《大唐第一世家》 正文卷 第1章 程咬金的三儿子疯了……(新书大吉,求收藏求推荐喽) 第1章 贞观八年初夏,大唐长安城卢国公府内,程处弼此刻正抬着头,四十五度角仰视着那没有半点雾霾的天空。 仍旧清爽的和风,呼啸在唐长安城的上空,却一点也影响不了此刻程处弼呆立于原地感慨人生无常的心情。 作为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力量的自己,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麻辣火锅。却接到了偏远乡村打来的电话,有一位老人摔断了腿。 将医疗设备往卫生院给自己这位技术骨干专配的宗申摩托托斗一扔,油门一轰,三轮摩托在送来医疗设备的清秀小护士眼冒星星中,一个潇洒地磨胎飘移飙出了卫生院。 结果特么的才出卫生院不到两公里,就在即将拐进山间小路的路口,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大货撞了。 等到睁开眼睛,才发现,这里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乡村小径,山岭村寨。 也不是满是八四消毒液味道的医院病房,居然已经来到了大唐贞观八年初的大唐长安城内卢国公府里。 转世投胎到哪不好,偏偏把自己转世到了大唐著名军阀圈老流氓,勋贵圈厚脸皮的家里。 长安城内邻里老少议论起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二话不说大拇指直接就翘了起来。 如果你说起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中程某人,呵呵……那根刚刚翘起来的大拇指会瞬间朝下。 “珍爱生命,远离大货。”程处弼眼眶湿润了,再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再见,我那刚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5g手机。 还有我那足足塞满了四t硬盘干货的电脑,还有我那已经至尊星耀的王者荣耀,还有我刚刚配制好还没吃上几顿的挚爱:程氏秘制火锅底料…… 不管怎样,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子弟,这么高的,着实令程处弼在知晓身份的最初,有一种想要混吃等死一辈子的念头。 但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带来的正确人生观与价值观和世界观,爱岗敬业的医学工作者,脱贫攻坚乡镇帮扶工作组成员,擅长南方菜系的不世出天赋大厨,怎么可能有这样沉沦和堕落的想法。 自己所来到的可是大唐盛世,怎么可以无所作为?程处弼开始自省其身。 就在此时,一张毛绒绒的脸就凑了过来,一双好奇的铜铃大眼就那么瞪着,程处弼脸都黑了。 “二哥?你的脸,能不能远一点。” 你特么那张毛脸能不能离我远点,知道不知道男性胡须上的细菌数量远远超过了狗身上的细菌数量? “老三你在这瞅啥呢?”二哥程处亮抬起了脑袋,东张西望起来。 “老二老三,你们在这看啥?”双胞胎大哥程处默也窜了过来,下意识地也抬起了脑袋看天。同样的毛绒绒的脸,同样好奇的铜铃大眼…… 身后边,十四岁的老四程处寸、十一岁的老五程处立也冲了过来,不约而同地抬起了脑袋。 “……”程处弼看着身边这一张张仰起的脸庞,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瞬间由然而生。 “哥哥们,你们在看啥呢,看大鸟?”才九岁,撤掉屁帘没几年成日滚成泥猴似的老六程处侠也出现了…… 看着这个满是糙汉子的大家庭,程处弼默默地低下了脑袋悄无声息地走开。 他觉得自己再继续这么呆下去,智商也会被拉低到同一水平线上去。 “老三,老三你到底瞅啥来着?”二哥程处亮仍旧固执地昂着脑袋,大声地叫唤道。 程处弼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没理会那五位亲兄弟。挥挥衣袖,我悄悄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 长安城,皇宫之中,肌肤胜雪,清丽温婉的长孙皇后跨步进入了屋中,看到了夫君李世民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二郎,发生什么事了?我方才看到孙道长、袁道长和气极败坏的卢国公正在出宫。” “唉,程家老三,前几日跟那帮勋贵家的孩儿们宴饮,结果醉死了两天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居然谁也不认识了。” “老程就请了永兴坊的邓医者给程处弼看病,结果老程差点跟那医者打起来。” “打起来?”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异样。“这是为何?”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摊开手道。 “邓医者说程老三得了失心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程那一家子人的脾气,要不是当时尉迟恭和秦琼几位都在,怕是……” 长孙皇后手赶紧揪紧自己的衣角,定了半天神,总算是没有君前失仪,这才讶然道。“邓医者也是长安有名的医家,他这么说的话……” “所以老程才会到宫里来请给父皇诊治调养身子的孙道长,而袁道长也精于岐黄之术,也被他拖了一块去。” “那日宴饮,好几家勋贵的子嗣都在。还有恪儿那小子也去了,唉……” “程处弼若真是那样的病好不了的话,真不知道朕会有多头疼。”说到了这里,李世民就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既然孙道长与袁道长一同前往,那他的病,或许能有得治吧……”长孙皇后也有些不确定地安慰一声道。 ##### 大马金刀,坐在马车之中,满脸浓须,表情凶煞的中年壮汉程咬金正认识听着跟前鹤发童颜的孙道长询问。 “失心症的病患,会有一些不同寻常之处,不知程将军可知晓他有何异样?” “异样?除了谁都不认识,好像也没什么异样。”程咬金摸了摸自己钢针般的浓须,表情很是纠结。 “哦,对了,老三今日上茅房不愿用厕筹,布巾也不乐意用。非要宣纸,还说什么没有纸蹲坑没有仪式感。” “仪,仪式感?”孙思邈与袁天罡这二位天下知名的道家高人脸都绿了,好容易才维持住表情不至失态。 提着裤子去茅房那样的污浊之地,居然要用文人用来记载诗书的纸张开屁股,这是神特么的仪式感…… “咳咳……程将军,他可还有其他异样的地方。” 孙道长薅了薅自己雪白的长须定了定神,觉得这个会被长安城数以万计的文化人、斯文君子戳脊梁骨的话题还是略过不提为好。 “还能有啥异常,家里的亲人一个都不认识了,还有就是嘴里边老冒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句子。” 袁天罡插嘴道。“还请将军举个例子,他说出什么令将军难以理解的话了。” 程咬金纠结地揉了揉胡子叹气道。“老程,就记得他醒来第一句话就问老程在拍什么戏,能不能借他手鸡打电话报警……” “我老程打了一辈子鸟,也没听说过手鸡这等禽鸟,至于电话,报警,老程我更是懵了,可问这小子,他却矢口否认说过。” “……”袁天罡一脸懵逼,老道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听过什么手鸡电话。 然后拿目光朝着身边同样懵逼的孙神医疯狂暗示。 两位道门高人一阵眼神交流之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位程三公子,怕就算不是失心疯,也应该是类似的失魂症。 “我说二位道长你们在老程跟前眉来眼去的干嘛?咋的,有话不能说了还?” 一旁的程咬金直接不乐意了。我可是请你们来看病的,不是看你们两个菊花脸老牛鼻子情投意合的。 “……”二位道门高人脸刷的就黑了。可看着这位鼓着腮帮子,满脸外加满身横肉的程老匹夫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罢了,怂……咳,从心就好。我等方外之人,又何必跟这个名声在外的朝堂恶霸,勋贵流氓一般见识。 “程将军休得胡言,贫道是在斟酌,一会去见了令郎该以何种身份面对。” “孙道长所言甚是,他既不觉得自己有病,那我们就万万要小心,从旁观察一二再言其他。” “也好,有劳二位道长了,我儿病好,老程定有厚报。”程咬金伸出了那手背尽是黑毛的双手,重重地拍在二位肩膀上。 那沉稳而厚重的力量,让二位方外高人脸色一白…… 马车刚在停在了卢国公府门前停稳,程咬金就看到了尉迟恭策马驰来,身后边亲随拉着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老程,我给你家老三送药来了。”尉迟恭这位黑脸魁梧大汉一个翻身跃下了马来,洋洋得意地抬手一抬。 身后的亲卫将马车拉到了跟前,两位刚下马车的道长齐刷刷一个哆嗦,一头成年熊罴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金钱豹此刻就躺在车上。 “这是药?!”孙思邈又薅了把白胡子,牙疼般直吸气,身边的袁天罡道长也同样很不理解。 威武雄壮,与那程咬金并肩而立,简直就是两尊狰狞门神的尉迟恭抚着浓须得意地道。 “那可不,昨日我将那邓医者送出老程的府邸,顺嘴问了一句这病能不能以形补形?邓老头说应该能行。” “你家老三不是犯了失心症吗?那咱就以形补形,大佬爷们,把熊心豹子胆给他整个一锅,铁定有效。” “嘶……”二位道门高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一阵抽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二章 这家伙怕是真疯了……(求收藏求推荐喽,么么哒) 两位大脑思维接近当机的道长呆若木鸡的模样,让尉迟恭不乐意了,板起他那张原本就像天下人都欠他几百贯钱的黑脸。 “怎么,难道不成?” 虽然恶霸榜上次于程恶霸,但也同样是横蛮不讲理的货色,那张不高兴的黑脸更是恶名远扬。 两个蛮不讲理的彪形大汉瞪着铜铃大眼看了过来,二位道长顿时有些站不住了,一定是年纪大了,骨头汤也喝得少,腿软。 “不妨一试,说不定也能有些成效,是吧孙道友?” 袁天罡赶紧服软,咱不跟这些糙汉子讲道理,唔……我等方外之人不必跟他们计较。 “嗯,哼,也许能有用……”在大唐恶霸们的虎视之下,孙思邈也只能吭哧吭哧地从了心。 “我们还是先去见了人再说……” 三清在上,弟子孙思邈要是下次再踏进卢国公府一步,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这次就算了,来都来了。 孙思邈终究是尽职尽责的医者,虽然心情不佳仍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一会进去之后,不论程三郎说什么,还请诸位莫要反驳,以免再激起他情绪波动。” 收到消息赶到了前厅的程处弼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兄们欢天喜地抬着一头黑熊与花豹从身边经过,还跟程处弼打起了招呼。 “三哥(三弟),有好吃的,尉迟伯伯送来的,说是要给你以形补形,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定会治好你的失心症。” “???”程处弼直接就懵逼了。神特么的熊心豹子胆,我就知道熊胆是药材,熊掌是八珍,豹骨可以泡酒…… 话说,这两种保护动物自己还真没尝过,熊掌这玩意适合炖,那豹子肉不知道是该红烧还是应该炒干香比较有滋味,但是肯定香料得多下,不然压不住野生动物的膻腥味。 人世间,唯医术与美食不可辜负的程处弼正思绪乱飞,就被亲爹程咬金一把给拖了过去。 满脸慈爱地抖着脸上那狰狞的横肉,一巴掌拍在程处弼后背,差点把亲儿子扇趴在地上。 “你这孩子,怎么傻头傻脑的,还不见过你尉迟伯伯和这两位老牛,嗯,道长。” “见过尉迟伯伯,见过二位牛道长。”程处弼此刻脑子有点乱,还没从熊心豹子胆以形补形中回过味来。 “……贫道不姓牛,姓孙。”两位大唐王朝最为著名的道门高人此刻脸黑得犹如锅底,手抖得想要打人。 神特么的牛道长,你个混帐分明就是在恶意攻击方外之人。 “贫道姓袁……”袁天罡真特么想要抄起袖中的降妖伏魔的道门符箓给这老流氓贴上一张,想想还是黑着脸干巴巴地解释了句。 跟前这程老流氓跟那尉迟黑脸都是大唐王朝的悍将恶汉,就算是精通五禽戏的他们捏一块也打不过其中一个…… “老爷,蜀王殿下求见。”一名家丁疾奔而来,大声呼喊道。 蜀王殿下,程处弼一脸迷茫,谁啊,是李世民的兄弟,还是他的儿子? 程处弼那副迷茫的表情,被两位精于医术的道门高人瞬间捕捉到。 “目前来看,有失忆之症。”袁天罡抚着长须小声道,孙思邈颔首抚须。“且再看看。” 一位年纪与程处弼相仿佛的胡衣劲装年轻帅哥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位本该气宇轩昂的帅哥,此刻却一路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笑意,犹如看到了太君的翻译官。 身后边还有一名程府家丁扛来了一匹颇为健壮的青狼,只是这头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也为程处弼的失心之症,也成为了一件牺牲品。 “见过二位伯伯,还有二位道长,程三哥你可算是醒了。 今日,小侄特地和房俊一同去了趟西苑,总算是获到了一头猛兽,特地送来,给程三哥补补身子……” 程咬金直接就乐了,大手将那头青狼的嘴皮翻了翻。 “嗯,恪殿下果然有心,老大,一会出门,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宰了,把肺给取来。一会跟这头狼的心炖一块,让恪殿下也一块尝尝滋味。” “啊?”刚赶回来的程老大程处默一脸懵逼,后院巷口,那可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府邸。 熊心豹子胆就算了,这特么的……狼心加狗肺,真特么绝配。 顿时,前厅外的空地响起一连窜犹如放屁般的哧笑声,两位道门高人赶紧尴尬地用咳嗽声掩饰。 程处弼作为当事人,此刻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展示自己内在情者。 就好像来到了猪槽厂,每看到一个槽都想要卧上一卧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李恪立身在原地,表情尴尬无比,好在一旁的尉迟恭开口解开眼前僵局,摸着他那钢针一般的浓须朝大门方向打量。 “你程伯伯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房家小子人呢?” “他受了伤,说是血腥味太浓,不好进来扰了人,所以在外面等着。”李恪赶紧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跟房俊一同去的西苑,寻了半天,也没找着猛兽,不想就窜来这匹恶狼偷袭。 好在房俊身强体健,将其制住,不过他还是受了伤……” “赶紧让他进来,让老夫看看伤势如何?”程咬金眉头一拢。“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没本事,就别想着生裂虎豹去逞能耐。”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发达,面容却略显得有些稚嫩的少年郎有些腼腆地走了过来,然后咬着牙,抬起了胳膊就要行礼。 “见过程伯伯,尉迟伯伯,还有孙道长和袁道长……”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十五六岁,却长得牛高马大的少年郎那右臂虽然包裹着染血的布条,作为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让他脱口问道。“你这是让狼给咬了?” “见过处弼兄,没有,就是被它的爪子给狠狠撩了一道大口子。”房二郎憨厚地笑了笑。 看到这家伙呵呵傻笑的模样,程处弼直接就黑下了脸。 “你还能笑,犬科动物很多都有狂犬病,染上了你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做了消毒清创了没有?”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身上。狂犬病是什么名堂?消毒清创是什么鬼。 两位医术高明的道门高人表情里透着深深地迷惘…… 程咬金也看着这位又满嘴胡话乱喷的老三,不禁有些慌了,开始发病了? 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袁天罡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地上前两步。 “贤侄你且让开,老道来给房二公子看看……” 看病居然也有抢生意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专业权威受到挑战的程处弼直接就毛了。 但是尊老爱幼的素养,还是让他没有恶语相加,皮笑肉不笑地将某个不开眼的牛鼻子拦到了身后。 “道长莫要瞎胡闹,炼丹画符我不行,治病救人你不行。” “……”一阵不怎么温暖的风,轻柔地刮过卢国公府的前厅,仿佛将所有的声音都刮走,留下一地的呆若木鸡。 袁天罡一脸懵逼,脸色忽青忽黑,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自己。这小子居然如此诽谤贫道,三清在上,道爷我…… “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伸手拦住,很是隐蔽地指了指额头。 袁天罡无奈又泄气地点了点头,罢了,何必跟失心疯的晚辈计较。看样子,这小子失心症是肯定的了,只是病情的轻重而已,尚需要摸排。 “愚兄就是拿清水给他冲了冲就包扎起来了,莫非不成?”李恪顿时紧张了起来,总觉得程处弼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心慌。 “狂犬病?二位道长可曾听说过有这样的病症。”尉迟恭低声问道。 袁天罡想了想道。“想来是指疯狗伤人所致之病,一般称之为‘恐水症’。” 孙思邈颔首。“他称之为狂犬病,倒也合乎病由之说。”程处弼可是失心症患者,他说啥就是啥。 程处弼听闻仅用清水草草处理了伤口,皱眉道。“那不行,这样吧,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大哥,我需要烧好的开水,还需要开水煮过的布条,以及盐,剪刀,还有针和绵钱……” 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居然也有机会发挥自己的医术,正好拿这种小伤口试试手感跟后世是否一样。 “……”在低声交流的长辈们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用清水用来清洗外伤创口,这倒是常见之法,但又是盐又是针和绵线,这是要做甚? “啊,真要?”程老大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向亲爹投过去求助的目光。老三这怕是犯病了,爹,咋办? 程咬金先是扫了眼两位道长,见这二位并未反对,当既示意道。“你速速去拿。” 孙思邈与袁天罡内心的疑惑却越来越多,程三郎的表现,实在是令人觉得怪异。 为何感觉他此刻显得很是条理分明,似乎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明确?而且盯着伤口的表情,似乎很兴奋。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馋了……”英俊的蜀王李恪的表情呆滞,目光惊恐,总觉得程家老三的情绪有问题。这家伙怕是真疯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章 这是真*穷凶极恶程恶霸(粉嫩新书求收藏求推荐) 房俊一脸呆滞地看着程三哥,整个人都迷了。“三哥,你啥时候会给人瞧病了?” 该怎么解释?因为看到了房小二负伤这才暴露自己医术技能的程处弼也有些懵逼了。 大脑疯狂地计算与考虑着应对方案,不过在那之前,自己当然不能暴露穿越者的身份,所以程处弼决定以彼之予攻彼之盾。 “你猜一猜我是怎么会医术。”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死寂,二位神医道长的脸色隐隐发黑,程咬金虎目含泪,一旁的尉迟恭长吁短叹,李恪这位蜀王亦是一脸自责。 房俊差点就哭了。“小弟不知道啊,三哥,要不咱们别治了?” 程处弼断然否决了房俊的提议。“不行,不能放弃治疗,我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吗?” 作为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作为一心为病患服务的医德楷模,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病患因为各种难题而放弃治疗的。 “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就算是阎王爷想要让你三更死,我也有把握拖延到五更。” 房俊呆呆地看着胳膊上那道伤口,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道不大的伤口,怎么到了程三哥这里就说得那么可怖。 那可是犬科动物,狂犬病毒的主要携带者,不仔细地处理,万一感染上了狂犬病咋办? 虽然没有狂犬疫苗,可最大程度地清创,还是能够降低感染狂犬病的机率。 程老三已然唤了家丁将诸物件拿了过来,程咬金看向孙思邈。 “且看他如何去做,些许小伤患,若是有问题,自有贫道与袁道友出手。” 言罢,孙思邈与袁天罡互望了一眼,孙思邈不声不响地从怀中取出了针囊,抽出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 袁天罡则从袖中取出了一瓶精心炼制的安神定心丸,二人默默地关注着程处弼的一举一动,就如同两头跃跃欲试,伺机捕食的老练猎手。 “……爹,老三懂医术?”程老二一脸懵逼地低声问道。 程咬金一把拍在程老二后脑勺上。“闭嘴,惊扰了老三犯病,信不信老夫把你扔锅里跟狼心狗肺炖一块。” 程家几兄弟脑袋点的比鸡啄米还快上三分。一干大唐著名人士与非著名人士全都呆若木鸡…… 这是真*穷凶极恶程恶霸。 ### 程处弼接下来用配制好的淡盐水进行的清创操作,手法之熟练,动作之灵巧,着实令孙思邈与袁天罡刮目相看。 好在伤口虽然深,但因为是沿着胳膊纵向割裂,肌肉组织断裂并不严重,清洗起来也就更简单,程处弼一边清洗创口,一边考虑该如此进行创口缝合。 “程将军。”收起了定神安心丸的袁天罡朝着程咬金低声询问了一句。 “贫道观其手法十分熟练,仿佛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没有半点胡来的意思,反倒是其一举一动皆有其用意。” 孙思邈将银针收回针囊附合道。“贫道行医数十载,却也未曾想到过,居然可以将针弯曲之后,用以缝合伤口,这等手法,实在闻所未闻。 “二位道长的意思,我家老三不是胡来?” “不像胡来,倒真像是懂得医术一般。”袁天罡与孙思邈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认可道。 程咬金一脸懵逼,此刻脑子一团乱麻,这老三是啥德性,自己这个亲爹能不清楚吗? 跟他那两个哥哥一般,都是好勇斗狠之辈。成日不是喝酒耍拳练斧头,要么就跟一票勋贵家的狐朋狗友游猎嬉戏,标准武家纨绔子弟的模板。 现在两位大唐医药学界的权威,道家高人居然认为失心疯的老三成了无师自通的医学天才。这特么是大白天见鬼了? 程咬金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刻澎湃到难以自已的心情了。 程处弼用那已弯成了半月状的针穿过了皮肤,然后手指头十分麻利地将棉线打了一个外科手术结。 因为不确定这个伤口经过清创后是否杜绝感染的可能性,所以,程处弼决定稳妥起见,采取适用于皮肤和皮下组织的单纯缝合法中的单纯间断缝合。 打完了结,抬头看了一眼房俊,虽然已经脸色发白,满脸冷汗,但他却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让程处弼亦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是条汉子。” 一干人等都怀着震惊又或者是疑惑的心情欣赏着间隔齐整,带着一种标准化和规范化之美的缝合伤口。 “处弼兄,你是不是学过女红啊?这针脚缝的,怕是不比上等绣娘差,有一套。”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啧啧有声地道。 一旁的大哥反倒美滋滋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别看我家老三病了,可照样有绝技。” 神特么的女红,神特么的绝技。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真想直接给这两个混帐的脸上各拉一道口子然后缝上一朵美美哒的蝴蝶结。 让他们感觉一下多种手术缝合技术都达到a+级缝合大师的缝合艺术之美。 缝针包扎好,程处弼交待房俊记得过来,好给他检查伤情是否有变化。 话还没说完,程咬金一脸慈爱地一把将正要术后清洁的程处弼一把给拽了过去。 程处弼已然麻木,这位亲爹看样子当年在战场上应该很喜欢生擒敌将,不然为啥手法如此熟练让人无法抵挡。 “三郎过来,这二位道长可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今日特地来探望你,身体还有什么不适,一定据实说。” 一面缝合一面听到周围议论的程处弼已然得知了两位牛,嗯,道长的身份。 程处弼用一种缅怀先烈的敬仰目光打量着这几位盛唐历史耳熟能详的名人。 特别是孙思邈,历史上的著名医学专家,虽然程处弼主攻的是外科方向,但并不妨碍他敬仰医学前辈。 孙思邈和颜悦色地问道。“贤侄,自你醒来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太多了……小侄许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就连家人,都想不起来……” 程处弼实在是挤不出泪水,既然硬件不允许,只能用表情上继续下功夫,努力让自己做出一个悲伤到无法自己的表情。 看着满脸沮丧与黯然之色的程处弼,作为父亲的程咬金不禁心疼地安抚道。 “没事,要怪就怪你那两个兄长。放心,爹已经抽过他们替你出气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四章 红黄蓝三原色值得有,一气化三清么么哒(求收藏推荐) 听到了抽字,再想到自打醒过来之后,偶然得见大哥二哥二人隐蔽地揉屁股吡牙咧嘴的表情。 程处弼暗吸了一口凉气,果然,这位肌肉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恶霸亲爹。 看样子很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封建社会教育方式,这样的陈腐思想观念是不值得提倡的。 看老爹程咬金一身强健到崩得快要暴衣的肌肉,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也有几两肉,但跟恶霸亲爹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多谢父亲不怪罪孩儿,实在是令孩儿感激涕淋……”决定不站出来严辞批驳父亲的错误教育方式,而是顺应这个封建社会大潮流的程处弼赶紧打蛇随棍上。 自己这么做当然只是为了加深父子亲情,才不是为了避免程氏家法。 一旁的孙道长眼角都在抽搐,这会子真是了吗?卢国公家的老三喝酒喝成了酒疯子。”八卦卖菜大婶一脸神秘地嘀咕道。 一旁正在收豆腐摊的八卦大爷一副早有耳闻的架势。“听说了,老夫还听说程老三的脑袋里边多了三个小人在脑子里边打架……” “这说明年纪越小,酒就越要少喝,不然,喝成傻子疯子,这可是一辈子的祸事,还是喝醪糟好,这玩意虽然有酒味,但是不伤人体。”醪糟摊的摊主赶紧替自己的产品宣传一把。 “来来来,这位大爷,赶紧来一碗,我家的醪糟又香又甜。” 某位正那路过此地的敬业媒婆听到了这个八卦,不禁一脸惋惜地摸着腮边的大黑痣。 “堂堂国公爷的公子,都还没订亲就疯了,这将来可怎么办……” 总而言之,程家老三饮酒过量,导致失忆、失心疯的传言,以超英赶美的速度迅速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市井里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五章 一点都不正经的灶(求收藏求推荐么么哒) 梦里,出现了三个白胡子老爷子,而且真特么穿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道袍。轮番追问程处弼觉得谁最好看。生生把程处弼从睡梦中吓醒过来。这才惊觉,天已然亮了。 洗漱之后,早餐仍旧是一碗小米饭,还有一碟肉酱,还有一碟鱼脍、一碗羹汤和一碟咸菜…… 大唐勋贵家的早餐,就跟盖浇饭似的,浓浓的酱味,吃得程处弼差点怀疑人生。包括那汤里边居然也放了酱,这倒是让程处弼有一种吃日料时喝到了大酱汤的感觉。 出身并成长于西南之地,嗜辣好麻的程处弼,此刻只能勉强地填饱肚子就搁下了碗筷。 “三哥,你是不是病还没好,为何你这两日吃东西都吃得那么少?” 今日奉命看护他的老四程处寸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呃,看着身边一脸索然无味瘫坐在榻上的程处弼。 身为云贵川之地土生土长,餐餐有辣椒,顿顿有花椒,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先嗦上一碗麻辣牛肉粉才会觉得神清气爽,一星期不吃三五顿火锅就觉得浑身无力的火锅小王子程处弼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生无可恋。 “府里的菜肴,一向都是这几样做法?” “那可不?不论是府里还是府外,自然都是一样的做法,只是那些饭肆酒楼里边,会做得更精细一些,就像几位哥哥常去的识香楼,那里的大厨可算得上是长安城里的前三。” “不论是蒸煮烙烧煎炸烤,味道都很是一流。特别是他家的香淋肉脍,不但做工精细,而且调的酱料十分鲜美。” “有没有火锅?”程处弼坐起了身来,满脸期待地问道。 “火锅,那是什么?”程处寸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叫火锅。 “看来是没有。”程处弼一脸生不如死地又瘫了回去。 不是炖,就是蒸或者煮的饭菜,今天仍旧如此,实在是令无辣不欢的程处弼有种生不如死之感。 穿越,对于出了车祸身故的自己而言,这绝对算得上是老天爷恩赐的重生机会,可是,一想到未来没有辣椒入口,再也品尝不到那辣得令人心醉的味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没有辣椒,没有火锅,连炒菜也没有,做出来的菜不是炖,就是蒸或者煮,这样的人生,是多少的无趣与无味。 火锅没了,红白汤没了,爆炒腰花没了,水煮肉片没了,麻婆豆腐没了,辣子鸡没了,回锅肉没了,红油口水鸡没了,酸菜鱼没了…… 程处亮突然听到了水珠滴落的声音,下意识地寻声望去,整个人都懵逼了,就看到了歪倒在榻上的三哥此刻嘴角的清口水滴落在凉榻上。 “三哥,三哥?你别吓我。”程处亮顿时脸色大变,骇然大叫道。“你中风了?” “???”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抹了抹嘴角那馋出来的清口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来黑脸喝道。“胡说八道什么。” “三哥你吓死我了,我看你呆愣愣的在那流口水,还以为……”程老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干笑道。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站起了身来朝屋外走去。 “三哥你去哪?” “去厨房看看。” “厨房有什么可看的?三哥你等等我。”比程处弼小两岁的程老四赶紧屁颠颠地跟上脚步。 ##### “老四,这里是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程处弼就直接懵逼了,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这间十分开阔的厨房里边摆着一屋子造型古朴而精美的青铜器和铁器。 “对啊,这就是厨房,不然哪来那么多的炊具。”程老四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而作为厨房管事的程济小心翼翼地讨好道。“三郎若是饿了,只管招呼。” “这的大厨不是你吧?”程处弼打量这位长脖子的厨房管事一眼,如此干瘦,而且脖子还那么长,哪有半点大厨师的样。 程济指了身边那位肥头大耳,脖子老粗的中年细缝眼笑道。 “三公子英明,这位才是咱们府上的大厨梅老哥,是近日才从长安登云楼请回来的名厨,而今府中开宴,皆由梅大厨来操办。” “小人见过三公子、四公子。”梅大厨恭敬一礼。“不知三公子想要吃些什么?小人这就亲自下厨。” “你先等等,这是啥玩意?”程处弼扭头扫了眼一件自己只在历史博物馆里边扫过一眼的青铜器。 “好教三公子知晓,此物名为‘鬲’,是用来煮粒食的。” “……”看到程处弼的表情充满了好奇(其实是懵逼),程济赶紧热情地给他介绍起大唐的各种烹饪器具,灶、鼎、镬、鬲、甑、釜…… 作为大唐重臣,高档勋贵家的烹饪用具,自然都是美伦美奂,十分讲究,至少也需要做到简约而不简单。 程处弼感觉自己这特地来的不是厨房,而是一不小心闯进了历史博物馆的厨房系列用具展厅。心情之复杂,简直无以言表。 但问题这些玩意就没有一样是程处弼熟悉的,这让他十分地惆怅,自己动手都不行。 巧妇只是难为无米之炊,我特么连炊具都没有称手的,那怎么做饭恰饭?想要饿死我吗?贼老天! “对了,我有个问题,炉灶在哪?”看了一圈,愣是没找着生火做饭的炉灶。 “炉灶?炉子在这里,灶在外面。”顺着圆滚滚,很符合厨子形象的程济大手指出,程处弼看到了一个不大的,造型颇为古典范的青铜器。 “……” 出了厨房后门,终于看到了灶,足足有三口大灶建在厨房后面的空地上。 这种泥质灰陶灶呈现长方形,有隔火墙,火门,后有出烟孔。 三口灶都不小,中间那口最大的灶居然有六个火眼,上面摆着釜、甑、罐等物,上面搭着棚子,应该是为了遮风挡雨。旁边还摆着几根竹子制作的吹火棍, 程处弼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这样的灶具简直了。 那烟囱的高度,都还没超过自己的脑袋,还有那地躺式的灶形,这特么是灶?说是露点形火炕还差不多,一点都不正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六章 舌尖上的大唐,是有味道的大唐(粉嫩新书求收藏求推荐啦) “这几个就是你说的灶?”程处弼一脸嫌弃的表情,翘起手指头指着那几个灶台问道。 “是啊,可是有什么不对吗?”程济与梅主厨一脸迷茫。这不是灶,难道还是能炉子不成? ……这也能叫灶? 程处弼真心是服气了,自己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甭管是新时代农村家里的泥巴灶、水泥灶,铁炉子,办宴用的汽油桶灶,还是现代化的燃气灶,电磁炉,啥灶他没见过。 可这种明显落后的火灶,实在是让人失望。难怪这个时代只能蒸煮煎炸炙,就这样的一个灶都能打六个火眼来用,所烧的燃料则是一旁堆少的干草。 这玩意想要做个令人垂涎欲滴的爆炒腰花,以及各种时蔬,那就是特么的做梦…… 美食的梦,居然再一次破碎,程处弼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三公子怎么了,不会是犯病了?”程济直接给吓得脸都白了,朝着程老四小声地问道。 “闭嘴!犯个锤子的病。”程处弼黑着脸喝道。“我这是在满怀惆怅,感慨人生懂不懂?” “……”程老四与程济齐刷刷地紧闭嘴巴,一声也不敢吭,病跟锤子有啥关系?再说了你对着满是炊烟的灶台惆怅啥子,感慨啥子? 看来晚上还得继续劝三哥喝药,可惜熊心豹子胆已经吃完了,要不再跟大哥和二哥说声,让他们再去搞几只猛兽的心肝回来给三哥继续以形补形? 关爱兄长病情的程老四表情很复杂,总算是有了点大人样。 ooxx##(之前有看官问这是啥,特此声明,此为正经分割线。) 想要恰口饱饭,真的就那么难吗?程处弼坐在平日里专门给吹火的小厮所用的小马扎上,满脸惆怅。 一干程府的厨房人士和小厮都缩在一旁面面相觑,程老四有些战战兢兢地凑上前。“三哥,你没事吧?” “没有火锅,连炒菜都不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程处弼一脸伤感地道。 梅大厨听到了炒菜这个字,不禁两眼一亮。“三公子若是想吃炒菜?这倒也不难。” “你会?”程处弼一呆,隐隐约约记得,炒菜应该是宋元时期才出现的,毕竟那个时候的厨具和炊具都已经进行了改良。 迎着程处弼的目光,梅大厨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自信地笑容。 “小人在长安鼎鼎大名的登云楼里干了十来年,炒菜虽然不敢说拿手,可好歹也做过不少回。” “你会炒什么?”听到了这样的回答,程处弼不禁有些小激动。 “炒鸡蛋和炒肥鸭,这可是登云楼的两道食客们最喜欢点的美味佳肴。” “三哥,梅大厨炒的鸡蛋我可是经常吃的,可香了。”程老四在一旁作证道。 看到程处弼没有反对,梅大厨当即就抄来了四个鸡蛋,拿捏起了首长厨房大厨的气势。“来人,加柴火,吹风,还有,拿一口镬来。” “……”程处弼默默地看着帮忙的小厮拿来了一口厚度至少得有一厘米厚的锅状物:镬搁在了火上。 然后,一名小厮负责往灶膛里边塞干草,一位小厮鼓起了嘴皮子抄着吹火棍往里吹火,那不过人高的烟囱开始冒出了青烟。 这个时候,已经打好了鸡蛋的梅大厨将一勺动物油脂搁入了锅中,静静地……静静地……等待着动物油脂的融化,缓慢而又润物细无声…… 就在动物油脂融化完毕,梅大厨犹如打太极一般,慢条斯理地将打好的鸡蛋倾入了锅中,抄起一柄勺子,开始伸进锅里顺时针、逆时针的瞎搅和…… 程处弼的脸色,也渐渐地,渐渐地被柴草熏黑。 “怎么样三哥,梅大厨的厨艺不错吧?这勺子耍得好厉害。”程老四吸溜着口水不停点赞。 梅大厨越发人来疯,一面不停地拿勺子在锅里边搅和一边洋洋得意地显摆自己高超的厨艺。 “炒制鸡蛋可是与蒸焖炖煮不同,最是讲究火候,这火候要是不到,鸡蛋还是生的,吃了容易拉肚子,可是火候一过,那鸡蛋甚至焦糊了都有可能。” 哥七岁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厨艺了谢谢,还特么讲究火候,炒个鸡蛋都快要炒完一根烟的时间了,煎鸡蛋都没这么耗时。 程处弼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枯燥与乏味。“嗯,这样的厨艺,实在是快要亮瞎我的眼睛。” “三公子说笑了,不过不是小人自夸,小人自幼苦学厨艺,至今已有近三十载,满长安能够超过小人的,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看着短脖子细缝眼的梅大厨在那里自吹自擂的口嗨,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看来大唐的饮食文化繁荣与发展还需要加强啊。 就这都能在长安排前十?我特么要是拿出手段,岂不是要被大唐的百姓们哭着喊着摆到神龛上,拿香火供起的新一代厨神。 一碟有着浓烈味道的炒鸡蛋,终于被摆放到了程处弼跟前,炒过了火候的鸡蛋上,洒着葱粒倒还正常,但是居然还夹杂着豆豉,让程处弼想起自己到乡下扶贫,看到的贫困人家的储藏稻谷夹杂其中的老鼠屎。 在吸溜着口水的程老四极力怂恿,还有梅大厨满脸的期盼中,程处弼不情不愿地抄起了筷子尝了一口。 老到令人绝望的口感,浓浓的豆豉味道溢满了口腔,让程处弼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复杂。感觉自己吃的不是喷香的炒鸡蛋,而是一盘过期的热翔。 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舌尖上的大唐,这简直就是有味道的大唐…… 一旁的老四也抄起了筷子,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小半盘,这才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三哥,嘿嘿,济叔特地给你炒的,你快吃吧,再不吃可就没了。” “好吃?”程处弼认真地打量着程老四,看到他疯狂点头。“加了豆豉也好吃?” 意犹未尽的程老四继续疯狂点头。“好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三哥。” “不合我胃口。”程处弼话音刚落。 程济抄起了筷子伸入盘中挟了一筷塞进了口中,露出一脸难以置信。 “就是这个味道,三公子,这么鲜美的炒鸡蛋你居然觉得不合胃口?” “对啊三哥,味道这么好,我一个人都能吃五盘。”程老四在一旁点头帮腔道。 程老四停不下筷的模样,让程处弼感觉就像是山区贫苦人家的孩子难得地吃上了一包三无辣条。 虽然是三无垃圾食品,但是落到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口中,却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绝世美味。 想不到,堂堂卢国公府的程老四,连一盘如此难吃,品相无比难看的炒鸡蛋都吃得如此美味,程处弼不禁有些伤感,大唐的饮食品味和格调尚需提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七章 梅某苦练的厨艺,都练到狗身上去了(收藏推荐来呀) 一帮子厨房的小厮伙计们纷纷点头,看样子都很认同这二位的说法。 “你们可以污辱鸡蛋,但请不要污辱炒鸡蛋这个菜。”程处弼脸色沉了下来,断然地道。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干瘦而又有些佝偻的背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随着油烟的溢散,葱花鸡蛋的扑鼻香气,似乎也扑面而来…… “???” 梅大厨的脸都黑了,满脸悲愤地看着程三公子。这话太扎人心,想我可是在受长安美食圈享有盛名的大厨。 厨艺如果不好,你们卢国公府会花厚薪请我入府当大厨?炒鸡蛋,这玩意老夫好歹也炒了将近十年,炒了没有一万盘也至少有三五千盘。而你,你居然说我污辱炒鸡蛋这个菜? “梅老哥,知晓了我家三公子那什么,可要稳住……” 一旁长脖子的程济看到短脖子的梅大厨一副快要气炸了肺的模样,指了指脑袋,挤眉弄眼地疯狂暗示。 梅大厨吐了一口浊气,勉强一笑正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三,三公子他怎么流泪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方才正黯然神伤的程处弼此刻两眼发红,眼眶之中有晶莹在闪烁。 “三哥,我们不污辱鸡蛋了,我们回屋成吗?”程老四胆战心惊地凑上前来。 看到程老四扭曲的表情,旁人胆战心惊的模样,程处弼不乐意了。 “我没事,去,再拿四个鸡蛋来,我记得厨房那里有素油。给我提一罐来,还有给我去拿之前我洗脸的铜盆过来。” “三哥你要干嘛?”程老四与一干人等全都懵了。拿鸡蛋和素油还能理解,拿洗漱的铜盆啥意思? “我要做什么我很清楚,还不快去。”程处弼不耐烦地道。 “好好好,三公子您莫脑,尔等都愣着做甚,还不照三公子的吩咐去办。”程济扭过了头来,疯狂一眨巴着眼。 一干厨房员工心领神会,赶紧按照即将犯病的三公子吩咐去取各种用具。 ooxx## 程处弼先将洗涮干净的铜盆搁到了灶上,好在灶口也是圆的,搁上去大小倒也合适,就是锅底平了点。然后有条不紊地打蛋花。 就看到等到铜盆被烧得微微变色,程处弼这才倒入了油,然后,沿着铜盆边沿绕着将蛋液倾入了铜盆之中。 然后还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铜盆,直到蛋液在热油中翻滚并鼓起大泡,这才开始勺子轻轻推动让蛋液全部成熟,再用铜勺的边沿将凝固的蛋液切割开来。 之后,将水嫩的香葱洒入铜盆之后,快速地翻炒几下之后,便盛入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盘中。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盘色泽嫩黄之中夹杂着翠绿与洁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好香啊……这是什么美味,而且还这么好看。”不知道何时已经凑到了灶旁的程老四口水差点滴了出来。 内心很是不忿的梅大厨看着跟前这盘色香味俱佳的炒鸡蛋,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 这完全刷新了他的三观,颠覆了他三十多年从事烹饪艺术的认知。 “不对啊,炒鸡蛋怎么能这么炒?” “这,才叫炒鸡蛋……”看到周围一干人等那震撼的目光,程处弼得意一笑。把手伸向旁边的筷子,哎?哎?哎?…… 程老四已经先下手为强,抄起了筷子,挟起了一筷就往嘴里送。 “烫,哇……好烫……哇,好香,好吃……烫,烫……”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地看着吡牙咧嘴连蹦带路的程老四。总觉得这才是疯掉的那位。 济叔也尝了一口,顿时两眼一亮。“真香,而且好鲜。” “三哥,你怎么做到的?”程老四伸了伸舌头,好奇地问道。 原本热闹的场面,又顿时一寂,一双双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对啊,程三公子跟其他几位公子一般,若说喝酒耍斧头有一手他们承认,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懂厨艺的好吧。 看到那一双双满是质疑的上清,程处弼不乐意了,我可是有头疾的人,你们问这样的问题,岂不是把我当成正常人来看待? “难道忘了我的脑袋里边有三个白胡子老爷爷的事?” 程老四整个人都迷了。“三哥,白胡子老爷爷不是教了你医术,怎么还能教你厨艺?” 程处弼呵呵一乐。“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这一次教三哥我的是黄衣服的白胡子老爷爷。” “那上一次呢?” “上一次教三哥的是红衣服的白胡子老爷爷。” 程处弼拍了拍程老四的脑袋瓜子,熊孩子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处的,给自己递了好几个台阶,圆满的解决了自己懂得厨艺的原由。 看到这位志满意得的三公子,一干厨房员工们瞬间变得战战兢兢。 想到三公子脑子里边蹲着穿着红黄蓝道袍的三白胡子老爷爷,就问你们怕不怕? 就在此时,有家仆赶来传讯,说是袁天罡与孙思邈前来拜会。 程处弼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炒出来的鸡蛋,吞了下口水离开。 此刻,盘中只剩下了一块颇大,上面还沾着葱花的炒鸡蛋,旁边,几位拿来了筷子的厨房小厮正要动手。 终于回过神来的梅大厨直接就急了眼,双手一拦。“都别动。” “梅大厨你也尝尝,味道真不错。”程济也只能意犹未尽地搁下了筷子,好歹梅大厨是自己请来的,总不能为了一口鸡蛋得罪了。 梅主厨嗯了一声,表情十分严肃地挟起了一块炒鸡蛋。 先是用心地审视着其蓬松的形态,然后闻了闻其散发的香味,在送入了口中的瞬间,梅主厨两眼陡然一瞪。 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三公子在打蛋花时加了几滴黄酒,让原本鸡蛋本身那一丝丝地荤食的腥味,也消减得一干二净。 而素油的香味淡雅,还不会像动物油脂般让人觉得过于油腻。 蓬松而又鲜嫩的口感是那样令人愉悦,没有了豆豉的咸鲜,反倒让鸡蛋的鲜香还有葱花的香味完全被激发出来。 “管事,梅大厨好像在流眼泪。”一旁的小厮扯了扯程济的衣角小声道。 程济这才注意到,梅主厨此刻紧闭的双目眼角处,一滴浑浊的泪水,正顺着眼角滴落。 所有人都听到了梅大厨的喃喃自语。“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梅某几十年苦练的厨艺,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八章,让贫道给你扎上一针保证不疼(二更,求收藏求推荐票哟) 这段时间,程府与狗之间发生了许多的流言,没想到这位梅大厨也会有此不正经的想法。 程济看到这位梅大厨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于心不忍地道。“梅老兄,您不必如此,三公子说不定是误打误撞。” “误打误撞都能做到这等地步,岂不是要羞煞老夫。”梅大厨愣了半天,将筷子拍在了盘子里。“来人,再拿四个鸡蛋来。” “……味道不对。”照猫画虎,按照三公子的做法炒出来的炒鸡蛋,梅大厨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便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来人,再去拿四个上鸡蛋,梅某今日若是炒不出那个味道,我梅字倒起写。” 程济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抖着一身肥肉面目狰狞的梅大厨,怎么感觉眼前这位梅大厨才是疯掉的那位。 “唉……咱们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在卢国公府前厅之中坐立下安的袁天罡叹了口气苦笑道。 孙思邈亦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友所言极是,若是他的法子,能够治愈狂犬病,那也算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袁天罡抚着长须又叹了口气。“只是咱们把希望寄托在一位失心症的年轻人身上,会不会太……” 孙思邈有些犹豫,但还是觉得要当面问上一问。“按照《肘后方》中之法,能愈者,不过十之一二,若是他有办法能够解决此疾患,当可活人无数……” 程处弼有些不明白,袁、孙二人今日急惶惶地来寻自己干嘛,难道想要看自己到底疯没疯? 莫非是昨天自己的演技不够多精湛,又或者是语言之间有什么错漏不成,怀着这样的疑问,程处弼赶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袁、孙二人正在前厅中长吁短叹。不禁心生好奇,这二位大唐医学专家这是怎么了。 一番潦草的寒暄之后,袁天罡便单刀直入地问道。“处弼贤侄,昨日你那般处理房二公子的伤口,莫不是担心他会患上狂犬病?” 程处弼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解释,袁天罡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了句。“那你这办法,可否治愈狂犬病?” “昨天我所做的,只是希望能够将房俊的伤口消毒清创,能够起到一个防范的作用。毕竟狂犬病若是一旦发病,那便无药可治。” 程处弼摇了摇头,这病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仍旧是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狂犬病最重要的便是预防,也就是如果被病狗咬伤之后,必须注射狂犬疫苗。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孙思邈与袁天罡对望了一眼,内心皆是满满的失望,看来今日这一趟是白来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就要告辞,这二位如此做派,把程处弼弄得莫明其妙。 “二位道长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程处弼拦在身前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孙思邈解释道。 “今日,长安东的新丰县有几人皆被狂犬咬伤,贫道遣了弟子往新丰县去医治。 想着或许处弼贤侄你昨日曾经提及过狂犬病,本以为你或许有与古方不同的办法……” “古方能治狂犬病?”程处弼有些懵。卧槽,真的假的? 袁天罡点了点头答道。 “那是西晋的葛洪前辈所著之《肘后方》中第七卷中有载,若是被疯犬咬伤,将斩疯犬之首。 取其脑髓,以涂抹于伤口处,连抹三日,当可愈之。” “不过此法,虽然可救人,但是十名伤者之中,最多能活一二人,余者仍会发病暴亡。”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西晋的葛洪大大真心牛逼,一千多年之前就已经懂得以毒攻毒来治疗狂犬病,这不就是疫苗类似的疗法吗? 瞬间就想到了关于狂犬疫苗最早的研制方法,就是取了病犬的脑髓冻干之后,注入兔子,让兔子感染。 然后再用兔子感染兔子,如此来起到降低狂犬病毒的毒性,获得狂犬疫苗…… “原本还以为……嗯,贤侄?”孙思邈本还想说话,却看到程处弼呆头呆脑地站在原地,不禁心里边有些犯嘀咕,这小子不会这个时候犯病吧?下意识地就把手摸向怀中的针囊,一旁的袁天罡也摸向了袖中的药瓶。 “二位道长,我有办法。”程处弼回过了神来面露喜色。 “不好,这小子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怕是要犯病了。”袁天罡又快又疾地朝着孙思邈低语一声,赶紧掏出了药瓶倒出一枚药丸。 “贤侄莫急,赶紧坐下,来来来,老道这里有枚安神定心丸,对失心症最是有奇效。” “贤侄,来,让老道给你扎上一针,十息之内,当可让你心如止水……” 一旁的孙思邈拿出了针囊,抽出了一根三寸银针,一脸跃跃欲试,仿佛会随时给程处弼来上一下。 “我没犯病。”程处弼直接就急了眼。特么的,难道说自己昨天演技太过逼真,真要被当成神经病,那可就太冤枉了。 孙思邈与袁天罡互望了一眼。差点就呵呵了,哪个失心疯会说自己有病? 不过看着彼此那干瘦的身材,再看一眼跟前这位浑身暴力特症十分明显,肌肉快撑破衣裳的程老三。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好好好,贤侄你说的对,你的确没病,不过这药,你还是服上一丸比较保险。”袁天罡讨好地笑着将丹药递上前来。 孙思邈也出言安抚道。“贤侄你且让贫道给你扎上一针,保证不疼。” “你们……”看着二位道长的表情,程处弼有些无奈。“二位道长,我说有办法改良肘后方上的治疗。” “真的?”反问很敷衍,这两个牛鼻子分明一脸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这么说吧,葛洪的《肘后方》所述的治疗思路是对的,只是其中有个问题,如何给狂犬病毒减毒,让人体产生免疫反应。” “减毒?免疫反应?”两位大唐的医学专家陷入了迷茫之中,总觉得这些从未听过的词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到这二位的表情,程处弼不禁有些牙疼。看样子以自己现在失心疯患者的人设,实在是很难跟这两位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医学专家解释清楚治疗疾病和疫苗预防疾病的区别。 程处弼请这二位再次坐下。“葛洪前辈的办法是对的,以毒攻毒,可是二位是否想到过,那疯狗身上的狂犬病毒能致人于死地,它脑髓里边的病毒,怕是毒性也差不到哪吧?” 这话让孙思邈心中一动,袁天罡则是表情越发地迷茫。“你且等会,狂犬病毒何意?” 程处弼只能尽量用质朴的语言来进行解释。 “我假设,狗之所以会疯掉,是因为感染了一种毒物,而这种毒物能够令犬发狂,所以,我称之为狂犬病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9章 两位大唐医学专家的灵魂拷问三连击(更新求收藏求推荐啦么么哒) “此毒既可使狗发狂,又会毒杀性命,称为狂犬病毒,这个称谓倒是颇有些道理。”孙思邈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贤侄你的办法……” “二位道长也说了,葛前辈用疯狗脑髓涂抹伤口,十人之中可活一二人。 足以得见,他的办法是对的,可是,有些体质虚弱之人,怕是受不了这种剧烈的以毒攻毒。”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见解,袁天罡失笑道。“处弼贤侄这话倒是颇为在理,贫道与孙道友亦是知晓。” “所以我认为,想要能够更好的以毒攻毒,就必须要给狂犬病毒降低毒性,然后用降低了毒性的狂犬病毒去给被狂犬咬伤的伤者……不明白?” “例如我们先抓来一条疯狗,然后让它去感染另外一条,让其感染,如此轮翻感染之下,来减弱狂犬病毒的毒性……” 一旦涉及自己的专业,程处弼就陷入到了狂热模式,说话又快又疾,机关枪一般唾沫星子横飞,把两位道长听得一脸的不明觉厉。 “你先等会,贫道得好好捋捋……”孙思邈被程处弼这番又快又疾的话给搅的脑子乱作一团。 “二位道长不用捋,我可以用生动的事例来进行说明。”程处弼很不耐烦这些老家伙反应慢,决定用生动的教学方式来解决问题。 一扭头,正好看到程老四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正好老四你去捡几块石头来。” 程老四一脸懵逼的领命而去,二位道长也同样一脸懵逼。我们正在讨论狂犬病,这跟石头和草有什么关系? “三哥,石块和草。”很快,程老四窜进了屋,一手捧着七八块大小不一的石子和一把草。 孙思邈也是一脸黑线,心中暗恨自己当时脑子过热。居然会想着登门来找这个失心疯的程老三研究狂犬病的救治办法。 程处弼没理这两位道长鬼鬼祟祟在跟前眉来眼去,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己在大唐贞观八年春的第一堂病毒学课程。 “二位道长且看,这里有六块石头,我假设,这块黑石块,是一只疯狗,而这块圆形石块,代表另外一条疯狗。另外四块,代表又白又软萌的兔子。” “???” “草则代表用来以毒攻毒的疯狗脑髓。” 程处弼没有理会这帮思维僵化,一脸懵逼的历史人物,拿起了那块圆形的石块,递到了程老四的手中。 “假设现在我家老四被这条疯狗给咬了。” “……三哥,我没被疯狗咬。”程老四急了眼,赶紧声明。 “闭嘴,我是说假设。”程处弼不乐意了。“拿你举例那是看得起你,增加你对医学科研事业的参与感明不明白?” 看到三哥那张狂燥而又偏执的嘴脸,内心满满不乐意的程老四只能悠然从心。“哦,好吧。” “这现在我用疯狗的脑髓来以毒攻毒,治疗老四体内的毒性……”程处弼拈起一根草,放到了程老四手中。 “但是,它的毒性也同样不可小觑。老四肯定抵抗不了,所以他就蹬腿了。” 程老四看到自家三哥瞪过来的目光,只能无可奈何地平躺在地上,配合三哥的形容蹬了两下腿。 “……”孙、袁二位道长一脸黑线。神特么的蹬腿…… “只有像我这样抵抗力强的人,或许才能够撑过这样的以毒攻毒,这就是为何用此法只能有一成左右治愈力的原因。” “还真是这么回事,一般用疯狗脑髓救回来的伤者,一般都是体格健壮之人。”孙思邈若有所悟。 “怎么办呢,那就必须得想办法,降低疯狗脑髓的毒性,如何降低,有个办法,就是提前抓来一块黑石块。 唔……是提前抓来一只疯狗。让它去感染兔子。” “贤侄,这救人跟感染兔子有什么关系?”袁天罡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自己是在跟思维不正常的人交流,好吧,这程老三本就不是正常人。 再说了,道爷我活了好几十年,从来都只听说过有疯狗伤人,还真没听说有疯兔伤人,兔子会咬人,那是被逼的,而不是疯掉好吧。 程处弼不耐烦地道。“你们先听我说完再提问。你们想,兔子才多大?” “我知道,兔子肥的也就七八斤,轻的也就三四斤。炖和烤都贼香。”程老四赶紧抢答。 “……”程处弼脸都黑了,我特么在讨论严肃的医学问题,你居然在跟我说吃的,就你这种学生,放在九年制义务教育里,那是要被经常叫家长的那种。 算了,不跟这熊孩子计较,回头再收拾他。 “大家都知道,兔子很小只,狂犬病毒感染了第一只兔子,因为兔子很小。所以,狂犬病毒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让兔子感染并且发病。” “如此一来,第一只兔子身上的狂犬病毒就会想,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了一只兔子,这一次需要用全力吗? 当然不用,所以再感染下一只兔子的时候,也不会用全力……” 孙、袁二位道长一脸黑线的同时,脑袋上挂满了问号。都特么胡说八道什么玩意…… 程处弼在那几块代表兔子的石块上,由长到短摆上了草叶。 “于是,狂犬病毒在一代一代感染兔子的过程中,毒性就会变得越来越弱,但是,毒性弱了,可是它的特性还在,还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 毒物能够有自己的想法?袁、孙二位道长直接被程处弼刷新了自己对于微观世界的认知。 程处弼也是没办法,他无法用后世的很多医学观念与医学名词来给这帮一千多年前的古代人解释疫苗的减毒制备,只能用类似于童话故事启蒙的方式来解释。 ooxx## 两位大唐医学专家来的时候是满目忧思,表情肃穆,而离开的时候则是头昏脑涨,满脸的迷惘。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干了些什么? 看着这二位表情迷茫,脚步踉跄的大唐医学专家有些仓皇的登车离开,程处弼犹自有些遗憾。 没办法,自己只是在乡镇中心校里边客窜过几次教师,给学生们讲解生理卫生和一些基础的卫生清洁常识,导致自己缺乏教学工作基础。 不然,或许今日就能够通过生动的语言艺术,说服这二位大唐医学专家同意自己的观点。 两位大唐医学专家离开之时那明显很敷衍的表情,让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很不舒服。 自己的专业素养居然被质疑,这简直就像被别人戳脊梁骨一般难受。 不行,我得扭转这些人的观念,用事实来说话,让他们明白,掌握着超前医学专业理念和拥有着丰富到令人发指的医学知识储备的自己,才是正确的。 “三哥,三哥你咬牙切齿的这是想要干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0章 减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二更也到了哟,求收藏推荐投资喽) 程老四看到和处弼呆若木鸡的立在台阶之上,表情变幻不定,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看了眼身边惊魂未定的老四和一干家丁,自己的狂犬疫苗研制计划,真的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并且获得他们的帮助吗? 此刻,厨房的灶台前,脸都已经被烟熏得黑了至少两个色号的梅主厨打了个大大的饱呃,呆呆地看着自己跟前的盘子里炒出来的第十六还是第十七盘炒鸡蛋,表情都快要崩溃了。 “到底缺了什么,我明明就照着三公子的做法来炒制的,为何这鸡蛋会一点也不蓬松,口感就是达不到……” 程济看着那已经见底的鸡蛋篮子,同样打了个饱呃,有些无奈地提醒梅主厨道。 “梅老兄,要不咱们明日再试吧,今日我实在吃不下了……”虽然炒鸡蛋味道不错,可是现在老夫已经撑得慌。 “……” 坐在马车之中,袁天罡犹自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 “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居然会想出如此荒诞可笑的办法来。 贫道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听人说毒物会有想法。再说了,伤患是人,又不是兔子……” 袁天罡频频吐槽半天,却发现孙思邈闭着两眼不发一言,不禁问道。“孙道友,你这是……” “贫道仔细想想,倒觉得程家老三虽然说起话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所描述的东西了有几分道理。” 袁天罡直接就乐了。“孙道友,你莫要忘记了,他可是患了失心疯的病人。” “话虽这么说,可他之前给房俊治疗伤口的手法,亦有深意。”孙思邈并没有与袁天罡针锋相对。 “减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 “孙道友还是谨慎为上,莫要被那小子的疯言疯语给带歪了。贫道活这么一把年纪,还没见过疯掉的兔子。” “贫道也觉得兔子不太靠谱,不过若用活犬,或许……” 最终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孙思邈回到了府中思量许久之后,派出了道童,交待让他去寻几位老练的猎户回来。 ooxx## 回到了屋外,就看到济叔和梅大厨等候在屋前,程处弼有些愣神。“济叔,梅大厨,你们二位这是……” 脸被熏得发黑的梅大厨一脸惭色地一礼道。“小人见过三公子,三公子的厨艺,远在小人之上,小人之前语出无状,还请三公子勿怪。” “无妨,这是……”程处弼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梅大厨身边的食盒上。 “这是梅大厨做的炒鸡蛋,特地送来请三公子品鉴的。”程济打开了食盒,端出了一盘炒鸡蛋。 梅大厨一脸惭色地拱手道。 “小人今日已经炒了快二十盘炒鸡蛋,而且还是按照三公子的手法和工序来制作的,可是就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这才求着程管事带小人来拜见三公子,还请三公子品鉴一二。” 程处弼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方既然如此礼貌,加上又对厨艺如此痴迷的份上,程处弼决定给他个面子,抄起筷子尝了一口。 “尚可入口,不过这蛋过于棉实,不够蓬松如花,你是怎么搅拌鸡蛋的?” 梅大厨一愣。“难道搅拌鸡蛋,也有什么讲究不成?” “当然,讲究大了去了,你这鸡蛋搅拌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够,而且,时间也不足。” “你现在回厨房,只朝着一个方向搅拌鸡蛋,打满三十息的时间,再炒制就知道了。” “小人遵命,这就去办。”梅主厨恭敬一礼之后,匆匆快步离去,程济看了眼那盘炒鸡蛋,正要端走。 程老四赶紧窜了过来。“别啊,放下,三哥你不吃吗?那我吃了。” “……” 不大会的功夫,梅主厨一脸兴奋地捧着一盘炒鸡蛋来到了程处弼跟前。“三公子,炒出来了,您看看如何?” 这一次,程处弼总算是觉得可堪入口。“嗯,还不错,但就是火候还是过了,鸡蛋显老,但也勉强可以入口。” “是不是小人还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对?”这会子,梅主厨真可谓是卑躬屈膝,一副小心翼翼请求指点的模样。 “主要还是炊具与炉具和燃料的问题。”程处弼吃着这堪可入口的炒鸡蛋,自信地一笑。 “不然,倒可以用炒、爆、熘、炝等烹饪手法,让你们见识从未有过的美味菜肴……老四,你口水快滴我身上了,闪开。” “三哥,真的假的,比炒鸡蛋还要好吃?”老四赶紧抹了抹嘴边的口水,两眼放光地问道。 程处弼搁下了筷子笑道。“差不多吧,不过,咱们府中的烹饪用具还得先改改,到时候,为兄亲自动手,让你尝尝。” “对了济叔,不知长安城这边,有什么类似花椒的香辛料,若有就采购一些回来。” “三公子放心,小人会亲自去采办。”程济点了点头答道。 梅大厨与程济辞出了房门,走了没几步,梅大厨的脚步一顿,看向程济。“程兄,我想改一改我们之前签的契约。” “啥意思?”程济脸色陡然一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从我家三公子身上偷学到了点本事,就想要离开卢国公府?” “不不不,程兄你想差了,从三公子身上才知晓,梅某过往在厨艺上的自傲,简直就是坐井观天,所以,梅某愿意将之前的三年契改成五年长契。如果程兄觉得还不够,咱们还可以商量。” “……先别,待我问过我家三公子再说。”程济没想到这位梅大厨居然会因为一道炒鸡蛋就增加契约年限。不过这等事情,事涉三公子,他程济只是个管事,可不敢替自家公子作主。 “没问题,嘿嘿,还望程兄到时候在三公子跟前替小人多美言几句。” 听闻大哥已经回了府,程处弼到得前厅,就看到了程处默鼻青脸肿地坐在榻上。 程处弼就懵了,卧槽,国家高级干部子弟这是大白天遭贼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程处默嘿嘿一笑结果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点皮毛外伤没事,今日愚兄遇上了郧国公张亮家的张慎微。那小子居然敢埋汰三弟你,被愚兄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跟他干了一架。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 打量着这位左眼发黑的大哥,程处弼既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多谢大哥替小弟出气。” 程处默豪迈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道。“咱们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什么谢不谢的。” “对了大哥,今日小弟有一件事,想……” 程处弼话才说了半截,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老爷回来了的招呼声,赶紧迎出厅外。 程处弼就看到了面黑如锅,杀气腾腾的程咬金正疾步而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1章 神特么的朝堂之上不好下手……(更新求收藏推荐啦) 看到了程处弼的一瞬,程咬金勉强地收起了溢于颜表的怒意,露出了一个关切地笑容。“老三,今日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父亲关心,孩儿哪都挺好的。倒是父亲似乎心情不佳,莫非有什么烦心事……” “哈哈,能有什么烦心事,只要你身体好,心情好,老夫就很开心。” 程咬金打了个哈哈,目光一转落到了此刻埋起脑袋,对脸上的伤处遮遮掩掩的程处默,脸色一沉。 “孽子,又在外面惹事了,嗯?!” 看到性情暴躁的亲爹一脸狰狞,程处默缩了缩脖子赶紧辩解道。 “没,今天不是孩儿惹事,是张慎微那小子说咱家老三,孩儿一时气不过……才动的手。” 听得此言,程咬金总算是面色稍稍转柔。“怎么样,没吃亏吧?” “那小子最少得在床上躺上三五日。”程处默赶紧昂首挺胸地答道。 “唔……这才像是我程家儿郎干的事,没丢你爹的脸,好。”程咬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老夫今日也遇上了个不开眼的混帐,若不是在朝堂之下不好下手,下了朝之后那混帐又溜得贼快,老夫今日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老程家的手段……” “若是父亲出手,那自然是旗开得胜,所向披靡……”程处默赶紧马屁拍上,拍得老程慈眉善目,爽朗大笑不已。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兄长与亲爹,脸色却渐渐地黑了下去。神特么的朝堂之上不好下手…… 这哪像是国家高级干部的家庭教育?看来大唐贞观年间恶名远扬的勋贵第一恶霸之名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进了屋刚坐下,程处亮也回了府,还有几位未成年的弟兄也都赶来给父亲请安。 看到程处弼一脸如常,还有几个儿子也都老实乖巧的模样。程咬金就感觉自己如同洗去了忙碌一天的疲惫和担忧,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这孩子失心疯又咋的,只要不发病,还是那么乖巧孝顺,那就够了。 “对了三弟之前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到底啥事?”程处默记起了刚才二人未完的话题。 程处弼点头答道。“孩儿是有一事想要请父亲帮忙。” “何事,你是我儿,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为父,为父定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外面豪横的程咬金在有病的程处弼跟前绝对是一位慈父。 “今日孙、袁二位道长来府中与孩儿商议如何诊治狂犬病一事,令孩儿有了灵感,所以想要抓只疯狗回来试验一下。” “没问题……唔,等会,你说啥?”程咬金那满是横肉的老脸一阵抽搐。 程处弼只得解释又解释了一遍,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二位道长似乎不太相信孩儿之言,他们以为孩儿疯了。” 程咬金的眼皮一阵狂跳,扫了一眼另外几个儿子,看到这帮子混帐一个二个缩得老远,只能勉强露出笑容。“老夫让厨房给你炖的熊心汤喝了没?” “……多谢父亲关爱,已经喝了。”一想到接下来几日还得继续以形补形,程处弼的肠胃都差点抽筋,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答道。 “父亲一定会相信孩儿是对的,是吧?” 看着儿子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程咬金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只能故作豪横地一笑。 “没问题,莫说是疯狗,就算是疯牛,只要你要,老夫都能给你弄回来养着。” 看着心满意足离去的程处弼,程咬金脸上的笑容消失,目露凶光地看向一旁边的程氏兄弟。“都给老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爹,今日孩儿公干,不在府里,您问他们。”程处默脖子一缩,低眉顺眼地道。 “孩儿也是有公干不在府里……爹您问他们。”程处亮保持队形,跟他亲哥一样怂,一样苟。 老五、老六齐刷刷抬手,直指程老四。 看到亲爹那铜铃一样的大眼瞪来,程老四老老实实地将他今天在前厅陪同三哥与两位大唐医学专家进行狂犬病医学研讨会仔细说了一遍。 程咬金抚着浓须,目光扫过一干程家儿郎,拿捏起严父的威仪。 “唔……老夫倒没想到,老三即便,嗯,即便身染重疾,也还不忘百姓,这倒符合我老程家的家风家训。” “爹,若是被疯狗咬上一嘴,那可就是九死一生的事,真要抓条回来,万一老三……” 程处默地脸有点黑,他倒不是反对自家老三做事,可就是疯狗这玩意若是伤着自家兄弟,那可就是大事了。 同样心系亲兄弟安危的程处亮眼珠子一转,很狗腿地献计。 “爹,要不,孩儿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弄回来给老三玩几天?” 程咬金呵呵一乐。“老二,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三弟只是疯,不是傻。侯家那条蠢狗见了老夫,怂得跟龟孙似的,你能有本事让它装疯还是咋的?” “……”程处亮迎着一干弟兄们那兴灾乐祸的表情,只能缩了缩脖子悻悻闭嘴。 “爹,难道还真要抓?” 程咬金阴沉着脸仔细地盘恒了半天,突然两眼一亮。“当然要抓,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抓,最好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咱们家老三可是跟孙、袁那两个牛鼻子研讨医术,决心要救治百姓。” “父亲太英明了,您的意思就是让那些不开眼的家伙知晓,咱们家老三没疯。”程处默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老爹一礼道。 对啊,如果是疯子,怎么可能跟两位大唐的医学专家坐而论医,除非那二位也是疯子。 “那当然,再说了,你三弟本来就没疯,老夫若是听到有半句闲言碎语,看老夫抽不死他。” 程咬金狰狞凶残的目光扫过一干亲儿子和一干府内仆役,吓得一干人全都瑟瑟从心,连连称是。 ooxx## “听说了吗?卢国公府的大公子亲自率数十名家将,窜去新丰县抓疯狗去了。” “嘶……这是想要干嘛,他们家老三这不才刚得了失心疯吗?” “听人说,可能是想要以毒攻毒?以疯治疯。” “以毒攻毒,小老儿倒是听说过,可这以疯治疯,这是什么样的神奇手段?” “前两日,孙国手和袁道长亲自去了程府,说不定这个办法,就是这二位国医圣手提出来的……” 长安城内,再一次流传起了一阵令人瞠目结舌的流言,甚至都传入了宫禁之内。 ps:感谢贪狼独酌、东东的小狐狸、寒鸦飞渡的打赏支持,还有各位大爷莫要忘记收藏推荐哟,么么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2章 没有辣椒的水煮鱼失去的不仅是尊严(求收藏求推荐啦) “以疯治疯?朕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等说法,不知袁卿……”大唐天子,英明的唐太宗也是一脑袋的浆糊。 看到李世民投来的隐蔽中暗藏着好奇与探究的目光,袁天罡这位给朝庭打工的牛鼻子老道脸色也有些发黑。 “陛下,那些坊间流言都是胡编乱造,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臣与孙道长前往程府,只是为了救治新丰县那些被狂犬所咬伤的百姓。” 李世民愣了,打量着跟前这位大唐有名的医学专家。“你们想要救治百姓,跟程府又有什么关系?” 听得此问,袁天罡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抚着长须腼腆一笑。“此事说起来,实在是令臣汗颜。” 袁天罡讲述他们前往程府的因由,还有到了程府之后的遭遇,以及最终不得不狼狈地撤离的过程。 李世民干咳了好几声,总算是没有在臣下跟前失仪,掩饰地抚了抚长须好奇地道。“那你们觉得,程处弼所提的建议是否可行?” 袁天罡最终很没面子地揉了揉脸断然道。“肯定不可行,兔子与狗,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畜生,兔子若是能够感染狂犬病毒,那情景……” 李世民一想到又白又软萌的兔子们从地洞中窜出来,面目狰狞、流着口水流窜在乡野田间地头,然后疯狂地撕咬人们的场面,脸色也有点黑。 看着袁天罡告辞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有些烦燥地站起了身来,行到了殿门处。如今正是春季,这个时候,狂犬伤人之事,各地皆有呈报。 狂犬屡发不绝,伤者可都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寻找到对症之良药。 ooxx## 程府的厨房院落里,多了一座新灶,灶台高接近三尺,这样的高度,很适合人站着烹饪。 这个灶只有一个火眼,另外,灶的内壁呈罩型,便于火力聚集于火眼。而灶边的烟囱是用砖垒彻起来的,高约近丈的烟囱。 此刻,一名小厮正在往灶内加入柴草,另外一位则拿着吹火棍正在奋力吹火。灶上的火眼,已经开始冒出了火焰。 程处弼,正头戴着一顶高帽,身上披着一件围裙,两手还戴着袖套,这副古怪的装束,落到了周围的观众眼里,却是那样的卓尔不群。 手中提着一口新近打造的铁锅。这只是一口很普通的铁锅,没有一口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铁锅,对于中餐厨师而言,绝对是一件不完美的事情。 可惜时间紧,因为程处弼实在不满意用洗漱的铜盆来做菜,那实在是太没格调也太缺乏大厨烹饪的仪式感。所以程处弼只能让程济按照形状和要求订制了这么一口铁锅回来。 边沿稍薄,中心位置稍厚,整体厚度一般,重量三斤多,有一个短柄方便拿握,虽然还远远达不到程处弼的要求,但好歹也算是一口正经的炒菜锅了。 看到了火焰开始旺盛,程处弼这才将手中已经清洗过的铁锅搁到了火上,开始慢慢地让铁锅均匀受热…… 程济、梅大厨、程老四、老五、老六则站在一旁,表情都很严肃,目光都很敬畏。 “济叔,我三哥他这是要干嘛?” “回五公子,三公子他要开锅。” “锅不都没盖吗?干嘛要开……” 程老四扭过了头来,把之前从三哥那里听到的知识洋洋得意地显摆出来。 “这你们俩就不知道了。所谓的开锅,是指新铁锅需要先处一定的处理,方才可以使用,而这些手法和工序,称之为开锅。” 程老五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满脸期盼地问道。“四哥,今日三哥会做什么菜啊?” “三哥说了,今天要做一道水煮鱼,唉,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程老四抬袖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垂涎欲滴地道。 此时,用素油和动物油脂开了锅的程处弼将锅搁到了一边静置,擦了擦手。开始了他今日准备烹饪的一道美食:水煮鱼。 野生的草鱼,早就已经被片好腌制入味摆放在一边,豆芽也已经洗干净煮熟铺在了盆底。 因为铁锅开锅之后,需要静置一夜,所以,程处弼只能继续用那只曾经用来洗漱,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烹饪专用工具的铜盆。 没有干辣椒,没有郫县豆瓣酱,程处弼只能做唐朝版本的水煮鱼片。 辣椒用食茱萸替代,先是往铜盆中倒入了荏子油,等油热之后,倒入了花椒慢炸出味,再倾入食茱萸一起炒香。 等食茱萸变色之后,将锅中的花椒与食茱萸捞出大半,然后再将大蒜与姜倒入锅中炒入香味…… 就在程处弼刚刚将氽好的鱼片连同鱼汤倒入了铺好豆芽的盆中。抄起了铜锅,又熬出了些热油,再浇到了铺满花椒与食茱萸的盆中。 瞬间,烟气升腾而起,麻辣鲜香的滋味,让所有人都陶醉地深入了一口气。香,真特么的香…… 程处弼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先抄起了水漱口,这才第一个抄起了筷子,开始品尝。 麻味还行,香味也有,可辣味就显得不正宗,缺乏朝天椒的重辣,和二荆条的香辣,少了郫县豆瓣酱的咸鲜。 程处弼满脸尽是失落之色地低喃道。“果然,没有辣椒的水煮鱼,就像是不加辣的重庆小面一样,失去的不仅仅是尊严,还有灵魂……” 梅大厨一脸陶醉之色地深深吸了一口扑鼻而来的香味,这才满脸惭色地向身边的程济叹道。 “三公子的厨艺,果然深不可测,只嗅其味,观其色,梅某敢断定这水煮鱼已是难得的佳肴。 可是看三公子那一脸的失望与失落,足以得见,三公子在厨艺上的造诣,实在是一直都在追寻着突破和精益救精,梅某远不及也。” “三哥,味道如何,我能吃了吗?”程老四的口水都差点要滴到盛鱼的盆中。 “急什么。”程处弼瞪了眼这个吃货,而是从盆中分出了一碗鱼,朝着梅大厨示意道。“梅大厨,来试试?” “光闻其味,就觉得鲜香扑鼻,三公子的厨艺,小人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梅大厨先拍了句马屁,便迫不及待地抄起了筷子,挟起了一块白嫩的鱼肉放入了口中,那滑嫩的口感,入口即化的鲜甜让他眯起了细缝眼。 “香,鲜,鱼肉滑嫩,这绝对是小人吃过的最鲜美的鱼片,没想到鱼居然还能这么烹饪。” “记住做法了,等到晚餐的时候,记得多做一些,让我爹他们也尝尝。” 话音刚落,程处弼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嗓音。“哇,好香的味道,做什么好吃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3章 他要没病我袁天罡三个字倒过来念(求收藏求推荐啦) 程处弼回头就看到了胳膊还拿布条挂在胸前的房俊,还在跟随着他同来的孙思邈与袁天罡。这才想到,今日正是房俊拆线的日子。 “你们来得正好,我做了样新菜式,来尝尝。” “你做的?”孙思邈深深地吸了一口荡漾在空气中那诱人的香味,一脸震惊地道。 “那是自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晚辈还能说谎不成?”程处弼笑了笑,身后边一票弟弟都流着口水齐刷刷地拚命点头。 袁天罡看着那盆色香味俱全,浮在表面,露出了白嫩诱人色泽的鱼片,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既是如此,我等倒也要尝一尝贤侄的手艺。” 一大盆的水煮鱼片,分拔到了几个盘子里,孙思邈挟起了一筷鱼肉,先是深嗅了一口,这才将鱼肉搁入了口中慢慢咀嚼。 “好滑嫩鲜香,这辛麻口味,着实诱人食欲,贫道没想到,贤侄居然还精于厨艺。” 程处弼呵呵一乐,正要装逼地谦虚两句,结果一旁的程老四蹦了出来。“不是,我家三哥的厨艺,都是他脑袋里边的白胡子老爷爷教的。” 袁天罡差点让那盖在热油下的鱼片给烫伤,赶紧哈哧两口气,咽下了鱼片,一脸震惊地看着程处弼。 “我三哥说的,教他医术的是红色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教他厨艺的是黄色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我没说错吧三哥?”程老四表功似地看向脸色有点发黑的程处弼。 我特么还能说啥?程处弼只能牵强地笑了笑来敷衍。 孙、袁二位道长也哈哈一笑,暗中目光疯狂交流。最终,孙思邈清了清嗓子装着不经意地问道。 “贫道记得,贤侄曾言脑中有三位白胡子老爷爷,那个蓝色道袍的老爷爷,可有传授什么本事?” 程处弼陷入了深深地思索当中,数理化,文史哲,音美体,怎么翻墙下片片……就连第九套广播体操,人民解放军军体拳,鬼步舞,通俗美声唱法我特么全都会,但是能说吗? “贤侄是不能说吗?”见程处弼皱起眉头半天都不作声,袁天罡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处弼抬起了头来,一脸认真地答道。“我问了,那位蓝衣的白胡子老爷爷他没回答,所以小侄实在不清楚他老人家会什么。” “……”袁天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子要是没病我袁天罡三个字倒过来念,叫罡天猿。 孙思邈面无表情地伸手抹了把脸,自己跟个有脑疾的病患计较个啥。抄起了筷子。“这鱼味道真不错,来来来,大家吃鱼,吃鱼。” ### 吃了鱼,程处弼解开了房俊胳膊上的绷带,露出了愈合良好的伤口。 孙思邈与袁天罡看着程处弼用剪子将那些缝合线给剪开,抽出,不大会的功夫就全部处理完全,伤口显得十分的平整,只有一条肉眼可见的痕迹还有两旁的针眼,见证着这里曾经遭遇过重创。 房俊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胳膊,缓慢而又小心的练习着抓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伤口处的皮肤,随着他肌肉的运动而动作,却丝毫没有裂开的意思。 房俊的脸色透着欣喜。“处弼兄,小弟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没毛病了。” “嗯,愈合得不错,不过这只手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不能剧烈动作,也不能提重物。”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末了又交待了句。 “想要恢复到过去那样,至少得再一个半月之后,毕竟你伤到了肌肉组织,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十余日,伤口就愈合得如此之好,看来,处弼贤侄你的这伤口缝合之法,果然有效。”孙思邈与袁天罡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过往受创处,最多也就是用布条包裹起来,可是,却很容易因为用力而导致创口裂开,甚至会导致已经清洁的创口化脓感染,致人于死地。 一般而言,类似房俊胳膊上这种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最少得养上一到两个月,创口才能够完全愈合,若是伤到了肌肉的话,即便愈合,力量和动作都会受到影响。 袁天罡已是两眼放光地低声道。“此法当可推广于军中和民间,若用此法以治外创,当可活人无数。” 程处弼迎着这二位大唐的医学专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这个办法,其实并不复杂,最主要还是清创要精心,最大程度地杜绝后期感染,再进行严密的缝合……”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看到了一位壮汉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 “房成你怎么来了?”房俊一脸懵逼地站起了身来。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和三公子,让疯狗给咬了!”壮汉房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什么?!”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站起了身来。 “娘!我娘伤哪了?”房俊小脸煞白,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主母为了护着三公子被咬伤了胳膊,知晓二公子您和二位道长在一起,所以叫小的赶紧过来请二位道长过去。” “那还不赶紧走。”孙思邈赶紧抄起了随身携带来的药箱迈步就往外走,袁天罡与房俊也快步朝着外面就跑。 程处弼正要快步跟上,刚出了厅门,想了想转身就往另外一个方向疾行。 “三哥,你要去哪?”刚刚追出厅门的程老四有些懵。 “我去拿药……”程处弼头也不回的扬了扬头,朝着程府的冰窑方向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名家丁抄着一盏灯笼,引着程处弼下到了位于地下的冰窑中。 冰窑内,满是缓缓溢散的寒气,缭绕着那些堆彻起来的巨大冰块,而在冰窑正中的空地处,那里则摆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有一排瓷瓶。 程处弼快步到到了案前,借着灯笼的光亮,打量着瓷瓶上的字迹。 贴着数字零的瓷瓶代表里边装着的是疯狗的脑髓,数字一则代表第一代感染狂犬病毒的兔子脑髓。 而现如今,这里摆放的瓷瓶,只有数字四。数字四的瓷瓶一共有五个,程处弼拿起了其中一个瓷瓶,装入了一个特地的小木箱里固定好后,快步离开。 出了府门,就看到好事的程老四已经蹲在门外候着,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房府门口处赶上了房俊等人的车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4章 孙道长你也有药?我哥也有(粉嫩新书求收藏和推荐啦) 这才从房府家丁的口中知晓,房家老三房正不过四岁,今日卢氏要出门,抱着房正这小孩子正要登车,谁也没有想到,旁边窜上了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就扑咬过来。 卢氏的胳膊被咬了一口,而房正这个小孩子虽然没被正面咬上,使是他的腿上亦被疯狗那锐利的獠牙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好在房府家丁及时扑杀了那条疯狗,不然,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刚进了府门行不多远,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厅中传来了低泣之声,听得房俊脸色大变,撩起前襟撒腿就快步冲上台阶。 程处弼赶到,就看到了一位手中缠着渗血布条的中年妇人,此刻正在那里不停的抹泪,跟前的榻上,躺着一个时不时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哭声的幼童。 “二郎,孙道长,袁道长,还请二位道长救救我家三郎。”卢氏看到了进来的几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迎上前来。 程处弼则低调地跟随在二位道长身上,看向胳膊上包扎着布条的卢氏,还有腿上盖着薄被的房正。 孙思邈揭开薄被,仔细地观察着伤口,这才转过身来朝着卢氏一礼。“得罪了,还请夫人先贫道看看您的伤处。” 相比起房正那只是破了皮渗血的伤口,卢氏胳膊上的伤口则要显得狰狞得多。 孙思邈的脸色越发地沉重。“夫人能确定是疯狗,不是误闯到此的恶犬?” “小人去打听过了,之前它把主人家咬伤,那家人不当回事,只是将它打了一顿关了起来,不想因此犯病暴亡,这才知晓是染上了恐水症。 本想将这个杀材打杀,没想到却让它伤了人跑了出来,不知怎的,居然让这杀才窜到了这里。”一旁的房府家丁满脸懊恼地道。 两眼发红的卢氏安抚了房俊两句后,看了眼可怜的房正,哽咽着问道。“孙道长、袁道长,我儿的伤口不大,肯定有救是吧?” 瞬间,厅中一阵死寂…… ### 这可是狂犬病,哪怕是从《肘后备急方》中得到了治疗的方法,但是那个方法也是十人能活一二。 而眼前的卢氏与房正一位是妇人,一位是幼童,皆非身强体的健的青壮,若是照此法来施救,这结果实在堪忧。 “这个……”孙思邈脸色有些难看地与袁天罡眼神一阵交流。“房夫人,我等,自当尽力而为,贫道这就遣人去观上取药来。” “药?”袁天罡一愣。“这恐水症除了用疯狗脑髓以毒攻毒之外,哪来的药。” 孙思邈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孙道长你也有药?我哥也有,而且带来了。”此时,程老四两眼一亮,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拍了拍身边的箱子道。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程老四背负着的木箱上。 卢氏有些懵,上前两步,打量着程处弼,这才犹豫地道。“处弼贤侄,你有药可医闻治恐水症?” “回房伯母,小侄的药,是以疯狗的脑髓感染了兔子之后,经过了多代减毒之后制成的。”程处弼点了点头,望向孙思邈道。 “不知道长您是怎么做的?” “你真用兔子?”孙思邈有些懵逼地看着程处弼。“兔子也能感染此病?” “当然能,只是症状不同罢了,而且兔子体格小,容易致病,我带来的这份减毒的药剂,正是用第四代被感染的兔子脑髓所制。” 孙思邈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自己也在做试验,但是用疯狗感染了正常的狗之后,足足十来天才发病,所以现如今他才提取了一次,能不能减毒,孙思邈实在拿不准,这才是他方才犹豫的原因。 一直都不看好所谓的动物间反复感染之后能够得到减毒病毒的袁天罡皱起了眉头。 “处弼贤侄,孙道友,这狂犬病,便是以疯狗的脑髓以毒攻毒,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机会,你那办法万一无用。” “二位道长,处弼贤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卢氏有些懵,没有想到孙袁这二位国医圣手,居然在此跟程处弼这个传闻中脑子有点那啥的年轻人在这里严肃地讨论起什么病毒。 袁天罡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虽然这样太伤人,但好歹让卢氏先有个心理准备。 “房夫人,实不相瞒,被疯狗所伤的伤者,几乎可以说是无药可治。唯有一古方之上有载,用疯狗脑髓,涂抹伤口,以毒攻毒。” “然后此法所愈,十不过一二,而且都是身体强健的青壮。” 此言一出,房俊母子脸色惨白,卢氏更是摇摇欲坠,看向那躺在榻上的房正颤声道。“那我家三郎……” 程处弼看到房俊母子的模样,不禁眉头一皱,当即上前道。 “伯母,袁道长所言已是旧闻,而今我已经改良了古方,只要救治及时,当可无恙。” “处弼贤侄,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孙思邈不禁有些发急地道。“你这法子,可是从未在人身上试过。” “老爷,老爷回来了……”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招呼声。 不大会的功夫,气喘吁吁帽歪衣斜的大唐名相房玄龄便跨步进入了厅内。 径直小跑到向卢氏。“娘子,娘子你伤着哪了?” “夫君,妾身无用,三郎他……”看到了房玄龄,卢氏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痛泣出声来。 看到了卢氏手上的伤,还有房正腿上的伤。又听了卢氏哽咽之言后,房玄龄的脸色也是一片煞白,久经风雨的大唐名相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让疯狗给咬了,恐水症,这些日子,从各处传入朝中的奏报之中,就有不少是关于出现恐水症伤人致死的消息。犹以新丰县最为严重。 如今,就连长安城都已经命长安县和万年县的差役们正在四下扫荡,以免疯狗伤人之事发生。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妻儿,居然也遭遇了这等厄运。 “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还请二位道长出手救下我夫人和犬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5章 告诉他们,卢国公家的三公子有良药可治 袁天罡神情凝重地道。“房相,依袁某之见,还是以古方救治更为妥当。” 房玄龄定了定神,朝着袁天罡颔首之后,看向孙思邈。“多谢袁道长之建言,孙道长你的意思呢?”他已经从卢氏的口中简略的得知了二位道长的争论。 “古方能愈此症的机率实在太低。新丰县就是采用的古方,十人之中,能活得不过一二之数,且皆为身强体健的青壮之流。 至于处弼贤侄的办法,确有其道理所在,唯一为难之处,在于此法未经试验,贫道也实难决断。”孙思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房玄龄这才把目光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表情显得十分复杂。这段时间长安城内关于这位程老三的各种流言真可谓是数不胜数。 有流言说这家伙是个疯子,成日脑袋里边有三个小人在打架。有流言说这家伙是因祸得福,脑袋里边有三个神仙,让他懂得一些匪夷所思的技艺,例如拿自家二郎的伤口当成布匹来缝补。 甚至还有流言说,他已经疯得不能再疯,连两位国医圣手也对他的病情没办法。老程家为了治他的疯病,找了个偏方,特地派人去新丰县抓疯狗以疯治疯。 此刻,站在跟前的程处弼表情沉稳,目光有神,完全没有传闻之中的痴呆与癫狂迹象。房玄龄陡然想到了一事,转头看向房俊。 “二郎你胳膊上的伤如何了?” “爹你看,已经全好了。”房俊赶紧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那条带着伤疤,却已经能够自如活动的胳膊。 看着这条胳膊,同样经历过沙场征战,见过无数战友伤残的房玄龄心中一动。“二位道长,还请随房某过来一述。” 一干人等就这么看着房玄龄邀请袁、孙二人走到了厅门外。 程处弼等人就看着这三位在厅门处低声地商议着什么,三人都是眉头紧锁,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入厅中落在程处弼的身上。 “三哥,房伯父他们啥意思,咱们不是有药吗,他们为啥不让你给治伤。”程老四扯了扯程处弼的衣角问道。 “他们是担心这药的疗效,是否真有我说的那么好,不过放心吧,他们会用的,毕竟若用古方在妇孺身上,几乎就是十生无生。” “处弼兄,你的法子,真能救我娘和我三弟?”房俊走了过来,满脸期盼地看着程处弼。 “你相信我吗?”程处弼看着这位自己来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个治愈的伤者问道。 房俊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相信。” “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我至少能够有九成把握让你娘活下来,你弟弟……至少也能有七成。”没办法,这狂犬病毒才减毒不过数代。 “我,我去跟我娘说。”房俊扭过了头来,看向坐在榻沿不停抹泪的卢氏,还有那躺在榻上时不时哭闹两声的三弟房正,一咬牙,朝着卢氏走了过去。 ooxx## 程处弼只能继续呆在原地,身边摆放着那个特别订制的保温箱。里边,正是狂犬减毒疫苗。程老四就跟个忠心耿耿的护卫般立于保温箱旁边。 卢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房俊在那里似乎说了半天,还伸自己的胳膊比划了半天之后拜倒在地。 没等程处弼继续看下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招呼声,看到房玄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处弼贤侄,你真有把握?” 身后边的两位道长,袁天罡的脸色明显很无奈,而孙思邈则显得很复杂,看样子,大家应该已经认可了一个事实。 若用古方来治疗,怕是卢氏与房正这二位活命的机率,不会超过一成。那就相当于是明知是一条死路,还要硬着头皮走到黑。 而若用程处弼的方式,首先,程处弼是不是正经,咳,是不是正常人咱们还两说,若不是孙思邈认可,袁天罡也无法否认之前程处弼处置房俊的伤口,证明他在医术方面的确有两把刷子。 怕是这会子房大相爷哪有功夫跟他面对面的商讨拯救娘子和儿子这样的生死大事。 “房伯父,小侄可以对天发誓,小侄的减毒疫苗救下伯母和房三郎的机率,至少有七八成。” “夫君,且就让处弼贤侄试上一试,俊儿的伤是他治好的,俊儿信他,妾身也愿意信他。”卢氏有些怜惜地扶起了一直跪地不起的房俊,抬首朝着这边道。 已知没有其他办法,房玄龄唯有朝着程处弼深深一揖。 “既如此,那就只有拜托贤侄了,若是能够救下内人与犬子,活命之大恩,房某必有厚报。” 程处弼赶紧避了僻,还了一礼。“小侄不敢当,救人活命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既如此,还请速速准备一些温开水和精盐来……” “不需要针线吗?”房俊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道。记得上次处弼兄针线耍的贼溜,功底比一般绣娘还要扎实。 “伯母和你弟弟身上的伤口都不大,不需要进行缝合。”已经审视过了二人伤口的程处弼解释道。 这个时候,孙思邈则与袁天罡又是一阵眉来眼去之后,孙思邈上前一步到得程处弼跟前。 “贤侄,那条疯狗虽然已经被斩杀,但它这一路逃来,可是还咬伤了数人,不知你那药可足够……” “这没问题,小侄的药就算用完了,还可以到家里去取来。”程处弼毫不犹豫地道。 一旁的房玄龄朝着孙思邈与程处弼赞许地颔首道。 “二位果然是医者仁心,既然如此,来人,速速去寻找被那条疯狗咬伤的伤者接来,告诉他们,卢国公家的三公子有良药可治。” 房府的家丁领命之后快步朝着厅外跑去,程处弼也开始准备工具。 先是将卢氏的胳膊上的伤口用淡盐水反复地进行冲洗之后,又用已经煮过的布条擦拭,程处弼这才示意程老四打开了木箱,又掀开了上面覆盖的冰块,再掀开棉花,露出了里边摆放着的那个标号为四的瓷瓶。 然后一个小碟子,倾入了些许的程处弼亲手调配的生理盐水,这才用一把消过毒的小银勺从瓷瓶中舀出一小坨白色组织,用小银勺细心地将白色组织与生理盐水混合碾压,直到完全成糊状。 “处弼贤侄,为何要用盐水,清水不行吗?”已经憋了一肚子疑问的袁天罡终于问出了声来。 “之所以要用盐水,因为它的渗透压值和正常人的血浆、组织液都是大致一样的,所以可以用作补液,也便于药物进入血液和人体组织中……” “???” ps:感谢段心晴的打赏支持,感谢各位大爷的收藏与推荐支持,新书不易,需要大爷们的大力支持哟,么么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6章 这小子就算是没疯,怕是这脑子也有问题(求收藏推荐打赏) 渗透压值?血浆?组织液?人体组织?一个接着一个令人一头雾水的词不停地从程处弼的口中蹦了出来。 就像是一坨坨不知名生物排泄物凝结而成的化石,将厅内所有著名历史人物和非著名历史人物砸得头昏眼花,一脸懵逼。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的脸色直接就变了,嘴皮子开始哆嗦。“二位道长,这小子该不会……” 孙思邈赶紧低声安抚道。“房相放心,程老三满嘴胡言乱语很正常,不必担心,不会影响他的医治手段。” 袁天罡也站出来为孙思邈背书。 “正是,房相放心,关于程老三的病,贫道与孙道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最多胡言乱语,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程处弼的手有点抖,不是害怕,是让身后边几个老不休给气的,有你们这么明目张胆蹲在当事人身边诽谤人的吗?靠! 罢罢罢,不跟上窜下跳的患家家属一般见识,努力认真履的“以人为本,医患和谐”八字口号的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的优秀品质。 程处弼凝神静气,用搅和好的减毒疫苗,均匀地涂抹在卢氏的胳膊上,再给她精心地包扎起来。 处理完了卢氏,又如法炮制,给那哭哭啼啼的房正也处置了伤口,此刻就听到了厅外传来的脚步声。 却是房玄龄派去寻找伤者的家丁回来了,身后边,两名缠着渗血布条的伤者站在厅外,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老爷,那条疯狗一共咬了五人,小人都寻到了,可是只有这二位愿意过来医治。” 房玄龄不禁眉头一拢。“这是为何……”房某人的仁善之举,居然不被百姓所接受,这着实让房相爷有些错愕。 “这事,跟咱们房府可没关系。”家丁扫了眼正在给房正包扎伤口的程处弼,凑到了房玄龄身边。 “跟程三公子这段时间的风评有关系。大家伙都说……” “行了。”房玄龄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家丁,自己让娘子跟犬子给程处弼医治,原本就内心揣揣不安,再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那还了得? 万万不可自己吓自己,程老三的药,好歹孙、袁二位道长也算是打了背书的,希望老天爷开开眼,保佑妻儿皆能平安渡过此劫才是正理。 凑过来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孙思邈不禁脸色一变。“那三位伤者在何处,要不贫道亲自去劝他们。” “好教孙道长知晓,那三位伤者各自去寻医者救治去了。”家丁赶紧把结果说了出来。 听到了这边交流的程处弼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有人用古方给他们医治过,那我的药就于事无补了,只能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吧。” 这段时间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满长安乱飞,想要让大家直接相信,的确太难。 ooxx## 一名宦官小跑着一路疾行,紧赶慢赶,终于步入了一间偏殿之中,此刻,手中拿着一本书册,却心不在焉的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迫不及待地喝问道。 “房卿的妻儿如何了?” “陛下,奴婢去打听了,孙思邈道长和袁天罡道长都去了,还有程三公子也去了。最终是让程三公子给房夫人和房三公子治的伤。” 李世民惊呆了,半晌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 “你说是程处弼给房夫人和房正治伤,而不是孙道长他们?” “正是,听闻还是房夫人主动要求的,另外,疯狗一路上还咬了五人,房相遣人去请他们入府医治,不过只有两人去,另外三人,听闻是程三公子,就自己去寻医者了。” “你给我从头倒尾仔细说说,莫要遗漏……”越听越糊涂的李世民重新坐下。 等到宦官将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后,李世民这才恍然,只是他非常没有松口气,反倒是越发地眉头紧皱。 虽然程咬金这厮一直力挺程处弼没有疯,只是失忆,甚至因此还跟好几位同僚发生了争执,当然这些都是小事。 根据孙、袁二位道长的判断,程处弼这小子就算是没疯,怕是这脑子也有问题。 可眼下,面对那几乎称得上是无药可救的狂犬病,无奈之下,只能让程处弼下手诊治。 若是治好倒也罢了,若是没治好,房卿的妻儿有个万一……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李世民就一阵头大。 “你速速往金吾卫,去寻程大将军,告诉他,程三郎正在给房相的妻儿治闻狂犬病,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由他自己决断吧。” “再有,去取一些珍贵的药材,赶紧送去房卿那里,告诉房卿,若有什么为难,只管开口。” 看着宦官撩起前襟匆匆地小跑而去,李世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像房卿、孙、袁二位道长这样老沉持重的人,在遇上无药可治的狂犬病后,也会乱了方寸,让那个脑瓜子有问题的程家小子出手。 “这可真是个大麻烦事……” 金吾卫衙门,程咬金得知这个消息的瞬间,吓得差点把正在擦拭的横刀给摔到地上。二话不说就冲出了衙门,跃上了马背朝着房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才杀到了房府门口,这才知晓自家老三和老四刚离开没多久。看着房府洞开的大门,程咬金一咬牙,转身跃上马背,沿着回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接到了下人禀报,匆匆赶到了府门口正要相迎的房玄龄,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大将军打马而去的背影和扬起的烟尘…… 程处弼与程老四距离府门还有两条街道的距离,这里接近坊市出入口,十分热闹,不少人正在这里摆着小摊售卖。 既有卖菜的,也有卖醪糟的,甚至还有代写家书的,很是热闹。已经办完了大事的哥俩就这么闲亭信步地朝着家的方向溜达。 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疾蹄之声,下意识地一扭头。 “爹!”老四兴奋地摆动着手臂大叫起来,就看到了由远及近的程咬金策马驰致近前,大手一抄…… “卧槽!”程处弼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亲爹居然策马奔腾,单手生擒亲儿子。 但是,他没有听到程老四的惨叫,反倒听到了兴奋的怪叫声,还有程咬金豪横地朗笑声。“老四,爹这招如何?” 被程咬金放到地上的程老四兴奋地两眼放光,兴奋地不停比划道。“爹你太厉害了,一抓我脖子,一下就把我整个人都提飞起来,太厉害了。” 周围的街坊四邻安静得过份,几乎可以用一片死寂来形容,所有人都用一种惊骇欲绝的表情打量着程家父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7章 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求收藏求推荐啦) “哈哈,若不是你三哥有,嗯,身体尚未大好,老夫可以一手擒一个飞驰回家不带喘的。” 程咬金越发地得意,转过头来,看到程处弼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翻身下马,来到了程处弼的跟前,关切地打量着这位失忆的爱子。 “老三,傻愣着做甚,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爹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见礼道。 街坊四邻和路过的行人刚恢复活动能力,目光都陡然闪过一道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位听闻已经疯掉的程家老三身上。 就是他,喝酒喝过了量,不但失忆,还变成了疯子。逼得老程家拿出了失传古方,抓捕来疯狗准备以疯治疯的程家老三程处弼。 “嗯?尔等看什么看?!”程咬金那铁扫帚一样的浓眉扬起,目露凶光,猛一扭头。 站在街边朝着这里八卦张望不已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犹如鬼影忍者般,齐刷刷地朝着远处或者是街角遁去,身影是如此仓皇,以至于地上还遗落了一只绣花鞋…… 至于那些摊贩总不能抛下自己吃饭的家伙,卖菜的大婶埋头翻着自己的菜篮子,仿佛剩下的菜帮子是这世间最嫩的菜芯,需要她精心的打理与呵护; 卖醪糟的大叔赶紧一仰脖子,一碗醪糟不小心呛进了气管把自己呛个半死;代写家书的穷酸赶紧低头冥思苦想,仿佛他下一刻就能够做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 刚刚色眯眯给位小媳妇算命的卦者只刻眼神呆滞,双手四处乱摸,仿佛他是一位正经的盲人。 “爹,咱们快回家吧,三哥今日可是给你做了好吃的水煮鱼,那么的香……”程老四牵着马缰绳,熟练地跃上了程咬金的座骑,很是洋洋得意。 一句话就把程大将军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水煮的鱼能好吃?” 作为不世出的南方菜系厨艺天才,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知晓了程咬金口胃的程处弼自信地一笑道。 “水煮鱼,指的是制作这道菜需要的一道工序,以及食材而已,我敢说爹你尝了味道定会赞口不绝。” “是啊爹,水煮鱼可是香极了,就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他们吃的连盘子都想舔干净。”程老四一想到那鲜香可口的水煮鱼,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好,赶紧回家,为父可要好好的尝尝咱们家老三的手艺。哇哈哈哈……”程大将军当先而行,一票同样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亲兵簇拥着程老四和程处弼朝着程府而去。 待他们去得远了些,一干街坊四邻这才恢复了正常,心有余悸地看着老程一家人的背影。 “唉,也不知晓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老程家安置在咱们这个坊……” “小点声,皇帝岂是我等小民随意议论的。话说回来,这程家三公子居然去给房相爷妻儿治病你们听说了吗?” “这肯定是流言,房相那么精明的大人物可没疯病,怎么可能让程三公子去给他妻儿看病。” “告诉你们,昨个我外甥到我家喝酒,说程府前些日子,采购了不少的兔子回去。一打听,好像是治病有关系。” “那肯定,这疯病哪能用疯狗以疯治疯,不过兔子也不能入药吧,不过倒是可以以形补形……” “有可能,听说程老三不但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喝过狼心狗肺汤,看来病还没痊愈。所以买那么多兔子,就是想要继续治疗……” 幸好程处弼父子已经走得远了,没听到这些街坊四邻的胡猜乱扯,不然,就算是程咬金不发飙,怕是程处弼这位上辈子只耍过手术刀和菜刀的武家子弟,也很想抄起大捧捧让这帮闲得蛋疼的八卦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回家的路上,程咬金装着不经意地问起二人为何在府外,嘴快的程老四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程咬金听得肝颤,转过了头来,看向一副浑如没事人般的程处弼。 “老三,你能确定你的药,真能痊愈狂犬病?” “爹你就放心吧,孩儿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程处弼一脸豪横地道。这个时候,作为当事人如果都没有信心,如何让别人有信心。 看着程处弼信心十足的模样,罢罢罢,既然孙思邈和袁天罡那两个老牛鼻子都没站出来反对自家老三给房乔的妻儿治病,那说明,老三的药,应该管用吧,嗯,或许管用…… 不管了,明日先去寻那两个老牛鼻子打听打听,不管怎么,若是后果不妙的话,那两个牛鼻子也得担责任。 心事重重,不过面对儿子,继续强颜欢笑的程咬金迈步进入了家门。就已经听到了前厅传来的喧嚣之声,热闹的跟什么似。 距离前厅还有十余步,一股子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里边更是传来了诸位弟兄们大快朵颐,连赞好吃的喝呼之声。 程咬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两眼放光地道。“好香的味道,这莫非就是我儿弄出来的水煮鱼片?” “正是,爹,你肯定会喜欢这水煮鱼的。”程处弼话音刚落,就看到程咬金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台阶步入了厅中。 很快,经过了一阵杂乱之后,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喝声。“鱼呢?” 程处弼这才迈步进入厅内,不由得一脸黑线,他看到了,厅中满是一片残羹剩菜的狼藉景象,大哥和二哥两人喝得脸跟猴子屁股似的,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怒发冲冠的亲爹。 双胞胎大哥程处默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有些心虚地指了指跟前那个空无一物,只剩下汤面上还飘浮着零散的花椒粒和豆芽菜的铜盆。 “爹,鱼被大哥和二哥他们吃光了,我都没吃到几口。”身后边,吃得满嘴是油的程老六这个小屁孩子眼珠子一转,立马缩到了亲爹身后大声地控诉。 程处弼看到,站在厅中的亲爹开始面色由红到黑,气喘如雷,浑身肌肉隆起,就仿佛看到了龙珠战士正在变身。 就听得一声如雷灌耳一般的怒吼。“孽子!如此美食,居然不等为父享用,你们就全吃得一干二净。 还偷喝老夫的佳酿,简直不为人子,老夫看你们这两个孽障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哇呀呀呀……”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到了,他看到了大唐第一恶霸大展拳脚,大哥和二哥化身忍者,哎呀连声,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中连连讨饶…… 老五老六嘻嘻哈哈地躲到了门口,老四嘻皮笑脸跟两个弟弟一起看热闹。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正在进行一场封建社会标准模板的传统体罚教育。 ps:粉嫩的新书不容易,大爷们,记得收藏本书,投投票,打打赏,踩踩书评加点人气哟,么么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8章 程老三的疯病可以拉低旁人的智商?(求推荐求收藏啦) 一干程府家丁们习以为常地等父慈子孝的场面告一段落,这才赶紧步入前厅,将厅中的一片狼藉收拾如初,好在水煮鱼只有有原料,不需要花费太久,梅大厨就再次做了一大盆的水煮鱼呈入了厅中。 喝着佳酿,吃着麻辣鲜香的水煮片,一旁两个罪魁祸首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给程咬金端酒挟菜,狂拍马屁,总算是让老父亲转怒为喜,一家人又恢复了平日的祥和与安宁。 哪怕是没有二荆条,没有朝天椒,可是经过了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利用这个时代的香辛料烹饪的水煮鱼,仍旧能够撩动人类的味蕾,感受到那麻辣鲜香的美味。 整整一盆水煮鱼,生生被胡吃海喝一扫而空,程咬金灌下了最后一口酒,吐了好几下舌头。 “老夫这舌头都麻得不利索了,吃这玩意,又麻又辣,都发了一身的汗,爽快。” “对了爹,娘这几日就该回来了是吧?”程老六眨巴着眼睛问道。“孩儿有些想娘亲了。” 程咬金搁下了酒盏,拿毛巾将嘴角胡须上的酒渍抹去,颇有些感慨夹杂着庆幸地看向程处弼道。 “嗯,你娘回清河省亲,这一去,也快有三个月了吧,唉……幸好老三昏迷那几日你娘亲不在,不然就你娘那急脾气,真不知道会把她给急成什么样。” “娘亲……”程处弼砸了砸嘴,表情很复杂,前世父母早亡,由爷爷带大的自己,毕业之前,爷爷也因病亡故,世间再没了直系亲人的自己。 自打穿越到了大唐之后,不但多了一位凶名赫赫的亲爹,还多了两个兄长和一票弟弟,嗯,还有一位急脾气的娘亲尚未归来。 一下子多了那么多血脉相联的亲人,实在是让程处弼有些不太适应,好在,时间应该可以…… “我说老四,你为何表情如此难看。”程处弼看到身边的程老四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面色发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禁有些懵逼,咋了这孩子,难道是吃了太多花椒吃坏肚子了? “爹,娘这几天就要回来了?”程老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声,看到老爹确定地点了点头,程老四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 “完了,娘布置的课业,我一个字都还没写……” “咋办?你呢……”程处默满脸绝望地拿手指捅了捅身边的程处亮,程处亮呵呵凉笑,一副我也很绝望的表情。 程处弼看到了坐在榻上的老父亲程咬金却一脸兴灾乐祸,抄起筷子指着这票儿子。 “安逸了没,之前老夫让你们这帮孽子记得娘亲的交待,好好完成课业,一个二个不是跟老夫拍胸口打保票一定做到,等你们娘亲回来,我看你们哥几个就老老实实去跪宗祠背书去吧……” “爹啊,不要……孩儿,孩儿就只是忙着练习弓马,这才忘记的。”一票亲儿子全都惨叫连连,仿佛跟老父亲拳脚的慈爱关怀相比起来,娘亲的文化思想品德教育更加的可怕。 “除了老三,你们哥几个,还不赶紧去补课业,不然等你们娘亲回了府,甭想到老夫替你们说上一句好话。”程咬金筷子一扫恶狠狠地道。 哥几个连滚带爬地朝着厅外窜了出去,留下了尚未回过神来的程处弼和程咬金这对父子。 程咬金这才和颜悦色地拉着程处弼坐到了身边。 “老三,你之前重病的事,老夫可是一直都瞒着你娘,当然,老夫会告诉你娘,说你这些日子生了些小病,体质不佳,以至课业难以完成……” “另外嘛,喝酒醉死之事,莫要在你娘跟前提起,不然老夫也要受……咳咳,不然你两个哥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的大唐恶霸,程处弼觉得既温暖又有些搞笑,想不到,凶名赫赫的大唐勋贵恶霸,居然在自家娘子跟前也是一位从心的夫君。 “爹放心吧,孩儿可没那么傻,定然不会胡言乱语。” #####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焦心的等待的难熬时光,李世民很贴心地让房玄龄留在家中休息,正好让他在府中守着妻儿。 房家上下,虽然大家都努力地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可是上至房玄龄,下至房俊,每个人的心里边都揣揣不安。 唯有房正这个小屁孩子,仍旧没心没肺,每天该吃吃,该玩玩,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房玄龄和卢氏都稍稍心安了些。 而大唐名相房玄龄的妻儿被疯狗咬伤,房大相爷病急乱投医,居然请了那位明显脑子有病的程家老三上前医治。 据某个不稳定渠道传来的小道消息显示,在房相的府邸中,孙思邈与袁天罡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国医圣手也在。 但是似乎他们发生了某些争执,最后,房大相爷就跟中了迷魂药似的,没有让这二位给自家妻儿治病,而是让程处弼来治。 这下子,整个长安城的八卦圈子又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大家纷纷好奇地猜测,难道程家三公子的疯病可以拉低旁人的智商吗? 虽然八卦人士们热情高涨,却并不妨碍长安城内的差役们纷纷行动了起来,开始清查城内的一应犬科动物,以防止再出现疯狗伤人这样的惨剧。 至于程处弼,在给房府出手之后,又继续他的狂犬病毒疫苗研制工作。 不到中午,房俊就前来拜访,一脸惶急的模样,看得程处弼不禁有些肝颤,难道说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问题了? “处弼兄,出事了,有人犯病了。”房俊还未行到近前就大叫一声。这一句话,让原本正呆在屋子里边老老实实抄写娘亲崔氏布置的课业《千字文》的程家老四、老五和老六全都窜了出来。 还好,房俊没有卖关子,径直告诉程处弼,今日正好是第三天,程处弼要去给卢氏和房正进行第二次治疗的日子,他才离开房府没多久,就听到了路过的街坊说起有人犯了狂犬病。 一打听,这才知晓犯病者正是那日不愿意来房府治伤的其中一位伤者。 程处弼总算松了口气,吓老子一跳。还好,不是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了问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19章 让明媚的阳光好好给他们光合作用(求收藏和推荐啦啦啦) “唉,没想到,他也去寻了医者,医者知晓他是被疯狗咬伤的,所以还特地遣人到我家讨了那条疯狗过去,按照古方给他治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说到了这,房俊朝着程处弼问道。“处弼兄,像他现如今这样,可还能治?” “我不是神仙。这狂犬病一旦发病,就代表已经没了生路。”程处弼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道。 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狂犬病根本无药可救,只能在发病前使用减毒疫苗提前预防。 正说话间,管事程平来到了程处弼跟前,送上一个木盒子。打开之后,露出了里边的物件,两个银光闪闪的针头。 程处弼伸手取出了一个针头,迎着屋外的光亮仔细地打量,针头整体呈银亮色,但是表面似乎有密布地凹陷,显得不是那么光滑。 毕竟这是大唐的能工巧匠,针梗是用银箔将一根针包裹在其中,然后一锤锤地锤打出来的,连接针头和针管的针栓,也采用相同的办法制作。 而在针尖位置,匠人也按照程处弼的要求做了处理,斜切面的针尖,更容易刺破皮肤,进入人体组织。 这个注射针头,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但至少已经达到了程处弼的注射用要求。 “三哥,你这是啥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正坐在一旁的老四、老五、老六已然凑了过来,连带房俊也把脖子伸得老长。 程老六甚至想要伸手来拿,程处弼赶紧伸手阻止了这个熊孩子。 “别动,小心扎手,这可不是玩具,这可是日后我要拿来给人治病的器具。” 程处弼很警惕地又警告了另外两个熊孩子,针头这玩意对于大人而言,不过就是一件器物。 可对于孩子们,绝对是一件一玩能玩一天都不觉得腻的好宝贝。 看到程处弼那严肃的表情,三颗小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头并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不过程处弼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等他们离开之后,自己一定要找个沉重的大箱子把这玩意给锁起来。 当年的自己也曾向爷爷做出了同样的保证,等到他老人家离开之后,自己就偷偷地拿出了这件宝贝。 给蚂蚁窝浇水,浇了整整一天,那一日,至少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化为了死不瞑目的冤魂。 嗯,指不定自己被穿越,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不乐意投胎转世矢志复仇的蚂蚁冤魂搞的鬼。 等到爷爷回家的时候,注射器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程处弼依旧乖巧可爱呆萌如初,只是爷爷没有想到,他用来治病救人的工具,成为了亲孙子杀蚁如麻的利器。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回忆果然是最醇的酒,只一口,就差点辣出了眼泪。 “程老四,你三哥这是咋的?” “嘘,小点声,莫要扰了三哥,小心他犯病。” “爹交给我的袁道长精心炼制的安神宁心丸,一会老五老六你们按住三哥,我来给他喂药……” 耳朵边,传来了三个熊孩子外加一个超龄熊孩子聒噪的声音。 就像是四只讨厌的苍蝇,围着程处弼的脑袋在嗡嗡嗡的叫唤。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出于真心关怀自己的份上,程处弼真想一手一个,直接把这四个混蛋全扔房顶上让他们好好晒晒春天的阳光。 让明媚的阳光好好给他们光合作用一下补补维生素d,有利于他们的骨骼发育。 省得成日在自己跟前贼眉鼠眼、鬼鬼崇崇,跟得了重症佝偻病似的份外猥琐。 ##### 自打上次去给房俊的娘亲和三弟等人治病,程处弼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敬业。 身为一位优秀的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应该不论在哪个时代,都要做到树医生文明新风,展白衣天使风采。 可自己都已经穿越到大唐不少天的功夫,居然都还没考虑将自己吃饭的工具给鼓捣出来,实在是有负自己的天职。 所以回来之后就找到了府中负责采办的管事程平,而今天,终于到了收获样品的日子。 “很好,多谢平叔,让工匠就照此去做,另外就是,我说的透明针管,不知平叔打听到了没有?” 长得颇为高大,却长着一张和善面容的程平乐呵呵地道。 “小人打探过了,那些西域蛮子,只会烧琉璃珠子,而咱们大唐烧制琉璃的能工巧匠,那可都是传门给皇家做事的。” “还有一种事物是透明的,那就是水晶,但是想要用水晶来制作三公子您所描绘的那种针管和活塞。 不仅仅价格不菲,而且耗时怕是没个一两个月是做不出来的。” “西域蛮子,琉璃珠……”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西蛮子烧的那不叫琉璃,那叫玻璃,跟咱们华夏民族所烧制的琉璃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程处弼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一篇文章,意思就是在东西方研制玻璃的用途并不一致,这导致了琉璃与玻璃渐行渐远。 西方的实用主义,是想办法将玻璃的杂质和色泽去除,让它们变得越来越通透。 并将玻璃镶嵌在窗户上遮风挡寸,戴在眼镜上让人看清楚事物,用它来进行各种化学试验,促进科学的发展。 而在用东方,追求的是琉璃的色泽越鲜明越好,越不透明说明工匠的技艺越厉害。 它们被当成宝石,又或者是制作成各种美伦美奂的装饰品,甚至到得民国时期,琉璃制品还专门用以产生漂亮的烟嘴。 而水晶制作,看来也只能暂时搁置,毕竟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能挣到一分一厘。 单单是制作注射器,怕就得耗干净自己的私房钱,当然,是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程处弼存的。 这让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十来贯私房钱的程处弼暗暗鄙夷。 堂堂国家高级干部子弟,零用钱居然还比不上后世乡镇农家乐连锁店老板家的傻儿子。 “要不这样,你问一问那匠人,能不能帮我打造出一个连接这针头的针管来。 除了连接针头的位置之外,管身至少得有三分之一寸那么粗……” 程处弼想了想,既然暂时不能制作透明针管,那就先用金属来制作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用银子吗?”程平略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程处弼默默地点了点头。 伸手入怀,摸了摸怀中一块重约三两的银锭递了过去。 “若是不够,平叔你再过来跟我说一声就是……” 程处弼脸上挂着不差钱的笑容,可一想到自己的私房钱已然只剩下一张薄得轻风就能吹得飞向天际的金叶子,还有几百个铜板,心肝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ps:感谢东东的小狐狸、白烨的老板的仓鼠打赏,还有感谢各位大爷的收藏和推荐,么么哒,新书不易,继续求支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0章 这程老三半疯之评倒也形象(粉嫩新书哟大爷们快来投资啦) “都发病了?!”房玄龄腾地一下子站起了身来,看向跟前的管事。 管事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老爷,除了之前那人之外,另外两名伤者一个是前天发的病,一个是今天早上……” 房玄龄赶紧快步朝着屋外走去,一面疾行一面问道。“之前到府中接受医治的那两人如何,可有发病?” “那赵王氏和李三娃都没事,前两日赵王氏就开始帮他儿子看粥摊了……老爷您这是要去哪?” “我去看看夫人他们。”房玄龄扔下这么一句,快步朝着后院赶去,这才刚刚进了后院院门,就看到了,房俊正靠着一株古木无聊地打着哈欠,一旁,老三房正拿着一根木棍,正在那里戳着古木根部的蚂蚁洞。 那可是一株房玄龄花了大价钱移栽到自家院子里的古松,这小混蛋居然这么搞,简直就是在挑衅房大相爷的怒火。 “爹!你怎么来了……”房俊听到了脚步声赶紧起身相迎。房正这个在搞破坏的熊孩子看到房玄龄黑着脸大步行来。 棍子一丢,撒开脚丫子就往屋子那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叫。“不好了,娘亲,爹爹来了……” “……”房玄龄的脸直接就黑了,这个为非作歹的小混蛋怎么说话的? “爹来了有什么不好的,正儿,你该不会是又做什么惹你爹生气了吧?”就听到了屋里边传来了卢氏宠溺的笑声。 活蹦乱跳跟个泥猴似的房正安好,还有正在如往常一般拿针线正在纳着鞋底的妻子卢氏亦神色如常。 迈步进屋,看到了这一幕的房玄龄眼泪都差点夺眶而去。 看到刚刚进屋的房玄龄眼眶发红,眼中含泪,可是把卢氏给吓了一跳,赶紧扔下了手中的针纸上前。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你们都没事,我,我这是高兴的,你们不知道,另外三名伤者,都陆陆续续发病了……”房玄龄紧紧地握住了卢氏的手,这才激动地道。 卢氏一呆,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正鬼鬼崇崇拿起了一根针在那胡乱戳来戳去的房正,耳朵边传来了夫君的声音。 “不过,接受了程家老三治疗的赵王氏和李三娃,还有你和正儿都没事。” 卢氏霍然转过了头来,一脸难掩的惊喜之后。“夫君,你的意思是,我跟正儿,已经被治好了?” “处弼贤侄一直信誓旦旦的说,让我相信他,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不相信。”房玄龄点了点头,满脸唏嘘地道。 “之前,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急燥,以至于病急乱投医。看来,我险些错怪了那小子……” 卢氏亦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夫君,难道说,处弼贤侄其实是正常人?” “正常是肯定不正常,不然怎么可能说出那些令人莫不出头脑的话来。”房玄龄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地道。 卢氏一想也是。“那个可怜的孩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半疯之人。” “???”房玄龄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娘子,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有半疯的,不过话说回来,医术能活人命,却又成日胡言乱语,这程老三半疯之评,倒也形象。 ##### 用过了午餐,拥有着良好作息的程处弼此刻正在午休,不知不觉间,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梦里,自己的国服鲁班正在用风骚的走位,避开了跳蚤一样烦人的韩信的致命攻击,然后将其杀死在蓝爸爸那里,当自己正要安静而从容地杀掉蓝爸爸时,突然,蓝爸爸竟然吡尿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震惊了,蓝爸爸会吡尿,而且吡到了自己的脸上,凉凉的,而且蓝爸爸居然还在说话。“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程处弼睁开了眼睛,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张得像河马。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老四老五和老六猥琐地蹲在案几跟前,老四的手中手中拿着注射器,案几上溅了一滩水渍,和一个歪倒的水杯。 抹了把脸上被吡的……水,程处弼一个鲤鱼打挺外加苏秦背剑,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那紧锁的柜子已经被打开。 猛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三个熊孩子已然化身火影忍者,嗖嗖嗖地全窜了出去,只剩下那个可怜的注射器被扔在案几之上。 “哇呀呀呀!”程处弼的怒火噌噌噌地直冲脑门,瞬间血压窜到了快要血管暴炸的超高压,咬牙切齿地暴喝出声。 三步并作两步杀了出去,不大会的功夫,一身强健肌肉,力虽不能举千斤鼎,但绝对能提得动百来斤重,十来米长大刀的程处弼便将这三个熊孩子给押了回来。 程处弼黑着脸坐在案几后边,手里边拿着那个被这三个熊孩子摧残调戏过的注射器。“谁的主意?” 老四老五的手齐刷刷的指向老六,老六一脸垂头丧气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三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想倒这东西去干嘛?” “小弟刚才被台阶下的蚂蚁给咬了,爹曾经说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我就想拿这个灌满水了去吡那些蚂蚁报仇雪恨。” 听到了这句解释,程处弼的眼角一阵抽搐,真不愧是老程家的好儿子,家训都能用在蚂蚁身上。 不过嘛,倒是跟自己小时候拿注射器去灌蚂蚁窝的理由有异曲同工之妙。听到了这个,程处弼的火气不禁小了许多。 “三哥小弟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哥你千万别跟爹告状,不然咱们哥几个可就惨了,娘不在家,没人护着我们。” “是啊是啊,三哥咱们可是亲兄弟……” 看着开始卖萌装傻的三个弟弟,程处弼还能说啥,可是,接下来三个无所事事的弟弟们又开始磨皮擦痒。 开始朝着程处弼问东问西,三个人,一人一句的,让程处弼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弟弟,而是三百只苍蝇,搅得人头昏脑涨。 “三哥,你咋知道兔子也能感染狂犬病……” “猜的。”程处弼埋头在那清理着宝贝注射器。 “三哥你好厉害啊,对了我昨天去拿鸡蛋被鸡啄了,会不会感染狂犬病……” “你只会感染禽流感。”程处弼摇了摇头,看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缺陷,可怜的娃,十多岁了,连家禽和家畜会感染什么病都分不清楚。 “三哥,你脑袋里边那几个小人他们打不打架?他们会不会知道好多事情,有没有好玩的?” “你们……你们想听故事吗?” “当然想啊,爹一喝多就喜欢跟我们讲他当年单枪匹马,力敌万军,斩将夺旗杀人如麻的故事,可好玩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你们确定爹这是在讲故事不是吹牛滴(此处消音)?” 看到三个弟弟支愣起来的耳朵,程处弼一想到程咬金父爱拳脚的物理教化方式,立刻就怂了。 “咳咳,你们听错了,要不这样,三哥我也给你个讲个故事吧好不好?” “好啊好啊,是不是三哥你脑袋里的那三个白胡子老爷爷的故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1章 家里有狼心,可是没有狗肺(新书求收藏求推荐啦) 程处弼呵呵一乐。“你们是想要听三个白胡子老爷爷半夜吃小孩的故事是吧?” 老六脸都绿了,脑袋摇成了泼浪鼓,一旁的老四,老五挤眉弄眼笑个不停。 看到老六怂了,程处弼这才干咳了两声正经下来,讲什么故事呢? 程处弼顿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自己穿越之前拿来逗笑了有着一双可爱眯眯眼地清秀小护士的笑话。 “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有个人叫王二小在河边砍树,不小心把铁斧掉进河里,他急得哭了起来。 忽然,水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你掉的是金斧子吗’ 王二小对着水里喊:‘不是的。’ 水里的声音又道:‘那你掉的是银斧子吗’ 二小又说不是。这时,水里浮起一个额头的是什么鬼,我怎么听不出有什么好笑的。” “唉,过去那么风趣幽默,能说会道的三哥,如今连讲个笑话都不会了,真可怜……” “三哥吃了那么多药,连熊心豹子胆都吃了,可现在病还没好全,要不,爹之前说过的另外一个配方,咱们给三哥试试如何?” “什么配方。” “狼心狗肺汤。” “真的假的?” 老五面对着四哥与六弟迷茫的眼神,一脸洋洋得意地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忘了,那日蜀王和房二哥送来狼尸的时候,爹就说想把那个黑脸老侯家的狗给剁了,取了肺来炖个狼心狗肺汤。” “对对对,四哥我当时也听到了,我可以作证。”老六赶紧连声附合,顺便恶狠狠地捏死了一只胆敢爬到腿上的蚂蚁,下次再收拾你们全家,今日有大事要做,我也要为三哥的病贡献自己的力量。 程老四认真脸地点了点头。“好,既然爹说过,那咱们可都是三哥的亲兄弟,正所谓兄弟齐心,齐利断金。我们也要帮一帮三哥,我记得家里有腌制起来的狼心,可是没有狗肺。” “四哥,我有钱,我们去买来给三哥治病。”为了三哥的弟,老五也很踊跃。 “好,我们一起去买,多买点,对了,不知道狗心能不能有用,顺便狗心狗肝啥的都买点回来。” “没问题,快走吧,晚了怕街市没卖的了……” 程府的家丁,一脸懵逼地看着三位公子兴奋地议论着狼心狗肺的话题匆匆出了府门。 程家几位小公子上街市去买狗肺,要做狼心狗肺汤给自家三哥治病的消息,又瞬间传遍了整片坊市。 街坊四邻们既为程家几兄弟那坚如铁石的兄弟情谊而深受感动,同时也为程老三目前仍旧处于疯病未愈的消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 程处弼刚结束自省其身没多久,躺回榻上,等待到周公的召唤,结果,就听到了屋外又传来了嘈杂声。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这特么还让不让人午休了。翻身坐了起来,大步冲到了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作势意欲敲门的李恪和站在其身后边的房俊两人一脸懵逼地看着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程处弼。 两人心惊胆颤地互望了一眼。卧槽!不会是程老三犯病了吧? 程处弼也没想到居然不是那三个小屁孩,而是这二位,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没想到蜀王殿下亲来,我,嗯,草民,臣……”程处弼脑子有点乱,自己应该如何自称,这是个大问题。 李恪眼角一阵抽搐,咧开了嘴嘿嘿嘿。“处弼兄切莫如此,小弟有过,在此向你致歉了,兄台还是不要如此生份才好。” “为德兄所言极是,咱们弟兄一向都不讲究那些的。”房俊在一旁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道。 程处弼只能息了午休的心思,请这二位入屋,还没坐下,房俊便迫不及待地道。“处弼兄你听说了吗,另外三个伤者,全部都发病了。” 作为一位济世救人,厚德行医的职业医者,程处弼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当日,他们能够相信我,至少活下来的机率会大很多。” 李恪起身朝着程处弼一礼正色道。“昔日那场酒宴,小弟作的东,结果没想到,害得处弼兄饮酒过量,昏迷数日。” “这些日子,小弟我一直都闭门思过,今日总算是有了机会,登门前来向处弼兄致歉……” “是啊,为德兄一直被他爹禁足在府里,今天才窜出来。”房俊在旁边佐证道。 “什么叫窜出来?”李恪这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殿下脸都黑了。我特么是狗吗? ps:大爷们看了书记得投票收藏哟,新书不易,请多多支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2章 去,替老夫将那两小子擒来(新书求收藏求推荐啦) “嘿嘿,小弟不太会说话,为德兄莫要介怀。”房俊有些,腼腆地一笑,笑容是那样的憨厚,而又朴实。 “今日小弟前来拜访处弼兄,一来是探望处弼兄,这二来嘛,是想问问处弼兄哪天有空。 到时候,小弟在府中设宴款待兄台,也算是给兄台赔罪。” “处弼兄千万不要拒绝,小弟我可是已经遣人去叫了诸位弟兄,只待在兄台这里约好日子……” 李恪的态度很诚恳,而且还特地登门,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下来。 “至于日期,怕是我还得先禀明家父,才能定夺。” “那是自然,程叔叔首肯了,再定日期便可。”得到了程处弼的回答,李恪也轻松了下来。 “唉,那日谁也没有想到处弼兄会这么刚强,一个人生生喝了那么多的酒,以致……以致伤了身子。” 程处弼也很唏嘘,不过更多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吧,若是那日没喝那么多久,怕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原本的程处弼喝大了酒精中毒呃屁,程处弼哪有机会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到这个辉煌灿烂的强盛初唐。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房俊,房俊也同样一脸懵逼。“处弼兄此言何意?” 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的程处弼赶紧弥补道。“如果没喝那么多的话,这些日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李恪这位英俊的蜀王殿下很风趣,也很健谈,而且还很擅长引出话题,又能够兼顾到憨厚的房俊,和低调帅气的程处弼,三人聊得十分地愉快。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地偏西,很斯文地拿快丝帕抹到了嘴角白沫的李恪看了一眼天色渐近黄昏。不禁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起身告辞。 “今日就先聊到这吧,我与俊哥儿就不打扰处弼兄休息了。” 好歹也算是精通人情事故的程处弼赶紧三步并着两步抢到了门口拦住二人去路,正色道。 “别走啊,都这个点了,就留下来用了晚餐才走才是。” “处弼兄,改日,改日再说,小弟我还有事,俊哥儿也有事是吧?” 李恪笑眯眯地想要推开程处弼拦路的胳膊,咦……这特么是钢铁栅栏是吧? 揉着肚子,原本想要留下来蹭上一顿处弼兄新发明美食的房俊,在看到了李恪目光的疯狂暗示之后,顿时打了个激灵,脑袋点得飞快。 “啊?……对对对,我们都有事。” “有吗?”程处弼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情绪不太对,表情略透着惊恐,就如同天将黄昏之时,仓皇离开兰若寺的可怜路人甲与路人乙。 “有!真有!”帅气逼人的李恪掰不动程处弼那条硬如铁石的胳膊,只能疯狂点头。 好歹也是堂堂蜀王殿下,再急也总不能穿裆而逃吧? “处弼兄你快让开吧,我们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房俊似乎也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表情很害怕。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们一把,怎么的,刚刚还一口一个弟兄,现在不把我当兄弟了?” “改日再细说,此事实在……实在不好诉之于口。” 见到二人脸色如此仓皇,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模样,程处弼也着实不好多问,只得亲自相送这二位友人离开。 赶到了府门口,李恪与房俊齐刷刷抬脑袋看了一眼府门悬挂的牌匾,然后相视一笑,笑容很庆幸,很如释重负。如此不是程处弼就在跟前,指不定他们此刻就想要击掌相庆了。 “三公子你看,老爷他们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家丁突然提醒程处弼道。 正在与李恪与房俊寒暄道别的程处弼一回头,果然,他看到了,程咬金一马当先,一身戎装,铜铃一样的大眼,那犹如钢鬃一般横生的浓须。 左边,铜铃一样的大眼,钢鬃一样横生的浓须,右边也是,嗯嗯,看来大哥二哥跟父亲一块回府了。 身后边跟着一票同样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程府家丁,四邻街坊早早就避到了街道两旁,简直就是净街虎的操作模板。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瞬间两眼圆睁。“为德兄和房俊呢?” 身边的家丁呵呵一笑,抬手一指,程处弼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他看到帅气逼人,一举一动都很有贵族风范的李恪捞起前襟,头昂着,背挺得笔直,奔跑得犹如一只跳脱的小鹿。 他的身后,则是房俊,虽然快头大,可跑起来也不慢,就像是一头蛮牛一般,只是二人的背影何以显得如此的仓皇失措? 耳朵边传来了程咬金的招呼声。“老三,瞅啥呢?” “孩儿见过父亲,方才孩儿正在这里跟蜀王和房俊道别。”程处弼赶紧给亲爹和两位兄长见礼。 “李恪和房俊?”程咬金看了一眼在人群中隐现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 “老三啊,不是爹爱说你,都到饭点了,怎么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呢?” 程处弼刚想要解释一两句,就听到了程咬金一声暴喝。“老大老二。” “孩儿在!”刚刚下马的老大老二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将身板挺得挺直。 “去,替老夫将那两个小子擒来。” “诺!” 程处弼震精……震惊了,呆呆地看着大哥二哥凛然遵命之后,兴奋地跃上了马背,犹如一阵狂风般地朝着冲过去。 一边追一边大吼。“为德老弟休走,哈哈哈,程某奉父命特来擒(?)你……”具体大哥喊的是擒字还是请字,程处弼有些分不清。 瞬间,原本挤满街道的街坊四邻身手都敏捷得怕人,嗖嗖嗖,一下子整条街顿时空出了一条直线,直线的尽头,正是李恪与房俊那仓皇的背影。 “爹,这……”程处弼指了指那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慈爱的老父亲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容显得那样的宽厚与仁爱,拉着一脸懵逼,还没回过味的程处弼就往府里走。 “放心吧,就算老夫不出马,你大哥二哥也定能擒下那两个小辈。”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确认了,刚刚大哥吼的是擒拿的擒,不是邀请的请…… “走,随爹先回家,爹跟你说,今日收到了消息,没来找你治病的那几个伤者全都犯了病。” “这下子爹总算是放心了,看他娘的谁还敢说我儿子有,咳咳,小心脚下莫要摔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3章 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新一周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程处弼这才随着程咬金进了前厅,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喧闹声。 就看到了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和憨厚实在的房俊二人一脸沮丧,在兴高采烈的大哥二哥的亲自押送之下,步入了厅中。 “哟嗬,这不是咱们蜀王殿下和房家小二吗?”程咬金嘿嘿一乐,抚着那刚硬得能把薄脸皮扎出血眼的浓须道。 “小侄是晚辈,可当不得程叔叔这么称呼。” “那老夫也不难为你,我说你们俩啥意思,老夫回府,你们俩连招呼都不打,就窜得跟偷东西的贼似的,啥意思,看不起老夫?”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小侄就是想回家,我担心我娘和我弟弟。”房俊此刻心灵致福,找到了一个十分绝妙的理由。 程处弼就看到老爹不置可否地呵呵了一眼,斜起眼角打量向那可怜兮兮的李恪。“那你呢?” “程叔叔,小侄今日才被父皇解了禁令,这一放出来,就赶紧过来探望处弼兄,不想跟处弼兄一番畅谈,险些忘了要入宫去给父皇请安,一时情急,未能给叔叔道别,小侄罪过……” 程咬金走到了李恪和房俊二人跟前,一手一个提将起来,然后生生就这么提溜到了案几后边放下。 “既然是罪过,那一会喝酒的时候,就自罚三碗,老夫就不怪你。” “叔叔,小侄错了,能不能改日。”李恪还不死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这是什么话,你们人都在这了,还改个屁。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以为是我程某人待客不周,连顿饭也不给客人吃就赶人走。” ##### 佳肴一盘盘地往厅里端,一个个的酒坛子往里搬,老爹当先打开一个酒坛子,一股子,令程处弼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味道扑鼻而来…… 你说不是酒吧,还真有酒香,可你说是酒吧,又有一股类似于药材的味道,你要说是药酒吧,可为啥还能嗅到一股子令程处弼觉得像是不小心泼了一瓶八四消毒液的病房味道。 程处弼正在努力地辨识着这特殊味道的当口,就看到了亲爹捞起一脸陶醉地在坛口深深一嗅。“这可是我老程家自家秘酿的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你们两个小娃娃多喝点。” 说话间,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然后这么抄起来一口抽干,然后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吐了口气。“好酒!” 就坐在房俊身边的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李恪一脸哭丧地看着笑眯眯地程府家丁给自己灌上了一碗程府秘酿三勒浆。 “快点,是不是个爷们,小娃娃赶紧,喝完三碗,你们就自便,老夫一向和善,从来不压酒。” “那,那小侄就先干为敬了。”李恪一咬牙一闭眼端起酒往脖子里一倒,然后陡然瞪圆了眼珠子,可劲地翻了两下。 看到李恪喝酒那副难受劲,生生把程处弼感觉这货喝的不是酒而是特么的百草枯。 扭过了头来,看向身边的房俊,这家伙也是一脸哭丧,端着个酒碗,嘴皮子都在哆嗦。然后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同样是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俊哥儿,这酒就这么难喝吗?”程处弼伸手捅了捅房俊好奇地低声问道。 房俊扭过了头来,表情生不如死。“处弼兄,今日若是小弟不能走出程府,还得劳烦兄台派人知会我爹娘一声,让他们速来寻我。” “有这么可怕吗?”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不知不觉,已经连干了两碗三勒浆的程老大看到自家三弟连筷子都还没动弹,不禁有些不乐意了。 “三弟啊,你这样可不好,虽然你是生了病可是这二位可是咱们府上的贵客,看看他们喝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也得喝点。” 程咬金抚着横生的浓须爽朗一笑,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地颔首道。 “老三啊,你大哥说得对,你如今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沾沾唇也是无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少喝点,不但不醉人还能养身。” 程处弼看到亲爹还有两位兄长殷切的目光,看到家丁也给自己倒上一碗之后,味道直接就扑面而来。 程处弼端起了酒碗,朝着厅中诸人遥敬之后,往口中一倒,瞬间眼珠子就鼓了起来。这特么是什么鬼? 突然之间,程处弼觉得就好像有一桶凉水,不,是一桶冰镇过的,混杂着臭袜子、草席、还有洗发液气息混合的液体,从头顶浇了下来。 让他不寒而栗地打了冷战,嘴皮子都在哆嗦。难道说崂山白花蛇草水已经提前一千多年出现了?不,这感觉就像是掺上了劣质白酒和洗发香波的白花蛇草水。 就只有吐出了那口酒气之后,似乎,略微,有一种如同吞了洗胃的肥皂水的顺滑口感,就好像是刚喝了一口百草枯,在最后一刹那被成功洗了胃,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松快…… “哈哈哈……老三咋样,咱们家的秘制三勒浆够劲道吧?”程处亮看到了自家老三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禁大笑出声来。 “劲道?这哪是劲道,简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碗中剩下的大半碗三勒浆,那呈现出淡咖啡色的浑浊酒浆,正在灯光的映照下,轻柔而缓慢地荡漾…… 作为长辈的程咬金若是劝小辈喝酒那就太那啥了。但是大哥和二哥勇敢地站了出来,非要让客人感觉到来到老程家就该宾至如归,不能辜负了老程家热情好客的美名。 三五杯下去,战战兢兢的李恪和房俊开始显得放松下来,看样子酒壮怂人胆这话还真没说错,等到十杯下肚,房俊和李恪都能够回敬大哥和二哥,只是每一次入口,还是得挤眉弄眼半天才能咽下肚。 程咬金早早就把程处弼拉到身边坐下,美滋滋地显摆起今日收到了三个伤者都已经发病,而自家儿子治的四人都没出现发病迹象。 “敢嚼舌头根的张亮老小子,今日可是被老夫当面狠狠埋汰了一顿,可惜还有几个溜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无妨,总能堵着。” 看着程咬金将那白花蛇草水味道的三勒浆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倒,挤眉弄眼的砸着嘴宣扬着起他在朝堂之中怼人的丰功伟绩。 一脸黑线,战战兢兢的程处弼终于明白,为啥身为北方人的亲人们,居然面对麻辣味的西南菜系也能够泰然处之,面不改色。 跟这程府秘制三勒浆比起来,麻辣味顶多算个弟弟…… ps:感谢灰色猎手的打赏,又是新的一周,粉嫩新书求收藏推荐投资啦,新书不易,争取上历史签约榜上露露脸,拜托各位大老爷了,给大老爷们比心,么么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4章 我就不该来,真的,不该来……(新的一周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程处弼看到厅内的气氛已经越来越显得热烈,看到了一开始又怂又苟的蜀王殿下李恪喝嗨之后,已经捞衣挽袖地开始跟二哥斗酒,连干三碗之后豪迈的浪笑声,还有一干弟兄的起哄与叫好声此起彼伏。 程咬金满脸欣慰地看着这个场面,表情欣慰而又满足。府里多久没这么热闹了,时间久得让程咬金都差点忘记了上一次开家宴待客是什么时候。 想到了这,程咬金抄起筷子敲了敲酒杯。“程富,傻愣着做甚,赶紧的,再去拿几坛酒来,咱们程家缺啥也不能缺酒缺肉怠慢了客人。” “好嘞,小人这就去办。”乐呵呵看着程府家宴重开,大伙尽展欢颜的大管家程富答应了句,快步冲出了前厅,不大会的功夫,又有几坛程府秘制三勒浆送入厅中。 “老三啊,自打你病了,害得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连家宴都没心情办。咱们家,多久没出现这样热闹的场面了……” 看着一脸唏嘘地程咬金,这话听得程处弼眼眶微热。“有劳父亲挂怀了,是孩儿之过。” 正喝得大家渐入佳境的当口,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老四那三个熊孩子的声音。 不出所料,程处弼很快就看到了三个熊孩子一脸洋洋得意之色步入了厅中,先是朝着坐在主位上的程咬金一礼请安。 “好好好,你们三个小兔崽子上哪野去了,吃饭都不积极。”程咬金满脸慈爱地抚须笑道。 “爹,我们去给三哥准备汤药去了,所以才会来得晚一些。”程老四昂起了脑袋,满脸的骄傲。 “三哥喝了我们准备的汤药,一定能够恢复得更快。”程老四昂起头,还背起了手,满脸的自豪。 然后程老六也蹦了出来,有模有样地学着两个哥哥的样子,想了想,大声地说了个字。“对!” 这话直接把厅中的一干人等全部都给逗乐了,程处弼也很是感动,没有想到这三个弟弟虽然熊了点,可好歹也是识情识趣,懂得团结友爱的好弟弟。 “哎哟,你们三个不错不错,看来不枉为父时常教导你们兄弟齐心,齐利断金啊,哈哈哈……” 程咬金搁下了酒碗大步上前,大手轻拍了拍这三个亲儿子的肩膀,表情很欣慰,目光很慈祥。 “汤药,什么汤药?”房俊打了个大大的酒呃,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表情很凝重,目光很复杂的济叔亲自端来了一大盆的汤。 “这是三位小公子特地为三公子制作的狼……” 只说了一个字,程济就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鸡似的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 程咬金当即不乐意了。“狼什么?你倒是说啊。” “爹,是你说的狼心狗肺炖的汤。”刚刚没捞着机会表功的程老六赶紧大声答道。 “……”厅中,死寂一片,一阵不怎么温暖的风穿厅而过,刮得厅中诸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 程处弼抢步上前,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在汤里边飘浮着的狼心片和狗肺块,感觉整个人比喝了添加百草枯的白花蛇草水还要难受。 程老四一脸洋洋得意地道。“三哥刚醒的那一回,为德哥哥和俊哥哥特地送来了狼心,爹当时就说缺个狗肺。” 咔咔的关节暴鸣声中,大唐第一勋贵恶霸程咬金扭过了头来,嘴角微扬,雪白的虎牙在灯光下显得如此刺眼。 “呵呵……我家老四说的没错,是吧二位贤侄?” 一脸懵逼中的李恪与房俊,看到了程叔叔那狰狞的笑容,瞬间生生把酒意得吓走了大半。 程老四犹自未觉地道。“今日我跟老五和老六凑了钱,一块到街市去买了回来。 正好拿上次腌起来的狼心和狗肺炖一块,孩儿尝了,味道真香……” 程老五吸溜了下舌头,似乎还在回味。“对啊对啊,我也尝了,很香的,三哥你病还没好,记得多喝点。” 程处弼不禁是脸黑,连视线都在发黑,这三位弟弟,他们已经不只是熊,这特么简直就是三道彩虹,该在天上飞才对。 一回头,看到了,他看到了亲爹的嘴皮子在哆嗦,眼角在抽搐,力能举鼎的大手也在颤抖。 目光在李、房二人与自家三个小儿子之间来回游移。 也不知道亲爹这是想要大义灭亲,收拾这三个熊孩子吱哇乱叫。 还是想要杀人灭口,将蜀王殿下和房俊一块剁了做成凉拌藤椒鸡丝来下酒。 “爹,这狼心狗肺汤的事要是再传出个妖蛾子,对咱们老程家的声誉可不好。” 程处默这位沉稳的程家老大凑到了程咬金身边低声地提醒道。 程老二也很狗腿地窜上前给亲爹陈述厉害。 “不错,咱们程家家风严谨,总不能老给人话柄。再说了,咱们老三已经没病。 之前疯狗之事,让那些街坊四邻给传得乱七八糟的,这要是再捅个漏子……” 听到家风严谨这四个字差点笑出声来的程处弼心念电转。 虽然三个弟弟是好意,可是自己的名声也很要紧,之前什么以毒攻毒,以疯治病也就算了。 熊心豹子胆好歹也算是带着褒义,可这狼心狗肺汤要一实锤,呵呵…… 自己这辈子声誉算是毁了,就算老程家也甭想在长安勋贵圈抬起头。 程处弼扭头看了一眼厅外,天色昏暗,月黑风高,看来今天晚上,就算把三个弟弟扔房顶,怕是也晒不了月亮。 就在一家人愁肠百结,三个弟弟一脸懵逼,两位客人心惊胆颤之时。 就听到程咬金阴测测地嘿嘿一乐,大手按顺序捏了捏老四老五老六的小脸。 “三个小混蛋,能记得对你三哥好,不错不错。不过这汤嘛,总不能让你三哥独享,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程咬金意气风发地扭过了头来,朝着李恪与房俊吡呀一乐,中年老男人一口雪亮的白牙,差点闪瞎程处弼。 “老夫记得那天,二位贤侄扛着青狼来的时候,也想尝尝狼心和狗肺的滋味。 只是一直没机会,今日正好二位贤侄皆在,来,给二位贤侄一人来上一碗解解酒。” “不,我没说过,程叔叔我想这里边有定有什么误会……”李恪脑袋摇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房俊则是一脸的迷茫。“有吗?为啥我记不得了……” “孩儿们,都愣着做甚,难道还要让客人自己动手不成?”程咬金爽朗地大笑着坐回了主位,大手一挥,活脱脱一山寨大头领的风范。 一碗碗的狼心狗肺汤,一杯杯的程家秘制三勒浆,李恪这位帅气逼人,才高五斗,学富三车的蜀王殿下眼眶湿润了。 在醉倒在案几底下后,流着悔恨泪水的蜀王殿下还在神经兮兮的唠叨:“我就不该来,真的,不该来……” ps:感谢秦逐一的打赏,请各位大老爷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多多投资,新书不易,需要你们的支持和鼓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5章 程咬金,你个老匹夫!(粉嫩新书求推荐求收藏求投资) “娘亲,那个方向是卢国公府吧?”一位眉宇如画,楚楚动人,却偏偏一身布衣荆簪的少女抬起了头来,好奇地凝神倾听着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喧哗声。 在眉梢处,有一颗可爱俏皮的小痣,更让她眉目流转间多了几分的灵动。 一位头花略显花白的中年妇人从昏暗的油灯前抬起了头来。 “嗯,是啊,正因为是托了卢国公府的福,咱们才能够在这长安城里的繁华之地,用如此低廉的价格,在这附近租下这幢宅子。” “娘亲,灯太黑了,明个再补吧。”少女抄起剪子,搅掉了一截灯芯,朝着那又低对开始缝补的中年妇人劝道。 “没事,快修补好了,等到明天再收拾收拾,就可以给张家送过去。 这件绸衫,可是收了他家五十钱,不能耽搁了。” “娘亲,等我学好了,让我来补吧。”少女坐了过去,轻轻地给娘亲捶背捏腿。 “好,我们家媚娘最体贴了。”妇人慈爱地轻笑道。 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躺在榻上,已然睡得香甜的三闺女,还有乖巧体贴的二闺女,不禁心中一酸。 昔日的绫罗绸缎,如此都已经换成了这些粗布,过去挑食,这样不吃,那样也不吃,而今便是只有咸菜的麦饭也照样吃得喷香,唉…… 一声低低地幽叹声之后,妇人强打精神继续开始缝补起手中衣襟的破洞。 也幸好周围住着不少的高门大阀,愿意出高价,不然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挣钱糊口,与两个女儿相依为命。 ##### “恪儿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不进宫?”李世民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有些不悦地道。 身边的长孙无垢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温婉一笑。 “恪儿向来乖巧知礼,此时尚未入宫,想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给暂时耽搁了。” “哼,乖巧知礼,那只是表面,这小子什么人,我这个作父亲的能不清楚吗? 私底下调皮捣蛋得厉害,表面倒是装得挺老实。” 听得此言,长孙无垢不禁婉尔,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青梅竹马,一直相伴至今的夫君。 看得李世民自己都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嘟囔了句。“娘子好歹给为夫点面子行不行。” “妾身又没说什么。倒是咱们家清河的亲事,不知陛下考虑得如何了?” 李世民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皱起了眉头,仔细地思量了一会。 “为夫还是觉得将她许给程家的老二程处亮,更为妥当,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程咬金对朝庭功勋卓著,他的长子未来是要继承国公之爵。 而其余诸子之中,除了老二老三之外,都年纪还小,看不出秉性,这个恩赏,就给程处亮吧。” “其实妾身原本倒觉得,他家的老三模样长得更俊朗,像他娘亲崔氏,可惜……” 卢国公那一家糙汉子,也就程老三长得眉清目秀,像他娘亲这位清河崔氏第一美人。只可惜疯病…… 李世民亦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惜程处弼那小子,如今就连孙、袁二位道长,都不敢笃定他的病情。 我们做为父母的,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女儿吃苦。” “夫君考虑得周全,妾身也听闻程家老二为人实诚,办事认真妥贴,于咱们家的清河也算得上是良配。”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匆匆地赶到了屋外。 “陛下,蜀王殿下的护卫,有紧急要事求见陛下。” “恪儿的护卫,怎么回事,快传。”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互望了一眼,心里边不禁有些打鼓,难道说李恪这才刚刚被解除禁足,就出了什么事不成? “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蜀王府的护卫步入了屋内之后赶紧恭敬地行礼。 “平身,恪儿呢,他怎么没来?”李世民沉着脸喝问道。 “殿下他,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臣等已经将殿下送回府了。” “嗯?!”李世民的剑眉一扬,起身负手,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混帐!我才解了他的禁足,他就敢如此胡作非为,实在太过份。” “陛下,这怪不得殿下,殿下今日是去了,去了卢国公府,结果……” “……”李世民脸色一僵,半天才道。“他去卢国公府做甚?” “陛下,殿下去卢国公府是去探望程三公子,毕竟程三公子……” “夫君坐下说吧。”长孙无垢表情有些古怪地轻扯了扯李世民的衣袖,朝着那名战战兢兢的蜀王府护卫微微颔首。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原原本本说来。” 蜀王府护卫立于屋内,战战兢兢地讲述起了李恪被解了禁足之后,就先浪去了房府,叫上了房俊,哥俩一块又浪到了卢国公府,去探望程处弼。 哥仨好久不聚,自然聊天聊得十分愉快,临近黄昏之时,二人辞别离开卢国公府时却发生了变故。 “……殿下连我们都没来得及招呼,就跟房二公子一块逃,咳咳,跑了,可惜还是被卢国公给发现擒回府中……” “擒……”长孙无垢这位每临大事必有静气的贤后此刻眼皮也一阵狂跳,差点就维持不住贤德皇后的形象。 李世民的脸色更是黑成了锅底,生生从牙缝缝挤出一句。“程咬金……你个老匹夫……” 当李世民听到恪儿被迫参与程府家宴,到程家三个熊孩子端出了大杀器:狼心狗肺汤。 贤后长孙无垢也绷不住了,赶紧扭过头去一个劲地猛咳嗽。 李世民更是面目狰狞到了极点,既想要捧腹狂笑,又想要破口大骂。 最终,大唐的英明君主,贞观之治的主宰者李世民一手用力地抠着案几腿,另外一只手掐着自己大腿,艰难地维持住了天子威仪。 蜀王府的护卫恭敬地退下之后,夫妻二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事,这事若是传出去……妾身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不容易稳定情绪的长孙皇后赶紧拿丝帕捂在口鼻前,省得让夫君看出异样。 “唉……这叫什么事,这狼心,还是恪儿自己送去的。 这下好了,堂堂蜀王和房相二公子一块在卢国公府里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 长孙无垢咬了咬牙,又气又好笑地道。 “妾身觉得,怕这是卢国公想要多牵扯些人,省得长安城上上下下老拿他老程家当笑柄。” 听到娘子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李世民实在是绷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几声,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这下好了,李恪那个小混蛋也成了笑柄,还有房家小二,也不知道今日房卿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心情……”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大唐王朝如此强盛,无数名臣良将,可里边总有一些不安定份子惹人心烦头疼。 想笑老程活该,可又生气程咬金这个老匹夫居然逼自己儿子也灌了好几碗狼心狗肺汤。 唉……这叫什么事,李恪虽然是受害者,可李世民总有一种现在就赶往蜀王府邸踹上这小混蛋两脚的冲动。 ps:感谢书友撒泼打滚的老牛打赏,感谢各位大老爷们的收藏和投票还有投资,新书不易,拜求大老爷们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多多投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6章 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求推荐票啦)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人,李世民抬眼朝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立刻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那药……”李世民刚张了嘴,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就是自己最近都不想搭理,给恪儿那个倒霉儿子灌了好几碗狼心狗肺的老程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7章 现在还不是见程家老三的时候(新书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作为忠心耿耿,为朝庭呕心泣血,为陛下鞠躬尽瘁的房大相爷看到了陛下一脸黑线半天作声不得的模样。 先是一愕,旋及明白了陛下在考虑什么。想到自家老二给灌的那几碗狼心狗肺,房大相爷的脸也黑如锅底。 他也不乐意去程府,可是身为臣子,总该要为陛下分忧才是,房大相爷最终还是上前献策。 “陛下,臣亲自去一趟程府,去见一见程家老三。臣毕竟跟他打过交道……” “陛下,贫道(臣)愿同往。”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人也都作出了表态。 李世民看着这三位,稍松了口气。 “也好,那就有劳你们三位了,希望程家老三手上有足够的药剂……” 房玄龄等人快步而去,李世民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希望脑子尚未痊愈的程老三不是撞大运,而是真有那本事。 不过话说回来,程处弼,这位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 居然能够一边犯着病一边救人性命,这本事,真让人难以置信。 “夫君……”就在李世民眉头紧皱,思虑百转千回的当口。 听到了屋外传来了温婉如和风拂面的动听嗓音,不禁嘴角轻快地扬了起来。 “娘子你怎么来了?” 回头望去,就看到了楚楚动人,眉目如画的长孙无垢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手中还捧着一碗羹汤。 长孙无垢嫣然一笑,眼波流转,扫过案几上那些公文,将羹汤玉碗搁到了空处。 “妾身让他们熬了银耳红枣羹,今个熬得特别好,妾身就给夫君送一碗过来,没打扰陛下公务吧?” “辛苦娘子了,为夫正好觉得口渴。” 李世民笑眯眯地坐了下来,抄起了碗吃了两口,一脸满足的表情。 “妾身入屋前,听到了夫君长吁短叹,莫不是有什么忧愁难解之事?” 李世民便将径阳、云阳两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言及了程处弼这位在长安城近月来,流量第一,话题第一的焦点人物。 “听夫君这么一说,妾身也都有些好奇了,也想见一见这位程家老三。” “是啊,我也很好奇……不过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 李世民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某张令他不开心的毛胡子脸,语气瞬间就很不乐意。 长孙无垢焉能听不出来,那天晚上商议清河的亲事,也是被老程家的狼心狗肺宴给打断。 既然陛下不乐意,那清河与程家老二婚约的事情,先缓一缓,等陛下气消了再说。 毕竟闺女才十岁(划重点,这是真事),拖上三五个月也不急。 ##### 就在昨日,从清河送来了一封家书,娘亲崔氏和七妹在清河呆着。 在要回长安前两日,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吃啥吐啥。 吓得外祖父赶紧请来名医诊治,这才知晓,崔氏已然有孕快三个月。 这要是一路颠簸月余回长安,万一出了事,那还了得? 所以心疼爱女的外祖父决定让崔氏和外孙女留在清河静养,等到生产之后,再回长安。 收到了这个消息的程咬金既喜又忧,喜的是老程家又要添丁增口。 老三的事情,真要过上几个月,流言蜚语也该消散无踪,不会惹娘子心焦。 愁的则是娘子和七闺女要在老丈人家呆到孩子出生才能回来。 自己只能既当爹又当娘的继续照看这六个调皮捣蛋的孽子。 至于程家六兄弟,除了程处弼外其余几位都开心无比,既为自家又要多上一位亲人开心。 当然那些还没完成的课业又可以先扔到一边,该玩的玩,该浪的浪,也是一个开心的理由。 “哈哈哈……三哥,三哥你看我们抓到了什么?” 程处弼刚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乐滋滋拿根棍子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啮齿类动物窜过来的老六,旁边还有两个嘻嘻哈哈的熊孩子,程处弼脸都黑了。 “那是耗子,给我扔了!” “三哥,我们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抓住的,让我玩一会再扔吧?” 三个熊孩子的脸和手简直如同刚刚进行了一场废弃矿坑的探险刚刚回来。 “那玩意一身传染病,你们要不扔,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扔房顶上去晒太阳,等爹回来再让他收拾你们。” 程处弼毛了,捞起衣袖就往外走。 知道不知道鼠疫是咋来的,十有八九就是你们这些熊孩子闹腾出来的。 老六只能一脸遗憾地棍子用力一甩,程处弼顺着抛物线看去。 他看到了,那只奄奄一息的耗子似乎露出了一个绝处逢生的霸道总裁邪魅的歪嘴笑容,嗖的一下子飞上了房顶。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足冰凉,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要挑战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程府三哥的权威和实力吗?我特么……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程老六看了眼脸色黑得跟厨房锅底有得一拼的三哥,棍子一扔扭头就跑。 老四老五也毫不犹豫撒腿就跑,讲真,就这哥仨捏一块也不够帅气逼人的程府三哥收拾的。 ##### 一柱香后,被程处弼亲自押着去洗了脸和手的三个熊孩子终于规规矩矩地坐到了程处弼的跟前。 就是三对招风耳都红彤彤的,虽然都坐得很规矩,可是三双眼睛仍旧贼兮兮的东张西望。 “你们三个,能不能安静一会?”程处弼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道。 自己是老程家最苦逼的成年人,刚刚十六岁,还没工作,不能跟爹和两位哥哥一样去上班。 留在府中,就成日看着这三个活动能力快赶上二哈的熊孩子。 上树能逮鸟,扒草能捕鼠,钻沟能抓鱼,诺大的老程家家中的蚂蚁几乎已经绝迹…… 就连耗子这玩意,怕以后也不敢往程家溜达,毕竟要是落到这三个祸害的手里边,死都是幸福,就怕生不如死。 这说明什么,说明老程家的家风太糙,太不严谨,需要整顿。 “要不三哥我再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听完了就老老实实的做课业。 娘亲不回来,课业还是得做,爹也交待让我看着你们仨。” “三哥,别讲笑话了,我,我胃疼……” 程老五脸都绿了,每一次,三哥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之后就会一阵疯笑。 经常把他们三个吓得够呛,悄悄的告诉了爹,可爹也没办法。 只能让他们在这种情况出现时,老老实实地陪笑捧场。 “别胡说八道,都坐好了,今天我们来讲一个什么呢……” 自我感觉良好,而且那么多的精彩笑语,就不信逗不笑这三个明明笑点极低的熊孩子。 “我们就讲一个关于相亲的故事,有一天,一位男士与跟一个姑娘相亲,两人就聊了起来…… 女的问:你平时有什么爱好?男的答:也没什么,看看书,打打飞机之类的。 女的吃惊道:你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男的赶紧笑道。我是逗你玩呢。 女的这才刚松了口气,男的说道:我这种人怎么可能看书?哈哈哈哈……” “果然……”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揉着脸,老程五正努力地挤出笑容。 程老六直接生不如死地瘫在了地板上,这一刻,他多希望被扔上房顶的是自己而不是耗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8章 这触及到你们的知识盲区了(求收藏推荐投资打赏)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一次,这个笑话还是有代沟问题?”看着这三张虚伪敷衍到极点的笑脸,百折不挠的程处弼陷入了思索。 “三公子,三公子,房相爷、孙道长和袁道长有急事要见您,小人已经将他们迎入前厅了。”一名家丁赶了过来禀报。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回头看向这三个弟弟。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不惹事,放心吧。”程老四赶紧坐得笔直地讨好道。 “不许乱翻我东西。”程处弼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咬着牙根阴测测地威胁了句。“不然,你们三个就上房话,我写下伤口这两个字,是便于一会更形象的描述致病的过程。” “三哥,你写的是‘伤口’这两个字?”程老四夸张的咧开了大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闭嘴,再吵信不信我给你胳膊上也写上这两字。”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刚说了闭嘴,你这个弟弟就挑衅,咋的,信不信我大义灭亲。 程老四双手捂在嘴前,脑袋疯狂左右摇摆,好害怕,三哥都目露凶光了。 “……”房玄龄看着那不知所谓的鬼画符,眼角一阵抽搐。 孙思邈摸了摸自己的老脸,有点臊,还有点发烫。 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把跟前这个半疯的程老三误认为是道家高人附体。 袁天罡也尴尬地抬眼看着天花板深呼吸,要淡定,不要为外物所动。 我下次要再认为这小子脑子已经恢复正常,我名字就倒起来,嗯,就叫罡天猿。 “之后,狂犬病毒就就从伤口进入了伤者的体内,其所含的糖蛋白能够与人体的乙酰胆碱受休结合…… 好吧,这应该是触及到了你们的知识盲区,我就换一种说法。” “……”三x三继续呆若木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29章 谁也不可能一直疯着,那不得累死(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你们看,这病毒就沿着胳膊爬呀爬呀,最终爬到了脑袋里边。 当它们到达脑袋之后,就开始在里边繁殖,一旦繁殖到了临界点…… 嗯,就是已经兵马齐整,就开始朝着人体各处攻城略地,从而导致病就开始发病。” 看着那被程处弼用碳笔画圈圈的不规则圆形,孙思邈与袁天罡总算是吐了口浊气,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孩子病得不轻,但好歹自我调整能力不错,总算是能够从胡言乱语的状态,恢复正常的语言交流能力。 程处弼一面讲解,一面注意着跟前这些人等的反应,虽然他们一开始很懵逼。 但是渐渐地,都露出了恍然与若有所悟的表情。 这让程处弼暗松了口气,握拳,看来,以后给这些思维模式落后自己一千多年的历史人物讲解先进理念,最好配图。 自己可是优秀的医疗卫生工作者,哪怕是穿越也不能忘记接待患者和患者家属时。 要懂得热心解答问题,虚心接受意见,诚心排忧解难。 等到程处弼解释完,房玄龄如释重负,虽然这程家老三说得乱七八糟,可好在自己理解能力超强。 加之又还有二位医道高手可以沟通交流,不然,真不明白这位脑洞清奇到令人绝望的程家老三到底表达啥。 别的不说,单单看他画的那个丑出天际的木棍人,房玄龄就觉得辣眼睛,恨不得一把火将那玩意给烧了才觉得心安神宁。 此时,老程家的家丁也扛着木箱赶了过来,程处弼打开了木箱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交给了房玄龄身边的随从。 “这是第一次疫苗的量,还有多余的,千万千万要告诉那些医者,份量的多少。 绝对不要轻易变动。不然很可能治不了狂犬病,反倒会致命。 还有,用我配制的生理盐水来混合药剂,不要让他们乱用。 因为盐含量高了或者低了,都会导致药物难以进入组织和血液……” 程处弼的这些交待,前来的三位大佬都不敢怠慢,房玄龄甚至让人拿来了纸笔,亲自记下了各种注意事项。 目送着那一箱珍贵的药剂被小心翼翼地搬上了马车,看着三位大佬匆匆而去,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 身为医生的使命感,让程处弼不能奔赴前线亲自为患者排忧解难而倍感煎熬。 但是,老爹的叮嘱,三个弟弟的密切监视以及府中一干家丁的看押,却让他难以离开。 自己明明已经多次用实际行动证明,现如今除了失忆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可程处弼觉得身边的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仍旧像是在看待一位精分,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处弼不禁仰天长叹,人生果然艰难,摇了摇头。 在一票弟弟那诡异而警惕的目光中,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府内行去。 府门外,街坊四邻那一双双诡异的目光正朝着这边瞅来,都在仔细而认真地审视着这位程府三公子的精神面貌。 “不说三公子疯了吗?为何一点也看不出来。”某位正在制作炊饼的大娘小声地嘀咕了句。 一旁盘膝而坐,正在售买陶壶的老汉呵呵一笑。 “谁会在脸上写个疯字,老汉我听说,程三公子不疯的时候与常人无异。” “也对,谁也不可能一直疯着,那不得累死。”一旁靠在街着打盹的懒汉打了个哈欠,颇为认同地道。 “今天房大相爷还有两位神医又跑老程家,还搬了东西,这是干嘛了?” “呵,不急,等我有空跟我七姑姥姥家六表哥媳妇的外甥聊聊,他就在程府里做事,肯定能有什么消息……” ##### 送走了三位大佬,满腹心事的程处弼行走在府中。 身后边三个弟弟被他又吓又哄,总算是老老实实地回屋去写课业去了。 不过老四执意要跟随,嗯,程老三身边要没人跟着,大家都不放心。 就当磨皮擦痒,东张西望的程老四不存在,程处弼慢悠悠地在府中溜达。 程府好歹是国公级别的府邸,占地颇为广大,程处弼穿越至此近月,却都还没有认真地逛全过。 今日正好心中郁闷,多走走路,倒也可以散心,可惜,手机不在身边,没办法计步数。 唉,也不知道自己的电脑会落到谁的手中。 自己精挑细选数载得到的几个t硬盘的干货,是会被某个不识货的家伙删除干净。 还是会被新主人一面痛斥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 一面用客观的眼光去审视采用光影拍摄手段,对生命延续行为中的艺术性及其各种可能性的深入探索。 想到了这,单身二十多年的程处弼不禁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 程老四立刻警惕起来,打量着这个走路都会突然之间哀声叹气的三哥,手紧紧地捏着个装有安神定心丸的瓶子。 好在没有进一步的异常,而是继续迈着他那看似沉重的脚步继续漫无目地的闲逛。 老四抹了把额角的冷汗,陪三哥瞎溜达,压力好大。 就在程处弼一边瞎溜达一边感慨过往之时,听到了前边拐角传来了谈话声。 “今天怎么不是刘婶过来?” “刘婶生了病,在家里养着,她让我过来寻管事伯伯您,好拿衣服回去缝补的……” 一个像是还未完全跨过变声期的中性嗓音响了起来。 “她病了?好吧……这几件衣裳,都略有些破损,都补一补。 特别这件,是我家老爷的朝服,只要补得精细,看不出,那价钱好说。” “这里是两百钱,小武你先拿着,等缝补好之后,我再给剩下的。” “好的,多谢管事伯伯,那我就先回去了,争取明天先把程老爷的朝服修补好,拿回来给您看看。” “嗯,呵呵,行了去吧,替我向刘婶问声好,对了,你等下……” “这一百钱,你拿着给你刘婶请个医者看看,莫要耽搁了,若是钱不够,你再来寻老夫。” “这,这我不能要。” “不是给你,是给你家刘婶的,我跟她……算了。 你还是个孩子。总之,你要不拿着这钱去给刘婶请医者,这份活……” “多谢管事伯伯。”年轻人看来很懂得变通,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选择。 这个时候,程处弼的脚步终于迈过了墙角,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和管家程富。 “小人见过三公子,见过四公子。” 程富看到程处弼从一旁露出身形,赶紧恭敬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他身边的那个衣着朴素的少年正捧着一个包裹,亦歪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ps:感谢书友东东的小狐狸、小桃子是乖宝宝的打赏,还有大佬们的收藏和投票支持。新书不易,需要大家的支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0章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新书求各种支持)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少年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家风严谨的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三公子,来来来……您记忆未复,且听小人给您解释解释。” “这牛,是昨个老爷就交待好的,今日府中要好好办场家宴。若是牛不死,咱们家哪来牛肉待客。”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程富,也看到了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厨房管事济叔正领着一票伙计小厮朝着这边快步迎来。 然后一行人开心地笑着,纷纷搭手,抬着这头健壮地公牛,朝着卢国公府内的厨房方向行去。 神情之激动,简直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坚守在战壕里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英勇将士们,看到了老百姓们送来猪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1章 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求收藏推荐投资) 程富面对着这位脑疾尚未痊愈的三公子耐心地解释起来,咱们老程家每年都会因各自事故死上几头健壮的黄牛。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牛肉实在不好弄,但是牛肉的滋味,却又是糙老爷们的最爱。 按照唐律,牛肉是可以吃,但是,牛肉必须是来自于自然老死的牛。 当然,也有那种因为各自突发性事故导致牛死亡。那种非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官府进行鉴定,确定非人为杀害。 而且还需要死牛的那户人家,向朝庭缴纳一定的罚款,才能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家隔三岔五就开家宴,想要吃牛肉,难道要去专门去购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牛,然后大家都蹲在臭哄哄的牛棚里滴着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是老牛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把自己扒皮抽筋吃肉,说不定生生被吓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精神头一来,又再多活上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头强壮公牛的牛生很短暂,它被国家高级干部隐于幕后暗中下了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的程府家丁痛下杀手。 当它被干掉之后,那些程国家府的家丁们很熟练地伪装了一个自杀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死牛现场。 以搅乱官府的侦破视线,最终它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之后,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厨房里等待烹饪的优秀食材。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两眼圆睁的无神大眼,想必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刹那,肯定在感慨,下辈子做牛,千万别投胎到臭名昭著的老程家。 程处弼的内心隐隐泛起了一丝内疚感,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国法律令好吗? 好像,也没啥问题吧?毕竟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不如此操作,哪来的牛肉可吃? 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尝到过牛肉味的程处弼的目光落在这头壮硕的公牛身上,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程处弼的目光已经看穿人群,穿透了牛皮,看到了牛身上各个部份的肌肉组织,脑海里边立刻就会冒出相应的烹饪手段。 牛头适合黄焖,但香料一定要多,而且洋葱必须多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但是最好和猪蹄一起,再用一些特殊的烹饪手法和秘制香料,可以让汤色清彻而不会过于浓厚。 味道会更加的鲜香浓郁,而且蘸料一定要有香菜和狗肉香(薄荷),吃起来才香而不腻。 牛尾熬汤,更是滴滴香浓而又滋补,可惜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土豆,但并不妨碍它的美味。 牛颈肉,肥瘦兼有,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用铁棒锤打,千锤百练之后的牛肉丸子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对是制作撒尿牛丸的极品食材。 牛上脑肉肥瘦交错,而且比例比较均匀,适于熘、炒、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不是牛眼睛附近的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起来的口感比较香甜多汁,不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一想到这个词,程处弼就内心一阵微微的刺痛,没有了辣椒,没有了郫县豆瓣,自己就没办法做出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没有了红汤,已然失去了尊严和灵魂,可毕竟,牛百叶和黄喉还有肥牛此刻就在眼前,白汤其实也不是不行。 “三哥,你也饿了?”程老四听到了自家三哥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没饿,这是馋的。走,看看去,” 程处弼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撵了上去。四、五、六三个弟弟屁颠颠地跟着三哥的脚步,跟着三哥去厨房,肯定会有好吃的。 脆爽的牛百叶与黄喉,还有肥美甘甜的肥牛,还有那卤制之后棉香劲道的牛肚,以及那可以用来制作灯影牛肉的牛健子…… 尤其是前三种最令自己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自己争,老子就跟谁拼命。程处弼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三哥这是咋的了?我怎么感觉三哥杀气腾腾的。” “呵……这就是老六你见识短浅了,这种状态,你四哥我可是见过的,叫护食。” 程老五一脸恍然。“对,我想起来了,秦叔叔家的看门狗就那样,敢动它骨头,连主人都咬……” 三个弟弟正在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前面大步前行的程处弼脚步一个踉跄。 然后恶狠狠的一个狮子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黑得就像是柴火熏过的锅底。 “……哎哎哎……三哥你咋的了?脸怎么这么黑,好吓人。”三个弟弟生生被程处弼那溢散开来的冲天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仨小屁孩再多叽歪一句,都别想吃饭!” 程处弼毛了,神特么的护食,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居然拿我去跟狗作对比,这几个熊孩子,简直不是人。 ##### 程处弼赶到了厨房所在的院落,居然看到了管家富叔光着膀子顶着一头臭汗,正在几位欢天喜地的程府大力士的帮助之下将整张牛皮剥下。 这头倒霉的程府公牛,早在凶案现场暴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老司机第一时间给它放了血。 至于肥头大耳的梅大厨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如鸡地看着那些体力过人的程府家丁将这头牛大卸八块。 毕竟他的强项在于对食材的精心处理和烹饪,这种解剖工作实在不适合肥头大耳的他。 “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对于牛肉的烹饪,可有什么想法?”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已经对他的厨艺心服口服到恨不得跪舔的梅大厨赶紧迎上前来。 “一般你们怎么做?” 打量着正抄起小斧头狠狠剁在公牛肩胛骨上的管家程富,用力之大,犹如在月宫砍桂的吴刚,程处弼眼角一阵抽搐。说好的庖丁解牛呢? 程济作为程府的厨房总管,他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牛肉一般嘛都是拿酱着吃,还有一些肉质细嫩的部位,可以拿来做脍。 另外,牛油这个宝贝可得留着,给府中的武器防锈,还能做蜡烛照明,给府中的门房做保养……” “剩下的牛肉则会拿盐腌起来风干,等到想吃的时候才拿来烹饪。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程济看向了程处弼,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程处弼用他那不世出的天才厨艺,已经深深地折服了卢国公府的厨房工作人员。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浪费了,一会听我的,对了,那牛的内脏呢?” “牛肝会拿酱起来吃,牛心、牛舌、牛肺这些也是。 至于牛肚子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那就拿去喂狗或者是喂猪……” “???” ps:感谢造化临渊小助手、段心晴、东东的小狐狸的打赏,还有各位大老爷的收藏投票投资支持,给大老爷们比个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2章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求收藏推荐投资) “喂狗和喂猪?!我没听错吧。”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连思维都差点陷入混乱。 你们还是人吗?这是什么骚操作,适合涮火锅的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的毛肚、网肚; 牛肠可以用来制作闻起来奇臭,但吃起来味美无比,能让自己最少多吃三碗饭的牛瘪火锅,巴适得很。 还有拿来干煸之后,能够馋哭街坊四邻的牛鞭;还有那同样处理好也是相当不错的美味的牛蛋蛋,居然都拿去喂狗和喂猪?! 我特么真想把你们全扔去喂狗喂猪,牛身上最精华的玩意,居然被你们如此糟蹋,程处弼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无法压制。 “对啊,那些东西里边,满是污浊之物,谁敢去吃,自然只能扔给那些畜生食用。”一旁的梅大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合道。 此刻,耍了半天斧头的程富将斧头搁下,抄起了一柄尖刀,麻利无比地将牛肚子剖开,哗啦啦,满肚子的肠肝肚肺全泄了出来。 程富手脚麻利地一边翻找,一边用利刃,将牛肝、牛心、牛肺、牛肾这些可以制作美食的内脏摘出来之后,一脸嫌弃地拿脚将剩下的内容物往旁边一踢。 “赶紧拿走,拿去喂家里的畜生。” “慢!”程处弼大惊失色,犹如在喊刀下留人一般,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 ##### 所有人都被程处弼突如其来的大喝声给吓得一哆嗦,程富这位主刀宰牛的卢国公府大管家整个人都迷了。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解释了一通,难道说三公子又要犯病不成? 程老四赶紧手忙脚乱的在怀里掏药,一旁的老五老六赶紧上前拉住程处弼的衣襟。“三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人给吓着……” “你们……那些玩意给我留下,我要吃。”程处弼急了眼,大手直接将那两个弟弟给扒拉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指着那几个牛肚大声道。 “……”一阵风儿,温婉而又绵软,轻轻地扫过整个院子。 将程富这位大官家垂落下来的一根鼻毛给吹得飞扬,落在了那堆被程富嫌弃的牛下水上面。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满满全是懵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三公子。 “看什么看?”程处弼脸都黑了。“这些玩意拿处理过之后,滋味之美,更胜牛肉你们懂不懂?” “……”又一阵风儿吹过,除了程处弼,所有人仍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刀给我。”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特么的你们不相信就算逑,老子自己弄,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嘛我? “三公子,您,您真要吃……要不,这牛肝和牛心都给您,那些还是别吃了吧?” 程富这位大管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讨好地道。 “我特么……”程处弼真心觉得自己跟这帮子一千多年前的糙汉子们有一条沟,是一条远比玛里亚那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最终,在程富的劝说之下,卢国公府程三公子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指点,由程富亲自操刀。 “对,那四个牛胃都给我切下来,还有那牛鞭和牛蛋蛋也给我留好了,还有牛肠也是……”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让两名小厮把自己拿到的心仪之物提溜到了一边,然后让他们照自己教的方法去反复清洗。 至于牛肠子,想了想,程处弼还是决定让小厮们把牛肠子也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这玩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万一自己整出一锅,惹得满府上下掩鼻而逃,街坊四邻哭着喊着窜去衙门投诉自己恶意污染长安城空气。 就算是官府不敢窜进府来抓自己,可也容易影响邻里关系。关于自己这位程家老三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太多,没必要再主动加料。 再说了,干煸牛肠同样也是能香得馋死隔壁家的孩子。 三个弟弟猥琐地蹲在不远处,看着程处弼指挥小厮处理那些之前准备拿去喂狗和猪的牛下水。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不吃生的就好,等一会爹回来了,赶紧告诉爹才是正经的。” “唉……可怜的三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正常。” “不许胡说八道,记住了,三哥已经全好了,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偶尔不着调,这可是爹交待的。” “四哥说的对,但万一三哥要吃生的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盯紧三哥,都打起精神来。” “好!” ##### 程处弼让人处理完了他所需要的食材,让人拿去冰窑里边好好地冻起来,等到改日,自己再好好的享用。 今日既然亲爹要大摆家宴,邀请各路英雄好汉?不对,是朝中的各位文武勋贵到府中享用美食。 那自己这个亲儿子就要担负起总厨的责任,为大家提供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全牛宴,也算是回馈家中诸位亲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关怀。 最上等的牛里脊,自然是制作牛肉脍的最佳食材,而牛肉丸子汤也是必须要有。另外,炖牛腩这种美食当然也少不了。 还有干煸牛背筋这等绝妙的下酒菜自然也要精心烹饪。至于卤牛肉最适合的自然是健子肉…… 程处弼换上了他施展厨艺时所穿戴的那一身,开始在厨房院子里边指挥着那十余名厨房工作人员们行动起来。 锤肉的铁棒没有?呵呵,老程家的武器架上,可是有一对铁锏,这玩意拿来锤肉也同样很嗨皮,嗯,就是看着有点瘆人。 几位负责将整头牛大卸八块的糙汉子此刻已经蹲到了一旁看热闹,毕竟烹饪美食不是靠死力气来完成,而是需要优秀的天赋。 大管家程富这位解剖公牛的主力已经重新穿上了衣物,坐在一旁休息。 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三公子除了拿走牛下水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就没在有何动作,总算是让他心中稍安。 不过之后,三公子又想要连那用来制作弓弩的上好材料牛板筋也给拿走,说也要拿来做吃的,目瞪口呆的程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这才勉强劝住。 但仍旧不得不付出了一条牛背筋的代价,而背筋,三公子也要拿来吃掉…… 唉……程富抹了把汗水,看样子,三公子这病想要痊愈,是一件需要作长期打算的艰巨任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3章 你们程家也就老三长得眉清目秀(求收藏求推荐求投资啦) 天色渐渐进逼至黄昏之时,已经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看到了所有的食材都已经齐备制作完毕,只剩下一些打杂收尾工作,程处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高帽。 厨房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一边滴着口水一面忙碌,三公子烹饪全牛宴的手艺,还有那些食物所散发的香味,已经让他们服气到彻头彻尾。 包括管家程富,这位大管家借口过来视查宴会菜肴生产进度,已经多次进入烹饪场所,并且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这一幕幕,让程处弼的优越感和自豪感顿时由然而生,这下你们这些大唐王朝的土老冒们明白了一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三哥……那个我也想尝尝。”程老六打着饱呃,将脑袋探了过来,看着那正在沙锅里边咕嘟咕嘟的炖牛腩。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已经明显肚子挺起的程老六,还有不停打着饱呃瘫在一旁的老四和老五,脸都黑了。 “还吃个屁,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肚子都鼓成什么样了?济叔,赶紧让人给他们一人灌上一碗山楂水,把他们撵出去,也不怕把自个给撑出病来。” 就在程处弼下令的当口,卢国公府大门,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们已然识趣地避到了街道两旁。 程咬金这位卢国公一马当先,身后边则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大唐高级将领勋贵。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一干街坊四邻的表情显得很是精彩。得,看样子,今天晚上,卢国公府又有得热闹了。 尉迟恭、秦琼、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又避讳李世民的世字,故此更名易姓为李绩)牛进达等一干耳熟能悉的大唐名将都纷纷进抵。 相比起其他策马而来的大唐名将,唯有身形伟健,却面色憔悴的秦琼是坐着马车而至,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秦琼的儿子赶紧将父亲小心地搀下了马车。 “老夫这怕是得有一个来月,没有过来了。今日正好看看你家老三咋样了……” 秦琼打量了眼卢国公府,目光落在了自家这个才八岁的儿子身上,温言道。“为父走得了。” 虽然才八岁,却已经很懂事的秦理摇了摇头,固执地扶着秦琼的胳膊。“爹,我还是扶着你好些。” ##### 程处弼这个时候正好匆匆地迈步跨出府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懵,这不就是秦门神吗?怎么这才月余不见,就成这样了。 不过没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就被亲爹一把扯了个踉跄。 “来来来,老三,还不快过来见见诸位叔伯。” 之前见过面的尉迟大叔和秦伯伯,还有之前没见过面的牛进达、李客师和李绩这三位也都很是和蔼可亲,亲切地慰问着程处弼这位晚辈。 李绩这位长得颇为帅气的大唐名将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虽然笑呵呵的,可是眼中透着一丝惋惜。 “病好了就好。你们老程家满门上下,尽是一帮糙老爷们,也就老三长得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上的谦虚笑容瞬间一僵,神特么的眉清目秀?老子这叫帅气逼人好不好。 不过看在这位体格比自家亲爹也纤弱不到哪儿的大唐名将,程处弼觉得自己这会子还是遵老爱幼比较好。 当然,长辈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相熟的晚辈,尉迟伯伯家的双胞胎兄弟,秦伯伯家,两位李叔叔家的孩子们也来了几位。 不过其中最让程处弼意外的,则是秦琼的儿子秦善道,居然跟老六一般大小。 看样子秦琼这位大唐名将的生育能力……咳咳,咱还是不评价。 大家的语气都很亲切与热情,就是打量自己的目光总透着一丝,怎么说呢,像是在惋惜,还有一丝内疚。 看来,这帮子家伙中应该有那日灌翻程处弼令他醉死数日的帮凶。 一干长辈都坐在厅内上方,晚辈们都全挤在下首,而老程家能上桌的晚辈也就老大老二老三。 至于剩下那三个弟弟,已经偷吃到撑着,这会子正瘫在榻上打着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今日前来的宾客,朝着站在厅门处的管家程富点了点头。“赶紧,让他们上酒上菜。” 随着管家富叔一声吆喝,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一干程府家丁们将美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中。 “哟,什么味道,好香……”坐在下首的一干晚辈一个二个全都精神一振,不停地耸动着鼻子深呼吸。 “老三,今日该不会你又亲自动手了吧?”二哥拿胳膊肘拐了拐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为兄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牛肉味道。” 程处弼含蓄地一笑小声地答道。“这是自然,既然老爹要办家宴,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帮家里搭把手。” 就在此时,主位之上的程咬金抄起筷子敲击在酒杯上,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诸位弟兄想必也知晓我家老三前些日子失了忆,还生了一点小病,现如今终于大好。 我这一高兴,今日刚好摔死了一头牛,正好请大伙聚上一聚……” 秦伯伯直接就乐了。“这牛还摔得正是时候,秦某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牛肉的滋味了。” “不错不错,这牛摔得可惜了,可这肉,总不能不吃吧?”李客师亦眉开眼笑地道。 一票大唐名将,本该遵纪守法的国家高级干部们东一句西一句。 都认为程家的牛摔死得正是时候,虽然大家都很惋惜,但是肉要是不吃掉那该多浪费。 看着这帮子虚伪的长辈,下面的年轻人们则直接而坦诚得多,吸溜着口水看着那被摆到跟前的盘盏。 水煮牛肉、牛肉丸子汤、炖牛腩,每个菜都份量十足,香味扑鼻,巴适得很,当然也少不凉拌的牛里脊脍。 随着菜肴的上桌,溢散的扑鼻香味,让一干勋贵们不停地吸着鼻子。不过吃菜之前,程咬金已然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都知道规矩吧,程某先干为敬……”哐哐哐,三杯下肚。 一干出生入死,杀人如麻都能面不改色的大唐名将看着跟前的程府秘制三勒浆,都不由得眼皮一跳。 但终究都是胆气过人的纯爷们,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一入口,一票大佬全都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的长出了一口气。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肆意痛快,闻名长安勋贵圈的程府家宴再一次盛大召开。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阵呱呱呱的嘶哑鸟鸣从厅外传来,刚端起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的李客师赶紧放下了酒杯,几个弓箭步直接窜到了厅门朝外张望。 “老程你的弓呢?赶紧的,有只挺肥的乌鸦。” “???” ps:感谢让一让让一让、小桃子是乖宝宝、悠小淘复刻版的打赏支持,感谢每一位投资、投票、收藏的大老爷们,感恩,感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4章 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求投资投票收藏)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把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绵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富。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以~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又。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宝庆,你们哥俩来,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听到了这身召唤,程处弼就看到这对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黑塔双胞胎兴奋地蹦了起来,相视一笑之后,不约而同地揪着衣襟往两边一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5章 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看着尉迟双胞胎齐刷刷地撕衣露肌。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脱衣服?这特么是想要干嘛? 程处弼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宝琳和尉迟宝庆将身上的衣服一扒拉。 露出一身堪比黑熊精一样的旺盛体毛。就这么光着膀子,系着一条兜裆布窜到了大厅中央。 看着两个如同大猩猩一般强壮的黑塔在厅中角抵,一票观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鬼哭狼嚎,大声鼓噪。 看到了这一幕,大哥程处默不禁撇了撇嘴,带着一丝妒意地道。 “这哥俩力气是够大,可就是技术太糙。哪有我跟我二弟厉害。” 正一脸懊恼亲爹为啥不及时摇人,害得他们这对同样是双胞胎的角抵高手只能蹲在一旁当观众的程处亮深以为然。 “总不能让这对糙老爷们在咱们家出尽了风头,大哥……” 听到了老二的一阵咬耳朵,大哥蹦了出来。 “爹,就光看他们俩拱来拱去,太没意思,要不孩儿弄两套鼓来助威如何?” “哈哈,还不快去拿鼓。”程咬金大喜,看到老大老二窜出了厅,这才摆出了一副慈父嘴脸很显摆地道。 “这两个逆子这段时间练了一套鼓,很是激昂,今日正好让哥几个见识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把头埋了下去,深深地有一种羞耻感。 为啥?说明自己的审美观还达不到跟大唐的糙老爷们同一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了过来,大哥二哥虽然将上裳也脱到了一边,但好歹不像尉迟双胞胎那般只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了大哥二哥上半身的毛量,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老程家的纯爷们虽然糙,可好歹反祖现象不像尉迟双胞胎那么严重。 在那激昂而又欢快的战鼓声中,长辈们灌着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着两个黑毛大汉满头大汗(之前这个汗字也打成了汉,晴了愣上扫了几遍都没看出毛病)地在厅中你来我往的肉搏。 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对两位年轻壮汉攻击和防守上的漏洞进行点评。 程处弼这会子已经不觉得嘴辣,而是特么的眼睛辣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糙汉子相互搂抱扭打,汗落如雨。 还有两个**的糙汉子哼哼哈哈地擂鼓助威,这样的肉搏竞技表演,实在是让程处弼份外不适。 偏偏一帮子大唐名将和勋贵子弟们看得份外的嗨皮,吹口哨的,叫好的,还有在场地外面出谋划策的不一而足。 就连之前斯文舞剑的李震和李思文也跃跃欲试,恨不得也窜上去男上加男。 就在这一刻,双胞胎之一的黑毛大汉卖了个破绽。 另外一个黑毛大汉狞笑着发起了进攻,却最终被对手反杀,生生给甩出了用布袋围起的战场。 “好!老二干得好。”已经喝得黑脸都能看到红光,眼神有些飘忽的尉迟伯伯打了个酒呃,开怀大笑起来。 “???”站在战场中,正显摆地比划了胜利姿势的老大尉迟宝琳一脸懵逼。最终只能弱弱地提醒了句。 “爹,我是老大。” 明显已经喝得两眼发花的尉迟恭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站在原地一脸哀怨的老大。 还有那臊眉搭眼起身的老二,直接就乐了,醉态酣然地摆了摆手。 “你们哥俩谁赢都成,爹都高兴。” 一干糙老爷们错愕之后,笑得东歪西倒。 秦琼指着那明显喝多了的尉迟恭放声大笑,可是这才笑了不过数声,陡然痛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直接就失手摔落。 原本略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瞬间一片腊白,亦直接歪倒下来,倒在榻上…… 原本的程府家宴瞬间乱作一团,程咬金上前就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的秦琼给扶起来。“二哥你怎么了?” 程处弼冲上前来伸手拦住了程咬金,另外一只手搭在了秦琼的腕脉上,感应着他的脉博。 “爹,先别动,秦伯伯的样子似乎是休克。” 脉博显得有些微弱,而且指掌附近的温度,明显要低于他腋下温度,呼吸有,心跳有…… 此刻一屋子喝得七歪八倒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程处弼在那里动作敏捷地对那已经被放平在榻上的秦大将军摸来摸去。 “秦理,你爹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一面检查,程处弼没忘记询问情况。 急得小脸煞白,却手足无措的秦理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我爹之前就昏倒过,上个月也这样昏过,找过好多医者来给我爹看过病。 就上个月孙神医来看过,孙神医说了好多,好像说我爹,我爹快死了……” 说到了最后一句,秦理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厅中一片死寂。 “大侄子,休得胡言,你爹只是睡过去了,老五老六,愣着做甚,还不快来。” 程咬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转过了头来喝道。 程老五程老六这两个年纪与秦理相仿佛的弟弟赶紧过来,将他拉到了一旁去劝声地劝说。 别不说,老程家虽然盛产铁憨憨,可纯爷们有时候还挺懂得哄小孩。 反正不大会的功夫,秦理就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也跟前窜过去的程老四在那里手舞足蹈的瞎比划。 好在,没有过去多久,秦琼发出了一声呻吟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这几位老兄弟关切地围在身边。 “教诸位看笑话了。” 秦琼赫然一笑,就想要坐起身来,这才刚起了不到一半,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生生给按回了榻上。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双有力胳膊的主人。“我说贤侄你这是做甚?老夫要起来。” “不,秦伯伯你得先躺会,我还没给你做完检查。” 程处弼不乐意了,咋回事?医生尽职尽职,你这个患者就不能服从安排? 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上前,拍了拍秦琼的胳膊笑道。 “二哥你就听我家老三的,赶紧躺下,让他给你检查检查。 好歹我家老三的医术也是得到孙、袁二位道长肯定的。” “想我家老三连狗病都能治,人病难道还能治不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36章 千万不要被老程这一家祸害给气死(求推荐收藏投资啦) 此言一出,正在喝程府秘制三勒浆的尉迟恭直接从两个鼻孔喷出了酒泉。 牛进达和李绩和李客师全都给这话雷得外焦里嫩作声不得。 “老程,你他娘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踹你?”刚勉强躺下的秦琼直接就毛了。 瞪起了眼珠子,要不是自己这会子刚刚因为休克,导致手脚无力,真想抄刀把这老匹夫给捅个三刀六洞。 “哈哈,好好好,我老程闭嘴,老三你给你秦伯伯好好瞅瞅” 老程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吩咐道。 程处弼黑着脸,继续认真的诊治,为了维护医患一家亲的良好关系,自己还是懒得插嘴的好。 一干大佬不知道的是,在靠近厅门的角落里。 老程的亲儿子,排行老六的熊孩子,正说着跟他亲爹一模一样的话。 大拇指朝着自己的脸一翘,满脸桀骜的程老六上嘴皮顶天,下嘴皮沾地的道。 “不信你问我四哥和五哥,我们家三哥连狗都能治,治人又有什么难的。” “真的?”秦理,这位心忧父亲身体健康的少年郎,看到了程老四与程老五一脸理所当然地在那里点头打保票。 生生让老程家的三个熊孩子给忽悠得两眼放光,原本低落的情绪也变得振奋了起来。 经过检查,又通过询问秦琼,确认他是因为剧烈的疼痛所导致的休克,程处弼这才扶着秦琼坐了起来。 而引起他剧烈疼痛的原因,就在心口位置。 或者说皮肤下面,在胸骨和肋骨处,有一个无法取出的箭镞 听了秦琼的陈述,一干秦琼的战友袍泽,亦都不禁有些黯然。 “我说二哥,之前你怎么也不说?若不是你儿子方才我们也不知道居然已经严重到这等地步。” 李绩不禁皱起了眉头关切道。 反倒是秦琼这位大唐门神很是看得开,摆了摆手自失一笑。 “秦某一生征战,伤痕累累,身体里取出来的箭镞怕都得有数斤,流的血更是有几斛之多。 身体里边,如今尚残留着数枚深入骨肉间的箭镞。 一旦天气变化,便会酸痛难耐,而真正致命的,便是胸口这枚” 秦琼抬起手指点了点心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 “长安的名医都看遍了,便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也曾奉了陛下旨意来给秦某看过。 都言说箭矢在秦某心肺要害处,稍有不慎,怕是箭镞没取出来,秦某的命就没了。 除了给秦某开上一些缓减疼痛,安心宁神的方子之外,也没有好的办法。 还有就是让秦某尽量不要激动,就担心万一这箭镞伤到了邻近的心肺。” 听到秦琼之言,程处弼几次都意欲开口,可是一想到这个时代,连高度酒都没有,更别说灭菌环境的手术室。 想要给这位大唐名将兼门神做开胸手术,这危险性,怕是真比不动手术更大。 看来,自己这位来自于未来的优秀医学工作者,想要顺畅地开展自己的医疗工作。 提高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的多样化和现代化,这将会是一个长期而又相当艰巨的任务。 就在程处弼唏嘘感慨大唐医疗事业发展上的缺点和不足的当口,就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一抬头,就看到了秦理这个八九岁大的小孩子正朝着这边快步而来。 刚刚听了程家三位哥哥们一阵信心十足的说服与保证,听得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窜过来的秦理卟嗵一下子拜倒在程处弼跟前。 “程三哥,救救我爹吧” “”一干还没唏嘘感慨完的大唐名将们全都懵了。 “你先起来,怎么回事?”程处弼一把将秦理给捞起来站直,目光一扫。呵呵 看到了四五六三个弟弟鬼鬼崇崇的朝着这边凑过来。又是这三个闲得蛋疼无事生非的家伙。 “程三哥,程四哥程五哥和程六哥都说你能治狗,也能治人。”秦理抹了把脸,认真地道。 “”秦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手赶紧放在心口处。 平静,一定要平静,千万不要被老程这一家祸害给气死,太还不来。 自家的娃儿还那么小,自己还得多活几年,怎么也得把娃儿拉扯大些再挂。 李绩黑着脸,抬手指头指着程咬金哆嗦半天,这才憋出了一句闷哼。 “有什么样的爹就 有什么样的儿子。” “废话,我儿子不随我难道还能随你?”程咬金不乐意了。别以为太上皇陛下给你老徐赐了李姓你就飘了 “都少说两句,二哥需要安静。”憨厚实在的牛大将军大感头疼,赶紧充作和事佬道。 “贤弟啊,你爹的伤,的确是可以治的。” 程处弼总算是觅着说话的机会,朝着秦理这个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少年郎温言笑道。 “真的?!”秦理一脸惊喜交织地叫出了声来。 便是正努力平静自己情绪的秦琼也扭头看向了程处弼,心也碰碰地连跳两下。 这个时候李绩呵呵一乐。“我说程老三,你直接说但是吧。” 程处弼不由得看了这位被大唐开国皇帝赐姓为李的大唐名将一眼。 看样子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名将,直接一句话就命中要害。 “嗯,但是,想要治,就需要一个灭菌的手术环境,而且还得需要大量的消毒剂。 并且还需要许多的手术器材,这些东西,我暂时都还没有” 这一席话,把在场的一干大唐名将全听懵逼了。 灭菌是啥?手术环境又是什么鬼,毒这玩意人人知道,可消毒剂又是啥东西 一个接一个的问号,缭绕在厅中所有人的脑上方。 若是有个魔兽世界的玩家穿越,绝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群任务b一ss聚集地。 程处弼这番话说完,厅中陷入了片刻诡异的死寂之中,半晌,秦琼这才甩了甩头,吐了一口浊气。 老夫怎么就那么傻,险些信了这孩子的疯话。 不过,他也是一片好意,秦琼笑眯眯地拍了拍这个可怜的程家老三的肩膀。 “处弼贤侄你的美意,老夫心领了,这病秦某还能熬得住。就不必劳你费心了” “嗯嗯,是啊,处弼贤侄果然宅心仁厚,这点随他随他娘亲。” 李绩扫了一眼旁边眼珠子乱转,满脸忧心忡忡的程咬金。 算了,不打击这位了,可要是说宅心仁厚像他老程,李绩又不甘心。 一顿程府家宴,因为秦二哥的伤势突发,显得有些虎头蛇尾,半途而废。 不过毕竟这事关人命大事,总不能为了开一顿家宴就要搭上一条大唐名将的性命,那以后还有谁敢在程府赴宴? 所以,大家伙感慨唏嘘一番之后,都借口相送秦琼回府的名义告辞而去。 程处弼获得了一众长辈的赞喻,都狠狠地夸了一顿这位老程家最靓的崽既听话又懂事。 失忆不可怕,反正还年轻,记性好就成。 可都绝口不提秦琼病情沉重,到底需不需要治疗。 正文卷 第37章 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求收藏推荐投资) “唉,程家老三,好好的一个娃,如今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可是方才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满嘴胡言乱语,老夫看着都心疼,哼,孽子!”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左右开弓,尉迟双胞胎一人挨了亲爹一黑脚,连滚带爬的窜出老远。 两个铁憨憨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为啥又挨揍了 可看到亲爹那张不高兴的黑脸,咱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 李绩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两个混帐,李震和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不是,自己算是半个读书人,要脸,怕是这会子也跟尉迟恭一般踹这逆子两脚解恨。 李客师这位大唐禽鸟界的公敌阴测测地冲李器一笑。 吓得这位幼子窜去跟尉迟双胞胎一起,生怕挨亲爹近了会遭遇一顿父慈子孝的物理教化。 黑暗中的李客师收回踢了个空的右脚,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一声道。 “是啊,老程家老大老二全毛毛糙糙的,也就他家老三能眉清目秀点。 这下子,也不知道老程娘子回了长安,他怎么交待。”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却突然冒出了一句。 “几位可别忘记了,他家老三,可真是能治连孙道长和袁道长都治不好的狂犬病。” “老牛你能不能别老提狗。”坐在马车上的秦琼不乐意了。我特么不想被那一家祸害气死,还想要多活几年。 “成成成,我不说了,不过,二哥你这病,赶明还是让孙道长他们再来给看看为好。” 一行人一边吹牛打屁,一边迈步前行,渐渐地远离了灯火通明的卢国公府。 程咬金那伟岸雄健的身躯,站在府门的灯笼之下,看着那帮子渐行渐远的袍泽,扭头一扫。 看到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正在灯光下瞎跑,正在撵一只惊惶失措朝着远处逃去的野猫。 老大老二正在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天谁喝得更多,谁敲的鼓更有力道,一个二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唯有自家最靓的崽程处弼,正安静如鸡,立身在自己身畔,看起来似乎理智又回归身体。 方才自家老三这么一翻胡言乱语,听得程咬金心里边隐隐发毛,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你真能治你秦伯伯的伤?”方才都一极力维护儿女的程咬金想了想,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爹,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孩儿而言,秦伯伯的这种伤势。 不敢说取入箭镞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达到我之前所提的要求。” “如果达不到那些要求,一旦出现术后感染,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术后感染?老夫似乎听你说过这话。”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这词有点印象。 “想必是那一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时曾经说过,难为父亲还能记得。”程处弼想了想也记了起来。 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爹,秦伯伯今日带来赴宴的是幼子还是” “你秦伯伯子嗣艰难,这秦理是他的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唉” 这话让程处弼的心口也堵得有些发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这位大唐年代,极为著名的历史人物。 此刻虽然才年过四旬,本该是当打之年,此刻却已然让人感觉有种即将风烛残年的悲凉之感。 正当程处弼唏嘘感慨,内心一股才华涌动,有一种想要感慨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冲动,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 “老大老二,还不快点将那三个小混蛋给抓回来,大半夜的,想野哪去。”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二哥窜出去之后的厉喝声。“还不快点回家,一会爹要抽人了。” “来啊,来追我们啊”三个臭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大哥二哥的吆喝声,还有老父亲的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的文学创作情绪,瞬间被这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的欢乐情绪给浇熄,只剩袅袅青烟 李世民派遣的天使赶到了径阳县时,径阳县的县令亦正在犹豫不绝。 毕竟,县中的医者也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这些被狂犬所伤的伤者的机率实在是低得可怜。 接到了天使带来的旨意,以及随后赶来的医者还带来了药剂。让径阳c云阳两县县令都是松了口气。 孙 思邈c袁天罡这二位道长也随后赶到两县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治。 足足在当地呆了数天的功夫,直到第二次治疗结束,都没有狂犬病伤者出现犯病症状,二位道长这才如释重负。 继续由着朝庭所派的医者盯着,而他们则一同乘车直奔长安而去。 “终于回到长安了。”显得有些憔悴的孙思邈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巍峨的长安城墙,颇为感慨。 刚刚正在打着瞌睡的袁天罡在车中伸了个懒腰。 “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程家老三的减毒疫苗。” “径阳c云阳两县的伤者都在救治之后没有发病,再加上之前的病例。 足以见得,他程处弼的减毒疫苗,正是治疗狂犬病的最佳良药。” “若是能够在我大唐诸地都推广开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命。” 正轻松地聊天说话的当口,却感觉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中人可是孙道长和袁道长?”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车前响了起来。 袁天罡有些愕然地掀开了车帘看去,就看到了一名衣甲鲜名的校尉拦在了车前。 “正是贫道与孙道友,不知道这位将军” “末将奉程大将军,在此守候二位道长,命末将见到二位道长之后,请二位道长稍待,末将这就前来去知会大将军前来。” “”袁天罡与孙思邈一脸懵逼,这是咋了。莫非那程老三犯病了? 可若是犯病了,那也不用自己二人在这城门口等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卢国公府的路。 两人一商议,算了,既然他程咬金这么做,想来也该是有他的道理。 两柱香之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登到了程咬金。 “哈哈,有劳二位道长久等了,老程来也” 就看到程大将军毫不客气地掀起车帘,犹如蛮牛一般的巨大身躯不讲理地一头拱了进去,生生把两位道长给挤到了车厢的厢尾。 “赶紧,往卢国公府去,嗯,二位道长,老程有个事,想跟二位打听打听?” “大将军,你别再往里挤了,有事说事就成,这车厢本就不大” 袁天罡扯了半天也扯不动被程咬金踩在脚下的衣襟,脸都黑了。 “嘿嘿,成,二位道长,二哥真没救了?” “???” 正文卷 第38章 我说程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摇摇晃晃的马车正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疾行,车内,两位方才一肚子怨气的大唐国医圣手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特别是听了程咬金说起秦琼在他府中饮宴之际,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厥的消息,让这二位越发地颓然。 二位道长一番眉来眼去之后,由孙思邈作为代表发言。 “不仅仅是贫道,袁道友也很清楚,我们都给秦大将军诊治过。” “秦大将军的病,实在棘手。特别是心口处的箭镞。 更是令大将军痛苦不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大问题。 可想要将其取出,这开胸剖肚之法,自那华陀之后,就再无人有成功的经验。” 看到这两位大唐著名的国医圣手这般模样,程咬金摸着胡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起头皮道。 “二位,我家老三他说他有办法治秦二哥的病。” 听得这话,两位道长直接就呵呵了。 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我说程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慎重,一定要慎重。” 孙思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针囊。 “说这话的时候,处弼贤侄可有什么异样?例如面部扭曲,又或者是目光呆滞” “对了大将军,贫道留下的安神定心丸,可有给处弼贤侄按时服用?” 程咬金打量着这两个聒噪的方外之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我说二位你们啥意思?合着我儿子帮你们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们还把他当疯子?” “大将军此言差矣,贫道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处弼贤侄这话,也着实太过惊心动魄了些吧” “对,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可不是用什么药物,便可治愈的疾病。” “但我家老三很肯定他有办法,唔只是他说的那些玩意,我老程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打听到二位今日回长安,就让人在这拦着。” “就是想请二位到府中,跟我家老三好好聊聊,看看秦二哥的病怎么治。” 听闻程咬金领着孙c袁二位道长正在前厅等自己的消息,程处弼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难道说第二次送去的药有问题,还是治疗过程出现了什么意思? 程处弼没理会身后边三个鬼鬼崇崇尾行的小屁孩,忧心忡忡地径直朝前厅赶去。 程咬金大步上前,拍了拍老程家最靓的崽,一把将这个靓崽给拖到了两位相熟的道长跟前。 “你之前不是说能够治好你秦伯伯的伤吗,老夫特地给你请来了这二位我大唐的国医圣手,给你参谋一二。” “爹你都说了?”程处弼看向这两位表情疑惑之中带着审视的道长,内心着实有些复杂。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番话,程咬金这个当爹的就真上了心,还为了自己特地把这二位给拉了过来。 “愣着做甚,还不快跟二位大唐的国医圣手好好说道说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道,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却让程处弼觉得无比安心。 程处弼理了理思绪,朝着这二位大唐最顶学的医学专家。 将自己的理论和思路,努力地用较为潜表和直白的方式表述出来。 比如,需要做手术,最基本的,需要足够的手术器械以及各种手术用品,例如手术服,手套,口罩等。 而床前准备需要消毒备皮,还需要一间手术室,哪怕这个时代现如段搞不出无菌手术室,那也得尽量地搞出一个合格的手术环境。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说了半天,袁天罡和孙思邈道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自家老爹也好不到哪儿。 看到这三位的表现,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怎么就那么难以沟通呢? 程咬金摸着胡子,这孩子胡言乱语的状况果然不轻。说的那些玩意,甭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 可看老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作为一位喜欢将慈祥的父爱灌注在拳脚之上进行物理教化的父亲很清楚。 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老三,绝对不能用那样的方式。 不能以力服儿,那就只有以德抚儿。 打定了主意的程咬金努力挤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温言道。“老三啊,你说的那些玩意,你自己能不能弄出来?” 这一句话,把程处弼给感动地,眼眶都红了,不愧是自己的亲人,愿意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程处弼也不愿意让程咬金失望,想了想, 慎重地点了点头。 “怕是想要备齐所有手术需要的东西,得花上不少的财物” 程处弼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厅门传来了稚嫩的嗓音。“三哥没事,我们有钱,我们帮你买。”这是老六。 “对,我也有。”老五跟老四亦是异口同声地道。 程处弼看着这三个弟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恨不得抄起大棒棒将他们抽得吱哇乱叫,可现在,只想在他们三个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地拍上两巴掌以示亲昵。 “你们仨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蹲那的?” 程咬金哈哈一乐,大步上前,那力能举鼎的大手,按顺序刮过这三个熊孩子的脸蛋。 “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这仨小子没让爹失望。” “你们的心意,爹知道了。你们三哥要做的是大事,这钱,该爹出,你们的钱先攒着,等以后娶媳妇用。” 袁天罡与孙思邈看着这齐乐融融的一家老小,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到程咬金向这三个熊孩子许诺,这个休沐日,会亲自带他们到城外去练习骑术。 三个熊孩子这才兴奋地鬼哭狼嚎地窜出了前厅,也不知道又窜哪野去了。 好在卢国公府戒备森严,这三个熊孩子再上窜下跳也只能在府中拆家。 看到三个孩儿的背影远去,眼神难得满是宠溺与慈祥的程咬金转过了头来拍了拍手道。 “好了老三,说说,要多少财帛,爹给你,只要你能救下你秦伯伯的性命。” “孩儿也不知道,不过,怕是不会太少,不管是器械还是其他的所有东西,孩儿都会想办法解决,但是唯有麻药此物孩儿没有办法。” “麻药?”袁天罡与孙思邈满脸疑惑,却不想,刚坐了回去的程咬金眼珠子一转,欲言又止,可是看到自家老三那一脸的无奈,只得干咳一声低问道。 “老三你说的麻药,就是那种可以掺到酒水之中,将人麻翻不省人事的玩意是吧?” “???” 正文卷 第39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买卖(求推荐收藏啦) 程处弼一脸震惊地看着程咬金,听这话,怎么感觉像是遇上了一位熟练的老手麻醉师。 便是袁天罡与孙思邈也都愕然看了过去,也觉得这位怎么比医者还要明白,莫非 “爹,你知道此物?” “嘿嘿,老夫不但知道,而且还用过。”程咬金嘿嘿一乐,满脸得意地道。“当年你爹我” 话到半截,程咬金总算是注意到了一旁两个牛鼻子老道那明显有些诡异的表情,当即不乐意了,声音反倒提高了不少分贝。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老夫我眼见世道纷乱,没办法,总得活命。 就领着一帮子弟兄,干了不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买卖,怎么,有问题吗?” “”孙思邈与袁天罡直接就呵呵了。 你特么都称为买卖,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要信了你程恶霸的邪我名字倒过来写。 但是但是面对着这位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两位只擅长五禽戏,不擅长无限制格斗的方外之人,只能悠然从心。 “这当然没问题,前朝末年,的确很乱。”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 “幸好太上皇英明睿智,当今天子英武果敢,这有今朝。” “袁道友言之有理,能人今朝之安泰,大将军亦是功臣。”孙思邈朝着程咬金拱手道。 看到这位朝堂恶霸转怒为喜,内心不禁生起了一丝悲凉。 想想也是活了不少年的人物,不论是前朝皇帝还是当今天子。 见到自己皆是宽仁厚待,从来不在自己跟前摆架子。 可是这位程某人,成日一言不合就要翻脸的架势,实在是让孙思邈恨不得拂袖而去,又怕走不出卢国公府 程处弼内心有点激动,没有想到亲爹果然当年干过不少江湖勾当。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麻药。 以前看演义小说,话本啥的倒也经常看到蒙汗药之类的玩意。 看来这玩意虽然没能在医学界流行,但好歹在打家劫咳咳,劫富济贫的江湖个圈子有流传。 若是能够拿到样品测试出效果,那程处弼觉得自己距离成功解除秦门神的病痛又近了一步。 “如果那麻药,真有爹所言的那般好用,那孩儿,至少有八成把握取出秦伯伯胸口的箭镞。” 这才刚刚出了卢国公府登上了马车,行出十数步后,袁天罡一肚子的牢骚就瞬间如同连珠箭一般喷吐而出。 “你相信吗?反正贫道是不相信,程老三这小子,贫道总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 “呵呵,程大将军也真是够了,居然想要用江湖那些杀人劫财所用的蒙汗药来当麻沸散。” 这马车实在不大,二人又面对面的坐着。 情绪激动的袁天罡如今已然化身喷子,坐在对面的孙思邈简直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鱼。 “袁道友,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黑着脸抹掉了被袁天罡喷了一脸的口水,无奈地劝道。 “贫道就是不舒服,想你我乃是大唐有数的医道之人,怎么感觉”张了张嘴,袁天罡颓然一叹。 “贫道是有些急燥了,可是,贫道很是担忧,万一程大将军说动秦大将军。 任那小子胡为出了事故,这,可就是朝纲震动的大事情啊。” 孙思邈比袁天罡年纪大,也更加的老沉,何况,之前狂犬病的事。 倒真让这位一代神医,对程处弼又多了几分肯定。 “可贫道听其言,他也似乎不像是鲁莽之人,连‘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都知晓。” 袁天罡眉头紧锁,略一沉吟之后才道。 “此事干系甚大,程大将军的秉性向来蛮横。 若是嗯,你我二人,最好上奏陛下,由陛下圣裁才上。” 孙思邈抚须良久。“的确应该上奏。” 李世民坐在殿中,安心地享受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时不时抬起头来,看向那正在轻抚琴弦的长孙无垢。 那清灵动人的琴声,悠远而又空灵,让李世民感觉十分的放松与享受。 将最后一口羹汤饮下,挪了挪身子,打量着那正专注抚琴的长孙无垢那双犹如葱白般的纤纤素手。 “夫君怎么了?”长孙无垢若有所觉地抬眸望去。 “观音婢,你的手真好看。”李世民笑眯眯地轻握住了长孙无垢的柔荑低声道。 看着夫君的目光,饶是老夫老妻,可看到夫君那热辣的目光,长孙无垢 羊脂玉一般的俏脸还是泛上了浅酡。 此刻殿外传来了一声很明显是故意放重的脚步声。 李世民只能无奈地坐直了身躯,而长孙无垢亦深吸了了口气,恢复了大唐贤后的温婉娴淑。 “陛下,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有要事求见陛下。” “二位道长回长安了?快快有请。”李世民剑眉一掀大声言道。 “陛下,臣妾告退。”长孙无垢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嗯,梓童且去。” 李世民起身看着长孙无垢的身影离开,没等多久,袁天罡与孙思邈便连袂而致。 给这二位道长赐坐之后问起了径阳与云阳两地之事,得知那些得到了救治的狂犬病伤者皆未病发。 李世民松了口气,正要赞扬几句,就看到孙思邈与袁天罡的表情却仍显凝重,不禁奇道。 “既然径阳与云阳之事顺利为何二位道长还这么愁眉不展?” 孙思邈硬起头皮道。 “陛下,方才贫道与袁道友去了趟程大将军府邸,去与程处弼商议治疗秦大将军旧疾” 看到陛下一脸懵逼的样子,袁天罡干咳了声赶紧解释道。 “是程大将军安排人在城门处守着,直接把臣和孙道友给拉到他府上去的。 程家老三信誓旦旦的向我们保证,他可以治好秦大将军的旧疾。” “秦卿的伤,他能治?”李世民脸色不由得一变,语气陡然迫切起来。 “这个他说他能治,至于是不是真的能治,臣,实在不敢保证。”袁天罡赶紧声明自己的态度。 孙思邈想了想,则用更客观的语气道。 “贫道也不敢保证,可是听其言,观其行,似乎程家三郎对此极有信心。” “而且,他给房俊手臂缝合,使那本该月余方愈的伤口,愈合时间缩短一半。 又能改良古方,使得但凡用药的狂犬病伤者无一发病。” “当然,程三郎失忆,且脑疾未愈,这是事实,而且胡言乱语时常有之。 可并不能否认,他在医道上的造诣有其过人之处。” “” 正文卷 第40章 父皇,改日再去程府吧……(求推荐收藏喽) 袁天罡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在陛下的跟前主动替程处弼说话,不禁有些懵。 孙思邈朝着李世民一礼道。“陛下,其实,贫道的内心,很是犹豫。 既愿意相信程三郎真有这个本事,可又怕有个万一” 袁天罡亦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臣也希望秦大将军能够痊愈,大将军乃是我大唐柱石之臣,若能得痊愈,实乃我大唐幸事也。” “可是,程三郎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这还得两说”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在厅中负手而行,孙袁二位道长识趣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心也十分地纠结,秦琼可是开国重臣之一,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且其在朝中民间,皆有重望。 若能愈之,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程处弼那个半疯的程家老三,真能做到吗? “二位道长处处为朝庭着想,朕心甚慰,此事,且容朕好好想想。”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等到二位道长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颓然地坐回榻上,一脸的患得患失。 那小子真有这本事,不让他治,那已经性命堪忧,怕是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的秦大将军若因此而命陨,自己可就失去一位肱股之臣。 可若是让他治,且不说让这么个半疯的小子去给秦大将军治病,会遭致臣工们的反对。 若是他没能治好,反倒让秦卿性命不保,那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又该怎么办? 就在李世民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之际,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赵将军,陛下他今日心情如何?” 这个明显有点鬼崇的嗓音,让李世民脸色一黑。 “是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还不滚进来。” 下一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大唐蜀王李恪表情严肃,举止严谨地趋步于前。 态度无比端正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这不是恪儿吗?今日怎么有空到为父这里来了。”李世民嘿嘿一笑,只是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给挤出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一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的态度,看得李世民很是无奈。 这个孽子虽然一直未有什么大的劣迹恶行,却成日跟一票勋贵子弟游手好闲。 在长安城中夜夜笙歌,要么就终日游猎,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偏偏,学问却是几个已经进学的儿子之中拔尖的,怕是不比一心嗜书的青雀逊色。 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抽他一顿嘛,李世民也会觉得处罚重了,可不抽他吧,老觉得这小子欠抽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有些羡慕起程咬金那个恶货来,这家伙最擅长的教育方式就是物理教化。 只是,自己可是大唐天子,自然不能跟那么个劣迹斑斑的臣子学习怎么揍孩子。不过嘛 李恪虽然表情很沉痛,可是一直都在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父皇。 只看到了父皇沉着脸不说话,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令他心悸的凶光。 可是到得后来,父皇居然笑了,可那笑容,为何让自己觉得不怀好意? “恪儿,你有多久没去过卢国公府了?”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脸懵逼。 “问你话,发什么愣。”李世民不乐意了。怎么,还想装聋作哑不成? “父皇,儿臣自打那次,被卢国公灌了一肚子的苦水后,就再没敢去。” “呵呵,苦水?为父怎么听说蜀王殿下出了程府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吆喝要再来一碗?”李世民不禁一乐。 李恪脸都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跟前的父皇。亲爹,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看到李恪这模样,倒让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抚着长须笑道。 “好了,为父就跟你开句玩笑,嗯,你今日,去程府一趟。” “啊?”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父皇,要不改日再去程府吧,孩儿怕回不来。” 李世民脸色一板,可是顺着李恪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 天色已然近昏,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恪儿要是这会子去,怕是回不来的可能性很大 “嗯,算了,还是改日,明天休沐,你且多等两天。”李世民朝着李恪吩咐道。 朕自然不是怕了程老匹夫, 可恪儿去了,若是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还聊个屁的正事。 程府外的街道,铁匠老刘正提着一刀肉正往家走,被相熟的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说你昨个去了程府,干嘛去了?老程家要打菜刀?” 老刘没好气地呵呵两声。“菜刀?程家看不着我老刘的手艺,他们那个三公子说什么铁打的玩意不成。 说是要请名匠来用镔铁打指头大小的刀片,还要打造好些不知名的玩意。” 看到老刘拿手指头比划的长短,一干邻里直接就乐了。 “拿镔铁打这么小的刀来干嘛?捅人都不够长,看来那程三公子这病” “哎哎哎,你们看,又来了,上次在老程家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的蜀王和房家二公子又来了。” 一干街坊四邻齐刷刷地闭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了街口。 看到了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以及大块头的房家二公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径直而去。 “为德兄,你听,好像老程家的街坊四邻认得咱们,一个劲在那指指点点的”房俊打量着左右小声地道。 “呵对,能不认识吗?每次去了程府,都是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李恪脸色隐隐发黑。 自己堂堂蜀王殿下,纵横长安城内外,浪得飞起,帅气逼人,可偏偏连连在卢国公府吃瘪,实在是难堪啊 “为德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小弟我害怕。”听到李恪此言,坐在马背上的房俊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李恪手中马鞭一扬,意气风发地道。 “怕什么,现在天色这么早,愚兄特地派人去左领卫打听了,那老货出城办事去了。 怎么也得黄昏才能还家,只要咱们溜得快,定然无妨。” “真的?”房俊不放心地追问了句。 “当然是真的,愚兄难道还能骗你不成?赶紧的,愚兄今日可是有大事,要去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那就好,今日咱们早去早回,莫让程叔叔给逮着了。” “” 正文卷 第41章 难道我不香吗?渣男……(求收藏推荐投资打赏啦) 一干房府家丁c蜀王侍卫,全都一脸黑线,在一干程府邻里的指指点点中默默前行。 虽然自家殿下(公子)又苟又怂,但不得不承认,面对程老匹夫这个大唐勋贵圈公认的祸害,还是苟发育比较安全。 “咦?那不是李器老弟吗?他怎么也来了?” 李恪这才策马赶到了程府府门口,就看到府门口已经有一位年轻公子敏捷地翻身跃下了马来。 “小弟见过为德兄,见过俊哥儿,二位怎么也来了?” 原本心慌意乱,踌躇不安的李器看到了李恪与房俊,不禁大喜。 “我乃是奉了父皇之命,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你是”李恪一个帅气的甩腿下马,立身站定。 “巧了,小弟也是奉了家父之命,特地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就是想打听打听,处弼兄是否真有那能耐治疗秦叔叔的伤。” “哎哟,那咱们的目的可都一样,我父皇也是让我过来聊此事的。”李恪话音未落。 一旁的房俊拿胳膊肘顶了顶李恪,兴南地道。 “为德兄,你看那边,李震和李思文,还有不知道是尉迟老大还是老二也过来了。” “看来,诸位长辈的目的,都是不约而同啊。”李恪看到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汇聚而来,不禁胆气一壮。 “哈哈哈诸位弟兄,恪可是等候诸位多时矣” “今日我等弟兄齐聚卢国公府,太好了,人多力量大,走,去寻程处弼好好聊聊。” 李恪的脚刚跨过房门,想了想又退后一步,召来了侍卫头子千叮万嘱。 “给我派人到街口盯着,若是那老,嗯,见到某位老人家的踪迹,速来禀报。” “殿下放心,臣就是爬也一定赶在卢国公之前寻到您。”侍卫头子胸口得啪啪地响。 看到自家殿下一个帅气逼人的转身扬长而去,侍卫头子颓然一叹,就算在街口看到了又能如何? 除非直接派人到左领卫衙门蹲着,不然,呵呵 程府,厨房所在的院落,那口新灶上方,烟气缭绕。 辛香麻辣裹夹着素油混合的味道,让整个程府的厨房院子,都沉浸在了西南菜系特有的扑鼻香气中。 “太香了真他娘的太香了。我老程活这么大,也就自打三公子 嗯,自打三公子病好之后才能闻到这么诱人的香味。” 程济,这位程府的厨房总管事,满脸陶醉地不停深呼吸。 “三公子在庖厨上的造诣,绝对是天下无双,梅某此生,能得见如此花样繁多,又令人耳目一新的技艺” “让梅某想到了一句读书人的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程处弼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长柄锅铲,召来梅大厨,让他继续搅和。 “注意火候,一定要注意火候,莫要让你里边的料糊了锅。”程处弼又不放心地交待了句。 “这些牛油,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富叔手中截下来的,若是糊了,可就废了。” “三公子放心,小人省得,定不会糊锅。” 梅大厨心中一凛,紧紧地握住长柄锅铲用力点头,就像是刚刚站岗交接班的英勇卫士。 走到了一旁坐到了垫子上,程老四就殷勤地端来了一碗冰镇莲子羹。 “三哥快喝吧,镇得刚刚好” “三哥你快歇着,小弟我给你揉揉肩膀。”老五也很殷勤地给程处弼捏起了肩膀。 “三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吃?”老六这孩子最实诚,直接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急什么,先得等火锅底料熬好了再说,今日定然会让你们尝个鲜的。”程处弼很满意三个弟弟的服务。 看着那肥头大耳的梅大厨立身在灶前,对着大锅挥汗如雨的架势,程处弼笑得欣慰而又祥和。 不禁又想到了昨天夜里,那个令人心碎的梦境 为了以后做手术而得提前准备各种器材,程处弼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到得夜里睡得十分的香甜。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里,听到了咕嘟咕嘟的液体翻滚声,然后,程处弼惊喜地看到了。 自己居然是站在一口无比巨大的火锅的锅沿,他看到了,那红油翻滚的红汤,犹如岩浆地狱一般翻滚着。 是那样的诱人,那样地动人,却又让程处弼内心泛起一片哀伤。 那一个个的红油水泡,就好像是一滴滴溅落的伤感热泪 很快,程处弼就看到了几乎与自己等身高的一枚二荆条辣椒被翻腾的红油顶到了锅沿。 冲自己伸出了一根在滴着红油的胳膊,翘起了中指痛骂,用遵义口音的娃娃音破口大骂。“渣男!” “???”站在锅沿的程处弼一脸懵逼,又看到了郫县豆瓣酱里的豆瓣也冒了出来。 同样伸出一根胳膊,翘起中指痛斥自己是渣男,但这一次是四川话的女高音。 之后,还看到了目光哀怨的灯笼椒,伤心欲绝的朝天椒。 还有楚楚动人的美人鱼流着热泪,提刀斩断自己的下半身,化为了耗儿鱼递了过来。 嘴里还不停地在问。“难道我不香吗?渣男” 蒜泥白肉妖娆地扭着白嫩的身姿。“难道我不诱人吗?渣男” 等到程处弼被千夫所指,生生给吓醒过来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都湿透了。 摸了摸眼角,却是干的,倒是衣襟都跟枕头一般可内心却份外的沉重。 “唉”哪怕是被骂了无数遍的渣男,梦中却口若悬河的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对红油火锅如初恋一般,是真爱。 那些红彤彤的小可爱远隔万里重洋,远在新大陆,却还托梦而来。 它们对我,也是真爱啊,让我千万不要忘记了它们的容颜,它们的味道 “三哥,你口水流出来了”耳边传来了程老四低声的提醒。 程处弼赶紧抹了抹嘴。“刚尝花椒太多,嘴麻了” 深吸了一口气,程处弼暗暗对脑袋里边的三个小人人,呸 暗暗对天发誓,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亲自将辣椒从地里采摘下来,将它们扔进牛油锅里。 看着羞红了脸颊的它们幸福地瞑目,流淌的热泪混入牛油,化为香味扑鼻,令人魂系梦牵的红油锅底 一声暴喝,打断了程处弼的感怀。 “公子,来了来了,蜀王殿下,房二公子,尉迟二公子,还有李家” “他们来干嘛?”程处弼一头雾水地站起了身来。 这帮家伙难道是派了奸细在程府潜伏,知道自己今天要做火锅,所以杀过来蹭饭了? 正文卷 第42章 看他怎么证明有治秦大将军的本事(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什么味道?太香了。” “是啊,我这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卢国公府又在暗中制作什么美食,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一票勋贵纨绔就像在风中寻找猎物的土拔鼠群,走上几步就停下吸吸着鼻子,朝着程国公府厨房的方向逼近。 程处弼这才刚走到了厨房院门处,就已经撞上了这票闻香而至的勋贵子弟。 “诸位兄弟,你们怎么都来了?”程处弼朝着票人拱了拱手,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路中央。 “哈哈,我们当然是有事情来找处弼兄你聊聊,这是什么味道,等我先去看看。” 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帅气逼人地一捞袖子,直接侧身就越过了程处弼朝着厨房窜去。 “处弼老弟,是不是又在做啥好吃的?这味道,我感觉我还没吃过。” 尉迟宝庆这位黑大壮连连深呼吸,一脸陶醉地也朝着厨房挤过去。 最终,一票赶到卢国公府,要跟程处弼商讨十分严肃的,关于大唐柱石之臣的性命攸关之事的勋贵纨绔。 全都蹲在了厨房,对着那口油汪汪的熬底料大锅瞪圆了眼。 “牛油拿来熬料,居然这么奢侈,太奢侈了”李器的口水都差点滴进了锅里。 奉父命,特地请了假过来的尉迟宝庆满脸写着不相信。 “小时候我就好奇咬过一口尝,感觉没啥滋味,而且还腥,怎么到了贤弟你这,就这么香” “贤弟,自打你病了之后,你们老程家家宴的味道,可是越来越好了,好神奇啊。” “处弼兄,这怎么吃?” “这不能吃,这只是锅底,用来涮火锅的锅底。” “那什么时候可以吃?” 程处弼听着这帮勋贵纨绔七嘴八舌的乱嚷嚷,脸都黑了。 “诸位,这还得熬上半个时辰才能出锅,等出了锅,自会请诸位品尝。 现在看也看了,闻也闻了,是不是该到前边去聊聊” “这味道闻着让人舒坦,好吧,咱们哥几个就不在这扰人做事了。 贤弟莫要忘记让他们备好那什么火锅,好让我等尝个滋味” 李恪抬手一抬,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勋贵,学富五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在纨绔圈子地位相当的高。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没意见,一行人浩浩荡荡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香味浓郁,让人难舍的厨房之地。 到得程处弼的屋子坐定后,李恪扫了一眼诸位弟兄,正色向程处弼道。 “贤弟,听闻之前你言及,你有办法可治好秦大将军的旧伤,不知兄台有几成把握?” “你们都是来打听这个事的?”程处弼目光扫过这一干安静下来的王公勋贵,不禁一愣。 “不错,我等也皆是奉父命前来相询。”一干人全都乱糟糟地附合道。 李恪看向若有所思的程处弼,一咬牙,干脆单刀直入地道。 “小弟我,亦是奉了父皇之命,特来相询的,所以,还请处弼兄一定谨慎回话。” 作为李绩的长子,李震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 “我等的父辈,皆与秦叔叔情同手足,更是刎颈之交,都希望秦叔叔能够旧疾尽去,可也怕” “看来诸位长辈,既希望是真的,又害怕是我的醉话,不敢亲自面对,才会让诸位弟兄过来。” 程处弼亦回过了味来。 毕竟,朝庭大佬亲自前来相询,还是派晚长私底下过来探问,规格不一样,影响也就会小上许多。 但是有些事情,光凭嘴皮子,耍得再溜道,也不如干出件实事,更让人放心。 程处弼大手一拍,瞬间做出了一个用事实来说话的决定。“老四!” “在!”老四c老五c老六,三个熊孩子齐刷刷地从门口蹦了出来。 “去,给为兄提只活兔子来。”吩咐完,看到三个弟弟窜出去后。 程处弼这才朝着这帮子一脸迷茫的勋贵纨绔们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说得再多,怕是也难取信,不如我给诸位露上一手,让大伙知晓一下我的本事,才来说事如何?” “好好的说事就说事,你逮兔子干嘛?”李恪一脸懵逼地作为纨绔子弟代表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程处弼露出了一个邪魅的歪嘴笑容,如同战场归来的战神,又像是潜伏了三年的赘婿。“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看 着程处弼先行离开了屋子,一票勋贵子弟面面相觑。 “走,看看去,看看处弼兄到底能用什么样的事实来证明他有治秦大将军的本事。” 李恪一咬牙抬腿跟上,一行人一拥而出。 行到半路,程老四就气喘吁吁地提着个笼子赶了过来,里边则是一只惊惶失措的兔子。 程处弼麻利地伸出罪恶的大手,将兔子的两只耳朵提在手中,将这只倒霉的兔子提了出来。 “嗯,老四做得不错,这只兔子很有活力,大伙都看到了吧?” “接下来,我会用这只兔子像大家演示,我怎么给活物开胸剖肚。 然后再将伤口缝合,并且让缝合之后的兔子还能活蹦乱跳。” “” 李恪等人看到了,他们看到了程家老五c老六一脸兴奋地将兔子的四条腿捆在桌子上,让软萌可爱的兔子动弹不得。 看到了程老四嘿嘿嘿地狞笑着,将一小杯不知道啥玩意给灌入了不停挣扎的兔子口中。 这期间,程处弼视若无睹,将那些泡在水中的手术刀和手术钳给取出来,放在一旁的铜盘,便回身打开了房门。 “我要进去换手术服了,诸位稍待”程处弼刚打开门,嗖嗖嗖三个弟弟也窜了出去。 “我们也换,三哥我们要当助手” 看着这三个好事的弟弟,程处弼只能欠然地朝着这些表情呆滞,两眼无神的纨绔观众歉意一笑,也步入了屋内去更衣。 李恪等人好奇地凑到了这张简易手术台前,打量着那只被五花大绑,四肢被缚,吱哇乱叫的兔子。 “为德兄,处弼兄他这是想干嘛,这可是活兔子,这么软萌可爱,他准备拿这小刀片扎死它?” 李思文一脸懵逼地打量着铜盘上那柄小得可怜的刀,又看了一眼兔子,颇有些于心不忍。 “就是,直接宰了烤着吃也挺好的,扎死那得多残忍。” 李器砸了砸嘴,总觉得兔子应该呆在肚子里而不该躺在手术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兔子被程府秘制麻沸散给麻翻,最终不醒兔事。如同挂了 就在勋贵子弟们观察兔子,认真想要辨别雌雄的当口。 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房俊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陡然眼睛瞪得向铜铃连退数步。 看到房俊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李恪等人满心疑惑地一扭头。 “???” 正文卷 第43章 神特么顺手,那可是肠子!(求投资收藏推荐啦) “何方妖我说处弼兄你这是想要吓死人啊?” 李器嗖的第一时间窜到了大块头的尉迟宝庆身后,眼珠子瞪了起来。 程处弼跟三个弟弟都齐刷刷地换上了一身白衣服,戴上白帽子,戴着白口罩。 看着这白得瘆人的程家四兄弟,一干无恶不作,胆大包天的大唐勋贵纨绔子弟都一脸黑线。 难道说,老程家的疯病能人传人?李恪强自镇定地呵呵两声。“处弼兄,家里边没有白事,不用这么穿戴吧?” “???”神特么的白事,哪天你翘辫子了我还上你那长草的坟头上蹦迪你信不信? 程处弼摘下了口罩没好气地道。“这身装备是做手术用的,为了防止沾染污垢,所以特别用醒目的白色。” “对了老四,去拿几个口罩来,给这几位大爷都戴上。” 程老四又窜了进去,很快拿来了一叠口罩分发到李恪等人的手中。 “贤弟我们要这玩意干嘛?”李恪好奇地打量着口罩,又凑到了口鼻前比划。 “这口罩,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的口水乱喷。 到时候滴到伤口里边,会造成感染化脓懂不懂?”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才不会告诉他们,因为不乐意听这帮勋贵喷子一会叽叽歪歪,干脆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在程处弼的催促之下,很好奇程处弼即将要对兔子动手的勋贵纨绔们,都笨拙地在程家几兄弟的指导下戴好了口罩。 接下来,程处弼将开始给昏迷不醒的兔子备皮,抄起剃刀将其肚皮上的毛发刮干净。 又反复冲洗之后。抄起了手术刀,开始进行人类历史上的医学解剖工作 一帮大唐顶尖的勋贵纨绔,其中还有一位亲王殿下,此刻全部都静默无声。 呆呆地看着半疯的程家三郎正抄刀对着一只可怜的兔子动手动脚。 一刀下去,兔子的皮肤被划开,开始吡出了艳红的血浆 终于,程处弼开始缝合着兔子胸腹间的刀口,用的不再是缝衣针,而是特别定掉的针尖成三棱状的缝合针。 一旁,李震忍不住摘下了口罩,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道。 “诸位弟兄,我们方才的确是见到了活的兔子心肝,对吧?” 尉迟宝庆亦是一脸震憾地道。“这都给开肠剖肚,连肠子方才都掉到了肚子外又给塞了回去。 若这样还能活下来,那处弼老弟这本事,可就真是了不得了。” “我好像看到处弼兄还切掉了兔子的一截肠子,你们看,就扔在那儿。” “好了”程处弼缝完了最后一针,扭头看了一眼那用来计时的线香,满意地点了点头。 按照之前的计算,这点剂量的麻醉药,应该能够麻翻兔子半个时辰的时间。 现如今尚剩的线香估算了下,也就是还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兔子的麻药才会退去醒来。 “处弼兄,你好像割了兔子一截肠子,没塞回去。”房俊看到程处弼拍手收工,赶紧提醒了声。 “没事,那玩意是盲肠,时间还早,顺手割着玩,就当练练手了。”程处弼笑眯眯地回答道。 主要是手术的时间不长,看到距离兔子从麻醉中苏醒还有段时间。 所以程处弼顺手做了到达这个年代之后的第一台阑尾手术。 至于失去阑尾对于这只食草动物有多大的影响,就不是程处弼所需要沉思的问题了。 就算它为医学事业作出了牺牲也不怕,毕竟麻辣兔头c干锅兔子c冷吃兔,腊兔子都很香。 “”一干纨绔子弟瞬间无语。神特么顺手,那可是肠子! 作为三哥助手的老四等人将兔子的束缚给解开,此刻,这只倒霉的兔子仍旧软绵绵地躺在已经换了一张干净床单的手术台上。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可对于一帮等待的观众而言,却显得无比的难熬,虽然李恪等人有无数问题要问。 但问题是以他们那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头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进行医学方面的研讨。 只能傻不愣呆地站立着,看着那线香一丝一丝地渐渐燃烧。 就在线香只剩不足指尖长短之际,所有人都看到了,方才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肚甚至还割掉了一截肠子的兔子开始抽搐。 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它那通红的眼睛,努力地缩成了一团,甩了甩似乎还有些晕呼的脑袋,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回到了程处弼的屋子,一干勋贵子弟们都还在回味着之前所见的场景。一面打量着程处弼特地提回了屋中的兔笼。 里边,正是方才那只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腹的兔子,虽然此刻这只兔子的行动有些缓慢,但是,机灵劲却渐渐地回来了。 “现在,诸位想要问什么,或者说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程处弼轻拍了拍兔笼,目光扫过这些大唐顶尖勋贵子弟。 李恪努力地咽了口唾沫,当然不是馋的,而是紧张和震憾导致的。 “这只兔子,还能活多久?” “”程处弼脸色一黑。看了一眼兔子,看了眼李恪,不禁有些迟疑。“这个,怕是你得去问阎王爷。” “”一干勋贵纨绔子弟全都笑得东歪西倒,李恪自己也有点臊眉搭眼,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皮解释道。 “我是担心这兔子经过你这么一弄,活不了多久。” 程处弼倒不在意,拍了拍笼子乐道。 “这样吧,这子兔子交给为德兄,只要它的伤口不发炎,不化脓。 吃有喝没病没灾,活上三年五载,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当然你想等兔子给你养老送终是没机会的,毕竟这不符合生物学常识。 “贤弟,你这么弄了,这兔子脑子还能不能好使?” 尉迟宝庆居然能够问出如此精辟的问题,实在是令程处弼有些错愕。 毕竟尉迟双胞胎一向不是以智商,而是以块头和力量称霸大唐勋贵纨绔圈。 “这个”程处弼打量着这只醒来之后,仍旧处于懵逼状态的兔子。 “这倒也是,我只能保证它现在是活的,可是它的头脑和智商会不会有影响,这个” 自己还真没做过类似的研究,虽然程处弼不认为蒙汁药会导致失智,可大家既然有了疑问,那就需要证明。 “我有办法测试。”突然李器兴奋地叫了起来。 “什么办法?”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李客师大将军的幼子身上。 “狗,用狗,我家里边有不少的狗,程三哥,我把我家的狗弄来,你拿狗来试。” “” 正文卷 第44章 保证你们能见小人,肯定不止三个(粉嫩新书求收藏推荐啦) “狗?不错不错,贤弟你这个主意真不错。”李恪顿时两眼一亮。 “狗通人性,且又多智,我家有条苍黄,我说什么它都明白。若是让处弼老弟也照兔子这样给它来上这么一下。” “若是傻了,那就证明贤弟的法子不成,若是不傻,还跟过去一般机灵,那岂不就是说,秦大将军痊愈有望?” “对,就是这个道理,那就这么决定了那。 为德兄你还不赶紧,让人把你家的苍黄给弄来。” 房俊听得两眼放光,赶紧催促李恪道。 李恪想到自己心爱的狗子,万一程老三技艺不精那个啥。 苍黄变成只会张着嘴流着哈拉子傻笑的傻狗,自己不得心疼死。 眼珠子轱辘转了好几圈,朝着李器这位鸟贼大将军的幼子嘿嘿一乐。 “贤弟,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提出来的主意,愚兄自然不能抢了你的功劳。 再说了你爹的狗多,用你家的狗吧。” “这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家去弄几条过来。”李器蹦了起来,就欲回府。 就在此时,却看了一程府的厨房管事程济来到了门外。 “三公子,火锅底料已经熬好,涮菜也都已经处理完了,您看” 李器瞬间想到了那股垂涎欲滴的香味,吸溜了下口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我先不回去,说好了得好好尝尝处弼兄的手艺,吃完了再回去弄狗过来。” “是啊是啊,都快到饭点了,某家的肚子都空得直冒酸水了。” 尉迟宝庆揉了揉肚子,嗯,还是等饱食一顿再回家禀报父亲。 程处弼看打这帮子纨绔子弟,全都一副不好好地蹭上一顿饭,就耍死赖不离开的架势。 无奈地朝着济叔点了点头。“有劳济叔了,让他们速速准备。 把那口新打造的大锅也用上,一半放底料,另外一半放高汤。” “是,小人这就去办,还请公子和诸位公子移步前厅,小人这就去给准备酒食。” “对了酒用葡萄酿就成,咱们不喝三勒浆,那玩意太劲道了。”李恪赶紧提醒了一声道。 一会还得窜去给父皇禀告大事,可不能喝醉了,老程家的三勒浆那玩意劲道实在太大。 一干想起了亲爹交待任务的勋纨绔子弟纷纷附合,程处弼自然是从善如流。 说真心话,加料掺酒精的白花蛇草水一般人真不乐意喝,自己也不乐意,主要还是口感太非主流。 一口直径约一米的大鸳鸯锅被搬了上,摆放在那张特制的火锅桌上。 下方,则是一个碳炉子,保证着火力的持续性。 然后一盘盘切好的牛百叶c肚领c肥牛c黄喉都用冰镇着,被端了上来。 当然也少不了牛肉c豆皮c冻豆腐等零零种种专门用来涮火锅的食材,冻豆腐自然是出自程处弼的手笔。 一干勋贵子弟全都围拢在火锅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府的家丁忙里忙外。 很快,在程处弼的招呼之下,所有人都安排上桌,然后程处弼抄起那特制的加长筷子,先挟起了一张牛百叶。 朝着呆坐在案几跟前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大唐勋贵子弟道。 “来来来,诸位弟兄跟我一起,先来一筷这个牛百叶。” “记住了,跟我一起放进锅里,心里边默数五个数。 然后就得立即捞起来,你们就能够知道,此物到底有多美味。” 所有人有样学样地挟起了一块牛百叶,然后与程处弼一同伸进了慢悠悠翻涨的火锅上,心中默默倒数五个数后。 程处弼第一个提筷,将这已然开始卷曲的牛百叶搁到了用香油和蒜蓉调制的川味火锅蘸水里。 筷子伸入了口中,牙齿一咬,微烫的牛百叶那脆爽的感觉。 混合着火锅底料的美味,还有蘸水的滋味,瞬间在口中迸发 虽然没有朝天椒,没有灯笼椒,没有二荆条,缺乏郫县豆瓣。 但是,大唐简化版火锅底料,终究在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菜系厨艺天才的调制之下,达到了材料所限的味道极致。 但是滋味仍旧无法与后世自己调配的程氏秘制火锅底料媲美,甚至可以说味道的层次与秘制火锅底料相比差太远。 若以百分制论,这玩意最多六十分,而程氏秘制火锅底料,那绝对是可以打到九十九分的顶级火锅底料。 所有人都在咀嚼着吸入了 汤汁和蘸水滋味的牛百叶。 从最开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到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口中的滋味不停地轰击着味蕾直到爆炸。 “这么好吃!我他娘的第一次知道,这些喂狗的玩意居然这么好吃!!!”尉迟宝庆这位真爽人直接就原地爆炸了。 “???”正在静静感受着味道的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 神特么的喂狗!你们这帮子孽障,到底嘛意思,成天跟狗过不去是吧? “我,我得再尝一块,刚刚太香了,都没来得及尝就不由自主的咽下去了。” 房俊这货迫不及待地又挟起了一筷牛百叶往火锅里涮。 李恪这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殿下抄起了冰镇过来葡萄酿,灌了一大口,整个人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食材居然可以这么吃。贤弟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居然连这些都会” 程处弼咽下了一块肥牛,美滋滋地砸了砸嘴这才道。 “小弟也不知道,自打病愈之后,这些玩意似乎就在脑子里边,不过,得接触到相应的东西,才能想起来。” “三哥,难道是你脑子里那三个小人教的你?” 李思文这位李绩叔叔家的小老弟好奇地问道。“我真想跟你一样长本事。” 程处弼心中一梗,看到了这位,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对啊,想在脑子里边长小人也不是没办法。” “???”一票肌肉组织多过脑组织的勋贵纨绔们纷纷顿住了挟菜的手,齐刷刷地朝着程处弼看了过来。 “处弼老弟,真的假的?”便是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都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程处弼看着这帮家伙,嘿嘿一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还能骗诸位不成,就在滇南之地,有一种蘑菇,名为见手青。 只要你们能拿到一朵,洗洗直接生吃,保证你们能见着好多小人,肯定不止三个 不过,你们见完小人之后能不能活下来,我可不敢打保票。” “” 正文卷 第45章 没有老夫的将令,许进不许出(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李震抢在亲弟弟李思文之前挟起了盘中的肥牛,伸入了锅中一面涮一面嘀咕。 “真的假的?那等宝药,怎么可能起这么挫的名字,见手青,这是什么破名字” “我程某人一向不会欺骗自己的弟兄。” 程处弼很大气地一捞衣袖,挟起了一块肚领,继续着自己的涮火锅大业。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吃得满嘴流油的李恪抄起了丝帕擦了擦嘴,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厅外。 早,还早,天色尚未近昏,摸了摸自己那最多只两分饱的肚子。 看到一票弟兄一个二个就跟饿了几天的恶狼似的。 李恪不甘示弱地加入到了抢食的行业,还不忘顺便点评几句。 “我说贤弟,这白汤我怎么觉得一点滋味也没有。 你还不如全部都整成带底料的汤底,吃起来多爽。” 程处弼看着这帮子北方的大佬爷们,几乎每个人都只在白汤里边涮过一两回,就嫌弃地不再光顾。 程处弼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我特么还不是担心你们这帮子混蛋吃不了麻辣,结果 看来还是因为没有辣椒的缘故,红汤不够劲道火辣。 这才会让你们这帮子北方佬有插足南方火锅底料汤底的机会。 不然,老子要是有朝天椒c灯笼椒c二荆条,辣不死你们这帮子抢食的龟孙。 程处弼愤愤不甘地在心中疯狂吐槽,一面继续奋力地涮锅,幸好锅子够大。 不然,满桌人都涮红汤,锅子里边就会成为筷子的战场,哪还能舒爽的涮火锅。 “本将有事要到左领卫去办差,尔等好好守备,若是有事,等我明日一早回来再办。” “好的,将军慢走。” 程处默板着脸,大步走到了衙门门口,朝着守备的士卒打了声招呼。 跃上了马背,这才露出了一丝窃喜,然后佝偻着腰打马疾行而去。 这才驰过了两条街,就看到了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弟也策马扬鞭地窜了过来。 “好巧啊老二,也出门办差啊?” 程处默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其中还有一些官员策马在不远处往来,朝着自家二弟刻意大声地道。 “对啊大哥,你去哪,咱们哥俩指不定顺道”程处亮心领神会地大声道。 然后很快就肩并肩地施出了人群密集的主干道,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策马疾行。 “大哥你也溜得太早了吧?”程处亮看了眼天色,忍不住嘿嘿嘿地贼笑道。 程处默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如同复制粘贴的双胞胎弟弟一眼。“你还不一样?” 策马继续朝着家的方向驰骋,程处默吸溜着口水道。 “昨个老三特地交待让咱们今日早些回去,尝一尝他秘制的火锅美食,爹都说今日要早点回府。” “咱们身为晚辈,总不能让爹等咱吧?” “大哥,你说话就说话,犯不着流口水吧?”程处亮打量着亲哥那副模样,有些嫌弃地道。 程处默赶紧伸手抹了把嘴角,他也很惆怅。 “咱们家老三烹饪的美食多有滋味,衙门旁边食肆的吃食就跟狗食似的没啥滋味。 中午我就胡乱扒拉了两口,就等着回家好好的享受,能不饿吗?” 哥俩一边叽叽歪歪一边朝家赶去,这才拐入了坊,就听到了身后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 哥俩下意识地一回头,就看到了须发俱张,身披明光重铠,杀气腾腾的亲爹打马而来。 “哇哈哈哈老大老二,还不速速跟上老夫。” 程咬金马不停蹄,直接就超过了两个儿子,直接往卢国公府杀去。 身后边一票亲兵亦是打马不停簇拥着这位大唐勋贵恶霸而去。 目光望去,原本行人往来的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不约而同,熟练之极地遁到了道路两旁。 等到程恶霸一行人离开,行人们又该往东往东,该往西往西。 该吹牛吹牛,该吃鸡吃鸡,生活一下子又回到了正轨。 两个脱了鞋子,正在那吡牙咧嘴地搓着脚缝,一脸满足享受春日暖阳的蜀王护卫连滚带爬地起身。 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伴着豪横的笑声,风驰电骋而去的程大恶霸,面面相觑 那感觉,就像是等待捕猎的猎人,连枪都还没上好膛,就看到了一群膘肥体壮的野猪奔腾而过。 只是有不少的好事者直接就乐了。 “哟哟哟,卢国公今天这是干嘛,打埋伏?” “之前我可是看到不少的勋贵子弟都入了卢国公府。现在卢国公往门口一堵,啧啧啧” “那还用说吗,程大将军好歹也是沙场征战多年。 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瓮中捉鳖,肯定都会。” “今天看样子,这帮子倒霉蛋又得走进去,躺着出了” 一干卢国公府周围的街坊四邻们其乐融融地吹牛打屁,份外喜闻乐见程府的各种八卦消息。 虽然老程家恶名远扬,可好歹八卦多,经常会成为这些街坊四邻去走街访友之时吹嘘的谈资。 程咬金勒马立于府门外,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双铁黑的扫帚眉一扬,目光扫过那些一脸懵逼的各府侍卫亲兵。 “见过大将军” 各家各府的亲兵侍卫心中暗叫苦也,一面朝着这位凶名赫赫的程大将军见礼。 “哟呵今日是撞了邪还是咋的?”程咬金呵呵一乐,负起了手打量起这些亲兵护卫。 “你们家的公子都在老夫府上是吧?”一票脑袋瓜子齐刷刷的上下晃动。 “好,好很,老夫今日还担心喝酒吃肉没几个人吃不痛快。” 蜀王府护卫头子脸都绿了,赶紧上前一步。“大将军,我家殿下一会还得去见陛下” 程咬金不耐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是去见爹就是去见娘。 到底是不是爷们,不就是吃顿家宴,看你们那怂样。”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公子是掉进龙潭虎穴似的。 吃饱喝足,他爱见谁我都不爱搭理。” 程咬金直接大步跨入了程府,然后大喝一声。“老大老二。” 刚刚窜到府门前翻身下马的程处默与程处亮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孩儿在。” “封门,没老夫的将令,许进不许出。” “诺!” 一干诸府的护卫家将全都一脸黑线地呆立在府门外。 看着那笑得兴灾乐祸的程家老大老二嘿嘿嘿地亲自将程府大门关紧,然后就听到了门栓砸下的一声闷响。 “!!!” 正文卷 第46章 岂不是坏了我老程家宾至如归的名声(求收藏推荐啦) 程府大门一阵抖动,看样子,连特么的大门栓都给拍上了。 一阵温婉的风儿,吹过街道,拂过众护卫家将发黑的面颊。 府门后边,传来了程大将军那嚣张豪横的大笑声。 一干看热闹的四邻街坊有的笑弯了腰,指指点点着那些呆若木鸡的诸府亲兵护卫,目光满是兴灾乐祸。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老夫来也!” “???”好几位大唐勋贵纨绔吃火锅而吃得面红耳赤的脸瞬间一白,手一抖,筷子直接就掉到地上。 “这,这,这” 刚刚吃得呼哈连声,大叫痛快的李恪小脸瞬间变成了灰白色,一脸懵逼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吃得麻到耳根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天色还瓦蓝瓦蓝,距离黄昏应该还早吧? 程处弼看着这票失魂落魄的纨绔子弟,不知为何,非但不能感同身受。 反而还有一种欣慰与愉悦感,心情份外地飞扬。 “爹!您可回来了,孩儿可是等候多时矣。” 程处弼飞快地咽下了一块冻豆腐,然后大步来到了厅前朝着迎面而来的程咬金和大哥二哥一礼。 程咬金深深地嗅了一口从厅内溢散出来的香味,两眼放光。 “香,这味道一闻就觉得浑身带劲。 老三你昨个说了今日要做美食,爹岂能不早点回府捧场。” 欣慰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全身披挂重甲的程咬金负着手,晃晃悠悠地步入了厅中。 铮然作响的甲叶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 “哟哟哟你们这些小娃娃,一个二个怎么跟呆头鹅似的,没看到老夫?” 方才还大呼小叫,吃东西虎虎生风,说话语气嚣张的勋贵纨绔们。 现如今一个二个怂得像是看到了山大王的巡山匪兵甲乙丙丁众。老老实实给程大恶霸见礼。 “免了免了,老夫这里,没那么多讲究,咋样,吃的如何?” “很香,处弼兄的手艺实在太好了,这火锅小侄第一次吃,香得停不下筷” 抽了抽气,努力让自己发麻的嘴皮说话能利索的李器赔笑道。 “哟,贤侄今日也来啦?过去你小子难得来老夫府上作客,这段时间倒是跑得够勤快的。” 程咬金那只沉重的大手落在了李恪的肩膀上,这位蜀王殿下瞬间矮了半个头。 “见过程伯伯,那个,小侄此事前来,乃是奉了父皇” 程咬金脸色一板,打断了李恪之言。 “你们的长辈,跟我老程可都跟亲兄弟一般,老程也把你们当自家的娃娃。” “既然吃上了,那就得吃饱喝足再办事,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夫亲自给你灌酒。 咦?你们喝的都是什么玩意,这葡萄酿就是果酒,娘们喝还成。 老大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去搬几坛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来。 省得别人闲话咱们程家待客不周,有好酒都不拿出来。”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看着气场无比强大的程咬金指手画脚,铁甲铮然作响。 一干纨绔子弟,一个二个真跟孙子,咳咳跟儿孙辈似的,屁都不敢吭上一个。 嗯,可能大家都怕这位力能举鼎的程大将军亲自动手给自己灌酒。 看着那浅褐色的程府秘制三勒浆在杯中荡漾,呆呆地坐在火锅前的李恪眼眶湿润了。 父皇,请恕孩儿不孝,今天怕是爬都爬不回来了 在长安城卢国公的府邸之中,一干平日里横行长安城内外。 喝酒耍拳,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勋贵纨绔。 都在那位名震长安的勋贵大魔王狂放而张扬的笑声中,一脸呆滞地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抽干 刹那之间,原本麻木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狰狞,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发出犹如劫后余生般的吐气声。 “好,都是好娃儿,哈哈哈吃,都吃菜。 老夫是长辈,不压酒,喝了三杯,你们自便。来,第二杯!” 在铁甲都没解下,越发显得杀气腾腾c目露凶光的程大将军关怀下。 三杯加起来怕得有一斤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不到二十息的功夫,全被迫灌下了肚。 看到之前已经喝了不少葡萄酿的纨绔子弟们已经开始有两眼发直的趋势,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夫先去卸甲,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可是主人家, 莫要待慢了客人。” “孩儿遵命!”老大程处默,老二程处亮,老三程处弼都下意识地站得笔直,大声答应。 为了完成慈父的叮嘱,为了不辜负老程家宾致如归的美名,程家三个娃都拉开了架势。 看到程咬金离开前厅,李恪一咬牙,搁下了筷子,以风驰电骋的速度朝着厅门方向狂奔。 “各位弟兄小弟先走一步,来日再登门请罪” 所有人都看到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抖着小机灵,他的举动,令房俊蠢蠢欲动。 而另外几位武家纨绔子弟却一脸兴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这位脊梁挺得笔得,高昂着头,飞奔得如此欢快小鹿一般的蜀王殿下。 程老大嘿嘿一乐,冲程老二挤挤眼。“你数还是我数?” 房俊反应慢是慢,可他不傻,看到身边的一票人都坐得稳如泰山,笑得兴灾乐祸。 想了想,抄起筷子赶紧再涮上一筷肥牛塞进嘴里,这肥嫩脆爽,香甜的肥牛最是对他的胃口。 跑什么跑,火锅不香吗? “十,九,八,七,六,五,四咦咦,这不是为德老弟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处亮慢悠悠地还没数到十,就看到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黑着脸气极败坏地窜了回来。 “贤弟莫恼,封门是家父之命。”程处默不待李恪开口,滋了口三勒浆,这才悠然开口。 “咱们卢国公府,老弟你觉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不躺着出去,岂不是坏了我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名声。” “老弟你是来程叔叔家窜门太少了,真的。”尉迟宝庆一脸怜悯地打量着李恪摇了摇头。 自己亲爹与程恶霸的交情,除了战场的友谊,其他都在酒里,都是喝出来的。 自己跟双胞胎哥哥,就没有靠自己双腿离开程府的时候,除了上次秦大将军发病那次意外。 “哎罢罢罢,今日咱们就在酒桌之上见个高下。” 李恪心如死灰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满脸悲壮地抄起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灌下 不大会的功夫,换了一身便服,笑声豪横的程咬金抵达战场。 有这位大唐勋贵恶霸坐镇,用慈爱的目光,欣慰的口吻,催促着晚辈们在酒桌上相互厮杀。 每当看到晚辈悲壮地翻着白眼倒在程府家宴之上,这位大b一ss就会发出欣慰而又豪横的笑声。 简直就如地狱复活的大魔王一般,将会一直徘徊在这些失去意识的小辈心中,灵魂深处,打上深深地噩梦烙印 唔后面的心理活动描写,纯数喝多了的程处弼在强行加戏。 正文卷 第47章 吱吱吱是啥,接下来不应该是真相吗?(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李世民,这位英明而又威仪的大唐皇帝陛下,此刻正站在阶上,负手而立。 听着那位匆匆赶来的蜀王府侍卫头子的禀报,脸色越来越黑,最终,抽搐着眼角僵硬地挥手,斥退了来人。 等到四周无人之际,这位大唐的天子,忍不住狠狠地跺了跺脚。“这个老匹夫,尽欺负小娃娃算什么本事。” 李世民也很无奈,自己只是派李恪去打听事,又不是下旨,所以只能算是私事,不能算公务。 而程咬金那个恶货留下李恪在府中宴饮,这是人家的待客之道,自己难道还能为了此事去惩治这个老货不成? 嗯,唯一让人不开心的就是这个老匹夫喜欢压酒。 甭管谁去他府里宴饮,这么多年来,能够自己靠双腿走出来的,怕是不到十指之数。 一想到,自己为了防止恪儿被灌醉,还特地让这小子晚了两天去,结果,唉 想到了这李世民怒意渐散,化为了哭笑不得。还能咋办?难道自己还能派备身卫去把恪儿抢回来不成? 前往程家赴宴的各家各府,亦都收到了自家儿子遣护卫亲兵送来的消息。 除了跳脚痛骂几句程老匹夫以大欺小之外,却也只能翻着白眼无可奈何。 毕竟,大哥别说二哥,但凡是小辈敢踏足他们家,想要靠自己双腿离开也是很困难的。 毕竟,一帮沙场征战,杀人如麻的糙老爷们,都很喜欢戏弄晚辈,并引以为乐 这,或许就叫做长者的慈爱,都在酒里,对晚辈的关怀,都在家宴上。 便是房府,大唐名相与夫人卢氏此刻也只能相顾无言,卢氏恨恨地一跺脚。 “蜀王殿下也是,每每去程家,非得拖着咱们家二郎一块,这下好了,全陷在程府。” “夫人消消气吧,陷在程府的,可不光殿下和咱们二郎,唉,这叫什么事” 房大相爷薅了半天胡子也很无奈,上门去救人? 呵呵怕是老夫这把百来斤的老骨头也得搭在那儿,还是算了。 清晨,天光才亮,程处弼就醒了,看来昨天的家宴开得太早,以致于天色才擦黑,家宴就已经到了结尾。 程处弼就只记得,慈祥的老父亲吆喝着家丁将这票不醒人事的勋贵纨绔全扔去客房。 自己就再也支持不住,早早回屋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那帮倒霉鬼醒了没,程处弼一乐,瞬间没了睡意。 这才洗漱完晃悠到得前厅,正好看到程咬金在用早餐。 “老三醒了?怎么样,没事吧?”程咬金看到程处弼,手中的碗筷一搁,抹了抹嘴来到程处弼跟前。 “唉昨个怪为父,你这才大好,居然就让你喝了那么多酒。” 看着程咬金那满是横肉的脸庞不加掩饰的关怀,程处弼摇了摇头笑道。 “多谢父亲关怀,孩儿没事。” “嗯,没事就成,过来坐下,跟老夫说说,昨个那帮子家伙窜咱们家来所为何事?”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程咬金这才恍然一乐。 “这帮老货,一个二个心眼贼多。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事有不成” “嗯,当然,爹是相信老三你真有那本事的。” “今日有朝会,爹得早些过去,程富。” 草草地用完了早餐,程咬金抹了抹嘴起身吆喝了一声。 “娃娃们起了没?” “老爷,几位小公子都醒了,不过大公子和二公子,怕是昨个酒有些多,还在睡着。” “嗯,那就再过两刻钟,再叫醒老大老二,莫要误了去衙门的时辰。” 程处弼陪着程咬金一面说着话一面出了前厅,来到了府门外,程处弼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口问道。 “父亲,咱们府里,为何不养狗,” 程咬金脸上那慈祥的笑容陡然一僵,表情变得十分复杂,欲言又止半天。 最后伸手接过了亲兵递过来的马缰,这才叹了口气。 “家里边这么多孩儿,养狗做甚。 好了,老三你看好那三个弟弟,莫让他们胡作非为,老夫去也” 看着程咬金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之下打马而去,程处弼琢磨半天都没明白亲爹这话的涵意。 什么叫家里边孩儿多,养狗做甚?老程家好歹也是堂堂国公,总不能因为娃儿多就养不起狗吧? 真要那样,那又何必隔三岔五的开办奢侈的家宴? 转过了头来,看到了卢国公府大管家程富就站在身畔。 程处弼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这位大管家应该会知道一些内情。 二人朝着府内行去,程处弼则直接挑明话题。“富叔,方才我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就见到富叔的表情变得有点,嗯,有点精彩纷呈,看了眼程处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富叔你说啊,你也知晓,我失了忆,好多事都记不得了。” 程处弼赶紧扮出一张哀伤脸,掩饰住内心熊熊的八卦之火。 “唉其实老爷也挺喜欢狗,府里边以前也养狗的。可是” 程富刻意地顿了顿话头,又看了程处弼一眼。 “自打几位公子降生之后,嗯,莫说狗,就连猫” 程处弼已经支愣起了耳朵,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答案的当口。“吱吱吱” “???” 吱吱吱是什么鬼意思?程处弼有些懵逼,接下来不应该是真相吗? 很快,程处弼反应了过来,吱吱声不是从富叔嘴里边发出的,而是一只大耗子。 他看到了什么,身前数丈处的石板路上,他看到了一只矫健的尺长大耗子。 从石板路的一侧窜了出来,然后豪横而野蛮地横穿了石板路。 就是惊惶的吱吱声,暴露了这头肥耗子内心的恐惧,好像身后边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追杀它。 程处弼这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听到了程老四的一声厉喝。“在那边,快追!” “哇呀呀呀,看我杀鼠斧法来也!” “莫让敌将走脱,二位兄台为我开路!” 然后,三个浑身是灰土,提着木刀木斧,杀气腾腾,吱哇乱叫的哈士奇,咳程府少年俊杰。 同样也是从草丛里边窜了出来,也横穿了石板路。 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吱哇乱叫的声音还在院中回荡。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石板路,扭过了头来,朝着那一脸哭笑不得连连摇头的富叔看过去。 “嗯,大致仿佛。”富叔迎着程处弼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怀念而又充满蛋疼的表情,说得有些含糊。 “” 正文卷 第48章 赶紧做事,保不齐程伯伯又窜回来堵门(求推荐收藏投资啦) 神特么的大致仿佛。程处弼的脸都黑了,不用再说了,秒懂。 想来,当年程家一二三,跟眼前这程家四五六相比,怕也好不到哪儿。 虽然程家老大老二业已成年,老程家最靓的崽程老三也变得温文尔雅。 可是,四五六这三个小屁孩却接过了三位亲哥的交接棒,不负众望地继续霍霍老程家。 每天都在府中肆意地上窜下跳,发泄着他们那永远满满的精力和汗水。 为日后能够继承父业,力能举鼎而努力。 “嗯,不养狗是好事,其实这样就挺好。”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仿佛是在讨论什么事关程府家风严谨的大事。 程富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肃穆而严谨,重重地点了点头附和,好歹得给三公子面子。 然后,程处弼开始面目狰狞地捞衣挽袖。 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下这三个混帐,他们就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上次自己可是特地交待过不许抓耗子,偏偏今天他们又犯,而且抓的还是比上次更大的耗子。 看到三公子的举动,一脸哭笑不得的程富赶紧劝道。 “您还是先回前厅吧,怕是各家的公子和殿下也该醒了。 府里总得有人招待。小人这就去照看三位小公子” 看着富叔匆匆而去的背影,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唉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一脸沉重地这才踏上了前厅的台阶,咦?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啥。 看到了墙角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的李恪不停地冲自己比划。 却不敢吱上一声,身边还有几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正是那些大唐顶级勋贵子弟。 此刻也都好不到哪儿,一个二个两眼无神,面容枯槁,就跟一窝犯了禽流感的瘟鸡似的。 “你们”程处弼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尉迟宝庆一把给拖到了人堆里。 “你爹在哪,走了没?”大家的目光都充满着期盼地看着程处弼。 “咋了这是,我爹刚走,我亲自送出府的。” 程处弼有些莫明其妙,这大清早的,难道还能把早餐也给弄成家宴不成? “那你不早说,害得我们在这鬼鬼崇崇跟做贼似的。”李思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道。 “行了行了,都是有身份的人,莫要自贬。”李恪当场不乐意了。 神特么的做贼,我可是堂堂皇子,文采风流的蜀王殿下。 李恪当先撩起前襟,正要拐向前厅,只是抬起的脚步在半空顿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你爹真走了?” “” 吃着清淡的早餐,有利于宿醉之后的恢复,大伙终于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渐渐地恢复到了正常。 但是,后劲绵长的三勒浆仍旧在影响着他们的头脑。 反应比平时最少慢了半拍,端个碗手都棉软无力。 李恪早餐就吃了两口就食不下咽,连灌了两碗让厨房送来的山楂水,这才脸色稍稍好转。 “贤弟,你赶紧的,赶紧派人去你家弄只机灵点的狗子来。 好让处弼贤弟给它也做个那什么手术,我等也才能放心回去禀报。 快点,若是晚了,今日再走不脱” 李恪虽然没说完,但大家伙都知道后果肯定会很严重就是了。 李器胡吃海喝地扒拉几口早餐之后便匆匆地离府而去,好在李客师的府邸离这边不也算远。 不到半个时辰,李器就杀了回来,身后边一辆马车,车上的笼子里边关着几条健硕的猎犬。 一路上不停的甩着腚摇着尾嗷嗷叫唤,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看样子这些猎犬也很兴奋,以为今天又可以到荒郊野地里浪得飞起。 算命摊的瞎子神算两眼一亮。“看看,你们看看,又有狗来了。” “我说卢国公府这段时间是干嘛,怎么就跟狗杠上了?”旁边的磨刀匠嘿嘿一乐。 正在卖鸡蛋,见多识广的六旬老汉抚着长须满脸认真。 “这些,怕不是疯狗吧,而且体格健硕,身形矫健,应该都是上好的猎犬。” 一旁卖醪糟的大叔将手中的空碗涮了涮,头也不抬地道。 “看来啊,怕是程老三的病还没好全。 指不定前些日子的那顿狼心狗肺汤很是滋 补,所以又弄些好狗过来。” 正在摘菜的胖大婶两眼一亮,点了点头附和道。 “他叔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前几日二位道长不就又来了一趟吗,看来应该是觉得那狼心狗肺汤有效。” 李器对于每次前往卢国公府,总是会被这些卢国公府附近的街坊四邻指指点点早就习以为常。 到得门口之际,程处弼等人已然到府门口。 “我说贤弟,你弄这么多条狗过来干嘛?” 程处弼看着笼子里的三条好狗,整个人都有点不乐意了。 人过来蹭饭就算了,还想让狗来程家蹭食,这算啥? “昨个兄台你不是说手术要多做几次才保险吗,我刚回府,正好我爹不在。 就把这三条最听话最能耐的都弄来了。家里边还有七八条,不够我再去弄来。”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兴奋地连比带划的李器,得,看样子李鸟贼大将军的幼子也是个败家的货色。 不知道他亲爹回府,得知自家最优秀的爱犬被亲儿子送去挨刀。 不知道会不会将满肚子的慈爱尽数灌注于拳脚之上,好好的关怀自家亲儿子。 “行吧,甭管多少,赶紧赶紧,时间虽然早,可保不齐程伯伯又窜回来堵门。” 李恪这位蜀王殿下纯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听得此言,另外几位纨绔子弟也疯狂点头,虽然程府家宴香,可是那三勒浆就是要命的玩意。 大伙今天吃了早餐,可是都还手脚软棉,怕是得趟个两天才能缓过气来。 偏偏程处弼却一点也没感觉,特别是今天一早起来之后。 反倒是感觉自己神完气足,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莫非莫非是自己自幼就开始享受着这位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导致对三勒浆的副作用产生了免疫力? 等到一行人来到了程处弼昨天动手术的院子,都安静如鸡地站在一旁。 看着那李器亲手扒拉开自家爱犬的嘴,将那程府秘制麻沸散给灌进去。 然后,就看到那条倒霉的猎犬喷嚏连声,摇头晃脑跟得了羊癫疯似的满院乱窜。 好不容易这才李器这个罪魁祸首的安抚之下安静了下来。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这条优秀聪明的猎犬,安祥地闭上了那双狗眼。 正文卷 第49章 这玩意狗长着也没什么用,顺手切了(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程处弼这位来自医学院的高材生,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操作依旧十分的流畅。 “难怪程家老三厨艺好,看来不是没有原因” 李恪这位戴着口罩的王爷,说起话来显得闷声闷气的。 “贤弟此言何意,这也能看出有什么端倪?”李震一脸懵逼地看向李恪。 程老三正在这里对着一条昏迷不醒的狗子耍刀。 你特么居然能联想到做菜的艺术,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迎着那一双双震惊的目光,李恪抬手指了指做起手术行云流水的程处弼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就像是在看传闻中的庖丁解牛吗?” 尉迟宝庆不太自在地将那口罩拉开作了几个深呼吸,颇为卖弄地道。 “唔有点那意思,不过躺在那的是狗,应该叫庖丁解狗才对。” “庖丁解过这玩意?”李思文乐了。 “等到处弼兄给秦伯伯治病,那岂不是该叫庖丁解人?” 一票勋贵纨绔顿时乐了,嘻嘻哈哈笑成一片没个正形。 程处弼十分地专注,哪怕是不远处经常传来嘈杂的声响,他就当自己是一位优秀的国际主义优秀医生。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农民伯伯家的牲口棚临时搭建的战地医院中。 给从前线送来的英勇负伤将士做着手术,至于旁边牲口棚中的猪哼驴叫,鸡鸣犬吠,自然是充耳不闻。 等到程处弼打开了腹腔,让这帮纨绔子弟近前欣赏几眼之后。 看了眼时间还早,顺手又把这条优秀猎犬的盲肠给切了 看着那被扔到铜盘里的肠子,一干勋贵子弟瞬间两眼发绿。 “处弼兄,这,这又是什么肠?”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问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这些可都是亲爹视若珍宝的优秀猎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自己这个亲儿子怕就得被亲爹用慈爱的拳脚进行物理教化。 “放心吧,这也是盲肠,这玩意狗长着也没什么用,顺手切了。”程处弼头也不回地开始给狗进行缝合。 “!!!” 慢条斯理的收拾停当,按照程府秘制麻沸散的药效时长,怕是得有差不多两刻钟的功夫这条狗才会睁眼。 程处弼很满意自己的速度,作为医生,想要在不进行输血的情况下手术。 那就要做到快c狠c准,尽量的避开大血管,减少组织切割,最大程度减少出血量。 “贤弟,那条肠子到底是有什么功用?感觉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看到程处弼拍屁股收工,李恪好奇地道。 “所谓的盲肠,就是阑尾,这玩意,应该说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有,比如你我也有” 随着程处弼开始长篇大论,李恪的脸都黑了。 你都说那玩意是盲肠,现在又说叫蓝尾,我特么还黑尾你信不信。 看样子,处弼贤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后遗症,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处弼贤弟不用多说了,你的本事我们是清楚得很,来来来,赶紧坐下喝口水。” “是啊,贤弟的本事,我等是越来越佩服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 一帮勋贵纨绔正在吹捧着程处弼,这些日子都负责给程处弼打下手的三个弟弟亦是乐开了花。 特别是老六更是嚣张地昂起了脑袋。“那当然了,我家三哥脑袋里边的小人最厉害了。” “”一阵不那么温暖的风,吹了过来。 让畅所欲言的勋贵纨绔们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仿佛被程老三脑袋里边冒出来的小人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坐着休息的程处弼两眼无神地看向天际,好吧,看样子自己脑子里边有小人这个事,怕是还得继续流传下去。 这个时候,程老五拿止血钳挟起了那根盲肠,好奇地在那里打量,一面跟四哥和六弟在那里嘀咕。 “四哥,这根肠子为啥要叫盲肠,难道是因为它没长眼睛?” “少胡说八道,狗肚子里边能长出眼睛那还了得?” 程老四好歹有点常识,瞪了一眼五弟道。 看了一眼那边叽叽歪歪的哥哥们,压低了声音道。 “三哥虽然不犯病,可是还是会出现胡言乱语的情况。 记住了,他说是啥就是啥,就算是不信,也要假装相信。” “放心吧四哥,小弟知道,一定不 会惹三哥生气。”老五点着脑袋答道。 “俺也一样。”老六赶紧补一句。 “醒了醒了”在李器那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叫唤声中。 那条已经摆放到了铺在地面上的干净布片上的优秀猎犬一脸懵逼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小主人就在跟前,尾巴瞬间就开始摇晃,一面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李器赶紧安抚,让狗重新躺了回去,又等了许久。 确定狗身上的麻药效果尽去之后,李器开始尝试着指挥爱犬。 站c坐c卧,叨东西,放下,过去,回来 虽然这条肚皮被划了一个小口子,顺便还失踪了一条盲肠的优秀猎犬。 做动作比起过往慢了许多,但却都还是达成了李器下达的指令。 看得所有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兔子和狗,都被程老三开肠剖肚过。 之后都活蹦乱跳,现在这条狗的智商没有出现下降的趋势。 那么已经证明,大唐名将秦叔宝的旧疾或许真有机会在程老三的操作下康复。 看着这条老想拿嘴里扯掉包扎伤口纱布的猎犬,程处弼让人拿来了一块硬皮革。 切割成了圆型然后鼓捣几下,弄成了一个喇叭筒的模样交给李器给这条猎犬戴上。 之后,这条优秀而又聪明的猎犬完全变成了一脸懵逼的状态。 我特和为什么会昏迷,为什么醒来之后肚皮疼,为什么要给我戴这破玩意 看着这条脑袋上满是问题的爱犬,李器终于如释重负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抬手狠狠地撸了一脸懵逼的狗头。 “处弼兄,还要不要再做两把练练手?” 程处弼打量着另外两条活蹦乱跳的猎犬,活动了下胳膊。“既然贤弟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自己正好发挥一下,多多熟悉手感,毕竟手术技术的提高。 也都是无数台手术锻炼出来的,为了自己来到大唐第一次给人做手术,那就先拿这些狗多锻炼锻炼 刚过了中午没多久,老程家的街坊四邻又有热闹可看了。 看到从老程家府门窜出来一票面容枯槁,但是精神振奋地勋贵子弟们嘻嘻哈哈地打马扬长而去。 更是看到了两个时辰之前被送进了老程家的那三条精神旺盛,斗志满满的猎犬。 此刻全都趴在笼子里边,脑袋上都还戴着个古怪的头套。 肚包上也包扎着布条,就像是女鬼被吸干了精气神一般犯了狗瘟。 “造孽啊,看把那些狗给可怜的”一干老程家的街坊四邻纷纷摇头。 为了程家三公子的病,大唐长安城的犬科动物,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正文卷 第50章 朕也该见一见这位闻名久矣的程老三(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李世民终于见到了李恪,只是此刻,面容枯槁的李恪不是一个人,手里边还提着个笼子。 里边则是一只可爱软萌的兔子,兔子还在笼子里边抱着一根胡萝卜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周围。 “”李世民看着恭恭敬敬给自己请安的李恪。 又看了一眼那只懵逼的兔子,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 看到大唐皇帝陛下那隐隐发青的黑脸,李恪赶紧解释了几句。 “父皇,这便是程处弼做过手术的兔子,您看,还活蹦乱跳的。” 李世民定了定神,内心突然有点小激动。 “你是说,程处弼给兔子开肠剖肚,而且还切出了一根肠子,现在,这兔子却还活着” “父皇,不光是兔子,还有狗,今日李器特地回了家弄来三条猎犬。 让程处弼也都给切了肠子,都还活蹦乱跳的。” “都活着,没问题。”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下子,他真的有点心动了。 但有个疑惑,程处弼那小子老切肠子干吗?不过这都是小事情。 看来程处弼敢拍着胸口说他能治秦琼的旧疾,并非是胡言乱语,也非无的放矢。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负着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 “你仔细说说经过,从头到尾,莫要遗漏。” “是,事情是这样,儿臣奉父皇之命,昨日前往卢国公府” 李世民仔细地听着,每每到一切关建点时,总会反复追问细节。 等李恪讲到程处弼邀请他们吃火锅,被程大将军带甲封门突袭,开启三勒浆之战。 嗯,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终究顾及自家三郎的颜面,强忍住没有漏馅。 等李恪言罢,已经反复斟酌思量了许久的李世民微微颔首道。 “看来,朕也该见一见这位闻名久矣的程老三。” 不见上一面,李世民终究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毕竟,他可不希望秦琼这位国之柱石出现意外。 那样一来,可不仅仅只是死掉一位大唐名将,更会让好心的程家,也会牵涉于其中,那后果 清早起床,刚用过了早餐,正琢磨着中午该吃啥的程处弼便见到了登门来访的蜀王府护卫。 “蜀王殿下呢,他怎么没过来?” “殿下命末将前来通禀程三公子,今日我家殿下欲邀三公子往灞水踏春, 殿下有事处置不能亲来相邀,不过他会在午时四刻在城东春明门外等候三公子。还请三公子” “两个大佬爷们去踏春?不太好吧”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男上加男的意思? 蜀王府护卫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程三公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强忍着差点翻起的白眼,耐心地解释道。“除了踏春,还有要事要寻三公子商议。” 程处弼一琢磨,要事,莫非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 又是奉了父命想要跟自己商议秦伯伯手术的事情。 只不过又害怕窜上门来被灌一顿家宴,所以只能在城外接头?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去告诉殿下,我一会就出发。” 程处弼把蜀王府护卫送出前厅,这个时候,程老四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 “三哥要去灞水是吧,我也要去。” 老五也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三哥我也要去,上次休沐,爹就是带我们去了灞水岸边练的骑术。” 不出意外,老六同样也站了出来,两眼放光。“俺也一样。” 看着整齐划一的三个弟弟,程处弼心累加蛋疼地揉了揉眉心。 今天不是休沐日,所以爹跟大哥二哥都不在,真要是把这三个祸害留在府里,呵呵 程处弼觉得就跟留了三条哈士奇在家里,放任它们拆家没啥区别。 可是去灞水溜他们仨,自己怕是看护不过来。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话,不乱跑。” “对,三哥放心吧,今天我们就去玩,不抓耗子。” “三哥你最好了,带我们去玩吧” 三个弟弟开始卖萌,虽然半大小子卖起萌来令人不适,可还是让程处弼心中一软答应了下来。 程处弼叫来大管家程富知会了一声,听闻府中的这几位公子都要出去,程富这位大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程处弼来到了府门口 时,就看到了四名结实彪悍的程府家丁们簇拥着一匹和一辆马车站在府门外。 这样的出行架势,让程处弼终于有了一种国家高级干部出巡的成就感。 程富这位大管家快步来到了阶下,牵着马缰,朝着正站在台阶之上感觉良好东张西望的程处弼道。 “三公子请上马。” “嗯,嗯?”程处弼刚抬步要下台阶,脚顿在了半空,呆呆地看着那匹被程富牵着缰绳的神骏座骑。 “三公子,您请上马啊。”程富看到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模样,不禁心生好奇,赶紧又提醒了句。 “嗯,好好好,这马,性格还温顺吧?” 只在小时候在儿童游乐园里边有个驾乘旋转木马经验的程处弼内心有点忐忑。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中的疑惑,程处弼不乐意了。“我失忆,忘记怎么骑马了,怎么的?” 所有的目光都飞快地撇开,程府家丁仍旧威武雄壮,只是表情有点古怪。 “那要不,您乘车去?”程富恍然,用惋惜地目光看着这位倒霉的三公子。 “不用,大老爷们失忆了,也不是不能学,连马都不敢骑,岂不是枉为程家男儿。” 程处弼不加掩饰地欣赏着体态十分神骏的座骑,每一位铁血汉子真男人。 都有着一个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的梦想。 “三哥说得对,爹说过,等我们十六,就会给我们配上好座骑。”程老四兴奋地附合道。 旁边的老五和老六,都不禁一脸羡慕地看着已经有马的三哥。 缺马但是过不了几年就能有马的四哥,好希望能快快长大。 这是程处弼,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次离开卢国公府。 策马缓行,程处弼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看到了府门外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看到自己。 都目光诡异,表情鬼崇,指指点点交头结耳不已。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长安场掀起的好几次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怕是源头就是出在这帮子八卦到极点的街坊四邻身上,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下跌了至少七个百分点。 过了一条街,行到了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程处弼便听到了道边的一条巷子传来的叫骂声和激烈的撞击声。 “三哥,我们去看看!”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说话。 老四c老五c老六,三个熊孩子依次从马车里边蹦了出来,窜向道路旁边的巷子。 “???” 正文卷 第51章 长那么漂亮的,真的都是男孩纸嘞(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你们三个给我回来!”程处弼脸都黑了,手中的马鞭指着三个熊孩子的背影。 可惜马鞭实在太短,抽不到这三个跑得贼快的熊孩子。 程处弼绝望地四十五度角看天晴朗的天空,带着这三个熊孩子出府,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才刚出了府门,三个弟弟就已经开始放飞自我。 这要是到了灞水,岂不是要浪得飞起?一会一定要看紧这三个小混蛋。 程处弼咬着牙根跳下了马来,朝着巷子追去。 四名家丁留下了两人和马车呆在原地,另外两人便追着程处弼而去。 四个刻意敞着前襟的男子,正在那里敲打着一扇紧闭的房门。 “开门,快开门,我们要进来看看,是不是刚才那小子捡了我们老大的钱袋子。” “我没有,你们胡说八道!快滚开”这个时候,一声气极而显得尖锐的声音,从房门上方响起。 程处弼抬头看去,哎哟,这不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纸吗? “有还是没有,得我们看过了才知道,快点,不然老子砸门了。” 身材最壮实的男子嘿嘿狞笑两声道。 “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休得胡言,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去找衙门,莫要在我家门口胡闹”里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女声。 “哈我们去找了衙门,你们早把我的钱袋子毁了。”壮汉不乐意地又一脚踹在大门上。 “娘,你和刘婶快回屋关门,我对付他们。你们再不走我砸死你们!” 少年小武小脑袋消失了下,很快又冒了出来,手中举起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叫道。 “哟,砸,你砸个试试,敢伤了老子,弄死你一家老小。”门外的地痞闲汉大声鼓噪起来。 “你们是哪来的恶徒!”程老四冲了过去,厉声高喝。“居然敢在这里胡作非为。” “看到我们程家兄弟,还不速手就擒!” 老五气宇轩昂地冲到了程老四身边站定,脚步不丁不八。 “还有我,还有我,此山是我开” 程老六刚刚冲了过去,这一张嘴,正好追到巷子口的程处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 程老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喝道。 “词错了,咱们现在不是劫富济贫,咱们是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程家三兄弟的出场亮相,瞬间让宅院上下的人们全都懵了,傻愣愣地看着这三位的表演。 “对,你们这四个狗贼,还不跪下!”程老六很能知错就改。 开口大喝,伸手往背后一抄,一柄一尺多长的木质横刀就被他抄到了手中,直指前方。 少年小武一脸懵逼地眼前的一切,一个失神,手没拿稳,手中那块巴掌大的石块瞬间滑落。 砸在那壮汉地痞的跟前,吓得这货一哆嗦,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上面那小贼子等着,你们这三个哪来的野小子,胎毛未褪,敢在大爷跟前撒野?” 地痞闲汉打量着程家四五六,直接给气乐了。 “你敢再说一句?”一声阴测测的声音,从渐显身形的程处弼口中冒了出来。 “三哥!”三个熊孩子齐刷刷的扭头招呼道。 “都闭嘴。”程处弼狠狠地瞪了这三个冒失的熊孩子一眼,继续前行。 看着身形高大俊朗,神色不善的程处弼迎面走来,那身华丽的衣着绝非普通人家。 而后方,还有两个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的壮汉现身。 这下子,轮到这四个地痞闲汉慌得一比。 可是这条巷子是条死巷道,想要离开,要么翻墙,要么就跟程处弼脸对面。 为首的地痞闲汉此刻已然是满脸的冷汗。 “这位,这位公子,我们是来找钱袋子的,还请不要难为我等。” 此时,墙头的少年小武突然冷笑道。“居然敢骂卢国公府的几位公子是野小子,继续横啊。” 四个地痞闲汉眼睛瞪成了铜铃,脸色开始发白,嘴皮开始哆嗦,腿开始发软。 卢国公府,那不就是凶名赫赫的程大恶霸家吗?他的公子,亲娘哎,这是要命啊 少年小武话音才落,四位地痞闲汉全都整齐划一地扑倒在地作五体投地状。 “还请几位程公子饶过小人,我等再也不敢了” “小人不是人,小人嘴贱,还请几位公子 恕罪。” “诸位程公子,我等也是良民,最多也就偷鸡摸狗,没干过什么大坏事” “”这么怂的举动,如此诚心诚意认罪的态度,倒是让程处弼有点不好下手。 可是,骂了自家三个弟弟是野小子,总不能没有表示吧?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朝着三个弟弟道。“怎么办?” “真没劲,全是怂包。”老六一脸唏嘘感慨地将木刀给插回了腰后。 “就是,我们都还没开打,就这么认输,太不像话了。”程老四一脸惋惜。 “要不你们几个起来,我们来比划比划?” 程老五觉得这四个怂包还可以抢救一下,怂恿对方道。 四个五体投地状的地痞闲汉一阵风中凌乱,呵呵你特么够了,当我们傻吗? “打死小人也不敢对几位公子不敬,公子要觉得不舒服,要不您打我们几下吧” 为首的地痞闲汉抬起了沾满灰尘的脸赔笑道。 程处弼索然无味地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巷口。“滚!” 少年小武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小嘴也张得大大的,就看到四个之前凶神恶煞的地痞闲汉。 就像是四条最温顺听话的犬科动物,全身蜷缩成一团,然后开始朝着巷子口的方向滚去。 程处弼自己都懵了,呆呆看着这四个忠实履行着自己指挥的地痞闲汉。 一旁,三个弟弟满脸嫌弃地让开了路。 而那跟随而至的两名家丁则手里边提着带鞘的横刀,监视着这四个肉球。 “听到我家三公子的吩咐没,滚好一点!你他娘歪哪去了,滚回去。” 这个时候,一名提着个包裹,穿着青衫而来的成年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诡异的场面。 “姐夫,姐夫!”程处弼就听到了少年小武的兴奋的叫声。 那名男子小心地避开了那四个滚地的肉球匆匆地赶了过来,面带疑色地打量着站在巷中的程家几兄弟。 程家四兄弟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都落到了这位快步行来的小武姐夫身上。 “三哥,三哥你太厉害了。” 老四看着这位小武姐夫那张十分漂亮的脸蛋,露出了心悦诚服之色。 “果然跟你说的一样,长那么漂亮的,真的都是男孩纸嘞。” “???” 正文卷 第52章 待人如沐春风,很会说话的太子爷(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贺兰越石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男孩子,老子可是连老婆都有了的成年男子好不好? 程处弼也是有些懵逼,为啥这个时代的男人,一个赛一个的娘。 好吧,这个好歹要比宅院内的那个要更男人一点。 有喉结,举止也不娘炮,是不是阳刚热血男儿不清楚,但至少能看得出是个雄性。 “老四闭嘴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路过,愣着做甚,你们仨还不快走。” 程处弼觉得这种地方绝非久留之地。 不论是长得太漂亮的男孩纸还是男子,都很容易扭曲未成年人的审美观。 这样不好,家风严谨的老程家必须阳刚,必须正能量。 正在下楼梯的少年小武听到了那句似曾相识的话,脚下一个踉跄,最后一步没能踩稳。 直接就摔下了梯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气得连拍了两下地面这才咬牙切齿地站起了身来。 一瘸一拐地去打开房门,内心发出愤怒而又稚嫩地咆哮。 这些姓程的混蛋,果然都是糙老爷们,都是瞎子!瞎子!! 推开了房门,小武探出了门来,就只看到了姐夫正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些离去的背影。 “姐夫,你怎么来了?”小武上前两步兴奋地问道。“我姐怎么样了?” “你姐身体好多了,我今日公干,正好路过附近就特地过来探望丈母,方才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几个小毛贼想要敲诈,结果不知怎么的。 卢国公府的那几个小家伙就窜了过来,还想要显摆他们的本事” 说到了这,一想到程老四刚刚那句话,小武的脸色越发显得不乐意。 “哼,没眼界的家伙。” “你认识?”贺兰越石有些错愕,总觉得小武的表情不太对劲,似乎有点生气。 “当然认识了,这个坊里,谁会不认识程家的那几个娃。 啧啧啧,刚刚那个高大个你知道是谁吗?就是程家老三程处弼。” 贺兰越石一脸疑惑地道。“就是那个传闻失心疯的程处弼?不对啊,刚刚我看他” “程老四说的那句话就是他教的,长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姐夫你觉得他没毛病?” 小武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地道。 眉目如画,长得俊秀宛若女子的贺兰越石的脸当场就黑了。“哼,懒得他一般见识。” 看到姐夫这样的嫌弃表情,小武满意地笑弯了双眸,这才对嘛,同仇敌慨,这才是自家人。 回到了马车旁,程处弼又恶狠狠地威胁了一顿这三个弟弟。 直到这三个弟弟灰头土脸承认错误,这才继续朝着城外进发。 时间刚刚好,巳时三刻,就看到了李恪这位蜀王殿下领着一票蜀王府护卫等在城门外。 “处弼兄,小弟可是等候多时矣哎呀,三位贤弟也来了?” 李恪朝着程处弼快步迎来,等看到程处弼身后边的马车上那三个灰头土脸的少年郎,不禁有些懵。 “没办法,我奉父命看管这三个家伙,若是留他们在府中实在不放心” 程处弼不好意思家丑外扬,只能继续扮演自己是一位听话的好儿子,慈祥的好兄长角色。 “哈哈,无妨,走,今日天气不错,到城外踏青最是适合。” 李恪也不多说,二人并肩策马上路。 “真就是去踏青?”程处弼压低了声音朝李恪问道。 “这个,嘿嘿嘿本不该说,不过兄台都已经来了,那小弟直说也是无妨。” “其实今日是我父皇和兄长要见一见兄台。为的就是兄台那能给狗和兔子开肠剖肚的本事。” 说话间,一路疾行,赶到了灞水岸边。 灞水两岸,一直都是大唐长安城的百姓们很喜欢游览的风景区。 灞水清彻,两岸绿柳沿岸,远远望去,仿佛看不到尽头。 无数的身影往来于此,不过随着车马的行进,渐渐地没了人迹。 又行出了一段路途,终于看到了,全副武装的骑兵在附近游弋。 看到有人行来,便会驰近劝阻离开,在看到了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后。 只是过来行礼,便让出了道路。 又行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了一大片开阔的草垫子一直延伸到灞水岸边。 一处近岸的码头,停靠着一艘大船。 一行人下了马,程处弼看着船上的侍卫们,扭头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磨皮擦痒的弟弟们。 又看了一眼李恪,李恪很是心领神会。 作为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自然很清楚程家四五六的破坏力惊人。 “李忠,李敏,你们二人好好陪着三位程公子在这附近玩玩。 莫要走远,更不要出事,明白吗?” “诺!”蜀王府护卫头子和副头子赶紧朝着李恪垂首领命。 有了李恪的这声交待,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板起了脸又叮嘱了一番。 “你们三个,好好听这两位将军的话,莫要失了礼仪。 不然,我定会告诉爹。后果你们很清楚,明白吗?” “三哥放心吧,我们肯定听话。” 刚整齐话一地答应完,眼尖的程老五脑袋一昂,指着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叫道。 “四哥六弟,看那棵树上好像有鸟窝。” “走,看看去”三个弟弟迅速以风驰电骋的速度狂奔向远处。 留下了一脸黑线的程处弼和一脸懵逼的两位蜀王府得力护卫。 程家四名家丁,两人留守车马,两人飞快地跟了上去,很熟练。 “走吧”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移步扭头,不忍心再看。 他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过去捞认挽袖的代父执法。 程处弼跟随着李恪的脚步登上了船,这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前方的李恪突然开口。 “见过太子殿下” 程处弼就看到了,一位身量颇高,仪容英武,身形显得有些单薄的帅气年轻男子笑眯眯地迎面走来。 “三弟不必如此,快快免礼,这位,应该就是你常提及的程家三郎程处弼吧?” “程处弼参见太子殿下。”程处弼赶紧也萧规曹随。 倒真没想到,这位历史上被李世民给废掉的太子李承乾。 居然长得浓眉大眼,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嗯,就是瘦了点。 “不必如此,某比你年长,唤你一声处弼贤弟如何?” 李承乾爽朗一笑,将程处弼搀了起来。 打量着程处弼,笑容显得很是亲和。 “这些日子,听我三弟提及处弼贤弟医术过人。 且长安城还有云阳c径阳的百姓,亦受惠于贤弟的医术。” “某可是十分神往,今日总算是见着真人了。 嗯,虽不如程大将军威武雄壮,却也是气宇轩昂,俊杰之相。”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程处弼倒没想到李承乾这么会说话,从侧面称赞自己不愧是老程家最靓的崽。 这让程处弼对这位待人如沐春风,很会说话的太子爷好感加五。 “父皇方才与阎立本阎郎中讨论绘画有了灵感,正在作画,你们正巧来了” 登上了大船的上层甲板,上面是一幢如同凉亭般的建筑。 亭内,一位中年美鬓英伟男子居中而坐。 正在抚须欣赏着由宦官拿起来展示他的亲笔画作:踏春图。 正文卷 第53章 这小子没痊愈能有这脑子?(求收藏推荐投资打赏啦) 这位美鬓英伟的中年人,正是大唐皇帝陛下,开创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 他身边坐着一位身材清瘦的男子,正是主爵郎中阎立本。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李世民扭过了头来,看到了长子和三子二人拾阶而上。 他们的身后边,则是一位身形健硕,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就看到他前行了几步,好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过来。 表情之好奇,目光之惊喜,简直如同自己在欣赏王羲之的书法作品。 “???”李世民有点懵。这程老三为何看到自己是这样一副表情? “草民参见陛下。”好在,程处弼没有欣赏龙颜太久,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行礼。 虽然已经见多了历史人物,可程处弼的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开创大唐盛世的主宰者李世民。 在后世不知道流传着多少与他相关的故事与赞谕,而自己终于有幸见到。 而且还是活的,会动的,这得多大的运气才能瞻仰得到。 不过,老瞪着一个大佬爷们看,这要是在大东北属于赤果果的挑衅,很容易暴发激烈的肢体冲突。 “我与汝父交情深厚,也视你如子侄,就不必拘礼了。这里非是朝堂,没有君臣之别。 就将老夫当成你的长辈就是了,都坐下吧,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李世民眉舒目展,有点小得意地指了指宦官拿在手中的那幅踏春图道。 “老夫方才与阎卿交流心得,正好有了灵感,绘下这幅踏春图” 程处弼顺着李世民的手指方向看去,唔上面有一匹马低头似乎在吃草,还有一条河,还有远景的山。 作为一位绘画天赋为负数,欣赏水平也实在高不到哪的程处弼一脸懵逼。这特么跟春天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春天难道不该有花吗?好歹弄颗柳树载在那里也是好的。 一点也不紧扣主题,要是自己是老师,绝对让他请家长。 嗯,算了算了,他是皇帝,可以不用。 “父皇的笔力越发的厉害了,儿臣远远不及也。” 李承乾欣赏着这幅踏春图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 李恪也是副心悦诚服的模样翘起了大拇指。“父皇的画作,让儿臣感受到了春意盎然” 一旁看了半天愣没感觉出哪有春天迹象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演员,都是演员。 “你们呀”李世民当然知道自己这俩儿子是在拍马屁,笑着指了指这两个小子。 “这幅画作,尚未完成,你们来得正好,老夫这里已经备好笔墨,你们二人来替为父续一续。” “让这幅画作能够尽展春风拂面的意境。” 程处弼不禁一乐,好吧,看来自己的审美观果然没有问题。 这是大唐皇帝陛下在娱乐的同时不忘教导儿子的审美和艺术天赋,给个好评。 得,没自己的事,程处弼乐得当个吃瓜群众,坐在一旁欣赏。 就看到了李承乾与李恪一番歉让之后,当先站了起来,在马的身边,画了一只燕子。 虽然这只燕子画的不咋的,但是至少从意境上,的确让人感受到了这是春天。 李世民欣慰地颔首一笑。“不错不错,到你了恪儿。” 李恪走到了画前,凝神思量,这才提起了笔,在河中画了一艘轻舟。 “老夫觉得还是缺点什么,阎卿以为如何?” 李世民微微颔首,打量着画作,却仍旧觉得不满意,朝着阎立本问了一句。 “陛下圣明,臣也觉得想要表达春意盎然让人觉得和风拂面,此画作还未尽显” 阎立本深以为然地附和道。 听到阎立本之言,程处弼也十分认同对方的话。 虽然程处弼没啥绘画天赋,对于最讲究意境的国画更是了解匮乏。 但是并不妨碍他打小就喜欢看漫画,陪伴他二十多年成长的漫画。 给他宅属性的青春期带来了许多的快乐,亦让他十分地了解如何用线条来描绘影音甚至是动态。 想要和风拂面,那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 可惜,李世民是在教亲儿子,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李世民目光眼角的余光,亦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连连颔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禁心生疑窦,莫非,一家都是不学无术的糙老爷们的老程家,也出了一位精通书画的天才 ? 不过话说回来,程家的老大老二,莫说模样。 就连脾气也跟程咬金简直就是复制粘贴的一般。 倒是这位程家老三,长相侥幸没有遗传他爹的一脸横肉外加毛胡子,长得颇为英伟。 可惜那一场纨绔子弟酒宴,让程家老三醉死过去,醒来之后,失忆外加失心疯。 打量着这位双失少年,李世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怜意。 “陛下?”程处弼有点懵逼,为啥李世民呆呆地瞅着自己不说话,表情很复杂,这是咋了? 李世民回过了神来,爽朗一笑,指了指那幅画作道。 “嗯,我观贤侄颇为跃跃欲试,来,你也抹上几笔,且让老夫看看你的本事。” “这,这不太好吧,我没画过风景画”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画过又如何,作画要的便是天赋和灵感。”李世民这位长辈很是和蔼可亲。 “是啊处弼兄,赶紧的,父皇让你上你就上。”李恪也在一旁起哄道。 李承乾也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程家老三,传闻中处于半疯状态的程老三看来与常人无异。 实在是让人无法把他跟疯子联系起来,或许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程处弼打量着这幅画,一想到这是李世民的大作,万一自己给他增光添彩他还不乐意咋办。 毕竟古代人的审美观跟自己,或许,应该还是有差别的吧? 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 “叫声叔伯,就那么难吗?”李世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道。 程处弼心中一横。也罢,既然皇帝大佬想要欣赏我那优秀的审美观和线条表达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冒昧了,可是小侄绘画的才艺怕是难出诸位法眼,万一破坏了叔叔的佳作” “哈哈,你小子,居然还懂得在老夫跟前抖机灵。”李世民不禁一乐。 谁说这小子失心疯之症尚未痊愈,没痊愈能有这脑子? “行了,这不过是老夫的游戏之作,便是你画出岔子,朕也不会怪你。” 李世民大手一挥,很是豪横地道。 正文卷 第54章 不,你先等会,这是人?(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有了这句话打底,程处弼松了口气,起身走到了踏春图前,谨慎地审视起这个大唐皇帝的手迹。 想要有风,而且还是春风拂面,那就不能有被吹落的叶子,所以,风的线条一定要柔和。 狂风应该是浓墨重彩,略带弧度的刚劲线条,那么和风,应该是那种打着卷的柔和细线条 看到程处弼表情十分凝重地站在这幅踏春图前久久都没动笔,眉头深锁,表情十分严肃。 这样的举动,亦是让阎立本这位国画大家,和喜爱书画艺术的李世民都难得的肃容挺直了身板。 至于李恪与李承乾哥俩蹲在一块,正在小声地嘀咕。 “三弟,他行不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拿刀给兔子和狗开膛剖腹之时。 手法十分精到巧妙,想来应该是有一手” 正在窃窃私语间,就看到程处弼终于打好了腹稿。 胸有成竹地昂然一笑,抬手提笔,刷刷 “?!?!?!” 在场的四位成年人瞬间眼睛都瞪到了极致,李恪不光瞪着眼,嘴也咧着。 保持着跟李承乾低声交流的侧头姿势,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颜值与智商呈反比的哈士奇在歪头思考人生。 李承乾闭眼,再睁眼,呆呆地看着那两条弧度诡异。 带着小圈圈的曲线出现在父皇的踏春图上。 整个人都懵逼了,程老三这是手腕打滑了? 国画大师阎立本表情显得十分地迷茫,端着茶汤的手僵在半空,目光呆滞。 李世民眼睛瞪得像铜铃,本该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可此刻,射出来的是连环闪电般的懵逼。这特么到底是什么?! 李世民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拿笔毁掉了自己得意之作的小混蛋是个半疯的可怜晚辈。 可看着那两条曲线,他总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起火爆炸。 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脸色越来越黑的大唐皇帝陛下抬起了一只手,手指尖似乎都在颤抖。 “你,你在画上作什么?”李叔叔的嗓音有些颤抖,好像是过度震惊。 “我画的这两笔,代表的是微风,叔叔你没看出来?”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了。果然,自己跟这些历史著名人物之间的代沟。 真的很深,有一千多年那么深。 “呵呵风?!”李世民直接就呵呵了。神特么的风,还微风? 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把你从船顶扔到河里,看你能不能看到风在眼前画圈圈! 李恪一脸绝望地仰头看天。处弼兄,你怎么能这样? 这些日子都没犯过病,今个来见父皇怎么就开始犯病了呢? 阎立本的眼角一阵抽搐,搁下了茶碗,搓着差点被烫伤的手指,连连摇头。 实锤了,卢国公家的三公子这失心疯怕是还没好完全。 “唉老夫作画数十载,赏古今画作至今不下数千幅。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把风给画出来了。” 李承乾赶紧朝着李世民一礼提醒道。 “父皇,看来大病初愈的程三郎,在绘画方面的天赋。 属于另辟蹊径其医术,亦是如此。” 深呼吸,这是个傻,不对,这是个失心疯尚未痊愈的可怜娃儿。 自己乃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皇帝陛下有必要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吗? 要是传出去,要被天下人笑话,淡定,一定要淡定。 平静了,李世民不愧是掌一国之权柄的老司机,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当然,这是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抬眼看自己呕心泣血的佳作《踏春图》被糟蹋的情况下。 “嗯,贤侄果然是非常之人,思路之清奇,着实令老夫震惊。” 李世民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只是说话时老拿后槽牙吸气。 “老夫也就不绕圈子了,听闻你有把握治愈秦大将军的旧疾,不知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总觉得李叔叔情绪不对头的程处弼松了口气,这才从容地点了点头。 “小侄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并且也已经向为德兄证明了我有这样的能力。” 自信的语气,昂扬挺拔的身形,仿佛都在印证着他绝非胡咧咧。 李世民抚着长须,眯起了锐利的鹰目。 “老夫记得,孙c 袁二位道长曾言,秦卿的旧疾最危险的,便是胸骨之间卡住的一枚箭镞。” “你准备如何在不伤及秦卿性命的情况下取出?” “这个嘛”程处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总觉得这个时候需要配着图片更容易解释。 “叔叔能不能借我张纸。”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铺着宣纸的案几上。 “你要纸做甚?”李世民脸色一黑。你将朕的《踏春图》糟蹋一遍还不够? “叔叔,这个,光靠嘴说,我怕您听不明白,最好辅以图片的形式,如此才简单明了。 就像我一般跟孙c袁二位道长交流之时,都是这样做的。” “既然如此,你就用吧。”李世民无奈地点了点头,且先看看再说。 “其实是这样的,对于我而言,想要从秦伯伯的胸口取出箭镞。 是一件看似不简单,其实比较容易解决的手术,为什么这么说” 程处弼从怀中拿出了一支特别定制的碳笔,然后在白色的宣纸之上刷刷刷连着几笔。 这一次,程处弼画得十分地认真,特别是那个代表脑袋的圆圈。 不比拿圆规划的差,一个体态完美的火柴人出现了在了干净的宣纸之上。 “你们看,这是胸部”程处弼满意地拿碳笔点了点代表火柴人躯干的直线中段位置。 “不,你先等会,这是人?” 李世民一把将伸长脑袋,眼睛瞪得像铜铃的李恪给扒拉到了一边,脸都黑了。 “当然,躯干c四肢,还有头,都很明显,难道不是吗?” 程处弼不乐意了。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但也不能随意地诽谤一位优秀医务工作者的心血。 糙是糙了点,可好歹简单明了,你总不能让我先花上个时辰。 画出一幅真正的人体解剖图,再给你解释这个小手术吧? “那个,处弼贤侄,你且让让” 阎立本双手猛揉了一把脸,大步上前来,示意程处弼暂且歪一歪身子。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歪开了些许,阎立本一把将程三郎的大作抽走随手扔到了地板上。 程处弼脸都黑了,正要开口,就看到这位国画大师提起了毛笔,唰,唰唰,唰唰唰 李世民那张黑成了锅底的脸渐渐地恢复正常的色泽,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郁闷的浊气。 “这,才能叫人” 正文卷 第55章 现在,请程老三开始你的表演。(求收藏推荐投票啦) “是啊”李承乾与李恪这两个李世民的亲儿子疯狂点头。 实在是受不了程老三那匪夷所思的画功,几根棍子搭一块再插个蛋,就能叫人? “阎郎中果然厉害,寥寥数笔,便能活灵活现,不愧是我朝书画界的大家。” “对啊对啊,恪实在是敬佩,阎郎中高手,果然是高手。” 此刻,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跟前的案几之上,出现了一位,四脚健全,面容祥和的人形 再抬起了头,看向那画出了一个神形皆备的人像后。 仿佛整个人心情都得到了宣泄,神精气爽的阎立本。 阎立本此刻笑容里边,透着浓浓的优越感,朝着案几上的人像,朝着程处弼抬手一引。 “请”现在,请程老三开始你的表演。 李世民神精气爽地朝着阎立本赞许地点了点头。“阎卿好技艺好了,贤侄你继续吧。” 刚刚程三郎的火柴人,实在是太特么的辣眼睛,现在终于可以恢复视力,认真办正事了。 看了看阎立本画的人,又看了眼那被阎立本扯落在甲板上的火柴人画像。 他更看到了,负手而立的李叔叔居然拿脚尖,悄悄地将火柴人画像给拔弄到了更远的位置。 “???”程处弼差点就想拂袖而去,有才华的人,谁没有点脾气。 不过一想到跟前蹲着的不是皇帝就是太子,要么就是亲王。 算了,为了家风严谨的老程家未来作想,我只能继续忍辱负重。 “其实我画的也还可以” 哪怕是认了怂,可程处弼仍旧觉得自己的火柴人是那样的简单明了,别具一格。 “呵呵”程处弼就听到了笑声,不是一声,而是特么的四声 满脸不乐意的程处弼拿手中的碳笔在那阎立本的人像上戳出了几个麻子,这才心情稍微愉悦一点。 “好吧,这是一个人,对吧” 四位大佬不约而同地含笑不语点了点头。 “好了,接下来,我讲一讲,我会怎么给秦伯伯动手术,首先” 李世民的目光有些复杂地打量着跟前这位信心十足,侃侃而言的程老三。 心情也同样很复杂,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哪怕是没有见过程老三做过手术。 现在听他这么一解释,让李世民对于成功的信心,似乎又多了几成。 虽然他话里边,还总是会蹦出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词句。 可终究前后联系,大约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和目的。 “总之还是那句话,我需要先给秦伯伯做一个全身的详细检查。 才能够确定手术的方式与方法,毕竟秦伯伯身体里的箭镞,可不仅仅只有胸口这一个。” “你能一次全部都取出来?”听得头昏脑涨的李恪奇道。 “只要秦伯伯体内的箭镞不是过于靠近大血管c神经这些手术复杂的位置,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程处弼的信任当然不是胡咧咧,而是来自于积年累月的手术经验。这一点,他相当有自信。 别说箭镞这种指头大小的玩意,乡镇卫生院里边隔三岔五就得收下那些伤在火药枪下的倒霉鬼。 而自己能够频频收到这些倒霉鬼给自己送的锦旗就能说明一切。 所谓的火药枪,又叫钢沙枪,这些玩意,在西南偏远少数民族聚集地,还是能够见得到。 一般是用作狩猎,或者是防范野猪c黑熊这些大型野生动物毁坏庄稼。 当然也有那种头脑发热的年轻人跟人掐架吃了亏,回到寨子里边抄把火药枪去报复。 火药枪用的钢珠,又叫钢沙,那玩意可比箭镞小得太多。 毕竟大家都是老司机,打打杀杀也好,都不希望出人命,不会瞄准致命部位。 更不希望自己没命,看到火药枪这玩意就会扭身就跑。 而持枪的人,也只会瞄准仇人的背臀开火,导致火药枪一般命中的位置,大多都是仇家的屁股蛋子。 给这种倒霉鬼做手术的时候,常常让程处弼有一种拿镊子在黑土地上拔还没发芽的黑豆之感。 看到程处弼如此信心十足,李世民眉头紧锁,开始缓步绕圈圈。 程处弼端起了跟前宦官递过来的羹汤才呷了一口。 眼珠子都绿了,差点没一口喷出去。“这是什么鬼?” 李恪看到程处弼的模样,嘿嘿一 乐小声地提醒道。 “这是茶汤,也对,你们老程家解渴都是用秘制三勒浆,喝不习惯茶汤正常。” 听了李恪这句明显带有报复性质的解释,还有那挤眉弄眼的捉狭表情。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行,我家大门常打开,欢迎你再来,让你好好享受宾致如归之感。 就在此时,程处弼看到在甲板上信步游走的李叔叔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冲自己招了招手。 “贤侄过来,老夫跟你聊几句。” 程处弼赶紧快步来到了李叔叔身边恭敬地站定,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此时,二人站在靠近栏杆处,下方,便是那依旧清沏的灞水,两岸绿柳青葱喜人。 前方远处,似乎有几个人在河岸边嬉戏,一会上岸,一会下河,感觉气氛很是欢乐 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没有半点污染的清新空气,努力地瞪大眼睛。 想要看清楚远处的身影,是不是那三个正在附近瞎溜达的亲弟弟。 身边的李叔叔就开了口干扰了他的注意力。 李世民看着身形健硕,仪表英武的程家三郎,语重心长地道。 “贤侄,你若是治不了秦卿的旧疾,老夫不会怪你,只要你现在实话实说。” “只要你说出来,朕,不怪罪你,朕,就当作没有这件事情。” 听着这话,程处弼回过了味来。看来李叔叔的内心还是不够坚定,或者说,还在犹豫和担忧。 “当然,如果你真有这本事,你且告诉朕,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说到了这,李世民不再开口,而是举目向远处的山河远眺,静待着程处弼开口。 “小侄只是实话实说,至少九成。”程处弼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 “好!”李世民霍然扭头,看到程处弼表情平静,毫不退缩地直面自己的目光。 这倒真让李世民颇为欣赏这个胆气十足,仿佛永远都信心满满的年轻人。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贤侄你了。”李世民抬起大手,重重地落在程处弼的肩头。 “希望你别让老夫失望,秦卿若能得活,老夫定会不吝啬任何赏赐。” “陛下,真的?”程处弼听得此言,顿时两眼一亮,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那幅汇聚了大唐皇帝陛下,大唐太子殿下,大唐蜀王殿下笔迹的《踏春图》。 只要能保存好,莫说一千多年后,就算是只过上十载,那其价值就简直不可估量。 看到程处弼那副欢欣雀跃的模样,李世民慈眉善目地朗笑出声来。“君无戏言。” 这程老三,也还是个孩子,这才刚满十六岁,跟自己的长子差不多年岁。 年轻,真好 “那叔叔能不能把那幅画送给我,作为订金?” “???” 正文卷 第56章 胆敢嘲笑家风严谨的老程家,是谁?!(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看了眼那副被程处弼的微风线条给毁掉的佳作,李世民就觉得心梗。 不是我说别的,就你们那一家老少,嗯,除了崔氏,怕是没人能懂欣赏书画吧? 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满是期盼的程处弼,李世民无奈地弯了弯嘴角。 这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脑子有点毛病的孩子,跟他计较个啥? 再说了,这幅画被他给抹上这么两笔,难道自己还有脸挂在宫里跟观音婢显摆不成? “罢了,拿去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改日有了灵感,一定可以画出更优秀的作品,总比瞅着那两道辣眼睛的微风闹心好。 “小侄谢过叔叔。”程处弼屁颠颠地窜了过去,美滋滋地将这幅日后必定能名垂千古的大作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不过这还没完,目光一扫,落在了那张变成麻子脸的人像图上。 上面还有程处弼拿碳笔解释怎么做手术时划拉的几条不太明显的线条。 程处弼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喝茶汤的阎立本,似乎有点印象。 虽然程处弼缺乏文艺细胞,可历史好歹还学的不错。 这位似乎是一位很有名的国画大师,留下的大作在后世都是国宝。 程处弼觉得家风严谨的老程家太糙,就应该多一些书画艺术作品来装点和熏陶。 想要提高老程家的审美观和艺术素养,爹和大哥二哥,这三位业已成年的大佬爷们已经可以放弃治疗了。 程处弼不指望他们,只能靠自己这位老程家最靓的崽,来承担起培养程家四五六艺术细胞的这份重担。 这位国画大师的作品,就很阔以。二话不说,程处弼又把这张也给收了起来。 怀中抱着这两幅画,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程处弼向李叔叔辞行,这才美滋滋地窜下了船。 阎立本看着这位举止古怪,连那被涂抹得乱七八糟的人像图都要带走的程处弼离开,忍不住小声地道。 “陛下,您真要让他给秦大将军治旧疾?你看他举止” “阎卿,这程三郎这里还有些后遗症,这等举止不足为怪。 更何况,还需要秦卿家自己来作最后的决定。” 李世民负起了手,看着程处弼与恪儿下船的身影,面色沉静地道。 只要他能够救治好被孙c袁二位道长都束手无策的国之柱石秦大将军。 莫说他只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就算是他真是个疯子,那朕也定然不吝啬厚赐厚赏。 李承乾也站到了李世民的身边,满脸崇拜地看着父皇。 越是长大,越能够感觉到父皇为这个天下的操劳和艰辛有多么不容易。 “咦?那三个家伙窜哪去了?” 程处弼将两幅宝贝交到了家丁的手中让他保护好,打量起周围,却没看到那三个熊孩子的身影。 “三公子,他们往那边去了,方才小人还听到三位公子的笑闹声,想来还在那边玩耍吧。” 家丁指了指灞水河岸的方向道。 “放心吧处弼兄,小弟也遣了人相随,难道还能出事不成?” 李恪呵呵一乐,与程处弼一同朝沿着河岸朝前行去。 “父皇,你看那是什么东西?”李承乾一脸讶然地抬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河岸。 李世民两眼微眯,看到了三个黑影正快速地朝着这边窜过来。 后边,还有四个身影似乎正在追赶。 “三哥,我们回来啦”打头跑得最快的黑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李恪与程处弼,兴奋地扬起了手大声叫道。 “!!!”船上的大唐天子,大唐太子,大唐爵部郎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终于看清楚了,这三个黑影既不是野猪,也不是其他动物。 而是混身被灞水河岸的黑泥给裹了一身,连脸都黑一块白一块的的程家四五六。 刚刚才迈开大步前行的李恪与程处弼不约而同地连退两步,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们都给我站住!!”程处弼扬起了手,厉声喝道。 就像是一位英勇无畏的交警,想要阻拦几辆横冲直撞的无牌报废手扶拖拉机。 (画外音:嗯,如果形容成法拉利什么的,列位看客肯定觉得作者眼瞎,作者也觉得太辣眼睛。) 冲在最前面的老四,在冲到距离程处弼约几步处才堪堪刹车。 后边的老五老六则直接撞在了老四的身上,三个熊孩子直接就翻在地上 滚作一团。 “哈哈,五哥你看你的脸,现在比我还黑。”程老六很兴奋地指着五哥的脸大笑起来。 老五和老四也发出了快活的笑声,展现了青少年的天真和懵懂。 李恪的眼角一阵抽搐,一脸的庆幸,自家的弟弟调皮捣蛋的也不少,但绝对比不上这哥仨。 “你们三个小混蛋,把我的交待都忘哪去了?” 一脸黑线的程处弼捞衣捞袖,左右一扫,愣是没看到有适合代父执法的棍棒。 看到三哥一脸狂暴,一副想要下黑手的模样,程老四赶紧抬手一指程老五。 “三哥这不能怪我们,是老五,老五他刚刚跑到河边,不小心摔了一跤。” 看到疯狂点头的程老五,那张脸,除了咕噜噜乱转的眼珠子,其他五官几乎无法分辨。 程处弼气乐了,咬着牙根,并指如剑。“那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老六,老六他觉得好玩,去学老五摔跤。” 程老四赶紧手又指向另外一个黑漆漆的熊孩子。 程老六咧开了嘴,整张脸已经看不出五官,好歹露出了白牙,和两只眼睛,一副很开心很乐意的模样。 “三哥,四哥胡说,我也是不小心的。” “哈!那老四你呢?”程处弼喝道,这时候听到了身边的异向,扭头看去。 李恪这位堂堂的蜀王殿下,一个踉跄扶着身边的柳树,现在已经面部肌肉发生了严重痉挛。 嗯,类似于狂犬病症状,或者是破伤风的发作前兆。 “我是当哥哥的,肯定要救弟弟们。” 程老四昂起了脖子,一脸的英武伟烈,可惜脸太黑看不清晰。 程处弼突然听到了一阵暴发似的狂放笑声,瞬间恶胆从边生,一股无名火起。 谁特么的胆敢如此张扬地嘲笑家风严谨的老程家,是谁?! 恶狠狠地猛一回头,咦?程处弼看到了,站在栏杆边沿的阎立本一脸懵逼地正扭头朝着后方看过去。 并没有看到太子殿下和大唐皇帝陛下。那笑声,莫非 就在这当口,程处弼看到了太子李承乾又出现在了栏杆前。 只是此刻为何李承乾的脸那么的红,而且还似乎朝身后边偷瞄了两眼,一副很害怕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 正文卷 第57章 昂然向前。民间疾苦,孤来了(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程处弼的脸黑成了常年熬火锅底料的大铁锅锅底,李叔叔,亏得你还是大唐的皇帝,做个人吧 某个没有长辈意识的不良皇帝没有再露面,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在上面似乎听到了什么,快步地得船来。 “父皇吩咐,让你那三个弟弟到船上来赶紧换身衣物再回长安吧。” 程处弼回头看到这三个如果不仔细辨认,根本分不清五官的沼泽妖怪,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都给我老实点!看看你们,像什么话,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三哥,姥姥是谁?” “别问,这不是你能掌握的知识点,都赶紧给的擦干净。” 在程处弼又哄又吓之下,总算是让这三个熊孩子收拾停当,换上了干净且不合身的衣物。 三个耳朵都被下黑手的程老三揪得红彤彤的熊孩子灰头土脸地爬上了马车。 程处弼谢绝了某个吡牙咧嘴笑得跟火烧狗似的亲王殿下的随行。 黑着脸押着这三个规规矩矩坐在马车上的熊孩子,朝着长安城的方向启程。 “处弼兄,可莫要忘记了,记得明天约好的时辰。” 李恪咧着嘴,笑容很不正经地挥着手臂大叫道。 “行,明天不见不散。”程处弼扭过了头来,朝着那站在岸边的李承乾和李恪扬起了手臂回应。 只是,程处弼很刻意地弯曲着四根手指头,唯有中指,竖得笔直如剑。 冲这两位殿下方向挥了十多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扭头而去。 直到这个时候,李世民这才又显身于大船的上层甲板栏杆前。 看着程老三打马而行,三个熊孩子坐在马车上东张西望。 嘴角又不自觉地咧了咧,嘿嘿笑出声来。 不过这一次,李世民飞快地扫了一眼左右,这次总算是没有人看到天子失仪。 船畔,老大和老三正站在那里勾肩搭背不知道嘀咕啥,显得十分的亲密。 虽然老大的举止,不符合太子风仪,不过一想到这里也没什么外人。 眼中满是慈祥的李世民也就悄然地后退,由着这弟兄二人继续聊着年轻人的话题。 只是他没能看到,李恪正一脸黑线地瞅着跟前勾着自己肩膀,唾沫星子横飞的大唐太子殿下。 “就这么说定了啊,等到明天,你可要等着为兄。” “大哥,小弟我就是陪着处弼兄去翼国公府,又不是到处闲逛。” “去翼国公府,就不能顺道了解一下民生疾苦吗?” 李承乾脸色一板,忧国忧民的复杂表情显现在脸庞上。 “我大唐立国至今不过十数载,正所谓百废待兴,百业” 李恪看到这个平日里人五人六,风资仪态。 就算是最挑剔的那些大儒,也只会翘起大拇指夸奖的大哥。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模样,是大哥真实的另一面。 看到大哥开始忧国忧民,一个头两个大的李恪赶紧举双手投降。 “成成成,大哥你想上天都成,可是小弟我的话,你觉得父皇能信吗?” “父皇想收拾小弟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哎哟,你自己也知道?”李承乾顿时乐得笑出声来。 这下轮到李恪黑了脸。做个人吧,大哥。 “不好意思,为兄不该如此,你放心,不用你露头,孤自有妙计” 大唐的长安城,宫门外,身形高大健硕的程处弼,气宇轩昂地立身于树荫之下。 临近中午的太阳太辣,程处弼不觉得经常食用水果蔬菜的自己还需要合光作用。 今日休沐,亲爹和两个兄长都在家,程处弼这位熊孩子看守所所长终于得到了解放。 嗯,希望这三个弟弟最好在家里边上窜下跳,胡作非为。 然后被亲爹用慈祥的父爱好好的关怀关怀,让他们能长点记性安稳老实几日。 昨个已然与李恪约好,程处弼要在这里等李恪这位亲王殿下,一同前往秦琼的翼国公府。 话说回来,昨个从李恪那里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关于李器这个倒霉孩子的趣闻。 嗯,鸟贼大将军回府之后,看到三条爱犬都被开肠剖腹,气息奄奄的模样。 顿时暴发了,直接捞衣挽袖地让李器这个孽子好好在感受了顿慈父之爱。 并且让他搭张床睡在狗窝边上照看好那三条爱犬,并且还恶狠 狠地威胁这个倒霉孩子。 若是牺牲一条爱犬,老夫就打断你一条腿。 程处弼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娃,看样子大唐的名将们。 在家庭教育方式上都有偏好,很喜欢动手动脚,物理教化。 只是,这小子就两条腿,有三条狗,莫非连不能用来走路的第三条腿也要打断掉? 程处弼咧着个嘴暗暗乐呵之时。宫禁之中,李承乾正跪坐在长孙皇后的跟前。 长孙皇后颇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长子,看到李承乾那可怜巴巴的表情。 最终怜悯地轻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 “既然事关翼国公这等国家柱石之臣的性命,你父亲若去,自是不妥当。” “你去,代表着皇家对于翼国公的关切,和你父亲的爱护臣子之心” “走吧,随我去见见你父皇去,但是去与不去,终究是要你父皇作主。” “多谢母后,母后对儿臣最好了”李承乾大喜,赶紧朝着长孙皇后深深一礼。 然后恭敬地扶着长孙无垢的纤手,出了屋子,朝着不远处李世民读书的偏殿行去。 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边,李恪,这位才高四斗,学富三车的蜀王殿下一脸鬼鬼崇崇地探脑袋看了眼那边的情形。 又赶紧缩回大树后边,暗松了口气,看样子,大哥已经搞定了母后,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让母后搞定父皇。 反正我最多等你一柱香,你有没有本事窜出宫去浪里个浪,跟我这个人轻言微的弟弟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闲得蛋疼的蜀王殿下李恪正打着哈欠的功夫,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肩膀遭遇重重一击。 一扭头,就看到兴奋的面颊泛红的大哥李承乾。“愣着做甚,还不快走” “父皇答应了?”李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李承乾给拉着朝宫门的方向疾步而行。 李承乾此刻浑然没有了半点的太子殿下该有的拘紧和威仪,兴奋得连连挑眉。 “母后出马,还能有搞不定的?孤终于可以出宫,嗯,出宫去体察民情,了解民间疾苦了。” 大步迈开,速度之敏捷,简直如同脱缰的野马。 不过在看到附近有宫娥或者是宦官出现时,李承乾会第一时间慢下脚步,恢复了大唐太子的威仪。 带着矜持的笑容,亲和温厚的嗓音让那些宫娥宦官们满心欢喜地退开。 越过这些埋头行礼的闲杂人等后,又再次龙行虎步,昂然向前。民间疾苦,孤来了 正文卷 第58章 顺路了解一下民生疾苦……(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夫君不会不高兴妾身多事吧?” 长孙无垢给李世民满上了一碗茶汤,抬起素手轻柔地给李世民按摩着颈背。 “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夫妻,为夫主外,娘子主内。” 李世民喝了口茶汤失笑道。 转过了头来,将长孙无垢的手搁在了自己的掌心,嘴角渐扬而起。 “这几年来,后宫诸务,家中繁杂之事一直靠着观音婢你来支撑。 这才让为夫得以专注于国家大政,承乾是太子没错,但他也是咱们的孩子。” “朕能做的,就是让他学学怎么去治理,经营天下。 至于其他朕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料理。” “承乾的心性,多亏有你,我也能看得出来,我这个父亲,他是畏惧多过敬爱。唉” 李世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做父亲难,做一位父皇就更难。 想要做慈父,若是把孩子宠坏了,那要葬送的,可就是整个天下。 可对孩子严格要求,却又会让孩子对于自己过于畏惧,甚至是害怕自己。 不愿意向自己述说心里话,难以深入交流。这亦让作为父亲的李世民,心中很是郁闷。 可好在,观音婢能够成为自己跟太子之间的润滑剂,让自己也能知晓孩子的内心所思所想。 使得父子之间,不至于出现什么隔阂。 一只温润的纤手,反握住了李世民的大手,似乎想要分担他内心的烦忧情绪。 “承乾他,对自己的父皇,是十分的崇拜和敬爱的,只是他面对你时,却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罢了。” “毕竟,你在他的面前,更多的时候,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观音婢你这话就是说为夫经常板着脸喽?”李世民刻意地拉长了脸,扮出了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 “多谢陛下体恤臣妾。”却见长孙无垢嫣然一笑,朝着李世民颔首半礼。 李世民不禁畅怀大笑起来。“哈哈,朕得梓童,乃朕毕生之幸,亦是我大唐之幸也。” 赵昆等人,皆早已退至偏殿外,虽然听不到陛下与娘娘之间的小声交流。 却能够听到陛下那爽朗的笑声,令所有人都露出了轻松之色。 果然,只要皇后娘娘在,陛下的心情,就肯定差不了。 此刻,宫城掖门外,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满脸无奈之色的李恪,与红光满面的太子李承乾,朝着自己快步而来。 “处弼贤弟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李承乾一把扶住正要行礼的程处弼。 “不必如此,这里又不是宫禁之中,我父皇你都叫叔叔,我可稍长于你,你唤我为兄便是。” 程处弼拿眼角一扫李恪,就看到这位平日里浪得飞起的蜀王殿下此刻表情。 嗯,很复杂,很无奈的那种。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不知承乾兄这是要去哪?” “我亦是奉了父皇之命,与贤弟和三弟一同前往翼国公府。 探视劳苦功高的翼国公,顺路了解一下民生疾苦” “民生疾苦顺路?”程处弼有点懵逼,翼国公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庭一品勋贵。 就国公级别家庭的生活质量,跟民间疾苦扯不上半个铜板的关系吧? 程处弼就听到了李恪呵呵一声。 笑声里,透着一股子枯燥和乏味,表情是那样的麻木而又颓唐。 “???”这让程处弼心生疑窦,不由得又多打量了两眼这位东张西望,满脸期待的太子殿下。 三人翻身跃上了马背,身上的衣着上自然都低调而又奢华。 而太子殿下的随从,亦都作家丁护卫的打扮。 策马缓行,离开了朱雀大街,行了不足两里。 前方,正有一群人围拢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处弼正欲招呼这二位殿下绕路,避开前方的喧闹,这刚一回头。 “???”程处弼的脸都白了。太子殿下的马还在,但是人呢? “别找了,家兄已经窜前面去,正在了解‘民生疾苦’” 李恪黑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前边。 程处弼这才注意到,前方太子殿下的背影,以及他那活泼而又轻快的步伐。 神特么的民间疾苦,这特么分明就是去瞎凑热闹! “这叫民生疾苦?”程处弼回过了头来,直接就呵呵了。 李恪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小弟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 “家兄,嗯,实话说吧。家兄在宫禁之内,在父皇身边憋的太久。 每次找着机会出宫,都会设法去好好的领略一番‘民间疾苦’。” 程处弼看着远处那在护卫们的保护之下,钻入了人群,去领略民间疾苦的大唐太子李承乾。 难怪,难怪方才第一眼看到李承乾时,总觉得他的表情和目光很不正经。 很兴奋的那种,怎么说呢,就像爷爷养的那条中华田园犬。 在家憋久了,要被带出去放风时,怕也就是这样的神情和目光 程处弼真觉得自己不是在为难狗,真的。只是他最熟悉的动物,也就只有曾经养过将近十年的狗。 程处弼与李恪相顾无言,足足等了一刻钟,李承乾这才意犹未尽地回来翻身上马。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有劳二位贤弟久等了。 方才啊,那是有个家伙想要在酒楼吃白食,结果被逮着了” 李承乾谈兴甚浓,甚至说起话来连比带划的,与昨日所见,简直判若两人。 程处弼也只能干巴巴地笑着捧场,颇为无奈,却也有些可怜这位大唐太子殿下, 这太子得有多憋得慌,才会成这般模样 就在程处弼唏嘘感慨,一副感同身受。 对李承乾心存怜悯之际,就看到李承乾突然两眼放光。 “咦,那边又出什么事了,二位贤弟稍等,我去去就来” “”看着那又朝着前方人群汇聚处兴奋窜过去的太子殿下,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特么是要去给秦伯伯治病的,不是来溜太子的。 等一行人历经好几次的“民间疾苦”,终于艰难地抵达通往翼国公府门的街口。 程处弼与李恪不约而同,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唯有那位太子殿下李承乾则是满脸遗憾,意犹未尽。看来,民间疾苦他还没了解够。 不过太子殿下倒也不光自己瞎溜达,跟程处弼也聊得十分愉快。 亦让程处弼不得不佩服这位太子殿下。 已经被李世民还有一干文臣大儒用填鸭式教育给培养得都快成精神分裂了。 但对比起身边的李恪,太子李承乾才华学识的确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至少是才高五斗,学富四车。 策马疾行,来到了府门前,程处弼不禁有些懵。 他看到了什么,他居然看到亲爹的亲兵头子程杰就在府门外。 正文卷 第59章 这事不光臣妾做不到(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见过三公子,见过二位殿下。”程杰赶紧上前过来见礼。 “三公子,老爷和尉迟大将军他们已经进去不少时候了,就等你们了。” “老爷担心翼国公不乐意,还特地先赶去请来了孙c袁二位道长,都在里边” 听了这番话,让程处弼心中一烫,眼眶发热。 这特么还用说什么?肯定是慈祥的老父亲担心自家亲儿子。 悄悄地窜去拉来了一帮子好朋友,又把两位牛鼻子老道也拉过来助威。 程处弼用力地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不知道该说些啥,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 这一刻,那位丰神俊逸,行止有度,面容谦和的太子殿下又回来了,朝着程杰颔首一笑,撩起前襟拾阶而上。 “看来诸位大将军都不太放心翼国公的伤势,咱们快进去吧。” 秦琼等人迎出了厅门,朝着李承乾恭敬行礼,太子殿下到访,这可不是小事。 李承乾赶紧快步迎前,搀起了秦琼又朝诸位大唐名将和二位道长还了一礼。 “诸位快快请起,你们皆是柱石之臣,不必多礼。孤今日是奉了父皇之命陪同处弼贤弟同来探望秦大将军” 秦琼表情显得十分复杂地看向程处弼。 “没想到,老夫的旧疾,真会有劳烦贤侄的一天” 有那么一帮老伙计亲自来说服,又有二位国医圣手委婉地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现如今,太子殿下和蜀王也陪同程处弼前来,倒真让秦琼内心,对于自己旧疾能愈,多了一丝希望。 嗯,真心希望这小子靠谱。 “秦伯伯这话就太客气了,您可是小侄十分敬佩的英雄人物,能够为您治疗疾患,这是小侄的荣幸。” 程处弼这番有礼有节的话,让在场的一干人等心中稍安,没胡言乱语,这就是好现象。 “好了,还请秦伯伯您找个亮堂的地方躺下,小侄我也好给您做一个详细的全面检查。” 程处弼抬手一招,身后的家丁赶紧将一个器械箱子递了过来。 程处弼打开了箱子,取出用皮革c竹膜和金属制作的简易式听诊器挂在了胸前。 “好,那就有劳贤侄了。” 就在厅外,秦琼在家丁的帮忙下,解开了外裳,露出了他几乎布满伤痕的上半身 用听诊器先听一听心肺,确定心肺无杂音,肝部触诊通过,腹部诸脏器触诊通过 脉博跳动有力,呼吸正常,心跳正常,瞳孔嗯,秦琼是活的,这玩意不用查。 毕竟去翻一位历史著名人物的眼皮这个动作不太雅观,重要的是秦伯伯现在的脸色不太好,有点发黑。 所有人都很安静,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处弼在秦琼的身上又摸又敲又听。 “贫道这么多年,第一次得见如此,如此出人意料的望闻问切之法。” 孙思邈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袁天罡深以为然,几次意欲开口,想要问程处弼这么做的理由,被孙道友及时阻止。 看到了孙思邈传递过来的眼神之后,袁天罡亦是恍然地点了点头,决定闭嘴。 是的,虽然揣了一肚子的疑问,但是现在最好别问。 不然,程老三铁定又会蹦出一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骚话。 这很容易伤害到在场所有人对于治愈秦大将军旧疾成功率的信心。 一番体检下来,程处弼松了口气,询问起了秦大将军在天气剧烈变化之时发生疼痛的部位。 秦大将军先是指了指胸口,然后又指了指左侧肩部和后背近脊梁处,然后翘起手指头,似乎有些犹豫。 程处弼看出了秦琼迟疑的举动,不禁问道。“秦伯伯,还有哪?” 秦琼一扭脑袋,看到一干老兄弟还有两位道长和太子与蜀王眼珠子全直沟沟地落在自己身上。 亦是越发地觉得不太自在,侧了侧身子,背对着那些闲杂人等的目光,指了指自己的臀部。 看到秦伯伯有些扭捏的模样,又看到那熟悉的取铁砂最常见的黑土地,程处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这些部位,都没什么问题,小侄有把握安全地取出来,只是,需要秦伯伯您自己乐意。” “如果您同意的话,那么小侄我就回去准备手术所需的事物,最多日就可妥当。” 迎着程处弼的目光,秦琼扫了一眼这些战友们还有一干医者和两位殿下。 “到时候 ,贫道与孙道友也会在场,争取能够出上一份力。”袁天罡站了出来,算是又给秦琼服下了一枚定心丸。 看着跟前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秦理,这孩子,一直都希望父亲能够病体痊愈。 事到如今,秦琼不再犹豫,豪迈一笑。 “这些深入皮肉,卡在骨头缝的箭镞,你既然有办法取出。那老夫自然同意。” “老爷,小人有个不情之请。”秦琼这边话音刚落,程处弼就看到一旁窜出了一个壮实的身影拜倒在地。 “秦十力?”秦琼一愣,这位是他的得力家将,对他忠心耿耿,随着他征战沙场也是有不少年头了。 “你有何事?” 秦十力朝着秦琼一礼之后,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也是恭敬地拜倒一礼。 “小人体内也有箭镞,每逢阴雨连绵,也是疼痛难耐,我家老爷也是知晓的。 既然程三公子有能从骨肉之间取出箭镞的本事,小人就厚颜先救程三公子救我一救。 就算是取不出来,小人烂命一条,也不妨事。”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干大唐名将都神情一滞。秦琼的脸色一沉,大手狠狠地砸在案几上。“混帐!滚出去!” “秦伯伯且慢,这位秦十力老哥,不知你是哪个地方有箭镞?” 已然反应过来的程处弼赶紧抢先开口。秦琼身边的人,有这样的担心,程处弼能理解。 做手术,莫说是古代,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照样会让病人家属担惊受怕,生怕病患发生不测。 至于话说得好不好听,没关系,哥会用实力让你们明白,医学院高材生,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的医学水平。 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活死人咳,这个就算了。 这事不光是臣妾做不到,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顶级医学专家怕也做不到。 正文卷 第60章 刮毛老夫在行,拔毛只能找你客师伯伯(照例求收藏推荐啦) 但至少,这样摘除金属异物的小手术,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瞄了眼气得脸色涨红的秦琼,作为追随秦琼十数年如一日的秦十力满脸惭色。 “小人,小人” “别废话!伤的是哪里。”程处弼打断了他的絮叨,直接问道。 程处弼虽然没有怪他,但并不代表没有脾气,可不想听他叽叽歪歪解释理由。 没等他开口,秦琼便叹了口气径直言道。 “他伤在左大腿上,那是昔日与刘黑闼征战之时。 刘黑闼亲自开弓想要暗算老夫,他为了掩护老夫” 程处弼点了点头,朝着虎目含泪,看向秦琼的秦十力道。 “既然如此,你想什么时候取出来?” “现在也可以?”李承乾这位太子爷看向信心十足的程处弼,下意识地问了句。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看向秦十力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这次是来给秦伯伯检查身体的,没有带麻药。 他若不怕痛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帮他取出来,也好让列位放心我真有这个本事。” “小人死都不怕,哪会怕痛。”秦士力脖子一梗,很是英武伟烈。 “那就行了,秦伯伯,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石灰。 能不能让他们给我取几块生石灰块来,和一盆烧开过的水和” “???” 这下子,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开口干扰。 以免程处弼满口胡言的孙思邈终于憋不住了。 “贤侄你这是要干嘛?” “回孙道长,小侄这是配制消毒剂,给他清洗备皮,以免术手发生感染。” “”好高大上的回答,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啥玩意。 不多时,一盆烧开过的凉开水被送了过来。 程处弼取出了自己医疗箱中的各种工具,包括一个铜制的消毒盒。 倾入了足够的水,又放了足够的盐,配制出数斤的生理盐水。 之后,估摸了下盆中水的份量,拿生石灰块掰了约半斤左右,往那水盆中一扔 伴着哧哧声响,那刺鼻的味道,辣眼睛的白雾,令所人都纷纷掩鼻,脸色大变。 至于那秦十力,更是脸都绿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咧着嘴,就像是刚被电鳗吻过的河马。 以了解民生疾苦为乐的太子爷李承乾嘴皮子都有点哆嗦,忍不住扯了扯李恪小声地问道。 “三弟,这程处弼想要干嘛,我怎么觉得这玩意能弄出人命。” 心里边也慌得一比的李恪,抹了把随着那熟石灰蒸腾的热气而冒出来的冷汗。 “处弼兄这脑子自打出了问题,做事总是会出人意表,我也不知道啊” 就算是杀人如麻的程咬金,这会子面对居然还能一脸乐呵的亲儿子,心里边也有些发毛。 凑到程处弼身边小声劝道。 “老三,那小子嘴贱是贱了点,老夫帮你收拾他都成。 千万别闹出人命,毕竟是你秦伯伯的生死兄弟。” “”程处弼不乐意了。你可是我亲爹,我是那样的人吗? “爹你就放心吧,这石灰遇水反应完之后的石灰水真的是帮他消毒。 不会伤着他的,我心里有数。” 很是无奈,这就是知识引领者最大的悲伤,许多的举动,都不被人理解。 石灰水真是消毒剂,不过这玩意一般只用在消毒场所,或者是保护植物上。 但现在,酒精这玩意暂时还弄不出来,所以只能暂时用石灰水来替代。 反正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他的老领导是昔日在解放前就是一位行医。 在缺乏医疗用消毒剂的情况下,曾用此物暂时替代。 甚至还给一些伤者化脓的伤口用此物清创。 只是这东西不能常用,毕竟是有腐蚀性。在化脓的伤口用这玩意,嗯,肯定很生不如死。 秦十力的裤子已经被扒了,露出了只裹着兜裆布的下半身。 两条毛绒绒的大腿,实在是辣眼睛。 程处弼看着自己手中那柄刀锋不足寸长的剃刀,看着那条粗黑长的大腿。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处弼还没能惆怅够,仗义而又乐于助人的亲爹出手了,呛啷一声,随身的横刀出鞘。 “老三你那小刀片子 得刮多久,赶紧让开,刮毛老夫在行。 拔毛就只能找你李客师伯伯,那玩意他在行。” 看着那三尺长,寒气四溢,杀意森然的宝刀,秦十力吓得一哆嗦。 一干大唐名将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珠子,两位皇子与两位道长更是吓得脸都绿了。 李客师气不过一脚踹了过来。“老程你能不能闭嘴!” 老夫拔毛是在行,可拔的是鸟毛,人毛这辈子还真没拔过,那能一样吗? 秦琼脸都黑了,哭笑不得地一把拦住程咬金这个恶货。 “老程且慢,八力,愣着做甚,赶紧到厨房去拿刮刀,嗯,顺便找五力过来。” “厨房五力。”秦十力表情很复杂地看着自己毛绒绒的腿,真特娘的臊得慌。 好在,大家都是有礼有节的成年人,没有在这个时候出言嘲讽。 不多时,身前还系着一条围裙,膘肥体壮脖子粗。 一看就是厨子的秦五力提着柄刮刀赶了过来。 秦五力看了看露着两条毛腿,臊眉搭眼的秦十力,又看了眼周围的勋贵大佬,强忍住笑意。 “老十,忍着点,哥就给畜生刮过,还没在人身上试过手,嗯,我会尽量轻点” “你他娘的闭嘴,赶紧动手。”秦十力快疯了,人生是如此的不快活。 不得不说,常年在厨房打拼的翼国公府秦五力还是有几把刷子。 刮刀落下,就听到刮毛的哧哧声。 那条黑毛密布的大腿就露出了白花花的皮肤,程处弼都差点乐出声来。 忍不住冲凑到身边的李恪和李承乾低声评论了一句。 “看样子毛多也有好处” 看到两位皇子一脸懵逼皆好奇,凝神倾听的表情,程处弼洋洋得意地指了指秦十力腿上被刮得溜青的部位。 “你们没看出来,毛多能遮阳防晒黑啊。” 李恪和李承乾这二位皇子,第一时间两眼瞪成了铜铃拿手死死捂住了嘴,然后撒腿跌跌撞撞狂奔向远处。 “这两小子犯什么病这是?” 程咬金好奇地扭头看了一眼,继续跟身边的几位袍泽低声不知道在交流啥。 程处弼终于听到了远处暴发出难以抑制的狂笑声,好在离得远,声音比较模糊。 不过,视力超群的程处弼还是看到了远处的太子殿下拿手在拍打柱子前伏后仰。 李恪这位王爷抱着柱子仰着脑袋一个劲地抽搐,就跟泰迪似的。啧啧 正文卷 第61章 学公鸡叫是嘛意思,挑衅医务工作者?(求收藏投票投资啦) 经过了最难熬的羞耻刮毛,已经躺到了特地般来的门板上的秦十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来把毛巾咬住,不用麻药,真的会很疼,你确定?” 秦十力迎着围观人群的目光,将程处弼递过去的白毛巾咬在了口中。 两眼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程处弼抄起了手术刀,在那箭创疤痕处一划,很快一条一寸多长的伤口开始渗血。 而秦十力只是瞪圆了眼珠子,死死地咬着毛巾,闷哼了一声,浑身纹丝不动。 这让一干糙老爷们都面露欣慰之色连连颔首赞叹。 “嗯,果然是条汉子。” “不错不错,像个爷们。” 已经回归围观人群的李恪与李承乾也啧啧连声,一脸钦佩之色,真是条好汉子。 皮肤划开,程处弼用止血钳挟住那些出血点,继续深入。 虽然没有助手有些麻烦,但这种小手术,没助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脸上已经布满汗珠的秦十力,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 “行不行,不行的话,就下次再做,接下来会更疼,你要有心理准备。” 回答程处弼的只有一声闷哼,还有那坚决而高昂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程处弼懒得再多说话,而是开始用止血钳深入,小心地拔开肌肉组织 刚刚还一脸铁血的秦十力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 一干杀人如麻,血里来火里去的沙场悍将。此刻也一脸纠结地看着程处弼, 拿着钢铁制品朝着秦十力的血肉中伸进去,他现在需要拔开肌肉,方便一会探针深入。 李恪与李承乾已然头皮发麻,强自镇定站在原地,可是那煞白的小脸还是暴露了他们的情绪。 程处弼感觉到了止血钳上传来的阻力,不乐意地喝道。 “放松,放松一点,你这么绷着肌肉我怎么弄?” “喔喔喔” “???”程处弼都懵逼了。老子让你放松,你特么学公鸡叫是嘛意思,挑衅尽职尽责的医务工作者? 此刻,秦十力口中的毛巾已然掉落,秦十力眼睛瞪到了极致。 表情极度扭曲的从喉咙之中发出了瘆人的喔喔声。 说时迟,哪时快,就看到李绩一步朝着,化掌为刀,一下子直接命中秦十力的后颈。 原本还在喔喔喔的彪形大汉秦十力瞬间两眼一翻,脑袋无力地砸在了门板上。 “”所有人都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行凶的李绩。 这位杀人如麻的沙场名将似乎也觉得自己出手太过突然,只得干咳两声解释了句。 “这种刮骨之痛,什么样的爷们都熬不住,可这家伙叫唤得太他娘的瘆人了。 听得老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才忍不住出手。” “放心,老夫这力度,最多也就让他昏迷一柱香的功夫。” 原本秦十力那绷得紧如铁石的腿部肌肉,终于放松,这让程处弼松了口气,赶紧继续操作。 旁边方才晚了一步的程咬金很是不忿李绩抢了自己的风头,忍不住上前一步道。 “老弟你这手法可是有点生疏了,你若是从这个角度向斜上击打。 还可以少用两分的力道,也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 尉迟恭一脸敬佩地打量着这两位连敲闷棍都有讲究的袍泽,不禁唏嘘道。 “想不到敲闷棍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当年某家干这一行,从来不讲究。 直接一下子就过去,就没有活口,试了几次都不成”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大将军点了点头。“这就是练出来的,手熟了才行。” “!!!”三位小辈脸都吓绿了。两位慈悲心肠的方外高人一脸黑线。 看着这几位昔日纵横江湖杀人如麻的闷棍行家和外行,这,就是大唐名将们昔日枯燥,而又乏味的草莽生涯。 李承乾和李恪都情不自禁地朝后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 好害怕,这些杀人如麻的老家伙一言不合就出手。 李承乾突然一下子觉得,平日里那些文臣虽然一个二个叽叽歪歪,絮絮叨叨,令人头昏脑涨。 可好歹还可以讲讲道理,可跟前这几位,一言不合就动手。 唔珍爱生命,离这帮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糙老前辈远一点点。 两位 道家高人,大唐国医圣手,薅着胡须眼神一阵疯狂交流,嗯 一会事情完了赶紧走,惹不起这帮糙老爷们。 程处弼没有理会老爷子们的相互嘲讽与自我吹嘘,而是用手术探针小心翼翼地深入,感受着探针传递来的手感。 终于,在十数息之后,程处弼两眼一亮。 先是将探针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然后抄起了钳子再次深入进去。 就在沙场悍将们还在聊天的当口,突然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跟前摆着的金属空盘之中。 多了一个黑铁色,上面满是鲜血的金属尖锐物体。 秦琼大步上前,俯身拿起此物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这只留存在秦十力身体中多年的箭镞。 “真取出来了,这,处弼贤侄你” “秦伯伯,有话一会慢慢说,劳烦大家都退开,别说话。 一会你们的口水要滴到他伤口里边导致伤口化脓感染怎么办?” “”一干心情激荡的王公勋贵瞬间就黑了脸。神特么的口水滴到伤口。 这可是个糙老爷们,谁会馋他身子? 好在程咬金很清楚,自家亲儿子一但认真做事就喜欢胡言乱语,顺着他的性子就成。 “来来来,诸位都退后,给我老程个面子。” “呵呵,笑话,老夫怎么会跟晚辈一般见识。”李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程老三等着,有机会你到老夫府上,定要让你也尝尝宾致如归的滋味。 秦十力苏醒过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口早被手脚麻利的程处弼给缝合完毕。 原本程处弼还想给他也做个阑尾手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次没有开腹腔,无法顺手做。 没办法,当年带程处弼实习的那位消化外科的医生病人极多。 每到夏天,一晚上不做上起急性阑尾手术都不叫值班。程处弼就生生陪着这位切了差不多小半年的阑尾。 当切阑尾成为习惯,程处弼在乡镇卫生院做手术时,总有一种想要在阑尾上顺手来一刀的下意识举动。 但终究不好意思下手,毕竟每一刀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但是来到了大唐,他终于可以放飞自我,想切哪就切哪。 “这是你腿里残留的箭头,现在物归原主。” 程处弼扬了扬那业已经清洗干净的箭头,搁到了未完全清醒的秦十力手中。 “???” 正文卷 第62章 大佬你这是准备反客为主不成?(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这,这不是我的”秦十力脸都黑了。神特么的物归原主 这玩意是已经变成白骨的刘黑闼射在我身上的玩意,想要物归原主,只能等我化为厉鬼先。 程咬金摸着那钢针般的胡须,笑得慈眉善目地打量着程老三。 不愧是咱老程家最靓的崽,这本事可不是吹的。 秦琼那颗原本悬着的心肝也落了地,看向程处弼的目光里,既有欣赏,也有一丝歉疚。 毕竟之前一直心中存疑,好在这小子看起来颇有些器量。 “贤侄有劳了,接下来,十力他” “先休息,等上一两个时辰,如果没问题的话,好好休养就是了。 最多也就五六日,就可以下地稍微活动活动。” 秦十力坐在门板上,吃力地朝着程处弼一礼。“方才小人一时情急,得罪公子,小人” 程处弼呵呵一笑,轻松揭了过去。听了程处弼言说还要等待一两个时辰,程咬金两眼一亮。 “二哥你看,你家十力兄弟体内的宝贝已经被取出来了,咱们哥几个是不是应该好好喝顿酒庆祝庆祝。” “???”秦十力看着巴掌之中的那个箭头,神特么的宝贝这是伤害我的箭镞!箭镞! 秦琼笑骂了句,大巴掌一拍。 “言之有礼,诸位今日过府来探秦某,耽搁了这么久,也该用点酒食。”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李恪脸色瞬间发白,而从来没有赴过臣子家宴的李承乾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笑着向二位殿下一礼。“时间尚早,二位殿下也留下用些酒食如何? 待一两个时辰之后,处弼贤侄确定他无恙,二位代我入宫谢陛下厚待臣之隆恩。” 秦琼温和的语气与口吻,举止之间硬朗又不失亲和,令李恪与李承乾也放松了下来。 两位殿下勇气咳,是对秦大将军的好感大增。 不愧是美名扬天下的两肋插刀秦门神,至少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 哪像程伯伯这个凶名赫赫的勋贵恶霸,跟你打个招呼都能吓得你心惊肉跳半天。 两位殿下都留了下来,袁天罡与孙思邈也不好意思提前跑路。 重要的是这不是龙潭龙穴一般的老程家,心理压力没那么大。 席间,眼看即将能够脱离病痛,再复昔日雄风,这让秦琼很是意气风发,就连笑声也比昔日多了数倍。 哪怕是程处弼提醒秦伯伯这个时候不益饮酒,但他还是陪了在场宾朋饮了两杯这才罢手。 “老夫如今可是病人,自然是要听医者的,老夫这杯之后,就不敢再饮,那就” 秦伯伯笑眯眯地目光扫过身边的亲儿子秦理,小家伙也很开心。 但是才八岁,实在不适合代自己主持秦府家宴。 就在这一刹那,程咬金呵呵一乐。“二哥你要不成,那我老程替你主持家宴?” “???”一干年轻人连带两位方外之人齐刷刷变了脸。别吓人好不好,大佬你这是准备反客为主不成? “咬金老弟,今日给为兄一个面子,一会还有正事。 改日,等秦某伤好了,陪你喝个痛快如何?” 秦伯伯及时地阻止了程咬金想要反客为主的打算,终究避免了一场秦府家宴尸横遍野的惨剧。 不过,一帮大唐名将们开始自相残杀,两位道长心惊胆战地小口抿着酒。 三位年轻人也同样举止轻柔,挟筷菜都心惊胆战,说话声音轻到需要眼神配合才能交流。 就跟三只饥寒交迫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吃着窝边的草,生怕惊动不远处正在自相残杀的豺狼虎豹。 秦伯伯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询问起程处弼,术前还需要做哪些准备。 程处弼倒也不客气,把自己的要求都给提了出来。 听到程处弼的那些要求,饶是秦琼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牙疼。 既要采光好,还得与周围隔绝,这着实难为了秦琼。 孙思邈滋了口秦府的美酒,抚着长须笑道。“其实贫道倒是有个法子。” “大将军可以挑一座凉亭,打理干净,然后在四周以薄纱覆盖。 如此一来,光亮度要远远比在屋子里强。” “而且有薄纱遮挡,也可以让那些灰尘污物,难以入内。” “道长厉害,这个办法,可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程处弼不由得大喜。难怪人们都 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就这会子孙道长这个办法,的确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光线不足的问题。 当然,相比起无影灯而言,仍旧是差别太大,可好歹总比暴露在露天下做手术要强太多。 “那好,就这么办,老夫会挑个地打理出来。 到时候贤侄你就提前过来看看,合不合心意,不合再改。” 等到一干大佬吃饱喝足,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秦十力虽然还是软棉棉地瘫在榻上,可好歹没有什么意外。 这让程处弼十分满意,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与一干吃饱喝足的大佬一同辞别了秦琼而去。 回了家,程咬金都还没来得及休息,程处弼就说有好东西要交给亲爹欣赏。 跟着程处弼来到了他给兔子和狗做手术的小院子。 入得院门,程处弼就把院门从内反锁上,这下子,程咬金都有些懵了。 “老三,你到底要给老夫看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这么鬼鬼崇崇的。” 程处弼锁好了门,这才松了口气,朝着程咬金一脸郑重地道。 “爹,我这是担心弟兄们知道了过来闹腾,此物,只能先请爹您好好品鉴。” 到得院中的屋子,程处弼领着亲爹到了那个锁死的房间前。 这还没打开房门,程咬金表情瞬间一变,鼻子连着动了好几下。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我想想酒,肯定是酒,是好酒。”程咬金咽了一口唾沫,两眼放光。 “嘘,爹您小点声,若是让大哥二哥知晓了,那可是要出问题的。” “出啥问题?”程咬金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有点不乐意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你这孩子,有好酒要呈给老夫,这是你的好意。 可是老大老二也是你的亲兄弟,你这样啊,容易影响弟兄之间的亲情”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慈眉善目地在教导自己要注意兄弟亲情,一家人团结友爱的程咬金。 内心很复杂,抹了把脸,程处弼这才无可奈何地道。 “爹,孩儿弄出来的不是喝的酒,是用来消毒的酒精。” “不敢让二位兄长知晓,就是怕他们偷喝此物中毒。” “???” 正文卷 第63章 罢罢罢,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中毒?”程咬金砸巴砸巴嘴,这么香的酒香味道,跟中毒有啥联系? 看着亲爹一脸不信邪的表情,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您觉得孩儿难道还能骗您吗?” “先别废话,毒不毒的一会再说,赶紧把那玩意给拿出来让老夫瞅瞅。”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在程咬金的催促之下,从屋内的榻底下,抽出了一个木箱子,拿钥匙打开了锁。 “香,真他娘的香”程咬金的鼻子继续耸动,眼睛亮得如同两只两千瓦的广场大灯。 程处弼从箱子里边,拿出了一个高约半尺,容积约一升半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案几上。 “这些可是孩儿,花了七八天的功夫,这才从百多斤酒里提炼得到的酒精。诶?诶?诶?” 嗖的一下子,瓷瓶消失在程处弼的视线之外,又听到了嘣的一声,那是瓶塞被打开的声音。 猛一抬头,看到了,看到了程咬金将瓷瓶搁在鼻子下方,满脸陶醉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爹!”程处弼脸都黑了。可又不敢跟亲爹动手,只能赶紧大叫一声。 “太他娘的香了,都香得熏眼了都。”程咬金吸溜着口水,看了眼跟前脸色发黑,目光哀怨的老三。 这才强忍住想要滋上一口尝尝味的冲动,嘿嘿嘿地干笑着将瓷瓶摆回案几上。 “爹就闻闻,放心吧,我可是你爹。” 你要不是我爹,你以为你能出现在这?程处弼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你要不是我儿子,你以为我还能放回去?程咬金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程处弼接过了瓷瓶,迅速地将瓶塞给塞了回去,程咬金不乐意了。 “诶?你怎么又把它给塞上了?”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解释道。 “这个酒精很容易挥发到空气里,挥发多了,度数不够,消毒的效果也会不佳。” “你是说,百来斤酒,就只能熬出这么点酒精,没有了吗?”程咬金伸长了脖子朝着箱子看去。 “这里边还有半瓶,只能弄出这么多。” 程处弼有些羞愧,这话是夸张了,其实也就是几十斤酒,可要不说得多点,怎么能显得这酒精的珍贵? “老三啊,这酒精你准备用它做甚?”程处金坐了下来,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这个瓷瓶,仿佛舍不得移开。 “用它可以消毒c清创,效果要好过盐水,而且还不会像石灰水那样有腐蚀性。” “哦那能内服吗?”程咬金摸着钢针一般的胡须,笑眯眯地仿佛随口提了一句。 看到程咬金如此执着,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孩儿还没见过谁会内服医用酒精的,这东西虽然是酒提炼的。 但是因为浓度太高,不但会灼伤肠胃,还会损害肝脏。” 程咬金哈哈一乐。“这个爹明白,你不都说了吗,这叫酒精。 为啥这么叫,不就因为它是酒中精华吗?对吧” “???”程处弼懵逼了半天,咦,好像这话还真没毛病。 “口疮能治吧?” “这个,孩儿没研究过。”程处弼继续懵逼中。 “来,老夫试试,这两天长了口疮,喝酒都不痛快,拿你这酒精试试” 说话间,程处弼惊呆了,他看到了亲爹迫不及待地抄起瓷瓶拔开瓶塞然后仰脖子一伸。 听到了,他听到了咕嘟一声。然后,就看到程咬金的陡然眼睛瞪得像铜铃。 然后又紧紧地痛苦地闭上,扫帚眉都紧锁在了一起。 咬牙,抿嘴,脸上的横肉开始扭曲,表情狰狞得让程处弼都害怕。 足足一息的功夫之后。这才看到程咬金张开嘴哈了老大一口酒气,整个人如同破茧重生一般神清气爽。 “这玩意,劲道,太他娘的劲道了。” “爹,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真是亲爹吗?亲儿子跟你说的话你咋就不乐意听呢? “哈哈哈,你这孩子,还跟爹急眼了,好好,还你。” 程咬金笑得很是慈眉善目,有滋有味地连连砸嘴。 “爹感觉像是有把烧红的刀子,从这,一直往下捅,捅到下边去了。” “这东西,拿去消毒,会不会浪费了?我怎么觉得这玩意治口疮特带劲。” “”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 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哪怕是化身网络喷子,能表达的也只能是用愤怒敲出一排排的惊叹号。 罢罢罢,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 默念着父慈子孝经的程处弼接过了瓷瓶,想了想,打开了箱子。 在程咬金那恋恋不舍的目光追随下,将瓷瓶塞回了木箱里,上锁。 不能再放在亲爹唾手可得的地方,不然这正事没法聊了。 看到程处弼这带着脾气的小举动,程咬金不禁一乐。老三这小子,哈哈 不过,他还是有些遗憾地砸了砸嘴。这玩意忒香了,又爽口。 总觉得嘴里边还有浓郁的酒香,余香犹在。 从喉咙到肠胃的那股子热辣过去之后,变成了让人舒服得汗毛都要立起来的暖意和舒爽。 看到亲儿子情绪不高,慈祥大度的老父亲赶紧聊起了正事。 “你秦伯伯他做手术,得用多少?这儿,怕是不够吧?” 程咬金忍不住又伸长了脖子,看了眼那个关上了盖的木箱子。 “这个,应该差不多吧,毕竟这酒精,没工具大量生产。 另外这玩意太耗粮食,孩儿我用的是试验室的方法来制备的。” 说话间,程处弼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没有玻璃,他只能花大价钱搞来了几个水晶杯作为试验器皿。 又买了不少的瓷器,经过了反复试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成功制备出度数极高的烈酒,被他冠名酒精。 重要的是程处弼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测量酒精度数。 这个知识点他没掌握,只能先如此将就。 虽然他没办法测量了这酒精的度数,但是凭着他多年享用高度酒的经验,还是能够估摸个大概的度数。 这里制备出来的,虽然还不能算酒精,但度数应该跟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干差不多。 肯定要比六十二度二锅头的度数高。这样的高度酒,达不到酒精的标准,但也能够起到一定的杀菌消毒作用。 再配合上现场配制的石灰水,至少能够最大程度上,达到消毒灭菌效果。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程咬金一巴掌拍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表情慈祥,目光宠溺,语气这透着嗔意。 “???” 正文卷 第64章 呵呵,爹这叫内秀明白不?(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爹,孩儿咋的了?”程处弼有些懵不太明白亲爹为何如此表态。 就看到慈祥的老父亲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盘膝坐着,语重心长地道。 “不是爹有意说你,你啊,还是年纪太轻,眼界太窄了。” “你想想,大唐立国至今不过十数载的光景。 老夫与一干袍泽,为了大唐,真可谓是血海里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 这话听得程处弼也心情有些沉重,连连颔首不已,正所谓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说的就是这个原因。 每逢乱世之际,人命当真如草芥一般。 程咬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老三,看到老三的表情显得很沉重,嘴角隐蔽地一扬。 “咱们大唐,为公侯者中,大多数都经历了无数次的战场厮杀,老夫亦是如此。” “这么多的战友袍泽,像你秦伯伯那样旧疮藏身之人,数不胜数啊。” “父亲教诲得是,孩儿明白了。”程处弼不禁面现愧色。 程咬金面露欣慰之色,含笑颔首不已。 程处弼没有想到,自己的政治思想觉悟,都还没有这位一千多年前的勋贵恶霸高。 是啊,大唐初建,无数的功臣,哪个不是浑身伤痕,像秦伯伯这样身体里边残留有箭镞的怕是不在少数。 自己总不能只因为秦琼是自己十分敬仰而又喜欢的历史名人,才给他治疗吧? 更何况,若是治好了秦琼,怕是还有不少旧疮在身的大唐虎贲们,也会来找自己。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认真的给秦伯伯治病。 父亲您的战友和袍泽,若是有病痛,孩儿也会尽力而为。” 程处弼慷慨激昂地发表了自己来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次立志宣言。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慷慨激昂的老三,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老夫引导有问题,还是这小子自己思路跑偏了? “爹,你这是怎么了?”斗志满满,志气昂扬的程处弼终于觉得亲爹有点不对劲。 手薅着胡子僵在半空,表情呆滞,目光空洞,这是咋了? “咳,爹没事,你等会,爹得好好捋捋” “???” 程处弼有些懵逼,不知道亲爹怎么会如此,难道是方才一口闷了差不多小一两的酒,给梗着了? 又或者是亲爹有胃溃疡,因为这一口酒下去而开始发作。 不对啊,爹只是表情呆滞,目光空洞,没有痛苦的迹像。 就在程处弼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程咬金总算是缓过气来,满是横肉的老脸依旧慈祥。 “嗯,我儿能有这般心肠,老夫心中甚慰。” “不过,要给爹的那帮老伙计治病,就你这么丁点的酒中精华,怕是不够吧。” “方才你说没工具大量生产,没关系,爹支持你,缺啥玩意,爹都给你设法去弄。” “缺钱也没关系,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支持你” “”程处弼从开始的感激涕淋,到渐渐地表情僵硬。 最终,程处弼觉得实在是不能忍了。“爹,您胡子上嗯,能不能先擦擦再说话。” 这口水都滴到了胡子上了,能不能别这么虚伪的义正辞严,孩儿没瞎。 “啊?想不到老夫也有口若悬河的一天,哇哈哈哈” 作为父亲的程咬金丝毫不觉得羞愧,反倒是很洋洋得意。 但是程咬金能支持自己制备酒精,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程处弼都觉得很开心。 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于,制备酒精,需要的酒数量肯定小不了。 而大唐粮食酒那可是有限制的,并且,时不时朝庭还会下文限制用粮食酿酒。 所以,真要大量的制备酒精,老程家要是采购酒太多了。 指不定早就瞅老程这位勋贵恶霸不顺眼的官员指不定就要跳出来弹劾。 “看来咱们家老三是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为爹,为这个家考虑事情了。” 程咬金听了程处弼所言的这番顾虑,不禁老怀大慰,忍不住又一巴掌盖在亲儿子的肩膀上表达慈祥的父爱。 就是不小心用力大了点,害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程处弼直接就矮了小半个头。 “等下,待老夫好好想想,你的意思是,只要是酒,甭管啥酒,你都能炼出这酒中精华来?” “爹,是酒精”程处弼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但凡只要是酒,孩儿的确都能够将它制备成酒精。” “都能跟这一个味?”程咬金意有未尽地砸了砸嘴,指了指那个已经被程处弼上了锁的木箱子。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一个味,这是要拿来作消毒剂的酒!精! 可这是亲爹,正所谓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 血脉里都流淌着华夏尊老爱幼地天性的程处弼只能无可奈何地解释了句。 “是不是一个味,孩儿还没制备,不太清楚,但肯定是这般度数。” “那就成了,嘿嘿嘿你且在府里等着,老夫去给你弄上百斤柘酒来你先试试手。” 就看到程咬金豪横地一拍案几站起了身来,斗志昂扬。 “柘酒?”柘树是桑科,好歹也应该算是树,能酿酒? 看到程处弼不明白,程咬金不禁洋洋得意地在亲儿子面前显摆起自己渊博的酒文化历史。 “嘿嘿,这是用甘蔗制作的酒,甘蔗又称为诸柘或巴苴,用其所酿之酒,称为柘酒。 正因为这玩意只能用来制糖,并非粮食。所以啊,不在限制之列。不过柘酒味道实在不咋的” 随着程咬金的解释,程处弼这才知晓,原来在华夏酒文化历史里,甘蔗酒也是早就有了的。 屈原的《楚辞招魂》里,都还记载着“胹鳖炮羔,有柘浆些。”这样的句子。 晋代的葛洪《西京杂记》卷四记载“梁孝王游于忘忧之馆。 集诸游士,各使为赋《柳赋》辞曰:‘尊盈缥玉之酒,爵献金浆之醪’ “这金浆之醪,便是指甘蔗所酿之酒。” 程处弼完全惊呆了,看着在自己跟前摇头晃脑,引经据典,讲述着甘蔗酒来历的程咬金。 这还是那个杀人如麻,一言不合就拍案而起,动不动就物理教化家中熊孩子的糙老爷们程咬金? 看到程处弼那副被自己渊博的酒文化知识给震惊到不能自己的亲儿子。 程咬金这才嘿嘿一乐,得意地冲亲儿子挑了挑眉。 “你以为你爹就是个目不识丁的糙老爷们?呵呵,爹这叫内秀明白不?” “!!!” 正文卷 第65章 你这孩子就是太腼腆,不过没事有爹在(求推荐收藏啦) 程处弼直接就石化了。内秀,秀儿,独秀,张秀 一位位名字里带着秀字的英雄儿女纷纷摆出样板戏的造型。 发出哇哈哈的张扬京剧唱腔大笑声,从自己的脑海中浪过去。 看到老三似乎有点惊吓过度,程咬金这才和颜悦色地道。 “你也该知道你娘可是诗书传家,学识渊博。爹这些知识,都是从你娘那知晓的。 所以老三啊,记得好好的读书,完成课业,争取日后像为父一样学识渊博。” “”程处弼默默地点了点头,作为老程家最靓的崽,的确应该成为老程家的文化担当。 一提及文化担当,程处弼倒想起了另外一件大事情。 “爹,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到另外一件大事情。” 程咬金看到程处弼又弯下腰去,从榻下面又拉出了一个箱子,开始找钥匙开锁,不禁乐道。 “老三,你小子到底在这藏了多少宝贝?” “爹,孩儿这也是没办法,这可是孩儿想着给咱们老程家诗书传家的宝贝。 这两天太忙,还没来得及拿去装裱,又怕老四他们瞎胡闹弄坏了,这才搁在这里。” 说话间,程处弼洋洋得意地先将一张铺陈开来。 “这幅画,可是陛下亲自画下,之后又由太子殿下和蜀王殿下都在上面落了笔” 此言听得老程两眼放光,美滋滋地抄起了打量了几眼。 “我说,怎么就那么瞅着顺眼,你看这上面的马和鸟。 都特喜庆,就连两个圈圈也很喜庆 果然是好宝贝。交给爹去办,爹一会就亲自拿去装裱起来,以后就挂在府里边。 让你们弟兄几个好好的熏陶熏陶,好歹肚皮里也得有点墨水。” 看到父亲如此欢喜,程处弼也就原谅了亲爹说自己画下的微风是圈圈这样的无心之举。 “那这一幅是啥?” “爹您知不知道爵部郎中阎立本?这就是他的画作”程处弼得意地将另外一幅画摊开。 虽然只是一个人像,虽然脸上被自己戳出了麻子,可好歹也是阎大师的手笔。 程咬金把这幅画也抄起来不禁大喜。“我说老三,你该不会那天踩了狗屎吧,运气这么好” “”程处弼不乐意了。狗屎倒是没踩,不过有三个弟弟在烂泥里滚得比狗屎还要脏 想想算了,毕竟兄弟之间要友爱团结,这种小事不用告诉喜欢物理教化的慈祥老父亲。 “虽然画的是个麻子脸,可好歹是老阎的手笔,一看就觉得顺眼。嗯,麻子也显喜庆。” “老阎这个人嘛,本事是有,可就是有些矫情。他的画作少有流出来的,也就陛下那有几幅。” “就算是跟他关系不错的,求都难得求到一幅。” “不过老三,这两幅画怎么你都没让他们给你落个款?” 程处弼想到了当时,阎立本看向自己的嫌弃目光,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孩儿跟阎郎中不熟,也实在不好意思当着陛下的面” “你这孩子,就是太腼腆,这样不好。”程咬金满脸慈爱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不过没事,有爹在。” “他们的大作既然落到了咱们老程家手上,这些署名,交给爹去办就成。” 看着程咬金那张满是横肉的慈祥脸庞,精明的目光,还有那胸有成竹的笑容。 程处弼也是满脸欣慰,有个好爹,果然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 父子二人出了房门,程咬金看着正在锁门的程处弼,不禁感慨地叹息道。 “对,这真得锁好了,那三个小混蛋若是闯进来坏了那些宝贝,老夫也得心疼死。 唉成日不是上房揭瓦就是钻沟拿耗子的,老夫想收拾又舍不得他们那股机灵劲。”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亲爹慈祥仁爱。心里边呵呵不已。 您老人家收拾大哥二哥的时候,拳打脚踢,神采飞扬,麻利得飞起,还不就是因为大哥二哥体格结实扛揍。 程处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快要不逊色于大哥二哥的体格。 表情不禁凝重起来,看样子在亲爹跟前,一定要维持好父慈子孝的人设。 这,是出于对长辈的礼貌和尊重,才不是为了避免被物理教化啥的。 唉,在这个家风严谨的老程家,自己还是要苟起发育比较安 全。 长孙无垢正在偏殿里,将那些有些凌乱的书册和竹简整理,搁入到相应的书架上。 一旁的宦官与宫娥们,则在轻手轻脚地洒扫,就在此时,长孙无垢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黛眉轻扬。 这才移步到距离殿门附近,脸色发黑,气喘如牛,鹰目之中凶光毕现的李世民就跨步入了殿内。 就在看到了长孙无垢的那一瞬间,李世民那升腾的怒火,仿佛一滞。 “臣妾参见陛下。”长孙无垢盈盈拜下一礼。 “梓童平身,你怎么在这?”李世民上前两步搀起一长孙无垢温言道。 方才那已然溢于颜表的怒意,已然收敛了起来。身后边跟着的赵昆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臣妾方才去探望了父皇,回来正好无事,在给陛下整理书柜” 长孙无垢嫣然一笑,那清雅温婉的嗓音,让李世民整个人都觉得安稳。 “尔等都先退下吧。”李世民这才从长孙无垢的笑脸上挪开了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吩咐道。 很快,宫娥宦官护卫都齐刷刷地消失在殿门外。 长孙无垢灵动的眼眸扫了眼门外,这才低声道。“夫君,今日是哪位臣工惹着您了?” 不提还好,长孙无垢这一提,李世民的怒火又蹭蹭蹭地窜了起来。 “哼,程老匹夫,简直欺朕太甚!” 长孙无垢都有些懵了。“夫君怎么了,难道恪儿又陷在程家了?” “”李世民张了张嘴,只能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榻上。“那倒没有。” 长孙无垢侧坐一旁,亲自给李世民满上一杯茶汤献上。 然后,一双楚楚动人的妙眸,静静地望着夫君,贤淑温婉,却不发一言。 李世民却很清楚观音婢这举动是啥意思,呷了口茶汤之后,只得说道。 “那个混帐,今日朕寻他来问他家三郎给秦卿治旧疾之事,结果他居然胡搅蛮缠,实在是惹朕恼火。” 殿门口,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如此向皇后殿下这么解释,赵昆等一干知晓内情之人目光诡异,表情呆滞。 暗中整齐划一地呵呵呵 正文卷 第66章 是的,重点是艺术,不是生命(求推荐收藏投资打赏啦) 唔,总之陛下开心就好,咱们可不敢当实诚人去揭露真相。 长孙无垢一手轻拍了拍夫君的胳膊,一手枕着下颌,一双明眸看着眼前的夫君轻叹道。 “可是委屈夫君了,也就夫君这样仁爱之君,才不会因一人之好恶而惩治臣下。” 李世民心中一暖,握住了长孙无垢那温软的柔荑。“别提那些糟心的事了,父皇的身子如何?” 嗯,这个时候最好转移话题。肯定不能告诉观音婢真相。 是被程咬金那个混帐拿了那幅自己心碎的踏春图来给气的,幸好当时没其他臣子在,不然朕这脸得丢的朝野皆知。 非要自己留下署名盖印鉴,还说什么他家老三为了这幅大作,在家茶不思饭不想的,愁的都睡不着觉。 怕是这么拖延下去,万一犯了病,就没办法给秦琼开刀治病。 嗯,要不是看在秦卿性命攸关的份上,自己当时绝对会直接抄起大棒棒把这个无耻的混帐打出宫去。 “父皇的病比去岁又略重了几分。” “不过这些日子,得了孙c袁二位道长诊治,用了药,稍稍缓解,可还是” 说到了这,长孙无垢的黛眉轻皱,悠悠地叹了口气。 看到长孙无垢的哀愁表情,李世民轻轻地将心爱的妻子揽入了怀中低声安慰道。 “观音婢,别担心了,我已经下旨,令各地寻名医,医家千万,终究会有治得了父皇之疾的。” “夫君这片孝心,父皇也很是欣慰的。”长孙无垢嫣然一笑,有些顽皮地轻拔了下夫君的鬓须。 “得此良配,夫复何求”李世民眉梢眼角,尽绽笑意。 爵部郎中阎立本提起了笔,仔细地打量着这一幅刚刚完成的画作,当看到了有一处笔意似乎显得有些虚浮。 不禁皱起了眉头,搁下了笔叹了口气,然后抄起这幅若是流传至后世。 必定能够成为传世佳作的作品给生生揪成一团,随手就扔到了一旁的竹筐里边。 端起了茶汤呷了口,看样子今天灵感已经没了,改日再试上一试。 画作不满意,那就不该流传出去。这,就是一位艺术家的良知和责任感。 还他迈步离开画室,就看到了下人慌里慌张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卢国公打上门来了。” “???”阎立本整个人都懵逼了。 卢国公,那不就是绘画艺术天赋为负值的程老三亲爹,凶名赫赫的勋贵恶霸程咬金吗? 老夫与他向来没有交集,他打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正思量间,就看到了身形魁梧如同人熊,满脸横肉的程咬金手中拿着一个长木匣子正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哈哈哈,老阎,老夫总算是逮着你了。” 那瞪得像铜铃的大眼,眼中那亮晶晶,如同劫匪一般的贪婪目光,如同霸道山大王般的豪横语气。 “大将军且住,本官跟你,跟你可没什么仇冤。”听得阎立本脸色煞白,差点想扭头就跑。 “你看你,咱们哥俩好歹也是昔日秦王府同僚。 而今又同殿为臣,也算是老交情,见了面就不能亲热亲热,喝个小酒重温同僚情谊?” 程咬金不乐意了。怎么这帮子文臣一个二个怂的跟啥似的。 跟他们说话忒费劲,没点大佬爷们气概。 听得这话,阎立本直接就呵呵了。 就老夫这种家里废纸条都会被人当宝贝买走的知名艺术家。 跟你这凶名赫赫c人神共愤的糙老爷们这辈子是聊不到一块的,下辈子也不可能。 等程咬金在跟前站定,看着他那铁塔一样的魁梧身形,脸上的横肉透着野蛮与嚣张。 铜铃般的牛眼仿佛能射出杀人如麻的精光,那硕大的巴掌,仿佛能把人脑袋当成鸡蛋捏爆。 那笑容露出来的雪白牙齿,仿佛能把大活人当成食物撕咬 那浑身上下,快要把衣服给绷碎掉的肌肉明显得令人心悸,这特么就是一活脱脱十八层地狱大恶魔的模版! “老阎,你傻愣愣的瞅啥?”程咬金看着跟前安静如鸡的阎立本,不禁有些好奇。 为了自己的艺术生命不被半道扼杀能够长久,乐于助人,喜欢交朋友的阎立本。 露出了一个矜持中,微溢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赶紧朝着勋贵恶霸恭敬一礼。 “程大将军能记得过去情谊登门来访,实在是阎某的 荣幸,快快有请” 是的,重点是艺术,不是生命。 卢国公府,程三公子的屋子内,程处弼正坐在案几后边,目光威严,一手杵着棍子。 三个刚刚被程处弼抄着棍子给撵回来做课业的熊孩子,呆呆地看着跟前的《千字文》,哈欠连天。 看到这个模样,程处弼也是愁得慌,思来想去,嗯,打了一棍,也该给这几个熊孩子放松放松。 怎么放松呢?程处弼很快就想到了个好点子。 “看你们都这么困,也罢,今天我来讲个什么故事呢?” 三个熊孩子的脸色瞬间发黑,面面相觑。 “三哥,别讲故事了行不行,我这就写课业。”程老五绝望地瘫在案几上。 程老四强忍着悲痛,说着违心的谎言。 “是啊三哥,虽然我们很喜欢听你讲故事,但是我们现在要写课业,下次吧。” “俺也一样。” 老六慌里慌张的手在案几下扒拉好几下,总算是把笔给翻了出来,赶紧举起表示自己也是认真学习好少年。 “放心吧,这个小故事不长,你们开心开心,再做课业就是了。” 程处弼对于三个弟弟的恳求置若枉闻,两眼一眨,有了。 “这是一个历史故事,你们应该能听得懂。 有一天,有一位知识丰富的长者,询问他的弟子。‘三国演义中关羽骑的是什么马?你们有谁知道。’ 结果跟前的一帮弟子无人作答,长者只得提示了一句。你们好好想想,这马啊,吕布也骑过。 这个时候,有弟子眼前一亮,大声答道。‘貂蝉’ 长者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厉喝道。‘混帐,老夫问的是白天哈哈,白天骑的” 三个弟弟,呆若木鸡地看着笑得已经坐不稳,直接扔了棍子抱着肚子一边翻滚一边狂笑的三哥。 程老四伤脑筋地抱着脑袋靠在案几上。“又来了貂蝉是什么鬼?” “可能是知了的一种吧?”程老五继续有气无力状。 “好吃吗?”程老六眼前一亮,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还记得去年吃过的知了猴,抓到了拿去油炸,贼香。 “!!!” 正文卷 第67章 这幅画里的神将,跟爹长得一模一样(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正在放声狂笑的程处弼脸色一黑,这么一失神,被口水呛进了气管。 就在这时候,外头隐隐传来了豪横的爽朗笑声。 “爹!肯定是爹回来了!”三个弟弟眼前一亮,就如同三道黑色闪电,瞬间消失在了门外。 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的程处弼扭头看向那被带起的风刮得飞起来的宣纸,实在是无可奈何。 这三个小混蛋学习不用功,有热闹跑得比狗还快,让程处弼这位老程家的文化担当压力倍增。 等程处弼赶到了前厅之际,就看到了三个弟弟正一脸崇拜状地看着那双手叉腰,笑声豪迈的亲爹程咬金。 “哇哈哈哈老三来也来,看看,这是啥。” 顺着程咬金手指的方向,程处弼看到了护卫头子程杰,大管家程富,厨房管事程济,帐房管事程平。 嗯,老程家的得力干部:“劫富济贫”分成两组,都份外骄傲地将两幅业已经裱好的字画给挂了起来。 程处弼不由得两眼一亮。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幅由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亲笔所绘。 又有大唐太子李承乾和蜀王李恪在上面落笔,以及自己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画下了两道春风的踏春图。 此刻上面多了一行字,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楚,程咬金已在在旁作出了解答。 “这可是陛下的署名和印鉴,哈哈,怎么样,交给爹,肯定能成吧?” “爹你可真是这个。”程处弼服气地翘起了大拇指。 原本还以为亲爹是大言不惭,没想到真让李世民给盖章署了名。 程咬金看到老三那崇拜的目光,美滋滋地挑了挑眉呵呵一乐。 “不过陛下有言,他的这幅大作,不许老夫挂在正厅。 只能咱们老程家自家人欣赏,不得外泄,不然以欺君之罪论处。” 程处弼听得满心不乐意。看来这李叔叔果然很缺乏对动漫艺术的理解。 程咬金看到亲儿子似乎心情有些不佳,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就挂家里边,自家人欣赏也不错,反正这可是可以拿来传家的好宝贝。” “爹说的是,可是这幅这幅不对啊。”程处弼这才注意到另外一幅画,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懵逼。 不对啊,明明是一个麻子脸的人像,为何现在变了,居然变成了七个人? “阎郎中的这幅啊之前你交给爹的那幅麻子脸,爹本来想就让他署名盖个印鉴就成。” “谁知道那老货死活不乐意,要死要活的,非要把那麻脸给索要回去。 老夫当然不乐意,不过老阎说,好歹跟老夫也得有十来年的交情,要送就送幅好的给我。 最后给咱们老程家重新画了一幅新的,把那麻子脸给换了去。” “爹觉得这幅人多,喜庆,所以啊,就跟他换了。”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朝着程处弼和颜悦色地道。 “你要觉得不成,爹去给你要回来。” 程处弼凑到近前,看到这副新画。不由得两眼一亮。 这幅至少是三尺的宽幅长卷上,一共绘了七个人物,一个特别大,立于正中央。 是那种犹如金刚韦陀一般浓须满面,面目狰狞,怒目横眉,身披山文金甲的人物画像。 手中拿着看起来有点像是大斧头的法器?脚踩虎豹,而在这个气势恢弘的天庭神将般的人物周围。 则是六个要小一些的,神态各异,却也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须发皆张的神将画像。 似乎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也跟中间的主要人物类似,也类似于大斧头这样的犀利兵器。 “爹,就这幅,这幅好看。”程处弼两眼放光地乐了。亲爹出马,一个顶俩。 “爹您可真厉害,不但要到了署名,居然还弄到了这样一幅大画,一个人换七个,赚了赚了。” 程咬金哈哈一乐,双手一抄,老五老六这两个熊孩子被程咬金一手一个抱了起来。 大胡子扎得这俩小子吱哇乱叫,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这幅画,神形皆备,的确是活灵活现,难得的佳作。”程处弼心满意足地后退几步,越看越觉得好看。 甚至还觉得人物形象有些眼熟,莫非自己在后世曾经见到过类似的画作? “爹,这幅好看,准备挂哪?” 程处弼一面说,一面扫过这座明显很有聚义厅风范的大厅。心里边有点梗 厅内的空白处,不是悬挂刀枪兵器,就是挂着程咬金亲自猎杀的猛兽毛皮。 甚至还挂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军旗和一顶破烂铁盔,据说是当年亲爹阵前斩将夺旗的光荣证据。 “如此披盔带甲的狰狞人物,很是符合咱们老程家的风范,” 程咬金抚了半天胡子,指着一处朝着程杰喝道。“去把那块熊皮给扒下来,把这幅老阎的画挂那。” 程处弼不敢点评喜欢物理教化的亲爹的审美观。但是这幅凶神恶煞的画作悬挂在这厅中,倒是出奇的契合。 嗯,风格很老程家。 这个时候,大哥二哥也下值回到了府中,正好撞上了这一幕,一家老小七个纯爷们糙汉子齐刷刷地站在厅中。 接受着阎大艺术家和大唐皇帝陛下艺术作品的熏陶。 “看到了这些画作。也是觉得好看,太好看了,爹,孩儿实在是太有眼福了。”这是大哥程处默的原话。 “山好水好,马好,鸟好,人也好,看得孩儿都舍不得挪眼了。”这是二哥程处亮的原话。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得份外地慈眉善目。 “那可不,爹也是这么觉得,看着这些画,爹这心都觉得跟灌了几杯三勒浆似的舒爽。” 程处弼听着亲爹与二位兄长的对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以示附合。 嗯,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不乐意看书读书的下场。 成日只知道舞刀弄拳,喝酒耍拳的下场,连马屁话都份外生涩,赞美之言,更是干巴巴到令人心酸。 大唐天子李叔叔的画作,程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准备挂到后宅去,将会成为卢国公府不能宣之于众的珍贵藏品。 很认真打量着这幅形神皆备的人物画像的老大猛一扭头,看了亲爹一眼,又看了眼画。 如此反复,让程处弼心中生疑。“大哥,你瞅眼画又看眼父亲,这是咋的了?” “你们没看出来吗?我怎么觉得,这幅画里的神将,跟爹长得一模一样。” “???” 正文卷 第68章 您可是向来不畏生死的盖世豪杰!(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咦,大哥你要不说,我还真不觉得,现在这么一比较,还真觉得有些像。” 老二程处亮也对比了几眼之后,没来由的觉得之前被亲爹暴揍的屁股隐隐生疼。 “特别像爹发嗯,像爹在战场上厮杀,大发神威时的模样。” “难怪,老阎说我老程威风凛凛,若能入画,可比天上神将降世。”程咬金一乐,美滋滋地。 “孩儿们,今日咱们老程家接连得了两件宝贝,来人,还不快快上酒上菜。” “今是没有外人,咱们一家老少,好好的喝他一顿庆祝庆祝。” 程处弼听着这样的台词,顿时有一种西游记乱入的错觉。当然,肯定只是错觉。 难怪,那造型有些变异,但还是能看出是大斧头的武器,嗯,看来没错了。 只是那六个小点的排列在主要人物四周,这是嘛意思,寓意着老程家的六个娃? 亲爹的形象,居然也能够落在阎艺术家的笔下,这可是件相当光荣的事。 就在老程家因为得了两件好宝贝,一家老小欢天喜地地开家宴吃酒吃肉的同一时间。 阎立本阎大师犹自在画室内奋笔疾书,案几上,居然是一幅几乎与他送给程咬金的那幅一模一样。 足以得见这位爵部郎中阎立本的画功之深厚,记忆力之超群。 只是他在作画之时,嗯,双目圆瞪,鼓着腮帮黑着脸,一副要择人而噬的表情。 “老爷夜深了,您怎么还在操劳,快些歇息吧” 就在这个时候,阎立本的妻子,神情有些憔悴的温氏缓步走入了画室。 当目光落在了那幅阎立本堪堪收笔的画上,瞬间一惊。 “哎呀老爷您画的这是什么,好生吓人。” 阎立本搁下了笔,活动着已经酸胀的手腕笑了起来。 “夫人是不是觉得,这神将面目狰狞,凶光毕露,似乎要择人而噬?” “老爷你这大半夜的,画这样的恶人这是做甚?” 温氏赶紧靠到了阎立本的身边,似乎有些不太敢看那幅画。 阎立本一想到白天的遭遇,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唐的气息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今日某个恶人,给了为夫灵感,这就是按照他的模样画的。” “娘子这些日子睡眠不佳,老疑心室外有动静,正好,拿此恶人贴在后院门上。 能不能避邪不好说,若是有宵小敢来,定能将宵小吓个半死不可。” “这,这能行吗?”温氏不禁有些懵,夫君这是咋了,说话都咬牙切齿的,不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当然能行,夫人稍待,为夫还有一件小事还没处理。” 正想要收拾工具,突然看到了摆在一旁的那幅麻子脸画像,阎立本就像是看到了路边热气腾腾的一坨。 然后,满脸嫌弃地翘起手指,将那幅麻子脸人物画给拿了起来,在蜡烛上点燃。 温氏吃惊地看着夫君。“夫君,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有些东西看着实在是让老夫生厌,得烧了,才能心安。” 烧掉那幅让他闹心的玩意,打量着这即将成为阎府内院镇鬼僻邪的画作,阎立本阴测测一笑。 程老匹夫,老夫这把老骨头虽然不能以力服人,那又如何? 正所谓你有宣花大斧,我亦有刀笔锋芒。 就让你的画像整宿整宿的替我阎府内院守夜,也算让老夫能出口恶气。 嗯,这辈子老夫打死也不会再给姓程的人作画,下辈子也不可能。 程处弼与孙袁二位道长,再一次来到了翼国公府,翼国公府大管家秦大力当先开路。 领着三人去搭建手术室的地方溜达了一圈,不但手术室已经搭建完毕。 便是医疗消毒所需要的生石灰,也备下了不少。 程处弼很满意,孙袁二位道长作为陪同者倒是没啥意见,这些日子,与程处弼的交流。 倒也让他们了解了不少关于手术的各种事项,让二位道长觉得新奇之余,也份外期待。 孙思邈却注意到了身边的秦大力好几次欲言又止。 “秦管家,翼国公要动手术了,为何你如此忧心忡忡?还是对程公子没有信心?” 秦大力迎着三人疑惑的目光,犹豫半天,突然一下子拜倒在地。 “???”程处弼一脸懵逼,两位道长也好不到哪儿。 “秦管家你这是做甚 ?” “程公子,若是我家老爷说他不想做手术,绝非不是不信任程公子的医术。” 程处弼的脸色沉了下来。“管家你这话何意?” 这特么怎么回事,不都已经说得好好的,万事俱备,只待开工。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 秦大力心中一横,正要开口。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回头,正是秦琼快步而来。 看着这位本该与父亲程咬金一般威武雄壮,而今,却已经被那几根箭镞折磨得都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的秦伯伯。 程处弼赶紧上前一礼。“小侄见过伯伯,小侄” “贤侄实在不好意思。”秦琼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扶了扶程处弼,这才面带惭色地道。 “对不住你,为了老夫的病,你做了那么多。没想到老夫,居然也会有如此怂包的一天” “老夫想明白了,生死由命,能这么活着,至少能活着,其实,其实也不错。”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秦琼两眼泛红,几乎梗住无法出声。 而那秦大力趴在地上,大声地嚎啕起来。 “老爷,您何必这样,您可是向来不畏生死的盖世豪杰” “住口!”秦琼深吸了一口气,枯槁的面容冷了下来。“再胡言乱语,滚出秦府。” “贤侄,二位道长恕秦某不送。秦某这便会向陛下请罪,请陛下恕秦某怯懦” 言罢,秦琼不再多留,满脸歉然之色地朝着目瞪口呆的程处弼和两位道长一礼之后,便匆匆离开。 看着秦琼明明很宽大的骨架背影,偏生给人一种老树将朽的凋零凄凉感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处弼忍不住冲秦大力喝问道。 秦大力虎目含泪,看着秦琼那虚浮的脚步,嘴唇都咬出了血,偏偏不敢开口一言。 “秦大将军何等英雄,自是不畏生死,多年来,无时不渴望能够复昔日之豪壮,跃马横刀。 此时退缩,怕是十有八九,出现万一,心忧老妻幼子无人遮风挡雨” 袁天罡眼圈有点泛红,仰起了头吸了吸鼻子涩声道 “难道就真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煎熬至死不成?我真可以治得好他的。怎么就不能多相信我一点?” 程处弼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气的想要发泄,却又无从发泄。 正文卷 第69章 秦大将军,连稚子之言都不敢听?(求收藏求推荐投资啦) “程三公子,二位道长请回吧”秦大力吸了吸鼻子,抹掉了脸上的泪痕,显得有些无能为力地道。 “回,回哪?”程处弼不乐意了。“你叫秦大力是吧?带我去见大将军。” “???”秦大力有些懵,又有些感动,可最约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我就问你一句,你愿不愿眼睁睁的看着你家老爷,就这么瘦骨嶙峋,犹如风中残烛一般在病榻之上苟延残喘?” 秦大力的眼珠子直接就红了,喘起了粗气,鼻孔随着呼吸开始煽动。 “处弼贤侄,咱们只是医者”袁天罡忍不住提醒了程处弼一句。 没理会袁天罡善意的提醒,程处弼定定地看着秦大力。 “还请管家带我去见大将军,我想亲自说服他。” 秦大力二话不说,再一次拜倒在地,诚心诚意地冲程处弼重重一拜。 “多谢程公子,程公子之恩,小我铭记于心。请公子随我来” 看着秦大力与程处弼疾步而去的身影,袁天罡与孙思邈不禁面面相觑。 “这程老三实在太冲动了。”袁天罡忍不住跺了跺脚急道。 孙思邈点了点头,感慨地道。 “秦大将军这些年来,活得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贫道奉旨来给大将军诊治。 能够感觉到大将军极度渴望再度纵马横槊,与袍泽并肩,而非盘恒于病榻残喘 若他真能说动大将军,倒不是坏事。” “可这是秦大将军罢了,咱们要不要一块过去看看。 贫道实在有些担心这小子胡言乱语,把大将军给气出个好歹来。” 后院里边,贾氏监督着秦理在老老实实坐着读书,小家伙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读着。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秦琼放轻了脚步,目光无比的复杂。 贾氏若有所觉的扭头,这才注意到,本该在前厅接待程处弼和二位道长的夫君居然会在此。 不禁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屋外,看着这容颜一日更比一日憔悴的夫君心疼地问道。 “夫君,你怎会在此,难道处弼贤侄他们没来?” “来了,不过不过为夫觉得还是算了。” 秦琼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看着这位这数年来,操劳得发际都现出了银丝的妻子贾氏,心疼地道。 “夫君”贾氏不禁一愣。“夫君,这么难得的机会,你这些年来,不就是想着能够旧疾尽去。” “小侄见过秦伯伯,见过伯母。”夫妻二人还没聊上几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喝打断。 一齐回首,就看到了管家秦大力正一脸无辜的模样,而旁边,程处弼这位年轻人则越过了秦大力,大步走了过来。 “处弼贤侄快快免礼。”贾氏朝着程处弼抬手虚扶。 “小侄有一疑惑,特来”程处弼抬起了头,看到秦琼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特来向伯母问安,顺便问一问伯母一个问题。” “”秦琼脸色有点发黑,正要开口,贾氏却温婉一笑。“贤侄只管问吧?” “小侄就是想问一句,秦伯伯不愿意做手术,可是伯母的想法?” 贾氏一呆,目光落在了秦琼的脸上。秦琼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程处弼,老夫看在你的程家儿郎的份上,且放你一马,赶紧离开。” 程处弼板着脸,大声言道。 “小侄知道,秦伯伯是担心,万一手术不成功,会让伯母和秦理贤弟失去依托。” “可是,秦伯伯你觉得以你现如今的身体,又能撑得了多久?” “莫说是三年五载,怕是个月都有危险。” “够了!”秦琼脸色陡然一白,身形一阵摇晃,手赶紧捂在心口处,指着程处弼,却偏偏再难说出一个字来。 “爹,爹你没事吧?”此刻,早就已经悄悄来到了门边的秦理直接就红了两眼,赶紧轻声唤道。 “程公子,别说了,您还是请回吧”秦大力已然是红了双眼,就想推着程处弼远离此地。 “你真不想救你家老爷?”程处弼不乐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大力。 秦大力无奈地松开了双臂,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程处弼看到了贾氏两眼发红的搀住了秦琼。 知道这个时候,怕是不能再继续刺激秦伯伯,只能把目光落到了孩子身上。 “秦理贤弟,你且过来,我有句话想要问一问你。” “贤弟,你把你跟我那三位弟弟,说过的那些话,当着你爹的面说出来。” 贾氏与秦琼都有些愕然地看着程处弼这小子居然在忽悠一个才八岁的小孩子。 匆匆赶到的孙思邈与袁天罡也有些迷,这小子想要干嘛? 那几个熊孩子蹲一块,难道还能够讨论什么人生哲理不成? 秦理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可怜巴巴地看了眼程处弼,又回头怯生生地看了看父亲和母亲。 秦琼脸色有些难看地闷哼了一声。“理儿,快回来” “别怕,站到我身后边去说,”程处弼站了出来,往那秦理与秦琼夫妻中间一站。 “难道秦大将军,连稚子之言都不敢听?” 藏在程三哥身后,秦理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秦琼,扁了扁嘴,这才鼓起了勇气。 “我记事起,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经常看着他的刀剑和铠甲一发呆就是一天。” “我想看到,以前那个,抱着我在马背上,笑得很开心的爹爹。” 说到了这,秦理早已是泪流满面,贾氏手捂着嘴,亦是热泪盈眶。 而秦琼,看着这位平日里,小心翼翼地站在自己身边。 如同个小大人一般,搀扶着自己,显得那样懂事知理的孩儿。 此刻,却哭得那样的伤心。声音都开始哽咽,可是嗓门却越来越大。 “爹你是大英雄,很多人都说你是大英雄,我也觉得你是大大的英雄,骑着大马,拿着大刀杀敌的大英雄” “我不想看到爹爹你那么瘦,连路都快走不动了,爹,我想你好起来” “理儿别说了,爹何尝不想?”秦琼闭上了两眼,仰头向天,那浊泪沿着腮边滑落。 “秦伯伯,小侄自幼便听家父言及,他诸多袍泽的故事。 我爹最佩服的,就是那位义薄云天,为了好兄弟能够两肋插刀的好汉子秦琼秦叔宝。” “我心目中的秦大将军,就征战沙场,当跃马横槊,当九死余生而不悔。 而不是此刻,连走上病榻,面对小侄手中那不过寸许长的手术刀的勇气都没有。” “若是您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实在是令我失望,也令你的儿子失望。” “只要您愿意,小侄可以对天发誓,秦伯伯若是你有生命之危啊!” “?!?” 正文卷 第70章 在大唐贞观八年动的第一刀……(求推荐票啦) 程处弼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力道,击中自己的臀部,一个踉跄,蹿出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孙c袁二位道长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现身,然后一个飞踹将自家亲儿子踹到一边去的魁梧雄壮的彪形大汉。 “那就拿老夫的命来抵”一个熟悉而又豪横的大嗓门,从身后边响了起来。 如此麻利的飞踹,熟悉的角度和力道,果然是亲爹程咬金。 “爹”看着眼眶发红,目光慈悲的亲爹,遭遇亲爹物理教化的程处弼有些懵逼,爹,你这是啥表情。 这真是在扮演降世的神将,拿亲儿子来演绎什么叫菩萨心肠,雷霆手段不成? 虽然很想硬气的问爹你凭啥踹我,可是嘴皮子不听使唤 就看到程咬金传递过来一个略显歉意与安慰的眼神,然后一下子气势就盖住全场。 “二哥,还是不是爷们,瞅瞅你儿子,都哭成什么熊样了。来,叔叔抱抱” 程咬金一把将秦理给提溜起来抱在了怀中,挠了挠这小家伙粉嫩的小脸。 “放心吧小家伙,你程叔叔家的老三厉害着呢,一定能让你爹跟过去一般活蹦乱跳的。” “老程”秦琼的脸有点挂不住了,总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 “嫂夫人,您喜欢如今的二哥,还是过去的二哥?” 程咬金根本没理会有点发急的秦琼,径直走到了贾氏跟前,将这个哭得一脸湿滴哒的秦理交到了贾氏的怀中。 贾氏心疼地紧揽着小秦理,看了一眼站在身边已然瘦骨嶙峋的夫君。 面容憔悴,那紧锁的眉头,仿佛已经几个世纪都没有舒展过。 而昔日,夫君与这位程大将军一般雄壮威武,跃马扬鞭,威震军伍。 在家中嗓音温厚,笑容常年挂在脸上。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只中意我家夫君。”贾氏痴痴地看着秦琼道。 “但我更希望夫君能够得尝所愿,博上一把,总比这么奄奄一息的苟活要好。” 秦琼看着泪流满面,嗓音哽咽的妻子,还有那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的秦理。 一时之间,茫然无言以对。 “二哥,我家老三这小子是愣了点,说话有些得罪人。可有些话说的还真对。” “大佬爷们,就该对自己狠一点,昔日你我弟兄,三刀六洞,眉头都不皱一下。 如今嫂嫂和侄儿都支持你,二哥你要还那么怂包胆怯,那可就不是我认识的秦二哥了。” “你他娘给我闭嘴。”秦琼真是急了眼了,抬起了脚踹过去。 奈何如今瘦骨嶙峋的自己,这双四十二码的大脚实在是踹不动这个故意站着不动,膘肥体壮的程恶霸。 “父子俩连番来找我的茬是吧?做就做,今日把话撂下,我秦某人绝非贪生怕死之徒。” “这才对,这才是我老程认识的那个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义薄云天的好汉子。” 秦琼气得笑了起来,手指头指了指站在一旁表情鬼崇的程处弼,又指了指站在跟前嬉皮笑脸的程咬金怒道。 “不,你先等会,谁他娘的告诉你,我为弟兄插自己双肋刀子了,老夫是傻子吗?” 程咬金哈哈一乐。“瞧你,我儿子这不是夸你,瞧你给急的。” 终于从亲爹突然现身,掌控全局的场面中清醒过来的程处弼赶紧大声道。 “对对对,秦伯伯,小侄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涛涛黄河之水” “闭嘴,你们父子哪来的赶紧回哪去,动手术之前,不想再看到你们。” 秦琼不乐意地背过身去闷哼了一声道。 “哟,二哥这是上火啦,哈哈,嫂夫人,那小弟就先告辞。 您安慰安慰二哥,我家老三连狗都成成成,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老三你还傻愣着做甚,还不快随老夫回去。”程咬金没理会秦二哥那虚弱无力的腿法,嘿嘿一笑,扭头就走。 夫妻两个,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程咬金提溜着程处弼快步而去,看到二位一直很低调沉默的道长也悄然消失。 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回望彼此。 “夫君别担心,这个家,还有妾身在。”贾氏轻轻地将额头,抵在了秦琼那现如今并不宽厚的胸口。 “”秦琼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揽住了妻子,相拥,久久 大步朝着翼国公府外行去,此刻的程咬金浑然忘记之前飞踹亲儿子的霸道 。 满脸亲善与欣慰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干得不错,方才那番话够犀利,够劲道。你秦伯伯这人,看似行事果断,实际上他在大事上容易纠结” 正是因为担心秦二哥事到临头,反而心思纷乱,所以程咬金左思右想,决定亲自过来督阵。 看着这位外面粗糙实则内秀的亲爹,程处弼无比幽怨地嘀咕了句。 “那爹你踹我干嘛?” 程咬金呵呵一乐,大巴掌再次落在程处弼的肩头。 “你秦伯伯那人,就是太好脸面。爹我这不是担心你秦伯伯下不来台,万一这会子就气死过去,那不就白瞎了?” 旁边同行的两位道长一脸黑线,相顾无言。神特么的白瞎 程处弼揉了揉屁股,唉看来这一脚,是为了给秦伯伯台阶下,只能白挨了。 “为弟兄两肋插刀,嗯,说得好,我儿文采不凡,不愧是咱们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娃儿,这点像你娘亲。 走,赶紧回家,好好的收拾收拾,明日,可就全看你小子的了。” “对了,二位道长,要不一块到老夫府上聚一聚,喝上几杯?” 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方外之人脑袋摇得飞快。 “多谢大将军盛情相邀,贫道与袁道友也得赶紧回去好好筹划筹划” 程处弼便早早地就来到了秦府做准备工作,用来做手术室的凉亭,已经被程处弼让人先拿石灰水喷洒过。 就连秦琼,也在家丁的帮忙之下,已经全身进行了清洗和备皮,躺到了凉亭里那张特别订制的手术床上。 “秦伯伯,该喝药了”程处弼端着那碗程府秘制麻药,递到了秦琼的手上。 秦琼端起了碗,目光扫过四周,此刻,手术室内,除了程处弼这位主刀者。 就是程咬金c尉迟恭这两位大力搬动助手。以及陛下的特使太子李承乾,还有程处弼的副手,程家四五六。 三个熊孩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今天的事情义意非凡,都很小心也很老实。 当然也可能是亲爹就在屁股后边蹲着,生怕挨黑脚。 两个体壮如牛的大唐名将穿着一身素白,戴着白帽,脸上蒙着白口罩。 如此怪异的打扮,实在是让秦琼差点乐出声来。 而两位同样一身素白的国医圣手,孙c袁二位道长。 则站在第一层纱帘之外,孙思邈手中捏着针囊。袁天罡握着药瓶。 他们将会是秦琼发生意外时的第二梯队。之所以呆在第一层纱帘之外,是因为手术空间不大,实在塞不下。 李恪也站在第一屋纱帘后边,一会有什么情况,他好第一时间传递出去。 “接下来,就拜托贤侄了。”秦琼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道。 目光一转,扫过一干人等,微一颔首,一口便将那碗麻药抽干,那苦涩之中挟杂着的酒味,令秦琼眉头大皱。 然后,一票大唐著名历史人物们,开始安静如鸡地等待着秦琼进入沉睡姿态。 秦琼躺在手术床上,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周围这帮子家伙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他浑身发毛。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老瞅我?” “秦伯伯淡定,淡定一点,你就把自己想象成躺在辽阔的草原上。 然后一群羊从你的跟前蹦过去,你就一只一只的数” “数羊做甚?老夫向来不干那事,最多也就是点卯的时候,看看哪个混帐敢不应卯。” 看着躺在床上,哪怕瘦骨嶙峋,仍旧大将军气势升腾的秦琼,程处弼无比心塞兼心酸。 “成成成,只要您乐意,点兵点将也成” 跟程处弼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不大会的功夫,秦琼便觉得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咋样了?”程咬金凑上前一步闷声闷气地问道。 程处弼试了试秦琼的脉博,点了点头。“有劳父亲和尉迟伯伯了,动手吧。” 终于在大唐贞观八年,对大唐名将秦琼进行手术治疗。 第一刀,是在秦琼的肩颈部位置,有了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力助手压制。 就算是秦琼突然醒过来,也能控制住。 毕竟这是声名赫赫的秦大将军,而不是做试验的狗,总不能五花大绑吧?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用来消毒皮肤的酒精的味道,开始挥发四散开来。 “老三,看你的了,稳住,实在不行,就让孙袁二位道长出手。” 程咬金看到了已经麻醉得人事不知的秦二哥,肩颈被刀划开。 整个人却保持着安静没有一点意识,不禁心里边也打起了鼓来。 “孩 儿明白。”程处弼点了点头,手却不停。“止血钳,纱布” 每说出一样东西,一旁的程老五就会将相应的工具递到程处弼的手上。 配合之默契,看得那因为血腥味而不适地皱起了眉头的李承乾啧啧称奇。 没来由地,对于手术的成功性,多了几分的期望。 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程处弼便找到了那枚卡在秦琼肩颈部锁骨与肩峰内侧的箭镞断茬 当啷啷声,在那接异物的铜盘之中响了起来,看着那枚上面还满是血迹的铁箭镞。 程咬金与尉迟恭都不约而同地吐了口浊气。 “老三,干得好。”程咬金忍不住鼓励了一声。 程处弼却连脸皮都不颤一下,只平静了问了一句程老四。 “三哥,心跳平稳,没有波动。”一直戴着听珍器,努力贴着秦琼胸口的程老四答道。 看清楚了那枚箭镞,听到了对话的李承乾又退了回去,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恪低语了一声。 李恪点了点头,悄然地转身离开, 很快,太子殿下的精锐护卫快步地从翼国公府中冲出去。 兴奋地跃上了马背之后,打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71章 陛下天命所归,程三郎医术天授……(求推荐收藏投资啦) 偏殿内,悠扬的琴声,和宁神的龙涎香,还有观音婢的安抚,也无法完全杜绝李世民的心焦。 每隔上一会,李世民就会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一眼那个滴漏的铜壶,感觉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就在他等得焦燥不安,想要拿本书卷来看看,抒解心绪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臣奉太子殿下特来禀报,程三公子已经从翼国公肩颈取出了一枚箭镞,翼国公平安。” “肩颈部好,这么快就有好消息。” 李世民看了眼滴漏的铜壶,从太子离开到取出第一枚箭镞。 这才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能够听到好消息,不禁松了口气。 就在同一时刻,程处弼小心翼翼地钳紧了在秦琼体内寻找到的第二枚箭镞,缓慢地拔了出来 之后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里,李世民又接到了另外两名信使传递来的消息。 秦琼身上埋藏的箭镞,只剩下了最后一枚,也就是胸口上的那一枚。 哪怕现如今还是春天,哪怕李世民是在清凉的屋内。可是此刻,额头上还是紧张得冒出了汗水。 端起了长孙无垢递来的冰镇银耳莲子羹,李世民看了眼那铜壶滴漏,忍不住嘀咕了句。 “这么短的时间,他程三郎就已经做到了这样的程度,会不会太快了。” “观音婢,你说要不要让程老三先停一停,先待秦卿缓口气,恢复好了再继续?” 长孙无垢看着明显是有些乱了方寸的夫君,此刻的她温婉一笑,凝望着李世民,缓缓而言。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温柔的嗓音里,却透着坚定。 李世民看了一眼长孙无垢,不禁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朕糊涂了。” 仰起了脖子,将那碗冰镇银耳莲子羹一口抽干,如饮烈酒。 长孙无垢,接过了玉碗,手轻轻地搭在了李世民那有力的胳膊上认真地道。 “陛下天命所归,程三郎医术天授,必是上天垂怜明君忠臣之谊,定会全了陛下的心意。” 这样的封建迷信之说,偏生出奇地令人信服。 李世民愁绪稍解,振奋起来。 “观音婢所言极是,程三郎若能解秦卿生命之忧,朕,定要好好的奖赏于他。” 说话间,又扭头看了一眼滴漏的铜壶,忍不住嘀咕了句。“怎么这么慢。” 长孙无垢:“” 前一刻说会不会太快了的又是谁? “老三,累不累,要不要歇会。” 程咬金与尉迟恭这两位在里边帮忙的名将,此刻也是因为气氛压抑与紧张,已然浑身是汗。 “不用,孩儿不累,一鼓作气,看看时间过去多少了?”程处弼活动着有些发僵的脖子道。 没有无影灯,助手们也不专业,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不累才怪。 但是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处,也是危险性最大的胸部,程处弼状态正好,自然要一鼓作气。 外面听到了程处弼的喝问声,立刻回答道。“刚点起第三柱香。” “一刻钟足够了。”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可以拿开听诊器,放到肋下听。” 老四绕了一圈愣是看不到适合自己站的位置,正在傻眼,程处弼不乐意了。 “你愣什么愣,赶紧钻到下面去,把听诊头搁这不就成了?” “好吧,三哥这样行了吗?”程老四只能钻到手术床下方,伸手把听诊器搁在平躺的秦琼腋部。 这样一来,总算是不会妨碍到程处弼与助手程老五的站位问题。 “行了,老实呆着。”程处弼一面回答,看到程老五先用新鲜石灰水擦洗了皮肤,再次抹上了酒精进行二次消毒。 瞬间,身边又传来了那种仿佛闻到了仙气,陶醉的深呼吸声,不用说,亲爹和尉迟恭这两个老酒鬼有福了。 “不愧是酒中精华,忒香了”尉迟恭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点评一句。 程咬金呵呵一乐,捉狭地挤挤眼。“我老程没忽悠你吧,刚让你进来你还不乐意。” “”程处弼脸都黑了。神特么的酒中精华 这是在做手术,手术室需要安静,要吹牛逼请出门右转。 好吧,一个是亲爹一个是尉迟伯伯,自己只是一个相对而言弱不禁风的晚辈。算了,不计较。 默默吐了几句槽,手中的手术刀不慢,已然在 秦琼的胸部位置划开了一道口子。 “纱布,止血钳止血钳纱布” 随着程处弼那冷静到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般的声音响起,手术室内又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拔开了皮肤和肌肉组织,终于打开胸腔之后,程处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三怎么了?出事了?” “秦伯伯的心包膜”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一枚箭镞,正好卡在上下两根肋骨之间。 这倒没什么,但是这只箭镞一侧依旧锋利的边缘,已然在那秦琼的心包膜上,留下了数道疤痕。 若是再深入了些,或者是秦琼突然发生什么意外。 让这个箭镞掉进胸腔的话,那秦琼除了蹬腿呃屁,不会有其他的选项。 “老三,这是你秦伯伯的心肝?”饶是程咬金杀人如麻,可是他真是第一次看到活人被开膛剖腹。 “怎么上面有那么多道疤痕” “哪,老夫也瞅瞅,嘶老秦的心肝怎么伤痕累累的。” 作为手术主刀医生的程处弼,一下子就被这两个强壮如人熊般的大唐名将给拱到了身后。 程处弼脸都黑了,忍不住急道。“爹,尉迟伯伯麻烦让开,我要取箭镞。” “好好好,让你,这孩子,脾气怎么那么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扯了一把尉迟恭。 把主刀医生和医生助手差点挤出手术间的大唐恶霸嬉皮笑脸地让出了位置。 李承乾站在旁边,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满脸服气地打量着这两位嬉皮笑脸,谈笑从容的大唐名将。 果然,这些才像是纯爷们真汉子,可惜自己 李承乾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个与自己人设不符的想法给抛到脑后。自己可是大唐的太子,现如今天下承平。 需要的不再是马上征战的皇帝,而是能够坐镇朝堂,明理知史,以仁孝而治天下的主宰者。 程处弼重新在站了主刀位置,抄起了一把止血钳 正文卷 第72章 陛下驾到……快快出迎!(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看着那心脏的每一次博动,都会与那箭镞边沿近乎于擦边而过。 拿着止血钳的程处弼额头也不禁渗出了毛毛汗,暗暗庆幸这几年秦伯伯一直养病,没有进行什么剧烈活动。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瓶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 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这时候的李承乾,儒雅风趣中又隐有一丝矜持,就一如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感观。 可是那天的太子殿下则显得要更有生机,就如同一株偶然遇到了阳光的野草在努力地生长。 这会子更像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仿佛让人看久了,都会觉得,哪怕是枯萎了,也会是一朵很有造型感的干花。 虽然漂亮,却极度缺乏生机。 翼国公府门口,几名守备在府门的家丁,此刻心情也已经很是飞扬。 相互兴奋地聊起了自家老爷的病情,现在四枚箭镞都取了出来。 那么秦大将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恢复昔日的威武霸气。 以后,翼国公府也不用大家老是愁云密布,总是担心最大的主心骨会突然坍塌掉。 就在他们吹牛打屁的功夫,就到了一阵疾蹄之声,从远处卷来。为首者,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 “陛下驾到快快出迎!”一声大吼,很快传入了翼国公府深处。 正文卷 第73章 阎王殿中今日只剩下白无常当差了?(求收藏推荐投资啦) 李世民步入了翼国公府,在秦府管家的引领之下,大步朝内疾行。 到得手术所在的院落,已然收到了消息的人们都恭敬地朝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行礼致意。 “诸位平身,不必多礼。”李世民大手一摆,目光扫过在场的诸人。 最终落在了一身白手护士服,打扮怪异的程处弼身上。 “贤侄,今日,辛苦你了,秦卿如何了?” “秦伯伯还未苏醒,此刻在那间屋子里。”程处弼朝着那个方向一指。 看到李世民就要迈步径直过去,赶紧拦住。“叔叔可是要去探望?” “怎么,有问题吗?”李世民有点懵,这程老三又要干嘛? “嗯,请从这里进去,然后在这个隔间里穿戴上那些经过灭菌消毒的服装,还得戴好口罩和帽子” 程处弼站在表情显得有些不太好看的李世民跟前耐心地解释道。 “这不是小侄故意难为,如今秦伯伯虽然手术成功了,可是还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若是探试的人,将屋外的灰尘污物带进去。 秦伯伯的伤口若是感染化脓,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听到程处弼这般讲述,李世民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赞赏道。 “有劳贤侄提醒,贤侄这个时候都还如此警醒,实在是辛苦了。” 等到李世民,李绩c程咬金c太子李承乾也都重新换上了消毒过的衣服和口罩以及帽子之后。 程处弼这才打开了联通病房的那道房门。 病房内,同样装束的孙思邈正在把着秦琼的脉博。 而不放心自家夫君,早早就已经换装守候在病房里的贾氏也在屋里。 所有人都安静地站在病房内,打量着躺在榻上,眼皮时不时微颤一下,似乎随时都会苏醒过来的秦大将军。 身体,犹如在云端,很轻,没有一丝的知觉 秦琼觉得自己仿佛整个人都像是悬浮在半空中一般。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仍旧显得发花而模糊的视线里。 则是一个个白衣白帽白脸似乎没有五官的身影。 秦琼自失一笑,喃喃地出声道。“想不到,这阎王殿中今日只剩下白无常当差了” “???” 李白无常世民:“” 程白无常咬金:“” 李白无常绩:“” 孙白无常思邈:“” “老三,你秦伯伯这是瞎了还是傻了?” 程白无常咬金一脸黑线,拿胳膊肘撞了下身边的程白无常处弼。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 “爹麻醉效果类似于醉酒。就算是病患在麻醉期间胡言乱语,也属于是正常范畴” 原本还想要在阎王殿里边感慨唏嘘回味自己这波澜壮阔的一生的秦琼。 听到这对父子令人心肌梗塞的对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了句。“老程?” “夫君,陛下来探望你来了” 一旁的贾氏抬手轻拭了拭眼角,温柔地低唤,提醒着刚刚苏醒的夫君。 贾氏也不乐意搭理这对父子,虽然程处弼就在方才救了自家夫君的性命,可没你们这么埋汰人的。 “秦卿,你总算是醒了。” 李白无常世民上前一步,坐到了榻沿,打量着面露惊喜之色的秦琼笑道。 “陛下,臣”秦琼看到了坐在榻沿的李世民,就想有所动作,却被李世民拦住。 “卿能旧疮尽去,这可是大喜的事情。你且好好休养身子。 等你身子骨好了,朕还有重托拜托秦卿。 朝庭,还需要秦卿你这样忠心耿耿的肱股,大唐的军伍,亦需要你这样的柱石” “多谢陛下,臣一定早日养好身子,再为陛下,为朝庭效力。”秦琼感动地道。 君臣一阵寒暄,站在一旁的一干大唐名将,都颇受触动。 安抚了秦琼几句之后,李世民很是识趣地离开了屋子。 摘下了那让人觉得憋气的口罩,深深地吸了一口舒爽的空气,李世民转过了头来。 打量着程处弼这位高调做事,现在低调做人的小年轻身上,脸上绽开笑颜。 “处弼贤侄,今日,真是辛 苦你了。” “治病救人,这是我该做的份内之事而已。” 随着李世民的询问,程处弼倒也解释了一番今日手术的过程。 当听闻那卡在胸骨间的箭镞,已经让秦伯伯的心脏伤痕累累。 怕是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在场的所有人都冒起了冷汗。 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屋外等候的袁天罡这才恍然大悟。 “看来,大将军每次病发,必是因为箭镞划到了心脏,这才会心痛如绞” “还好,都过去了。”李世民也是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看着那跟前的程处弼,不禁心里边暗暗得意。 看来还是亏得朕有远见,让程老三来帮秦琼治疗旧疾 正得意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乐得不行,眉飞色舞的程咬金,李世民心中一梗。 罢罢罢,看在程处弼和秦卿的面子上,不跟这个混帐老流氓一般见识。 “贤侄,接下来该当如何行止?”李世民的目光再次落回程处弼身上。 “接下来这几天,需要防备术后感染,这才是秦伯伯能不能安然痊愈的最大关键。 还得注意观察,以免有其他意外所以,这几天,我会暂时住在这里, 随时观察秦伯伯的情况,也好及时处置。” “那就辛苦你这孩子了。好,很好”李世民宽厚的巴掌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这么尽职尽责的年轻人,现如今真不多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潜藏在人堆里边鬼鬼崇崇的李恪。 李世民再看看站在跟前英武伟烈的程老三,顿时不乐意了。 同样都是排行老三,为啥恪儿这个混帐就那么欠抽。 “恪儿。”李世民负起了手,鹰目如电,落在了李恪身上。 “儿臣在,不知父皇有何训示” 李恪一挺脊梁大步上前,朝着父皇一礼,摆出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架势。 “你也留下,陪着处弼贤侄在此,看顾好秦卿,若是有事,速速命人入宫通禀。” 李恪迎着亲爹那凶光闪烁的威胁眼神,心中一紧,赶紧保证一定坚守岗位,圆满完成任务。 看到李世民的目光转来,袁天罡亦站了出来表态道。 “贫道会也孙道友也留下,尽一份心力。” “有劳了,秦卿若能康复,诸卿之功,朕定不会忘记。” 李世民与李承乾离开了,扔下了李恪作为皇家代表监督。 一干亲朋好友,也都纷纷告辞,改日再来探望。 而程家四五六,作为程处弼的助手也留了下来。 毕竟他们与秦理的关系不错,有了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一块。 相信也能够让秦理这位过于斯文的翼国公长子能够感受到纯爷们糙汉子的真正魅力。 不过程咬金不放心自家亲儿子在此,跟尉迟恭打个伴留下。 正文卷 第74章 指控杀人如麻的国公勋贵偷鸡摸狗?(求推荐收藏啦) “???”程处弼有点懵逼的站在自己所携带来的那些物资跟前,手里边拿着一个瓷瓶在发呆。 一旁东张西望c穷极无聊的蜀王李恪,看到了程处弼那副震惊的表情,好奇地走了过来。 “处弼兄你这是怎么了?” “没了不可能啊。”程处弼没理李恪,而是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手中的空瓷瓶。 这里边可是足足装了两斤多的酒精,今日手术,包括病房消毒最多也就能用了半斤不到。 程处弼拔开了瓶塞,将瓷瓶瓶口朝下晃了半天,居然连一滴酒精都没有。 但是那溢散开来的浓烈酒香,让李恪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喉结都开始上下鼓动。 “处弼兄,这酒味道,可真香” “呵呵,香是吧?送你了。”心情很不美丽的程处弼,把这个空瓷瓶直接塞到了李恪怀中,喜欢你就抱着舔都成。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怀中的空瓷瓶。 我特么可是堂堂皇子,蜀王殿下,你居然送我个不值钱的空瓷瓶? 算了,不跟喜欢胡言乱语的程老三计较,闻闻这味道,啧啧啧真香。 “程亮!”随着程处弼的大嗓门。 正在一旁整理着物资的程府家丁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小人在呢,三公子有何吩咐?” “我问问你,这瓶里的酒精,都哪去了?” 程处弼阴沉着脸,指了指李恪怀中的空瓷瓶。 蜀王殿下此刻眼神迷离地对着瓶口在做深呼吸。 “三公子,不是小人干的。”程亮看到程处弼那张不乐意的脸,垂头丧气地道。 “那是谁?” “小人,小人”程亮的目光东张西望,似乎有点害怕。 这样的神态,越发地让程处弼起疑。“难道是我爹?” 这不太可能吗?亲爹更习惯明抢。 “不不不,不是老爷,小人怀疑是尉迟大将军” 程亮的脑袋摇得飞快,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李恪,小声地禀报道。 “大将军在手术间呆了好一会,小人就好奇的往里瞅了两眼,大将军就不乐意了” 想到自己掀开纱帘,就看到了尉迟大将军那张不高兴的黑脸。 还有瞪起来满是凶光的铜铃大眼,程亮就觉得脊梁冒起了毛毛汗,当时直接就怂了。 程处弼脸色一黑。真要是尉迟大将军的黑手,那自己嗯,程处弼立刻想到了自己敬爱的父亲。 怕唯有请亲爹出面,才能够跟尉迟大将军掰掰手腕。 只是,就为了点酒精,去指控一位杀人如麻的国公勋贵偷鸡摸狗。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点? 就在程处弼尚在纠结的当口,突然看到了,他看到了敬爱的父亲程咬金与尉迟恭大将军。 从一处拐角处显露出了身形,两位大唐名将显得份外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给人感觉就好像是这两个糙老爷们,刚刚中了五百万福彩一般。 “???”程处弼有些懵,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哈哈哈老三,为父来也。” 程咬金也看到了程处弼正呆若木鸡的瞅着自己,嘿嘿一乐,大步走了过去。 “老三哪,今日可真是辛苦你了。我跟你尉迟伯伯突然有点事情,得出府去办,一会就回来。” “好了,爹就先走了,有事回头再说。” 程处弼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亲爱的父亲扔在了原地。 程处弼的脸色有点黑。为何亲爹说话的时候,嘴里边冒出了一股子熟悉的高度酒味道? 呆呆地看着这两位大唐勋贵恶霸榜的顶尖人物并肩而行,然后,程处弼的视线下移。 他看到了,看到亲爹和尉迟恭的腰带上,都系着一个不大的水囊。 随着他们豪横嚣张的步姿,左右摆荡,份外妖娆 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黑得就像是口蒸了三百多斤柘酒的铁锅锅底。 真相,似乎瞬间就解开了。 “你爹对你可真好。”李恪拿瓶塞塞住了瓷瓶,提在手中,舍不得放下。 很是羡慕这位凶名赫赫的程咬金,在面对处弼兄是显得十分的慈祥和蔼。 “哈,亲生的能不好吗?”程处弼有力无力地道。罢罢罢,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 只希望这二位老汉别 酒精中毒了,不过,以这二位常年酒桌上厮杀的大酒量,还有那强壮如同人熊一般的体格。 就剩下的那不到两斤的高度酒,应该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 不过想了想,程处弼还是不太放心,赶紧在程亮耳朵边叮嘱了两句。 程亮心领神会地快步朝前狂奔而去,当然不是去尾行两位杀人如麻的糙老爷们。 而是去找到程家的护卫头子程杰,让这位多盯着点,有啥问题就赶紧过来禀报。 另外就是让他顺便回家一趟,再去拿点酒精过来。 自己给秦伯伯清理创口总不能用令人生不如死的石灰水吧? 不大会的功夫,程咬金与尉迟恭便在秦府附近寻到了一间酒楼,二话不出直接挑了一间雅间。 两个水囊,都被摆到了案几上,这才刚上了凉菜,二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动手。 就见凶名赫赫的程大恶霸端起了那只倒了约五六钱份量的酒中精华,冲尉迟恭遥敬。 “来,咱们哥俩干一个。”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 瞬间,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瞬间皱巴成一团,手对着空气虚抓几下。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狠狠哈了一声。“痛快!” 之前也已经偷尝到过滋味的尉迟恭咽下酒中精华的瞬间。他的表情和动作,与老程简直如同一彻。 然后一脸陶醉,满足地从喉咙一直顺着摸到了肚子。 “爽!某家觉得像是有把刀子,从这生生插进去,一直插到肚子里边,忒带劲。” “这是拿近百斤酒才制得的酒中精华,一两酒中精华就得好几斤酒提炼,劲不大才怪。” 程咬金打了个熏人的酒呃。 尉迟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皮子道。 “他娘的,不愧是叫酒中酒华,好宝贝。来,咱们弟兄再干一个。” 两人几乎是一口菜没吃,酒到杯干,不大会的功夫,尉迟恭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晃了晃有些犯晕的脑袋。“老程,这他娘的劲怎么这么大?” 程咬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他娘的才喝了不到半斤,为何觉得眼睛都有点花了。 不过,作为大唐勋贵圈豪横的恶霸,自然不能怂,程咬金强硬地一笑。 “程某不觉得啊,兄台你不成了?” 尉迟恭不乐意了,谁不好脸面,就你老程能耐是吧?举起了杯子,一口抽干。 “呵呵,就这么丁点酒,某家能醉得了才怪,继续。” 春风吹,战鼓擂,酒桌之上谁怕谁? 两位性格刚强的糙老爷们开始继续酒到杯干。那浓烈的酒香味。 不但溢满了雅间,甚至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程杰和尉迟家的护卫都眯着两眼,满脸陶醉状地频频深呼吸 正文卷 第75章 你秦伯伯年纪那么大,喝奶是否不太合适?(求推荐收藏啦) 不到一个时辰,程杰这位护卫头子就有些气极败坏地窜回了翼国公府。 程处弼收到了消息,赶到了府门处,就看到了两位大唐名将,勋贵恶霸被护卫们吃力地搁到了备下的门板上。 然后,就这么朝着翼国公府里抬进去。 “这是啥意思?”程处弼看着这两位呼噜震天,满身酒气的长辈,扭头看向程杰。 “老爷之前跟尉迟大将军喝酒的时候,说好喝完酒就得回翼国公府陪着秦大将军。 嗯,不能不讲义气,爬也得爬回来” 程处弼黑着脸呵呵一乐。也对,总不能让两位声名赫赫的大唐名将真在大街上爬。 所以,在这二位喝得不醒人事之后,程杰寻了辆马车,把这二位给扔车上,送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消息的李恪也匆匆地赶到了府门处,看到了这二位凶名赫赫的勋贵恶霸。 此刻都只能平躺在门板上,呼噜声此起彼伏。 这位被李世民夸奖为英果类已的蜀王殿下两眼放光,一脸新奇的表情凑到了近前。 “哎哟,这不是千杯不醉的程伯伯和尉迟伯伯吗?” “二位伯伯,小侄在给您二位打招呼呢” 二位大将军的护卫全都一脸黑线,瞪着这位陛下的三儿子,总觉得这小子很欠抽。 “”程处弼也是一脸黑线,看向这位满脸兴灾乐祸得笑开了花的李恪。 “我说贤弟,那可是家父,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话好吗?” “哎呀呀呀处弼兄不必着恼,小弟我也就是想跟二位长辈打个招呼。” 李恪这个混帐嬉皮笑脸的朝着程处弼拱了拱手,啧啧连声地道。 “话说回来,二位大酒量这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喝成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程处弼没理会某个欠收拾的王爷,仔细询问了程杰这二位长辈的详细情况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这二位大佬真把这高度烈酒当成了低度酒,居然饭菜都没碰上几口,就直接开始酒到杯干。 更何况,习惯性饮用低度酒的人,陡然去尝试高度烈酒。 能撑到差不多一斤份量才醉,这已经说明他们抗击打能力很强了。 就像能一顿能喝一箱啤酒的人,怕是不见得能够有半斤高度酒的酒量。 程处弼在前世就见过一位奇葩,啤酒对他而言,如同饮水恰汤,一天一箱不带腿软的。 可是白酒,呵呵三两下去,这家伙就能给你直接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秦府的家丁,很快给这二位自相残杀,同归于尽的大将军腾出了客房。 想了想,找来了负责监管医闻用品的程亮,让他将又去府里拿来的酒精化为整零,分成了四个小瓶分别收藏。 以免再次被两位好酒贪杯的长辈一网打尽。再说了,总是喝醉也不好,万一喝成酒精中毒咋办? “肉粥,鸡汤只有这两样?”程处弼看了看秦府家丁给秦伯伯送来的晚餐,不禁一愣。 “不对吗?”秦琼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咽下了贾氏亲手喂来的粥。 贾氏也有些疑惑。“一般生了病的人,不都吃这些东西吗?” 程处弼收到了听诊器,作为一位有高级营养师资质的专业人士,他朝着贾氏提出了意见。 “伯母,像秦伯伯这样体质虚弱,现如今最要紧就是要补充蛋白质 嗯,总之食谱不能太单一” 程处弼觉得心累,很多过去不加思索就能脱口而出的用语。 再如今,却都变成了自己胡言乱语的证据,这叫什么事。 “???”贾氏整个人都懵了。蛋白质是什么鬼,鸡蛋白吗? 程处弼没有继续发言,耐心地等贾氏亲自给秦琼喂了粥和汤。 等到秦琼躺回了床上闭上双眼养神,这才朝着贾氏道。 “我的意思是,最好每天给伯父吃两个鸡蛋,喝上一两斤奶。” “???”闭目养神的秦琼眼珠子瞬间睁成了铜铃,看向程处弼这个胡说八道的程老三。 “你小子能不能别瞎说,老夫可是成年人。” “秦伯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可是专业人士,让你吃蛋喝奶是为了你好。” 程处弼不乐意了,就算是需要照顾病患情绪,但是有些专业知识还是要据理力争。 贾氏有点懵,甚至脸上有些臊,可是仔细 打量了程老三几眼。 发现这小子表情很正经,很严肃。 按下了心中疑窦,安抚了秦琼几句,让夫君重新安静下来,这才示意程处弼跟自己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贾氏侧头看了一眼病房中的秦琼,朝着程处弼略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道。 “你秦伯伯他年纪都这么大,喝奶是否不太合适?” 程处弼正色,表情很严肃地道。 “怎么不合适了?重要的是奶里边有很多的营养物资,就打个比方吧。 婴儿啥东西都不吃,就只喝奶,却也能长得白白胖胖的,这不就证明奶很有营养吗?” 贾氏想到了自家的儿子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小模样,不禁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看到贾氏认可了自己的理念,程处弼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开始积极起来。 “府里有没有奶源,如何没有?小侄看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看到程处弼如此认真上心,贾氏心头一暖,打量着程处弼。 越发觉得这孩子眉清目秀,英伟俊朗,一点也不像他爹,倒是很像他母亲。 虽然有时候跟他爹似的胡言乱语不分场合,但这孩子心地善良,真是个好孩子。 “你这孩子,这个还是有的,这就不劳贤侄你费心了。” 贾氏咬了咬牙,奶这种营养品,想想办法,总还是能够弄得到的。 看到贾氏有些心神不属,程处弼本想开口问是不是觉得困难。 不过贾氏又草草的寒暄了两句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闲得蛋疼,一直在秦府里边瞎转悠的李恪又溜达了过来。 “处弼兄,刚刚你跟秦夫人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告诉了伯母,给秦伯伯多吃一些奶蛋制品,有了足够的营养才能够好得快些。” “奶蛋,怎么做?”李恪一听这话,不由得馋了起来。 “首先,得有奶,还得有蛋,你有吗?” 程处弼不乐意地打量着李恪,这个一整天都袖手旁观,一副无所事事的吃货,没好气地道。 “???” ps:推荐一位少年郎的新书《明朝航海王》写明朝大航海的 正文卷 第76章 每天一杯奶,强壮中国人(求推荐收藏投资啦) 清晨时分,一整夜,被伤口疼的睡睡醒醒,脑子还有些迷糊的秦琼瞪着天花板。 想睡睡不着,但是又很困,动一下,伤口都很疼。不过好在,秦大将军是一位英勇的战士。 如果是在战场上,这样的疼痛,当然不可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秦十力,这位负责守夜的护卫立刻被秦琼发出的动静惊醒了过来。 “老爷您醒啦,怎么样,看您眉头皱的这么紧,一定很疼吧?” “唔还行,怎么是你在此?”秦琼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道。 “程三公子守您守到了差不多子时,小人劝他先回去休息了。” 秦琼听得心头一暖轻笑道。 “那小子,倒是难得,有担当,尽职尽责的年轻人,如今不多了。” 聊了没几句,就听到了动静,秦琼看着那掀帘而入,提着个食盒的身影,目光不由得一暖。 “见过夫人。”秦十力赶紧起身问安。 “十力兄弟,你也快去休息会吧,老爷这里有我。” 贾氏先冲秦十力吩咐了句,这才坐到了秦琼的榻边。 “夫人你怎么这么早?”秦琼打量着脸色有些憔悴的妻子,心疼地道。 贾氏扭头,直到看到秦十力离开了病房,这才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食盒。 “没什么,就是嗯,夫君来,妾身给你备好早餐了,快些用吧。” 很快,贾氏端起了一个碗,碗中,则是一碗荡漾的白色的液体。 秦琼看到这碗液体,不禁讶然道。 “秦五力涨本事了,居然熬出来的鸡汤如此浓白。咦?不对啊,这不是鸡” “嘘,小点声,赶紧喝了。”贾氏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夫君一眼催促道。 “这这难道是”秦琼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说夫人,我一个大佬爷们。” “夫君,昨个程三郎可是再三叮嘱妾身,说夫君你受旧疾折磨时间太长,如今又刚做了手术。” “可以说是元气有损,必须要喝此物才能够让你快些好起来。” “妾身这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夫君,想想妾身,想想理儿,为了我们” 看着神情憔悴的贾氏眼眶都红了,秦琼闭上了双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端起碗,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吞咽,如饮烈酒。一碗大约一斤多的奶,全部倒进了肚子。 贾氏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又第一时间给秦琼抹了抹嘴边的奶渍,又将空碗赶紧收起。 终究,她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毕竟,嗯嗯 接下来,一碗鸡蛋羹端了出来,这样的早餐,自然是按照程处弼的交待精心制作的。 一碗奶灌下去,有点翻白眼的秦大将军半天才缓过气来,然后由着贾氏给自己喂着蛋羹。 此刻气氛,总是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的程处弼用了早餐,问了问父亲的情况,得知两位老汉已然酒醒。 想了想,还是暂时先别过去,省得这二位千杯不醉的大唐名将尴尬。 出了客房,与李恪汇合一路,朝着秦琼所在的小院行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病房旁边的偏屋。 穿戴上了一身白服白帽,戴上了白口罩,二人这才步入了秦琼所在的屋子。 正好看到贾氏在收拾着食盒。“见过伯母,见过秦伯伯,今日感觉如何?” 程处弼很有礼貌地问候了句,这才开始给秦琼做检查。 “还行,就是伤口疼痛,难以入眠,不过这倒也习惯。”秦琼很是豪迈的一笑。 “大将军戎马一生,视疼痛如无物,孤实在敬佩。”李恪心悦诚服地朝着秦琼一礼。 程处弼一面给秦琼检查一面问道。“伯母,今天早上给秦伯伯吃的都有什么?” “”贾氏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恪,又看了一眼表情开始显得有些尴尬的夫君。 低声地敷衍道。“就是照贤侄你昨个说的那般准备的。”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那就好,秦伯伯你记住了,每天,鸡蛋和奶都是必须的。” “奶?”一旁的李恪有些懵逼。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太正经的名词。 程处弼欣然一笑,信心满满地宣传着二十一世纪的科学膳食理念。 “作为病人,就应该多补一补,正所谓药补不如食 补。蛋奶制品,就是病人最优的食补材料。” 正在解释,却看到李恪的表情很不对劲,似乎,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程处弼不乐意了。嘛意思,不明白“每天一杯奶,强壮中国人”这样的优生优育口号的意义吗? 跟闭上了眼睛,表情似乎不太乐意搭理人的秦伯伯和伯母道别。 程处弼朝外行去,一面不忘严肃地教育李恪,这个不相信科学的大唐皇子。 “不信你到长安城里边溜达溜达,那些北方的突厥人他们的体格为何会健壮,就是因为他们常年饮用奶制品。” “你是说牛奶和羊奶?”李恪仿佛才醒过神来。 “废话!”程处弼不乐意的瞪了这个知识面匮乏的年轻人,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就是这样。 要不是看在你爹是皇帝,脾气不太好的份上,肯定让你请家长。 “”病房里,秦琼与贾氏面面相觑,一股子有些古怪,略有些尴尬的气氛,继续在病房中蔓延 贾氏脸有些烫,嗯,想来应该是夏天快要到了的缘故吧。 “那个,妾身去交待下五力,让他一会赶紧去买两只母羊回来。” “嗯辛苦夫人了,我得躺会。”秦琼点了点头,看着身姿有些仓皇的妻子提着食盒离开了病房。 这才重新软倒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双手紧握成拳。 老半天,杀人如麻,气盖云天的秦大将军忍不住低骂了句。 “程老三,你个话都不说明白的小混蛋!” 躺在榻上,砸了砸嘴,似乎,好像还有奶味 就在此时,听到了病房外传来了熟悉的大嗓门。 “二哥,今个可是好些了?”程咬金人还未进,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呵好?”秦琼咬着牙根,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现在有点不太舒服,让我安静一会。” “二哥这是谁惹着你了,怎么感觉你情绪不对?”程咬金嘿嘿一乐,一屁股坐到了左侧榻沿。 紧随其后而来的尉迟恭不乐意跟老程蹲一块,坐到了右侧同样嘿嘿的乐着。 看着两张面目狰狞的毛脸冲自己咧着大嘴亮着门牙直呵呵。 秦二哥目光空洞的看向了天花板,满脸的生无可恋。 正文卷 第77章 拜见大将军,为大将军贺!(求推荐收藏打赏啦) 到得术后第三天,秦琼动手术的几处创口愈合良好,都没有发炎红肿的迹象。 秦琼已然在程处弼的建议之下,下床缓慢地踱步活动。 得见老兄弟可以起床下地,程咬金和尉迟恭放心的离开。 当然,程咬金顺手把程家四五六这三个祸害给提溜走。 嗯,这几日,翼国公府的家禽c家畜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连带秦家那懂事听话的秦理,也差点让这哥仨带歪了道 不过,小大人似的秦理,在那精力旺盛,追鸡撵狗的哥仨影响之下。 显得不那么的拘紧内向,性恪明显变得开朗了不少。 这倒让贾氏在头疼之余,也多了几分的欣慰,正应了句老话,男孩子家,宁可人讨嫌,莫让人可怜。 听到程咬金要把那三个娃带回家的消息,秦府大管家秦大力如释重负。 负责厨房的秦五力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养的鸡鸭再成日神经兮兮的,吓得连蛋都不敢下。 只是离开的时候,程咬金从程处弼这里以治口疮之名拿走了两瓶半斤装的酒中精华。 嗯,不光他要治,尉迟伯伯也生了口疮,喝酒都不利索,就得这玩意来治。 对于这样拙劣到极其生硬的理由,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的程处弼除了呵呵以对,还能干嘛? 程处弼每天在秦府倒也不无聊每天就是跟李恪喝点葡萄酿,吃点小菜,吹牛打屁。 正好旁敲侧击的从李恪这里,多了解了解大唐初年的各种相关情况。 数天一晃而过,就到了拆线的日子,程处弼再一次将病房里的人们都撵了出去。 只留下了李恪这位成日无所事事的蜀王殿下来充当助手。 随着他手中锋利的手术剪咔咔咔,一根根的棉线从创口抽出,扔到了李恪端着的铜盘之中。 拆完了线,再抹上了遍高度酒,瞬间,那溢散开来的浓烈酒香,让程处弼听到了深呼吸二重唱。 一位是李恪,一位是秦琼。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在拆线这样的吉利日子,懒得再板着脸教育他人。 毕竟,维持良好的医患关系,是每一位优秀地医疗工作者应尽的职责。 再用狗皮膏药制作的胶布和透气的纱布将伤口给包扎好,秦琼穿好了衣物,心情有些激动地迈步。 在困于病房数日之后,终于第一次掀开了门帘,步出了病房。 屋外,晴空碧蓝如洗,一切的颜色都显得那样的生动。 空气也要远远比动不动就被人拿石灰水来洗涮涮的病房清新得多。 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秦琼注意到了,此刻病房前的空地上,挤满了家丁护卫,以及妻子贾氏和秦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秦琼那张昔日憔悴枯槁的脸庞,而今却显得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精气神仿佛重新回到了体内,瘦骨嶙峋的身体比动手术前,都略微的多了几份的厚实感。 管家秦大力已然忍不住红了眼眶,卟嗵一下子拜倒在地,声嘶力竭地高呼道。“拜见大将军,为大将军贺!” 数十名追随着秦琼沙场征战,出生入死的护卫们亦是泪流满面,奋力狂吼。“拜见大将军,为大将军贺!” 秦琼这位面临生死存亡,都能面不改色的铁血男儿,此刻,听着这声记忆之中,刻骨铭心的胜利欢呼。 仿佛刹那之间,回到了跃马击槊,纵横沙场的那些年。 经历了艰难的沙场厮杀,斩将夺旗,率军大胜之际,一声声这样的胜利呼号仿佛山呼海啸,响彻天地间 一时之间,秦琼不禁浊泪横流,昂首闭目,哽咽难言。 贾氏脸上笑颜灿烂如花,可偏偏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秦琼的嫡长子秦理,此刻份外的乖巧,轻轻地抱住了娘亲的胳膊。 满脸崇拜地看着那前方,立身于天地间,仿佛已然变得高大了许多的父亲。 “唉,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令人唏嘘感慨” 跟程处弼一起留在了病房里边,没有出去打扰的李恪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感动地道。 程处弼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秦伯伯是条好汉子,本就不该在如此年纪,就只能颓然卧榻等待死亡。” 两人正低声议论的当口,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哗。 透过门帘,看到了程咬金c李绩c尉迟恭c李客师等好些眼熟和不眼熟的人们 正快步而来。 看到了站在屋外的秦琼,都纷纷快步上前,围着这位明显精神头十足的秦大将军道贺恭喜不已。 “二哥,我老程没说错吧?瞅瞅你这会子的精气神,可是比之前强得太多。” 程咬金满脸得色地目光一扫。“咦,我家老三呢?” 程处弼与李恪快步走出了病房,赶紧给这些长辈们见礼。 “好小子,你这本事,可真不是吹的。” “就是,这程老三不错,小伙子精神,比我家那孽子强多了。” “哈哈哈,好本事的小娃儿,长得也好,比你爹眉清目秀。” 听着这些看似夸人又份外不顺耳的话,程处弼脸都黑了。 可是面对这帮子亲爹的好兄弟,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糙老前辈。程处弼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低眉顺眼的强颜欢笑 李恪这位蜀殿下,虽然努力刻意地保持皇子风范,可他那眼中捉狭的笑意还有时不时抽搐的嘴角和眼角。 暴露了这位大唐不良皇子的表率,内心正在兴灾乐祸的看热闹。 “处弼贤侄,请受秦某一礼。”秦琼清了清嗓子,朝着程处弼深深一揖。 程处弼赶紧僻开,还了一礼。“秦伯伯您这是做什么,治病救人,这不过是我的份内之事。” 一旁,秦理冲娘亲贾氏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到了程处弼跟前,卟嗵一下子跪下,用他那稚嫩的童声大声道。 “秦理,谢过程三哥的救父之恩。”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目光落在了秦理这位翼国公长子身上。而秦琼向站在原地有些懵的程处弼道。 “处弼贤侄,你我两家乃同家之好,我与汝父更是生死之交。 今日活命之恩,老夫也就不多言语。日后,若有用得着秦某的地方,只管开口。” “二哥,嫂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兄弟,” 程咬金上前将秦理拉了起来,笑眯眯地轻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瓜子。 “这小子是个好孩子,再过二十年,那可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天下喽。” “今日二哥身体大好,是不是该备下些酒菜,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这话让秦琼爽朗地大笑出声。 “那是自然,诸位弟兄都来得正是时候。来人速速上酒上菜,莫要怠慢了诸位贵客。” “诺!” 正文卷 第78章 传世大作《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许久没有如此热闹的翼国公府,召开了盛大的家宴,纵是程处弼数次警告和提醒。 秦大将军还是喝了好几杯酒,直到,程处弼干脆让秦理这个小孩儿,站出来代父敬酒。 秦琼这才意犹未尽的以鸡汤代酒。 程处弼和李恪作为晚辈,继续保持低调苟发育,尽量地避免被糙老前辈们的酒桌厮杀波及。 牛进达与一干老兄弟们畅快痛饮,只是目光落在那乖巧听话的秦理身上。 或者是看向那个出息了的程处弼时。 眼底的痛楚,唯有用大杯大杯的美酒才能够抚平。 这一场酒宴,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散去。程处弼又交待了秦大力一些注意事项。 这才跟随喝得神采飞扬,意犹未尽的亲爹,一起告辞离开。 李恪也辞别离开,他得去宫中,向李世民禀报秦琼的情况。 回到了府中,程处弼就被程咬金拉着拐了个弯。 “这段时间,你一直忙着给你秦伯伯治病,咱们老程家制作酒中精华的大事,给耽搁了。” “不过正好,让爹有时间收来了不少的柘酒,走,爹带你去看看够不够。” 来到了程处弼之前做手术的小院。 程处弼走进了小院的瞬间,直接就懵逼了。 他看到了看到沿着墙角,足足摆了整整一面墙的大酒子。 “爹,你这是买了多少?” 程咬金满脸成就感的抱起双臂,打量着这些足足有两百个,容量为二十斤的酒坛。 “之前买了三百斤,这些日子,老夫觉得那玩意治口疮带劲,又多买了一点。” “多买了多少,爹你还是给句实话比较好。”程处弼黑着脸,声音显得那样的乏味而枯燥。 “也不多,后来又添了三千来斤,嗯,三千七百斤。 你也知道,爹这个人最烦零头,所以就特地凑了个整,好记。” 程咬金笑得慈眉善目的走上前去,拍拍这个坛子,看看那个坛子。 那副模样,慈祥得,就像是抚摸着藤上漂亮小葫芦的白胡子老爷爷。 正在期待着葫芦娃们快快的成长,早点能够从葫芦里边蹦出来让他好好的疼爱。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千斤,这都能造个别墅小泳池了。 看来,亲爹这是在逼着亲儿子,赶紧把规模化提炼酒精的事业提上日程表。 “怎么样老三,还可以吧,这炼制酒中精华有什么难处,只管跟爹说。” 迎着亲爹那慈祥的目光,程处弼呆滞地点了点头。“嗯,孩儿需要一些装置,另外,还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 听得这话,程咬金豪横地一笑,叉起了腰,打量着那两百多个酒坛子,大手一挥,如同检阅部队的领导首长。 “那是必须的,放心吧,这点爹心头有数。这酒中精华可是咱们老程家的秘密,当然不能让外人知晓。” “爹说的都对。” “哇哈哈哈好,老夫就喜欢听这话,走,咱们去瞅瞅你那三个弟弟去。 这几日老夫也忙着公务,没时间看管,这三个小混蛋都快上房揭瓦了。” “”程处弼在临出小院之前,又回头看了眼那个酒坛阵列。 罢罢罢,整就整,好歹自己以后也不愁有高度酒用。 阎立本的妻子温氏温三娘缓步进入了大姐的府中,看到了显得很是憔悴的大姐正在跟二姐说话。 看到了温三娘,温大娘与温二娘不禁一愣。 “三妹,您怎么,怎么变得这么精神抖擞的了?”温二娘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啊三妹,你这是怎么了?”温大娘也是一脸疑惑。 “小妹见过二位姐姐,小妹这些日子,总算是能够睡上安稳觉了。” 温三娘嫣然一笑,荣光焕然的笑容,让同样饱受失眠苦恼的温大娘愣了愣。 “是哪位名医,三娘,你可要替姐姐引荐引荐。” “姐,不是名医,是我夫君,前些日子他为了让我能够夜里安睡。 给我画了一幅很是凶神恶煞,可以镇宅避邪的画。” “真的假的,有那么神奇吗?”温大娘与温二娘一脸懵逼,都不太相信。 “小妹难道还能欺骗二位姐姐不成,告诉你们,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我夫君口中打听到的,你们可千万要保密。” “放心吧,大姐和你二姐的嘴可紧实着, 你快说说” “那幅画所绘的,可是咱们长安城凶名赫赫的大恶霸卢国公。” “嘶”温大姐c温二姐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们嫁入的是普通富庶人家,没见过这位卢国公,可是这位勋贵恶霸程咬金的恶名,焉能不知? “他可是亲自到我家里,让我夫君给他绘的画像,你们不知道” “那天夜里,小妹我初看到那幅画,哎哟,直接把我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夫君就把那幅画,给贴在后院门上,打那天起。 我呀,天天都是脑袋沾床就睡着,第二天麻麻亮才醒,睡得可真舒服。” “三妹,大姐我跟你一般,也是难得睡个好觉,你看” “你可是我亲姐姐,上回过来就听闻大姐你这段时间又休息不好。 小妹就求了夫君,今日总算是成了。” 说到了这,温氏很得意的一笑,让侍女将抱着的长竹筒递了过来。 “大姐请看” “哇好吓人,大姐,你看他那眼睛,瞪得好可怕,像要蹦出来杀人似的。” “是啊是啊,他那牙,小妹都觉得能把人骨头给咬断掉” “还有他的胡子,跟钢针似的” “原来那位程大将军长这般模样,难怪可以镇宅避邪。感觉比神荼c郁垒吓人多了” “哎呀,真是嘞,姐姐我也吓得冒汗了都,这还是大白天的,若是晚上见着,那可要吓死人了都。” “真是我的好三妹,太好了,你这份心情,姐姐可是定要收下。” “二姐我倒没有你们姐俩这睡不着的毛病,不过呀,我倒有个好姐妹手帕交,也跟你们姐俩似的” “大姐。姐夫不是做印书的吗,要不你问一问,能不把把这幅画给” 一天之后,大唐胡氏印书坊中,多了一幅精美的国卷。 正是大唐著名艺术家阎立本的传世大作《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 大腹便便的胡大掌柜亲自坐镇,最优秀的几名画工和雕匠都严阵以待,表情无比严肃。 “用最好的纸,最上等的墨,给我雕好印好。另外,不得损坏这幅阎大家的画作。” 一干画匠和雕匠整齐划一的大声答应。此刻,他们的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了这幅画卷上。 正文卷 第79章 这病日夜煎熬,令朕身心俱疲……(求推荐打赏收藏啦) 大安宫内,一位须发花白,脸色略显憔悴的老者,正斜靠在榻上。 孙思邈坐在榻旁,闭目垂眉把着脉门,良久之后,这才睁开双眼道。 “上皇,您这几日,感觉如何?” 这位老者,正是于武德九年退位的大唐开国之君,如今的太上皇李渊。 李渊勉强一笑坐起了身来。 “朕这几日,还是不爽利,也就是服着药的时候,还能够轻松一些。” “孙道长,这病,难道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吗?” “这禀上皇,贫道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孙思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颇有些颓然地道。 看到孙思邈那一脸为难的模样,李渊宽厚地一笑摆了摆手。 “无妨,朕并非是要难为道长。只是这病,日夜煎熬,令朕身心俱疲,唉” “多谢上皇体恤贫道。上皇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保持好心态,而且最好多走动走动。” 李渊点了点头,看着孙思邈开了药方之后,递给了等候在一旁的医官。 亲自起身,目送着孙思邈离开。 “上皇,时辰差不多了,您需要用膳吗?”一名宦官步上前来,小心地询问道。 “不急,朕要先”李渊略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然后示意道。 很快,李渊站在了原地,周围被宦官们用绸布遮挡住。 然后,所有人的耳朵里边,都听到了,犹如淅沥的小雨溅落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只持续了一小会,就跟水管堵寨了一般。 然后就要等上许久,才能稀稀拉拉地敲打出几声 李渊抬起头,看向屋顶,然后又开始憋气,用力。 宦官们的表情很平静目光呆滞而麻木,他们对这一幕,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良久以后,李渊这才看着衣襟上的湿痕,一脸的生不如死。“朕要沐浴” 卢国公府那个醉死过去,醒来之后失忆兼失心疯的双失少年——程处弼。 居然莫明地懂得了一手神奇的医术,能够用小刀子给人开膛剖腹。 不但能够把兔子c狗这些小动物的肠子给割掉扔了,还能让它们继续活蹦乱跳而不死。 并且还治好了这些年来,因旧疮难愈,不复往跃马横刀,纵横沙场的翼国公秦琼秦大将军。 某酒肆里,关于秦大将军经过治疗,满血复活的消息,正成为这些食客们八卦的话题。 “真的假的?就程老三吃狼心狗肺的那个?”食客甲瞪大了眼珠子满脸难以置信。 “那可不,大前天,我家那小子,正好经过翼国公家大门口,恰巧就看到了秦大将军出府。” “就见大将军站在府门口,那么一跃,直接就蹦出丈许远,直接就上了马。” “真不愧是勇贯三军,斩将夺旗不在话下的秦大将军” “大将军跃马横槊,威震天下,昔日因为旧疮不愈,只能蹉跎于病榻,实在是让人痛心啊。” “就是,没想到那个失心疯的程老三居然有这等本事。” 某位喝得已经开始两眼发直的仁兄唾沫星子横飞的夸张比划。 “听说秦大将军剖开胸腹之后,取出了这么长一只狼牙箭,那箭头铮亮,连那箭羽都在。” “秦大将军起身之后,还拿弓来试射了一下” “真的假的?”一干喝得很是嗨皮的食客们纷纷哗然不已。 “当然真的,听说那一箭直接就射穿了府中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 “” 这样的八卦传闻,迅速地传递在大唐长安城的街头巷尾,好事而八卦的长安百姓们都眼冒精光,议论纷纷。 更有好事者蹲到翼国公府门外,一蹲就是一天,就为了瞅一瞅秦大将军是否真的尽复武威雄壮。 “我他娘的想揍人,你看他们” 秦十力站在于府门外,黑着脸看着那些游弋于不远处,闲得蛋疼的街坊四邻,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了,他们要瞅,由着他们呗,都街坊四邻的,你还真去揍他们一顿?” 一旁的家将嘿嘿一乐,顺势打量了一眼秦十力的腿。“到是你,腿咋样了?” “当然是全好了,你看。” 秦十力抬腿左右摆动了几下,双腿蹦了蹦,这才一脸唏嘘中带着几丝纠结地道。 “程三公子这本事,真不是盖的。”虽然有一些 小的瑕疵,但那是救命恩人,有才华的人,谁没点瑕疵? 就像自家老爷,威震天下,义薄云天,可是比程大将军那些人在风评上强得太多。 可自家老爷却子嗣艰难,如今长子也才八岁。 看看跟自家老爷斩鸡头烧黄纸的生死兄弟程咬金。呵呵程大将军浑身瑕疵,可有啥,人家就是娃多。 只能希望老爷如今病愈,嗯,多给老秦家留下点血脉,早日开枝散叶才对。 有点小瑕疵的程府文化担当程处弼打了个喷嚏,睁开了眼,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屋子。 看到那三张本该坐着弟弟,现如今空无一人的案几,看着已经干了的砚台,还有宣纸上寥寥不过十来个字。 程处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不就打个瞌睡的功夫,这三个小混蛋居然放着课业不做,又野出去了 左右找了一圈,听到了喧闹声,赶紧快步赶过去,这才看到了三个孽障。 正拿着小石头,在那里砸一只大白鹅,想不到,战斗力彪悍的大白鹅此刻正狼狈逃窜上。 已然走投无路之下,干脆就扑腾进了程家那个大池塘 “住手!还不住手!”程处弼脸都黑了,厉声高喝道。“你们三个小混蛋,这是做什么。” “那鹅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 “三哥,它咬我。”老六一脸委屈与忿忿地抬手指了指那只此刻正惊惶失措地游荡在池塘里的大白鹅。 然后指了指自己露出来的胳膊,上面有一道红彤彤u形痕迹。 那是程处弼特地吩咐厨房管事程济去弄来,准备来制作烧鹅的肥美食材。 “不光咬了我的脸,还咬了五哥的屁股。”然后程老六的手指向程老五。 老五用力的点了点头,还吡牙咧嘴状夸张的揉着屁股仿佛他的屁股已经遭到了重创。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双手环抱于胸前,阴测测地道。 “这鹅我可是让济叔关在厨房的笼子里,怎么就有本子咬着你们俩了?” “四哥,是四哥说带我们去看大鹅,”两只满是泥灰的手齐刷刷的指向程老四。 程老四那灰扑扑的手抹了抹脸,这下子他那张脸上又多了几道灰痕。 “我就带他们俩过来看大白鹅,谁知道老六非要凑那么近,隔着笼子挨了一下。” “老五要替他报仇,结果打开了笼子,没来得及跑,屁股也挨了下,只有我跑得快,才没受伤。” 说到了这,程老四的语气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 正文卷 第80章 贫道有位道友,得了淋症……(求打赏、推荐、收藏啦) 程处弼在风中凌乱,看着这三个相互拆台,还很嬉皮笑脸的亲弟弟。 真特么想一脚一个,全射进池塘里,让他们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是兄长的恨铁不成钢。 可终究只能想想,不能生气,好歹自己现如今也是成年人,不能像爹那样成日以力服人。 深呼吸,看着那只可怜的大白鹅,程处弼真是又气又乐。 鹅这种战斗力在村寨里边,堪称黑恶势力,瞅谁不顺眼都敢怼得飞起。 绝对属于家禽界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头哥,居然也落得如此下场。 在面对程家三个熊孩子,也只能瑟瑟发抖,狼狈逃窜 碧绿的池塘,怕是自打入冬以来就没清理过,紧张的鹅,还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发出鸣叫声。 似乎很不得能够展开双翅自由的翱翔,逃离这危险的老程家。 池塘边的绿柳,垂于水面,倒真有几分的诗情画意。 “三哥看鹅怎么看傻了?”程老五这个时候也不揉屁股了,鬼鬼崇崇地打量着程处弼小声地嘀咕道。 程老四很严肃地考虑了下答道。“可能三哥又在想怎么宰鹅。” “不知道好不好吃。”程老六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只鹅,吸溜了下口水。 听着身边的聒噪,程处弼绝望地抬起了头来。 “你们三个,能不能闭嘴,我的诗情画意全让你们给闹腾没了。” 程老五两眼一亮:“三哥你会作诗?” “我也会。”程老四不乐意了。“我们好歹抄了那么多天的千字文。” “你做我看看?”咔擦一声,程处弼差点扭着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揉着脖子。“做不出来我抽你。” “这有何难,三哥你听好了。三哥四哥,五哥六弟,我们四人,看大白鹅。” “好!”老五老六赶紧拍巴掌,一脸心悦诚服看着这位四哥。“四哥真厉害都会作诗了。”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洋洋得意,抱拳向两位捧场的弟弟表示谢意的程老四。 好半天才强忍住踹他下池塘的冲动。这特么能叫诗? “三哥,到你了,请指教。”程老四似乎没有注意到程处弼的杀气,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挑衅地挑了挑眉。 “我,好好好,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三哥的本事” 程处弼黑着脸,拳头紧了又松。罢罢罢,作为老程家的文化担当,不能老以力服人。 偶尔也需要以才艺服人,让这三个小屁孩见识到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令人发指的文学天赋。 程处弼目光一扫,大白鹅还仓皇地游弋于池塘里,哀怨地伸长那最适合制作麻辣味美食的脖子叫唤。 那鲜红的,如果加料卤制,份外可口的鹅掌在碧水中摆荡。 程处弼甩了甩头,把那些思绪中的杂念抛开,双手负于身后,昂扬挺拔。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等了半天,居然没有掌声,没有尖叫,没有欢呼,程处弼有些懵逼地转过了头来。 看到了三个弟弟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似乎有三分怜悯,两分的无奈和五分的惋惜? “喂,你们什么意思?这么好的诗,你们什么表情?” “呵呵,好听好听,是吧老五,老六。”程老四赶紧拍巴掌。老五老六赶紧跟上。 “三哥,我们先去给爹爹请安去了,你慢点。”拍完巴掌,程老四冲两个弟弟打了个眼色。 “三哥看来病真还没好全,作的诗对仗都不工整,” “是啊,可怜的三哥,唉连诗都作不全。” “???”程处弼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三个摇头叹息,快步而去的弟弟。 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可是流传千古的佳作!你们这三个小混蛋! 身后边传来了大白鹅那嚣张的叫唤声,程处弼一扭头。 看着那在三个熊孩子离开之后,居然变得嚣张起来的大白鹅。 抖着水花,踏足池塘边沿,看到了程处弼投来的目光,大白鹅歪起了脑袋,双翅微张。 就好像是在挑衅。你瞅啥?你再瞅试试? 我特么瞅你咋的?程处弼直接就炸了毛了。 恶胆从边生,不好意思收拾那三个没有文学艺术细胞的熊孩子,我还收拾不了你这只鸟? 程处弼捞起了袖子,面露狰狞的笑容,朝着大白鹅 大步走过去正面硬刚。 等着吧,红烧鹅掌,麻辣鹅脖,香煎鹅肝,广味烧鹅 程家四五六这才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那只大白鹅凄厉的叫唤声,吓得三个熊孩子打了个哆嗦。 一回头,就看到了三哥杀气腾腾地提着大白鹅出现在了身后边。 不用提醒,三个熊孩子一声发喊,连滚带爬地朝着前厅窜去,动作之敏捷,几乎都拉出了残影。 看得程处弼瞠目结舌,不愧是比狗还能闹腾的熊孩子,这速度,怕是连狗都要望尘莫及。 “到了”袁天罡掀开车帘,动作敏捷的跃下了车辆,打量着这熟悉的府门。 曾几何时起,过往避之不及的卢国公府,居然成为了自己经常出入之地。 “袁道友,一起吧。”孙思邈也下得车来,抚着长须,朝着袁天罡微一颔首。 两位大唐著名医学专家,方外高人,再一次连袂而来。 很快,两位道长登门到访前来寻自己有事的消息又传到了程处弼的耳朵里。 见过了这二位已经十分熟悉的道长,宾主分坐,程处弼打量着欲言又止的二位道长问道。 “不知二位道长此番前来寻小侄所为何事?” 袁天罡与孙思邈交流了一个眼神,袁天罡清了清嗓子,笑得云淡风轻,高深莫测。 “贫道有位道友,得了淋症,贫道与孙道友也曾给他诊治,奈何,药石之效不佳” “先等等,淋症是啥?”程处弼一脸懵逼,两眼一抹黑。 淋症?实在不好意思,我没学过中医,淋病到是知道。 那玩意想治,得等我先流出清鼻涕,滴在培养皿里,然后培养出青霉素再说(发现青霉素的真实事件)。 “这个”袁天罡一滞,正准备要继续的后续之言全给卡在了嗓子眼里。 憋了半天,袁天罡这才憋出了一句。“热在下焦,故谓之淋也。” “???” 程处弼脸都黑了,表情越发的懵逼,差点就想掐着袁道长的脖子让他说人话,这都是什么鬼? 正文卷 第81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这个病,没有人(求打赏推荐收藏啦) “这”袁天罡看到了程处弼的表情,他也很无奈,转过了头看向孙思邈。 两位道长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看来这小子似乎不明白什么叫淋症。 那怎么办,咱们现在就撤? 或许是他脑子还没完全恢复,听不懂咱们这些高深的医学名词。 要不给他整点简单的? 行,你来 程处弼看到两个一边薅着胡子一边眉来眼去的道长,半天,换成了孙思邈开口道。 “处弼贤侄,这淋症啊,就是小便频频,却又不畅,淋沥不宣,故谓之淋症” 程处弼终于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明白了,而且经常都有尿意,但是小便排出不畅对吧?” “另外,那位道长的小腹,是不是鼓涨而有水声?” “”程处弼这几句话,瞬间让原本已经不太报什么希望的孙思邈与袁天罡两眼一亮。 可接下来,程处弼那很不礼貌,冲他们两人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令两位上了年纪的方外之人份外不适。 “其实没关系的”程处弼自信地一笑,打量着这二位医者不能自医的老司机。 “贤侄你此言何意?”孙思邈和袁天罡觉得,自己很难抓住这位程老三骨骼清奇的思维方式。 看到两位道长的表情无辜之中略带一丝紧张,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承认吧,这也没什么,二位道长,没必要用无中生友那一套。 大家都是成年人,得了这病也可以理解。” “???”无中生有是什么鬼?什么叫得了这病可以理解。 两位大唐医学界的权威差点就炸毛了。黑着脸打量着满脸迷之自信的程老三。 孙思邈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冲黑着脸就想开口怼人的袁天罡,淡定,莫要跟这程老三一般见识。 “处弼贤侄还请慎言,贫道与袁道友向来身体强健,日日以五禽之戏健身,可没有这淋症。” 看着两位道长明显心情变得很不好,程处弼微愣之后。 不禁开始自省其身。也是,不管是不是他们成了这个病。 自己也只是负责咨询,真要治疗,总能看到那家伙的前列腺。 “是小侄孟浪了,还请二位道长息怒。” “小侄冒昧的问上一句,敢问那位道长如今年纪多大,应该在四十五岁以上或者是年纪更长吧?” “而且这个病只会出现在中老年男性身上,女性不论年龄大小都没有过相同的病例,我说的可对?” “你真知道这病?”袁天罡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这小子,居然,居然仅仅凭着几句话就能够说出这么多的判断。 程处弼呵呵一笑,满脸皆是骄傲的自信与从容。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前列腺,没有人。 “我当然知道了,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 很有可能这是前列腺炎,或者是前列腺炎反复发作导致的前列腺肿大。” “前列腺那,那是什么东西?”两位道长一脸迷茫,真一头雾水。 程处弼看到了这二位道长一脸懵逼的模样,呵呵一笑,抬起了右手,啪的打了一声响指。“老四!” 下一刻,程老四犹如听到了命令的边牧一般。 唰的一下子就窜到了自家三哥跟前,昂首挺胸。“在,三哥请吩咐。” “去,拿我的画板,还有碳笔来。” “!!!” 两位大唐医学专家瞬间脸色大变,程老四也同样脸色发黑。 “三哥,你想要干吗?” 面对着这三个人质疑的目光,程处弼不乐意了。 “让你去你就去,多什么嘴,三哥我要给两位道长解释一下什么是前列腺和前列腺肿大。” “贤侄,不画图行不行?”袁天罡一想到上次见到的火柴人,整个人都觉得脊梁发紧,鸡皮疙瘩狂冒。 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丑,那么扭曲的绘画作品,那不是辣眼睛,完全是能瞎人眼珠子。 孙思邈也陪着笑脸道。“贤侄,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释清楚?” 程处弼呵呵一乐。“不画,那就直接找个大体,咳,找个实物来对比吧,老四。” “在。”程老四继续脑袋一昂,很英武。两个鬼鬼崇崇窜进来的弟弟老五和老六很是羡慕地看向四哥。 “来,把衣服脱了。” “???”两 位道长脸都黑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程老四吓得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双手捂着腰带。“三哥你想干嘛?爹说不能乱来。” “”程处弼震精了,嗯,是真特么的震惊了。好一个关爱儿子的亲爹,这样的吩咐的确没错。 但是程老四你特么啥意思?? “别胡说八道,我这是要给两位道长解释哪里是前列腺哎?哎?哎?” 话还没说完,保护着腰带的程老四转身就跑。“我不信,老五老六快跑” 老五老六也如同两道黑色闪电,唰的一下子,全都窜出了屋子,留下三个呆若木鸡的大佬爷们。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落到了这二位方外高人身上,那双贼兮兮的目光,看得两位大唐著名道长一阵紧张。 “要不贤侄你还是画吧。” 袁天罡与孙思邈眉来眼去一番,不等程处弼说出什么令他们尴尬的话,抢先表达了意见。 虽然程处弼的画辣眼睛得厉害,但是他说的的确也很有道理。 没有直观的方法,就凭喜欢胡言乱语的程处弼的嘴皮子说,十有八九真搞不明白前列腺是什么鬼。 最终,画板和碳笔还是被送到了程处弼的手上,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活动了下双手。 照例,先一个圆形,五根棍子,完美的火柴人出现在了一群脸色发黑的观众眼里。 嗯,程家四五六又鬼鬼崇崇地溜了回来蹲在一旁瞅热闹。 孙思邈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下发僵的脖子,再次鼓起勇气把目光落在了火柴人身上,正想问问题。 却看到程处弼仍旧在挥撒他那瘆人的艺术细胞,继续埋头创作 “!!!” 正文卷 第82章 懂,不过贤侄,你这比例……(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一屋子人全给雷得外焦里嫩,两眼发黑。 袁天罡的嘴皮子不停的哆嗦,手都抄着一张驱邪的符箓,几次想要动手。 孙思邈闭了眼睛,哪怕是以自己见多识广的头脑,也想象不出程处弼画的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程处弼满意地退后一步,祥端了两眼,不错,已经很形似了。 然后扭头冲这一帮被自己的绘画天赋给震惊得呆若木鸡的观众露齿一笑。 “这个大家都认识吧?我已经画得十分形象了” “三哥,这是这是大象?我见过。爹带我去见过。”程老四立刻兴奋了起来。 程老五也兴奋了附合道。“对,我也见过,三哥,你画得真好,这是人骑着大象,对吧?” “大象我没见过,能吃吗?”程老六抿了抿嘴,揉着肚子好奇地道。 “你们三个给我闭嘴!出去!”程处弼的脸色直接就黑了。作势欲起,三个弟弟瞬间再次消失于屋外。 留下两个表情很麻木,目光很绝望的大唐医学专家。 “这个想必二位道长都懂吧?男人才有的物件。” “懂,不过贤侄,你这比例” 孙思邈的眼角一阵剧烈的抽搐。方才也差点以为是一个人骑着一头大象。 看着那造型夸张,比火柴人还大的,男人才有的物件。 袁天罡心累,恨不得这会子闭了六识,直接瘫在地板上。 道爷我就知道,每次来程府准有惊吓在等着。 “这不是为了方便二位道长能够看清楚吗?”程处弼一脸的无奈。 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被患者以及患者家属理解。 但是,自己是一位优秀的医患工作者,加强医患沟通,建立和谐医患关系。 以病人为中心,以质量为核心,关爱生命,奉献真情 这才是一位优秀的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应该履行的天职。 两位大唐著名医学专家,胡须散乱,两眼无神,表情呆滞。 迈着显得有些踉跄而又沉重的步伐,下得台阶登上了车辆。 “二位道长慢走,如果需要我出手相助,只管开口就是。” 程处弼站在车前,朝着这二位道长热情地叮嘱道。 “除了贤侄你说的导导尿,还有手术治疗,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孙思邈欲言又止老半天,这才又问了句。 程处弼摇了摇头。“真没了,二位道长,不是小侄自我吹嘘, 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这个病,没有人比我更懂前列腺。而我所知晓的,也就只有这两种手段。” “第一种只能治标,而且还容易发生感染,而第二种办法则能治本,但就是需要进行手术开刀。” “多谢贤侄今日能够如此坦诚布公,贫道与袁道友受益颇多,若真有那一日,定会上门请贤侄出手。” 看着两位道长乘车渐行渐远,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 来到了大唐这个盛世王朝,做人,总得有点斗志和动力,而作为医生的天职,自然就是治病救人。 其他先不管,尽自己的一份能力终究是好事。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府里走去,可到了门口,觉得有点不对劲。 进了府,这才走了没几步,一名守门的家丁憋不住了,赶紧快步赶了过来。 “三公子,四公子c五公子还有六公子出去了。” “他们出府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处弼有点懵,方才自己送人出来的时候,那三个小兔崽子不还跟着自己一块的吗? “刚有只猫路过街对面,三位公子直接就撵过去了,小人派了人盯着,可是您也知道” 程处弼没有说话,铁青着脸目光一扫,抄起了一根掉落在路边的树枝,二话不说就出了门。 “三位公子,咱们回去吧”家丁看着这三个熊孩子,也很是头疼。 刚刚三位公子撵猫撵到了这,好在那猫还机灵,知道熊孩子惹不起,直接一个纵身。 借着墙边的树,蹭蹭地窜上了树翻墙而去,摆脱了这三个精力旺盛的程家少年郎。 不过,程家四五六可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三个孩子在这里折腾半天。家丁苦劝无用,只能一脸麻木地站在一旁。 “这树也太滑了,不好爬,咱们回去吧” 程老五看着 两只方才攀爬树干而蹭上的青苔,不禁有些遗憾地道。 “嗯,今日就且放它一马,来日再战。” 程老六很入戏,拿木刀砍了树干几下,这才悻悻地插回了腰畔。 “四哥,这怎么弄,一会回去,三哥不得翻脸?” 程老五看了看自己与两位弟兄一身的青苔和灰土,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三位公子,前边,那里有个池塘,倒可以洗洗,要不” 家丁话还没说完,三个眼前一亮的熊孩子直接撒开脚丫子窜了过去。 无可奈何,唤也唤不住,家丁只能先把四公子脱在树下的衣物,还有五公子掉的木斧头给收拾起来。 池塘的水呈现出碧绿幽深的颜色。一旁有几块石头,延伸到得池塘边供人驻足。 程家四五六弟兄三人开始在这池塘边洗手,一面嘻嘻哈哈的划水玩耍开来。 这个时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妇人杨氏,正在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的轻搀下,路过此地。 看到了这三个小孩子在这池塘边嘻嘻哈哈的戏水,心地善良的老妇人杨氏不禁唤道。 “三位小哥,这池塘水这么绿,你们可小心点,莫要失足,掉进去可不是玩笑的。” 程老六看了一眼这位白发苍苍的妇人,又扫了一眼这水色碧绿的池塘。 “老奶奶说的对,我们不能下水,但老奶奶你可以下水。” “???”白发杨氏一脸懵逼,搀着她的中年妇人刘婶不乐意了。“哎呀,你这孩儿,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家夫人那是担心你们的安全,你居然这么” 小武看到了娘亲和刘婶就站在池塘边,似乎在跟三个小孩说话聊天,不禁心生好奇,快步朝着那里行去。 很快,看清楚了那三个小孩是谁的小武顿时脸上挂满了黑线,居然是程家四五六那三个熊孩子 正文卷 第83章 他可编排你亲闺女是男孩纸诶!(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身后边传来了脚步声,小武一扭头,脸都绿了自己是被老程家包围了吗? 程处弼那个传闻中失心疯的家伙,现在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正杀气腾腾地冲自己赶过来。 就在此时,听到了池塘那边的程家老六的稚嫩的大嗓门。 “我三哥说的,叫什么来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我们弟兄都是黑毛浮不起来,老奶奶是白毛,肯定能浮。” “???”小武直接就迷了,一双好看的明眸迷茫地瞪得溜圆。那个熊孩子说的啥? 白发杨氏与刘婶也都一脸懵逼。白毛浮绿水,这是什么鬼? “程!老!六!”程处弼整个人都快要气到爆炸,神特么的白毛浮绿水。 这位明显一看就体质一般,明显缺乏运动机能的老奶奶要能浮起来才有鬼。 “三哥”听到了三哥那愤怒的吼声,三个弟弟瞬间一颤,直接就怂了。 “你们,我这才扭个头的功夫,你们居然就窜到这里来野?!”程处弼大步上前。 看到了那个漂亮的男孩纸,唔这小子怎么在这? 不过现在不是理会这些细节的时候,程处弼黑着脸大步上前,越过了一脸呆滞的少年小武。 赶到了池塘边上,看着这三个怂得挤作一团,摆出了可怜模样,一身衣襟都湿了大片的弟弟们。 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现在是自己教育他们的时候,一定不能泄了杀气。 程处弼板着脸,手中的树枝一顿。“你们,给我向这位老夫人道歉。” “老夫人对不起,我们错了,向您请罪。” 发怒的三哥,惹不起。三个弟弟毫不犹豫,规规矩矩地朝着那白发苍苍的杨氏一礼。 “无妨,三个小娃娃,挺活泼率真的。”白发苍苍的杨氏却很是宽容地笑了笑,向程处弼微一颔首。 “多谢老夫人大度,我这三个弟弟,嗯,性子太野,胡言乱语得罪了老夫人。回家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导。” 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为礼道。 就在这个时候,小武气呼呼地快步走了过来,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三个程家熊孩子。 这才向面露慈容的白发杨氏关怀地道。“娘亲,你没事吧?” 看到这个漂亮少年居然称这位头发雪片的老夫人为娘亲。 程处弼不禁一愣,倒真没想到,这位白发老夫人居然有这么年轻的娃。 看到对方母子相聚,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那三个熊孩子已经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池塘,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小武兄弟,还有老夫人,程某得去追我那三个弟弟,失礼了。” 程处弼匆匆地朝着这位老夫人和小武再一礼,赶紧快步撵了上去。 “???”白发杨氏和刘婶都一脸懵逼的看了眼扭头就跑的程处弼,又看向了那脸色发黑的小武。 “嗯,看来我家媚娘作了男子装扮,倒也俊朗,让人不能辨雌雄。”白发杨氏慈爱地揽着这位心爱的二闺女道。 “岂有此理,程老三”小武咬着牙根。谁特么是你兄弟?老娘是女的,女滴! 白发杨氏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看到那高大俊朗的年轻人已然撵着那三个小孩已然跑远。 “你认得?” 小武可爱地皱了皱鼻子,很凶狠的目光扫过程处弼的背影道。 “认得,那三个胡言乱语的小孩,就是程家的四五六,高大个,眼神不好使的,就是程家的老三。” 听得这话,杨氏险些笑出声来,不过,她到是知晓自家这孩儿性格,轻笑出声道。 “老身倒想起来了,上次那几个市井地痞上门来闹事,便是这几个程家的娃儿出面收拾的。” “看来,他们定是惹着我们家媚娘了是吧?” 小武哼的一声,小嘴高高的撅起,足能挂上俩油瓶子。 “不理会他们,娘亲我来扶您吧。刘婶病刚好,别累着了” 一行人,继续向家的方向前行,而杨氏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倒真没想到传闻中,记忆尽失,还总胡言乱语的程三公子,居然也是个颇有才情的俊朗少年。” “???”小武直接不乐意了。娘你要搞清楚一个问题,他可编排你亲闺女是男孩纸诶! 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程家老三的背影,哼,走着瞧 “都给我坐好了。”程处弼负手而立,铁青着脸,看着这三个调皮捣蛋的小混蛋。 “三哥我们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再犯。”程老四抬手摸了摸那被三哥揪得发红的耳朵,很老实,也很坦诚。 老五老六也好不到哪,此刻都显得很老实,认错速度一流,至于会不会再犯,呵呵,那是必须的,累教不改的典型。 这要是撂在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学校里,绝对是三天两头请家长的货色。 可惜,这里不是学校,家长,唔罢了,不好说,这位恶霸家长脾气一来,能把学校给拆了。 “三哥,你之前不都说了白毛能浮绿水吗,为啥那位老奶奶就不可以?” 程处弼看着眼巴巴的程老六,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你呀,看看,这就是你读书少了,知识储备不足。” “才导致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想想,鹅是什么?那位老夫人是什么?” “三哥,我知道了,那鹅是羽毛,老夫人是头发,不一样。”程老五都学会了抢答。 “不光如此,鹅是鸟类,它的毛本身就有大量的油脂,再加上鹅的重量轻,骨骼” 程处弼开始耐心地给三个弟弟解释起了会浮水的家禽与人类的本质区别。 当然关于禽鸟和哺乳动物,在门纲目科属种类的区分这种比较专业的知识。 就不是他们狭窄的知识面所能够掌握的。程处弼没必要给他们解释得太详细。 而同一时刻,李恪正站在坊门口,目送着前去给程处弼送信的护卫李敏大步朝着程府的方向飞奔。 “殿下果然厉害,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护卫李忠一脸的心悦诚服。 李恪从容一笑,大袖一摆,显得很是挥洒自如。“那是自然,不过此事,莫要外传,省得损了孤的颜面。” “殿下放心,打死小人,也不会说的。”李忠一脸赤胆忠心地保证道。 当然,如此是陛下问起,作为一位忠心耿耿的大唐臣子,自然是要效忠陛下的 正文卷 第84章 如此看来,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接到了消息的程处弼只能无奈地扔下三个弟弟继续课业,他自己则赶到了坊门处。 罢罢罢,看样子今日是做不了烧鹅了,只能改日。 随同蜀王护卫到得坊门处,朝着过家门而不入的蜀王李恪招呼道。 “贤弟既然来了,何不到府里坐会。” 李恪呵呵一乐,知道你家大门常打开,欢迎大家自投罗网。 但是,孤这样的聪明人怎么可能上当。 “下次吧,今日是真有要事,走走走,就在前边不远的酒楼,小弟已经订好了雅间。” 程处弼打量着李恪,总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怎么说呢,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当然,体格强健的程处弼不承认自己是禽鸟,想来,李恪也不乐意当啮齿类动物。 李恪被程处弼梗直的眼神看得无可奈何,没好气地解释了句。 “兄台你那是什么眼神,小弟可没做什么坏事,放心吧,真是有事。” “也罢,那为兄今日就蹭你一顿酒食,改日到了府里来,为兄定会好好的招待贤弟。” “莫非兄台又新做了什么新菜?”听到程处弼这话,李恪就想到了上次在程府品尝到的火锅。 那滋味,至今回想起来,这口水就止不住。 “都是一些普通的菜式,什么广式烧鹅c卤鹅掌,麻辣鹅脖之类的下酒菜。” 虽然听不懂,但是,李恪总觉得应该都很好吃的样子,毕竟这位程老三自打疯了 嗯,自打醉死过去醒来之后,不但精于医道,还擅长庖厨之术。 莫说自己王府里的厨子,便是父皇宫中的御厨,怕也要逊色数分。 行不多远,便来到了一座雅致而幽静的酒楼,李恪赶紧前面引路,领着程处弼登楼而上。 “父皇,您真的不出面见见程三郎?” 一身便服的李承乾正襟危坐,看着跟前慵懒地斜靠在榻上的父皇。 李世民一身寻常富家翁般的装扮,赵昆亦化装成了一名护院的模样,安静而沉默的肃立于李世民身后。 “罢了,还是不见,承乾你是年轻人,跟那程三郎年纪差不多,你和你三弟见他就是了。” 李世民目光深邃悠远地望向窗外。 “还有,替朕问他几个问题” 听到父皇之言,李承乾恭敬地垂首应是,这个时候,有护卫在门外悄声禀报,蜀王殿下与程三郎已抵酒楼跟前。 “好了快去吧,你和恪儿,就当我不在一般。” 李承乾点了点头,退出了雅间,然后走到了隔壁,自有护卫替他拉开了雅间的房门。 坐到了主位上,李承乾虽然没有回头,可是整个人仍旧显得十分的拘紧。 就好像,父皇的目光能够穿透这隔断,落在自己的身上。 李承乾坐下不过十数息,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雅间的房门被打开,就看到了程三郎看到自己时略显得错愕的表情。 “处弼贤弟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李承乾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爽朗一笑招手道。 “快些进来,某可是等候贤弟多时矣。” 程处弼步入雅间见礼,目光落在了那刚刚被两名店伙计抬进来的一大盆硬菜上。 那飘香的味道,还有那金黄色隐隐呈透明状的色皮,程处弼感觉自己的口水在旺盛的分泌。 “此菜名为炮豚,这可是上古就流传下来的珍肴。以幼豚炮制,酥脆肥美,却又不腻, 这间酒楼,最拿手的便是此菜,赶紧尝尝,趁热而食最佳。” 挟起了一筷,往口中一送,嘎嘣脆。 酥脆的皮下,是一层喷香的油脂,再往下则是细嫩而不显柴的嫩肉。 程处弼吃着美味,喝着这家酒楼供应的葡萄酿,静待着这位明显有事的太子殿下开口。 果不其然,三杯葡萄酿刚下肚,就看到太子殿下朝着自己一笑。 “关于贤弟的种种事迹,长安城都传遍了,愚兄着实有些好奇” “贤弟如今精于庖厨之术,又懂得种种匪夷所思的医道手段,不知贤弟是从何而得。” “难道,真的是贤弟这里边,住着三位白胡子老爷爷?”李承乾抬手指了指脑袋道。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目光扫过八卦的太子殿下,还有同样目露好奇精光的李恪。 程处弼很清楚,今天就算不解释,怕是改日也还会有人继续就这个问题骚扰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用一场声情并茂的演绎来解决这个问题。 一思及此,程处弼的脸色一黯,端起了跟前的葡萄酿一口抽干。 “这么说吧,我虽然看似只昏迷了数日光景,可实际上,从我昏迷,到我苏醒过来。” “我,仿佛渡过了二十余载的人生” 声音一开始还透着三分的深沉,两分的凉薄,以及五分的不羁。 可是一思及记忆之中白胡子的亲爷爷,程处弼的情绪瞬间就被回忆所感染。 “有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在不停的教导我,给我灌输着许多的知识” 一旁的雅间里,李世民已然不复之前的慵懒,此刻正肃容而坐,凝神倾听。 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双鹰目之中,光芒闪烁不定。 听到程处弼说起,他昏迷的那两天,如同过了二十载岁月,李世民不禁一愣。 脑海中,陡然想到了那日,观音婢的那番话。 “陛下天命所归,程三郎医术天授,必是上天垂怜明君忠臣之谊,定会全了陛下的心意” 如此看来,朕果然是天命所归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抄起了案几上的一大杯葡萄酿,仰起脖子一口抽干。 一旁的赵昆正要前行给李世民斟酒,却被李世民抬手制止,他自己提壶倾酒。 动作之小心轻盈,几乎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那杯中荡漾的波纹,倒如同他心湖一般并不平静。 “等我醒来之时,真如同过去了二十余载,一切都显得陌生了许多。” 程处弼说到了这,忍不住声音隐现更咽。是啊,穿越了,来到了盛唐,一切都陌生到了极点。 没了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工业现代化的一切,都仿佛如同是一场持久的梦境。 连带那些自己熟知的一切,包括许许多多教导过自己的老师们(不许胡思乱想,大家要正能量一点)。 都成为了记忆中的尘埃,和偶尔午夜梦回时分的惊喜。 特别是那四t的硬盘,更是程处弼积年累月的成果,而今,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更不知道哪个混帐会继承了自己的蚂蚁花呗,微信零钱包,淘宝帐号,黄瓜帐号 正文卷 第85章 这是太子第一次主动向朕提要求(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越想就越觉得窝火的程处弼咬着牙闷哼一声,仰起脖子一口抽干那寡淡发涩的葡萄酿。 果然跟爹说的一样,这玩意的确没有咱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带劲。 “处弼贤弟,你这是”李承乾有些懵逼。这位程老三明显情绪不对。 一开始还黯然失色,长吁短叹,怎么转眼间变得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程处弼也意识到了,微表情管理,还是容易在真情流露的情况下出现破绽。 不过,他一句话就完美的弥补了这个破绽。 “脑子里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却也让我失去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如何让人不怒。” 李恪很是唏嘘地点了点头,朝着程处弼邀饮道。 “处弼兄,来来来,尽饮此杯。过去的事便过去吧,不必太在意了。 而今兄台你凭着天授医术,救治了病入膏肓的秦大将军,这也算因祸得福嘛。” “多谢二位的关怀,亦承为德贤弟吉言,来我回敬二位一杯。” 程处弼晃了晃脑袋,摆脱了那浓浓的遗憾与幽怨。 李恪放下了酒杯抹了下嘴后,朝着程处弼笑道。 “处弼兄你如今业已成年,而今又为朝庭立下了功勋,怕是用不了多久,父皇就会重用兄台。” “不知处弼兄自己有何想法,还请直言,嗯,小弟虽然人轻言微。 不过我大哥,好歹在父皇面前能说得上话。” 李承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错,若是贤弟有何要求,只管讲来,愚兄也可为贤弟应援一二。” 对于这两位皇子的示好,程处弼很是欣慰,不过,他也的确有自己的烦恼。 “多谢二位,我们老程家对朝庭,对陛下忠心耿耿。 若能入仕,随父c兄一同为陛下效力,这自然是我的荣幸。” “我记得孙c袁二位道长跟我提过。 咱们大唐有专门负责治病救人,还有编撰医书的太医署。” “太医署?”李承乾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李恪忍不住提醒程处弼道。 “兄台,太医署,那不过是太常寺治下的一个署,职低位卑” “怎么,看不起治病救人的医者?”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 作为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医学院高材生,程处弼一向都为自己的职业而深感骄傲并引以为荣。 李承乾瞪了眼不会说话的李恪,耐心地解释道。 “我三弟并没有这意思,只是我朝体制,承继前朝,太医署,亦未有什么变动。” 太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程处弼也懒得跟学不过三车,才不过二斗的蜀王计较。 “殿下,朝庭若是能够多看重医者几分,重视医学技术的发展。 那天下百姓中,因病而亡者,至少能够下降几成。” “且不说过往的乱世,便拿如今来说,单单是长安以及周边。 今春因为狂犬病疫,而导致的死者就有数十人。” “而我大唐疆域万万里,若是都能够推广普及开来,一年之春,便可挽救多少性命?” 作为一位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认为古代的朝庭,对于医疗工作的支持,实在是太过淡漠。 虽然在古代,想要推广全民医疗保险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国家如果能够多注意一下提高医者的地位。 由朝庭来统一的培养大批的医务工作者,让他们奔赴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必然会让大唐盛世人口中的病死率得到控制,同时也便于大唐医疗技术的提高和进步。 “”李恪与李承乾,呆呆地看着这位一边灌酒一边愤愤地唾沫星子横飞的程老三。 虽然觉得他说的在理,可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隔壁的雅间里,李世民双眉紧锁,仔细地倾听着程处弼那明显带着抱怨意味的吐槽。 这位程老三话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可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言的确很有道理。 年纪轻轻,却能勇于任事,又有着一颗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实在是难得 李世民的嘴角微扬之后,很快又敛起无踪。 想要去太医署?那是不可能的滴。且别说这小子救下了秦卿,之前又挽救了房卿的妻儿性命。 这样的功勋岂是太医 署能承载得住的。最多,也就是让这个对于医道很感兴趣的程老三,在太医署兼个职。 至于他的去处 “陛下,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来了。”一声低唤,打断了李世民的思路。 二人步入了雅间,恭敬地朝着李世民一礼,然后都正襟危坐,表情很是严肃沉稳。 “承乾,你觉得程三郎此人如何?”李世民淡然一笑道。 李承乾想了想,这才答道。 “禀父皇,儿臣以为,程三郎言语朴实,却又极有自己的见地,看法很是与众不同。” “父皇,儿臣的想法与兄长一般,儿臣也觉得,程三郎做事谨慎认直,一丝不苟” 听着两个儿子对二程处弼的感观与看法,李世民沉吟良久。 这才缓缓起身,朝着李承乾微一颔首。 “那依太子之见,程三郎可担当何职?” 听到了这声太子之称,李承乾心头打了个激灵。 此刻提问的不再是父亲,而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李承乾凝神肃目,仔细地思量了一番之后,这才咬了咬牙朝着李世民恭敬一礼。 “儿臣甚喜程三郎之高才,然程三郎年纪尚轻,贸然降之于大任反而不美。 故儿臣以为,程三郎可入仕东宫,可为儿臣之臂助,还能磨砺” 李世民不禁嘴角轻扬。“这还是太子,第一次主动向朕提要求。” 听得这话,李承乾不禁有些惶恐,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就听到了父皇再度开口。 “朕乏了,先回宫吧,程三郎的事,朕再考虑考虑。” “” 一顿吃吃喝喝,途中被那对哥俩问了奇奇怪怪的问题,好在程处弼也算是久经风浪之人。 自是应对从容,还能不耽搁吃喝。满意地拍着肚皮,跟两位皇子道别,这才迈着四方步往程府的方向而去。 嗯,炮豚,在西南地区又叫小猪烧烤。 程处弼倒真没有想到,原来充满乡土气息c田原风味的小猪烧烤在古代居然有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一边走,一边唏嘘。当着两位皇子的面,程处弼其实还有很多的真心话。 但是对方只是皇子不是真心人,没必要说出来罢了。 就像自已掌握着简体字,掌握着处方体,掌握着英文字母,汉语拼音,甚至还会几国语言。 但是这些技能,对于自己成为大唐封建王朝官僚体制中的一员,完全没个用(本想打个鸟字,但是考虑到本书一贯的正能量,就以号代替)。 就自己这只在乡镇卫生院这种最低层的企事业单位里,凭着技术而非头脑吃饭的技术工作者。 还是应该到一些,比较清闲而又适合自己施展才华的岗位工作,比较符合自己的理念。 再加上有作为凶名赫赫,却又偏偏在大唐的军方有着很强号召力的亲爹程咬金作为自己的坚实后盾。 想必,应该能让自己,安然而舒适地享受,乏味而又枯燥的官二代生涯。 正文卷 第86章 太子东宫左内率副率尚缺其一(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李世民眉头紧锁,手指头轻轻敲击在案几上,似乎遇上了一件十分纠结的难题。 而一旁,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垂眉正襟危坐,似乎正在等待着天子的决断。 就在此时,偏殿外,传来了一声宦官的禀报。“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宣。”李世民抬起了头,看了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一眼后淡然地吩咐道。 不多时,李承乾便迈步进入偏殿,先是目不斜视地朝着李世民一礼,又向长孙无忌与房玄龄行礼。 举止有度,语气和态度都谨慎而又谦恭,让李世民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不过很快又敛藏无踪。 “太子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 李承乾从袖中取出了叠好的策论,恭敬地双手呈上。 “父皇前些日子让儿臣写的策,儿臣已经写好了,今日特来献给父皇,请父皇斧正。” “好,等朕先瞧瞧”李世民抬手接过,仔细地欣赏起了长子的手笔。 李世民那张脸一直不见喜怒,凝神而观,李承乾恭敬地正襟危坐,内心揣揣。 足有柱香功夫之后,李世民这才抬起头来。 看到李承乾那满是期盼和忐忑的脸庞,正想要开口。 却又生生忍住,将李承业的策论,递到了身边的长孙无忌手中。 “二位卿家,你们也瞧瞧,点评一二。” 李承乾只能有些黯然地又垂下了头,看到这一幕,李世民心中一软,这才温言道。 “承乾你这份策论,依朕观之,你还是用了心的。” 李承乾心头一喜,挺直了脊梁,难得父皇会夸奖自己,实在是有些激动。 “陛下,依臣之见,太子殿下的这篇策论极有见地,实在是不可多得。”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赞叹道。 房玄龄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合了几句,李世民脸上渐溢笑意。 “二位卿家,莫要在夸奖他了,此策倒也可算得良作,朕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励。” “儿臣明白。”李承乾恭敬一礼答道。 李世民目光扫过跟前诸人。“看到了太子,朕倒想起一事。” 房中的三人齐刷刷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这位大唐皇帝。 “太子东宫左内率副率尚缺其一,未曾补齐” 看到李世民投来的目光,长孙无忌恭敬地颔首答道。“禀陛下,确有此事。” 李世民抚着鬓须,似笑非笑地扫了李承乾一眼。 “不知这个职位,是否适合程三郎。” 此言一出,李承乾两眼一亮,而房玄龄若有所思,长孙无忌则是脸色微变。 看了一眼房玄龄,朝着李世民一礼。 “陛下,臣觉得不太妥当,毕竟那程三郎患失心症之事流传甚广。” “若是让他入职东宫,万一出了意外,怕是有损太子威仪” 李承乾听这意思,似乎父皇有意让程老三到自己身边来入职。 但是现在,舅父却站出来反对,一时间,李承乾忍不住张了张嘴。“父皇” 李世民目光扫了过来,便是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也不约而同地闭嘴,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 “父皇,儿臣以为,若是让程三郎入职东宫,其实比将他安排在其他地方更好。” 迎着这几双目光,压力有点大的李承乾还是硬起头皮道。 “儿臣与程三郎几番相处下来,颇为相熟,倒未曾觉得他像有病之人。且其人忠肝义胆。” “另外,儿臣体弱多病,若能得精于医道的程三郎在左右” 看着在跟前侃侃而言的李承乾,李世民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 这时候,房玄龄终于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陛下,臣听太子之言,思量一二,也觉得程三郎入职东宫,确为良策” 看到房玄龄居然跟自己的外甥是同一条阵线。 更是看到了陛下明显意动,长孙无忌的脸色浮上了淡淡的阴霾。 离开了偏殿,李承乾颇有些兴奋地大步前行,没有想到自己的意见父皇听取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重要的是,程处弼这个人十分有趣,让自己如遇知己。 “太子,太子殿下留步。”就在李承乾兴冲冲大步前行之时,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 “舅父?承乾见过舅父。”李承乾转过身来,看到长孙无忌 疾步而来,赶紧一礼。 “殿下,方才程三郎入职之事,你不该开口的。” 长孙无忌到得跟前,看着这个足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大半个头的外甥。 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声誉最为重要,那程咬金一家老小,在朝在野,风评不佳。” 李承乾张口欲言,却被身形胖硕的长孙无忌抬手打断,板着脸继续道。 “舅舅是为了你考虑,你得听,多跟那些文臣与世家结交,少跟那些武家子弟往来。” “大唐以武功立国是没错,可是治天下,需要的是文臣” 李承乾只能老老实实地垂着头,听着这位口若悬河的舅父说了老半天。 这才勉强一笑点了点头。“舅父教训得是,是承乾想差了” “嗯,你能知晓舅父的这一片苦心就好,切不可因一时之好恶来做事,懂吗?” “舅父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记住舅父的话。我是你的亲舅舅,肯定不会害你。” 李承乾看着长篇大论之后快步而去的舅父,半天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虽然舅舅跟母后,是亲兄妹,可是,母后则宽容得多,更愿意倾听诉求。 而舅父跟自己交流,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仿佛不听他的,就是不孝。 “唉”李承乾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缓步前行。 不管怎么说,以后就可以时常见到程处弼这位很有意思的程三郎。 这位颇为健谈,虽然有时候会胡言乱语,但是也总比尉迟宝庆这位闷葫芦一般的左内率率使强得多。 这位尉迟宝庆,每天都只会黑着脸往自己屁股后边一蹲,然后就开始扮石墩子。 面对一个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主,私底下话唠属性很明显的李承乾绝望到想撞墙。 正文卷 第87章 咱们程家男儿一身是胆,遇事不要怂(求推荐收藏打赏啦) 程处弼做手术的小院大门紧锁,新搭的灶台,尚有余烟袅袅,那口大铁锅里的剩水还在冒着热气。 一旁还歪着好几个空掉了的酒坛子,一片狼藉方能形容眼前的景象。 程处弼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将那一坛经过了三次蒸馏得到的高度烈酒,小心地搁在了案几上。 亲自出手给程处弼帮忙的程咬金坐了下来,很有成就感地打量着这一小坛酒之精华。 身边,同样累得满头臭汗的程家四大管事也齐聚于此,咕嘟不停地咽着口水。 程杰抹了抹嘴角,低声感慨道。 “老爷,蒸酒这活计,实在是太煎熬了,小人可是把口水都快流干了。” 程富这位管家也深以为然地附合道。 “是啊是啊老爷,你看,弟兄们都这么辛苦,好歹犒劳犒劳是吧?” “唉,好辛苦的,小人这累的都又瘦了一圈。”程济那没二两肉的身板在程咬金跟前刻意地晃了晃。 “急啥?你们这帮家伙,都老实呆着。没看老三还在忙吗?” 程咬金没好气地喝道。老夫都还没尝到,你们急啥? 说话间,程处弼提着试验室制备的瓷瓶高度酒走了出来,跟那坛高度酒搁在了一起。 想了想不对,又回屋去拿来了两个酒杯搁到了案几上。 搓了搓手,满心期待地准备对两种高度酒进行一下比较。 这下子,五个口水差点滴出来的大佬爷们面面相觑,程咬金都有些坐不住了。 “老三,你这样不对,咱们这可是五个人,你怎么能就拿俩杯子?” “???”程处弼一脸懵逼抬起了头来。看到这四位卢国公府“劫富济贫”干部组合。 程处弼还能说啥,六个杯子摆下,先将瓷瓶高度酒倒入杯中。 每个杯子,就倒了约五六钱的份量,再多,那就不是测试,而应该在搁两碟腌黄瓜在这里嗨皮了。 刚搁下了瓶子,程处弼笑道。“还希望” 才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就看到程咬金抄起了酒杯,脖子一仰 然后四个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程府高级干部们纷纷有样学样。 然后,就看到五个大佬爷们面目狰狞,嘶哈连声,如同被恶魔附身。 “烧!这酒,感觉就跟一块烧火的碳,一直从我嘴里边慢慢地烧到肠胃里。” “没错没错,我也是这种感觉,烧得肚子里边火辣辣的。” “带劲,这辈子第一次喝到这么带劲的酒,这么一小口下去,居然已经烧得我感觉浑身发热了都。” “”程处弼麻木地看着这五位烧得很厉害的成年人。 烧来烧去没完了还。要不要给你们一人来上一针退烧针? 耳朵边传来这五位在酒场浸泡多年的老汉们对于酒中精华的点评。 对于酒中精华的口感,香味,回味,以及余香等等大发感慨。 程处弼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又拿来了一个杯子,两种高度酒各倒了一杯。 经过程家五位长辈和程处弼充分的对比和品鉴,得出的结论就是。 甘蔗制作的高度酒跟之前试验室制备的高度酒度数已经接近,所不同的就是口感和香味。 前一天才刚刚进行了规模化提炼酒中精华,为老程家的酒文化产业添砖加瓦, 第二天,程处弼的人生规划则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乱了套。 “东宫左内率副率爹,这是什么官?”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榻上,满脸欣喜之色打量自己的慈祥老父亲程咬金。 “这是东宫的属官,也就是日后你要在太子殿下麾下效力。”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眉飞色舞地道。 “太子,是日后大唐的天子,如今你能够到太子身边去做个近臣,这倒也是个好去处。” “太子属官?”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那是要被贬谪为庶人的角色。 从堂堂一国太子殿下,变成一人个被踢出长安,最终不知道是忧愤而死,还是被人毒杀暴亡的倒霉鬼。 他身边的那一票属臣,程处弼那浅薄的历史记忆里。 唯一记得的就是个娶了公主殿下的杜荷,也就是杜如晦的亲儿子。 好像下场也十分的倒霉,具体是不是被剁了不清楚,但下场绝对也是个凄惨的倒霉鬼。 “我说老三,你这是什么表情,陛下给你的恩典你还不乐意 ?” 看着程处弼那副重症便秘一般的表情,程咬金不乐意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只能勉强一笑。“孩儿这是,这是高兴得快要坏掉了。” “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情绪。” “哈哈,老三你这孩子,还是太实在敦厚了。” 程咬金放声大笑起来,大手重重地砸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亲儿子瞬间一脸黑线地矮了小半个头。 “等到陛下下了旨意,到时候,咱们老程家再大摆家宴,广邀宾朋来高兴高兴。” “嗯,老三你就放心好了。有爹在,有事只管来跟爹言语。” “太子殿下身边,多是那些成日耍嘴皮子的文人,不用理会他们。” 程咬金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句。“若是敢惹你,别怂,有爹给你当后盾。 咱们老程家,还能怕了那帮连鸡都杀不了的怂包,告诉你,那帮货色,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咱们老程家的男儿全都一身是胆,遇事不要怂,就是干” “”程处弼一脸黑线。心情份外复杂,感觉自己这会子就像是刚要离开父母去上学校。 然后作为社会黑恶势力头子的亲爹正在言传身教亲儿子怎么拳打书生,脚踹文人,称霸校园。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自己亲爹是谁,大唐勋贵圈第一恶霸,凶名赫赫的大唐名将程咬金。 毕竟自己跟太子殿下也就见过几回面,又不是吻脖子的交情,犯不着搭上身家性命。 另外嘛,历史的车轮子,会不会按原来的轨迹滑过去,谁也搞不清楚。 毕竟自己都穿越来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 盛世大唐,自己还想要好好的活着,安安逸逸的当个恶霸二代。 还希望自己能够挂掉之前,能够有机会将栽种在华夏大地上的辣椒摘下。 制作出令自己魂系梦牵的程氏秘制麻辣火锅底料。 同一时刻,李世民凝神看着跟前的孙思邈与袁天罡,仔细地倾听着这二位刚刚去给父皇问诊的道长。 “此病症反复纠缠,令上皇身心俱疲。贫道与袁道友皆束手无策,实在惭愧” “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吗?”李世民眉头紧锁,不禁有些唏嘘。 “” 正文卷 第88章 这对天家父子之间的隔阂……(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孙c袁二位道长,不禁想到了前几日到程府去拜访。 就无中生友的淋症跟程家老三深入研讨。 犹记得离开之时,程老三那副自信满满,迫不及待的表情。 当然,他们也更记得,程老三神鬼生惧的绘画天赋,还有那个骑着“大象”的火柴人。 一思及此,正在抿着茶汤的袁天罡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把自个呛得面红耳赤。 “二位卿家,你们这是” 李世民回过神来,总觉得这二位医术高明的方外之人似乎有事隐瞒。 “陛下,其实”孙思邈看了眼还喘不匀气息的袁天罡,只能硬起了头皮担当代言人。 “贫道与袁道友,这些日子,一直在苦思治疗太上皇的淋症之法而不得。” “无奈之下,就寻思着,程三郎既然能够治愈,令贫道与袁道友都束手无策的翼国公旧疾,或许他能够有办法。” 李世民心中一动,挺直了脊梁,扬颔示意孙思邈继续说下去。 “程三郎对于这淋症,还真是十分的了然。 甚至给出了两种令贫道与袁道友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治疗之法。” “两种?”这下子,李世民都有些坐不住了。“你的意思是那小子真有办法。” “陛下,程三郎的办法,实属另辟奇径,所施之手段。 更是我等闻所未闻,我等实在不敢笃定。” “什么样的手段和办法,二位道长且说来听听。”李世民迫不及待地问道。 而这个时候,皇后长孙无垢,正好移步到了屋外,听到了屋内的对答,脚步微顿凝神倾听。 “第一种方法是导尿,二嘛,则是如同给翼国公一般进行手术治疗。” “导导尿?”李世民有点懵逼。尿这玩意还能引导? “”屋外的长孙无垢也是一脸的迷茫。导不导尿且不说,父皇的体内又没有箭镞,他手术治疗什么? 听着孙思邈与袁天罡两位道长的解释,李世民大概听懂了,但是,他实在是有点难以相信。 毕竟程处弼所言的两种方法都真如二位道长所言,太过匪夷所思了点。 等到二位道长告辞离开,李世民眉头深锁沉吟之际,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进了屋。 抬头之际,面露温柔的笑意。“观音婢,你怎么来了?” 长孙无垢坐下后答道。 “陛下莫非忘了,一会您要与妾身去给父皇请安。 方才二位道长正在跟夫君言语正事,妾身就一直在外面候着。” “那你想必都听到了吧。依你之见,你觉得”李世民看着跟前的爱妻,柔声问道。 “妾身也是听得一头雾水,那位程三郎的法子,妾身总觉得太过离奇。” “是啊,我也觉得”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走吧,先去大安宫给父皇请安。” 李渊,这位大唐的太上皇陛下,此刻正在一座凉亭之中,打量着四周的繁花盛景。 精致的园林,别致的花木,还有那些造型奇趣的山石,这些都是昔日李渊最乐意欣赏的。 可是现在,他这才刚刚在凉亭之中坐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已经觉得索然无味。 无它,因为又感觉到了想要嘘嘘的尿意,李渊无比烦燥地站起了身来低声吩咐了两句。 很快,几名宦官赶紧拉起了厚绸遮挡,又有宦官搁下了便桶。 大唐的太上皇陛下站在风景绝妙的大安宫花园里,开始了新的一轮憋气,用力 淅沥的滴哒声,仿佛就像是那江南的和风细雨天气里,檐角那时有时无的雨滴。 等到檐角的雨滴不再滴落,但是,看着自己那被淋湿的鞋子和衣角。 大唐的太上皇陛下满脸生不如死地仰天长叹。 接下来,自然是沐浴更衣,总不能满身尿骚味臭哄哄的吧。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步入了大安宫,得到的消息就是太上皇此刻正在沐浴更衣。 二人足足等了一刻钟,这才看到李渊步入了屋内。 “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赶紧起身见礼。看着李世民,李渊只是很敷衍地嗯哼了两声。 唯有目光落在了盈盈下拜行礼的长孙无垢身上时,李渊那张冷漠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的慈祥。 “媳妇免礼,快起来吧,你这是得有好几日没来老夫这里走动了。” 长孙无垢眼角的余光,看了眼 习以为常,表情呆滞而又恭敬的夫君。 然后小心翼翼地搀着李渊坐在案几后,关切地问道。 “父皇这几日身体可好?” “还行吧,也就那样,唉”李渊颇为无奈地苦涩一笑。“你们也坐下。” 浮光掠影般的扫了显得恭敬沉肃的李世民一眼,注意力落在了笑容温婉娴静的长孙无垢身上。 “媳妇,承乾这些日子怎么样?” 李世民就这么正襟危坐,表情肃穆,由着长孙无垢与父亲李渊二人交流,心底谓然轻叹。 这对天家父子之间的隔阂虽然经历了时间,消减了许多。 但是李渊对于李世民的怨怼,仍在心底留有芥蒂。 仍旧让他实在是不乐意给李世民好脸色看,而李世民也很识趣的少说话。至少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不过,不论是李渊,还是昔日在世之时的窦氏,都对长孙无垢这位乖巧聪慧的媳妇疼爱有加。 长孙无垢讲了一些关于李承乾这位皇太子的事,倒是让李渊老怀大慰。 虽然李渊看李世民不顺眼,但是却十分疼爱这位秉性温良的长孙。 等听到长孙无垢言及程三郎治好了秦琼的旧疾。 而现如今,秦琼的身体正在快速的恢复,已然连马都能骑,甚至可以开弓骑射。 这样的消息,让李渊不禁讶然。 “你说的是程咬金家的三郎?就是那个听说失忆,还得了失心病的程三郎?” “程咬金那一家子是什么情况朕焉能不知,他家老三居然懂医道” 久在深宫,久病于榻,两耳不闻宫外事的李渊真是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这还是自己认知中的老程家熊孩子吗? 听到李渊那惊奇的疑问,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干咳了声道。 “这个,儿臣多方查验,程三郎自打醉死醒来,便通医术。 所施手段,皆与常见之医道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媳妇你来说。” 李渊淡淡地扫了李世民一眼,目光再一次落回了长孙无垢身上。 讨了个没趣的李世民无奈地暗中轻叹了一声,不再多言语。 正文卷 第89章 父皇的身子,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长孙无垢温言软语地将这段时间在长安城内掀起一阵接一阵八卦浪潮的程老三的事迹讲来。 听得这位大唐的太上皇,难得地失态,笑得前仆后仰,眼泪花都笑了出来。 看到李渊难得的如此愉快,李世民心中也松了口气,脸色也不再如初见时那般僵硬。 然后赶紧冲长孙无垢使了个眼神,长孙无垢心领神会,笑眯眯地朝着李渊进言道。 “父皇,再过些日子,就要到了炎炎夏日,我夫君的意思,想请父皇移驾避暑,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李渊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显得有些烦燥地摆了摆手。 “你们去吧,老夫这病,去了哪都麻烦,还不如就在宫里呆着还方便一些。” 一想到自己这每天都得更换好几套衣物,洗上好几回澡,李渊的脸色就越发地阴郁。 “这病,实在是让老夫生不如死,若不是唉” 这话听得李世民与长孙无垢都心头一跳,李世民赶紧劝道。 “父皇,孩儿已经在遍寻天下医者,希望父皇能够保重身体。” “行了,朕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对了儿媳,让我那些乖孙c乖孙女们有空过来走动走动。” “老夫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见着那些小娃娃,怪想的。” 提起自己的孙辈时,李渊的目光里边,不禁多了几分的温柔与宠溺。 等到长孙无垢与李世民辞行之际,李渊突然起身朝着长孙无垢问了句。 “那程三郎,既然能治狂犬病,又能救下秦琼,他可还有其他本事?” “父皇您是想问”长孙无垢愣了下,旋及就明白了李渊的用意。 “父皇您请好好休息,此事,媳妇会去打听清楚。” 李渊看着这令他心中犹自如同扎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的二儿子李世民。 还有那温婉娴静,识大体,知进退的二儿媳妇。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李渊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种令人坐卧难安的固疾,实在是让人生不如死。 让那程三郎来一试又有何妨。终归,比一点希望也没有要好。 “观音婢,该不会真让程三郎来给父皇诊治吧?” 步入了大安宫,站在宫门外,李世民有些迟疑。 “夫君你没看出来吗?父皇的身子,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心情也越发的不佳了。” 长孙无垢轻叹了口气,回首看了眼那缓缓合上的宫门道。 “妾身也仔细询过不少医家,知晓这淋症,只会越来越重。 用药,也只能稍加缓和,无法根除” “到得最后,甚至有些病患”长孙无垢生生地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不吉之言。 李世民的脸色也变得份外的难看,紧锁起了眉头。 “罢,既然父皇心存着这样的想法,那便让那小子” “不过,我且先见上一见,看他是什么说法。若是真有办法,自然是再好不过。” 听闻蜀王殿下来寻自己有事。赶到了前厅,只看到了李恪的贴身护卫李忠,程处弼不禁一乐。 “你家殿下,今日寻我所为何事?” “我家殿下正好有点事,无法亲自过来请程公子。 还请程公子勿怪。至于是什么事,小人实在不清楚” 程处弼觉得有些奇怪,前几天,李恪拉自己去跟李承乾这位太子去喝了顿酒。 然后亲爹就收到了消息,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东宫的官员。 莫非今日又是拉自己去跟未来上司,大唐的太子殿下继续喝酒恰饭? 赶到了坊口,见到了李恪,李恪二话不说就催促程处弼赶紧。 “今日又是你太子哥要见我?”程处弼策马前行,朝着李恪问道。 “非也,今日不是我大哥,而是我父皇” 李恪左右扫了眼,看到喧闹往来的人群压低了声音道。 程处弼一脸懵逼。这位皇帝大佬寻自己能有嘛事? 真有事派名宦官窜府里来摇人就是了,何必要弄得神神秘秘的。 一头雾水的程处弼与李恪正在赶路,而此刻,还是上次的那家酒楼。 李世民安然而坐在首席上,而袁c孙两位道长,还有爵部郎中阎立本皆在。 两位道长安然坐定,垂眉闭目。李世民则正与那阎立本就绘画书 法艺术在那里高谈阔论。 只不过,阎立本凝神对答之余,内心还是有小小的疑惑。陛下寻自己讨论绘画和书法艺术。 一般不是在宫禁之中吗,要么就是到诗情画意的地方去。 怎么今日会寻一间看不到什么景致的酒楼。 另外,这两位大唐朝野有名的道长居然也在这里,陛下只是给自己介绍了两句之后便不再多说。 这让阎立本有些闹不明白,陛下今日到底是有什么事 就在阎立本暗中揣测的当口,就听到了雅间门外传来了声音。 “陛下,蜀王殿下和程三公子到了。” “”阎立本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程处弼刚进了门,就看到笑容亲和的李世民朝着自己招了招手,示意到他跟前去。 “处弼贤侄不必多礼,这三位长辈你也都熟悉吧?” 程处弼赶紧给这三位见礼,特别是那位面无表情的阎立本。 程处弼原本还想跟这位给自家画了一幅大画的著名艺术家多寒暄两句。 可瞅他那副生人勿进,一脸不乐意,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五百贯钱的样子。 程处弼也就懒得去自讨没趣,想想也是,搞艺术的谁还没点脾气。 李世民笑眯眯地,一副宽容长辈的模样问道。 “贤侄,至上次在秦卿府上一别,也有不少日子了,这段时间,都在干嘛呢?” 程处弼想了想,提炼酒精这样的隐私当然不可能说,那能说的还有嘛? “也没干别的,就是成日在家收拾那三个弟弟。” 听到这话,李恪卟哧一下笑出了声来。看到程处弼投来的幽怨目光,赶紧埋低了脑袋。 不过,程家四五六,真乃嗯,不愧是程大将军的种,活力四射,实在是令人招架不住。 李世民嘴角微微一抽,他犹记得那次站在船上,看到的滑稽一幕。 罢罢罢,不能多想,万一在晚辈面前失仪,那可就有损自己大唐天子的威仪。 至于李恪这小兔崽子,今天要谈论的话题比较隐私,没必要让这小子掺和。 “恪儿,你先退下,一会有事再唤你。” “???” 正文卷 第90章 毕竟我跟阎郎中的绘画技艺不是一种风格 李恪一脸懵逼的告辞离开了雅间,这才反应过来。 父皇你啥意思?你亲儿子我就是个跑腿的? 你亲儿子就这么连口水都没喝到就被你踹出来了你知道吗? 且不说李恪站在雅间外黑着脸惆怅唏嘘,里边,李世民笑眯眯的开始东拉西扯。 程处弼规矩地坐在案几前,吃着这家酒楼的特色,喝着葡萄酿。 不大会的功夫,话题就被引到了两位道长身上。 而两位道长主动地聊起,他们前往程府去寻程处弼,询问如何治疗淋症之事。 “哦?贤侄你对此疾可有办法?”李世民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问道。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如此感兴趣,不禁精神大振,抹了抹嘴,自信地一笑。 “这是自然,没有人比我更懂这种病,这玩意要说治,其实不难。” “你还真有办法?”李世民按捺住内心小小的激动,努力摆出自己只是好奇的表情。 “那当然了,小侄别的不敢说,治个前列脉肿大,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尔。” 说到最后一句,程处弼还伸出了大手,翻了个面比划了下。 李世民的脸色微僵,也对,孙思邈之前就提到过,程老三把淋症称为前列腺肿大。 具体前列腺是啥玩意,为什么肿大,嗯,怕只有这位,自称没有人比他更懂前列腺的程老三才能清楚。 “有意思,看贤侄如此自信,老夫也有了兴趣,不如你说说看。” “长者有命,小侄就不推辞了,只是,这里可有笔墨?”信心十足的程处弼开始东张西望。 “”所有人的脸,齐刷刷的全都黑了下来。 李世民眼角一阵抽搐,一脸果然不如所料的表情,目光落在了那阎立本身上。 “阎卿,看来,又只能有劳你了。” “陛下”阎立本看看程处弼,又看了眼满脸期盼之色的诸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关系,阎郎中若是不便,还是让我自己来比较好。”程处弼不乐意了。 嘛意思,我都还没开始,你们就这样的表情和态度。 火柴人难道就没人权吗?抽象艺术难道就不能叫艺术? “需要臣画什么,还请陛下吩咐。”阎立本听到程处弼这话,也不乐意了。 就你那乱七八糟的鬼画符,拿来污人眼球,简直就是对艺术家眼光最大的亵渎。 作为大唐知名的绘画大师,实在是不乐意看到那种直不愣登的线条,张牙舞爪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很快,店小二就拿来了笔墨纸砚,阎文本甚至还要求店小二焚上了一柱香。 这自然是为了在进行艺术创作的时候,能够凝神静气,以免出现笔误那样的情况。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位少有作品流传世于的,大唐著名绘画巨匠开始创作。 这一次,阎立本的认真程度,自然要超过在船上那次。 很快,一位神态祥和,面目安祥的男子人像,便出现在了宣纸之上。 看得李世民频频颔首,满脸佩服,两位道长亦是神采飞扬,不得不佩服这位阎立本的绘画艺术。 “好了来,请吧,处弼贤弟。” 阎立本搁下了笔,反复打量一番之后,这才气定神闲地淡然一笑,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示意。 程处弼走到了跟前,看着这位神态安祥,惟妙惟肖的成年人像画。 以专业医学工作者的角度只打量了一眼,程处弼就指出了这幅作品的缺陷。 “这就完了,他的鸟呢?” “???”阎立本一脸懵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 “什么鸟,老夫又不是在作画,就只是给你画个人像。” 李世民也有点懵,一时间之也没反应过来。你不是给人治病吗,关鸟什么事。 不过二位道长很快想到了那幅令他们两眼发黑的《火柴人骑大象图》。 袁天罡与孙思邈眼神一阵疯狂交流,袁天罡只能硬起头皮凑到阎立本耳朵边一阵嘀咕 “那个阎郎中的确还差个物件” “!!!!!”阎立本的脸色由黑变紫,由紫变绿,由绿变蓝。 嘴皮子都有点哆嗦,我特么是搞艺术创作的,不是画色情c春宫作品的,你要搞清楚。 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也总算是琢磨出是什么问题了,脸色也变得有点古怪。 看到阎立本那副表情,李世民也觉得让阎文本这样的大师去画那玩意,实在不雅。 “不妨事,就这样吧,那个贤侄,要不你自个把玩意给补上吧。阎卿辛苦了”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阎立本亦是松了口气,不过,他实在不乐意看到自己的作品被程老三涂抹得乱七八糟的。 可又不能抢过来,唯一能做的,便是眼不见心不烦。 “多谢陛下体谅,若是没事,臣就先告辞了,爵部尚有一些公务还未处置。” “嗯,也好,阎卿自去便是。”李世民很是宽容地笑道。 内心也有一丝内疚,没想到程处弼这小子要求这么多。 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拿着碳笔在人相的中下段。 画上了一只比例夸张,丑到令人绝望的大象? 李世民的眼皮一阵狂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 这个时候,程处弼收起了碳笔,有些不满意。 毕竟一个是写实派一个是抽像派,两种风格混合的确很别扭。 “二位道长,李叔叔,小子也没办法只能将就了。 毕竟我跟阎郎中的绘画技艺不是一种风格。” 孙思邈强行扭开了头,他怕自己憋不住,把茶汤喷出来。 袁天罡仰脸看天,道爷我总算是见识了,年轻人的脸皮到底能有多厚。 “讨论淋症,莫要管其他,老夫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李世民黑着脸坐了下来。 不能再由着程老三胡言乱语,不怕,李世民真怕自己控制不了暴脾气。 程处弼也查觉到了大家的情绪都不高,看来两种风格混合的艺术作品就是别扭。 “既如此,那小子就冒昧直说了,所谓的淋症在我看来,跟前列脉这一男性生殖系统” 正文卷 第91章 李叔叔这年纪得这病似乎还早了点(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程处弼的这番言语,好在之前已经说过,所以再一次复述,自然就显得更加的简单明了。 而且还把之前,令这些落后一千多年的历史人物,琢磨不透的医学名词。 尽量的变更为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词汇,总算是取得了一个良好的效果。 至少今天在场的这三位长辈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还有那略显恍然的表情,都代表着他们大致理解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那导尿之术,不动刀,不破坏器官脏腑,就能够解决这淋症患者之痛楚。 但是此法,不可长久,因为那导尿管插的时间一久,很容易引起其他的病变,让病患更加痛不欲生。” “所以,小侄推荐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把前列腺给切了。” 说话间,程处弼还伸出了手掌,在那只造型独特的“大象”上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姿势。 三位中年老男人都齐齐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这个两眼放光的程老三似乎不怀好意。 李世民不太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 “那个处弼贤侄,切不切的先搁一边,你怎么就能确定,男人都有前列腺?” 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没有那玩意也能叫男人? 不过对面是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的大唐皇帝陛下,自己还是要苟一点,恭敬一点。 “这个就牵涉到了生殖系统的深入研究,这么说吧。 但凡是雄性哺乳动物,就肯定有那玩意,比如说狗” 程处弼翘起手指头,说出一个狗字时。 整个长安城内外的犬科动物都整齐划一地打了个寒战,满是惊恐地抬头向天张望不已。 听到了这话,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冲身边的孙思邈吐了句槽。 “自打程老三懂了医术,大唐的狗就开始遭殃了” 听得这话,孙思邈差点让口水给呛死在酒楼里。袁天罡这老货,嘴也是够损的。 程处弼没有理会那两个一边咳嗽一边眉来眼去的方外之人,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若是叔叔不信,那小侄愿意亲自动手,解剖几只兔子或者是狗。 将它们的前列腺切下来,让叔叔瞧个真伪。” “”李世民薅着自己打理得十分漂亮威武的鬓须,正在思虑。 一旁的赵昆看了一眼雅间里的铜壶滴漏,赶紧凑到了李世民的身边低语了两声。 李世民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把目光投向二位道长。 “陛下,贫道觉得,或许可让程三郎且先用狗试上一试。” 袁天罡迎着李世民的目光,认可道。 一旁的孙思邈也深以为然地颔首道。“贫道也觉得可以用从动物入手。” “贫道还记得,之前处弼贤侄在给秦大将军做手术之前,似乎也先拿了不少的动物来试手对吧?” 李世民大手轻拍腿上。“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犬有灵性,贤侄你还是用兔子试手吧。” “这没问题。”程处弼信心十足地道,只要是雄性动物,就不信它没有前列腺。 “赵昆,去,唤蜀王过来。”李世民朝着站在身后边的雄伟大汉吩咐道。 赵昆心领神会地快步而去,李世民用欣赏的目光打量这位在医道之中,别有一番造诣的程老三。 不提他在绘画艺术方面令人风中凌乱的技艺天赋,这位程老三还是有很多的优点和长处。 “对了有件事,老夫都忘了告诉你,如今朝庭已经向天下诸县派发公文,告知各地官员治疗狂犬病的良法。” “此事皆是贤侄之功,老夫可是记在脑子里的,等到贤侄入仕之后,要多有些担当才是。” “叔叔英明,小侄些许微功不值一提,若论担当,小侄还是有的。” 老程家的颜值担当兼文化担当程处弼自信地答道。 油光满面,还打了个酒呃的蜀王殿下一脸迷茫地出现在了雅间里。 “不知父皇唤儿臣有何吩咐?” 刚刚被亲爹撵了出去,气不过的李恪自己点了一案几的好酒好菜正在嗨皮,没想到又被提溜了过来。 心中惦记着要务的李世民起身来到了李恪跟前。 看着这位吃得油光满面的李恪,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这边几乎没有人动筷的酒菜。 李世民当即脸就黑了。老夫为了大唐兢兢业业,为了父皇之事愁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你小子倒好,让你在门口 等着,居然自己去吃香的喝辣的,你这个视君父如无物的孽障。 要不是这里有外人,老夫还得维护仁君风范,真想直接物理教化下这小子。 李世民闷哼一声。 “你随程三郎去,看他如何从兔子身上取出那种叫前列腺的物件。朕还有要事。” “儿臣遵命,但是前列腺” 李恪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前列腺是啥?吃的还是玩的我不知道啊。 已经走到了雅间门口的李世民头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自己问程三郎,就消失在了雅间外。 接过了马缰,李世民策马疾行而去。 身边的赵昆看了一眼已近黄昏的天色,又看了一眼脸色不愉的天子。 得,自己还是沉默是金比较好。至于蜀王殿下陷不陷在程府,可不干咱的事。 孙c袁两位道长本想跟着一块去程府,看程处弼耍他那堪比庖丁的刀法。 可等来到了酒楼外,看到了开始临近黄昏的天色,想到了关于程府的一些负面流言。 两位道长突然想到有要事去办,匆匆的结伴离开。 李恪抹了把嘴角的油渍,看着天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我父皇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他可是你爹,难道还能坑你?” 程处弼随口敷衍了句,然后装着不经意的模样问道。 “为德老弟,你的那些长辈里,可有谁常年体弱多病?” “体弱多病?”李恪斜了程处弼一眼,顿时警惕了起来。 “父皇又找你想给谁瞧病了是吧?” “陛下可没说明白,不过,能让他老人家百忙之中亲自跑一趟,嘿嘿嘿” 程处弼也懒得多话,看来并非是孙c袁二位道长无中生友。 难道是李叔叔嘶,不对吧,李叔叔这年纪活蹦乱跳的,得这病似乎还早了点。 李恪一路心情复杂地策马随胡思乱想的程处弼来到了程府门前打。 量着那扇沉重的府门,真有一种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 不过,一想到刚刚父皇那张目露凶光的黑脸,早就想找借口收拾自己的亲爹焉能放过自己。 一边是刀山一边是火海的节奏,李恪最终在程处弼的催促声中,满脸悲壮地撩起前襟,大步前行。 正文卷 第92章 不用在意李叔叔圣旨里吹过的牛(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朝会之后,李世民见到了脸色不太好的李恪,还有两位表情显得很兴奋的道长。 李世民打量着这个儿子,内心不禁隐隐有些愧疚,昨日因为有急务,走得匆忙,以至于忘了多吩咐一句。 看这小子面容枯槁的模样,看样子,昨天晚上怕是又在老程家吃了亏。 但一想到昨天自己忍饥挨饿,这小子吃得满嘴流油出现在跟前的那一幕。 李世民的心情陡然好了很多,继续听着李恪干巴巴地讲述着程处弼解剖了一公一母两只兔子。 两只兔子的下腹的确有很多不同的脏器,其中就有程处弼认定的前列腺。 当然,在手术期间,遇上了强迫症一般但凡开腹总想往阑尾处来上一刀的程处弼。 于是,这两只倒霉的兔子夫妻,双双失去了自己的盲肠 “那依二位道长之见,那前列腺是否真的与淋症有干系。 若是切掉,真可如他所说的一般可以解除淋症病痛?” 孙思邈斟字酌句地道。“陛下,贫道也是如此问了程三郎。” “程三郎给出的答案就是,若是不信,可以寻一愿意用手术来解除此病痛的淋症病患。” “程三郎笃定,只要是淋症,手术治疗,当可解除淋症固疾。” “这,这倒也是个办法。”李世民抬手抚了抚额,不禁面现难色。 袁天罡与孙思邈目光又是一阵交流,提出了建议。 “陛下,这样的淋症患者,经贫道与道友诊治的,在长安城中的病患,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 “若是从中寻找,或许能够寻找愿意手术解除病痛的患者。” 李世民松了口气,想了想,这才言道。“那就有劳二位道长多方寻访,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患者。” “若是有何问题,只管来寻朕。有此勇气者,朕定然不吝啬赏赐。” 等到两位道长和李恪告辞离开,李世民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屏风后。 看着了温婉娴静的长孙无垢,正坐在案几后沉吟。 “夫君辛苦了,快来坐下吧。”仰头看到了李世民,长孙无垢嫣然一笑,端起了茶汤奉上。 “还是观音婢你煮的茶汤最对我的胃口。”李世民眉舒目展的品抿着笑道。 “接下来,就是要看二位道长,能不能寻着适合的患者,若是他程处弼真的有办法解决。” “那父皇的病,也就有了治愈的希望。” “夫君,莫非忘了,还有一件要事?”长孙无垢轻笑,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案几上。 那是之前,李世民刚刚拟就的敕书。关于程处弼这位已经年满十六岁的少年俊才的任命。 “这小子干了许多利国利民之事,朕要加恩,不然,天下人会以为朕有功不赏。” 李世民抚着鬓须道。“观音婢,劳烦你这几日,多往父皇那里请安走动。” “父皇对我,终究是心有芥蒂,我去得多了,反而,唉” 长孙无垢移步到了李世民身侧,头轻轻地搁在了李世民宽厚的肩膀上。 “夫君,若当初夫君不挣扎求存,怕是如今,你我二人,还有承乾” “而今,贞观得大治,天下升平,百官拥戴,这不恰巧证明了,陛下您才是天命所归吗?” “对,观音婢你说的对,朕的确是天命所归。”李世民将长孙无垢紧紧地揽入了怀中。 “三公子快点,陛下遣来的天使都已经到了,老爷还一诸位国公爷也都来了。” “天使?”程处弼有些懵,差点就问出一句是长翅膀的那种? “天家所遣传旨之使节,自然是称为天使。” 好在程富很清楚失忆的三公子脑洞清奇,别具一格,赶紧解释道。 “今日是三公子您大喜的好日子,快点,随小人去把您这身衣服换一换。 嗯,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带三位小公子也去换身衣服。 若是让外人瞅见,老夫扒了你们的皮。”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那三个堪比泥猴的亲弟弟,无语地摇了摇头,快步随着程富而去。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束,赶到了前厅,就看到李绩c牛进达c李客师c尉迟恭。 还有好几位自己不认识,但是膘肥体壮,面目狰狞。 一看就不像好,咳一看就知道是沙场猛将的厉害人物。 已经等得满脸焦急之色的程咬金看到了程处弼现身,赶紧大步 上前一把将程处弼直接提上台阶。 “老三,陛下的旨意到了,记住了,你只需老老实听完。 行礼谢恩领旨,其他就没你的事,莫要出了差池。赶紧去吧” 随着去吧那两个字刚一出口,大巴掌按在程处弼腰眼上。 “???”程处弼脸色大变,亲爹这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自己整个人被这股子巨大的力道一推 踉跄向前十来步,好容易才在距离拿着圣旨的天使两步处稳住身形。 程处弼这才看清楚,跟前这位吓得连退两步。 一脸黑线的天使,正是房二的亲爹,大唐宰相房玄龄。 程咬金在一干袍泽的奚落声和嘲笑声中,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乐。 “哎呀,老夫一时过于激动,失礼失礼哈哈。 还请房相赶紧宣旨,赶紧的,一会好开家宴。” 房玄龄勉强地冲程处弼这个差点被亲爹骚操作当场表演一个狗啃屎的倒霉孩子。 这才清了清嗓子,摊开了圣旨:“门下” 圣旨的意思很明确,程家三娃是个懂事又知礼的好孩子。 而且小小年纪,就忠君爱国,如同他爹程大将军,都立志要为朝庭效力。 大唐皇帝李叔叔很开心,所以决定让程家三娃担任大唐太子左内率副率一职。 赐明光甲一具,仪刀一柄,横刀c障刀各一,宝弓一张,良马一匹。 另外还有金百斤,绸缎百匹。 程处弼看着那一箱子的铜钱,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金百斤。 好吧,挥一挥手,不用在意李叔叔圣旨里吹过的牛逼,好歹是一百斤铜钱。 对于为了搞出各种医疗器材,穷得快要当掉兜裆布的程处弼绝对是一笔巨款。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玩意的时候。 一只只青筋直冒,手背长毛的狰狞大手纷纷砸落在程处弼那还算厚实的肩膀上。 一张张满是横肉,虽然努力化装慈祥却仍旧狰狞凶残的老脸。 没办法,亲爹是武将,身边的好弟兄们也都是杀人如麻的大唐名将。 糙老爷们对晚辈的赞赏,往往就是直接一巴掌,或者踹踹屁股以示亲昵。 正文卷 第93章 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 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 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 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 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 “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 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 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 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 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 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 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94章 都是一帮为老不尊的货色!(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那幅画,特别是作为一位多才多艺,对于绘画艺术颇有研究的房相爷。 更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了近前,仔细地端详了好几眼,这才忍不住嘀咕了句。 “这还真是阎立本的手笔,可这怎么可能?” 阎立本,官职不高,可是这家伙绝对是大唐文艺界的一根标杆,并且很有文人的脾气。 虽然他的艺术作品的价值极高,可是却很难有作品流出来,少有的几幅,几乎都藏在了宫里。 被大唐天子李世民视为传世珍品,没有想到,老程家居然也有一幅,而且画的还是老程连带他六个娃。 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房玄龄这位肚子能撑船的宰相,此刻目光也是满满的妒意。 凭啥,就程咬金那副恶形恶状的模样,画下来干嘛?吓人吗? 阎郎中你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画一画像房某这样眉疏目朗,风度翩翩的文化人。 “老程,你该不会打上门去,逼着阎郎中给你画的吧?”李绩忍不住撇了撇嘴,不无恶意的猜测着真相。 “放屁,这幅我本还不想要,谁知道那老阎哭着喊着非要送我,说什么我老程天生威猛狰狞,犹如神将下凡” 看着那程咬金唾沫星子横飞的架势,一干大唐勋贵们虽然满脸不信。 可问题是画就在那,你爱信不信,阎大艺术家已经将程咬金那狰狞模样画在了画中。 尉迟恭不乐意地抄起了酒杯,大声提醒着一干大唐著名和非著名人物。 “行了行了,看什么画,有本事,继续喝酒,能直着走出老程家的才是好汉子,干了!” “就是,咱们都一帮糙老爷们,看两眼就得了,这玩意,就算是多画几个小人又能咋的,喝!” 程处弼等年轻一辈离开前厅时,里边已然再次恢复了热闹的喧嚣。 程处弼的院子,一干年轻的纨绔子弟们没有了长辈的压制,恢复了平日的豪横与嚣张,举杯换盏的开始浪得飞动。 不过总有一些家伙还对方才见到的阎大艺术家的佳作梗梗于怀。 “可真像你爹,刚看到,可是把小弟我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是啊,阎郎中莫非是疯了?居然会给你爹咳,当然,小弟不是说不该给程伯伯送画。” “只是就阎郎中那谁也不乐意搭理的臭脾气,怎么会做出这等举动?” “唉,想不到,我大唐那么多的名将,登上阎郎中画卷的,居然是你爹”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怎么,不服气,你行你也让你爹去找阎郎中给你爹画上两张。” 就不乐意听这帮子浑身冒着羡慕和妒忌的年轻人,看样子是酒喝得少了。 “来来来,都别叽歪了,是我兄弟的,都干!” 大哥程处默很是豪迈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当先一口抽干。 二哥也举起了杯,还扯了一把正想要尿遁的程处弼,无奈之下,程处弼也只能一脸悲壮地举起酒杯。 挤眉弄眼老半天才缓过气来,带劲。程家三弟兄都是实在人,酒到杯干。 在场的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也都是爽快人,再加上又不在长辈跟前,大家都很得很爽快,很嗨皮。 程府秘制三勒浆头几杯最令人难以下咽,可是后面却能让人越喝嘴越滑。 甚至于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已经主动开始敬酒了。 尉迟宝庆窜到了跟前来,一副得色地冲程处弼举了举杯。 “来来来,咱们哥俩到时候就蹲一块公干了。” 程处弼还没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大黑脸也挤了过来,乐呵呵地道。 “差点忘了这事,我二弟是太子左内率率使,你们可要多多亲热亲热。哈哈哈” 程处弼不由得一乐,想不到尉迟双胞胎之一居然也在太子爷手底下混饭吃。 “那以后就要宝庆兄多多照应一二了。” “哈哈哈,想要我照应,咱们哥俩先喝好了再说。”尉迟宝庆不愧是憨厚的实在人。 居然敢在老程家发出挑衅,接下来,尉迟宝庆作为第一位壮烈牺牲的纨绔子弟。 被程府家丁熟练的抬起,扔进了客房。 龙潭虎穴一样的老程家酒桌上的厮杀,仍在继续 “朕知道了,下去吧。”李世民听到了宦官的禀报,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看了一眼那临近黄昏的天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 罢罢,由着他们那帮糙老爷们闹腾去。 这几份公文,待明天再交给房卿就是了。 没想到,房卿这位斯文儒雅的大唐宰相,进了老程家一样也走不脱。 想到了这,李世民忍不住嘿嘿两声,旋及赶紧板起了脸。 一旁站着的赵昆表情呆滞而麻木,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努力履行好忠诚护卫头子的角色。 等到天色擦黑的当口,卢氏有些担忧地站在房府门口,身边,长子房慎也是一脸焦灼的看着街口。 不大会的功夫,总算是看到了父亲的车驾,缓缓行来,可问题是,为何父亲的护卫们。 一个二个显得垂头丧气,很像是一只打了败仗,逃窜回来的溃兵队伍。 然后,本该风度翩翩,洒脱从容的房大相爷,被人拿门板从车驾上抬了下来。 这才艰难地睁开了两眼,看到了满脸关切的卢氏,还有长子房慎。 那一瞬间,房玄龄犹如劫后余生般发出了一声欢喜的叹息。“老夫这是到家了?” “老爷,好些了吗?”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额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的房玄龄轻煽着扇子。 “嗯,多谢夫人,喝了醒酒汤,舒服多了。” 房玄龄艰难地坐了起来,脑袋还是犯晕,还有点恶心想吐,但好歹能够忍住。 一想到自己当时被抬出程府时,耳朵边传来的那些聒噪声。 一向注重自身清誉的房玄龄就觉得生不如死,这辈子不可能再去程府了,下辈子也不可能。 “对了老爷,俊儿他,还陷在程府?”卢氏看到夫君的脸色稍好了些,这才问道。 “俊儿本想跟为夫一块逃咳咳,离开程府,谁料想被个老匹夫拦着。 说什么小娃娃又不公干,又把俊儿给撵了回去” “程老匹夫!”卢氏忍不住黑着脸嗔怒出声。 “咳,是姓李的”房玄龄赶紧提醒了一声。“是李客师” “还不一样,都是一帮为老不尊的货色。” 卢氏撇了撇嘴,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谁也甭想拦住她要吐槽。 “也对。” 正文卷 第95章 就没看到能自己走出老程家的客人(求收藏推荐)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 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 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 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 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走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 “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 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 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 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 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 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96章 谁敢说咱们老程家知法犯法?(求收藏推荐打赏投资啦) 就是程处弼脸色有点黑,总想抬脚把那两个骚扰他摆英武伟烈姿态的熊孩子踹一边去。 程咬金倒没忘记正事,让人将昨天夜里收到的好弟兄们送来的礼物一件件的摆了出来。 单单是上好的横刀就有三柄,还有两柄制作精良的宝雕弓,甚至还有一把来自于波斯的弯刀。 这些好东西,程咬金都只是草草说了是哪个国公送的,并没有多介绍。 反倒指了指旁边不太起眼,两块铁黑色的宽约一寸有余,厚度大约一厘米,长约三尺有狡的厚铁片。 “来来来,老三,你猜猜这是啥玩意?这可是你秦伯伯送给你的好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程处弼有些懵。“这难道是镔铁?” “错了,这并非镔铁,这是缅铁。”程咬金哈哈一笑,指了指那柄波斯弯刀道。“那玩意才是镔铁打造的。” “缅铁”程处弼抄了起来,感觉了下,嗯,真特么是钢铁制品,但前面加个缅字是嘛意思? “你难道没感觉?”就看到程咬金一把抄了起去,然后大力一震,程处弼看着这厚铁片,居然随之摆动起来 “软钢?”程处弼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软钢?这种叫法,倒也挺形象,用这缅铁,可以打造出绕指柔的利器。 若是藏于腰带之上,抽冷子这么来一下,啧啧啧,绝对是杀人截截命的利器。” 看着程咬金满脸喜爱的模样,轻抚着这个时代称为缅铁的软钢,满脸赞叹地道。 “”程处弼的脸有点黑。自己要这玩意干吗,抽冷子捅人玩? 亲爹你够了,儿子不想犯罪,只要做个安安稳稳的官二代好吧。 不过这可是秦伯伯的一片心意,要知道,这缅铁的产量也是极为稀少。 这两大条缅铁,一条至少两百来贯,而且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既然那么值钱,比李叔叔吹的牛逼金百斤还要值钱,程处弼自然不会放过,作为自己的藏品先收起来。 程咬金笑眯眯地让四五六那三个小孩子出去耍,留下了三位成年的儿子商议正事。 “老三你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去东宫应差了,爹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 嗯,倒是有件事吧,爹得跟你们哥仨好好商量商量。” 然后,程处弼就看到了程咬金一脸语重心长地朝着自己说道。 “你们哥仨也知道,咱们老程家,家大业大,你看,光你们弟兄就有六个,还有个妹妹。” “你娘现如今又有了身孕,唉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个带把的臭小子。” “”程家三个带把的成年未婚青年一脸黑线。 “你们三个已经成年,老夫这正寻思着给你们哥仨都寻门亲事。可成亲,那就得花钱。” “老夫好歹也是堂堂国公之尊,总不能自家儿子娶媳妇让人觉得寒酸是吧?” “咱们老三可是能耐人,前些日子,捣腾出了那酒中精华,那玩意,实在是带劲” “所以呢,老夫准备做点葡萄酿的买卖”说到了这,程咬金朝程处弼意有所指的扬了扬下颔。 “葡萄酿?”程处弼有些懵逼。“爹,咱们用的可不是葡萄酿。” “哈哈,你这孩子,那么实诚做甚?”程咬金笑得慈眉善目地拍了拍程处弼道。 “爹要是直接卖柘酒,别人不就知道酒中精华是用什么玩意鼓捣出来的吗?” “咱们大唐,能人辈出,总有人能找着办法,所以啊,爹才想到了个好主意。” “把那用柘酒鼓捣出来的酒中精华,掺到葡萄酿里去拿来售卖。” 程处弼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咬金,还有两个一脸懵逼的兄长。 内心对于心眼贼多的亲爹真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父亲英明,孩儿远不及也” “爹,私贩酒水,不是犯法的事吗?”程处亮看向亲爹,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 程咬金不乐意了。 “你这孩子,就不能动动脑子,老夫可是朝庭重臣,自然是知道私贩酒水是犯法的事情。 所以爹已经让程替盘下了一座位于东市的酒楼,有了酒楼。 老夫再亲自去万年县溜一溜,谁他娘的还敢说咱们老程家知法犯法?” 看到程咬金开始目怒凶光,隐隐有想要物理教化一下这帮子蠢笨亲儿子的冲动。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达了自己对亲爹敬仰的态度。 “爹说的对,咱们老程家当然不可能知法犯法。 爹为了这个家,如此呕心泣血,实在是令孩儿感激涕淋,不能自己” 看到三弟如此狂拍亲爹马屁,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程处默赶紧低眉顺眼地道。 “对对对,爹你太好了,孩儿实在是,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处亮也加入到了夸夸群。“孩儿也是太感动了,爹您真好,孩儿就是做牛做马啊,爹你踹我干嘛?” 程咬金黑着脸,指着一脸懵逼的程处默和程处亮,恨铁不成钢的道。 “看看你们三弟,多会说话,小嘴多甜,听得老夫都觉得浑身爽利。 瞅瞅你们俩,成日喝酒耍拳,肚子里边除了酒肉,半点墨水也无,连马屁都拍得老夫一身鸡皮疙瘩。” 程处弼安静如鸡,一脸乖巧地坐在那里不吱声,看着亲爹收拾得两位皮粗肉糙的兄长吱哇乱叫。 这,就是大唐勋贵恶霸一家人的日常,温馨之中总是偶尔会出现一些瑕疵与暴力 “老爷,孙道长和袁道长特来拜访,说是特地来请三公子去瞧病的。” “父亲,那孩儿就先告辞了。”程处弼面露喜色,看样子,应该是孙道长找到适合的病患了。 “也罢,那你就去忙吧,有什么事记得让人回家招呼老夫一声。”程咬金摆了摆手。 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看着程处弼快步而去的背影,深感欣慰。 瞧瞧自家老三,可是够多能耐的,连秦二哥那天下名医都治不了的旧疾都给治好了。 现如今,连孙思邈c袁天罡这样医道高明的老牛鼻子也成了咱家的常客,隔三岔五就来跟老三请教医术。 这小子,怕是算得上是几个儿子里边最有出息的。 一旁,老大程处默凑上前来讨好的笑道。 “爹,那掺了酒中精华的葡萄酿,家中有吗?要不弄点来,让咱们爷仨尝尝滋味呗?” “成,今日老夫高兴,就跟你们俩喝点,程富,拿一坛咱们程府秘制的葡萄酿过来,顺便让厨子多弄几个好菜。” 程处弼还没来得及端杯享受,便有家丁来报,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前来。 他们已然找到了一个愿意接受程处弼治疗的淋症病患。 正文卷 第97章 他的那个叫什么腺切除术(求收藏推荐啦) “这个淋症患者,就在昨夜,想要自尽来着,结果被家人查觉救了下来。” “听闻贫道说有法子,这位赵老者当场就给贫道跪下了” “之前,贫道给他治过,但是病程日渐加重,药石无功,令这位赵老者生不如死。唉” 坐在车中,孙思邈简单的介绍了那位等待治疗的患者的情况,表情显得很是凝重。 袁天罡抚着长须,看了一眼程处弼搁到了车厢之中的那个治疗箱。 “处弼贤侄,今日准备如何做,是直接手术吗?” “直接手术是不可能的。”程处弼摇了摇头。 “得先去给患者做一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看看他是否符合手术指征。” “还得看他是否有尿路感染,如果有,必须要先消炎,之后再进行手术治疗。” “尿路感染”袁天罡砸了砸嘴,这小子果然又开始了。 出了坊,向南而行数里,来到了位于东市南的一个里坊。 程处弼这才从车中钻出来,就看到了这赵府守门的两名家丁满脸愁云惨淡。 不过在看到了孙思邈后,面露喜色的迎了上来,另外一名家丁则直接就冲进了府中大叫孙道长来了。 孙思邈抚着长须朝着那名家丁寒暄一句,一行人便随着家丁步入了赵府。 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位年纪约四旬左右的中年人两眼通红的匆匆而来见礼。 “赵贤见过二位道长,见过公子,孙道长,莫非这位便是卢国公府的程三公子?” “在下正是程处弼。”程处弼朝着这位赵贤还了一礼。“不知汝父情况如何?” 赵贤那通红的两眼险些落泪,声带更咽地道。 “还请程公子救一救家父,家父如今腹涨如鼓,呻吟不止,看得我心痛如绞” “那就赶紧的。”程处弼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程亮,拿好我的治疗箱。” 到得了赵老者所在的屋子,屋外就已经能够听到了赵老者的呻吟声。 “爹,来了来了,程家的三公子来了。爹,您别急。”赵贤当先冲进了屋子连声叫道。 程处弼随后而进,看到了屋内聚拢了十余名男女。 视线越过他们才看到躺在榻上,须发散乱,两眼无神的老者。 此刻,老者听到了赵贤之言后,仿佛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努力想要坐起来。 程处弼抢上前一步,按住了这位赵老者,目光一扫,看了他的小腹一眼。 “老者莫动,且躺好。赵先生,还请你们大家离开。 赵先生你自己留下给我搭把手,二位道长,劳烦注意一下赵老者的情况。” 高大魁梧,说话中气十足的程处弼的嗓音仿佛有一种魔力,瞬间让屋内的低泣声止歇。 很快,屋外的那些家人都离开了屋子,独留下了赵贤在榻前。 经过简单而又快速的初诊,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强忍着痛楚与憋闷,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赵老者道。 “老人家,你且忍忍痛,你现如今尿路完全堵塞,我得先给你导尿,缓减你下腹的压力。” 赵老者气息奄奄地勉强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程三公子,你只管做,老夫已经生不如死,真还不如死了的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会你就不会想死了。”程处弼不乐意了。 患者的求生欲也很重要,不过就瞅这位赵老者一副生不如死的架势,翻嘴皮子再多也不如用事实来说话。 “把你爹的兜裆布给解了,愣着做甚,还不快点?” 程处弼低下了头打开了程亮拿来的治疗箱一面吩咐道。 赵贤有些懵逼,但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亲爹,一咬牙解开了兜裆布。 程处弼拿出了一块生石灰,投入了到了干净的清水中,很快,那股子碱味浮在了空气中。 赵老者的眼角也立了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连死都不怕,这位能救治秦大将军的程处弼也不可能害自己。 干脆两眼一闭,咬紧了儿子递过来的毛巾。 给赵老者进行了清洗消毒之后,程处弼拿出了一根铮亮的金属导尿管。 而导尿管的一头,还扎着一根用羊皮制作的软管。 把软管搁在了赵贤递来的铜盆中,程处弼开始了大唐贞观八年的第一次插尿管。 “老人家别害怕,就只是插根小管,忍忍就好” 程处 弼两根手指头捏起某物,然后拿那导尿管的圆头怼了进去。 赵老者表情显得有些惊恐,但好在程处弼开口安慰之下,总算没有剧烈的挣扎。 随着导尿管的深入,程处弼突然听到了赵贤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欢叫声。“尿,尿,尿” “”程处弼黑着脸一扭头,他也看到了。 从那羊皮制作的软管的管口处,液体正飞快的喷出。 赵老者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奄奄一息,到程处弼插管时的惊惧,等到那尿液飞泄之时。 他感觉到了,原本那涨得似乎令自己生不如死的小腹。 开始变得松驰,整个人仿佛都得到了放松。 就连灵魂似乎也得到了升华一般。 “老夫尿了,老夫终于尿了”赵老者老泪纵横,幸福地呢喃出声。 就是他说的词有些不太那个,不过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向来对喜极而泣胡言乱语的患者,都保持着宽容的胸怀。 “爹,爹你怎么样了?!”外面,传来了几声焦急的叫唤声。 李贤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道。“爹得救了,尿出来了。” “唉,这小子的手段,实在是非人,居然用这样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袁天罡摇头感慨道。 正在给李老者把脉的孙思邈也松了口气站起了身来。 虽然还没有动手术,但是程处弼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说的导尿是可以成功。 那么,由此推断,他的那个叫什么腺切除术,或许真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一刻钟之后,之前还奄奄一息,要死要活的李老者,此刻仿佛整个人都如获新生。 虽然神情仍旧憔悴,可是精气神明显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他即便坐着,身下还有一根软管探出,接在了一旁的一个特别定制的接尿罐里。 “多谢程三公子了,公子妙手回春,老夫实在是感激不尽。” “老者不必多礼,现在只是治标,还未治本。”程处弼摆了摆手,认真地道。 “这尿管不能久留,留久了,很有可能会诱发其他疾病,甚至会危及你的性命。” “” 正文卷 第98章 与其生不如死,倒不如搏上一把(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赵贤有些心慌意乱地看向赵老者,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深深一礼。 “不知程公子可有办法治本。” “有。”程处弼点了点头。“你爹的情况很清楚,就是前列腺肿大,如今已非药石之功可以治愈。” “唯今之计,只有将前列腺给切除,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出现之前的症状。” “莫非就像程公子您给秦大将军那样,听说是要开胸剖腹?”赵贤心里打起了鼓来。 赵老者反倒比他儿子淡定,或者是活得久了,当然也许是被这前列腺给折磨的太过痛不欲生。 “若是那样,就能治好?” 看到赵老者那满是期盼的目光,程处弼微微颔首道。“程某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有九成把握。” “毕竟,动手术最害怕的便是会发生意外,若是有个万一” 听得此言,屋内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这位皱眉苦思的赵老者身上。 足足有盏茶的功夫,赵老者这才吐了一口浊气笑道。 “老夫如今也是六十有五,活了这么些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与其之前那般生不如死,倒不如痛快一结,搏上一把。” “爹”赵贤直接扑嗵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看着赵老者,偏生说不出话来。 程处弼与孙c袁二位道长起身,把空间交给了他们父子。。 “三位不必如此,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赵老者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赵贤的肩膀苦笑道。 “贤儿,爹怕死,可更怕那种没日没夜,让人生不如死的痛。” “爹做了一辈子生意,有赚的和赔的,临到老了。 眼看已经是满盘皆输的地步,却又看到似乎有了希望。” 后面,具体这对父子如此交流,那便不是程处弼等人所知晓的了。 不过,也就约一柱香的功夫,两眼越发红肿的赵贤步入了屋子,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恭敬地深施一礼。 “程公子,家父若不做那手术,真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了,现在给你爹上了尿管,只是缓解一时之痛楚,但若真的出现感染,怕是你爹不比之前好受。” 程处弼说的可不是假话,毕竟在这个缺乏抗生素的年代,真要出现尿路感染,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程处弼再一次回到了屋内,仔细地对他进行了一次检查。 决定先进行尿管留置,当然还得交待赵贤注意给他亲爹消毒,另外就是更换特制尿罐有哪些注意事项。 程处弼还给出了他寥寥知道的几个中药土方中的一个,这还是爷爷留下的方子。 这是那些村寨里边的贫穷人家,买不了消炎药的时候,爷爷就会让他们去照方子采一些草药来服用。 而方子里的这些草药金银花c蒲公英等,都是优良的天然广谱抗生素。 让赵老者先服三日,到得第三天,程处弼就会根据情况,确定给赵老者进行前列腺切除术的日期。 接下来,就是手术室和病房的问题,这个时候,袁天罡与孙思邈都不约而同的两眼一亮。 但是,年纪更长的孙思邈却抢先开口道。 “此事简单,贫道在长安城的道观地盘也还够大,也十分清静,最是适合手术和病患休养。” “而且贫道观中,还有几位弟子,倒也可以给处弼贤倒打打下手。 日后贤侄但凡需要做手术,都可以来寻贫道。” 程处弼听得此言,倒是眼前一亮,赶紧起身朝着活般的孙思邈一礼。 “如此,那小侄就先谢过道长了。” “其实贫道那儿也是可以的” 袁天罡薅着自己的长须颇有些幽怨地看向孙思邈,小声地嘀咕道。 孙思邈呵呵一乐。老神在在地薅着长须,可以又如何,至少老道我抢了先。 如此,也才好近距离多跟程三郎接触接触。 他的医道,让孙思邈看到了关于针对一些药石无功的病患,多了一种解决办法。 “那老朽什么时候过去叨扰道长?”赵老者的目光游移在程处弼与孙思邈身上。 虽然已经排空了尿液,浑身舒爽了许多。 但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甚至于恨不得程处弼现在就给他动刀子。 孙思邈想了想之后便答道。“赵先生,待后日一早贫道会亲自过来接你入观。” “那就有劳道长,有劳程公子了。”赵老者总算是露出了笑容,看到几人意欲离开。 他身上插着尿管,接着尿罐,自然不方便离开,便让李贤亲自相送。 “没想到今日,倒让道友抢了先。”袁天罡看到程处弼一行人离开之后,朝着孙思邈道。 “哈哈贫道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反应却不慢。”孙思邈爽朗一笑。 “何况处弼贤侄的医术,的确有其独到之处,只是他那张嘴和那绘画天赋实在” 听得此言,袁天罡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有得必有失嘛,何况他还失去了记忆。依道友之见,他的失心症,到底好了还是没好?” 孙思邈抚着胡子琢磨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贫道也拿捏不准,不过,程三郎除了喜欢胡言乱语之外,也没其他的怪异之处吧?” 同一时间,刚刚回到了府中的阎文本爱搭不理的径直朝着画室走去,没有理会那正向自己请安的管家。 不过,对于自家这位很高冷很有脾气的老爷,管家倒是已经习以为常。 但是今日他负有一个重要的责任,看清楚了阎立本的去向之后,管家就快步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阎立本的妻子温三娘缓步来到了画室所在的院门前。 “夫人放心吧,今日我观老爷的脸色,可是比前两日好了不少” “那就辛苦你了,你且去忙吧,这碗羹汤就交给我送去。” 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了羹汤,缓步朝着画室走去,虽然脸上挂上了殷切的笑容。 内心却犹有些忐忑,毕竟,自家夫君的脾气,她还是很清楚的。 当时自己一时嘴快,应允了大姐拿那幅《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辟邪图》去做雕版之事。 她却还没来得及跟夫君商议过,不过前两天,夫君的脸色臭的不行,问也不说是什么事。 温氏就更加的不敢言语,生怕火上浇油。不过今日既然好了些,那就得赶紧把事给说了。 不然,真等到印出来了,万一夫君知晓生气上火咋办? 虽然夫君待自己向来温柔,从不跟自己吵闹。顶多就是跟自己闹了脾气自己去睡画室。 可自己这个当妻子的心里边也不好受,毕竟,如此才情的夫君,谁能不疼惜? 正文卷 第99章 那暴露在视线里的前列腺(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 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 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该上路了。”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 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 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 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 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 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视线里的前列腺 ps:推荐一位少年郎的小说,也是唐朝,书名《大唐新豪门》。 正文卷 第100章 (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看到前列腺的那一刻,程处弼吐了一口浊气,但是看到那玩意,仅仅只是第一步。 最大的难点是如何在视野不清晰的情况下,将这个已经明显肿大得不成样子的前列腺剥离并切除。 等待的时间,是那样的枯燥而无味,而程处弼又不是话唠,除非必要,根本就不开口。 一群大唐著名与非著名人物就这么傻不愣登的或站或坐,麻木地看着程处弼的背影。 赵老者睡得十分的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居然还砸巴了两下嘴。 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剥离,程处弼的动作都十分的小心,又过去了一柱香的功夫。 已然让程老五给自己擦了两回汗,程处弼这才吐了一口浊气。 前列腺,终于完整地剥离了下来。 随着程处弼的动作,一团肉呼呼的玩意,叭哒一声落在了铜盘之中。 “”赵贤看到的瞬间,眼珠子鼓了起来,脑袋一歪,开始干呕连连。 “扶出去,别在这干扰我。”程处弼很嫌弃地白了一眼赵贤,还说为了亲爹死都不怕。 这会子看到个肿大的前列腺就成了这副模样,啧啧 心里边吐着槽的程处弼手下却不敢有丝毫耽搁,第一时间用热盐水纱布条堵塞腺窝控制出血。 纱布条精确地堵塞在腺窝内,等待了足够的时间。 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纱布,看到了腺窝内几乎没有渗血,程处弼不禁为自己的技术暗暗点赞,简直完美。 接下来,仔细地搞定了后续的工作,程处弼这才有空闲转过头来。 铜盘里边,那个红彤彤,显得有些肥大的软棉棉的玩意显得十分的醒目。 这一坨男生生殖器附属腺中,最大的实质官。 两位道长也凑上了前来,好奇地打量着此物。“贤侄,就是这物件导致的淋症?” “不错,一般这东西,纵径一寸,横径也就一寸三分,前后径三分之二寸。” “重量也不会超过二十克就是四钱左右。但赵老者的这个” 程处弼拿止血钳拔弄了下,让二位道长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正常情况下,前列腺的尺寸也就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苹果大小。 可是现在的尺寸和份量,足可以堪比一个完全成熟的苹果。 李恪也凑到了近前,好奇地打量着此物,不懂装懂的道。“果然跟兔子的差异很大。”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学富三四车,才高二三斗的不良皇子呵呵一乐。 你咋不去跟海里的蓝鲸比比尺寸,你们之间的差异肯定也小不了。 嗯,差异怕就跟毛笔和拖把辣么大。 蜀王殿下总觉得程三郎眼神不对,可又说不明白哪里不对。 赵老者被抬入了已经准备妥当的病房里,还处于昏迷之中没有醒来。 而赵贤则来到了程处弼跟前,满脸羞愧的频频致歉。 程处弼倒也没不在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也不是没个人都能见血。 “行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你父亲的前列腺已经切除,接下来,他尚需要留院,嗯,留在观中七天。” “一切听凭程公子吩咐,不过” 赵贤点了点头之后,扫了一眼站在周围的人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赵贤看到左右没人,便硬起头皮说道。 “那个从家父体中取出来的前列腺,不知能不能交予赵某” “那东西你要保留?”程处弼有些懵,这种医学垃圾一般都要做无害化处理。 “不是,是这样,赵某想先把此物保留下来,毕竟,身体发肤” “懂了,理解理解,你这样”程处弼恍然地点了点头,扭对刚要招呼。 看到了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已然打开了装着酒中精华的瓷瓶,正在那里眼神迷离的频频深呼吸。 程处弼脸都黑了,为啥到哪都能遇上这种逮着酒瓶子瞎闻的酒鬼。 “诶?处弼兄你这是要干嘛?” 李恪这还没闻几口,见程处弼把瓷瓶给劈手夺了过去,不禁有些发急。 “当然是有正事要办。”程处弼没好气地答了一句,走到了一旁摆放着前列脉的铜盘前。 然后用钳子把那坨属于赵老者的前列腺给挟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往酒瓶里边塞去。 李恪的眼角都立了 ,夸张的咧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好注意力落向这边的袁天罡也一脸的懵逼。“处弼贤侄,你,你想拿这玩意泡补酒?”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成了锅底。神特么的泡补酒? 再说了,这肥大的前列腺泡补酒,是想要以形补形吗。 这是争取要让全人类的前列腺兄弟们都体重超标,都到酒里来相会的节奏? 程处弼差点就想把这肥大的前列腺,从瓶子里边拔出来,直接塞进袁天罡那张胡说八道的嘴里让他以形补形。 刚好从病房里边走出来的孙思邈也有点懵逼。自己也就拿点药材啥的浸在酒水里边饮用滋补下身体。 “这东西,能补吗?”孙思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接连这么多人如此说话,搞得提出建议,要保存父亲前列腺的赵贤也有点不确定了。 “诸位误会了,这想必是程公子在为家父留存此物件,是吧程公子。” 等到程处弼黑着脸解释清楚,这种生物组织,想要暂时保存。 最好泡在这酒中精华里,可以在短时间内防止生物组织腐败变质。 总不能把赵老者的前列腺往屋顶一扔,由着太阳晒成前列腺干吧? 万一哪天赵老者喝多了,没下酒菜还以为这是肉干咋办? 再说万一有不开眼的鸟窜过来,觉得这玩意馋鸟叨走了咋办? 到时候痛失亲爹前列腺的赵贤,这位孝顺的儿子。 还能把自己的前列腺,割给亲爹让他睹物思物不成? 但是大部份的理由,程处弼都没说。 毕竟他是一位有素质,有道德,有医德的优秀医务工作者。 老是跟患者或者是同事发生冲突,那就代表这个人不但情商不高,智商也有不足。 而且在听了程处弼的简单的解释之后,孙袁二位活了几十年的大唐医学专家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臊眉搭眼的说是去探视赵老者去了,看样子他们的内心一定很羞愧。 至于李恪,满脸心疼地打量着那个已经落入了赵贤怀中的瓷瓶。 仿佛那瓶子里泡着的不是赵老者被割下来的前列腺,而是他的心肝宝贝。 正文卷 第101章 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赵老者醒了过来,当麻醉退去之后,腚眼与蛋之间部位的疼痛感让他不禁呻吟出声来。 “爹?爹你醒了?”赵贤赶紧起身关切地问道。 “嗯,程公子,老朽的病” 赵老者勉强地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目光左右张望,很快就看到了一身古怪白衣服的程处弼。 “老者还请放心,手术已经成功,你那个病变的前列腺我已经成功的切除掉。”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你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 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 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 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 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 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02章 跟夫君你想的一模一样,就是程……(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伴着一声带着惊恐的叫唤声,两位道长,一位亲王的耳朵里,都听到了一股子类似于水流激射的声响。 而那声啊字,从最开始的惊惧,变成了惊奇,旋及变成了惊喜。 “老夫,老夫尿了,哈哈哈,尿了” 已经知晓了结果,内心松了口气的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就走。 不想听这位赵老者在病房里欢庆胜利。只是,程处弼路过赵府的亲眷时。 这帮子男女老少也是激动得眼眶通红,连声叫唤。“尿了,听到了没,老爷真尿了” “”作为医者,当然会为那些被自己治好的病患康复而感到开心。 但是,这些古人这种过于夸张的举动,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毕竟前列腺肿大这在后事真心不属于大问题。 当然,那些专业的某田系医院里的医生们,会拍着胸口唾沫星子横飞的告诉患者。 你这病怎么怎么了不得,你得倾家荡产,怕是才能够在我们这些专业的男性生殖专科医院里得到治愈。 结果就是从支原体感染治到衣原体感染,从细菌感染治到病毒感染,钱花了,前列腺病还在 医德,医德真的很重要啊。程处弼忧心忡忡一千多年之后的医德沦丧问题半天。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回了一千四百多年,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系关自己屁事。 还不如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来得更实在。 赵老者离开病房的时候,是抹着眼泪走出来的,激动的哭得像个孩子。 毕竟,这个折磨得令他生不如死,甚至于想到了自我了断性命的病魔,终于消失。 他如何能不激动,仿佛像是回到了天真的童年,回到了那个可以迎风尿三尺的童年一般幸福。 李恪看着那位如同获得了新生的赵老者哭得像个孩子,在程处弼跟前直接就跪倒在地。 哪怕是尴尬的程处弼拉了半天,他硬是生生地磕了个响头。 看到了这一幕,感情很丰富也很丰沛的蜀王殿下不禁又觉得有些心酸。 吸了吸鼻子,吐了一口浊气。看着被赵家亲眷千恩万谢,却显得尴尬而腼腆的程处弼。 李恪越发地佩服这位立功而不自傲的兄台。 袁天罡与孙思邈也很是唏嘘感慨,同时也十分地振奋。 程处弼手术的成功,那就代表着,那已经纠缠了太上皇陛下数年。 令太上皇痛苦无比的淋症,也就有了根治的手段。 程处弼最终还是劝慰住了激动过头的赵老者,让他继续老实在这道观之中呆着。 还得继续观察两三天,等到给他拆线之才再出院比较好。 赵老者没口子的答应,之前一直困扰的病痛已经解决。 莫说呆上两三天,就算是呆上二三十天又有何妨? 身形魁梧高大的李世民正漫步于宫禁之中,看着青石径旁边的花花草草,石桥流水。 权当着政务闲暇之时的散心与运动。站到了那不过三步宽,长约丈许的小石桥上。 看着流水里的红c黄各色的鱼儿,让李世民眉头略微舒展了些。 “赵昆,蜀王是哪天过来的?” 高大魁梧,犹如铁塔般的毛胡子脸侍卫赵昆沉声答道。 “陛下,今天刚好是第七天,蜀王殿下曾言,今日是程三郎给病人拆线的日子。” “第七天了,也不知道那位赵老者的情况如何” 李世民负起了手,颇有些心神不属地道。 “陛下,要不要臣亲自去一趟。”赵昆低声进言道。 李世民想了想,摆手道。“不必了,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事情成与不成,莫说是让赵昆去,便是自己亲往,也是无济于事。 正在李世民忧心忡忡的当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翩翩而来,顿时眼前一亮。 “臣妾参见陛下。”长孙无垢在几名宫娥的簇拥之下,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梓童平身。”李世民笑眯眯地上前,搀起了长孙无垢朝着左右吩咐道。 “你们都退下。” 很快,一干护卫还有宫娥宦官全都识趣地退到了视线之外,远远地缀着。 “观音婢你怎么来了?”李世民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长孙无垢手中拿着的一个长纸卷上。 长孙无垢的目光也落在了手上的长纸卷上,嘴角不由自主 地扬了起来。 “让宫女去给妾身采办一些东西,倒不想,却采办到了一件 一件陛下应该感兴趣的东西。” “哦?那我倒要好生瞧瞧” 李世民哈哈一笑,接了过来,扯掉了系扎的绸带,缓缓摊开 “这,这是什么鬼?”李世民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应该是雕版印刷出来的画卷。 但是画卷上的事物是一个面目狰狞,须发皆张的神将。 然后周围还有六个神形与主神将肖似的小神将。 全都吡牙咧嘴,面目狰狞,手持类似巨斧的法器。 脚踩各种猛兽,实在是既眼熟,又觉得很辣眼睛。 长孙无垢卟哧一声轻笑,赶紧抬手掩唇,左右打量了两眼。 确信周围没人,这才小声地问道。 “夫君你没瞧出来?这画像中的神将像谁。” “像谁”李世民有些愕然地看了眼那眉舒眼弯的长孙无垢,凝神仔细打量半天后。 眼珠子瞪到了极致,嘴了夸张地咧开。“这不是程咬金吗?这,这六个小的,莫非” “跟夫君你想的一模一样,就是程大将军和他家那六个孩儿。 听闻,这是出自爵部郎中阎立本的手笔” 长孙无垢那白晰如羊脂玉的粉嫩俏脸此刻都憋笑憋得通红。 李世民愕然半天之后,突然暴发出了一窜难以自抑的大笑声。 那狂放得没有节制的笑声,远远地回荡开来。 “???”赵昆等一干护卫,还有那些宦官和宫娥都一脸懵逼地看向发声的方向。 都不明白,向来很注意自己仪态与天子威仪的皇帝陛下这是发哪门子妖疯。 笑得如此夸张与狂放,甚至能够从这份外欢快的笑声中,听出了浓浓的兴灾乐祸的意味来 正文卷 第103章 爹发现我们的伏兵了,快撤……(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睿智的侍卫头子赵昆,摸着自己浓密的胡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样的笑声,很难得出现。 上一次,陛下发出这种肆无忌惮,又充满兴灾乐祸的笑声,似乎是对了,在灞河边上。 记得当时是陛下瞅见了那脏成泥猴的程家四五六那三个熊孩子。 莫非这一次,陛下的笑声也是跟程大将军家有关系不成? 长孙无垢满脸无奈地坐在凉亭里,看着那好不容易才收敛起了笑声的夫君。 此刻,李世民满脸八卦,兴致勃勃地还在打量着那幅画,一面询问长孙无垢这幅画的来历。 听罢,李世民摇着脑袋又笑出声来。“唉,我说呢,之前听闻程三郎入仕的那场家宴。” “听闻程咬金那老货很洋洋得意地冲人显摆,说是阎立本给他画了一幅好画。” “看来,十有八九就是这幅了,老程当年干绿林买卖的时候,就喜欢耍宣花大斧吓人” 李世民忆及程咬金战场之上,以槊击敌,左冲右突,威震敌胆的英姿。 再看这画上,程咬金面目狰狞,手持巨斧的形象,乐了半天才道。 “依为夫之见,定然是程咬金那老小子得罪了阎卿,可阎卿又哪里敢惹这老浑货。” “心火难抑之下,干脆就画了这样一幅画,结果没想到,原本是想要嘲讽老程。” “偏偏老程这粗胚根本不明其意,可怜的阎卿怕是已然被气的够呛” 李世民不愧是能干到大唐皇帝的主,脑子很好使,前后一联系,大致猜测出了阎立本的心思。 若是阎立本,敢把哪位文采风流的文臣,画成这般模样,还说有镇宅辟邪之功效。 指不定那位文臣立马就跟阎立本翻脸成仇,指不定能在皇宫外耍起王八拳一顿真人pk(宋以前的文人也都很好斗的,佩剑可不是装饰品)。 可阎立本偏偏用文人的心思,去捉弄老程这样杀人如麻c乐意扮狠耍横的粗胚, 简直就像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一般。说来说去,怕是那程咬金只会越发地洋洋得意。 而阎立本阎卿若是醒悟过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出什么好歹。 “夫君,你这样不好”长孙无垢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前额。 夫君可是大唐皇帝陛下,此刻,却一个劲在这里瞅着画,兴灾乐祸的嘿嘿嘿。 这要是让臣下瞧见,实在是有损天子威仪。 “嗯嗯,娘子说的是,可我就是有点忍不住,嘿嘿嘿” “” 就在此时,远远地,听到了赵昆的大嗓门:“陛下,陛下,蜀王殿下有要事求见陛下。” 李世民第一时间将那幅雕版画给收起,站起了身来。“让他过来。” 长孙无垢从李世民手中接过了画卷,细心地又绑了起来,负于身后。 不大会的功夫,夫妻二人都看到了,李恪撩起前襟,带着一脸兴奋与飞扬的神采,正快步朝着这边疾步而来。 看到了李恪的神采与举止,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不禁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神采。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程三郎做了手术的赵老者痊愈了。” 程府再一次迎来了一位天使,带来了陛下的旨意,而这一次,仍旧是封官的旨意。 授程处弼为太常寺太医署医监一职。 今日前来传旨的,则不再是大唐宰相房玄龄,而是一名宦官,给程处弼传完了旨意,放下了官服等物。 连口水都没喝,就领着随从匆匆地离开了程府,搞得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 半天才醒过神来,宦官想来应该是害怕陷在热情好客的老程家。 不如此,实在无法解释那位宦官的举止。 程处弼不禁有点犯了难了,这特么怎么回事?上一封圣旨让自己去东宫跟李承乾蹲一块。 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去入职,这边又来了一份旨意,让自己窜去太常寺太医署当医监。 陛下这是要把自己圣旨里吹过的牛逼给收回去吗? 程处弼在府中看着两份任命,一脸的懵逼。 不过很快,解决问题的人就回来了,听到了厅外传来家丁禀报,程大将军已然回府。 程处弼大喜,赶紧快步迎了出去。有爹在,这样的小问题还犯得着自己操心吗? 迎了出去,来到了距离府门尚有两丈远的地方,程处弼就看到了程咬金当先而行。 身后边则是如 同复制粘贴的大哥程处默与二哥程处亮,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在模仿着亲爹那豪横的步伐。 只是,他们却根本走不出那种嚣张而又充满威慑力的气势来。 程咬金看到了向自己行礼的程处弼,大步上前,扶起了这位礼貌而又懂事,温良而又有才的三儿子笑道。 “老三,那个你做了手术的赵老者如何了?” “赵老者可以说是痊愈了,孩儿让他在孙道长的观里再观察几日再离开,以防万一。” “好,哈哈,不愧是咱们老程家的孩子,够谨慎。”程咬金满意地拍了拍老三的肩膀。 “对了,你那三个弟弟野哪去了?”程咬金左右张望起来。 “爹!我在这埋伏。”一声稚嫩而又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从路边响了起来。 “???”程咬金连带程家一二三都一脸懵逼地看向路边。 这才注意到,程老六脸花的跟泥猴子似的,脑袋上居然还用草扎了一个圈套着。 “你埋伏谁?”程咬金直接给气乐了。“你个小兔崽子,想埋伏爹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咬金捞衣挽袖的左右寻棍棒的架势,吓得程老六打了个激灵蹦了起来。 “四哥c五哥爹发现我们的伏兵了,快撤” 不远处,又窜出两个泥猴子,三个熊孩子连滚带爬的朝着远处窜去。 “爹,来您用这个吧,这个结实” 看到程咬金找棍棒,程处亮灵机一动,从旁边抄起了大扫帚主动地递给亲爹。 程咬金扭头看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抄起大扫帚给了程处亮两下。 扔下了扫帚,捡起了一根直径不会超过五毫米的小树枝,就朝着那三个熊孩子逃离的方向撵了过去。 “哈哈,老夫来也,那三个小将休走” “” 大哥程处默看着吡牙咧嘴揉屁股的老二程处亮,不禁呵呵一乐。 “老二,你可真实在,幸好你没去那边抄门栓给爹。” 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崽看了一眼那比碗口还粗的门栓,实在是无言以对。 这,就是齐乐融融,父慈子孝的老程家日常,温馨而又不失活泼 正文卷 第104章 铁定又要乱喷咱们忠肝义胆的老程家(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三个耳朵红彤彤的败将小将,此刻正一人咬着一条兔子腿在那里撕咬。 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呼。 程咬金眉舒目展,一脸慈祥地打量着这三个熊孩子。 灌着程府秘制三勒浆加强版,嗯,掺了一定比例的酒中精华,更加的劲道,更加的养人 这是亲爹的原话,程处弼除了呵呵呵,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两个亲哥也同样品尝着这种加料的程府秘制佳酿,很是眉飞色舞。 程处弼也灌了一口滋味越发复杂的类白花蛇草水中草药酒精饮料,朝着程咬金投去求助的目光。 “爹你说陛下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还用说吗?之前,陛下为了这淋症,居然亲自私下去见你。” “而今你治愈了那赵老者的淋症,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太常寺太医署医监的官职就套你头上。” “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一位陛下很亲近的长辈,也同样得到这种病。” 程咬金看了一眼正在嗨皮灌酒的老大老二,这才压低声音凑到程处弼身边道。 “而且怕是情况也不好。爹怀疑,十有八九,是大安宫里的那位” “大安宫”程处弼有点懵逼。 看到老三的表情,程咬金嘿嘿一乐。“就是那已经退位的太上皇陛下居所。” “太上皇。”程处弼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太上皇,不就是大唐开国皇帝李渊吗? 李渊没死,还活着啧啧,没有想到自己隔三岔五就能见到那些留名于史书之上的著名历史人物。 而且都还是活的,会动的那种。 “所以,陛下让你入职东宫,那是看中我儿有才干。 对朝庭忠心耿耿,想来太子也对你印象颇佳。” “至于让你入职太医署医监,必然是因为陛下已经下定决心,准备让你入宫去给太上皇陛下诊治。” “若是你身上没有太医署的身份,就算你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去给太上皇诊治。 啧啧啧那帮子背地里扎刀子,当面却怂得跟龟孙似的的御史。 铁定又要乱喷咱们忠肝义胆的老程家。” 程处弼一脸呆滞地看着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对大唐御史台众进行无差别攻击的亲爹。 好吧,这话只是家里私下里说说,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岔开话题为好。 “父亲英明,孩儿之前,为了这事还愁了老半天,听了父亲这席话,豁然开朗” “哈哈”程咬金灌下了一大口酒,挤眉弄眼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 扫了一眼那两个正大吃大喝,眉飞色舞的儿子,程咬金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顿了顿酒杯。 “你以为爹跟你那两个哥哥似的,成日只知道喝酒耍拳不成?” 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去。没有听到亲爹这声抱怨的大哥二哥也不知道在聊啥玩意。 哥俩笑得眉飞色舞,还碰了个杯,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吃货。 等到两个家伙正要仰起脖子干杯,陡然看到了亲爹杀气腾腾的凶狠目光。 吓得这二位脖子一缩,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又撩起亲爹的怒火了。 太常寺太医署医监,算是仅次于医令c医丞的第三把手。按唐律,太常寺太医署医令两人,从七品下。 太医丞二人c医监四人,皆从八品下。 程处弼也算是一名光荣的,经朝庭认证的太医了。 不过,大唐的医家c名医们,却很少有愿意成为太医的。 毕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太医署仅仅只是太常寺下属的七个署之一。 可以说,存在感低得可怜。 太医署的职责,既是给达官勋贵闪治病,同时还要负担培训一些医者,以及编撰医学著作。 官小职卑,并且还不自由,所以,很多的名医,宁可自己开药店,自己开诊所,也不乐意窜去那里边蹲着。 这些消息,自然也是那位面目糙,内里秀的亲爹程咬金告诉程处弼的。 程咬金作为一位慈爱的老父亲,虽然平时看着似乎啥也不管。 但实际上,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自己孩儿们的举动。 得到了这些消息,倒是让程处弼对医务工作者在大唐朝庭中的地位如此之低而颇为愤愤。 不过,心里边不爽,也只能藏在心中,毕竟,程处弼很清楚现如今的自己同样职低位 卑,没啥话语权。 好歹也在乡镇卫生院那样的地方里呆过,除非自己能够用才干打动那些掌握话语权的大人物。 不然,哪怕是再愤愤不已,有再多的不甘愿,又如何? 两天之后,大唐东宫左内率副率程某,穿戴上了自己的官服。 还没来得及出门,就遇上了孙c袁二位道长连袂而来。 才知晓,这二位道长也收到了陛下的旨意,三人一同入宫。 两位道长是老年人,瞌睡不多,所以起得较早,干脆就过来拉上程处弼一块前往大安宫。 顺便在路上,给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因由,李渊这位太上皇陛下,得了这个病已然有数年之久。 最开始那几年还好,用了药之后,便能够解决病痛,可是近几个月以来。 李渊的淋症渐渐地加重,药石所能够起到的效果也是越来越弱。 “上皇陛下,原本也身体康健,可是现如今,也被这淋症给折磨得坐卧难安,日渐憔悴” “如今用药,最多也就只能说是缓减,贫道与孙道友绞尽脑汁,也难有回天之力。” “倒不想,处弼贤侄却有良法,根治这淋症” 程处弼却没有骄傲自满,而是很清醒的认识自己的长处和短处。 自己所能够掌握的,不过是后世积累下来的大量先进的医学知识和理念。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没有生物c化工制药的时代,二位道长所能够挽救的人命,远远超过自己。 不过,程处弼的一些医学知识,还有先进的理念,倒也给这二位大唐医学专家很大的启发。 这也是这二位道长,越来越喜欢跟程处弼这位谦虚的年轻人聊天探讨医道的原因。 大安宫,这也是位于长安皇宫的一处宫殿群,早在李渊退位之后,就入住至今。 等到程处弼三人来到了大安宫前,程处弼就看到了一位熟人,居然是太子殿下李承乾。 此刻,李承乾正一脸不焦不燥地立身于大安宫宫门外。 只是那不停左右游移的目光,暴露了他并不如表面那样淡然。 看到了程处弼与两位道长连袂而来,李承乾露出了笑容,迎面走来。 “孤奉父皇之命,在此等候三位” 程处弼赶紧朝着李承乾一礼,却被这位太子殿下挽住。 打量着程处弼那身八品官服,李承乾嘿嘿一乐,朝着程处弼捉狭的眨了眨眼。 “程副率穿起这身官服,倒真越发的显得英武不凡。”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一笑。“殿下取笑了,臣这也是没办法” “跟你开个玩笑,莫要恼愚兄才好。哈哈二位道长,程博士请” 还能说啥,自然只能硬起头皮,内心有点小激动地准备好好瞻仰下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渊。 唔李渊是活的,会动的。不能用瞻仰,应该用啥词呢? 若有所思的程处弼,紧跟着李承乾朝前行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四面都挂着细竹帘,隐见其中有人影约绰的凉亭前。 正文卷 第105章 我们需要做针对性的肛门指检(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李承乾让三人稍待,而他自己则快步朝着凉亭而去。 “孙臣来给皇爷爷请安” 正在亭中闭目养神的李渊睁开了眼,看到了亭外的李承乾,不禁喜道。 “承乾来啦,快进来,让爷爷好生瞧瞧” 李承乾步入了亭中,快步来到了站起身的李渊跟前恭敬一礼。 李渊拉着李承乾的手,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孙儿,流露出了满意欣慰的笑容。 “嗯,不错,爷爷觉得你似乎又长高了些,可就是太瘦,你得多吃东西,多活动活动。” “不然身体可是好不了的,明白吗?” 看得出来,李渊对于这位李世民与长孙无垢所生的孙儿十分的疼爱。 而李承乾也显得很是孝顺听话,跟李渊对答一番之后,这才小声地道。 “皇爷爷,父皇有命,让孙臣请孙c袁二位道长。 还有卢国公家的程三郎,特来给皇爷爷瞧病。” 听到了父皇那两字,李渊的脸色微僵,不过在听闻了卢国公家的程三郎。 李渊忍不住好奇地扭头,透过了细竹帘望向亭外。 能够隐隐约约瞧见,两位道长的轮廓,和一位高大的年轻人站在一起。 “程三郎” “皇爷爷,程三郎虽然年纪比孙臣还年轻,但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 李承乾倒是把程处弼好一顿夸,李渊仔细地听罢,抚着长须笑了笑。 “既然你如此夸奖,那爷爷自然是要见上一见的。” 李渊犹自记得,自己从儿媳妇口中听闻程三郎本事时,内心的激动。 但是仔细想来,这位少年,是否真有这本事,且先看看再说。 程处弼保持着低调,跟随着两位道长步入了这间挺宽敞的亭内。 向着那位与李世民得有五六分相似,身形发福,两鬓飞霜的老人恭敬行礼。 李渊笑眯眯地抬手虚扶,目光扫过那年轻得过份的程处弼,最终朝着孙思邈与袁天罡道。 “诸位平身,都坐下吧二位道长既然来了,正好再给朕看看。” 袁天罡与孙思邈很有默契地互望了一眼,垂首应是。 至于程处弼,虽然有点不乐意,可自己也没必要跟个皇帝的亲爹较真。 难道对方不乐意让自己看病,就要发火走人?那不叫潇洒不羁,那只能算二b。 对于程处弼安然而坐,不焦不燥,只是好奇地左右张望打量着亭内的陈设。 这反倒让李渊心生讶然,看来这位容貌跟他爹迥异的程三郎,秉性倒是十分的沉稳。 能够在自己跟前,坐得这么从容的年轻人,还真不多。 面对孙思邈的低声相询,李渊一一作答。半晌之后孙思邈松开了把脉的手,眉头却未松开。 “孙道长?”看到孙思邈皱眉不语,李渊轻唤了一声。 孙思邈这才勉强道。“上皇,依贫道之见,看来这一次药方的调整,效果似乎不佳。” “这个朕心里有数,可还有什么办法?” 李渊脸上倒没有流露出失望之色,而是追问了一句。 “依贫道看来,唯今之计,唯有程三郎能够有解决上皇的病痛。” “贫道附孙道友之议。” 袁天罡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病,他和孙思邈,真的是已经绞尽了脑汁了。 看到两位道长都笃定这位安然而坐的程家老三有办法。 李渊这才朝着程处弼道。“程三郎,你有办法可根治淋症?” 面对着这位老半天才搭理自己的太上皇。 程处弼的回答,则比之前面对赵老者时要谨慎了不少。 “禀上皇,微臣的确有办法根除,但是,必须得确定患者的问题根源所在。” 毕竟自己面对的是李世民的亲爹,话可不敢说得太满,毕竟,手术也是有机率失败的。 “年纪轻轻,说话倒是很老成谨慎,这一点,可不像你父亲。” 李渊抚着花白的胡须失笑道。 程处弼听了这话,直接不乐意了。那是我亲爹,你就算是皇帝的亲爹又咋的? “家父为人憨厚实在,这一点,我这个做孩儿的向来十分敬佩。” “”一瞬间,厅中针落可闻,两位道长一脸黑线作声不得。心里直呵呵 李渊薅胡子的手僵在半空。你确定你说的是你爹程咬金 ? 憨厚实在是什么鬼,故意讲反义词吗? 唯有善良而又没见过世面的李承乾表情很迷,只觉得这一刻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程处弼是吧你父亲,罢了,朕也不为难你。 且来给朕瞧瞧病,看你是否有办法根治。” 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样的能耐,可以治得了两位国手都无能为力的淋症。 “这个”程处弼看了眼李渊,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上皇,臣要给您检查,必须要有工具,不过装工具的箱子” “无妨,来人,去将程小卿家的工具取来。” 李渊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一名宦官疾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背着程处弼的那个治疗箱步入了凉亭。 程处弼很是麻利地打开了箱子,先是拿出了听诊器,目光一扫,落在了那张榻上。 “还请上皇宽衣,躺在这上面,我得给您做一些常规检查” 看程老三脖子上挂个亮晃晃的玩意,还要让自己躺下,李渊不禁有些懵逼。 “看病不是望闻问切吗?” 这个时候,已经见识过多次程处弼给人做体格检查的孙思邈赶紧补充说明道。 “上皇明鉴,程三郎的检查手段,与我等截然不同,这倒是他独到的医术” “”李渊觉得有些尴尬,可是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孙袁二位道长都没有提出反对。 也豁出去,当下脱下了衣襟,袒胸露腹地躺到了榻上。 然后依照程处弼的要求,屈起了双腿 程处弼开始在李渊的身上摸来压去,一阵麻利而又精准的操作。 李承乾倒也是第一次见识程处弼的手法,很是啧啧称奇。 一向体弱多病的他对于医者的望闻问切也很熟悉。 可第一次见这种摸来摸去的检查手段,辣眼睛之余,又令人耳目一新。 李渊一脸懵逼的躺着,脑海里边一片空白。 只能遵照程处弼的吩咐吸气或者吐气,或者侧卧,或者回答疼还是不疼。 程处弼做完了体格检查,满意地点了点头。 “上皇的体格不错,身体各部份也都很健康,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一个针对性的肛门指检。” “嗯嗯?!” 正文卷 第106章 居然想要插朕的龙腚眼?!(求收藏推荐打赏啦) 程处弼说完话,就回到了他的治疗箱前,将那听诊器给放了回去。 拿了一个铜盒,从里边取出了用羊肠制作的一双薄手套,这玩意用不了几次。 但是却是用来做手术以及肛门指检的最佳用品,毕竟程处弼好歹是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 总不能直接拿手指戳病患的腚眼吧?就算患者乐意,程处弼也不乐意。 就在程处弼一脸认真地开始穿戴羊肠缝制的手套,李承乾与李渊这对祖孙都有些懵。 孙思邈与袁天罡对视了一眼,两位大唐国医圣手眼神一阵疯狂交流。 戴好了一只手套之后,程处弼站起了身来,目光一扫,看到这几位目光呆滞地瞅着自己。 “诸位,能不能先暂时避一避,这肛门指检会涉及到上皇的隐私” “不,你先等会,肛门指检,那是什么?”李渊心中没来没的觉得不妥当。 但总觉得肛门这个词,涉及一个很羞耻的话题。 眉来眼去完毕的袁道长快步朝着程处弼走去一面说道。 “上皇言之有理,处弼贤侄,要不你先等会,我们不必如此着急。” “治病如救火,怎么能不着急?”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反驳道。 “贤侄你治病救人心切,这个可以理解,但是” 袁天罡扯了扯程处弼,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贤侄你莫要忘记了,你现如今要诊治的患者,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唐的上皇陛下。” “所以,贫道与孙道友都觉得,你还是先好好的给上皇解释一下,你做这些检查的目的。” “想来以上皇的智慧,定然能够明白你的苦心,如此也不容易产生误解。” 听到了袁天罡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程处弼倒也不好在倔强。 自己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来耍帅显摆小脾气的。 “多谢袁道长提醒,那既然如此,微臣就先给上皇解释一下,做这些检查的目的。” “不过这里可有纸?”程处弼把手套摘下之后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想要找一张宣纸来,毕竟,习惯性绘画解说,如此才能够更加的直观。 听得此言,袁天罡与孙思邈两位道长眼前一黑,好在,孙思邈陡然记得自己今日临来之前带了什么。 “不,处弼贤侄,今日不必画了,之前的那张图,贫道今日恰巧就带在身上。” 说话间,孙思邈掏出了那张由阎立本画下的人体。 再经由程处弼添上了线条硬朗的某个物件的那幅画。 “这,这是什么鬼?” 看着那神态安祥的人像,还有人像上那古怪的玩意,李渊与李承乾眼角都立了。 这二位从来没见识过程处弼那线条硬朗的抽象派艺术笔法。 “上皇,殿下,这是程三郎用来解说前列腺,也就是淋症的图稿” 孙思邈小声地提醒着这二位。 而另外一边,袁天罡想了想之后,又叮嘱了程处弼两句。 让这位不太会说话的年轻人注意自己的措词。 听到了袁天罡那啰嗦的交待,程处弼只能勉强一笑,表示自己很理解也一定会注意。 “道长放心,小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大唐的上皇。 真龙天子的爹。一定会尽量在言辞中保持敬意。” 已经重新穿好了衣物的李渊与李承乾坐在一起,看着程处弼的手在那人像上戳来戳去。 “前列腺,就在这个位置,微臣要治闻上皇的淋症。 就需要对前列腺进行全面而又详细的检查。” “但是前列腺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上皇的龙鸟与龙蛋的后方” “”李渊低了低头,再抬起来,表情淡漠,眼角一阵抽搐,神特么的龙鸟,龙蛋 但是,李渊也无法否认,程老三的说法有问题,毕竟按照现如今,对于皇家的理解就是。 皇帝是天命所在,真龙天子,所以,以龙喻之,很符合当下封建社会的迷信观念。 太上皇虽然已经退位,但也当过皇帝,自然也算得真龙。 弟弟被称为龙鸟,好歹比叫龙弟弟要强得多。 只是没有想到,程老三一点也不懂得避讳和春秋笔法,说得如此赤果果。 程处弼自己也很为难,毕竟这是一千四百多年前。 自己只能将大量的医学 名词,转换成这个时代的词汇。 再加上跟前这位还是太上皇李渊,就更需要注意词汇中的恭敬意味。 所以,不叫龙鸟能叫啥,另外那两颗蛋蛋,难道直接叫? 万一他们听不懂,自己岂不是又要浪费唇舌解释为啥非要把那两坨玩意叫。 所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极简风格。 程处弼不得不让自己的话术,更加的贴近古代生活。 “下面请看,上皇的前列腺在此。 所以,想要详细的了解前列腺肿大的情况,最不伤害身体的检查手段” “就是我把手指头经过上皇的龙腚眼插入” “???”李渊两眼一黑,整个人心态当场炸裂。 神特么的龙腚眼,你特么居然还想要插朕?! “够了!”李渊实在是按捺不住了,黑着脸站起了身来。 气喘如牛指了指一脸懵逼的程处弼,又指了指亭外。“给朕出去” “上皇息怒,微臣微臣遵命。”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大唐开国皇帝一副快要从鼻孔喷火星的架势。 无奈地摇了摇头,提起自己的治疗箱,拍屁股闪人。爱咋咋,不爱治拉倒。 李承乾站起了身来,看了眼七窍生烟的皇爷爷,看着一脸平静,负箱离开凉亭的程处弼。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向李渊劝道。“皇爷爷还请息怒,程三郎他” “上皇,贫道可以做证,程三郎并无调侃胡闹之意,他” “够多了,你们都出去,朕乏了。承乾,你也退下吧。”李渊黑着脸,摆了摆手。 然后径直走到了榻上,背对着众人躺在了榻上,一副朕就不想搭理你们的架势。 李承乾还欲上前,则被孙思邈轻扯衣襟。 “太子殿下,上皇在火头上,你还是先去看看程三郎。” 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向着李渊的背影一礼。“孙臣告退” 与两位行礼辞别的道长,一同退出了凉亭,左右张望了半天没看到程处弼的身影。 招来宦官一打听,才知道这位已经负着他的治疗箱翩翩而去。 正文卷 第107章 事涉太上皇隐私,还需娘娘暂且回避(10月1号十更上架) 程处弼背负着治疗箱朝着大安宫门的方向行去。 虽然一开始心里边颇为窝火,不过很快也就释然。 看来这位已经退位的太上皇,也是一位很热血也很阳刚的直男。 作为直男,谁也不乐意被人来一下谷道热肠。 但是,不做肛门指检,难道还能够给他做ct不成? 唉,这就是明明身为一位挂批,有着浑身的才艺,却找不到可以发挥自己长处的遗憾。 程处弼走到了距离大安宫宫门不远处,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急切招呼声。 扭头看去,就看到了太子李承乾气喘吁吁地快步跑来。 从那凉亭处到这大安宫门口,最多也就两三百步,可看这位太子殿下就跟跑了一万米似的。 啧啧也不知道殿下成亲多久了,这体质,到底得有多虚。 “贤弟,处弼贤弟,你这脚程也太快了,害得愚兄都险些赶不上你” 站定之后,李承乾喘了口粗气苦笑道。“贤弟切莫恼怒,我皇爷爷他” “没关系,我能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骤然接受得来。”程处弼淡然一笑。 “不过,上皇的淋症,若是想要通过手术根除,这个检查是必须,也是必要的。” 程处弼与李承乾在交流的功夫,孙思邈与袁天罡也连袂而至。 四个人站在大安宫处,却都无计可施,毕竟里边的那位,可是长辈。 “这可如何是好,皇爷爷不愿意,那处弼贤弟就没有办法给他做检查。” 袁天罡与孙思邈也颇为无奈,他们也想劝,但是,李渊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打动的。 程处弼也没办法。李渊若不乐意,难道还能把他给绑起来插菊花?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给太上皇治淋症,居然会卡在肛门指检这一步进退不得。 “既然如今,那还请三位且稍待”李承乾左思右想半天之后一咬牙一跺脚。 “我这就去求见父皇,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程处弼点了点头,但他觉得有些不乐观。 “也好,看看陛下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但是,殿下您能给陛下解释得清楚吗?” 孙思邈与袁天罡默契地对望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依贫道之见,倒不如我们随殿下同去。如此,陛下若有疑问,我们也好直陈其因由。” 李承乾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是此理,那就有劳三位随我同往”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李渊已经黑着脸站起了身来,再一次招来了宦官。 让宦官们垂下了绸布遮挡,然后开始了生不如死的檐角滴水式 深吸气,憋气,用力,再深吸气,憋气,用力。如此反复循环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 李渊这才身心俱疲的吐了一口浊气,接过了宦官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去,准备好热汤,朕要沐浴更衣” 这是,嗯,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满脸生不如死的麻木和无奈的李渊。 由着宦官挽着自己,迈着那略显得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凉亭 同一时刻,李世民负着手,缓步在房中行走,室内的香炉,散发着如兰如麝的香味。 长孙无垢素手轻轻拔动着琴弦,让那悠扬的琴音,安抚着夫君焦燥不安的情绪。 室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其他闲杂人等,自然都被赶了出去,以免干扰到他们夫妻独处。 “陛下”室外,传来了赵昆的声音。 “何事?”李世民顿住脚步,有些不耐地喝问道。 “太子殿下和孙c袁二位道长过来了,还有程三郎” 赵昆眯起了眼,看着从远处疾步而来的一行人,一面朝着屋内禀报道。 长孙无垢停下了抚弄琴弦的动作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李世民身侧站定。 “陛下,先坐下吧。” “嗯”李世民按捺住情绪的波动,拉着长孙无垢的手。 二人坐到了榻后,直到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 李世民这才缓缓松开长孙无垢那温润如玉的纤纤素手。 夫妻二人安祥而又矜持地端坐着,等待着,他们期待以久的消息。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太子殿下李承乾先步入了屋内。 “不必多礼,你皇爷爷的病如何?”李世 民摆了摆手,又快又疾地问道。 “父皇,皇爷爷他他不愿意做,做检查” 话都到了嘴边,可是看到了父皇身边的母后,李承乾及时刹车,避免了一场尴尬的事故。 “不愿意?”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不约而同地扬起了眉头开口。 李承乾硬起头皮,指了指屋外道。 “正是,此事,二位道长和程三郎应该能解释得比儿臣更清楚” “也好,既然如此,那就宣他们进来。” 程处弼跟着孙思邈与袁天罡步入了屋内,只是迈步进门的一瞬间。 看到了李世民和一个端庄而又清丽绝伦的宫装妇人并肩而坐。 这位,想必就是李承乾口中的母后,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长孙无垢。 后世,关于长孙无垢的记载和传说故事,可谓是数不胜数。 但是数来数去,全都是对这位历史上的传奇女性的赞扬与褒奖。 而李世民,这位杀伐决断大唐太宗皇帝,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正是这位。 关于李世民在长孙无垢过世之后的各种思念表达,亦都记录在史书中留下了痕迹。 足以得见,两人感情之深厚,亦可见,长孙无垢在李世民的心目中的份量。 得见到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女性人物,程处弼倒也忘随同二位道长给这对夫妇见礼。 “都平身吧,承乾告诉朕,我父皇,不愿意检查,这是何意?”李世民迫不及待地问道。 “陛下此事,还是由微臣来解释比较好,不过” 程处弼看了一眼那位面上带着温婉淡笑的长孙无垢,硬着头皮道。 “事涉太上皇隐私,还需娘娘暂且回避” “???”长孙无垢面现茫然,李世民的脸色则是微沉,正欲开口。 长孙无垢的素手轻轻地拍了拍夫君的手背。 “陛下,既如此,那臣妾暂时告退” 看到李世民无奈地点头后,长孙无垢起身,然后并没有走出屋外。 而是朝着里间行去,将里间与外屋间的门缓缓地合上。 “” 正文卷 第108章 或许还真有一个人可以劝得了父皇(10月1号上架十更)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位翩翩而去,然后缓缓合上隔门的长孙皇后。 “好了,处弼贤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世民干咳两声,把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好吧,上皇他老人家,一开始也让我给他做了体格检查。” “他老人家的身体不错,心肺功能基本正常” “但是,随着我要给他做相关于前列腺的检查时。 上皇就不乐意了,还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这下子,李世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为什么,莫非这检查,有什么问题?” 隔门后方正襟而坐,凝神静听的长孙皇后浓睫轻眨,将耳廓轻轻地贴在隔门上。 “那是因为处弼贤侄要给上皇做肛门指检,上皇骤然之间,接受不了” “你先等会,肛门指检,朕为何没听说过?”李世民听得有些不对劲。 两位道长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目光里边,充满了鼓励和催促,那意思就是,少年郎,你行你上。 程处弼脸有点黑。这两个老牛鼻子,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把自己推到前面去。 自己是在严肃地谈论涉及前列腺的检查手法,有何不可说的。 “所谓的肛门指检,就是用手指,经由腚眼插进去,通过手指的触感和按压。 来评估患者前列腺的大小,以及软硬度和弹性” “腚,腚眼?!”李世民菊花一紧,两眼一黑,整张脸也都黑了下来。 隔门后,长孙无垢,这位历史上著名的,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此刻杏眼圆睁。 双手死死地捂在好看的樱唇上 脸都有些烫,烫得长孙皇后都想要忒上一口来表达自己的态度。tui,tui,tui。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一脸黑线,目露凶光的瞪着自己,顿时不乐意了。 啥意思?不高兴听腚眼这种朴素无华的称谓?成,那咱们唤个称谓。 “如果不叫腚眼,也可以称为肛门,当然你们称它为菊花也不是不可以” “???” 话音未落,在主案下方左右对坐,方便眉来眼去。 正在喝茶汤掩饰尴尬的两位道长四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约而同地把堪要咽下的茶汤,直接从鼻孔里边喷了出来。 四道带着茶色的水柱,就那么飙飞过李世民和李承乾的眼前,仿佛组成了一道欢庆胜利的水拱门。 吓得正面对着李世民的程处弼赶紧一个铁板桥。 堪堪躲开这二位久习五禽戏,肺活量惊人的方外高人的突然袭击。 两位道长赶紧抬起大袖掩在脸上,卧槽这特娘的太丢道门的脸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正要开口。也被两位道长的特技表演给吓得一哆嗦的李世民赶紧抬手。 “住口!你先等会” 李世民端起了跟前的茶汤想喝,可是想到那飞溅的四道喷泉,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才,似乎还听到了里间传出了声闷响,观音婢,应该,或许没事吧? 李世民悻悻地搁下了茶碗,深深地吸着空气。 别生气,你是大唐天子,犯得着跟这老程家的傻小子较啥真? “贫道失仪,请陛下恕罪” 孙思邈目光无比幽怨愤恨地瞪了一眼程处弼这个罪魁祸首。 李世民并指如剑,面部肌肉一阵狰狞扭曲。 “不怪你们程老三,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抽你!” “哦。”程处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菊花那玩意是后世才渐渐地跟腚眼配对。 在那之前,一直像征着正人君子高洁的品格。 想来,不仅仅文化人不乐意拿腚眼跟菊花配对,怕是这位很喜好文学艺术的大唐天子也不乐意。 “你们都先退下嗯,在外面候着。” 李世民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摆了摆手,让这些人赶紧出去。 看到李承乾等人恭敬地退到了屋外,李世民这才起身快步朝着里间的方向行去。 轻手轻脚地推来了隔门,看到观音婢抬手轻揉着额头,赶紧蹲了下来。“没事吧?” 长孙无垢一脸哭笑不得地放下了手,露出了微红的额角。 “妾 身没事,妾身实在,实在没想到那程三郎” “那就是个嘴上没毛,满嘴胡说八道的傻小子。实在是” 李世民想笑,可是一想到事涉父皇,只能强行忍住。 反倒是长孙无垢此刻显得十分的冷静。 “不过陛下,若是这么解释,妾身倒也知晓了父皇不愿意让程三郎诊治的因由。” “但是二位道长,却都认可程三郎的诊治之法。” 李世民干脆没有形象地盘膝而坐,看着跟前仔细分析的观音婢,不禁有些心疼地替她揉了揉。 “嗯,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大安宫?” “不可,此事,不论是你,还是承乾去劝说,怕是都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长孙无垢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便是妾身,也不适合。” 听得此言,李世民不禁有些发急,程老三这傻小子虽然说话忒让人生气上火。 但是他的医术却是岗岗的,已经有痊愈的前列腺患者,便是明证。 但是父皇,若是不愿意进行那种怎么都觉得辣眼睛的检查,那岂不是在耽搁治疗? “这可如何是好”李世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忍不住小声地发了句牢骚。“若是我母亲在,她当可劝得动” 看到夫君那满脸愁眉不展的模样,心疼的长孙无垢挽住了李世民的胳膊。 “夫君莫急,且容妾身好好想想,或许” 长孙无垢陡然两眼一亮,低呼了一声道。“或许还真有一个人可以劝得了父皇。” “谁?”李世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父皇最最疼爱的孙女。”长孙无垢嫣然一笑,目光之中,满是自信。 “你是说兕子?”李世民也总算是回过了示来,兴奋地一拍大腿站起了身来。 “我怎么把咱们闺女给忘了。” 若说李承乾被李渊寄予后厚,十分欣赏和疼爱的话。 那么,粉雕玉琢,活泼可爱,又极善解人意,惹人怜爱的兕子,绝对是父皇的掌上明珠。 “让她去劝父皇,真的可行?” “妾身觉得,若是她都不行,那你我就更不行了。”长孙无垢朝着李世民道。 正文卷 第109章 皇爷爷最疼我了,他一定会听我的(十月一号上加十更)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程处弼没两位道长加一位太子瞅得心中发毛,不乐意地道。 两位道长呵呵一声,整齐划一地翻了个白眼,都不想搭理这个害他们出了个大糗的程老三。 唯有那位善良的太子殿下李承乾,最终还是带着一脸无奈的笑容凑到边上小声地道。 “贤弟,你你下次说话,还是稍稍谨慎一二。” “毕竟那菊花,孤高冷傲,向来为文人雅士所爱。”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承乾如此表态,反倒让程处弼有点不好意思,痛快地认错。 “嗯,多谢兄台提醒,小弟之前的确思虑不周,下次一定注意。” 这个时候,长孙皇后从屋中缓步而去,看到了远处缩在墙角的李承乾等人。 当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这位看起来很是高大英武的年轻人身上时。 向来注重仪态的长孙无垢眼角一抽,赶紧径直快步而去。 这个时候,赵昆行到了李承乾跟前低声传陛下口谕,让他们一行人进去。 刚刚被李叔叔恶狠狠的威胁了一番,又得李承乾的提醒,程处弼也学了乖。 不过李世民这会子也不太想搭理程处弼,而是询问孙思邈,关于赵老者的情况。 毕竟孙思邈既全程参与了赵老者手术的同时,也还是父皇淋症的主要治疗者。 听着孙思邈有条有理的分析和对比,倒是让李世民认清了一个现实。 那就是,父皇的病情,虽然要比那位赵老者轻微一些,但也乐观不到哪里。 而赵老者亦是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稳定期之后,突然加重。 这更是让李世民的心悬了起来,左思右想,担忧万一兕子也劝说不了父皇。 这又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抚着鬓须,鹰目之中,亮芒闪烁不定。 一干人等都老实实地悠然从心,等待这位杀伐决断的大唐天子开口。 良久之后,李世民砸了砸嘴,似乎做了某种决断,鹰目如电,落在了程处弼身上。 “处顷贤侄,老夫记得,你给秦大将军治旧疾时用了麻沸散是吧?” “正是。”程处弼点了点头,可是等了半天,愣是没能等来李叔叔的下半句话。 就在程处弼很是迷茫之时,便听到了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以及一个欢活而又清脆得犹如银铃一样的稚嫩笑声。 扭头望去,却看到了满脸慈爱之色的长孙无垢。 牵着一个粉雕玉琢,漂亮得犹如年画上走下来的粉嫩的小女孩步入了屋内。 “爹爹”小女孩步入了屋中,看到了李世民,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误认为阳光照进屋中,让心人心变得亮堂的错觉。 就看到她张开了双臂快步朝前飞奔。方才还阴沉着脸,仿佛在谋算着什么的李世民。 赶紧越过了案几,然后蹲下,张开了双臂。“哈哈,原来是兕子呀” 然后,兕子在距离李世民尚有一步之时,奋力一跃。 李世民及时伸手,轻柔地将这个粉团一般软萌可爱的小女孩给揽入怀中。 “小家伙,吓了爹爹一跳。”李世民抱着快活地笑个不停的小女孩,笑容满面的道。 “知道爹爹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小女孩粉嫩的脸蛋蹭了蹭李世民,一副娇嗔的模样。 惹得李世民爽朗地大笑起来。“那是自然,你可是爹的宝贝,爹肯定会保护好你。” 小女孩乖巧地嗯了一声,转过了头来,看到了李承乾,一又黑溜溜的明眸弯成了两道月牙。 “爹,快放我下来。” 李世民笑眯眯地松开了手,就看到小女孩子朝着李承乾有模有样地一笑。 “兕子见过大哥。” “见过兕子妹妹”李承乾也是满脸宠溺的笑容,向这个小开心果正二八经地还了一礼。 “兕子给两位道长见礼。” “殿下快快起来,贫道可担当不起,见过殿下”两位道长也是乐呵呵地赶紧还了一礼。 这位生得极为灵秀,容貌与长孙无垢似乎是一个模子的兕子。 这才把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你就是程三哥哥吗?兕子见过程三哥哥。” “殿下不必如此,微臣见过殿下。” 程处弼倒真没想到这位自己从未 见过面的小姑娘居然一眼能认出自己。 “兕子,你怎么知晓他便是程三郎的?”李世民也眼前一亮,再一次将兕子抱在怀中问道。 “娘亲说了,有两位道长爷爷和程三哥哥要给皇爷爷治病。” 兕子骄傲地昂起了尖翘的下颔。 “可是在这屋子里,除了爹爹和大哥,还有两位道长爷爷。 就只剩下这位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他不是程三哥哥,还能有谁。”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殿下如此聪慧,还独具慧眼,实在是令微臣佩服。” 孙c袁二位道长也赶紧恭贺李世民生了一个聪明过人的好闺女。 惹得李世民更是笑得眉舒眼弯,一脸的美滋滋。 而长孙无垢亦是一脸骄傲与宠溺地打量着爱女。 这闺女实在是机灵,可就是眼神不太好使,老程家的种,能好看到哪儿去。 程处弼正美美滋滋抬起了手指,将垂落在鬓边的一丝长发给挑飞。 就看到了李世民那明显得着敌意的目光瞅过来,表情之中隐含嫌弃。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咋的,你闺女不就是说了一句真心话吗? 犯不着这么横眉毛绿眼睛的?大佬你好歹是大唐天子,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 便是李承乾,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妹的脑子实在,聪明得都让他有点羞愧。 长孙无垢缓步行到了李世民跟前,温婉一笑言道。 “陛下,那臣妾就领兕子去探望她皇爷爷,不知您意下如何?” “也罢,便让兕子去试试,说不定,这小机灵鬼,真能说动她皇爷爷答应治病。” “爹爹放心吧,皇爷爷最疼我了,他一定会听我的话。” 这个小可爱很自信地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前。 又惹来李世民一阵快活又爽朗的大笑声。 “程三郎,有劳你随哀家再走一趟大安宫如何?” 将兕子抱在怀中之后,长孙无垢冲程处弼微一颔首道。 “微臣遵命。” 李世民打量着妻子抱着兕子渐行渐远的身影,还有跟随在其后的程处弼。 让兕子去试试,说不定这个小机灵鬼真能说动父皇。 就算是说不动也没关系,嗯,悄悄的麻沸散侍候,也不是不行 正文卷 第110章 爷爷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十月一号上架十更) 无论如何,李世民都不希望父皇,就这么带着对自己的浓浓怨愤离开人世。 “儿臣要向你证明,儿臣,比谁都有这个资格,成为大唐的皇帝。” “大唐,唯有在我手上,才会远胜前朝,父皇,请你好好活着” 李世民的目光远眺,看向大安宫的方向,袖中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大安宫内,已然沐浴更衣毕的李渊,显得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宫中游荡。 自打生了这淋症之后,人生真的少了很多很多的乐趣。 喝点羹汤,都要犹豫再三,像昔日消暑时,最喜欢的寒瓜,现如今到得夏天。 只敢让人切得极小块,馋极了的时候,才小小地吃上一块指头粗细的瓜。 为啥,不就是因为淋症所导致的病痛折磨。 儿媳妇几次为了缓和自己与二郎世民之间的关系,邀请自己一同去行宫避暑。 李渊也很想离开这喧闹的长安城,去享受一番,可是这淋症就像是一个恶魔。 自己好歹也是长辈,更是大唐的开国皇帝,如今的太上皇。 怎么愿意在漫长行进的队伍里边满身尿骚味? 不说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自己,就算是李渊自己也不乐意闻到那味道。 而今日,说是已经治好了一位,跟自己一般症状的程老三 嗯,一想到程老三载着古怪指套,张嘴就是插腚眼的那一刻。李渊的脸再一次黑成了一块碳。 真恨不得抄起一柄横刀让这个胡言乱语的傻小子也尝尝被插腚眼的滋味。he,tui! 自己那数十年来,只出不进的部位,怎能受此等羞辱。 就在一边瞎溜达一边疯狂吐槽的当口,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上皇,皇后娘娘,携晋阳公主殿下前来给上皇请安。” “哦?兕子也来了?快,快让他们进来,朕这就去前殿。” 李渊那原本阴郁的心情陡然一下子飞扬了起来。没想到,那个小开心果居然又来了。 “对了,去,将朕上次派人做的那九连环拿来,还有,让人在前殿点上龙涎香,兕子受不了檀香的味道。” 随着李渊的吩咐,让大安宫中的宦官与宫娥们都飞快地行动了起来。 牵着兕子的长孙无垢朝着那位前来通传的宦官微微颔首之后,转过了头来,温声吩咐道。 “有劳贤侄你在此等候,若是能成,会让人过来唤你入内。” “微臣嗯,小侄遵命。” 路上,已经让程处弼改口,不再称娘娘的程处弼迎着长孙无垢那略带嗔意的目光及时改口。 长孙无垢这才满意一笑。“好了兕子,咱们进去吧。” “好的娘亲,程三哥哥一会见。”兕子萌萌地点了点头。 还不忘跟程处弼打声招呼,这才迈开步子跟着长孙无垢步入了大安宫中。 看着这对母女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处顷将治疗箱置于地上。 这个称谓,程处弼总算是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名历史上颇为有名的晋阳公主李明达的小名吗? 程处弼能够感觉得到,李世民对于兕子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 嗯,远远比他面对李承乾这位嫡长子时的态度,似乎差点得忒大了点。 而之前李恪这位蜀王殿下,也似乎吐过几回亲爹李世民的槽。 似乎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对于儿子们没啥耐性,动不动就横眉毛绿眼睛没个好脸。 再看今天李世民面对兕子时的表现,啧啧啧真金白银的女儿奴一枚。 已然看到了前殿时,长孙无垢脚步微顿,示意那名宦官离开一些,这才蹲下了身子。 看着眼前聪慧伶俐的闺女,长孙无垢爱怜地替她拔了拔垂散的发丝。 “兕子,记住娘之前交待的话了吗?” “记住了,皇爷爷不想治病,可是病不好,皇爷爷就会不舒服,所以,皇爷爷要听话。” 听到兕子这番很认真的表述,长孙无垢嫣然一笑。“嗯,我们家兕子最懂事了。” “娘亲咱们快走吧”笑脸灿若阳光的兕子主动地牵起了长孙无垢的手,朝前快步行去。 “皇爷爷兕子想你啦”兕子这才随同长孙无垢跨过了前殿的门槛。 看着那站起了身来的李渊,就奶声奶气地大叫一声。 然后挣脱了娘亲的手,迈着小短腿朝着李 渊跑过去。 只这一个举动,那一声叫唤,差点把李渊心都喊碎了,两眼都有点发红地赶紧蹲了下来。 “爷爷也想你呢,我的小乖孙女” “来,让爷爷好好看看,我们家的兕子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跟你娘一模一样。” “皇爷爷,我娘也像我一样可爱吗?” 兕子回头看了一眼娘亲,然后很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 这话直接就让李渊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长孙无垢也是笑得摇头不语。 这机灵聪慧的兕子,谁也不知道她会冒出什么样的金句来。 看看,这才寥寥数句话的功夫,便让初见时,眉宇之间尚有愁绪的父皇已然是笑得都快活不拢嘴了。 “皇爷爷,你病了好久了,兕子很担心你,所以请娘亲带我过来看您。” “好,我的小乖孙女,真不枉爷爷这么疼你。” 李渊欣慰无比地道,眼神里边满满的尽是慈爱与宠溺。 “皇爷爷,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女吗?” 兕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让李渊与长孙无垢都微微一愣。 李渊认真地想了想答道。“当然了,这天底下,爷爷最疼的就是我们家兕子。” “我就知道,爷爷是最疼我的。”兕子笑得份外的得意。 “那当然了,对了,这是爷爷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李渊拿出了一个用纯金打造,下方缀着各色宝石的九连环。 “谢谢爷爷,我最喜欢爷爷送我的礼物了,真漂亮。” 收起了礼物,兕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没有了,认认真真地看着李渊。 倒把李渊看得一脸莫明其妙。“兜子,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兕子紧紧地抱着李渊的脖子,悄悄地在他耳朵边说道。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却让李渊心头一跳,轻柔地拍了拍兕子的背。 也悄悄地凑在兕子的耳朵边道。“好,只要是我们家兕子提出来的,爷爷都答应。” “真的吗?” 正文卷 第111章 拉勾约定要治病(10月1日上架十更) “什么样的事情,爷爷都可以答应你。”李渊斩钉截铁地道。 “爷爷真好”兕子在李渊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蹭了蹭,绽出了灿烂的笑容。 “哈哈来,告诉爷爷,想让爷爷答应你什么事?” “我想最疼我的爷爷,好起来,能够一直陪着兕子,好吗?” “兕子。”李渊的喉咙一梗。 “爷爷生病了,兕子很害怕,害怕最疼我的爷爷不在了。” 兕子的脸深深地埋在李渊的颈项处,小声地更咽道。 感觉到了颈项的湿热,李渊心疼的都快要碎了。 “乖孙女,兕子,莫要伤心了,爷爷,爷爷答应你。” “答应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可是爷爷不治病,身体不好,就不能陪着兕子。” 兕子终于抬起了那张满是泪水的小脸蛋,更咽道。“爷爷,兕子想你好起来” “我的小心肝,别哭了,爷爷的心都快碎了,爷爷答应你。 治,一定治病,等爷爷病好了,带你玩好不好?” “真的?” “当然真的。” “那爷爷要跟兕子拉勾,不许赖皮。” 都已然老泪纵横的李渊,生生被小孙女的童趣又给逗得乐了过来。 伸出了手指,轻轻地,却又笃定地,跟兕子那葱白一般的小指头勾在了一起 长孙无垢轻轻地拭了拭眼角,两眼通红地看着须发斑白的父皇笨拙地伸出手指。 跟那哭花了小脸蛋又破涕为笑的兕子在那里拉勾约定,心中一阵轻松。 看到开笑得又咯咯笑起来,连亲了李渊好几下。 把这位这些日子几乎不展眉头的父皇给乐的不行。 “好了兕子,爷爷生着病呢,快下来吧。” 兕子懂事地点了点头,小巴掌轻轻地摸了摸李渊的额头,很认真地道。 “好的,爷爷你现在是病人,不能抱我太久,等你病好了,再好好抱抱我好吗?” “好,哈哈,爷爷答应你,等病好了,再好好的抱抱我的乖孙女” “兕子过来,跟你爷爷在做什么呢?” 长孙无垢蹲了下来,看着依依不舍,松开了李渊的手朝自己走来的兕子道。 “娘亲,这是兕子和爷爷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娘,是吧爷爷?” “哈哈,对,兕子说的对,爷爷也肯定保密。” 李渊重重地点了点头,嘴却怎么也合不拢。 “嗯,那娘就不问了。”长孙无垢宠溺地轻刮了刮兕子的琼鼻笑了起来。 程处弼在大安宫外,闲得无聊的东张西望半天,很快,注意力就被一旁的古木所吸引。 准确的说是看到了大树脚下,有一群辛劳的蚂蚁,正在围攻一只倒霉的打屁虫。 这只打屁虫也不知道是被鸟啄了还是被其他玩意给咬了,少了半个尾巴还有三条腿。 此刻正在树脚下奄奄一息,在它的周围,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蚂蚁。 此刻正纷纷上前,试图制服这只打屁虫,而打屁虫自然不甘束手就擒,犹自挣扎不休。 双方的争斗显得十分的精采纷呈,越来越多的蚂蚁,从树脚下的洞中爬了出来。 朝着那只倒霉的虫子涌上去,密密麻麻的,几乎都快要把虫子给盖住。 大安宫门口的侍卫与宦官,看到高大英武的程老三。 居然蹲在了大树脚下,然后就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 足足过去了盏茶的功夫,仿佛连根头发丝也没有移动过。 这让侍卫与宦官都有些懵逼,不知道这位传闻之中的双失少年程老三会不会出事。 一名侍卫,鼓起勇气,悄悄地前移几步,努力地伸长了脖子瞅了半天。 “咋样,那程三公子在做甚?”一旁的侍卫忍不住问了句。 “他好像在看蚂蚁洞。”护卫活动了下伸得发酸的脖子,不太自信地道。 “” 不远处,一个身影匆匆而来,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程处弼身上。 “处弼贤弟,咦,你蹲在这里做甚?” 太子李承乾的身影伴随着脚步声从身后响了起来。 “见过太子殿下。”程处弼赶紧回身一礼。 李承乾摆了摆手,目光一扫,这才醒悟程处弼因何会蹲在此处。 “行了,这里没旁人,你我兄弟相称便是,你这是在看蚂蚁?” 看蚂蚁,大佬爷们看蚂蚁。这要是传开来,影响不好,程处弼略有些不自在地嘿嘿一笑。 正待辩解两句,却不想,就看到李承乾也蹲了下来。“哎哟,居然是蚂蚁在吃臭虫。” “这叫臭虫?”程处弼看着那呈绿色,虫身犹如一面欧式三角盾的打屁虫。 我不是杠,但是这东西在我生活的西南地区,有一个更有特点的名字。 “这应该叫打屁虫吧?” “打屁虫?好古怪的名字”李承乾很是好奇。 “因为如果触动它,它感觉到危险的时候。 就会释放带着浓烈臭味的气体,所以有了这么个名。” 李承乾一脸恍然。 “原来如此,这样的名字,倒也颇为形象嘛,臭虫,因为我身边护卫是这么叫的。” 程处弼看着这位丝毫不顾及自己形象的太子。看蚂蚁也看得兴致勃勃。 不禁对这位有共同爱好的李承乾好感大增,差点就想问一句他小时候有没有灌过蚂蚁洞。 就听到李承乾突然冒出了一句。“小时候,我自己的小院子里,也有这样一窝蚂蚁。 我很喜欢看它们,天好的时候,它们会从树上爬下来。 天不好的时候,它们会从树下爬到上出去。” “记得我五岁那年,有一天,他们来给我洒扫,发现了那个蚁洞” “然后他们去烧来了一壶热水,全倒了进去。” 程处弼眼前一亮。哎呀,居然还有用热水的,过去我都只用凉水灌蚁洞。 “它们,全死掉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到那个树下去” 李承乾抬起了头来,神情里透着淡淡的伤感。 这样的表情,让表面不动声色的程处弼暗中吸了口凉气。 后怕的抹了把冷汗,暗暗庆幸,幸好老子刚刚没为了套交情。 主动问这哥们是不是战友,赶情太子殿下跟蚂蚁是一伙的。 要是他知道我是一位优秀的蚂蚁杀手,这尼玛以后自己在东宫。 在太子手下混,能有好日子过? “好像要有人出来了,赶紧,我们过去吧,让人看到了不好。” 太子殿下看到了大安宫宫门处的动静,赶紧移步离开了大树脚。 然后斯文又矜持地站到了石板铺就的平地上。 正文卷 第112章 你胆敢泄漏一言半语,朕杀了你(10月1号上架十更) 长孙无垢辞行之际,李渊起身相送,看了眼正冲自己挥道别的兕子,沉声言道。 “一会让程处弼那小子,到我大安宫来一趟。” “好的父皇,那儿媳就先告退了。”长孙无垢温婉地点头应道。 等到长孙无垢与兕子来到了大安宫外时,便看到了李承乾正与程处弼站在宫门外,看着这边。 “儿臣见过母后”李承乾赶紧快步上前一礼,然后冲兕子一笑。 “兕子见过大哥,见过程三哥哥。”粉雕玉琢的兕子还是那么的可爱知礼。 程处弼也赶紧还了一礼,就听得兕子朝自己说道。 “程三哥哥,我爷爷让你去见他。程三哥哥,能不能答应我” 看着这位努力仰着头说话的小可爱,程处弼干脆蹲下了身子一笑。 “还请殿下吩咐” 兕子凑到了程处弼的耳朵边,还抬起了小巴掌挡着,一副说悄悄话的架势。 “程三哥哥,我爷爷可好了,我想要他好好的,你能答应我,让他好起来,好吗?” 听到兕子之言,看着她那双又圆又亮,漆黑的眼仁,仿佛都缀着星子。 如此二次元软萌可爱的小姑娘的请求,让程处弼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 “殿下有命,臣自当从命。” 听得这话,兕子甜甜一笑,那绽放得犹如耀眼阳光的笑容,让人心醉。 “那,我们拉勾吧,如果你治好了我爷爷,兕子会很喜欢你的哟” 看着那根犹如小香葱般细嫩的小手指,程处弼看到了微微颔首,面色温和的长孙无垢。 还有捉狭地冲自己眨眼的李承乾,只能硬起头皮,也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那我们约定了,你治好我爷爷,兕子就喜欢你。” 程处弼不得不承认,如此可爱的小姑娘,天真的话语足以荫化心灵。 难怪暴脾气的太上皇也会化为绕指柔,答应了检查。 勾着手指摆了几下之后,兕子的笑声愈发如同银铃一般的清脆悦耳。 “好了兕子,咱们让程三哥哥进宫吧,你爷爷还在等着他呢。” “嗯,程三哥哥你一定行” 兕子懂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还冲程处弼用力地点头以示鼓励。 程处弼不禁一乐,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真是。 “嗯,有了殿下的祝福,臣一定可以。”板起了脸,程处弼手握成拳一顿。 “走,我们一块入宫。”李承乾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跟程处弼一块去。 “承乾,你先等等,娘有几句话要交待你,程三郎你先进去吧。” 冷酷无情的蚂蚁杀手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抱歉地冲善良的蚂蚁守护神李承乾点了点头。 留给他一个孤高桀骜的背影,抱歉,我们不是一路人。 程处弼到得大安宫门处,便有一位年轻的小宦官迎住,然后引着程处弼往宫内而去。 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处屋子前。“上皇,程三郎来了。” “嗯,让他进来,你们都出去吧。”里边,传来了李渊那略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 程处弼背负着治疗箱步入了屋内,就看到了李渊坐直了身躯。 搁下了手中的竹筒,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 这个时代,纸张虽然已经成功的成为了书写的主要承载物,但是由于纸张的保存还存在着问题。 加之由于书册多是手抄,为了防止经籍朽坏,在隋唐时期,竹简和纸张都在使用。 李渊亦注意到了程处弼那好奇地打量着案几上竹简的目光,没来由的心头微松,尴尬稍减。 想了想,又朝着室外吩咐了句道。 “忠宝,关门,守在门外,任何人,没有朕的命令,不可擅入。” 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房门缓缓地合拢紧闭。 此刻程处弼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看向李渊,静待这位大唐太上皇陛下发话。 李渊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程处弼的跟前,打量着这个头与自己相仿,可是体魄却比自己雄健的程家老三。 压低了声音,咬着牙根阴测测地道。 “此间事,若是若是你胆敢泄漏一言半语,朕杀了你。” 看着李渊那阴沉的表情,程处弼只能摆出了一副意志坚决的表情答道。 “上皇放心,打死臣,臣也不会泄漏。” 想了想,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表明一下,自己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其实上皇不必担忧,保护患者隐私,这是每一位医者的良知和应有的责任。” “行了,朕不想听你废话,接下来,该如何做?”李渊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问道。 “还请上皇把裤带解了,脱光下身” “” 李渊脸有点黑,可是一想到那伏在自己颈项间,泪水涟涟的兕子。 还有自己答应他的承诺,总不能做一个连小孩子都骗的老人吧,更何况,那还是自己最疼爱的乖孙女。 黑着脸的李渊终于开始动作,程处弼也打开了治疗箱,准备进行前列腺指检之前的准备工作。 李渊缓缓地脱着衣服,内心真可谓是唏嘘感慨,几次都想要把衣服给系上。 可是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想到兕子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粉嫩小脸。 手又缓缓松开,再次继续 宦官与宫娥们,都站在屋外,虽然房门已然紧闭。 隔绝了大多数的声音,但是还是偶尔有一些声音会传出来。 时不时,会听到上皇的声音,带着恼羞成怒的喝问声。 “朕为什么要摆出这么羞耻的姿势?” “要不上皇您躺下也行,但是,你得这样,再这样” “不行,朕接受不了,罢了,还是之前那个体位。好歹不那么” 一干宦官与宫娥都满脸的懵逼与迷茫,不是说程处弼要给上皇做检查吗? 为何做个检查,都显得如此神秘,还非得把门给关上,还这个体位,那个姿势的。 怎么都让人听的瘆得慌,很不对劲。 可是上皇之前已经有了吩咐,所有人都只能按下心头疑惑,焦急地等待着听到上皇他老人家的吩咐。 “你那手指朕会不会很疼?” “上皇请放心,您想,臣的手指就这么粗,怎么可能会疼?” 程处弼就差没吐槽,你自已拉的有多粗自己没点数吗,还怕手指? 罢了,这是皇帝的亲爹,惹急了眼能把自己扔朱雀门外,跪起欣赏六月飞雪的那种大人物。 “微臣会很小心,还请上皇深呼吸,平静下来,放松,放松身体,只要你放松,就不会疼。” “呼好,你在摸什么?哦!!!!!” 正文卷 十月一号上架十更,请大家看进来。 零点过后就要上架了,十更。 手慢的我,笨鸟先飞,这是每天天亮才睡,才攒下来的存稿。 厚着脸皮求大家多订阅一下,得以糊口。 今年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年,疫情中迎来了我的孩子。 我却一年都没给老婆一分钱了,她以前是我的迷妹,她相信我,一定会像最初写书那样,写出一本很精彩的书。 生活不易,她早早的去上班了,我每天照顾孩子,大多数时候只能在半夜才能安静码字。 正好熬到半夜给孩子喂奶,这让我每天都能看到凌晨四五点的日出。 我想写的故事,应该还是有人喜欢的。 不然我也没办法靠大家的支持全职码字这么多年。 多年的码字生涯,与社会也已经脱节太久,除了码字,实在是不知道以何糊口。 十月一号我会十更回馈大家,另外争取十月份每天五更。 当然,这是希望不出意外,毕竟有家有口的。 好了 希望大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多支持正版订阅。 也算是赏作者一口饭吃。 一句话,请多多支持,晴了会努力写好故事。 零点过后就要上架了,十更。 手慢的我,笨鸟先飞,这是每天天亮才睡,才攒下来的存稿。 厚着脸皮求大家多订阅一下,得以糊口。 今年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年,疫情中迎来了我的孩子。 我却一年都没给老婆一分钱了,她以前是我的迷妹,她相信我,一定会像最初写书那样,写出一本很精彩的书。 生活不易,她早早的去上班了,我每天照顾孩子,大多数时候只能在半夜才能安静码字。 正好熬到半夜给孩子喂奶,这让我每天都能看到凌晨四五点的日出。 我想写的故事,应该还是有人喜欢的。 不然我也没办法靠大家的支持全职码字这么多年。 多年的码字生涯,与社会也已经脱节太久,除了码字,实在是不知道以何糊口。 十月一号我会十更回馈大家,另外争取十月份每天五更。 当然,这是希望不出意外,毕竟有家有口的。 好了 希望大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多支持正版订阅。 也算是赏作者一口饭吃。 一句话,请多多支持,晴了会努力写好故事。 零点过后就要上架了,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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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古人这种过于夸张的举动,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毕竟前列腺肿大这在后事真心不属于大问题。 当然,那些专业的某田系医院里的医生们,会拍着胸口唾沫星子横飞的告诉患者。 你这病怎么怎么了不得,你得倾家荡产,怕是才能够在我们这些专业的男性生殖专科医院里得到治愈。 结果就是从支原体感染治到衣原体感染,从细菌感染治到病毒感染,钱花了,前列腺病还在 医德,医德真的很重要啊。程处弼忧心忡忡一千多年之后的医德沦丧问题半天。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回了一千四百多年,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系关自己屁事。 还不如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来得更实在。 赵老者离开病房的时候,是抹着眼泪走出来的,激动的哭得像个孩子。 毕竟,这个折磨得令他生不如死,甚至于想到了自我了断性命的病魔,终于消失。 他如何能不激动,仿佛像是回到了天真的童年,回到了那个可以迎风尿三尺的童年一般幸福。 李恪看着那位如同获得了新生的赵老者哭得像个孩子,在程处弼跟前直接就跪倒在地。 哪怕是尴尬的程处弼拉了半天,他硬是生生地磕了个响头。 看到了这一幕,感情很丰富也很丰沛的蜀王殿下不禁又觉得有些心酸。 吸了吸鼻子,吐了一口浊气。看着被赵家亲眷千恩万谢,却显得尴尬而腼腆的程处弼。 李恪越发地佩服这位立功而不自傲的兄台。 袁天罡与孙思邈也很是唏嘘感慨,同时也十分地振奋。 程处弼手术的成功,那就代表着,那已经纠缠了太上皇陛下数年。 令太上皇痛苦无比的淋症,也就有了根治的手段。 程处弼最终还是劝慰住了激动过头的赵老者,让他继续老实在这道观之中呆着。 还得继续观察两三天,等到给他拆线之才再出院比较好。 赵老者没口子的答应,之前一直困扰的病痛已经解决。 莫说呆上两三天,就算是呆上二三十天又有何妨? 身形魁梧高大的李世民正漫步于宫禁之中,看着青石径旁边的花花草草,石桥流水。 权当着政务闲暇之时的散心与运动。站到了那不过三步宽,长约丈许的小石桥上。 看着流水里的红c黄各色的鱼儿,让李世民眉头略微舒展了些。 “赵昆,蜀王是哪天过来的?” 高大魁梧,犹如铁塔般的毛胡子脸侍卫赵昆沉声答道。 “陛下,今天刚好是第七天,蜀王殿下曾言,今日是程三郎给病人拆线的日子。” “第七天了,也不知道那位赵老者的情况如何”李世民负起了手,颇有些心神不属地道。 “陛下,要不要臣亲自去一趟。”赵昆低声进言道。 李世民想了想,摆手道。“不必了,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事情成与不成,莫说是让赵昆去,便是自己亲往,也是无济于事。 正在李世民忧心忡忡的当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翩翩而来,顿时眼前一亮。 “臣妾参见陛下。”长孙无垢在几名宫娥的簇拥之下,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梓童平身。”李世民笑眯眯地上前,搀起了长孙无垢朝着左右吩咐道。 “你们都退下。” 很快,一干护卫还有宫娥宦官全都识趣地退到了视线之外,远远地缀着。 “观音婢你怎么来了?”李世民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长孙无垢手中拿着的一个长纸卷上。 长孙无垢的目光也落在了手上的长纸卷上,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让宫女去给妾身采办一些东西,倒不想,却采办到了一件一件陛下应该很感兴趣的东西。” “哦?那我倒要好生瞧瞧”李世民哈哈一笑,接了过来,扯掉了系扎的绸带,缓缓摊开 “这,这是什么鬼?”李世民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应该是雕版印刷出来的画卷。 但是画卷上的事物是一个面目狰狞,须发皆张的神将,然后周围还有六个神形与主神将肖似的小神将。 全都吡牙咧嘴,面目狰狞,手持类似巨斧的法器,脚踩各种猛兽,实在是既眼熟,又觉得很辣眼睛。 长孙无垢卟哧一声轻笑,赶紧抬手掩唇,左右打量了两眼,确信周围没人,这才小声地问道。 “夫君您没瞧出来?这画像中的神将像谁。” “像谁”李世民有些愕然地看了眼那眉舒眼弯的长孙无垢,凝神仔细打量半天后。 眼珠子瞪到了极致,嘴了夸张地咧开。“这不是程咬金吗?这,这六个小的,莫非” “跟夫君您想的一模一样,就是程大将军和他家那六个孩儿。听闻,这是出自爵部郎中阎立本的手笔” 长孙无垢那白晰如羊脂玉的粉嫩俏脸此刻都憋笑憋得通红。 李世民愕然半天之后,突然暴发出了一窜难以自抑的大笑声。 那狂放得没有节制的笑声,远远地回荡开来。 “???”赵昆等一干护卫,还有那些宦官和宫娥都一脸懵逼地看向发声的方向。 都不明白,向来很注意自己仪态与天子威仪的皇帝陛下这是发哪门子妖疯。 笑得如此夸张与狂放,甚至能够从这份外欢快的笑声中,听出了浓浓的兴灾乐祸的意味来 正文卷 第114章 父皇的病,也能用得上此物?(第十更第二更) 李承乾若有所感的扭过了头来,看到了程处弼后,快步赶了过来。 “我皇爷爷的病如何?” “他的病,可以手术根治。”程处弼笑着向李承乾一礼之后答道。 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手中拿着的那柄玉如意,不禁笑道。 “看来我皇爷爷心情不错,咱们快走吧,想必我父皇也在等这个好消息。” 李世民此刻在室内与袁天罡对弈,只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棋盘之上。 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看也不看棋盘,时不时,就随手抄起一枚棋子摆到棋盘之上。 袁天罡已然是满头大汗,看着李世民甚至有时候居然把字给落在自己的活眼里边。 偏偏啥也不敢说,只能无奈地陪着李世民胡乱下着子。 一旁的孙思邈对于棋道也很有造诣,不过他很明白观棋不语的硬道理。 呷着茶汤,时不时瞅一眼棋盘,薅着胡子,一副好像他在认真研究棋局的架势。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李世民又落了一子,扭头朝着一旁的铜壶滴漏看去。 “陛下,且耐些一些,做检查,也是需要时间的。”孙思邈淡然一笑劝道。 “嗯,是朕太急躁了。”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回到了棋盘之上。 不禁有些懵逼,怎么肥事?这些子是谁下的? “” 此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宦官禀报太子殿下来了。 李世民赶紧打了个哈哈,扔下了手中的棋子起身,总算是摆脱了尴尬。 听闻了程处弼已经给父皇做完了检查,确认了父皇的前列腺可以切除。 李世民亦松了口气,脸色也瞬间轻松了许多。 至于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做手术,这一切对于李世民而言,都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 “好,很好,处弼贤侄,你好好准备准备。 至于手术室和病房这些事物,都包在老夫身上。” “你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 “要求”程处弼砸了砸嘴,看了一身在正边正襟危坐的李承乾。 很想说一句要不大佬你把我从东宫弄出来?可惜,只敢想一想而已。 至于目前自己所需要的装备,不锈钢大概没有,x光机也造不出,无影灯更是想也别想 我有什么需要的呢?程处弼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 看到了案几上那个色彩很鲜艳呈现半透明的兽雕镇纸,不禁眼前一亮。“陛下这是” 李世民顺着程处弼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那方摆在案几上的瑞兽镇纸。 “这个琉璃瑞兽镇纸你喜欢??”李世民笑眯眯地抬手将此物拿在了手中把玩了下。 “这是琉璃?”程处弼一呆,好吧,琉璃玻璃不分家,他们都只有一个妈。 “不错,琉璃又称之为药玉,这东西你若喜欢,那便送你了。”李世民很是大方地道。 “咱们大唐能制造?”程处弼接到了手中,打赏着这个彩色琉璃制作的瑞兽镇纸。 见多识广的李世民,看到程老三一脸新奇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哈哈一笑,一股优越感顿时由然而生。 “那是自然,此物应该是战国之时,就已经有了记载,这个镇纸,就是前些日子制作的。” 程处弼没有理会李世民的显摆,但是他抓住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玩意大唐能制造。 虽然名称叫法不一样,但是玻璃和琉璃都是二氧化那个啥,没啥区别。 自己正好缺少适合用来制作负压瓶的材料,之前考虑过水晶。那玩意想要磨成一个水晶瓶。 嗯,时间漫长得令人心碎,而且价格贵到令程处弼心头滴血。 所以现如今,程处弼制作的接尿罐子,用的都是瓷器,可那玩意不透明,很不直观。 如果能够用这琉璃来制作,那可以极大地减少自己的工作量。 自己的试验室,也是对这种材质的器具有着很大的需求缺口。 特别是自己在家中做试验的那间采光明显不足,大白天都还得点着蜡烛的屋子。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李世民认真地道。 “叔叔,我不需要这个镇纸,但是我需要琉璃制作的瓶子,另外我还有很多的要求。” “比如说,如果太上皇能够用上琉璃制作的专用接尿 瓶。 就能够更好的知晓他的身体情况,更好的利于他的手术和恢复” 程处弼只能向李渊这位黑脸老头说声抱歉,但是,谁让你是李世民他爹。 拿你爹来当令箭,想必才能够引起大唐太宗皇帝的重视。 “父皇的病,也能用得上此物?” 果然,程处弼一提及太上皇,李世民方才还轻松写意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迎着李叔叔那威严而又透着紧张的目光,程处弼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我这可不是白嫖,而是等价交换,不收你诊疗费,搞点试验室物资,也是阔以滴嘛。 “不过,我需要的东西,比较复杂,怕是得当面跟那些工匠解释才行。” 李世民想了想,转头正要唤人,却看到天色已然不早。 念头一转。这会子去叫人,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来。 既然程处弼想要亲自去打交道,这样勇于任事的青年才俊,自己应该给予必要的鼓励。 李世民抄起了毛笔开始龙飞凤舞,一面言道。“既然如此,朕给你一封手诏。” “准你往将作监去寻那些琉璃工匠,制作你需要的物件。” “另外嗯老夫会让恪儿带你同往,能省不少麻烦。” 程处弼大喜。“多谢叔叔,这太好了,那小侄这就告辞。 我还得回家,先画出一些需要物件的样子来。” “”一听到这个画字,厅中的诸位,皆是一脸黑线。 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骨骼清奇的绘画鬼才。 “要不,老夫给你寻个画师?” 李世民有点犹豫。毕竟阎卿比较清高,怕是经受不了这种三番五次的折磨。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嘛意思?瞧不起我的这样的线条党? 难道你不知道世间的万物都可以用线条来表达吗? “多谢叔叔,不过这倒不必,小侄有这个自信。” 线条大师,抽像派艺术鬼才程处弼,同样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底线。 “呵呵。” 正文卷 第105章 程老三怎么突然一下子画风正常了呢?(第十更之三)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06章 你特么以为我是在吹牛滴吗?(第十更之四求订阅) 李世民眉头紧锁,手指头轻轻敲击在案几上,似乎遇上了一件十分纠结的难题。 而一旁,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垂眉正襟危坐,似乎正在等待着天子的决断。 就在此时,偏殿外,传来了一声宦官的禀报。“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宣。”李世民抬起了头,看了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一眼后淡然地吩咐道。 不多时,李承乾便迈步进入偏殿,先是目不斜视地朝着李世民一礼,又向长孙无忌与房玄龄行礼。 举止有度,语气和态度都谨慎而又谦恭,让李世民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不过很快又敛藏无踪。 “太子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 李承乾从袖中取出了叠好的策论,恭敬地双手呈上。 “父皇前些日子让儿臣写的策,儿臣已经写好了,今日特来献给父皇,请父皇斧正。” “好,等朕先瞧瞧”李世民抬手接过,仔细地欣赏起了长子的手笔。 李世民那张脸一直不见喜怒,凝神而观,李承乾恭敬地正襟危坐,内心揣揣。 足有柱香功夫之后,李世民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李承乾那满是期盼和忐忑的脸庞,正想要开口。 却又生生忍住,将李承业的策论,递到了身边的长孙无忌手中。“二位卿家,你们也瞧瞧,点评一二。” 李承乾只能有些黯然地又垂下了头,看到这一幕,李世民心中一软,这才温言道。 “承乾你这份策论,依朕观之,你还是用了心的。” 李承乾心头一喜,挺直了脊梁,难得父皇会夸奖自己,实在是有些激动。 “陛下,依臣之见,太子殿下的这篇策论极有见地,实在是不可多得。”长孙无忌抚着长须赞叹道。 房玄龄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合了几句,李世民脸上渐溢笑意。 “二位卿家,莫要在夸奖他了,此策倒也可算得良作,朕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励。” “儿臣明白。”李承乾恭敬一礼答道。 李世民目光扫过跟前诸人。“看到了太子,朕倒想起一事。” 房中的三人齐刷刷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这位大唐皇帝。 “太子东宫左内率副率尚缺其一,未曾补齐” 看到李世民投来的目光,长孙无忌恭敬地颔首答道。“禀陛下,确有此事。” 李世民抚着鬓须,似笑非笑地扫了李承乾一眼。 “不知这个职位,是否适合程三郎。” 此言一出,李承乾两眼一亮,而房玄龄若有所思,长孙无忌则是脸色微变。 看了一眼房玄龄,朝着李世民一礼。 “陛下,臣觉得不太妥当,毕竟那程三郎患失心症之事流传甚广。” “若是让他入职东宫,万一出了意外,怕是有损太子威仪” 李承乾听这意思,似乎父皇有意让程老三到自己身边来入职。 但是现在,舅父却站出来反对,一时间,李承乾忍不住张了张嘴。“父皇” 李世民目光扫了过来,便是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也不约而同地闭嘴,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 “父皇,儿臣以为,若是让程三郎入职东宫,其实比将他安排在其他地方更好。” 迎着这几双目光,压力有点大的李承乾还是硬起头皮道。 “儿臣与程三郎几番相处下来,颇为相熟,倒未曾觉得他像有病之人。且其人忠肝义胆。” “另外,儿臣体弱多病,若能得精于医道的程三郎在左右” 看着在跟前侃侃而言的李承乾,李世民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 这时候,房玄龄终于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陛下,臣听太子之言,思量一二,也觉得程三郎入职东宫,确为良策” 看到房玄龄居然跟自己的外甥是同一条阵线,更是看到了陛下明显意动,长孙无忌的脸色浮上了淡淡的阴霾。 离开了偏殿,李承乾颇有些兴奋地大步前行,没有想到自己的意见父皇听取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重要的是,程处弼这个人十分有趣,让自己如遇知己。 “太子,太子殿下留步。”就在李承乾兴冲冲大步前行之时,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 “舅父?承乾见过舅父。”李承乾转过身来,看到长孙无忌疾步而来,赶紧一礼。 “殿下,方才程三郎入职之事,你不该开口的 。” 长孙无忌到得跟前,看着这个足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大半个头的外甥。 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声誉最为重要,那卢国公一家老小,在朝在野,风评不佳。” 李承乾张口欲言,却被身形胖硕的长孙无忌抬手打断,板着脸继续道。 “舅舅是为了你考虑,你得听,多跟那些文臣与世家结交,少跟那些武家子弟往来。” “大唐以武功立国是没错,可是治天下,需要的是文臣” 李承乾只能老老实实地垂着头,听着这位口若悬河的舅父说了老半天。 这才勉强一笑点了点头。“舅父教训得是,是承乾想差了” “嗯,你能知晓舅父的这一片苦心就好,切不可因一时之好恶来做事,懂吗?” “舅父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记住舅父的话。我是你的亲舅舅,肯定不会害你。” 李承乾看着长篇大论之后快步而去的舅父,半天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虽然舅舅跟母后,是亲兄妹,可是,母后则宽容得多,更愿意倾听诉求。 而舅父跟自己交流,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仿佛不听他的,就是不孝。 “唉”李承乾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缓步前行。 不管怎么说,以后就可以时常见到程处弼这位很有意思的程三郎。 这位颇为健谈,虽然有时候会胡言乱语,但是也总比尉迟宝庆这位闷葫芦一般的左内率率使强得多。 这位尉迟宝庆,每天都只会黑着脸往自己屁股后边一蹲,然后就开始扮石墩子。 面对一个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主,私底下话唠属性很明显的李承乾绝望到想撞墙。 正文卷 第117章 不愧是李叔叔称之为英果类几的李老三(十更之第五求订阅)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18章 顶尖的勋贵,难道还能缺那俩钱吗?(十更之第六求订阅)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19章 处弼兄,你,你又坑我。(十更之第七求订阅)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20章 你准备拿此物,给上皇做尿壶?(十更之第八求订阅)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21章 你家的舍利子是在被尿液滋养大的吗?(十更之第九求订阅) 就是程处弼脸色有点黑,总想抬脚把那两个骚扰他摆英武伟烈姿态的熊孩子踹一边去。 程咬金倒没忘记正事,让人将昨天夜里收到的好弟兄们送来的礼物一件件的摆了出来。 单单是上好的横刀就有三柄,还有两柄制作精良的宝雕弓,甚至还有一把来自于波斯的弯刀。 这些好东西,程咬金都只是草草说了是哪个国公送的,并没有多介绍。 反倒指了指旁边不太起眼,两块铁黑色的宽约一寸有余,厚度大约一厘米,长约三尺有狡的厚铁片。 “来来来,老三,你猜猜这是啥玩意?这可是你秦伯伯送给你的好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程处弼有些懵。“这难道是镔铁?” “错了,这并非镔铁,这是缅铁。”程咬金哈哈一笑,指了指那柄波斯弯刀道。“那玩意才是镔铁打造的。” “缅铁”程处弼抄了起来,感觉了下,嗯,真特么是钢铁制品,但前面加个缅字是嘛意思? “你难道没感觉?”就看到程咬金一把抄了起去,然后大力一震,程处弼看着这厚铁片,居然随之摆动起来 “软钢?”程处弼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软钢?这种叫法,倒也挺形象,用这缅铁,可以打造出绕指柔的利器。 若是藏于腰带之上,抽冷子这么来一下,啧啧啧,绝对是杀人截截命的利器。” 看着程咬金满脸喜爱的模样,轻抚着这个时代称为缅铁的软钢,满脸赞叹地道。 “”程处弼的脸有点黑。自己要这玩意干吗,抽冷子捅人玩? 亲爹你够了,儿子不想犯罪,只要做个安安稳稳的官二代好吧。 不过这可是秦伯伯的一片心意,要知道,这缅铁的产量也是极为稀少。 这两大条缅铁,一条至少两百来贯,而且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既然那么值钱,比李叔叔吹的牛逼金百斤还要值钱,程处弼自然不会放过,作为自己的藏品先收起来。 程咬金笑眯眯地让四五六那三个小孩子出去耍,留下了三位成年的儿子商议正事。 “老三你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去东宫应差了,爹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 嗯,倒是有件事吧,爹得跟你们哥仨好好商量商量。” 然后,程处弼就看到了程咬金一脸语重心长地朝着自己说道。 “你们哥仨也知道,咱们老程家,家大业大,你看,光你们弟兄就有六个,还有个妹妹。” “你娘现如今又有了身孕,唉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个带把的臭小子。” “”程家三个带把的成年未婚青年一脸黑线。 “你们三个已经成年,老夫这正寻思着给你们哥仨都寻门亲事。可成亲,那就得花钱。” “老夫好歹也是堂堂国公之尊,总不能自家儿子娶媳妇让人觉得寒酸是吧?” “咱们老三可是能耐人,前些日子,捣腾出了那酒中精华,那玩意,实在是带劲” “所以呢,老夫准备做点葡萄酿的买卖”说到了这,程咬金朝程处弼意有所指的扬了扬下颔。 “葡萄酿?”程处弼有些懵逼。“爹,咱们用的可不是葡萄酿。” “哈哈,你这孩子,那么实诚做甚?”程咬金笑得慈眉善目地拍了拍程处弼道。 “爹要是直接卖柘酒,别人不就知道酒中精华是用什么玩意鼓捣出来的吗?” “咱们大唐,能人辈出,总有人能找着办法,所以啊,爹才想到了个好主意。” “把那用柘酒鼓捣出来的酒中精华,掺到葡萄酿里去拿来售卖。” 程处弼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咬金,还有两个一脸懵逼的兄长。 内心对于心眼贼多的亲爹真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父亲英明,孩儿远不及也” “爹,私贩酒水,不是犯法的事吗?”程处亮看向亲爹,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 程咬金不乐意了。“你这孩子,就不能动动脑子,老夫可是朝庭重臣,自然是知道私贩酒水是犯法的事情。 所以爹已经让程替盘下了一座位于东市的酒楼,有了酒楼。 老夫再亲自去万年县溜一溜,谁他娘的还敢说咱们老程家知法犯法?” 看到程咬金开始目怒凶光,隐隐有想要物理教化一下这帮子蠢笨亲儿子的冲动。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达了自己对亲爹敬仰的态度。 “爹说的对 ,咱们老程家当然不可能知法犯法。 爹为了这个家,如此呕心泣血,实在是令孩儿感激涕淋,不能自己” 看到三弟如此狂拍亲爹马屁,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程处默赶紧低眉顺眼地道。 “对对对,爹你太好了,孩儿实在是,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处亮也加入到了夸夸群。“孩儿也是太感动了,爹您真好,孩儿就是做牛做马啊,爹你踹我干嘛?” 程咬金黑着脸,指着一脸懵逼的程处默和程处亮,恨铁不成钢的道。 “看看你们三弟,多会说话,小嘴多甜,听得老夫都觉得浑身爽利。 瞅瞅你们俩,成日喝酒耍拳,肚子里边除了酒肉,半点墨水也无,连马屁都拍得老夫一身鸡皮疙瘩。” 程处弼安静如鸡,一脸乖巧地坐在那里不吱声,看着亲爹收拾得两位皮粗肉糙的兄长吱哇乱叫。 这,就是大唐勋贵恶霸一家人的日常,温馨之中总是偶尔会出现一些瑕疵与暴力 “老爷,孙道长和袁道长特来拜访,说是特地来请三公子去瞧病的。” “父亲,那孩儿就先告辞了。”程处弼面露喜色,看样子,应该是孙道长找到适合的病患了。 “也罢,那你就去忙吧,有什么事记得让人回家招呼老夫一声。”程咬金摆了摆手。 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看着程处弼快步而去的背影,深感欣慰。 瞧瞧自家老三,可是够多能耐的,连秦二哥那天下名医都治不了的旧疾都给治好了。 现如今,连孙思邈c袁天罡这样医道高明的老牛鼻子也成了咱家的常客,隔三岔五就来跟老三请教医术。 这小子,怕是算得上是几个儿子里边最有出息的。 一旁,老大程处默凑上前来讨好的笑道。 “爹,那掺了酒中精华的葡萄酿,家中有吗?要不弄点来,让咱们爷仨尝尝滋味呗?” “成,今日老夫高兴,就跟你们俩喝点,程富,拿一坛咱们程府秘制的葡萄酿过来,顺便让厨子多弄几个好菜。”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有急事来寻程处弼。 他们已然找到了一个愿意接受程处弼治疗的淋症病患。 正文卷 第122章 父皇快醒来吧,孩儿,孩儿求你了(十更完毕求订阅)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23章 两仪殿开宴贺上皇沉疴尽去(一更求票票打赏)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这时候的李承乾,儒雅风趣中又隐有一丝矜持,就一如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感观。 可是那天的太子殿下则显得要更有生机,就如同一株偶然遇到了阳光的野草在努力地生长。 这会子更像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仿佛让人看久了,都会觉得,哪怕是枯萎了,也会是一朵很有造型感的干花。 虽然漂亮,却极度缺乏生机。 翼国公府门口,几名守备在府门的家丁,此刻心情也已经很是飞扬。 相互兴奋地聊起了自家老爷的病情,现在四枚箭镞都取了出来。 那么秦大将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恢复昔日的威武霸气。 以后,翼国公府也不用大家老是愁云密布,总是担心最大的主心骨会突然坍塌掉。 就在他们吹牛打屁的功夫,就到了一阵疾蹄之声,从远处卷来。为首者,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 “陛下驾到快快出迎!”一声大吼,很快传入了翼国公府深处。 正文卷 第124章 来自太上皇陛下的威胁:水晶瓶(二更)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25章 小武兄弟,你女装的样子的确挺好看(三更求票票)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26章 明明是连一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四更求票票打赏)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27章 一个未来女皇帝,拿出装凶的包子(五更求票票) “那就有劳姑娘了”程处弼看着这位胸围成迷的少女,内心也很不平静。 毕竟能刚塞进去,就敢掏出来吃掉,这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程处弼从治疗箱中,拿出了一个,接着听诊头足有一米五软管的听诊器。 程处弼早在制作听诊器的初期,就已经考虑到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问题。 但是,想要听诊则又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诊断依据,所以,他才会制作这么一个听诊器。 另外,他还拿出了一张图样,这上面,画着胸部听诊位置图,上面还特地用数字标注出来。 这张胸部听诊位置图,让艺术天赋过于偏抽象派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搞定。 “这是什么?”虽然武媚很不耻这个眼神不好使,并且还贼兮兮的程老三。 但是他的医术,可是满长安的老百姓都会翘起大拇指的。 “这上面标有数字,我说哪个数字,你就把这个听诊头,贴身按在那个部位” 听诊的过程不复杂,重要的是,这位武二娘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很快,程处弼便结束了听诊,并且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刘娥的病是过敏性哮喘。 “刘婶每次犯病,都跟她到那个池塘附近去洗东西有关系。” “那一带,野草繁茂,而且野花也是极多,很有可能是刘婶对那些野花的花粉过敏。” 程处弼解释了病因,站起了身来。 “接下来,还请杨夫人和刘婶稍待一二。” “这个病,我需要去跟一位道长讨教,再来给刘婶诊治。” “莫非奴家这病”听得此言,刘娥不禁有些心慌。 “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还请刘婶保持室内通风,注意休息,另外就是别再到池塘边去久留。” 程处弼走出了房间,刘富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公子,刘娥她真没大问题?”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过敏性的,只要能够远离过敏源就好。 至于治疗的办法,其实我也有,但是为了慎重,还是得请教下孙道长。” 出了小巷,二人纵马而行,程富想了想,朝着程处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没想到刘娥的病,会如此劳烦公子,小人实在是” “富叔切莫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刘娥,不知跟富叔你” “那位杨夫人,他是昔日应国公武士彠的继室,他们成亲,还是太上皇亲自给做的媒。” “嗯嗯?!”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等会,你说她是武士彠的继室,那她闺女” 程富有些懵。“她闺女是应国公的啊,怎么了?” 程处弼打了个哈哈敷衍,可是内心却惊涛骇浪翻卷。杨氏,那岂不就是武则天的亲妈。 她二闺女,那不就是武则天吗? 脑海之中,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少女,居然是日后大名鼎鼎,胸怀天下的女皇帝。这特么也太离奇了吧? 但好在,已经在这个时代见多识广的程处弼,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未来女皇就神不守舍。 毕竟大唐开国天子都让他给开过光,大唐太宗皇帝跟他换过尿壶。 一个未来女皇帝,拿出装凶的包子跟妹子分享,这样的黑历史,也不是不可以发生。 想到了这,程处弼忍不住拍了把大腿,回家就写日记。 日记,老子一定要写日记,最好把这些著名历史人物们的黑历史全部都写下来。 写在小本本上,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以还原历史真相。 让未来的人们明白,这些所谓历史著名人物都有着满满槽点。 杨氏的故事自然没完,武士彠过世了,但是武家兄弟向来与杨氏不睦。 将杨氏与其所生的两个女儿都赶出了家门,虽然杨家是前朝显贵,至唐已经没落。 可好在,其长女武顺嫁给了应山县公贺兰师仁之子贺兰安石,杨氏便带着两个女儿入京投靠。 “没想到贺兰安石那段时间出京公干,那刘娥跟老朽昔日就有些,嘿嘿嘿”富叔颇有些腼腆地一笑。 程处弼看着这位满脸横肉的富叔,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中年丧妻,还未续弦的富叔,居然这么有一手。 看到程处弼那玩味的目光,程富赶紧声明道。 “三公子,小人跟那刘娥当年只是相互有好感,可还没来得及,应国公就离开 长安了。” 总之,这位老相好来找到了富叔,作为一位男人,肯定要仗义援手,于是帮他们租了间宅院。 至于武元庆与武无爽二人就是两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没能继承到其父的爵位,也没能弄到一官半职。 听罢这一家子的八卦,程处弼开始考虑正事,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哮喘病的治疗手段。 令人遗憾的是,现代医学,在对面哮喘病,手段也十分的单一,而且治疗用药,几乎都与激素有关。 但是现如今,程处弼是在古代,是在距离现代医学的诞生还有一千多年代沟的大唐。 激素,又或者是茶碱类的制作和提取,程处弼实在是无能为力。 就如同那钢筋铁骨的孙大圣,面对着好几棒都打不死的妖精时,发出了“我要这铁棒有何用”的唏嘘与感慨。 听到了敲门声,一直在院中漫无目地溜达的武媚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却愕然地发现,不仅仅程处弼与程富之外,还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长。 孙思邈看到跟前这位眉宇如画,眼眸漆黑若缀星子的少女有些愣神,不禁温和一笑。 “贫道孙思邈,受程三郎之邀,特来给府上病人诊治,不知” “您是孙思邈孙神医?”武媚忍不住低呼出声来,两眼之中,满是惊喜。 相比起在医道上崛起时间极短的程处弼,这位孙神医早在前朝就已经是朝野皆知。 自前朝到现如今,孙神医救治的患者,数不胜数,声名之盛,不亚于朝中的名臣名将。 武媚赶紧打开了房门,让他们进入宅院。程处弼又不经意的描了一眼。 果然,我的眼睛没有骗我。 杨氏听闻孙思邈道长随同程公子一同登门的消息,半天才回过神来。 正文卷 第128章 穴位埋线与穴位注射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29章 你心眼能有多大,本姑娘眼睛可没瞎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999)(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30章 足智多谋程大将军的生意经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31章 贞观八年,被女人一个背刺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32章 女人,我刚才特地插嘴帮了你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33章 我果然是一位刚强的真男儿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34章 我一般不会失礼,除非忍不住(更新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昂首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卢国公府高大的府门前。 几位守在府门前的程府家丁赶紧上前向程处弼一礼。 程处弼颔首示意后,指着男装打扮的武媚道。 “这位武武公子是孙思邈道长的记名弟子,这段时间会常到府中与我切磋医术。” “是,我等明白,见过武公子。”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齐声应诺道。 武媚倒不怯场,亦赶紧还了一礼。这才随同程处弼进入了府门。 步入了程府,武媚也来过多次,不过之前过来,都是颇为紧张来去,倒是少有去打量这府中的陈设。 程处弼突然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扭头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一回头看到了武媚就跟在身后,只得冲她颔首轻声道。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咳,我去去就来” 武媚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瞬间瞪圆。她看到了原本昂首挺胸,大步前行的程老三。 此刻佝偻着腰背,份外鬼祟地朝着路边行去,轻手轻脚的模样,如同做贼。 前方,一片空地,那里有一株桃树,上面已然结起了拇指大小的青桃,掩映在翠绿的叶片间。 桃树前,摆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木板。上面,摆着一碟果脯和一碟麦芽糖。 程家四五六,此刻皆表情无比严肃,面对着桃树。 就看到老四扭头朝着老六交待了句道。 “老六,可不许再错了,不然,咱们今日就不玩了。” “好,一定不错。”老六咬了咬牙,揉着灰扑扑的膝盖位置道。 “???”程处弼的眼睛陡然睁圆。 他看到了老四扑通一下子跪倒在桃树前,然后大声喝道。 “我刘备!” 扑通一下子,老五跪倒,同样大声喝道。 “我关羽!” 然后老六跪倒,很是意义风发地大声喝道。 “我张飞!” “???”迈着轻盈的脚步,尾行着帅哥来到了空地边缘的男装武媚整个人都懵逼了。 老程家这三个傻小子又要弄啥妖蛾子? 就听到了三人大声地道。 “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助力,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同时生,只原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弟!三弟!”老四满脸情真意切地抱拳为礼。 “二哥!大哥!”老六也很激动。 “大哥,三弟!”老五也很激动。 “来,我是大哥,我吃最大的这一块。” “不,我是三弟,我才应该吃最大的” “那我呢?” “你不大也不小,当然是吃不大不小的那块,还想跟我们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三个弟弟,开始捞衣挽袖的找适合收拾这三个熊孩子的树枝。 这时候,旁边,一只干净而又柔若无骨的柔荑,递过来了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枝。 程处弼一抬眼,看到了武媚那张表情很严肃的俏脸。 抄过了树枝,本想回头说声谢谢,可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我是不是现在应该灭口? 偏偏又从武媚的眼神里边读到了一个信息,没事,街坊四邻谁不知道你们程家四五六啥德性。 “”表情很复杂的程处弼概然一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风评差,都怪这三个小混蛋。 “你们三个,不去做课业,居然在此胡闹。”程处弼抄起树枝,如同持剑作仙人指路状厉声喝道。 “三哥?”正在美滋滋嚼着果脯的程老五大惊失色。 “错了,那是吕布,我们兄弟不是对手,快撤!” 程老四一把抄起装着果脯的盘子,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着远处飙去。 程老五也不慢,连滚带爬的蹭蹭几步,窜出老远这才蹦起来狂奔。 “大哥二哥休走,等等我我打不过吕布。”程老六左右两手都抓着麦芽糖,加入到了逃命的行列。 看着那遍地的狼藉,还有散落在桃树下的麦芽糖和果脯。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边传来,脆若银铃一般的笑声,笑得十分的放肆,十分的不尊重人。 程处弼扔掉了手中的树枝,黑着脸扭过了头来。 武媚看到程处弼那张不乐意的脸,下意识地往树后 一缩,然后才怯生生般的重新探出头来。 “那个,我,我一般都不会失礼的,除非忍不住”说到最后五个字,武媚缩回了树后。 又是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瞬间在程处弼的耳边炸响,笑得程处弼心态炸裂。 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你笑就笑呗,居然还一边笑一边跺脚是什么鬼意思? 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目光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武媚。 武媚有些扭捏,刻意地避开程处弼的目光,故作东张西望半天,最后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刚刚是实在忍不住。” “不过,你那三个弟弟真是挺可爱的,真的,我不是讽刺。” “武娘子,你不用再说了,想学针灸是吧?”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我的面前没有什么未来的女皇,没有什么abcd,有的只是一个娘炮实习生。 “嗯,还请程公子教我。”武媚亦严肃地正襟危坐,朝着程处弼答道。 “好,你今日想必也见过孙道长给刘婶是怎么施针的对吧?现在,我会用这个办法,让你感受什么是针感。” 说话间,程处弼转身打开了身边的治疗箱,然后拿出了一个专门装着注射器的铜盒。 打量着里边摆放着的大小不一,从五毫升到五十毫升的注射器。 最终,程处弼将那个容量约五十毫升的注射器抄了起来。 武媚俏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瞬间瞪成了圆形,看着那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问道。“程公子,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放心,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注射器是大还是小,我都会用。” 程处弼朝着武媚露出了一个温和而不失体面的笑容,扬了扬手中这个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好了,请你把两条腿露出来。” “你想干什么?!”瞬间,武媚就像是被危险刺激到的猫,瞬间绷紧了全身,满脸戒备。 程处弼看着这位戒备心很强的武二娘子,无奈地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扎上一针,在你的足三里做穴位埋线,让你知晓什么是针感。” 正文卷 第135章 大家可以一起聊聊天,打打针什么的(更新求订阅票票啦)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36章 你想让我们卢国公府被人戳脊梁骨吗?(更新求订阅)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37章 长孙卿你与程将军都不是外人(更新求订阅票票)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38章 多谢长孙侍读,你真是个好人(更新求订阅票票)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39章 看来殿下有一个时刻关怀的好舅父(更新求订阅票票) 光取出前列腺,并不代表手术完成,还要处理好前列腺窝,注意渗液渗血情况。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喜欢大惊小怪。 自己就不该恶趣味地答应让李恪进手术室当个端盘子的。 程处弼默默地吐了句槽,将程老五递来的热盐水纱布挟起伸入到前列腺窝压住。 听到了李恪那声欢呼的一瞬间,李世民满脸喜色地刚站起身,就听到了程老三那不乐意的喝斥声。 让正准备大声询问的李世民尴尬地闭上了嘴,悻悻地坐了回去。 得,现在程老三那个愣子正在给父皇做手术的紧要关头,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等你小子做完了手术,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长孙无垢看到了夫君那副尴尬的表情,嘴角微扬又悄然敛去。那双清彻动人的明眸一转,落在了纱帘上。 “那前列腺都取出来,应该快完成了吧?” 李世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铜壶滴漏,时间怎么那么慢。 又是一次完美的前列腺剥离,抽出了纱布条的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半天后,吐了一口浊气。 接下来,终于到了缝合这一步骤。 李恪打量着皇爷爷的舍利子和前列腺,啧啧称奇不已。 想不到,像皇爷爷那么多子多孙多女人的男人,都能长出舍利子。 李恪还记得,自己去某个寺院溜达的时候,点评了几句佛经。 当时那位主持很讨好的说自己有佛缘,自己还不相信,说不定,自己日后也能够长出这样的舍利子来。 就在学富三车,高才五斗的李恪放飞思绪的当口,程处弼抄起剪刀,剪断了最后一根线。 穿载着消过毒的服帽,载着口罩的四名护卫,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手术台,沿着纱帘构建的通道。 将李渊抬入了病房之内,再将这位仍旧在沉睡中的大唐太上皇,摆放到了软榻上。 程处弼这才步出了病房,摘下了口罩,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朝着迎面快步而来的李世民恭敬深施一礼。“小侄幸不辱命。” 李世民听得此言,亦难以抑制脸上的欢喜,大手连续拍打在程处弼的肩头好几下。 “你很好,很好。程卿能够有你这么个儿子,可真是他的福气。” 李世民转身步入病房之时,长孙无垢在程处弼跟前脚步一顿,朝着他微微颔首低声道。 “多谢你了,陛下跟哀家,都欠了你一份情。” “不敢,这不过是小侄应该做的。” 听到了这声回答,长孙无垢温婉地一笑,不再多言,也进入了病房。 而这个时候,负责端盘子的李恪屁颠颠地端着盘子凑到了程处弼的跟前。 “处弼兄,我皇爷爷的舍利子” “”程处弼看着李恪那副兴奋的表情,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不是舍利子,这是你皇爷爷的尿结石。” “尿结成的石头?不可能”李恪看了眼他认定的舍利子,顿时不乐意了。 总觉得这位喜欢坑他的程老三没说实话。 就话让李承乾也心生好奇凑到了近前来。 “这玩意,是我从你皇爷爷的膀胱里边取出来的。” 李恪满脸不相信地歪了歪脑袋。“不能吧,那处弼兄你知道舍利子都长在哪吗?” 程处弼的脸都黑了。神特么的知道舍利子长在哪,老子又不信佛。 “或许真是也说不一定”李承乾也忍不住发表了一番意见。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打量着那颗尿结石黑着脸道。“老五,拿把止血钳来。” 止血钳很快被送到了程处弼的跟前,所有人都看到,程处弼抄起止血钳对着那颗舍利子用力一夹。 舍利子崩碎了,碎成了大小不一的舍利子碎片了 程处弼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拍了拍手转身而去。 看着那碎成了小碎粒和泥沙状的舍利子,还有迎面而来的尿骚味, 脸色发黑的李恪差点把手中的铜盘直接扔掉,李承乾下意识地抬手掩鼻瞪圆了眼。 应该不是舍利子吧?哪家高僧大德的舍利子全是尿骚味。 滴哒滴哒病房内,铜壶滴漏那原本细微的声响,此刻却显得份外的明晰。 李世民坐在榻沿,沉默而又专注地,看着跟前躺 在病榻之上的父皇李渊。 斑白的须发,还有布满了皱纹,不再年轻的脸庞。都在印证着父皇的衰老。 看着他此刻沉睡的沉静面容,这般模样,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见到过。 自玄武门之后,父皇面对自己,永远都是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目光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甚至是惊惧,还有抗拒。 “父皇快醒来吧,孩儿,孩儿求你了”李世民微微俯低身形,凑到了李渊的耳朵边。 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 “你可还记得,贞观四年,我拿下了突厥,俘其可汗为臣,当着百官的面给你献舞。” “那是父皇你几年以来,你唯一一次向儿臣投来赞许的目光” 李世民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当年。 “父皇,儿臣会向你证明,我才是天命所归” 说完了这番话,李世民直起了腰背,看着那仍旧安然沉睡的父皇。 握住了李渊那只显得干枯而冒着青筋的大手,轻声唤道。 “父亲,请一定,一定活下来,儿臣还要证明给你看” “怎么样了”长孙无垢紧握着李承乾的手,目光一直注意着病房。 时间过去得越久,心越发地紧张。 “娘娘,还请稍安勿燥,时间差不多,想必快了。”程处弼搓了搓手心的汗。 等待是最为煎熬的,一面等待,一面复盘着自己手术中到底有没有哪点遗漏。 借此来消磨着这难熬的时光,两位道长虽然表面异常沉静,但是,两人身边的茶汤,他们连碰都没碰。 原本还有的窃窃私语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冷清了下去。 “父皇?父皇你醒了?!”就在此时,病房内,传出了李世民那带着明显激动难抑,带着明显颤音的低唤声。 正文卷 第140章 避免反复翻动太子殿下(更新求订阅票票啦) “好的父皇,那儿媳就先告退了。”长孙无垢温婉地点头应道。 等到长孙无垢与兕子来到了大安宫外时,便看到了李承乾正与程处弼站在宫门外,看着这边。 “儿臣见过母后”李承乾赶紧快步上前一礼,然后冲兕子一笑。 “兕子见过大哥,见过程三哥哥。”粉雕玉琢的兕子还是那么的可爱知礼。 程处弼也赶紧还了一礼,就听得兕子朝自己说道。 “程三哥哥,我爷爷让你去见他。程三哥哥,能不能答应我” 看着这位努力仰着头说话的小可爱,程处弼干脆蹲下了身子一笑。 “还请殿下吩咐” 兕子凑到了程处弼的耳朵边,还抬起了小巴掌挡着,一副说悄悄话的架势。 “程三哥哥,我爷爷可好了,我想要他好好的,你能答应我,让他好起来,好吗?” 听到兕子之言,看着她那双又圆又亮,漆黑的眼仁,仿佛都缀着星子。 如此二次元软萌可爱的小姑娘的请求,让程处弼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 “殿下有命,臣自当从命。” 听得这话,兕子甜甜一笑,那绽放得犹如耀眼阳光的笑容,让人心醉。 “那,我们拉勾吧,如果你治好了我爷爷,兕子会很喜欢你的哟” 看着那根犹如小香葱般细嫩的小手指,程处弼看到了微微颔首,面色温和的长孙无垢。 还有捉狭地冲自己眨眼的李承乾,只能硬起头皮,也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那我们约定了,你治好我爷爷,兕子就喜欢你。” 程处弼不得不承认,如此可爱的小姑娘,天真的话语足以荫化心灵。 难怪暴脾气的太上皇也会化为绕指柔,答应了检查。 勾着手指摆了几下之后,兕子的笑声愈发如同银铃一般的清脆悦耳。 “好了兕子,咱们让程三哥哥进宫吧,你爷爷还在等着他呢。” “嗯,程三哥哥你一定行”兕子懂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还冲程处弼用力地点头以示鼓励。 程处弼不禁一乐,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真是。 “嗯,有了殿下的祝福,臣一定可以。”板起了脸,程处弼手握成拳一顿。 “走,我们一块入宫。”李承乾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跟程处弼一块去。 “承乾,你先等等,娘有几句话要交待你,程三郎你先进去吧。” 冷酷无情的蚂蚁杀手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抱歉地冲善良的蚂蚁守护神李承乾点了点头。 留给他一个孤高桀骜的背影,抱歉,我们不是一路人。 程处弼到得大安宫门处,便有一位年轻的小宦官迎住,然后引着程处弼往宫内而去。 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处屋子前。“上皇,程三郎来了。” “嗯,让他进来,你们都出去吧。”里边,传来了李渊那略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 程处弼背负着治疗箱步入了屋内,就看到了李渊坐直了身躯,搁下了手中的竹筒,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 这个时代,纸张虽然已经成功的成为了书写的主要承载物,但是由于纸张的保存还存在着问题。 加之由于书册多是手抄,为了防止经籍朽坏,在隋唐时期,竹简和纸张都在使用。 李渊亦注意到了程处弼那好奇地打量着案几上竹简的目光,没来由的心头微松,尴尬稍减。 想了想,又朝着室外吩咐了句道。 “忠宝,关门,守在门外,任何人,没有朕的命令,不可擅入。” 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房门缓缓地合拢紧闭。 此刻程处弼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看向李渊,静待这位大唐太上皇陛下发话。 李渊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程处弼的跟前,打量着这个头与自己相仿,可是体魄却比自己雄健的程家老三。 压低了声音,咬着牙根阴测测地道。 “此间事,若是若是你胆敢泄漏一言半语,朕杀了你。” 看着李渊那阴沉的表情,程处弼只能摆出了一副意志坚决的表情答道。 “上皇放心,打死臣,臣也不会泄漏。” 想了想,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表明一下,自己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其实上皇不必担忧,保护患者隐私,这是每一位医者的良知和应有的责任。” “行了,朕不想听你废 话,接下来,该如何做?”李渊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问道。 “还请上皇把裤带解了,脱光下身” “” 李渊脸有点黑,可是一想到那伏在自己颈项间,泪水涟涟的兕子。 还有自己答应他的承诺,总不能做一个连小孩子都骗的老人吧,更何况,那还是自己最疼爱的乖孙女。 黑着脸的李渊终于开始动作,程处弼也打开了治疗箱,准备进行前列腺指检之前的准备工作。 李渊缓缓地脱着衣服,内心真可谓是唏嘘感慨,几次都想要把衣服给系上。 可是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想到兕子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粉嫩小脸。 手又缓缓松开,再次继续 宦官与宫娥们,都站在屋外,虽然房门已然紧闭。 隔绝了大多数的声音,但是还是偶尔有一些声音会传出来。 时不时,会听到上皇的声音,带着恼羞成怒的喝问声。 “朕为什么要摆出这么羞耻的姿势?” “要不上皇您躺下也行,但是,你得这样,再这样” “不行,朕接受不了,罢了,还是之前那个体位。好歹不那么” 一干宦官与宫娥都满脸的懵逼与迷茫,不是说程处弼要给上皇做检查吗? 为何做个检查,都显得如此神秘,还非得把门给关上,还这个体位,那个姿势的。 怎么都让人听的瘆得慌,很不对劲。 可是上皇之前已经有了吩咐,所有人都只能按下心头疑惑,焦急地等待着听到上皇他老人家的吩咐。 “你那手指朕会不会很疼?” “上皇请放心,您想,臣的手指就这么粗,怎么可能会疼?” 程处弼就差没吐槽,你自已拉的有多粗自己没点数吗,还怕手指? 罢了,这是皇帝的亲爹,惹急了眼能把自己扔朱雀门外,跪起欣赏六月飞雪的那种大人物。 “微臣会很小心,还请上皇深呼吸,平静下来,放松,放松身体,只要你放松,就不会疼。” “呼好,你在摸什么?哦!!!!!” 正文卷 第141章 这个时代吃出高嘌呤,也是一种了不得的幸福(求订阅票票啦)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42章 柱石唯有阳刚的纯爷们担当,文臣当砖瓦就好(更新求票票)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43章 小事就算了,若是大事,爹来处理(更新求订阅票票)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 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44章 威严端庄的太子人设不能崩(更新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45章 太子殿下,世界那么大干嘛不去看看(求订阅、票票)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 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这时候的李承乾,儒雅风趣中又隐有一丝矜持,就一如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感观。 可是那天的太子殿下则显得要更有生机,就如同一株偶然遇到了阳光的野草在努力地生长。 这会子更像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仿佛让人看久了,都会觉得,哪怕是枯萎了,也会是一朵很有造型感的干花。 虽然漂亮,却极度缺乏生机。 翼国公府门口,几名守备在府门的家丁,此刻心情也已经很是飞扬。 相互兴奋地聊起了自家老爷的病情,现在四枚箭镞都取了出来。 那么秦大将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恢复昔日的威武霸气。 以后,翼国公府也不用大家老是愁云密布,总是担心最大的主心骨会突然坍塌掉。 就在他们吹牛打屁的功夫,就到了一阵疾蹄之声,从远处卷来。为首者,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 “陛下驾到快快出迎!”一声大吼,很快传入了翼国公府深处。 正文卷 第146章 陛下是殿下的亲爹,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求票求订阅)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47章 十有八九,我爹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求订阅求票票打赏啦)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48章 难道他还敢不从孤的意志?(更新求票求订阅啦)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49章 李*真*温室花朵*承乾的内心独白(求订阅票票打赏啦)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50章 臣又岂可当着陛下,伤了太子殿下的心?(求订阅求票票啦)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 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这时候的李承乾,儒雅风趣中又隐有一丝矜持,就一如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感观。 可是那天的太子殿下则显得要更有生机,就如同一株偶然遇到了阳光的野草在努力地生长。 这会子更像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仿佛让人看久了,都会觉得,哪怕是枯萎了,也会是一朵很有造型感的干花。 虽然漂亮,却极度缺乏生机。 翼国公府门口,几名守备在府门的家丁,此刻心情也已经很是飞扬。 相互兴奋地聊起了自家老爷的病情,现在四枚箭镞都取了出来。 那么秦大将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恢复昔日的威武霸气。 以后,翼国公府也不用大家老是愁云密布,总是担心最大的主心骨会突然坍塌掉。 就在他们吹牛打屁的功夫,就到了一阵疾蹄之声,从远处卷来。为首者,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 “陛下驾到快快出迎!”一声大吼,很快传入了翼国公府深处。 正文卷 第151章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求订阅推荐月票啦)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正文卷 第152章 陛下不该是罢官吗,怎么还能打人?(求订阅推荐月票啦)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53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年轻人(求订阅推荐月票)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这时候的李承乾,儒雅风趣中又隐有一丝矜持,就一如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感观。 可是那天的太子殿下则显得要更有生机,就如同一株偶然遇到了阳光的野草在努力地生长。 这会子更像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仿佛让人看久了,都会觉得,哪怕是枯萎了,也会是一朵很有造型感的干花。 正文卷 第154章 这个女人,难道会读心术不成?(求订阅推荐月票啦)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55章 本姑娘才不是……不是什么发育初期(求订阅推荐月票啦)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56章 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求订阅求月票啦)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57章 陛下亲旨授职的太医令还有一位没来(求订阅求月票啦)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58章 我特么只是直男,不是铁男谢谢(求订阅推荐月票啦)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59章 还有五十里,娘娘情况很不妙……快走!(求订阅月票啦)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正文卷 第160章 若想救娘娘,请陛下相信我的专业(求订阅求月票啦)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正文卷 第161章 陛下请你让开,我要做治疗(求订阅月票啦)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62章 所以,陛下还是割了的好(求订阅票票打赏啦)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63章 做个人吧李叔叔,你简直不当人夫(求订阅票票打赏啦)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正文卷 第164章 神特么的你的胆归我了(求订阅推荐月票啦)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65章 兕子见过程三哥哥(求订阅推荐票和月票啦)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正文卷 第166章 别急,得等你被麻翻了,我再动手(求订阅、票票啦)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正文卷 第167章 拿人跟狗放一块比较,信不信老夫踹你!(求订阅打赏啦)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68章 你医道天授,朕早就已经知晓了(求订阅求票票)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 正文卷 第169章 程家小子,乖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正文卷 第170章 我爹在右骁卫中,可有什么仇人?(求订阅求票票)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正文卷 第171章 还请陛下速速披甲!(求订阅推荐打赏啦) 九成宫东侧宫墙的偏门处,几名守备在此的左骁卫士卒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很快就被那些与他们披挂着同样衣甲的昔日袍泽给拖到了阴暗的墙角处。 很快,偏门被悄然地打开,一群黑衣人,悄然地犹如鬼魅一般潜入了九成宫中。 而驻扎在九成宫正南方的右骁卫大营的辎重营,陡然之间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那升腾翻卷的烈焰,在夜空中舞蹈,引燃了附近那些被人刻意浇上了火油的事物。 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 被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的柴绍,在亲兵的簇拥之下,冲到了大帐外。 就看到迎面冲来了几外胳膊上绑着红色布条的右骁卫骑兵。 面目狰狞地狞笑着,手中的锋尖闪耀着寒光的长矛,朝着自己狠狠扎来 位于大宝殿西南角,侍卫在宫城之中的驻地,也有一间屋子,突然燃起了大火。 而驻地墙外,一只只的火把,正朝着里边扔过去 正在酣然入睡的李世民,隐隐地听着了叫喊与喧嚣声传入耳内。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以及赵昆那显得十分急迫的低唤声。 “陛下,下山的右骁卫大营着火了,宫内的西南角也有火情,还请陛下速速披甲。” 李世民直接腾身站起了身子,快步来到了大宝殿门外,此刻,百名精锐已然刀兵刀鞘,将大宝殿团团围住。 而远处还有大量的精锐士卒朝着这边汇拢过来,而此刻,九成宫内的各处,都传来了透着惶恐的喧嚣与叫喊声。 而赵昆等十数人则紧紧地簇拥着李世民,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李世民亦看到了,位于山脚之下,那正在烈焰升腾,点亮夜空的右骁卫大营。 “柴绍呢?”李世民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铁青得怕人。 “柴大将军应当在右骁卫大营。” 李世民目光一扫,厉声喝道。 “邓光!你率两百人,赶往西南角,命所有人不得擅自走动,有违令者,当场格杀!” “臣遵旨。走!”一名郎将凛然遵命,拔出了腰间的横刀,快步而去。 “你,率两百人,赶往御容殿,严禁任何人靠近御容殿,惊扰皇后,若有,格杀务论。” “诺!” 随着负手立身于大宝殿外,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一声声命令的下达,大宝殿附近的将士们都已然稳定了军心。 “来人,给朕披甲,朕要亲自去右骁卫大营看看,是哪些混帐胡作非为,引燃了大营辎重。” 听到了李世民这么一说,倒是让不少心疑是不是有叛乱的士卒安下了心来。 李世民回到了屋内,由着军士们给自己披挂铁甲。 赵昆有些迟疑地进言道。“陛下,咱们只遣了军士往上皇和皇后那里,还有诸位娘娘和殿下” “人手不足,朕需要足够的人,镇住右骁卫。”李世民默默地复盘了一下留在宫中的实力。 右骁卫数万兵马,若是真的全盘大乱,那后果不堪设想,柴绍既然是住在右骁卫大营中。 而右骁卫大营燃起了的大火,柴绍至今也未遣人入宫来报讯,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总之今夜,绝非意外起火那么简单。 “你派人往排云殿与丹霄殿两处传令,让他们速速往上皇那里去。” “是,臣这就去办。”赵昆快步地朝着外面疾步而去。 锏鞭这样的玩意,非力大力不能使,重要是程处弼对于类鞭锏武器十分的熟悉。 也很熟练,小时候成天拿木棍为刀,锅盖为盾演练攻防技能。 稍大一些,跟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拿着木棒当刀剑,进行着各种友谊赛。 程处弼几乎都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等到后来读书住校后,钢架床上拆下来的铁管一锯。 用布严严实实地进行包裹缠绕好,那就是一件居家旅行的好宝贝。 程处弼就凭着这么一根经久战阵的好宝贝,成为了县高中护校队的当红牌面:第三副队长。 一般正队长都是学校保卫科主任兼任;校保是第一副队;校长那个不学无术的孙子是第二副队。 程处弼能够担当第三副队,靠的不是马屁,而是实打实的实力。 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县高中里,令周围那些类似葬爱家族,别爱我团队,洗剪吹组合的小流氓们最畏惧的 存在。 程处弼耍了好几下,很满意这种力量感十足的武器,虽然造型不如双手武器那般夸张。 但是份量感和打击感绝对很带劲,很阳刚也很热血的那种。 昔日自己玩魔兽,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兽人战士,一手一把夸张的双手武器。 仰天怒吼,兽人永不为奴,那嚣张的姿势,狂野的战鼓声,永远都令人热血沸腾。 程光抹着额头上的汗子,总觉得这会子公子有点不太正常。 抄着那对铁锏时不时耍上几下,脸上一会满脸的唏嘘感慨。 一会又是心满意足的笑意,一会又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就好像三公子手中这对新到手的铁锏,已经陪伴他渡过了无数场征战,走过了漫长的岁月一般。 程亮蹲在树上老半天,也没查觉清幽阁入口处有何异样,干脆再爬高一些,想要远眺一下整个九成宫的夜景。 可当他又往上攀爬了丈许之后,九成宫外,位于下山的右骁卫大营那升腾的火光,瞬间让他瞳孔一缩。 除了那右骁卫大营的火光,还有宫城南方,大宝殿方向那密密麻麻的火把,都似乎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心情陡然紧张起来的程亮刚想要张口大声叫嚷,却看到了,距离这清幽阁不过两百步的梳妆楼。 突然之间,所有的烛火皆尽熄灭,整个梳妆楼那边保持着诡异的死寂,让程亮死死地抿住了嘴。 然后灵活地开始飞快地从树上滑了下来,飞快地跑进了屋中。 看到一脸黑线呆若木鸡的程光,还有那兴致勃勃正在耍着铁锏的程处弼。 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致于传出屋子。“公子,九成宫怕是出大事了。” “???” 正文卷 第172章 用尔等的血,祭奠太子殿下在天之灵(求订阅票票打赏啦) 程处弼听到了程亮简明扼要的陈述,整个人都不好了。此刻,只想用一个名词来表达:日! 好吧,现在是晚上,想要欣赏太阳的实物,必须得活到天亮。 “程光,赶紧帮公子披甲,我先到外面去守着。” 程亮快步地走到了他的榻前,抄起了他的弓和箭壶,又将横刀和障刀系到了腰间。 程处弼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清幽阁士卒有问题。 再接合程亮的观察,看来之前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事绝不是针对自己这样的小角色。 嗯,想来,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最多属于对方搂草打兔子,顺道收拾的。 一思及此,程处弼顿时不太乐意,原本以为自己是白嫩软萌的兔子,结果居然是艹。 咦?为什么草字会只剩下脑袋?脑子里边胡思乱想,却不耽误进入逃生程序。 “把那链甲和胸甲给我披挂上就成,还有头盔,其他就不用了。快!” 要是整副铁甲披挂上身,所耗的时间太长,更重要的是跑起来铮铮作响,简直就是个活标靶。 而唯有胸甲和头盔这两样岂能够起到很好的保护要害的作用,又还能不影响自己在夜间行动。 这就是为什么后世的军人,一般都只会戴头盔和防弹衣的原因。 排云殿外,十数名士卒,这才气极败坏地冲进了排云殿的入口,看到了那些倒伏在地上的袍泽的尸首。 还没来得及大喝出声,几只利箭就悄无声息地射来。 还有近二十名黑衣人和身扑上,手中的横刀,在夜色中,搅起了媲美月色的刀浆。 双方的厮杀声,很快就惊动了排云殿的驻守的一班侍卫。 为首者留下了一半人马镇守,一面厉喝,让那些太监宦官不许慌乱。 让人往诸阁通传,好让那些分散在诸多阁楼单独居住的各位皇子皇女集中到排云殿来。 只是,他刚刚下达了命令,一柄横刀,生生从肋下,猛地一下子钻入了体力。 等到他勉力地转过头来,看到了自己的副手,脸上那狰狞噬血的表情在低吼。 “用尔等的血,祭奠太子殿下在天之灵” “太,太子”张了张嘴,大口的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去,让他再也吐不出字句,软软地跪倒在地。 很快,那些护卫中好几个人不辨敌我的抽刀砍杀,人人自危,都纷纷刀剑出鞘,各处退去。 都不明白,谁才是自己的袍泽,而谁又是自己的敌人。 许灵匆匆地快步而行,身后边跟着十名结实彪悍的右骁卫士卒,快步来到了清幽阁入口处。 目光扫过了那四名守卫,嘴角轻扬。“动手。” 最年长的那名士卒悄然地松开了手中的长矛,拔出了腰畔的障刀,直接捅进了战友铁甲的缝隙。 另外两人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七八柄长矛狠狠地扎在身上,颈窝处 “程三郎没有离开过。”年长士卒喘着粗气拔出了障刀,伸头打量了一眼那间依旧灯火通明的屋子道。 “诸位最好跟着咱家一起,程大将军骁勇善战,个人的武技在朝中也是拔尖的。这程三郎脑子有毛病。 但好歹也是程大将军的血脉,一身蛮力怕也不小,诸位小心为上。” “许公公放心,弟兄们打起精神,赶紧剁了程三郎,断了长孙氏的活路。 咱们还得去跟弟兄们汇合,把李世民的那帮子女宰了,好拿去祭奠太子殿下。” 十名人齐声应诺,全都紧跟着许灵,大步地朝着清幽阁内程处弼的住所行去。 距离程处弼的住所,沿有十步之遥时,十余名军士已然开始放轻脚步。 四散开来,手中的长矛开始缓缓向前倾斜。 许灵缓步继续前行,笑眯眯地高声喝道。“程将军,咱家许灵,前来赴约” “”屋子里边一片死寂,灯火映在糊纸的窗户上,那样的宁静与安祥。 “???”许灵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渐渐僵硬,扭过了头来,朝着那名年长的士卒看去。 这位很肯定地摇了摇头,笃定地表示,他们并没有离开。 许灵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杀气升腾的军士们继续向前,而他则又高声地吆喝了句。 “傻逼!”程处弼此刻正好在程亮的帮助之下,翻过了院墙。 用细微的吐槽声,表达了对这帮子意图绞杀自己于清幽阁的叛军将士的评价 。 重重地落到了院墙外,程处弼双手各抄起了一根秦伯伯的珍藏:亮银二十四节钢锏。 回头看了一眼手中都抄着弓,身上悬着箭囊,挎着刀的程光与程亮,再看向前方远处排云殿建筑群的灯火。 那个方向,也隐隐地传来了喧嚣声,还有兵器撞击的声音,足以证明这居住着皇子皇女的地方也并不安全。 程处弼牙疼似地吸了口气,这个时候,又有哪里安全得了? 怕是李叔叔两口子呆的大宝殿和御容殿也安全不到哪儿。 更何况从这里要赶到御容殿,差不多一里路,谁知道又会有多少埋伏和暗算等着自己。 还不如通过排云殿之后,绕到太上皇那边去避一避。拿定了主意的程处弼转过头来。 “你们没有披甲,我走最前面,你们落后我五到十步。” “公子,应该是我们给您开路才对。”程亮不禁有些发急道。 “闭嘴!”程处弼不乐意地把头盔上那雕刻着狰狞兽头的金属面护合上。“老子才是坦克。” “???”程光程亮一脸懵逼的看着三公子,不得明白这句话嘛意思。 程处弼也没功夫解释什么是t,什么是坦克。 只是紧了紧双手中的份量十足的钢锏,声音在面护后边,多了几分的金铁交鸣之声。 “你们可以远程输出,我没练过弓箭,所以只能近战。 而且我披甲,你们没有。这就注定了我可以站在前面扛伤害,但你们不行。”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在前面负责探路,你们落后我五到十步。 若是遇上了叛军,我会第一时间吸引敌人,扛住伤害,你们的责任就是疯狂输出” “” 正文卷 第173章 殿下别躲了,快出来吧(求订阅推荐打赏啦) 程亮有点懵逼。“您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躲在后边射是吧?” “嗯,看来你们理解了我的战术,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 团队懂吗?就要讲究配合,而这个配合,就是你们就得听我的。” 虽然公子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好歹理解能力不错的程亮与程光明白了大概意思。 公子顶盔贯甲地在前面负责猪突吸引敌人,自己二人则负责远程袭杀敌人。 幸好这二位没把“猪突”这个形容野猪一样冲锋突进的词给说出来。 不然,恼羞成怒的程老三,十有八九会先把这两忠仆给突突了。 程处弼尽量地弯腰,借着排云殿中的灌木和树木掩映,小心翼翼地朝着灯火处悄然进逼。 就在他行出了二十余步,刚刚靠到了一间屋子的墙角下,就听到了一阵惊惶失措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跑来。 很快,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后,一具尚发出哧哧喷涌液体的身体,砸落在了程处弼的跟前。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他头上的宦官的帽子随着他的摔倒,滚到了一旁。 程处弼刹那之间,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陡然一下子炸开。 高高地举起了右手,然后,抢步冲出去,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一个黑色身影,手中的钢锏。 带着了呜咽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声的落下。 黑衣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月光下,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然后看到了一道刺眼的寒芒兜头落下。 慌忙中举起了手中的横刀想要架住,刀才抬到了面门处。 对方的武器已经砸落在了自己的头顶,瞬间,意识消失 那声沉闷的,犹如小时候拿大棒棒打西瓜的破碎声,还有那浓烈的血腥味。 让程处弼这位在医院里见过无数生死的穿越者,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后撤一步,退回到了墙角处,紧靠着墙角,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不要怕,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害怕,也不能觉得恶心。 这帮子人都是最该死的,想要自己性命的凶手,他们都该死。 他们绝对没有资格死在自己的手术刀下那特么应该叫医疗事故了。 “公子,您没事吧?”程亮与程光赶到了近前,程光更是伸长了脖子,打量了下这个倒霉的宦官。 以及那个整个脑袋都直接被三公子砸成了碎片的倒霉黑衣人。心中不由得暗暗砸舌。 瞅着三公子长的眉清目秀的,这力气怕是不比老爷小。 在深呼吸中,总算是做完了自我心理疏导和心理建设的程处弼睁开了两眼。 “我没事。那家伙死了没?”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程光摇了摇头,很严肃地答道。那脑瓜子都不成形状了,能活除非是神仙。 “好,你们已经意识到了没有,我们的对手,就是我们的敌人。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捅死我们,所以我们怎么办?” 程亮与程光很有默契地打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杀了他们。” “对,就是这样。”程处弼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般,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来。 两位忠仆也很清楚,三公子能够在这个时候,做到这一步。 杀了贼子之后能够不哇哇的吐,又或者是找地方瑟瑟发抖的冷静,只是变得有点话唠。 这样的心态,可是比他们哥俩当初强上太多,不愧是老爷的血脉。 “你们跟好我,继续”程处弼咬了咬牙,再一次迈开脚步向前而行。 三人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还看到了两名惊惶失措的宫女从狂奔而过。 程处弼瞬间正要招呼,可是就看到了几个披挂着右骁卫铁甲,手中的长刀沾血的壮汉。 从前方数步外疾奔而过,程处弼居然还看到了两名黑衣人与一名右骁卫士卒从跟前不远处晃过去。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无力吐槽,在这个不辨敌友的黑暗中。 程处弼已经确定,披挂了右骁卫铁甲的不见得就是战友。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左侧传来了金铁交鸣之声,还有一声轻微的,却很耳熟的痛哼声传来。 还有一声短促的惨叫,让程处弼陡然一惊。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陡然闪过了一张灿烂得犹 如明媚阳光的笑脸,那是属于晋阳公主的独有笑容。 程处弼指了指那个方向,然后脚步情不自禁的开始加快,身后边,程光与程亮箭已经搭在了弓弦之上。 前行了二十步左右,在一处靠墙的位置,程处弼看到了,四名都穿着右骁卫铁甲的壮汉正在捉对厮杀。 “”程处弼一个头两个大,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悄悄露出身形的程亮与程光也是一脸懵逼。 就在这转眼的功夫,一名壮汉惨叫着捂住了腰腹处。 但是他丝毫不愿意退却,反而挺身前行,把刀也狠狠地捅入对手的胸腹。 那同归于尽的架势,让一旁的两人越发地疯狂起来,就在此时,程处弼看到其中一名铁甲军士身形一震, 然后直接连退数步,直接坐倒在地,不再动弹,胸前的甲隙插着一只颤微微的箭矢。 然后,一个黑衣人,悄然地走了出来,与那名尚站在原地剧烈喘息的军士相视一笑。 “殿下别躲了,快出来吧,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黑衣人阴测测地笑着,目光在这片已经倒下了五具尸体的院墙下面仔细搜索。 嗖的一声,一只隐伏于黑暗之中的箭矢,直接击打在喘息的军士头盔之上。 直接把他射得脑袋一歪,踉跄两步,戴在头上的头盔更是直接斜飞落到了地上。 程处弼从黑暗之中疾奔而出,紧紧抿着嘴一声不吭的他。 犹如一头矫健的猎豹子,突然现身于猎物的视线之中。 双锏高举,狠狠地朝着这名披盔带甲的军士砸下去。 箭矢撞到脑袋还在发懵的他,只来得及朝后方打了个滚。 而程处弼一击不中,并没有追击,而是顺势朝着旁边的黑衣人横扫过去。 因为速度足够快,钢锏与空气摩擦发出了低啸声。黑衣人因为身前军士的后退,微一失神。 就在这不到眨眼的功夫里,程处弼手中份量十足的钢锏。 直接毫无阻碍地横扫过去,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还有那骨骼断裂的脆响。 正文卷 第174章 一只从远处的黑暗之中袭来的箭(求订阅推荐打赏啦)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这时候的李承乾,儒雅风趣中又隐有一丝矜持,就一如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感观。 可是那天的太子殿下则显得要更有生机,就如同一株偶然遇到了阳光的野草 正文卷 第175章 一声稚嫩的惊恐尖叫(求订阅票票打赏啦)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位翩翩而去,然后缓缓合上隔门的长孙皇后。 “好了,处弼贤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李世民干咳两声,把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好吧,上皇他老人家,一开始也让我给他做了体格检查。” “他老人家的身体不错,心肺功能基本正常” “但是,随着我要给他做相关于前列腺的检查时,上皇就不乐意了,还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这下子,李世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为什么,莫非这检查,有什么问题?” 隔门后方正襟而坐,凝神静听的长孙皇后浓睫轻眨,将耳廓轻轻地贴在隔门上。 “那是因为处弼贤侄要给上皇做肛门指检,上皇骤然之间,接受不了” “你先等会,肛门指检,朕为何没听说过?”李世民听得有些不对劲。 两位道长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目光里边,充满了鼓励和催促,那意思就是,少年郎,你行你上。 程处弼脸有点黑。这两个老牛鼻子,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把自己推到前面去。 自己是在严肃地谈论涉及前列腺的检查手法,有何不可说的。 “所谓的肛门指检,就是用手指, 正文卷 第176章 你去告诉上皇,拉勾的小人在我手上(求订阅票票啦) 天色渐渐显露晨曦,右骁卫士卒十人一队,打着火把,开始深入各处。 每行十数步,便会大吼一声。“贼寇已经伏诛,诸位殿下安在?” 随着这样的叫唤声此起彼伏,终于开始有人大起胆子走出了隐蔽处。 很快,女人的嚎啕哭声,宦官们那特殊的嗓音,开始出现。 而程处弼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远处看去。 随着天色放亮,已然能看清楚越来越多的右骁卫士卒在四下搜查。 一队搜索到了附近的右骁卫士卒很快就看到了,提着双钢锏,衣甲染血的程处弼。 为首者立刻横刀平举。“你是谁?!” “某乃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你是何人?”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自报家门。 “原来是程将军,某乃右骁卫宁郎将麾下,见过程将军。” “别过来!”看到这名将领就要行前,程处弼手中的钢锏直接抬了起来。 “程将军莫要误会,我等是奉了上皇之命前来解排云殿之危的,顺便搜索诸位殿下的踪迹。” 听到这话,李治两眼一亮,就要张口喊叫,却被身边的李明达眼明手快地堵住了他的嘴。 看到妹妹还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示意自己,李治只能没能何地闭上了嘴。 程处弼呵呵一乐,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既然是上皇陛下,那就请上皇陛下过来,要么你去找个我认得的将领过来。” “”这位右骁卫校尉差点疯了。你特么的当自己是谁?让太上皇陛下来见你。 “要不,末将去请我们郎将过来,尔等莫要乱动,我去去就来。” 说完话,这位校尉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叫唤起来。不大会的功夫,一位披挂着明光铠的中年将领大步而来。 “原来真是程将军,那日你给刘郎做手术的时候,本将就在当场。” 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半天。“没印象,这样吧,你如果真是好人,那就请你去通禀上皇。” “就告诉他,拉勾的小人在我手上,请他前来我才放心。” “”胡郎将懵逼老半天。一拍脑袋,这小子怕是十有八九,昨天晚上给吓得精分了。 记得前些日子,听闻这小子疯了的时候,脑子里边就有三个小人。嗯,实锤了。 程处弼等了半天,只看到这位郎将脸色数变,呆呆地瞅着自己半天没反应。 当场就黑了脸。“没听懂我说什么吗?快点,到时候上皇知晓晚了,出了大事,你们担不起责任!” “大胆!你程三郎什么意思?”一旁的右骁卫士卒不乐意了。 “行!好好好程三郎你莫要激动,陈校尉,快去,告诉上皇陛下,就说程三郎的小人又出现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小人又出现了,老子不是精分好不好? “别胡说八道,老子没疯,你去告诉上皇,拉勾的小人在我手上,你若是传错了话,到时候小心人头不保。” “上皇,我们发现了程三郎。” 陈校尉跑到了距离太上皇还有数丈处,就被那些侍卫给拦住,只能站在外围大声道。 “那小子怎么窜这来了?”李渊微愣。“朕知道了,你们赶紧继续找。” “程三郎还让末将给上皇带句话,说是拉勾的小人在他手上。必须上皇亲自过去他才放心。” “小人?”李渊差点乐起来。这傻小子咦,拉勾。 “快快快,他在哪里,你速速领朕过去,快点!” 看到上皇陛下陡然变得气极败坏的模样,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凛,那陈校尉更是不敢怠慢。 而程处弼也就这么跟那位胡郎将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任凭胡郎将问他什么,他都只说等见了上皇陛下再说,可是把那胡郎将给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他可是知晓,这位程三郎之前刚刚救过皇后娘娘的命,之前也救过太上皇的命。 而且还让自己的袍治刘郎将变成了无胆鼠辈咳,总之,这样的大红人,自己没必要惹。 嗯,重要的是自己也惹不起。所以只能继续这么僵持。 终于,远处,数十名侍卫簇拥着李渊出现在了不远处。 看到了程处弼衣甲散乱,浑身血迹斑斑的模样,手里边提着两根满是血污的钢锏。 李渊的心肝都在微微颤抖。“程老三,她,她在哪儿 ?” 听到了李渊的声音后,李明达两眼一亮。这才吃力地扶着程处弼的腿, 缓缓地支起了身子站了起来,扬起了手臂欢叫。“皇爷爷?我在这儿。” 清晨的骄阳,已然跃出了地平线,双手各持一根钢镜,傲然而立的程处弼。 被阳光打在身后,将他显衬得巍峨如山,一身染血的衣甲与征尘,非但不损其英武。 倒越发地让他显得凛冽豪迈,犹如尸山血汉之中爬出来的胜利者。 而李明达娇小可爱的靓影,扬起的手臂,还有那迎风翻飞的衣裙,以及那灿烂得令阳光都要逊色三分的笑容。 令所有人都在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温柔与疼惜。 大战之后,仍旧傲然挺直脊梁,铮铮铁骨的勇士,与那娇弱的少女。 在这碧空之下沐浴着朝阳,硝烟枭枭在身后飘散,衬托得他们份外的醒目而又出奇的和谐。 甚至让人们有一种,想要静静地驻足,多欣赏几眼这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在二人的后方,一个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小正太,悄悄的探出了头来 “兕子!爷爷在这,让开!”李渊看到了李明达的瞬间,心里边那个久久高悬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地。 径直排开了护卫,大步地走到了跟前,一把将李明达抱了起来。 无比心疼地看着这个小脸被蹭得黑一块绿一块的小可爱。“你受苦了,都怪爷爷没保护好你。” “能看到爷爷安然无恙,兕子也很开心。”李明达明媚一笑,然后把脑袋埋在李渊的颈项处用力地蹭了蹭。 蹭得李渊开怀大笑,心都要化掉了。总算是想到了自己掌上明珠的救命恩人。 “哎呀,朕与孙女重逢,太过激动,程老三你,你很好,做得很好,救下了兕子。” 某个被遗忘的孙子:“???” 正文卷 第177章 “……叔叔你以为我乐意啊?”(求订阅票票)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 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来,老三,把这玩意拿好,让老夫好好看看我儿全副武装的模样。” “???”程处弼看着亲爹提来了一柄,高约一米七的长柄带鞘大刀,整个人都是懵的。 “爹,这是干嘛用的?”程处 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 嘿嘿哈哈,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正文卷 第178章 三公子也有怂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一天(求订阅票票)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正文卷 第179章 放个屁,也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求订阅票票啦)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正文卷 第180章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求订阅求票票啦) 不然,这会子早就已经坟头之上芳草萋萋了。 定了定神,这才将箭镞稳稳夹住,试了试,然后用力一拔。 当啷啷声再一次悦耳的响了起来。这一声脆响,听在所有屏息静气凝神倾听的人们耳朵里。 却如同仙音现世,贾氏在听到了这一声的瞬间站起了身来,脸色红白交错。 身边的秦理两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娘亲,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娘,爹好了吗?爹是不是好了” “老四!”程处弼厉声喝道。 “心跳,心跳正常”已经蹲得有些吃力的程老四赶紧大声答道。 程处弼虽然能够清楚地看着心跳,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听到了程老四的答案,他这才稍松了口气。 “老五,纱布” 站在第一层帘手的袁天罡和孙思邈,对视了一眼之后,袁天罡忍不住小声地追问了句。 “怎么样?” “取出来了,心跳正常,正在清洗缝合。”这一次,程处弼的声音里边,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与飞扬。 “快,派人去告诉父皇,取出来了!”这一次,李承乾也忍不住快活地向帘后的李恪叫道。 李恪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掀开了第二层纱帘朝外继续冲去 “娘在,你爹没事,你爹还活着” 原本刚强地站直了身躯的贾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 紧紧地揽住了秦理,只是眼角的晶莹,纷纷洒落,浸透了秦理的肩膀 当快马赶到了皇宫,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呈到李世民耳朵里。 心焦如焚的李世民听得这个喜讯的第一时间,仿佛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似的。 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无垢,似乎想要确认一下。 “臣妾恭喜陛下”长孙无垢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李世民搀起了长孙无垢,激动的脸色涨红,连声道。 “果然是天佑,朕果然是天命所归!梓童你没说错,朕就是天命之人 来人,给朕备马,去翼国公府,快!” 长孙无垢看着向自己道别之后,神采飞扬疾步而去的夫君,亦是有些发虚地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地低念了一句。“程家三郎,多谢你了” 就在取出了秦伯伯心口处致命的箭镞后,秦府内真可谓是一片欢腾。 不过,其他人的兴奋,却没能让程处弼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 毕竟,手术是成功的,但接下来的术后感染,能不能避免,这才是秦琼能不能安然存活的关键所在。 按捺住成功取出心口致命箭镞的喜悦,程处弼对伤口进行了细致的缝合包扎之后。 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位力能举鼎的大将军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这张特制的手术台。 沿着那条用纱帘搭建的通道,直接走进一旁的小屋。 这间与手术间联通的小屋,已经被秦府家丁,先是用石灰水反复冲洗,之后,又用酒精反复喷洒消毒。 最大程度上,制造了一个接近于无菌的环境。 当然只能说是相对,真正无菌在这个时代是达不到的。 秦琼一脸平静地侧躺在矮榻上,眉头锁着,但是呼吸和脉搏都很平稳。 “贤侄你先去休息,这里且交给贫道与袁道友” 孙思邈步入了屋中,坐到了榻沿,当仁不让地握住了秦琼的腕部,开启人工心电图监听模式。 “有劳二位道长了,多谢父亲和尉迟伯伯出手。” 程处弼点了点头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够呛。 “没事的话,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气去。” 尉迟恭爽朗一笑,正要转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两人眼神一阵疯狂交流,然后尉迟恭恍然地点了点头。 赶紧快步窜出了屋子,赶到了手术间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个摆放在不是显眼位置的瓷坛子,不由得两眼放光,嘿嘿一乐 程处弼正要身离开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爹听你的。” 程处弼迎着程咬金那满是欣慰和赞赏的目光,腼腆一笑道。 “孩儿倒不觉得辛苦,父亲您去歇会吧。孩儿得先去收拾收拾手术器具。” “你这孩子,怎么没点人情味。” 虽然戴着口罩,程处弼还是感觉到了亲爹温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还不去见一见你秦贤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心一直悬着。” 程处弼赶紧点头应是,也对,自己居然把这大事给忘了。 安抚好患者家属情绪,这可是一位敬业爱岗的医务工作者的天职。 程处弼出了屋子,站到了帘子通道边上,开始跟已经围过来的贾氏交流。 “伯母还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需要等秦伯伯苏醒,因为他体质较弱,怕是还得一会。” 好几次都想伸手掀开帘子,闯入屋内的贾氏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能没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在程处弼安抚贾氏说话的功夫,程咬金伸长脖子,看到了尉迟恭已然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手术间。 这才松了口气,慈眉善目地跟程处弼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负手离开,很快就撵上了尉迟恭。 两位大唐名将,堂堂国公勋贵,却一脸鬼鬼崇崇地朝着僻静的角落走去 程处弼回到了手术室,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着那些亮闪闪的手术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着它们各自不同的功用,实在是令我眼界大开。” “今日辛苦处弼贤弟了,父皇果然没有错看你,秦大将军得以活命,全赖处弼贤弟之功也。”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亏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还有许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处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没有什么架子,不过,程处弼却觉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与那天喜欢到处乱窜去欣赏民间疾苦的太子殿下 正文卷 第181章 小姑娘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啦) 一帮糙佬爷们的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都在表达着对晚辈的喜爱与嘉许。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喝着这滋味复杂到令人眉头紧皱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房玄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不适合前往卢国公府。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殿下,诸位公子爷,你们到底进不进?要进的话,小人好招呼里边的弟兄开门。” “”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 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正文卷 第182章 这小子这张嘴,怎么都让人觉得欠抽(求订阅求票票啦) 虽然程处弼的话,仍旧让人有些那什么。 但好歹李世民知晓,这位不着调的程老三医道上的确很有一套。 这样的事情,没必要跟这小子较真,只能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嗯,那拆线之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李世民温柔地看着观音婢一面问道。 “也就是膳食合理,注意加强运动,增加体质,另外,胆被割掉之后。 还请娘娘将来最好定时定量吃饭,餐后不要久坐。 而是要进行适量的运动,以免导致胃病或者便秘,那就麻烦了。” “”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尴尬。这个傻小子,你能不能只说前面个病症就好?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程处弼。唉,还能说啥?这小子这嘴,怎么都让人觉得欠抽。 “对了叔叔,等过两天娘娘拆了线后,没有小侄什么事,我就准备回长安了。” “回去?”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你既然来了九成宫,就老实在这里呆着。” 程处弼暗暗撇嘴,不过表面仍旧保持着足够的恭敬,耐心地解释道。 “叔叔,我可是东宫左内率副率,身负东宫安危。” “呵呵”李世民一乐斜眼打量了眼程处弼。 这家伙入职东宫没几日,就把太子忽悠出东宫去瞎溜达。 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身负东宫安危,让你小子回长安,那才是对东宫安危的不负责。 把你小子提溜在身边,还东宫一个安稳,这才是正经的选择。 当然,观音婢身子骨刚好一些,留下这个医道诡异,却又极有疗效的程老三,还是有用处的。 “东宫那么多属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就在这九成宫呆着吧” “可我是东宫左内率啊。”程处弼才不乐意跟这李渊c李世民这两个跟自己不对眼的老汉蹲一块。 “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是太医署的太医令。”李世民直接就瞪起了眼珠子嗔道。 “别废话了,再叽叽歪歪,扰了内子养病,信不信老夫踹你?” “是,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程处弼只能满怀惆怅地离开了病房,那副悲伤到悲愤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 “唉,这小子怎么那么逗。” “哼看着老夫就觉得来气,娘子你居然还觉得逗。” 李世民哈哈一笑,牵住了长孙皇后的素手。 “话说回来,这小子除了那张嘴让人实在讨厌,其他倒也没什么毛病。” “做事认真,又有担当,而且为了兕子和治儿,面对数倍之敌,也能战之而胜。” 听到了李世民的点评,长孙皇后也不禁深以为然。“这倒真是个好孩子。” “观音婢,你可还记得,咱们要离开长安之前,东宫发生的事。” “咱们家的承乾,承乾温良恭顺,是个好孩子,却就是缺了些许担当。” “可那日,却将他程处弼视之为友,站出来承担责任。” “而程处弼却先寻了赵昆,让他告诉朕,他才是太子私出东宫的罪魁祸首。” “这两个孩子,相识未久,却都愿意为了对方承担重责。足可见得,都是有担当的好孩子。” “倒真让我,想到了昔日与无忌,还有和你”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感慨起少年轻狂的时代。 长孙皇后的目光之中,亦是满满的温柔与甜蜜的怀念,犹忆青葱少龄时,青梅竹马正旖旎。 “承乾他一直都很孤单的,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找来了杜荷,之后又寻来了长孙家庆。” “就是希望,他也能够有像我与无忌那样的情谊,不过嘛” “夫君现在可以放心了。承乾和程处弼” “哼!现在我就更不放心了。”李世民脸色稍稍转和,旋及又黑了下来。 一想到程老三那个混帐叽叽歪歪,不应该是罢官吗,怎么还能打人。李世民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当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细数起程老三的黑历史,亦生生给笑到伤口疼。 欢乐的氛围,一直都在病房内持续着。而程处弼则有些不太乐意,因为跟前跟着个黑脸老汉。 “殿下你真要去尝那蜂蛹?”程处弼抬眼看了下李渊。 李渊抚着长须,不爱搭理这个不会说话的愣小子,目光更多是落在 牵着自己的乖孙女身上。 “嗯嗯,要尝,我就要尝尝能把隔壁小孩馋哭的好东西。”李明达昂起了小脑袋瓜子,眉舒眼弯地道。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前边引路。 李渊忍不住问了句。“程老三,你上哪弄的蜂蛹?” “嘿嘿,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排云殿吗?就在翻墙过去的那儿,有棵大树,上面就有个马蜂窝。” “马蜂这玩意,你也敢去惹?”李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程老三怎么感觉比熊孩子还皮。 “那个蜂窝不大,没多少马蜂,拿点东西一熏就能搞定。”程处弼嘿嘿一乐,自己小时候常干这事。 不过那时候一般都是集体行动,想想那个时候彪炳的战绩,同时那一张张被马蜂蜇变形的猪头脸。 历经过不少的战损与磨难,才掌握到了近乎无伤害取蜂窝的天赋技能。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好在,这个时候同样也有马蜂窝,也有蚂蚁窝,但是,二荆条却远隔重洋万里。 程处弼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抄起了蜂窝,熟练地拿着做手术的镊子。 将一个个的蜂蛹,从里边挑出来扔到旁边的一个铜盘里。 看着那些在那铜盘里边,不停翻动扭曲的又胖又拍的玩意,李明达满脸新奇的两眼一亮。 伸出了手,抓起了一只,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哇,好可爱呀,白白胖胖的,真的能吃吗?” 看到小孙女居然如此胆大,李渊的脸都黑了。 强忍住想要把那玩意从李明达掌心拿开的冲动,朝着程处弼低声喝问道。 “程老三,你确定这些玩意能吃?” “上皇您就放心好了,那滋味,嘎嘣脆。”程处弼嘿嘿一乐,继续下手飞快地取着蜂蛹。 “” 正文卷 第183章 把你们的不道德行为和黑历史写进日记(求订阅求推荐) 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千份不嫌少,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正文卷 第184章 了无生趣的太上皇,活力满满的公主殿下(求订阅求推荐) 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c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前三天,程处弼都留在了观内,随时注意赵老者的身体情况。 术后的第二天,赵老者可以进食流质食物,羊奶和鸡蛋羹,成为了程处弼交待的术后必备营养餐。 直到第三天,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好,程处弼这才得空回府休息。 到得术后第七天,程处弼再次来到了孙思邈的道观,而孙c袁二位道长,以及李恪这位蜀王殿下。 以及赵家的几位亲属代表都已经满心期待地在此等待着程处弼的到来。 仔细地给这位精气神大好,笑容满面的赵老者详细地进行了检查之后。 程处弼拿出了医疗箱,仔细地消毒清洗之后,将那留置了好些天的尿管,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程处弼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表情似乎显得怅然若失的赵老者。 “老者不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你爹多喝点水。” 一干人等都等候在病房 外,眼巴巴地看着赵老者战战兢兢地灌了差不多一斤水。 然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不到尿意的赵老者已然有些坐立不安。 “那个程公子,要不,你把那尿管再给我插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老者莫要胡闹,耐心一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多一点信心。” “那要不,我再喝点?” “行吧行吧别喝太多了。水喝多了也会中毒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老者又灌下去了差不多一斤水,时间又在无数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推进了差不多一刻钟。 赵老者的脸色开始变了。“程公子,我,我有感觉了。” “就是想要小便了是吗?” “对对对” 程处弼松了口气,示意着赵贤将其父扶站起来,将一旁摆着的铜质溺壶递给了赵贤。 听了程处弼的交待,赵贤心领神会,凝神静气地提着铜质溺壶,神圣而庄严地等待着赵老者嘘嘘。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会挤到病房里边去围观一个老年人嘘嘘,都离开了病房等候在外。 “爹,你怎么了?”里边传来了赵贤好奇的疑问声。 “老夫,老夫紧张。”赵老者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赵老者,不用担心”程处弼忍不住扯起嗓子道。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处弼一脸黑线,抬脸望天。你特么倒是尿啊 “老夫,老夫啊!!” “???” “是啊,老先生不必担忧,加油!”一名小道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里头的赵老者加油鼓劲。 离病房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干赵府亲眷都很紧张地看向这边。 “老夫,老夫怕,怕是要憋不住了”赵老者心慌无比,他真的十分害怕。 害怕那种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 正文卷 第185章 第一个小故事叫对牛弹琴…… 到得近前,李渊打量着表情呆滞,强颜欢笑的程处弼,差点乐出来。 很快就觉得自己凭什么要给这小子好脸,小兕子现如今成天就闹腾着要过来这里玩,这像话吗? 低头看了眼那欢喜地蹦到了凉榻上,然后伸着小手拍了拍凉榻,招呼自己过去躺的乖孙女。 李渊决定懒得跟程处弼计较,示意身后边的宦官上前来,拿来了一个鱼篓。 “诺,给你,这些是老夫让人去那边的涧里捕来的鱼虾,兕子说你今天答应她要做小鱼干。” “殿下,唉殿下有命,臣焉敢不从。”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晋阳公主府的厨子。 但问题厨子只是自己的业余爱好,自己的专业技能是救死扶伤,医学强国。 “怎么,你还不乐意,知道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人想要讨好我家兕子?让你整点小鱼干怎么了?” “整整整,臣这就去整。” 程处弼一扭屁股提着鱼篓就走,就不爱搭理这种暴脾气的老头子。 李渊看着程处弼气极败坏而去的身影,不禁咧嘴一乐。这愣小子 转过头,笑眯眯地朝着凉榻走了过去。“爷爷可以躺这里吗?” “当然了,爷爷您快躺好了,闭上眼睛,兕子给您煽扇子,好让爷爷乘凉。” “哎哟小兕子可真贴心,不愧是爷爷最心疼的乖孙女。” 李渊哈哈一乐,安逸地躺了下来,享受着那树荫下,清风徐来的舒爽。 在9成宫的这段日子,几乎可以说是李渊自退位之后,最为开心愉悦的时光。 嗯,程老三那小子虽然愣了点,脾气还不好,但人不错,特别是做菜的手艺更是一绝 特别是那酒中精华的滋味,啧啧啧忒带劲。 小鱼干,外焦里嫩,香酥可口,再佐以一盘瓜果,吃得李明达这个小孩子两眼放光,连声称赞。 不过,挟了好几快小鱼干之后,却没能等来自己念念不忘的好东西的李渊不乐意了。 “我说程老三,这是不是还缺点啥?” 看到李渊投来的目光,程处弼摸了摸鼻子,愁眉苦脸地解释道。 “上皇,酒没了,真没了” “呵呵。”李渊阴测测一笑,搁下了快子。“你觉得老夫会不会信?” “上皇,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是真没了?前天最后那一点,都让您给喝掉了。” “今日老夫闲着无事闲逛,正好听闻,太子殿下遣人送来了书信,还去程府给你弄来了一口大箱子,” “结果就过进宫门的时候,里边正好碎了一瓶,啧啧啧把守宫门的将士们可都馋得够呛。” “你现在居然敢跟朕说没有了?你这简直就是欺君之罪。”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并指如剑,指着自己控诉自己犯下了欺君子罪的黑脸老头。 神特么的欺君,不就是瓶酒么? “那个”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臣也不得不说实话。” “是陛下和娘娘警告了臣,不许臣再给上皇您饮酒。臣也很无奈啊” 嗯,程处弼昨天已经被李叔叔逮过去狠狠地警告了一遍,不许再给上皇饮酒。 老人家,喝多了容易身体出问题,更何况天天喝。 “他们,简直岂有此理!”李渊须眉皆张,气的差点把快子都给扔了。 老夫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又不是年轻人,不就这点爱好吗? 老了还不能享受,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李明达抹了抹嘴,赶紧扯了扯气呼呼的李渊的袖子。 “爷爷别生气,程三哥哥,给我爷爷拿些酒来吧。” “可是”程处弼有些为难。 “没关系,只要爷爷不喝多就好,喝少一点,还能养生,这可是程三哥哥你之前说过的哟。” 好吧,这丫头片子记性也忒好了,程处弼实在是服气。 程处弼无奈地让程亮拿来了瓷瓶和酒杯,看到了这两样东西。 方才还一脸不乐意的李渊瞬间老怀大慰,慈眉善目地轻刮了下李明达粉嫩的小脸蛋。 “还是咱们家小兕子知道心疼爷爷,可比你爹强多了。” “那当然了,因为我对爷爷最好啦。”李明达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拿小脑袋顶了顶李渊。 “不过爷爷,不能多喝了,喝多了会 生病,小兕子不想爷爷生病。” “好!那爷爷,就饮三杯。”李渊笑眯眯地答道,只要乖孙女开心,自己怎么都乐意。 “嗯,爷爷是最疼我的,我就知道。”李明达嫣然一笑,拿小脸蛋蹭了蹭李渊。 蹭得这位大唐的开国天子老怀大慰,嘴都快合不拢了。 吃饱,喝虽然不足,但是李渊却也满足地靠在榻上,开始晃晃悠悠地打起了瞌睡。 看着那再次被李渊给霸占的凉榻,程处弼只能摇了摇头,憋屈地坐在小马扎上。 明天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弄张凉榻了,嗯,要不弄张凉席来? 不成,凉席往地上一摆,自己要是躺上半个时辰,身上绝对会成为虫子的乐园,蚂蚁的安乐窝。 唉,9成宫很不幸福的渡假生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程处弼一脸绝望地张开了嘴,往嘴里边扔了枚香酥可口的小鱼干。 再滋上一口劲道十足的酒中精华,继续美滋滋的悲春伤秋。 “程三哥哥,我爷爷又睡觉了,好无聊呀”李明达双手撑着下颔,坐在程处弼的身边的小马扎上。 “是啊,我也很无聊,唉,何以解忧,喂有小酒” 程处弼举起了杯子,又抿了一口,美滋滋。 “程三哥哥,还有什么玩的没?我真的好无聊呀。” 李明达歪过了头来,那双水汪汪乌溜溜的眼眸打量着高大魁梧,却又待人亲和的程三哥哥。 程处弼正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感,不过,李明达的哼哼叽叽声,实在是太影响心情。 怎么办?程处弼抿了口酒,眼珠子一转。“要不,我给殿下讲个故事好不好?” “什么样的故事呀?我听过的故事可多了,不好听的我才不听。” “呵呵小瞧我不是,嗯给你讲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对了,我就给殿下讲关于一张琴的故事吧。” “琴?” “嗯,这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哟,分为三个小故事,第一个小故事叫对牛弹琴” “???” 正文卷 第186章 第二个故事高山流水,第三个故事焚琴煮鹤 “这几个就是你说的灶?”程处弼一脸嫌弃的表情,翘起手指头指着那几个灶台问道。 “是啊,可是有什么不对吗?”程济与梅主厨一脸迷茫。这不是灶,难道还是能炉子不成? 这也能叫灶? 程处弼真心是服气了,自己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甭管是新时代农村家里的泥巴灶c水泥灶,铁炉子,办宴用的汽油桶灶,还是现代化的燃气灶,电磁炉,啥灶他没见过。 可这种明显落后的火灶,实在是让人失望。难怪这个时代只能蒸煮煎炸炙,就这样的一个灶都能打六个火眼来用,所烧的燃料则是一旁堆少的干草。 这玩意想要做个令人垂涎欲滴的爆炒腰花,以及各种时蔬,那就是特么的做梦 美食的梦,居然再一次破碎,程处弼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三公子怎么了,不会是犯病了?”程济直接给吓得脸都白了,朝着程老四小声地问道。 “闭嘴!犯个锤子的病。”程处弼黑着脸喝道。“我这是在满怀惆怅,感慨人生懂不懂?” “”程老四与程济齐刷刷地紧闭嘴巴,一声也不敢吭,病跟锤子有啥关系?再说了你对着满是炊烟的灶台惆怅啥子,感慨啥子? 看来晚上还得继续劝三哥喝药,可惜熊心豹子胆已经吃完了,要不再跟大哥和二哥说声,让他们再去搞几只猛兽的心肝回来给三哥继续以形补形? 关爱兄长病情的程老四表情很复杂,总算是有了点大人样。 一一xx(之前有看官问这是啥,特此声明,此为正经分割线。) 想要恰口饱饭,真的就那么难吗?程处弼坐在平日里专门给吹火的小厮所用的小马扎上,满脸惆怅。 一干程府的厨房人士和小厮都缩在一旁面面相觑,程老四有些战战兢兢地凑上前。“三哥,你没事吧?” “没有火锅,连炒菜都不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程处弼一脸伤感地道。 梅大厨听到了炒菜这个字,不禁两眼一亮。“三公子若是想吃炒菜?这倒也不难。” “你会?”程处弼一呆,隐隐约约记得,炒菜应该是宋元时期才出现的,毕竟那个时候的厨具和炊具都已经进行了改良。 迎着程处弼的目光,梅大厨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自信地笑容。 “小人在长安鼎鼎大名的登云楼里干了十来年,炒菜虽然不敢说拿手,可好歹也做过不少回。” “你会炒什么?”听到了这样的回答,程处弼不禁有些小激动。 “炒鸡蛋和炒肥鸭,这可是登云楼的两道食客们最喜欢点的美味佳肴。” “三哥,梅大厨炒的鸡蛋我可是经常吃的,可香了。”程老四在一旁作证道。 看到程处弼没有反对,梅大厨当即就抄来了四个鸡蛋,拿捏起了首长厨房大厨的气势。“来人,加柴火,吹风,还有,拿一口镬来。” “”程处弼默默地看着帮忙的小厮拿来了一口厚度至少得有一厘米厚的锅状物:镬搁在了火上。 然后,一名小厮负责往灶膛里边塞干草,一位小厮鼓起了嘴皮子抄着吹火棍往里吹火,那不过人高的烟囱开始冒出了青烟。 这个时候,已经打好了鸡蛋的梅大厨将一勺动物油脂搁入了锅中,静静地静静地等待着动物油脂的融化,缓慢而又润物细无声 就在动物油脂融化完毕,梅大厨犹如打太极一般,慢条斯理地将打好的鸡蛋倾入了锅中,抄起一柄勺子,开始伸进锅里顺时针c逆时针的瞎搅和 程处弼的脸色,也渐渐地,渐渐地被柴草熏黑。 “怎么样三哥,梅大厨的厨艺不错吧?这勺子耍得好厉害。”程老四吸溜着口水不停点赞。 梅大厨越发人来疯,一面不停地拿勺子在锅里边搅和一边洋洋得意地显摆自己高超的厨艺。 “炒制鸡蛋可是与蒸焖炖煮不同,最是讲究火候,这火候要是不到,鸡蛋还是生的,吃了容易拉肚子,可是火候一过,那鸡蛋甚至焦糊了都有可能。” 哥七岁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厨艺了谢谢,还特么讲究火候,炒个鸡蛋都快要炒完一根烟的时间了,煎鸡蛋都没这么耗时。 程处弼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枯燥与乏味。“嗯,这样的厨艺,实在是快要亮瞎我的眼睛。” “三公子说笑了,不过不是小人自夸,小人自幼苦学厨艺,至今已有近三十载,满长安能够超过小人的,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看着短脖子细缝眼的梅大厨在那里自吹自擂的口嗨,程处弼直接就 呵呵了。看来大唐的饮食文化繁荣与发展还需要加强啊。 就这都能在长安排前十?我特么要是拿出手段,岂不是要被大唐的百姓们哭着喊着摆到神龛上,拿香火供起的新一代厨神。 一碟有着浓烈味道的炒鸡蛋,终于被摆放到了程处弼跟前,炒过了火候的鸡蛋上,洒着葱粒倒还正常,但是居然还夹杂着豆豉,让程处弼想起自己到乡下扶贫,看到的贫困人家的储藏稻谷夹杂其中的老鼠屎。 在吸溜着口水的程老四极力怂恿,还有梅大厨满脸的期盼中,程处弼不情不愿地抄起了快子尝了一口。 老到令人绝望的口感,浓浓的豆豉味道溢满了口腔,让程处弼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复杂。感觉自己吃的不是喷香的炒鸡蛋,而是一盘过期的热翔。 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舌尖上的大唐,这简直就是有味道的大唐 一旁的老四也抄起了快子,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小半盘,这才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三哥,嘿嘿,济叔特地给你炒的,你快吃吧,再不吃可就没了。” “好吃?”程处弼认真地打量着程老四,看到他疯狂点头。“加了豆豉也好吃?” 意犹未尽的程老四继续疯狂点头。“好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三哥。” “不合我胃口。”程处弼话音刚落。 程济抄起了快子伸入盘中挟了一快塞进了口中,露出一脸难以置信。 “就是这个味道,三公子,这么鲜美的炒鸡蛋你居然觉得不合胃口?” “对啊三哥,味道这么好,我一个人都能吃五盘。”程老四在一旁点头帮腔道。 程老四停不下快的模样,让程处弼感觉就像是山区贫苦人家的孩子难得地吃上了一包三无辣条。 正文卷 第187章 应该可怜一下那倒霉的程老三吗? 看到了程处弼的一瞬,程咬金勉强地收起了溢于颜表的怒意,露出了一个关切地笑容。“老三,今日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父亲关心,孩儿哪都挺好的。倒是父亲似乎心情不佳,莫非有什么烦心事” “哈哈,能有什么烦心事,只要你身体好,心情好,老夫就很开心。” 程咬金打了个哈哈,目光一转落到了此刻埋起脑袋,对脸上的伤处遮遮掩掩的程处默,脸色一沉。 “孽子,又在外面惹事了,嗯?!” 看到性情暴躁的亲爹一脸狰狞,程处默缩了缩脖子赶紧辩解道。 “没,今天不是孩儿惹事,是张慎微那小子说咱家老三,孩儿一时气不过才动的手。” 听得此言,程咬金总算是面色稍稍转柔。“怎么样,没吃亏吧?” “那小子最少得在床上躺上日。”程处默赶紧昂首挺胸地答道。 “唔这才像是我程家儿郎干的事,没丢你爹的脸,好。”程咬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老夫今日也遇上了个不开眼的混帐,若不是在朝堂之下不好下手,下了朝之后那混帐又溜得贼快,老夫今日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老程家的手段” “若是父亲出手,那自然是旗开得胜,所向披靡”程处默赶紧马屁拍上,拍得老程慈眉善目,爽朗大笑不已。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兄长与亲爹,脸色却渐渐地黑了下去。神特么的朝堂之上不好下手 这哪像是国家高级干部的家庭教育?看来大唐贞观年间恶名远扬的勋贵第一恶霸之名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进了屋刚坐下,程处亮也回了府,还有几位未成年的弟兄也都赶来给父亲请安。 看到程处弼一脸如常,还有几个儿子也都老实乖巧的模样。程咬金就感觉自己如同洗去了忙碌一天的疲惫和担忧,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这孩子失心疯又咋的,只要不发病,还是那么乖巧孝顺,那就够了。 “对了三弟之前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到底啥事?”程处默记起了刚才二人未完的话题。 程处弼点头答道。“孩儿是有一事想要请父亲帮忙。” “何事,你是我儿,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为父,为父定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外面豪横的程咬金在有病的程处弼跟前绝对是一位慈父。 “今日孙c袁二位道长来府中与孩儿商议如何诊治狂犬病一事,令孩儿有了灵感,所以想要抓只疯狗回来试验一下。” “没问题唔,等会,你说啥?”程咬金那满是横肉的老脸一阵抽搐。 程处弼只得解释又解释了一遍,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二位道长似乎不太相信孩儿之言,他们以为孩儿疯了。” 程咬金的眼皮一阵狂跳,扫了一眼另外几个儿子,看到这帮子混帐一个二个缩得老远,只能勉强露出笑容。“老夫让厨房给你炖的熊心汤喝了没?” “多谢父亲关爱,已经喝了。”一想到接下来几日还得继续以形补形,程处弼的肠胃都差点抽筋,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答道。 “父亲一定会相信孩儿是对的,是吧?” 看着儿子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程咬金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只能故作豪横地一笑。 “没问题,莫说是疯狗,就算是疯牛,只要你要,老夫都能给你弄回来养着。”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看着心满意足离去的程处弼,程咬金脸上的笑容消失,目露凶光地看向一旁边的程氏兄弟。“都给老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爹,今日孩儿公干,不在府里,您问他们。”程处默脖子一缩,低眉顺眼地道。 “孩儿也是有公干不在府里爹您问他们。”程处亮保持队形,跟他亲哥一样怂,一样苟。 老五c老六齐刷刷抬手,直指程老四。 看到亲爹那铜铃一样的大眼瞪来,程老四老老实实地将他今天在前厅陪同三哥与两位大唐医学专家进行狂犬病医学研讨会仔细说了一遍。 程咬金抚着浓须,目光扫过一干程家儿郎,拿捏起严父的威仪。 “唔老夫倒没想到,老三即便,嗯,即便身染重疾,也还不忘百姓,这倒符合我老程家的家风家训。” “爹,若是被疯狗咬上一嘴,那可就是9死一生的事,真要抓条回来,万一老三” 程处默地脸有点黑,他倒不是反对自家 老三做事,可就是疯狗这玩意若是伤着自家兄弟,那可就是大事了。 同样心系亲兄弟安危的程处亮眼珠子一转,很狗腿地献计。 “爹,要不,孩儿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弄回来给老三玩几天?” 程咬金呵呵一乐。“老二,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三弟只是疯,不是傻。侯家那条蠢狗见了老夫,怂得跟龟孙似的,你能有本事让它装疯还是咋的?” “”程处亮迎着一干弟兄们那兴灾乐祸的表情,只能缩了缩脖子悻悻闭嘴。 “爹,难道还真要抓?” 程咬金阴沉着脸仔细地盘恒了半天,突然两眼一亮。“当然要抓,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抓,最好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咱们家老三可是跟孙c袁那两个牛鼻子研讨医术,决心要救治百姓。” “父亲太英明了,您的意思就是让那些不开眼的家伙知晓,咱们家老三没疯。”程处默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老爹一礼道。 对啊,如果是疯子,怎么可能跟两位大唐的医学专家坐而论医,除非那二位也是疯子。 “那当然,再说了,你三弟本来就没疯,老夫若是听到有半句闲言碎语,看老夫抽不死他。” 程咬金狰狞凶残的目光扫过一干亲儿子和一干府内仆役,吓得一干人全都瑟瑟从心,连连称是。 “听说了吗?卢国公府的大公子亲自率数十名家将,窜去新丰县抓疯狗去了。” “嘶这是想要干嘛,他们家老三这不才刚得了失心疯吗?” “听人说,可能是想要以毒攻毒?以疯治疯。” “以毒攻毒,小老儿倒是听说过,可这以疯治疯,这是什么样的神奇手段?” “前两日,孙国手和袁道长亲自去了程府,说不定这个办法,就是 正文卷 第188章 那武无庆、武元爽兄弟当真不为人子 “嘿嘿,小弟不太会说话,为德兄莫要介怀。”房俊有些,腼腆地一笑,笑容是那样的憨厚,而又朴实。 “今日小弟前来拜访处弼兄,一来是探望处弼兄,这二来嘛,是想问问处弼兄哪天有空。 到时候,小弟在府中设宴款待兄台,也算是给兄台赔罪。” “处弼兄千万不要拒绝,小弟我可是已经遣人去叫了诸位弟兄,只待在兄台这里约好日子” 李恪的态度很诚恳,而且还特地登门,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下来。 “至于日期,怕是我还得先禀明家父,才能定夺。” “那是自然,程叔叔首肯了,再定日期便可。”得到了程处弼的回答,李恪也轻松了下来。 “唉,那日谁也没有想到处弼兄会这么刚强,一个人生生喝了那么多的酒,以致以致伤了身子。” 程处弼也很唏嘘,不过更多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吧,若是那日没喝那么多久,怕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原本的程处弼喝大了酒精中毒呃屁,程处弼哪有机会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到这个辉煌灿烂的强盛初唐。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房俊,房俊也同样一脸懵逼。“处弼兄此言何意?” 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的程处弼赶紧弥补道。“如果没喝那么多的话,这些日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李恪这位英俊的蜀王殿下很风趣,也很健谈,而且还很擅长引出话题,又能够兼顾到憨厚的房俊,和低调帅气的程处弼,三人聊得十分地愉快。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地偏西,很斯文地拿快丝帕抹到了嘴角白沫的李恪看了一眼天色渐近黄昏。不禁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起身告辞。 “今日就先聊到这吧,我与俊哥儿就不打扰处弼兄休息了。” 好歹也算是精通人情事故的程处弼赶紧三步并着两步抢到了门口拦住二人去路,正色道。 “别走啊,都这个点了,就留下来用了晚餐才走才是。” “处弼兄,改日,改日再说,小弟我还有事,俊哥儿也有事是吧?” 李恪笑眯眯地想要推开程处弼拦路的胳膊,咦这特么是钢铁栅栏是吧? 揉着肚子,原本想要留下来蹭上一顿处弼兄新发明美食的房俊,在看到了李恪目光的疯狂暗示之后,顿时打了个激灵,脑袋点得飞快。 “啊?对对对,我们都有事。” “有吗?”程处弼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情绪不太对,表情略透着惊恐,就如同天将黄昏之时,仓皇离开兰若寺的可怜路人甲与路人乙。 “有!真有!”帅气逼人的李恪掰不动程处弼那条硬如铁石的胳膊,只能疯狂点头。 好歹也是堂堂蜀王殿下,再急也总不能穿裆而逃吧? “处弼兄你快让开吧,我们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房俊似乎也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表情很害怕。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们一把,怎么的,刚刚还一口一个弟兄,现在不把我当兄弟了?” “改日再细说,此事实在实在不好诉之于口。” 见到二人脸色如此仓皇,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模样,程处弼也着实不好多问,只得亲自相送这二位友人离开。 赶到了府门口,李恪与房俊齐刷刷抬脑袋看了一眼府门悬挂的牌匾,然后相视一笑,笑容很庆幸,很如释重负。如此不是程处弼就在跟前,指不定他们此刻就想要击掌相庆了。 “三公子你看,老爷他们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家丁突然提醒程处弼道。 正在与李恪与房俊寒暄道别的程处弼一回头,果然,他看到了,程咬金一马当先,一身戎装,铜铃一样的大眼,那犹如钢鬃一般横生的浓须。 左边,铜铃一样的大眼,钢鬃一样横生的浓须,右边也是,嗯嗯,看来大哥二哥跟父亲一块回府了。 身后边跟着一票同样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程府家丁,四邻街坊早早就避到了街道两旁,简直就是净街虎的操作模板。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瞬间两眼圆睁。“为德兄和房俊呢?” 身边的家丁呵呵一笑,抬手一指,程处弼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他看到帅气逼人,一举一动都很有贵族风范的李恪捞起前襟,头昂着,背挺得笔直,奔跑得犹如一只跳脱的小鹿。 他的身后,则是房俊,虽然快头大,可跑 起来也不慢,就像是一头蛮牛一般,只是二人的背影何以显得如此的仓皇失措? 耳朵边传来了程咬金的招呼声。“老三,瞅啥呢?” “孩儿见过父亲,方才孩儿正在这里跟蜀王和房俊道别。”程处弼赶紧给亲爹和两位兄长见礼。 “李恪和房俊?”程咬金看了一眼在人群中隐现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 “老三啊,不是爹爱说你,都到饭点了,怎么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呢?” 程处弼刚想要解释一两句,就听到了程咬金一声暴喝。“老大老二。” “孩儿在!”刚刚下马的老大老二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将身板挺得挺直。 “去,替老夫将那两个小子擒来。” “诺!” 程处弼震精震惊了,呆呆地看着大哥二哥凛然遵命之后,兴奋地跃上了马背,犹如一阵狂风般地朝着冲过去。 一边追一边大吼。“为德老弟休走,哈哈哈,程某奉父命特来擒(?)你”具体大哥喊的是擒字还是请字,程处弼有些分不清。 瞬间,原本挤满街道的街坊四邻身手都敏捷得怕人,嗖嗖嗖,一下子整条街顿时空出了一条直线,直线的尽头,正是李恪与房俊那仓皇的背影。 “爹,这”程处弼指了指那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慈爱的老父亲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容显得那样的宽厚与仁爱,拉着一脸懵逼,还没回过味的程处弼就往府里走。 “放心吧,就算老夫不出马,你大哥二哥也定能擒下那两个小辈。”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确认了,刚刚大哥吼的是擒拿的擒,不是邀请的请 正文卷 第189章 上皇,你怎么能这么不讲信用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人,李世民抬眼朝 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c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c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c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c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c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立刻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那药”李世民刚张了嘴,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就是自己最近都不想搭理,给恪儿那个倒霉儿子灌了好几碗狼心狗肺的老程家。 正文卷 第190章 他再敢动这宫内的一草一木,朕抽不死他(求打赏啦) “娘亲,爹爹看看我给你和爹爹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哎哟,是什么好吃的呀,来给爹爹尝尝” “咦,这滋味,确实不错,观音婢你试试。” “嗯,香糯滑嫩,而且这鸡肉,居然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 “对对对,为夫也觉得有一股子清香,就感觉,感觉像是闻到了荷叶的香味。” “荷叶?!” “娘亲好厉害啊,对呀对呀,这就是拿荷叶包裹起来烤的。” “呵呵小兕子,这些荷叶是哪里来的呀?” “我跟程三哥哥到赏荷园里摘的。” “果然,程!老!三!”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啦?脸色好吓人啊。” “没事,爹没事” “哦,来,爹爹我喂你吃娘亲,我喂你吃” “那个儿媳妇,你们慢吃,老夫有些乏了,得先回去,小兕子乖,爷爷明天再来寻你玩。” “” “赵昆,告诉程老三,那小子要敢再靠近赏荷园,老夫打断他的腿。” “诺!” 又几日 “爹,娘亲,我又给你们带好吃的来啦。” 蹦蹦跳跳而来的李明达,似乎想要将爷爷李渊拉过来,李渊笑眯眯地摇头婉拒,一副心中有鬼的架势。 这让刚刚到宫外赏景方才回来的长孙皇后与李世民心中微惊,面面相觑。 “那小子,难道又钻赏荷园了?”李世民砸了砸嘴,脸色有些发黑。 贤良淑德的长孙皇后,此刻光洁的额角也青筋隐现。 此时,李明达已经来到了近前,李渊终于稳住了长辈的架势。别怕,反正跟老夫没关系。 “小兕子,跟爹说说,今天又去赏荷园摘荷叶了?” 李世民伸手将李明达抱在了怀中,轻刮了刮她那可爱的小脸蛋开始旁敲侧击。 “才没有呢,今天做的又不是叫化鸡,是另外一个很好吃的好东西。” 李明达那原本就婴儿肥的小脸蛋,这些日子,越发地显得圆润可爱,红光满面。 “哦,那娘亲倒要好好尝尝。”长孙皇后稍松了口气,没继续捣腾自己喜爱的荷花就好。 抱着李明达,步入了御容殿内,随着李明达的招呼,那名提着食盒的宦官快步上前。 从食盒之中,取出了两盘颜色灰暗,如同火烧火撩过的,一寸粗细的竹筒。 “啊?这,这”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目瞪口呆看着那几个竹筒。 “!!!”李世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的确不是荷叶 但这感觉很像大宝殿附近,那几丛造型悠美的墨竹。 “这是,烤竹子?”长孙皇后看到了夫君那张发黑的脸,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夫君的胳膊。 可怜的夫君,唔程三郎那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脑子? 先是摘了自己喜欢的荷叶,这会子又去砍了夫君喜欢的竹子。 “不,程三哥哥说这叫竹筒饭,可香了,爹,娘,你们快尝尝” “呵呵呵程老三,好好好嗯,滋!味!不!错!” “爹爹,为什么你说话喜欢咬着牙?” “有嘛,哈哈哈肯定是小兕子你看错了,等一下,爹爹有事” 李世民黑着脸走到了殿门口,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召来了赵昆。 “去,告诉程三郎那混帐小子,他再敢动这宫内的一草一木,朕抽不死他。” 看着陛下杀气腾腾,气极败坏的样子。 赵昆努力地维持住严肃的表情,凛然遵命而去。 这程老三,咋就不知道安生安生? 竹筒饭,真好吃,用的可是江南的贡米,而且还掺入了火腿粒,以及碗豆等 不但有稻米的清香,火腿的浓香,更有竹子的那种独特香气,混杂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要多扒拉几口。 程处弼拍着肚子,打量着散落一地的竹筒,份外美滋滋。 程亮挺着肚皮,看着案几上还剩下的五六个竹筒,不禁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公子,这玩意真好吃,可惜我都吃撑了,唉,没想到,南方的稻米,原来也挺有滋有味的。” “公子,好像是赵昆赵将军过来了。”程光指着清幽阁入口处提醒道。 程处弼只得站起了身来,这位毛脸大叔可是李叔叔的侍卫头子,自己可惹不起。 赵昆快步走到了近前,看到程处弼向自己行礼的同时,居然还打了个饱呃。 看着那案几跟前散落的竹片,还有那些没有收拾干净的细竹枝和竹叶。 赵昆也是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哟,程三郎,你可真有本事,前些日子,刚把娘娘最喜欢的荷叶摘了不少。” “今个,又把陛下喜欢的竹子给砍了不少。” “陛下喜欢竹子?”程处弼听得这话,看着那一地散落的竹片,心里边卧了一大个槽。 “没有人告诉我啊,若是我知道的话,肯定不能去砍。” “唉,陛下让赵某过来给你传句话,你要是再敢动这九成宫内的一草一木,陛下会亲自动手收拾你。”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点头称是,没想到,李叔叔两口子居然喜欢的植物还不是一个类型。 赵昆传完了令,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目光扫过吃得满面油光的程处弼主仆三分,目光落在了那些还未打开的竹筒上。 “赵叔,要不您也来点尝尝?这玩意的滋味,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成,那我个尝上一个,咦味道还真不错” 风卷残云一般将剩下几个竹筒给扫荡干净,打着饱呃的赵昆终于心满意足地拍屁股闪人。 留下了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继续悲春伤秋。 不就是搞点伙食丰富一下这难熬的九成宫生涯吗?唉,人生艰难啊。 程处弼瘫回了榻上拍了拍肚皮,罢了,不动一草一木有什么? 只要有脑子,什么样的美食做不出来?要不明天整点羊肉火锅来嗨皮一下? 大唐贞观八年,程处弼的九成宫渡假日子,是那样的平淡而乏味 话说回来,长安那边,也不知道那三个跳皮捣蛋的弟弟,没了自己的管束,会不会成天上房揭瓦。 不过想来有父亲的镇压,还有两位兄长的威慑,应该不会出啥大事。 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按照制定的计划进行锻炼,也不知道等自己回到长安后,会不会也一身的健子肉。 对了,还有武媚那位处于青春期发育初期的明媚少女是否在继续发育 咳,错了错了,是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经常过府来拿医书去抄录。 大唐的长安城,对于现如今,渐渐融汇入这个时代的程处弼而言,已然有了家的味道。 “程三哥哥,好无聊呀”李明达学着程处弼,坐在小马扎上,两人中间,摆着一盘小鱼干。 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小鱼干,看着这清幽阁由夏入秋的景致,还有那些正在次第渐放的菊花们。 “是啊的确有点。”程处弼往嘴里边塞了块小鱼干,随口附合道。 “程三哥哥,今天准备要做什么好吃的呀?” 程处弼没好气地背靠着身后的大树,有气无力地道。 “荷叶不能摘,竹子不能砍,这九成宫中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动,不然,你爹就会让我九成宫八月飞雪。” “八月飞雪?”看到李明达那亮眼眼的眼眸看过来,一旁,靠在软榻上假寐的黑脸老头也挑起了眼角。 程处弼赶紧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没啥,就是希望早点下雪。” “嗯,我也很喜欢玩雪,可惜爹爹不喜欢,他老喜欢看书,白天也看,夜里也看” “这证明陛下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君王。” “程三哥哥,你快过来看,这株菊花好漂亮啊。”李明达点了点头,目光一扫,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程处弼也被她的举动给吸引了心神,看到了一株绚烂夺目色泽金黄的龙爪菊。 “哎哟,真是不错,嗯”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想要招呼上皇李渊过来欣赏。 只看到了这位老喜欢中午时分打瞌睡的老头已经发出了呼噜声,不过,看到了他老脸眼角位置那一条条的皱纹。 程处弼又扭过了头来,看了眼这朵龙爪菊,不由得啧啧称奇。 “殿下,你看看这菊花,再看看你爷爷,觉得像什么?” 李明达认真地板起了小脸,看了眼爷爷侧脸,又仔细端详了跟前的菊花,不禁两眼一亮。 “有些像我爷爷的这里”李明达很认真地拿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眼角的位置道。 “嘿嘿,臣可以教殿下你一个形容词,叫菊花老脸,意思就是,老年人脸上的皱纹,就跟这菊花一样。” “哇,程三哥哥你懂得真多。” 李明达顿时两眼一 亮,想了想,摘下了一朵菊花,然后迈开小短腿朝着李渊跑过去。 程处弼有点懵,这丫头是想要干嘛。 李渊突然觉得眼角的位置有点发痒,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来,就看到了乖孙女站在跟前认真地看着自己。 不禁呵呵一乐,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了乖孙女兴奋地叫出声来。 “爷爷爷爷,你看,你的笑容跟菊花一样。” “???”李渊一脸懵逼地坐了起来,伸手在腮边一挠,掉落下一朵龙爪菊。 “爷爷,刚刚程三哥哥教了我一个形容词,让我拿来形容爷爷你。”李明达认真的表情。 李渊连续几个深呼吸,鼻孔已经开始有喷出青烟的趋势。“你说,那个混帐小子怎么个形容法。” “他说爷爷笑起来像菊花一样,所以爷爷的脸是菊花老脸。” 下一刻,年老体衰的太上皇陛下哇呀呀呀抄起了一根棍子,迈开矫健的步伐。 力能举鼎的程三郎只能抱头鼠窜,艳若春花的李明达咯咯咯地笑着。 幸福地将盛着小鱼干的盘子摆到了自己膝盖上,美滋滋地吃着,还时不时给爷爷加油鼓劲。 仍旧是一身胡衣,作男儿装扮的武媚。 将几册已经抄录好的书册,摆放到了程三郎的屋子案几上。 “富叔,程三郎他,他还没回来吗?” 正文卷 第191章 宫中要招募宫女学医,我要去(求票票啦) 帮武媚打开了程处弼房间房门的程富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公子他还在九成宫,前些日子老朽听我家老爷说起,陛下此番怕是十有八九得呆到入冬才会回长安。” “入冬”武媚仰起了俏脸,看向跟前的案几。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高大英武,虽然有些不着调,可是却能够让人份外心安的程三郎。 就坐在那里,总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有时候细细想来,又有些道理。 犹记得当初,他想要帮助自己,却又担心被婉拒,跟富叔合伙来忽悠自己的场面。 还有他知道了自己想要学医,在孙道长婉拒自己的时候。 却出手相助,让孙道长收下自己这个女子成为记名弟子。 一点一滴,渐汇成河,等到武媚觉得脸颊清凉之际,有些慌乱地抬手一抹。 才惊觉,自己已然是泪流满面。 “武娘子,你要不要再拿几册过去抄录?”正在那边将书册整理入箱的程富头也不回地问道。 悄然地将脸上清泪抹尽的武媚嫣然一笑。“多谢富叔,暂时不必了。” 程富沉默地点了点头,将箱子盖紧上了锁,走到了武媚跟前。 打量着这个个性刚强的小女子,着实心生怜悯。谁也没有想到,她那两个兄长会混帐到这等地步。 “报官吧,若是报了官,好歹可以让朝庭知晓。或许能给你们母女作主。” “多谢富叔,我娘不愿,毕竟,我们都是武家的人。”武媚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那两位兄长,虽然不为人子,可这毕竟是父亲创下的家业,我也不愿意武家” 程富长叹了口气,却总觉得有些窝心。“武二娘子,可有什么需要程某做的。” “若有,只管开口便是。” “富叔,武媚别无所求,只希望,若我不在。还请富叔多多怜惜我娘与我妹妹,多照看他们一二才好。” “这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如果是你那两位兄长前来想要闹腾什么。” 武媚知道程富的意思,他毕竟不是武家的人,只要武元爽他们说是家事,就真不好插手。 武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某种决定。“富叔您放心,到时候,他们肯定不敢再难为我娘和和妹妹。” 听得此言,程富也是松了口气。 “那就不会有问题,有你富叔在,定然不会让你母亲和你妹妹,受旁人欺负了。” 只要不是那讨厌的弟兄二人,其他人敢有那胆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话。 武媚抿着朱唇浅浅一笑。“武媚走了,多谢富叔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拂。” “等下,这是这一次的抄书费,你拿着,快去吧。” 武媚接过了钱袋,这份量远超自己此次抄书的报酬,不过武媚还是接了过来,她知道,这是富叔的一份心意。 盈盈一拜,抬头,看了一眼那渐渐合上的门扉。 武媚转身快步而去,不再停留,那扬起的黛眉如刀,笃定而决绝。 回到了家,就看到了姐夫与大姐也已经赶来。 “二妹,你上哪去了?”武顺看到了武媚,赶紧快步迎上前来,仔细地打量了眼,这才稍松了口气。 “我没事,就是去办了些小事罢了。”武媚嫣然一笑,目光扫过那愁眉不展的姐夫贺兰越石。 “姐夫,打听出消息了吗?” “嗯,打听到了,武元庆把你许配给了勋国公张亮的长子张懿作妾室。” “光禄卿c勋国公张亮”杨氏喃喃地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贺兰越石苦涩一笑言道。“丈人是太上皇的近臣,而今太上皇已然退位,天子登基以来。” “所重用的臣工,相当多数都是他秦王府的旧人。而这位张亮正是其中之一。” “而这位勋国公,膝下唯有一子。” 这个消息,简直如同一座重重地山峰,压得杨宅内的人们都有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听说勋国公的这位公子,成日流连市井勾栏,惹下过不少的事端,唉” 贺兰越石抬眼看向武媚,却看到武媚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有些心悸。 “辛苦姐姐,姐夫,为了我的事情,让你们如此操劳忙碌。” 武顺心疼地搂着这个二妹,眼眶都红了。 “妹妹,这可怎么办?你若是真的嫁了去,嫁给这 么一个人,那” “姐夫,昨个,我听闻街坊言说,宫中要招募一批能写会读的宫女学医。” “媚娘你想做什么?”杨氏不禁微微色变。 “娘亲别急,先听我说完,听闻那些宫女,入宫之后,就会被派往太常寺太医署学习医道之术。” “日后将会给娘娘们诊治病痛。女儿我前些日子,拜了孙道长为师,成了他的记名弟子。” “我若入宫,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成为女医官” “只要我入了宫,那张懿就算是勋国公独子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敢往宫中抢人不成?” “武元庆与武元爽,不过是两个无胆无谋的纨绔。他们能做什么? 只要娘亲你警告他们,若是敢再招惹,我会告诉宫中的那些贵人,让他们连父亲的家业都无法继承。” “你若是入了宫,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啊”杨氏一脸惶急地道。 武媚倔强地昂起了头,声音清冷地道。 “若是我不入宫,嫁给了张懿那样的纨绔子弟,何尝又不是苦命了一辈子?” “我就算入宫去那掖庭宫当个浣衣的苦人,也不会让那弟兄二人得逞。” 贺兰越石看着这位性格刚强的小姨子,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一旁的武顺,红着眼低声地咒骂着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兄长,又可怜妹妹要到那些深宫中去。 杨氏更是默默垂泪,却也无计可施。反倒是武媚扭头,朝着一旁悄然抹泪的刘婶道。 “刘婶,你去买些好菜来,今日正好姐姐c姐夫也在,咱们一家,好好的吃上一顿团圆宴。” “娘亲别担心了,你若这样,莫非是希望我嫁给那些令女儿一辈子都不甘心的纨绔子弟为妾不成?” 杨氏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双手微颤着,捧住了武媚俏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缓缓地摇头,更咽难言 正文卷 第192章 太子的车舆被惊马撞翻,摔伤了……(求订阅求票票啦) 程处弼这才随着程咬金进了前厅,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喧闹声。 就看到了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和憨厚实在的房俊二人一脸沮丧,在兴高采烈的大哥二哥的亲自押送之下,步入了厅中。 “哟嗬,这不是咱们蜀王殿下和房家小二吗?”程咬金嘿嘿一乐,抚着那刚硬得能把薄脸皮扎出血眼的浓须道。 “小侄是晚辈,可当不得程叔叔这么称呼。” “那老夫也不难为你,我说你们俩啥意思,老夫回府,你们俩连招呼都不打,就窜得跟偷东西的贼似的,啥意思,看不起老夫?”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小侄就是想回家,我担心我娘和我弟弟。”房俊此刻心灵致福,找到了一个十分绝妙的理由。 程处弼就看到老爹不置可否地呵呵了一眼,斜起眼角打量向那可怜兮兮的李恪。“那你呢?” “程叔叔,小侄今日才被父皇解了禁令,这一放出来,就赶紧过来探望处弼兄,不想跟处弼兄一番畅谈,险些忘了要入宫去给父皇请安,一时情急,未能给叔叔道别,小侄罪过” 程咬金走到了李恪和房俊二人跟前,一手一个提将起来,然后生生就这么提溜到了案几后边放下。 “既然是罪过,那一会喝酒的时候,就自罚三碗,老夫就不怪你。” “叔叔,小侄错了,能不能改日。”李恪还不死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这是什么话,你们人都在这了,还改个屁。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以为是我程某人待客不周,连顿饭也不给客人吃就赶人走。” 佳肴一盘盘地往厅里端,一个个的酒坛子往里搬,老爹当先打开一个酒坛子,一股子,令程处弼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味道扑鼻而来 你说不是酒吧,还真有酒香,可你说是酒吧,又有一股类似于药材的味道,你要说是药酒吧,可为啥还能嗅到一股子令程处弼觉得像是不小心泼了一瓶八四消毒液的病房味道。 程处弼正在努力地辨识着这特殊味道的当口,就看到了亲爹捞起一脸陶醉地在坛口深深一嗅。“这可是我老程家自家秘酿的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你们两个小娃娃多喝点。” 说话间,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然后这么抄起来一口抽干,然后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吐了口气。“好酒!” 就坐在房俊身边的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李恪一脸哭丧地看着笑眯眯地程府家丁给自己灌上了一碗程府秘酿三勒浆。 “快点,是不是个爷们,小娃娃赶紧,喝完三碗,你们就自便,老夫一向和善,从来不压酒。” “那,那小侄就先干为敬了。”李恪一咬牙一闭眼端起酒往脖子里一倒,然后陡然瞪圆了眼珠子,可劲地翻了两下。 看到李恪喝酒那副难受劲,生生把程处弼感觉这货喝的不是酒而是特么的百草枯。 扭过了头来,看向身边的房俊,这家伙也是一脸哭丧,端着个酒碗,嘴皮子都在哆嗦。然后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同样是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俊哥儿,这酒就这么难喝吗?”程处弼伸手捅了捅房俊好奇地低声问道。 房俊扭过了头来,表情生不如死。“处弼兄,今日若是小弟不能走出程府,还得劳烦兄台派人知会我爹娘一声,让他们速来寻我。” “有这么可怕吗?”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不知不觉,已经连干了两碗三勒浆的程老大看到自家三弟连筷子都还没动弹,不禁有些不乐意了。 “三弟啊,你这样可不好,虽然你是生了病可是这二位可是咱们府上的贵客,看看他们喝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也得喝点。” 程咬金抚着横生的浓须爽朗一笑,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地颔首道。 “老三啊,你大哥说得对,你如今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沾沾唇也是无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少喝点,不但不醉人还能养身。” 程处弼看到亲爹还有两位兄长殷切的目光,看到家丁也给自己倒上一碗之后,味道直接就扑面而来。 程处弼端起了酒碗,朝着厅中诸人遥敬之后,往口中一倒,瞬间眼珠子就鼓了起来。这特么是什么鬼? 突然之间,程处弼觉得就好像有一桶凉水,不,是一桶冰镇过的,混杂着臭袜子c草席c还有洗发液气息混合的液体,从头顶浇了下来。 让他不寒而栗地打了冷战,嘴皮子都在哆嗦。难道说崂山白花蛇草水已经提前一千多年出现了?不,这感觉就像是掺上了劣质白酒和洗发香波的白花蛇草水。 就只有吐出了那口酒气之后,似乎,略微,有一种如同吞了洗胃的肥皂水的顺滑口感,就好像是刚喝了一口百草枯,在最后一刹那被成功洗了胃地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松快 “哈哈哈老三咋样,咱们家的秘制三勒浆够劲道吧?”程处亮看到了自家老三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禁大笑出声来。 “劲道,这哪是劲道,简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碗中剩下的大半碗三勒浆,那呈现出淡咖啡色的浑浊酒浆,正在灯光的映照下,轻柔而缓慢地荡漾 作为长辈的程咬金若是劝小辈喝酒那就太那啥了。但是大哥和二哥勇敢地站了出来,非要让客人感觉到来到老程家就该宾至如归,不能辜负了老程家热情好客的美名。 杯下去,战战兢兢的李恪和房俊开始显得放松下来,看样子酒壮怂人胆这话还真没说错,等到十杯下肚,房俊和李恪都能够回敬大哥和二哥,只是每一次入口,还是得挤眉弄眼半天才能咽下肚。 程咬金早早就把程处弼拉到身边坐下,美滋滋地显摆起今日收到了三个伤者都已经发病,而自家儿子治的四人都没出现发病迹象。 “敢嚼舌头根的张亮老小子,今日可是被老夫当面狠狠埋汰了一顿,可惜还有几个溜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无妨,总能堵着。” 看着程咬金将那白花蛇草水味道的三勒浆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倒,挤眉弄眼的砸着嘴宣扬着起他在朝堂之中怼人的丰功伟绩。 一脸黑线,战战兢兢的程处弼终于明白,为啥身为北方人的亲人们,居然面对麻辣味的西南菜系也能够泰然处之,面不改色。 跟这程府秘制三勒浆比起来,麻辣味顶多算个弟弟 正文卷 第193章 武二娘子来过府里几次,她……(求订阅求票票) “唉,没想到,他也去寻了医者,医者知晓他是被疯狗咬伤的,所以还特地遣人到我家讨了那条疯狗过去,按照古方给他治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说到了这,房俊朝着程处弼问道。“处弼兄,像他现如今这样,可还能治?” “我不是神仙。这狂犬病一旦发病,就代表已经没了生路。”程处弼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道。 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狂犬病根本无药可救,只能在发病前使用减毒疫苗提前预防。 正说话间,管事程平来到了程处弼跟前,送上一个木盒子。打开之后,露出了里边的物件,两个银光闪闪的针头。 程处弼伸手取出了一个针头,迎着屋外的光亮仔细地打量,针头整体呈银亮色,但是表面似乎有密布地凹陷,显得不是那么光滑。 毕竟这是大唐的能工巧匠,针梗是用银箔将一根针包裹在其中,然后一锤锤地锤打出来的,连接针头和针管的针栓,也采用相同的办法制作。 而在针尖位置,匠人也按照程处弼的要求做了处理,斜切面的针尖,更容易刺破皮肤,进入人体组织。 这个注射针头,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但至少已经达到了程处弼的注射用要求。 “三哥,你这是啥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正坐在一旁的老四c老五c老六已然凑了过来,连带房俊也把脖子伸得老长。 程老六甚至想要伸手来拿,程处弼赶紧伸手阻止了这个熊孩子。 “别动,小心扎手,这可不是玩具,这可是日后我要拿来给人治病的器具。” 程处弼很警惕地又警告了另外两个熊孩子,针头这玩意对于大人而言,不过就是一件器物。 可对于孩子们,绝对是一件一玩能玩一天都不觉得腻的好宝贝。 看到程处弼那严肃的表情,三颗小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头并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不过程处弼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等他们离开之后,自己一定要找个沉重的大箱子把这玩意给锁起来。 当年的自己也曾向爷爷做出了同样的保证,等到他老人家离开之后,自己就偷偷地拿出了这件宝贝。 给蚂蚁窝浇水,浇了整整一天,那一日,至少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化为了死不瞑目的冤魂。 嗯,指不定自己被穿越,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不乐意投胎转世矢志复仇的蚂蚁冤魂搞的鬼。 等到爷爷回家的时候,注射器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程处弼依旧乖巧可爱呆萌如初,只是爷爷没有想到,他用来治病救人的工具,成为了亲孙子杀蚁如麻的利器。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回忆果然是最醇的酒,只一口,就差点辣出了眼泪。 “程老四,你三哥这是咋的?” “嘘,小点声,莫要扰了三哥,小心他犯病。” “爹交给我的袁道长精心炼制的安神宁心丸,一会老五老六你们按住三哥,我来给他喂药” 耳朵边,传来了三个熊孩子外加一个超龄熊孩子聒噪的声音。 就像是四只讨厌的苍蝇,围着程处弼的脑袋在嗡嗡嗡的叫唤。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出于真心关怀自己的份上,程处弼真想一手一个,直接把这四个混蛋全扔房顶上让他们好好晒晒春天的阳光。 让明媚的阳光好好给他们光合作用一下补补维生素d,有利于他们的骨骼发育。 省得成日在自己跟前贼眉鼠眼c鬼鬼崇崇,跟得了重症佝偻病似的份外猥琐。 自打上次去给房俊的娘亲和三弟等人治病,程处弼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敬业。 身为一位优秀的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应该不论在哪个时代,都要做到树医生文明新风,展白衣天使风采。 可自己都已经穿越到大唐不少天的功夫,居然都还没考虑将自己吃饭的工具给鼓捣出来,实在是有负自己的天职。 所以回来之后就找到了府中负责采办的管事程平,而今天,终于到了收获样品的日子。 “很好,多谢平叔,让工匠就照此去做,另外就是,我说的透明针管,不知平叔打听到了没有?” 长得颇为高大,却长着一张和善面容的程平乐呵呵地道。 “小人打探过了,那些西域蛮子,只会烧琉璃珠子,而咱们大唐烧制琉璃的能工巧匠,那可都是传门给皇家做事的。” “还有一种事物是透明的,那就是水晶,但是想要用水晶来制作三公子您所描绘的那种针管和活塞。 不仅仅价格不菲,而且耗时怕是没个一两个月是做不出来的。” “西域蛮子,琉璃珠”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西蛮子烧的那不叫琉璃,那叫玻璃,跟咱们华夏民族所烧制的琉璃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程处弼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一篇文章,意思就是在东西方研制玻璃的用途并不一致,这导致了琉璃与玻璃渐行渐远。 西方的实用主义,是想办法将玻璃的杂质和色泽去除,让它们变得越来越通透。 并将玻璃镶嵌在窗户上遮风挡寸,戴在眼镜上让人看清楚事物,用它来进行各种化学试验,促进科学的发展。 而在用东方,追求的是琉璃的色泽越鲜明越好,越不透明说明工匠的技艺越厉害。 它们被当成宝石,又或者是制作成各种美伦美奂的装饰品,甚至到得民国时期,琉璃制品还专门用以产生漂亮的烟嘴。 而水晶制作,看来也只能暂时搁置,毕竟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能挣到一分一厘。 单单是制作注射器,怕就得耗干净自己的私房钱,当然,是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程处弼存的。 这让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十来贯私房钱的程处弼暗暗鄙夷。 堂堂国家高级干部子弟,零用钱居然还比不上后世乡镇农家乐连锁店老板家的傻儿子。 “要不这样,你问一问那匠人,能不能帮我打造出一个连接这针头的针管来。 除了连接针头的位置之外,管身至少得有三分之一寸那么粗” 程处弼想了想,既然暂时不能制作透明针管,那就先用金属来制作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用银子吗?”程平略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程处弼默默地点了点头。 伸手入怀,摸了摸怀中一块重约三两的银锭递了过去。 “若是不够,平叔你再过来跟我说一声就是” 程处弼脸上挂着不差钱的笑容,可一想到自己的私房钱已然只剩下一张薄得轻风就能吹得飞向天际的金叶子,还有几百个铜板,心肝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正文卷 第194章 一只至少四十二码的大脚(求订阅求票票)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 人,李世民抬眼朝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c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c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c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c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c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立刻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那药”李世民刚张了嘴,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 正文卷 第195章 论无理取闹的本事,三公子果然很像老爷(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c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 ,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c宝庆,你们哥俩来, 正文卷 第196章 愿意自断双腿,爬回勋国公府……(求票票啦) 程老四看到和处弼呆若木鸡的立在台阶之上,表情变幻不定,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看了眼身边惊魂未定的老四和一干家丁,自己的狂犬疫苗研制计划,真的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并且获得他们的帮助吗? 此刻,厨房的灶台前,脸都已经被烟熏得黑了至少两个色号的梅主厨打了个大大的饱呃,呆呆地看着自己跟前的盘子里炒出来的第十六还是第十七盘炒鸡蛋,表情都快要崩溃了。 “到底缺了什么,我明明就照着三公子的做法来炒制的,为何这鸡蛋会一点也不蓬松,口感就是达不到” 程济看着那已经见底的鸡蛋篮子,同样打了个饱呃,有些无奈地提醒梅主厨道。 “梅老兄,要不咱们明日再试吧,今日我实在吃不下了”虽然炒鸡蛋味道不错,可是现在老夫已经撑得慌。 “” 坐在马车之中,袁天罡犹自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 “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居然会想出如此荒诞可笑的办法来。 贫道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听人说毒物会有想法。再说了,伤患是人,又不是兔子” 袁天罡频频吐槽半天,却发现孙思邈闭着两眼不发一言,不禁问道。“孙道友,你这是” “贫道仔细想想,倒觉得程家老三虽然说起话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所描述的东西了有几分道理。” 袁天罡直接就乐了。“孙道友,你莫要忘记了,他可是患了失心疯的病人。” “话虽这么说,可他之前给房俊治疗伤口的手法,亦有深意。”孙思邈并没有与袁天罡针锋相对。 “减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 “孙道友还是谨慎为上,莫要被那小子的疯言疯语给带歪了。贫道活这么一把年纪,还没见过疯掉的兔子。” “贫道也觉得兔子不太靠谱,不过若用活犬,或许” 最终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孙思邈回到了府中思量许久之后,派出了道童,交待让他去寻几位老练的猎户回来。 一一xx 回到了屋外,就看到济叔和梅大厨等候在屋前,程处弼有些愣神。“济叔,梅大厨,你们二位这是” 脸被熏得发黑的梅大厨一脸惭色地一礼道。“小人见过三公子,三公子的厨艺,远在小人之上,小人之前语出无状,还请三公子勿怪。” “无妨,这是”程处弼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梅大厨身边的食盒上。 “这是梅大厨做的炒鸡蛋,特地送来请三公子品鉴的。”程济打开了食盒,端出了一盘炒鸡蛋。 梅大厨一脸惭色地拱手道。 “小人今日已经炒了快二十盘炒鸡蛋,而且还是按照三公子的手法和工序来制作的,可是就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这才求着程管事带小人来拜见三公子,还请三公子品鉴一二。” 程处弼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方既然如此礼貌,加上又对厨艺如此痴迷的份上,程处弼决定给他个面子,抄起筷子尝了一口。 “尚可入口,不过这蛋过于棉实,不够蓬松如花,你是怎么搅拌鸡蛋的?” 梅大厨一愣。“难道搅拌鸡蛋,也有什么讲究不成?” “当然,讲究大了去了,你这鸡蛋搅拌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够,而且,时间也不足。” “你现在回厨房,只朝着一个方向搅拌鸡蛋,打满三十息的时间,再炒制就知道了。” “小人遵命,这就去办。”梅主厨恭敬一礼之后,匆匆快步离去,程济看了眼那盘炒鸡蛋,正要端走。 程老四赶紧窜了过来。“别啊,放下,三哥你不吃吗?那我吃了。” “” 不大会的功夫,梅主厨一脸兴奋地捧着一盘炒鸡蛋来到了程处弼跟前。“三公子,炒出来了,您看看如何?” 这一次,程处弼总算是觉得可堪入口。“嗯,还不错,但就是火候还是过了,鸡蛋显老,但也勉强可以入口。” “是不是小人还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对?”这会子,梅主厨真可谓是卑躬屈膝,一副小心翼翼请求指点的模样。 “主要还是炊具与炉具和燃料的问题。”程处弼吃着这堪可入口的炒鸡蛋,自信地一笑。 “不然,倒可以用炒c爆c熘c炝等烹饪手法,让你们见识从未有过的美味菜肴老四,你口水快滴我身上了,闪开。” “三哥,真的假的,比炒鸡蛋还要好吃?”老四赶紧抹了抹嘴边的口水,两眼放光地问道。 程处弼搁下了筷子笑道。“差不多吧,不过,咱们府中的烹饪用具还得先改改,到时候,为兄亲自动手,让你尝尝。” “对了济叔,不知长安城这边,有什么类似花椒的香辛料,若有就采购一些回来。” “三公子放心,小人会亲自去采办。”程济点了点头答道。 梅大厨与程济辞出了房门,走了没几步,梅大厨的脚步一顿,看向程济。“程兄,我想改一改我们之前签的契约。” “啥意思?”程济脸色陡然一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从我家三公子身上偷学到了点本事,就想要离开卢国公府?” “不不不,程兄你想差了,从三公子身上才知晓,梅某过往在厨艺上的自傲,简直就是坐井观天,所以,梅某愿意将之前的三年契改成五年长契。如果程兄觉得还不够,咱们还可以商量。” “先别,待我问过我家三公子再说。”程济没想到这位梅大厨居然会因为一道炒鸡蛋就增加契约年限。不过这等事情,事涉三公子,他程济只是个管事,可不敢替自家公子作主。 “没问题,嘿嘿,还望程兄到时候在三公子跟前替小人多美言几句。” 听闻大哥已经回了府,程处弼到得前厅,就看到了程处默鼻青脸肿地坐在榻上。 程处弼就懵了,卧槽,国家高级干部子弟这是大白天遭贼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程处默嘿嘿一笑结果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点皮毛外伤没事,今日愚兄遇上了郧国公张亮家的张慎微。那小子居然敢埋汰三弟你,被愚兄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跟他干了一架。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 正文卷 第197章 行,上去,大嘴巴抽他,一边二十(继续求票票)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 人,李世民抬眼朝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c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c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c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c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c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 正文卷 第198章 武家子弟的风范,三英战吕布的气势(求票票啦)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啊。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男孩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一干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 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三公子,来来来您记忆未复,且听小人给您解释解释。” “这牛,是昨个老爷就交待好的,今日府中要好好办场家宴。若是牛不死,咱们家哪来牛肉待客。”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程富,也看到了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厨房管事济叔正领着一票伙计小厮朝着这边快步迎来。 然后一行人开心地笑着,纷纷搭手,抬着这头健壮地公牛,朝着卢国公府内的厨房方向行去。 神情之激动,简直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坚守在战壕里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英勇将士们,看到了老百姓们送来猪羊。 正文卷 第199章 爹,我揍的是勋国公的世子……(求票求打赏啦) 天色渐渐进逼至黄昏之时,已经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看到了所有的食材都已经齐备制作完毕,只剩下一些打杂收尾工作,程处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高帽。 厨房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一边滴着口水一面忙碌,三公子烹饪全牛宴的手艺,还有那些食物所散发的香味,已经让他们服气到彻头彻尾。 包括管家程富,这位大管家借口过来视查宴会菜肴生产进度,已经多次进入烹饪场所,并且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这一幕幕,让程处弼的优越感和自豪感顿时由然而生,这下你们这些大唐王朝的土老冒们明白了一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三哥那个我也想尝尝。”程老六打着饱呃,将脑袋探了过来,看着那正在沙锅里边咕嘟咕嘟的炖牛腩。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已经明显肚子挺起的程老六,还有不停打着饱呃瘫在一旁的老四和老五,脸都黑了。 “还吃个屁,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肚子都鼓成什么样了?济叔,赶紧让人给他们一人灌上一碗山楂水,把他们撵出去,也不怕把自个给撑出病来。” 就在程处弼下令的当口,卢国公府大门,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们已然识趣地避到了街道两旁。 程咬金这位卢国公一马当先,身后边则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大唐高级将领勋贵。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一干街坊四邻的表情显得很是精彩。得,看样子,今天晚上,卢国公府又有得热闹了。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又避讳李世民的世字,故此更名易姓为李绩)牛进达等一干耳熟能悉的大唐名将都纷纷进抵。 相比起其他策马而来的大唐名将,唯有身形伟健,却面色憔悴的秦琼是坐着马车而至,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秦琼的儿子赶紧将父亲小心地搀下了马车。 “老夫这怕是得有一个来月,没有过来了。今日正好看看你家老三咋样了” 秦琼打量了眼卢国公府,目光落在了自家这个才八岁的儿子身上,温言道。“为父走得了。” 虽然才八岁,却已经很懂事的秦理摇了摇头,固执地扶着秦琼的胳膊。“爹,我还是扶着你好些。” 程处弼这个时候正好匆匆地迈步跨出府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懵,这不就是秦门神吗?怎么这才月余不见,就成这样了。 不过没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就被亲爹一把扯了个踉跄。“来来来,老三,还不快过来见见诸位叔伯。” 之前见过面的尉迟大叔和秦伯伯,还有之前没见过面的牛进达c李客师和李绩这三位也都很是和蔼可亲,亲切地慰问着程处弼这位晚辈。 李绩这位长得颇为帅气的大唐名将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虽然笑呵呵的,可是眼中透着一丝惋惜。 “病好了就好。你们老程家满门上下,尽是一帮糙老爷们,也就老三长得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上的谦虚笑容瞬间一僵,神特么的眉清目秀?老子这叫帅气逼人好不好。 不过看在这位体格比自家亲爹也纤弱不到哪儿的大唐名将,程处弼觉得自己这会子还是遵老爱幼比较好。 当然,长辈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相熟的晚辈,尉迟伯伯家的双胞胎兄弟,秦伯伯家,两位李叔叔家的孩子们也来了几位。 不过其中最让程处弼意外的,则是秦琼的儿子秦善道,居然跟老六一般大小。看样子秦琼这位大唐名将的生育能力咳咳,咱还是不评价。 大家的语气都很亲切与热情,就是打量自己的目光总透着一丝,怎么说呢,像是在惋惜,还有一丝内疚。 看来,这帮子家伙中应该有那日灌翻程处弼令他醉死数日的帮凶。 一干长辈都坐在厅内上方,晚辈们都全挤在下首,而老程家能上桌的晚辈也就老大老二老三。 至于剩下那三个弟弟,已经偷吃到撑着,这会子正瘫在榻上打着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今日前来的宾客,朝着站在厅门处的管家程富点了点头。“赶紧,让他们上酒上菜。” 随着管家富叔一声吆喝,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一干程府家丁们将美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中。 “哟,什么味道,好香”坐在下首的一干晚辈一个二个全都精神一振,不停地耸动着鼻子深呼吸。 “老三,今日该不会你又亲自动手了吧?”二哥拿胳膊肘拐了拐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为兄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牛 肉味道。” 程处弼含蓄地一笑小声地答道。“这是自然,既然老爹要办家宴,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帮家里搭把手。” 就在此时,主位之上的程咬金抄起筷子敲击在酒杯上,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诸位弟兄想必也知晓我家老三前些日子失了忆,还生了一点小病,现如今终于大好。 我这一高兴,今日刚好摔死了一头牛,正好请大伙聚上一聚” 秦伯伯直接就乐了。“这牛还摔得正是时候,秦某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牛肉的滋味了。” “不错不错,这牛摔得可惜了,可这肉,总不能不吃吧?”李客师亦眉开眼笑地道。 一票大唐名将,本该遵纪守法的国家高级干部们东一句西一句,都认为程家的牛摔死得正是时候,虽然大家都很惋惜,但是肉要是不吃掉那该多浪费。 看着这帮子虚伪的长辈,下面的年轻人们则直接而坦诚得多,吸溜着口水看着那被摆到跟前的盘盏。 水煮牛肉c牛肉丸子汤c炖牛腩,每个菜都份量十足,香味扑鼻,巴适得很,当然也少不凉拌的牛里脊脍。 随着菜肴的上桌,溢散的扑鼻香味,让一干勋贵们不停地吸着鼻子。不过吃菜之前,程咬金已然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都知道规矩吧,程某先干为敬”哐哐哐,三杯下肚。 一干出生入死,杀人如麻都能面不改色的大唐名将看着跟前的程府秘制三勒浆,都不由得眼皮一跳。 但终究都是胆气过人的纯爷们,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一入口,一票大佬全都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的长出了一口气。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肆意痛快,闻名长安勋贵圈的程府家宴再一次盛大召开。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阵呱呱呱的嘶哑鸟鸣从厅外传来,刚端起杯程府秘 正文卷 第200章 老程家的家训还有一条,脸是什么东西?(求票求打赏啦)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c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 ,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c宝庆,你们哥俩来,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听到了这身召唤,程处弼就看 正文卷 第201章 看不得我老程家有人加官晋爵还是咋的?(求月票推荐票啦) 程咬金美滋滋地抿了口酒。“说吧,说吧,正好让这哥俩满足下好奇心。” 精明的亲爹都这么吩咐了,老实儿子程处弼能说啥? 程平老老实实地答道。“小人照公子您的吩咐,把那应国公府的管事武有忠扔在应国公府门口。” “还告诉了应国公府的人,我家嫉恶如仇的三公子已经知晓了缘由,让他们机灵着点。 再犯到眼皮子底下,小心三公子直接掀盖子,让他们连长安的应国公府都住不下去。” “应国公谁啊?”程处默伸长脖子咽下了一大块肉,满脸懵逼。 程咬金抹了抹嘴,耐心的给儿子们进行科普。 “那是位太原元谋老臣,是跟着太上皇一个路数的人,据说刚过世没多久” 大哥抹了抹嘴,好奇地道。“我说老三,那小子咋惹你了?” 二哥也迫不及等地追问了句。“对啊,赶紧说说,哥哥们可不能由着你让人给欺负了。” 看到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大哥c二哥,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道暖流。 “多谢二位兄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咱们府往东走那条巷子里,住着的就是应国公的继室” 程处弼顺势就把自己知晓的情况这么一说。 程处默直接就恼了,大巴掌一拍案几。“居然是这种不当人子的东西,干得好。” “就是,老三你做得对,还有那个勋国公家的张懿,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收拾得对。” “下次有机会咱们嘿嘿,爹,喝酒喝酒,孩儿敬你一杯。” 程咬金懒得搭得这两个好事的混帐,倒是颇有兴致地仔细打量着程处弼,笑眯眯地道。 “老三,那武家的二娘子长得水灵不?” “???”程处弼有点懵逼。“那姑娘,应该,应该还算水灵吧?” 倒是站在一旁的管家程富,久随老爷南征北战,听到了这话,顿时明白了老爷想问的是什么。 “老爷,那武二娘子不但长得水灵,而且颇为聪慧,可惜就是如今已然入宫了。” 程咬金不乐意地瞪了程富一眼。“咱们老程家看上的女人,入宫了又怎么的?” “大不了老夫舍下这块老脸去求求陛下,多大点事。” 程处弼倒真没想到,老爹居然这么开通,可问题是,自己跟那位历史上胸怀天下的女人,绝对是纯洁的。 拜托,那小丫头片子顶多十二,而且都还处于青春期发育初期。 “爹,您可别乱来,孩儿跟那姑娘真没啥,就是觉得那姑娘挺有本事,而且又有孙道长的嘱托” 一听这话,程咬金瞬间就没了兴致。 “那就你自己捣腾去吧,乖你小子那天找着喜欢的姑娘,想娶进门再说。” 抿了口酒,程咬金扭头看向老大。“老大,你跟那莫刺史家的姑娘咋样了?” “爹,不是再说老三的事,干嘛扯我身上?”吃得满嘴流油的程处默有点懵。 就看到程咬金两眼一瞪,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我是你老子,你是他们的大哥,你不娶媳妇他们好意思娶吗?” “赶紧快点,你小子自己要不找,等哪天爹给你提溜个媳妇回来给你,你可别怪爹霸道不体谅你。” 程处弼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好吧,看来老程家还是有自由恋爱的机会。 不禁暗暗窃喜,幸好老子是老三不是老大,上面两个亲哥一个连媳妇都还没找着,一个只是订了亲。 不过旋及,程处弼又是满怀的幽怨。自己来到这大唐,时间也不算短了。 可是身边的姑娘咦,好像不是已经当了娘的,就是小得连儿童期都还没渡过。 唯一的一位年纪接近这个时代法定结婚年龄的,似乎也就那位武二娘子武媚。 算了算了,连对a都出不起,要来有何用?找媳妇不急,日后再说。 不过想到了武媚,程处弼倒想起了正事,既然太子殿下不在。 自己暂时可以不用到东宫履职,倒可以先去太党寺的太医署溜达溜达。 见一见这位为了逃婚,而遁入了宫中的武二娘子。 “今日,有个事,朕要与诸卿议上一议,六月初,皇后在九成宫突染重疾,药石无功。 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奉旨日夜兼程四百里,赶往九成宫,使得皇后得以痊愈” 满朝文武之中,不少人早就 知晓了此事,可是都不太清楚内情。 可是当天子当朝言说之后,都不由得面现惊容,暗暗砸舌,程处弼这小子,前脚刚救下了太上皇的性命。 这才没几个月,又出手救下了皇后娘娘的性命,听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的病,连随行的太医都无能为力。 而就这小子出手之后,皇后已然得以痊愈,这特么绝对又是一件大功劳。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沉默不语,作为国舅的他,所知晓的内情,当然要比其他人更多。 亦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妹妹当时真可谓是生死关头,没想到,这个让自己颇为不喜的小子,居然救下了妹妹的性命。 而在列班之中的勋国公张亮听得此言,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扫了眼那咧着嘴抚须直乐的程咬金。 “故尔,朕欲重赏之” “陛下,臣弹劾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与勋国公世子张懿,昨日在街市之上聚众殴斗” 一位御史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一礼,大声言道。 正在侃侃而言的大唐天子李世民的脸色隐隐发黑,抬手揉了揉眉心道。 “你等会,你说程三郎昨日与人在街市上聚众殴斗?” 这小子昨天才随着大部队一起回到的长安,当天就聚众殴斗?很有精神嘛,这混帐小子。 “正是,程处弼身为东宫官吏,却如此不顾及朝庭的颜面,与人在街市之上,光天化日之下” “屁大点事,你们这帮御史可真够闲的。”某个粗旷的嗓音,陡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那位正激情饱满,侃侃而言的御史直接就哑了火。 脸黑如锅地犯一扭头,就看到了卢国公,左领军大将军程某人不乐意地打量着自己。 “程大将军,本官身为监察御史,有闻风奏事之责,程处弼乃是大将军之子” 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手中的笏板(又称朝板)朝着那御史点了点。 “陛下正在说大事,你蹦出来啥意思?看不得我老程家有人加官晋爵还是咋的?” “” 正文卷 第202章 你们等着吃干笋炖肉皮去吧,三个小混蛋 “咦,大哥你要不说,我还真不觉得,现在这么一比较,还真觉得有些像。” 老二程处亮也对比了几眼之后,没来由的觉得之前被亲爹暴揍的屁股隐隐生疼。 “特别像爹发嗯,像爹在战场上厮杀,大发神威时的模样。” “难怪,老阎说我老程威风凛凛,若能入画,可比天上神将降世。”程咬金一乐,美滋滋地。 “孩儿们,今日咱们老程家接连得了两件宝贝,来人,还不快快上酒上菜。” “今是没有外人,咱们一家老少,好好的喝他一顿庆祝庆祝。” 程处弼听着这样的台词,顿时有一种西游记乱入的错觉。当然,肯定只是错觉。 难怪,那造型有些变异,但还是能看出是大斧头的武器,嗯,看来没错了。 只是那六个小点的排列在主要人物四周,这是嘛意思,寓意着老程家的六个娃? 亲爹的形象,居然也能够落在阎艺术家的笔下,这可是件相当光荣的事。 就在老程家因为得了两件好宝贝,一家老小欢天喜地地开家宴吃酒吃肉的同一时间。 阎立本阎大师犹自在画室内奋笔疾书,案几上,居然是一幅几乎与他送给程咬金的那幅一模一样。 足以得见这位爵部郎中阎立本的画功之深厚,记忆力之超群。 只是他在作画之时,嗯,双目圆瞪,鼓着腮帮黑着脸,一副要择人而噬的表情。 “老爷夜深了,您怎么还在操劳,快些歇息吧” 就在这个时候,阎立本的妻子,神情有些憔悴的温氏缓步走入了画室。 当目光落在了那幅阎立本堪堪收笔的画上,瞬间一惊。 “哎呀老爷您画的这是什么,好生吓人。” 阎立本搁下了笔,活动着已经酸胀的手腕笑了起来。 “夫人是不是觉得,这神将面目狰狞,凶光毕露,似乎要择人而噬?” “老爷你这大半夜的,画这样的恶人这是做甚?” 温氏赶紧靠到了阎立本的身边,似乎有些不太敢看那幅画。 阎立本一想到白天的遭遇,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唐的气息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今日某个恶人,给了为夫灵感,这就是按照他的模样画的。” “娘子这些日子睡眠不佳,老疑心室外有动静,正好,拿此恶人贴在后院门上。 能不能避邪不好说,若是有宵小敢来,定能将宵小吓个半死不可。” “这,这能行吗?”温氏不禁有些懵,夫君这是咋了,说话都咬牙切齿的,不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当然能行,夫人稍待,为夫还有一件小事还没处理。” 正想要收拾工具,突然看到了摆在一旁的那幅麻子脸画像,阎立本就像是看到了路边热气腾腾的一坨。 然后,满脸嫌弃地翘起手指,将那幅麻子脸人物画给拿了起来,在蜡烛上点燃。 温氏吃惊地看着夫君。“夫君,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有些东西看着实在是让老夫生厌,得烧了,才能心安。” 烧掉那幅让他闹心的玩意,打量着这即将成为阎府内院镇鬼僻邪的画作,阎立本阴测测一笑。 程老匹夫,老夫这把老骨头虽然不能以力服人,那又如何? 正所谓你有宣花大斧,我亦有刀笔锋芒。 就让你的画像整宿整宿的替我阎府内院守夜,也算让老夫能出口恶气。 嗯,这辈子老夫打死也不会再给姓程的人作画,下辈子也不可能。 程处弼做手术的小院大门紧锁,新搭的灶台,尚有余烟寥寥,那口大铁锅里的剩水还在冒着热气。 一旁还歪着好几个空掉了的酒坛子,一片狼藉方能形容眼前的景象。 程处弼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将那一坛经过了三次蒸馏得到的高度烈酒,小心地搁在了案几上。 亲自出手给程处弼帮忙的程咬金坐了下来,很有成就感地打量着这一小坛酒之精华。 身边,同样累得满头臭汗的程家四大管事也齐聚于此,咕嘟不停地咽着口水。 程杰抹了抹嘴角,低声感慨道。 “老爷,蒸酒这活计,实在是太煎熬了,小人可是把口水都快流干了。” 程富这位管家也深以为然地附合道。 “是啊是啊老爷,你看,弟兄们都这么辛苦,好歹犒劳犒劳是吧?” “唉,好辛 苦的,小人这累的都又瘦了一圈。”程济那没二两肉的身板在程咬金跟前刻意地晃了晃。 “急啥?你们这帮家伙,都老实呆着。没看老三还在忙吗?” 程咬金没好气地喝道。老夫都还没尝到,你们急啥? 说话间,程处弼提着试验室制备的瓷瓶高度酒走了出来,跟那坛高度酒搁在了一起。 想了想不对,又回屋去拿来了两个酒杯搁到了案几上。 搓了搓手,满心期待地准备对两种高度酒进行一下比较。 这下子,五个口水差点滴出来的大佬爷们面面相觑,程咬金都有些坐不住了。 “老三,你这样不对,咱们这可是五个人,你怎么能就拿俩杯子?” “???”程处弼一脸懵逼抬起了头来,这才注意到这几位冲自己努力地挤出讨好笑容的卢国公府的得力干部。 张了张嘴,程处弼最终只能勉强笑道。“是孩儿失误了,我这就去再拿几个。” 六个杯子摆下,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先将瓷瓶高度酒倒入杯中。 每个杯子,就倒了约五六钱的份量,再多,那就不是测试,而应该在搁两碟腌黄瓜在这里嗨皮了。 刚搁下了瓶子,程处弼笑道。“还希望” 才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就看到程咬金抄起了酒杯,脖子一仰 然后四个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程府高级干部们纷纷有样学样。 然后,就看到五个大佬爷们面目狰狞,嘶哈连声,如同被恶魔附身。 “烧!这酒,感觉就跟一块烧火的碳,一直从我嘴里边慢慢地烧到肠胃里。” “没错没错,我也是这种感觉,烧得肚子里边火辣辣的。” “带劲,这辈子第一次喝到这么带劲的酒,这么一小口下去,居然已经烧得我感觉浑身发热了都。” “”程处弼麻木地看着这五位烧得很厉害的成年人。 烧来烧去没完了还。要不要给你们一人来上一针退烧针? 耳朵边传来这五位在酒场浸泡多年的老汉们对于酒中精华的点评。 对于酒中精华的口感,香味,回味,以及余香等等大发感慨。 而程处弼也不再理会他们,又拿来了一个杯子,两种高度酒各倒了一杯。 经过了充分的对比和品鉴,得出的结论就是。 甘蔗制作的高度酒跟之前试验室制备的高度酒度数已经接近,所不同的就是口感和香味。 程咬金又厚着脸皮给自己倒了一杯,美滋滋地小口小口地抿着,砸巴着滋味,笑眯眯地看着那不太乐意的老三。 嗯,不急,且先等秦二哥做完手术,再好好跟老三好好聊聊酒之精华。 正文卷 第203章 程老三恋恋不忘的盲肠,终于上了手(求推荐票月票) 抄着树枝,撵着三个弟弟调皮捣蛋的弟弟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府门外停着许多的车马。 而大管家程富正一脸惶急的东张西望,看到了程处弼押着灰头土脸的四五六三位公子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三公子快点,陛下遣来的天使都已经到了,老爷还一诸位国公爷也都来了。” “天使?”程处弼有些懵,差点就问出一句是长翅膀的那种? “天家所遣传旨之使节,自然是称为天使。”好在程富很清楚失忆的三公子脑洞清奇,别具一格,赶紧解释道。 “今日是三公子您大喜的好日子,快点,随小人去把您这身衣服换一换。 嗯,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带三位小公子也去换身衣服,若是让外人瞅见,老夫扒了你们的皮。”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那三个堪比泥猴的亲弟弟,无语地摇了摇头,快步随着程富而去。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束,赶到了前厅,就看到李绩c牛进达c李客师c尉迟恭。 还有好几位自己不认识,但是膘肥体壮,面目狰狞,一看就不像好,咳一看就知道是沙场猛将的厉害人物。 已经等得满脸焦急之色的程咬金看到了程处弼现身,赶紧大步上前一把将程处弼直接提上台阶。 “老三,陛下的旨意到了,记住了,你只需老老实听完。 行礼谢恩领旨,其他就没你的事,莫要出了差池。赶紧去吧” 随着去吧那两个字刚一出口,大巴掌按在程处弼腰眼上。 “???”程处弼脸色大变,亲爹这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自己整个人被这股子巨大的力道一推 踉跄向前十来步,好容易才在距离拿着圣旨的天使两步处稳住身形。 程处弼这才看清楚,跟前这位吓得连退两步,一脸黑线的天使,正是房二的亲爹,大唐宰相房玄龄。 程咬金在一干袍泽的奚落声和嘲笑声中,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乐。 “哎呀,老夫一时过于激动,失礼失礼哈哈,还请房相赶紧宣旨,赶紧的,一会好开家宴。” 房玄龄勉强地冲程处弼这个差点被亲爹骚操作当场表演一个狗啃屎的倒霉孩子。 这才清了清嗓子,摊开了圣旨:“门下” 圣旨的意思很明确,程家三娃是个懂事又知礼的好孩子。 而且小小年纪,就忠君爱国,如同他爹程大将军,都立志要为朝庭效力。 大唐皇帝李叔叔很开心,所以决定让程家三娃担任大唐太子左内率副率一职。 赐明光甲一具,仪刀一柄,横刀c障刀各一,宝弓一张,良马一匹。另外还有金百斤,绸缎百匹。 程处弼看着那一箱子的铜钱,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金百斤。 好吧,挥一挥手,不用在意李叔叔圣旨里吹过的牛逼,好歹是一百斤铜钱。 对于为了搞出各种医疗器材,穷得快要当掉兜裆布的程处弼绝对是一笔巨款。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玩意的时候。 一只只青筋直冒,手背长毛的狰狞大手纷纷砸落在程处弼那还算厚实的肩膀上。 一张张满是横肉,虽然努力化装慈祥却仍旧狰狞凶残的老脸。 没办法,亲爹是武将,身边的好弟兄们也都是杀人如麻的大唐名将。 糙老爷们对晚辈的赞赏,往往就是直接一巴掌,或者踹踹屁股以示亲昵。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心里那个美滋滋。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正文卷 第204章 爹,你居然能看得懂这《周易》?(求推荐求月票) “朕知道了,下去吧。”李世民听到了宦官的禀报,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看了一眼那临近黄昏的天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罢罢,由着他们那帮糙老爷们闹腾去。 这几份公文,待明天再交给房卿就是了。 没想到,房卿这位斯文儒雅的大唐宰相,进了老程家一样也走不脱。 想到了这,李世民忍不住嘿嘿两声,旋及赶紧板起了脸。 一旁站着的赵昆表情呆滞而麻木,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努力履行好忠诚护卫头子的角色。 等到天色擦黑的当口,卢氏有些担忧地站在房府门口,身边,长子房慎也是一脸焦灼的看着街口。 不大会的功夫,总算是看到了父亲的车驾,缓缓行来,可问题是,为何父亲的护卫们。 一个二个显得垂头丧气,很像是一只打了败仗,逃窜回来的溃兵队伍。 然后,本该风度翩翩,洒脱从容的房大相爷,被人拿门板从车驾上抬了下来。 这才艰难地睁开了两眼,看到了满脸关切的卢氏,还有长子房慎。 那一瞬间,房玄龄犹如劫后余生般发出了一声欢喜的叹息。“老夫这是到家了?” “老爷,好些了吗?”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额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的房玄龄轻煽着扇子。 “嗯,多谢夫人,喝了醒酒汤,舒服多了。” 房玄龄艰难地坐了起来,脑袋还是犯晕,还有点恶心想吐,但好歹能够忍住。 一想到自己当时被抬出程府时,耳朵边传来的那些聒噪声。 一向注重自身清誉的房玄龄就觉得生不如死,这辈子不可能再去程府了,下辈子也不可能。 “对了老爷,俊儿他,还陷在程府?”卢氏看到夫君的脸色稍好了些,这才问道。 “俊儿本想跟为夫一块逃咳咳,离开程府,谁料想被个老匹夫拦着。 说什么小娃娃又不公干,又把俊儿给撵了回去” “程老匹夫!”卢氏忍不住黑着脸嗔怒出声。 “咳,是姓李的”房玄龄赶紧提醒了一声。“是李客师” “还不一样,都是一帮为老不尊的货色。”卢氏撇了撇嘴,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谁也甭想拦住她要吐槽。 “也对。”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 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一想到昔日的熊孩子生涯,程处弼也是感慨万千,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比三个弟弟好到哪去。 正文卷 第205章 直如一把刀子,捅得人心生疼(求月票求推荐票) 与那帮长辈不同,作为晚辈的程处弼与两位殿下就斯文得多了。 特别是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刚刚入席之时,正襟危坐,每用一筷,必定要用丝帕拭下嘴角。 可把程处弼与李恪两位随便惯了的纨绔子弟弄得有些尴尬。 李恪看到程处弼一脸震惊地老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兄长,这才朝着李承乾低声劝道。 “大哥,这里又没有外人,处弼兄与小弟乃是刎颈之交,你犯不着如此” “这那,那愚兄就失礼了。”看到程处弼和李恪看过来的目光。 李承乾心中一横,终于解除了正襟危坐的姿势,与程处弼和李恪一般盘膝跌坐。 然后舒服地吐了口气,这才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贤弟见笑了。” “我是父皇的长子,言行举止,皆不可违矩,不然,就会有人站出来苦劝于孤。” “更有甚者,直接到父皇那里去” 说到了这,李承乾声音一哑,抄起了跟前的葡萄酿。 先是很斯文地抿了抿,然后才学着程处弼与李恪那般一口抽干。 却是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不过这位大唐太子倒也坚强,抹了抹嘴笑得灿烂。 “难得这般饮酒,虽然不适,但的确痛快。” “兄台不适应也没关系,慢慢来” 程处弼没来由的觉得,这位历史上的结局,显得相当悲惨的太子殿下实在是有些可怜。 也是,原本是饱受天子和群臣夸赞的贤明太子,就因为一次意外,导致了原本四脚俱全的他变成了个瘸子。 在那之后,便被群臣弃若敝屣,而李世民对他的态度,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转而开始对那个叫青鸟还是青雀的胖子李泰亲睐有加,更是让李承乾的内心越发的不甘。 亦开始自报自弃,甚至妄想要造亲爹的反,最终落得了一个被贬谪为庶民的下场。 似乎在解下了伪装的同时,李承乾也放松了下来,吃着酒楼的佳肴,饮着葡萄酿跟程处弼闲聊起来。 “在东宫,怕是一年难有几次出门的机会,故尔我对宫外诸事,多是听诸位臣工言语。” “而一些闲闻趣事,却多是从三弟这里听闻,可惜三弟常年在宫外浪荡,少有闲暇舍得到我那里去。” 听到了李承乾那犹如投诉一般的抱怨,李恪不乐意了。“大哥,这能怪得了小弟? 每次到你东宫去,那些东宫属臣,一个二个见了我就跟见到了鬼似的,冲小弟我使脸色,谁能乐意” 李承乾笑得有些尴尬地拱了拱手,端起了杯子自罚一杯。 “这怪愚兄御下不严,我自罚。那些属臣毕竟都是父皇指定的,我也不好办” 话题逐渐转移到了程处弼的身上,李承乾对程处弼的各种事迹十分的好奇, 有听众,程处弼自然不会保守,很是耐心地讲述怎么用疯狗来制作减毒疫苗。 听得李承乾心驰神往,他虽然贵为太子,可除了四书五经,陈史旧典之外。 很难得听到这些让他倍感新奇的事物和技术。 程处弼一面应付着好奇宝宝般的太子殿下,还时不时得抽空监督下那三个熊孩子。 先上的是各种拌菜和脍菜之类的凉菜以及酒水。 之后,才会上一些焖炖菜和羹汤。对于程处弼的南方人胃口而言,只能算得上是勉强用来饱腹。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炙烤的肉食,已经很有水平。 加上长安距离西域不远,如今长安城内,大量的西域商贾云集,不仅仅带来了各种西域的特产。 来自西域的香料更是必不可少,而西域的食物烹饪方法也流传到了长安。 同时像烤肉所必须的孜然,也都用在了炙烤的肉食上。 跟前摆着一羊腿,就炙烤得金黄,滋滋冒油,孜然和各种香料的味道混合,十分诱人。 遗憾地就是,没有辣椒面,至少让烤羊腿对程处弼的诱惑下降了一个档次。 原本可以打九十分的羊腿,现在最多七十。 老四老五老六,一开始吃东西也是挑挑拈拈,直到炙羊排上桌,终于展现了老程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迈。 三个家伙根本不用筷子,直接就是双手抓着羊排,脑袋左摇右摆的撕扯。 本想让店伙计帮他们把羊肉剃下来,结果三个熊孩子都不乐意,就喜欢这么吃,说啃着带劲。 这样的吃 法,实在是有损力能举鼎的老程家严谨家风,程处弼不忍目睹的扭开了脑袋。 算了,想要教训这三个弟弟注意用餐礼仪也不用急在一时。 就在这时候,却听到了雅间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太子殿下”一声急促的低声吆喝,从雅间外响了起来。 听到了吆喝声,李承乾打了个激灵,瞬间蹦了起来,立刻恢复到了正襟危坐的姿势,赶紧抄起丝帕抹了抹嘴。 这才用一种平静而又温和的嗓声开口道。“赵将军进来吧” 程处弼与李恪一脸呆滞地看着太子殿下那过份灵活的身手,直到外面魁梧彪悍的毛脸大汉闯将进来才回过神。 赵昆扫了一眼李恪与程处弼,想了想,还是不再犹豫,向李承乾拱手为礼压低声音道。 “殿下,陛下和诸位国公爷,好像都已经醉得人事不知,您看” “???”三位年轻的晚辈都一脸懵逼外加难以置信。“不是吧?” 李承乾满脸难以置信地站起了身来,扫了一眼跟前的案几,自己这边,菜都还没上齐。 那边就已经结束战斗了?这不科学。 李恪也一脸懵逼的晃了晃脑袋,赶紧走到窗旁,推开了窗户,不对啊,现在都还不到黄昏。 这怎么可能,以自己的实力,都能够喝得天昏地暗而屹立不倒,当然,老程家那几次纯属例外。 就那票酒量远在自己之上的老司机,怎么可能这会子就醉倒了? 就在这一瞬间,才高四斗,学富三车的李恪想到了一种可能,表情变得惊悚起来。“莫非这家酒楼” “”程处弼的脸越来越黑,他已然觉得,自己似乎大概知晓真相是什么。 正文卷 第206章 他要不喝多了胡言乱语我还不乐意呢(求推荐求月票啦) 程处弼差点没乐出声来,好吧,这里毕竟是牛叔叔家。 再说了,自己的隐藏任务是给牛韦陀看病,而不是嘲讽开团。 程处弼干咳了声把二哥拖过来坐下道。“行了,一会吃饱喝足再瞧。 想不到韦陀兄虽然足不出户,可是家上却有如此之多的珍藏,实在是让我们兄弟羡慕。” 这句话让牛韦陀的心中舒服了点,至少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牛某向来喜好武事,可是现如今,已然是个废人,不过,这喜好收集兵器的嗜好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些都算是我收集来的珍品,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在旁边屋子,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言及了他的爱好,牛韦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兴奋地起身,杵起拐杖,领着程处弼弟兄又到另外一间屋子里溜达。 那里边珍藏着的全是长兵器,琳琅满目,而且都保养得十分的铮亮,看来就知道是经常擦拭保养的。 每一件武器,牛韦陀都能够说出大概的收藏时间,甚至还能点评每件武器的优缺点。 这要搁到后世,绝对属于是武器专家级别的爱好者。 “都是好东西,还是牛兄你本事,这些藏品,可不比我家的少。”程处亮啧啧有声,两眼放光地道。 “看这根马槊,绝对是名家打造的,绝对是马上作战的好东西啊” 牛韦陀愣愣地看着这杆摆在最醒目位置的马槊,喃喃地低语道。 “是啊,这是当年,家父扼不过我,特地花重金采办给我的。 可惜就只陪着我到了战场上走了一遭” “自打我废了,这玩意,也变得了牛某的藏品了,哈哈” 牛韦陀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声,却让程家兄弟心中很不是滋味。 听得家丁来报已经备好了酒菜,三人这才离开这间屋子。 牛韦院愣愣地看着家丁缓缓地将房门关紧合上。整个人,仿佛又被抽走了骨头一般。 恢复了之前的沮丧颓唐,默默地当先引路,仍旧是熟练的拐杖一扔,单脚跳到了案几后边坐下。 等到家丁提起了酒壶,那股子浓郁的酒香散发开来,顿时让牛韦陀两眼一亮。 “这是” 程处亮挑了挑眉头,洋洋得意地宣传道。 “这是我们老程家新制的秘制三勒浆,牛兄试试,嘿嘿嘿喝过的爷们都说好。” 牛韦陀端起了杯子,很是豪迈的一口抽干,眼珠子顿时瞪了起来,然后眼睛又紧紧闭上。 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让程处弼与二哥挤眉弄眼的兴灾偿祸不已。 好半天,牛韦陀这才吐了一口气,眉舒目展地道。 “好烈的酒,愚兄之前也喝过你们程家的三勒浆。” “可跟这玩意比起来,那股子烈劲怕是差得远了。” “那可不,这还不是因为我们家老三改良了配方。”程处亮笑道。 “来,再给我满上,这么劲道的酒,喝着真痛快。”牛韦陀砸了砸嘴,示意家丁再给自己满上。 牛韦陀喝酒,几乎不说话,只是偶尔才会举起邀饮。 二哥程处亮觉得这顿酒喝的实在郁闷,压低声音朝着程处弼问道。 “老三,咋样?你行不行,行就赶紧说吧,我他娘的觉得看得难受。” 程处弼抿抿嘴,看得出来,这位牛兄之所以如此丧,不仅仅只是断了腿。 而是因为他失去了与父亲一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机会。 作为武家子弟,但凡有点志气的,肯定都乐意追随父辈的脚步前行。 而他却被断掉了这条道路,这或许才是他如此沮丧颓唐的原因。 看看他现如今的嗜好,就知道他的内心,还是无比的渴望,可是现实却又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你不行。 杯下肚,牛韦陀忍不住有些迷瞪眼了,程处弼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牛兄如果觉得这样拿拐杖不舒服,我倒有个办法,让你可以不用拐杖便可以坐卧自如。” 牛韦陀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只剩下了半截小腿的左脚。 “你程三郎的本事,整个长安城都传偏了,就连家父,都在府里叨叨过不少回。” “你的意思,莫非就在我的腿下面,接上一根木棍?那样的法子,我爹也跟我提过。” “没必要,再怎么装样子,我都是一个失去了 左足的残废。有那东西,没那东西,有什么区别?” “那你有什么要求?”程处弼一本正经地询问道。“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你能重新让我长出左足来吗?”牛韦陀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腿道,还不忘记把剩下的半杯三勒浆灌下肚。 “那我得先看看,才能确定,能不能让你有一只可以跟原来功能一样的左足。” “”牛韦陀愣愣地看着程处弼,而程处弼端起了酒杯,朝着牛韦陀遥敬之后一口抽干。 “怎么,牛兄觉得我没这个本事,还是在害怕什么?” “我什么也不怕”牛韦陀的嗓音显得份外的干涩。“我现在就是个废物,废物有什么可害怕的?” “牛兄,你的愿望,可是想要跟你父亲一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就我现在,还是装根木棍腿?你觉得可能吗?” 已然酒劲上脑,面膛变得赤红的牛韦陀忍不住借着酒喝大喝道。 “我是个大佬爷们,打小,就听我爹说征战沙场的事,最是羡慕我爹能够沙场征战,建功立业。” “我是他儿子,他可以,我也一定可以!”说到激动处,牛韦陀忍不住一巴掌狠狠击案。 “我说牛兄,你喝多了,要不咱们改日”程处亮看到牛韦陀如此,赶紧赔笑劝道。 “我没醉,区区一二斤酒,焉能灌得醉我,愣着做甚,倒酒。”牛韦陀目光朝着身边的家丁瞪去喝道。 程处弼一把将二哥扯回来坐下,笑眯眯地朝着牛韦陀一礼道。 “无妨,牛兄今日这么有雅兴,那小弟自当奉陪。” “老三你这是做甚,牛兄现如今已经明显喝大了开始胡言乱语。 若是牛叔和婶子知晓,咱们可落不着好。”二哥程处亮不禁有些发急。 程处弼满脸笃定地小声解释道。“二哥莫慌,我心里有数,他要不喝多了胡言乱语我还不乐意呢。” “???” 正文卷 第207章 他儿子就算是缺了条腿,一样是条汉子(求月票推荐票) 程处亮有些懵逼地看着三弟。“老三,你啥意思,今日真是过来看热闹的?” 程处弼不乐意了,算了,这是亲哥,只能耐下性子解释两句。 “二哥,心病还需心药治,不让牛兄吐槽痛快了,谁知道他是为何如此消沉颓废?” “我想治他的腿,更想让他能够振作起来,让牛叔和牛婶放心,而不是继续在家当个混吃等死的宅男。” 老子不会催眠术,既然对方喝酒之后喜欢吐槽,那就正好引导引导。 “宅男?” “宅在家里屁事不干只会吃喝拉撒睡的男子。”程处弼以最快的速度解释了句之后。 继续一边劝酒,一面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始引导话题。 “我失去了一条腿,可我还是个爷们,可我爹娘” “永远只会用打量可怜虫的目光看着我,跟我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就好像,我这个大男人,变成了一件只能小心翼翼捧着的事物。” “他们他们觉得我没用了,就是个废物那就该赶紧成亲。 赶紧给老牛家传宗接代,这才是对的,凭什么?” 程处弼看着这位抹着泪,一面喝酒一面大声吼叫的牛韦陀。 斟酒的家丁已经被程处弼赶了出去,就连二哥,也被程处弼安排他赶紧去守住院门。 省得闲杂人等跑过来瞅热闹,搞得牛叔叔一家不安宁。 虽然让病患倾诉发泄,对病人是好事,但是影响家庭团结那就不好了。 听到了这,程处弼有些不乐意了,又给牛韦陀满上了一杯酒劝道。 “那也只是你的自以为是,并不代表真就是牛叔和牛婶的想法。” “再说了,我也不觉得他们的想法有错。还不是希望等他们百年之后,你也能够有人照应。” “那你的意思是我错喽?”牛韦陀瞪起血红的眼珠子,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怒道。 哟哟哟,这暴脾气,居然冲我来了?程处弼呵呵一乐。“对,我就觉得你错了咋的?” “姓程的,你敢再说一遍?”牛韦陀翘起手指头,差点戳到程处弼的鼻子上。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觉得我不敢说?”老程家的修养担当程老三下意识地反怼回去。 “那你就说!” “你让我说的,信不信我真说了。” “你,你说。” “好啊,你说我说什么?” 牛韦陀整个人都懵逼了。眨巴着眼珠子,愣是半天没闹明白自己想让程老三说啥? “怎么的,没话可说了?”看到牛哥这憨样,程处弼忍不住乐道。 缩在门口的家丁既气又怕,又想笑,表情很复杂,目光也很复杂。 总觉得这个程老三不是正常人,哪有正常人这么跟自家公子这么聊天的。 你这就不是来劝人,根本就是来挑衅找事还差不多。 “程老三,莫要挑衅于牛某。” “看你看你,我怎么跟你挑衅了,我们不是在讲道理吗?” “你一句我一句,又没动手动脚。”程处弼看到牛韦陀居然还有理智,大吃一惊,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牛韦陀虽然是憨厚实在人,可人不傻。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想来找我聊事,还是想他娘的灌醉我?” “我就想问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一般而言,这么羞耻的话题,大佬爷们都不乐意聊。” “所以我想把你灌醉了再问的。”程处弼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你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 “”牛韦陀晃晃悠悠地看着跟前一本正经的程处弼,突然一笑。 “我觉得你小子说话很欠揍你知不知道?”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特么的,莫非就因为自己跟这些古代有之间有一条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 导致了自己真c善c美的语言艺术,往往出口之后就会出现偏差。 一票老少爷们都经常用一种嫌弃和不乐意的表情与目光打量自己。 想想自己在九成宫的苦难经历,被李叔叔隔三岔五的拉过去冷嘲热讽。 被李叔叔的亲爹,黑脸老头李渊抄棍棒撵过两回。 害得老子都快成了九成宫之耻,右骁卫数万将士眼中的笑柄。 特么的,做人难,做实在人更难,说喜欢说实在话的实在人更难。 程处 弼心中的万千怨念,最终汇成了一句实在人的实在话。 “你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别说前十,你连前三十名都排不上,谢谢” 听到这话,牛韦陀不禁大笑出声,指了指程处弼。 “行,反正牛某现在缺了条腿,打你是打不过,会有人收拾你。” “呵除了我爹,其他人谁收拾谁不不一定呢,赶紧的说说你的梦想,不然走人。” 程处弼不耐烦地道,最烦这些喜欢叨逼不停的家伙,老子要办正事。 牛韦陀又将满满一杯酒灌入喉咙,瞪着那双迷离的牛眼,摇摇晃晃地道。 “我的梦想很简单,在十六岁那年,我不论是横刀,还是马槊,都能够击败我爹。 我就想跟我爹一样,跃马横槊,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可没想到,第一次上了战场” “现如今我的梦想,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儿子就算是缺了条腿,一样是条汉子,一样还能够沙场杀敌,建功立业。” “对,比他还”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直接一脑袋栽在案几上。 程处弼砸了砸嘴,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这位牛哥就是不服气。 断了腿咋的,我就不想在家里呆着由着你们可怜我,我就想要用刀枪剑戟证明我还是个爷们。 “行吧,牛哥我争取帮到你。”程处弼俯身,小声地说道。 扭头一看,那名牛府家丁还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门口那伙计愣着做甚。你赶紧去跟我二哥说一声,让他把我的家伙拿来。” “啊?程三公子你要干嘛?”迈步走了进来的家丁,担心地看了眼那醉过去的公子问道。 “还能干嘛,当然是给你家公子检查下身体,顺便给他量量尺寸。 给他做一只新脚,让他可以践行自己的梦想,天空海阔的四处去浪行不行?” “” 正文卷 第208章 有本事拍我爹去啊?看你们俩谁力气更大(求推荐票月票) 袁天罡神情凝重地道。“房相,依袁某之见,还是以古方救治更为妥当。” 房玄龄定了定神,朝着袁天罡颔首之后,看向孙思邈。“多谢袁道长之建言,孙道长你的意思呢?”他已经从卢氏的口中简略的得知了二位道长的争论。 “古方能愈此症的机率实在太低。新丰县就是采用的古方,十人之中,能活得不过一二之数,且皆为身强体健的青壮之流。 至于处弼贤侄的办法,确有其道理所在,唯一为难之处,在于此法未经试验,贫道也实难决断。”孙思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房玄龄这才把目光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表情显得十分复杂。这段时间长安城内关于这位程老三的各种流言真可谓是数不胜数。 有流言说这家伙是个疯子,成日脑袋里边有三个小人在打架。有流言说这家伙是因祸得福,脑袋里边有三个神仙,让他懂得一些匪夷所思的技艺,例如拿自家二郎的伤口当成布匹来缝补。 甚至还有流言说,他已经疯得不能再疯,连两位国医圣手也对他的病情没办法。老程家为了治他的疯病,找了个偏方,特地派人去新丰县抓疯狗以疯治疯。 此刻,站在跟前的程处弼表情沉稳,目光有神,完全没有传闻之中的痴呆与癫狂迹象。房玄龄陡然想到了一事,转头看向房俊。 “二郎你胳膊上的伤如何了?” “爹你看,已经全好了。”房俊赶紧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那条带着伤疤,却已经能够自如活动的胳膊。 看着这条胳膊,同样经历过沙场征战,见过无数战友伤残的房玄龄心中一动。“二位道长,还请随房某过来一述。” 一干人等就这么看着房玄龄邀请袁c孙二人走到了厅门外。 程处弼等人就看着这三位在厅门处低声地商议着什么,三人都是眉头紧锁,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入厅中落在程处弼的身上。 “三哥,房伯父他们啥意思,咱们不是有药吗,他们为啥不让你给治伤。”程老四扯了扯程处弼的衣角问道。 “他们是担心这药的疗效,是否真有我说的那么好,不过放心吧,他们会用的,毕竟若用古方在妇孺身上,几乎就是十生无生。” “处弼兄,你的法子,真能救我娘和我三弟?”房俊走了过来,满脸期盼地看着程处弼。 “你相信我吗?”程处弼看着这位自己来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个治愈的伤者问道。 房俊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相信。” “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我至少能够有九成把握让你娘活下来,你弟弟至少也能有七成。”没办法,这狂犬病毒才减毒不过数代。 “我,我去跟我娘说。”房俊扭过了头来,看向坐在榻沿不停抹泪的卢氏,还有那躺在榻上时不时哭闹两声的三弟房正,一咬牙,朝着卢氏走了过去。 一一xx 程处弼只能继续呆在原地,身边摆放着那个特别订制的保温箱。里边,正是狂犬减毒疫苗。程老四就跟个忠心耿耿的护卫般立于保温箱旁边。 卢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房俊在那里似乎说了半天,还伸自己的胳膊比划了半天之后拜倒在地。 没等程处弼继续看下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招呼声,看到房玄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处弼贤侄,你真有把握?” 身后边的两位道长,袁天罡的脸色明显很无奈,而孙思邈则显得很复杂,看样子,大家应该已经认可了一个事实。 若用古方来治疗,怕是卢氏与房正这二位活命的机率,不会超过一成。那就相当于是明知是一条死路,还要硬着头皮走到黑。 而若用程处弼的方式,首先,程处弼是不是正经,咳,是不是正常人咱们还两说,若不是孙思邈认可,袁天罡也无法否认之前程处弼处置房俊的伤口,证明他在医术方面的确有两把刷子。 怕是这会子房大相爷哪有功夫跟他面对面的商讨拯救娘子和儿子这样的生死大事。 “房伯父,小侄可以对天发誓,小侄的减毒疫苗救下伯母和房三郎的机率,至少有七八成。” “夫君,且就让处弼贤侄试上一试,俊儿的伤是他治好的,俊儿信他,妾身也愿意信他。”卢氏有些怜惜地扶起了一直跪地不起的房俊,抬首朝着这边道。 已知没有其他办法,房玄龄唯有朝着程处弼深深一揖。 “既如此,那就只有拜托贤侄了,若是能够救下内人与犬子,活命之大恩,房某必有厚报。” 程处弼赶紧避了僻,还了一礼。“小侄不敢当,救人活命是我的本职 工作而已。既如此,还请速速准备一些温开水和精盐来” “不需要针线吗?”房俊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道。记得上次处弼兄针线耍的贼溜,功底比一般绣娘还要扎实。 “伯母和你弟弟身上的伤口都不大,不需要进行缝合。”已经审视过了二人伤口的程处弼解释道。 这个时候,孙思邈则与袁天罡又是一阵眉来眼去之后,孙思邈上前一步到得程处弼跟前。 “贤侄,那条疯狗虽然已经被斩杀,但它这一路逃来,可是还咬伤了数人,不知你那药可足够” “这没问题,小侄的药就算用完了,还可以到家里去取来。”程处弼毫不犹豫地道。 一旁的房玄龄朝着孙思邈与程处弼赞许地颔首道。 “二位果然是医者仁心,既然如此,来人,速速去寻找被那条疯狗咬伤的伤者接来,告诉他们,卢国公家的三公子有良药可治。” 房府的家丁领命之后快步朝着厅外跑去,程处弼也开始准备工具。 先是将卢氏的胳膊上的伤口用淡盐水反复地进行冲洗之后,又用已经煮过的布条擦拭,程处弼这才示意程老四打开了木箱,又掀开了上面覆盖的冰块,再掀开棉花,露出了里边摆放着的那个标号为四的瓷瓶。 然后一个小碟子,倾入了些许的程处弼亲手调配的生理盐水, 正文卷 第209章 向陛下提议设立女医官的,正是本官(求月票推荐票) “哈哈,若不是你三哥有,嗯,身体尚未大好,老夫可以一手擒一个飞驰回家不带喘的。” 程咬金越发地得意,转过头来,看到程处弼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翻身下马,来到了程处弼的跟前,关切地打量着这位失忆的爱子。 “老三,傻愣着做甚,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爹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见礼道。 街坊四邻和路过的行人刚恢复活动能力,目光都陡然闪过一道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位听闻已经疯掉的程家老三身上。 就是他,喝酒喝过了量,不但失忆,还变成了疯子。逼得老程家拿出了失传古方,抓捕来疯狗准备以疯治疯的程家老三程处弼。 “嗯?尔等看什么看?!”程咬金那铁扫帚一样的浓眉扬起,目露凶光,猛一扭头。 站在街边朝着这里八卦张望不已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犹如鬼影忍者般,齐刷刷地朝着远处或者是街角遁去,身影是如此仓皇,以至于地上还遗落了一只绣花鞋 至于那些摊贩总不能抛下自己吃饭的家伙,卖菜的大婶埋头翻着自己的菜篮子,仿佛剩下的菜帮子是这世间最嫩的菜芯,需要她精心的打理与呵护; 卖醪糟的大叔赶紧一仰脖子,一碗醪糟不小心呛进了气管把自己呛个半死;代写家书的穷酸赶紧低头冥思苦想,仿佛他下一刻就能够做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 刚刚色眯眯给位小媳妇算命的卦者只刻眼神呆滞,双手四处乱摸,仿佛他是一位正经的盲人。 “爹,咱们快回家吧,三哥今日可是给你做了好吃的水煮鱼,那么的香”程老四牵着马缰绳,熟练地跃上了程咬金的座骑,很是洋洋得意。 一句话就把程大将军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水煮的鱼能好吃?” 作为不世出的南方菜系厨艺天才,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知晓了程咬金口胃的程处弼自信地一笑道。 “水煮鱼,指的是制作这道菜需要的一道工序,以及食材而已,我敢说爹你尝了味道定会赞口不绝。” “是啊爹,水煮鱼可是香极了,就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他们吃的连盘子都想舔干净。”程老四一想到那鲜香可口的水煮鱼,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好,赶紧回家,为父可要好好的尝尝咱们家老三的手艺。哇哈哈哈”程大将军当先而行,一票同样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亲兵簇拥着程老四和程处弼朝着程府而去。 待他们去得远了些,一干街坊四邻这才恢复了正常,心有余悸地看着老程一家人的背影。 “唉,也不知晓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老程家安置在咱们这个坊” “小点声,皇帝岂是我等小民随意议论的。话说回来,这程家三公子居然去给房相爷妻儿治病你们听说了吗?” “这肯定是流言,房相那么精明的大人物可没疯病,怎么可能让程三公子去给他妻儿看病。” “告诉你们,昨个我外甥到我家喝酒,说程府前些日子,采购了不少的兔子回去。一打听,好像是治病有关系。” “那肯定,这疯病哪能用疯狗以疯治疯,不过兔子也不能入药吧,不过倒是可以以形补形” “有可能,听说程老三不但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喝过狼心狗肺汤,看来病还没痊愈。所以买那么多兔子,就是想要继续治疗” 幸好程处弼父子已经走得远了,没听到这些街坊四邻的胡猜乱扯,不然,就算是程咬金不发飙,怕是程处弼这位上辈子只耍过手术刀和菜刀的武家子弟,也很想抄起大捧捧让这帮闲得蛋疼的八卦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回家的路上,程咬金装着不经意地问起二人为何在府外,嘴快的程老四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程咬金听得肝颤,转过了头来,看向一副浑如没事人般的程处弼。 “老三,你能确定你的药,真能痊愈狂犬病?” “爹你就放心吧,孩儿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程处弼一脸豪横地道。这个时候,作为当事人如果都没有信心,如何让别人有信心。 看着程处弼信心十足的模样,罢罢罢,既然孙思邈和袁天罡那两个老牛鼻子都没站出来反对自家老三给房乔的妻儿治病,那说明,老三的药,应该管用吧,嗯,或许管用 不管了,明日先去寻那两个老牛鼻子打听打听,不管怎么,若是后果不妙的话,那两个牛鼻子也得担责任。 心事重重,不过面对儿子,继续强颜欢笑的程咬金迈步进入了家门。就已经听到了前厅传来的喧嚣之声, 热闹的跟什么似。 距离前厅还有十余步,一股子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里边更是传来了诸位弟兄们大快朵颐,连赞好吃的喝呼之声。 程咬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两眼放光地道。“好香的味道,这莫非就是我儿弄出来的水煮鱼片?” “正是,爹,你肯定会喜欢这水煮鱼的。”程处弼话音刚落,就看到程咬金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台阶步入了厅中。 很快,经过了一阵杂乱之后,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喝声。“鱼呢?” 程处弼这才迈步进入厅内,不由得一脸黑线,他看到了,厅中满是一片残羹剩菜的狼藉景象,大哥和二哥两人喝得脸跟猴子屁股似的,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怒发冲冠的亲爹。 双胞胎大哥程处默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有些心虚地指了指跟前那个空无一物,只剩下汤面上还飘浮着零散的花椒粒和豆芽菜的铜盆。 “爹,鱼被大哥和二哥他们吃光了,我都没吃到几口。”身后边,吃得满嘴是油的程老六这个小屁孩子眼珠子一转,立马缩到了亲爹身后大声地控诉。 程处弼看到,站在厅中的亲爹开始面色由红到黑,气喘如雷,浑身肌肉隆起,就仿佛看到了龙珠战士正在变身。 就听得一声如雷灌耳一般的怒吼。“孽子!如此美食,居然不等为父享用,你们就全吃得一干二净。 还偷喝老夫的佳酿,简直不为人子,老夫看你们这两个孽障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哇呀呀呀”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到了,他看到了大唐第一恶霸大展拳脚,大哥和二哥化身忍者,哎呀连声,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中连连讨饶 老五老六嘻嘻哈哈地躲到了门口,老四嘻皮笑脸跟两个弟弟一起看热闹。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正在进行一场封建社会标准模板的传统体罚教育。 程处弼这才迈步进入厅内,不由得一脸黑线,他看到了,厅中满是一片残羹剩菜的狼藉景象,大哥和二哥两人喝得脸跟猴子屁股似的,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怒发冲冠的亲爹。 双胞胎大哥程处默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有些心虚地指了指跟前那个空无一物,只剩下汤面上还飘浮着零散的花椒粒和豆芽菜的铜盆。 “爹,鱼被大哥和二哥他们吃光了,我都没吃到几口。”身后边,吃得满嘴是油的程老六这个小屁孩子眼珠子一转,立马缩到了亲爹身后大声地控诉。 程处弼看到,站在厅中的亲爹开始面色由红到黑,气喘如雷,浑身肌肉隆起,就仿佛看到了龙珠战士正在变身。 就听得一声如雷灌耳一般的怒吼。“孽子!如此美食,居然不等为父享用,你们就全吃得一干二净。 还偷喝老夫的佳酿,简直不为人子,老夫看你们这两个孽障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哇呀呀呀”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到了,他看到了大唐第一恶霸大展拳脚,大哥和二哥化身忍者,哎呀连声,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中连连讨饶 老五老六嘻嘻哈哈地躲到了门口,老四嘻皮笑脸跟两个弟弟一起看热闹。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正在进行一场封建社会标准模板的传统体罚教育。 正文卷 第210章 你可有见过一位名叫武媚的宫女?(求推荐票月票) 一干程府家丁们习以为常地等父慈子孝的场面告一段落,这才赶紧步入前厅,将厅中的一片狼藉收拾如初,好在水煮鱼只有有原料,不需要花费太久,梅大厨就再次做了一大盆的水煮鱼呈入了厅中。 喝着佳酿,吃着麻辣鲜香的水煮鱼,一旁两个罪魁祸首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给程咬金端酒挟菜,狂拍马屁,总算是让老父亲转怒为喜,一家人又恢复了平日的祥和与安宁。 哪怕是没有二荆条,没有朝天椒,可是经过了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利用这个时代的香辛料烹饪的水煮鱼,仍旧能够撩动人类的味蕾,感受到那麻辣鲜香的美味。 整整一盆水煮鱼,生生被胡吃海喝一扫而空,程咬金灌下了最后一口酒,吐了好几下舌头。 “老夫这舌头都麻得不利索了,吃这玩意,又麻又辣,都发了一身的汗,爽快。” “对了爹,娘这几日就该回来了是吧?”程老六眨巴着眼睛问道。“孩儿有些想娘亲了。” 程咬金搁下了酒盏,拿毛巾将嘴角胡须上的酒渍抹去,颇有些感慨夹杂着庆幸地看向程处弼道。 “嗯,你娘回清河省亲,这一去,也快有三个月了吧,唉幸好老三昏迷那几日你娘亲不在,不然就你娘那急脾气,真不知道会把她给急成什么样。” “娘亲”程处弼砸了砸嘴,表情很复杂,前世父母早亡,由爷爷带大的自己,毕业之前,爷爷也因病亡故,世间再没了直系亲人的自己。 自打穿越到了大唐之后,不但多了一位凶名赫赫的亲爹,还多了两个兄长和一票弟弟,嗯,还有一位急脾气的娘亲尚未归来。 一下子多了那么多血脉相联的亲人,实在是让程处弼有些不太适应,好在,时间应该可以 “我说老四,你为何表情如此难看。”程处弼看到身边的程老四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面色发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禁有些懵逼,咋了这孩子,难道是吃了太多花椒吃坏肚子了? “爹,娘这几天就要回来了?”程老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声,看到老爹确定地点了点头,程老四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 “完了,娘布置的课业,我一个字都还没写” “咋办?你呢”程处默满脸绝望地拿手指捅了捅身边的程处亮,程处亮呵呵凉笑,一副我也很绝望的表情。 程处弼看到了坐在榻上的老父亲程咬金却一脸兴灾乐祸,抄起筷子指着这票儿子。 “安逸了没,之前老夫让你们这帮孽子记得娘亲的交待,好好完成课业,一个二个不是跟老夫拍胸口打保票一定做到,等你们娘亲回来,我看你们哥几个就老老实实去跪宗祠背书去吧” “爹啊,不要孩儿,孩儿就只是忙着练习弓马,这才忘记的。”一票亲儿子全都惨叫连连,仿佛跟老父亲拳脚的慈爱关怀相比起来,娘亲的文化思想品德教育更加的可怕。 “除了老三,你们哥几个,还不赶紧去补课业,不然等你们娘亲回了府,甭想到老夫替你们说上一句好话。”程咬金筷子一扫恶狠狠地道。 哥几个连滚带爬地朝着厅外窜了出去,留下了尚未回过神来的程处弼和程咬金这对父子。 程咬金这才和颜悦色地拉着程处弼坐到了身边。 “老三,你之前重病的事,老夫可是一直都瞒着你娘,当然,老夫会告诉你娘,说你这些日子生了些小病,体质不佳,以至课业难以完成” “另外嘛,喝酒醉死之事,莫要在你娘跟前提起,不然老夫也要受咳咳,不然你两个哥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的大唐恶霸,程处弼觉得既温暖又有些搞笑,想不到,凶名赫赫的大唐勋贵恶霸,居然在自家娘子跟前也是一位从心的夫君。 “爹放心吧,孩儿可没那么傻,定然不会胡言乱语。”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焦心的等待的难熬时光,李世民很贴心地让房玄龄留在家中休息,正好让他在府中守着妻儿。 房家上下,虽然大家都努力地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可是上至房玄龄,下至房俊,每个人的心里边都揣揣不安。 唯有房正这个小屁孩子,仍旧没心没肺,每天该吃吃,该玩玩,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房玄龄和卢氏都稍稍心安了些。 而大唐名相房玄龄的妻儿被疯狗咬伤,房大相爷病急乱投医,居然请了那位明显脑子有病的程家老三上前医治。 据某个不稳定渠道传来的小道消息显示,在房相的府邸中,孙思邈与袁天罡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国医圣手也在。 但是似乎他们发生了某些争执,最后,房大相爷就跟中了迷魂药似的,没有让这二位给自家妻儿治病,而是让程处弼来治。 这下子,整个长安城的八卦圈子又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大家纷纷好奇地猜测,难道程家三公子的疯病可以拉低旁人的智商吗? 虽然八卦人士们热情高涨,却并不妨碍长安城内的差役们纷纷行动了起来,开始清查城内的一应犬科动物,以防止再出现疯狗伤人这样的惨剧。 至于程处弼,在给房府出手之后,又继续他的狂犬病毒疫苗研制工作。 不到中午,房俊就前来拜访,一脸惶急的模样,看得程处弼不禁有些肝颤,难道说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问题了? “处弼兄,出事了,有人犯病了。”房俊还未行到近前就大叫一声。这一句话,让原本正呆在屋子里边老老实实抄写娘亲崔氏布置的课业《千字文》的程家老四c老五和老六全都窜了出来。 还好,房俊没有卖关子,径直告诉程处弼,今日正好是第三天,程处弼要去给卢氏和房正进行第二次治疗的日子,他才离开房府没多久,就听到了路过的街坊说起有人犯了狂犬病。 一打听,这才知晓犯病者正是那日不愿意来房府治伤的其中一位伤者。 程处弼总算松了口气,吓老子一跳。还好,不是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了问题。 正文卷 第211章 当然是入宫去找尚食局的邓食尚(求月票、推荐票啦) 摇摇晃晃的马车正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疾行,车内,两位方才一肚子怨气的大唐国医圣手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特别是听了程咬金说起秦琼在他府中饮宴之际,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厥的消息,让这二位越发地颓然。 二位道长一番眉开眼去之后,由孙思邈作为代表发言。 “不仅仅是贫道,袁道友也很清楚,我们都给秦大将军诊治过。” “秦大将军的病,实在棘手。特别是心口处的箭镞。 更是令大将军痛苦不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大问题。 可想要将其取出,这开胸剖肚之法,自那华陀之后,就再无人有成功的经验。” 看到这两位大唐著名的国医圣手这般模样,程咬金摸着胡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起头皮道。 “二位,我家老三他说他有办法治秦二哥的病。” 听得这话,两位道长直接就呵呵了。 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我说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慎重,一定要慎重。” 孙思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针囊。 “说这话的时候,处弼贤侄可有什么异样?例如面部扭曲,又或者是目光呆滞” “对了大将军,贫道留下的安神定心丸,可有给处弼贤侄按时服用?”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聒噪的方外之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我说二位你们啥意思?合着我儿子帮你们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们还把他当疯子?” “大将军此言差矣,贫道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处弼贤侄这话,也着实太过惊心动魄了些吧” “对,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可不是用什么药物,便可治愈的疾病。” “但我家老三很肯定他有办法,唔只是他说的那些玩意,我老程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打听到二位今日回长安,就让人在这拦着。” “就是想请二位到府中,跟我家老三好好聊聊,看看秦二哥的病怎么治。” 听闻程咬金领着孙c袁二位道长正在前厅等自己的消息,程处弼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难道说第二次送去的药有问题,还是治疗过程出现了什么意思? 程处弼没理会身后边三个鬼鬼崇崇尾行的小屁孩,忧心忡忡地径直朝前厅赶去。 程咬金大步上前,拍了拍老程家最靓的崽,一把将这个靓崽给拖到了两位相熟的道长跟前。 “你之前不是说能够治好你秦伯伯的伤吗,老夫特地给你请来了这二位我大唐的国医圣手,给你参谋一二。” “爹你都说了?”程处弼看向这两位表情疑惑之中带着审视的道长,内心着实有些复杂。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番话,程咬金这个当爹的就真上了心,还为了自己特地把这二位给拉了过来。 “愣着做甚,还不快跟二位大唐的国医圣手好好说道说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道,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却让程处弼觉得无比安心。 程处弼理了理思绪,朝着这二位大唐最顶学的医学专家。 将自己的理论和思路,努力地用较为潜表和直白的方式表述出来。 比如,需要做手术,最基本的,需要足够的手术器械以及各种手术用品,例如手术服,手套,口罩等。 而床前准备需要消毒备皮,还需要一间手术室,哪怕这个时代现如段搞不出无菌手术室,那也得尽量地搞出一个合格的手术环境。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说了半天,袁天罡和孙思邈道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自家老爹也好不到哪儿。 看到这三位的表现,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怎么就那么难以沟通呢? 程咬金摸着胡子,这孩子胡言乱语的状况果然不轻。说的那些玩意,甭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 可看老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作为一位喜欢将慈祥的父爱灌注在拳脚之上进行物理教化的父亲很清楚。 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老三,绝对不能用那样的方式。 不能以力服儿,那就只有以德服儿。 打定了主意的程咬金努力挤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温言道。“老三啊,你说的那些玩意,你自己能不能弄出来?” 这一句话,把程处弼给感动地,眼眶都红了,不愧是自己的亲人,愿意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程处弼也不愿意让程咬金失望,想了想,慎 重地点了点头。 “怕是想要备齐所有手术需要的东西,得花上不少的财物” 程处弼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厅门传来了稚嫩的嗓音。“三哥没事,我们有钱,我们帮你买。”这是老六。 “对,我也有。”老五跟老四亦是异口同声地道。 程处弼看着这三个弟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恨不得抄起大棒棒将他们抽得吱哇乱叫,可现在,只想在他们三个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地拍上两巴掌以示亲昵。 “你们仨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蹲那的?” 程咬金哈哈一乐,大步上前,那力能举鼎的大手,按顺序刮过这三个熊孩子的脸蛋。 “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这仨小子没让爹失望。” “你们的心意,爹知道了。你们三哥要做的是大事,这钱,该爹出,你们的钱先攒着,等以后娶媳妇用。” 袁天罡与孙思邈看着这齐乐融融的一家老小,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到程咬金向这三个熊孩子许诺,这个休沐日,会亲自带他们到城外去练习骑术。 三个熊孩子这才兴奋地鬼哭狼嚎地窜出了前厅,也不知道又窜哪野去了。 好在卢国公府戒备森严,这三个熊孩子再上窜下跳也只能在府中拆家。 看到三个孩儿的背影远去,眼神难得满是宠溺与慈祥的程咬金转过了头来拍了拍手道。 “好了老三,说说,要多少财帛,爹给你,只要你能救下你秦伯伯的性命。” “孩儿也不知道,不过,怕是不会太少,不管是器械还是其他的所有东西,孩儿都会想办法解决,但是唯有麻药此物孩儿没有办法。” “麻药?”袁天罡与孙思邈满脸疑惑,却不想,刚坐了回去的程咬金眼珠子一转,欲言又止,可是看到自家老三那一脸的无奈,只得干咳一声低问道。 正文卷 第212章 奴婢还是那句话,不敢违背了宫中规矩(求推荐票月票啦) “唉,程家老三,好好的一个娃,如今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可是方才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满嘴胡言乱语,老夫看着都心疼,哼,孽子!”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左右开弓,尉迟双胞胎一人挨了亲爹一黑脚,连滚带爬的窜出老远。 两个铁憨憨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为啥又挨揍了 可看到亲爹那张不高兴的黑脸,咱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 李绩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两个混帐,李震和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不是,自己算是半个读书人,要脸,怕是这会子也跟尉迟恭一般踹这逆子两脚解恨。 李客师这位大唐禽鸟界的公敌阴测测地冲李器一笑。 吓得这位幼子窜去跟尉迟双胞胎一起,生怕挨亲爹近了会遭遇一顿父慈子孝的物理教化。 黑暗中的李客师收回踢了个空的右脚,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一声道。 “是啊,老程家老大老二全毛毛糙糙的,也就他家老三能眉清目秀点。 这下子,也不知道老程娘子回了长安,他怎么交待。”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却突然冒出了一句。 “几位可别忘记了,他家老三,可真是能治连孙道长和袁道长都治不好的狂犬病。” “老牛你能不能别老提狗。”坐在马车上的秦琼不乐意了。我特么不想被那一家祸害气死,还想要多活几年。 “成成成,我不说了,不过,二哥你这病,赶明还是让孙道长他们再来给看看为好。” 一行人一边吹牛打屁,一边迈步前行,渐渐地远离了灯火通明的卢国公府。 程咬金那伟岸雄健的身躯,站在府门的灯笼之下,看着那帮子渐行渐远的袍泽,扭头一扫。 看到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正在灯光下瞎跑,正在撵一只惊惶失措朝着远处逃去的野猫。 老大老二正在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天谁喝得更多,谁敲的鼓更有力道,一个二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唯有自家最靓的崽程处弼,正安静如鸡,立身在自己身畔,看起来似乎理智又回归身体。 方才自家老三这么一翻胡言乱语,听得程咬金心里边隐隐发毛,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你真能治你秦伯伯的伤?”方才都一极力维护儿女的程咬金想了想,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爹,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孩儿而言,秦伯伯的这种伤势。 不敢说取入箭镞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达到我之前所提的要求。” “如果达不到那些要求,一旦出现术后感染,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术后感染?老夫似乎听你说过这话。”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这词有点印象。 “想必是那一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时曾经说过,难为父亲还能记得。”程处弼想了想也记了起来。 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爹,秦伯伯今日带来赴宴的是幼子还是” “你秦伯伯子嗣艰难,这秦理是他的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唉” 这话让程处弼的心口也堵得有些发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这位大唐年代,极为著名的历史人物。 此刻虽然才年过四旬,本该是当打之年,此刻却已然让人感觉有种即将风烛残年的悲凉之感。 正当程处弼唏嘘感慨,内心一股才华涌动,有一种想要感慨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冲动,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 “老大老二,还不快点将那三个小混蛋给抓回来,大半夜的,想野哪去。”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二哥窜出去之后的厉喝声。“还不快点回家,一会爹要抽人了。” “来啊,来追我们啊”三个臭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大哥二哥的吆喝声,还有老父亲的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的文学创作情绪,瞬间被这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的欢乐情绪给浇熄,只剩冉冉青烟 李世民派遣的天使赶到了径阳县时,径阳县的县令亦正在犹豫不绝。 毕竟,县中的医者也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这些被狂犬所伤的伤者的机率实在是低得可怜。 接到了天使带来的旨意,以及随后赶来的医者还带来了药剂。让径阳c云阳两县县令都是松了口气。 孙 思邈c袁天罡这二位道长也随后赶到两县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治。 足足在当地呆了数天的功夫,直到第二次治疗结束,都没有狂犬病伤者出现犯病症状,二位道长这才如释重负。 继续由着朝庭所派的医者盯着,而他们则一同乘车直奔长安而去。 “终于回到长安了。”显得有些憔悴的孙思邈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巍峨的长安城墙,颇为感慨。 刚刚正在打着瞌睡的袁天罡在车中伸了个懒腰。 “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程家老三的减毒疫苗。” “径阳c云阳两县的伤者都在救治之后没有发病,再加上之前的病例。 足以见得,他程处弼的减毒疫苗,正是治疗狂犬病的最佳良药。” “若是能够在我大唐诸地都推广开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命。” 正轻松地聊天说话的当口,却感觉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中人可是孙道长和袁道长?”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车前响了起来。 袁天罡有些愕然地掀开了车帘看去,就看到了一名衣甲鲜名的校尉拦在了车前。 “正是贫道与孙道友,不知道这位将军” “末将奉程大将军,在此守候二位道长,命末将见到二位道长之后,请二位道长稍待,末将这就前来去知会大将军前来。” “”袁天罡与孙思邈一脸懵逼,这是咋了。莫非那程老三犯病了? 可若是犯病了,那也不用自己二人在这城门口等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卢国公府的路。 两人一商议,算了,既然他程咬金这么做,想来也该是有他的道理。 两柱香之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登到了程咬金。 “哈哈,有劳二位道长久等了,老程来也” 就看到程大将军毫不客气地掀起车帘,犹如蛮牛一般的巨大身躯不讲理地一头拱了进去,生生把两位道长给挤到了车厢的厢尾。 “赶紧,往卢国公府去,嗯,二位道长,老程有个事,想跟二位打听打听?” “大将军,你别再往里挤了,有事说事就成,这车厢本就不大” 袁天罡扯了半天也扯不动被程咬金踩在脚下的衣襟,脸都黑了。 正文卷 第213章 李明达不愧是我的小福星(求推荐票、月票啦) 一干房府家丁c蜀王侍卫,全都一脸黑线,在一干程府邻里的指指点点中默默前行。 虽然自家殿下(公子)又苟又怂,但不得不承认,面对程老匹夫这个大唐勋贵圈公认的祸害,还是苟发育比较安全。 “咦?那不是李器老弟吗?他怎么也来了?” 李恪这才策马赶到了程府府门口,就看到府门口已经有一位年轻公子敏捷地翻身跃下了马来。 “小弟见过为德兄,见过俊哥儿,二位怎么也来了?” 原本心慌意乱,踌躇不安的李器看到了李恪与房俊,不禁大喜。 “我乃是奉了父皇之命,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你是”李恪一个帅气的甩腿下马,立身站定。 “巧了,小弟也是奉了家父之命,特地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就是想打听打听,处弼兄是否真有那能耐治疗秦叔叔的伤。” “哎哟,那咱们的目的可都一样,我父皇也是让我过来聊此事的。”李恪话音未落。 一旁的房俊拿胳膊肘顶了顶李恪,兴南地道。 “为德兄,你看那边,李震和李思文,还有不知道是尉迟老大还是老二也过来了。” “看来,诸位长辈的目的,都是不约而同啊。”李恪看到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汇聚而来,不禁胆气一壮。 “哈哈哈诸位弟兄,恪可是等候诸位多时矣” “今日我等弟兄齐聚卢国公府,太好了,人多力量大,走,去寻程处弼好好聊聊。” 李恪的脚刚跨过房门,想了想又退后一步,召来了侍卫头子千叮万嘱。 “给我派人到街口盯着,若是那老,嗯,见到某位老人家的踪迹,速来禀报。” “殿下放心,臣就是爬也一定赶在卢国公之前寻到您。”侍卫头子胸口得啪啪地响。 看到自家殿下一个帅气逼人的转身扬长而去,侍卫头子颓然一叹,就算在街口看到了又能如何? 除非直接派人到左领卫衙门蹲着,不然,呵呵 程府,厨房所在的院落,那口新灶上方,烟气缭绕。 辛香麻辣裹夹着素油混合的味道,让整个程府的厨房院子,都沉浸在了西南菜系特有的扑鼻香气中。 “太香了真他娘的太香了。我老程活这么大,也就自打三公子 嗯,自打三公子病好之后才能闻到这么诱人的香味。” 程济,这位程府的厨房总管事,满脸陶醉地不停深呼吸。 “三公子在庖厨上的造诣,绝对是天下无双,梅某此生,能得见如此花样繁多,又令人耳目一新的技艺” “让梅某想到了一句读书人的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程处弼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长柄锅铲,召来梅大厨,让他继续搅和。 “注意火候,一定要注意火候,莫要让你里边的料糊了锅。”程处弼又不放心地交待了句。 “这些牛油,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富叔手中截下来的,若是糊了,可就废了。” “三公子放心,小人省得,定不会糊锅。” 梅大厨心中一凛,紧紧地握住长柄锅铲用力点头,就像是刚刚站岗交接班的英勇卫士。 走到了一旁坐到了垫子上,程老四就殷勤地端来了一碗冰镇莲子羹。“三哥快喝吧,镇得刚刚好” “三哥你快歇着,小弟我给你揉揉肩膀。”老五也很殷勤地给程处弼捏起了肩膀。 “三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吃?”老六这孩子最实诚,直接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急什么,先得等火锅底料熬好了再说,今日定然会让你们尝个鲜的。”程处弼很满意三个弟弟的服务。 看着那肥头大耳的梅大厨立身在灶前,对着大锅挥汗如雨的架势,程处弼笑得欣慰而又祥和。 不禁又想到了昨天夜里,那个令人心碎的梦境 为了以后做手术而得提前准备各种器材,程处弼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到得夜里睡得十分的香甜。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里,听到了咕嘟咕嘟的液体翻滚声,然后,程处弼惊喜地看到了。 自己居然是站在一口无比巨大的火锅的锅沿,他看到了,那红油翻滚的红汤,犹如岩浆地狱一般翻滚着。 是那样的诱人,那样地动人,却又让程处弼内心泛起一片哀伤。 那一个个的红油水泡,就好像是一滴滴溅落的伤感热泪 很快,程处 弼就看到了几乎与自己等身高的一枚二荆条辣椒被翻腾的红油顶到了锅沿。 冲自己伸出了一根在滴着红油的胳膊,翘起了中指痛骂,用遵义口音的娃娃音破口大骂。“渣男!” “???”站在锅沿的程处弼一脸懵逼,又看到了郫县豆瓣酱里的豆瓣也冒了出来。 同样伸出一根胳膊,翘起中指痛斥自己是渣男,但这一次是四川话的女高音。 之后,还看到了目光哀怨的灯笼椒,伤心欲绝的朝天椒。 还有楚楚动人的美人鱼流着热泪,提刀斩断自己的下半身,化为了耗儿鱼递了过来。 嘴里还不停地在问。“难道我不香吗?渣男” 蒜泥白肉妖娆地扭着白嫩的身姿。“难道我不诱人吗?渣男” 等到程处弼被千夫所指,生生给吓醒过来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都湿透了。 摸了摸眼角,却是干的,倒是衣襟都跟枕头一般可内心却份外的沉重。 “唉”哪怕是被骂了无数遍的渣男,梦中却口若悬河的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对红油火锅如初恋一般,是真爱。 那些红彤彤的小可爱远隔万里重洋,远在新大陆,却还托梦而来。 它们对我,也是真爱啊,让我千万不要忘记了它们的容颜,它们的味道 “三哥,你口水流出来了”耳边传来了程老四低声的提醒。 程处弼赶紧抹了抹嘴。“刚尝花椒太多,嘴麻了” 深吸了一口气,程处弼暗暗对脑袋里边的三个小人人,呸 暗暗对天发誓,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亲自将辣椒从地里采摘下来,将它们扔进牛油锅里。 看着羞红了脸颊的它们幸福地瞑目,流淌的热泪混入牛油 正文卷 第214章 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五分钟后到达战场(求打赏) 李世民终于见到了李恪,只是此刻,面容枯槁的李恪不是一个人,手里边还提着个笼子。 里边则是一只可爱软萌的兔子,兔子还在笼子里边抱着一根胡萝卜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周围。 “”李世民看着恭恭敬敬给自己请安的李恪,又看了一眼那只懵逼的兔子,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 看到大唐皇帝陛下那隐隐发青的黑脸,李恪赶紧解释了几句。 “父皇,这便是程处弼做过手术的兔子,您看,还活蹦乱跳的。” 李世民定了定神,内心突然有点小激动。 “你是说,程处弼给兔子开肠剖肚,而且还切出了一根肠子,现在,这兔子却还活着” “父皇,不光是兔子,还有狗,今日李器特地回了家弄来三条猎犬。 让程处弼也都给切了肠子,都还活蹦乱跳的。” “都活着,没问题。”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下子,他真的有点心动了。 看来,那程处弼敢拍着胸口说他能治秦琼的旧疾,并非是胡言乱语,也非无的放矢。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负着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你仔细说说经过,从头到尾,莫要遗漏。” “是,事情是这样,儿臣奉父皇之命,昨日前往卢国公府” 李世民仔细地听着,每每到一切关建点时,总会反复追问细节。 等李恪讲到程处弼邀请他们吃火锅,被程大将军带甲封门突袭,开始三勒浆之战。 嗯,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终究顾及自家三郎的颜面,强忍住没有漏馅。 等李恪言罢,已经反复斟酌思量了许久的李世民微微颔首道。 “看来,我也该亲自见一见这位闻名久矣的程老三。” 不见上一面,李世民终究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毕竟,他可不希望秦琼这位国之柱石出现意外。 那样一来,可不仅仅只是死掉一位大唐名将,更会让好心的程家,也会牵涉于其中,那后果 清早起床,刚用过了早餐,正琢磨着中午该吃啥的程处弼便见到了登门来访的蜀王府护卫。 “蜀王殿下呢,他怎么没过来?” “殿下命末将前来通禀程三公子,今日我家殿下欲邀三公子往灞水踏春, 殿下有事处置不能亲来相邀,不过他会在午时四刻在城东春明门外等候三公子。还请三公子” “两个大佬爷们去踏春?不太好吧”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男上加男的意思? 蜀王府护卫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程三公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强忍着差点翻起的白眼,耐心地解释道。“除了踏春,还有要事要寻三公子商议。” 程处弼一琢磨,要事,莫非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 又是奉了父命想要跟自己商议秦伯伯手术的事情。 只不过又害怕窜上门来被灌一顿家宴,所以只能在城外接头?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去告诉殿下,我一会就出发。” 程处弼把蜀王府护卫送出前厅,这个时候,程老四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 “三哥要去灞水是吧,我也要去。” 老五也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三哥我也要去,上次休沐,爹就是带我们去了灞水岸边练的骑术。” 不出意外,老六同样也站了出来,两眼放光。“俺也一样。” 看着整齐划一的三个弟弟,程处弼心累加蛋疼地揉了揉眉心。 今天不是休沐日,所以爹跟大哥二哥都不在,真要是把这三个祸害留在府里,呵呵 程处弼觉得就跟留了三条哈士奇在家里,放任它们拆家没啥区别。 可是去灞水溜他们仨,自己怕是看护不过来。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话,不乱跑。” “对,三哥放心吧,今天我们就去玩,不抓耗子。” “三哥你最好了,带我们去玩吧” 三个弟弟开始卖萌,虽然半大小子卖起萌来令人不适,可还是让程处弼心中一软答应了下来。 程处弼叫来大管家程富知会了一声,听闻府中的这几位公子都要出去,程富这位大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程处弼来到了府门口时,就看到了四名结实彪悍的程府家丁们簇拥着一匹和一辆马车站在府门外。 这样的出行架势,让程 处弼终于有了一种国家高级干部出巡的成就感。 程富这位大管家快步来到了阶下,牵着马缰,朝着正站在台阶之上感觉良好东张西望的程处弼道。 “三公子请上马。” “嗯,嗯?”程处弼刚抬步要下台阶,脚顿在了半空,呆呆地看着那匹被程富牵着缰绳的神骏座骑。 “三公子,您请上马啊。”程富看到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模样,不禁心生好奇,赶紧又提醒了句。 “嗯,好好好,这马,性格还温顺吧?” 只在小时候在儿童游乐园里边有个驾乘旋转木马经验的程处弼内心有点忐忑。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中的疑惑,程处弼不乐意了。“我失忆,忘记怎么骑马了,怎么的?” 所有的目光都飞快地撇开,程府家丁仍旧威武雄壮,只是表情有点古怪。 “那要不,您乘车去?”程富恍然,用惋惜地目光看着这位倒霉的三公子。 “不用,大老爷们失忆了,也不是不能学,连马都不敢骑,岂不是枉为程家男儿。” 程处弼不加掩饰地欣赏着体态十分神骏的座骑,每一位铁血汉子真男人。 都有着一个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的梦想。 “三哥说得对,爹说过,等我们十六,就会给我们配上好座骑。”程老四兴奋地附合道。 旁边的老五和老六,都不禁一脸羡慕地看着已经有马的三哥。 缺马但是过不了两年就能有马的四哥,好希望能快快长大。 这是程处弼,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次离开卢国公府。 策马缓行,程处弼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看到了府门外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看到自己。 都目光诡异,表情鬼崇,指指点点交头结耳不已。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长安场掀起的好几次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正文卷 第215章 他不是我男人,但他是一个好人(求票票求打赏啦) 这位美鬓英伟的中年人,正是大唐皇帝陛下,开创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 他身边坐着一位身材清瘦的男子,正是主爵郎中阎立本。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李世民扭过了头来,看到了长子和三子二人拾阶而上。 他们的身后边,则是一位身形健硕,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就看到他前行了几步,好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过来。 表情之好奇,目光之惊喜,简直如同自己在欣赏王羲之的书法作品。 “???”李世民有点懵。这程老三为何看到自己是这样一副表情? “草民参见陛下。”好在,程处弼没有欣赏龙颜太久,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行礼。 虽然已经见多了历史人物,可程处弼的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开创大唐盛世的主宰者李世民。 在后世不知道流传着多少与他相关的故事与赞谕,而自己终于有幸见到。 而且还是活的,会动的,这得多大的运气才能瞻仰得到。 不过,老瞪着一个大佬爷们看,这要是在大东北属于赤果果的挑衅,很容易暴发激烈的肢体冲突。 “我与汝父交情深厚,也视你如子侄,就不必拘礼了。这里非是朝堂,没有君臣之别。 就将老夫当成你的长辈就是了,都坐下吧,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李世民眉舒目展,有点小得意地指了指宦官拿在手中的那幅踏春图道。 “老夫方才与阎卿交流心得,正好有了灵感,绘下这幅踏春图” 程处弼顺着李世民的手指方向看去,唔上面有一匹马低头似乎在吃草,还有一条河,还有远景的山。 作为一位绘画天赋为负数,欣赏水平也实在高不到哪的程处弼一脸懵逼。这特么跟春天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春天难道不该有花吗?好歹弄颗柳树载在那里也是好的。 一点也不紧扣主题,要是自己是老师,绝对让他请家长。 嗯,算了算了,他是皇帝,可以不用。 “父皇的笔力越发的厉害了,儿臣远远不及也。” 李承乾欣赏着这幅踏春图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 李恪也是副心悦诚服的模样翘起了大拇指。“父皇的画作,让儿臣感受到了春意盎然” 一旁看了半天愣没感觉出哪有春天迹象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演员,都是演员。 “你们呀”李世民当然知道自己这俩儿子是在拍马屁,笑着指了指这两个小子。 “这幅画作,尚未完成,你们来得正好,老夫这里已经备好纸笔,你们二人来替为父续一续。” “让这幅画作能够尽展春风拂面的意境。” 程处弼不禁一乐,好吧,看来自己的审美观果然没有问题。 这是大唐皇帝陛下在娱乐的同时不忘教导儿子的审美和艺术天赋,给个好评。 得,没自己的事,程处弼乐得当个吃瓜群众,坐在一旁欣赏。 就看到了李承乾与李恪一番歉让之后,当先站了起来,在马的身边,画了一只燕子。 虽然这只燕子画的不咋的,但是至少从意境上,的确让人感受到了这是春天。 李世民欣慰地颔首一笑。“不错不错,到你了恪儿。” 李恪走到了画前,凝神思量,这才提起了笔,在河中画了一艘轻舟。 “老夫觉得还是缺点什么,阎卿以为如何?” 李世民微微颔首,打量着画作,却仍旧觉得不满意,朝着阎立本问了一句。 “陛下圣明,臣也觉得想要表达春意盎然让人觉得和风拂面,此画作还未尽显”阎立本深以为然地附和道。 听到阎立本之言,程处弼也十分认同对方的话。 虽然程处弼没啥绘画天赋,对于最讲究意境的国画更是了解匮乏。 但是并不妨碍他打小就喜欢看漫画,陪伴他二十多年成长的漫画。 给他宅属性的青春期带来了许多的快乐,亦让他十分地了解如何用线条来描绘影音甚至是动态。 想要和风拂面,那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可惜,李世民是在教亲儿子,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李世民目光眼角的余光,亦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连连颔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禁心生疑窦,莫非,一家都是不学无术的糙老爷们的老程家,也出了一位精通书画的天才? 不过话说回来,程家 的老大老二,莫说模样,就连脾气也跟程咬金简直就是复制粘贴的一般。 倒是这位程家老三,长相侥幸没有遗传他爹的一脸横肉外加毛胡子,长得颇为英伟。 可惜那一场纨绔子弟酒宴,让程家老三醉死过去,醒来之后,失忆外加失心疯。 打量着这位双失少年,李世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怜意。 “陛下?”程处弼有点懵逼,为啥李世民呆呆地瞅着自己不说话,表情很复杂,这是咋了? 李世民回过了神来,爽朗一笑,指了指那幅画作道。 “嗯,我观贤侄颇为跃跃欲试,来,你也抹上几笔,且让老夫看看你的本事。” “这,这不太好吧,我没画过画”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画过又如何,作画要的便是天赋和灵感。”李世民这位长辈很是和蔼可亲。 “是啊处弼兄,赶紧的,父皇让你上你就上。”李恪也在一旁起哄道。 李承乾也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程家老三,传闻中处于半疯状态的程老三看来与常人无异。 实在是让人无法把他跟疯子联系起来,或许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程处弼打量着这幅画,一想到这是李世民的大作,万一自己给他增光添彩他还不乐意咋办。 毕竟古代人的审美观跟自己,或许,应该还是有差别的吧? 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 “叫声叔伯,就那么难吗?”李世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道。 程处弼心中一横。也罢,既然皇帝大佬想要欣赏我那优秀的审美观和线条表达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冒昧了,可是小侄绘画的才艺怕是难出诸位法眼,万一破坏了叔叔的佳作” “哈哈,你小子,居然还懂得在老夫跟前抖机灵。”李世民不禁一乐。 正文卷 第216章 这个瞎眼的傻子又来了!!!(求月票求推荐票啦) “好了,快跟老身,先去立政殿,皇后娘娘想要见一见武娘。” 邓司药示好地拉起武媚的一只手,轻拍了拍提醒道。 “邓司药,那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当医女了?”另外两名宫女目光亮晶晶地问道。 “嗯,当然,这是娘娘的懿旨。好了,快走,莫要让娘娘等急了。” 一行几人,快步离了淑景殿,武媚在步入淑景殿的宫墙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原本以为,自己才脱虎口,可是陷在这深宫之中的那种绝望,几乎让她失去所有的念想。 可现在,他来了,他才刚刚从九成宫归来,便为了自己,求到皇后娘娘的跟前去。 这个傻子,难道不知道,娘娘的情份,可不是随便就用的。 心里边骂着程三郎是傻子,可偏偏脸上洋溢的笑容,甚至让周围怒放的瑰丽菊花都要黯然失色。 “媚娘,他即便不是你男人,肯定也是极喜欢你的。”一旁的宫女无比羡慕地小声道。 另外一位也是深以为然地颔首道。“就是,若有哪个男子,肯为了我这么做,便是死了,我也甘愿” “别胡说,快要到立政殿了你们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我的衣襟,会不会太乱了” 邓司药在前面走着,听到了身后边传的叽叽喳喳声,不由得面露淡淡笑意。 就在李恪对程老三的厚脸皮进行了人身攻击之后,居然没有收到反馈。 不禁好奇地扭脸看去,就看到了,看到了程处弼的眼睛瞪得像铜钤,嘴巴了夸张地咧着老大。 眼珠子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瞅什么鬼哎哟?有美人儿 李恪顺着程处弼的目光看过去后,不禁两眼一亮。瞧那身段,瞧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啧啧啧 程处弼惊呆了,卧槽!没想到,武媚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自尊心这么强。 为了显示自己是女人,居然到了宫里,还往胸口塞包子了?不然怎么可能这样。 另外两位宫女被留在了立政殿外,武媚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地紧跟着邓司药朝着立政殿拾阶而上。 果然,程三郎就在那里,真的就是他,看到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形,英武的面容。呆滞的目光? 等等这家伙,这个傻子,这个瞎眼的傻子又来了!!! 武媚俏脸上那羞怯的酡红,瞬间切换成了羞怒的铮红,原本含情脉脉的目光也化着凶光毕现。 长孙皇后目光微眯,看着那移步入殿的邓司药。 还有她身后边那个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眼波楚楚动人的靓丽少女。 只是为何,一开始还显得羞怯娇媚的这位姑娘,在看向某处后。 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前后的反差实在太过强烈。 以致于长孙皇后不禁一头雾水地顺着武媚那刀子般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了那目瞪口呆,犹如见了鬼一般表情夸张的程处弼。 “???”长孙皇后整个人都迷了。如同见了鬼一般,这是什么样的态度,这是见心仪女子的表现吗? “娘娘,奴婢已经将武媚领来。”邓司药没有注意到这些,规规矩矩地敛身一礼道。 被这动静惊醒过来的武媚悻悻地收到了目光,乖巧而礼貌地盈盈一礼。“奴婢武媚,参见皇后娘娘” 一般,满脑子问号的李恪忍不住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程处弼,小声地问道。 “我说兄台,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这个女子,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武媚?” 程处弼总算是收敛起了方才过度惊吓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表情,颇为唏嘘地摇了摇头。 “是她,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 “这么漂亮?”李恪理所当然地接下话头道。 程处弼黑着脸瞅了眼这位家里端茶侍女都眉清目秀的蜀王殿下。 那嫌弃的表情,直接让李恪不乐意了。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让你表现得如此夸张?” “唉,难言之瘾。”程处弼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男人,而且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 自然不能在背后议论别人,何况是议论某位平胸的小姑娘为了找回自信。 喜欢拿包子装凶,这是不道德的。 “起来吧,让本宫好好瞧瞧”长孙皇后总算是把视线移了回来,温婉地道。 武媚低应了一声,站起了身来,亭亭玉立于立政 殿中。 那张令人惊艳的俏脸,清丽而又渐现几分的柔媚,一双烟波如水的杏眸,份外动人。 如果说长孙皇后姿容端庄,清丽绝伦,犹如素色雅致,赏心悦目,令人自行愧惭而不敢秽玩的白牡丹。 那武媚,就像是那娇艳灿烂,明媚动人的月季花,美丽而诱惑,隐透着锋芒。 而那伏在长孙皇后膝上,瞪大着乌濛濛的黑眸看向漂亮宫女小姐姐的李明达。 则像是那清丽之中,夹杂着灵慧的昙花花蕾,虽未绽放,却已能让人感受到她未来可期,盛放之时必将绚烂夺目。 李明达打量了几眼之后,在长孙皇后跟前小声地嘀咕道。 “好漂亮的小姐姐呀,不过没有娘亲漂亮,也没有我漂亮。” 听着这话,长孙皇后不禁嫣然,轻刮了刮爱女那小巧的琼鼻,这才朝着武媚微微颔首。 “你可认得他?” “奴婢认得程公子。”武媚下意识地瞄了程处弼一眼,看到这家伙朝着自己咧嘴傻乐,忍不住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嗯长得如此娇俏,着实连本宫看着都喜欢。”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漫不经心地道。 “程三郎,武媚已经在此,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多谢娘娘,臣感谢不尽。”程处弼朝着这位贤德而又宽仁的长孙皇后长施一礼。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武媚笑道。“总算是见到你了。” “多谢程公子为我解困。”武媚痴痴地看着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 他的剑眉,明亮灼热的眼晴,他那线条硬朗的轮廓,还有他那傻呼呼的憨厚笑容,还有他气极败坏时的窘样。 这一切,本以为再没有机会,而如今,又能看到他。 哪怕他被自己怼得一脸抓狂的模样,也会让自己觉得心生欢喜的程三郎。 能再见你,真好武媚的心中,悄然说道。 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可是现在,旁边蹲着个表情很八卦的皇子。 那边还有皇后娘娘在看着,还有一位与皇后娘娘肖似,漂亮得如此春花烂漫的小女孩。 人多眼杂,她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程处弼摆了摆手,很讲义气地道。 “你不用客气,大丈夫一诺千金,我答应了孙道长要照拂好你,就不该让你出事。” “???” 正文卷 第217章 媚娘不想出宫,不光是为了自己……(求推荐票月票啦) 程处弼这才随着程咬金进了前厅,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喧闹声。 就看到了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和憨厚实在的房俊二人一脸沮丧,在兴高采烈的大哥二哥的亲自押送之下,步入了厅中。 “哟嗬,这不是咱们蜀王殿下和房家小二吗?”程咬金嘿嘿一乐,抚着那刚硬得能把薄脸皮扎出血眼的浓须道。 “小侄是晚辈,可当不得程叔叔这么称呼。” “那老夫也不难为你,我说你们俩啥意思,老夫回府,你们俩连招呼都不打,就窜得跟偷东西的贼似的,啥意思,看不起老夫?”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小侄就是想回家,我担心我娘和我弟弟。”房俊此刻心灵致福,找到了一个十分绝妙的理由。 程处弼就看到老爹不置可否地呵呵了一眼,斜起眼角打量向那可怜兮兮的李恪。“那你呢?” “程叔叔,小侄今日才被父皇解了禁令,这一放出来,就赶紧过来探望处弼兄,不想跟处弼兄一番畅谈,险些忘了要入宫去给父皇请安,一时情急,未能给叔叔道别,小侄罪过” 程咬金走到了李恪和房俊二人跟前,一手一个提将起来,然后生生就这么提溜到了案几后边放下。 “既然是罪过,那一会喝酒的时候,就自罚三碗,老夫就不怪你。” “叔叔,小侄错了,能不能改日。”李恪还不死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这是什么话,你们人都在这了,还改个屁。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以为是我程某人待客不周,连顿饭也不给客人吃就赶人走。” 佳肴一盘盘地往厅里端,一个个的酒坛子往里搬,老爹当先打开一个酒坛子,一股子,令程处弼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味道扑鼻而来 你说不是酒吧,还真有酒香,可你说是酒吧,又有一股类似于药材的味道,你要说是药酒吧,可为啥还能嗅到一股子令程处弼觉得像是不小心泼了一瓶八四消毒液的病房味道。 程处弼正在努力地辨识着这特殊味道的当口,就看到了亲爹捞起一脸陶醉地在坛口深深一嗅。“这可是我老程家自家秘酿的三勒浆,不醉人还养人,你们两个小娃娃多喝点。” 说话间,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然后这么抄起来一口抽干,然后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吐了口气。“好酒!” 就坐在房俊身边的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李恪一脸哭丧地看着笑眯眯地程府家丁给自己灌上了一碗程府秘酿三勒浆。 “快点,是不是个爷们,小娃娃赶紧,喝完三碗,你们就自便,老夫一向和善,从来不压酒。” “那,那小侄就先干为敬了。”李恪一咬牙一闭眼端起酒往脖子里一倒,然后陡然瞪圆了眼珠子,可劲地翻了两下。 看到李恪喝酒那副难受劲,生生把程处弼感觉这货喝的不是酒而是特么的百草枯。 扭过了头来,看向身边的房俊,这家伙也是一脸哭丧,端着个酒碗,嘴皮子都在哆嗦。然后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同样是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俊哥儿,这酒就这么难喝吗?”程处弼伸手捅了捅房俊好奇地低声问道。 房俊扭过了头来,表情生不如死。“处弼兄,今日若是小弟不能走出程府,还得劳烦兄台派人知会我爹娘一声,让他们速来寻我。” “有这么可怕吗?”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不知不觉,已经连干了两碗三勒浆的程老大看到自家三弟连筷子都还没动弹,不禁有些不乐意了。 “三弟啊,你这样可不好,虽然你是生了病可是这二位可是咱们府上的贵客,看看他们喝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也得喝点。” 程咬金抚着横生的浓须爽朗一笑,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地颔首道。 “老三啊,你大哥说得对,你如今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沾沾唇也是无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少喝点,不但不醉人还能养身。” 程处弼看到亲爹还有两位兄长殷切的目光,看到家丁也给自己倒上一碗之后,味道直接就扑面而来。 程处弼端起了酒碗,朝着厅中诸人遥敬之后,往口中一倒,瞬间眼珠子就鼓了起来。这特么是什么鬼? 突然之间,程处弼觉得就好像有一桶凉水,不,是一桶冰镇过的,混杂着臭袜子c草席c还有洗发液气息混合的液体,从头顶浇了下来。 让他不寒而栗地打了冷战,嘴皮子都在哆嗦。难道说崂山白花蛇草水已经提前一千多年出现了?不,这感觉就像是掺上了劣质白酒和洗发香波的白花蛇草水。 就只有吐出了那口酒气之后,似乎,略微,有一种如同吞了洗胃的肥皂水的顺滑口感,就好像是刚喝了一口百草枯,在最后一刹那被成功洗了胃地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松快 “哈哈哈老三咋样,咱们家的秘制三勒浆够劲道吧?”程处亮看到了自家老三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禁大笑出声来。 “劲道,这哪是劲道,简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碗中剩下的大半碗三勒浆,那呈现出淡咖啡色的浑浊酒浆,正在灯光的映照下,轻柔而缓慢地荡漾 作为长辈的程咬金若是劝小辈喝酒那就太那啥了。但是大哥和二哥勇敢地站了出来,非要让客人感觉到来到老程家就该宾至如归,不能辜负了老程家热情好客的美名。 杯下去,战战兢兢的李恪和房俊开始显得放松下来,看样子酒壮怂人胆这话还真没说错,等到十杯下肚,房俊和李恪都能够回敬大哥和二哥,只是每一次入口,还是得挤眉弄眼半天才能咽下肚。 程咬金早早就把程处弼拉到身边坐下,美滋滋地显摆起今日收到了三个伤者都已经发病,而自家儿子治的四人都没出现发病迹象。 “敢嚼舌头根的张亮老小子,今日可是被老夫当面狠狠埋汰了一顿,可惜还有几个溜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无妨,总能堵着。” 看着程咬金将那白花蛇草水味道的三勒浆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倒,挤眉弄眼的砸着嘴宣扬着起他在朝堂之中怼人的丰功伟绩。 一脸黑线,战战兢兢的程处弼终于明白,为啥身为北方人的亲人们,居然面对麻辣味的西南菜系也能够泰然处之,面不改色。 跟这程府秘制三勒浆比起来,麻辣味顶多算个弟弟跟这程府秘制三勒浆比起来,麻辣味顶多算个弟弟 正文卷 第218章 有必要引导一下,让这个姑娘少走弯路(求推荐票月票啦) 程处弼回头就看到了胳膊还拿布条挂在胸前的房俊,还在跟随着他同来的孙思邈与袁天罡。这才想到,今日正是房俊拆线的日子。 “你们来得正好,我做了样新菜式,来尝尝。” “你做的?”孙思邈深深地吸了一口荡漾在空气中那诱人的香味,一脸震惊地道。 “那是自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晚辈还能说谎不成?”程处弼笑了笑,身后边一票弟弟都流着口水齐刷刷地拚命点头。 袁天罡看着那盆色香味俱全,浮在表面,露出了白嫩诱人色泽的鱼片,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既是如此,我等倒也要尝一尝贤侄的手艺。” 一大盆的水煮鱼片,分拔到了几个盘子里,孙思邈挟起了一筷鱼肉,先是深嗅了一口,这才将鱼肉搁入了口中慢慢咀嚼。 “好滑嫩鲜香,这辛麻口味,着实诱人食欲,贫道没想到,贤侄居然还精于厨艺。” 程处弼呵呵一乐,正要装逼地谦虚两句,结果一旁的程老四蹦了出来。“不是,我家三哥的厨艺,都是他脑袋里边的白胡子老爷爷教的。” 袁天罡差点让那盖在热油下的鱼片给烫伤,赶紧哈哧两口气,咽下了鱼片,一脸震惊地看着程处弼。 “我三哥说的,教他医术的是红色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教他厨艺的是黄色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我没说错吧三哥?”程老四表功似地看向脸色有点发黑的程处弼。 我特么还能说啥?程处弼只能牵强地笑了笑来敷衍。 孙c袁二位道长也哈哈一笑,暗中目光疯狂交流。最终,孙思邈清了清嗓子装着不经意地问道。 “贫道记得,贤侄曾言脑中有三位白胡子老爷爷,那个蓝色道袍的老爷爷,可有传授什么本事?” 程处弼陷入了深深地思索当中,数理化,文史哲,音美体,怎么翻墙下片片就连第九套广播体操,人民解放军军体拳,鬼步舞,通俗美声唱法我特么全都会,但是能说吗? “贤侄是不能说吗?”见程处弼皱起眉头半天都不作声,袁天罡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处弼抬起了头来,一脸认真地答道。“我问了,那位蓝衣的白胡子老爷爷他没回答,所以小侄实在不清楚他老人家会什么。” “”袁天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子要是没病我袁天罡三个字倒过来,叫罡天猿。 孙思邈面无表情地伸手抹了把脸,自己跟个有脑疾的病患计较个啥。抄起了筷子。“这鱼味道真不错,来来来,大家吃鱼,吃鱼。” 吃了鱼,程处弼解开了房俊胳膊上的绷带,露出了愈合良好的伤口。 孙思邈与袁天罡看着程处弼用剪子将那些缝合线给剪开,抽出,不大会的功夫就全部处理完全,伤口显得十分的平整,只有一条肉眼可见的痕迹还有两旁的针眼,见证着这里曾经遭遇过重创。 房俊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胳膊,缓慢而又小心的练习着抓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伤口处的皮肤,随着他肌肉的运动而动作,却丝毫没有裂开的意思。 房俊的脸色透着欣喜。“处弼兄,小弟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没毛病了。” “嗯,愈合得不错,不过这只手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不能剧烈动作,也不能提重物。”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末了又交待了句。 “想要恢复到过去那样,至少得再一个半月之后,毕竟你伤到了肌肉组织,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十余日,伤口就愈合得如此之好,看来,处弼贤侄你的这伤口缝合之法,果然有效。”孙思邈与袁天罡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过往受创处,最多也就是用布条包裹起来,可是,却很容易因为用力而导致创口裂开,甚至会导致已经清洁的创口化脓感染,致人于死地。 一般而言,类似房俊胳膊上这种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最少得养上一到两个月,创口才能够完全愈合,若是伤到了肌肉的话,即便愈合,力量和动作都会受到影响。 袁天罡已是两眼放光地低声道。“此法当可推广于军中和民间,若用此法以治外创,当可活人无数。” 程处弼迎着这二位大唐的医学专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这个办法,其实并不复杂,最主要还是清创要精心,最大程度地杜绝后期感染,再进行严密的缝合”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看到了一位壮汉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 “房成你怎么来了?”房俊一脸懵逼地站起了身来。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和三公子,让疯狗给咬了!”壮 汉房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什么?!”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站起了身来。 “娘!我娘伤哪了?”房俊小脸煞白,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主母为了护着三公子被咬伤了胳膊,知晓二公子您和二位道长在一起,所以叫小的赶紧过来请二位道长过去。” “那还不赶紧走。”孙思邈赶紧抄起了随身携带来的药箱迈步就往外走,袁天罡与房俊也快步朝着外面就跑。 程处弼正要快步跟上,刚出了厅门,想了想转身就往另外一个方向疾行。 “三哥,你要去哪?”刚刚追出厅门的程老四有些懵。 “我去拿药”程处弼头也不回的扬了扬头,朝着程府的冰窑方向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名家丁抄着一盏灯笼,引着程处弼下到了位于地下的冰窑中。 冰窑内,满是缓缓溢散的寒气,缭绕着那些堆彻起来的巨大冰块,而在冰窑正中的空地处,那里则摆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有一排瓷瓶。 程处弼快步到到了案前,借着灯笼的光亮,打量着瓷瓶上的字迹。 贴着数字零的瓷瓶代表里边装着的是疯狗的脑髓,数字一则代表第一代感染狂犬病毒的兔子脑髓。 而现如今,这里摆放的瓷瓶,只有数字四。数字四的瓷瓶一共有五个,程处弼拿起了其中一个瓷瓶,装入了一个特地的小木箱里固定好后,快步离开。 出了府门,就看到好事的程老四已经蹲在门外候着,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房府门口处赶上了房俊等人的车驾。 正文卷 第219章 根本不是老程家颜值担当的对手(求推荐求月票)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啊。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男孩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一干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 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正文卷 第220章 媚娘,娘来看你来了……(求推荐票求月票)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 人,李世民抬眼朝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c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c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c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c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c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立刻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那药”李世民刚张了嘴,这才想起, 正文卷 第221章 好歹长得十分水灵漂亮的五姑娘?(求推荐票月票打赏啦) 程处弼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相拥而泣的母女,这样的场面,特别再配合着那纷纷扬扬的落叶。 唔看得人心寡寡的,难受,砸着嘴,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过去干扰他们一家人。 看到杨氏一边抹泪一边握着武媚的手问东问西,武媚或是点头,或是摇头。 时不时,还会横眸过来,朝着程处弼嫣然一笑,那微红的眼眶,水汪汪的明眸,着实是我见犹怜。 杨氏母女都份外的唏嘘,没有想到,媚娘进入到了宫内之后,又历经了这么多的波折。 虽然被选上了医女,却被身为后宫极有权势的四妃之一的阴妃派来的宫女挑走。 带到了淑景殿去做个使唤宫女,好在,这位程三郎果然极有担当,亲自入宫去寻了邓尚食。 之后更是求情都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这才让武媚得以离开淑景殿。 “若不是看在程三郎的面子上,皇后娘娘,即便会让继续做医女,也不可能将我留在她身边的。” “这程三郎,可真是咱们家媚娘的贵人”武顺扭头看了一眼。 嗯,长的自然是没有自己的夫君漂亮,不过倒也高大威武,英挺不凡。 倒真没想到,那位传闻之中,胡子几乎把整张脸都盖住。 只剩下一双铜铃大眼和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程大将军,居然会生出这么眉清目秀的程三郎来。 听到了大姐的话,武媚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就看到了程三郎已然蹲在衙门旁边,跟他那两位忠仆聊天。 看着他那飞扬的剑眉,还有笑起来时,露出来一口雪白的牙齿,嗯,他其实挺好看的。 至少比姐夫阳刚多了,也更有男儿气概。 “娘亲,我得回去了。” 心情渐然好转舒畅,仿佛卸掉了所有担忧的武媚,这才省起时间已经过去许久。 “嗯,娘知道了,能够看到你好好的,娘就放心多了。那什么时候,还能见你?” 武媚亲昵地替母亲杨氏理了理那垂散下来的白发,小声地道。 “娘,不用担心,若想见我,你跟程三郎说一声就是,他肯定有办法。” 杨氏颔首,看了一眼正在那边拍腿大乐的程三郎,不禁感慨道。 “程三郎的确是个好孩子,可是,总是这么麻烦他,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武媚咬了咬朱唇,声音不由得又低了几分,不过语气却很是笃定。 杨氏还想要说些什么,旁边已然瞅出端倪的武顺凑上了前来。“媚娘莫不是瞧上他了?” “姐。”武媚赶紧瞪了亲姐一眼,羞怒交加地嗔道。 很熟悉二妹那暴脾气性子的武顺无奈地道。“行,姐什么也没说。” “娘亲,既然媚娘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想要见媚娘,那就没问题。” 又聊了几句之后,杨氏递给了武媚一个包裹。又忍不住红着眼睛紧紧地抱了抱武媚,这才松开了手。 看着二闺女渐行渐远,走到了程三郎身边后。 二人交流了几句,程三郎朝着这边一礼,摆了摆手,这才领着武媚再一次进了衙门。 “对了,下次我娘他们若是又想见我”武媚悄然地撩起眼角,悄然地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一向都是很讲义气的人,当即毫不犹豫地允诺道。 “那没事,我会经常到你母亲那里走动,也会让富叔过去。” “若是他们想要见你,知会一声就是了,我来安排就好。” “谢谢你了,程三哥。”武媚甜甜一笑,脚步仿佛都轻盈了许多。 走到距离那间读书的屋子尚有十数步时,武媚脚步一顿,仰起了俏脸,朝着程三郎小声地道。 “你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 “瞧你说的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一诺行金,我当然不能让孙道长回了长安之后戳我脊梁骨是吧?” 程处弼说着说着,就看到了武媚娘那脸上动人的笑渐渐地僵硬。 脸色也开始发黑,目光从温情脉脉,变得有些瘆人。相不信姑奶奶现在就戳你脊梁骨! “那个,媚娘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有吗?你一定是看错了,程三哥,你可真是个好人” 扔下这么一句话,武媚娘再一次撩起裙角快步跑开,扔下了面黑如锅的程处弼。 “这小娘皮!神特么的好人,麻烦你下次最好带上性别行不行?” 程处弼黑着脸小声地疯狂吐槽的当口,就看到了即将要跨步进入到屋内的武媚。 扶着门框,一个优雅的转身,朝着自己嫣然甜笑。 那靓丽动人的俏脸,妩媚娇柔的甜笑,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荡得程老三连吐槽都继续不下去。 愣了一小会,程处弼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女人嘛意思,打一棒给颗甜枣? 果然,上辈子,就觉得这些小女人心机很深,害得自己谈恋爱每每还没进入正规就被发好人卡。 特别是那些姑娘,说话老绕弯子,一句话有几层意思,这特么能叫谈恋爱?还不如叫惊悚推理侦破小说。 作为纸上谈兵多年的赵恬,拥有着极其丰富的知识和技巧,对于各种姿势和体位了然于胸。 却缺乏实际操作经验,这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好在,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十六岁。 谈恋爱,就要从青春期开始,才能够积累丰富的经验 下定了决心的程处弼却又有些茫然,决心已下,但是姑娘呢?你在哪里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武媚进屋前那撩枣一般的甜美到令人惊艳的笑容,程处弼揉了揉额头。 唉那可是未成年少女,我可不能犯罪。作为一位有理想有道德的医务工作者。 必须要有自己的坚持,不满十六岁的未成年女性都不考虑。 要不等上两年再考虑那个虽然脾气有些暴躁,可好歹长得十分水灵漂亮的五姑娘? 呸!是武功的武,不是右手五根手指头的五。 一边思考着人生大事,一边在这太医署中瞎溜达,作为一位无所事事的太常寺丞,太医令。 是有必要好好地巡视署内的医官们的工作,有没有忙里偷闲,有没有闲得到处瞎溜达 走着走着,程处弼突然听到了一声男人的那拉长声调的鹅鹅鹅,声音透着酸麻与不适。 一如自己当初给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做肛门指检时发出的异样叫唤一模一样。 “???” 正文卷 第222章 这么不正经的太医署,实在不是程家人该呆的地方(求票票) 梦里,出现了三个白胡子老爷子,而且真特么穿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道袍。轮番追问程处弼觉得谁最好看。生生把程处弼从睡梦中吓醒过来。这才惊觉,天已然亮了。 洗漱之后,早餐仍旧是一碗小米饭,还有一碟肉酱,还有一碟鱼脍碗羹汤和一碟咸菜 大唐勋贵家的早餐,就跟盖浇饭似的,浓浓的酱味,吃得程处弼差点怀疑人生。包括那汤里边居然也放了酱,这倒是让程处弼有一种吃日料时喝到了大酱汤的感觉。 出身并成长于西南之地,嗜辣好麻的程处弼,此刻只能勉强地填饱肚子就搁下了碗筷。 “三哥,你是不是病还没好,为何你这两日吃东西都吃得那么少?” 今日奉命看护他的老四程处寸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呃,看着身边一脸索然无味瘫坐在榻上的程处弼。 身为云贵川之地土生土长,餐餐有辣椒,顿顿有花椒,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先嗦上一碗麻辣牛肉粉才会觉得神清气爽,一星期不吃顿火锅就觉得浑身无力的火锅小王子程处弼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生无可恋。 “府里的菜肴,一向都是这几样做法?” “那可不?不论是府里还是府外,自然都是一样的做法,只是那些饭肆酒楼里边,会做得更精细一些,就像几位哥哥常去的识香楼,那里的大厨可算得上是长安城里的前三。” “不论是蒸煮烙烧煎炸烤,味道都很是一流。特别是他家的香淋肉脍,不但做工精细,而且调的酱料十分鲜美。” “有没有火锅?”程处弼坐起了身来,满脸期待地问道。 “火锅,那是什么?”程处寸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叫火锅。 “看来是没有。”程处弼一脸生不如死地又瘫了回去。 不是炖,就是蒸或者煮的饭菜,今天仍旧如此,实在是令无辣不欢的程处弼有种生不如死之感。 穿越,对于出了车祸身故的自己而言,这绝对算得上是老天爷恩赐的重生机会,可是,一想到未来没有辣椒入口,再也品尝不到那辣得令人心醉的味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没有辣椒,没有火锅,连炒菜也没有,做出来的菜不是炖,就是蒸或者煮,这样的人生,是多少的无趣与无味。 火锅没了,红白汤没了,爆炒腰花没了,水煮肉片没了,麻婆豆腐没了,辣子鸡没了,回锅肉没了,红油口水鸡没了,酸菜鱼没了 程处亮突然听到了水珠滴落的声音,下意识地寻声望去,整个人都懵逼了,就看到了歪倒在榻上的三哥此刻嘴角的清口水滴落在凉榻上。 “三哥,三哥?你别吓我。”程处亮顿时脸色大变,骇然大叫道。“你中风了?” “???”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抹了抹嘴角那馋出来的清口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来黑脸喝道。“胡说八道什么。” “三哥你吓死我了,我看你呆愣愣的在那流口水,还以为”程老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干笑道。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站起了身来朝屋外走去。 “三哥你去哪?” “去厨房看看。” “厨房有什么可看的?三哥你等等我。”比程处弼小两岁的程老四赶紧屁颠颠地跟上脚步。 “老四,这里是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程处弼就直接懵逼了,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这间十分开阔的厨房里边摆着一屋子造型古朴而精美的青铜器和铁器。 “对啊,这就是厨房,不然哪来那么多的炊具。”程老四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而作为厨房管事的程济小心翼翼地讨好道。“三郎若是饿了,只管招呼。” “这的大厨不是你吧?”程处弼打量这位长脖子的厨房管事一眼,如此干瘦,而且脖子还那么长,哪有半点大厨师的样。 程济指了身边那位肥头大耳,脖子老粗的中年细缝眼笑道。 “三公子英明,这位才是咱们府上的大厨梅老哥,是近日才从长安登云楼请回来的名厨,而今府中开宴,皆由梅大厨来操办。” “小人见过三公子c四公子。”梅大厨恭敬一礼。“不知三公子想要吃些什么?小人这就亲自下厨。” “你先等等,这是啥玩意?”程处弼扭头扫了眼一件自己只在历史博物馆里边扫过一眼的青铜器。 “好教三公子知晓,此物名为‘鬲’,是用来煮粒食的。” “”看到程处弼的表情充满了好奇(其实是懵逼),程济赶紧热情地给他介绍起 大唐的各种烹饪器具,灶c鼎c镬c鬲c甑c釜 作为大唐重臣,高档勋贵家的烹饪用具,自然都是美伦美奂,十分讲究,至少也需要做到简约而不简单。 程处弼感觉自己这特地来的不是厨房,而是一不小心闯进了历史博物馆的厨房系列用具展厅。心情之复杂,简直无以言表。 但问题这些玩意就没有一样是程处弼熟悉的,这让他十分地惆怅,自己动手都不行。 巧妇只是难为无米之炊,我特么连炊具都没有称手的,那怎么做饭恰饭?想要饿死我吗?贼老天! “对了,我有个问题,炉灶在哪?”看了一圈,愣是没找着生火做饭的炉灶。 “炉灶?炉子在这里,灶在外面。”顺着圆滚滚,很符合厨子形象的程济大手指出,程处弼看到了一个不大的,造型颇为古典范的青铜器。 “” 出了厨房后门,终于看到了灶,足足有三口大灶建在厨房后面的空地上。 这种泥质灰陶灶呈现长方形,有隔火墙,火门,后有出烟孔。 三口灶都不小,中间那口最大的灶居然有六个火眼,上面摆着釜c甑c罐等物,上面搭着棚子,应该是为了遮风挡雨。旁边还摆着几根竹子制作的吹火棍, 程处弼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这样的灶具简直了。 那烟囱的高度,都还没超过自己的脑袋,还有那地躺式的灶形,这特么是灶?说是露点形火炕还差不多,一点都不正经。 正文卷 第223章 抽像派画人体,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求推荐票求月票) 离开了偏殿,李承乾颇有些兴奋地大步前行,没有想到自己的意见父皇听取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重要的是,程处弼这个人十分有趣,让自己如遇知己。 “太子,太子殿下留步。”就在李承乾兴冲冲大步前行之时,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 “舅父?承乾见过舅父。”李承乾转过身来,看到长孙无忌疾步而来,赶紧一礼。 “殿下,方才程三郎入职之事,你不该开口的。” 长孙无忌到得跟前,看着这个足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大半个头的外甥,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声誉最为重要,那卢国公一家老小,在朝在野,风评不佳。” 李承乾张口欲言。 却被身形胖硕的长孙无忌抬手打断。“殿下,我是你的亲舅舅,我肯定不会害你。” “舅舅是为了你考虑,你得听,多跟那些文臣与世家结交,少跟那些武家子弟往来。” “大唐以武功立国是没错,可是治天下,需要的是文臣” 李承乾只能老老实实地垂着头,听着这位口若悬河的舅父说了老半天。 这才勉强一笑点了点头。“舅父教训得是,是承乾想差了” “嗯,你能知晓舅父的这一片苦心就好,切不可因一时之好恶来做事,懂吗?” 李承乾看着长孙无忌快步而去,半天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虽然舅舅跟母后,是亲兄妹,可是,母后则宽容得多,更愿意的是建议。 而舅父跟自己交流,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仿佛不听他的,就是 “唉”李承乾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缓步前行。 “东宫左内率副率爹,这是什么官?”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榻上,抬头灌下了一杯三勒浆正在挤眉弄眼的程咬金。 “这是东宫的属官,也就是日后你要在太子殿下麾下效力。”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眉飞色舞地道。 “太子,自然是日后大唐的天子,如今你能够到太子身边去做个近臣,这倒也是个好去处。” “太子属官?”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那是要被贬谪为庶人的角色。 从堂堂一国太子殿下,变成一人个被踢出长安,最终不知道是忧愤而死,还是被人毒杀暴亡的倒霉鬼。 他身边的那一票属臣,程处弼那浅薄的历史记忆里。 唯一记得的就是个娶了公主殿下的杜荷,也就是杜如晦的亲儿子。 好像下场也十分的倒霉,具体是不是被剁了不清楚,但下场绝对也是个凄惨的倒霉鬼。 “我说老三,你这是什么表情,陛下给你的恩典你还不乐意?” 看着程处弼那副重症便秘一般的表情,程咬金不乐意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只能勉强一笑。“孩儿这是,这是高兴得快要坏掉了。” “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情绪。” “哈哈,老三你这孩子,还是太实在敦厚了。”程咬金放声大笑起来,大手重重地砸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亲儿子瞬间一脸黑线地矮了小半个头。 “等到陛下下了旨意,到时候,咱们老程家再大摆家宴,广邀宾朋来高兴高兴。” “嗯,老三你就放心好了。有爹在,有什么事,只管来跟爹言语。” “太子殿下身边,多是那些成日耍嘴皮子的文人,不用理会他们。” 程咬金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句。“若是敢惹你,别怂,有爹给你当后盾。 咱们老程家,还能怕了那帮连鸡都杀不了的怂包,告诉你,那帮货色,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咱们老程家的男儿全都一身是胆,遇事不要怂,就是干” “”程处弼一脸黑线。心情份外复杂,感觉自己这会子就像是要离开父母去上学校。 然后作为社会黑恶势力头子的亲爹正在言传身教亲儿子怎么拳打书生,脚踹文人,称霸幼儿园。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自己亲爹是谁,大唐勋贵圈第一恶霸,凶名赫赫的大唐名将程咬金。 毕竟自己跟太子殿下也就见过几回面,又不是啥子吻脖子的交情,犯不着搭上身家性命。 另外嘛,历史的车轮子,会不会按原来的轨迹滑过去,谁也搞不清楚。 毕竟自己都穿越来 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 盛世大唐,自己还想要好好的活着,安安逸逸的当个恶霸二代。 还希望自己能够挂掉之前,能够有机会将栽种在华夏大地上的辣椒摘下,制作出令自己魂系梦牵的程氏秘制麻辣火锅底料。 “咦,那三个小娃娃呢?老夫这回来都半天了,怎么没见那仨小子?” 程咬金又灌了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不禁奇道。 “父亲你好好歇息,孩儿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已然想明白自己未来的程处弼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那三个弟弟,不会又野到某个角落去抓耗子去了吧? 程处弼辞别了程咬金出了厅,左右找了一圈,听到了喧闹声,赶紧快步赶过去,这才看到了三个孽障。 正拿着小石头,在那里砸一只大白鹅,想不到,战斗力彪悍的大白鹅此刻正狼狈逃窜上。 已然走投无路之下,干脆就扑腾进了程家那个大池塘 “住手!还不住手!”程处弼脸都黑了,厉声高喝道。“你们三个小混蛋,这是做什么。” “那鹅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 “三哥,它咬我。”老六一脸委屈与忿忿地抬手指了指那只此刻正惊惶失措地游荡在池塘里的大白鹅。 然后指了指自己露出来的胳膊,上面有一道红彤彤u形痕迹。 那是程处弼特地吩咐厨房管事程济去弄来,准备来制作烧鹅的肥美食材。 “不光咬了我的脸,还咬了五哥的屁股。”然后程老六的手指向程老五。 老五用力的点了点头,还吡牙咧嘴状夸张的揉着屁股仿佛他的屁股已经遭到了重创。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双手环抱于胸前,阴测测地道。 “这鹅我可是让济叔关在厨房的笼子里,怎么就有本子咬着你们俩了?” “四哥,是四哥说带我们去看大鹅,”两只满是泥灰的手齐刷刷的指向程老四。 程老四那灰扑扑的手抹了抹脸,这下子他那张脸上又多了几道灰痕。 “我就带他们俩过来看大白鹅,谁知道老六非要凑那么近,隔着笼子挨了一下。” “老五要替他报仇,结果打开了笼子,没来得及跑,屁股也挨了下,只有我跑得快,才没受伤。” 说到了这,程老四的语气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 正文卷 第224章 简直就是个禽兽,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求月票求打赏啦) 一群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们终于进入了龙潭虎穴一般的卢国公府。 身后边,那沉重的门栓砸落的闷响,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不过,为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今日 突然蹦出一个毛脸扫帚眉的彪形大汉,吓得一干刚鼓起勇气的纨绔子弟两腿一软。 “他娘的,你是程家老大还是老二,吓某家一跳。”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怒道。 “老二蹲里边给长辈们敬酒呢。”程处默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欣慰地看着闻讯赶来的弟兄们。 “诸位弟兄来得正好,都傻愣愣的瞅什么,你们的父亲也都在,赶紧过来。” 正在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设法离开程府的房玄龄看到厅门外闹哄哄地挤进来好些个年轻人,不禁脸色一黑。 他看到了,看到自家那战战兢兢的老二房俊也在人群之中。 一个二个赶紧乱哄哄的给主人家见礼,又给自家父亲见礼,还得给叔伯们见礼。 程咬金作为卢国公府的主人,满意地打量着这些来给自家老三道贺的小年轻,待见礼毕,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道。 “好,不愧是老三的好兄弟,来得正好,嗯,今日厅中都是长辈。 你们这些小娃娃呆着不合适,就先干了三杯,就到老三院子里去喝酒吃肉便是。” 听得这话,一干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总比被灌三十杯强。 一帮小辈纷纷接过程府家丁们递来的酒杯,开始硬气的梗起脖子灌。 引得一帮老汉们欣慰的大笑,慈祥地目光欣赏。三杯下肚,一票年轻人总算是喘了口粗气,正准备苟发育的撤退。 这个时候,怎么也得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红光满脸的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喝道。 “诸位,诸位弟兄,静一静,今日,不光是我家老三大喜,前几日,我老程还得了一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伸出根杆子一挑,揭掉了盖在画上的红绸。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到了手舞大斧,脚踩虎豹,面目狰狞的程咬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一幅画圈之上。 周围还有六个小一些,神态各异,但是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小金金。 “这画上,正是老夫,还有老夫的六个小娃娃,这可是那爵部郎中阎立本哭着喊着非要送我的玩意” “!!!”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那幅画,特别是作为一位多才多艺,对于绘画艺术颇有研究的房相爷。 更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了近前,仔细地端详了好几眼,这才忍不住嘀咕了句。 “这还真是阎立本的手笔,可这怎么可能?” 阎立本,官职不高,可是这家伙绝对是大唐文艺界的一根标杆,并且很有文人的脾气。 虽然他的艺术作品的价值极高,可是却很难有作品流出来,少有的几幅,几乎都藏在了宫里。 被大唐天子李世民视为传世珍品,没有想到,老程家居然也有一幅,而且画的还是老程连带他六个娃。 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房玄龄这位肚子能撑船的宰相,此刻目光也是满满的妒意。 凭啥,就程咬金那副恶形恶状的模样,画下来干嘛?吓人吗? 阎郎中你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画一画像房某这样眉疏目朗,风度翩翩的文化人。 “老程,你该不会打上门去,逼着阎郎中给你画的吧?”李绩忍不住撇了撇嘴,不无恶意的猜测着真相。 “放屁,这幅我本还不想要,谁知道那老阎哭着喊着非要送我,说什么我老程天生威猛狰狞,犹如神将下凡” 看着那程咬金唾沫星子横飞的架势,一干大唐勋贵们虽然满脸不信。 可问题是画就在那,你爱信不信,阎大艺术家已经将程咬金那狰狞模样画在了画中。 尉迟恭不乐意地抄起了酒杯,大声提醒着一干大唐著名和非著名人物。 “行了行了,看什么画,有本事,继续喝酒,能直着走出老程家的才是好汉子,干了!” “就是,咱们都一帮糙老爷们,看两眼就得了,这玩意,就算是多画几个小人又能咋的,喝!” 程处弼等年轻一辈离开前厅时,里边已然再次恢复了热闹的喧嚣。 程处弼的院子,一干年轻的纨绔子弟们没有了长辈的压制,恢复了平日的豪横与嚣张,举杯换盏的开始浪得飞动。 不过总有一些家伙还对方才见到的阎大艺术家的佳作梗梗于怀。 “可真像你爹,刚看到,可是把小弟我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是啊,阎郎中莫非是疯了?居然会给你爹咳,当然,小弟不是说不该给程伯伯送画。” “只是就阎郎中那谁也不乐意搭理的臭脾气,怎么会做出这等举动?” “唉,想不到,我大唐那么多的名将,登上阎郎中画卷的,居然是你爹”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怎么,不服气,你行你也让你爹去找阎郎中给你爹画上两张。” 就不乐意听这帮子浑身冒着羡慕和妒忌的年轻人,看样子是酒喝得少了。 “来来来,都别叽歪了,是我兄弟的,都干!”大哥程处默很是豪迈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当先一口抽干。 二哥也举起了杯,还扯了一把正想要尿遁的程处弼,无奈之下,程处弼也只能一脸悲壮地举起酒杯。 挤眉弄眼老半天才缓过气来,带劲。程家三弟兄都是实在人,酒到杯干。 在场的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也都是爽快人,再加上又不在长辈跟前,大家都很得很爽快,很嗨皮。 程府秘制三勒浆头几杯最令人难以下咽,可是后面却能让人越喝嘴越滑,甚至于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已经主动开始敬酒了。 尉迟宝庆窜到了跟前来,一副得色地冲程处弼举了举杯。“来来来,咱们哥俩到时候就蹲一块公干了。” 程处弼还没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大黑脸也挤了过来,乐呵呵地道。 “差点忘了这事,我二弟是太子左内率率使,你们可要多多亲热亲热。哈哈哈” 程处弼不由得一乐,想不到尉迟双胞胎之一居然也在太子爷手底下混饭吃。 “那以后就要宝庆兄多多照应一二了。” “哈哈哈,想要我照应 正文卷 第225章 淫贼住手!放开我家殿下!(求推荐求月票求打赏啦) “爹,这啥玩意?”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怎么也得有一米五长的大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仪刀,这玩意就是个样子货,摆设,拿来砍人还不如咱们老程家的斧头来得痛快。” 程咬金也是一脸嫌弃地把这柄一米五的大刀递给了程处弼一面道。 “这玩意吧,多是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出行之时备身卫或者是太子内率所用的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着程咬金介绍,一面打量起了手中的这柄真大刀。 形制上是承袭汉代环手刀式样,刀柄上有象征皇家的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上还装饰得金光与银光交错,怕是抠不上一两黄金,但几钱金箔也是能有的。 照着程咬金的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于身前,杵在地上,然后双手持于柄部。 好在程处弼身形颇为高大魁梧,不然,光是这柄,就能把个矮的连脸都给遮住。 “好看,老三,你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够可以,人模人样的。”大哥程处默满脸欣慰的模样道。 “嗯,大哥说的在理,三弟,你脑袋应该再抬起来一点,目光再凶狠一点,这才像咱们老程家的纯爷们” “行了,你们这两个混蛋,莫要戏耍老三了”程咬金爽朗一笑,一人一脚,总算是让老大老二低眉顺眼。 三个弟弟此刻口水都快要滴了出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三哥。 程老六更是拔出了自己的木刀,大步窜上前,然后跟程处弼并肩而立,很骄傲地一扬脑袋。 看得程咬金大乐,一把抄起这个熊孩子,钢针一样的浓须,扎得这小家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地绕了过来,还特地抄起各自的木刀木斧,冲正摆出英武姿态的程处弼身上的铁甲砍得咣咣直响 一家老小齐乐融融的场面,令人欣慰而又感觉安祥。 就是程处弼脸色有点黑,总想抬脚把那两个骚扰他摆英武伟烈姿态的熊孩子踹一边去。 程咬金倒没忘记正事,让人将昨天夜里收到的好弟兄们送来的礼物一件件的摆了出来。 单单是上好的横刀就有三柄,还有两柄制作精良的宝雕弓,甚至还有一把来自于波斯的弯刀。 这些好东西,程咬金都只是草草说了是哪个国公送的,并没有多介绍。 反倒指了指旁边不太起眼,两块铁黑色的宽约一寸有余,厚度大约一厘米,长约三尺有狡的厚铁片。 “来来来,老三,你猜猜这是啥玩意?这可是你秦伯伯送给你的好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程处弼有些懵。“这难道是镔铁?” “错了,这并非镔铁,这是缅铁。”程咬金哈哈一笑,指了指那柄波斯弯刀道。“那玩意才是镔铁打造的。” “缅铁”程处弼抄了起来,感觉了下,嗯,真特么是钢铁制品,但前面加个缅字是嘛意思? “你难道没感觉?”就看到程咬金一把抄了起去,然后大力一震,程处弼看着这厚铁片,居然随之摆动起来 “软钢?”程处弼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软钢?这种叫法,倒也挺形象,用这缅铁,可以打造出绕指柔的利器。 若是藏于腰带之上,抽冷子这么来一下,啧啧啧,绝对是杀人截截命的利器。” 看着程咬金满脸喜爱的模样,轻抚着这个时代称为缅铁的软钢,满脸赞叹地道。 “”程处弼的脸有点黑。自己要这玩意干吗,抽冷子捅人玩? 亲爹你够了,儿子不想犯罪,只要做个安安稳稳的官二代好吧。 不过这可是秦伯伯的一片心意,要知道,这缅铁的产量也是极为稀少。 这两大条缅铁,一条至少两百来贯,而且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既然那么值钱,比李叔叔吹的牛逼金百斤还要值钱,程处弼自然不会放过,作为自己的藏品先收起来。 程咬金笑眯眯地让四五六那三个小孩子出去耍,留下了三位成年的儿子商议正事。 “老三你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去东宫应差了,爹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 嗯,倒是有件事吧,爹得跟你们哥仨好好商量商量。” 然后,程处弼就看到了程咬金一脸语重心长地朝着自己说道。 “你们哥仨也知道,咱们老程家,家大业大,你看,光你们弟兄就有六个,还有个妹妹。” “你娘现如今又有了身孕,唉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个带把的臭小子 。” “”程家三个带把的成年未婚青年一脸黑线。 “你们三个已经成年,老夫这正寻思着给你们哥仨都寻门亲事。可成亲,那就得花钱。” “老夫好歹也是堂堂国公之尊,总不能自家儿子娶媳妇让人觉得寒酸是吧?” “咱们老三可是能耐人,前些日子,捣腾出了那酒中精华,那玩意,实在是带劲” “所以呢,老夫准备做点葡萄酿的买卖”说到了这,程咬金朝程处弼意有所指的扬了扬下颔。 “葡萄酿?”程处弼有些懵逼。“爹,咱们用的可不是葡萄酿。” “哈哈,你这孩子,那么实诚做甚?”程咬金笑得慈眉善目地拍了拍程处弼道。 “爹要是直接卖柘酒,别人不就知道酒中精华是用什么玩意鼓捣出来的吗?” “咱们大唐,能人辈出,总有人能找着办法,所以啊,爹才想到了个好主意。” “把那用柘酒鼓捣出来的酒中精华,掺到葡萄酿里去拿来售卖。” 程处弼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咬金,还有两个一脸懵逼的兄长。 内心对于心眼贼多的亲爹真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父亲英明,孩儿远不及也” “爹,私贩酒水,不是犯法的事吗?”程处亮看向亲爹,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 程咬金不乐意了。“你这孩子,就不能动动脑子,老夫可是朝庭重臣,自然是知道私贩酒水是犯法的事情。 所以爹已经让程替盘下了一座位于东市的酒楼,有了酒楼。 老夫再亲自去万年县溜一溜,谁他娘的还敢说咱们老程家知法犯法?” 看到程咬金开始目怒凶光,隐隐有想要物理教化一下这帮子蠢笨亲儿子的冲动。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达了自己对亲爹敬仰的态度。 “爹说的对,咱们老程家当然不可能知法犯法。 爹为了这个家,如此呕心泣血,实在是令孩儿感激涕淋,不能自己” 看到三弟如此狂拍亲爹马屁,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程处默赶紧低眉顺眼地道。 正文卷 第226章 不正经的王爷不正经的店(求推荐求月票啦) 一干程府家丁们习以为常地等父慈子孝的场面告一段落,这才赶紧步入前厅,将厅中的一片狼藉收拾如初,好在水煮鱼只有有原料,不需要花费太久,梅大厨就再次做了一大盆的水煮鱼呈入了厅中。 喝着佳酿,吃着麻辣鲜香的水煮鱼,一旁两个罪魁祸首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给程咬金端酒挟菜,狂拍马屁,总算是让老父亲转怒为喜,一家人又恢复了平日的祥和与安宁。 哪怕是没有二荆条,没有朝天椒,可是经过了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利用这个时代的香辛料烹饪的水煮鱼,仍旧能够撩动人类的味蕾,感受到那麻辣鲜香的美味。 整整一盆水煮鱼,生生被胡吃海喝一扫而空,程咬金灌下了最后一口酒,吐了好几下舌头。 “老夫这舌头都麻得不利索了,吃这玩意,又麻又辣,都发了一身的汗,爽快。” “对了爹,娘这几日就该回来了是吧?”程老六眨巴着眼睛问道。“孩儿有些想娘亲了。” 程咬金搁下了酒盏,拿毛巾将嘴角胡须上的酒渍抹去,颇有些感慨夹杂着庆幸地看向程处弼道。 “嗯,你娘回清河省亲,这一去,也快有三个月了吧,唉幸好老三昏迷那几日你娘亲不在,不然就你娘那急脾气,真不知道会把她给急成什么样。” “娘亲”程处弼砸了砸嘴,表情很复杂,前世父母早亡,由爷爷带大的自己,毕业之前,爷爷也因病亡故,世间再没了直系亲人的自己。 自打穿越到了大唐之后,不但多了一位凶名赫赫的亲爹,还多了两个兄长和一票弟弟,嗯,还有一位急脾气的娘亲尚未归来。 一下子多了那么多血脉相联的亲人,实在是让程处弼有些不太适应,好在,时间应该可以 “我说老四,你为何表情如此难看。”程处弼看到身边的程老四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面色发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禁有些懵逼,咋了这孩子,难道是吃了太多花椒吃坏肚子了? “爹,娘这几天就要回来了?”程老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声,看到老爹确定地点了点头,程老四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 “完了,娘布置的课业,我一个字都还没写” “咋办?你呢”程处默满脸绝望地拿手指捅了捅身边的程处亮,程处亮呵呵凉笑,一副我也很绝望的表情。 程处弼看到了坐在榻上的老父亲程咬金却一脸兴灾乐祸,抄起筷子指着这票儿子。 “安逸了没,之前老夫让你们这帮孽子记得娘亲的交待,好好完成课业,一个二个不是跟老夫拍胸口打保票一定做到,等你们娘亲回来,我看你们哥几个就老老实实去跪宗祠背书去吧” “爹啊,不要孩儿,孩儿就只是忙着练习弓马,这才忘记的。”一票亲儿子全都惨叫连连,仿佛跟老父亲拳脚的慈爱关怀相比起来,娘亲的文化思想品德教育更加的可怕。 “除了老三,你们哥几个,还不赶紧去补课业,不然等你们娘亲回了府,甭想到老夫替你们说上一句好话。”程咬金筷子一扫恶狠狠地道。 哥几个连滚带爬地朝着厅外窜了出去,留下了尚未回过神来的程处弼和程咬金这对父子。 程咬金这才和颜悦色地拉着程处弼坐到了身边。 “老三,你之前重病的事,老夫可是一直都瞒着你娘,当然,老夫会告诉你娘,说你这些日子生了些小病,体质不佳,以至课业难以完成” “另外嘛,喝酒醉死之事,莫要在你娘跟前提起,不然老夫也要受咳咳,不然你两个哥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的大唐恶霸,程处弼觉得既温暖又有些搞笑,想不到,凶名赫赫的大唐勋贵恶霸,居然在自家娘子跟前也是一位从心的夫君。 “爹放心吧,孩儿可没那么傻,定然不会胡言乱语。”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焦心的等待的难熬时光,李世民很贴心地让房玄龄留在家中休息,正好让他在府中守着妻儿。 房家上下,虽然大家都努力地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可是上至房玄龄,下至房俊,每个人的心里边都揣揣不安。 唯有房正这个小屁孩子,仍旧没心没肺,每天该吃吃,该玩玩,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房玄龄和卢氏都稍稍心安了些。 而大唐名相房玄龄的妻儿被疯狗咬伤,房大相爷病急乱投医,居然请了那位明显脑子有病的程家老三上前医治。 据某个不稳定渠道传来的小道消息显示,在房相的府邸中,孙思邈与袁天罡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国医圣手也在。 但是似乎他们发生了某些争执,最后,房大相爷就跟中了迷魂药似的,没有让这二位给自家妻儿治病,而是让程处弼来治。 这下子,整个长安城的八卦圈子又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大家纷纷好奇地猜测,难道程家三公子的疯病可以拉低旁人的智商吗? 虽然八卦人士们热情高涨,却并不妨碍长安城内的差役们纷纷行动了起来,开始清查城内的一应犬科动物,以防止再出现疯狗伤人这样的惨剧。 至于程处弼,在给房府出手之后,又继续他的狂犬病毒疫苗研制工作。 不到中午,房俊就前来拜访,一脸惶急的模样,看得程处弼不禁有些肝颤,难道说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问题了? “处弼兄,出事了,有人犯病了。”房俊还未行到近前就大叫一声。这一句话,让原本正呆在屋子里边老老实实抄写娘亲崔氏布置的课业《千字文》的程家老四c老五和老六全都窜了出来。 还好,房俊没有卖关子,径直告诉程处弼,今日正好是第三天,程处弼要去给卢氏和房正进行第二次治疗的日子,他才离开房府没多久,就听到了路过的街坊说起有人犯了狂犬病。 一打听,这才知晓犯病者正是那日不愿意来房府治伤的其中一位伤者。 程处弼总算松了口气,吓老子一跳。还好,不是自己制备的减毒疫苗出了问题。 正文卷 第227章 日记本上,肯定会给你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求月票推荐票啦) “唉,没想到,他也去寻了医者,医者知晓他是被疯狗咬伤的,所以还特地遣人到我家讨了那条疯狗过去,按照古方给他治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说到了这,房俊朝着程处弼问道。“处弼兄,像他现如今这样,可还能治?” “我不是神仙。这狂犬病一旦发病,就代表已经没了生路。”程处弼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道。 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狂犬病根本无药可救,只能在发病前使用减毒疫苗提前预防。 正说话间,管事程平来到了程处弼跟前,送上一个木盒子。打开之后,露出了里边的物件,两个银光闪闪的针头。 程处弼伸手取出了一个针头,迎着屋外的光亮仔细地打量,针头整体呈银亮色,但是表面似乎有密布地凹陷,显得不是那么光滑。 毕竟这是大唐的能工巧匠,针梗是用银箔将一根针包裹在其中,然后一锤锤地锤打出来的,连接针头和针管的针栓,也采用相同的办法制作。 而在针尖位置,匠人也按照程处弼的要求做了处理,斜切面的针尖,更容易刺破皮肤,进入人体组织。 这个注射针头,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但至少已经达到了程处弼的注射用要求。 “三哥,你这是啥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正坐在一旁的老四c老五c老六已然凑了过来,连带房俊也把脖子伸得老长。 程老六甚至想要伸手来拿,程处弼赶紧伸手阻止了这个熊孩子。 “别动,小心扎手,这可不是玩具,这可是日后我要拿来给人治病的器具。” 程处弼很警惕地又警告了另外两个熊孩子,针头这玩意对于大人而言,不过就是一件器物。 可对于孩子们,绝对是一件一玩能玩一天都不觉得腻的好宝贝。 看到程处弼那严肃的表情,三颗小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头并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不过程处弼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等他们离开之后,自己一定要找个沉重的大箱子把这玩意给锁起来。 当年的自己也曾向爷爷做出了同样的保证,等到他老人家离开之后,自己就偷偷地拿出了这件宝贝。 给蚂蚁窝浇水,浇了整整一天,那一日,至少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化为了死不瞑目的冤魂。 嗯,指不定自己被穿越,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不乐意投胎转世矢志复仇的蚂蚁冤魂搞的鬼。 等到爷爷回家的时候,注射器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程处弼依旧乖巧可爱呆萌如初,只是爷爷没有想到,他用来治病救人的工具,成为了亲孙子杀蚁如麻的利器。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回忆果然是最醇的酒,只一口,就差点辣出了眼泪。 “程老四,你三哥这是咋的?” “嘘,小点声,莫要扰了三哥,小心他犯病。” “爹交给我的袁道长精心炼制的安神宁心丸,一会老五老六你们按住三哥,我来给他喂药” 耳朵边,传来了三个熊孩子外加一个超龄熊孩子聒噪的声音。 就像是四只讨厌的苍蝇,围着程处弼的脑袋在嗡嗡嗡的叫唤。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出于真心关怀自己的份上,程处弼真想一手一个,直接把这四个混蛋全扔房顶上让他们好好晒晒春天的阳光。 让明媚的阳光好好给他们光合作用一下补补维生素d,有利于他们的骨骼发育。 省得成日在自己跟前贼眉鼠眼c鬼鬼崇崇,跟得了重症佝偻病似的份外猥琐。 自打上次去给房俊的娘亲和三弟等人治病,程处弼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敬业。 身为一位优秀的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应该不论在哪个时代,都要做到树医生文明新风,展白衣天使风采。 可自己都已经穿越到大唐不少天的功夫,居然都还没考虑将自己吃饭的工具给鼓捣出来,实在是有负自己的天职。 所以回来之后就找到了府中负责采办的管事程平,而今天,终于到了收获样品的日子。 “很好,多谢平叔,让工匠就照此去做,另外就是,我说的透明针管,不知平叔打听到了没有?” 长得颇为高大,却长着一张和善面容的程平乐呵呵地道。 “小人打探过了,那些西域蛮子,只会烧琉璃珠子,而咱们大唐烧制琉璃的能工巧匠,那可都是传门给皇家做事的。” “还有一种事物是透明的,那就是水晶,但是想要用水晶来制作三公子您所描绘的那种针管和活塞。 不仅仅价格不菲,而且耗时怕是没个一两个月是做不出来的。” “西域蛮子,琉璃珠”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西蛮子烧的那不叫琉璃,那叫玻璃,跟咱们华夏民族所烧制的琉璃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程处弼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一篇文章,意思就是在东西方研制玻璃的用途并不一致,这导致了琉璃与玻璃渐行渐远。 西方的实用主义,是想办法将玻璃的杂质和色泽去除,让它们变得越来越通透。 并将玻璃镶嵌在窗户上遮风挡寸,戴在眼镜上让人看清楚事物,用它来进行各种化学试验,促进科学的发展。 而在用东方,追求的是琉璃的色泽越鲜明越好,越不透明说明工匠的技艺越厉害。 它们被当成宝石,又或者是制作成各种美伦美奂的装饰品,甚至到得民国时期,琉璃制品还专门用以产生漂亮的烟嘴。 而水晶制作,看来也只能暂时搁置,毕竟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能挣到一分一厘。 单单是制作注射器,怕就得耗干净自己的私房钱,当然,是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程处弼存的。 这让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十来贯私房钱的程处弼暗暗鄙夷。 堂堂国家高级干部子弟,零用钱居然还比不上后世乡镇农家乐连锁店老板家的傻儿子。 “要不这样,你问一问那匠人,能不能帮我打造出一个连接这针头的针管来。 除了连接针头的位置之外,管身至少得有三分之一寸那么粗” 正文卷 第228章 李处弼与程恪的正经求画之旅(求推荐票月票啦)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 人,李世民抬眼朝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c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c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c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c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c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立刻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那药”李世民刚张了嘴,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 正文卷 第229章 老程家的祸害,居然被扔到太医署来(求推荐票月票啦) 程富面对着这位脑疾尚未痊愈的三公子耐心地解释起来,咱们老程家每年都会因各自事故死上几头健壮的黄牛。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牛肉实在不好弄,但是牛肉的滋味,却又是糙老爷们的最爱。 按照唐律,牛肉是可以吃,但是,牛肉必须是来自于自然老死的牛。 当然,也有那种因为各自突发性事故导致牛死亡。那种非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官府进行鉴定,确定非人为杀害。 而且还需要死牛的那户人家,向朝庭缴纳一定的罚款,才能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家隔三岔五就开家宴,想要吃牛肉,难道要去专门去购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牛,然后大家都蹲在臭哄哄的牛棚里滴着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是老牛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把自己扒皮抽筋吃肉,说不定生生被吓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精神头一来,又再多活上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头强壮公牛的牛生很短暂,它被国家高级干部隐于幕后暗中下了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的程府家丁痛下杀手。 当它被干掉之后,那些程国家府的家丁们很熟练地伪装了一个自杀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死牛现场。 以搅乱官府的侦破视线,最终它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之后,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厨房里等待烹饪的优秀食材。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两眼圆睁的无神大眼,想必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刹那,肯定在感慨,下辈子做牛,千万别投胎到臭名昭著的老程家。 程处弼的内心隐隐泛起了一丝内疚感,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国法律令好吗? 好像,也没啥问题吧?毕竟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不如此操作,哪来的牛肉可吃? 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尝到过牛肉味的程处弼的目光落在这头壮硕的公牛身上,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程处弼的目光已经看穿人群,穿透了牛皮,看到了牛身上各个部份的肌肉组织,脑海里边立刻就会冒出相应的烹饪手段。 牛头适合黄焖,但香料一定要多,而且洋葱必须多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但是最好和猪蹄一起,再用一些特殊的烹饪手法和秘制香料,可以让汤色清彻而不会过于浓厚。 味道会更加的鲜香浓郁,而且蘸料一定要有香菜和狗肉香(薄荷),吃起来才香而不腻。 牛尾熬汤,更是滴滴香浓而又滋补,可惜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土豆,但并不妨碍它的美味。 牛颈肉,肥瘦兼有,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用铁棒锤打,千锤百练之后的牛肉丸子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对是制作撒尿牛丸的极品食材。 牛上脑肉肥瘦交错,而且比例比较均匀,适于熘c炒c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不是牛眼睛附近的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起来的口感比较香甜多汁,不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一想到这个词,程处弼就内心一阵微微的刺痛,没有了辣椒,没有了郫县豆瓣,自己就没办法做出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没有了红汤,已然失去了尊严和灵魂,可毕竟,牛百叶和黄喉还有肥牛此刻就在眼前,白汤其实也不是不行。 “三哥,你也饿了?”程老四听到了自家三哥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没饿,这是馋的。走,看看去,” 程处弼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撵了上去。四c五c六三个弟弟屁颠颠地跟着三哥的脚步,跟着三哥去厨房,肯定会有好吃的。 脆爽的牛百叶与黄喉,还有肥美甘甜的肥牛,还有那卤制之后棉香劲道的牛肚,以及那可以用来制作灯影牛肉的牛健子 尤其是前三种最令自己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自己争,老子就跟谁拼命。程处弼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三哥这是咋的了?我怎么感觉三哥杀气腾腾的。” “呵这就是老六你见识短浅了,这种状态,你四哥我可是见过的,叫护食。” 程老五一脸恍然。“对,我想起来了,秦叔叔家的看门狗就那样,敢动它骨头,连主人都咬” 三个弟弟正在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前面大步前行的程处弼脚步一个踉跄。 然后恶狠狠的一个狮子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黑得就像是柴火熏过的锅底。 “哎哎哎三哥你咋的了?脸怎么这么黑,好吓人。”三个弟弟生生被程处弼那溢散开来的冲天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仨小屁孩再多叽歪一句,都别想吃饭!” 程处弼毛了,神特么的护食,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居然拿我去跟狗作对比,这几个熊孩子,简直不是人。 程处弼赶到了厨房所在的院落,居然看到了管家富叔光着膀子顶着一头臭汗,正在几位欢天喜地的程府大力士的帮助之下将整张牛皮剥下。 这头倒霉的程府公牛,早在凶案现场暴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老司机第一时间给它放了血。 至于肥头大耳的梅大厨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如鸡地看着那些体力过人的程府家丁将这头牛大卸八块。 毕竟他的强项在于对食材的精心处理和烹饪,这种解剖工作实在不适合肥头大耳的他。 “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对于牛肉的烹饪,可有什么想法?”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已经对他的厨艺心服口服到恨不得跪舔的梅大厨赶紧迎上前来。 “一般你们怎么做?” 打量着正抄起小斧头狠狠剁在公牛肩胛骨上的管家程富,用力之大,犹如在月宫砍桂的吴刚,程处弼眼角一阵抽搐。说好的庖丁解牛呢? 程济作为程府的厨房总管,他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牛肉一般嘛都是拿酱着吃,还有一些肉质细嫩的部位,可以拿来做脍。 另外,牛油这个宝贝可得留着,给府中的武器防锈,还能做蜡烛照明,给府中的门房做保养” “剩下的牛肉则会拿盐腌起来风干,等到想吃的时候才拿来烹饪。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正文卷 第230章 总算是有个送上门来的赵太常(求推荐票月票啦)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c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 ,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c宝庆,你们哥俩来,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听到了这身召唤,程处弼就看到这对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黑塔双胞胎兴奋地蹦了起来,相视一笑之后,不约而同地揪着衣襟往两边一撕。 “???” 正文卷 第231章 泥玛!程老三你这是想要逼死老夫吗?(求推荐票月票) “唉,程家老三,好好的一个娃,如今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可是方才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满嘴胡言乱语,老夫看着都心疼,哼,孽子!”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左右开弓,尉迟双胞胎一人挨了亲爹一黑脚,连滚带爬的窜出老远。 两个铁憨憨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为啥又挨揍了 可看到亲爹那张不高兴的黑脸,咱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 李绩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两个混帐,李震和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不是,自己算是半个读书人,要脸,怕是这会子也跟尉迟恭一般踹这逆子两脚解恨。 李客师这位大唐禽鸟界的公敌阴测测地冲李器一笑。 吓得这位幼子窜去跟尉迟双胞胎一起,生怕挨亲爹近了会遭遇一顿父慈子孝的物理教化。 黑暗中的李客师收回踢了个空的右脚,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一声道。 “是啊,老程家老大老二全毛毛糙糙的,也就他家老三能眉清目秀点。 这下子,也不知道老程娘子回了长安,他怎么交待。”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却突然冒出了一句。 “几位可别忘记了,他家老三,可真是能治连孙道长和袁道长都治不好的狂犬病。” “老牛你能不能别老提狗。”坐在马车上的秦琼不乐意了。我特么不想被那一家祸害气死,还想要多活几年。 “成成成,我不说了,不过,二哥你这病,赶明还是让孙道长他们再来给看看为好。” 一行人一边吹牛打屁,一边迈步前行,渐渐地远离了灯火通明的卢国公府。 程咬金那伟岸雄健的身躯,站在府门的灯笼之下,看着那帮子渐行渐远的袍泽,扭头一扫。 看到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正在灯光下瞎跑,正在撵一只惊惶失措朝着远处逃去的野猫。 老大老二正在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天谁喝得更多,谁敲的鼓更有力道,一个二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唯有自家最靓的崽程处弼,正安静如鸡,立身在自己身畔,看起来似乎理智又回归身体。 方才自家老三这么一翻胡言乱语,听得程咬金心里边隐隐发毛,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你真能治你秦伯伯的伤?”方才都一极力维护儿女的程咬金想了想,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爹,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孩儿而言,秦伯伯的这种伤势。 不敢说取入箭镞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达到我之前所提的要求。” “如果达不到那些要求,一旦出现术后感染,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术后感染?老夫似乎听你说过这话。”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这词有点印象。 “想必是那一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时曾经说过,难为父亲还能记得。”程处弼想了想也记了起来。 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爹,秦伯伯今日带来赴宴的是幼子还是” “你秦伯伯子嗣艰难,这秦理是他的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唉” 这话让程处弼的心口也堵得有些发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这位大唐年代,极为著名的历史人物。 此刻虽然才年过四旬,本该是当打之年,此刻却已然让人感觉有种即将风烛残年的悲凉之感。 正当程处弼唏嘘感慨,内心一股才华涌动,有一种想要感慨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冲动,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 “老大老二,还不快点将那三个小混蛋给抓回来,大半夜的,想野哪去。”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二哥窜出去之后的厉喝声。“还不快点回家,一会爹要抽人了。” “来啊,来追我们啊”三个臭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大哥二哥的吆喝声,还有老父亲的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的文学创作情绪,瞬间被这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的欢乐情绪给浇熄,只剩冉冉青烟 李世民派遣的天使赶到了径阳县时,径阳县的县令亦正在犹豫不绝。 毕竟,县中的医者也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这些被狂犬所伤的伤者的机率实在是低得可怜。 接到了天使带来的旨意,以及随后赶来的医者还带来了药剂。让径阳c云阳两县县令都是松了口气。 孙 思邈c袁天罡这二位道长也随后赶到两县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治。 足足在当地呆了数天的功夫,直到第二次治疗结束,都没有狂犬病伤者出现犯病症状,二位道长这才如释重负。 继续由着朝庭所派的医者盯着,而他们则一同乘车直奔长安而去。 “终于回到长安了。”显得有些憔悴的孙思邈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巍峨的长安城墙,颇为感慨。 刚刚正在打着瞌睡的袁天罡在车中伸了个懒腰。 “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程家老三的减毒疫苗。” “径阳c云阳两县的伤者都在救治之后没有发病,再加上之前的病例。 足以见得,他程处弼的减毒疫苗,正是治疗狂犬病的最佳良药。” “若是能够在我大唐诸地都推广开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命。” 正轻松地聊天说话的当口,却感觉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中人可是孙道长和袁道长?”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车前响了起来。 袁天罡有些愕然地掀开了车帘看去,就看到了一名衣甲鲜名的校尉拦在了车前。 “正是贫道与孙道友,不知道这位将军” “末将奉程大将军,在此守候二位道长,命末将见到二位道长之后,请二位道长稍待,末将这就前来去知会大将军前来。” “”袁天罡与孙思邈一脸懵逼,这是咋了。莫非那程老三犯病了? 可若是犯病了,那也不用自己二人在这城门口等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卢国公府的路。 两人一商议,算了,既然他程咬金这么做,想来也该是有他的道理。 正文卷 第232章 笑容,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太正经(求推荐求月票打赏啦) 摇摇晃晃的马车正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疾行,车内,两位方才一肚子怨气的大唐国医圣手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特别是听了程咬金说起秦琼在他府中饮宴之际,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厥的消息,让这二位越发地颓然。 二位道长一番眉开眼去之后,由孙思邈作为代表发言。 “不仅仅是贫道,袁道友也很清楚,我们都给秦大将军诊治过。” “秦大将军的病,实在棘手。特别是心口处的箭镞。 更是令大将军痛苦不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大问题。 可想要将其取出,这开胸剖肚之法,自那华陀之后,就再无人有成功的经验。” 看到这两位大唐著名的国医圣手这般模样,程咬金摸着胡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起头皮道。 “二位,我家老三他说他有办法治秦二哥的病。” 听得这话,两位道长直接就呵呵了。 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我说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慎重,一定要慎重。” 孙思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针囊。 “说这话的时候,处弼贤侄可有什么异样?例如面部扭曲,又或者是目光呆滞” “对了大将军,贫道留下的安神定心丸,可有给处弼贤侄按时服用?”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聒噪的方外之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我说二位你们啥意思?合着我儿子帮你们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们还把他当疯子?” “大将军此言差矣,贫道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处弼贤侄这话,也着实太过惊心动魄了些吧” “对,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可不是用什么药物,便可治愈的疾病。” “但我家老三很肯定他有办法,唔只是他说的那些玩意,我老程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打听到二位今日回长安,就让人在这拦着。” “就是想请二位到府中,跟我家老三好好聊聊,看看秦二哥的病怎么治。” 听闻程咬金领着孙c袁二位道长正在前厅等自己的消息,程处弼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难道说第二次送去的药有问题,还是治疗过程出现了什么意思? 程处弼没理会身后边三个鬼鬼崇崇尾行的小屁孩,忧心忡忡地径直朝前厅赶去。 程咬金大步上前,拍了拍老程家最靓的崽,一把将这个靓崽给拖到了两位相熟的道长跟前。 “你之前不是说能够治好你秦伯伯的伤吗,老夫特地给你请来了这二位我大唐的国医圣手,给你参谋一二。” “爹你都说了?”程处弼看向这两位表情疑惑之中带着审视的道长,内心着实有些复杂。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番话,程咬金这个当爹的就真上了心,还为了自己特地把这二位给拉了过来。 “愣着做甚,还不快跟二位大唐的国医圣手好好说道说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道,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却让程处弼觉得无比安心。 程处弼理了理思绪,朝着这二位大唐最顶学的医学专家。 将自己的理论和思路,努力地用较为潜表和直白的方式表述出来。 比如,需要做手术,最基本的,需要足够的手术器械以及各种手术用品,例如手术服,手套,口罩等。 而床前准备需要消毒备皮,还需要一间手术室,哪怕这个时代现如段搞不出无菌手术室,那也得尽量地搞出一个合格的手术环境。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说了半天,袁天罡和孙思邈道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自家老爹也好不到哪儿。 看到这三位的表现,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怎么就那么难以沟通呢? 程咬金摸着胡子,这孩子胡言乱语的状况果然不轻。说的那些玩意,甭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 可看老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作为一位喜欢将慈祥的父爱灌注在拳脚之上进行物理教化的父亲很清楚。 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老三,绝对不能用那样的方式。 不能以力服儿,那就只有以德服儿。 打定了主意的程咬金努力挤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温言道。“老三啊,你说的那些玩意,你自己能不能弄出来?” 这一句话,把程处弼给感动地,眼眶都红了,不愧是自己的亲人,愿意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程处弼也不愿意让程咬金失望,想了想,慎 重地点了点头。 “怕是想要备齐所有手术需要的东西,得花上不少的财物” 程处弼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厅门传来了稚嫩的嗓音。“三哥没事,我们有钱,我们帮你买。”这是老六。 “对,我也有。”老五跟老四亦是异口同声地道。 程处弼看着这三个弟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恨不得抄起大棒棒将他们抽得吱哇乱叫,可现在,只想在他们三个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地拍上两巴掌以示亲昵。 “你们仨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蹲那的?” 程咬金哈哈一乐,大步上前,那力能举鼎的大手,按顺序刮过这三个熊孩子的脸蛋。 “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这仨小子没让爹失望。” “你们的心意,爹知道了。你们三哥要做的是大事,这钱,该爹出,你们的钱先攒着,等以后娶媳妇用。” 袁天罡与孙思邈看着这齐乐融融的一家老小,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到程咬金向这三个熊孩子许诺,这个休沐日,会亲自带他们到城外去练习骑术。 三个熊孩子这才兴奋地鬼哭狼嚎地窜出了前厅,也不知道又窜哪野去了。 好在卢国公府戒备森严,这三个熊孩子再上窜下跳也只能在府中拆家。 看到三个孩儿的背影远去,眼神难得满是宠溺与慈祥的程咬金转过了头来拍了拍手道。 “好了老三,说说,要多少财帛,爹给你,只要你能救下你秦伯伯的性命。” “孩儿也不知道,不过,怕是不会太少,不管是器械还是其他的所有东西,孩儿都会想办法解决,但是唯有麻药此物孩儿没有办法。” “麻药?”袁天罡与孙思邈满脸疑惑,却不想,刚坐了回去的程咬金眼珠子一转,欲言又止,可是看到自家老三那一脸的无奈,只得干咳一声低问道。 正文卷 第233章 瞧瞧那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求推荐票月票啦) 袁天罡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在陛下的跟前主动替程处弼说话,不禁有些懵。 孙思邈朝着李世民一礼道。“陛下,其实,贫道的内心,很是犹豫。 既愿意相信程三郎真有这个本事,可又怕有个万一” 袁天罡亦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臣也希望秦大将军能够痊愈,大将军乃是我大唐柱石之臣,若能得痊愈,实乃我大唐幸事也。” “可是,程三郎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这还得两说”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在厅中负手而行,孙袁二位道长识趣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心也十分地纠结,秦琼可是开国重臣之一,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且其在朝中民间,皆有重望。 若能愈之,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程处弼那个半疯的程家老三,真能做到吗? “二位道长处处为朝庭着想,朕心甚慰,此事,且容朕好好想想。”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等到二位道长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颓然地坐回榻上,一脸的患得患失。 那小子真有这本事,不让他治,那已经性命堪忧,怕是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的秦大将军若因此而命陨,自己可就失去一位肱股之臣。 可若是让他治,且不说让这么个半疯的小子去给秦大将军治病,会遭致臣工们的反对。 若是他没能治好,反倒让秦卿性命不保,那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又该怎么办? 就在李世民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之际,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赵将军,陛下他今日心情如何?” 这个明显有点鬼崇的嗓音,让李世民脸色一黑。 “是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还不滚进来。” 下一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大唐蜀王李恪表情严肃,举止严谨地趋步于前。 态度无比端正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这不是恪儿吗?今日怎么有空到为父这里来了。”李世民嘿嘿一笑,只是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给挤出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一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的态度,看得李世民很是无奈。 这个孽子虽然一直未有什么大的劣迹恶行,却成日跟一票勋贵子弟游手好闲。 在长安城中夜夜笙歌,要么就终日游猎,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偏偏,学问却是几个已经进学的儿子之中拔尖的,怕是不比一心嗜书的青雀逊色。 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抽他一顿嘛,李世民也会觉得处罚重了,可不抽他吧,老觉得这小子欠抽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有些羡慕起程咬金那个恶货来,这家伙最擅长的教育方式就是物理教化。 只是,自己可是大唐天子,自然不能跟那么个劣迹斑斑的臣子学习怎么揍孩子。不过嘛 李恪虽然表情很沉痛,可是一直都在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父皇。 只看到了父皇沉着脸不说话,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令他心悸的凶光。 可是到得后来,父皇居然笑了,可那笑容,为何让自己觉得不怀好意? “恪儿,你有多久没去过卢国公府了?”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脸懵逼。 “问你话,发什么愣。”李世民不乐意了。怎么,还想装聋作哑不成? “父皇,儿臣自打那次,被卢国公灌了一肚子的苦水后,就再没敢去。” “呵呵,苦水?为父怎么听说蜀王殿下出了程府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吆喝要再来一碗?”李世民不禁一乐。 李恪脸都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跟前的父皇。亲爹,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看到李恪这模样,倒让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抚着长须笑道。 “好了,为父就跟你开句玩笑,嗯,你今日,去程府一趟。” “啊?”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父皇,要不改日再去程府吧,孩儿怕回不来。” 李世民脸色一板,可是顺着李恪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 天色已然近昏,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恪儿要是这会子去,怕是回不来的可能性很大 “嗯,算了,还是改日,明天休沐,你且多等两天。”李世民朝着李恪吩咐道。 朕自然不是怕了程老匹夫, 可恪儿去了,若是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还聊个屁的正事。 程府外的街道,铁匠老刘正提着一刀肉正往家走,被相熟的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说你昨个去了程府,干嘛去了?老程家要打菜刀?” 老刘没好气地呵呵两声。“菜刀?程家看不着我老刘的手艺,他们那个三公子说什么铁打的玩意不成。 说是要请名匠来用镔铁打指头大小的刀片,还要打造好些不知名的玩意。” 看到老刘拿手指头比划的长短,一干邻里直接就乐了。 “拿镔铁打这么小的刀来干嘛?捅人都不够长,看来那程三公子这病” “哎哎哎,你们看,又来了,上次在老程家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的蜀王和房家二公子又来了。” 一干街坊四邻齐刷刷地闭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了街口。 看到了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以及大块头的房家二公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径直而去。 “为德兄,你听,好像老程家的街坊四邻认得咱们,一个劲在那指指点点的”房俊打量着左右小声地道。 “呵对,能不认识吗?每次去了程府,都是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李恪脸色隐隐发黑。 自己堂堂蜀王殿下,纵横长安城内外,浪得飞起,帅气逼人,可偏偏连连在卢国公府吃瘪,实在是难堪啊 “为德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小弟我害怕。”听到李恪此言,坐在马背上的房俊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李恪手中马鞭一扬,意气风发地道。 正文卷 第234章 女人,你什么意思?关心你还不乐意?(求推荐票月票) “狗?不错不错,贤弟你这个主意真不错。”李恪顿时两眼一亮。 “狗通人性,且又多智,我家有条苍黄,我说什么它都明白。若是让处弼老弟也照兔子这样给它来上这么一下。” “若是傻了,那就证明贤弟的法子不成,若是不傻,还跟过去一般机灵,那岂不就是说,秦大将军痊愈有望?” “对,就是这个道理,那就这么决定了那。 为德兄你还不赶紧,让人把你家的苍黄给弄来。” 房俊听得两眼放光,赶紧催促李恪道。 李恪想到自己心爱的狗子,万一程老三技艺不精那个啥。 苍黄变成只会张着嘴流着哈拉子傻笑的傻狗,自己不得心疼死。 眼珠子轱辘转了好几圈,朝着李器这位鸟贼大将军的幼子嘿嘿一乐。 “贤弟,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提出来的主意,愚兄自然不能抢了你的功劳。 再说了你爹的狗多,用你家的狗吧。” “这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家去弄几条过来。”李器蹦了起来,就欲回府。 就在此时,却看了一程府的厨房管事程济来到了门外。 “三公子,火锅底料已经熬好,涮菜也都已经处理完了,您看” 李器瞬间想到了那股垂涎欲滴的香味,吸溜了下口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我先不回去,说好了得好好尝尝处弼兄的手艺,吃完了再回去弄狗过来。” “是啊是啊,都快到饭点了,某家的肚子都空得直冒酸水了。” 尉迟宝庆揉了揉肚子,嗯,还是等饱食一顿再回家禀报父亲。 程处弼看打这帮子纨绔子弟,全都一副不好好地蹭上一顿饭,就耍死赖不离开的架势。 无奈地朝着济叔点了点头。“有劳济叔了,让他们速速准备。 把那口新打造的大锅也用上,一半放底料,另外一半放高汤。” “是,小人这就去办,还请公子和诸位公子移步前厅,小人这就去给准备酒食。” “对了酒用葡萄酿就成,咱们不喝三勒浆,那玩意太劲道了。”李恪赶紧提醒了一声道。 一会还得窜去给父皇禀告大事,可不能喝醉了,老程家的三勒浆那玩意劲道实在太大。 一干想起了亲爹交待任务的勋纨绔子弟纷纷附合,程处弼自然是从善如流。 说真心话,加料掺酒精的白花蛇草水一般人真不乐意喝,自己也不乐意,主要还是口感太非主流。 一口直径约一米的大鸳鸯锅被搬了上,摆放在那张特制的火锅桌上。 下方,则是一个碳炉子,保证着火力的持续性。 然后一盘盘切好的牛百叶c肚领c肥牛c黄喉都用冰镇着,被端了上来。 当然也少不了牛肉c豆皮c冻豆腐等零零种种专门用来涮火锅的食材,冻豆腐自然是出自程处弼的手笔。 一干勋贵子弟全都围拢在火锅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府的家丁忙里忙外。 很快,在程处弼的招呼之下,所有人都安排上桌,然后程处弼抄起那特制的加长筷子,先挟起了一张牛百叶。 朝着呆坐在案几跟前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大唐勋贵子弟道。 “来来来,诸位弟兄跟我一起,先来一筷这个牛百叶。” “记住了,跟我一起放进锅里,心里边默数五个数。 然后就得立即捞起来,你们就能够知道,此物到底有多美味。” 所有人有样学样地挟起了一块牛百叶,然后与程处弼一同伸进了慢悠悠翻涨的火锅上,心中默默倒数五个数后。 程处弼第一个提筷,将这已然开始卷曲的牛百叶搁到了用香油和蒜蓉调制的川味火锅蘸水里。 筷子伸入了口中,牙齿一咬,微烫的牛百叶那脆爽的感觉。 混合着火锅底料的美味,还有蘸水的滋味,瞬间在口中迸发 虽然没有朝天椒,没有灯笼椒,没有二荆条,缺乏郫县豆瓣。 但是,大唐简化版火锅底料,终究在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菜系厨艺天才的调制之下,达到了材料所限的味道极致。 但是滋味仍旧无法与后世自己调配的程氏秘制火锅底料媲美,甚至可以说味道的层次与秘制火锅底料相比差太远。 若以百分制论,这玩意最多六十分,而程氏秘制火锅底料,那绝对是可以打到九十九分的顶级火锅底料。 所有人都在咀嚼着吸入了 汤汁和蘸水滋味的牛百叶。 从最开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到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口中的美滋不停地轰击着味蕾直到爆炸。 “这么好吃!我他娘的第一次知道,这些喂狗的玩意居然这么好吃!!!”尉迟宝庆这位真爽人直接就原地爆炸了。 “???”正在静静感受着味道的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 神特么的喂狗!你们这帮子孽障,到底嘛意思,成天跟狗过不去是吧? “我,我得再尝一块,刚刚太香了,都没来得及尝就不由自主的咽下去了。” 房俊这货迫不及待地又挟起了一筷牛百叶往火锅里涮。 李恪这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殿下抄起了冰镇过来葡萄酿,灌了一大口,整个人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食材居然可以这么吃。贤弟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居然连这些都会” 程处弼咽下了一块肥牛,美滋滋地砸了砸嘴这才道。 “小弟也不知道,自打病愈之后,这些玩意似乎就在脑子里边,不过,得接触到相应的东西,才能想起来。” “三哥,难道是你脑子里那三个小人教的你?” 李思文这位李绩叔叔家的小老弟好奇地问道。“我真想跟你一样长本事。” 程处弼心中一梗,看到了这位,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对啊,想在脑子里边长小人也不是没办法。” “???”一票肌肉组织多过脑组织的勋贵纨绔们纷纷顿住了挟菜的手,齐刷刷地朝着程处弼看了过来。 “处弼老弟,真的假的?”便是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都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程处弼看着这帮家伙,嘿嘿一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还能骗诸位不成,就在滇南之地,有一种蘑菇,名为见手青。 只要你们能拿到一朵,洗洗直接生吃,保证你们能见着好多小人,肯定不止三个 不过,你们见完小人之后能不能活下来,我可不敢打保票。” “” 正文卷 第235章 牛哥,小弟我给你送腿来了 李世民终于见到了李恪,只是此刻,面容枯槁的李恪不是一个人,手里边还提着个笼子。 里边则是一只可爱软萌的兔子,兔子还在笼子里边抱着一根胡萝卜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周围。 “”李世民看着恭恭敬敬给自己请安的李恪,又看了一眼那只懵逼的兔子,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 看到大唐皇帝陛下那隐隐发青的黑脸,李恪赶紧解释了几句。 “父皇,这便是程处弼做过手术的兔子,您看,还活蹦乱跳的。” 李世民定了定神,内心突然有点小激动。 “你是说,程处弼给兔子开肠剖肚,而且还切出了一根肠子,现在,这兔子却还活着” “父皇,不光是兔子,还有狗,今日李器特地回了家弄来三条猎犬。 让程处弼也都给切了肠子,都还活蹦乱跳的。” “都活着,没问题。”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下子,他真的有点心动了。 看来,那程处弼敢拍着胸口说他能治秦琼的旧疾,并非是胡言乱语,也非无的放矢。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负着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你仔细说说经过,从头到尾,莫要遗漏。” “是,事情是这样,儿臣奉父皇之命,昨日前往卢国公府” 李世民仔细地听着,每每到一切关建点时,总会反复追问细节。 等李恪讲到程处弼邀请他们吃火锅,被程大将军带甲封门突袭,开始三勒浆之战。 嗯,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终究顾及自家三郎的颜面,强忍住没有漏馅。 等李恪言罢,已经反复斟酌思量了许久的李世民微微颔首道。 “看来,我也该亲自见一见这位闻名久矣的程老三。” 不见上一面,李世民终究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毕竟,他可不希望秦琼这位国之柱石出现意外。 那样一来,可不仅仅只是死掉一位大唐名将,更会让好心的程家,也会牵涉于其中,那后果 清早起床,刚用过了早餐,正琢磨着中午该吃啥的程处弼便见到了登门来访的蜀王府护卫。 “蜀王殿下呢,他怎么没过来?” “殿下命末将前来通禀程三公子,今日我家殿下欲邀三公子往灞水踏春, 殿下有事处置不能亲来相邀,不过他会在午时四刻在城东春明门外等候三公子。还请三公子” “两个大佬爷们去踏春?不太好吧”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男上加男的意思? 蜀王府护卫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程三公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强忍着差点翻起的白眼,耐心地解释道。“除了踏春,还有要事要寻三公子商议。” 程处弼一琢磨,要事,莫非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 又是奉了父命想要跟自己商议秦伯伯手术的事情。 只不过又害怕窜上门来被灌一顿家宴,所以只能在城外接头?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去告诉殿下,我一会就出发。” 程处弼把蜀王府护卫送出前厅,这个时候,程老四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 “三哥要去灞水是吧,我也要去。” 老五也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三哥我也要去,上次休沐,爹就是带我们去了灞水岸边练的骑术。” 不出意外,老六同样也站了出来,两眼放光。“俺也一样。” 看着整齐划一的三个弟弟,程处弼心累加蛋疼地揉了揉眉心。 今天不是休沐日,所以爹跟大哥二哥都不在,真要是把这三个祸害留在府里,呵呵 程处弼觉得就跟留了三条哈士奇在家里,放任它们拆家没啥区别。 可是去灞水溜他们仨,自己怕是看护不过来。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话,不乱跑。” “对,三哥放心吧,今天我们就去玩,不抓耗子。” “三哥你最好了,带我们去玩吧” 三个弟弟开始卖萌,虽然半大小子卖起萌来令人不适,可还是让程处弼心中一软答应了下来。 程处弼叫来大管家程富知会了一声,听闻府中的这几位公子都要出去,程富这位大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程处弼来到了府门口时,就看到了四名结实彪悍的程府家丁们簇拥着一匹和一辆马车站在府门外。 这样的出行架势,让程 处弼终于有了一种国家高级干部出巡的成就感。 程富这位大管家快步来到了阶下,牵着马缰,朝着正站在台阶之上感觉良好东张西望的程处弼道。 “三公子请上马。” “嗯,嗯?”程处弼刚抬步要下台阶,脚顿在了半空,呆呆地看着那匹被程富牵着缰绳的神骏座骑。 “三公子,您请上马啊。”程富看到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模样,不禁心生好奇,赶紧又提醒了句。 “嗯,好好好,这马,性格还温顺吧?” 只在小时候在儿童游乐园里边有个驾乘旋转木马经验的程处弼内心有点忐忑。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中的疑惑,程处弼不乐意了。“我失忆,忘记怎么骑马了,怎么的?” 所有的目光都飞快地撇开,程府家丁仍旧威武雄壮,只是表情有点古怪。 “那要不,您乘车去?”程富恍然,用惋惜地目光看着这位倒霉的三公子。 “不用,大老爷们失忆了,也不是不能学,连马都不敢骑,岂不是枉为程家男儿。” 程处弼不加掩饰地欣赏着体态十分神骏的座骑,每一位铁血汉子真男人。 都有着一个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的梦想。 “三哥说得对,爹说过,等我们十六,就会给我们配上好座骑。”程老四兴奋地附合道。 旁边的老五和老六,都不禁一脸羡慕地看着已经有马的三哥。 缺马但是过不了两年就能有马的四哥,好希望能快快长大。 这是程处弼,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次离开卢国公府。 策马缓行,程处弼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看到了府门外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看到自己。 都目光诡异,表情鬼崇,指指点点交头结耳不已。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长安场掀起的好几次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1603394855 正文卷 第236章 老二上,弄不下他,一会大哥我再上 “可怜的二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趟程府,就成了这副模样”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哼哼叽叽,酒气冲天的房俊擦着脸。 房玄龄黑着脸从屋外步入了房中,看到不省人事状的房俊,张了半天嘴,最终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仔细地给房俊擦了脸,卢氏这才得空回头看向房玄龄。 “没事没事,老夫哪有什么事。”房玄龄干咳了声坐了下来。“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 “夫君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卢氏不乐意地道。 “那个,咱们家老二,今日在程府,不仅仅是喝大了那么简单。还生生给灌了好几碗的狼心狗肺。” “啥?!”卢氏直接就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柳眉倒竖。 “他程咬金啥意思?咱们房家可没得罪他,还狼心狗肺,这是想要干嘛?” “娘子莫恼,这狼心,还是咱们儿子和蜀王殿下送去的。 唉这也是程家那三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爱兄心切,给闹腾出来的笑话。” 听了房玄龄将从房成口中问到的前因后果一说,卢氏黑着脸,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嘴。 “夫君,妾身这心口堵得慌。” “为夫何尝不住,程咬金那老货,分明就是想要让蜀王和二郎替他老程家挡刀子,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一脸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老程那个老匹夫,就是想要借蜀王和自家二郎来替他老程家分担压力,典型的要笑话大家一起被笑话。 “若是往日,老夫就算不顾颜面,也得找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可是如今” 卢氏内心也很梗,可问题是,老程家算是自己和三郎的救命恩人,就为了这么点事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终于忍不住在夫君跟前狠狠吐了句槽。 “真不知道崔家妹妹怎么看上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 卢国公府重开家宴,蜀王殿下,房相家二公子二人被生擒入府,参加了一场热闹喧天的狼心狗肺宴的消息。 再一次让长安城内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百姓们多了一些新闻趣事。 “我可是听说,那狼心还是蜀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前些日子打了匹大青狼,亲自送去的程府。” “难怪他们得吃,好歹是自己送过去的食材,总得尝尝不是?” “可狼心狗肺炖一块真能好吃吗?” “我那天就在程家门口,当时,蜀王殿下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在那叫唤,再来一碗,这说明什么,说明味道好啊” “也对,话说回来,这狼心狗肺这句话,会不会是被读书人给弄出了贬义,说不定过去,指的就是一道美食。” “反正我老刘没吃过狼心,可狗肺吃过,只要会做,精心烹饪,那味道,可不比百味楼大厨烹饪的肝膋差” 歪了歪了,话题已经从程家人与蜀王和房二公子共食狼心狗肺,到论证“狼心狗肺”原本的褒贬之意,到开始争论到了食材的烹饪手法与味道。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帝都长安城百姓们的八卦日常,枯燥而又乏味,却又透着一股闲得蛋疼的无聊意境 “陛下,与房相的妻儿同时被狂犬所伤的伤者,于今日正午之时,已然过世了。 另外两名伤者,也已是奄奄一息,怕是时日不多了” 孙思邈坐在天子对面,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就在今天清晨,伤者的家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然知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治,但还是亲自赶去。 “这个消息,之前正也刚知晓。”李世民亦是无奈。“听闻道长给那三位伤者都作了救治,都不成吗?” 孙思邈点了点头。“之前,程处弼就告诉贫道,如果已经用古法治过的伤者,哪怕是再用他的药去医治,也不会有效果。” “当时贫道还不相信,后来,第一位伤者发病,另外两位伤者未发病时,都来寻贫道求医问药。 贫道前往程府,拿来了诊治房相妻儿的药剂,可他们终究还是发病。” 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来,程家老三,头疾虽然未曾痊愈,可这医术,却还真有些本事。” “不错,可就是不知何时他就会胡言乱语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然,贫道真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研讨医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打断了二 人,李世民抬眼朝着门口望去。 便看到了房玄龄阴沉着脸撩起前襟朝着这边疾步行来,一面跟身边同行的袁天罡正在交流着什么。 “房卿袁卿平身,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已然起身迎向屋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了来自径阳云阳两县的急报。 两县都发生了多起疯狗伤人之事,而且伤者数量众多,单是径阳一县的伤者就多达二十余人。” “什么?!”李世民脸色一变,不禁勃然色变。 “径阳县云阳县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之前不就已经让各处严防谨守,务必让警惕春季疯狗伤人。” “区区一县,就伤了二十余人,岂有此理!” 孙思邈赶紧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贫道以为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伤者的安危。贫道担心,若是他们再按照古法给伤者医治” 房玄龄也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臣以为孙道长言之有理,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派人赶往云阳径阳,命他们千万不要胡乱用药。” 李世民也是脸色一变,不错,若是此刻再用古方,十人活一二人,那二十多名伤者,也就只能活下两三人。 岂不是说,区区一个云阳县,仅仅一个春天,就又要多付出近二十多条人命,而这二十多条人命,现如今明明可以挽救。 “赵昆!你亲自赶过云,传朕旨意,告诉径阳云阳医者。 让他们停用古方,不得胡乱给伤者医治,朝庭会很快将良药送达。” “臣领旨。”一直侍立于李世民身畔,一脸浓须威武强健的赵昆凛然应诺,立刻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那药”李世民刚张了嘴,这才想起,药还在老程家,就是自己最近都不想搭理,给恪儿那个倒霉儿子灌了好几碗狼心狗肺的老程家。儿那个倒霉儿子灌了好几碗狼心狗肺的老程家。 正文卷 第237章 能自相残杀到这份上,不愧是老程家的传统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啊。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男孩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一干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 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三公子,来来来您记忆未复,且听小人给您解释解释。” “这牛,是昨个老爷就交待好的,今日府中要好好办场家宴。若是牛不死,咱们家哪来牛肉待客。”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程富,也看到了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厨房管事济叔正领着一票伙计小厮朝着这边快步迎来。 然后一行人开心地笑着,纷纷搭手,抬着这头健壮地公牛,朝着卢国公府内的厨房方向行去。 神情之激动,简直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坚守在战壕里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英勇将士们,看到了老百姓们送来猪羊。 正文卷 第238章 倒真映证了一个形容词,媚眼如丝 程富面对着这位脑疾尚未痊愈的三公子耐心地解释起来,咱们老程家每年都会因各自事故死上几头健壮的黄牛。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牛肉实在不好弄,但是牛肉的滋味,却又是糙老爷们的最爱。 按照唐律,牛肉是可以吃,但是,牛肉必须是来自于自然老死的牛。 当然,也有那种因为各自突发性事故导致牛死亡。那种非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官府进行鉴定,确定非人为杀害。 而且还需要死牛的那户人家,向朝庭缴纳一定的罚款,才能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家隔三岔五就开家宴,想要吃牛肉,难道要去专门去购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牛,然后大家都蹲在臭哄哄的牛棚里滴着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是老牛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把自己扒皮抽筋吃肉,说不定生生被吓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精神头一来,又再多活上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头强壮公牛的牛生很短暂,它被国家高级干部隐于幕后暗中下了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的程府家丁痛下杀手。 当它被干掉之后,那些程国家府的家丁们很熟练地伪装了一个自杀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死牛现场。 以搅乱官府的侦破视线,最终它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之后,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厨房里等待烹饪的优秀食材。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两眼圆睁的无神大眼,想必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刹那,肯定在感慨,下辈子做牛,千万别投胎到臭名昭著的老程家。 程处弼的内心隐隐泛起了一丝内疚感,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国法律令好吗? 好像,也没啥问题吧?毕竟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不如此操作,哪来的牛肉可吃? 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尝到过牛肉味的程处弼的目光落在这头壮硕的公牛身上,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程处弼的目光已经看穿人群,穿透了牛皮,看到了牛身上各个部份的肌肉组织,脑海里边立刻就会冒出相应的烹饪手段。 牛头适合黄焖,但香料一定要多,而且洋葱必须多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但是最好和猪蹄一起,再用一些特殊的烹饪手法和秘制香料,可以让汤色清彻而不会过于浓厚。 味道会更加的鲜香浓郁,而且蘸料一定要有香菜和狗肉香(薄荷),吃起来才香而不腻。 牛尾熬汤,更是滴滴香浓而又滋补,可惜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土豆,但并不妨碍它的美味。 牛颈肉,肥瘦兼有,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用铁棒锤打,千锤百练之后的牛肉丸子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对是制作撒尿牛丸的极品食材。 牛上脑肉肥瘦交错,而且比例比较均匀,适于熘炒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不是牛眼睛附近的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起来的口感比较香甜多汁,不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一想到这个词,程处弼就内心一阵微微的刺痛,没有了辣椒,没有了郫县豆瓣,自己就没办法做出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没有了红汤,已然失去了尊严和灵魂,可毕竟,牛百叶和黄喉还有肥牛此刻就在眼前,白汤其实也不是不行。 “三哥,你也饿了?”程老四听到了自家三哥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没饿,这是馋的。走,看看去,” 程处弼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撵了上去。四五六三个弟弟屁颠颠地跟着三哥的脚步,跟着三哥去厨房,肯定会有好吃的。 脆爽的牛百叶与黄喉,还有肥美甘甜的肥牛,还有那卤制之后棉香劲道的牛肚,以及那可以用来制作灯影牛肉的牛健子 尤其是前三种最令自己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自己争,老子就跟谁拼命。程处弼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三哥这是咋的了?我怎么感觉三哥杀气腾腾的。” “呵这就是老六你见识短浅了,这种状态,你四哥我可是见过的,叫护食。” 程老五一脸恍然。“对,我想起来了,秦叔叔家的看门狗就那样,敢动它骨头,连主人都咬” 三个弟弟正在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前面大步前行的程处弼脚步一个踉跄。 然后恶狠狠的一个狮子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黑得就像是柴火熏过的锅底。 “哎哎哎三哥你咋的了?脸怎么这么黑,好吓人。”三个弟弟生生被程处弼那溢散开来的冲天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仨小屁孩再多叽歪一句,都别想吃饭!” 程处弼毛了,神特么的护食,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居然拿我去跟狗作对比,这几个熊孩子,简直不是人。 程处弼赶到了厨房所在的院落,居然看到了管家富叔光着膀子顶着一头臭汗,正在几位欢天喜地的程府大力士的帮助之下将整张牛皮剥下。 这头倒霉的程府公牛,早在凶案现场暴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老司机第一时间给它放了血。 至于肥头大耳的梅大厨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如鸡地看着那些体力过人的程府家丁将这头牛大卸八块。 毕竟他的强项在于对食材的精心处理和烹饪,这种解剖工作实在不适合肥头大耳的他。 “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对于牛肉的烹饪,可有什么想法?”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已经对他的厨艺心服口服到恨不得跪舔的梅大厨赶紧迎上前来。 “一般你们怎么做?” 打量着正抄起小斧头狠狠剁在公牛肩胛骨上的管家程富,用力之大,犹如在月宫砍桂的吴刚,程处弼眼角一阵抽搐。说好的庖丁解牛呢? 程济作为程府的厨房总管,他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牛肉一般嘛都是拿酱着吃,还有一些肉质细嫩的部位,可以拿来做脍。 另外,牛油这个宝贝可得留着,给府中的武器防锈,还能做蜡烛照明,给府中的门房做保养” “剩下的牛肉则会拿盐腌起来风干,等到想吃的时候才拿来烹饪。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程济看向了程处弼,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程处弼用他那不世出的天才厨艺,已经深深地折服了卢国公府的厨房工作人员。 正文卷 第239章 真要多谢程太常的一片苦心了 天色渐渐进逼至黄昏之时,已经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看到了所有的食材都已经齐备制作完毕,只剩下一些打杂收尾工作,程处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高帽。 厨房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一边滴着口水一面忙碌,三公子烹饪全牛宴的手艺,还有那些食物所散发的香味,已经让他们服气到彻头彻尾。 包括管家程富,这位大管家借口过来视查宴会菜肴生产进度,已经多次进入烹饪场所,并且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这一幕幕,让程处弼的优越感和自豪感顿时由然而生,这下你们这些大唐王朝的土老冒们明白了一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三哥那个我也想尝尝。”程老六打着饱呃,将脑袋探了过来,看着那正在沙锅里边咕嘟咕嘟的炖牛腩。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已经明显肚子挺起的程老六,还有不停打着饱呃瘫在一旁的老四和老五,脸都黑了。 “还吃个屁,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肚子都鼓成什么样了?济叔,赶紧让人给他们一人灌上一碗山楂水,把他们撵出去,也不怕把自个给撑出病来。” 就在程处弼下令的当口,卢国公府大门,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们已然识趣地避到了街道两旁。 程咬金这位卢国公一马当先,身后边则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大唐高级将领勋贵。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一干街坊四邻的表情显得很是精彩。得,看样子,今天晚上,卢国公府又有得热闹了。 尉迟恭秦琼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又避讳李世民的世字,故此更名易姓为李绩)牛进达等一干耳熟能悉的大唐名将都纷纷进抵。 相比起其他策马而来的大唐名将,唯有身形伟健,却面色憔悴的秦琼是坐着马车而至,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秦琼的儿子赶紧将父亲小心地搀下了马车。 “老夫这怕是得有一个来月,没有过来了。今日正好看看你家老三咋样了” 秦琼打量了眼卢国公府,目光落在了自家这个才八岁的儿子身上,温言道。“为父走得了。” 虽然才八岁,却已经很懂事的秦理摇了摇头,固执地扶着秦琼的胳膊。“爹,我还是扶着你好些。” 程处弼这个时候正好匆匆地迈步跨出府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懵,这不就是秦门神吗?怎么这才月余不见,就成这样了。 不过没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就被亲爹一把扯了个踉跄。“来来来,老三,还不快过来见见诸位叔伯。” 之前见过面的尉迟大叔和秦伯伯,还有之前没见过面的牛进达李客师和李绩这三位也都很是和蔼可亲,亲切地慰问着程处弼这位晚辈。 李绩这位长得颇为帅气的大唐名将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虽然笑呵呵的,可是眼中透着一丝惋惜。 “病好了就好。你们老程家满门上下,尽是一帮糙老爷们,也就老三长得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上的谦虚笑容瞬间一僵,神特么的眉清目秀?老子这叫帅气逼人好不好。 不过看在这位体格比自家亲爹也纤弱不到哪儿的大唐名将,程处弼觉得自己这会子还是遵老爱幼比较好。 当然,长辈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相熟的晚辈,尉迟伯伯家的双胞胎兄弟,秦伯伯家,两位李叔叔家的孩子们也来了几位。 不过其中最让程处弼意外的,则是秦琼的儿子秦善道,居然跟老六一般大小。看样子秦琼这位大唐名将的生育能力咳咳,咱还是不评价。 大家的语气都很亲切与热情,就是打量自己的目光总透着一丝,怎么说呢,像是在惋惜,还有一丝内疚。 看来,这帮子家伙中应该有那日灌翻程处弼令他醉死数日的帮凶。 一干长辈都坐在厅内上方,晚辈们都全挤在下首,而老程家能上桌的晚辈也就老大老二老三。 至于剩下那三个弟弟,已经偷吃到撑着,这会子正瘫在榻上打着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今日前来的宾客,朝着站在厅门处的管家程富点了点头。“赶紧,让他们上酒上菜。” 随着管家富叔一声吆喝,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一干程府家丁们将美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中。 “哟,什么味道,好香”坐在下首的一干晚辈一个二个全都精神一振,不停地耸动着鼻子深呼吸。 “老三,今日该不会你又亲自动手了吧?”二哥拿胳膊肘拐了拐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为兄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牛肉味道 。” 程处弼含蓄地一笑小声地答道。“这是自然,既然老爹要办家宴,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帮家里搭把手。” 就在此时,主位之上的程咬金抄起筷子敲击在酒杯上,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诸位弟兄想必也知晓我家老三前些日子失了忆,还生了一点小病,现如今终于大好。 我这一高兴,今日刚好摔死了一头牛,正好请大伙聚上一聚” 秦伯伯直接就乐了。“这牛还摔得正是时候,秦某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牛肉的滋味了。” “不错不错,这牛摔得可惜了,可这肉,总不能不吃吧?”李客师亦眉开眼笑地道。 一票大唐名将,本该遵纪守法的国家高级干部们东一句西一句,都认为程家的牛摔死得正是时候,虽然大家都很惋惜,但是肉要是不吃掉那该多浪费。 看着这帮子虚伪的长辈,下面的年轻人们则直接而坦诚得多,吸溜着口水看着那被摆到跟前的盘盏。 水煮牛肉牛肉丸子汤炖牛腩,每个菜都份量十足,香味扑鼻,巴适得很,当然也少不凉拌的牛里脊脍。 随着菜肴的上桌,溢散的扑鼻香味,让一干勋贵们不停地吸着鼻子。不过吃菜之前,程咬金已然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都知道规矩吧,程某先干为敬”哐哐哐,三杯下肚。 一干出生入死,杀人如麻都能面不改色的大唐名将看着跟前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正文卷 第240章 你们弟兄……可愿意再随我重回沙场?(求推荐求月票啦)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c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 ,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c宝庆,你们哥俩来,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听到了这身召唤,程处弼就看到这对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黑塔双胞胎兴奋地蹦了起来,相视一笑之后,不约而同地揪着衣襟往两边一撕。 “???” 正文卷 第241章 交警!不对,碰瓷?很有可能(求推荐票月票啦) 经过了最难熬的羞耻刮毛,已经躺到了特地般来的门板上的秦十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来把毛巾咬住,不用麻药,真的会很疼,你确定?” 秦十力迎着围观人群的目光,将程处弼递过去的白毛巾咬在了口中。 两眼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程处弼抄起了手术刀,在那箭创疤痕处一划,很快一条一寸多长的伤口开始渗血。 而秦十力只是瞪圆了眼珠子,死死地咬着毛巾,闷哼了一声,浑身纹丝不动。 这让一干糙老爷们都面露欣慰之色连连颔首赞叹。 “嗯,果然是条汉子。” “不错不错,像个爷们。” 已经回归围观人群的李恪与李承乾也啧啧连声,一脸钦佩之色,真是条好汉子。 皮肤划开,程处弼用止血钳挟住那些出血点,继续深入。 虽然没有助手有些麻烦,但这种小手术,没助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脸上已经布满汗珠的秦十力,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 “行不行,不行的话,就下次再做,接下来会更疼,你要有心理准备。” 回答程处弼的只有一声闷哼,还有那坚决而高昂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程处弼懒得再多说话,而是开始用止血钳深入,小心地拔开肌肉组织 刚刚还一脸铁血的秦十力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 一干杀人如麻,血里来火里去的沙场悍将。此刻也一脸纠结地看着程处弼, 拿着钢铁制品朝着秦十力的血肉中伸进去,他现在需要拔开肌肉,方便一会探针深入。 李恪与李承乾已然头皮发麻,强自镇定站在原地,可是那煞白的小脸还是暴露了他们的情绪。 程处弼感觉到了止血钳上传来的阻力,不乐意地喝道。 “放松,放松一点,你这么绷着肌肉我怎么弄?” “喔喔喔” “???”程处弼都懵逼了。老子让你放松,你特么学公鸡叫是嘛意思,挑衅尽职尽责的医务工作者? 此刻,秦十力口中的毛巾已然掉落,秦十力眼睛瞪到了极致。 表情极度扭曲的从喉咙之中发出了瘆人的喔喔声。 说时迟,哪时快,就看到李绩一步朝着,化掌为刀,一下子直接命中秦十力的后颈。 原本还在喔喔喔的彪形大汉秦十力瞬间两眼一翻,脑袋无力地砸在了门板上。 “”所有人都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行凶的李绩。 这位杀人如麻的沙场名将似乎也觉得自己出手太过突然,只得干咳两声解释了句。 “这种刮骨之痛,什么样的爷们都熬不住,可这家伙叫唤得太他娘的瘆人了。 听得老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才忍不住出手。” “放心,老夫这力度,最多也就让他昏迷一柱香的功夫。” 原本秦十力那绷得紧如铁石的腿部肌肉,终于放松,这让程处弼松了口气,赶紧继续操作。 旁边方才晚了一步的程咬金很是不忿李绩抢了自己的风头,忍不住上前一步道。 “老弟你这手法可是有点生疏了,你若是从这个角度向斜上击打。 还可以少用两分的力道,也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 尉迟恭一脸敬佩地打量着这两位连敲闷棍都有讲究的袍泽,不禁唏嘘道。 “想不到敲闷棍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当年某家干这一行,从来不讲究。 直接一下子就过去,就没有活口,试了几次都不成”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大将军点了点头。“这就是练出来的,手熟了才行。” “!!!”三位小辈脸都吓绿了。两位慈悲心肠的方外高人一脸黑线。 看着这几位昔日纵横江湖杀人如麻的闷棍行家和外行,这,就是大唐名将们昔日枯燥,而又乏味的草莽生涯。 李承乾和李恪都情不自禁地朝后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 好害怕,这些杀人如麻的老家伙一言不合就出手。 李承乾突然一下子觉得,平日里那些文臣虽然一个二个叽叽歪歪,絮絮叨叨,令人头昏脑涨。 可好歹还可以讲讲道理,可跟前这几位,一言不合就动手。 唔珍爱生命,离这帮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糙老前辈远一点点。 两位 道家高人,大唐国医圣手,薅着胡须眼神一阵疯狂交流,嗯 一会事情完了赶紧走,惹不起这帮糙老爷们。 程处弼没有理会老爷子们的相互嘲讽与自我吹嘘,而是用手术探针小心翼翼地深入,感受着探针传递来的手感。 终于,在十数息之后,程处弼两眼一亮。 先是将探针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然后抄起了钳子再次深入进去。 就在沙场悍将们还在聊天的当口,突然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跟前摆着的金属空盘之中。 多了一个黑铁色,上面满是鲜血的金属尖锐物体。 秦琼大步上前,俯身拿起此物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这只留存在秦十力身体中多年的箭镞。 “真取出来了,这,处弼贤侄你” “秦伯伯,有话一会慢慢说,劳烦大家都退开,别说话。 一会你们的口水要滴到他伤口里边导致伤口化脓感染怎么办?” “”一干心情激荡的王公勋贵瞬间就黑了脸。神特么的口水滴到伤口。 这可是个糙老爷们,谁会馋他身子? 好在程咬金很清楚,自家亲儿子一但认真做事就喜欢胡言乱语,顺着他的性子就成。 “来来来,诸位都退后,给我老程个面子。” “呵呵,笑话,老夫怎么会跟晚辈一般见识。”李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程老三等着,有机会你到老夫府上,定要让你也尝尝宾致如归的滋味。 秦十力苏醒过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口早被手脚麻利的程处弼给缝合完毕。 原本程处弼还想给他也做个阑尾手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次没有开腹腔,无法顺手做。 没办法,当年带程处弼实习的那位消化外科的医生病人极多。 每到夏天,一晚上不做上起急性阑尾手术都不叫值班。程处弼就生生陪着这位切了差不多小半年的阑尾。 正文卷 第242章 他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夸咱俩,是想抽咱俩(求推荐票月票啦) “这,这不是我的”秦十力脸都黑了。神特么的物归原主 这玩意是已经变成白骨的刘黑闼射在我身上的玩意,想要物归原主,只能等我化为厉鬼先。 程咬金摸着那钢针般的胡毛,笑得慈眉善目地打量着程老三。 不愧是咱老程家最靓的崽,这本事可不是吹的。 秦琼那颗原本悬着的心肝也落了地,看向程处弼的目光里,既有欣赏,也有一丝歉疚。 毕竟之前一直心中存疑,好在这小子看起来颇有些器量。 “贤侄有劳了,接下来,十力他” “先休息,等上一两个时辰,如果没问题的话,好好休养就是了。 最多也就五六日,就可以下地稍微活动活动。” 秦十力坐在门板上,吃力地朝着程处弼一礼。“方才小人一时情急,得罪公子,小人” 程处弼呵呵一笑,轻松揭了过去。听了程处弼言说还要等待一两个时辰,程咬金两眼一亮。 “二哥你看,你家十力兄弟体内的宝贝已经被取出来了,咱们哥几个是不是应该好好喝顿酒庆祝庆祝。” “???”秦十力看着巴掌之中的那个箭头,现在真恨不得生生嚼碎。 秦琼笑骂了句,大巴掌一拍。 “言之有礼,诸位今日过府来探秦某,耽搁了这么久,也该用点酒食。”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李恪脸色瞬间发白,而从来没有赴过臣子家宴的李承乾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笑着向二位殿下一礼。“时间尚早,二位殿下也留下用些酒食如何? 待一两个时辰之后,处弼贤侄确定他无恙,二位代我入宫谢陛下厚待臣之隆恩。” 秦琼温和的语气与口吻,举止之间硬朗又不失亲和,令李恪与李承乾也放松了下来。 两位殿下勇气咳,是对秦大将军的好感大增。 不愧是美名扬天下的两肋插刀秦门神,至少结交人令人如沐春风。 哪像程伯伯这个凶名赫赫的勋贵恶霸,跟你打个招呼都能吓得你心惊肉跳半天。 两位殿下都留了下来,袁天罡与孙思邈也不好意思提前跑路。 重要的是这不是龙潭龙穴一般的老程家,心理压力没那么大。 席间,眼看即将能够脱离病痛,再复昔日雄风,这让秦琼很是意气风发,就连笑声也比昔日多了数倍。 哪怕是程处弼提醒秦伯伯这个时候不益饮酒,但他还是陪了在场宾朋饮了两杯这才罢手。 “老夫如今可是病人,自然是要听医者的,老夫这杯之后,就不敢再饮,那就” 秦伯伯笑眯眯地目光扫过身边的亲儿子秦理,小家伙也很开心。 但是才八岁,实在不适合代自己主持秦府家宴。 就在这一刹那,程咬金呵呵一乐。“二哥你要不成,那我老程替你主持家宴?” “???”一干年轻人连带两位方外之人齐刷刷变了脸。别吓人好不好,大佬你这是准备反客为主不成? “咬金老弟,今日给为兄一个面子,一会还有正事。 改日,等秦某伤好了,陪你喝个痛快如何?” 秦伯伯及时地阻止了程咬金想要反客为主的打算,终究避免了一场秦府家宴尸横遍野的惨剧。 不过,一帮大唐名将们开始自相残杀,两位道长心惊胆战地小口抿着酒。 三位年轻人也同样举止轻柔,挟筷菜都心惊胆战,说话声音轻到需要眼神配合才能交流。 就跟三只饥寒交迫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吃着窝边的草,生怕惊动不远处正在自相残杀的豺狼虎豹。 秦伯伯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询问起程处弼,术前还需要做哪些准备。 程处弼倒也不客气,把自己的要求都给提了出来。 听到程处弼的那些要求,饶是秦琼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牙疼。 既要采光好,还得与周围隔绝,这着实难为了秦琼。 孙思邈滋了口秦府的美酒,抚着长须笑道。“其实贫道倒是有个法子。” “大将军可以挑一座凉亭,打理干净,然后在四周以薄纱覆盖。 如此一来,光亮度要远远比在屋子里强。” “而且有薄纱遮挡,也可以让那些灰尘污物,难以入内。” “道长厉害,这个办法,可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程处弼不由得大喜。难怪人们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 就这会子孙道长这个办法,的确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光线不足的问题。 当然,相比起无影灯而言,仍旧是差别太大,可好歹总比暴露在露天下做手术要强太多。 “那好,就这么办,老夫会挑个地打理出来。 到时候贤侄你就提前过来看看,合不合心意,不合再改。” 等到一干大佬吃饱喝足,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秦十力虽然还是软棉棉地瘫在榻上,可好歹没有什么意外。 这让程处弼十分满意,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与一干吃饱喝足的大佬一同辞别了秦琼而去。 回了家,程咬金都还没来得及休息,程处弼就说有好东西要交给亲爹欣赏。 跟着程处弼来到了他给兔子和狗做手术的小院子。 入得院门,程处弼就把院门从内反锁上,这下子,程咬金都有些懵了。 “老三,你到底要给老夫看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这么鬼鬼崇崇的。” 程处弼锁好了门,这才松了口气,朝着程咬金一脸郑重地道。 “爹,我这是担心弟兄们知道了过来闹腾,此物,只能先请爹您好好品鉴。” 到得院中的屋子,程处弼领着亲爹到了那个锁死的房间前。 这还没打开房门,程咬金表情瞬间一变,鼻子连着动了好几下。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我想想酒,肯定是酒,是好酒。”程咬金咽了一口唾沫,两眼放光。 “嘘,爹您小点声,若是让大哥二哥知晓了,那可是要出问题的。” “出啥问题?”程咬金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有点不乐意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你这孩子,有好酒要呈给老夫,这是你的好意。 可是老大老二也是你的亲兄弟,你这样啊,容易影响弟兄之间的亲情”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慈眉善目地在教导自己要注意兄弟亲情,一家人团结友爱的程咬金。 正文卷 第243章 毕竟是程三郎惹不起的男人(求推荐票月票啦) 阎立本的妻子温氏温三娘缓步进入了大姐的府中,看到了显得很是憔悴的大姐正在跟二姐说话。 看到了温三娘,温大娘与温二娘不禁一愣。 “三妹,您怎么,怎么变得这么精神抖擞的了?”温二娘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啊三妹,你这是怎么了?”温大娘也是一脸疑惑。 “小妹见过二位姐姐,小妹这些日子,总算是能够睡上安稳觉了。” 温三娘嫣然一笑,荣光焕然的笑容,让同样饱受失眠苦恼的温大娘愣了愣。 “是哪位名医,三娘,你可要替姐姐引荐引荐。” “姐,不是名医,是我夫君,前些日子他为了让我能够夜里安睡。 给我画了一幅很是凶神恶煞,可以镇宅避邪的画。” “真的假的,有那么神奇吗?”温大娘与温二娘一脸懵逼,都不太相信。 “小妹难道还能欺骗二位姐姐不成,告诉你们,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我夫君口中打听到的,你们可千万要保密。” “放心吧,大姐和你二姐的嘴可紧实着,你快说说” “那幅画所绘的,可是咱们长安城凶名赫赫的大恶霸卢国公。” “嘶”温大姐c温二姐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们嫁入的是普通富庶人家,没见过这位卢国公,可是这位勋贵恶霸程咬金的恶名,焉能不知? “他可是亲自到我家里,让我夫君给他绘的画像,你们不知道” “那天夜里,小妹我初看到那幅画,哎哟,直接把我给吓出了一生的冷汗。” “我夫君就把那幅画,给贴在后院门上,打那天起。 我呀,天天都是脑袋沾床就睡着,第二天麻麻亮才醒,睡得可真舒服。” “三妹,大姐我跟你一般,也是难得睡个好觉,你看” “你可是我亲姐姐,上回过来就听闻大姐你这段时间又休息不好。 小妹就求了我家夫君,今日总算是成了。” 说到了这,温氏很得意的一笑,让侍女将抱着的长竹筒递了过来。 “大姐请看” “哇好吓人,大姐,你看他那眼睛,瞪得好可怕,像要蹦出来杀人似的。” “是啊是啊,他那牙,小妹都觉得能把人骨头给咬断掉” “还有他的胡子,跟钢针似的” “原来那位程大将军长这般模样,难怪可以镇宅避邪。感觉比神荼c郁垒吓人多了” “哎呀,真是嘞,姐姐我也吓得冒汗了都,这还是大白天的,若是晚上见着,那可要吓死人了都。” “真是我的好三妹,太好了,你这份心情,姐姐可是定要收下。” “三妹,就一幅吗?我可是你二姐。” “小妹也没想到二姐会在这里,要不,下次吧,下次小妹再让我夫君给你也画上一幅?” “二姐我倒没有你们姐俩这睡不着的毛病,不过呀,我倒有个好姐妹手帕交,也跟你们姐俩似的” “可若是真要送给她,我也觉得不值当,对了大姐。 姐夫不是做印书的吗,要不你问一问,能不把把这幅画给” 一天之后,大唐胡氏印书坊中,多了一幅精美的国卷。 正是大唐著名艺术家阎立本的传世大作《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 大腹便便的胡大掌柜亲自坐镇,最优秀的几名画工和雕匠都严阵以待,表情无比严肃 李世民眉头紧锁,手指头轻轻敲击在案几上,似乎遇上了一件十分纠结的难题。 而一旁,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垂眉正襟危坐,似乎正在等待着天子的决断。 就在此时,偏殿外,传来了一声宦官的禀报。“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宣。”李世民抬起了头,看了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一眼后淡然地吩咐道。 不多时,李承乾便迈步进入偏殿,先是目不斜视地朝着李世民一礼,又向长孙无忌与房玄龄行礼。 举止有度,语气和态度都谨慎而又谦恭,让李世民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不过很快又敛藏无踪。 “太子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 李承乾从袖中取出了叠好的策论,恭敬地双手呈上。 “父皇前些日子让儿臣写的策,儿臣已经写好了,今日特来献给父皇,请父皇斧正。” “好,等朕 先瞧瞧”李世民抬手接过,仔细地欣赏起了长子的手笔。 李世民那张脸一直不见喜怒,凝神而观,李承乾恭敬地正襟危坐,内心揣揣。 足有柱香功夫之后,李世民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李承乾那满是期盼和忐忑的脸庞,正想要开口。 却又生生忍住,将李承业的策论,递到了身边的长孙无忌手中。“二位卿家,你们也瞧瞧,点评一二。” 李承乾只能有些黯然地又垂下了头,看到这一幕,李世民心中一软,这才温言道。 “承乾你这份策论,依朕观之,你还是用了心的。” 李承乾心头一喜,挺直了脊梁,难得父皇会夸奖自己,实在是有些激动。 “陛下,依臣之见,太子殿下的这篇策论极有见地,实在是不可多得。”长孙无忌抚着长须赞叹道。 房玄龄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合了几句,李世民脸上渐溢笑意。 “二位卿家,莫要在夸奖他了,此策倒也可算得良作,朕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励。” “儿臣明白。”李承乾恭敬一礼答道。 房玄龄突然眼睛一亮。“陛下,臣突然想起,或许有个职位,倒很适合那程三郎。” 迎着李世民示意的目光,房玄龄扫了李承乾一眼这才言道。 “陛下,太子东宫左内率副率尚缺其一,未曾补齐” 李世民抚着鬓须,有些犹豫。“这,这合适吗?”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房玄龄,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臣觉得不太妥当,毕竟那程三郎患失心症之事流传甚广。” “若是让他入职东宫,万一出了意外,怕是” 李承乾听在耳中,两眼一亮,听这意思,似乎是程家老三要被派到自己身边来入职。 一时间,忍不住张了张嘴。“父皇” 李世民目光扫了过来,便是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也不约而同地闭嘴,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 “父皇,儿臣以为,若是让程三郎入职东宫,其实比将他安排在其他地方更好。” 迎着这几双目光,压山有点大的李承乾还是硬起头皮道。 “儿臣与程三郎几番相处下来,颇为相熟,倒未曾觉得他像有病之人。且其人忠肝义胆” 看着在跟前侃侃而言的李承乾,李世民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 难得这孩子,敢这么主动,程家老三入职东宫,这倒真是个法子,何况程咬金一家,忠心自然是有保证的 正文卷 第244章 笑容有点不正经,经李叔叔这么一改……(求推荐求月票) 抄着树枝,撵着三个弟弟调皮捣蛋的弟弟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府门外停着许多的车马。 而大管家程富正一脸惶急的东张西望,看到了程处弼押着灰头土脸的四五六三位公子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三公子快点,陛下遣来的天使都已经到了,老爷还一诸位国公爷也都来了。” “天使?”程处弼有些懵,差点就问出一句是长翅膀的那种? “天家所遣传旨之使节,自然是称为天使。”好在程富很清楚失忆的三公子脑洞清奇,别具一格,赶紧解释道。 “今日是三公子您大喜的好日子,快点,随小人去把您这身衣服换一换。 嗯,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带三位小公子也去换身衣服,若是让外人瞅见,老夫扒了你们的皮。”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那三个堪比泥猴的亲弟弟,无语地摇了摇头,快步随着程富而去。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束,赶到了前厅,就看到李绩c牛进达c李客师c尉迟恭。 还有好几位自己不认识,但是膘肥体壮,面目狰狞,一看就不像好,咳一看就知道是沙场猛将的厉害人物。 已经等得满脸焦急之色的程咬金看到了程处弼现身,赶紧大步上前一把将程处弼直接提上台阶。 “老三,陛下的旨意到了,记住了,你只需老老实听完。 行礼谢恩领旨,其他就没你的事,莫要出了差池。赶紧去吧” 随着去吧那两个字刚一出口,大巴掌按在程处弼腰眼上。 “???”程处弼脸色大变,亲爹这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自己整个人被这股子巨大的力道一推 踉跄向前十来步,好容易才在距离拿着圣旨的天使两步处稳住身形。 程处弼这才看清楚,跟前这位吓得连退两步,一脸黑线的天使,正是房二的亲爹,大唐宰相房玄龄。 程咬金在一干袍泽的奚落声和嘲笑声中,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乐。 “哎呀,老夫一时过于激动,失礼失礼哈哈,还请房相赶紧宣旨,赶紧的,一会好开家宴。” 房玄龄勉强地冲程处弼这个差点被亲爹骚操作当场表演一个狗啃屎的倒霉孩子。 这才清了清嗓子,摊开了圣旨:“门下” 圣旨的意思很明确,程家三娃是个懂事又知礼的好孩子。 而且小小年纪,就忠君爱国,如同他爹程大将军,都立志要为朝庭效力。 大唐皇帝李叔叔很开心,所以决定让程家三娃担任大唐太子左内率副率一职。 赐明光甲一具,仪刀一柄,横刀c障刀各一,宝弓一张,良马一匹。另外还有金百斤,绸缎百匹。 程处弼看着那一箱子的铜钱,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金百斤。 好吧,挥一挥手,不用在意李叔叔圣旨里吹过的牛逼,好歹是一百斤铜钱。 对于为了搞出各种医疗器材,穷得快要当掉兜裆布的程处弼绝对是一笔巨款。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玩意的时候。 一只只青筋直冒,手背长毛的狰狞大手纷纷砸落在程处弼那还算厚实的肩膀上。 一张张满是横肉,虽然努力化装慈祥却仍旧狰狞凶残的老脸。 没办法,亲爹是武将,身边的好弟兄们也都是杀人如麻的大唐名将。 糙老爷们对晚辈的赞赏,往往就是直接一巴掌,或者踹踹屁股以示亲昵。 今天好歹是程处弼大喜的日子,干净的衣服要是屁股上全是脚印也不太妥当,所以只能往肩膀和胸口招呼。 程咬金一脸慈祥与宠溺地打量着被一票大唐名将们动手动手一脸黑线的程老三,心里那个美滋滋。 孩子长大了,唉,这叫啥,雏鹰也有张开双翅飞翔的一天,自己这个当爹的该开心才对,为嘛老觉得眼眶发热? 嗯,肯定是他娘的风吹沙子迷了眼。 “大将军,大将军?”一旁,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叽叽歪歪。 老程赶紧抹了抹脸,一脸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方才宣完了旨意之后。 嗖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原来是老房,咋的了?” 黑着脸的房玄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你家家丁他们怎么把门给栓上了?房某宣完了旨,还得去公干呢” “你看你看,老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家老三如今也当了官,你可是见证者,怎么也得喝了两杯再说。” “放心吧,你是文人,老夫不压酒,哇哈哈哈 孩儿们何在!还不快快上酒上菜,贺咱们家老三得陛下嘉许,入仕为官” “诺!”家风严谨的老程家,今天六个娃斗志昂扬齐刷刷。 一坛坛的程府秘制三勒浆被抬入了厅中,一盆盆的菜肴也给端上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呆立于原地,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想要叫住程咬金,这家伙已经窜过去呼朋唤友,吆喝今日不醉不归了。 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应该能够直立着走出程府 今天这一场家宴要远远比上一回盛大得多,今日亲爹邀来的大唐勋贵c沙场悍将就足足有二十余位。 而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还特地被安排在了醒目而又显眼的位置。 无比尴尬一脸黑线地看着一票糙老爷们在自己跟前窜过来蹦过去。 哇哈哈,哇呀呀声此起彼伏,既无丝竹之音,也无诗词相伴。 早知道如此,当时陛下吩咐自己的时候,就该称病有腿疾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程府门口的李恪和房二对视了一眼,又扫了眼周围那些表情也显得悲壮的弟兄们。 “咱们,要不别进去了?”房俊有些心虚,虽然此刻,一票常年一块喝酒耍拳的纨绔子弟已经齐齐到阵。 可这毕竟是大唐著名的龙潭虎穴。不过,程家弟兄已经下了请帖,让大伙过来热闹,总不能畏战而逃吧? “没事,今日人多,程叔叔忙着招呼我父亲他们,因为不会刻意针对咱们这些晚辈。” 李震,这位头脑冷静的名将之子自信地一笑。“再说了,咱们跟程家几兄弟都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交情。” “程老三得陛下恩典入仕,我等若不亲自到贺,岂不是伤了兄弟情谊?” 李恪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罢罢罢,今日我等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如何? 就不信那帮老,嗯,老人家还能生吃了咱们。” 府门口,几位程府家丁,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大唐勋贵家的公子们,在这里犹豫盘恒都足有柱香的功夫了。 正文卷 第245章 臣附议,老臣附议,老程附议……(求推荐票月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朕知i&xe84a;/ii&xe803;/i,i&xe82b;/ii&xe82f;/i吧。”李世民听i&xe80f;/ii&xe803;/i宦官i&xe800;/i禀报,愣i&xe803;/i半i&xe82e;/i,i&xe80a;/i才反应i&xe82d;/ii&xe80e;/i。 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1d;/i临近黄昏i&xe800;/ii&xe82e;/i色,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摇i&xe803;/i摇头,罢罢罢,由i&xe81b;/ii&xe808;/ii&xe80d;/ii&xe81d;/i帮糙老爷i&xe80d;/i闹腾i&xe82f;/i。 i&xe80a;/i几份公文,待明i&xe82e;/i再交给房卿i&xe81c;/ii&xe802;/ii&xe803;/i。 i&xe840;/ii&xe84b;/ii&xe80f;/i,房卿i&xe80a;/i位斯文儒雅i&xe800;/ii&xe811;/i唐宰相,进i&xe803;/i老程i&xe829;/ii&xe801;/ii&xe849;/ii&xe822;/i走i&xe805;/i脱。 i&xe84b;/ii&xe80f;/ii&xe803;/ii&xe80a;/i,李世民忍i&xe805;/i住嘿嘿两声,旋及赶紧板i&xe83d;/ii&xe803;/i脸。 i&xe801;/i旁站i&xe81b;/ii&xe800;/i赵昆表i&xe853;/i呆滞i&xe82c;/i麻木,仿佛什i& xe838;/ii&xe822;/ii&xe83c;/ii&xe805;/ii&xe80f;/i,什i&xe838;/ii&xe822;/i听i&xe805;/i见,努力履i&xe861;/ii&xe83b;/i忠诚护卫头i&xe814;/ii&xe800;/i角色。 等i&xe80f;/ii&xe82e;/i色擦黑i&xe800;/ii&xe83f;/i口,卢氏i&xe809;/ii&xe85b;/i担忧i&xe812;/i站i&xe807;/i房府门口,身边,长i&xe814;/i房慎i&xe822;/ii&xe802;/ii&xe801;/i脸焦灼i&xe800;/ii&xe83c;/ii&xe81b;/i街口。 i&xe805;/ii&xe811;/ii&xe828;/ii&xe800;/i功夫,i&xe850;/i算i&xe802;/ii&xe83c;/ii&xe80f;/ii&xe803;/i父亲i&xe800;/i车驾,缓缓i&xe861;/ii&xe80e;/i,i&xe82a;/i问题i&xe802;/i,i&xe813;/i何父亲i&xe800;/i护卫i&xe80d;/i。 i&xe801;/ii&xe80b;/i二i&xe80b;/i显i&xe823;/i垂头丧气,很像i&xe802;/ii&xe801;/ii&xe842;/i打i&xe803;/i败仗,逃窜回i&xe80e;/ii&xe800;/i溃兵队伍。 i&xe834;/ii&xe825;/i,本该风度翩翩,洒脱i&xe851;/i容i&xe800;/i房i&xe811;/i相爷,被i&xe806;/i拿门板i&xe851;/i车驾i&xe80c;/i抬i&xe803;/ii&xe82b;/ii&xe80e;/i。 i&xe80a;/i才艰难i&xe812;/i睁i&xe84e;/ii&xe803;/i两眼,i&xe83c;/ii&xe80f;/i&g t;i&xe803;/i满脸关切i&xe800;/i卢氏,i&xe846;/ii&xe809;/i长i&xe814;/i房慎。 i&xe81d;/ii&xe801;/i瞬间,房玄龄犹i&xe843;/i劫i&xe825;/i余i&xe818;/i般i&xe83e;/ii&xe821;/ii&xe803;/ii&xe801;/i声欢喜i&xe800;/i叹息。“老夫i&xe80a;/ii&xe802;/ii&xe80f;/ii&xe829;/ii&xe803;/i?” “老爷,i&xe83b;/ii&xe85b;/ii&xe803;/i吗?”卢氏i&xe836;/i疼i&xe812;/i给躺i&xe807;/i榻i&xe80c;/i,额头i&xe80c;/i盖i&xe81b;/ii&xe801;/i块毛巾i&xe800;/i房玄龄轻煽i&xe81b;/i扇i&xe814;/i。 “嗯,i&xe833;/i谢夫i&xe806;/i,喝i&xe803;/i醒酒汤,舒服i&xe833;/ii&xe803;/i。” 房玄龄艰难i&xe812;/i坐i&xe803;/ii&xe83d;/ii&xe80e;/i,脑袋i&xe846;/ii&xe802;/i犯晕,i&xe846;/ii&xe809;/i点恶i&xe836;/ii&xe84b;/i吐,i&xe858;/ii&xe83b;/i歹i&xe830;/i够忍住。 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3f;/ii&xe810;/i被抬i&xe821;/i程府i&xe810;/i,耳朵边传i&xe80e;/ii&xe800;/ii&xe81d;/ii&xe85b;/i聒噪声。 i&xe801;/i向注重i&xe826;/i身清誉i&xe800;/i房玄龄i&xe81c;/i觉i&xe823;/ii&xe818;/i&g t;i&xe805;/ii&xe843;/i死,i&xe80a;/i辈i&xe814;/ii&xe805;/ii&xe82a;/ii&xe830;/i再i&xe82f;/i程府i&xe803;/i,i&xe82b;/i辈i&xe814;/ii&xe822;/ii&xe805;/ii&xe82a;/ii&xe830;/i。 “i&xe831;/ii&xe803;/i老爷,俊儿i&xe808;/i,i&xe846;/i陷i&xe807;/i程府?”卢氏i&xe83c;/ii&xe80f;/i夫君i&xe800;/i脸色稍i&xe83b;/ii&xe803;/ii&xe85b;/i,i&xe80a;/i才问i&xe84a;/i。 “俊儿本i&xe84b;/i跟i&xe813;/i夫i&xe801;/i块逃咳咳,离i&xe84e;/i程府,谁料i&xe84b;/i被i&xe80b;/i老匹夫拦i&xe81b;/i。 i&xe817;/i什i&xe838;/ii&xe832;/i娃娃i&xe860;/ii&xe805;/i公干,i&xe860;/ii&xe845;/i俊儿给撵i&xe803;/i回i&xe82f;/i” “程老匹夫!”卢氏忍i&xe805;/i住黑i&xe81b;/i脸嗔怒i&xe821;/i声。 “咳,i&xe802;/i姓李i&xe800;/i”房玄龄赶紧提醒i&xe803;/ii&xe801;/i声。“i&xe802;/i李客师” “i&xe846;/ii&xe805;/ii&xe801;/ii&xe849;/i,i&xe83a;/ii&xe802;/ii&xe801;/i帮i&xe813;/i老i&xe805;/i尊i&xe800;/i货色。”卢氏撇i&xe803;/i撇嘴,虽i&xe834;/i声音i&xe832;/ii&xe803;/i点,i&xe858;/ii&xe802;/i谁i&xe822;/i甭i& xe84b;/i拦住i&xe820;/ii&xe81f;/i吐槽。 “i&xe822;/ii&xe831;/i。” 两眼i&xe801;/i闭i&xe801;/i睁,i&xe82e;/i亮i&xe803;/i i&xe855;/i容枯槁,两眼i&xe852;/i神i&xe800;/i李恪打量i&xe81b;/ii&xe80a;/i陌i&xe818;/ii&xe800;/i房间,瞬间打i&xe803;/ii&xe80b;/i激灵,赶紧轻i&xe85f;/i轻脚i&xe800;/i穿i&xe83b;/ii&xe803;/i衣服。 i&xe834;/ii&xe825;/i猫i&xe81b;/i腰,鬼鬼崇崇i&xe812;/ii&xe80e;/ii&xe80f;/ii&xe803;/i房门i&xe85a;/i,轻轻i&xe812;/ii&xe801;/i推。 “i&xe813;/i德兄?i&xe804;/ii&xe807;/ii&xe80a;/i”李恪脑袋刚探i&xe821;/ii&xe82f;/i,i&xe81c;/i听i&xe80f;/ii&xe803;/ii&xe801;/i声带i&xe81b;/i颤音i&xe800;/i低唤。 i&xe801;/i声头,i&xe83c;/ii&xe80f;/ii&xe803;/i憔悴i&xe800;/i房俊,i&xe846;/ii&xe809;/i陆陆续续冒i&xe821;/i脑袋i&xe800;/i诸位斩鸡头烧黄纸i&xe800;/i弟兄i&xe80d;/i。 “i&xe840;/ii&xe806;/i?走,赶紧”i&xe83c;/ii&xe80f;/i院i&xe815;/ii&xe852;/ii&xe806;/i,李震i&xe805;/i由i&xe823;/ii&xe811;/i喜,抬i&xe85f;/ii&xe801;/i招。 几位i&xe818;/i死相依i&xe800;/i&l t;i&xe83b;/i兄弟i&xe80d;/i,很i&xe802;/i熟练i&xe800;/i保持i&xe81b;/i警惕,踩i&xe81b;/i轻盈i&xe800;/i步伐,朝i&xe81b;/i程府i&xe800;/ii&xe85a;/i厅方向i&xe82c;/ii&xe82f;/i。 再i&xe801;/i次i&xe80e;/ii&xe80f;/ii&xe803;/ii&xe81d;/ii&xe80b;/i墙角,i&xe84e;/i始由眼尖i&xe800;/i李器i&xe80c;/ii&xe85a;/i探查敌i&xe853;/i。 东张西望半i&xe82e;/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位i&xe85f;/i持i&xe81b;/i木刀,哼哼哈哈,路i&xe82d;/i此i&xe812;/ii&xe800;/i程府少i&xe81a;/i俊杰,i&xe805;/i由i&xe823;/ii&xe801;/i喜。 “程老六,i&xe82d;/ii&xe80e;/i”李恪i&xe822;/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5;/i禁i&xe801;/i乐,轻声招呼i&xe84a;/i。 “几位哥哥,i&xe816;/ii&xe80d;/ii&xe83a;/ii&xe807;/ii&xe80a;/i干嘛?”程老六快步跑i&xe803;/ii&xe82d;/ii&xe80e;/i,瞪i&xe81b;/ii&xe81d;/i双亮晶晶i&xe800;/ii&xe811;/i眼i&xe83c;/ii&xe81b;/i三位兄长i&xe800;/ii&xe83b;/i朋友。 “i&xe816;/i爹呢?”李震嘿嘿i&xe801;/i笑,蹲i&xe803;/ii&xe82b;/ii&xe80e;/ii&xe832;/i声i&xe812;/i问i&xe803;/i句。 “i&xe804;/i爹?爹!爹!爹!”程老六i&xe801;/i愣,旋及犹i&xe843;/ii&xe801;/ii&xe84a;/i奔驰i&xe800;/i闪电,瞬间消失 “!!!” 留i&xe82b;/ii&xe803;/ii&xe801;/i票保持i&xe81b;/i猥琐姿势,蹲守i&xe807;/i墙角i&xe800;/i纨绔i&xe814;/i弟i&xe80d;/i目瞪口呆i&xe812;/ii&xe807;/i风i&xe815;/i凌乱。 很快,豪横i&xe82c;/ii&xe860;/i充满力量感,音i&xe843;/i金石交鸣i&xe800;/ii&xe811;/i笑声,由远i&xe82c;/i近。 “哇哈哈哈i&xe832;/i娃娃i&xe80d;/i,蹲i&xe80a;/i做甚,i&xe83a;/i醒i&xe803;/i,赶紧i&xe800;/i,老夫i&xe846;/ii&xe84b;/i让老i&xe811;/i老二i&xe82f;/i招呼i&xe816;/ii&xe80d;/ii&xe82d;/ii&xe80e;/ii&xe847;/i早膳。” i&xe83c;/ii&xe81b;/ii&xe81d;/i牵i&xe81b;/i程老六i&xe821;/ii&xe859;/ii&xe807;/i跟i&xe85a;/i,犹i&xe843;/i魁梧i&xe806;/i熊i&xe801;/i般凶神恶煞i&xe800;/i程咬金。 屁股i&xe825;/i边i&xe846;/i蹲i&xe81b;/ii&xe843;/ii&xe85d;/i复制粘贴i&xe800;/i老i&xe811;/ic老二,i&xe801;/i干纨绔i&xe814;/i弟目光绝望,i&xe836;/ii&xe843;/i死灰。 i&xe807;/i勋贵i&xe811;/i恶霸i&xe81d;/i豪横i&xe800;/i笑声i&xe815;/i,i&xe801;/i干纵横长安城i& gt;&xe852;/i恶i&xe805;/ii&xe84c;/ii&xe800;/i纨绔i&xe814;/i弟i&xe80d;/i,i&xe811;/i清早i&xe800;/ii&xe81c;/i壮烈i&xe807;/ii&xe803;/i老程i&xe829;/ii&xe805;/i传i&xe839;/i秘酒解酒i&xe800;/i早膳i&xe80c;/i。 i&xe83c;/ii&xe81b;/ii&xe811;/i清早被各i&xe829;/ii&xe800;/i护卫i&xe829;/i丁抬i&xe83d;/ii&xe80e;/ii&xe800;/i勋贵i&xe814;/i弟,老程i&xe829;/ii&xe800;/i街坊四邻险i&xe85b;/i笑歪i&xe803;/i嘴。 “啧啧啧,i&xe81c;/i跟龙潭虎穴似i&xe800;/i,难怪程i&xe811;/i将军风评” 代i&xe806;/i写书信i&xe800;/i文弱书i&xe818;/i摇i&xe803;/i摇头,i&xe801;/i脸i&xe800;/i唏嘘感慨。 i&xe801;/i旁i&xe800;/i算命瞎i&xe814;/i闭i&xe81b;/i双眼,正i&xe807;/i给i&xe801;/i位i&xe806;/ii&xe80f;/ii&xe815;/ii&xe81a;/i,i&xe831;/ii&xe835;/i未i&xe80e;/i命运感i&xe80f;/i彷徨i&xe800;/ii&xe818;/ii&xe862;/ii&xe806;/i摸骨失笑i&xe84a;/i。 “老夫i&xe80a;/ii&xe85b;/ii&xe81a;/i,i&xe846;/ii&xe81c;/ii&xe840;/ii&xe83c;/ii&xe80f;/ii&xe830;/ii&xe826;/ii&xe854;/i靠两条腿蹦i&xe821;/i老程i&xe829;/ ii&xe800;/i客i&xe806;/i。” i&xe818;/ii&xe862;/ii&xe806;/i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算命瞎i&xe814;/ii&xe81d;/i紧闭i&xe800;/i双眼,i&xe860;/i回头i&xe83c;/ii&xe803;/i眼路i&xe82d;/i跟i&xe85a;/ii&xe800;/i车驾。 似乎i&xe862;/i识i&xe80f;/ii&xe803;/i跟i&xe85a;/i被算命者i&xe800;/ii&xe836;/ii&xe853;/ii&xe809;/i极i&xe811;/ii&xe800;/i波i&xe863;/i,算命瞎i&xe814;/i赶紧提醒i&xe803;/i句。“莫i&xe863;/i,i&xe863;/ii&xe803;/i摸骨i&xe81c;/ii&xe805;/i准i&xe803;/i。” “老夫早i&xe81a;/ii&xe805;/i瞎,i&xe81c;/ii&xe802;/i给命运坎坷i&xe800;/ii&xe82a;/i怜i&xe806;/i提醒i&xe823;/i太i&xe833;/i,受i&xe803;/ii&xe80c;/ii&xe82e;/i惩罚才i&xe828;/ii&xe843;/i此” 正i&xe807;/i洗涮醪糟碗i&xe800;/ii&xe800;/ii&xe811;/i叔,撇i&xe803;/i撇嘴,i&xe856;/i终i&xe846;/ii&xe802;/i顾及i&xe81b;/i常i&xe81a;/ii&xe800;/i交i&xe853;/i呵呵i&xe803;/ii&xe801;/i声。 “i&xe831;/i,瞎i&xe814;/i眼瞎i&xe836;/ii&xe805;/i瞎,i&xe836;/ii&xe824;/i& 正文卷 第246章 长相、才情、性格最像自己的程老三(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呵呵i&xe801;/i乐。“i&xe816;/ii&xe80d;/ii&xe802;/ii&xe84b;/ii&xe81f;/i听三i&xe80b;/i白胡i&xe814;/i老爷爷半夜吃i&xe832;/i孩i&xe800;/i故i&xe844;/ii&xe802;/i吧?” 老六脸i&xe83a;/i绿i&xe803;/i,脑袋摇i&xe841;/ii&xe803;/i泼浪鼓,i&xe801;/i旁i&xe800;/i老四,老五挤眉弄眼笑i&xe80b;/ii&xe805;/i停。 i&xe83c;/ii&xe80f;/i老六怂i&xe803;/i,程处弼i&xe80a;/i才干咳i&xe803;/i两声正经i&xe82b;/ii&xe80e;/i,讲什i&xe838;/i故i&xe844;/i呢? 程处弼顿i&xe810;/i灵机i&xe801;/ii&xe863;/i,i&xe84b;/i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26;/ii&xe854;/i穿越i&xe839;/ii&xe85a;/i拿i&xe80e;/i逗笑i&xe803;/ii&xe809;/ii&xe81b;/ii&xe801;/i双i&xe82a;/i爱眯眯眼i&xe812;/i清秀i&xe832;/i护士i&xe800;/i笑话。 “i&xe804;/ii&xe81c;/i给i&xe816;/ii&xe80d;/i讲i&xe801;/ii&xe80b;/ii&xe809;/i趣i&xe800;/ii& xe832;/i故i&xe844;/i,i&xe809;/ii&xe80b;/ii&xe806;/i叫王二i&xe832;/ii&xe807;/i河边砍树,i&xe805;/ii&xe832;/ii&xe836;/ii&xe845;/i铁斧掉进河i&xe824;/i,i&xe808;/i急i&xe823;/i哭i&xe803;/ii&xe83d;/ii&xe80e;/i。 忽i&xe834;/i,水i&xe824;/i传i&xe821;/ii&xe801;/ii&xe80b;/i苍老i&xe800;/i声音:‘孩i&xe814;/ii&xe816;/i掉i&xe800;/ii&xe802;/i金斧i&xe814;/i吗?’ 王二i&xe832;/ii&xe831;/ii&xe81b;/i水i&xe824;/i喊:‘i&xe805;/ii&xe802;/ii&xe800;/i。’ 水i&xe824;/ii&xe800;/i声音i&xe860;/ii&xe84a;/i:‘i&xe81d;/ii&xe816;/i掉i&xe800;/ii&xe802;/i银斧i&xe814;/i吗?’ 二i&xe832;/ii&xe860;/ii&xe817;/ii&xe805;/ii&xe802;/i。i&xe80a;/ii&xe810;/i,水i&xe824;/i浮i&xe83d;/ii&xe801;/ii&xe80b;/i额头顶i&xe81b;/ii&xe801;/ii&xe845;/i铁斧,满脸i&xe802;/i血i&xe800;/i老神仙,黑i&xe81b;/i脸吼i&xe84a;/i:i&xe80a;/ii&xe838;/ii&xe817;/i砍伤i&xe804;/ii&xe800;/i真i&xe800;/ii&xe802;/ii&xe816;/ii&xe80b;/i混蛋咯!” 刚i&xe801;/i i&xe817;/i完,程处弼i&xe81c;/ii&xe826;/ii&xe854;/i乐i&xe84e;/ii&xe803;/i怀,爽朗i&xe812;/ii&xe811;/i笑i&xe821;/i声i&xe80e;/i:“哈哈哈,太搞笑i&xe803;/i” “???”三i&xe80b;/i弟弟i&xe801;/i脸懵逼,笑点i&xe807;/i哪i&xe824;/i?i&xe804;/ii&xe80d;/i怎i&xe838;/i感觉i&xe805;/ii&xe80f;/i。 “三哥i&xe808;/i,该i&xe805;/ii&xe828;/ii&xe860;/i疯i&xe803;/i吧?”程老五伸i&xe85f;/i拉i&xe803;/i拉程老四i&xe800;/i衣角,目光迷茫。 程老四赶紧伸i&xe85f;/i竖i&xe807;/ii&xe803;/i嘴i&xe85a;/i,示i&xe862;/i两i&xe80b;/i弟弟i&xe805;/i许胡i&xe817;/i八i&xe84a;/i,免i&xe823;/i激怒三哥i&xe83e;/i病。 等i&xe80f;/i程处弼收i&xe83d;/ii&xe803;/i笑i&xe862;/i,i&xe83c;/ii&xe81b;/i跟i&xe85a;/ii&xe80a;/i三位安静i&xe843;/i木鸡i&xe801;/i般i&xe800;/i弟弟表i&xe853;/i呆滞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i&xe816;/ii&xe80d;/ii&xe805;/i觉i&xe823;/ii&xe83b;/i笑吗?” “哈哈哈,i&xe83b;/ii&xe83b;/i笑,i&xe802;/i吧老五老六,i&xe816;/ii&xe80d;/i傻愣i&xe81b ;/i干嘛,难i&xe84a;/ii&xe805;/ii&xe83b;/i笑吗?”程老四i&xe800;/i笑声,显i&xe823;/ii&xe81d;/ii&xe849;/ii&xe800;/i枯燥i&xe82c;/ii&xe860;/i乏味,i&xe801;/ii&xe855;/i拿眼神朝i&xe81b;/i两i&xe80b;/i弟弟疯狂暗示。 “哈哈哈,i&xe831;/i啊i&xe831;/i啊,i&xe83b;/ii&xe83b;/i笑,三哥i&xe83b;/i厉害。”程老五i&xe809;/i气i&xe852;/i力i&xe812;/ii&xe84a;/i。 “哈哈哈,三哥真棒,三哥i&xe83b;/ii&xe828;/i讲笑话?”程老六i&xe809;/ii&xe85b;/i内疚i&xe812;/i附合i&xe84a;/i,突i&xe834;/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5;/i该怂恿两i&xe80b;/i哥哥i&xe80e;/i偷三哥i&xe800;/i注射器,三哥太i&xe82a;/i怜i&xe803;/i。 “三哥,i&xe804;/ii&xe80d;/i打扰i&xe816;/i午睡i&xe803;/i,i&xe816;/i快休息吧,i&xe804;/ii&xe80d;/ii&xe821;/ii&xe82f;/i玩i&xe82f;/ii&xe803;/i,三哥i&xe816;/ii&xe81f;/i快点i&xe83b;/ii&xe83d;/ii&xe80e;/i。” “i&xe831;/i三哥等i&xe816;/ii&xe83b;/ii&xe83d;/ii&xe80e;/ii&xe803;/i,再给i&xe804;/ii&xe80d;/i讲笑话。” 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i&xe832;/i屁孩i&xe814;/ii &xe843;/i此虚伪i&xe812;/i敷衍i&xe81b;/ii&xe826;/ii&xe854;/i,被鬼撵似i&xe812;/i窜i&xe821;/ii&xe803;/i房间,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 i&xe80f;/i底怎i&xe838;/i回i&xe844;/i,问题i&xe821;/ii&xe807;/i哪i&xe824;/i?i&xe80a;/ii&xe838;/ii&xe83b;/i笑i&xe800;/i笑话,i&xe808;/ii&xe80d;/i居i&xe834;/ii&xe840;/ii&xe809;/i点正常i&xe800;/i反应,太i&xe805;/i科i&xe837;/i。 或许i&xe802;/ii&xe80a;/ii&xe80b;/ii&xe810;/i代i&xe800;/i孩i&xe814;/ii&xe80d;/i理解i&xe830;/i力i&xe805;/i足,i&xe809;/i待提高,另外i&xe826;/ii&xe854;/ii&xe800;/i话术i&xe846;/i需i&xe81f;/i更加i&xe800;/i风趣i&xe801;/ii&xe85b;/i,更i&xe818;/ii&xe863;/i活泼i&xe801;/ii&xe85b;/i。 例i&xe843;/i,i&xe82a;/ii&xe827;/i像给村i&xe815;/ii&xe836;/ii&xe832;/ii&xe837;/i代课i&xe810;/ii&xe81d;/ii&xe849;/i,写写画画,辅i&xe827;/i话术,更i&xe830;/i够令孩i&xe814;/ii&xe80d;/i直观i&xe812;/i感受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 0;/i表达。 i&xe831;/i,i&xe801;/i定i&xe802;/ii&xe80a;/ii&xe849;/i。程处弼i&xe80a;/i才恍i&xe834;/ii&xe812;/ii&xe827;/i拳击掌,i&xe83c;/ii&xe80e;/ii&xe82b;/i次i&xe826;/ii&xe854;/i讲故i&xe844;/ii&xe856;/ii&xe83b;/i准备i&xe801;/i块i&xe832;/i黑板,i&xe80a;/ii&xe849;/i才i&xe830;/i够更加i&xe800;/ii&xe818;/ii&xe863;/i。 门外,角落处,三颗脑袋挤i&xe807;/ii&xe801;/i块,正i&xe807;/i窥探i&xe81b;/i屋内i&xe800;/ii&xe863;/i静。 “三哥i&xe807;/i干嘛?” “i&xe805;/i知i&xe84a;/i啊,i&xe801;/ii&xe828;/i乐i&xe801;/ii&xe828;/i愁i&xe800;/i,i&xe846;/ii&xe807;/ii&xe81d;/ii&xe824;/ii&xe826;/i言i&xe826;/i语,i&xe83b;/ii&xe82a;/i怜i&xe800;/i三哥,i&xe80a;/ii&xe838;/i长i&xe810;/i间i&xe803;/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全。” “刚刚三哥i&xe817;/ii&xe800;/ii&xe802;/i什i&xe838;/i鬼,i&xe804;/i怎i&xe838;/i听i&xe805;/ii&xe821;/ii&xe809;/i什i&xe838;/ii&xe83b;/i笑i&xe800;/i。” “唉,i&xe82d;/ii&xe82f;/ii&xe81d;/ii&xe8 38;/i风趣幽默,i&xe830;/ii&xe817;/ii&xe828;/ii&xe84a;/ii&xe800;/i三哥,i&xe843;/i今连讲i&xe80b;/i笑话i&xe83a;/ii&xe805;/ii&xe828;/ii&xe803;/i,真i&xe82a;/i怜” “三哥吃i&xe803;/ii&xe81d;/ii&xe838;/ii&xe833;/i药,连熊i&xe836;/i豹i&xe814;/i胆i&xe83a;/i吃i&xe803;/i,i&xe82a;/ii&xe859;/ii&xe807;/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全,i&xe81f;/ii&xe805;/i,爹i&xe839;/ii&xe85a;/ii&xe817;/ii&xe82d;/ii&xe800;/i另外i&xe801;/ii&xe80b;/i配方,咱i&xe80d;/i给三哥试试i&xe843;/i何?” “什i&xe838;/i配方。” “狼i&xe836;/i狗肺汤。” “真i&xe800;/i假i&xe800;/i?” 老五i&xe855;/ii&xe831;/ii&xe81b;/i四哥与六弟迷茫i&xe800;/i眼神,i&xe801;/i脸洋洋i&xe823;/ii&xe862;/ii&xe812;/ii&xe84a;/i。 “i&xe83f;/ii&xe834;/ii&xe802;/i真i&xe800;/i,i&xe816;/ii&xe80d;/i忘i&xe803;/i,i&xe81d;/ii&xe85e;/i蜀王i&xe81e;/i房二哥送i&xe80e;/i狼尸i&xe800;/ii&xe810;/i候,爹i&xe81c;/ii&xe817;/ii&xe84b;/ii&xe845;/ii&xe81d;/ii&xe80b;/i黑脸老侯i&xe829;/i< ;i&xe800;/i狗给剁i&xe803;/i,取i&xe803;/i肺i&xe80e;/i炖i&xe80b;/i狼i&xe836;/i狗肺汤。” “i&xe831;/ii&xe831;/ii&xe831;/i,四哥i&xe804;/ii&xe83f;/ii&xe810;/ii&xe822;/i听i&xe80f;/ii&xe803;/i,i&xe804;/ii&xe82a;/ii&xe827;/ii&xe84c;/i证。”老六赶紧连声附合,顺便恶狠狠i&xe812;/i捏死i&xe803;/ii&xe801;/ii&xe842;/i胆敢爬i&xe80f;/i腿i&xe80c;/ii&xe800;/i蚂蚁,i&xe82b;/i次再收拾i&xe816;/ii&xe80d;/i全i&xe829;/i,今i&xe85e;/ii&xe809;/ii&xe811;/ii&xe844;/ii&xe81f;/i做,i&xe804;/ii&xe822;/ii&xe81f;/ii&xe813;/i三哥i&xe800;/i病贡献i&xe826;/ii&xe854;/ii&xe800;/i力量。 程老四认真脸i&xe812;/i点i&xe803;/i点头。“i&xe83b;/i,既i&xe834;/i爹i&xe817;/ii&xe82d;/i,i&xe81d;/i咱i&xe80d;/ii&xe82a;/ii&xe83a;/ii&xe802;/i三哥i&xe800;/i亲兄弟,正i&xe85c;/i谓兄弟齐i&xe836;/i,齐利断金。i&xe804;/ii&xe80d;/ii&xe822;/ii&xe81f;/i帮i&xe801;/i帮三哥,i&xe804;/i记i&xe823;/ii&xe829;/ii&xe824;/ii&xe809;/i腌制i&xe83d;/ii&xe80e;/ii&xe800;/i狼i&xe836;/i,i&xe82a;/ii& gt;&xe802;/ii&xe829;/ii&xe824;/i边i&xe840;/ii&xe809;/i狗肺。” “四哥,i&xe804;/ii&xe809;/i钱,i&xe804;/ii&xe80d;/ii&xe82f;/i买i&xe80e;/i给三哥治病。”i&xe813;/ii&xe803;/i三哥i&xe800;/i弟,老五i&xe822;/i很踊跃。 “i&xe83b;/i,i&xe804;/ii&xe80d;/ii&xe801;/ii&xe83d;/ii&xe82f;/i买,i&xe833;/i买点,i&xe831;/ii&xe803;/i,i&xe805;/i知i&xe84a;/i狗i&xe836;/ii&xe830;/ii&xe805;/ii&xe830;/ii&xe809;/ii&xe847;/i,顺便狗i&xe836;/i狗肝啥i&xe800;/ii&xe83a;/i买点回i&xe80e;/i。” “i&xe840;/i问题,快走吧,晚i&xe803;/i怕街市i&xe840;/i卖i&xe800;/ii&xe803;/i” 程府i&xe800;/ii&xe829;/i丁,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三位公i&xe814;/i兴奋i&xe812;/i议论i&xe81b;/i狼i&xe836;/i狗肺i&xe800;/i话题匆匆i&xe821;/ii&xe803;/i府门。 程i&xe829;/i几位i&xe832;/i公i&xe814;/ii&xe80c;/i街市i&xe82f;/i买狗肺,i&xe81f;/i做狼i&xe836;/i狗肺汤给i&xe826;/ii&xe829;/i三哥治病i&xe800;/i消息,i&xe860;/i瞬间传遍i&xe803;/i整片坊市。 街坊四邻i&xe80d;/i既i&xe813;/i程i&xe829;/i几兄弟i&xe81d; 正文卷 第247章 重阳佳宴大戏开锣(求推荐票月票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2a;/i怜i&xe800;/i二郎,i&xe821;/i门i&xe800;/ii&xe810;/i候i&xe846;/ii&xe83b;/ii&xe83b;/ii&xe800;/i,i&xe82f;/ii&xe803;/i趟程府,i&xe81c;/ii&xe841;/ii&xe803;/ii&xe80a;/i副模i&xe849;/i”卢氏i&xe836;/i疼i&xe812;/i给躺i&xe807;/i榻i&xe80c;/i哼哼叽叽,酒气冲i&xe82e;/ii&xe800;/i房俊擦i&xe81b;/i脸。 房玄龄黑i&xe81b;/i脸i&xe851;/i屋外步入i&xe803;/i房i&xe815;/i,i&xe83c;/ii&xe80f;/ii&xe805;/i省i&xe806;/ii&xe844;/i状i&xe800;/i房俊,张i&xe803;/i半i&xe82e;/i嘴,i&xe856;/i终i&xe852;/ii&xe82a;/i奈何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 “夫君怎i&xe838;/ii&xe803;/i?”仔细i&xe812;/i给房俊擦i&xe803;/i脸,卢氏i&xe80a;/i才i&xe823;/i空回头i&xe83c;/i向房玄龄。 “i&xe840;/ii&xe844;/ii&xe840;/ii&xe844;/i,老夫哪i&xe809;/i什i&xe838;/ii&xe844;/i。”房玄龄干咳i&xe803;/i声坐i&xe803;/ii&xe82b;/ii&xe80e;/i。“夫i &xe806;/i,i&xe810;/i辰i&xe805;/i早i&xe803;/i,咱i&xe80d;/i回屋吧。” “夫君i&xe816;/i肯定i&xe809;/i什i&xe838;/ii&xe844;/i瞒i&xe81b;/ii&xe804;/i。”卢氏i&xe805;/i乐i&xe862;/ii&xe812;/ii&xe84a;/i。 “i&xe81d;/ii&xe80b;/i,咱i&xe80d;/ii&xe829;/i老二,今i&xe85e;/ii&xe807;/i程府,i&xe805;/i仅仅i&xe802;/i喝i&xe811;/ii&xe803;/ii&xe81d;/ii&xe838;/i简单。i&xe846;/ii&xe818;/ii&xe818;/i给灌i&xe803;/ii&xe83b;/i几碗i&xe800;/i狼i&xe836;/i狗肺。” “啥?!”卢氏直接i&xe81c;/i腾i&xe800;/ii&xe801;/ii&xe82b;/ii&xe814;/i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柳眉倒竖。 “i&xe808;/i程咬金啥i&xe862;/i思?咱i&xe80d;/i房i&xe829;/ii&xe82a;/ii&xe840;/ii&xe823;/i罪i&xe808;/i,i&xe846;/i狼i&xe836;/i狗肺,i&xe80a;/ii&xe802;/ii&xe84b;/ii&xe81f;/i干嘛?” “娘i&xe814;/i莫恼,i&xe80a;/i狼i&xe836;/i,i&xe846;/ii&xe802;/i咱i&xe80d;/i儿i&xe814;/ii&xe81e;/i蜀王殿i&xe82b;/i送i&xe82f;/ii&xe800;/i。 唉i&xe80a;/ii&xe822;/ii&xe802;/i程i&xe829;/i i&xe81d;/i三i&xe80b;/ii&xe805;/i懂i&xe844;/ii&xe800;/ii&xe832;/i娃娃爱兄i&xe836;/i切,给闹腾i&xe821;/ii&xe80e;/ii&xe800;/i笑话。” 听i&xe803;/i房玄龄将i&xe851;/i房i&xe841;/i口i&xe815;/i问i&xe80f;/ii&xe800;/ii&xe85a;/i因i&xe825;/i果i&xe801;/ii&xe817;/i,卢氏黑i&xe81b;/i脸,几次i&xe84b;/ii&xe81f;/ii&xe84e;/i口,i&xe856;/i终i&xe83a;/ii&xe842;/ii&xe830;/i悻悻i&xe812;/i闭嘴。 “夫君,妾身i&xe80a;/ii&xe836;/i口堵i&xe823;/i慌。” “i&xe813;/i夫何尝i&xe805;/i住,程咬金i&xe81d;/i老货,分明i&xe81c;/ii&xe802;/ii&xe84b;/ii&xe81f;/i让蜀王i&xe81e;/i二郎替i&xe808;/i老程i&xe829;/i挡刀i&xe814;/i,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i&xe801;/i脸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长叹i&xe803;/i口气。老程i&xe81d;/ii&xe80b;/i老匹夫,i&xe81c;/ii&xe802;/ii&xe84b;/ii&xe81f;/i借蜀王i&xe81e;/ii&xe826;/ii&xe829;/i二郎i&xe80e;/i替i&xe808;/i老程i&xe829;/i分担压力,典型i&xe800;/ii&xe81f;/i笑话i&xe811;/ii&xe829;/ii&xe801;/ii&xe83d;/i被笑话。 “若i&xe802;/i往i&xe85e;/i,老夫i&xe81c;/i算i&xe805;/i&g t;顾颜i&xe855;/i,i&xe822;/ii&xe823;/i找i&xe81d;/ii&xe80b;/i老匹夫讨i&xe80b;/ii&xe817;/i法,i&xe82a;/ii&xe802;/ii&xe843;/i今” 卢氏内i&xe836;/ii&xe822;/i很梗,i&xe82a;/i问题i&xe802;/i,老程i&xe829;/i算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1e;/i三郎i&xe800;/i救命恩i&xe806;/i,i&xe81c;/ii&xe813;/ii&xe803;/ii&xe80a;/ii&xe838;/i点i&xe844;/i i&xe82a;/ii&xe802;/ii&xe860;/i觉i&xe823;/ii&xe805;/i甘i&xe836;/i,终i&xe835;/i忍i&xe805;/i住i&xe807;/i夫君跟i&xe85a;/i狠狠吐i&xe803;/i句槽。 “真i&xe805;/i知i&xe84a;/i崔i&xe829;/i妹妹怎i&xe838;/ii&xe83c;/ii&xe80c;/ii&xe80a;/ii&xe80b;/ii&xe805;/ii&xe81f;/i脸i&xe800;/i老匹夫。” “” 卢i&xe819;/i公府重i&xe84e;/ii&xe829;/i宴,蜀王殿i&xe82b;/i,房相i&xe829;/i二公i&xe814;/i二i&xe806;/i被i&xe818;/i擒入府,参加i&xe803;/ii&xe801;/i场热闹喧i&xe82e;/ii&xe800;/i狼i&xe836;/i狗肺宴i&xe800;/i消息。 再i&xe801;/i次让长安城内吃饱i&xe803;/ii&xe840;/ii&xe844;/i干i&xe800;/i老百姓i&xe80d;/ii&xe833;/ii &xe803;/ii&xe801;/ii&xe85b;/i新闻趣i&xe844;/i。 “i&xe804;/ii&xe82a;/ii&xe802;/i听i&xe817;/i,i&xe81d;/i狼i&xe836;/ii&xe846;/ii&xe802;/i蜀王殿i&xe82b;/ii&xe81e;/i房二公i&xe814;/ii&xe85a;/ii&xe85b;/ii&xe85e;/ii&xe814;/i打i&xe803;/i匹i&xe811;/i青狼,亲i&xe826;/i送i&xe82f;/ii&xe800;/i程府。” “难怪i&xe808;/ii&xe80d;/ii&xe823;/i吃,i&xe83b;/i歹i&xe802;/ii&xe826;/ii&xe854;/i送i&xe82d;/ii&xe82f;/ii&xe800;/i食材,i&xe850;/ii&xe823;/i尝尝i&xe805;/ii&xe802;/i?” “i&xe82a;/i狼i&xe836;/i狗肺炖i&xe801;/i块真i&xe830;/ii&xe83b;/i吃吗?” “i&xe804;/ii&xe81d;/ii&xe82e;/ii&xe81c;/ii&xe807;/i程i&xe829;/i门口,i&xe83f;/ii&xe810;/i,蜀王殿i&xe82b;/i被扔i&xe80c;/i马车i&xe800;/ii&xe810;/i候,i&xe846;/ii&xe801;/ii&xe80b;/i劲i&xe807;/ii&xe81d;/i叫唤,再i&xe80e;/ii&xe801;/i碗,i&xe80a;/ii&xe817;/i明什i&xe838;/i,i&xe817;/i明味i&xe84a;/ii&xe83b;/i啊” “i&xe822;/ii&xe831;/i,话i&xe817;/i回i&xe80e;/i ,i&xe80a;/i狼i&xe836;/i狗肺i&xe80a;/i句话,i&xe828;/ii&xe805;/ii&xe828;/ii&xe802;/i被读书i&xe806;/i给弄i&xe821;/ii&xe803;/i贬义,i&xe817;/ii&xe805;/i定i&xe82d;/ii&xe82f;/i,指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01;/ii&xe84a;/ii&xe84f;/i食。” “反正i&xe804;/i老刘i&xe840;/i吃i&xe82d;/i狼i&xe836;/i,i&xe82a;/i狗肺吃i&xe82d;/i,i&xe842;/ii&xe81f;/ii&xe828;/i做,精i&xe836;/i烹饪,i&xe81d;/i味i&xe84a;/i,i&xe82a;/ii&xe805;/i比百味楼i&xe811;/i厨烹饪i&xe800;/i肝膋差” 歪i&xe803;/i歪i&xe803;/i,话题已经i&xe851;/i程i&xe829;/ii&xe806;/i与蜀王i&xe81e;/i房二公i&xe814;/i共食狼i&xe836;/i狗肺,i&xe80f;/i论证“狼i&xe836;/i狗肺”原本i&xe800;/i褒贬i&xe839;/ii&xe862;/i,i&xe80f;/ii&xe84e;/i始争论i&xe80f;/ii&xe803;/i食材i&xe800;/i烹饪i&xe85f;/i法与味i&xe84a;/i。 i&xe80a;/i,i&xe81c;/ii&xe802;/i强盛i&xe800;/ii&xe811;/i唐帝i&xe83a;/i长安城百姓i&xe80d;/ii&xe800;/i八卦i&xe85e;/i常,枯燥i&xe82c;/ii&xe860;/i乏味,却i&xe860;/i透i&xe81b;/ii&xe801;/i股闲i&xe823;/i 蛋疼i&xe800;/ii&xe852;/i聊i&xe862;/i境 “陛i&xe82b;/i,与房相i&xe800;/i妻儿i&xe85d;/ii&xe810;/i被狂犬i&xe85c;/i伤i&xe800;/i伤者,i&xe835;/i今i&xe85e;/i正午i&xe839;/ii&xe810;/i,已i&xe834;/ii&xe82d;/i世i&xe803;/i。 另外两名伤者,i&xe822;/i已i&xe802;/i奄奄i&xe801;/i息,怕i&xe802;/ii&xe810;/ii&xe85e;/ii&xe805;/ii&xe833;/ii&xe803;/i” 孙思邈坐i&xe807;/ii&xe82e;/ii&xe814;/ii&xe831;/ii&xe855;/i,表i&xe853;/i显i&xe823;/ii&xe809;/ii&xe85b;/i黯i&xe834;/i。 i&xe81c;/ii&xe807;/i今i&xe82e;/i清晨,伤者i&xe800;/ii&xe829;/i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i&xe834;/i知晓狂犬病i&xe801;/i旦i&xe83e;/ii&xe84c;/i,便i&xe852;/i药i&xe82a;/i治,i&xe858;/ii&xe846;/ii&xe802;/i亲i&xe826;/i赶i&xe82f;/i。 “i&xe80a;/ii&xe80b;/i消息,i&xe839;/ii&xe85a;/i正i&xe822;/i刚知晓。”李世民亦i&xe802;/ii&xe852;/i奈。“听闻i&xe84a;/i长给i&xe81d;/i三位伤者i&xe83a;/ii&xe84c;/ii&xe803;/i救治,i&xe83a;/ii&xe805;/ii&xe841;/i吗?” 孙思邈点i&xe803;/i点头。“i&xe839;/ii&xe85a;/i,程处弼i&xe81c; /i告诉贫i&xe84a;/i,i&xe843;/i果已经i&xe847;/i古法治i&xe82d;/ii&xe800;/i伤者,哪怕i&xe802;/i再i&xe847;/ii&xe808;/ii&xe800;/i药i&xe82f;/i医治,i&xe822;/ii&xe805;/ii&xe828;/ii&xe809;/i效果。” “i&xe83f;/ii&xe810;/i贫i&xe84a;/ii&xe846;/ii&xe805;/i相信,i&xe825;/ii&xe80e;/i,i&xe848;/ii&xe801;/i位伤者i&xe83e;/i病,另外两位伤者未i&xe83e;/i病i&xe810;/i,i&xe83a;/ii&xe80e;/i寻贫i&xe84a;/i求医问药。 贫i&xe84a;/ii&xe85a;/i往程府,拿i&xe80e;/ii&xe803;/i诊治房相妻儿i&xe800;/i药剂,i&xe82a;/ii&xe808;/ii&xe80d;/i终究i&xe846;/ii&xe802;/ii&xe83e;/i病。” 李世民i&xe809;/ii&xe85b;/i难i&xe827;/i置信i&xe812;/i摇i&xe803;/i摇头。“i&xe83c;/ii&xe80e;/i,程i&xe829;/i老三,头疾虽i&xe834;/i未曾痊愈,i&xe82a;/ii&xe80a;/i医术,却i&xe846;/i真i&xe809;/ii&xe85b;/i本i&xe844;/i。” “i&xe805;/i错,i&xe82a;/ii&xe81c;/ii&xe802;/ii&xe805;/i知何i&xe810;/ii&xe808;/ii&xe81c;/ii&xe828;/i胡言乱语i&xe801;/i番,令i&xe806;/i摸i&xe805;/ii&xe81b;/i头脑。 i&xe805;/ii&xe834;/i,贫< ;i&xe84a;/i真i&xe84b;/i找i&xe80b;/ii&xe810;/i间,i&xe83b;/ii&xe83b;/ii&xe800;/i跟i&xe808;/i研讨医i&xe84a;/i。” i&xe801;/i阵急促i&xe800;/i脚步声陡i&xe834;/i传i&xe80e;/i,打断i&xe803;/i二i&xe806;/i,李世民抬眼朝i&xe81b;/i门口望i&xe82f;/i。 便i&xe83c;/ii&xe80f;/ii&xe803;/i房玄龄阴沉i&xe81b;/i脸撩i&xe83d;/ii&xe85a;/i襟朝i&xe81b;/ii&xe80a;/i边疾步i&xe861;/ii&xe80e;/i,i&xe801;/ii&xe855;/i跟身边i&xe85d;/ii&xe861;/ii&xe800;/i袁i&xe82e;/i罡正i&xe807;/i交流i&xe81b;/i什i&xe838;/i。 “房卿c袁卿平身,i&xe83e;/ii&xe818;/ii&xe803;/i何i&xe844;/i。”李世民已i&xe834;/ii&xe83d;/i身迎向屋外。 “陛i&xe82b;/i,臣刚刚接i&xe80f;/ii&xe803;/ii&xe80e;/ii&xe826;/i径阳c云阳两县i&xe800;/i急报。 两县i&xe83a;/ii&xe83e;/ii&xe818;/ii&xe803;/ii&xe833;/ii&xe83d;/i疯狗伤i&xe806;/ii&xe839;/ii&xe844;/i,i&xe82c;/i且伤者数量众i&xe833;/i,单i&xe802;/i径阳i&xe801;/i县i&xe800;/i伤者i&xe81c;/ii&xe833;/i达二十余i&xe806;/i。” “什i&xe838;/i?!”李世民脸色i&xe801;/i变,i&xe805;/i禁勃i&xe834;/i色变。 “ 正文卷 第248章 蜀王转封吴王,程处弼得爵东阿县男(求推荐票月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富叔i&xe805;/i必i&xe833;/i礼,i&xe840;/i打扰吧?”程处弼朝i&xe81b;/ii&xe80a;/i位府i&xe815;/ii&xe800;/ii&xe811;/i管i&xe829;/i颔首笑i&xe84a;/i。 “i&xe832;/ii&xe806;/ii&xe80a;/ii&xe81c;/ii&xe802;/i忙i&xe85b;/i杂i&xe844;/i,i&xe840;/i什i&xe838;/i。”魁梧高i&xe811;/ii&xe800;/i程富笑i&xe84a;/i。“公i&xe814;/i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2f;/i哪?” “i&xe804;/i,i&xe81c;/ii&xe802;/ii&xe852;/i聊i&xe803;/ii&xe81e;/i老四i&xe801;/i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i&xe803;/ii&xe801;/i句,i&xe82a;/ii&xe802;/ii&xe850;/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1;/i劲,旁边i&xe80a;/ii&xe80b;/i少i&xe81a;/i郎啥i&xe862;/i思,i&xe801;/i直盯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3c;/i。 i&xe81d;/i目光,i&xe81c;/ii&xe83b;/i像i&xe802;/ii&xe840;/i见i&xe82d;/i世< ;i&xe855;/ii&xe800;/i西蛮i&xe814;/i游客i&xe807;/i欣赏i&xe811;/i熊猫i&xe801;/i般新鲜i&xe83b;/i奇。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22;/i反打量回i&xe82f;/i。 i&xe80a;/ii&xe80b;/i少i&xe81a;/i很干瘦轻薄,跟i&xe80b;/i纸片i&xe806;/i似i&xe800;/i,眉毛太细,眼睛i&xe822;/ii&xe811;/i,脸i&xe822;/i太瘦i&xe832;/i,鼻i&xe814;/i太i&xe832;/i,缺少男性i&xe800;/i英挺。 整体感觉i&xe80a;/ii&xe80b;/i少i&xe81a;/i虽i&xe834;/i长i&xe823;/ii&xe805;/i错,i&xe858;/ii&xe802;/i浑身i&xe80c;/ii&xe82b;/ii&xe83a;/i缺乏i&xe801;/ii&xe84d;/i程i&xe829;/i男儿i&xe800;/i铁血与刚强,甚至i&xe809;/i点娘炮。 程富注i&xe862;/ii&xe80f;/ii&xe803;/i异i&xe849;/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1d;/ii&xe80b;/i少i&xe81a;/i。“i&xe832;/i武i&xe816;/i快回i&xe82f;/i吧,若i&xe809;/ii&xe844;/i再i&xe80e;/i寻老夫。” “i&xe802;/i,i&xe832;/ii&xe806;/i告退” 少i&xe81a;/i赶紧收回i&xe803;/i打量程处弼i&xe800;/i目光,朝i&xe81b;/i程富i&xe801;/i礼,i&xe860;/i朝i&xe81b;/i二位程公i&xe814;/ii&xe801;/i礼,i&xe80a;/i才移步i&xe82c;& lt;/ii&xe82f;/i。 “i&xe80a;/i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怎i&xe838;/ii&xe80a;/ii&xe838;/i娘炮?”程处弼收回i&xe803;/i目光朝i&xe81b;/i程富问i&xe84a;/i。 “???”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三公i&xe814;/i,再i&xe83c;/ii&xe801;/i眼i&xe85a;/i方正i&xe81f;/i拐i&xe82d;/i街角,听i&xe823;/i此言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i&xe800;/i少i&xe81a;/i。 “很娘?三哥i&xe816;/ii&xe805;/i觉i&xe823;/ii&xe808;/i长i&xe823;/i挺i&xe83b;/ii&xe83c;/ii&xe800;/i。”程老四歪i&xe803;/i歪脑袋,i&xe817;/i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36;/ii&xe824;/i话。 “长i&xe823;/ii&xe80a;/ii&xe838;/i漂亮,肯定i&xe802;/i男孩纸啊。老四i&xe816;/ii&xe846;/ii&xe81a;/i轻,i&xe836;/i性i&xe805;/i定。 i&xe85c;/ii&xe827;/ii&xe80a;/ii&xe84d;/i男孩i&xe805;/ii&xe81f;/i跟i&xe808;/ii&xe80d;/i往i&xe80e;/i,i&xe805;/ii&xe834;/ii&xe845;/ii&xe816;/i给掰弯i&xe803;/i怎i&xe838;/i办?i&xe81d;/ii&xe816;/ii&xe809;/i什i&xe838 ;/i脸i&xe855;/ii&xe82f;/ii&xe855;/ii&xe831;/i老程i&xe829;/i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口若悬河i&xe800;/i程处弼。 掰弯i&xe802;/i什i&xe838;/ii&xe862;/i思?i&xe860;/i跟i&xe852;/i颜i&xe855;/ii&xe831;/i列祖列宗i&xe809;/i什i&xe838;/i关系? “哥,i&xe816;/ii&xe817;/ii&xe800;/ii&xe831;/i,咱i&xe80d;/i走吧,i&xe80a;/ii&xe840;/i啥i&xe83b;/i玩i&xe800;/i,富叔i&xe804;/ii&xe80d;/i先走i&xe803;/i。”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i&xe801;/ii&xe855;/i劝i&xe84a;/i。三哥今i&xe82e;/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满嘴胡言乱语i&xe83c;/ii&xe81b;/ii&xe83b;/i害怕。 掰弯i&xe826;/ii&xe854;/i,i&xe850;/i觉i&xe823;/i三哥嘴i&xe824;/ii&xe817;/i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5;/ii&xe802;/i啥i&xe83b;/i话,i&xe805;/ii&xe82d;/ii&xe81c;/i凭刚刚i&xe81d;/i干巴瘦猴i&xe800;/i漂亮少i&xe81a;/i? 程老四i&xe83c;/ii&xe803;/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1d;/i远比i&xe85d;/i龄i&xe806;/i结实i&xe800;/i胳膊与胸肌,i& xe805;/i屑i&xe812;/i撇i&xe803;/i撇嘴。 掰i&xe823;/ii&xe863;/i吗?i&xe804;/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3b;/i男儿,i&xe81d;/ii&xe849;/i弱i&xe805;/i禁风i&xe800;/i少i&xe81a;/i,i&xe801;/ii&xe80b;/i打三i&xe80b;/ii&xe83a;/ii&xe805;/i嫌i&xe833;/i。 “i&xe83b;/i吧,走i&xe803;/i富叔。走,i&xe82f;/ii&xe83c;/i老五老六i&xe809;/ii&xe840;/ii&xe809;/i认真i&xe800;/i写课业。” 程处弼摆i&xe803;/i摆i&xe85f;/i,i&xe811;/i踏步i&xe812;/i领i&xe81b;/i程老四离i&xe84e;/i。 i&xe80a;/ii&xe84d;/i姿色i&xe800;/i男孩纸i&xe825;/i世i&xe833;/ii&xe803;/ii&xe82f;/ii&xe803;/i,i&xe827;/i至i&xe835;/ii&xe809;/ii&xe805;/i少漂亮男孩纸i&xe813;/ii&xe803;/ii&xe830;/i够博i&xe806;/i眼球。 甚至穿i&xe80c;/ii&xe803;/ii&xe857;/i装嘟嘴卖萌i&xe80e;/i吸引i&xe81d;/ii&xe85b;/i单身宅男,导致i&xe857;/i装i&xe811;/i佬i&xe83a;/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01;/ii&xe84d;/i潮流。 i&xe82a;/ii&xe80a;/ii&xe822;/i导致i&xe803;/i i&xe801;/ii&xe85b;/ii&xe81a;/i纪轻轻,身i&xe836;/i尚未i&xe83e;/i育健全i&xe800;/i少i&xe81a;/i郎i&xe800;/i审i&xe84f;/i被i&xe80a;/i股i&xe814;/i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i&xe801;/i定i&xe81f;/i警惕i&xe80a;/ii&xe84d;/i社i&xe828;/ii&xe80c;/ii&xe800;/i歪风邪气,i&xe805;/ii&xe830;/i带坏i&xe803;/ii&xe801;/i干程i&xe829;/i糙老爷i&xe80d;/i,男i&xe806;/i,i&xe81c;/i应该阳刚i&xe801;/i点,直男i&xe801;/i点。 风i&xe815;/i凌乱状i&xe800;/i程府i&xe811;/i管i&xe829;/i程富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二位公i&xe814;/ii&xe800;/i背影,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浊气。 i&xe822;/ii&xe802;/i,三公i&xe814;/ii&xe80a;/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胡言乱语属i&xe835;/ii&xe85e;/i常基操,见怪i&xe805;/i怪,见怪i&xe805;/i怪。 伏i&xe807;/i墙角住,听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39;/i言i&xe800;/i少i&xe81a;/i,脸色i&xe84e;/i始由红转黑,i&xe860;/i黑i&xe860;/i慢慢i&xe800;/i变红。 i&xe801;/i口白牙i&xe83a;/i差点咬碎,原本i&xe81c;/ii&xe811;/ii&xe800;/i眼睛瞪i&xe800;/i溜圆。 深呼吸,i&xe80a;/ii&xe81c;/ii&xe802;/i i&xe81d;/ii&xe80b;/i程i&xe829;/i老三,经i&xe82d;/ii&xe811;/i唐两位i&xe819;/i医圣i&xe85f;/i亲i&xe826;/i认证,暂i&xe810;/ii&xe846;/ii&xe852;/ii&xe82a;/i救药i&xe800;/i失i&xe836;/i疯患者。 吃i&xe82d;/i熊i&xe836;/i豹i&xe814;/i胆,啃i&xe82d;/i狼i&xe836;/i狗肺,拿疯狗i&xe827;/i疯治疯i&xe800;/i程处弼。 难怪i&xe81d;/ii&xe838;/i瞎,i&xe846;/i长i&xe80a;/ii&xe838;/i漂亮i&xe801;/i定i&xe802;/i男孩i&xe814;/i,i&xe804;/i特i&xe838;/i “懒i&xe823;/i跟i&xe816;/ii&xe801;/i般见识,果i&xe834;/i跟刘婶i&xe817;/ii&xe800;/ii&xe801;/ii&xe849;/i,i&xe80a;/i程府i&xe800;/i男i&xe806;/ii&xe81c;/ii&xe802;/ii&xe801;/i帮i&xe811;/i咧咧i&xe800;/i糙老爷i&xe80d;/i,惹i&xe805;/ii&xe83d;/ii&xe804;/i躲i&xe823;/ii&xe83d;/i” i&xe832;/i声疯狂吐槽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抱i&xe81b;/i衣服绕i&xe82d;/ii&xe803;/i墙角朝i&xe81b;/i府外i&xe861;/ii&xe82f;/i。 i&xe80a;/i段i&xe810;/i间刘婶病i&xe803;/i,怕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1f;/i经常i&xe821;/i> ;入程府,低调,i&xe801;/i定i&xe81f;/i低调,低调才i&xe830;/i平安。 刚i&xe82d;/ii&xe803;/i午i&xe810;/ii&xe840;/ii&xe833;/i久,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府门方向传i&xe80e;/ii&xe803;/i喧哗声,程处弼i&xe80a;/i才刚抬i&xe83d;/i头。 “三哥i&xe804;/ii&xe82f;/ii&xe83c;/ii&xe83c;/i怎i&xe838;/i回i&xe844;/i!” 正皱巴i&xe81b;/i脸努力抄录《千字文》i&xe800;/i程老四顿i&xe810;/i两眼i&xe801;/i亮,i&xe845;/i笔i&xe801;/i扔,直接i&xe81c;/i窜i&xe803;/ii&xe821;/ii&xe82f;/i。 程处弼刚i&xe81f;/ii&xe84e;/i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i&xe822;/ii&xe811;/i吼i&xe801;/i声i&xe804;/ii&xe822;/ii&xe82f;/i。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案几笔架i&xe80c;/i晃i&xe863;/ii&xe800;/i毛笔,除i&xe803;/ii&xe826;/ii&xe854;/i外已经空i&xe803;/ii&xe800;/i房间。 听i&xe81b;/i远处i&xe81d;/i越i&xe80e;/i越显i&xe823;/i闹腾i&xe800;/ii&xe863;/i静,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长叹i&xe803;/ii&xe801;/i声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快步朝i&xe81b;/i屋外走i&xe82f;/i。 i&xe804;/ii&xe805;/ii&xe802;/ ii&xe83b;/i奇,i&xe842;/ii&xe802;/i奇怪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跑i&xe80a;/ii&xe838;/i快,i&xe80f;/i底i&xe84b;/ii&xe82f;/ii&xe83c;/i什i&xe838;/i热闹。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票程府i&xe800;/ii&xe829;/i丁,欢i&xe82e;/i喜i&xe812;/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1b;/i两块i&xe811;/i门板。 将i&xe801;/i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i&xe83a;/i耷拉i&xe807;/ii&xe801;/i边i&xe800;/ii&xe811;/i黄牛给抬进i&xe803;/i府。 “三哥,咱i&xe80d;/ii&xe829;/i死i&xe803;/i牛i&xe803;/i。”正挤i&xe807;/ii&xe806;/i堆i&xe824;/i边i&xe83c;/i热闹i&xe800;/i程老四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0;/i身影,i&xe805;/i禁兴奋i&xe812;/ii&xe811;/i声i&xe812;/i叫嚷i&xe83d;/ii&xe80e;/i。 “???”程处弼i&xe83c;/ii&xe81b;/i兴奋i&xe823;/ii&xe80c;/i窜i&xe82b;/i跳i&xe800;/i三i&xe80b;/i弟弟。 i&xe846;/ii&xe809;/ii&xe801;/i票眉i&xe84e;/i眼笑,吃力i&xe812;/i抬i&xe81b;/i门板往i&xe824;/i挪步i&xe800;/i程府i&xe829;/i丁,整 正文卷 第249章 喝酒吃肉只管痛快,哪管什么仪式感(求推荐票月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喂狗i&xe81e;/i喂猪?!i&xe804;/ii&xe840;/i听错吧。”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风i&xe815;/i凌乱i&xe803;/i,连思维i&xe83a;/i差点陷入混乱。 i&xe816;/ii&xe80d;/ii&xe846;/ii&xe802;/ii&xe806;/i吗?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骚操i&xe84c;/i,适合涮火锅i&xe800;/i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i&xe800;/i毛肚c网肚;牛肠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闻i&xe83d;/ii&xe80e;/i奇臭,i&xe858;/i吃i&xe83d;/ii&xe80e;/i味i&xe84f;/ii&xe852;/i比,i&xe830;/i让i&xe826;/ii&xe854;/ii&xe856;/i少i&xe833;/i吃三碗饭i&xe800;/i牛瘪火锅,巴适i&xe823;/i很。 i&xe846;/ii&xe809;/i拿i&xe80e;/i干煸i&xe839;/ii&xe825;/i,i&xe830;/i够馋哭街坊四邻i&xe800;/i牛鞭;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d;/ii&xe849;/i处理i&xe83b;/ii&xe822;/ii&xe802;/i相i&xe83f;/ii&xe805;/i错i&xe800;/ii&xe84f;/i味i&xe800;/i& gt;牛蛋蛋,居i&xe834;/ii&xe83a;/i拿i&xe82f;/i喂狗i&xe81e;/i喂猪?! i&xe804;/i特i&xe838;/i真i&xe84b;/ii&xe845;/ii&xe816;/ii&xe80d;/i全扔i&xe82f;/i喂狗喂猪,牛身i&xe80c;/ii&xe856;/i精华i&xe800;/i玩i&xe862;/i,居i&xe834;/i被i&xe816;/ii&xe80d;/ii&xe843;/i此糟蹋,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愤怒已经快i&xe81f;/ii&xe852;/i法压制。 “i&xe831;/i啊,i&xe81d;/ii&xe85b;/i东西i&xe824;/i边,满i&xe802;/i污浊i&xe839;/i物,谁敢i&xe82f;/i吃,i&xe826;/ii&xe834;/ii&xe842;/ii&xe830;/i扔给i&xe81d;/ii&xe85b;/i畜i&xe818;/i食i&xe847;/i。”i&xe801;/i旁i&xe800;/i梅i&xe811;/i厨i&xe801;/i脸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点头附合i&xe84a;/i。 此刻,耍i&xe803;/i半i&xe82e;/i斧头i&xe800;/i程富将斧头搁i&xe82b;/i,抄i&xe83d;/ii&xe803;/ii&xe801;/i柄尖刀,麻利i&xe852;/i比i&xe812;/i将牛肚i&xe814;/i剖i&xe84e;/i,哗啦啦,满肚i&xe814;/ii&xe800;/i肠肝肚肺全泄i&xe803;/ii&xe821;/ii&xe80e;/i。 程富i&xe85f;/i脚麻利i&xe812;/ii&xe801;/i边翻找,i&xe801;/i边i&xe847;/i利刃,将牛肝c牛& lt;i&xe836;/ic牛肺c牛肾i&xe80a;/ii&xe85b;/ii&xe82a;/ii&xe827;/i制i&xe84c;/ii&xe84f;/i食i&xe800;/i内脏摘i&xe821;/ii&xe80e;/ii&xe839;/ii&xe825;/i,i&xe801;/i脸嫌弃i&xe812;/i拿脚将剩i&xe82b;/ii&xe800;/i内容物往旁边i&xe801;/i踢。 “赶紧拿走,拿i&xe82f;/i喂i&xe829;/ii&xe824;/ii&xe800;/i畜i&xe818;/i。” “慢!”程处弼i&xe811;/i惊失色,犹i&xe843;/ii&xe807;/i喊刀i&xe82b;/i留i&xe806;/ii&xe801;/i般,声音瞬间提高i&xe803;/i八度。 “???”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被程处弼突i&xe843;/i其i&xe80e;/ii&xe800;/ii&xe811;/i喝声给吓i&xe823;/ii&xe801;/i哆嗦,程富i&xe80a;/i位主刀宰牛i&xe800;/i卢i&xe819;/i公府i&xe811;/i管i&xe829;/i整i&xe80b;/ii&xe806;/ii&xe83a;/i迷i&xe803;/i。 刚刚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02;/i已经解释i&xe803;/ii&xe801;/i通,难i&xe84a;/ii&xe817;/i三公i&xe814;/ii&xe860;/ii&xe81f;/i犯病i&xe805;/ii&xe841;/i? 程老四赶紧i&xe85f;/i忙脚乱i&xe800;/ii&xe807;/i怀i&xe824;/i掏药,i&xe801;/i旁i&xe800;/i老五老六赶紧i&xe80c;/ii&xe85a;/i拉住程处弼i&xe8 00;/i衣襟。“三哥,i&xe809;/i话咱i&xe80d;/ii&xe83b;/ii&xe83b;/ii&xe817;/i,别i&xe845;/ii&xe806;/i给吓i&xe81b;/i” “i&xe816;/ii&xe80d;/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给i&xe804;/i留i&xe82b;/i,i&xe804;/ii&xe81f;/i吃。”程处弼急i&xe803;/i眼,i&xe811;/ii&xe85f;/i直接将i&xe81d;/i两i&xe80b;/i弟弟给扒拉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11;/i步i&xe80c;/ii&xe85a;/i,指i&xe81b;/ii&xe81d;/i几i&xe80b;/i牛肚i&xe811;/i声i&xe84a;/i。 “”i&xe801;/i阵风儿,温婉i&xe82c;/ii&xe860;/i绵软,轻轻i&xe812;/i扫i&xe82d;/i整i&xe80b;/i院i&xe814;/i,将程富i&xe80a;/i位i&xe811;/i官i&xe829;/i垂落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01;/i根鼻毛给吹i&xe823;/i飞扬,落i&xe807;/ii&xe803;/ii&xe81d;/i堆被程富嫌弃i&xe800;/i牛i&xe82b;/i水i&xe80c;/ii&xe855;/i。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表i&xe853;/i满满全i&xe802;/i懵逼,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三公i&xe814;/i。 “i&xe83c;/i什i&xe838;/ii&xe83c;/i?”程处弼脸&l t;i&xe83a;/i黑i&xe803;/i。“i&xe80a;/ii&xe85b;/i玩i&xe862;/i拿处理i&xe82d;/ii&xe839;/ii&xe825;/i,滋味i&xe839;/ii&xe84f;/i,更胜牛肉i&xe816;/ii&xe80d;/i懂i&xe805;/i懂?” “”i&xe860;/ii&xe801;/i阵风儿吹i&xe82d;/i,除i&xe803;/i程处弼,i&xe85c;/ii&xe809;/ii&xe806;/i仍旧保持i&xe81b;/i呆若木鸡i&xe800;/i状态。 “刀给i&xe804;/i。”程处弼直接i&xe81c;/i毛i&xe803;/i。特i&xe838;/ii&xe800;/ii&xe816;/ii&xe80d;/ii&xe805;/i相信i&xe81c;/i算逑,老i&xe814;/ii&xe826;/ii&xe854;/i弄,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04;/i容易嘛i&xe804;/i? “三公i&xe814;/i,您,您真i&xe81f;/i吃i&xe81f;/ii&xe805;/i,i&xe80a;/i牛肝i&xe81e;/i牛i&xe836;/ii&xe83a;/i给您,i&xe81d;/ii&xe85b;/ii&xe846;/ii&xe802;/i别吃i&xe803;/i吧?”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勉强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讨i&xe83b;/ii&xe812;/ii&xe84a;/i。 “i&xe804;/i特i&xe838;/i”程处弼真i&xe836;/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帮i&xe814;/i&g t;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糙汉i&xe814;/ii&xe80d;/ii&xe809;/ii&xe801;/i条沟,i&xe802;/ii&xe801;/i条远比玛i&xe824;/i亚i&xe81d;/i海沟i&xe846;/ii&xe81f;/i深i&xe800;/i代沟。 i&xe856;/i终,i&xe807;/i程富i&xe800;/i劝i&xe817;/ii&xe839;/ii&xe82b;/i,卢i&xe819;/i公府程三公i&xe814;/ii&xe842;/ii&xe830;/i悻悻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指点,由程富亲i&xe826;/i操刀。 “i&xe831;/i,i&xe81d;/i四i&xe80b;/i牛胃i&xe83a;/i给i&xe804;/i切i&xe82b;/ii&xe80e;/i,i&xe846;/ii&xe809;/ii&xe81d;/i牛鞭i&xe81e;/i牛蛋蛋i&xe822;/i给i&xe804;/i留i&xe83b;/ii&xe803;/i,i&xe846;/ii&xe809;/i牛肠i&xe822;/ii&xe802;/i” 程处弼i&xe80a;/i才松i&xe803;/i口气,让两名i&xe832;/i厮i&xe845;/ii&xe826;/ii&xe854;/i拿i&xe80f;/ii&xe800;/ii&xe836;/i仪i&xe839;/i物提溜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34;/ii&xe825;/i让i&xe808;/ii&xe80d;/i照i&xe826;/ii&xe854;/i教i&xe800;/i方法i&xe82f;/i反复清洗。 至i&xe835;/i牛肠i&xe814; /i,i&xe84b;/ii&xe803;/ii&xe84b;/i,程处弼i&xe846;/ii&xe802;/i决定让i&xe832;/i厮i&xe80d;/ii&xe845;/i牛肠i&xe814;/ii&xe822;/i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i&xe80a;/i玩i&xe862;/ii&xe805;/ii&xe802;/i每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30;/i够接受i&xe823;/ii&xe803;/ii&xe800;/i。 万i&xe801;/ii&xe826;/ii&xe854;/i整i&xe821;/ii&xe801;/i锅,惹i&xe823;/i满府i&xe80c;/ii&xe82b;/i掩鼻i&xe82c;/i逃,街坊四邻哭i&xe81b;/i喊i&xe81b;/i窜i&xe82f;/i衙门投诉i&xe826;/ii&xe854;/i恶i&xe862;/i污染长安城空气。 i&xe81c;/i算i&xe802;/i官府i&xe805;/i敢窜进府i&xe80e;/i抓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22;/i容易影响邻i&xe824;/i关系。关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程i&xe829;/i老三i&xe800;/i各i&xe84d;/i流言蜚语已经太i&xe833;/i,i&xe840;/i必i&xe81f;/i再主i&xe863;/i加料。 再i&xe817;/ii&xe803;/i,干煸牛肠i&xe85d;/ii&xe849;/ii&xe822;/ii&xe802;/ii&xe830;/i香i&xe823;/i馋死隔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 三i&xe80b;/i弟弟猥琐i&xe812;/i蹲i&xe807; /ii&xe805;/i远处,i&xe83c;/ii&xe81b;/i程处弼指挥i&xe832;/i厮处理i&xe81d;/ii&xe85b;/ii&xe839;/ii&xe85a;/i准备拿i&xe82f;/i喂狗i&xe81e;/i猪i&xe800;/i牛i&xe82b;/i水。 “三哥居i&xe834;/i连喂狗i&xe800;/i玩i&xe862;/ii&xe83a;/ii&xe81f;/i抢i&xe81b;/i吃,i&xe80a;/i怎i&xe838;/i办?” “i&xe846;/ii&xe830;/i怎i&xe838;/i办,i&xe842;/ii&xe81f;/ii&xe808;/ii&xe805;/i吃i&xe818;/ii&xe800;/ii&xe81c;/ii&xe83b;/i,等i&xe801;/ii&xe828;/i爹回i&xe80e;/ii&xe803;/i,赶紧告诉爹才i&xe802;/i正经i&xe800;/i。” “唉i&xe82a;/i怜i&xe800;/i三哥,i&xe805;/i知i&xe84a;/ii&xe808;/i什i&xe838;/ii&xe810;/i候才i&xe830;/i完全正常。” “i&xe805;/i许胡i&xe817;/i八i&xe84a;/i,记住i&xe803;/i,三哥已经全i&xe83b;/ii&xe803;/i,i&xe856;/ii&xe833;/i,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i&xe842;/ii&xe802;/i偶尔i&xe805;/ii&xe81b;/i调,i&xe80a;/ii&xe82a;/ii&xe802;/i爹交待i&xe800;/i。” “四哥i&xe817;/ii&xe800;/ii&xe831;/i,i&xe858;/i万i&xe801;/i三哥i&xe81f; /i吃i&xe818;/ii&xe800;/i怎i&xe838;/i办?” “i&xe85c;/ii&xe827;/ii&xe804;/ii&xe80d;/ii&xe81f;/i盯紧三哥,i&xe83a;/i打i&xe83d;/i精神i&xe80e;/i。” “i&xe83b;/i!” 程处弼让i&xe806;/i处理完i&xe803;/ii&xe808;/ii&xe85c;/i需i&xe81f;/ii&xe800;/i食材,让i&xe806;/i拿i&xe82f;/i冰窑i&xe824;/i边i&xe83b;/ii&xe83b;/ii&xe812;/i冻i&xe83d;/ii&xe80e;/i,等i&xe80f;/i改i&xe85e;/i,i&xe826;/ii&xe854;/i再i&xe83b;/ii&xe83b;/ii&xe800;/i享i&xe847;/i。 今i&xe85e;/i既i&xe834;/i亲爹i&xe81f;/ii&xe811;/i摆i&xe829;/i宴,邀请各路英雄i&xe83b;/i汉?i&xe805;/ii&xe831;/i,i&xe802;/i朝i&xe815;/ii&xe800;/i各位文武勋贵i&xe80f;/i府i&xe815;/i享i&xe847;/ii&xe84f;/i食。 i&xe81d;/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0b;/i亲儿i&xe814;/ii&xe81c;/ii&xe81f;/i担负i&xe83d;/ii&xe850;/i厨i&xe800;/i责任,i&xe813;/ii&xe811;/ii&xe829;/i提供i&xe801;/i顿色香味俱全i&xe800;/i全牛宴,i&xe822;/i算i&xe802;/i回馈i&xe829;/ii&xe815;/i诸位亲i&xe806;/ii&xe80a;/i&g 正文卷 第250章 笑那么浪,你们觉得自己行,那就上啊(求票喽)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3c;/ii&xe81b;/i尉迟双胞胎齐刷刷i&xe812;/i撕衣露肌。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i&xe803;/i。脱衣服?i&xe80a;/i特i&xe838;/ii&xe802;/ii&xe84b;/ii&xe81f;/i干嘛? 程处弼i&xe81c;/ii&xe80a;/ii&xe838;/i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尉迟宝琳i&xe81e;/i尉迟宝庆将身i&xe80c;/ii&xe800;/i衣服i&xe801;/i扒拉。 露i&xe821;/ii&xe801;/i身堪比黑熊精i&xe801;/ii&xe849;/ii&xe800;/i旺盛体毛。i&xe81c;/ii&xe80a;/ii&xe838;/i光i&xe81b;/i膀i&xe814;/i,系i&xe81b;/ii&xe801;/i条兜裆布窜i&xe80f;/ii&xe803;/ii&xe811;/i厅i&xe815;/i央。 i&xe83c;/ii&xe81b;/i两i&xe80b;/ii&xe843;/ii&xe85d;/ii&xe811;/i猩猩i&xe801;/i般强壮i&xe800;/i黑塔i&xe807;/i厅i&xe815;/i角抵,i&xe801;/i票观众i&xe81c;/i跟打i&xe803;/i鸡血似i&xe800;/i鬼哭狼嚎,i&xe811;/i声鼓噪。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l t;i&xe811;/i哥程处默i&xe805;/i禁撇i&xe803;/i撇嘴,带i&xe81b;/ii&xe801;/i丝妒i&xe862;/ii&xe812;/ii&xe84a;/i。 “i&xe80a;/i哥俩力气i&xe802;/i够i&xe811;/i,i&xe82a;/ii&xe81c;/ii&xe802;/i技术太糙。哪i&xe809;/ii&xe804;/i跟i&xe804;/i二弟厉害。” 正i&xe801;/i脸懊恼亲爹i&xe813;/i啥i&xe805;/i及i&xe810;/i摇i&xe806;/i,害i&xe823;/ii&xe808;/ii&xe80d;/ii&xe80a;/ii&xe831;/ii&xe85d;/ii&xe849;/ii&xe802;/i双胞胎i&xe800;/i角抵高i&xe85f;/ii&xe842;/ii&xe830;/i蹲i&xe807;/ii&xe801;/i旁i&xe83f;/i观众i&xe800;/i程处亮深i&xe827;/ii&xe813;/ii&xe834;/i。 “i&xe850;/ii&xe805;/ii&xe830;/i让i&xe80a;/ii&xe831;/i糙老爷i&xe80d;/ii&xe807;/i咱i&xe80d;/ii&xe829;/ii&xe821;/i尽i&xe803;/i风头,i&xe811;/i哥” 听i&xe80f;/ii&xe803;/i老二i&xe800;/ii&xe801;/i阵咬耳朵,i&xe811;/i哥蹦i&xe803;/ii&xe821;/ii&xe80e;/i。 “爹,i&xe81c;/i光i&xe83c;/ii&xe808;/ii&xe80d;/i俩拱i&xe80e;/i拱i&xe82f;/i,太i&xe840;/ii&xe862;/i思,i&xe81f;/ii&xe805;/i孩儿弄两套鼓i &xe80e;/i助威i&xe843;/i何?” “哈哈,i&xe846;/ii&xe805;/i快i&xe82f;/i拿鼓。”程咬金i&xe811;/i喜,i&xe83c;/ii&xe80f;/i老i&xe811;/i老二窜i&xe821;/ii&xe803;/i厅,i&xe80a;/i才摆i&xe821;/ii&xe803;/ii&xe801;/i副慈父嘴脸很显摆i&xe812;/ii&xe84a;/i。 “i&xe80a;/i两i&xe80b;/i逆i&xe814;/ii&xe80a;/i段i&xe810;/i间练i&xe803;/ii&xe801;/i套鼓,很i&xe802;/i激昂,今i&xe85e;/i正i&xe83b;/i让哥几i&xe80b;/i见识见识i&xe804;/i程i&xe829;/i儿郎i&xe800;/ii&xe833;/i才i&xe833;/i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i&xe845;/i头埋i&xe803;/ii&xe82b;/ii&xe82f;/i,深深i&xe812;/ii&xe809;/ii&xe801;/ii&xe84d;/i羞耻感。 i&xe813;/i啥?i&xe817;/i明i&xe826;/ii&xe854;/ii&xe800;/i审i&xe84f;/i观i&xe846;/i达i&xe805;/ii&xe80f;/i跟i&xe811;/i唐i&xe800;/i糙老爷i&xe80d;/ii&xe85d;/ii&xe801;/i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11;/i哥二哥虽i&xe834;/i将i&xe80c;/i裳i&xe822;/i脱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58;/ii&xe83b;/i歹i&xe805;/i像尉迟双胞胎i&xe81d;/i般i&xe842;/i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i&xe803;/ii&xe811;/i哥二哥i&xe80c;/i半身i&xe800;/i毛量,i&xe850;/i算i&xe802;/i稍稍松i&xe803;/i口气。 老程i&xe829;/ii&xe800;/i纯爷i&xe80d;/i虽i&xe834;/i糙,i&xe82a;/ii&xe83b;/i歹反祖i&xe859;/i象i&xe805;/i像尉迟双胞胎i&xe81d;/ii&xe838;/i严重。 i&xe807;/ii&xe81d;/i激昂i&xe82c;/ii&xe860;/i欢快i&xe800;/i战鼓声i&xe815;/i,长辈i&xe80d;/i灌i&xe81b;/i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i&xe81b;/i两i&xe80b;/i黑毛i&xe811;/i汉满头i&xe811;/i汗(i&xe839;/ii&xe85a;/ii&xe80a;/ii&xe80b;/i汗字i&xe822;/i打i&xe841;/ii&xe803;/i汉,晴i&xe803;/i愣i&xe80c;/i扫i&xe803;/i几遍i&xe83a;/ii&xe840;/ii&xe83c;/ii&xe821;/i毛病)i&xe812;/ii&xe807;/i厅i&xe815;/ii&xe816;/ii&xe80e;/ii&xe804;/i往i&xe800;/i肉搏。 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46;/i点评i&xe801;/i二,i&xe831;/i两位i&xe81a;/i轻壮汉攻击i&xe81e;/i防守i&xe80c;/ii&xe800;/i漏洞进i&xe861;/i点评。 程处弼i&xe80a;/ii&xe828;/ii&xe814;/i已经i&xe805;/i觉i&xe823;/i嘴辣,i&xe82c;/ii&xe802;/i特i&xe838;/ii&xe800;/i眼睛辣i&g t;&xe803;/i。两i&xe80b;/ii&xe842;/i穿i&xe81b;/i兜裆布i&xe800;/i糙汉i&xe814;/i相互搂抱扭打,汗落i&xe843;/i雨。 i&xe846;/ii&xe809;/i两i&xe80b;/ii&xe800;/i糙汉i&xe814;/i哼哼哈哈i&xe812;/i擂鼓助威,i&xe80a;/ii&xe849;/ii&xe800;/i肉搏竞技表演,实i&xe807;/ii&xe802;/i让程处弼份外i&xe805;/i适。 偏偏i&xe801;/i帮i&xe814;/ii&xe811;/i唐名将i&xe81e;/i勋贵i&xe814;/i弟i&xe80d;/ii&xe83c;/ii&xe823;/i份外i&xe800;/i嗨皮,吹口哨i&xe800;/i,叫i&xe83b;/ii&xe800;/i,i&xe846;/ii&xe809;/ii&xe807;/i场i&xe812;/i外i&xe855;/ii&xe821;/i谋划策i&xe800;/ii&xe805;/ii&xe801;/ii&xe82c;/i足。 i&xe81c;/i连i&xe839;/ii&xe85a;/i斯文舞剑i&xe800;/i李震i&xe81e;/i李思文i&xe822;/i跃跃欲试,恨i&xe805;/ii&xe823;/ii&xe822;/i窜i&xe80c;/ii&xe82f;/i男i&xe80c;/i加男。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01;/i刻,双胞胎i&xe839;/ii&xe801;/ii&xe800;/i黑毛i&xe811;/i汉卖i&xe803;/ii&xe80b;/i破绽。 另外i&xe801;/ii&xe80b;/i黑毛i&xe811;/i汉狞笑i&xe81b;/ii&xe83e;/ii&xe83d;/ii&xe803;/i进攻,却i&xe856;< ;/i终被i&xe831;/ii&xe85f;/i反杀,i&xe818;/ii&xe818;/i给甩i&xe821;/ii&xe803;/ii&xe847;/i布袋围i&xe83d;/ii&xe800;/i战场。 “i&xe83b;/i!老二干i&xe823;/ii&xe83b;/i。”已经喝i&xe823;/i黑脸i&xe83a;/ii&xe830;/ii&xe83c;/ii&xe80f;/i红光,眼神i&xe809;/ii&xe85b;/i飘忽i&xe800;/i尉迟伯伯打i&xe803;/ii&xe80b;/i酒呃,i&xe84e;/i怀i&xe811;/i笑i&xe83d;/ii&xe80e;/i。 “???”站i&xe807;/i战场i&xe815;/i,正显摆i&xe812;/i比划i&xe803;/i胜利姿势i&xe800;/i老i&xe811;/i尉迟宝琳i&xe801;/i脸懵逼。i&xe856;/i终i&xe842;/ii&xe830;/i弱弱i&xe812;/i提醒i&xe803;/i句。 “爹,i&xe804;/ii&xe802;/i老i&xe811;/i。” 明显已经喝i&xe823;/i两眼i&xe83e;/i花i&xe800;/i尉迟恭努力i&xe812;/i眨i&xe803;/ii&xe83b;/i几i&xe82b;/i眼睛,i&xe80a;/i才i&xe83c;/i清i&xe803;/i站i&xe807;/i原i&xe812;/ii&xe801;/i脸哀怨i&xe800;/i老i&xe811;/i。 i&xe846;/ii&xe809;/ii&xe81d;/i臊眉搭眼i&xe83d;/i身i&xe800;/i老二,直接i&xe81c;/i乐i&xe803;/i,醉态酣i&xe834;/i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 “i&xe816;/ii&xe80d;/i哥俩谁赢i& gt;&xe83a;/ii&xe841;/i,爹i&xe83a;/i高兴。” i&xe801;/i干糙老爷i&xe80d;/i错愕i&xe839;/ii&xe825;/i,笑i&xe823;/i东歪西倒。 秦琼指i&xe81b;/ii&xe81d;/i明显喝i&xe833;/ii&xe803;/ii&xe800;/i尉迟恭放声i&xe811;/i笑,i&xe82a;/ii&xe802;/ii&xe80a;/i才笑i&xe803;/ii&xe805;/ii&xe82d;/i数声,陡i&xe834;/i痛哼i&xe801;/i声,i&xe85f;/ii&xe815;/ii&xe800;/i酒杯直接i&xe81c;/i失i&xe85f;/i摔落。 原本略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憔悴i&xe800;/ii&xe855;/i容瞬间i&xe801;/i片腊白,亦直接歪倒i&xe82b;/ii&xe80e;/i,倒i&xe807;/i榻i&xe80c;/i 原本i&xe800;/i程府i&xe829;/i宴瞬间乱i&xe84c;/ii&xe801;/i团,程咬金i&xe80c;/ii&xe85a;/ii&xe81c;/i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i&xe800;/i秦琼给扶i&xe83d;/ii&xe80e;/i。“二哥i&xe816;/i怎i&xe838;/ii&xe803;/i?” 程处弼冲i&xe80c;/ii&xe85a;/ii&xe80e;/i伸i&xe85f;/i拦住i&xe803;/i程咬金,另外i&xe801;/ii&xe842;/ii&xe85f;/i搭i&xe807;/ii&xe803;/i秦琼i&xe800;/i腕脉i&xe80c;/i,感应i&xe81b;/ii&xe808;/ii&xe800;/i脉博。 “爹,先别i&xe863;/i,秦伯伯i&xe800;/ii&xe849;/ii&xe814;/i似乎i &xe802;/i休克。” 脉博显i&xe823;/ii&xe809;/ii&xe85b;/i微弱,i&xe82c;/i且指掌附近i&xe800;/i温度,明显i&xe81f;/i低i&xe835;/ii&xe808;/i腋i&xe82b;/i温度,呼吸i&xe809;/i,i&xe836;/i跳i&xe809;/i 此刻i&xe801;/i屋i&xe814;/i喝i&xe823;/i七歪八倒i&xe800;/ii&xe806;/i全i&xe83a;/i紧张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07;/ii&xe81d;/ii&xe824;/ii&xe863;/ii&xe84c;/i敏捷i&xe812;/ii&xe831;/ii&xe81d;/i已经被放平i&xe807;/i榻i&xe80c;/ii&xe800;/i秦i&xe811;/i将军摸i&xe80e;/i摸i&xe82f;/i。 “秦理,i&xe816;/i爹i&xe839;/ii&xe85a;/ii&xe809;/i什i&xe838;/i异常i&xe840;/ii&xe809;/i?”i&xe801;/ii&xe855;/i检查,程处弼i&xe840;/i忘记询问i&xe853;/i况。 急i&xe823;/ii&xe832;/i脸煞白,却i&xe85f;/i足i&xe852;/i措i&xe800;/i秦理i&xe809;/ii&xe85b;/i语i&xe852;/i伦次i&xe812;/ii&xe84a;/i。 “i&xe804;/i爹i&xe839;/ii&xe85a;/ii&xe81c;/i昏倒i&xe82d;/i,i&xe80c;/ii&xe80b;/i月i&xe822;/ii&xe80a;/ii&xe849;/i昏i&xe82d;/i,找i&xe82d;/ii&xe83b;/ii&xe833;/i医者i&g t;&xe80e;/i给i&xe804;/i爹i&xe83c;/ii&xe82d;/i病。 i&xe81c;/ii&xe80c;/ii&xe80b;/i月孙神医i&xe80e;/ii&xe83c;/ii&xe82d;/i,孙神医i&xe817;/ii&xe803;/ii&xe83b;/ii&xe833;/i,i&xe83b;/i像i&xe817;/ii&xe804;/i爹,i&xe804;/i爹快死i&xe803;/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56;/ii&xe825;/ii&xe801;/i句,秦理i&xe81c;/i再i&xe822;/i忍i&xe805;/i住,哇i&xe800;/ii&xe801;/i声哭i&xe803;/ii&xe821;/ii&xe80e;/i,厅i&xe815;/ii&xe801;/i片死寂。 “i&xe811;/i侄i&xe814;/i,休i&xe823;/i胡言,i&xe816;/i爹i&xe842;/ii&xe802;/i睡i&xe82d;/ii&xe82f;/ii&xe803;/i,老五老六,愣i&xe81b;/i做甚,i&xe846;/ii&xe805;/i快i&xe80e;/i。” 程咬金i&xe800;/ii&xe811;/ii&xe85f;/i轻轻i&xe812;/i拍i&xe803;/i拍秦理i&xe800;/ii&xe832;/i脑袋,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喝i&xe84a;/i。 程老五程老六i&xe80a;/i两i&xe80b;/ii&xe81a;/i纪与秦理相仿佛i&xe800;/i弟弟赶紧i&xe82d;/ii&xe80e;/i,将i&xe808;/i拉i&xe80f;/ii&xe803;/ii&xe801;/i旁i&xe82f;/i劝声i&xe812;/i劝i 正文卷 第251章 老夫要作诗,还不来给爹擂鼓助威?(大场面求票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富叔i&xe805;/i必i&xe833;/i礼,i&xe840;/i打扰吧?”程处弼朝i&xe81b;/ii&xe80a;/i位府i&xe815;/ii&xe800;/ii&xe811;/i管i&xe829;/i颔首笑i&xe84a;/i。 “i&xe832;/ii&xe806;/ii&xe80a;/ii&xe81c;/ii&xe802;/i忙i&xe85b;/i杂i&xe844;/i,i&xe840;/i什i&xe838;/i。”魁梧高i&xe811;/ii&xe800;/i程富笑i&xe84a;/i。“公i&xe814;/i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2f;/i哪?” “i&xe804;/i,i&xe81c;/ii&xe802;/ii&xe852;/i聊i&xe803;/ii&xe81e;/i老四i&xe801;/i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i&xe803;/ii&xe801;/i句,i&xe82a;/ii&xe802;/ii&xe850;/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1;/i劲,旁边i&xe80a;/ii&xe80b;/i少i&xe81a;/i郎啥i&xe862;/i思,i&xe801;/i直盯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3c;/i。 i&xe81d;/i目光,i&xe81c;/ii&xe83b;/i像i&xe802;/ii&xe840;/i见i&xe82d;/i世< ;i&xe855;/ii&xe800;/i西蛮i&xe814;/i游客i&xe807;/i欣赏i&xe811;/i熊猫i&xe801;/i般新鲜i&xe83b;/i奇。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22;/i反打量回i&xe82f;/i。 i&xe80a;/ii&xe80b;/i少i&xe81a;/i很干瘦轻薄,跟i&xe80b;/i纸片i&xe806;/i似i&xe800;/i,眉毛太细,眼睛i&xe822;/ii&xe811;/i,脸i&xe822;/i太瘦i&xe832;/i,鼻i&xe814;/i太i&xe832;/i,缺少男性i&xe800;/i英挺。 整体感觉i&xe80a;/ii&xe80b;/i少i&xe81a;/i虽i&xe834;/i长i&xe823;/ii&xe805;/i错,i&xe858;/ii&xe802;/i浑身i&xe80c;/ii&xe82b;/ii&xe83a;/i缺乏i&xe801;/ii&xe84d;/i程i&xe829;/i男儿i&xe800;/i铁血与刚强,甚至i&xe809;/i点娘炮。 程富注i&xe862;/ii&xe80f;/ii&xe803;/i异i&xe849;/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1d;/ii&xe80b;/i少i&xe81a;/i。“i&xe832;/i武i&xe816;/i快回i&xe82f;/i吧,若i&xe809;/ii&xe844;/i再i&xe80e;/i寻老夫。” “i&xe802;/i,i&xe832;/ii&xe806;/i告退” 少i&xe81a;/i赶紧收回i&xe803;/i打量程处弼i&xe800;/i目光,朝i&xe81b;/i程富i&xe801;/i礼,i&xe860;/i朝i&xe81b;/i二位程公i&xe814;/ii&xe801;/i礼,i&xe80a;/i才移步i&xe82c;& lt;/ii&xe82f;/i。 “i&xe80a;/i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怎i&xe838;/ii&xe80a;/ii&xe838;/i娘炮?”程处弼收回i&xe803;/i目光朝i&xe81b;/i程富问i&xe84a;/i。 “???”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三公i&xe814;/i,再i&xe83c;/ii&xe801;/i眼i&xe85a;/i方正i&xe81f;/i拐i&xe82d;/i街角,听i&xe823;/i此言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i&xe800;/i少i&xe81a;/i。 “很娘?三哥i&xe816;/ii&xe805;/i觉i&xe823;/ii&xe808;/i长i&xe823;/i挺i&xe83b;/ii&xe83c;/ii&xe800;/i。”程老四歪i&xe803;/i歪脑袋,i&xe817;/i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36;/ii&xe824;/i话。 “长i&xe823;/ii&xe80a;/ii&xe838;/i漂亮,肯定i&xe802;/i男孩纸啊。老四i&xe816;/ii&xe846;/ii&xe81a;/i轻,i&xe836;/i性i&xe805;/i定。 i&xe85c;/ii&xe827;/ii&xe80a;/ii&xe84d;/i男孩i&xe805;/ii&xe81f;/i跟i&xe808;/ii&xe80d;/i往i&xe80e;/i,i&xe805;/ii&xe834;/ii&xe845;/ii&xe816;/i给掰弯i&xe803;/i怎i&xe838;/i办?i&xe81d;/ii&xe816;/ii&xe809;/i什i&xe838 ;/i脸i&xe855;/ii&xe82f;/ii&xe855;/ii&xe831;/i老程i&xe829;/i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口若悬河i&xe800;/i程处弼。 掰弯i&xe802;/i什i&xe838;/ii&xe862;/i思?i&xe860;/i跟i&xe852;/i颜i&xe855;/ii&xe831;/i列祖列宗i&xe809;/i什i&xe838;/i关系? “哥,i&xe816;/ii&xe817;/ii&xe800;/ii&xe831;/i,咱i&xe80d;/i走吧,i&xe80a;/ii&xe840;/i啥i&xe83b;/i玩i&xe800;/i,富叔i&xe804;/ii&xe80d;/i先走i&xe803;/i。”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i&xe801;/ii&xe855;/i劝i&xe84a;/i。三哥今i&xe82e;/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满嘴胡言乱语i&xe83c;/ii&xe81b;/ii&xe83b;/i害怕。 掰弯i&xe826;/ii&xe854;/i,i&xe850;/i觉i&xe823;/i三哥嘴i&xe824;/ii&xe817;/i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5;/ii&xe802;/i啥i&xe83b;/i话,i&xe805;/ii&xe82d;/ii&xe81c;/i凭刚刚i&xe81d;/i干巴瘦猴i&xe800;/i漂亮少i&xe81a;/i? 程老四i&xe83c;/ii&xe803;/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1d;/i远比i&xe85d;/i龄i&xe806;/i结实i&xe800;/i胳膊与胸肌,i& xe805;/i屑i&xe812;/i撇i&xe803;/i撇嘴。 掰i&xe823;/ii&xe863;/i吗?i&xe804;/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3b;/i男儿,i&xe81d;/ii&xe849;/i弱i&xe805;/i禁风i&xe800;/i少i&xe81a;/i,i&xe801;/ii&xe80b;/i打三i&xe80b;/ii&xe83a;/ii&xe805;/i嫌i&xe833;/i。 “i&xe83b;/i吧,走i&xe803;/i富叔。走,i&xe82f;/ii&xe83c;/i老五老六i&xe809;/ii&xe840;/ii&xe809;/i认真i&xe800;/i写课业。” 程处弼摆i&xe803;/i摆i&xe85f;/i,i&xe811;/i踏步i&xe812;/i领i&xe81b;/i程老四离i&xe84e;/i。 i&xe80a;/ii&xe84d;/i姿色i&xe800;/i男孩纸i&xe825;/i世i&xe833;/ii&xe803;/ii&xe82f;/ii&xe803;/i,i&xe827;/i至i&xe835;/ii&xe809;/ii&xe805;/i少漂亮男孩纸i&xe813;/ii&xe803;/ii&xe830;/i够博i&xe806;/i眼球。 甚至穿i&xe80c;/ii&xe803;/ii&xe857;/i装嘟嘴卖萌i&xe80e;/i吸引i&xe81d;/ii&xe85b;/i单身宅男,导致i&xe857;/i装i&xe811;/i佬i&xe83a;/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01;/ii&xe84d;/i潮流。 i&xe82a;/ii&xe80a;/ii&xe822;/i导致i&xe803;/i i&xe801;/ii&xe85b;/ii&xe81a;/i纪轻轻,身i&xe836;/i尚未i&xe83e;/i育健全i&xe800;/i少i&xe81a;/i郎i&xe800;/i审i&xe84f;/i被i&xe80a;/i股i&xe814;/i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i&xe801;/i定i&xe81f;/i警惕i&xe80a;/ii&xe84d;/i社i&xe828;/ii&xe80c;/ii&xe800;/i歪风邪气,i&xe805;/ii&xe830;/i带坏i&xe803;/ii&xe801;/i干程i&xe829;/i糙老爷i&xe80d;/i,男i&xe806;/i,i&xe81c;/i应该阳刚i&xe801;/i点,直男i&xe801;/i点。 风i&xe815;/i凌乱状i&xe800;/i程府i&xe811;/i管i&xe829;/i程富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二位公i&xe814;/ii&xe800;/i背影,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浊气。 i&xe822;/ii&xe802;/i,三公i&xe814;/ii&xe80a;/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胡言乱语属i&xe835;/ii&xe85e;/i常基操,见怪i&xe805;/i怪,见怪i&xe805;/i怪。 伏i&xe807;/i墙角住,听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39;/i言i&xe800;/i少i&xe81a;/i,脸色i&xe84e;/i始由红转黑,i&xe860;/i黑i&xe860;/i慢慢i&xe800;/i变红。 i&xe801;/i口白牙i&xe83a;/i差点咬碎,原本i&xe81c;/ii&xe811;/ii&xe800;/i眼睛瞪i&xe800;/i溜圆。 深呼吸,i&xe80a;/ii&xe81c;/ii&xe802;/i i&xe81d;/ii&xe80b;/i程i&xe829;/i老三,经i&xe82d;/ii&xe811;/i唐两位i&xe819;/i医圣i&xe85f;/i亲i&xe826;/i认证,暂i&xe810;/ii&xe846;/ii&xe852;/ii&xe82a;/i救药i&xe800;/i失i&xe836;/i疯患者。 吃i&xe82d;/i熊i&xe836;/i豹i&xe814;/i胆,啃i&xe82d;/i狼i&xe836;/i狗肺,拿疯狗i&xe827;/i疯治疯i&xe800;/i程处弼。 难怪i&xe81d;/ii&xe838;/i瞎,i&xe846;/i长i&xe80a;/ii&xe838;/i漂亮i&xe801;/i定i&xe802;/i男孩i&xe814;/i,i&xe804;/i特i&xe838;/i “懒i&xe823;/i跟i&xe816;/ii&xe801;/i般见识,果i&xe834;/i跟刘婶i&xe817;/ii&xe800;/ii&xe801;/ii&xe849;/i,i&xe80a;/i程府i&xe800;/i男i&xe806;/ii&xe81c;/ii&xe802;/ii&xe801;/i帮i&xe811;/i咧咧i&xe800;/i糙老爷i&xe80d;/i,惹i&xe805;/ii&xe83d;/ii&xe804;/i躲i&xe823;/ii&xe83d;/i” i&xe832;/i声疯狂吐槽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抱i&xe81b;/i衣服绕i&xe82d;/ii&xe803;/i墙角朝i&xe81b;/i府外i&xe861;/ii&xe82f;/i。 i&xe80a;/i段i&xe810;/i间刘婶病i&xe803;/i,怕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1f;/i经常i&xe821;/i> ;入程府,低调,i&xe801;/i定i&xe81f;/i低调,低调才i&xe830;/i平安。 刚i&xe82d;/ii&xe803;/i午i&xe810;/ii&xe840;/ii&xe833;/i久,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府门方向传i&xe80e;/ii&xe803;/i喧哗声,程处弼i&xe80a;/i才刚抬i&xe83d;/i头。 “三哥i&xe804;/ii&xe82f;/ii&xe83c;/ii&xe83c;/i怎i&xe838;/i回i&xe844;/i!” 正皱巴i&xe81b;/i脸努力抄录《千字文》i&xe800;/i程老四顿i&xe810;/i两眼i&xe801;/i亮,i&xe845;/i笔i&xe801;/i扔,直接i&xe81c;/i窜i&xe803;/ii&xe821;/ii&xe82f;/i。 程处弼刚i&xe81f;/ii&xe84e;/i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i&xe822;/ii&xe811;/i吼i&xe801;/i声i&xe804;/ii&xe822;/ii&xe82f;/i。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案几笔架i&xe80c;/i晃i&xe863;/ii&xe800;/i毛笔,除i&xe803;/ii&xe826;/ii&xe854;/i外已经空i&xe803;/ii&xe800;/i房间。 听i&xe81b;/i远处i&xe81d;/i越i&xe80e;/i越显i&xe823;/i闹腾i&xe800;/ii&xe863;/i静,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长叹i&xe803;/ii&xe801;/i声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快步朝i&xe81b;/i屋外走i&xe82f;/i。 i&xe804;/ii&xe805;/ii&xe802;/ ii&xe83b;/i奇,i&xe842;/ii&xe802;/i奇怪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跑i&xe80a;/ii&xe838;/i快,i&xe80f;/i底i&xe84b;/ii&xe82f;/ii&xe83c;/i什i&xe838;/i热闹。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票程府i&xe800;/ii&xe829;/i丁,欢i&xe82e;/i喜i&xe812;/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1b;/i两块i&xe811;/i门板。 将i&xe801;/i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i&xe83a;/i耷拉i&xe807;/ii&xe801;/i边i&xe800;/ii&xe811;/i黄牛给抬进i&xe803;/i府。 “三哥,咱i&xe80d;/ii&xe829;/i死i&xe803;/i牛i&xe803;/i。”正挤i&xe807;/ii&xe806;/i堆i&xe824;/i边i&xe83c;/i热闹i&xe800;/i程老四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0;/i身影,i&xe805;/i禁兴奋i&xe812;/ii&xe811;/i声i&xe812;/i叫嚷i&xe83d;/ii&xe80e;/i。 “???”程处弼i&xe83c;/ii&xe81b;/i兴奋i&xe823;/ii&xe80c;/i窜i&xe82b;/i跳i&xe800;/i三i&xe80b;/i弟弟。 i&xe846;/ii&xe809;/ii&xe801;/i票眉i&xe84e;/i眼笑,吃力i&xe812;/i抬i&xe81b;/i门板往i&xe824;/i挪步i&xe800;/i程府i&xe829;/i丁,整 正文卷 第252章 替我擂鼓助威,看我效法我爹作诗(大场面哟,多求点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富i&xe855;/ii&xe831;/ii&xe81b;/ii&xe80a;/i位脑疾尚未痊愈i&xe800;/i三公i&xe814;/i耐i&xe836;/ii&xe812;/i解释i&xe83d;/ii&xe80e;/i,咱i&xe80d;/i老程i&xe829;/i每i&xe81a;/ii&xe83a;/ii&xe828;/i因各i&xe826;/ii&xe844;/i故死i&xe80c;/i几头健壮i&xe800;/i黄牛。 原因很简单,i&xe80a;/ii&xe80b;/ii&xe810;/i代牛肉实i&xe807;/ii&xe805;/ii&xe83b;/i弄,i&xe858;/ii&xe802;/i牛肉i&xe800;/i滋味,却i&xe860;/ii&xe802;/i糙老爷i&xe80d;/ii&xe800;/ii&xe856;/i爱。 按照唐律,牛肉i&xe802;/ii&xe82a;/ii&xe827;/i吃,i&xe858;/ii&xe802;/i,牛肉必须i&xe802;/ii&xe80e;/ii&xe826;/ii&xe835;/ii&xe826;/ii&xe834;/i老死i&xe800;/i牛。 i&xe83f;/ii&xe834;/i,i&xe822;/ii&xe809;/ii&xe81d;/ii&xe84d;/i因i&xe813;/i各i&xe826;/i突i&xe83e;/i性i&xe844;/i故导致牛死亡。i&xe81d;/ii&xe84d;/i非正常死亡i&xe800;/i牛,i&xe822;/i 需i&xe81f;/i官府进i&xe861;/i鉴定,确定非i&xe806;/ii&xe813;/i杀害。 i&xe82c;/i且i&xe846;/i需i&xe81f;/i死牛i&xe800;/ii&xe81d;/i户i&xe806;/ii&xe829;/i,向朝庭缴纳i&xe801;/i定i&xe800;/i罚款,才i&xe830;/i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i&xe829;/i隔三岔五i&xe81c;/ii&xe84e;/ii&xe829;/i宴,i&xe84b;/ii&xe81f;/i吃牛肉,难i&xe84a;/ii&xe81f;/ii&xe82f;/i专门i&xe82f;/i购买奄奄i&xe801;/i息,i&xe861;/i将i&xe81c;/i木i&xe800;/i老牛,i&xe834;/ii&xe825;/ii&xe811;/ii&xe829;/ii&xe83a;/i蹲i&xe807;/i臭哄哄i&xe800;/i牛棚i&xe824;/i滴i&xe81b;/i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i&xe802;/i老牛i&xe83c;/ii&xe80f;/i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06;/i等i&xe81b;/ii&xe845;/ii&xe826;/ii&xe854;/i扒皮抽筋吃肉,i&xe817;/ii&xe805;/i定i&xe818;/ii&xe818;/i被吓i&xe821;/ii&xe803;/i强烈i&xe800;/i求i&xe818;/i欲,精神头i&xe801;/ii&xe80e;/i,i&xe860;/i再i&xe833;/i活i&xe80c;/i两三i&xe81a;/i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2a;/ii&xe830;/i。 i&xe80a;/i头强壮公牛i&xe800;/i牛i&xe818;/i 很短暂,它被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隐i&xe835;/i幕i&xe825;/i暗i&xe815;/ii&xe82b;/ii&xe803;/i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i&xe800;/i程府i&xe829;/i丁痛i&xe82b;/i杀i&xe85f;/i。 i&xe83f;/i它被干掉i&xe839;/ii&xe825;/i,i&xe81d;/ii&xe85b;/i程i&xe819;/ii&xe829;/i府i&xe800;/ii&xe829;/i丁i&xe80d;/i很熟练i&xe812;/i伪装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26;/i杀或者i&xe802;/ii&xe862;/i外身亡i&xe800;/i死牛i&xe859;/i场。 i&xe827;/i搅乱官府i&xe800;/i侦破视线,i&xe856;/i终它经历i&xe803;/i短暂i&xe800;/ii&xe801;/ii&xe818;/ii&xe839;/ii&xe825;/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厨房i&xe824;/i等待烹饪i&xe800;/i优秀食材。 i&xe83c;/ii&xe81b;/i它i&xe81d;/i死i&xe805;/i瞑目,两眼圆睁i&xe800;/ii&xe852;/i神i&xe811;/i眼,i&xe84b;/i必i&xe807;/ii&xe818;/i命逝i&xe82f;/ii&xe800;/ii&xe81d;/ii&xe801;/i刹i&xe81d;/i,肯定i&xe807;/i感慨,i&xe82b;/i辈i&xe814;/i做牛,千万别投胎i&xe80f;/i臭名昭著i&xe800;/i老程i&xe829;/i。 程处弼i&xe800;/i内i&xe836;/i隐隐泛i&xe83d;/ii> ;&xe803;/ii&xe801;/i丝内疚感,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1c;/ii&xe80a;/ii&xe838;/i明目张胆i&xe800;/i调戏i&xe819;/i法律令i&xe83b;/i吗? i&xe83b;/i像,i&xe822;/ii&xe840;/i啥问题吧?毕竟i&xe80a;/ii&xe802;/i法制i&xe805;/i健全i&xe800;/i封建社i&xe828;/i,i&xe805;/ii&xe843;/i此操i&xe84c;/i,哪i&xe80e;/ii&xe800;/i牛肉i&xe82a;/i吃? 已经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尝i&xe80f;/ii&xe82d;/i牛肉味i&xe800;/i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a;/i头壮硕i&xe800;/i公牛身i&xe80c;/i,目光i&xe839;/ii&xe815;/i,异彩连连。 程处弼i&xe800;/i目光已经i&xe83c;/i穿i&xe806;/i群,穿透i&xe803;/i牛皮,i&xe83c;/ii&xe80f;/ii&xe803;/i牛身i&xe80c;/i各i&xe80b;/i部份i&xe800;/i肌肉组织,脑海i&xe824;/i边立刻i&xe81c;/ii&xe828;/i冒i&xe821;/i相应i&xe800;/i烹饪i&xe85f;/i段。 牛头适合黄焖,i&xe858;/i香料i&xe801;/i定i&xe81f;/ii&xe833;/i,i&xe82c;/i且洋葱必须i&xe833;/i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i&xe858;/ii&xe802;/ii&xe856;/ii&xe83b;/ii&xe81e;/i猪蹄i&xe801;/ii&xe83d;< ;/i,再i&xe847;/ii&xe801;/ii&xe85b;/i特殊i&xe800;/i烹饪i&xe85f;/i法i&xe81e;/i秘制香料,i&xe82a;/ii&xe827;/i让汤色清彻i&xe82c;/ii&xe805;/ii&xe828;/ii&xe82d;/ii&xe835;/i浓厚。 味i&xe84a;/ii&xe828;/i更加i&xe800;/i鲜香浓郁,i&xe82c;/i且蘸料i&xe801;/i定i&xe81f;/ii&xe809;/i香菜i&xe81e;/i狗肉香(薄荷),吃i&xe83d;/ii&xe80e;/i才香i&xe82c;/ii&xe805;/i腻。 牛尾熬汤,更i&xe802;/i滴滴香浓i&xe82c;/ii&xe860;/i滋补,i&xe82a;/i惜i&xe840;/ii&xe809;/i西红柿,i&xe822;/ii&xe840;/ii&xe809;/i土豆,i&xe858;/i并i&xe805;/i妨碍它i&xe800;/ii&xe84f;/i味。 牛颈肉,肥瘦兼i&xe809;/i,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i&xe847;/i铁棒锤打,千锤百练i&xe839;/ii&xe825;/ii&xe800;/i牛肉丸i&xe814;/i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i&xe831;/ii&xe802;/i制i&xe84c;/i撒尿牛丸i&xe800;/i极品食材。 牛i&xe80c;/i脑肉肥瘦交错,i&xe82c;/i且比例比较均匀,适i&xe835;/i熘c炒c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i&xe805;/ii&xe802;/i牛眼睛附近i&xe800;/i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i&xe83d;/ii&xe80e;/ii&xe800;/i口感比较香甜i&xe833;/i汁,i&xe805;/i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0a;/ii&xe80b;/i词,程处弼i&xe81c;/i内i&xe836;/i&l t;i&xe801;/i阵微微i&xe800;/i刺痛,i&xe840;/ii&xe809;/ii&xe803;/i辣椒,i&xe840;/ii&xe809;/ii&xe803;/i郫县豆瓣,i&xe826;/ii&xe854;/ii&xe81c;/ii&xe840;/i办法做i&xe821;/i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i&xe840;/ii&xe809;/ii&xe803;/i红汤,已i&xe834;/i失i&xe82f;/ii&xe803;/i尊严i&xe81e;/i灵魂,i&xe82a;/i毕竟,牛百叶i&xe81e;/i黄喉i&xe846;/ii&xe809;/i肥牛此刻i&xe81c;/ii&xe807;/i眼i&xe85a;/i,白汤其实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61;/i。 “三哥,i&xe816;/ii&xe822;/i饿i&xe803;/i?”程老四听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29;/i三哥吸溜口水i&xe800;/i声音。 “i&xe846;/ii&xe840;/i饿,i&xe80a;/ii&xe802;/i馋i&xe800;/i。走,i&xe83c;/ii&xe83c;/ii&xe82f;/i,” 程处弼已经迫i&xe805;/i及待i&xe812;/ii&xe811;/i步撵i&xe803;/ii&xe80c;/ii&xe82f;/i。四c五c六三i&xe80b;/i弟弟屁颠颠i&xe812;/i跟i&xe81b;/i三哥i&xe800;/i脚步,跟i&xe81b;/i三哥i&xe82f;/i厨房,肯定i&xe828;/ii&xe809;/ii&xe83b;/i吃i&xe800;/i。 脆爽i&xe800;/i牛百叶与黄喉,i&xe846;/ii&xe809;/i肥i&xe84f;/i甘甜i&xe800;/i肥牛,i&xe846;< ;/ii&xe809;/ii&xe81d;/i卤制i&xe839;/ii&xe825;/i棉香劲i&xe84a;/ii&xe800;/i牛肚,i&xe827;/i及i&xe81d;/i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灯影牛肉i&xe800;/i牛健i&xe814;/i 尤其i&xe802;/ii&xe85a;/i三i&xe84d;/ii&xe856;/i令i&xe826;/ii&xe854;/i魂系梦牵i&xe800;/i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i&xe826;/ii&xe854;/i争,老i&xe814;/ii&xe81c;/i跟谁拼命。程处弼i&xe800;/i脚步i&xe805;/i由i&xe823;/i加快i&xe803;/i三分。 “三哥i&xe80a;/ii&xe802;/i咋i&xe800;/ii&xe803;/i?i&xe804;/i怎i&xe838;/i感觉三哥杀气腾腾i&xe800;/i。” “呵i&xe80a;/ii&xe81c;/ii&xe802;/i老六i&xe816;/i见识短浅i&xe803;/i,i&xe80a;/ii&xe84d;/i状态,i&xe816;/i四哥i&xe804;/ii&xe82a;/ii&xe802;/i见i&xe82d;/ii&xe800;/i,叫护食。” 程老五i&xe801;/i脸恍i&xe834;/i。“i&xe831;/i,i&xe804;/ii&xe84b;/ii&xe83d;/ii&xe80e;/ii&xe803;/i,秦叔叔i&xe829;/ii&xe800;/ii&xe83c;/i门狗i&xe81c;/ii&xe81d;/ii&xe849;/i,敢i&xe863;/i它骨头,连主i&xe806;/ii&xe83a;/i咬” 三i&xe80b;/i弟弟正i&xe807;/i显摆i&xe826; /ii&xe854;/i渊博i&xe800;/i知识,i&xe85a;/ii&xe855;/i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00;/i程处弼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 i&xe834;/ii&xe825;/i恶狠狠i&xe800;/ii&xe801;/ii&xe80b;/i狮i&xe814;/i摆头,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脸黑i&xe823;/ii&xe81c;/i像i&xe802;/i柴火熏i&xe82d;/ii&xe800;/i锅底。 “哎哎哎三哥i&xe816;/i咋i&xe800;/ii&xe803;/i?脸怎i&xe838;/ii&xe80a;/ii&xe838;/i黑,i&xe83b;/i吓i&xe806;/i。”三i&xe80b;/i弟弟i&xe818;/ii&xe818;/i被程处弼i&xe81d;/i溢散i&xe84e;/ii&xe80e;/ii&xe800;/i冲i&xe82e;/i杀气吓i&xe823;/i瑟瑟i&xe83e;/i抖。 “今i&xe82e;/ii&xe816;/ii&xe80d;/i仨i&xe832;/i屁孩再i&xe833;/i叽歪i&xe801;/i句,i&xe83a;/i别i&xe84b;/i吃饭!” 程处弼毛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护食,i&xe804;/ii&xe82a;/ii&xe802;/ii&xe816;/ii&xe80d;/ii&xe800;/i亲哥,居i&xe834;/i拿i&xe804;/ii&xe82f;/i跟狗i&xe84c;/ii&xe831;/i比,i&xe80a;/i几i&xe80b;/i熊孩i&xe814;/i,简直i&xe805;/ii&xe802;/ii&xe806;/i。 程处弼赶i&xe80f;/ii&xe803;/i厨房 i&xe85c;/ii&xe807;/ii&xe800;/i院落,居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管i&xe829;/i富叔光i&xe81b;/i膀i&xe814;/i顶i&xe81b;/ii&xe801;/i头臭汗,正i&xe807;/i几位欢i&xe82e;/i喜i&xe812;/ii&xe800;/i程府i&xe811;/i力士i&xe800;/i帮助i&xe839;/ii&xe82b;/i将整张牛皮剥i&xe82b;/i。 i&xe80a;/i头倒霉i&xe800;/i程府公牛,早i&xe807;/i凶案i&xe859;/i场暴毙i&xe800;/ii&xe81d;/ii&xe801;/i瞬间,i&xe81c;/i已经i&xe809;/i老司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给它放i&xe803;/i血。 至i&xe835;/i肥头i&xe811;/i耳i&xe800;/i梅i&xe811;/i厨则i&xe842;/ii&xe830;/i默默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安静i&xe843;/i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5b;/i体力i&xe82d;/ii&xe806;/ii&xe800;/i程府i&xe829;/i丁将i&xe80a;/i头牛i&xe811;/i卸八块。 毕竟i&xe808;/ii&xe800;/i强项i&xe807;/ii&xe835;/ii&xe831;/i食材i&xe800;/i精i&xe836;/i处理i&xe81e;/i烹饪,i&xe80a;/ii&xe84d;/i解剖工i&xe84c;/i实i&xe807;/ii&xe805;/i适合肥头i&xe811;/i耳i&xe800;/ii&xe808;/i。 “见i&g 正文卷 第253章 咏菊抒怀,格调雄迈,燃爆全场!(求票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喂狗i&xe81e;/i喂猪?!i&xe804;/ii&xe840;/i听错吧。”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风i&xe815;/i凌乱i&xe803;/i,连思维i&xe83a;/i差点陷入混乱。 i&xe816;/ii&xe80d;/ii&xe846;/ii&xe802;/ii&xe806;/i吗?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骚操i&xe84c;/i,适合涮火锅i&xe800;/i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i&xe800;/i毛肚c网肚;牛肠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闻i&xe83d;/ii&xe80e;/i奇臭,i&xe858;/i吃i&xe83d;/ii&xe80e;/i味i&xe84f;/ii&xe852;/i比,i&xe830;/i让i&xe826;/ii&xe854;/ii&xe856;/i少i&xe833;/i吃三碗饭i&xe800;/i牛瘪火锅,巴适i&xe823;/i很。 i&xe846;/ii&xe809;/i拿i&xe80e;/i干煸i&xe839;/ii&xe825;/i,i&xe830;/i够馋哭街坊四邻i&xe800;/i牛鞭;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d;/ii&xe849;/i处理i&xe83b;/ii&xe822;/ii&xe802;/i相i&xe83f;/ii&xe805;/i错i&xe800;/ii&xe84f;/i味i&xe800;/i& gt;牛蛋蛋,居i&xe834;/ii&xe83a;/i拿i&xe82f;/i喂狗i&xe81e;/i喂猪?! i&xe804;/i特i&xe838;/i真i&xe84b;/ii&xe845;/ii&xe816;/ii&xe80d;/i全扔i&xe82f;/i喂狗喂猪,牛身i&xe80c;/ii&xe856;/i精华i&xe800;/i玩i&xe862;/i,居i&xe834;/i被i&xe816;/ii&xe80d;/ii&xe843;/i此糟蹋,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愤怒已经快i&xe81f;/ii&xe852;/i法压制。 “i&xe831;/i啊,i&xe81d;/ii&xe85b;/i东西i&xe824;/i边,满i&xe802;/i污浊i&xe839;/i物,谁敢i&xe82f;/i吃,i&xe826;/ii&xe834;/ii&xe842;/ii&xe830;/i扔给i&xe81d;/ii&xe85b;/i畜i&xe818;/i食i&xe847;/i。”i&xe801;/i旁i&xe800;/i梅i&xe811;/i厨i&xe801;/i脸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点头附合i&xe84a;/i。 此刻,耍i&xe803;/i半i&xe82e;/i斧头i&xe800;/i程富将斧头搁i&xe82b;/i,抄i&xe83d;/ii&xe803;/ii&xe801;/i柄尖刀,麻利i&xe852;/i比i&xe812;/i将牛肚i&xe814;/i剖i&xe84e;/i,哗啦啦,满肚i&xe814;/ii&xe800;/i肠肝肚肺全泄i&xe803;/ii&xe821;/ii&xe80e;/i。 程富i&xe85f;/i脚麻利i&xe812;/ii&xe801;/i边翻找,i&xe801;/i边i&xe847;/i利刃,将牛肝c牛& lt;i&xe836;/ic牛肺c牛肾i&xe80a;/ii&xe85b;/ii&xe82a;/ii&xe827;/i制i&xe84c;/ii&xe84f;/i食i&xe800;/i内脏摘i&xe821;/ii&xe80e;/ii&xe839;/ii&xe825;/i,i&xe801;/i脸嫌弃i&xe812;/i拿脚将剩i&xe82b;/ii&xe800;/i内容物往旁边i&xe801;/i踢。 “赶紧拿走,拿i&xe82f;/i喂i&xe829;/ii&xe824;/ii&xe800;/i畜i&xe818;/i。” “慢!”程处弼i&xe811;/i惊失色,犹i&xe843;/ii&xe807;/i喊刀i&xe82b;/i留i&xe806;/ii&xe801;/i般,声音瞬间提高i&xe803;/i八度。 “???”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被程处弼突i&xe843;/i其i&xe80e;/ii&xe800;/ii&xe811;/i喝声给吓i&xe823;/ii&xe801;/i哆嗦,程富i&xe80a;/i位主刀宰牛i&xe800;/i卢i&xe819;/i公府i&xe811;/i管i&xe829;/i整i&xe80b;/ii&xe806;/ii&xe83a;/i迷i&xe803;/i。 刚刚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02;/i已经解释i&xe803;/ii&xe801;/i通,难i&xe84a;/ii&xe817;/i三公i&xe814;/ii&xe860;/ii&xe81f;/i犯病i&xe805;/ii&xe841;/i? 程老四赶紧i&xe85f;/i忙脚乱i&xe800;/ii&xe807;/i怀i&xe824;/i掏药,i&xe801;/i旁i&xe800;/i老五老六赶紧i&xe80c;/ii&xe85a;/i拉住程处弼i&xe8 00;/i衣襟。“三哥,i&xe809;/i话咱i&xe80d;/ii&xe83b;/ii&xe83b;/ii&xe817;/i,别i&xe845;/ii&xe806;/i给吓i&xe81b;/i” “i&xe816;/ii&xe80d;/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给i&xe804;/i留i&xe82b;/i,i&xe804;/ii&xe81f;/i吃。”程处弼急i&xe803;/i眼,i&xe811;/ii&xe85f;/i直接将i&xe81d;/i两i&xe80b;/i弟弟给扒拉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11;/i步i&xe80c;/ii&xe85a;/i,指i&xe81b;/ii&xe81d;/i几i&xe80b;/i牛肚i&xe811;/i声i&xe84a;/i。 “”i&xe801;/i阵风儿,温婉i&xe82c;/ii&xe860;/i绵软,轻轻i&xe812;/i扫i&xe82d;/i整i&xe80b;/i院i&xe814;/i,将程富i&xe80a;/i位i&xe811;/i官i&xe829;/i垂落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01;/i根鼻毛给吹i&xe823;/i飞扬,落i&xe807;/ii&xe803;/ii&xe81d;/i堆被程富嫌弃i&xe800;/i牛i&xe82b;/i水i&xe80c;/ii&xe855;/i。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表i&xe853;/i满满全i&xe802;/i懵逼,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三公i&xe814;/i。 “i&xe83c;/i什i&xe838;/ii&xe83c;/i?”程处弼脸&l t;i&xe83a;/i黑i&xe803;/i。“i&xe80a;/ii&xe85b;/i玩i&xe862;/i拿处理i&xe82d;/ii&xe839;/ii&xe825;/i,滋味i&xe839;/ii&xe84f;/i,更胜牛肉i&xe816;/ii&xe80d;/i懂i&xe805;/i懂?” “”i&xe860;/ii&xe801;/i阵风儿吹i&xe82d;/i,除i&xe803;/i程处弼,i&xe85c;/ii&xe809;/ii&xe806;/i仍旧保持i&xe81b;/i呆若木鸡i&xe800;/i状态。 “刀给i&xe804;/i。”程处弼直接i&xe81c;/i毛i&xe803;/i。特i&xe838;/ii&xe800;/ii&xe816;/ii&xe80d;/ii&xe805;/i相信i&xe81c;/i算逑,老i&xe814;/ii&xe826;/ii&xe854;/i弄,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04;/i容易嘛i&xe804;/i? “三公i&xe814;/i,您,您真i&xe81f;/i吃i&xe81f;/ii&xe805;/i,i&xe80a;/i牛肝i&xe81e;/i牛i&xe836;/ii&xe83a;/i给您,i&xe81d;/ii&xe85b;/ii&xe846;/ii&xe802;/i别吃i&xe803;/i吧?”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勉强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讨i&xe83b;/ii&xe812;/ii&xe84a;/i。 “i&xe804;/i特i&xe838;/i”程处弼真i&xe836;/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帮i&xe814;/i&g t;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糙汉i&xe814;/ii&xe80d;/ii&xe809;/ii&xe801;/i条沟,i&xe802;/ii&xe801;/i条远比玛i&xe824;/i亚i&xe81d;/i海沟i&xe846;/ii&xe81f;/i深i&xe800;/i代沟。 i&xe856;/i终,i&xe807;/i程富i&xe800;/i劝i&xe817;/ii&xe839;/ii&xe82b;/i,卢i&xe819;/i公府程三公i&xe814;/ii&xe842;/ii&xe830;/i悻悻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指点,由程富亲i&xe826;/i操刀。 “i&xe831;/i,i&xe81d;/i四i&xe80b;/i牛胃i&xe83a;/i给i&xe804;/i切i&xe82b;/ii&xe80e;/i,i&xe846;/ii&xe809;/ii&xe81d;/i牛鞭i&xe81e;/i牛蛋蛋i&xe822;/i给i&xe804;/i留i&xe83b;/ii&xe803;/i,i&xe846;/ii&xe809;/i牛肠i&xe822;/ii&xe802;/i” 程处弼i&xe80a;/i才松i&xe803;/i口气,让两名i&xe832;/i厮i&xe845;/ii&xe826;/ii&xe854;/i拿i&xe80f;/ii&xe800;/ii&xe836;/i仪i&xe839;/i物提溜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34;/ii&xe825;/i让i&xe808;/ii&xe80d;/i照i&xe826;/ii&xe854;/i教i&xe800;/i方法i&xe82f;/i反复清洗。 至i&xe835;/i牛肠i&xe814; /i,i&xe84b;/ii&xe803;/ii&xe84b;/i,程处弼i&xe846;/ii&xe802;/i决定让i&xe832;/i厮i&xe80d;/ii&xe845;/i牛肠i&xe814;/ii&xe822;/i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i&xe80a;/i玩i&xe862;/ii&xe805;/ii&xe802;/i每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30;/i够接受i&xe823;/ii&xe803;/ii&xe800;/i。 万i&xe801;/ii&xe826;/ii&xe854;/i整i&xe821;/ii&xe801;/i锅,惹i&xe823;/i满府i&xe80c;/ii&xe82b;/i掩鼻i&xe82c;/i逃,街坊四邻哭i&xe81b;/i喊i&xe81b;/i窜i&xe82f;/i衙门投诉i&xe826;/ii&xe854;/i恶i&xe862;/i污染长安城空气。 i&xe81c;/i算i&xe802;/i官府i&xe805;/i敢窜进府i&xe80e;/i抓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22;/i容易影响邻i&xe824;/i关系。关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程i&xe829;/i老三i&xe800;/i各i&xe84d;/i流言蜚语已经太i&xe833;/i,i&xe840;/i必i&xe81f;/i再主i&xe863;/i加料。 再i&xe817;/ii&xe803;/i,干煸牛肠i&xe85d;/ii&xe849;/ii&xe822;/ii&xe802;/ii&xe830;/i香i&xe823;/i馋死隔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 三i&xe80b;/i弟弟猥琐i&xe812;/i蹲i&xe807; /ii&xe805;/i远处,i&xe83c;/ii&xe81b;/i程处弼指挥i&xe832;/i厮处理i&xe81d;/ii&xe85b;/ii&xe839;/ii&xe85a;/i准备拿i&xe82f;/i喂狗i&xe81e;/i猪i&xe800;/i牛i&xe82b;/i水。 “三哥居i&xe834;/i连喂狗i&xe800;/i玩i&xe862;/ii&xe83a;/ii&xe81f;/i抢i&xe81b;/i吃,i&xe80a;/i怎i&xe838;/i办?” “i&xe846;/ii&xe830;/i怎i&xe838;/i办,i&xe842;/ii&xe81f;/ii&xe808;/ii&xe805;/i吃i&xe818;/ii&xe800;/ii&xe81c;/ii&xe83b;/i,等i&xe801;/ii&xe828;/i爹回i&xe80e;/ii&xe803;/i,赶紧告诉爹才i&xe802;/i正经i&xe800;/i。” “唉i&xe82a;/i怜i&xe800;/i三哥,i&xe805;/i知i&xe84a;/ii&xe808;/i什i&xe838;/ii&xe810;/i候才i&xe830;/i完全正常。” “i&xe805;/i许胡i&xe817;/i八i&xe84a;/i,记住i&xe803;/i,三哥已经全i&xe83b;/ii&xe803;/i,i&xe856;/ii&xe833;/i,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i&xe842;/ii&xe802;/i偶尔i&xe805;/ii&xe81b;/i调,i&xe80a;/ii&xe82a;/ii&xe802;/i爹交待i&xe800;/i。” “四哥i&xe817;/ii&xe800;/ii&xe831;/i,i&xe858;/i万i&xe801;/i三哥i&xe81f; /i吃i&xe818;/ii&xe800;/i怎i&xe838;/i办?” “i&xe85c;/ii&xe827;/ii&xe804;/ii&xe80d;/ii&xe81f;/i盯紧三哥,i&xe83a;/i打i&xe83d;/i精神i&xe80e;/i。” “i&xe83b;/i!” 程处弼让i&xe806;/i处理完i&xe803;/ii&xe808;/ii&xe85c;/i需i&xe81f;/ii&xe800;/i食材,让i&xe806;/i拿i&xe82f;/i冰窑i&xe824;/i边i&xe83b;/ii&xe83b;/ii&xe812;/i冻i&xe83d;/ii&xe80e;/i,等i&xe80f;/i改i&xe85e;/i,i&xe826;/ii&xe854;/i再i&xe83b;/ii&xe83b;/ii&xe800;/i享i&xe847;/i。 今i&xe85e;/i既i&xe834;/i亲爹i&xe81f;/ii&xe811;/i摆i&xe829;/i宴,邀请各路英雄i&xe83b;/i汉?i&xe805;/ii&xe831;/i,i&xe802;/i朝i&xe815;/ii&xe800;/i各位文武勋贵i&xe80f;/i府i&xe815;/i享i&xe847;/ii&xe84f;/i食。 i&xe81d;/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0b;/i亲儿i&xe814;/ii&xe81c;/ii&xe81f;/i担负i&xe83d;/ii&xe850;/i厨i&xe800;/i责任,i&xe813;/ii&xe811;/ii&xe829;/i提供i&xe801;/i顿色香味俱全i&xe800;/i全牛宴,i&xe822;/i算i&xe802;/i回馈i&xe829;/ii&xe815;/i诸位亲i&xe806;/ii&xe80a;/i&g 正文卷 第254章 娘娘,尉迟大将军作诗了,程大将军也作诗了(月底了求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4c;/ii&xe813;/i忠i&xe836;/i耿耿,i&xe813;/i朝庭呕i&xe836;/i泣血,i&xe813;/i陛i&xe82b;/i鞠躬尽瘁i&xe800;/i房i&xe811;/i相爷i&xe83c;/ii&xe80f;/ii&xe803;/i陛i&xe82b;/ii&xe801;/i脸黑线半i&xe82e;/ii&xe84c;/i声i&xe805;/ii&xe823;/ii&xe800;/i模i&xe849;/i。 先i&xe802;/ii&xe801;/i愕,旋及明白i&xe803;/i陛i&xe82b;/ii&xe807;/i考虑什i&xe838;/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29;/i老二给灌i&xe800;/ii&xe81d;/i几碗狼i&xe836;/i狗肺,房i&xe811;/i相爷i&xe800;/i脸i&xe822;/i黑i&xe843;/i锅底。 i&xe808;/ii&xe822;/ii&xe805;/i乐i&xe862;/ii&xe82f;/i程府,i&xe82a;/ii&xe802;/i身i&xe813;/i臣i&xe814;/i,i&xe850;/i该i&xe81f;/ii&xe813;/i陛i&xe82b;/i分忧才i&xe802;/i,房i&xe811;/i相爷i&xe856;/i终i&xe846;/ii&xe802;/ii&xe80c;/ii&xe85a;/i献策。 “陛i&xe82b;/i,臣亲i&xe826;/ii &xe82f;/ii&xe801;/i趟程府,i&xe82f;/i见i&xe801;/i见程i&xe829;/i老三。臣毕竟跟i&xe808;/i打i&xe82d;/i交i&xe84a;/i” “陛i&xe82b;/i,贫i&xe84a;/i(臣)愿i&xe85d;/i往。”孙思邈与袁i&xe82e;/i罡二i&xe806;/ii&xe822;/ii&xe83a;/ii&xe84c;/ii&xe821;/ii&xe803;/i表态。 李世民i&xe83c;/ii&xe81b;/ii&xe80a;/i三位,稍松i&xe803;/i口气。“i&xe822;/ii&xe83b;/i,i&xe81d;/ii&xe81c;/ii&xe809;/i劳i&xe816;/ii&xe80d;/i三位i&xe803;/i,希望程i&xe829;/i老三i&xe85f;/ii&xe80c;/ii&xe809;/i足够i&xe800;/i药剂” 房玄龄等i&xe806;/i快步i&xe82c;/ii&xe82f;/i,李世民揉i&xe803;/i揉眉i&xe836;/i,i&xe852;/i奈i&xe812;/i叹i&xe803;/i口气。 希望脑i&xe814;/i尚未痊愈i&xe800;/i程老三i&xe805;/ii&xe802;/i撞i&xe811;/i运,i&xe82c;/ii&xe802;/i真i&xe809;/ii&xe81d;/i本i&xe844;/i。 i&xe805;/ii&xe82d;/i话i&xe817;/i回i&xe80e;/i,程处弼,i&xe80a;/i位吃i&xe803;/i熊i&xe836;/i豹i&xe814;/i胆,喝i&xe82d;/i狼i&xe836;/i狗肺汤i&xe800;/i程老三。 居i&xe834;/ii&xe830;/i够i&xe801;/i边犯i&xe81b;/i病i&xe801;/i边救i&xe806;/i 性命,i&xe80a;/i本i&xe844;/i,真让i&xe806;/i难i&xe827;/i置信。 “夫君”i&xe81c;/ii&xe807;/i李世民眉头紧皱,思虑百转千回i&xe800;/ii&xe83f;/i口。 听i&xe80f;/ii&xe803;/i屋外传i&xe80e;/ii&xe803;/i温婉i&xe843;/ii&xe81e;/i风拂i&xe855;/ii&xe800;/ii&xe863;/i听嗓音,i&xe805;/i禁嘴角轻快i&xe812;/i扬i&xe803;/ii&xe83d;/ii&xe80e;/i。 “娘i&xe814;/ii&xe816;/i怎i&xe838;/ii&xe80e;/ii&xe803;/i?” 回头望i&xe82f;/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楚楚i&xe863;/ii&xe806;/i,眉目i&xe843;/i画i&xe800;/i长孙i&xe852;/i垢俏i&xe818;/ii&xe818;/ii&xe812;/i站i&xe807;/i门口,i&xe85f;/ii&xe815;/ii&xe846;/i捧i&xe81b;/ii&xe801;/i碗羹汤。 长孙i&xe852;/i垢嫣i&xe834;/ii&xe801;/i笑,眼波流转,扫i&xe82d;/i案几i&xe80c;/ii&xe81d;/ii&xe85b;/i公文,将羹汤玉碗搁i&xe80f;/ii&xe803;/i空处。 “妾身让i&xe808;/ii&xe80d;/i熬i&xe803;/i银耳红枣羹,今i&xe80b;/i熬i&xe823;/i特别i&xe83b;/i,妾身i&xe81c;/i给夫君送i&xe801;/i碗i&xe82d;/ii&xe80e;/i,i&xe840;/i打扰陛i&xe82b;/i公务吧?” “辛苦娘i&xe814;/ii&xe803; /i,i&xe813;/i夫正i&xe83b;/i觉i&xe823;/i口渴。” 李世民笑眯眯i&xe812;/i坐i&xe803;/ii&xe82b;/ii&xe80e;/i,抄i&xe83d;/ii&xe803;/i碗吃i&xe803;/i两口,i&xe801;/i脸满足i&xe800;/i表i&xe853;/i。 “妾身入屋i&xe85a;/i,听i&xe80f;/ii&xe803;/i夫君长吁短叹,莫i&xe805;/ii&xe802;/ii&xe809;/i什i&xe838;/i忧愁难解i&xe839;/ii&xe844;/i?” 李世民便将径阳c云阳两县i&xe83e;/ii&xe818;/ii&xe800;/ii&xe844;/ii&xe853;/ii&xe817;/ii&xe803;/ii&xe801;/i遍。 i&xe860;/i言及i&xe803;/i程处弼i&xe80a;/i位i&xe807;/i长安城近月i&xe80e;/i,流量i&xe848;/ii&xe801;/i,话题i&xe848;/ii&xe801;/ii&xe800;/i焦点i&xe806;/i物。 “听夫君i&xe80a;/ii&xe838;/ii&xe801;/ii&xe817;/i,妾身i&xe822;/ii&xe83a;/ii&xe809;/ii&xe85b;/ii&xe83b;/i奇i&xe803;/i,i&xe822;/ii&xe84b;/i见i&xe801;/i见i&xe80a;/i位程处弼。” “i&xe802;/i啊,i&xe804;/ii&xe822;/i很i&xe83b;/i奇i&xe805;/ii&xe82d;/ii&xe859;/ii&xe807;/ii&xe846;/ii&xe805;/ii&xe802;/ii&xe810;/i候。”李世民点i&xe803;/i点头,i&xe805;/ii&xe82d;&l t;/ii&xe801;/ii&xe84b;/ii&xe80f;/i某张令i&xe808;/ii&xe805;/ii&xe84e;/ii&xe836;/ii&xe800;/i毛胡i&xe814;/i脸,语气瞬间i&xe81c;/i很i&xe805;/i乐i&xe862;/i。 长孙i&xe852;/i垢焉i&xe830;/i听i&xe805;/ii&xe821;/ii&xe80e;/i,i&xe81d;/ii&xe82e;/i晚i&xe80c;/i商议清河i&xe800;/i亲i&xe844;/i,i&xe822;/ii&xe802;/i被老程i&xe829;/ii&xe800;/i狼i&xe836;/i狗肺宴给打断。 既i&xe834;/i陛i&xe82b;/ii&xe805;/i乐i&xe862;/i,i&xe81d;/i清河与程i&xe829;/i老二婚约i&xe800;/ii&xe844;/ii&xe853;/i,先缓i&xe801;/i缓,等陛i&xe82b;/i气消i&xe803;/i再i&xe817;/i。 毕竟闺i&xe857;/i才十岁(划重点,i&xe80a;/ii&xe802;/i真i&xe844;/i),拖i&xe80c;/ii&xe80b;/i月i&xe822;/ii&xe805;/i急。 i&xe81c;/ii&xe807;/i昨i&xe85e;/i,i&xe851;/i清河送i&xe80e;/ii&xe803;/ii&xe801;/i封i&xe829;/i书,娘亲崔氏i&xe81e;/i七妹i&xe807;/i清河呆i&xe81b;/i。 i&xe807;/ii&xe81f;/i回长安i&xe85a;/i两i&xe85e;/i,突i&xe834;/i觉i&xe823;/i身体i&xe805;/i适,吃啥吐啥。 吓i&xe823;/i外祖父赶紧请i&xe80e;/i名医诊治,i&xe80a;/i才知晓,崔氏已i& gt;&xe834;/ii&xe809;/i孕快三i&xe80b;/i月。 i&xe80a;/ii&xe81f;/ii&xe802;/ii&xe801;/i路颠簸月余回长安,万i&xe801;/ii&xe821;/ii&xe803;/ii&xe844;/i,i&xe81d;/ii&xe846;/ii&xe803;/ii&xe823;/i? i&xe85c;/ii&xe827;/ii&xe836;/i疼爱i&xe857;/ii&xe800;/i外祖父决定让崔氏i&xe81e;/i外孙i&xe857;/i留i&xe807;/i清河静养,等i&xe80f;/ii&xe818;/i产i&xe839;/ii&xe825;/i,再回长安。 收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b;/i消息i&xe800;/i程咬金既喜i&xe860;/i忧,喜i&xe800;/ii&xe802;/i老程i&xe829;/ii&xe860;/ii&xe81f;/i添丁增口。 老三i&xe800;/ii&xe844;/ii&xe853;/i,真i&xe81f;/ii&xe82d;/ii&xe80c;/i几i&xe80b;/i月,流言蜚语i&xe822;/i该消散i&xe852;/i踪,i&xe805;/ii&xe828;/i惹娘i&xe814;/ii&xe836;/i焦。 愁i&xe800;/i则i&xe802;/i娘i&xe814;/ii&xe81e;/i七闺i&xe857;/ii&xe81f;/ii&xe807;/i老丈i&xe806;/ii&xe829;/i呆i&xe80f;/i孩i&xe814;/ii&xe821;/ii&xe818;/i才i&xe830;/i回i&xe80e;/i。 i&xe826;/ii&xe854;/ii&xe842;/ii&xe830;/i既i&xe83f;/i爹i &xe860;/ii&xe83f;/i娘i&xe800;/i继续照i&xe83c;/ii&xe80a;/i六i&xe80b;/i调皮捣蛋i&xe800;/i孽i&xe814;/i。 至i&xe835;/i程i&xe829;/i六兄弟,除i&xe803;/i程处弼外其余几位i&xe83a;/ii&xe84e;/ii&xe836;/ii&xe852;/i比,既i&xe813;/ii&xe826;/ii&xe829;/ii&xe860;/ii&xe81f;/ii&xe833;/ii&xe80c;/ii&xe801;/i位亲i&xe806;/ii&xe84e;/ii&xe836;/i。 i&xe83f;/ii&xe834;/ii&xe81d;/ii&xe85b;/ii&xe846;/ii&xe840;/i完i&xe841;/ii&xe800;/i课业i&xe860;/ii&xe82a;/ii&xe827;/i先扔i&xe80f;/ii&xe801;/i边,该玩i&xe800;/i玩,该浪i&xe800;/i浪,i&xe822;/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4e;/ii&xe836;/ii&xe800;/i理由。 “哈哈哈三哥,三哥i&xe816;/ii&xe83c;/ii&xe804;/ii&xe80d;/i抓i&xe80f;/ii&xe803;/i什i&xe838;/i?” 程处弼刚i&xe851;/i屋i&xe824;/i探i&xe821;/i头i&xe80e;/i,i&xe83c;/ii&xe80f;/i乐滋滋拿根棍i&xe814;/i挑i&xe81b;/ii&xe801;/ii&xe80b;/i奄奄i&xe801;/i息i&xe800;/i啮齿类i&xe863;/i物窜i&xe82d;/ii&xe80e;/ii&xe800;/i老六,旁边i&xe846;/i i&xe809;/i两i&xe80b;/i嘻嘻哈哈i&xe800;/i熊孩i&xe814;/i,程处弼脸i&xe83a;/i黑i&xe803;/i。 “i&xe81d;/ii&xe802;/i耗i&xe814;/i,给i&xe804;/i扔i&xe803;/i!” “三哥,i&xe804;/ii&xe80d;/ii&xe82a;/ii&xe802;/i费i&xe803;/i老i&xe811;/i劲才抓住i&xe800;/i,让i&xe804;/i玩i&xe801;/ii&xe828;/i再扔吧?” 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00;/i脸i&xe81e;/ii&xe85f;/i简直i&xe843;/ii&xe85d;/i刚刚进i&xe861;/ii&xe803;/ii&xe801;/i场废弃矿坑i&xe800;/i探险刚刚回i&xe80e;/i。 “i&xe81d;/i玩i&xe862;/ii&xe801;/i身传染病,i&xe816;/ii&xe80d;/ii&xe81f;/ii&xe805;/i扔,信i&xe805;/i信i&xe804;/ii&xe845;/ii&xe816;/ii&xe80d;/i全扔房顶i&xe80c;/ii&xe82f;/i晒太阳,等爹回i&xe80e;/i再让i&xe808;/i收拾i&xe816;/ii&xe80d;/i。” 程处弼毛i&xe803;/i,捞i&xe83d;/i衣袖i&xe81c;/i往外走。 知i&xe84a;/ii&xe805;/i知i&xe84a;/i鼠疫i&xe802;/i咋i&xe80e;/ii&xe800;/i,十i&xe809;/i八九i&xe81c;/ii&xe802;/ii&xe816;/ii&xe80d;/ii&xe80a;/ii&xe85b;/i熊孩i&xe814;/i闹腾i&xe821;/ii&xe80e;/ii> ;&xe800;/i。 老六i&xe842;/ii&xe830;/ii&xe801;/i脸遗憾i&xe812;/i棍i&xe814;/ii&xe847;/i力i&xe801;/i甩,程处弼顺i&xe81b;/i抛物线i&xe83c;/ii&xe82f;/i。 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1d;/ii&xe842;/i奄奄i&xe801;/i息i&xe800;/i耗i&xe814;/i似乎露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绝处逢i&xe818;/ii&xe800;/i霸i&xe84a;/ii&xe850;/i裁邪魅i&xe800;/i歪嘴笑容,嗖i&xe800;/ii&xe801;/ii&xe82b;/ii&xe814;/i飞i&xe80c;/ii&xe803;/i房顶。 程处弼倒吸i&xe803;/ii&xe801;/i口凉气,i&xe85f;/i足冰凉,i&xe80a;/ii&xe802;/i什i&xe838;/i操i&xe84c;/i。 i&xe80a;/ii&xe802;/ii&xe81f;/i挑战i&xe804;/ii&xe80a;/ii&xe80b;/i老程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程府三哥i&xe800;/i权威i&xe81e;/i实力吗?i&xe804;/i特i&xe838;/i “三哥i&xe804;/ii&xe805;/ii&xe802;/i故i&xe862;/ii&xe800;/i” 程老六i&xe83c;/ii&xe803;/i眼脸色黑i&xe823;/i跟厨房锅底i&xe809;/ii&xe823;/ii&xe801;/i拼i&xe800;/i三哥,棍i&xe814;/ii&xe801;/i扔扭头i&xe81c;/i跑。 老四老五i& 正文卷 第255章 唯有雄壮男儿才能如此阳刚凛冽,雄浑豪迈(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03;/i眼飞翔i&xe800;/i乌鸦,再i&xe83c;/i向i&xe80a;/i位磨皮擦痒i&xe800;/i李i&xe811;/i将军。 挺肥i&xe80a;/ii&xe80b;/i形容词,怕i&xe802;/i跟吃i&xe809;/i关系吧,i&xe811;/i佬i&xe816;/i该i&xe805;/ii&xe828;/i连见i&xe803;/i乌鸦i&xe822;/ii&xe830;/i滴口水,i&xe80a;/ii&xe823;/ii&xe809;/ii&xe833;/i饥渴? “客师兄i&xe830;/ii&xe805;/ii&xe830;/i别闹,赶紧喝i&xe816;/ii&xe800;/i酒,i&xe816;/ii&xe807;/ii&xe804;/ii&xe829;/i舞刀弄剑i&xe83a;/ii&xe841;/i,弓箭i&xe81d;/i玩i&xe862;/ii&xe821;/i城再耍。” 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嫌弃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i&xe84a;/i。 “i&xe805;/ii&xe834;/i,某i&xe80b;/ii&xe805;/ii&xe802;/i东西i&xe800;/i玩i&xe862;/i,i&xe860;/ii&xe81f;/i找陛i&xe82b;/i哭诉i&xe804;/i老程欺负i&xe808;/i。” i&xe80a;/ i话听i&xe823;/i几位i&xe811;/i佬嘿嘿嘿i&xe812;/i贱笑i&xe805;/i已,唯i&xe809;/ii&xe813;/ii&xe806;/i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i&xe83d;/i身i&xe82f;/ii&xe845;/i李客师拖i&xe803;/i回i&xe80e;/i劝i&xe84a;/i。 “客师兄快快坐i&xe82b;/i,i&xe816;/ii&xe81c;/i放i&xe81d;/ii&xe842;/ii&xe82a;/i怜玩i&xe862;/ii&xe801;/i条i&xe818;/i路吧,弄i&xe82b;/ii&xe80e;/ii&xe822;/ii&xe840;/i二两肉,i&xe846;/ii&xe805;/i够i&xe801;/i口i&xe800;/i。” “i&xe822;/i罢,今i&xe85e;/i且放i&xe816;/ii&xe801;/i条i&xe818;/i路。” 李客师虽i&xe834;/i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2a;/i终究i&xe846;/ii&xe802;/i悻悻i&xe812;/i坐i&xe803;/i回i&xe82f;/i抄i&xe83d;/i酒杯往嘴i&xe824;/ii&xe801;/i倒,挤眉弄眼老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酒气。 i&xe834;/ii&xe825;/i继续i&xe831;/i付i&xe83d;/i案几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4f;/i味i&xe800;/i佳肴,连声称赞i&xe805;/i已。 “二哥,i&xe80a;/i位李伯伯,该i&xe805;/ii&xe828;/i跟鸟i&xe809;/i什i&xe838;/i深仇i&xe811;/i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i&xe83b; /i奇i&xe812;/i问i&xe84a;/i。 “呵呵三弟i&xe816;/ii&xe802;/i失忆i&xe803;/i,李鸟贼i&xe839;/i名,i&xe82a;/ii&xe802;/i满长安i&xe852;/ii&xe806;/ii&xe805;/i知i&xe852;/ii&xe806;/ii&xe805;/i晓。” 程处亮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4e;/i口,i&xe811;/i哥i&xe81c;/i先乐i&xe803;/i。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i&xe81c;/i懵i&xe803;/i。i&xe83c;/ii&xe80a;/i位李伯伯既i&xe840;/ii&xe809;/i鹰钩鼻,长相i&xe822;/ii&xe805;/i属i&xe835;/i鹰视狼顾,怎i&xe838;/ii&xe81c;/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0b;/i充满贬义i&xe800;/i外号。 “i&xe80a;/i位李伯伯i&xe802;/ii&xe819;/i公李靖i&xe800;/i亲弟弟,嗜鸟i&xe843;/i命,i&xe856;/i爱干i&xe800;/ii&xe844;/ii&xe81c;/ii&xe802;/i打鸟i&xe81e;/i吃鸟。 长安城周边i&xe800;/i鸟,i&xe805;/i知i&xe84a;/ii&xe809;/ii&xe833;/i少死i&xe807;/ii&xe808;/i箭i&xe82b;/i。 i&xe808;/ii&xe80a;/ii&xe838;/i祸害长安周围,让鸟i&xe83a;/i认i&xe823;/ii&xe808;/ii&xe803;/i,i&xe858;/i凡i&xe808;/ii&xe82f;/ii&xe803;/i哪,哪i&xe800;/i鸟i&xe81c; /i跟炸i&xe803;/i窝似i&xe800;/i四i&xe82b;/i乱飞。 i&xe85c;/ii&xe827;/i,长安i&xe800;/i百姓i&xe81c;/i私底i&xe82b;/i给i&xe808;/ii&xe83d;/ii&xe803;/i鸟贼i&xe80a;/ii&xe838;/ii&xe801;/ii&xe80b;/i名号。i&xe805;/i信i&xe816;/i问李老弟” 李鸟贼i&xe800;/ii&xe832;/i儿i&xe814;/i李器脸i&xe83a;/i黑i&xe803;/i,i&xe82a;/i偏偏体壮i&xe843;/i牛i&xe800;/i程老i&xe811;/ii&xe817;/ii&xe800;/ii&xe860;/ii&xe802;/i实话,i&xe808;/ii&xe842;/ii&xe830;/i闷哼i&xe803;/ii&xe801;/i声别i&xe84e;/ii&xe803;/i脸,i&xe805;/i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i&xe805;/i知i&xe84a;/i,i&xe811;/i唐名将i&xe824;/i边居i&xe834;/ii&xe846;/ii&xe809;/ii&xe80a;/ii&xe838;/i奇葩i&xe800;/ii&xe801;/i号i&xe806;/i物。 二哥i&xe84f;/i滋滋i&xe812;/i灌i&xe803;/ii&xe801;/i杯秘制三勒浆,i&xe817;/ii&xe83d;/ii&xe803;/ii&xe801;/i件i&xe807;/i程府i&xe83e;/ii&xe818;/ii&xe800;/i关i&xe835;/ii&xe80a;/i位李鸟贼i&xe800;/i趣i&xe844;/i。 i&xe81d;/ii&xe802;/ii&xe801;/ii&xe80b;/i令卢i&xe81 9;/i公府周围i&xe800;/i老邻居i&xe80d;/ii&xe83a;/ii&xe806;/i难忘i&xe800;/i冬夜。 i&xe81d;/ii&xe82e;/i夜i&xe824;/i,程府正i&xe807;/i办i&xe829;/i宴,i&xe801;/i票i&xe811;/i唐勋贵i&xe80d;/i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i&xe823;/i飘飘i&xe834;/i。 i&xe84e;/i始各i&xe84d;/i吆喝比试,问题i&xe802;/ii&xe816;/i特i&xe838;/i较技i&xe81c;/i较技,拳拳i&xe80f;/i肉很嗨皮。 i&xe81c;/i算舞刀耍剑i&xe822;/ii&xe846;/ii&xe809;/ii&xe817;/i法,i&xe82a;/ii&xe811;/i半夜喝i&xe833;/ii&xe803;/i比箭术射鸟嘛i&xe862;/i思? i&xe83b;/i几i&xe842;/i羽箭插i&xe80f;/ii&xe803;/i邻居i&xe829;/ii&xe800;/i书房屋顶i&xe80c;/i,i&xe818;/ii&xe818;/i怕正i&xe807;/i夜读兵书i&xe800;/i邻居给吓炸i&xe803;/i毛,i&xe846;/ii&xe827;/ii&xe813;/ii&xe809;/i仇i&xe829;/i杀i&xe806;/i门i&xe80e;/ii&xe803;/i。 连惊带吓,i&xe801;/ii&xe829;/i老少i&xe80c;/i窜i&xe82b;/i跳半i&xe82e;/i才知晓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被惹毛i&xe803;/ii&xe800;/i邻居直接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i&xe83f;/i场带i&xe81b;/ii&xe801;/i票i&xe829;/i丁护 卫窜i&xe82d;/ii&xe80e;/i理论,双方i&xe83a;/ii&xe805;/ii&xe802;/i很理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i&xe81c;/i相互i&xe812;/i问候i&xe831;/i方i&xe829;/ii&xe815;/ii&xe800;/ii&xe857;/i性。 i&xe835;/ii&xe802;/i,i&xe807;/i老程i&xe829;/i门口,i&xe83e;/ii&xe818;/ii&xe803;/ii&xe801;/i场拳拳i&xe80f;/i肉i&xe800;/i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i&xe81e;/i金吾卫紧急i&xe821;/ii&xe863;/i。 程恶霸i&xe80a;/i位宴i&xe828;/i主办者i&xe81e;/i李鸟贼c李绩i&xe80a;/i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i&xe800;/i陛i&xe82b;/i狠狠i&xe812;/i痛斥i&xe803;/ii&xe801;/i顿。 罚i&xe803;/i三i&xe806;/ii&xe801;/ii&xe81a;/ii&xe800;/i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i&xe84a;/i歉,i&xe839;/ii&xe825;/ii&xe850;/i算i&xe802;/ii&xe840;/i再i&xe83e;/ii&xe818;/i类似i&xe844;/i故。 i&xe80a;/ii&xe80b;/i邻居,i&xe81c;/ii&xe802;/ii&xe81d;/i条黑狗i&xe82e;/ii&xe82e;/i被老程i&xe829;/i惦记i&xe800;/i侯某i&xe806;/i i&xe83c;/ii&xe81b;/i笑i&xe823;/i吡i&xe829;/i咧嘴直乐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勋贵 i&xe814;/i弟,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17;/ii&xe83b;/ii&xe800;/ii&xe829;/i风严谨呢? i&xe80a;/i帮i&xe814;/ii&xe829;/i伙i&xe83a;/i笑i&xe841;/i啥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0;/ii&xe829;/i丑,i&xe846;/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0e;/i显摆,i&xe804;/i特i&xe838;/i i&xe839;/ii&xe85a;/ii&xe846;/i觉i&xe823;/ii&xe811;/i哥二哥i&xe822;/ii&xe81c;/ii&xe802;/i实i&xe807;/i,i&xe859;/ii&xe807;/ii&xe83c;/ii&xe80e;/i,简直i&xe81c;/ii&xe802;/i两i&xe80b;/i铁憨憨。i&xe83c;/i,i&xe80a;/ii&xe81c;/ii&xe802;/i缺乏九i&xe81a;/i制义务教育i&xe800;/ii&xe82b;/i场。 i&xe83c;/ii&xe81b;/i立身i&xe835;/i主位i&xe839;/ii&xe80c;/i,喝i&xe823;/i眉飞色舞,跟i&xe801;/i票糙老爷i&xe80d;/i哇哈哈哈再i&xe80e;/i三杯i&xe800;/i亲爹。 程处弼陡i&xe834;/i觉i&xe823;/i肩膀i&xe80c;/ii&xe800;/i担i&xe814;/ii&xe801;/i沉,i&xe80a;/ii&xe838;/ii&xe805;/i靠谱i&xe800;/i亲爹i&xe81e;/ii&xe843;/i> ;i&xe85d;/i复制粘贴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11;/i哥二哥。 i&xe83c;/ii&xe849;/ii&xe814;/i教育三i&xe80b;/i弟弟变i&xe823;/i精明优秀i&xe800;/i重担,怕i&xe802;/ii&xe805;/ii&xe830;/i指望i&xe80a;/i三位i&xe803;/i。 三勒浆,i&xe801;/ii&xe84e;/i始喝i&xe800;/ii&xe810;/i候很痛苦,i&xe82a;/ii&xe802;/i喝顺i&xe803;/i嘴i&xe839;/ii&xe825;/i,居i&xe834;/i觉i&xe823;/i越喝越香。 i&xe83c;/i似酒味淡,i&xe805;/i醉i&xe806;/i,实际i&xe80c;/ii&xe833;/i饮几杯i&xe839;/ii&xe825;/i,i&xe81d;/i棉长i&xe800;/ii&xe825;/i劲十足,李恪与房俊i&xe80a;/i俩倒霉孩i&xe814;/ii&xe81c;/ii&xe802;/i例证。 席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11;/i唐名将i&xe80d;/i喝i&xe823;/i很嗨皮,i&xe801;/ii&xe855;/i吃i&xe801;/ii&xe855;/i喝i&xe801;/ii&xe855;/i回忆i&xe82d;/i往。 聊i&xe800;/ii&xe83a;/ii&xe802;/i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趣i&xe844;/i,i&xe817;/ii&xe800;/ii&xe83a;/ii&xe802;/i斩将夺旗i&xe800;/i故i&xe844;/i。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i&xe80a;/i,i&xe81c;/ii&xe802;/i& gt;纯爷i&xe80d;/i糙汉i&xe814;/ii&xe800;/i战友i&xe853;/i谊。 i&xe83c;/ii&xe823;/i程处弼i&xe80a;/i位厅i&xe815;/i唯i&xe801;/i冷静i&xe806;/i很i&xe802;/i唏嘘感慨。 i&xe830;/i够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5b;/i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00;/i另外i&xe801;/ii&xe855;/i,i&xe822;/ii&xe802;/ii&xe801;/ii&xe84d;/i难i&xe823;/ii&xe800;/i荣耀。 i&xe80c;/ii&xe855;/i,i&xe811;/i佬i&xe80d;/i似乎嫌弃i&xe842;/ii&xe809;/i喝酒吃肉聊i&xe82e;/ii&xe800;/i声音,i&xe805;/i够热闹。 程咬金深i&xe827;/ii&xe813;/ii&xe834;/i,吆喝i&xe801;/i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i&xe800;/ii&xe829;/i将i&xe81c;/i提i&xe81b;/i横刀窜i&xe803;/i进i&xe80e;/i,i&xe845;/i程处弼吓i&xe823;/ii&xe801;/i哆嗦。 i&xe834;/ii&xe825;/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a;/i四位并i&xe840;/ii&xe809;/i将i&xe807;/i场i&xe800;/ii&xe811;/i佬砍翻i&xe807;/ii&xe812;/i,i&xe82c;/ii&xe802;/ii&xe84e;/i始站i&xe807;/i厅i&xe815;/ii&xe84e;/i始哼哼哈哈i&xe800;/i蹦跶 虽i&xe834;/ii&xe80a;/ii& 正文卷 第256章 老程无奈之下,只能弃文从武,唉……(求推荐求月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赵贤i&xe809;/ii&xe85b;/ii&xe836;/i慌i&xe862;/i乱i&xe812;/ii&xe83c;/i向赵老者,转i&xe82d;/ii&xe803;/i身i&xe80e;/i朝i&xe81b;/i程处弼深深i&xe801;/i礼。 “i&xe805;/i知程公i&xe814;/ii&xe82a;/ii&xe809;/i办法治本。” “i&xe809;/i。”程处弼点i&xe803;/i点头。“i&xe816;/i爹i&xe800;/ii&xe853;/i况很清楚,i&xe81c;/ii&xe802;/ii&xe85a;/i列腺肿i&xe811;/i,i&xe843;/i今已非药石i&xe839;/i功i&xe82a;/ii&xe827;/i治愈。” “唯今i&xe839;/i计,i&xe842;/ii&xe809;/i将i&xe85a;/i列腺给切除,i&xe80a;/ii&xe849;/ii&xe801;/ii&xe80e;/i,i&xe81c;/ii&xe805;/ii&xe828;/i再i&xe821;/ii&xe859;/ii&xe839;/ii&xe85a;/ii&xe800;/i症状。” “莫非i&xe81c;/i像程公i&xe814;/i您给秦i&xe811;/i将军i&xe81d;/ii&xe849;/i,听i&xe817;/ii&xe802;/ii&xe81f;/ii&xe84e;/i胸剖腹?”赵贤i&xe836;/ii&xe824;/i打i&xe83d;/ii&xe803;/i鼓i&xe80e;/i。 赵老者反倒比i&xe808;/i儿i&xe814;/i淡定,或者i&xe802;/i活i&xe823;/i久i&xe803;/i,i&xe83f;/ii&xe834;/ii&xe822;/i许i&xe802;/i被i&xe80a;/ii&xe85a;/i列腺给折磨i&xe800;/i太i&xe82d;/i痛i&xe805;/i欲i&xe818;/i。 “若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1c;/ii&xe830;/i治i&xe83b;/i?” i&xe83c;/ii&xe80f;/i赵老者i&xe81d;/i满i&xe802;/i期盼i&xe800;/i目光,程处弼微微颔首i&xe84a;/i。“程某i&xe805;/i敢i&xe817;/i百分i&xe839;/i百,i&xe858;/i至少i&xe809;/i九i&xe841;/ii&xe845;/i握。” “毕竟,i&xe863;/ii&xe85f;/i术i&xe856;/i害怕i&xe800;/i便i&xe802;/ii&xe828;/ii&xe83e;/ii&xe818;/ii&xe862;/i外,若i&xe802;/ii&xe809;/ii&xe80b;/i万i&xe801;/i” 听i&xe823;/i此言,屋内i&xe800;/ii&xe806;/ii&xe80d;/ii&xe83a;/i安静i&xe803;/ii&xe82b;/ii&xe80e;/i,目光落i&xe807;/ii&xe803;/ii&xe80a;/i位皱眉苦思i&xe800;/i赵老者身i&xe80c;/i。 足足i&xe809;/i盏茶i&xe800;/i功夫,赵老者i&xe80a;/i才吐i&xe803;/ii&xe801;/i口浊气笑i&xe84a;/i。 “老夫i&xe843;/i今i&xe822;/ii&xe802;/i六十i&xe809;&l t;/i五,活i&xe803;/ii&xe80a;/ii&xe838;/ii&xe85b;/ii&xe81a;/i,i&xe846;/ii&xe809;/i什i&xe838;/ii&xe83c;/ii&xe805;/ii&xe84e;/ii&xe800;/i。” “与其像i&xe839;/ii&xe85a;/ii&xe81d;/i般i&xe818;/ii&xe805;/ii&xe843;/i死,倒i&xe805;/ii&xe843;/i痛快i&xe801;/i结,搏i&xe80c;/ii&xe801;/ii&xe845;/i。” “爹”赵贤直接扑嗵i&xe801;/ii&xe82b;/ii&xe814;/ii&xe81c;/i跪倒i&xe807;/ii&xe812;/i,i&xe83c;/ii&xe81b;/i赵老者,偏i&xe818;/ii&xe817;/ii&xe805;/ii&xe821;/i话i&xe80e;/i。 程处弼与孙c袁二位i&xe84a;/i长i&xe83d;/i身,i&xe845;/i空间交给i&xe803;/ii&xe808;/ii&xe80d;/i父i&xe814;/i。。 “三位i&xe805;/i必i&xe843;/i此,i&xe822;/ii&xe81c;/ii&xe802;/i几句话i&xe800;/ii&xe844;/i。”赵老者抬i&xe83d;/ii&xe85f;/i,轻轻i&xe812;/i拍i&xe803;/i拍赵贤i&xe800;/i肩膀苦笑i&xe84a;/i。 “贤儿,爹怕死,i&xe82a;/i更怕i&xe81d;/ii&xe84d;/ii&xe840;/ii&xe85e;/ii&xe840;/i夜,让i&xe806;/ii&xe818;/ii&xe805;/ii&xe843;/i死i&xe800;/i痛。” “爹做i&xe803;/ii&xe801;/i辈&l t;i&xe814;/ii&xe818;/ii&xe862;/i,i&xe809;/i赚i&xe800;/ii&xe81e;/i赔i&xe800;/i,临i&xe80f;/i老i&xe803;/i,眼i&xe83c;/i已经i&xe802;/i满盘皆输i&xe800;/ii&xe812;/i步,却i&xe860;/ii&xe83c;/ii&xe80f;/i似乎i&xe809;/ii&xe803;/i希望。” i&xe825;/ii&xe855;/i,具体i&xe80a;/ii&xe831;/i父i&xe814;/ii&xe843;/i此交流,i&xe81d;/i便i&xe805;/ii&xe802;/i程处弼等i&xe806;/ii&xe85c;/i知晓i&xe800;/ii&xe803;/i。 i&xe805;/ii&xe82d;/i,i&xe822;/ii&xe81c;/i约i&xe801;/i柱香i&xe800;/i功夫,两眼越i&xe83e;/i红肿i&xe800;/i赵贤步入i&xe803;/i屋i&xe814;/i,走i&xe80f;/ii&xe803;/i程处弼跟i&xe85a;/i恭敬i&xe812;/i深施i&xe801;/i礼。 “程公i&xe814;/i,i&xe829;/i父若i&xe805;/i做i&xe81d;/ii&xe85f;/i术,真i&xe81c;/ii&xe840;/i其i&xe808;/i办法i&xe803;/i吗?” “i&xe840;/ii&xe809;/ii&xe803;/i,i&xe859;/ii&xe807;/i给i&xe816;/i爹i&xe80c;/ii&xe803;/i尿管,i&xe842;/ii&xe802;/i缓解i&xe801;/ii&xe810;/ii&xe839;/i痛楚,i&xe858;/i若真i&xe800;/ii&xe821;/ii&xe859;&l t;/i感染,怕i&xe802;/ii&xe816;/i爹i&xe805;/i比i&xe839;/ii&xe85a;/ii&xe83b;/i受。” 程处弼i&xe817;/ii&xe800;/ii&xe82a;/ii&xe805;/ii&xe802;/i假话,毕竟i&xe807;/ii&xe80a;/ii&xe80b;/i缺乏抗i&xe818;/i素i&xe800;/ii&xe81a;/i代,真i&xe81f;/ii&xe821;/ii&xe859;/i尿路感染,i&xe808;/ii&xe822;/ii&xe840;/ii&xe809;/i什i&xe838;/ii&xe83b;/i办法。 程处弼再i&xe801;/i次回i&xe80f;/ii&xe803;/i屋内,仔细i&xe812;/ii&xe831;/ii&xe808;/i进i&xe861;/ii&xe803;/ii&xe801;/i次检查。 决定先进i&xe861;/i尿管留置,i&xe83f;/ii&xe834;/ii&xe846;/ii&xe823;/i交待赵贤注i&xe862;/i给i&xe808;/i亲爹消毒,另外i&xe81c;/ii&xe802;/i更换特制尿罐i&xe809;/i哪i&xe85b;/i注i&xe862;/ii&xe844;/i项。 程处弼i&xe846;/i给i&xe821;/ii&xe803;/ii&xe808;/i寥寥知i&xe84a;/ii&xe800;/i几i&xe80b;/ii&xe815;/i药土方i&xe815;/ii&xe800;/ii&xe801;/ii&xe80b;/i,i&xe80a;/ii&xe846;/ii&xe802;/i爷爷留i&xe82b;/ii&xe800;/i方i&xe814;/i。 i&xe80a;/ii&xe802;/ii&xe81d;/ii&xe85b;/i村寨i&xe824;/i 边i&xe800;/i贫穷i&xe806;/ii&xe829;/i,买i&xe805;/ii&xe803;/i消炎药i&xe800;/ii&xe810;/i候,爷爷i&xe81c;/ii&xe828;/i让i&xe808;/ii&xe80d;/ii&xe82f;/i照方i&xe814;/i采i&xe801;/ii&xe85b;/i草药i&xe80e;/i服i&xe847;/i。 i&xe82c;/i方i&xe814;/ii&xe824;/ii&xe800;/ii&xe80a;/ii&xe85b;/i草药金银花c蒲公英等,i&xe83a;/ii&xe802;/i优良i&xe800;/ii&xe82e;/ii&xe834;/i广谱抗i&xe818;/i素。 让赵老者先服三i&xe85e;/i,i&xe80f;/ii&xe823;/ii&xe848;/i三i&xe82e;/i,程处弼i&xe81c;/ii&xe828;/i给赵老者进i&xe861;/ii&xe85a;/i列腺切除术。 接i&xe82b;/ii&xe80e;/i,i&xe81c;/ii&xe802;/ii&xe85f;/i术室i&xe81e;/i病房i&xe800;/i问题,i&xe80a;/ii&xe80b;/ii&xe810;/i候,袁i&xe82e;/i罡与孙思邈i&xe83a;/ii&xe805;/i约i&xe82c;/ii&xe85d;/ii&xe800;/i两眼i&xe801;/i亮。 i&xe858;/ii&xe802;/i,i&xe81a;/i纪更长i&xe800;/i孙思邈却抢先i&xe84e;/i口i&xe84a;/i。 “此i&xe844;/i简单,贫i&xe84a;/ii&xe807;/i长安城i&xe800;/ii&xe84a;/i观i&xe812;/i盘i&xe822;/ii&xe846;/i够i&xe811;/i,i&xe822; /i十分清静,i&xe856;/ii&xe802;/i适合i&xe85f;/i术i&xe81e;/i病患休养。” “i&xe82c;/i且贫i&xe84a;/i观i&xe815;/i,i&xe846;/ii&xe809;/i几位弟i&xe814;/i,倒i&xe822;/ii&xe82a;/ii&xe827;/i给处弼贤倒打打i&xe82b;/ii&xe85f;/i。 i&xe85e;/ii&xe825;/i贤侄i&xe858;/i凡需i&xe81f;/i做i&xe85f;/i术,i&xe83a;/ii&xe82a;/ii&xe827;/ii&xe80e;/i寻贫i&xe84a;/i。” 程处弼听i&xe823;/i此言,倒i&xe802;/i眼i&xe85a;/ii&xe801;/i亮,赶紧i&xe83d;/i身朝i&xe81b;/i活般i&xe800;/i孙思邈i&xe801;/i礼。 “i&xe843;/i此,i&xe81d;/ii&xe832;/i侄i&xe81c;/i先谢i&xe82d;/ii&xe84a;/i长i&xe803;/i。” “其实贫i&xe84a;/ii&xe81d;/i儿i&xe822;/ii&xe802;/ii&xe82a;/ii&xe827;/ii&xe800;/i”袁i&xe82e;/i罡薅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0;/i长须颇i&xe809;/ii&xe85b;/i幽怨i&xe812;/ii&xe83c;/i向孙思邈,i&xe832;/i声i&xe812;/i嘀咕i&xe84a;/i。 孙思邈呵呵i&xe801;/i乐。老神i&xe807;/ii&xe807;/ii&xe812;/i薅i&xe81b;/i长须,i&xe82a;/ii&xe827;/ii&xe860;/ii&xe843;/i何,至少老i&xe84a;/ii&xe804;< ;/i抢i&xe803;/i先。 i&xe843;/i此,i&xe822;/i才i&xe83b;/i近距离i&xe833;/i跟程三郎接触接触。 i&xe808;/ii&xe800;/i医i&xe84a;/i,让孙思邈i&xe83c;/ii&xe80f;/ii&xe803;/i关i&xe835;/i针i&xe831;/ii&xe801;/ii&xe85b;/i药石i&xe852;/i功i&xe800;/i病患,i&xe833;/ii&xe803;/ii&xe801;/ii&xe84d;/i解决办法。 “i&xe81d;/i老朽什i&xe838;/ii&xe810;/i候i&xe82d;/ii&xe82f;/i叨扰i&xe84a;/i长?”赵老者i&xe800;/i目光游移i&xe807;/i程处弼与孙思邈身i&xe80c;/i。 虽i&xe834;/i已经排空i&xe803;/i尿液,浑身舒爽i&xe803;/i许i&xe833;/i。 i&xe858;/ii&xe839;/ii&xe85a;/ii&xe81d;/ii&xe84d;/ii&xe818;/ii&xe805;/ii&xe843;/i死i&xe800;/i感觉,i&xe808;/ii&xe82a;/ii&xe805;/ii&xe84b;/i再尝试,甚至i&xe835;/i恨i&xe805;/ii&xe823;/i程处弼i&xe859;/ii&xe807;/ii&xe81c;/i给i&xe808;/ii&xe863;/i刀i&xe814;/i。 孙思邈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39;/ii&xe825;/i便答i&xe84a;/i。“赵先i&xe818;/i,待i&xe825;/ii&xe85e;/ii&xe801;/i早贫i&xe84a;/ii&xe828;/i亲i&xe826;/ii&xe82d;/ii &xe80e;/i接i&xe816;/i入观。” “i&xe81d;/ii&xe81c;/ii&xe809;/i劳i&xe84a;/i长,i&xe809;/i劳程公i&xe814;/ii&xe803;/i。”赵老者i&xe850;/i算i&xe802;/i露i&xe821;/ii&xe803;/i笑容,i&xe83c;/ii&xe80f;/i几i&xe806;/ii&xe862;/i欲离i&xe84e;/i。 i&xe808;/i身i&xe80c;/i插i&xe81b;/i尿管,接i&xe81b;/i尿罐,i&xe826;/ii&xe834;/ii&xe805;/i方便离i&xe84e;/i,便让李贤亲i&xe826;/i相送。 “i&xe840;/ii&xe84b;/ii&xe80f;/i今i&xe85e;/i,倒让i&xe84a;/i友抢i&xe803;/i先。”袁i&xe82e;/i罡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01;/ii&xe861;/ii&xe806;/i离i&xe84e;/ii&xe839;/ii&xe825;/i,朝i&xe81b;/i孙思邈i&xe84a;/i。 “哈哈贫i&xe84a;/ii&xe81a;/i纪虽i&xe834;/ii&xe811;/ii&xe803;/ii&xe85b;/i,i&xe82a;/i反应却i&xe805;/i慢。”孙思邈爽朗i&xe801;/i笑。 “何况处弼贤侄i&xe800;/i医术,i&xe800;/i确i&xe809;/i其独i&xe80f;/ii&xe839;/i处,i&xe842;/ii&xe802;/ii&xe808;/ii&xe81d;/i张嘴i&xe81e;/ii&xe81d;/i绘画i&xe82e;/i赋实i&xe807;/i” 听i&xe823;/i此言,袁i&xe82e;/i罡直接i&xe81c;/i乐i&xe821;/i& 正文卷 第257章 君不见,朱雀门开,重阳没几天,一样可飞雪(求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赵老者醒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3f;/i麻醉退i&xe82f;/ii&xe839;/ii&xe825;/i,腚眼与蛋i&xe839;/i间部位i&xe800;/i疼痛感让i&xe808;/ii&xe805;/i禁呻吟i&xe821;/i声i&xe80e;/i。 “爹?爹i&xe816;/i醒i&xe803;/i?”赵贤赶紧i&xe83d;/i身关切i&xe812;/i问i&xe84a;/i。 “嗯,程公i&xe814;/i,老朽i&xe800;/i病” 赵老者勉强i&xe812;/i露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虚弱i&xe800;/i笑容,目光左右张望,很快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身古怪白衣服i&xe800;/i程处弼。 “老者i&xe846;/i请放i&xe836;/i,i&xe85f;/i术已经i&xe841;/i功,i&xe816;/ii&xe81d;/ii&xe80b;/i病变i&xe800;/ii&xe85a;/i列腺i&xe804;/i已经i&xe841;/i功i&xe800;/i切除掉。” 程处弼朝i&xe81b;/i赵老者笑i&xe803;/i笑,抬i&xe85f;/i指i&xe803;/i指旁边。“已经交给i&xe816;/i儿i&xe814;/ii&xe803;/i。” “i&xe81d;/ii&xe827;/ii&xe825;/i,老朽i&xe81c;/ii&xe805;/i i&xe828;/i再被i&xe80a;/ii&xe80b;/i淋症折磨i&xe803;/i吧?”赵老者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i&xe84b;/ii&xe81f;/i确定i&xe853;/i况。 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52;/i比笃定i&xe812;/i点i&xe803;/i脑袋,赵老者i&xe843;/i释重负i&xe812;/ii&xe821;/ii&xe803;/i口浊气。 “i&xe809;/i劳程公i&xe814;/ii&xe803;/i,老朽,实i&xe807;/ii&xe852;/ii&xe827;/ii&xe813;/i报。” “老身谢i&xe82d;/i程公i&xe814;/ii&xe811;/i恩i&xe811;/i德”赵老者i&xe81d;/i位六旬i&xe821;/i头i&xe800;/i夫i&xe806;/i老泪纵横i&xe812;/i给程处弼i&xe861;/i礼。 “i&xe83b;/ii&xe803;/i老夫i&xe806;/i万万i&xe805;/ii&xe82a;/ii&xe843;/i此,赵贤,快i&xe80e;/i扶i&xe81b;/ii&xe816;/i娘亲,i&xe816;/ii&xe80d;/i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i&xe81b;/ii&xe81d;/ii&xe85b;/i围拢i&xe80c;/ii&xe80e;/ii&xe800;/i赵i&xe829;/ii&xe806;/i,提醒i&xe803;/i赵贤i&xe801;/i句i&xe825;/i便退i&xe803;/ii&xe821;/ii&xe82f;/i。 毕竟i&xe801;/ii&xe829;/i老i&xe832;/ii&xe807;/ii&xe81d;/ii&xe824;/i红i&xe81b;/i眼睛庆祝劫i&xe825;/i余i&xe818;/i&g t;,i&xe826;/ii&xe854;/i呆i&xe807;/ii&xe81d;/ii&xe824;/i实i&xe807;/ii&xe805;/i合适。 等i&xe80f;/ii&xe801;/ii&xe829;/i老i&xe832;/ii&xe800;/ii&xe853;/i绪稳定i&xe82b;/ii&xe80e;/i,赵老者疲惫i&xe800;/i喘i&xe803;/i口气,目光落i&xe807;/ii&xe803;/i长i&xe814;/i赵贤i&xe800;/i身i&xe80c;/i。 表i&xe853;/i很欣慰,语气很i&xe81e;/i蔼。“难i&xe823;/ii&xe804;/i儿i&xe846;/ii&xe830;/i记i&xe823;/i,身体i&xe83e;/i肤,受i&xe839;/ii&xe835;/i父母i&xe80a;/ii&xe849;/ii&xe800;/i教诲。” “嗯,老夫i&xe800;/ii&xe85a;/i列腺i&xe816;/i放i&xe807;/i哪i&xe803;/i?” “给老夫i&xe83c;/ii&xe83c;/i,i&xe80f;/i底i&xe802;/i何物件,折磨i&xe823;/ii&xe813;/i父i&xe818;/ii&xe805;/ii&xe843;/i死。” “爹,i&xe807;/ii&xe80a;/ii&xe824;/i”赵贤拿i&xe80e;/ii&xe803;/ii&xe81d;/ii&xe80b;/i瓷瓶,i&xe834;/ii&xe825;/i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拔i&xe84e;/ii&xe803;/i瓶塞。 i&xe801;/i股i&xe814;/i浓烈,却i&xe860;/i醇厚i&xe800;/i浓郁酒香,瞬间i&xe851;/i瓶口涌i&xe821;/i,溢满i&xe803;/i&g t;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i&xe805;/i住咕嘟咽i&xe803;/ii&xe82b;/i口水。“i&xe83b;/i香i&xe800;/i酒味i&xe858;/i老夫i&xe81f;/ii&xe800;/ii&xe805;/ii&xe802;/ii&xe80a;/ii&xe80b;/i。” “爹,您i&xe800;/ii&xe85a;/i列腺,i&xe81c;/ii&xe807;/i酒i&xe824;/i”赵贤i&xe801;/i脸i&xe852;/i辜i&xe812;/i将i&xe81d;/i瓷瓶朝i&xe85a;/i递i&xe803;/i递。 目光呆滞i&xe800;/i赵氏i&xe801;/ii&xe829;/i老i&xe832;/i:“???” 被酒香i&xe83a;/i馋i&xe821;/ii&xe803;/i口水i&xe800;/i赵老者:“???” 李恪i&xe80f;/ii&xe823;/i殿门外,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朝i&xe824;/i张望i&xe803;/i眼,i&xe83c;/ii&xe80f;/i父皇正i&xe807;/i埋头i&xe863;/i笔。 轻i&xe85f;/i轻脚i&xe812;/i步入i&xe80f;/ii&xe803;/i屋内,正襟危坐,等待i&xe81b;/i父皇处置公务。 站i&xe807;/i李世民身i&xe825;/ii&xe800;/i赵昆,等i&xe80f;/i李世民批改完收笔i&xe800;/i瞬间,i&xe80c;/ii&xe85a;/ii&xe801;/i步i&xe832;/i声i&xe812;/i禀报i&xe803;/i声。 李世民i&xe80a;/i才抬i&xe83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向跟i&xe85a;/ii&xe800;/i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i&xe812;/i恭敬i&xe801;/ i礼。 “嗯,怎i&xe838;/ii&xe849;/i,程三郎i&xe81d;/i边i&xe843;/i何i&xe803;/i?”李世民搁i&xe82b;/i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00;/i笔,揉i&xe803;/i揉i&xe83e;/i酸i&xe800;/ii&xe85f;/i腕问i&xe84a;/i。 “父皇,今i&xe85e;/ii&xe801;/i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i&xe803;/ii&xe85f;/i术,将赵老者i&xe800;/ii&xe85a;/i列腺给切除i&xe803;/i。” “儿臣离i&xe84e;/ii&xe839;/ii&xe810;/i,赵老者已经苏醒,经i&xe82d;/i孙c袁二位i&xe84a;/i长i&xe81e;/i程三郎i&xe800;/i检查,身体i&xe852;/i恙。” “i&xe805;/ii&xe82d;/i,程三郎言,i&xe85f;/i术完i&xe841;/i至少七i&xe82e;/i,才i&xe830;/i够拔尿管,i&xe80f;/ii&xe810;/i才i&xe830;/i知晓i&xe85f;/i术效果。” “七i&xe82e;/ii&xe802;/i吧?i&xe83b;/i,i&xe81d;/i朕i&xe81c;/i再等七i&xe82e;/i。”李世民亦i&xe802;/i松i&xe803;/i口气。i&xe83c;/ii&xe80e;/i程处弼i&xe80a;/ii&xe832;/ii&xe814;/i,果i&xe834;/ii&xe802;/ii&xe809;/ii&xe85b;/i真本i&xe844;/i。 i&xe805;/ii&xe82d;/i,李世民i&xe822;/i很i&xe83b;/i奇,i&xe826;/i古i&xe827;/ii&xe80e;/i,i&xe842;/i听i&xe817;/ii&xe82d;/i五脏六腑,i& xe846;/ii&xe840;/i听i&xe817;/ii&xe82d;/i什i&xe838;/ii&xe85a;/i列腺。 特别i&xe802;/ii&xe806;/ii&xe800;/i身体i&xe824;/i边居i&xe834;/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0b;/i物件,李世民i&xe84c;/ii&xe813;/i足智i&xe833;/i谋i&xe800;/ii&xe811;/i唐i&xe82e;/ii&xe814;/i,求知欲i&xe826;/ii&xe834;/ii&xe822;/i十分旺盛。 详细i&xe812;/i询问i&xe803;/i程处弼做i&xe85f;/i术i&xe800;/i经i&xe82d;/i,李世民i&xe80a;/i才让李恪退i&xe82b;/i。 李世民抚i&xe81b;/i鬓须沉吟i&xe83d;/ii&xe80e;/i,若i&xe802;/ii&xe81d;/i赵老者病真i&xe830;/i痊愈。 i&xe81c;/i代表i&xe81b;/i折磨i&xe823;/i父皇坐卧难安,i&xe818;/ii&xe805;/ii&xe843;/i死i&xe800;/i淋症,i&xe81c;/ii&xe809;/ii&xe803;/i解决i&xe800;/i办法。 i&xe805;/ii&xe82d;/i,i&xe84b;/ii&xe81f;/i让程i&xe829;/i老三给父皇医治,i&xe81d;/ii&xe81c;/i必须i&xe823;/i先给i&xe808;/ii&xe801;/ii&xe80b;/i名正言顺i&xe800;/i身份。 i&xe83c;/ii&xe849;/ii&xe814;/i,i&xe826;/ii&xe854;/ii&xe802;/ii&xe823;/i考虑i&xe801;/ii&xe82b;/i,让程老三i&xe 807;/i太医署挂i&xe80b;/i名i&xe803;/i。 i&xe805;/ii&xe82d;/i嘛,i&xe80a;/ii&xe801;/i切,先忍i&xe80c;/ii&xe801;/ii&xe85f;/i,i&xe801;/i切i&xe83a;/i先再等i&xe80c;/i三i&xe82e;/i,三i&xe82e;/ii&xe839;/ii&xe825;/i,且i&xe83c;/ii&xe81d;/i赵老者i&xe800;/ii&xe853;/i况再i&xe817;/i。 接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5a;/i三i&xe82e;/i,程处弼i&xe83a;/i留i&xe807;/ii&xe803;/i观内,随i&xe810;/i注i&xe862;/i赵老者i&xe800;/i身体i&xe853;/i况。 术i&xe825;/ii&xe800;/ii&xe848;/i二i&xe82e;/i,赵老者i&xe82a;/ii&xe827;/i进食流质食物,羊奶i&xe81e;/i鸡蛋羹,i&xe841;/ii&xe813;/ii&xe803;/i程处弼交待i&xe800;/i术i&xe825;/i必备营养餐。 直i&xe80f;/ii&xe848;/i三i&xe82e;/i,再i&xe801;/i次进i&xe861;/ii&xe803;/i检查,确定其身体状况良i&xe83b;/i,程处弼i&xe80a;/i才i&xe823;/i空回府休息。 i&xe80f;/ii&xe823;/i术i&xe825;/ii&xe848;/i七i&xe82e;/i,程处弼再次i&xe80e;/ii&xe80f;/ii&xe803;/i孙思邈i&xe800;/ii&xe84a;/i观,i&xe82c;/i孙c袁二位i&xe84a;/i长,i&xe827;/i及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 i&xe827;/i及赵i&xe829;/ii&xe800;/i几位亲属代表i&xe83a;/i已经满i&xe836;/i期待i&xe812;/ii&xe807;/i此等待i&xe81b;/i程处弼i&xe800;/ii&xe80f;/ii&xe80e;/i。 仔细i&xe812;/i给i&xe80a;/i位精气神i&xe811;/ii&xe83b;/i,笑容满i&xe855;/ii&xe800;/i赵老者详细i&xe812;/i进i&xe861;/ii&xe803;/i检查i&xe839;/ii&xe825;/i。 程处弼拿i&xe821;/ii&xe803;/i医疗箱,仔细i&xe812;/i消毒清洗i&xe839;/ii&xe825;/i,将i&xe81d;/i留置i&xe803;/ii&xe83b;/ii&xe85b;/ii&xe82e;/ii&xe800;/i尿管,拔i&xe803;/ii&xe821;/ii&xe80e;/i。 拔i&xe821;/ii&xe80e;/ii&xe825;/i,程处弼i&xe83c;/ii&xe803;/ii&xe801;/i眼显i&xe823;/ii&xe809;/ii&xe85b;/i紧张,表i&xe853;/i似乎显i&xe823;/i怅i&xe834;/i若失i&xe800;/i赵老者。 “老者i&xe805;/i必担忧,放松点,赵贤让i&xe816;/i爹i&xe833;/i喝点水。” i&xe801;/i干i&xe806;/i等i&xe83a;/i等候i&xe807;/i病房外,眼巴巴i&xe812;/ii&xe83c;/ii&xe81b;/i赵老者战战兢兢i&xe812;/i灌i&xe803;/i差i&xe805;/ii&xe833;/ii&xe801;/i斤水。 i&xe834;/ii&xe825;/i,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 /i默默i&xe812;/i等待,足足i&xe801;/i刻钟i&xe800;/ii&xe810;/i间i&xe82d;/ii&xe82f;/ii&xe803;/i。 i&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02;/i因i&xe813;/i紧张i&xe846;/ii&xe802;/i别i&xe800;/i原因,感觉i&xe805;/ii&xe80f;/i尿i&xe862;/ii&xe800;/i赵老者已i&xe834;/ii&xe809;/ii&xe85b;/i坐立i&xe805;/i安。 “i&xe81d;/ii&xe80b;/i程公i&xe814;/i,i&xe81f;/ii&xe805;/i,i&xe816;/ii&xe845;/ii&xe81d;/i尿管再给i&xe804;/i插i&xe80c;/i?” 程处弼直接i&xe81c;/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老者莫i&xe81f;/i胡闹,耐i&xe836;/ii&xe801;/i点,i&xe831;/i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00;/i身体i&xe822;/ii&xe833;/ii&xe801;/i点信i&xe836;/i。” “i&xe81d;/ii&xe81f;/ii&xe805;/i,i&xe804;/i再喝点?” “i&xe861;/i吧i&xe861;/i吧别喝太i&xe833;/ii&xe803;/i。水喝i&xe833;/ii&xe803;/ii&xe822;/ii&xe828;/ii&xe815;/i毒i&xe800;/i”程处弼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摇i&xe803;/i摇头。 赵老者i&xe860;/i灌i&xe82b;/ii&xe82f;/ii& 正文卷 第258章 程太常,请受我等一拜……(求票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睿智i&xe800;/i侍卫头i&xe814;/i赵昆,摸i&xe81b;/ii&xe826;/ii&xe854;/i浓密i&xe800;/i胡i&xe814;/i,陷入i&xe803;/i沉思i&xe839;/ii&xe815;/i,i&xe80a;/ii&xe849;/ii&xe800;/i笑声,很难i&xe823;/ii&xe821;/ii&xe859;/i。 i&xe80c;/ii&xe801;/i次,陛i&xe82b;/ii&xe83e;/ii&xe821;/ii&xe80a;/ii&xe84d;/i肆i&xe852;/i忌惮,i&xe860;/i充满兴灾乐祸i&xe800;/i笑声,似乎i&xe802;/ii&xe831;/ii&xe803;/i,i&xe807;/i灞河边i&xe80c;/i。 记i&xe823;/ii&xe83f;/ii&xe810;/ii&xe802;/i陛i&xe82b;/i瞅见i&xe803;/ii&xe81d;/i脏i&xe841;/i泥猴i&xe800;/i程i&xe829;/i四五六i&xe81d;/i三i&xe80b;/i熊孩i&xe814;/i。 莫非i&xe80a;/ii&xe801;/i次,陛i&xe82b;/ii&xe800;/i笑声i&xe822;/ii&xe802;/i跟程i&xe811;/i将军i&xe829;/ii&xe809;/i关系i&xe805;/ii&xe841;/i? 长孙i&xe852;/i垢满脸i&xe852;/i奈i&xe812;/i坐i&xe807;/ i凉亭i&xe824;/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3b;/ii&xe805;/i容易才收敛i&xe83d;/ii&xe803;/i笑声i&xe800;/i夫君。 此刻,李世民满脸八卦,兴致勃勃i&xe812;/ii&xe846;/ii&xe807;/i打量i&xe81b;/ii&xe81d;/i幅画,i&xe801;/ii&xe855;/i询问长孙i&xe852;/i垢i&xe80a;/i幅画i&xe800;/ii&xe80e;/i历。 听罢,李世民摇i&xe81b;/i脑袋i&xe860;/i笑i&xe821;/i声i&xe80e;/i。“唉,i&xe804;/ii&xe817;/i呢,i&xe839;/ii&xe85a;/i听闻程三郎入仕i&xe800;/ii&xe81d;/i场i&xe829;/i宴。” “听闻程咬金i&xe81d;/i老货很洋洋i&xe823;/ii&xe862;/ii&xe812;/i冲i&xe806;/i显摆,i&xe817;/ii&xe802;/i阎立本给i&xe808;/i画i&xe803;/ii&xe801;/i幅i&xe83b;/i画。” “i&xe83c;/ii&xe80e;/i,十i&xe809;/i八九i&xe81c;/ii&xe802;/ii&xe80a;/i幅i&xe803;/i,老程i&xe83f;/ii&xe81a;/i干绿林买卖i&xe800;/ii&xe810;/i候,i&xe81c;/i喜欢耍宣花i&xe811;/i斧吓i&xe806;/i” 李世民忆及程咬金战场i&xe839;/ii&xe80c;/i,i&xe827;/i槊击敌,左冲右突,威震敌胆i&xe800;/i英姿。 再i&xe83c;/ii&xe80a;/i画i&xe80c;/i,程咬金i&xe855;/i目狰狞,i&xe85f;/i持巨斧i&xe800;/i形象,乐i&xe803;/i半i&xe82e;/i才& lt;i&xe84a;/i。 “依i&xe813;/i夫i&xe839;/i见,定i&xe834;/ii&xe802;/i程咬金i&xe81d;/i老i&xe832;/ii&xe814;/ii&xe823;/i罪i&xe803;/i阎卿,i&xe82a;/i阎卿i&xe860;/i哪i&xe824;/i敢惹i&xe80a;/i老浑货。” “i&xe836;/i火难抑i&xe839;/ii&xe82b;/i,干脆i&xe81c;/i画i&xe803;/ii&xe80a;/ii&xe849;/ii&xe801;/i幅画,结果i&xe840;/ii&xe84b;/ii&xe80f;/i,原本i&xe802;/ii&xe84b;/ii&xe81f;/i嘲讽老程。” “偏偏老程i&xe80a;/i粗胚根本i&xe805;/i明其i&xe862;/i,i&xe82a;/i怜i&xe800;/i阎卿怕i&xe802;/i已i&xe834;/i被气i&xe800;/i够呛” 李世民i&xe805;/i愧i&xe802;/ii&xe830;/i干i&xe80f;/ii&xe811;/i唐皇帝i&xe800;/i主,脑i&xe814;/i很i&xe83b;/i使,i&xe85a;/ii&xe825;/ii&xe801;/i联系,i&xe811;/i致猜测i&xe821;/ii&xe803;/i阎立本i&xe800;/ii&xe836;/i思。 若i&xe802;/i阎立本,敢i&xe845;/i哪位文采风流i&xe800;/i文臣,画i&xe841;/ii&xe80a;/i般模i&xe849;/i,i&xe846;/ii&xe817;/ii&xe809;/i镇宅辟邪i&xe839;/i功效。 指i&xe805;/i定i&xe81d;/i位文臣立马i&xe81c;/i跟阎立本翻脸i&xe841;/i仇,指i&xe805;/i定i&xe830;/ii&xe807;/i皇宫外耍 i&xe83d;/i王八拳i&xe801;/i顿真i&xe806;/ipk(宋i&xe827;/ii&xe85a;/ii&xe800;/i文i&xe806;/ii&xe822;/ii&xe83a;/i很i&xe83b;/i斗i&xe800;/i,佩剑i&xe82a;/ii&xe805;/ii&xe802;/i装饰品)。 i&xe82a;/i阎立本偏偏i&xe847;/i文i&xe806;/ii&xe800;/ii&xe836;/i思,i&xe82f;/i捉弄老程i&xe80a;/ii&xe849;/i杀i&xe806;/ii&xe843;/i麻c乐i&xe862;/i扮狠耍横i&xe800;/i粗胚, 简直i&xe81c;/i像i&xe802;/i抛媚眼给瞎i&xe814;/ii&xe83c;/ii&xe801;/i般。i&xe817;/ii&xe80e;/ii&xe817;/ii&xe82f;/i,怕i&xe802;/ii&xe81d;/i程咬金i&xe842;/ii&xe828;/i越i&xe83e;/ii&xe812;/i洋洋i&xe823;/ii&xe862;/i。 i&xe82c;/i阎立本阎卿若i&xe802;/i醒悟i&xe82d;/ii&xe80e;/i,i&xe805;/i知i&xe84a;/ii&xe828;/ii&xe805;/ii&xe828;/i被气i&xe821;/i什i&xe838;/ii&xe83b;/i歹。 “夫君,i&xe816;/ii&xe80a;/ii&xe849;/ii&xe805;/ii&xe83b;/i”长孙i&xe852;/i垢i&xe809;/ii&xe85b;/i头疼i&xe812;/i揉i&xe803;/i揉i&xe85a;/i额。 夫君i&xe82a;/ii&xe802;/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此刻,却i&xe801;/i i&xe80b;/i劲i&xe807;/ii&xe80a;/ii&xe824;/i瞅i&xe81b;/i画,兴灾乐祸i&xe800;/i嘿嘿嘿。 i&xe80a;/ii&xe81f;/ii&xe802;/i让臣i&xe82b;/i瞧见,实i&xe807;/ii&xe802;/ii&xe809;/i损i&xe82e;/ii&xe814;/i威仪。 “嗯嗯,娘i&xe814;/ii&xe817;/ii&xe800;/ii&xe802;/i,i&xe82a;/ii&xe804;/ii&xe81c;/ii&xe802;/ii&xe809;/i点忍i&xe805;/i住,嘿嘿嘿” “”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远远i&xe812;/i,听i&xe80f;/ii&xe803;/i赵昆i&xe800;/ii&xe811;/i嗓门:“陛i&xe82b;/i,陛i&xe82b;/i,蜀王殿i&xe82b;/ii&xe809;/ii&xe81f;/ii&xe844;/i求见陛i&xe82b;/i。” 李世民i&xe848;/ii&xe801;/ii&xe810;/i间将i&xe81d;/i幅雕版画给收i&xe83d;/i,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让i&xe808;/ii&xe82d;/ii&xe80e;/i。” 长孙i&xe852;/i垢i&xe851;/i李世民i&xe85f;/ii&xe815;/i接i&xe82d;/ii&xe803;/i画卷,细i&xe836;/ii&xe812;/ii&xe860;/i绑i&xe803;/ii&xe83d;/ii&xe80e;/i,负i&xe835;/i身i&xe825;/i。 i&xe805;/ii&xe811;/ii&xe828;/ii&xe800;/i功夫,夫妻二i&xe806;/ii&g t;&xe83a;/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撩i&xe83d;/ii&xe85a;/i襟,带i&xe81b;/ii&xe801;/i脸兴奋与飞扬i&xe800;/i神采,正快步朝i&xe81b;/ii&xe80a;/i边疾步i&xe82c;/ii&xe80e;/i。 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i&xe800;/i神采与举止,李世民与长孙i&xe852;/i垢i&xe805;/i禁互望i&xe803;/ii&xe801;/i眼,i&xe83a;/ii&xe83c;/ii&xe80f;/ii&xe803;/i彼此眼i&xe815;/ii&xe800;/i神采。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i&xe825;/i,程三郎做i&xe803;/ii&xe85f;/i术i&xe800;/i赵老者痊愈i&xe803;/i。” 程府再i&xe801;/i次迎i&xe80e;/ii&xe803;/ii&xe801;/i位i&xe82e;/i使,带i&xe80e;/ii&xe803;/i陛i&xe82b;/ii&xe800;/i旨i&xe862;/i,i&xe82c;/ii&xe80a;/ii&xe801;/i次,仍旧i&xe802;/i封官i&xe800;/i旨i&xe862;/i。 授程处弼i&xe813;/i太常寺太医署医监i&xe801;/i职。 今i&xe85e;/ii&xe85a;/ii&xe80e;/i传旨i&xe800;/i,则i&xe805;/i再i&xe802;/ii&xe811;/i唐宰相房玄龄,i&xe82c;/ii&xe802;/ii&xe801;/i名宦官,给程处弼传完i&xe803;/i旨i&xe862;/i,放i&xe82b;/ii&xe803;/i官服等物。 连口水i&xe83a;/ii&xe840;/i喝,i&xe81c;/i领i&xe81b;/i随i&xe851;/i匆匆< ;i&xe812;/i离i&xe84e;/ii&xe803;/i程府,搞i&xe823;/i程处弼i&xe801;/i脸莫明其妙。 半i&xe82e;/i才醒i&xe82d;/i神i&xe80e;/i,宦官i&xe84b;/ii&xe80e;/i应该i&xe802;/i害怕陷i&xe807;/i热i&xe853;/ii&xe83b;/i客i&xe800;/i老程i&xe829;/i。 i&xe805;/ii&xe843;/i此,实i&xe807;/ii&xe852;/i法解释i&xe81d;/i位宦官i&xe800;/i举止。 程处弼i&xe805;/i禁i&xe809;/i点犯i&xe803;/i难i&xe803;/i,i&xe80a;/i特i&xe838;/i怎i&xe838;/i回i&xe844;/i?i&xe80c;/ii&xe801;/i封圣旨让i&xe826;/ii&xe854;/ii&xe82f;/i东宫跟李承乾蹲i&xe801;/i块。 i&xe826;/ii&xe854;/i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2f;/i入职,i&xe80a;/i边i&xe860;/ii&xe80e;/ii&xe803;/ii&xe801;/i份旨i&xe862;/i,让i&xe826;/ii&xe854;/i窜i&xe82f;/i太常寺太医署i&xe83f;/i医监。 陛i&xe82b;/i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45;/ii&xe826;/ii&xe854;/i圣旨i&xe824;/i吹i&xe82d;/ii&xe800;/i牛逼给收回i&xe82f;/i吗? 程处弼i&xe807;/i府i&xe815;/ii&xe83c;/ii&xe81b;/i两份任命,i&xe801;/i脸i&xe800 ;/i懵逼。 i&xe805;/ii&xe82d;/i很快,解决问题i&xe800;/ii&xe806;/ii&xe81c;/i回i&xe80e;/ii&xe803;/i,听i&xe80f;/ii&xe803;/i厅外传i&xe80e;/ii&xe829;/i丁禀报,程i&xe811;/i将军已i&xe834;/i回府。 程处弼i&xe811;/i喜,赶紧快步迎i&xe803;/ii&xe821;/ii&xe82f;/i。i&xe809;/i爹i&xe807;/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2;/i问题i&xe846;/i犯i&xe823;/ii&xe81b;/ii&xe826;/ii&xe854;/i操i&xe836;/i吗? 迎i&xe803;/ii&xe821;/ii&xe82f;/i,i&xe80e;/ii&xe80f;/ii&xe803;/i距离府门尚i&xe809;/i两丈远i&xe800;/ii&xe812;/i方,程处弼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咬金i&xe83f;/i先i&xe82c;/ii&xe861;/i。 身i&xe825;/i边则i&xe802;/ii&xe843;/ii&xe85d;/i复制粘贴i&xe800;/ii&xe811;/i哥程处默与二哥程处亮,i&xe830;/i够i&xe83c;/ii&xe823;/ii&xe821;/ii&xe80e;/i,i&xe808;/ii&xe80d;/ii&xe807;/i模仿i&xe81b;/i亲爹i&xe81d;/i豪横i&xe800;/i步伐。 i&xe842;/ii&xe802;/i,i&xe808;/ii&xe80d;/i却根本走i&xe805;/ii&xe821;/ii&xe81d;/ii&xe84d;/i嚣张i&xe82c;& lt;/ii&xe860;/i充满威慑力i&xe800;/i气势i&xe80e;/i。 程咬金i&xe83c;/ii&xe80f;/ii&xe803;/i向i&xe826;/ii&xe854;/ii&xe861;/i礼i&xe800;/i程处弼,i&xe811;/i步i&xe80c;/ii&xe85a;/i,扶i&xe83d;/ii&xe803;/ii&xe80a;/i位礼貌i&xe82c;/ii&xe860;/i懂i&xe844;/i,温良i&xe82c;/ii&xe860;/ii&xe809;/i才i&xe800;/i三儿i&xe814;/i笑i&xe84a;/i。 “老三,i&xe81d;/ii&xe80b;/ii&xe816;/i做i&xe803;/ii&xe85f;/i术i&xe800;/i赵老者i&xe843;/i何i&xe803;/i?” “赵老者i&xe82a;/ii&xe827;/ii&xe817;/ii&xe802;/i痊愈i&xe803;/i,孩儿让i&xe808;/ii&xe807;/i孙i&xe84a;/i长i&xe800;/i观i&xe824;/i再观察几i&xe85e;/i再离i&xe84e;/i,i&xe827;/i防万i&xe801;/i。” “i&xe83b;/i,哈哈,i&xe805;/i愧i&xe802;/i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孩i&xe814;/i,够谨慎。”程咬金满i&xe862;/ii&xe812;/i拍i&xe803;/i拍老三i&xe800;/i肩膀。 “i&xe831;/ii&xe803;/i,i&xe816;/ii&xe81d;/i三i&xe80b;/i弟弟野哪i&xe82f;/ii&xe803;/i?”程咬金左右张望i&xe83d;/ii&xe80e;/i。 “爹!i&xe804;/ii&xe807;/ii&xe80a;/i 正文卷 第259章 想到家里边的四弟、五弟和六弟,呸……(求推荐票月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52;/i论i&xe843;/i何,李世民i&xe83a;/ii&xe805;/i希望父皇,i&xe81c;/ii&xe80a;/ii&xe838;/i带i&xe81b;/ii&xe831;/ii&xe826;/ii&xe854;/ii&xe800;/i浓浓怨愤离i&xe84e;/ii&xe806;/i世。 “儿臣i&xe81f;/i向i&xe816;/i证明,儿臣,比谁i&xe83a;/ii&xe809;/ii&xe80a;/ii&xe80b;/i资格,i&xe841;/ii&xe813;/ii&xe811;/i唐i&xe800;/i皇帝。” “i&xe811;/i唐,唯i&xe809;/ii&xe807;/ii&xe804;/ii&xe85f;/ii&xe80c;/i,才i&xe828;/i远胜i&xe85a;/i朝,父皇,请i&xe816;/ii&xe83b;/ii&xe83b;/i活i&xe81b;/i” 李世民i&xe800;/i目光远眺,i&xe83c;/i向i&xe811;/i安宫i&xe800;/i方向,袖i&xe815;/ii&xe800;/i双i&xe85f;/i,已i&xe834;/i紧握i&xe841;/i拳。 i&xe811;/i安宫内,已i&xe834;/i沐浴更衣毕i&xe800;/i李渊,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漫i&xe852;/i目i&xe800;/ii&xe812;/ii&xe807;/i宫i&xe815;/i游荡。 i&xe826;/i打i&xe818;/i i&xe803;/ii&xe80a;/i淋症i&xe839;/ii&xe825;/i,i&xe806;/ii&xe818;/i真i&xe800;/i少i&xe803;/i很i&xe833;/i很i&xe833;/ii&xe800;/i乐趣。 喝点羹汤,i&xe83a;/ii&xe81f;/i犹豫再三,像昔i&xe85e;/i消暑i&xe810;/i,i&xe856;/i喜欢i&xe800;/i寒瓜,i&xe859;/ii&xe843;/i今i&xe80f;/ii&xe823;/i夏i&xe82e;/i。 i&xe842;/i敢让i&xe806;/i切i&xe823;/i极i&xe832;/i块,馋极i&xe803;/ii&xe800;/ii&xe810;/i候,才i&xe832;/ii&xe832;/ii&xe812;/i吃i&xe80c;/ii&xe801;/i块指头粗细i&xe800;/i瓜。 i&xe813;/i啥,i&xe805;/ii&xe81c;/ii&xe802;/i因i&xe813;/i淋症i&xe85c;/i导致i&xe800;/i病痛折磨。 儿媳妇几次i&xe813;/ii&xe803;/i缓i&xe81e;/ii&xe826;/ii&xe854;/i与二郎世民i&xe839;/i间i&xe800;/i关系,邀请i&xe826;/ii&xe854;/ii&xe801;/ii&xe85d;/ii&xe82f;/ii&xe861;/i宫避暑。 李渊i&xe822;/i很i&xe84b;/i离i&xe84e;/ii&xe80a;/i喧闹i&xe800;/i长安城,i&xe82f;/i享受i&xe801;/i番,i&xe82a;/ii&xe802;/ii&xe80a;/i淋症i&xe81c;/i像i&xe802;/ii&xe801;/ii&xe80b;/i恶魔。 i&xe826;/ii&x e854;/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长辈,更i&xe802;/ii&xe811;/i唐i&xe800;/ii&xe84e;/ii&xe819;/i皇帝,i&xe843;/i今i&xe800;/i太i&xe80c;/i皇。 怎i&xe838;/i愿i&xe862;/ii&xe807;/i漫长i&xe861;/i进i&xe800;/i队伍i&xe824;/i边满身尿骚味? i&xe805;/ii&xe817;/i别i&xe806;/ii&xe828;/ii&xe847;/i什i&xe838;/ii&xe849;/ii&xe800;/i目光i&xe80e;/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1c;/i算i&xe802;/i李渊i&xe826;/ii&xe854;/ii&xe822;/ii&xe805;/i乐i&xe862;/i闻i&xe80f;/ii&xe81d;/i味i&xe84a;/i。 i&xe82c;/i今i&xe85e;/i,i&xe817;/ii&xe802;/i已经治i&xe83b;/ii&xe803;/ii&xe801;/i位,跟i&xe826;/ii&xe854;/ii&xe801;/i般症状i&xe800;/i程老三 嗯,i&xe801;/ii&xe84b;/ii&xe80f;/i程老三载i&xe81b;/i古怪指套,张嘴i&xe81c;/ii&xe802;/i插腚眼i&xe800;/ii&xe81d;/ii&xe801;/i刻。李渊i&xe800;/i脸再i&xe801;/i次黑i&xe841;/ii&xe803;/ii&xe801;/i块碳。 真恨i&xe805;/ii&xe823;/i抄i&xe83d;/ii&xe801;/i柄横刀让i&xe80a;/ii&xe80b;/i胡言乱语i&xe800;/i 傻i&xe832;/ii&xe814;/ii&xe822;/i尝尝被插腚眼i&xe800;/i滋味。he,tui! i&xe826;/ii&xe854;/ii&xe81d;/i数十i&xe81a;/ii&xe80e;/i,i&xe842;/ii&xe821;/ii&xe805;/i进i&xe800;/i部位,怎i&xe830;/i受此等羞辱。 i&xe81c;/ii&xe807;/ii&xe801;/i边瞎溜达i&xe801;/i边疯狂吐槽i&xe800;/ii&xe83f;/i口,却听i&xe80f;/ii&xe803;/i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3;/i急促i&xe800;/i脚步声。 “i&xe80c;/i皇,皇i&xe825;/i娘娘,携晋阳公主殿i&xe82b;/ii&xe85a;/ii&xe80e;/i给i&xe80c;/i皇请安。” “哦?兕i&xe814;/ii&xe822;/ii&xe80e;/ii&xe803;/i?快,快让i&xe808;/ii&xe80d;/i进i&xe80e;/i,朕i&xe80a;/ii&xe81c;/ii&xe82f;/ii&xe85a;/i殿。” 李渊i&xe81d;/i原本阴郁i&xe800;/ii&xe836;/ii&xe853;/i陡i&xe834;/ii&xe801;/ii&xe82b;/ii&xe814;/i飞扬i&xe803;/ii&xe83d;/ii&xe80e;/i。i&xe840;/ii&xe84b;/ii&xe80f;/i,i&xe81d;/ii&xe80b;/ii&xe832;/ii&xe84e;/ii&xe836;/i果居i&xe834;/ii&xe860;/ii&xe80e;/ii&xe803;/i。 “i&xe831;/ii&xe803;/i,i&xe82f;/i,将朕i&xe80c;/i次派i> ;&xe806;/i做i&xe800;/ii&xe81d;/i九连环拿i&xe80e;/i,i&xe846;/ii&xe809;/i,让i&xe806;/ii&xe807;/ii&xe85a;/i殿点i&xe80c;/i龙涎香,兕i&xe814;/i受i&xe805;/ii&xe803;/i檀香i&xe800;/i味i&xe84a;/i。” 随i&xe81b;/i李渊i&xe800;/i吩咐,让i&xe811;/i安宫i&xe815;/ii&xe800;/i宦官与宫娥i&xe80d;/ii&xe83a;/i飞快i&xe812;/ii&xe861;/ii&xe863;/ii&xe803;/ii&xe83d;/ii&xe80e;/i。 牵i&xe81b;/i兕i&xe814;/ii&xe800;/i长孙i&xe852;/i垢朝i&xe81b;/ii&xe81d;/i位i&xe85a;/ii&xe80e;/i通传i&xe800;/i宦官微微颔首i&xe839;/ii&xe825;/i,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温声吩咐i&xe84a;/i。 “i&xe809;/i劳贤侄i&xe816;/ii&xe807;/i此等候,若i&xe802;/ii&xe830;/ii&xe841;/i,i&xe828;/i让i&xe806;/ii&xe82d;/ii&xe80e;/i唤i&xe816;/i入内。” “微臣嗯,i&xe832;/i侄遵命。” 路i&xe80c;/i,已经让程处弼改口,i&xe805;/i再称娘娘i&xe800;/i程处弼迎i&xe81b;/i长孙i&xe852;/i垢i&xe81d;/i略带嗔i&xe862;/ii&xe800;/i目光及i&xe810;/i改口。 长孙i&xe852;/i垢i&xe80a;/i才满i&xe862;/ii&xe801;/i笑。“i&xe83b;/ii&xe803;/i> ;兕i&xe814;/i,咱i&xe80d;/i进i&xe82f;/i吧。” “i&xe83b;/ii&xe800;/i娘亲,程三哥哥i&xe801;/ii&xe828;/i见。”兕i&xe814;/i萌萌i&xe812;/i点i&xe803;/i点头。 i&xe846;/ii&xe805;/i忘跟程处弼打声招呼,i&xe80a;/i才迈i&xe84e;/i步i&xe814;/i跟i&xe81b;/i长孙i&xe852;/i垢步入i&xe803;/ii&xe811;/i安宫i&xe815;/i。 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31;/i母i&xe857;/i渐i&xe861;/i渐远i&xe800;/i背影,程处顷将治疗箱置i&xe835;/ii&xe812;/ii&xe80c;/i。 i&xe80a;/ii&xe80b;/i称谓,程处弼i&xe850;/i算i&xe802;/ii&xe84b;/ii&xe803;/ii&xe83d;/ii&xe80e;/i,i&xe80a;/ii&xe805;/ii&xe81c;/ii&xe802;/ii&xe81d;/i名历史i&xe80c;/i颇i&xe813;/ii&xe809;/i名i&xe800;/i晋阳公主李明达i&xe800;/ii&xe832;/i名吗? 程处弼i&xe830;/i够感觉i&xe823;/ii&xe80f;/i,李世民i&xe831;/ii&xe835;/i兕i&xe814;/ii&xe81d;/ii&xe84d;/ii&xe83e;/ii&xe826;/i内i&xe836;/ii&xe800;/i疼爱。 嗯,远远比i&xe808;/ii&xe855;/ii&xe831;/i李承乾i&xe80a;/i位嫡长i&xe814;/ii&xe810;/ii&xe800;/i态度,似乎差点i&xe823;/i忒i&xe811;/i> ;i&xe803;/i点。 i&xe82c;/ii&xe839;/ii&xe85a;/i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i&xe822;/i似乎吐i&xe82d;/i几回亲爹李世民i&xe800;/i槽。 似乎李世民i&xe80a;/i位i&xe811;/i唐皇帝,i&xe831;/ii&xe835;/i儿i&xe814;/ii&xe80d;/ii&xe840;/i啥耐性,i&xe863;/ii&xe805;/ii&xe863;/ii&xe81c;/i横眉毛绿眼睛i&xe840;/ii&xe80b;/ii&xe83b;/i脸。 再i&xe83c;/i今i&xe82e;/i李世民i&xe855;/ii&xe831;/i兕i&xe814;/ii&xe810;/ii&xe800;/i表i&xe859;/i,啧啧啧真金白银i&xe800;/ii&xe857;/i儿奴i&xe801;/i枚。 已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5a;/i殿i&xe810;/i,长孙i&xe852;/i垢脚步微顿,示i&xe862;/ii&xe81d;/i名宦官离i&xe84e;/ii&xe801;/ii&xe85b;/i,i&xe80a;/i才蹲i&xe82b;/ii&xe803;/i身i&xe814;/i。 i&xe83c;/ii&xe81b;/i眼i&xe85a;/i聪慧伶俐i&xe800;/i闺i&xe857;/i,长孙i&xe852;/i垢爱怜i&xe812;/i替i&xe820;/i拔i&xe803;/i拔垂散i&xe800;/ii&xe83e;/i丝。 “兕i&xe814;/i,记住娘i&xe839;/ii&xe85a;/i交待i&xe800;/i话i&xe803;/i吗?” “记住i&xe803;/i,皇爷爷i&xe805;/ii&xe84b;/i治病,i> ;&xe82a;/ii&xe802;/i病i&xe805;/ii&xe83b;/i,皇爷爷i&xe81c;/ii&xe828;/ii&xe805;/i舒服,i&xe85c;/ii&xe827;/i,皇爷爷i&xe81f;/i听话。” 听i&xe80f;/i兕i&xe814;/ii&xe80a;/i番很认真i&xe800;/i表述,长孙i&xe852;/i垢嫣i&xe834;/ii&xe801;/i笑。“嗯,i&xe804;/ii&xe80d;/ii&xe829;/i兕i&xe814;/ii&xe856;/i懂i&xe844;/ii&xe803;/i。” “娘亲咱i&xe80d;/i快走吧”笑脸灿若阳光i&xe800;/i兕i&xe814;/i主i&xe863;/ii&xe812;/i牵i&xe83d;/ii&xe803;/i长孙i&xe852;/i垢i&xe800;/ii&xe85f;/i,朝i&xe85a;/i快步i&xe861;/ii&xe82f;/i。 “皇爷爷兕i&xe814;/ii&xe84b;/ii&xe816;/i啦”兕i&xe814;/ii&xe80a;/i才随i&xe85d;/i长孙i&xe852;/i垢跨i&xe82d;/ii&xe803;/ii&xe85a;/i殿i&xe800;/i门槛。 i&xe83c;/ii&xe81b;/ii&xe81d;/i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i&xe800;/i李渊,i&xe81c;/i奶声奶气i&xe812;/ii&xe811;/i叫i&xe801;/i声,i&xe834;/ii&xe825;/i挣脱i&xe803;/i娘亲i&xe800;/ii&xe85f;/i,迈i&xe81b;/ii&xe832;/i短腿朝i&xe81b;/i李渊跑i&xe82d;/ii&xe82f;/i。 i&xe842;/ii&xe80a;/i i&xe801;/ii&xe80b;/i举i&xe863;/i,i&xe81d;/ii&xe801;/i声叫唤,差点i&xe845;/i李渊i&xe836;/ii&xe83a;/i喊碎i&xe803;/i,两眼i&xe83a;/ii&xe809;/i点i&xe83e;/i红i&xe812;/i赶紧蹲i&xe803;/ii&xe82b;/ii&xe80e;/i。 “爷爷i&xe822;/ii&xe84b;/ii&xe816;/i呢,i&xe804;/ii&xe800;/ii&xe832;/i乖孙i&xe857;/i” “i&xe80e;/i,让爷爷i&xe83b;/ii&xe83b;/ii&xe83c;/ii&xe83c;/i,i&xe804;/ii&xe80d;/ii&xe829;/ii&xe800;/i兕i&xe814;/i长i&xe823;/i越i&xe80e;/i越漂亮i&xe803;/i,跟i&xe816;/i娘i&xe801;/i模i&xe801;/ii&xe849;/i。” “皇爷爷,i&xe804;/i娘i&xe822;/i像i&xe804;/ii&xe801;/ii&xe849;/ii&xe82a;/i爱吗?” 兕i&xe814;/i回头i&xe83c;/ii&xe803;/ii&xe801;/i眼娘亲,i&xe834;/ii&xe825;/i很骄傲i&xe812;/i指i&xe803;/i指i&xe826;/ii&xe854;/ii&xe800;/i鼻i&xe814;/ii&xe84a;/i。 i&xe80a;/i话直接i&xe81c;/i让李渊笑i&xe823;/i差点喘i&xe805;/ii&xe82d;/i气i&xe80e;/i,长孙i&xe852;/i垢i&xe822;/ii&xe802;/i笑i&xe823;/i摇头i&xe805;/i语。 i&xe80a;/i 正文卷 第260章 幸好老夫有病,受不得惊吓,唉……(求推荐月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三i&xe80b;/i耳朵红彤彤i&xe800;/i败将i&xe832;/i将,此刻正i&xe801;/ii&xe806;/i咬i&xe81b;/ii&xe801;/i条兔i&xe814;/i腿i&xe807;/ii&xe81d;/ii&xe824;/i撕咬。 吃i&xe823;/i满嘴流油,i&xe805;/i亦乐呼。 程咬金眉舒目展,i&xe801;/i脸慈祥i&xe812;/i打量i&xe81b;/i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 灌i&xe81b;/i程府秘制三勒浆加强版,嗯,掺i&xe803;/ii&xe801;/i定比例i&xe800;/i酒i&xe815;/i精华,更加i&xe800;/i劲i&xe84a;/i,更加i&xe800;/i养i&xe806;/i i&xe80a;/ii&xe802;/i亲爹i&xe800;/i原话,程处弼除i&xe803;/i呵呵呵,实i&xe807;/ii&xe802;/ii&xe817;/ii&xe805;/ii&xe821;/i话i&xe80e;/i。 两i&xe80b;/i亲哥i&xe822;/ii&xe85d;/ii&xe849;/i品尝i&xe81b;/ii&xe80a;/ii&xe84d;/i加料i&xe800;/i程府秘制佳酿,很i&xe802;/i眉飞色舞。 程处弼i&xe822;/i灌i&xe803;/ii&xe801;/i口滋味越i&xe83e;/i复杂i&xe800;/i类白花蛇草水i&xe815;/i草药酒精饮料,朝i&xe81b;/i程咬金投i&xe82f;/i求助i&xe800; /i目光。 “爹i&xe816;/ii&xe817;/i陛i&xe82b;/ii&xe808;/ii&xe80f;/i底i&xe802;/i什i&xe838;/ii&xe836;/i思?” “i&xe80a;/ii&xe846;/ii&xe847;/ii&xe817;/i吗?i&xe839;/ii&xe85a;/i,陛i&xe82b;/ii&xe813;/ii&xe803;/ii&xe80a;/i淋症,居i&xe834;/i亲i&xe826;/i私i&xe82b;/ii&xe82f;/i见i&xe816;/i。” “i&xe82c;/i今i&xe816;/i治愈i&xe803;/ii&xe81d;/i赵老者i&xe800;/i淋症,i&xe80a;/i才i&xe805;/ii&xe80f;/ii&xe801;/ii&xe82e;/ii&xe800;/i功夫,太常寺太医署医监i&xe800;/i官职i&xe81c;/i套i&xe816;/i头i&xe80c;/i。” “i&xe80a;/ii&xe817;/i明什i&xe838;/i,i&xe817;/i明i&xe809;/ii&xe801;/i位陛i&xe82b;/i很亲近i&xe800;/i长辈,i&xe822;/ii&xe85d;/ii&xe849;/ii&xe823;/ii&xe80f;/ii&xe80a;/ii&xe84d;/i病。” 程咬金i&xe83c;/ii&xe803;/ii&xe801;/i眼正i&xe807;/i嗨皮灌酒i&xe800;/i老i&xe811;/i老二,i&xe80a;/i才压低声音凑i&xe80f;/i程处弼身边i&xe84a;/i。 “i&xe82c;/i且怕i&xe802;/ii&xe853;/i况i&xe822;/ii&xe805;/ii&xe83b;/i。爹怀疑,十i&xe809;/i八九,i&xe802;/ii &xe811;/i安宫i&xe824;/ii&xe800;/ii&xe81d;/i位” “i&xe811;/i安宫”程处弼i&xe809;/i点懵逼。 i&xe83c;/ii&xe80f;/i老三i&xe800;/i表i&xe853;/i,程咬金嘿嘿i&xe801;/i乐。“i&xe81c;/ii&xe802;/ii&xe81d;/i已经退位i&xe800;/i太i&xe80c;/i皇陛i&xe82b;/i居i&xe85c;/i。” “太i&xe80c;/i皇。”程处弼i&xe850;/i算i&xe802;/i回i&xe82d;/ii&xe803;/i神i&xe80e;/i,太i&xe80c;/i皇,i&xe805;/ii&xe81c;/ii&xe802;/ii&xe811;/i唐i&xe84e;/ii&xe819;/i皇帝李渊吗? 李渊i&xe840;/i死,i&xe846;/i活i&xe81b;/i啧啧,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隔三岔五i&xe81c;/ii&xe830;/i见i&xe80f;/ii&xe81d;/ii&xe85b;/i留名i&xe835;/i史书i&xe839;/ii&xe80c;/ii&xe800;/i著名历史i&xe806;/i物。 i&xe82c;/i且i&xe83a;/ii&xe846;/ii&xe802;/i活i&xe800;/i,i&xe828;/ii&xe863;/ii&xe800;/ii&xe81d;/ii&xe84d;/i。 “i&xe85c;/ii&xe827;/i,陛i&xe82b;/i让i&xe816;/i入职东宫,i&xe81d;/ii&xe802;/ii&xe83c;/ii&xe815;/ii&xe804;/i儿i&xe809;/i才干,i&xe831; /i朝庭忠i&xe836;/i耿耿,i&xe84b;/ii&xe80e;/i太i&xe814;/ii&xe822;/ii&xe831;/ii&xe816;/i印象颇佳。” “至i&xe835;/i让i&xe816;/i入职太医署医监,必i&xe834;/ii&xe802;/i因i&xe813;/i陛i&xe82b;/i已经i&xe82b;/i定决i&xe836;/i,准备让i&xe816;/i入宫i&xe82f;/i给太i&xe80c;/i皇陛i&xe82b;/i诊治。” “若i&xe802;/ii&xe816;/i身i&xe80c;/ii&xe840;/ii&xe809;/i太医署i&xe800;/i身份,i&xe81c;/i算i&xe816;/ii&xe802;/i奉i&xe803;/i陛i&xe82b;/ii&xe800;/i旨i&xe862;/ii&xe82f;/i给太i&xe80c;/i皇诊治。 啧啧啧i&xe81d;/i帮i&xe814;/i背i&xe812;/ii&xe824;/i扎刀i&xe814;/i,i&xe83f;/ii&xe855;/i却怂i&xe823;/i跟龟孙似i&xe800;/ii&xe800;/i御史,铁定i&xe860;/ii&xe81f;/i乱喷咱i&xe80d;/i忠肝义胆i&xe800;/i老程i&xe829;/i。” 程处弼i&xe801;/i脸呆滞i&xe812;/ii&xe83c;/ii&xe81b;/i抚i&xe81b;/i钢针i&xe801;/i般i&xe800;/i浓须,i&xe831;/ii&xe811;/i唐御史台众进i&xe861;/ii&xe852;/i差别攻击i&xe800;/i亲爹。 i&xe83b;/i吧,i&xe80a;/i话i&xe842;/ii&xe802;/ii&xe829;/ii&xe824;/i私i&xe82b;/ii&xe824;/ii&xe817;/i&g t;i&xe817;/i,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46;/ii&xe802;/i赶紧岔i&xe84e;/i话题i&xe813;/ii&xe83b;/i。 “父亲英明,孩儿i&xe839;/ii&xe85a;/i,i&xe813;/ii&xe803;/ii&xe80a;/ii&xe844;/ii&xe846;/i愁i&xe803;/i老半i&xe82e;/i,听i&xe803;/i父亲i&xe80a;/i席话,豁i&xe834;/ii&xe84e;/i朗” “哈哈”程咬金灌i&xe82b;/ii&xe803;/ii&xe801;/ii&xe811;/i口酒,挤眉弄眼半i&xe82e;/i,i&xe80a;/i才劫i&xe825;/i余i&xe818;/i般i&xe812;/i吐i&xe803;/i口酒气。 扫i&xe803;/ii&xe801;/i眼i&xe81d;/i两i&xe80b;/i正i&xe811;/i吃i&xe811;/i喝,眉飞色舞i&xe800;/i儿i&xe814;/i,程咬金i&xe809;/i点恨铁i&xe805;/ii&xe841;/i钢i&xe812;/i顿i&xe803;/i顿酒杯。 “i&xe816;/ii&xe827;/ii&xe813;/i爹跟i&xe816;/ii&xe81d;/i两i&xe80b;/i哥哥似i&xe800;/i,i&xe841;/ii&xe85e;/ii&xe842;/i知i&xe84a;/i喝酒耍拳i&xe805;/ii&xe841;/i?” 程处弼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扭头i&xe83c;/ii&xe82f;/i。i&xe840;/ii&xe809;/i听i&xe80f;/i亲爹i&xe80a;/i声抱怨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22;/ii &xe805;/i知i&xe84a;/ii&xe807;/i聊啥玩i&xe862;/i。 哥俩笑i&xe823;/i眉飞色舞,i&xe846;/i碰i&xe803;/ii&xe80b;/i杯,简直i&xe81c;/ii&xe802;/ii&xe840;/ii&xe809;/ii&xe801;/i点危机i&xe862;/i识i&xe800;/i吃货。 等i&xe80f;/i两i&xe80b;/ii&xe829;/i伙正i&xe81f;/i仰i&xe83d;/i脖i&xe814;/i干杯,陡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亲爹杀气腾腾i&xe800;/i凶狠目光。 吓i&xe823;/ii&xe80a;/i二位脖i&xe814;/ii&xe801;/i缩,i&xe801;/i脸懵逼,i&xe805;/i知i&xe84a;/i怎i&xe838;/ii&xe860;/i撩i&xe83d;/i亲爹i&xe800;/i怒火i&xe803;/i。 太常寺太医署医监,算i&xe802;/i仅次i&xe835;/i医令c医丞i&xe800;/ii&xe848;/i三i&xe845;/ii&xe85f;/i。按唐律,太常寺太医署医令两i&xe806;/i,i&xe851;/i七品i&xe82b;/i。 太医丞二i&xe806;/ic医监四i&xe806;/i,皆i&xe851;/i八品i&xe82b;/i。 程处弼i&xe822;/i算i&xe802;/ii&xe801;/i名光荣i&xe800;/i,经朝庭认证i&xe800;/i太医i&xe803;/i。i&xe805;/ii&xe82d;/i,i&xe811;/i唐i&xe800;/i医i&xe829;/ic名医i&xe80d;/i,却很少i&xe809;/i愿i&xe862;/ii&xe841;/ii&xe813;/i太医i&xe800;/i。 毕竟i&xe809;/i i&xe801;/ii&xe80b;/i很重i&xe81f;/ii&xe800;/i原因,太医署仅仅i&xe842;/ii&xe802;/i太常寺i&xe82b;/i属i&xe800;/i七i&xe80b;/i署i&xe839;/ii&xe801;/i,i&xe82a;/ii&xe827;/ii&xe817;/i,存i&xe807;/i感低i&xe823;/ii&xe82a;/i怜。 太医署i&xe800;/i职责,既i&xe802;/i给达官勋贵闪治病,i&xe85d;/ii&xe810;/ii&xe846;/ii&xe81f;/i负担培训i&xe801;/ii&xe85b;/i医者,i&xe827;/i及编撰医i&xe837;/i著i&xe84c;/i。 官i&xe832;/i职卑,并且i&xe846;/ii&xe805;/ii&xe826;/i由,i&xe85c;/ii&xe827;/i,很i&xe833;/ii&xe800;/i名医,宁i&xe82a;/ii&xe826;/ii&xe854;/ii&xe84e;/i药店,i&xe826;/ii&xe854;/ii&xe84e;/i诊i&xe85c;/i,i&xe822;/ii&xe805;/i乐i&xe862;/i窜i&xe82f;/ii&xe81d;/ii&xe824;/i边蹲i&xe81b;/i。 i&xe80a;/ii&xe85b;/i消息,i&xe826;/ii&xe834;/ii&xe822;/ii&xe802;/ii&xe81d;/i位i&xe855;/i目糙,内i&xe824;/i秀i&xe800;/i亲爹程咬金告诉程处弼i&xe800;/i。 程咬金i&xe84c;/ii&xe813;/ii&xe801;/i位慈爱i&xe800;/i老父亲,虽i&xe834;/i平i&xe810;/ii&xe83c;/ii&xe81b;/i似乎啥i&xe822;/i< ;i&xe805;/i管,i&xe858;/i实际i&xe80c;/i,i&xe810;/ii&xe810;/i刻刻i&xe83a;/i关注i&xe81b;/ii&xe826;/ii&xe854;/i孩儿i&xe80d;/ii&xe800;/i举i&xe863;/i。 i&xe823;/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5b;/i消息,倒i&xe802;/i让程处弼i&xe831;/i医务工i&xe84c;/i者i&xe807;/ii&xe811;/i唐朝庭i&xe815;/ii&xe800;/ii&xe812;/i位i&xe843;/i此i&xe839;/i低i&xe82c;/i颇i&xe813;/i愤愤。 i&xe805;/ii&xe82d;/i,i&xe836;/ii&xe824;/i边i&xe805;/i爽,i&xe822;/ii&xe842;/ii&xe830;/i藏i&xe807;/ii&xe836;/ii&xe815;/i,毕竟,程处弼很清楚i&xe859;/ii&xe843;/i今i&xe800;/ii&xe826;/ii&xe854;/ii&xe85d;/ii&xe849;/i职低位卑,i&xe840;/i啥话语权。 i&xe83b;/i歹i&xe822;/ii&xe807;/i乡镇卫i&xe818;/i院i&xe81d;/ii&xe849;/ii&xe800;/ii&xe812;/i方i&xe824;/i呆i&xe82d;/i,除非i&xe826;/ii&xe854;/ii&xe830;/i够i&xe847;/i才干打i&xe863;/ii&xe81d;/ii&xe85b;/i掌握话语权i&xe800;/ii&xe811;/ii&xe806;/i物。 i&xe805;/ii&xe834;/i,哪怕i&xe802;/i再愤愤i&xe805;/i已,& lt;i&xe809;/i再i&xe833;/ii&xe800;/ii&xe805;/i甘愿,i&xe860;/ii&xe843;/i何? 两i&xe82e;/ii&xe839;/ii&xe825;/i,i&xe811;/i唐东宫左内率副率,穿戴i&xe80c;/ii&xe803;/i太常寺太医署医间i&xe800;/ii&xe851;/i八品官服。 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21;/i门,i&xe81c;/i遇i&xe80c;/ii&xe803;/i孙c袁二位i&xe84a;/i长连袂i&xe82c;/ii&xe80e;/i。 才知晓,i&xe80a;/i二位i&xe84a;/i长i&xe822;/i收i&xe80f;/ii&xe803;/i陛i&xe82b;/ii&xe800;/i旨i&xe862;/i,三i&xe806;/ii&xe801;/ii&xe85d;/i入宫。 两位i&xe84a;/i长i&xe802;/i老i&xe81a;/ii&xe806;/i,瞌睡i&xe805;/ii&xe833;/i,i&xe85c;/ii&xe827;/ii&xe83d;/ii&xe823;/i较早,干脆i&xe81c;/ii&xe82d;/ii&xe80e;/i拉i&xe80c;/i程处弼i&xe801;/i块i&xe85a;/i往i&xe811;/i安宫。 顺便i&xe807;/i路i&xe80c;/i,给程处弼详细i&xe812;/i解释i&xe803;/ii&xe801;/i番因由,李渊i&xe80a;/i位太i&xe80c;/i皇陛i&xe82b;/i,i&xe823;/ii&xe803;/ii&xe80a;/ii&xe80b;/i病已i&xe834;/ii&xe809;/i数i&xe81a;/ii&xe839;/i久。 i&xe856;/ii&x 正文卷 第261章 既然都被弹劾了,不多逛逛,岂不是白挨(求票票求订阅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i&xe845;/ii&xe816;/i稍带i&xe80c;/i,i&xe804;/ii&xe802;/ii&xe81d;/ii&xe84d;/ii&xe801;/ii&xe806;/i做i&xe844;/i几i&xe806;/ii&xe83f;/ii&xe800;/i玩i&xe862;/i吗? 再i&xe817;/ii&xe803;/i,i&xe804;/i程老三啥i&xe810;/i候i&xe860;/i游i&xe85f;/ii&xe83b;/i闲i&xe803;/i,i&xe805;/ii&xe81c;/ii&xe802;/ii&xe821;/i衙门吃i&xe80b;/i午饭咋i&xe803;/i?i&xe860;/ii&xe840;/i吃i&xe816;/ii&xe829;/i米。 刘弘基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1d;/i副i&xe805;/i乐i&xe862;/ii&xe800;/i表i&xe853;/i,哈哈i&xe801;/i乐。 “i&xe816;/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17;/ii&xe816;/i两句i&xe846;/ii&xe805;/i乐i&xe862;/i。i&xe861;/ii&xe803;/i,i&xe816;/i若弄i&xe83b;/ii&xe803;/i,遣太医署i&xe800;/i&g t;i&xe806;/ii&xe80e;/i知i&xe828;/i老夫i&xe801;/i声,老夫亲i&xe826;/i带i&xe808;/ii&xe80d;/ii&xe82d;/ii&xe80e;/i。” i&xe817;/i罢,刘弘基窜i&xe80c;/ii&xe803;/i座骑打马i&xe82c;/ii&xe82f;/i。i&xe805;/i留给程处弼杠,嗯,解释i&xe800;/i机i&xe828;/i。 程处弼黑i&xe81b;/i脸,i&xe83c;/ii&xe81b;/ii&xe80a;/i位i&xe817;/i话i&xe805;/ii&xe815;/i听i&xe800;/i长辈打马i&xe82c;/ii&xe82f;/i,幽幽i&xe812;/i目光i&xe801;/i转,落i&xe807;/ii&xe803;/i站i&xe807;/i旁边i&xe800;/i张医令身i&xe80c;/i。 “i&xe816;/i听i&xe817;/ii&xe809;/ii&xe806;/i弹劾i&xe804;/i?” 张医令脑袋摇i&xe823;/i飞快。“太常i&xe817;/ii&xe800;/i哪i&xe824;/i话,i&xe82b;/i官职低位卑,怎i&xe838;/ii&xe82a;/ii&xe830;/i知晓i&xe80a;/ii&xe85b;/i。” “难i&xe84a;/ii&xe802;/i署i&xe824;/ii&xe809;/ii&xe806;/ii&xe821;/i卖i&xe804;/i?”程处弼斜挑i&xe83d;/ii&xe803;/i眉,目光邪恶i&xe812;/i打量i&xe81b;/i周围i&xe81d;/i几位差役。 i&xe83c;/ii&xe80f;/ii&xe80a;/i位凶光毕露i&xe800;/i程太常,差役直接i&xe81c;/i跪i&xe803;/i。“程太常,i&xe832;/ii&xe800;/i&l t;i&xe80d;/i哪敢。” “三公i&xe814;/ii&xe816;/i忘i&xe803;/i,i&xe80c;/i次咱i&xe80d;/i差点撞i&xe80f;/ii&xe800;/ii&xe81d;/i老东西i&xe81c;/ii&xe802;/ii&xe80b;/i御史。”程亮赶紧提醒i&xe801;/i句i&xe84a;/i。 “盯谁i&xe805;/ii&xe83b;/i,非i&xe823;/i盯i&xe804;/ii&xe80a;/ii&xe80b;/i实诚i&xe806;/i。”程处弼黑i&xe81b;/i脸,目露凶光i&xe812;/i打量i&xe81b;/i衙门周围i&xe800;/ii&xe81d;/ii&xe85b;/i往i&xe80e;/ii&xe800;/ii&xe806;/ii&xe80d;/i。 i&xe801;/ii&xe80b;/i二i&xe80b;/i歪瓜劣枣i&xe800;/i,i&xe83a;/i长i&xe81b;/ii&xe80b;/i御史i&xe849;/i,i&xe850;/ii&xe805;/ii&xe830;/i全揪i&xe82d;/ii&xe80e;/i暴打i&xe801;/i顿。 罢i&xe803;/i罢i&xe803;/i。i&xe805;/i经历风雨,哪i&xe80e;/ii&xe800;/i彩虹,咱老程i&xe829;/i谁i&xe840;/i被御史弹劾i&xe82d;/i。 i&xe84c;/ii&xe813;/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4a;/i德担i&xe83f;/i,程老三i&xe81b;/i实i&xe805;/i乐i&xe862;/i迁怒i&xe835;/ii&xe806;/i。“罢i&xe803;/i,i&xe81d;/i张医令,i&xe804;/ii&xe81c;/i先i&xe821;/ii&xe82f;/i溜达i&xe80 1;/i圈。” 张医令脸i&xe83a;/i黑i&xe803;/i,i&xe852;/i奈i&xe812;/i劝i&xe80c;/ii&xe801;/i句。“程太常,i&xe81f;/ii&xe805;/i,您i&xe846;/ii&xe802;/i回院i&xe824;/i继续打牌咋i&xe849;/i?” 程处弼呵呵i&xe801;/i乐。“既i&xe834;/ii&xe83a;/i被弹劾i&xe803;/i,i&xe805;/ii&xe833;/i逛逛,岂i&xe805;/ii&xe802;/i白挨弹劾?” i&xe83c;/ii&xe81b;/i程太常骑i&xe81b;/ii&xe811;/i宛名马离i&xe84e;/ii&xe800;/i背影,张医令砸i&xe803;/i砸嘴,i&xe80a;/i话i&xe817;/ii&xe800;/i,i&xe846;/i真i&xe840;/i毛病? 哭笑i&xe805;/ii&xe823;/ii&xe812;/i摇i&xe803;/i摇头,算i&xe803;/i,关i&xe804;/i老张屁i&xe844;/i,爱咋咋。 找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29;/i木器i&xe861;/i,让木器i&xe861;/ii&xe800;/i老板挑i&xe821;/ii&xe83b;/i木料,照程处弼i&xe800;/i设计图,先给每i&xe801;/i位伤残i&xe806;/i士i&xe83a;/i订制i&xe801;/i副义肢。 i&xe805;/ii&xe82d;/i五i&xe82e;/ii&xe800;/i功夫,i&xe81c;/i已i&xe834;/i制i&xe84c;/i完i&xe841;/i,收i&xe80f;/ii&xe803;/i货i&xe800;/i程处弼i&xe840;/ii&xe809;/i耽搁便命i&xe806;/ii&xe82f;/i寻刘弘基。 & lt;i&xe846;/ii&xe802;/ii&xe807;/i程处弼i&xe800;/ii&xe832;/i院i&xe814;/ii&xe824;/i,刘弘基i&xe83c;/ii&xe80f;/ii&xe803;/i排i&xe807;/i屋i&xe814;/ii&xe824;/i,造型与常i&xe806;/ii&xe800;/ii&xe85f;/i脚类似i&xe800;/i义肢。 特别i&xe802;/ii&xe80c;/i肢雕刻i&xe823;/i十分i&xe800;/i精i&xe84f;/i。i&xe81d;/ii&xe802;/ii&xe801;/ii&xe80b;/i微握i&xe841;/i拳状i&xe800;/i假i&xe85f;/i,i&xe846;/ii&xe807;/i表i&xe855;/i包裹i&xe81b;/i皮革增加摩擦力便i&xe835;/i使i&xe847;/i。 “i&xe80e;/i,i&xe816;/i先试试。”刘弘基抄i&xe83d;/ii&xe803;/ii&xe801;/ii&xe842;/i假i&xe85f;/i,递给身边i&xe801;/i位齐腕i&xe82c;/i断i&xe800;/i伤兵。 i&xe81c;/i见i&xe808;/i颇i&xe809;/ii&xe85b;/i激i&xe863;/ii&xe812;/i将将i&xe826;/ii&xe854;/ii&xe800;/i胳膊伸进i&xe803;/i义肢内,由i&xe81b;/i皮带束i&xe83b;/i。 放i&xe82b;/ii&xe803;/i袖i&xe814;/ii&xe839;/ii&xe825;/i,若i&xe805;/i细i&xe83c;/i,根本i&xe83c;/ii&xe805;/ii&xe821;/i差异。 i&xe834;/ii&xe825;/ii&xe860;/i抬i&xe83d;/i&l t;i&xe803;/i胳膊,打量i&xe81b;/ii&xe81d;/ii&xe811;/i拇指与另外四指i&xe83a;/ii&xe809;/ii&xe801;/i定i&xe800;/i弯曲度i&xe800;/i假i&xe85f;/i。 i&xe807;/i程处弼i&xe800;/i示i&xe862;/ii&xe82b;/i,伤兵显i&xe823;/ii&xe809;/ii&xe85b;/i笨拙i&xe812;/i拿假i&xe85f;/i握住i&xe803;/ii&xe80b;/i细颈瓷瓶。 i&xe83c;/ii&xe823;/i刘弘基两眼i&xe801;/i亮,i&xe846;/i真i&xe81c;/i靠i&xe81d;/ii&xe842;/i假i&xe85f;/ii&xe81c;/ii&xe845;/ii&xe81d;/ii&xe80b;/i细颈瓷瓶给提i&xe803;/ii&xe83d;/ii&xe80e;/i。 i&xe83c;/ii&xe80f;/ii&xe81d;/i位伤兵咧i&xe81b;/i乐i&xe823;/i合i&xe805;/i拢i&xe800;/ii&xe811;/i嘴,i&xe860;/i试i&xe81b;/i提i&xe803;/i提旁边摆放i&xe800;/i包裹。 程处弼笑i&xe81b;/i解释i&xe84a;/i。“毕竟i&xe80a;/ii&xe802;/i义肢,i&xe840;/ii&xe809;/i办法像真i&xe85f;/ii&xe801;/i般,i&xe842;/ii&xe830;/i提供i&xe85b;/i许i&xe800;/i帮助。” i&xe83c;/ii&xe823;/i刘弘基眉飞色舞,i&xe81d;/ii&xe85b;/i残疾i&xe800;/i亲兵i&xe80d;/i则i&xe802;/i喜i&xe863;/i颜色,朝i&xe81b;/i程处弼连连称谢i&xe805;/i已。 接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5e;/ii&xe814;/i,i&xe85a;/ii&xe80e;/i太医署走访i&xe800;/ii&xe811;/i唐名将i&xe80d;/i,i&xe83a;/ii&xe851;/i程处弼i&xe80a;/ii&xe824;/i拿i&xe80f;/ii&xe803;/i类似i&xe800;/i义肢设计图。 i&xe834;/ii&xe825;/ii&xe860;/i送i&xe80f;/ii&xe81d;/ii&xe829;/i木器i&xe861;/ii&xe82f;/i订制义肢,i&xe809;/ii&xe803;/i程处弼i&xe80a;/i位优秀i&xe800;/i医务工i&xe84c;/i者i&xe800;/i加持与设计。 单单i&xe802;/ii&xe81d;/ii&xe85b;/ii&xe811;/i将军c将军i&xe800;/i订单,i&xe81c;/i让i&xe81d;/ii&xe829;/i木器i&xe861;/ii&xe800;/i老板眉i&xe84e;/i眼笑i&xe805;/i已,干脆i&xe81c;/i按照程太常i&xe800;/ii&xe81d;/ii&xe85b;/i设计。 制i&xe84c;/ii&xe803;/ii&xe805;/i少i&xe800;/i义肢,直接拿i&xe80e;/i进i&xe861;/i售卖,i&xe846;/i真别i&xe817;/i,i&xe818;/ii&xe862;/i至少i&xe805;/i差。 毕竟i&xe811;/i唐立i&xe819;/i至今i&xe822;/ii&xe805;/ii&xe82d;/i十i&xe80e;/ii&xe81a;/i,i&xe82c;/i且i&xe80a;/i十i&xe833;/ii&xe81a;/ii&xe80e;/i,i&xe801;/i直征战 i&xe805;/i休,i&xe82a;/ii&xe802;/ii&xe809;/ii&xe805;/i少i&xe800;/i将士i&xe80d;/i因战i&xe844;/i伤残。 虽i&xe834;/ii&xe80a;/ii&xe85b;/i义肢达i&xe802;/i木质i&xe800;/i,耐久性怕i&xe802;/ii&xe81f;/i逊色。 i&xe82a;/ii&xe83b;/i歹,让i&xe81d;/ii&xe85b;/i残疾i&xe806;/i,断腿i&xe842;/ii&xe830;/ii&xe807;/ii&xe82b;/ii&xe855;/i支根木棍,断i&xe85f;/ii&xe842;/ii&xe830;/i套i&xe80b;/i勾i&xe814;/ii&xe81f;/i强i&xe823;/i太i&xe833;/i。 哪怕i&xe802;/ii&xe801;/i条木质义肢,i&xe842;/ii&xe81f;/ii&xe832;/ii&xe836;/i维持,i&xe847;/ii&xe80c;/ii&xe80b;/ii&xe801;/i二十i&xe81a;/i,i&xe826;/ii&xe834;/ii&xe822;/ii&xe805;/ii&xe841;/i问题。 长安西门i&xe800;/i守备士卒,斜挑i&xe81b;/i眼,打量i&xe81b;/ii&xe81d;/ii&xe85b;/i比往常i&xe81f;/ii&xe833;/ii&xe805;/i少i&xe800;/i猎户,朝i&xe81b;/i身边i&xe800;/i袍泽问i&xe84a;/i “兄弟,怎i&xe838;/ii&xe80a;/i段i&xe810;/i间,i&xe821;/i城狩猎i&xe800;/ii&xe806;/ii&xe809;/ii&xe81d;/ii&xe838;/ii&xe833;/i, i&xe80f;/i底i&xe83e;/ii&xe818;/i什i&xe838;/ii&xe844;/ii&xe803;/i?” “嘿嘿,老弟i&xe816;/ii&xe80a;/ii&xe802;/i才刚i&xe80e;/i,i&xe816;/i知i&xe805;/i知i&xe84a;/ii&xe81d;/i位i&xe823;/ii&xe803;/i重阳佳宴魁首i&xe800;/i程三郎i&xe800;/i故i&xe844;/i?” “知i&xe84a;/i啊,早听i&xe817;/ii&xe803;/i,怎i&xe838;/i,猎户i&xe821;/ii&xe840;/ii&xe822;/i跟i&xe80a;/i位i&xe809;/i关系?” “i&xe81d;/ii&xe82a;/ii&xe805;/i?”另外i&xe801;/i位袍泽i&xe822;/i凑i&xe82d;/ii&xe80e;/i插嘴。“知i&xe84a;/ii&xe81d;/i位程三郎i&xe839;/ii&xe85a;/ii&xe823;/ii&xe803;/i啥病i&xe805;/i?失i&xe836;/i症外加失忆。” “i&xe81c;/ii&xe802;/i,结果,咱i&xe80d;/ii&xe811;/i唐i&xe856;/i鼎鼎i&xe811;/i名i&xe800;/i神医孙思邈孙i&xe84a;/i长,冥思苦i&xe84b;/i,i&xe805;/i知i&xe84a;/i翻烂i&xe803;/ii&xe833;/i少医书。” “i&xe856;/i终才找i&xe80f;/ii&xe803;/ii&xe801;/i本i&xe80c;/i古医书,i&xe824;/i边i&xe81c;/i记载i&xe81b;/ii&xe827;/i形补形i&xe800;/i秘方” i&xe80a;/i位新近番i&xe80c;/i,i&xe80e;/ii&xe80f;/ 正文卷 第262章 牛公子意欲悄悄往西北去投军(求票求订阅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蜀王,i&xe805;/ii&xe831;/i,i&xe802;/i吴王府i&xe800;/i侍卫头i&xe814;/ii&xe801;/i身臭汗i&xe812;/i紧随i&xe81b;/i程府i&xe829;/i丁i&xe800;/i脚步i&xe80e;/ii&xe80f;/ii&xe803;/ii&xe85a;/i厅外。 “吴王殿i&xe82b;/ii&xe800;/i侍卫,i&xe80a;/ii&xe811;/i清早i&xe800;/ii&xe80e;/i寻i&xe804;/i做什i&xe838;/i?” 休沐i&xe839;/ii&xe85e;/i,正i&xe807;/i府i&xe815;/i,跟亲爹i&xe81e;/i两位兄长吹牛打屁十分嗨皮i&xe800;/i程处弼i&xe805;/i由i&xe823;/ii&xe801;/i愣。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李德i&xe80a;/ii&xe80b;/i眼熟i&xe800;/ii&xe829;/i伙,站i&xe807;/i厅门i&xe80b;/i朝i&xe81b;/ii&xe826;/ii&xe854;/i频频挤眉弄眼。 正i&xe81f;/ii&xe83d;/i身i&xe821;/ii&xe82f;/i,却听i&xe80f;/ii&xe803;/i程咬金i&xe800;/ii&xe811;/i嗓门响i&xe803;/ii&xe83d;/ii&xe80e;/i。 “给老夫进i&xe80e;/ii&xe817;/i话,鬼鬼祟祟i&xe800;/i做甚,找i&x e804;/ii&xe829;/i老三难i&xe84a;/ii&xe804;/ii&xe846;/ii&xe830;/i拦i&xe81b;/ii&xe805;/ii&xe841;/i?” 门外i&xe800;/i李德听i&xe80f;/ii&xe803;/i程i&xe811;/i将军i&xe800;/i喝斥声,i&xe842;/ii&xe830;/i硬i&xe83d;/i头皮进入i&xe85a;/i厅。 给i&xe80a;/i位i&xe811;/i名鼎鼎i&xe800;/i勋贵i&xe811;/i恶霸恭敬i&xe801;/i礼。 “殿i&xe82b;/i让i&xe816;/ii&xe80e;/i寻i&xe804;/i何i&xe844;/i?”程处弼朝i&xe81b;/i李德颔首问i&xe84a;/i。 李德很i&xe852;/i奈,i&xe82a;/ii&xe802;/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再i&xe805;/ii&xe817;/i,怕i&xe802;/i赶i&xe805;/i及i&xe803;/i。 “吴王殿i&xe82b;/i命i&xe832;/ii&xe806;/i速i&xe80e;/i寻三位程公i&xe814;/ii&xe85d;/i往i&xe801;/i聚。” “i&xe859;/ii&xe807;/i?” “i&xe831;/i,i&xe81c;/ii&xe859;/ii&xe807;/i,i&xe846;/i请三位公i&xe814;/i尽早i&xe83d;/ii&xe861;/i。” 程咬金抚i&xe81b;/ii&xe81d;/i钢针般i&xe800;/i浓须,两眼微眯,呵呵i&xe801;/i乐。“i&xe811;/i清早i&xe800;/i,i&xe80c;/i吴王府做甚?” “i&xe83c;/ii&xe816;/ii&xe80a;/ii&xe838;/i> ;急惶惶i&xe800;/i模i&xe849;/i,分明i&xe802;/ii&xe821;/ii&xe803;/i什i&xe838;/ii&xe811;/ii&xe844;/i。 瞒老夫干嘛,老夫i&xe846;/ii&xe830;/i像i&xe808;/i爹告状i&xe805;/ii&xe841;/i?” 李德i&xe801;/i脸黑线,i&xe856;/i终i&xe842;/ii&xe830;/i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i&xe84a;/i。 “并非i&xe802;/ii&xe804;/ii&xe829;/i殿i&xe82b;/ii&xe809;/ii&xe844;/i,i&xe82c;/ii&xe802;/ii&xe82c;/ii&xe802;/i牛进达将军i&xe829;/ii&xe800;/i牛公i&xe814;/ii&xe808;/i” “i&xe808;/i怎i&xe838;/ii&xe803;/i?给老夫i&xe817;/i清楚!”程咬金i&xe855;/i色i&xe801;/i沉,厉声喝i&xe84a;/i。 程i&xe829;/ii&xe801;/i二三i&xe800;/i脸色i&xe822;/ii&xe805;/i由i&xe823;/ii&xe811;/i变,齐齐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禀i&xe811;/i将军,牛公i&xe814;/ii&xe808;/i,i&xe862;/i欲悄悄往西北i&xe82f;/i投军,i&xe81c;/i方才已经i&xe821;/ii&xe803;/i长安城i&xe803;/i。” “恰i&xe83b;/ii&xe804;/ii&xe829;/i殿i&xe82b;/ii&xe846;/ii&xe809;/i几位公i&xe814;/ii&xe862;/i欲i&xe821;< ;/i城游猎,正i&xe83b;/i撞i&xe80b;/i正i&xe81b;/i,i&xe80a;/i才拦i&xe82b;/i” “什i&xe838;/i?!” “i&xe82f;/i西北投军?i&xe81d;/ii&xe80b;/i混帐i&xe832;/ii&xe814;/i”程咬金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03;/i。 “正i&xe802;/i,听牛公i&xe814;/i言,i&xe808;/ii&xe862;/i欲再入军伍,奈何牛将军i&xe805;/i乐i&xe862;/i。” “甚至扬言,i&xe808;/i若i&xe802;/i敢离i&xe84e;/i长安,i&xe81c;/i打断i&xe808;/ii&xe800;/i腿” 程处弼i&xe801;/i脸黑线,i&xe805;/i愧i&xe802;/i武将世i&xe829;/i,交流方式i&xe81c;/ii&xe802;/ii&xe80a;/ii&xe838;/ii&xe800;/i刚。 程咬金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摇i&xe803;/i摇头,老牛脾气i&xe801;/i向i&xe856;/ii&xe802;/i拧巴。 i&xe81d;/i牛韦陀i&xe85d;/ii&xe849;/ii&xe822;/ii&xe802;/ii&xe80b;/i九牛头i&xe822;/i拉i&xe805;/ii&xe863;/ii&xe800;/i主。 父i&xe814;/i俩i&xe846;/i真特娘i&xe800;/ii&xe801;/ii&xe80b;/i德性,i&xe80a;/ii&xe844;/i,i&xe81b;/i实棘i&xe85f;/i。 李德i&xe83c;/ii&xe81b;/ii&xe81d;/i皱i&xe83d;/ii&xe803;/i眉头苦思i&xe800;/i程i&xe811; /i将军半i&xe82e;/ii&xe805;/ii&xe84e;/i口,忍i&xe805;/i住i&xe83c;/i向程i&xe829;/i老i&xe811;/i老二i&xe81e;/i老三。 程处弼硬i&xe83d;/i头皮i&xe832;/i声i&xe812;/i提醒i&xe826;/ii&xe829;/i亲爹i&xe801;/i句i&xe84a;/i。 “爹,其实i&xe80a;/ii&xe838;/ii&xe85b;/ii&xe81a;/ii&xe80e;/i,牛哥i&xe801;/i直i&xe836;/ii&xe836;/i念念i&xe800;/i,i&xe81c;/ii&xe802;/i希望i&xe809;/i朝i&xe801;/ii&xe85e;/i,i&xe830;/i够重i&xe80c;/i战场” “i&xe842;/ii&xe802;/i牛叔怎i&xe838;/ii&xe822;/ii&xe805;/ii&xe85d;/ii&xe862;/i,父i&xe814;/i二i&xe806;/i才i&xe828;/ii&xe809;/ii&xe81d;/ii&xe838;/i深i&xe800;/i隔阂,i&xe82c;/i牛哥赌气i&xe800;/i常i&xe81a;/i闭门i&xe805;/ii&xe821;/i。” 程咬金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向程处弼i&xe84a;/i。“怎i&xe838;/i,替i&xe81d;/i傻i&xe832;/ii&xe814;/ii&xe817;/i话?” “爹,牛哥i&xe800;/i确i&xe802;/i条i&xe83b;/i汉i&xe814;/i,别i&xe83c;/ii&xe808;/i断i&xe803;/i腿。 i&xe82a;/ii&xe802;/ii&xe808;/ii& xe800;/i本i&xe844;/ii&xe82a;/ii&xe840;/i拉i&xe82b;/i。肯定i&xe85e;/i夜悄悄i&xe800;/i苦练。” “i&xe831;/i,i&xe81d;/ii&xe82e;/ii&xe804;/i跟i&xe811;/i哥跟i&xe808;/i干i&xe803;/ii&xe801;/ii&xe845;/i,试i&xe821;/ii&xe80e;/ii&xe800;/i。” i&xe83c;/ii&xe81b;/i跟i&xe85a;/ii&xe800;/i三i&xe80b;/i娃i&xe801;/ii&xe806;/ii&xe801;/i句i&xe812;/i给i&xe81d;/i牛韦陀帮i&xe81b;/i腔,程咬金抚i&xe803;/i抚钢针般i&xe800;/i浓须。 “i&xe80a;/ii&xe849;/i,i&xe816;/ii&xe80d;/i仨,先跟李德i&xe82d;/ii&xe82f;/i,记住老夫i&xe800;/i话, 拖住牛韦陀i&xe81d;/i傻i&xe832;/ii&xe814;/i,哪怕i&xe802;/i捆i&xe83d;/ii&xe80e;/i,i&xe822;/ii&xe823;/i给i&xe804;/i留住i&xe808;/i。” “程富!” “老爷i&xe809;/i何吩咐?”程富快步赶i&xe803;/ii&xe82d;/ii&xe80e;/i。 “i&xe82f;/i,派i&xe806;/ii&xe82f;/i知i&xe828;/i秦二哥,李绩c李客师,老尉迟” “告诉i&xe81d;/i帮i&xe814;/i老兄弟,i&xe83a;/ii&xe80f;/i城门i&xe81d;/ii&xe824;/ii&xe82f;/i碰头,再i&xe809;/i,i&xe804;/i亲i&xe826;/ii&xe82f;/i见老牛。” 程咬金目光i&x e801;/i转,落i&xe807;/ii&xe803;/i李德身i&xe80c;/i。“牛将军今i&xe85e;/ii&xe807;/i何处?” “i&xe811;/i将军,牛将军今i&xe85e;/ii&xe83f;/i值,i&xe805;/ii&xe807;/i府i&xe815;/i。” 程咬金呵呵i&xe801;/i乐。 “老牛i&xe829;/ii&xe81d;/ii&xe832;/ii&xe814;/i倒i&xe822;/ii&xe805;/i傻,i&xe861;/ii&xe803;/ii&xe804;/i知i&xe84a;/ii&xe803;/i,i&xe816;/ii&xe80d;/i几i&xe80b;/ii&xe846;/i愣i&xe81b;/i做甚,赶紧走。” i&xe81c;/ii&xe807;/i程i&xe829;/i弟兄三i&xe806;/i连袂i&xe821;/i府i&xe839;/i际,i&xe83b;/i几名程府i&xe800;/ii&xe829;/i丁i&xe822;/ii&xe83a;/i窜i&xe821;/ii&xe803;/i府门,策马朝i&xe81b;/i诸位公侯i&xe800;/i府邸狂奔i&xe82c;/ii&xe82f;/i。 i&xe801;/i干i&xe806;/i等策马疾i&xe861;/i,i&xe850;/i算i&xe802;/i赶i&xe80f;/ii&xe803;/i长安城西,i&xe821;/i城数i&xe824;/i。 i&xe850;/i算i&xe802;/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群i&xe806;/i正聚拢i&xe807;/ii&xe801;/i处高丘i&xe839;/ii&xe80c;/i。 i&xe82c;/i站i&xe807;/i高丘i&xe80c;/ii&xe800;/i李思文i& gt;&xe822;/ii&xe823;/i见程i&xe829;/i三兄弟策马疾i&xe861;/ii&xe82c;/ii&xe80e;/i,赶紧挥i&xe85f;/i招呼i&xe805;/i已。 弟兄三i&xe806;/i策马直i&xe80c;/i高丘,便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1d;/i牛韦陀顶i&xe81b;/ii&xe801;/i脸颇i&xe809;/ii&xe85b;/i尴尬i&xe800;/i笑容朝i&xe81b;/ii&xe80a;/i边i&xe861;/ii&xe80e;/i。 老i&xe811;/i程处默i&xe83f;/i先跃i&xe82b;/ii&xe803;/i马背,狠狠i&xe812;/ii&xe801;/i拳砸i&xe82d;/ii&xe82f;/i。 “哟,牛哥,i&xe816;/ii&xe82a;/i真厉害,招呼i&xe822;/ii&xe805;/i打i&xe801;/i声,i&xe81c;/ii&xe84b;/ii&xe826;/ii&xe80b;/i窜i&xe80f;/i西北i&xe839;/ii&xe812;/ii&xe82f;/i建功立业i&xe802;/i吧?” 牛韦陀憨憨i&xe801;/i笑。“i&xe861;/ii&xe803;/i,i&xe809;/i本i&xe844;/i,i&xe816;/ii&xe822;/i跟i&xe804;/ii&xe801;/i块i&xe82f;/i。” 二哥程处亮呵呵i&xe801;/i乐。 “i&xe804;/i哥i&xe81f;/ii&xe802;/i跟i&xe816;/ii&xe82f;/i,i&xe81d;/ii&xe81c;/ii&xe802;/i擅离职守,i&xe81c;/i算i&xe802;/i陛i&xe82b;/ii&xe805;/i收拾i&xe808;/i,爹i&xe822;/ii &xe823;/i抽i&xe808;/i。” 程处弼i&xe822;/ii&xe82b;/ii&xe803;/i马,i&xe83c;/ii&xe81b;/ii&xe80a;/i位身i&xe80c;/i裹i&xe81b;/i劲装,腰畔横刀障刀俱i&xe807;/ii&xe800;/i牛韦陀。 i&xe822;/ii&xe83c;/ii&xe80f;/ii&xe803;/i站i&xe807;/ii&xe805;/i远处i&xe800;/i牛八斤i&xe81e;/i牛九斤i&xe80a;/ii&xe831;/i哥俩。 “牛哥,该i&xe805;/ii&xe828;/ii&xe802;/i早i&xe81c;/ii&xe83d;/ii&xe803;/ii&xe836;/i思i&xe803;/i吧?”程处弼i&xe80c;/ii&xe85a;/i打量i&xe81b;/i牛韦陀i&xe800;/i脚i&xe801;/i眼。 嗯,i&xe859;/ii&xe843;/i今i&xe808;/i已i&xe834;/ii&xe802;/ii&xe861;/i走跑跳i&xe843;/i常,让i&xe806;/i几乎查觉i&xe805;/ii&xe80f;/ii&xe808;/ii&xe800;/i残疾。 “嗯其实i&xe826;/i打i&xe816;/ii&xe81d;/ii&xe85e;/i给牛某装i&xe83b;/ii&xe803;/i义肢,让i&xe804;/ii&xe830;/ii&xe861;/i走i&xe843;/i常i&xe839;/ii&xe825;/i。” “牛某i&xe801;/ii&xe836;/ii&xe84b;/i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30;/i够重i&xe80c;/i战场,i&xe82a;/i惜”牛韦陀i&xe800;/i表i&xe853;/ii&xe805;< 正文卷 第263章 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富叔i&xe805;/i必i&xe833;/i礼,i&xe840;/i打扰吧?”程处弼朝i&xe81b;/ii&xe80a;/i位府i&xe815;/ii&xe800;/ii&xe811;/i管i&xe829;/i颔首笑i&xe84a;/i。 “i&xe832;/ii&xe806;/ii&xe80a;/ii&xe81c;/ii&xe802;/i忙i&xe85b;/i杂i&xe844;/i,i&xe840;/i什i&xe838;/i。”魁梧高i&xe811;/ii&xe800;/i程富笑i&xe84a;/i。“公i&xe814;/i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2f;/i哪?” “i&xe804;/i,i&xe81c;/ii&xe802;/ii&xe852;/i聊i&xe803;/ii&xe81e;/i老四i&xe801;/i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i&xe803;/ii&xe801;/i句,i&xe82a;/ii&xe802;/ii&xe850;/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1;/i劲,旁边i&xe80a;/ii&xe80b;/i少i&xe81a;/i郎啥i&xe862;/i思,i&xe801;/i直盯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3c;/i。 i&xe81d;/i目光,i&xe81c;/ii&xe83b;/i像i&xe802;/ii&xe840;/i见i&xe82d;/i世< ;i&xe855;/ii&xe800;/i西蛮i&xe814;/i游客i&xe807;/i欣赏i&xe811;/i熊猫i&xe801;/i般新鲜i&xe83b;/i奇。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22;/i反打量回i&xe82f;/i。 i&xe80a;/ii&xe80b;/i少i&xe81a;/i很干瘦轻薄,跟i&xe80b;/i纸片i&xe806;/i似i&xe800;/i,眉毛太细,眼睛i&xe822;/ii&xe811;/i,脸i&xe822;/i太瘦i&xe832;/i,鼻i&xe814;/i太i&xe832;/i,缺少男性i&xe800;/i英挺。 整体感觉i&xe80a;/ii&xe80b;/i少i&xe81a;/i虽i&xe834;/i长i&xe823;/ii&xe805;/i错,i&xe858;/ii&xe802;/i浑身i&xe80c;/ii&xe82b;/ii&xe83a;/i缺乏i&xe801;/ii&xe84d;/i程i&xe829;/i男儿i&xe800;/i铁血与刚强,甚至i&xe809;/i点娘炮。 程富注i&xe862;/ii&xe80f;/ii&xe803;/i异i&xe849;/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1d;/ii&xe80b;/i少i&xe81a;/i。“i&xe832;/i武i&xe816;/i快回i&xe82f;/i吧,若i&xe809;/ii&xe844;/i再i&xe80e;/i寻老夫。” “i&xe802;/i,i&xe832;/ii&xe806;/i告退” 少i&xe81a;/i赶紧收回i&xe803;/i打量程处弼i&xe800;/i目光,朝i&xe81b;/i程富i&xe801;/i礼,i&xe860;/i朝i&xe81b;/i二位程公i&xe814;/ii&xe801;/i礼,i&xe80a;/i才移步i&xe82c;< ;/ii&xe82f;/i。 “i&xe80a;/i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怎i&xe838;/ii&xe80a;/ii&xe838;/i娘炮?”程处弼收回i&xe803;/i目光朝i&xe81b;/i程富问i&xe84a;/i。 “???”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三公i&xe814;/i,再i&xe83c;/ii&xe801;/i眼i&xe85a;/i方正i&xe81f;/i拐i&xe82d;/i街角,听i&xe823;/i此言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i&xe800;/i少i&xe81a;/i。 “很娘?三哥i&xe816;/ii&xe805;/i觉i&xe823;/ii&xe808;/i长i&xe823;/i挺i&xe83b;/ii&xe83c;/ii&xe800;/i。”程老四歪i&xe803;/i歪脑袋,i&xe817;/i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36;/ii&xe824;/i话。 “长i&xe823;/ii&xe80a;/ii&xe838;/i漂亮,肯定i&xe802;/i男孩纸啊。老四i&xe816;/ii&xe846;/ii&xe81a;/i轻,i&xe836;/i性i&xe805;/i定。 i&xe85c;/ii&xe827;/ii&xe80a;/ii&xe84d;/i男孩i&xe805;/ii&xe81f;/i跟i&xe808;/ii&xe80d;/i往i&xe80e;/i,i&xe805;/ii&xe834;/ii&xe845;/ii&xe816;/i给掰弯i&xe803;/i怎i&xe838;/i办?i&xe81d;/ii&xe816;/ii&xe809;/i什i&xe838;< ;/i脸i&xe855;/ii&xe82f;/ii&xe855;/ii&xe831;/i老程i&xe829;/i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口若悬河i&xe800;/i程处弼。 掰弯i&xe802;/i什i&xe838;/ii&xe862;/i思?i&xe860;/i跟i&xe852;/i颜i&xe855;/ii&xe831;/i列祖列宗i&xe809;/i什i&xe838;/i关系? “哥,i&xe816;/ii&xe817;/ii&xe800;/ii&xe831;/i,咱i&xe80d;/i走吧,i&xe80a;/ii&xe840;/i啥i&xe83b;/i玩i&xe800;/i,富叔i&xe804;/ii&xe80d;/i先走i&xe803;/i。”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i&xe801;/ii&xe855;/i劝i&xe84a;/i。三哥今i&xe82e;/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满嘴胡言乱语i&xe83c;/ii&xe81b;/ii&xe83b;/i害怕。 掰弯i&xe826;/ii&xe854;/i,i&xe850;/i觉i&xe823;/i三哥嘴i&xe824;/ii&xe817;/i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5;/ii&xe802;/i啥i&xe83b;/i话,i&xe805;/ii&xe82d;/ii&xe81c;/i凭刚刚i&xe81d;/i干巴瘦猴i&xe800;/i漂亮少i&xe81a;/i? 程老四i&xe83c;/ii&xe803;/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1d;/i远比i&xe85d;/i龄i&xe806;/i结实i&xe800;/i胳膊与胸肌,i&xe80 5;/i屑i&xe812;/i撇i&xe803;/i撇嘴。 掰i&xe823;/ii&xe863;/i吗?i&xe804;/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3b;/i男儿,i&xe81d;/ii&xe849;/i弱i&xe805;/i禁风i&xe800;/i少i&xe81a;/i,i&xe801;/ii&xe80b;/i打三i&xe80b;/ii&xe83a;/ii&xe805;/i嫌i&xe833;/i。 “i&xe83b;/i吧,走i&xe803;/i富叔。走,i&xe82f;/ii&xe83c;/i老五老六i&xe809;/ii&xe840;/ii&xe809;/i认真i&xe800;/i写课业。” 程处弼摆i&xe803;/i摆i&xe85f;/i,i&xe811;/i踏步i&xe812;/i领i&xe81b;/i程老四离i&xe84e;/i。 i&xe80a;/ii&xe84d;/i姿色i&xe800;/i男孩纸i&xe825;/i世i&xe833;/ii&xe803;/ii&xe82f;/ii&xe803;/i,i&xe827;/i至i&xe835;/ii&xe809;/ii&xe805;/i少漂亮男孩纸i&xe813;/ii&xe803;/ii&xe830;/i够博i&xe806;/i眼球。 甚至穿i&xe80c;/ii&xe803;/ii&xe857;/i装嘟嘴卖萌i&xe80e;/i吸引i&xe81d;/ii&xe85b;/i单身宅男,导致i&xe857;/i装i&xe811;/i佬i&xe83a;/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01;/ii&xe84d;/i潮流。 i&xe82a;/ii&xe80a;/ii&xe822;/i导致i&xe803;/ii> ;&xe801;/ii&xe85b;/ii&xe81a;/i纪轻轻,身i&xe836;/i尚未i&xe83e;/i育健全i&xe800;/i少i&xe81a;/i郎i&xe800;/i审i&xe84f;/i被i&xe80a;/i股i&xe814;/i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i&xe801;/i定i&xe81f;/i警惕i&xe80a;/ii&xe84d;/i社i&xe828;/ii&xe80c;/ii&xe800;/i歪风邪气,i&xe805;/ii&xe830;/i带坏i&xe803;/ii&xe801;/i干程i&xe829;/i糙老爷i&xe80d;/i,男i&xe806;/i,i&xe81c;/i应该阳刚i&xe801;/i点,直男i&xe801;/i点。 风i&xe815;/i凌乱状i&xe800;/i程府i&xe811;/i管i&xe829;/i程富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二位公i&xe814;/ii&xe800;/i背影,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浊气。 i&xe822;/ii&xe802;/i,三公i&xe814;/ii&xe80a;/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胡言乱语属i&xe835;/ii&xe85e;/i常基操,见怪i&xe805;/i怪,见怪i&xe805;/i怪。 伏i&xe807;/i墙角住,听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39;/i言i&xe800;/i少i&xe81a;/i,脸色i&xe84e;/i始由红转黑,i&xe860;/i黑i&xe860;/i慢慢i&xe800;/i变红。 i&xe801;/i口白牙i&xe83a;/i差点咬碎,原本i&xe81c;/ii&xe811;/ii&xe800;/i眼睛瞪i&xe800;/i溜圆。 深呼吸,i&xe80a;/ii&xe81c;/ii&xe802;/ii> ;&xe81d;/ii&xe80b;/i程i&xe829;/i老三,经i&xe82d;/ii&xe811;/i唐两位i&xe819;/i医圣i&xe85f;/i亲i&xe826;/i认证,暂i&xe810;/ii&xe846;/ii&xe852;/ii&xe82a;/i救药i&xe800;/i失i&xe836;/i疯患者。 吃i&xe82d;/i熊i&xe836;/i豹i&xe814;/i胆,啃i&xe82d;/i狼i&xe836;/i狗肺,拿疯狗i&xe827;/i疯治疯i&xe800;/i程处弼。 难怪i&xe81d;/ii&xe838;/i瞎,i&xe846;/i长i&xe80a;/ii&xe838;/i漂亮i&xe801;/i定i&xe802;/i男孩i&xe814;/i,i&xe804;/i特i&xe838;/i “懒i&xe823;/i跟i&xe816;/ii&xe801;/i般见识,果i&xe834;/i跟刘婶i&xe817;/ii&xe800;/ii&xe801;/ii&xe849;/i,i&xe80a;/i程府i&xe800;/i男i&xe806;/ii&xe81c;/ii&xe802;/ii&xe801;/i帮i&xe811;/i咧咧i&xe800;/i糙老爷i&xe80d;/i,惹i&xe805;/ii&xe83d;/ii&xe804;/i躲i&xe823;/ii&xe83d;/i” i&xe832;/i声疯狂吐槽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抱i&xe81b;/i衣服绕i&xe82d;/ii&xe803;/i墙角朝i&xe81b;/i府外i&xe861;/ii&xe82f;/i。 i&xe80a;/i段i&xe810;/i间刘婶病i&xe803;/i,怕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1f;/i经常i&xe821;/i入程府,低调, i&xe801;/i定i&xe81f;/i低调,低调才i&xe830;/i平安。 刚i&xe82d;/ii&xe803;/i午i&xe810;/ii&xe840;/ii&xe833;/i久,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府门方向传i&xe80e;/ii&xe803;/i喧哗声,程处弼i&xe80a;/i才刚抬i&xe83d;/i头。 “三哥i&xe804;/ii&xe82f;/ii&xe83c;/ii&xe83c;/i怎i&xe838;/i回i&xe844;/i!” 正皱巴i&xe81b;/i脸努力抄录千字文i&xe800;/i程老四顿i&xe810;/i两眼i&xe801;/i亮,i&xe845;/i笔i&xe801;/i扔,直接i&xe81c;/i窜i&xe803;/ii&xe821;/ii&xe82f;/i。 程处弼刚i&xe81f;/ii&xe84e;/i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i&xe822;/ii&xe811;/i吼i&xe801;/i声i&xe804;/ii&xe822;/ii&xe82f;/i。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案几笔架i&xe80c;/i晃i&xe863;/ii&xe800;/i毛笔,除i&xe803;/ii&xe826;/ii&xe854;/i外已经空i&xe803;/ii&xe800;/i房间。 听i&xe81b;/i远处i&xe81d;/i越i&xe80e;/i越显i&xe823;/i闹腾i&xe800;/ii&xe863;/i静,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长叹i&xe803;/ii&xe801;/i声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快步朝i&xe81b;/i屋外走i&xe82f;/i。 i&xe804;/ii&xe805;/ii&xe802;/ii &xe83b;/i奇,i&xe842;/ii&xe802;/i奇怪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跑i&xe80a;/ii&xe838;/i快,i&xe80f;/i底i&xe84b;/ii&xe82f;/ii&xe83c;/i什i&xe838;/i热闹。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票程府i&xe800;/ii&xe829;/i丁,欢i&xe82e;/i喜i&xe812;/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1b;/i两块i&xe811;/i门板。 将i&xe801;/i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i&xe83a;/i耷拉i&xe807;/ii&xe801;/i边i&xe800;/ii&xe811;/i黄牛给抬进i&xe803;/i府。 “三哥,咱i&xe80d;/ii&xe829;/i死i&xe803;/i牛i&xe803;/i。”正挤i&xe807;/ii&xe806;/i堆i&xe824;/i边i&xe83c;/i热闹i&xe800;/i程老四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0;/i身影,i&xe805;/i禁兴奋i&xe812;/ii&xe811;/i声i&xe812;/i叫嚷i&xe83d;/ii&xe80e;/i。 “???”程处弼i&xe83c;/ii&xe81b;/i兴奋i&xe823;/ii&xe80c;/i窜i&xe82b;/i跳i&xe800;/i三i&xe80b;/i弟弟。 i&xe846;/ii&xe809;/ii&xe801;/i票眉i&xe84e;/i眼笑,吃力i&xe812;/i抬i&xe81b;/i门板往i&xe824;/i挪步i&xe800;/i程府i&xe829;/i丁,整i&xe80 正文卷 第264章 我程三郎现在就让你功成名就(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富i&xe855;/ii&xe831;/ii&xe81b;/ii&xe80a;/i位脑疾尚未痊愈i&xe800;/i三公i&xe814;/i耐i&xe836;/ii&xe812;/i解释i&xe83d;/ii&xe80e;/i,咱i&xe80d;/i老程i&xe829;/i每i&xe81a;/ii&xe83a;/ii&xe828;/i因各i&xe826;/ii&xe844;/i故死i&xe80c;/i几头健壮i&xe800;/i黄牛。 原因很简单,i&xe80a;/ii&xe80b;/ii&xe810;/i代牛肉实i&xe807;/ii&xe805;/ii&xe83b;/i弄,i&xe858;/ii&xe802;/i牛肉i&xe800;/i滋味,却i&xe860;/ii&xe802;/i糙老爷i&xe80d;/ii&xe800;/ii&xe856;/i爱。 按照唐律,牛肉i&xe802;/ii&xe82a;/ii&xe827;/i吃,i&xe858;/ii&xe802;/i,牛肉必须i&xe802;/ii&xe80e;/ii&xe826;/ii&xe835;/ii&xe826;/ii&xe834;/i老死i&xe800;/i牛。 i&xe83f;/ii&xe834;/i,i&xe822;/ii&xe809;/ii&xe81d;/ii&xe84d;/i因i&xe813;/i各i&xe826;/i突i&xe83e;/i故导致牛死亡。i&xe81d;/ii&xe84d;/i非正常死亡i&xe800;/i牛,i&xe822;/i需i&xe81f;/i 官府进i&xe861;/i鉴定,确定非i&xe806;/ii&xe813;/i杀害。 i&xe82c;/i且i&xe846;/i需i&xe81f;/i死牛i&xe800;/ii&xe81d;/i户i&xe806;/ii&xe829;/i,向朝庭缴纳i&xe801;/i定i&xe800;/i罚款,才i&xe830;/i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i&xe829;/i隔三岔五i&xe81c;/ii&xe84e;/ii&xe829;/i宴,i&xe84b;/ii&xe81f;/i吃牛肉,难i&xe84a;/ii&xe81f;/ii&xe82f;/i专门i&xe82f;/i购买奄奄i&xe801;/i息,i&xe861;/i将i&xe81c;/i木i&xe800;/i老牛,i&xe834;/ii&xe825;/ii&xe811;/ii&xe829;/ii&xe83a;/i蹲i&xe807;/i臭哄哄i&xe800;/i牛棚i&xe824;/i滴i&xe81b;/i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i&xe802;/i老牛i&xe83c;/ii&xe80f;/i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06;/i等i&xe81b;/ii&xe845;/ii&xe826;/ii&xe854;/i扒皮抽筋吃肉,i&xe817;/ii&xe805;/i定i&xe818;/ii&xe818;/i被吓i&xe821;/ii&xe803;/i强烈i&xe800;/i求i&xe818;/i欲,精神头i&xe801;/ii&xe80e;/i,i&xe860;/i再i&xe833;/i活i&xe80c;/i两三i&xe81a;/i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2a;/ii&xe830;/i。 i&xe80a;/i头强壮公牛i&xe800;/i牛i&xe818;/i很短暂,它被i&xe819;< ;/ii&xe829;/i高级干部隐i&xe835;/i幕i&xe825;/i暗i&xe815;/ii&xe82b;/ii&xe803;/i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i&xe800;/i程府i&xe829;/i丁痛i&xe82b;/i杀i&xe85f;/i。 i&xe83f;/i它被干掉i&xe839;/ii&xe825;/i,i&xe81d;/ii&xe85b;/i程i&xe819;/ii&xe829;/i府i&xe800;/ii&xe829;/i丁i&xe80d;/i很熟练i&xe812;/i伪装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26;/i杀或者i&xe802;/ii&xe862;/i外身亡i&xe800;/i死牛i&xe859;/i场。 i&xe827;/i搅乱官府i&xe800;/i侦破视线,i&xe856;/i终它经历i&xe803;/i短暂i&xe800;/ii&xe801;/ii&xe818;/ii&xe839;/ii&xe825;/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厨房i&xe824;/i等待烹饪i&xe800;/i优秀食材。 i&xe83c;/ii&xe81b;/i它i&xe81d;/i死i&xe805;/i瞑目,两眼圆睁i&xe800;/ii&xe852;/i神i&xe811;/i眼,i&xe84b;/i必i&xe807;/ii&xe818;/i命逝i&xe82f;/ii&xe800;/ii&xe81d;/ii&xe801;/i刹i&xe81d;/i,肯定i&xe807;/i感慨,i&xe82b;/i辈i&xe814;/i做牛,千万别投胎i&xe80f;/i臭名昭著i&xe800;/i老程i&xe829;/i。 程处弼i&xe800;/i内i&xe836;/i隐隐泛i&xe83d;/ii&xe803;/ii&x e801;/i丝内疚感,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1c;/ii&xe80a;/ii&xe838;/i明目张胆i&xe800;/i调戏i&xe819;/i法律令i&xe83b;/i吗? i&xe83b;/i像,i&xe822;/ii&xe840;/i啥问题吧?毕竟i&xe80a;/ii&xe802;/i法制i&xe805;/i健全i&xe800;/i封建社i&xe828;/i,i&xe805;/ii&xe843;/i此操i&xe84c;/i,哪i&xe80e;/ii&xe800;/i牛肉i&xe82a;/i吃? 已经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尝i&xe80f;/ii&xe82d;/i牛肉味i&xe800;/i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a;/i头壮硕i&xe800;/i公牛身i&xe80c;/i,目光i&xe839;/ii&xe815;/i,异彩连连。 程处弼i&xe800;/i目光已经i&xe83c;/i穿i&xe806;/i群,穿透i&xe803;/i牛皮,i&xe83c;/ii&xe80f;/ii&xe803;/i牛身i&xe80c;/i各i&xe80b;/i部份i&xe800;/i肌肉组织,脑海i&xe824;/i边立刻i&xe81c;/ii&xe828;/i冒i&xe821;/i相应i&xe800;/i烹饪i&xe85f;/i段。 牛头适合黄焖,i&xe858;/i香料i&xe801;/i定i&xe81f;/ii&xe833;/i,i&xe82c;/i且洋葱必须i&xe833;/i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i&xe858;/ii&xe802;/ii&xe856;/ii&xe83b;/ii&xe81e;/i猪蹄i&xe801;/ii&xe83d;/i,再i&xe847; /ii&xe801;/ii&xe85b;/i特殊i&xe800;/i烹饪i&xe85f;/i法i&xe81e;/i秘制香料,i&xe82a;/ii&xe827;/i让汤色清彻i&xe82c;/ii&xe805;/ii&xe828;/ii&xe82d;/ii&xe835;/i浓厚。 味i&xe84a;/ii&xe828;/i更加i&xe800;/i鲜香浓郁,i&xe82c;/i且蘸料i&xe801;/i定i&xe81f;/ii&xe809;/i香菜i&xe81e;/i狗肉香薄荷,吃i&xe83d;/ii&xe80e;/i才香i&xe82c;/ii&xe805;/i腻。 牛尾熬汤,更i&xe802;/i滴滴香浓i&xe82c;/ii&xe860;/i滋补,i&xe82a;/i惜i&xe840;/ii&xe809;/i西红柿,i&xe822;/ii&xe840;/ii&xe809;/i土豆,i&xe858;/i并i&xe805;/i妨碍它i&xe800;/ii&xe84f;/i味。 牛颈肉,肥瘦兼i&xe809;/i,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i&xe847;/i铁棒锤打,千锤百练i&xe839;/ii&xe825;/ii&xe800;/i牛肉丸i&xe814;/i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i&xe831;/ii&xe802;/i制i&xe84c;/i撒尿牛丸i&xe800;/i极品食材。 牛i&xe80c;/i脑肉肥瘦交错,i&xe82c;/i且比例比较均匀,适i&xe835;/i熘c炒c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i&xe805;/ii&xe802;/i牛眼睛附近i&xe800;/i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i&xe83d;/ii&xe80e;/ii&xe800;/i口感比较香甜i&xe833;/i汁,i&xe805;/i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0a;/ii&xe80b;/i词,程处弼i&xe81c;/i内i&xe836;/ii&xe801;/i阵微微i> ;&xe800;/i刺痛,i&xe840;/ii&xe809;/ii&xe803;/i辣椒,i&xe840;/ii&xe809;/ii&xe803;/i郫县豆瓣,i&xe826;/ii&xe854;/ii&xe81c;/ii&xe840;/i办法做i&xe821;/i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i&xe840;/ii&xe809;/ii&xe803;/i红汤,已i&xe834;/i失i&xe82f;/ii&xe803;/i尊严i&xe81e;/i灵魂,i&xe82a;/i毕竟,牛百叶i&xe81e;/i黄喉i&xe846;/ii&xe809;/i肥牛此刻i&xe81c;/ii&xe807;/i眼i&xe85a;/i,白汤其实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61;/i。 “三哥,i&xe816;/ii&xe822;/i饿i&xe803;/i?”程老四听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29;/i三哥吸溜口水i&xe800;/i声音。 “i&xe846;/ii&xe840;/i饿,i&xe80a;/ii&xe802;/i馋i&xe800;/i。走,i&xe83c;/ii&xe83c;/ii&xe82f;/i,” 程处弼已经迫i&xe805;/i及待i&xe812;/ii&xe811;/i步撵i&xe803;/ii&xe80c;/ii&xe82f;/i。四c五c六三i&xe80b;/i弟弟屁颠颠i&xe812;/i跟i&xe81b;/i三哥i&xe800;/i脚步,跟i&xe81b;/i三哥i&xe82f;/i厨房,肯定i&xe828;/ii&xe809;/ii&xe83b;/i吃i&xe800;/i。 脆爽i&xe800;/i牛百叶与黄喉,i&xe846;/ii&xe809;/i肥i&xe84f;/i甘甜i&xe800;/i肥牛,i&xe846;/ii&xe809;/i&l t;i&xe81d;/i卤制i&xe839;/ii&xe825;/i棉香劲i&xe84a;/ii&xe800;/i牛肚,i&xe827;/i及i&xe81d;/i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灯影牛肉i&xe800;/i牛健i&xe814;/i 尤其i&xe802;/ii&xe85a;/i三i&xe84d;/ii&xe856;/i令i&xe826;/ii&xe854;/i魂系梦牵i&xe800;/i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i&xe826;/ii&xe854;/i争,老i&xe814;/ii&xe81c;/i跟谁拼命。程处弼i&xe800;/i脚步i&xe805;/i由i&xe823;/i加快i&xe803;/i三分。 “三哥i&xe80a;/ii&xe802;/i咋i&xe800;/ii&xe803;/i?i&xe804;/i怎i&xe838;/i感觉三哥杀气腾腾i&xe800;/i。” “呵i&xe80a;/ii&xe81c;/ii&xe802;/i老六i&xe816;/i见识短浅i&xe803;/i,i&xe80a;/ii&xe84d;/i状态,i&xe816;/i四哥i&xe804;/ii&xe82a;/ii&xe802;/i见i&xe82d;/ii&xe800;/i,叫护食。” 程老五i&xe801;/i脸恍i&xe834;/i。“i&xe831;/i,i&xe804;/ii&xe84b;/ii&xe83d;/ii&xe80e;/ii&xe803;/i,秦叔叔i&xe829;/ii&xe800;/ii&xe83c;/i门狗i&xe81c;/ii&xe81d;/ii&xe849;/i,敢i&xe863;/i它骨头,连主i&xe806;/ii&xe83a;/i咬” 三i&xe80b;/i弟弟正i&xe807;/i显摆i&xe826;/ii&xe854;/i渊博i &xe800;/i知识,i&xe85a;/ii&xe855;/i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00;/i程处弼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 i&xe834;/ii&xe825;/i恶狠狠i&xe800;/ii&xe801;/ii&xe80b;/i狮i&xe814;/i摆头,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脸黑i&xe823;/ii&xe81c;/i像i&xe802;/i柴火熏i&xe82d;/ii&xe800;/i锅底。 “哎哎哎三哥i&xe816;/i咋i&xe800;/ii&xe803;/i?脸怎i&xe838;/ii&xe80a;/ii&xe838;/i黑,i&xe83b;/i吓i&xe806;/i。”三i&xe80b;/i弟弟i&xe818;/ii&xe818;/i被程处弼i&xe81d;/i溢散i&xe84e;/ii&xe80e;/ii&xe800;/i冲i&xe82e;/i杀气吓i&xe823;/i瑟瑟i&xe83e;/i抖。 “今i&xe82e;/ii&xe816;/ii&xe80d;/i仨i&xe832;/i屁孩再i&xe833;/i叽歪i&xe801;/i句,i&xe83a;/i别i&xe84b;/i吃饭!” 程处弼毛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护食,i&xe804;/ii&xe82a;/ii&xe802;/ii&xe816;/ii&xe80d;/ii&xe800;/i亲哥,居i&xe834;/i拿i&xe804;/ii&xe82f;/i跟狗i&xe84c;/ii&xe831;/i比,i&xe80a;/i几i&xe80b;/i熊孩i&xe814;/i,简直i&xe805;/ii&xe802;/ii&xe806;/i。 程处弼赶i&xe80f;/ii&xe803;/i厨房i&xe85c;/ii&xe807;/i> ;i&xe800;/i院落,居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管i&xe829;/i富叔光i&xe81b;/i膀i&xe814;/i顶i&xe81b;/ii&xe801;/i头臭汗,正i&xe807;/i几位欢i&xe82e;/i喜i&xe812;/ii&xe800;/i程府i&xe811;/i力士i&xe800;/i帮助i&xe839;/ii&xe82b;/i将整张牛皮剥i&xe82b;/i。 i&xe80a;/i头倒霉i&xe800;/i程府公牛,早i&xe807;/i凶案i&xe859;/i场暴毙i&xe800;/ii&xe81d;/ii&xe801;/i瞬间,i&xe81c;/i已经i&xe809;/i老司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给它放i&xe803;/i血。 至i&xe835;/i肥头i&xe811;/i耳i&xe800;/i梅i&xe811;/i厨则i&xe842;/ii&xe830;/i默默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安静i&xe843;/i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5b;/i体力i&xe82d;/ii&xe806;/ii&xe800;/i程府i&xe829;/i丁将i&xe80a;/i头牛i&xe811;/i卸八块。 毕竟i&xe808;/ii&xe800;/i强项i&xe807;/ii&xe835;/ii&xe831;/i食材i&xe800;/i精i&xe836;/i处理i&xe81e;/i烹饪,i&xe80a;/ii&xe84d;/i解剖工i&xe84c;/i实i&xe807;/ii&xe805;/i适合肥头i&xe811;/i耳i&xe800;/ii&xe808;/i。 “见i&xe82d;/i三公i&xe814;/i 正文卷 第265章 居然还想抢老子的名声,滚一边去(求订阅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03;/i眼飞翔i&xe800;/i乌鸦,再i&xe83c;/i向i&xe80a;/i位磨皮擦痒i&xe800;/i李i&xe811;/i将军。 挺肥i&xe80a;/ii&xe80b;/i形容词,怕i&xe802;/i跟吃i&xe809;/i关系吧,i&xe811;/i佬i&xe816;/i该i&xe805;/ii&xe828;/i连见i&xe803;/i乌鸦i&xe822;/ii&xe830;/i滴口水,i&xe80a;/ii&xe823;/ii&xe809;/ii&xe833;/i饥渴? “客师兄i&xe830;/ii&xe805;/ii&xe830;/i别闹,赶紧喝i&xe816;/ii&xe800;/i酒,i&xe816;/ii&xe807;/ii&xe804;/ii&xe829;/i舞刀弄剑i&xe83a;/ii&xe841;/i,弓箭i&xe81d;/i玩i&xe862;/ii&xe821;/i城再耍。” 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嫌弃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i&xe84a;/i。 “i&xe805;/ii&xe834;/i,某i&xe80b;/ii&xe805;/ii&xe802;/i东西i&xe800;/i玩i&xe862;/i,i&xe860;/ii&xe81f;/i找陛i&xe82b;/i哭诉i&xe804;/i老程欺负i&xe808;/i。” i&xe80a;/ i话听i&xe823;/i几位i&xe811;/i佬嘿嘿嘿i&xe812;/i贱笑i&xe805;/i已,唯i&xe809;/ii&xe813;/ii&xe806;/i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i&xe83d;/i身i&xe82f;/ii&xe845;/i李客师拖i&xe803;/i回i&xe80e;/i劝i&xe84a;/i。 “客师兄快快坐i&xe82b;/i,i&xe816;/ii&xe81c;/i放i&xe81d;/ii&xe842;/ii&xe82a;/i怜玩i&xe862;/ii&xe801;/i条i&xe818;/i路吧,弄i&xe82b;/ii&xe80e;/ii&xe822;/ii&xe840;/i二两肉,i&xe846;/ii&xe805;/i够i&xe801;/i口i&xe800;/i。” “i&xe822;/i罢,今i&xe85e;/i且放i&xe816;/ii&xe801;/i条i&xe818;/i路。” 李客师虽i&xe834;/i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2a;/i终究i&xe846;/ii&xe802;/i悻悻i&xe812;/i坐i&xe803;/i回i&xe82f;/i抄i&xe83d;/i酒杯往嘴i&xe824;/ii&xe801;/i倒,挤眉弄眼老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酒气。 i&xe834;/ii&xe825;/i继续i&xe831;/i付i&xe83d;/i案几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4f;/i味i&xe800;/i佳肴,连声称赞i&xe805;/i已。 “二哥,i&xe80a;/i位李伯伯,该i&xe805;/ii&xe828;/i跟鸟i&xe809;/i什i&xe838;/i深仇i&xe811;/i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i&xe83b; /i奇i&xe812;/i问i&xe84a;/i。 “呵呵三弟i&xe816;/ii&xe802;/i失忆i&xe803;/i,李鸟贼i&xe839;/i名,i&xe82a;/ii&xe802;/i满长安i&xe852;/ii&xe806;/ii&xe805;/i知i&xe852;/ii&xe806;/ii&xe805;/i晓。” 程处亮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4e;/i口,i&xe811;/i哥i&xe81c;/i先乐i&xe803;/i。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i&xe81c;/i懵i&xe803;/i。i&xe83c;/ii&xe80a;/i位李伯伯既i&xe840;/ii&xe809;/i鹰钩鼻,长相i&xe822;/ii&xe805;/i属i&xe835;/i鹰视狼顾,怎i&xe838;/ii&xe81c;/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0b;/i充满贬义i&xe800;/i外号。 “i&xe80a;/i位李伯伯i&xe802;/ii&xe819;/i公李靖i&xe800;/i亲弟弟,嗜鸟i&xe843;/i命,i&xe856;/i爱干i&xe800;/ii&xe844;/ii&xe81c;/ii&xe802;/i打鸟i&xe81e;/i吃鸟。 长安城周边i&xe800;/i鸟,i&xe805;/i知i&xe84a;/ii&xe809;/ii&xe833;/i少死i&xe807;/ii&xe808;/i箭i&xe82b;/i。 i&xe808;/ii&xe80a;/ii&xe838;/i祸害长安周围,让鸟i&xe83a;/i认i&xe823;/ii&xe808;/ii&xe803;/i,i&xe858;/i凡i&xe808;/ii&xe82f;/ii&xe803;/i哪,哪i&xe800;/i鸟i&xe81c;&l t;/i跟炸i&xe803;/i窝似i&xe800;/i四i&xe82b;/i乱飞。 i&xe85c;/ii&xe827;/i,长安i&xe800;/i百姓i&xe81c;/i私底i&xe82b;/i给i&xe808;/ii&xe83d;/ii&xe803;/i鸟贼i&xe80a;/ii&xe838;/ii&xe801;/ii&xe80b;/i名号。i&xe805;/i信i&xe816;/i问李老弟” 李鸟贼i&xe800;/ii&xe832;/i儿i&xe814;/i李器脸i&xe83a;/i黑i&xe803;/i,i&xe82a;/i偏偏体壮i&xe843;/i牛i&xe800;/i程老i&xe811;/ii&xe817;/ii&xe800;/ii&xe860;/ii&xe802;/i实话,i&xe808;/ii&xe842;/ii&xe830;/i闷哼i&xe803;/ii&xe801;/i声别i&xe84e;/ii&xe803;/i脸,i&xe805;/i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i&xe805;/i知i&xe84a;/i,i&xe811;/i唐名将i&xe824;/i边居i&xe834;/ii&xe846;/ii&xe809;/ii&xe80a;/ii&xe838;/i奇葩i&xe800;/ii&xe801;/i号i&xe806;/i物。 二哥i&xe84f;/i滋滋i&xe812;/i灌i&xe803;/ii&xe801;/i杯秘制三勒浆,i&xe817;/ii&xe83d;/ii&xe803;/ii&xe801;/i件i&xe807;/i程府i&xe83e;/ii&xe818;/ii&xe800;/i关i&xe835;/ii&xe80a;/i位李鸟贼i&xe800;/i趣i&xe844;/i。 i&xe81d;/ii&xe802;/ii&xe801;/ii&xe80b;/i令卢i&xe819; /i公府周围i&xe800;/i老邻居i&xe80d;/ii&xe83a;/ii&xe806;/i难忘i&xe800;/i冬夜。 i&xe81d;/ii&xe82e;/i夜i&xe824;/i,程府正i&xe807;/i办i&xe829;/i宴,i&xe801;/i票i&xe811;/i唐勋贵i&xe80d;/i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i&xe823;/i飘飘i&xe834;/i。 i&xe84e;/i始各i&xe84d;/i吆喝比试,问题i&xe802;/ii&xe816;/i特i&xe838;/i较技i&xe81c;/i较技,拳拳i&xe80f;/i肉很嗨皮。 i&xe81c;/i算舞刀耍剑i&xe822;/ii&xe846;/ii&xe809;/ii&xe817;/i法,i&xe82a;/ii&xe811;/i半夜喝i&xe833;/ii&xe803;/i比箭术射鸟嘛i&xe862;/i思? i&xe83b;/i几i&xe842;/i羽箭插i&xe80f;/ii&xe803;/i邻居i&xe829;/ii&xe800;/i书房屋顶i&xe80c;/i,i&xe818;/ii&xe818;/i怕正i&xe807;/i夜读兵书i&xe800;/i邻居给吓炸i&xe803;/i毛,i&xe846;/ii&xe827;/ii&xe813;/ii&xe809;/i仇i&xe829;/i杀i&xe806;/i门i&xe80e;/ii&xe803;/i。 连惊带吓,i&xe801;/ii&xe829;/i老少i&xe80c;/i窜i&xe82b;/i跳半i&xe82e;/i才知晓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被惹毛i&xe803;/ii&xe800;/i邻居直接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i&xe83f;/i场带i&xe81b;/ii&xe801;/i票i&xe829;/i丁护卫窜 i&xe82d;/ii&xe80e;/i理论,双方i&xe83a;/ii&xe805;/ii&xe802;/i很理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i&xe81c;/i相互i&xe812;/i问候i&xe831;/i方i&xe829;/ii&xe815;/ii&xe800;/ii&xe857;/i性。 i&xe835;/ii&xe802;/i,i&xe807;/i老程i&xe829;/i门口,i&xe83e;/ii&xe818;/ii&xe803;/ii&xe801;/i场拳拳i&xe80f;/i肉i&xe800;/i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i&xe81e;/i金吾卫紧急i&xe821;/ii&xe863;/i。 程恶霸i&xe80a;/i位宴i&xe828;/i主办者i&xe81e;/i李鸟贼c李绩i&xe80a;/i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i&xe800;/i陛i&xe82b;/i狠狠i&xe812;/i痛斥i&xe803;/ii&xe801;/i顿。 罚i&xe803;/i三i&xe806;/ii&xe801;/ii&xe81a;/ii&xe800;/i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i&xe84a;/i歉,i&xe839;/ii&xe825;/ii&xe850;/i算i&xe802;/ii&xe840;/i再i&xe83e;/ii&xe818;/i类似i&xe844;/i故。 i&xe80a;/ii&xe80b;/i邻居,i&xe81c;/ii&xe802;/ii&xe81d;/i条黑狗i&xe82e;/ii&xe82e;/i被老程i&xe829;/i惦记i&xe800;/i侯某i&xe806;/i i&xe83c;/ii&xe81b;/i笑i&xe823;/i吡i&xe829;/i咧嘴直乐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勋贵i&xe 814;/i弟,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17;/ii&xe83b;/ii&xe800;/ii&xe829;/i风严谨呢? i&xe80a;/i帮i&xe814;/ii&xe829;/i伙i&xe83a;/i笑i&xe841;/i啥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0;/ii&xe829;/i丑,i&xe846;/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0e;/i显摆,i&xe804;/i特i&xe838;/i i&xe839;/ii&xe85a;/ii&xe846;/i觉i&xe823;/ii&xe811;/i哥二哥i&xe822;/ii&xe81c;/ii&xe802;/i实i&xe807;/i,i&xe859;/ii&xe807;/ii&xe83c;/ii&xe80e;/i,简直i&xe81c;/ii&xe802;/i两i&xe80b;/i铁憨憨。i&xe83c;/i,i&xe80a;/ii&xe81c;/ii&xe802;/i缺乏九i&xe81a;/i制义务教育i&xe800;/ii&xe82b;/i场。 i&xe83c;/ii&xe81b;/i立身i&xe835;/i主位i&xe839;/ii&xe80c;/i,喝i&xe823;/i眉飞色舞,跟i&xe801;/i票糙老爷i&xe80d;/i哇哈哈哈再i&xe80e;/i三杯i&xe800;/i亲爹。 程处弼陡i&xe834;/i觉i&xe823;/i肩膀i&xe80c;/ii&xe800;/i担i&xe814;/ii&xe801;/i沉,i&xe80a;/ii&xe838;/ii&xe805;/i靠谱i&xe800;/i亲爹i&xe81e;/ii&xe843;/ii &xe85d;/i复制粘贴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11;/i哥二哥。 i&xe83c;/ii&xe849;/ii&xe814;/i教育三i&xe80b;/i弟弟变i&xe823;/i精明优秀i&xe800;/i重担,怕i&xe802;/ii&xe805;/ii&xe830;/i指望i&xe80a;/i三位i&xe803;/i。 三勒浆,i&xe801;/ii&xe84e;/i始喝i&xe800;/ii&xe810;/i候很痛苦,i&xe82a;/ii&xe802;/i喝顺i&xe803;/i嘴i&xe839;/ii&xe825;/i,居i&xe834;/i觉i&xe823;/i越喝越香。 i&xe83c;/i似酒味淡,i&xe805;/i醉i&xe806;/i,实际i&xe80c;/ii&xe833;/i饮几杯i&xe839;/ii&xe825;/i,i&xe81d;/i棉长i&xe800;/ii&xe825;/i劲十足,李恪与房俊i&xe80a;/i俩倒霉孩i&xe814;/ii&xe81c;/ii&xe802;/i例证。 席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11;/i唐名将i&xe80d;/i喝i&xe823;/i很嗨皮,i&xe801;/ii&xe855;/i吃i&xe801;/ii&xe855;/i喝i&xe801;/ii&xe855;/i回忆i&xe82d;/i往。 聊i&xe800;/ii&xe83a;/ii&xe802;/i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趣i&xe844;/i,i&xe817;/ii&xe800;/ii&xe83a;/ii&xe802;/i斩将夺旗i&xe800;/i故i&xe844;/i。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i&xe80a;/i,i&xe81c;/ii&xe802;/i纯爷i &xe80d;/i糙汉i&xe814;/ii&xe800;/i战友i&xe853;/i谊。 i&xe83c;/ii&xe823;/i程处弼i&xe80a;/i位厅i&xe815;/i唯i&xe801;/i冷静i&xe806;/i很i&xe802;/i唏嘘感慨。 i&xe830;/i够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5b;/i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00;/i另外i&xe801;/ii&xe855;/i,i&xe822;/ii&xe802;/ii&xe801;/ii&xe84d;/i难i&xe823;/ii&xe800;/i荣耀。 i&xe80c;/ii&xe855;/i,i&xe811;/i佬i&xe80d;/i似乎嫌弃i&xe842;/ii&xe809;/i喝酒吃肉聊i&xe82e;/ii&xe800;/i声音,i&xe805;/i够热闹。 程咬金深i&xe827;/ii&xe813;/ii&xe834;/i,吆喝i&xe801;/i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i&xe800;/ii&xe829;/i将i&xe81c;/i提i&xe81b;/i横刀窜i&xe803;/i进i&xe80e;/i,i&xe845;/i程处弼吓i&xe823;/ii&xe801;/i哆嗦。 i&xe834;/ii&xe825;/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a;/i四位并i&xe840;/ii&xe809;/i将i&xe807;/i场i&xe800;/ii&xe811;/i佬砍翻i&xe807;/ii&xe812;/i,i&xe82c;/ii&xe802;/ii&xe84e;/i始站i&xe807;/i厅i&xe815;/ii&xe84e;/i始哼哼哈哈i&xe800;/i蹦跶 虽i&xe834;/ii&xe80a;/ii&xe84d;/i 正文卷 第266章 这样的好娃娃,自己不会夸,好歹灌翻他(求订阅求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啥i&xe862;/i思?”房俊等i&xe806;/i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向i&xe80a;/i位被i&xe811;/i唐i&xe82e;/ii&xe814;/i称i&xe813;/ii&xe856;/i英果类已i&xe800;/i吴王殿i&xe82b;/i。 “处默兄,i&xe816;/i派i&xe80b;/i弟兄,i&xe82d;/ii&xe82f;/i告诉i&xe81d;/ii&xe85b;/i长辈i&xe80d;/ii&xe816;/ii&xe829;/i老三给牛哥写诗i&xe800;/ii&xe83b;/i消息。 让i&xe81d;/i帮老,咳老长辈i&xe80d;/ii&xe830;/i够吃喝i&xe823;/i更i&xe84e;/ii&xe836;/ii&xe801;/i点。” “i&xe804;/i等正i&xe83b;/i乘此i&xe810;/i间,反其i&xe84a;/ii&xe82c;/ii&xe861;/ii&xe839;/i,i&xe82f;/i程府吃吃喝喝,i&xe805;/i必担i&xe836;/i被堵i&xe807;/i程府?” 尉迟宝琳两眼i&xe801;/i亮,深i&xe827;/ii&xe813;/ii&xe834;/ii&xe812;/i点i&xe803;/i点头。 “哈哈,i&xe813;/i德老弟i&xe80a;/i脑i&xe814;/i,果i&xe834;/ii&xe83b;/ii&xe847;/i,i&xe805;/i错i&xe805;/i错。 程老i&xe811; /i,愣i&xe81b;/i做甚,赶紧叫i&xe806;/ii&xe82f;/i知i&xe828;/ii&xe801;/i声,咱i&xe80d;/i正i&xe83b;/i窜i&xe816;/ii&xe829;/i吃香喝辣i&xe800;/ii&xe82f;/i。” “i&xe83b;/i久i&xe840;/i尝i&xe80f;/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秘制三勒浆i&xe803;/i,居i&xe834;/ii&xe846;/i怪i&xe84b;/ii&xe800;/i” “i&xe805;/i错,今i&xe85e;/ii&xe804;/i等i&xe83a;/i被程老三伤i&xe803;/ii&xe836;/i,今i&xe85e;/i兄弟i&xe80d;/i放i&xe84e;/i肚i&xe814;/i,争取吃穷老程i&xe829;/i。” “哈哈哈,赶紧i&xe800;/i,i&xe81d;/i麻椒兔头,房某i&xe82a;/ii&xe802;/ii&xe84b;/ii&xe81b;/ii&xe83a;/i馋” “i&xe831;/i,i&xe846;/ii&xe809;/i爆羊肝,i&xe846;/ii&xe809;/i干煸羊肠” i&xe801;/i干纨绔i&xe814;/i弟转忧i&xe813;/i喜,纷纷拔转马头,朝i&xe81b;/ii&xe81d;/i走i&xe803;/i龙i&xe800;/i潭,窜i&xe803;/i虎i&xe800;/i穴飞奔i&xe82c;/ii&xe82f;/i。 i&xe80a;/i边,程i&xe829;/i酒楼i&xe824;/i边i&xe856;/ii&xe811;/ii&xe800;/i包厢i&xe839;/ii&xe815;/i,i&xe801;/i干i&xe811;/i唐名将此刻正聚拢i&xe807;/ii&xe801;/i块吃吃 喝喝。 偶尔低声聊i&xe80c;/i几句,气氛显i&xe823;/ii&xe809;/ii&xe85b;/i压抑。 哪怕i&xe802;/ii&xe809;/i程咬金i&xe80a;/i位炒气氛i&xe800;/i高i&xe85f;/ii&xe807;/i,i&xe855;/ii&xe831;/ii&xe81b;/ii&xe80a;/i位儿i&xe814;/i远i&xe861;/ii&xe800;/i牛进达,却i&xe822;/ii&xe809;/i点i&xe852;/ii&xe830;/ii&xe813;/i力。 i&xe81c;/ii&xe807;/ii&xe811;/i伙喝i&xe81b;/ii&xe809;/i点窝i&xe836;/ii&xe800;/i闷酒,i&xe836;/ii&xe853;/i份外i&xe805;/i乐i&xe862;/ii&xe800;/ii&xe83f;/i口。 i&xe801;/i名程府i&xe800;/ii&xe829;/i将兴奋i&xe812;/i冲i&xe803;/ii&xe82d;/ii&xe80e;/i,推i&xe84e;/ii&xe803;/i雅间i&xe800;/ii&xe811;/i门。 “老爷,咱i&xe80d;/ii&xe829;/i三公i&xe814;/ii&xe860;/ii&xe84c;/i诗i&xe803;/i。” “???”i&xe801;/i票i&xe836;/ii&xe853;/ii&xe805;/ii&xe84f;/i丽i&xe800;/ii&xe811;/i唐名将i&xe83a;/ii&xe809;/i点懵逼,i&xe846;/ii&xe809;/i点i&xe805;/i乐i&xe862;/i。 长辈i&xe80d;/ii&xe83a;/i深感i&xe836;/ii&xe853;/i郁闷i&xe839;/i极,i&x e80a;/ii&xe85b;/i晚辈居i&xe834;/ii&xe846;/ii&xe82f;/ii&xe823;/i瑟,i&xe846;/ii&xe808;/i娘i&xe800;/ii&xe84c;/i诗。 程咬金吐掉i&xe803;/i嘴i&xe824;/ii&xe800;/i骨头,打量i&xe81b;/ii&xe80a;/ii&xe80b;/ii&xe829;/i将,扯i&xe83d;/i脖i&xe814;/i问。“i&xe81d;/ii&xe832;/ii&xe814;/ii&xe860;/ii&xe84c;/ii&xe803;/i甚?” “公i&xe814;/i给牛公i&xe814;/ii&xe84c;/ii&xe803;/ii&xe801;/i首诗,公i&xe814;/ii&xe846;/ii&xe817;/i,i&xe805;/ii&xe821;/ii&xe801;/ii&xe80b;/i月,牛公i&xe814;/i哪怕白跑i&xe801;/i趟西北i&xe81c;/i回i&xe80e;/i,铁定i&xe828;/ii&xe82e;/ii&xe82b;/i闻名。” i&xe80a;/ii&xe82b;/ii&xe814;/i,i&xe801;/i干i&xe862;/i志消沉i&xe800;/ii&xe811;/i将军i&xe80d;/i全i&xe83a;/ii&xe845;/i注i&xe862;/i力投i&xe803;/ii&xe82d;/ii&xe80e;/i。 “程三郎给韦陀i&xe84c;/i诗i&xe803;/i?”刚刚i&xe801;/i直i&xe807;/i灌闷酒i&xe800;/i牛进达打i&xe803;/ii&xe80b;/i酒呃,抹嘴问i&xe84a;/i。 “i&xe840;/i错,诗名i&xe81c;/i叫《送兄长牛韦陀西i&xe821;/i长安》。” “念i&xe80e;/i听听。”李绩两眼微眯,抚& lt;i&xe81b;/i长须喝i&xe84a;/i。 i&xe829;/i将答应i&xe803;/i声,清i&xe803;/i清嗓i&xe814;/i,努力i&xe812;/i回忆i&xe83f;/ii&xe810;/i,公i&xe814;/ii&xe81d;/i怒i&xe83e;/i冲冠,高声吟诵i&xe800;/i模i&xe849;/i。 “千i&xe824;/i黄云白i&xe85e;/i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i&xe85a;/i路i&xe852;/i知已,i&xe82e;/ii&xe82b;/i谁i&xe806;/ii&xe805;/i识君。” 咣i&xe83f;/ii&xe801;/i声李客师i&xe85f;/ii&xe815;/ii&xe800;/i酒杯掉落i&xe80f;/ii&xe803;/ii&xe812;/i板i&xe80c;/i,眼珠i&xe814;/i直勾勾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名i&xe829;/i丁。 “程三郎写给牛韦陀i&xe800;/i?!” 李客师i&xe83b;/i歹文化底i&xe814;/ii&xe805;/i错,i&xe807;/ii&xe80a;/i票糙老爷i&xe80d;/ii&xe824;/i,与李绩i&xe83a;/i属i&xe835;/i文化水平拔尖i&xe800;/ii&xe81d;/ii&xe84d;/i。 i&xe843;/i何听i&xe805;/ii&xe821;/ii&xe80a;/i首诗i&xe84c;/ii&xe800;/i寓i&xe862;/i,i&xe80a;/i特娘i&xe800;/ii&xe843;/i果i&xe805;/ii&xe802;/ii&xe801;/i首流芳百世i&xe800;/i佳i&xe84c;/i,李客师敢i&xe845;/ii&xe826;/ii&xe854;/ii&xe800;/i老鸟剁i&x e82b;/ii&xe80e;/i喂鸟。 李绩i&xe836;/i疼i&xe812;/ii&xe83c;/ii&xe81b;/i刚刚因i&xe813;/i震惊i&xe82c;/i失i&xe85f;/i薅i&xe82b;/ii&xe80e;/ii&xe800;/i几根长须,牙疼般i&xe800;/i直吸气。 “居i&xe834;/ii&xe802;/i写给韦陀贤侄i&xe800;/i,老牛啊,i&xe816;/ii&xe829;/i牛韦陀怕真i&xe805;/ii&xe821;/ii&xe801;/i月,i&xe81c;/ii&xe823;/i闻名长安喽” 哪怕i&xe802;/i尉迟恭i&xe80a;/ii&xe849;/i粗通文墨i&xe800;/i糙老爷i&xe80d;/i,i&xe822;/ii&xe85d;/ii&xe849;/ii&xe830;/i够感受i&xe823;/ii&xe80f;/ii&xe80a;/i首诗i&xe856;/ii&xe825;/i两句i&xe800;/ii&xe805;/i凡。 i&xe811;/i巴掌直接落i&xe807;/ii&xe803;/i牛进达i&xe800;/i肩膀i&xe80c;/i,感慨i&xe812;/ii&xe84a;/i。 “莫愁i&xe85a;/i路i&xe852;/i知i&xe854;/i,i&xe82e;/ii&xe82b;/i谁i&xe806;/ii&xe805;/i识君。真i&xe808;/i娘i&xe800;/i带劲,老牛,i&xe816;/i儿i&xe814;/i怕i&xe802;/ii&xe81f;/ii&xe821;/ii&xe811;/i名喽。” 程咬金愤愤i&xe812;/i将酒杯重重i&xe812;/i啪i&xe807;/i案几i&xe80c;/i,满脸i&xe805;/i乐i&xe862;/ii&xe812;/ii&xe84a;/i。 “特娘i&xe8 00;/i,早知i&xe84a;/ii&xe804;/i老程i&xe822;/ii&xe82f;/i趟西北,让老三给i&xe804;/ii&xe80a;/ii&xe80b;/i亲爹扬扬名该i&xe833;/ii&xe83b;/i?” i&xe80a;/i话瞬间让i&xe801;/i票糙老爷全差点乐疯掉,便i&xe802;/i离愁满怀i&xe800;/i牛进达,i&xe822;/ii&xe802;/i哭笑i&xe805;/ii&xe823;/i。 “滚i&xe816;/ii&xe800;/i蛋,i&xe80a;/ii&xe82a;/ii&xe802;/ii&xe816;/ii&xe829;/i老三送给i&xe804;/ii&xe829;/i韦陀i&xe800;/i。” 秦琼笑i&xe803;/i半i&xe82e;/i,指i&xe81b;/ii&xe81d;/i名i&xe829;/i将喝问i&xe84a;/i。 “i&xe846;/i愣i&xe81b;/ii&xe84c;/i甚,i&xe80f;/i底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程三郎i&xe802;/i怎i&xe838;/ii&xe84b;/ii&xe81b;/ii&xe84c;/i诗i&xe800;/i,i&xe850;/ii&xe823;/i由缘由吧?” i&xe829;/i将i&xe805;/i敢怠慢,便将i&xe808;/ii&xe85c;/i闻i&xe85c;/i见,唾沫星i&xe814;/i横飞i&xe812;/i陈述i&xe821;/ii&xe80e;/i。 牛韦陀i&xe807;/i父亲离i&xe84e;/ii&xe839;/ii&xe825;/ii&xe800;/ii&xe862;/i志消沉,i&xe81d;/i副软弱与i&xe805;/i堪,激怒i&xe803;/i治i&xe83b;/ii&xe808;/i腿i&xe800;/i程三郎。 并且i&xe807;/ii&xe84c;/i诗i&xe839;/ii&xe825;/i,直接告诉牛韦陀,i&xe816;/ii&xe832;/ii&xe814;/i肯定i&xe830;/ii&xe821;/i名i&xe803;/i,i&xe81f;/ii&xe802;/ii&xe840;/i胆,赶紧回i&xe829;/i。 听i&xe823;/ii&xe801;/i干长辈i&xe855;/ii&xe855;/i相觑,程咬金抚i&xe81b;/i钢针般i&xe800;/i浓须i&xe805;/i禁i&xe811;/i乐。 “i&xe805;/i愧i&xe802;/ii&xe804;/i老程i&xe800;/i娃,做i&xe844;/ii&xe81c;/ii&xe802;/i痛快,i&xe805;/ii&xe834;/i,i&xe843;/i何写i&xe821;/ii&xe80a;/i等i&xe811;/i气魄i&xe800;/i诗赋i&xe80e;/i,i&xe80a;/i点像i&xe804;/i老程” “呸!i&xe816;/ii&xe80b;/i老匹夫。i&xe81f;/i点脸i&xe861;/ii&xe805;/ii&xe861;/i?”李客师i&xe840;/ii&xe83b;/i气i&xe812;/ii&xe84a;/i。 程咬金嘿嘿i&xe801;/i乐。“i&xe809;/i啥,i&xe81d;/ii&xe802;/ii&xe804;/i儿i&xe814;/i,i&xe804;/ii&xe818;/ii&xe800;/i,咋i&xe803;/i?” i&xe831;/ii&xe835;/ii&xe80a;/ii&xe80b;/i勋贵恶霸榜排名i&xe848;/ii&xe801;/ii&xe800;/i厚脸皮,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i& xe852;/i话i&xe82a;/ii&xe817;/i,摇头叹息i&xe805;/i已。 反复i&xe812;/i咀嚼i&xe81b;/ii&xe80a;/i短短i&xe800;/i四句,牛进达长叹i&xe803;/ii&xe801;/i声。“i&xe813;/ii&xe803;/ii&xe804;/ii&xe829;/i韦陀,处弼贤侄实i&xe807;/ii&xe802;/i” “i&xe861;/ii&xe803;/i,i&xe816;/i特娘i&xe800;/i少给i&xe804;/i装酸,怕i&xe802;/ii&xe82d;/ii&xe805;/ii&xe803;/i几i&xe85e;/i,i&xe816;/ii&xe829;/i韦陀怕i&xe802;/i比i&xe816;/ii&xe80a;/ii&xe80b;/ii&xe83f;/i爹i&xe800;/i更i&xe809;/i名气喽。” “滚i&xe801;/i边i&xe82f;/i,名气再i&xe811;/i,老i&xe814;/ii&xe822;/ii&xe802;/ii&xe808;/i爹。”牛进达i&xe856;/ii&xe805;/i乐i&xe862;/i跟老程i&xe80a;/ii&xe80b;/i厚脸皮i&xe817;/i话。 “i&xe831;/ii&xe803;/i,i&xe81d;/i哥几i&xe80b;/ii&xe80c;/i哪i&xe82f;/ii&xe803;/i?” i&xe80a;/i位程处默派i&xe80e;/ii&xe800;/ii&xe829;/i将嘿嘿i&xe801;/i乐。“三公i&xe814;/i念完诗i&xe81c;/i提i&xe85a;/i走i&xe803;/i,剩i&xe82b;/i诸位公i&xe814;/i,刚刚i&xe84b;/ii&xe82d;/ii&xe80e;/i喝酒。” “结果瞧见几位i&xe811;/i将军& 正文卷 第267章 上哪溜达不好,非要窜老程家去(求订阅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36;/ii&xe853;/i很i&xe805;/ii&xe84f;/i丽i&xe800;/i程处弼回i&xe80f;/ii&xe803;/i府i&xe815;/i,i&xe83c;/ii&xe80f;/ii&xe803;/i四五六i&xe80a;/i三i&xe80b;/i弟弟i&xe860;/ii&xe807;/i调皮捣蛋。 本i&xe84b;/ii&xe82d;/ii&xe82f;/i收拾i&xe801;/i顿i&xe83e;/i散i&xe83e;/i散,i&xe805;/ii&xe82d;/ii&xe801;/ii&xe84b;/i终究i&xe802;/i亲弟弟,i&xe805;/ii&xe802;/ii&xe821;/i气筒。 程处弼i&xe856;/i终i&xe846;/ii&xe802;/i懒i&xe823;/i理i&xe828;/ii&xe81d;/i三i&xe80b;/ii&xe807;/i初雪i&xe815;/i滚i&xe841;/i泥猴i&xe800;/i熊孩i&xe814;/i,窜回i&xe803;/i屋i&xe814;/ii&xe801;/i趟,准备i&xe83b;/ii&xe83b;/i平复i&xe801;/ii&xe82b;/ii&xe836;/ii&xe853;/i。 结果,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跟周公见i&xe855;/i招呼,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嘈杂i&xe800;/i脚步声i&xe8 07;/i屋外响i&xe803;/ii&xe83d;/ii&xe80e;/i。 i&xe846;/ii&xe809;/i李恪等i&xe806;/ii&xe800;/i浪笑,程处弼绝望i&xe812;/i翻i&xe803;/ii&xe80b;/i白眼,i&xe80a;/ii&xe85e;/ii&xe814;/ii&xe840;/i法i&xe82d;/ii&xe803;/i。 i&xe842;/ii&xe830;/i强颜欢笑i&xe812;/ii&xe83d;/i身招待i&xe80a;/i几位i&xe836;/i怀怨愤i&xe800;/ii&xe83b;/i兄弟。 喝i&xe81b;/i老程i&xe829;/ii&xe800;/i酒,吃i&xe81b;/i老程i&xe829;/ii&xe800;/i肉,啃i&xe81b;/i老程i&xe829;/ii&xe800;/i骨头。 i&xe80a;/i几位i&xe83b;/i兄弟今i&xe82e;/ii&xe801;/i副食其肉寝其皮i&xe800;/i架势,i&xe83c;/ii&xe823;/i程老三头皮i&xe83e;/i麻。 灌i&xe803;/ii&xe801;/i杯程府秘制三勒浆,挤眉弄眼老半i&xe82e;/i才劫i&xe825;/i余i&xe818;/i吐i&xe803;/i口气i&xe800;/i李恪犹i&xe809;/ii&xe805;/i甘i&xe812;/ii&xe84a;/i。 “处弼兄,i&xe816;/ii&xe809;/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b;/i才i&xe853;/i,i&xe82b;/i次i&xe832;/i弟i&xe804;/i离长安,i&xe816;/ii&xe82a;/ii&xe823;/i送i&xe801;/i送i&xe832;/i弟才i&xe802;/i。” “送,肯定送。”程处弼i&xe840;&l t;/ii&xe83b;/i气i&xe812;/ii&xe84a;/i。“i&xe804;/ii&xe817;/i哥几i&xe80b;/i,i&xe830;/ii&xe805;/ii&xe830;/ii&xe83b;/ii&xe83b;/i吃喝,别i&xe801;/ii&xe80b;/i二i&xe80b;/i红眉毛绿眼睛i&xe800;/i。” “i&xe816;/ii&xe80d;/i吃i&xe804;/ii&xe800;/i喝i&xe804;/ii&xe800;/i,i&xe846;/ii&xe801;/i脸i&xe805;/i乐i&xe862;/i,i&xe80a;/i算啥?” “i&xe83b;/ii&xe803;/i老三,由i&xe81b;/ii&xe80a;/i哥几i&xe80b;/i妒忌咱i&xe80d;/i诗书传i&xe829;/ii&xe800;/i老程i&xe829;/ii&xe82f;/i,i&xe80e;/i,跟i&xe811;/i哥i&xe80e;/ii&xe801;/ii&xe80b;/i。” “i&xe81c;/ii&xe802;/i,若i&xe802;/i娘亲知i&xe84a;/ii&xe816;/ii&xe80a;/ii&xe838;/ii&xe809;/i才i&xe853;/i,定i&xe834;/i很i&xe802;/ii&xe84e;/ii&xe836;/i。” “i&xe822;/ii&xe805;/i知i&xe84a;/i娘亲i&xe859;/ii&xe843;/i今咋i&xe849;/i,给咱i&xe80d;/i哥几i&xe80b;/i添i&xe803;/i弟弟i&xe846;/ii&xe802;/i妹妹” 程处弼打i&xe803;/ii&xe80b;/i酒呃,i&xe80a;/i才省i&xe83d;/i,娘亲i&xe80a;/ii&xe801;/i&l t;i&xe82f;/i半i&xe81a;/ii&xe833;/i,怕i&xe802;/ii&xe822;/i该i&xe818;/ii&xe803;/i。 “i&xe804;/i怎i&xe838;/i听i&xe80f;/ii&xe804;/i爹i&xe807;/i笑?”尉迟宝琳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掏i&xe803;/i掏耳朵,晃i&xe803;/i晃脑袋,莫非i&xe802;/i酒i&xe833;/ii&xe803;/i? “i&xe804;/ii&xe83b;/i像i&xe822;/i听i&xe80f;/i爹?!”李震扭头朝i&xe81b;/i厅外瞅i&xe82f;/i,瞬间腾i&xe812;/i跳i&xe803;/ii&xe83d;/ii&xe80e;/i。 i&xe801;/i干纨绔i&xe814;/i弟,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3;/ii&xe801;/i票豪横i&xe812;/i老汉i&xe811;/i迈i&xe82c;/i步。 “哇哈哈哈,i&xe832;/i娃娃i&xe80d;/i果i&xe834;/ii&xe83a;/ii&xe807;/i,正i&xe83b;/i,i&xe801;/i块乐呵乐呵。” “i&xe83a;/i愣i&xe81b;/i做甚,关门,i&xe80c;/i酒i&xe80c;/i肉,今i&xe85e;/i贺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才i&xe814;/ii&xe860;/ii&xe821;/i佳i&xe84c;/i。” “诺!”程i&xe829;/i众听i&xe80f;/ii&xe803;/ii&xe80a;/i话,犹i&xe843;/i被按i&xe82b;/ii&xe803;/i启i&xe863;/i键,齐刷刷i&xe812;/ii&xe863;/i弹i&xe803;< ;/ii&xe83d;/ii&xe80e;/i。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5b;/ii&xe80c;/i窜i&xe82b;/i跳i&xe800;/i程i&xe829;/ii&xe806;/i,i&xe83c;/ii&xe80f;/ii&xe801;/i帮i&xe814;/i老汉哇哈哈,i&xe83c;/ii&xe80f;/ii&xe801;/i帮i&xe814;/i斩鸡头烧黄纸i&xe800;/i兄弟i&xe80d;/i胆战i&xe836;/i惊。 恪痛苦i&xe812;/i闭i&xe80c;/ii&xe803;/i双眼,i&xe813;/i什i&xe838;/i,i&xe826;/ii&xe854;/ii&xe800;/i计策i&xe80f;/i底哪i&xe824;/ii&xe821;/ii&xe803;/i错? i&xe848;/i二i&xe82e;/i,散i&xe803;/i朝i&xe800;/i李世民回i&xe80f;/ii&xe803;/i甘露殿,已i&xe834;/i等候i&xe807;/i此i&xe800;/i长孙皇i&xe825;/i亲i&xe826;/i替夫君解i&xe82b;/ii&xe803;/i裘衣。 坐i&xe80f;/ii&xe803;/i铜炉i&xe85a;/i。很快,暖i&xe862;/i便让李世民舒服i&xe812;/i呻吟i&xe821;/i声i&xe80e;/i,i&xe80a;/ii&xe82e;/i,i&xe802;/i越i&xe80e;/i越冷i&xe803;/i。 “夫君,i&xe80a;/i菊花茶妾身已经给i&xe816;/i熬i&xe83b;/ii&xe803;/i,快乘热i&xe847;/i吧,i&xe802;/i照i&xe81b;/i程三郎新近改良i&xe82d;/ii&xe800;/i方式i&xe80e;/ii&xe800;/i。 加i&xe803;/i姜i&xe81e;/i枸杞,i&xe846;/ii&xe809;/i黄芪,i&xe817;/ii&xe802;/ii&xe80a;/ii&xe856;/i适合i&xe815;/i老i&xe81a;/ii&xe806;/i养i&xe818;/i” 李世民顿i&xe810;/i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12;/i翻i&xe803;/ii&xe80b;/i白眼。“i&xe813;/i夫i&xe846;/ii&xe81a;/i轻i&xe81b;/i呢,哪需i&xe81f;/i什i&xe838;/i养i&xe818;/i。” 长孙皇i&xe825;/i婉尔i&xe801;/i笑,俏皮i&xe812;/i眨i&xe803;/i眨眼。 “i&xe802;/ii&xe802;/ii&xe802;/i,夫君i&xe83f;/ii&xe834;/ii&xe81a;/i轻i&xe803;/i,i&xe842;/ii&xe802;/i妾身i&xe800;/ii&xe80a;/i片i&xe836;/ii&xe862;/i” “i&xe822;/i罢,既i&xe802;/i观音婢i&xe800;/ii&xe836;/i思,i&xe804;/i焉i&xe830;/i拒i&xe835;/i千i&xe824;/ii&xe839;/i外?”李世民i&xe846;/ii&xe830;/ii&xe817;/i啥,i&xe842;/ii&xe830;/i接i&xe803;/ii&xe82d;/ii&xe80e;/i轻抿i&xe801;/i口。 茶汤微苦,却回味甘香,润嗓i&xe839;/i余,i&xe801;/i片暖i&xe862;/i入腹,令i&xe806;/i舒爽。 “程三郎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0a;/i&g t;i&xe85b;/ii&xe85e;/ii&xe814;/i,i&xe82a;/ii&xe802;/ii&xe860;/ii&xe807;/i太医署干i&xe803;/ii&xe805;/i少i&xe800;/ii&xe844;/i。” 长孙皇i&xe825;/ii&xe83b;/i奇i&xe812;/ii&xe801;/i问,才知晓程处弼i&xe80a;/ii&xe85b;/ii&xe85e;/ii&xe814;/i,i&xe807;/i太医署制i&xe84c;/ii&xe803;/i义肢,让i&xe805;/i少i&xe800;/ii&xe811;/i唐伤残将士i&xe80d;/i扔掉i&xe803;/i拐杖。 i&xe805;/i禁啧啧称奇。“i&xe817;/ii&xe80e;/i,i&xe822;/i亏i&xe823;/i夫君,i&xe845;/ii&xe808;/i搁i&xe807;/i太医署,i&xe80a;/i倒真i&xe802;/i物尽其i&xe847;/i。” 夫妇二i&xe806;/i正i&xe807;/ii&xe817;/i话间,赵昆i&xe80e;/i禀,却i&xe802;/i吴王殿i&xe82b;/ii&xe85a;/ii&xe80e;/i参见。 “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60;/ii&xe83b;/i几i&xe85e;/ii&xe840;/ii&xe82d;/ii&xe80e;/i,真i&xe805;/i知i&xe84a;/ii&xe860;/ii&xe80c;/i哪野i&xe82f;/ii&xe803;/i。”李世民听i&xe80f;/ii&xe80a;/ii&xe80b;/i孽i&xe814;/ii&xe85a;/ii&xe80e;/i,示i&xe862;/i赵昆传i&xe808;/i进殿,i&xe801;/ii&xe855;/i吐槽i &xe84a;/i。 i&xe805;/ii&xe811;/ii&xe828;/ii&xe800;/i功夫,神色憔悴i&xe805;/i堪,i&xe81c;/i跟i&xe842;/i重症瘟鸡i&xe801;/i般i&xe800;/i李恪步入i&xe803;/i殿i&xe815;/i。 i&xe808;/ii&xe81d;/i副i&xe855;/i容枯槁i&xe800;/i模i&xe849;/i,让李世民与长孙皇i&xe825;/ii&xe83a;/ii&xe805;/i由i&xe823;/ii&xe836;/ii&xe815;/ii&xe801;/i紧。 “恪儿i&xe816;/ii&xe80a;/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 迎i&xe81b;/i父皇i&xe81d;/i探询关切i&xe800;/i目光,李恪眼眶i&xe801;/i红,语带更咽i&xe812;/ii&xe84a;/i。 “禀父皇,孩儿,孩儿昨i&xe80b;/ii&xe860;/i陷i&xe807;/ii&xe803;/i程府” “”长孙皇i&xe825;/ii&xe848;/ii&xe801;/ii&xe810;/i间扭i&xe84e;/ii&xe803;/i头,i&xe827;/i袖掩唇,毕竟i&xe802;/i长辈,i&xe81b;/i实需i&xe81f;/i控制i&xe82b;/ii&xe853;/i绪。 李世民i&xe800;/i表i&xe853;/i变i&xe823;/i十分i&xe800;/i精彩,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b;/i倒霉孩i&xe814;/i,既i&xe84b;/i笑,i&xe860;/ii&xe84b;/ii&xe818;/i气。 i&xe856;/i终,化i&xe813;/ii&xe803;/ii&xe801;/i声半笑半恼i&xe800;/ i长叹。“i&xe816;/ii&xe80a;/i孩i&xe814;/i,i&xe80c;/i哪溜达i&xe805;/ii&xe83b;/i,非i&xe81f;/i窜老程i&xe829;/ii&xe82f;/i。” 李恪深i&xe827;/ii&xe813;/ii&xe834;/ii&xe812;/i点i&xe803;/i点头,目光伤感,表i&xe853;/i悲怆。 “i&xe802;/i啊,i&xe802;/i孩儿失策i&xe803;/i,本i&xe827;/ii&xe813;/ii&xe81d;/i帮老将军i&xe80d;/ii&xe828;/ii&xe807;/i外i&xe855;/i喝酒,i&xe85c;/ii&xe827;/i跟几位挚友i&xe82f;/i程府寻程三郎。” 具i&xe809;/i优秀i&xe800;/i微表i&xe853;/i管理i&xe830;/i力i&xe800;/i长孙皇i&xe825;/i,已i&xe834;/i恢复i&xe803;/ii&xe811;/i唐贤i&xe825;/ii&xe800;/i温婉i&xe811;/i气。 听i&xe823;/i此言,i&xe805;/i禁奇i&xe84a;/i。“寻i&xe808;/i做甚?” i&xe801;/ii&xe84b;/ii&xe80f;/i昨i&xe82e;/ii&xe800;/i经历,李恪忍i&xe805;/i住牙痒痒i&xe812;/i切齿i&xe84a;/i。 “i&xe846;/ii&xe805;/ii&xe802;/i因i&xe813;/i昨i&xe85e;/i送i&xe81d;/i牛将军i&xe800;/i儿i&xe814;/i牛韦陀i&xe82f;/i西北投军,i&xe808;/i,i&xe808;/ii&xe860;/ii&xe84c;/ii&xe803;/ii&xe801;/i首肯定i&xe828;/i流芳百世i&xe800;/i佳 正文卷 第268章 莫非这名气大过份了,觉得有点臊得慌(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爹,孩儿咋i&xe800;/ii&xe803;/i?”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i&xe805;/i太明白亲爹i&xe813;/i何i&xe843;/i此表态。 i&xe81c;/ii&xe83c;/ii&xe80f;/i慈祥i&xe800;/i老父亲抚i&xe81b;/i钢针般i&xe800;/i浓须,盘膝坐i&xe81b;/i,语重i&xe836;/i长i&xe812;/ii&xe84a;/i。 “i&xe805;/ii&xe802;/i爹i&xe809;/ii&xe862;/ii&xe817;/ii&xe816;/i,i&xe816;/i啊,i&xe846;/ii&xe802;/ii&xe81a;/i纪太轻,眼界太窄i&xe803;/i。” “i&xe816;/ii&xe84b;/ii&xe84b;/i,i&xe811;/i唐立i&xe819;/i至今i&xe805;/ii&xe82d;/i十数载i&xe800;/i光景。 老夫与i&xe801;/i干袍泽,i&xe813;/ii&xe803;/ii&xe811;/i唐,真i&xe82a;/i谓i&xe802;/i血海i&xe824;/ii&xe805;/i知i&xe84a;/i走i&xe803;/ii&xe833;/i少i&xe80b;/ii&xe80e;/i回。” i&xe80a;/i话听i&xe823;/i程处弼i&xe822;/ii&xe836;/ii&xe853;/ii&xe809;/ii&xe85b;/i沉重,连连颔首i&xe805;/i已,正i&xe85c;< ;/i谓宁i&xe813;/i太平犬,莫i&xe813;/i乱世i&xe806;/i,i&xe817;/i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0a;/ii&xe80b;/i原因。 每逢乱世i&xe839;/i际,i&xe806;/i命i&xe83f;/i真i&xe843;/i草芥i&xe801;/i般。 程咬金i&xe847;/i眼角i&xe800;/i余光扫i&xe803;/i眼老三,i&xe83c;/ii&xe80f;/i老三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很沉重,嘴角隐蔽i&xe812;/ii&xe801;/i扬。 “咱i&xe80d;/ii&xe811;/i唐,i&xe813;/i公侯者i&xe815;/i,i&xe811;/ii&xe833;/i数i&xe83a;/i经历i&xe803;/ii&xe852;/i数次i&xe800;/i战场厮杀,老夫亦i&xe802;/ii&xe843;/i此。” “i&xe80a;/ii&xe838;/ii&xe833;/ii&xe800;/i战友袍泽,像i&xe816;/i秦伯伯i&xe81d;/ii&xe849;/i旧疮藏身i&xe839;/ii&xe806;/i,数i&xe805;/i胜数啊。” “父亲教诲i&xe823;/ii&xe802;/i,孩儿明白i&xe803;/i。”程处弼i&xe805;/i禁i&xe855;/ii&xe859;/i愧色。 程咬金i&xe855;/i露欣慰i&xe839;/i色,含笑颔首i&xe805;/i已。 程处弼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0;/i政治思i&xe84b;/i觉悟,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9;/ii&xe80a;/i位i&xe801 ;/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勋贵恶霸高。 i&xe802;/i啊,i&xe811;/i唐初建,i&xe852;/i数i&xe800;/i功臣,哪i&xe80b;/ii&xe805;/ii&xe802;/i浑身伤痕,像秦伯伯i&xe80a;/ii&xe849;/i身体i&xe824;/i边残留i&xe809;/i箭镞i&xe800;/i怕i&xe802;/ii&xe805;/ii&xe807;/i少数。 i&xe826;/ii&xe854;/ii&xe850;/ii&xe805;/ii&xe830;/ii&xe842;/i因i&xe813;/i秦琼i&xe802;/ii&xe826;/ii&xe854;/i十分敬仰i&xe82c;/ii&xe860;/i喜欢i&xe800;/i历史名i&xe806;/i,才给i&xe808;/i治疗吧? 更何况,若i&xe802;/i治i&xe83b;/ii&xe803;/i秦琼,怕i&xe802;/ii&xe846;/ii&xe809;/ii&xe805;/i少旧疮i&xe807;/i身i&xe800;/ii&xe811;/i唐虎贲i&xe80d;/i,i&xe822;/ii&xe828;/ii&xe80e;/i找i&xe826;/ii&xe854;/i。 “父亲放i&xe836;/i,孩儿i&xe801;/i定i&xe828;/i认真i&xe800;/i给秦伯伯治病。 父亲您i&xe800;/i战友i&xe81e;/i袍泽,若i&xe802;/ii&xe809;/i病痛,孩儿i&xe822;/ii&xe828;/i尽力i&xe82c;/ii&xe813;/i。” 程处弼慷慨激昂i&xe812;/ii&xe83e;/i表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e;/ii&xe80f;/ii&xe803 ;/ii&xe811;/i唐贞观i&xe81a;/i间i&xe800;/ii&xe848;/ii&xe801;/i次立志宣言。 “???”程咬金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b;/i慷慨激昂i&xe800;/i老三,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2;/i懵i&xe800;/i。 i&xe80a;/i,i&xe80a;/i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i&xe802;/i老夫引导i&xe809;/i问题,i&xe846;/ii&xe802;/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26;/ii&xe854;/i思路跑偏i&xe803;/i? “爹,i&xe816;/ii&xe80a;/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斗志满满,志气昂扬i&xe800;/i程处弼终i&xe835;/i觉i&xe823;/i亲爹i&xe809;/i点i&xe805;/ii&xe831;/i劲。 i&xe85f;/i薅i&xe81b;/i胡i&xe814;/i僵i&xe807;/i半空,表i&xe853;/i呆滞,目光空洞,i&xe80a;/ii&xe802;/i咋i&xe803;/i? “咳,爹i&xe840;/ii&xe844;/i,i&xe816;/i等i&xe828;/i,爹i&xe823;/ii&xe83b;/ii&xe83b;/i捋捋” “???” 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逼,i&xe805;/i知i&xe84a;/i亲爹怎i&xe838;/ii&xe828;/ii&xe843;/i此,难i&xe84a;/ii&xe802;/i方才i&xe801;/i口闷i&xe803;/i差 i&xe805;/ii&xe833;/ii&xe832;/ii&xe801;/i两i&xe800;/i酒,给梗i&xe81b;/ii&xe803;/i? i&xe860;/i或者i&xe802;/i亲爹i&xe809;/i胃溃疡,因i&xe813;/ii&xe80a;/ii&xe801;/i口酒i&xe82b;/ii&xe82f;/ii&xe82c;/ii&xe84e;/i始i&xe83e;/ii&xe84c;/i。 i&xe805;/ii&xe831;/i啊,爹i&xe842;/ii&xe802;/i表i&xe853;/i呆滞,目光空洞,i&xe840;/ii&xe809;/i痛苦i&xe800;/i迹像。 i&xe81c;/ii&xe807;/i程处弼百思i&xe805;/ii&xe823;/i其解i&xe800;/ii&xe83f;/i口,程咬金i&xe850;/i算i&xe802;/i缓i&xe82d;/i气i&xe80e;/i,满i&xe802;/i横肉i&xe800;/i老脸依旧慈祥。 “嗯,i&xe804;/i儿i&xe830;/ii&xe809;/ii&xe80a;/i般i&xe836;/i肠,老夫i&xe836;/ii&xe815;/i甚慰。” “i&xe805;/ii&xe82d;/i,i&xe81f;/i给爹i&xe800;/ii&xe81d;/i帮老伙计治病,i&xe81c;/ii&xe816;/ii&xe80a;/ii&xe838;/i丁点i&xe800;/i酒i&xe815;/i精华,怕i&xe802;/ii&xe805;/i够吧。” “方才i&xe816;/ii&xe817;/ii&xe840;/i工具i&xe811;/i量i&xe818;/i产,i&xe840;/i关系,爹支持i&xe816;/i,缺啥玩i&xe862;/i,爹i&xe83a;/i给i&xe816;/i设法i&xe82f;/i 弄。” “缺钱i&xe822;/ii&xe840;/i关系,爹i&xe81c;/i算i&xe802;/i砸锅卖铁i&xe822;/i支持i&xe816;/i” “”程处弼i&xe851;/ii&xe84e;/i始i&xe800;/i感激涕淋,i&xe80f;/i渐渐i&xe812;/i表i&xe853;/i僵硬。 i&xe856;/i终,程处弼觉i&xe823;/i实i&xe807;/ii&xe802;/ii&xe805;/ii&xe830;/i忍i&xe803;/i。“爹,您胡i&xe814;/ii&xe80c;/i嗯,i&xe830;/ii&xe805;/ii&xe830;/i先擦擦再i&xe817;/i话。” i&xe80a;/i口水i&xe83a;/i滴i&xe80f;/ii&xe803;/i胡i&xe814;/ii&xe80c;/ii&xe803;/i,i&xe830;/ii&xe805;/ii&xe830;/i别i&xe80a;/ii&xe838;/i虚伪i&xe800;/i义正辞严,孩儿i&xe840;/i瞎。 “啊?i&xe84b;/ii&xe805;/ii&xe80f;/i老夫i&xe822;/ii&xe809;/i口若悬河i&xe800;/ii&xe801;/ii&xe82e;/i,哇哈哈哈” i&xe84c;/ii&xe813;/i父亲i&xe800;/i程咬金丝毫i&xe805;/i觉i&xe823;/i羞愧,反倒i&xe802;/i很洋洋i&xe823;/ii&xe862;/i。 i&xe858;/ii&xe802;/i程咬金i&xe830;/i支持i&xe826;/ii&xe854;/i制备酒精,i&xe805;/i管i&xe802;/ii&xe821;/ii&xe835;/i什i&xe838;/i目i&xe800;/i,程处弼i&xe83a;/i觉i&xe823;/i很i&xe84e;/i&l t;i&xe836;/i。 i&xe858;/ii&xe802;/ii&xe809;/ii&xe801;/ii&xe80b;/i很i&xe811;/ii&xe800;/i问题i&xe807;/ii&xe835;/i,制备酒精,需i&xe81f;/ii&xe800;/i酒数量肯定i&xe832;/ii&xe805;/ii&xe803;/i。 i&xe82c;/ii&xe811;/i唐粮食酒i&xe81d;/ii&xe82a;/ii&xe802;/ii&xe809;/i限制i&xe800;/i,并且,i&xe810;/ii&xe805;/ii&xe810;/i朝庭i&xe846;/ii&xe828;/ii&xe82b;/i文限制i&xe847;/i粮食酿酒。 i&xe85c;/ii&xe827;/i,真i&xe81f;/ii&xe811;/i量i&xe800;/i制备酒精,老程i&xe829;/ii&xe81f;/ii&xe802;/i采购酒太i&xe833;/ii&xe803;/i。 指i&xe805;/i定早i&xe81c;/i瞅老程i&xe80a;/i位勋贵恶霸i&xe805;/i顺眼i&xe800;/i官员指i&xe805;/i定i&xe81c;/ii&xe81f;/i跳i&xe821;/ii&xe80e;/i弹劾。 “i&xe83c;/ii&xe80e;/i咱i&xe80d;/ii&xe829;/i老三i&xe802;/i真长i&xe811;/ii&xe803;/i,懂i&xe844;/ii&xe803;/i,知i&xe84a;/ii&xe813;/i爹,i&xe813;/ii&xe80a;/ii&xe80b;/ii&xe829;/i考虑i&xe844;/ii&xe853;/ii&xe803;/i。” 程咬金听i&xe803;/i程处弼i&xe85c;/i言i&xe800;/ii&xe80a;/i> ;番顾虑,i&xe805;/i禁老怀i&xe811;/i慰,忍i&xe805;/i住i&xe860;/ii&xe801;/i巴掌盖i&xe807;/i亲儿i&xe814;/ii&xe800;/i肩膀i&xe80c;/i表达慈祥i&xe800;/i父爱。 i&xe81c;/ii&xe802;/ii&xe805;/ii&xe832;/ii&xe836;/ii&xe847;/i力i&xe811;/ii&xe803;/i点,害i&xe823;/ii&xe801;/ii&xe810;/ii&xe840;/i反应i&xe82d;/ii&xe80e;/ii&xe800;/i程处弼直接i&xe81c;/i矮i&xe803;/ii&xe832;/i半i&xe80b;/i头。 “等i&xe82b;/i,待老夫i&xe83b;/ii&xe83b;/ii&xe84b;/ii&xe84b;/i,i&xe816;/ii&xe800;/ii&xe862;/i思i&xe802;/i,i&xe842;/ii&xe81f;/ii&xe802;/i酒,甭管啥酒,i&xe816;/ii&xe83a;/ii&xe830;/i炼i&xe821;/ii&xe80a;/i酒i&xe815;/i精华i&xe80e;/i?” “爹,i&xe802;/i酒精”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揉i&xe803;/i揉i&xe826;/ii&xe854;/ii&xe800;/i肩膀。 “i&xe858;/i凡i&xe842;/ii&xe81f;/ii&xe802;/i酒,孩儿i&xe800;/i确i&xe83a;/ii&xe830;/i够将它制备i&xe841;/i酒精。” “i&xe83a;/ii&xe830;/i跟i&xe80a;/ii&xe801;/ii&xe80b;/i味?”程咬金i&xe862;/ii&xe809;/i未尽i&xe812;/i 砸i&xe803;/i砸嘴,指i&xe803;/i指i&xe81d;/ii&xe80b;/i已经被程处弼i&xe80c;/ii&xe803;/i锁i&xe800;/i木箱i&xe814;/i。 “???”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i&xe801;/ii&xe80b;/i味,i&xe80a;/ii&xe802;/ii&xe81f;/i拿i&xe80e;/ii&xe84c;/i消毒剂i&xe800;/i酒!精! i&xe82a;/ii&xe80a;/ii&xe802;/i亲爹,正i&xe85c;/i谓i&xe814;/ii&xe805;/i言父i&xe82d;/i,儿i&xe805;/i嫌母丑。 血脉i&xe824;/ii&xe83a;/i流淌i&xe81b;/i华夏尊老爱幼i&xe812;/ii&xe82e;/i性i&xe800;/i程处弼i&xe842;/ii&xe830;/i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解释i&xe803;/i句。 “i&xe802;/i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0b;/i味,孩儿i&xe846;/ii&xe840;/i制备,i&xe805;/i太清楚,i&xe858;/i肯定i&xe802;/ii&xe80a;/i般度数。” “i&xe81d;/ii&xe81c;/ii&xe841;/ii&xe803;/i,嘿嘿嘿i&xe816;/i且i&xe807;/i府i&xe824;/i等i&xe81b;/i,老夫i&xe82f;/i给i&xe816;/i弄i&xe80c;/i百斤柘酒i&xe80e;/ii&xe816;/i先试试i&xe85f;/i。” i&xe81c;/i&l 正文卷 第269章 罚卢国公程咬金俸禄三个月……(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阵风i&xe815;/i凌乱,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相互拆台,i&xe846;/i很嬉皮笑脸i&xe800;/i亲弟弟。 真特i&xe838;/ii&xe84b;/ii&xe801;/i脚i&xe801;/ii&xe80b;/i,全射进池塘i&xe824;/i,让i&xe808;/ii&xe80d;/ii&xe83b;/ii&xe83b;/ii&xe800;/i感受i&xe801;/ii&xe82b;/i什i&xe838;/ii&xe802;/i兄长i&xe800;/i恨铁i&xe805;/ii&xe841;/i钢。 i&xe82a;/i终究i&xe842;/ii&xe830;/ii&xe84b;/ii&xe84b;/i,i&xe805;/ii&xe830;/ii&xe818;/i气,i&xe83b;/i歹i&xe826;/ii&xe854;/ii&xe859;/ii&xe843;/i今i&xe822;/ii&xe802;/ii&xe841;/ii&xe81a;/ii&xe806;/i,堂堂i&xe800;/ii&xe81d;/i什i&xe838;/i副率i&xe80e;/ii&xe81b;/i。 深呼吸,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42;/ii&xe82a;/i怜i&xe800;/ii&xe811;/i白鹅,程处弼真i&xe802;/ii&xe860;/i气i&xe860;/i乐。 鹅i&g t;&xe80a;/ii&xe84d;/i战斗力i&xe807;/i村寨i&xe824;/i边,堪称黑恶势力,瞅谁i&xe805;/i顺眼i&xe83a;/i敢怼i&xe823;/i飞i&xe83d;/i。 绝i&xe831;/i属i&xe835;/ii&xe829;/i禽界i&xe82e;/ii&xe805;/i怕i&xe812;/ii&xe805;/i怕i&xe800;/i平头哥,居i&xe834;/ii&xe822;/i落i&xe823;/ii&xe843;/i此i&xe82b;/i场。 i&xe807;/ii&xe855;/ii&xe831;/i程i&xe829;/i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22;/ii&xe842;/ii&xe830;/i瑟瑟i&xe83e;/i抖,狼狈逃窜 碧绿i&xe800;/i池塘,怕i&xe802;/ii&xe826;/i打入冬i&xe827;/ii&xe80e;/ii&xe81c;/ii&xe840;/i清理i&xe82d;/i,紧张i&xe800;/i鹅,i&xe846;/i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00;/i伸长脖i&xe814;/ii&xe83e;/ii&xe821;/i鸣叫声。 似乎很i&xe805;/ii&xe823;/ii&xe830;/i够展i&xe84e;/i双翅i&xe826;/i由i&xe800;/i翱翔,逃离i&xe80a;/i危险i&xe800;/i老程i&xe829;/i。 池塘边i&xe800;/i绿柳,垂i&xe835;/i水i&xe855;/i,倒真i&xe809;/i几分i&xe800;/i诗i&xe853;/i画i&xe862;/i。 “三哥i&xe83c;/i鹅怎i&xe838;/ii&xe83c;/i傻i&xe803;/i?”程老五i&xe80a;/ii&xe80b;/ii&g t;&xe810;/i候i&xe822;/ii&xe805;/i揉屁股i&xe803;/i,鬼鬼崇崇i&xe812;/i打量i&xe81b;/i程处弼i&xe832;/i声i&xe812;/i嘀咕i&xe84a;/i。 程老四很严肃i&xe812;/i考虑i&xe803;/ii&xe82b;/i答i&xe84a;/i。“i&xe82a;/ii&xe830;/i三哥i&xe860;/ii&xe807;/ii&xe84b;/i怎i&xe838;/i宰鹅。” “i&xe805;/i知i&xe84a;/ii&xe83b;/ii&xe805;/ii&xe83b;/i吃。”程老六两眼死死i&xe812;/i盯i&xe81b;/ii&xe81d;/ii&xe842;/i鹅,吸溜i&xe803;/ii&xe82b;/i口水。 听i&xe81b;/i身边i&xe800;/i聒噪,程处弼绝望i&xe812;/i抬i&xe83d;/ii&xe803;/i头i&xe80e;/i。 “i&xe816;/ii&xe80d;/i三i&xe80b;/i,i&xe830;/ii&xe805;/ii&xe830;/i闭嘴,i&xe804;/ii&xe800;/i诗i&xe853;/i画i&xe862;/i全让i&xe816;/ii&xe80d;/i给闹腾i&xe840;/ii&xe803;/i。” 程老五两眼i&xe801;/i亮:“三哥i&xe816;/ii&xe828;/ii&xe84c;/i诗?” “i&xe804;/ii&xe822;/ii&xe828;/i。”程老四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04;/ii&xe80d;/ii&xe83b;/i歹抄i&xe803;/i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2e;/ii&xe800;/i千字文。” “i&xe816;/i做& lt;i&xe804;/ii&xe83c;/ii&xe83c;/i?”咔擦i&xe801;/i声,程处弼差点扭i&xe81b;/i脖i&xe814;/i,倒吸i&xe803;/ii&xe801;/i口凉气揉i&xe81b;/i脖i&xe814;/i。“做i&xe805;/ii&xe821;/ii&xe80e;/ii&xe804;/i抽i&xe816;/i。” “i&xe80a;/ii&xe809;/i何难,三哥i&xe816;/i听i&xe83b;/ii&xe803;/i。三哥四哥,五哥六弟,i&xe804;/ii&xe80d;/i四i&xe806;/i,i&xe83c;/ii&xe811;/i白鹅。” “i&xe83b;/i!”老五老六赶紧拍巴掌,i&xe801;/i脸i&xe836;/i悦诚服i&xe83c;/ii&xe81b;/ii&xe80a;/i位四哥。“四哥真厉害i&xe83a;/ii&xe828;/ii&xe84c;/i诗i&xe803;/i。” “???”程处弼倒吸i&xe803;/ii&xe801;/i口凉气。i&xe83c;/ii&xe81b;/i洋洋i&xe823;/ii&xe862;/i,抱拳向两位捧场i&xe800;/i弟弟表示谢i&xe862;/ii&xe800;/i程老四。 i&xe83b;/i半i&xe82e;/i才强忍住踹i&xe808;/ii&xe82b;/i池塘i&xe800;/i冲i&xe863;/i。i&xe80a;/i特i&xe838;/ii&xe830;/i叫诗? “三哥,i&xe80f;/ii&xe816;/ii&xe803;/i,请指教。”程老四似乎i&xe840;/ii&xe809;/i注i&xe862;/ii&xe80f;/i程处弼i&xe800;/i杀气,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朝i&xe81b;/i程处弼挑衅i&xe812;/i挑i&xe803;/i挑眉。 “i&xe804;/i,i &xe83b;/ii&xe83b;/ii&xe83b;/i,今i&xe85e;/ii&xe81c;/i让i&xe816;/ii&xe80d;/i见识见识三哥i&xe800;/i本i&xe844;/i” 程处弼黑i&xe81b;/i脸,拳头紧i&xe803;/ii&xe860;/i松。罢罢罢,i&xe84c;/ii&xe813;/i老程i&xe829;/ii&xe800;/i文化担i&xe83f;/i,i&xe805;/ii&xe830;/i老i&xe827;/i力服i&xe806;/i。 偶尔i&xe822;/i需i&xe81f;/ii&xe827;/i德服i&xe806;/i,让i&xe80a;/i三i&xe80b;/ii&xe832;/i屁孩见识i&xe80f;/i老程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i&xe81d;/i令i&xe806;/ii&xe83e;/i指i&xe800;/i文i&xe837;/ii&xe82e;/i赋。 程处弼目光i&xe801;/i扫,i&xe811;/i白鹅i&xe846;/i仓皇i&xe812;/i游弋i&xe835;/i池塘i&xe824;/i,哀怨i&xe812;/i伸长i&xe81d;/ii&xe856;/i适合制i&xe84c;/i麻辣味i&xe84f;/i食i&xe800;/i脖i&xe814;/i叫唤。 i&xe81d;/i鲜红i&xe800;/i,i&xe843;/i果加料卤制,份外i&xe82a;/i口i&xe800;/i鹅掌i&xe807;/i碧水i&xe815;/i摆荡。 程处弼甩i&xe803;/i甩头,i&xe845;/ii&xe81d;/ii&xe85b;/i思绪i&xe815;/ii&xe800;/i杂念抛i&xe84e;/i,双i&xe85f;/i负i&xe835;/i身i&xe825;/i,昂扬挺拔。 “鹅,鹅,鹅,曲项向i&xe82e;/i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 “”等i&xe803;/i半i&xe82e;/i,居i&xe834;/ii&xe840;/ii&xe809;/i掌声,i&xe840;/ii&xe809;/i尖叫,i&xe840;/ii&xe809;/i欢呼,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逼i&xe812;/i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 i&xe83c;/ii&xe80f;/ii&xe803;/i三i&xe80b;/i弟弟呆头呆脑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目光i&xe839;/ii&xe815;/i,似乎i&xe809;/i三分怜悯,两分i&xe800;/ii&xe852;/i奈i&xe81e;/i五分i&xe800;/i惋惜? “喂,i&xe816;/ii&xe80d;/i什i&xe838;/ii&xe862;/i思?i&xe80a;/ii&xe838;/ii&xe83b;/ii&xe800;/i诗,i&xe816;/ii&xe80d;/i什i&xe838;/i表i&xe853;/i?” “呵呵,i&xe83b;/i听i&xe83b;/i听,i&xe802;/i吧老五,老六。”程老四赶紧拍巴掌。老五老六赶紧跟i&xe80c;/i。 “三哥,i&xe804;/ii&xe80d;/i先i&xe82f;/i给爹爹请安i&xe82f;/ii&xe803;/i,i&xe816;/i慢点。”拍完巴掌,程老四冲两i&xe80b;/i弟弟打i&xe803;/ii&xe80b;/i眼色。 “三哥i&xe83c;/ii&xe80e;/i病真i&xe846;/ii&xe840;/ii&xe83b;/i全,i&xe84c;/ii&xe800;/i诗i&xe831;/i仗i&xe83a;/ii&xe805;/i工整,” “i&xe802;/i啊,i&xe82a;/i怜i&xe800;&l t;/i三哥,唉连诗i&xe83a;/ii&xe84c;/ii&xe805;/i全。” “???”程处弼呆若木鸡i&xe800;/i站i&xe807;/i原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摇头叹息,快步i&xe82c;/ii&xe82f;/ii&xe800;/i弟弟。 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0a;/i特i&xe838;/ii&xe82a;/ii&xe802;/i流传千古i&xe800;/i佳i&xe84c;/i!i&xe816;/ii&xe80d;/ii&xe80a;/i三i&xe80b;/ii&xe832;/i混蛋! 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3;/ii&xe811;/i白鹅i&xe81d;/i嚣张i&xe800;/i叫唤声,程处弼i&xe801;/i扭头。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三i&xe80b;/i熊孩i&xe814;/i离i&xe84e;/ii&xe839;/ii&xe825;/i,居i&xe834;/i变i&xe823;/i嚣张i&xe83d;/ii&xe80e;/ii&xe800;/ii&xe811;/i白鹅。 抖i&xe81b;/i水花,踏足池塘边沿,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投i&xe80e;/ii&xe800;/i目光,i&xe811;/i白鹅歪i&xe83d;/ii&xe803;/i脑袋,双翅微张。 i&xe81c;/ii&xe83b;/i像i&xe802;/ii&xe807;/i挑衅。i&xe816;/i瞅啥? 程处弼直接i&xe81c;/i炸i&xe803;/i毛i&xe803;/i。恶胆< ;i&xe851;/i边i&xe818;/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收拾i&xe81d;/i三i&xe80b;/ii&xe840;/ii&xe809;/i文i&xe837;/i艺术细胞i&xe800;/i熊孩i&xe814;/i,i&xe804;/ii&xe846;/i收拾i&xe805;/ii&xe803;/ii&xe816;/ii&xe80a;/ii&xe842;/i鸟? 程处弼捞i&xe83d;/ii&xe803;/i袖i&xe814;/i,i&xe855;/i露狰狞i&xe800;/i笑容,朝i&xe81b;/ii&xe811;/i白鹅i&xe811;/i步走i&xe82d;/ii&xe82f;/i正i&xe855;/i硬刚。 等i&xe81b;/i吧,红烧鹅掌,麻辣鹅脖,香煎鹅肝,广味烧鹅 程i&xe829;/i四五六i&xe80a;/i才走i&xe803;/ii&xe840;/ii&xe833;/i远,i&xe81c;/i听i&xe80f;/ii&xe803;/i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3;/ii&xe81d;/ii&xe842;/ii&xe811;/i白鹅凄厉i&xe800;/i叫唤声,吓i&xe823;/i三i&xe80b;/i熊孩i&xe814;/i打i&xe803;/ii&xe80b;/i哆嗦。 i&xe801;/i回头,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三哥杀气腾腾i&xe812;/i提i&xe81b;/ii&xe811;/i白鹅i&xe821;/ii&xe859;/ii&xe807;/ii&xe803;/i身i&xe825;/i边。 i&xe805;/ii&xe847;/i提醒,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01;/i声i&xe83e;/i喊,连滚带爬i&xe81 2;/i朝i&xe81b;/ii&xe85a;/i厅窜i&xe82f;/i,i&xe863;/ii&xe84c;/ii&xe839;/i敏捷,几乎i&xe83a;/i拉i&xe821;/ii&xe803;/i残影。 i&xe83c;/ii&xe823;/i程处弼瞠目结舌,i&xe805;/i愧i&xe802;/i比狗i&xe846;/ii&xe830;/i闹腾i&xe800;/i熊孩i&xe814;/i,i&xe80a;/i速度,怕i&xe802;/i连狗i&xe83a;/ii&xe81f;/i望尘莫及。 i&xe811;/i安宫内,i&xe801;/i位须i&xe83e;/i花白,脸色略显憔悴i&xe800;/i老者,正斜靠i&xe807;/i榻i&xe80c;/i。 孙思邈坐i&xe807;/i榻旁,闭目垂眉i&xe845;/ii&xe81b;/i脉门,良久i&xe839;/ii&xe825;/i,i&xe80a;/i才睁i&xe84e;/i双眼i&xe84a;/i。 “陛i&xe82b;/i,您i&xe80a;/i几i&xe85e;/i,感觉i&xe843;/i何?”跟i&xe85a;/ii&xe800;/ii&xe80a;/i位老者,正i&xe802;/ii&xe835;/i武德九i&xe81a;/i退位i&xe800;/ii&xe811;/i唐i&xe84e;/ii&xe819;/ii&xe839;/i君,i&xe843;/i今i&xe800;/i太i&xe80c;/i皇李渊。 李渊勉强i&xe801;/i笑坐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朕i&xe80a;/i几i&xe85e;/i,i&xe846;/ii&xe802;/ii&xe805;/i爽利,i&xe822;/ii&xe81c;/ii&xe802;/i服i&xe81b;/i药i&xe800;/ii&xe810;/i候,i&xe846;/i> 正文卷 第270章 殿下的腿伤,为何还不能痊愈……(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三位公i&xe814;/i,咱i&xe80d;/i回i&xe82f;/i吧”i&xe829;/i丁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22;/i很i&xe802;/i头疼。 刚刚三位公i&xe814;/i撵猫撵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3b;/ii&xe807;/ii&xe81d;/i猫i&xe846;/i机灵,知i&xe84a;/i熊孩i&xe814;/i惹i&xe805;/ii&xe83d;/i,直接i&xe801;/ii&xe80b;/i纵身。 借i&xe81b;/i墙边i&xe800;/i树,蹭蹭i&xe812;/i窜i&xe80c;/ii&xe803;/i树翻墙i&xe82c;/ii&xe82f;/i,摆脱i&xe803;/ii&xe80a;/i三i&xe80b;/i精力旺盛i&xe800;/i程i&xe829;/i少i&xe81a;/i郎。 i&xe805;/ii&xe82d;/i,程i&xe829;/i四五六i&xe82a;/ii&xe805;/ii&xe802;/i轻言放弃i&xe839;/ii&xe806;/i,三i&xe80b;/i孩i&xe814;/ii&xe807;/ii&xe80a;/ii&xe824;/i折腾半i&xe82e;/i。i&xe829;/i丁苦劝i&xe852;/ii&xe847;/i,i&xe842;/ii&xe830;/ii&xe801;/i脸麻木i&xe812;/i站 i&xe807;/ii&xe801;/i旁。 “i&xe80a;/i树i&xe822;/i太滑i&xe803;/i,i&xe805;/ii&xe83b;/i爬,咱i&xe80d;/i回i&xe82f;/i吧” 程老五i&xe83c;/ii&xe81b;/i两i&xe842;/i方才攀爬树干i&xe82c;/i蹭i&xe80c;/ii&xe800;/i青苔,i&xe805;/i禁i&xe809;/ii&xe85b;/i遗憾i&xe812;/ii&xe84a;/i。 “嗯,今i&xe85e;/ii&xe81c;/i且放它i&xe801;/i马,i&xe80e;/ii&xe85e;/i再战。” 程老六很入戏,拿木刀砍i&xe803;/i树干几i&xe82b;/i,i&xe80a;/i才悻悻i&xe812;/i插回i&xe803;/i腰畔。 “四哥,i&xe80a;/i怎i&xe838;/i弄,i&xe801;/ii&xe828;/i回i&xe82f;/i,三哥i&xe805;/ii&xe823;/i翻脸?” 程老五i&xe83c;/ii&xe803;/ii&xe83c;/ii&xe826;/ii&xe854;/i与两位弟兄i&xe801;/i身i&xe800;/i青苔i&xe81e;/i灰土,i&xe805;/i禁i&xe809;/ii&xe85b;/ii&xe836;/i惊胆战。 “三位公i&xe814;/i,i&xe85a;/i边,i&xe81d;/ii&xe824;/ii&xe809;/ii&xe80b;/i池塘,倒i&xe82a;/ii&xe827;/i洗洗,i&xe81f;/ii&xe805;/i” i&xe829;/i丁话i&xe846;/ii&xe840;/ii&xe817;/i完,三i&xe80b;/i眼i&xe85a;/ii&xe801;/i亮i&xe800;/i熊孩i&xe814;/i直接撒i&xe84e; /i脚丫i&xe814;/i窜i&xe803;/ii&xe82d;/ii&xe82f;/i。 i&xe852;/ii&xe82a;/i奈何,唤i&xe822;/i唤i&xe805;/i住,i&xe829;/i丁i&xe842;/ii&xe830;/i先i&xe845;/i四公i&xe814;/i脱i&xe807;/i树i&xe82b;/ii&xe800;/i衣物,i&xe846;/ii&xe809;/i五公i&xe814;/i掉i&xe800;/i木斧头给收拾i&xe83d;/ii&xe80e;/i。 池塘i&xe800;/i水呈i&xe859;/ii&xe821;/i碧绿幽深i&xe800;/i颜色。i&xe801;/i旁i&xe809;/i几块石头,延伸i&xe80f;/ii&xe823;/i池塘边供i&xe806;/i驻足。 程i&xe829;/i四五六弟兄三i&xe806;/ii&xe84e;/i始i&xe807;/ii&xe80a;/i池塘边洗i&xe85f;/i,i&xe801;/ii&xe855;/i嘻嘻哈哈i&xe800;/i划水玩耍i&xe84e;/ii&xe80e;/i。 i&xe80a;/ii&xe80b;/ii&xe810;/i候,i&xe801;/i位白i&xe83e;/i苍苍i&xe800;/i老i&xe81a;/i妇i&xe806;/i杨氏,正i&xe807;/ii&xe801;/i位三十i&xe821;/i头i&xe800;/i妇i&xe806;/ii&xe800;/i轻搀i&xe82b;/i,路i&xe82d;/i此i&xe812;/i。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三i&xe80b;/ii&xe832;/i孩i&xe814;/ii&xe807;/ii&xe80a;/i池塘边嘻嘻哈哈i&xe800;/i戏水,i&xe836;/ii&x e812;/i善良i&xe800;/i老妇i&xe806;/i杨氏i&xe805;/i禁唤i&xe84a;/i。 “三位i&xe832;/i哥,i&xe80a;/i池塘水i&xe80a;/ii&xe838;/i绿,i&xe816;/ii&xe80d;/ii&xe82a;/ii&xe832;/ii&xe836;/i点,莫i&xe81f;/i失足,掉进i&xe82f;/ii&xe82a;/ii&xe805;/ii&xe802;/i玩笑i&xe800;/i。” 程老六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0a;/i位白i&xe83e;/i苍苍i&xe800;/i妇i&xe806;/i,i&xe860;/i扫i&xe803;/ii&xe801;/i眼i&xe80a;/i水色碧绿i&xe800;/i池塘。 “老奶奶i&xe817;/ii&xe800;/ii&xe831;/i,i&xe804;/ii&xe80d;/ii&xe805;/ii&xe830;/ii&xe82b;/i,i&xe858;/i老奶奶i&xe816;/ii&xe82a;/ii&xe827;/ii&xe82b;/i水。” “???”白i&xe83e;/i杨氏i&xe801;/i脸懵逼,搀i&xe81b;/ii&xe820;/ii&xe800;/ii&xe815;/ii&xe81a;/i妇i&xe806;/i刘婶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哎呀,i&xe816;/ii&xe80a;/i孩儿,怎i&xe838;/ii&xe830;/ii&xe80a;/ii&xe838;/ii&xe817;/i话?” “i&xe804;/ii&xe829;/i夫i&xe806;/ii&xe81d;/ii&xe802;/i担i&xe836;/ii&xe816;/ii&xe80d;/ii&xe800;/ i安全,i&xe816;/i居i&xe834;/ii&xe80a;/ii&xe838;/i” i&xe832;/i武i&xe83c;/ii&xe80f;/ii&xe803;/i娘亲i&xe81e;/i刘婶i&xe81c;/i站i&xe807;/i池塘边,似乎i&xe807;/i跟三i&xe80b;/ii&xe832;/i孩i&xe817;/i话聊i&xe82e;/i,i&xe805;/i禁i&xe836;/ii&xe818;/ii&xe83b;/i奇,快步朝i&xe81b;/ii&xe81d;/ii&xe824;/ii&xe861;/ii&xe82f;/i。 很快,i&xe83c;/i清楚i&xe803;/ii&xe81d;/i三i&xe80b;/ii&xe832;/i孩i&xe802;/i谁i&xe800;/ii&xe832;/i武顿i&xe810;/i脸i&xe80c;/i挂满i&xe803;/i黑线,居i&xe834;/ii&xe802;/i程i&xe829;/i四五六i&xe81d;/i三i&xe80b;/i熊孩i&xe814;/i 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3;/i脚步声,i&xe832;/i武i&xe801;/i扭头,脸i&xe83a;/i绿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2;/i被老程i&xe829;/i包围i&xe803;/i吗? 程处弼i&xe81d;/ii&xe80b;/i传闻i&xe815;/i失i&xe836;/i疯i&xe800;/ii&xe829;/i伙,i&xe859;/ii&xe807;/ii&xe85f;/ii&xe815;/i拿i&xe81b;/ii&xe801;/i根树枝,正杀气腾腾i&xe812;/i冲i&xe826;/ii&xe854;/i赶i&xe82d;/ii&xe80e;/i。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听i&xe80f;/ii&xe803;/i池塘i&xe81d;/i边i&xe800;/i程i&xe829;/i老六i&xe800;/i稚嫩i&xe800;/ii&xe811;/i嗓门。“i&xe804;/i三哥i&xe817;/ii&xe800;/i,叫什i&xe838;/ii&xe80e;/ii&xe81b;/i,鹅,鹅,鹅,曲项向i&xe82e;/i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i&xe804;/ii&xe80d;/i弟兄i&xe83a;/ii&xe802;/i黑毛浮i&xe805;/ii&xe83d;/ii&xe80e;/i,老奶奶i&xe802;/i白毛,肯定i&xe830;/i浮。” “???”i&xe832;/i武直接i&xe81c;/i迷i&xe803;/i,i&xe801;/i双i&xe83b;/ii&xe83c;/ii&xe800;/i明眸迷茫i&xe812;/i瞪i&xe823;/i溜圆。i&xe81d;/ii&xe80b;/i熊孩i&xe814;/ii&xe817;/ii&xe800;/i啥? 白i&xe83e;/i杨氏与刘婶i&xe822;/ii&xe83a;/ii&xe801;/i脸懵逼。白毛浮绿水,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鬼? “程!老!六!”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快i&xe81f;/i气i&xe80f;/i爆炸,神特i&xe838;/ii&xe800;/i白毛浮绿水,i&xe80a;/i位老奶奶i&xe81f;/ii&xe830;/i浮i&xe83d;/ii&xe80e;/i才i&xe809;/i鬼。 “三哥”听i&xe80f;/ii&xe803;/i三哥i&xe81d;/i愤怒i&xe800;/i吼声,三i&xe80b;/i弟弟瞬间i&xe801;/i颤,直接i&xe81c;/i怂i&xe803;& lt;/i。 “i&xe816;/ii&xe80d;/i,i&xe804;/ii&xe80a;/i才扭i&xe80b;/i头i&xe800;/i功夫,i&xe816;/ii&xe80d;/i居i&xe834;/ii&xe81c;/i窜i&xe80f;/ii&xe80a;/ii&xe824;/ii&xe80e;/i野?!”程处弼i&xe811;/i步i&xe80c;/ii&xe85a;/i。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1d;/ii&xe80b;/i漂亮i&xe800;/i男孩纸,唔i&xe80a;/ii&xe832;/ii&xe814;/i怎i&xe838;/ii&xe807;/ii&xe80a;/i? i&xe805;/ii&xe82d;/ii&xe859;/ii&xe807;/ii&xe805;/ii&xe802;/i理i&xe828;/ii&xe80a;/ii&xe85b;/i细节i&xe800;/ii&xe810;/i候,程处弼黑i&xe81b;/i脸i&xe811;/i步i&xe80c;/ii&xe85a;/i,越i&xe82d;/ii&xe803;/ii&xe801;/i脸呆滞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 赶i&xe80f;/ii&xe803;/i池塘边i&xe80c;/i,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怂i&xe823;/i挤i&xe84c;/ii&xe801;/i团,摆i&xe821;/ii&xe803;/ii&xe82a;/i怜模i&xe849;/i,i&xe801;/i身衣襟i&xe83a;/i湿i&xe803;/ii&xe811;/i片i&xe800;/i弟弟i&xe80d;/i。 真i&xe802;/ii&xe83b;/i 气i&xe860;/ii&xe83b;/i笑,i&xe805;/ii&xe82d;/ii&xe859;/ii&xe807;/ii&xe802;/ii&xe826;/ii&xe854;/i教育i&xe808;/ii&xe80d;/ii&xe800;/ii&xe810;/i候,i&xe801;/i定i&xe805;/ii&xe830;/i泄i&xe803;/i杀气。 程处弼板i&xe81b;/i脸,i&xe85f;/ii&xe815;/ii&xe800;/i树枝i&xe801;/i顿。“i&xe816;/ii&xe80d;/i,给i&xe804;/i向i&xe80a;/i位老夫i&xe806;/ii&xe84a;/i歉。” “老夫i&xe806;/ii&xe831;/ii&xe805;/ii&xe83d;/i,i&xe804;/ii&xe80d;/i错i&xe803;/i,向您请罪。” i&xe83e;/i怒i&xe800;/i三哥,惹i&xe805;/ii&xe83d;/i,三i&xe80b;/i弟弟毫i&xe805;/i犹豫,规规矩矩i&xe812;/i朝i&xe81b;/ii&xe81d;/i白i&xe83e;/i苍苍i&xe800;/i杨氏i&xe801;/i礼。 “i&xe852;/i妨,三i&xe80b;/ii&xe832;/i娃娃,挺活泼率真i&xe800;/i。”白i&xe83e;/i苍苍i&xe800;/i杨氏却很i&xe802;/i宽容i&xe812;/i笑i&xe803;/i笑,向程处弼微i&xe801;/i颔首。 “i&xe833;/i谢老夫i&xe806;/ii&xe811;/i度,i&xe804;/ii&xe80a;/i三i&xe80b;/i弟弟,嗯,性i&xe814;/i太野,胡言乱语i&xe823;/i罪i&xe803;/i老夫i&xe806;/i。回i&xe829;/ii&xe839;/ii&xe825;/i&g t;,i&xe804;/ii&xe801;/i定i&xe828;/ii&xe83b;/ii&xe83b;/i教导。” 程处弼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12;/i拱i&xe85f;/ii&xe813;/i礼i&xe84a;/i。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i&xe832;/i武气呼呼i&xe812;/i快步走i&xe803;/ii&xe82d;/ii&xe80e;/i,先i&xe802;/i狠狠i&xe812;/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1d;/i三i&xe80b;/i程i&xe829;/i熊孩i&xe814;/i。 i&xe80a;/i才向i&xe855;/i露慈容i&xe800;/i白i&xe83e;/i杨氏关怀i&xe812;/ii&xe84a;/i。“娘亲,i&xe816;/ii&xe82f;/i哪i&xe803;/i?” 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0b;/i漂亮少i&xe81a;/i居i&xe834;/i称i&xe80a;/i位头i&xe83e;/i雪片i&xe800;/i老夫i&xe806;/ii&xe813;/i娘亲。 程处弼i&xe805;/i禁i&xe801;/i愣,倒真i&xe840;/ii&xe84b;/ii&xe80f;/i,i&xe80a;/i位白i&xe83e;/i老夫i&xe806;/i居i&xe834;/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1a;/i轻i&xe800;/i娃。 i&xe83c;/ii&xe80f;/ii&xe831;/i方母i&xe814;/i相聚,程处弼眼角i&xe800;/i 正文卷 第271章 请陛下,罢其东宫侍读之职,再不述用(求订阅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3c;/ii&xe80f;/i厅内i&xe800;/i气氛已经越i&xe80e;/i越显i&xe823;/i热烈,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4e;/i始i&xe860;/i怂i&xe860;/i苟i&xe800;/i蜀王殿i&xe82b;/i李恪喝嗨i&xe839;/ii&xe825;/i,已经捞衣挽袖i&xe812;/ii&xe84e;/i始跟二哥斗酒,连干三碗i&xe839;/ii&xe825;/i豪迈i&xe800;/i浪笑声,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弟兄i&xe800;/ii&xe83d;/i哄与叫i&xe83b;/i声此i&xe83d;/i彼伏。 程咬金满脸欣慰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b;/i场i&xe855;/i,表i&xe853;/i欣慰i&xe82c;/ii&xe860;/i满足。府i&xe824;/ii&xe833;/i久i&xe840;/ii&xe80a;/ii&xe838;/i热闹i&xe803;/i,i&xe810;/i间久i&xe823;/i让程咬金i&xe83a;/i差点忘记i&xe803;/ii&xe80c;/ii&xe801;/i次i&xe84e;/ii&xe829;/i宴待客i&xe802;/i什i&xe838;/ii&xe810;/i候。 i&xe84b;/ii&xe80f;/ii&xe803;/ii&xe80a;/i,程咬金抄i&xe83d;/i&g t;筷i&xe814;/i敲i&xe803;/i敲酒杯。“程富,傻愣i&xe81b;/i做甚,赶紧i&xe800;/i,再i&xe82f;/i拿几坛酒i&xe80e;/i,咱i&xe80d;/i程i&xe829;/i缺啥i&xe822;/ii&xe805;/ii&xe830;/i缺酒缺肉怠慢i&xe803;/i客i&xe806;/i。” “i&xe83b;/i嘞,i&xe832;/ii&xe806;/ii&xe80a;/ii&xe81c;/ii&xe82f;/i办。”乐呵呵i&xe83c;/ii&xe81b;/i程府i&xe829;/i宴重i&xe84e;/i,i&xe811;/i伙尽展欢颜i&xe800;/ii&xe811;/i管i&xe829;/i程富答应i&xe803;/i句,快步冲i&xe821;/ii&xe803;/ii&xe85a;/i厅,i&xe805;/ii&xe811;/ii&xe828;/ii&xe800;/i功夫,i&xe860;/ii&xe809;/i几坛程府秘制三勒浆送入厅i&xe815;/i。 “老三啊,i&xe826;/i打i&xe816;/i病i&xe803;/i,害i&xe823;/i爹吃i&xe822;/i吃i&xe805;/ii&xe83b;/i,睡i&xe822;/i睡i&xe805;/ii&xe81b;/i,连i&xe829;/i宴i&xe83a;/ii&xe840;/ii&xe836;/ii&xe853;/i办。咱i&xe80d;/ii&xe829;/i,i&xe833;/i久i&xe840;/ii&xe821;/ii&xe859;/ii&xe80a;/ii&xe849;/i热闹i&xe800;/i场i&xe855;/ii&xe803;/i” i&xe83c;/ii&xe81b;/ii&xe801;/i脸唏嘘i&xe812;/i程咬金,i&xe80a;/i话听i&xe823;/i程处弼眼眶微热。“i&xe809;& lt;/i劳父亲挂怀i&xe803;/i,i&xe802;/i孩儿i&xe839;/ii&xe82d;/i。” 正喝i&xe823;/ii&xe811;/ii&xe829;/i渐入佳境i&xe800;/ii&xe83f;/i口,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厅外传i&xe80e;/ii&xe803;/i老四i&xe81d;/i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00;/i声音。 i&xe805;/ii&xe821;/ii&xe85c;/i料,程处弼很快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01;/i脸洋洋i&xe823;/ii&xe862;/ii&xe839;/i色步入i&xe803;/i厅i&xe815;/i,先i&xe802;/i朝i&xe81b;/i坐i&xe807;/i主位i&xe80c;/ii&xe800;/i程咬金i&xe801;/i礼请安。 “i&xe83b;/ii&xe83b;/ii&xe83b;/i,i&xe816;/ii&xe80d;/i三i&xe80b;/ii&xe832;/i兔崽i&xe814;/ii&xe80c;/i哪野i&xe82f;/ii&xe803;/i,吃饭i&xe83a;/ii&xe805;/i积极。”程咬金满脸慈爱i&xe812;/i抚须笑i&xe84a;/i。 “爹,i&xe804;/ii&xe80d;/ii&xe82f;/i给三哥准备汤药i&xe82f;/ii&xe803;/i,i&xe85c;/ii&xe827;/i才i&xe828;/ii&xe80e;/ii&xe823;/i晚i&xe801;/ii&xe85b;/i。”程老四昂i&xe83d;/ii&xe803;/i脑袋,满脸i&xe800;/i骄傲。 “三哥喝i&xe803;/ii &xe804;/ii&xe80d;/i准备i&xe800;/i汤药,i&xe801;/i定i&xe830;/i够恢复i&xe823;/i更快。”程老四昂i&xe83d;/i头,i&xe846;/i背i&xe83d;/ii&xe803;/ii&xe85f;/i,满脸i&xe800;/ii&xe826;/i豪。 i&xe834;/ii&xe825;/i程老六i&xe822;/i蹦i&xe803;/ii&xe821;/ii&xe80e;/i,i&xe809;/i模i&xe809;/ii&xe849;/ii&xe812;/ii&xe837;/ii&xe81b;/i两i&xe80b;/i哥哥i&xe800;/ii&xe849;/ii&xe814;/i,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11;/i声i&xe812;/ii&xe817;/ii&xe803;/ii&xe80b;/i字。“i&xe831;/i!” i&xe80a;/i话直接i&xe845;/i厅i&xe815;/ii&xe800;/ii&xe801;/i干i&xe806;/i等全部i&xe83a;/i给逗乐i&xe803;/i,程处弼i&xe822;/i很i&xe802;/i感i&xe863;/i,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0a;/i三i&xe80b;/i弟弟虽i&xe834;/i熊i&xe803;/i点,i&xe82a;/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识i&xe853;/i识趣,懂i&xe823;/i团结友爱i&xe800;/ii&xe83b;/i弟弟。 “哎哟,i&xe816;/ii&xe80d;/i三i&xe80b;/ii&xe805;/i错i&xe805;/i错,i&xe83c;/ii&xe80e;/ii&xe805 ;/i枉i&xe813;/i父i&xe810;/i常教导i&xe816;/ii&xe80d;/i兄弟齐i&xe836;/i,齐利断金啊,哈哈哈” 程咬金搁i&xe82b;/ii&xe803;/i酒碗i&xe811;/i步i&xe80c;/ii&xe85a;/i,i&xe811;/ii&xe85f;/i轻拍i&xe803;/i拍i&xe80a;/i三i&xe80b;/i亲儿i&xe814;/ii&xe800;/i肩膀,表i&xe853;/i很欣慰,目光很慈祥。 “汤药,什i&xe838;/i汤药?”房俊打i&xe803;/ii&xe80b;/ii&xe811;/ii&xe811;/ii&xe800;/i酒呃,i&xe83b;/i奇i&xe812;/i问i&xe803;/ii&xe801;/i句。 i&xe80a;/ii&xe80b;/ii&xe810;/i候,表i&xe853;/i很凝重,目光很复杂i&xe800;/i济叔亲i&xe826;/i端i&xe80e;/ii&xe803;/ii&xe801;/ii&xe811;/i盆i&xe800;/i汤。 “i&xe80a;/ii&xe802;/i三位i&xe832;/i公i&xe814;/i特i&xe812;/ii&xe813;/i三公i&xe814;/i制i&xe84c;/ii&xe800;/i狼” i&xe842;/ii&xe817;/ii&xe803;/ii&xe801;/ii&xe80b;/i字,程济i&xe81c;/i像i&xe802;/i被掐i&xe81b;/i脖i&xe814;/ii&xe800;/i鸡似i&xe800;/i半i&xe82e;/i吭哧i&xe805;/ii&xe821;/ii&xe801;/ii&xe80b;/i字。 程咬金i&xe83f;/i即i&xe805;/i乐i&xe862;/ii&xe803;/i。“狼什i&xe838;/i?i&x e816;/i倒i&xe802;/ii&xe817;/i啊。” “爹,i&xe802;/ii&xe816;/ii&xe817;/ii&xe800;/i狼i&xe836;/i狗肺炖i&xe800;/i汤。”刚刚i&xe840;/i捞i&xe81b;/i机i&xe828;/i表功i&xe800;/i程老六赶紧i&xe811;/i声答i&xe84a;/i。 “”厅i&xe815;/i,死寂i&xe801;/i片,i&xe801;/i阵i&xe805;/i怎i&xe838;/i温暖i&xe800;/i风穿厅i&xe82c;/ii&xe82d;/i,刮i&xe823;/i厅i&xe815;/i诸i&xe806;/ii&xe83a;/i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打i&xe803;/ii&xe80b;/i激灵。 程处弼抢步i&xe80c;/ii&xe85a;/i,目光呆滞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汤i&xe824;/i边飘浮i&xe81b;/ii&xe800;/i狼i&xe836;/i片i&xe81e;/i狗肺块,感觉整i&xe80b;/ii&xe806;/i比喝i&xe803;/i添加百草枯i&xe800;/i白花蛇草水i&xe846;/ii&xe81f;/i难受。 程老四i&xe801;/i脸洋洋i&xe823;/ii&xe862;/ii&xe812;/ii&xe84a;/i。“三哥刚醒i&xe800;/ii&xe81d;/ii&xe801;/i回,i&xe813;/i德哥哥i&xe81e;/i俊哥哥特i&xe812;/i送i&xe80e;/ii&xe803;/i狼i&xe836;/i,爹i&xe83f;/ii&xe810;/ii&xe81c;/ii&xe817;/i缺i&xe80b;/i狗肺。” 咔咔i&xe800;/i关节暴鸣声i&xe 815;/i,i&xe811;/i唐i&xe848;/ii&xe801;/i勋贵恶霸程咬金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嘴角微扬,雪白i&xe800;/i虎牙i&xe807;/i灯光i&xe82b;/i显i&xe823;/ii&xe843;/i此刺眼。 “呵呵i&xe804;/ii&xe829;/i老四i&xe817;/ii&xe800;/ii&xe840;/i错,i&xe802;/i吧二位贤侄?” i&xe801;/i脸懵逼i&xe815;/ii&xe800;/i李恪与房俊,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叔叔i&xe81d;/i狰狞i&xe800;/i笑容,瞬间i&xe818;/ii&xe818;/ii&xe845;/i酒i&xe862;/ii&xe823;/i吓走i&xe803;/ii&xe811;/i半。 程老四犹i&xe826;/i未觉i&xe812;/ii&xe84a;/i。“今i&xe85e;/ii&xe804;/i跟老五i&xe81e;/i老六凑i&xe803;/i钱,i&xe801;/i块i&xe80f;/i街市i&xe82f;/i买i&xe803;/i回i&xe80e;/i。 正i&xe83b;/i拿i&xe80c;/i次腌i&xe83d;/ii&xe80e;/ii&xe800;/i狼i&xe836;/ii&xe81e;/i狗肺炖i&xe801;/i块,孩儿尝i&xe803;/i,味i&xe84a;/i真香” 程老五吸溜i&xe803;/ii&xe82b;/i舌头,似乎i&xe846;/ii&xe807;/i回味。“i&xe831;/i啊i&xe831;/i啊,i&xe804;/ii&xe822;/i尝i&xe803;/i,很香i&xe800;/i,三哥i&xe816;/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记i&xe823;/i i&xe833;/i喝点。” 程处弼i&xe805;/i禁i&xe802;/i脸黑,连视线i&xe83a;/ii&xe807;/ii&xe83e;/i黑,i&xe80a;/i三位弟弟,i&xe808;/ii&xe80d;/i已经i&xe805;/ii&xe842;/ii&xe802;/i熊,i&xe80a;/i特i&xe838;/i简直i&xe81c;/ii&xe802;/i三i&xe84a;/i彩虹,该i&xe807;/ii&xe82e;/ii&xe80c;/i飞才i&xe831;/i。 i&xe801;/i回头,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亲爹i&xe800;/i嘴皮i&xe814;/ii&xe807;/i哆嗦,眼角i&xe807;/i抽搐,力i&xe830;/i举鼎i&xe800;/ii&xe811;/ii&xe85f;/ii&xe822;/ii&xe807;/i颤抖。 目光i&xe807;/i李c房二i&xe806;/i与i&xe826;/ii&xe829;/i三i&xe80b;/ii&xe832;/i儿i&xe814;/ii&xe839;/i间i&xe80e;/i回游移。 i&xe822;/ii&xe805;/i知i&xe84a;/i亲爹i&xe80a;/ii&xe802;/ii&xe84b;/ii&xe81f;/ii&xe811;/i义灭亲,收拾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吱哇乱叫。 i&xe846;/ii&xe802;/ii&xe84b;/ii&xe81f;/i杀i&xe806;/i灭口,将蜀王殿i&xe82b;/ii&xe81e;/i房俊i&xe801;/i块剁i&xe803;/i做i&xe841;/i凉拌藤椒鸡丝i&xe80e;/ii&xe82b;/i 酒。 “爹,i&xe80a;/i狼i&xe836;/i狗肺汤i&xe800;/ii&xe844;/ii&xe81f;/ii&xe802;/i再传i&xe821;/ii&xe80b;/i妖蛾i&xe814;/i,i&xe831;/i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声誉i&xe82a;/ii&xe805;/ii&xe83b;/i。” 程处默i&xe80a;/i位沉稳i&xe800;/i程i&xe829;/i老i&xe811;/i凑i&xe80f;/ii&xe803;/i程咬金身边低声i&xe812;/i提醒i&xe84a;/i。 程老二i&xe822;/i很狗腿i&xe812;/i窜i&xe80c;/ii&xe85a;/i给亲爹陈述厉害。 “i&xe805;/i错,咱i&xe80d;/i程i&xe829;/ii&xe829;/i风严谨,i&xe850;/ii&xe805;/ii&xe830;/i老给i&xe806;/i话柄。再i&xe817;/ii&xe803;/i,咱i&xe80d;/i老三已经i&xe840;/i病。 i&xe839;/ii&xe85a;/i疯狗i&xe839;/ii&xe844;/i,让i&xe81d;/ii&xe85b;/i街坊四邻给传i&xe823;/i乱七八糟i&xe800;/i,i&xe80a;/ii&xe81f;/ii&xe802;/i再捅i&xe80b;/i漏i&xe814;/i” 听i&xe80f;/ii&xe829;/i风严谨i&xe80a;/i四i&xe80b;/i字差点乐i&xe821;/i声i&xe80e;/ii&xe800;/i程处弼i&xe836;/i念电转。 虽i&xe834;/i三i&xe80b;/i弟弟i&xe802;/ii&xe83b;/ii&xe862;/i,i&xe82a;/ii&xe802;/ii&xe826;/ii&xe854 正文卷 第272章 程卿,孤在晋阳吹着冷风,你倒好(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16;/ii&xe80d;/ii&xe83c;/i,i&xe80a;/i病毒i&xe81c;/i沿i&xe81b;/i胳膊爬呀爬呀,i&xe856;/i终爬i&xe80f;/ii&xe803;/i脑袋i&xe824;/i边。 i&xe83f;/i它i&xe80d;/ii&xe80f;/i达脑袋i&xe839;/ii&xe825;/i,i&xe81c;/ii&xe84e;/i始i&xe807;/ii&xe824;/i边繁殖,i&xe801;/i旦繁殖i&xe80f;/ii&xe803;/i临界点 嗯,i&xe81c;/ii&xe802;/i已经兵马齐整,i&xe81c;/ii&xe84e;/i始朝i&xe81b;/ii&xe806;/i体各处攻城略i&xe812;/i,i&xe851;/ii&xe82c;/i导致病i&xe81c;/ii&xe84e;/i始i&xe83e;/i病。” i&xe83c;/ii&xe81b;/ii&xe81d;/i被程处弼i&xe847;/i碳笔画圈圈i&xe800;/ii&xe805;/i规则圆形,孙思邈与袁i&xe82e;/i罡i&xe850;/i算i&xe802;/i吐i&xe803;/i口浊气,很i&xe809;/i默契i&xe812;/i交换i&xe803;/ii&xe801;/ii&xe82b;/i眼神。 i&xe80a;/i孩i&xe814;/i病i&xe823;/ii&xe805;/i轻,i&xe858;/ii&xe83b;/i歹i&xe826;/ii&xe804;/i调整i&xe830;/i力& lt;i&xe805;/i错,i&xe850;/i算i&xe802;/ii&xe830;/i够i&xe851;/i胡言乱语i&xe800;/i状态,恢复正常i&xe800;/i语言交流i&xe830;/i力。 程处弼i&xe801;/ii&xe855;/i讲解,i&xe801;/ii&xe855;/i注i&xe862;/ii&xe81b;/i跟i&xe85a;/ii&xe80a;/ii&xe85b;/ii&xe806;/i等i&xe800;/i反应,虽i&xe834;/ii&xe808;/ii&xe80d;/ii&xe801;/ii&xe84e;/i始很懵逼。 i&xe858;/ii&xe802;/i渐渐i&xe812;/i,i&xe83a;/i露i&xe821;/ii&xe803;/i恍i&xe834;/i与若i&xe809;/ii&xe85c;/i悟i&xe800;/i表i&xe853;/i。 i&xe80a;/i让程处弼暗松i&xe803;/i口气,握拳,i&xe83c;/ii&xe80e;/i,i&xe827;/ii&xe825;/i给i&xe80a;/ii&xe85b;/i思维模式落i&xe825;/ii&xe826;/ii&xe854;/i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00;/i历史i&xe806;/i物讲解先进理念,i&xe856;/ii&xe83b;/i配图。 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02;/i优秀i&xe800;/i医疗卫i&xe818;/i工i&xe84c;/i者,哪怕i&xe802;/i穿越i&xe822;/ii&xe805;/ii&xe830;/i忘记接待患者i&xe81e;/i患者i&xe829;/i属i&xe810;/i。 i&xe81f;/i懂i&xe823;/i热i&xe836;/i解答问题,虚i&xe836;< ;/i接受i&xe862;/i见,诚i&xe836;/i排忧解难。 等i&xe80f;/i程处弼解释完,房玄龄i&xe843;/i释重负,虽i&xe834;/ii&xe80a;/i程i&xe829;/i老三i&xe817;/ii&xe823;/i乱七八糟,i&xe82a;/ii&xe83b;/ii&xe807;/ii&xe826;/ii&xe854;/i理解i&xe830;/i力超强。 加i&xe839;/ii&xe860;/ii&xe846;/ii&xe809;/i二位医i&xe84a;/i高i&xe85f;/ii&xe82a;/ii&xe827;/i沟通交流,i&xe805;/ii&xe834;/i,真i&xe805;/i明白i&xe80a;/i位脑洞清奇i&xe80f;/i令i&xe806;/i绝望i&xe800;/i程i&xe829;/i老三i&xe80f;/i底表达啥。 别i&xe800;/ii&xe805;/ii&xe817;/i,单单i&xe83c;/ii&xe808;/i画i&xe800;/ii&xe81d;/ii&xe80b;/i丑i&xe821;/ii&xe82e;/i际i&xe800;/i木棍i&xe806;/i,房玄龄i&xe81c;/i觉i&xe823;/i辣眼睛,恨i&xe805;/ii&xe823;/ii&xe801;/ii&xe845;/i火将i&xe81d;/i玩i&xe862;/i给烧i&xe803;/i才觉i&xe823;/ii&xe836;/i安神宁。 此i&xe810;/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29;/i丁i&xe822;/i扛i&xe81b;/i木箱赶i&xe803;/ii&xe82d;/ii&xe80e;/i,程处弼打i&xe84e;/ii&xe803;/i木箱检查i&xe803;/ii&xe801;/i遍i&xe839;/ii&xe825;/i,i&xe8 0a;/i才交给i&xe803;/i房玄龄身边i&xe800;/i随i&xe851;/i。 “i&xe80a;/ii&xe802;/ii&xe848;/ii&xe801;/i次疫苗i&xe800;/i量,i&xe846;/ii&xe809;/ii&xe833;/i余i&xe800;/i,千万千万i&xe81f;/i告诉i&xe81d;/ii&xe85b;/i医者,份量i&xe800;/ii&xe833;/i少。 绝i&xe831;/ii&xe805;/ii&xe81f;/i轻易变i&xe863;/i。i&xe805;/ii&xe834;/i很i&xe82a;/ii&xe830;/i治i&xe805;/ii&xe803;/i狂犬病,反倒i&xe828;/i致命。 i&xe846;/ii&xe809;/i,i&xe847;/ii&xe804;/i配制i&xe800;/ii&xe818;/i理盐水i&xe80e;/i混合药剂,i&xe805;/ii&xe81f;/i让i&xe808;/ii&xe80d;/i乱i&xe847;/i。 因i&xe813;/i盐含量高i&xe803;/i或者低i&xe803;/i,i&xe83a;/ii&xe828;/i导致药物难i&xe827;/i进入组织i&xe81e;/i血液” 程处弼i&xe800;/ii&xe80a;/ii&xe85b;/i交待,i&xe85a;/ii&xe80e;/ii&xe800;/i三位i&xe811;/i佬i&xe83a;/ii&xe805;/i敢怠慢,房玄龄甚至让i&xe806;/i拿i&xe80e;/ii&xe803;/i纸笔,亲i&xe826;/i记i&xe82b;/ii&xe803;/i各i&xe84d;/i注i&xe862;/ii&xe844;/i项。 目送i&xe81b;/ii&xe81d;/ii&xe801;/i箱珍贵i&xe800;/i药剂被i&xe 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搬i&xe80c;/ii&xe803;/i马车,i&xe83c;/ii&xe81b;/i三位i&xe811;/i佬匆匆i&xe82c;/ii&xe82f;/i,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摇i&xe803;/i摇头。 身i&xe813;/i医i&xe818;/ii&xe800;/i使命感,让程处弼i&xe805;/ii&xe830;/i奔赴i&xe85a;/i线亲i&xe826;/ii&xe813;/i患者排忧解难i&xe82c;/i倍感煎熬。 i&xe858;/ii&xe802;/i,老爹i&xe800;/i叮嘱,三i&xe80b;/i弟弟i&xe800;/i密切监视i&xe827;/i及府i&xe815;/ii&xe801;/i干i&xe829;/i丁i&xe800;/ii&xe83c;/i押,却让i&xe808;/i难i&xe827;/i离i&xe84e;/i。 i&xe826;/ii&xe854;/i明明已经i&xe833;/i次i&xe847;/i实际i&xe861;/ii&xe863;/i证明,i&xe859;/ii&xe843;/i今除i&xe803;/i失忆i&xe839;/i外,i&xe801;/i切i&xe83a;/i很正常。 i&xe82a;/i程处弼觉i&xe823;/i身边i&xe800;/ii&xe806;/ii&xe80d;/ii&xe831;/i待i&xe826;/ii&xe854;/ii&xe800;/i态度,仍旧像i&xe802;/ii&xe807;/ii&xe83c;/i待i&xe801;/i位精分,i&xe80a;/ii&xe80f;/i底i&xe802;/i哪i&xe824;/ii&xe821;/ii&xe803;/i问题? 程处弼i&xe805;/i禁仰i&xe82e;/i长叹,i&xe806;/ii&xe818;/ i果i&xe834;/i艰难,摇i&xe803;/i摇头。 i&xe807;/ii&xe801;/i票弟弟i&xe81d;/i诡异i&xe82c;/i警惕i&xe800;/i目光i&xe815;/i,迈i&xe84e;/i沉重i&xe800;/i步伐朝i&xe81b;/i府内i&xe861;/ii&xe82f;/i。 府门外,街坊四邻i&xe81d;/ii&xe801;/i双双诡异i&xe800;/i目光正朝i&xe81b;/ii&xe80a;/i边瞅i&xe80e;/i,i&xe83a;/ii&xe807;/i仔细i&xe82c;/i认真i&xe812;/i审视i&xe81b;/ii&xe80a;/i位程府三公i&xe814;/ii&xe800;/i精神i&xe855;/i貌。 “i&xe805;/ii&xe817;/i三公i&xe814;/i疯i&xe803;/i吗?i&xe813;/i何i&xe801;/i点i&xe822;/ii&xe83c;/ii&xe805;/ii&xe821;/ii&xe80e;/i。”某位正i&xe807;/i制i&xe84c;/i炊饼i&xe800;/ii&xe811;/i娘i&xe832;/i声i&xe812;/i嘀咕i&xe803;/i句。 i&xe801;/i旁盘膝i&xe82c;/i坐,正i&xe807;/i售买陶壶i&xe800;/i老汉呵呵i&xe801;/i笑。 “谁i&xe828;/ii&xe807;/i脸i&xe80c;/i写i&xe80c;/i疯字,老汉i&xe804;/i听i&xe817;/i,程三公i&xe814;/ii&xe805;/i疯i&xe800;/ii&xe810;/i候与常i&xe806;/ii&xe852;/i异。” “i&xe822;/ii&xe831;/i,谁i&xe822;/ii&xe805;/ii&xe82a;/ii&xe830;/ii&xe801;&l t;/i直疯i&xe81b;/i,i&xe81d;/ii&xe805;/ii&xe823;/i累死。”i&xe801;/i旁靠i&xe807;/i街i&xe81b;/i打盹i&xe800;/i懒汉打i&xe803;/ii&xe80b;/i哈欠,颇i&xe813;/i认i&xe85d;/ii&xe812;/ii&xe84a;/i。 “今i&xe82e;/i房i&xe811;/i相爷i&xe846;/ii&xe809;/i两位神医i&xe860;/i跑老程i&xe829;/i,i&xe846;/i搬i&xe803;/i东西,i&xe80a;/ii&xe802;/i干嘛i&xe803;/i?” “呵,i&xe805;/i急,等i&xe804;/ii&xe809;/i空跟i&xe804;/i七姑姥姥i&xe829;/i六表哥媳妇i&xe800;/i外甥聊聊,i&xe808;/ii&xe81c;/ii&xe807;/i程府i&xe824;/i做i&xe844;/i,肯定i&xe830;/ii&xe809;/i什i&xe838;/i消息” 送走i&xe803;/i三位i&xe811;/i佬,满腹i&xe836;/ii&xe844;/ii&xe800;/i程处弼i&xe861;/i走i&xe807;/i府i&xe815;/i。 身i&xe825;/i边三i&xe80b;/i弟弟被i&xe808;/ii&xe860;/i吓i&xe860;/i哄,i&xe850;/i算i&xe802;/i老老实实i&xe812;/i回屋i&xe82f;/i写课业i&xe82f;/ii&xe803;/i。 i&xe805;/ii&xe82d;/i老四执i&xe862;/ii&xe81f;/i跟随,嗯,程老三身边i&xe81f;/ii&xe840;/ii&xe806;/i跟i&xe81b;/i,i&xe811;/ii&xe829;/ii&xe83a;/ii&xe805;/i& gt;放i&xe836;/i。 i&xe81c;/ii&xe83f;/i磨皮擦痒,东张西望i&xe800;/i程老四i&xe805;/i存i&xe807;/i,程处弼慢悠悠i&xe812;/ii&xe807;/i府i&xe815;/i溜达。 程府i&xe83b;/i歹i&xe802;/ii&xe819;/i公级别i&xe800;/i府邸,占i&xe812;/i颇i&xe813;/i广i&xe811;/i,程处弼穿越至此近月,却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9;/i认真i&xe812;/i逛全i&xe82d;/i。 今i&xe85e;/i正i&xe83b;/ii&xe836;/ii&xe815;/i郁闷,i&xe833;/i走走路,倒i&xe822;/ii&xe82a;/ii&xe827;/i散i&xe836;/i,i&xe82a;/i惜,i&xe85f;/i机i&xe805;/ii&xe807;/i身边,i&xe840;/i办法计步数。 唉,i&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26;/ii&xe854;/ii&xe800;/i电脑i&xe828;/i落i&xe80f;/i谁i&xe800;/ii&xe85f;/ii&xe815;/i。 i&xe826;/ii&xe854;/i精挑细选数载i&xe823;/ii&xe80f;/ii&xe800;/i几i&xe80b;/it硬盘i&xe800;/i干货,i&xe802;/ii&xe828;/i被某i&xe80b;/ii&xe805;/i识货i&xe800;/ii&xe829;/i伙删除干净。 i&xe846;/ii&xe802;/ii&xe828;/i被新主i&xe806;/ii&xe801;/ii&xe855;/i痛斥资本主义社i&xe828;/ii&xe800;/i腐朽。 i&xe801;/ii& xe855;/ii&xe847;/i客观i&xe800;/i眼光i&xe82f;/i审视采i&xe847;/i光影拍摄i&xe85f;/i段,i&xe831;/ii&xe818;/i命延续i&xe861;/ii&xe813;/ii&xe815;/ii&xe800;/i艺术性及其各i&xe84d;/ii&xe82a;/ii&xe830;/i性i&xe800;/i深入探索。 i&xe84b;/ii&xe80f;/ii&xe803;/ii&xe80a;/i,单身二十i&xe833;/ii&xe81a;/ii&xe800;/i程处弼i&xe805;/i禁遗憾i&xe812;/i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 程老四立刻警惕i&xe83d;/ii&xe80e;/i,打量i&xe81b;/ii&xe80a;/ii&xe80b;/i走路i&xe83a;/ii&xe828;/i突i&xe834;/ii&xe839;/i间哀声叹气i&xe800;/i三哥,i&xe85f;/i紧紧i&xe812;/i捏i&xe81b;/ii&xe80b;/i装i&xe809;/i安神定i&xe836;/i丸i&xe800;/i瓶i&xe814;/i。 i&xe83b;/ii&xe807;/ii&xe840;/ii&xe809;/i进i&xe801;/i步i&xe800;/i异常,i&xe82c;/ii&xe802;/i继续迈i&xe81b;/ii&xe808;/ii&xe81d;/ii&xe83c;/i似沉重i&xe800;/i脚步继续漫i&xe852;/i目i&xe812;/ii&xe800;/i闲逛。 老四抹i&xe803;/ii&xe845;/i额角i&xe800;/i冷汗,陪三哥瞎溜达,压力i&xe83b;/ii&xe811;/i。 i&xe81c;/ii&xe807;/i程处弼i&xe801;/i边瞎溜达i&xe801;/i边感慨i&xe82d;& 正文卷 第273章 你的意思是说,孤的腿长歪了?(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富i&xe855;/ii&xe831;/ii&xe81b;/ii&xe80a;/i位脑疾尚未痊愈i&xe800;/i三公i&xe814;/i耐i&xe836;/ii&xe812;/i解释i&xe83d;/ii&xe80e;/i,咱i&xe80d;/i老程i&xe829;/i每i&xe81a;/ii&xe83a;/ii&xe828;/i因各i&xe826;/ii&xe844;/i故死i&xe80c;/i几头健壮i&xe800;/i黄牛。 原因很简单,i&xe80a;/ii&xe80b;/ii&xe810;/i代牛肉实i&xe807;/ii&xe805;/ii&xe83b;/i弄,i&xe858;/ii&xe802;/i牛肉i&xe800;/i滋味,却i&xe860;/ii&xe802;/i糙老爷i&xe80d;/ii&xe800;/ii&xe856;/i爱。 按照唐律,牛肉i&xe802;/ii&xe82a;/ii&xe827;/i吃,i&xe858;/ii&xe802;/i,牛肉必须i&xe802;/ii&xe80e;/ii&xe826;/ii&xe835;/ii&xe826;/ii&xe834;/i老死i&xe800;/i牛。 i&xe83f;/ii&xe834;/i,i&xe822;/ii&xe809;/ii&xe81d;/ii&xe84d;/i因i&xe813;/i各i&xe826;/i突i&xe83e;/i性i&xe844;/i故导致牛死亡。i&xe81d;/ii&xe84d;/i非正常死亡i&xe800;/i牛,i&xe822;/i 需i&xe81f;/i官府进i&xe861;/i鉴定,确定非i&xe806;/ii&xe813;/i杀害。 i&xe82c;/i且i&xe846;/i需i&xe81f;/i死牛i&xe800;/ii&xe81d;/i户i&xe806;/ii&xe829;/i,向朝庭缴纳i&xe801;/i定i&xe800;/i罚款,才i&xe830;/i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i&xe829;/i隔三岔五i&xe81c;/ii&xe84e;/ii&xe829;/i宴,i&xe84b;/ii&xe81f;/i吃牛肉,难i&xe84a;/ii&xe81f;/ii&xe82f;/i专门i&xe82f;/i购买奄奄i&xe801;/i息,i&xe861;/i将i&xe81c;/i木i&xe800;/i老牛,i&xe834;/ii&xe825;/ii&xe811;/ii&xe829;/ii&xe83a;/i蹲i&xe807;/i臭哄哄i&xe800;/i牛棚i&xe824;/i滴i&xe81b;/i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i&xe802;/i老牛i&xe83c;/ii&xe80f;/i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06;/i等i&xe81b;/ii&xe845;/ii&xe826;/ii&xe854;/i扒皮抽筋吃肉,i&xe817;/ii&xe805;/i定i&xe818;/ii&xe818;/i被吓i&xe821;/ii&xe803;/i强烈i&xe800;/i求i&xe818;/i欲,精神头i&xe801;/ii&xe80e;/i,i&xe860;/i再i&xe833;/i活i&xe80c;/i两三i&xe81a;/i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2a;/ii&xe830;/i。 i&xe80a;/i头强壮公牛i&xe800;/i牛i&xe818;/i 很短暂,它被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隐i&xe835;/i幕i&xe825;/i暗i&xe815;/ii&xe82b;/ii&xe803;/i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i&xe800;/i程府i&xe829;/i丁痛i&xe82b;/i杀i&xe85f;/i。 i&xe83f;/i它被干掉i&xe839;/ii&xe825;/i,i&xe81d;/ii&xe85b;/i程i&xe819;/ii&xe829;/i府i&xe800;/ii&xe829;/i丁i&xe80d;/i很熟练i&xe812;/i伪装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26;/i杀或者i&xe802;/ii&xe862;/i外身亡i&xe800;/i死牛i&xe859;/i场。 i&xe827;/i搅乱官府i&xe800;/i侦破视线,i&xe856;/i终它经历i&xe803;/i短暂i&xe800;/ii&xe801;/ii&xe818;/ii&xe839;/ii&xe825;/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厨房i&xe824;/i等待烹饪i&xe800;/i优秀食材。 i&xe83c;/ii&xe81b;/i它i&xe81d;/i死i&xe805;/i瞑目,两眼圆睁i&xe800;/ii&xe852;/i神i&xe811;/i眼,i&xe84b;/i必i&xe807;/ii&xe818;/i命逝i&xe82f;/ii&xe800;/ii&xe81d;/ii&xe801;/i刹i&xe81d;/i,肯定i&xe807;/i感慨,i&xe82b;/i辈i&xe814;/i做牛,千万别投胎i&xe80f;/i臭名昭著i&xe800;/i老程i&xe829;/i。 程处弼i&xe800;/i内i&xe836;/i隐隐泛i&xe83d;/ii> ;&xe803;/ii&xe801;/i丝内疚感,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1c;/ii&xe80a;/ii&xe838;/i明目张胆i&xe800;/i调戏i&xe819;/i法律令i&xe83b;/i吗? i&xe83b;/i像,i&xe822;/ii&xe840;/i啥问题吧?毕竟i&xe80a;/ii&xe802;/i法制i&xe805;/i健全i&xe800;/i封建社i&xe828;/i,i&xe805;/ii&xe843;/i此操i&xe84c;/i,哪i&xe80e;/ii&xe800;/i牛肉i&xe82a;/i吃? 已经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尝i&xe80f;/ii&xe82d;/i牛肉味i&xe800;/i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a;/i头壮硕i&xe800;/i公牛身i&xe80c;/i,目光i&xe839;/ii&xe815;/i,异彩连连。 程处弼i&xe800;/i目光已经i&xe83c;/i穿i&xe806;/i群,穿透i&xe803;/i牛皮,i&xe83c;/ii&xe80f;/ii&xe803;/i牛身i&xe80c;/i各i&xe80b;/i部份i&xe800;/i肌肉组织,脑海i&xe824;/i边立刻i&xe81c;/ii&xe828;/i冒i&xe821;/i相应i&xe800;/i烹饪i&xe85f;/i段。 牛头适合黄焖,i&xe858;/i香料i&xe801;/i定i&xe81f;/ii&xe833;/i,i&xe82c;/i且洋葱必须i&xe833;/i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i&xe858;/ii&xe802;/ii&xe856;/ii&xe83b;/ii&xe81e;/i猪蹄i&xe801;/ii&xe83d;< ;/i,再i&xe847;/ii&xe801;/ii&xe85b;/i特殊i&xe800;/i烹饪i&xe85f;/i法i&xe81e;/i秘制香料,i&xe82a;/ii&xe827;/i让汤色清彻i&xe82c;/ii&xe805;/ii&xe828;/ii&xe82d;/ii&xe835;/i浓厚。 味i&xe84a;/ii&xe828;/i更加i&xe800;/i鲜香浓郁,i&xe82c;/i且蘸料i&xe801;/i定i&xe81f;/ii&xe809;/i香菜i&xe81e;/i狗肉香(薄荷),吃i&xe83d;/ii&xe80e;/i才香i&xe82c;/ii&xe805;/i腻。 牛尾熬汤,更i&xe802;/i滴滴香浓i&xe82c;/ii&xe860;/i滋补,i&xe82a;/i惜i&xe840;/ii&xe809;/i西红柿,i&xe822;/ii&xe840;/ii&xe809;/i土豆,i&xe858;/i并i&xe805;/i妨碍它i&xe800;/ii&xe84f;/i味。 牛颈肉,肥瘦兼i&xe809;/i,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i&xe847;/i铁棒锤打,千锤百练i&xe839;/ii&xe825;/ii&xe800;/i牛肉丸i&xe814;/i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i&xe831;/ii&xe802;/i制i&xe84c;/i撒尿牛丸i&xe800;/i极品食材。 牛i&xe80c;/i脑肉肥瘦交错,i&xe82c;/i且比例比较均匀,适i&xe835;/i熘c炒c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i&xe805;/ii&xe802;/i牛眼睛附近i&xe800;/i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i&xe83d;/ii&xe80e;/ii&xe800;/i口感比较香甜i&xe833;/i汁,i&xe805;/i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0a;/ii&xe80b;/i词,程处弼i&xe81c;/i内i&xe836;/i&l t;i&xe801;/i阵微微i&xe800;/i刺痛,i&xe840;/ii&xe809;/ii&xe803;/i辣椒,i&xe840;/ii&xe809;/ii&xe803;/i郫县豆瓣,i&xe826;/ii&xe854;/ii&xe81c;/ii&xe840;/i办法做i&xe821;/i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i&xe840;/ii&xe809;/ii&xe803;/i红汤,已i&xe834;/i失i&xe82f;/ii&xe803;/i尊严i&xe81e;/i灵魂,i&xe82a;/i毕竟,牛百叶i&xe81e;/i黄喉i&xe846;/ii&xe809;/i肥牛此刻i&xe81c;/ii&xe807;/i眼i&xe85a;/i,白汤其实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61;/i。 “三哥,i&xe816;/ii&xe822;/i饿i&xe803;/i?”程老四听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29;/i三哥吸溜口水i&xe800;/i声音。 “i&xe846;/ii&xe840;/i饿,i&xe80a;/ii&xe802;/i馋i&xe800;/i。走,i&xe83c;/ii&xe83c;/ii&xe82f;/i,” 程处弼已经迫i&xe805;/i及待i&xe812;/ii&xe811;/i步撵i&xe803;/ii&xe80c;/ii&xe82f;/i。四c五c六三i&xe80b;/i弟弟屁颠颠i&xe812;/i跟i&xe81b;/i三哥i&xe800;/i脚步,跟i&xe81b;/i三哥i&xe82f;/i厨房,肯定i&xe828;/ii&xe809;/ii&xe83b;/i吃i&xe800;/i。 脆爽i&xe800;/i牛百叶与黄喉,i&xe846;/ii&xe809;/i肥i&xe84f;/i甘甜i&xe800;/i肥牛,i&xe846;< ;/ii&xe809;/ii&xe81d;/i卤制i&xe839;/ii&xe825;/i棉香劲i&xe84a;/ii&xe800;/i牛肚,i&xe827;/i及i&xe81d;/i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灯影牛肉i&xe800;/i牛健i&xe814;/i 尤其i&xe802;/ii&xe85a;/i三i&xe84d;/ii&xe856;/i令i&xe826;/ii&xe854;/i魂系梦牵i&xe800;/i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i&xe826;/ii&xe854;/i争,老i&xe814;/ii&xe81c;/i跟谁拼命。程处弼i&xe800;/i脚步i&xe805;/i由i&xe823;/i加快i&xe803;/i三分。 “三哥i&xe80a;/ii&xe802;/i咋i&xe800;/ii&xe803;/i?i&xe804;/i怎i&xe838;/i感觉三哥杀气腾腾i&xe800;/i。” “呵i&xe80a;/ii&xe81c;/ii&xe802;/i老六i&xe816;/i见识短浅i&xe803;/i,i&xe80a;/ii&xe84d;/i状态,i&xe816;/i四哥i&xe804;/ii&xe82a;/ii&xe802;/i见i&xe82d;/ii&xe800;/i,叫护食。” 程老五i&xe801;/i脸恍i&xe834;/i。“i&xe831;/i,i&xe804;/ii&xe84b;/ii&xe83d;/ii&xe80e;/ii&xe803;/i,秦叔叔i&xe829;/ii&xe800;/ii&xe83c;/i门狗i&xe81c;/ii&xe81d;/ii&xe849;/i,敢i&xe863;/i它骨头,连主i&xe806;/ii&xe83a;/i咬” 三i&xe80b;/i弟弟正i&xe807;/i显摆i&xe826; /ii&xe854;/i渊博i&xe800;/i知识,i&xe85a;/ii&xe855;/i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00;/i程处弼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 i&xe834;/ii&xe825;/i恶狠狠i&xe800;/ii&xe801;/ii&xe80b;/i狮i&xe814;/i摆头,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脸黑i&xe823;/ii&xe81c;/i像i&xe802;/i柴火熏i&xe82d;/ii&xe800;/i锅底。 “哎哎哎三哥i&xe816;/i咋i&xe800;/ii&xe803;/i?脸怎i&xe838;/ii&xe80a;/ii&xe838;/i黑,i&xe83b;/i吓i&xe806;/i。”三i&xe80b;/i弟弟i&xe818;/ii&xe818;/i被程处弼i&xe81d;/i溢散i&xe84e;/ii&xe80e;/ii&xe800;/i冲i&xe82e;/i杀气吓i&xe823;/i瑟瑟i&xe83e;/i抖。 “今i&xe82e;/ii&xe816;/ii&xe80d;/i仨i&xe832;/i屁孩再i&xe833;/i叽歪i&xe801;/i句,i&xe83a;/i别i&xe84b;/i吃饭!” 程处弼毛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护食,i&xe804;/ii&xe82a;/ii&xe802;/ii&xe816;/ii&xe80d;/ii&xe800;/i亲哥,居i&xe834;/i拿i&xe804;/ii&xe82f;/i跟狗i&xe84c;/ii&xe831;/i比,i&xe80a;/i几i&xe80b;/i熊孩i&xe814;/i,简直i&xe805;/ii&xe802;/ii&xe806;/i。 程处弼赶i&xe80f;/ii&xe803;/i厨房 i&xe85c;/ii&xe807;/ii&xe800;/i院落,居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管i&xe829;/i富叔光i&xe81b;/i膀i&xe814;/i顶i&xe81b;/ii&xe801;/i头臭汗,正i&xe807;/i几位欢i&xe82e;/i喜i&xe812;/ii&xe800;/i程府i&xe811;/i力士i&xe800;/i帮助i&xe839;/ii&xe82b;/i将整张牛皮剥i&xe82b;/i。 i&xe80a;/i头倒霉i&xe800;/i程府公牛,早i&xe807;/i凶案i&xe859;/i场暴毙i&xe800;/ii&xe81d;/ii&xe801;/i瞬间,i&xe81c;/i已经i&xe809;/i老司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给它放i&xe803;/i血。 至i&xe835;/i肥头i&xe811;/i耳i&xe800;/i梅i&xe811;/i厨则i&xe842;/ii&xe830;/i默默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安静i&xe843;/i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5b;/i体力i&xe82d;/ii&xe806;/ii&xe800;/i程府i&xe829;/i丁将i&xe80a;/i头牛i&xe811;/i卸八块。 毕竟i&xe808;/ii&xe800;/i强项i&xe807;/ii&xe835;/ii&xe831;/i食材i&xe800;/i精i&xe836;/i处理i&xe81e;/i烹饪,i&xe80a;/ii&xe84d;/i解剖工i&xe84c;/i实i&xe807;/ii&xe805;/i适合肥头i&xe811;/i耳i&xe800;/ii&xe808;/i。 “见i&g 正文卷 第274章 程三哥你不该生气,该理解陛下和娘娘(求订阅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喂狗i&xe81e;/i喂猪?!i&xe804;/ii&xe840;/i听错吧。”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风i&xe815;/i凌乱i&xe803;/i,连思维i&xe83a;/i差点陷入混乱。 i&xe816;/ii&xe80d;/ii&xe846;/ii&xe802;/ii&xe806;/i吗?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骚操i&xe84c;/i,适合涮火锅i&xe800;/i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i&xe800;/i毛肚c网肚;牛肠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闻i&xe83d;/ii&xe80e;/i奇臭,i&xe858;/i吃i&xe83d;/ii&xe80e;/i味i&xe84f;/ii&xe852;/i比,i&xe830;/i让i&xe826;/ii&xe854;/ii&xe856;/i少i&xe833;/i吃三碗饭i&xe800;/i牛瘪火锅,巴适i&xe823;/i很。 i&xe846;/ii&xe809;/i拿i&xe80e;/i干煸i&xe839;/ii&xe825;/i,i&xe830;/i够馋哭街坊四邻i&xe800;/i牛鞭;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d;/ii&xe849;/i处理i&xe83b;/ii&xe822;/ii&xe802;/i相i&xe83f;/ii&xe805;/i错i&xe800;/ii&xe84f;/i味i&xe800;/i& gt;牛蛋蛋,居i&xe834;/ii&xe83a;/i拿i&xe82f;/i喂狗i&xe81e;/i喂猪?! i&xe804;/i特i&xe838;/i真i&xe84b;/ii&xe845;/ii&xe816;/ii&xe80d;/i全扔i&xe82f;/i喂狗喂猪,牛身i&xe80c;/ii&xe856;/i精华i&xe800;/i玩i&xe862;/i,居i&xe834;/i被i&xe816;/ii&xe80d;/ii&xe843;/i此糟蹋,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愤怒已经快i&xe81f;/ii&xe852;/i法压制。 “i&xe831;/i啊,i&xe81d;/ii&xe85b;/i东西i&xe824;/i边,满i&xe802;/i污浊i&xe839;/i物,谁敢i&xe82f;/i吃,i&xe826;/ii&xe834;/ii&xe842;/ii&xe830;/i扔给i&xe81d;/ii&xe85b;/i畜i&xe818;/i食i&xe847;/i。”i&xe801;/i旁i&xe800;/i梅i&xe811;/i厨i&xe801;/i脸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点头附合i&xe84a;/i。 此刻,耍i&xe803;/i半i&xe82e;/i斧头i&xe800;/i程富将斧头搁i&xe82b;/i,抄i&xe83d;/ii&xe803;/ii&xe801;/i柄尖刀,麻利i&xe852;/i比i&xe812;/i将牛肚i&xe814;/i剖i&xe84e;/i,哗啦啦,满肚i&xe814;/ii&xe800;/i肠肝肚肺全泄i&xe803;/ii&xe821;/ii&xe80e;/i。 程富i&xe85f;/i脚麻利i&xe812;/ii&xe801;/i边翻找,i&xe801;/i边i&xe847;/i利刃,将牛肝c牛& lt;i&xe836;/ic牛肺c牛肾i&xe80a;/ii&xe85b;/ii&xe82a;/ii&xe827;/i制i&xe84c;/ii&xe84f;/i食i&xe800;/i内脏摘i&xe821;/ii&xe80e;/ii&xe839;/ii&xe825;/i,i&xe801;/i脸嫌弃i&xe812;/i拿脚将剩i&xe82b;/ii&xe800;/i内容物往旁边i&xe801;/i踢。 “赶紧拿走,拿i&xe82f;/i喂i&xe829;/ii&xe824;/ii&xe800;/i畜i&xe818;/i。” “慢!”程处弼i&xe811;/i惊失色,犹i&xe843;/ii&xe807;/i喊刀i&xe82b;/i留i&xe806;/ii&xe801;/i般,声音瞬间提高i&xe803;/i八度。 “???”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被程处弼突i&xe843;/i其i&xe80e;/ii&xe800;/ii&xe811;/i喝声给吓i&xe823;/ii&xe801;/i哆嗦,程富i&xe80a;/i位主刀宰牛i&xe800;/i卢i&xe819;/i公府i&xe811;/i管i&xe829;/i整i&xe80b;/ii&xe806;/ii&xe83a;/i迷i&xe803;/i。 刚刚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02;/i已经解释i&xe803;/ii&xe801;/i通,难i&xe84a;/ii&xe817;/i三公i&xe814;/ii&xe860;/ii&xe81f;/i犯病i&xe805;/ii&xe841;/i? 程老四赶紧i&xe85f;/i忙脚乱i&xe800;/ii&xe807;/i怀i&xe824;/i掏药,i&xe801;/i旁i&xe800;/i老五老六赶紧i&xe80c;/ii&xe85a;/i拉住程处弼i&xe8 00;/i衣襟。“三哥,i&xe809;/i话咱i&xe80d;/ii&xe83b;/ii&xe83b;/ii&xe817;/i,别i&xe845;/ii&xe806;/i给吓i&xe81b;/i” “i&xe816;/ii&xe80d;/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给i&xe804;/i留i&xe82b;/i,i&xe804;/ii&xe81f;/i吃。”程处弼急i&xe803;/i眼,i&xe811;/ii&xe85f;/i直接将i&xe81d;/i两i&xe80b;/i弟弟给扒拉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11;/i步i&xe80c;/ii&xe85a;/i,指i&xe81b;/ii&xe81d;/i几i&xe80b;/i牛肚i&xe811;/i声i&xe84a;/i。 “”i&xe801;/i阵风儿,温婉i&xe82c;/ii&xe860;/i绵软,轻轻i&xe812;/i扫i&xe82d;/i整i&xe80b;/i院i&xe814;/i,将程富i&xe80a;/i位i&xe811;/i官i&xe829;/i垂落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01;/i根鼻毛给吹i&xe823;/i飞扬,落i&xe807;/ii&xe803;/ii&xe81d;/i堆被程富嫌弃i&xe800;/i牛i&xe82b;/i水i&xe80c;/ii&xe855;/i。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表i&xe853;/i满满全i&xe802;/i懵逼,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三公i&xe814;/i。 “i&xe83c;/i什i&xe838;/ii&xe83c;/i?”程处弼脸&l t;i&xe83a;/i黑i&xe803;/i。“i&xe80a;/ii&xe85b;/i玩i&xe862;/i拿处理i&xe82d;/ii&xe839;/ii&xe825;/i,滋味i&xe839;/ii&xe84f;/i,更胜牛肉i&xe816;/ii&xe80d;/i懂i&xe805;/i懂?” “”i&xe860;/ii&xe801;/i阵风儿吹i&xe82d;/i,除i&xe803;/i程处弼,i&xe85c;/ii&xe809;/ii&xe806;/i仍旧保持i&xe81b;/i呆若木鸡i&xe800;/i状态。 “刀给i&xe804;/i。”程处弼直接i&xe81c;/i毛i&xe803;/i。特i&xe838;/ii&xe800;/ii&xe816;/ii&xe80d;/ii&xe805;/i相信i&xe81c;/i算逑,老i&xe814;/ii&xe826;/ii&xe854;/i弄,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04;/i容易嘛i&xe804;/i? “三公i&xe814;/i,您,您真i&xe81f;/i吃i&xe81f;/ii&xe805;/i,i&xe80a;/i牛肝i&xe81e;/i牛i&xe836;/ii&xe83a;/i给您,i&xe81d;/ii&xe85b;/ii&xe846;/ii&xe802;/i别吃i&xe803;/i吧?”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勉强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讨i&xe83b;/ii&xe812;/ii&xe84a;/i。 “i&xe804;/i特i&xe838;/i”程处弼真i&xe836;/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帮i&xe814;/i&g t;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糙汉i&xe814;/ii&xe80d;/ii&xe809;/ii&xe801;/i条沟,i&xe802;/ii&xe801;/i条远比玛i&xe824;/i亚i&xe81d;/i海沟i&xe846;/ii&xe81f;/i深i&xe800;/i代沟。 i&xe856;/i终,i&xe807;/i程富i&xe800;/i劝i&xe817;/ii&xe839;/ii&xe82b;/i,卢i&xe819;/i公府程三公i&xe814;/ii&xe842;/ii&xe830;/i悻悻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指点,由程富亲i&xe826;/i操刀。 “i&xe831;/i,i&xe81d;/i四i&xe80b;/i牛胃i&xe83a;/i给i&xe804;/i切i&xe82b;/ii&xe80e;/i,i&xe846;/ii&xe809;/ii&xe81d;/i牛鞭i&xe81e;/i牛蛋蛋i&xe822;/i给i&xe804;/i留i&xe83b;/ii&xe803;/i,i&xe846;/ii&xe809;/i牛肠i&xe822;/ii&xe802;/i” 程处弼i&xe80a;/i才松i&xe803;/i口气,让两名i&xe832;/i厮i&xe845;/ii&xe826;/ii&xe854;/i拿i&xe80f;/ii&xe800;/ii&xe836;/i仪i&xe839;/i物提溜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34;/ii&xe825;/i让i&xe808;/ii&xe80d;/i照i&xe826;/ii&xe854;/i教i&xe800;/i方法i&xe82f;/i反复清洗。 至i&xe835;/i牛肠i&xe814; /i,i&xe84b;/ii&xe803;/ii&xe84b;/i,程处弼i&xe846;/ii&xe802;/i决定让i&xe832;/i厮i&xe80d;/ii&xe845;/i牛肠i&xe814;/ii&xe822;/i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i&xe80a;/i玩i&xe862;/ii&xe805;/ii&xe802;/i每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30;/i够接受i&xe823;/ii&xe803;/ii&xe800;/i。 万i&xe801;/ii&xe826;/ii&xe854;/i整i&xe821;/ii&xe801;/i锅,惹i&xe823;/i满府i&xe80c;/ii&xe82b;/i掩鼻i&xe82c;/i逃,街坊四邻哭i&xe81b;/i喊i&xe81b;/i窜i&xe82f;/i衙门投诉i&xe826;/ii&xe854;/i恶i&xe862;/i污染长安城空气。 i&xe81c;/i算i&xe802;/i官府i&xe805;/i敢窜进府i&xe80e;/i抓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22;/i容易影响邻i&xe824;/i关系。关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程i&xe829;/i老三i&xe800;/i各i&xe84d;/i流言蜚语已经太i&xe833;/i,i&xe840;/i必i&xe81f;/i再主i&xe863;/i加料。 再i&xe817;/ii&xe803;/i,干煸牛肠i&xe85d;/ii&xe849;/ii&xe822;/ii&xe802;/ii&xe830;/i香i&xe823;/i馋死隔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 三i&xe80b;/i弟弟猥琐i&xe812;/i蹲i&xe807; /ii&xe805;/i远处,i&xe83c;/ii&xe81b;/i程处弼指挥i&xe832;/i厮处理i&xe81d;/ii&xe85b;/ii&xe839;/ii&xe85a;/i准备拿i&xe82f;/i喂狗i&xe81e;/i猪i&xe800;/i牛i&xe82b;/i水。 “三哥居i&xe834;/i连喂狗i&xe800;/i玩i&xe862;/ii&xe83a;/ii&xe81f;/i抢i&xe81b;/i吃,i&xe80a;/i怎i&xe838;/i办?” “i&xe846;/ii&xe830;/i怎i&xe838;/i办,i&xe842;/ii&xe81f;/ii&xe808;/ii&xe805;/i吃i&xe818;/ii&xe800;/ii&xe81c;/ii&xe83b;/i,等i&xe801;/ii&xe828;/i爹回i&xe80e;/ii&xe803;/i,赶紧告诉爹才i&xe802;/i正经i&xe800;/i。” “唉i&xe82a;/i怜i&xe800;/i三哥,i&xe805;/i知i&xe84a;/ii&xe808;/i什i&xe838;/ii&xe810;/i候才i&xe830;/i完全正常。” “i&xe805;/i许胡i&xe817;/i八i&xe84a;/i,记住i&xe803;/i,三哥已经全i&xe83b;/ii&xe803;/i,i&xe856;/ii&xe833;/i,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i&xe842;/ii&xe802;/i偶尔i&xe805;/ii&xe81b;/i调,i&xe80a;/ii&xe82a;/ii&xe802;/i爹交待i&xe800;/i。” “四哥i&xe817;/ii&xe800;/ii&xe831;/i,i&xe858;/i万i&xe801;/i三哥i&xe81f; /i吃i&xe818;/ii&xe800;/i怎i&xe838;/i办?” “i&xe85c;/ii&xe827;/ii&xe804;/ii&xe80d;/ii&xe81f;/i盯紧三哥,i&xe83a;/i打i&xe83d;/i精神i&xe80e;/i。” “i&xe83b;/i!” 程处弼让i&xe806;/i处理完i&xe803;/ii&xe808;/ii&xe85c;/i需i&xe81f;/ii&xe800;/i食材,让i&xe806;/i拿i&xe82f;/i冰窑i&xe824;/i边i&xe83b;/ii&xe83b;/ii&xe812;/i冻i&xe83d;/ii&xe80e;/i,等i&xe80f;/i改i&xe85e;/i,i&xe826;/ii&xe854;/i再i&xe83b;/ii&xe83b;/ii&xe800;/i享i&xe847;/i。 今i&xe85e;/i既i&xe834;/i亲爹i&xe81f;/ii&xe811;/i摆i&xe829;/i宴,邀请各路英雄i&xe83b;/i汉?i&xe805;/ii&xe831;/i,i&xe802;/i朝i&xe815;/ii&xe800;/i各位文武勋贵i&xe80f;/i府i&xe815;/i享i&xe847;/ii&xe84f;/i食。 i&xe81d;/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0b;/i亲儿i&xe814;/ii&xe81c;/ii&xe81f;/i担负i&xe83d;/ii&xe850;/i厨i&xe800;/i责任,i&xe813;/ii&xe811;/ii&xe829;/i提供i&xe801;/i顿色香味俱全i&xe800;/i全牛宴,i&xe822;/i算i&xe802;/i回馈i&xe829;/ii&xe815;/i诸位亲i&xe806;/ii&xe80a;/i&g 正文卷 第275章 太子莫要忘记了,那首诗名是你爹给取的(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2e;/i色渐渐进逼至黄昏i&xe839;/ii&xe810;/i,已经忙i&xe803;/i整整i&xe801;/ii&xe80b;/ii&xe82b;/i午,终i&xe835;/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5c;/ii&xe809;/ii&xe800;/i食材i&xe83a;/i已经齐备制i&xe84c;/i完毕,i&xe842;/i剩i&xe82b;/ii&xe801;/ii&xe85b;/i打杂收尾工i&xe84c;/i,程处弼i&xe80a;/i才长i&xe821;/ii&xe803;/ii&xe801;/i口气,摘i&xe82b;/ii&xe803;/i头i&xe80c;/ii&xe800;/i高帽。 厨房i&xe800;/ii&xe805;/i少工i&xe84c;/ii&xe806;/i员i&xe83a;/ii&xe802;/ii&xe801;/i边滴i&xe81b;/i口水i&xe801;/ii&xe855;/i忙碌,三公i&xe814;/i烹饪全牛宴i&xe800;/ii&xe85f;/i艺,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b;/i食物i&xe85c;/i散i&xe83e;/ii&xe800;/i香味,已经让i&xe808;/ii&xe80d;/i服气i&xe80f;/i彻头彻尾。 包括管i&xe829;/i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借口i&xe82d;/ii&xe80e;/i视查宴i&xe828;/i菜肴& lt;i&xe818;/i产进度,已经i&xe833;/i次进入烹饪场i&xe85c;/i,并且每次离i&xe84e;/ii&xe800;/ii&xe810;/i候i&xe83a;/i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i&xe80a;/ii&xe801;/i幕幕,让程处弼i&xe800;/i优越感i&xe81e;/ii&xe826;/i豪感顿i&xe810;/i由i&xe834;/ii&xe82c;/ii&xe818;/i,i&xe80a;/ii&xe82b;/ii&xe816;/ii&xe80d;/ii&xe80a;/ii&xe85b;/ii&xe811;/i唐王朝i&xe800;/i土老冒i&xe80d;/i明白i&xe803;/ii&xe801;/i位i&xe805;/i世i&xe821;/ii&xe800;/i厨艺i&xe82e;/i才i&xe80f;/i底i&xe809;/ii&xe833;/i重i&xe81f;/ii&xe803;/i吧? “三哥i&xe81d;/ii&xe80b;/ii&xe804;/ii&xe822;/ii&xe84b;/i尝尝。”程老六打i&xe81b;/i饱呃,将脑袋探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3c;/ii&xe81b;/ii&xe81d;/i正i&xe807;/i沙锅i&xe824;/i边咕嘟咕嘟i&xe800;/i炖牛腩。 程处弼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i&xe81b;/i已经明显肚i&xe814;/i挺i&xe83d;/ii&xe800;/i程老六,i&xe846;/ii&xe809;/ii&xe805;/i停打i&xe81b;/i饱呃瘫i&xe807;/ii&xe801;/i旁i&xe800;/i老四i&xe81e;/i老五,脸i&xe83a;/i黑i&xe803;/i。 “i&xe846;/i吃i&xe80b ;/i屁,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3c;/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00;/i肚i&xe814;/ii&xe83a;/i鼓i&xe841;/i什i&xe838;/ii&xe849;/ii&xe803;/i?济叔,赶紧让i&xe806;/i给i&xe808;/ii&xe80d;/ii&xe801;/ii&xe806;/i灌i&xe80c;/ii&xe801;/i碗山楂水,i&xe845;/ii&xe808;/ii&xe80d;/i撵i&xe821;/ii&xe82f;/i,i&xe822;/ii&xe805;/i怕i&xe845;/ii&xe826;/ii&xe80b;/i给撑i&xe821;/i病i&xe80e;/i。” i&xe81c;/ii&xe807;/i程处弼i&xe82b;/i令i&xe800;/ii&xe83f;/i口,卢i&xe819;/i公府i&xe811;/i门,街i&xe84a;/ii&xe80c;/ii&xe800;/i街坊四邻i&xe80d;/i已i&xe834;/i识趣i&xe812;/i避i&xe80f;/ii&xe803;/i街i&xe84a;/i两旁。 程咬金i&xe80a;/i位卢i&xe819;/i公i&xe801;/i马i&xe83f;/i先,身i&xe825;/i边则i&xe802;/ii&xe801;/i群嘻嘻哈哈i&xe800;/ii&xe811;/i唐高级将领勋贵。 i&xe83c;/ii&xe81b;/ii&xe80a;/i熟悉i&xe800;/ii&xe801;/i幕,i&xe801;/i干街坊四邻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很i&xe802;/i精彩。i&xe823;/i,i&xe83c;/ii&xe849;/ii&xe814;/ i,今i&xe82e;/i晚i&xe80c;/i,卢i&xe819;/i公府i&xe860;/ii&xe809;/ii&xe823;/i热闹i&xe803;/i。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i&xe860;/i避讳李世民i&xe800;/i世字,故此更名易姓i&xe813;/i李绩)牛进达等i&xe801;/i干耳熟i&xe830;/i悉i&xe800;/ii&xe811;/i唐名将i&xe83a;/i纷纷进抵。 相比i&xe83d;/i其i&xe808;/i策马i&xe82c;/ii&xe80e;/ii&xe800;/ii&xe811;/i唐名将,唯i&xe809;/i身形伟健,却i&xe855;/i色憔悴i&xe800;/i秦琼i&xe802;/i坐i&xe81b;/i马车i&xe82c;/i至,马车i&xe807;/i府门口停i&xe82b;/i,秦琼i&xe800;/i儿i&xe814;/i赶紧将父亲i&xe832;/ii&xe836;/ii&xe812;/i搀i&xe82b;/ii&xe803;/i马车。 “老夫i&xe80a;/i怕i&xe802;/ii&xe823;/i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i&xe809;/ii&xe82d;/ii&xe80e;/ii&xe803;/i。今i&xe85e;/i正i&xe83b;/ii&xe83c;/ii&xe83c;/ii&xe816;/ii&xe829;/i老三咋i&xe849;/ii&xe803;/i” 秦琼打量i&xe803;/i眼卢i&xe819;/i公府,目光落i&xe807;/i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a;/ii&xe80b;/i才八岁i&xe800;/i儿i&xe814;/i身i&xe80c;/i,温言i&xe84a;/i。“i&xe813;/i父走i&xe82 3;/ii&xe803;/i。” 虽i&xe834;/i才八岁,却已经很懂i&xe844;/ii&xe800;/i秦理摇i&xe803;/i摇头,固执i&xe812;/i扶i&xe81b;/i秦琼i&xe800;/i胳膊。“爹,i&xe804;/ii&xe846;/ii&xe802;/i扶i&xe81b;/ii&xe816;/ii&xe83b;/ii&xe85b;/i。” 程处弼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正i&xe83b;/i匆匆i&xe812;/i迈步跨i&xe821;/i府门,正i&xe83b;/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i&xe80a;/ii&xe805;/ii&xe81c;/ii&xe802;/i秦门神吗?怎i&xe838;/ii&xe80a;/i才月余i&xe805;/i见,i&xe81c;/ii&xe841;/ii&xe80a;/ii&xe849;/ii&xe803;/i。 i&xe805;/ii&xe82d;/ii&xe840;/i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i&xe81c;/i被亲爹i&xe801;/ii&xe845;/i扯i&xe803;/ii&xe80b;/i踉跄。“i&xe80e;/ii&xe80e;/ii&xe80e;/i,老三,i&xe846;/ii&xe805;/i快i&xe82d;/ii&xe80e;/i见见诸位叔伯。” i&xe839;/ii&xe85a;/i见i&xe82d;/ii&xe855;/ii&xe800;/i尉迟i&xe811;/i叔i&xe81e;/i秦伯伯,i&xe846;/ii&xe809;/ii&xe839;/ii&xe85a;/ii&xe840;/i见i&xe82d;/ii&xe855;/i&g t;i&xe800;/i牛进达c李客师i&xe81e;/i李绩i&xe80a;/i三位i&xe822;/ii&xe83a;/i很i&xe802;/ii&xe81e;/i蔼i&xe82a;/i亲,亲切i&xe812;/i慰问i&xe81b;/i程处弼i&xe80a;/i位晚辈。 李绩i&xe80a;/i位长i&xe823;/i颇i&xe813;/i帅气i&xe800;/ii&xe811;/i唐名将拍i&xe803;/i拍程处弼i&xe800;/i肩膀,虽i&xe834;/i笑呵呵i&xe800;/i,i&xe82a;/ii&xe802;/i眼i&xe815;/i透i&xe81b;/ii&xe801;/i丝惋惜。 “病i&xe83b;/ii&xe803;/ii&xe81c;/ii&xe83b;/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满门i&xe80c;/ii&xe82b;/i,尽i&xe802;/ii&xe801;/i帮糙老爷i&xe80d;/i,i&xe822;/ii&xe81c;/i老三长i&xe823;/i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i&xe80c;/ii&xe800;/i谦虚笑容瞬间i&xe801;/i僵,神特i&xe838;/ii&xe800;/i眉清目秀?老i&xe814;/ii&xe80a;/i叫帅气逼i&xe806;/ii&xe83b;/ii&xe805;/ii&xe83b;/i。 i&xe805;/ii&xe82d;/ii&xe83c;/ii&xe807;/ii&xe80a;/i位体格比i&xe826;/ii&xe829;/i亲爹i&xe822;/i纤弱i&xe805;/ii&xe80f;/i哪儿i&xe800;/ii&xe811;/i唐名将,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46;/ii&xe 802;/i遵老爱幼比较i&xe83b;/i。 i&xe83f;/ii&xe834;/i,长辈i&xe80e;/ii&xe803;/i,i&xe826;/ii&xe834;/ii&xe822;/i少i&xe805;/ii&xe803;/i相熟i&xe800;/i晚辈,尉迟伯伯i&xe829;/ii&xe800;/i双胞胎兄弟,秦伯伯i&xe829;/i,两位李叔叔i&xe829;/ii&xe800;/i孩i&xe814;/ii&xe80d;/ii&xe822;/ii&xe80e;/ii&xe803;/i几位。 i&xe805;/ii&xe82d;/i其i&xe815;/ii&xe856;/i让程处弼i&xe862;/i外i&xe800;/i,则i&xe802;/i秦琼i&xe800;/i儿i&xe814;/i秦善i&xe84a;/i,居i&xe834;/i跟老六i&xe801;/i般i&xe811;/ii&xe832;/i。i&xe83c;/ii&xe849;/ii&xe814;/i秦琼i&xe80a;/i位i&xe811;/i唐名将i&xe800;/ii&xe818;/i育i&xe830;/i力咳咳,咱i&xe846;/ii&xe802;/ii&xe805;/i评价。 i&xe811;/ii&xe829;/ii&xe800;/i语气i&xe83a;/i很亲切与热i&xe853;/i,i&xe81c;/ii&xe802;/i打量i&xe826;/ii&xe854;/ii&xe800;/i目光i&xe850;/i透i&xe81b;/ii&xe801;/i丝,怎i&xe838;/ii&xe817;/i呢,像i&xe802;/ii&xe807;/i惋惜,i&xe846;/ii&xe809;/ii&xe801;/i丝内疚。 i&xe83c;/ii&xe80e;/i,i&xe80a;/i帮i&xe814;/ii&xe829;/ i伙i&xe815;/i应该i&xe809;/ii&xe81d;/ii&xe85e;/i灌翻程处弼令i&xe808;/i醉死数i&xe85e;/ii&xe800;/i帮凶。 i&xe801;/i干长辈i&xe83a;/i坐i&xe807;/i厅内i&xe80c;/i方,晚辈i&xe80d;/ii&xe83a;/i全挤i&xe807;/ii&xe82b;/i首,i&xe82c;/i老程i&xe829;/ii&xe830;/ii&xe80c;/i桌i&xe800;/i晚辈i&xe822;/ii&xe81c;/i老i&xe811;/i老二老三。 至i&xe835;/i剩i&xe82b;/ii&xe81d;/i三i&xe80b;/i弟弟,已经偷吃i&xe80f;/i撑i&xe81b;/i,i&xe80a;/ii&xe828;/ii&xe814;/i正瘫i&xe807;/i榻i&xe80c;/i打i&xe81b;/i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i&xe862;/ii&xe812;/i打量i&xe81b;/i今i&xe85e;/ii&xe85a;/ii&xe80e;/ii&xe800;/i宾客,朝i&xe81b;/i站i&xe807;/i厅门处i&xe800;/i管i&xe829;/i程富点i&xe803;/i点头。“赶紧,让i&xe808;/ii&xe80d;/ii&xe80c;/i酒i&xe80c;/i菜。” 随i&xe81b;/i管i&xe829;/i富叔i&xe801;/i声吆喝,早i&xe81c;/i已经等待i&xe833;/ii&xe810;/ii&xe800;/ii&xe801;/i干程府i&xe829;/i丁i&xe80d;/i将i&xe84f;/i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i&xe815;/i。 “哟,什i&xe838;/i味i&xe84a;/i,i&xe83b;/i香”坐i&xe807;/ii&xe82b;/i首i&xe800;/ii& gt;&xe801;/i干晚辈i&xe801;/ii&xe80b;/i二i&xe80b;/i全i&xe83a;/i精神i&xe801;/i振,i&xe805;/i停i&xe812;/i耸i&xe863;/ii&xe81b;/i鼻i&xe814;/i深呼吸。 “老三,今i&xe85e;/i该i&xe805;/ii&xe828;/ii&xe816;/ii&xe860;/i亲i&xe826;/ii&xe863;/ii&xe85f;/ii&xe803;/i吧?”二哥拿胳膊肘拐i&xe803;/i拐程处弼,翘i&xe83d;/ii&xe803;/ii&xe811;/i拇指。 “i&xe813;/i兄i&xe848;/ii&xe801;/i次闻i&xe80f;/ii&xe80a;/ii&xe838;/i香i&xe800;/i牛肉味i&xe84a;/i。” 程处弼含蓄i&xe812;/ii&xe801;/i笑i&xe832;/i声i&xe812;/i答i&xe84a;/i。“i&xe80a;/ii&xe802;/ii&xe826;/ii&xe834;/i,既i&xe834;/i老爹i&xe81f;/i办i&xe829;/i宴,i&xe804;/ii&xe80a;/ii&xe80b;/ii&xe83f;/i儿i&xe814;/ii&xe800;/i,怎i&xe838;/ii&xe822;/ii&xe823;/i帮i&xe829;/ii&xe824;/i搭i&xe845;/ii&xe85f;/i。”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主位i&xe839;/ii&xe80c;/ii&xe800;/i程咬金抄i&xe83d;/i筷i&xe814;/i敲击i&xe807;/i酒杯i&xe80c;/i,i&xe80a;/i才清i&xe803;/i清嗓i&xe814;/ii&xe811;/i声i&xe84a;/i> 正文卷 第276章 反正天塌下来,有亲爹扛着,怕个鸟(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唉,程i&xe829;/i老三,i&xe83b;/ii&xe83b;/ii&xe800;/ii&xe801;/ii&xe80b;/i娃,i&xe843;/i今居i&xe834;/ii&xe841;/ii&xe803;/ii&xe80a;/i般模i&xe849;/i。 平i&xe85e;/ii&xe824;/ii&xe846;/i真i&xe83c;/ii&xe805;/ii&xe821;/ii&xe80e;/i,i&xe82a;/ii&xe802;/i方才i&xe801;/i本正经i&xe812;/i坐i&xe807;/ii&xe81d;/ii&xe824;/i满嘴胡言乱语,老夫i&xe83c;/ii&xe81b;/ii&xe83a;/ii&xe836;/i疼,哼,孽i&xe814;/i!”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i&xe82e;/i,忍i&xe805;/i住左右i&xe84e;/i弓,尉迟双胞胎i&xe801;/ii&xe806;/i挨i&xe803;/i亲爹i&xe801;/i黑脚,连滚带爬i&xe800;/i窜i&xe821;/i老远。 两i&xe80b;/i铁憨憨半i&xe82e;/ii&xe83a;/i摸i&xe805;/ii&xe81b;/i头脑,i&xe826;/ii&xe854;/ii&xe813;/i啥i&xe860;/i挨揍i&xe803;/i i&xe82a;/ii&xe83c;/ii&xe80f;/i亲爹i&xe81d;/i张i&xe805;/i高兴i&xe800;/i黑脸,咱问i&xe822;/ii&xe805;/i敢问,i& gt;&xe817;/ii&xe822;/ii&xe805;/i敢i&xe817;/i。 李绩i&xe822;/i恶狠狠i&xe812;/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26;/ii&xe829;/i两i&xe80b;/i混帐,李震i&xe81e;/i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i&xe805;/ii&xe802;/i,i&xe826;/ii&xe854;/i算i&xe802;/i半i&xe80b;/i读书i&xe806;/i,i&xe81f;/i脸,怕i&xe802;/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22;/i跟尉迟恭i&xe801;/i般踹i&xe80a;/i逆i&xe814;/i两脚解恨。 李客师i&xe80a;/i位i&xe811;/i唐禽鸟界i&xe800;/i公敌阴测测i&xe812;/i冲李器i&xe801;/i笑。 吓i&xe823;/ii&xe80a;/i位幼i&xe814;/i窜i&xe82f;/i跟尉迟双胞胎i&xe801;/ii&xe83d;/i,i&xe818;/i怕挨亲爹近i&xe803;/ii&xe828;/i遭遇i&xe801;/i顿父慈i&xe814;/i孝i&xe800;/i物理教化。 黑暗i&xe815;/ii&xe800;/i李客师收回踢i&xe803;/ii&xe80b;/i空i&xe800;/i右脚,臊眉搭眼i&xe812;/i干咳i&xe803;/ii&xe801;/i声i&xe84a;/i。 “i&xe802;/i啊,老程i&xe829;/i老i&xe811;/i老二全毛毛糙糙i&xe800;/i,i&xe822;/ii&xe81c;/ii&xe808;/ii&xe829;/i老三i&xe830;/i眉清目秀点。 i&xe80a;/ii&xe82b;/ii&xe814;/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老程 娘i&xe814;/i回i&xe803;/i长安,i&xe808;/i怎i&xe838;/i交待。” 憨厚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却突i&xe834;/i冒i&xe821;/ii&xe803;/ii&xe801;/i句。 “几位i&xe82a;/i别忘记i&xe803;/i,i&xe808;/ii&xe829;/i老三,i&xe82a;/i真i&xe802;/ii&xe830;/i治连孙i&xe84a;/i长i&xe81e;/i袁i&xe84a;/i长i&xe83a;/i治i&xe805;/ii&xe83b;/ii&xe800;/i狂犬病。” “老牛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别老提狗。”坐i&xe807;/i马车i&xe80c;/ii&xe800;/i秦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04;/i特i&xe838;/ii&xe805;/ii&xe84b;/i被i&xe81d;/ii&xe801;/ii&xe829;/i祸害气死,i&xe846;/ii&xe84b;/ii&xe81f;/ii&xe833;/i活几i&xe81a;/i。 “i&xe841;/ii&xe841;/ii&xe841;/i,i&xe804;/ii&xe805;/ii&xe817;/ii&xe803;/i,i&xe805;/ii&xe82d;/i,二哥i&xe816;/ii&xe80a;/i病,赶明i&xe846;/ii&xe802;/i让孙i&xe84a;/i长i&xe808;/ii&xe80d;/i再i&xe80e;/i给i&xe83c;/ii&xe83c;/ii&xe813;/ii&xe83b;/i。” i&xe801;/ii&xe861;/ii&xe806;/ii&xe801;/i边吹牛打屁,i&x e801;/i边迈步i&xe85a;/ii&xe861;/i,渐渐i&xe812;/i远离i&xe803;/i灯火通明i&xe800;/i卢i&xe819;/i公府。 程咬金i&xe81d;/i伟岸雄健i&xe800;/i身躯,站i&xe807;/i府门i&xe800;/i灯笼i&xe839;/ii&xe82b;/i,i&xe83c;/ii&xe81b;/ii&xe81d;/i帮i&xe814;/i渐i&xe861;/i渐远i&xe800;/i袍泽,扭头i&xe801;/i扫。 i&xe83c;/ii&xe80f;/i老四老五老六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正i&xe807;/i灯光i&xe82b;/i瞎跑,正i&xe807;/i撵i&xe801;/ii&xe842;/i惊惶失措朝i&xe81b;/i远处逃i&xe82f;/ii&xe800;/i野猫。 老i&xe811;/i老二正i&xe807;/i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i&xe82e;/i谁喝i&xe823;/i更i&xe833;/i,谁敲i&xe800;/i鼓更i&xe809;/i力i&xe84a;/i,i&xe801;/ii&xe80b;/i二i&xe80b;/i,i&xe83a;/ii&xe805;/i让i&xe826;/ii&xe854;/i省i&xe836;/i。 唯i&xe809;/ii&xe826;/i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程处弼,正安静i&xe843;/i鸡,立身i&xe807;/ii&xe826;/ii&xe854;/i身畔,i&xe83c;/ii&xe83d;/ii&xe80e;/i似乎理智i&xe860;/i回归身体。 方才i&xe826;/ii&xe829;/i老三i&xe80a;/ii&xe838;/ii&xe801;/i翻胡言乱语,听i&xe823;/i程咬金i&xe836;/ii&xe824;/i边隐 隐i&xe83e;/i毛,i&xe82a;/i细细i&xe84b;/ii&xe80e;/i,i&xe860;/i觉i&xe823;/i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i&xe816;/i真i&xe830;/i治i&xe816;/i秦伯伯i&xe800;/i伤?”方才i&xe83a;/ii&xe801;/i极力维护儿i&xe857;/ii&xe800;/i程咬金i&xe84b;/ii&xe803;/ii&xe84b;/i,忍i&xe805;/i住i&xe860;/i追问i&xe803;/i句。 “爹,孩儿i&xe817;/ii&xe800;/ii&xe83a;/ii&xe802;/i实话,i&xe831;/ii&xe835;/i孩儿i&xe82c;/i言,秦伯伯i&xe800;/ii&xe80a;/ii&xe84d;/i伤势。 i&xe805;/i敢i&xe817;/i取入箭镞易i&xe843;/i反掌,i&xe858;/ii&xe822;/ii&xe805;/ii&xe802;/i什i&xe838;/i难i&xe844;/i,难i&xe81c;/i难i&xe807;/i,达i&xe80f;/ii&xe804;/ii&xe839;/ii&xe85a;/ii&xe85c;/i提i&xe800;/ii&xe81f;/i求。” “i&xe843;/i果达i&xe805;/ii&xe80f;/ii&xe81d;/ii&xe85b;/ii&xe81f;/i求,i&xe801;/i旦i&xe821;/ii&xe859;/i术i&xe825;/i感染,i&xe81d;/ii&xe82a;/ii&xe81c;/ii&xe802;/ii&xe81f;/i命i&xe800;/ii&xe844;/i。” “术i&xe825;/i感染?老夫似乎听i&xe816;/ii&xe817;/ii&xe82d;/ii&xe80a;/i话。”程咬金抚i&xe81b;&l t;/ii&xe81d;/i钢针般i&xe800;/i浓须,i&xe80a;/i词i&xe809;/i点印象。 “i&xe84b;/i必i&xe802;/ii&xe81d;/ii&xe801;/i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i&xe810;/i曾经i&xe817;/ii&xe82d;/i,难i&xe813;/i父亲i&xe846;/ii&xe830;/i记i&xe823;/i。”程处弼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22;/i记i&xe803;/ii&xe83d;/ii&xe80e;/i。 程处弼忍i&xe805;/i住问i&xe803;/ii&xe801;/i句。“爹,秦伯伯今i&xe85e;/i带i&xe80e;/i赴宴i&xe800;/ii&xe802;/i幼i&xe814;/ii&xe846;/ii&xe802;/i” “i&xe816;/i秦伯伯i&xe814;/i嗣艰难,i&xe80a;/i秦理i&xe802;/ii&xe808;/ii&xe800;/i长i&xe814;/i。若i&xe802;/ii&xe808;/ii&xe809;/ii&xe80b;/i三长两短,i&xe80a;/ii&xe801;/ii&xe829;/i孤儿寡母i&xe800;/i,该怎i&xe838;/ii&xe82d;/i啊,唉” i&xe80a;/i话让程处弼i&xe800;/ii&xe836;/i口i&xe822;/i堵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3e;/i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i&xe80a;/i位i&xe811;/i唐i&xe81a;/i代,极i&xe813;/i著名i&xe800;/i历史i&xe806;/i物。 此刻虽i&xe834;/i才i&xe81a;/ii&xe82d;/i四旬,本该i&xe802;/ii&xe83f;/i打i&xe839;/ii> ;&xe81a;/i,此刻却已i&xe834;/i让i&xe806;/i感觉i&xe809;/ii&xe84d;/i即将风烛残i&xe81a;/ii&xe800;/i悲凉i&xe839;/i感。 正i&xe83f;/i程处弼唏嘘感慨,内i&xe836;/ii&xe801;/i股才华涌i&xe863;/i,i&xe809;/ii&xe801;/ii&xe84d;/ii&xe84b;/ii&xe81f;/i感慨i&xe84f;/ii&xe806;/i迟暮,英雄白头i&xe800;/i冲i&xe863;/i,i&xe81c;/i听i&xe80f;/ii&xe803;/i耳边传i&xe80e;/ii&xe803;/ii&xe801;/i声厉喝。 “老i&xe811;/i老二,i&xe846;/ii&xe805;/i快点将i&xe81d;/i三i&xe80b;/ii&xe832;/i混蛋给抓回i&xe80e;/i,i&xe811;/i半夜i&xe800;/i,i&xe84b;/i野哪i&xe82f;/i。” i&xe834;/ii&xe825;/ii&xe81c;/i听i&xe80f;/ii&xe803;/ii&xe811;/i哥二哥窜i&xe821;/ii&xe82f;/ii&xe839;/ii&xe825;/ii&xe800;/i厉喝声。“i&xe846;/ii&xe805;/i快点回i&xe829;/i,i&xe801;/ii&xe828;/i爹i&xe81f;/i抽i&xe806;/ii&xe803;/i。” “i&xe80e;/i啊,i&xe80e;/i追i&xe804;/ii&xe80d;/i啊”三i&xe80b;/i臭i&xe832;/i孩i&xe814;/i嘻嘻哈哈i&xe800;/i欢笑声,i&xe811;/i哥二哥i&xe800;/i吆喝声,i&xe846;/ii&xe809;/i老父亲i&xe800;/i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 ;i&xe800;/i文i&xe837;/i创i&xe84c;/ii&xe853;/i绪,瞬间被i&xe80a;/ii&xe829;/i风严谨i&xe800;/i老程i&xe801;/ii&xe829;/ii&xe806;/ii&xe800;/i欢乐i&xe853;/i绪给浇熄,i&xe842;/i剩冉冉青烟 李世民派遣i&xe800;/ii&xe82e;/i使赶i&xe80f;/ii&xe803;/i径阳县i&xe810;/i,径阳县i&xe800;/i县令亦正i&xe807;/i犹豫i&xe805;/i绝。 毕竟,县i&xe815;/ii&xe800;/i医者i&xe822;/i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i&xe80a;/ii&xe85b;/i被狂犬i&xe85c;/i伤i&xe800;/i伤者i&xe800;/i机率实i&xe807;/ii&xe802;/i低i&xe823;/ii&xe82a;/i怜。 接i&xe80f;/ii&xe803;/ii&xe82e;/i使带i&xe80e;/ii&xe800;/i旨i&xe862;/i,i&xe827;/i及随i&xe825;/i赶i&xe80e;/ii&xe800;/i医者i&xe846;/i带i&xe80e;/ii&xe803;/i药剂。让径阳c云阳两县县令i&xe83a;/ii&xe802;/i松i&xe803;/i口气。 孙思邈c袁i&xe82e;/i罡i&xe80a;/i二位i&xe84a;/i长i&xe822;/i随i&xe825;/i赶i&xe80f;/i两县展i&xe84e;/ii&xe803;/ii&xe801;/i系列i&xe800;/i救治。 足足i&xe807;/ii&xe83f;/ii&xe812;/i呆i&xe803;/i数i&xe82e;/ii&xe800;/i功夫,直i&xe80f;/ii&xe848;/i二次治疗结束,i&xe83a;/ii&xe840;/ii&xe809;< ;/i狂犬病伤者i&xe821;/ii&xe859;/i犯病症状,二位i&xe84a;/i长i&xe80a;/i才i&xe843;/i释重负。 继续由i&xe81b;/i朝庭i&xe85c;/i派i&xe800;/i医者盯i&xe81b;/i,i&xe82c;/ii&xe808;/ii&xe80d;/i则i&xe801;/ii&xe85d;/i乘车直奔长安i&xe82c;/ii&xe82f;/i。 “终i&xe835;/i回i&xe80f;/i长安i&xe803;/i。”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憔悴i&xe800;/i孙思邈掀i&xe84e;/ii&xe803;/i车帘,i&xe83c;/ii&xe81b;/ii&xe81d;/i巍峨i&xe800;/i长安城墙,颇i&xe813;/i感慨。 刚刚正i&xe807;/i打i&xe81b;/i瞌睡i&xe800;/i袁i&xe82e;/i罡i&xe807;/i车i&xe815;/i伸i&xe803;/ii&xe80b;/i懒腰。 “i&xe802;/i啊,终i&xe835;/i回i&xe80e;/ii&xe803;/i,i&xe80a;/ii&xe801;/i次,i&xe82a;/i真i&xe802;/ii&xe833;/i亏i&xe803;/i程i&xe829;/i老三i&xe800;/i减毒疫苗。” “径阳c云阳两县i&xe800;/i伤者i&xe83a;/ii&xe807;/i救治i&xe839;/ii&xe825;/ii&xe840;/ii&xe809;/ii&xe83e;/i病,再加i&xe80c;/ii&xe839;/ii&xe85a;/ii&xe800;/i病例。 足i&xe827;/i见i&xe823;/i,i&xe808;/i程处弼i&xe800;/i减毒疫苗,正i&xe802;/i治疗狂犬病i&xe800;/ii&xe856;/i佳良药。” 正文卷 第277章 到底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到我家三公子手上(求订阅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摇摇晃晃i&xe800;/i马车正朝i&xe81b;/i卢i&xe819;/i公府i&xe800;/i方向疾i&xe861;/i,车内,两位方才i&xe801;/i肚i&xe814;/i怨气i&xe800;/ii&xe811;/i唐i&xe819;/i医圣i&xe85f;/i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沉重。 特别i&xe802;/i听i&xe803;/i程咬金i&xe817;/ii&xe83d;/i秦琼i&xe807;/ii&xe808;/i府i&xe815;/i饮宴i&xe839;/i际,因i&xe813;/i剧烈i&xe800;/i疼痛i&xe82c;/i晕厥i&xe800;/i消息,让i&xe80a;/i二位越i&xe83e;/ii&xe812;/i颓i&xe834;/i。 二位i&xe84a;/i长i&xe801;/i番眉i&xe84e;/i眼i&xe82f;/ii&xe839;/ii&xe825;/i,由孙思邈i&xe84c;/ii&xe813;/i代表i&xe83e;/i言。 “i&xe805;/i仅仅i&xe802;/i贫i&xe84a;/i,袁i&xe84a;/i友i&xe822;/i很清楚,i&xe804;/ii&xe80d;/ii&xe83a;/i给秦i&xe811;/i将军诊治i&xe82d;/i。” “秦i&xe811;/i将军i&xe800;/i病,实i&xe807;/i棘i&xe85f;/i。特别i&xe802;/ii&xe836;/i口处i&xe800;/i& gt;箭镞。 更i&xe802;/i令i&xe811;/i将军痛苦i&xe805;/i堪,谁i&xe822;/ii&xe805;/i知i&xe84a;/i什i&xe838;/ii&xe810;/i候i&xe81c;/ii&xe828;/ii&xe821;/ii&xe811;/i问题。 i&xe82a;/ii&xe84b;/ii&xe81f;/i将其取i&xe821;/i,i&xe80a;/ii&xe84e;/i胸剖肚i&xe839;/i法,i&xe826;/ii&xe81d;/i华陀i&xe839;/ii&xe825;/i,i&xe81c;/i再i&xe852;/ii&xe806;/ii&xe809;/ii&xe841;/i功i&xe800;/i经验。” i&xe83c;/ii&xe80f;/ii&xe80a;/i两位i&xe811;/i唐著名i&xe800;/ii&xe819;/i医圣i&xe85f;/ii&xe80a;/i般模i&xe849;/i,程咬金摸i&xe81b;/i胡i&xe814;/i,纠结i&xe803;/i半i&xe82e;/i,i&xe856;/i终i&xe846;/ii&xe802;/i硬i&xe83d;/i头皮i&xe84a;/i。 “二位,i&xe804;/ii&xe829;/i老三i&xe808;/ii&xe817;/ii&xe808;/ii&xe809;/i办法治秦二哥i&xe800;/i病。” 听i&xe823;/ii&xe80a;/i话,两位i&xe84a;/i长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 袁i&xe82e;/i罡i&xe801;/i脸正色i&xe812;/ii&xe84a;/i。“i&xe804;/ii&xe817;/ii&xe811;/i将军,i&xe80a;/i话i&xe816;/ii&xe822;/i信?慎重,i&xe801;/i定i&xe8 1f;/i慎重。” 孙思邈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摸i&xe803;/i摸怀i&xe815;/ii&xe800;/i针囊。 “i&xe817;/ii&xe80a;/i话i&xe800;/ii&xe810;/i候,处弼贤侄i&xe82a;/ii&xe809;/i什i&xe838;/i异i&xe849;/i?例i&xe843;/ii&xe855;/i部扭曲,i&xe860;/i或者i&xe802;/i目光呆滞” “i&xe831;/ii&xe803;/ii&xe811;/i将军,贫i&xe84a;/i留i&xe82b;/ii&xe800;/i安神定i&xe836;/i丸,i&xe82a;/ii&xe809;/i给处弼贤侄按i&xe810;/i服i&xe847;/i?” 程处弼打量i&xe81b;/ii&xe80a;/i两i&xe80b;/i聒噪i&xe800;/i方外i&xe839;/ii&xe806;/i,i&xe81d;/i张满i&xe802;/i横肉i&xe800;/i脸直接i&xe81c;/i拉i&xe803;/ii&xe82b;/ii&xe80e;/i。 “i&xe804;/ii&xe817;/i二位i&xe816;/ii&xe80d;/i啥i&xe862;/i思?合i&xe81b;/ii&xe804;/i儿i&xe814;/i帮i&xe816;/ii&xe80d;/i救i&xe803;/i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06;/ii&xe800;/i性命,i&xe816;/ii&xe80d;/ii&xe846;/ii&xe845;/ii&xe808;/ii&xe83f;/i疯i&xe814;/i?” “i&xe811;/i将军此言差矣,贫i&xe84a;/i岂i&xe802;/ii&xe805;/i知i&xe83b;/i歹 i&xe839;/ii&xe806;/i,i&xe842;/ii&xe802;/i处弼贤侄i&xe80a;/i话,i&xe822;/ii&xe81b;/i实太i&xe82d;/i惊i&xe836;/ii&xe863;/i魄i&xe803;/ii&xe85b;/i吧” “i&xe831;/i,贫i&xe84a;/ii&xe822;/ii&xe802;/ii&xe80a;/ii&xe80b;/ii&xe862;/i思,毕竟i&xe80a;/ii&xe82a;/ii&xe805;/ii&xe802;/ii&xe847;/i什i&xe838;/i药物,便i&xe82a;/i治愈i&xe800;/i疾病。” “i&xe858;/ii&xe804;/ii&xe829;/i老三很肯定i&xe808;/ii&xe809;/i办法,唔i&xe842;/ii&xe802;/ii&xe808;/ii&xe817;/ii&xe800;/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i&xe804;/i老程i&xe822;/ii&xe802;/i听i&xe823;/ii&xe801;/i头雾水。 i&xe85c;/ii&xe827;/i打听i&xe80f;/i二位今i&xe85e;/i回长安,i&xe81c;/i让i&xe806;/ii&xe807;/ii&xe80a;/i拦i&xe81b;/i。” “i&xe81c;/ii&xe802;/ii&xe84b;/i请二位i&xe80f;/i府i&xe815;/i,跟i&xe804;/ii&xe829;/i老三i&xe83b;/ii&xe83b;/i聊聊,i&xe83c;/ii&xe83c;/i秦二哥i&xe800;/i病怎i&xe838;/i治。” 听闻程咬金领i&xe81b;/i孙c袁二位i&xe84a;/i长正i&xe807;/ii&xe85a;/i厅等&l t;i&xe826;/ii&xe854;/ii&xe800;/i消息,程处弼i&xe83a;/ii&xe809;/i点回i&xe805;/ii&xe82d;/i神i&xe80e;/i。 难i&xe84a;/ii&xe817;/ii&xe848;/i二次送i&xe82f;/ii&xe800;/i药i&xe809;/i问题,i&xe846;/ii&xe802;/i治疗i&xe82d;/i程i&xe821;/ii&xe859;/ii&xe803;/i什i&xe838;/ii&xe862;/i思? 程处弼i&xe840;/i理i&xe828;/i身i&xe825;/i边三i&xe80b;/i鬼鬼崇崇尾i&xe861;/ii&xe800;/ii&xe832;/i屁孩,忧i&xe836;/i忡忡i&xe812;/i径直朝i&xe85a;/i厅赶i&xe82f;/i。 程咬金i&xe811;/i步i&xe80c;/ii&xe85a;/i,拍i&xe803;/i拍老程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i&xe801;/ii&xe845;/i将i&xe80a;/ii&xe80b;/i靓崽给拖i&xe80f;/ii&xe803;/i两位相熟i&xe800;/ii&xe84a;/i长跟i&xe85a;/i。 “i&xe816;/ii&xe839;/ii&xe85a;/ii&xe805;/ii&xe802;/ii&xe817;/ii&xe830;/i够治i&xe83b;/ii&xe816;/i秦伯伯i&xe800;/i伤吗,老夫特i&xe812;/i给i&xe816;/i请i&xe80e;/ii&xe803;/ii&xe80a;/i二位i&xe804;/ii&xe811;/i唐i&xe800;/ii&xe819;/i医圣i&xe85f;/i,给i&xe816;/i参谋i&xe801;/i二。” “爹i& gt;&xe816;/ii&xe83a;/ii&xe817;/ii&xe803;/i?”程处弼i&xe83c;/i向i&xe80a;/i两位表i&xe853;/i疑惑i&xe839;/ii&xe815;/i带i&xe81b;/i审视i&xe800;/ii&xe84a;/i长,内i&xe836;/ii&xe81b;/i实i&xe809;/ii&xe85b;/i复杂。 真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1d;/i番话,程咬金i&xe80a;/ii&xe80b;/ii&xe83f;/i爹i&xe800;/ii&xe81c;/i真i&xe80c;/ii&xe803;/ii&xe836;/i,i&xe846;/ii&xe813;/ii&xe803;/ii&xe826;/ii&xe854;/i特i&xe812;/ii&xe845;/ii&xe80a;/i二位给拉i&xe803;/ii&xe82d;/ii&xe80e;/i。 “愣i&xe81b;/i做甚,i&xe846;/ii&xe805;/i快跟二位i&xe811;/i唐i&xe800;/ii&xe819;/i医圣i&xe85f;/ii&xe83b;/ii&xe83b;/ii&xe817;/ii&xe84a;/ii&xe817;/ii&xe84a;/i。” 程咬金抚i&xe81b;/i钢针般i&xe800;/i浓须笑i&xe84a;/i,i&xe81d;/i张满i&xe802;/i横肉i&xe800;/i脸庞,却让程处弼觉i&xe823;/ii&xe852;/i比安i&xe836;/i。 程处弼理i&xe803;/i理思绪,朝i&xe81b;/ii&xe80a;/i二位i&xe811;/i唐i&xe856;/i顶i&xe837;/ii&xe800;/i医& lt;i&xe837;/i专i&xe829;/i。 将i&xe826;/ii&xe854;/ii&xe800;/i理论i&xe81e;/i思路,努力i&xe812;/ii&xe847;/i较i&xe813;/i潜表i&xe81e;/i直白i&xe800;/i方式表述i&xe821;/ii&xe80e;/i。 比i&xe843;/i,需i&xe81f;/i做i&xe85f;/i术,i&xe856;/i基本i&xe800;/i,需i&xe81f;/i足够i&xe800;/ii&xe85f;/i术器械i&xe827;/i及各i&xe84d;/ii&xe85f;/i术i&xe847;/i品,例i&xe843;/ii&xe85f;/i术服,i&xe85f;/i套,口罩等。 i&xe82c;/i床i&xe85a;/i准备需i&xe81f;/i消毒备皮,i&xe846;/i需i&xe81f;/ii&xe801;/i间i&xe85f;/i术室,哪怕i&xe80a;/ii&xe80b;/ii&xe810;/i代i&xe859;/ii&xe843;/i段搞i&xe805;/ii&xe821;/ii&xe852;/i菌i&xe85f;/i术室,i&xe81d;/ii&xe822;/ii&xe823;/i尽量i&xe812;/i搞i&xe821;/ii&xe801;/ii&xe80b;/i合格i&xe800;/ii&xe85f;/i术环境。 程处弼唾沫星i&xe814;/i横飞i&xe800;/ii&xe817;/ii&xe803;/i半i&xe82e;/i,袁i&xe82e;/i罡i&xe81e;/i孙思邈i&xe84a;/i长听i&xe823;/ii&xe801;/i头雾水,满脸懵逼,i&xe826;/ii&xe829;/i老爹i&xe822;/ii&xe83b;/ii&xe805;/ii&xe80f;/i哪儿。 i&xe83c;/ii&xe80f;&l t;/ii&xe80a;/i三位i&xe800;/i表i&xe859;/i,程处弼内i&xe836;/i泛i&xe83d;/ii&xe801;/i阵i&xe852;/i力,怎i&xe838;/ii&xe81c;/ii&xe81d;/ii&xe838;/i难i&xe827;/i沟通呢? 程咬金摸i&xe81b;/i胡i&xe814;/i,i&xe80a;/i孩i&xe814;/i胡言乱语i&xe800;/i状况果i&xe834;/ii&xe805;/i轻。i&xe817;/ii&xe800;/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甭i&xe817;/i见,i&xe81c;/i连听i&xe83a;/ii&xe840;/i听i&xe82d;/i。 i&xe82a;/ii&xe83c;/i老三i&xe81d;/ii&xe801;/i脸认真i&xe800;/ii&xe849;/ii&xe814;/i,i&xe84c;/ii&xe813;/ii&xe801;/i位喜欢将慈祥i&xe800;/i父爱灌注i&xe807;/i拳脚i&xe839;/ii&xe80c;/i进i&xe861;/i物理教化i&xe800;/i父亲很清楚。 脑i&xe814;/ii&xe809;/i点i&xe805;/i太i&xe83b;/i使i&xe800;/i老三,绝i&xe831;/ii&xe805;/ii&xe830;/ii&xe847;/ii&xe81d;/ii&xe849;/ii&xe800;/i方式。 i&xe805;/ii&xe830;/ii&xe827;/i力服儿,i&xe81d;/ii&xe81c;/ii&xe842;/ii&xe809;/ii&xe827;/i德服儿。 打定i&xe803;/i主i&xe862;/ii&xe800;/i程咬金努力挤i&xe821;/ii&xe803;/ii&xe81e;/i 蔼i&xe82a;/i亲i&xe800;/i表i&xe853;/i温言i&xe84a;/i。“老三啊,i&xe816;/ii&xe817;/ii&xe800;/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30;/ii&xe805;/ii&xe830;/i弄i&xe821;/ii&xe80e;/i?” i&xe80a;/ii&xe801;/i句话,i&xe845;/i程处弼给感i&xe863;/ii&xe812;/i,眼眶i&xe83a;/i红i&xe803;/i,i&xe805;/i愧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00;/i亲i&xe806;/i,愿i&xe862;/i相信i&xe826;/ii&xe854;/i。 既i&xe834;/ii&xe843;/i此,程处弼i&xe822;/ii&xe805;/i愿i&xe862;/i让程咬金失望,i&xe84b;/ii&xe803;/ii&xe84b;/i,慎重i&xe812;/i点i&xe803;/i点头。 “怕i&xe802;/ii&xe84b;/ii&xe81f;/i备齐i&xe85c;/ii&xe809;/ii&xe85f;/i术需i&xe81f;/ii&xe800;/i东西,i&xe823;/i花i&xe80c;/ii&xe805;/i少i&xe800;/i财物” 程处弼i&xe80a;/i边话音未落,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厅门传i&xe80e;/ii&xe803;/i稚嫩i&xe800;/i嗓音。“三哥i&xe840;/ii&xe844;/i,i&xe804;/ii&xe80d;/ii&xe809;/i钱,i&xe804;/ii&xe80d;/i帮i&xe816;/i买。”i 正文卷 第278章 无妨,明天我会弄两只兔子来试试手(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袁i&xe82e;/i罡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孙思邈居i&xe834;/ii&xe840;/ii&xe809;/i跟i&xe826;/ii&xe854;/i站i&xe807;/ii&xe85d;/ii&xe801;/i阵线,i&xe82c;/ii&xe802;/ii&xe807;/i陛i&xe82b;/ii&xe800;/i跟i&xe85a;/i主i&xe863;/i替程处弼i&xe817;/i话,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 孙思邈朝i&xe81b;/i李世民i&xe801;/i礼i&xe84a;/i。“陛i&xe82b;/i,其实,贫i&xe84a;/ii&xe800;/i内i&xe836;/i,很i&xe802;/i犹豫。 既愿i&xe862;/i相信程三郎真i&xe809;/ii&xe80a;/ii&xe80b;/i本i&xe844;/i,i&xe82a;/ii&xe860;/i怕i&xe809;/ii&xe80b;/i万i&xe801;/i” 袁i&xe82e;/i罡亦i&xe805;/ii&xe823;/ii&xe805;/i认i&xe85d;/ii&xe812;/i点i&xe803;/i点头。 “臣i&xe822;/i希望秦i&xe811;/i将军i&xe830;/i够痊愈,i&xe811;/i将军乃i&xe802;/ii&xe804;/ii&xe811;/i唐柱石i&xe839;/i臣,若i&xe830;/ii&xe823;& lt;/i痊愈,实乃i&xe804;/ii&xe811;/i唐幸i&xe844;/ii&xe822;/i。” “i&xe82a;/ii&xe802;/i,程三郎i&xe802;/i否真i&xe809;/ii&xe80a;/ii&xe80b;/i本i&xe844;/i,i&xe80a;/ii&xe846;/ii&xe823;/i两i&xe817;/i” 李世民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i&xe807;/i厅i&xe815;/i负i&xe85f;/ii&xe82c;/ii&xe861;/i,孙袁二位i&xe84a;/i长识趣i&xe812;/i闭i&xe80c;/ii&xe803;/i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i&xe836;/ii&xe822;/i十分i&xe812;/i纠结,秦琼i&xe82a;/ii&xe802;/ii&xe84e;/ii&xe819;/i重臣i&xe839;/ii&xe801;/i,赫赫i&xe809;/i名i&xe800;/i柱石i&xe839;/i臣,且其i&xe807;/i朝i&xe815;/i民间,皆i&xe809;/i重望。 若i&xe830;/i愈i&xe839;/i,i&xe826;/ii&xe834;/ii&xe802;/ii&xe801;/i件i&xe811;/ii&xe83b;/ii&xe844;/i,i&xe82a;/i程处弼i&xe81d;/ii&xe80b;/i半疯i&xe800;/i程i&xe829;/i老三,真i&xe830;/i做i&xe80f;/i吗? “二位i&xe84a;/i长处处i&xe813;/i朝庭i&xe81b;/ii&xe84b;/i,朕i&xe836;/i甚慰,此i&xe844;/i,且容朕i&xe83b;/ii&xe83b;/ii&xe84b;/ii&xe84b;/i。”李世民幽幽i&xe812;/i叹i&xe803;/i 口气摆i&xe85f;/ii&xe84a;/i。 等i&xe80f;/i二位i&xe84a;/i长i&xe83a;/i离i&xe84e;/ii&xe839;/ii&xe825;/i,李世民颓i&xe834;/ii&xe812;/i坐回榻i&xe80c;/i,i&xe801;/i脸i&xe800;/i患i&xe823;/i患失。 i&xe81d;/ii&xe832;/ii&xe814;/i真i&xe809;/ii&xe80a;/i本i&xe844;/i,i&xe805;/i让i&xe808;/i治,i&xe81d;/i已经性命堪忧,怕i&xe802;/i已经i&xe840;/ii&xe809;/i几i&xe81a;/ii&xe83b;/i活i&xe800;/i秦i&xe811;/i将军若因此i&xe82c;/i命陨,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1c;/i失i&xe82f;/ii&xe801;/i位肱股i&xe839;/i臣。 i&xe82a;/i若i&xe802;/i让i&xe808;/i治,且i&xe805;/ii&xe817;/i让i&xe80a;/ii&xe838;/ii&xe80b;/i半疯i&xe800;/ii&xe832;/ii&xe814;/ii&xe82f;/i给秦i&xe811;/i将军治病,i&xe828;/i遭致臣工i&xe80d;/ii&xe800;/i反i&xe831;/i。 若i&xe802;/ii&xe808;/ii&xe840;/ii&xe830;/i治i&xe83b;/i,反倒让秦卿性命i&xe805;/i保,i&xe81d;/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i&xe811;/i唐i&xe82e;/ii&xe814;/i,i&xe860;/i该怎i&xe838;/i办? i&xe81c;/ii> ;&xe807;/i李世民忧i&xe836;/i忡忡,愁眉i&xe805;/i展i&xe839;/i际,耳i&xe815;/i听i&xe80f;/ii&xe803;/i外i&xe855;/i传i&xe80e;/ii&xe800;/ii&xe863;/i静。 “赵将军,陛i&xe82b;/ii&xe808;/i今i&xe85e;/ii&xe836;/ii&xe853;/ii&xe843;/i何?” i&xe80a;/ii&xe80b;/i明显i&xe809;/i点鬼崇i&xe800;/i嗓音,让李世民脸色i&xe801;/i黑。 “i&xe802;/i谁i&xe807;/i外i&xe855;/i鬼鬼崇崇i&xe800;/i,i&xe846;/ii&xe805;/i滚进i&xe80e;/i。” i&xe82b;/ii&xe801;/i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i&xe800;/ii&xe811;/i唐蜀王李恪表i&xe853;/i严肃,举止严谨i&xe812;/i趋步i&xe835;/ii&xe85a;/i。 态度i&xe852;/i比端正i&xe812;/i朝i&xe81b;/i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i&xe80a;/ii&xe805;/ii&xe802;/i恪儿吗?今i&xe85e;/i怎i&xe838;/ii&xe809;/i空i&xe80f;/ii&xe813;/i父i&xe80a;/ii&xe824;/ii&xe80e;/ii&xe803;/i。”李世民嘿嘿i&xe801;/i笑,i&xe842;/ii&xe802;/ii&xe80a;/i句话i&xe802;/ii&xe818;/ii&xe818;/ii&xe851;/i牙缝给挤i&xe821;/ii&xe80e;/ii&xe800;/i。 “父皇,儿臣知错i&xe803;/i,儿臣i&xe805;/i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i&xe801;/i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i&xe800;/i态度,i&xe83c;/i&l t;i&xe823;/i李世民很i&xe802;/ii&xe852;/i奈。 i&xe80a;/ii&xe80b;/i孽i&xe814;/i虽i&xe834;/ii&xe801;/i直未i&xe809;/i什i&xe838;/ii&xe811;/ii&xe800;/i劣迹恶i&xe861;/i,却i&xe841;/ii&xe85e;/i跟i&xe801;/i票勋贵i&xe814;/i弟游i&xe85f;/ii&xe83b;/i闲。 i&xe807;/i长安城i&xe815;/i夜夜笙歌,i&xe81f;/ii&xe838;/ii&xe81c;/i终i&xe85e;/i游猎,实i&xe807;/ii&xe802;/i让i&xe808;/i头疼。 i&xe82a;/i偏偏,i&xe837;/i问却i&xe802;/i几i&xe80b;/i已经进i&xe837;/ii&xe800;/i儿i&xe814;/ii&xe839;/ii&xe815;/i拔尖i&xe800;/i,怕i&xe802;/ii&xe805;/i比i&xe801;/ii&xe836;/i嗜书i&xe800;/i青雀逊色。 典型i&xe800;/ii&xe811;/i错i&xe805;/i犯,i&xe832;/i错i&xe805;/i断,抽i&xe808;/ii&xe801;/i顿嘛,李世民i&xe822;/ii&xe828;/i觉i&xe823;/i处罚重i&xe803;/i,i&xe82a;/ii&xe805;/i抽i&xe808;/i吧,老觉i&xe823;/ii&xe80a;/ii&xe832;/ii&xe814;/i欠抽 i&xe801;/i思及此,李世民i&xe805;/i禁i&xe809;/ii&xe85b;/i羡慕i&xe83d;/i程咬金i&xe81d;/ii&xe80b;/i恶货i&xe80e;/i,i&xe80a;/ii&xe829;/i&g t;伙i&xe856;/i擅长i&xe800;/i教育方式i&xe81c;/ii&xe802;/i物理教化。 i&xe842;/i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02;/ii&xe811;/i唐i&xe82e;/ii&xe814;/i,i&xe826;/ii&xe834;/ii&xe805;/ii&xe830;/i跟i&xe81d;/ii&xe838;/ii&xe80b;/i劣迹斑斑i&xe800;/i臣i&xe814;/ii&xe837;/i习怎i&xe838;/i揍孩i&xe814;/i。i&xe805;/ii&xe82d;/i嘛 李恪虽i&xe834;/i表i&xe853;/i很沉痛,i&xe82a;/ii&xe802;/ii&xe801;/i直i&xe83a;/ii&xe807;/i拿眼角i&xe800;/i余光打量父皇。 i&xe842;/ii&xe83c;/ii&xe80f;/ii&xe803;/i父皇沉i&xe81b;/i脸i&xe805;/ii&xe817;/i话,目光闪烁i&xe805;/i定,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12;/i闪i&xe82d;/ii&xe801;/ii&xe84a;/i令i&xe808;/ii&xe836;/i悸i&xe800;/i凶光。 i&xe82a;/ii&xe802;/ii&xe80f;/ii&xe823;/ii&xe825;/ii&xe80e;/i,父皇居i&xe834;/i笑i&xe803;/i,i&xe82a;/ii&xe81d;/i笑容,i&xe813;/i何让i&xe826;/ii&xe854;/i觉i&xe823;/ii&xe805;/i怀i&xe83b;/ii&xe862;/i? “恪儿,i&xe816;/ii&xe809;&l t;/ii&xe833;/i久i&xe840;/ii&xe82f;/ii&xe82d;/i卢i&xe819;/i公府i&xe803;/i?”果i&xe834;/i,接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01;/i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i&xe823;/i笔直,i&xe801;/i脸懵逼。 “问i&xe816;/i话,i&xe83e;/i什i&xe838;/i愣。”李世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怎i&xe838;/i,i&xe846;/ii&xe84b;/i装聋i&xe84c;/i哑i&xe805;/ii&xe841;/i? “父皇,儿臣i&xe826;/i打i&xe81d;/i次,被卢i&xe819;/i公灌i&xe803;/ii&xe801;/i肚i&xe814;/ii&xe800;/i苦水i&xe825;/i,i&xe81c;/i再i&xe840;/i敢i&xe82f;/i。” “呵呵,苦水?i&xe813;/i父怎i&xe838;/i听i&xe817;/i蜀王殿i&xe82b;/ii&xe821;/ii&xe803;/i程府i&xe800;/ii&xe810;/i候,i&xe846;/ii&xe801;/ii&xe80b;/i劲i&xe812;/i吆喝i&xe81f;/i再i&xe80e;/ii&xe801;/i碗?”李世民i&xe805;/i禁i&xe801;/i乐。 李恪脸i&xe83a;/i黑i&xe803;/i,目光幽怨i&xe812;/ii&xe83c;/ii&xe81b;/i跟i&xe85a;/ii&xe800;/i父皇。亲爹,i&xe804;/i真i&xe802;/ii&xe816;/i亲i&xe818;/ii&xe800;/i吗? i&xe83c;/ii&xe80f;/i李恪i&xe80a;/i模i&xe849;/i,倒让李世民i&xe800;/ ii&xe836;/ii&xe853;/ii&xe83b;/ii&xe803;/ii&xe805;/i少,抚i&xe81b;/i长须笑i&xe84a;/i。 “i&xe83b;/ii&xe803;/i,i&xe813;/i父i&xe81c;/i跟i&xe816;/ii&xe84e;/i句玩笑,嗯,i&xe816;/i今i&xe85e;/i,i&xe82f;/i程府i&xe801;/i趟。” “啊?”李恪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李世民,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扭头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2e;/i色。“父皇,i&xe81f;/ii&xe805;/i改i&xe85e;/i再i&xe82f;/i程府吧,孩儿怕回i&xe805;/ii&xe80e;/i。” 李世民脸色i&xe801;/i板,i&xe82a;/ii&xe802;/i顺i&xe81b;/i李恪i&xe800;/i目光i&xe83c;/ii&xe803;/ii&xe801;/i眼屋外。 i&xe82e;/i色已i&xe834;/i近昏,脸色i&xe822;/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古怪。恪儿i&xe81f;/ii&xe802;/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2f;/i,怕i&xe802;/i回i&xe805;/ii&xe80e;/ii&xe800;/ii&xe82a;/ii&xe830;/i性很i&xe811;/i “嗯,算i&xe803;/i,i&xe846;/ii&xe802;/i改i&xe85e;/i,明i&xe82e;/i休沐,i&xe816;/i且i&xe833;/i等两i&xe82e;/i。”李世民朝i&xe81b;/i李恪吩咐i& gt;&xe84a;/i。 朕i&xe826;/ii&xe834;/ii&xe805;/ii&xe802;/i怕i&xe803;/i程老匹夫,i&xe82a;/i恪儿i&xe82f;/ii&xe803;/i,若i&xe802;/i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i&xe846;/i聊i&xe80b;/i屁i&xe800;/i正i&xe844;/i。 程府外i&xe800;/i街i&xe84a;/i,铁匠老刘正提i&xe81b;/ii&xe801;/i刀肉正往i&xe829;/i走,被相熟i&xe800;/i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i&xe817;/ii&xe816;/i昨i&xe80b;/ii&xe82f;/ii&xe803;/i程府,干嘛i&xe82f;/ii&xe803;/i?老程i&xe829;/ii&xe81f;/i打菜刀?” 老刘i&xe840;/ii&xe83b;/i气i&xe812;/i呵呵两声。“菜刀?程i&xe829;/ii&xe83c;/ii&xe805;/ii&xe81b;/ii&xe804;/i老刘i&xe800;/ii&xe85f;/i艺,i&xe808;/ii&xe80d;/ii&xe81d;/ii&xe80b;/i三公i&xe814;/ii&xe817;/i什i&xe838;/i铁打i&xe800;/i玩i&xe862;/ii&xe805;/ii&xe841;/i。 i&xe817;/ii&xe802;/ii&xe81f;/i请名匠i&xe80e;/ii&xe847;/i镔铁打指头i&xe811;/ii&xe832;/ii&xe800;/i刀片,i&xe846;/ii&xe81f;/i打造i&xe83b;/ii&xe85b;/ii&xe805;/i知名i&xe800;/i玩i&xe862;/i。” i&xe83c;/ii&xe80f;/i老刘拿i&xe85f;/i指头比划i&xe800;/i长短,i&xe801;/i干邻& 正文卷 第279章 弹劾你的奏折,也就比弹劾你爹的少几本(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李世民终i&xe835;/i见i&xe80f;/ii&xe803;/i李恪,i&xe842;/ii&xe802;/i此刻,i&xe855;/i容枯槁i&xe800;/i李恪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5f;/ii&xe824;/i边i&xe846;/i提i&xe81b;/ii&xe80b;/i笼i&xe814;/i。 i&xe824;/i边则i&xe802;/ii&xe801;/ii&xe842;/ii&xe82a;/i爱软萌i&xe800;/i兔i&xe814;/i,兔i&xe814;/ii&xe846;/ii&xe807;/i笼i&xe814;/ii&xe824;/i边抱i&xe81b;/ii&xe801;/i根胡萝卜i&xe801;/i脸懵逼i&xe812;/i打量i&xe81b;/i周围。 “”李世民i&xe83c;/ii&xe81b;/i恭恭敬敬给i&xe826;/ii&xe854;/i请安i&xe800;/i李恪,i&xe860;/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1d;/ii&xe842;/i懵逼i&xe800;/i兔i&xe814;/i,忍i&xe805;/i住眼角i&xe801;/i阵抽搐。 i&xe83c;/ii&xe80f;/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i&xe81d;/i隐隐i&xe83e;/i青i&xe800;/i黑脸,李恪赶紧解释i&xe803;/i几句。 “父皇,i &xe80a;/i便i&xe802;/i程处弼做i&xe82d;/ii&xe85f;/i术i&xe800;/i兔i&xe814;/i,您i&xe83c;/i,i&xe846;/i活蹦乱跳i&xe800;/i。” 李世民定i&xe803;/i定神,内i&xe836;/i突i&xe834;/ii&xe809;/i点i&xe832;/i激i&xe863;/i。 “i&xe816;/ii&xe802;/ii&xe817;/i,程处弼给兔i&xe814;/ii&xe84e;/i肠剖肚,i&xe82c;/i且i&xe846;/i切i&xe821;/ii&xe803;/ii&xe801;/i根肠i&xe814;/i,i&xe859;/ii&xe807;/i,i&xe80a;/i兔i&xe814;/i却i&xe846;/i活i&xe81b;/i” “父皇,i&xe805;/i光i&xe802;/i兔i&xe814;/i,i&xe846;/ii&xe809;/i狗,今i&xe85e;/i李器特i&xe812;/i回i&xe803;/ii&xe829;/i弄i&xe80e;/i三条猎犬。 让程处弼i&xe822;/ii&xe83a;/i给切i&xe803;/i肠i&xe814;/i,i&xe83a;/ii&xe846;/i活蹦乱跳i&xe800;/i。” “i&xe83a;/i活i&xe81b;/i,i&xe840;/i问题。”李世民深深i&xe812;/i吸i&xe803;/ii&xe801;/i口气,i&xe80a;/ii&xe82b;/ii&xe814;/i,i&xe808;/i真i&xe800;/ii&xe809;/i点i&xe836;/ii&xe863;/ii&xe803;/i。 i&xe83c;/ii&xe80e;/i,i&xe81d;/i程处弼敢拍i&xe81b;/i胸口i&xe817;/ii&xe808;/ii&xe83 0;/i治秦琼i&xe800;/i旧疾,并非i&xe802;/i胡言乱语,i&xe822;/i非i&xe852;/ii&xe800;/i放矢。 李世民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负i&xe81b;/i双i&xe85f;/ii&xe807;/i屋内缓缓踱步。“i&xe816;/i仔细i&xe817;/ii&xe817;/i经i&xe82d;/i,i&xe851;/i头i&xe80f;/i尾,莫i&xe81f;/i遗漏。” “i&xe802;/i,i&xe844;/ii&xe853;/ii&xe802;/ii&xe80a;/ii&xe849;/i,儿臣奉父皇i&xe839;/i命,昨i&xe85e;/ii&xe85a;/i往卢i&xe819;/i公府” 李世民仔细i&xe812;/i听i&xe81b;/i,每每i&xe80f;/ii&xe801;/i切关建点i&xe810;/i,i&xe850;/ii&xe828;/i反复追问细节。 等李恪讲i&xe80f;/i程处弼邀请i&xe808;/ii&xe80d;/i吃火锅,被程i&xe811;/i将军带甲封门突袭,i&xe84e;/i始三勒浆i&xe839;/i战。 嗯,李世民差点笑i&xe821;/i声i&xe80e;/i,i&xe805;/ii&xe82d;/i终究顾及i&xe826;/ii&xe829;/i三郎i&xe800;/i颜i&xe855;/i,强忍住i&xe840;/ii&xe809;/i漏馅。 等李恪言罢,已经反复斟酌思量i&xe803;/i许久i&xe800;/i李世民微微颔首i&xe84a;/i。 “i&xe83c;/ii&xe80e;/i,i&xe804;/ii&xe822;/i该亲i&xe826;/i见i&xe801;/i见i&xe80a;/i位闻名久矣i&xe800;/i程老三。” i&xe805;/i见i&xe80c;/ii&xe801;/ii&xe855;/i,李世民终究i&g t;&xe846;/ii&xe802;/i觉i&xe823;/ii&xe805;/i太放i&xe836;/i,毕竟,i&xe808;/ii&xe82a;/ii&xe805;/i希望秦琼i&xe80a;/i位i&xe819;/ii&xe839;/i柱石i&xe821;/ii&xe859;/ii&xe862;/i外。 i&xe81d;/ii&xe849;/ii&xe801;/ii&xe80e;/i,i&xe82a;/ii&xe805;/i仅仅i&xe842;/ii&xe802;/i死掉i&xe801;/i位i&xe811;/i唐名将,更i&xe828;/i让i&xe83b;/ii&xe836;/ii&xe800;/i程i&xe829;/i,i&xe822;/ii&xe828;/i牵涉i&xe835;/i其i&xe815;/i,i&xe81d;/ii&xe825;/i果 清早i&xe83d;/i床,刚i&xe847;/ii&xe82d;/ii&xe803;/i早餐,正琢磨i&xe81b;/ii&xe815;/i午该吃啥i&xe800;/i程处弼便见i&xe80f;/ii&xe803;/i登门i&xe80e;/i访i&xe800;/i蜀王府护卫。 “蜀王殿i&xe82b;/i呢,i&xe808;/i怎i&xe838;/ii&xe840;/ii&xe82d;/ii&xe80e;/i?” “殿i&xe82b;/i命末将i&xe85a;/ii&xe80e;/i通禀程三公i&xe814;/i,今i&xe85e;/ii&xe804;/ii&xe829;/i殿i&xe82b;/i欲邀三公i&xe814;/i往灞水踏春, 殿i&xe82b;/ii&xe809;/ii&xe844;/i处置i&xe805;/ii&xe830;/i亲i&xe80e;/i相邀,i&xe805;/ii&xe82d;/ii&xe808;/ii&xe828;/ii& gt;&xe807;/i午i&xe810;/i四刻i&xe807;/i城东春明门外等候三公i&xe814;/i。i&xe846;/i请三公i&xe814;/i” “两i&xe80b;/ii&xe811;/i佬爷i&xe80d;/ii&xe82f;/i踏春?i&xe805;/i太i&xe83b;/i吧”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男i&xe80c;/i加男i&xe800;/ii&xe862;/i思? 蜀王府护卫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脑i&xe814;/ii&xe805;/i太i&xe83b;/i使i&xe800;/i程三公i&xe814;/i,半i&xe82e;/i才反应i&xe82d;/ii&xe80e;/ii&xe808;/ii&xe817;/ii&xe800;/ii&xe802;/i啥。 强忍i&xe81b;/i差点翻i&xe83d;/ii&xe800;/i白眼,耐i&xe836;/ii&xe812;/i解释i&xe84a;/i。“除i&xe803;/i踏春,i&xe846;/ii&xe809;/ii&xe81f;/ii&xe844;/ii&xe81f;/i寻三公i&xe814;/i商议。” 程处弼i&xe801;/i琢磨,i&xe81f;/ii&xe844;/i,莫非i&xe80a;/i位i&xe837;/i富四车,才高三斗i&xe800;/i蜀王殿i&xe82b;/i。 i&xe860;/ii&xe802;/i奉i&xe803;/i父命i&xe84b;/ii&xe81f;/i跟i&xe826;/ii&xe854;/i商议秦伯伯i&xe85f;/i术i&xe800;/ii&xe844;/ii&xe853;/i。 i&xe842;/ii &xe805;/ii&xe82d;/ii&xe860;/i害怕窜i&xe80c;/i门i&xe80e;/i被灌i&xe801;/i顿i&xe829;/i宴,i&xe85c;/ii&xe827;/ii&xe842;/ii&xe830;/ii&xe807;/i城外接头? “i&xe822;/i罢,既i&xe834;/ii&xe843;/i此,i&xe81d;/ii&xe81c;/ii&xe809;/i劳i&xe816;/ii&xe82f;/i告诉殿i&xe82b;/i,i&xe804;/ii&xe801;/ii&xe828;/ii&xe81c;/ii&xe821;/ii&xe83e;/i。” 程处弼i&xe845;/i蜀王府护卫送i&xe821;/ii&xe85a;/i厅,i&xe80a;/ii&xe80b;/ii&xe810;/i候,程老四两眼放光i&xe812;/i蹦i&xe803;/ii&xe821;/ii&xe80e;/i。 “三哥i&xe81f;/ii&xe82f;/i灞水i&xe802;/i吧,i&xe804;/ii&xe822;/ii&xe81f;/ii&xe82f;/i。” 老五i&xe822;/i两眼放光i&xe812;/i蹦i&xe803;/ii&xe821;/ii&xe80e;/i。“三哥i&xe804;/ii&xe822;/ii&xe81f;/ii&xe82f;/i,i&xe80c;/i次休沐,爹i&xe81c;/ii&xe802;/i带i&xe804;/ii&xe80d;/ii&xe82f;/ii&xe803;/i灞水岸边练i&xe800;/i骑术。” i&xe805;/ii&xe821;/ii&xe862;/i外,老六i&xe85d;/ii&xe849;/ii&xe822;/i站i&xe803;/ii&xe821;/ii&xe80e;/i,两眼放光。“俺i&xe822;/ii&x e801;/ii&xe849;/i。” i&xe83c;/ii&xe81b;/i整齐划i&xe801;/ii&xe800;/i三i&xe80b;/i弟弟,程处弼i&xe836;/i累加蛋疼i&xe812;/i揉i&xe803;/i揉眉i&xe836;/i。 今i&xe82e;/ii&xe805;/ii&xe802;/i休沐i&xe85e;/i,i&xe85c;/ii&xe827;/i爹跟i&xe811;/i哥二哥i&xe83a;/ii&xe805;/ii&xe807;/i,真i&xe81f;/ii&xe802;/ii&xe845;/ii&xe80a;/i三i&xe80b;/i祸害留i&xe807;/i府i&xe824;/i,呵呵 程处弼觉i&xe823;/ii&xe81c;/i跟留i&xe803;/i三条哈士奇i&xe807;/ii&xe829;/ii&xe824;/i,放任它i&xe80d;/i拆i&xe829;/ii&xe840;/i啥区别。 i&xe82a;/ii&xe802;/ii&xe82f;/i灞水溜i&xe808;/ii&xe80d;/i仨,i&xe826;/ii&xe854;/i怕i&xe802;/ii&xe83c;/i护i&xe805;/ii&xe82d;/ii&xe80e;/i。 “三哥放i&xe836;/i,i&xe804;/ii&xe80d;/ii&xe801;/i定听i&xe816;/ii&xe800;/i话,i&xe805;/i乱跑。” “i&xe831;/i,三哥放i&xe836;/i吧,今i&xe82e;/ii&xe804;/ii&xe80d;/ii&xe81c;/ii&xe82f;/i玩,i&xe805;/i抓耗i&xe814;/i。” “三哥i&xe816;/ii&xe856;/ii&xe83b;/ii&xe803;/i,带i&xe804;/ii&xe80d; /ii&xe82f;/i玩吧” 三i&xe80b;/i弟弟i&xe84e;/i始卖萌,虽i&xe834;/i半i&xe811;/ii&xe832;/ii&xe814;/i卖i&xe83d;/i萌i&xe80e;/i令i&xe806;/ii&xe805;/i适,i&xe82a;/ii&xe846;/ii&xe802;/i让程处弼i&xe836;/ii&xe815;/ii&xe801;/i软答应i&xe803;/ii&xe82b;/ii&xe80e;/i。 程处弼叫i&xe80e;/ii&xe811;/i管i&xe829;/i程富知i&xe828;/ii&xe803;/ii&xe801;/i声,听闻府i&xe815;/ii&xe800;/ii&xe80a;/i几位公i&xe814;/ii&xe83a;/ii&xe81f;/ii&xe821;/ii&xe82f;/i,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i&xe826;/ii&xe834;/ii&xe805;/i敢怠慢。 等i&xe80f;/i程处弼i&xe80e;/ii&xe80f;/ii&xe803;/i府门口i&xe810;/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四名结实彪悍i&xe800;/i程府i&xe829;/i丁i&xe80d;/i簇拥i&xe81b;/ii&xe801;/i匹i&xe81e;/ii&xe801;/i辆马车站i&xe807;/i府门外。 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21;/ii&xe861;/i架势,让程处弼终i&xe835;/ii&xe809;/ii&xe803;/ii&xe801;/ii&xe84d;/i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i&xe821;/i巡i&xe800;/ii&xe841 ;/ii&xe81c;/i感。 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快步i&xe80e;/ii&xe80f;/ii&xe803;/i阶i&xe82b;/i,牵i&xe81b;/i马缰,朝i&xe81b;/i正站i&xe807;/i台阶i&xe839;/ii&xe80c;/i感觉良i&xe83b;/i东张西望i&xe800;/i程处弼i&xe84a;/i。 “三公i&xe814;/i请i&xe80c;/i马。” “嗯,嗯?”程处弼刚抬步i&xe81f;/ii&xe82b;/i台阶,脚顿i&xe807;/ii&xe803;/i半空,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匹被程富牵i&xe81b;/i缰绳i&xe800;/i神骏座骑。 “三公i&xe814;/i,您请i&xe80c;/i马啊。”程富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0;/i模i&xe849;/i,i&xe805;/i禁i&xe836;/ii&xe818;/ii&xe83b;/i奇,赶紧i&xe860;/i提醒i&xe803;/i句。 “嗯,i&xe83b;/ii&xe83b;/ii&xe83b;/i,i&xe80a;/i马,性格i&xe846;/i温顺吧?” i&xe842;/ii&xe807;/ii&xe832;/ii&xe810;/i候i&xe807;/i儿童游乐园i&xe824;/i边i&xe809;/ii&xe80b;/i驾乘旋转木马经验i&xe800;/i程处弼内i&xe836;/ii&xe809;/i点忐忑。 i&xe83c;/ii&xe80f;/ii&xe81d;/ii&xe801;/i双双投i&xe82d;/ii&xe80e;/ii&xe800;/i目光i&xe815;/ii&xe800;/i疑惑,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 正文卷 第280章 上皇体弱多病,特别是口疮经常复发(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9;/ii&xe803;/ii&xe80a;/i句话打底,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i&xe83d;/i身走i&xe80f;/ii&xe803;/i踏春图i&xe85a;/i,谨慎i&xe812;/i审视i&xe83d;/ii&xe80a;/ii&xe80b;/ii&xe811;/i唐皇帝i&xe800;/ii&xe85f;/i迹。 i&xe84b;/ii&xe81f;/ii&xe809;/i风,i&xe82c;/i且i&xe846;/ii&xe802;/i春风拂i&xe855;/i,i&xe81d;/ii&xe81c;/ii&xe805;/ii&xe830;/ii&xe809;/i被吹落i&xe800;/i叶i&xe814;/i,i&xe85c;/ii&xe827;/i,风i&xe800;/i线条i&xe801;/i定i&xe81f;/i柔i&xe81e;/i。 狂风应该i&xe802;/i浓墨重彩,略带弧度i&xe800;/i刚劲线条,i&xe81d;/ii&xe838;/ii&xe81e;/i风,应该i&xe802;/ii&xe81d;/ii&xe84d;/i打i&xe81b;/i卷i&xe800;/i柔i&xe81e;/i细线条 i&xe83c;/ii&xe80f;/i程处弼表i&xe853;/i十分凝重i&xe812;/i站i&xe807;/ii&xe80a;/i幅踏春图i&xe85a;/i久久i&xe83a;/ii&xe840;/ii&xe863;/i笔,眉头深锁,表i&xe853;/i十分严肃。 i&xe80a;/i&l t;i&xe849;/ii&xe800;/i举i&xe863;/i,亦i&xe802;/i让阎立本i&xe80a;/i位i&xe819;/i画i&xe811;/ii&xe829;/i,i&xe81e;/i喜爱书画艺术i&xe800;/i李世民i&xe83a;/i难i&xe823;/ii&xe800;/i肃容挺直i&xe803;/i身板。 至i&xe835;/i李恪与李承乾哥俩蹲i&xe807;/ii&xe801;/i块,正i&xe807;/ii&xe832;/i声i&xe812;/i嘀咕。 “三弟,i&xe808;/ii&xe861;/ii&xe805;/ii&xe861;/i?” “i&xe80a;/ii&xe80b;/ii&xe804;/ii&xe81c;/ii&xe805;/i清楚i&xe803;/i,i&xe805;/ii&xe82d;/ii&xe808;/i拿刀给兔i&xe814;/ii&xe81e;/i狗i&xe84e;/i膛剖腹i&xe839;/ii&xe810;/i,i&xe85f;/i法十分精i&xe80f;/i巧妙,i&xe84b;/ii&xe80e;/i应该i&xe802;/ii&xe809;/ii&xe801;/ii&xe85f;/i” 正i&xe807;/i窃窃私语间,i&xe81c;/ii&xe83c;/ii&xe80f;/i程处弼终i&xe835;/i打i&xe83b;/ii&xe803;/i腹稿,胸i&xe809;/ii&xe841;/i竹i&xe812;/i昂i&xe834;/ii&xe801;/i笑,抬i&xe85f;/i提笔,刷刷 “?!?!?!” i&xe807;/i场i&xe800;/i四位i&xe841;/ii&xe81a;/ii&xe806;/i瞬间眼睛i&xe83a;/i瞪i&xe80f;/ii&xe803;/i极致,李恪i&xe805;/i光瞪i&xe81b;/i眼,嘴i&xe822;& lt;/i咧i&xe81b;/i。 保持i&xe81b;/i跟李承乾低声交流i&xe800;/i侧头姿势,i&xe83c;/ii&xe83d;/ii&xe80e;/ii&xe81c;/i像i&xe802;/ii&xe801;/ii&xe842;/i颜值与智商呈反比i&xe800;/i哈士奇i&xe807;/i歪头思考i&xe806;/ii&xe818;/i。 李承乾闭眼,再睁眼,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两条弧度诡异,带i&xe81b;/ii&xe832;/i圈圈i&xe800;/i曲线i&xe821;/ii&xe859;/ii&xe807;/i父皇i&xe800;/i踏春图i&xe80c;/i。 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逼i&xe803;/i,程老三i&xe80a;/ii&xe802;/ii&xe85f;/i腕打滑i&xe803;/i? i&xe819;/i画i&xe811;/i师阎立本表i&xe853;/i显i&xe823;/i十分i&xe812;/i迷茫,端i&xe81b;/i茶汤i&xe800;/ii&xe85f;/i僵i&xe807;/i半空,目光呆滞。 李世民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本该射i&xe821;/i闪电般i&xe800;/i精明。 i&xe82a;/i此刻,射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2;/i连环闪电般i&xe800;/i懵逼。i&xe80a;/i特i&xe838;/ii&xe80f;/i底i&xe802;/i什i&xe838;/i?! 李世民努力i&xe812;/i告诉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1f;/ii&xe818;/i气。拿笔毁掉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23;/ii&xe862;/ii &xe839;/ii&xe84c;/ii&xe800;/ii&xe832;/i混蛋i&xe802;/ii&xe80b;/i半疯i&xe800;/ii&xe82a;/i怜晚辈。 i&xe82a;/ii&xe83c;/ii&xe81b;/ii&xe81d;/i两条曲线,i&xe808;/ii&xe850;/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肺i&xe83a;/i快i&xe81f;/ii&xe83d;/i火爆炸。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脸色越i&xe80e;/i越黑i&xe800;/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抬i&xe83d;/ii&xe803;/ii&xe801;/ii&xe842;/ii&xe85f;/i,i&xe85f;/i指尖似乎i&xe83a;/ii&xe807;/i颤抖。 “i&xe816;/i,i&xe816;/ii&xe807;/i画i&xe80c;/ii&xe84c;/i什i&xe838;/i?”李叔叔i&xe800;/i嗓音i&xe809;/ii&xe85b;/i颤抖,i&xe83b;/i像i&xe802;/ii&xe82d;/i度震惊。 “i&xe804;/i画i&xe800;/ii&xe80a;/i两笔,代表i&xe800;/ii&xe802;/i微风,叔叔i&xe816;/ii&xe840;/ii&xe83c;/ii&xe821;/ii&xe80e;/i?” 程处弼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果i&xe834;/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i&xe85b;/i&g t;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39;/i间i&xe800;/i代沟,真i&xe800;/i很深,i&xe809;/i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1d;/ii&xe838;/i深。 “呵呵风?”李世民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风,i&xe846;/i微风? 信i&xe805;/i信老夫i&xe859;/ii&xe807;/ii&xe81c;/ii&xe845;/ii&xe816;/ii&xe851;/i船顶扔i&xe80f;/i河i&xe824;/i,i&xe83c;/i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i&xe83c;/ii&xe80f;/i风i&xe807;/i眼i&xe85a;/i画圈圈! 李恪i&xe801;/i脸绝望i&xe812;/i仰头i&xe83c;/ii&xe82e;/i。处弼兄,i&xe816;/i怎i&xe838;/ii&xe830;/ii&xe80a;/ii&xe849;/i? i&xe80a;/ii&xe85b;/ii&xe85e;/ii&xe814;/ii&xe83a;/ii&xe840;/i犯i&xe82d;/i病,今i&xe80b;/ii&xe80e;/i见父皇怎i&xe838;/ii&xe81c;/ii&xe84e;/i始犯病i&xe803;/i呢? 阎立本i&xe800;/i眼角i&xe801;/i阵抽搐,搁i&xe82b;/ii&xe803;/i茶碗,搓i&xe81b;/i差点被烫伤i&xe800;/ii&xe85f;/i指,连连摇头。 实锤i&xe803;/i,卢i&xe819;/i公i&xe829;/ii&xe800;/i三公i&xe814;/ii&xe80a;/i失i&xe836;/i疯怕i&xe802;/i& lt;i&xe846;/ii&xe840;/ii&xe83b;/i完全。 “唉老夫i&xe84c;/i画数十载,赏古今画i&xe84c;/i至今i&xe805;/ii&xe82b;/i数千幅,i&xe846;/ii&xe802;/ii&xe848;/ii&xe801;/i次见i&xe80f;/ii&xe809;/ii&xe806;/i直接i&xe845;/i风给画i&xe821;/ii&xe80e;/ii&xe803;/i。” 李承乾赶紧朝i&xe81b;/i李世民i&xe801;/i礼提醒i&xe84a;/i。 “父皇,i&xe83c;/ii&xe80e;/ii&xe811;/i病初愈i&xe800;/i程三郎,i&xe807;/i绘画方i&xe855;/ii&xe800;/ii&xe82e;/i赋,属i&xe835;/i另辟蹊径其医术,亦i&xe802;/ii&xe843;/i此。” 深呼吸,i&xe80a;/ii&xe802;/ii&xe80b;/i傻,i&xe805;/ii&xe831;/i,i&xe80a;/ii&xe802;/ii&xe80b;/i失i&xe836;/i疯尚未痊愈i&xe800;/ii&xe82a;/i怜娃儿。 i&xe826;/ii&xe854;/i乃i&xe802;/i堂堂i&xe800;/ii&xe801;/ii&xe819;/ii&xe839;/i君,皇帝陛i&xe82b;/ii&xe809;/i必i&xe81f;/i跟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01;/i般见识吗? i&xe81f;/ii&xe802;/i传i&xe821;/ii&xe82f;/i,易i&xe805;/ii&xe802;/ii&xe81f;/i被i&xe82e;/ii&xe82b;/ii&xe806;/i笑话,淡定,i&xe801;/i定i&xe81f;/i淡定。 平静i&xe 803;/i,李世民i&xe805;/i愧i&xe802;/i掌i&xe801;/ii&xe819;/ii&xe839;/i权柄i&xe800;/i老司机,很快调整i&xe83b;/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53;/i绪。 i&xe83f;/ii&xe834;/i,i&xe80a;/ii&xe802;/ii&xe807;/i努力控制i&xe826;/ii&xe854;/i,i&xe805;/i抬眼i&xe83c;/ii&xe826;/ii&xe854;/i呕i&xe836;/i泣血i&xe800;/i佳i&xe84c;/i《踏春图》被糟蹋i&xe800;/ii&xe853;/i况i&xe82b;/i。 “嗯,贤侄果i&xe834;/ii&xe802;/i非常i&xe839;/ii&xe806;/i,思路i&xe839;/i清奇,i&xe81b;/i实令老夫震惊。” 李世民努力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i&xe842;/ii&xe802;/ii&xe817;/i话i&xe810;/i老拿i&xe825;/i槽牙吸气。 “老夫i&xe822;/ii&xe81c;/ii&xe805;/i绕圈i&xe814;/ii&xe803;/i,听闻i&xe816;/ii&xe809;/ii&xe845;/i握治愈秦i&xe811;/i将军i&xe800;/i旧疾,i&xe805;/i知i&xe82a;/ii&xe809;/i此i&xe844;/i。” 听i&xe80f;/ii&xe80a;/i话,i&xe850;/i觉i&xe823;/i李叔叔i&xe853;/i绪i&xe805;/ii&xe831;/i头i&xe800;/i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i&xe80a;/i才i&xe851;/i容i&xe812;/i 点i&xe803;/i点头。 “i&xe832;/i侄i&xe800;/i确i&xe817;/ii&xe82d;/ii&xe80a;/ii&xe849;/ii&xe800;/i话,并且i&xe822;/i已经向i&xe813;/i德兄证明i&xe803;/ii&xe804;/ii&xe809;/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0;/i力。” i&xe826;/i信i&xe800;/i语气,昂扬挺拔i&xe800;/i身形,仿佛i&xe83a;/ii&xe807;/i印证i&xe81b;/ii&xe808;/i绝非胡咧咧。 李世民抚i&xe81b;/i长须,眯i&xe83d;/ii&xe803;/i锐利i&xe800;/i鹰目。 “老夫记i&xe823;/i,孙c袁二位i&xe84a;/i长曾言,秦卿i&xe800;/i旧疾i&xe856;/i危险i&xe800;/i,便i&xe802;/i胸骨i&xe839;/i间卡住i&xe800;/ii&xe801;/i枚箭镞。” “i&xe816;/i准备i&xe843;/i何i&xe807;/ii&xe805;/i伤及秦卿性命i&xe800;/ii&xe853;/i况i&xe82b;/i取i&xe821;/i?” “i&xe80a;/ii&xe80b;/i嘛”程处弼张i&xe803;/i张嘴,却i&xe805;/i知i&xe84a;/i该怎i&xe838;/ii&xe847;/i语言i&xe80e;/i形容,i&xe850;/i觉i&xe823;/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需i&xe81f;/i配i&xe81b;/i图片更容易解释。 “叔叔i&xe830;/ii&xe805;/ii&xe830;/i借i&xe804;/i张纸。”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3;/i铺i&xe81b;/i宣纸i&g t;&xe800;/i案几i&xe80c;/i。 “i&xe816;/ii&xe81f;/i纸做甚?”李世民脸色i&xe801;/i黑。i&xe816;/i将朕i&xe800;/i《踏春图》糟蹋i&xe801;/i遍i&xe846;/ii&xe805;/i够? “叔叔,i&xe80a;/ii&xe80b;/i,光靠嘴i&xe817;/i,i&xe804;/i怕您听i&xe805;/i明白,i&xe856;/ii&xe83b;/i辅i&xe827;/i图片i&xe800;/i形式,i&xe843;/i此才简单明i&xe803;/i。 i&xe81c;/i像i&xe804;/ii&xe801;/i般跟孙c袁二位i&xe84a;/i长交流i&xe839;/ii&xe810;/i,i&xe83a;/ii&xe802;/ii&xe80a;/ii&xe849;/i做i&xe800;/i。” “既i&xe834;/ii&xe843;/i此,i&xe816;/ii&xe81c;/ii&xe847;/i吧。”李世民i&xe852;/i奈i&xe812;/i点i&xe803;/i点头,且先i&xe83c;/ii&xe83c;/i再i&xe817;/i。 “其实i&xe802;/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1;/ii&xe835;/ii&xe804;/ii&xe82c;/i言,i&xe84b;/ii&xe81f;/ii&xe851;/i秦伯伯i&xe800;/i胸口取i&xe821;/i箭镞,i&xe805;/ii&xe82d;/ii&xe802;/i轻i&xe82c;/i易举i&xe839;/ii&xe844;/i,i&xe813;/i什i&xe838;/ii&xe80a;/ii&xe838;/ii&xe817;/i” 程处弼i&xe851;/i怀i&xe815;/i拿i&xe821;/ii& 正文卷 第281章 唉……父皇啊,孩儿这也是为了你好(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a;/ii&xe80b;/i淋症患者,i&xe81c;/ii&xe807;/i昨夜,i&xe84b;/ii&xe81f;/ii&xe826;/i尽i&xe80e;/ii&xe81b;/i,结果被i&xe829;/ii&xe806;/i查觉救i&xe803;/ii&xe82b;/ii&xe80e;/i。” “听闻贫i&xe84a;/ii&xe817;/ii&xe809;/i法i&xe814;/i,i&xe80a;/i位赵老者i&xe83f;/i场i&xe81c;/i给贫i&xe84a;/i跪i&xe82b;/ii&xe803;/i” “i&xe839;/ii&xe85a;/i,贫i&xe84a;/i给i&xe808;/i治i&xe82d;/i,i&xe858;/ii&xe802;/i病程i&xe85e;/i渐加重,药石i&xe852;/i功,令i&xe80a;/i位赵老者i&xe818;/ii&xe805;/ii&xe843;/i死。唉” 坐i&xe807;/i车i&xe815;/i,孙思邈简单i&xe800;/i介绍i&xe803;/ii&xe81d;/i位等待治疗i&xe800;/i患者i&xe800;/ii&xe853;/i况,表i&xe853;/i显i&xe823;/i很i&xe802;/i凝重。 袁i&xe82e;/i罡抚i&xe81b;/i长须,i&xe83c;/ii&xe803;/ii&xe801;/i眼程处弼搁i&xe80f;/ii&xe803;/i车厢i&xe839;/ii&xe815;/ii&xe800;/ii &xe81d;/ii&xe80b;/i治疗箱。 “处弼贤侄,今i&xe85e;/i准备i&xe843;/i何做,i&xe802;/i直接i&xe85f;/i术吗?” “直接i&xe85f;/i术i&xe802;/ii&xe805;/ii&xe82a;/ii&xe830;/ii&xe800;/i。”程处弼摇i&xe803;/i摇头。 “i&xe823;/i先i&xe82f;/i给患者做i&xe801;/ii&xe80b;/i详细i&xe800;/i全身检查,i&xe83c;/ii&xe83c;/ii&xe808;/ii&xe802;/i否符合i&xe85f;/i术指征。” “i&xe846;/ii&xe823;/ii&xe83c;/ii&xe808;/ii&xe802;/i否i&xe809;/i尿路感染,i&xe843;/i果i&xe809;/i,必须i&xe81f;/i先消炎,i&xe839;/ii&xe825;/i再进i&xe861;/ii&xe85f;/i术治疗。” “尿路感染”袁i&xe82e;/i罡砸i&xe803;/i砸嘴,i&xe80a;/ii&xe832;/ii&xe814;/i果i&xe834;/ii&xe860;/ii&xe84e;/i始i&xe803;/i。 i&xe821;/ii&xe803;/i坊,向南i&xe82c;/ii&xe861;/i数i&xe824;/i,i&xe80e;/ii&xe80f;/ii&xe803;/i位i&xe835;/i东市南i&xe800;/ii&xe801;/ii&xe80b;/ii&xe824;/i坊。 程处弼i&xe80a;/i才i&xe851;/i车i&xe815;/i钻i&xe821;/ii&xe80e;/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赵府守门i&xe800;/i两名i&xe829;/ i丁满脸愁云惨淡。 i&xe805;/ii&xe82d;/ii&xe807;/ii&xe83c;/ii&xe80f;/ii&xe803;/i孙思邈i&xe825;/i,i&xe855;/i露喜色i&xe800;/i迎i&xe803;/ii&xe80c;/ii&xe80e;/i,另外i&xe801;/i名i&xe829;/i丁则直接i&xe81c;/i冲进i&xe803;/i府i&xe815;/ii&xe811;/i叫孙i&xe84a;/i长i&xe80e;/ii&xe803;/i。 孙思邈抚i&xe81b;/i长须朝i&xe81b;/ii&xe81d;/i名i&xe829;/i丁寒暄i&xe801;/i句,i&xe801;/ii&xe861;/ii&xe806;/i便随i&xe81b;/ii&xe829;/i丁步入i&xe803;/i赵府。 i&xe861;/ii&xe805;/ii&xe833;/i远,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位i&xe81a;/i纪约四旬左右i&xe800;/ii&xe815;/ii&xe81a;/ii&xe806;/i两眼通红i&xe800;/i匆匆i&xe82c;/ii&xe80e;/i见礼。 “赵贤见i&xe82d;/i二位i&xe84a;/i长,见i&xe82d;/i公i&xe814;/i,孙i&xe84a;/i长,莫非i&xe80a;/i位便i&xe802;/i卢i&xe819;/i公府i&xe800;/i程三公i&xe814;/i?” “i&xe807;/ii&xe82b;/i正i&xe802;/i程处弼。”程处弼朝i&xe81b;/ii&xe80a;/i位赵贤i&xe846;/ii&xe803;/ii&xe801;/i礼。“i&xe805;/i知汝父i&xe853;/i况i&xe843;/i何?” 赵贤i&xe81d;< ;/i通红i&xe800;/i两眼险i&xe85b;/i落泪,声带更咽i&xe812;/ii&xe84a;/i。 “i&xe846;/i请程公i&xe814;/i救i&xe801;/i救i&xe829;/i父,i&xe829;/i父i&xe843;/i今腹涨i&xe843;/i鼓,呻吟i&xe805;/i止,i&xe83c;/ii&xe823;/ii&xe804;/ii&xe836;/i痛i&xe843;/i绞” “i&xe81d;/ii&xe81c;/i赶紧i&xe800;/i。”程处弼i&xe800;/i脸色i&xe822;/i沉i&xe803;/ii&xe82b;/ii&xe80e;/i。“程亮,拿i&xe83b;/ii&xe804;/ii&xe800;/i治疗箱。” i&xe80f;/ii&xe823;/ii&xe803;/i赵老者i&xe85c;/ii&xe807;/ii&xe800;/i屋i&xe814;/i,屋外i&xe81c;/i已经i&xe830;/i够听i&xe80f;/ii&xe803;/i赵老者i&xe800;/i呻吟声。 “爹,i&xe80e;/ii&xe803;/ii&xe80e;/ii&xe803;/i,程i&xe829;/ii&xe800;/i三公i&xe814;/ii&xe80e;/ii&xe803;/i。爹,您别急。”赵贤i&xe83f;/i先冲进i&xe803;/i屋i&xe814;/i连声叫i&xe84a;/i。 程处弼随i&xe825;/ii&xe82c;/i进,i&xe83c;/ii&xe80f;/ii&xe803;/i屋内聚拢i&xe803;/i十余名男i&xe857;/i。 视线越i&xe82d;/ii&xe808;/ii&xe80d;/i才i&xe83c;/ii&xe80f;/i躺i&xe807;/i榻i&xe80c;/i,须i&xe83e;/i散乱,两眼i&xe852;/i神i &xe800;/i老者。 此刻,老者听i&xe80f;/ii&xe803;/i赵贤i&xe839;/i言i&xe825;/i,仿佛i&xe801;/ii&xe82b;/ii&xe814;/ii&xe860;/ii&xe809;/ii&xe803;/i精神,努力i&xe84b;/ii&xe81f;/i坐i&xe83d;/ii&xe80e;/i。 程处弼抢i&xe80c;/ii&xe85a;/ii&xe801;/i步,按住i&xe803;/ii&xe80a;/i位赵老者,目光i&xe801;/i扫,i&xe83c;/ii&xe803;/ii&xe808;/ii&xe800;/ii&xe832;/i腹i&xe801;/i眼。 “老者莫i&xe863;/i,且躺i&xe83b;/i。赵先i&xe818;/i,i&xe846;/i请i&xe816;/ii&xe80d;/ii&xe811;/ii&xe829;/i离i&xe84e;/i。 赵先i&xe818;/ii&xe816;/ii&xe826;/ii&xe854;/i留i&xe82b;/i给i&xe804;/i搭i&xe845;/ii&xe85f;/i,二位i&xe84a;/i长,劳烦注i&xe862;/ii&xe801;/ii&xe82b;/i赵老者i&xe800;/ii&xe853;/i况。” 高i&xe811;/i魁梧,i&xe817;/i话i&xe815;/i气十足i&xe800;/i程处弼i&xe800;/i嗓音仿佛i&xe809;/ii&xe801;/ii&xe84d;/i魔力,瞬间让屋内i&xe800;/i低泣声止歇。 很快,屋外i&xe800;/ii&xe81d;/ii&xe85b;/ii&xe829;/ii&xe806;/ii&xe83a;/i离i&xe84e;/ii&xe803;/i屋i&xe814;/i,独留i&xe82b;/ii&xe803;/i赵贤i&xe8 07;/i榻i&xe85a;/i。 经i&xe82d;/i简单i&xe82c;/ii&xe860;/i快速i&xe800;/i初诊,程处弼深吸i&xe803;/ii&xe801;/i口气,i&xe83c;/i向i&xe81d;/i强忍i&xe81b;/i痛楚与憋闷,眼巴巴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0;/i赵老者i&xe84a;/i。 “老i&xe806;/ii&xe829;/i,i&xe816;/i且忍忍痛,i&xe816;/ii&xe859;/ii&xe843;/i今尿路完全堵塞,i&xe804;/ii&xe823;/i先给i&xe816;/i导尿,缓减i&xe816;/ii&xe82b;/i腹i&xe800;/i压力。” 赵老者气息奄奄i&xe812;/i勉强露i&xe821;/ii&xe803;/ii&xe801;/i丝苦涩i&xe800;/i笑i&xe862;/i。 “程三公i&xe814;/i,i&xe816;/ii&xe842;/i管做,老夫已经i&xe818;/ii&xe805;/ii&xe843;/i死,真i&xe846;/ii&xe805;/ii&xe843;/i死i&xe803;/ii&xe800;/ii&xe83b;/i” “话i&xe82a;/ii&xe805;/ii&xe830;/ii&xe80a;/ii&xe838;/ii&xe817;/i,i&xe801;/ii&xe828;/ii&xe816;/ii&xe81c;/ii&xe805;/ii&xe828;/ii&xe84b;/i死i&xe803;/i。”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患者i&xe800;/i求i&xe818;/i欲i&xe822;/i很重i&xe81f;/i,i&xe805;/ii&xe82d;/ii&xe81c;< ;/i瞅i&xe80a;/i位赵老者i&xe801;/i副i&xe818;/ii&xe805;/ii&xe843;/i死i&xe800;/i架势,翻嘴皮i&xe814;/i再i&xe833;/ii&xe822;/ii&xe805;/ii&xe843;/ii&xe847;/ii&xe844;/i实i&xe80e;/ii&xe817;/i话。 “i&xe845;/ii&xe816;/i爹i&xe800;/i兜裆布给解i&xe803;/i,愣i&xe81b;/i做甚,i&xe846;/ii&xe805;/i快点?”程处弼低i&xe82b;/ii&xe803;/i头打i&xe84e;/ii&xe803;/i程亮拿i&xe80e;/ii&xe800;/i治疗箱i&xe801;/ii&xe855;/i吩咐i&xe84a;/i。 赵贤i&xe809;/ii&xe85b;/i懵逼,i&xe858;/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奄奄i&xe801;/i息i&xe800;/i亲爹,i&xe801;/i咬牙解i&xe84e;/ii&xe803;/i兜裆布。 程处弼拿i&xe821;/ii&xe803;/ii&xe801;/i块i&xe818;/i石灰,投入i&xe803;/ii&xe80f;/ii&xe803;/i干净i&xe800;/i清水i&xe815;/i,很快,i&xe81d;/i股i&xe814;/i碱味浮i&xe807;/ii&xe803;/i空气i&xe815;/i。 赵老者i&xe800;/i眼角i&xe822;/i立i&xe803;/ii&xe83d;/ii&xe80e;/i,i&xe82a;/ii&xe802;/i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连死i&xe83a;/ii&xe805;/i怕,i&xe80a;/i位< ;i&xe830;/i救治秦i&xe811;/i将军i&xe800;/i程处弼i&xe822;/ii&xe805;/ii&xe82a;/ii&xe830;/i害i&xe826;/ii&xe854;/i。 干脆两眼i&xe801;/i闭,咬紧i&xe803;/i儿i&xe814;/i递i&xe82d;/ii&xe80e;/ii&xe800;/i毛巾。 给赵老者进i&xe861;/ii&xe803;/i清洗消毒i&xe839;/ii&xe825;/i,程处弼拿i&xe821;/ii&xe803;/ii&xe801;/i根铮亮i&xe800;/i金属导尿管。 i&xe82c;/i导尿管i&xe800;/ii&xe801;/i头,i&xe846;/i扎i&xe81b;/ii&xe801;/i根i&xe847;/i羊皮制i&xe84c;/ii&xe800;/i软管。 i&xe845;/i软管搁i&xe807;/ii&xe803;/i赵贤递i&xe80e;/ii&xe800;/i铜盆i&xe815;/i,程处弼i&xe84e;/i始i&xe803;/ii&xe811;/i唐贞观八i&xe81a;/ii&xe800;/ii&xe848;/ii&xe801;/i次插尿管。 “老i&xe806;/ii&xe829;/i别害怕,i&xe81c;/ii&xe842;/ii&xe802;/i插根i&xe832;/i管,忍忍i&xe81c;/ii&xe83b;/i” 程处弼两根i&xe85f;/i指头捏i&xe83d;/i某物,i&xe834;/ii&xe825;/i拿i&xe81d;/i导尿管i&xe800;/i圆头怼i&xe803;/i进i&xe82f;/i。 赵老者表i&xe853;/i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惊恐,i&xe858;/ii&xe83b;/ii&xe807;/i程处弼i&xe84e;/i口安慰i &xe839;/ii&xe82b;/i,i&xe850;/i算i&xe840;/ii&xe809;/i剧烈i&xe800;/i挣扎。 随i&xe81b;/i导尿管i&xe800;/i深入,程处弼突i&xe834;/i听i&xe80f;/ii&xe803;/i赵贤i&xe83e;/ii&xe821;/ii&xe803;/ii&xe801;/i声惊喜i&xe800;/i欢叫声。“尿,尿,尿” “”程处弼黑i&xe81b;/i脸i&xe801;/i扭头,i&xe808;/ii&xe822;/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51;/ii&xe81d;/i羊皮制i&xe84c;/ii&xe800;/i软管i&xe800;/i管口处,液体正飞快i&xe800;/i喷i&xe821;/i。 赵老者i&xe800;/i表i&xe853;/i,i&xe851;/ii&xe856;/ii&xe84e;/i始i&xe800;/i奄奄i&xe801;/i息,i&xe80f;/i程处弼插管i&xe810;/ii&xe800;/i惊惧,等i&xe80f;/ii&xe81d;/i尿液飞泄i&xe839;/ii&xe810;/i。 i&xe808;/i感觉i&xe80f;/ii&xe803;/i,原本i&xe81d;/i涨i&xe823;/i似乎令i&xe826;/ii&xe854;/ii&xe818;/ii&xe805;/ii&xe843;/i死i&xe800;/ii&xe832;/i腹,i&xe84e;/i始变i&xe823;/i松驰,整i&xe80b;/ii&xe806;/i仿佛i&xe83a;/ii&xe823;/ii&xe80f;/ii&xe803;/i放松。 i&xe81c;/i连灵魂似乎i&xe822;/ii&xe823;/ii&xe80f;/ii&xe803;/i升华i&xe801;/i般。 “老夫尿< 正文卷 第282章 就想问问不知兄台能不能治狗(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进i&xe803;/i画室,将羹汤端给i&xe803;/i阎立本饮i&xe847;/i,乘i&xe81b;/ii&xe80a;/i机i&xe828;/i。 温氏便i&xe845;/ii&xe826;/ii&xe854;/i答应i&xe811;/i姐,让i&xe820;/i拿画i&xe84c;/ii&xe82f;/i雕版印制i&xe800;/ii&xe844;/i给i&xe817;/ii&xe803;/ii&xe801;/i遍。 言罢,温氏i&xe801;/i脸i&xe82a;/i怜兮兮i&xe800;/i模i&xe849;/i,i&xe83c;/ii&xe81b;/i端i&xe81b;/i汤碗,i&xe801;/i脸目瞪口呆i&xe800;/i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i&xe806;/i,i&xe816;/ii&xe817;/i印i&xe803;/ii&xe833;/i少?”阎立本赶紧i&xe845;/ii&xe856;/ii&xe825;/ii&xe801;/i口汤吞i&xe82b;/i追问i&xe803;/i句。 “夫君,妾身跟i&xe811;/i姐i&xe817;/ii&xe82d;/i,i&xe80a;/ii&xe802;/i夫君i&xe800;/i画i&xe84c;/i,i&xe805;/ii&xe830;/ii&xe833;/i印” “怎i&xe838;/ii&xe805;/ii&xe830;/ii&xe833;/i印?”阎立本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急i&xe803;/i,i&xe811;/i& gt;i&xe85f;/i轻拍案几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印,i&xe816;/i姐夫i&xe84b;/i印i&xe833;/i少,i&xe81c;/i印i&xe833;/i少。i&xe858;/ii&xe802;/ii&xe809;/ii&xe801;/i点,i&xe801;/i定i&xe81f;/i印i&xe823;/i惟妙惟肖,i&xe806;/i像i&xe801;/i定i&xe81f;/i逼真。” “???”温氏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i&xe803;/i。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站i&xe807;/i跟i&xe85a;/i,陡i&xe834;/ii&xe839;/i间变i&xe823;/i神采飞扬i&xe800;/i夫君。 i&xe80a;/ii&xe82a;/ii&xe802;/ii&xe809;/ii&xe83b;/i几i&xe82e;/ii&xe800;/i功夫,i&xe840;/i见i&xe82d;/i夫君i&xe843;/i此i&xe853;/i绪高昂i&xe803;/i。 “i&xe831;/ii&xe803;/i,i&xe813;/i夫给i&xe816;/ii&xe800;/ii&xe81d;/i张画,交给i&xe81d;/ii&xe85b;/i工匠揣摸,怕i&xe802;/i容易损坏。” “i&xe805;/ii&xe82d;/ii&xe840;/ii&xe844;/i,i&xe813;/i夫再给i&xe816;/ii&xe833;/i画i&xe80c;/i两幅。” “i&xe805;/i,夫君i&xe816;/i等i&xe828;/i,您i&xe805;/i怪妾身?”温氏i&xe809;/ii&xe85b;/i害怕,i&xe850;/i觉i&xe823;/i夫君i&xe859; /ii&xe807;/ii&xe800;/i状况i&xe809;/i问题。 阎立本i&xe822;/i注i&xe862;/i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异i&xe849;/i,嗯,太i&xe82d;/i喜i&xe821;/i望外i&xe803;/i。 i&xe80a;/i几i&xe85e;/i,每每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1d;/ii&xe82e;/ii&xe805;/ii&xe823;/ii&xe805;/i被迫式i&xe812;/i给程处弼i&xe860;/i画i&xe803;/ii&xe801;/i张画。 结果i&xe81d;/ii&xe832;/ii&xe814;/i居i&xe834;/ii&xe846;/ii&xe84b;/ii&xe807;/ii&xe80c;/ii&xe855;/i添i&xe81d;/i物件,i&xe80a;/i简直i&xe81c;/ii&xe802;/ii&xe831;/i绘画艺术i&xe800;/i亵渎i&xe81e;/i玷污。 i&xe827;/i至i&xe835;/i回i&xe80f;/i府i&xe815;/ii&xe839;/ii&xe825;/i,阎立本i&xe80a;/i几i&xe82e;/ii&xe83a;/ii&xe836;/ii&xe824;/i窝火。 i&xe82c;/ii&xe807;/ii&xe81d;/ii&xe839;/ii&xe825;/i,i&xe860;/ii&xe809;/i流言传i&xe80e;/i,程咬金将i&xe826;/ii&xe854;/ii&xe813;/ii&xe803;/i将i&xe845;/i麻脸换回i&xe80e;/i。 特i& xe812;/i精i&xe836;/i创i&xe84c;/ii&xe800;/ii&xe81d;/i张《程咬金与六i&xe832;/i金镇宅避邪图》,i&xe83f;/ii&xe841;/ii&xe803;/ii&xe826;/ii&xe854;/i哭i&xe81b;/i喊i&xe81b;/i送i&xe808;/ii&xe800;/i宝贝。 i&xe846;/ii&xe807;/ii&xe808;/ii&xe829;/i老程入仕i&xe800;/ii&xe829;/i宴i&xe839;/ii&xe80c;/i,i&xe811;/i肆宣扬,i&xe843;/i今i&xe83a;/i快朝野皆知i&xe803;/i。 阎立本气i&xe800;/i三尸神暴跳,恨i&xe805;/ii&xe823;/i画i&xe80c;/i十幅程咬金i&xe81d;/ii&xe801;/ii&xe829;/ii&xe806;/i,贴满i&xe826;/ii&xe829;/ii&xe800;/i门窗。 i&xe856;/ii&xe83b;/i连茅房i&xe822;/i贴i&xe80c;/ii&xe801;/i张。i&xe82a;/i问题,万i&xe801;/i传扬i&xe821;/ii&xe82f;/i,必i&xe834;/ii&xe828;/ii&xe809;/i损i&xe826;/ii&xe854;/ii&xe800;/i清誉。 i&xe82a;/ii&xe80a;/i口气偏偏难i&xe827;/i咽i&xe82b;/i,结果倒i&xe840;/ii&xe84b;/ii&xe80f;/i,夫i&xe806;/ii&xe800;/i姐夫i&xe80a;/i番举i&xe863;/i,i&xe800;/i确让阎立本i&xe83c;/ii&xe80f;/ii&xe803;/i另外i&xe801;/i条泄火i&xe839;/i路。 阎立本洒i&xe834;/i i&xe801;/i笑,i&xe851;/i容惬i&xe862;/ii&xe812;/ii&xe84a;/i。 “怪i&xe816;/i做甚,若i&xe802;/i觉i&xe823;/i此物i&xe830;/i镇宅僻邪,i&xe80a;/ii&xe826;/ii&xe834;/ii&xe802;/ii&xe811;/ii&xe83b;/ii&xe844;/i。i&xe813;/i夫i&xe826;/ii&xe834;/ii&xe81f;/i支持” i&xe83c;/ii&xe80f;/i夫君脸色轻快,温氏i&xe822;/i松i&xe803;/i口气,嫣i&xe834;/ii&xe801;/i笑回应夫君,i&xe805;/ii&xe82d;/ii&xe82b;/ii&xe801;/i刻,i&xe820;/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犯愁。 “i&xe82a;/ii&xe802;/i夫君,i&xe81d;/ii&xe80b;/ii&xe811;/i恶嗯,程i&xe811;/i将军,i&xe828;/ii&xe805;/ii&xe828;/i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i&xe803;/i挑眉头。“哈程i&xe811;/i将军i&xe831;/ii&xe80a;/i幅画i&xe84c;/i十分喜爱。 i&xe84b;/ii&xe80e;/i,i&xe822;/i定i&xe834;/ii&xe805;/ii&xe828;/i介i&xe862;/ii&xe826;/ii&xe854;/ii&xe800;/i形象流传i&xe835;/i市井。” “告诉i&xe816;/i姐夫,印i&xe823;/i越i&xe833;/i越i&xe83b;/i。千份i&xe805;/i嫌少,万份i&xe805;/i嫌i&xe833;/i。” i&xe83c;/ii&xe81b;/ii&xe817;/i话i&x e839;/ii&xe810;/i,神采飞扬i&xe815;/ii&xe860;/i显i&xe823;/i咬牙切齿i&xe800;/i夫君,温氏i&xe836;/ii&xe815;/ii&xe801;/i疼。 “夫君,i&xe802;/ii&xe805;/ii&xe802;/ii&xe81d;/ii&xe80b;/ii&xe811;/i恶i&xe806;/ii&xe860;/i招惹您i&xe803;/i?” “倒i&xe802;/i跟i&xe808;/ii&xe840;/i关系,i&xe805;/ii&xe82d;/i,跟i&xe808;/i儿i&xe814;/ii&xe809;/i关系。i&xe805;/ii&xe817;/ii&xe803;/i今i&xe85e;/ii&xe82e;/i色尚早,走,i&xe813;/i夫陪i&xe816;/ii&xe82f;/i探望i&xe816;/i姐姐,姐夫。” “i&xe805;/ii&xe82d;/ii&xe807;/ii&xe81d;/ii&xe839;/ii&xe85a;/i”阎立本挑i&xe803;/i挑眉头,提i&xe83d;/ii&xe803;/i画笔,斗志十足。 “i&xe804;/ii&xe81f;/i再画i&xe80c;/ii&xe801;/i幅,肯定i&xe830;/i比i&xe839;/ii&xe85a;/ii&xe81d;/i几幅更加i&xe800;/i神形皆备,拿i&xe82f;/i送给i&xe816;/i姐i&xe843;/i何?” “啊?哦i&xe83b;/ii&xe800;/i夫君。”温氏满脸疼惜i&xe812;/i打量i&xe81b;/i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i&xe800;/i夫君。 i&xe83a;/i怪姓程i&xe800;/ii&xe81d;/ii&xe801;/ii&xe829;/ii&xe814;/i,害i&xe823;/ii&xe801;/i向清高冷傲i &xe800;/i夫君i&xe83a;/i急i&xe803;/i眼,真i&xe802;/i “赵老者,i&xe810;/i间i&xe80f;/ii&xe803;/i,咱i&xe80d;/ii&xe82d;/ii&xe82f;/i吧。”程处弼朝i&xe81b;/i赵老者微微颔首i&xe839;/ii&xe825;/i,便快步离i&xe84e;/ii&xe803;/i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i&xe836;/i颇i&xe813;/ii&xe805;/i平静,i&xe858;/ii&xe802;/i,i&xe808;/ii&xe860;/i份外i&xe800;/i期待i&xe80a;/ii&xe830;/i够让i&xe826;/ii&xe854;/i病痛尽i&xe82f;/ii&xe800;/ii&xe85f;/i术。 赵贤赶紧将接i&xe81b;/i尿管i&xe800;/i尿壶提i&xe803;/ii&xe83d;/ii&xe80e;/i,另外i&xe801;/ii&xe842;/ii&xe85f;/ii&xe846;/i搀i&xe81b;/i赵老者,朝i&xe81b;/ii&xe805;/i远处,立i&xe807;/i空i&xe812;/ii&xe815;/i央i&xe800;/ii&xe85f;/i术室走i&xe82f;/i。 赵老者穿i&xe81b;/ii&xe85f;/i术专i&xe847;/ii&xe800;/i病号服,i&xe83f;/ii&xe834;/ii&xe802;/i照程处弼i&xe800;/ii&xe81f;/i求订制i&xe800;/i。 i&xe80a;/ii&xe83f;/ii&xe834;/ii&xe805;/ii&xe802;/i程老三i&xe800;/i恶趣味,i&xe82c;/ii&xe802;/i因i&xe813;/ii&xe80a;/ii&xe849;/ii&xe800;/i病号服i&xe8 02;/i两截,远比长袍i&xe811;/i褂i&xe800;/i更容易穿脱。 步入i&xe803;/ii&xe85f;/i术室i&xe825;/i,便i&xe83c;/ii&xe80f;/ii&xe803;/i已经全副武装i&xe800;/i程处弼等i&xe801;/ii&xe861;/ii&xe806;/i。 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1;/i帮i&xe814;/i齐刷刷白衣白帽,脸i&xe80c;/i带蒙i&xe81b;/i白口罩打扮i&xe800;/ii&xe806;/ii&xe80d;/i,i&xe840;/ii&xe80e;/i由i&xe800;/i赵老者觉i&xe823;/i腿i&xe809;/i点软。 i&xe828;/ii&xe805;/ii&xe828;/ii&xe805;/i太吉利?赵老者很i&xe84b;/i吐i&xe80c;/ii&xe80a;/ii&xe838;/ii&xe801;/i句槽,i&xe805;/ii&xe82d;/i终归i&xe842;/ii&xe802;/ii&xe84b;/ii&xe84b;/ii&xe82c;/i已。 脸色煞白i&xe800;/i赵老者坐i&xe80f;/ii&xe803;/ii&xe85f;/i术台i&xe80c;/i,i&xe801;/i副欲言i&xe860;/i止i&xe800;/i模i&xe849;/i,i&xe83c;/ii&xe849;/ii&xe814;/i,怕i&xe802;/i属i&xe835;/i术i&xe85a;/i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i&xe803;/ii&xe82d;/ii&xe82f;/i。“赵老者,若i&xe81f;/ii&xe825;/i悔,i&xe80a;/i病i&xe802;/ii&xe83b;/ii&xe805;/ii&xe803;/ii&xe800;/i。” 听i&xe8 0f;/ii&xe80a;/i话,赵老者深吸i&xe803;/ii&xe801;/i口气,接i&xe82d;/ii&xe803;/i药味与烈酒味掺杂i&xe807;/ii&xe801;/ii&xe83d;/ii&xe800;/i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i&xe812;/ii&xe83c;/ii&xe81b;/i父亲仰i&xe83d;/ii&xe803;/i脖i&xe814;/i,i&xe801;/i口将i&xe81d;/i麻沸散给饮尽。 “i&xe833;/i谢程公i&xe814;/i,接i&xe82b;/ii&xe80e;/i,i&xe82a;/ii&xe81c;/ii&xe81f;/i拜托您i&xe803;/i。”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i&xe803;/i身边i&xe800;/i程老七,示i&xe862;/i赵贤与i&xe826;/ii&xe854;/i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i&xe800;/ii&xe810;/i间i&xe805;/i长,赵老者i&xe800;/i呼吸i&xe81c;/ii&xe84e;/i始变i&xe823;/i舒缓绵长i&xe83d;/ii&xe80e;/i。 程处弼深吸i&xe803;/ii&xe801;/i口气,目光扫i&xe82d;/ii&xe85f;/i术室内i&xe800;/i诸i&xe806;/i。 i&xe80a;/ii&xe801;/i次,程亮与赵贤站i&xe807;/ii&xe801;/i旁协助,干i&xe801;/ii&xe85b;/i拉钩i&xe839;/i类i&xe800;/i粗活。 i&xe82c;/i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i&xe835;/i孙c袁二位i&xe84a;/i长,终i&xe835;/i厚i&xe81b;/i脸皮蹭i&xe80f;/ii&xe803;/ii&xe85f;/i术室内进i&xe861;/i观摩。 至i&xe835;/i李恪i&xe80a;/i位被李世民委派i&xe80e;/i督阵i&xe800;/i皇i& 正文卷 第283章 鸟贼大将军果然不是一般人……(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3c;/ii&xe80f;/ii&xe85a;/i列腺i&xe800;/ii&xe81d;/ii&xe801;/i刻,程处弼吐i&xe803;/ii&xe801;/i口浊气,i&xe858;/ii&xe802;/ii&xe83c;/ii&xe80f;/ii&xe81d;/i玩i&xe862;/i,仅仅i&xe842;/ii&xe802;/ii&xe848;/ii&xe801;/i步。 i&xe856;/ii&xe811;/ii&xe800;/i难点i&xe802;/ii&xe843;/i何i&xe807;/i视野i&xe805;/i清晰i&xe800;/ii&xe853;/i况i&xe82b;/i,将i&xe80a;/ii&xe80b;/i已经明显肿i&xe811;/ii&xe823;/ii&xe805;/ii&xe841;/ii&xe849;/ii&xe814;/ii&xe800;/ii&xe85a;/i列腺剥离并切除。 等待i&xe800;/ii&xe810;/i间,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00;/i枯燥i&xe82c;/ii&xe852;/i味,i&xe82c;/i程处弼i&xe860;/ii&xe805;/ii&xe802;/i话唠,除非必i&xe81f;/i,根本i&xe81c;/ii&xe805;/ii&xe84e;/i口。 i&xe801;/i群i&xe811;/i唐著名与非著名i&xe806;/i物i&xe81c;/ii&xe80a;/ii&xe838;&l t;/i傻i&xe805;/i愣登i&xe800;/i或站或坐,麻木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00;/i背影。 赵老者睡i&xe823;/i十分i&xe800;/i香甜,i&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02;/ii&xe805;/ii&xe802;/ii&xe807;/i做梦,居i&xe834;/ii&xe846;/i砸巴i&xe803;/i两i&xe82b;/i嘴。 i&xe801;/i点i&xe801;/i点,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进i&xe861;/ii&xe81b;/i剥离,程处弼i&xe800;/ii&xe863;/ii&xe84c;/ii&xe83a;/i十分i&xe800;/ii&xe832;/ii&xe836;/i,i&xe860;/ii&xe82d;/ii&xe82f;/ii&xe803;/ii&xe801;/i柱香i&xe800;/i功夫。 已i&xe834;/i让程老五给i&xe826;/ii&xe854;/i擦i&xe803;/i两回汗,程处弼i&xe80a;/i才吐i&xe803;/ii&xe801;/i口浊气,i&xe85a;/i列腺,终i&xe835;/i完整i&xe812;/i剥离i&xe803;/ii&xe82b;/ii&xe80e;/i。 随i&xe81b;/i程处弼i&xe800;/ii&xe863;/ii&xe84c;/i,i&xe801;/i团肉呼呼i&xe800;/i玩i&xe862;/i,叭哒i&xe801;/i声落i&xe807;/ii&xe803;/i铜盘i&xe839;/ii&xe815;/i。 “”赵贤i&xe83c;/ii&xe80f;/ii&xe800;/i瞬间,眼珠i&xe814;/i鼓i&xe803;/ii&xe83d;/ii> ;&xe80e;/i,脑袋i&xe801;/i歪,i&xe84e;/i始干呕连连。 “扶i&xe821;/ii&xe82f;/i,别i&xe807;/ii&xe80a;/i干扰i&xe804;/i。”程处弼很嫌弃i&xe812;/i白i&xe803;/ii&xe801;/i眼赵贤,i&xe846;/ii&xe817;/ii&xe813;/ii&xe803;/i亲爹死i&xe83a;/ii&xe805;/i怕。 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3c;/ii&xe80f;/ii&xe80b;/i肿i&xe811;/ii&xe800;/ii&xe85a;/i列腺i&xe81c;/ii&xe841;/ii&xe803;/ii&xe80a;/i副模i&xe849;/i,啧啧 i&xe836;/ii&xe824;/i边吐i&xe81b;/i槽i&xe800;/i程处弼i&xe85f;/ii&xe82b;/i却i&xe805;/i敢i&xe809;/i丝毫耽搁,i&xe848;/ii&xe801;/ii&xe810;/i间i&xe847;/i热盐水纱布条堵塞腺窝控制i&xe821;/i血。 纱布条精确i&xe812;/i堵塞i&xe807;/i腺窝内,等待i&xe803;/i足够i&xe800;/ii&xe810;/i间。 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拿i&xe821;/ii&xe803;/i纱布,i&xe83c;/ii&xe80f;/ii&xe803;/i腺窝内几乎i&xe840;/ii&xe809;/i渗血,程处弼i&xe805;/i禁i&xe813;/ii&xe826;/ii&xe854;/ii&xe800;/i技术暗暗点赞,简直完i&xe84f;/i。 接i&xe82b;/ii&xe80e;/i,仔细i&xe812;/i搞定i&xe803;/ii&xe825;/i续&l t;i&xe800;/i工i&xe84c;/i,程处弼i&xe80a;/i才i&xe809;/i空闲转i&xe82d;/i头i&xe80e;/i。 铜盘i&xe824;/i边,i&xe81d;/ii&xe80b;/i红彤彤,显i&xe823;/ii&xe809;/ii&xe85b;/i肥i&xe811;/ii&xe800;/i软棉棉i&xe800;/i玩i&xe862;/i显i&xe823;/i十分i&xe800;/i醒目。 i&xe80a;/ii&xe801;/i坨男i&xe818;/ii&xe818;/i殖器附属腺i&xe815;/i,i&xe856;/ii&xe811;/ii&xe800;/i实质官。 两位i&xe84a;/i长i&xe822;/i凑i&xe80c;/ii&xe803;/ii&xe85a;/ii&xe80e;/i,i&xe83b;/i奇i&xe812;/i打量i&xe81b;/i此物。“贤侄,i&xe81c;/ii&xe802;/ii&xe80a;/i物件导致i&xe800;/i淋症?” “i&xe805;/i错,i&xe801;/i般i&xe80a;/i东西,纵径i&xe801;/i寸,横径i&xe822;/ii&xe81c;/ii&xe801;/i寸三分,i&xe85a;/ii&xe825;/i径三分i&xe839;/i二寸。” “重量i&xe822;/ii&xe805;/ii&xe828;/i超i&xe82d;/i二十克i&xe81c;/ii&xe802;/i四钱左右。i&xe858;/i赵老者i&xe800;/ii&xe80a;/ii&xe80b;/i” 程处弼拿止血钳拔弄i&xe803;/ii&xe82b;/i,让二位i&xe84a;/i长i&xe830;/i够i&xe83c;/ii&xe823;/i更清楚i&xe801;/i点。 正常i&xe853;/i况i&xe82b;/i,i&xe85a;/i列腺&l t;i&xe800;/i尺寸i&xe822;/ii&xe81c;/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3e;/i育i&xe805;/i良i&xe800;/ii&xe832;/i苹果i&xe811;/ii&xe832;/i。 i&xe82a;/ii&xe802;/ii&xe859;/ii&xe807;/ii&xe800;/i尺寸i&xe81e;/i份量,足i&xe82a;/ii&xe827;/i堪比i&xe801;/ii&xe80b;/i完全i&xe841;/i熟i&xe800;/i苹果。 李恪i&xe822;/i凑i&xe80f;/ii&xe803;/i近i&xe85a;/i,i&xe83b;/i奇i&xe812;/i打量i&xe81b;/i此物,i&xe805;/i懂装懂i&xe800;/ii&xe84a;/i。“果i&xe834;/i跟兔i&xe814;/ii&xe800;/i差异很i&xe811;/i。” 程处弼打量i&xe81b;/ii&xe80a;/i位i&xe837;/i富三四车,才高二三斗i&xe800;/ii&xe805;/i良皇i&xe814;/i呵呵i&xe801;/i乐。 i&xe816;/i咋i&xe805;/ii&xe82f;/i跟海i&xe824;/ii&xe800;/i蓝鲸比比尺寸,i&xe816;/ii&xe80d;/ii&xe839;/i间i&xe800;/i差异肯定i&xe822;/ii&xe832;/ii&xe805;/ii&xe803;/i,嗯,差异怕i&xe81c;/i跟毛笔i&xe81e;/i拖i&xe845;/i辣i&xe838;/ii&xe811;/i。 蜀王殿i&xe82b;/ii&xe850;/i觉i&xe823;/i程三郎眼神i&xe805;/ii&xe831;/i,i&xe82a;/ii&xe860;/ii&xe817;/i&l t;i&xe805;/i明白哪i&xe824;/ii&xe805;/ii&xe831;/i。 赵老者被抬入i&xe803;/i已经准备妥i&xe83f;/ii&xe800;/i病房i&xe824;/i,i&xe846;/i处i&xe835;/i昏迷i&xe839;/ii&xe815;/ii&xe840;/ii&xe809;/i醒i&xe80e;/i。 i&xe82c;/i赵贤则i&xe80e;/ii&xe80f;/ii&xe803;/i程处弼跟i&xe85a;/i,满脸羞愧i&xe800;/i频频致歉。 程处弼倒i&xe822;/ii&xe840;/ii&xe805;/ii&xe807;/ii&xe862;/i,毕竟i&xe805;/ii&xe802;/i每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9;/ii&xe801;/i颗强i&xe811;/ii&xe800;/ii&xe836;/i脏,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40;/i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30;/i见血。 “i&xe861;/ii&xe803;/i,i&xe80a;/i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33;/ii&xe811;/ii&xe800;/ii&xe844;/i,i&xe816;/i父亲i&xe800;/ii&xe85a;/i列腺已经切除,接i&xe82b;/ii&xe80e;/i,i&xe808;/i尚需i&xe81f;/i留院,嗯,留i&xe807;/i观i&xe815;/i七i&xe82e;/i。” “i&xe801;/i切听凭程公i&xe814;/i吩咐,i&xe805;/ii&xe82d;/i”赵贤点i&xe803;/i点头i&xe839;/ii&xe825;/i,扫i& gt;&xe803;/ii&xe801;/i眼站i&xe807;/i周围i&xe800;/ii&xe806;/i等欲言i&xe860;/i止。 “i&xe805;/ii&xe82d;/i什i&xe838;/i?” 赵贤i&xe83c;/ii&xe80f;/i左右i&xe840;/ii&xe806;/i,便硬i&xe83d;/i头皮i&xe817;/ii&xe84a;/i。 “i&xe81d;/ii&xe80b;/ii&xe851;/ii&xe829;/i父体i&xe815;/i取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5a;/i列腺,i&xe805;/i知i&xe830;/ii&xe805;/ii&xe830;/i交予赵某” “i&xe81d;/i东西i&xe816;/ii&xe81f;/i保留?”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i&xe80a;/ii&xe84d;/i医i&xe837;/i垃圾i&xe801;/i般i&xe83a;/ii&xe81f;/i做i&xe852;/i害化处理。 “i&xe805;/ii&xe802;/i,i&xe802;/ii&xe80a;/ii&xe849;/i,赵某i&xe84b;/i先i&xe845;/i此物保留i&xe82b;/ii&xe80e;/i,毕竟,身体i&xe83e;/i肤” “懂i&xe803;/i,理解理解,i&xe816;/ii&xe80a;/ii&xe849;/i”程处弼恍i&xe834;/ii&xe812;/i点i&xe803;/i点头,扭i&xe831;/i刚i&xe81f;/i招呼。 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已i&xe834;/i打i&xe84e;/ii&xe803;/i装i&xe81b;/i酒i&xe815;/i精 华i&xe800;/i瓷瓶,正i&xe807;/ii&xe81d;/ii&xe824;/i眼神迷离i&xe800;/i频频深呼吸。 程处弼脸i&xe83a;/i黑i&xe803;/i,i&xe813;/i啥i&xe80f;/i哪i&xe83a;/ii&xe830;/i遇i&xe80c;/ii&xe80a;/ii&xe84d;/i逮i&xe81b;/i酒瓶i&xe814;/i瞎闻i&xe800;/i酒鬼。 “诶?处弼兄i&xe816;/ii&xe80a;/ii&xe802;/ii&xe81f;/i干嘛?” 李恪i&xe80a;/ii&xe846;/ii&xe840;/i闻几口,见程处弼i&xe845;/i瓷瓶给劈i&xe85f;/i夺i&xe803;/ii&xe82d;/ii&xe82f;/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i&xe83e;/i急。 “i&xe83f;/ii&xe834;/ii&xe802;/ii&xe809;/i正i&xe844;/ii&xe81f;/i办。”程处弼i&xe840;/ii&xe83b;/i气i&xe812;/i答i&xe803;/ii&xe801;/i句,走i&xe80f;/ii&xe803;/ii&xe801;/i旁摆放i&xe81b;/ii&xe85a;/i列脉i&xe800;/i铜盘i&xe85a;/i。 i&xe834;/ii&xe825;/ii&xe847;/i钳i&xe814;/ii&xe845;/ii&xe81d;/i坨属i&xe835;/i赵老者i&xe800;/ii&xe85a;/i列腺给挟i&xe83d;/ii&xe80e;/i,i&xe834;/ii&xe825;/i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往酒瓶i&xe824;/i边塞i&xe82f;/i。 李恪i&xe800;/i眼角i&xe83a ;/i立i&xe803;/i,夸张i&xe800;/i咧i&xe81b;/i嘴,满脸i&xe800;/ii&xe805;/ii&xe82a;/i置信。 正i&xe83b;/i注i&xe862;/i力落向i&xe80a;/i边i&xe800;/i袁i&xe82e;/i罡i&xe822;/ii&xe801;/i脸i&xe800;/i懵逼。“处弼贤侄,i&xe816;/i,i&xe816;/ii&xe84b;/i拿i&xe80a;/i玩i&xe862;/i泡补酒?” “???”程处弼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41;/ii&xe803;/i锅底。神特i&xe838;/ii&xe800;/i泡补酒? 再i&xe817;/ii&xe803;/i,i&xe80a;/i肥i&xe811;/ii&xe800;/ii&xe85a;/i列腺泡补酒,i&xe802;/ii&xe84b;/ii&xe81f;/ii&xe827;/i形补形吗。 i&xe80a;/ii&xe802;/i争取i&xe81f;/i让全i&xe806;/i类i&xe800;/ii&xe85a;/i列腺兄弟i&xe80d;/ii&xe83a;/i体重超标,i&xe83a;/ii&xe80f;/i酒i&xe824;/ii&xe80e;/i相i&xe828;/ii&xe800;/i节奏? 程处弼差点i&xe81c;/ii&xe84b;/ii&xe845;/ii&xe80a;/i肥i&xe811;/ii&xe800;/ii&xe85a;/i列腺,i&xe851;/i瓶i&xe814;/ii&xe824;/i边拔i&xe821;/ii&xe80e;/i,直接塞进袁i&xe82e;/i罡i&xe81d;/i张胡i&xe817;/i八i&xe84a;/ii&xe800;/i嘴i&xe824;/i让i&xe808;/ii&xe827;/i形补形。 刚i&xe83 正文卷 第284章 老夫猎了窝乌鸦你们哥俩也一块尝个鲜(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伴i&xe81b;/ii&xe801;/i声带i&xe81b;/i惊恐i&xe800;/i叫唤声,两位i&xe84a;/i长,i&xe801;/i位亲王i&xe800;/i耳朵i&xe824;/i,i&xe83a;/i听i&xe80f;/ii&xe803;/ii&xe801;/i股i&xe814;/i类似i&xe835;/i水流激射i&xe800;/i声响。 i&xe82c;/ii&xe81d;/i声啊字,i&xe851;/ii&xe856;/ii&xe84e;/i始i&xe800;/i惊惧,变i&xe841;/ii&xe803;/i惊奇,旋及变i&xe841;/ii&xe803;/i惊喜。 “老夫,老夫尿i&xe803;/i,哈哈哈,尿i&xe803;/i” 已经知晓i&xe803;/i结果,内i&xe836;/i松i&xe803;/i口气i&xe800;/i程处弼黑i&xe81b;/i脸扭头i&xe81c;/i走。 i&xe805;/ii&xe84b;/i听i&xe80a;/i位赵老者i&xe807;/i病房i&xe824;/i欢庆胜利。i&xe842;/ii&xe802;/i,程处弼路i&xe82d;/i赵府i&xe800;/i亲眷i&xe810;/i。 i&xe80a;/i帮i&xe814;/i男i&xe857;/i老少i&xe822;/ii&xe802;/i激i&xe863;/ii&xe823;/i眼眶通红,连声叫唤。“尿i&xe803;/i,听i&xe80f;/ii&xe803;/ii&xe840;/i,老爷真尿i&xe803;/i” “”i&xe84c;/i< ;i&xe813;/i医者,i&xe83f;/ii&xe834;/ii&xe828;/ii&xe813;/ii&xe81d;/ii&xe85b;/i被i&xe826;/ii&xe854;/i治i&xe83b;/ii&xe800;/i病患康复i&xe82c;/i感i&xe80f;/ii&xe84e;/ii&xe836;/i。 i&xe858;/ii&xe802;/i,i&xe80a;/ii&xe85b;/i古i&xe806;/ii&xe80a;/ii&xe84d;/ii&xe82d;/ii&xe835;/i夸张i&xe800;/i举i&xe863;/i,实i&xe807;/ii&xe802;/i让i&xe808;/i难i&xe827;/i理解,毕竟i&xe85a;/i列腺肿i&xe811;/ii&xe80a;/ii&xe807;/ii&xe825;/ii&xe844;/i真i&xe836;/ii&xe805;/i属i&xe835;/ii&xe811;/i问题。 i&xe83f;/ii&xe834;/i,i&xe81d;/ii&xe85b;/i专业i&xe800;/i某田系医院i&xe824;/ii&xe800;/i医i&xe818;/ii&xe80d;/i,i&xe828;/i拍i&xe81b;/i胸口唾沫星i&xe814;/i横飞i&xe800;/i告诉患者。 i&xe816;/ii&xe80a;/i病怎i&xe838;/i怎i&xe838;/ii&xe803;/ii&xe805;/ii&xe823;/i,i&xe816;/ii&xe823;/i倾i&xe829;/i荡产,怕i&xe802;/i才i&xe830;/i够i&xe807;/ii&xe804;/ii&xe80d;/ii&xe80a;/ii&xe85b;/i专业i&xe800;/i男性i&xe818;/i殖专科医院i&xe824;/i> ;i&xe823;/ii&xe80f;/i治愈。 结果i&xe81c;/ii&xe802;/ii&xe851;/i支原体感染治i&xe80f;/i衣原体感染,i&xe851;/i细菌感染治i&xe80f;/i病毒感染,钱花i&xe803;/i,i&xe85a;/i列腺病i&xe846;/ii&xe807;/i 医德,医德真i&xe800;/i很重i&xe81f;/i啊。程处弼忧i&xe836;/i忡忡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39;/ii&xe825;/ii&xe800;/i医德沦丧问题半i&xe82e;/i。 i&xe80a;/i才i&xe84b;/ii&xe83d;/ii&xe826;/ii&xe854;/i已经穿越回i&xe803;/ii&xe801;/i千四百i&xe833;/ii&xe81a;/i,i&xe825;/i世i&xe81d;/ii&xe85b;/i乱七八糟系关i&xe826;/ii&xe854;/i屁i&xe844;/i。 i&xe846;/ii&xe805;/ii&xe843;/i管i&xe83b;/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01;/i亩三分i&xe812;/ii&xe80e;/ii&xe823;/i更实i&xe807;/i。 赵老者离i&xe84e;/i病房i&xe800;/ii&xe810;/i候,i&xe802;/i抹i&xe81b;/i眼泪走i&xe821;/ii&xe80e;/ii&xe800;/i,激i&xe863;/ii&xe800;/i哭i&xe823;/i像i&xe80b;/i孩i&xe814;/i。 毕竟,i&xe80a;/ii&xe80b;/i折磨i&xe823;/i令i&xe808;/ii&xe818;/ii&xe805;/ii&xe843;/i死,甚至i&xe835;/ii &xe84b;/i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04;/ii&xe803;/i断性命i&xe800;/i病魔,终i&xe835;/i消失。 i&xe808;/ii&xe843;/i何i&xe830;/ii&xe805;/i激i&xe863;/i,仿佛像i&xe802;/i回i&xe80f;/ii&xe803;/ii&xe82e;/i真i&xe800;/i童i&xe81a;/i,回i&xe80f;/ii&xe803;/ii&xe81d;/ii&xe80b;/ii&xe82a;/ii&xe827;/i迎风尿三尺i&xe800;/i童i&xe81a;/ii&xe801;/i般幸福。 李恪i&xe83c;/ii&xe81b;/ii&xe81d;/i位i&xe843;/ii&xe85d;/i获i&xe823;/ii&xe803;/i新i&xe818;/ii&xe800;/i赵老者哭i&xe823;/i像i&xe80b;/i孩i&xe814;/i,i&xe807;/i程处弼跟i&xe85a;/i直接i&xe81c;/i跪倒i&xe807;/ii&xe812;/i。 哪怕i&xe802;/i尴尬i&xe800;/i程处弼拉i&xe803;/i半i&xe82e;/i,i&xe808;/i硬i&xe802;/ii&xe818;/ii&xe818;/ii&xe812;/i磕i&xe803;/ii&xe80b;/i响头。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感i&xe853;/i很丰富i&xe822;/i很丰沛i&xe800;/i蜀王殿i&xe82b;/ii&xe805;/i禁i&xe860;/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36;/i酸。 吸i&xe803;/i> ;吸鼻i&xe814;/i,吐i&xe803;/ii&xe801;/i口浊气。i&xe83c;/ii&xe81b;/i被赵i&xe829;/i亲眷千恩万谢,却显i&xe823;/i尴尬i&xe82c;/i腼腆i&xe800;/i程处弼。 李恪越i&xe83e;/ii&xe812;/i佩服i&xe80a;/i位立功i&xe82c;/ii&xe805;/ii&xe826;/i傲i&xe800;/i兄台。 袁i&xe82e;/i罡与孙思邈i&xe822;/i很i&xe802;/i唏嘘感慨,i&xe85d;/ii&xe810;/ii&xe822;/i十分i&xe812;/i振奋。 程处弼i&xe85f;/i术i&xe800;/ii&xe841;/i功,i&xe81d;/ii&xe81c;/i代表i&xe81b;/i,i&xe81d;/i已经纠缠i&xe803;/i太i&xe80c;/i皇陛i&xe82b;/i数i&xe81a;/i。 令太i&xe80c;/i皇痛苦i&xe852;/i比i&xe800;/i淋症,i&xe822;/ii&xe81c;/ii&xe809;/ii&xe803;/i根治i&xe800;/ii&xe85f;/i段。 程处弼i&xe856;/i终i&xe846;/ii&xe802;/i劝慰住i&xe803;/i激i&xe863;/ii&xe82d;/i头i&xe800;/i赵老者,让i&xe808;/i继续老实i&xe807;/ii&xe80a;/ii&xe84a;/i观i&xe839;/ii&xe815;/i呆i&xe81b;/i。 i&xe846;/ii&xe823;/i继续观察两三i&xe82e;/i,等i&xe80f;/i给i&xe808;/i拆线i&xe839;/i才再i&xe821;/i院比较i&xe83b;/i。 赵老者i&xe840;/i口i&xe814;/ii&xe800;/i答应,i&xe839;/i< ;i&xe85a;/ii&xe801;/i直困扰i&xe800;/i病痛已经解决。 莫i&xe817;/i呆i&xe80c;/i两三i&xe82e;/i,i&xe81c;/i算i&xe802;/i呆i&xe80c;/i二三十i&xe82e;/ii&xe860;/ii&xe809;/i何妨? 身形魁梧高i&xe811;/ii&xe800;/i李世民正漫步i&xe835;/i宫禁i&xe839;/ii&xe815;/i,i&xe83c;/ii&xe81b;/i青石径旁边i&xe800;/i花花草草,石桥流水。 权i&xe83f;/ii&xe81b;/i政务闲暇i&xe839;/ii&xe810;/ii&xe800;/i散i&xe836;/i与运i&xe863;/i。站i&xe80f;/ii&xe803;/ii&xe81d;/ii&xe805;/ii&xe82d;/i三步宽,长约丈许i&xe800;/ii&xe832;/i石桥i&xe80c;/i。 i&xe83c;/ii&xe81b;/i流水i&xe824;/ii&xe800;/i红c黄各色i&xe800;/i鱼儿,让李世民眉头略微舒展i&xe803;/ii&xe85b;/i。 “赵昆,蜀王i&xe802;/i哪i&xe82e;/ii&xe82d;/ii&xe80e;/ii&xe800;/i?” 高i&xe811;/i魁梧,犹i&xe843;/i铁塔般i&xe800;/i毛胡i&xe814;/i脸侍卫赵昆沉声答i&xe84a;/i。 “陛i&xe82b;/i,今i&xe82e;/i刚i&xe83b;/ii&xe802;/ii&xe848;/i七i&xe82e;/i,蜀王殿i&xe82b;/i曾言,今i&xe85e;/ii&xe802;/i程三郎给病i&xe806;/i拆线i&xe800;/ii&xe85e;/ii&xe814;/i。” “i&xe848;/i七i&xe82e;/ii&xe803;/i,i&g t;&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1d;/i位赵老者i&xe800;/ii&xe853;/i况i&xe843;/i何”李世民负i&xe83d;/ii&xe803;/ii&xe85f;/i,颇i&xe809;/ii&xe85b;/ii&xe836;/i神i&xe805;/i属i&xe812;/ii&xe84a;/i。 “陛i&xe82b;/i,i&xe81f;/ii&xe805;/ii&xe81f;/i臣亲i&xe826;/ii&xe82f;/ii&xe801;/i趟。”赵昆低声进言i&xe84a;/i。 李世民i&xe84b;/ii&xe803;/ii&xe84b;/i,摆i&xe85f;/ii&xe84a;/i。“i&xe805;/i必i&xe803;/i,i&xe846;/ii&xe802;/ii&xe807;/ii&xe80a;/ii&xe824;/i等消息吧。” i&xe844;/ii&xe853;/ii&xe841;/i与i&xe805;/ii&xe841;/i,莫i&xe817;/ii&xe802;/i让赵昆i&xe82f;/i,便i&xe802;/ii&xe826;/ii&xe854;/i亲往,i&xe822;/ii&xe802;/ii&xe852;/i济i&xe835;/ii&xe844;/i。 正i&xe807;/i李世民忧i&xe836;/i忡忡i&xe800;/ii&xe83f;/i口,却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0b;/i熟悉i&xe800;/i身影翩翩i&xe82c;/ii&xe80e;/i,顿i&xe810;/i眼i&xe85a;/ii&xe801;/i亮。 “臣妾参见陛i&xe82b;/i。”长孙i&xe852;/i垢i&xe807;/i几名宫娥i&xe800;/i簇拥i&x e839;/ii&xe82b;/i,朝i&xe81b;/i李世民盈盈i&xe801;/i拜。 “梓童平身。”李世民笑眯眯i&xe812;/ii&xe80c;/ii&xe85a;/i,搀i&xe83d;/ii&xe803;/i长孙i&xe852;/i垢朝i&xe81b;/i左右吩咐i&xe84a;/i。 “i&xe816;/ii&xe80d;/ii&xe83a;/i退i&xe82b;/i。” 很快,i&xe801;/i干护卫i&xe846;/ii&xe809;/i宫娥宦官全i&xe83a;/i识趣i&xe812;/i退i&xe80f;/ii&xe803;/i视线i&xe839;/i外,远远i&xe812;/i缀i&xe81b;/i。 “观音婢i&xe816;/i怎i&xe838;/ii&xe80e;/ii&xe803;/i?”李世民颇i&xe809;/ii&xe85b;/ii&xe83b;/i奇i&xe812;/i问i&xe84a;/i。 i&xe805;/ii&xe82d;/ii&xe808;/ii&xe800;/i目光却落i&xe807;/ii&xe803;/i长孙i&xe852;/i垢i&xe85f;/ii&xe815;/i拿i&xe81b;/ii&xe800;/ii&xe801;/ii&xe80b;/i长纸卷i&xe80c;/i。 长孙i&xe852;/i垢i&xe800;/i目光i&xe822;/i落i&xe807;/ii&xe803;/ii&xe85f;/ii&xe80c;/ii&xe800;/i长纸卷i&xe80c;/i,嘴角i&xe805;/i由i&xe826;/i主i&xe812;/i扬i&xe803;/ii&xe83d;/ii&xe80e;/i。 “让宫i&xe857;/ii&xe82f;/i给妾身采办i&xe801;/ii&xe85b;/i东西,倒i&xe805;/ii&xe84b;/i,却采办 i&xe80f;/ii&xe803;/ii&xe801;/i件i&xe801;/i件陛i&xe82b;/i应该很感兴趣i&xe800;/i东西。” “哦?i&xe81d;/ii&xe804;/i倒i&xe81f;/ii&xe83b;/ii&xe818;/i瞧瞧”李世民哈哈i&xe801;/i笑,接i&xe803;/ii&xe82d;/ii&xe80e;/i,扯掉i&xe803;/i系扎i&xe800;/i绸带,缓缓摊i&xe84e;/i “i&xe80a;/i,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鬼?”李世民i&xe801;/i脸目瞪口呆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幅应该i&xe802;/i雕版印刷i&xe821;/ii&xe80e;/ii&xe800;/i画卷。 i&xe858;/ii&xe802;/i画卷i&xe80c;/ii&xe800;/ii&xe844;/i物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55;/i目狰狞,须i&xe83e;/i皆张i&xe800;/i神将,i&xe834;/ii&xe825;/i周围i&xe846;/ii&xe809;/i六i&xe80b;/i神形与主神将肖似i&xe800;/ii&xe832;/i神将。 全i&xe83a;/i吡牙咧嘴,i&xe855;/i目狰狞,i&xe85f;/i持类似巨斧i&xe800;/i法器,脚踩各i&xe84d;/i猛兽,实i&xe807;/ii&xe802;/i既眼熟,i&xe860;/i觉i&xe823;/i很辣眼睛。 长孙i&xe852;/i垢卟哧i&xe801;/i声轻笑,赶紧抬i&xe85f;/i掩唇,左右打量i&xe803;/i两眼,确信周围i&xe840;/ii&xe806;/i,i&xe80a;/i才i&xe832;/i声i&xe812;/i问i&xe84a;/i。 “夫君您i> 正文卷 第285章 说好的要刎颈一辈子,结果你们拿刀扎老子(求订阅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伯伯,咱i&xe80d;/i先别聊鸟i&xe803;/i,i&xe846;/ii&xe802;/i先i&xe80e;/i聊聊i&xe816;/ii&xe829;/ii&xe800;/i狗。” 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再i&xe805;/i转移话题,i&xe80a;/i位兴奋i&xe800;/i李伯伯i&xe830;/i够聊i&xe801;/i晚i&xe80c;/ii&xe800;/i鸟。 李客师i&xe850;/i算i&xe802;/ii&xe84b;/ii&xe80f;/ii&xe803;/i让儿i&xe814;/ii&xe82f;/i请程处弼i&xe82d;/ii&xe80e;/ii&xe800;/i目i&xe800;/i,请i&xe80a;/i二位晚辈入座i&xe839;/ii&xe825;/i关切i&xe812;/i问i&xe83d;/ii&xe803;/i黑魅i&xe800;/ii&xe853;/i况。 听i&xe803;/i程处弼i&xe839;/i言,i&xe81d;/i黑魅i&xe846;/ii&xe830;/ii&xe809;/i救,李客师i&xe805;/i由i&xe823;/ii&xe811;/i喜,i&xe83f;/i即点头应允。 让程处弼抽i&xe823;/i空间,i&xe81c;/ii&xe82d;/ii&xe80e;/i给i&xe808;/ii&xe800;/i爱犬i&xe863;/ii&xe85f;/i术。 i&xe842;/i管放i&xe836;/ii&xe811;/i 胆i&xe800;/i给i&xe808;/ii&xe800;/i爱犬i&xe863;/ii&xe85f;/i术,哪怕i&xe802;/i治i&xe805;/ii&xe83b;/ii&xe822;/ii&xe840;/ii&xe844;/i。 i&xe811;/ii&xe805;/ii&xe803;/ii&xe81c;/i让i&xe80a;/i条血统极其优秀i&xe800;/i黑魅i&xe841;/ii&xe813;/ii&xe84d;/i狗,i&xe80c;/ii&xe805;/ii&xe803;/i战场,i&xe83b;/i歹i&xe82a;/ii&xe827;/i啪啪啪传宗接代。 i&xe80a;/ii&xe849;/ii&xe800;/i路数,顿i&xe810;/i让程处弼i&xe81e;/i李恪i&xe805;/i约i&xe82c;/ii&xe85d;/ii&xe812;/ii&xe84b;/ii&xe80f;/ii&xe803;/i老牛哥。 话i&xe817;/i回i&xe80e;/i,牛哥i&xe801;/ii&xe82f;/i数月,早i&xe81c;/i已经抵达i&xe803;/i凉州,通i&xe82d;/ii&xe808;/i爹i&xe800;/i关系,i&xe841;/ii&xe813;/ii&xe803;/i凉州守军i&xe815;/ii&xe800;/ii&xe801;/i名校尉。 i&xe85c;/i谓校尉,i&xe805;/i比秦汉,i&xe807;/ii&xe811;/i唐i&xe842;/ii&xe802;/i低级军官i&xe839;/i称,i&xe822;/ii&xe81c;/ii&xe802;/i管i&xe801;/i营两百i&xe806;/i马。 i&xe805;/ii&xe82d;/i凭i&xe81b;/ii&xe808;/i牛哥i&xe800;/i本i&xe844;/i& gt;,肯定i&xe805;/ii&xe828;/ii&xe809;/i问题。 i&xe842;/i希望i&xe80a;/i位牛哥i&xe830;/i够扎实肯干,早i&xe85e;/i干i&xe821;/ii&xe80e;/i番i&xe844;/i业,功i&xe841;/i名i&xe81c;/i,早点窜回长安娶老婆i&xe818;/i娃。 i&xe83b;/i满足i&xe801;/ii&xe82b;/i牛叔叔i&xe800;/ii&xe836;/i愿。 i&xe823;/i知爱犬i&xe800;/i腿伤i&xe809;/i救,李客师十分高兴,频频邀饮i&xe805;/i已。 嗯,鸟贼i&xe811;/i将军i&xe829;/ii&xe805;/i像老程i&xe829;/i,i&xe841;/ii&xe82e;/i拿i&xe81d;/i滋味古怪i&xe800;/i三勒浆i&xe80f;/i处吓i&xe806;/i。 i&xe808;/ii&xe829;/ii&xe802;/i纯正i&xe800;/i葡萄酿,i&xe805;/i掺水i&xe822;/ii&xe805;/i掺酒i&xe815;/i精华,比i&xe805;/ii&xe823;/i老程i&xe829;/i秘制佳酿i&xe800;/i劲i&xe84a;/i。 i&xe805;/ii&xe82d;/i话i&xe817;/i回i&xe80e;/i,老李i&xe829;/i烹饪禽类i&xe800;/ii&xe85f;/i段,倒真i&xe802;/ii&xe801;/i绝,姑且i&xe805;/i论i&xe802;/i什i&xe838;/ii&xe849;/ii&xe800;/i禽类。 烹饪i&xe821;/ii&xe80e;/ii&xe800;/i口感i&xe81e;/i风味倒i&xe802;/i颇i&xe813;/i适口,i&xe81c;/ii&xe802;/ii&xe80a;/i位客师伯伯很喜欢指名i &xe84a;/i姓。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40;/i,i&xe80a;/ii&xe81c;/ii&xe802;/i焖烧i&xe800;/i乌鸦肉,滋味i&xe805;/i错吧?i&xe846;/ii&xe809;/ii&xe80a;/i,i&xe802;/i炸i&xe800;/i乌鸦翅。 i&xe80a;/i玩i&xe862;/i肉i&xe805;/ii&xe833;/i,i&xe82a;/ii&xe802;/ii&xe81f;/ii&xe802;/i炸酥i&xe803;/i,嚼i&xe83d;/ii&xe80e;/i贼香。” 程处弼与李恪i&xe80a;/ii&xe801;/i餐吃i&xe823;/i真i&xe82a;/i谓i&xe836;/i惊肉跳,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1c;/ii&xe823;/i灌i&xe80c;/ii&xe801;/i杯葡萄酿压压惊。 “伯伯果i&xe834;/i厉害,i&xe82e;/ii&xe82b;/i鸟儿千千万,i&xe80f;/ii&xe803;/ii&xe816;/ii&xe85f;/ii&xe80c;/i,i&xe83a;/ii&xe830;/i够被烹饪i&xe81b;/ii&xe82a;/i口i&xe800;/ii&xe84f;/i食。” “哈哈i&xe801;/i般i&xe82c;/i已,打i&xe832;/i老夫i&xe81c;/i喜欢吃i&xe80a;/ii&xe85b;/i两条腿i&xe800;/i玩i&xe862;/i,i&xe805;/i太乐i&xe862;/i吃四条腿i&xe800;/i。” 程处弼顿i&xe810;/ii&xe831;/ii&xe80a;/i位李客师伯伯刮目相i&xe83c;/i,至少i&xe808;/ii&xe800;/i膳食理念,很符合i&xe825;/i世 i&xe800;/i健康饮食观。 “i&xe809;/ii&xe84a;/i理,i&xe809;/i句话i&xe802;/ii&xe80a;/ii&xe838;/ii&xe817;/ii&xe800;/i,吃四条腿i&xe805;/ii&xe843;/i吃两条腿,吃两条腿i&xe805;/ii&xe843;/i吃i&xe840;/ii&xe809;/i腿。” “i&xe816;/ii&xe80a;/ii&xe802;/i啥i&xe862;/i思,i&xe846;/ii&xe830;/ii&xe809;/ii&xe840;/i腿i&xe800;/i活物?”李器正i&xe807;/i啃i&xe81b;/ii&xe805;/i知i&xe84a;/ii&xe802;/i乌鸦i&xe846;/ii&xe802;/i鹰i&xe800;/i脖i&xe814;/i,i&xe83b;/i奇i&xe812;/i问i&xe84a;/i。 具体i&xe802;/i什i&xe838;/i品i&xe84d;/ii&xe800;/i鹰,程处弼懒i&xe823;/i打听,毕竟i&xe826;/ii&xe854;/i真i&xe805;/i清楚哪i&xe84d;/i鹰i&xe802;/i几级保护i&xe863;/i物。 反正i&xe842;/ii&xe81f;/i吃i&xe803;/i,肯定少i&xe805;/ii&xe803;/i免费警车接送,赠送铂金i&xe85f;/i链,免费餐饮食宿。 外加经常性集体i&xe83c;/i影视节目i&xe800;/i,集休闲娱乐i&xe81e;/i社i&xe828;/i教育i&xe813;/ii&xe801;/i体i&xe800;/i长期封闭式旅i&xe861;/i团。 “贤弟,i&xe816;/i莫非忘i&xe803;/i,水i&xe824;/i游i&xe800;/ii&xe82a;/ii&xe83a;/ii&xe840;/i腿。”李恪i&xe801;/i&g t;乐,瞬间i&xe801;/ii&xe84d;/i智商i&xe80c;/ii&xe800;/i优越感由i&xe834;/ii&xe82c;/ii&xe818;/i。 李器i&xe83c;/ii&xe80f;/i李恪i&xe81d;/i副洋洋i&xe823;/ii&xe862;/ii&xe800;/i表i&xe853;/i,顿i&xe810;/ii&xe822;/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i&xe813;/i德兄i&xe816;/i莫忘i&xe803;/i,青蛙c癞蛤蟆,i&xe846;/ii&xe809;/i王八i&xe822;/ii&xe830;/ii&xe807;/i水i&xe824;/i游,i&xe808;/ii&xe80d;/ii&xe846;/ii&xe805;/ii&xe801;/ii&xe849;/i四条腿?” 李恪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青蛙,癞蛤蟆,i&xe816;/i特i&xe838;/ii&xe830;/ii&xe805;/ii&xe830;/i别跟i&xe804;/i杠。 “贤弟言i&xe839;/ii&xe809;/i理,虾i&xe81e;/i蟹i&xe800;/i腿更i&xe833;/i。”程处弼兴灾乐祸i&xe812;/ii&xe807;/i旁边插刀i&xe84a;/i。 李恪目光幽怨i&xe812;/i瞅i&xe801;/i眼李器,i&xe83c;/ii&xe801;/i眼程处弼,i&xe80a;/i两i&xe80b;/i混帐玩i&xe862;/i。 i&xe817;/ii&xe83b;/ii&xe800;/ii&xe81f;/i刎颈i&xe801;/i辈i&xe814;/i,结果i&xe816;/ii&xe80d;/i特i&xe812;/ii&xe800;/i> ;i&xe802;/ii&xe807;/i拿刀i&xe814;/i扎老i&xe814;/ii&xe800;/i腰i&xe814;/i。 李客师i&xe80a;/i位伯伯i&xe846;/i算i&xe802;/i温柔i&xe800;/i,劝吃i&xe805;/i劝喝,进i&xe803;/i鸟贼i&xe811;/i将军i&xe800;/i府邸。 酒i&xe82a;/ii&xe827;/ii&xe805;/i喝,i&xe858;/i禽类i&xe800;/i肉i&xe816;/ii&xe801;/i定i&xe823;/i尝尝,i&xe805;/i尝i&xe805;/i算完。 吃饱喝足,程处弼与李恪i&xe802;/i扶i&xe81b;/i墙离i&xe84e;/ii&xe800;/i李客师府邸。 李器i&xe80a;/i哥i&xe80d;/ii&xe846;/i特i&xe812;/i追i&xe803;/ii&xe821;/ii&xe80e;/i,i&xe801;/ii&xe85f;/i提i&xe81b;/ii&xe801;/ii&xe842;/i干货,嗯,腌i&xe83b;/ii&xe800;/i野鸭。 李器i&xe817;/ii&xe80a;/i玩i&xe862;/i滋味特棒,特别i&xe802;/i拿i&xe80e;/i做炖菜,特别i&xe800;/ii&xe84f;/i味。 程处弼i&xe822;/i李恪i&xe842;/ii&xe830;/i含笑领i&xe82b;/ii&xe803;/ii&xe80a;/i份i&xe84f;/ii&xe862;/i。i&xe842;/ii&xe802;/i离i&xe84e;/ii&xe803;/i李府i&xe840;/ii&xe833;/i远,李恪并告诉程处弼。 i&xe808;/ii&xe80a;/i段i&xe810;/i间i&xe801;/i碰禽鸟类i&xe81c;/ii&xe805;/i舒服,再加&l t;i&xe80c;/i老程i&xe829;/i口i&xe814;/ii&xe833;/i,吃东西i&xe805;/i挑,送给i&xe803;/i程处弼。 提溜i&xe81b;/ii&xe80a;/i两i&xe842;/i红褐色i&xe800;/i干野鸭,i&xe83b;/i歹i&xe802;/i扁嘴i&xe800;/i货色,i&xe801;/ii&xe83c;/ii&xe81c;/ii&xe82a;/ii&xe827;/i食i&xe847;/i。 i&xe843;/i果i&xe846;/ii&xe802;/i乌鸦干,猫头鹰干,秃鹫干i&xe839;/i类i&xe800;/i玩i&xe862;/i。 程处弼绝i&xe831;/ii&xe828;/i半路给悄悄扔掉,毕竟吃i&xe81d;/ii&xe85b;/i玩i&xe862;/ii&xe836;/i理压力太i&xe811;/i。 等i&xe80f;/i休沐i&xe839;/ii&xe85e;/i,程处弼带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0;/i治疗箱i&xe846;/ii&xe809;/i两位忠仆助i&xe85f;/i再次i&xe80e;/ii&xe80f;/ii&xe803;/i李府。 i&xe831;/ii&xe81d;/i条叫黑妹i&xe800;/i公狗进i&xe861;/ii&xe803;/i骨骼i&xe85f;/i术,i&xe80a;/ii&xe801;/i回程处弼将i&xe808;/ii&xe800;/ii&xe85f;/i术工具拿i&xe821;/ii&xe80e;/ii&xe810;/i。 i&xe805;/i论i&xe802;/i李器i&xe846;/ii&xe802;/i李客师,i&xe80a;/ii&xe831;/i父i&xe814;/ii&xe83a;/ii&xe83c;/ii&xe823;/i眼皮直跳。i&xe801;/i& gt;件件,i&xe801;/i柄柄,i&xe83c;/ii&xe83d;/ii&xe80e;/ii&xe83a;/i显i&xe823;/ii&xe81d;/ii&xe849;/i狰狞i&xe800;/i金属器械。 李器满脸i&xe83a;/ii&xe802;/i新奇i&xe839;/i色,抄i&xe83d;/ii&xe803;/ii&xe801;/i柄i&xe801;/ii&xe83c;/ii&xe81c;/i很霸i&xe84a;/ii&xe800;/i剪i&xe814;/i,i&xe808;/i怀疑i&xe81d;/i玩i&xe862;/i怕i&xe802;/i连细骨头i&xe83a;/ii&xe830;/i够i&xe801;/i剪两断。 “i&xe804;/ii&xe817;/i兄台,给狗做i&xe80b;/ii&xe85f;/i术i&xe82c;/i已,犯i&xe805;/ii&xe81b;/i吧,i&xe832;/i弟记i&xe823;/ii&xe816;/i给i&xe806;/ii&xe863;/ii&xe85f;/i术i&xe83a;/ii&xe840;/ii&xe847;/ii&xe82d;/ii&xe80a;/ii&xe838;/ii&xe833;/i。” “i&xe81d;/ii&xe80b;/i处弼贤侄,怎i&xe838;/ii&xe846;/ii&xe809;/i锯i&xe814;/i,i&xe80a;/i玩i&xe862;/ii&xe822;/ii&xe830;/i拿i&xe80e;/i做i&xe85f;/i术?”李客抚i&xe81b;/ii&xe81b;/i长须。 打量i&xe81b;/ii&xe824;/i边i&xe800;/i锯i&xe814;/ic锥i&xe814;/i,i&xe846;/ii&xe809;/i铁锥,铁凿等。 嗯,甚至i&xe846;/ii&xe809;/i锉刀 正文卷 第286章 来自于慈祥老父亲的真*温暖关怀(求订阅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16;/ii&xe80d;/ii&xe83c;/i,i&xe80a;/i病毒i&xe81c;/i沿i&xe81b;/i胳膊爬呀爬呀,i&xe856;/i终爬i&xe80f;/ii&xe803;/i脑袋i&xe824;/i边。 i&xe83f;/i它i&xe80d;/ii&xe80f;/i达脑袋i&xe839;/ii&xe825;/i,i&xe81c;/ii&xe84e;/i始i&xe807;/ii&xe824;/i边繁殖,i&xe801;/i旦繁殖i&xe80f;/ii&xe803;/i临界点 嗯,i&xe81c;/ii&xe802;/i已经兵马齐整,i&xe81c;/ii&xe84e;/i始朝i&xe81b;/ii&xe806;/i体各处攻城略i&xe812;/i,i&xe851;/ii&xe82c;/i导致病i&xe81c;/ii&xe84e;/i始i&xe83e;/i病。” i&xe83c;/ii&xe81b;/ii&xe81d;/i被程处弼i&xe847;/i碳笔画圈圈i&xe800;/ii&xe805;/i规则圆形,孙思邈与袁i&xe82e;/i罡i&xe850;/i算i&xe802;/i吐i&xe803;/i口浊气,很i&xe809;/i默契i&xe812;/i交换i&xe803;/ii&xe801;/ii&xe82b;/i眼神。 i&xe80a;/i孩i&xe814;/i病i&xe823;/ii&xe805;/i轻,i&xe858;/ii&xe83b;/i歹i&xe826;/ii&xe804;/i调整i&xe830;/i力& lt;i&xe805;/i错,i&xe850;/i算i&xe802;/ii&xe830;/i够i&xe851;/i胡言乱语i&xe800;/i状态,恢复正常i&xe800;/i语言交流i&xe830;/i力。 程处弼i&xe801;/ii&xe855;/i讲解,i&xe801;/ii&xe855;/i注i&xe862;/ii&xe81b;/i跟i&xe85a;/ii&xe80a;/ii&xe85b;/ii&xe806;/i等i&xe800;/i反应,虽i&xe834;/ii&xe808;/ii&xe80d;/ii&xe801;/ii&xe84e;/i始很懵逼。 i&xe858;/ii&xe802;/i渐渐i&xe812;/i,i&xe83a;/i露i&xe821;/ii&xe803;/i恍i&xe834;/i与若i&xe809;/ii&xe85c;/i悟i&xe800;/i表i&xe853;/i。 i&xe80a;/i让程处弼暗松i&xe803;/i口气,握拳,i&xe83c;/ii&xe80e;/i,i&xe827;/ii&xe825;/i给i&xe80a;/ii&xe85b;/i思维模式落i&xe825;/ii&xe826;/ii&xe854;/i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00;/i历史i&xe806;/i物讲解先进理念,i&xe856;/ii&xe83b;/i配图。 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02;/i优秀i&xe800;/i医疗卫i&xe818;/i工i&xe84c;/i者,哪怕i&xe802;/i穿越i&xe822;/ii&xe805;/ii&xe830;/i忘记接待患者i&xe81e;/i患者i&xe829;/i属i&xe810;/i。 i&xe81f;/i懂i&xe823;/i热i&xe836;/i解答问题,虚i&xe836;< ;/i接受i&xe862;/i见,诚i&xe836;/i排忧解难。 等i&xe80f;/i程处弼解释完,房玄龄i&xe843;/i释重负,虽i&xe834;/ii&xe80a;/i程i&xe829;/i老三i&xe817;/ii&xe823;/i乱七八糟,i&xe82a;/ii&xe83b;/ii&xe807;/ii&xe826;/ii&xe854;/i理解i&xe830;/i力超强。 加i&xe839;/ii&xe860;/ii&xe846;/ii&xe809;/i二位医i&xe84a;/i高i&xe85f;/ii&xe82a;/ii&xe827;/i沟通交流,i&xe805;/ii&xe834;/i,真i&xe805;/i明白i&xe80a;/i位脑洞清奇i&xe80f;/i令i&xe806;/i绝望i&xe800;/i程i&xe829;/i老三i&xe80f;/i底表达啥。 别i&xe800;/ii&xe805;/ii&xe817;/i,单单i&xe83c;/ii&xe808;/i画i&xe800;/ii&xe81d;/ii&xe80b;/i丑i&xe821;/ii&xe82e;/i际i&xe800;/i木棍i&xe806;/i,房玄龄i&xe81c;/i觉i&xe823;/i辣眼睛,恨i&xe805;/ii&xe823;/ii&xe801;/ii&xe845;/i火将i&xe81d;/i玩i&xe862;/i给烧i&xe803;/i才觉i&xe823;/ii&xe836;/i安神宁。 此i&xe810;/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29;/i丁i&xe822;/i扛i&xe81b;/i木箱赶i&xe803;/ii&xe82d;/ii&xe80e;/i,程处弼打i&xe84e;/ii&xe803;/i木箱检查i&xe803;/ii&xe801;/i遍i&xe839;/ii&xe825;/i,i&xe8 0a;/i才交给i&xe803;/i房玄龄身边i&xe800;/i随i&xe851;/i。 “i&xe80a;/ii&xe802;/ii&xe848;/ii&xe801;/i次疫苗i&xe800;/i量,i&xe846;/ii&xe809;/ii&xe833;/i余i&xe800;/i,千万千万i&xe81f;/i告诉i&xe81d;/ii&xe85b;/i医者,份量i&xe800;/ii&xe833;/i少。 绝i&xe831;/ii&xe805;/ii&xe81f;/i轻易变i&xe863;/i。i&xe805;/ii&xe834;/i很i&xe82a;/ii&xe830;/i治i&xe805;/ii&xe803;/i狂犬病,反倒i&xe828;/i致命。 i&xe846;/ii&xe809;/i,i&xe847;/ii&xe804;/i配制i&xe800;/ii&xe818;/i理盐水i&xe80e;/i混合药剂,i&xe805;/ii&xe81f;/i让i&xe808;/ii&xe80d;/i乱i&xe847;/i。 因i&xe813;/i盐含量高i&xe803;/i或者低i&xe803;/i,i&xe83a;/ii&xe828;/i导致药物难i&xe827;/i进入组织i&xe81e;/i血液” 程处弼i&xe800;/ii&xe80a;/ii&xe85b;/i交待,i&xe85a;/ii&xe80e;/ii&xe800;/i三位i&xe811;/i佬i&xe83a;/ii&xe805;/i敢怠慢,房玄龄甚至让i&xe806;/i拿i&xe80e;/ii&xe803;/i纸笔,亲i&xe826;/i记i&xe82b;/ii&xe803;/i各i&xe84d;/i注i&xe862;/ii&xe844;/i项。 目送i&xe81b;/ii&xe81d;/ii&xe801;/i箱珍贵i&xe800;/i药剂被i&xe 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搬i&xe80c;/ii&xe803;/i马车,i&xe83c;/ii&xe81b;/i三位i&xe811;/i佬匆匆i&xe82c;/ii&xe82f;/i,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摇i&xe803;/i摇头。 身i&xe813;/i医i&xe818;/ii&xe800;/i使命感,让程处弼i&xe805;/ii&xe830;/i奔赴i&xe85a;/i线亲i&xe826;/ii&xe813;/i患者排忧解难i&xe82c;/i倍感煎熬。 i&xe858;/ii&xe802;/i,老爹i&xe800;/i叮嘱,三i&xe80b;/i弟弟i&xe800;/i密切监视i&xe827;/i及府i&xe815;/ii&xe801;/i干i&xe829;/i丁i&xe800;/ii&xe83c;/i押,却让i&xe808;/i难i&xe827;/i离i&xe84e;/i。 i&xe826;/ii&xe854;/i明明已经i&xe833;/i次i&xe847;/i实际i&xe861;/ii&xe863;/i证明,i&xe859;/ii&xe843;/i今除i&xe803;/i失忆i&xe839;/i外,i&xe801;/i切i&xe83a;/i很正常。 i&xe82a;/i程处弼觉i&xe823;/i身边i&xe800;/ii&xe806;/ii&xe80d;/ii&xe831;/i待i&xe826;/ii&xe854;/ii&xe800;/i态度,仍旧像i&xe802;/ii&xe807;/ii&xe83c;/i待i&xe801;/i位精分,i&xe80a;/ii&xe80f;/i底i&xe802;/i哪i&xe824;/ii&xe821;/ii&xe803;/i问题? 程处弼i&xe805;/i禁仰i&xe82e;/i长叹,i&xe806;/ii&xe818;/ i果i&xe834;/i艰难,摇i&xe803;/i摇头。 i&xe807;/ii&xe801;/i票弟弟i&xe81d;/i诡异i&xe82c;/i警惕i&xe800;/i目光i&xe815;/i,迈i&xe84e;/i沉重i&xe800;/i步伐朝i&xe81b;/i府内i&xe861;/ii&xe82f;/i。 府门外,街坊四邻i&xe81d;/ii&xe801;/i双双诡异i&xe800;/i目光正朝i&xe81b;/ii&xe80a;/i边瞅i&xe80e;/i,i&xe83a;/ii&xe807;/i仔细i&xe82c;/i认真i&xe812;/i审视i&xe81b;/ii&xe80a;/i位程府三公i&xe814;/ii&xe800;/i精神i&xe855;/i貌。 “i&xe805;/ii&xe817;/i三公i&xe814;/i疯i&xe803;/i吗?i&xe813;/i何i&xe801;/i点i&xe822;/ii&xe83c;/ii&xe805;/ii&xe821;/ii&xe80e;/i。”某位正i&xe807;/i制i&xe84c;/i炊饼i&xe800;/ii&xe811;/i娘i&xe832;/i声i&xe812;/i嘀咕i&xe803;/i句。 i&xe801;/i旁盘膝i&xe82c;/i坐,正i&xe807;/i售买陶壶i&xe800;/i老汉呵呵i&xe801;/i笑。 “谁i&xe828;/ii&xe807;/i脸i&xe80c;/i写i&xe80c;/i疯字,老汉i&xe804;/i听i&xe817;/i,程三公i&xe814;/ii&xe805;/i疯i&xe800;/ii&xe810;/i候与常i&xe806;/ii&xe852;/i异。” “i&xe822;/ii&xe831;/i,谁i&xe822;/ii&xe805;/ii&xe82a;/ii&xe830;/ii&xe801;&l t;/i直疯i&xe81b;/i,i&xe81d;/ii&xe805;/ii&xe823;/i累死。”i&xe801;/i旁靠i&xe807;/i街i&xe81b;/i打盹i&xe800;/i懒汉打i&xe803;/ii&xe80b;/i哈欠,颇i&xe813;/i认i&xe85d;/ii&xe812;/ii&xe84a;/i。 “今i&xe82e;/i房i&xe811;/i相爷i&xe846;/ii&xe809;/i两位神医i&xe860;/i跑老程i&xe829;/i,i&xe846;/i搬i&xe803;/i东西,i&xe80a;/ii&xe802;/i干嘛i&xe803;/i?” “呵,i&xe805;/i急,等i&xe804;/ii&xe809;/i空跟i&xe804;/i七姑姥姥i&xe829;/i六表哥媳妇i&xe800;/i外甥聊聊,i&xe808;/ii&xe81c;/ii&xe807;/i程府i&xe824;/i做i&xe844;/i,肯定i&xe830;/ii&xe809;/i什i&xe838;/i消息” 送走i&xe803;/i三位i&xe811;/i佬,满腹i&xe836;/ii&xe844;/ii&xe800;/i程处弼i&xe861;/i走i&xe807;/i府i&xe815;/i。 身i&xe825;/i边三i&xe80b;/i弟弟被i&xe808;/ii&xe860;/i吓i&xe860;/i哄,i&xe850;/i算i&xe802;/i老老实实i&xe812;/i回屋i&xe82f;/i写课业i&xe82f;/ii&xe803;/i。 i&xe805;/ii&xe82d;/i老四执i&xe862;/ii&xe81f;/i跟随,嗯,程老三身边i&xe81f;/ii&xe840;/ii&xe806;/i跟i&xe81b;/i,i&xe811;/ii&xe829;/ii&xe83a;/ii&xe805;/i& gt;放i&xe836;/i。 i&xe81c;/ii&xe83f;/i磨皮擦痒,东张西望i&xe800;/i程老四i&xe805;/i存i&xe807;/i,程处弼慢悠悠i&xe812;/ii&xe807;/i府i&xe815;/i溜达。 程府i&xe83b;/i歹i&xe802;/ii&xe819;/i公级别i&xe800;/i府邸,占i&xe812;/i颇i&xe813;/i广i&xe811;/i,程处弼穿越至此近月,却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9;/i认真i&xe812;/i逛全i&xe82d;/i。 今i&xe85e;/i正i&xe83b;/ii&xe836;/ii&xe815;/i郁闷,i&xe833;/i走走路,倒i&xe822;/ii&xe82a;/ii&xe827;/i散i&xe836;/i,i&xe82a;/i惜,i&xe85f;/i机i&xe805;/ii&xe807;/i身边,i&xe840;/i办法计步数。 唉,i&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26;/ii&xe854;/ii&xe800;/i电脑i&xe828;/i落i&xe80f;/i谁i&xe800;/ii&xe85f;/ii&xe815;/i。 i&xe826;/ii&xe854;/i精挑细选数载i&xe823;/ii&xe80f;/ii&xe800;/i几i&xe80b;/it硬盘i&xe800;/i干货,i&xe802;/ii&xe828;/i被某i&xe80b;/ii&xe805;/i识货i&xe800;/ii&xe829;/i伙删除干净。 i&xe846;/ii&xe802;/ii&xe828;/i被新主i&xe806;/ii&xe801;/ii&xe855;/i痛斥资本主义社i&xe828;/ii&xe800;/i腐朽。 i&xe801;/ii& xe855;/ii&xe847;/i客观i&xe800;/i眼光i&xe82f;/i审视采i&xe847;/i光影拍摄i&xe85f;/i段,i&xe831;/ii&xe818;/i命延续i&xe861;/ii&xe813;/ii&xe815;/ii&xe800;/i艺术性及其各i&xe84d;/ii&xe82a;/ii&xe830;/i性i&xe800;/i深入探索。 i&xe84b;/ii&xe80f;/ii&xe803;/ii&xe80a;/i,单身二十i&xe833;/ii&xe81a;/ii&xe800;/i程处弼i&xe805;/i禁遗憾i&xe812;/i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 程老四立刻警惕i&xe83d;/ii&xe80e;/i,打量i&xe81b;/ii&xe80a;/ii&xe80b;/i走路i&xe83a;/ii&xe828;/i突i&xe834;/ii&xe839;/i间哀声叹气i&xe800;/i三哥,i&xe85f;/i紧紧i&xe812;/i捏i&xe81b;/ii&xe80b;/i装i&xe809;/i安神定i&xe836;/i丸i&xe800;/i瓶i&xe814;/i。 i&xe83b;/ii&xe807;/ii&xe840;/ii&xe809;/i进i&xe801;/i步i&xe800;/i异常,i&xe82c;/ii&xe802;/i继续迈i&xe81b;/ii&xe808;/ii&xe81d;/ii&xe83c;/i似沉重i&xe800;/i脚步继续漫i&xe852;/i目i&xe812;/ii&xe800;/i闲逛。 老四抹i&xe803;/ii&xe845;/i额角i&xe800;/i冷汗,陪三哥瞎溜达,压力i&xe83b;/ii&xe811;/i。 i&xe81c;/ii&xe807;/i程处弼i&xe801;/i边瞎溜达i&xe801;/i边感慨i&xe82d;& 正文卷 第287章 那首熟悉的歌谣《烛光里的爸爸》(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富叔i&xe805;/i必i&xe833;/i礼,i&xe840;/i打扰吧?”程处弼朝i&xe81b;/ii&xe80a;/i位府i&xe815;/ii&xe800;/ii&xe811;/i管i&xe829;/i颔首笑i&xe84a;/i。 “i&xe832;/ii&xe806;/ii&xe80a;/ii&xe81c;/ii&xe802;/i忙i&xe85b;/i杂i&xe844;/i,i&xe840;/i什i&xe838;/i。”魁梧高i&xe811;/ii&xe800;/i程富笑i&xe84a;/i。“公i&xe814;/i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2f;/i哪?” “i&xe804;/i,i&xe81c;/ii&xe802;/ii&xe852;/i聊i&xe803;/ii&xe81e;/i老四i&xe801;/i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i&xe803;/ii&xe801;/i句,i&xe82a;/ii&xe802;/ii&xe850;/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1;/i劲,旁边i&xe80a;/ii&xe80b;/i少i&xe81a;/i郎啥i&xe862;/i思,i&xe801;/i直盯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3c;/i。 i&xe81d;/i目光,i&xe81c;/ii&xe83b;/i像i&xe802;/ii&xe840;/i见i&xe82d;/i世< ;i&xe855;/ii&xe800;/i西蛮i&xe814;/i游客i&xe807;/i欣赏i&xe811;/i熊猫i&xe801;/i般新鲜i&xe83b;/i奇。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22;/i反打量回i&xe82f;/i。 i&xe80a;/ii&xe80b;/i少i&xe81a;/i很干瘦轻薄,跟i&xe80b;/i纸片i&xe806;/i似i&xe800;/i,眉毛太细,眼睛i&xe822;/ii&xe811;/i,脸i&xe822;/i太瘦i&xe832;/i,鼻i&xe814;/i太i&xe832;/i,缺少男性i&xe800;/i英挺。 整体感觉i&xe80a;/ii&xe80b;/i少i&xe81a;/i虽i&xe834;/i长i&xe823;/ii&xe805;/i错,i&xe858;/ii&xe802;/i浑身i&xe80c;/ii&xe82b;/ii&xe83a;/i缺乏i&xe801;/ii&xe84d;/i程i&xe829;/i男儿i&xe800;/i铁血与刚强,甚至i&xe809;/i点娘炮。 程富注i&xe862;/ii&xe80f;/ii&xe803;/i异i&xe849;/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1d;/ii&xe80b;/i少i&xe81a;/i。“i&xe832;/i武i&xe816;/i快回i&xe82f;/i吧,若i&xe809;/ii&xe844;/i再i&xe80e;/i寻老夫。” “i&xe802;/i,i&xe832;/ii&xe806;/i告退” 少i&xe81a;/i赶紧收回i&xe803;/i打量程处弼i&xe800;/i目光,朝i&xe81b;/i程富i&xe801;/i礼,i&xe860;/i朝i&xe81b;/i二位程公i&xe814;/ii&xe801;/i礼,i&xe80a;/i才移步i&xe82c;& lt;/ii&xe82f;/i。 “i&xe80a;/i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怎i&xe838;/ii&xe80a;/ii&xe838;/i娘炮?”程处弼收回i&xe803;/i目光朝i&xe81b;/i程富问i&xe84a;/i。 “???”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三公i&xe814;/i,再i&xe83c;/ii&xe801;/i眼i&xe85a;/i方正i&xe81f;/i拐i&xe82d;/i街角,听i&xe823;/i此言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i&xe800;/i少i&xe81a;/i。 “很娘?三哥i&xe816;/ii&xe805;/i觉i&xe823;/ii&xe808;/i长i&xe823;/i挺i&xe83b;/ii&xe83c;/ii&xe800;/i。”程老四歪i&xe803;/i歪脑袋,i&xe817;/i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36;/ii&xe824;/i话。 “长i&xe823;/ii&xe80a;/ii&xe838;/i漂亮,肯定i&xe802;/i男孩纸啊。老四i&xe816;/ii&xe846;/ii&xe81a;/i轻,i&xe836;/i性i&xe805;/i定。 i&xe85c;/ii&xe827;/ii&xe80a;/ii&xe84d;/i男孩i&xe805;/ii&xe81f;/i跟i&xe808;/ii&xe80d;/i往i&xe80e;/i,i&xe805;/ii&xe834;/ii&xe845;/ii&xe816;/i给掰弯i&xe803;/i怎i&xe838;/i办?i&xe81d;/ii&xe816;/ii&xe809;/i什i&xe838 ;/i脸i&xe855;/ii&xe82f;/ii&xe855;/ii&xe831;/i老程i&xe829;/i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口若悬河i&xe800;/i程处弼。 掰弯i&xe802;/i什i&xe838;/ii&xe862;/i思?i&xe860;/i跟i&xe852;/i颜i&xe855;/ii&xe831;/i列祖列宗i&xe809;/i什i&xe838;/i关系? “哥,i&xe816;/ii&xe817;/ii&xe800;/ii&xe831;/i,咱i&xe80d;/i走吧,i&xe80a;/ii&xe840;/i啥i&xe83b;/i玩i&xe800;/i,富叔i&xe804;/ii&xe80d;/i先走i&xe803;/i。”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i&xe801;/ii&xe855;/i劝i&xe84a;/i。三哥今i&xe82e;/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满嘴胡言乱语i&xe83c;/ii&xe81b;/ii&xe83b;/i害怕。 掰弯i&xe826;/ii&xe854;/i,i&xe850;/i觉i&xe823;/i三哥嘴i&xe824;/ii&xe817;/i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5;/ii&xe802;/i啥i&xe83b;/i话,i&xe805;/ii&xe82d;/ii&xe81c;/i凭刚刚i&xe81d;/i干巴瘦猴i&xe800;/i漂亮少i&xe81a;/i? 程老四i&xe83c;/ii&xe803;/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1d;/i远比i&xe85d;/i龄i&xe806;/i结实i&xe800;/i胳膊与胸肌,i& xe805;/i屑i&xe812;/i撇i&xe803;/i撇嘴。 掰i&xe823;/ii&xe863;/i吗?i&xe804;/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3b;/i男儿,i&xe81d;/ii&xe849;/i弱i&xe805;/i禁风i&xe800;/i少i&xe81a;/i,i&xe801;/ii&xe80b;/i打三i&xe80b;/ii&xe83a;/ii&xe805;/i嫌i&xe833;/i。 “i&xe83b;/i吧,走i&xe803;/i富叔。走,i&xe82f;/ii&xe83c;/i老五老六i&xe809;/ii&xe840;/ii&xe809;/i认真i&xe800;/i写课业。” 程处弼摆i&xe803;/i摆i&xe85f;/i,i&xe811;/i踏步i&xe812;/i领i&xe81b;/i程老四离i&xe84e;/i。 i&xe80a;/ii&xe84d;/i姿色i&xe800;/i男孩纸i&xe825;/i世i&xe833;/ii&xe803;/ii&xe82f;/ii&xe803;/i,i&xe827;/i至i&xe835;/ii&xe809;/ii&xe805;/i少漂亮男孩纸i&xe813;/ii&xe803;/ii&xe830;/i够博i&xe806;/i眼球。 甚至穿i&xe80c;/ii&xe803;/ii&xe857;/i装嘟嘴卖萌i&xe80e;/i吸引i&xe81d;/ii&xe85b;/i单身宅男,导致i&xe857;/i装i&xe811;/i佬i&xe83a;/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01;/ii&xe84d;/i潮流。 i&xe82a;/ii&xe80a;/ii&xe822;/i导致i&xe803;/i i&xe801;/ii&xe85b;/ii&xe81a;/i纪轻轻,身i&xe836;/i尚未i&xe83e;/i育健全i&xe800;/i少i&xe81a;/i郎i&xe800;/i审i&xe84f;/i被i&xe80a;/i股i&xe814;/i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i&xe801;/i定i&xe81f;/i警惕i&xe80a;/ii&xe84d;/i社i&xe828;/ii&xe80c;/ii&xe800;/i歪风邪气,i&xe805;/ii&xe830;/i带坏i&xe803;/ii&xe801;/i干程i&xe829;/i糙老爷i&xe80d;/i,男i&xe806;/i,i&xe81c;/i应该阳刚i&xe801;/i点,直男i&xe801;/i点。 风i&xe815;/i凌乱状i&xe800;/i程府i&xe811;/i管i&xe829;/i程富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二位公i&xe814;/ii&xe800;/i背影,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浊气。 i&xe822;/ii&xe802;/i,三公i&xe814;/ii&xe80a;/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胡言乱语属i&xe835;/ii&xe85e;/i常基操,见怪i&xe805;/i怪,见怪i&xe805;/i怪。 伏i&xe807;/i墙角住,听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39;/i言i&xe800;/i少i&xe81a;/i,脸色i&xe84e;/i始由红转黑,i&xe860;/i黑i&xe860;/i慢慢i&xe800;/i变红。 i&xe801;/i口白牙i&xe83a;/i差点咬碎,原本i&xe81c;/ii&xe811;/ii&xe800;/i眼睛瞪i&xe800;/i溜圆。 深呼吸,i&xe80a;/ii&xe81c;/ii&xe802;/i i&xe81d;/ii&xe80b;/i程i&xe829;/i老三,经i&xe82d;/ii&xe811;/i唐两位i&xe819;/i医圣i&xe85f;/i亲i&xe826;/i认证,暂i&xe810;/ii&xe846;/ii&xe852;/ii&xe82a;/i救药i&xe800;/i失i&xe836;/i疯患者。 吃i&xe82d;/i熊i&xe836;/i豹i&xe814;/i胆,啃i&xe82d;/i狼i&xe836;/i狗肺,拿疯狗i&xe827;/i疯治疯i&xe800;/i程处弼。 难怪i&xe81d;/ii&xe838;/i瞎,i&xe846;/i长i&xe80a;/ii&xe838;/i漂亮i&xe801;/i定i&xe802;/i男孩i&xe814;/i,i&xe804;/i特i&xe838;/i “懒i&xe823;/i跟i&xe816;/ii&xe801;/i般见识,果i&xe834;/i跟刘婶i&xe817;/ii&xe800;/ii&xe801;/ii&xe849;/i,i&xe80a;/i程府i&xe800;/i男i&xe806;/ii&xe81c;/ii&xe802;/ii&xe801;/i帮i&xe811;/i咧咧i&xe800;/i糙老爷i&xe80d;/i,惹i&xe805;/ii&xe83d;/ii&xe804;/i躲i&xe823;/ii&xe83d;/i” i&xe832;/i声疯狂吐槽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抱i&xe81b;/i衣服绕i&xe82d;/ii&xe803;/i墙角朝i&xe81b;/i府外i&xe861;/ii&xe82f;/i。 i&xe80a;/i段i&xe810;/i间刘婶病i&xe803;/i,怕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1f;/i经常i&xe821;/i> ;入程府,低调,i&xe801;/i定i&xe81f;/i低调,低调才i&xe830;/i平安。 刚i&xe82d;/ii&xe803;/i午i&xe810;/ii&xe840;/ii&xe833;/i久,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府门方向传i&xe80e;/ii&xe803;/i喧哗声,程处弼i&xe80a;/i才刚抬i&xe83d;/i头。 “三哥i&xe804;/ii&xe82f;/ii&xe83c;/ii&xe83c;/i怎i&xe838;/i回i&xe844;/i!” 正皱巴i&xe81b;/i脸努力抄录《千字文》i&xe800;/i程老四顿i&xe810;/i两眼i&xe801;/i亮,i&xe845;/i笔i&xe801;/i扔,直接i&xe81c;/i窜i&xe803;/ii&xe821;/ii&xe82f;/i。 程处弼刚i&xe81f;/ii&xe84e;/i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i&xe822;/ii&xe811;/i吼i&xe801;/i声i&xe804;/ii&xe822;/ii&xe82f;/i。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案几笔架i&xe80c;/i晃i&xe863;/ii&xe800;/i毛笔,除i&xe803;/ii&xe826;/ii&xe854;/i外已经空i&xe803;/ii&xe800;/i房间。 听i&xe81b;/i远处i&xe81d;/i越i&xe80e;/i越显i&xe823;/i闹腾i&xe800;/ii&xe863;/i静,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长叹i&xe803;/ii&xe801;/i声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快步朝i&xe81b;/i屋外走i&xe82f;/i。 i&xe804;/ii&xe805;/ii&xe802;/ ii&xe83b;/i奇,i&xe842;/ii&xe802;/i奇怪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跑i&xe80a;/ii&xe838;/i快,i&xe80f;/i底i&xe84b;/ii&xe82f;/ii&xe83c;/i什i&xe838;/i热闹。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票程府i&xe800;/ii&xe829;/i丁,欢i&xe82e;/i喜i&xe812;/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1b;/i两块i&xe811;/i门板。 将i&xe801;/i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i&xe83a;/i耷拉i&xe807;/ii&xe801;/i边i&xe800;/ii&xe811;/i黄牛给抬进i&xe803;/i府。 “三哥,咱i&xe80d;/ii&xe829;/i死i&xe803;/i牛i&xe803;/i。”正挤i&xe807;/ii&xe806;/i堆i&xe824;/i边i&xe83c;/i热闹i&xe800;/i程老四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0;/i身影,i&xe805;/i禁兴奋i&xe812;/ii&xe811;/i声i&xe812;/i叫嚷i&xe83d;/ii&xe80e;/i。 “???”程处弼i&xe83c;/ii&xe81b;/i兴奋i&xe823;/ii&xe80c;/i窜i&xe82b;/i跳i&xe800;/i三i&xe80b;/i弟弟。 i&xe846;/ii&xe809;/ii&xe801;/i票眉i&xe84e;/i眼笑,吃力i&xe812;/i抬i&xe81b;/i门板往i&xe824;/i挪步i&xe800;/i程府i&xe829;/i丁,整 正文卷 第288章 太子殿下怎可如此怠慢于臣?!(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喂狗i&xe81e;/i喂猪?!i&xe804;/ii&xe840;/i听错吧。”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风i&xe815;/i凌乱i&xe803;/i,连思维i&xe83a;/i差点陷入混乱。 i&xe816;/ii&xe80d;/ii&xe846;/ii&xe802;/ii&xe806;/i吗?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骚操i&xe84c;/i,适合涮火锅i&xe800;/i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i&xe800;/i毛肚c网肚;牛肠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闻i&xe83d;/ii&xe80e;/i奇臭,i&xe858;/i吃i&xe83d;/ii&xe80e;/i味i&xe84f;/ii&xe852;/i比,i&xe830;/i让i&xe826;/ii&xe854;/ii&xe856;/i少i&xe833;/i吃三碗饭i&xe800;/i牛瘪火锅,巴适i&xe823;/i很。 i&xe846;/ii&xe809;/i拿i&xe80e;/i干煸i&xe839;/ii&xe825;/i,i&xe830;/i够馋哭街坊四邻i&xe800;/i牛鞭;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d;/ii&xe849;/i处理i&xe83b;/ii&xe822;/ii&xe802;/i相i&xe83f;/ii&xe805;/i错i&xe800;/ii&xe84f;/i味i&xe800;/i& gt;牛蛋蛋,居i&xe834;/ii&xe83a;/i拿i&xe82f;/i喂狗i&xe81e;/i喂猪?! i&xe804;/i特i&xe838;/i真i&xe84b;/ii&xe845;/ii&xe816;/ii&xe80d;/i全扔i&xe82f;/i喂狗喂猪,牛身i&xe80c;/ii&xe856;/i精华i&xe800;/i玩i&xe862;/i,居i&xe834;/i被i&xe816;/ii&xe80d;/ii&xe843;/i此糟蹋,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愤怒已经快i&xe81f;/ii&xe852;/i法压制。 “i&xe831;/i啊,i&xe81d;/ii&xe85b;/i东西i&xe824;/i边,满i&xe802;/i污浊i&xe839;/i物,谁敢i&xe82f;/i吃,i&xe826;/ii&xe834;/ii&xe842;/ii&xe830;/i扔给i&xe81d;/ii&xe85b;/i畜i&xe818;/i食i&xe847;/i。”i&xe801;/i旁i&xe800;/i梅i&xe811;/i厨i&xe801;/i脸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点头附合i&xe84a;/i。 此刻,耍i&xe803;/i半i&xe82e;/i斧头i&xe800;/i程富将斧头搁i&xe82b;/i,抄i&xe83d;/ii&xe803;/ii&xe801;/i柄尖刀,麻利i&xe852;/i比i&xe812;/i将牛肚i&xe814;/i剖i&xe84e;/i,哗啦啦,满肚i&xe814;/ii&xe800;/i肠肝肚肺全泄i&xe803;/ii&xe821;/ii&xe80e;/i。 程富i&xe85f;/i脚麻利i&xe812;/ii&xe801;/i边翻找,i&xe801;/i边i&xe847;/i利刃,将牛肝c牛& lt;i&xe836;/ic牛肺c牛肾i&xe80a;/ii&xe85b;/ii&xe82a;/ii&xe827;/i制i&xe84c;/ii&xe84f;/i食i&xe800;/i内脏摘i&xe821;/ii&xe80e;/ii&xe839;/ii&xe825;/i,i&xe801;/i脸嫌弃i&xe812;/i拿脚将剩i&xe82b;/ii&xe800;/i内容物往旁边i&xe801;/i踢。 “赶紧拿走,拿i&xe82f;/i喂i&xe829;/ii&xe824;/ii&xe800;/i畜i&xe818;/i。” “慢!”程处弼i&xe811;/i惊失色,犹i&xe843;/ii&xe807;/i喊刀i&xe82b;/i留i&xe806;/ii&xe801;/i般,声音瞬间提高i&xe803;/i八度。 “???”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被程处弼突i&xe843;/i其i&xe80e;/ii&xe800;/ii&xe811;/i喝声给吓i&xe823;/ii&xe801;/i哆嗦,程富i&xe80a;/i位主刀宰牛i&xe800;/i卢i&xe819;/i公府i&xe811;/i管i&xe829;/i整i&xe80b;/ii&xe806;/ii&xe83a;/i迷i&xe803;/i。 刚刚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02;/i已经解释i&xe803;/ii&xe801;/i通,难i&xe84a;/ii&xe817;/i三公i&xe814;/ii&xe860;/ii&xe81f;/i犯病i&xe805;/ii&xe841;/i? 程老四赶紧i&xe85f;/i忙脚乱i&xe800;/ii&xe807;/i怀i&xe824;/i掏药,i&xe801;/i旁i&xe800;/i老五老六赶紧i&xe80c;/ii&xe85a;/i拉住程处弼i&xe8 00;/i衣襟。“三哥,i&xe809;/i话咱i&xe80d;/ii&xe83b;/ii&xe83b;/ii&xe817;/i,别i&xe845;/ii&xe806;/i给吓i&xe81b;/i” “i&xe816;/ii&xe80d;/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给i&xe804;/i留i&xe82b;/i,i&xe804;/ii&xe81f;/i吃。”程处弼急i&xe803;/i眼,i&xe811;/ii&xe85f;/i直接将i&xe81d;/i两i&xe80b;/i弟弟给扒拉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11;/i步i&xe80c;/ii&xe85a;/i,指i&xe81b;/ii&xe81d;/i几i&xe80b;/i牛肚i&xe811;/i声i&xe84a;/i。 “”i&xe801;/i阵风儿,温婉i&xe82c;/ii&xe860;/i绵软,轻轻i&xe812;/i扫i&xe82d;/i整i&xe80b;/i院i&xe814;/i,将程富i&xe80a;/i位i&xe811;/i官i&xe829;/i垂落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01;/i根鼻毛给吹i&xe823;/i飞扬,落i&xe807;/ii&xe803;/ii&xe81d;/i堆被程富嫌弃i&xe800;/i牛i&xe82b;/i水i&xe80c;/ii&xe855;/i。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表i&xe853;/i满满全i&xe802;/i懵逼,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三公i&xe814;/i。 “i&xe83c;/i什i&xe838;/ii&xe83c;/i?”程处弼脸&l t;i&xe83a;/i黑i&xe803;/i。“i&xe80a;/ii&xe85b;/i玩i&xe862;/i拿处理i&xe82d;/ii&xe839;/ii&xe825;/i,滋味i&xe839;/ii&xe84f;/i,更胜牛肉i&xe816;/ii&xe80d;/i懂i&xe805;/i懂?” “”i&xe860;/ii&xe801;/i阵风儿吹i&xe82d;/i,除i&xe803;/i程处弼,i&xe85c;/ii&xe809;/ii&xe806;/i仍旧保持i&xe81b;/i呆若木鸡i&xe800;/i状态。 “刀给i&xe804;/i。”程处弼直接i&xe81c;/i毛i&xe803;/i。特i&xe838;/ii&xe800;/ii&xe816;/ii&xe80d;/ii&xe805;/i相信i&xe81c;/i算逑,老i&xe814;/ii&xe826;/ii&xe854;/i弄,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04;/i容易嘛i&xe804;/i? “三公i&xe814;/i,您,您真i&xe81f;/i吃i&xe81f;/ii&xe805;/i,i&xe80a;/i牛肝i&xe81e;/i牛i&xe836;/ii&xe83a;/i给您,i&xe81d;/ii&xe85b;/ii&xe846;/ii&xe802;/i别吃i&xe803;/i吧?”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勉强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讨i&xe83b;/ii&xe812;/ii&xe84a;/i。 “i&xe804;/i特i&xe838;/i”程处弼真i&xe836;/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帮i&xe814;/i&g t;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糙汉i&xe814;/ii&xe80d;/ii&xe809;/ii&xe801;/i条沟,i&xe802;/ii&xe801;/i条远比玛i&xe824;/i亚i&xe81d;/i海沟i&xe846;/ii&xe81f;/i深i&xe800;/i代沟。 i&xe856;/i终,i&xe807;/i程富i&xe800;/i劝i&xe817;/ii&xe839;/ii&xe82b;/i,卢i&xe819;/i公府程三公i&xe814;/ii&xe842;/ii&xe830;/i悻悻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指点,由程富亲i&xe826;/i操刀。 “i&xe831;/i,i&xe81d;/i四i&xe80b;/i牛胃i&xe83a;/i给i&xe804;/i切i&xe82b;/ii&xe80e;/i,i&xe846;/ii&xe809;/ii&xe81d;/i牛鞭i&xe81e;/i牛蛋蛋i&xe822;/i给i&xe804;/i留i&xe83b;/ii&xe803;/i,i&xe846;/ii&xe809;/i牛肠i&xe822;/ii&xe802;/i” 程处弼i&xe80a;/i才松i&xe803;/i口气,让两名i&xe832;/i厮i&xe845;/ii&xe826;/ii&xe854;/i拿i&xe80f;/ii&xe800;/ii&xe836;/i仪i&xe839;/i物提溜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34;/ii&xe825;/i让i&xe808;/ii&xe80d;/i照i&xe826;/ii&xe854;/i教i&xe800;/i方法i&xe82f;/i反复清洗。 至i&xe835;/i牛肠i&xe814; /i,i&xe84b;/ii&xe803;/ii&xe84b;/i,程处弼i&xe846;/ii&xe802;/i决定让i&xe832;/i厮i&xe80d;/ii&xe845;/i牛肠i&xe814;/ii&xe822;/i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i&xe80a;/i玩i&xe862;/ii&xe805;/ii&xe802;/i每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30;/i够接受i&xe823;/ii&xe803;/ii&xe800;/i。 万i&xe801;/ii&xe826;/ii&xe854;/i整i&xe821;/ii&xe801;/i锅,惹i&xe823;/i满府i&xe80c;/ii&xe82b;/i掩鼻i&xe82c;/i逃,街坊四邻哭i&xe81b;/i喊i&xe81b;/i窜i&xe82f;/i衙门投诉i&xe826;/ii&xe854;/i恶i&xe862;/i污染长安城空气。 i&xe81c;/i算i&xe802;/i官府i&xe805;/i敢窜进府i&xe80e;/i抓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22;/i容易影响邻i&xe824;/i关系。关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程i&xe829;/i老三i&xe800;/i各i&xe84d;/i流言蜚语已经太i&xe833;/i,i&xe840;/i必i&xe81f;/i再主i&xe863;/i加料。 再i&xe817;/ii&xe803;/i,干煸牛肠i&xe85d;/ii&xe849;/ii&xe822;/ii&xe802;/ii&xe830;/i香i&xe823;/i馋死隔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 三i&xe80b;/i弟弟猥琐i&xe812;/i蹲i&xe807; /ii&xe805;/i远处,i&xe83c;/ii&xe81b;/i程处弼指挥i&xe832;/i厮处理i&xe81d;/ii&xe85b;/ii&xe839;/ii&xe85a;/i准备拿i&xe82f;/i喂狗i&xe81e;/i猪i&xe800;/i牛i&xe82b;/i水。 “三哥居i&xe834;/i连喂狗i&xe800;/i玩i&xe862;/ii&xe83a;/ii&xe81f;/i抢i&xe81b;/i吃,i&xe80a;/i怎i&xe838;/i办?” “i&xe846;/ii&xe830;/i怎i&xe838;/i办,i&xe842;/ii&xe81f;/ii&xe808;/ii&xe805;/i吃i&xe818;/ii&xe800;/ii&xe81c;/ii&xe83b;/i,等i&xe801;/ii&xe828;/i爹回i&xe80e;/ii&xe803;/i,赶紧告诉爹才i&xe802;/i正经i&xe800;/i。” “唉i&xe82a;/i怜i&xe800;/i三哥,i&xe805;/i知i&xe84a;/ii&xe808;/i什i&xe838;/ii&xe810;/i候才i&xe830;/i完全正常。” “i&xe805;/i许胡i&xe817;/i八i&xe84a;/i,记住i&xe803;/i,三哥已经全i&xe83b;/ii&xe803;/i,i&xe856;/ii&xe833;/i,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i&xe842;/ii&xe802;/i偶尔i&xe805;/ii&xe81b;/i调,i&xe80a;/ii&xe82a;/ii&xe802;/i爹交待i&xe800;/i。” “四哥i&xe817;/ii&xe800;/ii&xe831;/i,i&xe858;/i万i&xe801;/i三哥i&xe81f; /i吃i&xe818;/ii&xe800;/i怎i&xe838;/i办?” “i&xe85c;/ii&xe827;/ii&xe804;/ii&xe80d;/ii&xe81f;/i盯紧三哥,i&xe83a;/i打i&xe83d;/i精神i&xe80e;/i。” “i&xe83b;/i!” 程处弼让i&xe806;/i处理完i&xe803;/ii&xe808;/ii&xe85c;/i需i&xe81f;/ii&xe800;/i食材,让i&xe806;/i拿i&xe82f;/i冰窑i&xe824;/i边i&xe83b;/ii&xe83b;/ii&xe812;/i冻i&xe83d;/ii&xe80e;/i,等i&xe80f;/i改i&xe85e;/i,i&xe826;/ii&xe854;/i再i&xe83b;/ii&xe83b;/ii&xe800;/i享i&xe847;/i。 今i&xe85e;/i既i&xe834;/i亲爹i&xe81f;/ii&xe811;/i摆i&xe829;/i宴,邀请各路英雄i&xe83b;/i汉?i&xe805;/ii&xe831;/i,i&xe802;/i朝i&xe815;/ii&xe800;/i各位文武勋贵i&xe80f;/i府i&xe815;/i享i&xe847;/ii&xe84f;/i食。 i&xe81d;/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0b;/i亲儿i&xe814;/ii&xe81c;/ii&xe81f;/i担负i&xe83d;/ii&xe850;/i厨i&xe800;/i责任,i&xe813;/ii&xe811;/ii&xe829;/i提供i&xe801;/i顿色香味俱全i&xe800;/i全牛宴,i&xe822;/i算i&xe802;/i回馈i&xe829;/ii&xe815;/i诸位亲i&xe806;/ii&xe80a;/i&g 正文卷 第289章 你要是得罪我,你觉得我会这么斯文?(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2e;/i色渐渐进逼至黄昏i&xe839;/ii&xe810;/i,已经忙i&xe803;/i整整i&xe801;/ii&xe80b;/ii&xe82b;/i午,终i&xe835;/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5c;/ii&xe809;/ii&xe800;/i食材i&xe83a;/i已经齐备制i&xe84c;/i完毕,i&xe842;/i剩i&xe82b;/ii&xe801;/ii&xe85b;/i打杂收尾工i&xe84c;/i,程处弼i&xe80a;/i才长i&xe821;/ii&xe803;/ii&xe801;/i口气,摘i&xe82b;/ii&xe803;/i头i&xe80c;/ii&xe800;/i高帽。 厨房i&xe800;/ii&xe805;/i少工i&xe84c;/ii&xe806;/i员i&xe83a;/ii&xe802;/ii&xe801;/i边滴i&xe81b;/i口水i&xe801;/ii&xe855;/i忙碌,三公i&xe814;/i烹饪全牛宴i&xe800;/ii&xe85f;/i艺,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b;/i食物i&xe85c;/i散i&xe83e;/ii&xe800;/i香味,已经让i&xe808;/ii&xe80d;/i服气i&xe80f;/i彻头彻尾。 包括管i&xe829;/i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借口i&xe82d;/ii&xe80e;/i视查宴i&xe828;/i菜肴& lt;i&xe818;/i产进度,已经i&xe833;/i次进入烹饪场i&xe85c;/i,并且每次离i&xe84e;/ii&xe800;/ii&xe810;/i候i&xe83a;/i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i&xe80a;/ii&xe801;/i幕幕,让程处弼i&xe800;/i优越感i&xe81e;/ii&xe826;/i豪感顿i&xe810;/i由i&xe834;/ii&xe82c;/ii&xe818;/i,i&xe80a;/ii&xe82b;/ii&xe816;/ii&xe80d;/ii&xe80a;/ii&xe85b;/ii&xe811;/i唐王朝i&xe800;/i土老冒i&xe80d;/i明白i&xe803;/ii&xe801;/i位i&xe805;/i世i&xe821;/ii&xe800;/i厨艺i&xe82e;/i才i&xe80f;/i底i&xe809;/ii&xe833;/i重i&xe81f;/ii&xe803;/i吧? “三哥i&xe81d;/ii&xe80b;/ii&xe804;/ii&xe822;/ii&xe84b;/i尝尝。”程老六打i&xe81b;/i饱呃,将脑袋探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3c;/ii&xe81b;/ii&xe81d;/i正i&xe807;/i沙锅i&xe824;/i边咕嘟咕嘟i&xe800;/i炖牛腩。 程处弼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i&xe81b;/i已经明显肚i&xe814;/i挺i&xe83d;/ii&xe800;/i程老六,i&xe846;/ii&xe809;/ii&xe805;/i停打i&xe81b;/i饱呃瘫i&xe807;/ii&xe801;/i旁i&xe800;/i老四i&xe81e;/i老五,脸i&xe83a;/i黑i&xe803;/i。 “i&xe846;/i吃i&xe80b ;/i屁,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3c;/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00;/i肚i&xe814;/ii&xe83a;/i鼓i&xe841;/i什i&xe838;/ii&xe849;/ii&xe803;/i?济叔,赶紧让i&xe806;/i给i&xe808;/ii&xe80d;/ii&xe801;/ii&xe806;/i灌i&xe80c;/ii&xe801;/i碗山楂水,i&xe845;/ii&xe808;/ii&xe80d;/i撵i&xe821;/ii&xe82f;/i,i&xe822;/ii&xe805;/i怕i&xe845;/ii&xe826;/ii&xe80b;/i给撑i&xe821;/i病i&xe80e;/i。” i&xe81c;/ii&xe807;/i程处弼i&xe82b;/i令i&xe800;/ii&xe83f;/i口,卢i&xe819;/i公府i&xe811;/i门,街i&xe84a;/ii&xe80c;/ii&xe800;/i街坊四邻i&xe80d;/i已i&xe834;/i识趣i&xe812;/i避i&xe80f;/ii&xe803;/i街i&xe84a;/i两旁。 程咬金i&xe80a;/i位卢i&xe819;/i公i&xe801;/i马i&xe83f;/i先,身i&xe825;/i边则i&xe802;/ii&xe801;/i群嘻嘻哈哈i&xe800;/ii&xe811;/i唐高级将领勋贵。 i&xe83c;/ii&xe81b;/ii&xe80a;/i熟悉i&xe800;/ii&xe801;/i幕,i&xe801;/i干街坊四邻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很i&xe802;/i精彩。i&xe823;/i,i&xe83c;/ii&xe849;/ii&xe814;/ i,今i&xe82e;/i晚i&xe80c;/i,卢i&xe819;/i公府i&xe860;/ii&xe809;/ii&xe823;/i热闹i&xe803;/i。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i&xe860;/i避讳李世民i&xe800;/i世字,故此更名易姓i&xe813;/i李绩)牛进达等i&xe801;/i干耳熟i&xe830;/i悉i&xe800;/ii&xe811;/i唐名将i&xe83a;/i纷纷进抵。 相比i&xe83d;/i其i&xe808;/i策马i&xe82c;/ii&xe80e;/ii&xe800;/ii&xe811;/i唐名将,唯i&xe809;/i身形伟健,却i&xe855;/i色憔悴i&xe800;/i秦琼i&xe802;/i坐i&xe81b;/i马车i&xe82c;/i至,马车i&xe807;/i府门口停i&xe82b;/i,秦琼i&xe800;/i儿i&xe814;/i赶紧将父亲i&xe832;/ii&xe836;/ii&xe812;/i搀i&xe82b;/ii&xe803;/i马车。 “老夫i&xe80a;/i怕i&xe802;/ii&xe823;/i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i&xe809;/ii&xe82d;/ii&xe80e;/ii&xe803;/i。今i&xe85e;/i正i&xe83b;/ii&xe83c;/ii&xe83c;/ii&xe816;/ii&xe829;/i老三咋i&xe849;/ii&xe803;/i” 秦琼打量i&xe803;/i眼卢i&xe819;/i公府,目光落i&xe807;/i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a;/ii&xe80b;/i才八岁i&xe800;/i儿i&xe814;/i身i&xe80c;/i,温言i&xe84a;/i。“i&xe813;/i父走i&xe82 3;/ii&xe803;/i。” 虽i&xe834;/i才八岁,却已经很懂i&xe844;/ii&xe800;/i秦理摇i&xe803;/i摇头,固执i&xe812;/i扶i&xe81b;/i秦琼i&xe800;/i胳膊。“爹,i&xe804;/ii&xe846;/ii&xe802;/i扶i&xe81b;/ii&xe816;/ii&xe83b;/ii&xe85b;/i。” 程处弼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正i&xe83b;/i匆匆i&xe812;/i迈步跨i&xe821;/i府门,正i&xe83b;/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i&xe80a;/ii&xe805;/ii&xe81c;/ii&xe802;/i秦门神吗?怎i&xe838;/ii&xe80a;/i才月余i&xe805;/i见,i&xe81c;/ii&xe841;/ii&xe80a;/ii&xe849;/ii&xe803;/i。 i&xe805;/ii&xe82d;/ii&xe840;/i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i&xe81c;/i被亲爹i&xe801;/ii&xe845;/i扯i&xe803;/ii&xe80b;/i踉跄。“i&xe80e;/ii&xe80e;/ii&xe80e;/i,老三,i&xe846;/ii&xe805;/i快i&xe82d;/ii&xe80e;/i见见诸位叔伯。” i&xe839;/ii&xe85a;/i见i&xe82d;/ii&xe855;/ii&xe800;/i尉迟i&xe811;/i叔i&xe81e;/i秦伯伯,i&xe846;/ii&xe809;/ii&xe839;/ii&xe85a;/ii&xe840;/i见i&xe82d;/ii&xe855;/i&g t;i&xe800;/i牛进达c李客师i&xe81e;/i李绩i&xe80a;/i三位i&xe822;/ii&xe83a;/i很i&xe802;/ii&xe81e;/i蔼i&xe82a;/i亲,亲切i&xe812;/i慰问i&xe81b;/i程处弼i&xe80a;/i位晚辈。 李绩i&xe80a;/i位长i&xe823;/i颇i&xe813;/i帅气i&xe800;/ii&xe811;/i唐名将拍i&xe803;/i拍程处弼i&xe800;/i肩膀,虽i&xe834;/i笑呵呵i&xe800;/i,i&xe82a;/ii&xe802;/i眼i&xe815;/i透i&xe81b;/ii&xe801;/i丝惋惜。 “病i&xe83b;/ii&xe803;/ii&xe81c;/ii&xe83b;/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满门i&xe80c;/ii&xe82b;/i,尽i&xe802;/ii&xe801;/i帮糙老爷i&xe80d;/i,i&xe822;/ii&xe81c;/i老三长i&xe823;/i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i&xe80c;/ii&xe800;/i谦虚笑容瞬间i&xe801;/i僵,神特i&xe838;/ii&xe800;/i眉清目秀?老i&xe814;/ii&xe80a;/i叫帅气逼i&xe806;/ii&xe83b;/ii&xe805;/ii&xe83b;/i。 i&xe805;/ii&xe82d;/ii&xe83c;/ii&xe807;/ii&xe80a;/i位体格比i&xe826;/ii&xe829;/i亲爹i&xe822;/i纤弱i&xe805;/ii&xe80f;/i哪儿i&xe800;/ii&xe811;/i唐名将,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46;/ii&xe 802;/i遵老爱幼比较i&xe83b;/i。 i&xe83f;/ii&xe834;/i,长辈i&xe80e;/ii&xe803;/i,i&xe826;/ii&xe834;/ii&xe822;/i少i&xe805;/ii&xe803;/i相熟i&xe800;/i晚辈,尉迟伯伯i&xe829;/ii&xe800;/i双胞胎兄弟,秦伯伯i&xe829;/i,两位李叔叔i&xe829;/ii&xe800;/i孩i&xe814;/ii&xe80d;/ii&xe822;/ii&xe80e;/ii&xe803;/i几位。 i&xe805;/ii&xe82d;/i其i&xe815;/ii&xe856;/i让程处弼i&xe862;/i外i&xe800;/i,则i&xe802;/i秦琼i&xe800;/i儿i&xe814;/i秦善i&xe84a;/i,居i&xe834;/i跟老六i&xe801;/i般i&xe811;/ii&xe832;/i。i&xe83c;/ii&xe849;/ii&xe814;/i秦琼i&xe80a;/i位i&xe811;/i唐名将i&xe800;/ii&xe818;/i育i&xe830;/i力咳咳,咱i&xe846;/ii&xe802;/ii&xe805;/i评价。 i&xe811;/ii&xe829;/ii&xe800;/i语气i&xe83a;/i很亲切与热i&xe853;/i,i&xe81c;/ii&xe802;/i打量i&xe826;/ii&xe854;/ii&xe800;/i目光i&xe850;/i透i&xe81b;/ii&xe801;/i丝,怎i&xe838;/ii&xe817;/i呢,像i&xe802;/ii&xe807;/i惋惜,i&xe846;/ii&xe809;/ii&xe801;/i丝内疚。 i&xe83c;/ii&xe80e;/i,i&xe80a;/i帮i&xe814;/ii&xe829;/ i伙i&xe815;/i应该i&xe809;/ii&xe81d;/ii&xe85e;/i灌翻程处弼令i&xe808;/i醉死数i&xe85e;/ii&xe800;/i帮凶。 i&xe801;/i干长辈i&xe83a;/i坐i&xe807;/i厅内i&xe80c;/i方,晚辈i&xe80d;/ii&xe83a;/i全挤i&xe807;/ii&xe82b;/i首,i&xe82c;/i老程i&xe829;/ii&xe830;/ii&xe80c;/i桌i&xe800;/i晚辈i&xe822;/ii&xe81c;/i老i&xe811;/i老二老三。 至i&xe835;/i剩i&xe82b;/ii&xe81d;/i三i&xe80b;/i弟弟,已经偷吃i&xe80f;/i撑i&xe81b;/i,i&xe80a;/ii&xe828;/ii&xe814;/i正瘫i&xe807;/i榻i&xe80c;/i打i&xe81b;/i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i&xe862;/ii&xe812;/i打量i&xe81b;/i今i&xe85e;/ii&xe85a;/ii&xe80e;/ii&xe800;/i宾客,朝i&xe81b;/i站i&xe807;/i厅门处i&xe800;/i管i&xe829;/i程富点i&xe803;/i点头。“赶紧,让i&xe808;/ii&xe80d;/ii&xe80c;/i酒i&xe80c;/i菜。” 随i&xe81b;/i管i&xe829;/i富叔i&xe801;/i声吆喝,早i&xe81c;/i已经等待i&xe833;/ii&xe810;/ii&xe800;/ii&xe801;/i干程府i&xe829;/i丁i&xe80d;/i将i&xe84f;/i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i&xe815;/i。 “哟,什i&xe838;/i味i&xe84a;/i,i&xe83b;/i香”坐i&xe807;/ii&xe82b;/i首i&xe800;/ii& gt;&xe801;/i干晚辈i&xe801;/ii&xe80b;/i二i&xe80b;/i全i&xe83a;/i精神i&xe801;/i振,i&xe805;/i停i&xe812;/i耸i&xe863;/ii&xe81b;/i鼻i&xe814;/i深呼吸。 “老三,今i&xe85e;/i该i&xe805;/ii&xe828;/ii&xe816;/ii&xe860;/i亲i&xe826;/ii&xe863;/ii&xe85f;/ii&xe803;/i吧?”二哥拿胳膊肘拐i&xe803;/i拐程处弼,翘i&xe83d;/ii&xe803;/ii&xe811;/i拇指。 “i&xe813;/i兄i&xe848;/ii&xe801;/i次闻i&xe80f;/ii&xe80a;/ii&xe838;/i香i&xe800;/i牛肉味i&xe84a;/i。” 程处弼含蓄i&xe812;/ii&xe801;/i笑i&xe832;/i声i&xe812;/i答i&xe84a;/i。“i&xe80a;/ii&xe802;/ii&xe826;/ii&xe834;/i,既i&xe834;/i老爹i&xe81f;/i办i&xe829;/i宴,i&xe804;/ii&xe80a;/ii&xe80b;/ii&xe83f;/i儿i&xe814;/ii&xe800;/i,怎i&xe838;/ii&xe822;/ii&xe823;/i帮i&xe829;/ii&xe824;/i搭i&xe845;/ii&xe85f;/i。”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主位i&xe839;/ii&xe80c;/ii&xe800;/i程咬金抄i&xe83d;/i筷i&xe814;/i敲击i&xe807;/i酒杯i&xe80c;/i,i&xe80a;/i才清i&xe803;/i清嗓i&xe814;/ii&xe811;/i声i&xe84a;/i> 正文卷 第290章 我程处弼,好歹也是文武双全的斯文人(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03;/i眼飞翔i&xe800;/i乌鸦,再i&xe83c;/i向i&xe80a;/i位磨皮擦痒i&xe800;/i李i&xe811;/i将军。 挺肥i&xe80a;/ii&xe80b;/i形容词,怕i&xe802;/i跟吃i&xe809;/i关系吧,i&xe811;/i佬i&xe816;/i该i&xe805;/ii&xe828;/i连见i&xe803;/i乌鸦i&xe822;/ii&xe830;/i滴口水,i&xe80a;/ii&xe823;/ii&xe809;/ii&xe833;/i饥渴? “客师兄i&xe830;/ii&xe805;/ii&xe830;/i别闹,赶紧喝i&xe816;/ii&xe800;/i酒,i&xe816;/ii&xe807;/ii&xe804;/ii&xe829;/i舞刀弄剑i&xe83a;/ii&xe841;/i,弓箭i&xe81d;/i玩i&xe862;/ii&xe821;/i城再耍。” 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嫌弃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i&xe84a;/i。 “i&xe805;/ii&xe834;/i,某i&xe80b;/ii&xe805;/ii&xe802;/i东西i&xe800;/i玩i&xe862;/i,i&xe860;/ii&xe81f;/i找陛i&xe82b;/i哭诉i&xe804;/i老程欺负i&xe808;/i。” i&xe80a;/ i话听i&xe823;/i几位i&xe811;/i佬嘿嘿嘿i&xe812;/i贱笑i&xe805;/i已,唯i&xe809;/ii&xe813;/ii&xe806;/i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i&xe83d;/i身i&xe82f;/ii&xe845;/i李客师拖i&xe803;/i回i&xe80e;/i劝i&xe84a;/i。 “客师兄快快坐i&xe82b;/i,i&xe816;/ii&xe81c;/i放i&xe81d;/ii&xe842;/ii&xe82a;/i怜玩i&xe862;/ii&xe801;/i条i&xe818;/i路吧,弄i&xe82b;/ii&xe80e;/ii&xe822;/ii&xe840;/i二两肉,i&xe846;/ii&xe805;/i够i&xe801;/i口i&xe800;/i。” “i&xe822;/i罢,今i&xe85e;/i且放i&xe816;/ii&xe801;/i条i&xe818;/i路。” 李客师虽i&xe834;/i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2a;/i终究i&xe846;/ii&xe802;/i悻悻i&xe812;/i坐i&xe803;/i回i&xe82f;/i抄i&xe83d;/i酒杯往嘴i&xe824;/ii&xe801;/i倒,挤眉弄眼老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酒气。 i&xe834;/ii&xe825;/i继续i&xe831;/i付i&xe83d;/i案几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4f;/i味i&xe800;/i佳肴,连声称赞i&xe805;/i已。 “二哥,i&xe80a;/i位李伯伯,该i&xe805;/ii&xe828;/i跟鸟i&xe809;/i什i&xe838;/i深仇i&xe811;/i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i&xe83b; /i奇i&xe812;/i问i&xe84a;/i。 “呵呵三弟i&xe816;/ii&xe802;/i失忆i&xe803;/i,李鸟贼i&xe839;/i名,i&xe82a;/ii&xe802;/i满长安i&xe852;/ii&xe806;/ii&xe805;/i知i&xe852;/ii&xe806;/ii&xe805;/i晓。” 程处亮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4e;/i口,i&xe811;/i哥i&xe81c;/i先乐i&xe803;/i。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i&xe81c;/i懵i&xe803;/i。i&xe83c;/ii&xe80a;/i位李伯伯既i&xe840;/ii&xe809;/i鹰钩鼻,长相i&xe822;/ii&xe805;/i属i&xe835;/i鹰视狼顾,怎i&xe838;/ii&xe81c;/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0b;/i充满贬义i&xe800;/i外号。 “i&xe80a;/i位李伯伯i&xe802;/ii&xe819;/i公李靖i&xe800;/i亲弟弟,嗜鸟i&xe843;/i命,i&xe856;/i爱干i&xe800;/ii&xe844;/ii&xe81c;/ii&xe802;/i打鸟i&xe81e;/i吃鸟。 长安城周边i&xe800;/i鸟,i&xe805;/i知i&xe84a;/ii&xe809;/ii&xe833;/i少死i&xe807;/ii&xe808;/i箭i&xe82b;/i。 i&xe808;/ii&xe80a;/ii&xe838;/i祸害长安周围,让鸟i&xe83a;/i认i&xe823;/ii&xe808;/ii&xe803;/i,i&xe858;/i凡i&xe808;/ii&xe82f;/ii&xe803;/i哪,哪i&xe800;/i鸟i&xe81c; /i跟炸i&xe803;/i窝似i&xe800;/i四i&xe82b;/i乱飞。 i&xe85c;/ii&xe827;/i,长安i&xe800;/i百姓i&xe81c;/i私底i&xe82b;/i给i&xe808;/ii&xe83d;/ii&xe803;/i鸟贼i&xe80a;/ii&xe838;/ii&xe801;/ii&xe80b;/i名号。i&xe805;/i信i&xe816;/i问李老弟” 李鸟贼i&xe800;/ii&xe832;/i儿i&xe814;/i李器脸i&xe83a;/i黑i&xe803;/i,i&xe82a;/i偏偏体壮i&xe843;/i牛i&xe800;/i程老i&xe811;/ii&xe817;/ii&xe800;/ii&xe860;/ii&xe802;/i实话,i&xe808;/ii&xe842;/ii&xe830;/i闷哼i&xe803;/ii&xe801;/i声别i&xe84e;/ii&xe803;/i脸,i&xe805;/i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i&xe805;/i知i&xe84a;/i,i&xe811;/i唐名将i&xe824;/i边居i&xe834;/ii&xe846;/ii&xe809;/ii&xe80a;/ii&xe838;/i奇葩i&xe800;/ii&xe801;/i号i&xe806;/i物。 二哥i&xe84f;/i滋滋i&xe812;/i灌i&xe803;/ii&xe801;/i杯秘制三勒浆,i&xe817;/ii&xe83d;/ii&xe803;/ii&xe801;/i件i&xe807;/i程府i&xe83e;/ii&xe818;/ii&xe800;/i关i&xe835;/ii&xe80a;/i位李鸟贼i&xe800;/i趣i&xe844;/i。 i&xe81d;/ii&xe802;/ii&xe801;/ii&xe80b;/i令卢i&xe81 9;/i公府周围i&xe800;/i老邻居i&xe80d;/ii&xe83a;/ii&xe806;/i难忘i&xe800;/i冬夜。 i&xe81d;/ii&xe82e;/i夜i&xe824;/i,程府正i&xe807;/i办i&xe829;/i宴,i&xe801;/i票i&xe811;/i唐勋贵i&xe80d;/i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i&xe823;/i飘飘i&xe834;/i。 i&xe84e;/i始各i&xe84d;/i吆喝比试,问题i&xe802;/ii&xe816;/i特i&xe838;/i较技i&xe81c;/i较技,拳拳i&xe80f;/i肉很嗨皮。 i&xe81c;/i算舞刀耍剑i&xe822;/ii&xe846;/ii&xe809;/ii&xe817;/i法,i&xe82a;/ii&xe811;/i半夜喝i&xe833;/ii&xe803;/i比箭术射鸟嘛i&xe862;/i思? i&xe83b;/i几i&xe842;/i羽箭插i&xe80f;/ii&xe803;/i邻居i&xe829;/ii&xe800;/i书房屋顶i&xe80c;/i,i&xe818;/ii&xe818;/i怕正i&xe807;/i夜读兵书i&xe800;/i邻居给吓炸i&xe803;/i毛,i&xe846;/ii&xe827;/ii&xe813;/ii&xe809;/i仇i&xe829;/i杀i&xe806;/i门i&xe80e;/ii&xe803;/i。 连惊带吓,i&xe801;/ii&xe829;/i老少i&xe80c;/i窜i&xe82b;/i跳半i&xe82e;/i才知晓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被惹毛i&xe803;/ii&xe800;/i邻居直接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i&xe83f;/i场带i&xe81b;/ii&xe801;/i票i&xe829;/i丁护 卫窜i&xe82d;/ii&xe80e;/i理论,双方i&xe83a;/ii&xe805;/ii&xe802;/i很理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i&xe81c;/i相互i&xe812;/i问候i&xe831;/i方i&xe829;/ii&xe815;/ii&xe800;/ii&xe857;/i性。 i&xe835;/ii&xe802;/i,i&xe807;/i老程i&xe829;/i门口,i&xe83e;/ii&xe818;/ii&xe803;/ii&xe801;/i场拳拳i&xe80f;/i肉i&xe800;/i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i&xe81e;/i金吾卫紧急i&xe821;/ii&xe863;/i。 程恶霸i&xe80a;/i位宴i&xe828;/i主办者i&xe81e;/i李鸟贼c李绩i&xe80a;/i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i&xe800;/i陛i&xe82b;/i狠狠i&xe812;/i痛斥i&xe803;/ii&xe801;/i顿。 罚i&xe803;/i三i&xe806;/ii&xe801;/ii&xe81a;/ii&xe800;/i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i&xe84a;/i歉,i&xe839;/ii&xe825;/ii&xe850;/i算i&xe802;/ii&xe840;/i再i&xe83e;/ii&xe818;/i类似i&xe844;/i故。 i&xe80a;/ii&xe80b;/i邻居,i&xe81c;/ii&xe802;/ii&xe81d;/i条黑狗i&xe82e;/ii&xe82e;/i被老程i&xe829;/i惦记i&xe800;/i侯某i&xe806;/i i&xe83c;/ii&xe81b;/i笑i&xe823;/i吡i&xe829;/i咧嘴直乐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勋贵 i&xe814;/i弟,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17;/ii&xe83b;/ii&xe800;/ii&xe829;/i风严谨呢? i&xe80a;/i帮i&xe814;/ii&xe829;/i伙i&xe83a;/i笑i&xe841;/i啥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0;/ii&xe829;/i丑,i&xe846;/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0e;/i显摆,i&xe804;/i特i&xe838;/i i&xe839;/ii&xe85a;/ii&xe846;/i觉i&xe823;/ii&xe811;/i哥二哥i&xe822;/ii&xe81c;/ii&xe802;/i实i&xe807;/i,i&xe859;/ii&xe807;/ii&xe83c;/ii&xe80e;/i,简直i&xe81c;/ii&xe802;/i两i&xe80b;/i铁憨憨。i&xe83c;/i,i&xe80a;/ii&xe81c;/ii&xe802;/i缺乏九i&xe81a;/i制义务教育i&xe800;/ii&xe82b;/i场。 i&xe83c;/ii&xe81b;/i立身i&xe835;/i主位i&xe839;/ii&xe80c;/i,喝i&xe823;/i眉飞色舞,跟i&xe801;/i票糙老爷i&xe80d;/i哇哈哈哈再i&xe80e;/i三杯i&xe800;/i亲爹。 程处弼陡i&xe834;/i觉i&xe823;/i肩膀i&xe80c;/ii&xe800;/i担i&xe814;/ii&xe801;/i沉,i&xe80a;/ii&xe838;/ii&xe805;/i靠谱i&xe800;/i亲爹i&xe81e;/ii&xe843;/i> ;i&xe85d;/i复制粘贴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11;/i哥二哥。 i&xe83c;/ii&xe849;/ii&xe814;/i教育三i&xe80b;/i弟弟变i&xe823;/i精明优秀i&xe800;/i重担,怕i&xe802;/ii&xe805;/ii&xe830;/i指望i&xe80a;/i三位i&xe803;/i。 三勒浆,i&xe801;/ii&xe84e;/i始喝i&xe800;/ii&xe810;/i候很痛苦,i&xe82a;/ii&xe802;/i喝顺i&xe803;/i嘴i&xe839;/ii&xe825;/i,居i&xe834;/i觉i&xe823;/i越喝越香。 i&xe83c;/i似酒味淡,i&xe805;/i醉i&xe806;/i,实际i&xe80c;/ii&xe833;/i饮几杯i&xe839;/ii&xe825;/i,i&xe81d;/i棉长i&xe800;/ii&xe825;/i劲十足,李恪与房俊i&xe80a;/i俩倒霉孩i&xe814;/ii&xe81c;/ii&xe802;/i例证。 席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11;/i唐名将i&xe80d;/i喝i&xe823;/i很嗨皮,i&xe801;/ii&xe855;/i吃i&xe801;/ii&xe855;/i喝i&xe801;/ii&xe855;/i回忆i&xe82d;/i往。 聊i&xe800;/ii&xe83a;/ii&xe802;/i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趣i&xe844;/i,i&xe817;/ii&xe800;/ii&xe83a;/ii&xe802;/i斩将夺旗i&xe800;/i故i&xe844;/i。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i&xe80a;/i,i&xe81c;/ii&xe802;/i& gt;纯爷i&xe80d;/i糙汉i&xe814;/ii&xe800;/i战友i&xe853;/i谊。 i&xe83c;/ii&xe823;/i程处弼i&xe80a;/i位厅i&xe815;/i唯i&xe801;/i冷静i&xe806;/i很i&xe802;/i唏嘘感慨。 i&xe830;/i够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5b;/i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00;/i另外i&xe801;/ii&xe855;/i,i&xe822;/ii&xe802;/ii&xe801;/ii&xe84d;/i难i&xe823;/ii&xe800;/i荣耀。 i&xe80c;/ii&xe855;/i,i&xe811;/i佬i&xe80d;/i似乎嫌弃i&xe842;/ii&xe809;/i喝酒吃肉聊i&xe82e;/ii&xe800;/i声音,i&xe805;/i够热闹。 程咬金深i&xe827;/ii&xe813;/ii&xe834;/i,吆喝i&xe801;/i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i&xe800;/ii&xe829;/i将i&xe81c;/i提i&xe81b;/i横刀窜i&xe803;/i进i&xe80e;/i,i&xe845;/i程处弼吓i&xe823;/ii&xe801;/i哆嗦。 i&xe834;/ii&xe825;/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a;/i四位并i&xe840;/ii&xe809;/i将i&xe807;/i场i&xe800;/ii&xe811;/i佬砍翻i&xe807;/ii&xe812;/i,i&xe82c;/ii&xe802;/ii&xe84e;/i始站i&xe807;/i厅i&xe815;/ii&xe84e;/i始哼哼哈哈i&xe800;/i蹦跶 虽i&xe834;/ii&xe80a;/ii& 正文卷 第291章 蔑视我大唐皇家的威仪,我定会向陛下弹劾你!(求订阅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至i&xe835;/i本该端坐i&xe81b;/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i&xe81d;/ii&xe80b;/i方位,却完全被竹帘给遮挡i&xe823;/i严严实实i&xe800;/i。 孔颖达与i&xe835;/i志宁i&xe805;/i由i&xe823;/i愕i&xe834;/i相望,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鬼i&xe862;/i思? 孔颖达清i&xe803;/i清嗓i&xe814;/i,i&xe811;/i步入殿,毫i&xe805;/i客气i&xe812;/i指i&xe81b;/ii&xe81d;/i竹帘,环顾左右喝i&xe84a;/i。 “i&xe802;/i谁i&xe80a;/ii&xe838;/ii&xe811;/ii&xe800;/i胆i&xe814;/i居i&xe834;/ii&xe807;/ii&xe80a;/i等i&xe810;/i节悬挂此物。” 啪i&xe800;/ii&xe801;/i声脆响,i&xe834;/ii&xe825;/ii&xe81c;/i听i&xe80f;/ii&xe803;/ii&xe801;/i声犹i&xe843;/i惊雷i&xe801;/i般i&xe800;/i怒喝。“i&xe811;/i胆!” 声音i&xe839;/ii&xe811;/i,莫i&xe817;/ii&xe802;/i孔ci&xe835;/i二i&xe806;/i,便i&xe802;/ii&xe81d;/i此刻正躺i&xe807;/i榻i&xe80c;/i假寐i&xe8 00;/i李承乾。 i&xe83a;/ii&xe818;/ii&xe818;/i吓i&xe823;/i差点i&xe84b;/ii&xe81f;/ii&xe801;/ii&xe80b;/i鲤鱼打挺蹦i&xe83d;/ii&xe80e;/i。 孔颖达觉i&xe823;/ii&xe826;/ii&xe854;/i两耳嗡嗡i&xe84c;/i响,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逼i&xe803;/i。i&xe80a;/i特i&xe838;/i几i&xe80b;/ii&xe862;/i思? i&xe82a;/ii&xe802;/ii&xe808;/i刚扭i&xe82d;/i头i&xe82f;/i,根本i&xe81c;/ii&xe840;/ii&xe83c;/ii&xe80f;/ii&xe806;/i,仿佛i&xe842;/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堵墙挡住i&xe803;/i视线。 i&xe82c;/ii&xe81d;/ii&xe80b;/i怒吼声再度咆哮i&xe83d;/ii&xe80e;/i。“某乃何i&xe806;/i,i&xe80e;/i参见太i&xe814;/i,居i&xe834;/ii&xe805;/i礼i&xe805;/i恭,指颐使气” 程处弼i&xe800;/i肺活量相i&xe83f;/ii&xe800;/ii&xe811;/i,再加i&xe80c;/ii&xe807;/i府i&xe815;/ii&xe82e;/ii&xe82e;/i收拾三i&xe80b;/i熊孩i&xe814;/i弟弟。 i&xe801;/i般i&xe853;/i况,i&xe863;/i嘴i&xe813;/i主,拳脚次i&xe81f;/i,三i&xe80b;/i熊孩i&xe814;/i身i&xe85f;/ii&xe801;/i流。 i&xe8 56;/i擅长钻洞爬树,i&xe84b;/ii&xe81f;/i威慑住三i&xe80b;/i弟弟,i&xe81c;/i必须远程音波攻击,嗓门i&xe81c;/ii&xe805;/ii&xe830;/ii&xe832;/i。 i&xe82c;/i跟i&xe85a;/ii&xe80a;/i位跳骚i&xe800;/i须i&xe83e;/i花白i&xe800;/ii&xe811;/i臣,则i&xe802;/ii&xe848;/ii&xe801;/ii&xe80b;/i近距离遭遇程三郎音波攻击i&xe800;/i受害者。 孔颖达正i&xe83b;/i向i&xe80c;/i抬头,此刻,刚i&xe83b;/i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1d;/i张i&xe84e;/ii&xe800;/ii&xe811;/i嘴,i&xe846;/ii&xe809;/i迎i&xe855;/i浇i&xe82b;/ii&xe800;/i唾沫星i&xe814;/i。 i&xe81d;/i巨i&xe811;/ii&xe800;/i音量,让孔颖达i&xe82b;/ii&xe862;/i识i&xe812;/i紧闭双目,连退数步,i&xe801;/i屁股墩直接坐倒i&xe807;/ii&xe812;/i板i&xe80c;/i。 i&xe835;/i志宁呆若木鸡i&xe812;/i愣i&xe807;/i原i&xe812;/i,站i&xe807;/i竹帘i&xe85a;/i方,捧i&xe81b;/i拂尘i&xe800;/i宁忠吓i&xe823;/i打i&xe803;/ii&xe80b;/i激灵,i&xe85f;/ii&xe815;/ii&xe800;/i拂尘差点掉i&xe80f;/ii&xe812;/ii&xe80c;/i。 i&xe82c;/ii&xe807;/i殿内侍候i&xe800;/i几i&xe80b;/i宦官,i&xe83a;/ii&xe82b;/i& lt;i&xe862;/i识i&xe812;/i抬i&xe85f;/i捂住双耳,i&xe855;/i色惊惧i&xe812;/ii&xe83c;/i向愤怒咆哮i&xe800;/i程三郎。 太i&xe814;/i李承乾i&xe807;/i程处弼i&xe801;/i连串咆哮声i&xe807;/i丽正殿内回荡声i&xe815;/i,i&xe801;/i脸懵逼i&xe800;/i坐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啊,i&xe80a;/i” “i&xe816;/i,i&xe816;/i”孔颖达i&xe82b;/ii&xe862;/i识i&xe812;/i伸i&xe85f;/i掏i&xe803;/i掏i&xe81d;/ii&xe805;/i停i&xe809;/i尖锐耳鸣声响i&xe83d;/ii&xe800;/i耳朵。整i&xe80b;/ii&xe806;/ii&xe83a;/i犹i&xe807;/i懵逼状态。 i&xe804;/ii&xe802;/i谁,i&xe804;/ii&xe807;/i哪,哪i&xe824;/i蹦i&xe821;/ii&xe80e;/ii&xe80a;/ii&xe838;/ii&xe80b;/i高i&xe811;/ii&xe80b;/ii&xe800;/ii&xe811;/i嗓门冲老夫i&xe80a;/ii&xe838;/i叫唤? “程副率,i&xe816;/ii&xe807;/i做什i&xe838;/i?!”i&xe835;/i志宁终i&xe835;/i回i&xe82d;/ii&xe803;/i神i&xe80e;/i,脸色黑i&xe815;/i带紫,抬i&xe85f;/i并指i&xe843;/i剑,指向程处弼。 程处弼抹i&xe803;/i抹嘴皮i&xe814;/i,i&xe855;/i色阴沉i&xe81c;/ii&xe81f;/ii&xe85a;/ii&xe861;/i,i&xe840;/ii&g t;&xe84b;/ii&xe80f;/ii&xe835;/i志宁居i&xe834;/i苟i&xe823;/i厉害,i&xe826;/ii&xe854;/ii&xe85a;/i进i&xe808;/ii&xe81c;/i退i&xe825;/i。 程处弼i&xe842;/ii&xe830;/i悻悻停i&xe82b;/i脚步,老i&xe814;/ii&xe802;/ii&xe807;/i收拾i&xe806;/ii&xe800;/i,i&xe805;/ii&xe802;/i跟i&xe806;/i跳恰恰。 “i&xe835;/i詹i&xe844;/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1c;/ii&xe807;/i帘i&xe825;/i,汝身i&xe813;/i太i&xe814;/i詹i&xe844;/i,入殿i&xe839;/ii&xe825;/i,i&xe81c;/i呆若木鸡i&xe805;/i言i&xe805;/i语。” “i&xe80a;/ii&xe838;/i长i&xe800;/ii&xe810;/i间,居i&xe834;/ii&xe805;/i向太i&xe814;/i殿i&xe82b;/ii&xe861;/i礼参见,怎i&xe838;/i,莫非忘记i&xe803;/i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00;/i身份?” i&xe835;/i志宁险i&xe85b;/i气歪i&xe803;/i鼻i&xe814;/i,指i&xe803;/i指程处弼,i&xe832;/ii&xe836;/ii&xe812;/i控制i&xe81b;/i与程处弼i&xe800;/i距离。 i&xe81c;/ii&xe843;/ii&xe85d;/i鬼鬼祟祟i&xe800;/i盗贼,i&xe818;/i怕被强悍i&xe800;/i狂暴战士近身。i&xe82a;/i偏偏,程处弼i&xe817;/ii&xe800;&l t;/i话i&xe808;/ii&xe840;/i办法反驳。 i&xe83c;/ii&xe80f;/i程三郎i&xe840;/ii&xe807;/ii&xe85a;/ii&xe861;/ii&xe800;/ii&xe835;/i志宁,i&xe842;/ii&xe830;/i黑i&xe81b;/i脸朝i&xe81b;/i竹帘方向恭敬i&xe812;/i深施i&xe801;/i礼。 “臣参见太i&xe814;/i殿i&xe82b;/i” 呆呆i&xe812;/i立身i&xe835;/i帘i&xe825;/i,被竹帘遮挡i&xe81b;/ii&xe803;/i懵逼i&xe800;/i表i&xe853;/i,呆滞目光i&xe800;/i太i&xe814;/i李承乾i&xe850;/i算i&xe802;/i恢复i&xe803;/ii&xe801;/i丝灵智。 张i&xe803;/i张嘴,i&xe856;/i终i&xe83a;/i化i&xe813;/ii&xe803;/i两i&xe80b;/i字。“平身。” “殿i&xe82b;/i,i&xe846;/i请拆i&xe82f;/i此帘,臣i&xe809;/ii&xe844;/i启奏。” i&xe835;/i志宁黑i&xe81b;/i脸,i&xe850;/i觉i&xe823;/ii&xe83c;/ii&xe805;/ii&xe80f;/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26;/ii&xe854;/ii&xe81d;/i正气凛i&xe834;/ii&xe800;/i表i&xe853;/i实i&xe807;/ii&xe802;/i摆i&xe805;/ii&xe821;/ii&xe80e;/i。 程处弼呵呵i&xe801;/i乐,摘i&xe80b;/i毛线,i&xe840;/ii&xe80a;/i玩i&xe862;/i遮挡,太i&xe814;/i殿i&xe82b;/i i&xe800;/i表i&xe853;/i变化,肯定i&xe828;/i被i&xe816;/ii&xe80d;/ii&xe83c;/ii&xe807;/i眼i&xe815;/i。 正i&xe83b;/i让i&xe816;/ii&xe80d;/i借坡i&xe82b;/i驴i&xe802;/i吧,i&xe805;/ii&xe83b;/ii&xe862;/i思,今i&xe82e;/i老i&xe814;/i才i&xe802;/i文斗i&xe800;/i主角。 “此帘i&xe805;/ii&xe82a;/i摘,本官乃i&xe802;/i太医署太医令,奉陛i&xe82b;/i旨i&xe862;/i,随侍太i&xe814;/i殿i&xe82b;/i左右。 太i&xe814;/i殿i&xe82b;/ii&xe843;/i今腿伤未愈,坐姿难i&xe827;/i维持,本医令请太i&xe814;/i殿i&xe82b;/ii&xe827;/i舒服i&xe800;/i姿态休息养伤。” “i&xe835;/i詹i&xe844;/ii&xe816;/ii&xe84b;/i让太i&xe814;/i殿i&xe82b;/i拆i&xe82f;/i此帘,莫非,i&xe802;/ii&xe84b;/ii&xe81f;/i让太i&xe814;/i殿i&xe82b;/i失仪i&xe839;/i姿被公i&xe839;/ii&xe835;/i众?” “i&xe83f;/ii&xe834;/ii&xe805;/ii&xe802;/i,程副率i&xe816;/i莫i&xe81f;/i胡i&xe817;/i八i&xe84a;/i。”i&xe835;/i志宁直接i&xe81c;/i急i&xe803;/i眼。 “本官i&xe802;/i殿i&xe82b;/ii&xe800;/i臣i&xe814;/i,怎i&xe838;/ii&xe82a;/ii&xe830;/ii&xe805;/i忠?” 此刻,殿门口,& lt;i&xe801;/i干宦官,备身,全i&xe83a;/i满脸八卦i&xe812;/i凑i&xe80f;/i殿门附近偷窥i&xe81b;/ii&xe824;/i边i&xe800;/ii&xe853;/i景。 i&xe805;/i知i&xe813;/i何,听i&xe80f;/ii&xe803;/i程副率i&xe81d;/i高亢雄浑i&xe800;/i咆哮声,i&xe811;/ii&xe829;/i非i&xe858;/ii&xe805;/i觉i&xe823;/i害怕,反倒i&xe809;/ii&xe84d;/i兴灾乐祸i&xe839;/i感。 “程处弼!”孔颖达已i&xe834;/i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此刻,i&xe80a;/i位才高i&xe805;/i知i&xe84a;/i几斗,i&xe837;/i富i&xe822;/ii&xe805;/i知i&xe84a;/i几车i&xe800;/i博i&xe837;/i鸿儒。 哆嗦i&xe81b;/i嘴皮i&xe814;/i,翘i&xe83d;/ii&xe85f;/i指头指向程处弼。 “i&xe816;/i敢i&xe843;/i此冲老夫咆哮i&xe816;/i知i&xe84a;/ii&xe805;/i知i&xe84a;/i老夫i&xe802;/i谁?!” 程处弼打量i&xe81b;/ii&xe80a;/ii&xe80b;/ii&xe805;/i停哆嗦i&xe800;/i老货,i&xe83c;/ii&xe81b;/ii&xe808;/i伸i&xe823;/i笔直i&xe800;/ii&xe85f;/i指。 剑眉i&xe801;/i扬,i&xe811;/i步再i&xe801;/i次走i&xe80f;/ii&xe803;/i孔颖达跟i&xe85a;/i。 “啊!”i&xe85c;/ii&xe809;/ii&xe806;/i突i&xe834;/i听i&xe80f;/ii &xe803;/i孔颖达暴i&xe83e;/ii&xe821;/ii&xe803;/ii&xe801;/i声惨叫,i&xe835;/i志宁i&xe81c;/i立身i&xe835;/i孔颖达身边,表i&xe853;/i格外懵逼。 孔颖达i&xe840;/ii&xe84b;/ii&xe80f;/i程处弼径直i&xe811;/i步怼i&xe80f;/i跟i&xe85a;/i,收i&xe85f;/i指i&xe805;/i及,结果i&xe818;/ii&xe818;/ii&xe812;/i被程处弼i&xe81d;/i硬i&xe843;/i铁石i&xe800;/i腹肌给怼弯i&xe803;/i。 十指连i&xe836;/i,i&xe805;/i知i&xe84a;/ii&xe802;/i错i&xe803;/i筋i&xe846;/ii&xe802;/i脱i&xe803;/i臼i&xe800;/ii&xe85f;/i指头疼i&xe823;/i钻i&xe836;/i。 “i&xe835;/i詹i&xe844;/ii&xe816;/ii&xe82a;/ii&xe802;/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46;/ii&xe809;/ii&xe816;/ii&xe80d;/i几i&xe80b;/ii&xe822;/ii&xe83a;/ii&xe83c;/i清楚i&xe803;/i。 程某距离i&xe80a;/i位i&xe846;/ii&xe809;/ii&xe801;/i步i&xe839;/i距,既i&xe840;/ii&xe863;/ii&xe85f;/ii&xe822;/ii&xe840;/ii&xe863;/i脚。” “i&xe84b;/ii&xe805;/ii&xe80f;/i,i&xe80a;/ii&xe838;/ii&xe811;/ii&xe845;/ii&xe800;< 正文卷 第292章 他对太子殿下不敬,我还要对他笑脸相迎?(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35;/i志宁:“程三郎莫i&xe81f;/i胡言。” “i&xe835;/i詹i&xe844;/i!i&xe816;/ii&xe802;/ii&xe805;/ii&xe802;/i殿i&xe82b;/ii&xe800;/i臣i&xe814;/i?!”程处弼i&xe80a;/ii&xe828;/ii&xe814;/i直接i&xe81c;/i毛i&xe803;/i,猛i&xe834;/i扭头怒喝i&xe821;/i声。 “太i&xe814;/i殿i&xe82b;/i驾i&xe85a;/i,孔颖达i&xe843;/i此失礼,i&xe816;/i非i&xe858;/ii&xe805;/i理i&xe828;/i,反倒处处维持i&xe835;/ii&xe808;/i,敢问i&xe835;/i詹i&xe844;/i,i&xe816;/i与i&xe808;/ii&xe802;/i什i&xe838;/i关系。” “莫非i&xe807;/ii&xe816;/ii&xe800;/i眼i&xe815;/i,i&xe808;/i比太i&xe814;/i殿i&xe82b;/i更重i&xe81f;/i?” i&xe835;/i志宁i&xe82a;/i真i&xe802;/i傻i&xe803;/i眼i&xe803;/i,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向程处弼。怎i&xe838;/i回i&xe844;/i? 怎i&xe838;/i感觉i&xe826;/ii&xe854;/ii&xe855;/ii&xe831;/ii&xe800;/i并i&xe805;/i i&xe802;/ii&xe801;/ii&xe80b;/i粗鄙i&xe800;/i武夫,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42;/ii&xe828;/i哇呀呀,杀杀杀i&xe800;/i武将。 更像i&xe802;/ii&xe801;/ii&xe80b;/i舌辩i&xe852;/i双,句句扎i&xe836;/i,言语刁毒i&xe800;/i雄辨御史。 此刻,哪怕i&xe802;/i丽正殿i&xe800;/i殿门被厚帘严实掩盖,i&xe82a;/ii&xe802;/i程处弼i&xe81d;/i雄浑高亢i&xe800;/i嗓音,却i&xe830;/i够让殿外诸i&xe806;/i听i&xe823;/i清清楚楚。 i&xe82c;/i围拢i&xe82d;/ii&xe80e;/ii&xe800;/ii&xe806;/ii&xe802;/i越i&xe80e;/i越i&xe833;/i,i&xe81c;/i连遂安夫i&xe806;/ii&xe822;/i已i&xe834;/ii&xe80e;/ii&xe803;/ii&xe801;/ii&xe832;/ii&xe828;/i,听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0;/i喝斥声。 i&xe836;/ii&xe815;/ii&xe852;/i比i&xe812;/i畅快,i&xe82a;/i偏偏i&xe860;/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慌张。 因i&xe813;/ii&xe80a;/ii&xe85b;/ii&xe80e;/i给太i&xe814;/i殿i&xe82b;/i读史解史i&xe800;/i,i&xe82a;/ii&xe83a;/ii&xe802;/i陛i&xe82b;/i青睐i&xe800;/i臣i&xe814;/i。 i&xe801;/i思及此,遂安夫i&xe806;&l t;/i转身吩咐i&xe84a;/i。“走,速速随老身入宫,i&xe82f;/i见娘娘” 李承乾呆若木鸡i&xe812;/i立身i&xe835;/i帘i&xe825;/i,听i&xe81b;/i程处弼i&xe81d;/i句句i&xe807;/i理,i&xe818;/ii&xe818;/i让i&xe806;/i抓i&xe805;/ii&xe81b;/i任何痛脚i&xe800;/i咆哮。 唯i&xe801;/ii&xe800;/i问题i&xe81c;/ii&xe802;/ii&xe80a;/i货i&xe800;/i声音实i&xe807;/ii&xe802;/i太i&xe811;/i,每i&xe801;/i句i&xe821;/i口,i&xe83a;/i让i&xe806;/i听i&xe823;/ii&xe836;/i惊肉跳。 i&xe81c;/i感觉i&xe80a;/i位体健i&xe843;/i牛,力i&xe830;/i举鼎i&xe800;/i程老三i&xe828;/ii&xe801;/i言i&xe805;/i合,挥拳暴i&xe83d;/i似i&xe800;/i。 i&xe82a;/ii&xe802;/i,i&xe860;/i偏偏让李承乾觉i&xe823;/i份外i&xe800;/i畅快,i&xe81d;/ii&xe84d;/i爽感,简直堪比i&xe826;/ii&xe854;/ii&xe83f;/ii&xe855;/i跳脚痛骂孔颖达。 i&xe82a;/i惜i&xe826;/ii&xe854;/ii&xe842;/i敢i&xe84b;/i,根本i&xe805;/i敢骂,i&xe858;/ii&xe802;/ii&xe859;/ii&xe807;/i,程处弼却狠狠i&xe812;/i替i&xe826;/ii&xe854;/ii&xe821;/ii&xe803;/i口气。 即便i&xe802;/ii&xe807;/i帘i&xe825;/i,李承乾i&xe822; /ii&xe842;/i敢稍露笑i&xe862;/i,很快i&xe860;/i收摄住,i&xe818;/i怕被i&xe806;/ii&xe83c;/ii&xe80f;/ii&xe808;/ii&xe809;/i任何失仪i&xe839;/i处。 孔颖达铁青i&xe81b;/i脸,径直转身掀帘i&xe82c;/ii&xe821;/i,i&xe83c;/ii&xe80f;/ii&xe803;/i立身i&xe835;/i帘外,聚拢i&xe82d;/ii&xe80e;/ii&xe800;/i数十名禁军i&xe81e;/i宫i&xe857;/i宦官。 此刻实i&xe807;/ii&xe802;/i耍i&xe805;/ii&xe83d;/i威风,i&xe842;/ii&xe830;/i愤愤i&xe812;/i怒哼i&xe801;/i声,拂袖i&xe82c;/ii&xe82f;/i。 i&xe835;/i志宁i&xe801;/i跺脚,正i&xe81f;/i撵i&xe821;/ii&xe82f;/i。 “i&xe835;/i詹i&xe844;/i,i&xe816;/ii&xe82a;/ii&xe802;/i东宫属官?”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3;/ii&xe835;/i志宁身i&xe80c;/i。 “程副率,i&xe816;/i知i&xe84a;/ii&xe805;/i知i&xe84a;/ii&xe816;/ii&xe80a;/ii&xe838;/i做i&xe828;/ii&xe809;/i什i&xe838;/ii&xe849;/ii&xe800;/ii&xe825;/i果?”i&xe835;/i志宁i&xe842;/ii&xe809;/i顿住脚步,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 “i&xe825;/i果?”程处弼直接i&xe801;/i乐,满脸惊诧i&xe839;/i色。 “莫非i&xe804;/i尽i&xe803;/i东宫属臣i&xe800;/i本份,斥责i&xe803;/ii&xe807;/i太i&xe814;/i殿i&xe82b;/i驾i&xe85a;/ii&xe852;/i礼i&xe839;/i臣。 难i&xe84a;/i陛i&xe82b;/i非i&xe858;/ii&xe805;/i嘉许i&xe804;/ii&xe80a;/ii&xe80b;/i忠i&xe836;/i耿耿i&xe800;/i臣i&xe814;/i,i&xe846;/ii&xe81f;/ii&xe845;/ii&xe804;/i拖i&xe821;/ii&xe82f;/i斩i&xe803;/ii&xe827;/i谢i&xe82e;/ii&xe82b;/i?” “i&xe80a;/i倒i&xe81f;/i让i&xe804;/i怀疑,i&xe835;/i詹i&xe844;/ii&xe816;/ii&xe80f;/i底i&xe831;/i殿i&xe82b;/ii&xe809;/i几分忠诚?” “i&xe816;/i,i&xe816;/i够i&xe803;/i,i&xe816;/ii&xe80a;/i简直i&xe81c;/ii&xe802;/ii&xe852;/i礼取闹,本官i&xe831;/i殿i&xe82b;/ii&xe800;/i忠诚,苍i&xe82e;/ii&xe82a;/i鉴,i&xe85e;/i月i&xe82a;/i表。” “i&xe81d;/ii&xe816;/ii&xe813;/i何站i&xe807;/ii&xe81d;/i位i&xe831;/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52;/i礼i&xe800;/i臣i&xe814;/ii&xe801;/i边,却i&xe805;/ii&xe830;/i像i&xe804;/ii&xe801;/i般直斥i&xe852;/i 礼臣i&xe814;/i?” i&xe842;/ii&xe80a;/ii&xe801;/i句话,i&xe818;/ii&xe818;/i让i&xe835;/i志宁哑口i&xe852;/i言,i&xe835;/i志宁张i&xe803;/i张嘴,i&xe856;/i终i&xe852;/i奈i&xe812;/ii&xe84a;/i。 “i&xe808;/i乃i&xe802;/i陛i&xe82b;/i十分i&xe83c;/i重i&xe800;/i臣i&xe814;/i,更i&xe802;/i饱i&xe837;/i鸿儒i&xe839;/i士,i&xe807;/i读书i&xe806;/i眼i&xe815;/i极i&xe809;/i份量。” “关i&xe804;/i何i&xe844;/i?i&xe804;/ii&xe859;/ii&xe807;/ii&xe800;/i身份i&xe802;/i东宫属臣, 照i&xe835;/i詹i&xe844;/ii&xe816;/ii&xe800;/ii&xe862;/i思,i&xe808;/ii&xe831;/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5;/i敬,莫非i&xe804;/ii&xe846;/ii&xe81f;/ii&xe831;/ii&xe808;/i笑脸相迎,冲i&xe808;/i翘i&xe83d;/ii&xe811;/i拇指冲i&xe808;/i做i&xe823;/ii&xe831;/i?” 听i&xe80f;/ii&xe803;/ii&xe80a;/i话,i&xe835;/i志宁i&xe836;/ii&xe815;/ii&xe801;/i悸,i&xe82b;/ii&xe862;/i识i&xe812;/ii&xe83c;/i向i&xe81d;/i竹帘,陡i&xe834;/i警醒i&xe82d;/ii&xe80e;/i。 i&xe81d;/i> ;竹帘i&xe825;/i方,正i&xe802;/ii&xe819;/ii&xe839;/i储君,太i&xe814;/i殿i&xe82b;/i。 i&xe81d;/i层轻薄i&xe839;/i极i&xe800;/i竹帘,遮挡住i&xe803;/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58;/ii&xe802;/i随帘i&xe825;/i约约绰绰,安i&xe834;/ii&xe805;/ii&xe863;/ii&xe800;/i身影。 让i&xe835;/i志宁陡i&xe834;/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4c;/ii&xe813;/i东宫i&xe812;/i位i&xe856;/i高i&xe800;/i属臣,似乎真i&xe802;/i惹i&xe83d;/ii&xe803;/i太i&xe814;/ii&xe800;/ii&xe805;/i悦。 i&xe835;/i志宁深吸i&xe803;/ii&xe801;/i口气,定i&xe803;/i定神,声音则显i&xe823;/i份外i&xe812;/i艰涩。“程副率,此i&xe844;/ii&xe800;/i确i&xe802;/i本官i&xe801;/ii&xe810;/i糊涂” 程处弼转身,朝i&xe81b;/i竹帘方向再次恭敬i&xe812;/ii&xe801;/i礼。 “i&xe835;/i詹i&xe844;/i,i&xe804;/ii&xe842;/ii&xe802;/i臣,i&xe80a;/i话i&xe816;/ii&xe805;/i该跟i&xe804;/ii&xe817;/i,i&xe816;/i该跟殿i&xe82b;/ii&xe817;/i。” “殿i&xe82b;/i,臣i&xe809;/ii&xe82d;/i失,i&xe846;/i请殿i&xe82b;/i惩治。”i&xe835;/i志宁吐i&xe803;/i口浊气,朝< ;i&xe81b;/i竹帘方向恭敬i&xe812;/ii&xe801;/i礼。 帘i&xe825;/ii&xe800;/i李承乾,愣愣i&xe812;/ii&xe83c;/ii&xe81b;/i殿内i&xe800;/i风云突变,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几i&xe85e;/i,i&xe801;/i直i&xe83a;/ii&xe840;/ii&xe809;/i站i&xe821;/ii&xe80e;/i替i&xe826;/ii&xe854;/ii&xe817;/ii&xe82d;/ii&xe801;/i言i&xe801;/i语i&xe800;/ii&xe835;/i志宁。 此刻却i&xe807;/i程处弼i&xe800;/i步步进逼i&xe839;/ii&xe82b;/i,转变i&xe803;/i态度。 i&xe80a;/ii&xe801;/i刻,李承乾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3;/i程处弼i&xe81d;/i高i&xe811;/i英伟i&xe800;/i身影i&xe80c;/i,紧紧i&xe812;/i抿i&xe81b;/i唇,双i&xe85f;/i紧握i&xe841;/i拳。 犹i&xe826;/ii&xe84b;/ii&xe80f;/ii&xe803;/i昔i&xe85e;/i,程处弼冲i&xe826;/ii&xe854;/i呵呵i&xe801;/i乐,i&xe817;/ii&xe845;/ii&xe826;/ii&xe854;/ii&xe83f;/ii&xe841;/ii&xe803;/i朋友i&xe800;/ii&xe81d;/i句话。 压抑住i&xe803;/i涌i&xe863;/ii&xe800;/ii&xe853;/i绪,李承乾才i&xe845;/i目光落i&xe807;/i恭身i&xe861;/i礼,静待i&xe826;/i& gt;i&xe854;/ii&xe83e;/i落i&xe800;/ii&xe835;/i志宁身i&xe80c;/i。 足足十息i&xe839;/ii&xe825;/i,李承乾i&xe80a;/i才吐i&xe821;/ii&xe803;/ii&xe801;/i句话i&xe80e;/i。“i&xe835;/i卿乃i&xe804;/i东宫重臣,此次,i&xe81c;/ii&xe805;/i必i&xe803;/i,望i&xe835;/i卿i&xe830;/i谨记今i&xe85e;/i便i&xe83b;/i。” 十息i&xe800;/i功夫i&xe805;/i长,i&xe82a;/ii&xe822;/ii&xe805;/i短,i&xe82c;/ii&xe80a;/i十息i&xe839;/i间,i&xe836;/i念电转i&xe800;/ii&xe835;/i志宁终i&xe835;/ii&xe843;/i释重负。 “臣谢太i&xe814;/ii&xe805;/i罪i&xe839;/i恩”i&xe80a;/ii&xe801;/i刻,i&xe835;/i志宁终i&xe835;/i觉i&xe823;/i,帘i&xe825;/ii&xe80a;/i位即将i&xe811;/i婚i&xe800;/i太i&xe814;/i,似乎i&xe801;/ii&xe82b;/ii&xe814;/i,i&xe841;/i熟i&xe803;/i许i&xe833;/i。 “殿i&xe82b;/i,方才i&xe80a;/i番争执,怕i&xe802;/i孔老必定i&xe828;/ii&xe80f;/i御i&xe85a;/i弹劾程副率,i&xe804;/i东宫该i&xe83f;/ii&xe843;/i何措词应i&xe831;/i?” i&xe805;/i等帘i&xe825;/ii&xe800;/i李承乾i&xe84e;/i口,i&xe850;/i算i&xe802;/i已经i&xe84e;/i& 正文卷 第293章 菊花茶带上,随本宫去一趟甘露殿(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震惊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咬金,听i&xe80a;/i话,怎i&xe838;/i感觉像i&xe802;/i遇i&xe80c;/ii&xe803;/ii&xe801;/i位熟练i&xe800;/i老i&xe85f;/i麻醉师。 便i&xe802;/i袁i&xe82e;/i罡与孙思邈i&xe822;/ii&xe83a;/i愕i&xe834;/ii&xe83c;/ii&xe803;/ii&xe82d;/ii&xe82f;/i。 “爹,i&xe816;/i知i&xe84a;/i此物?” “嘿嘿,老夫i&xe805;/ii&xe858;/i知i&xe84a;/i,i&xe82c;/i且i&xe846;/ii&xe847;/ii&xe82d;/i。”程咬金嘿嘿i&xe801;/i乐,满脸i&xe823;/ii&xe862;/ii&xe812;/ii&xe84a;/i。“i&xe83f;/ii&xe81a;/ii&xe816;/i爹i&xe804;/i” 话i&xe80f;/i半截,程咬金i&xe850;/i算i&xe802;/i注i&xe862;/ii&xe80f;/ii&xe803;/ii&xe801;/i旁两i&xe80b;/i牛鼻i&xe814;/i老i&xe84a;/ii&xe81d;/i明显i&xe809;/ii&xe85b;/i诡异i&xe800;/i表i&xe853;/i,i&xe83f;/i即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声音反倒提高i> ;&xe803;/ii&xe805;/i少分贝。 “i&xe85a;/i朝末i&xe81a;/ii&xe82e;/ii&xe82b;/ii&xe811;/i乱,老夫i&xe804;/i眼见世i&xe84a;/i纷乱,i&xe840;/i办法,i&xe850;/ii&xe823;/i活命。 i&xe81c;/i领i&xe81b;/ii&xe801;/i帮i&xe814;/i弟兄,干i&xe803;/ii&xe805;/i少路见i&xe805;/i平,拔刀相助i&xe800;/i买卖,怎i&xe838;/i,i&xe809;/i问题吗?” “”孙思邈与袁i&xe82e;/i罡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i&xe816;/i特i&xe838;/ii&xe83a;/i称i&xe813;/i买卖,i&xe846;/i路见i&xe805;/i平,拔刀相助?i&xe804;/ii&xe81f;/i信i&xe803;/ii&xe816;/i程恶霸i&xe800;/i邪i&xe804;/i名字倒i&xe82d;/ii&xe80e;/i写。 i&xe858;/ii&xe802;/ii&xe858;/ii&xe802;/ii&xe855;/ii&xe831;/ii&xe81b;/ii&xe80a;/i位恶名远扬i&xe800;/i勋贵恶霸,两位i&xe842;/i擅长五禽戏,i&xe805;/i擅长徒i&xe85f;/i搏击i&xe800;/i方外i&xe839;/ii&xe806;/i,i&xe842;/ii&xe830;/i悠i&xe834;/ii&xe851;/ii&xe836;/i。 “i&xe80a;/ii&xe83f;/ii&xe834;/ii&xe840;/i问题,i&xe85a;/i朝末i&xe81a;/i,i&xe800;/i确很乱。”袁i&xe82e;/i罡i&xe801;/i脸正色i&xe812;/ii&xe84a;/i。 “幸i&xe83b;/i太i&xe80c;/i皇英明睿智,i&xe83f;/i今i&xe82e;/ii&xe814;/i英武果敢,i&xe80a;/ii&xe809;/i今朝。” “袁i&xe84a;/i友言i&xe839;/ii&xe809;/i理,i&xe830;/ii&xe806;/i今朝i&xe839;/i安泰,i&xe811;/i将军亦i&xe802;/i功臣。”孙思邈朝i&xe81b;/i程咬金拱i&xe85f;/ii&xe84a;/i。 i&xe83c;/ii&xe80f;/ii&xe80a;/i位朝堂恶霸转怒i&xe813;/i喜,内i&xe836;/ii&xe805;/i禁i&xe818;/ii&xe83d;/ii&xe803;/ii&xe801;/i丝悲凉。 i&xe84b;/ii&xe84b;/ii&xe822;/ii&xe802;/i活i&xe803;/ii&xe805;/i少i&xe81a;/ii&xe800;/ii&xe806;/i物,i&xe805;/i论i&xe802;/ii&xe85a;/i朝皇帝i&xe846;/ii&xe802;/ii&xe83f;/i今i&xe82e;/ii&xe814;/i。 见i&xe80f;/ii&xe826;/ii&xe854;/i皆i&xe802;/i宽仁厚待,i&xe851;/ii&xe80e;/ii&xe805;/ii&xe807;/ii&xe826;/ii&xe854;/i跟i&xe85a;/i摆架i&xe814;/i。 i&xe82a;/ii&xe802;/ii&xe80a;/i位程某i&xe806;/i,i&xe841;/ii&xe85e;/ii&xe801;/i言i&xe805;/i合i&xe81c;/ii&xe81f;/i翻脸i&xe800;/i架势,实i&xe807;/ii&xe802;/i让孙思邈恨i&xe805;/i&g t;i&xe823;/i拂袖i&xe82c;/ii&xe82f;/i,i&xe860;/i怕走i&xe805;/ii&xe821;/i卢i&xe819;/i公府 程处弼内i&xe836;/ii&xe809;/i点激i&xe863;/i,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亲爹果i&xe834;/ii&xe83f;/ii&xe81a;/i干i&xe82d;/ii&xe805;/i少江湖勾i&xe83f;/i。咳i&xe80a;/ii&xe805;/ii&xe802;/i重点,重点i&xe802;/i麻药。 i&xe827;/ii&xe85a;/ii&xe83c;/i演义i&xe832;/ii&xe817;/i,话本啥i&xe800;/i倒i&xe822;/i经常i&xe83c;/ii&xe80f;/i蒙汗药i&xe839;/i类i&xe800;/i玩i&xe862;/i。 i&xe83c;/ii&xe80e;/ii&xe80a;/i玩i&xe862;/i虽i&xe834;/ii&xe840;/ii&xe830;/ii&xe807;/i医i&xe837;/i界流i&xe861;/i,i&xe858;/ii&xe83b;/i歹i&xe807;/i打i&xe829;/i劫咳咳,劫富济贫i&xe800;/i江湖i&xe80b;/i圈i&xe814;/ii&xe809;/i流传。 若i&xe802;/ii&xe830;/i够拿i&xe80f;/ii&xe849;/i品测试i&xe821;/i效果,i&xe81d;/i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距离i&xe841;/i功解除秦门神i&xe800;/i病痛i&xe860;/i近i&xe803;/ii&xe801;/i步。 “i&xe843;/i果i&xe81d;/i麻药,真i&xe809; /i爹i&xe85c;/i言i&xe800;/ii&xe81d;/i般i&xe83b;/ii&xe847;/i,i&xe81d;/i孩儿,至少i&xe809;/i八i&xe841;/ii&xe845;/i握取i&xe821;/i秦伯伯胸口i&xe800;/i箭镞。” i&xe80a;/i才刚刚i&xe821;/ii&xe803;/i卢i&xe819;/i公府登i&xe80c;/ii&xe803;/i马车,i&xe861;/ii&xe821;/i十数步i&xe825;/i,袁i&xe82e;/i罡i&xe801;/i肚i&xe814;/ii&xe800;/i牢骚i&xe81c;/i瞬间i&xe843;/ii&xe85d;/i连珠箭i&xe801;/i般喷吐i&xe82c;/ii&xe821;/i。 “i&xe816;/i相信吗?反正贫i&xe84a;/ii&xe802;/ii&xe805;/i相信,程老三i&xe80a;/ii&xe832;/ii&xe814;/i,贫i&xe84a;/ii&xe850;/i觉i&xe823;/ii&xe808;/ii&xe800;/i脑i&xe814;/ii&xe809;/i问题。” “呵呵,程i&xe811;/i将军i&xe822;/i真i&xe802;/i够i&xe803;/i,居i&xe834;/ii&xe84b;/ii&xe81f;/ii&xe847;/i江湖i&xe81d;/ii&xe85b;/i杀i&xe806;/i劫财i&xe85c;/ii&xe847;/ii&xe800;/i蒙汗药i&xe80e;/ii&xe83f;/i麻沸散。” i&xe80a;/i马车实i&xe807;/ii&xe805;/ii&xe811;/i,二i&xe806;/ii&xe860;/ii&xe855;/ii&xe831;/ii&xe855;/ii&xe800;/i坐i&xe81b;/i,i& gt;&xe853;/i绪激i&xe863;/ii&xe800;/i袁i&xe82e;/i罡i&xe843;/i今已i&xe834;/i化身喷i&xe814;/i,坐i&xe807;/ii&xe831;/ii&xe855;/ii&xe800;/i孙思邈简直i&xe81c;/ii&xe802;/ii&xe81d;/i被殃及i&xe800;/i池鱼。 “袁i&xe84a;/i友,淡定,淡定i&xe801;/i点”孙思邈黑i&xe81b;/i脸抹掉i&xe803;/i被袁i&xe82e;/i罡喷i&xe803;/ii&xe801;/i脸i&xe800;/i口水,i&xe852;/i奈i&xe812;/i劝i&xe84a;/i。 “贫i&xe84a;/ii&xe81c;/ii&xe802;/ii&xe805;/i舒服,i&xe84b;/ii&xe816;/ii&xe804;/i乃i&xe802;/ii&xe811;/i唐i&xe809;/i数i&xe800;/i医i&xe84a;/ii&xe839;/ii&xe806;/i,怎i&xe838;/i感觉”张i&xe803;/i张嘴,袁i&xe82e;/i罡颓i&xe834;/ii&xe801;/i叹。 “贫i&xe84a;/ii&xe802;/ii&xe809;/ii&xe85b;/i急燥i&xe803;/i,i&xe82a;/ii&xe802;/i,贫i&xe84a;/i很i&xe802;/i担忧,万i&xe801;/i程i&xe811;/i将军i&xe817;/ii&xe863;/i秦i&xe811;/i将军。 任i&xe81d;/ii&xe832;/ii&xe814;/i胡i&xe813;/ii&xe821;/ii&xe803;/ii&xe844;/i故,i&xe80a;/i,i&xe82a;/ii&xe81c;/ii&xe802;/i朝纲震i&xe863;/ii&xe800 ;/ii&xe811;/ii&xe844;/ii&xe853;/i啊。” 孙思邈比袁i&xe82e;/i罡i&xe81a;/i纪i&xe811;/i,i&xe822;/i更加i&xe800;/i老沉,何况,i&xe839;/ii&xe85a;/i狂犬病i&xe800;/ii&xe844;/i。 倒真让i&xe80a;/i位i&xe801;/i代神医,i&xe831;/i程处弼i&xe860;/ii&xe833;/ii&xe803;/i几分肯定。 “i&xe82a;/i贫i&xe84a;/i听其言,i&xe808;/ii&xe822;/i似乎i&xe805;/i像i&xe802;/i鲁莽i&xe839;/ii&xe806;/i,连‘工欲善其i&xe844;/i,必先利其器’i&xe80a;/i句话i&xe83a;/i知晓。” 袁i&xe82e;/i罡眉头紧锁,略i&xe801;/i沉吟i&xe839;/ii&xe825;/i才i&xe84a;/i。 “此i&xe844;/i干系甚i&xe811;/i,程i&xe811;/i将军i&xe800;/i秉性向i&xe80e;/i蛮横,若i&xe802;/i嗯,i&xe816;/ii&xe804;/i二i&xe806;/i,i&xe856;/ii&xe83b;/ii&xe80c;/i奏陛i&xe82b;/i,由陛i&xe82b;/i圣裁才i&xe80c;/i。” 孙思邈抚须良久。“i&xe800;/i确应该i&xe80c;/i奏。” 李世民坐i&xe807;/i殿i&xe815;/i,安i&xe836;/ii&xe812;/i享受i&xe81b;/ii&xe801;/i碗银耳莲i&xe814;/i羹,i&xe810;/ii&xe805;/ii&xe810;/i抬i&xe83d;/i头i&xe80e;/i,i&xe83c;/i向i&xe81d;/i正i&xe807;/i轻抚琴弦i&xe800;/i长孙i&xe852;/i 垢。 i&xe81d;/i清灵i&xe863;/ii&xe806;/ii&xe800;/i琴声,悠远i&xe82c;/ii&xe860;/i空灵,让李世民感觉十分i&xe800;/i放松与享受。 将i&xe856;/ii&xe825;/ii&xe801;/i口羹汤饮i&xe82b;/i,挪i&xe803;/i挪身i&xe814;/i,打量i&xe81b;/ii&xe81d;/i正专注抚琴i&xe800;/i长孙i&xe852;/i垢i&xe81d;/i双犹i&xe843;/i葱白般i&xe800;/i纤纤素i&xe85f;/i。 “夫君怎i&xe838;/ii&xe803;/i?”长孙i&xe852;/i垢若i&xe809;/ii&xe85c;/i觉i&xe812;/i抬眸望i&xe82f;/i。 “观音婢,i&xe816;/ii&xe800;/ii&xe85f;/i真i&xe83b;/ii&xe83c;/i。”李世民笑眯眯i&xe812;/i轻握住i&xe803;/i长孙i&xe852;/i垢i&xe800;/i柔荑低声i&xe84a;/i。 i&xe83c;/ii&xe81b;/i夫君i&xe800;/i目光,饶i&xe802;/i老夫老妻,i&xe82a;/ii&xe83c;/ii&xe80f;/i夫君i&xe81d;/i热辣i&xe800;/i目光,长孙i&xe852;/i垢羊脂玉i&xe801;/i般i&xe800;/i俏脸i&xe846;/ii&xe802;/i泛i&xe80c;/ii&xe803;/i浅酡。 此刻殿外传i&xe80e;/ii&xe803;/ii&xe801;/i声很明显i&xe802;/i故i&xe862;/i放重i&xe800;/i脚步声。 李世民i&xe842;/ii&xe830;/ii&xe852;/i奈i&xe812;/i坐直i&xe803;/i身躯,i&xe82c;/i长孙i&xe852;/i垢亦深吸i&xe803;/i& lt;i&xe803;/i口气,恢复i&xe803;/ii&xe811;/i唐贤i&xe825;/ii&xe800;/i温婉娴淑。 “陛i&xe82b;/i,孙思邈与袁i&xe82e;/i罡二位i&xe84a;/i长i&xe809;/ii&xe81f;/ii&xe844;/i求见陛i&xe82b;/i。” “二位i&xe84a;/i长回长安i&xe803;/i?快快i&xe809;/i请。”李世民剑眉i&xe801;/i掀i&xe811;/i声言i&xe84a;/i。 “陛i&xe82b;/i,臣妾告退。”长孙i&xe852;/i垢朝i&xe81b;/i李世民i&xe801;/i礼i&xe84a;/i。 “嗯,梓童且i&xe82f;/i。”李世民i&xe83d;/i身i&xe83c;/ii&xe81b;/i长孙i&xe852;/i垢i&xe800;/i身影离i&xe84e;/i,i&xe840;/i等i&xe833;/i久,袁i&xe82e;/i罡与孙思邈便连袂i&xe82c;/i致。 给i&xe80a;/i二位i&xe84a;/i长赐坐i&xe839;/ii&xe825;/i问i&xe83d;/ii&xe803;/i径阳与云阳两i&xe812;/ii&xe839;/ii&xe844;/i,i&xe823;/i知i&xe81d;/ii&xe85b;/ii&xe823;/ii&xe80f;/ii&xe803;/i救治i&xe800;/i狂犬病伤者皆未病i&xe83e;/i。 李世民松i&xe803;/i口气,正i&xe81f;/i赞扬几句,i&xe81c;/ii&xe83c;/ii&xe80f;/i孙思邈与袁i&xe82e;/i罡i&xe800;/i表i&xe853;/i却仍显凝重,i&xe805;/i禁奇i&xe84a;/i。 “既i&xe834;/i径阳与云阳i&xe839;/ii&xe844;/i顺利i&xe813;/i何二位i&xe84a;/i长i&xe846;/ii&xe80a;< 正文卷 第294章 没想到我没弹劾他,他居然还敢弹劾我?(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袁i&xe82e;/i罡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孙思邈居i&xe834;/ii&xe840;/ii&xe809;/i跟i&xe826;/ii&xe854;/i站i&xe807;/ii&xe85d;/ii&xe801;/i阵线,i&xe82c;/ii&xe802;/ii&xe807;/i陛i&xe82b;/ii&xe800;/i跟i&xe85a;/i主i&xe863;/i替程处弼i&xe817;/i话,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 孙思邈朝i&xe81b;/i李世民i&xe801;/i礼i&xe84a;/i。“陛i&xe82b;/i,其实,贫i&xe84a;/ii&xe800;/i内i&xe836;/i,很i&xe802;/i犹豫。 既愿i&xe862;/i相信程三郎真i&xe809;/ii&xe80a;/ii&xe80b;/i本i&xe844;/i,i&xe82a;/ii&xe860;/i怕i&xe809;/ii&xe80b;/i万i&xe801;/i” 袁i&xe82e;/i罡亦i&xe805;/ii&xe823;/ii&xe805;/i认i&xe85d;/ii&xe812;/i点i&xe803;/i点头。 “臣i&xe822;/i希望秦i&xe811;/i将军i&xe830;/i够痊愈,i&xe811;/i将军乃i&xe802;/ii&xe804;/ii&xe811;/i唐柱石i&xe839;/i臣,若i&xe830;/ii&xe823;& lt;/i痊愈,实乃i&xe804;/ii&xe811;/i唐幸i&xe844;/ii&xe822;/i。” “i&xe82a;/ii&xe802;/i,程三郎i&xe802;/i否真i&xe809;/ii&xe80a;/ii&xe80b;/i本i&xe844;/i,i&xe80a;/ii&xe846;/ii&xe823;/i两i&xe817;/i” 李世民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i&xe807;/i厅i&xe815;/i负i&xe85f;/ii&xe82c;/ii&xe861;/i,孙袁二位i&xe84a;/i长识趣i&xe812;/i闭i&xe80c;/ii&xe803;/i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i&xe836;/ii&xe822;/i十分i&xe812;/i纠结,秦琼i&xe82a;/ii&xe802;/ii&xe84e;/ii&xe819;/i重臣i&xe839;/ii&xe801;/i,赫赫i&xe809;/i名i&xe800;/i柱石i&xe839;/i臣,且其i&xe807;/i朝i&xe815;/i民间,皆i&xe809;/i重望。 若i&xe830;/i愈i&xe839;/i,i&xe826;/ii&xe834;/ii&xe802;/ii&xe801;/i件i&xe811;/ii&xe83b;/ii&xe844;/i,i&xe82a;/i程处弼i&xe81d;/ii&xe80b;/i半疯i&xe800;/i程i&xe829;/i老三,真i&xe830;/i做i&xe80f;/i吗? “二位i&xe84a;/i长处处i&xe813;/i朝庭i&xe81b;/ii&xe84b;/i,朕i&xe836;/i甚慰,此i&xe844;/i,且容朕i&xe83b;/ii&xe83b;/ii&xe84b;/ii&xe84b;/i。”李世民幽幽i&xe812;/i叹i&xe803;/i 口气摆i&xe85f;/ii&xe84a;/i。 等i&xe80f;/i二位i&xe84a;/i长i&xe83a;/i离i&xe84e;/ii&xe839;/ii&xe825;/i,李世民颓i&xe834;/ii&xe812;/i坐回榻i&xe80c;/i,i&xe801;/i脸i&xe800;/i患i&xe823;/i患失。 i&xe81d;/ii&xe832;/ii&xe814;/i真i&xe809;/ii&xe80a;/i本i&xe844;/i,i&xe805;/i让i&xe808;/i治,i&xe81d;/i已经性命堪忧,怕i&xe802;/i已经i&xe840;/ii&xe809;/i几i&xe81a;/ii&xe83b;/i活i&xe800;/i秦i&xe811;/i将军若因此i&xe82c;/i命陨,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1c;/i失i&xe82f;/ii&xe801;/i位肱股i&xe839;/i臣。 i&xe82a;/i若i&xe802;/i让i&xe808;/i治,且i&xe805;/ii&xe817;/i让i&xe80a;/ii&xe838;/ii&xe80b;/i半疯i&xe800;/ii&xe832;/ii&xe814;/ii&xe82f;/i给秦i&xe811;/i将军治病,i&xe828;/i遭致臣工i&xe80d;/ii&xe800;/i反i&xe831;/i。 若i&xe802;/ii&xe808;/ii&xe840;/ii&xe830;/i治i&xe83b;/i,反倒让秦卿性命i&xe805;/i保,i&xe81d;/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i&xe811;/i唐i&xe82e;/ii&xe814;/i,i&xe860;/i该怎i&xe838;/i办? i&xe81c;/ii> ;&xe807;/i李世民忧i&xe836;/i忡忡,愁眉i&xe805;/i展i&xe839;/i际,耳i&xe815;/i听i&xe80f;/ii&xe803;/i外i&xe855;/i传i&xe80e;/ii&xe800;/ii&xe863;/i静。 “赵将军,陛i&xe82b;/ii&xe808;/i今i&xe85e;/ii&xe836;/ii&xe853;/ii&xe843;/i何?” i&xe80a;/ii&xe80b;/i明显i&xe809;/i点鬼崇i&xe800;/i嗓音,让李世民脸色i&xe801;/i黑。 “i&xe802;/i谁i&xe807;/i外i&xe855;/i鬼鬼崇崇i&xe800;/i,i&xe846;/ii&xe805;/i滚进i&xe80e;/i。” i&xe82b;/ii&xe801;/i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i&xe800;/ii&xe811;/i唐蜀王李恪表i&xe853;/i严肃,举止严谨i&xe812;/i趋步i&xe835;/ii&xe85a;/i。 态度i&xe852;/i比端正i&xe812;/i朝i&xe81b;/i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i&xe80a;/ii&xe805;/ii&xe802;/i恪儿吗?今i&xe85e;/i怎i&xe838;/ii&xe809;/i空i&xe80f;/ii&xe813;/i父i&xe80a;/ii&xe824;/ii&xe80e;/ii&xe803;/i。”李世民嘿嘿i&xe801;/i笑,i&xe842;/ii&xe802;/ii&xe80a;/i句话i&xe802;/ii&xe818;/ii&xe818;/ii&xe851;/i牙缝给挤i&xe821;/ii&xe80e;/ii&xe800;/i。 “父皇,儿臣知错i&xe803;/i,儿臣i&xe805;/i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i&xe801;/i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i&xe800;/i态度,i&xe83c;/i&l t;i&xe823;/i李世民很i&xe802;/ii&xe852;/i奈。 i&xe80a;/ii&xe80b;/i孽i&xe814;/i虽i&xe834;/ii&xe801;/i直未i&xe809;/i什i&xe838;/ii&xe811;/ii&xe800;/i劣迹恶i&xe861;/i,却i&xe841;/ii&xe85e;/i跟i&xe801;/i票勋贵i&xe814;/i弟游i&xe85f;/ii&xe83b;/i闲。 i&xe807;/i长安城i&xe815;/i夜夜笙歌,i&xe81f;/ii&xe838;/ii&xe81c;/i终i&xe85e;/i游猎,实i&xe807;/ii&xe802;/i让i&xe808;/i头疼。 i&xe82a;/i偏偏,i&xe837;/i问却i&xe802;/i几i&xe80b;/i已经进i&xe837;/ii&xe800;/i儿i&xe814;/ii&xe839;/ii&xe815;/i拔尖i&xe800;/i,怕i&xe802;/ii&xe805;/i比i&xe801;/ii&xe836;/i嗜书i&xe800;/i青雀逊色。 典型i&xe800;/ii&xe811;/i错i&xe805;/i犯,i&xe832;/i错i&xe805;/i断,抽i&xe808;/ii&xe801;/i顿嘛,李世民i&xe822;/ii&xe828;/i觉i&xe823;/i处罚重i&xe803;/i,i&xe82a;/ii&xe805;/i抽i&xe808;/i吧,老觉i&xe823;/ii&xe80a;/ii&xe832;/ii&xe814;/i欠抽 i&xe801;/i思及此,李世民i&xe805;/i禁i&xe809;/ii&xe85b;/i羡慕i&xe83d;/i程咬金i&xe81d;/ii&xe80b;/i恶货i&xe80e;/i,i&xe80a;/ii&xe829;/i&g t;伙i&xe856;/i擅长i&xe800;/i教育方式i&xe81c;/ii&xe802;/i物理教化。 i&xe842;/i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02;/ii&xe811;/i唐i&xe82e;/ii&xe814;/i,i&xe826;/ii&xe834;/ii&xe805;/ii&xe830;/i跟i&xe81d;/ii&xe838;/ii&xe80b;/i劣迹斑斑i&xe800;/i臣i&xe814;/ii&xe837;/i习怎i&xe838;/i揍孩i&xe814;/i。i&xe805;/ii&xe82d;/i嘛 李恪虽i&xe834;/i表i&xe853;/i很沉痛,i&xe82a;/ii&xe802;/ii&xe801;/i直i&xe83a;/ii&xe807;/i拿眼角i&xe800;/i余光打量父皇。 i&xe842;/ii&xe83c;/ii&xe80f;/ii&xe803;/i父皇沉i&xe81b;/i脸i&xe805;/ii&xe817;/i话,目光闪烁i&xe805;/i定,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12;/i闪i&xe82d;/ii&xe801;/ii&xe84a;/i令i&xe808;/ii&xe836;/i悸i&xe800;/i凶光。 i&xe82a;/ii&xe802;/ii&xe80f;/ii&xe823;/ii&xe825;/ii&xe80e;/i,父皇居i&xe834;/i笑i&xe803;/i,i&xe82a;/ii&xe81d;/i笑容,i&xe813;/i何让i&xe826;/ii&xe854;/i觉i&xe823;/ii&xe805;/i怀i&xe83b;/ii&xe862;/i? “恪儿,i&xe816;/ii&xe809;&l t;/ii&xe833;/i久i&xe840;/ii&xe82f;/ii&xe82d;/i卢i&xe819;/i公府i&xe803;/i?”果i&xe834;/i,接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01;/i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i&xe823;/i笔直,i&xe801;/i脸懵逼。 “问i&xe816;/i话,i&xe83e;/i什i&xe838;/i愣。”李世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怎i&xe838;/i,i&xe846;/ii&xe84b;/i装聋i&xe84c;/i哑i&xe805;/ii&xe841;/i? “父皇,儿臣i&xe826;/i打i&xe81d;/i次,被卢i&xe819;/i公灌i&xe803;/ii&xe801;/i肚i&xe814;/ii&xe800;/i苦水i&xe825;/i,i&xe81c;/i再i&xe840;/i敢i&xe82f;/i。” “呵呵,苦水?i&xe813;/i父怎i&xe838;/i听i&xe817;/i蜀王殿i&xe82b;/ii&xe821;/ii&xe803;/i程府i&xe800;/ii&xe810;/i候,i&xe846;/ii&xe801;/ii&xe80b;/i劲i&xe812;/i吆喝i&xe81f;/i再i&xe80e;/ii&xe801;/i碗?”李世民i&xe805;/i禁i&xe801;/i乐。 李恪脸i&xe83a;/i黑i&xe803;/i,目光幽怨i&xe812;/ii&xe83c;/ii&xe81b;/i跟i&xe85a;/ii&xe800;/i父皇。亲爹,i&xe804;/i真i&xe802;/ii&xe816;/i亲i&xe818;/ii&xe800;/i吗? i&xe83c;/ii&xe80f;/i李恪i&xe80a;/i模i&xe849;/i,倒让李世民i&xe800;/ ii&xe836;/ii&xe853;/ii&xe83b;/ii&xe803;/ii&xe805;/i少,抚i&xe81b;/i长须笑i&xe84a;/i。 “i&xe83b;/ii&xe803;/i,i&xe813;/i父i&xe81c;/i跟i&xe816;/ii&xe84e;/i句玩笑,嗯,i&xe816;/i今i&xe85e;/i,i&xe82f;/i程府i&xe801;/i趟。” “啊?”李恪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李世民,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扭头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2e;/i色。“父皇,i&xe81f;/ii&xe805;/i改i&xe85e;/i再i&xe82f;/i程府吧,孩儿怕回i&xe805;/ii&xe80e;/i。” 李世民脸色i&xe801;/i板,i&xe82a;/ii&xe802;/i顺i&xe81b;/i李恪i&xe800;/i目光i&xe83c;/ii&xe803;/ii&xe801;/i眼屋外。 i&xe82e;/i色已i&xe834;/i近昏,脸色i&xe822;/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古怪。恪儿i&xe81f;/ii&xe802;/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2f;/i,怕i&xe802;/i回i&xe805;/ii&xe80e;/ii&xe800;/ii&xe82a;/ii&xe830;/i性很i&xe811;/i “嗯,算i&xe803;/i,i&xe846;/ii&xe802;/i改i&xe85e;/i,明i&xe82e;/i休沐,i&xe816;/i且i&xe833;/i等两i&xe82e;/i。”李世民朝i&xe81b;/i李恪吩咐i& gt;&xe84a;/i。 朕i&xe826;/ii&xe834;/ii&xe805;/ii&xe802;/i怕i&xe803;/i程老匹夫,i&xe82a;/i恪儿i&xe82f;/ii&xe803;/i,若i&xe802;/i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i&xe846;/i聊i&xe80b;/i屁i&xe800;/i正i&xe844;/i。 程府外i&xe800;/i街i&xe84a;/i,铁匠老刘正提i&xe81b;/ii&xe801;/i刀肉正往i&xe829;/i走,被相熟i&xe800;/i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i&xe817;/ii&xe816;/i昨i&xe80b;/ii&xe82f;/ii&xe803;/i程府,干嘛i&xe82f;/ii&xe803;/i?老程i&xe829;/ii&xe81f;/i打菜刀?” 老刘i&xe840;/ii&xe83b;/i气i&xe812;/i呵呵两声。“菜刀?程i&xe829;/ii&xe83c;/ii&xe805;/ii&xe81b;/ii&xe804;/i老刘i&xe800;/ii&xe85f;/i艺,i&xe808;/ii&xe80d;/ii&xe81d;/ii&xe80b;/i三公i&xe814;/ii&xe817;/i什i&xe838;/i铁打i&xe800;/i玩i&xe862;/ii&xe805;/ii&xe841;/i。 i&xe817;/ii&xe802;/ii&xe81f;/i请名匠i&xe80e;/ii&xe847;/i镔铁打指头i&xe811;/ii&xe832;/ii&xe800;/i刀片,i&xe846;/ii&xe81f;/i打造i&xe83b;/ii&xe85b;/ii&xe805;/i知名i&xe800;/i玩i&xe862;/i。” i&xe83c;/ii&xe80f;/i老刘拿i&xe85f;/i指头比划i&xe800;/i长短,i&xe801;/i干邻& 正文卷 第295章 难怪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老人变坏了……(求订阅求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贺兰越石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男孩i&xe814;/i,老i&xe814;/ii&xe82a;/ii&xe802;/i连老婆i&xe83a;/ii&xe809;/ii&xe803;/ii&xe800;/ii&xe841;/ii&xe81a;/i男i&xe814;/ii&xe83b;/ii&xe805;/ii&xe83b;/i? 程处弼i&xe822;/ii&xe802;/ii&xe809;/ii&xe85b;/i懵逼,i&xe813;/i啥i&xe80a;/ii&xe80b;/ii&xe810;/i代i&xe800;/i男i&xe806;/i,i&xe801;/ii&xe80b;/i赛i&xe801;/ii&xe80b;/ii&xe800;/i娘。 i&xe83b;/i吧,i&xe80a;/ii&xe80b;/ii&xe83b;/i歹i&xe81f;/i比宅院内i&xe800;/ii&xe81d;/ii&xe80b;/ii&xe81f;/i更男i&xe806;/ii&xe801;/i点。 i&xe809;/i喉结,举止i&xe822;/ii&xe805;/i娘炮,i&xe802;/ii&xe805;/ii&xe802;/i阳刚热血男儿i&xe805;/i清楚,i&xe858;/i至少i&xe830;/ii&xe83c;/ii&xe823;/ii&xe821;/ii&xe802;/ii&xe80b;/i雄性。 “老四闭嘴i&g t;&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04;/ii&xe80d;/ii&xe81c;/ii&xe802;/i路i&xe82d;/i,愣i&xe81b;/i做甚,i&xe816;/ii&xe80d;/i仨i&xe846;/ii&xe805;/i快走。” 程处弼觉i&xe823;/ii&xe80a;/ii&xe84d;/ii&xe812;/i方绝非久留i&xe839;/ii&xe812;/i。 i&xe805;/i论i&xe802;/i长i&xe823;/i太漂亮i&xe800;/i男孩纸i&xe846;/ii&xe802;/i男i&xe814;/i,i&xe83a;/i很容易扭曲未i&xe841;/ii&xe81a;/ii&xe806;/ii&xe800;/i审i&xe84f;/i观。 i&xe80a;/ii&xe849;/ii&xe805;/ii&xe83b;/i,i&xe829;/i风严谨i&xe800;/i老程i&xe829;/i必须阳刚,必须正i&xe830;/i量。 正i&xe807;/ii&xe82b;/i楼梯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听i&xe80f;/ii&xe803;/ii&xe81d;/i句似曾相识i&xe800;/i话,脚i&xe82b;/ii&xe801;/ii&xe80b;/i踉跄,i&xe856;/ii&xe825;/ii&xe801;/i步i&xe840;/ii&xe830;/i踩稳。 直接i&xe81c;/i摔i&xe82b;/ii&xe803;/i梯i&xe814;/i,i&xe83e;/ii&xe821;/ii&xe803;/ii&xe801;/i声惨叫。 气i&xe823;/i连拍i&xe803;/i两i&xe82b;/ii&xe812;/ii&xe855;/ii&xe80a;/i才咬牙切齿 i&xe812;/i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i&xe801;/i瘸i&xe801;/i拐i&xe812;/ii&xe82f;/i打i&xe84e;/i房门,内i&xe836;/ii&xe83e;/ii&xe821;/i愤怒i&xe82c;/ii&xe860;/i稚嫩i&xe812;/i咆哮。 i&xe80a;/ii&xe85b;/i姓程i&xe800;/i混蛋,果i&xe834;/ii&xe83a;/ii&xe802;/i糙老爷i&xe80d;/i,i&xe83a;/ii&xe802;/i瞎i&xe814;/i!瞎i&xe814;/i!! 推i&xe84e;/ii&xe803;/i房门,i&xe832;/i武探i&xe821;/ii&xe803;/i门i&xe80e;/i,i&xe81c;/ii&xe842;/ii&xe83c;/ii&xe80f;/ii&xe803;/i姐夫正i&xe801;/i头雾水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5b;/i离i&xe82f;/ii&xe800;/i背影。 “姐夫,i&xe816;/i怎i&xe838;/ii&xe80e;/ii&xe803;/i?”i&xe832;/i武i&xe80c;/ii&xe85a;/i两步兴奋i&xe812;/i问i&xe84a;/i。“i&xe804;/i姐怎i&xe838;/ii&xe849;/ii&xe803;/i?” “i&xe816;/i姐身体i&xe83b;/ii&xe833;/ii&xe803;/i,i&xe804;/i今i&xe85e;/i公干,正i&xe83b;/i路i&xe82d;/i附近i&xe81c;/i特i&xe812;/ii&xe82d;/ii&xe80e;/i探望丈母,方才i&xe80a;/ii&xe802;&l t;/i怎i&xe838;/ii&xe803;/i?” “i&xe840;/i什i&xe838;/i,i&xe81c;/ii&xe802;/i几i&xe80b;/ii&xe832;/i毛贼i&xe84b;/ii&xe81f;/i敲诈,结果i&xe805;/i知怎i&xe838;/ii&xe800;/i。 卢i&xe819;/i公府i&xe800;/ii&xe81d;/i几i&xe80b;/ii&xe832;/ii&xe829;/i伙i&xe81c;/i窜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46;/ii&xe84b;/ii&xe81f;/i显摆i&xe808;/ii&xe80d;/ii&xe800;/i本i&xe844;/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i&xe84b;/ii&xe80f;/i程老四刚刚i&xe81d;/i句话,i&xe832;/i武i&xe800;/i脸色越i&xe83e;/i显i&xe823;/ii&xe805;/i乐i&xe862;/i。 “哼,i&xe840;/i眼界i&xe800;/ii&xe829;/i伙。” “i&xe816;/i认识?”贺兰越石i&xe809;/ii&xe85b;/i错愕,i&xe850;/i觉i&xe823;/ii&xe832;/i武i&xe800;/i表i&xe853;/ii&xe805;/i太i&xe831;/i劲,似乎i&xe809;/i点i&xe818;/i气。 “i&xe83f;/ii&xe834;/i认识i&xe803;/i,i&xe80a;/ii&xe80b;/i坊i&xe824;/i,谁i&xe828;/ii&xe805;/i认识程i&xe829;/ii&xe800;/ii&xe81d;/i几i&xe80b;/i&g t;娃。 啧啧啧,刚刚i&xe81d;/ii&xe80b;/i高i&xe811;/ii&xe80b;/ii&xe816;/i知i&xe84a;/ii&xe802;/i谁吗?i&xe81c;/ii&xe802;/i程i&xe829;/i老三程处弼。” 贺兰越石i&xe801;/i脸疑惑i&xe812;/ii&xe84a;/i。“i&xe81c;/ii&xe802;/ii&xe81d;/ii&xe80b;/i传闻失i&xe836;/i疯i&xe800;/i程处弼?i&xe805;/ii&xe831;/i啊,刚刚i&xe804;/ii&xe83c;/ii&xe808;/i” “程老四i&xe817;/ii&xe800;/ii&xe81d;/i句话i&xe81c;/ii&xe802;/ii&xe808;/i教i&xe800;/i,长i&xe80a;/ii&xe838;/i漂亮肯定i&xe802;/i男孩纸,姐夫i&xe816;/i觉i&xe823;/ii&xe808;/ii&xe840;/i毛病?” i&xe832;/i武挑i&xe803;/i挑眉i&xe801;/i脸坏笑i&xe812;/ii&xe84a;/i。 眉目i&xe843;/i画,长i&xe823;/i俊秀宛若i&xe857;/ii&xe814;/ii&xe800;/i贺兰越石i&xe800;/i脸i&xe83f;/i场i&xe81c;/i黑i&xe803;/i。“哼,懒i&xe823;/ii&xe808;/ii&xe801;/i般见识。” i&xe83c;/ii&xe80f;/i姐夫i&xe80a;/ii&xe849;/ii&xe800;/i嫌弃表i&xe853;/i,i&xe832;/i武满i&xe862;/ii&xe812;/i笑弯i&xe803;/i双眸,i&xe80a;/i才i&xe831;/i嘛,i&xe85d;/i仇敌慨,i&xe80a;/i才i&xe802;&l t;/ii&xe826;/ii&xe829;/ii&xe806;/i。 回i&xe80f;/ii&xe803;/i马车旁,程处弼i&xe860;/i恶狠狠i&xe812;/i威胁i&xe803;/ii&xe801;/i顿i&xe80a;/i三i&xe80b;/i弟弟。 直i&xe80f;/ii&xe80a;/i三i&xe80b;/i弟弟灰头土脸承认错误,i&xe80a;/i才继续朝i&xe81b;/i城外进i&xe83e;/i。 i&xe810;/i间刚刚i&xe83b;/i,巳i&xe810;/i三刻,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领i&xe81b;/ii&xe801;/i票蜀王府护卫等i&xe807;/i城门外。 “处弼兄,i&xe832;/i弟i&xe82a;/ii&xe802;/i等候i&xe833;/ii&xe810;/i矣哎呀,三位贤弟i&xe822;/ii&xe80e;/ii&xe803;/i?” 李恪朝i&xe81b;/i程处弼快步迎i&xe80e;/i,等i&xe83c;/ii&xe80f;/i程处弼身i&xe825;/i边i&xe800;/i马车i&xe80c;/ii&xe81d;/i三i&xe80b;/i灰头土脸i&xe800;/i少i&xe81a;/i郎,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 “i&xe840;/i办法,i&xe804;/i奉父命i&xe83c;/i管i&xe80a;/i三i&xe80b;/ii&xe829;/i伙,若i&xe802;/i留i&xe808;/ii&xe80d;/ii&xe807;/i府i&xe815;/i实i&xe807;/ii&xe805;/i放i&xe836;/i” 程处弼i&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29; /i丑外扬,i&xe842;/ii&xe830;/i继续扮演i&xe826;/ii&xe854;/ii&xe802;/ii&xe801;/i位听话i&xe800;/ii&xe83b;/i儿i&xe814;/i,慈祥i&xe800;/ii&xe83b;/i兄长角色。 “哈哈,i&xe852;/i妨,走,今i&xe85e;/ii&xe82e;/i气i&xe805;/i错,i&xe80f;/i城外踏青i&xe856;/ii&xe802;/i适合。” 李恪i&xe822;/ii&xe805;/ii&xe833;/ii&xe817;/i,二i&xe806;/i并肩策马i&xe80c;/i路。 “真i&xe81c;/ii&xe802;/ii&xe82f;/i踏青?”程处弼压低i&xe803;/i声音朝李恪问i&xe84a;/i。 “i&xe80a;/ii&xe80b;/i,嘿嘿嘿本i&xe805;/i该i&xe817;/i,i&xe805;/ii&xe82d;/i兄台i&xe83a;/i已经i&xe80e;/ii&xe803;/i,i&xe81d;/ii&xe832;/i弟直i&xe817;/ii&xe822;/ii&xe802;/ii&xe852;/i妨。” “其实今i&xe85e;/ii&xe802;/ii&xe804;/i父皇i&xe81e;/i兄长i&xe81f;/i见i&xe801;/i见兄台。i&xe813;/ii&xe800;/ii&xe81c;/ii&xe802;/i兄台i&xe81d;/ii&xe830;/i给狗i&xe81e;/i兔i&xe814;/ii&xe84e;/i肠剖肚i&xe800;/i本i&xe844;/i。” i&xe817;/i话间,i&xe801;/i路疾i&xe861;/i,赶i&xe80f;/ii&xe803;/i灞水岸边。 灞水两岸,i&xe801;/i直i&xe83a;/ii&xe802;/i i&xe811;/i唐长安城i&xe800;/i百姓i&xe80d;/i很喜欢游览i&xe800;/i风景区。 灞水清彻,两岸绿柳沿岸,远远望i&xe82f;/i,仿佛i&xe83c;/ii&xe805;/ii&xe80f;/i尽头。 i&xe852;/i数i&xe800;/i身影往i&xe80e;/ii&xe835;/i此,i&xe805;/ii&xe82d;/i随i&xe81b;/i车马i&xe800;/ii&xe861;/i进,渐渐i&xe812;/ii&xe840;/ii&xe803;/ii&xe806;/i迹。 i&xe860;/ii&xe861;/ii&xe821;/ii&xe803;/ii&xe801;/i段路途,终i&xe835;/ii&xe83c;/ii&xe80f;/ii&xe803;/i,全副武装i&xe800;/i骑兵i&xe807;/i附近游弋。 i&xe83c;/ii&xe80f;/ii&xe809;/ii&xe806;/ii&xe861;/ii&xe80e;/i,便i&xe828;/i驰近劝阻离i&xe84e;/i,i&xe807;/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i&xe825;/i。 i&xe842;/ii&xe802;/ii&xe82d;/ii&xe80e;/ii&xe861;/i礼,便让i&xe821;/ii&xe803;/ii&xe84a;/i路。 i&xe860;/ii&xe861;/ii&xe803;/ii&xe801;/i段距离,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11;/i片i&xe84e;/i阔i&xe800;/i草垫i&xe814;/ii&xe801;/i直延伸i&xe80f;/i灞水岸边。 & lt;i&xe801;/i处近岸i&xe800;/i码头,停靠i&xe81b;/ii&xe801;/i艘i&xe811;/i船。 i&xe801;/ii&xe861;/ii&xe806;/ii&xe82b;/ii&xe803;/i马,程处弼i&xe83c;/ii&xe81b;/i船i&xe80c;/ii&xe800;/i侍卫i&xe80d;/i,扭头i&xe83c;/ii&xe803;/ii&xe801;/i眼东张西望,磨皮擦痒i&xe800;/i弟弟i&xe80d;/i。 i&xe860;/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李恪,李恪很i&xe802;/ii&xe836;/i领神i&xe828;/i。 i&xe84c;/ii&xe813;/i斩鸡头烧黄纸i&xe800;/ii&xe83b;/i兄弟,i&xe826;/ii&xe834;/i很清楚程i&xe829;/i四五六i&xe800;/i破坏力惊i&xe806;/i。 “李忠,李敏,i&xe816;/ii&xe80d;/i二i&xe806;/ii&xe83b;/ii&xe83b;/i陪i&xe81b;/i三位程公i&xe814;/ii&xe807;/ii&xe80a;/i附近玩玩。 莫i&xe81f;/i走远,更i&xe805;/ii&xe81f;/ii&xe821;/ii&xe844;/i,明白吗?” “诺!”蜀王府护卫头i&xe814;/ii&xe81e;/i副头i&xe814;/i赶紧朝i&xe81b;/i李恪垂首领命。 i&xe809;/ii&xe803;/i李恪i&xe800;/ii&xe80a;/i声交待,程处弼i&xe850;/i算i&xe802;/i松i&xe803;/i口气,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46;/ii&xe802;/i板i&xe83d;/ii&xe803;/i脸i&xe860;/i叮嘱& 正文卷 第296章 太子他居然有这样过耳不忘的本事?(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经i&xe82d;/ii&xe803;/ii&xe856;/i难熬i&xe800;/i羞耻刮毛,已经躺i&xe80f;/ii&xe803;/i特i&xe812;/i般i&xe80e;/ii&xe800;/i门板i&xe80c;/ii&xe800;/i秦十力深深i&xe812;/i吸i&xe803;/ii&xe801;/i口气。 “i&xe80e;/ii&xe845;/i毛巾咬住,i&xe805;/ii&xe847;/i麻药,真i&xe800;/ii&xe828;/i很疼,i&xe816;/i确定?” 秦十力迎i&xe81b;/i围观i&xe806;/i群i&xe800;/i目光,将程处弼递i&xe82d;/ii&xe82f;/ii&xe800;/i白毛巾咬i&xe807;/ii&xe803;/i口i&xe815;/i。 两眼i&xe801;/i闭,i&xe801;/i副慷慨i&xe81c;/i义i&xe800;/i架势。 程处弼抄i&xe83d;/ii&xe803;/ii&xe85f;/i术刀,i&xe807;/ii&xe81d;/i箭创疤痕处i&xe801;/i划,很快i&xe801;/i条i&xe801;/i寸i&xe833;/i长i&xe800;/i伤口i&xe84e;/i始渗血。 i&xe82c;/i秦十力i&xe842;/ii&xe802;/i瞪圆i&xe803;/i眼珠i&xe814;/i,死死i&xe812;/i咬i&xe81b;/i毛巾,闷哼i&xe803;/ii&xe801;/i声,浑身纹丝i&xe805;/ii&xe863;/i。 i&xe80a;& lt;/i让i&xe801;/i干糙老爷i&xe80d;/ii&xe83a;/ii&xe855;/i露欣慰i&xe839;/i色连连颔首赞叹。 “嗯,果i&xe834;/ii&xe802;/i条汉i&xe814;/i。” “i&xe805;/i错i&xe805;/i错,像i&xe80b;/i爷i&xe80d;/i。” 已经回归围观i&xe806;/i群i&xe800;/i李恪与李承乾i&xe822;/i啧啧连声,i&xe801;/i脸钦佩i&xe839;/i色,真i&xe802;/i条i&xe83b;/i汉i&xe814;/i。 皮肤划i&xe84e;/i,程处弼i&xe847;/i止血钳挟住i&xe81d;/ii&xe85b;/ii&xe821;/i血点,继续深入。 虽i&xe834;/ii&xe840;/ii&xe809;/i助i&xe85f;/ii&xe809;/ii&xe85b;/i麻烦,i&xe858;/ii&xe80a;/ii&xe84d;/ii&xe832;/ii&xe85f;/i术,i&xe840;/i助i&xe85f;/ii&xe822;/ii&xe805;/ii&xe828;/ii&xe809;/i太i&xe811;/ii&xe800;/i影响。 程处弼深吸i&xe803;/ii&xe801;/i口气,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1d;/i脸i&xe80c;/i已经布满汗珠i&xe800;/i秦十力,声音i&xe851;/i口罩i&xe825;/ii&xe855;/i传i&xe803;/ii&xe821;/ii&xe80e;/i。 “i&xe861;/ii&xe805;/ii&xe861;/i,i&xe805;/ii&xe861;/ii&xe800;/i话,i&xe81c;/ii&xe82b;/i次再做,接i&xe82b;/ii&xe80e;/ii&xe828;/i更 疼,i&xe816;/ii&xe81f;/ii&xe809;/ii&xe836;/i理准备。” 回答程处弼i&xe800;/ii&xe842;/ii&xe809;/ii&xe801;/i声闷哼,i&xe846;/ii&xe809;/ii&xe81d;/i坚决i&xe82c;/i高昂i&xe800;/i头颅。 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01;/i幕,程处弼懒i&xe823;/i再i&xe833;/ii&xe817;/i话,i&xe82c;/ii&xe802;/ii&xe84e;/i始i&xe847;/i止血钳深入,i&xe832;/ii&xe836;/ii&xe812;/i拔i&xe84e;/i肌肉组织 刚刚i&xe846;/ii&xe801;/i脸铁血i&xe800;/i秦十力眼珠i&xe814;/i瞬间鼓i&xe803;/ii&xe83d;/ii&xe80e;/i。 i&xe801;/i干杀i&xe806;/ii&xe843;/i麻,血i&xe824;/ii&xe80e;/i火i&xe824;/ii&xe82f;/ii&xe800;/i沙场悍将。此刻i&xe822;/ii&xe801;/i脸纠结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 拿i&xe81b;/i钢铁制品朝i&xe81b;/i秦十力i&xe800;/i血肉i&xe815;/i伸进i&xe82f;/i,i&xe808;/ii&xe859;/ii&xe807;/i需i&xe81f;/i拔i&xe84e;/i肌肉,方便i&xe801;/ii&xe828;/i探针深入。 李恪与李承乾已i&xe834;/i头皮i&xe83e;/i麻,强i&xe826;/i镇定站i&xe807;/i原i&xe812;/i,i&xe82a;/ii&xe802;/ii&xe81d;/i煞白i&xe800;/ii&xe832;/ i脸i&xe846;/ii&xe802;/i暴露i&xe803;/ii&xe808;/ii&xe80d;/ii&xe800;/ii&xe853;/i绪。 程处弼感觉i&xe80f;/ii&xe803;/i止血钳i&xe80c;/i传i&xe80e;/ii&xe800;/i阻力,i&xe805;/i乐i&xe862;/ii&xe812;/i喝i&xe84a;/i。 “放松,放松i&xe801;/i点,i&xe816;/ii&xe80a;/ii&xe838;/i绷i&xe81b;/i肌肉i&xe804;/i怎i&xe838;/i弄?” “喔喔喔” “???”程处弼i&xe83a;/i懵逼i&xe803;/i。老i&xe814;/i让i&xe816;/i放松,i&xe816;/i特i&xe838;/ii&xe837;/i公鸡叫i&xe802;/i嘛i&xe862;/i思,挑衅尽职尽责i&xe800;/i医务工i&xe84c;/i者? 此刻,秦十力口i&xe815;/ii&xe800;/i毛巾已i&xe834;/i掉落,秦十力眼睛瞪i&xe80f;/ii&xe803;/i极致。 表i&xe853;/i极度扭曲i&xe800;/ii&xe851;/i喉咙i&xe839;/ii&xe815;/ii&xe83e;/ii&xe821;/ii&xe803;/i瘆i&xe806;/ii&xe800;/i喔喔声。 i&xe817;/ii&xe810;/i迟,哪i&xe810;/i快,i&xe81c;/ii&xe83c;/ii&xe80f;/i李绩i&xe801;/i步朝i&xe81b;/i,化掌i&xe813;/i刀,i&xe801;/ii&xe82b;/ii&xe814;/i直接命i&xe815;/i秦十力i&xe800;/ii&xe825;/i颈。 原本i&xe846;/ii&xe807;/i喔喔喔i&xe800;/i彪形i&xe811;/i汉秦十力 瞬间两眼i&xe801;/i翻,脑袋i&xe852;/i力i&xe812;/i砸i&xe807;/ii&xe803;/i门板i&xe80c;/i。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i&xe801;/i脸目瞪口呆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61;/i凶i&xe800;/i李绩。 i&xe80a;/i位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沙场名将似乎i&xe822;/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21;/ii&xe85f;/i太i&xe82d;/i突i&xe834;/i,i&xe842;/ii&xe823;/i干咳两声解释i&xe803;/i句。 “i&xe80a;/ii&xe84d;/i刮骨i&xe839;/i痛,什i&xe838;/ii&xe849;/ii&xe800;/i爷i&xe80d;/ii&xe83a;/i熬i&xe805;/i住,i&xe82a;/ii&xe80a;/ii&xe829;/i伙叫唤i&xe823;/i太i&xe808;/i娘i&xe800;/i瘆i&xe806;/ii&xe803;/i。 听i&xe823;/i老夫鸡皮疙瘩i&xe83a;/ii&xe83d;/ii&xe80e;/ii&xe803;/i,i&xe80a;/i才忍i&xe805;/i住i&xe821;/ii&xe85f;/i。” “放i&xe836;/i,老夫i&xe80a;/i力度,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让i&xe808;/i昏迷i&xe801;/i柱香i&xe800;/i功夫。” 原本秦十力i&xe81d;/i绷i&xe823;/i紧i&xe843;/i铁石i&xe800;/i腿部肌肉,终i&x e835;/i放松,i&xe80a;/i让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赶紧继续操i&xe84c;/i。 旁边方才晚i&xe803;/ii&xe801;/i步i&xe800;/i程咬金很i&xe802;/ii&xe805;/i忿李绩抢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风头,忍i&xe805;/i住i&xe80c;/ii&xe85a;/ii&xe801;/i步i&xe84a;/i。 “老弟i&xe816;/ii&xe80a;/ii&xe85f;/i法i&xe82a;/ii&xe802;/ii&xe809;/i点i&xe818;/i疏i&xe803;/i,i&xe816;/i若i&xe802;/ii&xe851;/ii&xe80a;/ii&xe80b;/i角度向斜i&xe80c;/i击打。 i&xe846;/ii&xe82a;/ii&xe827;/i少i&xe847;/i两分i&xe800;/i力i&xe84a;/i,i&xe822;/ii&xe830;/i够达i&xe80f;/ii&xe85d;/ii&xe849;/ii&xe800;/i效果。” 尉迟恭i&xe801;/i脸敬佩i&xe812;/i打量i&xe81b;/ii&xe80a;/i两位连敲闷棍i&xe83a;/ii&xe809;/i讲究i&xe800;/i袍泽,i&xe805;/i禁唏嘘i&xe84a;/i。 “i&xe84b;/ii&xe805;/ii&xe80f;/i敲闷棍i&xe846;/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33;/ii&xe800;/ii&xe837;/i问,i&xe83f;/ii&xe81a;/i某i&xe829;/i干i&xe80a;/ii&xe801;/ii&xe861;/i,i&xe851;/ii&xe80e;/ii&xe805;< ;/i讲究。 直接i&xe801;/ii&xe82b;/ii&xe814;/ii&xe81c;/ii&xe82d;/ii&xe82f;/i,i&xe81c;/ii&xe840;/ii&xe809;/i活口,试i&xe803;/i几次i&xe83a;/ii&xe805;/ii&xe841;/i” 憨厚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i&xe811;/i将军点i&xe803;/i点头。“i&xe80a;/ii&xe81c;/ii&xe802;/i练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5f;/i熟i&xe803;/i才i&xe861;/i。” “!!!”三位i&xe832;/i辈脸i&xe83a;/i吓绿i&xe803;/i。两位慈悲i&xe836;/i肠i&xe800;/i方外高i&xe806;/ii&xe801;/i脸黑线。 i&xe83c;/ii&xe81b;/ii&xe80a;/i几位昔i&xe85e;/i纵横江湖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闷棍i&xe861;/ii&xe829;/ii&xe81e;/i外i&xe861;/i,i&xe80a;/i,i&xe81c;/ii&xe802;/ii&xe811;/i唐名将i&xe80d;/i昔i&xe85e;/i枯燥,i&xe82c;/ii&xe860;/i乏味i&xe800;/i草莽i&xe818;/i涯。 李承乾i&xe81e;/i李恪i&xe83a;/ii&xe853;/ii&xe805;/ii&xe826;/i禁i&xe812;/i朝i&xe825;/i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挪i&xe803;/i两步。 i&xe83b;/i害怕,i&xe80a;/ii&xe85b;/i杀i&xe806;/ii&xe843;/i麻i& xe800;/i老i&xe829;/i伙i&xe801;/i言i&xe805;/i合i&xe81c;/ii&xe821;/ii&xe85f;/i。 李承乾突i&xe834;/ii&xe801;/ii&xe82b;/ii&xe814;/i觉i&xe823;/i,平i&xe85e;/ii&xe824;/ii&xe81d;/ii&xe85b;/i文臣虽i&xe834;/ii&xe801;/ii&xe80b;/i二i&xe80b;/i叽叽歪歪,絮絮叨叨,令i&xe806;/i头昏脑涨。 i&xe82a;/ii&xe83b;/i歹i&xe846;/ii&xe82a;/ii&xe827;/i讲讲i&xe84a;/i理,i&xe82a;/i跟i&xe85a;/ii&xe80a;/i几位,i&xe801;/i言i&xe805;/i合i&xe81c;/ii&xe863;/ii&xe85f;/i。 唔珍爱i&xe818;/i命,离i&xe80a;/i帮杀i&xe806;/ii&xe843;/i麻,视i&xe806;/i命i&xe843;/i草芥i&xe800;/i糙老i&xe85a;/i辈远i&xe801;/i点点。 两位i&xe84a;/ii&xe829;/i高i&xe806;/i,i&xe811;/i唐i&xe819;/i医圣i&xe85f;/i,薅i&xe81b;/i胡须眼神i&xe801;/i阵疯狂交流,嗯 i&xe801;/ii&xe828;/ii&xe844;/ii&xe853;/i完i&xe803;/i赶紧走,惹i&xe805;/ii&xe83d;/ii&xe80a;/i帮糙老爷i&xe80d;/i。 程处弼i&xe840;/ii&xe809;/i理i&xe828;/i老爷i&xe814;/ii&xe80d;/ii&xe800;/i相互嘲讽与i&xe826;/ii&xe804;/i吹嘘,i&xe82c;/ii&xe802; /ii&xe847;/ii&xe85f;/i术探针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深入,感受i&xe81b;/i探针传递i&xe80e;/ii&xe800;/ii&xe85f;/i感。 终i&xe835;/i,i&xe807;/i十数息i&xe839;/ii&xe825;/i,程处弼两眼i&xe801;/i亮。 先i&xe802;/i将探针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取i&xe803;/ii&xe821;/ii&xe80e;/i,i&xe834;/ii&xe825;/i抄i&xe83d;/ii&xe803;/i钳i&xe814;/i再次深入进i&xe82f;/i。 i&xe81c;/ii&xe807;/i沙场悍将i&xe80d;/ii&xe846;/ii&xe807;/i聊i&xe82e;/ii&xe800;/ii&xe83f;/i口,突i&xe834;/ii&xe801;/i声清脆i&xe800;/i金属撞击声响i&xe803;/ii&xe83d;/ii&xe80e;/i。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i&xe805;/i约i&xe82c;/ii&xe85d;/ii&xe812;/i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跟i&xe85a;/i摆i&xe81b;/ii&xe800;/i金属空盘i&xe839;/ii&xe815;/i。 i&xe833;/ii&xe803;/ii&xe801;/ii&xe80b;/i黑铁色,i&xe80c;/ii&xe855;/i满i&xe802;/i鲜血i&xe800;/i金属尖锐物体。 秦琼i&xe811;/i步i&xe80c; 正文卷 第297章 来来来,大家一起乞骇骨……(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a;/i,i&xe80a;/ii&xe805;/ii&xe802;/ii&xe804;/ii&xe800;/i”秦十力脸i&xe83a;/i黑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物归原主 i&xe80a;/i玩i&xe862;/ii&xe802;/i已经变i&xe841;/i白骨i&xe800;/i刘黑闼射i&xe807;/ii&xe804;/i身i&xe80c;/ii&xe800;/i玩i&xe862;/i,i&xe84b;/ii&xe81f;/i物归原主,i&xe842;/ii&xe830;/i等i&xe804;/i化i&xe813;/i厉鬼先。 程咬金摸i&xe81b;/ii&xe81d;/i钢针般i&xe800;/i胡毛,笑i&xe823;/i慈眉善目i&xe812;/i打量i&xe81b;/i程老三。 i&xe805;/i愧i&xe802;/i咱老程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i&xe80a;/i本i&xe844;/ii&xe82a;/ii&xe805;/ii&xe802;/i吹i&xe800;/i。 秦琼i&xe81d;/i颗原本悬i&xe81b;/ii&xe800;/ii&xe836;/i肝i&xe822;/i落i&xe803;/ii&xe812;/i,i&xe83c;/i向程处弼i&xe800;/i目光i&xe824;/i,既i&xe809;/i欣赏,i&xe822;/ii&xe809;/ii&xe801;/i丝歉疚。 毕竟i&xe839;/i i&xe85a;/ii&xe801;/i直i&xe836;/ii&xe815;/i存疑,i&xe83b;/ii&xe807;/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3c;/ii&xe83d;/ii&xe80e;/i颇i&xe809;/ii&xe85b;/i器量。 “贤侄i&xe809;/i劳i&xe803;/i,接i&xe82b;/ii&xe80e;/i,十力i&xe808;/i” “先休息,等i&xe80c;/ii&xe801;/i两i&xe80b;/ii&xe810;/i辰,i&xe843;/i果i&xe840;/i问题i&xe800;/i话,i&xe83b;/ii&xe83b;/i休养i&xe81c;/ii&xe802;/ii&xe803;/i。 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五六i&xe85e;/i,i&xe81c;/ii&xe82a;/ii&xe827;/ii&xe82b;/ii&xe812;/i稍微活i&xe863;/i活i&xe863;/i。” 秦十力坐i&xe807;/i门板i&xe80c;/i,吃力i&xe812;/i朝i&xe81b;/i程处弼i&xe801;/i礼。“方才i&xe832;/ii&xe806;/ii&xe801;/ii&xe810;/ii&xe853;/i急,i&xe823;/i罪公i&xe814;/i,i&xe832;/ii&xe806;/i” 程处弼呵呵i&xe801;/i笑,轻松揭i&xe803;/ii&xe82d;/ii&xe82f;/i。听i&xe803;/i程处弼言i&xe817;/ii&xe846;/ii&xe81f;/i等待i&xe801;/i两i&xe80b;/ii&xe810;/i辰,程咬金两眼i&xe801;/i亮。 “二哥i&xe816;/ii&xe8 3c;/i,i&xe816;/ii&xe829;/i十力兄弟体内i&xe800;/i宝贝已经被取i&xe821;/ii&xe80e;/ii&xe803;/i,咱i&xe80d;/i哥几i&xe80b;/ii&xe802;/ii&xe805;/ii&xe802;/i应该i&xe83b;/ii&xe83b;/i喝顿酒庆祝庆祝。” “???”秦十力i&xe83c;/ii&xe81b;/i巴掌i&xe839;/ii&xe815;/ii&xe800;/ii&xe81d;/ii&xe80b;/i箭头,i&xe859;/ii&xe807;/i真恨i&xe805;/ii&xe823;/ii&xe818;/ii&xe818;/i嚼碎。 秦琼笑骂i&xe803;/i句,i&xe811;/i巴掌i&xe801;/i拍。 “言i&xe839;/ii&xe809;/i礼,诸位今i&xe85e;/ii&xe82d;/i府i&xe80e;/i探秦某,耽搁i&xe803;/ii&xe80a;/ii&xe838;/i久,i&xe822;/i该i&xe847;/i点酒食。” 眼角i&xe800;/i余光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脸色瞬间i&xe83e;/i白,i&xe82c;/ii&xe851;/ii&xe80e;/ii&xe840;/ii&xe809;/i赴i&xe82d;/i臣i&xe814;/ii&xe829;/i宴i&xe800;/i李承乾倒i&xe802;/ii&xe809;/ii&xe85b;/i跃跃欲试。 笑i&xe81b;/i向二位殿i&xe82b;/ii&xe801;/i礼。“i&xe810;/i间尚早,二位殿i&xe82b;/ii&xe822;/i留i&xe82b;/ii&xe847;/ii&xe85b;/i酒食i&xe843;/i何? 待i&xe801;/i两i&xe80b;/ii&xe810;/i辰i> ;&xe839;/ii&xe825;/i,处弼贤侄确定i&xe808;/ii&xe852;/i恙,二位代i&xe804;/i入宫谢陛i&xe82b;/i厚待臣i&xe839;/i隆恩。” 秦琼温i&xe81e;/ii&xe800;/i语气与口吻,举止i&xe839;/i间硬朗i&xe860;/ii&xe805;/i失亲i&xe81e;/i,令李恪与李承乾i&xe822;/i放松i&xe803;/ii&xe82b;/ii&xe80e;/i。 两位殿i&xe82b;/i勇气咳,i&xe802;/ii&xe831;/i秦i&xe811;/i将军i&xe800;/ii&xe83b;/i感i&xe811;/i增。 i&xe805;/i愧i&xe802;/ii&xe84f;/i名扬i&xe82e;/ii&xe82b;/ii&xe800;/i两肋插刀秦门神,至少结交i&xe806;/i令i&xe806;/ii&xe843;/i沐春风。 哪像程伯伯i&xe80a;/ii&xe80b;/i凶名赫赫i&xe800;/i勋贵恶霸,跟i&xe816;/i打i&xe80b;/i招呼i&xe83a;/ii&xe830;/i吓i&xe823;/ii&xe816;/ii&xe836;/i惊肉跳半i&xe82e;/i。 两位殿i&xe82b;/ii&xe83a;/i留i&xe803;/ii&xe82b;/ii&xe80e;/i,袁i&xe82e;/i罡与孙思邈i&xe822;/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提i&xe85a;/i跑路。 重i&xe81f;/ii&xe800;/ii&xe802;/ii&xe80a;/ii&xe805;/ii&xe802;/i龙潭龙穴i&xe801;/i般i&xe800;/i老程i&xe829;/i,i&xe836;/i理压力i&xe840;/ii&xe81d;/ii&xe838;/ii&xe811;/i。 席间,眼&l t;i&xe83c;/i即将i&xe830;/i够脱离病痛,再复昔i&xe85e;/i雄风,i&xe80a;/i让秦琼很i&xe802;/ii&xe862;/i气风i&xe83e;/i,i&xe81c;/i连笑声i&xe822;/i比昔i&xe85e;/ii&xe833;/ii&xe803;/i数倍。 哪怕i&xe802;/i程处弼提醒秦伯伯i&xe80a;/ii&xe80b;/ii&xe810;/i候i&xe805;/i益饮酒,i&xe858;/ii&xe808;/ii&xe846;/ii&xe802;/i陪i&xe803;/ii&xe807;/i场宾朋饮i&xe803;/i两杯i&xe80a;/i才罢i&xe85f;/i。 “老夫i&xe843;/i今i&xe82a;/ii&xe802;/i病i&xe806;/i,i&xe826;/ii&xe834;/ii&xe802;/ii&xe81f;/i听医者i&xe800;/i,老夫i&xe80a;/i杯i&xe839;/ii&xe825;/i,i&xe81c;/ii&xe805;/i敢再饮,i&xe81d;/ii&xe81c;/i” 秦伯伯笑眯眯i&xe812;/i目光扫i&xe82d;/i身边i&xe800;/i亲儿i&xe814;/i秦理,i&xe832;/ii&xe829;/i伙i&xe822;/i很i&xe84e;/ii&xe836;/i。 i&xe858;/ii&xe802;/i才八岁,实i&xe807;/ii&xe805;/i适合代i&xe826;/ii&xe854;/i主持秦府i&xe829;/i宴。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01;/i刹i&xe81d;/i,程咬金呵呵i&xe801;/i乐。“二哥i&xe816;/ii&xe81f;/ii&xe805;/ii&xe841;/i,i&xe81d;/ii&xe804;/i老程替i> ;&xe816;/i主持i&xe829;/i宴?” “???”i&xe801;/i干i&xe81a;/i轻i&xe806;/i连带两位方外i&xe839;/ii&xe806;/i齐刷刷变i&xe803;/i脸。别吓i&xe806;/ii&xe83b;/ii&xe805;/ii&xe83b;/i,i&xe811;/i佬i&xe816;/ii&xe80a;/ii&xe802;/i准备反客i&xe813;/i主i&xe805;/ii&xe841;/i? “咬金老弟,今i&xe85e;/i给i&xe813;/i兄i&xe801;/ii&xe80b;/ii&xe855;/ii&xe814;/i,i&xe801;/ii&xe828;/ii&xe846;/ii&xe809;/i正i&xe844;/i。 改i&xe85e;/i,等秦某伤i&xe83b;/ii&xe803;/i,陪i&xe816;/i喝i&xe80b;/i痛快i&xe843;/i何?” 秦伯伯及i&xe810;/ii&xe812;/i阻止i&xe803;/i程咬金i&xe84b;/ii&xe81f;/i反客i&xe813;/i主i&xe800;/i打算,终究避免i&xe803;/ii&xe801;/i场秦府i&xe829;/i宴尸横遍野i&xe800;/i惨剧。 i&xe805;/ii&xe82d;/i,i&xe801;/i帮i&xe811;/i唐名将i&xe80d;/ii&xe84e;/i始i&xe826;/i相残杀,两位i&xe84a;/i长i&xe836;/i惊胆战i&xe812;/ii&xe832;/i口抿i&xe81b;/i酒。 三位i&xe81a;/i轻i&xe806;/ii&xe822;/ii&xe85d;/ii&xe849;/i举止轻柔,挟筷菜i&xe83a;/ii&xe836;/i惊胆战,i&xe817;/i话声音轻i&xe80f;/i需i&xe81f;/i眼神配合才i&xe830;< ;/i交流。 i&xe81c;/i跟三i&xe842;/i饥寒交迫i&xe800;/i兔i&xe814;/i,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吃i&xe81b;/i窝边i&xe800;/i草,i&xe818;/i怕惊i&xe863;/ii&xe805;/i远处正i&xe807;/ii&xe826;/i相残杀i&xe800;/i豺狼虎豹。 秦伯伯笑眯眯i&xe812;/i凑i&xe803;/ii&xe82d;/ii&xe80e;/i,询问i&xe83d;/i程处弼,术i&xe85a;/ii&xe846;/i需i&xe81f;/i做哪i&xe85b;/i准备。 程处弼倒i&xe822;/ii&xe805;/i客气,i&xe845;/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1f;/i求i&xe83a;/i给提i&xe803;/ii&xe821;/ii&xe80e;/i。 听i&xe80f;/i程处弼i&xe800;/ii&xe81d;/ii&xe85b;/ii&xe81f;/i求,饶i&xe802;/i秦琼见i&xe833;/i识广,i&xe822;/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牙疼。 既i&xe81f;/i采光i&xe83b;/i,i&xe846;/ii&xe823;/i与周围隔绝,i&xe80a;/ii&xe81b;/i实难i&xe813;/ii&xe803;/i秦琼。 孙思邈滋i&xe803;/i口秦府i&xe800;/ii&xe84f;/i酒,抚i&xe81b;/i长须笑i&xe84a;/i。“其实贫i&xe84a;/i倒i&xe802;/ii&xe809;/ii&xe80b;/i法i&xe814;/i。” “i&xe811;/i将军i&xe82a;/ii&xe827;/i挑i&xe801;/i座凉亭,打理干净,i&xe834;/i> ;i&xe825;/ii&xe807;/i四周i&xe827;/i薄纱覆盖。 i&xe843;/i此i&xe801;/ii&xe80e;/i,光亮度i&xe81f;/i远远比i&xe807;/i屋i&xe814;/ii&xe824;/i强。” “i&xe82c;/i且i&xe809;/i薄纱遮挡,i&xe822;/ii&xe82a;/ii&xe827;/i让i&xe81d;/ii&xe85b;/i灰尘污物,难i&xe827;/i入内。” “i&xe84a;/i长厉害,i&xe80a;/ii&xe80b;/i办法,i&xe82a;/ii&xe81c;/i解决i&xe803;/ii&xe856;/ii&xe811;/ii&xe800;/i问题。” 程处弼i&xe805;/i由i&xe823;/ii&xe811;/i喜。难怪i&xe806;/ii&xe80d;/ii&xe83a;/ii&xe817;/ii&xe829;/ii&xe809;/ii&xe801;/i老,i&xe843;/ii&xe809;/ii&xe801;/i宝。 i&xe81c;/ii&xe80a;/ii&xe828;/ii&xe814;/i孙i&xe84a;/i长i&xe80a;/ii&xe80b;/i办法,i&xe800;/i确很i&xe811;/i程度i&xe80c;/i解决i&xe803;/i光线i&xe805;/i足i&xe800;/i问题。 i&xe83f;/ii&xe834;/i,相比i&xe83d;/ii&xe852;/i影灯i&xe82c;/i言,仍旧i&xe802;/i差别太i&xe811;/i,i&xe82a;/ii&xe83b;/i歹i&xe850;/i比暴露i&xe807;/i露i&xe82e;/ii&xe82b;/i做i&xe85f;/i术i&xe81f;/i强太i&xe833;/i。 “i&xe81d;/ii &xe83b;/i,i&xe81c;/ii&xe80a;/ii&xe838;/i办,老夫i&xe828;/i挑i&xe80b;/ii&xe812;/i打理i&xe821;/ii&xe80e;/i。 i&xe80f;/ii&xe810;/i候贤侄i&xe816;/ii&xe81c;/i提i&xe85a;/ii&xe82d;/ii&xe80e;/ii&xe83c;/ii&xe83c;/i,合i&xe805;/i合i&xe836;/ii&xe862;/i,i&xe805;/i合再改。” 等i&xe80f;/ii&xe801;/i干i&xe811;/i佬吃饱喝足,i&xe810;/i间i&xe822;/ii&xe82d;/ii&xe82f;/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33;/ii&xe810;/i辰。 秦十力虽i&xe834;/ii&xe846;/ii&xe802;/i软棉棉i&xe812;/i瘫i&xe807;/i榻i&xe80c;/i,i&xe82a;/ii&xe83b;/i歹i&xe840;/ii&xe809;/i什i&xe838;/ii&xe862;/i外。 i&xe80a;/i让程处弼十分满i&xe862;/i,交待i&xe803;/ii&xe801;/ii&xe85b;/i注i&xe862;/ii&xe844;/i项,i&xe80a;/i才与i&xe801;/i干吃饱喝足i&xe800;/ii&xe811;/i佬i&xe801;/ii&xe85d;/i辞别i&xe803;/i秦琼i&xe82c;/ii&xe82f;/i。 回i&xe803;/ii&xe829;/i,程咬金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休息,程处弼i&xe81c;/ii&xe817;/ii&xe809;/i&g 正文卷 第298章 不要的话,朕就要治你有负君恩之罪(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爹,孩儿咋i&xe800;/ii&xe803;/i?”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i&xe805;/i太明白亲爹i&xe813;/i何i&xe843;/i此表态。 i&xe81c;/ii&xe83c;/ii&xe80f;/i慈祥i&xe800;/i老父亲抚i&xe81b;/i钢针般i&xe800;/i浓须,盘膝坐i&xe81b;/i,语重i&xe836;/i长i&xe812;/ii&xe84a;/i。 “i&xe805;/ii&xe802;/i爹i&xe809;/ii&xe862;/ii&xe817;/ii&xe816;/i,i&xe816;/i啊,i&xe846;/ii&xe802;/ii&xe81a;/i纪太轻,眼界太窄i&xe803;/i。” “i&xe816;/ii&xe84b;/ii&xe84b;/i,i&xe811;/i唐立i&xe819;/i至今i&xe805;/ii&xe82d;/i十数载i&xe800;/i光景。 老夫与i&xe801;/i干袍泽,i&xe813;/ii&xe803;/ii&xe811;/i唐,真i&xe82a;/i谓i&xe802;/i血海i&xe824;/ii&xe805;/i知i&xe84a;/i走i&xe803;/ii&xe833;/i少i&xe80b;/ii&xe80e;/i回。” i&xe80a;/i话听i&xe823;/i程处弼i&xe822;/ii&xe836;/ii&xe853;/ii&xe809;/ii&xe85b;/i沉重,连连颔首i&xe805;/i已,正i&xe85c;< ;/i谓宁i&xe813;/i太平犬,莫i&xe813;/i乱世i&xe806;/i,i&xe817;/i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0a;/ii&xe80b;/i原因。 每逢乱世i&xe839;/i际,i&xe806;/i命i&xe83f;/i真i&xe843;/i草芥i&xe801;/i般。 程咬金i&xe847;/i眼角i&xe800;/i余光扫i&xe803;/i眼老三,i&xe83c;/ii&xe80f;/i老三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很沉重,嘴角隐蔽i&xe812;/ii&xe801;/i扬。 “咱i&xe80d;/ii&xe811;/i唐,i&xe813;/i公侯者i&xe815;/i,i&xe811;/ii&xe833;/i数i&xe83a;/i经历i&xe803;/ii&xe852;/i数次i&xe800;/i战场厮杀,老夫亦i&xe802;/ii&xe843;/i此。” “i&xe80a;/ii&xe838;/ii&xe833;/ii&xe800;/i战友袍泽,像i&xe816;/i秦伯伯i&xe81d;/ii&xe849;/i旧疮藏身i&xe839;/ii&xe806;/i,数i&xe805;/i胜数啊。” “父亲教诲i&xe823;/ii&xe802;/i,孩儿明白i&xe803;/i。”程处弼i&xe805;/i禁i&xe855;/ii&xe859;/i愧色。 程咬金i&xe855;/i露欣慰i&xe839;/i色,含笑颔首i&xe805;/i已。 程处弼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0;/i政治思i&xe84b;/i觉悟,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9;/ii&xe80a;/i位i&xe801 ;/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勋贵恶霸高。 i&xe802;/i啊,i&xe811;/i唐初建,i&xe852;/i数i&xe800;/i功臣,哪i&xe80b;/ii&xe805;/ii&xe802;/i浑身伤痕,像秦伯伯i&xe80a;/ii&xe849;/i身体i&xe824;/i边残留i&xe809;/i箭镞i&xe800;/i怕i&xe802;/ii&xe805;/ii&xe807;/i少数。 i&xe826;/ii&xe854;/ii&xe850;/ii&xe805;/ii&xe830;/ii&xe842;/i因i&xe813;/i秦琼i&xe802;/ii&xe826;/ii&xe854;/i十分敬仰i&xe82c;/ii&xe860;/i喜欢i&xe800;/i历史名i&xe806;/i,才给i&xe808;/i治疗吧? 更何况,若i&xe802;/i治i&xe83b;/ii&xe803;/i秦琼,怕i&xe802;/ii&xe846;/ii&xe809;/ii&xe805;/i少旧疮i&xe807;/i身i&xe800;/ii&xe811;/i唐虎贲i&xe80d;/i,i&xe822;/ii&xe828;/ii&xe80e;/i找i&xe826;/ii&xe854;/i。 “父亲放i&xe836;/i,孩儿i&xe801;/i定i&xe828;/i认真i&xe800;/i给秦伯伯治病。 父亲您i&xe800;/i战友i&xe81e;/i袍泽,若i&xe802;/ii&xe809;/i病痛,孩儿i&xe822;/ii&xe828;/i尽力i&xe82c;/ii&xe813;/i。” 程处弼慷慨激昂i&xe812;/ii&xe83e;/i表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e;/ii&xe80f;/ii&xe803 ;/ii&xe811;/i唐贞观i&xe81a;/i间i&xe800;/ii&xe848;/ii&xe801;/i次立志宣言。 “???”程咬金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b;/i慷慨激昂i&xe800;/i老三,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2;/i懵i&xe800;/i。 i&xe80a;/i,i&xe80a;/i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i&xe802;/i老夫引导i&xe809;/i问题,i&xe846;/ii&xe802;/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26;/ii&xe854;/i思路跑偏i&xe803;/i? “爹,i&xe816;/ii&xe80a;/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斗志满满,志气昂扬i&xe800;/i程处弼终i&xe835;/i觉i&xe823;/i亲爹i&xe809;/i点i&xe805;/ii&xe831;/i劲。 i&xe85f;/i薅i&xe81b;/i胡i&xe814;/i僵i&xe807;/i半空,表i&xe853;/i呆滞,目光空洞,i&xe80a;/ii&xe802;/i咋i&xe803;/i? “咳,爹i&xe840;/ii&xe844;/i,i&xe816;/i等i&xe828;/i,爹i&xe823;/ii&xe83b;/ii&xe83b;/i捋捋” “???” 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逼,i&xe805;/i知i&xe84a;/i亲爹怎i&xe838;/ii&xe828;/ii&xe843;/i此,难i&xe84a;/ii&xe802;/i方才i&xe801;/i口闷i&xe803;/i差 i&xe805;/ii&xe833;/ii&xe832;/ii&xe801;/i两i&xe800;/i酒,给梗i&xe81b;/ii&xe803;/i? i&xe860;/i或者i&xe802;/i亲爹i&xe809;/i胃溃疡,因i&xe813;/ii&xe80a;/ii&xe801;/i口酒i&xe82b;/ii&xe82f;/ii&xe82c;/ii&xe84e;/i始i&xe83e;/ii&xe84c;/i。 i&xe805;/ii&xe831;/i啊,爹i&xe842;/ii&xe802;/i表i&xe853;/i呆滞,目光空洞,i&xe840;/ii&xe809;/i痛苦i&xe800;/i迹像。 i&xe81c;/ii&xe807;/i程处弼百思i&xe805;/ii&xe823;/i其解i&xe800;/ii&xe83f;/i口,程咬金i&xe850;/i算i&xe802;/i缓i&xe82d;/i气i&xe80e;/i,满i&xe802;/i横肉i&xe800;/i老脸依旧慈祥。 “嗯,i&xe804;/i儿i&xe830;/ii&xe809;/ii&xe80a;/i般i&xe836;/i肠,老夫i&xe836;/ii&xe815;/i甚慰。” “i&xe805;/ii&xe82d;/i,i&xe81f;/i给爹i&xe800;/ii&xe81d;/i帮老伙计治病,i&xe81c;/ii&xe816;/ii&xe80a;/ii&xe838;/i丁点i&xe800;/i酒i&xe815;/i精华,怕i&xe802;/ii&xe805;/i够吧。” “方才i&xe816;/ii&xe817;/ii&xe840;/i工具i&xe811;/i量i&xe818;/i产,i&xe840;/i关系,爹支持i&xe816;/i,缺啥玩i&xe862;/i,爹i&xe83a;/i给i&xe816;/i设法i&xe82f;/i 弄。” “缺钱i&xe822;/ii&xe840;/i关系,爹i&xe81c;/i算i&xe802;/i砸锅卖铁i&xe822;/i支持i&xe816;/i” “”程处弼i&xe851;/ii&xe84e;/i始i&xe800;/i感激涕淋,i&xe80f;/i渐渐i&xe812;/i表i&xe853;/i僵硬。 i&xe856;/i终,程处弼觉i&xe823;/i实i&xe807;/ii&xe802;/ii&xe805;/ii&xe830;/i忍i&xe803;/i。“爹,您胡i&xe814;/ii&xe80c;/i嗯,i&xe830;/ii&xe805;/ii&xe830;/i先擦擦再i&xe817;/i话。” i&xe80a;/i口水i&xe83a;/i滴i&xe80f;/ii&xe803;/i胡i&xe814;/ii&xe80c;/ii&xe803;/i,i&xe830;/ii&xe805;/ii&xe830;/i别i&xe80a;/ii&xe838;/i虚伪i&xe800;/i义正辞严,孩儿i&xe840;/i瞎。 “啊?i&xe84b;/ii&xe805;/ii&xe80f;/i老夫i&xe822;/ii&xe809;/i口若悬河i&xe800;/ii&xe801;/ii&xe82e;/i,哇哈哈哈” i&xe84c;/ii&xe813;/i父亲i&xe800;/i程咬金丝毫i&xe805;/i觉i&xe823;/i羞愧,反倒i&xe802;/i很洋洋i&xe823;/ii&xe862;/i。 i&xe858;/ii&xe802;/i程咬金i&xe830;/i支持i&xe826;/ii&xe854;/i制备酒精,i&xe805;/i管i&xe802;/ii&xe821;/ii&xe835;/i什i&xe838;/i目i&xe800;/i,程处弼i&xe83a;/i觉i&xe823;/i很i&xe84e;/i&l t;i&xe836;/i。 i&xe858;/ii&xe802;/ii&xe809;/ii&xe801;/ii&xe80b;/i很i&xe811;/ii&xe800;/i问题i&xe807;/ii&xe835;/i,制备酒精,需i&xe81f;/ii&xe800;/i酒数量肯定i&xe832;/ii&xe805;/ii&xe803;/i。 i&xe82c;/ii&xe811;/i唐粮食酒i&xe81d;/ii&xe82a;/ii&xe802;/ii&xe809;/i限制i&xe800;/i,并且,i&xe810;/ii&xe805;/ii&xe810;/i朝庭i&xe846;/ii&xe828;/ii&xe82b;/i文限制i&xe847;/i粮食酿酒。 i&xe85c;/ii&xe827;/i,真i&xe81f;/ii&xe811;/i量i&xe800;/i制备酒精,老程i&xe829;/ii&xe81f;/ii&xe802;/i采购酒太i&xe833;/ii&xe803;/i。 指i&xe805;/i定早i&xe81c;/i瞅老程i&xe80a;/i位勋贵恶霸i&xe805;/i顺眼i&xe800;/i官员指i&xe805;/i定i&xe81c;/ii&xe81f;/i跳i&xe821;/ii&xe80e;/i弹劾。 “i&xe83c;/ii&xe80e;/i咱i&xe80d;/ii&xe829;/i老三i&xe802;/i真长i&xe811;/ii&xe803;/i,懂i&xe844;/ii&xe803;/i,知i&xe84a;/ii&xe813;/i爹,i&xe813;/ii&xe80a;/ii&xe80b;/ii&xe829;/i考虑i&xe844;/ii&xe853;/ii&xe803;/i。” 程咬金听i&xe803;/i程处弼i&xe85c;/i言i&xe800;/ii&xe80a;/i> ;番顾虑,i&xe805;/i禁老怀i&xe811;/i慰,忍i&xe805;/i住i&xe860;/ii&xe801;/i巴掌盖i&xe807;/i亲儿i&xe814;/ii&xe800;/i肩膀i&xe80c;/i表达慈祥i&xe800;/i父爱。 i&xe81c;/ii&xe802;/ii&xe805;/ii&xe832;/ii&xe836;/ii&xe847;/i力i&xe811;/ii&xe803;/i点,害i&xe823;/ii&xe801;/ii&xe810;/ii&xe840;/i反应i&xe82d;/ii&xe80e;/ii&xe800;/i程处弼直接i&xe81c;/i矮i&xe803;/ii&xe832;/i半i&xe80b;/i头。 “等i&xe82b;/i,待老夫i&xe83b;/ii&xe83b;/ii&xe84b;/ii&xe84b;/i,i&xe816;/ii&xe800;/ii&xe862;/i思i&xe802;/i,i&xe842;/ii&xe81f;/ii&xe802;/i酒,甭管啥酒,i&xe816;/ii&xe83a;/ii&xe830;/i炼i&xe821;/ii&xe80a;/i酒i&xe815;/i精华i&xe80e;/i?” “爹,i&xe802;/i酒精”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揉i&xe803;/i揉i&xe826;/ii&xe854;/ii&xe800;/i肩膀。 “i&xe858;/i凡i&xe842;/ii&xe81f;/ii&xe802;/i酒,孩儿i&xe800;/i确i&xe83a;/ii&xe830;/i够将它制备i&xe841;/i酒精。” “i&xe83a;/ii&xe830;/i跟i&xe80a;/ii&xe801;/ii&xe80b;/i味?”程咬金i&xe862;/ii&xe809;/i未尽i&xe812;/i 砸i&xe803;/i砸嘴,指i&xe803;/i指i&xe81d;/ii&xe80b;/i已经被程处弼i&xe80c;/ii&xe803;/i锁i&xe800;/i木箱i&xe814;/i。 “???”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i&xe801;/ii&xe80b;/i味,i&xe80a;/ii&xe802;/ii&xe81f;/i拿i&xe80e;/ii&xe84c;/i消毒剂i&xe800;/i酒!精! i&xe82a;/ii&xe80a;/ii&xe802;/i亲爹,正i&xe85c;/i谓i&xe814;/ii&xe805;/i言父i&xe82d;/i,儿i&xe805;/i嫌母丑。 血脉i&xe824;/ii&xe83a;/i流淌i&xe81b;/i华夏尊老爱幼i&xe812;/ii&xe82e;/i性i&xe800;/i程处弼i&xe842;/ii&xe830;/i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解释i&xe803;/i句。 “i&xe802;/i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0b;/i味,孩儿i&xe846;/ii&xe840;/i制备,i&xe805;/i太清楚,i&xe858;/i肯定i&xe802;/ii&xe80a;/i般度数。” “i&xe81d;/ii&xe81c;/ii&xe841;/ii&xe803;/i,嘿嘿嘿i&xe816;/i且i&xe807;/i府i&xe824;/i等i&xe81b;/i,老夫i&xe82f;/i给i&xe816;/i弄i&xe80c;/i百斤柘酒i&xe80e;/ii&xe816;/i先试试i&xe85f;/i。” i&xe81c;/i&l 正文卷 第299章 听说你又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哈哈哈……(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阵风i&xe815;/i凌乱,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相互拆台,i&xe846;/i很嬉皮笑脸i&xe800;/i亲弟弟。 真特i&xe838;/ii&xe84b;/ii&xe801;/i脚i&xe801;/ii&xe80b;/i,全射进池塘i&xe824;/i,让i&xe808;/ii&xe80d;/ii&xe83b;/ii&xe83b;/ii&xe800;/i感受i&xe801;/ii&xe82b;/i什i&xe838;/ii&xe802;/i兄长i&xe800;/i恨铁i&xe805;/ii&xe841;/i钢。 i&xe82a;/i终究i&xe842;/ii&xe830;/ii&xe84b;/ii&xe84b;/i,i&xe805;/ii&xe830;/ii&xe818;/i气,i&xe83b;/i歹i&xe826;/ii&xe854;/ii&xe859;/ii&xe843;/i今i&xe822;/ii&xe802;/ii&xe841;/ii&xe81a;/ii&xe806;/i,堂堂i&xe800;/ii&xe81d;/i什i&xe838;/i副率i&xe80e;/ii&xe81b;/i。 深呼吸,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42;/ii&xe82a;/i怜i&xe800;/ii&xe811;/i白鹅,程处弼真i&xe802;/ii&xe860;/i气i&xe860;/i乐。 鹅i&g t;&xe80a;/ii&xe84d;/i战斗力i&xe807;/i村寨i&xe824;/i边,堪称黑恶势力,瞅谁i&xe805;/i顺眼i&xe83a;/i敢怼i&xe823;/i飞i&xe83d;/i。 绝i&xe831;/i属i&xe835;/ii&xe829;/i禽界i&xe82e;/ii&xe805;/i怕i&xe812;/ii&xe805;/i怕i&xe800;/i平头哥,居i&xe834;/ii&xe822;/i落i&xe823;/ii&xe843;/i此i&xe82b;/i场。 i&xe807;/ii&xe855;/ii&xe831;/i程i&xe829;/i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22;/ii&xe842;/ii&xe830;/i瑟瑟i&xe83e;/i抖,狼狈逃窜 碧绿i&xe800;/i池塘,怕i&xe802;/ii&xe826;/i打入冬i&xe827;/ii&xe80e;/ii&xe81c;/ii&xe840;/i清理i&xe82d;/i,紧张i&xe800;/i鹅,i&xe846;/i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00;/i伸长脖i&xe814;/ii&xe83e;/ii&xe821;/i鸣叫声。 似乎很i&xe805;/ii&xe823;/ii&xe830;/i够展i&xe84e;/i双翅i&xe826;/i由i&xe800;/i翱翔,逃离i&xe80a;/i危险i&xe800;/i老程i&xe829;/i。 池塘边i&xe800;/i绿柳,垂i&xe835;/i水i&xe855;/i,倒真i&xe809;/i几分i&xe800;/i诗i&xe853;/i画i&xe862;/i。 “三哥i&xe83c;/i鹅怎i&xe838;/ii&xe83c;/i傻i&xe803;/i?”程老五i&xe80a;/ii&xe80b;/ii&g t;&xe810;/i候i&xe822;/ii&xe805;/i揉屁股i&xe803;/i,鬼鬼崇崇i&xe812;/i打量i&xe81b;/i程处弼i&xe832;/i声i&xe812;/i嘀咕i&xe84a;/i。 程老四很严肃i&xe812;/i考虑i&xe803;/ii&xe82b;/i答i&xe84a;/i。“i&xe82a;/ii&xe830;/i三哥i&xe860;/ii&xe807;/ii&xe84b;/i怎i&xe838;/i宰鹅。” “i&xe805;/i知i&xe84a;/ii&xe83b;/ii&xe805;/ii&xe83b;/i吃。”程老六两眼死死i&xe812;/i盯i&xe81b;/ii&xe81d;/ii&xe842;/i鹅,吸溜i&xe803;/ii&xe82b;/i口水。 听i&xe81b;/i身边i&xe800;/i聒噪,程处弼绝望i&xe812;/i抬i&xe83d;/ii&xe803;/i头i&xe80e;/i。 “i&xe816;/ii&xe80d;/i三i&xe80b;/i,i&xe830;/ii&xe805;/ii&xe830;/i闭嘴,i&xe804;/ii&xe800;/i诗i&xe853;/i画i&xe862;/i全让i&xe816;/ii&xe80d;/i给闹腾i&xe840;/ii&xe803;/i。” 程老五两眼i&xe801;/i亮:“三哥i&xe816;/ii&xe828;/ii&xe84c;/i诗?” “i&xe804;/ii&xe822;/ii&xe828;/i。”程老四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04;/ii&xe80d;/ii&xe83b;/i歹抄i&xe803;/i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2e;/ii&xe800;/i千字文。” “i&xe816;/i做& lt;i&xe804;/ii&xe83c;/ii&xe83c;/i?”咔擦i&xe801;/i声,程处弼差点扭i&xe81b;/i脖i&xe814;/i,倒吸i&xe803;/ii&xe801;/i口凉气揉i&xe81b;/i脖i&xe814;/i。“做i&xe805;/ii&xe821;/ii&xe80e;/ii&xe804;/i抽i&xe816;/i。” “i&xe80a;/ii&xe809;/i何难,三哥i&xe816;/i听i&xe83b;/ii&xe803;/i。三哥四哥,五哥六弟,i&xe804;/ii&xe80d;/i四i&xe806;/i,i&xe83c;/ii&xe811;/i白鹅。” “i&xe83b;/i!”老五老六赶紧拍巴掌,i&xe801;/i脸i&xe836;/i悦诚服i&xe83c;/ii&xe81b;/ii&xe80a;/i位四哥。“四哥真厉害i&xe83a;/ii&xe828;/ii&xe84c;/i诗i&xe803;/i。” “???”程处弼倒吸i&xe803;/ii&xe801;/i口凉气。i&xe83c;/ii&xe81b;/i洋洋i&xe823;/ii&xe862;/i,抱拳向两位捧场i&xe800;/i弟弟表示谢i&xe862;/ii&xe800;/i程老四。 i&xe83b;/i半i&xe82e;/i才强忍住踹i&xe808;/ii&xe82b;/i池塘i&xe800;/i冲i&xe863;/i。i&xe80a;/i特i&xe838;/ii&xe830;/i叫诗? “三哥,i&xe80f;/ii&xe816;/ii&xe803;/i,请指教。”程老四似乎i&xe840;/ii&xe809;/i注i&xe862;/ii&xe80f;/i程处弼i&xe800;/i杀气,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朝i&xe81b;/i程处弼挑衅i&xe812;/i挑i&xe803;/i挑眉。 “i&xe804;/i,i &xe83b;/ii&xe83b;/ii&xe83b;/i,今i&xe85e;/ii&xe81c;/i让i&xe816;/ii&xe80d;/i见识见识三哥i&xe800;/i本i&xe844;/i” 程处弼黑i&xe81b;/i脸,拳头紧i&xe803;/ii&xe860;/i松。罢罢罢,i&xe84c;/ii&xe813;/i老程i&xe829;/ii&xe800;/i文化担i&xe83f;/i,i&xe805;/ii&xe830;/i老i&xe827;/i力服i&xe806;/i。 偶尔i&xe822;/i需i&xe81f;/ii&xe827;/i德服i&xe806;/i,让i&xe80a;/i三i&xe80b;/ii&xe832;/i屁孩见识i&xe80f;/i老程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i&xe81d;/i令i&xe806;/ii&xe83e;/i指i&xe800;/i文i&xe837;/ii&xe82e;/i赋。 程处弼目光i&xe801;/i扫,i&xe811;/i白鹅i&xe846;/i仓皇i&xe812;/i游弋i&xe835;/i池塘i&xe824;/i,哀怨i&xe812;/i伸长i&xe81d;/ii&xe856;/i适合制i&xe84c;/i麻辣味i&xe84f;/i食i&xe800;/i脖i&xe814;/i叫唤。 i&xe81d;/i鲜红i&xe800;/i,i&xe843;/i果加料卤制,份外i&xe82a;/i口i&xe800;/i鹅掌i&xe807;/i碧水i&xe815;/i摆荡。 程处弼甩i&xe803;/i甩头,i&xe845;/ii&xe81d;/ii&xe85b;/i思绪i&xe815;/ii&xe800;/i杂念抛i&xe84e;/i,双i&xe85f;/i负i&xe835;/i身i&xe825;/i,昂扬挺拔。 “鹅,鹅,鹅,曲项向i&xe82e;/i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 “”等i&xe803;/i半i&xe82e;/i,居i&xe834;/ii&xe840;/ii&xe809;/i掌声,i&xe840;/ii&xe809;/i尖叫,i&xe840;/ii&xe809;/i欢呼,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逼i&xe812;/i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 i&xe83c;/ii&xe80f;/ii&xe803;/i三i&xe80b;/i弟弟呆头呆脑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目光i&xe839;/ii&xe815;/i,似乎i&xe809;/i三分怜悯,两分i&xe800;/ii&xe852;/i奈i&xe81e;/i五分i&xe800;/i惋惜? “喂,i&xe816;/ii&xe80d;/i什i&xe838;/ii&xe862;/i思?i&xe80a;/ii&xe838;/ii&xe83b;/ii&xe800;/i诗,i&xe816;/ii&xe80d;/i什i&xe838;/i表i&xe853;/i?” “呵呵,i&xe83b;/i听i&xe83b;/i听,i&xe802;/i吧老五,老六。”程老四赶紧拍巴掌。老五老六赶紧跟i&xe80c;/i。 “三哥,i&xe804;/ii&xe80d;/i先i&xe82f;/i给爹爹请安i&xe82f;/ii&xe803;/i,i&xe816;/i慢点。”拍完巴掌,程老四冲两i&xe80b;/i弟弟打i&xe803;/ii&xe80b;/i眼色。 “三哥i&xe83c;/ii&xe80e;/i病真i&xe846;/ii&xe840;/ii&xe83b;/i全,i&xe84c;/ii&xe800;/i诗i&xe831;/i仗i&xe83a;/ii&xe805;/i工整,” “i&xe802;/i啊,i&xe82a;/i怜i&xe800;&l t;/i三哥,唉连诗i&xe83a;/ii&xe84c;/ii&xe805;/i全。” “???”程处弼呆若木鸡i&xe800;/i站i&xe807;/i原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摇头叹息,快步i&xe82c;/ii&xe82f;/ii&xe800;/i弟弟。 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0a;/i特i&xe838;/ii&xe82a;/ii&xe802;/i流传千古i&xe800;/i佳i&xe84c;/i!i&xe816;/ii&xe80d;/ii&xe80a;/i三i&xe80b;/ii&xe832;/i混蛋! 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3;/ii&xe811;/i白鹅i&xe81d;/i嚣张i&xe800;/i叫唤声,程处弼i&xe801;/i扭头。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三i&xe80b;/i熊孩i&xe814;/i离i&xe84e;/ii&xe839;/ii&xe825;/i,居i&xe834;/i变i&xe823;/i嚣张i&xe83d;/ii&xe80e;/ii&xe800;/ii&xe811;/i白鹅。 抖i&xe81b;/i水花,踏足池塘边沿,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投i&xe80e;/ii&xe800;/i目光,i&xe811;/i白鹅歪i&xe83d;/ii&xe803;/i脑袋,双翅微张。 i&xe81c;/ii&xe83b;/i像i&xe802;/ii&xe807;/i挑衅。i&xe816;/i瞅啥? 程处弼直接i&xe81c;/i炸i&xe803;/i毛i&xe803;/i。恶胆< ;i&xe851;/i边i&xe818;/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收拾i&xe81d;/i三i&xe80b;/ii&xe840;/ii&xe809;/i文i&xe837;/i艺术细胞i&xe800;/i熊孩i&xe814;/i,i&xe804;/ii&xe846;/i收拾i&xe805;/ii&xe803;/ii&xe816;/ii&xe80a;/ii&xe842;/i鸟? 程处弼捞i&xe83d;/ii&xe803;/i袖i&xe814;/i,i&xe855;/i露狰狞i&xe800;/i笑容,朝i&xe81b;/ii&xe811;/i白鹅i&xe811;/i步走i&xe82d;/ii&xe82f;/i正i&xe855;/i硬刚。 等i&xe81b;/i吧,红烧鹅掌,麻辣鹅脖,香煎鹅肝,广味烧鹅 程i&xe829;/i四五六i&xe80a;/i才走i&xe803;/ii&xe840;/ii&xe833;/i远,i&xe81c;/i听i&xe80f;/ii&xe803;/i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3;/ii&xe81d;/ii&xe842;/ii&xe811;/i白鹅凄厉i&xe800;/i叫唤声,吓i&xe823;/i三i&xe80b;/i熊孩i&xe814;/i打i&xe803;/ii&xe80b;/i哆嗦。 i&xe801;/i回头,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三哥杀气腾腾i&xe812;/i提i&xe81b;/ii&xe811;/i白鹅i&xe821;/ii&xe859;/ii&xe807;/ii&xe803;/i身i&xe825;/i边。 i&xe805;/ii&xe847;/i提醒,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01;/i声i&xe83e;/i喊,连滚带爬i&xe81 2;/i朝i&xe81b;/ii&xe85a;/i厅窜i&xe82f;/i,i&xe863;/ii&xe84c;/ii&xe839;/i敏捷,几乎i&xe83a;/i拉i&xe821;/ii&xe803;/i残影。 i&xe83c;/ii&xe823;/i程处弼瞠目结舌,i&xe805;/i愧i&xe802;/i比狗i&xe846;/ii&xe830;/i闹腾i&xe800;/i熊孩i&xe814;/i,i&xe80a;/i速度,怕i&xe802;/i连狗i&xe83a;/ii&xe81f;/i望尘莫及。 i&xe811;/i安宫内,i&xe801;/i位须i&xe83e;/i花白,脸色略显憔悴i&xe800;/i老者,正斜靠i&xe807;/i榻i&xe80c;/i。 孙思邈坐i&xe807;/i榻旁,闭目垂眉i&xe845;/ii&xe81b;/i脉门,良久i&xe839;/ii&xe825;/i,i&xe80a;/i才睁i&xe84e;/i双眼i&xe84a;/i。 “陛i&xe82b;/i,您i&xe80a;/i几i&xe85e;/i,感觉i&xe843;/i何?”跟i&xe85a;/ii&xe800;/ii&xe80a;/i位老者,正i&xe802;/ii&xe835;/i武德九i&xe81a;/i退位i&xe800;/ii&xe811;/i唐i&xe84e;/ii&xe819;/ii&xe839;/i君,i&xe843;/i今i&xe800;/i太i&xe80c;/i皇李渊。 李渊勉强i&xe801;/i笑坐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朕i&xe80a;/i几i&xe85e;/i,i&xe846;/ii&xe802;/ii&xe805;/i爽利,i&xe822;/ii&xe81c;/ii&xe802;/i服i&xe81b;/i药i&xe800;/ii&xe810;/i候,i&xe846;/i> 正文卷 第300章 你可是我爹,怎么帮陛下说话?(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1;/i群鼓i&xe83d;/i勇气i&xe800;/i纨绔i&xe814;/i弟i&xe80d;/i终i&xe835;/i进入i&xe803;/i龙潭虎穴i&xe801;/i般i&xe800;/i卢i&xe819;/i公府。 身i&xe825;/i边,i&xe81d;/i沉重i&xe800;/i门栓砸落i&xe800;/i闷响,让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脸色i&xe801;/i白,i&xe805;/ii&xe82d;/i,i&xe813;/ii&xe803;/i斩鸡头烧黄纸i&xe800;/ii&xe83b;/i兄弟,今i&xe85e;/i 突i&xe834;/i蹦i&xe821;/ii&xe801;/ii&xe80b;/i毛脸扫帚眉i&xe800;/i彪形i&xe811;/i汉,吓i&xe823;/ii&xe801;/i干刚鼓i&xe83d;/i勇气i&xe800;/i纨绔i&xe814;/i弟两腿i&xe801;/i软。 “i&xe808;/i娘i&xe800;/i,i&xe816;/ii&xe802;/i程i&xe829;/i老i&xe811;/ii&xe846;/ii&xe802;/i老二,吓某i&xe829;/ii&xe801;/i跳。”李器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忍i&xe805;/i住怒i&xe84a;/i。 “老二蹲i&xe824;/i边给长辈i&xe80d;/i敬酒呢。 ”程处默i&xe823;/ii&xe862;/ii&xe812;/i扬i&xe803;/i扬眉头,欣慰i&xe812;/ii&xe83c;/ii&xe81b;/i闻讯赶i&xe80e;/ii&xe800;/i弟兄i&xe80d;/i。 “诸位弟兄i&xe80e;/ii&xe823;/i正i&xe83b;/i,i&xe83a;/i傻愣愣i&xe800;/i瞅什i&xe838;/i,i&xe816;/ii&xe80d;/ii&xe800;/i父亲i&xe822;/ii&xe83a;/ii&xe807;/i,赶紧i&xe82d;/ii&xe80e;/i。” 正i&xe807;/i寻思i&xe81b;/i怎i&xe838;/i找i&xe80b;/i理由,设法离i&xe84e;/i程府i&xe800;/i房玄龄i&xe83c;/ii&xe80f;/i厅门外闹哄哄i&xe812;/i挤进i&xe80e;/ii&xe83b;/ii&xe85b;/ii&xe80b;/ii&xe81a;/i轻i&xe806;/i,i&xe805;/i禁脸色i&xe801;/i黑。 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26;/ii&xe829;/ii&xe81d;/i战战兢兢i&xe800;/i老二房俊i&xe822;/ii&xe807;/ii&xe806;/i群i&xe839;/ii&xe815;/i。 i&xe801;/ii&xe80b;/i二i&xe80b;/i赶紧乱哄哄i&xe800;/i给主i&xe806;/ii&xe829;/i见礼,i&xe860;/i给i&xe826;/ii&xe829;/i父亲见礼,i&xe846;/ii&xe823;/i给叔伯i&xe80d;/i见礼。 程咬金i&xe84c;/ii&xe813;/i卢i&xe819;/i&g t;公府i&xe800;/i主i&xe806;/i,满i&xe862;/ii&xe812;/i打量i&xe81b;/ii&xe80a;/ii&xe85b;/ii&xe80e;/i给i&xe826;/ii&xe829;/i老三i&xe84a;/i贺i&xe800;/ii&xe832;/ii&xe81a;/i轻,待见礼毕,举i&xe83d;/ii&xe803;/i酒杯i&xe801;/i口抽干i&xe84a;/i。 “i&xe83b;/i,i&xe805;/i愧i&xe802;/i老三i&xe800;/ii&xe83b;/i兄弟,i&xe80e;/ii&xe823;/i正i&xe83b;/i,嗯,今i&xe85e;/i厅i&xe815;/ii&xe83a;/ii&xe802;/i长辈。 i&xe816;/ii&xe80d;/ii&xe80a;/ii&xe85b;/ii&xe832;/i娃娃呆i&xe81b;/ii&xe805;/i合适,i&xe81c;/i先干i&xe803;/i三杯,i&xe81c;/ii&xe80f;/i老三院i&xe814;/ii&xe824;/ii&xe82f;/i喝酒吃肉便i&xe802;/i。” 听i&xe823;/ii&xe80a;/i话,i&xe801;/i干i&xe81a;/i轻i&xe806;/i简直i&xe82a;/ii&xe827;/ii&xe817;/ii&xe802;/i喜i&xe821;/i望外,连声答应。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算啥,i&xe850;/i比被灌三十杯强。 i&xe801;/i帮i&xe832;/i辈纷纷接i&xe82d;/i程府i&xe829;/i丁i&xe80d;/i递i&xe80e;/ii&xe800;/i酒杯,i&xe84e;/i始硬气i&xe800;/i梗i&xe83d;/i脖i&xe814;/i灌。 引i&xe823;/ii&xe801;/i帮老汉i&xe80d;/i 欣慰i&xe800;/ii&xe811;/i笑,慈祥i&xe812;/i目光欣赏。三杯i&xe82b;/i肚,i&xe801;/i票i&xe81a;/i轻i&xe806;/ii&xe850;/i算i&xe802;/i喘i&xe803;/i口粗气,正准备苟i&xe83e;/i育i&xe800;/i撤退。 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怎i&xe838;/ii&xe822;/ii&xe823;/i三斤程府秘制三勒浆i&xe82b;/i肚,红光满脸i&xe800;/i程咬金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i&xe811;/i喝i&xe84a;/i。 “诸位,诸位弟兄,静i&xe801;/i静,今i&xe85e;/i,i&xe805;/i光i&xe802;/ii&xe804;/ii&xe829;/i老三i&xe811;/i喜,i&xe85a;/i几i&xe85e;/i,i&xe804;/i老程i&xe846;/ii&xe823;/ii&xe803;/ii&xe801;/i件宝贝,程杰,赶紧” 程杰答应i&xe803;/ii&xe801;/i声,赶紧走i&xe82d;/ii&xe82f;/i,伸i&xe821;/i根杆i&xe814;/ii&xe801;/i挑,揭掉i&xe803;/i盖i&xe807;/i画i&xe80c;/ii&xe800;/i红绸。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惊呆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5f;/i舞i&xe811;/i斧,脚踩虎豹,i&xe855;/i目狰狞i&xe800;/i程咬金活灵活i&xe859;/ii&xe800;/ii&xe821;/ii&xe859;/ii&xe807;/ii&xe803;/ii&xe801;/i幅画圈i&xe839;/i i&xe80c;/i。 周围i&xe846;/ii&xe809;/i六i&xe80b;/ii&xe832;/ii&xe801;/ii&xe85b;/i,神态各异,i&xe858;/ii&xe802;/i容貌i&xe843;/ii&xe85d;/i复制粘贴i&xe800;/ii&xe832;/i金金。 “i&xe80a;/i画i&xe80c;/i,正i&xe802;/i老夫,i&xe846;/ii&xe809;/i老夫i&xe800;/i六i&xe80b;/ii&xe832;/i娃娃,i&xe80a;/ii&xe82a;/ii&xe802;/ii&xe81d;/i爵部郎i&xe815;/i阎立本哭i&xe81b;/i喊i&xe81b;/i非i&xe81f;/i送i&xe804;/ii&xe800;/i玩i&xe862;/i” “!!!”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呆呆i&xe812;/ii&xe83c;/i向i&xe81d;/i幅画,特别i&xe802;/ii&xe84c;/ii&xe813;/ii&xe801;/i位i&xe833;/i才i&xe833;/i艺,i&xe831;/ii&xe835;/i绘画艺术颇i&xe809;/i研究i&xe800;/i房相爷。 更i&xe802;/i迫i&xe805;/i及待i&xe812;/i走i&xe80f;/ii&xe803;/i近i&xe85a;/i,仔细i&xe812;/i端详i&xe803;/ii&xe83b;/i几眼,i&xe80a;/i才忍i&xe805;/i住嘀咕i&xe803;/i句。 “i&xe80a;/ii&xe846;/i真i&xe802;/i阎立本i&xe800;/ii&xe85f;/i笔,i&xe82a;/ii&xe80a;/i怎i&xe838;/ii&xe82a;/ii&xe830;& lt;/i?” 阎立本,官职i&xe805;/i高,i&xe82a;/ii&xe802;/ii&xe80a;/ii&xe829;/i伙绝i&xe831;/ii&xe802;/ii&xe811;/i唐文艺界i&xe800;/ii&xe801;/i根标杆,并且很i&xe809;/i文i&xe806;/ii&xe800;/i脾气。 虽i&xe834;/ii&xe808;/ii&xe800;/i艺术i&xe84c;/i品i&xe800;/i价值极高,i&xe82a;/ii&xe802;/i却很难i&xe809;/ii&xe84c;/i品流i&xe821;/ii&xe80e;/i,少i&xe809;/ii&xe800;/i几幅,几乎i&xe83a;/i藏i&xe807;/ii&xe803;/i宫i&xe824;/i。 被i&xe811;/i唐i&xe82e;/ii&xe814;/i李世民视i&xe813;/i传世珍品,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老程i&xe829;/i居i&xe834;/ii&xe822;/ii&xe809;/ii&xe801;/i幅,i&xe82c;/i且画i&xe800;/ii&xe846;/ii&xe802;/i老程连带i&xe808;/i六i&xe80b;/i娃。 i&xe80a;/i特i&xe838;/ii&xe846;/i让i&xe805;/i让i&xe806;/i活i&xe803;/i,房玄龄i&xe80a;/i位肚i&xe814;/ii&xe830;/i撑船i&xe800;/i宰相,此刻目光i&xe822;/ii&xe802;/i满满i&xe800;/i妒i&xe862;/i。 凭啥,i&xe81c;/i程咬金i&xe81d;/i副恶形恶状i&xe800;/i模i&xe849;/i,画i&xe82b;/ii&xe80e;/i干嘛?吓i&xe806;/i吗? 阎郎i&xe815;/ii&xe816;/ii&xe809;/ii&xe81d;/i闲功夫,i&xe846;/ii&xe805;/ii&xe843;/i画i&xe801;/i画像房某i&xe80a;/ii&xe849;/i眉疏目朗,风度翩翩i&xe800;/i文化i&xe806;/i。 “老程,i&xe816;/i该i&xe805;/ii&xe828;/i打i&xe80c;/i门i&xe82f;/i,逼i&xe81b;/i阎郎i&xe815;/i给i&xe816;/i画i&xe800;/i吧?”李绩忍i&xe805;/i住撇i&xe803;/i撇嘴,i&xe805;/ii&xe852;/i恶i&xe862;/ii&xe800;/i猜测i&xe81b;/i真相。 “放屁,i&xe80a;/i幅i&xe804;/i本i&xe846;/ii&xe805;/ii&xe84b;/ii&xe81f;/i,谁知i&xe84a;/ii&xe81d;/i老阎哭i&xe81b;/i喊i&xe81b;/i非i&xe81f;/i送i&xe804;/i,i&xe817;/i什i&xe838;/ii&xe804;/i老程i&xe82e;/ii&xe818;/i威猛狰狞,犹i&xe843;/i神将i&xe82b;/i凡” i&xe83c;/ii&xe81b;/ii&xe81d;/i程咬金唾沫星i&xe814;/i横飞i&xe800;/i架势,i&xe801;/i干i&xe811;/i唐勋贵i&xe80d;/i虽i&xe834;/i满脸i&xe805;/i信。 i&xe82a;/i问题i&xe802;/i画i&xe81c;/ii&xe807;/ii&xe81d;/i,i&xe816;/i爱信i&xe805;/i信,阎i&xe811;/i艺术i&xe829;/i已经将程咬金i&xe81d;/i狰狞模i&xe849;/i画i&xe807;/ii&xe803;/i画i &xe815;/i。 尉迟恭i&xe805;/i乐i&xe862;/ii&xe812;/i抄i&xe83d;/ii&xe803;/i酒杯,i&xe811;/i声提醒i&xe81b;/ii&xe801;/i干i&xe811;/i唐著名i&xe81e;/i非著名i&xe806;/i物。 “i&xe861;/ii&xe803;/ii&xe861;/ii&xe803;/i,i&xe83c;/i什i&xe838;/i画,i&xe809;/i本i&xe844;/i,继续喝酒,i&xe830;/i直i&xe81b;/i走i&xe821;/i老程i&xe829;/ii&xe800;/i才i&xe802;/ii&xe83b;/i汉i&xe814;/i,干i&xe803;/i!” “i&xe81c;/ii&xe802;/i,咱i&xe80d;/ii&xe83a;/ii&xe801;/i帮糙老爷i&xe80d;/i,i&xe83c;/i两眼i&xe81c;/ii&xe823;/ii&xe803;/i,i&xe80a;/i玩i&xe862;/i,i&xe81c;/i算i&xe802;/ii&xe833;/i画几i&xe80b;/ii&xe832;/ii&xe806;/ii&xe860;/ii&xe830;/i咋i&xe800;/i,喝!” 程处弼等i&xe81a;/i轻i&xe801;/i辈离i&xe84e;/ii&xe85a;/i厅i&xe810;/i,i&xe824;/i边已i&xe834;/i再次恢复i&xe803;/i热闹i&xe800;/i喧嚣。 程处弼i&xe800;/i院i&xe814;/i,i&xe801;/i干i&xe81a;/i轻i&xe800;/i纨绔i&xe814;/i弟i&xe80d;/ii&xe840;/ii&xe809;/ii&xe803;/i长辈i&xe800;/i压制,恢复i&xe803;/i平i&g t;&xe85e;/ii&xe800;/i豪横与嚣张,举杯换盏i&xe800;/ii&xe84e;/i始浪i&xe823;/i飞i&xe863;/i。 i&xe805;/ii&xe82d;/ii&xe850;/ii&xe809;/ii&xe801;/ii&xe85b;/ii&xe829;/i伙i&xe846;/ii&xe831;/i方才见i&xe80f;/ii&xe800;/i阎i&xe811;/i艺术i&xe829;/ii&xe800;/i佳i&xe84c;/i梗梗i&xe835;/i怀。 “i&xe82a;/i真像i&xe816;/i爹,刚i&xe83c;/ii&xe80f;/i,i&xe82a;/ii&xe802;/ii&xe845;/ii&xe832;/i弟i&xe804;/i给吓i&xe821;/ii&xe803;/ii&xe801;/i身冷汗。” “i&xe802;/i啊i&xe802;/i啊,阎郎i&xe815;/i莫非i&xe802;/i疯i&xe803;/i?居i&xe834;/ii&xe828;/i给i&xe816;/i爹咳,i&xe83f;/ii&xe834;/i,i&xe832;/i弟i&xe805;/ii&xe802;/ii&xe817;/ii&xe805;/i该给程伯伯送画。” “i&xe842;/ii&xe802;/ii&xe81c;/i阎郎i&xe815;/ii&xe81d;/i谁i&xe822;/ii&xe805;/i乐i&xe862;/i搭理i&xe800;/i臭脾气,怎i&xe838;/ii&xe828;/i做i&xe821;/ii&xe80a;/i等举i&xe863;/i?” “唉,i&xe84b;/ii&xe805;/ii&xe80f;/i,i&xe804;/ii&xe811;/i唐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00; 正文卷 第301章 舅父,孤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长孙i&xe852;/i忌抚i&xe81b;/i三缕长须,沉吟半晌i&xe80a;/i才i&xe84e;/i口言i&xe84a;/i。“i&xe829;/i庆侄儿,很i&xe833;/ii&xe844;/ii&xe853;/i,i&xe800;/i确做i&xe823;/ii&xe805;/ii&xe831;/i。” “老夫i&xe802;/ii&xe808;/ii&xe800;/i叔父,i&xe822;/ii&xe802;/ii&xe816;/ii&xe800;/i舅父,i&xe84c;/ii&xe813;/i长辈,i&xe81b;/i实i&xe805;/i希望i&xe816;/ii&xe80d;/ii&xe833;/ii&xe81a;/ii&xe800;/ii&xe853;/i谊i&xe801;/i朝尽i&xe840;/i。” 李承乾眉头微皱,i&xe858;/ii&xe846;/ii&xe802;/i稳住i&xe805;/i言,静待长孙i&xe852;/i忌继续。 “i&xe85a;/ii&xe85b;/ii&xe85e;/ii&xe814;/i,舅父i&xe80f;/i洛阳公干,至今方i&xe846;/i,听闻i&xe829;/i侄已经主i&xe863;/i请辞i&xe803;/i东宫侍读” i&xe83c;/ii&xe80f;/i长孙i&xe852;/i忌投i&xe80e;/ii&xe800;/i带i&xe81b;/i探究i&xe800;/i目光,李承乾摇i&xe803;/i摇头。 “此i&xe844;/i,孤实i&xe807;/ii&xe805;/i清楚,孤 i&xe822;/i曾问i&xe82d;/ii&xe808;/i,奈何i&xe808;/ii&xe805;/i愿i&xe862;/ii&xe833;/i言。” “嗯,i&xe816;/i既i&xe834;/ii&xe805;/i清楚,i&xe81d;/i便算i&xe803;/i。i&xe805;/ii&xe82d;/i太i&xe814;/i,i&xe85a;/ii&xe85e;/i,i&xe816;/ii&xe805;/i该与孔常侍i&xe83e;/ii&xe818;/i冲突。” 李承乾听i&xe80f;/ii&xe803;/i孔常侍三i&xe80b;/i字,i&xe83c;/ii&xe81b;/i跟i&xe85a;/i侃侃i&xe82c;/i言i&xe800;/i舅父,i&xe836;/ii&xe815;/ii&xe840;/ii&xe80e;/i由i&xe812;/i升i&xe83d;/ii&xe803;/ii&xe801;/i团火。 “舅父此言何i&xe862;/i?”哪怕i&xe802;/i压抑住i&xe803;/i怒i&xe862;/i,i&xe82a;/ii&xe802;/i语气仍旧显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18;/i硬。 长孙i&xe852;/i忌i&xe805;/ii&xe827;/ii&xe813;/ii&xe862;/ii&xe812;/ii&xe84a;/i。“i&xe816;/ii&xe802;/ii&xe819;/ii&xe839;/i储君i&xe805;/i假,i&xe82a;/ii&xe802;/ii&xe816;/ii&xe81a;/i纪i&xe846;/ii&xe832;/i,遇i&xe844;/ii&xe805;/ii&xe833;/i。 陛i&xe82b;/ii&xe813;/ii&xe803;/ii&xe816 ;/i,寻i&xe80e;/ii&xe800;/ii&xe80a;/ii&xe85b;/i臣工,皆i&xe802;/ii&xe804;/ii&xe811;/i唐柱石i&xe839;/i臣。” “若i&xe802;/ii&xe816;/ii&xe830;/i够虚i&xe836;/i纳谏,宽仁待i&xe806;/i,尽收i&xe808;/ii&xe80d;/ii&xe839;/i忠i&xe836;/i,i&xe85e;/ii&xe825;/i登位,方i&xe82a;/ii&xe809;/i臂助。” i&xe80a;/i话让李承翰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舅父i&xe816;/ii&xe800;/ii&xe862;/i思i&xe802;/i,即便i&xe802;/i芝麻i&xe811;/ii&xe832;/ii&xe800;/ii&xe844;/i,i&xe808;/ii&xe80d;/i弹劾i&xe835;/i孤。” “孤i&xe822;/ii&xe81f;/i虚i&xe836;/i纳谏,甚至i&xe802;/i唾i&xe855;/ii&xe826;/i干?” 听i&xe80f;/ii&xe803;/ii&xe80a;/i声类似诘问i&xe800;/i反问,长孙i&xe852;/i忌i&xe801;/i脸错愕i&xe812;/i停i&xe82b;/ii&xe803;/ii&xe826;/ii&xe817;/ii&xe826;/i语,目光落i&xe807;/ii&xe803;/i李承乾i&xe800;/i脸i&xe80c;/i。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位打i&xe832;/ii&xe807;/ii&xe826;/ii&xe854;/i跟i&xe85a;/i,i&xe801; /i直i&xe83a;/i显i&xe823;/i十分乖巧孝顺i&xe800;/ii&xe832;/i外甥。 似乎i&xe80a;/i才短短几i&xe80b;/i月i&xe805;/i见,i&xe801;/ii&xe82b;/ii&xe814;/i,i&xe81c;/i让i&xe826;/ii&xe854;/i感觉陌i&xe818;/ii&xe803;/i许i&xe833;/i。 长孙i&xe852;/i忌定定i&xe812;/ii&xe83c;/ii&xe81b;/i李承乾,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承乾i&xe800;/i目光i&xe839;/ii&xe815;/i,i&xe846;/ii&xe802;/ii&xe809;/i敬畏,i&xe822;/ii&xe809;/i胆怯。 i&xe82a;/ii&xe802;/i偏偏i&xe808;/i却倔强i&xe812;/i直视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40;/ii&xe809;/i移i&xe84e;/i目光。 长孙i&xe852;/i忌眉头微皱,抚须半晌才i&xe84a;/i。“舅父知晓i&xe816;/ii&xe836;/ii&xe815;/ii&xe809;/i许i&xe833;/ii&xe800;/i委屈。” “i&xe858;/ii&xe802;/ii&xe816;/ii&xe81f;/i知晓,陛i&xe82b;/ii&xe85c;/i遣i&xe80e;/ii&xe800;/ii&xe80a;/ii&xe85b;/i臣i&xe814;/i,i&xe852;/ii&xe801;/ii&xe805;/ii&xe802;/ii&xe804;/ii&xe811;/i唐声望极重i&xe800;/i臣i&xe814;/i。” “i&xe81c;/i像孔颖达,乃i& gt;&xe802;/i孔圣i&xe806;/ii&xe839;/ii&xe825;/i,i&xe837;/i识渊博,i&xe82e;/ii&xe82b;/i皆识其文名,i&xe80a;/i等饱i&xe837;/i鸿儒,i&xe800;/i确脾气i&xe805;/i怎i&xe838;/ii&xe83b;/i。” “i&xe858;/i终究i&xe822;/ii&xe802;/i长辈,更i&xe802;/ii&xe816;/i父亲信重i&xe800;/i臣i&xe814;/i” i&xe83c;/ii&xe81b;/ii&xe80a;/i位苦口婆i&xe836;/ii&xe800;/i舅父,李承乾i&xe800;/ii&xe836;/ii&xe805;/i知i&xe805;/i觉,越i&xe80e;/i越凉。 i&xe839;/ii&xe85a;/i,i&xe81c;/ii&xe801;/i直隐隐觉i&xe823;/i,舅父与母i&xe825;/i虽i&xe834;/ii&xe802;/ii&xe801;/ii&xe829;/ii&xe806;/i,i&xe858;/i终究i&xe805;/ii&xe85d;/i。 i&xe82a;/ii&xe802;/i父皇i&xe801;/i直i&xe831;/ii&xe826;/ii&xe854;/ii&xe801;/i副拒i&xe806;/i千i&xe824;/ii&xe839;/i外i&xe800;/i态度,i&xe82c;/i舅父,却很乐i&xe862;/ii&xe831;/ii&xe826;/ii&xe854;/i言传身教。 虽i&xe834;/ii&xe809;/ii&xe85b;/i唠叨,i&xe809;/i许i&xe833;/i话让李承乾觉i&xe823;/ii&xe836;/ii&xe815;/i别扭,却i&xe801;/i直认定,舅父i&xe802;/i全i&xe836;/i 全i&xe862;/ii&xe807;/ii&xe813;/ii&xe826;/ii&xe854;/ii&xe81b;/ii&xe84b;/i。 i&xe82a;/ii&xe802;/ii&xe859;/ii&xe807;/i,i&xe826;/ii&xe854;/i已经渐渐i&xe812;/ii&xe841;/i长i&xe83d;/ii&xe80e;/i,i&xe83a;/i快i&xe809;/i妻室i&xe800;/ii&xe806;/ii&xe803;/i。 i&xe82a;/ii&xe802;/ii&xe807;/i舅父i&xe800;/i眼i&xe824;/i,仿佛i&xe826;/ii&xe854;/ii&xe81c;/ii&xe802;/ii&xe801;/ii&xe80b;/i永远i&xe822;/i长i&xe805;/ii&xe811;/ii&xe800;/i孩i&xe814;/i。 需i&xe81f;/ii&xe800;/ii&xe805;/ii&xe802;/i受i&xe80f;/i尊重,i&xe82c;/i应该i&xe846;/ii&xe802;/i像i&xe82d;/ii&xe82f;/ii&xe81d;/i般,i&xe816;/ii&xe83a;/i应该听i&xe804;/ii&xe800;/i,i&xe804;/ii&xe802;/ii&xe813;/ii&xe816;/ii&xe81b;/ii&xe84b;/i。 “i&xe84b;/i必舅父刚回长安,便i&xe80e;/i见孤i&xe803;/ii&xe802;/i吧?”李承乾缩i&xe807;/i袖i&xe815;/ii&xe800;/i双i&xe85f;/i,已i&xe834;/i紧握i&xe841;/i拳。 “i&xe80a;/ii&xe802;/ii&xe826;/ii&g t;&xe834;/i,老夫今i&xe85e;/ii&xe801;/i早刚回i&xe800;/i长安。”长孙i&xe852;/i忌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i&xe84a;/i。 李承乾坐直i&xe803;/i身躯,笑容,仍旧透i&xe81b;/ii&xe831;/i长辈i&xe800;/i恭敬。“莫非i&xe81d;/i孔常侍i&xe848;/ii&xe801;/ii&xe810;/i间i&xe81c;/ii&xe82f;/i拜访i&xe803;/i舅父?” 长孙i&xe852;/i忌愣i&xe803;/i愣,脸i&xe80c;/i渐渐i&xe812;/ii&xe840;/ii&xe803;/i笑i&xe862;/i,i&xe805;/ii&xe82d;/i,i&xe846;/ii&xe802;/i显i&xe823;/i云淡风轻i&xe812;/ii&xe84a;/i。 “i&xe80a;/i倒i&xe840;/ii&xe809;/i,i&xe805;/ii&xe82d;/i舅父终究i&xe802;/i吏部尚书,i&xe802;/i朝庭重臣,i&xe84b;/ii&xe81f;/i知晓i&xe801;/ii&xe85b;/ii&xe844;/ii&xe853;/i,应该i&xe805;/i难。” i&xe840;/i错,孔颖达i&xe800;/i确i&xe802;/ii&xe82f;/i拜访i&xe803;/ii&xe808;/i,i&xe858;/ii&xe802;/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2;/ii&xe844;/i,i&xe808;/ii&xe809;/i必i&xe81f;/i跟太i&xe814;/ii&xe80a;/ii&xe80b;/i晚辈i&xe81e;/i盘托i&xe821;/i吗? 李承乾微微颔首i&xe84a; /i。 “i&xe81d;/i既i&xe843;/i此,舅父i&xe822;/i应该知晓i&xe803;/ii&xe804;/i父皇i&xe800;/i态度才i&xe831;/i,父皇i&xe805;/i觉i&xe823;/i孤i&xe809;/i错i&xe807;/i先。” “老夫i&xe822;/ii&xe840;/ii&xe817;/ii&xe816;/ii&xe809;/i错,i&xe842;/ii&xe802;/i希望i&xe816;/ii&xe82b;/i次i&xe807;/i处置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44;/ii&xe853;/ii&xe839;/ii&xe810;/i,考虑i&xe823;/i更周全。” 长孙i&xe852;/i忌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0a;/i,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罢i&xe803;/i,太i&xe814;/ii&xe816;/ii&xe81a;/i纪渐长,i&xe809;/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主i&xe862;/ii&xe81e;/ii&xe84b;/i法。” “老夫i&xe842;/ii&xe828;/i欣慰,i&xe842;/ii&xe802;/i觉i&xe823;/i,太i&xe814;/ii&xe809;/ii&xe810;/i候需i&xe81f;/i做i&xe844;/i谨慎i&xe801;/ii&xe85b;/i。” i&xe83c;/ii&xe80f;/i舅父i&xe805;/i再纠结此i&xe844;/i,李承乾i&xe822;/i松i&xe803;/i口气老老实实i&xe812;/i点i&xe803;/i点头。“i&xe833;/i谢舅父指点。” “i&xe831;/i&l t;i&xe803;/i,i&xe816;/ii&xe800;/i腿i&xe843;/i何i&xe803;/i?”长孙i&xe852;/i忌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3;/i李承乾i&xe81d;/ii&xe842;/i斜伸i&xe800;/i脚i&xe80c;/i。 “尚未痊愈,虽i&xe834;/i脚i&xe802;/ii&xe82a;/ii&xe827;/i落i&xe812;/i,i&xe858;/ii&xe802;/i却i&xe805;/ii&xe830;/i完全伸直,走i&xe83d;/i路i&xe80e;/i,i&xe81c;/ii&xe828;/i觉i&xe823;/i疼痛。” 长孙i&xe852;/i忌i&xe800;/i脸色难i&xe83c;/ii&xe812;/i摇i&xe803;/i摇头。 “i&xe84b;/ii&xe805;/ii&xe80f;/ii&xe81d;/ii&xe85b;/i太医,居i&xe834;/ii&xe843;/i此废物,连条腿i&xe83a;/i治i&xe805;/ii&xe83b;/i,真i&xe802;/i气煞老夫。” “i&xe816;/ii&xe83b;/ii&xe83b;/i将养吧,希望等i&xe816;/i婚i&xe844;/i办妥i&xe839;/ii&xe825;/i,腿伤尽i&xe82f;/i,i&xe843;/i此,老夫i&xe822;/i方i&xe83b;/i安i&xe836;/i。” 收i&xe80f;/ii&xe803;/ii&xe80e;/ii&xe826;/ii&xe835;/i舅父i&xe800;/i关怀,李承乾,颇i&xe813;/i暖i&xe836;/i,连连颔首应i&xe802;/i。 长孙i&xe852;/i忌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深吸i&xe803;/ii&xe801;/i 正文卷 第302章 公子放心,小人很有分寸没闹出人命(求订阅)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长孙i&xe852;/i忌i&xe83c;/ii&xe81b;/i表i&xe853;/i冷冰冰i&xe800;/i李承乾,i&xe836;/ii&xe815;/i陡i&xe834;/ii&xe801;/i寒,i&xe839;/ii&xe825;/i,便i&xe802;/i涛i&xe82e;/ii&xe800;/i怒i&xe862;/i。 忍i&xe805;/i住闷哼i&xe801;/i声,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郑重i&xe812;/i扔i&xe82b;/ii&xe803;/ii&xe801;/i句话,转身拂袖i&xe82c;/ii&xe82f;/i。 “i&xe816;/i,太i&xe814;/i殿i&xe82b;/i,舅父希望i&xe816;/ii&xe805;/ii&xe81f;/ii&xe826;/i误才i&xe802;/i。” 宁忠i&xe83c;/ii&xe81b;/ii&xe80a;/i位愤i&xe82c;/i拂袖离殿i&xe82c;/ii&xe861;/ii&xe800;/i长孙i&xe852;/i忌,i&xe801;/i脸惶急i&xe812;/ii&xe84b;/ii&xe81f;/i追,i&xe82a;/ii&xe802;/ii&xe83c;/ii&xe80f;/i太i&xe814;/i却倔强i&xe812;/i紧抿i&xe81b;/i嘴唇。 i&xe801;/ii&xe810;/ii&xe839;/ii&xe825;/i,i&xe85f;/i足i&xe852;/i 措。“赵i&xe819;/i公太i&xe814;/i殿i&xe82b;/i,太i&xe814;/i” 李承乾紧紧i&xe812;/i抿i&xe81b;/i嘴唇,i&xe83c;/ii&xe81b;/i舅父长孙i&xe852;/i忌i&xe81d;/i刻i&xe862;/i放慢i&xe800;/i步伐。 i&xe808;/i知i&xe84a;/i,i&xe842;/ii&xe81f;/ii&xe826;/ii&xe854;/ii&xe84e;/i口,叫住舅父,并且告诉舅父,i&xe826;/ii&xe854;/ii&xe828;/i设法让程处弼离i&xe84e;/i东宫。 i&xe81d;/ii&xe838;/i,舅父或许i&xe846;/ii&xe802;/ii&xe81d;/ii&xe80b;/i继续i&xe831;/ii&xe826;/ii&xe854;/i苦口婆i&xe836;/ii&xe800;/i舅父。 i&xe846;/ii&xe802;/ii&xe81d;/ii&xe84d;/ii&xe804;/i做i&xe800;/ii&xe801;/i切i&xe83a;/ii&xe802;/ii&xe813;/ii&xe816;/ii&xe83b;/i。i&xe804;/ii&xe817;/ii&xe800;/ii&xe816;/ii&xe81c;/i应该听i&xe800;/i长辈。 i&xe82a;/ii&xe80a;/ii&xe85b;/i,i&xe802;/ii&xe826;/ii&xe854;/i需i&xe81f;/ii&xe800;/i吗?i&xe805;/i,i&xe804;/i已经长i&xe811;/ii&xe841;/ii&xe806;/ii&xe803;/i,i&xe805;/i再i&xe802;/ii&xe81d;/ii&xe80b;/ii&xe832;/i孩i&x e814;/i。 “舅父”i&xe801;/i声轻唤,让正i&xe81f;/i抬i&xe85f;/i掀帘i&xe800;/i长孙i&xe852;/i忌神色i&xe801;/i松,深吸i&xe803;/ii&xe801;/i口气。 缓缓i&xe812;/i转i&xe82d;/ii&xe803;/i身i&xe80e;/i,静静i&xe812;/i等待i&xe81b;/i太i&xe814;/i表态。i&xe842;/ii&xe81f;/ii&xe808;/i乐i&xe862;/i服软,i&xe842;/ii&xe81f;/ii&xe808;/i答应,i&xe826;/ii&xe854;/ii&xe842;/ii&xe809;/ii&xe85f;/i段,让i&xe81d;/i程三郎远离东宫。 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站直身形i&xe800;/i李承乾,朝i&xe81b;/ii&xe826;/ii&xe854;/i弯腰半礼。 “舅父慢走,孤腿脚i&xe805;/i良i&xe801;/ii&xe861;/i,i&xe81c;/ii&xe805;/i相送i&xe803;/i” “???”长孙i&xe852;/i忌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41;/ii&xe803;/i煮i&xe803;/i三i&xe81a;/i金汁i&xe800;/i铁锅锅底。老夫i&xe84b;/ii&xe81f;/ii&xe816;/ii&xe817;/ii&xe800;/ii&xe802;/ii&xe80a;/ii&xe80b;/i吗?! i&xe856;/i终,长孙i&xe852;/i忌勉强i&xe812;/i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i&xe805;/i必相送。” 转身,i&xe847;/i力i&xe812;/i掀i& xe84e;/ii&xe803;/i门帘,i&xe811;/i步迈i&xe821;/ii&xe803;/i丽正殿,i&xe842;/ii&xe802;/i,举止显i&xe823;/i份外i&xe812;/i气极败坏。 直i&xe80f;/i舅父i&xe800;/i脚步声消失,李承乾i&xe80a;/i才缓缓i&xe812;/i坐倒i&xe807;/i榻i&xe80c;/i。半i&xe82e;/i,才勉强i&xe801;/i笑。 “宁忠,i&xe816;/i且先退i&xe82b;/i吧,孤i&xe809;/ii&xe85b;/i累,先躺i&xe801;/ii&xe828;/i,i&xe801;/i刻钟i&xe825;/i,再记唤孤i&xe83d;/i身锻炼知i&xe84a;/i吗?” “i&xe83b;/ii&xe800;/i殿i&xe82b;/i,i&xe81d;/i奴婢i&xe801;/ii&xe828;/i再i&xe80e;/i,奴婢告退。”宁忠点i&xe803;/i点头,轻i&xe85f;/i轻脚i&xe812;/i步i&xe821;/ii&xe803;/ii&xe811;/i殿。 i&xe83c;/ii&xe81b;/i丽正殿外,i&xe81d;/i枯木山石尽被白雪i&xe85c;/i覆盖,i&xe805;/i禁i&xe809;/ii&xe85b;/i唏嘘彷徨。 i&xe842;/ii&xe802;/i,i&xe807;/ii&xe808;/i视线未及处,i&xe801;/i株娇弱i&xe800;/i蜡梅,正颤微微i&xe812;/i,含蕊欲放。 i&xe81d;/ii&xe85b;/i御史i&xe80d;/i,i&xe807;/i弹劾程三郎i&xe800;/i奏折积累i&xe803;/ii&xe801;/ii&xe811;/i叠i&xe825;/i,i&xe850;/i算i&xe802;/i陛i&xe82b;/i表明i&xe803;/i态度。 陛i&xe82b;/i亲 i&xe826;/i训诫i&xe803;/i程处弼i&xe801;/i顿,并且罚其三i&xe80b;/i月俸禄,i&xe827;/i儆效尤。 程处弼i&xe841;/ii&xe813;/ii&xe803;/i两位兄长i&xe800;/i笑柄,遗憾i&xe812;/ii&xe802;/i,虽i&xe834;/ii&xe808;/ii&xe851;/i皇帝陛i&xe82b;/ii&xe800;/ii&xe85f;/ii&xe815;/i。 i&xe818;/ii&xe818;/ii&xe812;/i抠i&xe80e;/ii&xe800;/ii&xe81d;/i五枚铜板,被i&xe808;/i挟进i&xe803;/ii&xe85e;/i记本i&xe824;/i。 i&xe84b;/ii&xe803;/ii&xe84b;/i,程处弼i&xe846;/ii&xe802;/i决定提笔i&xe807;/ii&xe85e;/i记本i&xe80c;/i记i&xe82b;/ii&xe803;/i浓墨重彩i&xe800;/ii&xe801;/i笔。 毕竟i&xe842;/i拿回五枚铜板,i&xe81b;/i实i&xe809;/i点丢脸,实i&xe807;/ii&xe802;/ii&xe852;/i法与i&xe806;/i言i&xe839;/i,i&xe82a;/ii&xe83b;/i歹,i&xe81d;/ii&xe802;/ii&xe851;/i皇帝陛i&xe82b;/ii&xe800;/ii&xe85f;/ii&xe815;/ii&xe818;/ii&xe818;/i抠i&xe80e;/ii&xe800;/i。 i&xe80a;/ii&xe849;/ii&xe800;/i光辉与荣耀,虽i&xe834;/ii&xe805;/ii&xe830;/i与i&xe806;/i言i&xe839;/i,记i&xe807;/ii&xe85e;/i记本&l t;i&xe824;/i,正i&xe83b;/i让i&xe825;/i世i&xe81d;/ii&xe85b;/ii&xe83b;/i奇i&xe836;/i特别旺盛i&xe800;/i考古i&xe837;/ii&xe829;/ii&xe80d;/i。 i&xe809;/i机i&xe828;/ii&xe807;/i掀i&xe84e;/i棺材板i&xe825;/i,i&xe83c;/i清楚i&xe811;/i唐i&xe805;/i良皇帝i&xe81d;/i针眼i&xe811;/ii&xe832;/ii&xe800;/i肚量,i&xe827;/i及i&xe81d;/i吝啬i&xe800;/ii&xe861;/ii&xe844;/ii&xe84c;/i风。 “三公i&xe814;/i,三公i&xe814;/ii&xe82a;/ii&xe807;/i?赵掌柜i&xe80e;/ii&xe803;/i。” 正i&xe807;/i勤奋i&xe812;/i拿i&xe81b;/i鹅毛笔记i&xe81b;/ii&xe85e;/i记i&xe800;/i程处弼听i&xe80f;/ii&xe803;/i屋外传i&xe80e;/ii&xe800;/i招呼声。 i&xe81d;/ii&xe802;/i管i&xe844;/i程平i&xe800;/i声音,吆喝i&xe803;/ii&xe801;/i声稍等,赶紧将i&xe826;/ii&xe854;/ii&xe81d;/ii&xe805;/i乐i&xe862;/i给i&xe806;/i瞧见i&xe800;/ii&xe85e;/i记本连i&xe85d;/i鹅毛笔i&xe83a;/i收i&xe803;/ii&xe83d;/ii&xe80e;/i。 塞进i&xe803;/i柜i&xe814;/ii&xe824;/i边i&xe800;/ii&xe832;/i箱i&xe814;/i,i&xe832;/i箱i& gt;&xe814;/ii&xe80c;/i锁,再关i&xe80c;/ii&xe811;/i柜i&xe814;/i,柜i&xe814;/ii&xe80c;/i锁。 程处弼i&xe80a;/i才满i&xe862;/ii&xe812;/i收i&xe80f;/ii&xe803;/i钥匙,i&xe80e;/ii&xe80f;/ii&xe803;/i门口将房门打i&xe84e;/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笑眯眯i&xe800;/i赵老者赵正阳与其i&xe814;/i赵贤连袂i&xe80e;/i访。 “i&xe84b;/ii&xe805;/ii&xe80f;/i居i&xe834;/ii&xe802;/i赵老者亲i&xe826;/i登门,请进屋暖i&xe81e;/i暖i&xe81e;/i吧。” 程处弼让i&xe84e;/ii&xe803;/i位置邀请i&xe80a;/i二位与管i&xe844;/i程平i&xe801;/ii&xe85d;/i入屋。 赵贤便恭敬i&xe812;/i将i&xe801;/ii&xe80b;/ii&xe801;/i尺见方i&xe800;/ii&xe832;/i盒i&xe814;/i递i&xe80c;/ii&xe85a;/ii&xe80e;/i。 “i&xe826;/i打i&xe85a;/ii&xe85b;/ii&xe85e;/ii&xe814;/i,公i&xe814;/ii&xe81f;/i求订制西域琉璃注射器i&xe827;/ii&xe80e;/i,i&xe832;/ii&xe806;/i与工匠i&xe80d;/ii&xe85e;/i夜琢磨。” “i&xe850;/i算i&xe802;/ii&xe805;/i负i&xe809;/ii&xe836;/ii&xe806;/i,终i&xe835;/i制i&xe84c;/ii&xe821;/ii&xe80e;/ii &xe803;/i合格i&xe800;/i注射器,i&xe842;/ii&xe802;/i此物i&xe800;/i制i&xe84c;/i。 实i&xe807;/ii&xe802;/ii&xe809;/ii&xe85b;/i困难,i&xe80a;/i十i&xe80b;/i注射器,直i&xe80f;/i昨i&xe82e;/i才刚凑齐” 听i&xe823;/i赵贤i&xe839;/i言,程处弼便迫i&xe805;/i及待i&xe812;/i打i&xe84e;/ii&xe803;/i木盒i&xe814;/i,露i&xe803;/ii&xe824;/i边由布间隔i&xe81b;/ii&xe800;/ii&xe81d;/ii&xe85b;/i注射器。 抄i&xe83d;/ii&xe803;/ii&xe856;/ii&xe811;/i号i&xe800;/ii&xe81d;/ii&xe842;/i注射器,怕i&xe802;/i至少i&xe823;/ii&xe801;/i百五十毫升i&xe800;/i容量,啧啧啧 程处弼拿i&xe80f;/i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47;/i将i&xe81d;/i针胆i&xe832;/ii&xe836;/ii&xe812;/ii&xe831;/ii&xe80c;/i,缓缓i&xe812;/i挤压,似乎略微i&xe809;/ii&xe85b;/ii&xe818;/i涩,i&xe83c;/ii&xe80e;/i,紧闭性i&xe805;/ii&xe802;/i很i&xe83b;/i。 i&xe805;/ii&xe82d;/ii&xe840;/i关系,程处弼让程叔拿i&xe80e;/ii&xe803;/ii&xe801;/i碗水i&xe825;/i,将针筒怼进i&xe82f;/i,i&xe84e;/i始通i&xe82d;/i负压吸水,i&xe834;/ii&xe825;/i反复i &xe812;/i折腾。 十i&xe80b;/i注射器i&xe83a;/ii&xe801;/ii&xe801;/i进i&xe861;/ii&xe803;/i测试,除i&xe803;/i两i&xe80b;/i明显漏气i&xe839;/i外,至少i&xe809;/i八i&xe842;/i玻璃注射器算i&xe802;/i合格。 它i&xe80d;/ii&xe800;/i颜色,i&xe83a;/i呈淡绿色,i&xe82c;/i且甚至i&xe846;/ii&xe830;/i够i&xe83c;/ii&xe80f;/ii&xe801;/ii&xe85b;/i许i&xe800;/i杂质i&xe81e;/i瑕疵。 i&xe858;/ii&xe83b;/i歹,i&xe826;/ii&xe854;/i终i&xe835;/ii&xe82a;/ii&xe827;/i十分直观i&xe812;/ii&xe83c;/ii&xe80f;/i内部i&xe800;/ii&xe853;/i况。 程处弼满i&xe862;/ii&xe812;/i点i&xe803;/i点头,至i&xe835;/i剩i&xe82b;/ii&xe81d;/i两i&xe80b;/i,应该i&xe802;/i配件i&xe800;/i问题,i&xe840;/i关系,交给赵贤,让i&xe808;/i回i&xe82f;/i继续折腾。 “很i&xe83b;/i,i&xe804;/i很满i&xe862;/i,i&xe840;/ii&xe84b;/ii&xe80f;/i才让i&xe806;/ii&xe82f;/i跟i&xe816;/i打i&xe803;/i招呼i&xe840;/i几i&xe85e;/i,赵老者i&xe816;/ii&xe80d;/ii&xe81c;/i亲i&xe826;/i送i&xe80c;/i门i&xe80e;/ii&xe803;/i。” 直i&xe80f;/i忙i&xe803;/i半i 正文卷 第303章 来,我给你们讲个刮骨疗伤的故事吧……(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a;/i才随i&xe81b;/i程咬金进i&xe803;/ii&xe85a;/i厅,i&xe840;/ii&xe817;/ii&xe80c;/i两句话,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厅外传i&xe80e;/ii&xe803;/i嘻嘻哈哈i&xe800;/i喧闹声。 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帅气逼i&xe806;/ii&xe800;/i蜀王李恪i&xe81e;/i憨厚实i&xe807;/ii&xe800;/i房俊二i&xe806;/ii&xe801;/i脸沮丧,i&xe807;/i兴高采烈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00;/i亲i&xe826;/i押送i&xe839;/ii&xe82b;/i,步入i&xe803;/i厅i&xe815;/i。 “哟嗬,i&xe80a;/ii&xe805;/ii&xe802;/i咱i&xe80d;/i蜀王殿i&xe82b;/ii&xe81e;/i房i&xe829;/ii&xe832;/i二吗?”程咬金嘿嘿i&xe801;/i乐,抚i&xe81b;/ii&xe81d;/i刚硬i&xe823;/ii&xe830;/ii&xe845;/i薄脸皮扎i&xe821;/i血眼i&xe800;/i浓须i&xe84a;/i。 “i&xe832;/i侄i&xe802;/i晚辈,i&xe82a;/ii&xe83f;/ii&xe805;/ii&xe823;/i程叔叔i&xe80a;/ii&xe838;/i称呼。” “&l t;i&xe81d;/i老夫i&xe822;/ii&xe805;/i难i&xe813;/ii&xe816;/i,i&xe804;/ii&xe817;/ii&xe816;/ii&xe80d;/i俩啥i&xe862;/i思,老夫回府,i&xe816;/ii&xe80d;/i俩连招呼i&xe83a;/ii&xe805;/i打,i&xe81c;/i窜i&xe823;/i跟偷东西i&xe800;/i贼似i&xe800;/i,啥i&xe862;/i思,i&xe83c;/ii&xe805;/ii&xe83d;/i老夫?” “绝i&xe831;/ii&xe840;/ii&xe809;/i绝i&xe831;/ii&xe840;/ii&xe809;/i,i&xe832;/i侄i&xe81c;/ii&xe802;/ii&xe84b;/i回i&xe829;/i,i&xe804;/i担i&xe836;/ii&xe804;/i娘i&xe81e;/ii&xe804;/i弟弟。”房俊此刻i&xe836;/i灵致福,找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0b;/i十分绝妙i&xe800;/i理由。 程处弼i&xe81c;/ii&xe83c;/ii&xe80f;/i老爹i&xe805;/i置i&xe82a;/i否i&xe812;/i呵呵i&xe803;/ii&xe801;/i眼,斜i&xe83d;/i眼角打量向i&xe81d;/ii&xe82a;/i怜兮兮i&xe800;/i李恪。“i&xe81d;/ii&xe816;/i呢?” “程叔叔,i&xe832;/i侄今i&xe85e;/i才被父皇解i&xe803;/i禁令,i&xe80a;/ii&xe801;/i放i&xe821;/ii&xe80e;/i,i&xe81c;/i赶紧i&xe82d;/ii&xe80e;/i探望处弼兄,i&xe805;/ii&xe84b;/i跟处弼兄i&xe801;/i番畅谈,险&l t;i&xe85b;/i忘i&xe803;/ii&xe81f;/i入宫i&xe82f;/i给父皇请安,i&xe801;/ii&xe810;/ii&xe853;/i急,未i&xe830;/i给叔叔i&xe84a;/i别,i&xe832;/i侄罪i&xe82d;/i” 程咬金走i&xe80f;/ii&xe803;/i李恪i&xe81e;/i房俊二i&xe806;/i跟i&xe85a;/i,i&xe801;/ii&xe85f;/ii&xe801;/ii&xe80b;/i提将i&xe83d;/ii&xe80e;/i,i&xe834;/ii&xe825;/ii&xe818;/ii&xe818;/ii&xe81c;/ii&xe80a;/ii&xe838;/i提溜i&xe80f;/ii&xe803;/i案几i&xe825;/i边放i&xe82b;/i。 “既i&xe834;/ii&xe802;/i罪i&xe82d;/i,i&xe81d;/ii&xe801;/ii&xe828;/i喝酒i&xe800;/ii&xe810;/i候,i&xe81c;/ii&xe826;/i罚三碗,老夫i&xe81c;/ii&xe805;/i怪i&xe816;/i。” “叔叔,i&xe832;/i侄错i&xe803;/i,i&xe830;/ii&xe805;/ii&xe830;/i改i&xe85e;/i。”李恪i&xe846;/ii&xe805;/i死i&xe836;/i,i&xe846;/ii&xe84b;/i垂死挣扎i&xe801;/ii&xe82b;/i。 “i&xe80a;/ii&xe802;/i什i&xe838;/i话,i&xe816;/ii&xe80d;/ii&xe806;/ii&xe83a;/ii&xe807;/ii&xe80a;/ii&xe803;/i,i&xe846;/i改i&xe80b;/i屁。i&xe80a;/i< ;i&xe81f;/ii&xe802;/i传i&xe821;/ii&xe82f;/i,别i&xe806;/i岂i&xe805;/ii&xe802;/ii&xe827;/ii&xe813;/ii&xe802;/ii&xe804;/i程某i&xe806;/i待客i&xe805;/i周,连顿饭i&xe822;/ii&xe805;/i给客i&xe806;/i吃i&xe81c;/i赶i&xe806;/i走。” 佳肴i&xe801;/i盘盘i&xe812;/i往厅i&xe824;/i端,i&xe801;/ii&xe80b;/ii&xe80b;/ii&xe800;/i酒坛i&xe814;/i往i&xe824;/i搬,老爹i&xe83f;/i先打i&xe84e;/ii&xe801;/ii&xe80b;/i酒坛i&xe814;/i,i&xe801;/i股i&xe814;/i,令程处弼感觉i&xe809;/ii&xe85b;/ii&xe805;/i太i&xe831;/i劲i&xe800;/i味i&xe84a;/i扑鼻i&xe82c;/ii&xe80e;/i i&xe816;/ii&xe817;/ii&xe805;/ii&xe802;/i酒吧,i&xe846;/i真i&xe809;/i酒香,i&xe82a;/ii&xe816;/ii&xe817;/ii&xe802;/i酒吧,i&xe860;/ii&xe809;/ii&xe801;/i股类似i&xe835;/i药材i&xe800;/i味i&xe84a;/i,i&xe816;/ii&xe81f;/ii&xe817;/ii&xe802;/i药酒吧,i&xe82a;/ii&xe813;/i啥i&xe846;/ii&xe830;/i嗅i&xe80f;/ii&xe801;/i股i&xe814;/i令程处弼觉i&xe823;/i像i&xe802;/ii&xe805;/ii&xe832;/i i&xe836;/i泼i&xe803;/ii&xe801;/i瓶八四消毒液i&xe800;/i病房味i&xe84a;/i。 程处弼正i&xe807;/i努力i&xe812;/i辨识i&xe81b;/ii&xe80a;/i特殊味i&xe84a;/ii&xe800;/ii&xe83f;/i口,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亲爹捞i&xe83d;/ii&xe801;/i脸陶醉i&xe812;/ii&xe807;/i坛口深深i&xe801;/i嗅。“i&xe80a;/ii&xe82a;/ii&xe802;/ii&xe804;/i老程i&xe829;/ii&xe826;/ii&xe829;/i秘酿i&xe800;/i三勒浆,i&xe805;/i醉i&xe806;/ii&xe846;/i养i&xe806;/i,i&xe816;/ii&xe80d;/i两i&xe80b;/ii&xe832;/i娃娃i&xe833;/i喝点。” i&xe817;/i话间,先给i&xe826;/ii&xe854;/i满i&xe80c;/ii&xe803;/ii&xe801;/i碗,i&xe834;/ii&xe825;/ii&xe80a;/ii&xe838;/i抄i&xe83d;/ii&xe80e;/ii&xe801;/i口抽干,i&xe834;/ii&xe825;/i挤眉弄眼i&xe83b;/i半i&xe82e;/i,i&xe80a;/i才吐i&xe803;/i口气。“i&xe83b;/i酒!” i&xe81c;/i坐i&xe807;/i房俊身边i&xe800;/i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i&xe801;/i脸哭丧i&xe812;/ii&xe83c;/ii&xe81b;/i笑 眯眯i&xe812;/i程府i&xe829;/i丁给i&xe826;/ii&xe854;/i灌i&xe80c;/ii&xe803;/ii&xe801;/i碗程府秘酿三勒浆。 “快点,i&xe802;/ii&xe805;/ii&xe802;/ii&xe80b;/i爷i&xe80d;/i,i&xe832;/i娃娃赶紧,喝完三碗,i&xe816;/ii&xe80d;/ii&xe81c;/ii&xe826;/i便,老夫i&xe801;/i向i&xe81e;/i善,i&xe851;/ii&xe80e;/ii&xe805;/i压酒。” “i&xe81d;/i,i&xe81d;/ii&xe832;/i侄i&xe81c;/i先干i&xe813;/i敬i&xe803;/i。”李恪i&xe801;/i咬牙i&xe801;/i闭眼端i&xe83d;/i酒往脖i&xe814;/ii&xe824;/ii&xe801;/i倒,i&xe834;/ii&xe825;/i陡i&xe834;/i瞪圆i&xe803;/i眼珠i&xe814;/i,i&xe82a;/i劲i&xe812;/i翻i&xe803;/i两i&xe82b;/i。 i&xe83c;/ii&xe80f;/i李恪喝酒i&xe81d;/i副难受劲,i&xe818;/ii&xe818;/ii&xe845;/i程处弼感觉i&xe80a;/i货喝i&xe800;/ii&xe805;/ii&xe802;/i酒i&xe82c;/ii&xe802;/i特i&xe838;/ii&xe800;/i百草枯。 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向身边i&xe800;/i房俊,i&xe80a;/ii&xe829;/i伙i&xe822;/ii&xe802;/ii&xe801;/i脸哭丧,端i&xe81b;/ii&xe80b;/i酒碗,嘴皮i&xe814;/ii&xe83a;/i> ;i&xe807;/i哆嗦。i&xe834;/ii&xe825;/i仰i&xe83d;/ii&xe803;/i脖i&xe814;/i,i&xe801;/i口抽干,i&xe85d;/ii&xe849;/ii&xe802;/i挤眉弄眼i&xe83b;/i半i&xe82e;/ii&xe80a;/i才劫i&xe825;/i余i&xe818;/i般i&xe812;/i长吐i&xe803;/ii&xe801;/i口气。 “i&xe804;/ii&xe817;/i俊哥儿,i&xe80a;/i酒i&xe81c;/ii&xe80a;/ii&xe838;/i难喝吗?”程处弼伸i&xe85f;/i捅i&xe803;/i捅房俊i&xe83b;/i奇i&xe812;/i低声问i&xe84a;/i。 房俊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表i&xe853;/ii&xe818;/ii&xe805;/ii&xe843;/i死。“处弼兄,今i&xe85e;/i若i&xe802;/ii&xe832;/i弟i&xe805;/ii&xe830;/i走i&xe821;/i程府,i&xe846;/ii&xe823;/i劳烦兄台派i&xe806;/i知i&xe828;/ii&xe804;/i爹娘i&xe801;/i声,让i&xe808;/ii&xe80d;/i速i&xe80e;/i寻i&xe804;/i。” “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2a;/i怕吗?”程处弼忍i&xe805;/i住i&xe832;/i声i&xe812;/i嘀咕i&xe803;/i句,i&xe805;/i知i&xe805;/i觉,已经连干i&xe803;/i两碗三勒浆i&xe800;/i程老i&xe811;/ii&xe83c;/ii&xe80f;/ii&xe826;/ii&xe829;/i三弟连筷i&xe814;/ii&xe83a;/ii&g t;&xe846;/ii&xe840;/ii&xe863;/i弹,i&xe805;/i禁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三弟啊,i&xe816;/ii&xe80a;/ii&xe849;/ii&xe82a;/ii&xe805;/ii&xe83b;/i,虽i&xe834;/ii&xe816;/ii&xe802;/ii&xe818;/ii&xe803;/i病i&xe82a;/ii&xe802;/ii&xe80a;/i二位i&xe82a;/ii&xe802;/i咱i&xe80d;/i府i&xe80c;/ii&xe800;/i贵客,i&xe83c;/ii&xe83c;/ii&xe808;/ii&xe80d;/i喝i&xe823;/ii&xe81d;/ii&xe838;/ii&xe84e;/ii&xe836;/i,i&xe816;/i怎i&xe838;/ii&xe822;/ii&xe823;/i喝点。” 程咬金抚i&xe81b;/i横i&xe818;/ii&xe800;/i浓须爽朗i&xe801;/i笑,朝i&xe81b;/i程处弼慈眉善目i&xe812;/i颔首i&xe84a;/i。 “老三啊,i&xe816;/ii&xe811;/i哥i&xe817;/ii&xe823;/ii&xe831;/i,i&xe816;/ii&xe843;/i今病i&xe822;/ii&xe83b;/ii&xe823;/i差i&xe805;/ii&xe833;/ii&xe803;/i,沾沾唇i&xe822;/ii&xe802;/ii&xe852;/i妨,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秘制三勒浆,少喝点,i&xe805;/ii&xe858;/ii&xe805;/i醉i&xe806;/ii&xe846;/ii&xe830;/i 养身。” 程处弼i&xe83c;/ii&xe80f;/i亲爹i&xe846;/ii&xe809;/i两位兄长殷切i&xe800;/i目光,i&xe83c;/ii&xe80f;/ii&xe829;/i丁i&xe822;/i给i&xe826;/ii&xe854;/i倒i&xe80c;/ii&xe801;/i碗i&xe839;/ii&xe825;/i,味i&xe84a;/i直接i&xe81c;/i扑i&xe855;/ii&xe82c;/ii&xe80e;/i。 程处弼端i&xe83d;/ii&xe803;/i酒碗,朝i&xe81b;/i厅i&xe815;/i诸i&xe806;/i遥敬i&xe839;/ii&xe825;/i,往口i&xe815;/ii&xe801;/i倒,瞬间眼珠i&xe814;/ii&xe81c;/i鼓i&xe803;/ii&xe83d;/ii&xe80e;/i。i&xe80a;/i特i&xe838;/ii&xe802;/i什i&xe838;/i鬼? 突i&xe834;/ii&xe839;/i间,程处弼觉i&xe823;/ii&xe81c;/ii&xe83b;/i像i&xe809;/ii&xe801;/i桶凉水,i&xe805;/i,i&xe802;/ii&xe801;/i桶冰镇i&xe82d;/ii&xe800;/i,混杂i&xe81b;/i臭袜i&xe814;/ic草席ci&xe846;/ii&xe809;/i洗i&xe83e;/i液气息混合i&xe800;/i液体,i&xe851;/i头顶浇i&xe803;/ii&xe82b;/ii&xe80e;/i。 让i&xe808;/ii&xe805;/i寒i&xe82c;/i栗i&xe812;/i打i&xe803;/i冷战,嘴皮i&xe814;/ii&xe83a;/ii&xe807;/i哆嗦。难i&xe84a;/ii&xe817;/i崂山白花蛇草水已经提i&xe85a;/i&g 正文卷 第304章 大唐兴师讨吐谷浑,程大将军出阵(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2a;/i怜i&xe800;/i二郎,i&xe821;/i门i&xe800;/ii&xe810;/i候i&xe846;/ii&xe83b;/ii&xe83b;/ii&xe800;/i,i&xe82f;/ii&xe803;/i趟程府,i&xe81c;/ii&xe841;/ii&xe803;/ii&xe80a;/i副模i&xe849;/i”卢氏i&xe836;/i疼i&xe812;/i给躺i&xe807;/i榻i&xe80c;/i哼哼叽叽,酒气冲i&xe82e;/ii&xe800;/i房俊擦i&xe81b;/i脸。 房玄龄黑i&xe81b;/i脸i&xe851;/i屋外步入i&xe803;/i房i&xe815;/i,i&xe83c;/ii&xe80f;/ii&xe805;/i省i&xe806;/ii&xe844;/i状i&xe800;/i房俊,张i&xe803;/i半i&xe82e;/i嘴,i&xe856;/i终i&xe852;/ii&xe82a;/i奈何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 “夫君怎i&xe838;/ii&xe803;/i?”仔细i&xe812;/i给房俊擦i&xe803;/i脸,卢氏i&xe80a;/i才i&xe823;/i空回头i&xe83c;/i向房玄龄。 “i&xe840;/ii&xe844;/ii&xe840;/ii&xe844;/i,老夫哪i&xe809;/i什i&xe838;/ii&xe844;/i。”房玄龄干咳i&xe803;/i声坐i&xe803;/ii&xe82b;/ii&xe80e;/i。“夫i &xe806;/i,i&xe810;/i辰i&xe805;/i早i&xe803;/i,咱i&xe80d;/i回屋吧。” “夫君i&xe816;/i肯定i&xe809;/i什i&xe838;/ii&xe844;/i瞒i&xe81b;/ii&xe804;/i。”卢氏i&xe805;/i乐i&xe862;/ii&xe812;/ii&xe84a;/i。 “i&xe81d;/ii&xe80b;/i,咱i&xe80d;/ii&xe829;/i老二,今i&xe85e;/ii&xe807;/i程府,i&xe805;/i仅仅i&xe802;/i喝i&xe811;/ii&xe803;/ii&xe81d;/ii&xe838;/i简单。i&xe846;/ii&xe818;/ii&xe818;/i给灌i&xe803;/ii&xe83b;/i几碗i&xe800;/i狼i&xe836;/i狗肺。” “啥?!”卢氏直接i&xe81c;/i腾i&xe800;/ii&xe801;/ii&xe82b;/ii&xe814;/i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柳眉倒竖。 “i&xe808;/i程咬金啥i&xe862;/i思?咱i&xe80d;/i房i&xe829;/ii&xe82a;/ii&xe840;/ii&xe823;/i罪i&xe808;/i,i&xe846;/i狼i&xe836;/i狗肺,i&xe80a;/ii&xe802;/ii&xe84b;/ii&xe81f;/i干嘛?” “娘i&xe814;/i莫恼,i&xe80a;/i狼i&xe836;/i,i&xe846;/ii&xe802;/i咱i&xe80d;/i儿i&xe814;/ii&xe81e;/i蜀王殿i&xe82b;/i送i&xe82f;/ii&xe800;/i。 唉i&xe80a;/ii&xe822;/ii&xe802;/i程i&xe829;/i i&xe81d;/i三i&xe80b;/ii&xe805;/i懂i&xe844;/ii&xe800;/ii&xe832;/i娃娃爱兄i&xe836;/i切,给闹腾i&xe821;/ii&xe80e;/ii&xe800;/i笑话。” 听i&xe803;/i房玄龄将i&xe851;/i房i&xe841;/i口i&xe815;/i问i&xe80f;/ii&xe800;/ii&xe85a;/i因i&xe825;/i果i&xe801;/ii&xe817;/i,卢氏黑i&xe81b;/i脸,几次i&xe84b;/ii&xe81f;/ii&xe84e;/i口,i&xe856;/i终i&xe83a;/ii&xe842;/ii&xe830;/i悻悻i&xe812;/i闭嘴。 “夫君,妾身i&xe80a;/ii&xe836;/i口堵i&xe823;/i慌。” “i&xe813;/i夫何尝i&xe805;/i住,程咬金i&xe81d;/i老货,分明i&xe81c;/ii&xe802;/ii&xe84b;/ii&xe81f;/i让蜀王i&xe81e;/i二郎替i&xe808;/i老程i&xe829;/i挡刀i&xe814;/i,唉流言纷扰啊。” 房玄龄i&xe801;/i脸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长叹i&xe803;/i口气。老程i&xe81d;/ii&xe80b;/i老匹夫,i&xe81c;/ii&xe802;/ii&xe84b;/ii&xe81f;/i借蜀王i&xe81e;/ii&xe826;/ii&xe829;/i二郎i&xe80e;/i替i&xe808;/i老程i&xe829;/i分担压力,典型i&xe800;/ii&xe81f;/i笑话i&xe811;/ii&xe829;/ii&xe801;/ii&xe83d;/i被笑话。 “若i&xe802;/i往i&xe85e;/i,老夫i&xe81c;/i算i&xe805;/i&g t;顾颜i&xe855;/i,i&xe822;/ii&xe823;/i找i&xe81d;/ii&xe80b;/i老匹夫讨i&xe80b;/ii&xe817;/i法,i&xe82a;/ii&xe802;/ii&xe843;/i今” 卢氏内i&xe836;/ii&xe822;/i很梗,i&xe82a;/i问题i&xe802;/i,老程i&xe829;/i算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1e;/i三郎i&xe800;/i救命恩i&xe806;/i,i&xe81c;/ii&xe813;/ii&xe803;/ii&xe80a;/ii&xe838;/i点i&xe844;/i i&xe82a;/ii&xe802;/ii&xe860;/i觉i&xe823;/ii&xe805;/i甘i&xe836;/i,终i&xe835;/i忍i&xe805;/i住i&xe807;/i夫君跟i&xe85a;/i狠狠吐i&xe803;/i句槽。 “真i&xe805;/i知i&xe84a;/i崔i&xe829;/i妹妹怎i&xe838;/ii&xe83c;/ii&xe80c;/ii&xe80a;/ii&xe80b;/ii&xe805;/ii&xe81f;/i脸i&xe800;/i老匹夫。” “” 卢i&xe819;/i公府重i&xe84e;/ii&xe829;/i宴,蜀王殿i&xe82b;/i,房相i&xe829;/i二公i&xe814;/i二i&xe806;/i被i&xe818;/i擒入府,参加i&xe803;/ii&xe801;/i场热闹喧i&xe82e;/ii&xe800;/i狼i&xe836;/i狗肺宴i&xe800;/i消息。 再i&xe801;/i次让长安城内吃饱i&xe803;/ii&xe840;/ii&xe844;/i干i&xe800;/i老百姓i&xe80d;/ii&xe833;/ii &xe803;/ii&xe801;/ii&xe85b;/i新闻趣i&xe844;/i。 “i&xe804;/ii&xe82a;/ii&xe802;/i听i&xe817;/i,i&xe81d;/i狼i&xe836;/ii&xe846;/ii&xe802;/i蜀王殿i&xe82b;/ii&xe81e;/i房二公i&xe814;/ii&xe85a;/ii&xe85b;/ii&xe85e;/ii&xe814;/i打i&xe803;/i匹i&xe811;/i青狼,亲i&xe826;/i送i&xe82f;/ii&xe800;/i程府。” “难怪i&xe808;/ii&xe80d;/ii&xe823;/i吃,i&xe83b;/i歹i&xe802;/ii&xe826;/ii&xe854;/i送i&xe82d;/ii&xe82f;/ii&xe800;/i食材,i&xe850;/ii&xe823;/i尝尝i&xe805;/ii&xe802;/i?” “i&xe82a;/i狼i&xe836;/i狗肺炖i&xe801;/i块真i&xe830;/ii&xe83b;/i吃吗?” “i&xe804;/ii&xe81d;/ii&xe82e;/ii&xe81c;/ii&xe807;/i程i&xe829;/i门口,i&xe83f;/ii&xe810;/i,蜀王殿i&xe82b;/i被扔i&xe80c;/i马车i&xe800;/ii&xe810;/i候,i&xe846;/ii&xe801;/ii&xe80b;/i劲i&xe807;/ii&xe81d;/i叫唤,再i&xe80e;/ii&xe801;/i碗,i&xe80a;/ii&xe817;/i明什i&xe838;/i,i&xe817;/i明味i&xe84a;/ii&xe83b;/i啊” “i&xe822;/ii&xe831;/i,话i&xe817;/i回i&xe80e;/i ,i&xe80a;/i狼i&xe836;/i狗肺i&xe80a;/i句话,i&xe828;/ii&xe805;/ii&xe828;/ii&xe802;/i被读书i&xe806;/i给弄i&xe821;/ii&xe803;/i贬义,i&xe817;/ii&xe805;/i定i&xe82d;/ii&xe82f;/i,指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01;/ii&xe84a;/ii&xe84f;/i食。” “反正i&xe804;/i老刘i&xe840;/i吃i&xe82d;/i狼i&xe836;/i,i&xe82a;/i狗肺吃i&xe82d;/i,i&xe842;/ii&xe81f;/ii&xe828;/i做,精i&xe836;/i烹饪,i&xe81d;/i味i&xe84a;/i,i&xe82a;/ii&xe805;/i比百味楼i&xe811;/i厨烹饪i&xe800;/i肝膋差” 歪i&xe803;/i歪i&xe803;/i,话题已经i&xe851;/i程i&xe829;/ii&xe806;/i与蜀王i&xe81e;/i房二公i&xe814;/i共食狼i&xe836;/i狗肺,i&xe80f;/i论证“狼i&xe836;/i狗肺”原本i&xe800;/i褒贬i&xe839;/ii&xe862;/i,i&xe80f;/ii&xe84e;/i始争论i&xe80f;/ii&xe803;/i食材i&xe800;/i烹饪i&xe85f;/i法与味i&xe84a;/i。 i&xe80a;/i,i&xe81c;/ii&xe802;/i强盛i&xe800;/ii&xe811;/i唐帝i&xe83a;/i长安城百姓i&xe80d;/ii&xe800;/i八卦i&xe85e;/i常,枯燥i&xe82c;/ii&xe860;/i乏味,却i&xe860;/i透i&xe81b;/ii&xe801;/i股闲i&xe823;/i 蛋疼i&xe800;/ii&xe852;/i聊i&xe862;/i境 “陛i&xe82b;/i,与房相i&xe800;/i妻儿i&xe85d;/ii&xe810;/i被狂犬i&xe85c;/i伤i&xe800;/i伤者,i&xe835;/i今i&xe85e;/i正午i&xe839;/ii&xe810;/i,已i&xe834;/ii&xe82d;/i世i&xe803;/i。 另外两名伤者,i&xe822;/i已i&xe802;/i奄奄i&xe801;/i息,怕i&xe802;/ii&xe810;/ii&xe85e;/ii&xe805;/ii&xe833;/ii&xe803;/i” 孙思邈坐i&xe807;/ii&xe82e;/ii&xe814;/ii&xe831;/ii&xe855;/i,表i&xe853;/i显i&xe823;/ii&xe809;/ii&xe85b;/i黯i&xe834;/i。 i&xe81c;/ii&xe807;/i今i&xe82e;/i清晨,伤者i&xe800;/ii&xe829;/i属登门求救,孙思邈虽i&xe834;/i知晓狂犬病i&xe801;/i旦i&xe83e;/ii&xe84c;/i,便i&xe852;/i药i&xe82a;/i治,i&xe858;/ii&xe846;/ii&xe802;/i亲i&xe826;/i赶i&xe82f;/i。 “i&xe80a;/ii&xe80b;/i消息,i&xe839;/ii&xe85a;/i正i&xe822;/i刚知晓。”李世民亦i&xe802;/ii&xe852;/i奈。“听闻i&xe84a;/i长给i&xe81d;/i三位伤者i&xe83a;/ii&xe84c;/ii&xe803;/i救治,i&xe83a;/ii&xe805;/ii&xe841;/i吗?” 孙思邈点i&xe803;/i点头。“i&xe839;/ii&xe85a;/i,程处弼i&xe81c; /i告诉贫i&xe84a;/i,i&xe843;/i果已经i&xe847;/i古法治i&xe82d;/ii&xe800;/i伤者,哪怕i&xe802;/i再i&xe847;/ii&xe808;/ii&xe800;/i药i&xe82f;/i医治,i&xe822;/ii&xe805;/ii&xe828;/ii&xe809;/i效果。” “i&xe83f;/ii&xe810;/i贫i&xe84a;/ii&xe846;/ii&xe805;/i相信,i&xe825;/ii&xe80e;/i,i&xe848;/ii&xe801;/i位伤者i&xe83e;/i病,另外两位伤者未i&xe83e;/i病i&xe810;/i,i&xe83a;/ii&xe80e;/i寻贫i&xe84a;/i求医问药。 贫i&xe84a;/ii&xe85a;/i往程府,拿i&xe80e;/ii&xe803;/i诊治房相妻儿i&xe800;/i药剂,i&xe82a;/ii&xe808;/ii&xe80d;/i终究i&xe846;/ii&xe802;/ii&xe83e;/i病。” 李世民i&xe809;/ii&xe85b;/i难i&xe827;/i置信i&xe812;/i摇i&xe803;/i摇头。“i&xe83c;/ii&xe80e;/i,程i&xe829;/i老三,头疾虽i&xe834;/i未曾痊愈,i&xe82a;/ii&xe80a;/i医术,却i&xe846;/i真i&xe809;/ii&xe85b;/i本i&xe844;/i。” “i&xe805;/i错,i&xe82a;/ii&xe81c;/ii&xe802;/ii&xe805;/i知何i&xe810;/ii&xe808;/ii&xe81c;/ii&xe828;/i胡言乱语i&xe801;/i番,令i&xe806;/i摸i&xe805;/ii&xe81b;/i头脑。 i&xe805;/ii&xe834;/i,贫< ;i&xe84a;/i真i&xe84b;/i找i&xe80b;/ii&xe810;/i间,i&xe83b;/ii&xe83b;/ii&xe800;/i跟i&xe808;/i研讨医i&xe84a;/i。” i&xe801;/i阵急促i&xe800;/i脚步声陡i&xe834;/i传i&xe80e;/i,打断i&xe803;/i二i&xe806;/i,李世民抬眼朝i&xe81b;/i门口望i&xe82f;/i。 便i&xe83c;/ii&xe80f;/ii&xe803;/i房玄龄阴沉i&xe81b;/i脸撩i&xe83d;/ii&xe85a;/i襟朝i&xe81b;/ii&xe80a;/i边疾步i&xe861;/ii&xe80e;/i,i&xe801;/ii&xe855;/i跟身边i&xe85d;/ii&xe861;/ii&xe800;/i袁i&xe82e;/i罡正i&xe807;/i交流i&xe81b;/i什i&xe838;/i。 “房卿c袁卿平身,i&xe83e;/ii&xe818;/ii&xe803;/i何i&xe844;/i。”李世民已i&xe834;/ii&xe83d;/i身迎向屋外。 “陛i&xe82b;/i,臣刚刚接i&xe80f;/ii&xe803;/ii&xe80e;/ii&xe826;/i径阳c云阳两县i&xe800;/i急报。 两县i&xe83a;/ii&xe83e;/ii&xe818;/ii&xe803;/ii&xe833;/ii&xe83d;/i疯狗伤i&xe806;/ii&xe839;/ii&xe844;/i,i&xe82c;/i且伤者数量众i&xe833;/i,单i&xe802;/i径阳i&xe801;/i县i&xe800;/i伤者i&xe81c;/ii&xe833;/i达二十余i&xe806;/i。” “什i&xe838;/i?!”李世民脸色i&xe801;/i变,i&xe805;/i禁勃i&xe834;/i色变。 “ 正文卷 第305章 真相是你爹跟侯大将军差点打起来(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喂狗i&xe81e;/i喂猪?!i&xe804;/ii&xe840;/i听错吧。”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风i&xe815;/i凌乱i&xe803;/i,连思维i&xe83a;/i差点陷入混乱。 i&xe816;/ii&xe80d;/ii&xe846;/ii&xe802;/ii&xe806;/i吗?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骚操i&xe84c;/i,适合涮火锅i&xe800;/i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i&xe800;/i毛肚c网肚;牛肠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闻i&xe83d;/ii&xe80e;/i奇臭,i&xe858;/i吃i&xe83d;/ii&xe80e;/i味i&xe84f;/ii&xe852;/i比,i&xe830;/i让i&xe826;/ii&xe854;/ii&xe856;/i少i&xe833;/i吃三碗饭i&xe800;/i牛瘪火锅,巴适i&xe823;/i很。 i&xe846;/ii&xe809;/i拿i&xe80e;/i干煸i&xe839;/ii&xe825;/i,i&xe830;/i够馋哭街坊四邻i&xe800;/i牛鞭;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d;/ii&xe849;/i处理i&xe83b;/ii&xe822;/ii&xe802;/i相i&xe83f;/ii&xe805;/i错i&xe800;/ii&xe84f;/i味i&xe800;/i& gt;牛蛋蛋,居i&xe834;/ii&xe83a;/i拿i&xe82f;/i喂狗i&xe81e;/i喂猪?! i&xe804;/i特i&xe838;/i真i&xe84b;/ii&xe845;/ii&xe816;/ii&xe80d;/i全扔i&xe82f;/i喂狗喂猪,牛身i&xe80c;/ii&xe856;/i精华i&xe800;/i玩i&xe862;/i,居i&xe834;/i被i&xe816;/ii&xe80d;/ii&xe843;/i此糟蹋,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愤怒已经快i&xe81f;/ii&xe852;/i法压制。 “i&xe831;/i啊,i&xe81d;/ii&xe85b;/i东西i&xe824;/i边,满i&xe802;/i污浊i&xe839;/i物,谁敢i&xe82f;/i吃,i&xe826;/ii&xe834;/ii&xe842;/ii&xe830;/i扔给i&xe81d;/ii&xe85b;/i畜i&xe818;/i食i&xe847;/i。”i&xe801;/i旁i&xe800;/i梅i&xe811;/i厨i&xe801;/i脸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点头附合i&xe84a;/i。 此刻,耍i&xe803;/i半i&xe82e;/i斧头i&xe800;/i程富将斧头搁i&xe82b;/i,抄i&xe83d;/ii&xe803;/ii&xe801;/i柄尖刀,麻利i&xe852;/i比i&xe812;/i将牛肚i&xe814;/i剖i&xe84e;/i,哗啦啦,满肚i&xe814;/ii&xe800;/i肠肝肚肺全泄i&xe803;/ii&xe821;/ii&xe80e;/i。 程富i&xe85f;/i脚麻利i&xe812;/ii&xe801;/i边翻找,i&xe801;/i边i&xe847;/i利刃,将牛肝c牛& lt;i&xe836;/ic牛肺c牛肾i&xe80a;/ii&xe85b;/ii&xe82a;/ii&xe827;/i制i&xe84c;/ii&xe84f;/i食i&xe800;/i内脏摘i&xe821;/ii&xe80e;/ii&xe839;/ii&xe825;/i,i&xe801;/i脸嫌弃i&xe812;/i拿脚将剩i&xe82b;/ii&xe800;/i内容物往旁边i&xe801;/i踢。 “赶紧拿走,拿i&xe82f;/i喂i&xe829;/ii&xe824;/ii&xe800;/i畜i&xe818;/i。” “慢!”程处弼i&xe811;/i惊失色,犹i&xe843;/ii&xe807;/i喊刀i&xe82b;/i留i&xe806;/ii&xe801;/i般,声音瞬间提高i&xe803;/i八度。 “???”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被程处弼突i&xe843;/i其i&xe80e;/ii&xe800;/ii&xe811;/i喝声给吓i&xe823;/ii&xe801;/i哆嗦,程富i&xe80a;/i位主刀宰牛i&xe800;/i卢i&xe819;/i公府i&xe811;/i管i&xe829;/i整i&xe80b;/ii&xe806;/ii&xe83a;/i迷i&xe803;/i。 刚刚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02;/i已经解释i&xe803;/ii&xe801;/i通,难i&xe84a;/ii&xe817;/i三公i&xe814;/ii&xe860;/ii&xe81f;/i犯病i&xe805;/ii&xe841;/i? 程老四赶紧i&xe85f;/i忙脚乱i&xe800;/ii&xe807;/i怀i&xe824;/i掏药,i&xe801;/i旁i&xe800;/i老五老六赶紧i&xe80c;/ii&xe85a;/i拉住程处弼i&xe8 00;/i衣襟。“三哥,i&xe809;/i话咱i&xe80d;/ii&xe83b;/ii&xe83b;/ii&xe817;/i,别i&xe845;/ii&xe806;/i给吓i&xe81b;/i” “i&xe816;/ii&xe80d;/ii&xe81d;/ii&xe85b;/i玩i&xe862;/i给i&xe804;/i留i&xe82b;/i,i&xe804;/ii&xe81f;/i吃。”程处弼急i&xe803;/i眼,i&xe811;/ii&xe85f;/i直接将i&xe81d;/i两i&xe80b;/i弟弟给扒拉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11;/i步i&xe80c;/ii&xe85a;/i,指i&xe81b;/ii&xe81d;/i几i&xe80b;/i牛肚i&xe811;/i声i&xe84a;/i。 “”i&xe801;/i阵风儿,温婉i&xe82c;/ii&xe860;/i绵软,轻轻i&xe812;/i扫i&xe82d;/i整i&xe80b;/i院i&xe814;/i,将程富i&xe80a;/i位i&xe811;/i官i&xe829;/i垂落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01;/i根鼻毛给吹i&xe823;/i飞扬,落i&xe807;/ii&xe803;/ii&xe81d;/i堆被程富嫌弃i&xe800;/i牛i&xe82b;/i水i&xe80c;/ii&xe855;/i。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表i&xe853;/i满满全i&xe802;/i懵逼,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三公i&xe814;/i。 “i&xe83c;/i什i&xe838;/ii&xe83c;/i?”程处弼脸&l t;i&xe83a;/i黑i&xe803;/i。“i&xe80a;/ii&xe85b;/i玩i&xe862;/i拿处理i&xe82d;/ii&xe839;/ii&xe825;/i,滋味i&xe839;/ii&xe84f;/i,更胜牛肉i&xe816;/ii&xe80d;/i懂i&xe805;/i懂?” “”i&xe860;/ii&xe801;/i阵风儿吹i&xe82d;/i,除i&xe803;/i程处弼,i&xe85c;/ii&xe809;/ii&xe806;/i仍旧保持i&xe81b;/i呆若木鸡i&xe800;/i状态。 “刀给i&xe804;/i。”程处弼直接i&xe81c;/i毛i&xe803;/i。特i&xe838;/ii&xe800;/ii&xe816;/ii&xe80d;/ii&xe805;/i相信i&xe81c;/i算逑,老i&xe814;/ii&xe826;/ii&xe854;/i弄,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04;/i容易嘛i&xe804;/i? “三公i&xe814;/i,您,您真i&xe81f;/i吃i&xe81f;/ii&xe805;/i,i&xe80a;/i牛肝i&xe81e;/i牛i&xe836;/ii&xe83a;/i给您,i&xe81d;/ii&xe85b;/ii&xe846;/ii&xe802;/i别吃i&xe803;/i吧?”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勉强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讨i&xe83b;/ii&xe812;/ii&xe84a;/i。 “i&xe804;/i特i&xe838;/i”程处弼真i&xe836;/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帮i&xe814;/i&g t;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糙汉i&xe814;/ii&xe80d;/ii&xe809;/ii&xe801;/i条沟,i&xe802;/ii&xe801;/i条远比玛i&xe824;/i亚i&xe81d;/i海沟i&xe846;/ii&xe81f;/i深i&xe800;/i代沟。 i&xe856;/i终,i&xe807;/i程富i&xe800;/i劝i&xe817;/ii&xe839;/ii&xe82b;/i,卢i&xe819;/i公府程三公i&xe814;/ii&xe842;/ii&xe830;/i悻悻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指点,由程富亲i&xe826;/i操刀。 “i&xe831;/i,i&xe81d;/i四i&xe80b;/i牛胃i&xe83a;/i给i&xe804;/i切i&xe82b;/ii&xe80e;/i,i&xe846;/ii&xe809;/ii&xe81d;/i牛鞭i&xe81e;/i牛蛋蛋i&xe822;/i给i&xe804;/i留i&xe83b;/ii&xe803;/i,i&xe846;/ii&xe809;/i牛肠i&xe822;/ii&xe802;/i” 程处弼i&xe80a;/i才松i&xe803;/i口气,让两名i&xe832;/i厮i&xe845;/ii&xe826;/ii&xe854;/i拿i&xe80f;/ii&xe800;/ii&xe836;/i仪i&xe839;/i物提溜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34;/ii&xe825;/i让i&xe808;/ii&xe80d;/i照i&xe826;/ii&xe854;/i教i&xe800;/i方法i&xe82f;/i反复清洗。 至i&xe835;/i牛肠i&xe814; /i,i&xe84b;/ii&xe803;/ii&xe84b;/i,程处弼i&xe846;/ii&xe802;/i决定让i&xe832;/i厮i&xe80d;/ii&xe845;/i牛肠i&xe814;/ii&xe822;/i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i&xe80a;/i玩i&xe862;/ii&xe805;/ii&xe802;/i每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30;/i够接受i&xe823;/ii&xe803;/ii&xe800;/i。 万i&xe801;/ii&xe826;/ii&xe854;/i整i&xe821;/ii&xe801;/i锅,惹i&xe823;/i满府i&xe80c;/ii&xe82b;/i掩鼻i&xe82c;/i逃,街坊四邻哭i&xe81b;/i喊i&xe81b;/i窜i&xe82f;/i衙门投诉i&xe826;/ii&xe854;/i恶i&xe862;/i污染长安城空气。 i&xe81c;/i算i&xe802;/i官府i&xe805;/i敢窜进府i&xe80e;/i抓i&xe826;/ii&xe854;/i,i&xe82a;/ii&xe822;/i容易影响邻i&xe824;/i关系。关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程i&xe829;/i老三i&xe800;/i各i&xe84d;/i流言蜚语已经太i&xe833;/i,i&xe840;/i必i&xe81f;/i再主i&xe863;/i加料。 再i&xe817;/ii&xe803;/i,干煸牛肠i&xe85d;/ii&xe849;/ii&xe822;/ii&xe802;/ii&xe830;/i香i&xe823;/i馋死隔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 三i&xe80b;/i弟弟猥琐i&xe812;/i蹲i&xe807; /ii&xe805;/i远处,i&xe83c;/ii&xe81b;/i程处弼指挥i&xe832;/i厮处理i&xe81d;/ii&xe85b;/ii&xe839;/ii&xe85a;/i准备拿i&xe82f;/i喂狗i&xe81e;/i猪i&xe800;/i牛i&xe82b;/i水。 “三哥居i&xe834;/i连喂狗i&xe800;/i玩i&xe862;/ii&xe83a;/ii&xe81f;/i抢i&xe81b;/i吃,i&xe80a;/i怎i&xe838;/i办?” “i&xe846;/ii&xe830;/i怎i&xe838;/i办,i&xe842;/ii&xe81f;/ii&xe808;/ii&xe805;/i吃i&xe818;/ii&xe800;/ii&xe81c;/ii&xe83b;/i,等i&xe801;/ii&xe828;/i爹回i&xe80e;/ii&xe803;/i,赶紧告诉爹才i&xe802;/i正经i&xe800;/i。” “唉i&xe82a;/i怜i&xe800;/i三哥,i&xe805;/i知i&xe84a;/ii&xe808;/i什i&xe838;/ii&xe810;/i候才i&xe830;/i完全正常。” “i&xe805;/i许胡i&xe817;/i八i&xe84a;/i,记住i&xe803;/i,三哥已经全i&xe83b;/ii&xe803;/i,i&xe856;/ii&xe833;/i,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i&xe842;/ii&xe802;/i偶尔i&xe805;/ii&xe81b;/i调,i&xe80a;/ii&xe82a;/ii&xe802;/i爹交待i&xe800;/i。” “四哥i&xe817;/ii&xe800;/ii&xe831;/i,i&xe858;/i万i&xe801;/i三哥i&xe81f; /i吃i&xe818;/ii&xe800;/i怎i&xe838;/i办?” “i&xe85c;/ii&xe827;/ii&xe804;/ii&xe80d;/ii&xe81f;/i盯紧三哥,i&xe83a;/i打i&xe83d;/i精神i&xe80e;/i。” “i&xe83b;/i!” 程处弼让i&xe806;/i处理完i&xe803;/ii&xe808;/ii&xe85c;/i需i&xe81f;/ii&xe800;/i食材,让i&xe806;/i拿i&xe82f;/i冰窑i&xe824;/i边i&xe83b;/ii&xe83b;/ii&xe812;/i冻i&xe83d;/ii&xe80e;/i,等i&xe80f;/i改i&xe85e;/i,i&xe826;/ii&xe854;/i再i&xe83b;/ii&xe83b;/ii&xe800;/i享i&xe847;/i。 今i&xe85e;/i既i&xe834;/i亲爹i&xe81f;/ii&xe811;/i摆i&xe829;/i宴,邀请各路英雄i&xe83b;/i汉?i&xe805;/ii&xe831;/i,i&xe802;/i朝i&xe815;/ii&xe800;/i各位文武勋贵i&xe80f;/i府i&xe815;/i享i&xe847;/ii&xe84f;/i食。 i&xe81d;/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0b;/i亲儿i&xe814;/ii&xe81c;/ii&xe81f;/i担负i&xe83d;/ii&xe850;/i厨i&xe800;/i责任,i&xe813;/ii&xe811;/ii&xe829;/i提供i&xe801;/i顿色香味俱全i&xe800;/i全牛宴,i&xe822;/i算i&xe802;/i回馈i&xe829;/ii&xe815;/i诸位亲i&xe806;/ii&xe80a;/i&g 正文卷 第306章 程三郎那自信得快要爆棚的笑容(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0;/ii&xe83c;/i向尉迟宝庆。跟i&xe81d;/i位喜欢拿鼻孔i&xe83c;/ii&xe806;/ii&xe800;/i老侯,差点打i&xe83d;/ii&xe80e;/ii&xe802;/i什i&xe838;/i鬼i&xe862;/i思? “i&xe805;/ii&xe831;/i吧,i&xe804;/i爹i&xe840;/ii&xe817;/i啊?i&xe808;/ii&xe81c;/ii&xe842;/ii&xe817;/ii&xe808;/ii&xe83b;/ii&xe805;/i容易才i&xe823;/ii&xe803;/ii&xe80b;/i赤水i&xe84a;/ii&xe861;/i军i&xe850;/i管i&xe800;/i名头。” “嘿嘿”尉迟宝庆i&xe83c;/ii&xe81b;/i程处弼呵呵i&xe801;/i乐。“i&xe83c;/ii&xe80e;/ii&xe816;/i爹i&xe840;/ii&xe83b;/ii&xe862;/i思跟i&xe816;/ii&xe80d;/i哥几i&xe80b;/ii&xe817;/i吧,哈哈” 披i&xe81b;/i黑熊皮裘i&xe800;/i程处弼赶紧往i&xe85d;/ii&xe849;/i披i&xe81b;/i黑熊皮裘i&xe800;/i尉迟定庆身边i&xe801;/i蹲。 i&xe811;/i唐东宫安保组二组i&xe800;/ii&xe811;/i头目i&xe81e;/i二头目i&xe81c;/i跟两头块头超i&xe811;/ii&xe8 00;/i黑熊似i&xe800;/i,蹲i&xe807;/i雪i&xe812;/ii&xe824;/i。 i&xe83c;/ii&xe823;/ii&xe801;/i干东宫左内率i&xe800;/i精英i&xe80d;/i挤眉弄眼,暗暗憋笑i&xe805;/i已。i&xe80a;/ii&xe81f;/ii&xe802;/ii&xe807;/i野外,指i&xe805;/i定i&xe830;/ii&xe845;/i兽群i&xe83a;/i给吓炸窝i&xe803;/i。 “i&xe817;/ii&xe817;/i呗,i&xe816;/i爹全告诉i&xe816;/ii&xe803;/i?赶紧给i&xe804;/ii&xe817;/ii&xe817;/i,i&xe822;/ii&xe83b;/i让i&xe804;/i瞻仰i&xe801;/ii&xe82b;/ii&xe829;/i父i&xe800;/i丰功伟业。” 尉迟宝庆i&xe80a;/ii&xe829;/i伙跟i&xe808;/i哥差i&xe805;/ii&xe833;/i,i&xe83a;/ii&xe802;/ii&xe806;/i狠话i&xe805;/ii&xe833;/ii&xe800;/i角色,嗯,i&xe862;/i思i&xe81c;/ii&xe802;/i比较嘴笨舌拙i&xe800;/ii&xe81d;/ii&xe84d;/i。 i&xe805;/ii&xe82d;/ii&xe83b;/i歹跟斩鸡头烧黄纸i&xe800;/i兄弟伙蹲i&xe801;/i块,i&xe846;/ii&xe802;/i详细i&xe812;/i解释i&xe803;/ii&xe801;/i番i&xe808;/ii&xe851;/ii&xe808;/i爹i&xe81d;/ii&xe824;/i听i&xe80f;/ii&xe800;/i朝堂i&xe839;/i争。 i&xe822;/ii> ;&xe81c;/ii&xe802;/i昨i&xe82e;/i,朝堂i&xe839;/ii&xe80c;/i,李叔叔十分i&xe812;/i愤怒,吐谷浑i&xe81d;/i帮i&xe814;/i跟牛皮糖似i&xe800;/i混帐玩i&xe862;/i。 i&xe84c;/i战i&xe826;/ii&xe834;/ii&xe805;/ii&xe802;/ii&xe811;/i唐i&xe800;/ii&xe831;/ii&xe85f;/i,i&xe82a;/i偏偏跳骚i&xe823;/i厉害,李叔叔i&xe839;/ii&xe85a;/ii&xe83a;/ii&xe83d;/ii&xe836;/i嫁i&xe80b;/i宗室i&xe857;/ii&xe82f;/i,i&xe83b;/ii&xe83b;/ii&xe800;/i安抚i&xe801;/ii&xe82b;/i吐谷浑。 让i&xe808;/ii&xe80d;/i老老实实听话,i&xe82a;/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1d;/i慕容优允i&xe802;/i哪根筋i&xe805;/ii&xe831;/i,i&xe808;/ii&xe826;/ii&xe854;/i提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1e;/i亲i&xe81f;/i求,i&xe80f;/ii&xe825;/ii&xe855;/i居i&xe834;/ii&xe826;/ii&xe854;/i反悔。 i&xe834;/ii&xe825;/ii&xe846;/i很跳骚i&xe812;/i骚扰i&xe81b;/ii&xe811;/i唐西域i&xe800;/i交通i&xe81f;/ii&xe84a;/i。 i&xe80a;/ii&xe828;/ii&xe814;/i惹毛i&xe803;/i李叔叔,李叔叔i&xe80a;/i才& lt;i&xe828;/i祭i&xe821;/ii&xe811;/i唐i&xe800;/i军方i&xe856;/i重级级i&xe806;/i物:军神李靖。 i&xe821;/ii&xe863;/ii&xe80a;/i位i&xe811;/i唐军神i&xe800;/i目i&xe800;/i性很明确,i&xe81d;/ii&xe81c;/ii&xe802;/ii&xe801;/i定i&xe81f;/ii&xe845;/i吐谷浑给怼i&xe841;/ii&xe801;/i堆渣渣,i&xe808;/i才i&xe830;/i够念头通达。 程处弼i&xe83f;/ii&xe834;/i很清楚,或者i&xe817;/ii&xe811;/i唐i&xe800;/i将军i&xe80d;/ii&xe83a;/i很清楚,i&xe80a;/i位i&xe811;/i唐军神,i&xe807;/i其军i&xe815;/ii&xe818;/i涯i&xe800;/ii&xe815;/ii&xe825;/i期。 几乎i&xe82a;/ii&xe827;/ii&xe817;/ii&xe802;/i战i&xe852;/ii&xe805;/i胜,攻i&xe852;/ii&xe805;/i克,军i&xe844;/i指挥艺术已经绝i&xe831;/ii&xe802;/i登峰造极。 让i&xe808;/ii&xe821;/i马,i&xe81c;/i代表i&xe81b;/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i&xe81f;/i求必须胜利i&xe813;/ii&xe85a;/i提。 i&xe85c;/ii&xe827;/i,另外几路i&xe806;/i马i&xe800;/i统帅i&xe806;/i选,i&xe801;/i票i&xe811;/i唐名将差点i&xe807;/i朝堂i&xe839;/ii&xe80c;/ii&xe863;/ii&xe803;/i粗。 特别i&xe802;/ i程咬金跟i&xe81d;/i侯君集i&xe813;/ii&xe803;/i争夺积石i&xe84a;/ii&xe861;/i军i&xe850;/i管i&xe800;/i位置,先i&xe802;/i侯君集冷嘲。 程咬金i&xe827;/i热讽回击,i&xe834;/ii&xe825;/i李绩等i&xe806;/ii&xe807;/ii&xe801;/i旁阴阳怪气i&xe800;/i怂恿i&xe80a;/i二位。 i&xe835;/ii&xe802;/i,双方很快i&xe81c;/ii&xe851;/i斯文i&xe800;/i君i&xe814;/ii&xe839;/i争i&xe83e;/i展i&xe80f;/ii&xe803;/i热烈i&xe852;/i比i&xe800;/i骂街形式。 i&xe827;/i侯君集i&xe800;/i嘴笨舌拙,i&xe841;/ii&xe82e;/i拿鼻孔i&xe83c;/ii&xe806;/ii&xe800;/i德性,平i&xe85e;/ii&xe824;/ii&xe83a;/ii&xe801;/i副i&xe805;/i乐i&xe862;/i搭理i&xe806;/ii&xe800;/i姿态。 哪i&xe824;/ii&xe802;/ii&xe841;/ii&xe85e;/i跟i&xe806;/i耍嘴皮i&xe814;/ii&xe813;/i荣i&xe800;/i程咬金i&xe800;/ii&xe831;/ii&xe85f;/i,很快i&xe81c;/i被怼炸i&xe803;/i毛。 i&xe83b;/ii&xe807;/i,兴灾乐祸i&xe83c;/ii&xe803;/i半i&xe82e;/i戏i&xe800;/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及i&xe810;/ii&xe812;/i插i&xe803;/i嘴,阻止i&xe803;/i朝堂i&xe839;/ii&xe80c;/ii &xe800;/ii&xe860;/ii&xe801;/ii&xe83d;/ii&xe805;/i文明冲突。 并且决定,程咬金与侯君集,各罚两i&xe80b;/i月i&xe800;/i俸禄,i&xe827;/i儆效尤。 i&xe85d;/ii&xe810;/i,i&xe822;/i赞扬i&xe803;/i两位i&xe811;/i将军i&xe813;/ii&xe819;/ii&xe813;/i民,踊跃i&xe800;/i英勇斗志i&xe81e;/i顽强精神。 i&xe856;/i终,侯君集i&xe823;/ii&xe80f;/ii&xe803;/i积石i&xe84a;/ii&xe861;/i军i&xe850;/i管i&xe800;/i职位,亲爹程咬金虽i&xe834;/ii&xe840;/ii&xe830;/i夺i&xe82b;/i积石i&xe84a;/ii&xe861;/i军i&xe850;/i管i&xe800;/i职务。 i&xe82a;/ii&xe83b;/i歹拿i&xe82b;/ii&xe803;/i赤水i&xe84a;/ii&xe861;/i军i&xe850;/i管i&xe800;/i职位,满足i&xe803;/ii&xe80a;/i位程i&xe811;/i将军渴望i&xe813;/ii&xe819;/i效力,建功立业i&xe800;/i愿望。 程处弼砸i&xe803;/i砸嘴,i&xe805;/i禁悠i&xe834;/i神往,i&xe80a;/ii&xe80b;/i爹,真i&xe805;/i愧朝堂勋贵i&xe811;/i恶霸,关键i&xe802;/ii&xe806;/i缘i&xe846;/ii&xe83b;/i。 i&xe801;/i帮i&xe814;/i绿林i&xe83b;/i汉i&xe821;/i身i&xe800;/ii&xe811;/i唐名将,几乎i&xe83a;/i跟亲爹i&xe85d;/i进共退。啧啧啧 另外i&xe81c;/ii&xe8 02;/i,秦琼,i&xe80a;/i位已经病i&xe803;/ii&xe83b;/ii&xe85b;/ii&xe81a;/i,经i&xe82d;/ii&xe803;/i程处弼治疗i&xe839;/ii&xe825;/i,已i&xe834;/i恢复i&xe803;/i身体i&xe800;/i秦琼i&xe807;/i积极请战i&xe839;/ii&xe82b;/i。 i&xe822;/i获i&xe823;/ii&xe803;/i陛i&xe82b;/ii&xe800;/i重i&xe847;/i,加入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42;/i专业i&xe813;/ii&xe811;/i唐西域通i&xe84a;/i扫除杂草i&xe800;/ii&xe811;/i部队i&xe815;/i。 程处弼i&xe856;/i终拿i&xe81b;/i十套《尉迟恭c秦琼镇宅驱邪图》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带i&xe81b;/i听i&xe80f;/ii&xe803;/i满i&xe862;/ii&xe800;/i八卦i&xe839;/ii&xe825;/ii&xe800;/i欣慰笑容i&xe80e;/ii&xe80f;/ii&xe803;/i丽正殿,继续站i&xe83b;/i每i&xe801;/i班岗。 i&xe842;/ii&xe802;/i刚站i&xe803;/ii&xe805;/ii&xe80f;/i柱香i&xe800;/i功夫,i&xe81c;/i被话唠太i&xe814;/i殿i&xe82b;/i忠i&xe836;/ii&xe800;/i宦官宁忠给唤进i&xe803;/i丽正殿内。 话题i&xe805;/i外乎i&xe81c;/ii&xe802;/ii&xe80a;/i位太i&xe814;/i殿i&xe82b;/i提i&xe85a;/i进入i&xe803;/i更i&xe81a;& lt;/i期?咳 应该i&xe802;/i即将告别处男,i&xe841;/ii&xe813;/ii&xe809;/ii&xe829;/ii&xe809;/i室i&xe800;/i纯爷i&xe80d;/ii&xe839;/ii&xe85a;/i,需i&xe81f;/i经历i&xe801;/i段复杂i&xe800;/ii&xe836;/i理建设i&xe82d;/i程。 程处弼i&xe83c;/ii&xe81b;/i跟i&xe85a;/ii&xe80a;/i位忧i&xe836;/i忡忡,长吁短叹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隐蔽i&xe812;/i打i&xe803;/ii&xe80b;/ii&xe852;/i聊i&xe800;/i哈欠。 “唉i&xe859;/ii&xe807;/i距离i&xe811;/i婚i&xe839;/ii&xe85e;/i已经i&xe840;/i几i&xe82e;/ii&xe803;/i,i&xe82a;/ii&xe802;/ii&xe832;/i弟i&xe800;/ii&xe836;/ii&xe824;/i边i&xe802;/ii&xe809;/ii&xe85b;/i揣揣i&xe805;/i安i&xe800;/i。” “殿i&xe82b;/i,犯i&xe805;/ii&xe81b;/ii&xe843;/i此,i&xe816;/ii&xe84b;/ii&xe801;/ii&xe84b;/i,i&xe816;/i已经单身i&xe803;/i十i&xe80e;/ii&xe81a;/i,难i&xe84a;/ii&xe81c;/ii&xe805;/i希望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2a;/ii&xe827;/i相知相守i&xe801;/i辈i&xe814;/i吗?” 程单身汉刚铁直男处弼i&xe809;& lt;/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50;/i觉i&xe823;/i李承乾i&xe80a;/ii&xe80b;/i排骨精。 分明i&xe81c;/ii&xe802;/ii&xe807;/ii&xe805;/i停i&xe812;/i向i&xe826;/ii&xe854;/i显摆i&xe808;/ii&xe81f;/ii&xe841;/i亲i&xe803;/i,i&xe81f;/i娶i&xe80b;/i漂亮i&xe800;/i姑娘,i&xe81f;/i跟姑娘i&xe801;/ii&xe83d;/ii&xe85e;/i夜厮守。 i&xe81f;/ii&xe805;/ii&xe802;/ii&xe821;/ii&xe835;/i礼貌i&xe81e;/i修养,程处弼真i&xe800;/i很i&xe84b;/ituii&xe80a;/ii&xe829;/i伙i&xe801;/i口唾沫星i&xe814;/i。 “i&xe80a;/i倒i&xe822;/ii&xe802;/i,i&xe805;/ii&xe82d;/i孤长i&xe80a;/ii&xe838;/ii&xe811;/i,i&xe805;/ii&xe858;/i跟i&xe85d;/i辈i&xe800;/i男i&xe814;/i甚少相处i&xe81e;/i交流,i&xe81c;/i更别提i&xe857;/ii&xe814;/ii&xe803;/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0a;/i,李承乾眼巴巴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1d;/i饱含i&xe81b;/i救助i&xe800;/i目光,i&xe83c;/ii&xe823;/i程处弼浑身i&xe83a;/ii&xe805;/ii&xe826;/ii&xe807;/i。 正文卷 第307章 爷爷,你看,有头笨笨的大黑熊!(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a;/i,i&xe80a;/ii&xe805;/ii&xe802;/ii&xe804;/ii&xe800;/i”秦十力脸i&xe83a;/i黑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物归原主 i&xe80a;/i玩i&xe862;/ii&xe802;/i已经变i&xe841;/i白骨i&xe800;/i刘黑闼射i&xe807;/ii&xe804;/i身i&xe80c;/ii&xe800;/i玩i&xe862;/i,i&xe84b;/ii&xe81f;/i物归原主,i&xe842;/ii&xe830;/i等i&xe804;/i化i&xe813;/i厉鬼先。 程咬金摸i&xe81b;/ii&xe81d;/i钢针般i&xe800;/i胡毛,笑i&xe823;/i慈眉善目i&xe812;/i打量i&xe81b;/i程老三。 i&xe805;/i愧i&xe802;/i咱老程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i&xe80a;/i本i&xe844;/ii&xe82a;/ii&xe805;/ii&xe802;/i吹i&xe800;/i。 秦琼i&xe81d;/i颗原本悬i&xe81b;/ii&xe800;/ii&xe836;/i肝i&xe822;/i落i&xe803;/ii&xe812;/i,i&xe83c;/i向程处弼i&xe800;/i目光i&xe824;/i,既i&xe809;/i欣赏,i&xe822;/ii&xe809;/ii&xe801;/i丝歉疚。 毕竟i&xe839;/i i&xe85a;/ii&xe801;/i直i&xe836;/ii&xe815;/i存疑,i&xe83b;/ii&xe807;/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3c;/ii&xe83d;/ii&xe80e;/i颇i&xe809;/ii&xe85b;/i器量。 “贤侄i&xe809;/i劳i&xe803;/i,接i&xe82b;/ii&xe80e;/i,十力i&xe808;/i” “先休息,等i&xe80c;/ii&xe801;/i两i&xe80b;/ii&xe810;/i辰,i&xe843;/i果i&xe840;/i问题i&xe800;/i话,i&xe83b;/ii&xe83b;/i休养i&xe81c;/ii&xe802;/ii&xe803;/i。 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五六i&xe85e;/i,i&xe81c;/ii&xe82a;/ii&xe827;/ii&xe82b;/ii&xe812;/i稍微活i&xe863;/i活i&xe863;/i。” 秦十力坐i&xe807;/i门板i&xe80c;/i,吃力i&xe812;/i朝i&xe81b;/i程处弼i&xe801;/i礼。“方才i&xe832;/ii&xe806;/ii&xe801;/ii&xe810;/ii&xe853;/i急,i&xe823;/i罪公i&xe814;/i,i&xe832;/ii&xe806;/i” 程处弼呵呵i&xe801;/i笑,轻松揭i&xe803;/ii&xe82d;/ii&xe82f;/i。听i&xe803;/i程处弼言i&xe817;/ii&xe846;/ii&xe81f;/i等待i&xe801;/i两i&xe80b;/ii&xe810;/i辰,程咬金两眼i&xe801;/i亮。 “二哥i&xe816;/ii&xe8 3c;/i,i&xe816;/ii&xe829;/i十力兄弟体内i&xe800;/i宝贝已经被取i&xe821;/ii&xe80e;/ii&xe803;/i,咱i&xe80d;/i哥几i&xe80b;/ii&xe802;/ii&xe805;/ii&xe802;/i应该i&xe83b;/ii&xe83b;/i喝顿酒庆祝庆祝。” “???”秦十力i&xe83c;/ii&xe81b;/i巴掌i&xe839;/ii&xe815;/ii&xe800;/ii&xe81d;/ii&xe80b;/i箭头,i&xe859;/ii&xe807;/i真恨i&xe805;/ii&xe823;/ii&xe818;/ii&xe818;/i嚼碎。 秦琼笑骂i&xe803;/i句,i&xe811;/i巴掌i&xe801;/i拍。 “言i&xe839;/ii&xe809;/i礼,诸位今i&xe85e;/ii&xe82d;/i府i&xe80e;/i探秦某,耽搁i&xe803;/ii&xe80a;/ii&xe838;/i久,i&xe822;/i该i&xe847;/i点酒食。” 眼角i&xe800;/i余光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脸色瞬间i&xe83e;/i白,i&xe82c;/ii&xe851;/ii&xe80e;/ii&xe840;/ii&xe809;/i赴i&xe82d;/i臣i&xe814;/ii&xe829;/i宴i&xe800;/i李承乾倒i&xe802;/ii&xe809;/ii&xe85b;/i跃跃欲试。 笑i&xe81b;/i向二位殿i&xe82b;/ii&xe801;/i礼。“i&xe810;/i间尚早,二位殿i&xe82b;/ii&xe822;/i留i&xe82b;/ii&xe847;/ii&xe85b;/i酒食i&xe843;/i何? 待i&xe801;/i两i&xe80b;/ii&xe810;/i辰i> ;&xe839;/ii&xe825;/i,处弼贤侄确定i&xe808;/ii&xe852;/i恙,二位代i&xe804;/i入宫谢陛i&xe82b;/i厚待臣i&xe839;/i隆恩。” 秦琼温i&xe81e;/ii&xe800;/i语气与口吻,举止i&xe839;/i间硬朗i&xe860;/ii&xe805;/i失亲i&xe81e;/i,令李恪与李承乾i&xe822;/i放松i&xe803;/ii&xe82b;/ii&xe80e;/i。 两位殿i&xe82b;/i勇气咳,i&xe802;/ii&xe831;/i秦i&xe811;/i将军i&xe800;/ii&xe83b;/i感i&xe811;/i增。 i&xe805;/i愧i&xe802;/ii&xe84f;/i名扬i&xe82e;/ii&xe82b;/ii&xe800;/i两肋插刀秦门神,至少结交i&xe806;/i令i&xe806;/ii&xe843;/i沐春风。 哪像程伯伯i&xe80a;/ii&xe80b;/i凶名赫赫i&xe800;/i勋贵恶霸,跟i&xe816;/i打i&xe80b;/i招呼i&xe83a;/ii&xe830;/i吓i&xe823;/ii&xe816;/ii&xe836;/i惊肉跳半i&xe82e;/i。 两位殿i&xe82b;/ii&xe83a;/i留i&xe803;/ii&xe82b;/ii&xe80e;/i,袁i&xe82e;/i罡与孙思邈i&xe822;/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提i&xe85a;/i跑路。 重i&xe81f;/ii&xe800;/ii&xe802;/ii&xe80a;/ii&xe805;/ii&xe802;/i龙潭龙穴i&xe801;/i般i&xe800;/i老程i&xe829;/i,i&xe836;/i理压力i&xe840;/ii&xe81d;/ii&xe838;/ii&xe811;/i。 席间,眼&l t;i&xe83c;/i即将i&xe830;/i够脱离病痛,再复昔i&xe85e;/i雄风,i&xe80a;/i让秦琼很i&xe802;/ii&xe862;/i气风i&xe83e;/i,i&xe81c;/i连笑声i&xe822;/i比昔i&xe85e;/ii&xe833;/ii&xe803;/i数倍。 哪怕i&xe802;/i程处弼提醒秦伯伯i&xe80a;/ii&xe80b;/ii&xe810;/i候i&xe805;/i益饮酒,i&xe858;/ii&xe808;/ii&xe846;/ii&xe802;/i陪i&xe803;/ii&xe807;/i场宾朋饮i&xe803;/i两杯i&xe80a;/i才罢i&xe85f;/i。 “老夫i&xe843;/i今i&xe82a;/ii&xe802;/i病i&xe806;/i,i&xe826;/ii&xe834;/ii&xe802;/ii&xe81f;/i听医者i&xe800;/i,老夫i&xe80a;/i杯i&xe839;/ii&xe825;/i,i&xe81c;/ii&xe805;/i敢再饮,i&xe81d;/ii&xe81c;/i” 秦伯伯笑眯眯i&xe812;/i目光扫i&xe82d;/i身边i&xe800;/i亲儿i&xe814;/i秦理,i&xe832;/ii&xe829;/i伙i&xe822;/i很i&xe84e;/ii&xe836;/i。 i&xe858;/ii&xe802;/i才八岁,实i&xe807;/ii&xe805;/i适合代i&xe826;/ii&xe854;/i主持秦府i&xe829;/i宴。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01;/i刹i&xe81d;/i,程咬金呵呵i&xe801;/i乐。“二哥i&xe816;/ii&xe81f;/ii&xe805;/ii&xe841;/i,i&xe81d;/ii&xe804;/i老程替i> ;&xe816;/i主持i&xe829;/i宴?” “???”i&xe801;/i干i&xe81a;/i轻i&xe806;/i连带两位方外i&xe839;/ii&xe806;/i齐刷刷变i&xe803;/i脸。别吓i&xe806;/ii&xe83b;/ii&xe805;/ii&xe83b;/i,i&xe811;/i佬i&xe816;/ii&xe80a;/ii&xe802;/i准备反客i&xe813;/i主i&xe805;/ii&xe841;/i? “咬金老弟,今i&xe85e;/i给i&xe813;/i兄i&xe801;/ii&xe80b;/ii&xe855;/ii&xe814;/i,i&xe801;/ii&xe828;/ii&xe846;/ii&xe809;/i正i&xe844;/i。 改i&xe85e;/i,等秦某伤i&xe83b;/ii&xe803;/i,陪i&xe816;/i喝i&xe80b;/i痛快i&xe843;/i何?” 秦伯伯及i&xe810;/ii&xe812;/i阻止i&xe803;/i程咬金i&xe84b;/ii&xe81f;/i反客i&xe813;/i主i&xe800;/i打算,终究避免i&xe803;/ii&xe801;/i场秦府i&xe829;/i宴尸横遍野i&xe800;/i惨剧。 i&xe805;/ii&xe82d;/i,i&xe801;/i帮i&xe811;/i唐名将i&xe80d;/ii&xe84e;/i始i&xe826;/i相残杀,两位i&xe84a;/i长i&xe836;/i惊胆战i&xe812;/ii&xe832;/i口抿i&xe81b;/i酒。 三位i&xe81a;/i轻i&xe806;/ii&xe822;/ii&xe85d;/ii&xe849;/i举止轻柔,挟筷菜i&xe83a;/ii&xe836;/i惊胆战,i&xe817;/i话声音轻i&xe80f;/i需i&xe81f;/i眼神配合才i&xe830;< ;/i交流。 i&xe81c;/i跟三i&xe842;/i饥寒交迫i&xe800;/i兔i&xe814;/i,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吃i&xe81b;/i窝边i&xe800;/i草,i&xe818;/i怕惊i&xe863;/ii&xe805;/i远处正i&xe807;/ii&xe826;/i相残杀i&xe800;/i豺狼虎豹。 秦伯伯笑眯眯i&xe812;/i凑i&xe803;/ii&xe82d;/ii&xe80e;/i,询问i&xe83d;/i程处弼,术i&xe85a;/ii&xe846;/i需i&xe81f;/i做哪i&xe85b;/i准备。 程处弼倒i&xe822;/ii&xe805;/i客气,i&xe845;/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1f;/i求i&xe83a;/i给提i&xe803;/ii&xe821;/ii&xe80e;/i。 听i&xe80f;/i程处弼i&xe800;/ii&xe81d;/ii&xe85b;/ii&xe81f;/i求,饶i&xe802;/i秦琼见i&xe833;/i识广,i&xe822;/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牙疼。 既i&xe81f;/i采光i&xe83b;/i,i&xe846;/ii&xe823;/i与周围隔绝,i&xe80a;/ii&xe81b;/i实难i&xe813;/ii&xe803;/i秦琼。 孙思邈滋i&xe803;/i口秦府i&xe800;/ii&xe84f;/i酒,抚i&xe81b;/i长须笑i&xe84a;/i。“其实贫i&xe84a;/i倒i&xe802;/ii&xe809;/ii&xe80b;/i法i&xe814;/i。” “i&xe811;/i将军i&xe82a;/ii&xe827;/i挑i&xe801;/i座凉亭,打理干净,i&xe834;/i> ;i&xe825;/ii&xe807;/i四周i&xe827;/i薄纱覆盖。 i&xe843;/i此i&xe801;/ii&xe80e;/i,光亮度i&xe81f;/i远远比i&xe807;/i屋i&xe814;/ii&xe824;/i强。” “i&xe82c;/i且i&xe809;/i薄纱遮挡,i&xe822;/ii&xe82a;/ii&xe827;/i让i&xe81d;/ii&xe85b;/i灰尘污物,难i&xe827;/i入内。” “i&xe84a;/i长厉害,i&xe80a;/ii&xe80b;/i办法,i&xe82a;/ii&xe81c;/i解决i&xe803;/ii&xe856;/ii&xe811;/ii&xe800;/i问题。” 程处弼i&xe805;/i由i&xe823;/ii&xe811;/i喜。难怪i&xe806;/ii&xe80d;/ii&xe83a;/ii&xe817;/ii&xe829;/ii&xe809;/ii&xe801;/i老,i&xe843;/ii&xe809;/ii&xe801;/i宝。 i&xe81c;/ii&xe80a;/ii&xe828;/ii&xe814;/i孙i&xe84a;/i长i&xe80a;/ii&xe80b;/i办法,i&xe800;/i确很i&xe811;/i程度i&xe80c;/i解决i&xe803;/i光线i&xe805;/i足i&xe800;/i问题。 i&xe83f;/ii&xe834;/i,相比i&xe83d;/ii&xe852;/i影灯i&xe82c;/i言,仍旧i&xe802;/i差别太i&xe811;/i,i&xe82a;/ii&xe83b;/i歹i&xe850;/i比暴露i&xe807;/i露i&xe82e;/ii&xe82b;/i做i&xe85f;/i术i&xe81f;/i强太i&xe833;/i。 “i&xe81d;/ii &xe83b;/i,i&xe81c;/ii&xe80a;/ii&xe838;/i办,老夫i&xe828;/i挑i&xe80b;/ii&xe812;/i打理i&xe821;/ii&xe80e;/i。 i&xe80f;/ii&xe810;/i候贤侄i&xe816;/ii&xe81c;/i提i&xe85a;/ii&xe82d;/ii&xe80e;/ii&xe83c;/ii&xe83c;/i,合i&xe805;/i合i&xe836;/ii&xe862;/i,i&xe805;/i合再改。” 等i&xe80f;/ii&xe801;/i干i&xe811;/i佬吃饱喝足,i&xe810;/i间i&xe822;/ii&xe82d;/ii&xe82f;/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33;/ii&xe810;/i辰。 秦十力虽i&xe834;/ii&xe846;/ii&xe802;/i软棉棉i&xe812;/i瘫i&xe807;/i榻i&xe80c;/i,i&xe82a;/ii&xe83b;/i歹i&xe840;/ii&xe809;/i什i&xe838;/ii&xe862;/i外。 i&xe80a;/i让程处弼十分满i&xe862;/i,交待i&xe803;/ii&xe801;/ii&xe85b;/i注i&xe862;/ii&xe844;/i项,i&xe80a;/i才与i&xe801;/i干吃饱喝足i&xe800;/ii&xe811;/i佬i&xe801;/ii&xe85d;/i辞别i&xe803;/i秦琼i&xe82c;/ii&xe82f;/i。 回i&xe803;/ii&xe829;/i,程咬金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休息,程处弼i&xe81c;/ii&xe817;/ii&xe809;/i&g 正文卷 第308章 在长孙皇后眼皮子底下的地下交易(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15;/i毒?”程咬金砸巴砸巴嘴,i&xe80a;/ii&xe838;/i香i&xe800;/i酒香味i&xe84a;/i,跟i&xe815;/i毒i&xe809;/i啥联系? i&xe83c;/ii&xe81b;/i亲爹i&xe801;/i脸i&xe805;/i信邪i&xe800;/i表i&xe853;/i,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爹,您觉i&xe823;/i孩儿难i&xe84a;/ii&xe846;/ii&xe830;/i骗您吗?” “先别废话,毒i&xe805;/i毒i&xe800;/ii&xe801;/ii&xe828;/i再i&xe817;/i,赶紧i&xe845;/ii&xe81d;/i玩i&xe862;/i给拿i&xe821;/ii&xe80e;/i让老夫瞅瞅。” 程处弼i&xe846;/ii&xe830;/ii&xe817;/i啥,i&xe842;/ii&xe830;/ii&xe807;/i程咬金i&xe800;/i催促i&xe839;/ii&xe82b;/i,i&xe851;/i屋内i&xe800;/i榻底i&xe82b;/i,抽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木箱i&xe814;/i,拿钥匙打i&xe84e;/ii&xe803;/i锁。 “香,真i&xe808;/i娘i&xe800;/i香”程咬金i&xe800;/i鼻i&xe814;/i继续耸i&xe863;/i,眼睛亮i&xe823 ;/ii&xe843;/ii&xe85d;/i两i&xe842;/i两千瓦i&xe800;/i广场i&xe811;/i灯。 程处弼i&xe851;/i箱i&xe814;/ii&xe824;/i边,拿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高约半尺,容积约i&xe801;/i升半i&xe800;/i瓷瓶,i&xe832;/ii&xe836;/i翼翼i&xe812;/i放i&xe80f;/ii&xe803;/i案几i&xe80c;/i。 “i&xe80a;/ii&xe85b;/ii&xe82a;/ii&xe802;/i孩儿,花i&xe803;/i七八i&xe82e;/ii&xe800;/i功夫,i&xe80a;/i才i&xe851;/i百i&xe833;/i斤酒i&xe824;/i提炼i&xe823;/ii&xe80f;/ii&xe800;/i酒精。诶?诶?诶?” 嗖i&xe800;/ii&xe801;/ii&xe82b;/ii&xe814;/i,瓷瓶消失i&xe807;/i程处弼i&xe800;/i视线i&xe839;/i外,i&xe860;/i听i&xe80f;/ii&xe803;/i嘣i&xe800;/ii&xe801;/i声,i&xe81d;/ii&xe802;/i瓶塞被打i&xe84e;/ii&xe800;/i声音。 猛i&xe801;/i抬头,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咬金将瓷瓶搁i&xe807;/i鼻i&xe814;/ii&xe82b;/i方,满脸陶醉i&xe812;/i,深深i&xe812;/i吸i&xe803;/ii&xe801;/i口气。 “爹!”程处弼脸i&xe83a;/i黑i&xe803;/i。i&xe82a;/ii&xe860;/ii&xe805;/i敢跟亲爹i&xe863;/ ii&xe85f;/i,i&xe842;/ii&xe830;/i赶紧i&xe811;/i叫i&xe801;/i声。 “太i&xe808;/i娘i&xe800;/i香i&xe803;/i,i&xe83a;/i香i&xe823;/i熏眼i&xe803;/ii&xe83a;/i。”程咬金吸溜i&xe81b;/i口水,i&xe83c;/ii&xe803;/i眼跟i&xe85a;/i脸色i&xe83e;/i黑,目光哀怨i&xe800;/i老三。 i&xe80a;/i才强忍住i&xe84b;/ii&xe81f;/i滋i&xe80c;/ii&xe801;/i口尝尝味i&xe800;/i冲i&xe863;/i,嘿嘿嘿i&xe812;/i干笑i&xe81b;/i将瓷瓶摆回案几i&xe80c;/i。 “爹i&xe81c;/i闻闻,放i&xe836;/i吧,i&xe804;/ii&xe82a;/ii&xe802;/ii&xe816;/i爹。” i&xe816;/ii&xe81f;/ii&xe805;/ii&xe802;/ii&xe804;/i爹,i&xe816;/ii&xe827;/ii&xe813;/ii&xe816;/ii&xe830;/ii&xe821;/ii&xe859;/ii&xe807;/ii&xe80a;/i?程处弼i&xe807;/ii&xe836;/ii&xe824;/i默默i&xe812;/i吐i&xe803;/ii&xe80b;/i槽。 i&xe816;/ii&xe81f;/ii&xe805;/ii&xe802;/ii&xe804;/i儿i&xe814;/i,i&xe816;/ii&xe827;/ii&xe813;/ii&xe804;/ii&xe846;/ii&xe830;/i放回i&xe82f;/i?程咬金i&xe807;/ii&xe836;/ii&xe824;/i默默i&xe812;/i吐i &xe803;/ii&xe80b;/i槽。 程处弼接i&xe82d;/ii&xe803;/i瓷瓶,迅速i&xe812;/i将瓶塞给塞i&xe803;/i回i&xe82f;/i,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诶?i&xe816;/i怎i&xe838;/ii&xe860;/ii&xe845;/i它给塞i&xe80c;/ii&xe803;/i?” 程处弼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解释i&xe84a;/i。 “i&xe80a;/ii&xe80b;/i酒精很容易挥i&xe83e;/ii&xe80f;/i空气i&xe824;/i,挥i&xe83e;/ii&xe833;/ii&xe803;/i,度数i&xe805;/i够,消毒i&xe800;/i效果i&xe822;/ii&xe828;/ii&xe805;/i佳。” “i&xe816;/ii&xe802;/ii&xe817;/i,百i&xe80e;/i斤酒,i&xe81c;/ii&xe842;/ii&xe830;/i熬i&xe821;/ii&xe80a;/ii&xe838;/i点酒精,i&xe840;/ii&xe809;/ii&xe803;/i吗?”程咬金伸长i&xe803;/i脖i&xe814;/i朝i&xe81b;/i箱i&xe814;/ii&xe83c;/ii&xe82f;/i。 “i&xe80a;/ii&xe824;/i边i&xe846;/ii&xe809;/i半瓶,i&xe842;/ii&xe830;/i弄i&xe821;/ii&xe80a;/ii&xe838;/ii&xe833;/i。” 程处弼i&xe809;/ii&xe85b;/i羞愧,i&xe80a;/i话i&xe802;/i夸张i&xe803;/i,其实i&xe822;/ii&xe81c;/ii&xe802;/i几十斤酒, i&xe82a;/ii&xe81f;/ii&xe805;/ii&xe817;/ii&xe823;/ii&xe833;/i点,怎i&xe838;/ii&xe830;/i显i&xe823;/ii&xe80a;/i酒精i&xe800;/i珍贵? “老三啊,i&xe80a;/i酒精i&xe816;/i准备i&xe847;/i它做甚?”程处金坐i&xe803;/ii&xe82b;/ii&xe80e;/i,目光却死死i&xe812;/i盯i&xe81b;/ii&xe80a;/ii&xe80b;/i瓷瓶,仿佛舍i&xe805;/ii&xe823;/i移i&xe84e;/i。 “i&xe847;/i它i&xe82a;/ii&xe827;/i消毒c清创,效果i&xe81f;/ii&xe83b;/ii&xe82d;/i盐水,i&xe82c;/i且i&xe846;/ii&xe805;/ii&xe828;/i像石灰水i&xe81d;/ii&xe849;/ii&xe809;/i腐蚀性。” “哦i&xe81d;/ii&xe830;/i内服吗?”程咬金摸i&xe81b;/i钢针i&xe801;/i般i&xe800;/i胡须,笑眯眯i&xe812;/i仿佛随口提i&xe803;/ii&xe801;/i句。 i&xe83c;/ii&xe80f;/i程咬金i&xe843;/i此执i&xe81b;/i,程处弼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 “孩儿i&xe846;/ii&xe840;/i见i&xe82d;/i谁i&xe828;/i内服医i&xe847;/i酒精i&xe800;/i,i&xe80a;/i东西虽i&xe834;/ii&xe802;/i酒提炼i&xe800;/i。 i&xe858;/ii&xe802;/i因i&xe813;/i浓度太高,i&xe805;/ii&xe858;/ii&xe828;/i灼伤肠胃,i&xe846;/ii&xe828;/i损害肝脏。” 程咬金哈哈i&xe801;/i乐。“i&xe80a;/ii&xe80b;/i爹明白,i&xe816;/ii&xe805;/ii&xe83a;/ii&xe817;/ii&xe803;/i吗,i&xe80a;/i叫酒精。 i&xe813;/i啥i&xe80a;/ii&xe838;/i叫,i&xe805;/ii&xe81c;/i因i&xe813;/i它i&xe802;/i酒i&xe815;/i精华吗?i&xe831;/i吧” “???”程处弼懵逼i&xe803;/i半i&xe82e;/i,咦,i&xe83b;/i像i&xe80a;/i话i&xe846;/i真i&xe840;/i毛病。 “口疮i&xe830;/i治吧?” “i&xe80a;/ii&xe80b;/i,孩儿i&xe840;/i研究i&xe82d;/i。”程处弼继续懵逼i&xe815;/i。 “i&xe80e;/i,老夫试试,i&xe80a;/i两i&xe82e;/i长i&xe803;/i口疮,喝酒i&xe83a;/ii&xe805;/i痛快,拿i&xe816;/ii&xe80a;/i酒精试试” i&xe817;/i话间,程处弼惊呆i&xe803;/i,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亲爹迫i&xe805;/i及待i&xe812;/i抄i&xe83d;/i瓷瓶拔i&xe84e;/i瓶塞i&xe834;/ii&xe825;/i仰脖i&xe814;/ii&xe801;/i伸。 听i&xe80f;/ii&xe803;/i,i&xe808;/i听i&xe80f;/ii&xe803;/i咕嘟i&xe801;/i声。i&xe834;/ii&xe825;/i,i&xe81c;/ii&xe83c;/ii&xe80f;/i程咬金i&xe800;/i陡i&xe834;/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 i&xe834;/ii&xe825;/i i&xe860;/i紧紧i&xe812;/i痛苦i&xe812;/i闭i&xe80c;/i,扫帚眉i&xe83a;/i紧锁i&xe807;/ii&xe803;/ii&xe801;/ii&xe83d;/i。 咬牙,抿嘴,脸i&xe80c;/ii&xe800;/i横肉i&xe84e;/i始扭曲,表i&xe853;/i狰狞i&xe823;/i让程处弼i&xe83a;/i害怕。 足足i&xe801;/i息i&xe800;/i功夫i&xe839;/ii&xe825;/i。i&xe80a;/i才i&xe83c;/ii&xe80f;/i程咬金张i&xe84e;/i嘴哈i&xe803;/i老i&xe811;/ii&xe801;/i口酒气,整i&xe80b;/ii&xe806;/ii&xe843;/ii&xe85d;/i破茧重i&xe818;/ii&xe801;/i般神清气爽。 “i&xe80a;/i玩i&xe862;/i,劲i&xe84a;/i,太i&xe808;/i娘i&xe800;/i劲i&xe84a;/ii&xe803;/i。” “爹,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i&xe845;/i它i&xe846;/i给i&xe804;/i。”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 i&xe816;/i真i&xe802;/i亲爹吗?亲儿i&xe814;/i跟i&xe816;/ii&xe817;/ii&xe800;/i话i&xe816;/i咋i&xe81c;/ii&xe805;/i乐i&xe862;/i听呢? “哈哈哈,i&xe816;/ii&xe80a;/i孩i&xe814;/i,i&xe846;/i跟爹急眼i&xe803;/i,i&xe83b;/ii&xe83b;/i,i&xe846;/ii& xe816;/i。” 程咬金笑i&xe823;/i很i&xe802;/i慈眉善目,i&xe809;/i滋i&xe809;/i味i&xe812;/i连连砸嘴。 “爹感觉像i&xe802;/ii&xe809;/ii&xe845;/i烧红i&xe800;/i刀i&xe814;/i,i&xe851;/ii&xe80a;/i,i&xe801;/i直往i&xe82b;/i捅,捅i&xe80f;/ii&xe82b;/i边i&xe82f;/ii&xe803;/i。” “i&xe80a;/i东西,拿i&xe82f;/i消毒,i&xe828;/ii&xe805;/ii&xe828;/i浪费i&xe803;/i?i&xe804;/i怎i&xe838;/i觉i&xe823;/ii&xe80a;/i玩i&xe862;/i治口疮特带劲。” “”程处弼i&xe800;/i脸色越i&xe80e;/i越黑。i&xe808;/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已经i&xe852;/i法i&xe847;/i语言i&xe80e;/i形容i&xe826;/ii&xe854;/i此刻i&xe800;/ii&xe836;/ii&xe853;/i。 哪怕i&xe802;/i化身网络喷i&xe814;/i,i&xe830;/i表达i&xe800;/ii&xe822;/ii&xe842;/ii&xe830;/ii&xe802;/ii&xe847;/i愤怒敲i&xe821;/ii&xe801;/i排排i&xe800;/i惊叹号。 罢罢罢,i&xe814;/ii&xe805;/i言父i&xe82d;/i,儿i&xe805;/i嫌母丑 默念i&xe81b;/i父慈i&xe814;/i孝经i&xe800;/i程处弼接i&xe82d;/ii&xe803;/i瓷瓶,i&xe84b;/ii&xe803;/ii&xe84b;/i,打i&xe84e;/ii&xe803; /i箱i&xe814;/i。 i&xe807;/i程咬金i&xe81d;/i恋恋i&xe805;/i舍i&xe800;/i目光追随i&xe82b;/i,将瓷瓶塞回i&xe803;/i木箱i&xe824;/i,i&xe80c;/i锁。 i&xe805;/ii&xe830;/i再放i&xe807;/i亲爹唾i&xe85f;/ii&xe82a;/ii&xe823;/ii&xe800;/ii&xe812;/i方,i&xe805;/ii&xe834;/ii&xe80a;/i正i&xe844;/ii&xe840;/i法聊i&xe803;/i。 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0a;/i带i&xe81b;/i脾气i&xe800;/ii&xe832;/i举i&xe863;/i,程咬金i&xe805;/i禁i&xe801;/i乐。老三i&xe80a;/ii&xe832;/ii&xe814;/i,哈哈 i&xe805;/ii&xe82d;/i,i&xe808;/ii&xe846;/ii&xe802;/ii&xe809;/ii&xe85b;/i遗憾i&xe812;/i砸i&xe803;/i砸嘴。i&xe80a;/i玩i&xe862;/i忒香i&xe803;/i,i&xe860;/i爽口。 i&xe850;/i觉i&xe823;/i嘴i&xe824;/i边i&xe846;/ii&xe809;/i浓郁i&xe800;/i酒香,余香犹i&xe807;/i。 i&xe851;/i喉咙i&xe80f;/i肠胃i&xe800;/ii&xe81d;/i股i&xe814;/i热辣i&xe82d;/ii&xe82f;/ii&xe839;/ii&xe825;/i,变i&xe841;/ii&xe803;/i让i&xe806;/i舒服i&xe823;/i汗毛i&xe83a;/ii&xe81f;/i立i&xe83 正文卷 第309章 莫不是刚刚那帮家伙又弹劾我爹了?(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爹,孩儿咋i&xe800;/ii&xe803;/i?”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i&xe805;/i太明白亲爹i&xe813;/i何i&xe843;/i此表态。 i&xe81c;/ii&xe83c;/ii&xe80f;/i慈祥i&xe800;/i老父亲抚i&xe81b;/i钢针般i&xe800;/i浓须,盘膝坐i&xe81b;/i,语重i&xe836;/i长i&xe812;/ii&xe84a;/i。 “i&xe805;/ii&xe802;/i爹i&xe809;/ii&xe862;/ii&xe817;/ii&xe816;/i,i&xe816;/i啊,i&xe846;/ii&xe802;/ii&xe81a;/i纪太轻,眼界太窄i&xe803;/i。” “i&xe816;/ii&xe84b;/ii&xe84b;/i,i&xe811;/i唐立i&xe819;/i至今i&xe805;/ii&xe82d;/i十数载i&xe800;/i光景。 老夫与i&xe801;/i干袍泽,i&xe813;/ii&xe803;/ii&xe811;/i唐,真i&xe82a;/i谓i&xe802;/i血海i&xe824;/ii&xe805;/i知i&xe84a;/i走i&xe803;/ii&xe833;/i少i&xe80b;/ii&xe80e;/i回。” i&xe80a;/i话听i&xe823;/i程处弼i&xe822;/ii&xe836;/ii&xe853;/ii&xe809;/ii&xe85b;/i沉重,连连颔首i&xe805;/i已,正i&xe85c;< ;/i谓宁i&xe813;/i太平犬,莫i&xe813;/i乱世i&xe806;/i,i&xe817;/i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0a;/ii&xe80b;/i原因。 每逢乱世i&xe839;/i际,i&xe806;/i命i&xe83f;/i真i&xe843;/i草芥i&xe801;/i般。 程咬金i&xe847;/i眼角i&xe800;/i余光扫i&xe803;/i眼老三,i&xe83c;/ii&xe80f;/i老三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很沉重,嘴角隐蔽i&xe812;/ii&xe801;/i扬。 “咱i&xe80d;/ii&xe811;/i唐,i&xe813;/i公侯者i&xe815;/i,i&xe811;/ii&xe833;/i数i&xe83a;/i经历i&xe803;/ii&xe852;/i数次i&xe800;/i战场厮杀,老夫亦i&xe802;/ii&xe843;/i此。” “i&xe80a;/ii&xe838;/ii&xe833;/ii&xe800;/i战友袍泽,像i&xe816;/i秦伯伯i&xe81d;/ii&xe849;/i旧疮藏身i&xe839;/ii&xe806;/i,数i&xe805;/i胜数啊。” “父亲教诲i&xe823;/ii&xe802;/i,孩儿明白i&xe803;/i。”程处弼i&xe805;/i禁i&xe855;/ii&xe859;/i愧色。 程咬金i&xe855;/i露欣慰i&xe839;/i色,含笑颔首i&xe805;/i已。 程处弼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0;/i政治思i&xe84b;/i觉悟,i&xe83a;/ii&xe846;/ii&xe840;/ii&xe809;/ii&xe80a;/i位i&xe801 ;/i千i&xe833;/ii&xe81a;/ii&xe85a;/ii&xe800;/i勋贵恶霸高。 i&xe802;/i啊,i&xe811;/i唐初建,i&xe852;/i数i&xe800;/i功臣,哪i&xe80b;/ii&xe805;/ii&xe802;/i浑身伤痕,像秦伯伯i&xe80a;/ii&xe849;/i身体i&xe824;/i边残留i&xe809;/i箭镞i&xe800;/i怕i&xe802;/ii&xe805;/ii&xe807;/i少数。 i&xe826;/ii&xe854;/ii&xe850;/ii&xe805;/ii&xe830;/ii&xe842;/i因i&xe813;/i秦琼i&xe802;/ii&xe826;/ii&xe854;/i十分敬仰i&xe82c;/ii&xe860;/i喜欢i&xe800;/i历史名i&xe806;/i,才给i&xe808;/i治疗吧? 更何况,若i&xe802;/i治i&xe83b;/ii&xe803;/i秦琼,怕i&xe802;/ii&xe846;/ii&xe809;/ii&xe805;/i少旧疮i&xe807;/i身i&xe800;/ii&xe811;/i唐虎贲i&xe80d;/i,i&xe822;/ii&xe828;/ii&xe80e;/i找i&xe826;/ii&xe854;/i。 “父亲放i&xe836;/i,孩儿i&xe801;/i定i&xe828;/i认真i&xe800;/i给秦伯伯治病。 父亲您i&xe800;/i战友i&xe81e;/i袍泽,若i&xe802;/ii&xe809;/i病痛,孩儿i&xe822;/ii&xe828;/i尽力i&xe82c;/ii&xe813;/i。” 程处弼慷慨激昂i&xe812;/ii&xe83e;/i表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e;/ii&xe80f;/ii&xe803 ;/ii&xe811;/i唐贞观i&xe81a;/i间i&xe800;/ii&xe848;/ii&xe801;/i次立志宣言。 “???”程咬金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b;/i慷慨激昂i&xe800;/i老三,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2;/i懵i&xe800;/i。 i&xe80a;/i,i&xe80a;/i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i&xe802;/i老夫引导i&xe809;/i问题,i&xe846;/ii&xe802;/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26;/ii&xe854;/i思路跑偏i&xe803;/i? “爹,i&xe816;/ii&xe80a;/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斗志满满,志气昂扬i&xe800;/i程处弼终i&xe835;/i觉i&xe823;/i亲爹i&xe809;/i点i&xe805;/ii&xe831;/i劲。 i&xe85f;/i薅i&xe81b;/i胡i&xe814;/i僵i&xe807;/i半空,表i&xe853;/i呆滞,目光空洞,i&xe80a;/ii&xe802;/i咋i&xe803;/i? “咳,爹i&xe840;/ii&xe844;/i,i&xe816;/i等i&xe828;/i,爹i&xe823;/ii&xe83b;/ii&xe83b;/i捋捋” “???” 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逼,i&xe805;/i知i&xe84a;/i亲爹怎i&xe838;/ii&xe828;/ii&xe843;/i此,难i&xe84a;/ii&xe802;/i方才i&xe801;/i口闷i&xe803;/i差 i&xe805;/ii&xe833;/ii&xe832;/ii&xe801;/i两i&xe800;/i酒,给梗i&xe81b;/ii&xe803;/i? i&xe860;/i或者i&xe802;/i亲爹i&xe809;/i胃溃疡,因i&xe813;/ii&xe80a;/ii&xe801;/i口酒i&xe82b;/ii&xe82f;/ii&xe82c;/ii&xe84e;/i始i&xe83e;/ii&xe84c;/i。 i&xe805;/ii&xe831;/i啊,爹i&xe842;/ii&xe802;/i表i&xe853;/i呆滞,目光空洞,i&xe840;/ii&xe809;/i痛苦i&xe800;/i迹像。 i&xe81c;/ii&xe807;/i程处弼百思i&xe805;/ii&xe823;/i其解i&xe800;/ii&xe83f;/i口,程咬金i&xe850;/i算i&xe802;/i缓i&xe82d;/i气i&xe80e;/i,满i&xe802;/i横肉i&xe800;/i老脸依旧慈祥。 “嗯,i&xe804;/i儿i&xe830;/ii&xe809;/ii&xe80a;/i般i&xe836;/i肠,老夫i&xe836;/ii&xe815;/i甚慰。” “i&xe805;/ii&xe82d;/i,i&xe81f;/i给爹i&xe800;/ii&xe81d;/i帮老伙计治病,i&xe81c;/ii&xe816;/ii&xe80a;/ii&xe838;/i丁点i&xe800;/i酒i&xe815;/i精华,怕i&xe802;/ii&xe805;/i够吧。” “方才i&xe816;/ii&xe817;/ii&xe840;/i工具i&xe811;/i量i&xe818;/i产,i&xe840;/i关系,爹支持i&xe816;/i,缺啥玩i&xe862;/i,爹i&xe83a;/i给i&xe816;/i设法i&xe82f;/i 弄。” “缺钱i&xe822;/ii&xe840;/i关系,爹i&xe81c;/i算i&xe802;/i砸锅卖铁i&xe822;/i支持i&xe816;/i” “”程处弼i&xe851;/ii&xe84e;/i始i&xe800;/i感激涕淋,i&xe80f;/i渐渐i&xe812;/i表i&xe853;/i僵硬。 i&xe856;/i终,程处弼觉i&xe823;/i实i&xe807;/ii&xe802;/ii&xe805;/ii&xe830;/i忍i&xe803;/i。“爹,您胡i&xe814;/ii&xe80c;/i嗯,i&xe830;/ii&xe805;/ii&xe830;/i先擦擦再i&xe817;/i话。” i&xe80a;/i口水i&xe83a;/i滴i&xe80f;/ii&xe803;/i胡i&xe814;/ii&xe80c;/ii&xe803;/i,i&xe830;/ii&xe805;/ii&xe830;/i别i&xe80a;/ii&xe838;/i虚伪i&xe800;/i义正辞严,孩儿i&xe840;/i瞎。 “啊?i&xe84b;/ii&xe805;/ii&xe80f;/i老夫i&xe822;/ii&xe809;/i口若悬河i&xe800;/ii&xe801;/ii&xe82e;/i,哇哈哈哈” i&xe84c;/ii&xe813;/i父亲i&xe800;/i程咬金丝毫i&xe805;/i觉i&xe823;/i羞愧,反倒i&xe802;/i很洋洋i&xe823;/ii&xe862;/i。 i&xe858;/ii&xe802;/i程咬金i&xe830;/i支持i&xe826;/ii&xe854;/i制备酒精,i&xe805;/i管i&xe802;/ii&xe821;/ii&xe835;/i什i&xe838;/i目i&xe800;/i,程处弼i&xe83a;/i觉i&xe823;/i很i&xe84e;/i&l t;i&xe836;/i。 i&xe858;/ii&xe802;/ii&xe809;/ii&xe801;/ii&xe80b;/i很i&xe811;/ii&xe800;/i问题i&xe807;/ii&xe835;/i,制备酒精,需i&xe81f;/ii&xe800;/i酒数量肯定i&xe832;/ii&xe805;/ii&xe803;/i。 i&xe82c;/ii&xe811;/i唐粮食酒i&xe81d;/ii&xe82a;/ii&xe802;/ii&xe809;/i限制i&xe800;/i,并且,i&xe810;/ii&xe805;/ii&xe810;/i朝庭i&xe846;/ii&xe828;/ii&xe82b;/i文限制i&xe847;/i粮食酿酒。 i&xe85c;/ii&xe827;/i,真i&xe81f;/ii&xe811;/i量i&xe800;/i制备酒精,老程i&xe829;/ii&xe81f;/ii&xe802;/i采购酒太i&xe833;/ii&xe803;/i。 指i&xe805;/i定早i&xe81c;/i瞅老程i&xe80a;/i位勋贵恶霸i&xe805;/i顺眼i&xe800;/i官员指i&xe805;/i定i&xe81c;/ii&xe81f;/i跳i&xe821;/ii&xe80e;/i弹劾。 “i&xe83c;/ii&xe80e;/i咱i&xe80d;/ii&xe829;/i老三i&xe802;/i真长i&xe811;/ii&xe803;/i,懂i&xe844;/ii&xe803;/i,知i&xe84a;/ii&xe813;/i爹,i&xe813;/ii&xe80a;/ii&xe80b;/ii&xe829;/i考虑i&xe844;/ii&xe853;/ii&xe803;/i。” 程咬金听i&xe803;/i程处弼i&xe85c;/i言i&xe800;/ii&xe80a;/i> ;番顾虑,i&xe805;/i禁老怀i&xe811;/i慰,忍i&xe805;/i住i&xe860;/ii&xe801;/i巴掌盖i&xe807;/i亲儿i&xe814;/ii&xe800;/i肩膀i&xe80c;/i表达慈祥i&xe800;/i父爱。 i&xe81c;/ii&xe802;/ii&xe805;/ii&xe832;/ii&xe836;/ii&xe847;/i力i&xe811;/ii&xe803;/i点,害i&xe823;/ii&xe801;/ii&xe810;/ii&xe840;/i反应i&xe82d;/ii&xe80e;/ii&xe800;/i程处弼直接i&xe81c;/i矮i&xe803;/ii&xe832;/i半i&xe80b;/i头。 “等i&xe82b;/i,待老夫i&xe83b;/ii&xe83b;/ii&xe84b;/ii&xe84b;/i,i&xe816;/ii&xe800;/ii&xe862;/i思i&xe802;/i,i&xe842;/ii&xe81f;/ii&xe802;/i酒,甭管啥酒,i&xe816;/ii&xe83a;/ii&xe830;/i炼i&xe821;/ii&xe80a;/i酒i&xe815;/i精华i&xe80e;/i?” “爹,i&xe802;/i酒精”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揉i&xe803;/i揉i&xe826;/ii&xe854;/ii&xe800;/i肩膀。 “i&xe858;/i凡i&xe842;/ii&xe81f;/ii&xe802;/i酒,孩儿i&xe800;/i确i&xe83a;/ii&xe830;/i够将它制备i&xe841;/i酒精。” “i&xe83a;/ii&xe830;/i跟i&xe80a;/ii&xe801;/ii&xe80b;/i味?”程咬金i&xe862;/ii&xe809;/i未尽i&xe812;/i 砸i&xe803;/i砸嘴,指i&xe803;/i指i&xe81d;/ii&xe80b;/i已经被程处弼i&xe80c;/ii&xe803;/i锁i&xe800;/i木箱i&xe814;/i。 “???”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i&xe801;/ii&xe80b;/i味,i&xe80a;/ii&xe802;/ii&xe81f;/i拿i&xe80e;/ii&xe84c;/i消毒剂i&xe800;/i酒!精! i&xe82a;/ii&xe80a;/ii&xe802;/i亲爹,正i&xe85c;/i谓i&xe814;/ii&xe805;/i言父i&xe82d;/i,儿i&xe805;/i嫌母丑。 血脉i&xe824;/ii&xe83a;/i流淌i&xe81b;/i华夏尊老爱幼i&xe812;/ii&xe82e;/i性i&xe800;/i程处弼i&xe842;/ii&xe830;/i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解释i&xe803;/i句。 “i&xe802;/i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0b;/i味,孩儿i&xe846;/ii&xe840;/i制备,i&xe805;/i太清楚,i&xe858;/i肯定i&xe802;/ii&xe80a;/i般度数。” “i&xe81d;/ii&xe81c;/ii&xe841;/ii&xe803;/i,嘿嘿嘿i&xe816;/i且i&xe807;/i府i&xe824;/i等i&xe81b;/i,老夫i&xe82f;/i给i&xe816;/i弄i&xe80c;/i百斤柘酒i&xe80e;/ii&xe816;/i先试试i&xe85f;/i。” i&xe81c;/i&l 正文卷 第310章 程处弼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这一章(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离i&xe84e;/ii&xe803;/i偏殿,李承乾颇i&xe809;/ii&xe85b;/i兴奋i&xe812;/i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62;/i见父皇听取i&xe803;/i。 i&xe80a;/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3b;/ii&xe800;/ii&xe84e;/i始,重i&xe81f;/ii&xe800;/ii&xe802;/i,程处弼i&xe80a;/ii&xe80b;/ii&xe806;/i十分i&xe809;/i趣,让i&xe826;/ii&xe854;/ii&xe843;/i遇知i&xe854;/i。 “太i&xe814;/i,太i&xe814;/i殿i&xe82b;/i留步。”i&xe81c;/ii&xe807;/i李承乾兴冲冲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39;/ii&xe810;/i,却听i&xe80f;/ii&xe803;/i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0;/i招呼声。 “舅父?承乾见i&xe82d;/i舅父。”李承乾转i&xe82d;/i身i&xe80e;/i,i&xe83c;/ii&xe80f;/i长孙i&xe852;/i忌疾步i&xe82c;/ii&xe80e;/i,赶紧i&xe801;/i礼。 “殿i&xe82b;/i,方才程三郎入职i&xe839;/ii&xe844;/i,i&xe816;/ii&xe805;/i该i&xe84e;/i口i&xe800;/i。” 长孙i&xe852;/i忌i&xe80f;/ii&xe823;/i跟i&xe85a;/i,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b;/i足比i&xe826;/ii&xe854;/i高i&xe821;/i差i&xe805;/ii&xe833;/ii&xe811;/i半i&xe80b;/i头i&xe800;/i外甥,叹i&xe803;/i口气i&xe852;/i奈i&xe812;/ii&xe84a;/i。 “i&xe816;/ii&xe802;/ii&xe811;/i唐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声誉i&xe856;/ii&xe813;/i重i&xe81f;/i,i&xe81d;/i卢i&xe819;/i公i&xe801;/ii&xe829;/i老i&xe832;/i,i&xe807;/i朝i&xe807;/i野,风评i&xe805;/i佳。” 李承乾张口欲言。 却被身形胖硕i&xe800;/i长孙i&xe852;/i忌抬i&xe85f;/i打断。“殿i&xe82b;/i,i&xe804;/ii&xe802;/ii&xe816;/ii&xe800;/i亲舅舅,i&xe804;/i肯定i&xe805;/ii&xe828;/i害i&xe816;/i。” “舅舅i&xe802;/ii&xe813;/ii&xe803;/ii&xe816;/i考虑,i&xe816;/ii&xe823;/i听,i&xe833;/i跟i&xe81d;/ii&xe85b;/i文臣与世i&xe829;/i结交,少跟i&xe81d;/ii&xe85b;/i武i&xe829;/ii&xe814;/i弟往i&xe8 0e;/i。” “i&xe811;/i唐i&xe827;/i武功立i&xe819;/ii&xe802;/ii&xe840;/i错,i&xe82a;/ii&xe802;/i治i&xe82e;/ii&xe82b;/i,需i&xe81f;/ii&xe800;/ii&xe802;/i文臣” 李承乾i&xe842;/ii&xe830;/i老老实实i&xe812;/i垂i&xe81b;/i头,听i&xe81b;/ii&xe80a;/i位口若悬河i&xe800;/i舅父i&xe817;/ii&xe803;/i老半i&xe82e;/i。 i&xe80a;/i才勉强i&xe801;/i笑点i&xe803;/i点头。“舅父教训i&xe823;/ii&xe802;/i,i&xe802;/i承乾i&xe84b;/i差i&xe803;/i” “嗯,i&xe816;/ii&xe830;/i知晓舅父i&xe800;/ii&xe80a;/ii&xe801;/i片苦i&xe836;/ii&xe81c;/ii&xe83b;/i,切i&xe805;/ii&xe82a;/i因i&xe801;/ii&xe810;/ii&xe839;/ii&xe83b;/i恶i&xe80e;/i做i&xe844;/i,懂吗?” 李承乾i&xe83c;/ii&xe81b;/i长孙i&xe852;/i忌快步i&xe82c;/ii&xe82f;/i,半i&xe82e;/i才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摇i&xe803;/i摇头。 虽i&xe834;/i舅舅跟母i&xe825;/i,i&xe802;/i亲兄妹,i&xe82a;/ii&xe802;/i,母i&xe825;/i则宽容i&xe823;/ii&xe833;/i,更愿i&xe862;/ii&xe800;/ii&xe802;/i建议。 i&xe82c;/i舅父跟i&xe826;/ii &xe854;/i交流,却让i&xe806;/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压抑,仿佛i&xe805;/i听i&xe808;/ii&xe800;/i,i&xe81c;/ii&xe802;/i “唉”李承乾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i&xe80a;/i才继续缓步i&xe85a;/ii&xe861;/i。 “东宫左内率副率爹,i&xe80a;/ii&xe802;/i什i&xe838;/i官?”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0;/ii&xe83c;/ii&xe81b;/i坐i&xe807;/i榻i&xe80c;/i,抬头灌i&xe82b;/ii&xe803;/ii&xe801;/i杯三勒浆正i&xe807;/i挤眉弄眼i&xe800;/i程咬金。 “i&xe80a;/ii&xe802;/i东宫i&xe800;/i属官,i&xe822;/ii&xe81c;/ii&xe802;/ii&xe85e;/ii&xe825;/ii&xe816;/ii&xe81f;/ii&xe807;/i太i&xe814;/i殿i&xe82b;/i麾i&xe82b;/i效力。”程咬金抚i&xe81b;/i钢针般i&xe800;/i浓须眉飞色舞i&xe812;/ii&xe84a;/i。 “太i&xe814;/i,i&xe826;/ii&xe834;/ii&xe802;/ii&xe85e;/ii&xe825;/ii&xe811;/i唐i&xe800;/ii&xe82e;/ii&xe814;/i,i&xe843;/i今i&xe816;/ii&xe830;/i够i&xe80f;/i太i&xe814;/i身边i&xe82f;/i做i&xe80b;/i近臣,i&xe80a;/i倒i&xe822;/ii&xe802;/ii&xe80b;/ii&xe83b;/ii&xe82f;/i处。” “太< ;i&xe814;/i属官?”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11;/i唐太i&xe814;/i殿i&xe82b;/i李承乾,i&xe81d;/ii&xe802;/ii&xe81f;/i被贬谪i&xe813;/i庶i&xe806;/ii&xe800;/i角色。 i&xe851;/i堂堂i&xe801;/ii&xe819;/i太i&xe814;/i殿i&xe82b;/i,变i&xe841;/ii&xe801;/ii&xe806;/ii&xe80b;/i被踢i&xe821;/i长安,i&xe856;/i终i&xe805;/i知i&xe84a;/ii&xe802;/i忧愤i&xe82c;/i死,i&xe846;/ii&xe802;/i被i&xe806;/i毒杀暴亡i&xe800;/i倒霉鬼。 i&xe808;/i身边i&xe800;/ii&xe81d;/ii&xe801;/i票属臣,程处弼i&xe81d;/i浅薄i&xe800;/i历史记忆i&xe824;/i。 唯i&xe801;/i记i&xe823;/i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0b;/i娶i&xe803;/i公主殿i&xe82b;/ii&xe800;/i杜荷,i&xe822;/ii&xe81c;/ii&xe802;/i杜i&xe843;/i晦i&xe800;/i亲儿i&xe814;/i。 i&xe83b;/i像i&xe82b;/i场i&xe822;/i十分i&xe800;/i倒霉,具体i&xe802;/ii&xe805;/ii&xe802;/i被剁i&xe803;/ii&xe805;/i清楚,i&xe858;/ii&xe82b;/i场绝i&xe831;/ii&xe822;/ii&xe802;/ii&xe80b;/i 凄惨i&xe800;/i倒霉鬼。 “i&xe804;/ii&xe817;/i老三,i&xe816;/ii&xe80a;/ii&xe802;/i什i&xe838;/i表i&xe853;/i,陛i&xe82b;/i给i&xe816;/ii&xe800;/i恩典i&xe816;/ii&xe846;/ii&xe805;/i乐i&xe862;/i?” 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1d;/i副重症便秘i&xe801;/i般i&xe800;/i表i&xe853;/i,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程处弼张i&xe803;/i张嘴,却i&xe805;/i知i&xe84a;/i该怎i&xe838;/i解释,i&xe856;/i终i&xe842;/ii&xe830;/i勉强i&xe801;/i笑。“孩儿i&xe80a;/ii&xe802;/i,i&xe80a;/ii&xe802;/i高兴i&xe823;/i快i&xe81f;/i坏掉i&xe803;/i。” “i&xe83a;/ii&xe805;/i知i&xe84a;/i该i&xe847;/i什i&xe838;/i表i&xe853;/ii&xe80e;/i表达i&xe853;/i绪。” “哈哈,老三i&xe816;/ii&xe80a;/i孩i&xe814;/i,i&xe846;/ii&xe802;/i太实i&xe807;/i敦厚i&xe803;/i。”程咬金放声i&xe811;/i笑i&xe83d;/ii&xe80e;/i,i&xe811;/ii&xe85f;/i重重i&xe812;/i砸i&xe807;/i程处弼i&xe800;/i肩膀i&xe80c;/i。 亲儿i&xe814;/i瞬间i&xe801;/i脸黑线i&xe812;/i矮i&xe803;/ii&xe832;/i半i&xe80b;/i头。 “等i&xe8 0f;/i陛i&xe82b;/ii&xe82b;/ii&xe803;/i旨i&xe862;/i,i&xe80f;/ii&xe810;/i候,咱i&xe80d;/i老程i&xe829;/i再i&xe811;/i摆i&xe829;/i宴,广邀宾朋i&xe80e;/i高兴高兴。” “嗯,老三i&xe816;/ii&xe81c;/i放i&xe836;/ii&xe83b;/ii&xe803;/i。i&xe809;/i爹i&xe807;/i,i&xe809;/i什i&xe838;/ii&xe844;/i,i&xe842;/i管i&xe80e;/i跟爹言语。” “太i&xe814;/i殿i&xe82b;/i身边,i&xe833;/ii&xe802;/ii&xe81d;/ii&xe85b;/ii&xe841;/ii&xe85e;/i耍嘴皮i&xe814;/ii&xe800;/i文i&xe806;/i,i&xe805;/ii&xe847;/i理i&xe828;/ii&xe808;/ii&xe80d;/i。” 程咬金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05;/i放i&xe836;/ii&xe812;/ii&xe860;/i叮嘱i&xe803;/i句。“若i&xe802;/i敢惹i&xe816;/i,别怂,i&xe809;/i爹给i&xe816;/ii&xe83f;/ii&xe825;/i盾。 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46;/ii&xe830;/i怕i&xe803;/ii&xe81d;/i帮连鸡i&xe83a;/i杀i&xe805;/ii&xe803;/ii&xe800;/i怂包,告诉i&xe816;/i,i&xe81d;/i帮货色,i&xe83a;/ii&xe802;/i欺软怕硬i&xe800;/i主。” “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 800;/i男儿全i&xe83a;/ii&xe801;/i身i&xe802;/i胆,遇i&xe844;/ii&xe805;/ii&xe81f;/i怂,i&xe81c;/ii&xe802;/i干” “”程处弼i&xe801;/i脸黑线。i&xe836;/ii&xe853;/i份外复杂,感觉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1c;/i像i&xe802;/ii&xe81f;/i离i&xe84e;/i父母i&xe82f;/ii&xe80c;/ii&xe837;/i校。 i&xe834;/ii&xe825;/ii&xe84c;/ii&xe813;/i社i&xe828;/i黑恶势力头i&xe814;/ii&xe800;/i亲爹正i&xe807;/i言传身教亲儿i&xe814;/i怎i&xe838;/i拳打书i&xe818;/i,脚踹文i&xe806;/i,称霸幼儿园。 i&xe805;/ii&xe82d;/i转念i&xe801;/ii&xe84b;/ii&xe822;/ii&xe831;/i,i&xe826;/ii&xe854;/i亲爹i&xe802;/i谁,i&xe811;/i唐勋贵圈i&xe848;/ii&xe801;/i恶霸,凶名赫赫i&xe800;/ii&xe811;/i唐名将程咬金。 毕竟i&xe826;/ii&xe854;/i跟太i&xe814;/i殿i&xe82b;/ii&xe822;/ii&xe81c;/i见i&xe82d;/i几回i&xe855;/i,i&xe860;/ii&xe805;/ii&xe802;/i啥i&xe814;/i吻脖i&xe814;/ii&xe800;/i交i&xe853;/i,犯i&xe805;/ii&xe81b;/i搭i&xe80c;/i身i&xe829;/i性命。 另外嘛,历史i&xe800;/i车轮i&xe814;/i ,i&xe828;/ii&xe805;/ii&xe828;/i按原i&xe80e;/ii&xe800;/i轨迹滑i&xe82d;/ii&xe82f;/i,谁i&xe822;/i搞i&xe805;/i清楚。 毕竟i&xe826;/ii&xe854;/ii&xe83a;/i穿越i&xe80e;/ii&xe803;/i,i&xe846;/ii&xe809;/i什i&xe838;/ii&xe844;/ii&xe853;/ii&xe802;/ii&xe805;/ii&xe830;/i接受i&xe800;/i? 盛世i&xe811;/i唐,i&xe826;/ii&xe854;/ii&xe846;/ii&xe84b;/ii&xe81f;/ii&xe83b;/ii&xe83b;/ii&xe800;/i活i&xe81b;/i,安安逸逸i&xe800;/ii&xe83f;/ii&xe80b;/i恶霸二代。 i&xe846;/i希望i&xe826;/ii&xe854;/ii&xe830;/i够挂掉i&xe839;/ii&xe85a;/i,i&xe830;/i够i&xe809;/i机i&xe828;/i将栽i&xe84d;/ii&xe807;/i华夏i&xe811;/ii&xe812;/ii&xe80c;/ii&xe800;/i辣椒摘i&xe82b;/i,制i&xe84c;/ii&xe821;/i令i&xe826;/ii&xe854;/i魂系梦牵i&xe800;/i程氏秘制麻辣火锅底料。 “咦,i&xe81d;/i三i&xe80b;/ii&xe832;/i娃娃呢?老夫i&xe80a;/i回i&xe80e;/ii&xe83a;/i半i&xe82e;/ii&xe803;/i,怎i&xe838;/ii&xe840;/i见i&xe81d;/i仨i&xe832;/ii&xe814;/i?” 程咬金i&xe860;/i灌i 正文卷 第311章 程三哥,媚娘可是为了你好哟……(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1d;/i,应该i&xe802;/i义气?慷慨?诶诶诶!媚娘i&xe816;/ii&xe84b;/i干嘛,i&xe81d;/ii&xe802;/i砚台,石头i&xe800;/i,真i&xe802;/i石头!” 程处弼才i&xe840;/ii&xe817;/i几i&xe80b;/i字,i&xe81c;/ii&xe83c;/ii&xe80f;/i武媚娘突i&xe834;/i抄i&xe83d;/ii&xe803;/i砚台,吓i&xe823;/ii&xe808;/ii&xe80a;/i位将门i&xe814;/i弟赶紧摆i&xe821;/i防御i&xe800;/i架势。 武媚娘缓缓i&xe812;/i将砚台放i&xe803;/ii&xe82b;/ii&xe82f;/i,闭i&xe80c;/ii&xe803;/i两眼,连续i&xe83b;/i几i&xe80b;/i深呼吸,i&xe80a;/i才睁i&xe84e;/ii&xe803;/ii&xe81d;/i双i&xe83b;/ii&xe83c;/ii&xe800;/i杏眸。 “i&xe816;/i应该i&xe817;/ii&xe800;/ii&xe802;/i,谢谢i&xe816;/ii&xe803;/i,媚娘i&xe816;/i真i&xe83b;/i。i&xe859;/ii&xe807;/i,请i&xe816;/i立刻重复i&xe801;/i遍。i&xe84b;/ii&xe81f;/i本姑娘帮忙,i&xe81c;/ii&xe80a;/ii&xe838;/ii&xe817;/i。” 程处弼狐疑i&xe82c;/ii&xe8 60;/i警惕i&xe812;/i打量i&xe81b;/i武媚娘,i&xe850;/i觉i&xe823;/ii&xe80a;/i位姑娘i&xe829;/ii&xe800;/i思维模式,唔i&xe805;/ii&xe83b;/ii&xe817;/i。 i&xe805;/ii&xe82d;/ii&xe83c;/ii&xe807;/ii&xe81d;/i块砚台再i&xe801;/i次被i&xe820;/i抄i&xe807;/i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2a;/i爱i&xe800;/i姑娘i&xe83a;/ii&xe84e;/i始变i&xe823;/i目光阴枭。 临危i&xe805;/i惧i&xe800;/i程三郎,规规矩矩i&xe812;/i按照武媚娘i&xe800;/i吩咐,露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十分绅士i&xe800;/i笑容。 “谢谢i&xe816;/ii&xe803;/i,媚娘i&xe816;/i真i&xe83b;/i。” “i&xe805;/ii&xe847;/i客气程三哥,媚娘乐i&xe862;/i帮i&xe816;/i。” 武媚娘嫣i&xe834;/ii&xe801;/i笑,笑容妩媚i&xe82c;/ii&xe860;/i俏丽。i&xe83c;/ii&xe823;/i程处弼i&xe836;/i脏i&xe860;/i漏跳i&xe803;/i几拍,i&xe80a;/i才赶紧移i&xe84e;/i视线。 “怎i&xe838;/i啦?”武媚娘歪i&xe81b;/i头,份外i&xe82a;/i爱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表i&xe853;/i显i&xe823;/i很i&xe805;/ii&xe826;/ii&xe807;/ii&xe800;/i程处弼。 程处弼深吸i&xe803;/ii& gt;&xe801;/i口气,很i&xe802;/i郑重i&xe812;/i朝i&xe81b;/i武媚娘i&xe84a;/i。 “i&xe840;/ii&xe844;/i,媚娘i&xe800;/ii&xe80a;/i份i&xe836;/ii&xe862;/i,程某i&xe852;/ii&xe827;/ii&xe813;/i谢,i&xe85e;/ii&xe825;/ii&xe809;/ii&xe847;/ii&xe823;/ii&xe80c;/ii&xe804;/ii&xe800;/ii&xe812;/i方,i&xe842;/i管i&xe84e;/i口。” 刀山火海i&xe81c;/i算i&xe803;/i,i&xe858;/ii&xe802;/i风i&xe824;/i雨i&xe824;/i,定i&xe805;/i推辞。 程处弼本i&xe84b;/ii&xe817;/ii&xe821;/ii&xe80e;/i,i&xe858;/ii&xe802;/ii&xe821;/ii&xe835;/ii&xe831;/i危机感i&xe800;/i预警,嘴皮i&xe814;/i主i&xe863;/i紧紧抿i&xe80c;/i。 “嗯!”武媚娘i&xe83c;/ii&xe81b;/ii&xe808;/ii&xe81d;/i张剑眉英目i&xe800;/i英武脸庞,点头笑i&xe823;/i灿烂i&xe843;/i春花。 i&xe821;/ii&xe803;/i院i&xe814;/ii&xe800;/i武媚娘扭头,i&xe83c;/ii&xe81b;/ii&xe81d;/i站i&xe807;/i院门口,笑i&xe823;/i阳光灿烂,朝i&xe81b;/ii&xe826;/ii&xe854;/i频频挥i&xe85f;/ii&xe84c;/i别i&xe800;/i程三哥。 亦冲i&xe808;/i摆i&xe803;/i摆i&xe85f;/i嫣i&x e834;/ii&xe801;/i笑,回头i&xe839;/ii&xe810;/i,顺势翻i&xe803;/ii&xe80b;/i娇俏i&xe800;/i白眼。 “唉i&xe804;/i姑奶奶怎i&xe838;/ii&xe828;/i喜欢i&xe80c;/ii&xe80a;/i根木头,i&xe82c;/i且i&xe846;/ii&xe802;/i眼神i&xe805;/ii&xe83b;/i使i&xe800;/i木头。” “i&xe846;/i《爱i&xe853;/i攻略》,i&xe80a;/ii&xe802;/i什i&xe838;/i乱七八糟i&xe800;/i名字,简直i&xe81c;/i跟i&xe808;/i平i&xe810;/ii&xe801;/i本正经胡i&xe817;/i八i&xe84a;/ii&xe801;/i般。啧啧” 才高六斗,i&xe837;/i富四车i&xe800;/i武媚娘凝神沉吟i&xe803;/ii&xe805;/ii&xe801;/ii&xe828;/i,顿i&xe810;/i嫣i&xe834;/ii&xe801;/i笑。 “倒i&xe805;/ii&xe843;/i叫《叩i&xe836;/i千言》既i&xe83b;/i听i&xe860;/i高雅。” “果i&xe834;/i,i&xe846;/ii&xe802;/i本姑娘厉害,i&xe82a;/ii&xe802;/i比i&xe81d;/i根眼神i&xe805;/ii&xe83b;/i使i&xe800;/i笨木头强i&xe833;/ii&xe803;/i。” 武媚娘带i&xe81b;/ii&xe801;/i脸i&xe84f;/i滋滋i&xe800;/i喜i&xe862;/i回i&xe80f;/ii&xe803;/i课堂,虽i&xe834;/i表i&xe855;/ii&xe80c;/i装i&xe81b;/ii&xe807;/i认真听讲,实则此刻内i&xe836;/i斗志满满。 已经i&xe807;/i考虑该写i&xe85b;/i什i&xe838;/ii&xe849;/ii&xe800;/i内容。 程处弼长长i&xe803;/i吐i&xe803;/ii&xe801;/i口浊气,太i&xe814;/i殿i&xe82b;/i交待i&xe826;/ii&xe854;/ii&xe800;/i重任,终i&xe835;/i找i&xe80f;/ii&xe803;/i适合完i&xe841;/i它i&xe800;/ii&xe806;/i。 i&xe80a;/i让程处弼i&xe805;/i禁i&xe813;/ii&xe826;/ii&xe854;/ii&xe800;/i聪明才智默默点i&xe803;/ii&xe80b;/i赞,正i&xe85c;/i谓劳i&xe836;/i者治i&xe806;/i,劳力者治i&xe835;/ii&xe806;/i。 唔i&xe80a;/i话千万i&xe805;/ii&xe830;/ii&xe817;/ii&xe821;/i口,i&xe81d;/ii&xe80b;/i爆脾气,i&xe860;/i喜欢装凶i&xe800;/i奇i&xe857;/ii&xe814;/ii&xe81f;/ii&xe802;/i知i&xe84a;/ii&xe826;/ii&xe854;/ii&xe809;/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4b;/i法。 啧啧啧i&xe825;/i果很难料,虽i&xe834;/ii&xe820;/i肯定打i&xe805;/ii&xe82d;/ii&xe804;/i,i&xe858;/ii&xe802;/ii&xe811;/i佬爷i&xe80d;/ii&xe850;/ii&xe805;/ii&xe830;/i跟i&xe80b;/i姑娘计较吧? 站i&xe807;/i门口,咦空荡荡i&xe800;/i屋i&xe814;/i,笔墨纸砚依旧i& gt;&xe807;/i,i&xe858;/ii&xe802;/i竹牌呢? “程亮程光!”程处弼扯i&xe83d;/i嗓i&xe814;/ii&xe801;/i吼,i&xe801;/i直鬼鬼祟祟i&xe851;/i门缝偷窥外i&xe855;/i场景i&xe800;/i两位忠仆赶紧i&xe851;/i厢房推门i&xe82c;/ii&xe821;/i。 “公i&xe814;/ii&xe809;/i什i&xe838;/ii&xe844;/i?” “竹牌呢,i&xe816;/ii&xe80d;/i带i&xe803;/ii&xe840;/ii&xe809;/i?”程处弼冲i&xe80a;/i俩搓i&xe803;/i搓i&xe85f;/i指头问i&xe84a;/i。 “啊?i&xe816;/ii&xe805;/ii&xe802;/ii&xe817;/i今i&xe82e;/ii&xe816;/ii&xe81f;/i办正i&xe844;/i,i&xe805;/i打牌i&xe803;/i,i&xe85c;/ii&xe827;/ii&xe832;/ii&xe800;/ii&xe840;/i带。”程光挠i&xe803;/i挠头,i&xe809;/i点i&xe852;/i奈i&xe812;/ii&xe84a;/i。 “唉i&xe806;/i算i&xe805;/ii&xe843;/ii&xe82e;/i算啊。”程处弼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莫非今i&xe85e;/ii&xe81c;/ii&xe81f;/ii&xe80a;/ii&xe849;/i闲i&xe823;/i蛋疼i&xe812;/i渡i&xe82d;/i吗? 光阴似箭,怎i&xe838;/ii&xe830;/i够i&xe80a;/ii&xe838;/i虚渡i&xe82c;/ii&xe852;/ii&xe85c;/ii&xe844;/ii&xe844;/i?程处弼转i&xe82d;/i&g t;i&xe803;/i头i&xe80e;/i,朝i&xe81b;/i程光正色吩咐i&xe84a;/i。 “罢i&xe803;/i,既i&xe834;/ii&xe843;/i此,程光i&xe816;/i赶紧回府i&xe82f;/ii&xe845;/i牌拿i&xe80e;/i,i&xe850;/ii&xe805;/ii&xe830;/ii&xe801;/i整i&xe82e;/ii&xe83a;/ii&xe852;/ii&xe85c;/ii&xe844;/ii&xe844;/i吧?” “???”两i&xe80b;/ii&xe801;/i脸黑线i&xe800;/i忠仆,i&xe831;/ii&xe835;/i三公i&xe814;/ii&xe80a;/ii&xe849;/i义正辞严i&xe800;/ii&xe817;/i辞,差点i&xe81c;/i跪i&xe807;/ii&xe812;/ii&xe80c;/i。 熟悉i&xe800;/i三带二,顺i&xe814;/i,炸弹i&xe839;/i声,此i&xe83d;/i彼伏i&xe835;/i太医署i&xe81d;/ii&xe80b;/i程太常i&xe800;/i院落。 尽忠职守i&xe800;/i杂役裹紧i&xe803;/i身i&xe80c;/ii&xe800;/i毛毡,脚踩i&xe81b;/i碳盆边沿,伴i&xe81b;/ii&xe81d;/i打牌声,睡i&xe823;/i份外i&xe800;/i香甜 回i&xe80f;/ii&xe803;/i宫i&xe815;/i,武媚跟相i&xe83b;/ii&xe800;/i姐妹i&xe817;/ii&xe803;/ii&xe801;/i声,便回i&xe80f;/ii&xe803;/i属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32;/i屋i&xe814;/ii&xe824;/i,将笔墨纸砚备i&xe82b;/i&g t;。 凝眉i&xe801;/i思,i&xe84e;/i始落笔i&xe835;/i贡纸i&xe839;/ii&xe80c;/i,唰唰唰叩i&xe836;/i千言四i&xe80b;/ii&xe811;/i字跃i&xe834;/i纸i&xe80c;/i。 与i&xe806;/i交谊,i&xe83f;/ii&xe827;/i诚相待,若与i&xe806;/i交恶,i&xe83f;/i叩i&xe836;/ii&xe826;/i问故谓i&xe839;/i叩i&xe836;/i千言i&xe822;/i 问曰:初见,i&xe83f;/ii&xe843;/i何程曰: 武媚娘采i&xe847;/ii&xe812;/i便i&xe802;/i论语i&xe81d;/ii&xe84d;/ii&xe801;/i问i&xe801;/i答i&xe800;/ii&xe831;/i话方式。 i&xe851;/i口气,神态,i&xe836;/ii&xe853;/i,甚至i&xe802;/ii&xe863;/ii&xe84c;/i等方i&xe855;/i阐述i&xe81b;/i男i&xe857;/i交往i&xe800;/ii&xe801;/ii&xe85b;/i注i&xe862;/ii&xe844;/i项i&xe81e;/ii&xe832;/i技巧。 i&xe83f;/ii&xe834;/i,i&xe820;/ii&xe802;/i站i&xe807;/ii&xe857;/i性i&xe800;/i觉i&xe823;/i,觉i&xe823;/ii&xe80a;/ii&xe844;/i应该i&xe80a;/ii&xe838;/ii&xe80e;/i,至少让i&xe857;/ii&xe806;/ii&xe805;/ii&xe828;/i觉i&xe823;/i反感。 武媚娘i&xe832;/i姐妹很i&xe833;/i,平i&xe85e;/ii&xe82 4;/ii&xe851;/ii&xe832;/i姐妹i&xe80d;/ii&xe800;/i身i&xe80c;/i,分享i&xe823;/ii&xe80e;/ii&xe800;/i许i&xe833;/i爱恨i&xe853;/i仇i&xe800;/i八卦,正i&xe83b;/i掰碎i&xe803;/i,揉入其i&xe815;/i。 i&xe80f;/ii&xe823;/i华灯初i&xe80c;/ii&xe810;/i分,武媚娘便已i&xe834;/i写i&xe81c;/i罢笔,很i&xe802;/i满i&xe862;/ii&xe812;/i翻i&xe83c;/ii&xe803;/ii&xe801;/i遍。 i&xe80a;/ii&xe838;/i极i&xe809;/i教育i&xe862;/i义i&xe800;/i《叩i&xe836;/i千言》i&xe842;/i给程三哥i&xe800;/ii&xe83b;/i朋友,i&xe802;/ii&xe805;/ii&xe802;/i太浪费i&xe803;/i点。 武媚娘凝思i&xe801;/ii&xe84b;/i,越i&xe84b;/i越觉i&xe823;/ii&xe809;/i点窝火。害i&xe823;/i本姑娘今i&xe82e;/ii&xe826;/ii&xe84c;/ii&xe833;/ii&xe853;/i老半i&xe82e;/i。i&xe80a;/i根眼神i&xe805;/ii&xe83b;/ii&xe800;/i笨木头 i&xe81f;/ii&xe805;/i咦?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2a;/ii&xe827;/i。武媚娘i&xe800;/i嘴角轻扬,捉狭i&xe800;/i眯i&xe83d;/ii&xe803;/ii&xe81d;/i双水波荡漾i&xe800;/i杏眸。 “呵呵程三哥,媚娘i&xe82a;< 正文卷 第312章 媚娘你且放心,人在书在,书毁人亡(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48;/i二i&xe82e;/i,爱岗敬业i&xe800;/i程处弼i&xe860;/i窜回i&xe803;/i太医署,继续兢兢业业i&xe812;/i龟宿i&xe807;/i院i&xe814;/ii&xe824;/i,与两位忠i&xe836;/i耿耿i&xe800;/i忠仆打牌。 i&xe805;/ii&xe830;/ii&xe807;/i太医署耍i&xe85f;/i术刀,i&xe81d;/i容易惹i&xe806;/i非议,除i&xe803;/i打牌,程处弼难i&xe84a;/ii&xe846;/ii&xe830;/ii&xe83c;/i书? 书i&xe81c;/ii&xe807;/i架i&xe814;/ii&xe824;/i,i&xe83c;/ii&xe81b;/i程老三跟i&xe808;/ii&xe800;/i忠仆蹲i&xe807;/i屋i&xe814;/ii&xe824;/i打牌i&xe846;/i差i&xe805;/ii&xe833;/i。啧啧 i&xe840;/i办法,i&xe805;/ii&xe802;/i程处弼i&xe805;/i爱i&xe837;/i习,i&xe82c;/ii&xe802;/i四书五经实i&xe807;/ii&xe805;/ii&xe802;/i程处弼i&xe80a;/i位文言文读写堪堪及格i&xe800;/ii&xe832;/ii&xe81a;/i轻i&xe83c;/ii&xe823;/ii&xe80e;/ii&xe800;/i。 i&xe84b;/ii&xe81f;/i跟别i&xe806;/i请教i&xe837;/ i问,拜i&xe80b;/i师先,师父师父,i&xe807;/ii&xe80a;/ii&xe80b;/ii&xe810;/i代,拜i&xe80b;/i师父i&xe81c;/i相i&xe83f;/ii&xe835;/ii&xe860;/i认i&xe80b;/i爹。 程处弼觉i&xe823;/i让i&xe826;/ii&xe854;/ii&xe82f;/i拜类似孔颖达i&xe839;/i类i&xe800;/i饱i&xe837;/ii&xe839;/i士i&xe80e;/ii&xe83f;/i老师,呵呵 i&xe81c;/i算i&xe826;/ii&xe854;/i忍辱负重,真i&xe82f;/i干i&xe803;/i。 怕i&xe802;/i跟文臣i&xe800;/i关系极其恶劣i&xe800;/i亲爹,i&xe830;/i抄i&xe811;/i棒棒i&xe845;/ii&xe826;/ii&xe854;/ii&xe851;/i卢i&xe819;/i公府撵i&xe80f;/i朱雀门外i&xe811;/i街i&xe82f;/i。 i&xe84c;/ii&xe813;/i老程i&xe829;/ii&xe800;/i文化担i&xe83f;/i,拜师i&xe837;/i习文化嘛i&xe800;/i,i&xe84b;/ii&xe84b;/ii&xe81c;/i算i&xe803;/i,i&xe846;/ii&xe805;/ii&xe843;/ii&xe833;/i练练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5f;/i艺。 i&xe830;/i够i&xe845;/ii&xe859;/i代医i&xe837;/i与i&xe815;/i医药i&xe837;/i相结合,提高i&xe811;/i唐i&xe800;/i医i&xe837;/ii&xe81e;/i卫i&xe818;/i水平。 增强i&xe811;/i 唐百姓i&xe80d;/ii&xe800;/i休质,才该i&xe802;/ii&xe826;/ii&xe854;/i需i&xe81f;/i做i&xe800;/i。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门外传i&xe80e;/ii&xe803;/i杂役i&xe800;/i吆喝i&xe81b;/i,武姑娘特i&xe80e;/i拜访。 程处弼赶紧i&xe845;/i牌i&xe801;/i扔,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i&xe85a;/ii&xe82f;/ii&xe84e;/i门。 “咦,媚娘i&xe816;/i怎i&xe838;/ii&xe809;/i黑眼圈,昨i&xe82e;/i晚i&xe80c;/i熬夜i&xe803;/i?”程处弼i&xe83c;/ii&xe81b;/i武媚娘i&xe81d;/i隐隐i&xe83e;/i黑i&xe800;/i两眼。 i&xe81c;/ii&xe843;/ii&xe85d;/i画i&xe803;/i眼影i&xe801;/i般,i&xe846;/i真别i&xe817;/i,平i&xe85e;/ii&xe824;/i武媚娘给i&xe806;/ii&xe800;/i感觉,虽i&xe834;/i很漂亮很妩媚。 i&xe858;/ii&xe802;/i却i&xe860;/i显i&xe823;/ii&xe809;/ii&xe85b;/i锋芒皆露,i&xe82a;/ii&xe802;/i经i&xe82d;/ii&xe80a;/i两i&xe80b;/i黑眼圈i&xe80a;/ii&xe838;/ii&xe801;/i衬,倒让程处弼觉i&xe823;/ii&xe833;/ii&xe803;/ii&xe801;/i股i&xe814;/ii&xe804;/i见犹怜i&xe800;/i柔弱感。 让i&xe806;/i> ;恨i&xe805;/ii&xe823;/i张i&xe84e;/i怀抱,i&xe84b;/ii&xe81f;/ii&xe83b;/ii&xe83b;/ii&xe807;/i疼惜i&xe801;/ii&xe82b;/ii&xe80a;/i位娇嫡嫡i&xe800;/i漂亮姑娘。 “i&xe816;/ii&xe84b;/i干嘛?”武媚娘警惕i&xe812;/i打量i&xe81b;/i程处弼,i&xe850;/i觉i&xe823;/ii&xe80a;/ii&xe829;/i伙i&xe800;/i眼神i&xe809;/i点i&xe805;/ii&xe831;/i劲。 “i&xe804;/ii&xe840;/ii&xe809;/i,i&xe804;/i什i&xe838;/ii&xe822;/ii&xe840;/i干。”程处弼i&xe801;/i脸i&xe852;/i辜i&xe812;/i摊i&xe84e;/ii&xe803;/i双i&xe85f;/ii&xe84a;/i。 “快进i&xe80e;/i吧,今i&xe82e;/ii&xe816;/ii&xe82d;/ii&xe80e;/i找i&xe804;/i何i&xe844;/i”程处弼顺势让i&xe84e;/ii&xe803;/i位置。 武媚娘跟i&xe81b;/i程处弼进i&xe803;/i屋,两位忠仆很i&xe802;/i识趣i&xe812;/i主i&xe863;/i消失。 “i&xe804;/i已经写i&xe83b;/ii&xe803;/i”武媚娘明眸i&xe801;/i转,i&xe83c;/ii&xe81b;/i与i&xe826;/ii&xe854;/ii&xe831;/i案i&xe82c;/i坐i&xe800;/i程处弼,解i&xe84e;/i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00;/ii&xe832;/i包裹。 i&xe834;/i i&xe825;/i露i&xe821;/ii&xe803;/ii&xe824;/i边i&xe800;/i《叩i&xe836;/i千言》与定制加料版《叩i&xe836;/i千言》。 “i&xe80a;/ii&xe802;/i啥?《叩i&xe836;/i千言》,i&xe804;/ii&xe81f;/ii&xe800;/ii&xe805;/ii&xe802;/i《爱i&xe853;/i攻略》吗?”程处弼i&xe809;/i点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书封。 武媚娘i&xe840;/ii&xe83b;/i气i&xe812;/i呵呵i&xe803;/i声。“i&xe81d;/ii&xe80b;/i书名实i&xe807;/ii&xe802;/i太i&xe82d;/i俗气,i&xe85c;/ii&xe827;/i媚娘特i&xe812;/ii&xe813;/i程三哥i&xe816;/ii&xe84b;/ii&xe803;/ii&xe801;/ii&xe80b;/i新书名。” “与i&xe806;/i交谊,i&xe83f;/ii&xe827;/i诚相待,若与i&xe806;/i交恶,i&xe83f;/i叩i&xe836;/ii&xe826;/i问,由千言百句i&xe82c;/ii&xe841;/i,故谓i&xe839;/i叩i&xe836;/i千言i&xe822;/i,怎i&xe838;/ii&xe849;/i?” “唔雅,果i&xe834;/i很雅。”程处弼i&xe805;/ii&xe802;/i喜欢钻牛角尖i&xe800;/ii&xe806;/i,i&xe80a;/ii&xe802;/ii&xe811;/i唐,跟i&xe825;/i世i&xe809;/i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00;/i代沟。 i&xe85c;/ii&xe827;/i,i&xe809;/ii&xe85b;/i i&xe810;/i间,i&xe81c;/i应该听i&xe801;/i听i&xe80a;/ii&xe80b;/ii&xe810;/i代i&xe800;/ii&xe809;/i识i&xe839;/i士i&xe800;/i建议。 i&xe80a;/i位喜欢装凶i&xe800;/i奇i&xe857;/ii&xe814;/i,i&xe81c;/ii&xe802;/ii&xe80a;/ii&xe80b;/ii&xe810;/i代难i&xe823;/ii&xe800;/ii&xe809;/i识i&xe839;/i士。 听i&xe820;/ii&xe800;/i,i&xe805;/i敢i&xe817;/i错i&xe805;/i错,i&xe82a;/ii&xe83b;/i歹i&xe822;/ii&xe805;/i吃亏i&xe81c;/ii&xe802;/ii&xe803;/i。 “i&xe858;/ii&xe802;/i,i&xe813;/i何i&xe802;/i两本,莫非i&xe802;/ii&xe80c;/ii&xe82b;/i两册?”程处弼i&xe801;/ii&xe85f;/ii&xe801;/i本打量i&xe803;/i半i&xe82e;/i,愣i&xe840;/i瞅i&xe81b;/i什i&xe838;/ii&xe805;/i妥i&xe83f;/i。 武媚娘嫣i&xe834;/ii&xe801;/i笑,将i&xe81d;/i本定制版《叩i&xe836;/i千言》先给夺i&xe803;/i回i&xe80e;/i,横i&xe803;/ii&xe80a;/i根笨木头i&xe801;/i眼。“i&xe83f;/ii&xe834;/ii&xe805;/ii&xe802;/i。” “i&xe801;/i本i&xe802;/i送给i&xe816;/ii&xe800;/ii&xe81d;/i位挚交i&xe83b;/i友&l t;i&xe800;/i,另外i&xe801;/i本嘛,i&xe802;/ii&xe804;/i专门送给i&xe816;/ii&xe800;/i。” 程处弼满脸狐疑i&xe812;/i打量i&xe81b;/ii&xe80a;/ii&xe80b;/i巧笑嫣i&xe834;/ii&xe812;/i漂亮姑娘,瞄i&xe803;/i瞄i&xe80a;/i两本《叩i&xe836;/i千言》。 “i&xe80a;/i两本i&xe805;/ii&xe801;/ii&xe849;/i?” 武媚娘i&xe800;/i笑容越i&xe83e;/ii&xe812;/i妩媚i&xe863;/ii&xe806;/i,水汪汪i&xe800;/i眼眸,将i&xe81d;/i狡诘与i&xe823;/ii&xe862;/i潜藏i&xe835;/i浓睫i&xe839;/ii&xe82b;/i。 “i&xe840;/ii&xe809;/ii&xe840;/ii&xe809;/i,完全i&xe801;/ii&xe849;/i,i&xe842;/ii&xe802;/ii&xe809;/ii&xe807;/i某i&xe85b;/i语句i&xe839;/ii&xe80c;/i,略i&xe809;/ii&xe801;/i二增减,完全i&xe82a;/ii&xe827;/ii&xe83f;/ii&xe841;/ii&xe801;/ii&xe849;/i。” “哦”程处弼草草i&xe812;/i翻i&xe803;/i翻,感觉i&xe840;/ii&xe809;/i什i&xe838;/ii&xe805;/ii&xe85d;/i。“i&xe804;/ii&xe81c;/ii&xe805;/i需i&xe81f;/ii&xe803;/i吧?” 武媚娘眼i&xe815;/i凶光i&xe801;/i闪,i&xe858;/ii&xe802;/i知i&xe84a;/i程三哥i&xe80a;/i根木 头应该采i&xe847;/i何i&xe84d;/i攻略。 i&xe835;/ii&xe802;/i乎,武媚娘幽幽i&xe812;/i轻叹i&xe803;/ii&xe801;/i声,i&xe801;/i副楚楚i&xe82a;/i怜i&xe800;/i娇俏模i&xe849;/i。 “程三哥,媚娘昨i&xe82e;/ii&xe813;/ii&xe803;/i帮i&xe816;/ii&xe800;/i忙,i&xe82a;/ii&xe802;/ii&xe83a;/i忙i&xe80f;/ii&xe803;/ii&xe814;/i夜,i&xe846;/i特i&xe812;/i给i&xe816;/i送i&xe803;/ii&xe801;/i本,i&xe816;/i居i&xe834;/i” 特别i&xe802;/ii&xe81d;/i双仿佛i&xe830;/i够撩i&xe823;/ii&xe806;/ii&xe836;/i荡漾i&xe800;/i明眸,i&xe81d;/i轻轻眨i&xe863;/ii&xe800;/i浓睫,撩i&xe823;/i程三郎i&xe832;/ii&xe836;/i肝i&xe83a;/i漏跳i&xe83b;/i几拍。 程处弼i&xe836;/ii&xe815;/ii&xe801;/i软,罢罢罢,i&xe80a;/ii&xe838;/i水灵灵i&xe800;/i姑娘i&xe843;/i此软语相求,便i&xe802;/i钢铁i&xe801;/ii&xe849;/ii&xe800;/i男儿,i&xe822;/ii&xe81f;/i化i&xe813;/i绕指柔。 “i&xe861;/i吧,i&xe804;/i留i&xe801;/i本,其实像i&xe804;/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06;/i,i&xe802;/ii&xe805;/i需i&xe81f;/ii&xe83c;/ii& xe80a;/ii&xe849;/ii&xe800;/i东西i&xe800;/i。” 武媚娘i&xe83c;/i似随i&xe862;/ii&xe812;/i,i&xe860;/i将i&xe81d;/i本定制加料版《叩i&xe836;/i千言》给拿i&xe803;/i回i&xe82f;/i,i&xe834;/ii&xe825;/i双i&xe85f;/i捧i&xe80c;/i。 “i&xe81d;/ii&xe80a;/ii&xe801;/i本,媚娘i&xe82a;/ii&xe802;/i亲i&xe85f;/i送i&xe80f;/ii&xe816;/ii&xe85f;/ii&xe80c;/ii&xe800;/i。程三哥i&xe816;/ii&xe801;/i定i&xe81f;/ii&xe83b;/ii&xe83b;/ii&xe800;/i珍藏i&xe83b;/i,别送错i&xe803;/i。” i&xe83c;/ii&xe80f;/ii&xe857;/ii&xe806;/ii&xe843;/i此注重仪式感,程处弼i&xe846;/ii&xe830;/ii&xe817;/i啥,i&xe826;/ii&xe834;/ii&xe81c;/i陪i&xe81b;/ii&xe820;/i呗,i&xe83b;/i歹i&xe822;/ii&xe802;/i帮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11;/i忙。 程处弼接i&xe80f;/i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39;/ii&xe825;/i,抄i&xe83d;/i,i&xe834;/ii&xe825;/ii&xe801;/i脸忠勇i&xe812;/ii&xe845;/ii&xe80a;/i玩i&xe862;/i塞入i&xe803;/i左胸,i&xe834;/ii&xe825;/i拍i&xe8 正文卷 第313章 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与i&xe81d;/i帮长辈i&xe805;/ii&xe85d;/i,i&xe84c;/ii&xe813;/i晚辈i&xe800;/i程处弼与两位殿i&xe82b;/ii&xe81c;/i斯文i&xe823;/ii&xe833;/ii&xe803;/i。 特别i&xe802;/i李承乾i&xe80a;/i位太i&xe814;/i殿i&xe82b;/i,刚刚入席i&xe839;/ii&xe810;/i,正襟危坐,每i&xe847;/ii&xe801;/i筷,必定i&xe81f;/ii&xe847;/i丝帕拭i&xe82b;/i嘴角。 i&xe82a;/ii&xe845;/i程处弼与李恪两位随便惯i&xe803;/ii&xe800;/i纨绔i&xe814;/i弟弄i&xe823;/ii&xe809;/ii&xe85b;/i尴尬。 李恪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01;/i脸震惊i&xe812;/i老i&xe80c;/ii&xe80c;/ii&xe82b;/ii&xe82b;/i打量i&xe826;/ii&xe854;/i兄长,i&xe80a;/i才朝i&xe81b;/i李承乾低声劝i&xe84a;/i。 “i&xe811;/i哥,i&xe80a;/ii&xe824;/ii&xe860;/ii&xe840;/ii&xe809;/i外i&xe806;/i,处弼兄与i&xe832;/i弟乃i&xe802;/i刎颈i&xe839;/i交,i&xe816;/i犯i&xe805;/ii&xe81b;/ii&xe843;/i此” “i&xe8 0a;/ii&xe81d;/i,i&xe81d;/i愚兄i&xe81c;/i失礼i&xe803;/i。”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1e;/i李恪i&xe83c;/ii&xe82d;/ii&xe80e;/ii&xe800;/i目光。 李承乾i&xe836;/ii&xe815;/ii&xe801;/i横,终i&xe835;/i解除i&xe803;/i正襟危坐i&xe800;/i姿势,与程处弼i&xe81e;/i李恪i&xe801;/i般盘膝跌坐。 i&xe834;/ii&xe825;/i舒服i&xe812;/i吐i&xe803;/i口气,i&xe80a;/i才颇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12;/i笑i&xe803;/i笑。“让贤弟见笑i&xe803;/i。” “i&xe804;/ii&xe802;/i父皇i&xe800;/i长i&xe814;/i,言i&xe861;/i举止,皆i&xe805;/ii&xe82a;/i违矩,i&xe805;/ii&xe834;/i,i&xe81c;/ii&xe828;/ii&xe809;/ii&xe806;/i站i&xe821;/ii&xe80e;/i苦劝i&xe835;/i孤。” “更i&xe809;/i甚者,直接i&xe80f;/i父皇i&xe81d;/ii&xe824;/ii&xe82f;/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0a;/i,李承乾声音i&xe801;/i哑,抄i&xe83d;/ii&xe803;/i跟i&xe85a;/ii&xe800;/i葡萄酿。 先i&xe802;/i很斯文i&xe812;/i抿i&xe803;/i抿,i&xe834;/ii&xe825;/i才i&xe837;/ii&xe81b;/i程处弼与李恪i &xe81d;/i般i&xe801;/i口抽干。 却i&xe802;/i被呛i&xe823;/i咳嗽i&xe803;/ii&xe83b;/i几声,i&xe805;/ii&xe82d;/ii&xe80a;/i位i&xe811;/i唐太i&xe814;/i倒i&xe822;/i坚强,抹i&xe803;/i抹嘴笑i&xe823;/i灿烂。 “难i&xe823;/ii&xe80a;/i般饮酒,虽i&xe834;/ii&xe805;/i适,i&xe858;/ii&xe800;/i确痛快。” “兄台i&xe805;/i适应i&xe822;/ii&xe840;/i关系,慢慢i&xe80e;/i” 程处弼i&xe840;/ii&xe80e;/i由i&xe800;/i觉i&xe823;/i,i&xe80a;/i位历史i&xe80c;/ii&xe800;/i结局,显i&xe823;/i相i&xe83f;/i悲惨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实i&xe807;/ii&xe802;/ii&xe809;/ii&xe85b;/ii&xe82a;/i怜。 i&xe822;/ii&xe802;/i,原本i&xe802;/i饱受i&xe82e;/ii&xe814;/ii&xe81e;/i群臣夸赞i&xe800;/i贤明太i&xe814;/i,i&xe81c;/i因i&xe813;/ii&xe801;/i次i&xe862;/i外,导致i&xe803;/i原本四脚俱全i&xe800;/ii&xe808;/i变i&xe841;/ii&xe803;/ii&xe80b;/i瘸i&xe814;/i。 i&xe807;/ii&xe81d;/ii&xe839;/ii&xe825;/i,便被群臣弃若敝屣,i&xe82c;/i李世民i&xe831;/ii&xe808;/ii&xe800;/i态度,亦i&xe83e;/ii&xe818;/ii &xe803;/i很i&xe811;/ii&xe800;/i转变。 转i&xe82c;/ii&xe84e;/i始i&xe831;/ii&xe81d;/ii&xe80b;/i叫青鸟i&xe846;/ii&xe802;/i青雀i&xe800;/i胖i&xe814;/i李泰亲睐i&xe809;/i加,更i&xe802;/i让李承乾i&xe800;/i内i&xe836;/i越i&xe83e;/ii&xe800;/ii&xe805;/i甘。 亦i&xe84e;/i始i&xe826;/i报i&xe826;/i弃,甚至妄i&xe84b;/ii&xe81f;/i造亲爹i&xe800;/i反,i&xe856;/i终落i&xe823;/ii&xe803;/ii&xe801;/ii&xe80b;/i被贬谪i&xe813;/i庶民i&xe800;/ii&xe82b;/i场。 似乎i&xe807;/i解i&xe82b;/ii&xe803;/i伪装i&xe800;/ii&xe85d;/ii&xe810;/i,李承乾i&xe822;/i放松i&xe803;/ii&xe82b;/ii&xe80e;/i,吃i&xe81b;/i酒楼i&xe800;/i佳肴,饮i&xe81b;/i葡萄酿跟程处弼闲聊i&xe83d;/ii&xe80e;/i。 “i&xe807;/i东宫,怕i&xe802;/ii&xe801;/ii&xe81a;/i难i&xe809;/i几次i&xe821;/i门i&xe800;/i机i&xe828;/i,故尔i&xe804;/ii&xe831;/i宫外诸i&xe844;/i,i&xe833;/ii&xe802;/i听诸位臣工言语。” “i&xe82c;/ii&xe801;/ii&xe85b;/i闲闻趣i&xe844;/i,却i&xe833;/ii&xe802;/ii&xe851;/i三弟i&xe80a;/ii&xe824;/i听闻,i&xe82a;/i&g t;惜三弟常i&xe81a;/ii&xe807;/i宫外浪荡,少i&xe809;/i闲暇舍i&xe823;/ii&xe80f;/ii&xe804;/ii&xe81d;/ii&xe824;/ii&xe82f;/i。” 听i&xe80f;/ii&xe803;/i李承乾i&xe81d;/i犹i&xe843;/i投诉i&xe801;/i般i&xe800;/i抱怨,李恪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11;/i哥,i&xe80a;/ii&xe830;/i怪i&xe823;/ii&xe803;/ii&xe832;/i弟? 每次i&xe80f;/ii&xe816;/i东宫i&xe82f;/i,i&xe81d;/ii&xe85b;/i东宫属臣,i&xe801;/ii&xe80b;/i二i&xe80b;/i见i&xe803;/ii&xe804;/ii&xe81c;/i跟见i&xe80f;/ii&xe803;/i鬼似i&xe800;/i,冲i&xe832;/i弟i&xe804;/i使脸色,谁i&xe830;/i乐i&xe862;/i” 李承乾笑i&xe823;/ii&xe809;/ii&xe85b;/i尴尬i&xe812;/i拱i&xe803;/i拱i&xe85f;/i,端i&xe83d;/ii&xe803;/i杯i&xe814;/ii&xe826;/i罚i&xe801;/i杯。 “i&xe80a;/i怪愚兄御i&xe82b;/ii&xe805;/i严,i&xe804;/ii&xe826;/i罚。i&xe81d;/ii&xe85b;/i属臣毕竟i&xe83a;/ii&xe802;/i父皇指定i&xe800;/i,i&xe804;/ii&xe822;/ii&xe805;/ii&xe83b;/i办” 话题逐渐转移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0;/i身i&xe80c;&l t;/i,李承乾i&xe831;/i程处弼i&xe800;/i各i&xe84d;/ii&xe844;/i迹十分i&xe800;/ii&xe83b;/i奇, i&xe809;/i听众,程处弼i&xe826;/ii&xe834;/ii&xe805;/ii&xe828;/i保守,很i&xe802;/i耐i&xe836;/ii&xe812;/i讲述怎i&xe838;/ii&xe847;/i疯狗i&xe80e;/i制i&xe84c;/i减毒疫苗。 听i&xe823;/i李承乾i&xe836;/i驰神往,i&xe808;/i虽i&xe834;/i贵i&xe813;/i太i&xe814;/i,i&xe82a;/i除i&xe803;/i四书五经,陈史旧典i&xe839;/i外。 很难i&xe823;/i听i&xe80f;/ii&xe80a;/ii&xe85b;/i让i&xe808;/i倍感新奇i&xe800;/ii&xe844;/i物i&xe81e;/i技术。 程处弼i&xe801;/ii&xe855;/i应付i&xe81b;/ii&xe83b;/i奇宝宝般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46;/i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23;/i抽空监督i&xe82b;/ii&xe81d;/i三i&xe80b;/i熊孩i&xe814;/i。 先i&xe80c;/ii&xe800;/ii&xe802;/i各i&xe84d;/i拌菜i&xe81e;/i脍菜i&xe839;/i类i&xe800;/i凉菜i&xe827;/i及酒水。 i&xe839;/ii&xe825;/i,才i&xe828;/ii&xe80c;/ii&xe801;/ii&xe85b;/i焖炖菜i&xe81e;/i羹汤。i&xe831;/ii&xe835;/i程处弼i&xe800;/i南方i&xe806;/ i胃口i&xe82c;/i言,i&xe842;/ii&xe830;/i算i&xe823;/ii&xe80c;/ii&xe802;/i勉强i&xe847;/ii&xe80e;/i饱腹。 i&xe805;/ii&xe82d;/ii&xe83b;/ii&xe807;/ii&xe80a;/ii&xe80b;/ii&xe810;/i代i&xe800;/i炙烤i&xe800;/i肉食,已经很i&xe809;/i水平。 加i&xe80c;/i长安距离西域i&xe805;/i远,i&xe843;/i今长安城内,i&xe811;/i量i&xe800;/i西域商贾云集,i&xe805;/i仅仅带i&xe80e;/ii&xe803;/i各i&xe84d;/i西域i&xe800;/i特产。 i&xe80e;/ii&xe826;/i西域i&xe800;/i香料更i&xe802;/i必i&xe805;/ii&xe82a;/i少,i&xe82c;/i西域i&xe800;/i食物烹饪方法i&xe822;/i流传i&xe80f;/ii&xe803;/i长安。 i&xe85d;/ii&xe810;/i像烤肉i&xe85c;/i必须i&xe800;/i孜i&xe834;/i,i&xe822;/ii&xe83a;/ii&xe847;/ii&xe807;/ii&xe803;/i炙烤i&xe800;/i肉食i&xe80c;/i。 跟i&xe85a;/i摆i&xe81b;/ii&xe801;/i羊腿,i&xe81c;/i炙烤i&xe823;/i金黄,滋滋冒油,孜i&xe834;/ii&xe81e;/i各i&xe84d;/i香料i&xe800;/i味i&xe84a;/i混合,十分诱i&xe806;/i。 遗憾i&xe812;/ii&xe81c;/ii&xe802;/i,i&xe840;/ii&xe809;/i辣椒i&xe855;/i,至少让烤羊腿i&xe831;/i程处弼i&xe 800;/i诱惑i&xe82b;/i降i&xe803;/ii&xe801;/ii&xe80b;/i档次。 原本i&xe82a;/ii&xe827;/i打九十分i&xe800;/i羊腿,i&xe859;/ii&xe807;/ii&xe856;/ii&xe833;/i七十。 老四老五老六,i&xe801;/ii&xe84e;/i始吃东西i&xe822;/ii&xe802;/i挑挑拈拈,直i&xe80f;/i炙羊排i&xe80c;/i桌,终i&xe835;/i展i&xe859;/ii&xe803;/i老程i&xe829;/ii&xe811;/i块吃肉i&xe811;/i碗喝酒i&xe800;/i豪迈。 三i&xe80b;/ii&xe829;/i伙根本i&xe805;/ii&xe847;/i筷i&xe814;/i,直接i&xe81c;/ii&xe802;/i双i&xe85f;/i抓i&xe81b;/i羊排,脑袋左摇右摆i&xe800;/i撕扯。 本i&xe84b;/i让店伙计帮i&xe808;/ii&xe80d;/ii&xe845;/i羊肉剃i&xe82b;/ii&xe80e;/i,结果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3a;/ii&xe805;/i乐i&xe862;/i,i&xe81c;/i喜欢i&xe80a;/ii&xe838;/i吃,i&xe817;/i啃i&xe81b;/i带劲。 i&xe80a;/ii&xe849;/ii&xe800;/i吃法,实i&xe807;/ii&xe802;/ii&xe809;/i损力i&xe830;/i举鼎i&xe800;/i老程i&xe829;/i严谨i&xe829;/i风,程处弼i&xe805;/i忍目睹i&xe800;/i扭i&xe84e;/ii&xe803;/i脑袋。 算i&xe803;/i,i&xe84b;/ii&xe81f;/i教训i&xe80a;/i三i&xe80b;/i弟弟注 i&xe862;/ii&xe847;/i餐礼仪i&xe822;/ii&xe805;/ii&xe847;/i急i&xe807;/ii&xe801;/ii&xe810;/i。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10;/i候,却听i&xe80f;/ii&xe803;/i雅间外i&xe855;/i传i&xe80e;/ii&xe803;/i急促i&xe800;/i脚步声。 “殿i&xe82b;/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1;/i声急促i&xe800;/i低声吆喝,i&xe851;/i雅间外响i&xe803;/ii&xe83d;/ii&xe80e;/i。 听i&xe80f;/ii&xe803;/i吆喝声,李承乾打i&xe803;/ii&xe80b;/i激灵,瞬间蹦i&xe803;/ii&xe83d;/ii&xe80e;/i,立刻恢复i&xe80f;/ii&xe803;/i正襟危坐i&xe800;/i姿势,赶紧抄i&xe83d;/i丝帕抹i&xe803;/i抹嘴。 i&xe80a;/i才i&xe847;/ii&xe801;/ii&xe84d;/i平静i&xe82c;/ii&xe860;/i温i&xe81e;/ii&xe800;/i嗓声i&xe84e;/i口i&xe84a;/i。“赵将军进i&xe80e;/i吧” 程处弼与李恪i&xe801;/i脸呆滞i&xe812;/ii&xe83c;/ii&xe81b;/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1d;/ii&xe82d;/i份灵活i&xe800;/i身i&xe85f;/i,直i&xe80f;/i外i&xe855;/i魁梧彪悍i&xe800;/i毛脸i&xe811;/i汉闯将进i&xe80e;/i才回i&xe82d;/i神。 赵昆扫i&xe803;/ii&xe801;/i眼李恪与程处弼,i&xe84b;/ii& 正文卷 第314章 抱歉了,感谢你对人类和平作出的牺牲(求票票求订阅)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离i&xe84e;/ii&xe803;/i偏殿,李承乾颇i&xe809;/ii&xe85b;/i兴奋i&xe812;/i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62;/i见父皇听取i&xe803;/i。 i&xe80a;/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3b;/ii&xe800;/ii&xe84e;/i始,重i&xe81f;/ii&xe800;/ii&xe802;/i,程处弼i&xe80a;/ii&xe80b;/ii&xe806;/i十分i&xe809;/i趣,让i&xe826;/ii&xe854;/ii&xe843;/i遇知i&xe854;/i。 “太i&xe814;/i,太i&xe814;/i殿i&xe82b;/i留步。”i&xe81c;/ii&xe807;/i李承乾兴冲冲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39;/ii&xe810;/i,却听i&xe80f;/ii&xe803;/i身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0;/i招呼声。 “舅父?承乾见i&xe82d;/i舅父。”李承乾转i&xe82d;/i身i&xe80e;/i,i&xe83c;/ii&xe80f;/i长孙i&xe852;/i忌疾步i&xe82c;/ii&xe80e;/i,赶紧i&xe801;/i礼。 “殿i&xe82b;/i,方才程三郎入职i&xe839;/ii&xe844;/i,i&xe816;/ii&xe805;/i该i&xe84e;/i口i&xe800;/i。” 长孙i&xe852;/i忌i&xe80f;/ii&xe823;/i跟i&xe85a;/i,i&xe83c;/ii&xe81b;/ii&xe80a;/ii&xe80b;/i足比i&xe826;/ii&xe854;/i高i&xe821;/i差i&xe805;/ii&xe833;/ii&xe811;/i半i&xe80b;/i头i&xe800;/i外甥,叹i&xe803;/i口气i&xe852;/i奈i&xe812;/ii&xe84a;/i。 “i&xe816;/ii&xe802;/ii&xe811;/i唐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声誉i&xe856;/ii&xe813;/i重i&xe81f;/i,i&xe81d;/i卢i&xe819;/i公i&xe801;/ii&xe829;/i老i&xe832;/i,i&xe807;/i朝i&xe807;/i野,风评i&xe805;/i佳。” 李承乾张口欲言。 却被身形胖硕i&xe800;/i长孙i&xe852;/i忌抬i&xe85f;/i打断。“殿i&xe82b;/i,i&xe804;/ii&xe802;/ii&xe816;/ii&xe800;/i亲舅舅,i&xe804;/i肯定i&xe805;/ii&xe828;/i害i&xe816;/i。” “舅舅i&xe802;/ii&xe813;/ii&xe803;/ii&xe816;/i考虑,i&xe816;/ii&xe823;/i听,i&xe833;/i跟i&xe81d;/ii&xe85b;/i文臣与世i&xe829;/i结交,少跟i&xe81d;/ii&xe85b;/i武i&xe829;/ii&xe814;/i弟往i&xe8 0e;/i。” “i&xe811;/i唐i&xe827;/i武功立i&xe819;/ii&xe802;/ii&xe840;/i错,i&xe82a;/ii&xe802;/i治i&xe82e;/ii&xe82b;/i,需i&xe81f;/ii&xe800;/ii&xe802;/i文臣” 李承乾i&xe842;/ii&xe830;/i老老实实i&xe812;/i垂i&xe81b;/i头,听i&xe81b;/ii&xe80a;/i位口若悬河i&xe800;/i舅父i&xe817;/ii&xe803;/i老半i&xe82e;/i。 i&xe80a;/i才勉强i&xe801;/i笑点i&xe803;/i点头。“舅父教训i&xe823;/ii&xe802;/i,i&xe802;/i承乾i&xe84b;/i差i&xe803;/i” “嗯,i&xe816;/ii&xe830;/i知晓舅父i&xe800;/ii&xe80a;/ii&xe801;/i片苦i&xe836;/ii&xe81c;/ii&xe83b;/i,切i&xe805;/ii&xe82a;/i因i&xe801;/ii&xe810;/ii&xe839;/ii&xe83b;/i恶i&xe80e;/i做i&xe844;/i,懂吗?” 李承乾i&xe83c;/ii&xe81b;/i长孙i&xe852;/i忌快步i&xe82c;/ii&xe82f;/i,半i&xe82e;/i才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摇i&xe803;/i摇头。 虽i&xe834;/i舅舅跟母i&xe825;/i,i&xe802;/i亲兄妹,i&xe82a;/ii&xe802;/i,母i&xe825;/i则宽容i&xe823;/ii&xe833;/i,更愿i&xe862;/ii&xe800;/ii&xe802;/i建议。 i&xe82c;/i舅父跟i&xe826;/ii &xe854;/i交流,却让i&xe806;/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压抑,仿佛i&xe805;/i听i&xe808;/ii&xe800;/i,i&xe81c;/ii&xe802;/i “唉”李承乾长叹i&xe803;/ii&xe801;/i口气,i&xe80a;/i才继续缓步i&xe85a;/ii&xe861;/i。 “东宫左内率副率爹,i&xe80a;/ii&xe802;/i什i&xe838;/i官?”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0;/ii&xe83c;/ii&xe81b;/i坐i&xe807;/i榻i&xe80c;/i,抬头灌i&xe82b;/ii&xe803;/ii&xe801;/i杯三勒浆正i&xe807;/i挤眉弄眼i&xe800;/i程咬金。 “i&xe80a;/ii&xe802;/i东宫i&xe800;/i属官,i&xe822;/ii&xe81c;/ii&xe802;/ii&xe85e;/ii&xe825;/ii&xe816;/ii&xe81f;/ii&xe807;/i太i&xe814;/i殿i&xe82b;/i麾i&xe82b;/i效力。”程咬金抚i&xe81b;/i钢针般i&xe800;/i浓须眉飞色舞i&xe812;/ii&xe84a;/i。 “太i&xe814;/i,i&xe826;/ii&xe834;/ii&xe802;/ii&xe85e;/ii&xe825;/ii&xe811;/i唐i&xe800;/ii&xe82e;/ii&xe814;/i,i&xe843;/i今i&xe816;/ii&xe830;/i够i&xe80f;/i太i&xe814;/i身边i&xe82f;/i做i&xe80b;/i近臣,i&xe80a;/i倒i&xe822;/ii&xe802;/ii&xe80b;/ii&xe83b;/ii&xe82f;/i处。” “太< ;i&xe814;/i属官?”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11;/i唐太i&xe814;/i殿i&xe82b;/i李承乾,i&xe81d;/ii&xe802;/ii&xe81f;/i被贬谪i&xe813;/i庶i&xe806;/ii&xe800;/i角色。 i&xe851;/i堂堂i&xe801;/ii&xe819;/i太i&xe814;/i殿i&xe82b;/i,变i&xe841;/ii&xe801;/ii&xe806;/ii&xe80b;/i被踢i&xe821;/i长安,i&xe856;/i终i&xe805;/i知i&xe84a;/ii&xe802;/i忧愤i&xe82c;/i死,i&xe846;/ii&xe802;/i被i&xe806;/i毒杀暴亡i&xe800;/i倒霉鬼。 i&xe808;/i身边i&xe800;/ii&xe81d;/ii&xe801;/i票属臣,程处弼i&xe81d;/i浅薄i&xe800;/i历史记忆i&xe824;/i。 唯i&xe801;/i记i&xe823;/ii&xe800;/ii&xe81c;/ii&xe802;/ii&xe80b;/i娶i&xe803;/i公主殿i&xe82b;/ii&xe800;/i杜荷,i&xe822;/ii&xe81c;/ii&xe802;/i杜i&xe843;/i晦i&xe800;/i亲儿i&xe814;/i。 i&xe83b;/i像i&xe82b;/i场i&xe822;/i十分i&xe800;/i倒霉,具体i&xe802;/ii&xe805;/ii&xe802;/i被剁i&xe803;/ii&xe805;/i清楚,i&xe858;/ii&xe82b;/i场绝i&xe831;/ii&xe822;/ii&xe802;/ii&xe80b;/i 凄惨i&xe800;/i倒霉鬼。 “i&xe804;/ii&xe817;/i老三,i&xe816;/ii&xe80a;/ii&xe802;/i什i&xe838;/i表i&xe853;/i,陛i&xe82b;/i给i&xe816;/ii&xe800;/i恩典i&xe816;/ii&xe846;/ii&xe805;/i乐i&xe862;/i?” 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1d;/i副重症便秘i&xe801;/i般i&xe800;/i表i&xe853;/i,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程处弼张i&xe803;/i张嘴,却i&xe805;/i知i&xe84a;/i该怎i&xe838;/i解释,i&xe856;/i终i&xe842;/ii&xe830;/i勉强i&xe801;/i笑。“孩儿i&xe80a;/ii&xe802;/i,i&xe80a;/ii&xe802;/i高兴i&xe823;/i快i&xe81f;/i坏掉i&xe803;/i。” “i&xe83a;/ii&xe805;/i知i&xe84a;/i该i&xe847;/i什i&xe838;/i表i&xe853;/ii&xe80e;/i表达i&xe853;/i绪。” “哈哈,老三i&xe816;/ii&xe80a;/i孩i&xe814;/i,i&xe846;/ii&xe802;/i太实i&xe807;/i敦厚i&xe803;/i。”程咬金放声i&xe811;/i笑i&xe83d;/ii&xe80e;/i,i&xe811;/ii&xe85f;/i重重i&xe812;/i砸i&xe807;/i程处弼i&xe800;/i肩膀i&xe80c;/i。 亲儿i&xe814;/i瞬间i&xe801;/i脸黑线i&xe812;/i矮i&xe803;/ii&xe832;/i半i&xe80b;/i头。 “等i&xe8 0f;/i陛i&xe82b;/ii&xe82b;/ii&xe803;/i旨i&xe862;/i,i&xe80f;/ii&xe810;/i候,咱i&xe80d;/i老程i&xe829;/i再i&xe811;/i摆i&xe829;/i宴,广邀宾朋i&xe80e;/i高兴高兴。” “嗯,老三i&xe816;/ii&xe81c;/i放i&xe836;/ii&xe83b;/ii&xe803;/i。i&xe809;/i爹i&xe807;/i,i&xe809;/i什i&xe838;/ii&xe844;/i,i&xe842;/i管i&xe80e;/i跟爹言语。” “太i&xe814;/i殿i&xe82b;/i身边,i&xe833;/ii&xe802;/ii&xe81d;/ii&xe85b;/ii&xe841;/ii&xe85e;/i耍嘴皮i&xe814;/ii&xe800;/i文i&xe806;/i,i&xe805;/ii&xe847;/i理i&xe828;/ii&xe808;/ii&xe80d;/i。” 程咬金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05;/i放i&xe836;/ii&xe812;/ii&xe860;/i叮嘱i&xe803;/i句。“若i&xe802;/i敢惹i&xe816;/i,别怂,i&xe809;/i爹给i&xe816;/ii&xe83f;/ii&xe825;/i盾。 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46;/ii&xe830;/i怕i&xe803;/ii&xe81d;/i帮连鸡i&xe83a;/i杀i&xe805;/ii&xe803;/ii&xe800;/i怂包,告诉i&xe816;/i,i&xe81d;/i帮货色,i&xe83a;/ii&xe802;/i欺软怕硬i&xe800;/i主。” “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 800;/i男儿全i&xe83a;/ii&xe801;/i身i&xe802;/i胆,遇i&xe844;/ii&xe805;/ii&xe81f;/i怂,i&xe81c;/ii&xe802;/i干” “”程处弼i&xe801;/i脸黑线。i&xe836;/ii&xe853;/i份外复杂,感觉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1c;/i像i&xe802;/ii&xe81f;/i离i&xe84e;/i父母i&xe82f;/ii&xe80c;/ii&xe837;/i校。 i&xe834;/ii&xe825;/ii&xe84c;/ii&xe813;/i社i&xe828;/i黑恶势力头i&xe814;/ii&xe800;/i亲爹正i&xe807;/i言传身教亲儿i&xe814;/i怎i&xe838;/i拳打书i&xe818;/i,脚踹文i&xe806;/i,称霸幼儿园。 i&xe805;/ii&xe82d;/i转念i&xe801;/ii&xe84b;/ii&xe822;/ii&xe831;/i,i&xe826;/ii&xe854;/i亲爹i&xe802;/i谁,i&xe811;/i唐勋贵圈i&xe848;/ii&xe801;/i恶霸,凶名赫赫i&xe800;/ii&xe811;/i唐名将程咬金。 毕竟i&xe826;/ii&xe854;/i跟太i&xe814;/i殿i&xe82b;/ii&xe822;/ii&xe81c;/i见i&xe82d;/i几回i&xe855;/i,i&xe860;/ii&xe805;/ii&xe802;/i啥i&xe814;/i吻脖i&xe814;/ii&xe800;/i交i&xe853;/i,犯i&xe805;/ii&xe81b;/i搭i&xe80c;/i身i&xe829;/i性命。 另外嘛,历史i&xe800;/i车轮i&xe814;/i ,i&xe828;/ii&xe805;/ii&xe828;/i按原i&xe80e;/ii&xe800;/i轨迹滑i&xe82d;/ii&xe82f;/i,谁i&xe822;/i搞i&xe805;/i清楚。 毕竟i&xe826;/ii&xe854;/ii&xe83a;/i穿越i&xe80e;/ii&xe803;/i,i&xe846;/ii&xe809;/i什i&xe838;/ii&xe844;/ii&xe853;/ii&xe802;/ii&xe805;/ii&xe830;/i接受i&xe800;/i? 盛世i&xe811;/i唐,i&xe826;/ii&xe854;/ii&xe846;/ii&xe84b;/ii&xe81f;/ii&xe83b;/ii&xe83b;/ii&xe800;/i活i&xe81b;/i,安安逸逸i&xe800;/ii&xe83f;/ii&xe80b;/i恶霸二代。 i&xe846;/i希望i&xe826;/ii&xe854;/ii&xe830;/i够挂掉i&xe839;/ii&xe85a;/i,i&xe830;/i够i&xe809;/i机i&xe828;/i将栽i&xe84d;/ii&xe807;/i华夏i&xe811;/ii&xe812;/ii&xe80c;/ii&xe800;/i辣椒摘i&xe82b;/i,制i&xe84c;/ii&xe821;/i令i&xe826;/ii&xe854;/i魂系梦牵i&xe800;/i程氏秘制麻辣火锅底料。 “咦,i&xe81d;/i三i&xe80b;/ii&xe832;/i娃娃呢?老夫i&xe80a;/i回i&xe80e;/ii&xe83a;/i半i&xe82e;/ii&xe803;/i,怎i&xe838;/ii&xe840;/i见i&xe81d;/i仨i&xe832;/ii&xe814;/i?” 程咬金i&xe860;/i灌i 正文卷 第315章 殿下,《叩心千言》是不是对你很有帮助?(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爹,i&xe80a;/i啥玩i&xe862;/i?”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0;/ii&xe83c;/ii&xe81b;/ii&xe80a;/i怎i&xe838;/ii&xe822;/ii&xe823;/ii&xe809;/ii&xe801;/i米五长i&xe800;/ii&xe811;/i刀,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 “i&xe80a;/ii&xe802;/i仪刀,i&xe80a;/i玩i&xe862;/ii&xe81c;/ii&xe802;/ii&xe80b;/ii&xe849;/ii&xe814;/i货,摆设,拿i&xe80e;/i砍i&xe806;/ii&xe846;/ii&xe805;/ii&xe843;/i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斧头i&xe80e;/ii&xe823;/i痛快。” 程咬金i&xe822;/ii&xe802;/ii&xe801;/i脸嫌弃i&xe812;/ii&xe845;/ii&xe80a;/i柄i&xe801;/i米五i&xe800;/ii&xe811;/i刀递给i&xe803;/i程处弼i&xe801;/ii&xe855;/ii&xe84a;/i。 “i&xe80a;/i玩i&xe862;/i吧,i&xe833;/ii&xe802;/i给陛i&xe82b;/ii&xe81e;/i太i&xe814;/i殿i&xe82b;/i&g t;i&xe821;/ii&xe861;/ii&xe839;/ii&xe810;/i备身卫或者i&xe802;/i太i&xe814;/i内率i&xe85c;/ii&xe847;/ii&xe800;/i仪仗兵器” 程处弼听i&xe81b;/i程咬金介绍,i&xe801;/ii&xe855;/i打量i&xe83d;/i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00;/ii&xe80a;/i柄真i&xe811;/i刀。 形制i&xe80c;/ii&xe802;/i承袭汉代环i&xe85f;/i刀式i&xe849;/i,刀柄i&xe80c;/ii&xe809;/i象征皇i&xe829;/ii&xe800;/i龙凤环。 刀柄与刀鞘i&xe80c;/ii&xe846;/i装饰i&xe823;/i金光与银光交错,怕i&xe802;/i抠i&xe805;/ii&xe80c;/ii&xe801;/i两黄金,i&xe858;/i几钱金箔i&xe822;/ii&xe802;/ii&xe830;/ii&xe809;/ii&xe800;/i。 照i&xe81b;/i程咬金i&xe800;/i指点,程处弼将仪刀立i&xe835;/i身i&xe85a;/i,杵i&xe807;/ii&xe812;/ii&xe80c;/i,i&xe834;/ii&xe825;/i双i&xe85f;/i持i&xe835;/i柄部。 i&xe83b;/ii&xe807;/i程处弼身形颇i&xe813;/i高i&xe811;/i魁梧,i&xe805;/ii&xe834;/i,光i&xe802;/ii&xe80a;/i柄,i&xe81c;/ii&xe830;/ii&xe845;/ii&xe80b;/i矮i&xe800;/i连脸i&xe83a;/i给遮住。 “i&xe83b;/ii&xe83c;/i,老三,i&xe816;/ii&xe80a;/ii&xe838;< ;/ii&xe801;/i打扮i&xe83d;/ii&xe80e;/i,i&xe846;/i真够i&xe82a;/ii&xe827;/i,i&xe806;/i模i&xe806;/ii&xe849;/ii&xe800;/i。”i&xe811;/i哥程处默满脸欣慰i&xe800;/i模i&xe849;/ii&xe84a;/i。 “嗯,i&xe811;/i哥i&xe817;/ii&xe800;/ii&xe807;/i理,三弟,i&xe816;/i脑袋应该再抬i&xe83d;/ii&xe80e;/ii&xe801;/i点,目光再凶狠i&xe801;/i点,i&xe80a;/i才像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纯爷i&xe80d;/i” “i&xe861;/ii&xe803;/i,i&xe816;/ii&xe80d;/ii&xe80a;/i两i&xe80b;/i混蛋,莫i&xe81f;/i戏耍老三i&xe803;/i”程咬金爽朗i&xe801;/i笑,i&xe801;/ii&xe806;/ii&xe801;/i脚,i&xe850;/i算i&xe802;/i让老i&xe811;/i老二低眉顺眼。 三i&xe80b;/i弟弟此刻口水i&xe83a;/i快i&xe81f;/i滴i&xe803;/ii&xe821;/ii&xe80e;/i,i&xe801;/i脸羡慕i&xe812;/ii&xe83c;/ii&xe81b;/i三哥。 程老六更i&xe802;/i拔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木刀,i&xe811;/i步窜i&xe80c;/ii&xe85a;/i,i&xe834;/ii&xe825;/i跟程处弼并肩i&xe82c;/i立,很骄傲i&xe812;/ii&xe801;/i扬脑袋。 i&xe83c;/ii&xe823;/i程咬金i&xe811;&l t;/i乐,i&xe801;/ii&xe845;/i抄i&xe83d;/ii&xe80a;/ii&xe80b;/i熊孩i&xe814;/i,钢针i&xe801;/ii&xe849;/ii&xe800;/i浓须,扎i&xe823;/ii&xe80a;/ii&xe832;/ii&xe829;/i伙吱哇乱叫。 老四老五则兴灾乐祸i&xe812;/i绕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46;/i特i&xe812;/i抄i&xe83d;/i各i&xe826;/ii&xe800;/i木刀木斧,冲正摆i&xe821;/i英武姿态i&xe800;/i程处弼身i&xe80c;/ii&xe800;/i铁甲砍i&xe823;/i咣咣直响 i&xe801;/ii&xe829;/i老i&xe832;/i齐乐融融i&xe800;/i场i&xe855;/i,令i&xe806;/i欣慰i&xe82c;/ii&xe860;/i感觉安祥。 i&xe81c;/ii&xe802;/i程处弼脸色i&xe809;/i点黑,i&xe850;/ii&xe84b;/i抬脚i&xe845;/ii&xe81d;/i两i&xe80b;/i骚扰i&xe808;/i摆英武伟烈姿态i&xe800;/i熊孩i&xe814;/i踹i&xe801;/i边i&xe82f;/i。 程咬金倒i&xe840;/i忘记正i&xe844;/i,让i&xe806;/i将昨i&xe82e;/i夜i&xe824;/i收i&xe80f;/ii&xe800;/ii&xe83b;/i弟兄i&xe80d;/i送i&xe80e;/ii&xe800;/i礼物i&xe801;/i件件i&xe800;/i摆i&xe803;/ii&xe821;/ii&xe80e;/i。 单单i&xe802;/ii&xe80c;/ii&xe83b;/ii&xe800;/i横刀i&xe81c;/ii&xe809;/i> ;三柄,i&xe846;/ii&xe809;/i两柄制i&xe84c;/i精良i&xe800;/i宝雕弓,甚至i&xe846;/ii&xe809;/ii&xe801;/ii&xe845;/ii&xe80e;/ii&xe826;/ii&xe835;/i波斯i&xe800;/i弯刀。 i&xe80a;/ii&xe85b;/ii&xe83b;/i东西,程咬金i&xe83a;/ii&xe842;/ii&xe802;/i草草i&xe817;/ii&xe803;/ii&xe802;/i哪i&xe80b;/ii&xe819;/i公送i&xe800;/i,并i&xe840;/ii&xe809;/ii&xe833;/i介绍。 反倒指i&xe803;/i指旁边i&xe805;/i太i&xe83d;/i眼,两块铁黑色i&xe800;/i宽约i&xe801;/i寸i&xe809;/i余,厚度i&xe811;/i约i&xe801;/i厘米,长约三尺i&xe809;/i狡i&xe800;/i厚铁片。 “i&xe80e;/ii&xe80e;/ii&xe80e;/i,老三,i&xe816;/i猜猜i&xe80a;/ii&xe802;/i啥玩i&xe862;/i?i&xe80a;/ii&xe82a;/ii&xe802;/ii&xe816;/i秦伯伯送给i&xe816;/ii&xe800;/ii&xe83b;/i东西。” “i&xe80a;/ii&xe802;/i什i&xe838;/i东西?”程处弼i&xe809;/ii&xe85b;/i懵。“i&xe80a;/i难i&xe84a;/ii&xe802;/i镔铁?” “错i&xe803;/i,i&xe80a;/i并非镔铁,i&xe80a;/ii&xe802;/i缅铁。”程咬金哈哈i&xe801;/i笑,指i&xe803;/i指i&xe81d;/i柄波斯弯刀i&xe84a;/i。“i&xe81d;/i玩i&xe862;/i才i&xe802; /i镔铁打造i&xe800;/i。” “缅铁”程处弼抄i&xe803;/ii&xe83d;/ii&xe80e;/i,感觉i&xe803;/ii&xe82b;/i,嗯,真特i&xe838;/ii&xe802;/i钢铁制品,i&xe858;/ii&xe85a;/ii&xe855;/i加i&xe80b;/i缅字i&xe802;/i嘛i&xe862;/i思? “i&xe816;/i难i&xe84a;/ii&xe840;/i感觉?”i&xe81c;/ii&xe83c;/ii&xe80f;/i程咬金i&xe801;/ii&xe845;/i抄i&xe803;/ii&xe83d;/ii&xe82f;/i,i&xe834;/ii&xe825;/ii&xe811;/i力i&xe801;/i震,程处弼i&xe83c;/ii&xe81b;/ii&xe80a;/i厚铁片,居i&xe834;/i随i&xe839;/i摆i&xe863;/ii&xe83d;/ii&xe80e;/i “软钢?”程处弼i&xe850;/i算i&xe802;/i反应i&xe803;/ii&xe82d;/ii&xe80e;/i。 “软钢?i&xe80a;/ii&xe84d;/i叫法,倒i&xe822;/i挺形象,i&xe847;/ii&xe80a;/i缅铁,i&xe82a;/ii&xe827;/i打造i&xe821;/i绕指柔i&xe800;/i利器。 若i&xe802;/i藏i&xe835;/i腰带i&xe839;/ii&xe80c;/i,抽冷i&xe814;/ii&xe80a;/ii&xe838;/ii&xe80e;/ii&xe801;/ii&xe82b;/i,啧啧啧,绝i&xe831;/ii&xe802;/i杀i&xe806;/i截截命i&xe800;/i利器。” i&xe83c;/ii&xe81b;/i程咬金满脸喜爱i&xe800;/i模i&xe849;/i,轻抚i& xe81b;/ii&xe80a;/ii&xe80b;/ii&xe810;/i代称i&xe813;/i缅铁i&xe800;/i软钢,满脸赞叹i&xe812;/ii&xe84a;/i。 “”程处弼i&xe800;/i脸i&xe809;/i点黑。i&xe826;/ii&xe854;/ii&xe81f;/ii&xe80a;/i玩i&xe862;/i干吗,抽冷i&xe814;/i捅i&xe806;/i玩? 亲爹i&xe816;/i够i&xe803;/i,儿i&xe814;/ii&xe805;/ii&xe84b;/i犯罪,i&xe842;/ii&xe81f;/i做i&xe80b;/i安安稳稳i&xe800;/i官二代i&xe83b;/i吧。 i&xe805;/ii&xe82d;/ii&xe80a;/ii&xe82a;/ii&xe802;/i秦伯伯i&xe800;/ii&xe801;/i片i&xe836;/ii&xe862;/i,i&xe81f;/i知i&xe84a;/i,i&xe80a;/i缅铁i&xe800;/i产量i&xe822;/ii&xe802;/i极i&xe813;/i稀少。 i&xe80a;/i两i&xe811;/i条缅铁,i&xe801;/i条至少两百i&xe80e;/i贯,i&xe82c;/i且i&xe802;/ii&xe809;/i价i&xe852;/i市i&xe800;/ii&xe81d;/ii&xe84d;/i。 既i&xe834;/ii&xe81d;/ii&xe838;/i值钱,比李叔叔吹i&xe800;/i牛逼金百斤i&xe846;/ii&xe81f;/i值钱,程处弼i&xe826;/ii&xe834;/ii&xe805;/ii&xe828;/i放i&xe82d;/i,i&xe84c;/ii&xe813;/ii&xe826;/ii&xe854;/ii&xe800;/i藏品先收i&xe83d;/ii&g t;&xe80e;/i。 程咬金笑眯眯i&xe812;/i让四五六i&xe81d;/i三i&xe80b;/ii&xe832;/i孩i&xe814;/ii&xe821;/ii&xe82f;/i耍,留i&xe82b;/ii&xe803;/i三位i&xe841;/ii&xe81a;/ii&xe800;/i儿i&xe814;/i商议正i&xe844;/i。 “老三i&xe816;/ii&xe82d;/ii&xe805;/ii&xe803;/i几i&xe82e;/i,i&xe816;/ii&xe81c;/ii&xe823;/ii&xe82f;/i东宫应差i&xe803;/i,爹该交待i&xe800;/ii&xe822;/ii&xe83a;/i交待i&xe803;/i。 嗯,倒i&xe802;/ii&xe809;/i件i&xe844;/i吧,爹i&xe823;/i跟i&xe816;/ii&xe80d;/i哥仨i&xe83b;/ii&xe83b;/i商量商量。” i&xe834;/ii&xe825;/i,程处弼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咬金i&xe801;/i脸语重i&xe836;/i长i&xe812;/i朝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17;/ii&xe84a;/i。 “i&xe816;/ii&xe80d;/i哥仨i&xe822;/i知i&xe84a;/i,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29;/ii&xe811;/i业i&xe811;/i,i&xe816;/ii&xe83c;/i,光i&xe816;/ii&xe80d;/i弟兄i&xe81c;/ii&xe809;/i六i&xe80b;/i,i&xe846;/ii&xe809;/ii&xe80b;/i妹妹。” “i&xe816;/i娘i &xe859;/ii&xe843;/i今i&xe860;/ii&xe809;/ii&xe803;/i身孕,唉i&xe805;/i知i&xe84a;/ii&xe828;/ii&xe805;/ii&xe828;/ii&xe860;/ii&xe802;/ii&xe80b;/i带i&xe845;/ii&xe800;/i臭i&xe832;/ii&xe814;/i。” “”程i&xe829;/i三i&xe80b;/i带i&xe845;/ii&xe800;/ii&xe841;/ii&xe81a;/i未婚青i&xe81a;/ii&xe801;/i脸黑线。 “i&xe816;/ii&xe80d;/i三i&xe80b;/i已经i&xe841;/ii&xe81a;/i,老夫i&xe80a;/i正寻思i&xe81b;/i给i&xe816;/ii&xe80d;/i哥仨i&xe83a;/i寻门亲i&xe844;/i。i&xe82a;/ii&xe841;/i亲,i&xe81d;/ii&xe81c;/ii&xe823;/i花钱。” “老夫i&xe83b;/i歹i&xe822;/ii&xe802;/i堂堂i&xe819;/i公i&xe839;/i尊,i&xe850;/ii&xe805;/ii&xe830;/ii&xe826;/ii&xe829;/i儿i&xe814;/i娶媳妇让i&xe806;/i觉i&xe823;/i寒酸i&xe802;/i吧?” “咱i&xe80d;/i老三i&xe82a;/ii&xe802;/ii&xe830;/i耐i&xe806;/i,i&xe85a;/ii&xe85b;/ii&xe85e;/ii&xe814;/i,捣腾i&xe821;/ii&xe803;/ii&xe81d;/i酒i&xe815;/i精华,i&xe81d;/i玩i&xe862;/i,实i&xe807;/ii&xe802;/i带劲” 正文卷 第316章 李家老中青三代都不是啥好鸟(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58;/i至少,i&xe80a;/ii&xe849;/i摘除金属异物i&xe800;/ii&xe832;/ii&xe85f;/i术,简直i&xe81c;/ii&xe802;/ii&xe85f;/ii&xe80f;/i擒i&xe80e;/i,易i&xe843;/i反掌。 瞄i&xe803;/i眼气i&xe823;/i脸色涨红i&xe800;/i秦琼,i&xe84c;/ii&xe813;/i追随秦琼十数i&xe81a;/ii&xe843;/ii&xe801;/ii&xe85e;/ii&xe800;/i秦十力满脸惭色。 “i&xe832;/ii&xe806;/i,i&xe832;/ii&xe806;/i” “别废话!伤i&xe800;/ii&xe802;/i哪i&xe824;/i。”程处弼打断i&xe803;/ii&xe808;/ii&xe800;/i絮叨,直接问i&xe84a;/i。 程处弼虽i&xe834;/ii&xe840;/ii&xe809;/i怪i&xe808;/i,i&xe858;/i并i&xe805;/i代表i&xe840;/ii&xe809;/i脾气,i&xe82a;/ii&xe805;/ii&xe84b;/i听i&xe808;/i叽叽歪歪解释理由。 i&xe840;/i等i&xe808;/ii&xe84e;/i口,秦琼便叹i&xe803;/i口气径直言i&xe84a;/i。 “i&xe808;/i伤i&xe807;/i左i&xe811;/i腿i&xe80c;/i,i&xe81d;/ii&xe802;/i昔i&xe85e;/i与刘 黑闼征战i&xe839;/ii&xe810;/i,刘黑闼亲i&xe826;/ii&xe84e;/i弓i&xe84b;/ii&xe81f;/i暗算老夫,i&xe808;/ii&xe813;/ii&xe803;/i掩护老夫” 程处弼点i&xe803;/i点头,朝i&xe81b;/i虎目含泪,i&xe83c;/i向秦琼i&xe800;/i秦十力i&xe84a;/i。 “既i&xe834;/ii&xe843;/i此,i&xe816;/ii&xe84b;/i什i&xe838;/ii&xe810;/i候取i&xe821;/ii&xe80e;/i?” “i&xe859;/ii&xe807;/ii&xe822;/ii&xe82a;/ii&xe827;/i?”李承乾i&xe80a;/i位太i&xe814;/i爷i&xe83c;/i向信i&xe836;/i十足i&xe800;/i程处弼,i&xe82b;/ii&xe862;/i识i&xe812;/i问i&xe803;/i句。 程处弼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点i&xe803;/i点头,i&xe83c;/i向秦十力i&xe84a;/i。 “i&xe83f;/ii&xe834;/ii&xe82a;/ii&xe827;/i,i&xe805;/ii&xe82d;/ii&xe804;/ii&xe80a;/i次i&xe802;/ii&xe80e;/i给秦伯伯检查身体i&xe800;/i,i&xe840;/ii&xe809;/i带麻药。 i&xe808;/i若i&xe805;/i怕痛i&xe800;/i话,i&xe804;/ii&xe82a;/ii&xe827;/ii&xe859;/ii&xe807;/ii&xe81c;/i帮i&xe808;/i取i&xe821;/ii&xe80e;/i,i&xe822;/ii&xe83b;/i让列位放i&g t;&xe836;/ii&xe804;/i真i&xe809;/ii&xe80a;/ii&xe80b;/i本i&xe844;/i。” “i&xe832;/ii&xe806;/i死i&xe83a;/ii&xe805;/i怕,哪i&xe828;/i怕痛。”秦士力脖i&xe814;/ii&xe801;/i梗,很i&xe802;/i英武伟烈。 “i&xe81d;/ii&xe81c;/ii&xe861;/ii&xe803;/i,秦伯伯,i&xe804;/i方才进i&xe80e;/ii&xe800;/ii&xe810;/i候,i&xe83c;/ii&xe80f;/ii&xe81d;/i边i&xe809;/i石灰。 i&xe830;/ii&xe805;/ii&xe830;/i让i&xe808;/ii&xe80d;/i给i&xe804;/i取几块i&xe818;/i石灰块i&xe80e;/i,i&xe81e;/ii&xe801;/i盆烧i&xe84e;/ii&xe82d;/ii&xe800;/i水i&xe81e;/i” “???”i&xe80a;/ii&xe82b;/ii&xe814;/i,i&xe801;/i直告诫i&xe826;/ii&xe854;/ii&xe81f;/i冷静,i&xe805;/ii&xe81f;/ii&xe84e;/i口干扰,i&xe827;/i免程处弼满口胡言i&xe800;/i孙思邈终i&xe835;/i憋i&xe805;/i住i&xe803;/i。 “贤侄i&xe816;/ii&xe80a;/ii&xe802;/ii&xe81f;/i干嘛?” “回孙i&xe84a;/i长,i&xe832;/i侄i&xe80a;/ii&xe802;/i配制消毒剂,给i&xe808;/i清洗备皮,i&xe827;/i免术i&xe85f;/ii&xe83e;/ii&xe818;/i感染。” “”i&xe83b;/i高i&xe811;/ ii&xe80c;/ii&xe800;/i回答,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i&xe805;/i明白i&xe80a;/ii&xe802;/i啥玩i&xe862;/i。 i&xe805;/ii&xe833;/ii&xe810;/i,i&xe801;/i盆烧i&xe84e;/ii&xe82d;/ii&xe800;/i凉i&xe84e;/i水被送i&xe803;/ii&xe82d;/ii&xe80e;/i,程处弼取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医疗箱i&xe815;/ii&xe800;/i各i&xe84d;/i工具,包括i&xe801;/ii&xe80b;/i铜制i&xe800;/i消毒盒。 倾入i&xe803;/i足够i&xe800;/i水,i&xe860;/i放i&xe803;/i足够i&xe800;/i盐,配制i&xe821;/i数斤i&xe800;/ii&xe818;/i理盐水。 i&xe839;/ii&xe825;/i,估摸i&xe803;/ii&xe82b;/i盆i&xe815;/i水i&xe800;/i份量,拿i&xe818;/i石灰块掰i&xe803;/i约半斤左右,往i&xe81d;/i水盆i&xe815;/ii&xe801;/i扔 伴i&xe81b;/i哧哧声响,i&xe81d;/i刺鼻i&xe800;/i味i&xe84a;/i,辣眼睛i&xe800;/i白雾,令i&xe85c;/ii&xe806;/ii&xe83a;/i纷纷掩鼻,脸色i&xe811;/i变。 至i&xe835;/ii&xe81d;/i秦十力,更i&xe802;/i脸i&xe83a;/i绿i&xe803;/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咧i&xe81b;/i嘴,i&xe81c;/i像i&xe802;/i刚被电鳗吻i&xe82d;/ii&xe800;/ i河马。 i&xe827;/ii&xe803;/i解民i&xe818;/i疾苦i&xe813;/i乐i&xe800;/i太i&xe814;/i爷李承乾嘴皮i&xe814;/ii&xe83a;/ii&xe809;/i点哆嗦,忍i&xe805;/i住扯i&xe803;/i扯李恪i&xe832;/i声i&xe812;/i问i&xe84a;/i。 “三弟,i&xe80a;/i程处弼i&xe84b;/ii&xe81f;/i干嘛,i&xe804;/i怎i&xe838;/i觉i&xe823;/ii&xe80a;/i玩i&xe862;/ii&xe830;/i弄i&xe821;/ii&xe806;/i命。” i&xe836;/ii&xe824;/i边i&xe822;/i慌i&xe823;/ii&xe801;/i比i&xe800;/i李恪,抹i&xe803;/ii&xe845;/i随i&xe81b;/ii&xe81d;/i熟石灰蒸腾i&xe800;/i热气i&xe82c;/i冒i&xe821;/ii&xe80e;/ii&xe800;/i冷汗。 “处弼兄i&xe80a;/i脑i&xe814;/ii&xe826;/i打i&xe821;/ii&xe803;/i问题,做i&xe844;/ii&xe850;/ii&xe802;/ii&xe828;/ii&xe821;/ii&xe806;/ii&xe862;/i表,i&xe804;/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啊” i&xe81c;/i算i&xe802;/i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程咬金,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55;/ii&xe831;/i居i&xe834;/ii&xe846;/ii&xe830;/ii&xe801;/i脸乐呵i&xe800;/i亲儿i &xe814;/i,i&xe836;/ii&xe824;/i边i&xe822;/ii&xe809;/ii&xe85b;/ii&xe83e;/i毛。 凑i&xe80f;/i程处弼身边i&xe832;/i声劝i&xe84a;/i。 “老三,i&xe81d;/ii&xe832;/ii&xe814;/i嘴贱i&xe802;/i贱i&xe803;/i点,老夫帮i&xe816;/i收拾i&xe808;/ii&xe83a;/ii&xe841;/i。千万别闹i&xe821;/ii&xe806;/i命,毕竟i&xe802;/ii&xe816;/i秦伯伯i&xe800;/ii&xe818;/i死兄弟。” “”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16;/ii&xe82a;/ii&xe802;/ii&xe804;/i亲爹,i&xe804;/i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00;/ii&xe806;/i吗? “爹i&xe816;/ii&xe81c;/i放i&xe836;/i吧,i&xe80a;/i石灰遇水反应完i&xe839;/ii&xe825;/ii&xe800;/i石灰水真i&xe800;/ii&xe802;/i帮i&xe808;/i消毒,i&xe805;/ii&xe828;/i伤i&xe81b;/ii&xe808;/ii&xe800;/i,i&xe804;/ii&xe836;/ii&xe824;/ii&xe809;/i数。” 很i&xe802;/ii&xe852;/i奈,i&xe80a;/ii&xe81c;/ii&xe802;/i知识引领者i&xe856;/ii&xe811;/ii&xe800;/i悲伤,许i&xe833;/ii&xe800;/i举i&xe863;/i,i&xe83a;/ii&xe805;/i被i&xe806;/i理解。 石灰水真i&xe802;/i消毒剂,i&xe805;/ii&xe82d;/ii&xe80a;/i玩i&xe862;/ii&xe801;/i般i&xe842;/ii&xe847;/ii&xe807;/i消毒场i&xe85c;/i,或者i&xe802;/i保护植物i&xe80c;/i。 i&xe858;/ii&xe859;/ii&xe807;/i,酒精i&xe80a;/i玩i&xe862;/i暂i&xe810;/ii&xe846;/i弄i&xe805;/ii&xe821;/ii&xe80e;/i,i&xe85c;/ii&xe827;/ii&xe842;/ii&xe830;/i暂i&xe810;/ii&xe847;/i石灰水i&xe80e;/i替代。 反正i&xe808;/ii&xe832;/ii&xe810;/i候,听爷爷i&xe817;/ii&xe82d;/i,i&xe808;/ii&xe800;/i老领导i&xe802;/i昔i&xe85e;/ii&xe807;/i解放i&xe85a;/ii&xe81c;/ii&xe802;/ii&xe801;/i位i&xe861;/i医。 i&xe807;/i缺乏医疗i&xe847;/i消毒剂i&xe800;/ii&xe853;/i况i&xe82b;/i,曾i&xe847;/i此物暂i&xe810;/i替代,甚至i&xe846;/i给i&xe801;/ii&xe85b;/i伤者化脓i&xe800;/i伤口i&xe847;/i此物清创。 i&xe842;/ii&xe802;/ii&xe80a;/i东西i&xe805;/ii&xe830;/i常i&xe847;/i,毕竟i&xe802;/ii&xe809;/i腐蚀性。i&xe807;/i化脓i&xe800;/i伤口i&xe847;/ii&xe80a;/i玩i&xe862;/i,嗯,肯定很i&xe818;/ii&xe805;/ii &xe843;/i死。 秦十力i&xe800;/i裤i&xe814;/i已经被扒i&xe803;/i,露i&xe821;/ii&xe803;/ii&xe842;/i裹i&xe81b;/i兜裆布i&xe800;/ii&xe82b;/i半身,两条毛绒绒i&xe800;/ii&xe811;/i腿,实i&xe807;/ii&xe802;/i辣眼睛。 程处弼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5f;/ii&xe815;/ii&xe81d;/i柄刀锋i&xe805;/i足寸长i&xe800;/i剃刀,i&xe83c;/ii&xe81b;/ii&xe81d;/i条粗黑长i&xe800;/ii&xe811;/i腿。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 程处弼i&xe846;/ii&xe840;/ii&xe830;/i惆怅够,仗义i&xe82c;/ii&xe860;/i乐i&xe835;/i助i&xe806;/ii&xe800;/i亲爹i&xe821;/ii&xe85f;/ii&xe803;/i,呛啷i&xe801;/i声,随身i&xe800;/i横刀i&xe821;/i鞘。 “老三i&xe816;/ii&xe81d;/ii&xe832;/i刀片i&xe814;/ii&xe823;/i刮i&xe833;/i久,赶紧让i&xe84e;/i,刮毛老夫i&xe807;/ii&xe861;/i,拔毛i&xe81c;/ii&xe842;/ii&xe830;/i找i&xe816;/i客师伯伯,i&xe81d;/i玩i&xe862;/ii&xe808;/ii&xe807;/ii&xe861;/i。” i&xe83c;/ii&xe81b;/ii&xe81d;/i三尺长,寒气四溢,杀i&xe862;/i森i&xe834;/i> ;i&xe800;/i宝刀,秦十力吓i&xe823;/ii&xe801;/i哆嗦。 i&xe801;/i干i&xe811;/i唐名将齐刷刷i&xe812;/i瞪i&xe811;/ii&xe803;/i眼珠i&xe814;/i,两位皇i&xe814;/i与两位i&xe84a;/i长更i&xe802;/i吓i&xe823;/i脸i&xe83a;/i绿i&xe803;/i。 李客师气i&xe805;/ii&xe82d;/ii&xe801;/i脚踹i&xe803;/ii&xe82d;/ii&xe80e;/i。“老程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闭嘴!” 老夫拔毛i&xe802;/ii&xe807;/ii&xe861;/i,i&xe82a;/i拔i&xe800;/ii&xe802;/i鸟毛,i&xe806;/i毛i&xe80a;/i辈i&xe814;/ii&xe846;/i真i&xe840;/i拔i&xe82d;/i,i&xe81d;/ii&xe830;/ii&xe801;/ii&xe849;/i吗? 秦琼脸i&xe83a;/i黑i&xe803;/i,哭笑i&xe805;/ii&xe823;/ii&xe812;/ii&xe801;/ii&xe845;/i拦住程咬金i&xe80a;/ii&xe80b;/i恶货。 “老程且慢,八力,愣i&xe81b;/i做甚,赶紧i&xe80f;/i厨房i&xe82f;/i拿刮刀,嗯,顺便找五力i&xe82d;/ii&xe80e;/i。” “厨房五力。”秦十力表i&xe853;/i很复杂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毛绒绒i&xe800;/i腿,真特娘i&xe800;/i臊i&xe823;/i慌。 i&xe83b;/ii&xe807;/i,i&xe811;/ii&xe829;/ii&xe83a;/i& 正文卷 第317章 敢说这玩意不好用,爹替你抽他(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见i&xe82d;/i三公i&xe814;/i,见i&xe82d;/i二位殿i&xe82b;/i。”程杰赶紧i&xe80c;/ii&xe85a;/ii&xe82d;/ii&xe80e;/i见礼。 “三公i&xe814;/i,老爷i&xe81e;/i尉迟i&xe811;/i将军i&xe808;/ii&xe80d;/i已经进i&xe82f;/ii&xe805;/i少i&xe810;/i候i&xe803;/i,i&xe81c;/i等i&xe816;/ii&xe80d;/ii&xe803;/i。” “老爷担i&xe836;/i翼i&xe819;/i公i&xe805;/i乐i&xe862;/i,i&xe846;/i特i&xe812;/i先赶i&xe82f;/i请i&xe80e;/ii&xe803;/i孙c袁二位i&xe84a;/i长,i&xe83a;/ii&xe807;/ii&xe824;/i边” 听i&xe803;/ii&xe80a;/i番话,让程处弼i&xe836;/ii&xe815;/ii&xe801;/i烫,眼眶i&xe83e;/i热。 i&xe80a;/i特i&xe838;/ii&xe846;/ii&xe847;/ii&xe817;/i什i&xe838;/i?肯定i&xe802;/i慈祥i&xe800;/i老父亲担i&xe836;/ii&xe826;/ii&xe829;/i亲儿i&xe814;/i。 悄悄i&xe812;/i窜i&xe82f;/i拉i&xe80e;/ii&xe803;/ii&xe801;/i帮i&xe814;/i< ;i&xe83b;/i朋友,i&xe860;/ii&xe845;/i两位牛鼻i&xe814;/i老i&xe84a;/ii&xe822;/i拉i&xe82d;/ii&xe80e;/i助威。 程处弼i&xe847;/i力i&xe812;/i吸i&xe803;/i吸i&xe83e;/i酸i&xe800;/i鼻i&xe814;/i,i&xe805;/i知i&xe84a;/i该i&xe817;/ii&xe85b;/i啥,i&xe842;/ii&xe830;/ii&xe847;/i力i&xe812;/i点i&xe803;/i点头表示。 i&xe80a;/ii&xe801;/i刻,i&xe81d;/i位丰神俊逸,i&xe861;/i止i&xe809;/i度,i&xe855;/i容谦i&xe81e;/i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60;/i回i&xe80e;/ii&xe803;/i,朝i&xe81b;/i程杰颔首i&xe801;/i笑,撩i&xe83d;/ii&xe85a;/i襟拾阶i&xe82c;/ii&xe80c;/i。 “i&xe83c;/ii&xe80e;/i诸位i&xe811;/i将军i&xe83a;/ii&xe805;/i太放i&xe836;/i翼i&xe819;/i公i&xe800;/i伤势,咱i&xe80d;/i快进i&xe82f;/i吧。” 秦琼等i&xe806;/i迎i&xe821;/ii&xe803;/i厅门,朝i&xe81b;/i李承乾恭敬i&xe861;/i礼,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f;/i访,i&xe80a;/ii&xe82a;/ii&xe805;/ii&xe802;/ii&xe832;/ii&xe844;/i。 李承乾赶紧快步迎i&xe85a;/i,搀i&xe83d;/ii&xe803;/i秦琼i&xe860;/i朝诸位i&xe811;< ;/i唐名将i&xe81e;/i二位i&xe84a;/i长i&xe846;/ii&xe803;/ii&xe801;/i礼。 “诸位快快请i&xe83d;/i,i&xe816;/ii&xe80d;/i皆i&xe802;/i柱石i&xe839;/i臣,i&xe805;/i必i&xe833;/i礼。孤今i&xe85e;/ii&xe802;/i奉i&xe803;/i父皇i&xe839;/i命陪i&xe85d;/i处弼贤弟i&xe85d;/ii&xe80e;/i探望秦i&xe811;/i将军” 秦琼表i&xe853;/i显i&xe823;/i十分复杂i&xe812;/ii&xe83c;/i向程处弼。 “i&xe840;/ii&xe84b;/ii&xe80f;/i,老夫i&xe800;/i旧疾,真i&xe828;/ii&xe809;/i劳烦贤侄i&xe800;/ii&xe801;/ii&xe82e;/i” i&xe809;/ii&xe81d;/ii&xe838;/ii&xe801;/i帮老伙计亲i&xe826;/ii&xe80e;/ii&xe817;/i服,i&xe860;/ii&xe809;/i二位i&xe819;/i医圣i&xe85f;/i委婉i&xe812;/i表达i&xe803;/i支持i&xe800;/i态度。 i&xe859;/ii&xe843;/i今,太i&xe814;/i殿i&xe82b;/ii&xe81e;/i蜀王i&xe822;/i陪i&xe85d;/i程处弼i&xe85a;/ii&xe80e;/i,倒真让秦琼内i&xe836;/i,i&xe831;/ii&xe835;/ii&xe826;/ii&xe854;/i旧疾i&xe830;/i愈,i&xe833;/ii&xe803;/ii&xe801;/i丝希望。 嗯,真i&xe836;/i希望i&xe80a;/ii&xe832;/ii&xe814;/i靠谱。 “秦伯伯& lt;i&xe80a;/i话i&xe81c;/i太客气i&xe803;/i,您i&xe82a;/ii&xe802;/ii&xe832;/i侄十分敬佩i&xe800;/i英雄i&xe806;/i物,i&xe830;/i够i&xe813;/i您治疗疾患,i&xe80a;/ii&xe802;/ii&xe832;/i侄i&xe800;/i荣幸。” 程处弼i&xe80a;/i番i&xe809;/i礼i&xe809;/i节i&xe800;/i话,让i&xe807;/i场i&xe800;/ii&xe801;/i干i&xe806;/i等i&xe836;/ii&xe815;/i稍安,i&xe840;/i胡言乱语,i&xe80a;/ii&xe81c;/ii&xe802;/ii&xe83b;/ii&xe859;/i象。 “i&xe83b;/ii&xe803;/i,i&xe846;/i请秦伯伯您找i&xe80b;/i亮堂i&xe800;/ii&xe812;/i方躺i&xe82b;/i,i&xe832;/i侄i&xe804;/ii&xe822;/ii&xe83b;/i给您做i&xe801;/ii&xe80b;/i详细i&xe800;/i全i&xe855;/i检查。” 程处弼抬i&xe85f;/ii&xe801;/i招,身i&xe825;/ii&xe800;/ii&xe829;/i丁赶紧将i&xe801;/ii&xe80b;/i器械箱i&xe814;/i递i&xe803;/ii&xe82d;/ii&xe80e;/i。 程处弼打i&xe84e;/ii&xe803;/i箱i&xe814;/i,取i&xe821;/ii&xe847;/i皮革c竹膜i&xe81e;/i金属制i&xe84c;/ii&xe800;/i简易式听诊器挂i&xe807;/ii&xe803;/i胸i&xe85a;/i。 “i&xe83b;/i,i&xe81d;/ii&xe81c;/ii&xe809; /i劳贤侄i&xe803;/i。” i&xe81c;/ii&xe807;/i厅外,秦琼i&xe807;/ii&xe829;/i丁i&xe800;/i帮忙i&xe82b;/i,解i&xe84e;/ii&xe803;/i外裳,露i&xe821;/ii&xe803;/ii&xe808;/i几乎布满伤痕i&xe800;/ii&xe80c;/i半身 i&xe847;/i听诊器先听i&xe801;/i听i&xe836;/i肺,确定i&xe836;/i肺i&xe852;/i杂音,肝部触诊通i&xe82d;/i,腹部诸脏器触诊通i&xe82d;/i 脉博跳i&xe863;/ii&xe809;/i力,呼吸正常,i&xe836;/i跳正常,瞳孔嗯,秦琼i&xe802;/i活i&xe800;/i,i&xe80a;/i玩i&xe862;/ii&xe805;/ii&xe847;/i查。 毕竟i&xe82f;/i翻i&xe801;/i位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00;/i眼皮i&xe80a;/ii&xe80b;/ii&xe863;/ii&xe84c;/ii&xe805;/i太雅观,重i&xe81f;/ii&xe800;/ii&xe802;/i秦伯伯i&xe859;/ii&xe807;/ii&xe800;/i脸色i&xe805;/i太i&xe83b;/i,i&xe809;/i点i&xe83e;/i黑。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很安静,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07;/i秦琼i&xe800;/i身i&xe80c;/ii&xe860;/i摸i&xe860;/i敲i&xe860;/i听。 “贫i&xe84a;/ii&xe80a;/ii&xe838;/ii&xe833;/ii&xe81a;/i,i&xe848;/ii&xe801;/i次&l t;i&xe823;/i见i&xe843;/i此,i&xe843;/i此i&xe821;/ii&xe806;/ii&xe862;/i料i&xe800;/i望闻问切i&xe839;/i法。” 孙思邈半i&xe82e;/i才难i&xe827;/i置信i&xe812;/i摇i&xe803;/i摇头。 袁i&xe82e;/i罡深i&xe827;/ii&xe813;/ii&xe834;/i,几次i&xe862;/i欲i&xe84e;/i口,i&xe84b;/ii&xe81f;/i问程处弼i&xe80a;/ii&xe838;/i做i&xe800;/i理由,被孙i&xe84a;/i友及i&xe810;/i阻止。 i&xe83c;/ii&xe80f;/ii&xe803;/i孙思邈传递i&xe82d;/ii&xe80e;/ii&xe800;/i眼神i&xe839;/ii&xe825;/i,袁i&xe82e;/i罡亦i&xe802;/i恍i&xe834;/ii&xe812;/i点i&xe803;/i点头,决定闭嘴。 i&xe802;/ii&xe800;/i,虽i&xe834;/i揣i&xe803;/ii&xe801;/i肚i&xe814;/ii&xe800;/i疑问,i&xe858;/ii&xe802;/ii&xe859;/ii&xe807;/ii&xe856;/ii&xe83b;/i别问。 i&xe805;/ii&xe834;/i,程老三铁定i&xe860;/ii&xe828;/i蹦i&xe821;/ii&xe801;/i堆令i&xe806;/i摸i&xe805;/ii&xe81b;/i头脑i&xe800;/i骚话。 i&xe80a;/i很容易伤害i&xe80f;/ii&xe807;/i场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1;/ii&xe835;/i治愈秦i&xe811;/i将军旧疾i&xe841 ;/i功率i&xe800;/i信i&xe836;/i。 i&xe801;/i番体检i&xe82b;/ii&xe80e;/i,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询问i&xe83d;/ii&xe803;/i秦i&xe811;/i将军i&xe807;/ii&xe82e;/i气剧烈变化i&xe839;/ii&xe810;/ii&xe83e;/ii&xe818;/i疼痛i&xe800;/i部位。 秦i&xe811;/i将军先i&xe802;/i指i&xe803;/i指胸口,i&xe834;/ii&xe825;/ii&xe860;/i指i&xe803;/i指左侧肩部i&xe81e;/ii&xe825;/i背近脊梁处,i&xe834;/ii&xe825;/i翘i&xe83d;/ii&xe85f;/i指头,似乎i&xe809;/ii&xe85b;/i犹豫。 程处弼i&xe83c;/ii&xe821;/ii&xe803;/i秦琼迟疑i&xe800;/i举i&xe863;/i,i&xe805;/i禁问i&xe84a;/i。“秦伯伯,i&xe846;/ii&xe809;/i哪?” 秦琼i&xe801;/i扭脑袋,i&xe83c;/ii&xe80f;/ii&xe801;/i干老兄弟i&xe846;/ii&xe809;/i两位i&xe84a;/i长i&xe81e;/i太i&xe814;/i与蜀王眼珠i&xe814;/i全直沟沟i&xe812;/i落i&xe807;/ii&xe826;/ii&xe854;/i身i&xe80c;/i。 亦i&xe802;/i越i&xe83e;/ii&xe812;/i觉i&xe823;/ii&xe805;/i太i&xe826;/ii&xe807;/i,侧i&xe803;/i侧身i&xe814;/i,背i&xe831;/ii&xe81b;/ii&xe81d;/ii&xe85b;/i闲杂i&xe806;/i等i&xe800;/i 目光,指i&xe803;/i指i&xe826;/ii&xe854;/ii&xe800;/i臀部。 i&xe83c;/ii&xe80f;/i秦伯伯i&xe809;/ii&xe85b;/i扭捏i&xe800;/i模i&xe849;/i,i&xe860;/ii&xe83c;/ii&xe80f;/ii&xe81d;/i熟悉i&xe800;/i取铁砂i&xe856;/i常见i&xe800;/i黑土i&xe812;/i,程处弼i&xe836;/i领神i&xe828;/ii&xe812;/i点i&xe803;/i点头。 “i&xe80a;/ii&xe85b;/i部位,i&xe83a;/ii&xe840;/i什i&xe838;/i问题,i&xe832;/i侄i&xe809;/ii&xe845;/i握安全i&xe812;/i取i&xe821;/ii&xe80e;/i,i&xe842;/ii&xe802;/i,需i&xe81f;/i秦伯伯您i&xe826;/ii&xe854;/i乐i&xe862;/i。” “i&xe843;/i果您i&xe85d;/ii&xe862;/ii&xe800;/i话,i&xe81d;/ii&xe838;/ii&xe832;/i侄i&xe804;/ii&xe81c;/i回i&xe82f;/i准备i&xe85f;/i术i&xe85c;/i需i&xe800;/ii&xe844;/i物,i&xe856;/ii&xe833;/ii&xe85e;/ii&xe81c;/ii&xe82a;/i妥i&xe83f;/i。” 迎i&xe81b;/i程处弼i&xe800;/i目光,秦琼扫i&xe803;/ii&xe801;/i眼i&xe80a;/ii&xe85b;/i战友i&xe80d;/i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医者i&xe81e;/i两位殿i&xe82b;/i。 “i& xe80f;/ii&xe810;/i候,贫i&xe84a;/i与孙i&xe84a;/i友i&xe822;/ii&xe828;/ii&xe807;/i场,争取i&xe830;/i够i&xe821;/ii&xe80c;/ii&xe801;/i份力。”袁i&xe82e;/i罡站i&xe803;/ii&xe821;/ii&xe80e;/i,算i&xe802;/ii&xe860;/i给秦琼服i&xe82b;/ii&xe803;/ii&xe801;/i枚定i&xe836;/i丸。 i&xe83c;/ii&xe81b;/i跟i&xe85a;/i眼巴巴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0;/i秦理,i&xe80a;/i孩i&xe814;/i,i&xe801;/i直i&xe83a;/i希望父亲i&xe830;/i够病体痊愈。 i&xe844;/ii&xe80f;/ii&xe843;/i今,秦琼i&xe805;/i再犹豫,豪迈i&xe801;/i笑。 “i&xe80a;/ii&xe85b;/i深入皮肉,卡i&xe807;/i骨头缝i&xe800;/i箭镞,i&xe816;/i既i&xe834;/ii&xe809;/i办法取i&xe821;/i。i&xe81d;/i老夫i&xe826;/ii&xe834;/ii&xe85d;/ii&xe862;/i。” “老爷,i&xe832;/ii&xe806;/ii&xe809;/ii&xe80b;/ii&xe805;/ii&xe853;/ii&xe839;/i请。”秦琼i&xe80a;/i边话音刚落,程处弼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1;/i旁窜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壮实i&xe800;/i身影拜倒i&xe807;/ii&xe812;/i。 “秦十力? 正文卷 第318章 这小孩子没娘,说来话太长,改天再说(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夫君i&xe805;/ii&xe828;/ii&xe805;/i高兴妾身i&xe833;/ii&xe844;/i吧?” 长孙i&xe852;/i垢给李世民满i&xe80c;/ii&xe803;/ii&xe801;/i碗茶汤,抬i&xe83d;/i素i&xe85f;/i轻柔i&xe812;/i给李世民按摩i&xe81b;/i颈背。 “i&xe817;/ii&xe800;/i什i&xe838;/i话,咱i&xe80d;/ii&xe82a;/ii&xe802;/i夫妻,i&xe813;/i夫主外,娘i&xe814;/i主内。” 李世民喝i&xe803;/i口茶汤失笑i&xe84a;/i。 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将长孙i&xe852;/i垢i&xe800;/ii&xe85f;/i搁i&xe807;/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掌i&xe836;/i,嘴角渐扬i&xe82c;/ii&xe83d;/i。 “i&xe80a;/i几i&xe81a;/ii&xe80e;/i,i&xe825;/i宫诸务,i&xe829;/ii&xe815;/i繁杂i&xe839;/ii&xe844;/ii&xe801;/i直靠i&xe81b;/i观音婢i&xe816;/ii&xe80e;/i支撑。 i&xe80a;/i才让i&xe813;/i夫i&xe823;/ii&xe827;/i专注i&xe835;/ii&xe819;/ii&xe829;/ii&xe811;/i政,承乾i &xe802;/i太i&xe814;/ii&xe840;/i错,i&xe858;/ii&xe808;/ii&xe822;/ii&xe802;/i咱i&xe80d;/ii&xe800;/i孩i&xe814;/i。” “朕i&xe830;/i做i&xe800;/i,i&xe81c;/ii&xe802;/i让i&xe808;/ii&xe837;/ii&xe837;/i怎i&xe838;/ii&xe82f;/i治理,经营i&xe82e;/ii&xe82b;/i。 至i&xe835;/i其i&xe808;/i朕实i&xe807;/ii&xe802;/ii&xe840;/ii&xe809;/i精力i&xe82f;/i料理。” “承乾i&xe800;/ii&xe836;/i性,i&xe833;/i亏i&xe809;/ii&xe816;/i,i&xe804;/ii&xe822;/ii&xe830;/ii&xe83c;/ii&xe823;/ii&xe821;/ii&xe80e;/i,i&xe804;/ii&xe80a;/ii&xe80b;/i父亲,i&xe808;/ii&xe802;/i畏惧i&xe833;/ii&xe82d;/i敬爱。唉” 李世民长长i&xe812;/i叹息i&xe803;/ii&xe801;/i口气,做父亲难,做i&xe801;/i位父皇i&xe81c;/i更难。 i&xe84b;/ii&xe81f;/i做慈父,若i&xe802;/ii&xe845;/i孩i&xe814;/i宠坏i&xe803;/i,i&xe81d;/ii&xe81f;/i葬送i&xe800;/i,i&xe82a;/ii&xe81c;/ii&xe802;/i整i&xe80b;/ii&xe82e;/ii&xe82b;/i。 i&xe82a;/ii&xe831;/i孩i&xe814;/i严格i&xe81f;/i求,却i& xe860;/ii&xe828;/i让孩i&xe814;/ii&xe831;/i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2d;/ii&xe835;/i畏惧,甚至i&xe802;/i害怕i&xe826;/ii&xe854;/i。 i&xe805;/i愿i&xe862;/i向i&xe826;/ii&xe854;/i述i&xe817;/ii&xe836;/ii&xe824;/i话,难i&xe827;/i深入交流。i&xe80a;/i亦让i&xe84c;/ii&xe813;/i父亲i&xe800;/i李世民,i&xe836;/ii&xe815;/i很i&xe802;/i郁闷。 i&xe82a;/ii&xe83b;/ii&xe807;/i,观音婢i&xe830;/i够i&xe841;/ii&xe813;/ii&xe826;/ii&xe854;/i跟太i&xe814;/ii&xe839;/i间i&xe800;/i润滑剂,让i&xe826;/ii&xe854;/ii&xe822;/ii&xe830;/i知晓孩i&xe814;/ii&xe800;/i内i&xe836;/ii&xe85c;/i思i&xe85c;/ii&xe84b;/i。 使i&xe823;/i父i&xe814;/ii&xe839;/i间,i&xe805;/i至i&xe835;/ii&xe821;/ii&xe859;/i什i&xe838;/i隔阂。 i&xe801;/ii&xe842;/i温润i&xe800;/i纤i&xe85f;/i,反握住i&xe803;/i李世民i&xe800;/ii&xe811;/ii&xe85f;/i,似乎i&xe84b;/ii&xe81f;/i分担i&xe808;/i内i&xe836;/ii&xe800;/i烦忧i&xe853;/i绪。 “承乾i&xe808;/i,i&xe831;/i< ;i&xe826;/ii&xe854;/ii&xe800;/i父皇,i&xe802;/i十分i&xe800;/i崇拜i&xe81e;/i敬爱i&xe800;/i,i&xe842;/ii&xe802;/ii&xe808;/ii&xe855;/ii&xe831;/ii&xe816;/ii&xe810;/i,却i&xe809;/ii&xe85b;/ii&xe805;/i知该i&xe843;/i何表达罢i&xe803;/i。” “毕竟,i&xe816;/ii&xe807;/ii&xe808;/ii&xe800;/ii&xe855;/ii&xe85a;/i,更i&xe833;/ii&xe800;/ii&xe810;/i候,i&xe802;/ii&xe811;/i唐i&xe800;/i皇帝陛i&xe82b;/i。” “观音婢i&xe816;/ii&xe80a;/i话i&xe81c;/ii&xe802;/ii&xe817;/ii&xe813;/i夫经常板i&xe81b;/i脸喽?”李世民刻i&xe862;/ii&xe812;/i拉长i&xe803;/i脸,扮i&xe821;/ii&xe803;/ii&xe801;/i副君临i&xe82e;/ii&xe82b;/ii&xe800;/i威仪。 “i&xe833;/i谢陛i&xe82b;/i体恤臣妾。”却见长孙i&xe852;/i垢嫣i&xe834;/ii&xe801;/i笑,朝i&xe81b;/i李世民颔首半礼。 李世民i&xe805;/i禁畅怀i&xe811;/i笑i&xe83d;/ii&xe80e;/i。“哈哈,朕i&xe823;/i梓童,乃朕毕i&xe818;/ii&xe839;/i幸,亦i&xe802;/ii&xe804;/ii&xe811;/i唐i&xe839;/i幸i&xe822;/i。” 赵昆等i&xe806;/i,皆早已退至偏殿外,虽i&xe834;/i听i&xe805;/ii&xe80f;/i陛< ;i&xe82b;/i与娘娘i&xe839;/i间i&xe800;/ii&xe832;/i声交流。 却i&xe830;/i够听i&xe80f;/i陛i&xe82b;/ii&xe81d;/i爽朗i&xe800;/i笑声,令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露i&xe821;/ii&xe803;/i轻松i&xe839;/i色。 果i&xe834;/i,i&xe842;/ii&xe81f;/i皇i&xe825;/i娘娘i&xe807;/i,陛i&xe82b;/ii&xe800;/ii&xe836;/ii&xe853;/i,i&xe81c;/i肯定差i&xe805;/ii&xe803;/i。 此刻,宫城掖门外,程处弼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满脸i&xe852;/i奈i&xe839;/i色i&xe800;/i李恪,与红光满i&xe855;/ii&xe800;/i太i&xe814;/i李承乾,朝i&xe81b;/ii&xe826;/ii&xe854;/i快步i&xe82c;/ii&xe80e;/i。 “处弼贤弟i&xe840;/ii&xe84b;/ii&xe80f;/i吧,咱i&xe80d;/ii&xe860;/i见i&xe855;/ii&xe803;/i。”李承乾i&xe801;/ii&xe845;/i扶住正i&xe81f;/ii&xe861;/i礼i&xe800;/i程处弼。 “i&xe805;/i必i&xe843;/i此,i&xe80a;/ii&xe824;/ii&xe860;/ii&xe805;/ii&xe802;/i宫禁i&xe839;/ii&xe815;/i,i&xe804;/i父皇i&xe816;/ii&xe83a;/i叫叔叔,i&xe804;/ii&xe82a;/i稍长i&xe835;/ii&xe816;/i,i&xe816;/i 唤i&xe804;/ii&xe813;/i兄便i&xe802;/i。” 程处弼拿眼角i&xe801;/i扫李恪,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a;/i位平i&xe85e;/ii&xe824;/i浪i&xe823;/i飞i&xe83d;/ii&xe800;/i蜀王殿i&xe82b;/i此刻表i&xe853;/i。 嗯,很复杂,很i&xe852;/i奈i&xe800;/ii&xe81d;/ii&xe84d;/i。 “i&xe81d;/ii&xe804;/i便恭敬i&xe805;/ii&xe843;/ii&xe851;/i命i&xe803;/i,i&xe842;/ii&xe805;/i知承乾兄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2f;/i哪?” “i&xe804;/i亦i&xe802;/i奉i&xe803;/i父皇i&xe839;/i命,与贤弟i&xe81e;/i三弟i&xe801;/ii&xe85d;/ii&xe85a;/i往翼i&xe819;/i公府。 探视劳苦功高i&xe800;/i翼i&xe819;/i公,顺路i&xe803;/i解i&xe801;/ii&xe82b;/i民i&xe818;/i疾苦” “民i&xe818;/i疾苦顺路?”程处弼i&xe809;/i点懵逼,翼i&xe819;/i公i&xe83b;/i歹i&xe822;/ii&xe802;/i堂堂i&xe800;/i朝庭i&xe801;/i品勋贵。 i&xe81c;/ii&xe819;/i公级别i&xe829;/i庭i&xe800;/ii&xe818;/i活质量,跟民间疾苦扯i&xe805;/ii&xe80c;/i半i&xe80b;/i铜板i&xe800;/i关系吧? 程处弼i&xe81c;/i听i&xe80f;/ii&xe803;/i李恪呵呵i&xe801;/i声。 笑声i&xe824;/i&g t;,透i&xe81b;/ii&xe801;/i股i&xe814;/i枯燥i&xe81e;/i乏味,表i&xe853;/i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00;/i麻木i&xe82c;/ii&xe860;/i颓唐。 “???”i&xe80a;/i让程处弼i&xe836;/ii&xe818;/i疑窦,i&xe805;/i由i&xe823;/ii&xe860;/ii&xe833;/i打量i&xe803;/i两眼i&xe80a;/i位东张西望,满脸期待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 三i&xe806;/i翻身跃i&xe80c;/ii&xe803;/i马背,身i&xe80c;/ii&xe800;/i衣i&xe81b;/ii&xe80c;/ii&xe826;/ii&xe834;/ii&xe83a;/i低调i&xe82c;/ii&xe860;/i奢华。 i&xe82c;/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随i&xe851;/i,亦i&xe83a;/ii&xe84c;/ii&xe829;/i丁护卫i&xe800;/i打扮。 策马缓i&xe861;/i,离i&xe84e;/ii&xe803;/i朱雀i&xe811;/i街,i&xe861;/ii&xe803;/ii&xe805;/i足两i&xe824;/i。 i&xe85a;/i方,正i&xe809;/ii&xe801;/i群i&xe806;/i围拢i&xe807;/ii&xe801;/ii&xe83d;/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02;/ii&xe83e;/ii&xe818;/ii&xe803;/i什i&xe838;/ii&xe844;/ii&xe853;/i。 程处弼正欲招呼i&xe80a;/i二位殿i&xe82b;& lt;/i绕路,避i&xe84e;/ii&xe85a;/i方i&xe800;/i喧闹,i&xe80a;/i刚i&xe801;/i回头。 “???”程处弼i&xe800;/i脸i&xe83a;/i白i&xe803;/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马i&xe846;/ii&xe807;/i,i&xe858;/ii&xe802;/ii&xe806;/i呢? “别找i&xe803;/i,i&xe829;/i兄已经窜i&xe85a;/ii&xe855;/ii&xe82f;/i,正i&xe807;/ii&xe803;/i解‘民i&xe818;/i疾苦’” 李恪黑i&xe81b;/ii&xe801;/i张脸,i&xe809;/i气i&xe852;/i力i&xe812;/i指i&xe803;/i指i&xe85a;/i边。 程处弼i&xe80a;/i才注i&xe862;/ii&xe80f;/i,i&xe85a;/i方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背影,i&xe827;/i及i&xe808;/ii&xe81d;/i活泼i&xe82c;/ii&xe860;/i轻快i&xe800;/i步伐。 神特i&xe838;/ii&xe800;/i民间疾苦,i&xe80a;/i特i&xe838;/i分明i&xe81c;/ii&xe802;/ii&xe82f;/i瞎凑热闹! “i&xe80a;/i叫民i&xe818;/i疾苦?”程处弼回i&xe82d;/ii&xe803;/i头i&xe80e;/i,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 李恪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摊i&xe84e;/ii&xe803;/i双i&xe85f;/i。“i&xe832;/i弟i&xe804;/ii&xe809;/i什i&xe838;/i办法,i&xe804;/i& lt;i&xe822;/i很i&xe852;/i奈” “i&xe829;/i兄,嗯,实话i&xe817;/i吧。i&xe829;/i兄i&xe807;/i宫禁i&xe839;/i内,i&xe807;/i父皇身边憋i&xe800;/i太久。 每次找i&xe81b;/i机i&xe828;/ii&xe821;/i宫,i&xe83a;/ii&xe828;/i设法i&xe82f;/ii&xe83b;/ii&xe83b;/ii&xe800;/i领略i&xe801;/i番‘民间疾苦’。” 程处弼i&xe83c;/ii&xe81b;/i远处i&xe81d;/ii&xe807;/i护卫i&xe80d;/ii&xe800;/i保护i&xe839;/ii&xe82b;/i,钻入i&xe803;/ii&xe806;/i群,i&xe82f;/i领略民间疾苦i&xe800;/ii&xe811;/i唐太i&xe814;/i李承乾。 难怪,难怪方才i&xe848;/ii&xe801;/i眼i&xe83c;/ii&xe80f;/i李承乾i&xe810;/i,i&xe850;/i觉i&xe823;/ii&xe808;/ii&xe800;/i表i&xe853;/ii&xe81e;/i目光很i&xe805;/i正经。 很兴奋i&xe800;/ii&xe81d;/ii&xe84d;/i,怎i&xe838;/ii&xe817;/i呢,i&xe81c;/i像爷爷养i&xe800;/ii&xe81d;/i条i&xe815;/i华田园犬。 i&xe807;/ii&xe829;/i憋久i&xe803;/i,i&xe81f;/i被带i&xe821;/ii&xe82f;/i放风i&xe810;/i,怕i&xe822;/ii&xe81c;/ii&xe802;/ii&xe80a;/ii&xe849;/ii&xe800;/i神i&xe853;/ii&xe81e;/i目光 程处弼真觉i 正文卷 第319章 这姑娘嘛意思?一口都没尝就说好吃(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0;/i脸黑i&xe841;/ii&xe803;/i常i&xe81a;/i熬火锅底料i&xe800;/ii&xe811;/i铁锅锅底,李叔叔,亏i&xe823;/ii&xe816;/ii&xe846;/ii&xe802;/ii&xe811;/i唐i&xe800;/i皇帝,做i&xe80b;/ii&xe806;/i吧 某i&xe80b;/ii&xe840;/ii&xe809;/i长辈i&xe862;/i识i&xe800;/ii&xe805;/i良皇帝i&xe840;/ii&xe809;/i再露i&xe855;/i,李承乾i&xe80a;/i位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7;/ii&xe80c;/ii&xe855;/i似乎听i&xe80f;/ii&xe803;/i什i&xe838;/i,快步i&xe812;/ii&xe823;/i船i&xe80e;/i。 “父皇吩咐,让i&xe816;/ii&xe81d;/i三i&xe80b;/i弟弟i&xe80f;/i船i&xe80c;/ii&xe80e;/i赶紧换身衣物再回长安吧。” 程处弼回头i&xe83c;/ii&xe80f;/ii&xe80a;/i三i&xe80b;/ii&xe843;/i果i&xe805;/i仔细辨认,根本分i&xe805;/i清五官i&xe800;/i沼泽妖怪,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点i&xe803;/i点头。 “i&xe83a;/i给i&xe804;/i老实点!i&xe83c;/ii&xe83c;/ii&xe816;< ;/ii&xe80d;/i,像什i&xe838;/i话,丢脸i&xe83a;/i丢i&xe80f;/i姥姥i&xe829;/ii&xe803;/i。” “三哥,姥姥i&xe802;/i谁?” “别问,i&xe80a;/ii&xe805;/ii&xe802;/ii&xe816;/ii&xe830;/i掌握i&xe800;/i知识点,i&xe83a;/i赶紧给i&xe800;/i擦干净。” i&xe807;/i程处弼i&xe860;/i哄i&xe860;/i吓i&xe839;/ii&xe82b;/i,i&xe850;/i算i&xe802;/i让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收拾停i&xe83f;/i,换i&xe80c;/ii&xe803;/i干净且i&xe805;/i合身i&xe800;/i衣物。 三i&xe80b;/i耳朵i&xe83a;/i被i&xe82b;/i黑i&xe85f;/ii&xe800;/i程老三揪i&xe823;/i红彤彤i&xe800;/i熊孩i&xe814;/i灰头土脸i&xe812;/i爬i&xe80c;/ii&xe803;/i马车。 程处弼谢绝i&xe803;/i某i&xe80b;/i吡牙咧嘴笑i&xe823;/i跟火烧狗似i&xe800;/i亲王殿i&xe82b;/ii&xe800;/i随i&xe861;/i。 黑i&xe81b;/i脸押i&xe81b;/ii&xe80a;/i三i&xe80b;/i规规矩矩坐i&xe807;/i马车i&xe80c;/ii&xe800;/i熊孩i&xe814;/i,朝i&xe81b;/i长安城i&xe800;/i方向启程。 “处弼兄,i&xe82a;/i莫i&xe81f;/i忘记i&xe803;/i,记i&xe823;/i明i&xe82e;/i约i&xe83b;/ii&xe800;/ii&xe810;/i辰。”李恪咧i&xe81b;/i嘴,笑容很i&xe805;/i正经& lt;i&xe812;/i挥i&xe81b;/ii&xe85f;/i臂i&xe811;/i叫i&xe84a;/i。 “i&xe861;/i,明i&xe82e;/ii&xe805;/i见i&xe805;/i散。”程处弼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朝i&xe81b;/ii&xe81d;/i站i&xe807;/i岸边i&xe800;/i李承乾i&xe81e;/i李恪扬i&xe83d;/ii&xe803;/ii&xe85f;/i臂回应。 i&xe842;/ii&xe802;/i,程处弼很刻i&xe862;/ii&xe812;/i弯曲i&xe81b;/i四根i&xe85f;/i指头,唯i&xe809;/ii&xe815;/i指,竖i&xe823;/i笔直i&xe843;/i剑。 冲i&xe80a;/i两位殿i&xe82b;/i方向挥i&xe803;/i十i&xe833;/ii&xe82b;/i,i&xe80a;/i才i&xe836;/i满i&xe862;/i足i&xe812;/i扭头i&xe82c;/ii&xe82f;/i。 直i&xe80f;/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李世民i&xe80a;/i才i&xe860;/i显身i&xe835;/ii&xe811;/i船i&xe800;/ii&xe80c;/i层甲板栏杆i&xe85a;/i。 i&xe83c;/ii&xe81b;/i程老三打马i&xe82c;/ii&xe861;/i,三i&xe80b;/i熊孩i&xe814;/i坐i&xe807;/i马车i&xe80c;/i东张西望,嘴角i&xe860;/ii&xe805;/ii&xe826;/i觉i&xe812;/i咧i&xe803;/i咧,嘿嘿笑i&xe821;/i声i&xe80e;/i。 i&xe805;/ii&xe82d;/ii&xe80a;/ii& xe801;/i次,李世民飞快i&xe812;/i扫i&xe803;/ii&xe801;/i眼左右,i&xe80a;/i次i&xe850;/i算i&xe802;/ii&xe840;/ii&xe809;/ii&xe806;/ii&xe83c;/ii&xe80f;/ii&xe82e;/ii&xe814;/i失仪。 船畔,老i&xe811;/ii&xe81e;/i老三正站i&xe807;/ii&xe81d;/ii&xe824;/i勾肩搭背i&xe805;/i知i&xe84a;/i嘀咕啥,显i&xe823;/i十分i&xe800;/i亲密。 虽i&xe834;/i老i&xe811;/ii&xe800;/i举止,i&xe805;/i符合太i&xe814;/i风仪,i&xe805;/ii&xe82d;/i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0a;/ii&xe824;/ii&xe822;/ii&xe840;/i什i&xe838;/i外i&xe806;/i。 眼i&xe815;/i满i&xe802;/i慈祥i&xe800;/i李世民i&xe822;/ii&xe81c;/i悄i&xe834;/ii&xe812;/ii&xe825;/i退,由i&xe81b;/ii&xe80a;/i弟兄二i&xe806;/i继续聊i&xe81b;/ii&xe81a;/i轻i&xe806;/ii&xe800;/i话题。 i&xe842;/ii&xe802;/ii&xe808;/ii&xe840;/ii&xe830;/ii&xe83c;/ii&xe80f;/i,李恪正i&xe801;/i脸黑线i&xe812;/i瞅i&xe81b;/i跟i&xe85a;/i勾i&xe81b;/ii&xe826;/ii&xe854;/i肩膀,唾沫星i&xe814;/i横飞i&xe800;/ii&xe811;/i唐太i&xe814;/i殿&l t;i&xe82b;/i。 “i&xe81c;/ii&xe80a;/ii&xe838;/ii&xe817;/i定i&xe803;/i啊,等i&xe80f;/i明i&xe82e;/i,i&xe816;/ii&xe82a;/ii&xe81f;/i等i&xe81b;/ii&xe813;/i兄。” “i&xe811;/i哥,i&xe832;/i弟i&xe804;/ii&xe81c;/ii&xe802;/i陪i&xe81b;/i处弼兄i&xe82f;/i翼i&xe819;/i公府,i&xe860;/ii&xe805;/ii&xe802;/ii&xe80f;/i处闲逛。” “i&xe82f;/i翼i&xe819;/i公府,i&xe81c;/ii&xe805;/ii&xe830;/i顺i&xe84a;/ii&xe803;/i解i&xe801;/ii&xe82b;/i民i&xe818;/i疾苦吗?” 李承乾脸色i&xe801;/i板,忧i&xe819;/i忧民i&xe800;/i复杂表i&xe853;/i显i&xe859;/ii&xe807;/i脸庞i&xe80c;/i。 “i&xe804;/ii&xe811;/i唐立i&xe819;/i至今i&xe805;/ii&xe82d;/i十数载,正i&xe85c;/i谓百废待兴,百业” 李恪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0b;/i平i&xe85e;/ii&xe824;/ii&xe806;/i五i&xe806;/i六,风资仪态,i&xe81c;/i算i&xe802;/ii&xe856;/i挑剔i&xe800;/ii&xe81d;/ii&xe85b;/ii&xe811;/i儒,i&xe822;/ii&xe842;/ii&xe828;/i翘i&xe83d;/ii&xe811;/i拇指夸奖i&xe800;/ii&xe811;/i哥。 i &xe808;/ii&xe83f;/ii&xe834;/i知i&xe84a;/i,i&xe859;/ii&xe807;/ii&xe800;/i模i&xe849;/i,i&xe802;/ii&xe811;/i哥真实i&xe800;/i另i&xe801;/ii&xe855;/i。 i&xe83c;/ii&xe80f;/ii&xe811;/i哥i&xe84e;/i始忧i&xe819;/i忧民,i&xe801;/ii&xe80b;/i头两i&xe80b;/ii&xe811;/ii&xe800;/i李恪赶紧举双i&xe85f;/i投降。 “i&xe841;/ii&xe841;/ii&xe841;/i,i&xe811;/i哥i&xe816;/ii&xe84b;/ii&xe80c;/ii&xe82e;/ii&xe83a;/ii&xe841;/i,i&xe82a;/ii&xe802;/ii&xe832;/i弟i&xe804;/ii&xe800;/i话,i&xe816;/i觉i&xe823;/i父皇i&xe830;/i信吗?” “父皇i&xe84b;/i收拾i&xe832;/i弟i&xe804;/ii&xe82a;/i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2e;/i两i&xe82e;/ii&xe803;/i。” “哎哟,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22;/i知i&xe84a;/i?”李承乾顿i&xe810;/i乐i&xe823;/i笑i&xe821;/i声i&xe80e;/i。 i&xe80a;/ii&xe82b;/i轮i&xe80f;/i李恪黑i&xe803;/i脸。做i&xe80b;/ii&xe806;/i吧,i&xe811;/i哥。 “i&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13;/i> ;兄i&xe805;/i该i&xe843;/i此,i&xe816;/i放i&xe836;/i,i&xe805;/ii&xe847;/ii&xe816;/i露头,孤i&xe826;/ii&xe809;/i妙计” i&xe811;/i唐i&xe800;/i长安城,宫门外,身形高i&xe811;/i健硕i&xe800;/i程处弼,气宇轩昂i&xe812;/i立身i&xe835;/i树荫i&xe839;/ii&xe82b;/i。 临近i&xe815;/i午i&xe800;/i太阳太辣,程处弼i&xe805;/i觉i&xe823;/i经常食i&xe847;/i水果蔬菜i&xe800;/ii&xe826;/ii&xe854;/ii&xe846;/i需i&xe81f;/i合光i&xe84c;/ii&xe847;/i。 今i&xe85e;/i休沐,亲爹i&xe81e;/i两i&xe80b;/i兄长i&xe83a;/ii&xe807;/ii&xe829;/i,程处弼i&xe80a;/i位熊孩i&xe814;/ii&xe83c;/i守i&xe85c;/ii&xe85c;/i长终i&xe835;/ii&xe823;/ii&xe80f;/ii&xe803;/i解放。 嗯,希望i&xe80a;/i三i&xe80b;/i弟弟i&xe856;/ii&xe83b;/ii&xe807;/ii&xe829;/ii&xe824;/i边i&xe80c;/i窜i&xe82b;/i跳,胡i&xe84c;/i非i&xe813;/i。 i&xe834;/ii&xe825;/i被亲爹i&xe847;/i慈祥i&xe800;/i父爱i&xe83b;/ii&xe83b;/ii&xe800;/i关怀关怀,让i&xe808;/ii&xe80d;/ii&xe830;/i长点记性安稳老实几i&xe85e;/i。 昨i&xe80b;/i已i&xe834;/i与李恪约i&xe83b;/i,程处弼i &xe81f;/ii&xe807;/ii&xe80a;/ii&xe824;/i等李恪i&xe80a;/i位亲王殿i&xe82b;/i,i&xe801;/ii&xe85d;/ii&xe85a;/i往秦琼i&xe800;/i翼i&xe819;/i公府。 话i&xe817;/i回i&xe80e;/i,昨i&xe80b;/ii&xe851;/i李恪i&xe81d;/ii&xe824;/ii&xe846;/i听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3b;/i消息。i&xe81d;/ii&xe81c;/ii&xe802;/i关i&xe835;/i李器i&xe80a;/ii&xe80b;/i倒霉孩i&xe814;/ii&xe800;/i趣闻。 嗯,鸟贼i&xe811;/i将军回府i&xe839;/ii&xe825;/i,i&xe83c;/ii&xe80f;/i三条爱犬i&xe83a;/i被i&xe84e;/i肠剖腹,气息奄奄i&xe800;/i模i&xe849;/i。 顿i&xe810;/i暴i&xe83e;/ii&xe803;/i,直接捞衣挽袖i&xe812;/i让李器i&xe80a;/ii&xe80b;/i孽i&xe814;/ii&xe83b;/ii&xe83b;/ii&xe807;/i感受i&xe803;/i顿慈父i&xe839;/i爱。 并且让i&xe808;/i搭张床睡i&xe807;/i狗窝边i&xe80c;/i照i&xe83c;/ii&xe83b;/ii&xe81d;/i三条爱犬,并且i&xe846;/i恶狠狠i&xe812;/i威胁i&xe80a;/ii&xe80b;/i倒霉孩i&xe814;/i。 若i&xe802;/i牺牲i&xe801;/i条爱犬,老夫i&xe81c;/i打断i&xe816;/ii&xe801;/i条腿。 程处弼难i&xe827;/i置信i&xe812;/i摇< ;i&xe803;/i摇头。i&xe82a;/i怜i&xe800;/i娃,i&xe83c;/ii&xe849;/ii&xe814;/ii&xe811;/i唐i&xe800;/i名将i&xe80d;/i。 i&xe807;/ii&xe829;/i庭教育方式i&xe80c;/ii&xe83a;/ii&xe809;/i偏i&xe83b;/i,很喜欢i&xe863;/ii&xe85f;/ii&xe863;/i脚,物理教化。 i&xe842;/ii&xe802;/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1c;/i两条腿,i&xe809;/i三条狗,莫非连i&xe805;/ii&xe830;/ii&xe847;/ii&xe80e;/i走路i&xe800;/ii&xe848;/i三条腿i&xe822;/ii&xe81f;/i打断掉? 程处弼咧i&xe81b;/ii&xe80b;/i嘴暗暗乐呵i&xe839;/ii&xe810;/i。宫禁i&xe839;/ii&xe815;/i,李承乾正跪坐i&xe807;/i长孙皇i&xe825;/ii&xe800;/i跟i&xe85a;/i。 长孙皇i&xe825;/i颇i&xe809;/ii&xe85b;/ii&xe852;/i奈i&xe812;/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长i&xe814;/i,i&xe83c;/ii&xe80f;/i李承乾i&xe81d;/ii&xe82a;/i怜巴巴i&xe800;/i表i&xe853;/i。 i&xe856;/i终怜悯i&xe812;/i轻叹i&xe803;/ii&xe801;/i口气,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既i&xe834;/ii&xe844;/i关翼i&xe819;/i公i&xe80a;/i等i&xe819;/ii&xe829;&l 正文卷 第320章 东宫少詹事张玄素请辞……(明天开始送别,嘿嘿嘿,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9;/ii&xe803;/ii&xe80a;/i句话打底,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i&xe83d;/i身走i&xe80f;/ii&xe803;/i踏春图i&xe85a;/i,谨慎i&xe812;/i审视i&xe83d;/ii&xe80a;/ii&xe80b;/ii&xe811;/i唐皇帝i&xe800;/ii&xe85f;/i迹。 i&xe84b;/ii&xe81f;/ii&xe809;/i风,i&xe82c;/i且i&xe846;/ii&xe802;/i春风拂i&xe855;/i,i&xe81d;/ii&xe81c;/ii&xe805;/ii&xe830;/ii&xe809;/i被吹落i&xe800;/i叶i&xe814;/i,i&xe85c;/ii&xe827;/i,风i&xe800;/i线条i&xe801;/i定i&xe81f;/i柔i&xe81e;/i。 狂风应该i&xe802;/i浓墨重彩,略带弧度i&xe800;/i刚劲线条,i&xe81d;/ii&xe838;/ii&xe81e;/i风,应该i&xe802;/ii&xe81d;/ii&xe84d;/i打i&xe81b;/i卷i&xe800;/i柔i&xe81e;/i细线条 i&xe83c;/ii&xe80f;/i程处弼表i&xe853;/i十分凝重i&xe812;/i站i&xe807;/ii&xe80a;/i幅踏春图i&xe85a;/i久久i&xe83a;/ii&xe840;/ii&xe863;/i笔,眉头深锁,表i&xe853;/i十分严肃。 i&xe80a;/i&l t;i&xe849;/ii&xe800;/i举i&xe863;/i,亦i&xe802;/i让阎立本i&xe80a;/i位i&xe819;/i画i&xe811;/ii&xe829;/i,i&xe81e;/i喜爱书画艺术i&xe800;/i李世民i&xe83a;/i难i&xe823;/ii&xe800;/i肃容挺直i&xe803;/i身板。 至i&xe835;/i李恪与李承乾哥俩蹲i&xe807;/ii&xe801;/i块,正i&xe807;/ii&xe832;/i声i&xe812;/i嘀咕。 “三弟,i&xe808;/ii&xe861;/ii&xe805;/ii&xe861;/i?” “i&xe80a;/ii&xe80b;/ii&xe804;/ii&xe81c;/ii&xe805;/i清楚i&xe803;/i,i&xe805;/ii&xe82d;/ii&xe808;/i拿刀给兔i&xe814;/ii&xe81e;/i狗i&xe84e;/i膛剖腹i&xe839;/ii&xe810;/i,i&xe85f;/i法十分精i&xe80f;/i巧妙,i&xe84b;/ii&xe80e;/i应该i&xe802;/ii&xe809;/ii&xe801;/ii&xe85f;/i” 正i&xe807;/i窃窃私语间,i&xe81c;/ii&xe83c;/ii&xe80f;/i程处弼终i&xe835;/i打i&xe83b;/ii&xe803;/i腹稿,胸i&xe809;/ii&xe841;/i竹i&xe812;/i昂i&xe834;/ii&xe801;/i笑,抬i&xe85f;/i提笔,刷刷 “?!?!?!” i&xe807;/i场i&xe800;/i四位i&xe841;/ii&xe81a;/ii&xe806;/i瞬间眼睛i&xe83a;/i瞪i&xe80f;/ii&xe803;/i极致,李恪i&xe805;/i光瞪i&xe81b;/i眼,嘴i&xe822;& lt;/i咧i&xe81b;/i。 保持i&xe81b;/i跟李承乾低声交流i&xe800;/i侧头姿势,i&xe83c;/ii&xe83d;/ii&xe80e;/ii&xe81c;/i像i&xe802;/ii&xe801;/ii&xe842;/i颜值与智商呈反比i&xe800;/i哈士奇i&xe807;/i歪头思考i&xe806;/ii&xe818;/i。 李承乾闭眼,再睁眼,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两条弧度诡异,带i&xe81b;/ii&xe832;/i圈圈i&xe800;/i曲线i&xe821;/ii&xe859;/ii&xe807;/i父皇i&xe800;/i踏春图i&xe80c;/i。 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逼i&xe803;/i,程老三i&xe80a;/ii&xe802;/ii&xe85f;/i腕打滑i&xe803;/i? i&xe819;/i画i&xe811;/i师阎立本表i&xe853;/i显i&xe823;/i十分i&xe812;/i迷茫,端i&xe81b;/i茶汤i&xe800;/ii&xe85f;/i僵i&xe807;/i半空,目光呆滞。 李世民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本该射i&xe821;/i闪电般i&xe800;/i精明。 i&xe82a;/i此刻,射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2;/i连环闪电般i&xe800;/i懵逼。i&xe80a;/i特i&xe838;/ii&xe80f;/i底i&xe802;/i什i&xe838;/i?! 李世民努力i&xe812;/i告诉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1f;/ii&xe818;/i气。拿笔毁掉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23;/ii&xe862;/ii &xe839;/ii&xe84c;/ii&xe800;/ii&xe832;/i混蛋i&xe802;/ii&xe80b;/i半疯i&xe800;/ii&xe82a;/i怜晚辈。 i&xe82a;/ii&xe83c;/ii&xe81b;/ii&xe81d;/i两条曲线,i&xe808;/ii&xe850;/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肺i&xe83a;/i快i&xe81f;/ii&xe83d;/i火爆炸。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脸色越i&xe80e;/i越黑i&xe800;/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抬i&xe83d;/ii&xe803;/ii&xe801;/ii&xe842;/ii&xe85f;/i,i&xe85f;/i指尖似乎i&xe83a;/ii&xe807;/i颤抖。 “i&xe816;/i,i&xe816;/ii&xe807;/i画i&xe80c;/ii&xe84c;/i什i&xe838;/i?”李叔叔i&xe800;/i嗓音i&xe809;/ii&xe85b;/i颤抖,i&xe83b;/i像i&xe802;/ii&xe82d;/i度震惊。 “i&xe804;/i画i&xe800;/ii&xe80a;/i两笔,代表i&xe800;/ii&xe802;/i微风,叔叔i&xe816;/ii&xe840;/ii&xe83c;/ii&xe821;/ii&xe80e;/i?” 程处弼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果i&xe834;/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i&xe85b;/i&g t;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39;/i间i&xe800;/i代沟,真i&xe800;/i很深,i&xe809;/i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1d;/ii&xe838;/i深。 “呵呵风?”李世民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风,i&xe846;/i微风? 信i&xe805;/i信老夫i&xe859;/ii&xe807;/ii&xe81c;/ii&xe845;/ii&xe816;/ii&xe851;/i船顶扔i&xe80f;/i河i&xe824;/i,i&xe83c;/i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i&xe83c;/ii&xe80f;/i风i&xe807;/i眼i&xe85a;/i画圈圈! 李恪i&xe801;/i脸绝望i&xe812;/i仰头i&xe83c;/ii&xe82e;/i。处弼兄,i&xe816;/i怎i&xe838;/ii&xe830;/ii&xe80a;/ii&xe849;/i? i&xe80a;/ii&xe85b;/ii&xe85e;/ii&xe814;/ii&xe83a;/ii&xe840;/i犯i&xe82d;/i病,今i&xe80b;/ii&xe80e;/i见父皇怎i&xe838;/ii&xe81c;/ii&xe84e;/i始犯病i&xe803;/i呢? 阎立本i&xe800;/i眼角i&xe801;/i阵抽搐,搁i&xe82b;/ii&xe803;/i茶碗,搓i&xe81b;/i差点被烫伤i&xe800;/ii&xe85f;/i指,连连摇头。 实锤i&xe803;/i,卢i&xe819;/i公i&xe829;/ii&xe800;/i三公i&xe814;/ii&xe80a;/i失i&xe836;/i疯怕i&xe802;/i& lt;i&xe846;/ii&xe840;/ii&xe83b;/i完全。 “唉老夫i&xe84c;/i画数十载,赏古今画i&xe84c;/i至今i&xe805;/ii&xe82b;/i数千幅,i&xe846;/ii&xe802;/ii&xe848;/ii&xe801;/i次见i&xe80f;/ii&xe809;/ii&xe806;/i直接i&xe845;/i风给画i&xe821;/ii&xe80e;/ii&xe803;/i。” 李承乾赶紧朝i&xe81b;/i李世民i&xe801;/i礼提醒i&xe84a;/i。 “父皇,i&xe83c;/ii&xe80e;/ii&xe811;/i病初愈i&xe800;/i程三郎,i&xe807;/i绘画方i&xe855;/ii&xe800;/ii&xe82e;/i赋,属i&xe835;/i另辟蹊径其医术,亦i&xe802;/ii&xe843;/i此。” 深呼吸,i&xe80a;/ii&xe802;/ii&xe80b;/i傻,i&xe805;/ii&xe831;/i,i&xe80a;/ii&xe802;/ii&xe80b;/i失i&xe836;/i疯尚未痊愈i&xe800;/ii&xe82a;/i怜娃儿。 i&xe826;/ii&xe854;/i乃i&xe802;/i堂堂i&xe800;/ii&xe801;/ii&xe819;/ii&xe839;/i君,皇帝陛i&xe82b;/ii&xe809;/i必i&xe81f;/i跟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01;/i般见识吗? i&xe81f;/ii&xe802;/i传i&xe821;/ii&xe82f;/i,易i&xe805;/ii&xe802;/ii&xe81f;/i被i&xe82e;/ii&xe82b;/ii&xe806;/i笑话,淡定,i&xe801;/i定i&xe81f;/i淡定。 平静i&xe 803;/i,李世民i&xe805;/i愧i&xe802;/i掌i&xe801;/ii&xe819;/ii&xe839;/i权柄i&xe800;/i老司机,很快调整i&xe83b;/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53;/i绪。 i&xe83f;/ii&xe834;/i,i&xe80a;/ii&xe802;/ii&xe807;/i努力控制i&xe826;/ii&xe854;/i,i&xe805;/i抬眼i&xe83c;/ii&xe826;/ii&xe854;/i呕i&xe836;/i泣血i&xe800;/i佳i&xe84c;/i《踏春图》被糟蹋i&xe800;/ii&xe853;/i况i&xe82b;/i。 “嗯,贤侄果i&xe834;/ii&xe802;/i非常i&xe839;/ii&xe806;/i,思路i&xe839;/i清奇,i&xe81b;/i实令老夫震惊。” 李世民努力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i&xe842;/ii&xe802;/ii&xe817;/i话i&xe810;/i老拿i&xe825;/i槽牙吸气。 “老夫i&xe822;/ii&xe81c;/ii&xe805;/i绕圈i&xe814;/ii&xe803;/i,听闻i&xe816;/ii&xe809;/ii&xe845;/i握治愈秦i&xe811;/i将军i&xe800;/i旧疾,i&xe805;/i知i&xe82a;/ii&xe809;/i此i&xe844;/i。” 听i&xe80f;/ii&xe80a;/i话,i&xe850;/i觉i&xe823;/i李叔叔i&xe853;/i绪i&xe805;/ii&xe831;/i头i&xe800;/i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i&xe80a;/i才i&xe851;/i容i&xe812;/i 点i&xe803;/i点头。 “i&xe832;/i侄i&xe800;/i确i&xe817;/ii&xe82d;/ii&xe80a;/ii&xe849;/ii&xe800;/i话,并且i&xe822;/i已经向i&xe813;/i德兄证明i&xe803;/ii&xe804;/ii&xe809;/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0;/i力。” i&xe826;/i信i&xe800;/i语气,昂扬挺拔i&xe800;/i身形,仿佛i&xe83a;/ii&xe807;/i印证i&xe81b;/ii&xe808;/i绝非胡咧咧。 李世民抚i&xe81b;/i长须,眯i&xe83d;/ii&xe803;/i锐利i&xe800;/i鹰目。 “老夫记i&xe823;/i,孙c袁二位i&xe84a;/i长曾言,秦卿i&xe800;/i旧疾i&xe856;/i危险i&xe800;/i,便i&xe802;/i胸骨i&xe839;/i间卡住i&xe800;/ii&xe801;/i枚箭镞。” “i&xe816;/i准备i&xe843;/i何i&xe807;/ii&xe805;/i伤及秦卿性命i&xe800;/ii&xe853;/i况i&xe82b;/i取i&xe821;/i?” “i&xe80a;/ii&xe80b;/i嘛”程处弼张i&xe803;/i张嘴,却i&xe805;/i知i&xe84a;/i该怎i&xe838;/ii&xe847;/i语言i&xe80e;/i形容,i&xe850;/i觉i&xe823;/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需i&xe81f;/i配i&xe81b;/i图片更容易解释。 “叔叔i&xe830;/ii&xe805;/ii&xe830;/i借i&xe804;/i张纸。”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3;/i铺i&xe81b;/i宣纸i&g t;&xe800;/i案几i&xe80c;/i。 “i&xe816;/ii&xe81f;/i纸做甚?”李世民脸色i&xe801;/i黑。i&xe816;/i将朕i&xe800;/i《踏春图》糟蹋i&xe801;/i遍i&xe846;/ii&xe805;/i够? “叔叔,i&xe80a;/ii&xe80b;/i,光靠嘴i&xe817;/i,i&xe804;/i怕您听i&xe805;/i明白,i&xe856;/ii&xe83b;/i辅i&xe827;/i图片i&xe800;/i形式,i&xe843;/i此才简单明i&xe803;/i。 i&xe81c;/i像i&xe804;/ii&xe801;/i般跟孙c袁二位i&xe84a;/i长交流i&xe839;/ii&xe810;/i,i&xe83a;/ii&xe802;/ii&xe80a;/ii&xe849;/i做i&xe800;/i。” “既i&xe834;/ii&xe843;/i此,i&xe816;/ii&xe81c;/ii&xe847;/i吧。”李世民i&xe852;/i奈i&xe812;/i点i&xe803;/i点头,且先i&xe83c;/ii&xe83c;/i再i&xe817;/i。 “其实i&xe802;/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1;/ii&xe835;/ii&xe804;/ii&xe82c;/i言,i&xe84b;/ii&xe81f;/ii&xe851;/i秦伯伯i&xe800;/i胸口取i&xe821;/i箭镞,i&xe805;/ii&xe82d;/ii&xe802;/i轻i&xe82c;/i易举i&xe839;/ii&xe844;/i,i&xe813;/i什i&xe838;/ii&xe80a;/ii&xe838;/ii&xe817;/i” 程处弼i&xe851;/i怀i&xe815;/i拿i&xe821;/ii& 正文卷 第321章 也不知道搞点吹拉弹唱,气死老夫,走了(求订阅、票票、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太i&xe814;/i与苏氏,i&xe841;/ii&xe813;/ii&xe803;/i夫妻,i&xe80a;/ii&xe802;/ii&xe801;/ii&xe80b;/i举i&xe819;/i欢腾i&xe800;/ii&xe811;/i喜i&xe844;/i,将i&xe801;/i切i&xe800;/i杂音i&xe83a;/i完全i&xe812;/i掩盖住。 太i&xe814;/i与苏氏i&xe841;/i亲i&xe800;/ii&xe848;/i三i&xe85e;/i,李世民i&xe82b;/i诏,命阎立本i&xe807;/i凌烟阁内描绘i&xe803;/i二十四位功臣i&xe800;/i图像,皆i&xe802;/i真i&xe806;/i等身画像。 i&xe827;/i供铭记i&xe81e;/i凭吊i&xe81d;/ii&xe85b;/i活i&xe81b;/ii&xe800;/ii&xe846;/ii&xe809;/i已i&xe834;/i逝i&xe82f;/ii&xe800;/ii&xe811;/i唐功勋i&xe839;/i臣。 李世民i&xe80a;/ii&xe801;/i举i&xe863;/i,i&xe826;/ii&xe834;/i获i&xe823;/ii&xe803;/i满朝文武i&xe800;/ii&xe801;/i致赞i&xe85d;/i。 i&xe842;/ii&xe802;/i,i&xe830;/i够i&xe809;/i机i&xe828;/ii&xe809;/i资格i&xe807;/ii&xe81d;/i凌烟阁内留i &xe82b;/i真i&xe806;/i等身画像i&xe800;/i功勋i&xe839;/i臣,i&xe805;/ii&xe82d;/i二十四位i&xe82c;/i已。 李世民正i&xe807;/i慢条斯理i&xe812;/i拟定i&xe81b;/i名单,慢慢排序,反正i&xe811;/i唐i&xe82e;/ii&xe814;/i已经i&xe807;/i朝堂i&xe839;/ii&xe80c;/ii&xe817;/ii&xe803;/i。 此i&xe844;/i,等i&xe80f;/ii&xe808;/i拿捏定i&xe803;/i名单,再交给诸位臣工议定。阻止i&xe803;/ii&xe801;/i干朝堂重臣跃跃欲试i&xe800;/ii&xe836;/i思。 i&xe842;/ii&xe830;/i暂i&xe810;/i偃旗息鼓,等i&xe80f;/i名单i&xe821;/ii&xe80e;/i再i&xe817;/i。i&xe805;/ii&xe82d;/i,i&xe81d;/ii&xe85b;/i功勋卓越i&xe839;/i辈i&xe83a;/i十分i&xe800;/ii&xe826;/i信。 i&xe81c;/i比i&xe843;/i文武双全i&xe800;/i程咬金,i&xe822;/i很笃定i&xe826;/ii&xe854;/i绝i&xe831;/ii&xe828;/ii&xe807;/i凌烟阁青史留名。 春i&xe82e;/ii&xe800;/ii&xe80e;/ii&xe803;/i,i&xe805;/ii&xe82d;/i长安城i&xe800;/i雪尚未尽化,i&xe858;/ii&xe802;/i老程i&xe829;/ii&xe800;/i主i&xe836;/i骨。 文武双全i&xe800;/i老父亲,i&xe822;/ii&xe81f;/i步i&xe80c;/i战场,继续i&xe813;/ii&xe811;/i唐建功立业。 i&xe817; /ii&xe805;/i定i&xe830;/i够i&xe811;/i胜i&xe801;/i仗,争取让i&xe826;/ii&xe854;/ii&xe830;/i够i&xe807;/i凌烟阁i&xe800;/i排名再往i&xe85a;/i插i&xe801;/i插,挤i&xe803;/i挤。 i&xe82c;/ii&xe807;/i归营i&xe800;/i头i&xe801;/ii&xe82e;/i夜i&xe824;/i,程咬金跟三i&xe80b;/ii&xe841;/ii&xe81a;/ii&xe800;/i儿i&xe814;/i,i&xe83b;/ii&xe83b;/ii&xe812;/i促膝长谈i&xe803;/ii&xe801;/i番。 叮嘱i&xe80a;/i程i&xe829;/ii&xe801;/i二三老老实实i&xe83f;/i值,莫i&xe81f;/ii&xe805;/ii&xe84e;/i眼i&xe800;/i惹i&xe844;/ii&xe818;/i非。 i&xe805;/ii&xe834;/i,待程i&xe811;/i将军i&xe823;/i胜i&xe846;/i长安i&xe825;/i,i&xe801;/i定i&xe828;/i让i&xe805;/i听话i&xe800;/i孩儿,i&xe83b;/ii&xe83b;/ii&xe800;/i知i&xe84a;/i老程i&xe829;/ii&xe829;/i法i&xe800;/i厉害。 另外i&xe81c;/ii&xe802;/i,春暖花i&xe84e;/ii&xe839;/ii&xe825;/i,娘亲i&xe81c;/i应该i&xe828;/i离i&xe84e;/i清河,往长安i&xe82c;/ii&xe80e;/i。 i&xe80f;/ii&xe810;/i候i&xe816;/ii&xe80d;/ii&xe80a;/i三i&xe80b;/i&g t;i&xe841;/ii&xe81a;/ii&xe800;/i娃娃,切记照顾i&xe83c;/i娘亲i&xe81e;/i刚刚i&xe818;/ii&xe82b;/ii&xe80e;/ii&xe840;/ii&xe833;/i久i&xe800;/ii&xe800;/i妹i&xe814;/i。 i&xe826;/ii&xe834;/ii&xe822;/i少i&xe805;/ii&xe803;/ii&xe81f;/ii&xe83c;/i顾i&xe83b;/ii&xe81d;/i三i&xe80b;/i精力i&xe82d;/i盛i&xe800;/i弟弟。 程处弼i&xe83c;/ii&xe81b;/ii&xe809;/ii&xe85b;/i絮絮叨叨i&xe800;/i程咬金,比i&xe83d;/i平i&xe85e;/ii&xe824;/ii&xe800;/i畅快i&xe81e;/i简练,再i&xe807;/ii&xe800;/i程咬金,更像i&xe802;/ii&xe801;/i位唠叨i&xe800;/i长辈。 虽i&xe834;/ii&xe809;/ii&xe85b;/i唠叨,i&xe858;/ii&xe802;/ii&xe81d;/ii&xe853;/i真i&xe862;/i切i&xe800;/i关怀,让程处弼与两位兄长i&xe83a;/i老实i&xe812;/i频频颔首。 “i&xe83b;/ii&xe803;/i,老夫i&xe822;/i交待i&xe823;/i差i&xe805;/ii&xe833;/ii&xe803;/i,i&xe831;/ii&xe803;/i两i&xe85e;/ii&xe825;/i,全军i&xe821;/i征,i&xe816;/ii&xe80d;/i哥仨i&xe80f;/ii&xe810;/i候记i&xe823;/ii&xe80f;/i渭城i&xe811;/i营i&xe80e;/i,送i& xe801;/i送老夫。” “爹i&xe816;/ii&xe81c;/i放i&xe836;/ii&xe83b;/ii&xe803;/ii&xe804;/ii&xe80d;/i弟兄肯定i&xe83a;/ii&xe80f;/i。”程处默拍i&xe81b;/i胸口i&xe811;/i声i&xe812;/i答应i&xe84a;/i。 程处弼与程处亮i&xe822;/ii&xe85d;/ii&xe849;/i昂首挺胸,i&xe80f;/ii&xe810;/i候i&xe801;/i定亲i&xe826;/ii&xe80f;/i场,恭送亲爹走i&xe80c;/i战场。 程咬金笑眯眯i&xe812;/i迈步走i&xe80f;/ii&xe803;/i老三跟i&xe85a;/i,拍i&xe803;/i拍i&xe80a;/i位才艺i&xe81e;/i长相i&xe856;/i肖似i&xe826;/ii&xe854;/ii&xe800;/i三儿i&xe814;/i。 “记i&xe823;/ii&xe80f;/ii&xe810;/i候i&xe82d;/ii&xe80e;/i,让i&xe816;/ii&xe80d;/ii&xe80a;/i三i&xe80b;/ii&xe832;/i娃娃,见识见识老夫戎马i&xe800;/i英姿。” 程处弼眨巴i&xe81b;/i两眼,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爹,i&xe850;/i觉i&xe823;/ii&xe809;/i哪i&xe824;/ii&xe805;/ii&xe831;/i。 i&xe83b;/i吧,i&xe80a;/i证明爹i&xe81c;/ii&xe802;/ii&xe80b;/ii&xe83b;/i脸i&xe855;/ii&xe800;/ii&xe806;/i,喜欢热闹i&xe800;/i场i&xe855;/i,程处弼嘿嘿i&xe801;/i乐。 “i&xe81 f;/ii&xe805;/ii&xe81f;/i让i&xe811;/i哥二哥i&xe845;/i鼓i&xe822;/i给搬i&xe82f;/i?” i&xe840;/i曾i&xe84b;/i,i&xe826;/ii&xe854;/ii&xe800;/i玩笑话,亲爹程咬金居i&xe834;/i认真i&xe812;/i考虑i&xe803;/i半i&xe82e;/i,i&xe80a;/i才i&xe805;/ii&xe852;/i遗憾i&xe812;/i叹i&xe803;/i口气。 “i&xe805;/ii&xe803;/i,i&xe81d;/ii&xe82a;/ii&xe802;/i军营,军i&xe815;/i胡乱擂鼓,i&xe81d;/ii&xe802;/ii&xe81f;/i受军法i&xe800;/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0a;/i,程咬金忍i&xe805;/i住扭头瞪i&xe803;/ii&xe801;/i脸黑线,i&xe80a;/i才稍稍i&xe843;/i释重负i&xe800;/i老i&xe811;/i老二i&xe801;/i眼,i&xe840;/ii&xe83b;/i气i&xe812;/ii&xe84a;/i。 “i&xe816;/ii&xe80d;/i两i&xe80b;/i混帐,i&xe807;/i老夫言传身教i&xe839;/ii&xe82b;/i,居i&xe834;/ii&xe81c;/ii&xe837;/ii&xe828;/i敲敲敲,i&xe822;/ii&xe805;/i知i&xe84a;/i搞点吹拉弹唱,气死老夫i&xe803;/i,走i&xe803;/i。” 扔i&xe82b;/ii&xe80a;/ii&xe838;/ii&xe801;/i句话,程i&xe811;/i将军愤愤i&xe812;/i拂袖i&xe82c;/ii&xe82f;/i,留i&xe82b;/i 三i&xe80b;/i娃愣i&xe807;/i原i&xe812;/i风i&xe815;/i凌乱半i&xe82e;/i才赶紧撵i&xe80c;/ii&xe82f;/i。 i&xe807;/i府门外,程i&xe829;/ii&xe801;/i二三加四五六i&xe83a;/i整齐划i&xe801;/ii&xe812;/i朝i&xe81b;/i父亲i&xe801;/i礼。 “老i&xe811;/i老二老三i&xe83c;/ii&xe83b;/ii&xe829;/i。” “诺!” “老四老五老六i&xe81f;/i听话。” “诺!” 程i&xe811;/i将军i&xe80a;/i才i&xe836;/i满i&xe862;/i足i&xe812;/i将头盔套i&xe80f;/ii&xe803;/i脑袋i&xe80c;/i,厉喝i&xe801;/i声,身i&xe82b;/i座骑铁蹄蹬踏,i&xe807;/ii&xe801;/ii&xe811;/i票悍勇i&xe852;/i匹,杀气腾腾i&xe800;/i亲兵i&xe800;/i簇拥i&xe839;/ii&xe82b;/i,隆隆i&xe82c;/ii&xe82f;/i。 等i&xe80f;/i老爹i&xe800;/i背影渐i&xe861;/i渐远,突i&xe834;/i,眼尖i&xe800;/i老五i&xe811;/i叫i&xe801;/i声。“耗i&xe814;/i,耗i&xe814;/i!” “i&xe807;/i哪?” “i&xe804;/ii&xe80e;/i,哇呀呀!” 程i&xe829;/i四五六犹i&xe843;/i三i&xe84a;/i黑色闪电瞬间消失。i&xe841;/ii&xe81a;/ii&xe800;/i程i&xe829;/ii&xe801;/i二三,i&xe801;/i脸黑线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 ;/i弟弟。 管i&xe829;/i福叔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i&xe811;/ii&xe85f;/ii&xe801;/i挥。“愣i&xe81b;/i做甚,i&xe846;/ii&xe805;/i快i&xe82f;/i,请三位i&xe832;/i公i&xe814;/i回府” i&xe83b;/i几名i&xe829;/i丁i&xe842;/ii&xe830;/i硬i&xe83d;/i头皮撵i&xe803;/ii&xe80c;/ii&xe82f;/i,i&xe83f;/ii&xe834;/ii&xe805;/ii&xe802;/ii&xe813;/ii&xe803;/i保护,i&xe82c;/ii&xe802;/i被i&xe803;/ii&xe845;/ii&xe80a;/i三位精力i&xe82d;/i盛i&xe800;/i公i&xe814;/i给逮回i&xe80e;/i。 程i&xe829;/ii&xe801;/i二三齐刷刷i&xe812;/i恨铁i&xe805;/ii&xe841;/i钢i&xe800;/i表i&xe853;/i摇i&xe803;/i摇头,i&xe834;/ii&xe825;/i互望i&xe803;/ii&xe801;/i眼。 老二程处亮顿i&xe810;/ii&xe84b;/ii&xe83d;/ii&xe803;/i方才老三背刺i&xe826;/ii&xe854;/i与i&xe811;/i哥i&xe800;/ii&xe844;/i。 “老三,i&xe816;/ii&xe802;/ii&xe841;/ii&xe836;/ii&xe81f;/i害i&xe804;/ii&xe81e;/ii&xe816;/ii&xe811;/i哥i&xe802;/i吧?” “二位兄长,i&xe832;/i弟i&xe81d;/ii&xe81c;/ii&xe802; /i跟爹i&xe84e;/ii&xe80b;/i玩笑,谁知i&xe84a;/ii&xe808;/ii&xe828;/ii&xe83f;/ii&xe803;/i真。” i&xe83c;/ii&xe81b;/ii&xe80a;/i两位神色i&xe805;/i善i&xe800;/i亲哥,亲爹已经i&xe805;/ii&xe807;/ii&xe829;/i。 喊爸爸估计i&xe840;/ii&xe847;/ii&xe803;/i,程处弼i&xe83f;/i即顺风顺水i&xe812;/i怂i&xe823;/i低眉顺眼。 i&xe846;/ii&xe802;/ii&xe811;/i哥沉稳,i&xe801;/ii&xe85f;/ii&xe801;/ii&xe80b;/i,拽i&xe81b;/i两i&xe80b;/i弟弟i&xe81c;/i往i&xe85a;/i厅i&xe811;/i步i&xe861;/ii&xe82f;/i。 “唉,i&xe861;/ii&xe803;/i,走咱i&xe80d;/i哥仨i&xe822;/ii&xe83b;/i久i&xe840;/ii&xe82d;/ii&xe80c;/ii&xe801;/ii&xe845;/ii&xe840;/i爹i&xe800;/ii&xe85e;/ii&xe814;/ii&xe803;/i。 富叔,赶紧弄点酒菜i&xe80e;/i,咱i&xe80d;/i哥仨i&xe83b;/ii&xe83b;/i喝i&xe80c;/ii&xe801;/ii&xe845;/i。” 富叔i&xe811;/i声i&xe812;/i答应i&xe803;/ii&xe801;/i句,i&xe83c;/ii&xe81b;/i窜i&xe82f;/ii&xe85a;/i厅喝酒吃肉i&xe800;/ii&xe801;/i二三,i&xe83c;/ii&xe83c;/i刚i&xe83b;/i被i 正文卷 第322章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字:糙!(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3c;/ii&xe81b;/i尉迟双胞胎齐刷刷i&xe812;/i撕衣露肌。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i&xe803;/i。脱衣服?i&xe80a;/i特i&xe838;/ii&xe802;/ii&xe84b;/ii&xe81f;/i干嘛? 程处弼i&xe81c;/ii&xe80a;/ii&xe838;/i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尉迟宝琳i&xe81e;/i尉迟宝庆将身i&xe80c;/ii&xe800;/i衣服i&xe801;/i扒拉。 露i&xe821;/ii&xe801;/i身堪比黑熊精i&xe801;/ii&xe849;/ii&xe800;/i旺盛体毛。i&xe81c;/ii&xe80a;/ii&xe838;/i光i&xe81b;/i膀i&xe814;/i,系i&xe81b;/ii&xe801;/i条兜裆布窜i&xe80f;/ii&xe803;/ii&xe811;/i厅i&xe815;/i央。 i&xe83c;/ii&xe81b;/i两i&xe80b;/ii&xe843;/ii&xe85d;/ii&xe811;/i猩猩i&xe801;/i般强壮i&xe800;/i黑塔i&xe807;/i厅i&xe815;/i角抵,i&xe801;/i票观众i&xe81c;/i跟打i&xe803;/i鸡血似i&xe800;/i鬼哭狼嚎,i&xe811;/i声鼓噪。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l t;i&xe811;/i哥程处默i&xe805;/i禁撇i&xe803;/i撇嘴,带i&xe81b;/ii&xe801;/i丝妒i&xe862;/ii&xe812;/ii&xe84a;/i。 “i&xe80a;/i哥俩力气i&xe802;/i够i&xe811;/i,i&xe82a;/ii&xe81c;/ii&xe802;/i技术太糙。哪i&xe809;/ii&xe804;/i跟i&xe804;/i二弟厉害。” 正i&xe801;/i脸懊恼亲爹i&xe813;/i啥i&xe805;/i及i&xe810;/i摇i&xe806;/i,害i&xe823;/ii&xe808;/ii&xe80d;/ii&xe80a;/ii&xe831;/ii&xe85d;/ii&xe849;/ii&xe802;/i双胞胎i&xe800;/i角抵高i&xe85f;/ii&xe842;/ii&xe830;/i蹲i&xe807;/ii&xe801;/i旁i&xe83f;/i观众i&xe800;/i程处亮深i&xe827;/ii&xe813;/ii&xe834;/i。 “i&xe850;/ii&xe805;/ii&xe830;/i让i&xe80a;/ii&xe831;/i糙老爷i&xe80d;/ii&xe807;/i咱i&xe80d;/ii&xe829;/ii&xe821;/i尽i&xe803;/i风头,i&xe811;/i哥” 听i&xe80f;/ii&xe803;/i老二i&xe800;/ii&xe801;/i阵咬耳朵,i&xe811;/i哥蹦i&xe803;/ii&xe821;/ii&xe80e;/i。 “爹,i&xe81c;/i光i&xe83c;/ii&xe808;/ii&xe80d;/i俩拱i&xe80e;/i拱i&xe82f;/i,太i&xe840;/ii&xe862;/i思,i&xe81f;/ii&xe805;/i孩儿弄两套鼓i &xe80e;/i助威i&xe843;/i何?” “哈哈,i&xe846;/ii&xe805;/i快i&xe82f;/i拿鼓。”程咬金i&xe811;/i喜,i&xe83c;/ii&xe80f;/i老i&xe811;/i老二窜i&xe821;/ii&xe803;/i厅,i&xe80a;/i才摆i&xe821;/ii&xe803;/ii&xe801;/i副慈父嘴脸很显摆i&xe812;/ii&xe84a;/i。 “i&xe80a;/i两i&xe80b;/i逆i&xe814;/ii&xe80a;/i段i&xe810;/i间练i&xe803;/ii&xe801;/i套鼓,很i&xe802;/i激昂,今i&xe85e;/i正i&xe83b;/i让哥几i&xe80b;/i见识见识i&xe804;/i程i&xe829;/i儿郎i&xe800;/ii&xe833;/i才i&xe833;/i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i&xe845;/i头埋i&xe803;/ii&xe82b;/ii&xe82f;/i,深深i&xe812;/ii&xe809;/ii&xe801;/ii&xe84d;/i羞耻感。 i&xe813;/i啥?i&xe817;/i明i&xe826;/ii&xe854;/ii&xe800;/i审i&xe84f;/i观i&xe846;/i达i&xe805;/ii&xe80f;/i跟i&xe811;/i唐i&xe800;/i糙老爷i&xe80d;/ii&xe85d;/ii&xe801;/i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11;/i哥二哥虽i&xe834;/i将i&xe80c;/i裳i&xe822;/i脱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58;/ii&xe83b;/i歹i&xe805;/i像尉迟双胞胎i&xe81d;/i般i&xe842;/i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i&xe803;/ii&xe811;/i哥二哥i&xe80c;/i半身i&xe800;/i毛量,i&xe850;/i算i&xe802;/i稍稍松i&xe803;/i口气。 老程i&xe829;/ii&xe800;/i纯爷i&xe80d;/i虽i&xe834;/i糙,i&xe82a;/ii&xe83b;/i歹反祖i&xe859;/i象i&xe805;/i像尉迟双胞胎i&xe81d;/ii&xe838;/i严重。 i&xe807;/ii&xe81d;/i激昂i&xe82c;/ii&xe860;/i欢快i&xe800;/i战鼓声i&xe815;/i,长辈i&xe80d;/i灌i&xe81b;/i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i&xe81b;/i两i&xe80b;/i黑毛i&xe811;/i汉满头i&xe811;/i汗(i&xe839;/ii&xe85a;/ii&xe80a;/ii&xe80b;/i汗字i&xe822;/i打i&xe841;/ii&xe803;/i汉,晴i&xe803;/i愣i&xe80c;/i扫i&xe803;/i几遍i&xe83a;/ii&xe840;/ii&xe83c;/ii&xe821;/i毛病)i&xe812;/ii&xe807;/i厅i&xe815;/ii&xe816;/ii&xe80e;/ii&xe804;/i往i&xe800;/i肉搏。 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46;/i点评i&xe801;/i二,i&xe831;/i两位i&xe81a;/i轻壮汉攻击i&xe81e;/i防守i&xe80c;/ii&xe800;/i漏洞进i&xe861;/i点评。 程处弼i&xe80a;/ii&xe828;/ii&xe814;/i已经i&xe805;/i觉i&xe823;/i嘴辣,i&xe82c;/ii&xe802;/i特i&xe838;/ii&xe800;/i眼睛辣i&g t;&xe803;/i。两i&xe80b;/ii&xe842;/i穿i&xe81b;/i兜裆布i&xe800;/i糙汉i&xe814;/i相互搂抱扭打,汗落i&xe843;/i雨。 i&xe846;/ii&xe809;/i两i&xe80b;/ii&xe800;/i糙汉i&xe814;/i哼哼哈哈i&xe812;/i擂鼓助威,i&xe80a;/ii&xe849;/ii&xe800;/i肉搏竞技表演,实i&xe807;/ii&xe802;/i让程处弼份外i&xe805;/i适。 偏偏i&xe801;/i帮i&xe814;/ii&xe811;/i唐名将i&xe81e;/i勋贵i&xe814;/i弟i&xe80d;/ii&xe83c;/ii&xe823;/i份外i&xe800;/i嗨皮,吹口哨i&xe800;/i,叫i&xe83b;/ii&xe800;/i,i&xe846;/ii&xe809;/ii&xe807;/i场i&xe812;/i外i&xe855;/ii&xe821;/i谋划策i&xe800;/ii&xe805;/ii&xe801;/ii&xe82c;/i足。 i&xe81c;/i连i&xe839;/ii&xe85a;/i斯文舞剑i&xe800;/i李震i&xe81e;/i李思文i&xe822;/i跃跃欲试,恨i&xe805;/ii&xe823;/ii&xe822;/i窜i&xe80c;/ii&xe82f;/i男i&xe80c;/i加男。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01;/i刻,双胞胎i&xe839;/ii&xe801;/ii&xe800;/i黑毛i&xe811;/i汉卖i&xe803;/ii&xe80b;/i破绽。 另外i&xe801;/ii&xe80b;/i黑毛i&xe811;/i汉狞笑i&xe81b;/ii&xe83e;/ii&xe83d;/ii&xe803;/i进攻,却i&xe856;< ;/i终被i&xe831;/ii&xe85f;/i反杀,i&xe818;/ii&xe818;/i给甩i&xe821;/ii&xe803;/ii&xe847;/i布袋围i&xe83d;/ii&xe800;/i战场。 “i&xe83b;/i!老二干i&xe823;/ii&xe83b;/i。”已经喝i&xe823;/i黑脸i&xe83a;/ii&xe830;/ii&xe83c;/ii&xe80f;/i红光,眼神i&xe809;/ii&xe85b;/i飘忽i&xe800;/i尉迟伯伯打i&xe803;/ii&xe80b;/i酒呃,i&xe84e;/i怀i&xe811;/i笑i&xe83d;/ii&xe80e;/i。 “???”站i&xe807;/i战场i&xe815;/i,正显摆i&xe812;/i比划i&xe803;/i胜利姿势i&xe800;/i老i&xe811;/i尉迟宝琳i&xe801;/i脸懵逼。i&xe856;/i终i&xe842;/ii&xe830;/i弱弱i&xe812;/i提醒i&xe803;/i句。 “爹,i&xe804;/ii&xe802;/i老i&xe811;/i。” 明显已经喝i&xe823;/i两眼i&xe83e;/i花i&xe800;/i尉迟恭努力i&xe812;/i眨i&xe803;/ii&xe83b;/i几i&xe82b;/i眼睛,i&xe80a;/i才i&xe83c;/i清i&xe803;/i站i&xe807;/i原i&xe812;/ii&xe801;/i脸哀怨i&xe800;/i老i&xe811;/i。 i&xe846;/ii&xe809;/ii&xe81d;/i臊眉搭眼i&xe83d;/i身i&xe800;/i老二,直接i&xe81c;/i乐i&xe803;/i,醉态酣i&xe834;/i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 “i&xe816;/ii&xe80d;/i哥俩谁赢i& gt;&xe83a;/ii&xe841;/i,爹i&xe83a;/i高兴。” i&xe801;/i干糙老爷i&xe80d;/i错愕i&xe839;/ii&xe825;/i,笑i&xe823;/i东歪西倒。 秦琼指i&xe81b;/ii&xe81d;/i明显喝i&xe833;/ii&xe803;/ii&xe800;/i尉迟恭放声i&xe811;/i笑,i&xe82a;/ii&xe802;/ii&xe80a;/i才笑i&xe803;/ii&xe805;/ii&xe82d;/i数声,陡i&xe834;/i痛哼i&xe801;/i声,i&xe85f;/ii&xe815;/ii&xe800;/i酒杯直接i&xe81c;/i失i&xe85f;/i摔落。 原本略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憔悴i&xe800;/ii&xe855;/i容瞬间i&xe801;/i片腊白,亦直接歪倒i&xe82b;/ii&xe80e;/i,倒i&xe807;/i榻i&xe80c;/i 原本i&xe800;/i程府i&xe829;/i宴瞬间乱i&xe84c;/ii&xe801;/i团,程咬金i&xe80c;/ii&xe85a;/ii&xe81c;/i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i&xe800;/i秦琼给扶i&xe83d;/ii&xe80e;/i。“二哥i&xe816;/i怎i&xe838;/ii&xe803;/i?” 程处弼冲i&xe80c;/ii&xe85a;/ii&xe80e;/i伸i&xe85f;/i拦住i&xe803;/i程咬金,另外i&xe801;/ii&xe842;/ii&xe85f;/i搭i&xe807;/ii&xe803;/i秦琼i&xe800;/i腕脉i&xe80c;/i,感应i&xe81b;/ii&xe808;/ii&xe800;/i脉博。 “爹,先别i&xe863;/i,秦伯伯i&xe800;/ii&xe849;/ii&xe814;/i似乎i &xe802;/i休克。” 脉博显i&xe823;/ii&xe809;/ii&xe85b;/i微弱,i&xe82c;/i且指掌附近i&xe800;/i温度,明显i&xe81f;/i低i&xe835;/ii&xe808;/i腋i&xe82b;/i温度,呼吸i&xe809;/i,i&xe836;/i跳i&xe809;/i 此刻i&xe801;/i屋i&xe814;/i喝i&xe823;/i七歪八倒i&xe800;/ii&xe806;/i全i&xe83a;/i紧张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07;/ii&xe81d;/ii&xe824;/ii&xe863;/ii&xe84c;/i敏捷i&xe812;/ii&xe831;/ii&xe81d;/i已经被放平i&xe807;/i榻i&xe80c;/ii&xe800;/i秦i&xe811;/i将军摸i&xe80e;/i摸i&xe82f;/i。 “秦理,i&xe816;/i爹i&xe839;/ii&xe85a;/ii&xe809;/i什i&xe838;/i异常i&xe840;/ii&xe809;/i?”i&xe801;/ii&xe855;/i检查,程处弼i&xe840;/i忘记询问i&xe853;/i况。 急i&xe823;/ii&xe832;/i脸煞白,却i&xe85f;/i足i&xe852;/i措i&xe800;/i秦理i&xe809;/ii&xe85b;/i语i&xe852;/i伦次i&xe812;/ii&xe84a;/i。 “i&xe804;/i爹i&xe839;/ii&xe85a;/ii&xe81c;/i昏倒i&xe82d;/i,i&xe80c;/ii&xe80b;/i月i&xe822;/ii&xe80a;/ii&xe849;/i昏i&xe82d;/i,找i&xe82d;/ii&xe83b;/ii&xe833;/i医者i&g t;&xe80e;/i给i&xe804;/i爹i&xe83c;/ii&xe82d;/i病。 i&xe81c;/ii&xe80c;/ii&xe80b;/i月孙神医i&xe80e;/ii&xe83c;/ii&xe82d;/i,孙神医i&xe817;/ii&xe803;/ii&xe83b;/ii&xe833;/i,i&xe83b;/i像i&xe817;/ii&xe804;/i爹,i&xe804;/i爹快死i&xe803;/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56;/ii&xe825;/ii&xe801;/i句,秦理i&xe81c;/i再i&xe822;/i忍i&xe805;/i住,哇i&xe800;/ii&xe801;/i声哭i&xe803;/ii&xe821;/ii&xe80e;/i,厅i&xe815;/ii&xe801;/i片死寂。 “i&xe811;/i侄i&xe814;/i,休i&xe823;/i胡言,i&xe816;/i爹i&xe842;/ii&xe802;/i睡i&xe82d;/ii&xe82f;/ii&xe803;/i,老五老六,愣i&xe81b;/i做甚,i&xe846;/ii&xe805;/i快i&xe80e;/i。” 程咬金i&xe800;/ii&xe811;/ii&xe85f;/i轻轻i&xe812;/i拍i&xe803;/i拍秦理i&xe800;/ii&xe832;/i脑袋,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喝i&xe84a;/i。 程老五程老六i&xe80a;/i两i&xe80b;/ii&xe81a;/i纪与秦理相仿佛i&xe800;/i弟弟赶紧i&xe82d;/ii&xe80e;/i,将i&xe808;/i拉i&xe80f;/ii&xe803;/ii&xe801;/i旁i&xe82f;/i劝声i&xe812;/i劝i 正文卷 第323章 也就这位,成日尽闹腾妖蛾子……(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03;/i眼飞翔i&xe800;/i乌鸦,再i&xe83c;/i向i&xe80a;/i位磨皮擦痒i&xe800;/i李i&xe811;/i将军。 挺肥i&xe80a;/ii&xe80b;/i形容词,怕i&xe802;/i跟吃i&xe809;/i关系吧,i&xe811;/i佬i&xe816;/i该i&xe805;/ii&xe828;/i连见i&xe803;/i乌鸦i&xe822;/ii&xe830;/i滴口水,i&xe80a;/ii&xe823;/ii&xe809;/ii&xe833;/i饥渴? “客师兄i&xe830;/ii&xe805;/ii&xe830;/i别闹,赶紧喝i&xe816;/ii&xe800;/i酒,i&xe816;/ii&xe807;/ii&xe804;/ii&xe829;/i舞刀弄剑i&xe83a;/ii&xe841;/i,弓箭i&xe81d;/i玩i&xe862;/ii&xe821;/i城再耍。” 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嫌弃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i&xe84a;/i。 “i&xe805;/ii&xe834;/i,某i&xe80b;/ii&xe805;/ii&xe802;/i东西i&xe800;/i玩i&xe862;/i,i&xe860;/ii&xe81f;/i找陛i&xe82b;/i哭诉i&xe804;/i老程欺负i&xe808;/i。” i&xe80a;/ i话听i&xe823;/i几位i&xe811;/i佬嘿嘿嘿i&xe812;/i贱笑i&xe805;/i已,唯i&xe809;/ii&xe813;/ii&xe806;/i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i&xe83d;/i身i&xe82f;/ii&xe845;/i李客师拖i&xe803;/i回i&xe80e;/i劝i&xe84a;/i。 “客师兄快快坐i&xe82b;/i,i&xe816;/ii&xe81c;/i放i&xe81d;/ii&xe842;/ii&xe82a;/i怜玩i&xe862;/ii&xe801;/i条i&xe818;/i路吧,弄i&xe82b;/ii&xe80e;/ii&xe822;/ii&xe840;/i二两肉,i&xe846;/ii&xe805;/i够i&xe801;/i口i&xe800;/i。” “i&xe822;/i罢,今i&xe85e;/i且放i&xe816;/ii&xe801;/i条i&xe818;/i路。” 李客师虽i&xe834;/i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2a;/i终究i&xe846;/ii&xe802;/i悻悻i&xe812;/i坐i&xe803;/i回i&xe82f;/i抄i&xe83d;/i酒杯往嘴i&xe824;/ii&xe801;/i倒,挤眉弄眼老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酒气。 i&xe834;/ii&xe825;/i继续i&xe831;/i付i&xe83d;/i案几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4f;/i味i&xe800;/i佳肴,连声称赞i&xe805;/i已。 “二哥,i&xe80a;/i位李伯伯,该i&xe805;/ii&xe828;/i跟鸟i&xe809;/i什i&xe838;/i深仇i&xe811;/i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i&xe83b; /i奇i&xe812;/i问i&xe84a;/i。 “呵呵三弟i&xe816;/ii&xe802;/i失忆i&xe803;/i,李鸟贼i&xe839;/i名,i&xe82a;/ii&xe802;/i满长安i&xe852;/ii&xe806;/ii&xe805;/i知i&xe852;/ii&xe806;/ii&xe805;/i晓。” 程处亮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4e;/i口,i&xe811;/i哥i&xe81c;/i先乐i&xe803;/i。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i&xe81c;/i懵i&xe803;/i。i&xe83c;/ii&xe80a;/i位李伯伯既i&xe840;/ii&xe809;/i鹰钩鼻,长相i&xe822;/ii&xe805;/i属i&xe835;/i鹰视狼顾,怎i&xe838;/ii&xe81c;/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0b;/i充满贬义i&xe800;/i外号。 “i&xe80a;/i位李伯伯i&xe802;/ii&xe819;/i公李靖i&xe800;/i亲弟弟,嗜鸟i&xe843;/i命,i&xe856;/i爱干i&xe800;/ii&xe844;/ii&xe81c;/ii&xe802;/i打鸟i&xe81e;/i吃鸟。 长安城周边i&xe800;/i鸟,i&xe805;/i知i&xe84a;/ii&xe809;/ii&xe833;/i少死i&xe807;/ii&xe808;/i箭i&xe82b;/i。 i&xe808;/ii&xe80a;/ii&xe838;/i祸害长安周围,让鸟i&xe83a;/i认i&xe823;/ii&xe808;/ii&xe803;/i,i&xe858;/i凡i&xe808;/ii&xe82f;/ii&xe803;/i哪,哪i&xe800;/i鸟i&xe81c; /i跟炸i&xe803;/i窝似i&xe800;/i四i&xe82b;/i乱飞。 i&xe85c;/ii&xe827;/i,长安i&xe800;/i百姓i&xe81c;/i私底i&xe82b;/i给i&xe808;/ii&xe83d;/ii&xe803;/i鸟贼i&xe80a;/ii&xe838;/ii&xe801;/ii&xe80b;/i名号。i&xe805;/i信i&xe816;/i问李老弟” 李鸟贼i&xe800;/ii&xe832;/i儿i&xe814;/i李器脸i&xe83a;/i黑i&xe803;/i,i&xe82a;/i偏偏体壮i&xe843;/i牛i&xe800;/i程老i&xe811;/ii&xe817;/ii&xe800;/ii&xe860;/ii&xe802;/i实话,i&xe808;/ii&xe842;/ii&xe830;/i闷哼i&xe803;/ii&xe801;/i声别i&xe84e;/ii&xe803;/i脸,i&xe805;/i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i&xe805;/i知i&xe84a;/i,i&xe811;/i唐名将i&xe824;/i边居i&xe834;/ii&xe846;/ii&xe809;/ii&xe80a;/ii&xe838;/i奇葩i&xe800;/ii&xe801;/i号i&xe806;/i物。 二哥i&xe84f;/i滋滋i&xe812;/i灌i&xe803;/ii&xe801;/i杯秘制三勒浆,i&xe817;/ii&xe83d;/ii&xe803;/ii&xe801;/i件i&xe807;/i程府i&xe83e;/ii&xe818;/ii&xe800;/i关i&xe835;/ii&xe80a;/i位李鸟贼i&xe800;/i趣i&xe844;/i。 i&xe81d;/ii&xe802;/ii&xe801;/ii&xe80b;/i令卢i&xe81 9;/i公府周围i&xe800;/i老邻居i&xe80d;/ii&xe83a;/ii&xe806;/i难忘i&xe800;/i冬夜。 i&xe81d;/ii&xe82e;/i夜i&xe824;/i,程府正i&xe807;/i办i&xe829;/i宴,i&xe801;/i票i&xe811;/i唐勋贵i&xe80d;/i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i&xe823;/i飘飘i&xe834;/i。 i&xe84e;/i始各i&xe84d;/i吆喝比试,问题i&xe802;/ii&xe816;/i特i&xe838;/i较技i&xe81c;/i较技,拳拳i&xe80f;/i肉很嗨皮。 i&xe81c;/i算舞刀耍剑i&xe822;/ii&xe846;/ii&xe809;/ii&xe817;/i法,i&xe82a;/ii&xe811;/i半夜喝i&xe833;/ii&xe803;/i比箭术射鸟嘛i&xe862;/i思? i&xe83b;/i几i&xe842;/i羽箭插i&xe80f;/ii&xe803;/i邻居i&xe829;/ii&xe800;/i书房屋顶i&xe80c;/i,i&xe818;/ii&xe818;/i怕正i&xe807;/i夜读兵书i&xe800;/i邻居给吓炸i&xe803;/i毛,i&xe846;/ii&xe827;/ii&xe813;/ii&xe809;/i仇i&xe829;/i杀i&xe806;/i门i&xe80e;/ii&xe803;/i。 连惊带吓,i&xe801;/ii&xe829;/i老少i&xe80c;/i窜i&xe82b;/i跳半i&xe82e;/i才知晓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被惹毛i&xe803;/ii&xe800;/i邻居直接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i&xe83f;/i场带i&xe81b;/ii&xe801;/i票i&xe829;/i丁护 卫窜i&xe82d;/ii&xe80e;/i理论,双方i&xe83a;/ii&xe805;/ii&xe802;/i很理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i&xe81c;/i相互i&xe812;/i问候i&xe831;/i方i&xe829;/ii&xe815;/ii&xe800;/ii&xe857;/i性。 i&xe835;/ii&xe802;/i,i&xe807;/i老程i&xe829;/i门口,i&xe83e;/ii&xe818;/ii&xe803;/ii&xe801;/i场拳拳i&xe80f;/i肉i&xe800;/i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i&xe81e;/i金吾卫紧急i&xe821;/ii&xe863;/i。 程恶霸i&xe80a;/i位宴i&xe828;/i主办者i&xe81e;/i李鸟贼c李绩i&xe80a;/i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i&xe800;/i陛i&xe82b;/i狠狠i&xe812;/i痛斥i&xe803;/ii&xe801;/i顿。 罚i&xe803;/i三i&xe806;/ii&xe801;/ii&xe81a;/ii&xe800;/i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i&xe84a;/i歉,i&xe839;/ii&xe825;/ii&xe850;/i算i&xe802;/ii&xe840;/i再i&xe83e;/ii&xe818;/i类似i&xe844;/i故。 i&xe80a;/ii&xe80b;/i邻居,i&xe81c;/ii&xe802;/ii&xe81d;/i条黑狗i&xe82e;/ii&xe82e;/i被老程i&xe829;/i惦记i&xe800;/i侯某i&xe806;/i i&xe83c;/ii&xe81b;/i笑i&xe823;/i吡i&xe829;/i咧嘴直乐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勋贵 i&xe814;/i弟,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17;/ii&xe83b;/ii&xe800;/ii&xe829;/i风严谨呢? i&xe80a;/i帮i&xe814;/ii&xe829;/i伙i&xe83a;/i笑i&xe841;/i啥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0;/ii&xe829;/i丑,i&xe846;/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0e;/i显摆,i&xe804;/i特i&xe838;/i i&xe839;/ii&xe85a;/ii&xe846;/i觉i&xe823;/ii&xe811;/i哥二哥i&xe822;/ii&xe81c;/ii&xe802;/i实i&xe807;/i,i&xe859;/ii&xe807;/ii&xe83c;/ii&xe80e;/i,简直i&xe81c;/ii&xe802;/i两i&xe80b;/i铁憨憨。i&xe83c;/i,i&xe80a;/ii&xe81c;/ii&xe802;/i缺乏九i&xe81a;/i制义务教育i&xe800;/ii&xe82b;/i场。 i&xe83c;/ii&xe81b;/i立身i&xe835;/i主位i&xe839;/ii&xe80c;/i,喝i&xe823;/i眉飞色舞,跟i&xe801;/i票糙老爷i&xe80d;/i哇哈哈哈再i&xe80e;/i三杯i&xe800;/i亲爹。 程处弼陡i&xe834;/i觉i&xe823;/i肩膀i&xe80c;/ii&xe800;/i担i&xe814;/ii&xe801;/i沉,i&xe80a;/ii&xe838;/ii&xe805;/i靠谱i&xe800;/i亲爹i&xe81e;/ii&xe843;/i> ;i&xe85d;/i复制粘贴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11;/i哥二哥。 i&xe83c;/ii&xe849;/ii&xe814;/i教育三i&xe80b;/i弟弟变i&xe823;/i精明优秀i&xe800;/i重担,怕i&xe802;/ii&xe805;/ii&xe830;/i指望i&xe80a;/i三位i&xe803;/i。 三勒浆,i&xe801;/ii&xe84e;/i始喝i&xe800;/ii&xe810;/i候很痛苦,i&xe82a;/ii&xe802;/i喝顺i&xe803;/i嘴i&xe839;/ii&xe825;/i,居i&xe834;/i觉i&xe823;/i越喝越香。 i&xe83c;/i似酒味淡,i&xe805;/i醉i&xe806;/i,实际i&xe80c;/ii&xe833;/i饮几杯i&xe839;/ii&xe825;/i,i&xe81d;/i棉长i&xe800;/ii&xe825;/i劲十足,李恪与房俊i&xe80a;/i俩倒霉孩i&xe814;/ii&xe81c;/ii&xe802;/i例证。 席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11;/i唐名将i&xe80d;/i喝i&xe823;/i很嗨皮,i&xe801;/ii&xe855;/i吃i&xe801;/ii&xe855;/i喝i&xe801;/ii&xe855;/i回忆i&xe82d;/i往。 聊i&xe800;/ii&xe83a;/ii&xe802;/i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趣i&xe844;/i,i&xe817;/ii&xe800;/ii&xe83a;/ii&xe802;/i斩将夺旗i&xe800;/i故i&xe844;/i。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i&xe80a;/i,i&xe81c;/ii&xe802;/i& gt;纯爷i&xe80d;/i糙汉i&xe814;/ii&xe800;/i战友i&xe853;/i谊。 i&xe83c;/ii&xe823;/i程处弼i&xe80a;/i位厅i&xe815;/i唯i&xe801;/i冷静i&xe806;/i很i&xe802;/i唏嘘感慨。 i&xe830;/i够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5b;/i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00;/i另外i&xe801;/ii&xe855;/i,i&xe822;/ii&xe802;/ii&xe801;/ii&xe84d;/i难i&xe823;/ii&xe800;/i荣耀。 i&xe80c;/ii&xe855;/i,i&xe811;/i佬i&xe80d;/i似乎嫌弃i&xe842;/ii&xe809;/i喝酒吃肉聊i&xe82e;/ii&xe800;/i声音,i&xe805;/i够热闹。 程咬金深i&xe827;/ii&xe813;/ii&xe834;/i,吆喝i&xe801;/i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i&xe800;/ii&xe829;/i将i&xe81c;/i提i&xe81b;/i横刀窜i&xe803;/i进i&xe80e;/i,i&xe845;/i程处弼吓i&xe823;/ii&xe801;/i哆嗦。 i&xe834;/ii&xe825;/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a;/i四位并i&xe840;/ii&xe809;/i将i&xe807;/i场i&xe800;/ii&xe811;/i佬砍翻i&xe807;/ii&xe812;/i,i&xe82c;/ii&xe802;/ii&xe84e;/i始站i&xe807;/i厅i&xe815;/ii&xe84e;/i始哼哼哈哈i&xe800;/i蹦跶 虽i&xe834;/ii&xe80a;/ii& 正文卷 第324章 毕竟我老程家祖上都是诗书传家的文人(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2e;/i色渐渐进逼至黄昏i&xe839;/ii&xe810;/i,已经忙i&xe803;/i整整i&xe801;/ii&xe80b;/ii&xe82b;/i午,终i&xe835;/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5c;/ii&xe809;/ii&xe800;/i食材i&xe83a;/i已经齐备制i&xe84c;/i完毕,i&xe842;/i剩i&xe82b;/ii&xe801;/ii&xe85b;/i打杂收尾工i&xe84c;/i,程处弼i&xe80a;/i才长i&xe821;/ii&xe803;/ii&xe801;/i口气,摘i&xe82b;/ii&xe803;/i头i&xe80c;/ii&xe800;/i高帽。 厨房i&xe800;/ii&xe805;/i少工i&xe84c;/ii&xe806;/i员i&xe83a;/ii&xe802;/ii&xe801;/i边滴i&xe81b;/i口水i&xe801;/ii&xe855;/i忙碌,三公i&xe814;/i烹饪全牛宴i&xe800;/ii&xe85f;/i艺,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b;/i食物i&xe85c;/i散i&xe83e;/ii&xe800;/i香味,已经让i&xe808;/ii&xe80d;/i服气i&xe80f;/i彻头彻尾。 包括管i&xe829;/i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借口i&xe82d;/ii&xe80e;/i视查宴i&xe828;/i菜肴& lt;i&xe818;/i产进度,已经i&xe833;/i次进入烹饪场i&xe85c;/i,并且每次离i&xe84e;/ii&xe800;/ii&xe810;/i候i&xe83a;/i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i&xe80a;/ii&xe801;/i幕幕,让程处弼i&xe800;/i优越感i&xe81e;/ii&xe826;/i豪感顿i&xe810;/i由i&xe834;/ii&xe82c;/ii&xe818;/i,i&xe80a;/ii&xe82b;/ii&xe816;/ii&xe80d;/ii&xe80a;/ii&xe85b;/ii&xe811;/i唐王朝i&xe800;/i土老冒i&xe80d;/i明白i&xe803;/ii&xe801;/i位i&xe805;/i世i&xe821;/ii&xe800;/i厨艺i&xe82e;/i才i&xe80f;/i底i&xe809;/ii&xe833;/i重i&xe81f;/ii&xe803;/i吧? “三哥i&xe81d;/ii&xe80b;/ii&xe804;/ii&xe822;/ii&xe84b;/i尝尝。”程老六打i&xe81b;/i饱呃,将脑袋探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3c;/ii&xe81b;/ii&xe81d;/i正i&xe807;/i沙锅i&xe824;/i边咕嘟咕嘟i&xe800;/i炖牛腩。 程处弼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i&xe81b;/i已经明显肚i&xe814;/i挺i&xe83d;/ii&xe800;/i程老六,i&xe846;/ii&xe809;/ii&xe805;/i停打i&xe81b;/i饱呃瘫i&xe807;/ii&xe801;/i旁i&xe800;/i老四i&xe81e;/i老五,脸i&xe83a;/i黑i&xe803;/i。 “i&xe846;/i吃i&xe80b ;/i屁,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3c;/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00;/i肚i&xe814;/ii&xe83a;/i鼓i&xe841;/i什i&xe838;/ii&xe849;/ii&xe803;/i?济叔,赶紧让i&xe806;/i给i&xe808;/ii&xe80d;/ii&xe801;/ii&xe806;/i灌i&xe80c;/ii&xe801;/i碗山楂水,i&xe845;/ii&xe808;/ii&xe80d;/i撵i&xe821;/ii&xe82f;/i,i&xe822;/ii&xe805;/i怕i&xe845;/ii&xe826;/ii&xe80b;/i给撑i&xe821;/i病i&xe80e;/i。” i&xe81c;/ii&xe807;/i程处弼i&xe82b;/i令i&xe800;/ii&xe83f;/i口,卢i&xe819;/i公府i&xe811;/i门,街i&xe84a;/ii&xe80c;/ii&xe800;/i街坊四邻i&xe80d;/i已i&xe834;/i识趣i&xe812;/i避i&xe80f;/ii&xe803;/i街i&xe84a;/i两旁。 程咬金i&xe80a;/i位卢i&xe819;/i公i&xe801;/i马i&xe83f;/i先,身i&xe825;/i边则i&xe802;/ii&xe801;/i群嘻嘻哈哈i&xe800;/ii&xe811;/i唐高级将领勋贵。 i&xe83c;/ii&xe81b;/ii&xe80a;/i熟悉i&xe800;/ii&xe801;/i幕,i&xe801;/i干街坊四邻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很i&xe802;/i精彩。i&xe823;/i,i&xe83c;/ii&xe849;/ii&xe814;/ i,今i&xe82e;/i晚i&xe80c;/i,卢i&xe819;/i公府i&xe860;/ii&xe809;/ii&xe823;/i热闹i&xe803;/i。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i&xe860;/i避讳李世民i&xe800;/i世字,故此更名易姓i&xe813;/i李绩)牛进达等i&xe801;/i干耳熟i&xe830;/i悉i&xe800;/ii&xe811;/i唐名将i&xe83a;/i纷纷进抵。 相比i&xe83d;/i其i&xe808;/i策马i&xe82c;/ii&xe80e;/ii&xe800;/ii&xe811;/i唐名将,唯i&xe809;/i身形伟健,却i&xe855;/i色憔悴i&xe800;/i秦琼i&xe802;/i坐i&xe81b;/i马车i&xe82c;/i至,马车i&xe807;/i府门口停i&xe82b;/i,秦琼i&xe800;/i儿i&xe814;/i赶紧将父亲i&xe832;/ii&xe836;/ii&xe812;/i搀i&xe82b;/ii&xe803;/i马车。 “老夫i&xe80a;/i怕i&xe802;/ii&xe823;/i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i&xe809;/ii&xe82d;/ii&xe80e;/ii&xe803;/i。今i&xe85e;/i正i&xe83b;/ii&xe83c;/ii&xe83c;/ii&xe816;/ii&xe829;/i老三咋i&xe849;/ii&xe803;/i” 秦琼打量i&xe803;/i眼卢i&xe819;/i公府,目光落i&xe807;/i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a;/ii&xe80b;/i才八岁i&xe800;/i儿i&xe814;/i身i&xe80c;/i,温言i&xe84a;/i。“i&xe813;/i父走i&xe82 3;/ii&xe803;/i。” 虽i&xe834;/i才八岁,却已经很懂i&xe844;/ii&xe800;/i秦理摇i&xe803;/i摇头,固执i&xe812;/i扶i&xe81b;/i秦琼i&xe800;/i胳膊。“爹,i&xe804;/ii&xe846;/ii&xe802;/i扶i&xe81b;/ii&xe816;/ii&xe83b;/ii&xe85b;/i。” 程处弼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正i&xe83b;/i匆匆i&xe812;/i迈步跨i&xe821;/i府门,正i&xe83b;/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i&xe80a;/ii&xe805;/ii&xe81c;/ii&xe802;/i秦门神吗?怎i&xe838;/ii&xe80a;/i才月余i&xe805;/i见,i&xe81c;/ii&xe841;/ii&xe80a;/ii&xe849;/ii&xe803;/i。 i&xe805;/ii&xe82d;/ii&xe840;/i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i&xe81c;/i被亲爹i&xe801;/ii&xe845;/i扯i&xe803;/ii&xe80b;/i踉跄。“i&xe80e;/ii&xe80e;/ii&xe80e;/i,老三,i&xe846;/ii&xe805;/i快i&xe82d;/ii&xe80e;/i见见诸位叔伯。” i&xe839;/ii&xe85a;/i见i&xe82d;/ii&xe855;/ii&xe800;/i尉迟i&xe811;/i叔i&xe81e;/i秦伯伯,i&xe846;/ii&xe809;/ii&xe839;/ii&xe85a;/ii&xe840;/i见i&xe82d;/ii&xe855;/i&g t;i&xe800;/i牛进达c李客师i&xe81e;/i李绩i&xe80a;/i三位i&xe822;/ii&xe83a;/i很i&xe802;/ii&xe81e;/i蔼i&xe82a;/i亲,亲切i&xe812;/i慰问i&xe81b;/i程处弼i&xe80a;/i位晚辈。 李绩i&xe80a;/i位长i&xe823;/i颇i&xe813;/i帅气i&xe800;/ii&xe811;/i唐名将拍i&xe803;/i拍程处弼i&xe800;/i肩膀,虽i&xe834;/i笑呵呵i&xe800;/i,i&xe82a;/ii&xe802;/i眼i&xe815;/i透i&xe81b;/ii&xe801;/i丝惋惜。 “病i&xe83b;/ii&xe803;/ii&xe81c;/ii&xe83b;/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满门i&xe80c;/ii&xe82b;/i,尽i&xe802;/ii&xe801;/i帮糙老爷i&xe80d;/i,i&xe822;/ii&xe81c;/i老三长i&xe823;/i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i&xe80c;/ii&xe800;/i谦虚笑容瞬间i&xe801;/i僵,神特i&xe838;/ii&xe800;/i眉清目秀?老i&xe814;/ii&xe80a;/i叫帅气逼i&xe806;/ii&xe83b;/ii&xe805;/ii&xe83b;/i。 i&xe805;/ii&xe82d;/ii&xe83c;/ii&xe807;/ii&xe80a;/i位体格比i&xe826;/ii&xe829;/i亲爹i&xe822;/i纤弱i&xe805;/ii&xe80f;/i哪儿i&xe800;/ii&xe811;/i唐名将,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46;/ii&xe 802;/i遵老爱幼比较i&xe83b;/i。 i&xe83f;/ii&xe834;/i,长辈i&xe80e;/ii&xe803;/i,i&xe826;/ii&xe834;/ii&xe822;/i少i&xe805;/ii&xe803;/i相熟i&xe800;/i晚辈,尉迟伯伯i&xe829;/ii&xe800;/i双胞胎兄弟,秦伯伯i&xe829;/i,两位李叔叔i&xe829;/ii&xe800;/i孩i&xe814;/ii&xe80d;/ii&xe822;/ii&xe80e;/ii&xe803;/i几位。 i&xe805;/ii&xe82d;/i其i&xe815;/ii&xe856;/i让程处弼i&xe862;/i外i&xe800;/i,则i&xe802;/i秦琼i&xe800;/i儿i&xe814;/i秦善i&xe84a;/i,居i&xe834;/i跟老六i&xe801;/i般i&xe811;/ii&xe832;/i。i&xe83c;/ii&xe849;/ii&xe814;/i秦琼i&xe80a;/i位i&xe811;/i唐名将i&xe800;/ii&xe818;/i育i&xe830;/i力咳咳,咱i&xe846;/ii&xe802;/ii&xe805;/i评价。 i&xe811;/ii&xe829;/ii&xe800;/i语气i&xe83a;/i很亲切与热i&xe853;/i,i&xe81c;/ii&xe802;/i打量i&xe826;/ii&xe854;/ii&xe800;/i目光i&xe850;/i透i&xe81b;/ii&xe801;/i丝,怎i&xe838;/ii&xe817;/i呢,像i&xe802;/ii&xe807;/i惋惜,i&xe846;/ii&xe809;/ii&xe801;/i丝内疚。 i&xe83c;/ii&xe80e;/i,i&xe80a;/i帮i&xe814;/ii&xe829;/ i伙i&xe815;/i应该i&xe809;/ii&xe81d;/ii&xe85e;/i灌翻程处弼令i&xe808;/i醉死数i&xe85e;/ii&xe800;/i帮凶。 i&xe801;/i干长辈i&xe83a;/i坐i&xe807;/i厅内i&xe80c;/i方,晚辈i&xe80d;/ii&xe83a;/i全挤i&xe807;/ii&xe82b;/i首,i&xe82c;/i老程i&xe829;/ii&xe830;/ii&xe80c;/i桌i&xe800;/i晚辈i&xe822;/ii&xe81c;/i老i&xe811;/i老二老三。 至i&xe835;/i剩i&xe82b;/ii&xe81d;/i三i&xe80b;/i弟弟,已经偷吃i&xe80f;/i撑i&xe81b;/i,i&xe80a;/ii&xe828;/ii&xe814;/i正瘫i&xe807;/i榻i&xe80c;/i打i&xe81b;/i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i&xe862;/ii&xe812;/i打量i&xe81b;/i今i&xe85e;/ii&xe85a;/ii&xe80e;/ii&xe800;/i宾客,朝i&xe81b;/i站i&xe807;/i厅门处i&xe800;/i管i&xe829;/i程富点i&xe803;/i点头。“赶紧,让i&xe808;/ii&xe80d;/ii&xe80c;/i酒i&xe80c;/i菜。” 随i&xe81b;/i管i&xe829;/i富叔i&xe801;/i声吆喝,早i&xe81c;/i已经等待i&xe833;/ii&xe810;/ii&xe800;/ii&xe801;/i干程府i&xe829;/i丁i&xe80d;/i将i&xe84f;/i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i&xe815;/i。 “哟,什i&xe838;/i味i&xe84a;/i,i&xe83b;/i香”坐i&xe807;/ii&xe82b;/i首i&xe800;/ii& gt;&xe801;/i干晚辈i&xe801;/ii&xe80b;/i二i&xe80b;/i全i&xe83a;/i精神i&xe801;/i振,i&xe805;/i停i&xe812;/i耸i&xe863;/ii&xe81b;/i鼻i&xe814;/i深呼吸。 “老三,今i&xe85e;/i该i&xe805;/ii&xe828;/ii&xe816;/ii&xe860;/i亲i&xe826;/ii&xe863;/ii&xe85f;/ii&xe803;/i吧?”二哥拿胳膊肘拐i&xe803;/i拐程处弼,翘i&xe83d;/ii&xe803;/ii&xe811;/i拇指。 “i&xe813;/i兄i&xe848;/ii&xe801;/i次闻i&xe80f;/ii&xe80a;/ii&xe838;/i香i&xe800;/i牛肉味i&xe84a;/i。” 程处弼含蓄i&xe812;/ii&xe801;/i笑i&xe832;/i声i&xe812;/i答i&xe84a;/i。“i&xe80a;/ii&xe802;/ii&xe826;/ii&xe834;/i,既i&xe834;/i老爹i&xe81f;/i办i&xe829;/i宴,i&xe804;/ii&xe80a;/ii&xe80b;/ii&xe83f;/i儿i&xe814;/ii&xe800;/i,怎i&xe838;/ii&xe822;/ii&xe823;/i帮i&xe829;/ii&xe824;/i搭i&xe845;/ii&xe85f;/i。”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主位i&xe839;/ii&xe80c;/ii&xe800;/i程咬金抄i&xe83d;/i筷i&xe814;/i敲击i&xe807;/i酒杯i&xe80c;/i,i&xe80a;/i才清i&xe803;/i清嗓i&xe814;/ii&xe811;/i声i&xe84a;/i> 正文卷 第325章 臣那日输了一阵,可是犹自不甘……(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富叔i&xe805;/i必i&xe833;/i礼,i&xe840;/i打扰吧?”程处弼朝i&xe81b;/ii&xe80a;/i位府i&xe815;/ii&xe800;/ii&xe811;/i管i&xe829;/i颔首笑i&xe84a;/i。 “i&xe832;/ii&xe806;/ii&xe80a;/ii&xe81c;/ii&xe802;/i忙i&xe85b;/i杂i&xe844;/i,i&xe840;/i什i&xe838;/i。”魁梧高i&xe811;/ii&xe800;/i程富笑i&xe84a;/i。“公i&xe814;/i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2f;/i哪?” “i&xe804;/i,i&xe81c;/ii&xe802;/ii&xe852;/i聊i&xe803;/ii&xe81e;/i老四i&xe801;/i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i&xe803;/ii&xe801;/i句,i&xe82a;/ii&xe802;/ii&xe850;/i觉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1;/i劲,旁边i&xe80a;/ii&xe80b;/i少i&xe81a;/i郎啥i&xe862;/i思,i&xe801;/i直盯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3c;/i。 i&xe81d;/i目光,i&xe81c;/ii&xe83b;/i像i&xe802;/ii&xe840;/i见i&xe82d;/i世< ;i&xe855;/ii&xe800;/i西蛮i&xe814;/i游客i&xe807;/i欣赏i&xe811;/i熊猫i&xe801;/i般新鲜i&xe83b;/i奇。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22;/i反打量回i&xe82f;/i。 i&xe80a;/ii&xe80b;/i少i&xe81a;/i很干瘦轻薄,跟i&xe80b;/i纸片i&xe806;/i似i&xe800;/i,眉毛太细,眼睛i&xe822;/ii&xe811;/i,脸i&xe822;/i太瘦i&xe832;/i,鼻i&xe814;/i太i&xe832;/i,缺少男性i&xe800;/i英挺。 整体感觉i&xe80a;/ii&xe80b;/i少i&xe81a;/i虽i&xe834;/i长i&xe823;/ii&xe805;/i错,i&xe858;/ii&xe802;/i浑身i&xe80c;/ii&xe82b;/ii&xe83a;/i缺乏i&xe801;/ii&xe84d;/i程i&xe829;/i男儿i&xe800;/i铁血与刚强,甚至i&xe809;/i点娘炮。 程富注i&xe862;/ii&xe80f;/ii&xe803;/i异i&xe849;/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1d;/ii&xe80b;/i少i&xe81a;/i。“i&xe832;/i武i&xe816;/i快回i&xe82f;/i吧,若i&xe809;/ii&xe844;/i再i&xe80e;/i寻老夫。” “i&xe802;/i,i&xe832;/ii&xe806;/i告退” 少i&xe81a;/i赶紧收回i&xe803;/i打量程处弼i&xe800;/i目光,朝i&xe81b;/i程富i&xe801;/i礼,i&xe860;/i朝i&xe81b;/i二位程公i&xe814;/ii&xe801;/i礼,i&xe80a;/i才移步i&xe82c;& lt;/ii&xe82f;/i。 “i&xe80a;/i谁i&xe829;/ii&xe800;/i孩i&xe814;/i,怎i&xe838;/ii&xe80a;/ii&xe838;/i娘炮?”程处弼收回i&xe803;/i目光朝i&xe81b;/i程富问i&xe84a;/i。 “???”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三公i&xe814;/i,再i&xe83c;/ii&xe801;/i眼i&xe85a;/i方正i&xe81f;/i拐i&xe82d;/i街角,听i&xe823;/i此言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i&xe800;/i少i&xe81a;/i。 “很娘?三哥i&xe816;/ii&xe805;/i觉i&xe823;/ii&xe808;/i长i&xe823;/i挺i&xe83b;/ii&xe83c;/ii&xe800;/i。”程老四歪i&xe803;/i歪脑袋,i&xe817;/i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36;/ii&xe824;/i话。 “长i&xe823;/ii&xe80a;/ii&xe838;/i漂亮,肯定i&xe802;/i男孩纸啊。老四i&xe816;/ii&xe846;/ii&xe81a;/i轻,i&xe836;/i性i&xe805;/i定。 i&xe85c;/ii&xe827;/ii&xe80a;/ii&xe84d;/i男孩i&xe805;/ii&xe81f;/i跟i&xe808;/ii&xe80d;/i往i&xe80e;/i,i&xe805;/ii&xe834;/ii&xe845;/ii&xe816;/i给掰弯i&xe803;/i怎i&xe838;/i办?i&xe81d;/ii&xe816;/ii&xe809;/i什i&xe838 ;/i脸i&xe855;/ii&xe82f;/ii&xe855;/ii&xe831;/i老程i&xe829;/i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口若悬河i&xe800;/i程处弼。 掰弯i&xe802;/i什i&xe838;/ii&xe862;/i思?i&xe860;/i跟i&xe852;/i颜i&xe855;/ii&xe831;/i列祖列宗i&xe809;/i什i&xe838;/i关系? “哥,i&xe816;/ii&xe817;/ii&xe800;/ii&xe831;/i,咱i&xe80d;/i走吧,i&xe80a;/ii&xe840;/i啥i&xe83b;/i玩i&xe800;/i,富叔i&xe804;/ii&xe80d;/i先走i&xe803;/i。”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i&xe801;/ii&xe855;/i劝i&xe84a;/i。三哥今i&xe82e;/ii&xe802;/i怎i&xe838;/ii&xe803;/i,满嘴胡言乱语i&xe83c;/ii&xe81b;/ii&xe83b;/i害怕。 掰弯i&xe826;/ii&xe854;/i,i&xe850;/i觉i&xe823;/i三哥嘴i&xe824;/ii&xe817;/i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5;/ii&xe802;/i啥i&xe83b;/i话,i&xe805;/ii&xe82d;/ii&xe81c;/i凭刚刚i&xe81d;/i干巴瘦猴i&xe800;/i漂亮少i&xe81a;/i? 程老四i&xe83c;/ii&xe803;/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1d;/i远比i&xe85d;/i龄i&xe806;/i结实i&xe800;/i胳膊与胸肌,i& xe805;/i屑i&xe812;/i撇i&xe803;/i撇嘴。 掰i&xe823;/ii&xe863;/i吗?i&xe804;/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老程i&xe829;/ii&xe800;/ii&xe83b;/i男儿,i&xe81d;/ii&xe849;/i弱i&xe805;/i禁风i&xe800;/i少i&xe81a;/i,i&xe801;/ii&xe80b;/i打三i&xe80b;/ii&xe83a;/ii&xe805;/i嫌i&xe833;/i。 “i&xe83b;/i吧,走i&xe803;/i富叔。走,i&xe82f;/ii&xe83c;/i老五老六i&xe809;/ii&xe840;/ii&xe809;/i认真i&xe800;/i写课业。” 程处弼摆i&xe803;/i摆i&xe85f;/i,i&xe811;/i踏步i&xe812;/i领i&xe81b;/i程老四离i&xe84e;/i。 i&xe80a;/ii&xe84d;/i姿色i&xe800;/i男孩纸i&xe825;/i世i&xe833;/ii&xe803;/ii&xe82f;/ii&xe803;/i,i&xe827;/i至i&xe835;/ii&xe809;/ii&xe805;/i少漂亮男孩纸i&xe813;/ii&xe803;/ii&xe830;/i够博i&xe806;/i眼球。 甚至穿i&xe80c;/ii&xe803;/ii&xe857;/i装嘟嘴卖萌i&xe80e;/i吸引i&xe81d;/ii&xe85b;/i单身宅男,导致i&xe857;/i装i&xe811;/i佬i&xe83a;/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01;/ii&xe84d;/i潮流。 i&xe82a;/ii&xe80a;/ii&xe822;/i导致i&xe803;/i i&xe801;/ii&xe85b;/ii&xe81a;/i纪轻轻,身i&xe836;/i尚未i&xe83e;/i育健全i&xe800;/i少i&xe81a;/i郎i&xe800;/i审i&xe84f;/i被i&xe80a;/i股i&xe814;/i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i&xe801;/i定i&xe81f;/i警惕i&xe80a;/ii&xe84d;/i社i&xe828;/ii&xe80c;/ii&xe800;/i歪风邪气,i&xe805;/ii&xe830;/i带坏i&xe803;/ii&xe801;/i干程i&xe829;/i糙老爷i&xe80d;/i,男i&xe806;/i,i&xe81c;/i应该阳刚i&xe801;/i点,直男i&xe801;/i点。 风i&xe815;/i凌乱状i&xe800;/i程府i&xe811;/i管i&xe829;/i程富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二位公i&xe814;/ii&xe800;/i背影,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浊气。 i&xe822;/ii&xe802;/i,三公i&xe814;/ii&xe80a;/i病i&xe846;/ii&xe840;/ii&xe83b;/i,胡言乱语属i&xe835;/ii&xe85e;/i常基操,见怪i&xe805;/i怪,见怪i&xe805;/i怪。 伏i&xe807;/i墙角住,听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39;/i言i&xe800;/i少i&xe81a;/i,脸色i&xe84e;/i始由红转黑,i&xe860;/i黑i&xe860;/i慢慢i&xe800;/i变红。 i&xe801;/i口白牙i&xe83a;/i差点咬碎,原本i&xe81c;/ii&xe811;/ii&xe800;/i眼睛瞪i&xe800;/i溜圆。 深呼吸,i&xe80a;/ii&xe81c;/ii&xe802;/i i&xe81d;/ii&xe80b;/i程i&xe829;/i老三,经i&xe82d;/ii&xe811;/i唐两位i&xe819;/i医圣i&xe85f;/i亲i&xe826;/i认证,暂i&xe810;/ii&xe846;/ii&xe852;/ii&xe82a;/i救药i&xe800;/i失i&xe836;/i疯患者。 吃i&xe82d;/i熊i&xe836;/i豹i&xe814;/i胆,啃i&xe82d;/i狼i&xe836;/i狗肺,拿疯狗i&xe827;/i疯治疯i&xe800;/i程处弼。 难怪i&xe81d;/ii&xe838;/i瞎,i&xe846;/i长i&xe80a;/ii&xe838;/i漂亮i&xe801;/i定i&xe802;/i男孩i&xe814;/i,i&xe804;/i特i&xe838;/i “懒i&xe823;/i跟i&xe816;/ii&xe801;/i般见识,果i&xe834;/i跟刘婶i&xe817;/ii&xe800;/ii&xe801;/ii&xe849;/i,i&xe80a;/i程府i&xe800;/i男i&xe806;/ii&xe81c;/ii&xe802;/ii&xe801;/i帮i&xe811;/i咧咧i&xe800;/i糙老爷i&xe80d;/i,惹i&xe805;/ii&xe83d;/ii&xe804;/i躲i&xe823;/ii&xe83d;/i” i&xe832;/i声疯狂吐槽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抱i&xe81b;/i衣服绕i&xe82d;/ii&xe803;/i墙角朝i&xe81b;/i府外i&xe861;/ii&xe82f;/i。 i&xe80a;/i段i&xe810;/i间刘婶病i&xe803;/i,怕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1f;/i经常i&xe821;/i> ;入程府,低调,i&xe801;/i定i&xe81f;/i低调,低调才i&xe830;/i平安。 刚i&xe82d;/ii&xe803;/i午i&xe810;/ii&xe840;/ii&xe833;/i久,i&xe81c;/i听i&xe80f;/ii&xe803;/i府门方向传i&xe80e;/ii&xe803;/i喧哗声,程处弼i&xe80a;/i才刚抬i&xe83d;/i头。 “三哥i&xe804;/ii&xe82f;/ii&xe83c;/ii&xe83c;/i怎i&xe838;/i回i&xe844;/i!” 正皱巴i&xe81b;/i脸努力抄录《千字文》i&xe800;/i程老四顿i&xe810;/i两眼i&xe801;/i亮,i&xe845;/i笔i&xe801;/i扔,直接i&xe81c;/i窜i&xe803;/ii&xe821;/ii&xe82f;/i。 程处弼刚i&xe81f;/ii&xe84e;/i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i&xe822;/ii&xe811;/i吼i&xe801;/i声i&xe804;/ii&xe822;/ii&xe82f;/i。 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07;/i案几笔架i&xe80c;/i晃i&xe863;/ii&xe800;/i毛笔,除i&xe803;/ii&xe826;/ii&xe854;/i外已经空i&xe803;/ii&xe800;/i房间。 听i&xe81b;/i远处i&xe81d;/i越i&xe80e;/i越显i&xe823;/i闹腾i&xe800;/ii&xe863;/i静,程处弼i&xe852;/i奈i&xe812;/i长叹i&xe803;/ii&xe801;/i声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快步朝i&xe81b;/i屋外走i&xe82f;/i。 i&xe804;/ii&xe805;/ii&xe802;/ ii&xe83b;/i奇,i&xe842;/ii&xe802;/i奇怪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跑i&xe80a;/ii&xe838;/i快,i&xe80f;/i底i&xe84b;/ii&xe82f;/ii&xe83c;/i什i&xe838;/i热闹。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票程府i&xe800;/ii&xe829;/i丁,欢i&xe82e;/i喜i&xe812;/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1b;/i两块i&xe811;/i门板。 将i&xe801;/i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i&xe83a;/i耷拉i&xe807;/ii&xe801;/i边i&xe800;/ii&xe811;/i黄牛给抬进i&xe803;/i府。 “三哥,咱i&xe80d;/ii&xe829;/i死i&xe803;/i牛i&xe803;/i。”正挤i&xe807;/ii&xe806;/i堆i&xe824;/i边i&xe83c;/i热闹i&xe800;/i程老四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0;/i身影,i&xe805;/i禁兴奋i&xe812;/ii&xe811;/i声i&xe812;/i叫嚷i&xe83d;/ii&xe80e;/i。 “???”程处弼i&xe83c;/ii&xe81b;/i兴奋i&xe823;/ii&xe80c;/i窜i&xe82b;/i跳i&xe800;/i三i&xe80b;/i弟弟。 i&xe846;/ii&xe809;/ii&xe801;/i票眉i&xe84e;/i眼笑,吃力i&xe812;/i抬i&xe81b;/i门板往i&xe824;/i挪步i&xe800;/i程府i&xe829;/i丁,整 正文卷 第326章 长孙尚书,要不小臣就给你作首诗如何?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唉,程i&xe829;/i老三,i&xe83b;/ii&xe83b;/ii&xe800;/ii&xe801;/ii&xe80b;/i娃,i&xe843;/i今居i&xe834;/ii&xe841;/ii&xe803;/ii&xe80a;/i般模i&xe849;/i。 平i&xe85e;/ii&xe824;/ii&xe846;/i真i&xe83c;/ii&xe805;/ii&xe821;/ii&xe80e;/i,i&xe82a;/ii&xe802;/i方才i&xe801;/i本正经i&xe812;/i坐i&xe807;/ii&xe81d;/ii&xe824;/i满嘴胡言乱语,老夫i&xe83c;/ii&xe81b;/ii&xe83a;/ii&xe836;/i疼,哼,孽i&xe814;/i!”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i&xe82e;/i,忍i&xe805;/i住左右i&xe84e;/i弓,尉迟双胞胎i&xe801;/ii&xe806;/i挨i&xe803;/i亲爹i&xe801;/i黑脚,连滚带爬i&xe800;/i窜i&xe821;/i老远。 两i&xe80b;/i铁憨憨半i&xe82e;/ii&xe83a;/i摸i&xe805;/ii&xe81b;/i头脑,i&xe826;/ii&xe854;/ii&xe813;/i啥i&xe860;/i挨揍i&xe803;/i i&xe82a;/ii&xe83c;/ii&xe80f;/i亲爹i&xe81d;/i张i&xe805;/i高兴i&xe800;/i黑脸,咱问i&xe822;/ii&xe805;/i敢问,i& gt;&xe817;/ii&xe822;/ii&xe805;/i敢i&xe817;/i。 李绩i&xe822;/i恶狠狠i&xe812;/i瞪i&xe803;/ii&xe801;/i眼i&xe826;/ii&xe829;/i两i&xe80b;/i混帐,李震i&xe81e;/i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i&xe805;/ii&xe802;/i,i&xe826;/ii&xe854;/i算i&xe802;/i半i&xe80b;/i读书i&xe806;/i,i&xe81f;/i脸,怕i&xe802;/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22;/i跟尉迟恭i&xe801;/i般踹i&xe80a;/i逆i&xe814;/i两脚解恨。 李客师i&xe80a;/i位i&xe811;/i唐禽鸟界i&xe800;/i公敌阴测测i&xe812;/i冲李器i&xe801;/i笑。 吓i&xe823;/ii&xe80a;/i位幼i&xe814;/i窜i&xe82f;/i跟尉迟双胞胎i&xe801;/ii&xe83d;/i,i&xe818;/i怕挨亲爹近i&xe803;/ii&xe828;/i遭遇i&xe801;/i顿父慈i&xe814;/i孝i&xe800;/i物理教化。 黑暗i&xe815;/ii&xe800;/i李客师收回踢i&xe803;/ii&xe80b;/i空i&xe800;/i右脚,臊眉搭眼i&xe812;/i干咳i&xe803;/ii&xe801;/i声i&xe84a;/i。 “i&xe802;/i啊,老程i&xe829;/i老i&xe811;/i老二全毛毛糙糙i&xe800;/i,i&xe822;/ii&xe81c;/ii&xe808;/ii&xe829;/i老三i&xe830;/i眉清目秀点。 i&xe80a;/ii&xe82b;/ii&xe814;/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老程 娘i&xe814;/i回i&xe803;/i长安,i&xe808;/i怎i&xe838;/i交待。” 憨厚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却突i&xe834;/i冒i&xe821;/ii&xe803;/ii&xe801;/i句。 “几位i&xe82a;/i别忘记i&xe803;/i,i&xe808;/ii&xe829;/i老三,i&xe82a;/i真i&xe802;/ii&xe830;/i治连孙i&xe84a;/i长i&xe81e;/i袁i&xe84a;/i长i&xe83a;/i治i&xe805;/ii&xe83b;/ii&xe800;/i狂犬病。” “老牛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别老提狗。”坐i&xe807;/i马车i&xe80c;/ii&xe800;/i秦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04;/i特i&xe838;/ii&xe805;/ii&xe84b;/i被i&xe81d;/ii&xe801;/ii&xe829;/i祸害气死,i&xe846;/ii&xe84b;/ii&xe81f;/ii&xe833;/i活几i&xe81a;/i。 “i&xe841;/ii&xe841;/ii&xe841;/i,i&xe804;/ii&xe805;/ii&xe817;/ii&xe803;/i,i&xe805;/ii&xe82d;/i,二哥i&xe816;/ii&xe80a;/i病,赶明i&xe846;/ii&xe802;/i让孙i&xe84a;/i长i&xe808;/ii&xe80d;/i再i&xe80e;/i给i&xe83c;/ii&xe83c;/ii&xe813;/ii&xe83b;/i。” i&xe801;/ii&xe861;/ii&xe806;/ii&xe801;/i边吹牛打屁,i&x e801;/i边迈步i&xe85a;/ii&xe861;/i,渐渐i&xe812;/i远离i&xe803;/i灯火通明i&xe800;/i卢i&xe819;/i公府。 程咬金i&xe81d;/i伟岸雄健i&xe800;/i身躯,站i&xe807;/i府门i&xe800;/i灯笼i&xe839;/ii&xe82b;/i,i&xe83c;/ii&xe81b;/ii&xe81d;/i帮i&xe814;/i渐i&xe861;/i渐远i&xe800;/i袍泽,扭头i&xe801;/i扫。 i&xe83c;/ii&xe80f;/i老四老五老六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正i&xe807;/i灯光i&xe82b;/i瞎跑,正i&xe807;/i撵i&xe801;/ii&xe842;/i惊惶失措朝i&xe81b;/i远处逃i&xe82f;/ii&xe800;/i野猫。 老i&xe811;/i老二正i&xe807;/i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i&xe82e;/i谁喝i&xe823;/i更i&xe833;/i,谁敲i&xe800;/i鼓更i&xe809;/i力i&xe84a;/i,i&xe801;/ii&xe80b;/i二i&xe80b;/i,i&xe83a;/ii&xe805;/i让i&xe826;/ii&xe854;/i省i&xe836;/i。 唯i&xe809;/ii&xe826;/ii&xe829;/ii&xe856;/i靓i&xe800;/i崽程处弼,正安静i&xe843;/i鸡?立身i&xe807;/ii&xe826;/ii&xe854;/i身畔?i&xe83c;/ii&xe83d;/ii&xe80e;/i似乎理智i&xe860;/i回归身体。 方才i&xe826;/ii&xe829;/i老三i&xe80a;/ii&xe838;/ii&xe801;/i翻胡言乱语,听i&xe823;/i程咬金i&xe836;/ii&xe824;/i边隐 隐i&xe83e;/i毛?i&xe82a;/i细细i&xe84b;/ii&xe80e;/i?i&xe860;/i觉i&xe823;/i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i&xe816;/i真i&xe830;/i治i&xe816;/i秦伯伯i&xe800;/i伤?”方才i&xe83a;/ii&xe801;/i极力维护儿i&xe857;/ii&xe800;/i程咬金i&xe84b;/ii&xe803;/ii&xe84b;/i?忍i&xe805;/i住i&xe860;/i追问i&xe803;/i句。 “爹,孩儿i&xe817;/ii&xe800;/ii&xe83a;/ii&xe802;/i实话?i&xe831;/ii&xe835;/i孩儿i&xe82c;/i言?秦伯伯i&xe800;/ii&xe80a;/ii&xe84d;/i伤势。 i&xe805;/i敢i&xe817;/i取入箭镞易i&xe843;/i反掌,i&xe858;/ii&xe822;/ii&xe805;/ii&xe802;/i什i&xe838;/i难i&xe844;/i,难i&xe81c;/i难i&xe807;/i,达i&xe80f;/ii&xe804;/ii&xe839;/ii&xe85a;/ii&xe85c;/i提i&xe800;/ii&xe81f;/i求。” “i&xe843;/i果达i&xe805;/ii&xe80f;/ii&xe81d;/ii&xe85b;/ii&xe81f;/i求?i&xe801;/i旦i&xe821;/ii&xe859;/i术i&xe825;/i感染?i&xe81d;/ii&xe82a;/ii&xe81c;/ii&xe802;/ii&xe81f;/i命i&xe800;/ii&xe844;/i。” “术i&xe825;/i感染?老夫似乎听i&xe816;/ii&xe817;/ii&xe82d;/ii&xe80a;/i话。”程咬金抚i&xe81b;&l t;/ii&xe81d;/i钢针般i&xe800;/i浓须,i&xe80a;/i词i&xe809;/i点印象。 “i&xe84b;/i必i&xe802;/ii&xe81d;/ii&xe801;/i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i&xe810;/i曾经i&xe817;/ii&xe82d;/i,难i&xe813;/i父亲i&xe846;/ii&xe830;/i记i&xe823;/i。”程处弼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22;/i记i&xe803;/ii&xe83d;/ii&xe80e;/i。 程处弼忍i&xe805;/i住问i&xe803;/ii&xe801;/i句。“爹,秦伯伯今i&xe85e;/i带i&xe80e;/i赴宴i&xe800;/ii&xe802;/i幼i&xe814;/ii&xe846;/ii&xe802;/i” “i&xe816;/i秦伯伯i&xe814;/i嗣艰难,i&xe80a;/i秦理i&xe802;/ii&xe808;/ii&xe800;/i长i&xe814;/i。若i&xe802;/ii&xe808;/ii&xe809;/ii&xe80b;/i三长两短?i&xe80a;/ii&xe801;/ii&xe829;/i孤儿寡母i&xe800;/i,该怎i&xe838;/ii&xe82d;/i啊?唉” i&xe80a;/i话让程处弼i&xe800;/ii&xe836;/i口i&xe822;/i堵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3e;/i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i&xe80a;/i位i&xe811;/i唐i&xe81a;/i代?极i&xe813;/i著名i&xe800;/i历史i&xe806;/i物。 此刻虽i&xe834;/i才i&xe81a;/ii&xe82d;/i四旬?本该i&xe802;/ii&xe83f;/i打i&xe839;/ii> ;&xe81a;/i?此刻却已i&xe834;/i让i&xe806;/i感觉i&xe809;/ii&xe84d;/i即将风烛残i&xe81a;/ii&xe800;/i悲凉i&xe839;/i感。 正i&xe83f;/i程处弼唏嘘感慨,内i&xe836;/ii&xe801;/i股才华涌i&xe863;/i,i&xe809;/ii&xe801;/ii&xe84d;/ii&xe84b;/ii&xe81f;/i感慨i&xe84f;/ii&xe806;/i迟暮,英雄白头i&xe800;/i冲i&xe863;/i,i&xe81c;/i听i&xe80f;/ii&xe803;/i耳边传i&xe80e;/ii&xe803;/ii&xe801;/i声厉喝。 “老i&xe811;/i老二,i&xe846;/ii&xe805;/i快点将i&xe81d;/i三i&xe80b;/ii&xe832;/i混蛋给抓回i&xe80e;/i,i&xe811;/i半夜i&xe800;/i,i&xe84b;/i野哪i&xe82f;/i。” i&xe834;/ii&xe825;/ii&xe81c;/i听i&xe80f;/ii&xe803;/ii&xe811;/i哥二哥窜i&xe821;/ii&xe82f;/ii&xe839;/ii&xe825;/ii&xe800;/i厉喝声。“i&xe846;/ii&xe805;/i快点回i&xe829;/i,i&xe801;/ii&xe828;/i爹i&xe81f;/i抽i&xe806;/ii&xe803;/i。” “i&xe80e;/i啊,i&xe80e;/i追i&xe804;/ii&xe80d;/i啊”三i&xe80b;/i臭i&xe832;/i孩i&xe814;/i嘻嘻哈哈i&xe800;/i欢笑声,i&xe811;/i哥二哥i&xe800;/i吆喝声,i&xe846;/ii&xe809;/i老父亲i&xe800;/i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 ;i&xe800;/i文i&xe837;/i创i&xe84c;/ii&xe853;/i绪,瞬间被i&xe80a;/ii&xe829;/i风严谨i&xe800;/i老程i&xe801;/ii&xe829;/ii&xe806;/ii&xe800;/i欢乐i&xe853;/i绪给浇熄,i&xe842;/i剩冉冉青烟 李世民派遣i&xe800;/ii&xe82e;/i使赶i&xe80f;/ii&xe803;/i径阳县i&xe810;/i,径阳县i&xe800;/i县令亦正i&xe807;/i犹豫i&xe805;/i绝。 毕竟,县i&xe815;/ii&xe800;/i医者i&xe822;/i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i&xe80a;/ii&xe85b;/i被狂犬i&xe85c;/i伤i&xe800;/i伤者i&xe800;/i机率实i&xe807;/ii&xe802;/i低i&xe823;/ii&xe82a;/i怜。 接i&xe80f;/ii&xe803;/ii&xe82e;/i使带i&xe80e;/ii&xe800;/i旨i&xe862;/i,i&xe827;/i及随i&xe825;/i赶i&xe80e;/ii&xe800;/i医者i&xe846;/i带i&xe80e;/ii&xe803;/i药剂。让径阳c云阳两县县令i&xe83a;/ii&xe802;/i松i&xe803;/i口气。 孙思邈c袁i&xe82e;/i罡i&xe80a;/i二位i&xe84a;/i长i&xe822;/i随i&xe825;/i赶i&xe80f;/i两县展i&xe84e;/ii&xe803;/ii&xe801;/i系列i&xe800;/i救治。 足足i&xe807;/ii&xe83f;/ii&xe812;/i呆i&xe803;/i数i&xe82e;/ii&xe800;/i功夫,直i&xe80f;/ii&xe848;/i二次治疗结束,i&xe83a;/ii&xe840;/ii&xe809;< ;/i狂犬病伤者i&xe821;/ii&xe859;/i犯病症状,二位i&xe84a;/i长i&xe80a;/i才i&xe843;/i释重负。 继续由i&xe81b;/i朝庭i&xe85c;/i派i&xe800;/i医者盯i&xe81b;/i,i&xe82c;/ii&xe808;/ii&xe80d;/i则i&xe801;/ii&xe85d;/i乘车直奔长安i&xe82c;/ii&xe82f;/i。 “终i&xe835;/i回i&xe80f;/i长安i&xe803;/i。”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憔悴i&xe800;/i孙思邈掀i&xe84e;/ii&xe803;/i车帘,i&xe83c;/ii&xe81b;/ii&xe81d;/i巍峨i&xe800;/i长安城墙,颇i&xe813;/i感慨。 刚刚正i&xe807;/i打i&xe81b;/i瞌睡i&xe800;/i袁i&xe82e;/i罡i&xe807;/i车i&xe815;/i伸i&xe803;/ii&xe80b;/i懒腰。 “i&xe802;/i啊,终i&xe835;/i回i&xe80e;/ii&xe803;/i,i&xe80a;/ii&xe801;/i次,i&xe82a;/i真i&xe802;/ii&xe833;/i亏i&xe803;/i程i&xe829;/i老三i&xe800;/i减毒疫苗。” “径阳c云阳两县i&xe800;/i伤者i&xe83a;/ii&xe807;/i救治i&xe839;/ii&xe825;/ii&xe840;/ii&xe809;/ii&xe83e;/i病,再加i&xe80c;/ii&xe839;/ii&xe85a;/ii&xe800;/i病例。 足i&xe827;/i见i&xe823;/i,i&xe808;/i程处弼i&xe800;/i减毒疫苗,正i&xe802;/i治疗狂犬病i&xe800;/ii&xe856;/i佳良药。” 正文卷 第327章 不,应该是男儿何不带马槊,收取吐蕃三十州(求订阅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什i&xe838;/i味i&xe84a;/i?太香i&xe803;/i。” “i&xe802;/i啊,i&xe804;/ii&xe80a;/i口水i&xe83a;/i快滴i&xe821;/ii&xe80e;/ii&xe803;/i。” “卢i&xe819;/i公府i&xe860;/ii&xe807;/i暗i&xe815;/i制i&xe84c;/i什i&xe838;/ii&xe84f;/i食,i&xe804;/i感觉i&xe804;/ii&xe80a;/i辈i&xe814;/ii&xe83a;/ii&xe840;/i闻i&xe80f;/ii&xe82d;/ii&xe80a;/ii&xe849;/ii&xe800;/i味i&xe84a;/i。” i&xe801;/i票勋贵纨绔i&xe81c;/i跟i&xe807;/i风i&xe815;/i寻找猎物i&xe800;/i土拔鼠群,走i&xe80c;/i几步i&xe81c;/i停i&xe82b;/i吸吸i&xe81b;/i鼻i&xe814;/i,朝i&xe81b;/i程i&xe819;/i公府厨房i&xe800;/i方向逼近。 程处弼i&xe80a;/i才刚走i&xe80f;/ii&xe803;/i厨房院门处,i&xe81c;/i已经撞i&xe80c;/ii&xe803;/ii&xe80a;/i票闻香i&xe82c;/i至i&xe800;/i勋贵i&xe814;/i弟。 “诸位兄弟,i&xe816;/ii&xe80d;/i怎i&xe838;/ii&xe83a;/ii&xe80e;/ii&xe803;/i&g t;?”程处弼朝i&xe81b;/i票i&xe806;/i拱i&xe803;/i拱i&xe85f;/i,i&xe809;/ii&xe862;/ii&xe852;/ii&xe862;/ii&xe812;/i挡i&xe807;/ii&xe803;/i路i&xe815;/i央。 “哈哈,i&xe804;/ii&xe80d;/ii&xe83f;/ii&xe834;/ii&xe802;/ii&xe809;/ii&xe844;/ii&xe853;/ii&xe80e;/i找处弼兄i&xe816;/i聊聊,i&xe80a;/ii&xe802;/i什i&xe838;/i味i&xe84a;/i,等i&xe804;/i先i&xe82f;/ii&xe83c;/ii&xe83c;/i。” 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帅气逼i&xe806;/ii&xe812;/ii&xe801;/i捞袖i&xe814;/i,直接侧身i&xe81c;/i越i&xe82d;/ii&xe803;/i程处弼朝i&xe81b;/i厨房窜i&xe82f;/i。 “处弼老弟,i&xe802;/ii&xe805;/ii&xe802;/ii&xe860;/ii&xe807;/i做啥i&xe83b;/i吃i&xe800;/i?i&xe80a;/i味i&xe84a;/i,i&xe804;/i感觉i&xe804;/ii&xe846;/ii&xe840;/i吃i&xe82d;/i。” 尉迟宝庆i&xe80a;/i位黑i&xe811;/i壮连连深呼吸,i&xe801;/i脸陶醉i&xe812;/ii&xe822;/i朝i&xe81b;/i厨房挤i&xe82d;/ii&xe82f;/i。 i&xe856;/i终,i&xe801;/i票赶i&xe80f;/i卢i&xe819;/i公府,i&xe81f;/i跟程处弼商讨十分严肃i&xe800;/i,关i&xe835;/ii&xe8 11;/i唐柱石i&xe839;/i臣i&xe800;/i性命攸关i&xe839;/ii&xe844;/ii&xe800;/i勋贵纨绔。 全i&xe83a;/i蹲i&xe807;/ii&xe803;/i厨房,i&xe831;/ii&xe81b;/ii&xe81d;/i口油汪汪i&xe800;/i熬底料i&xe811;/i锅瞪圆i&xe803;/i眼。 “牛油拿i&xe80e;/i熬料,居i&xe834;/ii&xe80a;/ii&xe838;/i奢侈,太奢侈i&xe803;/i”李器i&xe800;/i口水i&xe83a;/i差点滴进i&xe803;/i锅i&xe824;/i。 奉父命,特i&xe812;/i请i&xe803;/i假尉i&xe82d;/ii&xe80e;/ii&xe800;/i迟宝庆满脸写i&xe81b;/ii&xe805;/i相信。 “i&xe832;/ii&xe810;/i候i&xe804;/ii&xe81c;/ii&xe83b;/i奇咬i&xe82d;/ii&xe801;/i口尝,感觉i&xe840;/i啥滋味,i&xe82c;/i且i&xe846;/i腥,怎i&xe838;/ii&xe80f;/ii&xe803;/i贤弟i&xe816;/ii&xe80a;/i,i&xe81c;/ii&xe80a;/ii&xe838;/i香” “贤弟,i&xe826;/i打i&xe816;/i病i&xe803;/ii&xe839;/ii&xe825;/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i&xe829;/i宴i&xe800;/i味i&xe84a;/i,i&xe82a;/ii&xe802;/i越i&xe80e;/i越i&xe83b;/ii&xe803;/i,i&xe83b;/i神奇啊。” “处弼兄,i&xe80a;/i怎i&xe838;/i吃?” “i&xe80a;/ii&xe805;/ ii&xe830;/i吃,i&xe80a;/ii&xe842;/ii&xe802;/i锅底,i&xe847;/ii&xe80e;/i涮火锅i&xe800;/i锅底。” “i&xe81d;/i什i&xe838;/ii&xe810;/i候i&xe82a;/ii&xe827;/i吃?” 程处弼听i&xe81b;/ii&xe80a;/i帮勋贵纨绔七嘴八舌i&xe800;/i乱嚷嚷,脸i&xe83a;/i黑i&xe803;/i。 “诸位,i&xe80a;/ii&xe846;/ii&xe823;/i熬i&xe80c;/i半i&xe80b;/ii&xe810;/i辰才i&xe830;/ii&xe821;/i锅,等i&xe821;/ii&xe803;/i锅,i&xe826;/ii&xe828;/i请诸位品尝。 i&xe859;/ii&xe807;/ii&xe83c;/ii&xe822;/ii&xe83c;/ii&xe803;/i,闻i&xe822;/i闻i&xe803;/i,i&xe802;/ii&xe805;/ii&xe802;/i该i&xe80f;/ii&xe85a;/i边i&xe82f;/i聊聊” “i&xe80a;/i味i&xe84a;/i闻i&xe81b;/i让i&xe806;/i舒坦,i&xe83b;/i吧,咱i&xe80d;/i哥几i&xe80b;/ii&xe81c;/ii&xe805;/ii&xe807;/ii&xe80a;/i扰i&xe806;/i做i&xe844;/ii&xe803;/i。 贤弟莫i&xe81f;/i忘记让i&xe808;/ii&xe80d;/i备i&xe83b;/ii&xe81d;/i什i&xe838;/i火锅,i&xe83b;/i让i&xe804;/i等尝i&xe80b;/i滋味” 李恪抬i&xe85f;/ii&xe801;/i抬,i&xe84c;/ii&xe813;/i&g t;i&xe807;/i场i&xe812;/i位i&xe856;/i高i&xe800;/i勋贵,i&xe837;/i富五车?才高三斗i&xe800;/i蜀王殿i&xe82b;/ii&xe807;/i纨绔圈i&xe814;/ii&xe812;/i位相i&xe83f;/ii&xe800;/i高。 i&xe808;/ii&xe80a;/ii&xe838;/ii&xe801;/ii&xe817;/i?其i&xe808;/ii&xe806;/ii&xe822;/ii&xe83a;/ii&xe840;/ii&xe862;/i见,i&xe801;/ii&xe861;/ii&xe806;/i浩浩荡荡恋恋i&xe805;/i舍i&xe812;/i离i&xe84e;/ii&xe803;/i香味浓郁?让i&xe806;/i难舍i&xe800;/i厨房i&xe839;/ii&xe812;/i。 i&xe80f;/ii&xe823;/i程处弼i&xe800;/i屋i&xe814;/i坐定i&xe825;/i?李恪扫i&xe803;/ii&xe801;/i眼诸位弟兄,正色向程处弼i&xe84a;/i。 “贤弟?听闻i&xe839;/ii&xe85a;/ii&xe816;/i言及,i&xe816;/ii&xe809;/i办法i&xe82a;/i治i&xe83b;/i秦i&xe811;/i将军i&xe800;/i旧伤?i&xe805;/i知兄台i&xe809;/i几i&xe841;/ii&xe845;/i握?” “i&xe816;/ii&xe80d;/ii&xe83a;/ii&xe802;/ii&xe80e;/i打听i&xe80a;/ii&xe80b;/ii&xe844;/ii&xe800;/i?”程处弼目光扫i&xe82d;/ii&xe80a;/ii&xe801;/i干安静i&xe82b;/ii&xe80e;/ii&xe800;/i王公勋贵?i&xe805;/i&g t;禁i&xe801;/i愣。 “i&xe805;/i错,i&xe804;/i等i&xe822;/i皆i&xe802;/i奉父命i&xe85a;/ii&xe80e;/i相询。”i&xe801;/i干i&xe806;/i全i&xe83a;/i乱糟糟i&xe812;/i附合i&xe84a;/i。 李恪i&xe83c;/i向若i&xe809;/ii&xe85c;/i思i&xe800;/i程处弼,i&xe801;/i咬牙,干脆单刀直入i&xe812;/ii&xe84a;/i。 “i&xe832;/i弟i&xe804;/i?亦i&xe802;/i奉i&xe803;/i父皇i&xe839;/i命?特i&xe80e;/i相询i&xe800;/i,i&xe85c;/ii&xe827;/i,i&xe846;/i请处弼兄i&xe801;/i定谨慎回话。” i&xe84c;/ii&xe813;/i李绩i&xe800;/i长i&xe814;/i,李震i&xe800;/i表i&xe853;/ii&xe822;/i显i&xe823;/i十分凝重。 “i&xe804;/i等i&xe800;/i父辈,皆与秦叔叔i&xe853;/ii&xe85d;/ii&xe85f;/i足?更i&xe802;/i刎颈i&xe839;/i交,i&xe83a;/i希望秦叔叔i&xe830;/i够旧疾尽i&xe82f;/i?i&xe82a;/ii&xe822;/i怕” “i&xe83c;/ii&xe80e;/i诸位长辈,既希望i&xe802;/i真i&xe800;/i?i&xe860;/i害怕i&xe802;/ii&xe804;/ii&xe800;/i醉话,i&xe805;/i敢亲i&xe826;/ii&xe855;/ii&xe831;/i?才i&xe828;/i让诸位弟兄i&xe82d;/ii&xe80e;/i。” 程处弼亦回i&xe82d;/ii&xe803;/i味i&xe80e;/i。 毕竟?朝庭 i&xe811;/i佬亲i&xe826;/ii&xe85a;/ii&xe80e;/i相询?i&xe846;/ii&xe802;/i派晚长私底i&xe82b;/ii&xe82d;/ii&xe80e;/i探问,规格i&xe805;/ii&xe801;/ii&xe849;/i,影响i&xe822;/ii&xe81c;/ii&xe828;/ii&xe832;/ii&xe80c;/i许i&xe833;/i。 i&xe858;/ii&xe802;/ii&xe809;/ii&xe85b;/ii&xe844;/ii&xe853;/i,光凭嘴皮i&xe814;/i,耍i&xe823;/i再溜i&xe84a;/i,i&xe822;/ii&xe805;/ii&xe843;/i干i&xe821;/i件实i&xe844;/i,更让i&xe806;/i放i&xe836;/i。 程处弼i&xe811;/ii&xe85f;/ii&xe801;/i拍,瞬间做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47;/ii&xe844;/i实i&xe80e;/ii&xe817;/i话i&xe800;/i决定。“老四!” “i&xe807;/i!”老四c老五c老六,三i&xe80b;/i熊孩i&xe814;/i齐刷刷i&xe812;/ii&xe851;/i门口蹦i&xe803;/ii&xe821;/ii&xe80e;/i。 “i&xe82f;/i,给i&xe813;/i兄提i&xe842;/i活兔i&xe814;/ii&xe80e;/i。”吩咐完,i&xe83c;/ii&xe80f;/i三i&xe80b;/i弟弟窜i&xe821;/ii&xe82f;/ii&xe825;/i。 程处弼i&xe80a;/i才朝i&xe81b;/ii&xe80a;/i帮i&xe814;/ii&xe801;/i脸迷茫i&xe800;/i> ;勋贵纨绔i&xe80d;/i露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26;/i信i&xe800;/i笑容。 “i&xe817;/ii&xe823;/i再i&xe833;/i,怕i&xe802;/ii&xe822;/i难取信,i&xe805;/ii&xe843;/ii&xe804;/i给诸位露i&xe80c;/ii&xe801;/ii&xe85f;/i,让i&xe811;/i伙知晓i&xe801;/ii&xe82b;/ii&xe804;/ii&xe800;/i本i&xe844;/i,才i&xe80e;/ii&xe817;/ii&xe844;/ii&xe843;/i何?” “i&xe83b;/ii&xe83b;/ii&xe800;/ii&xe817;/ii&xe844;/ii&xe81c;/ii&xe817;/ii&xe844;/i,i&xe816;/i逮兔i&xe814;/i干嘛?”李恪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4c;/ii&xe813;/i纨绔i&xe814;/i弟代表问i&xe821;/ii&xe803;/ii&xe811;/ii&xe829;/ii&xe800;/ii&xe836;/i声。 程处弼露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邪魅i&xe800;/i歪嘴笑容,i&xe843;/ii&xe85d;/i战场归i&xe80e;/ii&xe800;/i战神,i&xe860;/i像i&xe802;/i潜伏i&xe803;/i三i&xe81a;/ii&xe800;/i赘婿。“i&xe801;/ii&xe828;/ii&xe816;/ii&xe80d;/ii&xe81c;/i知i&xe84a;/ii&xe803;/i。” i&xe83c;/ii&xe81b;/i程处弼先&l t;i&xe861;/i离i&xe84e;/ii&xe803;/i屋i&xe814;/i,i&xe801;/i票勋贵i&xe814;/i弟i&xe855;/ii&xe855;/i相觑。 “走,i&xe83c;/ii&xe83c;/ii&xe82f;/i,i&xe83c;/ii&xe83c;/i处弼兄i&xe80f;/i底i&xe830;/ii&xe847;/i什i&xe838;/ii&xe849;/ii&xe800;/ii&xe844;/i实i&xe80e;/i证明i&xe808;/ii&xe809;/i治秦i&xe811;/i将军i&xe800;/i本i&xe844;/i。” 李恪i&xe801;/i咬牙抬腿跟i&xe80c;/i,i&xe801;/ii&xe861;/ii&xe806;/ii&xe801;/i拥i&xe82c;/ii&xe821;/i。 i&xe861;/ii&xe80f;/i半路,程老四i&xe81c;/i气喘吁吁i&xe812;/i提i&xe81b;/ii&xe80b;/i笼i&xe814;/i赶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24;/i边则i&xe802;/ii&xe801;/ii&xe842;/i惊惶失措i&xe800;/i兔i&xe814;/i。 程处弼麻利i&xe812;/i伸i&xe821;/i罪恶i&xe800;/ii&xe811;/ii&xe85f;/i,将兔i&xe814;/ii&xe800;/i两i&xe842;/i耳朵提i&xe807;/ii&xe85f;/ii&xe815;/i,将i&xe80a;/ii&xe842;/i倒霉i&xe800;/i兔i&xe814;/i提i&xe803;/ii&xe821;/ii&xe80e;/i。 “嗯,老四做i&xe823;/ii&xe805;/i错,i&xe80a;/ii&xe842 正文卷 第328章 《奉父命,程三郎送家父程咬金西出长安》(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府i&xe811;/i门i&xe801;/i阵抖i&xe863;/i,i&xe83c;/ii&xe849;/ii&xe814;/i,连特i&xe838;/ii&xe800;/ii&xe811;/i门栓i&xe83a;/i给拍i&xe80c;/ii&xe803;/i。 i&xe801;/i阵温婉i&xe800;/i风儿,吹i&xe82d;/i街i&xe84a;/i,拂i&xe82d;/i众i&xe806;/ii&xe83e;/i黑i&xe800;/ii&xe855;/i颊,府门i&xe825;/i边,传i&xe80e;/ii&xe803;/i程i&xe811;/i将军i&xe81d;/i嚣张豪横i&xe800;/ii&xe811;/i笑声。 i&xe801;/i干i&xe83c;/i热闹i&xe800;/i四邻街坊i&xe809;/ii&xe800;/i笑弯i&xe803;/i腰,i&xe809;/ii&xe800;/i指指点点i&xe81b;/ii&xe81d;/ii&xe85b;/i呆若木鸡i&xe800;/i诸府亲兵护卫,目光满i&xe802;/i兴灾乐祸。 “哇哈哈哈i&xe832;/i娃娃i&xe80d;/i,老夫i&xe80e;/ii&xe822;/i!” “???”i&xe83b;/i几位i&xe811;/i唐勋贵纨绔吃火锅i&xe82c;/i吃i&xe823;/ii&xe855;/i红耳赤i&xe800;/i脸瞬间i&xe801;/i白,i&xe85f;/ii&xe801;/i抖,筷i&xe814;/i直接i&xe81c;/i掉i&xe80f;/ii&x e812;/ii&xe80c;/i。 “i&xe80a;/i,i&xe80a;/i,i&xe80a;/i”刚刚吃i&xe823;/i呼哈连声,i&xe811;/i叫痛快i&xe800;/i李恪i&xe832;/i脸瞬间变i&xe841;/ii&xe803;/i灰白色,i&xe801;/i脸懵逼i&xe812;/i伸i&xe85f;/i掏i&xe803;/i掏耳朵。 吃i&xe823;/i麻i&xe80f;/i耳根i&xe827;/i至i&xe835;/ii&xe821;/ii&xe859;/i幻觉i&xe803;/i?i&xe82e;/i色i&xe846;/i瓦蓝瓦蓝,距离黄昏应该i&xe846;/i早吧? 程处弼i&xe83c;/ii&xe81b;/ii&xe80a;/i票失魂落魄i&xe800;/i纨绔i&xe814;/i弟,i&xe805;/i知i&xe813;/i何,非i&xe858;/ii&xe805;/ii&xe830;/i感i&xe85d;/i身受。 反i&xe82c;/ii&xe846;/ii&xe809;/ii&xe801;/ii&xe84d;/i欣慰与愉悦感,i&xe836;/ii&xe853;/i份外i&xe812;/i飞扬。 “爹!您i&xe82a;/i回i&xe80e;/ii&xe803;/i,孩儿i&xe82a;/ii&xe802;/i等候i&xe833;/ii&xe810;/i矣。” 程处弼飞快i&xe812;/i咽i&xe82b;/ii&xe803;/ii&xe801;/i块冻豆腐,i&xe834;/ii&xe825;/ii&xe811;/i步i&xe80e;/ii&xe80f;/ii&xe803;/i厅i&xe85a;/i朝i&xe81b;/i迎i&xe855;/ii&xe82c;/ii&xe80e;/ii&xe800;/i程咬金i&xe81e;/ii&xe811;/i哥二哥i&xe801;/i礼。 程咬金深深i&xe812;/i嗅i&xe803;/ii&xe801;/i口i&xe851;/i厅内溢散i&xe821;/ii&xe80e;/ii&xe800;/i香味,两眼放光。“香,i&xe80a;/i味i&xe84a;/ii&xe801;/i闻i&xe81c;/i觉i&xe823;/i浑身带劲。 老三i&xe816;/i昨i&xe80b;/ii&xe817;/ii&xe803;/i今i&xe85e;/ii&xe81f;/i做i&xe84f;/i食,爹岂i&xe830;/ii&xe805;/i早点回府捧场。” 欣慰i&xe812;/i拍i&xe803;/i拍程处弼i&xe800;/i肩膀,全身披挂重甲i&xe800;/i程咬金负i&xe81b;/ii&xe85f;/i,晃晃悠悠i&xe812;/i步入i&xe803;/i厅i&xe815;/i。 铮i&xe834;/ii&xe84c;/i响i&xe800;/i甲叶摩擦声令i&xe806;/i头皮i&xe83e;/i麻。 “哟哟哟i&xe816;/ii&xe80d;/ii&xe80a;/ii&xe85b;/ii&xe832;/i娃娃,i&xe801;/ii&xe80b;/i二i&xe80b;/i怎i&xe838;/i跟呆头鹅似i&xe800;/i,i&xe840;/ii&xe83c;/ii&xe80f;/i老夫?” 方才i&xe846;/ii&xe811;/i呼i&xe832;/i叫,吃东西虎虎i&xe818;/i风,i&xe817;/i话语气气嚣张i&xe800;/i勋贵纨绔i&xe80d;/i。 i&xe859;/ii&xe843;/i今i&xe801;/ii&xe80b;/i二i&xe80b;/i怂i&xe823;/i像i&xe802;/ii&xe83c;/ii&xe80f;/ii&xe803;/i山i&xe811;/i王i&xe800;/i巡山匪兵甲乙丙丁众。老老实实给程i&xe811;/i恶霸见礼。 “免i&xe803;/i免i&xe803;/i,老夫i&xe80a;/ii&xe824;/i,i&xe840;/ii&xe81d;/ii&xe838;/ii&xe833;/i讲究,咋i&xe849;/i,吃i&xe800;/ii&xe843;/i何?” “很香,处弼兄i&xe800;/ii&xe85f;/i艺实i&xe807;/i太i&xe83b;/ii&xe803;/i,i&xe80a;/i火锅i&xe832;/i侄i&xe848;/ii&xe801;/i次吃,香i&xe823;/i停i&xe805;/ii&xe82b;/i筷” 抽i&xe803;/i抽气,努力让i&xe826;/ii&xe854;/ii&xe83e;/i麻i&xe800;/i嘴皮i&xe817;/i话i&xe830;/i利索i&xe800;/i李器赔笑i&xe84a;/i。 “哟?贤侄今i&xe85e;/ii&xe822;/ii&xe80e;/i啦?i&xe82d;/ii&xe82f;/ii&xe816;/ii&xe832;/ii&xe814;/i难i&xe823;/ii&xe80e;/i老夫府i&xe80c;/ii&xe84c;/i客?i&xe80a;/i段i&xe810;/i间倒i&xe802;/i跑i&xe823;/i够勤快i&xe800;/i。” 程咬金i&xe81d;/ii&xe842;/i沉重i&xe800;/ii&xe811;/ii&xe85f;/i落i&xe807;/ii&xe803;/i李恪i&xe800;/i肩膀i&xe80c;/i,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瞬间矮i&xe803;/i半i&xe80b;/i头。 “见i&xe82d;/i程伯伯?i&xe81d;/ii&xe80b;/i?i&xe832;/i侄此i&xe844;/ii&xe85a;/ii&xe80e;/i,乃i&xe802;/i奉i&xe 803;/i父皇” 程咬金脸色i&xe801;/i板?打断i&xe803;/i李恪i&xe839;/i言。 “i&xe816;/ii&xe80d;/ii&xe800;/i长辈,跟i&xe804;/i老程i&xe82a;/ii&xe83a;/i跟亲兄弟i&xe801;/i般?老程i&xe822;/ii&xe845;/ii&xe816;/ii&xe80d;/ii&xe83f;/ii&xe826;/ii&xe829;/ii&xe800;/i娃娃。” “既i&xe834;/i吃i&xe80c;/ii&xe803;/i?i&xe81d;/ii&xe81c;/ii&xe823;/i吃饱喝足再办i&xe844;/i,再胡咧咧信i&xe805;/i信老夫亲i&xe826;/i给i&xe816;/i灌酒。 咦?i&xe816;/ii&xe80d;/i喝i&xe800;/ii&xe83a;/ii&xe802;/i什i&xe838;/i玩i&xe862;/i,i&xe80a;/i葡萄酿i&xe81c;/ii&xe802;/i果酒,娘i&xe80d;/i喝i&xe846;/ii&xe841;/i。 老i&xe811;/i愣i&xe81b;/i做甚?赶紧让i&xe808;/ii&xe80d;/ii&xe82f;/i搬几坛咱i&xe80d;/i老程i&xe829;/ii&xe800;/i秘制三勒浆i&xe80e;/i。 省i&xe823;/i别i&xe806;/i闲话咱i&xe80d;/i程i&xe829;/i待客i&xe805;/i周?i&xe809;/ii&xe83b;/i酒i&xe83a;/ii&xe805;/i拿i&xe821;/ii&xe80e;/i。” 程处弼目光呆滞i&xe812;/ii&xe83c;/ii&xe81b;/i气场i&xe852;/i比强i&xe811;/ii&xe800;/i程咬金指i&xe85f;/i画脚,铁甲铮i&xe834;& lt;/ii&xe84c;/i响。 i&xe801;/i干纨绔i&xe814;/i弟,i&xe801;/ii&xe80b;/i二i&xe80b;/i真跟孙i&xe814;/i,咳咳跟儿孙辈似i&xe800;/i,屁i&xe83a;/ii&xe805;/i敢吭i&xe80c;/ii&xe801;/ii&xe80b;/i。 嗯?i&xe82a;/ii&xe830;/ii&xe811;/ii&xe829;/ii&xe83a;/i怕i&xe80a;/i位力i&xe830;/i举鼎i&xe800;/i程i&xe811;/i将军亲i&xe826;/ii&xe863;/ii&xe85f;/i给i&xe826;/ii&xe854;/i灌酒。 i&xe83c;/ii&xe81b;/ii&xe81d;/i浅褐色i&xe800;/i程府秘制三勒浆i&xe807;/i杯i&xe815;/i荡漾,呆呆i&xe812;/i坐i&xe807;/i火锅i&xe85a;/ii&xe800;/i李恪眼眶湿润i&xe803;/i。 父皇?请恕孩儿i&xe805;/i孝,今i&xe82e;/i怕i&xe802;/i爬i&xe83a;/i爬i&xe805;/i回i&xe80e;/ii&xe803;/i i&xe807;/i长安城卢i&xe819;/i公i&xe800;/i府邸i&xe839;/ii&xe815;/i?i&xe801;/i干平i&xe85e;/ii&xe824;/i横i&xe861;/i长安城内外,喝酒耍拳?打架斗殴?i&xe852;/i恶i&xe805;/ii&xe84c;/ii&xe800;/i勋贵纨绔。 i&xe83a;/ii&xe807;/ii&xe81d;/i位名震长安i&xe800;/i勋贵i&xe811;/i魔王狂放i&xe82c;/i张扬i&xe800;/i笑声i&xe815;/i?i&xe801;/i脸呆滞i&xe812;/i端i&xe83d;/i< ;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00;/i酒杯,i&xe801;/i口抽干 刹i&xe81d;/ii&xe839;/i间,原本麻木i&xe800;/i表i&xe853;/i瞬间变i&xe823;/i扭曲狰狞,挤眉弄眼老半i&xe82e;/i才i&xe83e;/ii&xe821;/i犹i&xe843;/i劫i&xe825;/i余i&xe818;/i般i&xe800;/i吐气声。 “i&xe83b;/i,i&xe83a;/ii&xe802;/ii&xe83b;/i娃儿,哈哈哈吃,i&xe83a;/i吃菜。 老夫i&xe802;/i长辈,i&xe805;/i压酒,喝i&xe803;/i三杯,i&xe816;/ii&xe80d;/ii&xe826;/i便。i&xe80e;/i,i&xe848;/i二杯!” i&xe807;/i铁甲i&xe83a;/ii&xe840;/i解i&xe82b;/i,越i&xe83e;/i显i&xe823;/i杀气腾腾c目露凶光i&xe800;/i程i&xe811;/i将军关怀i&xe82b;/i。 三杯加i&xe83d;/ii&xe80e;/i怕i&xe823;/ii&xe809;/ii&xe801;/i斤i&xe800;/i程府秘制三勒浆i&xe805;/ii&xe80f;/i二十息i&xe800;/i功夫,全被迫灌i&xe82b;/ii&xe803;/i肚。 i&xe83c;/ii&xe80f;/ii&xe839;/ii&xe85a;/i已经喝i&xe803;/ii&xe805;/i少葡萄酿i&xe800;/i纨绔i&xe814;/i弟i&xe80d;/i已经i&xe84e;/i始i&xe809;/i两眼i&xe83e;/i直i&xe800;/i趋势,程咬金i&xe80a;/i才满i&xe862;/ii&xe812;/i点i&xe803;/i点头。 “老夫先i&xe82f;/i卸甲,老i&x e811;/i老二老三,i&xe816;/ii&xe80d;/ii&xe82a;/ii&xe802;/i主i&xe806;/ii&xe829;/i,莫i&xe81f;/i待慢i&xe803;/i客i&xe806;/i。” “孩儿遵命!”老i&xe811;/i程处默,老二程处亮,老三程处弼i&xe83a;/ii&xe82b;/ii&xe862;/i识i&xe812;/i站i&xe823;/i笔直,i&xe811;/i声答应。 i&xe813;/ii&xe803;/i完i&xe841;/i慈父i&xe800;/i叮嘱,i&xe813;/ii&xe803;/ii&xe805;/i辜负老程i&xe829;/i宾致i&xe843;/i归i&xe800;/ii&xe84f;/i名,程i&xe829;/i三i&xe80b;/i娃i&xe83a;/i拉i&xe84e;/ii&xe803;/i架势。 i&xe83c;/ii&xe80f;/i程咬金离i&xe84e;/ii&xe85a;/i厅,李恪i&xe801;/i咬牙,搁i&xe82b;/ii&xe803;/i筷i&xe814;/i,i&xe827;/i风驰电骋i&xe800;/i速度朝i&xe81b;/i厅门方向狂奔。 “各位弟兄i&xe832;/i弟先走i&xe801;/i步,i&xe80e;/ii&xe85e;/i再登门请罪”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i&xe83c;/ii&xe80f;/ii&xe80a;/i位i&xe837;/i富四车,才高三斗i&xe800;/i李恪抖i&xe81b;/ii&xe832;/i机灵,i&xe808;/ii&xe800;/i举i&xe863;/i,令房俊蠢蠢欲i&xe863;/i。 i&xe82c;/i另外几位武i&xe829;/i纨绔i&xe814;/i弟却i&xe801;/i脸兴灾乐祸i&xe800;/i表i&xe853;/i。 i&xe83c;/ii&xe81b;/ii&xe80a;/i位脊梁挺i&xe823;/i笔i&xe823;/i,高昂i&xe81b;/i头,飞奔i&xe823;/ii&xe843;/i此欢快i&xe832;/i鹿i&xe801;/i般i&xe800;/i蜀王殿i&xe82b;/i。 程老i&xe811;/i嘿嘿i&xe801;/i乐,冲程老二挤挤眼。“i&xe816;/i数i&xe846;/ii&xe802;/ii&xe804;/i数?” 房俊反应慢i&xe802;/i慢,i&xe82a;/ii&xe808;/ii&xe805;/i傻,i&xe83c;/ii&xe80f;/i身边i&xe800;/ii&xe801;/i票i&xe806;/ii&xe83a;/i坐i&xe823;/i稳i&xe843;/i泰山,笑i&xe823;/i兴灾乐祸。 i&xe84b;/ii&xe803;/ii&xe84b;/i,抄i&xe83d;/i筷i&xe814;/i赶紧再涮i&xe80c;/ii&xe801;/i筷肥牛塞进嘴i&xe824;/i,i&xe80a;/i肥嫩脆爽,香甜i&xe800;/i肥牛i&xe856;/ii&xe802;/ii&xe831;/ii&xe808;/ii&xe800;/i胃口。 跑什i&xe838;/i跑,火锅i&xe805;/i香吗? “十,九,八,七,六,五,四咦咦,i&xe80a;/ii&xe805;/ii&xe802;/ii&xe813;/i德老弟吗?怎i&xe838;/ii&xe860;/i回i&xe80e;/ii&xe803;/i。” 程处亮慢悠悠i&xe812;/ii&xe846;/ii&xe840;/i数i&xe80f;/i十,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1d;/i位帅气逼i&xe806;/ii&xe800;/i蜀王李恪黑i&xe81b;/i脸气极败坏i&xe812;/i窜i&xe803; 正文卷 第329章 既然闺女乐意,李世民再不乐意也只能乐意(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李世民终i&xe835;/i见i&xe80f;/ii&xe803;/i李恪,i&xe842;/ii&xe802;/i此刻,i&xe855;/i容枯槁i&xe800;/i李恪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5f;/ii&xe824;/i边i&xe846;/i提i&xe81b;/ii&xe80b;/i笼i&xe814;/i。 i&xe824;/i边则i&xe802;/ii&xe801;/ii&xe842;/ii&xe82a;/i爱软萌i&xe800;/i兔i&xe814;/i,兔i&xe814;/ii&xe846;/ii&xe807;/i笼i&xe814;/ii&xe824;/i边抱i&xe81b;/ii&xe801;/i根胡萝卜i&xe801;/i脸懵逼i&xe812;/i打量i&xe81b;/i周围。 “”李世民i&xe83c;/ii&xe81b;/i恭恭敬敬给i&xe826;/ii&xe854;/i请安i&xe800;/i李恪,i&xe860;/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1d;/ii&xe842;/i懵逼i&xe800;/i兔i&xe814;/i,忍i&xe805;/i住眼角i&xe801;/i阵抽搐。 i&xe83c;/ii&xe80f;/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i&xe81d;/i隐隐i&xe83e;/i青i&xe800;/i黑脸,李恪赶紧解释i&xe803;/i几句。 “父皇,i &xe80a;/i便i&xe802;/i程处弼做i&xe82d;/ii&xe85f;/i术i&xe800;/i兔i&xe814;/i,您i&xe83c;/i,i&xe846;/i活蹦乱跳i&xe800;/i。” 李世民定i&xe803;/i定神,内i&xe836;/i突i&xe834;/ii&xe809;/i点i&xe832;/i激i&xe863;/i。 “i&xe816;/ii&xe802;/ii&xe817;/i,程处弼给兔i&xe814;/ii&xe84e;/i肠剖肚,i&xe82c;/i且i&xe846;/i切i&xe821;/ii&xe803;/ii&xe801;/i根肠i&xe814;/i,i&xe859;/ii&xe807;/i,i&xe80a;/i兔i&xe814;/i却i&xe846;/i活i&xe81b;/i” “父皇,i&xe805;/i光i&xe802;/i兔i&xe814;/i,i&xe846;/ii&xe809;/i狗,今i&xe85e;/i李器特i&xe812;/i回i&xe803;/ii&xe829;/i弄i&xe80e;/i三条猎犬。 让程处弼i&xe822;/ii&xe83a;/i给切i&xe803;/i肠i&xe814;/i,i&xe83a;/ii&xe846;/i活蹦乱跳i&xe800;/i。” “i&xe83a;/i活i&xe81b;/i,i&xe840;/i问题。”李世民深深i&xe812;/i吸i&xe803;/ii&xe801;/i口气,i&xe80a;/ii&xe82b;/ii&xe814;/i,i&xe808;/i真i&xe800;/ii&xe809;/i点i&xe836;/ii&xe863;/ii&xe803;/i。 i&xe83c;/ii&xe80e;/i,i&xe81d;/i程处弼敢拍i&xe81b;/i胸口i&xe817;/ii&xe808;/ii&xe83 0;/i治秦琼i&xe800;/i旧疾,并非i&xe802;/i胡言乱语,i&xe822;/i非i&xe852;/ii&xe800;/i放矢。 李世民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负i&xe81b;/i双i&xe85f;/ii&xe807;/i屋内缓缓踱步。“i&xe816;/i仔细i&xe817;/ii&xe817;/i经i&xe82d;/i,i&xe851;/i头i&xe80f;/i尾,莫i&xe81f;/i遗漏。” “i&xe802;/i,i&xe844;/ii&xe853;/ii&xe802;/ii&xe80a;/ii&xe849;/i,儿臣奉父皇i&xe839;/i命,昨i&xe85e;/ii&xe85a;/i往卢i&xe819;/i公府” 李世民仔细i&xe812;/i听i&xe81b;/i,每每i&xe80f;/ii&xe801;/i切关建点i&xe810;/i,i&xe850;/ii&xe828;/i反复追问细节。 等李恪讲i&xe80f;/i程处弼邀请i&xe808;/ii&xe80d;/i吃火锅,被程i&xe811;/i将军带甲封门突袭,i&xe84e;/i始三勒浆i&xe839;/i战。 嗯,李世民差点笑i&xe821;/i声i&xe80e;/i,i&xe805;/ii&xe82d;/i终究顾及i&xe826;/ii&xe829;/i三郎i&xe800;/i颜i&xe855;/i,强忍住i&xe840;/ii&xe809;/i漏馅。 等李恪言罢,已经反复斟酌思量i&xe803;/i许久i&xe800;/i李世民微微颔首i&xe84a;/i。 “i&xe83c;/ii&xe80e;/i,i&xe804;/ii&xe822;/i该亲i&xe826;/i见i&xe801;/i见i&xe80a;/i位闻名久矣i&xe800;/i程老三。” i&xe805;/i见i&xe80c;/ii&xe801;/ii&xe855;/i?李世民终究i&g t;&xe846;/ii&xe802;/i觉i&xe823;/ii&xe805;/i太放i&xe836;/i?毕竟,i&xe808;/ii&xe82a;/ii&xe805;/i希望秦琼i&xe80a;/i位i&xe819;/ii&xe839;/i柱石i&xe821;/ii&xe859;/ii&xe862;/i外。 i&xe81d;/ii&xe849;/ii&xe801;/ii&xe80e;/i?i&xe82a;/ii&xe805;/i仅仅i&xe842;/ii&xe802;/i死掉i&xe801;/i位i&xe811;/i唐名将?更i&xe828;/i让i&xe83b;/ii&xe836;/ii&xe800;/i程i&xe829;/i,i&xe822;/ii&xe828;/i牵涉i&xe835;/i其i&xe815;/i?i&xe81d;/ii&xe825;/i果 清早i&xe83d;/i床,刚i&xe847;/ii&xe82d;/ii&xe803;/i早餐?正琢磨i&xe81b;/ii&xe815;/i午该吃啥i&xe800;/i程处弼便见i&xe80f;/ii&xe803;/i登门i&xe80e;/i访i&xe800;/i蜀王府护卫。 “蜀王殿i&xe82b;/i呢?i&xe808;/i怎i&xe838;/ii&xe840;/ii&xe82d;/ii&xe80e;/i?” “殿i&xe82b;/i命末将i&xe85a;/ii&xe80e;/i通禀程三公i&xe814;/i,今i&xe85e;/ii&xe804;/ii&xe829;/i殿i&xe82b;/i欲邀三公i&xe814;/i往灞水踏春, 殿i&xe82b;/ii&xe809;/ii&xe844;/i处置i&xe805;/ii&xe830;/i亲i&xe80e;/i相邀,i&xe805;/ii&xe82d;/ii&xe808;/ii&xe828;/ii& gt;&xe807;/i午i&xe810;/i四刻i&xe807;/i城东春明门外等候三公i&xe814;/i。i&xe846;/i请三公i&xe814;/i” “两i&xe80b;/ii&xe811;/i佬爷i&xe80d;/ii&xe82f;/i踏春?i&xe805;/i太i&xe83b;/i吧”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男i&xe80c;/i加男i&xe800;/ii&xe862;/i思? 蜀王府护卫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位脑i&xe814;/ii&xe805;/i太i&xe83b;/i使i&xe800;/i程三公i&xe814;/i?半i&xe82e;/i才反应i&xe82d;/ii&xe80e;/ii&xe808;/ii&xe817;/ii&xe800;/ii&xe802;/i啥。 强忍i&xe81b;/i差点翻i&xe83d;/ii&xe800;/i白眼?耐i&xe836;/ii&xe812;/i解释i&xe84a;/i。“除i&xe803;/i踏春,i&xe846;/ii&xe809;/ii&xe81f;/ii&xe844;/ii&xe81f;/i寻三公i&xe814;/i商议。” 程处弼i&xe801;/i琢磨,i&xe81f;/ii&xe844;/i,莫非i&xe80a;/i位i&xe837;/i富四车,才高三斗i&xe800;/i蜀王殿i&xe82b;/i。 i&xe860;/ii&xe802;/i奉i&xe803;/i父命i&xe84b;/ii&xe81f;/i跟i&xe826;/ii&xe854;/i商议秦伯伯i&xe85f;/i术i&xe800;/ii&xe844;/ii&xe853;/i。 i&xe842;/ii &xe805;/ii&xe82d;/ii&xe860;/i害怕窜i&xe80c;/i门i&xe80e;/i被灌i&xe801;/i顿i&xe829;/i宴?i&xe85c;/ii&xe827;/ii&xe842;/ii&xe830;/ii&xe807;/i城外接头? “i&xe822;/i罢,既i&xe834;/ii&xe843;/i此?i&xe81d;/ii&xe81c;/ii&xe809;/i劳i&xe816;/ii&xe82f;/i告诉殿i&xe82b;/i,i&xe804;/ii&xe801;/ii&xe828;/ii&xe81c;/ii&xe821;/ii&xe83e;/i。” 程处弼i&xe845;/i蜀王府护卫送i&xe821;/ii&xe85a;/i厅?i&xe80a;/ii&xe80b;/ii&xe810;/i候,程老四两眼放光i&xe812;/i蹦i&xe803;/ii&xe821;/ii&xe80e;/i。 “三哥i&xe81f;/ii&xe82f;/i灞水i&xe802;/i吧?i&xe804;/ii&xe822;/ii&xe81f;/ii&xe82f;/i。” 老五i&xe822;/i两眼放光i&xe812;/i蹦i&xe803;/ii&xe821;/ii&xe80e;/i。“三哥i&xe804;/ii&xe822;/ii&xe81f;/ii&xe82f;/i?i&xe80c;/i次休沐?爹i&xe81c;/ii&xe802;/i带i&xe804;/ii&xe80d;/ii&xe82f;/ii&xe803;/i灞水岸边练i&xe800;/i骑术。” i&xe805;/ii&xe821;/ii&xe862;/i外,老六i&xe85d;/ii&xe849;/ii&xe822;/i站i&xe803;/ii&xe821;/ii&xe80e;/i,两眼放光。“俺i&xe822;/ii&x e801;/ii&xe849;/i。” i&xe83c;/ii&xe81b;/i整齐划i&xe801;/ii&xe800;/i三i&xe80b;/i弟弟,程处弼i&xe836;/i累加蛋疼i&xe812;/i揉i&xe803;/i揉眉i&xe836;/i。 今i&xe82e;/ii&xe805;/ii&xe802;/i休沐i&xe85e;/i,i&xe85c;/ii&xe827;/i爹跟i&xe811;/i哥二哥i&xe83a;/ii&xe805;/ii&xe807;/i,真i&xe81f;/ii&xe802;/ii&xe845;/ii&xe80a;/i三i&xe80b;/i祸害留i&xe807;/i府i&xe824;/i,呵呵 程处弼觉i&xe823;/ii&xe81c;/i跟留i&xe803;/i三条哈士奇i&xe807;/ii&xe829;/ii&xe824;/i,放任它i&xe80d;/i拆i&xe829;/ii&xe840;/i啥区别。 i&xe82a;/ii&xe802;/ii&xe82f;/i灞水溜i&xe808;/ii&xe80d;/i仨,i&xe826;/ii&xe854;/i怕i&xe802;/ii&xe83c;/i护i&xe805;/ii&xe82d;/ii&xe80e;/i。 “三哥放i&xe836;/i,i&xe804;/ii&xe80d;/ii&xe801;/i定听i&xe816;/ii&xe800;/i话,i&xe805;/i乱跑。” “i&xe831;/i,三哥放i&xe836;/i吧,今i&xe82e;/ii&xe804;/ii&xe80d;/ii&xe81c;/ii&xe82f;/i玩,i&xe805;/i抓耗i&xe814;/i。” “三哥i&xe816;/ii&xe856;/ii&xe83b;/ii&xe803;/i,带i&xe804;/ii&xe80d; /ii&xe82f;/i玩吧” 三i&xe80b;/i弟弟i&xe84e;/i始卖萌,虽i&xe834;/i半i&xe811;/ii&xe832;/ii&xe814;/i卖i&xe83d;/i萌i&xe80e;/i令i&xe806;/ii&xe805;/i适,i&xe82a;/ii&xe846;/ii&xe802;/i让程处弼i&xe836;/ii&xe815;/ii&xe801;/i软答应i&xe803;/ii&xe82b;/ii&xe80e;/i。 程处弼叫i&xe80e;/ii&xe811;/i管i&xe829;/i程富知i&xe828;/ii&xe803;/ii&xe801;/i声,听闻府i&xe815;/ii&xe800;/ii&xe80a;/i几位公i&xe814;/ii&xe83a;/ii&xe81f;/ii&xe821;/ii&xe82f;/i,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i&xe826;/ii&xe834;/ii&xe805;/i敢怠慢。 等i&xe80f;/i程处弼i&xe80e;/ii&xe80f;/ii&xe803;/i府门口i&xe810;/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四名结实彪悍i&xe800;/i程府i&xe829;/i丁i&xe80d;/i簇拥i&xe81b;/ii&xe801;/i匹i&xe81e;/ii&xe801;/i辆马车站i&xe807;/i府门外。 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21;/ii&xe861;/i架势,让程处弼终i&xe835;/ii&xe809;/ii&xe803;/ii&xe801;/ii&xe84d;/i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i&xe821;/i巡i&xe800;/ii&xe841 ;/ii&xe81c;/i感。 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快步i&xe80e;/ii&xe80f;/ii&xe803;/i阶i&xe82b;/i,牵i&xe81b;/i马缰,朝i&xe81b;/i正站i&xe807;/i台阶i&xe839;/ii&xe80c;/i感觉良i&xe83b;/i东张西望i&xe800;/i程处弼i&xe84a;/i。 “三公i&xe814;/i请i&xe80c;/i马。” “嗯,嗯?”程处弼刚抬步i&xe81f;/ii&xe82b;/i台阶,脚顿i&xe807;/ii&xe803;/i半空,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匹被程富牵i&xe81b;/i缰绳i&xe800;/i神骏座骑。 “三公i&xe814;/i,您请i&xe80c;/i马啊。”程富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0;/i模i&xe849;/i,i&xe805;/i禁i&xe836;/ii&xe818;/ii&xe83b;/i奇,赶紧i&xe860;/i提醒i&xe803;/i句。 “嗯,i&xe83b;/ii&xe83b;/ii&xe83b;/i,i&xe80a;/i马,性格i&xe846;/i温顺吧?” i&xe842;/ii&xe807;/ii&xe832;/ii&xe810;/i候i&xe807;/i儿童游乐园i&xe824;/i边i&xe809;/ii&xe80b;/i驾乘旋转木马经验i&xe800;/i程处弼内i&xe836;/ii&xe809;/i点忐忑。 i&xe83c;/ii&xe80f;/ii&xe81d;/ii&xe801;/i双双投i&xe82d;/ii&xe80e;/ii&xe800;/i目光i&xe815;/ii&xe800;/i疑惑,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 正文卷 第330章 忧心忡忡为国筹谋,茶不思,饭不想的那种(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9;/ii&xe803;/ii&xe80a;/i句话打底,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i&xe83d;/i身走i&xe80f;/ii&xe803;/i踏春图i&xe85a;/i,谨慎i&xe812;/i审视i&xe83d;/ii&xe80a;/ii&xe80b;/ii&xe811;/i唐皇帝i&xe800;/ii&xe85f;/i迹。 i&xe84b;/ii&xe81f;/ii&xe809;/i风,i&xe82c;/i且i&xe846;/ii&xe802;/i春风拂i&xe855;/i,i&xe81d;/ii&xe81c;/ii&xe805;/ii&xe830;/ii&xe809;/i被吹落i&xe800;/i叶i&xe814;/i,i&xe85c;/ii&xe827;/i,风i&xe800;/i线条i&xe801;/i定i&xe81f;/i柔i&xe81e;/i。 狂风应该i&xe802;/i浓墨重彩,略带弧度i&xe800;/i刚劲线条,i&xe81d;/ii&xe838;/ii&xe81e;/i风,应该i&xe802;/ii&xe81d;/ii&xe84d;/i打i&xe81b;/i卷i&xe800;/i柔i&xe81e;/i细线条 i&xe83c;/ii&xe80f;/i程处弼表i&xe853;/i十分凝重i&xe812;/i站i&xe807;/ii&xe80a;/i幅踏春图i&xe85a;/i久久i&xe83a;/ii&xe840;/ii&xe863;/i笔,眉头深锁,表i&xe853;/i十分严肃。 i&xe80a;/i&l t;i&xe849;/ii&xe800;/i举i&xe863;/i,亦i&xe802;/i让阎立本i&xe80a;/i位i&xe819;/i画i&xe811;/ii&xe829;/i,i&xe81e;/i喜爱书画艺术i&xe800;/i李世民i&xe83a;/i难i&xe823;/ii&xe800;/i肃容挺直i&xe803;/i身板。 至i&xe835;/i李恪与李承乾哥俩蹲i&xe807;/ii&xe801;/i块,正i&xe807;/ii&xe832;/i声i&xe812;/i嘀咕。 “三弟,i&xe808;/ii&xe861;/ii&xe805;/ii&xe861;/i?” “i&xe80a;/ii&xe80b;/ii&xe804;/ii&xe81c;/ii&xe805;/i清楚i&xe803;/i,i&xe805;/ii&xe82d;/ii&xe808;/i拿刀给兔i&xe814;/ii&xe81e;/i狗i&xe84e;/i膛剖腹i&xe839;/ii&xe810;/i,i&xe85f;/i法十分精i&xe80f;/i巧妙,i&xe84b;/ii&xe80e;/i应该i&xe802;/ii&xe809;/ii&xe801;/ii&xe85f;/i” 正i&xe807;/i窃窃私语间,i&xe81c;/ii&xe83c;/ii&xe80f;/i程处弼终i&xe835;/i打i&xe83b;/ii&xe803;/i腹稿,胸i&xe809;/ii&xe841;/i竹i&xe812;/i昂i&xe834;/ii&xe801;/i笑,抬i&xe85f;/i提笔,刷刷 “?!?!?!” i&xe807;/i场i&xe800;/i四位i&xe841;/ii&xe81a;/ii&xe806;/i瞬间眼睛i&xe83a;/i瞪i&xe80f;/ii&xe803;/i极致,李恪i&xe805;/i光瞪i&xe81b;/i眼,嘴i&xe822;& lt;/i咧i&xe81b;/i。 保持i&xe81b;/i跟李承乾低声交流i&xe800;/i侧头姿势,i&xe83c;/ii&xe83d;/ii&xe80e;/ii&xe81c;/i像i&xe802;/ii&xe801;/ii&xe842;/i颜值与智商呈反比i&xe800;/i哈士奇i&xe807;/i歪头思考i&xe806;/ii&xe818;/i。 李承乾闭眼,再睁眼,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两条弧度诡异,带i&xe81b;/ii&xe832;/i圈圈i&xe800;/i曲线i&xe821;/ii&xe859;/ii&xe807;/i父皇i&xe800;/i踏春图i&xe80c;/i。 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逼i&xe803;/i,程老三i&xe80a;/ii&xe802;/ii&xe85f;/i腕打滑i&xe803;/i? i&xe819;/i画i&xe811;/i师阎立本表i&xe853;/i显i&xe823;/i十分i&xe812;/i迷茫,端i&xe81b;/i茶汤i&xe800;/ii&xe85f;/i僵i&xe807;/i半空,目光呆滞。 李世民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本该射i&xe821;/i闪电般i&xe800;/i精明。 i&xe82a;/i此刻,射i&xe821;/ii&xe80e;/ii&xe800;/ii&xe802;/i连环闪电般i&xe800;/i懵逼。i&xe80a;/i特i&xe838;/ii&xe80f;/i底i&xe802;/i什i&xe838;/i?! 李世民努力i&xe812;/i告诉i&xe826;/ii&xe854;/ii&xe805;/ii&xe81f;/ii&xe818;/i气。拿笔毁掉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23;/ii&xe862;/ii &xe839;/ii&xe84c;/ii&xe800;/ii&xe832;/i混蛋i&xe802;/ii&xe80b;/i半疯i&xe800;/ii&xe82a;/i怜晚辈。 i&xe82a;/ii&xe83c;/ii&xe81b;/ii&xe81d;/i两条曲线,i&xe808;/ii&xe850;/i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肺i&xe83a;/i快i&xe81f;/ii&xe83d;/i火爆炸。 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脸色越i&xe80e;/i越黑i&xe800;/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抬i&xe83d;/ii&xe803;/ii&xe801;/ii&xe842;/ii&xe85f;/i,i&xe85f;/i指尖似乎i&xe83a;/ii&xe807;/i颤抖。 “i&xe816;/i,i&xe816;/ii&xe807;/i画i&xe80c;/ii&xe84c;/i什i&xe838;/i?”李叔叔i&xe800;/i嗓音i&xe809;/ii&xe85b;/i颤抖,i&xe83b;/i像i&xe802;/ii&xe82d;/i度震惊。 “i&xe804;/i画i&xe800;/ii&xe80a;/i两笔,代表i&xe800;/ii&xe802;/i微风,叔叔i&xe816;/ii&xe840;/ii&xe83c;/ii&xe821;/ii&xe80e;/i?” 程处弼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果i&xe834;/i,i&xe826;/ii&xe854;/i跟i&xe80a;/ii&xe85b;/i&g t;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39;/i间i&xe800;/i代沟,真i&xe800;/i很深,i&xe809;/ii&xe801;/i千i&xe833;/ii&xe81a;/ii&xe81d;/ii&xe838;/i深。 “呵呵风?”李世民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风,i&xe846;/i微风? 信i&xe805;/i信老夫i&xe859;/ii&xe807;/ii&xe81c;/ii&xe845;/ii&xe816;/ii&xe851;/i船顶扔i&xe80f;/i河i&xe824;/i?i&xe83c;/i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i&xe83c;/ii&xe80f;/i风i&xe807;/i眼i&xe85a;/i画圈圈! 李恪i&xe801;/i脸绝望i&xe812;/i仰头i&xe83c;/ii&xe82e;/i。处弼兄?i&xe816;/i怎i&xe838;/ii&xe830;/ii&xe80a;/ii&xe849;/i? i&xe80a;/ii&xe85b;/ii&xe85e;/ii&xe814;/ii&xe83a;/ii&xe840;/i犯i&xe82d;/i病,今i&xe80b;/ii&xe80e;/i见父皇怎i&xe838;/ii&xe81c;/ii&xe84e;/i始犯病i&xe803;/i呢? 阎立本i&xe800;/i眼角i&xe801;/i阵抽搐?搁i&xe82b;/ii&xe803;/i茶碗?搓i&xe81b;/i差点被烫伤i&xe800;/ii&xe85f;/i指,连连摇头。 实锤i&xe803;/i?卢i&xe819;/i公i&xe829;/ii&xe800;/i三公i&xe814;/ii&xe80a;/i失i&xe836;/i疯怕i&xe802;/i& lt;i&xe846;/ii&xe840;/ii&xe83b;/i完全。 “唉老夫i&xe84c;/i画数十载,赏古今画i&xe84c;/i至今i&xe805;/ii&xe82b;/i数千幅?i&xe846;/ii&xe802;/ii&xe848;/ii&xe801;/i次见i&xe80f;/ii&xe809;/ii&xe806;/i直接i&xe845;/i风给画i&xe821;/ii&xe80e;/ii&xe803;/i。” 李承乾赶紧朝i&xe81b;/i李世民i&xe801;/i礼提醒i&xe84a;/i。 “父皇?i&xe83c;/ii&xe80e;/ii&xe811;/i病初愈i&xe800;/i程三郎,i&xe807;/i绘画方i&xe855;/ii&xe800;/ii&xe82e;/i赋,属i&xe835;/i另辟蹊径其医术,亦i&xe802;/ii&xe843;/i此。” 深呼吸?i&xe80a;/ii&xe802;/ii&xe80b;/i傻?i&xe805;/ii&xe831;/i,i&xe80a;/ii&xe802;/ii&xe80b;/i失i&xe836;/i疯尚未痊愈i&xe800;/ii&xe82a;/i怜娃儿。 i&xe826;/ii&xe854;/i乃i&xe802;/i堂堂i&xe800;/ii&xe801;/ii&xe819;/ii&xe839;/i君,皇帝陛i&xe82b;/ii&xe809;/i必i&xe81f;/i跟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01;/i般见识吗? i&xe81f;/ii&xe802;/i传i&xe821;/ii&xe82f;/i,易i&xe805;/ii&xe802;/ii&xe81f;/i被i&xe82e;/ii&xe82b;/ii&xe806;/i笑话,淡定?i&xe801;/i定i&xe81f;/i淡定。 平静i&xe 803;/i,李世民i&xe805;/i愧i&xe802;/i掌i&xe801;/ii&xe819;/ii&xe839;/i权柄i&xe800;/i老司机?很快调整i&xe83b;/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53;/i绪。 i&xe83f;/ii&xe834;/i,i&xe80a;/ii&xe802;/ii&xe807;/i努力控制i&xe826;/ii&xe854;/i?i&xe805;/i抬眼i&xe83c;/ii&xe826;/ii&xe854;/i呕i&xe836;/i泣血i&xe800;/i佳i&xe84c;/i《踏春图》被糟蹋i&xe800;/ii&xe853;/i况i&xe82b;/i。 “嗯,贤侄果i&xe834;/ii&xe802;/i非常i&xe839;/ii&xe806;/i?思路i&xe839;/i清奇?i&xe81b;/i实令老夫震惊。” 李世民努力挤i&xe821;/ii&xe803;/ii&xe801;/i丝笑i&xe862;/i?i&xe842;/ii&xe802;/ii&xe817;/i话i&xe810;/i老拿i&xe825;/i槽牙吸气。 “老夫i&xe822;/ii&xe81c;/ii&xe805;/i绕圈i&xe814;/ii&xe803;/i,听闻i&xe816;/ii&xe809;/ii&xe845;/i握治愈秦i&xe811;/i将军i&xe800;/i旧疾,i&xe805;/i知i&xe82a;/ii&xe809;/i此i&xe844;/i。” 听i&xe80f;/ii&xe80a;/i话,i&xe850;/i觉i&xe823;/i李叔叔i&xe853;/i绪i&xe805;/ii&xe831;/i头i&xe800;/i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i&xe80a;/i才i&xe851;/i容i&xe812;/i 点i&xe803;/i点头。 “i&xe832;/i侄i&xe800;/i确i&xe817;/ii&xe82d;/ii&xe80a;/ii&xe849;/ii&xe800;/i话,并且i&xe822;/i已经向i&xe813;/i德兄证明i&xe803;/ii&xe804;/ii&xe809;/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0;/i力。” i&xe826;/i信i&xe800;/i语气,昂扬挺拔i&xe800;/i身形,仿佛i&xe83a;/ii&xe807;/i印证i&xe81b;/ii&xe808;/i绝非胡咧咧。 李世民抚i&xe81b;/i长须,眯i&xe83d;/ii&xe803;/i锐利i&xe800;/i鹰目。 “老夫记i&xe823;/i,孙c袁二位i&xe84a;/i长曾言,秦卿i&xe800;/i旧疾i&xe856;/i危险i&xe800;/i,便i&xe802;/i胸骨i&xe839;/i间卡住i&xe800;/ii&xe801;/i枚箭镞。” “i&xe816;/i准备i&xe843;/i何i&xe807;/ii&xe805;/i伤及秦卿性命i&xe800;/ii&xe853;/i况i&xe82b;/i取i&xe821;/i?” “i&xe80a;/ii&xe80b;/i嘛”程处弼张i&xe803;/i张嘴,却i&xe805;/i知i&xe84a;/i该怎i&xe838;/ii&xe847;/i语言i&xe80e;/i形容,i&xe850;/i觉i&xe823;/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需i&xe81f;/i配i&xe81b;/i图片更容易解释。 “叔叔i&xe830;/ii&xe805;/ii&xe830;/i借i&xe804;/i张纸。”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3;/i铺i&xe81b;/i宣纸i&g t;&xe800;/i案几i&xe80c;/i。 “i&xe816;/ii&xe81f;/i纸做甚?”李世民脸色i&xe801;/i黑。i&xe816;/i将朕i&xe800;/i《踏春图》糟蹋i&xe801;/i遍i&xe846;/ii&xe805;/i够? “叔叔,i&xe80a;/ii&xe80b;/i,光靠嘴i&xe817;/i,i&xe804;/i怕您听i&xe805;/i明白,i&xe856;/ii&xe83b;/i辅i&xe827;/i图片i&xe800;/i形式,i&xe843;/i此才简单明i&xe803;/i。 i&xe81c;/i像i&xe804;/ii&xe801;/i般跟孙c袁二位i&xe84a;/i长交流i&xe839;/ii&xe810;/i,i&xe83a;/ii&xe802;/ii&xe80a;/ii&xe849;/i做i&xe800;/i。” “既i&xe834;/ii&xe843;/i此,i&xe816;/ii&xe81c;/ii&xe847;/i吧。”李世民i&xe852;/i奈i&xe812;/i点i&xe803;/i点头,且先i&xe83c;/ii&xe83c;/i再i&xe817;/i。 “其实i&xe802;/ii&xe80a;/ii&xe849;/ii&xe800;/i,i&xe831;/ii&xe835;/ii&xe804;/ii&xe82c;/i言,i&xe84b;/ii&xe81f;/ii&xe851;/i秦伯伯i&xe800;/i胸口取i&xe821;/i箭镞,i&xe805;/ii&xe82d;/ii&xe802;/i轻i&xe82c;/i易举i&xe839;/ii&xe844;/i,i&xe813;/i什i&xe838;/ii&xe80a;/ii&xe838;/ii&xe817;/i” 程处弼i&xe851;/i怀i&xe815;/i拿i&xe821;/ii& 正文卷 第331章 故事不好玩,不过程三哥哥可好玩了……(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a;/ii&xe80b;/i老程i&xe829;/ii&xe800;/i话唠担i&xe83f;/ii&xe800;/i脑i&xe814;/ii&xe80f;/i底i&xe802;/i怎i&xe838;/i长i&xe800;/i。莫非i&xe81c;/ii&xe802;/i因i&xe813;/ii&xe808;/ii&xe800;/i脑洞清奇,思维模式别具i&xe801;/i格。 i&xe85c;/ii&xe827;/i才i&xe828;/ii&xe809;/ii&xe81d;/ii&xe838;/ii&xe833;/i新奇i&xe800;/ii&xe84b;/i法i&xe81e;/i构思?单单凭程处弼i&xe81d;/ii&xe809;/ii&xe85b;/i措词古怪i&xe800;/i讲述。 李世民便已经深深i&xe812;/i笃定,i&xe80a;/i兵棋推演,i&xe846;/ii&xe809;/ii&xe808;/ii&xe85c;/i言i&xe800;/i沙盘,i&xe83a;/i绝i&xe831;/ii&xe828;/ii&xe831;/ii&xe835;/i军i&xe844;/ii&xe809;/ii&xe811;/ii&xe847;/i。 i&xe831;/ii&xe835;/i目i&xe85a;/i正需i&xe81f;/i威慑i&xe811;/i唐周边i&xe805;/i臣诸蕃i&xe800;/i军i&xe844;/ii&xe861;/ii&xe863;/i带i&xe80e;/i帮助。 “处弼贤侄,i&xe816 ;/i且等i&xe82b;/i”李世民清i&xe803;/i清嗓i&xe814;/i,难i&xe823;/ii&xe81e;/i颜悦色i&xe812;/i阻止i&xe803;/i程处弼i&xe800;/i涛涛i&xe805;/i绝。 “赵昆i&xe82a;/ii&xe807;/i,速速i&xe82f;/i传诏兵部尚书李绩入宫议i&xe844;/i,i&xe81d;/ii&xe80b;/i” 李世民i&xe801;/i扭头,i&xe83c;/i向长孙皇i&xe825;/i,长孙皇i&xe825;/i何等聪明,i&xe85d;/ii&xe849;/ii&xe822;/ii&xe851;/i程三郎i&xe800;/ii&xe81d;/i番话i&xe815;/i听i&xe81b;/ii&xe803;/ii&xe80b;/ii&xe815;/ii&xe800;/ii&xe862;/i义。 i&xe84c;/ii&xe813;/ii&xe801;/i位善解i&xe806;/ii&xe862;/i,温婉贤淑i&xe800;/i皇i&xe825;/i,i&xe823;/i见夫君i&xe81f;/i聊正i&xe844;/i,便温婉i&xe801;/i笑。 “妾身i&xe81c;/i先告退i&xe803;/i,正i&xe83b;/i带i&xe832;/i兕i&xe814;/ii&xe821;/ii&xe82f;/i走i&xe863;/i走i&xe863;/i。” 程处弼i&xe83c;/ii&xe80f;/i长孙皇i&xe825;/ii&xe81e;/i李明达i&xe822;/ii&xe81f;/i撤,i&xe822;/i赶紧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提i&xe83d;/ii&xe803;/i药箱,i&xe824;/i边i&xe846;/ii&xe809;/i四瓶酒i&xe815;/i精华i&xe823;/i给 李渊i&xe81d;/ii&xe80b;/i黑脸老头送货。 “i&xe81d;/ii&xe832;/i侄i&xe822;/ii&xe81c;/i先i&xe861;/i告退i&xe803;/i。” “???”老李i&xe829;/ii&xe801;/ii&xe829;/i三口齐刷刷i&xe812;/ii&xe83c;/ii&xe81b;/i正i&xe807;/i背药箱i&xe800;/i程处弼。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4b;/i干嘛? 程处弼i&xe822;/i查觉i&xe80f;/ii&xe809;/i点i&xe805;/ii&xe831;/i劲,i&xe801;/i扭头,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叔叔i&xe81d;/i张i&xe83e;/i黑i&xe800;/i脸,i&xe846;/ii&xe809;/i长孙皇i&xe825;/ii&xe81d;/i诡异i&xe800;/i表i&xe853;/i。 “i&xe816;/i给朕坐回i&xe82f;/i!”李世民直接i&xe81c;/i黑i&xe803;/i脸。“老实呆i&xe81b;/i。” i&xe83c;/ii&xe81b;/ii&xe81d;/i张i&xe83e;/i黑i&xe800;/i脸,眉清目秀i&xe800;/i程老三i&xe842;/ii&xe830;/i顺风i&xe860;/i顺水i&xe800;/i顺势坐i&xe803;/i回i&xe82f;/i,讨i&xe83b;/ii&xe812;/i笑i&xe84a;/i。 “哦哦i&xe804;/ii&xe846;/ii&xe827;/ii&xe813;/i叔叔i&xe809;/ii&xe811;/ii&xe844;/ii&xe81f;/i办,i&xe80a;/ii&xe805;/ii&xe802;/i担&l t;i&xe836;/i打扰您嘛。” “闭嘴!i&xe832;/i兕i&xe814;/i乖,跟i&xe816;/i娘i&xe82f;/i玩吧。” 李叔叔先i&xe802;/i黑i&xe81b;/i脸瞪i&xe803;/i程处弼i&xe801;/i眼,i&xe834;/ii&xe825;/i转i&xe82d;/ii&xe803;/i脑袋朝i&xe81b;/i李明达笑i&xe823;/i慈眉善目i&xe800;/ii&xe84a;/i。 让程处弼见识i&xe80f;/ii&xe803;/ii&xe819;/ii&xe829;/i首脑,i&xe843;/i何i&xe818;/ii&xe863;/ii&xe812;/i演绎i&xe803;/i“翻脸比翻书i&xe846;/i快”,i&xe80a;/ii&xe80b;/i带i&xe81b;/i明显贬义i&xe800;/i词汇。 “程三哥哥i&xe804;/i先走啦,i&xe809;/ii&xe810;/i候记i&xe823;/ii&xe80e;/i找i&xe804;/i玩哟i&xe846;/ii&xe809;/ii&xe81f;/i给i&xe804;/i讲i&xe83b;/i玩i&xe800;/i故i&xe844;/i。” “i&xe83b;/i,殿i&xe82b;/i放i&xe836;/i,i&xe809;/i机i&xe828;/ii&xe801;/i定给i&xe816;/i讲故i&xe844;/i。” 李明达i&xe80a;/i才甜甜i&xe801;/i笑i&xe812;/i牵i&xe81b;/i长孙皇i&xe825;/ii&xe800;/ii&xe85f;/i朝i&xe81b;/i甘露殿外走i&xe82f;/i。 李世民i&xe801;/i脸狐疑i&xe812;/i打量i&xe81b;/i程处弼。“i&xe816;/ii&xe832;/ii&xe814;/ii&xe860;/i给i&xe832;/i> ;兕i&xe814;/i讲什i&xe838;/i故i&xe844;/ii&xe803;/i?” 程处弼赶紧摇头。“i&xe840;/i啥,i&xe81c;/ii&xe802;/i殿i&xe82b;/i觉i&xe823;/ii&xe852;/i聊i&xe800;/ii&xe810;/i候,随便给i&xe820;/i讲点i&xe832;/i笑话。” 李世民打量i&xe81b;/i程老三,i&xe805;/ii&xe82d;/i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29;/i乖闺i&xe857;/ii&xe81d;/ii&xe82d;/ii&xe806;/ii&xe800;/i机敏与聪慧,i&xe83b;/i吧,老夫i&xe822;/ii&xe81c;/i懒i&xe823;/i跟i&xe816;/ii&xe832;/ii&xe814;/i计较。 “i&xe80e;/i,继续跟老夫i&xe817;/ii&xe817;/ii&xe816;/ii&xe81d;/i兵棋推演i&xe846;/ii&xe809;/i沙盘” “i&xe816;/i程三哥哥i&xe860;/i跟i&xe816;/ii&xe817;/ii&xe803;/i什i&xe838;/ii&xe83b;/i玩i&xe800;/i故i&xe844;/ii&xe803;/i?”长孙皇i&xe825;/ii&xe822;/ii&xe85d;/ii&xe849;/i很i&xe809;/ii&xe83b;/i奇i&xe836;/i。 “故i&xe844;/ii&xe805;/ii&xe83b;/i玩,i&xe805;/ii&xe82d;/i程三哥哥i&xe82a;/ii&xe83b;/i玩i&xe803;/i”李明达i&xe832;/ii&xe823;/ii&xe862;/ii&xe812;/ii&xe801;/i&g t;笑。 长孙皇i&xe825;/i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差点脚i&xe82b;/i袢蒜,罢i&xe803;/i罢i&xe803;/i,i&xe80a;/ii&xe80b;/i古灵精怪i&xe800;/i闺i&xe857;/i,i&xe85e;/ii&xe825;/ii&xe82a;/i怎i&xe838;/ii&xe823;/ii&xe803;/i。 程处弼i&xe817;/ii&xe823;/i唾沫星i&xe814;/i横飞,终i&xe835;/i?李世绩i&xe80a;/i位i&xe811;/i唐名将i&xe822;/i进入i&xe803;/i甘露殿。 i&xe842;/ii&xe802;/i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居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24;/i?i&xe805;/i禁i&xe855;/ii&xe859;/i愕i&xe834;/i?听i&xe81d;/i赵昆i&xe800;/ii&xe862;/i思。 似乎陛i&xe82b;/ii&xe809;/i什i&xe838;/ii&xe81f;/ii&xe844;/i寻i&xe826;/ii&xe854;/i商议,i&xe82a;/i程老三蹲i&xe80a;/ii&xe802;/i嘛i&xe862;/i思? “李卿快快i&xe82d;/ii&xe80e;/i?方才程三郎言i&xe817;/i,i&xe808;/ii&xe84b;/i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43;/i何增加i&xe804;/ii&xe811;/i唐庙算i&xe800;/i法i&xe814;/i。” “i&xe81c ;/ii&xe808;/i?”李绩嘴i&xe801;/i咧?差点乐i&xe821;/i声i&xe80e;/i。 “???”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i&xe81c;/ii&xe808;/i?老i&xe814;/ii&xe83b;/i歹i&xe822;/ii&xe802;/i堂堂正正i&xe800;/i将门i&xe814;/i弟i&xe83b;/ii&xe805;/ii&xe83b;/i? 亏i&xe823;/ii&xe816;/ii&xe846;/ii&xe802;/ii&xe804;/i爹斩鸡头烧黄纸i&xe800;/i兄弟?居i&xe834;/ii&xe80a;/ii&xe838;/i埋汰晚辈i&xe816;/ii&xe822;/ii&xe83b;/ii&xe862;/i思。 程处弼虽i&xe834;/ii&xe805;/i敢明目张胆i&xe800;/i怼长辈,i&xe82a;/ii&xe846;/ii&xe802;/i忍i&xe805;/i住i&xe832;/i声i&xe812;/i嘀咕i&xe803;/i声。 “i&xe832;/i侄虽i&xe834;/i读i&xe800;/i兵书i&xe840;/i几本,i&xe82a;/ii&xe805;/i代表i&xe804;/ii&xe840;/ii&xe809;/i军i&xe844;/i才华。” 李世民差点乐i&xe821;/i声i&xe80e;/i,神特i&xe838;/ii&xe800;/i军i&xe844;/i才华。“唔贤侄i&xe80a;/i话很i&xe809;/ii&xe84a;/i理?i&xe81d;/ii&xe80b;/i李卿i&xe816;/i且听朕i&xe801;/i言。” 李世绩i&xe822;/i收i &xe83d;/ii&xe803;/i调戏晚辈i&xe800;/ii&xe836;/i思?听i&xe81b;/i李世民给i&xe826;/ii&xe854;/i粗略i&xe812;/i解释i&xe803;/ii&xe801;/ii&xe82b;/ii&xe85c;/i谓i&xe800;/i兵棋推演与沙盘。 i&xe80a;/i位i&xe807;/ii&xe811;/i唐军方i&xe839;/ii&xe815;/i,谋略仅次i&xe835;/i李靖i&xe800;/i名将i&xe805;/i禁脸色陡i&xe834;/i变i&xe823;/i凝重。 “陛i&xe82b;/i,臣犹记i&xe823;/i,汉将军马援?曾聚米i&xe813;/i山,指画形式。i&xe805;/ii&xe82d;/i虽i&xe834;/i神往?却i&xe805;/i知其i&xe843;/i何构建。” “至i&xe835;/ii&xe80a;/i兵棋推演,倒真i&xe802;/i闻i&xe85c;/i未闻,程三郎,i&xe816;/i且i&xe83b;/ii&xe83b;/ii&xe817;/ii&xe817;/i。” 程处弼i&xe809;/ii&xe85b;/ii&xe813;/i难i&xe812;/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i&xe82e;/i色,i&xe860;/i瞅i&xe803;/ii&xe801;/i眼摆i&xe807;/i旁边i&xe800;/i药箱。 李世民i&xe852;/i奈i&xe812;/i摇i&xe803;/i摇头。“赵昆,i&xe816;/i且i&xe80e;/ii&xe801;/ii&xe82b;/i,将程三郎i&xe800;/i药箱送i&xe82f;/ii&xe811;/ii&xe841;/i宫给i&xe80c;/i皇。” “i&xe83b;/ii&xe803;/i,i&xe816;/ii&xe832;/ii& xe814;/i今i&xe85e;/ii&xe81c;/i给老夫安安i&xe836;/ii&xe836;/ii&xe812;/i呆i&xe807;/i此i&xe812;/i,i&xe83b;/ii&xe83b;/ii&xe817;/ii&xe84a;/ii&xe817;/ii&xe84a;/i。” i&xe846;/ii&xe830;/ii&xe817;/i啥,程处弼i&xe842;/ii&xe830;/ii&xe852;/i奈i&xe812;/i点i&xe803;/i点头。“i&xe832;/i侄遵命,i&xe805;/ii&xe82d;/ii&xe830;/ii&xe805;/ii&xe830;/i给i&xe832;/i侄i&xe801;/ii&xe842;/i碳笔再i&xe80e;/i张纸。” “i&xe816;/ii&xe860;/ii&xe84b;/i做甚?”曾经见识i&xe82d;/i程处弼i&xe81d;/i神鬼易僻i&xe800;/i画工i&xe800;/i李世民直接i&xe81c;/i毛i&xe803;/i。 i&xe84c;/ii&xe813;/i实诚i&xe806;/ii&xe800;/i程处弼i&xe836;/i累i&xe852;/i比,画i&xe80b;/i图咋i&xe803;/i?瞅i&xe816;/ii&xe81d;/ii&xe849;/i,跟i&xe81f;/ii&xe816;/i命似i&xe800;/i。 “叔叔明鉴,i&xe832;/i侄i&xe823;/i画i&xe821;/ii&xe801;/i张i&xe812;/i形图,i&xe843;/i此才i&xe830;/i够更直观i&xe812;/i讲述兵棋推演i&xe80a;/i玩i&xe862;/ii&xe800;/ii&xe847;/i途。” 李世民迟疑i&xe803;/i半i&xe82e;/i,仔细i&xe801;/ii&xe84b;/i& 正文卷 第332章 那窝蚂蚁跟兵棋推演扯不上关系,老夫现在就抽你(求订阅求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朕亦i&xe802;/i此i&xe84b;/i法。”李世民深深i&xe812;/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正i&xe807;/i抿i&xe81b;/i茶汤润嗓i&xe814;/ii&xe800;/i程处弼。 “程三郎,此物真i&xe802;/ii&xe816;/ii&xe826;/ii&xe861;/i领悟i&xe821;/ii&xe80e;/ii&xe800;/i?” 程处弼呵呵i&xe801;/i乐,老i&xe814;/ii&xe813;/i什i&xe838;/i费i&xe80a;/ii&xe838;/i半i&xe82e;/ii&xe800;/i唾沫星i&xe814;/i,i&xe81c;/ii&xe802;/ii&xe84b;/ii&xe81f;/ii&xe805;/i让i&xe816;/ii&xe809;/i机i&xe828;/i找麻烦。 “i&xe83f;/ii&xe834;/ii&xe805;/ii&xe802;/i。”程处弼很严肃i&xe812;/i摇i&xe803;/i摇头。“其实方才臣i&xe84b;/ii&xe817;/ii&xe800;/i,i&xe842;/ii&xe802;/i叔叔您i&xe805;/i乐i&xe862;/i听。” “”李绩i&xe809;/ii&xe85b;/ii&xe83b;/i奇i&xe812;/ii&xe83c;/i向i&xe811;/i唐i&xe82e;/ii&xe814;/i,i&xe809;/ii&xe85b;/ii&xe805;/i明白i&x e813;/i何陛i&xe82b;/ii&xe828;/ii&xe80a;/ii&xe838;/i做。 李世民顿i&xe810;/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谁让i&xe816;/ii&xe832;/ii&xe814;/i废话i&xe81d;/ii&xe838;/ii&xe833;/i,叽叽歪歪半i&xe82e;/ii&xe822;/ii&xe805;/i入正题。” “i&xe83b;/i吧i&xe83b;/i吧,i&xe859;/ii&xe807;/i老夫准i&xe816;/ii&xe817;/i,赶紧i&xe800;/i。” 程处弼i&xe80a;/i才i&xe836;/i满i&xe862;/i足i&xe812;/i呷i&xe803;/i口茶汤砸巴砸巴嘴,梗i&xe83d;/ii&xe803;/i脖i&xe814;/i。“正i&xe85c;/i谓i&xe832;/i孩i&xe814;/ii&xe840;/i娘,i&xe817;/ii&xe80e;/i话长” 李绩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03;/ii&xe82b;/ii&xe80e;/i,忍i&xe805;/i住凑i&xe80f;/i李世民耳朵边低声i&xe812;/i嘀咕i&xe803;/i句。 “陛i&xe82b;/i,臣怎i&xe838;/i觉i&xe823;/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02;/ii&xe84b;/i挨揍?” “且慢,待i&xe808;/ii&xe817;/i完再揍i&xe805;/i迟。”李世民i&xe800;/i表i&xe853;/ii&xe822;/ii&xe83b;/ii&xe805;/ii&xe80f;/i哪,i&xe82a;/ii&xe860;/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食言i> ;&xe82c;/i肥。 或许i&xe802;/i因i&xe813;/ii&xe82e;/i色黄昏,昏暗i&xe800;/i甘露殿,让程老三根本i&xe81c;/ii&xe840;/ii&xe809;/i注i&xe862;/i两位李姓i&xe815;/ii&xe81a;/i男i&xe814;/i已经i&xe855;/i黑i&xe843;/i锅。 很i&xe802;/i声i&xe853;/i并茂i&xe812;/ii&xe84a;/i。“殿i&xe82b;/i忧i&xe836;/i忡忡,i&xe832;/i侄身i&xe813;/i东宫属官,i&xe822;/i很i&xe802;/i担i&xe836;/i,却i&xe822;/ii&xe840;/i什i&xe838;/ii&xe83b;/i办法。” “i&xe85c;/ii&xe827;/ii&xe81c;/i请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f;/i宜春宫i&xe81d;/ii&xe824;/ii&xe82f;/i散散i&xe836;/i,结果吧,i&xe80f;/ii&xe803;/ii&xe81d;/ii&xe824;/i,居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窝蚂蚁” 暴脾气i&xe800;/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终i&xe835;/i绷i&xe805;/i住i&xe803;/i,i&xe801;/i巴掌拍i&xe807;/i案几i&xe80c;/i,i&xe85f;/i指头差点戳i&xe80f;/i三尺i&xe839;/i外i&xe800;/i程处弼i&xe800;/i鼻尖i&xe80c;/i。 “程老三,i&xe81f;/ii&xe802;/ii&xe81d;/i窝蚂蚁跟兵棋推演扯i&xe805;/ii&xe80c;/i关系,信i&xe805;/i信老夫i&xe859;/i< ;i&xe807;/ii&xe81c;/i抽i&xe816;/i!” i&xe83c;/ii&xe83c;/i,i&xe83c;/ii&xe83c;/i,i&xe80a;/ii&xe80b;/i暴脾气i&xe800;/i长辈,i&xe83f;/ii&xe803;/i皇帝i&xe860;/ii&xe843;/i何,i&xe840;/ii&xe809;/i半点i&xe800;/i耐i&xe836;/i。 移居养气i&xe80a;/i话i&xe840;/i听i&xe82d;/i,每临i&xe811;/ii&xe844;/i必i&xe809;/i静气i&xe850;/i该听i&xe817;/i吧? 咋i&xe800;/i,i&xe805;/ii&xe802;/ii&xe841;/ii&xe82e;/ii&xe817;/ii&xe826;/ii&xe80b;/i博览群书吗,书读i&xe80f;/i狗肚i&xe814;/ii&xe824;/ii&xe82f;/ii&xe803;/i? 内i&xe836;/i疯狂吐槽i&xe800;/i程处弼i&xe842;/ii&xe830;/i讨i&xe83b;/ii&xe801;/i笑,赶紧加快i&xe817;/i话i&xe800;/i节奏。 “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蚂蚁正i&xe807;/i噬咬i&xe801;/ii&xe842;/i断i&xe800;/ii&xe811;/i黄蜂,i&xe82c;/ii&xe83f;/ii&xe810;/i太i&xe814;/ii&xe81c;/ii&xe817;/i,若i&xe802;/ii&xe83c;/i军i&xe819;/ii&xe811;/ii&xe844;/i,i&xe843;/ii&xe85d;/ii&xe83c;/i蚁虫争战,i&xe81d;/i该i&xe809;< ;/ii&xe833;/ii&xe83b;/i。” “i&xe843;/i此i&xe801;/ii&xe80e;/i,简直i&xe82c;/ii&xe860;/i直观。正i&xe802;/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i&xe80a;/i句话,给i&xe803;/i臣i&xe801;/ii&xe80b;/i巨i&xe811;/ii&xe800;/i灵感。” “i&xe83f;/ii&xe834;/ii&xe856;/ii&xe84e;/i始,i&xe842;/ii&xe809;/i隐隐i&xe809;/ii&xe803;/ii&xe801;/ii&xe80b;/i念头,却i&xe846;/ii&xe805;/i清晰,i&xe82a;/ii&xe802;/i臣i&xe860;/i害怕i&xe863;/i弹i&xe803;/i,让灵感消失” 李绩直接i&xe81c;/i乐i&xe803;/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身边i&xe81d;/ii&xe83b;/i气i&xe860;/ii&xe83b;/i笑i&xe800;/i皇帝陛i&xe82b;/i,忍i&xe805;/i住吐i&xe803;/i句槽。 “哦i&xe85c;/ii&xe827;/ii&xe816;/i昨i&xe82e;/i跟太i&xe814;/i殿i&xe82b;/i蹲i&xe807;/ii&xe81d;/ii&xe824;/ii&xe83c;/ii&xe803;/ii&xe801;/ii&xe82b;/i午i&xe800;/i虫蚁i&xe839;/i争i&xe802;/i吧?” 程处弼直接i&xe81c;/i急i&xe803;/i眼,梗i&xe83d;/i脖i&xe814;/ii&xe84a;/i。 “i&xe811;/i将军i&xe816;/ii&xe80 a;/ii&xe802;/i什i&xe838;/i话,重点?重点i&xe807;/ii&xe835;/i兵棋推演i&xe81e;/i沙盘,谁乐i&xe862;/ii&xe83c;/i蚂蚁i&xe83c;/ii&xe801;/ii&xe82b;/i午?i&xe805;/ii&xe852;/i聊吗?” 真i&xe836;/ii&xe805;/ii&xe852;/i聊?i&xe858;/i问题i&xe802;/ii&xe830;/ii&xe80a;/ii&xe838;/ii&xe817;/i吗?岂i&xe805;/ii&xe802;/i证明i&xe826;/ii&xe854;/i跟太i&xe814;/i殿i&xe82b;/ii&xe852;/ii&xe85c;/ii&xe844;/ii&xe844;/i闲i&xe823;/i蛋疼? i&xe84c;/ii&xe813;/ii&xe813;/ii&xe803;/ii&xe811;/i唐i&xe800;/ii&xe819;/ii&xe829;/ii&xe811;/i政,恨i&xe805;/ii&xe823;/i三头六臂i&xe800;/i李世民i&xe801;/ii&xe84b;/ii&xe822;/ii&xe831;/i?谁特娘i&xe830;/i够i&xe83c;/i蚂蚁i&xe83c;/ii&xe801;/ii&xe82b;/i午。 “i&xe822;/ii&xe802;/i,老夫闲暇i&xe839;/ii&xe810;/i?喜欢博览群书?i&xe822;/ii&xe81c;/ii&xe802;/ii&xe83c;/ii&xe80f;/ii&xe831;/i胃口i&xe800;/i书i&xe830;/ii&xe83c;/ii&xe801;/ii&xe82b;/i午。” i&xe805;/i禁i&xe83b;/i笑i&xe812;/i摇i&xe803;& lt;/i摇头。“i&xe861;/ii&xe803;/i?李卿i&xe80a;/ii&xe802;/i跟i&xe816;/ii&xe84e;/i玩笑,i&xe816;/i倒较i&xe80c;/i真i&xe803;/i。i&xe80a;/i孩i&xe814;/i 倒真i&xe846;/ii&xe809;/ii&xe85b;/i本i&xe844;/i,i&xe83c;/ii&xe80b;/i蚂蚁i&xe83a;/ii&xe830;/i够i&xe83c;/ii&xe821;/i兵棋推演i&xe81e;/i沙盘i&xe80e;/i,脑i&xe814;/i果i&xe834;/ii&xe805;/i像i&xe801;/i般i&xe806;/i。” 李靖i&xe80a;/ii&xe80b;/i老阴货?乐呵呵i&xe812;/i瞅i&xe81b;/ii&xe805;/i乐i&xe862;/ii&xe800;/i程处弼?抚i&xe81b;/i长须i&xe862;/i味深长i&xe803;/i冲陛i&xe82b;/i挤挤眼。 “陛i&xe82b;/i英明,老程i&xe829;/ii&xe800;/i娃娃,i&xe83a;/ii&xe805;/ii&xe802;/ii&xe801;/i般i&xe806;/ii&xe830;/i够比i&xe823;/ii&xe803;/ii&xe800;/i。” 李世民差点i&xe81c;/i绷i&xe805;/i住i&xe811;/i唐英明神武i&xe800;/i皇帝形象,赶紧借i&xe81b;/i喝茶汤掩饰。 程处弼斜i&xe81b;/i眼角i&xe83c;/ii&xe81b;/ii&xe80a;/i两i&xe80b;/i老汉?i&xe801;/ii&xe80b;/i奸滑似鬼,i&xe801;/ii&xe80b;/i损i&xe806;/ii&xe805;/i利已?嗯,i&xe83a;/ii&xe805;/ii&xe802; /ii&xe826;/ii&xe854;/ii&xe830;/i招惹i&xe823;/ii&xe83d;/ii&xe800;/i。 i&xe80a;/i让程处弼i&xe805;/i由i&xe823;/i份外i&xe812;/i唏嘘,i&xe84b;/ii&xe83d;/ii&xe803;/i亲爹,i&xe82a;/i惜老程i&xe829;/ii&xe856;/ii&xe811;/ii&xe800;/i靠山已经背井离乡i&xe82c;/ii&xe82f;/i。 留i&xe82b;/i老程i&xe829;/i孤苦零丁,嗷嗷待哺i&xe800;/i六i&xe80b;/i娃,唉i&xe81c;/i连i&xe84b;/i怼i&xe80a;/i帮老货,爹i&xe805;/ii&xe807;/i,i&xe83a;/i感觉i&xe826;/ii&xe854;/ii&xe840;/i底气i&xe803;/i。 嗯,苟i&xe83e;/i育,i&xe801;/i定i&xe81f;/i苟住,爹i&xe805;/ii&xe807;/i,少浪。 程处弼,i&xe84c;/ii&xe813;/ii&xe801;/i位呕i&xe836;/i泣血,i&xe813;/ii&xe803;/ii&xe811;/i唐盛世i&xe800;/i继往i&xe84e;/ii&xe80e;/i献计献策i&xe800;/i少i&xe81a;/i柱石。 居i&xe834;/ii&xe828;/i被饿i&xe81b;/i肚i&xe814;/i被i&xe81d;/i两i&xe80b;/i老汉给撵i&xe803;/ii&xe821;/ii&xe80e;/i,i&xe817;/i什i&xe838;/ii&xe809;/i军i&xe819;/ii&xe811;/ii&xe844;/ii&xe81f;/i秘商,i&xe832;/i娃娃i&xe805;/ii&xe830;/i听。i &xe85e;/i! 嗯,夕阳i&xe852;/i限i&xe83b;/i,i&xe842;/ii&xe802;/i近黄昏黄昏i&xe839;/ii&xe810;/i,念叨i&xe801;/ii&xe82b;/ii&xe80a;/ii&xe80b;/i名词,i&xe817;/ii&xe805;/i定i&xe830;/i够i&xe833;/i欣赏几眼春i&xe82e;/ii&xe800;/i晚霞。 i&xe83b;/ii&xe807;/i,程处弼i&xe807;/i黄昏赏i&xe85e;/ii&xe840;/ii&xe833;/ii&xe811;/ii&xe828;/ii&xe800;/i功夫,i&xe81c;/i被赵昆给再次叫进i&xe803;/i甘露殿。 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两位i&xe83a;/i姓李i&xe800;/ii&xe805;/ii&xe802;/i啥i&xe83b;/i东西i&xe800;/i老汉i&xe83a;/i瞅i&xe81b;/ii&xe826;/ii&xe854;/i直乐,乐i&xe823;/i程处弼差点走i&xe841;/ii&xe85d;/i边i&xe85f;/i。 “处弼贤侄坐i&xe82b;/i吧,饿i&xe803;/i吧,老夫已经让i&xe806;/ii&xe82f;/i安排膳食,i&xe801;/ii&xe828;/i陪i&xe804;/ii&xe80d;/ii&xe801;/i块i&xe847;/i点。” 程处弼赶紧点头附合,i&xe83c;/ii&xe80e;/i,李世民i&xe822;/ii&xe805;/ii&xe802;/i太吝啬i&xe800;/ii&xe806;/i,i&xe80a;/ii&xe801;/i点,倒真跟英果类已i&xe800;/i李恪很像。 琼浆玉液i&xe802;/ii&xe80b;/ii&xe83b;/i东西,i&xe858; 正文卷 第333章 放心吧,有程三郎在,孤定然无恙(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屋内,传i&xe80e;/ii&xe803;/ii&xe801;/i声,i&xe80c;/i皇陛i&xe82b;/ii&xe81d;/i带i&xe81b;/i颤音i&xe800;/i,拉i&xe821;/ii&xe803;/ii&xe801;/i条s形曲线i&xe800;/i哦声。 哦i&xe823;/i屋外i&xe800;/i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头皮i&xe83e;/i炸,浑身i&xe83a;/i冒i&xe83d;/ii&xe803;/i鸡皮疙瘩。 i&xe850;/i觉i&xe823;/ii&xe824;/i边i&xe809;/i很奇怪i&xe800;/ii&xe844;/ii&xe853;/ii&xe807;/ii&xe83e;/ii&xe818;/i。 “i&xe80c;/i皇,i&xe80c;/i皇您i&xe840;/ii&xe844;/i吧,i&xe81f;/ii&xe805;/ii&xe81f;/i奴婢进i&xe80e;/ii&xe83c;/ii&xe83c;/i?”忠i&xe836;/i耿耿i&xe800;/i宦官忍i&xe805;/i住低唤i&xe821;/i声i&xe80e;/i。 i&xe824;/i边瞬间i&xe81c;/i传i&xe821;/ii&xe803;/i太i&xe80c;/i皇i&xe81d;/i明显十分气极败坏i&xe800;/i怒吼声。 “i&xe805;/i许进i&xe80e;/i,谁敢进i&xe80e;/i,朕宰i&xe803;/i< ;i&xe808;/i!” 听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49;/ii&xe800;/i回答,i&xe801;/i干i&xe806;/i等i&xe83a;/ii&xe805;/i由i&xe823;/i缩i&xe803;/i缩脖i&xe814;/i,灰头土脸i&xe812;/i闭i&xe80c;/ii&xe803;/i嘴,老老实实i&xe812;/i蹲守i&xe807;/i外i&xe855;/i。 i&xe834;/ii&xe825;/ii&xe860;/i传i&xe80e;/ii&xe803;/i程三郎i&xe800;/i声音:“i&xe80c;/i皇,您i&xe823;/i放松i&xe801;/i点。” “闭嘴,朕i&xe805;/ii&xe847;/ii&xe816;/i教!” “???”i&xe824;/i边i&xe80f;/i底i&xe83e;/ii&xe818;/ii&xe803;/i什i&xe838;/ii&xe844;/ii&xe853;/i?i&xe80a;/ii&xe824;/i边i&xe800;/ii&xe831;/i话,i&xe813;/i什i&xe838;/i透i&xe81b;/ii&xe801;/i股i&xe814;/i古怪诡异。 足足i&xe82d;/ii&xe82f;/ii&xe803;/i差i&xe805;/ii&xe833;/i盏茶i&xe800;/i功夫i&xe839;/ii&xe825;/i,门被i&xe851;/ii&xe824;/i边打i&xe84e;/i。 几名宦官与宫娥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扭头i&xe83c;/ii&xe82f;/i,i&xe83c;/ii&xe80f;/ii&xe803;/i满头臭汗i&xe800;/i程三郎。“陛i&xe82b;/i让忠宝公公进i&xe82f;/i” i&xe813;/i首i&xe800;/ii&xe81d;/i位忠i&xe836;/i耿耿i&xe800;/i老宦官冲程三郎微微颔首,夸步进入i&xe803;/i屋i&xe814;/i,其i&xe808;/ii&xe806;/ii&xe846;/i未i&xe809;/ii&xe863;/ii&xe84c;/i。 程处弼i&xe860;/i再i&xe801;/i次将房门紧紧合i&xe80c;/i。 “” 老宦官忠宝进i&xe803;/i屋,表i&xe853;/ii&xe822;/ii&xe805;/i禁i&xe801;/i呆。 i&xe808;/ii&xe83c;/ii&xe80f;/ii&xe803;/i衣i&xe81b;/i显i&xe823;/i十分凌乱,满脸汗水i&xe800;/ii&xe80c;/i皇陛i&xe82b;/i正黑i&xe81b;/i脸,双腿略略分i&xe84e;/ii&xe841;/i八字形站i&xe807;/i榻边。 “i&xe82d;/ii&xe80e;/i,给朕整理衣i&xe81b;/i。” 忠i&xe836;/i耿耿i&xe800;/i老宦官按捺住奔腾i&xe800;/ii&xe836;/i绪,眼观鼻,鼻观i&xe836;/ii&xe800;/i快步i&xe85a;/ii&xe861;/i,走i&xe80f;/ii&xe803;/ii&xe80c;/i皇陛i&xe82b;/i跟i&xe85a;/i。 i&xe84e;/i始麻利i&xe82c;/ii&xe860;/ii&xe852;/i比熟练i&xe812;/i给李渊收拾,三i&xe82b;/i五除二i&xe800;/i功夫,i&xe850;/i算i&xe802;/i让李渊再i&xe801;/i次仪容齐整,衣冠谨正。 “i&xe83b;/ii&xe803;/i,i&xe816;/ii&xe822;/i退i&xe82b;/i吧,门i&xe81c;/ii&xe805;/ii&xe847; /i关i&xe803;/i,i&xe80a;/i屋i&xe824;/i,实i&xe807;/ii&xe802;/i太燥热i&xe803;/i。” “i&xe802;/i,奴婢告退。”老宦官恭敬i&xe812;/ii&xe801;/i礼,脚步犹i&xe843;/i灵猫i&xe801;/i般悄i&xe834;/ii&xe852;/i声i&xe812;/i退i&xe80f;/i屋外。 双腿分叉,犹i&xe843;/ii&xe807;/i蹲马步i&xe801;/i般,缓缓i&xe812;/i坐i&xe80f;/ii&xe803;/i榻沿i&xe800;/i李渊,鼓i&xe81b;/i眼珠i&xe814;/i,恶狠狠i&xe812;/i瞪i&xe81b;/i程处弼。 i&xe82c;/i程处弼则保持i&xe81b;/i严谨i&xe82c;/ii&xe860;/i肃穆i&xe800;/i表i&xe853;/i,i&xe855;/ii&xe831;/ii&xe81b;/ii&xe80a;/i位i&xe81a;/i纪i&xe811;/i,脾气i&xe846;/ii&xe805;/ii&xe83b;/ii&xe800;/i病号。 “i&xe80a;/i检查i&xe816;/ii&xe822;/i做i&xe803;/i,朕i&xe800;/i病i&xe853;/i,i&xe80f;/i底i&xe843;/i何?” “禀i&xe80c;/i皇,经i&xe82d;/i经i&xe82d;/i检查?微臣i&xe82a;/ii&xe827;/i确定,i&xe80c;/i皇i&xe800;/i确i&xe802;/ii&xe85a;/i列腺肿i&xe811;/i。” “正常i&xe806;/ii&xe800;/ii&xe85a;/i列腺?i&xe811;/i约i&xe822;/ii&xe81c;/ii&xe80a;/ii&xe838;/ii&xe811;/ii& gt;&xe832;/i?i&xe82c;/i您i&xe800;/ii&xe85a;/i列腺,已经肿i&xe811;/ii&xe80f;/ii&xe80a;/ii&xe84d;/ii&xe812;/i步” 程处弼通i&xe82d;/ii&xe85f;/i势?i&xe80e;/i向李渊讲述i&xe826;/ii&xe854;/i通i&xe82d;/i肛门指检获i&xe823;/ii&xe800;/ii&xe81d;/ii&xe85b;/i数据。 “另外,经微臣检查i&xe82b;/ii&xe80e;/i?i&xe859;/ii&xe843;/i今?i&xe80c;/i皇i&xe800;/ii&xe85a;/i列腺?尚未i&xe809;/i恶化i&xe800;/i迹象。i&xe85c;/ii&xe827;/i,尽快i&xe85f;/i术i&xe802;/ii&xe856;/i佳i&xe800;/i选择。” “恶化?i&xe80a;/i淋症i&xe846;/ii&xe830;/i恶化i&xe80f;/i什i&xe838;/i程度?”李渊i&xe809;/ii&xe85b;/i懵逼,i&xe826;/ii&xe854;/ii&xe83a;/i特i&xe838;/ii&xe800;/ii&xe818;/ii&xe805;/ii&xe843;/i死i&xe803;/i,i&xe846;/ii&xe830;/i恶化。 “i&xe804;/ii&xe800;/ii&xe862;/i思i&xe802;/i?i&xe80a;/ii&xe85a;/i列腺肿i&xe811;/i?i&xe82a;/ii&xe830;/ii&xe846;/ii&xe828;/i导致癌变,i&xe801;/i旦癌变,i&xe81c;/i算i&xe802;/i将它切除掉,i&xe822;/ii&xe852;/i法挽救性命。” 李渊揉i&xe803;/i揉i&xe826;/ii&xe85 4;/ii&xe800;/i额头?i&xe850;/i觉i&xe823;/i程老三i&xe817;/ii&xe800;/ii&xe80a;/ii&xe85b;/i话让i&xe806;/i听i&xe805;/i明白。 i&xe858;/i至少i&xe811;/i概i&xe862;/i思i&xe802;/i听懂i&xe803;/i,i&xe859;/ii&xe807;/ii&xe846;/ii&xe830;/i切?赶紧i&xe845;/ii&xe81d;/i玩i&xe862;/i给切掉。 i&xe805;/ii&xe834;/i,i&xe827;/ii&xe825;/i再切,怕i&xe81c;/i算i&xe802;/i切i&xe803;/ii&xe822;/ii&xe81f;/i死i&xe806;/i。 “嗯,此i&xe844;/i,朕听i&xe816;/ii&xe800;/i,什i&xe838;/ii&xe810;/i候i&xe82a;/ii&xe827;/ii&xe863;/ii&xe85f;/i。”李渊抚i&xe81b;/i斑白i&xe800;/i长须i&xe84a;/i,此刻i&xe808;/i已经i&xe809;/ii&xe85b;/i迫i&xe805;/i及待。 “若i&xe802;/ii&xe80c;/i皇急i&xe81b;/ii&xe81f;/i进i&xe861;/ii&xe85f;/i术,i&xe822;/i至少i&xe823;/i等三i&xe85e;/i,i&xe80a;/i三i&xe85e;/i,i&xe80c;/i皇需i&xe81f;/i照此药方服i&xe847;/i药物” “i&xe839;/ii&xe825;/i,i&xe81f;/ii&xe85a;/i往孙思邈i&xe84a;/i长i&xe800;/ii&xe84a;/i观i&xe82f;/i做。” i&xe801;/i听 i&xe81f;/ii&xe80f;/i外i&xe855;/ii&xe82f;/i做i&xe85f;/i术,i&xe801;/ii&xe84b;/ii&xe80f;/i方才程处弼给i&xe826;/ii&xe854;/i做i&xe800;/i检查,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 李渊i&xe82a;/ii&xe805;/ii&xe84b;/i丢脸i&xe83a;/i丢i&xe80f;/i宫外i&xe82f;/i,断i&xe834;/i否决i&xe803;/ii&xe80a;/ii&xe80b;/i提议。 “i&xe805;/ii&xe847;/i,i&xe81c;/ii&xe807;/i朕i&xe800;/ii&xe811;/i安宫i&xe824;/i做i&xe81c;/ii&xe802;/ii&xe803;/i。” “i&xe84b;/ii&xe81f;/i让臣i&xe807;/ii&xe811;/i安宫内给您i&xe85f;/i术,i&xe81d;/ii&xe81c;/i需i&xe81f;/ii&xe807;/ii&xe80a;/ii&xe824;/i布置i&xe821;/i适合i&xe800;/ii&xe85f;/i术室i&xe81e;/i病房,怕i&xe802;/ii&xe846;/ii&xe823;/ii&xe81f;/ii&xe833;/i耗几i&xe85e;/i光景” 李渊眉头i&xe801;/i皱,目光落i&xe807;/ii&xe803;/i侃侃i&xe82c;/i言i&xe800;/i程处弼身i&xe80c;/i。 “朕i&xe859;/ii&xe843;/i今每i&xe85e;/ii&xe83a;/i被i&xe80a;/i淋症给折磨i&xe823;/ii&xe818;/ii&xe805 ;/ii&xe843;/i死,i&xe81c;/ii&xe805;/ii&xe830;/i再快i&xe85b;/i?” i&xe83c;/ii&xe81b;/i李渊i&xe81d;/i张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憔悴i&xe800;/i老脸i&xe80c;/i,i&xe81d;/i满满i&xe802;/i求i&xe818;/i欲i&xe800;/i目光,程处弼很痛快i&xe812;/i拿i&xe821;/ii&xe803;/i解决方案。 “i&xe80a;/ii&xe80b;/ii&xe81f;/ii&xe805;/i,臣给您先i&xe80c;/ii&xe80b;/i尿管导尿,i&xe82a;/ii&xe827;/i保证i&xe80c;/i皇i&xe807;/ii&xe85f;/i术i&xe85a;/i,i&xe805;/ii&xe828;/i再被尿频尿急尿i&xe805;/i尽等症状折磨。” “???”李渊打量i&xe81b;/i程处弼,低i&xe82b;/i头,i&xe83c;/ii&xe803;/ii&xe801;/i眼裆部,i&xe860;/ii&xe83c;/ii&xe803;/i眼程处弼。 脸色i&xe860;/ii&xe802;/ii&xe801;/i黑,i&xe850;/i觉i&xe823;/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00;/i检查i&xe81e;/ii&xe85f;/i法i&xe809;/i问题,怎i&xe838;/ii&xe83a;/ii&xe802;/i朝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2b;/i三路招呼。 i&xe83c;/ii&xe80f;/i太i&xe80c;/i皇李渊i&xe81d;/ii&xe805;/i乐i&xe862;/ii&xe800;/i表i&xe853;/i,程处 弼i&xe822;/i很i&xe836;/i累。 谁让i&xe816;/ii&xe823;/ii&xe803;/ii&xe80a;/ii&xe838;/ii&xe80b;/i三i&xe82b;/i路i&xe800;/i病,难i&xe84a;/ii&xe804;/ii&xe846;/ii&xe830;/i给i&xe816;/i脚病头治,腚眼病i&xe851;/i口治i&xe805;/ii&xe841;/i? “i&xe80e;/i吧,i&xe81f;/ii&xe843;/i何做?” “i&xe81d;/ii&xe80b;/i,i&xe80c;/i皇,您i&xe846;/ii&xe823;/i再脱i&xe801;/i回衣服。” “!!!” 忠宝公公再i&xe801;/i次接i&xe80f;/ii&xe803;/ii&xe80c;/i皇i&xe800;/i口谕,进门i&xe834;/ii&xe825;/ii&xe845;/i门关i&xe80c;/i。 i&xe809;/ii&xe803;/ii&xe80a;/i位忠i&xe836;/i耿耿i&xe800;/i宦官搭i&xe845;/ii&xe85f;/i,再加i&xe80c;/i已经羞耻i&xe82d;/ii&xe801;/ii&xe845;/i。 i&xe859;/ii&xe843;/i今i&xe83a;/ii&xe84e;/i始破罐i&xe814;/i破摔,明显放i&xe823;/ii&xe84e;/ii&xe803;/i许i&xe833;/ii&xe800;/i李渊配合度i&xe822;/i跟i&xe803;/ii&xe80c;/ii&xe80e;/i。 i&xe85c;/ii&xe827;/i,插尿管,倒比i&xe839;/ii&xe85a;/ii&xe800;/i肛门指检麻利i&xe803;/i许i&xe833;/i。 等i&xe80f;/i听& 正文卷 第334章 要这铁棒有何用的刘弘基大将军……(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三i&xe80b;/i耳朵红彤彤i&xe800;/i败将i&xe832;/i将,此刻正i&xe801;/ii&xe806;/i咬i&xe81b;/ii&xe801;/i条兔i&xe814;/i腿i&xe807;/ii&xe81d;/ii&xe824;/i撕咬。 吃i&xe823;/i满嘴流油,i&xe805;/i亦乐呼。 程咬金眉舒目展,i&xe801;/i脸慈祥i&xe812;/i打量i&xe81b;/i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 灌i&xe81b;/i程府秘制三勒浆加强版,嗯,掺i&xe803;/ii&xe801;/i定比例i&xe800;/i酒i&xe815;/i精华,更加i&xe800;/i劲i&xe84a;/i,更加i&xe800;/i养i&xe806;/i i&xe80a;/ii&xe802;/i亲爹i&xe800;/i原话,程处弼除i&xe803;/i呵呵呵,实i&xe807;/ii&xe802;/ii&xe817;/ii&xe805;/ii&xe821;/i话i&xe80e;/i。 两i&xe80b;/i亲哥i&xe822;/ii&xe85d;/ii&xe849;/i品尝i&xe81b;/ii&xe80a;/ii&xe84d;/i加料i&xe800;/i程府秘制佳酿,很i&xe802;/i眉飞色舞。 程处弼i&xe822;/i灌i&xe803;/ii&xe801;/i口滋味越i&xe83e;/i复杂i&xe800;/i类白花蛇草水i&xe815;/i草药酒精饮料,朝i&xe81b;/i程咬金投i&xe82f;/i求助i&xe800; /i目光。 “爹i&xe816;/ii&xe817;/i陛i&xe82b;/ii&xe808;/ii&xe80f;/i底i&xe802;/i什i&xe838;/ii&xe836;/i思?” “i&xe80a;/ii&xe846;/ii&xe847;/ii&xe817;/i吗?i&xe839;/ii&xe85a;/i,陛i&xe82b;/ii&xe813;/ii&xe803;/ii&xe80a;/i淋症,居i&xe834;/i亲i&xe826;/i私i&xe82b;/ii&xe82f;/i见i&xe816;/i。” “i&xe82c;/i今i&xe816;/i治愈i&xe803;/ii&xe81d;/i赵老者i&xe800;/i淋症,i&xe80a;/i才i&xe805;/ii&xe80f;/ii&xe801;/ii&xe82e;/ii&xe800;/i功夫,太常寺太医署医监i&xe800;/i官职i&xe81c;/i套i&xe816;/i头i&xe80c;/i。” “i&xe80a;/ii&xe817;/i明什i&xe838;/i,i&xe817;/i明i&xe809;/ii&xe801;/i位陛i&xe82b;/i很亲近i&xe800;/i长辈,i&xe822;/ii&xe85d;/ii&xe849;/ii&xe823;/ii&xe80f;/ii&xe80a;/ii&xe84d;/i病。” 程咬金i&xe83c;/ii&xe803;/ii&xe801;/i眼正i&xe807;/i嗨皮灌酒i&xe800;/i老i&xe811;/i老二,i&xe80a;/i才压低声音凑i&xe80f;/i程处弼身边i&xe84a;/i。 “i&xe82c;/i且怕i&xe802;/ii&xe853;/i况i&xe822;/ii&xe805;/ii&xe83b;/i。爹怀疑,十i&xe809;/i八九,i&xe802;/ii &xe811;/i安宫i&xe824;/ii&xe800;/ii&xe81d;/i位” “i&xe811;/i安宫”程处弼i&xe809;/i点懵逼。 i&xe83c;/ii&xe80f;/i老三i&xe800;/i表i&xe853;/i,程咬金嘿嘿i&xe801;/i乐。“i&xe81c;/ii&xe802;/ii&xe81d;/i已经退位i&xe800;/i太i&xe80c;/i皇陛i&xe82b;/i居i&xe85c;/i。” “太i&xe80c;/i皇。”程处弼i&xe850;/i算i&xe802;/i回i&xe82d;/ii&xe803;/i神i&xe80e;/i,太i&xe80c;/i皇,i&xe805;/ii&xe81c;/ii&xe802;/ii&xe811;/i唐i&xe84e;/ii&xe819;/i皇帝李渊吗? 李渊i&xe840;/i死,i&xe846;/i活i&xe81b;/i啧啧,i&xe840;/ii&xe809;/ii&xe84b;/ii&xe80f;/ii&xe826;/ii&xe854;/i隔三岔五i&xe81c;/ii&xe830;/i见i&xe80f;/ii&xe81d;/ii&xe85b;/i留名i&xe835;/i史书i&xe839;/ii&xe80c;/ii&xe800;/i著名历史i&xe806;/i物。 i&xe82c;/i且i&xe83a;/ii&xe846;/ii&xe802;/i活i&xe800;/i,i&xe828;/ii&xe863;/ii&xe800;/ii&xe81d;/ii&xe84d;/i。 “i&xe85c;/ii&xe827;/i,陛i&xe82b;/i让i&xe816;/i入职东宫,i&xe81d;/ii&xe802;/ii&xe83c;/ii&xe815;/ii&xe804;/i儿i&xe809;/i才干,i&xe831; /i朝庭忠i&xe836;/i耿耿,i&xe84b;/ii&xe80e;/i太i&xe814;/ii&xe822;/ii&xe831;/ii&xe816;/i印象颇佳。” “至i&xe835;/i让i&xe816;/i入职太医署医监,必i&xe834;/ii&xe802;/i因i&xe813;/i陛i&xe82b;/i已经i&xe82b;/i定决i&xe836;/i,准备让i&xe816;/i入宫i&xe82f;/i给太i&xe80c;/i皇陛i&xe82b;/i诊治。” “若i&xe802;/ii&xe816;/i身i&xe80c;/ii&xe840;/ii&xe809;/i太医署i&xe800;/i身份,i&xe81c;/i算i&xe816;/ii&xe802;/i奉i&xe803;/i陛i&xe82b;/ii&xe800;/i旨i&xe862;/ii&xe82f;/i给太i&xe80c;/i皇诊治。 啧啧啧i&xe81d;/i帮i&xe814;/i背i&xe812;/ii&xe824;/i扎刀i&xe814;/i,i&xe83f;/ii&xe855;/i却怂i&xe823;/i跟龟孙似i&xe800;/ii&xe800;/i御史,铁定i&xe860;/ii&xe81f;/i乱喷咱i&xe80d;/i忠肝义胆i&xe800;/i老程i&xe829;/i。” 程处弼i&xe801;/i脸呆滞i&xe812;/ii&xe83c;/ii&xe81b;/i抚i&xe81b;/i钢针i&xe801;/i般i&xe800;/i浓须,i&xe831;/ii&xe811;/i唐御史台众进i&xe861;/ii&xe852;/i差别攻击i&xe800;/i亲爹。 i&xe83b;/i吧,i&xe80a;/i话i&xe842;/ii&xe802;/ii&xe829;/ii&xe824;/i私i&xe82b;/ii&xe824;/ii&xe817;/i&g t;i&xe817;/i,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46;/ii&xe802;/i赶紧岔i&xe84e;/i话题i&xe813;/ii&xe83b;/i。 “父亲英明,孩儿i&xe839;/ii&xe85a;/i,i&xe813;/ii&xe803;/ii&xe80a;/ii&xe844;/ii&xe846;/i愁i&xe803;/i老半i&xe82e;/i,听i&xe803;/i父亲i&xe80a;/i席话,豁i&xe834;/ii&xe84e;/i朗” “哈哈”程咬金灌i&xe82b;/ii&xe803;/ii&xe801;/ii&xe811;/i口酒,挤眉弄眼半i&xe82e;/i,i&xe80a;/i才劫i&xe825;/i余i&xe818;/i般i&xe812;/i吐i&xe803;/i口酒气。 扫i&xe803;/ii&xe801;/i眼i&xe81d;/i两i&xe80b;/i正i&xe811;/i吃i&xe811;/i喝,眉飞色舞i&xe800;/i儿i&xe814;/i,程咬金i&xe809;/i点恨铁i&xe805;/ii&xe841;/i钢i&xe812;/i顿i&xe803;/i顿酒杯。 “i&xe816;/ii&xe827;/ii&xe813;/i爹跟i&xe816;/ii&xe81d;/i两i&xe80b;/i哥哥似i&xe800;/i?i&xe841;/ii&xe85e;/ii&xe842;/i知i&xe84a;/i喝酒耍拳i&xe805;/ii&xe841;/i?” 程处弼i&xe82b;/ii&xe862;/i识i&xe812;/i扭头i&xe83c;/ii&xe82f;/i。i&xe840;/ii&xe809;/i听i&xe80f;/i亲爹i&xe80a;/i声抱怨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22;/ii &xe805;/i知i&xe84a;/ii&xe807;/i聊啥玩i&xe862;/i。 哥俩笑i&xe823;/i眉飞色舞,i&xe846;/i碰i&xe803;/ii&xe80b;/i杯?简直i&xe81c;/ii&xe802;/ii&xe840;/ii&xe809;/ii&xe801;/i点危机i&xe862;/i识i&xe800;/i吃货。 等i&xe80f;/i两i&xe80b;/ii&xe829;/i伙正i&xe81f;/i仰i&xe83d;/i脖i&xe814;/i干杯?陡i&xe834;/ii&xe83c;/ii&xe80f;/ii&xe803;/i亲爹杀气腾腾i&xe800;/i凶狠目光。 吓i&xe823;/ii&xe80a;/i二位脖i&xe814;/ii&xe801;/i缩,i&xe801;/i脸懵逼?i&xe805;/i知i&xe84a;/i怎i&xe838;/ii&xe860;/i撩i&xe83d;/i亲爹i&xe800;/i怒火i&xe803;/i。 太常寺太医署医监,算i&xe802;/i仅次i&xe835;/i医令c医丞i&xe800;/ii&xe848;/i三i&xe845;/ii&xe85f;/i。按唐律?太常寺太医署医令两i&xe806;/i?i&xe851;/i七品i&xe82b;/i。 太医丞二i&xe806;/ic医监四i&xe806;/i?皆i&xe851;/i八品i&xe82b;/i。 程处弼i&xe822;/i算i&xe802;/ii&xe801;/i名光荣i&xe800;/i,经朝庭认证i&xe800;/i太医i&xe803;/i。i&xe805;/ii&xe82d;/i,i&xe811;/i唐i&xe800;/i医i&xe829;/ic名医i&xe80d;/i,却很少i&xe809;/i愿i&xe862;/ii&xe841;/ii&xe813;/i太医i&xe800;/i。 毕竟i&xe809;/i i&xe801;/ii&xe80b;/i很重i&xe81f;/ii&xe800;/i原因?太医署仅仅i&xe842;/ii&xe802;/i太常寺i&xe82b;/i属i&xe800;/i七i&xe80b;/i署i&xe839;/ii&xe801;/i?i&xe82a;/ii&xe827;/ii&xe817;/i,存i&xe807;/i感低i&xe823;/ii&xe82a;/i怜。 太医署i&xe800;/i职责,既i&xe802;/i给达官勋贵闪治病,i&xe85d;/ii&xe810;/ii&xe846;/ii&xe81f;/i负担培训i&xe801;/ii&xe85b;/i医者?i&xe827;/i及编撰医i&xe837;/i著i&xe84c;/i。 官i&xe832;/i职卑,并且i&xe846;/ii&xe805;/ii&xe826;/i由?i&xe85c;/ii&xe827;/i,很i&xe833;/ii&xe800;/i名医,宁i&xe82a;/ii&xe826;/ii&xe854;/ii&xe84e;/i药店,i&xe826;/ii&xe854;/ii&xe84e;/i诊i&xe85c;/i,i&xe822;/ii&xe805;/i乐i&xe862;/i窜i&xe82f;/ii&xe81d;/ii&xe824;/i边蹲i&xe81b;/i。 i&xe80a;/ii&xe85b;/i消息,i&xe826;/ii&xe834;/ii&xe822;/ii&xe802;/ii&xe81d;/i位i&xe855;/i目糙,内i&xe824;/i秀i&xe800;/i亲爹程咬金告诉程处弼i&xe800;/i。 程咬金i&xe84c;/ii&xe813;/ii&xe801;/i位慈爱i&xe800;/i老父亲,虽i&xe834;/i平i&xe810;/ii&xe83c;/ii&xe81b;/i似乎啥i&xe822;/i< ;i&xe805;/i管,i&xe858;/i实际i&xe80c;/i,i&xe810;/ii&xe810;/i刻刻i&xe83a;/i关注i&xe81b;/ii&xe826;/ii&xe854;/i孩儿i&xe80d;/ii&xe800;/i举i&xe863;/i。 i&xe823;/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5b;/i消息,倒i&xe802;/i让程处弼i&xe831;/i医务工i&xe84c;/i者i&xe807;/ii&xe811;/i唐朝庭i&xe815;/ii&xe800;/ii&xe812;/i位i&xe843;/i此i&xe839;/i低i&xe82c;/i颇i&xe813;/i愤愤。 i&xe805;/ii&xe82d;/i,i&xe836;/ii&xe824;/i边i&xe805;/i爽,i&xe822;/ii&xe842;/ii&xe830;/i藏i&xe807;/ii&xe836;/ii&xe815;/i,毕竟,程处弼很清楚i&xe859;/ii&xe843;/i今i&xe800;/ii&xe826;/ii&xe854;/ii&xe85d;/ii&xe849;/i职低位卑,i&xe840;/i啥话语权。 i&xe83b;/i歹i&xe822;/ii&xe807;/i乡镇卫i&xe818;/i院i&xe81d;/ii&xe849;/ii&xe800;/ii&xe812;/i方i&xe824;/i呆i&xe82d;/i,除非i&xe826;/ii&xe854;/ii&xe830;/i够i&xe847;/i才干打i&xe863;/ii&xe81d;/ii&xe85b;/i掌握话语权i&xe800;/ii&xe811;/ii&xe806;/i物。 i&xe805;/ii&xe834;/i,哪怕i&xe802;/i再愤愤i&xe805;/i已,& lt;i&xe809;/i再i&xe833;/ii&xe800;/ii&xe805;/i甘愿,i&xe860;/ii&xe843;/i何? 两i&xe82e;/ii&xe839;/ii&xe825;/i,i&xe811;/i唐东宫左内率副率,穿戴i&xe80c;/ii&xe803;/i太常寺太医署医间i&xe800;/ii&xe851;/i八品官服。 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21;/i门,i&xe81c;/i遇i&xe80c;/ii&xe803;/i孙c袁二位i&xe84a;/i长连袂i&xe82c;/ii&xe80e;/i。 才知晓,i&xe80a;/i二位i&xe84a;/i长i&xe822;/i收i&xe80f;/ii&xe803;/i陛i&xe82b;/ii&xe800;/i旨i&xe862;/i,三i&xe806;/ii&xe801;/ii&xe85d;/i入宫。 两位i&xe84a;/i长i&xe802;/i老i&xe81a;/ii&xe806;/i,瞌睡i&xe805;/ii&xe833;/i,i&xe85c;/ii&xe827;/ii&xe83d;/ii&xe823;/i较早,干脆i&xe81c;/ii&xe82d;/ii&xe80e;/i拉i&xe80c;/i程处弼i&xe801;/i块i&xe85a;/i往i&xe811;/i安宫。 顺便i&xe807;/i路i&xe80c;/i,给程处弼详细i&xe812;/i解释i&xe803;/ii&xe801;/i番因由,李渊i&xe80a;/i位太i&xe80c;/i皇陛i&xe82b;/i,i&xe823;/ii&xe803;/ii&xe80a;/ii&xe80b;/i病已i&xe834;/ii&xe809;/i数i&xe81a;/ii&xe839;/i久。 i&xe856;/ii&x 正文卷 第335章 我跟他们不一样,不一样,有啥不一样?(求订阅、票、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0;/ii&xe83c;/ii&xe81b;/ii&xe81d;/i位翩翩i&xe82c;/ii&xe82f;/i,i&xe834;/ii&xe825;/i缓缓合i&xe80c;/i隔门i&xe800;/i长孙皇i&xe825;/i。 “i&xe83b;/ii&xe803;/i,处弼贤侄,i&xe816;/ii&xe859;/ii&xe807;/ii&xe82a;/ii&xe827;/ii&xe817;/ii&xe803;/i吧?”李世民干咳两声,i&xe845;/ii&xe806;/ii&xe80d;/ii&xe800;/i注i&xe862;/i力i&xe83a;/i集i&xe815;/i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54;/i身i&xe80c;/i。 “i&xe83b;/i吧,i&xe80c;/i皇i&xe808;/i老i&xe806;/ii&xe829;/i,i&xe801;/ii&xe84e;/i始i&xe822;/i让i&xe804;/i给i&xe808;/i做i&xe803;/i体格检查。” “i&xe808;/i老i&xe806;/ii&xe829;/ii&xe800;/i身体i&xe805;/i错,i&xe836;/i肺功i&xe830;/i基本正常” “i&xe858;/ii&xe802;/i,随i&xe81b;/ii&xe804;/ii&xe81f;/i给i&xe808;/i做相关i&xe835;/ii&xe85a;/i&g t;列腺i&xe800;/i检查i&xe810;/i,i&xe80c;/i皇i&xe81c;/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46;/ii&xe845;/ii&xe804;/ii&xe80d;/i给赶i&xe803;/ii&xe821;/ii&xe80e;/i。” i&xe80a;/ii&xe82b;/ii&xe814;/i,李世民i&xe800;/ii&xe83b;/i奇i&xe836;/ii&xe801;/ii&xe82b;/ii&xe814;/i被提i&xe803;/ii&xe83d;/ii&xe80e;/i。 “i&xe813;/i什i&xe838;/i,莫非i&xe80a;/i检查,i&xe809;/i什i&xe838;/i问题?” 隔门i&xe825;/i方正襟i&xe82c;/i坐,凝神静听i&xe800;/i长孙皇i&xe825;/i浓睫轻眨,将耳廓轻轻i&xe812;/i贴i&xe807;/i隔门i&xe80c;/i。 “i&xe81d;/ii&xe802;/i因i&xe813;/i处弼贤侄i&xe81f;/i给i&xe80c;/i皇做肛门指检,i&xe80c;/i皇骤i&xe834;/ii&xe839;/i间,接受i&xe805;/ii&xe803;/i” “i&xe816;/i先等i&xe828;/i,肛门指检,朕i&xe813;/i何i&xe840;/i听i&xe817;/ii&xe82d;/i?”李世民听i&xe823;/ii&xe809;/ii&xe85b;/ii&xe805;/ii&xe831;/i劲。 两位i&xe84a;/i长齐刷刷i&xe800;/ii&xe845;/i目光落i&xe807;/ii&xe803;/i程处弼i&xe800;/i身i&xe80c;/i。 目光i&xe824;/i边,充满i&xe803;/i鼓励i&xe81e;/i催促,i &xe81d;/ii&xe862;/i思i&xe81c;/ii&xe802;/i,少i&xe81a;/i郎,i&xe816;/ii&xe861;/ii&xe816;/ii&xe80c;/i。 程处弼脸i&xe809;/i点黑。i&xe80a;/i两i&xe80b;/i老牛鼻i&xe814;/i,i&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17;/ii&xe821;/ii&xe80e;/i,i&xe81c;/ii&xe845;/ii&xe826;/ii&xe854;/i推i&xe80f;/ii&xe85a;/ii&xe855;/ii&xe82f;/i。 i&xe826;/ii&xe854;/ii&xe802;/ii&xe807;/i严肃i&xe812;/i谈论涉及i&xe85a;/i列腺i&xe800;/i检查i&xe85f;/i法,i&xe809;/i何i&xe805;/ii&xe82a;/ii&xe817;/ii&xe800;/i。 “i&xe85c;/i谓i&xe800;/i肛门指检,i&xe81c;/ii&xe802;/ii&xe847;/ii&xe85f;/i指,经由腚眼插进i&xe82f;/i,通i&xe82d;/ii&xe85f;/i指i&xe800;/i触感i&xe81e;/i按压。 i&xe80e;/i评估患者i&xe85a;/i列腺i&xe800;/ii&xe811;/ii&xe832;/i,i&xe827;/i及软硬度i&xe81e;/i弹性” “腚,腚眼?!”李世民菊花i&xe801;/i紧,两眼i&xe801;/i黑,整张脸i&xe822;/ii&xe83a;/i黑i&xe803;/ii&xe82b;/ii&xe80e;/i。 隔门i&xe825;/i,长孙i&xe852;/i垢,i&xe80a;/i位历史i&xe80c;/i著名i&xe800;/i,贤良淑德i&g t;&xe800;/i皇i&xe825;/i娘娘此刻杏眼圆睁。 双i&xe85f;/i死死i&xe812;/i捂i&xe807;/ii&xe83b;/ii&xe83c;/ii&xe800;/i樱唇i&xe80c;/i 脸i&xe83a;/ii&xe809;/ii&xe85b;/i烫,烫i&xe823;/i长孙皇i&xe825;/ii&xe83a;/ii&xe84b;/ii&xe81f;/i忒i&xe80c;/ii&xe801;/i口i&xe80e;/i表达i&xe826;/ii&xe854;/ii&xe800;/i态度。 程处弼i&xe83c;/ii&xe80f;/i李世民i&xe801;/i脸黑线,目露凶光i&xe800;/i瞪i&xe81b;/ii&xe826;/ii&xe854;/i,顿i&xe810;/i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啥i&xe862;/i思?i&xe805;/i乐i&xe862;/i听腚眼i&xe80a;/ii&xe84d;/i朴素i&xe852;/i华i&xe800;/i称谓?i&xe841;/i,i&xe81d;/i咱i&xe80d;/i唤i&xe80b;/i称谓。 “i&xe843;/i果i&xe805;/i叫腚眼,i&xe822;/ii&xe82a;/ii&xe827;/i称i&xe813;/i肛门,i&xe83f;/ii&xe834;/ii&xe816;/ii&xe80d;/i称它i&xe813;/i菊花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2a;/ii&xe827;/i” “???” 话音未落,i&xe807;/i主案i&xe82b;/i方左右i&xe831;/i坐,方便眉i&xe80e;/i眼i&xe82f;/i。 正i&xe807;/i喝茶汤掩饰尴尬i&xe800;/i两位i&xe84 a;/i长四i&xe842;/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 i&xe805;/i约i&xe82c;/ii&xe85d;/ii&xe812;/ii&xe845;/i堪i&xe81f;/i咽i&xe82b;/ii&xe800;/i茶汤,直接i&xe851;/i鼻孔i&xe824;/i边喷i&xe803;/ii&xe821;/ii&xe80e;/i。 四i&xe84a;/i带i&xe81b;/i茶色i&xe800;/i水柱,i&xe81c;/ii&xe81d;/ii&xe838;/i飙飞i&xe82d;/i李世民i&xe81e;/i李承乾i&xe800;/i眼i&xe85a;/i,仿佛组i&xe841;/ii&xe803;/ii&xe801;/ii&xe84a;/i欢庆胜利i&xe800;/i水拱门。 吓i&xe823;/i正i&xe855;/ii&xe831;/ii&xe81b;/i李世民i&xe800;/i程处弼赶紧i&xe801;/ii&xe80b;/i铁板桥,堪堪躲i&xe84e;/ii&xe80a;/i二位久习五禽戏,肺活量惊i&xe806;/ii&xe800;/i方外高i&xe806;/ii&xe800;/i突i&xe834;/i袭击。 两位i&xe84a;/i长赶紧抬i&xe83d;/ii&xe811;/i袖掩i&xe807;/i脸i&xe80c;/i,卧槽i&xe80a;/i特娘i&xe800;/i太丢i&xe84a;/i门i&xe800;/i脸i&xe855;/i。 程处弼i&xe801;/i脸黑线i&xe812;/i正i&xe81f;/ii&xe84e;/i口。i&xe822;/i被两位i&xe84a;/i长i&xe800;/i特技表演给吓i&xe823;/ii&xe801;/i哆嗦i&xe800;/i李世民赶紧抬i&xe85f;/i。 “住口!i&xe816;/i先等i&xe828;/i”李世民端i&xe83d;/ii&xe 803;/i跟i&xe85a;/ii&xe800;/i茶汤i&xe84b;/i喝?i&xe82a;/ii&xe802;/ii&xe84b;/ii&xe80f;/ii&xe81d;/i飞溅i&xe800;/i四i&xe84a;/i喷泉,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 方才?似乎i&xe846;/i听i&xe80f;/ii&xe803;/ii&xe824;/i间传i&xe821;/ii&xe803;/i声闷响?观音婢,应该?或许i&xe840;/ii&xe844;/i吧? 李世民悻悻i&xe812;/i搁i&xe82b;/ii&xe803;/i茶碗,深深i&xe812;/i吸i&xe81b;/i空气。别i&xe818;/i气?i&xe816;/ii&xe802;/ii&xe811;/i唐i&xe82e;/ii&xe814;/i?犯i&xe823;/ii&xe81b;/i跟i&xe80a;/i老程i&xe829;/ii&xe800;/i傻i&xe832;/ii&xe814;/i较啥真? “贫i&xe84a;/i失仪?请陛i&xe82b;/i恕罪”孙思邈目光i&xe852;/i比幽怨愤恨i&xe812;/i瞪i&xe803;/ii&xe801;/i眼程处弼i&xe80a;/ii&xe80b;/i罪魁祸首。 李世民并指i&xe843;/i剑,i&xe855;/i部肌肉i&xe801;/i阵狰狞扭曲。 “i&xe805;/i怪i&xe816;/ii&xe80d;/i程老三,i&xe816;/ii&xe81f;/ii&xe802;/i再敢胡i&xe817;/i八i&xe84a;/i,信i&xe805;/i信老夫抽i&xe816;/i!” “哦。”程处弼i&xe822;/ii&xe862;/i识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 54;/ii&xe800;/i错误?菊花i&xe81d;/i玩i&xe862;/ii&xe802;/ii&xe825;/i世才渐渐i&xe812;/i跟腚眼配i&xe831;/i。 i&xe807;/ii&xe81d;/ii&xe839;/ii&xe85a;/i?i&xe801;/i直像征i&xe81b;/i正i&xe806;/i君i&xe814;/i高洁i&xe800;/i品格。 i&xe84b;/ii&xe80e;/i,i&xe805;/i仅仅文化i&xe806;/ii&xe805;/i乐i&xe862;/i拿腚眼跟菊花配i&xe831;/i,怕i&xe802;/ii&xe80a;/i位很喜i&xe83b;/i文i&xe837;/i艺术i&xe800;/ii&xe811;/i唐i&xe82e;/ii&xe814;/ii&xe822;/ii&xe805;/i乐i&xe862;/i。 “i&xe816;/ii&xe80d;/ii&xe83a;/i先退i&xe82b;/i嗯,i&xe807;/i外i&xe855;/i候i&xe81b;/i。”李世民脑i&xe814;/i乱i&xe841;/ii&xe803;/ii&xe801;/i团浆糊?摆i&xe803;/i摆i&xe85f;/i,让i&xe80a;/ii&xe85b;/ii&xe806;/i赶紧i&xe821;/ii&xe82f;/i。 i&xe83c;/ii&xe80f;/i李承乾等i&xe806;/i恭敬i&xe812;/i退i&xe80f;/ii&xe803;/i屋外?李世民i&xe80a;/i才i&xe83d;/i身快步朝i&xe81b;/ii&xe824;/i间i&xe800;/i方向i&xe861;/ii&xe82f;/i。 轻i&xe85f;/i轻脚i&xe812;/i推i&xe80e;/ii&xe803;/i隔门,i&xe83c;/ii&x e80f;/i观音婢抬i&xe85f;/i轻揉i&xe81b;/i额头,赶紧蹲i&xe803;/ii&xe82b;/ii&xe80e;/i。“i&xe840;/ii&xe844;/i吧?” 长孙i&xe852;/i垢i&xe801;/i脸哭笑i&xe805;/ii&xe823;/ii&xe812;/i放i&xe82b;/ii&xe803;/ii&xe85f;/i,露i&xe821;/ii&xe803;/i微红i&xe800;/i额角。 “妾身i&xe840;/ii&xe844;/i,妾身实i&xe807;/i,实i&xe807;/ii&xe840;/ii&xe84b;/ii&xe80f;/ii&xe81d;/i程三郎” “i&xe81d;/ii&xe81c;/ii&xe802;/ii&xe80b;/i嘴i&xe80c;/ii&xe840;/i毛,满嘴胡i&xe817;/i八i&xe84a;/ii&xe800;/i傻i&xe832;/ii&xe814;/i。实i&xe807;/ii&xe802;/i” 李世民i&xe84b;/i笑,i&xe82a;/ii&xe802;/i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44;/i涉父皇,i&xe842;/ii&xe830;/i强i&xe861;/i忍住。 反倒i&xe802;/i长孙i&xe852;/i垢此刻显i&xe823;/i十分i&xe800;/i冷静。 “i&xe805;/ii&xe82d;/i陛i&xe82b;/i,若i&xe802;/ii&xe80a;/ii&xe838;/i解释,妾身倒i&xe822;/i知晓i&xe803;/i父皇i&xe805;/i愿i&xe862;/i让程三郎诊治i&xe800;/i因由。” “i&xe858;/ii&xe802;/i二位i&xe84a;/i长,却i&xe83a;/i认i&xe82a;/i程三郎 i&xe800;/i诊治i&xe839;/i法。” 李世民干脆i&xe840;/ii&xe809;/i形象i&xe812;/i盘膝i&xe82c;/i坐,i&xe83c;/ii&xe81b;/i跟i&xe85a;/i仔细分析i&xe800;/i观音婢,i&xe805;/i禁i&xe809;/ii&xe85b;/ii&xe836;/i疼i&xe812;/i替i&xe820;/i揉i&xe803;/i揉。 “嗯,i&xe81f;/ii&xe805;/i,i&xe804;/i亲i&xe826;/ii&xe82f;/ii&xe801;/i趟i&xe811;/i安宫?” “i&xe805;/ii&xe82a;/i,此i&xe844;/i,i&xe805;/i论i&xe802;/ii&xe816;/i,i&xe846;/ii&xe802;/i承乾i&xe82f;/i劝i&xe817;/i,怕i&xe802;/ii&xe83a;/ii&xe805;/ii&xe828;/ii&xe809;/i太i&xe811;/ii&xe800;/i效果。” 长孙i&xe852;/i垢末i&xe803;/ii&xe860;/i补充i&xe803;/ii&xe801;/i句。“便i&xe802;/i妾身,i&xe822;/ii&xe805;/i适合。” 听i&xe823;/i此言,李世民i&xe805;/i禁i&xe809;/ii&xe85b;/ii&xe83e;/i急,程老三i&xe80a;/i傻i&xe832;/ii&xe814;/i虽i&xe834;/ii&xe817;/i话忒让i&xe806;/ii&xe818;/i气i&xe80c;/i火。 i&xe858;/ii&xe802;/ii&xe808;/ii&xe800;/i医术却i&xe802;/i岗岗i&xe800;/i,已经i&xe809;/i痊愈i&xe800;/ii&xe85a 正文卷 第336章 阎大匠你可真是好人呐,跟你弟弟一样(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此言i&xe801;/ii&xe821;/i,正i&xe807;/i喝程府秘制三勒浆i&xe800;/i尉迟恭直接i&xe851;/i两i&xe80b;/i鼻孔喷i&xe821;/ii&xe803;/i酒泉。 牛进达i&xe81e;/i李绩i&xe81e;/i李客师全i&xe83a;/i给i&xe80a;/i话雷i&xe823;/i外焦i&xe824;/i嫩i&xe84c;/i声i&xe805;/ii&xe823;/i。 “老程,i&xe816;/ii&xe808;/i娘再胡i&xe817;/i八i&xe84a;/i信i&xe805;/i信老夫踹i&xe816;/i?”刚勉强躺i&xe82b;/ii&xe800;/i秦琼直接i&xe81c;/i毛i&xe803;/i。 瞪i&xe83d;/ii&xe803;/i眼珠i&xe814;/i,i&xe81f;/ii&xe805;/i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28;/ii&xe814;/i刚刚因i&xe813;/i休克,导致i&xe85f;/i脚i&xe852;/i力,真i&xe84b;/i抄刀i&xe845;/ii&xe80a;/i老匹夫给捅i&xe80b;/i三刀六洞。 “哈哈,i&xe83b;/ii&xe83b;/ii&xe83b;/i,i&xe804;/i老程闭嘴,老三i&xe816;/i给i&xe816;/i秦伯伯i&xe83b;/ii&xe83b;/i瞅瞅” 老程哈哈i&xe801;/i笑,i&xe805;/ii&xe827;/ii&xe813;/i> ;i&xe834;/i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吩咐i&xe84a;/i。 程处弼黑i&xe81b;/i脸,继续认真i&xe800;/i诊治,i&xe813;/ii&xe803;/i维护医患i&xe801;/ii&xe829;/i亲i&xe800;/i良i&xe83b;/i关系,i&xe826;/ii&xe854;/ii&xe846;/ii&xe802;/i懒i&xe823;/i插嘴i&xe800;/ii&xe83b;/i。 i&xe801;/i干i&xe811;/i佬i&xe805;/i知i&xe84a;/ii&xe800;/ii&xe802;/i,i&xe807;/i靠近厅门i&xe800;/i角落i&xe824;/i。 老程i&xe800;/i亲儿i&xe814;/i,排i&xe861;/i老六i&xe800;/i熊孩i&xe814;/i,正i&xe817;/ii&xe81b;/i跟i&xe808;/i亲爹i&xe801;/i模i&xe801;/ii&xe849;/ii&xe800;/i话。 i&xe811;/i拇指朝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0;/i脸i&xe801;/i翘,满脸桀骜i&xe800;/i程老六i&xe80c;/i嘴皮顶i&xe82e;/i,i&xe82b;/i嘴皮沾i&xe812;/ii&xe800;/ii&xe84a;/i。 “i&xe805;/i信i&xe816;/i问i&xe804;/i四哥i&xe81e;/i五哥,i&xe804;/ii&xe80d;/ii&xe829;/i三哥连狗i&xe83a;/ii&xe830;/i治,治i&xe806;/ii&xe860;/ii&xe809;/i什i&xe838;/i难i&xe800;/i。” “真i&xe800;/i?”秦理,i&xe80a;/i位i&x e836;/i忧父亲身体健康i&xe800;/i少i&xe81a;/i郎,i&xe83c;/ii&xe80f;/ii&xe803;/i程老四与程老五i&xe801;/i脸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i&xe807;/ii&xe81d;/ii&xe824;/i点头打保票。 i&xe818;/ii&xe818;/i让老程i&xe829;/ii&xe800;/i三i&xe80b;/i熊孩i&xe814;/i给忽悠i&xe823;/i两眼放光,原本低落i&xe800;/ii&xe853;/i绪i&xe822;/i变i&xe823;/i振奋i&xe803;/ii&xe83d;/ii&xe80e;/i。 经i&xe82d;/i检查,i&xe860;/i通i&xe82d;/i询问秦琼,确认i&xe808;/ii&xe802;/i因i&xe813;/i剧烈i&xe800;/i疼痛i&xe85c;/i导致i&xe800;/i休克,程处弼i&xe80a;/i才扶i&xe81b;/i秦琼坐i&xe803;/ii&xe83d;/ii&xe80e;/i。 i&xe82c;/i引i&xe83d;/ii&xe808;/i剧烈疼痛i&xe800;/i原因,i&xe81c;/ii&xe807;/ii&xe836;/i口位置。 或者i&xe817;/i皮肤i&xe82b;/ii&xe855;/i,i&xe807;/i胸骨i&xe81e;/i肋骨处,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52;/i法取i&xe821;/ii&xe800;/i箭镞 听i&xe803;/i秦琼i&xe800;/i陈述,i&xe801;/i干秦琼i&xe800;/i战友袍泽,亦i&xe83a;/ii&xe805;/i禁i&xe809;/ii&xe85b;/i黯i&xe834;/i。 “i&xe804;/i i&xe817;/i二哥,i&xe839;/ii&xe85a;/ii&xe816;/i怎i&xe838;/ii&xe822;/ii&xe805;/ii&xe817;/i?若i&xe805;/ii&xe802;/ii&xe816;/i儿i&xe814;/i方才i&xe804;/ii&xe80d;/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居i&xe834;/i已经严重i&xe80f;/ii&xe80a;/i等i&xe812;/i步。” 李绩i&xe805;/i禁皱i&xe83d;/ii&xe803;/i眉头关切i&xe84a;/i。 反倒i&xe802;/i秦琼i&xe80a;/i位i&xe811;/i唐门神很i&xe802;/ii&xe83c;/ii&xe823;/ii&xe84e;/i,摆i&xe803;/i摆i&xe85f;/ii&xe826;/i失i&xe801;/i笑。 “秦某i&xe801;/ii&xe818;/i征战,伤痕累累,身体i&xe824;/i取i&xe821;/ii&xe80e;/ii&xe800;/i箭镞怕i&xe83a;/ii&xe823;/ii&xe809;/i数斤,流i&xe800;/i血更i&xe802;/ii&xe809;/i几斛i&xe839;/ii&xe833;/i。 身体i&xe824;/i边,i&xe843;/i今尚残留i&xe81b;/i数枚深入骨肉间i&xe800;/i箭镞。 i&xe801;/i旦i&xe82e;/i气变化,便i&xe828;/i酸痛难耐,i&xe82c;/i真正致命i&xe800;/i,便i&xe802;/i胸口i&xe80a;/i枚” 秦琼抬i&xe83d;/ii&xe85f;/i指点i&xe803;/i点i&xe836;/i口,努力让i&xe826;/ii&xe854;/ii&xe800;/i语气显i&xe823;/i轻松i&xe801;/i i&xe85b;/i。 “长安i&xe800;/i名医i&xe83a;/ii&xe83c;/i遍i&xe803;/i,便连孙i&xe84a;/i长i&xe81e;/i袁i&xe84a;/i长i&xe822;/i曾奉i&xe803;/i陛i&xe82b;/i旨i&xe862;/ii&xe80e;/i给秦某i&xe83c;/ii&xe82d;/i。 i&xe83a;/i言i&xe817;/i箭矢i&xe807;/i秦某骨肉i&xe839;/i间,稍i&xe809;/ii&xe805;/i慎,怕i&xe802;/i箭镞i&xe840;/i取i&xe821;/ii&xe80e;/i?秦某i&xe800;/i命i&xe81c;/ii&xe840;/ii&xe803;/i。 除i&xe803;/i给秦某i&xe84e;/ii&xe80c;/ii&xe801;/ii&xe85b;/i缓减疼痛?安i&xe836;/i宁神i&xe800;/i方i&xe814;/ii&xe839;/i外,i&xe822;/ii&xe840;/ii&xe809;/ii&xe83b;/ii&xe800;/i办法。 i&xe846;/ii&xe809;/ii&xe81c;/ii&xe802;/i让秦某尽量i&xe805;/ii&xe81f;/i激i&xe863;/i?i&xe81c;/i担i&xe836;/i万i&xe801;/ii&xe80a;/i箭镞伤i&xe80f;/ii&xe803;/i邻近i&xe800;/ii&xe836;/i肺。” 听i&xe80f;/i秦琼i&xe839;/i言?程处弼几次i&xe83a;/ii&xe862;/i欲i&xe84e;/i口,i&xe82a;/ii&xe802;/i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0a;/ii&xe80b;/ii&xe810;/i代?连高度酒< ;i&xe83a;/ii&xe840;/ii&xe809;/i,更别i&xe817;/i灭菌环境i&xe800;/ii&xe85f;/i术室。 i&xe84b;/ii&xe81f;/i给i&xe80a;/i位i&xe811;/i唐名将兼门神做i&xe84e;/i胸i&xe85f;/i术?i&xe80a;/i危险性?怕i&xe802;/i真比i&xe805;/ii&xe863;/ii&xe85f;/i术更i&xe811;/i。 i&xe83c;/ii&xe80e;/i,i&xe826;/ii&xe854;/ii&xe80a;/i位i&xe80e;/ii&xe826;/ii&xe835;/i未i&xe80e;/ii&xe800;/i优秀医i&xe837;/i工i&xe84c;/i者,i&xe84b;/ii&xe81f;/i顺畅i&xe812;/ii&xe84e;/i展i&xe826;/ii&xe854;/ii&xe800;/i医疗工i&xe84c;/i。 提高i&xe80a;/ii&xe80b;/ii&xe810;/i代i&xe800;/i医疗i&xe85f;/i段i&xe800;/ii&xe833;/ii&xe849;/i化i&xe81e;/ii&xe859;/i代化,i&xe80a;/i将i&xe828;/ii&xe802;/ii&xe801;/ii&xe80b;/i长期i&xe82c;/ii&xe860;/i相i&xe83f;/i艰巨i&xe800;/i任务。 i&xe81c;/ii&xe807;/i程处弼唏嘘感慨i&xe811;/i唐医疗i&xe844;/i业i&xe83e;/i展i&xe80c;/ii&xe800;/i缺点i&xe81e;/ii&xe805;/i足i&xe800;/ii&xe83f;/i口?i&xe81c;/i听i&xe80f;/ii&xe803;/i蹬蹬蹬i&xe800;/i脚步声 传i&xe80e;/i。 i&xe801;/i抬头?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秦理i&xe80a;/ii&xe80b;/i八九岁i&xe811;/ii&xe800;/ii&xe832;/i孩i&xe814;/i正朝i&xe81b;/ii&xe80a;/i边快步i&xe82c;/ii&xe80e;/i。 刚刚听i&xe803;/i程i&xe829;/i三位哥哥i&xe80d;/ii&xe801;/i阵信i&xe836;/i十足i&xe800;/ii&xe817;/i服与保证,听i&xe823;/i热血沸腾迫i&xe805;/i及待窜i&xe82d;/ii&xe80e;/ii&xe800;/i秦理卟嗵i&xe801;/ii&xe82b;/ii&xe814;/i拜倒i&xe807;/i程处弼跟i&xe85a;/i。 “程三哥,救救i&xe804;/i爹吧” “”i&xe801;/i干i&xe846;/ii&xe840;/i唏嘘感慨完i&xe800;/ii&xe811;/i唐名将i&xe80d;/i全i&xe83a;/i懵i&xe803;/i。 “i&xe816;/i先i&xe83d;/ii&xe80e;/i,怎i&xe838;/i回i&xe844;/i?”程处弼i&xe801;/ii&xe845;/i将秦理给捞i&xe83d;/ii&xe80e;/i站直,目光i&xe801;/i扫。呵呵 i&xe83c;/ii&xe80f;/ii&xe803;/i四五六三i&xe80b;/i弟弟鬼鬼崇崇i&xe800;/i朝i&xe81b;/ii&xe80a;/i边凑i&xe82d;/ii&xe80e;/i。i&xe860;/ii&xe802;/ii&xe80a;/i三i&xe80b;/i闲i&xe823;/i蛋疼i&xe852;/ii&xe844;/ii&xe818;/i非i&xe800;< ;/ii&xe829;/i伙。 “程三哥?程四哥程五哥i&xe81e;/i程六哥i&xe83a;/ii&xe817;/ii&xe816;/ii&xe830;/i治狗,i&xe822;/ii&xe830;/i治i&xe806;/i。”秦理抹i&xe803;/ii&xe845;/i脸?认真i&xe812;/ii&xe84a;/i。 “”秦琼深深i&xe812;/i吸i&xe803;/ii&xe801;/i口气,额角青筋直跳?i&xe85f;/i赶紧放i&xe807;/ii&xe836;/i口处。 平静,i&xe801;/i定i&xe81f;/i平静?千万i&xe805;/ii&xe81f;/i被老程i&xe80a;/ii&xe801;/ii&xe829;/i祸害给气死?太i&xe846;/ii&xe805;/ii&xe80e;/i。 i&xe826;/ii&xe829;/ii&xe800;/i娃儿i&xe846;/ii&xe81d;/ii&xe838;/ii&xe832;/i?i&xe826;/ii&xe854;/ii&xe846;/ii&xe823;/ii&xe833;/i活几i&xe81a;/i,怎i&xe838;/ii&xe822;/ii&xe823;/ii&xe845;/i娃儿拉扯i&xe811;/ii&xe85b;/i再挂。 李绩黑i&xe81b;/i脸,抬i&xe85f;/i指头指i&xe81b;/i程咬金哆嗦半i&xe82e;/i,i&xe80a;/i才憋i&xe821;/ii&xe803;/ii&xe801;/i句闷哼。 “i&xe809;/i什i&xe838;/ii&xe849;/ii&xe800;/i爹i&xe81c;/ii&xe809;/i什i&xe838;/ii&xe849;/ii&xe800;/i儿i&xe814;/i。” “废话,i&xe804;/i儿i&xe814;/ii&xe805;/i随i &xe804;/i难i&xe84a;/ii&xe846;/ii&xe830;/i随i&xe816;/i?”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别i&xe827;/ii&xe813;/i陛i&xe82b;/i给i&xe816;/i老徐赐i&xe803;/i李姓i&xe816;/ii&xe81c;/i飘i&xe803;/i “i&xe83a;/i少i&xe817;/i两句,二哥需i&xe81f;/i安静。”憨厚实i&xe807;/ii&xe800;/i牛i&xe811;/i将军i&xe811;/i感头疼,赶紧充i&xe84c;/ii&xe81e;/ii&xe844;/i佬i&xe84a;/i。 “秦理啊,i&xe816;/i爹i&xe800;/i伤,i&xe800;/i确i&xe802;/ii&xe82a;/ii&xe827;/i治i&xe800;/i。” 程处弼i&xe850;/i算i&xe802;/i觅i&xe81b;/ii&xe817;/i话i&xe800;/i机i&xe828;/i,朝i&xe81b;/i秦理i&xe80a;/ii&xe80b;/i眼巴巴瞅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0;/i少i&xe81a;/i郎温言笑i&xe84a;/i。 “真i&xe800;/i?!”秦理i&xe801;/i脸惊喜交织i&xe812;/i叫i&xe821;/ii&xe803;/i声i&xe80e;/i。 便i&xe802;/i正努力平静i&xe826;/ii&xe854;/ii&xe853;/i绪i&xe800;/i秦琼i&xe822;/i扭头i&xe83c;/i向i&xe803;/i程处弼,i&xe836;/ii&xe822;/i碰碰i&xe812;/i连跳两i&xe82b;/i。 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李绩呵呵< 正文卷 第337章 你们这两个不成体统的匹夫!太有辱斯文了!(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3c;/ii&xe81b;/i尉迟双胞胎齐刷刷i&xe812;/i撕衣露肌。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懵i&xe803;/i。脱衣服?i&xe80a;/i特i&xe838;/ii&xe802;/ii&xe84b;/ii&xe81f;/i干嘛? 程处弼i&xe81c;/ii&xe80a;/ii&xe838;/i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尉迟宝琳i&xe81e;/i尉迟宝庆将身i&xe80c;/ii&xe800;/i衣服i&xe801;/i扒拉。 露i&xe821;/ii&xe801;/i身堪比黑熊精i&xe801;/ii&xe849;/ii&xe800;/i旺盛体毛。i&xe81c;/ii&xe80a;/ii&xe838;/i光i&xe81b;/i膀i&xe814;/i,系i&xe81b;/ii&xe801;/i条兜裆布窜i&xe80f;/ii&xe803;/ii&xe811;/i厅i&xe815;/i央。 i&xe83c;/ii&xe81b;/i两i&xe80b;/ii&xe843;/ii&xe85d;/ii&xe811;/i猩猩i&xe801;/i般强壮i&xe800;/i黑塔i&xe807;/i厅i&xe815;/i角抵,i&xe801;/i票观众i&xe81c;/i跟打i&xe803;/i鸡血似i&xe800;/i鬼哭狼嚎,i&xe811;/i声鼓噪。 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l t;i&xe811;/i哥程处默i&xe805;/i禁撇i&xe803;/i撇嘴,带i&xe81b;/ii&xe801;/i丝妒i&xe862;/ii&xe812;/ii&xe84a;/i。 “i&xe80a;/i哥俩力气i&xe802;/i够i&xe811;/i,i&xe82a;/ii&xe81c;/ii&xe802;/i技术太糙。哪i&xe809;/ii&xe804;/i跟i&xe804;/i二弟厉害。” 正i&xe801;/i脸懊恼亲爹i&xe813;/i啥i&xe805;/i及i&xe810;/i摇i&xe806;/i,害i&xe823;/ii&xe808;/ii&xe80d;/ii&xe80a;/ii&xe831;/ii&xe85d;/ii&xe849;/ii&xe802;/i双胞胎i&xe800;/i角抵高i&xe85f;/ii&xe842;/ii&xe830;/i蹲i&xe807;/ii&xe801;/i旁i&xe83f;/i观众i&xe800;/i程处亮深i&xe827;/ii&xe813;/ii&xe834;/i。 “i&xe850;/ii&xe805;/ii&xe830;/i让i&xe80a;/ii&xe831;/i糙老爷i&xe80d;/ii&xe807;/i咱i&xe80d;/ii&xe829;/ii&xe821;/i尽i&xe803;/i风头,i&xe811;/i哥” 听i&xe80f;/ii&xe803;/i老二i&xe800;/ii&xe801;/i阵咬耳朵,i&xe811;/i哥蹦i&xe803;/ii&xe821;/ii&xe80e;/i。 “爹,i&xe81c;/i光i&xe83c;/ii&xe808;/ii&xe80d;/i俩拱i&xe80e;/i拱i&xe82f;/i,太i&xe840;/ii&xe862;/i思,i&xe81f;/ii&xe805;/i孩儿弄两套鼓i &xe80e;/i助威i&xe843;/i何?” “哈哈,i&xe846;/ii&xe805;/i快i&xe82f;/i拿鼓。”程咬金i&xe811;/i喜,i&xe83c;/ii&xe80f;/i老i&xe811;/i老二窜i&xe821;/ii&xe803;/i厅,i&xe80a;/i才摆i&xe821;/ii&xe803;/ii&xe801;/i副慈父嘴脸很显摆i&xe812;/ii&xe84a;/i。 “i&xe80a;/i两i&xe80b;/i逆i&xe814;/ii&xe80a;/i段i&xe810;/i间练i&xe803;/ii&xe801;/i套鼓,很i&xe802;/i激昂,今i&xe85e;/i正i&xe83b;/i让哥几i&xe80b;/i见识见识i&xe804;/i程i&xe829;/i儿郎i&xe800;/ii&xe833;/i才i&xe833;/i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i&xe845;/i头埋i&xe803;/ii&xe82b;/ii&xe82f;/i,深深i&xe812;/ii&xe809;/ii&xe801;/ii&xe84d;/i羞耻感。 i&xe813;/i啥?i&xe817;/i明i&xe826;/ii&xe854;/ii&xe800;/i审i&xe84f;/i观i&xe846;/i达i&xe805;/ii&xe80f;/i跟i&xe811;/i唐i&xe800;/i糙老爷i&xe80d;/ii&xe85d;/ii&xe801;/i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11;/i哥二哥虽i&xe834;/i将i&xe80c;/i裳i&xe822;/i脱i&xe80f;/ii&xe803;/ii&xe801;/i边,i&xe858;/ii&xe83b;/i歹i&xe805;/i像尉迟双胞胎i&xe81d;/i般i&xe842;/i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i&xe803;/ii&xe811;/i哥二哥i&xe80c;/i半身i&xe800;/i毛量,i&xe850;/i算i&xe802;/i稍稍松i&xe803;/i口气。 老程i&xe829;/ii&xe800;/i纯爷i&xe80d;/i虽i&xe834;/i糙,i&xe82a;/ii&xe83b;/i歹反祖i&xe859;/i象i&xe805;/i像尉迟双胞胎i&xe81d;/ii&xe838;/i严重。 i&xe807;/ii&xe81d;/i激昂i&xe82c;/ii&xe860;/i欢快i&xe800;/i战鼓声i&xe815;/i,长辈i&xe80d;/i灌i&xe81b;/i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i&xe81b;/i两i&xe80b;/i黑毛i&xe811;/i汉满头i&xe811;/i汗(i&xe839;/ii&xe85a;/ii&xe80a;/ii&xe80b;/i汗字i&xe822;/i打i&xe841;/ii&xe803;/i汉,晴i&xe803;/i愣i&xe80c;/i扫i&xe803;/i几遍i&xe83a;/ii&xe840;/ii&xe83c;/ii&xe821;/i毛病)i&xe812;/ii&xe807;/i厅i&xe815;/ii&xe816;/ii&xe80e;/ii&xe804;/i往i&xe800;/i肉搏。 i&xe810;/ii&xe805;/ii&xe810;/ii&xe846;/i点评i&xe801;/i二,i&xe831;/i两位i&xe81a;/i轻壮汉攻击i&xe81e;/i防守i&xe80c;/ii&xe800;/i漏洞进i&xe861;/i点评。 程处弼i&xe80a;/ii&xe828;/ii&xe814;/i已经i&xe805;/i觉i&xe823;/i嘴辣,i&xe82c;/ii&xe802;/i特i&xe838;/ii&xe800;/i眼睛辣i&g t;&xe803;/i。两i&xe80b;/ii&xe842;/i穿i&xe81b;/i兜裆布i&xe800;/i糙汉i&xe814;/i相互搂抱扭打,汗落i&xe843;/i雨。 i&xe846;/ii&xe809;/i两i&xe80b;/ii&xe800;/i糙汉i&xe814;/i哼哼哈哈i&xe812;/i擂鼓助威,i&xe80a;/ii&xe849;/ii&xe800;/i肉搏竞技表演,实i&xe807;/ii&xe802;/i让程处弼份外i&xe805;/i适。 偏偏i&xe801;/i帮i&xe814;/ii&xe811;/i唐名将i&xe81e;/i勋贵i&xe814;/i弟i&xe80d;/ii&xe83c;/ii&xe823;/i份外i&xe800;/i嗨皮,吹口哨i&xe800;/i,叫i&xe83b;/ii&xe800;/i,i&xe846;/ii&xe809;/ii&xe807;/i场i&xe812;/i外i&xe855;/ii&xe821;/i谋划策i&xe800;/ii&xe805;/ii&xe801;/ii&xe82c;/i足。 i&xe81c;/i连i&xe839;/ii&xe85a;/i斯文舞剑i&xe800;/i李震i&xe81e;/i李思文i&xe822;/i跃跃欲试,恨i&xe805;/ii&xe823;/ii&xe822;/i窜i&xe80c;/ii&xe82f;/i男i&xe80c;/i加男。 i&xe81c;/ii&xe807;/ii&xe80a;/ii&xe801;/i刻,双胞胎i&xe839;/ii&xe801;/ii&xe800;/i黑毛i&xe811;/i汉卖i&xe803;/ii&xe80b;/i破绽。 另外i&xe801;/ii&xe80b;/i黑毛i&xe811;/i汉狞笑i&xe81b;/ii&xe83e;/ii&xe83d;/ii&xe803;/i进攻,却i&xe856;< ;/i终被i&xe831;/ii&xe85f;/i反杀,i&xe818;/ii&xe818;/i给甩i&xe821;/ii&xe803;/ii&xe847;/i布袋围i&xe83d;/ii&xe800;/i战场。 “i&xe83b;/i!老二干i&xe823;/ii&xe83b;/i。”已经喝i&xe823;/i黑脸i&xe83a;/ii&xe830;/ii&xe83c;/ii&xe80f;/i红光,眼神i&xe809;/ii&xe85b;/i飘忽i&xe800;/i尉迟伯伯打i&xe803;/ii&xe80b;/i酒呃,i&xe84e;/i怀i&xe811;/i笑i&xe83d;/ii&xe80e;/i。 “???”站i&xe807;/i战场i&xe815;/i?正显摆i&xe812;/i比划i&xe803;/i胜利姿势i&xe800;/i老i&xe811;/i尉迟宝琳i&xe801;/i脸懵逼。i&xe856;/i终i&xe842;/ii&xe830;/i弱弱i&xe812;/i提醒i&xe803;/i句。 “爹?i&xe804;/ii&xe802;/i老i&xe811;/i。” 明显已经喝i&xe823;/i两眼i&xe83e;/i花i&xe800;/i尉迟恭努力i&xe812;/i眨i&xe803;/ii&xe83b;/i几i&xe82b;/i眼睛,i&xe80a;/i才i&xe83c;/i清i&xe803;/i站i&xe807;/i原i&xe812;/ii&xe801;/i脸哀怨i&xe800;/i老i&xe811;/i。 i&xe846;/ii&xe809;/ii&xe81d;/i臊眉搭眼i&xe83d;/i身i&xe800;/i老二?直接i&xe81c;/i乐i&xe803;/i?醉态酣i&xe834;/i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 “i&xe816;/ii&xe80d;/i哥俩谁赢i& gt;&xe83a;/ii&xe841;/i,爹i&xe83a;/i高兴。” i&xe801;/i干糙老爷i&xe80d;/i错愕i&xe839;/ii&xe825;/i?笑i&xe823;/i东歪西倒。 秦琼指i&xe81b;/ii&xe81d;/i明显喝i&xe833;/ii&xe803;/ii&xe800;/i尉迟恭放声i&xe811;/i笑,i&xe82a;/ii&xe802;/ii&xe80a;/i才笑i&xe803;/ii&xe805;/ii&xe82d;/i数声?陡i&xe834;/i痛哼i&xe801;/i声?i&xe85f;/ii&xe815;/ii&xe800;/i酒杯直接i&xe81c;/i失i&xe85f;/i摔落。 原本略显i&xe823;/ii&xe809;/ii&xe85b;/i憔悴i&xe800;/ii&xe855;/i容瞬间i&xe801;/i片腊白,亦直接歪倒i&xe82b;/ii&xe80e;/i,倒i&xe807;/i榻i&xe80c;/i 原本i&xe800;/i程府i&xe829;/i宴瞬间乱i&xe84c;/ii&xe801;/i团,程咬金i&xe80c;/ii&xe85a;/ii&xe81c;/i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i&xe800;/i秦琼给扶i&xe83d;/ii&xe80e;/i。“二哥i&xe816;/i怎i&xe838;/ii&xe803;/i?” 程处弼冲i&xe80c;/ii&xe85a;/ii&xe80e;/i伸i&xe85f;/i拦住i&xe803;/i程咬金?另外i&xe801;/ii&xe842;/ii&xe85f;/i搭i&xe807;/ii&xe803;/i秦琼i&xe800;/i腕脉i&xe80c;/i,感应i&xe81b;/ii&xe808;/ii&xe800;/i脉博。 “爹,先别i&xe863;/i,秦伯伯i&xe800;/ii&xe849;/ii&xe814;/i似乎i &xe802;/i休克。” 脉博显i&xe823;/ii&xe809;/ii&xe85b;/i微弱,i&xe82c;/i且指掌附近i&xe800;/i温度?明显i&xe81f;/i低i&xe835;/ii&xe808;/i腋i&xe82b;/i温度,呼吸i&xe809;/i?i&xe836;/i跳i&xe809;/i 此刻i&xe801;/i屋i&xe814;/i喝i&xe823;/i七歪八倒i&xe800;/ii&xe806;/i全i&xe83a;/i紧张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07;/ii&xe81d;/ii&xe824;/ii&xe863;/ii&xe84c;/i敏捷i&xe812;/ii&xe831;/ii&xe81d;/i已经被放平i&xe807;/i榻i&xe80c;/ii&xe800;/i秦i&xe811;/i将军摸i&xe80e;/i摸i&xe82f;/i。 “秦理,i&xe816;/i爹i&xe839;/ii&xe85a;/ii&xe809;/i什i&xe838;/i异常i&xe840;/ii&xe809;/i?”i&xe801;/ii&xe855;/i检查?程处弼i&xe840;/i忘记询问i&xe853;/i况。 急i&xe823;/ii&xe832;/i脸煞白,却i&xe85f;/i足i&xe852;/i措i&xe800;/i秦理i&xe809;/ii&xe85b;/i语i&xe852;/i伦次i&xe812;/ii&xe84a;/i。 “i&xe804;/i爹i&xe839;/ii&xe85a;/ii&xe81c;/i昏倒i&xe82d;/i?i&xe80c;/ii&xe80b;/i月i&xe822;/ii&xe80a;/ii&xe849;/i昏i&xe82d;/i?找i&xe82d;/ii&xe83b;/ii&xe833;/i医者i&g t;&xe80e;/i给i&xe804;/i爹i&xe83c;/ii&xe82d;/i病。 i&xe81c;/ii&xe80c;/ii&xe80b;/i月孙神医i&xe80e;/ii&xe83c;/ii&xe82d;/i?孙神医i&xe817;/ii&xe803;/ii&xe83b;/ii&xe833;/i,i&xe83b;/i像i&xe817;/ii&xe804;/i爹,i&xe804;/i爹快死i&xe803;/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56;/ii&xe825;/ii&xe801;/i句,秦理i&xe81c;/i再i&xe822;/i忍i&xe805;/i住,哇i&xe800;/ii&xe801;/i声哭i&xe803;/ii&xe821;/ii&xe80e;/i,厅i&xe815;/ii&xe801;/i片死寂。 “i&xe811;/i侄i&xe814;/i,休i&xe823;/i胡言,i&xe816;/i爹i&xe842;/ii&xe802;/i睡i&xe82d;/ii&xe82f;/ii&xe803;/i,老五老六,愣i&xe81b;/i做甚,i&xe846;/ii&xe805;/i快i&xe80e;/i。” 程咬金i&xe800;/ii&xe811;/ii&xe85f;/i轻轻i&xe812;/i拍i&xe803;/i拍秦理i&xe800;/ii&xe832;/i脑袋,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喝i&xe84a;/i。 程老五程老六i&xe80a;/i两i&xe80b;/ii&xe81a;/i纪与秦理相仿佛i&xe800;/i弟弟赶紧i&xe82d;/ii&xe80e;/i,将i&xe808;/i拉i&xe80f;/ii&xe803;/ii&xe801;/i旁i&xe82f;/i劝声i&xe812;/i劝i 正文卷 第338章 不能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求订阅)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12;/ii&xe83c;/ii&xe803;/i眼飞翔i&xe800;/i乌鸦,再i&xe83c;/i向i&xe80a;/i位磨皮擦痒i&xe800;/i李i&xe811;/i将军。 挺肥i&xe80a;/ii&xe80b;/i形容词,怕i&xe802;/i跟吃i&xe809;/i关系吧,i&xe811;/i佬i&xe816;/i该i&xe805;/ii&xe828;/i连见i&xe803;/i乌鸦i&xe822;/ii&xe830;/i滴口水,i&xe80a;/ii&xe823;/ii&xe809;/ii&xe833;/i饥渴? “客师兄i&xe830;/ii&xe805;/ii&xe830;/i别闹,赶紧喝i&xe816;/ii&xe800;/i酒,i&xe816;/ii&xe807;/ii&xe804;/ii&xe829;/i舞刀弄剑i&xe83a;/ii&xe841;/i,弓箭i&xe81d;/i玩i&xe862;/ii&xe821;/i城再耍。” 程咬金i&xe805;/i乐i&xe862;/ii&xe803;/i,嫌弃i&xe812;/i摆i&xe803;/i摆i&xe85f;/ii&xe84a;/i。 “i&xe805;/ii&xe834;/i,某i&xe80b;/ii&xe805;/ii&xe802;/i东西i&xe800;/i玩i&xe862;/i,i&xe860;/ii&xe81f;/i找陛i&xe82b;/i哭诉i&xe804;/i老程欺负i&xe808;/i。” i&xe80a;/ i话听i&xe823;/i几位i&xe811;/i佬嘿嘿嘿i&xe812;/i贱笑i&xe805;/i已,唯i&xe809;/ii&xe813;/ii&xe806;/i实i&xe807;/ii&xe800;/i牛进达i&xe83d;/i身i&xe82f;/ii&xe845;/i李客师拖i&xe803;/i回i&xe80e;/i劝i&xe84a;/i。 “客师兄快快坐i&xe82b;/i,i&xe816;/ii&xe81c;/i放i&xe81d;/ii&xe842;/ii&xe82a;/i怜玩i&xe862;/ii&xe801;/i条i&xe818;/i路吧,弄i&xe82b;/ii&xe80e;/ii&xe822;/ii&xe840;/i二两肉,i&xe846;/ii&xe805;/i够i&xe801;/i口i&xe800;/i。” “i&xe822;/i罢,今i&xe85e;/i且放i&xe816;/ii&xe801;/i条i&xe818;/i路。” 李客师虽i&xe834;/ii&xe809;/ii&xe85b;/ii&xe805;/i乐i&xe862;/i,i&xe82a;/i终究i&xe846;/ii&xe802;/i悻悻i&xe812;/i坐i&xe803;/i回i&xe82f;/i抄i&xe83d;/i酒杯往嘴i&xe824;/ii&xe801;/i倒,挤眉弄眼老半i&xe82e;/i才吐i&xe803;/i口酒气。 i&xe834;/ii&xe825;/i继续i&xe831;/i付i&xe83d;/i案几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4f;/i味i&xe800;/i佳肴,连声称赞i&xe805;/i已。 “二哥,i&xe80a;/i位李伯伯,该i&xe805;/ii&xe828;/i跟鸟i&xe809;/i什i&xe838;/i深仇i&xe811;/i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i&xe83b; /i奇i&xe812;/i问i&xe84a;/i。 “呵呵三弟i&xe816;/ii&xe802;/i失忆i&xe803;/i,李鸟贼i&xe839;/i名,i&xe82a;/ii&xe802;/i满长安i&xe852;/ii&xe806;/ii&xe805;/i知i&xe852;/ii&xe806;/ii&xe805;/i晓。” 程处亮i&xe846;/ii&xe840;/ii&xe80e;/ii&xe823;/i及i&xe84e;/i口,i&xe811;/i哥i&xe81c;/i先乐i&xe803;/i。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i&xe81c;/i懵i&xe803;/i。i&xe83c;/ii&xe80a;/i位李伯伯既i&xe840;/ii&xe809;/i鹰钩鼻,长相i&xe822;/ii&xe805;/i属i&xe835;/i鹰视狼顾,怎i&xe838;/ii&xe81c;/ii&xe809;/ii&xe80a;/ii&xe838;/ii&xe80b;/i充满贬义i&xe800;/i外号。 “i&xe80a;/i位李伯伯i&xe802;/ii&xe819;/i公李靖i&xe800;/i亲弟弟,嗜鸟i&xe843;/i命,i&xe856;/i爱干i&xe800;/ii&xe844;/ii&xe81c;/ii&xe802;/i打鸟i&xe81e;/i吃鸟。 长安城周边i&xe800;/i鸟,i&xe805;/i知i&xe84a;/ii&xe809;/ii&xe833;/i少死i&xe807;/ii&xe808;/i箭i&xe82b;/i。 i&xe808;/ii&xe80a;/ii&xe838;/i祸害长安周围,让鸟i&xe83a;/i认i&xe823;/ii&xe808;/ii&xe803;/i,i&xe858;/i凡i&xe808;/ii&xe82f;/ii&xe803;/i哪,哪i&xe800;/i鸟i&xe81c; /i跟炸i&xe803;/i窝似i&xe800;/i四i&xe82b;/i乱飞。 i&xe85c;/ii&xe827;/i,长安i&xe800;/i百姓i&xe81c;/i私底i&xe82b;/i给i&xe808;/ii&xe83d;/ii&xe803;/i鸟贼i&xe80a;/ii&xe838;/ii&xe801;/ii&xe80b;/i名号。i&xe805;/i信i&xe816;/i问李老弟” 李鸟贼i&xe800;/ii&xe832;/i儿i&xe814;/i李器脸i&xe83a;/i黑i&xe803;/i,i&xe82a;/i偏偏体壮i&xe843;/i牛i&xe800;/i程老i&xe811;/ii&xe817;/ii&xe800;/ii&xe860;/ii&xe802;/i实话,i&xe808;/ii&xe842;/ii&xe830;/i闷哼i&xe803;/ii&xe801;/i声别i&xe84e;/ii&xe803;/i脸,i&xe805;/i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i&xe805;/i知i&xe84a;/i,i&xe811;/i唐名将i&xe824;/i边居i&xe834;/ii&xe846;/ii&xe809;/ii&xe80a;/ii&xe838;/i奇葩i&xe800;/ii&xe801;/i号i&xe806;/i物。 二哥i&xe84f;/i滋滋i&xe812;/i灌i&xe803;/ii&xe801;/i杯秘制三勒浆,i&xe817;/ii&xe83d;/ii&xe803;/ii&xe801;/i件i&xe807;/i程府i&xe83e;/ii&xe818;/ii&xe800;/i关i&xe835;/ii&xe80a;/i位李鸟贼i&xe800;/i趣i&xe844;/i。 i&xe81d;/ii&xe802;/ii&xe801;/ii&xe80b;/i令卢i&xe81 9;/i公府周围i&xe800;/i老邻居i&xe80d;/ii&xe83a;/ii&xe806;/i难忘i&xe800;/i冬夜。 i&xe81d;/ii&xe82e;/i夜i&xe824;/i,程府正i&xe807;/i办i&xe829;/i宴?i&xe801;/i票i&xe811;/i唐勋贵i&xe80d;/i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i&xe823;/i飘飘i&xe834;/i。 i&xe84e;/i始各i&xe84d;/i吆喝比试?问题i&xe802;/ii&xe816;/i特i&xe838;/i较技i&xe81c;/i较技,拳拳i&xe80f;/i肉很嗨皮。 i&xe81c;/i算舞刀耍剑i&xe822;/ii&xe846;/ii&xe809;/ii&xe817;/i法?i&xe82a;/ii&xe811;/i半夜喝i&xe833;/ii&xe803;/i比箭术射鸟嘛i&xe862;/i思? i&xe83b;/i几i&xe842;/i羽箭插i&xe80f;/ii&xe803;/i邻居i&xe829;/ii&xe800;/i书房屋顶i&xe80c;/i?i&xe818;/ii&xe818;/i怕正i&xe807;/i夜读兵书i&xe800;/i邻居给吓炸i&xe803;/i毛,i&xe846;/ii&xe827;/ii&xe813;/ii&xe809;/i仇i&xe829;/i杀i&xe806;/i门i&xe80e;/ii&xe803;/i。 连惊带吓?i&xe801;/ii&xe829;/i老少i&xe80c;/i窜i&xe82b;/i跳半i&xe82e;/i才知晓i&xe802;/i怎i&xe838;/i回i&xe844;/i,被惹毛i&xe803;/ii&xe800;/i邻居直接i&xe805;/i乐i&xe862;/ii&xe803;/i。 i&xe83f;/i场带i&xe81b;/ii&xe801;/i票i&xe829;/i丁护 卫窜i&xe82d;/ii&xe80e;/i理论?双方i&xe83a;/ii&xe805;/ii&xe802;/i很理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i&xe81c;/i相互i&xe812;/i问候i&xe831;/i方i&xe829;/ii&xe815;/ii&xe800;/ii&xe857;/i性。 i&xe835;/ii&xe802;/i,i&xe807;/i老程i&xe829;/i门口,i&xe83e;/ii&xe818;/ii&xe803;/ii&xe801;/i场拳拳i&xe80f;/i肉i&xe800;/i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i&xe81e;/i金吾卫紧急i&xe821;/ii&xe863;/i。 程恶霸i&xe80a;/i位宴i&xe828;/i主办者i&xe81e;/i李鸟贼c李绩i&xe80a;/i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i&xe800;/i陛i&xe82b;/i狠狠i&xe812;/i痛斥i&xe803;/ii&xe801;/i顿。 罚i&xe803;/i三i&xe806;/ii&xe801;/ii&xe81a;/ii&xe800;/i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i&xe84a;/i歉?i&xe839;/ii&xe825;/ii&xe850;/i算i&xe802;/ii&xe840;/i再i&xe83e;/ii&xe818;/i类似i&xe844;/i故。 i&xe80a;/ii&xe80b;/i邻居,i&xe81c;/ii&xe802;/ii&xe81d;/i条黑狗i&xe82e;/ii&xe82e;/i被老程i&xe829;/i惦记i&xe800;/i侯某i&xe806;/i i&xe83c;/ii&xe81b;/i笑i&xe823;/i吡i&xe829;/i咧嘴直乐i&xe800;/ii&xe811;/i哥二哥,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勋贵 i&xe814;/i弟,程处弼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i&xe817;/ii&xe83b;/ii&xe800;/ii&xe829;/i风严谨呢? i&xe80a;/i帮i&xe814;/ii&xe829;/i伙i&xe83a;/i笑i&xe841;/i啥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0;/ii&xe829;/i丑?i&xe846;/ii&xe84f;/i滋滋i&xe812;/i拿i&xe80e;/i显摆,i&xe804;/i特i&xe838;/i i&xe839;/ii&xe85a;/ii&xe846;/i觉i&xe823;/ii&xe811;/i哥二哥i&xe822;/ii&xe81c;/ii&xe802;/i实i&xe807;/i?i&xe859;/ii&xe807;/ii&xe83c;/ii&xe80e;/i,简直i&xe81c;/ii&xe802;/i两i&xe80b;/i铁憨憨。i&xe83c;/i?i&xe80a;/ii&xe81c;/ii&xe802;/i缺乏九i&xe81a;/i制义务教育i&xe800;/ii&xe82b;/i场。 i&xe83c;/ii&xe81b;/i立身i&xe835;/i主位i&xe839;/ii&xe80c;/i,喝i&xe823;/i眉飞色舞?跟i&xe801;/i票糙老爷i&xe80d;/i哇哈哈哈再i&xe80e;/i三杯i&xe800;/i亲爹。 程处弼陡i&xe834;/i觉i&xe823;/i肩膀i&xe80c;/ii&xe800;/i担i&xe814;/ii&xe801;/i沉?i&xe80a;/ii&xe838;/ii&xe805;/i靠谱i&xe800;/i亲爹i&xe81e;/ii&xe843;/i> ;i&xe85d;/i复制粘贴i&xe82b;/ii&xe80e;/ii&xe800;/ii&xe811;/i哥二哥。 i&xe83c;/ii&xe849;/ii&xe814;/i教育三i&xe80b;/i弟弟变i&xe823;/i精明优秀i&xe800;/i重担?怕i&xe802;/ii&xe805;/ii&xe830;/i指望i&xe80a;/i三位i&xe803;/i。 三勒浆,i&xe801;/ii&xe84e;/i始喝i&xe800;/ii&xe810;/i候很痛苦,i&xe82a;/ii&xe802;/i喝顺i&xe803;/i嘴i&xe839;/ii&xe825;/i,居i&xe834;/i觉i&xe823;/i越喝越香。 i&xe83c;/i似酒味淡,i&xe805;/i醉i&xe806;/i,实际i&xe80c;/ii&xe833;/i饮几杯i&xe839;/ii&xe825;/i,i&xe81d;/i棉长i&xe800;/ii&xe825;/i劲十足,李恪与房俊i&xe80a;/i俩倒霉孩i&xe814;/ii&xe81c;/ii&xe802;/i例证。 席i&xe80c;/ii&xe81d;/ii&xe85b;/ii&xe811;/i唐名将i&xe80d;/i喝i&xe823;/i很嗨皮,i&xe801;/ii&xe855;/i吃i&xe801;/ii&xe855;/i喝i&xe801;/ii&xe855;/i回忆i&xe82d;/i往。 聊i&xe800;/ii&xe83a;/ii&xe802;/i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趣i&xe844;/i,i&xe817;/ii&xe800;/ii&xe83a;/ii&xe802;/i斩将夺旗i&xe800;/i故i&xe844;/i。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份外欢乐,i&xe80a;/i,i&xe81c;/ii&xe802;/i& gt;纯爷i&xe80d;/i糙汉i&xe814;/ii&xe800;/i战友i&xe853;/i谊。 i&xe83c;/ii&xe823;/i程处弼i&xe80a;/i位厅i&xe815;/i唯i&xe801;/i冷静i&xe806;/i很i&xe802;/i唏嘘感慨。 i&xe830;/i够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5b;/i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00;/i另外i&xe801;/ii&xe855;/i,i&xe822;/ii&xe802;/ii&xe801;/ii&xe84d;/i难i&xe823;/ii&xe800;/i荣耀。 i&xe80c;/ii&xe855;/i,i&xe811;/i佬i&xe80d;/i似乎嫌弃i&xe842;/ii&xe809;/i喝酒吃肉聊i&xe82e;/ii&xe800;/i声音,i&xe805;/i够热闹。 程咬金深i&xe827;/ii&xe813;/ii&xe834;/i,吆喝i&xe801;/i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i&xe800;/ii&xe829;/i将i&xe81c;/i提i&xe81b;/i横刀窜i&xe803;/i进i&xe80e;/i,i&xe845;/i程处弼吓i&xe823;/ii&xe801;/i哆嗦。 i&xe834;/ii&xe825;/i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a;/i四位并i&xe840;/ii&xe809;/i将i&xe807;/i场i&xe800;/ii&xe811;/i佬砍翻i&xe807;/ii&xe812;/i,i&xe82c;/ii&xe802;/ii&xe84e;/i始站i&xe807;/i厅i&xe815;/ii&xe84e;/i始哼哼哈哈i&xe800;/i蹦跶 虽i&xe834;/ii&xe80a;/ii& 正文卷 第339章 陛下,臣实在是心里苦啊……(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2e;/i色渐渐进逼至黄昏i&xe839;/ii&xe810;/i,已经忙i&xe803;/i整整i&xe801;/ii&xe80b;/ii&xe82b;/i午,终i&xe835;/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5c;/ii&xe809;/ii&xe800;/i食材i&xe83a;/i已经齐备制i&xe84c;/i完毕,i&xe842;/i剩i&xe82b;/ii&xe801;/ii&xe85b;/i打杂收尾工i&xe84c;/i,程处弼i&xe80a;/i才长i&xe821;/ii&xe803;/ii&xe801;/i口气,摘i&xe82b;/ii&xe803;/i头i&xe80c;/ii&xe800;/i高帽。 厨房i&xe800;/ii&xe805;/i少工i&xe84c;/ii&xe806;/i员i&xe83a;/ii&xe802;/ii&xe801;/i边滴i&xe81b;/i口水i&xe801;/ii&xe855;/i忙碌,三公i&xe814;/i烹饪全牛宴i&xe800;/ii&xe85f;/i艺,i&xe846;/ii&xe809;/ii&xe81d;/ii&xe85b;/i食物i&xe85c;/i散i&xe83e;/ii&xe800;/i香味,已经让i&xe808;/ii&xe80d;/i服气i&xe80f;/i彻头彻尾。 包括管i&xe829;/i程富,i&xe80a;/i位i&xe811;/i管i&xe829;/i借口i&xe82d;/ii&xe80e;/i视查宴i&xe828;/i菜肴& lt;i&xe818;/i产进度,已经i&xe833;/i次进入烹饪场i&xe85c;/i,并且每次离i&xe84e;/ii&xe800;/ii&xe810;/i候i&xe83a;/i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i&xe80a;/ii&xe801;/i幕幕,让程处弼i&xe800;/i优越感i&xe81e;/ii&xe826;/i豪感顿i&xe810;/i由i&xe834;/ii&xe82c;/ii&xe818;/i,i&xe80a;/ii&xe82b;/ii&xe816;/ii&xe80d;/ii&xe80a;/ii&xe85b;/ii&xe811;/i唐王朝i&xe800;/i土老冒i&xe80d;/i明白i&xe803;/ii&xe801;/i位i&xe805;/i世i&xe821;/ii&xe800;/i厨艺i&xe82e;/i才i&xe80f;/i底i&xe809;/ii&xe833;/i重i&xe81f;/ii&xe803;/i吧? “三哥i&xe81d;/ii&xe80b;/ii&xe804;/ii&xe822;/ii&xe84b;/i尝尝。”程老六打i&xe81b;/i饱呃,将脑袋探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3c;/ii&xe81b;/ii&xe81d;/i正i&xe807;/i沙锅i&xe824;/i边咕嘟咕嘟i&xe800;/i炖牛腩。 程处弼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i&xe81b;/i已经明显肚i&xe814;/i挺i&xe83d;/ii&xe800;/i程老六,i&xe846;/ii&xe809;/ii&xe805;/i停打i&xe81b;/i饱呃瘫i&xe807;/ii&xe801;/i旁i&xe800;/i老四i&xe81e;/i老五,脸i&xe83a;/i黑i&xe803;/i。 “i&xe846;/i吃i&xe80b ;/i屁,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3c;/ii&xe83c;/ii&xe826;/ii&xe854;/ii&xe800;/i肚i&xe814;/ii&xe83a;/i鼓i&xe841;/i什i&xe838;/ii&xe849;/ii&xe803;/i?济叔,赶紧让i&xe806;/i给i&xe808;/ii&xe80d;/ii&xe801;/ii&xe806;/i灌i&xe80c;/ii&xe801;/i碗山楂水,i&xe845;/ii&xe808;/ii&xe80d;/i撵i&xe821;/ii&xe82f;/i,i&xe822;/ii&xe805;/i怕i&xe845;/ii&xe826;/ii&xe80b;/i给撑i&xe821;/i病i&xe80e;/i。” i&xe81c;/ii&xe807;/i程处弼i&xe82b;/i令i&xe800;/ii&xe83f;/i口,卢i&xe819;/i公府i&xe811;/i门,街i&xe84a;/ii&xe80c;/ii&xe800;/i街坊四邻i&xe80d;/i已i&xe834;/i识趣i&xe812;/i避i&xe80f;/ii&xe803;/i街i&xe84a;/i两旁。 程咬金i&xe80a;/i位卢i&xe819;/i公i&xe801;/i马i&xe83f;/i先,身i&xe825;/i边则i&xe802;/ii&xe801;/i群嘻嘻哈哈i&xe800;/ii&xe811;/i唐高级将领勋贵。 i&xe83c;/ii&xe81b;/ii&xe80a;/i熟悉i&xe800;/ii&xe801;/i幕,i&xe801;/i干街坊四邻i&xe800;/i表i&xe853;/i显i&xe823;/i很i&xe802;/i精彩。i&xe823;/i,i&xe83c;/ii&xe849;/ii&xe814;/ i,今i&xe82e;/i晚i&xe80c;/i,卢i&xe819;/i公府i&xe860;/ii&xe809;/ii&xe823;/i热闹i&xe803;/i。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i&xe860;/i避讳李世民i&xe800;/i世字,故此更名易姓i&xe813;/i李绩)牛进达等i&xe801;/i干耳熟i&xe830;/i悉i&xe800;/ii&xe811;/i唐名将i&xe83a;/i纷纷进抵。 相比i&xe83d;/i其i&xe808;/i策马i&xe82c;/ii&xe80e;/ii&xe800;/ii&xe811;/i唐名将,唯i&xe809;/i身形伟健,却i&xe855;/i色憔悴i&xe800;/i秦琼i&xe802;/i坐i&xe81b;/i马车i&xe82c;/i至,马车i&xe807;/i府门口停i&xe82b;/i,秦琼i&xe800;/i儿i&xe814;/i赶紧将父亲i&xe832;/ii&xe836;/ii&xe812;/i搀i&xe82b;/ii&xe803;/i马车。 “老夫i&xe80a;/i怕i&xe802;/ii&xe823;/i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i&xe809;/ii&xe82d;/ii&xe80e;/ii&xe803;/i。今i&xe85e;/i正i&xe83b;/ii&xe83c;/ii&xe83c;/ii&xe816;/ii&xe829;/i老三咋i&xe849;/ii&xe803;/i” 秦琼打量i&xe803;/i眼卢i&xe819;/i公府,目光落i&xe807;/ii&xe803;/ii&xe826;/ii&xe829;/ii&xe80a;/ii&xe80b;/i才八岁i&xe800;/i儿i&xe814;/i身i&xe80c;/i,温言i&xe84a;/i。“i&xe813;/i父走i&xe82 3;/ii&xe803;/i。” 虽i&xe834;/i才八岁,却已经很懂i&xe844;/ii&xe800;/i秦理摇i&xe803;/i摇头,固执i&xe812;/i扶i&xe81b;/i秦琼i&xe800;/i胳膊。“爹,i&xe804;/ii&xe846;/ii&xe802;/i扶i&xe81b;/ii&xe816;/ii&xe83b;/ii&xe85b;/i。” 程处弼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正i&xe83b;/i匆匆i&xe812;/i迈步跨i&xe821;/i府门,正i&xe83b;/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幕,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i&xe80a;/ii&xe805;/ii&xe81c;/ii&xe802;/i秦门神吗?怎i&xe838;/ii&xe80a;/i才月余i&xe805;/i见?i&xe81c;/ii&xe841;/ii&xe80a;/ii&xe849;/ii&xe803;/i。 i&xe805;/ii&xe82d;/ii&xe840;/i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i&xe81c;/i被亲爹i&xe801;/ii&xe845;/i扯i&xe803;/ii&xe80b;/i踉跄。“i&xe80e;/ii&xe80e;/ii&xe80e;/i?老三?i&xe846;/ii&xe805;/i快i&xe82d;/ii&xe80e;/i见见诸位叔伯。” i&xe839;/ii&xe85a;/i见i&xe82d;/ii&xe855;/ii&xe800;/i尉迟i&xe811;/i叔i&xe81e;/i秦伯伯,i&xe846;/ii&xe809;/ii&xe839;/ii&xe85a;/ii&xe840;/i见i&xe82d;/ii&xe855;/i&g t;i&xe800;/i牛进达c李客师i&xe81e;/i李绩i&xe80a;/i三位i&xe822;/ii&xe83a;/i很i&xe802;/ii&xe81e;/i蔼i&xe82a;/i亲?亲切i&xe812;/i慰问i&xe81b;/i程处弼i&xe80a;/i位晚辈。 李绩i&xe80a;/i位长i&xe823;/i颇i&xe813;/i帅气i&xe800;/ii&xe811;/i唐名将拍i&xe803;/i拍程处弼i&xe800;/i肩膀,虽i&xe834;/i笑呵呵i&xe800;/i?i&xe82a;/ii&xe802;/i眼i&xe815;/i透i&xe81b;/ii&xe801;/i丝惋惜。 “病i&xe83b;/ii&xe803;/ii&xe81c;/ii&xe83b;/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满门i&xe80c;/ii&xe82b;/i?尽i&xe802;/ii&xe801;/i帮糙老爷i&xe80d;/i,i&xe822;/ii&xe81c;/i老三长i&xe823;/i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i&xe80c;/ii&xe800;/i谦虚笑容瞬间i&xe801;/i僵,神特i&xe838;/ii&xe800;/i眉清目秀?老i&xe814;/ii&xe80a;/i叫帅气逼i&xe806;/ii&xe83b;/ii&xe805;/ii&xe83b;/i。 i&xe805;/ii&xe82d;/ii&xe83c;/ii&xe807;/ii&xe80a;/i位体格比i&xe826;/ii&xe829;/i亲爹i&xe822;/i纤弱i&xe805;/ii&xe80f;/i哪儿i&xe800;/ii&xe811;/i唐名将,程处弼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46;/ii&xe 802;/i遵老爱幼比较i&xe83b;/i。 i&xe83f;/ii&xe834;/i?长辈i&xe80e;/ii&xe803;/i?i&xe826;/ii&xe834;/ii&xe822;/i少i&xe805;/ii&xe803;/i相熟i&xe800;/i晚辈,尉迟伯伯i&xe829;/ii&xe800;/i双胞胎兄弟,秦伯伯i&xe829;/i,两位李叔叔i&xe829;/ii&xe800;/i孩i&xe814;/ii&xe80d;/ii&xe822;/ii&xe80e;/ii&xe803;/i几位。 i&xe805;/ii&xe82d;/i其i&xe815;/ii&xe856;/i让程处弼i&xe862;/i外i&xe800;/i,则i&xe802;/i秦琼i&xe800;/i儿i&xe814;/i秦善i&xe84a;/i?居i&xe834;/i跟老六i&xe801;/i般i&xe811;/ii&xe832;/i。i&xe83c;/ii&xe849;/ii&xe814;/i秦琼i&xe80a;/i位i&xe811;/i唐名将i&xe800;/ii&xe818;/i育i&xe830;/i力咳咳,咱i&xe846;/ii&xe802;/ii&xe805;/i评价。 i&xe811;/ii&xe829;/ii&xe800;/i语气i&xe83a;/i很亲切与热i&xe853;/i?i&xe81c;/ii&xe802;/i打量i&xe826;/ii&xe854;/ii&xe800;/i目光i&xe850;/i透i&xe81b;/ii&xe801;/i丝,怎i&xe838;/ii&xe817;/i呢?像i&xe802;/ii&xe807;/i惋惜,i&xe846;/ii&xe809;/ii&xe801;/i丝内疚。 i&xe83c;/ii&xe80e;/i?i&xe80a;/i帮i&xe814;/ii&xe829;/ i伙i&xe815;/i应该i&xe809;/ii&xe81d;/ii&xe85e;/i灌翻程处弼令i&xe808;/i醉死数i&xe85e;/ii&xe800;/i帮凶。 i&xe801;/i干长辈i&xe83a;/i坐i&xe807;/i厅内i&xe80c;/i方?晚辈i&xe80d;/ii&xe83a;/i全挤i&xe807;/ii&xe82b;/i首?i&xe82c;/i老程i&xe829;/ii&xe830;/ii&xe80c;/i桌i&xe800;/i晚辈i&xe822;/ii&xe81c;/i老i&xe811;/i老二老三。 至i&xe835;/i剩i&xe82b;/ii&xe81d;/i三i&xe80b;/i弟弟,已经偷吃i&xe80f;/i撑i&xe81b;/i,i&xe80a;/ii&xe828;/ii&xe814;/i正瘫i&xe807;/i榻i&xe80c;/i打i&xe81b;/i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i&xe862;/ii&xe812;/i打量i&xe81b;/i今i&xe85e;/ii&xe85a;/ii&xe80e;/ii&xe800;/i宾客,朝i&xe81b;/i站i&xe807;/i厅门处i&xe800;/i管i&xe829;/i程富点i&xe803;/i点头。“赶紧,让i&xe808;/ii&xe80d;/ii&xe80c;/i酒i&xe80c;/i菜。” 随i&xe81b;/i管i&xe829;/i富叔i&xe801;/i声吆喝,早i&xe81c;/i已经等待i&xe833;/ii&xe810;/ii&xe800;/ii&xe801;/i干程府i&xe829;/i丁i&xe80d;/i将i&xe84f;/i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i&xe815;/i。 “哟,什i&xe838;/i味i&xe84a;/i,i&xe83b;/i香”坐i&xe807;/ii&xe82b;/i首i&xe800;/ii& gt;&xe801;/i干晚辈i&xe801;/ii&xe80b;/i二i&xe80b;/i全i&xe83a;/i精神i&xe801;/i振,i&xe805;/i停i&xe812;/i耸i&xe863;/ii&xe81b;/i鼻i&xe814;/i深呼吸。 “老三,今i&xe85e;/i该i&xe805;/ii&xe828;/ii&xe816;/ii&xe860;/i亲i&xe826;/ii&xe863;/ii&xe85f;/ii&xe803;/i吧?”二哥拿胳膊肘拐i&xe803;/i拐程处弼,翘i&xe83d;/ii&xe803;/ii&xe811;/i拇指。 “i&xe813;/i兄i&xe848;/ii&xe801;/i次闻i&xe80f;/ii&xe80a;/ii&xe838;/i香i&xe800;/i牛肉味i&xe84a;/i。” 程处弼含蓄i&xe812;/ii&xe801;/i笑i&xe832;/i声i&xe812;/i答i&xe84a;/i。“i&xe80a;/ii&xe802;/ii&xe826;/ii&xe834;/i,既i&xe834;/i老爹i&xe81f;/i办i&xe829;/i宴,i&xe804;/ii&xe80a;/ii&xe80b;/ii&xe83f;/i儿i&xe814;/ii&xe800;/i,怎i&xe838;/ii&xe822;/ii&xe823;/i帮i&xe829;/ii&xe824;/i搭i&xe845;/ii&xe85f;/i。”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主位i&xe839;/ii&xe80c;/ii&xe800;/i程咬金抄i&xe83d;/i筷i&xe814;/i敲击i&xe807;/i酒杯i&xe80c;/i,i&xe80a;/i才清i&xe803;/i清嗓i&xe814;/ii&xe811;/i声i&xe84a;/i> 正文卷 第340章 把刘大将军的如意金箍棒变成不如意金属棒?(求票票、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富i&xe855;/ii&xe831;/ii&xe81b;/ii&xe80a;/i位脑疾尚未痊愈i&xe800;/i三公i&xe814;/i耐i&xe836;/ii&xe812;/i解释i&xe83d;/ii&xe80e;/i,咱i&xe80d;/i老程i&xe829;/i每i&xe81a;/ii&xe83a;/ii&xe828;/i因各i&xe826;/ii&xe844;/i故死i&xe80c;/i几头健壮i&xe800;/i黄牛。 原因很简单,i&xe80a;/ii&xe80b;/ii&xe810;/i代牛肉实i&xe807;/ii&xe805;/ii&xe83b;/i弄,i&xe858;/ii&xe802;/i牛肉i&xe800;/i滋味,却i&xe860;/ii&xe802;/i糙老爷i&xe80d;/ii&xe800;/ii&xe856;/i爱。 按照唐律,牛肉i&xe802;/ii&xe82a;/ii&xe827;/i吃,i&xe858;/ii&xe802;/i,牛肉必须i&xe802;/ii&xe80e;/ii&xe826;/ii&xe835;/ii&xe826;/ii&xe834;/i老死i&xe800;/i牛。 i&xe83f;/ii&xe834;/i,i&xe822;/ii&xe809;/ii&xe81d;/ii&xe84d;/i因i&xe813;/i各i&xe826;/i突i&xe83e;/i性i&xe844;/i故导致牛死亡。i&xe81d;/ii&xe84d;/i非正常死亡i&xe800;/i牛,i&xe822;/i 需i&xe81f;/i官府进i&xe861;/i鉴定,确定非i&xe806;/ii&xe813;/i杀害。 i&xe82c;/i且i&xe846;/i需i&xe81f;/i死牛i&xe800;/ii&xe81d;/i户i&xe806;/ii&xe829;/i,向朝庭缴纳i&xe801;/i定i&xe800;/i罚款,才i&xe830;/i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i&xe829;/i隔三岔五i&xe81c;/ii&xe84e;/ii&xe829;/i宴,i&xe84b;/ii&xe81f;/i吃牛肉,难i&xe84a;/ii&xe81f;/ii&xe82f;/i专门i&xe82f;/i购买奄奄i&xe801;/i息,i&xe861;/i将i&xe81c;/i木i&xe800;/i老牛,i&xe834;/ii&xe825;/ii&xe811;/ii&xe829;/ii&xe83a;/i蹲i&xe807;/i臭哄哄i&xe800;/i牛棚i&xe824;/i滴i&xe81b;/i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i&xe802;/i老牛i&xe83c;/ii&xe80f;/ii&xe81d;/ii&xe838;/ii&xe833;/ii&xe806;/i等i&xe81b;/ii&xe845;/ii&xe826;/ii&xe854;/i扒皮抽筋吃肉,i&xe817;/ii&xe805;/i定i&xe818;/ii&xe818;/i被吓i&xe821;/ii&xe803;/i强烈i&xe800;/i求i&xe818;/i欲,精神头i&xe801;/ii&xe80e;/i,i&xe860;/i再i&xe833;/i活i&xe80c;/i两三i&xe81a;/i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2a;/ii&xe830;/i。 i&xe80a;/i头强壮公牛i&xe800;/i牛i&xe818;/i 很短暂,它被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隐i&xe835;/i幕i&xe825;/i暗i&xe815;/ii&xe82b;/ii&xe803;/i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i&xe800;/i程府i&xe829;/i丁痛i&xe82b;/i杀i&xe85f;/i。 i&xe83f;/i它被干掉i&xe839;/ii&xe825;/i,i&xe81d;/ii&xe85b;/i程i&xe819;/ii&xe829;/i府i&xe800;/ii&xe829;/i丁i&xe80d;/i很熟练i&xe812;/i伪装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26;/i杀或者i&xe802;/ii&xe862;/i外身亡i&xe800;/i死牛i&xe859;/i场。 i&xe827;/i搅乱官府i&xe800;/i侦破视线,i&xe856;/i终它经历i&xe803;/i短暂i&xe800;/ii&xe801;/ii&xe818;/ii&xe839;/ii&xe825;/i,i&xe841;/ii&xe813;/ii&xe803;/ii&xe819;/ii&xe829;/i高级干部厨房i&xe824;/i等待烹饪i&xe800;/i优秀食材。 i&xe83c;/ii&xe81b;/i它i&xe81d;/i死i&xe805;/i瞑目,两眼圆睁i&xe800;/ii&xe852;/i神i&xe811;/i眼,i&xe84b;/i必i&xe807;/ii&xe818;/i命逝i&xe82f;/ii&xe800;/ii&xe81d;/ii&xe801;/i刹i&xe81d;/i,肯定i&xe807;/i感慨,i&xe82b;/i辈i&xe814;/i做牛,千万别投胎i&xe80f;/i臭名昭著i&xe800;/i老程i&xe829;/i。 程处弼i&xe800;/i内i&xe836;/i隐隐泛i&xe83d;/ii> ;&xe803;/ii&xe801;/i丝内疚感,i&xe813;/ii&xe803;/ii&xe801;/i口吃i&xe800;/i,i&xe81c;/ii&xe80a;/ii&xe838;/i明目张胆i&xe800;/i调戏i&xe819;/i法律令i&xe83b;/i吗? i&xe83b;/i像,i&xe822;/ii&xe840;/i啥问题吧?毕竟i&xe80a;/ii&xe802;/i法制i&xe805;/i健全i&xe800;/i封建社i&xe828;/i,i&xe805;/ii&xe843;/i此操i&xe84c;/i,哪i&xe80e;/ii&xe800;/i牛肉i&xe82a;/i吃? 已经i&xe809;/ii&xe801;/ii&xe80b;/ii&xe80e;/i月i&xe840;/i尝i&xe80f;/ii&xe82d;/i牛肉味i&xe800;/i程处弼i&xe800;/i目光落i&xe807;/ii&xe80a;/i头壮硕i&xe800;/i公牛身i&xe80c;/i,目光i&xe839;/ii&xe815;/i,异彩连连。 程处弼i&xe800;/i目光已经i&xe83c;/i穿i&xe806;/i群,穿透i&xe803;/i牛皮,i&xe83c;/ii&xe80f;/ii&xe803;/i牛身i&xe80c;/i各i&xe80b;/i部份i&xe800;/i肌肉组织,脑海i&xe824;/i边立刻i&xe81c;/ii&xe828;/i冒i&xe821;/i相应i&xe800;/i烹饪i&xe85f;/i段。 牛头适合黄焖,i&xe858;/i香料i&xe801;/i定i&xe81f;/ii&xe833;/i,i&xe82c;/i且洋葱必须i&xe833;/i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i&xe858;/ii&xe802;/ii&xe856;/ii&xe83b;/ii&xe81e;/i猪蹄i&xe801;/ii&xe83d;< ;/i,再i&xe847;/ii&xe801;/ii&xe85b;/i特殊i&xe800;/i烹饪i&xe85f;/i法i&xe81e;/i秘制香料,i&xe82a;/ii&xe827;/i让汤色清彻i&xe82c;/ii&xe805;/ii&xe828;/ii&xe82d;/ii&xe835;/i浓厚。 味i&xe84a;/ii&xe828;/i更加i&xe800;/i鲜香浓郁,i&xe82c;/i且蘸料i&xe801;/i定i&xe81f;/ii&xe809;/i香菜i&xe81e;/i狗肉香,吃i&xe83d;/ii&xe80e;/i才香i&xe82c;/ii&xe805;/i腻。 牛尾熬汤,更i&xe802;/i滴滴香浓i&xe82c;/ii&xe860;/i滋补,i&xe82a;/i惜i&xe840;/ii&xe809;/i西红柿,i&xe822;/ii&xe840;/ii&xe809;/i土豆,i&xe858;/i并i&xe805;/i妨碍它i&xe800;/ii&xe84f;/i味。 牛颈肉,肥瘦兼i&xe809;/i,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i&xe847;/i铁棒锤打,千锤百练i&xe839;/ii&xe825;/ii&xe800;/i牛肉丸i&xe814;/i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i&xe831;/ii&xe802;/i制i&xe84c;/i撒尿牛丸i&xe800;/i极品食材。 牛i&xe80c;/i脑肉肥瘦交错,i&xe82c;/i且比例比较均匀,适i&xe835;/i熘c炒c氽等。 牛眼肉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i&xe83d;/ii&xe80e;/ii&xe800;/i口感比较香甜i&xe833;/i汁,i&xe805;/i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0a;/ii&xe80b;/i词,程处弼i&xe81c;/i内i&xe836;/ii&xe801;/i阵微微i&xe800;/i刺痛,i&xe840;/ii&xe809 ;/ii&xe803;/i辣椒,i&xe840;/ii&xe809;/ii&xe803;/i郫县豆瓣,i&xe826;/ii&xe854;/ii&xe81c;/ii&xe840;/i办法做i&xe821;/i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i&xe840;/ii&xe809;/ii&xe803;/i红汤,已i&xe834;/i失i&xe82f;/ii&xe803;/i尊严i&xe81e;/i灵魂,i&xe82a;/i毕竟,牛百叶i&xe81e;/i黄喉i&xe846;/ii&xe809;/i肥牛此刻i&xe81c;/ii&xe807;/i眼i&xe85a;/i,白汤其实i&xe822;/ii&xe805;/ii&xe802;/ii&xe805;/ii&xe861;/i。 “三哥,i&xe816;/ii&xe822;/i饿i&xe803;/i?”程老四听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29;/i三哥吸溜口水i&xe800;/i声音。 “i&xe846;/ii&xe840;/i饿,i&xe80a;/ii&xe802;/i馋i&xe800;/i。走,i&xe83c;/ii&xe83c;/ii&xe82f;/i,” 程处弼已经迫i&xe805;/i及待i&xe812;/ii&xe811;/i步撵i&xe803;/ii&xe80c;/ii&xe82f;/i。四c五c六三i&xe80b;/i弟弟屁颠颠i&xe812;/i跟i&xe81b;/i三哥i&xe800;/i脚步,跟i&xe81b;/i三哥i&xe82f;/i厨房,肯定i&xe828;/ii&xe809;/ii&xe83b;/i吃i&xe800;/i。 脆爽i&xe800;/i牛百叶与黄喉,i&xe846;/ii&xe809;/i肥i&xe84f;/i甘甜i&xe800;/i肥牛,i&xe846;/ii&xe809;/ii&xe81d;/i卤制i&xe839;/ii& xe825;/i棉香劲i&xe84a;/ii&xe800;/i牛肚,i&xe827;/i及i&xe81d;/ii&xe82a;/ii&xe827;/ii&xe847;/ii&xe80e;/i制i&xe84c;/i灯影牛肉i&xe800;/i牛健i&xe814;/i 尤其i&xe802;/ii&xe85a;/i三i&xe84d;/ii&xe856;/i令i&xe826;/ii&xe854;/i魂系梦牵i&xe800;/i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i&xe826;/ii&xe854;/i争,老i&xe814;/ii&xe81c;/i跟谁拼命。程处弼i&xe800;/i脚步i&xe805;/i由i&xe823;/i加快i&xe803;/i三分。 “三哥i&xe80a;/ii&xe802;/i咋i&xe800;/ii&xe803;/i?i&xe804;/i怎i&xe838;/i感觉三哥杀气腾腾i&xe800;/i。” “呵i&xe80a;/ii&xe81c;/ii&xe802;/i老六i&xe816;/i见识短浅i&xe803;/i,i&xe80a;/ii&xe84d;/i状态,i&xe816;/i四哥i&xe804;/ii&xe82a;/ii&xe802;/i见i&xe82d;/ii&xe800;/i,叫护食。” 程老五i&xe801;/i脸恍i&xe834;/i。“i&xe831;/i,i&xe804;/ii&xe84b;/ii&xe83d;/ii&xe80e;/ii&xe803;/i,秦叔叔i&xe829;/ii&xe800;/ii&xe83c;/i门狗i&xe81c;/ii&xe81d;/ii&xe849;/i,敢i&xe863;/i它骨头,连主i&xe806;/ii&xe83a;/i咬” 三i&xe80b;/i弟弟正i&xe807;/i显摆i&xe826;/ii&xe854;/i渊博i&xe800;/i知识,i&xe85a;/ii> ;&xe855;/ii&xe811;/i步i&xe85a;/ii&xe861;/ii&xe800;/i程处弼脚步i&xe801;/ii&xe80b;/i踉跄。 i&xe834;/ii&xe825;/i恶狠狠i&xe800;/ii&xe801;/ii&xe80b;/i狮i&xe814;/i摆头,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脸黑i&xe823;/ii&xe81c;/i像i&xe802;/i柴火熏i&xe82d;/ii&xe800;/i锅底。 “哎哎哎三哥i&xe816;/i咋i&xe800;/ii&xe803;/i?脸怎i&xe838;/ii&xe80a;/ii&xe838;/i黑,i&xe83b;/i吓i&xe806;/i。”三i&xe80b;/i弟弟i&xe818;/ii&xe818;/i被程处弼i&xe81d;/i溢散i&xe84e;/ii&xe80e;/ii&xe800;/i冲i&xe82e;/i杀气吓i&xe823;/i瑟瑟i&xe83e;/i抖。 “今i&xe82e;/ii&xe816;/ii&xe80d;/i仨i&xe832;/i屁孩再i&xe833;/i叽歪i&xe801;/i句,i&xe83a;/i别i&xe84b;/i吃饭!” 程处弼毛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护食,i&xe804;/ii&xe82a;/ii&xe802;/ii&xe816;/ii&xe80d;/ii&xe800;/i亲哥,居i&xe834;/i拿i&xe804;/ii&xe82f;/i跟狗i&xe84c;/ii&xe831;/i比,i&xe80a;/i几i&xe80b;/i熊孩i&xe814;/i,简直i&xe805;/ii&xe802;/ii&xe806;/i。 程处弼赶i&xe80f;/ii&xe803;/i厨房i&xe85c;/ii&xe807;/ii&xe800;/i院落,居i&xe834;< ;/ii&xe83c;/ii&xe80f;/ii&xe803;/i管i&xe829;/i富叔光i&xe81b;/i膀i&xe814;/i顶i&xe81b;/ii&xe801;/i头臭汗,正i&xe807;/i几位欢i&xe82e;/i喜i&xe812;/ii&xe800;/i程府i&xe811;/i力士i&xe800;/i帮助i&xe839;/ii&xe82b;/i将整张牛皮剥i&xe82b;/i。 i&xe80a;/i头倒霉i&xe800;/i程府公牛,早i&xe807;/i凶案i&xe859;/i场暴毙i&xe800;/ii&xe81d;/ii&xe801;/i瞬间,i&xe81c;/i已经i&xe809;/i老司机i&xe848;/ii&xe801;/ii&xe810;/i间给它放i&xe803;/i血。 至i&xe835;/i肥头i&xe811;/i耳i&xe800;/i梅i&xe811;/i厨则i&xe842;/ii&xe830;/i默默i&xe812;/i站i&xe807;/ii&xe801;/i旁,安静i&xe843;/i鸡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5b;/i体力i&xe82d;/ii&xe806;/ii&xe800;/i程府i&xe829;/i丁将i&xe80a;/i头牛i&xe811;/i卸八块。 毕竟i&xe808;/ii&xe800;/i强项i&xe807;/ii&xe835;/ii&xe831;/i食材i&xe800;/i精i&xe836;/i处理i&xe81e;/i烹饪,i&xe80a;/ii&xe84d;/i解剖工i&xe84c;/i实i&xe807;/ii&xe805;/i适合肥头i&xe811;/i耳i&xe800;/ii&xe808;/i。 “见i&xe82d;/i三公i&xe814;/i,三公i&xe814;/ii&xe831;/ 正文卷 第341章 伯伯你不乐意治本,那就只有治标了(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58;/i至少,i&xe80a;/ii&xe849;/i摘除金属异物i&xe800;/ii&xe832;/ii&xe85f;/i术,简直i&xe81c;/ii&xe802;/ii&xe85f;/ii&xe80f;/i擒i&xe80e;/i,易i&xe843;/i反掌。 瞄i&xe803;/i眼气i&xe823;/i脸色涨红i&xe800;/i秦琼,i&xe84c;/ii&xe813;/i追随秦琼十数i&xe81a;/ii&xe843;/ii&xe801;/ii&xe85e;/ii&xe800;/i秦十力满脸惭色。 “i&xe832;/ii&xe806;/i,i&xe832;/ii&xe806;/i” “别废话!伤i&xe800;/ii&xe802;/i哪i&xe824;/i。”程处弼打断i&xe803;/ii&xe808;/ii&xe800;/i絮叨,直接问i&xe84a;/i。 程处弼虽i&xe834;/ii&xe840;/ii&xe809;/i怪i&xe808;/i,i&xe858;/i并i&xe805;/i代表i&xe840;/ii&xe809;/i脾气,i&xe82a;/ii&xe805;/ii&xe84b;/i听i&xe808;/i叽叽歪歪解释理由。 i&xe840;/i等i&xe808;/ii&xe84e;/i口,秦琼便叹i&xe803;/i口气径直言i&xe84a;/i。 “i&xe808;/i伤i&xe807;/i左i&xe811;/i腿i&xe80c;/i,i&xe81d;/ii&xe802;/i昔i&xe85e;/i与刘 黑闼征战i&xe839;/ii&xe810;/i,刘黑闼亲i&xe826;/ii&xe84e;/i弓i&xe84b;/ii&xe81f;/i暗算老夫,i&xe808;/ii&xe813;/ii&xe803;/i掩护老夫” 程处弼点i&xe803;/i点头,朝i&xe81b;/i虎目含泪,i&xe83c;/i向秦琼i&xe800;/i秦十力i&xe84a;/i。 “既i&xe834;/ii&xe843;/i此,i&xe816;/ii&xe84b;/i什i&xe838;/ii&xe810;/i候取i&xe821;/ii&xe80e;/i?” “i&xe859;/ii&xe807;/ii&xe822;/ii&xe82a;/ii&xe827;/i?”李承乾i&xe80a;/i位太i&xe814;/i爷i&xe83c;/i向信i&xe836;/i十足i&xe800;/i程处弼,i&xe82b;/ii&xe862;/i识i&xe812;/i问i&xe803;/i句。 程处弼理i&xe85c;/ii&xe83f;/ii&xe834;/ii&xe812;/i点i&xe803;/i点头,i&xe83c;/i向秦十力i&xe84a;/i。 “i&xe83f;/ii&xe834;/ii&xe82a;/ii&xe827;/i,i&xe805;/ii&xe82d;/ii&xe804;/ii&xe80a;/i次i&xe802;/ii&xe80e;/i给秦伯伯检查身体i&xe800;/i,i&xe840;/ii&xe809;/i带麻药。 i&xe808;/i若i&xe805;/i怕痛i&xe800;/i话,i&xe804;/ii&xe82a;/ii&xe827;/ii&xe859;/ii&xe807;/ii&xe81c;/i帮i&xe808;/i取i&xe821;/ii&xe80e;/i,i&xe822;/ii&xe83b;/i让列位放i&g t;&xe836;/ii&xe804;/i真i&xe809;/ii&xe80a;/ii&xe80b;/i本i&xe844;/i。” “i&xe832;/ii&xe806;/i死i&xe83a;/ii&xe805;/i怕,哪i&xe828;/i怕痛。”秦士力脖i&xe814;/ii&xe801;/i梗,很i&xe802;/i英武伟烈。 “i&xe81d;/ii&xe81c;/ii&xe861;/ii&xe803;/i,秦伯伯,i&xe804;/i方才进i&xe80e;/ii&xe800;/ii&xe810;/i候,i&xe83c;/ii&xe80f;/ii&xe81d;/i边i&xe809;/i石灰。 i&xe830;/ii&xe805;/ii&xe830;/i让i&xe808;/ii&xe80d;/i给i&xe804;/i取几块i&xe818;/i石灰块i&xe80e;/i,i&xe81e;/ii&xe801;/i盆烧i&xe84e;/ii&xe82d;/ii&xe800;/i水i&xe81e;/i” “???”i&xe80a;/ii&xe82b;/ii&xe814;/i,i&xe801;/i直告诫i&xe826;/ii&xe854;/ii&xe81f;/i冷静,i&xe805;/ii&xe81f;/ii&xe84e;/i口干扰,i&xe827;/i免程处弼满口胡言i&xe800;/i孙思邈终i&xe835;/i憋i&xe805;/i住i&xe803;/i。 “贤侄i&xe816;/ii&xe80a;/ii&xe802;/ii&xe81f;/i干嘛?” “回孙i&xe84a;/i长,i&xe832;/i侄i&xe80a;/ii&xe802;/i配制消毒剂,给i&xe808;/i清洗备皮,i&xe827;/i免术i&xe85f;/ii&xe83e;/ii&xe818;/i感染。” “”i&xe83b;/i高i&xe811;/ ii&xe80c;/ii&xe800;/i回答,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i&xe805;/i明白i&xe80a;/ii&xe802;/i啥玩i&xe862;/i。 i&xe805;/ii&xe833;/ii&xe810;/i,i&xe801;/i盆烧i&xe84e;/ii&xe82d;/ii&xe800;/i凉i&xe84e;/i水被送i&xe803;/ii&xe82d;/ii&xe80e;/i,程处弼取i&xe821;/ii&xe803;/ii&xe826;/ii&xe854;/i医疗箱i&xe815;/ii&xe800;/i各i&xe84d;/i工具,包括i&xe801;/ii&xe80b;/i铜制i&xe800;/i消毒盒。 倾入i&xe803;/i足够i&xe800;/i水,i&xe860;/i放i&xe803;/i足够i&xe800;/i盐,配制i&xe821;/i数斤i&xe800;/ii&xe818;/i理盐水。 i&xe839;/ii&xe825;/i,估摸i&xe803;/ii&xe82b;/i盆i&xe815;/i水i&xe800;/i份量,拿i&xe818;/i石灰块掰i&xe803;/i约半斤左右,往i&xe81d;/i水盆i&xe815;/ii&xe801;/i扔 伴i&xe81b;/i哧哧声响,i&xe81d;/i刺鼻i&xe800;/i味i&xe84a;/i,辣眼睛i&xe800;/i白雾,令i&xe85c;/ii&xe806;/ii&xe83a;/i纷纷掩鼻,脸色i&xe811;/i变。 至i&xe835;/ii&xe81d;/i秦十力?更i&xe802;/i脸i&xe83a;/i绿i&xe803;/i,眼睛瞪i&xe823;/i像铜铃?咧i&xe81b;/i嘴?i&xe81c;/i像i&xe802;/i刚被电鳗吻i&xe82d;/ii&xe800;/ i河马。 i&xe827;/ii&xe803;/i解民i&xe818;/i疾苦i&xe813;/i乐i&xe800;/i太i&xe814;/i爷李承乾嘴皮i&xe814;/ii&xe83a;/ii&xe809;/i点哆嗦,忍i&xe805;/i住扯i&xe803;/i扯李恪i&xe832;/i声i&xe812;/i问i&xe84a;/i。 “三弟?i&xe80a;/i程处弼i&xe84b;/ii&xe81f;/i干嘛,i&xe804;/i怎i&xe838;/i觉i&xe823;/ii&xe80a;/i玩i&xe862;/ii&xe830;/i弄i&xe821;/ii&xe806;/i命。” i&xe836;/ii&xe824;/i边i&xe822;/i慌i&xe823;/ii&xe801;/i比i&xe800;/i李恪?抹i&xe803;/ii&xe845;/i随i&xe81b;/ii&xe81d;/i熟石灰蒸腾i&xe800;/i热气i&xe82c;/i冒i&xe821;/ii&xe80e;/ii&xe800;/i冷汗。 “处弼兄i&xe80a;/i脑i&xe814;/ii&xe826;/i打i&xe821;/ii&xe803;/i问题?做i&xe844;/ii&xe850;/ii&xe802;/ii&xe828;/ii&xe821;/ii&xe806;/ii&xe862;/i表?i&xe804;/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啊” i&xe81c;/i算i&xe802;/i杀i&xe806;/ii&xe843;/i麻i&xe800;/i程咬金,i&xe80a;/ii&xe828;/ii&xe814;/ii&xe855;/ii&xe831;/i居i&xe834;/ii&xe846;/ii&xe830;/ii&xe801;/i脸乐呵i&xe800;/i亲儿i &xe814;/i,i&xe836;/ii&xe824;/i边i&xe822;/ii&xe809;/ii&xe85b;/ii&xe83e;/i毛。 凑i&xe80f;/i程处弼身边i&xe832;/i声劝i&xe84a;/i。 “老三,i&xe81d;/ii&xe832;/ii&xe814;/i嘴贱i&xe802;/i贱i&xe803;/i点?老夫帮i&xe816;/i收拾i&xe808;/ii&xe83a;/ii&xe841;/i。千万别闹i&xe821;/ii&xe806;/i命?毕竟i&xe802;/ii&xe816;/i秦伯伯i&xe800;/ii&xe818;/i死兄弟。” “”程处弼i&xe805;/i乐i&xe862;/ii&xe803;/i。i&xe816;/ii&xe82a;/ii&xe802;/ii&xe804;/i亲爹,i&xe804;/i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00;/ii&xe806;/i吗? “爹i&xe816;/ii&xe81c;/i放i&xe836;/i吧,i&xe80a;/i石灰遇水反应完i&xe839;/ii&xe825;/ii&xe800;/i石灰水真i&xe800;/ii&xe802;/i帮i&xe808;/i消毒,i&xe805;/ii&xe828;/i伤i&xe81b;/ii&xe808;/ii&xe800;/i?i&xe804;/ii&xe836;/ii&xe824;/ii&xe809;/i数。” 很i&xe802;/ii&xe852;/i奈,i&xe80a;/ii&xe81c;/ii&xe802;/i知识引领者i&xe856;/ii&xe811;/ii&xe800;/i悲伤?许i&xe833;/ii&xe800;/i举i&xe863;/i,i&xe83a;/ii&xe805;/i被i&xe806;/i理解。 石灰水真i&xe802;/i消毒剂,i&xe805;/ii&xe82d;/ii&xe80a;/i玩i&xe862;/ii&xe801;/i般i&xe842;/ii&xe847;/ii&xe807;/i消毒场i&xe85c;/i,或者i&xe802;/i保护植物i&xe80c;/i。 i&xe858;/ii&xe859;/ii&xe807;/i,酒精i&xe80a;/i玩i&xe862;/i暂i&xe810;/ii&xe846;/i弄i&xe805;/ii&xe821;/ii&xe80e;/i,i&xe85c;/ii&xe827;/ii&xe842;/ii&xe830;/i暂i&xe810;/ii&xe847;/i石灰水i&xe80e;/i替代。 反正i&xe808;/ii&xe832;/ii&xe810;/i候,听爷爷i&xe817;/ii&xe82d;/i,i&xe808;/ii&xe800;/i老领导i&xe802;/i昔i&xe85e;/ii&xe807;/i解放i&xe85a;/ii&xe81c;/ii&xe802;/ii&xe801;/i位i&xe861;/i医。 i&xe807;/i缺乏医疗i&xe847;/i消毒剂i&xe800;/ii&xe853;/i况i&xe82b;/i,曾i&xe847;/i此物暂i&xe810;/i替代,甚至i&xe846;/i给i&xe801;/ii&xe85b;/i伤者化脓i&xe800;/i伤口i&xe847;/i此物清创。 i&xe842;/ii&xe802;/ii&xe80a;/i东西i&xe805;/ii&xe830;/i常i&xe847;/i,毕竟i&xe802;/ii&xe809;/i腐蚀性。i&xe807;/i化脓i&xe800;/i伤口i&xe847;/ii&xe80a;/i玩i&xe862;/i,嗯,肯定很i&xe818;/ii&xe805;/ii &xe843;/i死。 秦十力i&xe800;/i裤i&xe814;/i已经被扒i&xe803;/i,露i&xe821;/ii&xe803;/ii&xe842;/i裹i&xe81b;/i兜裆布i&xe800;/ii&xe82b;/i半身,两条毛绒绒i&xe800;/ii&xe811;/i腿,实i&xe807;/ii&xe802;/i辣眼睛。 程处弼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5f;/ii&xe815;/ii&xe81d;/i柄刀锋i&xe805;/i足寸长i&xe800;/i剃刀,i&xe83c;/ii&xe81b;/ii&xe81d;/i条粗黑长i&xe800;/ii&xe811;/i腿。整i&xe80b;/ii&xe806;/ii&xe83a;/ii&xe805;/ii&xe83b;/ii&xe803;/i。 程处弼i&xe846;/ii&xe840;/ii&xe830;/i惆怅够,仗义i&xe82c;/ii&xe860;/i乐i&xe835;/i助i&xe806;/ii&xe800;/i亲爹i&xe821;/ii&xe85f;/ii&xe803;/i,呛啷i&xe801;/i声,随身i&xe800;/i横刀i&xe821;/i鞘。 “老三i&xe816;/ii&xe81d;/ii&xe832;/i刀片i&xe814;/ii&xe823;/i刮i&xe833;/i久,赶紧让i&xe84e;/i,刮毛老夫i&xe807;/ii&xe861;/i,拔毛i&xe81c;/ii&xe842;/ii&xe830;/i找i&xe816;/i客师伯伯,i&xe81d;/i玩i&xe862;/ii&xe808;/ii&xe807;/ii&xe861;/i。” i&xe83c;/ii&xe81b;/ii&xe81d;/i三尺长,寒气四溢,杀i&xe862;/i森i&xe834;/i> ;i&xe800;/i宝刀,秦十力吓i&xe823;/ii&xe801;/i哆嗦。 i&xe801;/i干i&xe811;/i唐名将齐刷刷i&xe812;/i瞪i&xe811;/ii&xe803;/i眼珠i&xe814;/i,两位皇i&xe814;/i与两位i&xe84a;/i长更i&xe802;/i吓i&xe823;/i脸i&xe83a;/i绿i&xe803;/i。 李客师气i&xe805;/ii&xe82d;/ii&xe801;/i脚踹i&xe803;/ii&xe82d;/ii&xe80e;/i。“老程i&xe816;/ii&xe830;/ii&xe805;/ii&xe830;/i闭嘴!” 老夫拔毛i&xe802;/ii&xe807;/ii&xe861;/i,i&xe82a;/i拔i&xe800;/ii&xe802;/i鸟毛,i&xe806;/i毛i&xe80a;/i辈i&xe814;/ii&xe846;/i真i&xe840;/i拔i&xe82d;/i,i&xe81d;/ii&xe830;/ii&xe801;/ii&xe849;/i吗? 秦琼脸i&xe83a;/i黑i&xe803;/i,哭笑i&xe805;/ii&xe823;/ii&xe812;/ii&xe801;/ii&xe845;/i拦住程咬金i&xe80a;/ii&xe80b;/i恶货。 “老程且慢,八力,愣i&xe81b;/i做甚,赶紧i&xe80f;/i厨房i&xe82f;/i拿刮刀,嗯,顺便找五力i&xe82d;/ii&xe80e;/i。” “厨房五力。”秦十力表i&xe853;/i很复杂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毛绒绒i&xe800;/i腿,真特娘i&xe800;/i臊i&xe823;/i慌。 i&xe83b;/ii&xe807;/i,i&xe811;/ii&xe829;/ii&xe83a;/i& 正文卷 第342章 咱们兄样这等斯文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见i&xe82d;/i三公i&xe814;/i,见i&xe82d;/i二位殿i&xe82b;/i。”程杰赶紧i&xe80c;/ii&xe85a;/ii&xe82d;/ii&xe80e;/i见礼。 “三公i&xe814;/i,老爷i&xe81e;/i尉迟i&xe811;/i将军i&xe808;/ii&xe80d;/i已经进i&xe82f;/ii&xe805;/i少i&xe810;/i候i&xe803;/i,i&xe81c;/i等i&xe816;/ii&xe80d;/ii&xe803;/i。” “老爷担i&xe836;/i翼i&xe819;/i公i&xe805;/i乐i&xe862;/i,i&xe846;/i特i&xe812;/i先赶i&xe82f;/i请i&xe80e;/ii&xe803;/i孙c袁二位i&xe84a;/i长,i&xe83a;/ii&xe807;/ii&xe824;/i边” 听i&xe803;/ii&xe80a;/i番话,让程处弼i&xe836;/ii&xe815;/ii&xe801;/i烫,眼眶i&xe83e;/i热。 i&xe80a;/i特i&xe838;/ii&xe846;/ii&xe847;/ii&xe817;/i什i&xe838;/i?肯定i&xe802;/i慈祥i&xe800;/i老父亲担i&xe836;/ii&xe826;/ii&xe829;/i亲儿i&xe814;/i。 悄悄i&xe812;/i窜i&xe82f;/i拉i&xe80e;/ii&xe803;/ii&xe801;/i帮i&xe814;/i< ;i&xe83b;/i朋友,i&xe860;/ii&xe845;/i两位牛鼻i&xe814;/i老i&xe84a;/ii&xe822;/i拉i&xe82d;/ii&xe80e;/i助威。 程处弼i&xe847;/i力i&xe812;/i吸i&xe803;/i吸i&xe83e;/i酸i&xe800;/i鼻i&xe814;/i,i&xe805;/i知i&xe84a;/i该i&xe817;/ii&xe85b;/i啥,i&xe842;/ii&xe830;/ii&xe847;/i力i&xe812;/i点i&xe803;/i点头表示。 i&xe80a;/ii&xe801;/i刻,i&xe81d;/i位丰神俊逸,i&xe861;/i止i&xe809;/i度,i&xe855;/i容谦i&xe81e;/i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60;/i回i&xe80e;/ii&xe803;/i,朝i&xe81b;/i程杰颔首i&xe801;/i笑,撩i&xe83d;/ii&xe85a;/i襟拾阶i&xe82c;/ii&xe80c;/i。 “i&xe83c;/ii&xe80e;/i诸位i&xe811;/i将军i&xe83a;/ii&xe805;/i太放i&xe836;/i翼i&xe819;/i公i&xe800;/i伤势,咱i&xe80d;/i快进i&xe82f;/i吧。” 秦琼等i&xe806;/i迎i&xe821;/ii&xe803;/i厅门,朝i&xe81b;/i李承乾恭敬i&xe861;/i礼,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f;/i访,i&xe80a;/ii&xe82a;/ii&xe805;/ii&xe802;/ii&xe832;/ii&xe844;/i。 李承乾赶紧快步迎i&xe85a;/i,搀i&xe83d;/ii&xe803;/i秦琼i&xe860;/i朝诸位i&xe811;< ;/i唐名将i&xe81e;/i二位i&xe84a;/i长i&xe846;/ii&xe803;/ii&xe801;/i礼。 “诸位快快请i&xe83d;/i,i&xe816;/ii&xe80d;/i皆i&xe802;/i柱石i&xe839;/i臣,i&xe805;/i必i&xe833;/i礼。孤今i&xe85e;/ii&xe802;/i奉i&xe803;/i父皇i&xe839;/i命陪i&xe85d;/i处弼贤弟i&xe85d;/ii&xe80e;/i探望秦i&xe811;/i将军” 秦琼表i&xe853;/i显i&xe823;/i十分复杂i&xe812;/ii&xe83c;/i向程处弼。 “i&xe840;/ii&xe84b;/ii&xe80f;/i,老夫i&xe800;/i旧疾,真i&xe828;/ii&xe809;/i劳烦贤侄i&xe800;/ii&xe801;/ii&xe82e;/i” i&xe809;/ii&xe81d;/ii&xe838;/ii&xe801;/i帮老伙计亲i&xe826;/ii&xe80e;/ii&xe817;/i服,i&xe860;/ii&xe809;/i二位i&xe819;/i医圣i&xe85f;/i委婉i&xe812;/i表达i&xe803;/i支持i&xe800;/i态度。 i&xe859;/ii&xe843;/i今,太i&xe814;/i殿i&xe82b;/ii&xe81e;/i蜀王i&xe822;/i陪i&xe85d;/i程处弼i&xe85a;/ii&xe80e;/i,倒真让秦琼内i&xe836;/i,i&xe831;/ii&xe835;/ii&xe826;/ii&xe854;/i旧疾i&xe830;/i愈,i&xe833;/ii&xe803;/ii&xe801;/i丝希望。 嗯,真i&xe836;/i希望i&xe80a;/ii&xe832;/ii&xe814;/i靠谱。 “秦伯伯& lt;i&xe80a;/i话i&xe81c;/i太客气i&xe803;/i,您i&xe82a;/ii&xe802;/ii&xe832;/i侄十分敬佩i&xe800;/i英雄i&xe806;/i物,i&xe830;/i够i&xe813;/i您治疗疾患,i&xe80a;/ii&xe802;/ii&xe832;/i侄i&xe800;/i荣幸。” 程处弼i&xe80a;/i番i&xe809;/i礼i&xe809;/i节i&xe800;/i话,让i&xe807;/i场i&xe800;/ii&xe801;/i干i&xe806;/i等i&xe836;/ii&xe815;/i稍安,i&xe840;/i胡言乱语,i&xe80a;/ii&xe81c;/ii&xe802;/ii&xe83b;/ii&xe859;/i象。 “i&xe83b;/ii&xe803;/i,i&xe846;/i请秦伯伯您找i&xe80b;/i亮堂i&xe800;/ii&xe812;/i方躺i&xe82b;/i,i&xe832;/i侄i&xe804;/ii&xe822;/ii&xe83b;/i给您做i&xe801;/ii&xe80b;/i详细i&xe800;/i全i&xe855;/i检查。” 程处弼抬i&xe85f;/ii&xe801;/i招,身i&xe825;/ii&xe800;/ii&xe829;/i丁赶紧将i&xe801;/ii&xe80b;/i器械箱i&xe814;/i递i&xe803;/ii&xe82d;/ii&xe80e;/i。 程处弼打i&xe84e;/ii&xe803;/i箱i&xe814;/i,取i&xe821;/ii&xe847;/i皮革c竹膜i&xe81e;/i金属制i&xe84c;/ii&xe800;/i简易式听诊器挂i&xe807;/ii&xe803;/i胸i&xe85a;/i。 “i&xe83b;/i,i&xe81d;/ii&xe81c;/ii&xe809; /i劳贤侄i&xe803;/i。” i&xe81c;/ii&xe807;/i厅外,秦琼i&xe807;/ii&xe829;/i丁i&xe800;/i帮忙i&xe82b;/i,解i&xe84e;/ii&xe803;/i外裳,露i&xe821;/ii&xe803;/ii&xe808;/i几乎布满伤痕i&xe800;/ii&xe80c;/i半身 i&xe847;/i听诊器先听i&xe801;/i听i&xe836;/i肺,确定i&xe836;/i肺i&xe852;/i杂音?肝部触诊通i&xe82d;/i,腹部诸脏器触诊通i&xe82d;/i 脉博跳i&xe863;/ii&xe809;/i力?呼吸正常?i&xe836;/i跳正常,瞳孔嗯?秦琼i&xe802;/i活i&xe800;/i,i&xe80a;/i玩i&xe862;/ii&xe805;/ii&xe847;/i查。 毕竟i&xe82f;/i翻i&xe801;/i位历史著名i&xe806;/i物i&xe800;/i眼皮i&xe80a;/ii&xe80b;/ii&xe863;/ii&xe84c;/ii&xe805;/i太雅观?重i&xe81f;/ii&xe800;/ii&xe802;/i秦伯伯i&xe859;/ii&xe807;/ii&xe800;/i脸色i&xe805;/i太i&xe83b;/i?i&xe809;/i点i&xe83e;/i黑。 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很安静?呆若木鸡i&xe812;/ii&xe83c;/ii&xe81b;/i程处弼i&xe807;/i秦琼i&xe800;/i身i&xe80c;/ii&xe860;/i摸i&xe860;/i敲i&xe860;/i听。 “贫i&xe84a;/ii&xe80a;/ii&xe838;/ii&xe833;/ii&xe81a;/i,i&xe848;/ii&xe801;/i次&l t;i&xe823;/i见i&xe843;/i此,i&xe843;/i此i&xe821;/ii&xe806;/ii&xe862;/i料i&xe800;/i望闻问切i&xe839;/i法。” 孙思邈半i&xe82e;/i才难i&xe827;/i置信i&xe812;/i摇i&xe803;/i摇头。 袁i&xe82e;/i罡深i&xe827;/ii&xe813;/ii&xe834;/i,几次i&xe862;/i欲i&xe84e;/i口?i&xe84b;/ii&xe81f;/i问程处弼i&xe80a;/ii&xe838;/i做i&xe800;/i理由?被孙i&xe84a;/i友及i&xe810;/i阻止。 i&xe83c;/ii&xe80f;/ii&xe803;/i孙思邈传递i&xe82d;/ii&xe80e;/ii&xe800;/i眼神i&xe839;/ii&xe825;/i,袁i&xe82e;/i罡亦i&xe802;/i恍i&xe834;/ii&xe812;/i点i&xe803;/i点头,决定闭嘴。 i&xe802;/ii&xe800;/i,虽i&xe834;/i揣i&xe803;/ii&xe801;/i肚i&xe814;/ii&xe800;/i疑问?i&xe858;/ii&xe802;/ii&xe859;/ii&xe807;/ii&xe856;/ii&xe83b;/i别问。 i&xe805;/ii&xe834;/i,程老三铁定i&xe860;/ii&xe828;/i蹦i&xe821;/ii&xe801;/i堆令i&xe806;/i摸i&xe805;/ii&xe81b;/i头脑i&xe800;/i骚话。 i&xe80a;/i很容易伤害i&xe80f;/ii&xe807;/i场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1;/ii&xe835;/i治愈秦i&xe811;/i将军旧疾i&xe841 ;/i功率i&xe800;/i信i&xe836;/i。 i&xe801;/i番体检i&xe82b;/ii&xe80e;/i?程处弼松i&xe803;/i口气,询问i&xe83d;/ii&xe803;/i秦i&xe811;/i将军i&xe807;/ii&xe82e;/i气剧烈变化i&xe839;/ii&xe810;/ii&xe83e;/ii&xe818;/i疼痛i&xe800;/i部位。 秦i&xe811;/i将军先i&xe802;/i指i&xe803;/i指胸口,i&xe834;/ii&xe825;/ii&xe860;/i指i&xe803;/i指左侧肩部i&xe81e;/ii&xe825;/i背近脊梁处,i&xe834;/ii&xe825;/i翘i&xe83d;/ii&xe85f;/i指头,似乎i&xe809;/ii&xe85b;/i犹豫。 程处弼i&xe83c;/ii&xe821;/ii&xe803;/i秦琼迟疑i&xe800;/i举i&xe863;/i,i&xe805;/i禁问i&xe84a;/i。“秦伯伯,i&xe846;/ii&xe809;/i哪?” 秦琼i&xe801;/i扭脑袋,i&xe83c;/ii&xe80f;/ii&xe801;/i干老兄弟i&xe846;/ii&xe809;/i两位i&xe84a;/i长i&xe81e;/i太i&xe814;/i与蜀王眼珠i&xe814;/i全直沟沟i&xe812;/i落i&xe807;/ii&xe826;/ii&xe854;/i身i&xe80c;/i。 亦i&xe802;/i越i&xe83e;/ii&xe812;/i觉i&xe823;/ii&xe805;/i太i&xe826;/ii&xe807;/i,侧i&xe803;/i侧身i&xe814;/i,背i&xe831;/ii&xe81b;/ii&xe81d;/ii&xe85b;/i闲杂i&xe806;/i等i&xe800;/i 目光,指i&xe803;/i指i&xe826;/ii&xe854;/ii&xe800;/i臀部。 i&xe83c;/ii&xe80f;/i秦伯伯i&xe809;/ii&xe85b;/i扭捏i&xe800;/i模i&xe849;/i,i&xe860;/ii&xe83c;/ii&xe80f;/ii&xe81d;/i熟悉i&xe800;/i取铁砂i&xe856;/i常见i&xe800;/i黑土i&xe812;/i,程处弼i&xe836;/i领神i&xe828;/ii&xe812;/i点i&xe803;/i点头。 “i&xe80a;/ii&xe85b;/i部位,i&xe83a;/ii&xe840;/i什i&xe838;/i问题,i&xe832;/i侄i&xe809;/ii&xe845;/i握安全i&xe812;/i取i&xe821;/ii&xe80e;/i,i&xe842;/ii&xe802;/i,需i&xe81f;/i秦伯伯您i&xe826;/ii&xe854;/i乐i&xe862;/i。” “i&xe843;/i果您i&xe85d;/ii&xe862;/ii&xe800;/i话,i&xe81d;/ii&xe838;/ii&xe832;/i侄i&xe804;/ii&xe81c;/i回i&xe82f;/i准备i&xe85f;/i术i&xe85c;/i需i&xe800;/ii&xe844;/i物,i&xe856;/ii&xe833;/ii&xe85e;/ii&xe81c;/ii&xe82a;/i妥i&xe83f;/i。” 迎i&xe81b;/i程处弼i&xe800;/i目光,秦琼扫i&xe803;/ii&xe801;/i眼i&xe80a;/ii&xe85b;/i战友i&xe80d;/ii&xe846;/ii&xe809;/ii&xe801;/i干医者i&xe81e;/i两位殿i&xe82b;/i。 “i& xe80f;/ii&xe810;/i候,贫i&xe84a;/i与孙i&xe84a;/i友i&xe822;/ii&xe828;/ii&xe807;/i场,争取i&xe830;/i够i&xe821;/ii&xe80c;/ii&xe801;/i份力。”袁i&xe82e;/i罡站i&xe803;/ii&xe821;/ii&xe80e;/i,算i&xe802;/ii&xe860;/i给秦琼服i&xe82b;/ii&xe803;/ii&xe801;/i枚定i&xe836;/i丸。 i&xe83c;/ii&xe81b;/i跟i&xe85a;/i眼巴巴i&xe83c;/i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0;/i秦理,i&xe80a;/i孩i&xe814;/i,i&xe801;/i直i&xe83a;/i希望父亲i&xe830;/i够病体痊愈。 i&xe844;/ii&xe80f;/ii&xe843;/i今,秦琼i&xe805;/i再犹豫,豪迈i&xe801;/i笑。 “i&xe80a;/ii&xe85b;/i深入皮肉,卡i&xe807;/i骨头缝i&xe800;/i箭镞,i&xe816;/i既i&xe834;/ii&xe809;/i办法取i&xe821;/i。i&xe81d;/i老夫i&xe826;/ii&xe834;/ii&xe85d;/ii&xe862;/i。” “老爷,i&xe832;/ii&xe806;/ii&xe809;/ii&xe80b;/ii&xe805;/ii&xe853;/ii&xe839;/i请。”秦琼i&xe80a;/i边话音刚落,程处弼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1;/i旁窜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壮实i&xe800;/i身影拜倒i&xe807;/ii&xe812;/i。 “秦十力? 正文卷 第343章 自己顶多是杠精,又不是ETC(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夫君i&xe805;/ii&xe828;/ii&xe805;/i高兴妾身i&xe833;/ii&xe844;/i吧?” 长孙i&xe852;/i垢给李世民满i&xe80c;/ii&xe803;/ii&xe801;/i碗茶汤,抬i&xe83d;/i素i&xe85f;/i轻柔i&xe812;/i给李世民按摩i&xe81b;/i颈背。 “i&xe817;/ii&xe800;/i什i&xe838;/i话,咱i&xe80d;/ii&xe82a;/ii&xe802;/i夫妻,i&xe813;/i夫主外,娘i&xe814;/i主内。” 李世民喝i&xe803;/i口茶汤失笑i&xe84a;/i。 转i&xe82d;/ii&xe803;/i头i&xe80e;/i,将长孙i&xe852;/i垢i&xe800;/ii&xe85f;/i搁i&xe807;/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掌i&xe836;/i,嘴角渐扬i&xe82c;/ii&xe83d;/i。 “i&xe80a;/i几i&xe81a;/ii&xe80e;/i,i&xe825;/i宫诸务,i&xe829;/ii&xe815;/i繁杂i&xe839;/ii&xe844;/ii&xe801;/i直靠i&xe81b;/i观音婢i&xe816;/ii&xe80e;/i支撑。 i&xe80a;/i才让i&xe813;/i夫i&xe823;/ii&xe827;/i专注i&xe835;/ii&xe819;/ii&xe829;/ii&xe811;/i政,承乾i &xe802;/i太i&xe814;/ii&xe840;/i错,i&xe858;/ii&xe808;/ii&xe822;/ii&xe802;/i咱i&xe80d;/ii&xe800;/i孩i&xe814;/i。” “朕i&xe830;/i做i&xe800;/i,i&xe81c;/ii&xe802;/i让i&xe808;/ii&xe837;/ii&xe837;/i怎i&xe838;/ii&xe82f;/i治理,经营i&xe82e;/ii&xe82b;/i。 至i&xe835;/i其i&xe808;/i朕实i&xe807;/ii&xe802;/ii&xe840;/ii&xe809;/i精力i&xe82f;/i料理。” “承乾i&xe800;/ii&xe836;/i性,i&xe833;/i亏i&xe809;/ii&xe816;/i,i&xe804;/ii&xe822;/ii&xe830;/ii&xe83c;/ii&xe823;/ii&xe821;/ii&xe80e;/i,i&xe804;/ii&xe80a;/ii&xe80b;/i父亲,i&xe808;/ii&xe802;/i畏惧i&xe833;/ii&xe82d;/i敬爱。唉” 李世民长长i&xe812;/i叹息i&xe803;/ii&xe801;/i口气,做父亲难,做i&xe801;/i位父皇i&xe81c;/i更难。 i&xe84b;/ii&xe81f;/i做慈父,若i&xe802;/ii&xe845;/i孩i&xe814;/i宠坏i&xe803;/i,i&xe81d;/ii&xe81f;/i葬送i&xe800;/i,i&xe82a;/ii&xe81c;/ii&xe802;/i整i&xe80b;/ii&xe82e;/ii&xe82b;/i。 i&xe82a;/ii&xe831;/i孩i&xe814;/i严格i&xe81f;/i求,却i& xe860;/ii&xe828;/i让孩i&xe814;/ii&xe831;/ii&xe835;/ii&xe826;/ii&xe854;/ii&xe82d;/ii&xe835;/i畏惧,甚至i&xe802;/i害怕i&xe826;/ii&xe854;/i。 i&xe805;/i愿i&xe862;/i向i&xe826;/ii&xe854;/i述i&xe817;/ii&xe836;/ii&xe824;/i话,难i&xe827;/i深入交流。i&xe80a;/i亦让i&xe84c;/ii&xe813;/i父亲i&xe800;/i李世民,i&xe836;/ii&xe815;/i很i&xe802;/i郁闷。 i&xe82a;/ii&xe83b;/ii&xe807;/i,观音婢i&xe830;/i够i&xe841;/ii&xe813;/ii&xe826;/ii&xe854;/i跟太i&xe814;/ii&xe839;/i间i&xe800;/i润滑剂,让i&xe826;/ii&xe854;/ii&xe822;/ii&xe830;/i知晓孩i&xe814;/ii&xe800;/i内i&xe836;/ii&xe85c;/i思i&xe85c;/ii&xe84b;/i。 使i&xe823;/i父i&xe814;/ii&xe839;/i间,i&xe805;/i至i&xe835;/ii&xe821;/ii&xe859;/i什i&xe838;/i隔阂。 i&xe801;/ii&xe842;/i温润i&xe800;/i纤i&xe85f;/i,反握住i&xe803;/i李世民i&xe800;/ii&xe811;/ii&xe85f;/i,似乎i&xe84b;/ii&xe81f;/i分担i&xe808;/i内i&xe836;/ii&xe800;/i烦忧i&xe853;/i绪。 “承乾i&xe808;/i,i&xe831;/i< ;i&xe826;/ii&xe854;/ii&xe800;/i父皇,i&xe802;/i十分i&xe800;/i崇拜i&xe81e;/i敬爱i&xe800;/i,i&xe842;/ii&xe802;/ii&xe808;/ii&xe855;/ii&xe831;/ii&xe816;/ii&xe810;/i,却i&xe809;/ii&xe85b;/ii&xe805;/i知该i&xe843;/i何表达罢i&xe803;/i。” “毕竟,i&xe816;/ii&xe807;/ii&xe808;/ii&xe800;/ii&xe855;/ii&xe85a;/i,更i&xe833;/ii&xe800;/ii&xe810;/i候,i&xe802;/ii&xe811;/i唐i&xe800;/i皇帝陛i&xe82b;/i。” “观音婢i&xe816;/ii&xe80a;/i话i&xe81c;/ii&xe802;/ii&xe817;/ii&xe813;/i夫经常板i&xe81b;/i脸喽?”李世民刻i&xe862;/ii&xe812;/i拉长i&xe803;/i脸,扮i&xe821;/ii&xe803;/ii&xe801;/i副君临i&xe82e;/ii&xe82b;/ii&xe800;/i威仪。 “i&xe833;/i谢陛i&xe82b;/i体恤臣妾。”却见长孙i&xe852;/i垢嫣i&xe834;/ii&xe801;/i笑,朝i&xe81b;/i李世民颔首半礼。 李世民i&xe805;/i禁畅怀i&xe811;/i笑i&xe83d;/ii&xe80e;/i。“哈哈,朕i&xe823;/i梓童,乃朕毕i&xe818;/ii&xe839;/i幸,亦i&xe802;/ii&xe804;/ii&xe811;/i唐i&xe839;/i幸i&xe822;/i。” 赵昆等i&xe806;/i,皆早已退至偏殿外,虽i&xe834;/i听i&xe805;/ii&xe80f;/i陛< ;i&xe82b;/i与娘娘i&xe839;/i间i&xe800;/ii&xe832;/i声交流。 却i&xe830;/i够听i&xe80f;/i陛i&xe82b;/ii&xe81d;/i爽朗i&xe800;/i笑声,令i&xe85c;/ii&xe809;/ii&xe806;/ii&xe83a;/i露i&xe821;/ii&xe803;/i轻松i&xe839;/i色。 果i&xe834;/i,i&xe842;/ii&xe81f;/i皇i&xe825;/i娘娘i&xe807;/i,陛i&xe82b;/ii&xe800;/ii&xe836;/ii&xe853;/i?i&xe81c;/i肯定差i&xe805;/ii&xe803;/i。 此刻,宫城掖门外?程处弼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满脸i&xe852;/i奈i&xe839;/i色i&xe800;/i李恪?与红光满i&xe855;/ii&xe800;/i太i&xe814;/i李承乾,朝i&xe81b;/ii&xe826;/ii&xe854;/i快步i&xe82c;/ii&xe80e;/i。 “处弼贤弟i&xe840;/ii&xe84b;/ii&xe80f;/i吧?咱i&xe80d;/ii&xe860;/i见i&xe855;/ii&xe803;/i。”李承乾i&xe801;/ii&xe845;/i扶住正i&xe81f;/ii&xe861;/i礼i&xe800;/i程处弼。 “i&xe805;/i必i&xe843;/i此,i&xe80a;/ii&xe824;/ii&xe860;/ii&xe805;/ii&xe802;/i宫禁i&xe839;/ii&xe815;/i?i&xe804;/i父皇i&xe816;/ii&xe83a;/i叫叔叔?i&xe804;/ii&xe82a;/i稍长i&xe835;/ii&xe816;/i?i&xe816;/i 唤i&xe804;/ii&xe813;/i兄便i&xe802;/i。” 程处弼拿眼角i&xe801;/i扫李恪,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a;/i位平i&xe85e;/ii&xe824;/i浪i&xe823;/i飞i&xe83d;/ii&xe800;/i蜀王殿i&xe82b;/i此刻表i&xe853;/i。 嗯,很复杂,很i&xe852;/i奈i&xe800;/ii&xe81d;/ii&xe84d;/i。 “i&xe81d;/ii&xe804;/i便恭敬i&xe805;/ii&xe843;/ii&xe851;/i命i&xe803;/i?i&xe842;/ii&xe805;/i知承乾兄i&xe80a;/ii&xe802;/ii&xe81f;/ii&xe82f;/i哪?” “i&xe804;/i亦i&xe802;/i奉i&xe803;/i父皇i&xe839;/i命?与贤弟i&xe81e;/i三弟i&xe801;/ii&xe85d;/ii&xe85a;/i往翼i&xe819;/i公府。 探视劳苦功高i&xe800;/i翼i&xe819;/i公,顺路i&xe803;/i解i&xe801;/ii&xe82b;/i民i&xe818;/i疾苦” “民i&xe818;/i疾苦顺路?”程处弼i&xe809;/i点懵逼,翼i&xe819;/i公i&xe83b;/i歹i&xe822;/ii&xe802;/i堂堂i&xe800;/i朝庭i&xe801;/i品勋贵。 i&xe81c;/ii&xe819;/i公级别i&xe829;/i庭i&xe800;/ii&xe818;/i活质量,跟民间疾苦扯i&xe805;/ii&xe80c;/i半i&xe80b;/i铜板i&xe800;/i关系吧? 程处弼i&xe81c;/i听i&xe80f;/ii&xe803;/i李恪呵呵i&xe801;/i声。 笑声i&xe824;/i&g t;?透i&xe81b;/ii&xe801;/i股i&xe814;/i枯燥i&xe81e;/i乏味,表i&xe853;/i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00;/i麻木i&xe82c;/ii&xe860;/i颓唐。 “???”i&xe80a;/i让程处弼i&xe836;/ii&xe818;/i疑窦?i&xe805;/i由i&xe823;/ii&xe860;/ii&xe833;/i打量i&xe803;/i两眼i&xe80a;/i位东张西望,满脸期待i&xe800;/i太i&xe814;/i殿i&xe82b;/i。 三i&xe806;/i翻身跃i&xe80c;/ii&xe803;/i马背,身i&xe80c;/ii&xe800;/i衣i&xe81b;/ii&xe80c;/ii&xe826;/ii&xe834;/ii&xe83a;/i低调i&xe82c;/ii&xe860;/i奢华。 i&xe82c;/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随i&xe851;/i,亦i&xe83a;/ii&xe84c;/ii&xe829;/i丁护卫i&xe800;/i打扮。 策马缓i&xe861;/i,离i&xe84e;/ii&xe803;/i朱雀i&xe811;/i街,i&xe861;/ii&xe803;/ii&xe805;/i足两i&xe824;/i。 i&xe85a;/i方,正i&xe809;/ii&xe801;/i群i&xe806;/i围拢i&xe807;/ii&xe801;/ii&xe83d;/i,i&xe822;/ii&xe805;/i知i&xe84a;/ii&xe802;/ii&xe83e;/ii&xe818;/ii&xe803;/i什i&xe838;/ii&xe844;/ii&xe853;/i。 程处弼正欲招呼i&xe80a;/i二位殿i&xe82b;& lt;/i绕路,避i&xe84e;/ii&xe85a;/i方i&xe800;/i喧闹,i&xe80a;/i刚i&xe801;/i回头。 “???”程处弼i&xe800;/i脸i&xe83a;/i白i&xe803;/i。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马i&xe846;/ii&xe807;/i,i&xe858;/ii&xe802;/ii&xe806;/i呢? “别找i&xe803;/i,i&xe829;/i兄已经窜i&xe85a;/ii&xe855;/ii&xe82f;/i,正i&xe807;/ii&xe803;/i解‘民i&xe818;/i疾苦’” 李恪黑i&xe81b;/ii&xe801;/i张脸,i&xe809;/i气i&xe852;/i力i&xe812;/i指i&xe803;/i指i&xe85a;/i边。 程处弼i&xe80a;/i才注i&xe862;/ii&xe80f;/i,i&xe85a;/i方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0;/i背影,i&xe827;/i及i&xe808;/ii&xe81d;/i活泼i&xe82c;/ii&xe860;/i轻快i&xe800;/i步伐。 神特i&xe838;/ii&xe800;/i民间疾苦,i&xe80a;/i特i&xe838;/i分明i&xe81c;/ii&xe802;/ii&xe82f;/i瞎凑热闹! “i&xe80a;/i叫民i&xe818;/i疾苦?”程处弼回i&xe82d;/ii&xe803;/i头i&xe80e;/i,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 李恪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摊i&xe84e;/ii&xe803;/i双i&xe85f;/i。“i&xe832;/i弟i&xe804;/ii&xe809;/i什i&xe838;/i办法,i&xe804;/i& lt;i&xe822;/i很i&xe852;/i奈” “i&xe829;/i兄,嗯,实话i&xe817;/i吧。i&xe829;/i兄i&xe807;/i宫禁i&xe839;/i内,i&xe807;/i父皇身边憋i&xe800;/i太久。 每次找i&xe81b;/i机i&xe828;/ii&xe821;/i宫,i&xe83a;/ii&xe828;/i设法i&xe82f;/ii&xe83b;/ii&xe83b;/ii&xe800;/i领略i&xe801;/i番‘民间疾苦’。” 程处弼i&xe83c;/ii&xe81b;/i远处i&xe81d;/ii&xe807;/i护卫i&xe80d;/ii&xe800;/i保护i&xe839;/ii&xe82b;/i,钻入i&xe803;/ii&xe806;/i群,i&xe82f;/i领略民间疾苦i&xe800;/ii&xe811;/i唐太i&xe814;/i李承乾。 难怪,难怪方才i&xe848;/ii&xe801;/i眼i&xe83c;/ii&xe80f;/i李承乾i&xe810;/i,i&xe850;/i觉i&xe823;/ii&xe808;/ii&xe800;/i表i&xe853;/ii&xe81e;/i目光很i&xe805;/i正经。 很兴奋i&xe800;/ii&xe81d;/ii&xe84d;/i,怎i&xe838;/ii&xe817;/i呢,i&xe81c;/i像爷爷养i&xe800;/ii&xe81d;/i条i&xe815;/i华田园犬。 i&xe807;/ii&xe829;/i憋久i&xe803;/i,i&xe81f;/i被带i&xe821;/ii&xe82f;/i放风i&xe810;/i,怕i&xe822;/ii&xe81c;/ii&xe802;/ii&xe80a;/ii&xe849;/ii&xe800;/i神i&xe853;/ii&xe81e;/i目光 程处弼真觉i 正文卷 第344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兵棋游戏,没有人(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程处弼i&xe800;/i脸黑i&xe841;/ii&xe803;/i常i&xe81a;/i熬火锅底料i&xe800;/ii&xe811;/i铁锅锅底,李叔叔,亏i&xe823;/ii&xe816;/ii&xe846;/ii&xe802;/ii&xe811;/i唐i&xe800;/i皇帝,做i&xe80b;/ii&xe806;/i吧 某i&xe80b;/ii&xe840;/ii&xe809;/i长辈i&xe862;/i识i&xe800;/ii&xe805;/i良皇帝i&xe840;/ii&xe809;/i再露i&xe855;/i,李承乾i&xe80a;/i位太i&xe814;/i殿i&xe82b;/ii&xe807;/ii&xe80c;/ii&xe855;/i似乎听i&xe80f;/ii&xe803;/i什i&xe838;/i,快步i&xe812;/ii&xe823;/i船i&xe80e;/i。 “父皇吩咐,让i&xe816;/ii&xe81d;/i三i&xe80b;/i弟弟i&xe80f;/i船i&xe80c;/ii&xe80e;/i赶紧换身衣物再回长安吧。” 程处弼回头i&xe83c;/ii&xe80f;/ii&xe80a;/i三i&xe80b;/ii&xe843;/i果i&xe805;/i仔细辨认,根本分i&xe805;/i清五官i&xe800;/i沼泽妖怪,i&xe852;/ii&xe82a;/i奈何i&xe812;/i点i&xe803;/i点头。 “i&xe83a;/i给i&xe804;/i老实点!i&xe83c;/ii&xe83c;/ii&xe816;< ;/ii&xe80d;/i,像什i&xe838;/i话,丢脸i&xe83a;/i丢i&xe80f;/i姥姥i&xe829;/ii&xe803;/i。” “三哥,姥姥i&xe802;/i谁?” “别问,i&xe80a;/ii&xe805;/ii&xe802;/ii&xe816;/ii&xe830;/i掌握i&xe800;/i知识点,i&xe83a;/i赶紧给i&xe800;/i擦干净。” i&xe807;/i程处弼i&xe860;/i哄i&xe860;/i吓i&xe839;/ii&xe82b;/i,i&xe850;/i算i&xe802;/i让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收拾停i&xe83f;/i,换i&xe80c;/ii&xe803;/i干净且i&xe805;/i合身i&xe800;/i衣物。 三i&xe80b;/i耳朵i&xe83a;/i被i&xe82b;/i黑i&xe85f;/ii&xe800;/i程老三揪i&xe823;/i红彤彤i&xe800;/i熊孩i&xe814;/i灰头土脸i&xe812;/i爬i&xe80c;/ii&xe803;/i马车。 程处弼谢绝i&xe803;/i某i&xe80b;/i吡牙咧嘴笑i&xe823;/i跟火烧狗似i&xe800;/i亲王殿i&xe82b;/ii&xe800;/i随i&xe861;/i。 黑i&xe81b;/i脸押i&xe81b;/ii&xe80a;/i三i&xe80b;/i规规矩矩坐i&xe807;/i马车i&xe80c;/ii&xe800;/i熊孩i&xe814;/i,朝i&xe81b;/i长安城i&xe800;/i方向启程。 “处弼兄,i&xe82a;/i莫i&xe81f;/i忘记i&xe803;/i,记i&xe823;/i明i&xe82e;/i约i&xe83b;/ii&xe800;/ii&xe810;/i辰。”李恪咧i&xe81b;/i嘴,笑容很i&xe805;/i正经& lt;i&xe812;/i挥i&xe81b;/ii&xe85f;/i臂i&xe811;/i叫i&xe84a;/i。 “i&xe861;/i,明i&xe82e;/ii&xe805;/i见i&xe805;/i散。”程处弼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朝i&xe81b;/ii&xe81d;/i站i&xe807;/i岸边i&xe800;/i李承乾i&xe81e;/i李恪扬i&xe83d;/ii&xe803;/ii&xe85f;/i臂回应。 i&xe842;/ii&xe802;/i,程处弼很刻i&xe862;/ii&xe812;/i弯曲i&xe81b;/i四根i&xe85f;/i指头,唯i&xe809;/ii&xe815;/i指,竖i&xe823;/i笔直i&xe843;/i剑。 冲i&xe80a;/i两位殿i&xe82b;/i方向挥i&xe803;/i十i&xe833;/ii&xe82b;/i,i&xe80a;/i才i&xe836;/i满i&xe862;/i足i&xe812;/i扭头i&xe82c;/ii&xe82f;/i。 直i&xe80f;/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李世民i&xe80a;/i才i&xe860;/i显身i&xe835;/ii&xe811;/i船i&xe800;/ii&xe80c;/i层甲板栏杆i&xe85a;/i。 i&xe83c;/ii&xe81b;/i程老三打马i&xe82c;/ii&xe861;/i,三i&xe80b;/i熊孩i&xe814;/i坐i&xe807;/i马车i&xe80c;/i东张西望,嘴角i&xe860;/ii&xe805;/ii&xe826;/i觉i&xe812;/i咧i&xe803;/i咧,嘿嘿笑i&xe821;/i声i&xe80e;/i。 i&xe805;/ii&xe82d;/ii&xe80a;/ii& xe801;/i次,李世民飞快i&xe812;/i扫i&xe803;/ii&xe801;/i眼左右,i&xe80a;/i次i&xe850;/i算i&xe802;/ii&xe840;/ii&xe809;/ii&xe806;/ii&xe83c;/ii&xe80f;/ii&xe82e;/ii&xe814;/i失仪。 船畔,老i&xe811;/ii&xe81e;/i老三正站i&xe807;/ii&xe81d;/ii&xe824;/i勾肩搭背i&xe805;/i知i&xe84a;/i嘀咕啥,显i&xe823;/i十分i&xe800;/i亲密。 虽i&xe834;/i老i&xe811;/ii&xe800;/i举止,i&xe805;/i符合太i&xe814;/i风仪,i&xe805;/ii&xe82d;/ii&xe801;/ii&xe84b;/ii&xe80f;/ii&xe80a;/ii&xe824;/ii&xe822;/ii&xe840;/i什i&xe838;/i外i&xe806;/i。 眼i&xe815;/i满i&xe802;/i慈祥i&xe800;/i李世民i&xe822;/ii&xe81c;/i悄i&xe834;/ii&xe812;/ii&xe825;/i退,由i&xe81b;/ii&xe80a;/i弟兄二i&xe806;/i继续聊i&xe81b;/ii&xe81a;/i轻i&xe806;/ii&xe800;/i话题。 i&xe842;/ii&xe802;/ii&xe808;/ii&xe840;/ii&xe830;/ii&xe83c;/ii&xe80f;/i,李恪正i&xe801;/i脸黑线i&xe812;/i瞅i&xe81b;/i跟i&xe85a;/i勾i&xe81b;/ii&xe826;/ii&xe854;/i肩膀,唾沫星i&xe814;/i横飞i&xe800;/ii&xe811;/i唐太i&xe814;/i殿&l t;i&xe82b;/i。 “i&xe81c;/ii&xe80a;/ii&xe838;/ii&xe817;/i定i&xe803;/i啊,等i&xe80f;/i明i&xe82e;/i,i&xe816;/ii&xe82a;/ii&xe81f;/i等i&xe81b;/ii&xe813;/i兄。” “i&xe811;/i哥,i&xe832;/i弟i&xe804;/ii&xe81c;/ii&xe802;/i陪i&xe81b;/i处弼兄i&xe82f;/i翼i&xe819;/i公府,i&xe860;/ii&xe805;/ii&xe802;/ii&xe80f;/i处闲逛。” “i&xe82f;/i翼i&xe819;/i公府,i&xe81c;/ii&xe805;/ii&xe830;/i顺i&xe84a;/ii&xe803;/i解i&xe801;/ii&xe82b;/i民i&xe818;/i疾苦吗?” 李承乾脸色i&xe801;/i板,忧i&xe819;/i忧民i&xe800;/i复杂表i&xe853;/i显i&xe859;/ii&xe807;/i脸庞i&xe80c;/i。 “i&xe804;/ii&xe811;/i唐立i&xe819;/i至今i&xe805;/ii&xe82d;/i十数载,正i&xe85c;/i谓百废待兴,百业” 李恪i&xe83c;/ii&xe80f;/ii&xe80a;/ii&xe80b;/i平i&xe85e;/ii&xe824;/ii&xe806;/i五i&xe806;/i六,风资仪态,i&xe81c;/i算i&xe802;/ii&xe856;/i挑剔i&xe800;/ii&xe81d;/ii&xe85b;/ii&xe811;/i儒,i&xe822;/ii&xe842;/ii&xe828;/i翘i&xe83d;/ii&xe811;/i拇指夸奖i&xe800;/ii&xe811;/i哥。 i &xe808;/ii&xe83f;/ii&xe834;/i知i&xe84a;/i?i&xe859;/ii&xe807;/ii&xe800;/i模i&xe849;/i,i&xe802;/ii&xe811;/i哥真实i&xe800;/i另i&xe801;/ii&xe855;/i。 i&xe83c;/ii&xe80f;/ii&xe811;/i哥i&xe84e;/i始忧i&xe819;/i忧民?i&xe801;/ii&xe80b;/i头两i&xe80b;/ii&xe811;/ii&xe800;/i李恪赶紧举双i&xe85f;/i投降。 “i&xe841;/ii&xe841;/ii&xe841;/i?i&xe811;/i哥i&xe816;/ii&xe84b;/ii&xe80c;/ii&xe82e;/ii&xe83a;/ii&xe841;/i,i&xe82a;/ii&xe802;/ii&xe832;/i弟i&xe804;/ii&xe800;/i话?i&xe816;/i觉i&xe823;/i父皇i&xe830;/i信吗?” “父皇i&xe84b;/i收拾i&xe832;/i弟i&xe804;/ii&xe82a;/ii&xe805;/ii&xe802;/ii&xe801;/ii&xe82e;/i两i&xe82e;/ii&xe803;/i。” “哎哟,i&xe816;/ii&xe826;/ii&xe854;/ii&xe822;/i知i&xe84a;/i?”李承乾顿i&xe810;/i乐i&xe823;/i笑i&xe821;/i声i&xe80e;/i。 i&xe80a;/ii&xe82b;/i轮i&xe80f;/i李恪黑i&xe803;/i脸。做i&xe80b;/ii&xe806;/i吧?i&xe811;/i哥。 “i&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13;/i> ;兄i&xe805;/i该i&xe843;/i此?i&xe816;/i放i&xe836;/i,i&xe805;/ii&xe847;/ii&xe816;/i露头,孤i&xe826;/ii&xe809;/i妙计” i&xe811;/i唐i&xe800;/i长安城,宫门外?身形高i&xe811;/i健硕i&xe800;/i程处弼?气宇轩昂i&xe812;/i立身i&xe835;/i树荫i&xe839;/ii&xe82b;/i。 临近i&xe815;/i午i&xe800;/i太阳太辣,程处弼i&xe805;/i觉i&xe823;/i经常食i&xe847;/i水果蔬菜i&xe800;/ii&xe826;/ii&xe854;/ii&xe846;/i需i&xe81f;/i合光i&xe84c;/ii&xe847;/i。 今i&xe85e;/i休沐,亲爹i&xe81e;/i两i&xe80b;/i兄长i&xe83a;/ii&xe807;/ii&xe829;/i,程处弼i&xe80a;/i位熊孩i&xe814;/ii&xe83c;/i守i&xe85c;/ii&xe85c;/i长终i&xe835;/ii&xe823;/ii&xe80f;/ii&xe803;/i解放。 嗯?希望i&xe80a;/i三i&xe80b;/i弟弟i&xe856;/ii&xe83b;/ii&xe807;/ii&xe829;/ii&xe824;/i边i&xe80c;/i窜i&xe82b;/i跳,胡i&xe84c;/i非i&xe813;/i。 i&xe834;/ii&xe825;/i被亲爹i&xe847;/i慈祥i&xe800;/i父爱i&xe83b;/ii&xe83b;/ii&xe800;/i关怀关怀?让i&xe808;/ii&xe80d;/ii&xe830;/i长点记性安稳老实几i&xe85e;/i。 昨i&xe80b;/i已i&xe834;/i与李恪约i&xe83b;/i,程处弼i &xe81f;/ii&xe807;/ii&xe80a;/ii&xe824;/i等李恪i&xe80a;/i位亲王殿i&xe82b;/i,i&xe801;/ii&xe85d;/ii&xe85a;/i往秦琼i&xe800;/i翼i&xe819;/i公府。 话i&xe817;/i回i&xe80e;/i,昨i&xe80b;/ii&xe851;/i李恪i&xe81d;/ii&xe824;/ii&xe846;/i听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3b;/i消息。i&xe81d;/ii&xe81c;/ii&xe802;/i关i&xe835;/i李器i&xe80a;/ii&xe80b;/i倒霉孩i&xe814;/ii&xe800;/i趣闻。 嗯,鸟贼i&xe811;/i将军回府i&xe839;/ii&xe825;/i,i&xe83c;/ii&xe80f;/i三条爱犬i&xe83a;/i被i&xe84e;/i肠剖腹,气息奄奄i&xe800;/i模i&xe849;/i。 顿i&xe810;/i暴i&xe83e;/ii&xe803;/i,直接捞衣挽袖i&xe812;/i让李器i&xe80a;/ii&xe80b;/i孽i&xe814;/ii&xe83b;/ii&xe83b;/ii&xe807;/i感受i&xe803;/i顿慈父i&xe839;/i爱。 并且让i&xe808;/i搭张床睡i&xe807;/i狗窝边i&xe80c;/i照i&xe83c;/ii&xe83b;/ii&xe81d;/i三条爱犬,并且i&xe846;/i恶狠狠i&xe812;/i威胁i&xe80a;/ii&xe80b;/i倒霉孩i&xe814;/i。 若i&xe802;/i牺牲i&xe801;/i条爱犬,老夫i&xe81c;/i打断i&xe816;/ii&xe801;/i条腿。 程处弼难i&xe827;/i置信i&xe812;/i摇< ;i&xe803;/i摇头。i&xe82a;/i怜i&xe800;/i娃,i&xe83c;/ii&xe849;/ii&xe814;/ii&xe811;/i唐i&xe800;/i名将i&xe80d;/i。 i&xe807;/ii&xe829;/i庭教育方式i&xe80c;/ii&xe83a;/ii&xe809;/i偏i&xe83b;/i,很喜欢i&xe863;/ii&xe85f;/ii&xe863;/i脚,物理教化。 i&xe842;/ii&xe802;/i,i&xe80a;/ii&xe832;/ii&xe814;/ii&xe81c;/i两条腿,i&xe809;/i三条狗,莫非连i&xe805;/ii&xe830;/ii&xe847;/ii&xe80e;/i走路i&xe800;/ii&xe848;/i三条腿i&xe822;/ii&xe81f;/i打断掉? 程处弼咧i&xe81b;/ii&xe80b;/i嘴暗暗乐呵i&xe839;/ii&xe810;/i。宫禁i&xe839;/ii&xe815;/i,李承乾正跪坐i&xe807;/i长孙皇i&xe825;/ii&xe800;/i跟i&xe85a;/i。 长孙皇i&xe825;/i颇i&xe809;/ii&xe85b;/ii&xe852;/i奈i&xe812;/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长i&xe814;/i,i&xe83c;/ii&xe80f;/i李承乾i&xe81d;/ii&xe82a;/i怜巴巴i&xe800;/i表i&xe853;/i。 i&xe856;/i终怜悯i&xe812;/i轻叹i&xe803;/ii&xe801;/i口气,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既i&xe834;/ii&xe844;/i关翼i&xe819;/i公i&xe80a;/i等i&xe819;/ii&xe829;&l 正文卷 第345章 看来这小子又是一个赵括(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2;/i啊”李承乾与李恪i&xe80a;/i两i&xe80b;/i李世民i&xe800;/i亲儿i&xe814;/i疯狂点头,实i&xe807;/ii&xe802;/i受i&xe805;/ii&xe803;/i程老三i&xe81d;/i匪夷i&xe85c;/i思i&xe800;/i画功。 “阎郎i&xe815;/i果i&xe834;/i厉害,寥寥数笔,便i&xe830;/i活灵活i&xe859;/i,i&xe805;/i愧i&xe802;/ii&xe804;/i朝书画界i&xe800;/ii&xe811;/ii&xe829;/i。” “i&xe831;/i啊i&xe831;/i啊,恪实i&xe807;/ii&xe802;/i敬佩,阎郎i&xe815;/i高i&xe85f;/i,果i&xe834;/ii&xe802;/i高i&xe85f;/i。” 此刻,程处弼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跟i&xe85a;/ii&xe800;/i案几i&xe839;/ii&xe80c;/i,i&xe821;/ii&xe859;/ii&xe803;/ii&xe801;/i位,四脚健全,i&xe855;/i容祥i&xe81e;/ii&xe800;/ii&xe806;/i形 再抬i&xe83d;/ii&xe803;/i头,i&xe83c;/i向i&xe81d;/i画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06;/i形i&xe839;/ii&xe825;/i,仿佛整i&xe80b;/i& gt;i&xe806;/ii&xe836;/ii&xe853;/ii&xe83a;/ii&xe823;/ii&xe80f;/ii&xe803;/i宣泄,神精气爽i&xe800;/i阎立本。 阎立本此刻笑容i&xe824;/i边,透i&xe81b;/i浓浓i&xe800;/i优越感,朝i&xe81b;/i案几i&xe80c;/ii&xe800;/ii&xe806;/i像,朝i&xe81b;/i程处弼抬i&xe85f;/ii&xe801;/i引。 “请”i&xe859;/ii&xe807;/i,程老三请i&xe84e;/i始i&xe816;/ii&xe800;/i表演。 李世民神精气爽i&xe812;/i朝i&xe81b;/i阎立本赞许i&xe812;/i点i&xe803;/i点头。“阎卿i&xe83b;/i技艺i&xe83b;/ii&xe803;/i,贤侄i&xe816;/i继续吧。” 刚刚程三郎i&xe800;/i火柴i&xe806;/i,实i&xe807;/ii&xe802;/i太特i&xe838;/ii&xe800;/i辣眼睛,i&xe859;/ii&xe807;/i终i&xe835;/ii&xe82a;/ii&xe827;/i恢复视力,认真办正i&xe844;/ii&xe803;/i。 i&xe83c;/ii&xe803;/ii&xe83c;/i阎立本画i&xe800;/ii&xe806;/i,i&xe860;/ii&xe83c;/ii&xe803;/i眼i&xe81d;/i被阎立本扯落i&xe807;/i甲板i&xe80c;/ii&xe800;/i火柴i&xe806;/i画像。 i&xe808;/i更i&xe83c;/ii&xe80f;/ii&xe803;/i,负i&xe85f;/ii&xe82c;/i立i&xe800;/i李叔叔居i&xe834;/i拿脚尖,悄悄i&xe812;/i将火柴i&xe806;/i画像给拔弄i&xe80f;/ii&xe803;& lt;/i更远i&xe800;/i位置。 “???”程处弼差点i&xe81c;/ii&xe84b;/i拂袖i&xe82c;/ii&xe82f;/i,i&xe809;/i才华i&xe800;/ii&xe806;/i,谁i&xe840;/ii&xe809;/i点脾气。 i&xe805;/ii&xe82d;/ii&xe801;/ii&xe84b;/ii&xe80f;/i跟i&xe85a;/i蹲i&xe81b;/ii&xe800;/ii&xe805;/ii&xe802;/i皇帝i&xe81c;/ii&xe802;/i太i&xe814;/i,i&xe81f;/ii&xe838;/ii&xe81c;/ii&xe802;/i亲王。 算i&xe803;/i,i&xe813;/ii&xe803;/ii&xe829;/i风严谨i&xe800;/i老程i&xe829;/i未i&xe80e;/ii&xe84c;/ii&xe84b;/i,i&xe804;/ii&xe842;/ii&xe830;/i继续忍辱负重。 “其实i&xe804;/i画i&xe800;/ii&xe822;/ii&xe846;/ii&xe82a;/ii&xe827;/i”哪怕i&xe802;/i认i&xe803;/i怂,i&xe82a;/i程处弼仍旧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火柴i&xe806;/i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00;/i简单明i&xe803;/i,别具i&xe801;/i格。 “呵呵”程处弼i&xe81c;/i听i&xe80f;/ii&xe803;/i笑声,i&xe805;/ii&xe802;/ii&xe801;/i声,i&xe82c;/ii&xe802;/i特i&xe838;/ii&xe800;/i四声 满脸i&xe805;/i乐i &xe862;/ii&xe800;/i程处弼拿i&xe85f;/ii&xe815;/ii&xe800;/i碳笔i&xe807;/ii&xe81d;/i阎立本i&xe800;/ii&xe806;/i像i&xe80c;/i戳i&xe821;/ii&xe803;/i几i&xe80b;/i麻i&xe814;/i,i&xe80a;/i才i&xe836;/ii&xe853;/i稍微愉悦i&xe801;/i点。 “i&xe83b;/i吧,i&xe80a;/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31;/i吧” 四位i&xe811;/i佬i&xe805;/i约i&xe82c;/ii&xe85d;/ii&xe812;/i含笑i&xe805;/i语点i&xe803;/i点头。 “i&xe83b;/ii&xe803;/i,接i&xe82b;/ii&xe80e;/i,i&xe804;/i讲i&xe801;/i讲,i&xe804;/ii&xe828;/i怎i&xe838;/i给秦伯伯i&xe863;/ii&xe85f;/i术,首先” 李世民i&xe800;/i目光i&xe809;/ii&xe85b;/i复杂i&xe812;/i打量i&xe81b;/i跟i&xe85a;/ii&xe80a;/i位信i&xe836;/i十足,侃侃i&xe82c;/i言i&xe800;/i程老三。 i&xe836;/ii&xe853;/ii&xe822;/ii&xe85d;/ii&xe849;/i很复杂,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哪怕i&xe802;/ii&xe840;/ii&xe809;/i见i&xe82d;/i程老三做i&xe82d;/ii&xe85f;/i术。 i&xe859;/ii&xe807;/i听i&xe808;/ii&xe80a;/ii&xe838;/ii&xe801;/i解释?让李世民i&xe831;& lt;/ii&xe835;/ii&xe841;/i功i&xe800;/i信i&xe836;/i?似乎i&xe860;/ii&xe833;/ii&xe803;/i几i&xe841;/i。 虽i&xe834;/ii&xe808;/i话i&xe824;/i边,i&xe846;/ii&xe850;/ii&xe802;/ii&xe828;/i蹦i&xe821;/ii&xe801;/ii&xe85b;/i令i&xe806;/i摸i&xe805;/ii&xe81b;/i头脑i&xe800;/i词句。 i&xe82a;/i终究i&xe85a;/ii&xe825;/i联系?i&xe811;/i约i&xe830;/i够明白i&xe808;/ii&xe800;/ii&xe862;/i思i&xe81e;/i目i&xe800;/i。 “i&xe850;/ii&xe839;/ii&xe846;/ii&xe802;/ii&xe81d;/i句话,i&xe804;/i需i&xe81f;/i先给秦伯伯做i&xe801;/ii&xe80b;/i全身i&xe800;/i详细检查。 才i&xe830;/i够确定i&xe85f;/i术i&xe800;/i方式与方法?毕竟秦伯伯身体i&xe824;/ii&xe800;/i箭镞?i&xe82a;/ii&xe805;/i仅仅i&xe842;/ii&xe809;/i胸口i&xe80a;/ii&xe801;/ii&xe80b;/i。” “i&xe816;/ii&xe830;/ii&xe801;/i次全部i&xe83a;/i取i&xe821;/ii&xe80e;/i?”听i&xe823;/i头昏脑涨i&xe800;/i李恪奇i&xe84a;/i。 “i&xe842;/ii&xe81f;/i秦伯伯体内i&xe800;/i箭镞i&xe805;/ii&xe802;/ii&xe82d;/ii&xe835;/i靠近i&g t;&xe811;/i血管c神经i&xe80a;/ii&xe85b;/ii&xe85f;/i术复杂i&xe800;/i位置?i&xe81d;/ii&xe81c;/ii&xe840;/ii&xe809;/i任何问题。” 程处弼i&xe800;/i信任i&xe83f;/ii&xe834;/ii&xe805;/ii&xe802;/i胡咧咧,i&xe82c;/ii&xe802;/ii&xe80e;/ii&xe826;/ii&xe835;/i积i&xe81a;/i累月i&xe800;/ii&xe85f;/i术经验。i&xe80a;/ii&xe801;/i点,i&xe808;/i相i&xe83f;/ii&xe809;/ii&xe826;/i信。 别i&xe817;/i箭镞i&xe80a;/ii&xe84d;/i指头i&xe811;/ii&xe832;/ii&xe800;/i玩i&xe862;/i,乡镇卫i&xe818;/i院i&xe824;/i边隔三岔五i&xe81c;/ii&xe823;/i收i&xe82b;/ii&xe81d;/ii&xe85b;/i伤i&xe807;/i火药枪i&xe82b;/ii&xe800;/i倒霉鬼。 i&xe82c;/ii&xe826;/ii&xe854;/ii&xe830;/i够频频收i&xe80f;/ii&xe80a;/ii&xe85b;/i倒霉鬼给i&xe826;/ii&xe854;/i送i&xe800;/i锦旗i&xe81c;/ii&xe830;/ii&xe817;/i明i&xe801;/i切。 i&xe85c;/i谓i&xe800;/i火药枪?i&xe860;/i叫钢沙枪?i&xe80a;/ii&xe85b;/i玩i&xe862;/i,i&xe807;/i西南偏远少数民族聚集i&xe812;/i,i&xe846;/ii&xe802;/ii&xe830;/i够见i&xe823;/ii&xe80f;< ;/i。 i&xe801;/i般i&xe802;/ii&xe847;/ii&xe84c;/i狩猎,或者i&xe802;/i防范野猪c黑熊i&xe80a;/ii&xe85b;/ii&xe811;/i型野i&xe818;/ii&xe863;/i物毁坏庄稼。 i&xe83f;/ii&xe834;/ii&xe822;/ii&xe809;/ii&xe81d;/ii&xe84d;/i头脑i&xe83e;/i热i&xe800;/ii&xe81a;/i轻i&xe806;/i跟i&xe806;/i掐架吃i&xe803;/i亏?回i&xe80f;/i寨i&xe814;/ii&xe824;/i边抄i&xe845;/i火药枪i&xe82f;/i报复。 火药枪i&xe847;/ii&xe800;/i钢珠,i&xe860;/i叫钢沙?i&xe81d;/i玩i&xe862;/ii&xe82a;/i比箭镞i&xe832;/ii&xe823;/i太i&xe833;/i。 毕竟i&xe811;/ii&xe829;/ii&xe83a;/ii&xe802;/i老司机,打打杀杀i&xe822;/ii&xe83b;/i,i&xe83a;/ii&xe805;/i希望i&xe821;/ii&xe806;/i命,i&xe805;/ii&xe828;/i瞄准致命部位。 更i&xe805;/i希望i&xe826;/ii&xe854;/ii&xe840;/i命,i&xe83c;/ii&xe80f;/i火药枪i&xe80a;/i玩i&xe862;/ii&xe81c;/ii&xe828;/i扭身i&xe81c;/i跑。 i&xe82c;/i持枪i&xe800;/ii&xe806;/i,i&xe822;/ii&xe842;/ii&xe828;/i瞄准仇i&xe806;/ii&xe800;/i背臀i&xe84e;/i火,导致火药枪i&xe801;/i般命i&xe815;/i< ;i&xe800;/i位置,i&xe811;/ii&xe833;/ii&xe83a;/ii&xe802;/i仇i&xe829;/ii&xe800;/i屁股蛋i&xe814;/i。 给i&xe80a;/ii&xe84d;/i倒霉鬼做i&xe85f;/i术i&xe800;/ii&xe810;/i候,常常让程处弼i&xe809;/ii&xe801;/ii&xe84d;/i拿镊i&xe814;/ii&xe807;/i黑土i&xe812;/ii&xe80c;/i拔i&xe846;/ii&xe840;/ii&xe83e;/i芽i&xe800;/i黑豆i&xe839;/i感。 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43;/i此信i&xe836;/i十足,李世民眉头紧锁,i&xe84e;/i始缓步绕圈圈。 程处弼端i&xe83d;/ii&xe803;/i跟i&xe85a;/i宦官递i&xe82d;/ii&xe80e;/ii&xe800;/i羹汤才呷i&xe803;/ii&xe801;/i口。 眼珠i&xe814;/ii&xe83a;/i绿i&xe803;/i,差点i&xe840;/ii&xe801;/i口喷i&xe821;/ii&xe82f;/i。“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鬼?” 李恪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00;/i模i&xe849;/i,嘿嘿i&xe801;/i乐i&xe832;/i声i&xe812;/i提醒i&xe84a;/i。 “i&xe80a;/ii&xe802;/i茶汤,i&xe822;/ii&xe831;/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解渴i&xe83a;/ii&xe802;/ii&xe847;/i秘制三勒浆,喝i&xe805;/i习惯茶汤正常。” 听i&xe803;/i李恪i&xe80a;/i句明显带i&x e809;/i报复性质i&xe800;/i解释,i&xe846;/ii&xe809;/ii&xe81d;/i挤眉弄眼i&xe800;/i捉狭表i&xe853;/i。程处弼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 i&xe861;/i,i&xe804;/ii&xe829;/ii&xe811;/i门常打i&xe84e;/i,欢迎i&xe816;/i再i&xe80e;/i,让i&xe816;/ii&xe83b;/ii&xe83b;/i享受宾致i&xe843;/i归i&xe839;/i感。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7;/i甲板i&xe80c;/i信步游走i&xe800;/i李叔叔停i&xe82b;/ii&xe803;/i脚步,回i&xe82d;/i头i&xe80e;/i冲i&xe826;/ii&xe854;/i招i&xe803;/i招i&xe85f;/i。 “贤侄i&xe82d;/ii&xe80e;/i,老夫跟i&xe816;/i聊几句。” 程处弼赶紧快步i&xe80e;/ii&xe80f;/ii&xe803;/i李叔叔身边恭敬i&xe812;/i站定,i&xe801;/i副洗耳恭听i&xe800;/i模i&xe849;/i。 此i&xe810;/i,二i&xe806;/i站i&xe807;/i靠近栏杆处,i&xe82b;/i方,便i&xe802;/ii&xe81d;/i依旧清沏i&xe800;/i灞水,两岸绿柳青葱喜i&xe806;/i。 i&xe85a;/i方远处,似乎i&xe809;/i几i&xe80b;/ii&xe806;/ii&xe807;/i河岸边嬉戏,i&xe801;/ii&xe828;/ii&xe80c;/i岸,i&xe801;/ii&xe828;/ii&xe82b;/i河,感觉气氛很i&xe802;/i欢乐 程处弼深深i&xe812;/i吸i&xe 正文卷 第346章 程大恶霸不在家,弟兄们又来啦!(求订阅求票求打赏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16;/ii&xe80d;/i三i&xe80b;/i给i&xe804;/i回i&xe80e;/i!”程处弼脸i&xe83a;/i黑i&xe803;/i,i&xe85f;/ii&xe815;/ii&xe800;/i马鞭指i&xe81b;/i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00;/i背影。 i&xe82a;/i惜马鞭实i&xe807;/i太短,抽i&xe805;/ii&xe80f;/ii&xe80a;/i三i&xe80b;/i跑i&xe823;/i贼快i&xe800;/i熊孩i&xe814;/i。 程处弼绝望i&xe812;/i四十五度角i&xe83c;/ii&xe82e;/i晴朗i&xe800;/ii&xe82e;/i空,带i&xe81b;/ii&xe80a;/i三i&xe80b;/i熊孩i&xe814;/ii&xe821;/i府,果i&xe834;/ii&xe805;/ii&xe802;/i什i&xe838;/ii&xe83b;/ii&xe844;/i。 i&xe80a;/i才刚i&xe821;/ii&xe803;/i府门,三i&xe80b;/i弟弟i&xe81c;/i已经i&xe84e;/i始放飞i&xe826;/ii&xe804;/i。 i&xe80a;/ii&xe81f;/ii&xe802;/ii&xe80f;/ii&xe803;/i灞水,岂i&xe805;/ii&xe802;/ii&xe81f;/i浪i&xe823;/i飞i&xe83d;/i?i&xe801;/ii&xe828;/i i&xe801;/i定i&xe81f;/ii&xe83c;/i紧i&xe80a;/i三i&xe80b;/ii&xe832;/i混蛋。 程处弼咬i&xe81b;/i牙根跳i&xe82b;/ii&xe803;/i马i&xe80e;/i,朝i&xe81b;/i巷i&xe814;/i追i&xe82f;/i。 四名i&xe829;/i丁留i&xe82b;/ii&xe803;/i两i&xe806;/ii&xe81e;/i马车呆i&xe807;/i原i&xe812;/i,另外两i&xe806;/i便追i&xe81b;/i程处弼i&xe82c;/ii&xe82f;/i。 四i&xe80b;/i刻i&xe862;/i敞i&xe81b;/ii&xe85a;/i襟i&xe800;/i男i&xe814;/i,正i&xe807;/ii&xe81d;/ii&xe824;/i敲打i&xe81b;/ii&xe801;/i扇紧闭i&xe800;/i房门。 “i&xe84e;/i门,快i&xe84e;/i门,i&xe804;/ii&xe80d;/ii&xe81f;/i进i&xe80e;/ii&xe83c;/ii&xe83c;/i,i&xe802;/ii&xe805;/ii&xe802;/i刚才i&xe81d;/ii&xe832;/ii&xe814;/i捡i&xe803;/ii&xe804;/ii&xe80d;/i老i&xe811;/ii&xe800;/i钱袋i&xe814;/i。” “i&xe804;/ii&xe840;/ii&xe809;/i,i&xe816;/ii&xe80d;/i胡i&xe817;/i八i&xe84a;/i!快滚i&xe84e;/i”i&xe80a;/ii&xe80b;/ii&xe810;/i候,i&xe801;/i声气极i&xe82c;/i显i&xe823;/i尖锐i&xe800;/i声音,i&xe85 1;/i房门i&xe80c;/i方响i&xe83d;/i。 程处弼抬头i&xe83c;/ii&xe82f;/i,哎哟,i&xe80a;/ii&xe805;/ii&xe81c;/ii&xe802;/ii&xe81d;/ii&xe80b;/i长i&xe823;/i很漂亮i&xe800;/i男孩纸吗? “i&xe809;/ii&xe846;/ii&xe802;/ii&xe840;/ii&xe809;/i,i&xe823;/ii&xe804;/ii&xe80d;/ii&xe83c;/ii&xe82d;/ii&xe803;/i才知i&xe84a;/i,快点,i&xe805;/ii&xe834;/i老i&xe814;/i砸门i&xe803;/i。” 身材i&xe856;/i壮实i&xe800;/i男i&xe814;/i嘿嘿狞笑两声i&xe84a;/i。 “别i&xe808;/i娘i&xe800;/i敬酒i&xe805;/i吃吃罚酒。” “i&xe816;/ii&xe80d;/i休i&xe823;/i胡言,若i&xe802;/ii&xe809;/i什i&xe838;/ii&xe844;/i,i&xe816;/ii&xe80d;/ii&xe82f;/i找衙门,莫i&xe81f;/ii&xe807;/ii&xe804;/ii&xe829;/i门口胡闹”i&xe824;/i边传i&xe80e;/ii&xe803;/ii&xe801;/ii&xe80b;/i苍老i&xe800;/ii&xe857;/i声。 “哈i&xe804;/ii&xe80d;/ii&xe82f;/i找i&xe803;/i衙门,i&xe816;/ii&xe80d;/i早i&xe845;/ii&xe804;/ii&xe800;/i钱袋i&xe814;/i毁i&xe803;/i。”壮汉i&xe805;/i乐i&xe862;/ii&xe812;/ii& gt;&xe860;/ii&xe801;/i脚踹i&xe807;/ii&xe811;/i门i&xe80c;/i。 “娘,i&xe816;/ii&xe81e;/i刘婶快回屋关门,i&xe804;/ii&xe831;/i付i&xe808;/ii&xe80d;/i。i&xe816;/ii&xe80d;/i再i&xe805;/i走i&xe804;/i砸死i&xe816;/ii&xe80d;/i!” 少i&xe81a;/ii&xe832;/i武i&xe832;/i脑袋消失i&xe803;/ii&xe82b;/i,很快i&xe860;/i冒i&xe803;/ii&xe821;/ii&xe80e;/i,i&xe85f;/ii&xe815;/i举i&xe83d;/ii&xe803;/ii&xe801;/i块巴掌i&xe811;/ii&xe800;/i石块叫i&xe84a;/i。 “哟,砸,i&xe816;/i砸i&xe80b;/i试试,敢伤i&xe803;/i老i&xe814;/i,弄死i&xe816;/ii&xe801;/ii&xe829;/i老i&xe832;/i。”门外i&xe800;/ii&xe812;/i痞闲汉i&xe811;/i声鼓噪i&xe83d;/ii&xe80e;/i。 “i&xe816;/ii&xe80d;/ii&xe802;/i哪i&xe80e;/ii&xe800;/i恶徒!”程老四冲i&xe803;/ii&xe82d;/ii&xe82f;/i,厉声高喝。“居i&xe834;/i敢i&xe807;/ii&xe80a;/ii&xe824;/i胡i&xe84c;/i非i&xe813;/i。” “i&xe83c;/ii&xe80f;/ii&xe804;/ii&xe80d;/i程i&xe829;/i兄弟,i&xe846;/ii&xe805;/i速i&xe85f;/ii&xe81c;/i擒!” 老五气宇轩昂i&xe812;< ;/i冲i&xe80f;/ii&xe803;/i程老四身边站定,脚步i&xe805;/i丁i&xe805;/i八。 “i&xe846;/ii&xe809;/ii&xe804;/i,i&xe846;/ii&xe809;/ii&xe804;/i,此山i&xe802;/ii&xe804;/ii&xe84e;/i” 程老六刚刚冲i&xe803;/ii&xe82d;/ii&xe82f;/i,i&xe80a;/ii&xe801;/i张嘴,正i&xe83b;/i追i&xe80f;/i巷i&xe814;/i口i&xe800;/i程处弼脚i&xe82b;/ii&xe801;/ii&xe80b;/i踉跄差点摔i&xe80f;/ii&xe812;/ii&xe80c;/i。 程老四i&xe801;/i脸恨铁i&xe805;/ii&xe841;/i钢i&xe812;/i喝i&xe84a;/i。 “词错i&xe803;/i,咱i&xe80d;/ii&xe859;/ii&xe807;/ii&xe805;/ii&xe802;/i劫富济贫,咱i&xe80d;/ii&xe802;/ii&xe807;/i路见i&xe805;/i平,拔刀相助。” 程i&xe829;/i三兄弟i&xe800;/ii&xe821;/i场亮相,瞬间让宅院i&xe80c;/ii&xe82b;/ii&xe800;/ii&xe806;/ii&xe80d;/i全i&xe83a;/i懵i&xe803;/i,傻愣愣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0a;/i三位i&xe800;/i表演。 “i&xe831;/i,i&xe816;/ii&xe80d;/ii&xe80a;/i四i&xe80b;/i狗贼,i&xe846;/ii&xe805;/i跪i&xe82b;/i!”程老六很i&xe830;/i知错i&xe81c;/i改。 i&xe84e;/i口i&x e811;/i喝,伸i&xe85f;/i往背i&xe825;/ii&xe801;/i抄,i&xe801;/i柄i&xe801;/i尺i&xe833;/i长i&xe800;/i木质横刀i&xe81c;/i被i&xe808;/i抄i&xe80f;/ii&xe803;/ii&xe85f;/ii&xe815;/i,直指i&xe85a;/i方。 少i&xe81a;/ii&xe832;/i武i&xe801;/i脸懵逼i&xe812;/i眼i&xe85a;/ii&xe800;/ii&xe801;/i切,i&xe801;/ii&xe80b;/i失神,i&xe85f;/ii&xe840;/i拿稳,i&xe85f;/ii&xe815;/ii&xe81d;/i块巴掌i&xe811;/ii&xe800;/i石块瞬间滑落。 砸i&xe807;/ii&xe81d;/i壮汉i&xe812;/i痞i&xe800;/i跟i&xe85a;/i,吓i&xe823;/ii&xe80a;/i货i&xe801;/i哆嗦,i&xe850;/i算i&xe802;/i回i&xe82d;/ii&xe803;/i神i&xe80e;/i。 “i&xe80c;/ii&xe855;/ii&xe81d;/ii&xe832;/i贼i&xe814;/i等i&xe81b;/i,i&xe816;/ii&xe80d;/ii&xe80a;/i三i&xe80b;/i哪i&xe80e;/ii&xe800;/i野i&xe832;/ii&xe814;/i,胎毛未褪,敢i&xe807;/ii&xe811;/i爷跟i&xe85a;/i撒野?” i&xe812;/i痞闲汉打量i&xe81b;/i程i&xe829;/i四五六,直接给气乐i&xe803;/i。 “i&xe816;/i敢再i&xe817;/ii&xe801;/i句?”i&xe801;/i声阴测测i&xe800;/i声音,i&xe851;/i渐显身形&l t;i&xe800;/i程处弼口i&xe815;/i冒i&xe803;/ii&xe821;/ii&xe80e;/i。 “三哥!”三i&xe80b;/i熊孩i&xe814;/i齐刷刷i&xe800;/i扭头招呼i&xe84a;/i。 “i&xe83a;/i闭嘴。”程处弼狠狠i&xe812;/i瞪i&xe803;/ii&xe80a;/i三i&xe80b;/i冒失i&xe800;/i熊孩i&xe814;/ii&xe801;/i眼,继续i&xe85a;/ii&xe861;/i。 i&xe83c;/ii&xe81b;/i身形高i&xe811;/i俊朗,神色i&xe805;/i善i&xe800;/i程处弼迎i&xe855;/i走i&xe80e;/i,i&xe81d;/i身华丽i&xe800;/i衣i&xe81b;/i绝非普通i&xe806;/ii&xe829;/i。 i&xe82c;/ii&xe825;/i方,i&xe846;/ii&xe809;/i两i&xe80b;/ii&xe855;/i目狰狞,目露凶光i&xe800;/i壮汉i&xe859;/i身。 i&xe80a;/ii&xe82b;/ii&xe814;/i,轮i&xe80f;/ii&xe80a;/i四i&xe80b;/ii&xe812;/i痞闲汉慌i&xe823;/ii&xe801;/i比。 i&xe82a;/ii&xe802;/ii&xe80a;/i条巷i&xe814;/ii&xe802;/i条死巷i&xe84a;/i,i&xe84b;/ii&xe81f;/i离i&xe84e;/i,i&xe81f;/ii&xe838;/i翻墙,i&xe81f;/ii&xe838;/ii&xe81c;/i跟程处弼脸i&xe831;/ii&xe855;/i。 i&xe813;/i首i&xe800;/ii&xe812;/i痞闲汉此刻已i&xe834;/ii&xe802;/i满脸i&xe800;/ i冷汗。 “i&xe80a;/i位,i&xe80a;/i位公i&xe814;/i,i&xe804;/ii&xe80d;/ii&xe802;/ii&xe80e;/i找钱袋i&xe814;/ii&xe800;/i,i&xe846;/i请i&xe805;/ii&xe81f;/i难i&xe813;/ii&xe804;/i等。” 此i&xe810;/i,墙头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突i&xe834;/i冷笑i&xe84a;/i。“居i&xe834;/i敢骂卢i&xe819;/i公府i&xe800;/i几位公i&xe814;/ii&xe802;/i野i&xe832;/ii&xe814;/i,继续横啊。” 四i&xe80b;/ii&xe812;/i痞闲汉眼睛瞪i&xe841;/ii&xe803;/i铜铃,脸色i&xe84e;/i始i&xe83e;/i白,嘴皮i&xe84e;/i始哆嗦,腿i&xe84e;/i始i&xe83e;/i软。 卢i&xe819;/i公府,i&xe81d;/ii&xe805;/ii&xe81c;/ii&xe802;/i凶名赫赫i&xe800;/i程i&xe811;/i恶霸i&xe829;/i吗?i&xe808;/ii&xe800;/i公i&xe814;/i,亲娘哎,i&xe80a;/ii&xe802;/ii&xe81f;/i命啊 少i&xe81a;/ii&xe832;/i武话音才落,四位i&xe812;/i痞闲汉全i&xe83a;/i整齐划i&xe801;/ii&xe812;/i扑倒i&xe807;/ii&xe812;/ii&xe84c;/i五体投i&xe812;/i状。 “i&xe846;/i请几位程公i&xe814;/i饶i&xe82d;/ii&xe832;/ii&xe806;/i,i&xe804;/i等再i&xe822;/ii&xe805;/i敢i&xe803;/i” “i&xe832;/ii&xe806;/ii&xe805;/ii&xe802;/ii&xe806;/i,i&xe832;/ii&xe806;/i嘴贱,i&xe846;/i请几位公i&xe814;/i恕罪。” “诸位程公i&xe814;/i,i&xe804;/i等i&xe822;/ii&xe802;/i良民,i&xe856;/ii&xe833;/ii&xe822;/ii&xe81c;/i偷鸡摸狗,i&xe840;/i干i&xe82d;/i什i&xe838;/ii&xe811;/i坏i&xe844;/i” “”i&xe80a;/ii&xe838;/i怂i&xe800;/i举i&xe863;/i,i&xe843;/i此诚i&xe836;/i诚i&xe862;/i认罪i&xe800;/i态度,倒i&xe802;/i让程处弼i&xe809;/i点i&xe805;/ii&xe83b;/ii&xe82b;/ii&xe85f;/i。 i&xe82a;/ii&xe802;/i,骂i&xe803;/ii&xe826;/ii&xe829;/i三i&xe80b;/i弟弟i&xe802;/i野i&xe832;/ii&xe814;/i,i&xe850;/ii&xe805;/ii&xe830;/ii&xe840;/ii&xe809;/i表示吧? 程处弼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朝i&xe81b;/i三i&xe80b;/i弟弟i&xe84a;/i。“怎i&xe838;/i办?” “真i&xe840;/i劲,全i&xe802;/i怂包。”老六i&xe801;/i脸唏嘘感慨i&xe812;/i将木刀给插回i&xe803;/i腰i&xe825;/i。 “i&xe81c;/ii&xe802;/i,i&xe804;/ii&xe80d;/ii&xe83a;/ii&xe846;/ii&xe840;/ii&x 正文卷 第347章 来来来,让大伙尝尝你家老三的宝贝药酒(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贺兰越石i&xe800;/i脸直接i&xe81c;/i黑i&xe803;/i。神特i&xe838;/ii&xe800;/i男孩i&xe814;/i,老i&xe814;/ii&xe82a;/ii&xe802;/i连老婆i&xe83a;/ii&xe809;/ii&xe803;/ii&xe800;/ii&xe841;/ii&xe81a;/i男i&xe814;/ii&xe83b;/ii&xe805;/ii&xe83b;/i? 程处弼i&xe822;/ii&xe802;/ii&xe809;/ii&xe85b;/i懵逼,i&xe813;/i啥i&xe80a;/ii&xe80b;/ii&xe810;/i代i&xe800;/i男i&xe806;/i,i&xe801;/ii&xe80b;/i赛i&xe801;/ii&xe80b;/ii&xe800;/i娘。 i&xe83b;/i吧,i&xe80a;/ii&xe80b;/ii&xe83b;/i歹i&xe81f;/i比宅院内i&xe800;/ii&xe81d;/ii&xe80b;/ii&xe81f;/i更男i&xe806;/ii&xe801;/i点。 i&xe809;/i喉结,举止i&xe822;/ii&xe805;/i娘炮,i&xe802;/ii&xe805;/ii&xe802;/i阳刚热血男儿i&xe805;/i清楚,i&xe858;/i至少i&xe830;/ii&xe83c;/ii&xe823;/ii&xe821;/ii&xe802;/ii&xe80b;/i雄性。 “老四闭嘴i&g t;&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04;/ii&xe80d;/ii&xe81c;/ii&xe802;/i路i&xe82d;/i,愣i&xe81b;/i做甚,i&xe816;/ii&xe80d;/i仨i&xe846;/ii&xe805;/i快走。” 程处弼觉i&xe823;/ii&xe80a;/ii&xe84d;/ii&xe812;/i方绝非久留i&xe839;/ii&xe812;/i。 i&xe805;/i论i&xe802;/i长i&xe823;/i太漂亮i&xe800;/i男孩纸i&xe846;/ii&xe802;/i男i&xe814;/i,i&xe83a;/i很容易扭曲未i&xe841;/ii&xe81a;/ii&xe806;/ii&xe800;/i审i&xe84f;/i观。 i&xe80a;/ii&xe849;/ii&xe805;/ii&xe83b;/i,i&xe829;/i风严谨i&xe800;/i老程i&xe829;/i必须阳刚,必须正i&xe830;/i量。 正i&xe807;/ii&xe82b;/i楼梯i&xe800;/i少i&xe81a;/ii&xe832;/i武听i&xe80f;/ii&xe803;/ii&xe81d;/i句似曾相识i&xe800;/i话,脚i&xe82b;/ii&xe801;/ii&xe80b;/i踉跄,i&xe856;/ii&xe825;/ii&xe801;/i步i&xe840;/ii&xe830;/i踩稳。 直接i&xe81c;/i摔i&xe82b;/ii&xe803;/i梯i&xe814;/i,i&xe83e;/ii&xe821;/ii&xe803;/ii&xe801;/i声惨叫。 气i&xe823;/i连拍i&xe803;/i两i&xe82b;/ii&xe812;/ii&xe855;/ii&xe80a;/i才咬牙切齿 i&xe812;/i站i&xe83d;/ii&xe803;/i身i&xe80e;/i。 i&xe801;/i瘸i&xe801;/i拐i&xe812;/ii&xe82f;/i打i&xe84e;/i房门,内i&xe836;/ii&xe83e;/ii&xe821;/i愤怒i&xe82c;/ii&xe860;/i稚嫩i&xe812;/i咆哮。 i&xe80a;/ii&xe85b;/i姓程i&xe800;/i混蛋,果i&xe834;/ii&xe83a;/ii&xe802;/i糙老爷i&xe80d;/i,i&xe83a;/ii&xe802;/i瞎i&xe814;/i!瞎i&xe814;/i!! 推i&xe84e;/ii&xe803;/i房门,i&xe832;/i武探i&xe821;/ii&xe803;/i门i&xe80e;/i,i&xe81c;/ii&xe842;/ii&xe83c;/ii&xe80f;/ii&xe803;/i姐夫正i&xe801;/i头雾水i&xe812;/ii&xe83c;/ii&xe81b;/ii&xe81d;/ii&xe85b;/i离i&xe82f;/ii&xe800;/i背影。 “姐夫,i&xe816;/i怎i&xe838;/ii&xe80e;/ii&xe803;/i?”i&xe832;/i武i&xe80c;/ii&xe85a;/i两步兴奋i&xe812;/i问i&xe84a;/i。“i&xe804;/i姐怎i&xe838;/ii&xe849;/ii&xe803;/i?” “i&xe816;/i姐身体i&xe83b;/ii&xe833;/ii&xe803;/i,i&xe804;/i今i&xe85e;/i公干,正i&xe83b;/i路i&xe82d;/i附近i&xe81c;/i特i&xe812;/ii&xe82d;/ii&xe80e;/i探望丈母,方才i&xe80a;/ii&xe802;&l t;/i怎i&xe838;/ii&xe803;/i?” “i&xe840;/i什i&xe838;/i,i&xe81c;/ii&xe802;/i几i&xe80b;/ii&xe832;/i毛贼i&xe84b;/ii&xe81f;/i敲诈,结果i&xe805;/i知怎i&xe838;/ii&xe800;/i。 卢i&xe819;/i公府i&xe800;/ii&xe81d;/i几i&xe80b;/ii&xe832;/ii&xe829;/i伙i&xe81c;/i窜i&xe803;/ii&xe82d;/ii&xe80e;/i,i&xe846;/ii&xe84b;/ii&xe81f;/i显摆i&xe808;/ii&xe80d;/ii&xe800;/i本i&xe844;/i” i&xe817;/i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1;/ii&xe84b;/ii&xe80f;/i程老四刚刚i&xe81d;/i句话,i&xe832;/i武i&xe800;/i脸色越i&xe83e;/i显i&xe823;/ii&xe805;/i乐i&xe862;/i。 “哼,i&xe840;/i眼界i&xe800;/ii&xe829;/i伙。” “i&xe816;/i认识?”贺兰越石i&xe809;/ii&xe85b;/i错愕,i&xe850;/i觉i&xe823;/ii&xe832;/i武i&xe800;/i表i&xe853;/ii&xe805;/i太i&xe831;/i劲,似乎i&xe809;/i点i&xe818;/i气。 “i&xe83f;/ii&xe834;/i认识i&xe803;/i,i&xe80a;/ii&xe80b;/i坊i&xe824;/i,谁i&xe828;/ii&xe805;/i认识程i&xe829;/ii&xe800;/ii&xe81d;/i几i&xe80b;/i&g t;娃。 啧啧啧,刚刚i&xe81d;/ii&xe80b;/i高i&xe811;/ii&xe80b;/ii&xe816;/i知i&xe84a;/ii&xe802;/i谁吗?i&xe81c;/ii&xe802;/i程i&xe829;/i老三程处弼。” 贺兰越石i&xe801;/i脸疑惑i&xe812;/ii&xe84a;/i。“i&xe81c;/ii&xe802;/ii&xe81d;/ii&xe80b;/i传闻失i&xe836;/i疯i&xe800;/i程处弼?i&xe805;/ii&xe831;/i啊,刚刚i&xe804;/ii&xe83c;/ii&xe808;/i” “程老四i&xe817;/ii&xe800;/ii&xe81d;/i句话i&xe81c;/ii&xe802;/ii&xe808;/i教i&xe800;/i,长i&xe80a;/ii&xe838;/i漂亮肯定i&xe802;/i男孩纸,姐夫i&xe816;/i觉i&xe823;/ii&xe808;/ii&xe840;/i毛病?” i&xe832;/i武挑i&xe803;/i挑眉i&xe801;/i脸坏笑i&xe812;/ii&xe84a;/i。 眉目i&xe843;/i画,长i&xe823;/i俊秀宛若i&xe857;/ii&xe814;/ii&xe800;/i贺兰越石i&xe800;/i脸i&xe83f;/i场i&xe81c;/i黑i&xe803;/i。“哼,懒i&xe823;/ii&xe808;/ii&xe801;/i般见识。” i&xe83c;/ii&xe80f;/i姐夫i&xe80a;/ii&xe849;/ii&xe800;/i嫌弃表i&xe853;/i,i&xe832;/i武满i&xe862;/ii&xe812;/i笑弯i&xe803;/i双眸,i&xe80a;/i才i&xe831;/i嘛,i&xe85d;/i仇敌慨,i&xe80a;/i才i&xe802;&l t;/ii&xe826;/ii&xe829;/ii&xe806;/i。 回i&xe80f;/ii&xe803;/i马车旁,程处弼i&xe860;/i恶狠狠i&xe812;/i威胁i&xe803;/ii&xe801;/i顿i&xe80a;/i三i&xe80b;/i弟弟。 直i&xe80f;/ii&xe80a;/i三i&xe80b;/i弟弟灰头土脸承认错误,i&xe80a;/i才继续朝i&xe81b;/i城外进i&xe83e;/i。 i&xe810;/i间刚刚i&xe83b;/i,巳i&xe810;/i三刻,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领i&xe81b;/ii&xe801;/i票蜀王府护卫等i&xe807;/i城门外。 “处弼兄,i&xe832;/i弟i&xe82a;/ii&xe802;/i等候i&xe833;/ii&xe810;/i矣哎呀,三位贤弟i&xe822;/ii&xe80e;/ii&xe803;/i?” 李恪朝i&xe81b;/i程处弼快步迎i&xe80e;/i,等i&xe83c;/ii&xe80f;/i程处弼身i&xe825;/i边i&xe800;/i马车i&xe80c;/ii&xe81d;/i三i&xe80b;/i灰头土脸i&xe800;/i少i&xe81a;/i郎,i&xe805;/i禁i&xe809;/ii&xe85b;/i懵。 “i&xe840;/i办法,i&xe804;/i奉父命i&xe83c;/i管i&xe80a;/i三i&xe80b;/ii&xe829;/i伙,若i&xe802;/i留i&xe808;/ii&xe80d;/ii&xe807;/i府i&xe815;/i实i&xe807;/ii&xe805;/i放i&xe836;/i” 程处弼i&xe805;/ii&xe83b;/ii&xe862;/i思i&xe829; /i丑外扬,i&xe842;/ii&xe830;/i继续扮演i&xe826;/ii&xe854;/ii&xe802;/ii&xe801;/i位听话i&xe800;/ii&xe83b;/i儿i&xe814;/i,慈祥i&xe800;/ii&xe83b;/i兄长角色。 “哈哈,i&xe852;/i妨,走,今i&xe85e;/ii&xe82e;/i气i&xe805;/i错,i&xe80f;/i城外踏青i&xe856;/ii&xe802;/i适合。” 李恪i&xe822;/ii&xe805;/ii&xe833;/ii&xe817;/i,二i&xe806;/i并肩策马i&xe80c;/i路。 “真i&xe81c;/ii&xe802;/ii&xe82f;/i踏青?”程处弼压低i&xe803;/i声音朝李恪问i&xe84a;/i。 “i&xe80a;/ii&xe80b;/i,嘿嘿嘿本i&xe805;/i该i&xe817;/i,i&xe805;/ii&xe82d;/i兄台i&xe83a;/i已经i&xe80e;/ii&xe803;/i,i&xe81d;/ii&xe832;/i弟直i&xe817;/ii&xe822;/ii&xe802;/ii&xe852;/i妨。” “其实今i&xe85e;/ii&xe802;/ii&xe804;/i父皇i&xe81e;/i兄长i&xe81f;/i见i&xe801;/i见兄台。i&xe813;/ii&xe800;/ii&xe81c;/ii&xe802;/i兄台i&xe81d;/ii&xe830;/i给狗i&xe81e;/i兔i&xe814;/ii&xe84e;/i肠剖肚i&xe800;/i本i&xe844;/i。” i&xe817;/i话间,i&xe801;/i路疾i&xe861;/i,赶i&xe80f;/ii&xe803;/i灞水岸边。 灞水两岸,i&xe801;/i直i&xe83a;/ii&xe802;/i i&xe811;/i唐长安城i&xe800;/i百姓i&xe80d;/i很喜欢游览i&xe800;/i风景区。 灞水清彻,两岸绿柳沿岸,远远望i&xe82f;/i,仿佛i&xe83c;/ii&xe805;/ii&xe80f;/i尽头。 i&xe852;/i数i&xe800;/i身影往i&xe80e;/ii&xe835;/i此,i&xe805;/ii&xe82d;/i随i&xe81b;/i车马i&xe800;/ii&xe861;/i进,渐渐i&xe812;/ii&xe840;/ii&xe803;/ii&xe806;/i迹。 i&xe860;/ii&xe861;/ii&xe821;/ii&xe803;/ii&xe801;/i段路途,终i&xe835;/ii&xe83c;/ii&xe80f;/ii&xe803;/i,全副武装i&xe800;/i骑兵i&xe807;/i附近游弋。 i&xe83c;/ii&xe80f;/ii&xe809;/ii&xe806;/ii&xe861;/ii&xe80e;/i,便i&xe828;/i驰近劝阻离i&xe84e;/i,i&xe807;/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恪i&xe80a;/i位蜀王殿i&xe82b;/ii&xe825;/i。 i&xe842;/ii&xe802;/ii&xe82d;/ii&xe80e;/ii&xe861;/i礼,便让i&xe821;/ii&xe803;/ii&xe84a;/i路。 i&xe860;/ii&xe861;/ii&xe803;/ii&xe801;/i段距离,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i&xe801;/ii&xe811;/i片i&xe84e;/i阔i&xe800;/i草垫i&xe814;/ii&xe801;/i直延伸i&xe80f;/i灞水岸边。 & lt;i&xe801;/i处近岸i&xe800;/i码头,停靠i&xe81b;/ii&xe801;/i艘i&xe811;/i船。 i&xe801;/ii&xe861;/ii&xe806;/ii&xe82b;/ii&xe803;/i马,程处弼i&xe83c;/ii&xe81b;/i船i&xe80c;/ii&xe800;/i侍卫i&xe80d;/i,扭头i&xe83c;/ii&xe803;/ii&xe801;/i眼东张西望,磨皮擦痒i&xe800;/i弟弟i&xe80d;/i。 i&xe860;/ii&xe83c;/ii&xe803;/ii&xe801;/i眼李恪,李恪很i&xe802;/ii&xe836;/i领神i&xe828;/i。 i&xe84c;/ii&xe813;/i斩鸡头烧黄纸i&xe800;/ii&xe83b;/i兄弟,i&xe826;/ii&xe834;/i很清楚程i&xe829;/i四五六i&xe800;/i破坏力惊i&xe806;/i。 “李忠,李敏,i&xe816;/ii&xe80d;/i二i&xe806;/ii&xe83b;/ii&xe83b;/i陪i&xe81b;/i三位程公i&xe814;/ii&xe807;/ii&xe80a;/i附近玩玩。 莫i&xe81f;/i走远,更i&xe805;/ii&xe81f;/ii&xe821;/ii&xe844;/i,明白吗?” “诺!”蜀王府护卫头i&xe814;/ii&xe81e;/i副头i&xe814;/i赶紧朝i&xe81b;/i李恪垂首领命。 i&xe809;/ii&xe803;/i李恪i&xe800;/ii&xe80a;/i声交待,程处弼i&xe850;/i算i&xe802;/i松i&xe803;/i口气,i&xe84b;/ii&xe803;/ii&xe84b;/i,i&xe846;/ii&xe802;/i板i&xe83d;/ii&xe803;/i脸i&xe860;/i叮嘱& 正文卷 第348章 酒劲虽大,年轻小伙杠得住,受得,咦?(求订阅求票票)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a;/i位i&xe84f;/i鬓英伟i&xe800;/ii&xe815;/ii&xe81a;/ii&xe806;/i,正i&xe802;/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i&xe84e;/i创贞观i&xe839;/i治i&xe800;/i唐太宗李世民。 i&xe808;/i身边坐i&xe81b;/ii&xe801;/i位身材清瘦i&xe800;/i男i&xe814;/i,正i&xe802;/i主爵郎i&xe815;/i阎立本。 听i&xe80f;/ii&xe803;/ii&xe80a;/i边i&xe800;/ii&xe863;/i静,李世民扭i&xe82d;/ii&xe803;/i头i&xe80e;/i,i&xe83c;/ii&xe80f;/ii&xe803;/i长i&xe814;/ii&xe81e;/i三i&xe814;/i二i&xe806;/i拾阶i&xe82c;/ii&xe80c;/i。 i&xe808;/ii&xe80d;/ii&xe800;/i身i&xe825;/i边,则i&xe802;/ii&xe801;/i位身形健硕,仪表堂堂i&xe800;/ii&xe81a;/i轻i&xe806;/i。 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8;/ii&xe85a;/ii&xe861;/ii&xe803;/i几步,i&xe83b;/i奇i&xe812;/i瞪i&xe811;/i眼睛打量i&xe81b;/ii&xe82d;/ii&xe80e;/i。 表i&xe8 53;/ii&xe839;/ii&xe83b;/i奇,目光i&xe839;/i惊喜,简直i&xe843;/ii&xe85d;/ii&xe826;/ii&xe854;/ii&xe807;/i欣赏王羲i&xe839;/ii&xe800;/i书法i&xe84c;/i品。 “???”李世民i&xe809;/i点懵。i&xe80a;/i程老三i&xe813;/i何i&xe83c;/ii&xe80f;/ii&xe826;/ii&xe854;/ii&xe802;/ii&xe80a;/ii&xe849;/ii&xe801;/i副表i&xe853;/i? “草民参见陛i&xe82b;/i。”i&xe83b;/ii&xe807;/i,程处弼i&xe840;/ii&xe809;/i欣赏龙颜太久,便i&xe84b;/ii&xe80f;/ii&xe803;/ii&xe826;/ii&xe854;/ii&xe800;/i身份赶紧i&xe861;/i礼。 虽i&xe834;/i已经见i&xe833;/ii&xe803;/i历史i&xe806;/i物,i&xe82a;/i程处弼i&xe800;/i内i&xe836;/ii&xe846;/ii&xe802;/ii&xe809;/i点i&xe832;/i激i&xe863;/i,i&xe84e;/i创i&xe811;/i唐盛世i&xe800;/i主宰者李世民。 i&xe807;/ii&xe825;/i世i&xe805;/i知i&xe84a;/i流传i&xe81b;/ii&xe833;/i少与i&xe808;/i相关i&xe800;/i故i&xe844;/i与赞谕,i&xe82c;/ii&xe826;/ii&xe854;/i终i&xe835;/ii&xe809;/i幸见i&xe80f;/i。 i&xe82c;/i且i&xe846;/ii&xe802;/i活i&xe800;/i,i&xe828;/ii& xe863;/ii&xe800;/i,i&xe80a;/ii&xe823;/ii&xe833;/ii&xe811;/ii&xe800;/i运气才i&xe830;/i瞻仰i&xe823;/ii&xe80f;/i。 i&xe805;/ii&xe82d;/i,老瞪i&xe81b;/ii&xe801;/ii&xe80b;/ii&xe811;/i佬爷i&xe80d;/ii&xe83c;/i,i&xe80a;/ii&xe81f;/ii&xe802;/ii&xe807;/ii&xe811;/i东北属i&xe835;/i赤果果i&xe800;/i挑衅,很容易暴i&xe83e;/i激烈i&xe800;/i肢体冲突。 “i&xe804;/i与汝父交i&xe853;/i深厚,i&xe822;/i视i&xe816;/ii&xe843;/ii&xe814;/i侄,i&xe81c;/ii&xe805;/i必拘礼i&xe803;/i。i&xe80a;/ii&xe824;/i非i&xe802;/i朝堂,i&xe840;/ii&xe809;/i君臣i&xe839;/i别。 i&xe81c;/i将老夫i&xe83f;/ii&xe841;/ii&xe816;/ii&xe800;/i长辈i&xe81c;/ii&xe802;/ii&xe803;/i,i&xe83a;/i坐i&xe82b;/i吧,i&xe816;/ii&xe80d;/ii&xe80e;/ii&xe823;/i正i&xe802;/ii&xe810;/i候。” 李世民眉舒目展,i&xe809;/i点i&xe832;/ii&xe823;/ii&xe862;/ii&xe812;/i指i&xe803;/i指宦官拿i&xe807;/ii&xe85f;/ii&xe815;/ii&xe800;/ii&xe81d;/i幅踏春图i&xe84a;/i。 “老夫方才与阎卿交流i&xe836;/ii&xe823; /i,正i&xe83b;/ii&xe809;/ii&xe803;/i灵感,绘i&xe82b;/ii&xe80a;/i幅踏春图” 程处弼顺i&xe81b;/i李世民i&xe800;/ii&xe85f;/i指方向i&xe83c;/ii&xe82f;/i,唔i&xe80c;/ii&xe855;/ii&xe809;/ii&xe801;/i匹马低头似乎i&xe807;/i吃草,i&xe846;/ii&xe809;/ii&xe801;/i条河,i&xe846;/ii&xe809;/i远景i&xe800;/i山。 i&xe84c;/ii&xe813;/ii&xe801;/i位绘画i&xe82e;/i赋i&xe813;/i负数,欣赏水平i&xe822;/i实i&xe807;/i高i&xe805;/ii&xe80f;/i哪i&xe800;/i程处弼i&xe801;/i脸懵逼。i&xe80a;/i特i&xe838;/i跟春i&xe82e;/ii&xe809;/i半毛钱i&xe800;/i关系吗? 春i&xe82e;/i难i&xe84a;/ii&xe805;/i该i&xe809;/i花吗?i&xe83b;/i歹弄颗柳树载i&xe807;/ii&xe81d;/ii&xe824;/ii&xe822;/ii&xe802;/ii&xe83b;/ii&xe800;/i。 i&xe801;/i点i&xe822;/ii&xe805;/i紧扣主题,i&xe81f;/ii&xe802;/ii&xe826;/ii&xe854;/ii&xe802;/i老师,绝i&xe831;/i让i&xe808;/i请i&xe829;/i长。 嗯,算i&xe803;/i算i&xe803;/i,i&xe808;/ii&xe802;/i皇帝,i&xe82a;/ii&xe827;/ii&xe805;/ii&xe847;/i。 “父皇i&xe800;/i笔力越i&xe83e; /ii&xe800;/i厉害i&xe803;/i,儿臣远远i&xe805;/i及i&xe822;/i。” 李承乾欣赏i&xe81b;/ii&xe80a;/i幅踏春图i&xe805;/i禁摇i&xe803;/i摇头叹息i&xe84a;/i。 李恪i&xe822;/ii&xe802;/i副i&xe836;/i悦诚服i&xe800;/i模i&xe849;/i翘i&xe83d;/ii&xe803;/ii&xe811;/i拇指。“父皇i&xe800;/i画i&xe84c;/i,让儿臣感受i&xe80f;/ii&xe803;/i春i&xe862;/i盎i&xe834;/i” i&xe801;/i旁i&xe83c;/ii&xe803;/i半i&xe82e;/i愣i&xe840;/i感觉i&xe821;/i哪i&xe809;/i春i&xe82e;/i迹象i&xe800;/i程处弼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演员,i&xe83a;/ii&xe802;/i演员。 “i&xe816;/ii&xe80d;/i呀”李世民i&xe83f;/ii&xe834;/i知i&xe84a;/ii&xe826;/ii&xe854;/ii&xe80a;/i俩儿i&xe814;/ii&xe802;/ii&xe807;/i拍马屁,笑i&xe81b;/i指i&xe803;/i指i&xe80a;/i两i&xe80b;/ii&xe832;/ii&xe814;/i。 “i&xe80a;/i幅画i&xe84c;/i,尚未完i&xe841;/i,i&xe816;/ii&xe80d;/ii&xe80e;/ii&xe823;/i正i&xe83b;/i,老夫i&xe80a;/ii&xe824;/i已经备i&xe83b;/i纸笔,i&xe816;/ii&xe80d;/i二i&xe806;/ii&xe80e;/i替i&xe813;/i父续i&xe801;/i续。” “让i&xe80a;/i幅画i&xe84c;/ii&xe830;/i够尽展春风拂i&xe855;/ii&xe800;/ii&xe862;/i境。” 程处弼i&xe805;/i禁i&xe801;/i乐,i&xe83b;/i吧,i&xe83c;/ii&xe80e;/ii&xe826;/ii&xe854;/ii&xe800;/i审i&xe84f;/i观果i&xe834;/ii&xe840;/ii&xe809;/i问题。 i&xe80a;/ii&xe802;/ii&xe811;/i唐皇帝陛i&xe82b;/ii&xe807;/i娱乐i&xe800;/ii&xe85d;/ii&xe810;/ii&xe805;/i忘教导儿i&xe814;/ii&xe800;/i审i&xe84f;/ii&xe81e;/i艺术i&xe82e;/i赋,给i&xe80b;/ii&xe83b;/i评。 i&xe823;/i,i&xe840;/ii&xe826;/ii&xe854;/ii&xe800;/ii&xe844;/i,程处弼乐i&xe823;/ii&xe83f;/ii&xe80b;/i吃瓜群众,坐i&xe807;/ii&xe801;/i旁欣赏。 i&xe81c;/ii&xe83c;/ii&xe80f;/ii&xe803;/i李承乾与李恪i&xe801;/i番歉让i&xe839;/ii&xe825;/i,i&xe83f;/i先站i&xe803;/ii&xe83d;/ii&xe80e;/i,i&xe807;/i马i&xe800;/i身边,画i&xe803;/ii&xe801;/ii&xe842;/i燕i&xe814;/i。 虽i&xe834;/ii&xe80a;/ii&xe842;/i燕i&xe814;/i画i&xe800;/ii&xe805;/i咋i&xe800;/i,i&xe858;/ii&xe802;/i至少i &xe851;/ii&xe862;/i境i&xe80c;/i,i&xe800;/i确让i&xe806;/i感受i&xe80f;/ii&xe803;/ii&xe80a;/ii&xe802;/i春i&xe82e;/i。 李世民欣慰i&xe812;/i颔首i&xe801;/i笑。“i&xe805;/i错i&xe805;/i错,i&xe80f;/ii&xe816;/ii&xe803;/i恪儿。” 李恪走i&xe80f;/ii&xe803;/i画i&xe85a;/i,凝神思量,i&xe80a;/i才提i&xe83d;/ii&xe803;/i笔,i&xe807;/i河i&xe815;/i画i&xe803;/ii&xe801;/i艘轻舟。 “老夫觉i&xe823;/ii&xe846;/ii&xe802;/i缺点什i&xe838;/i,阎卿i&xe827;/ii&xe813;/ii&xe843;/i何?” 李世民微微颔首,打量i&xe81b;/i画i&xe84c;/i,却仍旧觉i&xe823;/ii&xe805;/i满i&xe862;/i,朝i&xe81b;/i阎立本问i&xe803;/ii&xe801;/i句。 “陛i&xe82b;/i圣明,臣i&xe822;/i觉i&xe823;/ii&xe84b;/ii&xe81f;/i表达春i&xe862;/i盎i&xe834;/i让i&xe806;/i觉i&xe823;/ii&xe81e;/i风拂i&xe855;/i,此画i&xe84c;/ii&xe846;/i未尽显”阎立本深i&xe827;/ii&xe813;/ii&xe834;/ii&xe812;/i附i&xe81e;/ii&xe84a;/i。 听i&xe80f;/i阎立本i&xe839;/i言,程处弼i&xe822;/i十分认i&xe85d;/ii&xe831;/i方i&xe800;/i话。 虽i&xe834;/i程处弼i&xe840;/i啥绘画i& xe82e;/i赋,i&xe831;/ii&xe835;/ii&xe856;/i讲究i&xe862;/i境i&xe800;/ii&xe819;/i画更i&xe802;/ii&xe803;/i解匮乏。 i&xe858;/ii&xe802;/i并i&xe805;/i妨碍i&xe808;/i打i&xe832;/ii&xe81c;/i喜欢i&xe83c;/i漫画,陪伴i&xe808;/i二十i&xe833;/ii&xe81a;/ii&xe841;/i长i&xe800;/i漫画。 给i&xe808;/i宅属性i&xe800;/i青春期带i&xe80e;/ii&xe803;/i许i&xe833;/ii&xe800;/i快乐,亦让i&xe808;/i十分i&xe812;/ii&xe803;/i解i&xe843;/i何i&xe847;/i线条i&xe80e;/i描绘影音甚至i&xe802;/ii&xe863;/i态。 i&xe84b;/ii&xe81f;/ii&xe81e;/i风拂i&xe855;/i,i&xe81d;/ii&xe826;/ii&xe834;/ii&xe802;/i再简单i&xe805;/ii&xe82d;/ii&xe803;/i。i&xe82a;/i惜,李世民i&xe802;/ii&xe807;/i教亲儿i&xe814;/i,i&xe840;/ii&xe809;/ii&xe826;/ii&xe854;/i插i&xe85f;/ii&xe800;/i余i&xe812;/i。 李世民目光眼角i&xe800;/i余光,亦i&xe83c;/ii&xe80f;/ii&xe803;/i程处弼i&xe807;/ii&xe81d;/ii&xe824;/i连连颔首,i&xe801;/i副跃跃欲试i&xe800;/i表i&xe853;/i。 i&xe805;/i禁i&xe836;/ii&xe818;/i疑窦,莫非,i&xe801;/ii& gt;&xe829;/ii&xe83a;/ii&xe802;/ii&xe805;/ii&xe837;/ii&xe852;/i术i&xe800;/i糙老爷i&xe80d;/ii&xe800;/i老程i&xe829;/i,i&xe822;/ii&xe821;/ii&xe803;/ii&xe801;/i位精通书画i&xe800;/ii&xe82e;/i才? i&xe805;/ii&xe82d;/i话i&xe817;/i回i&xe80e;/i,程i&xe829;/ii&xe800;/i老i&xe811;/i老二,莫i&xe817;/i模i&xe849;/i,i&xe81c;/i连脾气i&xe822;/i跟程咬金简直i&xe81c;/ii&xe802;/i复制粘贴i&xe800;/ii&xe801;/i般。 倒i&xe802;/ii&xe80a;/i位程i&xe829;/i老三,长相侥幸i&xe840;/ii&xe809;/i遗传i&xe808;/i爹i&xe800;/ii&xe801;/i脸横肉外加毛胡i&xe814;/i,长i&xe823;/i颇i&xe813;/i英伟。 i&xe82a;/i惜i&xe81d;/ii&xe801;/i场纨绔i&xe814;/i弟酒宴,让程i&xe829;/i老三醉死i&xe82d;/ii&xe82f;/i,醒i&xe80e;/ii&xe839;/ii&xe825;/i,失忆外加失i&xe836;/i疯。 打量i&xe81b;/ii&xe80a;/i位双失少i&xe81a;/i,李世民i&xe800;/ii&xe836;/i底i&xe805;/i禁泛i&xe83d;/ii&xe801;/i阵怜i&xe862;/i。 “陛i&xe82b;/i?”程处弼i&xe809;/i点懵逼,i&xe813;/i啥李世民呆呆i&xe812;/i瞅i&xe81b;/ii&xe826;/ii&xe854;/ii&xe805;/ii&xe 正文卷 第349章 三位公子,夫人,夫人她终于回来了!(求订阅求票票啦) i&xe82e;/i才i&xe801;/i秒钟记住本网站《gzthby笔i&xe82b;/ii&xe83c;/i书阁》更新i&xe856;/i快i&xe800;/ii&xe832;/ii&xe817;/i网站! “i&xe802;/i啊”李承乾与李恪i&xe80a;/i两i&xe80b;/i李世民i&xe800;/i亲儿i&xe814;/i疯狂点头,实i&xe807;/ii&xe802;/i受i&xe805;/ii&xe803;/i程老三i&xe81d;/i匪夷i&xe85c;/i思i&xe800;/i画功。 “阎郎i&xe815;/i果i&xe834;/i厉害,寥寥数笔,便i&xe830;/i活灵活i&xe859;/i,i&xe805;/i愧i&xe802;/ii&xe804;/i朝书画界i&xe800;/ii&xe811;/ii&xe829;/i。” “i&xe831;/i啊i&xe831;/i啊,恪实i&xe807;/ii&xe802;/i敬佩,阎郎i&xe815;/i高i&xe85f;/i,果i&xe834;/ii&xe802;/i高i&xe85f;/i。” 此刻,程处弼呆呆i&xe812;/ii&xe83c;/ii&xe81b;/i跟i&xe85a;/ii&xe800;/i案几i&xe839;/ii&xe80c;/i,i&xe821;/ii&xe859;/ii&xe803;/ii&xe801;/i位,四脚健全,i&xe855;/i容祥i&xe81e;/ii&xe800;/ii&xe806;/i形 再抬i&xe83d;/ii&xe803;/i头,i&xe83c;/i向i&xe81d;/i画i&xe821;/ii&xe803;/ii&xe801;/ii&xe80b;/ii&xe806;/i形i&xe839;/ii&xe825;/i,仿佛整i&xe80b;/i& gt;i&xe806;/ii&xe836;/ii&xe853;/ii&xe83a;/ii&xe823;/ii&xe80f;/ii&xe803;/i宣泄,神精气爽i&xe800;/i阎立本。 阎立本此刻笑容i&xe824;/i边,透i&xe81b;/i浓浓i&xe800;/i优越感,朝i&xe81b;/i案几i&xe80c;/ii&xe800;/ii&xe806;/i像,朝i&xe81b;/i程处弼抬i&xe85f;/ii&xe801;/i引。 “请”i&xe859;/ii&xe807;/i,程老三请i&xe84e;/i始i&xe816;/ii&xe800;/i表演。 李世民神精气爽i&xe812;/i朝i&xe81b;/i阎立本赞许i&xe812;/i点i&xe803;/i点头。“阎卿i&xe83b;/i技艺i&xe83b;/ii&xe803;/i,贤侄i&xe816;/i继续吧。” 刚刚程三郎i&xe800;/i火柴i&xe806;/i,实i&xe807;/ii&xe802;/i太特i&xe838;/ii&xe800;/i辣眼睛,i&xe859;/ii&xe807;/i终i&xe835;/ii&xe82a;/ii&xe827;/i恢复视力,认真办正i&xe844;/ii&xe803;/i。 i&xe83c;/ii&xe803;/ii&xe83c;/i阎立本画i&xe800;/ii&xe806;/i,i&xe860;/ii&xe83c;/ii&xe803;/i眼i&xe81d;/i被阎立本扯落i&xe807;/i甲板i&xe80c;/ii&xe800;/i火柴i&xe806;/i画像。 i&xe808;/i更i&xe83c;/ii&xe80f;/ii&xe803;/i,负i&xe85f;/ii&xe82c;/i立i&xe800;/i李叔叔居i&xe834;/i拿脚尖,悄悄i&xe812;/i将火柴i&xe806;/i画像给拔弄i&xe80f;/ii&xe803;& lt;/i更远i&xe800;/i位置。 “???”程处弼差点i&xe81c;/ii&xe84b;/i拂袖i&xe82c;/ii&xe82f;/i,i&xe809;/i才华i&xe800;/ii&xe806;/i,谁i&xe840;/ii&xe809;/i点脾气。 i&xe805;/ii&xe82d;/ii&xe801;/ii&xe84b;/ii&xe80f;/i跟i&xe85a;/i蹲i&xe81b;/ii&xe800;/ii&xe805;/ii&xe802;/i皇帝i&xe81c;/ii&xe802;/i太i&xe814;/i,i&xe81f;/ii&xe838;/ii&xe81c;/ii&xe802;/i亲王。 算i&xe803;/i,i&xe813;/ii&xe803;/ii&xe829;/i风严谨i&xe800;/i老程i&xe829;/i未i&xe80e;/ii&xe84c;/ii&xe84b;/i,i&xe804;/ii&xe842;/ii&xe830;/i继续忍辱负重。 “其实i&xe804;/i画i&xe800;/ii&xe822;/ii&xe846;/ii&xe82a;/ii&xe827;/i”哪怕i&xe802;/i认i&xe803;/i怂,i&xe82a;/i程处弼仍旧觉i&xe823;/ii&xe826;/ii&xe854;/ii&xe800;/i火柴i&xe806;/ii&xe802;/ii&xe81d;/ii&xe849;/ii&xe800;/i简单明i&xe803;/i,别具i&xe801;/i格。 “呵呵”程处弼i&xe81c;/i听i&xe80f;/ii&xe803;/i笑声,i&xe805;/ii&xe802;/ii&xe801;/i声,i&xe82c;/ii&xe802;/i特i&xe838;/ii&xe800;/i四声 满脸i&xe805;/i乐i &xe862;/ii&xe800;/i程处弼拿i&xe85f;/ii&xe815;/ii&xe800;/i碳笔i&xe807;/ii&xe81d;/i阎立本i&xe800;/ii&xe806;/i像i&xe80c;/i戳i&xe821;/ii&xe803;/i几i&xe80b;/i麻i&xe814;/i,i&xe80a;/i才i&xe836;/ii&xe853;/i稍微愉悦i&xe801;/i点。 “i&xe83b;/i吧,i&xe80a;/ii&xe802;/ii&xe801;/ii&xe80b;/ii&xe806;/i,i&xe831;/i吧” 四位i&xe811;/i佬i&xe805;/i约i&xe82c;/ii&xe85d;/ii&xe812;/i含笑i&xe805;/i语点i&xe803;/i点头。 “i&xe83b;/ii&xe803;/i,接i&xe82b;/ii&xe80e;/i,i&xe804;/i讲i&xe801;/i讲,i&xe804;/ii&xe828;/i怎i&xe838;/i给秦伯伯i&xe863;/ii&xe85f;/i术,首先” 李世民i&xe800;/i目光i&xe809;/ii&xe85b;/i复杂i&xe812;/i打量i&xe81b;/i跟i&xe85a;/ii&xe80a;/i位信i&xe836;/i十足,侃侃i&xe82c;/i言i&xe800;/i程老三。 i&xe836;/ii&xe853;/ii&xe822;/ii&xe85d;/ii&xe849;/i很复杂,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哪怕i&xe802;/ii&xe840;/ii&xe809;/i见i&xe82d;/i程老三做i&xe82d;/ii&xe85f;/i术。 i&xe859;/ii&xe807;/i听i&xe808;/ii&xe80a;/ii&xe838;/ii&xe801;/i解释,让李世民i&xe831;& lt;/ii&xe835;/ii&xe841;/i功i&xe800;/i信i&xe836;/i,似乎i&xe860;/ii&xe833;/ii&xe803;/i几i&xe841;/i。 虽i&xe834;/ii&xe808;/i话i&xe824;/i边,i&xe846;/ii&xe850;/ii&xe802;/ii&xe828;/i蹦i&xe821;/ii&xe801;/ii&xe85b;/i令i&xe806;/i摸i&xe805;/ii&xe81b;/i头脑i&xe800;/i词句。 i&xe82a;/i终究i&xe85a;/ii&xe825;/i联系,i&xe811;/i约i&xe830;/i够明白i&xe808;/ii&xe800;/ii&xe862;/i思i&xe81e;/i目i&xe800;/i。 “i&xe850;/ii&xe839;/ii&xe846;/ii&xe802;/ii&xe81d;/i句话,i&xe804;/i需i&xe81f;/i先给秦伯伯做i&xe801;/ii&xe80b;/i全身i&xe800;/i详细检查。 才i&xe830;/i够确定i&xe85f;/i术i&xe800;/i方式与方法,毕竟秦伯伯身体i&xe824;/ii&xe800;/i箭镞,i&xe82a;/ii&xe805;/i仅仅i&xe842;/ii&xe809;/i胸口i&xe80a;/ii&xe801;/ii&xe80b;/i。” “i&xe816;/ii&xe830;/ii&xe801;/i次全部i&xe83a;/i取i&xe821;/ii&xe80e;/i?”听i&xe823;/i头昏脑涨i&xe800;/i李恪奇i&xe84a;/i。 “i&xe842;/ii&xe81f;/i秦伯伯体内i&xe800;/i箭镞i&xe805;/ii&xe802;/ii&xe82d;/ii&xe835;/i靠近i&g t;&xe811;/i血管c神经i&xe80a;/ii&xe85b;/ii&xe85f;/i术复杂i&xe800;/i位置,i&xe81d;/ii&xe81c;/ii&xe840;/ii&xe809;/i任何问题。” 程处弼i&xe800;/i信任i&xe83f;/ii&xe834;/ii&xe805;/ii&xe802;/i胡咧咧,i&xe82c;/ii&xe802;/ii&xe80e;/ii&xe826;/ii&xe835;/i积i&xe81a;/i累月i&xe800;/ii&xe85f;/i术经验。i&xe80a;/ii&xe801;/i点,i&xe808;/i相i&xe83f;/ii&xe809;/ii&xe826;/i信。 别i&xe817;/i箭镞i&xe80a;/ii&xe84d;/i指头i&xe811;/ii&xe832;/ii&xe800;/i玩i&xe862;/i,乡镇卫i&xe818;/i院i&xe824;/i边隔三岔五i&xe81c;/ii&xe823;/i收i&xe82b;/ii&xe81d;/ii&xe85b;/i伤i&xe807;/i火药枪i&xe82b;/ii&xe800;/i倒霉鬼。 i&xe82c;/ii&xe826;/ii&xe854;/ii&xe830;/i够频频收i&xe80f;/ii&xe80a;/ii&xe85b;/i倒霉鬼给i&xe826;/ii&xe854;/i送i&xe800;/i锦旗i&xe81c;/ii&xe830;/ii&xe817;/i明i&xe801;/i切。 i&xe85c;/i谓i&xe800;/i火药枪,i&xe860;/i叫钢沙枪,i&xe80a;/ii&xe85b;/i玩i&xe862;/i,i&xe807;/i西南偏远少数民族聚集i&xe812;/i,i&xe846;/ii&xe802;/ii&xe830;/i够见i&xe823;/ii&xe80f;< ;/i。 i&xe801;/i般i&xe802;/ii&xe847;/ii&xe84c;/i狩猎,或者i&xe802;/i防范野猪c黑熊i&xe80a;/ii&xe85b;/ii&xe811;/i型野i&xe818;/ii&xe863;/i物毁坏庄稼。 i&xe83f;/ii&xe834;/ii&xe822;/ii&xe809;/ii&xe81d;/ii&xe84d;/i头脑i&xe83e;/i热i&xe800;/ii&xe81a;/i轻i&xe806;/i跟i&xe806;/i掐架吃i&xe803;/i亏,回i&xe80f;/i寨i&xe814;/ii&xe824;/i边抄i&xe845;/i火药枪i&xe82f;/i报复。 火药枪i&xe847;/ii&xe800;/i钢珠,i&xe860;/i叫钢沙,i&xe81d;/i玩i&xe862;/ii&xe82a;/i比箭镞i&xe832;/ii&xe823;/i太i&xe833;/i。 毕竟i&xe811;/ii&xe829;/ii&xe83a;/ii&xe802;/i老司机,打打杀杀i&xe822;/ii&xe83b;/i,i&xe83a;/ii&xe805;/i希望i&xe821;/ii&xe806;/i命,i&xe805;/ii&xe828;/i瞄准致命部位。 更i&xe805;/i希望i&xe826;/ii&xe854;/ii&xe840;/i命,i&xe83c;/ii&xe80f;/i火药枪i&xe80a;/i玩i&xe862;/ii&xe81c;/ii&xe828;/i扭身i&xe81c;/i跑。 i&xe82c;/i持枪i&xe800;/ii&xe806;/i,i&xe822;/ii&xe842;/ii&xe828;/i瞄准仇i&xe806;/ii&xe800;/i背臀i&xe84e;/i火,导致火药枪i&xe801;/i般命i&xe815;/i< ;i&xe800;/i位置,i&xe811;/ii&xe833;/ii&xe83a;/ii&xe802;/i仇i&xe829;/ii&xe800;/i屁股蛋i&xe814;/i。 给i&xe80a;/ii&xe84d;/i倒霉鬼做i&xe85f;/i术i&xe800;/ii&xe810;/i候,常常让程处弼i&xe809;/ii&xe801;/ii&xe84d;/i拿镊i&xe814;/ii&xe807;/i黑土i&xe812;/ii&xe80c;/i拔i&xe846;/ii&xe840;/ii&xe83e;/i芽i&xe800;/i黑豆i&xe839;/i感。 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43;/i此信i&xe836;/i十足,李世民眉头紧锁,i&xe84e;/i始缓步绕圈圈。 程处弼端i&xe83d;/ii&xe803;/i跟i&xe85a;/i宦官递i&xe82d;/ii&xe80e;/ii&xe800;/i羹汤才呷i&xe803;/ii&xe801;/i口。 眼珠i&xe814;/ii&xe83a;/i绿i&xe803;/i,差点i&xe840;/ii&xe801;/i口喷i&xe821;/ii&xe82f;/i。“i&xe80a;/ii&xe802;/i什i&xe838;/i鬼?” 李恪i&xe83c;/ii&xe80f;/i程处弼i&xe800;/i模i&xe849;/i,嘿嘿i&xe801;/i乐i&xe832;/i声i&xe812;/i提醒i&xe84a;/i。 “i&xe80a;/ii&xe802;/i茶汤,i&xe822;/ii&xe831;/i,i&xe816;/ii&xe80d;/i老程i&xe829;/i解渴i&xe83a;/ii&xe802;/ii&xe847;/i秘制三勒浆,喝i&xe805;/i习惯茶汤正常。” 听i&xe803;/i李恪i&xe80a;/i句明显带i&x e809;/i报复性质i&xe800;/i解释,i&xe846;/ii&xe809;/ii&xe81d;/i挤眉弄眼i&xe800;/i捉狭表i&xe853;/i。程处弼直接i&xe81c;/i呵呵i&xe803;/i i&xe861;/i,i&xe804;/ii&xe829;/ii&xe811;/i门常打i&xe84e;/i,欢迎i&xe816;/i再i&xe80e;/i,让i&xe816;/ii&xe83b;/ii&xe83b;/i享受宾致i&xe843;/i归i&xe839;/i感。 i&xe81c;/ii&xe807;/i此i&xe810;/i,程处弼i&xe83c;/ii&xe80f;/ii&xe807;/i甲板i&xe80c;/i信步游走i&xe800;/i李叔叔停i&xe82b;/ii&xe803;/i脚步,回i&xe82d;/i头i&xe80e;/i冲i&xe826;/ii&xe854;/i招i&xe803;/i招i&xe85f;/i。 “贤侄i&xe82d;/ii&xe80e;/i,老夫跟i&xe816;/i聊几句。” 程处弼赶紧快步i&xe80e;/ii&xe80f;/ii&xe803;/i李叔叔身边恭敬i&xe812;/i站定,i&xe801;/i副洗耳恭听i&xe800;/i模i&xe849;/i。 此i&xe810;/i,二i&xe806;/i站i&xe807;/i靠近栏杆处,i&xe82b;/i方,便i&xe802;/ii&xe81d;/i依旧清沏i&xe800;/i灞水,两岸绿柳青葱喜i&xe806;/i。 i&xe85a;/i方远处,似乎i&xe809;/i几i&xe80b;/ii&xe806;/ii&xe807;/i河岸边嬉戏,i&xe801;/ii&xe828;/ii&xe80c;/i岸,i&xe801;/ii&xe828;/ii&xe82b;/i河,感觉气氛很i&xe802;/i欢乐 程处弼深深i&xe812;/i吸i&xe 正文卷 第350章 大哥二哥三哥老揍我们,还有爹…… 程处弼的脸黑成了常年熬火锅底料的大铁锅锅底,李叔叔,亏得你还是大唐的皇帝,做个人吧 某个没有长辈意识的不良皇帝没有再露面,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在上面似乎听到了什么,快步地得船来。 “父皇吩咐,让你那三个弟弟到船上来赶紧换身衣物再回长安吧。” 程处弼回头看到这三个如果不仔细辨认,根本分不清五官的沼泽妖怪,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都给我老实点!看看你们,像什么话,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三哥,姥姥是谁?” “别问,这不是你能掌握的知识点,都赶紧给的擦干净。” 在程处弼又哄又吓之下,总算是让这三个熊孩子收拾停当,换上了干净且不合身的衣物。 三个耳朵都被下黑手的程老三揪得红彤彤的熊孩子灰头土脸地爬上了马车。 程处弼谢绝了某个吡牙咧嘴笑得跟火烧狗似的亲王殿下的随行。 黑着脸押着这三个规规矩矩坐在马车上的熊孩子,朝着长安城的方向启程。 “处弼兄,可莫要忘记了,记得明天约好的时辰。”李恪咧着嘴,笑容很不正经地挥着手臂大叫道。 “行,明天不见不散。”程处弼扭过了头来,朝着那站在岸边的李承乾和李恪扬起了手臂回应。 只是,程处弼很刻意地弯曲着四根手指头,唯有中指,竖得笔直如剑。 冲这两位殿下方向挥了十多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扭头而去。 直到这个时候,李世民这才又显身于大船的上层甲板栏杆前。 看着程老三打马而行,三个熊孩子坐在马车上东张西望,嘴角又不自觉地咧了咧,嘿嘿笑出声来。 不过这一次,李世民飞快地扫了一眼左右,这次总算是没有人看到天子失仪。 船畔,老大和老三正站在那里勾肩搭背不知道嘀咕啥,显得十分的亲密。 虽然老大的举止,不符合太子风仪,不过一想到这里也没什么外人。 眼中满是慈祥的李世民也就悄然地后退,由着这弟兄二人继续聊着年轻人的话题。 只是他没能看到,李恪正一脸黑线地瞅着跟前勾着自己肩膀,唾沫星子横飞的大唐太子殿下。 “就这么说定了啊,等到明天,你可要等着为兄。” “大哥?小弟我就是陪着处弼兄去翼国公府?又不是到处闲逛。” “去翼国公府,就不能顺道了解一下民生疾苦吗?” 李承乾脸色一板?忧国忧民的复杂表情显现在脸庞上。 “我大唐立国至今不过十数载?正所谓百废待兴,百业” 李恪看到这个平日里人五人六?风资仪态,就算是最挑剔的那些大儒?也只会翘起大拇指夸奖的大哥。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模样,是大哥真实的另一面。 看到大哥开始忧国忧民,一个头两个大的李恪赶紧举双手投降。 “成成成,大哥你想上天都成?可是小弟我的话?你觉得父皇能信吗?” “父皇想收拾小弟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哎哟,你自己也知道?”李承乾顿时乐得笑出声来。 这下轮到李恪黑了脸。做个人吧,大哥。 “不好意思,为兄不该如此,你放心?不用你露头,孤自有妙计” 大唐的长安城?宫门外,身形高大健硕的程处弼?气宇轩昂地立身于树荫之下。 临近中午的太阳太辣,程处弼不觉得经常食用水果蔬菜的自己还需要合光作用。 今日休沐?亲爹和两个兄长都在家?程处弼这位熊孩子看守所所长终于得到了解放。 嗯?希望这三个弟弟最好在家里边上窜下跳,胡作非为。 然后被亲爹用慈祥的父爱好好的关怀关怀,让他们能长点记性安稳老实几日。 昨个已然与李恪约好,程处弼要在这里等李恪这位亲王殿下,一同前往秦琼的翼国公府。 话说回来,昨个从李恪那里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关于李器这个倒霉孩子的趣闻。 嗯,鸟贼大将军回府之后,看到三条爱犬都被开肠剖腹,气息奄奄的模样。 顿时暴发了,直接捞衣挽袖地让李器这个孽子好好在感受了顿慈父之爱。 并且让他搭张床睡在狗窝边上照看好那三条爱犬,并且还恶狠狠地威胁这个倒霉孩子。 若是牺牲一条爱犬, 老夫就打断你一条腿。 程处弼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娃,看样子大唐的名将们。 在家庭教育方式上都有偏好,很喜欢动手动脚,物理教化。 只是,这小子就两条腿,有三条狗,莫非连不能用来走路的第三条腿也要打断掉? 程处弼咧着个嘴暗暗乐呵之时。宫禁之中,李承乾正跪坐在长孙皇后的跟前。 长孙皇后颇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长子,看到李承乾那可怜巴巴的表情。 最终怜悯地轻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 “既然事关翼国公这等国家柱石之臣的性命,你父亲若去,自是不妥当。” “你去,代表着皇家对于翼国公的关切,和你父亲的爱护臣子之心” “走吧,随我去见见你父皇去,但是去与不去,终究是要你父皇作主。” “多谢母后,母后对儿臣最好了”李承乾大喜,赶紧朝着长孙皇后深深一礼。 然后恭敬地扶着长孙无垢的纤手,出了屋子,朝着不远处李世民读书的偏殿行去。 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边,李恪,这位才高四斗,学富三车的蜀王殿下一脸鬼鬼崇崇地探脑袋看了眼那边的情形。 又赶紧缩回大树后边,暗松了口气,看样子,大哥已经搞定了母后,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让母后搞定父皇。 反正我最多等你一柱香,你有没有本事窜出宫去浪里个浪,跟我这个人轻言微的弟弟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闲得蛋疼的蜀王殿下李恪正打着哈欠的功夫,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肩膀遭遇重重一击。 一扭头,就看到兴奋的面颊泛红的大哥李承乾。“愣着做甚,还不快走” “父皇答应了?”李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李承乾给拉着朝宫门的方向疾步而行。 李承乾此刻浑然没有了半点的太子殿下该有的拘紧和威仪,兴奋得连连挑眉。 “母后出马,还能有搞不定的?孤终于可以出宫,嗯,出宫去体察民情,了解民间疾苦了。” 大步迈开,速度之敏捷,简直如同脱缰的野马。 不过在看到附近有宫娥或者是宦官出现时,李承乾会第一时间慢下脚步,恢复了大唐太子的威仪。 带着矜持的笑容,亲和温厚的嗓音让那些宫娥宦官们满心欢喜地退开。 越过这些埋头行礼的闲杂人等后,又再次龙行虎步,蹭蹭向前。民间疾苦,孤来了 正文卷 第351章 娘亲说像那就必须像,不然,爹会让你觉得像 程处弼一脸震惊地看着程咬金,听这话,怎么感觉像是遇上了一位熟练的老手麻醉师。 便是袁天罡与孙思邈也都愕然看了过去。 “爹,你知道此物?” “嘿嘿,老夫不但知道,而且还用过。”程咬金嘿嘿一乐,满脸得意地道。“当年你爹我” 话到半截,程咬金总算是注意到了一旁两个牛鼻子老道那明显有些诡异的表情,当即不乐意了,声音反倒提高了不少分贝。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老夫我眼见世道纷乱,没办法,总得活命。 就领着一帮子弟兄,干了不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买卖,怎么,有问题吗?” “”孙思邈与袁天罡直接就呵呵了。你特么都称为买卖,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要信了你程恶霸的邪我名字倒过来写。 但是但是面对着这位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两位只擅长五禽戏,不擅长徒手搏击的方外之人,只能悠然从心。 “这当然没问题,前朝末年,的确很乱。”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 “幸好太上皇英明睿智,当今天子英武果敢,这有今朝。” “袁道友言之有理,能人今朝之安泰,大将军亦是功臣。”孙思邈朝着程咬金拱手道。 看到这位朝堂恶霸转怒为喜,内心不禁生起了一丝悲凉。 想想也是活了不少年的人物,不论是前朝皇帝还是当今天子。 见到自己皆是宽仁厚待,从来不在自己跟前摆架子。 可是这位程某人,成日一言不合就要翻脸的架势,实在是让孙思邈恨不得拂袖而去,又怕走不出卢国公府 程处弼内心有点激动,没有想到亲爹果然当年干过不少江湖勾当。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麻药。 以前看演义小说,话本啥的倒也经常看到蒙汗药之类的玩意。 看来这玩意虽然没能在医学界流行,但好歹在打家劫咳咳,劫富济贫的江湖个圈子有流传。 若是能够拿到样品测试出效果?那程处弼觉得自己距离成功解除秦门神的病痛又近了一步。 “如果那麻药?真有爹所言的那般好用,那孩儿?至少有八成把握取出秦伯伯胸口的箭镞。” 这才刚刚出了卢国公府登上了马车?行出十数步后,袁天罡一肚子的牢骚就瞬间如同连珠箭一般喷吐而出。 “你相信吗?反正贫道是不相信?程老三这小子,贫道总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 “呵呵?程大将军也真是够了?居然想要用江湖那些杀人劫财所用的蒙汗药来当麻沸散。” 这马车实在不大,二人又面对面的坐着,情绪激动的袁天罡如今已然化身喷子,坐在对面的孙思邈简直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鱼。 “袁道友?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黑着脸抹掉了被袁天罡喷了一脸的口水,无奈地劝道。 “贫道就是不舒服,想你我乃是大唐有数的医道之人,怎么感觉”张了张嘴,袁天罡颓然一叹。 “贫道是有些急燥了?可是,贫道很是担忧?万一程大将军说动秦大将军。 任那小子胡为出了事故,这?可就是朝纲震动的大事情啊。” 孙思邈比袁天罡年纪大,也更加的老沉?何况?之前狂犬病的事。 倒真让这位一代神医?对程处弼又多了几分肯定。 “可贫道听其言,他也似乎不像是鲁莽之人,连‘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都知晓。” 袁天罡眉头紧锁,略一沉吟之后才道。 “此事干系甚大,程大将军的秉性向来蛮横,若是嗯,你我二人,最好上奏陛下,由陛下圣裁才上。” 孙思邈抚须良久。“的确应该上奏。” 李世民坐在殿中,安心地享受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时不时抬起头来,看向那正在轻抚琴弦的长孙无垢。 那清灵动人的琴声,悠远而又空灵,让李世民感觉十分的放松与享受。 将最后一口羹汤饮下,挪了挪身子,打量着那正专注抚琴的长孙无垢那双犹如葱白般的纤纤素手。 “夫君怎么了?”长孙无垢若有所觉地抬眸望去。 “观音婢,你的手真好看。”李世民笑眯眯地轻握住了长孙无垢的柔荑低声道。 看着夫君的目光,饶是老夫老妻,可看到夫君那热辣的目光,长孙无垢羊脂玉一般的俏脸还是泛上了浅酡。 此刻殿外传来了一声很明显是故意放重的脚步声。 李世民只能无奈地坐直了身躯,而长孙无垢亦深吸了了口气,恢复了大唐贤后的温婉娴淑。 “陛下,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有要事求见陛下。” “二位道长回长安了?快快有请。”李世民剑眉一掀大声言道。 “陛下,臣妾告退。”长孙无垢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嗯,梓童且去。”李世民起身看着长孙无垢的身影离开,没等多久,袁天罡与孙思邈便连袂而致。 给这二位道长赐坐之后问起了径阳与云阳两地之事,得知那些得到了救治的狂犬病伤者皆未病发。 李世民松了口气,正要赞扬几句,就看到孙思邈与袁天罡的表情却仍显凝重,不禁奇道。 “既然径阳与云阳之事顺利为何二位道长还这么愁眉不展?” 孙思邈硬起头皮道。“陛下,方才贫道与袁道友去了趟程大将军府邸,去与程处弼商议治疗秦大将军旧疾” 看到陛下一脸懵逼的样子,袁天罡干咳了声赶紧解释道。 “是程大将军安排人在城门处守着,直接把臣和孙道友给拉到他府上去的。 程家老三信誓旦旦的向我们保证,他可以治好秦大将军的旧疾。” “秦卿的伤,他能治?”李世民脸色不由得一变,语气陡然迫切起来。 “这个他说他能治,至于是不是真的能治,臣,实在不敢保证。”袁天罡赶紧声明自己的态度。 孙思邈想了想,则用更客观的语气道。“贫道也不敢保证,可是听其言,观其行,似乎程家三郎对此极有信心。” “而且,他给房俊手臂缝合,使那本该月余方愈的伤口,愈合时间缩短一半。 又能改良古方,使得但凡用药的狂犬病伤者无一发病。” “当然,程三郎失忆,且脑疾未愈,这是事实,而且胡言乱语时常有之。 可并不能否认,他在医道上的造诣有其过人之处。” “” 正文卷 第352章 莫非程老三那小子忽悠老夫?要不……再来点? 袁天罡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在陛下的跟前主动替程处弼说话,不禁有些懵。 孙思邈朝着李世民一礼道。“陛下,其实,贫道的内心,很是犹豫。 既愿意相信程三郎真有这个本事,可又怕有个万一” 袁天罡亦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臣也希望秦大将军能够痊愈,大将军乃是我大唐柱石之臣,若能得痊愈,实乃我大唐幸事也。” “可是,程三郎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这还得两说”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在厅中负手而行,孙袁二位道长识趣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心也十分地纠结,秦琼可是开国重臣之一,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且其在朝中民间,皆有重望。 若能愈之,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程处弼那个半疯的程家老三,真能做到吗? “二位道长处处为朝庭着想,朕心甚慰,此事,且容朕好好想想。”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等到二位道长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颓然地坐回榻上,一脸的患得患失。 那小子真有这本事,不让他治,那已经性命堪忧,怕是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的秦大将军若因此而命陨,自己可就失去一位肱股之臣。 可若是让他治,且不说让这么个半疯的小子去给秦大将军治病,会遭致臣工们的反对。 若是他没能治好,反倒让秦卿性命不保,那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又该怎么办? 就在李世民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之际,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赵将军,陛下他今日心情如何?” 这个明显有点鬼崇的嗓音,让李世民脸色一黑。 “是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还不滚进来。” 下一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大唐蜀王李恪表情严肃?举止严谨地趋步于前。 态度无比端正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这不是恪儿吗?今日怎么有空到为父这里来了。”李世民嘿嘿一笑,只是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给挤出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一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的态度?看得李世民很是无奈。 这个孽子虽然一直未有什么大的劣迹恶行,却成日跟一票勋贵子弟游手好闲。 在长安城中夜夜笙歌,要么就终日游猎,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偏偏?学问却是几个已经进学的儿子之中拔尖的?怕是不比一心嗜书的青雀逊色。 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抽他一顿嘛,李世民也会觉得处罚重了,可不抽他吧?老觉得这小子欠抽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有些羡慕起程咬金那个恶货来?这家伙最擅长的教育方式就是物理教化。 只是,自己可是大唐天子?自然不能跟那么个劣迹斑斑的臣子学习怎么揍孩子。不过嘛 李恪虽然表情很沉痛,可是一直都在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父皇。 只看到了父皇沉着脸不说话?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令他心悸的凶光。 可是到得后来?父皇居然笑了,可那笑容,为何让自己觉得不怀好意? “恪儿,你有多久没去过卢国公府了?”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脸懵逼。 “问你话,发什么愣。”李世民不乐意了。怎么,还想装聋作哑不成? “父皇,儿臣自打那次,被卢国公灌了一肚子的苦水后,就再没敢去。” “呵呵,苦水?为父怎么听说蜀王殿下出了程府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吆喝要再来一碗?”李世民不禁一乐。 李恪脸都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跟前的父皇。亲爹,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看到李恪这模样,倒让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抚着长须笑道。 “好了,为父就跟你开句玩笑,嗯,你今日,去程府一趟。” “啊?”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父皇,要不改日再去程府吧,孩儿怕回不来。” 李世民脸色一板,可是顺着李恪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 天色已然近昏,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恪儿要是这会子去,怕是回不来的可能性很大 “嗯,算了,还是改日,明天休沐,你且多等两天。”李世民朝着李恪吩咐道。 朕自然不是怕了程老匹夫, 可恪儿去了,若是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还聊个屁的正事。 程府外的街道,铁匠老刘正提着一刀肉正往家走,被相熟的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说你昨个去了程府,干嘛去了?老程家要打菜刀?” 老刘没好气地呵呵两声。“菜刀?程家看不着我老刘的手艺,他们那个三公子说什么铁打的玩意不成。 说是要请名匠来用镔铁打指头大小的刀片,还要打造好些不知名的玩意。” 看到老刘拿手指头比划的长短,一干邻里直接就乐了。 “拿镔铁打这么小的刀来干嘛?捅人都不够长,看来那程三公子这病” “哎哎哎,你们看,又来了,上次在老程家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的蜀王和房家二公子又来了。” 一干街坊四邻齐刷刷地闭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了街口。 看到了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以及大块头的房家二公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径直而去。999)( “为德兄,你听,好像老程家的街坊四邻认得咱们,一个劲在那指指点点的”房俊打量着左右小声地道。 “呵对,能不认识吗?每次去了程府,都是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李恪脸色隐隐发黑。 自己堂堂蜀王殿下,纵横长安城内外,浪得飞起,帅气逼人,可偏偏连连在卢国公府吃瘪,实在是难堪啊 “为德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小弟我害怕。”听到李恪此言,坐在马背上的房俊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李恪手中马鞭一扬,意气风发地道。 “怕什么,现在天色这么早,愚兄特地派人去左领卫打听了,那老货出城办事去了。 怎么也得黄昏才能还家,只要咱们溜得快,定然无妨。” “真的?”房俊不放心地追问了句。 “当然是真的,愚兄难道还能骗你不成?赶紧的,愚兄今日可是有大事,要去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那就好,今日咱们早去早回,莫让程叔叔给逮着了。” “” 正文卷 第353章 给娘亲打造一副可以认清美丑的近视眼镜。啧啧…… 一干房府家丁c蜀王侍卫,全都一脸黑线,在一干程府邻里的指指点点中默默前行。 虽然自家殿下(公子)又苟又怂,但不得不承认,面对程老匹夫这个大唐勋贵圈公认的祸害,还是苟发育比较安全。 “咦?那不是李器老弟吗?他怎么也来了?” 李恪这才策马赶到了程府府门口,就看到府门口已经有一位年轻公子敏捷地翻身跃下了马来。 “小弟见过为德兄,见过俊哥儿,二位怎么也来了?” 原本心慌意乱,踌躇不安的李器看到了李恪与房俊,不禁大喜。 “我乃是奉了父皇之命,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你是”李恪一个帅气的甩腿下马,立身站定。 “巧了,小弟也是奉了家父之命,特地过来跟处弼兄好好聊聊。 就是想打听打听,处弼兄是否真有那能耐治疗秦叔叔的伤。” “哎哟,那咱们的目的可都一样,我父皇也是让我过来聊此事的。”李恪话音未落。 一旁的房俊拿胳膊肘顶了顶李恪,兴南地道。 “为德兄,你看那边,李震和李思文,还有不知道是尉迟老大还是老二也过来了。” “看来,诸位长辈的目的,都是不约而同啊。”李恪看到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汇聚而来,不禁胆气一壮。 “哈哈哈诸位弟兄,恪可是等候诸位多时矣” “今日我等弟兄齐聚卢国公府,太好了,人多力量大,走,去寻程处弼好好聊聊。” 李恪的脚刚跨过房门,想了想又退后一步,召来了侍卫头子千叮万嘱。 “给我派人到街口盯着,若是那老,嗯,见到某位老人家的踪迹,速来禀报。” “殿下放心,臣就是爬也一定赶在卢国公之前寻到您。”侍卫头子胸口得啪啪地响。 看到自家殿下一个帅气逼人的转身扬长而去,侍卫头子颓然一叹,就算在街口看到了又能如何? 除非直接派人到左领卫衙门蹲着,不然,呵呵 程府,厨房所在的院落,那口新灶上方?烟气缭绕。 辛香麻辣裹夹着素油混合的味道?让整个程府的厨房院子,都沉浸在了西南菜系特有的扑鼻香气中。 “太香了真他娘的太香了。我老程活这么大?也就自打三公子 嗯?自打三公子病好之后才能闻到这么诱人的香味。” 程济,这位程府的厨房总管事?满脸陶醉地不停深呼吸。 “三公子在庖厨上的造诣,绝对是天下无双?梅某此生?能得见如此花样繁多,又令人耳目一新的技艺” “让梅某想到了一句读书人的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程处弼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长柄锅铲?召来梅大厨?让他继续搅和。 “注意火候,一定要注意火候,莫要让你里边的料糊了锅。”程处弼又不放心地交待了句。 “这些牛油,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富叔手中截下来的,若是糊了?可就废了。” “三公子放心,小人省得?定不会糊锅。” 梅大厨心中一凛,紧紧地握住长柄锅铲用力点头?就像是刚刚站岗交接班的英勇卫士。 走到了一旁坐到了垫子上,程老四就殷勤地端来了一碗冰镇莲子羹。“三哥快喝吧?镇得刚刚好” “三哥你快歇着?小弟我给你揉揉肩膀。”老五也很殷勤地给程处弼捏起了肩膀。 “三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吃?”老六这孩子最实诚,直接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急什么,先得等火锅底料熬好了再说,今日定然会让你们尝个鲜的。”程处弼很满意三个弟弟的服务。 看着那肥头大耳的梅大厨立身在灶前,对着大锅挥汗如雨的架势,程处弼笑得欣慰而又祥和。 不禁又想到了昨天夜里,那个令人心碎的梦境 为了以后做手术而得提前准备各种器材,程处弼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到得夜里睡得十分的香甜。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里,听到了咕嘟咕嘟的液体翻滚声,然后,程处弼惊喜地看到了。 自己居然是站在一口无比巨大的火锅的锅沿,他看到了,那红油翻滚的红汤,犹如岩浆地狱一般翻滚着。 是那样的诱人,那样地动人,却又让程处弼内心泛起一片哀伤。 那一个个的红油水泡,就好像是一滴滴溅落的伤感热泪 很快,程处 弼就看到了几乎与自己等身高的一枚二荆条辣椒被翻腾的红油顶到了锅沿。 冲自己伸出了一根在滴着红油的胳膊,翘起了中指痛骂,用遵义口音的娃娃音破口大骂。“渣男!” “???”站在锅沿的程处弼一脸懵逼,又看到了郫县豆瓣酱里的豆瓣也冒了出来。 同样伸出一根胳膊,翘起中指痛斥自己是渣男,但这一次是四川话的女高音。 之后,还看到了目光哀怨的灯笼椒,伤心欲绝的朝天椒。 还有楚楚动人的美人鱼流着热泪,提刀斩断自己的下半身,化为了耗儿鱼递了过来。 嘴里还不停地在问。“难道我不香吗?渣男” 蒜泥白肉妖娆地扭着白嫩的身姿。“难道我不诱人吗?渣男” 等到程处弼被千夫所指,生生给吓醒过来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都湿透了。 摸了摸眼角,却是干的,倒是衣襟都跟枕头一般可内心却份外的沉重。 “唉”哪怕是被骂了无数遍的渣男,梦中却口若悬河的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对红油火锅如初恋一般,是真爱。 那些红彤彤的小可爱远隔万里重洋,远在新大陆,却还托梦而来。 它们对我,也是真爱啊,让我千万不要忘记了它们的容颜,它们的味道 “三哥,你口水流出来了”耳边传来了程老四低声的提醒。 程处弼赶紧抹了抹嘴。“刚尝花椒太多,嘴麻了” 深吸了一口气,程处弼暗暗对脑袋里边的三个小人人,呸 暗暗对天发誓,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亲自将辣椒从地里采摘下来,将它们扔进牛油锅里。 看着羞红了脸颊的它们幸福地瞑目,流淌的热泪混入牛油,化为香味扑鼻,令人魂系梦牵的红油锅底 正文卷 第354章 程老三这些日子吹过的牛*被泄了底 “狗?不错不错,贤弟你这个主意真不错。”李恪顿时两眼一亮。 “狗通人性,且又多智,我家有条苍黄,我说什么它都明白。若是让处弼老弟也照兔子这样给它来上这么一下。” “若是傻了,那就证明贤弟的法子不成,若是不傻,还跟过去一般机灵,那岂不就是说,秦大将军痊愈有望?” “对,就是这个道理,那就这么决定了那。 为德兄你还不赶紧,让人把你家的苍黄给弄来。” 房俊听得两眼放光,赶紧催促李恪道。 李恪想到自己心爱的狗子,万一程老三技艺不精那个啥。 苍黄变成只会张着嘴流着哈拉子傻笑的傻狗,自己不得心疼死。 眼珠子轱辘转了好几圈,朝着李器这位鸟贼大将军的幼子嘿嘿一乐。 “贤弟,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提出来的主意,愚兄自然不能抢了你的功劳。 再说了你爹的狗多,用你家的狗吧。” “这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家去弄几条过来。”李器蹦了起来,就欲回府。 就在此时,却看了一程府的厨房管事程济来到了门外。 “三公子,火锅底料已经熬好,涮菜也都已经处理完了,您看” 李器瞬间想到了那股垂涎欲滴的香味,吸溜了下口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我先不回去,说好了得好好尝尝处弼兄的手艺,吃完了再回去弄狗过来。” “是啊是啊,都快到饭点了,某家的肚子都空得直冒酸水了。” 尉迟宝庆揉了揉肚子,嗯,还是等饱食一顿再回家禀报父亲。 程处弼看打这帮子纨绔子弟,全都一副不好好地蹭上一顿饭,就耍死赖不离开的架势。 无奈地朝着济叔点了点头。“有劳济叔了,让他们速速准备。 把那口新打造的大锅也用上,一半放底料,另外一半放高汤。” “是?小人这就去办?还请公子和诸位公子移步前厅,小人这就去给准备酒食。” “对了酒用葡萄酿就成?咱们不喝三勒浆?那玩意太劲道了。”李恪赶紧提醒了一声道。 一会还得窜去给父皇禀告大事,可不能喝醉了?老程家的三勒浆那玩意劲道实在太大。 一干想起了亲爹交待任务的勋纨绔子弟纷纷附合,程处弼自然是从善如流。 说真心话?加料掺酒精的白花蛇草水一般人真不乐意喝?自己也不乐意,主要还是口感太非主流。 一口直径约一米的大鸳鸯锅被搬了上,摆放在那张特制的火锅桌上。 下方,则是一个碳炉子?保证着火力的持续性。 然后一盘盘切好的牛百叶c肚领c肥牛c黄喉都用冰镇着?被端了上来。 当然也少不了牛肉c豆皮c冻豆腐等零零种种专门用来涮火锅的食材,冻豆腐自然是出自程处弼的手笔。 一干勋贵子弟全都围拢在火锅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府的家丁忙里忙外。 很快,在程处弼的招呼之下,所有人都安排上桌?然后程处弼抄起那特制的加长快子,先挟起了一张牛百叶。 朝着呆坐在案几跟前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大唐勋贵子弟道。 “来来来?诸位弟兄跟我一起,先来一快这个牛百叶。” “记住了?跟我一起放进锅里,心里边默数五个数。 然后就得立即捞起来?你们就能够知道?此物到底有多美味。” 所有人有样学样地挟起了一块牛百叶?然后与程处弼一同伸进了慢悠悠翻涨的火锅上,心中默默倒数五个数后。 程处弼第一个提快,将这已然开始卷曲的牛百叶搁到了用香油和蒜蓉调制的川味火锅蘸水里。 快子伸入了口中,牙齿一咬,微烫的牛百叶那脆爽的感觉。 混合着火锅底料的美味,还有蘸水的滋味,瞬间在口中迸发 虽然没有朝天椒,没有灯笼椒,没有二荆条,缺乏郫县豆瓣。 但是,大唐简化版火锅底料,终究在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菜系厨艺天才的调制之下,达到了材料所限的味道极致。 但是滋味仍旧无法与后世自己调配的程氏秘制火锅底料媲美,甚至可以说味道的层次与秘制火锅底料相比差太远。999)( 若以百分制论,这玩意最多六十分,而程氏秘制火锅底料,那绝对是可以打到9十9分的顶级火锅底料。 所有人都在咀 嚼着吸入了汤汁和蘸水滋味的牛百叶。 从最开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到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口中的美滋不停地轰击着味蕾直到爆炸。 “这么好吃!我他娘的第一次知道,这些喂狗的玩意居然这么好吃!!!”尉迟宝庆这位真爽人直接就原地爆炸了。 “???”正在静静感受着味道的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 神特么的喂狗!你们这帮子孽障,到底嘛意思,成天跟狗过不去是吧? “我,我得再尝一块,刚刚太香了,都没来得及尝就不由自主的咽下去了。” 房俊这货迫不及待地又挟起了一快牛百叶往火锅里涮。 李恪这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殿下抄起了冰镇过来葡萄酿,灌了一大口,整个人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食材居然可以这么吃。贤弟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居然连这些都会” 程处弼咽下了一块肥牛,美滋滋地砸了砸嘴这才道。 “小弟也不知道,自打病愈之后,这些玩意似乎就在脑子里边,不过,得接触到相应的东西,才能想起来。” “三哥,难道是你脑子里那三个小人教的你?” 李思文这位李绩叔叔家的小老弟好奇地问道。“我真想跟你一样长本事。” 程处弼心中一梗,看到了这位,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对啊,想在脑子里边长小人也不是没办法。” “???”一票肌肉组织多过脑组织的勋贵纨绔们纷纷顿住了挟菜的手,齐刷刷地朝着程处弼看了过来。 “处弼老弟,真的假的?”便是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都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程处弼看着这帮家伙,嘿嘿一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还能骗诸位不成,就在滇南之地,有一种蘑菇,名为见手青。 正文卷 第355章 爱书成痴的娘亲,和喜欢劫富济贫的爹…… 程府大门一阵抖动,看样子,连特么的大门栓都给拍上了。 一阵温婉的风儿,吹过街道,拂过众人发黑的面颊,府门后边,传来了程大将军那嚣张豪横的大笑声。 一干看热闹的四邻街坊有的笑弯了腰,有的指指点点着那些呆若木鸡的诸府亲兵护卫,目光满是兴灾乐祸。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老夫来也!” “???”好几位大唐勋贵纨绔吃火锅而吃得面红耳赤的脸瞬间一白,手一抖,快子直接就掉到地上。 “这,这,这”刚刚吃得呼哈连声,大叫痛快的李恪小脸瞬间变成了灰白色,一脸懵逼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吃得麻到耳根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天色还瓦蓝瓦蓝,距离黄昏应该还早吧? 程处弼看着这票失魂落魄的纨绔子弟,不知为何,非但不能感同身受。 反而还有一种欣慰与愉悦感,心情份外地飞扬。 “爹!您可回来了,孩儿可是等候多时矣。” 程处弼飞快地咽下了一块冻豆腐,然后大步来到了厅前朝着迎面而来的程咬金和大哥二哥一礼。 程咬金深深地嗅了一口从厅内溢散出来的香味,两眼放光。“香,这味道一闻就觉得浑身带劲。 老三你昨个说了今日要做美食,爹岂能不早点回府捧场。” 欣慰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全身披挂重甲的程咬金负着手,晃晃悠悠地步入了厅中。 铮然作响的甲叶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 “哟哟哟你们这些小娃娃,一个二个怎么跟呆头鹅似的,没看到老夫?” 方才还大呼小叫,吃东西虎虎生风,说话语气气嚣张的勋贵纨绔们。 现如今一个二个怂得像是看到了山大王的巡山匪兵甲乙丙丁众。老老实实给程大恶霸见礼。 “免了免了,老夫这里,没那么多讲究,咋样,吃的如何?” “很香,处弼兄的手艺实在太好了,这火锅小侄第一次吃?香得停不下快” 抽了抽气?努力让自己发麻的嘴皮说话能利索的李器赔笑道。 “哟,贤侄今日也来啦?过去你小子难得来老夫府上作客?这段时间倒是跑得够勤快的。” 程咬金那只沉重的大手落在了李恪的肩膀上?这位蜀王殿下瞬间矮了半个头。 “见过程伯伯,那个?小侄此事前来,乃是奉了父皇” 程咬金脸色一板?打断了李恪之言。 “你们的长辈?跟我老程可都跟亲兄弟一般,老程也把你们当自家的娃娃。” “既然吃上了,那就得吃饱喝足再办事,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夫亲自给你灌酒。 咦?你们喝的都是什么玩意?这葡萄酿就是果酒?娘们喝还成。 老大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去搬几坛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来。 省得别人闲话咱们程家待客不周,有好酒都不拿出来。”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看着气场无比强大的程咬金指手画脚,铁甲铮然作响。 一干纨绔子弟,一个二个真跟孙子?咳咳跟儿孙辈似的,屁都不敢吭上一个。l 嗯?可能大家都怕这位力能举鼎的程大将军亲自动手给自己灌酒。 看着那浅褐色的程府秘制三勒浆在杯中荡漾,呆呆地坐在火锅前的李恪眼眶湿润了。 父皇?请恕孩儿不孝,今天怕是爬都爬不回来了 在长安城卢国公的府邸之中?一干平日里横行长安城内外?喝酒耍拳?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勋贵纨绔。 都在那位名震长安的勋贵大魔王狂放而张扬的笑声中,一脸呆滞地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抽干 刹那之间,原本麻木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狰狞,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发出犹如劫后余生般的吐气声。 “好,都是好娃儿,哈哈哈吃,都吃菜。 老夫是长辈,不压酒,喝了三杯,你们自便。来,第二杯!” 在铁甲都没解下,越发显得杀气腾腾c目露凶光的程大将军关怀下。 三杯加起来怕得有一斤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不到二十息的功夫,全被迫灌下了肚。 看到之前已经喝了不少葡萄酿的纨绔子弟们已经开始有两眼发直的趋势,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夫先去卸甲,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可是主人家,莫要待慢了客人。” “孩儿遵命!”老大程处默,老二程处亮,老 三程处弼都下意识地站得笔直,大声答应。 为了完成慈父的叮嘱,为了不辜负老程家宾致如归的美名,程家三个娃都拉开了架势。 看到程咬金离开前厅,李恪一咬牙,搁下了快子,以风驰电骋的速度朝着厅门方向狂奔。 “各位弟兄小弟先走一步,来日再登门请罪” 所有人都看到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抖着小机灵,他的举动,令房俊蠢蠢欲动。 而另外几位武家纨绔子弟却一脸兴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这位脊梁挺得笔得,高昂着头,飞奔得如此欢快小鹿一般的蜀王殿下。 程老大嘿嘿一乐,冲程老二挤挤眼。“你数还是我数?” 房俊反应慢是慢,可他不傻,看到身边的一票人都坐得稳如泰山,笑得兴灾乐祸。 想了想,抄起快子赶紧再涮上一快肥牛塞进嘴里,这肥嫩脆爽,香甜的肥牛最是对他的胃口。 跑什么跑,火锅不香吗? “十,9,八,七,六,五,四咦咦,这不是为德老弟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处亮慢悠悠地还没数到十,就看到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黑着脸气极败坏地窜了回来。 “贤弟莫恼,封门是家父之命。”程处默不待李恪开口,滋了口三勒浆,这才悠然开口。 “咱们卢国公府,老弟你觉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不躺着出去,岂不是坏了我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名声。” “老弟你还是来程家窜门少了。”尉迟宝庆一脸怜悯地打量着李恪摇了摇头。 自己亲爹与程恶霸的交情,除了战场的友谊,其他都在酒里,都是喝出来的。 正文卷 第356章 果然,女人都是属猫的 此言一出,正在喝程府秘制三勒浆的尉迟恭直接从两个鼻孔喷出了酒泉。 牛进达和李绩和李客师全都给这话雷得外焦里嫩作声不得。 “老程,你他娘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踹你?”刚勉强躺下的秦琼直接就毛了。 瞪起了眼珠子,要不是自己这会子刚刚因为休克,导致手脚无力,真想抄刀把这老匹夫给捅个三刀六洞。 “哈哈,好好好,我老程闭嘴,老三你给你秦伯伯好好瞅瞅” 老程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吩咐道。 程处弼黑着脸,继续认真的诊治,为了维护医患一家亲的良好关系,自己还是懒得插嘴的好。 一干大佬不知道的是,在靠近厅门的角落里。 老程的亲儿子,排行老六的熊孩子,正说着跟他亲爹一模一样的话。 大拇指朝着自己的脸一翘,满脸桀骜的程老六上嘴皮顶天,下嘴皮沾地的道。 “不信你问我四哥和五哥,我们家三哥连狗都能治,治人又有什么难的。” “真的?”秦理,这位心忧父亲身体健康的少年郎,看到了程老四与程老五一脸理所当然地在那里点头打保票。 生生让老程家的三个熊孩子给忽悠得两眼放光,原本低落的情绪也变得振奋了起来。 经过检查,又通过询问秦琼,确认他是因为剧烈的疼痛所导致的休克,程处弼这才扶着秦琼坐了起来。 而引起他剧烈疼痛的原因,就在心口位置。 或者说皮肤下面,在胸骨和肋骨处,有一个无法取出的箭镞 听了秦琼的陈述,一干秦琼的战友袍泽,亦都不禁有些黯然。 “我说二哥,之前你怎么也不说?若不是你儿子方才我们也不知道居然已经严重到这等地步。” 李绩不禁皱起了眉头关切道。 反倒是秦琼这位大唐门神很是看得开,摆了摆手自失一笑。 “秦某一生征战,伤痕累累,身体里取出来的箭镞怕都得有数斤,流的血更是有几斛之多。 身体里边,如今尚残留着数枚深入骨肉间的箭镞。 一旦天气变化,便会酸痛难耐,而真正致命的,便是胸口这枚” 秦琼抬起手指点了点心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 “长安的名医都看遍了,便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也曾奉了陛下旨意来给秦某看过。 都言说箭矢在秦某骨肉之间,稍有不慎,怕是箭镞没取出来,秦某的命就没了。 除了给秦某开上一些缓减疼痛?安心宁神的方子之外?也没有好的办法。 还有就是让秦某尽量不要激动,就担心万一这箭镞伤到了邻近的心肺。” 听到秦琼之言?程处弼几次都意欲开口?可是一想到这个时代,连高度酒都没有?更别说灭菌环境的手术室。 想要给这位大唐名将兼门神做开胸手术,这危险性?怕是真比不动手术更大。 看来?自己这位来自于未来的优秀医学工作者,想要顺畅地开展自己的医疗工作。 提高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的多样化和现代化,这将会是一个长期而又相当艰巨的任务。 就在程处弼唏嘘感慨大唐医疗事业发展上的缺点和不足的当口,就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一抬头?就看到了秦理这个八9岁大的小孩子正朝着这边快步而来。 刚刚听了程家三位哥哥们一阵信心十足的说服与保证?听得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窜过来的秦理卟嗵一下子拜倒在程处弼跟前。 “程三哥,救救我爹吧” “”一干还没唏嘘感慨完的大唐名将们全都懵了。 “你先起来,怎么回事?”程处弼一把将秦理给捞起来站直,目光一扫。呵呵 看到了四五六三个弟弟鬼鬼崇崇的朝着这边凑过来。又是这三个闲得蛋疼无事生非的家伙。 “程三哥,程四哥程五哥和程六哥都说你能治狗?也能治人。”秦理抹了把脸,认真地道。 “”秦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手赶紧放在心口处。 平静?一定要平静,千万不要被老程这一家祸害给气死?太还不来。 自家的娃儿还那么小?自己还得多活几年?怎么也得把娃儿拉扯大些再挂。 李绩黑着脸,抬手指头指着程咬金哆嗦半天,这才憋出了一句闷哼。l “有什么样的爹就 有什么样的儿子。” “废话,我儿子不随我难道还能随你?”程咬金不乐意了。别以为陛下给你老徐赐了李姓你就飘了 “都少说两句,二哥需要安静。”憨厚实在的牛大将军大感头疼,赶紧充作和事佬道。 “秦理啊,你爹的伤,的确是可以治的。” 程处弼总算是觅着说话的机会,朝着秦理这个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少年郎温言笑道。 “真的?!”秦理一脸惊喜交织地叫出了声来。 便是正努力平静自己情绪的秦琼也扭头看向了程处弼,心也碰碰地连跳两下。 这个时候李绩呵呵一乐。“我说程老三,你直接说但是吧。” 程处弼不由得看了这位被大唐开国皇帝赐姓为李的大唐名将一眼。 看样子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名将,直接一句话就命中要害。 “嗯,但是,想要治,就需要一个灭菌的手术环境,而且还得需要大量的消毒剂。 并且还需要许多得手术器材,这些东西,我暂时都还没有” 这一席话,把在场的一干大唐名将全听懵逼了。 灭菌是啥?手术环境又是什么鬼,毒这玩意人人知道,可消毒剂又是啥东西 一个接一个的问号,缭绕在厅中所有人的脑上方。 若是有个魔兽世界的玩家穿越,绝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群任务b一ss聚集地。 程处弼这番话说完,厅中陷入了片刻诡异的死寂之中,半晌,秦琼这才甩了甩头,吐了一口浊气。 老夫怎么就那么傻,险些信了这孩子的疯话。 不过,他也是一片好意,秦琼笑眯眯地拍了拍这个可怜的程家老三的肩膀。 “处弼贤侄你的美意,老夫心领了,这病秦某还能熬得住。就不必劳你费心了” “嗯嗯,是啊,处弼贤侄果然宅心仁厚,这点随他随他娘亲。” 正文卷 第357章 是怕自己的才华太过于耀眼了吗? 看着尉迟双胞胎齐刷刷地撕衣露肌。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脱衣服?这特么是想要干嘛? 程处弼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宝琳和尉迟宝庆将身上的衣服一扒拉。 露出一身堪比黑熊精一样的旺盛体毛。就这么光着膀子,系着一条兜裆布窜到了大厅中央。 看着两个如同大猩猩一般强壮的黑塔在厅中角抵,一票观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鬼哭狼嚎,大声鼓噪。 看到了这一幕,大哥程处默不禁撇了撇嘴,带着一丝妒意地道。 “这哥俩力气是够大,可就是技术太糙。哪有我跟我二弟厉害。” 正一脸懊恼亲爹为啥不及时摇人,害得他们这对同样是双胞胎的角抵高手只能蹲在一旁当观众的程处亮深以为然。 “总不能让这对糙老爷们在咱们家出尽了风头,大哥” 听到了老二的一阵咬耳朵,大哥蹦了出来。 “爹,就光看他们俩拱来拱去,太没意思,要不孩儿弄两套鼓来助威如何?” “哈哈,还不快去拿鼓。”程咬金大喜,看到老大老二窜出了厅,这才摆出了一副慈父嘴脸很显摆地道。 “这两个逆子这段时间练了一套鼓,很是激昂,今日正好让哥几个见识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把头埋了下去,深深地有一种羞耻感。 为啥?说明自己的审美观还达不到跟大唐的糙老爷们同一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了过来,大哥二哥虽然将上裳也脱到了一边,但好歹不像尉迟双胞胎那般只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了大哥二哥上半身的毛量,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老程家的纯爷们虽然糙,可好歹反祖现象不像尉迟双胞胎那么严重。 在那激昂而又欢快的战鼓声中,长辈们灌着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着两个黑毛大汉满头大汗(之前这个汗字也打成了汉,晴了愣上扫了几遍都没看出毛病)地在厅中你来我往的肉搏。 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对两位年轻壮汉攻击和防守上的漏洞进行点评。 程处弼这会子已经不觉得嘴辣,而是特么的眼睛辣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糙汉子相互搂抱扭打,汗落如雨。 还有两个的糙汉子哼哼哈哈地擂鼓助威,这样的肉搏竞技表演,实在是让程处弼份外不适。 偏偏一帮子大唐名将和勋贵子弟们看得份外的嗨皮,吹口哨的,叫好的,还有在场地外面出谋划策的不一而足。 就连之前斯文舞剑的李震和李思文也跃跃欲试,恨不得也窜上去男上加男。 就在这一刻,双胞胎之一的黑毛大汉卖了个破绽。 另外一个黑毛大汉狞笑着发起了进攻,却最终被对手反杀,生生给甩出了用布袋围起的战场。 “好!老二干得好。”已经喝得黑脸都能看到红光,眼神有些飘忽的尉迟伯伯打了个酒呃,开怀大笑起来。 “???”站在战场中,正显摆地比划了胜利姿势的老大尉迟宝琳一脸懵逼。最终只能弱弱地提醒了句。 “爹,我是老大。” 明显已经喝得两眼发花的尉迟恭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站在原地一脸哀怨的老大。 还有那臊眉搭眼起身的老二,直接就乐了?醉态酣然地摆了摆手。 “你们哥俩谁赢都成?爹都高兴。” 一干糙老爷们错愕之后,笑得东歪西倒。 秦琼指着那明显喝多了的尉迟恭放声大笑?可是这才笑了不过数声?陡然痛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直接就失手摔落。 原本略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瞬间一片腊白?亦直接歪倒下来,倒在榻上 原本的程府家宴瞬间乱作一团?程咬金上前就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的秦琼给扶起来。“二哥你怎么了?” 程处弼冲上前来伸手拦住了程咬金,另外一只手搭在了秦琼的腕脉上,感应着他的脉博。 “爹,先别动?秦伯伯的样子似乎是休克。” 脉博显得有些微弱?而且指掌附近的温度,明显要低于他腋下温度,呼吸有,心跳有 此刻一屋子喝得七歪八倒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程处弼在那里动作敏捷地对那已经被放平在榻上的秦大将军摸来摸去。 “秦理,你爹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一面检查?程处弼没忘记询问情况。 急得小脸煞白,却手足无措的秦理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我爹之前就昏倒过?上个月也这样昏过,找过好多医者来给我爹看过病。 就上个月孙神医来看过?孙神医说了好多,好像说我爹?我爹快死了” 说到了最后一句?秦理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厅中一片死寂。 “大侄子,休得胡言,你爹只是睡过去了,老五老六,愣着做甚,还不快来。” 程咬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转过了头来喝道。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程老五程老六这两个年纪与秦理相仿佛的弟弟赶紧过来,将他拉到了一旁去劝声地劝说。 别不说,老程家虽然盛产铁憨憨,可纯爷们有时候还挺懂得哄小孩。 反正不大会的功夫,秦理就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也跟前窜过去的程老四在那里手舞足蹈的瞎比划。 好在,没有过去多久,秦琼发出了一声呻吟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这几位老兄弟关切地围在身边。 “教诸位看笑话了。” 秦琼赫然一笑,就想要坐起身来,这才刚起了不到一半,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生生给按回了榻上。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双有力胳膊的主人。“我说贤侄你这是做甚?老夫要起来。” “不,秦伯伯你得先躺会,我还没给你做完检查。” 程处弼不乐意了,咋回事?医生尽职尽职,你这个患者就不能服从安排? 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上前,拍了拍秦琼的胳膊笑道。 “二哥你就听我家老三的,赶紧躺下,让他给你检查检查。 好歹我家老三的医术也是得到孙c袁二位道长肯定的。” “再说了,我家老三连狗病都能治,人病难道还能治不了?” “???” 正文卷 第358章 这番话,本宫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c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9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 ,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正文卷 第359章 夫君他绝无惩治承乾的心思 程富面对着这位脑疾尚未痊愈的三公子耐心地解释起来,咱们老程家每年都会因各自事故死上几头健壮的黄牛。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牛肉实在不好弄,但是牛肉的滋味,却又是糙老爷们的最爱。 按照唐律,牛肉是可以吃,但是,牛肉必须是来自于自然老死的牛。 当然,也有那种因为各自突发性事故导致牛死亡。那种非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官府进行鉴定,确定非人为杀害。 而且还需要死牛的那户人家,向朝庭缴纳一定的罚款,才能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家隔三岔五就开家宴,想要吃牛肉,难道要去专门去购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牛,然后大家都蹲在臭哄哄的牛棚里滴着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是老牛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把自己扒皮抽筋吃肉,说不定生生被吓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精神头一来,又再多活上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头强壮公牛的牛生很短暂,它被国家高级干部隐于幕后暗中下了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的程府家丁痛下杀手。 当它被干掉之后,那些程国家府的家丁们很熟练地伪装了一个自杀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死牛现场。 以搅乱官府的侦破视线,最终它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之后,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厨房里等待烹饪的优秀食材。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两眼圆睁的无神大眼,想必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刹那,肯定在感慨,下辈子做牛,千万别投胎到臭名昭著的老程家。 程处弼的内心隐隐泛起了一丝内疚感,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国法律令好吗? 好像,也没啥问题吧?毕竟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不如此操作,哪来的牛肉可吃? 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尝到过牛肉味的程处弼的目光落在这头壮硕的公牛身上,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程处弼的目光已经看穿人群,穿透了牛皮,看到了牛身上各个部份的肌肉组织,脑海里边立刻就会冒出相应的烹饪手段。 牛头适合黄焖,但香料一定要多,而且洋葱必须多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但是最好和猪蹄一起?再用一些特殊的烹饪手法和秘制香料?可以让汤色清彻而不会过于浓厚。 味道会更加的鲜香浓郁,而且蘸料一定要有香菜和狗肉香(薄荷)?吃起来才香而不腻。 牛尾熬汤,更是滴滴香浓而又滋补?可惜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土豆,但并不妨碍它的美味。 牛颈肉,肥瘦兼有,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用铁棒锤打,千锤百练之后的牛肉丸子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对是制作撒尿牛丸的极品食材。 牛上脑肉肥瘦交错?而且比例比较均匀,适于熘c炒c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不是牛眼睛附近的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起来的口感比较香甜多汁,不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一想到这个词?程处弼就内心一阵微微的刺痛,没有了辣椒,没有了郫县豆瓣,自己就没办法做出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没有了红汤,已然失去了尊严和灵魂,可毕竟,牛百叶和黄喉还有肥牛此刻就在眼前,白汤其实也不是不行。 “三哥,你也饿了?”程老四听到了自家三哥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没饿,这是馋的。走,看看去,” 程处弼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撵了上去。四c五c六三个弟弟屁颠颠地跟着三哥的脚步,跟着三哥去厨房,肯定会有好吃的。 脆爽的牛百叶与黄喉,还有肥美甘甜的肥牛,还有那卤制之后棉香劲道的牛肚,以及那可以用来制作灯影牛肉的牛健子 尤其是前三种最令自己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自己争,老子就跟谁拼命。程处弼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三哥这是咋的了?我怎么感觉三哥杀气腾腾的。” “呵这就是老六你见识短浅了,这种状态,你四哥我可是见过的,叫护食。” 程老五一脸恍然。“对,我想起来了,秦叔叔家的看门狗就那样,敢动它骨头,连主人都咬” 三个弟弟正在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前面大步前行的程处弼脚步一个踉跄。 然后恶狠狠的一个狮子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黑得就像是柴火熏过的锅底。 “哎哎哎三哥你咋的了?脸怎么这么黑,好吓人。”三个弟弟生生被程处弼那溢散开来的冲天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仨小屁孩再多叽歪一句,都别想吃饭!” 程处弼毛了,神特么的护食,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居然拿我去跟狗作对比,这几个熊孩子,简直不是人。 程处弼赶到了厨房所在的院落,居然看到了管家富叔光着膀子顶着一头臭汗,正在几位欢天喜地的程府大力士的帮助之下将整张牛皮剥下。 这头倒霉的程府公牛,早在凶案现场暴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老司机第一时间给它放了血。 至于肥头大耳的梅大厨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如鸡地看着那些体力过人的程府家丁将这头牛大卸八块。 毕竟他的强项在于对食材的精心处理和烹饪,这种解剖工作实在不适合肥头大耳的他。 “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对于牛肉的烹饪,可有什么想法?”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已经对他的厨艺心服口服到恨不得跪舔的梅大厨赶紧迎上前来。 “一般你们怎么做?” 打量着正抄起小斧头狠狠剁在公牛肩胛骨上的管家程富,用力之大,犹如在月宫砍桂的吴刚,程处弼眼角一阵抽搐。说好得庖丁解牛呢? 程济作为程府的厨房总管,他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牛肉一般嘛都是拿酱着吃,还有一些肉质细嫩的部位,可以拿来做脍。 另外,牛油这个宝贝可得留着,给府中的武器防锈,还能做蜡烛照明,给府中的门房做保养” “剩下的牛肉则会拿盐腌起来风干,等到想吃的时候才拿来烹饪。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正文卷 第360章 兄台要不算了,孤觉得这样好羞耻……(求订阅求票票)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啊。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男孩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一干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 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三公子,来来来您记忆未复,且听小人给您解释解释。” 正文卷 第361章 就像臣和宁公公,我们的脸皮都挺厚的(求订阅求票票) “必须行,程某可有骗过你?来吧!精神一点。”程处弼大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指着宁忠道。 “宁公公,保持住你的姿势,让太子殿下好好的发挥一下。” 宁忠呆呆地跪在梗得膝盖生疼的石板上,呆若木鸡地看着跟前这一高一矮,一壮一廋的组合。 “我我是太子,我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强忍住捂脸的冲动,显得有些腼腆而羞涩地道。 “你听到了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朝着宁忠问道。 宁忠赶紧点脑袋,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眼中凶光毕露地朝着宁忠威胁道。 “不,你没有听到,殿下的声音太小了,所以你听不到,对不对?!” 看着程处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铜铃大眼,宁忠差点就哭了,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满意地微微颔首,这位太监工具人也挺好用的,转过了头来,表情严谨得就像是一位资深心理学专家。 “好,请殿下继续,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 今天,你仅仅只是向一个人,表明你自己的身份。” “你都如此的不自信,都难以做到。那么日后,殿下你如何面对千万子民,来,大点声,精神一点。” “我”耳朵边听着程处弼雄浑的嗓音,还有那带着蛊惑的语句。 言情剧男配李承乾心里,并发出了一丝火星。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听不见,大点声!”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不够,声音太过于礼貌,太过于谦和,不够宏亮,没有一位上位者的豪迈和霸气。继续。”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宁忠,声音终于比正常说话大声了一些。 此刻,看到程处弼投过来的威胁目光。宁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够?奴婢听不清楚。”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再来?请殿下大声的告诉我,你是谁!”程处弼挥舞起了手臂?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就仿佛他被《国王演讲》里的那位语言大师附体。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在为自己鼓劲。 李承乾的脸开始发红?双手开始紧握成拳。“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很好,相信你自己,继续?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大声地尖叫出声来。 “好!很有精神!”程处弼看着李承乾,此刻的李承乾那副愤怒到难以自抑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处弼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看向程处弼,大声地吼道。 看着这位近乎于丧失理智模样的李承乾,程处弼迎着他的唾沫星子,淡定地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你就是大唐的太子,你是国之储君,你无人可以取代。” “除非你自己放弃,不然,谁也休想改变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我懂了,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或许会受到父皇的偏爱。” “但是我才是太子,独一无二的国之储君。”李承乾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大声地道。 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为他自己加油鼓劲。 宁忠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前一刻还犹如一只瘟鸡般萎靡不振,整个个懒洋洋半点精气神都没有的太子。 现在,却显得那样的斗志昂扬,目光湛然,神完气足。 重要的是,宁忠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明悟与自信的光彩。 程处弼看着狂燥的太子又叫又喊,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继续用慈祥而又鼓励的目光看向李承乾,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远处,一开始听到了喧哗声而匆匆赶过来的遂安夫人,目睹了全程,此刻,遂安夫人红着眼眶,捂着嘴。 小心翼翼地,悄然后退,一直退到了远处,遂安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此刻,她越发地欣赏那位看起来愣头愣脑,有时候做事看起来显得那样荒诞不经的程三郎。 太子能得程三郎为友,幸事也 李承乾终于渐渐地平复了心情,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股子淡淡的羞耻感不禁由然而生。 让他有一种想要捂脸蹲到假山石后面去躲起来的冲动。 看到了李承乾那副羞涩的模样,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地鼓励一下他。 “殿下,有人羞耻之心很正常,但是,你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 “???”一脸黑线的李承乾与宁忠齐刷刷地拿眼珠子瞪向程处弼。 神特么的脸皮厚,吃个够!兄台,你能不能做个人。 “兄台,你且先让小弟缓缓行不行小弟觉得今天已经很丢人了。” “你呀,就是太羞涩了,人不能这样。怎么说呢 就像臣和宁公公,我们的脸皮都挺厚的,因为我们知道” “我”宁忠有点急眼的想要发言,看到了程处弼鼓过来的眼珠子。 只能无比幽怨地扭开了头。罢罢罢,看在你是在为太子殿下作心理疏导的份上,咱家懒得跟你这个真厚脸皮计较。 但不得不承认,通过了那样一通的发泄之后,李承乾,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给发泄了出去,整个人仿佛卸掉了重担一般。 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此刻,看着跟前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李承乾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住口喘气的功夫,脸上都沾着不少白点,脸色有点发黑的李承乾赶紧抹了把脸。 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唤好气准备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治?” 程处弼微愕之后,坦然地看着李承乾,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能治。” “小弟,我想要把腿治好,我再也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再也不愿意听那些闲语碎语。” “一提及我这位大唐的太子,就总会摇头叹息,小弟不希望那样。” 程处弼低头看向李承乾的腿,语气显得十分郑重地道。 “但是殿下你要知道,治好你得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渴望像过去那样,能跑,能跳,能自在的行走。 不需要别人搀扶我,可怜我,甚至是鄙视我,认为我是因为失德,才导致的残疾。” 李承乾握紧了拳头,话说得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正文卷 第362章 书卷气浓厚,顶着一双黑眼圈的娘亲崔氏(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再一次激动了起来,甚至一瘸一拐地在凉亭里边走动,大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与想法。 看来,自打受伤到现在,李承乾自己的内心,也是份外煎熬。 表面上依旧是谦和宽厚的太子,面对着东宫属臣的谏言,努力地维持着虚心纳谏的形象。 甚至唾沫星子都快飞到脸上,也得硬起头皮,忍住心中火气维持笑容。 若说,他真犯错了也就罢了,可是那帮子家伙,就特娘的跟鸡蛋里边挑骨头似的。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挑,是特么的所有人都挤过来,一人戳一筷子都不算完的那种。 到得最后,李承乾经过了一番宣泄之后,朝着程处弼正色一礼。 “请处弼兄,务必帮小弟一把。” 程处弼亦正色还了一礼道。 “殿下放心,只要你有这个毅力和决心,臣,一定会让你的腿恢复过来。” “好,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做手术?”李承乾很兴奋地拍了拍自己那条瘸腿道。 程处弼扭头左右一扫,没有适合的凶器,只能遗憾地道。“现在肯定不行。” 嗯,就算有适合的凶器也不是现在,想揍李承乾,这纯属私人恩怨,但自己终究是一位优秀的的医务工作者。 不能公报私仇,更何况,这里边涉及的问题可不少。 “毕竟殿你是国之储君,想要治好这条腿,就得先打断它,然后再接好它。 然后再养骨头,这一来一回,没半年好不了。” “所以,首先就得让你爹同意让我动手打断你的腿。” 李承乾砸巴砸巴嘴,总觉得处弼兄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兄台,能不能正经一点?” “口误,真是口误,主要是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提这样的要求。”程处弼哈哈一乐,赶紧敷衍道。 下意识地把真话给说了出来,看来自己真是个憨厚的实诚人。 “此事必须得慎重,这样,殿下你先好好的考虑考虑,也好给臣一点时间准备。” “另外,殿下还得跟陛下通个气,沟通一下。” 李承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处弼兄言之有理,我的确应该跟父皇和母后好好的沟通沟通。” “毕竟,我是父皇的儿子,大唐的储君。” 看到李承乾已经能够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自己是大唐的储君这样的话来?程处弼很满意。 “对了殿下,记住了?你还是要多练练胆?更要练练口才。” “怎么练?”李承乾下意识地反问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殿下回忆一下方才臣教你的办法。” “”李承乾回头看了宁忠一眼,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头子赶紧朝着李承乾讨好的一笑。 李承乾抬起了手?揉了揉发烫的脸,泥玛?能不能别那么羞耻。 看到李承乾如此窘迫的模样?程处弼无奈地道。 “罢了?既然殿下这么不好意思,殿下你平时就悄悄的练习,等到臣在的时候,再按之前的办法来。” “殿下?臣真不是跟你开玩笑?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行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想不到,处弼兄也读过《孟子》。”李承乾满脸讶然,很是心悦诚服地道。 “”程处弼不乐意了。你啥意思,真把我们诗书传家的程家人都当成不通点墨的糙老爷们? 程处弼很绅士地一笑,谦虚地道。“不光读过孟子,就算是孙子,我都涉猎一二。” 李承乾有点懵逼。我跟你聊四书五经,你跟我聊兵书,这不扯蛋吗? 算了算了,处弼兄那张嘴向来喜欢胡说八道,就当是苍蝇嗡嗡嗡就成。 清晨时分,尚在呼呼大睡的程处弼就听到了敲门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就听得房门吱呀一声,然后那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进。“三郎,还在睡呢?” “娘?”程处弼一愕,赶紧坐起了身来,就看到了娘亲崔氏笑眯眯地坐到了榻沿。 安祥地双手交叠着,坐在那里,那双仿佛永远微眯的眼眸慈祥地打量着自己。 只是,娘亲的眼圈,有点不太对劲,程处弼揉了揉眼睛,确定了,娘亲不是画了眼影,而是黑眼睛。 “娘亲你,你这是莫非你昨天熬夜了?” 落落大方,书卷 气浓厚的娘亲崔氏顶着一双黑眼圈,略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腼腆一笑。 “呃,没有没有,娘亲没有熬一整夜,过了子时没多久就睡下了。” 这话听得程处弼差点呵呵出声。罢罢罢,这可是亲娘,子不言母过,儿不嫌爹丑。 娘亲很是神彩飞扬地道。 “多亏了三郎你,娘亲这才能够欣赏到这样一本难得的奇书。可真是饱了眼福,不,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程处弼脸也没洗,口也没漱,就这么呆滞地坐在榻上。 看着精神旺盛得过份的娘亲在跟前喋喋不休地说着《三国演义》。 对那开篇词:临江仙赞口不绝,对于书中人物的精彩描写赞口不绝,对于那些人物的命运和故事赞口不绝。 总之,程处弼都有点怀疑娘亲是不是夸夸群的资深群主,而且还属于导师级别的那种。 足足说了两盏茶的功夫,说得口干舌糙的娘亲崔氏,这才恋恋不舍地住口。 然后那张本该温婉宁和的知性面孔,却显得有些过度兴奋。“三郎,你哪天去宫里?” “娘亲,孩儿得等休沐之日才会去。”程处弼脑中警钤大作,原本觉得书卷气浓厚的娘亲给人一种安宁感。 可现在,怎么瞅都觉得娘亲眼中闪烁的精芒比亲爹看到酒中精华时还要明亮,嗯,能照瞎人眼的那种。 “你能不能,直接把书拿回来,啊不行不行,盗窃皇宫珍藏,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娘亲崔氏刚刚提出了那个要求,很快又把这个很有可能让亲儿子被挂在朱雀门上风干风的主意给否决掉。 左右为难了半天,娘亲崔氏这才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朝着一脸黑线的程三郎道。 “要不,你干脆直接求一求上皇陛下,让他借给你几日,好让娘亲满足一下看个痛快的小小心愿。” 正文卷 第363章 李明达:这个世界上真有六香、十香胡豆吗?(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说完话,就回到了他的治疗箱前,将那听诊器给放了回去。 拿了一个铜盒,从里边取出了用羊肠制作的一双薄手套,这玩意用不了几次。 但是却是用来做手术以及肛门指检的最佳用品,毕竟程处弼好歹是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 总不能直接拿手指戳病患的腚眼吧?就算患者乐意,程处弼也不乐意。 就在程处弼一脸认真地开始穿戴羊肠缝制的手套,李承乾与李渊这对祖孙都有些懵。 孙思邈与袁天罡对视了一眼,两位大唐国医圣手眼神一阵疯狂交流。 戴好了一只手套之后,程处弼站起了身来,目光一扫,看到这几位目光呆滞地瞅着自己。 “诸位,能不能先暂时避一避,这肛门指检会涉及到上皇的隐私” “不,你先等会,肛门指检,那是什么?”李渊心中没来没的觉得不妥当。 但总觉得肛门这个词,涉及一个很羞耻的话题。 眉来眼去完毕的袁道长快步朝着程处弼走去一面说道。 “上皇言之有理,处弼贤侄,要不你先等会,我们不必如此着急。” “治病如救火,怎么能不着急?”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反驳道。 “贤侄你治病救人心切,这个可以理解,但是” 袁天罡扯了扯程处弼,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贤侄你莫要忘记了,你现如今要诊治的患者,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唐的上皇陛下。” “所以,贫道与孙道友都觉得,你还是先好好的给上皇解释一下,你做这些检查的目的。” “想来以上皇的智慧,定然能够明白你的苦心,如此也不容易产生误解。” 听到了袁天罡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程处弼倒也不好在倔强。 自己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来耍帅显摆小脾气的。 “多谢袁道长提醒,那既然如此,微臣就先给上皇解释一下,做这些检查的目的。” “不过这里可有纸?”程处弼把手套摘下之后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想要找一张宣纸来,毕竟,习惯性绘画解说,如此才能够更加的直观。 听得此言,袁天罡与孙思邈两位道长眼前一黑,好在,孙思邈陡然记得自己今日临来之前带了什么。 “不,处弼贤侄,今日不必画了,之前的那张图,贫道今日恰巧就带在身上。” 说话间?孙思邈掏出了那张由阎立本画下的人体。 再经由程处弼添上了线条硬朗的某个物件的那幅画。 “这,这是什么鬼?” 看着那神态安祥的人像?还有人像上那古怪的玩意?李渊与李承乾眼角都立了。 这二位从来没见识过程处弼那线条硬朗的抽象派艺术笔法。 “上皇,殿下?这是程三郎用来解说前列腺,也就是淋症的图稿” 孙思邈小声地提醒着这二位。 而另外一边?袁天罡想了想之后?又叮嘱了程处弼两句。 让这位不太会说话的年轻人注意自己的措词。 听到了袁天罡那啰嗦的交待?程处弼只能勉强一笑,表示自己很理解也一定会注意。 “道长放心,小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大唐的上皇。 真龙天子的爹。一定会尽量在言辞中保持敬意。” 已经重新穿好了衣物的李渊与李承乾坐在一起?看着程处弼的手在那人像上戳来戳去。 “前列腺?就在这个位置,微臣要治闻上皇的淋症。 就需要对前列腺进行全面而又详细的检查。” “但是前列腺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上皇的龙鸟与龙蛋的后方” “”李渊低了低头,再抬起来?表情淡漠,眼角一阵抽搐?神特么的龙鸟,龙蛋 但是,李渊也无法否认,程老三的说法有问题,毕竟按照现如今,对于皇家的理解就是。 皇帝是天命所在,真龙天子,所以,以龙喻之,很符合当下封建社会的迷信观念。 太上皇虽然已经退位,但也当过皇帝,自然也算得真龙。 弟弟被称为龙鸟,好歹比叫龙弟弟要强得多。 只是没有想到,程老三一点也不懂得避讳和春秋笔法,说得如此赤果果。 程处弼自己也很为难,毕竟这是一千四百多年前。 自己只能将大量的医学 名词,转换成这个时代的词汇。 再加上跟前这位还是太上皇李渊,就更需要注意词汇中的恭敬意味。 所以,不叫龙鸟能叫啥,另外那两颗蛋蛋,难道直接叫? 万一他们听不懂,自己岂不是又要浪费唇舌解释为啥非要把那两坨玩意叫。 所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极简风格。 程处弼不得不让自己的话术,更加的贴近古代生活。 “下面请看,上皇的前列腺在此。 所以,想要详细的了解前列腺肿大的情况,最不伤害身体的检查手段” “就是我把手指头经过上皇的龙腚眼插入” “???”李渊两眼一黑,整个人心态当场炸裂。 神特么的龙腚眼,你特么居然还想要插朕?! “够了!”李渊实在是按捺不住了,黑着脸站起了身来。 气喘如牛指了指一脸懵逼的程处弼,又指了指亭外。“给朕出去” “上皇息怒,微臣微臣遵命。”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大唐开国皇帝一副快要从鼻孔喷火星的架势。 无奈地摇了摇头,提起自己的治疗箱,拍屁股闪人。爱咋咋,不爱治拉倒。 李承乾站起了身来,看了眼七窍生烟的皇爷爷,看着一脸平静,负箱离开凉亭的程处弼。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向李渊劝道。“皇爷爷还请息怒,程三郎他” “上皇,贫道可以做证,程三郎并无调侃胡闹之意,他” “够多了,你们都出去,朕乏了。承乾,你也退下吧。”李渊黑着脸,摆了摆手。 然后径直走到了榻上,背对着众人躺在了榻上,一副朕就不想搭理你们的架势。 李承乾还欲上前,则被孙思邈轻扯衣襟。 “太子殿下,上皇在火头上,你还是先去看看程三郎。” 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向着李渊的背影一礼。“孙臣告退” 正文卷 第364章 上皇你怎么能偷袭年轻人,简直就是不讲武德(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位翩翩而去,然后缓缓合上隔门的长孙皇后。 “好了,处弼贤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李世民干咳两声,把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好吧,上皇他老人家,一开始也让我给他做了体格检查。” “他老人家的身体不错,心肺功能基本正常” “但是,随着我要给他做相关于前列腺的检查时,上皇就不乐意了,还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这下子,李世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为什么,莫非这检查,有什么问题?” 隔门后方正襟而坐,凝神静听的长孙皇后浓睫轻眨,将耳廓轻轻地贴在隔门上。 “那是因为处弼贤侄要给上皇做肛门指检,上皇骤然之间,接受不了” “你先等会,肛门指检,朕为何没听说过?”李世民听得有些不对劲。 两位道长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目光里边,充满了鼓励和催促,那意思就是,少年郎,你行你上。 程处弼脸有点黑。这两个老牛鼻子,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把自己推到前面去。 自己是在严肃地谈论涉及前列腺的检查手法,有何不可说的。 “所谓的肛门指检,就是用手指,经由腚眼插进去,通过手指的触感和按压。 来评估患者前列腺的大小,以及软硬度和弹性” “腚,腚眼?!”李世民菊花一紧,两眼一黑,整张脸也都黑了下来。 隔门后,长孙无垢,这位历史上著名的,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此刻杏眼圆睁。 双手死死地捂在好看的樱唇上 脸都有些烫,烫得长孙皇后都想要忒上一口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一脸黑线,目露凶光的瞪着自己,顿时不乐意了。 啥意思?不乐意听腚眼这种朴素无华的称谓?成,那咱们唤个称谓。 “如果不叫腚眼,也可以称为肛门,当然你们称它为菊花也不是不可以” “???” 话音未落,在主案下方左右对坐,方便眉来眼去。 正在喝茶汤掩饰尴尬的两位道长四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约而同地把堪要咽下的茶汤,直接从鼻孔里边喷了出来。 四道带着茶色的水柱,就那么飙飞过李世民和李承乾的眼前,仿佛组成了一道欢庆胜利的水拱门。 吓得正面对着李世民的程处弼赶紧一个铁板桥?堪堪躲开这二位久习五禽戏,肺活量惊人的方外高人的突然袭击。 两位道长赶紧抬起大袖掩在脸上?卧槽这特娘的太丢道门的脸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正要开口。也被两位道长的特技表演给吓得一哆嗦的李世民赶紧抬手。 “住口!你先等会”李世民端起了跟前的茶汤想喝?可是想到那飞溅的四道喷泉,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才?似乎还听到了里间传出了声闷响,观音婢?应该?或许没事吧? 李世民悻悻地搁下了茶碗?深深地吸着空气。别生气,你是大唐天子,犯得着跟这老程家的傻小子较啥真? “贫道失仪,请陛下恕罪”孙思邈目光无比幽怨愤恨地瞪了一眼程处弼这个罪魁祸首。 李世民并指如剑?面部肌肉一阵狰狞扭曲。 “不怪你们程老三?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抽你!” “哦。”程处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菊花那玩意是后世才渐渐地跟腚眼配对。 在那之前,一直像征着正人君子高洁的品格。 想来?不仅仅文化人不乐意拿腚眼跟菊花配对,怕是这位很喜好文学艺术的大唐天子也不乐意。 “你们都先退下嗯?在外面候着。”李世民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摆了摆手,让这些人赶紧出去。 看到李承乾等人恭敬地退到了屋外,李世民这才起身快步朝着里间的方向行去。 轻手轻脚地推来了隔门,看到观音婢抬手轻揉着额头,赶紧蹲了下来。“没事吧?” 长孙无垢一脸哭笑不得地放下了手,露出了微红的额角。 “妾身没事,妾身实在,实在没想到那程三郎” “那就是个嘴上没毛,满嘴胡说八道的傻小子。实在是” 李世民想笑,可是一想到事涉父 皇,只能强行忍住。 反倒是长孙无垢此刻显得十分的冷静。 “不过陛下,若是这么解释,妾身倒也知晓了父皇不愿意让程三郎诊治的因由。” “但是二位道长,却都认可程三郎的诊治之法。” 李世民干脆没有形象地盘膝而坐,看着跟前仔细分析的观音婢,不禁有些心疼地替她揉了揉。 “嗯,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大安宫?” “不可,此事,不论是你,还是承乾去劝说,怕是都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长孙无垢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便是妾身,也不适合。” 听得此言,李世民不禁有些发急,程老三这傻小子虽然说话忒让人生气上火。 但是他的医术却是岗岗的,已经有痊愈的前列腺患者,便是明证。 但是父皇,若是不愿意进行那种怎么都觉得辣眼睛的检查,那岂不是在耽搁治疗? “这可如何是好”李世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忍不住小声地发了句牢骚。“若是我母亲在,她当可劝得动” 看到夫君那满脸愁眉不展的模样,心疼的长孙无垢挽住了李世民的胳膊。 “夫君莫急,且容妾身好好想想,或许” 长孙无垢陡然两眼一亮,低呼了一声道。“或许还真有一个人可以劝得了父皇。” “谁?”李世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父皇最最疼爱的孙女。”长孙无垢嫣然一笑,目光之中,满是自信。 “你是说兕子?”李世民也总算是回过了示来,兴奋地一拍大腿站起了身来。 “我怎么把咱们闺女给忘了。” 若说李承乾被李渊寄予后厚,十分欣赏和疼爱的话。 正文卷 第365章 夫君自我鼓励的方式,也是那么的别具一格(求订阅求票求打赏) 现如今的皇帝,是他昔日最疼爱的二儿子,而正是这个最疼爱的儿子,杀掉了他另外两个嫡子。 成为地取代了他,成为了王朝的继位者,那个时候,他无比的悔恨,也无比地痛恨这个曾经最宠爱的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子恨意被埋在了心底,他把自己对子女的疼爱,渐渐地转移到了孙辈身上。 毕竟,他的孙儿,李承乾也好,李明达也好,都是无辜的。 而正是因为他将自己对于家人的爱,都转移到了这些晚辈的身上。 特别是李承乾,他所痛恨的那个二儿子的嫡长子。 或许在他的心底,将他的身份和影像,正在与那位已经亡故的隐太子重合。 他就越见不得那些意图伤害他的孙儿的人和事 程处弼看着这个老人,说着说着,声音已经显得有些含糊,甚至眼睛有些隐隐发红。 最后,他垂下了头,双手捂住了面容。不发一言,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仿佛让他不堪重压。 程处弼吸了吸发红的鼻子,轻手轻脚的起身,朝着这位此刻萧瑟而无助的老人,恭敬地深施一礼。 “臣向您保证,太子殿下,定会安然无恙上皇还请保重,请为了太子保重。” 悄然地转身而去,到得殿门处,看到了已然转过身来的忠宝公公。 程处弼亦朝着这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的宦官一礼。想了想之后,程处弼小声地道。 “公公放心,上皇只是乏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李渊缓缓地抬起了头来,脸上的泪痕已然干结,那显得有点无神的目光扫了一眼左右。 “陛下,他走了。”忠宝小心地趋步于前低声道。 “他也是个好孩子,那调皮捣蛋的样子,比当年的唉 这个黄口小儿,居然大言不惭?向老夫保证太子会安然无恙,他以为他是谁?” 忠宝俯低了身形。“奴婢觉得?程三郎虽然口气大了些?可是奴婢却从来不敢小窥于他。 虽然年不及弱冠,他已经带来了足够多的奇迹?陛下何不多相信他一次?” “笑话,他一个小辈?难道我还真能信他不成?”李渊哧笑了一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渊抄起了那只剩下了杯底的酒中精华?喃喃地低声道。 “你说,我那乖孙,一定不会跟他大伯一般的下场,对吧?” “有陛下在?就肯定不会。”忠宝赶紧跪拜于地答道。 “是吗?”李渊两眼微眯?仰起了脖子,将那杯底的酒中精华一口抽干。 缓缓地站起了身来,视线,落在了殿门外?仿佛落在了极远处。 “朕,要好好活着?朕要看到我大唐的太子登基,不,朕要看到承乾登基为皇。不然,朕不瞑目,死也不瞑目!” 清晨时分,李承乾起身洗漱之后,站在了铜镜前,由着妻子苏氏,给自己穿戴袍服。 此刻,屋内,只剩下了李承乾与苏氏夫妻二人,李承乾理了理领口,上前两步。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小声地道。“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夫君,声音太小了。”苏氏看着自家夫君很腼腆的表情,不禁嫣然,小声地提醒了句道。 “呃好吧,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这样可以吗?” 苏氏摇了摇头,有些想笑,但还是强忍住。“夫君加油,你应该再大点声。” “好,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终于放开了喉咙,面对着铜镜。 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一面按住着自己的表情,努力让过于谦和宽仁的自己,显得更有威仪。 苏氏则站在一旁,安静而又痴痴地望着夫君。 虽然夫君的举动,显得有些荒诞,可是苏氏却能够感觉得到。 这些日子,程三郎这位东宫的传奇人物,教给夫君的这个法子,似乎挺有效果。 原本显得那样意气消沉的夫君,哪怕是再羞耻,他也要对着镜子念满五十遍。 随着这样的反复练习,苏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夫君的精气神都在发生着变化。 至少,每天见到自己的时候,不再是长吁短叹,强颜欢笑。 这位程三郎的本事真是够古怪的,治病的手段也是古里古怪。 便是让夫君自我鼓励的方式,也是那么的唔别具一格。 念了五十遍后,李承乾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很满意,同时,表情也越发地显得自信起来。 “处弼兄的法子,虽然让人觉得很羞耻,可我却觉得还是挺有效的。” “夫君说的是,妾身也觉得夫君你这些日子,笑容都比之前多了许多,也开朗多了。” 李承乾嗯了一声,转过了身来,看着这位温婉体贴的妻子,不禁温柔一笑。 “为夫决定告诉处弼兄,治这条腿。” 苏氏黛眉轻皱,有些心忧地道。“可之前夫君你” “之前,我很害怕”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为夫就不是一个很有胆量气魄的人,你会不会觉得” “夫君你说什么呢?”苏氏主动地牵起了李承乾的手,将额头轻抵在李承乾的胸口。 “妾身是你的妻子,不论你作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李承乾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发揽住了妻子的纤腰,夫妻二人就这么立身于屋子里,相互依偎。 又到了程处弼东宫当值日,他又照例地蹲到了丽正殿内,嗯,太子殿下特许,任何人都反对不了。 之前还曾经有东宫属官弹劾到陛下那里去,结果李世民鸟都没鸟,直接就把弹劾奏折压下。 而太子殿下与东宫属臣之间,仍旧悬挂着那幅宽大而又细密的竹帘。 无法面对面的吐槽太子殿下,展示自己的铮铮风骨,这让那些东宫属官心中大恶。 重要的是,旁边还蹲着程处弼这个武家子弟出身的厚脸皮,这家伙那高大英武的身板挺得笔直。 而且还特娘得手里边杵着快有一人高的仪刀,立身于阶下。 正文卷 第366章 儿臣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求订阅求票票啦) 要知道仪刀这玩意,一般都是重要朝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毕竟平时谁特娘的这么拿这东西,不嫌麻烦? 但是程老三这家伙就这么抄着这件凭重量都能把人砸成残废的武器,杵在那里顾盼生威,越发地显得杀气升腾,威猛无俦。 一旦谁开口说话,程老三就会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东宫属官。 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珠子,看得让人心悸,哪怕是原本想要大声弹劾的嗓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上八度。 搞得现如今东宫的诸属官们,但凡是想发弹劾太子之时,都会挑远不是程老三当值的日子。 哪怕是有竹帘遮盖,好歹可以大声说话,不会太过顾忌。 李承乾就安然地坐在竹帘后方的榻上,沉静而又安稳地听着那些东官属官们的发言。 也唯有处弼兄当值的日子,李承乾觉得自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些臣工们几乎都只会老老实实地有事说事。 东宫的会议,与皇帝的朝会不同。皇帝的朝会,是处理天下诸多政务。 而东宫的会议,更像是在对皇帝的朝会进行复盘,属官们会将之前皇帝陛下召开的朝会上的重要议题拿出来。 让大家伙讨论分析,顺便将朝中重臣们给出的处理意见作出评价。 而太子,也就能够从中知晓朝庭政务,并且对于朝中的文武重臣们对于这些政务的态度和处置手段。 个多时辰,诸多东宫属官都陆陆续续发言,表达了各自的态度。 那位已经多次请求天子,让他出仕地方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在与程处弼这个糙老爷们发生过几次冲突。 甚至窜到了陛下那里去告状,都没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之后,现如今倒也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程处弼当值的时候,几乎是不发一言,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随着李承乾的示意,一干东宫属官都起身朝着李承乾恭敬一礼后,缓步退出了丽正殿。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将自己手中那柄仪刀给搁下,然后开始活动手脚。 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都有点发僵了,特别是眼睛,更是要揉揉,眼神杀太特娘的伤眼。 听到了帘后李承乾的招呼声,程处弼也步到了帘后,坐到了宁忠拿来的垫子上,呷了口茶汤。 “处弼兄,我决定了听你的,做手术。”看着程处弼?李承乾认真地道。 “这么快你就决定了?”程处弼砸了砸嘴,本还以为这位优柔寡断的排骨精太子会考虑上十天半个月。 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下定了决心。 迎着程处弼那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李承乾认真地道。 “嗯,处弼兄你说得对?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好好的把握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张严肃的脸?想了想。“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陛下?” “今天。” “” 甘露殿?程处弼与李承乾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甘露殿?只是此刻大唐皇帝陛下尚未散朝。 哥俩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欣赏着初夏的景致,小声地交流着。 大约柱香的功夫之后,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便收到了消息?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前。 “你们怎么上这来了?可是有事要寻你父皇?”长孙皇后亲自动手,将李承乾搀入了甘露殿中。 李承乾坐了下来之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条瘸腿,看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想请程三郎给我做手术治疗这条腿。” “承乾你”长孙皇后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处弼。 “母亲,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与旁人无涉。”李承乾赶紧辩解了一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略一沉吟之后才道。“承乾,你不会是因为”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拜倒,立起了身子来大声地道。 “母后,儿臣是大唐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今,这样的姿仪,着实有损皇家威仪。” “儿臣也不希望,身边永远都是怜悯的目光,又或者是朝堂之上尽是攻讦儿臣失德的声音。” “儿臣也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难得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的长子承乾。 这是第一次,听着这位乖巧孝顺的长子,如此大声地表达。 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李承乾同样也在观察着母后。看着母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愕然。 渐渐地变得了认真地倾听,那双原本充满着爱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赞赏,还有鼓励。 母亲的目光,让李承乾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犹未忘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宏亮一些。 是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我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要为我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而不是永远都随波逐流的自怨自哀。 谁也没有料想的是,不知何时,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早就已经站在了甘露殿外。 负手立于殿内看不到的位置,沉默地倾听着,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甘露殿门口的一干侍卫宦官等人,都已经被赵昆早早的赶开。 李世民听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似乎生怕错漏到一字一句。而内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释然的念头。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拜倒在父皇跟前。 直陈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前朝已失其鹿,正是陇西李氏揭竿而起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的自己,为的是那蓬勃的雄心壮志。 而今日,拜倒在妻子跟前得承乾,却是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勇敢的表达。 长大了,真的开始长大了李世民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 程处弼早在李承乾大声开口的时候,就识趣地退后好几步立身在一旁。 正文卷 第367章 神特么你没说过,但是你做过是吧?(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李承乾当着长孙皇后的面侃侃而言,看着他的情绪变化,还是有许多地方有问题。 发言过度紧张,语气结结巴巴,甚至前言不搭后语,简直就是差评。 特别是他两只手只知道握成了拳头放在身边,你就不知道舞动起来吗? 有时候,手舞足蹈的表达,会更加的具有强烈的感激力和吸引力。 看看,这货连脑袋也不乐意晃一下,简直就是浪费了垂散下来的发丝。 演讲,需要的是激情充沛。看看这家伙,要是自己是导师,呵呵,直接打个x。 “你笑什么”一声轻微的,却有点阴测测的嗓音,陡然从耳朵边响了起来。 程处弼呵呵一乐,扭头,看到了李世民那张阴测测的发黑的脸。 程处弼的脸色瞬间一硬,嗯,僵硬,然后勉强地咧了咧嘴。“叔叔,小侄看到你了觉得很开心。” 长孙皇后注意注意到了夫君的身影,亦看到了夫君一脸黑线地正在冲程三郎不知道说了啥。 总之方才站在远处,表情多得得让人心烦的程老三那副脸色发黑的模样,让长孙皇后颇为念头通达。 “父皇?”李承乾顺着母后的目光朝着身后看过去,看到了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父皇。 原本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李世民悻悻地又瞪了一眼程老三,这才朝前走过去。 刚刚进了殿门,就瞅到这货刚才猥琐地蹲在一边,一边吡牙咧嘴直乐一边神神叨叨不知道嘀咕啥的。 总之,李世民觉得自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个混帐小子,肯定不会冤枉他就是了。 李世民快步来到了李承乾跟前,伸出了双手,将这个体重轻得有点过份的儿子给搀了起来。 “快快起来,坐下吧。你腿脚不便,跟自己的父母说话,不必如此。” “父亲,孩儿”李承乾有些腼腆地道了声谢坐稳后,张口欲言。 “你方才所言,老夫都已经听到了。”李世民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李承乾之言,语带赞赏地道。 长孙皇后有些无奈地微微摇头,夫君还真是,你没瞧出来,承乾是想要主动的跟你表达想法吗? 作为父亲?你有时候,也该认真地当一回倾听者。 罢了?这些事情?只能等没有人的时候再说。 “程三郎,你过来?告诉老夫你可有把握。”李世民扭头朝着程处弼看过去问道。 “小侄有八九成把握,可以让太子殿下恢复如初。”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肃容答道。 “只有八九成把握?”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承乾那条斜伸的伤腿?不禁眉头一皱。 “叔叔?小侄只是医者,不是神仙。”程处弼有点不乐意地小声道。 李世民懒得理会这个杠精,思来想去,不禁又追问了句道。“对了?你有没有给类似的患者治过?” “” 程处弼砸了砸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到程处弼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世民陡然想起了程三郎的黑历史。 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你小子又给狗做过?” “我没说过。”程处弼赶紧脑袋摇得飞快。你自己说的,可不关我的事。 “”李世民的脸瞬间黑成了熏了三年腊肉的灶壁色泽。神特么你没说过?但是你做过是吧? 长孙皇后那张温婉娴静的俏脸也不禁隐隐发黑,伸手揉了揉眉心。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好在,李承乾这个时候鼓起了勇气。“父亲,孩儿愿意相信程三郎。” 李世民抬起了手,阻止李承乾开口,黑着脸走向殿门口,顺势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 虽然娘亲回到了长安,但是爹不在,内心始终底气不够多的程处弼只能屁颠颠地窜过去。 摆出了一副恭顺乖巧的架势。“叔叔有何吩咐?” “说,除了狗,还给什么动物做过?”李世民黑着脸,双目灼灼地逼视着程处弼。 程处弼不禁有些遗憾地摊开了手道。 “还有羊我原本也想拿人来试验,可是找不到适合的伤者。” “不过叔叔,小侄这个人吧,别的不敢说,但做过的承诺,绝对靠谱。” “您看不论是上皇,还是娘娘,小侄说能够治得好,就肯定能治得好。”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表述,李世民的脸色也好看了些。也对, 程三郎在医道上的本事,算得上是久经考验的。 但是,没见过实例,李世民终究不放心,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跟妻子低声交流,却频频朝着这边望过来的李承乾。 李世民咬了咬牙。“你有把握是一回事,老夫终究觉得不太保险。” “这样,老夫会遣人去寻找一些腿部残疾的伤者,寻访到之后,你以太医署的名义去走访。” “若是有与我儿一般伤情者,你告诉老夫,明白吗?” 说到了这,李世民阴沉着脸道。“长安城百姓近百万之众,老夫就不信找不到与我儿伤情差不多的人。” “这个没问题。”程处弼听得这话,知道李世民的想法,挺胸担保道。 “只要是相同的伤情,小侄自当会将他治愈。 只是,这样的伤势,从手术开始,到腿伤痊愈,没有个月怕是下不来。” “无妨,莫说是几个月,便是几年,老夫也等得起。”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道。 “记住了,你要给太子诊治腿疾之事,切切不可泄漏于人前,老夫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是,小侄遵命。”程处弼凛然答道。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连一天的时间都没用到,程处弼就看到了吴王李恪前来拜访。 然后随同他一起前往长安县衙门而去,那里边关押着一个姓丁的倒霉鬼。 丁老六是一位抢劫偷盗惯犯,之前因为抢劫一位商贩,双方发生冲突,这家伙伤人之后意图逃窜。 结果正好有差役及时赶到,他因为拒捕,结果差役在抓捕过程当中,不小心打断了他的腿。 差役毕竟不是专业医者,虽然也给他做了治疗,但是,却没能让他断开的骨头复位。 于是,这位已经被关押了大半年的倒霉鬼,多过去身手敏捷的盗贼,变成了一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倒霉鬼。 正文卷 第368章 不想治腿是吧,那就赶紧判他秋后处斩(求订阅、票票、打赏) 程处弼与吴王李恪,在长安县衙门内的一间僻静的小院里边,见到了这位惯犯。 看到这位走起路来垫脚一瘸一拐,表情有些呆滞,满脸须发几乎都快要纠结在一起的倒霉鬼迈步进入了院子。 李恪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被随着风吹过来的那股子味道给熏的脸都绿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臭?” “任谁蹲上半年牢,若是浑身还香喷喷的,那才叫怪事。”程处弼没好气地小声吐了句槽。 然后十分专业地将口罩戴上,瞬间就隔绝了大部份的味道。 走到了那名此刻显得有些惶恐的瘸腿惯犯丁老六跟前,戴着手套的程处弼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 “不用紧张,来,坐在马扎上,我给你检查下身体。” 听到这位高大强壮的蒙面男说的话,丁老六整个人都不好了,战战兢兢地坐下后小声地辩解道。 “几位官老爷,小人在牢里一直很老实,没有犯什么事” “不许说话,腿伸直了”程处弼也懒得跟这个心情十分忐忑的惯犯说话。 蹲了下来,开始在他那条脏兮兮的伤腿上捏来捏去,时不时地问上几个问题。 足足摸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 然后,朝着吴王李恪点了点头。这位优秀而专业的皇家工具人瞬间秒懂。 “他可以?” 程处弼点了点头,指向那仍旧呆头呆脑地坐在马扎上的丁老六道。 “嗯,他是腓骨和胫骨都骨折,由于治疗不到位,导致了现在的残疾,难度还要更高一点。” 解释完之后,程处弼朝着那名押解丁老六过来的差役喝道。 “那个谁,愣着做甚,赶紧给我打盆水来,再拿块胰子过来。” 程处弼反复清洗了两遍,总算是把沾在手上的污垢清洗干净,这才解下了口罩。 那边,李恪这位吴王殿下已经笑眯眯地上前然后又赶紧后撤两步。 特娘的,丁老六身上那股子味道都快要冲鼻子了。 李恪扭头努力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才朝着这个一脸懵逼的惯犯问道。“你是丁老六对吧?” “对对,这位小官人,不知道您有何吩咐。”丁老六仍旧显得很是紧张。 李恪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显得温和,指了指丁老六那条瘸腿道。“你想不想治好腿?” 丁老六明显有点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弱弱地答了一句。“小人没钱。” “没钱也没关系,就是问你想不想治腿。”李恪呵呵一乐,很是自信地一笑。 丁老六打量着这位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年轻公子,总觉得这位年轻公子似乎不怀好意。 特别是那笑容,让丁老六想起了自己所租的房屋隔壁那个骗子。 每当要忽悠别人的时候,最喜欢露出这样的笑容 丁老六看了一眼旁边那位闷声不吭的差役,又狐疑地打量着这位笑容奸诈的年轻公子。 被看得有些不耐烦的李恪顿时不乐意地拉下了脸来。“本公子问你话呢,你治还是不治?” “那个,小人能不能不治” 李恪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地道。“丁老六,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若是答应治腿。” “我不但会免费给你治腿?甚至还会给你财帛,这样的好事?你都不乐意?” 丁老六心中警铃大作,果然?骗子的套路果然非同一般 “小人?小人不敢?公子你还是放过小人吧” 李恪看着这个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作痛哭流涕状的丁老六。 整个人心态都崩了。“你,你特娘的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居然” “行了行了”程处弼哭笑不得地将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给拉了回去。 “贤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患者?就要懂得心平气和,交给我吧,你看我怎么说服他。” “就他这样,你觉得你能行?成,你上吧”李恪不乐意地又狠狠地瞪了丁老六一眼。 想不到本王那长袖善舞的本事居然也有不管用的一天?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程处弼蹲到了丁老六跟前,然后,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知道我是谁吗?” “小人不知道,不知公子您是” “我,卢国公府,程三郎,听说过没。”程处弼呵呵一乐,站起了 身来,自信地负手而立。 “你,你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丁老六愣了愣之后,突然惊出声出来。 噗嗤一声,李恪这个不良皇子赶紧把脑袋拧往另外一个方向。 那位差役的脸也有点发黑,赶紧伸腿踹了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玩意。 “大名鼎鼎的程三郎,程三公子,尊重一点。” 程处弼黑着脸,鼓起了眼珠子打量着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丁老六。 平静,一定要平静,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医道过人的程三郎,不跟这个混帐玩意一般见识。 程处弼强行压制住了升腾的怒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 “那你想必也应该知道程某治病救人的本事吧?” “对对对,听说过好多,听他们说,程三公子你不但会治人,懂得治狗,连鸡c鸭c兔子都懂得治”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并指如剑,指着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帐玩意喝道。 “不想治腿是吧,那就行了,那个谁,赶紧叫你们县令来,判他一个秋后处斩。” “啊?!”丁老六和长安县差役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呼,一脸懵逼地看向脸黑如锅的程三郎。 李恪捂着抽筋的肚子赶紧把气极败坏的处弼兄拖退后,哭笑不得地劝道。 “兄台莫恼,你看你,刚刚还说小弟太急燥。” 程处弼不乐意地怒道。“我那叫快刀斩乱麻,吓吓他,指不定就成功了。” 时间就是金钱知道不知道。一寸光阴就是一寸黄金。 谁特么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跟这个抢劫不成还拿刀子伤人,现在更是拿毒舌伤人的混帐玩意瞎扯蛋。 最终,丁老六还是被说服了,应该说是被程处弼亮出了身份之后,被吓服的。 正文卷 第369章 即将被手术的犯罪份子……(求订阅求票啦) 凶名赫赫的程大将军的第三子,老程家年轻一辈之中最有能耐的程三郎。 关于他医道的本事,他诗赋的本事,整个长安城,莫说是人,你就算问条狗。 怕是都能冲你汪汪两声,示意它知道有这么个大名鼎鼎的人类才俊。 程处弼在丁老六诚挚地向自己赔礼道歉之后。 也很大度地原谅了这个听着流言菲语,道听途说获知自己形象的丁老六。 直接就告诉了他,自己想要搞个新手术,就是想要给丁老六这样的骨头长歪的患者带来福音。 当然,你小子犯了事,该咋还是咋,但是你在被治疗期间,可以获得待遇上的提升。 不用住在那一个月怕是都难得洗上一次澡的县衙牢门里。 另外每天也不用吃着那种都快要变质的咸菜窝头,甚至还会让你隔三岔五就有肉吃。 程处弼就亲自去找到了长安县县令,告知了对方,自己想要将这个罪犯带出县衙监牢去治病的要求。 听闻是太医署的事务,又有公文,长安县县令自然也不会为难。 但是,长安县县令也有个要求,此人终究是个犯罪份子,不能开释,必须关押着,并且由长安县的差役看守。 程处弼与李恪出了长安县衙之后,哥俩蹲在不远处的酒肆里边草草地用了午餐,顺便商议着下一步。 “怎么办?人倒是解释了,可是把这货扔哪去手术,现在是个问题。” 程处弼很为难,偏偏他只能打着自己的名义来办这件事情。 不能与大唐皇帝陛下牵涉半点,至于他程三郎平日里就喜欢鼓捣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家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做什么,朝庭的那些臣工顶着翻个白眼呵呵呵 就连那太御史们,也在多次的反复的弹劾没有得到朝堂半点的回应。 或者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对于老程家那帮厚脸皮的糙老爷们根本难伤分毫之后。 现如今,几乎都懒得再继续怼程老三这个小年轻,唯有那位关御史,还是继续执着地弹劾。 哪怕是没用,他也继续怼,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他作为御史的执念。 李恪当然也受到了父皇的吩咐,明白程处弼的苦恼所在。思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 “我父皇不是让你以太医署的名义来办此事吗?既然如此,那就将把关押在太医署中不就成了?” “而且,你在太医署你给他手术,也很明正言顺嘛,堂堂的太医令,想要让那些太医署的医者们见识你的本事” “哟?贤弟你这脑子,果然好用?那就这么办。反正太医署里边房舍不少。” “找个地方?给那丁老六做手术,顺便将他关押在那里?也不是不行。” 说干就干的程三郎拍拍屁股径直朝着太医署衙门而去,至少李恪?就不适合继续跟着了。 看着迈步进了自己公房的程太常?张医令赶紧起身见礼。“程太常?您今日不当值,怎么到这来了?” “嗯,有件事情,所以特地回署来跟张医令你和王医令商量商量?不过王医令也不在。” “就是我考虑着?我入职太医署这么久了,还没在太医术里边给人动过手术,所以呢” “程太常你先等会,你要在太医署里边给人动手术?”张医令的脸色有点发黑。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想必张医令你也知道,本官的医术与诸位医者不太一样。” “但是我也希望能够让太医署的医者们?了解一下我的医道,所以才会想着在太医署里进行手术。” 张医令看着程太常那张开合不停的嘴,最终,只能硬起头皮同意了程处弼的要求。 不过张医令也有要求,那就是希望程处弼将那位即将被手术的犯罪份子看押在太医署一个僻静的小独院。 毕竟,谁也不乐意跟犯罪份子呆在一起,更何况于是太医署这种比较圣洁的医务工作者聚集地。 第二天清晨时分,那个幸运的患者丁老六被两名差役押解着,从偏门悄然地进入到了太医署内。 太医署内的手术间,也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搭建完毕。 到得手术当天,除了两位太医令受邀之外,还有就是李恪这位皇家工具人也以程三郎好友的身份,窜进了太医署。 而今天到达的助手,则是包括程吉c程利在内四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 据处弼兄之言,做外科手术,就必须得有力 量,有耐力,嗯,这样的人材,老程家还真不缺。 为了减少患者的担忧,程处弼这一次没有让丁老六离开病房,躺在手术间才喝药。 主要是现在在手术间里边一字排开的那些骨科医疗器械,看起来有点瘆人。 斧状c锥状c凿状,锯子,钉子,螺丝一应俱全。哪怕是见识过程处弼给狗做过骨科手术的李恪 此刻他那张小白脸也隐隐发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星子,看着程三郎熟练地摆弄着那些工具。 “兄台,我怎么觉得你这些工具好像更多了,也更吓人了。” “怎么能叫吓人,这些可都是为了治疗骨科伤患所用的特殊手术器械。 你看这把锉刀,这是用来打磨骨头断茬的,还有那锯子,是用来” “兄台你不用说了,你再说下去,小弟我怕自己真撑不下去。”李恪赶紧阻止程处弼道。 “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当医务工作者的料。”程处弼呵呵一乐,扭头朝着家丁助手吩咐道。 “去看看,那丁老六被麻翻了没?” 不大会的功夫,将那麻沸散当成药酒灌下肚,已然酣睡过去的丁老六被抬到了手术台上。 程处弼搓了搓那双戴着羊肠手套的手,终于在大唐贞观九年夏,开始进行人类骨科手术。 之前那是对付狗和羊,现在终于开始对付人类的骨头。 很快,随着程处弼那敏捷而又灵巧的双手动作,不过盏茶的功夫,丁老六那条瘸腿的胫骨和腓骨就暴露在了视野里。 “来来来,贤弟你愣着做甚,赶紧过来瞧瞧” 正文卷 第370章 那些年,主刀医生满头大汗喊用力(求订阅求票求打赏啦) 睿智的侍卫头子赵昆,摸着自己浓密的胡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样的笑声,很难得出现。 上一次,陛下发出这种肆无忌惮,又充满兴灾乐祸的笑声,似乎是对了,在灞河边上。 记得当时是陛下瞅见了那脏成泥猴的程家四五六那三个熊孩子。 莫非这一次,陛下的笑声也是跟程大将军家有关系不成? 长孙无垢满脸无奈地坐在凉亭里,看着那好不容易才收敛起了笑声的夫君。 此刻,李世民满脸八卦,兴致勃勃地还在打量着那幅画,一面询问长孙无垢这幅画的来历。 听罢,李世民摇着脑袋又笑出声来。“唉,我说呢,之前听闻程三郎入仕的那场家宴。” “听闻程咬金那老货很洋洋得意地冲人显摆,说是阎立本给他画了一幅好画。” “看来,十有八九就是这幅了,老程当年干绿林买卖的时候,就喜欢耍宣花大斧吓人” 李世民忆及程咬金战场之上,以槊击敌,左冲右突,威震敌胆的英姿。 再看这画上,程咬金面目狰狞,手持巨斧的形象,乐了半天才道。 “依为夫之见,定然是程咬金那老小子得罪了阎卿,可阎卿又哪里敢惹这老浑货。” “心火难抑之下,干脆就画了这样一幅画,结果没想到,原本是想要嘲讽老程。” “偏偏老程这粗胚根本不明其意,可怜的阎卿怕是已然被气的够呛” 李世民不愧是能干到大唐皇帝的主,脑子很好使,前后一联系,大致猜测出了阎立本的心思。 若是阎立本,敢把哪位文采风流的文臣,画成这般模样,还说有镇宅辟邪之功效。 指不定那位文臣立马就跟阎立本翻脸成仇,指不定能在皇宫外耍起王八拳一顿真人pk(宋以前的文人也都很好斗的,佩剑可不是装饰品)。 可阎立本偏偏用文人的心思,去捉弄老程这样杀人如麻c乐意扮狠耍横的粗胚, 简直就像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一般。说来说去,怕是那程咬金只会越发地洋洋得意。 而阎立本阎卿若是醒悟过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出什么好歹。 “夫君,你这样不好”长孙无垢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前额。 夫君可是大唐皇帝陛下?此刻?却一个劲在这里瞅着画,兴灾乐祸的嘿嘿嘿。 这要是让臣下瞧见?实在是有损天子威仪。 “嗯嗯,娘子说的是?可我就是有点忍不住?嘿嘿嘿” “” 就在此时?远远地,听到了赵昆的大嗓门:“陛下,陛下,蜀王殿下有要事求见陛下。” 李世民第一时间将那幅雕版画给收起?站起了身来。“让他过来。” 长孙无垢从李世民手中接过了画卷?细心地又绑了起来,负于身后。 不大会的功夫,夫妻二人都看到了,李恪撩起前襟?带着一脸兴奋与飞扬的神采,正快步朝着这边疾步而来。 看到了李恪的神采与举止?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不禁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神采。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程三郎做了手术的赵老者痊愈了。” 程府再一次迎来了一位天使,带来了陛下的旨意,而这一次,仍旧是封官的旨意。 授程处弼为太常寺太医署医监一职。 今日前来传旨的,则不再是大唐宰相房玄龄,而是一名宦官,给程处弼传完了旨意,放下了官服等物。 连口水都没喝,就领着随从匆匆地离开了程府,搞得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 半天才醒过神来,宦官想来应该是害怕陷在热情好客的老程家。 不如此,实在无法解释那位宦官的举止。 程处弼不禁有点犯了难了,这特么怎么回事?上一封圣旨让自己去东宫跟李承乾蹲一块。 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去入职,这边又来了一份旨意,让自己窜去太常寺太医署当医监。 陛下这是要把自己圣旨里吹过的牛逼给收回去吗? 程处弼在府中看着两份任命,一脸的懵逼。 不过很快,解决问题的人就回来了,听到了厅外传来家丁禀报,程大将军已然回府。 程处弼大喜,赶紧快步迎了出去。有爹在,这样的小问题还犯得着自己操心吗? 迎了出去,来到了距离府门尚有两丈远的地方,程处弼就看到了程咬金当先而行。 身后边则是如 同复制粘贴的大哥程处默与二哥程处亮,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在模仿着亲爹那豪横的步伐。 只是,他们却根本走不出那种嚣张而又充满威慑力的气势来。 程咬金看到了向自己行礼的程处弼,大步上前,扶起了这位礼貌而又懂事,温良而又有才的三儿子笑道。 “老三,那个你做了手术的赵老者如何了?” “赵老者可以说是痊愈了,孩儿让他在孙道长的观里再观察几日再离开,以防万一。” “好,哈哈,不愧是咱们老程家的孩子,够谨慎。”程咬金满意地拍了拍老三的肩膀。 “对了,你那三个弟弟野哪去了?”程咬金左右张望起来。 “爹!我在这埋伏。”一声稚嫩而又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从路边响了起来。 “???”程咬金连带程家一二三都一脸懵逼地看向路边。 这才注意到,程老六脸花的跟泥猴子似的,脑袋上居然还用草扎了一个圈套着。 “你埋伏谁?”程咬金直接给气乐了。“你个小兔崽子,想埋伏爹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咬金捞衣挽袖的左右寻棍棒的架势,吓得程老六打了个激灵蹦了起来。 “四哥c五哥爹发现我们的伏兵了,快撤” 不远处,又窜出两个泥猴子,三个熊孩子连滚带爬的朝着远处窜去。 “爹,来您用这个吧,这个结实” 看到程咬金找棍棒,程处亮灵机一动,从旁边抄起了大扫帚主动地递给亲爹。 程咬金扭头看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抄起大扫帚给了程处亮两下。 扔下了扫帚,捡起了一根直径不会超过五毫米的小树枝,就朝着那三个熊孩子逃离的方向撵了过去。 “哈哈,老夫来也,那三个小将休走” “” 大哥程处默看着吡牙咧嘴揉屁股的老二程处亮,不禁呵呵一乐。 “老二,你可真实在,幸好你没去那边抄门栓给爹。” 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崽看了一眼那比碗口还粗的门栓,实在是无言以对。 这,就是齐乐融融,父慈子孝的老程家日常,温馨而又不失活泼 正文卷 第371章 朕知道李卿养着不少的名犬特来瞧瞧(求订阅求票票) 此言一出,正在喝程府秘制三勒浆的尉迟恭直接从两个鼻孔喷出了酒泉。 牛进达和李绩和李客师全都给这话雷得外焦里嫩作声不得。 “老程,你他娘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踹你?”刚勉强躺下的秦琼直接就毛了。 瞪起了眼珠子,要不是自己这会子刚刚因为休克,导致手脚无力,真想抄刀把这老匹夫给捅个三刀六洞。 “哈哈,好好好,我老程闭嘴,老三你给你秦伯伯好好瞅瞅” 老程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吩咐道。 程处弼黑着脸,继续认真的诊治,为了维护医患一家亲的良好关系,自己还是懒得插嘴的好。 一干大佬不知道的是,在靠近厅门的角落里。 老程的亲儿子,排行老六的熊孩子,正说着跟他亲爹一模一样的话。 大拇指朝着自己的脸一翘,满脸桀骜的程老六上嘴皮顶天,下嘴皮沾地的道。 “不信你问我四哥和五哥,我们家三哥连狗都能治,治人又有什么难的。” “真的?”秦理,这位心忧父亲身体健康的少年郎,看到了程老四与程老五一脸理所当然地在那里点头打保票。 生生让老程家的三个熊孩子给忽悠得两眼放光,原本低落的情绪也变得振奋了起来。 经过检查,又通过询问秦琼,确认他是因为剧烈的疼痛所导致的休克,程处弼这才扶着秦琼坐了起来。 而引起他剧烈疼痛的原因,就在心口位置。 或者说皮肤下面,在胸骨和肋骨处,有一个无法取出的箭镞 听了秦琼的陈述,一干秦琼的战友袍泽,亦都不禁有些黯然。 “我说二哥,之前你怎么也不说?若不是你儿子方才我们也不知道居然已经严重到这等地步。” 李绩不禁皱起了眉头关切道。 反倒是秦琼这位大唐门神很是看得开,摆了摆手自失一笑。 “秦某一生征战,伤痕累累,身体里取出来的箭镞怕都得有数斤,流的血更是有几斛之多。 身体里边,如今尚残留着数枚深入骨肉间的箭镞。 一旦天气变化,便会酸痛难耐,而真正致命的,便是胸口这枚” 秦琼抬起手指点了点心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 “长安的名医都看遍了,便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也曾奉了陛下旨意来给秦某看过。 都言说箭矢在秦某骨肉之间,稍有不慎?怕是箭镞没取出来,秦某的命就没了。 除了给秦某开上一些缓减疼痛?安心宁神的方子之外?也没有好的办法。 还有就是让秦某尽量不要激动,就担心万一这箭镞伤到了邻近的心肺。” 听到秦琼之言?程处弼几次都意欲开口,可是一想到这个时代?连高度酒都没有?更别说灭菌环境的手术室。 想要给这位大唐名将兼门神做开胸手术?这危险性,怕是真比不动手术更大。 看来,自己这位来自于未来的优秀医学工作者,想要顺畅地开展自己的医疗工作。 提高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的多样化和现代化?这将会是一个长期而又相当艰巨的任务。 就在程处弼唏嘘感慨大唐医疗事业发展上的缺点和不足的当口?就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一抬头,就看到了秦理这个八九岁大的小孩子正朝着这边快步而来。 刚刚听了程家三位哥哥们一阵信心十足的说服与保证,听得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窜过来的秦理卟嗵一下子拜倒在程处弼跟前。 “程三哥,救救我爹吧” “”一干还没唏嘘感慨完的大唐名将们全都懵了。 “你先起来?怎么回事?”程处弼一把将秦理给捞起来站直,目光一扫。呵呵 看到了四五六三个弟弟鬼鬼崇崇的朝着这边凑过来。又是这三个闲得蛋疼无事生非的家伙。 “程三哥?程四哥程五哥和程六哥都说你能治狗,也能治人。”秦理抹了把脸,认真地道。 “”秦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手赶紧放在心口处。 平静,一定要平静,千万不要被老程这一家祸害给气死,太还不来。 自家的娃儿还那么小,自己还得多活几年,怎么也得把娃儿拉扯大些再挂。 李绩黑着脸,抬手指头指着程咬金哆嗦半天,这才憋出了一句闷哼。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 什么样的儿子。” “废话,我儿子不随我难道还能随你?”程咬金不乐意了。别以为陛下给你老徐赐了李姓你就飘了 “都少说两句,二哥需要安静。”憨厚实在的牛大将军大感头疼,赶紧充作和事佬道。 “秦理啊,你爹的伤,的确是可以治的。” 程处弼总算是觅着说话的机会,朝着秦理这个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少年郎温言笑道。 “真的?!”秦理一脸惊喜交织地叫出了声来。 便是正努力平静自己情绪的秦琼也扭头看向了程处弼,心也碰碰地连跳两下。 这个时候李绩呵呵一乐。“我说程老三,你直接说但是吧。” 程处弼不由得看了这位被大唐开国皇帝赐姓为李的大唐名将一眼。 看样子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名将,直接一句话就命中要害。 “嗯,但是,想要治,就需要一个灭菌的手术环境,而且还得需要大量的消毒剂。 并且还需要许多的手术器材,这些东西,我暂时都还没有” 这一席话,把在场的一干大唐名将全听懵逼了。 灭菌是啥?手术环境又是什么鬼,毒这玩意人人知道,可消毒剂又是啥东西 一个接一个的问号,缭绕在厅中所有人的脑上方。 若是有个魔兽世界的玩家穿越,绝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群任务b一ss聚集地。 程处弼这番话说完,厅中陷入了片刻诡异的死寂之中,半晌,秦琼这才甩了甩头,吐了一口浊气。 老夫怎么就那么傻,险些信了这孩子的疯话。 不过,他也是一片好意,秦琼笑眯眯地拍了拍这个可怜的程家老三得肩膀。 “处弼贤侄你的美意,老夫心领了,这病秦某还能熬得住。就不必劳你费心了” 正文卷 第372章 我不过是祖国花朵里的那朵小野花(求订阅求票求打赏) 看着尉迟双胞胎齐刷刷地撕衣露肌。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脱衣服?这特么是想要干嘛? 程处弼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宝琳和尉迟宝庆将身上的衣服一扒拉。 露出一身堪比黑熊精一样的旺盛体毛。就这么光着膀子,系着一条兜裆布窜到了大厅中央。 看着两个如同大猩猩一般强壮的黑塔在厅中角抵,一票观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鬼哭狼嚎,大声鼓噪。 看到了这一幕,大哥程处默不禁撇了撇嘴,带着一丝妒意地道。 “这哥俩力气是够大,可就是技术太糙。哪有我跟我二弟厉害。” 正一脸懊恼亲爹为啥不及时摇人,害得他们这对同样是双胞胎的角抵高手只能蹲在一旁当观众的程处亮深以为然。 “总不能让这对糙老爷们在咱们家出尽了风头,大哥” 听到了老二的一阵咬耳朵,大哥蹦了出来。 “爹,就光看他们俩拱来拱去,太没意思,要不孩儿弄两套鼓来助威如何?” “哈哈,还不快去拿鼓。”程咬金大喜,看到老大老二窜出了厅,这才摆出了一副慈父嘴脸很显摆地道。 “这两个逆子这段时间练了一套鼓,很是激昂,今日正好让哥几个见识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把头埋了下去,深深地有一种羞耻感。 为啥?说明自己的审美观还达不到跟大唐的糙老爷们同一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了过来,大哥二哥虽然将上裳也脱到了一边,但好歹不像尉迟双胞胎那般只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了大哥二哥上半身的毛量,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老程家的纯爷们虽然糙,可好歹反祖现象不像尉迟双胞胎那么严重。 在那激昂而又欢快的战鼓声中,长辈们灌着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着两个黑毛大汉满头大汗(之前这个汗字也打成了汉,晴了愣上扫了几遍都没看出毛病)地在厅中你来我往的肉搏。 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对两位年轻壮汉攻击和防守上的漏洞进行点评。 程处弼这会子已经不觉得嘴辣,而是特么的眼睛辣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糙汉子相互搂抱扭打,汗落如雨。 还有两个的糙汉子哼哼哈哈地擂鼓助威,这样的肉搏竞技表演,实在是让程处弼份外不适。 偏偏一帮子大唐名将和勋贵子弟们看得份外的嗨皮,吹口哨的,叫好的,还有在场地外面出谋划策的不一而足。 就连之前斯文舞剑的李震和李思文也跃跃欲试,恨不得也窜上去男上加男。 就在这一刻,双胞胎之一的黑毛大汉卖了个破绽。 另外一个黑毛大汉狞笑着发起了进攻,却最终被对手反杀,生生给甩出了用布袋围起的战场。 “好!老二干得好。”已经喝得黑脸都能看到红光,眼神有些飘忽的尉迟伯伯打了个酒呃,开怀大笑起来。 “???”站在战场中,正显摆地比划了胜利姿势的老大尉迟宝琳一脸懵逼。最终只能弱弱地提醒了句。 “爹,我是老大。” 明显已经喝得两眼发花的尉迟恭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站在原地一脸哀怨的老大。 还有那臊眉搭眼起身的老二,直接就乐了?醉态酣然地摆了摆手。 “你们哥俩谁赢都成,爹都高兴。” 一干糙老爷们错愕之后?笑得东歪西倒。 秦琼指着那明显喝多了的尉迟恭放声大笑?可是这才笑了不过数声,陡然痛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直接就失手摔落。 原本略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瞬间一片腊白,亦直接歪倒下来?倒在榻上 原本的程府家宴瞬间乱作一团?程咬金上前就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的秦琼给扶起来。“二哥你怎么了?” 程处弼冲上前来伸手拦住了程咬金,另外一只手搭在了秦琼的腕脉上,感应着他的脉博。 “爹,先别动?秦伯伯的样子似乎是休克。” 脉博显得有些微弱?而且指掌附近的温度,明显要低于他腋下温度,呼吸有,心跳有 此刻一屋子喝得七歪八倒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程处弼在那里动作敏捷地对那已经被放平在榻上的秦大将军摸来摸去。 “秦理?你爹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一面检查,程处弼没忘记询问情况。 急得小脸煞白?却手足无措的秦理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我爹之前就昏倒过,上个月也这样昏过,找过好多医者来给我爹看过病。 就上个月孙神医来看过,孙神医说了好多,好像说我爹,我爹快死了” 说到了最后一句,秦理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厅中一片死寂。 “大侄子,休得胡言,你爹只是睡过去了,老五老六,愣着做甚,还不快来。” 程咬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转过了头来喝道。 程老五程老六这两个年纪与秦理相仿佛的弟弟赶紧过来,将他拉到了一旁去劝声地劝说。 别不说,老程家虽然盛产铁憨憨,可纯爷们有时候还挺懂得哄小孩。 反正不大会的功夫,秦理就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也跟前窜过去的程老四在那里手舞足蹈的瞎比划。 好在,没有过去多久,秦琼发出了一声呻吟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这几位老兄弟关切地围在身边。 “教诸位看笑话了。” 秦琼赫然一笑,就想要坐起身来,这才刚起了不到一半,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生生给按回了榻上。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双有力胳膊的主人。“我说贤侄你这是做甚?老夫要起来。” “不,秦伯伯你得先躺会,我还没给你做完检查。” 程处弼不乐意了,咋回事?医生尽职尽职,你这个患者就不能服从安排? 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上前,拍了拍秦琼的胳膊笑道。 “二哥你就听我家老三的,赶紧躺下,让他给你检查检查。 好歹我家老三的医术也是得到孙c袁二位道长肯定的。” “再说了,我家老三连狗病都能治,人病难道还能治不了?” “???” 正文卷 第373章 不知武媚你这是在写什么?(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飞翔的乌鸦,再看向这位磨皮擦痒的李大将军。 挺肥这个形容词,怕是跟吃有关系吧,大佬你该不会连见了乌鸦也能滴口水,这得有多饥渴? “客师兄能不能别闹,赶紧喝你的酒,你在我家舞刀弄剑都成,弓箭那玩意出城再耍。” 程咬金不乐意了,嫌弃地摆了摆手道。 “不然,某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又要找陛下哭诉我老程欺负他。” 这话听得几位大佬嘿嘿嘿地贱笑不已,唯有为人实在的牛进达起身去把李客师拖了回来劝道。 “客师兄快快坐下,你就放那只可怜玩意一条生路吧,弄下来也没二两肉,还不够一口的。” “也罢,今日且放你一条生路。” 李客师虽然有些不乐意,可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回去抄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然后继续对付起案几上那些美味的佳肴,连声称赞不已。 “二哥,这位李伯伯,该不会跟鸟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程处弼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呵呵三弟你是失忆了,李鸟贼之名,可是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处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就先乐了。 “李鸟贼?”程处弼直接就懵了。看这位李伯伯既没有鹰钩鼻,长相也不属于鹰视狼顾,怎么就有这么个充满贬义的外号。 “这位李伯伯是国公李靖的亲弟弟,嗜鸟如命,最爱干的事就是打鸟和吃鸟。 长安城周边的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箭下。 他这么祸害长安周围,让鸟都认得他了,但凡他去了哪,哪的鸟就跟炸了窝似的四下乱飞。 所以,长安的百姓就私底下给他起了鸟贼这么一个名号。不信你问李老弟” 李鸟贼的小儿子李器脸都黑了,可偏偏体壮如牛的程老大说的又是实话,他只能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跟铁憨憨计较。 “”程处弼倒真不知道,大唐名将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 二哥美滋滋地灌了一杯秘制三勒浆,说起了一件在程府发生的关于这位李鸟贼的趣事。 那是一个令卢国公府周围的老邻居们都人难忘的冬夜。 那天夜里,程府正在办家宴,一票大唐勋贵们被程府秘制三勒浆灌得飘飘然。 开始各种吆喝比试,问题是你特么较技就较技,拳拳到肉很嗨皮。 就算舞刀耍剑也还有说法,可大半夜喝多了比箭术射鸟嘛意思? 好几只羽箭插到了邻居家的书房屋顶上,生生怕正在夜读兵书的邻居给吓炸了毛,还以为有仇家杀人门来了。 连惊带吓,一家老少上窜下跳半天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被惹毛了的邻居直接不乐意了。 当场带着一票家丁护卫窜过来理论,双方都不是很理智,第一时间就相互地问候对方家中的女性。 于是?在老程家门口,发生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冲突?导致长安县差役和金吾卫紧急出动。 程恶霸这位宴会主办者和李鸟贼c李绩这二位箭术比赛参与者被愤怒的陛下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罚了三人一年的俸禄?并给受害者赔礼道歉,之后总算是没再发生类似事故。 这个邻居?就是那条黑狗天天被老程家惦记的侯某人 看着笑得吡家咧嘴直乐的大哥二哥,还有一干勋贵子弟?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这帮子家伙都笑成啥了?自家的家丑?还美滋滋地拿来显摆,我特么 之前还觉得大哥二哥也就是实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铁憨憨。看?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下场。 看着立身于主位之上?喝得眉飞色舞,跟一票糙老爷们哇哈哈哈再来三杯的亲爹。 程处弼陡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沉,这么不靠谱的亲爹和如同复制粘贴下来的大哥二哥。 看样子教育三个弟弟变得精明优秀的重担,怕是不能指望这三位了。 三勒浆?一开始喝的时候很痛苦,可是喝顺了嘴之后?居然觉得越喝越香。 看似酒味淡,不醉人,实际上多饮几杯之后,那棉长的后劲十足,李恪与房俊这俩倒霉孩子就是例证。 席上那些大唐名将们喝得很嗨皮,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过往。 聊的都是杀人如麻的趣事,说的都是斩将夺旗的故事。 相互拆台,嘻嘻哈哈 ,份外欢乐,这,就是纯爷们糙汉子的战友情谊。 看得程处弼这位厅中唯一冷静人很是唏嘘感慨。 能够看到这些历史著名人物的另外一面,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上面,大佬们似乎嫌弃只有喝酒吃肉聊天的声音,不够热闹。 程咬金深以为然,吆喝一声,很快,四名全逼武装的家将就提着横刀窜了进来,把程处弼吓得一哆嗦。 然后就看到这四位并没有将在场的大佬砍翻在地,而是开始站在厅中开始哼哼哈哈的蹦跶 虽然这种古代战舞跳起来很僵硬,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群士卒在练习搏杀。 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劈砍之间,喝呼连声,令人热血沸腾。 老一辈的还能安然而坐抚须欣赏,一干年轻人更是拍案打板的连连叫好。 这种很纯爷们很直男的战舞,看得程处弼也是热血贲张,大声叫好。 唯有那才八岁的秦理,似乎对这玩意不敢兴趣,这么热闹的场面居然打起了哈欠 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将家宴的气氛炒了起来,接下来,一票年轻人也纷纷跳出来给长辈们舞剑耍拳助兴。 不得不说,李绩家的两个儿子长的模样随他爹,都很是英武,舞起剑来,倒是比老程家四个糙汉子家丁的战舞更俱有艺术性和舞蹈性。 等到哥俩大汉淋漓地结束剑舞,厅中喝彩叫好之声一片,这让李绩这位当爹的也倍有脸面,抚着长须哈哈朗笑起来。 “唉,这两个逆子,也就这点本事,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几位大唐名将不乐意了。尉迟恭猛灌了一口三勒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舞剑有啥好看的,又不真干架,宝琳c宝庆,你们哥俩来,给大伙瞧瞧什么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正文卷 第374章 嗯,当时气得奴婢都想揍他(求订阅求票) 天色渐渐进逼至黄昏之时,已经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看到了所有的食材都已经齐备制作完毕,只剩下一些打杂收尾工作,程处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高帽。 厨房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一边滴着口水一面忙碌,三公子烹饪全牛宴的手艺,还有那些食物所散发的香味,已经让他们服气到彻头彻尾。 包括管家程富,这位大管家借口过来视查宴会菜肴生产进度,已经多次进入烹饪场所,并且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这一幕幕,让程处弼的优越感和自豪感顿时由然而生,这下你们这些大唐王朝的土老冒们明白了一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三哥那个我也想尝尝。”程老六打着饱呃,将脑袋探了过来,看着那正在沙锅里边咕嘟咕嘟的炖牛腩。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已经明显肚子挺起的程老六,还有不停打着饱呃瘫在一旁的老四和老五,脸都黑了。 “还吃个屁,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肚子都鼓成什么样了?济叔,赶紧让人给他们一人灌上一碗山楂水,把他们撵出去,也不怕把自个给撑出病来。” 就在程处弼下令的当口,卢国公府大门,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们已然识趣地避到了街道两旁。 程咬金这位卢国公一马当先,身后边则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大唐高级将领勋贵。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一干街坊四邻的表情显得很是精彩。得,看样子,今天晚上,卢国公府又有得热闹了。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又避讳李世民的世字,故此更名易姓为李绩)牛进达等一干耳熟能悉的大唐名将都纷纷进抵。 相比起其他策马而来的大唐名将,唯有身形伟健,却面色憔悴的秦琼是坐着马车而至,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秦琼的儿子赶紧将父亲小心地搀下了马车。 “老夫这怕是得有一个来月,没有过来了。今日正好看看你家老三咋样了” 秦琼打量了眼卢国公府,目光落在了自家这个才八岁的儿子身上,温言道。“为父走得了。” 虽然才八岁,却已经很懂事的秦理摇了摇头,固执地扶着秦琼的胳膊。“爹,我还是扶着你好些。” 程处弼这个时候正好匆匆地迈步跨出府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懵,这不就是秦门神吗?怎么这才月余不见,就成这样了。 不过没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就被亲爹一把扯了个踉跄。“来来来?老三,还不快过来见见诸位叔伯。” 之前见过面的尉迟大叔和秦伯伯?还有之前没见过面的牛进达c李客师和李绩这三位也都很是和蔼可亲?亲切地慰问着程处弼这位晚辈。 李绩这位长得颇为帅气的大唐名将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虽然笑呵呵的?可是眼中透着一丝惋惜。 “病好了就好。你们老程家满门上下,尽是一帮糙老爷们?也就老三长得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上的谦虚笑容瞬间一僵?神特么的眉清目秀?老子这叫帅气逼人好不好。 不过看在这位体格比自家亲爹也纤弱不到哪儿的大唐名将?程处弼觉得自己这会子还是遵老爱幼比较好。 当然,长辈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相熟的晚辈,尉迟伯伯家的双胞胎兄弟?秦伯伯家?两位李叔叔家的孩子们也来了几位。 不过其中最让程处弼意外的,则是秦琼的儿子秦善道,居然跟老六一般大小。看样子秦琼这位大唐名将的生育能力咳咳,咱还是不评价。 大家的语气都很亲切与热情?就是打量自己的目光总透着一丝,怎么说呢?像是在惋惜,还有一丝内疚。 看来,这帮子家伙中应该有那日灌翻程处弼令他醉死数日的帮凶。 一干长辈都坐在厅内上方,晚辈们都全挤在下首,而老程家能上桌的晚辈也就老大老二老三。 至于剩下那三个弟弟,已经偷吃到撑着,这会子正瘫在榻上打着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今日前来的宾客,朝着站在厅门处的管家程富点了点头。“赶紧,让他们上酒上菜。” 随着管家富叔一声吆喝,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一干程府家丁们将美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中。 “哟,什么味道,好香”坐在下首的一干晚辈一个二个全都精神一振,不停地耸动着鼻子深呼吸。 “老三,今日该不会你又亲自动手了吧?”二哥拿胳膊肘拐了拐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为兄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牛 肉味道。” 程处弼含蓄地一笑小声地答道。“这是自然,既然老爹要办家宴,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帮家里搭把手。” 就在此时,主位之上的程咬金抄起筷子敲击在酒杯上,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诸位弟兄想必也知晓我家老三前些日子失了忆,还生了一点小病,现如今终于大好。 我这一高兴,今日刚好摔死了一头牛,正好请大伙聚上一聚” 秦伯伯直接就乐了。“这牛还摔得正是时候,秦某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牛肉的滋味了。” “不错不错,这牛摔得可惜了,可这肉,总不能不吃吧?”李客师亦眉开眼笑地道。 一票大唐名将,本该遵纪守法的国家高级干部们东一句西一句,都认为程家的牛摔死得正是时候,虽然大家都很惋惜,但是肉要是不吃掉那该多浪费。 看着这帮子虚伪的长辈,下面的年轻人们则直接而坦诚得多,吸溜着口水看着那被摆到跟前的盘盏。 水煮牛肉c牛肉丸子汤c炖牛腩,每个菜都份量十足,香味扑鼻,巴适得很,当然也少不凉拌的牛里脊脍。 随着菜肴的上桌,溢散的扑鼻香味,让一干勋贵们不停地吸着鼻子。不过吃菜之前,程咬金已然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都知道规矩吧,程某先干为敬”哐哐哐,三杯下肚。 一干出生入死,杀人如麻都能面不改色的大唐名将看着跟前的程府秘制三勒浆,都不由得眼皮一跳。 正文卷 第375章 不许问妾身,请夫君你先看完再说……(求订阅求票票) 程富面对着这位脑疾尚未痊愈的三公子耐心地解释起来,咱们老程家每年都会因各自事故死上几头健壮的黄牛。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牛肉实在不好弄,但是牛肉的滋味,却又是糙老爷们的最爱。 按照唐律,牛肉是可以吃,但是,牛肉必须是来自于自然老死的牛。 当然,也有那种因为各自突发性事故导致牛死亡。那种非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官府进行鉴定,确定非人为杀害。 而且还需要死牛的那户人家,向朝庭缴纳一定的罚款,才能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家隔三岔五就开家宴,想要吃牛肉,难道要去专门去购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牛,然后大家都蹲在臭哄哄的牛棚里滴着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是老牛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把自己扒皮抽筋吃肉,说不定生生被吓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精神头一来,又再多活上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头强壮公牛的牛生很短暂,它被国家高级干部隐于幕后暗中下了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的程府家丁痛下杀手。 当它被干掉之后,那些程国家府的家丁们很熟练地伪装了一个自杀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死牛现场。 以搅乱官府的侦破视线,最终它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之后,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厨房里等待烹饪的优秀食材。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两眼圆睁的无神大眼,想必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刹那,肯定在感慨,下辈子做牛,千万别投胎到臭名昭著的老程家。 程处弼的内心隐隐泛起了一丝内疚感,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国法律令好吗? 好像,也没啥问题吧?毕竟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不如此操作,哪来的牛肉可吃? 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尝到过牛肉味的程处弼的目光落在这头壮硕的公牛身上,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程处弼的目光已经看穿人群,穿透了牛皮,看到了牛身上各个部份的肌肉组织,脑海里边立刻就会冒出相应的烹饪手段。 牛头适合黄焖,但香料一定要多,而且洋葱必须多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但是最好和猪蹄一起,再用一些特殊的烹饪手法和秘制香料,可以让汤色清彻而不会过于浓厚。 味道会更加的鲜香浓郁,而且蘸料一定要有香菜和狗肉香(薄荷)?吃起来才香而不腻。 牛尾熬汤,更是滴滴香浓而又滋补?可惜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土豆,但并不妨碍它的美味。 牛颈肉?肥瘦兼有,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用铁棒锤打,千锤百练之后的牛肉丸子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对是制作撒尿牛丸的极品食材。 牛上脑肉肥瘦交错?而且比例比较均匀?适于熘c炒c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不是牛眼睛附近的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起来的口感比较香甜多汁?不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一想到这个词,程处弼就内心一阵微微的刺痛,没有了辣椒,没有了郫县豆瓣,自己就没办法做出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没有了红汤,已然失去了尊严和灵魂,可毕竟,牛百叶和黄喉还有肥牛此刻就在眼前,白汤其实也不是不行。 “三哥,你也饿了?”程老四听到了自家三哥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没饿,这是馋的。走,看看去,” 程处弼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撵了上去。四c五c六三个弟弟屁颠颠地跟着三哥的脚步,跟着三哥去厨房,肯定会有好吃的。 脆爽的牛百叶与黄喉,还有肥美甘甜的肥牛,还有那卤制之后棉香劲道的牛肚,以及那可以用来制作灯影牛肉的牛健子 尤其是前三种最令自己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自己争,老子就跟谁拼命。程处弼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三哥这是咋的了?我怎么感觉三哥杀气腾腾的。” “呵这就是老六你见识短浅了,这种状态,你四哥我可是见过的,叫护食。” 程老五一脸恍然。“对,我想起来了,秦叔叔家的看门狗就那样,敢动它骨头,连主人都咬” 三个弟弟正在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前面大步前行的程处弼脚步一个踉跄。 然后恶狠狠的一个狮子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黑得就像是柴火熏过的锅底。 “哎哎哎三哥你咋的了?脸怎么这么黑,好吓人。”三个弟弟生生被程处弼那溢散开来的冲天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仨小屁孩再多叽歪一句,都别想吃饭!” 程处弼毛了,神特么的护食,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居然拿我去跟狗作对比,这几个熊孩子,简直不是人。 程处弼赶到了厨房所在的院落,居然看到了管家富叔光着膀子顶着一头臭汗,正在几位欢天喜地的程府大力士的帮助之下将整张牛皮剥下。 这头倒霉的程府公牛,早在凶案现场暴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老司机第一时间给它放了血。 至于肥头大耳的梅大厨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如鸡地看着那些体力过人的程府家丁将这头牛大卸八块。 毕竟他的强项在于对食材的精心处理和烹饪,这种解剖工作实在不适合肥头大耳的他。 “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对于牛肉的烹饪,可有什么想法?”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已经对他的厨艺心服口服到恨不得跪舔的梅大厨赶紧迎上前来。 “一般你们怎么做?” 打量着正抄起小斧头狠狠剁在公牛肩胛骨上得管家程富,用力之大,犹如在月宫砍桂的吴刚,程处弼眼角一阵抽搐。说好的庖丁解牛呢? 程济作为程府的厨房总管,他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牛肉一般嘛都是拿酱着吃,还有一些肉质细嫩的部位,可以拿来做脍。 另外,牛油这个宝贝可得留着,给府中的武器防锈,还能做蜡烛照明,给府中的门房做保养” 正文卷 第376章 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偏心那个混帐小子(求订阅求票票)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第一句话,就死死地将李世民的视线给牢牢地抓住,再难移开。 东汉末年,皇帝昏聩无能,宦官专权,朝廷腐败。百姓苦不堪言,进而随着暴发了黄巾之乱 乱世之中,一代枭雄与英雄人物竞相涌现。 看到了东汉末年的大将军何进的愚蠢与自负,看到了西凉刺史董卓引兵入关随即掌控朝中大权。 废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生性残暴的董卓倒行逆施,引发多方愤然。看到了曹操这位一代枭雄登场。 亦看到了曹操假借圣旨之名,召集十八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 虎牢关前,志在匡扶汉室的的刘备c关羽c张飞三兄弟大战吕布。 讨董盟军声威浩大,迫使董卓挟汉献帝逃至长安咔。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后面那几张空白,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重新翻了翻后面几页。 “这,这”李世民转过了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长孙皇后一面慵懒地掩唇打个哈欠。 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滴漏的铜壶,这才惊觉,居然已经快要子时了。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观音婢,这后面,可还有?” 看着满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夫君,长孙皇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妾身只借来了这一册。” 听得此言,李世民眼中精光大放,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凑去。“此等奇书在何人手中?” 看到了夫君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 “陛下,妾身是从那个武媚的手中借来的” “???”李世民懵逼半天,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大腿。 “明白了,定然是那从清河回到长安的程崔氏从那清河崔氏那里抄录回来的” “想必是程三郎那小子拿出来四下显摆,让那武媚给瞧着了,怎么样,为夫的推断可正确?”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夫君再猜一猜。” 李世民想了想,旋及脸色一变。又翻开了那开篇的临江仙,看着那首大气雄浑的临江仙。 “这这不可能吧?” “那小子能有这本事?” 看到自家夫君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妾身当时听闻之后,也是觉得难以置信。” “可后来,听了武媚之言,才敢确定,就是程三郎那小子的手笔。” “居然真是他”李世民呆呆地看着手中这令自己爱不释手的《三国演义》。 虽然手里边这一册,让他感觉,那东汉末年的乱世这才刚刚拉开大幕。 但是其中的精彩程度,已经李世民能够想象得到,后面的内容,怕是会更加的吸引人。 重要的是?里边那些权谋c兵法,让李世民觉得难以置信?居然会是那个愣头愣脑的浑帐小子写出来的。 “其实程三郎写这本事?说起来,还跟他那三个声名显赫的弟弟有莫大的干系。” 刚端起了茶汤抿了口的李世民直接让茶水给呛得面红耳赤?一脸幽怨地抹了抹嘴。 “观音婢,莫要开这等玩笑行不行?老程家那三个小娃娃?呵呵一言难尽得很。” 长孙皇后将程三郎创作这个故事的初衷娓娓道来之后?大唐皇帝陛下呆若木鸡,半天作声不得。 直到长孙皇后又将程三郎被三个弟弟在娘亲跟前戳漏了馅,无奈之下,只能寻武媚帮忙抄录。 李世民这才黑着脸?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偏心那个混帐小子” “明明就是个成日偷奸耍滑的小混蛋?偏偏一身的才艺,幸好这小子不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是一窍不通。” “不然,咱们大唐那些文人雅士?博学鸿儒,岂不是要羞煞到都不乐意见人了。” 看着夫君既羡又妒地在那里小声嘀咕?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可爱动人的白眼。 果然,哪怕是业已经是大唐的皇帝陛下,男人呀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似的 听到了长孙皇后不紧不慢的讲述出她与武媚娘的交流过程。 又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开篇词的李世民沉吟半晌,才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观音婢,为夫拜托你一件事情” “夫君放心吧,妾身已经跟武媚有了约定,妾身会替她保密,不会说出去。” “而她会将此书 的后续借给妾身。” 李世民嘿嘿一乐,轻握了握长孙皇后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还是你懂我。” 低头,轻轻地拍了拍那本《三国演义》道。 “没想到,程老三会有这等本事,早知道,今天就懒得踹他那一脚。” “” “父亲呢?他今日怎么样了” 长孙冲迈步进入了赵国公府,左右张望了两眼,朝着迎面而来的弟弟长孙涣问道。 “父亲他,唉还是那样,大哥,要不要再照上次太医给父亲开的方子,再去给父亲开副泻药来?” 长孙冲不禁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行,上次王医令可是反复叮嘱过的。” “这泻药不可轻用,那东西可是极为伤身的,上次用了之后。 父亲虽然那个通畅了,但是之后,可是足足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长孙冲犹记得父亲一开始是出不来,结果之后那几天就是出来得太块。 就特娘的跟没有水闸似的,一个劲地狂泄 那几天,父亲真可谓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看得长孙冲等几兄弟都害怕。 “罢了,我先去太医署一趟,再去请王医令过来给父亲瞧瞧,看看可有其他法子。” 长孙冲跟二弟交待了一声之后,出了前厅,径直向着府门而去。 长孙无忌此刻斜躺在榻上,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呻吟,那肥厚的手,轻抚着那涨鼓的肚皮。 难受,真特娘的难受可是这股子难受劲又没办法描述。 “夫君,你多少也吃点吧,你今日就进了一碗粥”一旁边的妻子不禁心疼地劝道。 “为夫实在是没胃口,先缓缓,一会若是我饿了再用吧。”长孙无忌勉强地笑答道。 正文卷 第377章 《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泌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求订阅啦) 这个时候,长孙无忌便看到了长子长孙冲快步入屋。“父亲,觉得身子如何了?” 长孙无忌勉强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 “父亲,我请来了王医令,要不,让他给你瞧瞧?” 长孙无忌看着这位很会办事的长子,点了点头,强撑着坐起了起来。 “还是大郎你办事让老夫省心,请王医令进来吧。” 不大会的功夫,大唐太医署两个正规医令之一,王医令缓步进入了屋内。 先是恭敬地朝着这位国舅爷一礼,这才上前给长孙无忌把脉。 一翻望闻问切之后,王医令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 “王医令,家父的病” “赵国公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按照下官给出的建议饮食?” 听到了王医令这话,嗜肉如命,最是不乐意吃蔬菜水果的长孙无忌老脸微红。 “那个,嗯,其实也照着王医令你的建议吃了些日子,只是,本官实在是管不住嘴。” “”王医令差点呵呵出声。你管不住嘴,那你觉得你能管得住你的腚眼? “上次,下官给赵国公开过了泻药的方子,这才不足月余,若是在用,这怕是会伤了赵国公的根本。” 听得此言,长孙无忌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妻子亦是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眼帘。 一旁的长孙冲也是脸色一变,语气也显得有些艰涩地道。“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倒不是没有只是”王医令脸色有些古怪地看了下左右。“还请赵国公稍待,下官跟长孙公子先聊一聊。” 得见长孙无忌颔首之后,长孙冲与王医令到了门口。 王医令才压低声音道。“你没找人给令尊掏”王医令还特地拿手比划了下。 长孙冲顿时恍然,王医令的意思是,自家府邸里边有没有请专业人士给父亲掏过屎(注1) “这这也不是没试过,可是” 长孙冲终究觉得自己是文化人,但这个时候,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便泌越来越重而不说清楚。 只能硬起头皮小声地道。“倒是让他们来给家父掏了,可是那滋味家父实在受不住。” “而且家父的大便,已然坚硬如石,不论是您之前传授的蜜煎导法,还是那什么,都实在难下。” 听到了长孙冲的解释,王医令眉头紧锁,满脸的为难之色。 “唉赵国公若是在短期之内再用泻药,我真是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啊。” “难道王医令?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长孙冲不禁心生焦燥,朝着王医令又是一礼道。 “还请王医令您万万为家父想一个办法?以解病痛。” 王医令赶紧扶起这位大唐国舅的嫡长子?薅着长须,眼珠子转了半天?突然两眼一亮。 “下官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若是他?说不定能够有办法。” “谁?还请王医令带某去见他一见。”长孙冲赶紧开口道。 “这个且先不忙?有没有办法还不好说?待我先去见他,若是真有,那我会亲自过来告之长孙公子。” 听到王医令这不敢打保票的话,长孙冲自然也就不好再冲动。 毕竟他也很清楚?自己父亲的这病?不是谁都能够想得到办法来治的。 “那既然如此,就有劳王医令辛苦了。” “哪里哪里赵国公乃国之柱石,为国筹谋,下官所做。 不过是为赵国公的病略尽棉薄之力罢了?能不能帮得上忙还不好说。” 长孙冲亲自将王医令送到了门口,这才快步回转?来到了父亲长孙无忌休息的卧房。 “王医令他人呢?” 看到自己儿子与王医令二人出去了那么久,结果只回来他一人,长孙无忌不禁有些懵逼地问道。 “父亲,王医令对您的病情,也是束手无策” 长孙无忌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勉强地冲那眼睛一下子红了的妻子笑了笑。 “父亲,王医令说他有个朋友,医道精深,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针对这一方面的良药,他得先去问上一问。” “若是有,他会亲自过来知会孩儿。” 听到了这话,长孙无忌微微颔首。“这王医令倒也有心了,罢了,就先如此吧,你们且先下去,老夫再躺会” 长孙冲只能与娘亲一起退出了屋子,站在屋外,母 子二人相顾无言。 太医署内,程太常的公务小院,已经到得炎炎夏日,那位忠于职守的杂役,仍旧蹲守在院门口。 尽量地从里坐,躲避着那热辣的阳光,脑袋倚上门上打着瞌睡,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 知了吱呀呀的一个劲在鬼哭狼嚎,却也遮盖不住那透过院门而来,很有精神的打牌声。 “顺子要不起,放着,我要,炸弹要不起,过一个三” 那很有精神的吆喝声,传入了院门口杂役的耳朵里,有节奏地在他的耳朵里边摇摆。 形成了一曲美妙的催眠曲,让他睡得那样的安祥与沉沉。 王医令与张医令二人一边低声言语,一边快步行来,来到了远处,就已经能够听到那熟悉的打牌声传入耳内。 两人不禁相视苦笑一眼,纷纷摇头不已。 毕竟整个大唐,医道另辟蹊径的人,唯有这位成天抄刀挂钳,治病手段另人心惊肉跳的程三郎。 王医令的脚步不禁一滞,下意识地朝着身边的张医令随口问道。 “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打扰了他的正事。” “”张医令一脸黑线地看了一眼那门口已经睡得跟头猪似的杂役,还有那很有精神的打牌声频频传出。 砸了砸嘴,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这也能叫正事?” 王医令一拍前额,有些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杂役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张医令与王医令齐刷刷地站在跟前,不禁给吓得一哆嗦。 后中的蒲扇都掉落到了地上,半天作声不得,王医令无奈地冲这家伙道。 “愣着做甚,还不赶紧通禀一声,就说本官与张医令有要事寻程太常。” 注1:这是一个十分特殊的职业,比掏粪工具有更强的技术性,毕竟这玩意是要拿工具从腚眼掏屎。 一般人都承受不来这样的工作,第一,病患的羞耻感会导致腚眼反复闭锁,造成操作困难。 第二,缺乏专业性的工具进行操作,受术者经常会因为忍受不住而恶语相加,很容易伤自尊。 第三,这种工作性质一般都是十分私密的,一般都是达官显贵的府中最忠心耿耿的下人才会承担起这个重任。 所以,自古以来,曾经有流传过,但是都并没形成产业化,得过此病的达官显贵或者文化人都不乐意记录这种治疗手段。 参考资料——晴了正二八经地从各种道听途说中总结出来的《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泌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 正文卷 第378章 长孙吏部若想看病自己过来(求订阅求票票) 经过了最难熬的羞耻刮毛,已经躺到了特地般来的门板上的秦十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来把毛巾咬住,不用麻药,真的会很疼,你确定?” 秦十力迎着围观人群的目光,将程处弼递过去的白毛巾咬在了口中。 两眼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程处弼抄起了手术刀,在那箭创疤痕处一划,很快一条一寸多长的伤口开始渗血。 而秦十力只是瞪圆了眼珠子,死死地咬着毛巾,闷哼了一声,浑身纹丝不动。 这让一干糙老爷们都面露欣慰之色连连颔首赞叹。 “嗯,果然是条汉子。” “不错不错,像个爷们。” 已经回归围观人群的李恪与李承乾也啧啧连声,一脸钦佩之色,真是条好汉子。 皮肤划开,程处弼用止血钳挟住那些出血点,继续深入。 虽然没有助手有些麻烦,但这种小手术,没助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脸上已经布满汗珠的秦十力,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 “行不行,不行的话,就下次再做,接下来会更疼,你要有心理准备。” 回答程处弼的只有一声闷哼,还有那坚决而高昂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程处弼懒得再多说话,而是开始用止血钳深入,小心地拔开肌肉组织 刚刚还一脸铁血的秦十力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 一干杀人如麻,血里来火里去的沙场悍将。此刻也一脸纠结地看着程处弼, 拿着钢铁制品朝着秦十力的血肉中伸进去,他现在需要拔开肌肉,方便一会探针深入。 李恪与李承乾已然头皮发麻,强自镇定站在原地,可是那煞白的小脸还是暴露了他们的情绪。 程处弼感觉到了止血钳上传来的阻力,不乐意地喝道。 “放松,放松一点,你这么绷着肌肉我怎么弄?” “喔喔喔” “???”程处弼都懵逼了。老子让你放松,你特么学公鸡叫是嘛意思,挑衅尽职尽责的医务工作者? 此刻,秦十力口中的毛巾已然掉落,秦十力眼睛瞪到了极致。 表情极度扭曲的从喉咙之中发出了瘆人的喔喔声。 说时迟,哪时快,就看到李绩一步朝着,化掌为刀,一下子直接命中秦十力的后颈。 原本还在喔喔喔的彪形大汉秦十力瞬间两眼一翻,脑袋无力地砸在了门板上。 “”所有人都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行凶的李绩。 这位杀人如麻的沙场名将似乎也觉得自己出手太过突然?只得干咳两声解释了句。 “这种刮骨之痛,什么样的爷们都熬不住?可这家伙叫唤得太他娘的瘆人了。 听得老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才忍不住出手。” “放心,老夫这力度?最多也就让他昏迷一柱香的功夫。” 原本秦十力那绷得紧如铁石的腿部肌肉,终于放松?这让程处弼松了口气?赶紧继续操作。 旁边方才晚了一步的程咬金很是不忿李绩抢了自己的风头?忍不住上前一步道。 “老弟你这手法可是有点生疏了,你若是从这个角度向斜上击打。 还可以少用两分的力道,也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 尉迟恭一脸敬佩地打量着这两位连敲闷棍都有讲究的袍泽,不禁唏嘘道。 “想不到敲闷棍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当年某家干这一行?从来不讲究。 直接一下子就过去,就没有活口,试了几次都不成”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大将军点了点头。“这就是练出来的,手熟了才行。” “!!!”三位小辈脸都吓绿了。两位慈悲心肠的方外高人一脸黑线。 看着这几位昔日纵横江湖杀人如麻的闷棍行家和外行?这,就是大唐名将们昔日枯燥?而又乏味的草莽生涯。 李承乾和李恪都情不自禁地朝后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 好害怕,这些杀人如麻的老家伙一言不合就出手。 李承乾突然一下子觉得,平日里那些文臣虽然一个二个叽叽歪歪,絮絮叨叨,令人头昏脑涨。 可好歹还可以讲讲道理,可跟前这几位,一言不合就动手。 唔珍爱生命,离这帮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糙老前辈远一点点。 两位 道家高人,大唐国医圣手,薅着胡须眼神一阵疯狂交流,嗯 一会事情完了赶紧走,惹不起这帮糙老爷们。 程处弼没有理会老爷子们的相互嘲讽与自我吹嘘,而是用手术探针小心翼翼地深入,感受着探针传递来的手感。 终于,在十数息之后,程处弼两眼一亮。 先是将探针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然后抄起了钳子再次深入进去。 就在沙场悍将们还在聊天的当口,突然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跟前摆着的金属空盘之中。 多了一个黑铁色,上面满是鲜血的金属尖锐物体。 秦琼大步上前,俯身拿起此物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这只留存在秦十力身体中多年的箭镞。 “真取出来了,这,处弼贤侄你” “秦伯伯,有话一会慢慢说,劳烦大家都退开,别说话。 一会你们的口水要滴到他伤口里边导致伤口化脓感染怎么办?” “”一干心情激荡的王公勋贵瞬间就黑了脸。神特么的口水滴到伤口。 这可是个糙老爷们,谁会馋他身子? 好在程咬金很清楚,自家亲儿子一但认真做事就喜欢胡言乱语,顺着他的性子就成。 “来来来,诸位都退后,给我老程个面子。” “呵呵,笑话,老夫怎么会跟晚辈一般见识。”李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程老三等着,有机会你到老夫府上,定要让你也尝尝宾致如归的滋味。 秦十力苏醒过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口早被手脚麻利的程处弼给缝合完毕。 原本程处弼还想给他也做个阑尾手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次没有开腹腔,无法顺手做。 没办法,当年带程处弼实习的那位消化外科的医生病人极多。 正文卷 第379章 太医署的程太常有办法治疗此疾(求订阅求票票) “朕知道了,下去吧。”李世民听到了宦官的禀报,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看了一眼那临近黄昏的天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罢罢,由着他们那帮糙老爷们闹腾去。 这几份公文,待明天再交给房卿就是了。 没想到,房卿这位斯文儒雅的大唐宰相,进了老程家一样也走不脱。 想到了这,李世民忍不住嘿嘿两声,旋及赶紧板起了脸。 一旁站着的赵昆表情呆滞而麻木,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努力履行好忠诚护卫头子的角色。 等到天色擦黑的当口,卢氏有些担忧地站在房府门口,身边,长子房慎也是一脸焦灼的看着街口。 不大会的功夫,总算是看到了父亲的车驾,缓缓行来,可问题是,为何父亲的护卫们。 一个二个显得垂头丧气,很像是一只打了败仗,逃窜回来的溃兵队伍。 然后,本该风度翩翩,洒脱从容的房大相爷,被人拿门板从车驾上抬了下来。 这才艰难地睁开了两眼,看到了满脸关切的卢氏,还有长子房慎。 那一瞬间,房玄龄犹如劫后余生般发出了一声欢喜的叹息。“老夫这是到家了?” “老爷,好些了吗?”卢氏心疼地给躺在榻上,额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的房玄龄轻煽着扇子。 “嗯,多谢夫人,喝了醒酒汤,舒服多了。” 房玄龄艰难地坐了起来,脑袋还是犯晕,还有点恶心想吐,但好歹能够忍住。 一想到自己当时被抬出程府时,耳朵边传来的那些聒噪声。 一向注重自身清誉的房玄龄就觉得生不如死,这辈子不可能再去程府了,下辈子也不可能。 “对了老爷,俊儿他,还陷在程府?”卢氏看到夫君的脸色稍好了些,这才问道。 “俊儿本想跟为夫一块逃咳咳,离开程府,谁料想被个老匹夫拦着。 说什么小娃娃又不公干,又把俊儿给撵了回去” “程老匹夫!”卢氏忍不住黑着脸嗔怒出声。 “咳,是姓李的”房玄龄赶紧提醒了一声。“是李客师” “还不一样,都是一帮为老不尊的货色。”卢氏撇了撇嘴,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谁也甭想拦住她要吐槽。 “也对。” 两眼一闭一睁,天亮了 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的李恪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 然后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地一推。 “为德兄?我在这”李恪脑袋刚探出去?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唤。 一声头,看到了憔悴的房俊?还有陆陆续续冒出脑袋的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 “没人?走?赶紧”看到院中无人?李震不由得大喜,抬手一招。 几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们,很是熟练的保持着警惕,踩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府的前厅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墙角?开始由眼尖的李器上前探查敌情。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了一位手持着木刀,哼哼哈哈,路过此地的程府少年俊杰?不由得一喜。 “程老六,过来”李恪也看到了?不禁一乐,轻声招呼道。 “几位哥哥,你们都在这干嘛?”程老六快步跑了过来,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三位兄长的好朋友。 “你爹呢?”李震嘿嘿一笑,蹲了下来小声地问了句。 “我爹?爹!爹!爹!”程老六一愣,旋及犹如一道奔驰的闪电,瞬间消失 “!!!” 留下了一票保持着猥琐姿势,蹲守在墙角的纨绔子弟们目瞪口呆地在风中凌乱。 很快,豪横而又充满力量感,音如金石交鸣的大笑声,由远而近。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蹲这做甚,都醒了,赶紧的,老夫还想让老大老二去招呼你们过来用早膳。” 看着那牵着程老六出现在跟前,犹如魁梧人熊一般凶神恶煞的程咬金。 屁股后边还蹲着如同复制粘贴的老大c老二,一干纨绔子弟目光绝望,心如死灰。 在勋贵大恶霸那豪横的笑声中,一干纵横长安城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们,大清早的就壮烈在了老程家不传之秘酒解酒的早膳上。 看着大清早被各家的护卫家丁抬起来的勋贵子弟,老程家的街坊四 邻险些笑歪了嘴。 “啧啧啧,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难怪程大将军风评” 代人写书信的文弱书生摇了摇头,一脸的唏嘘感慨。 一旁的算命瞎子闭着双眼,正在给一位人到中年,对于未来命运感到彷徨的生意人摸骨失笑道。 “老夫这些年,还就没看到能自己靠两条腿蹦出老程家的客人。” 生意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算命瞎子那紧闭的双眼,又回头看了眼路过跟前的车驾。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被算命者的心情有极大的波动,算命瞎子赶紧提醒了句。“莫动,动了摸骨就不准了。” “老夫早年不瞎,就是给命运坎坷的可怜人提醒得太多,受了上天惩罚才会如此” 正在洗涮醪糟碗的的大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顾及着常年的交情呵呵了一声。 “对,瞎子眼瞎心不瞎,心里亮堂着呢。” “”算命瞎子脸有点黑。总觉得这位老交情是在骂人 “不错不错,不愧是咱们程家男儿,披挂上了这一身铁甲,总算是有了点大佬爷们的彪悍模样。”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打量着披挂上了一身明光铠。 腰畔系上了横刀,斜插上了长度不足两尺,作为近战防身的障刀。 全副武装之后,显得很是人五人六,气宇不凡的程处弼。 “爹,孩儿也觉得很是不错。”程处弼也颇为喜欢,大佬爷们谁不喜欢这玩意。 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最喜欢的就是拿纸壳当着铠甲,拿锅盖当成盾牌,摘跟树枝当刀剑。 跟院里的小孩们扮演着古代的将军们斩将夺旗,看谁谁最厉害。 谁就能够跟那位年纪不过七岁,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总能变着法掏出零食的刘家小胖妞成为夫妻。 不叫她娘子,小胖妞就不乐意给薯片,为了一口吃的,院子里的男孩子们也是拚了。 正文卷 第380章 弃武从文的长孙,弃文从武的老程……(求订阅求票票啦) “还说别人,你就不怕爹爹知道?”西门楚楚抿了一口甘甜的绿蚁酒嗔道。 “好妹子,咱们兄妹如今可是相依为命,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为兄挨老爹的毒手吧?”西门栋梁一听到这话,原本豪迈十分的表情瞬间就痿了,一张毛胡子脸皱得就像是长黑毛的苦瓜。 “哼,你要是再敢去赌,我一定要告诉爹爹。”西门楚楚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俏脸变得十分严肃,翘起了一根可爱的手指头指着西门栋梁的鼻尖一字一句地道。 “成,为兄要再赌,你就把我这手给砍了,我要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西。”野兽兄贵大喜,挽起袖子露出了那条快赶上别人大腿粗细的胳膊发誓道。 “你姓西门,不是姓西!都说了多少次了,天哪,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哥哥”西门楚楚一脸绝望模样地捂着额头,为自己有这么个低智商连自己姓都没弄圆呼的哥哥而感到悲伤。 “好好好,西门。你说爹也是,姓啥不好,非得姓西门,前些日子我出去溜弯,就听到人叫西门,我应了一声窜过去,结果别人是说要去西门逛逛” 段少君含在口中的酒差点喷到菜上,半晌才回过气来,看到西门楚楚俏脸晕红,一脸羞怒的模样,段少君深有同感,有这么个亲哥,实在是家门不幸。 还没等段少君感慨完,野兽兄贵一双铜铃大眼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大手哐拍在段少君的肩膀上。“今日的情份,我西门栋梁记下了,日后兄弟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为兄弟两胁插刀,我西门栋梁绝对不眨一下眼。” “”段少君一脸黑线地看着那被西门栋梁大力金刚手震落在衣襟上的酒盏,实在是,有火也没办法发,重要的是打不过这货。 野兽兄贵一口灌完了一盏,犹自不过瘾的抄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对了,段兄弟你是哪人,怎么会跟我妹妹走在一块?” “在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人,自幼小跟师父呆在山里,直到前些日子,师父飘然而去,告诉在下可以下山,我这才从深山中走出来。”段少君长叹了口气,颇为郁郁地道。 “原本段兄弟居然是隐世高人的弟子?”野兽兄贵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倒真要请教一番。” “请教什么?”段少君一脸莫明其妙地问道。 “隐世高人?没有一个是善与之辈,你想必也跟你师父学了不少本事吧?不知段兄弟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跟哥哥练练手。”野兽兄贵磨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道。 “”段少君呆呆地瞅着这货,他该不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一说隐世高人?就以为是那种神功盖世的牛人似的。 看到段少君的窘态,西门楚楚不由得嫣然一笑?然后冲野兽兄贵板起了俏脸。“段公子不会武功?哥你可不许瞎来?要是伤着人了,我可不依。” “不会吧?隐世高人教出来的徒弟,难道连我都打不过?”野兽兄贵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打量着段少君道。“妹妹,你看他的模样?我怎么觉得这家伙很深藏不露。” 深你妹?露你妹,这家伙该不会是发育得连脑袋里边都塞满了肌肉吧?不过为了防止野兽兄贵发妖疯非跟自己比试,段少君只得干笑着解释了一番。“我师父一向以善为本,所以教我的不是杀人的本事?而是医人救人的本事。” “你也是医者?跟隐龙寺那老秃驴是一伙的?”野兽兄贵瞪大了牛眼。 “在下的师尊是道士,不是秃驴!”段少君两眼一黑?怒了,这丫的啥意思,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是道士的话怎么穿着秃驴的衣服?当哥们真傻啊。”野兽兄贵一脸鄙夷地瞪了段少君一眼,仿佛认为段少君在污辱他那不多的智商。 “只不过在下从深山里走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破烂了,才跟梦惑大和尚借的这身衣物。”段少君无奈地解释道。 “哥,怎么这么说和尚伯伯的坏话,小心我告诉和尚伯伯,让他揍你。”西门楚楚可不高兴地,瞪起一双明眸嗔道。 “那老秃驴揍我还嫌少吗?”野兽兄贵一脸悲愤地道。“哪一回去隐龙寺我没挨过揍。” “不是吧?那老家伙看起来虽然有些阴险,但似乎更喜欢以德服人。”段少君不由得一呆,难道说这位野兽兄贵在寺院里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以至于让梦惑那老家伙见他一次揍一次。 “能有啥,不就有一回内急,一时没找着地,在大雄宝殿里唉,那时候咱才十来岁,懂个屁啊,可结果那老秃驴小心眼,见我一次,就找借口揍我一次,奶奶的,老家伙看着干巴廋猴,可每次都揍不赢他。”野兽兄贵一脸郁闷地搓着脸上横长的胡须道。 段少 君摸了摸脸,黯然无语,这家伙到底是智商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你丫就算内急,也不能跑大雄宝殿里撒啊,靠,一想到自己当初还为了感激和尚救了自己一命,特地去大雄宝殿拜过,还亲切地抚摸过大雄宝殿里的每一根柱子,就觉得有点恶心。 “羞不羞,亏得你还好意思说。”西门楚楚捂着脸,嗯,想来定是为有这么个缺心眼的兄台而感到万分惭愧。 “行了行了,不聊那些不开心的事,对了兄弟,你既然会医人,等明日,咱们一块去砸那老秃驴的场子,抢他的生意如何?”野兽兄贵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转,冲段少君压低了声音道。 “报歉,在下不希望缺胳膊少腿。”段少君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嘛意思,打不赢那老家伙,居然想这么龌龊的点子。你丫皮实抵得揍,可咱小胳膊小腿的,挨一下那就是出人命的事,再说了,你丫也是活该,才不会掺和你跟那不是好鸟的老贼秃的事。 “怕毛,爷们就该是越挫越勇的主,贤弟啊,你该不会穿上了袈裟,就想叛师门投奔和尚吧?”野兽兄贵撇了撇嘴,手背都毛黑毛的大手又端起了酒壶猛灌一大口不悦地道。 “在下这衣服都还没买,咱们是不是该先告辞了。”段少君决定不跟缺心眼的人继续说话,不然能活活把自己憋死。 “行,我带你去。”西门楚楚看样子也有点受不了了,赶紧站起了身来,没好气地瞪了自家那犹自不觉的兄长一眼。 “别,等我,哥闲得没事,正好逛逛。”野兽兄贵这种闲得蛋疼的人物却丝毫没有放过段少君的意思,也屁颠颠地非要跟着。 “不行,你快点回家吧,爹娘虽然不在,可爹爹说了,要让我监督你,不许你胡来,听到了没。寻香咱们走吧”西门楚楚拿捏起了当家作主人的派头瞪了野兽兄贵一眼,一把扯着段少君就朝着门外走去,生怕野兽兄贵会撵上来似的。 “楚楚啊,你吃我豆腐就算了,可你为什么叫我寻香呢?莫非是为了自己吃帅哥的豆腐来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被西门楚楚温暖而又柔若无骨的纤手牵着走到了兰亭酒楼外,段少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吃你什么啊?你,你怎么把手给我的?”西门楚楚一脸懵懂地回过了头来,看清了自己牵着的居然是段少君,而寻香在后面迈着小步苦追,不由得脸又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飞快地甩开了段少君的手。 “不是在下给你的,而是你硬拉的。”段少君叹了口气,呆萌妹子和野兽兄贵,这对兄妹实在是绝配。 “你,你干嘛不吱声,你分明就是又占我偏宜,坏家伙!”恼羞成怒的西门楚楚气呼呼地撅起了朱唇,明眸也可爱地瞪着,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 段少君振振有词地道:“拜托,主动者可是小姐你,怎么能说我又占你偏宜,分明是被迫的。在下好歹也是君子,君子一般都是讷于言而敏于行,不说话很正常嘛,再说了,会吱的一般都是啮齿类动物,在下实在是吱不出来。” 听到了这话,西门楚楚原本杀气腾腾的俏脸都变得有些扭曲,啮齿类动物,这是什么奇葩的称呼,一定不是好话。 “哼,我总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个坏家伙,走,寻香,咱们不理他。”气坏了的西门楚楚扯着寻香那丫头就走,可走了没几步,又气鼓鼓地顿住了脚步,转身朝着段少君走了过来。 “拿去买衣服吧,从这里往东走上一条街再转向西走就可以看到成衣铺子。回来的时候记得问路,兰亭县的人都知道县衙在哪,你要找不到,我才不会去管你。坏家伙!”西门楚楚递过来一锭大约十两重的银子,板着俏脸叮嘱了一番之后,没好气地又哼了一身,转过身带着寻香径直扬长而去。 看着西门楚楚窈窕修长的靓影,感受着手中银两那温热的触感,段少君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般淡淡的暖意,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虽说有些呆萌,但是却十分的善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照着西门楚楚指出的路线,段少君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成衣铺子。进了店一问,一件料子好些的绸衫就得二两五,若是再高档一些的面料,怕是得三贯起,高档货甚至十两都不止。 听到了这个消息,段少君越发地觉得梦惑那老贼秃缺德,居然才给自己几两银子的盘缠。幸好自己不靠那点钱活着,不然,不是西门楚楚那丫头帮忙,说不定自己就得流落街头。 挑了一套质量还不错的胡衣,还有一套长衫,费尽了唇舌,最终以四两又两百钱成交,西门楚楚递给自己的银两还剩下大半,买了衣服之后,还有富余。 而段少君就干脆让那裁缝给自己缝制内裤和背心,后世已经穿了十几二十年,早已经习惯了小兄弟有东西兜着的生活。重要的是,段少君对兜裆布那玩意实在是生恶痛绝,太不方便,重要的是还勒得紧绷绷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身上穿着一身暗湖色长衫,站在那穿衣铜镜前亮了个相, 就越发地觉得铜镜中的自己实在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就连那老裁缝的闺女都忍不住老往他这边瞄。 段少君翩翩一摆衣袖,回眸冲这鼻翼两侧有一些可爱小雀斑的姑娘一笑,害得这位裁缝姑娘羞不可抑的低下了头,可很快又抬起了手,双手捧在涨鼓鼓的胸前,一双火辣辣的眸子犹如要生出勾子来一般。 唉,人长得太帅就是这点不好,稍微和善一点就容易让人误会,特别是那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活脱脱看到了唐僧出浴的白骨精。段少君一面虚伪地自省其身,一面整理着身上的衣襟走出了成衣铺子,至于那些背心和内裤,自然是等过两天再来取。 进了县衙后边的官宅,就看到了换了一身淡绿色长裙的西门楚楚正在中庭处弹奏着古琴,花木掩映间,西门楚楚盘膝而坐,手拔琴弦,空灵而又悠远的琴声,犹如高山流水间的空竹悠兰,让人不禁沉迷于其间。 段少君很喜欢听古典音乐,特别是高山流水之类的,重要的是,古代的音乐,的确能够提升,甚至能够让人们从音乐中品味到那种国风的山水画卷,眼前的楚楚与那古柮的古琴,还有这院中的境色,构成了一幅清灵动人的佳人抚琴图。 听着听着,段少君不由得想起了父亲给自己买的第一个随声响,还是那种用卡带的随身听,卡带自然是要花钱的,每一盒卡带,都被父亲还保留在自己小时候父亲用木板一锤锤敲出来的小木箱里。每一次回家,自己总要翻出来看看,哪像后来,所有的音乐都可以从网上下载,可是,却少了最初时的珍惜。 “小姐,那个坏人又来了。”正沉浸在音乐世界中得西门楚楚被耳边的低语惊醒了过来,顺着寻香的手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了一身灰蓝色绸衫,更加显得挺拔与俊朗的段少君,正立于那廊柱之间,表情显得那样地黯然与落寞,萧瑟的目光眺望向那悠远白天的天际,仿佛,那里,有着他无法阻拦的怀念。 不知怎么地,西门楚楚不由得心中一酸,有一种想要抚平他额头上那竖纹的冲动。 正文卷 第381章 预兆着今天自己一整天都会心情不佳?(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方才站着的他,也依着亭柱打了个盹。 此刻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听到了程三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乐出声来。 神特么的白噪音,难道还能有黑噪音不成?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也不禁乐道。“想不到处弼兄不但医道精深,而且还如此学识渊博。” “再小的玩意,也能够让你给编排出道理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怎么能叫编排,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不爱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人物聊先进事情,总以为老子是在吹牛逼。 唉,若是内心不足够强大的人,穿越之后,怕是没多久,就得自个把自个给逼疯了。 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内到外都足够强,足够硬的阳刚男儿,才能够扛住风霜雪雨。 立在墙头之上的野草嗯,虽千变万化,却犹自能牢牢扎根稳若泰山。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人朝着这边行人,然后很识趣地停步在数丈外。 “奴婢奉陛下口谕来见程太常。” 声音传入了亭中,李承乾坐直了身板,朝着那宁忠往往颔首。 宁忠这才掀开了帘,放那名前来传口谕的宦官入内。 程处弼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明天明天不是休沐日,去干嘛? 宦官入得殿中,先是恭敬地向着李承乾一礼之后,又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陛下有诏,命程副率明日入宫见驾。” “另外,还请程副率带上你的治疗用具,便于给病患诊治。” 李承乾脸色不由得一变。“是我父皇还是我娘亲病了?又或者是我皇爷爷?” “禀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有上皇都无恙。”宦官恭敬地朝着李承乾答道。 “那你可知晓是何人?”李承乾心中稍松了口气,朝着宦官温言问道。 “这个奴婢着实不清楚,不过奴婢前来之时,陛下与娘娘神色如常,谈笑自若” 听到了这番话,李承乾心中虽有疑惑,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名宦官离开了凉亭,看到眉头犹自轻皱的李承乾,程处弼笑着安抚道。 “殿下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有急重之疾患。 陛下指不定现在就让臣入宫了,又何必还等到明天?说不定是陛下的酒 咳,嗯,陛下的侍卫头子赵将军的口疮犯了。” 李承乾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呵呵一笑,表情不露半点破绽。 嗯,一定不能暴露了,不然,等待自己的下场 一想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父子。程处弼就不禁心中大恶。果然?糟老头子都坏滴狠。 这绝对不是演,而是事实。程处弼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嗯,气的都快要扎纸人了。 第二天?程处弼起了个早,老程家最靓的崽梳洗打扮一番。 越发地显得英伟挺拔?气宇轩昂?当然?他还不忘把自己的治疗箱给带上。 当然,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皇家美食供应商,程处弼还得准备下一些适合下酒的玩意。 比如小鱼干,比如炸碗豆?比如五香胡豆当然?八瓶酒中精华也藏于箱中,以防万一。 毕竟万一李叔叔这边跟自己暗中交易的时候,被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察觉。 啧啧啧这个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不知道会又对自己干出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程处弼领着两个忠仆朝着屋外行去?这才刚来到了前院,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一扭脑袋。 卧槽!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事物,挂在院墙上。然后,墙下边还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并指如剑,七窍生烟地怒道。“你们在此做甚?!” “三哥别出声,我们在打埋伏!”程老六是个很有礼貌的熊孩子,主动地打了招呼。 程处弼不乐意地仔细一瞅,墙上的是老四,墙下是老五老六。 “老四给我下来,大清早的就窜墙上,信不信一会我告诉娘,让娘收拾你们仨。” “娘亲才不会打我们。”程老五很傲娇地回了一句。 “哎呀你看你看,三哥你一说话,那家伙就跑了”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拍了拍院墙。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只不知道从哪 窜来的野猫仓皇而去的身影。 重要的是那只野猫的嘴里边居然叨着一根鸡腿。鸡腿后边还连着一根麻线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个混帐玩意,大清早的就这么胡闹,再不收拾,岂不要翻天了。 可惜,程处弼捞衣挽袖的功夫,程老四很灵活地跃下了墙头,然后跟着两个弟弟一块窜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甚至还有类似话外音的玩意。 “二弟三弟,曹贼势大,我等且先撤出徐州暂避锋芒” 程处弼屁股后边的两个忠仆表情古怪到了极点,死死地憋住笑意,生怕激怒这位已经面黑如锅的三公子。 程处弼抬起了头,一脸生不如死地看向那明媚而晴朗的天,看着那蓝天与白云,还有那深邃而碧蓝的天穹。 人生啊,总是会有许多的不经意,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心情好,那就能好一天,结果这会子心情被那三个小混蛋给搅和得心中大恶。 莫非,这是预兆着今天自己一整天都会心情不佳? 程处弼砸了砸嘴,放弃了搜寻武器去收拾那三个小家伙的打算,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宫门外,他依旧是一手提着食盒,背上背负着沉重的治疗箱,吭哧吭哧地朝着甘露殿行去。 作为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以及地下贸易商的程三郎,很快便来到了甘露殿。 只是此刻,陛下还未散朝,程处弼也懒得进去,而是蹲在了外面,跟几个已经相熟的侍卫在那里吹牛打屁。 正在聊得眉飞色舞的当口,就看到了远处,长孙皇后正缓步行来。 而在长孙皇后身后不远,则是那位喜欢装凶的漂亮姑娘五姑娘,咦? 嗯,错了错了,是武大三粗的武,不是五根手指头的五,这点一定要记住。 正文卷 第382章 不渴也得喝,老实喝你的,本宫也好静一静(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了程三郎投来的目光,武媚娘嫣然一笑,便垂下了头,规规矩矩地跟随在长孙皇后身后。 看来皇后娘娘还是很讲信义,没有泄漏《三国演义》的事。 这些日子,程三哥仍旧找自己抄录着那精彩绝伦的《三国演义》,抄得越多。 武媚就越发地觉得程三哥的学识之渊博,实在是令她汗颜,又更令她心动不已。 只是不知今日为何娘娘会这么早就到甘露殿来,而且程三哥也会在此。 程处弼与一干甘露殿驻守侍卫都整齐划一地朝着这位大唐贤皇恭敬一礼。 长孙皇后婉温一笑。“都平身吧,程三郎你也起来吧,怎么今日也带着零食来了?” 程处弼讨好一笑,指了指那食盒道。“臣既然有时间入宫,就正好再给公主殿下还有上皇带着零食过来。” “好好好,可真是有心了。”长孙皇后微微颔首,让人将那食盒里接了过去。 程处弼看到对方提着食盒,就退到了一边,整个人都不好了。 时不时拿眼睛扫一眼那名宦官,那名跟随在长孙皇后身后的宦官一脸懵逼。 莫明其妙地打量自己,没干嘛啊,食盒里边的东西也没有撒出来。 那边,长孙皇后的到来,自有力士将那紧闭的甘露殿大门给推开,恭迎皇后娘娘入内。 长孙皇后拾阶而上,一回头,却看到程三郎还站在原地不动弹,不禁奇道。 “贤侄你这是做甚,还不进来?” “哦,好的娘娘”程处弼想了想,罢了,说不定一会那个宦官就会识趣地把东西捣腾出去。 便快步地相随,进入了甘露殿。长孙皇后还是那样地温文尔雅,询问起了程处弼这段时间太子的情况。 程处弼当然是有选择性地挑着回答,比如说,太子殿下为国事筹谋兢兢业业,呕心泣血。 又比如,太子殿下吃东西的时候,还不忘记东宫的属官们的冷暖。 再比如,太子殿下在宜春殿附近瞎溜达,咳,在那附近散心之时,还不忘心忧大唐西北战事。 长孙皇后一开始表情还显得相当地温婉贤淑,可是看到这个混帐小子一本正经地在那胡说八道。 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张勉强维持母仪天下的俏脸上,青筋暗现。 若不是,若不是本宫是个女子,又是长辈,真恨不得踹他一脚。 就没见过这么能叽叽歪歪的晚辈,明明是屁大的小事,比如李承乾看新制的竹简被拉伤了手指头。 这家伙愣是有本事说是太子殿下心怀厚爱之心。 没有责备那些管理书册卷籍的宦官,反倒还指导他们掌握竹简的保养技艺。 李承乾那孩子哪里懂这些乱七八糟的?那自然,就是这小子胡说八道。 站在长孙皇后身畔的一干宫女宦官皆是一脸黑线表情古怪之极。 便是武媚娘也很伤脑筋地抬手捂额?程三哥你也是够了?能不能说话靠谱一点。 长孙皇后无奈地抬手抚额,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能瞎扯。 咦也是,程三郎要是没有这种将屁大的事情?都能够给你说出花来的本事。 又如何能够将那干巴巴的史书《三国志》写成那精彩绝伦的《三国演义》。 看来?事情有弊也有利?或许就是他擅长于才艺创作的天赋根源吧 乘着这小子喘气的间隙,长孙皇后赶紧抬手招来了宦官奉上茶汤一面笑道。 “那个,程三郎你且先停一停,来?赶紧喝些茶汤润润嗓子吧” “多谢婶婶?小侄不渴,那个” 长孙皇后差点维持不住母仪天下的形容,瞪目嗔道。 “不渴也得喝,老实喝你的茶?且让老身静一静” 看到这位温宁和婉的长辈似乎有些暴躁,程处弼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端起了茶碗吸溜起茶汤。 看来皇后娘娘今天的情绪不是很佳,莫不是跟那位不讲武德的皇帝大佬有了小冲突,啧啧 一会等到李叔叔窜回甘露殿,不知道能不能见这两口子当着自己这个小辈的面掐起来。 不过嘛,看长孙皇后那温婉的性子,肯定不会跟李叔叔那个暴脾气的老头一般见识才对。 没有等待太长时间,程处弼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参见陛下的声音。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李世民挺着那不是很大的啤酒肚,负着双手大步迈入了甘露殿中。 程处弼赶紧规矩恭顺地向这位喜欢不讲武德偷袭人的皇帝大佬一礼,不能让他借机挑事。 李世民先是朝着长孙皇后颔首示意后,向程处弼笑道。 “哟,程三郎你来得挺早的嘛。” “叔叔有事相召,小侄定当风雨无阻。”程处弼赶紧昂首挺胸以表忠心。 长孙皇后赶紧扭头,这小子,马屁话一套套的。 “行了,你这小子嘴里说着好听话,心里边还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呢。”李世民却半点也不上当。 接过了长孙皇后端来的茶汤轻呷了一口,这才朝着程处弼道。 “今天让贤侄你来此,为的是让你给人瞧病。” “是,只是不知道病患在何处?”程处弼好奇地问了一句道。 李世民呵呵一乐,搁下了茶汤说道。 “一会老夫会引你同去,嗯,这位患者,你应该认识,你还给他作过诗。” 程处弼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叔叔您说的不会是长孙吏部吧?” “哦?看来你已经知晓了是吗?”李世民点了点头笑道。 程处弼看了眼笑眯眯的李世民,又扫了一眼那双温润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的长孙皇后。 也真是够了。没有想到,为了那个跟自己很不对付的长孙胖子,大唐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亲自上阵。 自己难道能拒绝吗?当然不能,但是,不能拒绝,并不代表我乐意。 程处弼当既朝着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礼,正色言道。 “叔叔,你让小侄去给长孙吏部诊治,这没问题。毕竟作为一位医者来说, 不论对方是胖是廋是高是矮,是男是女,在医者的眼里,患者就是患者,与其他无涉。” “” 正文卷 第383章 程三郎你把上皇比喻成大宝剑是啥意思……(求订阅求票) 朝会之后,李世民见到了脸色不太好的李恪,还有两位表情显得很兴奋的道长。 李世民打量着这个儿子,内心不禁隐隐有些愧疚,昨日因为有急务,走得匆忙,以至于忘了多吩咐一句。 看这小子面容枯槁的模样,看样子,昨天晚上怕是又在老程家吃了亏。 但一想到昨天自己忍饥挨饿,这小子吃得满嘴流油出现在跟前的那一幕。 李世民的心情陡然好了很多,继续听着李恪干巴巴地讲述着程处弼解剖了一公一母两只兔子。 两只兔子的下腹的确有很多不同的脏器,其中就有程处弼认定的前列腺。 当然,在手术期间,遇上了强迫症一般但凡开腹总想往阑尾处来上一刀的程处弼。 于是,这两只倒霉的兔子夫妻,双双失去了自己的盲肠 “那依二位道长之见,那前列腺是否真的与淋症有干系。 若是切掉,真可如他所说的一般可以解除淋症病痛?” 孙思邈斟字酌句地道。“陛下,贫道也是如此问了程三郎。” “程三郎给出的答案就是,若是不信,可以寻一愿意用手术来解除此病痛的淋症病患。” “程三郎笃定,只要是淋症,手术治疗,当可解除淋症固疾。” “这,这倒也是个办法。”李世民抬手抚了抚额,不禁面现难色。 袁天罡与孙思邈目光又是一阵交流,提出了建议。 “陛下,这样的淋症患者,经贫道与道友诊治的,在长安城中的病患,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 “若是从中寻找,或许能够寻找愿意手术解除病痛的患者。” 李世民松了口气,想了想,这才言道。“那就有劳二位道长多方寻访,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患者。” “若是有何问题,只管来寻朕。有此勇气者,朕定然不吝啬赏赐。” 等到两位道长和李恪告辞离开,李世民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屏风后。 看着了温婉娴静的长孙无垢,正坐在案几后沉吟。 “夫君辛苦了,快来坐下吧。”仰头看到了李世民,长孙无垢嫣然一笑,端起了茶汤奉上。 “还是观音婢你煮的茶汤最对我的胃口。”李世民眉舒目展的品抿着笑道。 “接下来,就是要看二位道长,能不能寻着适合的患者,若是他程处弼真的有办法解决。” “那父皇的病,也就有了治愈的希望。” “夫君,莫非忘了,还有一件要事?”长孙无垢轻笑?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案几上。 那是之前,李世民刚刚拟就的敕书。关于程处弼这位已经年满十六岁的少年俊才的任命。 “这小子干了许多利国利民之事?朕要加恩?不然,天下人会以为朕有功不赏。” 李世民抚着鬓须道。“观音婢?劳烦你这几日,多往父皇那里请安走动。” “父皇对我?终究是心有芥蒂?我去得多了?反而,唉” 长孙无垢移步到了李世民身侧,头轻轻地搁在了李世民宽厚的肩膀上。 “夫君,若当初夫君不挣扎求存?怕是如今?你我二人,还有承乾” “而今,贞观得大治,天下升平?百官拥戴,这不恰巧证明了?陛下您才是天命所归吗?” “对,观音婢你说的对,朕的确是天命所归。”李世民将长孙无垢紧紧地揽入了怀中。 “三公子快点,陛下遣来的天使都已经到了,老爷还一诸位国公爷也都来了。” “天使?”程处弼有些懵,差点就问出一句是长翅膀的那种? “天家所遣传旨之使节,自然是称为天使。” 好在程富很清楚失忆的三公子脑洞清奇,别具一格,赶紧解释道。 “今日是三公子您大喜的好日子,快点,随小人去把您这身衣服换一换。 嗯,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带三位小公子也去换身衣服,若是让外人瞅见,老夫扒了你们的皮。”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那三个堪比泥猴的亲弟弟,无语地摇了摇头,快步随着程富而去。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束,赶到了前厅,就看到李绩c牛进达c李客师c尉迟恭。 还有好几位自己不认识,但是膘肥体壮,面目狰狞,一看就不像好,咳一看就知道是沙场猛将的厉害人物。 已经等得满脸焦急之色的程咬金看到了程处弼现身,赶紧大步上前一把将程处弼直接提上台阶。 “老三,陛下的旨意到了,记住了,你只需老老实听完。 行礼谢恩领旨,其他就没你的事,莫要出了差池。赶紧去吧” 随着去吧那两个字刚一出口,大巴掌按在程处弼腰眼上。 “???”程处弼脸色大变,亲爹这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自己整个人被这股子巨大的力道一推 踉跄向前十来步,好容易才在距离拿着圣旨的天使两步处稳住身形。 程处弼这才看清楚,跟前这位吓得连退两步,一脸黑线的天使,正是房二的亲爹,大唐宰相房玄龄。 程咬金在一干袍泽的奚落声和嘲笑声中,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乐。 “哎呀,老夫一时过于激动,失礼失礼哈哈,还请房相赶紧宣旨,赶紧的,一会好开家宴。” 房玄龄勉强地冲程处弼这个差点被亲爹骚操作当场表演一个狗啃屎的倒霉孩子。 这才清了清嗓子,摊开了圣旨:“门下” 圣旨的意思很明确,程家三娃是个懂事又知礼的好孩子。 而且小小年纪,就忠君爱国,如同他爹程大将军,都立志要为朝庭效力。 大唐皇帝李叔叔很开心,所以决定让程家三娃担任大唐太子左内率副率一职。 赐明光甲一具,仪刀一柄,横刀c障刀各一,宝弓一张,良马一匹。另外还有金百斤,绸缎百匹。 程处弼看着那一箱子的铜钱,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金百斤。 好吧,挥一挥手,不用在意李叔叔圣旨里吹过的牛逼,好歹是一百斤铜钱。 对于为了搞出各种医疗器材,穷得快要当掉兜裆布的程处弼绝对是一笔巨款。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玩意的时候。 一只只青筋直冒,手背长毛的狰狞大手纷纷砸落在程处弼那还算厚实的肩膀上。 正文卷 第384章 这么恶劣的医患关系,简直就是生平仅见(求订阅求票票) 伴着一声带着惊恐的叫唤声,两位道长,一位亲王的耳朵里,都听到了一股子类似于水流激射的声响。 而那声啊字,从最开始的惊惧,变成了惊奇,旋及变成了惊喜。 “老夫,老夫尿了,哈哈哈,尿了” 已经知晓了结果,内心松了口气的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就走。 不想听这位赵老者在病房里欢庆胜利。只是,程处弼路过赵府的亲眷时。 这帮子男女老少也是激动得眼眶通红,连声叫唤。“尿了,听到了没,老爷真尿了” “”作为医者,当然会为那些被自己治好的病患康复而感到开心。 但是,这些古人这种过于夸张的举动,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毕竟前列腺肿大这在后事真心不属于大问题。 当然,那些专业的某田系医院里的医生们,会拍着胸口唾沫星子横飞的告诉患者。 你这病怎么怎么了不得,你得倾家荡产,怕是才能够在我们这些专业的男性生殖专科医院里得到治愈。 结果就是从支原体感染治到衣原体感染,从细菌感染治到病毒感染,钱花了,前列腺病还在 医德,医德真的很重要啊。程处弼忧心忡忡一千多年之后的医德沦丧问题半天。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回了一千四百多年,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系关自己屁事。 还不如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来得更实在。 赵老者离开病房的时候,是抹着眼泪走出来的,激动的哭得像个孩子。 毕竟,这个折磨得令他生不如死,甚至于想到了自我了断性命的病魔,终于消失。 他如何能不激动,仿佛像是回到了天真的童年,回到了那个可以迎风尿三尺的童年一般幸福。 李恪看着那位如同获得了新生的赵老者哭得像个孩子,在程处弼跟前直接就跪倒在地。 哪怕是尴尬的程处弼拉了半天,他硬是生生地磕了个响头。 看到了这一幕,感情很丰富也很丰沛的蜀王殿下不禁又觉得有些心酸。 吸了吸鼻子,吐了一口浊气。看着被赵家亲眷千恩万谢,却显得尴尬而腼腆的程处弼。 李恪越发地佩服这位立功而不自傲的兄台。 袁天罡与孙思邈也很是唏嘘感慨,同时也十分地振奋。 程处弼手术的成功,那就代表着,那已经纠缠了太上皇陛下数年。 令太上皇痛苦无比的淋症?也就有了根治的手段。 程处弼最终还是劝慰住了激动过头的赵老者,让他继续老实在这道观之中呆着。 还得继续观察两三天?等到给他拆线之才再出院比较好。 赵老者没口子的答应?之前一直困扰的病痛已经解决。 莫说呆上两三天,就算是呆上二三十天又有何妨? 身形魁梧高大的李世民正漫步于宫禁之中?看着青石径旁边的花花草草,石桥流水。 权当着政务闲暇之时的散心与运动。站到了那不过三步宽?长约丈许的小石桥上。 看着流水里的红c黄各色的鱼儿?让李世民眉头略微舒展了些。 “赵昆?蜀王是哪天过来的?” 高大魁梧,犹如铁塔般的毛胡子脸侍卫赵昆沉声答道。 “陛下,今天刚好是第七天,蜀王殿下曾言?今日是程三郎给病人拆线的日子。” “第七天了?也不知道那位赵老者的情况如何”李世民负起了手,颇有些心神不属地道。 “陛下,要不要臣亲自去一趟。”赵昆低声进言道。 李世民想了想,摆手道。“不必了?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事情成与不成,莫说是让赵昆去?便是自己亲往,也是无济于事。 正在李世民忧心忡忡的当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翩翩而来,顿时眼前一亮。 “臣妾参见陛下。”长孙无垢在几名宫娥的簇拥之下,朝着李世民盈盈一拜。 “梓童平身。”李世民笑眯眯地上前,搀起了长孙无垢朝着左右吩咐道。 “你们都退下。” 很快,一干护卫还有宫娥宦官全都识趣地退到了视线之外,远远地缀着。 “观音婢你怎么来了?”李世民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长孙无垢手中拿着的一个长纸卷上。 长孙无垢的目光也落在了手上的长纸卷上,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让宫女去给妾身采办一些东西,倒不想,却采办到了一件一件陛下应该很感兴趣的东西。” “哦?那我倒要好生瞧瞧”李世民哈哈一笑,接了过来,扯掉了系扎的绸带,缓缓摊开 “这,这是什么鬼?”李世民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应该是雕版印刷出来的画卷。 但是画卷上的事物是一个面目狰狞,须发皆张的神将,然后周围还有六个神形与主神将肖似的小神将。 全都吡牙咧嘴,面目狰狞,手持类似巨斧的法器,脚踩各种猛兽,实在是既眼熟,又觉得很辣眼睛。 长孙无垢卟哧一声轻笑,赶紧抬手掩唇,左右打量了两眼,确信周围没人,这才小声地问道。 “夫君您没瞧出来?这画像中的神将像谁。” “像谁”李世民有些愕然地看了眼那眉舒眼弯的长孙无垢,凝神仔细打量半天后。 眼珠子瞪到了极致,嘴了夸张地咧开。“这不是程咬金吗?这,这六个小的,莫非” “跟夫君您想的一模一样,就是程大将军和他家那六个孩儿。听闻,这是出自爵部郎中阎立本的手笔” 长孙无垢那白晰如羊脂玉的粉嫩俏脸此刻都憋笑憋得通红。 李世民愕然半天之后,突然暴发出了一窜难以自抑的大笑声。 那狂放得没有节制的笑声,远远地回荡开来。 “???”赵昆等一干护卫,还有那些宦官和宫娥都一脸懵逼地看向发声的方向。 都不明白,向来很注意自己仪态与天子威仪的皇帝陛下这是发哪门子妖疯。 笑得如此夸张与狂放,甚至能够从这份外欢快的笑声中,听出了浓浓得兴灾乐祸的意味来 正文卷 第385章 不明白?就是拿你的眼瞅瞅他腚眼(求订阅求票票啦) 无论如何,李世民都不希望父皇,就这么带着对自己的浓浓怨愤离开人世。 “儿臣要向你证明,儿臣,比谁都有这个资格,成为大唐的皇帝。” “大唐,唯有在我手上,才会远胜前朝,父皇,请你好好活着” 李世民的目光远眺,看向大安宫的方向,袖中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大安宫内,已然沐浴更衣毕的李渊,显得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宫中游荡。 自打生了这淋症之后,人生真的少了很多很多的乐趣。 喝点羹汤,都要犹豫再三,像昔日消暑时,最喜欢的寒瓜,现如今到得夏天。 只敢让人切得极小块,馋极了的时候,才小小地吃上一块指头粗细的瓜。 为啥,不就是因为淋症所导致的病痛折磨。 儿媳妇几次为了缓和自己与二郎世民之间的关系,邀请自己一同去行宫避暑。 李渊也很想离开这喧闹的长安城,去享受一番,可是这淋症就像是一个恶魔。 自己好歹也是长辈,更是大唐的开国皇帝,如今的太上皇。 怎么愿意在漫长行进的队伍里边满身尿骚味? 不说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自己,就算是李渊自己也不乐意闻到那味道。 而今日,说是已经治好了一位,跟自己一般症状的程老三 嗯,一想到程老三载着古怪指套,张嘴就是插腚眼的那一刻。李渊的脸再一次黑成了一块碳。 真恨不得抄起一柄横刀让这个胡言乱语的傻小子也尝尝被插腚眼的滋味。he,tui! 自己那数十年来,只出不进的部位,怎能受此等羞辱。 就在一边瞎溜达一边疯狂吐槽的当口,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上皇,皇后娘娘,携晋阳公主殿下前来给上皇请安。” “哦?兕子也来了?快,快让他们进来,朕这就去前殿。” 李渊那原本阴郁的心情陡然一下子飞扬了起来。没想到,那个小开心果居然又来了。 “对了,去,将朕上次派人做的那九连环拿来,还有,让人在前殿点上龙涎香,兕子受不了檀香的味道。” 随着李渊的吩咐,让大安宫中的宦官与宫娥们都飞快地行动了起来。 牵着兕子的长孙无垢朝着那位前来通传的宦官微微颔首之后,转过了头来,温声吩咐道。 “有劳贤侄你在此等候,若是能成,会让人过来唤你入内。” “微臣嗯?小侄遵命。” 路上,已经让程处弼改口?不再称娘娘的程处弼迎着长孙无垢那略带嗔意的目光及时改口。 长孙无垢这才满意一笑。“好了兕子?咱们进去吧。” “好的娘亲,程三哥哥一会见。”兕子萌萌地点了点头。 还不忘跟程处弼打声招呼?这才迈开步子跟着长孙无垢步入了大安宫中。 看着这对母女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处顷将治疗箱置于地上。 这个称谓?程处弼总算是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名历史上颇为有名的晋阳公主李明达的小名吗? 程处弼能够感觉得到?李世民对于兕子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 嗯,远远比他面对李承乾这位嫡长子时的态度,似乎差点得忒大了点。 而之前李恪这位蜀王殿下,也似乎吐过几回亲爹李世民的槽。 似乎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对于儿子们没啥耐性?动不动就横眉毛绿眼睛没个好脸。 再看今天李世民面对兕子时的表现,啧啧啧真金白银的女儿奴一枚。 已然看到了前殿时,长孙无垢脚步微顿,示意那名宦官离开一些?这才蹲下了身子。 看着眼前聪慧伶俐的闺女,长孙无垢爱怜地替她拔了拔垂散的发丝。 “兕子?记住娘之前交待的话了吗?” “记住了,皇爷爷不想治病,可是病不好,皇爷爷就会不舒服,所以,皇爷爷要听话。” 听到兕子这番很认真的表述,长孙无垢嫣然一笑。“嗯,我们家兕子最懂事了。” “娘亲咱们快走吧”笑脸灿若阳光的兕子主动地牵起了长孙无垢的手,朝前快步行去。 “皇爷爷兕子想你啦”兕子这才随同长孙无垢跨过了前殿的门槛。 看着那站起了身来的李渊,就奶声奶气地大叫一声,然后挣脱了娘亲的手,迈着小短腿朝着李渊跑过去。 只这一个举动,那一声叫唤,差点把李渊心都喊碎了,两眼都有点发红地赶紧蹲了下来。 “爷爷也想你呢,我的小乖孙女” “来,让爷爷好好看看,我们家的兕子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跟你娘一模一样。” “皇爷爷,我娘也像我一样可爱吗?” 兕子回头看了一眼娘亲,然后很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 这话直接就让李渊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长孙无垢也是笑得摇头不语。 这机灵聪慧的兕子,谁也不知道她会冒出什么样的金句来。 看看,这才寥寥数句话的功夫,便让初见时,眉宇之间尚有愁绪的父皇已然是笑得都快活不拢嘴了。 “皇爷爷,你病了好久了,兕子很担心你,所以请娘亲带我过来看您。” “好,我的小乖孙女,真不枉爷爷这么疼你。” 李渊欣慰无比地道,眼神里边满满的尽是慈爱与宠溺。 “皇爷爷,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女吗?”然后,兕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让李渊与长孙无垢都微微一愣。 李渊认真地想了想答道。“当然了,这天底下,爷爷最疼的就是我们家兕子。” “我就知道,爷爷是最疼我的。”兕子笑得份外得得意。 “那当然了,对了,这是爷爷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李渊拿出了一个用纯金打造,下方缀着各色宝石的九连环。 “谢谢爷爷,我最喜欢爷爷送我的礼物了,真漂亮。” 收起了礼物,兕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没有了,认认真真地看着李渊。 倒把李渊看得一脸莫明其妙。“兜子,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兕子紧紧地抱着李渊的脖子,悄悄地在他耳朵边说道。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却让李渊心头一跳,轻柔地拍了拍兕子的背。 也悄悄地凑在兕子的耳朵边道。“好,只要是我们家兕子提出来的,爷爷都答应。” “真的吗?” 正文卷 第386章 踏上了先辈长孙英雄开掘过的古道热肠……(求订阅求票求打赏) 长孙无忌平静地躺在榻上,耳朵支愣着,奈何那两个小子离得有些远。 听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在嘀咕什么鬼,可问题是,自己实在不乐意跟那讨嫌的程三郎打交道。 所以,最好还是躺在这里比较舒心,只是躺着躺着,渐渐有了一丝困意的当口。 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长孙无忌陡然睁眼,扭头看过去,没有看到熟悉咳嗽声的主人李世民。 就看到了长子长孙冲表情十分复杂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父亲那个程三郎他说” “他说什么?”长孙无忌轻叹了一口气,勉强冲长孙冲一笑。“但说无妨。” “他说需要给您说肛检,他说你应该不乐意让他检查,所以让孩儿去叫长孙忠平过来。” 长孙无忌的脸色直接就变了。“肛,肛检是什么鬼东西?”内心总觉得很不平静,主要是这个词很诡异。 “孩儿也不太明白,大概意思就是,跟长孙忠平给您那个嗯,大致差不多吧。” “老夫就是便泌,有这个必要吗?”长孙无忌那张白白净净的肥脸此刻什么颜色都有。 “程三郎说,需要通过肛检,确定您的您的谷道里边有没有异物增生,还得掏” 长孙冲的脑子很好,记忆力也不错,将程处弼的描述大致给长孙无忌说了一遍。 长孙无忌虽然不乐意,但是,却也听得出来,程处弼这种办法,似乎真的是在给自己诊治,而非是戏弄于自己。 “父亲,孩儿也觉得程三郎说的极有道理,所以孩儿觉得” “行了,你且让忠平过来就是了。”长孙无忌有气无力地道。 都到了这一步了,难道还能半途而废?自己都已经袒胸露背,也就不差解这一回兜裆布了。 不大会的功夫,长孙冲便将那长孙忠平给引了过来,程处弼打量着这个向自己行礼的长孙忠平。 嗯,人长得干巴瘦猴的,程处弼的目光下移,哎哟,不愧是专职给赵国公掏腚眼的英雄人物。 看样子至少天赋不错,长着一双十分修长的手。 “敢问程太常,需要小人如何去做?” “你先等会,我问问你,你平时给赵国公掏出来的玩意可有留着?” “???”长孙忠平整个人都瞬间僵硬,目光呆滞地看着程三郎。神特么的留着,那是屎!硬如石块的屎!留着做甚? 程三郎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波动,严肃得不要不要的那种继续问道。 “看来你没留?那你还记不记得它们的干湿程度还有硬度?” 长孙忠平木然地看向自家公子,长孙冲无奈地道。“听程太常的话?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小?小人只知道很硬,怎么说跟?有些像干结的泥干那样。” 程处弼又接连问了好几个虽然会令人觉得不适,但是又很有必要的问题。 而长孙忠平也只能硬起头皮一一作答。程处弼盘算了一下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然后又朝长孙忠平交待了几句之后。 长孙忠平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好的程太常?小人知道怎么做了。” “老爷?劳烦您侧身”长孙忠平单膝跪地,捞衣挽袖就要上手。 “等会,你先观察观察情况。”程处弼拍了拍长孙忠平的肩膀吩咐道。 “不明白?意思就是让你拿你的眼睛,好好的瞅瞅患者的腚眼?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看看是正经的菊花状还是不规则形状?懂不懂?”程处弼心累,一千多年的代沟,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啥?!”长孙忠平与长孙冲整齐划一的口歪眼斜。 脑海中有很强烈的画面感,一道道造型不一?色彩缤纷绚烂的菊花,开始跟腚眼重合在一起 长孙无忌伸手抓住脱下来的衣襟?慢慢地咬紧,我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不然咋办?老夫难道还能光着腚跳起来,耍着王八拳跟程老三这个混帐玩意拚个你死我活? “嗯,掏进去了?试试摸下周围有没有异样,再往里伸伸” 程处弼摆出了一副袖手旁观的架势,声音从口罩里边透露而出,指导着这位英雄怎么进行肛检。 “疼疼疼”长孙无忌突然怪叫出声来,吓得长孙忠平猛一抽手指,居然发出了类似拔瓶塞的声响。 程处弼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音乐餐丁里,一位举止优雅的侍者,当着客人的面,用力地拔开了82年拉菲的 瓶塞,大概也就是这样带着回音的声响。 “”厅中所有人都齐刷刷黑了脸,长孙无忌更是悄然地拿衣襟盖住了脸,泥玛,差点错拿成刚解下来的兜裆布。 屋外,这下子大唐皇帝了憋不住了,赶紧捂嘴窜出去老远才嘿嘿嘿。 但问题是肛检也不能半途而废,但是长孙英雄下手太狠,肿么办?说详细点就是肿了怎么办? 所以,程处弼只能无可奈何地戴上了羊肠手套一面说道。 “罢了,还是我来吧,唉此非程某所愿,还请长孙吏部你忍忍” 长孙无忌死死地咬着衣襟,脸色紫红,想不到,堂堂吏部尚书,凌烟阁第一人的自己。 后腚居然就犹开放式后花园似的任人往来,这特娘的弃武从文的斯文人长孙无忌忍不住在内心开始频频暴粗口。 大唐贞观九年夏,大唐左卫率,太常寺丞c太医令程处弼载着羊肠手套的中指,踏上了先辈长孙英雄开掘过的古道热肠 检查完比,程处弼嫌弃地扔掉了那只羊肠手套,在长孙忠平端来的清水里边用胰子好好洗了个手。 这才冲长孙冲打了个眼色,然后二人径直往外行去。 留下了犹自侧卧于榻保持撅腚姿势的长孙吏部和那位长孙家的英雄人物收拾善后。 程处弼这才来到了门口,摘下了口罩,看到了身边那长孙冲也同样贪婪地嗅着清新的空气。 心是不由得一乐,就听到了一旁传来了李叔叔的声音。 “如何?”李世民的脸色不怎么好,他刚刚好像又听到了菊花这个称谓。 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他都一直在喝那清肝明目养生的菊花茶。 “叔叔,长孙吏部没什么大问题,他就只是长时间的不活动,致使肠道蠕动过于缓慢。” “加上平时膳食不平衡,这才会导致这种严重的便泌。” “你能不能治?”李世民更关心的是这个。 看到了李世民还有长孙冲那紧张而又期盼的表情,程处弼自信而又矜持地微微颔首一笑。 “叔叔放心,这等小疾患,不用开刀,不用不药,就可以治好。” “真的假的?”长孙冲呆呆地看着程三郎,这是他第一次跟程家人打交道。 所以听到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在吹牛逼,满脸的不相信。 倒是李世民很清楚程老三那得瑟得性子,他能够如此,就代表着他必定有办法解决问题。 李世民抚着长须,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不服药,不开刀,那这病怎么治?” “当然能,只不过他现在因为便泌时间太长,所以第一次治疗,需要进行灌肠。” “灌肠是什么鬼?”李世民一脸懵逼。这又是特么什么神奇的治疗手段。 程处弼知道李世民不乐意听过于细致的医学解释,也就只是简略地解释了下道。 “灌肠就是拿灌肠用的液体,从长孙吏部的那里导入进去,润滑整个肠道” 正文卷 第387章 那种液体是无害的,你就算吃都没关系(求订阅求票啦) “原来如此,多谢程太常解惑,只是,这等治疗之法,会不会对家父的身体有害?” 长孙冲听到程处弼说有办法,总算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亲爹这番苦头总算没白吃。 不过,王医令可是说过,是药三分毒,而但凡是与泻下相关的药物更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长孙冲抬了抬下颔。 “放心吧,肯定不会有爹的身体造成伤害。那种液体是无害的,你就算吃都没关系。” “???”长孙冲整个人都黑了。神特么就算吃都没关系,那玩意你是拿捅我爹腚眼的。 知道吗?腚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腚眼+3(免得大家以为作者在水)。 “闭嘴!”直接就风中凌乱,心中大恶的李世民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直接就抬起了四十二三码的大腿朝着程处弼虚踢一脚。 这个混帐小子,你特娘说话能不能靠点谱。 要不是有旁人,你觉得老夫会留力?绝对能把你这个成天胡言乱语的混帐射灞水里去。 程处弼无可奈何只能装低眉顺眼。“是是是,小侄失言。”但我真不是杠,那玩意真能吃。 记得小时候,有位亲妈是医生的小朋友,经常洋洋得意地拿出一个白色塑料瓶,往嘴里边挤点。 然后还喜欢拿那玩意跟女孩子们分享,看得几位男生都很是羡慕妒忌恨。 等长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才明白那玩意就是塞腚眼的开塞露,由此推断出他的长辈有人便泌。 程处弼学医的时候,还仔细地查过,这才知道,甘油也可以口服,不过效果与从腚眼挤进去差不多。 希望大家要告诉小朋友们甘油虽甜,不要贪多哟,不然的话,吃多了那玩意铁定窜稀。 因为医患关系的很不和谐,程处弼也不乐意继续留在赵国公府,就以要研制药剂的名义辞别。 长孙冲朝着李世民告了个罪,亲自相送这位话术极度领人不适的肛肠科医学专家离开。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和长孙冲快步而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程老三他就是这德性,你能说啥?再说了他那些话,想必都是有底气的。 可就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边冒出来,就让人觉得火大,要么就是哭笑不得。 看来,果然是人无完人,这小子不但力量过人,而且十分骁勇,且文采过人,极擅诗赋。 又还能弄许多诱人的美食?更精于医道,如此之多的优点。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李世民抖了抖衣襟?朝着屋内走去?这才跨步入了房门,正好看到那个叫长孙什么的英雄人物正在擦手。 然后?屋内的那股子异味,直接就让李世民变了脸 卢国公府?厨房所在的院落?程家一二三气宇轩昂齐刷刷地站在这里?一字排开,气场十分地强大。 随着远处那凄厉的嘶叫声传来,很快,一头肥头大耳?四肢被缚的黑毛猪被抬了过来。 嘴一开一合地在那里叽啦鬼叫不已?令人不禁都眉头一皱,二哥程处亮忍不住拿手掏了掏耳朵不乐意地道。 “唉,要我说,实在不行拿老三你那专门麻翻人的玩意给它灌上几口就好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亲二哥。“二哥你啥意思?咱们这是要杀猪,不是给猪做手术好不好?” 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开始捞衣挽袖地想要动手。 “甭听你二哥胡咧咧,就是得这样动手才叫痛快。那个谁,济叔,还不快把刀拿过来,今天我来练练手。” 虽然显得干瘦,但是脱衣有肉的厨房管事济叔看着手中的杀猪刀,有些无奈地道。 “大公子这事还是小的来吧,您没给它动过手,下刀不好容易死不了。” “你这什么话,一刀不死,多捅几下我就不信它不蹬腿。”大哥程处默不乐意地夺过了刀来道。 程处弼本想开口阻止,可是看到二哥也一脸兴奋地窜过去搭把手。 “来来来,大哥你给猪手术,小弟给你当一助。”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大哥c二哥,真是很有精神的程家人。 扯了一把还想要上前劝说的济叔,阴测测地道。 “没事,由着他们,反正一会出了问题他们负责。” 不得不承认,大哥程处默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辈,吆喝着老二和几位武孔有力的程家人压制住那头膘肥体壮的猪, 然后就见大 哥还十分麻溜地耍了个刀花,然后朝着脖子处一扎 猪的嘶叫声再一次提高了八度,然后大哥刀一抽血是出了血,可那量,就跟特娘的吡尿似的大不了多少。 济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公子,捅错了,你应该” “哇呀呀呀,看我的”就见大哥面色发黑,又连扎两刀,总算是那猪血犹如泉水一般地喷涌而出。 大盆在下方接着血,猪血可是好东西,程处弼当然不能浪费了这玩意。 不但能够灌血肠,还能做血豆腐,更能制作各种风味美食,凉拌猪血也是一道下酒名菜。 程处弼指挥若定,不过他有些遗憾,现如今是夏天,如果是冬天的话,倒是可以制作火腿又或者是腊肉香肠。 不过也没关系,家里边还有那么多头膘肥体壮的猪,总有机会去制作那些美食。 很快,一块块洁白的脂肪被切割了下来,看着那些厚实的脂肪,还有那些猪板油。 程处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收集了足足有三十多斤重的脂肪之后。 程处弼便开始让人将这些肥肉都切成了肉丁,然后开始慢慢地熬猪油。 而另外一边,一些地方的猪皮则被切割了下来,清理清洗干净之后,会切成条状熬煮。 另外,上好的五花都被留了下来,既可以用来烹饪东坡肉,还能制作回锅肉,哪怕是用来烤,也是香得馋死人。 程处弼整个人指挥着整个厨房的厨师c帮工c杂役,忙得都快要脚不沾地。 至于大哥与二哥,则在一开始上手杀猪之后,就开始了袖手旁观模式,毕竟对于烹饪之道他们实在是不熟悉。 正文卷 第388章 大唐贞观九年夏天的第一个肉夹馍(求订阅求票票啦) 程处弼这边安排人做皮冻,那边安排人做腊汁肉,还得让人做东坡肉,当然也少不了要制作蒜泥白肉。 更没有忘记桂林米粉需要的锅烧肉,当然还有广式的叉烧肉。 程处弼这个时候真恨不得把自己一个劈成六七个来用,一旁的梅小厨,此刻就像是一个认真学习的五好青年。 老老实实地紧跟着程三郎,认真地记录着程处弼的吩咐。 而那边,锅中的肥肉,已然开始冒出了油香味,浓郁而又喷香的味道。 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动作越发地敏捷起来。 而原本不知道野到哪里去的程家四五六,悄然地出现在了厨房所在的院落门外。 三双贼亮的眼睛贼兮兮地打量着里边往来奔走的程府家丁,还有那弥漫的热气,以及各种香味扑面而来。 “老四老五老四,过来。”看到了这三个弟弟鬼鬼祟祟的模样,大哥程处默不禁一乐,朝着这三个小家伙招了招手道。 “大哥,三哥在做什么好吃的?”三个小家伙窜了进来之后,频频深呼吸。 程老六原本想要溜过去,却被二哥程处弼一把揪了回来。 “没瞅见你三哥已经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过去小心挨揍。” “好香啊,二哥,是什么好吃的?”老六咽了口唾沫星子,满脸的陶醉,哈喇子都快要滴到了衣襟之上。 “很多好吃的,放心吧,饿不着你们仨。”大哥感觉自己的口水也在旺盛的分泌不已。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在那几兄弟不停的催促声中,程处弼终于端来了一大盘已经洒上了盐沫的油渣。 咸香酥脆的油渣,吃得哥几个眉飞色舞不已,看着这几位弟兄,程处弼笑得十分欣慰。 熬好的猪油,程处弼让程吉程利哥拿去自己的院子里边静置。 毕竟现在都已经这个点了,怎么也得先吃饱了饭才有精神做事。 最先出锅的,反而是腊汁肉,一般而言,最好再浸泡一晚上,那肉会更入味。 不过现在既然饿了,那就没必要那么讲究,烤好的饼子抄起,中间切开。 然后将那些闷炖得十分入味的腊汁肉和着香菜剁碎之后,夹到了其中,再浇上一些腊汁。 程处弼的手才抬起,那个梅小厨递过来的大唐贞观九年夏天的第一个肉夹馍已经被大哥程处默劈手夺过去。 张开他那张血盆大口一咬,一个肉夹馍直接消失了三分之一。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不要脸的兄长,更看到了四五六三个弟弟几乎快要扑到大哥身上去咬那个肉夹馍。 这样温馨而又充满着活力的场面,嗯?很老程家。 很快,几乎每一位今天忙碌的家丁杂役都人手一个?都蹲在那里大嚼?一边吃一边连声称赞。 香,太特娘的香了?肉质香糯而不柴,配上那烘烤出来的饼?简直绝了 特别是那肥肉还有猪皮?肥肉几乎是入口即化?而猪皮香糯可口,每个人吃的时候都拿手捧着。 生怕掉一丝肉屑或者是汤汁,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展现了他们强大的实力。 吃得狼吞虎咽,甚至不比三位兄长慢多少?看得程老三目瞪口呆?赶紧让厨房的杂役先去把那山楂水给熬上。 不然这三个不知道饱的小家伙指不定又要肚子疼。 程处弼自己足足吃了四个腊汁肉夹馍这才满足地缓了口气,果然,猪肉的味道,仍旧是那样的令人回味。 大哥摸着已经微鼓的肚皮?两条腿撑展开来,一脸满足地砸巴着嘴。 “香?真特娘的香,老三,这猪肉,大哥我也不是没吃过。之前在军伍里边的时候就尝过滋味。” “可是又腥又膻,到了你手里边,怎么就那么的香了?” “就是,香得不行,可惜太撑了,不能再吃了。” 二哥也好不到哪儿,整个人处于一种全身供血向胃部集中,导致表情呆滞的状态。 看到一个二个吃撑当场,作为主厨的程处弼亦是相当有成就感。 “这仅仅只是一种烹饪手法,其他的猪肉菜肴你们可还没尝过呢,我就说你们会喜欢上的。” 拍了拍肚皮,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左右无事,先去把正事给办了再说。 叫上了那同样吃得有点撑的程吉与程利,朝着自己的小院行去。 接下来,制作肥皂这种强效洗涤用品,顺便提取副产品甘油的时候到了。 很快,程处弼专门搞 各种试验的小院子里边也开始炊烟枭枭。 程处弼进入了屋子里边,提来了一个大瓷坛子,里边是程处弼之前已经提纯好的火碱。 很快,油脂下到了水中煮沸,去除表面的各种杂物,又用纱布趁热过滤分离。 再将纯净的油脂倒进了干净的锅中,然后按比例加入近三分之一的火碱溶液 程吉与程利,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锅原本冒着诱人香味的油脂,渐渐地失去了香味。 渐渐地变成了稠糊状 看着那发生了化学反应的猪油脂肪,程吉与程利的脸色越来越黑。 “三公子,这玩意能变成药?我觉得掺这么多火碱,这要是给人喝了,不得闹出人命才怪。” “嗯,这玩意当然还不是药,急什么,再多熬一熬。”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程吉一眼道。 “你们给我看好了,我去拿模子去。” “三公子你去拿什么模子?” “香皂模子。”程处弼头也不回地又回到了屋子里边,翻找了下,前段时间去弄来的香皂模具。 小院的房门紧闭,程处弼便一直在与程吉程利忙碌不停。而程处弼还时不时地窜出去一趟,拿来了些之前未来得及准备得东西,例如羊奶。 一直等到了天色黄昏时分,程处弼这才身心疲惫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满脸成就感地打量着旁边摆放着的一瓶甘油,毕竟这玩意是副产品,一斤脂肪大约能够生产出不到一两的甘油。 幸好程处弼家的这头猪足够肥,熬制出来的近三十斤油脂,让他获得了两斤半的甘油。 正文卷 第389章 一手羊奶香味的清洁产品:菊花香皂(求订阅求票) 神特么的大致仿佛。程处弼的脸都黑了,不用再说了,秒懂。 想来,当年程家一二三,怕也就是跟眼前这程家四五六相比,怕也好不到哪儿。 虽然程家老大老二业已成年,老程家最靓的崽程老三也变得温文尔雅。 可是,四五六这三个小屁孩却接过了三位亲哥的交接棒,不负众望地继续霍霍老程家。 每天都在府中肆意地上窜下跳,发泄着他们那永远满满的精力和汗水。 为日后能够继承父业,力能举鼎而努力。 “嗯,不养狗是好事,其实这样就挺好。”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仿佛是在讨论什么事关程府家风严谨的大事。 程富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肃穆而严谨,重重地点了点头附和,好歹得给三公子面子。 然后,程处弼开始面目狰狞地捞衣挽袖。 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下这三个混帐,他们就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上次自己可是特地交待过不许抓耗子,偏偏今天他们又犯,而且抓的还是比上次更大的耗子。 看到三公子的举动,一脸哭笑不得的程富赶紧劝道。 “您还是先回前厅吧,怕是各家的公子和殿下也该醒了。 府里总得有人招待。小人这就去照看三位小公子” 看着富叔匆匆而去的背影,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唉说好的家风严谨呢? 一脸沉重地这才踏上了前厅的台阶,咦?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啥。 看到了墙角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的李恪不停地冲自己比划。 却不敢吱上一声,身边还有几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正是那些大唐顶级勋贵子弟。 此刻也都好不到哪儿,一个二个两眼无神,面容枯槁,就跟一窝犯了禽流感的瘟鸡似的。 “你们”程处弼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尉迟宝庆一把给拖到了人堆里。 “你爹在哪,走了没?”大家的目光都充满着期盼地看着程处弼。 “咋了这是,我爹刚走,我亲自送出府的。” 程处弼有些莫明其妙,这大清早的,难道还能把早餐也给弄成家宴不成? “那你不早说,害得我们在这鬼鬼崇崇跟做贼似的。”李思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道。 “行了行了,都是有身份的人,莫要自贬。”李恪当场不乐意了。 神特么的做贼,我可是堂堂皇子,文采风流的蜀王殿下。 李恪当先撩起前襟,正要拐向前厅,只是抬起的脚步在半空顿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你爹真走了?” “” 吃着清淡的早餐,有利于宿醉之后的恢复,大伙终于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渐渐地恢复到了正常。 但是,后劲绵长的三勒浆仍旧在影响着他们的头脑。 反应比平时最少慢了半拍?端个碗手都棉软无力。 李恪早餐就吃了两口就食不下咽?连灌了两碗让厨房送来的山楂水,这才脸色稍稍好转。 “贤弟?你赶紧的,赶紧派人去你家弄只机灵点的狗子来。 好让处弼贤弟给它也做个那什么手术?我等也才能放心回去禀报。 快点?若是晚了?今日再走不脱” 李恪虽然没说完,但大家伙都知道后果肯定会很严重就是了。 李器胡吃海喝地扒拉几口早餐之后便匆匆地离府而去,好在李客师的府邸离这边不也算远。 不到半个时辰,李器就杀了回来?身后边一辆马车?车上的笼子里边关着几条健硕的猎犬。 一路上不停的甩着腚摇着尾嗷嗷叫唤,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看样子这些猎犬也很兴奋,以为今天又可以到荒郊野地里浪得飞起。 算命摊的瞎子神算两眼一亮。“看看,你们看看?又有狗来了。” “我说卢国公府这段时间是干嘛,怎么就跟狗杠上了?”旁边的磨刀匠嘿嘿一乐。 正在卖鸡蛋?见多识广的六旬老汉抚着长须满脸认真。 “这些,怕不是疯狗吧,而且体格健硕,身形矫健,应该都是上好的猎犬。” 一旁卖醪糟的大叔将手中的空碗涮了涮,头也不抬地道。 “看来啊,怕是程老三的病还没好全。 指不定前些日子的那顿狼心狗肺 汤很是滋补,所以又弄些好狗过来。” 正在摘菜的胖大婶两眼一亮,点了点头附和道。 “他叔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前几日二位道长不就又来了一趟吗,看来应该是觉得那狼心狗肺汤有效。” 李器对于每次前往卢国公府,总是会被这些卢国公府附近的街坊四邻指指点点早就习以为常。 到得门口之际,程处弼等人已然到府门口。 “我说贤弟,你弄这么多条狗过来干嘛?” 程处弼看着笼子里的三条好狗,整个人都有点不乐意了。 人过来蹭饭就算了,还想让狗来程家蹭食,这算啥? “昨个兄台你不是说手术要多做几次才保险吗,我刚回府,正好我爹不在。 就把这三条最听话最能耐的都弄来了。家里边还有七八条,不够我再去弄来。”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兴奋地连比带划的李器,得,看样子李鸟贼大将军的幼子也是个败家的货色。 不知道他亲爹回府,得知自家最优秀的爱犬被亲儿子送去挨刀。 不知道会不会将满肚子的慈爱尽数灌注于拳脚之上,好好的关怀自家亲儿子。 “行吧,甭管多少,赶紧赶紧,时间虽然早,可保不齐程伯伯又窜回来堵门。” 李恪这位蜀王殿下纯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听得此言,另外几位纨绔子弟也疯狂点头,虽然程府家宴香,可是那三勒浆就是要命的玩意。 大伙今天吃了早餐,可是都还手脚软棉,怕是得趟个两天才能缓过气来。 偏偏程处弼却一点也没感觉,特别是今天一早起来之后。 反倒是感觉自己神完气足,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莫非莫非是自己自幼就开始享受着这位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导致对三勒浆的副作用产生了免疫力? 正文卷 第390章 想听听有味道的高山流水急速加强版吗? 李震抢在亲弟弟李思文之前挟起了盘中的肥牛,伸入了锅中一面涮一面嘀咕。 “真的假的?那等宝药,怎么可能起这么挫的名字,见手青,这是什么破名字” “我程某人一向不会欺骗自己的弟兄。” 程处弼很大气地一捞衣袖,挟起了一块肚领,继续着自己的涮火锅大业。 “现在是什么时辰”已经吃得满嘴流油的李恪抄起了丝帕擦了擦嘴,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厅外。 早,还早,天色尚未近昏,摸了摸自己那最多只两分饱的肚子。 看到一票弟兄一个二个就跟饿了几天的恶狼似的。 李恪不甘示弱地加入到了抢食的行业,还不忘顺便点评几句。 “我说贤弟,这白汤我怎么觉得一点滋味也没有,你还不如全部都整成带底料的汤底,吃起来多爽。” 程处弼看着这帮子北方的大佬爷们,几乎每个人都只在白汤里边涮过一两回,就嫌弃地不再光顾。 程处弼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我特么还不是担心你们这帮子混蛋吃不了麻辣,结果 看来还是因为没有辣椒的缘故,红汤不够劲道火辣。 这才会让你们这帮子北方佬有插足南方火锅底料汤底的机会。 不然,老子要是有朝天椒c灯笼椒c二荆条,辣不死你们这帮子抢食的龟孙。 程处弼愤愤不甘地在心中疯狂吐槽,一面继续奋力地涮锅,幸好锅子够大。 不然,满桌人都涮红汤,锅子里边就会成为筷子的战场,哪还能舒爽的涮火锅。 “本将有事要到左领卫去办差,尔等好好守备,若是有事,等我明日一早回来再办。” “好的,将军慢走。” 程处默板着脸,大步走到了衙门门口,朝着守备的士卒打了声招呼。 跃上了马背,这才露出了一丝窃喜,然后佝偻着腰打马疾行而去。 这才驰过了两条街,就看到了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弟也策马扬鞭地窜了过来。 “好巧啊老二,也出门办差啊?” 程处默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其中还有一些官员策马在不远处往来,朝着自家二弟刻意大声地道。 “对啊大哥,你去哪,咱们哥俩指不定顺道”程处亮心领神会地大声道。 然后很快就肩并肩地施出了人群密集的主干道,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策马疾行。 “大哥你也溜得太早了吧?”程处亮看了眼天色,忍不住嘿嘿嘿地贼笑道。 程处默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如同复制粘贴的双胞胎弟弟一眼。“你还不一样?” 策马继续朝着家的方向驰骋,程处默吸溜着口水道。 “昨个老三特地交待让咱们今日早些回去,尝一尝他秘制的火锅美食?爹都说今日要早点回府。” “咱们身为晚辈,总不能让爹等咱吧?” “大哥?你说话就说话?犯不着流口水吧?”程处亮打量着亲哥那副模样,有些嫌弃地道。 程处默赶紧伸手抹了把嘴角?他也很惆怅。 “咱们家老三烹饪的美食多有滋味,衙门旁边食肆的吃食就跟狗食似的没啥滋味。 中午我就胡乱扒拉了两口?就等着回家好好的享受?能不饿吗?” 哥俩一边叽叽歪歪一边朝家赶去?这才拐入了坊,就听到了身后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 哥俩下意识地一声头,就看到了须发俱张,身披明光重铠?杀气腾腾的亲爹打马而来。 “哇哈哈哈老大老二?还不速速跟上老夫。” 程咬金马不停蹄,直接就超过了两个儿子,直接往卢国公府杀去。 身后边一票亲兵亦是打马不停簇拥着这位大唐勋贵恶霸而去。 目光望去,原本行人往来的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不约而同?熟练之极地遁到了道路两旁。 等到程恶霸一行人离开,行人们又该往东往东?该往西往西,该吹牛吹牛,该吃鸡吃鸡,生活一下子又回到了正轨。 两个脱了鞋子,正在那吡牙咧嘴地搓着脚缝,一脸满足享受春日暖阳的蜀王护卫连滚带爬地起身。 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伴着豪横的笑声,风驰电骋而去的程大恶霸,面面相觑 那感觉,就像是等待捕猎的猎人,连枪都还没上好膛,就看到了一群膘肥体壮的野猪奔腾而过。 只是有不少的好事者直接就乐了。 “哟哟哟, 卢国公今天这是干嘛,打埋伏?” “之前我可是看到不少的勋贵子弟都入了卢国公府。现在卢国公往门口一堵,啧啧啧” “那还用说吗,程大将军好歹也是沙场征战多年,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瓮中捉鳖,肯定都会。” “今天看样子,这帮子倒霉蛋又得走进去,躺着出了” 一干卢国公府周围的街坊四邻们其乐融融地吹牛打屁,份外喜闻乐见程府的各种八卦消息。 可以说,虽然老程家恶名远扬,可好歹八卦多,经常会成为这些街坊四邻去走街访友之时吹嘘的谈资。 程咬金策马府门口,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双铁黑的扫帚眉一扬,目光扫过那些一脸懵逼的各府侍卫亲兵。 “见过大将军”各家各府的亲兵侍卫心中暗叫苦也,一面朝着这位凶名赫赫的程大将军见礼。 “哟呵今日是撞了邪还是咋的?”程咬金呵呵一乐,负起了手打量起这些亲兵护卫。 “你们家的公子都在老夫府上是吧?”一票脑袋瓜子齐刷刷的上下晃动。 “好,好很,老夫今日还担心喝酒吃肉没几个人吃不痛快。” 蜀王府护卫头子脸都绿了,赶紧上前一步。“大将军,我家殿下一会还得去见陛下” 程咬金不耐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是去见爹就是去见娘。 到底是不是爷们,不就是吃顿家宴,看你们那怂样。”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公子是掉进龙潭虎穴似的。吃饱喝足,他爱见谁我都不爱搭理。” 程咬金直接大步跨入了程府,然后大喝一声。“老大老二。” 刚刚窜到府门前翻身下马的程处默与程处亮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孩儿在。” “封门,没老夫的将令,许进不许出。” “诺!” 正文卷 第391章 不能当面笑,容易导致激烈的医患冲突(求订阅求票票啦) 袁天罡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在陛下的跟前主动替程处弼说话,不禁有些懵。 孙思邈朝着李世民一礼道。“陛下,其实,贫道的内心,很是犹豫。 既愿意相信程三郎真有这个本事,可又怕有个万一” 袁天罡亦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臣也希望秦大将军能够痊愈,大将军乃是我大唐柱石之臣,若能得痊愈,实乃我大唐幸事也。” “可是,程三郎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这还得两说”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在厅中负手而行,孙袁二位道长识趣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心也十分地纠结,秦琼可是开国重臣之一,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且其在朝中民间,皆有重望。 若能愈之,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程处弼那个半疯的程家老三,真能做到吗? “二位道长处处为朝庭着想,朕心甚慰,此事,且容朕好好想想。”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等到二位道长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颓然地坐回榻上,一脸的患得患失。 那小子真有这本事,不让他治,那已经性命堪忧,怕是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的秦大将军若因此而命陨,自己可就失去一位肱股之臣。 可若是让他治,且不说让这么个半疯的小子去给秦大将军治病,会遭致臣工们的反对。 若是他没能治好,反倒让秦卿性命不保,那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又该怎么办? 就在李世民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之际,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赵将军,陛下他今日心情如何?” 这个明显有点鬼崇的嗓音,让李世民脸色一黑。 “是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还不滚进来。” 下一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大唐蜀王李恪表情严肃,举止严谨地趋步于前。 态度无比端正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这不是恪儿吗?今日怎么有空到为父这里来了。”李世民嘿嘿一笑?只是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给挤出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一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的态度?看得李世民很是无奈。 这个孽子虽然一直未有什么大的劣迹恶行?却成日跟一票勋贵子弟游手好闲。 在长安城中夜夜笙歌?要么就终日游猎,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偏偏,学问却是几个已经进学的儿子之中拔尖的,怕是不比一心嗜书的青雀逊色。 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抽他一顿嘛,李世民也会觉得处罚重了,可不抽他吧,老觉得这小子欠抽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有些羡慕起程咬金那个恶货来,这家伙最擅长的教育方式就是物理教化。 只是?自己可是大唐天子,自然不能跟那么个劣迹斑斑的臣子学习怎么揍孩子。不过嘛 李恪虽然表情很沉痛,可是一直都在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父皇。 只看到了父皇沉着脸不说话,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令他心悸的凶光。 可是到得后来,父皇居然笑了,可那笑容,为何让自己觉得不怀好意? “恪儿,你有多久没去过卢国公府了?”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脸懵逼。 “问你话,发什么愣。”李世民不乐意了。怎么,还想装聋作哑不成? “父皇,儿臣自打那次,被卢国公灌了一肚子的苦水后,就再没敢去。” “呵呵,苦水?为父怎么听说蜀王殿下出了程府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吆喝要再来一碗?”李世民不禁一乐。 李恪脸都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跟前的父皇。亲爹,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看到李恪这模样,倒让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抚着长须笑道。 “好了,为父就跟你开句玩笑,嗯,你今日,去程府一趟。” “啊?”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父皇,要不改日再去程府吧,孩儿怕回不来。” 李世民脸色一板,可是顺着李恪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 天色已然近昏,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恪儿要是这会子去,怕是回不来的可能性很大 “嗯,算了,还是改日,明天休沐,你且多等两天。”李世民朝着李恪吩咐道。 朕自然不是怕了程老匹夫, 可恪儿去了,若是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还聊个屁的正事。 程府外的街道,铁匠老刘正提着一刀肉正往家走,被相熟的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说你昨个去了程府,干嘛去了?老程家要打菜刀?” 老刘没好气地呵呵两声。“菜刀?程家看不着我老刘的手艺,他们那个三公子说什么铁打的玩意不成。 说是要请名匠来用镔铁打指头大小的刀片,还要打造好些不知名的玩意。” 看到老刘拿手指头比划的长短,一干邻里直接就乐了。 “拿镔铁打这么小的刀来干嘛?捅人都不够长,看来那程三公子这病” “哎哎哎,你们看,又来了,上次在老程家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的蜀王和房家二公子又来了。” 一干街坊四邻齐刷刷地闭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了街口。 看到了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以及大块头的房家二公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径直而去。 “为德兄,你听,好像老程家的街坊四邻认得咱们,一个劲在那指指点点的”房俊打量着左右小声地道。 “呵对,能不认识吗?每次去了程府,都是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李恪脸色隐隐发黑。 自己堂堂蜀王殿下,纵横长安城内外,浪得飞起,帅气逼人,可偏偏连连在卢国公府吃瘪,实在是难堪啊 “为德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小弟我害怕。”听到李恪此言,坐在马背上的房俊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李恪手中马鞭一扬,意气风发地道。 “怕什么,现在天色这么早,愚兄特地派人去左领卫打听了,那老货出城办事去了。 正文卷 第392章 能给你留点,已经很对得起我的道德底线(求订阅求票票啦) “何方妖我说处弼兄你这是想要吓死人啊?” 李器嗖的第一时间窜到了大块头的尉迟宝庆身后,眼珠子瞪了起来。 程处弼跟三个弟弟都齐刷刷地换上了一身白衣服,戴上白帽子,戴着白口罩。 看着这白得瘆人的程家四兄弟,一干无恶不作,胆大包天的大唐勋贵纨绔子弟都一脸黑线。 难道说,老程家的疯病能人传人?李恪强自镇定地呵呵两声。“处弼兄,家里边没有白事,不用这么穿戴吧?” “???”神特么的白事,哪天你翘辫子了我还上你那长草的坟头上蹦迪你信不信? 程处弼摘下了口罩没好气地道。“这身装备是做手术用的,为了防止沾染污垢,所以特别用醒目的白色。” “对了老四,去拿几个口罩来,给这几位大爷都戴上。” 程老四又窜了进去,很快拿来了一叠口罩分发到李恪等人的手中。 “贤弟我们要这玩意干嘛?”李恪好奇地打量着口罩,又凑到了口鼻前比划。 “这口罩,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的口水乱喷。 到时候滴到伤口里边,会造成感染化脓懂不懂?”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才不会告诉他们,因为不乐意听这帮勋贵喷子一会叽叽歪歪,干脆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在程处弼的催促之下,很好奇程处弼即将要对兔子动手的勋贵纨绔们,都笨拙地在程家几兄弟的指导下戴好了口罩。 接下来,程处弼将开始给昏迷不醒的兔子备皮,抄起剃刀将其肚皮上的毛发刮干净。 又反复冲洗之后。抄起了手术刀,开始进行人类历史上的医学解剖工作 一帮大唐顶尖的勋贵纨绔,其中还有一位亲王殿下,此刻全部都静默无声。 呆呆地看着半疯的程家三郎正抄刀对着一只可怜的兔子动手动脚。 一刀下去,兔子的皮肤被划开,开始吡出了艳红的血浆 终于,程处弼开始缝合着兔子胸腹间的刀口,用的不再是缝衣针,而是特别定掉的针尖成三棱状的缝合针。 一旁,李震忍不住摘下了口罩,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道。 “诸位弟兄,我们方才的确是见到了活的兔子心肝,对吧?” 尉迟宝庆亦是一脸震憾地道。“这都给开肠剖肚,连肠子方才都掉到了肚子外又给塞了回去。 若这样还能活下来,那处弼老弟这本事,可就真是了不得了。” “我好像看到处弼兄还切掉了兔子的一截肠子,你们看,就扔在那儿。” “好了”程处弼缝完了最后一针,扭头看了一眼那用来计时的线香?满意地点了点头。 按照之前的计算,这点剂量的麻醉药?应该能够麻翻兔子半个时辰的时间。 现如今尚剩的线香估算了下?也就是还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兔子的麻药才会退去醒来。 “处弼兄?你好像割了兔子一截肠子,没塞回去。”房俊看到程处弼拍手收工?赶紧提醒了声。 “没事?那玩意是盲肠?时间还早,顺手割着玩,就当练练手了。”程处弼笑眯眯地回答道。 主要是手术的时间不长,看到距离兔子从麻醉中苏醒还有段时间。 所以程处弼顺手做了到达这个年代之后的第一台阑尾手术。 至于失去阑尾对于这只食草动物有多大的影响?就不是程处弼所需要沉思的问题了。 毕竟?麻辣兔头c干锅兔子c冷吃免,腊免子都很香。 “”一干纨绔子弟瞬间无语。神特么顺手,那可是肠子。 作为三哥助手的老四等人将兔子的束缚给解开,此刻?这只倒霉的兔子仍旧软绵绵地躺在已经换了一张干净床单的手术台上。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可对于一帮等待的观众而言,却显得无比的难熬,虽然李恪等人有无数问题要问。 但问题是以他们那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头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进行医学方面的研讨。 只能傻不愣呆地站立着,看着那线香一丝一丝地渐渐燃烧。 就在线香只剩不足指尖长短之际,所有人都看到了,方才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肚甚至还割掉了一截肠子的兔子开始抽搐。 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它那通红的眼睛,努力地缩成了一团,甩了甩似乎还有些晕呼的脑袋,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 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回到了程处弼的屋子,一干勋贵子弟们都还在回味着之前所见的场景。一面打量着程处弼特地提回了屋中的兔笼。 里边,正是方才那只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腹的兔子,虽然此刻这只兔子的行动有些缓慢,但是,机灵劲却渐渐地回来了。 “现在,诸位想要问什么,或者说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程处弼轻拍了拍兔笼,目光扫过这些大唐顶尖勋贵子弟。 李恪努力地咽了口唾沫,当然不是馋的,而是紧张和震憾导致的。 “这只兔子,还能活多久?” “”程处弼脸色一黑。看了一眼兔子,看了眼李恪,不禁有些迟疑。“这个,怕是你得去问阎王爷。” “”一干勋贵纨绔子弟全都笑得东歪西倒,李恪自己也有点臊眉搭眼,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皮解释道。 “我是担心这兔子经过你这么一弄,活不了多久。” 程处弼倒不在意,拍了拍笼子乐道。 “这样吧,这子兔子交给为德兄,只要它的伤口不发炎,不化脓。 吃有喝没病没灾,活上三年五载,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当然你想等兔子给你养老送终是没机会的,毕竟这不符合生物学常识。 “贤弟,你这么弄了,这兔子脑子还能不能好使?” 尉迟宝庆居然能够问出如此精辟的问题,实在是令程处弼有些错愕。 毕竟尉迟双胞胎一向不是以智商,而是以块头和力量称霸大唐勋贵纨绔圈。 “这个”程处弼打量着这只醒来之后,仍旧处于懵逼状态的兔子。 “这倒也是,我只能保证它现在是活的,可是它得头脑和智商会不会有影响,这个” 自己还真没做过类似的研究,虽然程处弼不认为蒙汁药会导致失智,可大家既然有了疑问,那就需要证明。 “我有办法测试。”突然李器兴奋地叫了起来。 正文卷 第393章 还是娘娘慧眼,这的确不是玉而是新式日用品(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终于见到了李恪,只是此刻,面容枯槁的李恪不是一个人,手里边还提着个笼子。 里边则是一只可爱软萌的兔子,兔子还在笼子里边抱着一根胡萝卜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周围。 “”李世民看着恭恭敬敬给自己请安的李恪,又看了一眼那只懵逼的兔子,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 看到大唐皇帝陛下那隐隐发青的黑脸,李恪赶紧解释了几句。 “父皇,这便是程处弼做过手术的兔子,您看,还活蹦乱跳的。” 李世民定了定神,内心突然有点小激动。 “你是说,程处弼给兔子开肠剖肚,而且还切出了一根肠子,现在,这兔子却还活着” “父皇,不光是兔子,还有狗,今日李器特地回了家弄来三条猎犬。 让程处弼也都给切了肠子,都还活蹦乱跳的。” “都活着,没问题。”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下子,他真的有点心动了。 看来,那程处弼敢拍着胸口说他能治秦琼的旧疾,并非是胡言乱语,也非无的放矢。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负着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你仔细说说经过,从头到尾,莫要遗漏。” “是,事情是这样,儿臣奉父皇之命,昨日前往卢国公府” 李世民仔细地听着,每每到一切关建点时,总会反复追问细节。 等李恪讲到程处弼邀请他们吃火锅,被程大将军带甲封门突袭,开始三勒浆之战。 嗯,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终究顾及自家三郎的颜面,强忍住没有漏馅。 等李恪言罢,已经反复斟酌思量了许久的李世民微微颔首道。 “看来,我也该亲自见一见这位闻名久矣的程老三。” 不见上一面,李世民终究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毕竟,他可不希望秦琼这位国之柱石出现意外。 那样一来,可不仅仅只是死掉一位大唐名将,更会让好心的程家,也会牵涉于其中,那后果 清早起床,刚用过了早餐,正琢磨着中午该吃啥的程处弼便见到了登门来访的蜀王府护卫。 “蜀王殿下呢,他怎么没过来?” “殿下命末将前来通禀程三公子,今日我家殿下欲邀三公子往灞水踏春? 殿下有事处置不能亲来相邀,不过他会在午时四刻在城东春明门外等候三公子。还请三公子” “两个大佬爷们去踏春?不太好吧”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男上加男的意思? 蜀王府护卫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程三公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强忍着差点翻起的白眼?耐心地解释道。“除了踏春,还有要事要寻三公子商议。” 程处弼一琢磨?要事,莫非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 又是奉了父命想要跟自己商议秦伯伯手术的事情。 只不过又害怕窜上门来被灌一顿家宴?所以只能在城外接头?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去告诉殿下,我一会就出发。” 程处弼把蜀王府护卫送出前厅,这个时候?程老四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 “三哥要去灞水是吧?我也要去。” 老五也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三哥我也要去,上次休沐,爹就是带我们去了灞水岸边练的骑术。” 不出意外,老六同样也站了出来?两眼放光。“俺也一样。” 看着整齐划一的三个弟弟,程处弼心累加蛋疼地揉了揉眉心。 今天不是休沐日?所以爹跟大哥二哥都不在,真要是把这三个祸害留在府里,呵呵 程处弼觉得就跟留了三条哈士奇在家里,放任它们拆家没啥区别。 可是去灞水溜他们仨,自己怕是看护不过来。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话,不乱跑。” “对,三哥放心吧,今天我们就去玩,不抓耗子。” “三哥你最好了,带我们去玩吧” 三个弟弟开始卖萌,虽然半大小子卖起萌来令人不适,可还是让程处弼心中一软答应了下来。 程处弼叫来大管家程富知会了一声,听闻府中的这几位公子都要出去,程富这位大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程处弼来到了府门口时,就看到了四名结实彪悍的程府家丁们簇拥着一匹和一辆马车站在府门外。 这样的出行架势,让程 处弼终于有了一种国家高级干部出巡的成就感。 程富这位大管家快步来到了阶下,牵着马缰,朝着正站在台阶之上感觉良好东张西望的程处弼道。 “三公子请上马。” “嗯,嗯?”程处弼刚抬步要下台阶,脚顿在了半空,呆呆地看着那匹被程富牵着缰绳的神骏座骑。 “三公子,您请上马啊。”程富看到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模样,不禁心生好奇,赶紧又提醒了句。 “嗯,好好好,这马,性格还温顺吧?” 只在小时候在儿童游乐园里边有个驾乘旋转木马经验的程处弼内心有点忐忑。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中的疑惑,程处弼不乐意了。“我失忆,忘记怎么骑马了,怎么的?” 所有的目光都飞快地撇开,程府家丁仍旧威武雄壮,只是表情有点古怪。 “那要不,您乘车去?”程富恍然,用惋惜地目光看着这位倒霉的三公子。 “不用,大老爷们失忆了,也不是不能学,连马都不敢骑,岂不是枉为程家男儿。” 程处弼不加掩饰地欣赏着体态十分神骏的座骑,每一位铁血汉子真男人。 都有着一个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的梦想。 “三哥说得对,爹说过,等我们十六,就会给我们配上好座骑。”程老四兴奋地附合道。 旁边的老五和老六,都不禁一脸羡慕地看着已经有马的三哥。 缺马但是过不了两年就能有马的四哥,好希望能快快长大。 这是程处弼,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次离开卢国公府。 策马缓行,程处弼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看到了府门外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看到自己。 都目光诡异,表情鬼崇,指指点点交头结耳不已。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长安场掀起的好几次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正文卷 第394章 好漂亮好可爱,还好香啊,我可以吃它吗?(求订阅求票票) 这位美鬓英伟的中年人,正是大唐皇帝陛下,开创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 他身边坐着一位身材清瘦的男子,正是主爵郎中阎立本。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李世民扭过了头来,看到了长子和三子二人拾阶而上。 他们的身后边,则是一位身形健硕,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就看到他前行了几步,好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过来。 表情之好奇,目光之惊喜,简直如同自己在欣赏王羲之的书法作品。 “???”李世民有点懵。这程老三为何看到自己是这样一副表情? “草民参见陛下。”好在,程处弼没有欣赏龙颜太久,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行礼。 虽然已经见多了历史人物,可程处弼的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开创大唐盛世的主宰者李世民。 在后世不知道流传着多少与他相关的故事与赞谕,而自己终于有幸见到。 而且还是活的,会动的,这得多大的运气才能瞻仰得到。 不过,老瞪着一个大佬爷们看,这要是在大东北属于赤果果的挑衅,很容易暴发激烈的肢体冲突。 “我与汝父交情深厚,也视你如子侄,就不必拘礼了。这里非是朝堂,没有君臣之别。 就将老夫当成你的长辈就是了,都坐下吧,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李世民眉舒目展,有点小得意地指了指宦官拿在手中的那幅踏春图道。 “老夫方才与阎卿交流心得,正好有了灵感,绘下这幅踏春图” 程处弼顺着李世民的手指方向看去,唔上面有一匹马低头似乎在吃草,还有一条河,还有远景的山。 作为一位绘画天赋为负数,欣赏水平也实在高不到哪的程处弼一脸懵逼。这特么跟春天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春天难道不该有花吗?好歹弄颗柳树载在那里也是好的。 一点也不紧扣主题,要是自己是老师,绝对让他请家长。 嗯,算了算了,他是皇帝,可以不用。 “父皇的笔力越发的厉害了,儿臣远远不及也。” 李承乾欣赏着这幅踏春图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 李恪也是副心悦诚服的模样翘起了大拇指。“父皇的画作,让儿臣感受到了春意盎然” 一旁看了半天愣没感觉出哪有春天迹象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演员,都是演员。 “你们呀”李世民当然知道自己这俩儿子是在拍马屁,笑着指了指这两个小子。 “这幅画作,尚未完成,你们来得正好,老夫这里已经备好纸笔,你们二人来替为父续一续。” “让这幅画作能够尽展春风拂面的意境。” 程处弼不禁一乐,好吧,看来自己的审美观果然没有问题。 这是大唐皇帝陛下在娱乐的同时不忘教导儿子的审美和艺术天赋,给个好评。 得,没自己的事,程处弼乐得当个吃瓜群众,坐在一旁欣赏。 就看到了李承乾与李恪一番歉让之后?当先站了起来,在马的身边?画了一只燕子。 虽然这只燕子画的不咋的?但是至少从意境上,的确让人感受到了这是春天。 李世民欣慰地颔首一笑。“不错不错?到你了恪儿。” 李恪走到了画前,凝神思量?这才提起了笔?在河中画了一艘轻舟。 “老夫觉得还是缺点什么?阎卿以为如何?” 李世民微微颔首,打量着画作,却仍旧觉得不满意,朝着阎立本问了一句。 “陛下圣明?臣也觉得想要表达春意盎然让人觉得和风拂面?此画作还未尽显”阎立本深以为然地附和道。 听到阎立本之言,程处弼也十分认同对方的话。 虽然程处弼没啥绘画天赋,对于最讲究意境的国画更是了解匮乏。 但是并不妨碍他打小就喜欢看漫画,陪伴他二十多年成长的漫画。 给他宅属性的青春期带来了许多的快乐?亦让他十分地了解如何用线条来描绘影音甚至是动态。 想要和风拂面,那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可惜?李世民是在教亲儿子,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李世民目光眼角的余光,亦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连连颔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禁心生疑窦,莫非,一家都是不学无术的糙老爷们的老程家,也出了一位精通书画的天才? 不过话说回来,程家 的老大老二,莫说模样,就连脾气也跟程咬金简直就是复制粘贴的一般。 倒是这位程家老三,长相侥幸没有遗传他爹的一脸横肉外加毛胡子,长得颇为英伟。 可惜那一场纨绔子弟酒宴,让程家老三醉死过去,醒来之后,失忆外加失心疯。 打量着这位双失少年,李世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怜意。 “陛下?”程处弼有点懵逼,为啥李世民呆呆地瞅着自己不说话,表情很复杂,这是咋了? 李世民回过了神来,爽朗一笑,指了指那幅画作道。 “嗯,我观贤侄颇为跃跃欲试,来,你也抹上几笔,且让老夫看看你的本事。” “这,这不太好吧,我没画过画”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画过又如何,作画要的便是天赋和灵感。”李世民这位长辈很是和蔼可亲。 “是啊处弼兄,赶紧的,父皇让你上你就上。”李恪也在一旁起哄道。 李承乾也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程家老三,传闻中处于半疯状态的程老三看来与常人无异。 实在是让人无法把他跟疯子联系起来,或许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程处弼打量着这幅画,一想到这是李世民的大作,万一自己给他增光添彩他还不乐意咋办。 毕竟古代人的审美观跟自己,或许,应该还是有差别的吧? 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 “叫声叔伯,就那么难吗?”李世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道。 程处弼心中一横。也罢,既然皇帝大佬想要欣赏我那优秀的审美观和线条表达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冒昧了,可是小侄绘画的才艺怕是难出诸位法眼,万一破坏了叔叔的佳作” “哈哈,你小子,居然还懂得在老夫跟前抖机灵。”李世民不禁一乐。 正文卷 第395章 你小子,猪好好的你阉它们干嘛?(求订阅求票票啦) “是啊”李承乾与李恪这两个李世民的亲儿子疯狂点头,实在是受不了程老三那匪夷所思的画功。 “阎郎中果然厉害,寥寥数笔,便能活灵活现,不愧是我朝书画界的大家。” “对啊对啊,恪实在是敬佩,阎郎中高手,果然是高手。” 此刻,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跟前的案几之上,出现了一位,四脚健全,面容祥和的人形 再抬起了头,看向那画出了一个人形之后,仿佛整个人心情都得到了宣泄,神精气爽的阎立本。 阎立本此刻笑容里边,透着浓浓的优越感,朝着案几上的人像,朝着程处弼抬手一引。 “请”现在,程老三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世民神精气爽地朝着阎立本赞许地点了点头。“阎卿好技艺好了,贤侄你继续吧。” 刚刚程三郎的火柴人,实在是太特么的辣眼睛,现在终于可以恢复视力,认真办正事了。 看了看阎立本画的人,又看了眼那被阎立本扯落在甲板上的火柴人画像。 他更看到了,负手而立的李叔叔居然拿脚尖,悄悄地将火柴人画像给拔弄到了更远的位置。 “???”程处弼差点就想拂袖而去,有才华的人,谁没有点脾气。 不过一想到跟前蹲着的不是皇帝就是太子,要么就是亲王。 算了,为了家风严谨的老程家未来作想,我只能继续忍辱负重。 “其实我画的也还可以”哪怕是认了怂,可程处弼仍旧觉得自己的火柴人是那样的简单明了,别具一格。 “呵呵”程处弼就听到了笑声,不是一声,而是特么的四声 满脸不乐意的程处弼拿手中的碳笔在那阎立本的人像上戳出了几个麻子,这才心情稍微愉悦一点。 “好吧,这是一个人,对吧” 四位大佬不约而同地含笑不语点了点头。 “好了,接下来,我讲一讲,我会怎么给秦伯伯动手术,首先” 李世民的目光有些复杂地打量着跟前这位信心十足,侃侃而言的程老三。 心情也同样很复杂,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哪怕是没有见过程老三做过手术。 现在听他这么一解释,让李世民对于成功的信心,似乎又多了几成。 虽然他话里边,还总是会蹦出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词句。 可终究前后联系,大约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和目的。 “总之还是那句话,我需要先给秦伯伯做一个全身的详细检查。 才能够确定手术的方式与方法,毕竟秦伯伯身体里的箭镞?可不仅仅只有胸口这一个。” “你能一次全部都取出来?”听得头昏脑涨的李恪奇道。 “只要秦伯伯体内的箭镞不是过于靠近大血管c神经这些手术复杂的位置,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程处弼的信任当然不是胡咧咧?而是来自于积年累月的手术经验。这一点?他相当有自信。 别说箭镞这种指头大小的玩意,乡镇卫生院里边隔三岔五就得收下那些伤在火药枪下的倒霉鬼。 而自己能够频频收到这些倒霉鬼给自己送的锦旗就能说明一切。 所谓的火药枪?又叫钢沙枪,这些玩意?在西南偏远少数民族聚集地?还是能够见得到。 一般是用作狩猎?或者是防范野猪c黑熊这些大型野生动物毁坏庄稼。 当然也有那种头脑发热的年轻人跟人掐架吃了亏,回到寨子里边抄把火药枪去报复。 火药枪用的钢珠,又叫钢沙,那玩意可比箭镞小得太多。 毕竟大家都是老司机?打打杀杀也好?都不希望出人命,不会瞄准致命部位。 更不希望自己没命,看到火药枪这玩意就会扭身就跑。 而持枪的人,也只会瞄准仇人的背臀开火?导致火药枪一般命中的位置,大多都是仇家的屁股蛋子。 给这种倒霉鬼做手术的时候?常常让程处弼有一种拿镊子在黑土地上拔还没发芽的黑豆之感。 看到程处弼如此信心十足,李世民眉头紧锁,开始缓步绕圈圈。 程处弼端起了跟前宦官递过来的羹汤才呷了一口。 眼珠子都绿了,差点没一口喷出去。“这是什么鬼?” 李恪看到程处弼的模样,嘿嘿一乐小声地提醒道。 “这是茶汤,也对,你们老程家解渴都是用秘制三勒浆,喝不习惯茶汤正常 。” 听了李恪这句明显带有报复性质的解释,还有那挤眉弄眼的捉狭表情。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行,我家大门常打开,欢迎你再来,让你好好享受宾致如归之感。 就在此时,程处弼看到在甲板上信步游走的李叔叔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冲自己招了招手。 “贤侄过来,老夫跟你聊几句。” 程处弼赶紧快步来到了李叔叔身边恭敬地站定,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此时,二人站在靠近栏杆处,下方,便是那依旧清沏的灞水,两岸绿柳青葱喜人。 前方远处,似乎有几个人在河岸边嬉戏,一会上岸,一会下河,感觉气氛很是欢乐 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没有半点污染的清新空气,努力地瞪大眼睛。 想要看清楚远处的身影,是不是那三个正在附近瞎溜达的亲弟弟。 身边的李叔叔就开了口干扰了他的注意力。 李世民看着身形健硕,仪表英武的程家三郎,语重心长地道。 “贤侄,你若是治不了秦卿的旧疾,老夫不会怪你,只要你现在实话实说。” “只要你说出来,朕,不怪罪你,朕,就当作没有这件事情。” 听着这话,程处弼回过了味来。看来李叔叔的内心还是不够坚定,或者说,还在犹豫和担忧。 “当然,如果你真有这本事,你且告诉朕,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说到了这,李世民不再开口,而是举目向远处的山河远眺,静待着程处弼开口。 “小侄只是实话实说,至少九成。”程处弼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 “好!”李世民霍然扭头,看到程处弼表情平静,毫不退缩地直面自己的目光。 这倒真让李世民颇为欣赏这个胆气十足,仿佛永远都信心满满的年轻人。 正文卷 第396章 李恪哥哥好,你又来蹭饭啦?(求订阅求票票) “唉,程家老三,好好的一个娃,如今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可是方才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满嘴胡言乱语,老夫看着都心疼,哼,孽子!”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左右开弓,尉迟双胞胎一人挨了亲爹一黑脚,连滚带爬的窜出老远。 两个铁憨憨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为啥又挨揍了 可看到亲爹那张不高兴的黑脸,咱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 李绩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两个混帐,李震和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不是,自己算是半个读书人,要脸,怕是这会子也跟尉迟恭一般踹这逆子两脚解恨。 李客师这位大唐禽鸟界的公敌阴测测地冲李器一笑。 吓得这位幼子窜去跟尉迟双胞胎一起,生怕挨亲爹近了会遭遇一顿父慈子孝的物理教化。 黑暗中的李客师收回踢了个空的右脚,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一声道。 “是啊,老程家老大老二全毛毛糙糙的,也就他家老三能眉清目秀点。 这下子,也不知道老程娘子回了长安,他怎么交待。”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却突然冒出了一句。 “几位可别忘记了,他家老三,可真是能治连孙道长和袁道长都治不好的狂犬病。” “老牛你能不能别老提狗。”坐在马车上的秦琼不乐意了。我特么不想被那一家祸害气死,还想要多活几年。 “成成成,我不说了,不过,二哥你这病,赶明还是让孙道长他们再来给看看为好。” 一行人一边吹牛打屁,一边迈步前行,渐渐地远离了灯火通明的卢国公府。 程咬金那伟岸雄健的身躯,站在府门的灯笼之下,看着那帮子渐行渐远的袍泽,扭头一扫。 看到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正在灯光下瞎跑,正在撵一只惊惶失措朝着远处逃去的野猫。 老大老二正在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天谁喝得更多,谁敲的鼓更有力道,一个二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唯有自家最靓的崽程处弼,正安静如鸡,立身在自己身畔,看起来似乎理智又回归身体。 方才自家老三这么一翻胡言乱语,听得程咬金心里边隐隐发毛,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你真能治你秦伯伯的伤?”方才都一极力维护儿女的程咬金想了想?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爹?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孩儿而言?秦伯伯的这种伤势。 不敢说取入箭镞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达到我之前所提的要求。” “如果达不到那些要求?一旦出现术后感染,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术后感染?老夫似乎听你说过这话。”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这词有点印象。 “想必是那一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时曾经说过,难为父亲还能记得。”程处弼想了想也记了起来。 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爹?秦伯伯今日带来赴宴的是幼子还是” “你秦伯伯子嗣艰难?这秦理是他的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唉” 这话让程处弼的心口也堵得有些发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这位大唐年代,极为著名的历史人物。 此刻虽然才年过四旬,本该是当打之年,此刻却已然让人感觉有种即将风烛残年的悲凉之感。 正当程处弼唏嘘感慨,内心一股才华涌动,有一种想要感慨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冲动,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 “老大老二,还不快点将那三个小混蛋给抓回来,大半夜的,想野哪去。”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二哥窜出去之后的厉喝声。“还不快点回家,一会爹要抽人了。” “来啊,来追我们啊”三个臭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大哥二哥的吆喝声,还有老父亲的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的文学创作情绪,瞬间被这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的欢乐情绪给浇熄,只剩冉冉青烟 李世民派遣的天使赶到了径阳县时,径阳县的县令亦正在犹豫不绝。 毕竟,县中的医者也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这些被狂犬所伤的伤者的机率实在是低得可怜。 接到了天使带来的旨意,以及随后赶来的医者还带来了药剂。让径阳c云阳两县县令都是松了口气。 孙 思邈c袁天罡这二位道长也随后赶到两县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治。 足足在当地呆了数天的功夫,直到第二次治疗结束,都没有狂犬病伤者出现犯病症状,二位道长这才如释重负。 继续由着朝庭所派的医者盯着,而他们则一同乘车直奔长安而去。 “终于回到长安了。”显得有些憔悴的孙思邈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巍峨的长安城墙,颇为感慨。 刚刚正在打着瞌睡的袁天罡在车中伸了个懒腰。 “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程家老三的减毒疫苗。” “径阳c云阳两县的伤者都在救治之后没有发病,再加上之前的病例。 足以见得,他程处弼的减毒疫苗,正是治疗狂犬病的最佳良药。” “若是能够在我大唐诸地都推广开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命。” 正轻松地聊天说话的当口,却感觉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中人可是孙道长和袁道长?”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车前响了起来。 袁天罡有些愕然地掀开了车帘看去,就看到了一名衣甲鲜名的校尉拦在了车前。 “正是贫道与孙道友,不知道这位将军” “末将奉程大将军,在此守候二位道长,命末将见到二位道长之后,请二位道长稍待,末将这就前来去知会大将军前来。” “”袁天罡与孙思邈一脸懵逼,这是咋了。莫非那程老三犯病了? 可若是犯病了,那也不用自己二人在这城门口等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卢国公府的路。 两人一商议,算了,既然他程咬金这么做,想来也该是有他的道理。 两柱香之后,孙c袁二位道长终于登到了程咬金。 正文卷 第397章 这些公猪也变得很娘,斯斯文文不打架(求订阅求票票) 摇摇晃晃的马车正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疾行,车内,两位方才一肚子怨气的大唐国医圣手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特别是听了程咬金说起秦琼在他府中饮宴之际,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厥的消息,让这二位越发地颓然。 二位道长一番眉开眼去之后,由孙思邈作为代表发言。 “不仅仅是贫道,袁道友也很清楚,我们都给秦大将军诊治过。” “秦大将军的病,实在棘手。特别是心口处的箭镞。 更是令大将军痛苦不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大问题。 可想要将其取出,这开胸剖肚之法,自那华陀之后,就再无人有成功的经验。” 看到这两位大唐著名的国医圣手这般模样,程咬金摸着胡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起头皮道。 “二位,我家老三他说他有办法治秦二哥的病。” 听得这话,两位道长直接就呵呵了。 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我说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慎重,一定要慎重。” 孙思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针囊。 “说这话的时候,处弼贤侄可有什么异样?例如面部扭曲,又或者是目光呆滞” “对了大将军,贫道留下的安神定心丸,可有给处弼贤侄按时服用?”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聒噪的方外之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我说二位你们啥意思?合着我儿子帮你们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们还把他当疯子?” “大将军此言差矣,贫道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处弼贤侄这话,也着实太过惊心动魄了些吧” “对,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可不是用什么药物,便可治愈的疾病。” “但我家老三很肯定他有办法,唔只是他说的那些玩意,我老程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打听到二位今日回长安,就让人在这拦着。” “就是想请二位到府中,跟我家老三好好聊聊,看看秦二哥的病怎么治。” 听闻程咬金领着孙c袁二位道长正在前厅等自己的消息,程处弼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难道说第二次送去的药有问题,还是治疗过程出现了什么意思? 程处弼没理会身后边三个鬼鬼崇崇尾行的小屁孩,忧心忡忡地径直朝前厅赶去。 程咬金大步上前,拍了拍老程家最靓的崽,一把将这个靓崽给拖到了两位相熟的道长跟前。 “你之前不是说能够治好你秦伯伯的伤吗,老夫特地给你请来了这二位我大唐的国医圣手,给你参谋一二。” “爹你都说了?”程处弼看向这两位表情疑惑之中带着审视的道长,内心着实有些复杂。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番话,程咬金这个当爹的就真上了心?还为了自己特地把这二位给拉了过来。 “愣着做甚,还不快跟二位大唐的国医圣手好好说道说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道?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却让程处弼觉得无比安心。 程处弼理了理思绪,朝着这二位大唐最顶学的医学专家。 将自己的理论和思路?努力地用较为潜表和直白的方式表述出来。 比如,需要做手术?最基本的?需要足够的手术器械以及各种手术用品?例如手术服,手套,口罩等。 而床前准备需要消毒备皮,还需要一间手术室?哪怕这个时代现如段搞不出无菌手术室?那也得尽量地搞出一个合格的手术环境。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说了半天,袁天罡和孙思邈道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自家老爹也好不到哪儿。 看到这三位的表现?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怎么就那么难以沟通呢? 程咬金摸着胡子?这孩子胡言乱语的状况果然不轻。说的那些玩意,甭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 可看老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作为一位喜欢将慈祥的父爱灌注在拳脚之上进行物理教化的父亲很清楚。 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老三,绝对不能用那样的方式。 不能以力服儿,那就只有以德服儿。 打定了主意的程咬金努力挤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温言道。“老三啊,你说的那些玩意,你自己能不能弄出来?” 这一句话,把程处弼给感动地,眼眶都红了,不愧是自己的亲人,愿意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程处弼也不愿意让程咬金失望,想了想,慎 重地点了点头。 “怕是想要备齐所有手术需要的东西,得花上不少的财物” 程处弼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厅门传来了稚嫩的嗓音。“三哥没事,我们有钱,我们帮你买。”这是老六。 “对,我也有。”老五跟老四亦是异口同声地道。 程处弼看着这三个弟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恨不得抄起大棒棒将他们抽得吱哇乱叫,可现在,只想在他们三个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地拍上两巴掌以示亲昵。 “你们仨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蹲那的?” 程咬金哈哈一乐,大步上前,那力能举鼎的大手,按顺序刮过这三个熊孩子的脸蛋。 “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这仨小子没让爹失望。” “你们的心意,爹知道了。你们三哥要做的是大事,这钱,该爹出,你们的钱先攒着,等以后娶媳妇用。” 袁天罡与孙思邈看着这齐乐融融的一家老小,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到程咬金向这三个熊孩子许诺,这个休沐日,会亲自带他们到城外去练习骑术。 三个熊孩子这才兴奋地鬼哭狼嚎地窜出了前厅,也不知道又窜哪野去了。 好在卢国公府戒备森严,这三个熊孩子再上窜下跳也只能在府中拆家。 看到三个孩儿的背影远去,眼神难得满是宠溺与慈祥的程咬金转过了头来拍了拍手道。 “好了老三,说说,要多少财帛,爹给你,只要你能救下你秦伯伯的性命。” “孩儿也不知道,不过,怕是不会太少,不管是器械还是其他的所有东西,孩儿都会想办法 正文卷 第398章 陛下说了,会全力配合你抄录《三国演义》(求订阅票票) 袁天罡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在陛下的跟前主动替程处弼说话,不禁有些懵。 孙思邈朝着李世民一礼道。“陛下,其实,贫道的内心,很是犹豫。 既愿意相信程三郎真有这个本事,可又怕有个万一” 袁天罡亦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臣也希望秦大将军能够痊愈,大将军乃是我大唐柱石之臣,若能得痊愈,实乃我大唐幸事也。” “可是,程三郎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这还得两说”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在厅中负手而行,孙袁二位道长识趣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眉头紧锁,内心也十分地纠结,秦琼可是开国重臣之一,赫赫有名的柱石之臣,且其在朝中民间,皆有重望。 若能愈之,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程处弼那个半疯的程家老三,真能做到吗? “二位道长处处为朝庭着想,朕心甚慰,此事,且容朕好好想想。”李世民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等到二位道长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颓然地坐回榻上,一脸的患得患失。 那小子真有这本事,不让他治,那已经性命堪忧,怕是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的秦大将军若因此而命陨,自己可就失去一位肱股之臣。 可若是让他治,且不说让这么个半疯的小子去给秦大将军治病,会遭致臣工们的反对。 若是他没能治好,反倒让秦卿性命不保,那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又该怎么办? 就在李世民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之际,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赵将军,陛下他今日心情如何?” 这个明显有点鬼崇的嗓音,让李世民脸色一黑。 “是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还不滚进来。” 下一瞬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大唐蜀王李恪表情严肃,举止严谨地趋步于前。 态度无比端正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儿臣给父皇请安。” “哟,这不是恪儿吗?今日怎么有空到为父这里来了。”李世民嘿嘿一笑?只是这句话是生生从牙缝给挤出来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胡闹。”李恪低眉顺眼?一副老实认错认怂认罚的态度,看得李世民很是无奈。 这个孽子虽然一直未有什么大的劣迹恶行?却成日跟一票勋贵子弟游手好闲。 在长安城中夜夜笙歌,要么就终日游猎?实在是让他头疼。 可偏偏?学问却是几个已经进学的儿子之中拔尖的?怕是不比一心嗜书的青雀逊色。 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抽他一顿嘛,李世民也会觉得处罚重了?可不抽他吧?老觉得这小子欠抽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有些羡慕起程咬金那个恶货来,这家伙最擅长的教育方式就是物理教化。 只是,自己可是大唐天子?自然不能跟那么个劣迹斑斑的臣子学习怎么揍孩子。不过嘛 李恪虽然表情很沉痛,可是一直都在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父皇。 只看到了父皇沉着脸不说话?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令他心悸的凶光。 可是到得后来,父皇居然笑了,可那笑容,为何让自己觉得不怀好意? “恪儿,你有多久没去过卢国公府了?”果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恪瞬间将脊梁挺得笔直,一脸懵逼。 “问你话,发什么愣。”李世民不乐意了。怎么,还想装聋作哑不成? “父皇,儿臣自打那次,被卢国公灌了一肚子的苦水后,就再没敢去。” “呵呵,苦水?为父怎么听说蜀王殿下出了程府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吆喝要再来一碗?”李世民不禁一乐。 李恪脸都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跟前的父皇。亲爹,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看到李恪这模样,倒让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抚着长须笑道。 “好了,为父就跟你开句玩笑,嗯,你今日,去程府一趟。” “啊?”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父皇,要不改日再去程府吧,孩儿怕回不来。” 李世民脸色一板,可是顺着李恪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 天色已然近昏,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恪儿要是这会子去,怕是回不来的可能性很大 “嗯,算了,还是改日,明天休沐,你且多等两天。”李世民朝着李恪吩咐道。 朕自然不是怕了程老匹夫, 可恪儿去了,若是让程老匹夫给灌翻掉,还聊个屁的正事。 程府外的街道,铁匠老刘正提着一刀肉正往家走,被相熟的邻居给拦住。 “老刘,听说你昨个去了程府,干嘛去了?老程家要打菜刀?” 老刘没好气地呵呵两声。“菜刀?程家看不着我老刘的手艺,他们那个三公子说什么铁打的玩意不成。 说是要请名匠来用镔铁打指头大小的刀片,还要打造好些不知名的玩意。” 看到老刘拿手指头比划的长短,一干邻里直接就乐了。 “拿镔铁打这么小的刀来干嘛?捅人都不够长,看来那程三公子这病” “哎哎哎,你们看,又来了,上次在老程家吃了一顿狼心狗肺宴的蜀王和房家二公子又来了。” 一干街坊四邻齐刷刷地闭嘴,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了街口。 看到了那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李恪,以及大块头的房家二公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径直而去。 “为德兄,你听,好像老程家的街坊四邻认得咱们,一个劲在那指指点点的”房俊打量着左右小声地道。 “呵对,能不认识吗?每次去了程府,都是直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李恪脸色隐隐发黑。 自己堂堂蜀王殿下,纵横长安城内外,浪得飞起,帅气逼人,可偏偏连连在卢国公府吃瘪,实在是难堪啊 “为德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小弟我害怕。”听到李恪此言,坐在马背上的房俊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李恪手中马鞭一扬,意气风发地道。 “怕什么,现在天色这么早,愚兄特地派人去左领卫打听了,那老货出城办事去了。 正文卷 第399章 果然,这傻小子上钩了,嘿嘿嘿……(求订阅求票票啦) 李世民终于见到了李恪,只是此刻,面容枯槁的李恪不是一个人,手里边还提着个笼子。 里边则是一只可爱软萌的兔子,兔子还在笼子里边抱着一根胡萝卜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周围。 “”李世民看着恭恭敬敬给自己请安的李恪,又看了一眼那只懵逼的兔子,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 看到大唐皇帝陛下那隐隐发青的黑脸,李恪赶紧解释了几句。 “父皇,这便是程处弼做过手术的兔子,您看,还活蹦乱跳的。” 李世民定了定神,内心突然有点小激动。 “你是说,程处弼给兔子开肠剖肚,而且还切出了一根肠子,现在,这兔子却还活着” “父皇,不光是兔子,还有狗,今日李器特地回了家弄来三条猎犬。 让程处弼也都给切了肠子,都还活蹦乱跳的。” “都活着,没问题。”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下子,他真的有点心动了。 看来,那程处弼敢拍着胸口说他能治秦琼的旧疾,并非是胡言乱语,也非无的放矢。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负着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你仔细说说经过,从头到尾,莫要遗漏。” “是,事情是这样,儿臣奉父皇之命,昨日前往卢国公府” 李世民仔细地听着,每每到一切关建点时,总会反复追问细节。 等李恪讲到程处弼邀请他们吃火锅,被程大将军带甲封门突袭,开始三勒浆之战。 嗯,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终究顾及自家三郎的颜面,强忍住没有漏馅。 等李恪言罢,已经反复斟酌思量了许久的李世民微微颔首道。 “看来,我也该亲自见一见这位闻名久矣的程老三。” 不见上一面,李世民终究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毕竟,他可不希望秦琼这位国之柱石出现意外。 那样一来,可不仅仅只是死掉一位大唐名将,更会让好心的程家,也会牵涉于其中,那后果 清早起床?刚用过了早餐,正琢磨着中午该吃啥的程处弼便见到了登门来访的蜀王府护卫。 “蜀王殿下呢?他怎么没过来?” “殿下命末将前来通禀程三公子?今日我家殿下欲邀三公子往灞水踏春, 殿下有事处置不能亲来相邀?不过他会在午时四刻在城东春明门外等候三公子。还请三公子” “两个大佬爷们去踏春?不太好吧”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男上加男的意思? 蜀王府护卫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程三公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强忍着差点翻起的白眼?耐心地解释道。“除了踏春?还有要事要寻三公子商议。” 程处弼一琢磨?要事,莫非这位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 又是奉了父命想要跟自己商议秦伯伯手术的事情。 只不过又害怕窜上门来被灌一顿家宴,所以只能在城外接头?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去告诉殿下,我一会就出发。” 程处弼把蜀王府护卫送出前厅,这个时候,程老四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 “三哥要去灞水是吧?我也要去。” 老五也两眼放光地蹦了出来。“三哥我也要去,上次休沐?爹就是带我们去了灞水岸边练的骑术。” 不出意外,老六同样也站了出来,两眼放光。“俺也一样。” 看着整齐划一的三个弟弟,程处弼心累加蛋疼地揉了揉眉心。 今天不是休沐日,所以爹跟大哥二哥都不在,真要是把这三个祸害留在府里,呵呵 程处弼觉得就跟留了三条哈士奇在家里,放任它们拆家没啥区别。 可是去灞水溜他们仨,自己怕是看护不过来。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话,不乱跑。” “对,三哥放心吧,今天我们就去玩,不抓耗子。” “三哥你最好了,带我们去玩吧” 三个弟弟开始卖萌,虽然半大小子卖起萌来令人不适,可还是让程处弼心中一软答应了下来。 程处弼叫来大管家程富知会了一声,听闻府中的这几位公子都要出去,程富这位大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程处弼来到了府门口时,就看到了四名结实彪悍的程府家丁们簇拥着一匹和一辆马车站在府门外。 这样的出行架势,让程 处弼终于有了一种国家高级干部出巡的成就感。 程富这位大管家快步来到了阶下,牵着马缰,朝着正站在台阶之上感觉良好东张西望的程处弼道。 “三公子请上马。” “嗯,嗯?”程处弼刚抬步要下台阶,脚顿在了半空,呆呆地看着那匹被程富牵着缰绳的神骏座骑。 “三公子,您请上马啊。”程富看到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模样,不禁心生好奇,赶紧又提醒了句。 “嗯,好好好,这马,性格还温顺吧?” 只在小时候在儿童游乐园里边有个驾乘旋转木马经验的程处弼内心有点忐忑。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中的疑惑,程处弼不乐意了。“我失忆,忘记怎么骑马了,怎么的?” 所有的目光都飞快地撇开,程府家丁仍旧威武雄壮,只是表情有点古怪。 “那要不,您乘车去?”程富恍然,用惋惜地目光看着这位倒霉的三公子。 “不用,大老爷们失忆了,也不是不能学,连马都不敢骑,岂不是枉为程家男儿。” 程处弼不加掩饰地欣赏着体态十分神骏的座骑,每一位铁血汉子真男人。 都有着一个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的梦想。 “三哥说得对,爹说过,等我们十六,就会给我们配上好座骑。”程老四兴奋地附合道。 旁边的老五和老六,都不禁一脸羡慕地看着已经有马的三哥。 缺马但是过不了两年就能有马的四哥,好希望能快快长大。 这是程处弼,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第一次离开卢国公府。 策马缓行,程处弼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看到了府门外的街坊四邻一个二个看到自己。 都目光诡异,表情鬼崇,指指点点交头结耳不已。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长安场掀起的好几次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怕是源头就是出在这帮子八卦到极点的街坊四邻身上,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下跌了至少七个百分点。 过了一条街,行到了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程处弼便听到了道边的一条巷子传来的叫骂声和激烈的撞击声。 正文卷 第400章 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群起而攻之?(求订阅求票票啦) 这位美鬓英伟的中年人,正是大唐皇帝陛下,开创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 他身边坐着一位身材清瘦的男子,正是主爵郎中阎立本。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李世民扭过了头来,看到了长子和三子二人拾阶而上。 他们的身后边,则是一位身形健硕,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就看到他前行了几步,好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过来。 表情之好奇,目光之惊喜,简直如同自己在欣赏王羲之的书法作品。 “???”李世民有点懵。这程老三为何看到自己是这样一副表情? “草民参见陛下。”好在,程处弼没有欣赏龙颜太久,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行礼。 虽然已经见多了历史人物,可程处弼的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开创大唐盛世的主宰者李世民。 在后世不知道流传着多少与他相关的故事与赞谕,而自己终于有幸见到。 而且还是活的,会动的,这得多大的运气才能瞻仰得到。 不过,老瞪着一个大佬爷们看,这要是在大东北属于赤果果的挑衅,很容易暴发激烈的肢体冲突。 “我与汝父交情深厚,也视你如子侄,就不必拘礼了。这里非是朝堂,没有君臣之别。 就将老夫当成你的长辈就是了,都坐下吧,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李世民眉舒目展,有点小得意地指了指宦官拿在手中的那幅踏春图道。 “老夫方才与阎卿交流心得,正好有了灵感,绘下这幅踏春图” 程处弼顺着李世民的手指方向看去,唔上面有一匹马低头似乎在吃草,还有一条河,还有远景的山。 作为一位绘画天赋为负数,欣赏水平也实在高不到哪的程处弼一脸懵逼。这特么跟春天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春天难道不该有花吗?好歹弄颗柳树载在那里也是好的。 一点也不紧扣主题,要是自己是老师,绝对让他请家长。 嗯,算了算了,他是皇帝,可以不用。 “父皇的笔力越发的厉害了,儿臣远远不及也。” 李承乾欣赏着这幅踏春图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 李恪也是副心悦诚服的模样翘起了大拇指。“父皇的画作,让儿臣感受到了春意盎然” 一旁看了半天愣没感觉出哪有春天迹象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演员,都是演员。 “你们呀”李世民当然知道自己这俩儿子是在拍马屁,笑着指了指这两个小子。 “这幅画作,尚未完成,你们来得正好,老夫这里已经备好纸笔,你们二人来替为父续一续。” “让这幅画作能够尽展春风拂面的意境。” 程处弼不禁一乐,好吧,看来自己的审美观果然没有问题。 这是大唐皇帝陛下在娱乐的同时不忘教导儿子的审美和艺术天赋,给个好评。 得,没自己的事,程处弼乐得当个吃瓜群众?坐在一旁欣赏。 就看到了李承乾与李恪一番歉让之后,当先站了起来?在马的身边?画了一只燕子。 虽然这只燕子画的不咋的,但是至少从意境上?的确让人感受到了这是春天。 李世民欣慰地颔首一笑。“不错不错,到你了恪儿。” 李恪走到了画前?凝神思量?这才提起了笔?在河中画了一艘轻舟。 “老夫觉得还是缺点什么,阎卿以为如何?” 李世民微微颔首,打量着画作,却仍旧觉得不满意?朝着阎立本问了一句。 “陛下圣明?臣也觉得想要表达春意盎然让人觉得和风拂面,此画作还未尽显”阎立本深以为然地附和道。 听到阎立本之言,程处弼也十分认同对方的话。 虽然程处弼没啥绘画天赋,对于最讲究意境的国画更是了解匮乏。 但是并不妨碍他打小就喜欢看漫画?陪伴他二十多年成长的漫画。 给他宅属性的青春期带来了许多的快乐,亦让他十分地了解如何用线条来描绘影音甚至是动态。 想要和风拂面?那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可惜,李世民是在教亲儿子,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李世民目光眼角的余光,亦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连连颔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禁心生疑窦,莫非,一家都是不学无术的糙老爷们的老程家,也出了一位精通书画的天才? 不过话说回来,程家 的老大老二,莫说模样,就连脾气也跟程咬金简直就是复制粘贴的一般。 倒是这位程家老三,长相侥幸没有遗传他爹的一脸横肉外加毛胡子,长得颇为英伟。 可惜那一场纨绔子弟酒宴,让程家老三醉死过去,醒来之后,失忆外加失心疯。 打量着这位双失少年,李世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怜意。 “陛下?”程处弼有点懵逼,为啥李世民呆呆地瞅着自己不说话,表情很复杂,这是咋了? 李世民回过了神来,爽朗一笑,指了指那幅画作道。 “嗯,我观贤侄颇为跃跃欲试,来,你也抹上几笔,且让老夫看看你的本事。” “这,这不太好吧,我没画过画”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画过又如何,作画要的便是天赋和灵感。”李世民这位长辈很是和蔼可亲。 “是啊处弼兄,赶紧的,父皇让你上你就上。”李恪也在一旁起哄道。 李承乾也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程家老三,传闻中处于半疯状态的程老三看来与常人无异。 实在是让人无法把他跟疯子联系起来,或许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程处弼打量着这幅画,一想到这是李世民的大作,万一自己给他增光添彩他还不乐意咋办。 毕竟古代人的审美观跟自己,或许,应该还是有差别的吧? 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 “叫声叔伯,就那么难吗?”李世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道。 程处弼心中一横。也罢,既然皇帝大佬想要欣赏我那优秀的审美观和线条表达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冒昧了,可是小侄绘画的才艺怕是难出诸位法眼,万一破坏了叔叔的佳作” “哈哈,你小子,居然还懂得在老夫跟前抖机灵。”李世民不禁一乐。 谁说这小子失心疯之症尚未痊愈,没痊愈能有这脑子? 正文卷 第401章 若是出了成绩那就是东宫的功劳(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突然严肃了表情,然后朝着李世民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 “陛下愿为天下百姓做事,助力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令微臣心悦诚服,然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看到程老三难得一本正经,重要的是不像在胡说八道,李世民也摆正了姿仪,示意程处弼继续。 “臣不通农事,不知百姓养殖之艰辛,此番养猪得以成功。可以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的” “噗嗤”已经站到了李叔叔身后边的赵昆直接就喷了。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真特娘的 那边的李恪也同样表情扭曲,缓缓地斜扶住案几,泥玛,刚喝下去的酒可千万别喷出来。 李世民原本严肃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气的动了动脚,奈何这会子吃得太撑,伸脚不利索。 不然,这个胡说八道的小混帐铁定会被踹个跟头。 看到李叔叔那张发黑扭曲的脸,程处弼赶紧接口道。“陛下,这是微臣的肺腑之言,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别废话,继续说正事。”李世民黑着脸,并指如剑,直戳程老三鼻梁。 “所以,臣在想,是因为我的这些养猪之法是正确的,还是因为运气导致的? 毕竟,臣能碰一次死耗子,但是不见得就能碰二回。” 李世民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也还懂得自省其身,不错不错,但是 “朕才吃的饭,你能不能别提那玩意?!” “是臣失言了,不提不提,那么接下来,想要知道是运气,还是因为方法正确,那就需要试验。” “怎么试验呢?臣有个想法,不知是否恰当” “讲。”李世民抿了抿嘴,凝神倾听。 “臣想先献此策给太子殿下,再着东宫有司试验性养殖。”程处弼说到了这?看了一眼李世民。 看到大佬双目灼灼地紧盯着自己,没有其他反应?程处弼便心中一横继续道。 “臣之所以如此想?其一,臣的养殖之法?只是在臣府中试验过。 陛下也只过其果,未见其过程。如此?实在是难以令朝中百官信服。” “其二?若是陛下下诏试验养殖?那么所牵扯的,便是朝庭大政,万一万一只是运气问题,那微臣也?嘿嘿嘿?怕是十年的俸禄都甭想要了。” 听到了这,李世民也不禁摇了摇头,面色转和,只是目光之中?对于程处弼又不禁多了许多的欣赏。 “你小子,平日里看着愣头愣脑的?则耍起心眼来比谁都厉害。” 这话程处弼可不乐意了。老子的憨厚实在是一贯人设好不好?绝对不能崩。崩了我还怎么跟一票糙老爷们混? “陛下你这话臣可不爱听,臣本就是个实在人,只是呕心泣血的想要为了陛下分忧罢了,又没干什么坏事” “哈哈哈说你小子,你还不乐意。成成成,咱们大唐的年轻才俊里边,就你最憨厚实在是吧?” “当然,我们老程家一家老小都实在人。” 程处弼赶紧补上一句,把爹和两位兄长一块拉过来给自己挡枪。 站在李世民身后边的赵昆斜着眼珠子瞅着这个不要脸的年轻才俊,恨不得当场he,tui! 那边的李恪一手捂嘴一手揉肚皮,忙得不行,泥玛,老子在父皇跟乖巧恭敬的皇子风仪快崩了。 李世民生生给气得乐出声来,这会没有客气,直接从案几下面伸出了脚踹过去。 “一边去,老夫瞅着你小子就闹心。” 程处弼看到李李叔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亦是暗松了口气。啧啧啧 如此一来,老程家就不必耀武扬威的窜跟前去抄起大旗站在长安城头唰唰唰。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一这饲养之法有些啥子问题,老程家也不用被拿来顶缸。 至于太子李承乾,这可是国之储君,反正早就已经是朝臣的众矢之的。 再多担一点点的小风险有啥了,万一成功,他李承乾也能够扬一波忧国忧民的名头。 就算是失败,顶多也就是弹劾太子殿下的奏折又多上几本罢了,小瑕疵,不值一提。 所以嘛,这倒也不算是利用,只能说是有得到,就要有付出。 你既然得到了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也总得付出点啥,替咱老程家挡点小风小雨。啧啧 吃饱喝足的李叔叔挺着啤酒肚,迈开四方步,走到了卢国公府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表情很恭敬的程处弼。 想了想,抬手一挥目光一扫,所有闲杂人等瞬间嗖嗖嗖避开了到十步之外,就连李恪也不例外。 然后,李叔叔大巴掌重重地砸落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沉重如山的力量,偏偏一张和颜悦色的慈祥嘴脸。 让一脸懵逼的程处弼有些摸不清楚这位皇帝大佬是什么套路。“叔叔您这是” “能够在这样的时候,还懂得为承乾着想。老夫很高兴,他能够与你为友。”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道。“老夫回去之后,自会先与承乾招呼。” “到时候,你们只管去做。若是出了成绩,那就是东宫的功劳,不过老夫也不会忘记贤侄你,必有厚报。” “走了!”李世民扔下了这番话之后,吆喝了一声,打着饱呃的父子二人翻身上马而去。 留下了程处弼站在门口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半天才回过了神来。 这位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嘛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处弼正思绪万千之际,一扭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程府家丁那方才因为起立迎来送往而未来得及穿好的鞋。 想必在送别李叔叔的前一刻,这货铁定蹲在旁边,光着脚丫子,吡牙咧嘴地在那搓着脚缝缝一脸神清气爽。 “三公子,怎么了?”那位家丁有些拘紧地缩了缩脚,似乎有点腼腆。 “你们,都是汗脚?”程处弼目光扫过那守在门口的家丁问道。 “公子,也不会是,小人根本没那毛病,可就是看他在抠,不抠下,觉得不爽利。” “” 正文卷 第402章 东坡肉,难道程老三是在东坡宰的猪?(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就走。神特么的不抠一下不爽利 这才行不多远,却又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吆喝声,一扭头,却是那赵昆策马疾驰而来。 “程三郎,赶紧的,给陛下准备点吃食,陛下好给晋阳公主殿下带些回去。” 听闻是给晋阳公主带,程处弼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准备,当然热菜不好带。 但是那些凉菜却没问题,卤菜,还有腊汁肉和馍分开装也可以带,当然还让人拿了一盘已经腌制好的五花肉。 哪怕是串在木棍上烤来吃也是贼香 不大会的功夫,管事济叔亲自提着食盒送了过来。 “赵将军,这里边有些是已经可以现成吃的。” “不能现在成的,也写好了做法或者是怎么烹饪,包括料都已经备好了。” 赵昆一乐,提到了手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倒真是有心了,程三郎,陛下告诉你,莫要忘记了《三国演义》。” “”程处弼看着赵昆一手提食盒,一手提缰而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还能说什么,想不到,老程家也有被人吃拿卡要的一天,程处弼一思及此。 不禁悲中从来,眼眶都湿润了。看向了西北方向,程处弼一阵唏嘘。唉,爹,亲爹,你啥时候才能归来主持大局? 李世民打着饱呃,回到了甘露殿前。只是远远地,就瞧见了李明达正跟李渊在殿门外在边小游戏。 可爱的小女孩正围着巨大的廊柱绕圈子,而父皇而乐呵呵地张开双手扮大老鹰抓她。 逗得这个小可爱咯咯直笑,东跑西窜,而长孙皇后则站在不远处,一脸的哭笑不得,看着这对闹作一团的祖孙。 李世民听到声音,看到了那个娥黄色的娇小身影,脸上情不自禁地又浮起了那宽慰的笑容。 迈开矫健的步伐朝前疾行,不大会的功夫李明达就看到了李世民的身影,不禁踮起了脚尖用力地挥手不已。 “爹爹!爹爹,小兕子在这呢!” “诶来了来了”李世民哈哈一笑?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娘亲,爷爷?爹爹回来了”李明达还不忘记提醒另外两位重要人物。 “好?你爹回来了,这下可该放心了吧?”长孙皇后嫣然一笑?颇有些无奈地道。 “瞅着了,呵呵”李渊抚着长须?看了那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了李明达身上。 “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快步行到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应了一声之后,将李明达抱在了怀中,逗弄着这个可爱聪慧的乖孙女一面问道。 “嗯,老夫听我这乖孙女说你去程家给她拿好吃的去了?” 李世民陪着小心地恭敬答道。 “是的父皇?对了?拿来的美食可真是不少,父皇也好好尝尝吧,那程三郎的手段,果然厉害。” “也好?乖孙女,外面太热了?你爹爹也回来了,咱们进去凉快凉快可好?” 赵昆不用李世民提醒,第一时间提着食盒朝着一旁快步而去。 “夫君如何?”看着父皇抱着女儿当先入殿,长孙皇后这才关切地朝着李世民问道。 “大开眼界,大饱口腹。”李世民呵呵一乐,轻拍了拍长孙皇后的手指,很有些得意地道。 看着观音婢那求知欲满满的明眸,李世民压低声音道。“先进去吧,一会一边吃一边聊,父皇还在等着。” 没有等待太久,赵昆当先迈步入甘露殿,后面的宦官则端来了那些来自于卢国公府的美食。 “咦好香的味道。”李渊这位太上皇年纪虽大,但是鼻子却仍旧十分的灵敏。 “父皇可知,这些都是用猪身上的肉类来烹饪的菜肴。” 李渊听得此言,目光落在了案几上那些热气腾腾,肉香浓郁,却没能闻到半点腥膻气的菜肴。 “真是猪肉?” “是的,父皇你也尝尝,儿臣方才在卢国公府,可是吃得有些撑了。” 看到李二郎那副油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李渊抄起了筷子,伸向了他觉得看起来最诱人的事物:皮冻。 蒜味,还有醋香,还有一些酱油的滋味,将那冰凉的皮冻的香味,完全地激发出来。 再配上那皮冻本身的软糯弹牙,着实令李渊两眼一亮。“咦,这是什么美味,老夫还真没尝到过同类美食。” “父皇,这叫皮冻,乃是以猪皮配合猪 骨,长时间熬制后,冷藏凝结而成的。” “还有这个东坡肉,父皇你肯定喜欢” 李渊咽下了皮冻之后,在李世民的示意下,拿勺子和筷子配合,夹起了一方东坡肉,放入了口中。 肥肉入口即化,瘦肉滋味香浓而且不柴,猪皮软糯甜香配上那肉汁,让李渊从最开始的两眼一亮。 到后面干脆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品抿着口中的滋味。“这玩意果然妙极,只是为何名字如此古怪,东坡肉,难道程老三是在东坡宰的猪?” 李世民脸有点黑,这个他当时忙着吃,还真忘记问了。 “太好吃啦,娘亲,我还要这样”李明达嗯下了娘亲挟给自己的东坡肉之后,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兴奋地都在飞快地眨着。 小手轻轻地拍打着娘亲的手背,催促着正在享受东坡肉满口余香的娘亲继续给自己投喂。 长孙皇后无奈地又给这个吃得比自己还快的闺女又挟了一快,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仰起了漂亮的小脸蛋,努力张嘴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世民完全变成了一位看客,除了偶尔插嘴介绍一下菜名之外。 就只能摸着自己涨鼓鼓的肚皮,眼巴巴地瞅着妻子c闺女还有父皇三人大快朵颐。 “哎”当李渊再一次把筷子伸向盘子,却发现最口一块东坡肉已经消失,一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这位乖孙女正幸福地眯着眼享受着最后一块东坡肉。 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挟起一片猪耳朵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唔这玩意绵香脆爽,拿来下酒肯定不错。 而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那比起平日要显得更圆润些许的小腹,也不禁有些举筷不定。是继续呢,还是继续? 李渊看着那剩下的两盘卤菜,一盘是猪耳朵,一盘是卤猪头肉,都是下菜的绝妙好菜,要是就这么吃了岂不浪费? 而李明达费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东坡肉,乌溜溜的黑眸也再次落到了案几上 正文卷 第403章 此事若成,当可令承乾这孩子受惠不浅(求订阅求票) 天色渐渐进逼至黄昏之时,已经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看到了所有的食材都已经齐备制作完毕,只剩下一些打杂收尾工作,程处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高帽。 厨房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一边滴着口水一面忙碌,三公子烹饪全牛宴的手艺,还有那些食物所散发的香味,已经让他们服气到彻头彻尾。 包括管家程富,这位大管家借口过来视查宴会菜肴生产进度,已经多次进入烹饪场所,并且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这一幕幕,让程处弼的优越感和自豪感顿时由然而生,这下你们这些大唐王朝的土老冒们明白了一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三哥那个我也想尝尝。”程老六打着饱呃,将脑袋探了过来,看着那正在沙锅里边咕嘟咕嘟的炖牛腩。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已经明显肚子挺起的程老六,还有不停打着饱呃瘫在一旁的老四和老五,脸都黑了。 “还吃个屁,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肚子都鼓成什么样了?济叔,赶紧让人给他们一人灌上一碗山楂水,把他们撵出去,也不怕把自个给撑出病来。” 就在程处弼下令的当口,卢国公府大门,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们已然识趣地避到了街道两旁。 程咬金这位卢国公一马当先,身后边则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大唐高级将领勋贵。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一干街坊四邻的表情显得很是精彩。得,看样子,今天晚上,卢国公府又有得热闹了。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又避讳李世民的世字,故此更名易姓为李绩)牛进达等一干耳熟能悉的大唐名将都纷纷进抵。 相比起其他策马而来的大唐名将,唯有身形伟健,却面色憔悴的秦琼是坐着马车而至,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秦琼的儿子赶紧将父亲小心地搀下了马车。 “老夫这怕是得有一个来月,没有过来了。今日正好看看你家老三咋样了” 秦琼打量了眼卢国公府,目光落在了自家这个才八岁的儿子身上,温言道。“为父走得了。” 虽然才八岁,却已经很懂事的秦理摇了摇头,固执地扶着秦琼的胳膊。“爹,我还是扶着你好些。” 程处弼这个时候正好匆匆地迈步跨出府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懵,这不就是秦门神吗?怎么这才月余不见,就成这样了。 不过没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就被亲爹一把扯了个踉跄。“来来来,老三,还不快过来见见诸位叔伯。” 之前见过面的尉迟大叔和秦伯伯,还有之前没见过面的牛进达c李客师和李绩这三位也都很是和蔼可亲?亲切地慰问着程处弼这位晚辈。 李绩这位长得颇为帅气的大唐名将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虽然笑呵呵的?可是眼中透着一丝惋惜。 “病好了就好。你们老程家满门上下?尽是一帮糙老爷们,也就老三长得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上的谦虚笑容瞬间一僵?神特么的眉清目秀?老子这叫帅气逼人好不好。 不过看在这位体格比自家亲爹也纤弱不到哪儿的大唐名将,程处弼觉得自己这会子还是遵老爱幼比较好。 当然?长辈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相熟的晚辈?尉迟伯伯家的双胞胎兄弟,秦伯伯家,两位李叔叔家的孩子们也来了几位。 不过其中最让程处弼意外的,则是秦琼的儿子秦善道?居然跟老六一般大小。看样子秦琼这位大唐名将的生育能力咳咳?咱还是不评价。 大家的语气都很亲切与热情,就是打量自己的目光总透着一丝,怎么说呢,像是在惋惜?还有一丝内疚。 看来,这帮子家伙中应该有那日灌翻程处弼令他醉死数日的帮凶。 一干长辈都坐在厅内上方?晚辈们都全挤在下首,而老程家能上桌的晚辈也就老大老二老三。 至于剩下那三个弟弟,已经偷吃到撑着,这会子正瘫在榻上打着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今日前来的宾客,朝着站在厅门处的管家程富点了点头。“赶紧,让他们上酒上菜。” 随着管家富叔一声吆喝,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一干程府家丁们将美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中。 “哟,什么味道,好香”坐在下首的一干晚辈一个二个全都精神一振,不停地耸动着鼻子深呼吸。 “老三,今日该不会你又亲自动手了吧?”二哥拿胳膊肘拐了拐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为兄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牛 肉味道。” 程处弼含蓄地一笑小声地答道。“这是自然,既然老爹要办家宴,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帮家里搭把手。” 就在此时,主位之上的程咬金抄起筷子敲击在酒杯上,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诸位弟兄想必也知晓我家老三前些日子失了忆,还生了一点小病,现如今终于大好。 我这一高兴,今日刚好摔死了一头牛,正好请大伙聚上一聚” 秦伯伯直接就乐了。“这牛还摔得正是时候,秦某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牛肉的滋味了。” “不错不错,这牛摔得可惜了,可这肉,总不能不吃吧?”李客师亦眉开眼笑地道。 一票大唐名将,本该遵纪守法的国家高级干部们东一句西一句,都认为程家的牛摔死得正是时候,虽然大家都很惋惜,但是肉要是不吃掉那该多浪费。 看着这帮子虚伪的长辈,下面的年轻人们则直接而坦诚得多,吸溜着口水看着那被摆到跟前的盘盏。 水煮牛肉c牛肉丸子汤c炖牛腩,每个菜都份量十足,香味扑鼻,巴适得很,当然也少不凉拌的牛里脊脍。 随着菜肴的上桌,溢散的扑鼻香味,让一干勋贵们不停地吸着鼻子。不过吃菜之前,程咬金已然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都知道规矩吧,程某先干为敬”哐哐哐,三杯下肚。 一干出生入死,杀人如麻都能面不改色的大唐名将看着跟前的程府秘制三勒浆,都不由得眼皮一跳。 正文卷 第404章 重伤垂死的大唐猛将薛万彻、薛万均(求订阅求票票) “喂狗和喂猪?!我没听错吧。”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连思维都差点陷入混乱。 你们还是人吗?这是什么骚操作,适合涮火锅的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的毛肚c网肚;牛肠可以用来制作闻起来奇臭,但吃起来味美无比,能让自己最少多吃三碗饭的牛瘪火锅,巴适得很。 还有拿来干煸之后,能够馋哭街坊四邻的牛鞭;还有那同样处理好也是相当不错的美味的牛蛋蛋,居然都拿去喂狗和喂猪?! 我特么真想把你们全扔去喂狗喂猪,牛身上最精华的玩意,居然被你们如此糟蹋,程处弼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无法压制。 “对啊,那些东西里边,满是污浊之物,谁敢去吃,自然只能扔给那些畜生食用。”一旁的梅大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合道。 此刻,耍了半天斧头的程富将斧头搁下,抄起了一柄尖刀,麻利无比地将牛肚子剖开,哗啦啦,满肚子的肠肝肚肺全泄了出来。 程富手脚麻利地一边翻找,一边用利刃,将牛肝c牛心c牛肺c牛肾这些可以制作美食的内脏摘出来之后,一脸嫌弃地拿脚将剩下的内容物往旁边一踢。 “赶紧拿走,拿去喂家里的畜生。” “慢!”程处弼大惊失色,犹如在喊刀下留人一般,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 所有人都被程处弼突如其来的大喝声给吓得一哆嗦,程富这位主刀宰牛的卢国公府大管家整个人都迷了。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解释了一通,难道说三公子又要犯病不成? 程老四赶紧手忙脚乱的在怀里掏药,一旁的老五老六赶紧上前拉住程处弼的衣襟。“三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人给吓着” “你们那些玩意给我留下,我要吃。”程处弼急了眼,大手直接将那两个弟弟给扒拉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指着那几个牛肚大声道。 “”一阵风儿,温婉而又绵软,轻轻地扫过整个院子,将程富这位大官家垂落下来的一根鼻毛给吹得飞扬,落在了那堆被程富嫌弃的牛下水上面。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满满全是懵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三公子。 “看什么看?”程处弼脸都黑了。“这些玩意拿处理过之后,滋味之美,更胜牛肉你们懂不懂?” “”又一阵风儿吹过,除了程处弼,所有人仍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刀给我。”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特么的你们不相信就算逑,老子自己弄,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嘛我? “三公子?您,您真要吃要不?这牛肝和牛心都给您?那些还是别吃了吧?”程富这位大管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讨好地道。 “我特么”程处弼真心觉得自己跟这帮子一千多年前的糙汉子们有一条沟?是一条远比玛里亚那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最终,在程富的劝说之下?卢国公府程三公子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指点?由程富亲自操刀。 “对?那四个牛胃都给我切下来,还有那牛鞭和牛蛋蛋也给我留好了,还有牛肠也是”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让两名小厮把自己拿到的心仪之物提溜到了一边?然后让他们照自己教的方法去反复清洗。 至于牛肠子?想了想,程处弼还是决定让小厮们把牛肠子也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这玩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万一自己整出一锅,惹得满府上下掩鼻而逃,街坊四邻哭着喊着窜去衙门投诉自己恶意污染长安城空气。 就算是官府不敢窜进府来抓自己?可也容易影响邻里关系。关于自己这位程家老三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太多,没必要再主动加料。 再说了?干煸牛肠同样也是能香得馋死隔壁家的孩子。 三个弟弟猥琐地蹲在不远处,看着程处弼指挥小厮处理那些之前准备拿去喂狗和猪的牛下水。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不吃生的就好,等一会爹回来了,赶紧告诉爹才是正经的。” “唉可怜的三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正常。” “不许胡说八道,记住了,三哥已经全好了,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偶尔不着调,这可是爹交待的。” “四哥说的对,但万一三哥要吃生的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盯紧三哥,都打起精神来。” “好!” 程处弼让人处理完了他所需要的食材,让人拿去冰 窑里边好好地冻起来,等到改日,自己再好好的享用。 今日既然亲爹要大摆家宴,邀请各路英雄好汉?不对,是朝中的各位文武勋贵到府中享用美食。 那自己这个亲儿子就要担负起总厨的责任,为大家提供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全牛宴,也算是回馈家中诸位亲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关怀。 最上等的牛里脊,自然是制作牛肉脍的最佳食材,而牛肉丸子汤也是必须要有。另外,炖牛腩这种美食当然也少不了。 还有干煸牛背筋这等绝妙的下酒菜自然也要精心烹饪。至于卤牛肉最适合的自然是健子肉 程处弼换上了他施展厨艺时所穿戴的那一身,开始在厨房院子里边指挥着那十余名厨房工作人员们行动起来。 锤肉的铁棒没有?呵呵,老程家的武器架上,可是有一对铁锏,这玩意拿来锤肉也同样很嗨皮,嗯,就是看着有点瘆人。 几位负责将整头牛大卸八块的糙汉子此刻已经蹲到了一旁看热闹,毕竟烹饪美食不是靠死力气来完成,而是需要优秀的天赋。 大管家程富这位解剖公牛的主力已经重新穿上了衣物,坐在一旁休息。 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三公子除了拿走牛下水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就没在有何动作,总算是让他心中稍安。 不过之后,三公子又想要连那用来制作弓弩的上好材料牛板筋也给拿走,说也要拿来做吃的,目瞪口呆的程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这才勉强劝住。 但仍旧不得不付出了一条牛背筋的代价,而背筋,三公子也要拿来吃掉 唉程富抹了把汗水,看样子,三公子这病想要痊愈,是一件需要作长期打算的艰巨任务。 正文卷 第405章 无妨,本帅会尽快知会长安送酒中精华来(求订阅求票票) “你们看,这病毒就沿着胳膊爬呀爬呀,最终爬到了脑袋里边。 当它们到达脑袋之后,就开始在里边繁殖,一旦繁殖到了临界点 嗯,就是已经兵马齐整,就开始朝着人体各处攻城略地,从而导致病就开始发病。” 看着那被程处弼用碳笔画圈圈的不规则圆形,孙思邈与袁天罡总算是吐了口浊气,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孩子病得不轻,但好歹自我调整能力不错,总算是能够从胡言乱语的状态,恢复正常的语言交流能力。 程处弼一面讲解,一面注意着跟前这些人等的反应,虽然他们一开始很懵逼。 但是渐渐地,都露出了恍然与若有所悟的表情。 这让程处弼暗松了口气,握拳,看来,以后给这些思维模式落后自己一千多年的历史人物讲解先进理念,最好配图。 自己可是优秀的医疗卫生工作者,哪怕是穿越也不能忘记接待患者和患者家属时。 要懂得热心解答问题,虚心接受意见,诚心排忧解难。 等到程处弼解释完,房玄龄如释重负,虽然这程家老三说得乱七八糟,可好在自己理解能力超强。 加之又还有二位医道高手可以沟通交流,不然,真不明白这位脑洞清奇到令人绝望的程家老三到底表达啥。 别的不说,单单看他画的那个丑出天际的木棍人,房玄龄就觉得辣眼睛,恨不得一把火将那玩意给烧了才觉得心安神宁。 此时,老程家的家丁也扛着木箱赶了过来,程处弼打开了木箱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交给了房玄龄身边的随从。 “这是第一次疫苗的量,还有多余的,千万千万要告诉那些医者,份量的多少。 绝对不要轻易变动。不然很可能治不了狂犬病,反倒会致命。 还有,用我配制的生理盐水来混合药剂,不要让他们乱用。 因为盐含量高了或者低了,都会导致药物难以进入组织和血液” 程处弼的这些交待,前来的三位大佬都不敢怠慢,房玄龄甚至让人拿来了纸笔,亲自记下了各种注意事项。 目送着那一箱珍贵的药剂被小心翼翼地搬上了马车,看着三位大佬匆匆而去,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 身为医生的使命感,让程处弼不能奔赴前线亲自为患者排忧解难而倍感煎熬。 但是,老爹的叮嘱?三个弟弟的密切监视以及府中一干家丁的看押,却让他难以离开。 自己明明已经多次用实际行动证明?现如今除了失忆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可程处弼觉得身边的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仍旧像是在看待一位精分?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处弼不禁仰天长叹,人生果然艰难?摇了摇头。 在一票弟弟那诡异而警惕的目光中?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府内行去。 府门外?街坊四邻那一双双诡异的目光正朝着这边瞅来,都在仔细而认真地审视着这位程府三公子的精神面貌。 “不说三公子疯了吗?为何一点也看不出来。”某位正在制作炊饼的大娘小声地嘀咕了句。 一旁盘膝而坐,正在售买陶壶的老汉呵呵一笑。 “谁会在脸上写上疯字,老汉我听说?程三公子不疯的时候与常人无异。” “也对?谁也不可能一直疯着,那不得累死。”一旁靠在街着打盹的懒汉打了个哈欠,颇为认同地道。 “今天房大相爷还有两位神医又跑老程家,还搬了东西?这是干嘛了?” “呵,不急?等我有空跟我七姑姥姥家六表哥媳妇的外甥聊聊,他就在程府里做事,肯定能有什么消息” 送走了三位大佬,满腹心事的程处弼行走在府中。 身后边三个弟弟被他又吓又哄,总算是老老实实地回屋去写课业去了。 不过老四执意要跟随,嗯,程老三身边要没人跟着,大家都不放心。 就当磨皮擦痒,东张西望的程老四不存在,程处弼慢悠悠地在府中溜达。 程府好歹是国公级别的府邸,占地颇为广大,程处弼穿越至此近月,却都还没有认真地逛全过。 今日正好心中郁闷,多走走路,倒也可以散心,可惜,手机不在身边,没办法计步数。 唉,也不知道自己的电脑会落到谁的手中。 自己精挑细选数载得到的几个t硬盘的干货,是会被某个不识货的家伙删除干净。 还是会被新主人一面痛 斥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 一面用客观的眼光去审视采用光影拍摄手段,对生命延续行为中的艺术性及其各种可能性的深入探索。 想到了这,单身二十多年的程处弼不禁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 程老四立刻警惕起来,打量着这个走路都会突然之间哀声叹气的三哥,手紧紧地捏着个装有安神定心丸的瓶子。 好在没有进一步的异常,而是继续迈着他那看似沉重的脚步继续漫无目地的闲逛。 老四抹了把额角的冷汗,陪三哥瞎溜达,压力好大。 就在程处弼一边瞎溜达一边感慨过往之时,听到了前边拐角传来了谈话声。 “今天怎么不是刘婶过来?” “刘婶生了病,在家里养着,她让我过来寻管事伯伯您,好拿衣服回去缝补的” 一个像是还未完全跨过变声期的中性嗓音响了起来。 “她病了?好吧这几件衣裳,都略有些破损,都补一补。 特别这件,是我家老爷的朝服,只要补得精细,看不出,那价钱好说。” “这里是两百钱,小武你先拿着,等缝补好之后,我再给剩下的。” “好的,多谢管事伯伯,那我就先回去了,争取明天先把程老爷的朝服修补好,拿回来给您看看。” “嗯,呵呵,行了去吧,替我向刘婶问声好,对了,你等下” “这一百钱,你拿着给你刘婶请个医者看看,莫要耽搁了,若是钱不够,你再来寻老夫。” “这,这我不能要。” “不是给你,是给你家刘婶的,我跟她算了。 你还是个孩子。总之,你要不拿着这钱去给刘婶请医者,这份活” “多谢管事伯伯。”年轻人看来很懂得变通,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选择。 这个时候,程处弼的脚步终于迈过了墙角,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和管家程富。 “小人见过三公子,见过四公子。” 程富看到程处弼从一旁露出身形,赶紧恭敬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他身边的那个衣着朴素的少年正捧着一个包裹,亦歪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正文卷 第406章 殿下放心人、他们不弄臣来负责弄 李承乾脸色一黑。“处弼兄,不让吃就是了,你犯得着这么说话吗?” 神特么的窜稀,兄台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一旁的宁忠眼皮一阵狂跳,忍不住弱弱地劝了句。“太子驾前,还请程将军慎言。” “行了行了,我不过是告诉太子殿下后果罢了。再说了,这东西本就是为了治便泌咳咳” “处弼兄你先等会,你刚刚说,这东西原本是为了治闻便泌用的?”李承乾整个人都快方了。 “你拿治疗便泌的东西来给小弟,说是清洁用品?呵呵小弟年纪轻轻的,可没我那舅父的毛病。” 看到李承乾一脸黑线,目光幽怨地瞪着自己,程处弼不禁一乐。 “我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研发给你舅父治病的药剂,顺便研发出来的清洁皮肤兼护肤产品。” “跟你舅父便不便泌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李承乾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你觉得小弟我会相信?” “你看你看我有必要骗你吗?要不这样,宁公公来,你来给殿下试用一把,告诉殿下你的亲身感受。” 宁忠直接就风中凌乱,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递到跟前的玩意,眼眶都红了。 “程将军,你我无怨无仇” 程处弼看到宁忠那副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吃软不吃硬的老程家道德担当程处弼只得放弃逼迫的心思。 “唉,行,我先试,然后你跟着我一起来总行了吧?你这人,怎么老觉得我会陷害你似的。” 然后,排骨精太子和喜欢红眼的娘炮宦官,就看到了程处弼拿那香皂在那里清洗双手和脸。 擦干净之后,大手直接就杵到了宁忠的鼻子底下。“来闻闻,不许伸舌头。” 宁忠不乐意地小声嘀咕了句。“我这是紧张才舔嘴皮,你以为咱家会乐意舔你手指头咦? 真有香味,而且还是奶香味。” 接下来,宁忠也学着程处弼如法施为了一番之后,摸着自己那张面白无须的脸。 闻着那好闻的奶香味,仿佛整个残缺而娘炮的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心满意足地收下了这份礼物,同样也净了手,还特地抹上了防水霜,感受着双手的润滑。 李承乾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兄台你这脑子实在是居然研发药物,都能够弄出这么好用的胰子来。” “是香皂,不是胰子。”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不是老子杠,是这玩意不论在那个时代都叫香皂不叫胰子。 “好好好,小弟失言了,不过兄台,你的那个关于东宫筑圈以养殖阉猪的事,虽然诸官都不得不低了头。” “可是依小弟之见,他们接下来,就算若不是不横加干涉?那就肯定会置之不理。” 李承乾颇有些无奈地道。就在今天,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提出了要在东宫内养猪的建议。 结果几乎所有的东宫属官都整齐划一地表达了反对的态度。 不过好在?李承乾一力坚持,再加上程处弼在旁边敲边鼓一唱一和。 加上养猪并非是为了太子之私欲?而是为了黎民百姓计,最终这才压制了那些人的反对声。 程处弼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道。“殿下放心就是了?他们不弄?臣来负责弄。” “再说了,就他们,莫说养,怕是让他们去瞧上两眼都会觉得有辱他们的斯文。” 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处弼兄?想到了那天到甘露殿跟父母团聚?父皇跟自己的那番言语。 李承乾喃喃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朝着程处弼道。 “有兄台助小弟?便无忧矣。” 旁边悄悄地又抬手闻了闻那奶香味的宁忠暗暗撇了撇嘴,罢罢罢?殿下你乐意就好。 等到程处弼告辞,离开了丽政殿,站起了门口,朝着那位相送自己的宁忠嘿嘿一乐。 直接笑得这位宁公公连退三步,一脸紧张与惶然。“程将军你”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伸手掏出了一个漆木盒子没好气地朝着递了递。 “怎么的,给宁公公你送礼,你还一脸不乐意?” “啊哎呀呀,是咱家失礼了,多谢程将军。”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份礼物的宁忠总算是喜上眉梢,赶紧伸手接过。 看着程处弼那高大英武的身影渐行渐远,宁忠闻着那股子淡淡的奶香味,不禁心 中一暖。 算了,懒得跟这家伙计较,反正也计较不过来。 “娘子,猜猜今日,程三郎给为夫送了什么好东西?” 李承乾笑眯眯地步入了殿中,双手负于身后,朝着那位正在抚琴的妻子苏氏走过去。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脚步仍旧是一瘸一拐的,实在是有损他大唐太子,国之储君的风仪。 “妾身见过夫君,若是其他人送的,妾身或者还能猜测一二。 可若是程将军的话,妾身可猜不出来” 看到夫君行来,苏氏赶紧起身一礼之后搀住夫君朝着榻边行去一面笑道。 “哈哈,莫说是你,便是为夫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送此物” 说话间,李承乾将手中的小木盒子打开,露出了里边的四个漂亮的漆盒。 两个上面描绘着菊花,两个上面则描绘着牡丹花,看起来份外地雅致。旁边还摆放着两个横躺着的长颈细瓷瓶。 看得苏氏眼前一亮。“夫君,莫非这里边装的是脂粉?” “不,装的是羊奶香皂。你打开瞧瞧就知道了”看到妻子那副大感兴趣的表情,李承乾温婉一笑言道。 苏氏满脸好奇地打开了她更喜欢的牡丹花盒子,就看到了里边静静地躺着一块包裹着油纸的事物。 等到她拆开了油纸之后,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不禁一亮。 油纸中,躺着一块呈现如漂亮的奶黄色泽,造型浑圆,上面布满着漂亮的牡丹花纹的事物。 “这,这香皂好漂亮咦,还真的有香味,好香的奶味,夫君这是怎么用呀?” 苏氏的手轻轻地摸着香皂的表面,感受着那花纹的凹凸,眼里亮晶晶的,倒映着欢喜的星芒。 正文卷 第407章 你那七大姑,八大姨都很喜欢香皂 “程三郎说,这是他研发出来的用来清洁皮肤的,功用与胰子类似。 用过之后,皮肤不但会变得干净,而且若是再抹上点这种叫保湿霜的东西。 皮肤就会很舒服,不会觉得干糙,特别是春冬两季用了,皮肤就不会过干起皮” “有这么神奇?”听闻了这样的功效,苏氏的明眸此刻简直快要瞪成了楚楚动人版的铜铃。 “夫君你先坐会,妾身想先试试。” 看到妻子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李承乾颔首一笑,不一会,苏氏就在宦官端来的清水里用香皂洗了脸和手。 然后闻着那缭绕在鼻尖和双手间的奶香味,苏氏感觉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了。 “夫君,你闻闻,真的好香,而且居然是奶香味太神奇了。” 李承乾轻捉住了苏氏的温软的素手凑到了鼻子前轻嗅,果然闻到了那股子淡雅的奶香味道。 被夫君这样亲昵的举动,苏氏的俏脸有些泛红,旋及轻轻地抽回了手,妩媚地横了李承乾一眼。 “妾身先试试这个”苏氏拿来了保湿霜,却在瓶外还看到了有说明只需要倒出五滴,便足够一次使用的量。 便照法施为,倒出了五滴在掌心,然后抹在了脸上之后。 原本清洗完了俏脸之上那种发干发紧的感觉,神奇地消失掉,摸着自己的俏脸,苏氏再一次难以置信地低呼出声来。 看着这位犹如懵懂少女般大呼小叫的妻子,李承乾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温和。 “夫君,真的,妾身感觉皮肤不那么紧绷干涩了”苏氏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那程将军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这些都不过是程三郎他之前给人治病,咳,研制药物的副产品。” 李承乾不禁想起,程处弼送给自己之时,大力吹嘘了一番这些东西的妙用。 只是自己询问其来历的时候,这家伙吱吱唔唔半天这才说了实话。 说这些东西都是给自己的舅父长孙无忌治便泌,研制药物开始出来的副产品。 当然,李承乾自认情商还过得去,绝对不会像处弼兄那样。 嘴就跟没门栓似的,什么话都敢说,那样不仅仅是容易没朋友,更容易没媳妇好吧。 话说回来,能够写出《叩心千言》这样奇书的男子,为何情商如此之低下,实在是令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香喷喷的媳妇美目涟涟地看向自己,李承乾很快就把这个疑问抛在了脑后。 家,代表的是温暖,代表的是祥和与安稳,但是老程家,则代表着喧闹与嘈杂?外加 “娘亲,你怎么来了?” 刚回到了府中?正要躺在床上挺一会?放空自己身心的程处弼看到了娘亲从屋外探头进来。 “你妹妹也不睡觉,娘就带她走动走动。闺女看到了没?这是你三哥,哎?你这孩子?揪娘的头发作甚?看你三哥呀。” 看到抱着正在揪头发的闺女,一脸无奈的娘亲,程处弼憋住了笑快步上前,总算是将娘亲给救了下来。 “娘亲?来?让孩儿抱抱妹妹,你歇歇吧。” 怀着那一小颗般的妹妹,长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眸,显得那样的灵动?一双肉呼呼的小爪爪东抓西挠的,简直就是安静不下来。 不过小丫头模样长得十分的俊俏?跟娘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当然,娘亲说像爹,那就像爹。 看到三郎在那里乐呵呵地逗弄着闺女,娘亲崔氏满脸慈祥地贤淑侧坐在榻沿。 “三郎啊,娘亲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娘亲有事的话,只管吩咐就好。”程处弼好容易才把自己垂散下来的发丝从这手劲忒大的小妹小爪爪中拽出来。 这才几个月,居然有这么大的手劲,嗯,这点跟爹倒是很像。 崔氏略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地道。“你那个香皂,还有那个叫什么什么保湿霜的好东西,还有吗?” 程处弼头也不抬地拿手指头笨拙地逗弄着妹妹,看着她舞动着那双小手,想要抓住自己的手指头。 “有啊,娘亲你要,我一会就给你拿。” “不是娘要,是你姨娘他们要昨个,娘去跟你姨娘她们娶,贺你姨娘她夫君五十寿辰。” “娘可舍不得拿咱们家的书画去送,思来想去吧,就想到了你拿给娘用的那香皂和保湿霜” “娘,拆了封你还送人?”程处弼不禁一呆,朝着娘亲问 道。 崔氏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娘还没来得及用,之前的胰子还没用完呢,所以就没拆开。” “结果吧,一开始你那姨娘她还不当回事,等到听闻是咱们家三郎做的好宝贝,这才试了试” “结果,结果就是你姨娘,还有你房姨娘,你卢姨娘,还有你郑” 程处弼一脸呆滞地看着娘亲在那里扳着手指头细数着人数,至少有七八位。 “那个三郎啊,娘知道,这东西是你送给娘的,若是不好做,那就算了” “娘亲,她们都喜欢?”程处弼随口问了句,该不会是娘亲认识的那些世家门阀的七大姑八大姨。 都只是客气客气,想要白嫖自己的羊奶香皂,能嫖到就嫖,嫖不到就算。 “那可不,怎么,你觉得娘说话还能有水份不成?”这下轮到娘亲崔氏不乐意了。 满是嗔意的目光瞪了下这个胆敢怀疑自己眼光的儿子道。“娘眼神是不太好使,但娘可不是缺心眼。” “孩儿错了,孩儿只是有些好奇,她们怎么兴趣爱好如此相同罢了。” “你也不想想,平时里用的胰子,都又黑又糙的,哪怕是掺了香粉香料,可又哪里有我儿做的漂亮?” 娘亲看到程处弼一直在跟闺女争夺头发的控制权,哭笑不得地到得门口唤来了乳娘,将老七抱开。 娘俩总算是能够好好的聊正经事情,程吉这个时候送来了茶汤,嗯,菊花茶加枸杞,很养生清火明目的那种。 程处弼端起了一杯茶恭敬地先递给了娘亲,自己拿起了一杯,不禁有些唏嘘。 可惜,自己还没闲功夫发明保温杯,不然,戴着串的手一只盘着核桃一只拿着保温杯。 脖子上挂点骨头化石啥的,留两撇小胡子,再拿发腊抹个大背头,啧啧形容一定很辣眼睛。 正文卷 第408章 不行了不行了,唉,臣认输了(求订阅求票票) 至少程处弼觉得自己阳光阳刚的形象,绝对不可能那么油腻。 嗯,毕竟那样的装扮,很不符合老程家的审美观。程处弼觉得自己要敢那么干,呵呵 等着热烈的父爱被灌注于拳脚之中,感受父爱的大慈大悲吧。 娘亲言说起她去参加的祝寿宴会,真可谓是谈笑有显贵妇人,往来皆门阀女子的那种。 虽然说爹在文官圈子里边臭名远扬,但是娘亲却在贵妇圈子里边很受欢迎。 毕竟娘亲学识渊博,又与人为善,加上出身显贵的清河崔氏,所以嘛嗯。 正所谓子不言母过,儿不嫌爹丑。这个话题略过不必再提。 总之,娘亲拿出来的礼物,必然会被人觉得简约而不简单。 结果听闻了娘亲所言,乃是那位这一年多来,新晋的长安流量第一名的程三郎心血大作:羊奶香皂后。 那位姨娘当着一帮子手帕交的面亲自相试之后,喜欢得不行。 等到有位前几日才入宫给长孙皇后请过安的贵妇闻到了那股子奶香味之后。 第一个向娘亲请求,希望娘亲能够给她也来点,当然,花多少钱都成,娘亲这么精明的人。 怎么可能要钱,结果那位贵妇答应拿自家公公珍藏的几本古书借着娘亲抄录。 “有人跟她打听才知晓,她前几日才入宫去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当时她还好奇,娘娘身上那股子好闻的香味从何而来。” “可她终究没敢问出口,没想到,根子居然是在我儿这里。” 说到了这,崔氏不禁眉飞色舞地道。“这下子,都一个二个地想要拿府里的宝贝书来跟娘亲换。” 说到了这,娘亲看了眼静听自己言语的三郎,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你也知晓,那些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娘亲” “这没问题。”程处弼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来,赶紧拍胸口答应道。 “虽然虽然所剩的材料已经不多了,不过没关系,孩儿会想办法,一定可以满意娘亲的意愿。” “只是,此物做工繁琐,工艺复杂,所以啊,若是娘亲想要一次都送到位,那至少得等小半个月。” 崔氏那眯起的深邃明眸一转,嫣然笑道。“无妨?先有,再挑着送便是” “不如此?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知晓我儿研制的这羊奶香皂和那保湿霜的艰辛与珍贵?” 这话说的?不愧是博学多才的聪慧娘亲,程处弼点了点头?走到了自己的榻前拖出了箱子。 从里边拿出了仅剩的八盒羊奶香皂先交给了娘亲,至于保湿霜?得先调配出来?再送到娘亲的小院去。 看着娘亲满心欢喜地提着小包裹快步而去?程处弼突然也觉得有点小兴奋。 没想到,给长孙无忌那个家伙治个便泌,居然还治出了一条发财致富的路子来,很阔以嘛。啧啧 刚啧啧了两声?程处弼的脸就黑了下来。特娘的?嫌个屁!家里边就十来头猪。 就算是香皂做得再小,那五块也得要一斤油脂,一头猪,也就能制作一百来块?除非卖出金砖的价格。 嗯,就算是卖出金砖的价格又能如何?有价无市?自己岂不是只能抹碰上眼泪干睁眼。 钱就在那里,哪也不去,但你没东西,它就不会主动地跳进你的兜里,这,就是现实。 “养猪,老子要养猪,很多的猪。”程处弼恶狠狠地道。 路人甲压低声音作神秘状。“听说了吗?那个程老三。” 刚买了个香瓜正吃着的路人乙一愣。“咋的,那程三郎又闹腾什么妖蛾子了?” 旁边那位卖字画代写家信的读书人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这位客官莫要胡说,像程三郎那样文武双全的文曲星,病早好了,哪会闹腾妖蛾子,听说他做了一种有奶香味的胰子。” 刚喝完了醪糟的一位客人嘿嘿一乐,得意地道。 “对,我也听说了,我那三舅的闺女,就在那宁国公府里。 她也说她们的少夫人,拿出了一块羊奶香皂,跟个宝贝似的,洗个手,能闻到一天的奶香味。 还有那什么保湿霜,说是抹了那玩意,一天倒晚整张脸都湿淋淋的。” “湿淋淋的?不会是被辣哭的吧?”旁边蹲着的一位抠脚懒汉吐了句槽。 那边客人顿时不乐意了,赤急白脸地梗起脖子道。 “你特娘会不会说人话,真要是辣出来的水,谁敢抹那玩意? 据说是一张脸一整天都水嫩水嫩的” “真的假的”卖菜的大婶忍不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 若是自己能水嫩水嫩,而且还香喷喷,指不定家里的死鬼也会多看自己几眼。 不仅仅是市井街坊里边在流传,便是那些达官勋贵们的家眷,也都故意借着走亲访友的机会。 想要到那些获得了程三郎娘亲馈赠的羊奶香皂和保湿霜的第一手资料和消息。 甚至已经有人派了自家的家丁,来跟老程家的家丁如同地下党一般的接头,询问程家是否真有这样神奇的好宝贝。 正在东宫当值的程处弼被大唐皇帝陛下给叫进了皇宫,一路相随着那位一问三不知的宦官,穿亭绕林。 总算是来到了那位于甘露殿北面的金水河畔的延嘉殿旁边的那个院子。 此刻,两个只着单衣的老汉,在那放着冰盆的屋子里边,你来我往的杀得血流成河。 程处弼凑到了近前一看,不得了不得了,这居然是比之前那个沙盘还要更大一些的新沙盘。 描绘的则是大唐西边边疆的地形地貌,两个老汉一个指挥唐军,一个指挥吐谷浑大军,此刻正在青海一带厮杀得热血沸腾不已。 时不时,那位被委任为裁判的宦官会阴测测地报出一串字数,代表着双方的战损。 “不行了不行了,唉,臣认错了。”李绩看着那虽然自己已经尽是残兵败将的吐谷浑。 在之前得数次大战,整个吐谷浑就已经完全被打成了一盘散沙。 现如今大唐已然开始分兵四面而击,对着吐谷浑的王帐穷追猛打。 让自己根本无力回天,再不弃械认输,必然逃不脱重蹈当年那位东突厥颉利可汗那倒霉的命运。 “哈哈哈,不是卿你不行,而是我大唐诸将帅用兵得力,将士们奋勇作战,而吐谷浑还有那些陇西诸部,皆是乌合之众。” 程处弼看着李叔叔挺着个啤酒肚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心里边直呵呵。 有本事你玩渭之之盟大作战战试试,要不你就玩一玩浅水源之战也行,看看李叔叔你是否会有眼泪流下来。流呀流下来。 正文卷 第409章 现在臣身边,倒是有两个医道新手 李世民眼角一斜,看到了程处弼那副笑得贼兮兮的模样,当即不乐意了。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什么?” “叔叔你哪笑了,我就是吃惊,没想到叔叔你已经弄出了这么巨大的沙盘,实在是令小侄心生神往啊。” 李世民呵呵一乐,扭头朝着旁边正准备兴灾乐祸看戏的李绩打了个眼神。然后一本正经地道。 “李卿,你是兵部尚书,对于军法,想必应该十分清楚,朕问你一问,军中私藏烈酒,这个罪怎么算来着?” 李绩不愧是最佳帮凶,阴测测地凑到了程处弼跟前笑道。 “按律,军中非出征,非庆功不得饮酒。将士更不得私藏酒类。” “???”程处弼脸色一黑,莫非莫非是亲爹犯事了? 亲爹偷喝了那程吉和程利携带去的酒中精华被抓了现形不成? 李世民呵呵一乐,走到了脸色发黑,已经开始有冷汗浸出的程处弼跟前。 “行了行了,老夫就是逗你一句,瞧你小子吓的,这汗都下来了。” 程处弼咧了咧嘴正要说话,却不料某个喜欢暗戳戳行事的阴险老汉笑眯眯地道。 “就是,算你小子走运,派了两位懂医术的弟子去军伍里,救了不少将士的性命,算是将功折罪。 不然,你指使人在军中私藏烈酒,仅此一条罪名。 老夫就可以向陛下弹劾你,请陛下罚你一二十年的俸禄。” 刚松了口气,听到了这老家伙后面的威胁,程处弼整个人都不乐意了。 皇帝大佬都说了是开玩笑,你居然还一个劲叽叽歪歪威胁晚辈是几个意思。 “李叔,你跟我爹可是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弟兄,能不能别这么坑晚辈。” “哼,老夫那是当年轻少轻狂,才会受你你爹的蛊惑被拖下了水。”李绩不乐意地道。 自己好歹也是半个读书人,当年也着实年轻了点,脑袋一昏,加入了绿林好汉队伍。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耽搁就是一辈子 想到了这,让少年时期误入绿林团伙的名将李绩险些流下悔不当初的泪水。 看着这老头那神经兮兮的模样,程处弼很低调的一个后撤步,离这个刚刚输了一阵的老汉远点,省得挨收拾。 “哈哈哈行了行了,程三郎,你可知道?你那两个学了你医道皮毛的弟子。 在青海的树敦城里,救下了薛万均?薛万彻这两位大唐猛将的性命。” “一次救了俩?”程处弼先是一愣?旋及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二位薛将军怎么那么倒霉?” “”李世民与李绩的表情都有点黑,看着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小子。 最终还是李世民忍不住轻蹦了程三郎一脚。“少给老夫胡说八道嗯?他们的确是大意中了吐谷浑的伏兵。” “二人率数百轻骑鏖战被伏,将士死伤惨重?他们弟兄二人战到最后?坐骑身死后犹自鏖战不休?终于撑到了契苾何力率军援救。” “不过他们也是身受重伤垂死”说到了这,李世民亦是能够想象到当时的这对弟兄的处境是何等艰难。 “好在,他们被及时地送到了树敦城内,被你那两个弟子?程吉与程利所救。” “薛万均手术后当天夜里就醒了?而薛万彻却直到第二天清晨,这才第一次睁开眼。” “你可知晓,你那两个弟子,救下了我大唐两位柱石之臣。”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不禁有些激动地重重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作为功臣的后台的程处弼,亦不由得有些后怕?特娘的,没想到打个小小的吐谷浑,大唐就差点折掉了两位猛将。 更重要的是,程吉和程利居然救下了这二位猛将兄,好吧,这种爽感。 虽然没有自己亲自动手爽,可好歹也让自己与荣有焉,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这弟兄二人。 “朕,朕之前就觉得你的医道,很适合治疗刀剑之疮,如今果不其然,若非是贤侄你有所准备,怕是” “这是陛下洪福齐天,天佑我大唐。”一旁的李绩这位老汉果然也是个马屁精。 程处弼差点就乐了。皇帝大佬你要是真明白我的医道适合这个,那当初我跟你提议太医署新开手术一科你咋不同意呢? 算了,看你们这些长辈当事后诸葛亮,相互吹捧啥的,咱是晚辈,呵呵图个乐就成。 李绩打量着那沙盘上的残局,颇为欣慰地抚 须道。 “今日陛下接到了来自于青海的捷报,吐谷浑大军被我大唐数路大军连连击败,险要尽失,伏允败亡之期已然不远矣。” “是啊,不过,尽未全功之前,不好说” 李世民亦回头看了一眼沙盘残局,这才朝着程处弼严肃地道。 “那来自于青海的捷报里,可是提到了程三郎你那两位弟子,在军中救治了我大唐不少的受伤将士。 让他们转危为安,得以活命,不过,你给他们用以做手术时消毒的酒中精华,即将告罄。” “另外,你那两位弟子在军中为了救治将士们,日夜操劳,极为辛苦。 却也没办法救下更多的将士,李卿特地托附老夫问你,不知你可还有这样的人手” 程处弼听到这,如何不知皇帝大佬想要干嘛,当即答道道。 “酒中精华,要多少,臣就设法制出多少来,可是人手” “现在臣身边,倒是有两个新手,不过他们的医术,怕是比程亮和程光更加不堪。” 这是真话,程光和程亮,程处弼好歹是亲自给他们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紧急训练,反复的让他们做各种手术。 锻炼他们的反应能力和手感,但是程吉和程利这对弟兄,就如同被紧急训练之前的程亮c程光,甚至还略有不如。 听到程处弼那带着满满嫌弃的口吻,一脸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让李世民与李绩这对君臣一时之后,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到你这话,朕都有些动心,想让你去西北之地走上一遭了。”李世民颇为感慨地道。 “” 正文卷 第410章 神特么的好处,做个人好吗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李靖的来信里边说得很清楚,程光与程亮二人自称只学得了自家三公子的皮毛。 可就是他们这两个自称只学到程三郎皮毛的人,这两个多月的吐谷浑战事,前前后后救下的伤患足有数百。 而且经他们救治的重伤员亦有近百之数,而重伤员经他们救治之后的死亡率很低。 李靖自己预估的是他们救下来的重伤的将士至少比过往少死了接近六成,这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对弟兄,过去,伤兵之中,重伤者几乎都只能看老天爷愿不愿意留他们一条命。 不乐意,那就只有翘辫子的命,过往,一般伤势重的将士,大家只能默默地看着。 或者是为他们上苍天祷告,希望他们能够熬过去。重伤者中,能侥幸活命者,不足一成之数。 但是现在,多了程光与程亮后,居然能够让六成重伤垂死者也有活下来的希望。 加上两位濒临垂死的薛将军亦被救活之后,极大地鼓舞了前线将士们的士气和决胜的信心。 这,即便是李靖这位大唐军神也没有料想到的。像程光c程亮这样的医者,居然对于提振士气也有极大的帮助。 “当然,老夫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小子可是大唐的福星,你还是留在长安,老老实实干你该干的事情。” 听到李世民这番意有所指的话,程处弼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救治太子殿下的腿,还有就是试验那阉猪圈养之法。 李绩笑眯眯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打了个眼色道。 “既然你身边还有两人习得你程老三的皮毛,倒不如也一块遣去西北之地,放心吧,陛下定然不会吝啬赏赐你们老程家。” “既然是叔叔有命,且我大唐武贲正在西北鏖战,小侄虽不能亲往军中,却也愿意遣身边之人为大唐效命。” 看到程处弼那副肝脑涂地再所不惜的英武伟烈之姿,李世民呵呵一乐,大巴掌拍在这个最喜欢表忠心的晚辈肩膀上。 “很好,所需要的酒中精华,朕会命精锐到你府上取去,快马送往军中,正好让那程吉和程利一快过去,时间嘛,就定在明日卯辰之交,莫要误了时辰?军法无情。” “臣明白。”程处弼重重地点头大声应道。 李世民跟李绩吩咐了两句,示意程处弼跟上自己?两人走出了那间屋子?来到了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 “贤侄坐吧,喝点冰镇的莲子羹” 程处弼端起了那个还没有自己巴掌大的小碗?一仰脖子,然后舒爽地吐了口气?将空碗搁下。 李世民刚端起了碗这浅抿了口?看到这一幕?不乐意地搁下了碗。这小子,该不会是来蹭老夫的羹汤喝的吧? 罢罢罢,正好有事要求这小子,就由着他多占两碗便宜也不是不成。 “赶紧的?给程三郎再满上?来,贤侄你火气旺,天又热,多喝点” 看着李世民那副关爱后辈的慈祥模样?程处弼直接就懵逼了。 不对劲,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暴脾气?动不动就黑脸想要踹人的李叔叔。 莫非他又在想什么阴损招数要对付老子这个诚实善良的轻年后辈? 李世民这才吩咐完,一抬头,看到了程三郎那神经兮兮的表情,还有鬼鬼祟祟的目光,当场就差点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算了,老夫直说。你那里可还有送给老夫和你婶婶的那种羊奶香皂。” “你也知道,老夫觉得那东西挺好用的,不过打听了,才知晓无处可买。” 李世民颇有些尴尬,可是一想到阴妃c杨妃等一干嫔妃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他也很头疼。 这话一出口,看到李世民那为难的表情,程处弼瞬间秒懂,可是现如今,府里边所剩下的真是不多了。 前前后后,娘亲崔氏送出去了十多套,也就是羊奶香皂搭配保湿霜的那种,换来了她心爱的古书典籍。 再加上程处弼自己往外也送了不少,府中剩下的甘油都已经不足一斤了,至于皂基,倒还有个十斤左右。 当然,程处弼自然不可能完全暴露,毕竟苟发育是必要的。 “小侄明白,羊奶香皂,若是叔叔你还想要,等小侄休沐之日给你送来就是,二三十块还是能想想办法搞出来。” “可就是那保湿霜,怕是最多也就只能有四五瓶的量,多的真没了。” 听得此言,李世民自己估摸了下,稍松了口气,赶紧开口道。“保湿霜老夫全要了,那香皂,你给朕来个十,不,来个二十块。 ” “啊?”程处弼没有想到李叔叔会这么流氓,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嘴。 “啊什么啊?不就是点香皂和保湿霜而已,老夫又不是白抢你的,可是要花财帛向你买。” 李世民此刻为了维护自己大唐皇帝陛下的威仪,哦,应该是为了维护后宫的安宁,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看到程处弼那幽怨的表情,内心不禁有些内疚的李世民薅了薅长须,挤出了笑脸安抚着这位程老三道。 “贤侄你也知晓,老夫家大业大,拿少了不顶事,当然你也放心,拿了你的好处,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了不会亏待你这四个字,程处弼两眼一亮,升官还是发财?又或者两样一起来。 看到了程处弼露出了窃喜的神情,李世民呵呵一乐,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道。 “给你一贯,怎么样?”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那根手指头。“这就是您说的好处?” 神特么的好处,做个人好吗大佬? 李世民板起了脸,据案而坐,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道。 “废话,别人就算是买两头猪,怕都花不了一贯钱。 你收长孙吏部的诊费就一百文,怎么到了老夫这里想要多收,这是觉得老夫好欺负想要敲诈?” 这话程处弼直接就急了眼。“叔叔这能一样吗?我跟他可没什么感情,更别提交情了,当然得按市场价收” “哦那看来,你小子是真打算敲诈老夫了是吧?”李世民的狰狞老脸陡然阴沉沉地盯着程老三。 “???” 正文卷 第411章 六月就算不飞雪,也能飞人。(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愣了愣,老子发什么神经,特娘的提什么市场价。这简直就是嘴贱一时爽,爽完呵呵呵 李叔叔眼皮一翻,手指头敲击在案几上,很有威摄力地道。 “老夫花一贯买下你的这些玩意,这还是看在交情的份上。” 程处弼无比幽怨地轻叹了一口气。我宁可你不跟我谈感情只谈钱 站在一旁的赵昆不禁一乐,很是热情大方地掏出了钱袋。 李世民就接过了那锭价值一贯钱的银锭搁到了案几上,嘴里边还在那絮絮叨叨。 “记住了,明天就给老夫送来,不然,老夫会派赵昆去取。” “放心吧,小侄还没那胆收了叔叔你的钱不给你办事的。” 程处弼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说啥,好歹是一锭银子,亮晃晃地,很漂亮的那种。 想想也是,一斤猪肉多少钱,那些漆木盒与瓷瓶也值不了几个钱,自己当然是赚了。 只是赚得如此之少,少到令程处弼怀疑人生。 从而证明一件事,李叔叔要不当皇帝去当奸商,肯定也能够走上人生巅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又窜回了东宫,到得丽正殿李承乾不在,这才得知这位排骨精太子晃悠到典膳厨房那边去了。 程处弼赶到了那里,就看到了坐在那轮椅上的李承乾颇有干劲地在典膳厨后边那里指指点点不停。 而几位小宦官似乎正在那里丈量地皮,看到他如此兢兢业业,程处弼摇了摇头。 也够难为这位太子殿下的,成日闲得蛋疼,根本就没有什么是他的主业。 他的主业就是听别人叽叽歪歪四书五经,就好像他听了那些东西之后整个人就能够升华为圣人。 要么就是在李叔叔这位游手好闲的大唐皇帝陛下离开长安到处乱窜的时候,作为太子站出来监国。 说好听一点叫监国,说难听一点就叫人形自走图章,嗯,再在都只能算半自动,毕竟没有推着他就只能瘸着来。 而今,终于有了一件,没有人乐意参与,但偏偏又无法反对的正事:阉猪养殖。 “处弼兄快过来,咦,为何你这般表情,莫非被我父皇训斥了?” 李承乾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程处弼行来,不禁奇道。 站在轮椅后边的宁忠更是两眼一亮,兴奋地支愣起了耳朵。 作为太子殿下近侍,却常期被程三郎欺压的心腹宦官,宁忠自然乐得看程老三的笑话。 “唉”一听李承乾的亲切关怀?程处弼感动之余,不禁有些唏嘘。 可作为臣子?更作为兄弟?当面去编排他亲爹,终究不好。 程处弼觉得自己既然身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就应该有点底线,才不会像李叔叔那样厚颜无耻。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货被你爹抄底了?保湿霜全没了?香皂也剩不了几块了。” 大唐皇帝大佬亲自出手,不讲公序良俗的强买强卖,极大地挫伤大唐个体个商户程某对于自由市场的积极性。 作为大唐的皇帝陛下,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亲自下场欺负老弱病残幼的场面?简直血泪斑斑。 但?程处弼却无力控诉,谁让他是皇帝大佬,一不乐意就能让像善良诚实人士六月飞雪的那种。 看到程三郎那副沮丧的表情,李承乾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处弼兄?你看,这片空地如何?” 程处弼扫了一眼?听了李承乾的规划,不禁有些愣神。“您准备养多少头猪?” “三十头是不觉得多了?要不,弄个二十?”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道。“我总觉得太少了,怕不出什么效果。” “不不不,殿下你的想法很对,就应该多养点,三十头太少了,养一百头吧。” “一百头猪程将军,这可是东宫,不是农舍。” 宁忠有些不乐意,可是又不敢大声地驳斥,只能弱弱地申辨道。 “这我自然知道,但是殿下您想,这么大一片地,如果只是放养,二三十头的确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臣要做的是集约化c规模化养殖,若不是试验性,臣都想养上百头。” 程处弼也只敢想想,真要弄百头猪窜东宫,呵呵 六月就算不飞雪,自己也有可能被暴跳如雷的李叔叔踹出朱雀门,让长安的老百姓们看六月飞人。 “殿下您想,等到您养出了上百头肥头大耳的猪,请陛下和文武百官来过。 让他们见识见识百头肥猪吱哇 乱叫抢食的壮观场面,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李承乾抹了把脸,总觉得处弼兄的措词有问题,为什么是吱哇乱叫,就不能用井然有序来形容吗? 不过,处弼兄所形容的场面,倒是令他颇为心动。“这里能不能弄得下百头?” “我看行”程处弼打量着这一大片,足有两亩地大小的空地,搭起成行的大棚来养猪,别说百头,百头轻轻松松。 “可是程将军,养那么多做甚,咱们东宫也没多少人,就算是吃也吃不了啊。” “吃不了就不能卖吗?卖给百姓也行,卖给我也可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死太监,怎么老打扰自己的思路。 咦,还真别说,这可是一条致富创收之路,东宫养猪,自己到时候作为东宫负责阉猪养殖的主官。 自然可以左手倒右手,把东宫的猪卖给老程家,有了百头膘肥体壮的猪,靓崽程牌羊奶香皂,靓崽程牌保湿霜。啧啧啧 自己引领长安城达官显贵圈纯天然无污染日用化妆品理念,抢占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的构想将不再是梦。 既然东宫有胆子搞式的养殖,那我们老程家一样也可以,当然,老程家自然比不得东宫财大气粗。 却也可以分批次的进行阉猪的规模化养殖,不论是程家酒楼。 又或者是未来的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肯定都会需要到浑身都是宝的双眼皮黑毛猪。 “好,处弼兄,那这东宫养殖阉猪诸事宜,孤就全权委托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寻孤。” “殿下放心,臣是不会客气的。”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看着这片空地,斗志昂扬。 正文卷 第412章 不乐意当公共交通的程处弼(求订阅求票票) “富叔不必多礼,没打扰吧?”程处弼朝着这位府中的大管家颔首笑道。 “小人这就是忙些杂事,没什么。”魁梧高大的程富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 “我,就是无聊了和老四一块瞎溜达。” 程处弼回了一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旁边这个少年郎啥意思,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就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西蛮子游客在欣赏大熊猫一般新鲜好奇。程处弼不乐意了,也反打量回去。 这个少年很干瘦轻薄,跟个纸片人似的,眉毛太细,眼睛也大,脸也太瘦小,鼻子太小,缺少男性的英挺。 整体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浑身上下都缺乏一种程家男儿的铁血与刚强,甚至有点娘炮。 程富注意到了异样,瞪了一眼那个少年。“小武你快回去吧,若有事再来寻老夫。” “是,小人告退” 少年赶紧收回了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朝着程富一礼,又朝着二位程公子一礼,这才移步而去。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娘炮?”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朝着程富问道。 “???”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三公子,再看一眼前方正要拐过街角,听得此言脚步一个踉跄的少年。 “很娘?三哥你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程老四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男孩纸啊。老四你还年轻,心性不定。 所以这种男孩不要跟他们往来,不然把你给掰弯了怎么办?那你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老程家列祖列宗?” “???”程老四与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口若悬河的程处弼。 掰弯是什么意思?又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 “哥,你说的对,咱们走吧,这没啥好玩的,富叔我们先走了。” 程老四赶紧连连点头,一面劝道。三哥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好害怕。 掰弯自己,总觉得三哥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啥好话,不过就凭刚刚那干巴瘦猴的漂亮少年? 程老四看了看自己那远比同龄人结实的胳膊与胸肌,不屑地撇了撇嘴。 掰得动吗?我好歹也是老程家的好男儿,那样弱不禁风的少年,一个打三个都不嫌多。 “好吧,走了富叔。走,去看老五老六有没有认真的写课业。” 程处弼摆了摆手,大踏步地领着程老四离开。 这种姿色的男孩纸后世多了去了,以至于有不少漂亮男孩纸为了能够博人眼球。 甚至穿上了女装嘟嘴卖萌来吸引那些单身宅男,导致女装大佬都成为了一种潮流。 可这也导致了一些年纪轻轻,身心尚未发育健全的少年郎的审美被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带路跑偏。 一定要警惕这种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不能带坏了一干程家糙老爷们,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直男一点。 风中凌乱状的程府大管家程富呆呆地看着二位公子的背影?半天才吐了口浊气。 也是?三公子这病还没好,胡言乱语属于日常基操?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伏在墙角住?听到了程处弼之言的少年?脸色开始由红转黑?又黑又慢慢的变红。 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溜圆。 深呼吸,这就是那个程家老三,经过大唐两位国医圣手亲自认证?暂时还无可救药的失心疯患者。 吃过熊心豹子胆?啃过狼心狗肺,拿疯狗以疯治疯的程处弼。 难怪那么瞎,还长这么漂亮一定是男孩子,我特么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跟刘婶说的一样,这程府的男人就是一帮大咧咧的糙老爷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声疯狂吐槽的少年小武抱着衣服绕过了墙角朝着府外行去。 这段时间刘婶病了,怕是自己要经常出入程府,低调,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平安。 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程处弼这才刚抬起头。 “三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皱巴着脸努力抄录《千字文》的程老四顿时两眼一亮,把笔一扔,直接就窜了出去。 程处弼刚要开口唤住程老四,嗖嗖两声,老五老六也大吼一声我也去。 看着那在案几笔架上晃动的毛笔,除了自己外已经空了的房间。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显得闹腾的动静,程处 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我不是好奇,只是奇怪这三个熊孩子跑这么快,到底想去看什么热闹。 程处弼看到了,看到了一票程府的家丁,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拿着两块大门板。 将一头明显已经呃屁,舌头都耷拉在一边的大黄牛给抬进了府。 “三哥,咱们家死了牛了。”正挤在人堆里边看热闹的程老四看到了程处弼的身影,不禁兴奋地大声地叫嚷起来。 “???”程处弼看着兴奋得上窜下跳的三个弟弟。 还有一票眉开眼笑,吃力地抬着门板往里挪步的程府家丁,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牛不是农耕文明最为重要的畜力吗? 而且牛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下,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为何此刻,府中的一干人等就跟中了笑气似的,吡牙咧嘴乐个不停,疯了吗?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管家程富一副眉开眼笑乐开了花的模样。 “死得太是时候了” “我说富叔,咱家死了牛你还这么开心?”程处弼一把拦住管家程富不乐意地道。“官府可是要罚钱的。” 那三个弟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堂堂卢国公府大管家难道也这么不明事理? 程处弼这么一嗓子,一干人等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那些抬着死牛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一脸诡色。 三个弟弟也一脸懵逼,三哥这是又要犯病的节奏吗? 深知自家三公子丧失记忆,外加失心疯尚未痊愈的程富知道自己需要给三公子解释解释,做一做心理疏导。 “三公子,来来来您记忆未复,且听小人给您解释解释。” 正文卷 第413章 陛下有口谕:程老三你简直就是瞎胡闹(求订阅求票票) 程富面对着这位脑疾尚未痊愈的三公子耐心地解释起来,咱们老程家每年都会因各自事故死上几头健壮的黄牛。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牛肉实在不好弄,但是牛肉的滋味,却又是糙老爷们的最爱。 按照唐律,牛肉是可以吃,但是,牛肉必须是来自于自然老死的牛。 当然,也有那种因为各自突发性事故导致牛死亡。那种非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官府进行鉴定,确定非人为杀害。 而且还需要死牛的那户人家,向朝庭缴纳一定的罚款,才能够将死牛宰杀售卖其肉。 老程家隔三岔五就开家宴,想要吃牛肉,难道要去专门去购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老牛,然后大家都蹲在臭哄哄的牛棚里滴着口水等老牛咽气? 唔怕是老牛看到那么多人等着把自己扒皮抽筋吃肉,说不定生生被吓出了强烈的求生欲,精神头一来,又再多活上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头强壮公牛的牛生很短暂,它被国家高级干部隐于幕后暗中下了格杀令,再被噬血凶残的程府家丁痛下杀手。 当它被干掉之后,那些程国家府的家丁们很熟练地伪装了一个自杀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死牛现场。 以搅乱官府的侦破视线,最终它经历了短暂的一生之后,成为了国家高级干部厨房里等待烹饪的优秀食材。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两眼圆睁的无神大眼,想必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刹那,肯定在感慨,下辈子做牛,千万别投胎到臭名昭著的老程家。 程处弼的内心隐隐泛起了一丝内疚感,为了一口吃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国法律令好吗? 好像,也没啥问题吧?毕竟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不如此操作,哪来的牛肉可吃? 已经有一个来月没尝到过牛肉味的程处弼的目光落在这头壮硕的公牛身上,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程处弼的目光已经看穿人群,穿透了牛皮,看到了牛身上各个部份的肌肉组织,脑海里边立刻就会冒出相应的烹饪手段。 牛头适合黄焖,但香料一定要多,而且洋葱必须多加,口味浓郁?香气扑鼻。 牛蹄适合炖,但是最好和猪蹄一起?再用一些特殊的烹饪手法和秘制香料?可以让汤色清彻而不会过于浓厚。 味道会更加的鲜香浓郁,而且蘸料一定要有香菜和狗肉香(薄荷)?吃起来才香而不腻。 牛尾熬汤,更是滴滴香浓而又滋补?可惜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土豆?但并不妨碍它的美味。 牛颈肉,肥瘦兼有,肉质干实,肌肉纹理较乱?肉质较韧?采用铁棒锤打,千锤百练之后的牛肉丸子口感弹牙,鲜香滑嫩,绝对是制作撒尿牛丸的极品食材。 牛上脑肉肥瘦交错?而且比例比较均匀,适于熘c炒c氽等。 牛眼肉(划重点?不是牛眼睛附近的肌肉组织)肉质细嫩,脂肪含量较高,吃起来的口感比较香甜多汁,不干涩,适合涮火锅 火锅,一想到这个词,程处弼就内心一阵微微的刺痛,没有了辣椒,没有了郫县豆瓣,自己就没办法做出程氏秘制火锅调料。 火锅没有了红汤,已然失去了尊严和灵魂,可毕竟,牛百叶和黄喉还有肥牛此刻就在眼前,白汤其实也不是不行。 “三哥,你也饿了?”程老四听到了自家三哥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没饿,这是馋的。走,看看去,” 程处弼已经迫不及待地大步撵了上去。四c五c六三个弟弟屁颠颠地跟着三哥的脚步,跟着三哥去厨房,肯定会有好吃的。 脆爽的牛百叶与黄喉,还有肥美甘甜的肥牛,还有那卤制之后棉香劲道的牛肚,以及那可以用来制作灯影牛肉的牛健子 尤其是前三种最令自己魂系梦牵的涮火锅极品食材,谁敢跟自己争,老子就跟谁拼命。程处弼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三哥这是咋的了?我怎么感觉三哥杀气腾腾的。” “呵这就是老六你见识短浅了,这种状态,你四哥我可是见过的,叫护食。” 程老五一脸恍然。“对,我想起来了,秦叔叔家的看门狗就那样,敢动它骨头,连主人都咬” 三个弟弟正在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前面大步前行的程处弼脚步一个踉跄。 然后恶狠狠的一个狮子摆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黑得就像是柴火熏过的锅底。 “哎哎哎三哥你咋的了?脸怎么这么黑,好吓人。”三个弟弟生生被程处弼那溢散开来的冲天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仨小屁孩再多叽歪一句,都别想吃饭!” 程处弼毛了,神特么的护食,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居然拿我去跟狗作对比,这几个熊孩子,简直不是人。 程处弼赶到了厨房所在的院落,居然看到了管家富叔光着膀子顶着一头臭汗,正在几位欢天喜地的程府大力士的帮助之下将整张牛皮剥下。 这头倒霉的程府公牛,早在凶案现场暴毙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老司机第一时间给它放了血。 至于肥头大耳的梅大厨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如鸡地看着那些体力过人的程府家丁将这头牛大卸八块。 毕竟他的强项在于对食材的精心处理和烹饪,这种解剖工作实在不适合肥头大耳的他。 “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对于牛肉的烹饪,可有什么想法?”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已经对他的厨艺心服口服到恨不得跪舔的梅大厨赶紧迎上前来。 “一般你们怎么做?” 打量着正抄起小斧头狠狠剁在公牛肩胛骨上的管家程富,用力之大,犹如在月宫砍桂的吴刚,程处弼眼角一阵抽搐。说好的庖丁解牛呢? 程济作为程府的厨房总管,他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牛肉一般嘛都是拿酱着吃,还有一些肉质细嫩的部位,可以拿来做脍。 另外,牛油这个宝贝可得留着,给府中得武器防锈,还能做蜡烛照明,给府中的门房做保养” 正文卷 第414章 想要医术学得好,斗好地主是前提(求订阅求票票) “喂狗和喂猪?!我没听错吧。”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连思维都差点陷入混乱。 你们还是人吗?这是什么骚操作,适合涮火锅的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的毛肚c网肚;牛肠可以用来制作闻起来奇臭,但吃起来味美无比,能让自己最少多吃三碗饭的牛瘪火锅,巴适得很。 还有拿来干煸之后,能够馋哭街坊四邻的牛鞭;还有那同样处理好也是相当不错的美味的牛蛋蛋,居然都拿去喂狗和喂猪?! 我特么真想把你们全扔去喂狗喂猪,牛身上最精华的玩意,居然被你们如此糟蹋,程处弼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无法压制。 “对啊,那些东西里边,满是污浊之物,谁敢去吃,自然只能扔给那些畜生食用。”一旁的梅大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合道。 此刻,耍了半天斧头的程富将斧头搁下,抄起了一柄尖刀,麻利无比地将牛肚子剖开,哗啦啦,满肚子的肠肝肚肺全泄了出来。 程富手脚麻利地一边翻找,一边用利刃,将牛肝c牛心c牛肺c牛肾这些可以制作美食的内脏摘出来之后,一脸嫌弃地拿脚将剩下的内容物往旁边一踢。 “赶紧拿走,拿去喂家里的畜生。” “慢!”程处弼大惊失色,犹如在喊刀下留人一般,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 所有人都被程处弼突如其来的大喝声给吓得一哆嗦,程富这位主刀宰牛的卢国公府大管家整个人都迷了。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解释了一通,难道说三公子又要犯病不成? 程老四赶紧手忙脚乱的在怀里掏药,一旁的老五老六赶紧上前拉住程处弼的衣襟。“三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人给吓着” “你们那些玩意给我留下,我要吃。”程处弼急了眼,大手直接将那两个弟弟给扒拉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指着那几个牛肚大声道。 “”一阵风儿,温婉而又绵软,轻轻地扫过整个院子,将程富这位大官家垂落下来的一根鼻毛给吹得飞扬,落在了那堆被程富嫌弃的牛下水上面。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满满全是懵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三公子。 “看什么看?”程处弼脸都黑了。“这些玩意拿处理过之后,滋味之美,更胜牛肉你们懂不懂?” “”又一阵风儿吹过,除了程处弼,所有人仍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刀给我。”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特么的你们不相信就算逑,老子自己弄,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嘛我? “三公子?您,您真要吃要不?这牛肝和牛心都给您?那些还是别吃了吧?”程富这位大管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讨好地道。 “我特么”程处弼真心觉得自己跟这帮子一千多年前的糙汉子们有一条沟?是一条远比玛里亚那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最终,在程富的劝说之下?卢国公府程三公子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指点?由程富亲自操刀。 “对?那四个牛胃都给我切下来,还有那牛鞭和牛蛋蛋也给我留好了,还有牛肠也是”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让两名小厮把自己拿到的心仪之物提溜到了一边?然后让他们照自己教的方法去反复清洗。 至于牛肠子?想了想,程处弼还是决定让小厮们把牛肠子也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这玩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万一自己整出一锅,惹得满府上下掩鼻而逃,街坊四邻哭着喊着窜去衙门投诉自己恶意污染长安城空气。 就算是官府不敢窜进府来抓自己?可也容易影响邻里关系。关于自己这位程家老三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太多,没必要再主动加料。 再说了?干煸牛肠同样也是能香得馋死隔壁家的孩子。 三个弟弟猥琐地蹲在不远处,看着程处弼指挥小厮处理那些之前准备拿去喂狗和猪的牛下水。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不吃生的就好,等一会爹回来了,赶紧告诉爹才是正经的。” “唉可怜的三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正常。” “不许胡说八道,记住了,三哥已经全好了,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偶尔不着调,这可是爹交待的。” “四哥说的对,但万一三哥要吃生的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盯紧三哥,都打起精神来。” “好!” 程处弼让人处理完了他所需要的食材,让人拿去冰 窑里边好好地冻起来,等到改日,自己再好好的享用。 今日既然亲爹要大摆家宴,邀请各路英雄好汉?不对,是朝中的各位文武勋贵到府中享用美食。 那自己这个亲儿子就要担负起总厨的责任,为大家提供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全牛宴,也算是回馈家中诸位亲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关怀。 最上等的牛里脊,自然是制作牛肉脍的最佳食材,而牛肉丸子汤也是必须要有。另外,炖牛腩这种美食当然也少不了。 还有干煸牛背筋这等绝妙的下酒菜自然也要精心烹饪。至于卤牛肉最适合的自然是健子肉 程处弼换上了他施展厨艺时所穿戴的那一身,开始在厨房院子里边指挥着那十余名厨房工作人员们行动起来。 锤肉的铁棒没有?呵呵,老程家的武器架上,可是有一对铁锏,这玩意拿来锤肉也同样很嗨皮,嗯,就是看着有点瘆人。 几位负责将整头牛大卸八块的糙汉子此刻已经蹲到了一旁看热闹,毕竟烹饪美食不是靠死力气来完成,而是需要优秀的天赋。 大管家程富这位解剖公牛的主力已经重新穿上了衣物,坐在一旁休息。 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三公子除了拿走牛下水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就没在有何动作,总算是让他心中稍安。 不过之后,三公子又想要连那用来制作弓弩的上好材料牛板筋也给拿走,说也要拿来做吃的,目瞪口呆的程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这才勉强劝住。 正文卷 第415章 万一你们把它们给弄死了,正好拿来做菜(求订阅求票票) !g一 看着尉迟双胞胎齐刷刷地撕衣露肌。程处弼整个人都懵了。脱衣服?这特么是想要干嘛? 程处弼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宝琳和尉迟宝庆将身上的衣服一扒拉。 露出一身堪比黑熊精一样的旺盛体毛。就这么光着膀子,系着一条兜裆布窜到了大厅中央。 看着两个如同大猩猩一般强壮的黑塔在厅中角抵,一票观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鬼哭狼嚎,大声鼓噪。 看到了这一幕,大哥程处默不禁撇了撇嘴,带着一丝妒意地道。 “这哥俩力气是够大,可就是技术太糙。哪有我跟我二弟厉害。” 正一脸懊恼亲爹为啥不及时摇人,害得他们这对同样是双胞胎的角抵高手只能蹲在一旁当观众的程处亮深以为然。 “总不能让这对糙老爷们在咱们家出尽了风头,大哥” 听到了老二的一阵咬耳朵,大哥蹦了出来。 “爹,就光看他们俩拱来拱去,太没意思,要不孩儿弄两套鼓来助威如何?” “哈哈,还不快去拿鼓。”程咬金大喜,看到老大老二窜出了厅,这才摆出了一副慈父嘴脸很显摆地道。 “这两个逆子这段时间练了一套鼓,很是激昂,今日正好让哥几个见识见识我程家儿郎的多才多艺,哇哈哈哈” 程处弼把头埋了下去,深深地有一种羞耻感。 为啥?说明自己的审美观还达不到跟大唐的糙老爷们同一条水平线。 两架鼓被搬了过来,大哥二哥虽然将上裳也脱到了一边,但好歹不像尉迟双胞胎那般只穿兜裆布。 程处弼审观了大哥二哥上半身的毛量,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老程家的纯爷们虽然糙,可好歹反祖现象不像尉迟双胞胎那么严重。 在那激昂而又欢快的战鼓声中,长辈们灌着程府秘制三勒浆。 含笑欣赏着两个黑毛大汉满头大汗(之前这个汗字也打成了汉,晴了愣上扫了几遍都没看出毛病)地在厅中你来我往的肉搏。 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对两位年轻壮汉攻击和防守上的漏洞进行点评。 程处弼这会子已经不觉得嘴辣,而是特么的眼睛辣了。两个只穿着兜裆布的糙汉子相互搂抱扭打,汗落如雨。 还有两个的糙汉子哼哼哈哈地擂鼓助威,这样的肉搏竞技表演,实在是让程处弼份外不适。 偏偏一帮子大唐名将和勋贵子弟们看得份外的嗨皮,吹口哨的,叫好的,还有在场地外面出谋划策的不一而足。 就连之前斯文舞剑的李震和李思文也跃跃欲试,恨不得也窜上去男上加男。 就在这一刻,双胞胎之一的黑毛大汉卖了个破绽。 另外一个黑毛大汉狞笑着发起了进攻,却最终被对手反杀,生生给甩出了用布袋围起的战场。 “好!老二干得好。”已经喝得黑脸都能看到红光,眼神有些飘忽的尉迟伯伯打了个酒呃,开怀大笑起来。 “???”站在战场中,正显摆地比划了胜利姿势的老大尉迟宝琳一脸懵逼。最终只能弱弱地提醒了句。 “爹,我是老大。” 明显已经喝得两眼发花的尉迟恭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站在原地一脸哀怨的老大。 还有那臊眉搭眼起身的老二?直接就乐了?醉态酣然地摆了摆手。 “你们哥俩谁赢都成,爹都高兴。” 一干糙老爷们错愕之后?笑得东歪西倒。 秦琼指着那明显喝多了的尉迟恭放声大笑?可是这才笑了不过数声,陡然痛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直接就失手摔落。 原本略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瞬间一片腊白,亦直接歪倒下来?倒在榻上 原本的程府家宴瞬间乱作一团?程咬金上前就欲将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的秦琼给扶起来。“二哥你怎么了?” 程处弼冲上前来伸手拦住了程咬金,另外一只手搭在了秦琼的腕脉上,感应着他的脉博。 “爹?先别动?秦伯伯的样子似乎是休克。” 脉博显得有些微弱,而且指掌附近的温度,明显要低于他腋下温度,呼吸有,心跳有 此刻一屋子喝得七歪八倒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程处弼在那里动作敏捷地对那已经被放平在榻上的秦大将军摸来摸去。 “秦理?你爹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一面检查,程处弼没忘记询问情况。 急得小脸煞白?却手足无措的秦理有些语无伦次 地道。 “我爹之前就昏倒过,上个月也这样昏过?找过好多医者来给我爹看过病。 就上个月孙神医来看过,孙神医说了好多?好像说我爹?我爹快死了” 说到了最后一句?秦理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厅中一片死寂。 “大侄子,休得胡言,你爹只是睡过去了,老五老六,愣着做甚,还不快来。” 程咬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转过了头来喝道。 程老五程老六这两个年纪与秦理相仿佛的弟弟赶紧过来,将他拉到了一旁去劝声地劝说。 别不说,老程家虽然盛产铁憨憨,可纯爷们有时候还挺懂得哄小孩。 反正不大会的功夫,秦理就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也跟前窜过去的程老四在那里手舞足蹈的瞎比划。 好在,没有过去多久,秦琼发出了一声呻吟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这几位老兄弟关切地围在身边。 “教诸位看笑话了。” 秦琼赫然一笑,就想要坐起身来,这才刚起了不到一半,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生生给按回了榻上。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双有力胳膊的主人。“我说贤侄你这是做甚?老夫要起来。” “不,秦伯伯你得先躺会,我还没给你做完检查。” 程处弼不乐意了,咋回事?医生尽职尽职,你这个患者就不能服从安排? 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上前,拍了拍秦琼的胳膊笑道。 “二哥你就听我家老三的,赶紧躺下,让他给你检查检查。 好歹我家老三的医术也是得到孙袁二位道长肯定的。” “再说了,我家老三连狗病都能治,人病难道还能治不了?” “???” !一ver 正文卷 第416章 若是下官推断不错,您这是胸痹之症(求订阅啦) !g一 “唉,程家老三,好好的一个娃,如今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可是方才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满嘴胡言乱语,老夫看着都心疼,哼,孽子!” 尉迟恭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左右开弓,尉迟双胞胎一人挨了亲爹一黑脚,连滚带爬的窜出老远。 两个铁憨憨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为啥又挨揍了 可看到亲爹那张不高兴的黑脸,咱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 李绩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两个混帐,李震和李思文哥俩赶紧弯腰驼背装怂。 若不是,自己算是半个读书人,要脸,怕是这会子也跟尉迟恭一般踹这逆子两脚解恨。 李客师这位大唐禽鸟界的公敌阴测测地冲李器一笑。 吓得这位幼子窜去跟尉迟双胞胎一起,生怕挨亲爹近了会遭遇一顿父慈子孝的物理教化。 黑暗中的李客师收回踢了个空的右脚,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一声道。 “是啊,老程家老大老二全毛毛糙糙的,也就他家老三能眉清目秀点。 这下子,也不知道老程娘子回了长安,他怎么交待。” 憨厚实在的牛进达却突然冒出了一句。 “几位可别忘记了,他家老三,可真是能治连孙道长和袁道长都治不好的狂犬病。” “老牛你能不能别老提狗。”坐在马车上的秦琼不乐意了。我特么不想被那一家祸害气死,还想要多活几年。 “成成成,我不说了,不过,二哥你这病,赶明还是让孙道长他们再来给看看为好。” 一行人一边吹牛打屁,一边迈步前行,渐渐地远离了灯火通明的卢国公府。 程咬金那伟岸雄健的身躯,站在府门的灯笼之下,看着那帮子渐行渐远的袍泽,扭头一扫。 看到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正在灯光下瞎跑,正在撵一只惊惶失措朝着远处逃去的野猫。 老大老二正在嘻嘻哈哈相互争执今天谁喝得更多,谁敲的鼓更有力道,一个二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唯有自家最靓的崽程处弼,正安静如鸡,立身在自己身畔,看起来似乎理智又回归身体。 方才自家老三这么一翻胡言乱语,听得程咬金心里边隐隐发毛,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老三似乎很理智。 “老三,你真能治你秦伯伯的伤?”方才都一极力维护儿女的程咬金想了想,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爹,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孩儿而言,秦伯伯的这种伤势。 不敢说取入箭镞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达到我之前所提的要求。” “如果达不到那些要求,一旦出现术后感染,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术后感染?老夫似乎听你说过这话。”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这词有点印象。 “想必是那一回孩儿给房俊做清创治疗时曾经说过,难为父亲还能记得。”程处弼想了想也记了起来。 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爹,秦伯伯今日带来赴宴的是幼子还是” “你秦伯伯子嗣艰难,这秦理是他的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唉” 这话让程处弼的心口也堵得有些发慌,门神秦琼,名将秦叔宝,两肋插刀秦二哥。这位大唐年代,极为著名的历史人物。 此刻虽然才年过四旬,本该是当打之年,此刻却已然让人感觉有种即将风烛残年的悲凉之感。 正当程处弼唏嘘感慨,内心一股才华涌动,有一种想要感慨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冲动,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 “老大老二,还不快点将那三个小混蛋给抓回来,大半夜的,想野哪去。”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二哥窜出去之后的厉喝声。“还不快点回家,一会爹要抽人了。” “来啊,来追我们啊”三个臭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大哥二哥的吆喝声,还有老父亲的笑骂声响彻夜空。 “”程处弼的文学创作情绪,瞬间被这家风严谨的老程一家人的欢乐情绪给浇熄,只剩冉冉青烟 李世民派遣的天使赶到了径阳县时,径阳县的县令亦正在犹豫不绝。 毕竟,县中的医者也很怕担责任,毕竟古方救活这些被狂犬所伤的伤者的机率实在是低得可怜。 接到了天使带来的旨意,以及随后赶来的医者还带来了药剂。让径阳云阳两县县令都是松了口气。 孙思邈袁天罡这二位道长也随后赶到两县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治。 足足在当地呆了数天的功夫,直到第二次治疗结束,都没有狂犬病伤者出现犯病症状,二位道长这才如释重负。 继续由着朝庭所派的医者盯着,而他们则一同乘车直奔长安而去。 “终于回到长安了。”显得有些憔悴的孙思邈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巍峨的长安城墙,颇为感慨。 刚刚正在打着瞌睡的袁天罡在车中伸了个懒腰。 “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程家老三的减毒疫苗。” “径阳云阳两县的伤者都在救治之后没有发病,再加上之前的病例。 足以见得,他程处弼的减毒疫苗,正是治疗狂犬病的最佳良药。” “若是能够在我大唐诸地都推广开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命。” 正轻松地聊天说话的当口,却感觉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中人可是孙道长和袁道长?”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车前响了起来。 袁天罡有些愕然地掀开了车帘看去,就看到了一名衣甲鲜名的校尉拦在了车前。 “正是贫道与孙道友,不知道这位将军” “末将奉程大将军,在此守候二位道长,命末将见到二位道长之后,请二位道长稍待,末将这就前来去知会大将军前来。” “”袁天罡与孙思邈一脸懵逼,这是咋了。莫非那程老三犯病了? 可若是犯病了,那也不用自己二人在这城门口等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卢国公府的路。 两人一商议,算了,既然他程咬金这么做,想来也该是有他的道理。 两柱香之后,孙袁二位道长终于登到了程咬金。 “哈哈,有劳二位道长久等了,老程来也”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17章 三公子这样的大才之人,想必是在画符(求订阅求票) !g一 摇摇晃晃的马车正朝着卢国公府的方向疾行,车内,两位方才一肚子怨气的大唐国医圣手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特别是听了程咬金说起秦琼在他府中饮宴之际,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厥的消息,让这二位越发地颓然。 二位道长一番眉开眼去之后,由孙思邈作为代表发言。 “不仅仅是贫道,袁道友也很清楚,我们都给秦大将军诊治过。” “秦大将军的病,实在棘手。特别是心口处的箭镞。 更是令大将军痛苦不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大可题。 可想要将其取出,这开胸剖肚之法,自那华陀之后,就再无人有成功的经验。” 看到这两位大唐著名的国医圣手这般模样,程咬金摸着胡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硬起头皮道。 “二位,我家老三他说他有办法治秦二哥的病。” 听得这话,两位道长直接就呵呵了。 袁天罡一脸正色地道。“我说大将军,这话你也信?慎重,一定要慎重。” 孙思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针囊。 “说这话的时候,处弼贤侄可有什么异样?例如面部扭曲,又或者是目光呆滞” “对了大将军,贫道留下的安神定心丸,可有给处弼贤侄按时服用?”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聒噪的方外之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我说二位你们啥意思?合着我儿子帮你们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们还把他当疯子?” “大将军此言差矣,贫道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处弼贤侄这话,也着实太过惊心动魄了些吧” “对,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可不是用什么药物,便可治愈的疾病。” “但我家老三很肯定他有办法,唔只是他说的那些玩意,我老程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打听到二位今日回长安,就让人在这拦着。” “就是想请二位到府中,跟我家老三好好聊聊,看看秦二哥的病怎么治。” 听闻程咬金领着孙袁二位道长正在前厅等自己的消息,程处弼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难道说第二次送去的药有可题,还是治疗过程出现了什么意思? 程处弼没理会身后边三个鬼鬼崇崇尾行的小屁孩,忧心忡忡地径直朝前厅赶去。 程咬金大步上前,拍了拍老程家最靓的崽,一把将这个靓崽给拖到了两位相熟的道长跟前。 “你之前不是说能够治好你秦伯伯的伤吗,老夫特地给你请来了这二位我大唐的国医圣手,给你参谋一二。” “爹你都说了?”程处弼看向这两位表情疑惑之中带着审视的道长,内心着实有些复杂。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番话,程咬金这个当爹的就真上了心,还为了自己特地把这二位给拉了过来。 “愣着做甚,还不快跟二位大唐的国医圣手好好说道说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道,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却让程处弼觉得无比安心。 程处弼理了理思绪,朝着这二位大唐最顶学的医学专家。 将自己的理论和思路,努力地用较为潜表和直白的方式表述出来。 比如,需要做手术,最基本的,需要足够的手术器械以及各种手术用品,例如手术服,手套,口罩等。 而床前准备需要消毒备皮,还需要一间手术室,哪怕这个时代现如段搞不出无菌手术室,那也得尽量地搞出一个合格的手术环境。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说了半天,袁天罡和孙思邈道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自家老爹也好不到哪儿。 看到这三位的表现,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怎么就那么难以沟通呢? 程咬金摸着胡子,这孩子胡言乱语的状况果然不轻。说的那些玩意,甭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 可看老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作为一位喜欢将慈祥的父爱灌注在拳脚之上进行物理教化的父亲很清楚。 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老三,绝对不能用那样的方式。 不能以力服儿,那就只有以德服儿。 打定了主意的程咬金努力挤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温言道。“老三啊,你说的那些玩意,你自己能不能弄出来?” 这一句话,把程处弼给感动地,眼眶都红了,不愧是自己的亲人,愿意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程处弼也不 愿意让程咬金失望,想了想,慎重地点了点头。 “怕是想要备齐所有手术需要的东西,得花上不少的财物” 程处弼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厅门传来了稚嫩的嗓音。“三哥没事,我们有钱,我们帮你买。”这是老六。 “对,我也有。”老五跟老四亦是异口同声地道。 程处弼看着这三个弟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恨不得抄起大棒棒将他们抽得吱哇乱叫,可现在,只想在他们三个的小脑袋瓜上轻轻地拍上两巴掌以示亲昵。 “你们仨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蹲那的?” 程咬金哈哈一乐,大步上前,那力能举鼎的大手,按顺序刮过这三个熊孩子的脸蛋。 “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这仨小子没让爹失望。” “你们的心意,爹知道了。你们三哥要做的是大事,这钱,该爹出,你们的钱先攒着,等以后娶媳妇用。” 袁天罡与孙思邈看着这齐乐融融的一家老小,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开口。 等到程咬金向这三个熊孩子许诺,这个休沐日,会亲自带他们到城外去练习骑术。 三个熊孩子这才兴奋地鬼哭狼嚎地窜出了前厅,也不知道又窜哪野去了。 好在卢国公府戒备森严,这三个熊孩子再上窜下跳也只能在府中拆家。 看到三个孩儿的背影远去,眼神难得满是宠溺与慈祥的程咬金转过了头来拍了拍手道。 “好了老三,说说,要多少财帛,爹给你,只要你能救下你秦伯伯的性命。” “孩儿也不知道,不过,怕是不会太少,不管是器械还是其他的所有东西,孩儿都会想办法解决,但是唯有麻药此物孩儿没有办法。” “麻药?”袁天罡与孙思邈满脸疑惑,却不想,刚坐了回去的程咬金眼珠子一转,欲言又止,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18章 孤今天吃起东西来觉得滋味不对(求订阅求票) !g一 程处弼这位来自医学院的高材生,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操作依旧十分的流畅。 “难道程家老三厨艺好,看来不是没有原因” 李恪这位戴着口罩的王爷,说起话来显得闷声闷气的。 “贤弟此言何意,这也能看出有什么端倪?”李震一脸懵逼地看向李恪。 程老三正在这里对着一条昏迷不醒的狗子耍刀。 你特么居然能联想到做菜的艺术,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迎着那一双双震惊的目光,李恪抬手指了指做起手术行云流水的程处弼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就像是在看传闻中的庖丁解牛吗?” 尉迟宝庆不太自在地将那口罩拉开作了几个深呼吸,颇为卖弄地道。 “唔有点那意思,不过躺在那的是狗,应该叫庖丁解狗才对。” “庖丁解过这玩意?”李思文乐了。“等到处弼兄给秦伯伯治病,那岂不是该叫庖丁解人?” 一票勋贵纨绔顿时乐了,嘻嘻哈哈笑成一片没个正形。 程处弼十分地专注,哪怕是不远处经常传来嘈杂的声响,他就当自己是一位优秀的国际主义优秀医生。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农民伯伯家的牲口棚临时搭建的战地医院中。 给从前线送来的英勇负伤将士做着手术,至于旁边牲口棚中的猪哼驴叫,鸡鸣犬吠,自然是充耳不闻。 等到程处弼打开了腹腔,让这帮纨绔子弟近前欣赏几眼之后。 看了眼时间还早,顺手又把这条优秀猎犬的盲肠给切了 看着那被扔到铜盘里的肠子,一干勋贵子弟瞬间两眼发绿。 “处弼兄,这,这又是什么肠?”李器整个人都不好了,问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这些可都是亲爹视若珍宝的优秀猎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自己这个亲儿子怕就得被亲爹用慈爱的拳脚进行物理教化。 “放心吧,这也是盲肠,这玩意狗长着没什么用,顺手切了。”程处弼头也不回地开始给狗进行缝合。 “!!!” 慢条斯理的收拾停当,按照程府秘制麻沸散的药效时长,怕是得有差不多两刻钟的功夫这条狗才会睁眼。 程处弼很满意自己的速度,作为医生,想要在不进行输血的情况下手术。 那就要做到快狠准,尽量的避开大血管,减少组织切割,最大程度减少出血量。 “贤弟,那条肠子到底是有什么功用?感觉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看到程处弼拍屁股收工,李恪好奇地道。 “所谓的盲肠,就是阑尾,这玩意,应该说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有,比如你我也有” 随着程处弼开始长篇大论,李恪的脸都黑了。 你都说那玩意是盲肠,现在又说叫蓝尾,我特么还黑尾你信不信。 看样子,处弼贤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后遗症,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处弼贤弟不用多说了,你的本事我们是清楚得很,来来来,赶紧坐下喝口水。” “是啊,贤弟的本事,我等是越来越佩服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 一帮勋贵纨绔正在吹捧着程处弼,这些日子都负责给程处弼打下手的三个弟弟亦是乐开了花。 特别是老六更是嚣张地昂起了脑袋。“那当然了,我家三哥脑袋里边的小人最厉害了。” “”一阵不那么温暖的风,吹了过来。 让畅所欲言的勋贵纨绔们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仿佛被程老三脑袋里边冒出来的小人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坐着休息的程处弼两眼无神地看向天际,好吧,看样子自己脑子里边有小人这个事,怕是还得继续流传下去。 这个时候,程老五拿止血钳挟起了那根盲肠,好奇地在那里打量,一面跟四哥和六弟在那里嘀咕。 “四哥,这根肠子为啥要叫盲肠,难道是因为它没长眼睛?” “少胡说八道,狗肚子里边能长出眼睛那还了得?” 程老四好歹有点常识,瞪了一眼五弟道。 看了一眼那边叽叽歪歪的哥哥们,压低了声音道。 “三哥虽然不犯病,可是还是会出现胡言乱语的情况。 记住了,他说是啥就是啥,就算是不信,也要假装相信。” “放心吧四哥,小弟知道,一定不会惹三哥 生气。”老五点着脑袋答道。 “俺也一样。”老六赶紧补一句。 “醒了醒了”在李器那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叫唤声中。 那条已经摆放到了铺在地面上的干净布片上的优秀猎犬一脸懵逼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小主人就在跟前,尾巴瞬间就开始摇晃,一面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李器赶紧安抚,让狗重新躺了回去,又等了许久。 确定狗身上的麻药效果尽去之后,李器开始尝试着指挥爱犬。 站坐卧,叨东西,放下,过去,回来 虽然这条肚皮被划了一个小口子,顺便还失踪了一条盲肠的优秀猎犬。 做动作比起过往慢了许多,但却都还是达成了李器下达的指令。 看得所有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兔子和狗,都被程老三开肠剖肚过。 之后都活蹦乱跳,现在这条狗的智商没有出现下降的趋势。 那么已经证明,大唐名将秦叔宝的旧疾或许真有机会在程老三的操作下康复。 看着这条老想拿嘴里扯掉包扎伤口纱布的猎犬,程处弼让人拿来了一块硬皮革。 切割成了圆型然后鼓捣几下,弄成了一个喇叭筒的模样交给李器给这条猎犬戴上。 之后,这条优秀而又聪明的猎犬完全变成了一脸懵逼的状态。 我特和为什么会昏迷,为什么醒来之后肚皮疼,为什么要给我戴这破玩意 看着这条脑袋上满是问题的爱犬,李器终于如释重负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抬手狠狠地撸了一脸懵逼的狗头。 “处弼兄,还要不要再做两把练练手?” 程处弼打量着另外两条活蹦乱跳的猎犬,活动了下胳膊。“既然贤弟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19章 看到的盐居然是白的,雪花一样的白色(求订阅求票票) !g一 “狗?不错不错,贤弟你这个主意真不错。”李恪顿时两眼一亮。 “狗通人性,且又多智,我家有条苍黄,我说什么它都明白。若是让处弼老弟也照兔子这样给它来上这么一下。” “若是傻了,那就证明贤弟的法子不成,若是不傻,还跟过去一般机灵,那岂不就是说,秦大将军痊愈有望?” “对,就是这个道理,那就这么决定了那。 为德兄你还不赶紧,让人把你家的苍黄给弄来。” 房俊听得两眼放光,赶紧催促李恪道。 李恪想到自己心爱的狗子,万一程老三技艺不精那个啥。 苍黄变成只会张着嘴流着哈拉子傻笑的傻狗,自己不得心疼死。 眼珠子轱辘转了好几圈,朝着李器这位鸟贼大将军的幼子嘿嘿一乐。 “贤弟,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提出来的主意,愚兄自然不能抢了你的功劳。 再说了你爹的狗多,用你家的狗吧。” “这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家去弄几条过来。”李器蹦了起来,就欲回府。 就在此时,却看了一程府的厨房管事程济来到了门外。 “三公子,火锅底料已经熬好,涮菜也都已经处理完了,您看” 李器瞬间想到了那股垂涎欲滴的香味,吸溜了下口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我先不回去,说好了得好好尝尝处弼兄的手艺,吃完了再回去弄狗过来。” “是啊是啊,都快到饭点了,某家的肚子都空得直冒酸水了。” 尉迟宝庆揉了揉肚子,嗯,还是等饱食一顿再回家禀报父亲。 程处弼看打这帮子纨绔子弟,全都一副不好好地蹭上一顿饭,就耍死赖不离开的架势。 无奈地朝着济叔点了点头。“有劳济叔了,让他们速速准备。 把那口新打造的大锅也用上,一半放底料,另外一半放高汤。” “是,小人这就去办,还请公子和诸位公子移步前厅,小人这就去给准备酒食。” “对了酒用葡萄酿就成,咱们不喝三勒浆,那玩意太劲道了。”李恪赶紧提醒了一声道。 一会还得窜去给父皇禀告大事,可不能喝醉了,老程家的三勒浆那玩意劲道实在太大。 一干想起了亲爹交待任务的勋纨绔子弟纷纷附合,程处弼自然是从善如流。 说真心话,加料掺酒精的白花蛇草水一般人真不乐意喝,自己也不乐意,主要还是口感太非主流。 一口直径约一米的大鸳鸯锅被搬了上,摆放在那张特制的火锅桌上。 下方,则是一个碳炉子,保证着火力的持续性。 然后一盘盘切好的牛百叶肚领肥牛黄喉都用冰镇着,被端了上来。 当然也少不了牛肉豆皮冻豆腐等零零种种专门用来涮火锅的食材,冻豆腐自然是出自程处弼的手笔。 一干勋贵子弟全都围拢在火锅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府的家丁忙里忙外。 很快,在程处弼的招呼之下,所有人都安排上桌,然后程处弼抄起那特制的加长筷子,先挟起了一张牛百叶。 朝着呆坐在案几跟前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大唐勋贵子弟道。 “来来来,诸位弟兄跟我一起,先来一筷这个牛百叶。” “记住了,跟我一起放进锅里,心里边默数五个数。 然后就得立即捞起来,你们就能够知道,此物到底有多美味。” 所有人有样学样地挟起了一块牛百叶,然后与程处弼一同伸进了慢悠悠翻涨的火锅上,心中默默倒数五个数后。 程处弼第一个提筷,将这已然开始卷曲的牛百叶搁到了用香油和蒜蓉调制的川味火锅蘸水里。 筷子伸入了口中,牙齿一咬,微烫的牛百叶那脆爽的感觉。 混合着火锅底料的美味,还有蘸水的滋味,瞬间在口中迸发 虽然没有朝天椒,没有灯笼椒,没有二荆条,缺乏郫县豆瓣。 但是,大唐简化版火锅底料,终究在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菜系厨艺天才的调制之下,达到了材料所限的味道极致。 但是滋味仍旧无法与后世自己调配的程氏秘制火锅底料媲美,甚至可以说味道的层次与秘制火锅底料相比差太远。 若以百分制论,这玩意最多六十分,而程氏秘制火锅底料,那绝对是可以打到九十九分的顶级火锅底料。 所有人都在咀嚼着吸入了汤汁和蘸水滋味的牛百叶。 从最开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到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口中的美滋不停地轰击着味蕾直到爆炸。 “这么好吃!我他娘的第一次知道,这些喂狗的玩意居然这么好吃!!!”尉迟宝庆这位真爽人直接就原地爆炸了。 “???”正在静静感受着味道的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 神特么的喂狗!你们这帮子孽障,到底嘛意思,成天跟狗过不去是吧? “我,我得再尝一块,刚刚太香了,都没来得及尝就不由自主的咽下去了。” 房俊这货迫不及待地又挟起了一筷牛百叶往火锅里涮。 李恪这位帅气逼人的蜀王殿下抄起了冰镇过来葡萄酿,灌了一大口,整个人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食材居然可以这么吃。贤弟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居然连这些都会” 程处弼咽下了一块肥牛,美滋滋地砸了砸嘴这才道。 “小弟也不知道,自打病愈之后,这些玩意似乎就在脑子里边,不过,得接触到相应的东西,才能想起来。” “三哥,难道是你脑子里那三个小人教的你?” 李思文这位李绩叔叔家的小老弟好奇地问道。“我真想跟你一样长本事。” 程处弼心中一梗,看到了这位,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对啊,想在脑子里边长小人也不是没办法。” “???”一票肌肉组织多过脑组织的勋贵纨绔们纷纷顿住了挟菜的手,齐刷刷地朝着程处弼看了过来。 “处弼老弟,真的假的?”便是学富四车,才高三斗的李恪都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程处弼看着这帮家伙,嘿嘿一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20章 谁让我们程家一年也收不到几个钱的俸禄(求订阅求票啦) “重点,这就是处弼兄你说的重点?重点是你的这个制盐之法好不好?!” 程处弼有些错愕地看向李承乾。“制盐之法,制盐不就是为了更好的味道吗?” 要不是为了让味道更好,谁特娘的闲得蛋疼去捣腾盐巴玩,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不过,盐水灌蚁洞也是很好用的一招,小时候就曾经干过。盐水攻蚁的效果要远好于自来水,不过比不上酒类。 那玩意杀伤力大,就是费钱,程处弼当年也就只敢悄悄地倒个二两试试效果,不敢多整。 不然,爷爷要是知道自己拿他的宝贝酒去灌蚁洞,那么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听到了这话,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心情的李承乾,感觉自己快特娘的要裂开了。 又忍不住粘了点食盐放进了口中仔细品抿,他的旁边。宁忠与邓公公也是频频拿手去捏盐放到口中啧啧称奇。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三位。“你们就这么吃,不觉得齁吗?这可是盐,不是糖。” 李承乾皱起了眉头,朝着程处弼问道。 “处弼兄,若是那些苦盐,甚至是毒盐,用样的法子,能否让它们变得可以食用?” “这当然没问题,所谓苦盐和毒盐,必然就是它里边的各种杂质太多的缘故。 只要用了我的办法,自然可以最大程度地去除那些杂质和有害的物质,变得可以食用。” 程处弼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好歹也是学医的,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若真如此,那可真就是天下百姓之福啊。”李承乾轻叹了口气,朝着程处弼正色道。 “处弼兄,来来,你再把你的制盐之法,再给我说说,小弟抄录下来。 一会咱们去见我父皇,把两种盐都给带上。” “殿下,程将军送来的盐,奴婢想先拿点去给邓大厨,快要午时了” “嗯,也好。” 皇宫,甘露殿,刚刚散了朝会没多久的李世民,正在这美滋滋地呷着清火明目养生的菊花茶。 一面欣赏着手中那册刚刚拿到手的《三国演义》,正看得眉飞色舞的当口,便听到禀报。 太子和程处弼这两个家伙又窜过来,说是有要紧事情求见。 李世民无奈地搁下了手中的书册,坐直了身子,他倒真有些好奇?难道是跟东宫养猪相关的问题? “儿臣参见父皇。”李承乾由宁忠搀进了甘露殿后,朝着父皇一礼。 “承乾不必多礼?快到这边来坐下吧?倒是程三郎你又给小兕子送吃食来了?” 李世民的目光很快就从太子身上,转移到了旁边一手提着盐罐?一手提着油纸包的程处弼。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盐罐和一油纸包的盐。神特么送吃食,你也不怕你闺女给齁傻了 李承乾也是表情有些古怪地眨了眨眼?赶紧开口解释道。 “父?父亲?这些不是吃的,这些都是盐。” “盐?弄盐来寻老夫做甚?”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道。 李承乾将那盐罐子和油纸包都搁到了案几上,一面说,一面解开油纸包。 “父亲?您看?这是咱们平日所食之盐,而这,是处弼兄所制之盐” “哎哟,程三郎?我看你还真挺适合当厨子的,又是养猪又是制你制的盐?” 李世民一开始还乐呵呵地很不正经地开着程处弼的玩笑?可是当他看到了打开的油纸包中那雪花般白净的食盐,脸色一僵。 “不错,是小侄治的。”程处弼坐在旁边,打量着李叔叔的表情。 嗯,很凝重的样子,好像那不是盐而是一堆好宝贝。 李世民伸手也拈了些搁到了嘴里边砸巴了半天,目光越来越亮。 “这盐不苦,只齁” “叔叔你含得太多了,不齁不行。”程处弼觉得不是盐的问题,是你的摄入量有问题。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这是重点吗?!” 看到李叔叔那副样子,程处弼已经跟这位暴脾气的皇帝打了不少的交道。 很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逆着来,只能顺着撸,赶紧用力点头,态度认真地道。 “对对对,不是重点。重点是制盐之法” “算你小子识相。”李世民赶紧抄起了菊花茶灌了一大口,特娘的,真是一激动抓得有点多,齁得厉害。 李承乾揉着差点抽筋的肚皮,朝着李世民又道。 “处弼兄告诉孩儿,他的制盐法,甚至连那些苦盐c毒盐也可以变得可以食用。”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程处弼,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夸这小子了。 或者说,程老三这小子,总是会给自己带来一件接着一件的惊喜。 惊喜太多,反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都。 “你是怎么想着去制盐的?” “叔叔,小侄我是医者,我需要制作盐水,好给病患处理创口,若是盐水品质不纯,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小侄我就反复的试验,设法将这盐弄得更干净,杂质更少,结果就弄成了这样。” 李世民接过了李承乾递给他的那张方子,上面详细地描绘着怎么制盐的法子,十分的简单。 “就凭此法,真的连毒盐和苦盐也可以成为食用的盐?” “小侄没见过毒盐,苦盐倒是知道,这些盐,就是拿苦盐制出来的。 毕竟小侄干医道,制盐水用盐量较大,为了成本考虑,所以就专门买那些苦盐来制。” “堂堂国公家的程三郎,居然如此节俭,精打细算。”李世民难得地夸了程处弼一句道。 这话程处弼可真不爱听,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小侄我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我们老程家,一年下来也收不到几个钱的俸禄。” 噗嗤一声,李承乾赶紧飞快地扭脸,毕竟当众嘲笑处弼兄着实有些不太好,但是真心忍不住。 站在一旁的赵昆直接就嘿嘿嘿好几声才忍住,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小子说话太特娘的逗。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处弼。“这能怪得了老夫?” “” 正文卷 第421章 这位王八之气四处乱喷的大唐天子(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呵呵一乐。“你们是想要听三个白胡子老爷爷半夜吃小孩的故事是吧?” 老六脸都绿了,脑袋摇成了泼浪鼓,一旁的老四,老五挤眉弄眼笑个不停。 看到老六怂了,程处弼这才干咳了两声正经下来,讲什么故事呢? 程处弼顿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自己穿越之前拿来逗笑了有着一双可爱眯眯眼地清秀小护士的笑话。 “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有个人叫王二小在河边砍树,不小心把铁斧掉进河里,他急得哭了起来。 忽然,水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你掉的是金斧子吗?’ 王二小对着水里喊:‘不是的。’ 水里的声音又道:‘那你掉的是银斧子吗?’ 二小又说不是。这时,水里浮起一个额头顶着一把铁斧,满脸是血的老神仙,黑着脸吼道:这么说砍伤我的真的是你个混蛋咯!” 刚一说完,程处弼就自己乐开了怀,爽朗地大笑出声来:“哈哈哈,太搞笑了” “???”三个弟弟一脸懵逼,笑点在哪里?我们怎么感觉不到。 “三哥他,该不会又疯了吧?”程老五伸手拉了拉程老四的衣角,目光迷茫。 程老四赶紧伸手竖在了嘴前,示意两个弟弟不许胡说八道,免得激怒三哥发病。 等到程处弼收起了笑意,看着跟前这三位安静如木鸡一般的弟弟表情呆滞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懵。“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哈哈哈,好好笑,是吧老五老六,你们傻愣着干嘛,难道不好笑吗?”程老四的笑声,显得那样的枯燥而又乏味,一面拿眼神朝着两个弟弟疯狂暗示。 “哈哈哈,对啊对啊,好好笑,三哥好厉害。”程老五有气无力地道。 “哈哈哈,三哥真棒,三哥好会讲笑话?”程老六有些内疚地附合道,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怂恿两个哥哥来偷三哥的注射器,三哥太可怜了。 “三哥,我们打扰你午睡了,你快休息吧,我们出去玩去了,三哥你要快点好起来。” “对三哥等你好起来了,再给我们讲笑话。” 看着这三个小屁孩子如此虚伪地敷衍着自己,被鬼撵似地窜出了房间,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里?这么好笑的笑话,他们居然没有点正常的反应,太不科学。 或许是这个时代的孩子们理解能力不足?有待提高,另外自己的话术还需要更加的风趣一些?更生动活泼一些。 例如?可以像给村中心小学代课时那样,写写画画?辅以话术,更能够令孩子们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表达。 对?一定是这样。程处弼这才恍然地以拳击掌?看来下次自己讲故事最好准备一块小黑板?这样才能够更加的生动。 门外,角落处,三颗脑袋挤在一块,正在窥探着屋内的动静。 “三哥在干嘛?” “不知道啊?一会乐一会愁的?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可怜的三哥,这么长时间了,病还没好全。” “刚刚三哥说的是什么鬼?我怎么听不出有什么好笑的。” “唉,过去那么风趣幽默?能说会道的三哥,如今连讲个笑话都不会了,真可怜” “三哥吃了那么多药,连熊心豹子胆都吃了,可现在病还没好全,要不,爹之前说过的另外一个配方,咱们给三哥试试如何?” “什么配方。” “狼心狗肺汤。” “真的假的?” 老五面对着四哥与六弟迷茫的眼神,一脸洋洋得意地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忘了,那日蜀王和房二哥送来狼尸的时候,爹就说想把那个黑脸老侯家的狗给剁了,取了肺来炖个狼心狗肺汤。” “对对对,四哥我当时也听到了,我可以作证。”老六赶紧连声附合,顺便恶狠狠地捏死了一只胆敢爬到腿上的蚂蚁,下次再收拾你们全家,今日有大事要做,我也要为三哥的病贡献自己的力量。 程老四认真脸地点了点头。“好,既然爹说过,那咱们可都是三哥的亲兄弟,正所谓兄弟齐心,齐利断金。我们也要帮一帮三哥,我记得家里有腌制起来的狼心,可是家里边没有狗肺。” “四哥,我有钱,我们去买来给三哥治病。”为了三哥的弟,老五也很踊跃。 “好,我们一起去买,多买点,对了,不知道狗心能不能有用,顺便狗心狗肝啥的都买点回来。” “没问题,快走 吧,晚了怕街市没卖的了” 程府的家丁,一脸懵逼地看着三位公子兴奋地议论着狼心狗肺的话题匆匆出了府门。 程家几位小公子上街市去买狗肺,要做狼心狗肺汤给自家三哥治病的消息,又瞬间传遍了整片坊市。 街坊四邻们既为程家几兄弟那坚如铁石的兄弟情谊而深受感动,同时也为程老三目前仍旧处于疯病未愈的消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程处弼刚结束自省其身没多久,躺回榻上,等待到周公的召唤,结果,就听到了屋外又传来了嘈杂声。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这特么还让不让人午休了。翻身坐了起来,大步冲到了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作势意欲敲门的李恪和站在其身后边的房俊两人一脸懵逼地看着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程处弼。 两人心惊胆颤地互望了一眼。卧槽!不会是程老三犯病了吧? 程处弼也没想到居然不是那三个小屁孩,而是这二位,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没想到蜀王殿下亲来,我,嗯,草民,臣”程处弼脑子有点乱,自己应该如何自称,这是个大问题。 李恪眼角一阵抽搐,咧开了嘴嘿嘿嘿。“处弼兄切莫如此,小弟有过,在此向你致歉了,兄台还是不要如此生份才好。” “为德兄所言极是,咱们弟兄一向都不讲究那些的。”房俊在一旁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道。 程处弼只能息了午休的心思,请这二位入屋,还没坐下,房俊便迫不及待地道。“处弼兄你听说了吗,另外三个伤者,全部都发病了。” 正文卷 第422章 这里是特娘的甘露殿!不是甘油殿!!(求订阅求票票) “嘿嘿,小弟不太会说话,为德兄莫要介怀。”房俊有些,腼腆地一笑,笑容是那样的憨厚,而又朴实。 “今日小弟前来拜访处弼兄,一来是探望处弼兄,这二来嘛,是想问问处弼兄哪天有空。 到时候,小弟在府中设宴款待兄台,也算是给兄台赔罪。” “处弼兄千万不要拒绝,小弟我可是已经遣人去叫了诸位弟兄,只待在兄台这里约好日子” 李恪的态度很诚恳,而且还特地登门,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下来。 “至于日期,怕是我还得先禀明家父,才能定夺。” “那是自然,程叔叔首肯了,再定日期便可。”得到了程处弼的回答,李恪也轻松了下来。 “唉,那日谁也没有想到处弼兄会这么刚强,一个人生生喝了那么多的酒,以致以致伤了身子。” 程处弼也很唏嘘,不过更多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吧,若是那日没喝那么多久,怕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原本的程处弼喝大了酒精中毒呃屁,程处弼哪有机会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到这个辉煌灿烂的强盛初唐。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房俊,房俊也同样一脸懵逼。“处弼兄此言何意?” 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的程处弼赶紧弥补道。“如果没喝那么多的话,这些日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李恪这位英俊的蜀王殿下很风趣,也很健谈,而且还很擅长引出话题,又能够兼顾到憨厚的房俊,和低调帅气的程处弼,三人聊得十分地愉快。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地偏西,很斯文地拿快丝帕抹到了嘴角白沫的李恪看了一眼天色渐近黄昏。不禁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起身告辞。 “今日就先聊到这吧,我与俊哥儿就不打扰处弼兄休息了。” 好歹也算是精通人情事故的程处弼赶紧三步并着两步抢到了门口拦住二人去路,正色道。 “别走啊,都这个点了,就留下来用了晚餐才走才是。” “处弼兄?改日,改日再说?小弟我还有事?俊哥儿也有事是吧?” 李恪笑眯眯地想要推开程处弼拦路的胳膊,咦这特么是钢铁栅栏是吧? 揉着肚子?原本想要留下来蹭上一顿处弼兄新发明美食的房俊,在看到了李恪目光的疯狂暗示之后?顿时打了个激灵?脑袋点得飞快。 “啊?对对对?我们都有事。” “有吗?”程处弼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情绪不太对,表情略透着惊恐,就如同天将黄昏之时,仓皇离开兰若寺的可怜路人甲与路人乙。 “有!真有!”帅气逼人的李恪掰不动程处弼那条硬如铁石的胳膊?只能疯狂点头。 好歹也是堂堂蜀王殿下?再急也总不能穿裆而逃吧? “处弼兄你快让开吧,我们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房俊似乎也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表情很害怕。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们一把,怎么的?刚刚还一口一个弟兄,现在不把我当兄弟了?” “改日再细说,此事实在实在不好诉之于口。” 见到二人脸色如此仓皇,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模样,程处弼也着实不好多问,只得亲自相送这二位友人离开。 赶到了府门口,李恪与房俊齐刷刷抬脑袋看了一眼府门悬挂的牌匾,然后相视一笑,笑容很庆幸,很如释重负。如此不是程处弼就在跟前,指不定他们此刻就想要击掌相庆了。 “三公子你看,老爷他们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家丁突然提醒程处弼道。 正在与李恪与房俊寒暄道别的程处弼一回头,果然,他看到了,程咬金一马当先,一身戎装,铜铃一样的大眼,那犹如钢鬃一般横生的浓须。 左边,铜铃一样的大眼,钢鬃一样横生的浓须,右边也是,嗯嗯,看来大哥二哥跟父亲一块回府了。 身后边跟着一票同样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程府家丁,四邻街坊早早就避到了街道两旁,简直就是净街虎的操作模板。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瞬间两眼圆睁。“为德兄和房俊呢?” 身边的家丁呵呵一笑,抬手一指,程处弼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他看到帅气逼人,一举一动都很有贵族风范的李恪捞起前襟,头昂着,背挺得笔直,奔跑得犹如一只跳脱的小鹿。 他的身后,则是房俊,虽然快头大,可跑 起来也不慢,就像是一头蛮牛一般,只是二人的背影何以显得如此的仓皇失措? 耳朵边传来了程咬金的招呼声。“老三,瞅啥呢?” “孩儿见过父亲,方才孩儿正在这里跟蜀王和房俊道别。”程处弼赶紧给亲爹和两位兄长见礼。 “李恪和房俊?”程咬金看了一眼在人群中隐现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 “老三啊,不是爹爱说你,都到饭点了,怎么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呢?” 程处弼刚想要解释一两句,就听到了程咬金一声暴喝。“老大老二。” “孩儿在!”刚刚下马的老大老二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将身板挺得挺直。 “去,替老夫将那两个小子擒来。” “诺!” 程处弼震精震惊了,呆呆地看着大哥二哥凛然遵命之后,兴奋地跃上了马背,犹如一阵狂风般地朝着冲过去。 一边追一边大吼。“为德老弟休走,哈哈哈,程某奉父命特来擒(?)你”具体大哥喊的是擒字还是请字,程处弼有些分不清。 瞬间,原本挤满街道的街坊四邻身手都敏捷得怕人,嗖嗖嗖,一下子整条街顿时空出了一条直线,直线的尽头,正是李恪与房俊那仓皇的背影。 “爹,这”程处弼指了指那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慈爱的老父亲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容显得那样的宽厚与仁爱,拉着一脸懵逼,还没回过味的程处弼就往府里走。 正文卷 第423章 处弼贤弟,我爹可是男子……(求订阅求票票) “喂狗和喂猪?!我没听错吧。”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连思维都差点陷入混乱。 你们还是人吗?这是什么骚操作,适合涮火锅的牛百叶,肚领,适合卤制的毛肚c网肚;牛肠可以用来制作闻起来奇臭,但吃起来味美无比,能让自己最少多吃三碗饭的牛瘪火锅,巴适得很。 还有拿来干煸之后,能够馋哭街坊四邻的牛鞭;还有那同样处理好也是相当不错的美味的牛蛋蛋,居然都拿去喂狗和喂猪?! 我特么真想把你们全扔去喂狗喂猪,牛身上最精华的玩意,居然被你们如此糟蹋,程处弼觉得自己的愤怒已经快要无法压制。 “对啊,那些东西里边,满是污浊之物,谁敢去吃,自然只能扔给那些畜生食用。”一旁的梅大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合道。 此刻,耍了半天斧头的程富将斧头搁下,抄起了一柄尖刀,麻利无比地将牛肚子剖开,哗啦啦,满肚子的肠肝肚肺全泄了出来。 程富手脚麻利地一边翻找,一边用利刃,将牛肝c牛心c牛肺c牛肾这些可以制作美食的内脏摘出来之后,一脸嫌弃地拿脚将剩下的内容物往旁边一踢。 “赶紧拿走,拿去喂家里的畜生。” “慢!”程处弼大惊失色,犹如在喊刀下留人一般,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 所有人都被程处弼突如其来的大喝声给吓得一哆嗦,程富这位主刀宰牛的卢国公府大管家整个人都迷了。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解释了一通,难道说三公子又要犯病不成? 程老四赶紧手忙脚乱的在怀里掏药,一旁的老五老六赶紧上前拉住程处弼的衣襟。“三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人给吓着” “你们那些玩意给我留下,我要吃。”程处弼急了眼,大手直接将那两个弟弟给扒拉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指着那几个牛肚大声道。 “”一阵风儿,温婉而又绵软,轻轻地扫过整个院子,将程富这位大官家垂落下来的一根鼻毛给吹得飞扬,落在了那堆被程富嫌弃的牛下水上面。 所有人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满满全是懵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三公子。 “看什么看?”程处弼脸都黑了。“这些玩意拿处理过之后,滋味之美,更胜牛肉你们懂不懂?” “”又一阵风儿吹过,除了程处弼,所有人仍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刀给我。”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特么的你们不相信就算逑,老子自己弄,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嘛我? “三公子,您?您真要吃要不,这牛肝和牛心都给您?那些还是别吃了吧?”程富这位大管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讨好地道。 “我特么”程处弼真心觉得自己跟这帮子一千多年前的糙汉子们有一条沟,是一条远比玛里亚那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最终?在程富的劝说之下,卢国公府程三公子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指点?由程富亲自操刀。 “对?那四个牛胃都给我切下来?还有那牛鞭和牛蛋蛋也给我留好了,还有牛肠也是”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让两名小厮把自己拿到的心仪之物提溜到了一边,然后让他们照自己教的方法去反复清洗。 至于牛肠子?想了想?程处弼还是决定让小厮们把牛肠子也给清洗干净。牛瘪火锅这玩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万一自己整出一锅,惹得满府上下掩鼻而逃,街坊四邻哭着喊着窜去衙门投诉自己恶意污染长安城空气。 就算是官府不敢窜进府来抓自己,可也容易影响邻里关系。关于自己这位程家老三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太多?没必要再主动加料。 再说了,干煸牛肠同样也是能香得馋死隔壁家的孩子。 三个弟弟猥琐地蹲在不远处?看着程处弼指挥小厮处理那些之前准备拿去喂狗和猪的牛下水。 “三哥居然连喂狗的玩意都要抢着吃,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要他不吃生的就好,等一会爹回来了,赶紧告诉爹才是正经的。” “唉可怜的三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正常。” “不许胡说八道,记住了,三哥已经全好了,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偶尔不着调,这可是爹交待的。” “四哥说的对,但万一三哥要吃生的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盯紧三哥,都打起精神来。” “好!” 程处弼让人处理完了他所需要的食材,让人拿去冰 窑里边好好地冻起来,等到改日,自己再好好的享用。 今日既然亲爹要大摆家宴,邀请各路英雄好汉?不对,是朝中的各位文武勋贵到府中享用美食。 那自己这个亲儿子就要担负起总厨的责任,为大家提供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全牛宴,也算是回馈家中诸位亲人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关怀。 最上等的牛里脊,自然是制作牛肉脍的最佳食材,而牛肉丸子汤也是必须要有。另外,炖牛腩这种美食当然也少不了。 还有干煸牛背筋这等绝妙的下酒菜自然也要精心烹饪。至于卤牛肉最适合的自然是健子肉 程处弼换上了他施展厨艺时所穿戴的那一身,开始在厨房院子里边指挥着那十余名厨房工作人员们行动起来。 锤肉的铁棒没有?呵呵,老程家的武器架上,可是有一对铁锏,这玩意拿来锤肉也同样很嗨皮,嗯,就是看着有点瘆人。 几位负责将整头牛大卸八块的糙汉子此刻已经蹲到了一旁看热闹,毕竟烹饪美食不是靠死力气来完成,而是需要优秀的天赋。 大管家程富这位解剖公牛的主力已经重新穿上了衣物,坐在一旁休息。 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三公子除了拿走牛下水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就没在有何动作,总算是让他心中稍安。 不过之后,三公子又想要连那用来制作弓弩的上好材料牛板筋也给拿走,说也要拿来做吃的,目瞪口呆的程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这才勉强劝住。 正文卷 第424章 太子脚疾一日不愈,他程处弼再能闹腾又如何?(求订阅票票) 天色渐渐进逼至黄昏之时,已经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看到了所有的食材都已经齐备制作完毕,只剩下一些打杂收尾工作,程处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高帽。 厨房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一边滴着口水一面忙碌,三公子烹饪全牛宴的手艺,还有那些食物所散发的香味,已经让他们服气到彻头彻尾。 包括管家程富,这位大管家借口过来视查宴会菜肴生产进度,已经多次进入烹饪场所,并且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嘴角流油,满脸陶醉。 这一幕幕,让程处弼的优越感和自豪感顿时由然而生,这下你们这些大唐王朝的土老冒们明白了一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才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三哥那个我也想尝尝。”程老六打着饱呃,将脑袋探了过来,看着那正在沙锅里边咕嘟咕嘟的炖牛腩。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已经明显肚子挺起的程老六,还有不停打着饱呃瘫在一旁的老四和老五,脸都黑了。 “还吃个屁,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肚子都鼓成什么样了?济叔,赶紧让人给他们一人灌上一碗山楂水,把他们撵出去,也不怕把自个给撑出病来。” 就在程处弼下令的当口,卢国公府大门,街道上的街坊四邻们已然识趣地避到了街道两旁。 程咬金这位卢国公一马当先,身后边则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大唐高级将领勋贵。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一干街坊四邻的表情显得很是精彩。得,看样子,今天晚上,卢国公府又有得热闹了。 尉迟恭c秦琼c李绩(原徐世绩,因赐姓李,又避讳李世民的世字,故此更名易姓为李绩)牛进达等一干耳熟能悉的大唐名将都纷纷进抵。 相比起其他策马而来的大唐名将,唯有身形伟健,却面色憔悴的秦琼是坐着马车而至,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秦琼的儿子赶紧将父亲小心地搀下了马车。 “老夫这怕是得有一个来月,没有过来了。今日正好看看你家老三咋样了” 秦琼打量了眼卢国公府,目光落在了自家这个才八岁的儿子身上,温言道。“为父走得了。” 虽然才八岁,却已经很懂事的秦理摇了摇头,固执地扶着秦琼的胳膊。“爹,我还是扶着你好些。” 程处弼这个时候正好匆匆地迈步跨出府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懵?这不就是秦门神吗?怎么这才月余不见,就成这样了。 不过没等程处弼继续思考问题?就被亲爹一把扯了个踉跄。“来来来?老三,还不快过来见见诸位叔伯。” 之前见过面的尉迟大叔和秦伯伯?还有之前没见过面的牛进达c李客师和李绩这三位也都很是和蔼可亲,亲切地慰问着程处弼这位晚辈。 李绩这位长得颇为帅气的大唐名将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虽然笑呵呵的?可是眼中透着一丝惋惜。 “病好了就好。你们老程家满门上下?尽是一帮糙老爷们,也就老三长得眉清目秀。” “???”程处弼脸上的谦虚笑容瞬间一僵,神特么的眉清目秀?老子这叫帅气逼人好不好。 不过看在这位体格比自家亲爹也纤弱不到哪儿的大唐名将,程处弼觉得自己这会子还是遵老爱幼比较好。 当然?长辈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相熟的晚辈,尉迟伯伯家的双胞胎兄弟,秦伯伯家,两位李叔叔家的孩子们也来了几位。 不过其中最让程处弼意外的?则是秦琼的儿子秦善道,居然跟老六一般大小。看样子秦琼这位大唐名将的生育能力咳咳?咱还是不评价。 大家的语气都很亲切与热情,就是打量自己的目光总透着一丝,怎么说呢,像是在惋惜,还有一丝内疚。 看来,这帮子家伙中应该有那日灌翻程处弼令他醉死数日的帮凶。 一干长辈都坐在厅内上方,晚辈们都全挤在下首,而老程家能上桌的晚辈也就老大老二老三。 至于剩下那三个弟弟,已经偷吃到撑着,这会子正瘫在榻上打着饱呃喝山楂水。 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今日前来的宾客,朝着站在厅门处的管家程富点了点头。“赶紧,让他们上酒上菜。” 随着管家富叔一声吆喝,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一干程府家丁们将美味佳肴,程府秘制三勒浆纷纷或端或抬步入厅中。 “哟,什么味道,好香”坐在下首的一干晚辈一个二个全都精神一振,不停地耸动着鼻子深呼吸。 “老三,今日该不会你又亲自动手了吧?”二哥拿胳膊肘拐了拐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为兄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牛 肉味道。” 程处弼含蓄地一笑小声地答道。“这是自然,既然老爹要办家宴,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帮家里搭把手。” 就在此时,主位之上的程咬金抄起筷子敲击在酒杯上,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诸位弟兄想必也知晓我家老三前些日子失了忆,还生了一点小病,现如今终于大好。 我这一高兴,今日刚好摔死了一头牛,正好请大伙聚上一聚” 秦伯伯直接就乐了。“这牛还摔得正是时候,秦某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牛肉的滋味了。” “不错不错,这牛摔得可惜了,可这肉,总不能不吃吧?”李客师亦眉开眼笑地道。 一票大唐名将,本该遵纪守法的国家高级干部们东一句西一句,都认为程家的牛摔死得正是时候,虽然大家都很惋惜,但是肉要是不吃掉那该多浪费。 看着这帮子虚伪的长辈,下面的年轻人们则直接而坦诚得多,吸溜着口水看着那被摆到跟前的盘盏。 水煮牛肉c牛肉丸子汤c炖牛腩,每个菜都份量十足,香味扑鼻,巴适得很,当然也少不凉拌的牛里脊脍。 随着菜肴的上桌,溢散的扑鼻香味,让一干勋贵们不停地吸着鼻子。不过吃菜之前,程咬金已然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都知道规矩吧,程某先干为敬”哐哐哐,三杯下肚。 正文卷 第425章 体魄十分相似的舅父长孙无忌与魏王李泰(双更合一贺盟主+1) !g一 段少君也觉得很羞愧,自己那标准而又麻利的救人动作,怎么到了这小丫头片子的嘴里边显得那么的龌龊与下流捏? “小怜,你确定他就是这间寺院的和尚?”半晌之后,房间里的火凤凰这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不太冷静地问道。 “是啊小姐,那个坏蛋穿着袈裟,而且脑袋上都没什么毛” 我日!什么叫脑袋上没什么毛?这能叫毛吗,这明明叫头发好不好?段少君两眼发黑的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短发,气的差点就想窜进屋子里抽那叫小怜的丫头屁股一顿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枚反射着天空阳光的秃头出现在了段少君的眼前,光芒之强,几乎把段少君的两眼闪瞎。 眯起了眼睛详端半晌,这才认出光头之下把那三缕长须和那张犹如吊死鬼一般的哭丧老脸,不是梦惑那老贼秃还是何人? 老家伙很是诡密地冲段少君扯了扯嘴角,这样的笑容笑得段少君脖子上的汗毛都齐根竖立。 不过老家伙却没有吱声,只是冲段少君勾了勾手指头,然后一扭屁股朝着一旁走去。 虽然很想一大脚踹在这老贼秃的屁股上,但是一想到这家伙连自家武大三粗的徒弟一只手都轻松收拾的手段,段少君还是很识趣的轻抬脚步,如同做贼一般跟着梦惑方丈离去。 来到了梦惑方丈的静室,老家伙抚着颔下三缕长须,贼亮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段少君。 足足过去了小半晌,梦惑方丈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段公子,你不打算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若是说因救人而被人误会,我肯定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段少君抿了口香茶,脸上透着几分萧瑟。 前世不是没有好人,但是很多的好心人的下场却是令人唏嘘不已。记得有句最为经典的名言,就是一位法官,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对着一位扶起了受伤老人的好人说道:不是你撞的人,你为什么要扶呢? 只是这一句话,不知道伤害了天下多少想做好人和准备作好人的平民百姓的心。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大片中的英雄都是蒙面的家伙,不得不说,或许就是受到了这位法官的语言刺激也说不一定。 梦惑方丈看着段少君有些黯然的神色,还有那隐露锋芒,不被理解但仍旧会我行我素的风骨,不禁有些失神。 梦惑方丈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道:“老衲相信你不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只不过你救人的手段,实在是有些过于奇特。以致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溺水之人,腹中肺部口鼻皆为水所灌。若我只把人救上了岸,不施以特殊一些的救治手段,你觉得她能活得下来吗?”段少君很没好气地道。 心肺复苏人工呼吸这些急救手段,在二十一世纪很常见,但是在古代,别说是看到,怕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自己被那小八婆误会,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梦惑方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溺水昏迷之人,就算是救上了岸,十有八九难以活命,兰亭县水泽众多,每年溺水而亡之人,没有五十,也有二三十人。老衲也曾救治过一些,可是实有八九都倒不想,公子居然能够有这等妙法活人性命。” “其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法子,只不过,在一些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眼中,觉得奇怪罢了。”段少君淡淡地道。 “也是,就连老衲对于这什么心肺复苏,还有那人口呼吸也是未所未闻。”梦惑方丈眯起了双眼,颇有深意地打量着段少君,他所用的这些手段,就连梦惑方丈这位学习医道近二十余载的人听都没听说过。但看其模样,却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你不相信?”段少君斜起了眼角,看了这表情鬼崇的老家伙一眼。“若是方丈不信,尽管落水昏迷,到时候,看在下能不能把你救活,你就知道这些手段的厉害了。” “老衲可没那闲功夫落水玩?”梦惑方丈一脸黑线地瞪了段少君一眼。抚着颔下长须,晃着那颗油光铮亮的脑袋。“老衲觉得你应该不会说谎,可问题是,那西门大小姐能信你不成?”语气中分明带着几分的兴灾乐祸和袖手旁观。 “爱信不信,反正我又不靠她西门家吃饭睡觉。”段少君扬眉笑道。那个被自己救起来的丫头片子刚一个劲地在那恩将仇报的喊打喊杀。 其行径,简直就跟那些个被扶起来之后捉住了恩人死要钱的职业碰瓷者没什么区别。 好人果然难做啊,下次有老奶奶摔倒在路边,自己到底扶不扶?段少君一脸沉默地咬了咬牙,下次就算是想当好人也得蒙上脸。 “话是这么说,可你莫要忘记了,本郡郡守姓什么?”梦惑抚着长须,两眼精光贼亮地打量着段少君,似笑非笑地道。 “莫非就姓西门?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喊打喊杀的小八婆就是他闺女不成?”段少君顿时觉得有点肝颤。 郡守,那可是本郡的一把手。比县令还要高出一个层次,相当于后世的州长州高官级别,以当官的人那种不问青红皂白的性子,他亲家的,说不定真的还会被以调戏妇女的罪名被对方收拾。 官是什么模样,段少君可是清楚得很,前世跑业务的时候。可是见多了这种人贪得无厌,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丑恶嘴脸。 “不错,就是被西门郡守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西门楚楚。”梦惑老方丈仍旧在笑,可那眉眼之间透出的兴灾乐祸,让段少君真想揍这老货一顿。 “怎么,后悔救人了?”梦惑方丈抿了一口杯上的香茶,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跟前这个才相识不到五天的年轻人。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救了就救了,他西门郡守再如何,难道还不明白事理?”段少君长叹了一口气,斜靠在榻上。 “这西门郡守可是武人出身,若说骁勇善战还行,明白事理,可不是他的强项。你连升斗小民都算不上,没有户籍,没有路引,连个保人都没有。他要是恼起来,随便一个罪名,就可置你于死地,你居然不怕?”老和尚笑眯眯地道。 “怕了难道就能不死吗?”段少君概然一笑。“老家伙,看你的模样不急不燥,看样子,想必是有办法。” “老衲可没受过你的恩惠,凭什么帮你?”老和尚翻了翻眼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 “你,你个老不休的,我的香烟,我的打火机,我的衣服,手表和手机,都被你扒得一干二净,跟做贼似的藏得都不见踪影,居然还好意思说没受过我的恩惠?” 段少君大怒,瞪起了眼就想抄起桌上的茶盏扔过去,可手还没伸到,茶盏已经落到了这身手敏捷得犹如魔术师的老和尚手中。 “臭小子,你要是穿那么一身奇装异服走到城镇里,不出半刻钟,不被拿到官府的监牢里才怪。”老和尚阴阴一笑,将茶盏搁在了案头离段少君最远的那一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亏得老衲心善救了你一命,取你一些财物,不就是你说过的叫什么对,等量交换。” 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旋及冷笑道:“老家伙,可别忘记了,那小八婆说的是和尚非礼了她家西门小姐。这兰亭城外,可就这一间寺院。而你是寺院的主持,寺里边除了几个挂单的僧人之外,大多都是你的徒子徒孙。啧啧啧,说不得,日后这寺院的香火,不知道会少几成” 原本还蹲在一边兴灾乐祸的老和尚犹如突然身患重症便泌一般,老脸发皱外加发黑。 “说不定明天整个兰亭城开始传扬起隐龙寺的方丈人老心不老的风流佳事”段少君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怒哼,老家伙身形一晃,陡然消失在了门外,看样子是窜去寻那西门小姐解释去了。 看着气极败坏的老和尚窜出门,段少君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大口,老家伙,想跟哥斗心眼,你还嫩,唔你太老了点。 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赶紧快步朝着食堂行去。来到了寺院的食堂,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两口大锅还有那蒸笼里都空空荡荡的,犹如刚刚被土匪打劫了一道。 日,这才迟到不到半小时的功夫,一大蒸笼的米饭还有两大铁锅的菜居然就一干二净了。 满脸油汗的厨师看到了段少君呆立在食堂的锅前作声不得,不由得笑道。“段公子,怎么这会才来。” “我说大师父,你这就没点存货?”段少君沮丧地道。 “你也不想想,寺里边全是一群大小伙子,成天除了早晚两课,平时都是练武摔打,就饭菜就没有余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存货。你若是饿了,就是喝点凉水顶顶,等晚饭吧。”厨师摆了摆手,然后开始收拾起食堂里的锅碗瓢盆。 段少君揉着空瘪瘪的肚皮,含着一包眼泪感慨万千,穿越之后,不都说穿越之后要么高富帅,要么白富美吗?就自己,穿越到了和尚庙里蹲着天天清汤寡水的连块肉都没捞着,而且三头两头挨饿,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说,自己真的只能就着凉水喝着西北风等待着夜晚的来临不成? 只考虑了约三分之一秒的时间,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看到厨师还在忙碌,轻手轻脚地出了门,然后溜进了后厨。 扫了一眼那些还都是生的白菜豆腐之类的玩意,靠,连块老烟刀(薰肉的土称)都没。不过也是,一票和尚,要是挂块老烟刀在这里,岂不是诱人犯罪? 想了想,段少君麻利地弄到了燧石与火镰,然后又扯了半张油纸,取了点盐,还有八角丁香之类的调料,然后又到米缸子里掏了一把米,弄了个小碗。想了想,又跑到了后院的柴 房去捞了一把斧头,还有一根长约十来米的草绳,然后从寺院后面溜了出去。 却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的段少君提溜着斧头朝着不远处的密林行去。奶奶的,这几日成天不是豆腐就是白菜要么就是南瓜冬瓜的,一向是无肉不欢的段大公子嘴巴早就淡出鸟来。 今日不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弄上两只肥美的松鸡解解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那已经空得只听到胃液发出水响的肚皮。 来到了密林旁边的小湖畔后,段少君抄起了斧头开始制作陷井。小时候抓麻雀的本事现如今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不大会的功夫,一个由柳树嫩枝编好的筐子业已成形,为了保证足够的重量,段少君甚至还在筐底做了个夹层,塞了几枚鹅卵石进去。 提着这个做个的筐子,来到了前几日经常看到松鸡出没的位置,然后将陷井装好,在陷井外和陷井里边都洒了米。 之后,段少君蹲在了距离陷井十来米远的灌木从后边,手里边拿着草绳的另外一头,开始耐心的等待起来。 几分钟之后,一只痴肥的松鸡愣头愣脑的就钻进了筐子,段少君用力一扯,这只怕是得有四斤出头的松鸡就成为了瓮中之鳖。 痴肥的松鸡已然到手,哼着小曲的段少君蹲在了池塘边上,开始开肠破肚,抹擦调料,架在火堆上烘烤。手脚之麻利,犹如常年偷鸡得小贼。 不得不说,亏得是古代,这又是寺院的地盘,和尚不能吃荤,所以,这一带的山林子里,不说松鸡,野兔也都不少。当然,再往里边,熊罴野猪也是有的,段少君前些日子在山林里边可是遇见不少。不过也亏得他资深驴友不是网上买的伪假证照,而是靠着自己的双脚走出来的。所以每每总能化险为夷,总算是活着走出了山林,结果嘛,自然就是遇上了那比山贼和禽兽都要凶狠的梦惑老贼秃。 一面碎碎念,一面烤着肥美的松鸡,一滴滴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上,腾起了小火苗,散发着一股油香还有松木的清香。 小心翼翼地转动着松鸡,让它不至烤焦,却又能够烤得酥黄油亮,这绝对是技术活。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26章 自己只是医生,不是特娘的生化狂魔(求订阅求票票) !g一 听着段少君夸张而又传神的形容,面瘫仆役和另外一个也都不由得下意识地咕嘟咽了下唾沫,西门楚楚这位漂亮可爱的姑娘眨巴着可爱清彻的明眸,粉嫩诱人的朱唇边,隐隐有晶莹的口水。看到段少君投来的戏谑目光,俏脸不由得一红,赶紧抿了抿嘴,咽了下唾沫板起了俏脸:“哼,既然如何,那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可惜没人打下手,我一个人怎么做得来?”段少君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道。 “你们俩个,照着段公子的吩咐去做,不许不听,不然小心我收拾你们。”西门楚楚眼前一亮,回过了头来板起了俏脸吩咐道。 结果,段少君倒像是东家,坐在小马扎上发号施命,而西门楚楚却跟个大掌柜似的,将那两名仆役指挥得团团转,一会去后院池塘弄荷叶,一会去街上买葱姜,一会又得剁肉丁,一会还得砍柴火。 “坏家伙,我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西门楚楚坐在段少君的身畔,看着那烈焰腾腾的火堆正在熊熊燃烧,一面冲段少君嗔道。 “我故意啥?”倚着树干坐在小马扎上无聊地嚼着草根的段少君转过了头来,看到了西门楚楚,眉目如画的俏脸上挂着细汗,红润的朱唇微启,明媚如星月一般的明眸透着三分的嗔意。 身材纤合有度,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浑身都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犹如一朵正欲怒放的牡丹。 “你肯定故意指使我们,让我们干这干那的,自己却坐在这里跟个大老爷似的。”西门楚楚恨恨地道。要不是看在叫花鸡的份上,西门小姐岂是这么容易听人使唤? “不是我让你干这干那,而是让你的家仆去干,可你却愿意跑来跑去的我能什么办法?”段少君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吃力不讨好喽?”西门楚楚气坏了,双手叉在腰间,可爱的杏眼紧紧眯起,犹如那即将要捕食猎物的母狮一般。 “这个真没有。”段少君本着好男不跟女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若非小姐你出手,这会子说不定连火都还没升起来呢。” “这还差不多,不过呀,这叫花鸡真的有你形容的那么好吃吗?”西门楚楚让仆役拿到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了一旁,浓密而修长的睫毛眨动不停,一双忽闪忽闪的明眸地充满了一种叫做期盼的情绪。 “放心吧,要是不好吃,谁还会费这么多功夫弄?”段少君打了个大大地哈欠道。 西门楚楚觉得颇有道理地点了点头。“对了坏家伙,你是从哪来的?我问了和尚伯伯半天,他就是不肯说。” “我其实是一个来自他乡的孤客。”段少君的目光投向了远处,心中充满了惆怅,再也回不到自己所处的年代,更尝不到妈妈亲手煮的菜,也看不到哥哥做了坏事假正经的笑容了。 还有那个,自己无数次思念过,陪着自己笑过,爱过,哭过,却最终,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渐行渐远的挚爱女人雯雯。还记得她分别时,强颜欢笑的俏脸上,眼中所蕴含的泪水与悲伤。不知她,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消失在了她所在的时空,是否会悲伤? 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握起了拳头,不论是所爱的,还是爱我的,都已经再难相聚。自己,终究是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不但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精彩纷呈,更要让这个时空的史书之上,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不然,岂不辜负了自己这个崭新的人生? 看到段少君透着惆怅与深遂的眼眸,还有那紧锁的眉头。在阳光的阴影里,犹如刀刻斧琢,浑身透着淡淡的落寞与孤单。西门楚楚不由得紧了紧牵着裙角的纤手。 “你的家乡,很远吗?”西门楚楚的声音不由得柔了三分,明媚的双眸,也透出了几许的怜意。 “嗯,很遥远,可惜,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段少君徐徐地长吐了一口浊气。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样的事让你伤心了。”西门楚楚颇为内疚地道,粉润的红颜上那双清冽如山涧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歉意。 段少君看到西门楚楚那动人的明眸,不禁心头一软,扬起了嘴角道。“没事,这不怪你,当然,你若是觉得内疚的话,是否可以把我的房租给减免了?” 西门楚楚顿时柳眉倒竖,悻悻地瞪了段少君一眼,气鼓鼓地道。“哼,休想,本姑娘给你免了饭钱,还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 看得出来,西门楚楚其实是一个很可爱,也很善良的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对于美食着有偏执性的狂热的漂亮妞。 当那叫花鸡敲开了封泥,掀开了荷叶之后 ,首先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渗着荷叶味的浓香扑鼻而来,然后便看到了色泽棕红,油润光亮的叫花鸡。 咕嘟一声,西门楚楚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又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沫,两眼放光地深深吸了口气。“好香啊,真是太香了。” 那俩仆役也好不到哪,就像是那闻到了灯油味道的耗子精,鼻翼不停地煽动,两眼放光地看着那已经拨开了荷叶露出的肥美松鸡。 四只叫化鸡摆到了盘子里边,早已经饿了的段少君顾不上烫的先扯下了一条鸡腿一边吹吃一边啃了起来。 香软糯,重要的是鸡肉里夹杂着荷叶的清香,不但使是油腻味清减了几分,更添了三分滋味。 西门楚楚这位小姐虽说拿的筷子,却也是下筷如飞,一面吃着一边啧啧连声。“真好吃,可是比那中午的烤松鸡还要美味。” 叭哒一声,正在猛啃鸡腿的段少君看到了跟前烧成白地的土上滴下了一滴水。难道是下雨了?段少君好奇地一抬头,顿时是黯然得一脸的黑线,这哪是雨水,分明就是站在旁边侍候的两个仆役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这只你们拿去吃吧,真是的,居然站着流口水,真是丢脸。”西门楚楚看到自家的仆役如此不堪的表现,不由得有些嗔怒地瞪了一眼这两个丢脸的家伙,然后指着其中的一只肥得流油的叫花鸡道。 这两个家伙就如同两头饿狗一般,刚把盘子端到了一旁,就直接一人一条腿的一扯,开始大嚼起来,一面吃还一边说香。 看到这两个家伙得表现,段少君差点笑出声来,生活在古代的可怜娃,哪像自己,身为营销业务主管,成天陪客,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钻的啥没吃过? 别说什么中华八大菜系,就算是欧美菜系,也是尝过不少。不过那些菜肴相比起中华那博大精深的饮食文化而言,实在是不够看的。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27章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同进共退(求订阅求票票) !g一 吃了一个鸡腿,嚼着脆甜的黄瓜和生菜,实在是,这样的日子不要太潇洒。可看到了西门楚楚十分淑女而又飞快地将一只整鸡都已经吃掉一半之后,段少君对于西门楚楚的食量不得不表达了一定程度的敬佩。 “真好吃,你还真没骗我。”似乎觉得自己吃得太快,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渍道。 “难道我的人品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不堪吗?”段少君没好气地将手中的黄瓜屁股扔到了一边。 “哼,你就是个坏家伙,我家的丫环难道还说错了,你真的没有”西门楚楚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大快朵颐的仆役,这才压低了声音愤愤地道,而且还很杀气地瞪了段少君一眼,可爱漂亮的双眸瞪得眼白都大了一圈。 “这个真没有。”段少君脑袋坚决地摇了摇。“在下好歹也是正人君人,平日里扶老奶奶过马路,捡到一分钱都会交给警察,怎么可能救人的时候耍流氓?” “还真人君子,说的话都乱七八糟的,一脸虚伪,哼,我要信你我就是笨蛋。”西门楚楚没弄明白什么是警察,在她内心铁定认为这个坏家伙肯定是在胡诌。 “唉,所以古人说,品性高洁之人,往往会被世俗之人所误解。”段少君又扯下了一只鸡翅膀,嗅着那诱人的香味幽幽一叹。 “脸皮真厚!”西门楚楚咬着牙根小声地嘀咕道。却又偷偷地瞄了段少君一眼,赶紧低下了头,拿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戳在叫化鸡上,仿佛叫化鸡长得就像段少君那张总喜欢挂着一丝坏笑的俊脸。 在二十一世纪那残酷的社会竞争机制下,脸皮要不厚的人只能碌碌无为,不但要脸皮厚,而且还要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更重要的是,得把自己的节操和品德都降低到跟那些客户的同一水平,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他们才会有共同语言,才容易沟通。 过去总说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人吃人,可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又能有什么差别? 幸好穿越了,这个时候的人都要讲究什么礼义廉耻,想来,自己应该能够好生存一些。 睁开了眼睛,已然是清晨,窗外,传来了欢快的鸟鸣,阳光,透过窗棂上的薄纱,射进了室内,犹如一道道的光柱,映照在那悬挂着水墨画的木墙上。 爬起了床,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之后,推开了门,就看到门外的廊前摆着一个食盒,打开之后,里边摆着两个馒头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两碟小菜。 就着小菜,喝着喷香的米粥,吃着馒头,段少君的心里边暖暖。西门楚楚喜笑嗔怒的模样,看到美食时那副呆萌又可爱的馋样。让段少君的心情不禁也好了几分,看样子,小姑娘虽然误会了自己,可心肠终究不坏,生怕自己饿着,还细心的让人送来早餐。 这让段少君心中对于西门楚楚的一点点怨气,险些消失得一干二净,当然,如果西门楚楚不收自己的房租地话,段少君就觉得西门楚楚就是一位贤良淑德,君子好逑的佳人。 品尝着早餐,段少君开始考虑起了该怎么挣钱,自己会医术,但是却不会中医,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没有无影灯的年代,还是别想着在医术上出人头地。 当然,自己毕竟是来自未来的人,身负数千年的知识精华,再怎么的,也是能够弄出一条适合自己的生存之路。 满意地打了个饱呃,正要放下了碗筷,就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身淡蓝色份外妥贴合身胡衣,腰悬宝剑的西门楚楚出现在了院门外,就连身边的丫环寻香也是一副小厮打扮。 段少君不由得一呆,说实话,女装的西门楚楚绝对是水灵灵,而且虽说也就十六七岁,可是发育真是岗岗的,身高怎么也得有快一米七上下,特别是穿上了这样一身比较贴身的衣物之后。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一举手一投手都透着三分妩媚,七分青春活力的绝色女子。 可是扮成男人之后嘛,该翘的还是翘,该凸的还是凸,除了把发髻大多都笼了在胡帽下,刻意把步子迈得豪迈一些之外,根本就还是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儿。 看到段少君呆愣愣的瞅着自己,西门楚楚不禁为自己的变装暗暗自得,大模大样地走到了段少君跟前,然后学男子一揖,粗着嗓子道:“这位公子请了,不知家主人可在?” 叭跶一声,段少君手中的漆碗和筷子全落在了地板上。看着西门楚楚那将胡衣崩得紧紧的,犹如揣了两只兔子般的高耸胸部,段少君抽了抽嘴角,努力地咽了口唾沫,悲伤地道:“你是特地来试探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因为食物中毒而双目失明的吧?” 西门楚楚和丫环寻香一脸迷茫,脑袋上 边都浮起了大大的问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西门楚楚连粗着嗓子说话都忘记了,脆若黄莺的嗓音很是悦耳。 “在下虽不敢说双目如炬,但是好歹还能够辨得出雌雄。这么说,小姐应该明白了吧?”段少君打量着西门楚楚那纤合有度的s形身材,颇有些恋恋不舍地说出了实话。 “这么容易看穿?这怎么可能。明明本姑娘穿着这身在县衙里边可是骗过了很多人得眼睛。”西门楚楚不太相信地又打量了下自己,再看一眼同样表情夸张的小寻香之后不由得丧气地道。 他们应该不瞎,只不过看在拿你爹的工资的份上,陪着你这位小姐得瑟罢了。 “小姐莫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不知道这会过来有什么事吗?”段少君摆了摆手,省得这妞追问自己是怎么看出她的破绽,像自己这样的实诚人肯定会实话实说,那样一来,肯定又会被这小姐当成流氓。 “没事不能过来吗?这里可是我家。”被人一眼就揭穿了身份,心情十分郁闷的西门楚楚郁闷地撇了撇嘴道。这副娇憨的可爱模样,若真是放在男人的身上,绝对能让段少君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28章 那些猪蛋蛋肯定不能浪费了,那么怎么办?(求订阅求票票) !g一 刚要走出大门,就看到昨天见过的面瘫仆役连滚带爬地窜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公子又溜出门去了。” “我哥哥他又溜了?”西门楚楚气极败坏地道。“你们怎么看的人?” “小姐,公子说要去小解,咱们只能让他出来,可谁能想到他又”面瘫仆役一脸悲苦之色地道。 “唉知道了,我去找他,真是的爹爹才走没两天,他居然又溜出去了。要是爹爹知道,肯定又是一顿好揍。”西门楚楚微皱黛眉,一脸无奈地道。 “你哥到底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居然要挨揍?”段少君好奇地问道。 这话换来西门楚楚一个恨恨地瞪眼。“我哥可是好人,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爹干嘛揍他?” “去岁末开始他就沾上了赌,真是头疼,被爹爹收拾了好几次居然还不知道收敛。”西门楚楚气鼓鼓地扶着腰间的宝剑大步行出了府门。“每次都是输,却总想着去扳本,现在都已经扔进去怕得有两百多两了。” 两百多两,在这个时代,绝对不是小钱,其父不过只是一位郡守,年俸也不过三四百两银子,西门楚楚的兄长也够败家的,不到小半年的功夫居然把自己老爹差不多半年的俸禄给输了,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娃也得狠抽才成。 段少君穿着一套略显陈旧的袈裟,就这么跟着西门楚楚主仆出了门,这一路上,回头率绝对百分百,不光是为了看段少君的寸板头和僧衣,更多的是在欣赏西门楚楚这位颜值九十以上,身材怕是快九十五的漂亮妞。 不过,不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的地痞流氓却也都只敢远远驻足,没有一点敢于冲上前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西门楚楚乃是西门郡守爱女的原因,但段少君觉得西门楚楚杀气腾腾的俏脸还有那悬挂于腰间的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更显威摄力。 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一间赌裆,里边传来了热闹的喧嚣声,还未进门,已然有眼尖的伙计就战战兢兢地陪着笑脸冲西门楚楚连连作揖。“西门小姐,您怎么来了。” “还不快进去唤我哥出来!”西门楚楚冷着脸娇喝道。 “这,不是小的不愿意叫,而是大公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赌档伙计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不过却死拦在门前。 西门楚楚双眉一挑,抬手一挥一引,就见那赌档伙计直接连续好几个跟头滚得老远,看得段少君两眼发直,乖乖,这妞看似娇柔,这力气实在不小。 回过了神来,见西门楚楚主仆已然进了赌档,段少君赶紧跟了进去,一来欣赏一下古代的博彩业,二嘛,自然是因为这样的地方,让段少君这位学院派赌神很有亲切感。 想当年,骰子麻将扑克,段少君可谓是百战沙场无敌手,特别是骰子,自幼跟隔壁家的老爷爷勤学苦练,九岁就练就了一手想要豹子就绝对不会出顺子的绝技。 结果在过年的时候,小赌怡情的一家子全都被这小屁孩子给大杀四方,从那以后,老爹就黑着脸不许段少君再接触赌博,不然打断他的狗腿。 但问题是当爹的只能管住家里,段少君在外面照样大杀四方,经常挣点零花钱去打打电脑游戏,偶尔还去买束花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同学。 哪怕是到了大学的时候,段少君更是如鱼得水,家里给的生活费全被他存了起来,每个学期要是不挣个两三千都不好意思跟同学打招呼。 不过,段少君从来没有把赌博当成事业,因为,隔壁老爷爷渺一目,缺一只胳膊的模样,至今让段少君记忆犹新。 据说老家伙当年也是博彩界的风云人物,甚至还特地出国,意欲为国争光。结果在拉斯维加斯被人发现出了老千,若不是正好遇上好心的中国游客,或者他早已经成为了异乡的冤魂。 掀开帘子进了屋,就看到里边可谓是人山人海,怎么也得有百来个人挤在这间也就是百来个平方大小的屋子里,分成几个人堆,各挤在一张桌前。 时不时就能听到赌客惊喜的狂叫还有输家悲催的哀号。而西门楚楚这么漂亮水灵的漂亮妞进了门也没能引起太多的注意。 不过赌档里边的伙计已然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经常代爹抓捕兄长的西门小姐,赶紧窜到了其中一个桌前去通知其兄。 段少君就看到靠里的一个人堆里站出一个魁梧强壮得犹如人熊,脸上络缌胡子犹如野草一般横长的壮汉朝着这边欣喜地挥着手臂,嗓门也跟打雷似的震起了回音:“妹子你来啦,我在这!你快来,哥今个可是大杀四方。” 呆呆地看着这个身高怕是得有两米,体重怕得 最少得有两百,挽起袖子露出那犹如钢浇铁铸般的肌肉的汉子,段少君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看了眼容貌甜美的妹妹,再看一眼凶神恶煞,横眉怒目的兄长。这真是兄妹吗?泥玛完全就是治愈系美少女与野兽兄贵。 “哥!你又偷跑出来,信不信我写信告诉爹爹!”西门楚楚撅起了嘴,气鼓鼓地走上了前去嗔怒地瞪了自家兄长一眼。 抹了一把犹如钢鬃一般的胡须,野兽兄贵咧开了嘴讨好地笑道:“妹妹莫恼,嘿嘿,今日哥哥我可是特地来报仇雪恨的,他奶奶的,这些日子,哥哥我可是输得连裤子都差点当掉,要不挣点回去,等爹知道,你哥我怕是非得让老爹打死不可。” “你,你到底走不走!”楚楚气恼地瞪着兄长嗔道,她可真想发火了。 “就一会,最多三把,赢了这三把,哥一定跟你走成不?”野兽兄贵挤出了猥琐讨好的笑脸道。 “好,就三把。三把之后你敢不走,看我告不告爹爹。”楚楚无奈地抚了抚额头道。 段少君凑上前来,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犹如二师兄一般的人物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骰子。“押押押,买定离手,快点快点” 段少君摸着下巴,很有兴趣地打量着一身肥肉的二师兄,唔当然不是对这个死胖子有兴趣,而是这家伙的手法,段少君觉得是那样的亲切与眼熟。 可以说,第一眼看到他往骰盅里扔骰子的手法,段少君就已经百分百得确定,这货出千,他手中的骰子绝对有问题。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29章 他给臣的药晚一天,怕是臣就再见不到陛下了(求订阅求票票) !g一 死胖子手犹自在晃动,目光落在了银锭上面,然后快被肥肉挤没的细缝眼一眯,挤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大公子真要押小?” “怎么的?老子押大还是押小关你鸟事!”野兽兄贵白眼一翻,满脸横肉随着说话越显狰狞,简直就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正在打量猎物。 吓得死胖子缩了缩脖子。“成,大公子您押哪都成,那小的这就开了?” “开!开开!”一帮赌客的叫嚣声中,死胖子仿佛不情不愿地将骰子往那碗中一扔,结果,四五六大,然后死胖子一脸惊喜模样。“哎呀想不到居然是大?” “你奶奶的!”野兽兄贵直接就化身人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算是厚约寸许的木头打造的结实桌子,也被他这一掌震得桌面上的钱币乱飞。 “西门公子,您这样就不好了吧?愿赌服输,您若是不服输,这把小店就不收你的钱,以后还请大公子莫进小店的门。”旁边,一个笑眯眯的绸衫男子把玩着一块玉佩走到了跟前,那双狭长的眼睛隐蔽而又色眯眯地打量了西门楚楚一眼。然后很快的移开了目光,落在了野兽兄贵的身上。 “哟呵,刘老九啊刘老九,你不在州治呆着,怎么窜我们兰亭县来了。怎么以为仗着你是总督大人的外甥,老子就不敢动你。”野兽兄贵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这货道。 “大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刘某我可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大公子你实在是有些输不起罢了。”绸衫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笑眯眯地来到了死胖子的身后边,很是轻飘飘地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西门栋梁什么时候输不起了?!”听得此言,野兽兄贵勃然大怒,一巴掌击在桌上,再一次把桌上的骰子还有银两与铜钱震得乱跳。 段少君看着这位武大三粗的野兽兄贵,脊梁骨都在抽搐,这货的模样哪像栋梁,简直应该叫西门暴龙才对。 绸衫男子刘老九嘴角轻挑地上翘:“既然不是输不起,那就好。大壮,继续放心吧,人家乃是堂堂西门将军之子,哦不对,西门郡守之子,难道还能不顾风度的因为输钱而揍你一顿不成?” “废话,本大爷,哦不,本公子岂是那种跟你一般见识的人?”野兽兄贵颇有些得意地道。旁边,西门楚楚也很是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我哥才不是欺软怕硬的人。” 段少君不由得苦笑连连,这兄妹俩,连对方是在耍心眼都瞧不出来,实在是,太纯朴得过份了点。 “你摇头干吗?难道你觉得本姑娘是喜欢一般见识不成?”西门楚楚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段少君的表情,顿时俏脸一板,凑到了段少君的近前小声地道。 “这个真没有。”段少君飞快地摇头拒绝,废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房东,这是段少君前世游走在大城市里生活得出来的真理。 “这个可以有哦。”西门楚楚可爱地歪着脑袋,神色不善地道,而装扮成小厮的寻香则很狗腿的摆出了一副仇敌同慨的架势。 “唉,我说小姐,你有精神在这跟我闲扯,还不如去安慰一下你哥。”段少君无语地抹了把脸,指了指坐在桌前虎视眈眈瞪着那骰子的野兽兄贵道。 “我哥他不说自己赢了吗?为啥要安慰他。”西门楚楚不悦地道。 “因为你哥肯定要输了。”段少君叹了口气。“你快让你哥别赌了,他在这个赌场是根本赢不了钱的。” 听到了这话,西门楚楚不由得一愣,然后,就看到那死胖子朝着碗里一扔。“开!居然又是四五六,大!哎哟,真不好意思了大公子,小的可真是不好意思。” “娘的,晦气,再来,还不快点!老子还真不信今日赢不了你们这帮龟孙。”野兽兄贵呆呆地看着那开出来的骰子,无奈而又沮丧地看着属于自己的银两被那死胖子贱笑着拿筷子勾走,郁闷得拍着桌子怒吼道。 西门楚楚不由得瞪圆了两眼,慢慢地转过了头来。“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说他们出,唔?!” “嘘,小点声,在赌场里边说赌档出老千那是断人活路结死仇的事。”段少君尴尬地笑着收回了捂住西门楚楚朱唇的手,那温润的朱唇柔软的触感,让段少君觉得手心痒得厉害。 “坏家伙,你告诉我就行了,干嘛赌我的嘴?!”西门楚楚俏脸涨得犹如抹上了胭脂,捏着腰间的宝剑,一副神色不善的表情,而身边的丫环寻香更是呆呆地看着段少君,一副你果然是一头禽兽的表情。 段少君大汗,赶紧又在西门楚楚的耳边一阵小声地嘀咕。西门楚楚抬起纤手抚了抚发烫的俏脸,杏眸一转。然后凑到了野兽兄贵的耳边一阵嘀咕。 “娘的,既然如此晦气,那老子也来自个试试手气,把骰子给我,我来扔。”野兽兄贵两眼一眯,嘿嘿嘿地狞笑了数声,不等所有人反应,一把抄起了碗中的骰子,一用力,所有人都能看到,顺着野兽兄贵那钵大的拳头缝隙,滴出了一滴亮银色的水银。 看到这一幕,段少君长叹了一口气,冲动是魔鬼啊,这家伙实在是让人无语。 野兽兄贵面目狰狞地摊开了手掌,掌心处,三颗骰子全都裂开,能够清晰地看到骰子中空,还有水银流动。 死胖子的脸色瞬间煞白,而刘老九的脸上的假笑也瞬间僵硬。 “出老千?!这赌档居然出老千!”赌客们顿时抓狂了,而野兽兄贵直接就狂吼一声,一个巴掌把那死胖子扇得直接贴在墙上,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那脸色陡变的刘老九给拽住,钵大的拳头已然扬起。 “住手!不干我的事,肯定是那混帐自作主张乱搞,不信你问他。”刘老九鬼叫道。 “放你娘的屁,还老子钱,要不,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野兽兄贵狞笑着拍了拍刘老刀惨白的小脸。 “西门栋梁你敢动手?我可是刘刺史的侄儿!啊”刘老九话还没说完,直接就挨了一拳斜飞出去,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430章 又不是人的,只是猪的,怕个啥? 其间,有几个倒霉鬼窜到了段少君的跟前想占偏宜,被段少君这位前世在街头巷尾身经百战的精英抄起板凳干净利落地抽翻在地。 而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约就只有寻香那丫环,看样子又被吓坏了,呆呆地抱着刚刚西门楚楚窜出去之前让拿着的宝剑,站着一动也不动,就连眼珠子仿佛也凝固了。 死胖子这个时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眼中闪过一道歹毒的厉芒,扑到了桌前,伸手在那桌下一抹,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然到了他的手中。 这家伙直接就朝着野兽兄贵扑了过来。段少君大叫了一声,奈何场面太乱,没办法提醒野兽兄贵,只能抄起了板凳,奋力向前一掷。擦着死胖子的脑袋上方飞过,然后狠狠地砸在野兽兄贵的背上。砸得这位身胚犹如人熊的野兽兄贵朝前一个踉跄,却堪堪避开了死胖子刺过来的匕首。 段少君不太好意思的赶紧抄起了另外一张凳子作左顾右盼状。咱真不是故意的,失手而已。 野兽兄贵挨了这一下重击,不由得勃然大怒,恶狠狠地一扭脸,正好看到死胖子拿着匕首扑了过来,狞笑着伸手一捞一拧。胖子发出了一人非人的惨叫,拿着匕首的右手直接就扭曲成了麻花。 这之后,原本看热闹的赌客们也全都开始了乱战,当然,也有不少人乘乱抢夺着赌桌上的钱财。段少君以最快的速度在桌上捞了好几把全塞进了腰带里,光是碎银子就有一大把,甚至还有小半张金叶子,这下子,段少君的身家已经从五两多一下子上升到了二三十两的身家。 不过不少人还冲到段少君的跟前来想占偏宜,段少君自然是不甘示弱,别以为哥穿着袈裟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秃驴。抄起桌案上的水壶骰碗,装牌九的木匣一扔一个准。 其中有个家伙一脸狞笑地冲到了段少君的面前,举起了拳头正要砸下。“停!”段少君突然举起了手摆出了一个裁判喊暂停的姿势。把这家伙唬得一愣,旋及两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双手死死地捂着下体绝望地倒下。 段少君潇洒地收回了撩阴腿,假马鬼日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蛋疼否?” 那家伙哪里还能说得出话,两只眼睛瞪成了重症青光眼的金鱼,嘴里不停地冒着白沫,喉咙里咯咯咯几声之后,白眼一番昏死了过去。 看到了段少君那阴险的撩阴腿,西门楚楚两眼一黑,差点没避过当头劈来的木棍。一拧身一回手把这木棍杀手带得撞在墙上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一看到那地上虾米似的受害者,忍不住羞红了俏脸轻啐了一口。这个坏蛋,真是个坏家伙!打架都这么阴险下流。 最终,一地的倒霉鬼在呻吟,受伤轻的都骂骂咧咧地逃了出去。而躺在地上的,大多数都是这间赌档的伙计,当然也少不了那位刘老九。 此刻,刘老九那张脸已经变形,两眼青黑,犹如那喝多了酒的大熊猫,倚着墙摇摇欲坠。“西门栋梁,好好好,今日这份情,我刘老九记住了。” “记吧,记到你死都没用,小子,要不是这位兄弟发现你这赌档有问题,你是不是准备让老子倾家荡产,让我老爹把我给揍死?!”野兽兄贵一脸狰狞地又一拳捣在了这货的肚子上,就看到刘老九两眼凸出,犹如那濒死的金鱼。 这刘阿九倒也光棍,而且抗击打能力颇强,倒地挣扎了半天之后,喘息着,幽幽犹如毒狼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你是谁?” 段少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毕竟自己在这个时空尚自人生地不熟,自然不愿意冒头去惹仇家,而野兽兄贵只一句话便让自己变得首当其冲。 不等那西门楚楚说话,段少君笑吟吟地踏上前一步。“贫僧梦遗见过这位施主。” “想不到居然是个贼秃,好好好,你且等着,我刘长顺定教你生不如死。”刘老九靠着木墙哑笑数声,抹掉了嘴角的血渍,阴森森地道。 “当真?”段少君先是伸手拦住了又要上前教训刘老九的野兽兄贵,一脸与人为善地凑上前去,轻喧了个佛号问道。 “哈哈哈,我刘老九向来一口唾沫一口钉,怎么,怕啊!”刘老九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腹部传来了一股钻心的刺痛,身子顿时缩成了虾米。挣扎喘息着,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头,难以置信地指着笑意吟吟的段少君。“你居然敢打我?” “你不是要报复贫僧吗?就算不揍你,你也会报复,那么,贫僧何不先让自己念头通达一下?小子,你就好好享受贫僧的佛山无影脚吧。”段少君邪邪一笑,开始狂揍起来。 刘老九开始还能硬气的哼个几声,到得后来,满口的牙掉得犹如只能喝稀饭的百岁老太太,那张熊猫脸也青肿得 犹如牛头马面。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段少君潇洒而又凌厉的攻势,看得西门楚楚心惊肉跳,想不到这位看起来颇为文雅的坏家伙,揍起人来狠辣得令人不忍直视。 “兄台,还不快把桌案上的那些钱财收拢了,也好弥补一下你过去的损失。”段少君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上,看到这刘老九已经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这才念头通达地停下了手,朝着野兽兄贵道。 两刻钟后,兰亭县有名的兰亭酒楼,眼角青肿的野兽兄贵呲牙咧嘴的抬手揉了揉背。“奶奶的,嘶,我这背感觉像挨了一头牛撞了似的。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干的。” 段少君带着几丝腼腆的笑容端起了酒盏抿了一口。“方才里边太过混乱,想来应该是误伤才是。”刚才乘着财场混乱,捞到了大概十几二十肉,这让段少君终于觉得打这一架其实也不是全是坏事。 “哼,活该!谁让你去赌档赌钱,要不是段公子查觉那赌档有诈,你是不是准备把咱们家的钱帛全塞那赌档里边?”西门楚楚气鼓鼓地瞪了自家兄长一眼嗔道。 正文卷 第431章 程老三跟恪儿那两小子蹲一块,准没好事 病房内的几位长辈,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嗯,胡言乱语的程老三又出现了。 之前还觉得此子的行径颇为英武伟烈,可听他这么一叽叽歪歪,让人总想一大脚射过去。让他滚远 “程三哥哥!”李明达亦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两眼一亮,欢叫出声来。 “殿下?”程处弼停止了跟两个忠仆讨论蜂蛹这种美食的问题,殿下既然在。 要么李叔叔蹲在里边,要么就是李渊蹲在里边,这二位大佬都不好惹。 程处弼赶紧收起昂扬豪横的步姿,示意两位忠仆识趣点,这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病房的帘子,探头一瞅。 两个黑脸的老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吓得程处弼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卧槽,这俩老汉怎么都在此地,要不我先去买几个橘子再回来? “???”病房中的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嘛意思?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程老三,还不给我滚进来!”李渊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帐小子是嘛意思?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拱进了病房,老老实实地摆出最怂的姿势。 “来了来了微臣,参见上皇,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已然从榻上下来的李明达乖巧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一礼。 “殿下使不得。”程处弼赶紧侧身一让,又还了一礼道。 看到程处弼进来之后,颇为老实,李渊与李世民这才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行了礼起身的李明达,好奇地歪起了脑袋打量着程处弼。“程三哥哥,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我说啥了我?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看到三位长辈也表情迷茫。 “你刚才就是说我了。你说你有好吃的,洒上点盐和香料,那滋味,能把隔壁小孩子都馋哭了对不对?” 李明达翘起白嫩嫩得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了指病房外面。 “刚刚你在外面说的,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脑洞,程处弼都想跪了。 小姑娘,你不是逻辑天才,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 “好好好,兕子说的好,说得有道理,哈哈”宠孙女狂魔李渊老怀大慰,笑得份外爽朗。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宠溺,当然还有骄傲。这是俺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说会道。 “殿下舌辨无比,臣水土不服,就服您的聪明才智。” 程处弼单膝着地,方便直视李明达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皇后手捂住了额头,这个程老三,偏偏这话还没毛病。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第一次听到水土不服还能这么用。 李明达快活地笑了起来。“程三哥哥,你说的美食已经馋到我了,我要吃”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病内这几位长辈。 李叔叔似笑非笑,长孙皇后似乎在假寐,李渊阴测测地瞪着自己。都不说话,好歹给我点暗示啊? “那个,那东西叫蜂蛹,好吃是好吃,但是臣担心殿下吃不习惯。” “程三哥哥你敢吃吗?”李明达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句。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殿下,这玩意我常吃。” “那我也敢。”李明达瞬间就昂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瓜道。 “蜂蛹真能吃?”长孙皇后不淡定了。这两位大佬爷们不说话,自己这个当娘的必须站出来。 “娘娘,那东西可是极好的营养品,十分的滋补。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找什么适合给您补身子的,这东西就很合适” “???”长孙皇后不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的打量着程老三,这小子啥意思? “那个,程老三,莫要在此扰了内子休息。”李世民若不是顾忌亲爹和娘子在此,大脚尖铁定会踹过去。 “哦,那臣告退。”程处弼听得此言,赶紧窜了出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真好。 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程处弼有点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对啊?老子是来给病人做检查的,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看到程处弼刚刚掀帘出去,这 才觉得稍稍松快的李世民却看到程处弼又窜了回来。 直接不乐意了。“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出去你又钻进来做甚?” “我得给娘娘做检查,二位陛下,你们是不是”程处弼努力严肃自己的表情。 目光严肃得就像当年面对医闹患者的院办主任。 “” “爹爹,我想去尝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站在病房外面,李明达抱着李世民的腿,开始左右晃动。 水汪汪的明眸,可怜的眨巴着,那软嫩的嗓音,更是能够将铁石心肠给融化掉。 李世民笑眯眯地蹲了下来,轻刮了刮李明达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好好好,那爹陪你去。” 然后,闺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父皇的怀抱中。 就看到了父皇一脸振振有词地道。“皇帝,你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国家大事,亦是耽搁不得。 这样的事情,交给老夫就行了,小兕子乖,爷爷带你去好不好?哈哈哈” 看着被亲爹夺走的亲闺女,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老跟自己抢闺女的亲爹是辣么的讨厌。 长孙皇后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嗯,虚宫早就已经出来了,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 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安全考虑,程处弼觉得最好多等两天再拆线。 毕竟这位可是大唐最珍贵的女患者,一点小瑕疵都最好不要有。 “娘娘到得今天晚上,若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可以下床活动活动。” “这,会不会太快了?”刚好从外面步入病房的李叔叔不禁有些错愕。 “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叔叔,这是手术,手术之后,病人一定要适量的活动,这才能够增强体质,恢复身体机能。” 正文卷 第432章 是的父皇,这就是猪蛋蛋,很好吃很香的…… 虽然程处弼的话,仍旧让人有些那什么,但好歹李世民知晓了这位不着调的程老三医道上的确很有一套。 这样的事情,没必要跟这小子较真,只能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嗯,那拆线之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李世民温柔地看着观音婢一面问道。 “也就是膳食合理,注意加强运动,增加体质,另外,胆被割掉之后。 还请娘娘将来最好定时定量吃饭,餐后不要久坐,而是要进行适量的运动,以免导致胃病或者便秘。” “”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尴尬。这个傻小子,你能不能只说前面个病症就好?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程处弼。唉,还能说啥? “对了叔叔,等过两天娘娘拆了线后,没有小侄什么事,我就准备回长安了。” “回去?”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看了程处弼一眼。“你既然来了九成宫,就老实在这里呆着。” 程处弼暗暗撇嘴,不过表面仍旧保持着足够的恭敬,耐心地解释道。 “叔叔,我可是东宫左内率副率,身负东宫安危。” “呵呵”李世民一乐斜眼打量了眼程处弼。 这家伙入职东宫没几日,就把太子忽悠出东宫去瞎溜达。 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身负东宫安危,让你小子回长安,那才是对东宫安危的不负责。 把你小子提溜在身边,还东宫一个安稳,这才是正经的选择。 当然,观音婢身子骨刚好一些,留下这个医道诡异,却又极有疗效的程老三,还是有用处的。 “东宫那么多属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就在这九成宫呆着吧” “可我是东宫左内率啊。”程处弼才不乐意跟这李渊李世民这两个跟自己不对眼的老汉蹲一块。 “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是太医署的太医令。”李世民直接就瞪起了眼珠子嗔道。 “别废话了,再叽叽歪歪,扰了内子养病,信不信老夫踹你?” “是,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程处弼只能满怀惆怅地离开了病房,那副悲伤到悲愤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 “唉,这小子怎么那么逗。” “哼看着老夫就觉得来气,娘子你居然还觉得逗。” 李世民哈哈一笑,牵住了长孙皇后的素手。 “话说回来,这小子除了那张嘴让人实在讨厌,其他倒也没什么毛病。” “做事认真,又有担当,而且为了兕子和治儿,面对数倍之敌,也能战之而胜。” 听到了李世民的点评,长孙皇后也不禁深以为然。“这倒真是个好孩子。” “观音婢,你可还记得,咱们要离开长安之前,东宫发生的事。” “咱们家的承乾,承乾温良恭顺,是个好孩子,却就是缺了些许担当。” “可那日,却将他程处弼视之为友,站出来承担责任。” “而程处弼却先寻了赵昆,让他告诉朕,他才是太子私出东宫的罪魁祸首。” “这两个孩子,相识未久,却都愿意为了对方承担重责。足可见得,都是有担当的好孩子。” “倒真让我,想到了昔日与无忌,还有和你”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感慨起少年轻狂的时代。 长孙皇后的目光之中,亦是满满的温柔与甜蜜的怀念,犹忆青葱少龄时,青梅竹马正旖旎。 “承乾他一直都很孤单的,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找来了杜荷,之后又寻来了长孙家庆。” “就是希望,他也能够有像我与无忌那样的情谊,不过嘛” “夫君现在可以放心了。承乾和程处弼” “哼!现在我就更不放心了。”李世民脸色稍稍转和,旋及又黑了下来。 一想到程老三那个混帐叽叽歪歪,不应该是罢官吗,怎么还能打人。李世民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当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细数起程老三的黑历史,亦生生给笑到伤口疼。 欢乐的氛围,一直都在病房内持续着。而程处弼则有些不太乐意,因为跟前跟着个黑脸老汉。 “殿下你真要去尝那蜂蛹?”程处弼抬眼看了下李渊。 李渊抚着长须,不爱搭理这个不会说话的愣小子,目光更多是落在牵着自己的乖孙女身上。 “嗯嗯,要尝,我就要尝尝能把隔壁小孩馋哭的好东西。”李明达昂起了 小脑袋瓜子,眉舒眼弯地道。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前边引路。 李渊忍不住问了句。“程老三,你上哪弄的蜂蛹?” “嘿嘿,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排云殿吗?就在翻墙过去的那儿,有棵大树,上面就有个马蜂窝。” “马蜂这玩意,你也敢去惹?”李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程老三怎么感觉比熊孩子还皮。 “那个蜂窝不大,没多少马蜂,拿点东西一熏就能搞定。”程处弼嘿嘿一乐,自己小时候常干这事。 不过那时候一般都是集体行动,想想那个时候彪炳的战绩,同时那一张张被马蜂蜇变形的猪头脸。 历经过不少的战损与磨难,才掌握到了近乎无伤害取蜂窝的天赋技能。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好在,这个时候同样也有马蜂窝,也有蚂蚁窝,但是,二荆条却远隔重洋万里。 程处弼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抄起了蜂窝,熟练地拿着做手术的镊子。 将一个个的蜂蛹,从里边挑出来扔到旁边的一个铜盘里。 看着那些在那铜盘里边,不停翻动扭曲的又胖又拍的玩意,李明达满脸新奇的两眼一亮。 伸出了手,抓起了一只,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哇,好可爱呀,白白胖胖的,真的能吃吗?” 看到小孙女居然如此胆大,李渊的脸都黑了。 强忍住想要把那玩意从李明达掌心拿开的冲动,朝着程处弼低声喝问道。 “程老三,你确定这些玩意能吃?” “上皇您就放心好了,那滋味,嘎嘣脆。”程处弼嘿嘿一乐,继续下手飞快地取着蜂蛹。 “” 正文卷 第433章 真不愧是勤俭持家程老三,啥玩意你都不浪费 长孙皇后看到了李世民神情的变化,心也顿时悬了起来。 “夫君,莫不是承乾出了什么事了?” 李世民勉强朝着长孙皇后笑了笑,解释道。 “承乾承乾他在前往普照寺时,遭遇野兽惊了马匹,被摔伤了腿” “随行的医者已经给他处理,说是骨头虽然断裂,但没有完全断裂开来,只需要好好静养,当无大碍。” “承乾准备在晋阳呆两日后,就前往雁门,去接见前来朝见的诸部落首领” 长孙皇后不禁皱眉发急道。“这孩子,都伤了腿不好好养着,万一有个什么” 李世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做什么事,不知变通。” “放心吧,我现在就给他去信,让他先留在晋阳养伤,待伤好了再启程。”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长孙皇后这才心中稍安,勉强一笑。“嗯,一切但凭夫君作主。” “今岁咱们来九成宫,也呆了数月,既然要留承乾在晋阳,那我也该回长安了。” “这一次九成宫之旅,倒真是让人印象深刻。”长孙皇后想到自己来到了这九成宫之后的经历。 不禁有些唏嘘,先是因为那胆石症,自己都在怀疑能不能撑下去。 待等程处弼赶来,让自己得见生的希望,却又发生了一场硝烟弥漫的变故。 差点就要失去儿女,好在最终,都有惊无险的一一渡过。 “是啊,好在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李世民握住了长孙皇后的纤纤素后,颇为感慨地道。 “赵昆,传柴卿前来见朕,商议一下回长安事宜。” 前来打招呼告诉程处弼要回长安这个消息的,正是那位被他割了胆和盲肠的右骁卫将军刘果。 终于要回长安了,程处弼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多谢刘将军传讯,程亮程光,你们二人记得收拾收拾,别明日离开的时候,丢了东西。” 已经没有了胆的刘郎将,一屁股坐在了小马扎上。 身体仍旧十分肥胖,不过这个多月以来该吃吃该喝喝,浑然不觉得没了胆之后有没不同。 这总算是让刘郎将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经常到这清幽阁来走动。 时不时还会猎几只野味给程处弼送来给,给这位喜好烹饪的程老三当食材。 一屁股坐下之后,从盘子里边抄起了一块小鱼干,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嘴里。 看到程处弼那开始鼓起的眼珠子,刘郎将不由得一乐。 “你急啥,吃你几块小鱼干而已。刘某记得你是在东宫当值,今日刘某还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程处弼坐了,将那盘小鱼干挪到了自己跟前,示威似的抄起两块小鱼干塞进了嘴里。 这玩意,就是嘎嘣脆,香酥可口,在这个没有葵花子,没有花生米的时代,绝对是优质零食。 不但鲜美可口,又能补充蛋白质和钙质。李明达每次来,都会找程处弼要点去解馋。 “听闻太子殿下,在晋阳,前往普照寺上香还愿途中,被惊马撞翻了舆,摔伤了腿。” 程处弼看到刘郎将又把手伸进了盘中取了一枚小鱼干,塞嘴里美滋滋地咀嚼。 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地凝固,双眉也紧拢在一起。“伤情如何?” 刘郎将摇了摇头。 “这个就不清楚了,好像没摔断,只是伤了腿,陛下准备让太子殿下在晋阳养病。” “所以这才会决定提前离开九成宫,赶回长安,以免耽搁太久的政务。” “只是摔伤吗?”程处弼砸了砸嘴,莫非是我多心了? 又或者说,是因为我的到来,让历史的车轮拐了一个弯,直接滑上了另外一条车道。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位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都能够顺着时光隧道来到这个时代。 又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也许如果没有自己,李渊这位太上皇就会被前列腺给折腾得呃屁掉也说不一定。 程处弼满脸唏嘘地仰起了脸看向那渐落秋叶的高大树木,历史,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起程回京,单单是收拾就花了一天多的功夫。从九成宫到长安城不过三百八十里路。 但是总不能让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也骑着快马来个八百里加急吧? 所以,一天行五六十里,晃晃悠悠,足足到了第四天临时午时,李世民的御驾这才经 由玄武门进入了皇宫。 而程处弼则领着两位忠仆,一路兴冲冲地窜回了卢国公府。 看着了那些熟悉而又热情的街坊四邻们指指点点,看到了那巍峨而霸气的卢国公府府门。 将缰绳扔给了来迎的家丁,程处弼神清气爽地跨步进入了府门。 就看到了四五六这三个熊孩子弟弟拿着木刀木剑窜进窜出拚杀,大管家程富一脸黑线在后面撵。 还是熟悉的场面,还是那熟悉的味道。程处弼第一时间开始下意识地左右打量准备找小棍收拾这三个熊孩子。 “三哥!三哥!”老六眼尖,第一个发现了程老三,直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紧接着老四老五也都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三个一身是灰的小屁孩全围着程处弼。 看在他们如此热情的份上,程处弼放弃了寻找小棍的打算,狠狠地揪了揪这三个熊孩子那肉嘟嘟的脸蛋。 “想三哥了没?” “想!三哥你给我们带好吃的没?”老六很现实,瞪着眼睛,用力地吸着鼻子。 “我闻到味道了,三哥,你偷吃鱼了?”老四也在耸动着鼻子,两眼放光地道。 “你们够了!”程处弼无奈地示意程亮过来,接过了他递来的一个小包裹。 “这里边是三哥给你们带的小鱼干,不许抢” 小包裹已经被程老五一把拽走,闪电一样的速度朝着远处消失。老四老六奋力直追。 把这位欢喜还家的三哥扔在了门口呆若木鸡。 “小人见过三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程富看着那三道黑色闪电,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前行来给程处弼见礼道。 “见过富叔,唉,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富叔受苦了。” 程处弼砸了砸嘴,觉得方才自己不继续找武器,而是拿肉包子打狗的战略绝对是败笔。 正文卷 第434章 长孙吏部居然用那玩意塞过后面? “武媚是个女子,若是出了宫,还会是那个需要别人心生怜悯之心出手相援的弱女子。” 看到程处弼张口欲言,武媚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虽女子,却不喜欢别人只懂得怜我,惜我,疼我,而我自身,却像无根浮萍一般” “我若是在宫中,有贤德宽仁的皇后娘娘照拂,这是天大的幸事。” “而且我还能继续前往太医署学习医道,只要你肯用心教我,日后我也好给皇后娘娘效力。” “若是我能够成为娘娘贴身的女医官,日后,说不定也能有帮到你的一天,是吧,程三哥。”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我是那种需要女人帮忙的男人吗?可看到跟前轻言蔓语。 一眸一动间,尽显妩媚与风情的少女,生生让他舍不得怼,嗯,暂且忍她一时。 看着这双充满了期盼,楚楚动人的杏眸,程处弼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拿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看着程三郎那窘迫的模样,武媚的笑容,越发地甜美而灿烂。 “咦,别动” 武媚踮起脚尖素腕轻抬,在程处弼错愕的注视下。 将程处弼胸前心口处的衣襟上,一片橙红色的落叶拈下,放在掌心。 轻柔地握住,负到了身后,轻声道。 “我娘和我妹妹,不是老迈,就是年幼。我能信得过的人,唯有程三哥你一人。” 你一人,这三个字,武媚很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可惜,作为钢铁直男的程处弼听到耳朵里,一股强烈的荣誉感与责任感由然而生,表情显得份外的严肃。 “你放心吧,我会经常过去走动,就算我没有时间我也会让富叔经常过去。” “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欺到你娘亲和你妹妹身上,我向你保证。”程处弼垂着头,认真地承诺道。 她若是在宫中担当医女,又得长孙皇后照拂,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奇女子,的确不是凡俗女性。 她的想法,更加的独立,虽然程处弼不认为她能够帮得上自己,但是她愿意自立更生的态度。 让程处弼十分的欣赏,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新时代女性的风范 但是她有个小问题,跟那些新时代的女性有一个通病,太爱美。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一下,让这个姑娘少走弯路,认识正确的审美观和价值观。 “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宫里,嗯记得注意饮食”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位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程三郎。 “人都有爱美之心,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程老三,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武媚娘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看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改改?我的意思是说, 你现在身体正在发育初期,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才能发育啊!!!” 程处弼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脚趾发出了警报,强烈的疼痛信号。 瞬间让这位力能举鼎的老程家情商担当惨叫一声。 抱起了被武媚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突袭的右脚蹦个不停。 木墙后方,李明达好奇地眨巴着眼眸,可听到程三哥哥那夸张的叫唤声,倒让她吓了一跳。 李恪这位不良皇子,虽然要顾忌自己作为兄长的表率身份,憋笑把肠子都快憋得痉挛。 抱着一旁的柱子,拿脑袋撞了好几下这才控制住。处弼兄,本王水土不服,就服你这种钢直的脾气。 听着外面传来了程老三的惨叫声,然后看到那恳请自己,让她跟程老三单聊的武媚。 气极败坏,恼羞成怒地快步跑回了殿中,俏脸酡红,水汪汪的明眸羞怯中闪烁着瘆人的凶光。 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古怪,那个傻小子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唔罢了。 等没人的时候,再问记忆力超极强悍的闺女便知情形。 这个女人,什么毛病?自己不过是出于一位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和良知。 对于她这种过份爱美的扭曲心态,进行必要的和正确的引导。 唉作为一位正直的人很难,作为一位优秀而又正直的医务工作者更艰难。 程处弼跺了跺脚,这小娘皮别看没多少斤两,可这脚劲还真不小。 就在这 个时候,就看到了一颗小脑袋瓜子从殿内探了出来。“程三哥哥,你怎么啦?” 程处弼看着这位心地善良的小可爱殿下,笑眯眯地蹲了下来信口敷衍道。 “哦,刚刚风刮过来一块石头,不小心正好砸在我的脚上,没事了。” “真的?”李明达仰起了小脸蛋,感受着外面那明显温婉柔蔓的秋风。 程处弼揉了揉额头,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不好忽悠。 “其实是我不心小脚尖撞到廊柱的护石了,你可不许往外传。” 李明达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素白的小手儿,轻轻地拍了拍程处弼的手背。 关切地叮嘱道。“嗯,我不会说的,不过程三哥哥你要小心哟,不要让小兕子担心好吗?” “嗯,既是殿下有命,臣焉敢不从。”程处弼再次单膝跪地,重重地点头承诺道。 李明达这才开开心心地朝着殿内跑去。 程处弼与李恪辞行,长孙皇后目光一扫。“武媚,你送一送他们。” 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内心的羞愤,听得程三郎又要离开,武媚连忙答应了一声。 开始履行起皇后身边宫女的职责,当先在前引路。 程处弼抢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武嗯,媚娘,别忘记了明天在太医署等我。” “放心吧,只要娘娘恩准,我肯定会在太医署等你。” 武媚横了一眼这个眼神很不好的程老三,没好气地道。 “嗯,那就没问题了,那我走了啊。”程处弼点了点头,下了一级台阶之后扭头朝着武媚招呼一声道。 “恭送殿下,恭送程太常。”武媚微微颔首之后,很公式化地道。 看着程处弼与蜀王李恪扬长而去的背影,武媚痴痴地凝望着,久久不舍。 正文卷 第435章 为便泌所困扰的长孙吏部(求订阅求票票) 得见李叔叔刻意压低了嗓音,程处弼亦小声答道。 “是的叔叔,已经反复确认过他的脚已经完全康得,小侄准备过两日便让杜老六下地走动。” 李世民抚着长须微微颔首,目光扫了一眼那些留步于远处的人们,这才沉声言道。 “嗯,既然如此,那老夫待后天会与你婶婶一起过去,记住了。 屏退其他人,莫要让人知晓老夫的行踪。” “这,好了,小侄会想办法。”既然大唐皇帝陛下想要微服过去,那也不是没办法。 恭敬地将李世民与柴绍这二位长辈送出了东宫,也跟柴绍约好了时间。 等自己制作好了开塞露,就会第一时间送过去。 相比起长孙无忌的重度便泌而言,柴绍的便泌程度哪怕是没那么严重,也会容易因为排便用力从而诱发心绞痛。 所以程处弼决定给这位大佬多准备一些开塞露,一不做,二不休,把制作保湿霜后剩下的一斤多的甘油全给用上。 按照五c六十毫升的剂量,足够柴伯伯用上几个月的。当然,针筒,软皮管这些也同样需要备下。 赵国公府,书房,喜静不喜动的长孙无忌呆在书房里边,已然看了半天的书。 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了长子长孙冲,不禁温和一笑。 “大郎来啦,快快坐下吧,对了,来点菊花茶,这可是陛下所赐。 陛下说了,这可是有清肝明目之效,而且还能养生。” “孩儿多谢父亲。”长孙冲恭敬地朝着长孙无忌一礼,接过了那杯淡琥珀色的茶杯。 茶杯里的琥珀色茶汤上,还飘浮着一朵黄白色泽的漂亮菊花,旁边还有两粒枸杞。 长孙冲砸了砸嘴,总觉得喝着菊花茶,提出自己准备要问的问题,似乎有点那什么。 但终究他是一位孝顺的儿子,抿了一口回甘的菊花茶后,关切地询问到。 “父亲,这几日身子感觉如何?” 长孙无忌听闻此言,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微皱。“还行吧” 作为孝顺的长子,长孙冲一向都很关注自己亲爹的身体健康,看到自家父亲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有些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 “父亲?孩儿已经问了忠平,说是你已经有好几日未出恭了。” 长孙无忌笑着点了点头。“好了?不妨事?大郎,请萧先生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约了蒋亚卿蒋先生,准备明日一同前往相请萧先生。” “想来?请他出手相助魏王殿下?不会有什么困难。” 长孙无忌满意地颔首赞许道。“好?有大郎这话,老夫可就放心多了。” “这位萧德言,出身兰陵萧氏,博涉经史?精通《左传》 他若也愿意出头?必定能够吸引更多的学士往魏王府襄助。” 看到父亲神采飞扬,侃侃而言的模样,长孙冲虽然几次想要开口,最终都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毕竟?父亲的秉性,长孙冲焉能不明?只是,太子殿下如此未尽圣眷,父亲这么做,实在是让人担忧。 哪怕是太子因为足疾之事,已令朝野议论纷纷,若真上位为皇,的确很不妥当。 更何况自己那位姑父,大唐天子可是马上天子,杀伐果决,又岂会被人轻易所左右? 父子二人正在交流的当口,长孙无忌突然手捂腹间,眉头微皱。 “大郎,你且去唤忠平过来,罢了,去那边屋子吧。”长孙无忌扫了一眼自己最爱呆的书房起身说道。 等长孙无忌一阵痛快舒爽之后,旁边的那位长孙忠平的表情则有些难看地看着手中那个瓷瓶。 一直小心侍候着父亲,并未离开的长孙冲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大公子,药已经没了”长孙忠平把手中那个原本灌装着开塞露的瓷瓶晃了晃,满脸无辜地道。 原本一脸轻松惬意的长孙无忌陡然脸色微僵,一面束着腰间的玉带一面问道。 “这么快就没了?老夫记得应该有不少的” “老夫,这样一瓶,也就只能次。”长孙忠平有些无可奈何地答道。 谁让老爷你每次大解都必须要用到这玩意,用得不快才怪。 长孙无忌砸了砸嘴,泥玛,又要去卢国公府找程三郎采办自己要的药,这让长孙无忌心中很不乐意。 倒 是长孙冲看到了父亲的表情变化,温声言道。“无妨,改日孩儿再去卢国公府走一趟就是了。” 听到了这话,长孙无忌欣慰之余,内心亦是有些酸涩。 本不想跟老程家交道,可因为自己的病,又不得不跟老程家交道。 “唉没想到,这种药剂,偏偏只有他程家才有,不然,老夫也不乐意让大郎你去。” 程处弼回到了府中不大会的功夫,就遇上了济叔来寻自己。 说是天去买仔猪,正好遇上了那户人家有两头已经过了生育年龄,正准备处理掉的老母猪。 一看那体格,也是很膘肥体壮的那种,程济与程平打听了下,价格倒也不贵,一商量,干脆就花俩钱给买了下来。 听到了这个消息,程处弼赶紧跟着济叔来到了后院,看到了那两头单独关押在一个猪圈中的老母猪。 的确,大猪皮都快要拖到了地上,而且肥头大耳的架势,甚至比老程家养了年余的阉猪还要壮上几分。 程处弼大乐,美滋滋地搓着双手道。 “行啊济叔,还真多亏了你,不然,咱们家自养的阄猪都还有肉剩下,宰了肉也得搁着。” 济叔嘿嘿一乐笑道。“这些老母猪的肉太过腥膻了吃不得,便是农人,也最多就是宰了之后,炼其油脂来食用。” “我这不想着公子你一直叨念着咱们府中油脂不够,就想着公子你应该能用得上。” “不错不错,这两头猪熬出来的油脂,肯定少不了。”程处弼点了点头,这特娘哪是猪,简直就是金猪。 哪怕是它们浑身黑毛,浑身的猪皮都打起了皱,可是这一刻在程处弼的眼中却显得那样的眉清目秀。 正文卷 第436章 显得细皮嫩肉的纯爷们很是鹤立鸡群(求订阅求票票) 病房内的几位长辈,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嗯,胡言乱语的程老三又出现了。 之前还觉得此子的行径颇为英武伟烈,可听他这么一叽叽歪歪,让人总想一大脚射过去。让他滚远 “程三哥哥!”李明达亦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两眼一亮,欢叫出声来。 “殿下?”程处弼停止了跟两个忠仆讨论蜂蛹这种美食的问题,殿下既然在。 要么李叔叔蹲在里边,要么就是李渊蹲在里边,这二位大佬都不好惹。 程处弼赶紧收起昂扬豪横的步姿,示意两位忠仆识趣点,这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病房的帘子,探头一瞅。 两个黑脸的老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吓得程处弼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卧槽,这俩老汉怎么都在此地,要不我先去买几个橘子再回来? “???”病房中的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嘛意思?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程老三,还不给我滚进来!”李渊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帐小子是嘛意思?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拱进了病房,老老实实地摆出最怂的姿势。 “来了来了微臣,参见上皇,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已然从榻上下来的李明达乖巧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一礼。 “殿下使不得。”程处弼赶紧侧身一让,又还了一礼道。 看到程处弼进来之后,颇为老实,李渊与李世民这才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行了礼起身的李明达,好奇地歪起了脑袋打量着程处弼。“程三哥哥,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我说啥了我?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看到三位长辈也表情迷茫。 “你刚才就是说我了。你说你有好吃的,洒上点盐和香料,那滋味,能把隔壁小孩子都馋哭了对不对?” 李明达翘起白嫩嫩得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了指病房外面。 “刚刚你在外面说的,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脑洞,程处弼都想跪了。 小姑娘,你不是逻辑天才,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 “好好好,兕子说的好?说得有道理,哈哈”宠孙女狂魔李渊老怀大慰?笑得份外爽朗。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宠溺?当然还有骄傲。这是俺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说会道。 “殿下舌辨无比,臣水土不服?就服您的聪明才智。” 程处弼单膝着地?方便直视李明达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皇后手捂住了额头,这个程老三,偏偏这话还没毛病。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第一次听到水土不服还能这么用。 李明达快活地笑了起来。“程三哥哥?你说的美食已经馋到我了?我要吃”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病内这几位长辈。 李叔叔似笑非笑,长孙皇后似乎在假寐,李渊阴测测地瞪着自己。都不说话,好歹给我点暗示啊? “那个?那东西叫蜂蛹,好吃是好吃?但是臣担心殿下吃不习惯。” “程三哥哥你敢吃吗?”李明达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句。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殿下,这玩意我常吃。” “那我也敢。”李明达瞬间就昂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瓜道。 “蜂蛹真能吃?”长孙皇后不淡定了。这两位大佬爷们不说话,自己这个当娘的必须站出来。 “娘娘,那东西可是极好的营养品,十分的滋补。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找什么适合给您补身子的,这东西就很合适” “???”长孙皇后不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的打量着程老三,这小子啥意思? “那个,程老三,莫要在此扰了内子休息。”李世民若不是顾忌亲爹和娘子在此,大脚尖铁定会踹过去。 “哦,那臣告退。”程处弼听得此言,赶紧窜了出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真好。 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程处弼有点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对啊?老子是来给病人做检查的,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看到程处弼刚刚掀帘出去,这 才觉得稍稍松快的李世民却看到程处弼又窜了回来。 直接不乐意了。“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出去你又钻进来做甚?” “我得给娘娘做检查,二位陛下,你们是不是”程处弼努力严肃自己的表情。 目光严肃得就像当年面对医闹患者的院办主任。 “” “爹爹,我想去尝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站在病房外面,李明达抱着李世民的腿,开始左右晃动。 水汪汪的明眸,可怜的眨巴着,那软嫩的嗓音,更是能够将铁石心肠给融化掉。 李世民笑眯眯地蹲了下来,轻刮了刮李明达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好好好,那爹陪你去。” 然后,闺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父皇的怀抱中。 就看到了父皇一脸振振有词地道。“皇帝,你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国家大事,亦是耽搁不得。 这样的事情,交给老夫就行了,小兕子乖,爷爷带你去好不好?哈哈哈” 看着被亲爹夺走的亲闺女,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老跟自己抢闺女的亲爹是辣么的讨厌。 长孙皇后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嗯,虚宫早就已经出来了,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 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安全考虑,程处弼觉得最好多等两天再拆线。 毕竟这位可是大唐最珍贵的女患者,一点小瑕疵都最好不要有。 “娘娘到得金天晚上,若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可以下床活动活动。” “这,会不会太快了?”刚好从外面步入病房的李叔叔不禁有些错愕。 “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叔叔,这是手术,手术之后,病人一定要适量的活动,这才能够增强体质,恢复身体机能。” 正文卷 第437章 咦,不愧是我家老三整出来的好宝贝(求订阅求票) “几次此言何意?”程处弼顿住了脚步,总觉得富叔话里有话。 “公子先进屋坐下,喝口水再说吧。” “嗯,也好,水就不用了,给我来一壶三勒浆,好久没尝到那玩意,居然怪想的” 不知为何,回到了府中之后,嘴巴发干,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水或者是羹汤,而是程府秘制三勒浆。 看来,自己也是受了影响,嗯,受老程家这个氛围的影响。 不然谁乐意成天喝加料掺酒精版白花蛇草水,程处弼如此自我安慰道。 一口下,挤眉弄眼半天,这才缓过气来的程处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大中午的亲爹和两位兄长尚未归来,三个熊孩子弟弟已经在接到了投食之后不知道野到哪个角落去了。 家,还是那样的温馨与祥和。 “富叔说吧,是不是武二娘子有什么事?” “武二娘子她,前几日入宫了。” “嗯”程处弼点了点头,旋及脊梁一直子挺得笔直。“你说谁?武二娘子入宫做什么?” “宫中要招募一批宫女,入太常寺太医署学习医术。”富叔老老实实地解释了句。 程处弼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这,这不科学啊?不对,有点不符合逻辑。 等下,武媚娘那个女人,是哪年进的宫?这我还真不清楚。 但是,招募读书识字的宫女,入太常寺太医署学习医术,这是自己在九成宫的时候,给李叔叔提的建议。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专业的女医者,太医全是一帮大佬爷们。 而自己给长孙皇后诊治胆石症,给她进行退高热处理时,就有许多的不便。 可没想到,自己的提议,居然变成了武媚娘进宫的 “不对啊,难道是富叔你这段时间没给她抄书的报酬?”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程富脸有点黑,赶紧飞快地摇头答道。 “三公子,小人怎么可能不给。事情与报酬无关,而是跟应国公府和勋国公府有关系。” “应国公府莫非是她那两个混帐兄长又来找她麻烦?罢了,富叔劳烦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程富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还得从前些日子说起,应国公府的管家找到了杨宅。” “告诉了杨氏,说武元庆给武二娘子订了一门亲事,让她嫁给那勋国公唯一的儿子张懿作妾室。” “那张懿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向来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勾栏馆阁更是他的老窝。” 说到了这?管家富叔都摇了摇头。“要让她给这样的混帐作妾室,实在是” 程处弼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没有忘记到?孙道长在离开长安之前。 可是向自己叮嘱过,拜托自己给武媚传授医术?顺便照看一二这位记名弟子。 他真没想到,自己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再次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程处弼一想到这位姿容绝丽?楚楚动人,偏偏性格刚烈的女性。 居然遭遇了这等事情,心里边忍不住腾起了一团火来。 “是不是她走投无路之下,干脆就入宫?如此才能够避免被迫嫁给勋国公家的张懿为妾?” 程富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这两日,那杨氏成天以泪洗面,小人也去探望了,可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解。” “我去看看。”程处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三勒浆一口抽干?朝着厅外行去。 “三公子,你这才刚回来唉” 程富看着大步而去?根本不听招呼的程处弼,他还能说啥,只能快步追赶过去。 杨宅外,摆放着一顶软轿,两个轿夫,还有几名壮汉在左右。 一位描红抹绿的老婆子,和着一位富态的中年人站在最前方,不耐烦地拍打着宅门。 “赶紧开门,夫人你这是何必呢?”前面那个富态的中年人一面敲打着宅门一面大声道。 “这可是大公子给二娘子订下的好亲事,现在都过来接人了,你觉得这样关着门,难道就能拒婚不成?” “快滚,二娘子已经入宫了,不在府里。” 刘婶站在门后,气的脸色发白,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氏将武茶抱在了怀中,看着那扇被敲打得摇晃的宅门,心中悲苦难言。 “你说入宫,她就入宫了?笑话,真要入了宫。 那你就赶紧把门打开,让我陪勋国公府 的管家老爷进来看个真假。” 站在软轿前为首的壮汉不耐地吐了口唾沫。“姓武的,赶紧叫开门,让那老娘们快点” “小的明白,还请管家老爷稍待,夫人,你就开开门吧,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这真要砸门,那可就不好了。” 杨氏气极,将怀中的武茶交给了刘婶抱住,站在宅门内喝道。 “砸吧,你们有本事,干脆连老身一块砸死算了,那两个忤逆子,如此逼迫老身” “呵呵,听到了没?这个要求,我们能拒绝吗?给老子砸!” 勋国公府的管家呵呵一乐,脑袋一歪。 那几个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壮汉径直冲上前去,连踹带撞的,直接让整扇门朝着内里砸倒下去。 就听到了一声惨叫声,传到了巷口刚刚赶到此处的程处弼耳中。 刚刚将那武茶放到了屋子门口,这才刚转过身来的刘娥看到了大门砸倒下来。 而原本已经站到了宅门后的杨氏,生生被倒下的那扇门板给带倒在地。 那些壮汉根本就没有理会摔倒在地的杨氏,径直闯将了进去。 “你们这些坏胚,伤了夫人了,夫人!夫人!”刘娥赶紧蹲下,吃力地将杨氏搀扶着坐起身来。 迈步进入了宅院的武有忠啧啧连声地摇头道。 “夫人,你看,小人就说,让你开门你就是不听,现在吃了亏了吧?” 刘娥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武有忠嘶声道。 “武有忠,你这么忤逆无礼,就不怕夫人出事,若是夫人出了事,你这样的奴才,死上十次都不够。” “刘娘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夫人出事,与小人何,啊!!!” 一只至少四十二码的大脚,从门外伸了进来,恶狠狠地踹在武有忠的臀部。 刘娥就看到了这个肥头大耳的管家,直接就朝前生生飞扑出近丈,这才砸倒在地上。 “!!!” 正文卷 第438章 两位各怀鬼胎的便泌患者家属……(大章贺超越欧泊盟主打赏) 程咬金美滋滋地抿了口酒。“说吧,说吧,正好让这哥俩满足下好奇心。” 精明的亲爹都这么吩咐了,老实儿子程处弼能说啥? 程平老老实实地答道。“小人照公子您的吩咐,把那应国公府的管事武有忠扔在应国公府门口。” “还告诉了应国公府的人,我家嫉恶如仇的三公子已经知晓了缘由,让他们机灵着点。 再犯到眼皮子底下,小心三公子直接掀盖子,让他们连长安的应国公府都住不下去。” “应国公谁啊?”程处默伸长脖子咽下了一大块肉,满脸懵逼。 程咬金抹了抹嘴,耐心的给儿子们进行科普。 “那是位太原元谋老臣,是跟着太上皇一个路数的人,据说刚过世没多久” 大哥抹了抹嘴,好奇地道。“我说老三,那小子咋惹你了?” 二哥也迫不及等地追问了句。“对啊,赶紧说说,哥哥们可不能由着你让人给欺负了。” 看到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大哥c二哥,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道暖流。 “多谢二位兄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咱们府往东走那条巷子里,住着的就是应国公的继室” 程处弼顺势就把自己知晓的情况这么一说。 程处默直接就恼了,大巴掌一拍案几。“居然是这种不当人子的东西,干得好。” “就是,老三你做得对,还有那个勋国公家的张懿,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收拾得对。” “下次有机会咱们嘿嘿,爹,喝酒喝酒,孩儿敬你一杯。” 程咬金懒得搭得这两个好事的混帐,倒是颇有兴致地仔细打量着程处弼,笑眯眯地道。 “老三,那武家的二娘子长得水灵不?” “???”程处弼有点懵逼。“那姑娘,应该,应该还算水灵吧?” 倒是站在一旁的管家程富,久随老爷南征北战,听到了这话,顿时明白了老爷想问的是什么。 “老爷,那武二娘子不但长得水灵,而且颇为聪慧,可惜就是如金已然入宫了。” 程咬金不乐意地瞪了程富一眼。“咱们老程家看上的女人,入宫了又怎么的?” “大不了老夫舍下这块老脸去求求陛下,多大点事。” 程处弼倒真没想到,老爹居然这么开通,可问题是,自己跟那位历史上胸怀天下的女人,绝对是纯洁的。 拜托?那小丫头片子顶多十二,而且都还处于青春期发育初期。 “爹?您可别乱来?孩儿跟那姑娘真没啥,就是觉得那姑娘挺有本事?而且又有孙道长的嘱托” 一听这话,程咬金瞬间就没了兴致。 “那就你自己捣腾去吧?乖你小子那天找着喜欢的姑娘?想娶进门再说。” 抿了口酒?程咬金扭头看向老大。“老大,你跟那莫刺史家的姑娘咋样了?” “爹,不是再说老三的事,干嘛扯我身上?”吃得满嘴流油的程处默有点懵。 就看到程咬金两眼一瞪?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我是你老子,你是他们的大哥,你不娶媳妇他们好意思娶吗?” “赶紧快点,你小子自己要不找?等哪天爹给你提溜个媳妇回来给你,你可别怪爹霸道不体谅你。” 程处弼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好吧,看来老程家还是有自由恋爱的机会。 不禁暗暗窃喜,幸好老子是老三不是老大,上面两个亲哥一个连媳妇都还没找着,一个只是订了亲。 不过旋及,程处弼又是满怀的幽怨。自己来到这大唐,时间也不算短了。 可是身边的姑娘咦,好像不是已经当了娘的,就是小得连儿童期都还没渡过。 唯一的一位年纪接近这个时代法定结婚年龄的,似乎也就那位武二娘子武媚。 算了算了,连对a都出不起,要来有何用?找媳妇不急,日后再说。 不过想到了武媚,程处弼倒想起了正事,既然太子殿下不在。 自己暂时可以不用到东宫履职,倒可以先去太党寺的太医署溜达溜达。 见一见这位为了逃婚,而遁入了宫中的武二娘子。 “金日,有个事,朕要与诸卿议上一议,六月初,皇后在九成宫突染重疾,药石无功。 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奉旨日夜兼程四百里,赶往九成宫,使得皇后得以痊愈” 满朝文武之中,不少人早就 知晓了此事,可是都不太清楚内情。 可是当天子当朝言说之后,都不由得面现惊容,暗暗砸舌,程处弼这小子,前脚刚救下了太上皇的性命。 这才没几个月,又出手救下了皇后娘娘的性命,听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的病,连随行的太医都无能为力。 而就这小子出手之后,皇后已然得以痊愈,这特么绝对又是一件大功劳。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沉默不语,作为国舅的他,所知晓的内情,当然要比其他人更多。 亦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妹妹当时真可谓是生死关头,没想到,这个让自己颇为不喜的小子,居然救下了妹妹的性命。 而在列班之中的勋国公张亮听得此言,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扫了眼那咧着嘴抚须直乐的程咬金。 “故尔,朕欲重赏之” “陛下,臣弹劾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与勋国公世子张懿,昨日在街市之上聚众殴斗” 一位御史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一礼,大声言道。 正在侃侃而言的大唐天子李世民的脸色隐隐发黑,抬手揉了揉眉心道。 “你等会,你说程三郎昨日与人在街市上聚众殴斗?” 这小子昨天才随着大部队一起回到的长安,当天就聚众殴斗?很有精神嘛,这混帐小子。 “正是,程处弼身为东宫官吏,却如此不顾及朝庭的颜面,与人在街市之上,光天化日之下” “屁大点事,你们这帮御史可真够闲的。”某个粗旷的嗓音,陡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那位正激情饱满,侃侃而言的御史直接就哑了火。 脸黑如锅地犯一扭头,就看到了卢国公,左领军大将军程某人不乐意地打量着自己。 “程大将军,本官身为监察御史,有闻风奏事之责,程处弼乃是大将军之子” 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手中的笏板(又称朝板)朝着那御史点了点。 “陛下正在说大事,你蹦出来啥意思?看不得我老程家有人加官晋爵还是咋的?” “” 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看着这个一副就想捞衣搀袖上前去跟那御史以理服人的程咬金。 还有那位气得直哆嗦的监察御史,还有那一干虚伪地又拉又劝,嬉皮笑脸的武臣。 “够了,肃静!”李世民忍不住拍了拍御案喝道。“你们,都给朕闭嘴退下。此事朕自有决断。” “陛下,我家老三的事”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脸皮厚得令人发指的老杀才。 “有功当赏,有功必罚。陈卿,可有实据?” 那名方才愤愤退下去的御史点了点头。“此事,长安县衙捕头和一干差役皆知,为可人证” 李世民看着御史经由宦官呈上来的奏折,扫了两眼,目光阴测测地落到了某处。 “程卿,张卿,你们知道吗?” 程咬金扫了一眼张亮,朝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陛下,臣整日忙于军务,实在没闲功夫理会这些小事情,实在不知。” “张卿你呢?”李世民懒得搭理这货,把目标转移到另外一位身上。 张亮也扫了程咬金一眼,虽然自己儿子给揍得狗血淋头的惨状,让张亮很是窝火。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等事情能大小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真要拿到朝堂上当事,自己这位勋国公怕没好果子吃,毕竟理亏的是自家儿子。 “陛下,臣这些日子,也在操劳政务,未尝有机会跟孩子见面。” “既然有实据,程处弼身为朝庭命官,与人当街殴斗,目无法纪,罚俸禄半年。” “勋国公世子张懿,身为世子,行为不检,罚禁足三月” “” “有过当罚,有功当赏,赏程处弼金千斤,绸缎千匹,授太常寺寺丞,继续兼太医署太医令”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明显顿了顿,程老三救下小兕子和治儿的功劳都还没赏。 毕竟,九成宫之变的内因,李世民实在是不乐意让臣子们知晓。 所以,之前就已经宣布,只是那些昔日争天下失败的乱贼残余作乱。 右骁卫上下的知情人都已经下严令封口,并且要尽量的减小此事件的影响。 所以,救人之功,只能先给他搁置,日后再寻其他由头。 伴着李世民雄浑的声音,所有人的表情,都颇有些复杂。 这位之前几乎成为了大唐长安城笑柄与趣闻中心的程咬金第三子程处弼。 硬是凭着他那一手医术,不但拯救了太上皇,而金又救下了皇后娘 娘。 甚至有传闻,说是九成宫发生了一些变故,这小子似乎还救下了晋阳公主与晋王。 太常丞不过是从五品下,但是要搞清楚,这小子这才入职多久? 入职不足半年,就干了那么多件大事,还对皇家有了救命之恩。 这让不少的朝庭重臣,都不禁有些羡慕妒忌恨。 一家糙汉子的老程家,居然多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另辟蹊径的政治新星。 便是长孙无忌,也忍不住在心里边暗暗吐了句槽:憨人有憨福。 接到了消息,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要给自己接风洗尘,顺便祝贺程老三升官发财。 不过,老程家他们是不乐意过来的,毕竟这里吃个饭喝点酒都提心吊胆的。 万一被程叔叔查觉,又陷在此地,实在是令人绝望,所以,李恪这位殿下派来了信使。 程家弟兄三人,在三个弟弟那满是羡慕的目光之中,洋洋得意地纵马而去。 程处弼还不忘记回头许诺。“好好在家听富叔的话,要是完成了课业,哥给你们仨带好吃的。” “好,三哥你记得说话算话,我要吃炮豚。” “三哥,我要吃烤羊腿。” “三哥,我都要吃。” 听到这三个家伙那过份的要求,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黑着脸扭头专注地看路,你们等着吃干笋炖肉皮去吧,三个小混蛋。 大哥呵呵一乐:“老三啊,你这就不对了,好歹答应下来,回头弄几块麦芽糖往他们跟前一丢。” “甭管什么炮豚c羊腿啥的,都会被他们抛在脑后。” “就是,这点就说明三弟你太实在,没有我跟你大哥机灵。”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两个毛胡子脸的双胞胎兄长,真想忒他们一口。 “对,大哥你机灵,那就赶紧自个找媳妇呗。”程处弼毫不留情地打击报复道。 就看到大哥程处默表情显得无比复杂地摇了摇头。“老三你还小,你不懂,真的” “你大哥就是跟那莫家娘子闹了矛盾,想要去找莫娘子,又拉不下脸。” “大哥你是怎么跟莫家娘子闹的矛盾,说说呗,总比你一个人闷闷不乐要好。” “对对对,老三说的在理,大哥自己闷闷不乐有啥意思,说出来让咱们哥俩开心开心呗。”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黑着脸看向这个兴灾乐祸得二哥,做个人吧二哥。 嬉皮笑脸的二哥被黑脸的大哥抬腿踹了一脚。回过了神来的程处弼赶紧阻止了打打闹闹的双肥胎兄弟。 他们打闹起来最喜欢频繁换位,害得程老三容易眼花认错人。 “二位兄长,别闹了行不行,咱们是亲兄弟想帮你,你说说到底咋回事。” 大哥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那天我去寻莫娘子,正好遇上了她的两个哥哥。” “那对弟兄也是实在人,大哥我就跟他们多喝了几杯,结果喝多了,在他家醉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莫娘子给我送来了早膳,跟我说让我下次不许灌他两个哥哥。” “我当然不乐意了,又不是我主动灌的。说了两句,她就说让我别去她家了。 正文卷 第439章 卧槽!原来你也是便泌患者家属!……(求订阅求票票) 就见程处亮与牛韦陀都在胸前挂上了极为厚实的厚毡作保护,然后开始缓慢的游走几步。 陡然暴喝一声,程处亮当先出击,却被牛韦陀斜槊打开。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槊干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十数下后,突然听到了牛韦陀不乐意的吼声。 “程老二,老子不用你让。” “嘿嘿,好!”程处亮一乐,咧开了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猛然出槊。 这一下子,速度陡然又快了三分,只几息之后,程处弼就听到牛韦陀发出了一声闷哼,踉跄地连退数步。 “一击!”程处默扯起嗓子大喝一声。 程处亮举槊向天,然后再次平举向前,牛韦陀干咳两声之后,再次紧握着手中的长槊杆。 两人再一次绞杀在一起,而牛韦陀,又中一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得不退。 等到程处默吼出三击之后,程处亮调整了下呼吸,得意地笑了起来,将槊杆扔给了站在一旁的牛八斤。 “那把波斯弯刀归我了。” “成,归你,程老大,来”牛韦陀已然脸颊见汗,但是精神仍旧振奋,朝着程处默勾了勾手指。 “哈,成,老程来也。”程处默大喜,直接就跳了出去,接住牛八斤扔来的槊杆,开始试手。 “二哥,厉害。”程处弼朝着程处亮心悦诚服地翘起了大拇指道。 “我这算什么,你没看过爹和尉迟伯伯击槊,那才是真的高手。”程处亮喘了口粗气摇了摇头。 说话间,就看到程处默与牛韦陀再一次激烈的交锋,看得程处弼都有些眼花缭乱。 他们击槊,有些像后世的刺刀拚杀,可又不太像,因为下身很少移动,但是上半身却显得极为灵活。 看到自家老三瞅得两眼发直,程处亮嘿嘿一乐,小声地给程处弼讲解起来。 之所以下身如此稳当,那是因为为将者,从是骑战,少有步战?所以,下盘必须要稳当。 上半身则必须足够灵活?因为下半身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想要闪避敌人的袭杀劈砍砸打。 靠的就是上半身在小范围的移动,以及手中的武器抵挡。 这倒让程处弼恍然?难怪后世习武都要练马步,说不定所谓的马步?指的不仅仅是一种步姿。 更是武将骑战之时?必须要维持的姿态。 牛韦陀虽然很顽强?但是终于还是几乎完败,嗯,在被程处默两击之后,第三击?他与程处默同时击中对方。 总算是没有以两个三比零交出答卷。 程处默将槊杆扔给了牛八斤?仔细地打量着牛韦陀,半晌才摇了摇头。 “你小子该不会一直都在练着击槊吧?” “你老底子全在,而且手也不生,只是久不对敌?才会输得这么快。” 牛八斤听得此言,忍不住道。“程大公子说的极是?我家” “八斤闭嘴!”牛韦陀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家伙,牛八斤只能委屈地闭上了嘴。 “韦陀兄,咋的,还老想着真要上战场?”程处默忍不住轻捶了牛韦陀胸口一下,压低声音问道。 “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连战两场,喘着粗气的牛韦陀嘿嘿一笑目光扫过院中的那些闲杂人等。 “百福叔,上酒,上好酒,上菜,多上肉,我要好好的跟几位弟兄喝上一顿。” “好嘞,公子放心,小人这就去办。赶紧的都给老子动弹起来,好酒好菜,赶紧端来” 原本,数年来,气氛都显得格外压抑的牛府,仿佛被注出了新生的活力,陡然变得喧闹了起来。 “要喝酒吃肉先等会,牛哥你先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这还有三个义肢,你都试试” 程处弼赶紧阻止牛韦陀恨不得下一秒就喝个痛快的打算,先摘下了他左脚上的假肢,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确定粘连处都十分的牢固,各处都没有出现什么形变,这才松了口气。 “还行,牛哥,你再试试这三只”程处弼手一指,旁边的下人又将另外三只一模一样的义肢也拿了出来。 牛韦陀看着这足足四只义肢,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贤弟你这也太多了吧?”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眼这个才刚穿上了义肢就跟自己两个亲哥掐架的牛韦陀。 “多什么多,就你这么折腾法,这样原本用上十年八年也不会坏的义肢,能够支撑一两年就不错了。” 听到这话,牛韦陀咧了 咧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试探地问了句。“要不,再给愚兄做个十只八只如何?” “” 程处弼很鄙视牛韦陀这种恨不得满屋子摆满义肢的不道德行为。 再说了,做得再多,这玩意若是长时间不保养,也担心会生锈或者是出现其他问题。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之后,牛韦陀只能悻悻地放弃了这种打算。 不过,有了程处弼制作出来的义肢,自己还用担心以后缺这玩意吗? 酒食刚上了不到一半,裴氏匆匆地赶了过来,母子二人又在屋外一阵唏嘘。 好在裴氏知晓儿子要招呼人,慈眉善目地招呼牛韦陀好好招待这程家一二三,这才心满意足而去。 穿上了义脚的牛韦陀恨不得能够一直站着,动不动就起身敬酒。 主人公如此热情,老程家三兄弟怎么可能不接招,三下五除了,牛韦陀就壮烈地一头栽倒在案几之上。 接下来,就是老程家弟兄三人自相残杀,一直喝到华灯初上,具体上到哪儿,哥仨都不清楚。 程咬金红光满面地打了个大大的酒呃,站在牛府门口与牛进达寒暄道别。 旁边,牛府的家丁们吃力地用门板,抬着老程家的一二三,来到了府门口。 然后吆喝着号子,将这三条壮汉一一的弄上马车。 牛进达强忍住笑意,看着这三个呼噜连天的年轻人,被从门板上撂下,再被扔上马车。 啧啧啧能自相残杀到这份上,不愧是老程家的传统。 看到了程咬金那一脸的不乐意,嘿嘿一乐,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娃娃们这也是替我家韦陀高兴。 喝多了点有啥了,走,我送送你。” 程咬金满脸嫌弃地看着这三个小混蛋。“行了行了,赶紧回去陪你婆娘才是正经的,赶紧回去吧。” “你们几个,看好了,莫要让这三个混帐掉下车。” “走了,改日,老夫再叫上弟兄们过来,一块乐呵乐呵。” 牛进达爽朗地大笑着挥手道。“成,肉管饱,酒可得你送来。” 程咬金嫌弃地冲牛进达比划了几个下流手势,这才打马而去。 屁股后边,一票老程家的精兵悍将,簇拥着这辆撂着程家一二三的马车。 吡牙咧嘴的乐着,走在快乐的回家的路上。小声地议论着,没有想到自家的三位公子会全军覆没。 正文卷 第440章 完了,老夫的洁身自好的名声啊…… 李世民听到了甘露殿外传来的脚步声,搁下了手中的书册,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 下一刻,就看到了一个娇小窈窕的身影现身于殿门外。 一颗可爱的小脑袋瓜子探入了殿中,然后又消失,一个童稚欢乐的嗓音响起。 “爹爹,猜猜我是谁?”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绕过了案几,朝着殿门处走过来。“我猜一猜,莫非是一只长着角的小犀牛?” “哎呀,爹爹你聪明了,居然能猜到是我呀。” 可爱的小脑袋瓜又探了进来,李明达那明媚烂漫的笑容。直如灿烂阳光,射入了甘露殿内。 “哈哈,当然喽,爹爹最疼你的,怎么会猜不到嗯,儿臣见过父皇。” 李明达的身后边,一位黑脸老汉悄然显现身形,让高贵如大唐天子这样的男人,也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李渊微微颔首一笑,虽然笑容仍旧显得生涩,可却比去九成宫渡假之前要好了很多。 “不必多礼,老夫在大安宫呆得烦闷,今日听闻那程老三要进宫。 给咱们家小兕子送好吃的,就陪着小兕子过来看看” “程三郎要入宫?”李世民有点懵,自己似乎不知道啊。 就看到了殿门外,再次进来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正是他的爱妻观音婢。 而跟随在观音婢身后,却并非是之前常见的那位观音婢的贴身侍女。 而是一位年纪不大,却长得明人,楚楚可怜的少女。 长孙皇后朝着李世民敛身为礼之后笑言道。“前几日,臣妾见了程三郎,小兕子要他给做些小鱼干送来。” “原来是小兕子要求的呀?”李世民这才释然一笑,亲昵地刮了刮李明达那粉嫩的小脸蛋。 “爹爹,小兕子想程三哥哥亲手做的小鱼干了。” “嗯,做的对,喜欢就让那家伙做给你吃。”李世民看着这个聪慧灵动的乖闺女,这等小事,有何不允的。 明白了,看样子,让父皇走出大安宫的动力,不仅仅是因为可爱的闺女,还有那很适合下酒的小鱼干才对。 大唐天子李世民默默在心中吐槽,表面倒是不动声色。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但凡是小兕子提出来的要求,这对父子根本拒绝不了。 坐不住的李明达快活的在甘露殿里逛荡了半天之后,扯了扯舒服地斜靠着榻栏,享受茶汤的李渊道。 “爷爷,爷爷,我们去看蚂蚁好不好,好不好嘛,你要去,我多给你一点点小鱼干” 李世民一脸黑线,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了父皇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 “好,爷爷陪你去看蚂蚁去,不过可要说好了,多给爷爷一些小鱼干哟。” “嗯,爷爷对我最好啦,爹爹娘亲,我和爷爷出去一下下就回来哟。” 李明达就这么拉着大唐开国天子窜出了甘露殿,留下了李世民夫妻二人。 快活的笑声亦消失在了殿门外,李世民的脸这个时候才板了下来。 “肯定是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教坏的小兕子,好好的小姑娘,居然玩蚂蚁” 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拉着李世民来到了榻前坐下劝道。 “嗯嗯,夫君说的在理,快坐下吧,犯不着跟那孩子置气” 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解释了句道。 “我当然不会跟咱们小兕子置气,我是气程三郎那小子。对了,你身边的侍女怎么换了?” 长孙皇后扭头看了一眼那静候在殿门附近的武媚,低声道。“跟程三郎有些关系。” “???”刚端起了茶汤的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向观音婢。嘛意思?那小子还能插手自己的后宫? “陛下,前几日,程三郎那个傻小子,就是为了这个新入宫的女子” 长孙皇后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着,神态温婉而安祥。 而李世民听得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不已。“这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 “是呀,所以妾身就将这武媚先留在身边,一来,妾身能照看一二。 二来嘛,也正好瞧瞧那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李世民不禁深以为然,朝着这位聪慧过人,睿智贤淑的娘子翘起了大拇指。 程处弼提着一只食盒,站在宫门口等了没多久,便有一名宦官快步迎来,将他接入了宫中。 不过这一次,却是将程处弼引往了甘露殿,就在距离甘露殿 尚有一段距离之际。 程处弼就看到了一个娇小窈窕的身影,在那甘露殿的台阶上蹦蹦跳跳。 欢快得犹如一只鹅黄色的翩翩彩蝶,正是那位永远精神,活力满满的晋阳公主李明达。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可爱的小公主,亦不禁笑容满面,她仿佛有着一种能够感染人的魔力。 让她身边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与轻松。 “程三哥哥?”蹦蹦跳跳的李明达若有所觉地歪头望去,就看着了那个高大英武的程三郎,顿时绽开笑脸挥起了手臂。 “臣见过殿下。”程处弼快步前行,将食盒放下之后,赶紧一礼道。 头还没抬起来,就听到了某个黑脸老头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程老三嘛,有闲功夫入宫,怎么没功夫到老夫那里晃荡?” 程处弼赶紧保持着最恭敬地姿势道。“见过上皇。”面对这个黑脸老头,想不被怼是不可能的。 所以程处弼已经掌握了一定面对这个老家伙的技巧,那就是随便他叽叽歪歪什么,只要陪笑就好。 看到程老三连话茬都不搭,李渊直接不乐意了,踱步到了程处弼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除了小鱼干,没带点治口疮的好东西?” “啊?”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抬起了头来。 “上皇,上次离宫的时候,我那些存货可是全给你了,你都” “嘘,小点声。”李渊颇有些气极败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傻小子,说那么大声干嘛。 “你也不想想都过去多少天了,记住了,明天给老夫送点来,小心点,莫要让他们知晓。” 李渊朝着甘露殿方向打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叮嘱道。 “” 正文卷 第441章 臭名昭着的程府家宴,到底有什么该死的魅力 病房内的几位长辈,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嗯,胡言乱语的程老三又出现了。 之前还觉得此子的行径颇为英武伟烈,可听他这么一叽叽歪歪,让人总想一大脚射过去。让他滚远 “程三哥哥!”李明达亦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两眼一亮,欢叫出声来。 “殿下?”程处弼停止了跟两个忠仆讨论蜂蛹这种美食的问题,殿下既然在。 要么李叔叔蹲在里边,要么就是李渊蹲在里边,这二位大佬都不好惹。 程处弼赶紧收起昂扬豪横的步姿,示意两位忠仆识趣点,这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病房的帘子,探头一瞅。 两个黑脸的老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吓得程处弼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卧槽,这俩老汉怎么都在此地,要不我先去买几个橘子再回来? “???”病房中的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嘛意思?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程老三,还不给我滚进来!”李渊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帐小子是嘛意思?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拱进了病房,老老实实地摆出最怂的姿势。 “来了来了微臣,参见上皇,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已然从榻上下来的李明达乖巧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一礼。 “殿下使不得。”程处弼赶紧侧身一让,又还了一礼道。 看到程处弼进来之后,颇为老实,李渊与李世民这才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行了礼起身的李明达,好奇地歪起了脑袋打量着程处弼。“程三哥哥,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我说啥了我?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看到三位长辈也表情迷茫。 “你刚才就是说我了。你说你有好吃的,洒上点盐和香料,那滋味,能把隔壁小孩子都馋哭了对不对?” 李明达翘起白嫩嫩得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了指病房外面。 “刚刚你在外面说的,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脑洞,程处弼都想跪了。 小姑娘,你不是逻辑天才,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 “好好好,兕子说的好,说得有道理,哈哈”宠孙女狂魔李渊老怀大慰,笑得份外爽朗。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宠溺,当然还有骄傲。这是俺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说会道。 “殿下舌辨无比,臣水土不服,就服您的聪明才智。” 程处弼单膝着地,方便直视李明达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皇后手捂住了额头,这个程老三,偏偏这话还没毛病。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第一次听到水土不服还能这么用。 李明达快活地笑了起来。“程三哥哥,你说的美食已经馋到我了,我要吃”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病内这几位长辈。 李叔叔似笑非笑,长孙皇后似乎在假寐,李渊阴测测地瞪着自己。都不说话,好歹给我点暗示啊? “那个,那东西叫蜂蛹,好吃是好吃,但是臣担心殿下吃不习惯。” “程三哥哥你敢吃吗?”李明达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句。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殿下,这玩意我常吃。” “那我也敢。”李明达瞬间就昂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瓜道。 “蜂蛹真能吃?”长孙皇后不淡定了。这两位大佬爷们不说话,自己这个当娘的必须站出来。 “娘娘,那东西可是极好的营养品,十分的滋补。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找什么适合给您补身子的,这东西就很合适” “???”长孙皇后不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的打量着程老三,这小子啥意思? “那个,程老三,莫要在此扰了内子休息。”李世民若不是顾忌亲爹和娘子在此,大脚尖铁定会踹过去。 “哦,那臣告退。”程处弼听得此言,赶紧窜了出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真好。 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程处弼有点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对啊?老子是来给病人做检查的,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看到程处弼刚刚掀帘出去,这 才觉得稍稍松快的李世民却看到程处弼又窜了回来。 直接不乐意了。“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出去你又钻进来做甚?” “我得给娘娘做检查,二位陛下,你们是不是”程处弼努力严肃自己的表情。 目光严肃得就像当年面对医闹患者的院办主任。 “” “爹爹,我想去尝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站在病房外面,李明达抱着李世民的腿,开始左右晃动。 水汪汪的明眸,可怜的眨巴着,那软嫩的嗓音,更是能够将铁石心肠给融化掉。 李世民笑眯眯地蹲了下来,轻刮了刮李明达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好好好,那爹陪你去。” 然后,闺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父皇的怀抱中。 就看到了父皇一脸振振有词地道。“皇帝,你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国家大事,亦是耽搁不得。 这样的事情,交给老夫就行了,小兕子乖,爷爷带你去好不好?哈哈哈” 看着被亲爹夺走的亲闺女,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老跟自己抢闺女的亲爹是辣么的讨厌。 长孙皇后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嗯,虚宫早就已经出来了,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 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安全考虑,程处弼觉得最好多等两天再拆线。 毕竟这位可是大唐最珍贵的女患者,一点小瑕疵都最好不要有。 “娘娘到得今天晚上,若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可以下床活动活动。” “这,会不会太快了?”刚好从外面步入病房的李叔叔不禁有些错愕。 “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正文卷 第442章 谁特娘的跟你同病相怜了,老子只是干,只是火重 虽然程处弼的话,仍旧让人有些那什么,但好歹李世民知晓了这位不着调的程老三医道上的确很有一套。 这样的事情,没必要跟这小子较真,只能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嗯,那拆线之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李世民温柔地看着观音婢一面问道。 “也就是膳食合理,注意加强运动,增加体质,另外,胆被割掉之后。 还请娘娘将来最好定时定量吃饭,餐后不要久坐,而是要进行适量的运动,以免导致胃病或者便秘。” “”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尴尬。这个傻小子,你能不能只说前面个病症就好?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程处弼。唉,还能说啥? “对了叔叔,等过两天娘娘拆了线后,没有小侄什么事,我就准备回长安了。” “回去?”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看了程处弼一眼。“你既然来了九成宫,就老实在这里呆着。” 程处弼暗暗撇嘴,不过表面仍旧保持着足够的恭敬,耐心地解释道。 “叔叔,我可是东宫左内率副率,身负东宫安危。” “呵呵”李世民一乐斜眼打量了眼程处弼。 这家伙入职东宫没几日,就把太子忽悠出东宫去瞎溜达。 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身负东宫安危,让你小子回长安,那才是对东宫安危的不负责。 把你小子提溜在身边,还东宫一个安稳,这才是正经的选择。 当然,观音婢身子骨刚好一些,留下这个医道诡异,却又极有疗效的程老三,还是有用处的。 “东宫那么多属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就在这九成宫呆着吧” “可我是东宫左内率啊。”程处弼才不乐意跟这李渊李世民这两个跟自己不对眼的老汉蹲一块。 “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是太医署的太医令。”李世民直接就瞪起了眼珠子嗔道。 “别废话了,再叽叽歪歪,扰了内子养病,信不信老夫踹你?” “是,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程处弼只能满怀惆怅地离开了病房,那副悲伤到悲愤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 “唉,这小子怎么那么逗。” “哼看着老夫就觉得来气,娘子你居然还觉得逗。” 李世民哈哈一笑,牵住了长孙皇后的素手。 “话说回来,这小子除了那张嘴让人实在讨厌,其他倒也没什么毛病。” “做事认真,又有担当,而且为了兕子和治儿,面对数倍之敌,也能战之而胜。” 听到了李世民的点评,长孙皇后也不禁深以为然。“这倒真是个好孩子。” “观音婢,你可还记得,咱们要离开长安之前,东宫发生的事。” “咱们家的承乾,承乾温良恭顺,是个好孩子,却就是缺了些许担当。” “可那日,却将他程处弼视之为友,站出来承担责任。” “而程处弼却先寻了赵昆,让他告诉朕,他才是太子私出东宫的罪魁祸首。” “这两个孩子,相识未久,却都愿意为了对方承担重责。足可见得,都是有担当的好孩子。” “倒真让我,想到了昔日与无忌,还有和你”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感慨起少年轻狂的时代。 长孙皇后的目光之中,亦是满满的温柔与甜蜜的怀念,犹忆青葱少龄时,青梅竹马正旖旎。 “承乾他一直都很孤单的,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找来了杜荷,之后又寻来了长孙家庆。” “就是希望,他也能够有像我与无忌那样的情谊,不过嘛” “夫君现在可以放心了。承乾和程处弼” “哼!现在我就更不放心了。”李世民脸色稍稍转和,旋及又黑了下来。 一想到程老三那个混帐叽叽歪歪,不应该是罢官吗,怎么还能打人。李世民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当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细数起程老三的黑历史,亦生生给笑到伤口疼。 欢乐的氛围,一直都在病房内持续着。而程处弼则有些不太乐意,因为跟前跟着个黑脸老汉。 “殿下你真要去尝那蜂蛹?”程处弼抬眼看了下李渊。 李渊抚着长须,不爱搭理这个不会说话的愣小子,目光更多是落在牵着自己的乖孙女身上。 “嗯嗯,要尝,我就要尝尝能把隔壁小孩馋哭的好东西。”李明达昂起了 小脑袋瓜子,眉舒眼弯地道。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前边引路。 李渊忍不住问了句。“程老三,你上哪弄的蜂蛹?” “嘿嘿,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排云殿吗?就在翻墙过去的那儿,有棵大树,上面就有个马蜂窝。” “马蜂这玩意,你也敢去惹?”李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程老三怎么感觉比熊孩子还皮。 “那个蜂窝不大,没多少马蜂,拿点东西一熏就能搞定。”程处弼嘿嘿一乐,自己小时候常干这事。 不过那时候一般都是集体行动,想想那个时候彪炳的战绩,同时那一张张被马蜂蜇变形的猪头脸。 历经过不少的战损与磨难,才掌握到了近乎无伤害取蜂窝的天赋技能。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好在,这个时候同样也有马蜂窝,也有蚂蚁窝,但是,二荆条却远隔重洋万里。 程处弼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抄起了蜂窝,熟练地拿着做手术的镊子。 将一个个的蜂蛹,从里边挑出来扔到旁边的一个铜盘里。 看着那些在那铜盘里边,不停翻动扭曲的又胖又拍的玩意,李明达满脸新奇的两眼一亮。 伸出了手,抓起了一只,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哇,好可爱呀,白白胖胖的,真的能吃吗?” 看到小孙女居然如此胆大,李渊的脸都黑了。 强忍住想要把那玩意从李明达掌心拿开的冲动,朝着程处弼低声喝问道。 “程老三,你确定这些玩意能吃?” “上皇您就放心好了,那滋味,嘎嘣脆。”程处弼嘿嘿一乐,继续下手飞快地取着蜂蛹。 “” “爷爷,你看,好可爱呀。”李明达掌心托着白生生的正在蠕动的蜂蛹,凑到了李渊跟前。 这位经历过尸山血海,掌握过帝国权柄的老男人,此刻以极大的毅力,忍住了把那玩意给拂飞的冲动。 勉强地笑着道。“小兕子乖,别玩了好不好,把它放回去吧。” “好吧,但是它们真的很可爱,爷爷你摸摸,软软的” 李渊绝望地仰头看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在乖孙女那满是期盼的眼神中。 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了下,然后闪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口中敷衍道。“嗯,是啊,是啊,是真软” 然后,就看到了程处弼走到了旁边去,那里有一个造型颇为古怪的灶。 程亮则拿来了一口样式古怪的小锅,还提来了一个瓷瓶。 程处弼把锅加到了已经生火的灶上,打开了瓷瓶,将里边的素油倒入了锅中。 然后开始了在大唐贞观八年夏天的第一次炸蜂蛹。 李明达显得十分乖巧而又安静地坐在程处弼的身边,新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不过这位小姑娘倒没忘记身边的爷爷李渊,时不时地跟李渊说着悄悄话。 把这位原本满脸不乐意的老爷子逗得合不拢嘴。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智商和情商绝对不是盖的。 自己就她那么大的时候,呵呵好歹也是称霸一条街的孩子王,谁当年不是少年才俊? 滤干了水份的蜂蛹下到了七成热的油中,然后小火慢炸,随着程处弼轻揉的搅动。 正文卷 第443章 多亏程三公子心善,小人不用瘸上一辈子 御容殿内,琴声清越,悠然动听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二人对案而坐,一方执白,一方执黑。 夫妻二人一边对弈,一边说着话,轻松而又惬意。没有了国家大政带来的诸多心烦事。 妻子的病体已愈,太子殿下在长安监国,天下升平。 在这清凉不受炎夏之苦的九成宫中,夫妻二人难得地享受着这清新的时光与二人世界。 就在夫妻二人在御容殿内殿,从一开始的对案而坐,渐渐地变成了夫妻依偎在一起。 你落一子,我便落一子,眼中却只有彼此而无棋盘的当口。 就听到了御容殿外,传来了那熟悉而又令人心情悦愉的笑声。 “小兕子,她怎么来了?”李世民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手,颇为讶然。 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想起自己爹娘了? “想来应该是父皇带她过来的。”长孙皇后理了理衣裙,杏眸横了一眼夫君,起身走出内殿。 李世民颇为无奈地快步跟上。就看到了蹦蹦跳跳的李明达牵着红光满面的父皇李渊步入了御容殿。 “娘亲娘亲爹爹也在呀,瞧,我和爷爷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李明达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手,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 “那是什么呀?”李世民不由得一乐,笑眯眯地配合道。 “这里边有小鱼干,可好吃了,还有小虾,都是程三哥哥炸制的,可香了” “” 李世民脸有点黑,不过看到闺女心情这么好,实在不忍心喝斥。 “你们又去程三郎那里了?” “对呀,昨天程三哥哥说今天要做小鱼干给我吃,我当然不能失信于人。” 这话让李世民与长孙无皇后都笑得十分地无奈。这丫头,明明自个嘴馋,偏偏还说的大义凛然。 “程三哥哥不但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小鱼干,还给我讲故事呢。来,娘亲你也尝一个” 长孙皇后李世民李渊,就那么坐着,如同半自动化投币机依次张口。 由着这位热情好客,动手能力强的晋阳公主殿下主动投喂。 “嗯,这滋味还真不错。”长孙皇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那小子会讲故事?”李世民咀嚼着这小鱼干,满脸写着不相信。 就老程那一家糙汉子,啥时候有这技能了?居然还能给小姑娘讲故事。 一旁的李渊也有些懵逼。“他给你讲什么故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爷爷你当时睡着了,你当然不知道。” 李明达得意地一笑,仿佛这是她与程三哥哥之间的小秘密,份外的得意。 “程三哥哥讲的小故事可好玩了,你们想听吗?”李明达将一块小鱼干塞进了嘴里,嘎嘣脆,真香 “哈哈,那当然要听了,爷爷可是很迫不及待喽。” 李渊十分配合地抖了抖前襟,坐得笔直,还不经意地瞄了李世民一眼。 “嗯,爹爹也想听听小兕子讲好玩的故事。”李世民呵呵一声,亦摆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 长孙皇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这两位,一位是上皇,一位是皇上,真亲父子。 却都在古灵精怪的小兕子跟前努力表现自己,明争暗斗。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偏偏还不能表露 “这个小故事,由三个小故事组成,第一个小故事叫对牛弹琴。” 李明达又把一块小鱼干扔进了嘴里,咔嚓咔嚓 “从前呀有个会弹琴的高手,他叫俞伯牙。” “???”李渊,李世民,长孙皇后,就连那立身于殿门处的赵昆,还有一干宦官宫娥,全都一脸懵逼。 总觉得哪里不对,俞伯牙跟牛啥时候扯上关系了? “那个小兕子,你先等会,你确定是俞伯牙吗?” 李世民一脸黑线,果然,我就知道,老程那一家的糙汉子,能说出什么好故事。 “爹爹”李明达有些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说故事的时候不许插嘴,不许提问,等说完故事才可以。” 旁边的李渊黑着脸薅着胡子,阴测测地道。 “就是,让兕子好好说说,老夫倒想听听,程老三的故事里,那俞伯牙能把牛给怎么了。” “俞伯牙弹琴可好听了,可是呢,那些人都只是觉得好听,却听不出他弹的是什么琴子。” “他就很烦,后来,他就不乐意弹琴给人听了。” “有一天他到了乡下去,看到了有一头牛在吃草。” “他就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对着牛弹起了琴,好听的琴声,听得那头牛食欲大开,吃了好多的草。” “还产了好多好多的牛奶,让那户农人,发了一笔小财。” 咔擦脸色红得色紫,死死咬着嘴皮的赵昆,生生把自己腰畔的横刀刀柄都给掰裂了。 好些个原本好奇心重留在殿门外的宫娥与宦官们,已经疯狂地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然后毫无节操与形象地笑得东歪西倒,看得守备御容殿的侍卫们一脸懵逼。 李世民脸色发黑,呼吸急促。 李渊脸色也好不到哪里,闭着眼睛,眼皮直跳。 长孙皇后手揪着衣襟,轻咬着唇,生怕忍不住。 “这,这就是对牛弹琴的小故事。” 李明达往嘴里边扔了一块小鱼干,然后继续眉飞色舞地说起了第二个小故事。 “接下的故事就是高山流水,俞伯牙对着牛弹了好几天琴,觉得牛不会说话夸奖自个。” “所以呀,他就不乐意给牛弹琴了,就跑到了深山老林里去。遇上了一个砍柴的老樵夫。” “他就弹琴给老樵夫听,老樵夫听着听着就不乐意了。 你弹那些山山水水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来帮我劈点柴火。” “俞伯牙没有想到,这个老樵夫居然能听出自己弹的是高山流水之音。 顿时将老樵夫引为了知己,就主动帮老樵夫去劈柴火” 这个时候,李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双手业已经紧握成拳。 要不是顾及小兕子,他真恨不得直接窜到清幽阁,一顿王八拳把那个混帐小子暴打一顿。 他说的都这些都是什么鬼?高雅的音乐,他拿去催奶? “钟子期过世了,俞伯牙很伤心,于是,他就射了一只鹤来祭奠知己。 又把自己的琴给砸了,拿琴拿柴火,烧那只鹤,一边烧一边流泪。 正文卷 第444章 这种虚伪的笑容之下,铁定是阴测测的算计 “好了,快跟老身,先去立政殿,皇后娘娘想要见一见武娘。” 邓司药示好地拉起武媚的一只手,轻拍了拍提醒道。 “邓司药,那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当医女了?”另外两名宫女目光亮晶晶地问道。 “嗯,当然,这是娘娘的懿旨。好了,快走,莫要让娘娘等急了。” 一行几人,快步离了淑景殿,武媚在步入淑景殿的宫墙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原本以为,自己才脱虎口,可是陷在这深宫之中的那种绝望,几乎让她失去所有的念想。 可现在,他来了,他才刚刚从九成宫归来,便为了自己,求到皇后娘娘的跟前去。 这个傻子,难道不知道,娘娘的情份,可不是随便就用的。 心里边骂着程三郎是傻子,可偏偏脸上洋溢的笑容,甚至让周围怒放的瑰丽菊花都要黯然失色。 “媚娘,他即便不是你男人,肯定也是极喜欢你的。”一旁的宫女无比羡慕地小声道。 另外一位也是深以为然地颔首道。“就是,若有哪个男子,肯为了我这么做,便是死了,我也甘愿” “别胡说,快要到立政殿了你们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我的衣襟,会不会太乱了” 邓司药在前面走着,听到了身后边传的叽叽喳喳声,不由得面露淡淡笑意。 就在李恪对程老三的厚脸皮进行了人身攻击之后,居然没有收到反馈。 不禁好奇地扭脸看去,就看到了,看到了程处弼的眼睛瞪得像铜钤,嘴巴了夸张地咧着老大。 眼珠子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瞅什么鬼哎哟?有美人儿 李恪顺着程处弼的目光看过去后,不禁两眼一亮。瞧那身段,瞧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啧啧啧 程处弼惊呆了,卧槽!没想到,武媚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自尊心这么强。 为了显示自己是女人,居然到了宫里,还往胸口塞包子了?不然怎么可能这样。 另外两位宫女被留在了立政殿外,武媚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地紧跟着邓司药朝着立政殿拾阶而上。 果然,程三郎就在那里,真的就是他,看到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形,英武的面容。呆滞的目光? 等等这家伙,这个傻子,这个瞎眼的傻子又来了!!! 武媚俏脸上那羞怯的酡红,瞬间切换成了羞怒的铮红,原本含情脉脉的目光也化着凶光毕现。 长孙皇后目光微眯,看着那移步入殿的邓司药。 还有她身后边那个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眼波楚楚动人的靓丽少女。 只是为何,一开始还显得羞怯娇媚的这位姑娘,在看向某处后。 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前后的反差实在太过强烈。 以致于长孙皇后不禁一头雾水地顺着武媚那刀子般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了那目瞪口呆,犹如见了鬼一般表情夸张的程处弼。 “???”长孙皇后整个人都迷了。如同见了鬼一般,这是什么样的态度,这是见心仪女子的表现吗? “娘娘,奴婢已经将武媚领来。”邓司药没有注意到这些,规规矩矩地敛身一礼道。 被这动静惊醒过来的武媚悻悻地收到了目光,乖巧而礼貌地盈盈一礼。“奴婢武媚,参见皇后娘娘” 一般,满脑子问号的李恪忍不住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程处弼,小声地问道。 “我说兄台,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这个女子,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武媚?” 程处弼总算是收敛起了方才过度惊吓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表情,颇为唏嘘地摇了摇头。 “是她,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 “这么漂亮?”李恪理所当然地接下话头道。 程处弼黑着脸瞅了眼这位家里端茶侍女都眉清目秀的蜀王殿下。 那嫌弃的表情,直接让李恪不乐意了。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让你表现得如此夸张?” “唉,难言之瘾。”程处弼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男人,而且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 自然不能在背后议论别人,何况是议论某位平胸的小姑娘为了找回自信。 喜欢拿包子装凶,这是不道德的。 “起来吧,让本宫好好瞧瞧”长孙皇后总算是把视线移了回来,温婉地道。 武媚低应了一声,站起了身来,亭亭玉立于立政 殿中。 那张令人惊艳的俏脸,清丽而又渐现几分的柔媚,一双烟波如水的杏眸,份外动人。 如果说长孙皇后姿容端庄,清丽绝伦,犹如素色雅致,赏心悦目,令人自行愧惭而不敢秽玩的白牡丹。 那武媚,就像是那娇艳灿烂,明媚动人的月季花,美丽而诱惑,隐透着锋芒。 而那伏在长孙皇后膝上,瞪大着乌蒙蒙的黑眸看向漂亮宫女小姐姐的李明达。 则像是那清丽之中,夹杂着灵慧的昙花花蕾,虽未绽放,却已能让人感受到她未来可期,盛放之时必将绚烂夺目。 李明达打量了几眼之后,在长孙皇后跟前小声地嘀咕道。 “好漂亮的小姐姐呀,不过没有娘亲漂亮,也没有我漂亮。” 听着这话,长孙皇后不禁嫣然,轻刮了刮爱女那小巧的琼鼻,这才朝着武媚微微颔首。 “你可认得他?” “奴婢认得程公子。”武媚下意识地瞄了程处弼一眼,看到这家伙朝着自己咧嘴傻乐,忍不住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嗯长得如此娇俏,着实连本宫看着都喜欢。”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漫不经心地道。 “程三郎,武媚已经在此,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多谢娘娘,臣感谢不尽。”程处弼朝着这位贤德而又宽仁的长孙皇后长施一礼。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武媚笑道。“总算是见到你了。” “多谢程公子为我解困。”武媚痴痴地看着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 他的剑眉,明亮灼热的眼晴,他那线条硬朗的轮廓,还有他那傻呼呼的憨厚笑容,还有他气极败坏时的窘样。 这一切,本以为再没有机会,而如今,又能看到他。 哪怕他被自己怼得一脸抓狂的模样,也会让自己觉得心生欢喜的程三郎。 能再见你,真好武媚的心中,悄然说道。 正文卷 第445章 你给我闭嘴,我说的是狗肉香,不是狗肉(求订阅求票求打赏啦) 程处弼内心更在意的是,后世用来烹饪牛羊肉几乎都要用到的迷迭香。 居然在这个上时代就已经出现在了长安,而且还有山椒和地椒这么土到掉渣的名字。 “这一根归我了,长安城外就有这玩意,你确定没骗我?” 程处弼毫不客气地把那个栽着一颗小迷迭香的瓷瓶拿走。 “那当然,小人怎么敢骗到程官人你的头上,你太英明了,居然只一眼,就能够看破小人的烹饪秘密” “小人若是得罪了你,在长安哪里还能有活路。” 看到这家伙指天划地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行了,你自己烤肉配方,那是你的本事。赶紧继续去烤去。” 程处弼咀嚼着口中的羊肉串,反复仔细地品抿着,果然,虽然迷迭香的量不大,但是程处弼可以确定。 这个老胡的羊肉腌制的时候,绝对用了迷迭香,甚至还且一两种自己分辨不出来的香料。 算了,不管了,自己还是先吃干抹尽,回太医署打听打听,这迷迭香的原产地不应该是在欧洲或者是北非一带吗? 居然在大唐朝的长安城就已经有了野生的玩意,实在是令人不解。 吃饱喝着,打了个饱呃,程处弼就迈开四方步,提溜着那一小瓶迷迭香,朝着太医署而去。 到了太医署,逮着两位医者打听,这二位都不认识,不过好在,第二位医者给出了建议。 让程处弼去寻针炙科的老司机胡博士,那位年纪大,见多识广,十有八九知晓。 针炙针所在的院子,胡博士也已经用过了午膳,正在呷着茶汤,欣赏着一本关于针炙的注解。 就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很快,就看到了程处弼那高大魁梧的身形还有那张英武的脸庞。 “程太常快快请进”胡博士搁下了手中的手册起身一礼。 “胡老不必如此,快坐下吧,程某来此,其实是有个疑惑,想要问一问你。” 说话之间,程处弼便将那个不大的瓷瓶搁到了胡博士的案几上。 胡博士微愣之后,将那瓷瓶拿了起来,放到了鼻子跟前轻嗅。“这是山椒,不知程太常你” “胡老你认得此物?”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遇上了个懂行的。 “算是吧,老夫过去就曾经在长安城外见到过此物?闻其味异香浓烈,似有通窍之效。” “就曾经询问过长辈?这才知晓?这山椒,乃是西域商人贩来?三国之时,便已经经由西域流入我中原之地。” “不过其香味显得有些所以?不为我中原人士所喜?被弃于郊野?久而久之,被百姓称为山椒,地椒。” 听着这位胡博士侃侃而言,程处弼这才恍然?看来那个老胡真没有胡咧咧?这玩意居然真的是早就已经流入中原的舶来品。 程处弼又询问起了胡博士是否还有哪些香料,属于是咱们中原不太乐意用作香料的玩意。 胡博士抚须思量了半天,这才言道。 “老夫可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若是程太常你对这些感兴趣?倒可以往西市走上一遭。 西市那里,诸国商贩尽聚一地?万国之香数不胜数,或许能有你所需要的。” 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是啊,西市那边,有功夫倒是得去溜达溜达才对。 毕竟家里边屯积了那么多的香皂皂基,总不能找是找家里边几头母羊的麻烦。 自己可是立志要成为大唐日化用品巨头的高智商人材,怎么可以只围着几头母羊打转。 嗯,改日倒真可以到西市逛逛,看看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不过现在,迷迭香,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 不光是迷迭香,自己还可以用其他的香料来制作香皂以及保湿霜啥的。 至于雪花膏那种低档次用品,也就是担心亲爹在高原之上皮肤开裂,这才搞了一批让程吉和程利带过去。 那种完全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玩意,简直就是拉低了优秀的医务工作者兼大唐生化专家靓崽程的日化用品研发档次。 程处弼开始认真地思考,思考着自己有限的香料知识里边最常见的香料中,中原很常见,但是这个时期比较少见的优质香料。 迷迭香这玩意可以用来制作香水,香皂,保湿霜也可以搁点。 但是,只弄一种香味系列,显然不够,程处弼皱起了眉头,缓步前行,程发与程达则亦步亦趋。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太医署厨房 的那条狗,此刻那条狗正懒样洋地趴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一块骨头。 程处弼突然两眼一亮,不由得大叫出声。“狗肉香。” 那条狗突然听到了这声暴喝,惊恐地看到了程太常,立马叨起骨头夹起尾巴朝着远处落荒而逃。 “???”程发与程达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程发有些犹豫地上前小声劝道。 “三公子说的没错,狗肉是真的香,可这是太医署的狗。你真想吃”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狗肉是真的香老子说的是狗肉吗? “你给我闭嘴,我说的是狗肉香,不是狗肉。” “狗肉还有不香的?”程达有点懵逼地看了一眼被三公子的铜铃大眼瞪得不敢说话的亲哥,小声地嘀咕道。 “!!!”程处弼张着嘴,看着这对亲兄弟,恨不得一个踹上一脚,这跟狗有关系吗? 好吧,真有关系,但问题是狗是狗,狗肉香是狗肉香。 “停,我先缓缓对,薄荷,嗯,狗肉香的学名就叫薄荷。” 程发与程达二人一脸懵逼地互望了一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程处弼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懒得跟这两个学识浅薄的家伙继续解释,以后看来自己不关要指导他们医术。 更要指导他们多方面的知识才行,连狗肉香是薄荷都不知道 好吧,程处弼自己也有点心里犯虚,到底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薄荷这玩意应该叫嘛? 之所以叫狗肉香,咳,作为西南菜系的不世出天才,程处弼自然是相当的有发言权。 狗肉香,这是缘自于大西南的贵州省对于薄荷这种烹饪用香料的称谓。 正文卷 第446章 审美观很不一致的老程家(求订阅求票票) 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程处弼有些恍惚地坐起了身来,随即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又躺了回去。 好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以至于有点模糊。 就记得自己美滋滋地挂着玉佩窜回到了殿门外,被一票羡慕妒忌恨的弟兄们可劲灌酒,咔 嗯,后面具体喝了多少,他也实在是记不清了,甚至怎么回府,怎么躺在这都没印象。 不过一想到昨天自己大出风头那一幕,看到了摆放在小几上的那枚珍贵玉佩。 程处弼总算是心情愉悦起来,强撑着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同样神色憔悴的两位兄长,嗯,还有亲爹程咬金,一家四条成年汉子,精神头都不咋的。 不过看到程老三晃晃悠悠而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招呼。 “来来来,咱们老程家的大才子,赶紧坐爹这来。” 三位弟弟可惜昨天闹腾的太晚,还没起来,不然家里就会显得更加的热闹。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大哥二哥。”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一屁股坐到了亲爹身边。 这才刚坐下,就看到管家富叔提来了个酒坛子,身后边还跟前拿着酒具的家丁。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犯不着吧?”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傻小子,忘了咱们老程家的不传之秘了?酒解酒,比啥都好使。”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硬起头皮灌了一口下去,瞬间,一家人全都挤眉弄眼,半天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 酒解酒有没有效果不清楚,但是这程府三勒浆灌下去之后,整个人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总算是有家丁端来了早餐,一人一杯羊奶,两个鸡蛋,瞬间消失在喉咙里。 之后,开始大吃大喝,胡吃海喝,总算是让昨个忙着喝酒,却没吃多少食物的肚子有了满足感。 程咬金又灌了一口小酒漱了漱口?满足地咽下肚,这才笑眯眯地朝着程老三道。 “你小子?可真是有了本事了?跟爹说说,当时怎么把那玩意给念出来的?” 看着亲爹还有两位兄长那亮晶晶的期待目光?老程家的文学担当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小米粥。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 “孩儿就是觉得爹爹你的诗其实也是极好的?结果没有想到?那帮子家伙居然敢说出来指手画脚的。” “孩儿直接就不乐意了?当时也没想什么,这首诗就一句接一句的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看到跟前的程老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程咬金则是满脸慈爱之色,欣慰地看着这位亲儿子。 程处默砸砸嘴,给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答案。 “爹?听老三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老三定然是心中有火,所以才会有感而发。” “对对对,孩儿也是这么觉得。”二哥程处亮深以为然?连连颔首。 “你这孩子,干得不错?虽然莽撞了些,不过,反倒成就了咱们老程家文武双全的名声,哇哈哈哈” 看到亲爹笑得如此狂放,两位兄长笑得很是得意。 就连那亲自倒酒的管家富叔也是满脸喜意。 “咱们老程家,亏得老爷教导有方,才会出了三公子这么一个大才子。” “想想三公子一人往那一站,这首诗一出,就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啧啧啧” 一家人很是豪横地放声大笑起来,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先是看向那对双胞胎的老大老二。 又扭头打量了程处弼一眼,目光很慈祥,表情很和蔼,甚至带着几分的唏嘘。 “说来说去,咱们老程家,也是诗书传家的门第。 老夫本以为,自老夫以下,咱们老程家再无文武双全的全才。” “噗嗤”老大直接把刚喝下去的小米粥给喷了出来。 老二生生让鸡骨头卡在喉咙眼,呛得满脸通红。 看到这两个混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勃然大怒的老父亲立刻一人一脚。 看着灰头土脸的大哥c二哥。程处弼生生把险些从嗓子眼喷出来的小米粥给咽了回去,份外乖巧。 “爹说的不对?瞅你们俩,文不成,武不就的,唉想我们东阿老程家。 可是在三国之时,出过了一位有名的智计无双的文臣。” “这位先祖姓程讳昱,为那魏武帝出谋献策,征战四方” “那是咱们的祖宗?”程处弼两眼一亮,哎哟喂,这特娘的可是大新闻。 想不到一家都是喜欢以力服人的老程家。祖上还有个用脑子做事的斯文人? “废话。”程咬金看在这老三失过忆的份上。 再加上昨天总算是给文武双全的老程家扬了把眼,懒得跟这老三计较。 “你们的曾爷爷是北齐的州司马,属于是文官,到了你们的爷爷还是文官。” 程处弼看到了亲爹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满是横肉的脸。 此刻仿佛也多了几份的儒雅,连带胡子似乎也温顺了许多。 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举起了手中的小米粥,仿佛那不是一碗粥,而是一本论语。 “等到了爹这一辈的时候,原本也是准备苦读诗书,为民请命。 奈何这世道太乱,老夫无奈之下,只能弃文从武,唉一言难尽啊。” 程处弼可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神特么的弃文从武,爹,能不能别那么厚脸皮? 旁边的大哥与二哥的脸已经黑成了碳,吡牙咧嘴,一定忍得很辛苦。 而管家富叔已经脸色发紫,提着前襟抢步窜出了前厅,没一点担当。 说好的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袍泽呢?我爹扮演指点江山的谋主。 你好歹扮演身边的拂尘童子,要不演下轮椅也行。 大唐长安城的顶流老程家的程三郎,再度在长安城内外,朝堂市井之间,揿起了一波八卦大潮。 没错,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了狼心狗肺汤的程家三郎。 就在两仪殿举办的重阳佳宴之上,一首诗作震惊满朝文武,受到了上皇与皇上的赞许。 正文卷 第447章 八角味香皂,桂皮味香皂,闻得份外的陶醉(求订阅求票票) 太医署的大门口,一干差役,正在兴奋地聊着已然喧嚣于尘上的八卦。 话题自然不离前两日,在那重阳佳宴之上,大放异彩的太常寺丞,太医令程三郎。 想不到,这位将门子弟,令整个太医署都鸡飞狗跳,头疼不已的人物。 居然在重阳佳宴之上,不但因为献上了针灸铜人以及针灸铜人等身人相图,而获得了爵位。 更重要的是,他们程家老少四人,更是在重阳宴的诗赋比赛之中。 以鼓为乐,父子二人轮番作诗,夺得重阳佳宴诗赋魁首,得到了上皇与皇上两代天子的赞喻。 这等本事,简直比长安城的狗会唱咏叹调更令人惊奇。 毕竟勋贵大恶霸程咬金是什么人物,全长安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不好听点,现如金不少市井百姓家宅门口,挂着的驱邪镇宅图,用的都是老程家一家老小的模样。 据说这是出身于大唐最顶尖的画家阎立本的手笔。 就是这么一个可止小儿夜吟,足可镇宅驱邪的人物,居然会作诗 据说是程咬金先作一首质量不咋样的诗,被那些心高气傲的文臣嘲讽。 激怒了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就是这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勃然大怒之下。 便当着文武百官,两代帝王的面,慷慨激昂地作出了一首雄浑壮阔的咏菊诗。 “难怪,说不定就是因为程太常才华过于出众,所以才会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也是,要是程太常长得跟程大将军一般,扫帚眉,铜铃大眼,一脸的毛胡子。 要是能作出这等名垂千古的佳作,那也太反差也太大了点。” “嘘,别说话来了来了”随着一位同伴的提醒,另外几位看门的差役都赶紧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大唐太医署的第一才子,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正策马而来。 座骑是神骏的大宛良马,整个人高大英伟,剑眉星目,气宇不凡, 就是时不时地跟身后边的两个随从鬼鬼祟祟,不知道嘀咕啥子。 笑得东歪西倒的,很是破坏形象。 等到程处弼在太医署前翻身下马,一帮差役眉开眼笑地纷纷向前给程处弼道喜。 “见过程太常,小人恭喜程太常成了爵爷,恭敬程太常在重阳佳宴大发神威,成为诗赋魁首” 程处弼亦是心怀大畅,让程亮给这些差役们扔了两串钱,算是程某人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快乐。 程处弼进了署,接连被同僚拦着恭喜吹捧了好几把。 便是王医令与张医令?也都出了公房亲自向程处弼表达了恭喜之意。 毕竟程处弼虽然出身将门,可好歹他也是咱太医署的官员?这等荣誉?等于也是替整个太医署争光添彩。 程处弼很是洋洋得意,没有想到?自己在太医署很得人望。 虽然自己跟一干太医的交集不是很多,每天也没干几件正事?但好歹大家也算是相处融洽。 “程太常?医女武媚求见。”守院门的杂役嗓门传入了院中。 刚回到了自己的公房?正准备先打个盹,然后再跟两位忠仆打打牌的程处弼赶紧坐了起来。 很快,就看到了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的武媚移步而来。 两位忠仆很是识趣地挪到了房外蹲守?留下足够的空间给这位漂亮小姐姐与三公子独处。 武媚迈步进入了屋内后?那双波光流转的黑眸,直如两柄刚刚打磨完的吴钩剑一般。 扎得程三郎脸皮生疼,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那个媚娘,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武媚娘根本没理会程处弼这样的废话问题?莲步轻直,一直来到了距离程处弼跟前一步之距这才站定。 “程三哥?‘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可是你作的?” 看着那双仿佛如同吴钩剑一般锐利的明眸,程处弼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句。 “如果我厚着脸皮说是我作的你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武媚嫣然一笑,笑容娇媚如花。 “你都能作出《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这等必能流芳千古的佳作,所以,我相信。” 程处弼看着这位黑眸之中,星光点点的姑娘,好吧,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崇拜的眼神和表情。 特别是崇拜自己的还是那位历史上的 女皇帝,那就更有成就感了。 武媚一口气背完了这个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的诗名,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名谁起的?” 程处弼当然表情十分严肃,面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自然是我大唐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所取,怎么,有意见?” 武媚差点让自己口水给呛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媚娘可不敢有,莫非程三哥你有?” “唉不敢啊,谁让他是陛下,起这么个名”程处弼幽幽地吐了口浊气。 我还能说嘛?说皇帝大佬你起的破名字又臭又长? 啧啧啧,汝欲作死呼?君不见,朱雀门开,重阳没几天,一样可飞雪。 武媚看到程三哥那副幽怨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赶紧抬起素手掩住朱唇。 那双灵动的明眸,份外荡人心魄。 看得程处弼一呆,这女人,一眸一动,俱是风情万种,若是渡过了青春期,真长大成人。 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好吧,希望她快快长大,说不定有朝一日,嘿嘿嘿 “程三哥,天下有多少人希望陛下给他们题跋赐名,怕是陛下还不乐意呢。” “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凭此诗作,你还拿下了两代帝王的彩头。名留青史说不定都有可能。” 听到了武媚这番赞许之言,程老三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程三哥,给我说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想着要作诗的?” 看到武媚娘满脸崇拜的可爱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位漂亮小姐姐乐意当听众。 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吹捧自己这样的事情,程处弼当然很乐意。 “说起来,那天重阳佳宴之上,一帮子文臣非要作死,蹦出来挑衅我爹” 正文卷 第448章 武姑娘,程太常已经过来了(求订阅求票票) 后方,程咬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前,唾沫星子全喷到牛进达脸上。 “擒什么擒!你他娘的跟我说好了不着急上火,怎么一扭头人就跑了。” 牛进达面对着这位,实在是有些发作不得,夯声夯气地道。 “我这不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吗。” 李绩抚着长须,语重心长地道。 “老牛,我不劝你,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你最好替你儿子好好想想。 想明白,大伙肯定不会拦你。” “我特娘的得想多久?”牛进达暴躁地怒道。 “一柱香,一柱香之后,我们让开,你去找你儿子去。”李绩竖起一指说道。 “你们!好!”牛进达,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马槊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 走到了一旁,蹲到了城门边的树脚下闷声不发一言。 “这脾气,唉”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兄弟中,最不容易发火的便是老牛。 可一旦真的生气,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想法,便是九头牛也难得拖动。 “这毕竟是老牛的家事,咱们这些老兄弟,其实真不好劝,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反正我也把他家韦陀的想法跟他好好说道了,接下来,看他自个。” “话说回来,那韦陀倒跟他这个爹一般,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耳朵边,传来了一帮老兄弟低沉的议论声,老牛恍然不觉。 就那么蹲在大树下,愣愣地看着那往来的商旅与路人经过城门。 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推着小车,叫卖着小物件。 也看到了年轻的妇人,牵着欢乐而无忧的稚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内行来。 亦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拉着沉重的载满货物的大车,朝着城内行来。 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c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目光在这票老兄弟身上一一扫过。 “这事吧,怕也就二哥能吱上几声。” “我?”秦琼有些发懵,倒是站在旁边的李绩深以为然。 “还真是?二哥?你过去,跟老牛说说话吧。” “不用劝他,你就跟他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明白敢让程家老三做手术的就成。” 这话让另外几位老兄弟都恍然,的确?境遇相似的,也就唯有这位。 “老牛”这个时候?秦琼缓步来到了牛进达身边,一如老兄弟般,也蹲了下来。 大手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你是不乐意见孩儿身涉险地。” “便如同二哥我,昔日,便是不敢轻易涉险,生恐稍有不慎,便留下那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 牛进达侧过了头来,看向秦琼。而秦琼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 解释着他一开始就是害怕手术不成功,那样一来,指不定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孩儿就过了世。 若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熬着,指不定还能多熬上三年五载才死。 “可我不甘心。”秦琼抿了抿嘴,目光看着远处,声音有些黯哑地道。 “秦某征战沙场二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 凭着一杆槊一双锏,令群雄丧胆,让天下皆知我秦琼之名。” “我秦琼不怕死,敢冲,敢杀,敢跟敌以命搏命,可到头来,却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我怕死,我只能熬,我的锏都 积了厚厚的灰,我的铁甲都要锈了,我都不敢去碰” “后来知道为啥?”秦琼回了一句,却自失一笑便自问自答。 “我儿子说,他喜欢那个大英雄一样的爹。” “所以,我不怕死了” 说到了这,秦琼的嗓音陡然一滞,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频频深呼吸。 牛进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身边这位似乎让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的秦二哥。 “二哥,我” “我不劝你,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别的,一柱香了。” 牛进达看着那帮子老兄弟投来的目光,听到了一桩香的时间到了。 却又缓缓地蹲了回去。“容我再想想” 一干年轻人,迎着那深秋的寒风,赏着深秋肃杀的旷野,大声谈笑,喝酒吃肉。 酒还没喝过一半,程处弼突然听到了犹如惊雷滚滚的密集蹄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在内的一大帮子叔伯长辈,在精锐彪悍的亲兵家将的簇拥之下,连袂而至。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年轻人全都傻了眼。 只有程家一二三装傻,特别是老大程处默更一脸懵逼的模样,很演技派。 “怎么回事,我爹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 二哥程处亮一抹嘴角的酒渍,配合十分的默契,只是表情过于浮夸,差评。 牛韦陀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牛进达,第一时间,真心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跑的冲动。 可最终,牛韦陀抄起了酒壶,仰脖子猛灌了几大口。 然后大步前行,看着那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 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草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昂起脖子。“爹。” 牛进达看着这个,跪拜在地,此刻,脊梁却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儿子。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身下的座骑,缓慢地驰到了距离牛韦陀三步之距。 正文卷 第449章 若是打了他一巴掌,他下次不敢了那怎么办?(求订阅求票票) “不怕死?” “不怕。” 牛进达俯低了身形,看着这个倔强得与自己一般的儿子,低沉的嗓音,犹如刀锋在磨砺。 “一击。赢了,我不拦你。” 牛韦陀猛然扭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牛进达拔转马头,提槊策马,奔下高丘的魁梧身影。 一如自己当年,守在家中,看着父亲出征的背影,亦是如此。 “爹!”牛韦陀大声地吼了一声,只看到那魁梧的身影,和高高举起的马槊。 “八斤,牵我的马来,拿我的槊来!” 牛韦陀咬着牙,缓缓地站身了身躯,看着父亲的背影厉喝出声。 寒风依旧凛冽,天地间,一片洒漫的斑驳的黄。 唯有不远处的一条蜿蜒小河,倒映着天际那笼罩的阴云。 仿佛如同包裹着秋意的一条绶带,点缀在天地间。 “程叔,我们要不要过去?”尉迟宝琳颇有些蠢蠢欲动地伸长脖子。 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摇了摇头。 “我们就在这里,由着他们父子,分胜负也好,不分胜负也罢,那都是他们父子的事。” “” 下了高丘,驰出百余步,便是一片比邻小河的空旷平地。 父子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驰到了这片平地,紧握着手中的马槊,看向了彼此。 此刻,大唐贞观八年的第一场初雪,却意外地在此刻开始纷纷扬扬,酒落而下。 令天地之间,更显肃杀 随着牛进达厉喝一声,纵马驰前,牛韦陀亦同样大吼,疾驰这中,已然去掉了槊尖的马槊开始平举。 父子二人就这么风驰电骋地面对面而去,电光火石之间。 立身于高丘之上,作为大唐顶级用槊高手的尉迟恭轻咦一声: “这小子,伤了那么些年,本事倒没拉下。” “看来这小子的确跟我家娃娃说的那般?闭门闭户不出,却在府里悄悄打熬筋骨。” 程咬金深以为然地颔首附合。“这本事?倒是没拉下多少。” 话音未落?就听到槊杆撞击的声音响,牛进达狂吼一声?生生抢前,拿住了牛韦陀击向大腿的槊杆。 就在交马错鞍的那一瞬?直接拿肩膀一撞?将那奋力意欲夺回槊杆的牛韦陀撞翻在马背上。 两根槊杆?皆落于地,两马背道而驰出十数步,这才停下。 牛韦陀满脸沮丧之色,呆呆地坐在马背上?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与生气一般。 牛进达吐了口浊气?缓缓地驰马近前。 看着这个魁梧结实,体格不亚于已的牛韦陀,抿了抿嘴,涩声道。 “当年?让你,希望你多有信心。” “金天?不让你,让你知道,我是你老子。” 牛韦陀抬起了头来,紧紧地抿着嘴唇,还是那样的倔强。 牛进达深深地看了牛韦陀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扭开了头,拔转了马头。 “滚吧,三年之内混不出个人样,就给老子滚回来。” “爹和娘,还等着你给我们养老送终,别死就成。” “爹!”牛韦陀满脸尽是错愕,还有难以置信。 牛进达那魁梧雄壮的身影此刻却微微一颤,声音有些发颤地低吼起来。 “再喊就给老子滚回家!” 然后,继续策马前行,沿着那宛若蓝色绸带的小河向东渐行。 牛韦陀早已泪流满面,滚鞍下马,连跑几步,最终,跪伏于满是枯草的地面,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咬着牙,嘴皮都破了犹自不觉,双手死死紧握成拳。 爹,等着,孩儿一定能混出个样来,一定给你和娘养老送终。 高丘之上一帮老少,看着眼前这一幕,份外的唏嘘。 “娘的金天这风沙怎么这么大,害得老子都差点迷了眼” 程处弼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一拔马头,就朝着那策马东行,越来越快的牛进达撵了过去。 “我先去撵老牛” “走吧,咱们也一块去,你们这帮小子,送完了牛韦陀,就赶紧回去。” 几位长辈也懒得理会自家的娃,反正丢不了。反倒是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好好的送送韦陀贤侄。 一干大唐名将策马扬鞭,重蹄蹬踏翻滚,蹄声隆隆,裹挟碰上寒风而去 程处弼也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刚刚那一幕,看得人心寡寡的,贼难受。 最终,牛韦陀又回到了高丘之上,一言不发,那双发红的眼睛,看得让人很是无奈。 不远处,亦有一群人也在相送友人,摆着酒宴,开始叽叽歪歪。 一看那帮子摇头晃脑,一副吟诗作对的架势,不用问,肯定是一帮文人在送别友人。 而天际,一只孤雁正在振翅而飞,时不时地凄鸣一声,仿佛是在寻找着失踪的同伴。 雪,依旧在下,这样的景致,或许是最适合送别友人,却倍显悲凉凄惶 “诸位弟兄,老牛谢过诸位弟兄金日相送,老牛别的不求,只希望待老牛走后。” “若是诸位弟兄,能够有闲暇之时,往我家走动走动若是牛某人何不测” “够了!”程处弼整个人当场心态炸裂。 大步走到了牛韦陀跟前,一把用力,生生将这位体格不逊色于自己的牛哥给提了起来。 “若是你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还去什么西北。 直接回家老老实实听你爹的话,给他们二老养老送终。” “也比你这样意志消沉的前往西北去送死要强。” “小弟我给你制作义肢,为了是让你拥有完成你毕生梦想的机会,而不是让你在这里摆着这么副鬼样子。” 看到程老三勃然大怒,唾沫星子横飞地揪着牛韦陀的衣襟痛斥不已。 李思文觉得有些不忍心,正欲迈步朝前去相劝,却被尉迟宝琳伸手拦住,冲他微微摇头。 “别去,就该让程老三骂他一顿。这老牛若是振作不起来。上了沙场,那就是找死的路数。” 李恪亦深以为然地微微颔首,虽然他没走上过战场,却也觉得牛哥这样的心态不对头。 “放开我。”牛韦陀的目光有些躲闪,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甘留下,可是走又纠结。 父亲那萧瑟的背影,还有母亲那哭红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 “一句话,你若现在留下,后悔还来得及。”程处弼悻悻地送开了手,喘着粗气怒道。 正文卷 第450章 媚娘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求订阅求票票) “啥意思?”房俊等人一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被大唐天子称为最英果类已的吴王殿下。 “处默兄,你派个弟兄,过去告诉那些长辈们你家老三给牛哥写诗的好消息。 让那帮老,咳老长辈们能够吃喝得更开心一点。” “我等正好乘此时间,反其道而行之,去程府吃吃喝喝,不必担心被堵在程府?” 尉迟宝琳两眼一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为德老弟这脑子,果然好用,不错不错。 程老大,愣着做甚,赶紧叫人去知会一声,咱们正好窜你家吃香喝辣的去。” “好久没尝到你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了,居然还怪想的” “不错,金日我等都被程老三伤了心,金日兄弟们放开肚子,争取吃穷老程家。” “哈哈哈,赶紧的,那麻椒兔头,房某可是想着都馋” “对,还有爆羊肝,还有干煸羊肠” 一干纨绔子弟转忧为喜,纷纷拔转马头,朝着那走了龙的潭,窜了虎的穴飞奔而去。 这边,程家酒楼里边最大的包厢之中,一干大唐名将此刻正聚拢在一块吃吃喝喝。 偶尔低声聊上几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哪怕是有程咬金这位炒气氛的高手在,面对着这位儿子远行的牛进达,却也有点无能为力。 就在大伙喝着有点窝心的闷酒,心情份外不乐意的当口。 一名程府的家将兴奋地冲了过来,推开了雅间的大门。 “老爷,咱们家三公子又作诗了。” “???”一票心情不美丽的大唐名将都有点懵逼,还有点不乐意。 长辈们都深感心情郁闷之极,这些晚辈居然还去得瑟,还他娘的作诗。 程咬金吐掉了嘴里的骨头,打量着这个家将,扯起脖子问。“那小子又作了甚?” “公子给牛公子作了一首诗,公子还说,不出一个月,牛公子哪怕白跑一趟西北就回来,铁定会天下闻名。” 这下子,一干意志消沉的大将军们全都把注意力投了过来。 “程三郎给韦陀作诗了?”刚刚一直在灌闷酒的牛进达打了个酒呃,抹嘴问道。 “没错,诗名就叫《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念来听听。”李绩两眼微眯,抚着长须喝道。 家将答应了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地回忆当时?公子那怒发冲冠,高声吟诵的模样。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咣当一声李客师手中的酒杯掉落到了地板上,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家丁。 “程三郎写给牛韦陀的?!” 李客师好歹文化底子不错?在这票糙老爷们里,与李绩都属于文化水平拔尖的那种。 如何听不出这首诗作的寓意?这特娘的如果不是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李客师敢把自己的老鸟剁下来喂鸟。 李绩心疼地看着刚刚因为震惊而失手薅下来的几根长须?牙疼般的直吸气。 “居然是写给韦陀贤侄的,老牛啊,你家牛韦陀怕真不出一月,就得闻名长安喽” 哪怕是尉迟恭这样粗通文墨的糙老爷们?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这首诗最后两句的不凡。 大巴掌直接落在了牛进达的肩膀上?感慨地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他娘的带劲,老牛,你儿子怕是要出大名喽。” 程咬金愤愤地将酒杯重重地啪在案几上?满脸不乐意地道。 “特娘的,早知道我老程也去趟西北?让老三给我这个亲爹扬扬名该多好?” 这话瞬间让一票糙老爷全差点乐疯掉,便是离愁满怀的牛进达,也是哭笑不得。 “滚你的蛋,这可是你家老三送给我家韦陀的。” 秦琼笑了半天,指着那名家将喝问道。 “还愣着作甚,到底是怎么回事,程三郎是怎么想着作诗的,总得由缘由吧?” 家将不敢怠慢,便将他所闻所见,唾沫星子横飞地陈述出来。 牛韦陀在父亲离开之后的意志消沉,那副软弱与不堪,激怒了治好他腿的程三郎。 并且在作诗之后,直接告诉牛韦陀,你小子肯定能出名了,要是没胆,赶紧回家。 听得一干长辈面面相觑,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不禁大乐。 “不愧是我老程的娃,做事就是痛快,不然,如何写出这等大气魄的诗赋来,这点像我老程” “呸!你个老匹夫。要点脸行不行?”李客师没好气地道。 程咬金嘿嘿一乐。“有啥,那是我儿子,我生的,咋了?” 对于这个勋贵恶霸榜排名第一的厚脸皮,所有人都无话可说,摇头叹息不已。 反复地咀嚼着这短短的四句,牛进达长叹了一声。“为了我家韦陀,处弼贤侄实在是” “行了,你特娘的少给我装酸,怕是过不了几日,你家韦陀怕是比你这个当爹的更有名气喽。” “滚一边去,名气再大,老子也是他爹。”牛进达最不乐意跟老程这个厚脸皮说话。 “对了,那哥几个上哪去了?” 这位程处默派来的家将嘿嘿一乐。“三公子念完诗就提前走了,剩下诸位公子,刚刚想过来喝酒。” “结果瞧见几位大将军的座骑,就窜回咱们程家喝酒吃肉去了。” “哎哟,这帮小兔崽子,居然知道躲爹了?”程咬金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转,朝着这哥几个道。“哥几个,这的酒,档次还是差了点,要不咱们也一块回去?” 尉迟恭把那葡萄酿往案几上一搁,扬了扬浓眉乐道。 “行啊,早等你这话了怎么样老牛,你儿子可是要出大名了,不得多喝几坛庆祝庆祝。” 牛进达也振奋精神站起了身来。“去就去,正好老夫去看看我那处弼贤侄去。 金天老夫别的不说,定要跟这个好娃娃喝个痛快。” 自家儿子的双腿能够如常人般行走跑跳,甚至重回战场,多亏了程三郎。 而仿居然因为艺术佳作而扬名,还是程三郎。 牛进达虽然是个闷葫芦,可也明白,程三郎那是真把自己儿子当成兄弟。 这样的好娃娃,自己不会夸,好歹灌翻他。 正文卷 第451章 他还没有胡子,也没成亲,还没有小娃娃(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娘两眼放光地看着侃侃而言,神采飞扬的三哥,一双纤纤素手紧握成拳,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欣赏与甜蜜。 那性感的红唇微扬,心里边更是暖暖的,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得意与骄傲,不愧是本姑娘自己选中并看中的男人。 平时那愣头愣头的呆样,就算此刻回想起来,也显得那样的呆萌可爱。 笨笨哒也很可爱哒武媚娘那双烟波荡漾的明眸里,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手舞足蹈的模样,份外的可爱。 武媚娘不禁忆起了程三郎收拾他那三个弟弟时的画面,还有他给程家四五六讲故事的画面。 还有他在那里摇头晃脑讲解着《三国演义》而自己替他抄录校订的画面。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业已经婷婷玉立,朱圆玉润。 梳着妇人的发髻,怀抱着一个可爱粉嫩,长得跟三哥一模一样的小娃娃。 而已经当了爹的程三哥,正提着小树枝,正撵着干了坏事的大娃,二娃与三娃,收拾得那三个小娃娃吱哇乱叫。 而自己,就抱着怀中的小娃娃,幸福而又满足地看着眼前那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好温暖,好旖旎。 程处弼叽叽歪歪了半天,这才抄起了案几上微凉的菊花茶一饮而尽。 一低头,就看到了武媚娘痴痴地甜笑着看着自己,纹丝不动。甚至瞳孔都有散大的趋势 程处弼有些懵逼,甚至抬起了手,在武媚娘的眼前晃了晃,都没有任何反应。 “媚娘,媚娘?”程处弼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两声。 “三郎?”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已经留了长须的三哥在轻唤自己,武媚娘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 “你又给我改名了?”程处弼脸色不太好看地看着明显神情有些恍惚的武媚娘,小声地嘀咕了句。 “???”武媚娘努力地眨着眼睛,看清楚了跟前程三哥还没有胡子,自己跟他也还没有成亲,也还没有小娃娃。 腾的一下子,武媚娘的脸瞬间红得就如同夏夜里最为绚烂的玫瑰,有些慌张地站起了身来。 “咦,媚娘你这是要干嘛?” “我,我得上课,我先走了” 武媚娘埋着玉颈,抬起了一只手轻遮着那滚烫得足以让冰水瞬间蒸发的俏脸,有些仓皇地朝着院门外冲去。 呆在屋外,懒散地呆在树荫底下乘凉的程发与程达,看着那位羞怯的漂亮武姑娘迈着明显仓皇的脚步离开。 然后就看到了公子一脸懵逼地走到了屋外?还故意很无辜地高声叫道。“媚娘你到底来寻我何事?” 没能得到答案,脑子乱作一团的武媚娘此刻哪有功夫回答?此刻她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羞得快不行了都。 “真是的,话还没说完?跑个什么劲。”程处弼一脸没劲地摇了摇头。 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发与程达哥俩一脸诡色地瞅着自己?表情很鬼祟?目光很龌龊?看得程处弼顿时恶胆从边生。 “你们两个看什么看?你们以为本公子是什么人?简直乱七八糟” 程处弼愤愤地跨步回到了屋内,留下了程发与程达,哥俩嘿嘿一乐。 “三公子您是什么人,我们哪能知道?是吧哥”程达笑得贼兮兮地冲程发挑了挑眉?小声地嘀咕道。 程发差点乐出声来,好在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瞪了一眼这个爱说实在话的亲弟弟。 “嘘,小点声?小心把三公子惹毛了,让咱们哥俩躺手术床上练手。” 听得此言?程达脸色一白,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就在这当然,就看到刚刚才回屋的三公子陡然又步入了出屋子。 朝着这边大步走来,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让程发与程达哥俩,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 “你们俩干嘛,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有问题,诺把这盒东西,给武姑娘送过去,她方才忘了拿了。” “诶诶诶小人这就去办。”程发抄起这个木盒子,窜得就像是一条快要被同伴掏腚的鬣狗。 “小人也去”程达脸色一白,好害怕跟三公子独处。 立马也窜了过去,就像是想要掏同伴腚眼的另一条鬣狗。 “神经兮兮的,难道大夏天的,脑子给晒坏了?都什么毛病”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看着那毒辣的艳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得,看样子,菊花茶清火的功效,还是不如那清热解毒的绿豆汤,明天还是熬绿豆汤给这对哥俩多喝点。 省得把这两个本就有些神经兮兮,智商不足的忠仆脑子晒化了。 卢国公府不远处的草市,又开始掀起了新一轮关于老程家的话题。 看到那位老程家的管事程平当先而先,身后边跟着一辆牛车。 车上满满尽是那种散发着浓烈味道的绿植还有花朵。 一干在草市摆摊的街坊四邻又开始以此为谈论的焦点。 算命瞎子眯着两眼,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闻着那些车已经离开,但犹未散尽的味道好奇地道。 “老程家这是怎么了,成天去采办那些野草野花的,也不知道是想要做甚?” 卖瓜的大婶呵呵一乐,抄起了一个有个虫眼的瓜拿刀子扣掉了那个虫眼。 想了想干脆把那个瓜给劈开,美滋滋地品尝起来。 “谁知道,或许是程夫人喜欢吧,就他们家那几个男娃,肯定也用不上这些。” “也不见得,前几天我还看到程家的三位小公子脑袋上缠着类似的枝条窜出府来。” “那位程府管家可是撵得气喘吁吁的” 听到了这话,一干街坊四邻顿时乐得东歪西倒的,程家这三位小公子,实在是可爱啊。 让一干在这附近开草市的街坊四邻经常能够看到各种嘀笑皆非得场面。 “别岔开话题,聊花花草草呢,怎么又扯到那三个小公子身上去了。” 那边撑着书画摊的书生不乐意地嘀咕了句道,然后满脸神往地道。 “方才的些味道里边,某闻到了有山椒的香味,听闻程府酒宴,色香味俱全。 烹饪的猪肉大宴,更是让那些前来品尝的宾客赞口不绝。” “我说前几日,怎么看到你特地去采办了一刀猪肉呢,咋样,滋味如何?” 正在洗展醪糟碗的那位兴趣大增,好奇地问了一句。 “” 正文卷 第452章 没有哪个程府男模有实力去掌握住那股味道(求订阅求票票) 这不提还好,一提这话,书生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味道,那简直就是不堪回首的噩梦。 一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听到那些程府的家丁们唾沫星子横飞地议论着猪肉的美味。 听得他也馋了,一咬牙,窜去提着一刀猪肉回家,让内子照着制羊肉的法子做了一回。 结果,一家人到最后都只是勉强地含着泪水,翻着白眼,咬牙切齿地将那些又腥又膻,甚至有些嚼不动的猪肉给吃了大半。 剩下的,倒是便宜了半夜过来闲逛的野猫或者是黄鼠狼。 第二天清晨醒来,第一次,夫妻二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有痛斥半夜偷肉的那些小畜生。 一想到这事,书生满脸怀疑人生地抬起了脑袋,看向天空 仿佛这一刻,过去的苦难,即将让他获得一首诗赋名篇的灵感。 看到这位书生那副长吁短叹,就是不吱声的模样,几位相熟的街坊四邻好容易才强忍住笑意。 半晌之后,书生这才抚着他刻意蓄起的不怎么浓密的三缕长须道。 “说起来,某倒想起一件事,前天那位大管家富叔从我摊子跟前经过,我就闻到了一股子像是酱肉的味道。” “酱肉,唔真不愧是我朝显贵的府邸,听闻这程府里边有秘制的三勒浆,肯定也会有其他的秘制酱料才是。” 话题再一次回到了原地,可惜,大家各种猜测的都有,但是更多都偏向于应该是拿来烹饪。 不然凭啥成天老程家总能冒出馋人的香味来。 程处弼满脸欣慰与满足地看着跟前摆着的八个深色玻璃瓶,程处弼特地标注出了它们的名字。 有茉莉花精油,月桂精油,薄荷精油,丁香精油c迷迭香精油等一共八种。 其中又以迷迭香和薄荷精油萃取得最多,重要的是这两种精油制作的香皂,将会成为靓崽程日化用品系列的第一波顶级奢侈品。 满意地欣赏了一番后,程处弼只留下迷迭香和薄荷精油,开始小心翼翼地用滴管来调配混合精油。 寻找着那曾经在武媚娘身上闻到的那股子令他陶醉的迷人香味。 好在他犹记得清楚,武媚娘当时两种保湿霜的用量,开始一点点地试验着,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 很快,一种迷人而又提神醒脑的浸人幽香,终于出现在了程处弼手中的玻璃器皿中。 闻着那股子香味,程处弼赶紧飞快地将这一次的试验数据记录了下来。 不过,程处弼觉得为了增加武媚娘这位优秀的抄写与香味发现人的参与感。 嗯,决定了,把这种混合香油的命名权交给武媚娘。 这姑娘学识渊博,想来应该能够给这种混合香型起上一个漂亮又亮眼的名字。 接下来,自然就是要赶紧试制一批香皂?当然,普通的羊奶香皂?还有单独香型香皂?这些都要继续制作。 特别是普通的羊奶香皂和保湿霜的量是最大的,而单独香型以及混合香型则要少得多。 一部份会交给娘亲?让娘亲作为老程家的靓崽程日化用品的贵妇代言人,拿去营销攻关。 还有一部份?则由自己这位皇家美食供应商亲自前去送给温婉贤淑的皇后娘娘?当然也少不了太子妃。 嗯?还有吴王李恪那个浪子,这货从自己这里搞走了好几套羊奶的香皂和保湿霜,也不知道拿去勾搭哪个小姐姐去了。 不过没关系,自己需要前起竖立品牌形象?就要走高精尖的口碑路子。 另外?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虽然那八角味道的香皂味道令人心生忌惮,但是那桂皮味道,居然很受欢迎。 特别是程府的老少爷们?都通过管家富叔,表达了对于桂皮味香皂的向往。 另外茴香味也有不少不少点赞的男性受众?唯有八角味。 除了管家富叔自己,没有哪个程府男模有勇气,有实力去掌握住那股味道。 而且经过反复试验,掺了奶之后的桂皮味和茴香味,更加的醇厚而又端庄,很符合这个时代男性的审美观。 至少那位皇家工具人李恪作为自己的试验品,试用之后,对于这两种款式大加褒扬。 不过那货即便拍的马屁再多,程处弼也只给了他几块,多了不行。 毕竟自己可是皇帝陛下金口玉牙认证过的勤俭持家程老三,不能坏了自己这个名头。 解决完了精油的调配之后,程处弼开始叫上那程发和程达哥俩,开始了新的一轮香皂的制作。 而管事平叔,也动作十分麻利地加入到了这项工作当中。 赵正阳与赵贤父子二人再一次登门卢国公府,每一次步入卢国公府,都让这对出身商贾世家的父子倍感荣耀。 毕竟作为四民之末的商贾,在大唐的达官勋贵阶层,还是比较不受待见的。 更何况大唐的达官勋贵们,也都经营有自己的产业,对于他们而言。 这些本身就是从事贸易之事的商贾,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经营得同行,那也就等于是竞争对手和冤家。 不过好在,自打背靠上了卢国公府这株大树之后,经历了上一次的变故。 老程家只是来了个管事,直接那些些后台同样也很硬邦邦的同行们直接怂成了舔狗。 直接让赵家上下越发地意识到了这不仅仅只是一棵树,简直就是一株参天古木。 金日一早,收到了程府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往程府去一趟,三公子有事要跟他们父子聊聊。 收到了这个消息,父子二人早早地就精心洗漱打扮了一翻。 过去习惯性穿在人前的那套暴发户装束已然消失不见。毕竟是要去见当朝显贵,所以一定要显得足够低调沉稳才对。 虽然三公子曾经笑言,他不会因为自己父子老提阿堵之物不开心。 但是,这肯定是三公子的客气话,所以,父子二人相互地提醒了彼此。 一定要少在三公子跟前谈论黄白之物,免得污了大唐顶尖显贵的耳朵。 很快,就有曾经打过交道的管事平叔来到了府门口,看到了这对站在府门口的父子,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二位,我家三公子有请。” 正文卷 第453章 会令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女眷趋之若鹜(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真没有想到,在九成宫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也能够收到信。 嗯,不是亲爹的家信,而是太子殿下的书信。 这是太子殿下离开长安之前,特地给自己写的信。 居然还在信中抱怨自己为啥一直在九成宫呆着不回长安,让他颇为想念。 这话说得程处弼一边看信,一边搓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嗯,太特么肉麻,至少很阳刚的纯爷们程处弼不太适应。 信很长,足足有七八页的样子,程处弼能够想象得出。 这位太子殿下正襟危坐,在案几前奋笔疾书的模样。 除了抱怨程处弼没有回长安蹲东宫一起愉快的玩耍之外。 太子殿下很骄傲地告诉程处弼,他这段时间差不多长胖了得有十五斤。 也就是从一百斤的样子,增加到了一百一十五斤。 从类似白骨精的非人,变成了排骨精的类人。 可惜他要离开长安,怕是没时间保持每天的锻炼。 不过每天他会坚持一杯奶,两个蛋和一方煎羊肉的早餐食谱。 除了说了这些正事外,剩下的全部是这位话唠太子爷的各种吐槽。 吐槽典膳厨的大厨只会做程三郎教过的那几种炒菜,他都快要吃腻了。 另外就是,吐槽长孙家庆这位侍读,虽然看起来似乎老实了许多。 可实际上,他这位太子殿下不论做什么,只要长孙家庆在。 这家伙绝对会鬼鬼祟祟的偷窥,这让李承乾心中很是不爽。 而且也曾经向长孙家庆提及,出宫溜达,结果没曾想。 自己话才出口,长孙侍读就长跪不起,哭天抢地。 就好像自己这位太子爷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实在是让人索然无味。 另外,也少不了吐槽监国,虽然他是负责监督国事的太子殿下。 但实际上他所要做的就是坐在丽正殿中,由着那些文武百臣上奏政事。 然后,经有三省六部整出一个意见后,才会告诉他。 你应该点头还是摇头,你是应该盖章,还是应该拒绝。 程处弼美滋滋地享用着成为了零食的小鱼干,一面欣赏着李承乾描述着他悲惨的工具人生涯。 信的最后,就是他终于要离开了长安,要先浪到终南山去还愿。 然后按照亲爹李世民的要求,去巡视晋阳,还要去跟那些草原上的可汗们跟个面。 之后会再前往洛阳,等到他回长安的时候。 希望程处弼已经回到了长安,继续承担起左内率副率的重担。 到时候咱们哥俩再继续微服私访浪里个浪。 看罢了信,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明达这位公主殿下,此刻正在拿小棍戳蚂蚁窝。 旁边的太上皇李渊,正躺在那榻上打着瞌睡。 这对祖孙,几乎把这清幽阁当成他们休息c娱乐c餐饮一体化的游戏园了都。 仔细地拍着手指头数了数?居然在这九成宫从夏天呆到了秋天,真是漫长啊。 特别是李明达这位公主殿下?原本那纤弱得有些过份的身子?现如金变得圆润了不少。 唔这才是个健康的小孩儿模样。 “程三哥哥,你再给我再块小鱼干好不好?”李明达扔下了小棍子?走了过来,眼睛里边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个人二十块小鱼干。”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看了跟前仅剩的几根。 每次这小丫头片子总会抢先吃完?然就用撒娇卖萌等各种手段?想要从自己这里赚小鱼干吃。 “就两块好不好嘛你给我?我就让你和一起玩蚂蚁好不好?” 李明达小嘴一撇,扯着程处弼的袖子,开始左右摇摆。 无往不利的撒娇大法,程处弼也只能投降?挽起袖子?加入到了挑衅蚁群的行业。 程处弼倒觉得自己跟这丫头在对付蚂蚁方面,很有共同语言。 至于那位远在长安,准备满世界去浪的蚂蚁守护神兼皇家工具人,呵呵 李渊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蹲在大树底下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无可奈何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躺在榻上假寐?安逸而舒适 “陛下,你猜猜妾身给你送来的是什么茶汤?” 正坐在大宝殿内殿看书的李世民听到了长孙皇后的声音,不禁笑着 搁下了书卷长身而起。 “哦,莫非观音婢你又寻到了新的茶汤方子?” “这可没有,夫君你且先尝尝再说。”长孙皇后嫣然一笑,从旁拿来了一个茶碗。 从壶中倾出了呈现如淡黄色的茶汤,李世民不禁一愣,端起了了茶碗轻嗅。 “咦,为何感觉会有花香?待我好好尝尝,唔入口顺滑回味香甜,就好像是有花香溢口。” “而且完全没有半点的茶味,这为夫实在是猜不出来。” “这是菊花茶。”长孙皇后温婉一笑给出了答案。 “菊花茶菊花”李世民眼角一阵抽搐。 看到夫君那副表情,长孙皇后险些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这才轻言蔓语地道。 “这是程三郎带咱们家小兕子在宫外采摘的菊花,清洗干净之后,加了些枸杞子用蜂蜜熬制而成。” “饮用之时,若是胃寒者,可加姜片起暖胃之效。” “前些日子,夫君你熬夜看折子,眼睛不舒服,小兕子就去问程三郎。 程三郎就说菊花最是清肝明目,小兕子就学着做,说要给爷爷和爹爹一人送一罐。 因为你们都喜欢夜里看书,伤眼睛。咱们小兕子对你这位父亲的一份心意。” “当然,我这个做娘的也有一罐” 说到了这,长孙皇后不禁轻笑出声来,眼里满满的尽是欣慰与欢喜之色。 听了这话,李世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端起了茶汤轻嗅了嗅,端起饮下。 “用菊花以蜂蜜酿之,以作茶饮,程三郎这一身本事,怎么感觉就像无穷无尽一般。” “隔三岔五,你就不知道他又会鼓捣出什么新鲜玩意来。” “他可是谨遵陛下的旨意,未动宫内的一草一木”长孙皇后捉狭地冲夫君眨了眨眼道。 “哈哈,我也就那么一说,难道还真为了些许花木,跑去抽他一顿不成?” 李世民刚说完,想了想又忍不住扫了一眼立身于旁边的赵昆道。 “这话可别泄漏出去,省得那小子蹬鼻子上脸的。” “诺!”赵昆昂首挺胸,一副的忠心耿耿。 “陛下,陛下晋阳传来的书信。”一名宦官快步而来,奉上了一封书信。 正文卷 第454章 魏王殿下此刻正在殿内给陛下说话(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亲爹程咬金那豪横的身影,程处弼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啊,我特么不就揍了个勋国公家的儿子,有啥了?何况还是我有理。 还是我亲爹霸气,居然让我去揍勋国公,唔想想就算了,咱是晚辈,不跟长辈计较。 想明白的程处弼顿时胆气十足,屁颠颠地撵上前去狂拍亲爹马屁。 滋着程府秘制三勒浆,听着程处弼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这些日子,在九成宫的经历。 当然主要讲述的还是如何求治长孙皇后,以及那天夜里遇险。 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行险救下了晋阳公主,还有那位擅长隐匿伪装的晋王李治。 一开始,程咬金还能够装着老夫纵横沙场数十载,啥世面没见过的豪横表情。 可是听到程处弼说起那个死太监领了十多人前去围杀他,幸好早一步离开。 程咬金忍不住抹了把汗,暗暗庆幸,幸好老夫心忧亲儿子出门在外不安全,反正交待叮嘱,这孩子听了进去。 不然,老程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当听到程处弼一个人迎着几个贼子就冲过去时,忍不住伸腿踹了一脚过来。 “臭小子,对方人多你不知道跑啊?下次还敢这么冒失,老夫抽不死你。” “你这孩子,别老以为凭着自个有把子力气就往前冲。 告诉你,战场之上,死得最多的就是乐意当出头椽子的英雄好汉。” “沙场之上,最忌讳自持武勇,你能打十个,难道还能打一百个,一千人?” 被亲爹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程处弼只能老老实实灰头土脸装孙咳,当儿子。 “你小子不错不错,除了那次冒失点之外,之后做得很对,那种时间,敌我不分,就得谨慎从事。” “莫要觉得自己一时心软,到时候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临战之际,心慈手软。” 这些话,听得程处弼频频颔首,不愧是纵横沙场多年的老行伍,这些玩意,跟兵书是不一样的。 而是作战多年的心得与经验,这种东西,就是典型的父子相传,兵书里边也不会落笔的好东西。 不然哪来的将门子弟?哪来的名将世家? “些番你去九成宫?可真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勋啊,先是救下了皇后娘娘?又救下了晋阳公主与晋王的性命。” 说到了这?程咬金灌了一大口程府秘制三勒浆,由着程处弼给自己倒满。 颇为惋惜地打量着坐得规规矩矩的老三道。“可惜?你小子实在太年轻了。” 看到程处弼一脸迷茫,这才言道。“你若是能够晚上三年五载?就算是一年半载?再立下这些功勋就好了。” “若是那样的话?怕是陛下就算是给你赐个爵位,怕是满朝文武都没话说。” “可毕竟你只是一个入仕不过数月的新丁,之前因解除太上皇病痛之事。 陛下已经很很地嘉奖了你一次,又给你升了官。 这一回?最多也就给你多来点财帛之物?又给你提上一官半职,没甚意思”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一脸索然无味的亲爹,得,不愧是大唐顶级勋贵的眼界。 升官发财对于老爹而些?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你呀,你跟你大哥和二哥不一样。”程咬金大巴掌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你大哥是卢国公世子?日后爹这个位置,就是他的,够他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你二哥,如金与陛下的闺女订下了亲事,日也后也算是半个皇亲,也不需要爹操心什么。” “倒是你,你这孩子跟爹一般,都是实在人,偏生又有大本事。”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一脸心悦诚服地仰视着唾沫星子横飞的亲爹。 心中牢牢谨记,老程家的家训还有一条,脸是什么东西? “咱们这样的人,凭本事升官发财,肯定不会差。 可若是能够得到爵位在身,日后能够福泽于子孙,这才是咱们这些大佬爷们干该的事。” “爹,孩子是觉得您说的对。”程处弼揉了揉脸,虽然爹这话有些糙,脸皮也太厚,但至少道理是对的。 升官发财,那是一般人的目标,作为大唐顶尖显贵的目标应该是什么?自然是争取一门多显贵才对。 “明白就好。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以我儿的本事,日后有的是机会。” 程咬金又笑眯眯地安 抚了程处弼一句,这才岔开话题。“对了,太子殿下摔伤的事你可知晓?” “孩儿已经知晓,陛下之所以提前回长安,就是因为太子腿伤,要留在晋阳养伤。”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微微颔首道。 “嗯希望没有大碍,你可是东宫的属官,就等于是你的前途,已然跟太子牵扯在了一块。” “”程处弼听得心头微跳,却也明白父亲此言何意。 是的,自己入了东宫,自然也就相当于是给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在后世,太子党就是胡说八道,可在封建帝国主义时期,太子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你在九成宫的那些时日,与上皇和晋阳公主时常往来是吧?” 程食堂处弼一脸麻木地呵呵了声。“嗯,每天一到饭点,肯定会过来闲逛” 听到亲儿子这满满怨念的含蓄吐槽,程咬金噗嗤一乐,差点没让三勒浆给呛着。 “行了,你小子,老夫懒得说你,唉”程咬金详端着端起酒杯昂首痛饮的老三。 满目慈祥,有些话,不说出来反而更好,小娃儿,自己琢磨去。 父子二人说话间,程处默与程处亮也陆续回府,弟兄三人又是一阵热闹的寒暄。 虽然距离饭点还早,可并不影响老程家一高兴就搞家宴的习俗。 至于那三个熊孩子,由着他们野去,等到饿了,自然会回来找吃食。嗯,真放养 这边父子四人这才刚刚开宴准备吃喝的当口,程平总算是赶回了府中。 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程处弼还没看到,就被目光如电的程咬金逮个正着。 “程平,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见过老爷,见过几位公子,三公子,小的刚把事给办妥当了。” 正文卷 第455章 看出了这货表情不是陶醉,分明像是馋了(求订阅求票票) “呵呵小瞧我不是?”程处弼想了想。“大哥,莫娘子可有喜欢的东西?” “喜欢喜欢的都是女人用的玩意。”大哥不愧是实在人,超级铁憨憨。 程处弼摇了摇头,凭着大哥那死脑筋,想要娶媳妇,真还如让爹出手给他提溜个。 罢了,看在他是亲哥的份上,作为老程家的情商担当,程处弼很老司机地笑了笑。 “大哥,你给我去找咱们长安城最贵的水粉店,去那进而扫货,一样来点。 然后再去买几件首饰,能有金的就不要银的。” “然后直接登门,让他家家丁送去。你就在门口等着,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一套的。” “真的假的?”大哥顿时心动起来,可伸手进怀里摸了摸,直接就黑了脸。 “老二老三,赶紧的,救救急。” 盏茶的功夫之后,钱袋空空的程老三与程老二看着那兴奋的策马而去的大哥。 “老三,你这可害苦哥哥我了”二哥欲哭无泪,自己的金叶子银角子,全没了,连个铜板都没剩下。 “唉,就算是咱们提前给了大哥成亲的礼金呗。”程处弼没有想到大哥如此见色忘友。 把兜掏空之后就屁颠颠的出发去找姑娘,咳,找未来嫂子去了。 很快,便来到了约好的酒楼程家酒楼唔,名字如此简单粗暴,很符合老程家的风格。 没错,这便是老程家在东市盘下的酒楼,现如金,以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还有那种特殊的,劲道十足的葡萄酿而闻名于东市。 生意相当的不错,并且业已经成为了程处弼那一干狐朋狗友们的经常会餐地点。 尉迟家的双胞胎之一尉迟宝琳,李绩家的哥俩。李客师家的还有房家的小二,当然也少不了李恪这位勋贵纨绔中的表率。 美酒端起,佳肴呈上,这里的菜,虽然比不得程处弼亲自下厨的味道。 可绝对比起其他的酒楼而言,菜品新奇,菜肴别致而美味,至少很符合程处弼的口味。 一边吃酒吃菜,一边聊及分别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当然?大部份时间都是大伙在听程处弼说。 毕竟这小子这段时间的经历最为离奇,听到程处弼给那位刘郎将割胆又割盲肠的。 听得大伙都一脸黑线?果然?程老三恋恋不忘的盲肠,终于上了手。 尉迟宝琳将手中的鸡骨头扔掉?好奇地问道。 “我说处弼老弟,你除了能割掉东西?能不能让人长出东西来? 你若要有这本事?那说不定牛叔叔家那位” “牛叔叔?你是说牛进达?”程处弼有些微愕,好奇地问了句。“牛叔父家有人得病?” 尉迟宝琳感慨万千地道。 “不是得病,牛将军的儿子牛韦陀,早年间也是条汉子?因战事失了一只脚?唉” “是整条腿都没了?”程处弼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倒不是整条腿都是没了,是一条腿齐踝而断,早年颇为开朗的一个人。 现如金成日龟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牛将军就这么一个孩子?却出了这等事情,自金牛韦陀都二十出头了?却还没成亲。” “当然不是姑娘不愿意进牛府,而是咱们这位牛公子自惭形秽。” “这已经不仅仅是身理上的问题,更是心理问题了。” 程处弼砸了砸嘴,自己没有过去的记忆,自然不清楚这事。 不过既然听闻了,倒是应该去探望探望,看看到底那位牛韦陀是什么个情况。 看到程处弼端着酒杯皱眉苦思半天都没说话,二哥忍不住悄声问了句。 “怎么样,老三,你有没有办法?若真有办法,可一定要帮一帮韦陀老哥才是。” “我当然没办法让他长出一双脚来,可若只说让他能够站起来行动自如,这倒是没有问题。” 李震直接就乐了,吐掉了嘴里的鱼刺,手中的筷子画了个圈。 “这我也可以,给韦陀兄弄两根拐杖,保准能让他站得起来。 只要多多练习,一样可以行动,只不过自如不自如可就不好说了。” 程处弼看着那李震,还有一干不以为然的纨绔子弟,当既就不乐意了。 “怎么,你们觉得我搞不定?” “嘿嘿嘿来来来,喝酒喝酒。” “若是我可以让韦 陀兄如常人一般起坐如常,甚至能跑能跳,你们信不信?” “”一干纨绔子弟全都默默地看着程处弼。 最终还是亲二哥程处亮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老三别闹,照你这么说,除非你能给他长出两只脚来。” “若是不信,咱们哥几个来玩个赌约如何?若是我做不到方才所言那样,那我就输给诸位弟兄一人一百贯。” “若是我赢了” “你若能赢,我给你两百贯。”尉迟宝琳直接就乐了。“来,赶紧先把一百贯拿来。” “诸位弟兄,先等会,处弼兄你真要赌?”李恪直接就乐了,作为纨绔子弟的表率这等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 “废话,难道我们老程家的人言而无信?”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李恪嘿嘿一乐,搓着手迫不及等地道:“那行,我作庄,买定离手来来来,诸位弟兄。” “买处弼兄能治好韦陀兄的,买一赔二,买处弼兄治不好韦陀兄的,买一赔一。” “有意思,咋样,程老三,真要干?”李震等一干纨绔子弟都迫不及待朝着程处弼挤眉弄眼。 程处弼黑着脸看着这帮子不相信自己医学专业的混帐。“行啊来就来。” “我两百贯,押治不好嘿嘿,处弼老弟,不是哥哥我不相信你,就是想玩玩图个乐子。”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三百贯。” “我没钱,五十贯行不行?处弼兄,我也就图个乐,你别介意。” “我现在没钱,先欠着,我押我老弟治得好。” “哟,难得有个押处弼兄的,你押多少?” 程处亮看了一眼被自己的仗义之举,感动得险些热泪盈眶的亲弟弟。 想来想去,一咬牙一跺脚,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押十贯。” “” 正文卷 第456章 刚用过午饭的李泰就觉得自己饿了(求订阅求票票) 李明达牵着娘亲的手,抢先步入了殿中,看到了殿内坐着的三个人。 特别是看到了那位每一次入宫,都会给自己带好吃的程三哥哥,顿时两眼一亮。 “程三哥哥!” 这声充满着欢快与明媚的叫声一起,那边正在手忙脚乱收拾案几的李世民顿时脸色一黑。这闺女咋回事? “微臣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好了,快起来吧,你这孩子青雀也在啊。”长孙皇后温婉一笑。 此时,李明达已经松开了手,快步跑过去,一边跑一边笑着道。“爹爹,四哥” 听到了这声暖心的呼唤,李世民的脸色瞬间转和,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哈哈,小兕子醒啦” “对呀爹爹,娘陪着我,我睡得可香了。”李明达由着李世民把自己抱了起来,甜甜一笑言道。 “嗯,那就好,下次爹陪你好不行?”李世民亲昵地跟闺女蹭了蹭脸,乐滋滋地道。 “好啊好啊,爹爹最疼我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跟个大小孩似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快步上前,搀住了那行礼行了一半的春泰。 “青雀快坐下吧,娘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嗯”长孙皇后终究想到旁边还有程三郎这么个人物在。 当着程三郎的面,有些话还是不适合说。咦 长孙皇后的目光随意一扫,很快就凝固在那张乱七八糟的案几上,她看到了案几上那些被拆开的油纸。 更看到了那几个香皂盒还有保湿霜,不禁嫣然看向了老程家唯一眉清目秀的程处弼。 “贤侄你这是” “婶婶,这些小玩意,是小侄这些日子刚弄出来的新品,比之前的香味更加的浓郁。 金日正好入宫,小侄就挑了几种过来,就是不知道婶婶你喜不喜欢” “你这孩子,做事可真是够用心的,其实这个,这个好香啊” 长孙皇后原本还想要矜持地说上两句客气话,可是当随手拿起的迷迭香保湿霜凑到了鼻子跟前一闻,顿时两眼一亮。 那股子香浓的味道,让她觉得份外的舒服?一时之间,竟然有点舍不得放下。 “程三哥哥?是不是兔子模样的都是给我的呀?” 已然从李叔叔怀中下来了的李明达?看到案几上的四个色泽有些偏绿的免子造型的香皂。 顿时眼前一亮,双手一拢?把四个兔子香皂全拢到了自己跟前。 “哇啊好香的味道呀,比原来的羊奶香皂香多了?程三哥哥?你可真好。” “殿下能够喜欢?这便是微臣的福份。”程处弼很是谦虚地道。 “爹爹,怎么全部都打开了呀?”李明达左闻一下,右闻一下,下意识地闻了句。 李世民看着那满案几的油纸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爹爹就是好奇?想帮你看看” “谢谢爹爹,不过下次让我自己拆好吗?”李明达不愧是既聪慧又很有情商的小姑娘。 这话说得李世民大乐,连连点头答道。“好,当然了?下次让我们的小兕子自己拆。” 长孙皇后一下子,就相中了三种?一种是肉桂味,一种是混合香,一种是迷迭香。 不过,看到李泰眼珠子一直死死盯着那肉桂味的香皂,长孙皇后心知肚明,怕是青雀也很喜欢。 这倒也无妨,先拿那肉桂味的给青雀,相信知情识趣的程三郎应该还会送来。 而李世民则很喜欢茴香味和薄荷味,而程处弼给李明达送的则是除了肉桂味之外的剩下四种香型。 “程三郎,这一次的这些礼物,老身都很喜欢,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程处弼笑着摇了摇头。 “婶婶说的哪里话,这些本就是小侄诚心送来的,你们喜欢就好。” 等到他们将那些香皂和保湿霜都收了起来,李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娘亲手中的那个装着肉桂香味的香皂和保湿霜。 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看到程三郎在此,李泰就欲起身告辞。 就听到了一旁的妹子李明达朝着程处弼问道。“程三哥哥,金天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程处弼转过身去,打开了食盒,从里边端出来一个木桶,木桶里边垫着棉布。 中央位置是一个钵状的白色瓷器,随着他提出来,犹自散发着寒气,明显是冰镇 过的。 “金天我给殿下带来了一种新品小吃,名字就叫果冻” 程处弼说话间,便将那个小碗的盖子揭开,几双眼珠子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李明达看到了那个小碗里边堆叠着颤微微的近乎完全透明的块状物,重要的是,块状物中间,居然镶嵌着果脯 看着这晶莹剔透的色泽,还有那在透明块状物中微微荡漾的红色和绿色的果脯。 便是李世民都不由得发出了疑问。“这叫果冻?” “哇,好漂亮啊我真的可以吃它们吗?”李明达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长孙皇后的脸色微黑,这个闺女真的是,现如金只要跟程三郎呆在一起。 只要是程三郎送来的东西,不论是漂亮的,还是好看的,都先问问是不是可以吃,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唔应该就是馋的让程老三给养刁了胃口的闺女。 “这东西真可以吃?”一听到吃字,之前刚跟父皇一块用过午饭的李泰就感觉自己饿了。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上一顿,嗯,即便看程三郎这个粗鄙武夫不顺眼,但是那一钵果冻实在是看着诱人。 李世民吩咐让人拿来了几个碗,程处弼将备好得红糖水浇下,然后添了好几碗搁在案几上。 然后,每个人都抄起了一碗,程处弼刚把碗端了起来,就看到了一只很肥硕的手,将空碗递了过来。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扭头看过去,就看到李泰略微有那么一丝腼腆地笑了笑。 “没尝出味道来,劳烦处弼兄你再给小弟一点点,嗯,多一点更好” “” 正文卷 第457章 排骨精太子与米其林魏王,是命中注定的对手(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没尝出味道的,这不是人参果,你也不是猪八戒好不好? 但是那个空碗就那么固执地伸在自己跟前,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放下了自己的碗。 又给这家伙舀了一碗递了过去,就看到这家伙张开了嘴,仰起脖子往里边倒。卧槽!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抄起了自己的碗飞快地扒了几口,老子装看不到。终于明白了,自己顶多属于是吃得快。 那李泰才是真特娘的回收站式吃法。 相比起某个吃东西就跟倒东西的胖子,可爱聪慧的李明达则要礼貌得多。 一边美滋滋的吃着,一边还不忘记冲程处弼甜甜一笑。“好吃,真好吃,谢谢程三哥哥” “我说程三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根本没什么味道。” 李世民能够尝出来,那透明的块状物根本就是无色无味。 滋味是外面裹着的红糖水,还有那夹杂在块状物里的果脯带来的。 程处弼装着看不到那李泰伸过来的空碗,表情很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李世民答道。 “这果冻其实是用的中药材木莲果的果实籽搓揉出来的液汁制作的” 中药材木莲果的籽在大西南还有另外一个称谓:凉粉籽,特别是在贵州那边,最喜欢拿这玩意来搓凉粉。 搓出来之后,还得掺一定的石灰水,而且石灰水的加入得看配比,掺多了苦,掺少了稀。 这可都是技术活,嗯,程处弼小时候,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跟院里的小伙伴们经常一块搓凉粉。 毕竟那玩意等镇凉了之后,放上一些红糖和果铺,那就是极佳的美味。 程处弼作为一位技术性人材,自然也做出了改良,那就是在凉粉还未凝结之前,就先将果脯置入其中。 也就形成了此刻的所谓大唐版果冻。 “这居然是中药?”李世民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空碗,看到了自己家老四那固执伸着的胳膊和空碗。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看过不眼的长孙皇后没奈何地又舀了一点递了过去,小声地提醒了句。 “好了,剩下的都是明达的了。” 李明达正在努力的吃着,这个时候抬起了头来看向连喝了好几碗的李泰问道。“四哥,你觉得好吃吗?” 李泰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又一仰脖子倒了进去,这才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感觉没什么味道” “没味道你还吃那么多,哼”李明达顿时不乐意地撇了撇嘴,然后冲程三郎嫣然一笑。“我觉得好吃。” 程处弼差点就露出了一个老怀大慰的表情,好在他及时地警醒过来。 这可不是自己的闺女,李叔叔不仅仅是宠女狂魔,而且还是个柠檬精,惹不起惹不起 但程处弼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李明达是他认识的小姑娘里,双商最为拔尖的小姑娘。 当然,那位成天喜欢装凶的武媚娘的双商也十分的出色,但问题在于?那武姑娘小暴脾气,实在是令程处弼有些不敢恭维。 李叔叔感觉自己不是吃了东西?而是喝了一肚子的凉水?砸了砸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木莲果既然是中药?它能治什么病?” 程处弼怎么也没有想到,吃饱喝足的李叔叔会如此闲得蛋疼?居然还想要问这木莲果的效用是什么。 说真话?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罢罢罢?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喂?你小子又在发什么愣,问你话呢。”李世民就不耐烦这小子,不让他说话的时候,偏偏特别能叽歪。 你要真让他说话吧?反倒经常性吞吞吐吐的?让人急得他踹他两脚解气。 “叔叔你也知道,小侄医药知识其实不怎么样,只知道这个木莲果性凉,嗯有止咳的效果。” “就这?”李世民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说话吞吞吐吐的程老三?总觉得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 “就这,真没了?我毕竟不是专业采药的,只知道这么多很正常。”程处弼一脸无辜懵懂的模样道。 李世民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这个家伙。 李泰看到程处弼还蹲在这里,觉得自己这位博学多才的魏王殿下实在不适合跟粗鄙的武夫继续呆在一个屋檐下,就站起了身来准备向父皇和母后告辞。 “父亲,娘亲,孩儿” 结果,就看到了程处弼再一次打开了食盒,又从里边拿出了两个颇有份量的油纸包。 然后,一股子诱人的油炸香味,让李泰那双宽度约零点三的眼缝,瞬间扩张到了接近零点五。 鬼使神差地又坐回了榻沿,然后迎着父皇和母后那显得有些懵的表情,腼腆地一笑。“孩儿还想再呆一会。” “”李世民的目光也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程处弼递过来的油纸包,又隐蔽地扫了一眼青雀。 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个青雀什么都好,就是老管不住自己的嘴,唉 “程三哥哥是小鱼干和什么呀?” 李明达一双漂亮的明眸瞪得溜圆,赶紧将最后一口大唐版果冻给扒进了嘴里。 “殿下好眼力,一包是殿下最喜欢的小鱼干,还有一包是微臣之前答应殿下的炸鸡腿” “哇啊程三哥哥真好。”李明达开心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感觉,随着她灿烂的笑容。 就连阳光都忍不住透过了殿门,映照到了她那张明媚的俏脸上。 上次过来答应给李明达的炸鸡腿。嗯,油炸食品不是那么健康,不过这位小姑娘一个月怕也难得吃到一次。 程处弼也没有想到,自己把这两个油纸包刚拿了出来,就听到了李泰那句显得有些莫明其妙的话。 以及随之而来,十分明显的吞咽口水得声音。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身上被勒成了米其林轮胎的李泰此刻笑容里。 比起之前的虚伪与矜持,竟然多了几分的真诚。 排骨精太子与米其林魏王,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对手 但是这样本该显得掀起历史惊涛骇浪的对决,却因为这两人的个人形象。 直接就拉低了档次和逼格,程处弼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心里边简直有无数个卧槽,想要拿处方体把它们给写出来,写进日记里 正文卷 第458章 原谅了自己产品代言人的不礼貌和吝啬(求订阅求票票) “好了,快跟老身,先去立政殿,皇后娘娘想要见一见武娘。” 邓司药示好地拉起武媚的一只手,轻拍了拍提醒道。 “邓司药,那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当医女了?”另外两名宫女目光亮晶晶地问道。 “嗯,当然,这是娘娘的懿旨。好了,快走,莫要让娘娘等急了。” 一行几人,快步离了淑景殿,武媚在步入淑景殿的宫墙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原本以为,自己才脱虎口,可是陷在这深宫之中的那种绝望,几乎让她失去所有的念想。 可现在,他来了,他才刚刚从九成宫归来,便为了自己,求到皇后娘娘的跟前去。 这个傻子,难道不知道,娘娘的情份,可不是随便就用的。 心里边骂着程三郎是傻子,可偏偏脸上洋溢的笑容,甚至让周围怒放的瑰丽菊花都要黯然失色。 “媚娘,他即便不是你男人,肯定也是极喜欢你的。”一旁的宫女无比羡慕地小声道。 另外一位也是深以为然地颔首道。“就是,若有哪个男子,肯为了我这么做,便是死了,我也甘愿” “别胡说,快要到立政殿了你们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我的衣襟,会不会太乱了” 邓司药在前面走着,听到了身后边传的叽叽喳喳声,不由得面露淡淡笑意。 就在李恪对程老三的厚脸皮进行了人身攻击之后,居然没有收到反馈。 不禁好奇地扭脸看去,就看到了,看到了程处弼的眼睛瞪得像铜钤,嘴巴了夸张地咧着老大。 眼珠子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瞅什么鬼哎哟?有美人儿 李恪顺着程处弼的目光看过去后,不禁两眼一亮。瞧那身段,瞧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啧啧啧 程处弼惊呆了,卧槽!没想到,武媚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自尊心这么强。 为了显示自己是女人,居然到了宫里,还往胸口塞包子了?不然怎么可能这样。 另外两位宫女被留在了立政殿外,武媚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地紧跟着邓司药朝着立政殿拾阶而上。 果然,程三郎就在那里,真的就是他?看到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形,英武的面容。呆滞的目光? 等等这家伙?这个傻子?这个瞎眼的傻子又来了!!! 武媚俏脸上那羞怯的酡红,瞬间切换成了羞怒的铮红?原本含情脉脉的目光也化着凶光毕现。 长孙皇后目光微眯,看着那移步入殿的邓司药。 还有她身后边那个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眼波楚楚动人的靓丽少女。 只是为何?一开始还显得羞怯娇媚的这位姑娘,在看向某处后。 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前后的反差实在太过强烈。 以致于长孙皇后不禁一头雾水地顺着武媚那刀子般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了那目瞪口呆,犹如见了鬼一般表情夸张的程处弼。 “???”长孙皇后整个人都迷了。如同见了鬼一般?这是什么样的态度?这是见心仪女子的表现吗? “娘娘,奴婢已经将武媚领来。”邓司药没有注意到这些,规规矩矩地敛身一礼道。 被这动静惊醒过来的武媚悻悻地收到了目光,乖巧而礼貌地盈盈一礼。“奴婢武媚?参见皇后娘娘” 一般,满脑子问号的李恪忍不住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程处弼?小声地问道。 “我说兄台,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这个女子,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武媚?” 程处弼总算是收敛起了方才过度惊吓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表情,颇为唏嘘地摇了摇头。 “是她,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 “这么漂亮?”李恪理所当然地接下话头道。 程处弼黑着脸瞅了眼这位家里端茶侍女都眉清目秀的蜀王殿下。 那嫌弃的表情,直接让李恪不乐意了。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让你表现得如此夸张?” “唉,难言之瘾。”程处弼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男人,而且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 自然不能在背后议论别人,何况是议论某位平胸的小姑娘为了找回自信。 喜欢拿包子装凶,这是不道德的。 “起来吧,让本宫好好瞧瞧”长孙皇后总算是把视线移了回来,温婉地道。 武媚低应了一声,站起了身来,亭亭玉立于立政 殿中。 那张令人惊艳的俏脸,清丽而又渐现几分的柔媚,一双烟波如水的杏眸,份外动人。 如果说长孙皇后姿容端庄,清丽绝伦,犹如素色雅致,赏心悦目,令人自行愧惭而不敢秽玩的白牡丹。 那武媚,就像是那娇艳灿烂,明媚动人的月季花,美丽而诱惑,隐透着锋芒。 而那伏在长孙皇后膝上,瞪大着乌濛濛的黑眸看向漂亮宫女小姐姐的李明达。 则像是那清丽之中,夹杂着灵慧的昙花花蕾,虽未绽放,却已能让人感受到她未来可期,盛放之时必将绚烂夺目。 李明达打量了几眼之后,在长孙皇后跟前小声地嘀咕道。 “好漂亮的小姐姐呀,不过没有娘亲漂亮,也没有我漂亮。” 听着这话,长孙皇后不禁嫣然,轻刮了刮爱女那小巧的琼鼻,这才朝着武媚微微颔首。 “你可认得他?” “奴婢认得程公子。”武媚下意识地瞄了程处弼一眼,看到这家伙朝着自己咧嘴傻乐,忍不住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嗯长得如此娇俏,着实连本宫看着都喜欢。”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漫不经心地道。 “程三郎,武媚已经在此,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多谢娘娘,臣感谢不尽。”程处弼朝着这位贤德而又宽仁的长孙皇后长施一礼。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武媚笑道。“总算是见到你了。” “多谢程公子为我解困。”武媚痴痴地看着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 他的剑眉,明亮灼热的眼晴,他那线条硬朗的轮廓,还有他那傻呼呼的憨厚笑容,还有他气极败坏时的窘样。 这一切,本以为再没有机会,而如金,又能看到他。 哪怕他被自己怼得一脸抓狂的模样,也会让自己觉得心生欢喜的程三郎。 能再见你,真好武媚的心中,悄然说道。 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可是现在,旁边蹲着个表情很八卦的皇子。 正文卷 第459章 都是,这些都是臣妾的?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是个女子,若是出了宫,还会是那个需要别人心生怜悯之心出手相援的弱女子。” 看到程处弼张口欲言,武媚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虽女子,却不喜欢别人只懂得怜我,惜我,疼我,而我自身,却像无根浮萍一般” “我若是在宫中,有贤德宽仁的皇后娘娘照拂,这是天大的幸事。” “而且我还能继续前往太医署学习医道,只要你肯用心教我,日后我也好给皇后娘娘效力。” “若是我能够成为娘娘贴身的女医官,日后,说不定也能有帮到你的一天,是吧,程三哥。”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我是那种需要女人帮忙的男人吗?可看到跟前轻言蔓语。 一眸一动间,尽显妩媚与风情的少女,生生让他舍不得怼,嗯,暂且忍她一时。 看着这双充满了期盼,楚楚动人的杏眸,程处弼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拿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看着程三郎那窘迫的模样,武媚的笑容,越发地甜美而灿烂。 “咦,别动” 武媚踮起脚尖素腕轻抬,在程处弼错愕的注视下。 将程处弼胸前心口处的衣襟上,一片橙红色的落叶拈下,放在掌心。 轻柔地握住,负到了身后,轻声道。 “我娘和我妹妹,不是老迈,就是年幼。我能信得过的人,唯有程三哥你一人。” 你一人,这三个字,武媚很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可惜,作为钢铁直男的程处弼听到耳朵里,一股强烈的荣誉感与责任感由然而生,表情显得份外的严肃。 “你放心吧,我会经常过去走动,就算我没有时间我也会让富叔经常过去。” “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欺到你娘亲和你妹妹身上,我向你保证。”程处弼垂着头,认真地承诺道。 她若是在宫中担当医女,又得长孙皇后照拂,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奇女子,的确不是凡俗女性。 她的想法,更加的独立?虽然程处弼不认为她能够帮得上自己,但是她愿意自立更生的态度。 让程处弼十分的欣赏?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新时代女性的风范 但是她有个小问题,跟那些新时代的女性有一个通病?太爱美。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一下,让这个姑娘少走弯路?认识正确的审美观和价值观。 “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宫里?嗯记得注意饮食”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位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程三郎。 “人都有爱美之心,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程老三?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武媚娘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看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改改?我的意思是说, 你现在身体正在发育初期,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才能发育啊!!!” 程处弼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脚趾发出了警报?强烈的疼痛信号。 瞬间让这位力能举鼎的老程家情商担当惨叫一声。 抱起了被武媚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突袭的右脚蹦个不停。 木墙后方,李明达好奇地眨巴着眼眸?可听到程三哥哥那夸张的叫唤声,倒让她吓了一跳。 李恪这位不良皇子,虽然要顾忌自己作为兄长的表率身份,憋笑把肠子都快憋得痉挛。 抱着一旁的柱子,拿脑袋撞了好几下这才控制住。处弼兄,本王水土不服,就服你这种钢直的脾气。 听着外面传来了程老三的惨叫声,然后看到那恳请自己,让她跟程老三单聊的武媚。 气极败坏,恼羞成怒地快步跑回了殿中,俏脸酡红,水汪汪的明眸羞怯中闪烁着瘆人的凶光。 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古怪,那个傻小子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唔罢了。 等没人的时候,再问记忆力超极强悍的闺女便知情形。 这个女人,什么毛病?自己不过是出于一位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和良知。 对于她这种过份爱美的扭曲心态,进行必要的和正确的引导。 唉作为一位正直的人很难,作为一位优秀而又正直的医务工作者更艰难。 程处弼跺了跺脚,这小娘皮别看没多少斤两,可这脚劲还真不小。 就在这 个时候,就看到了一颗小脑袋瓜子从殿内探了出来。“程三哥哥,你怎么啦?” 程处弼看着这位心地善良的小可爱殿下,笑眯眯地蹲了下来信口敷衍道。 “哦,刚刚风刮过来一块石头,不小心正好砸在我的脚上,没事了。” “真的?”李明达仰起了小脸蛋,感受着外面那明显温婉柔蔓的秋风。 程处弼揉了揉额头,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不好忽悠。 “其实是我不心小脚尖撞到廊柱的护石了,你可不许往外传。” 李明达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素白的小手儿,轻轻地拍了拍程处弼的手背。 关切地叮嘱道。“嗯,我不会说的,不过程三哥哥你要小心哟,不要让小兕子担心好吗?” “嗯,既是殿下有命,臣焉敢不从。”程处弼再次单膝跪地,重重地点头承诺道。 李明达这才开开心心地朝着殿内跑去。 程处弼与李恪辞行,长孙皇后目光一扫。“武媚,你送一送他们。” 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内心得羞愤,听得程三郎又要离开,武媚连忙答应了一声。 开始履行起皇后身边宫女的职责,当先在前引路。 程处弼抢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武嗯,媚娘,别忘记了明天在太医署等我。” “放心吧,只要娘娘恩准,我肯定会在太医署等你。” 武媚横了一眼这个眼神很不好的程老三,没好气地道。 “嗯,那就没问题了,那我走了啊。”程处弼点了点头,下了一级台阶之后扭头朝着武媚招呼一声道。 “恭送殿下,恭送程太常。”武媚微微颔首之后,很公式化地道。 看着程处弼与蜀王李恪扬长而去的背影,武媚痴痴地凝望着,久久不舍。 直到程三郎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武媚这才摊开了掌心。 那白腻如若羊脂般的掌心处,是一片呈现出漂亮的橙红色的落叶 正文卷 第460章 除了朕,谁敢只给十贯他非跟人打起来不可(求订阅求票求打赏) 程处弼很是腼腆地接受了,这些好歹都有点墨水的医者们的嘉许与夸奖。 那位老博士,只是握着程处弼的胳膊,激动得老半天都不愿撒手。 太难了,作为一位七十出头的针灸科老博士,浑身的针眼细数下来怕是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 当年也是这么跟别人坦诚相对拚刺刀?咳,跟别的医者互相扎过来的。 可以说,针刺之痛,对于别人而言,一辈子发生不了多少次。 对于他这位专业针炙科的博士而言,针刺之痛,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 哪怕是到了这个年岁,为了测试这些学生们的医术技能是否合格。 经常还得露出干瘪的身躯,由着他们在自己身上扎针,亲自感受学生们针刺的力度,方位,以及针感的强弱。 从而才能够手把手的纠正他们的错误,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针灸医者。 看着这位哭得像个孩子般的针灸科老博士,一脸懵逼了半天的程处弼。 在老博士的学生们的解释之下,这才明白了这位为中医学贡献了毕生的老博士的奉献精神。 让程处弼也给感动得不劲,朝着这位七十出头,历时两个朝代的针炙胡老博士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还请胡老放心,这个工具人,我会亲自想办法,总之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 “多谢程太常。” 室内的一干医者纷纷郑重地向程处弼一礼,表达了他们对于程处弼这位新医令的认可与尊重。 不过在那之前,程处弼需要大量的资料。 例如说,哪一个穴位在哪个部位,并且这个穴位是在皮下多深的地方。 这些资料,一干针炙科的医者们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任务。 将会由这位胡博士主导,一干医者一起努力,争取将每个穴位都能够详细精准的弄出来。 “我这两日会先想办法画出等身人像图,再设法将穴位精准的绘制。 这样一来,能更直观的标注,便于之后的制作针灸工具人。” 胡博士笑得眼都快要眯没了,连声赞好。“这都没问题,只是太辛苦程太常了。” “无妨,我也是医者,我所作的这些,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 作为一位优秀的实干家,程处弼向来都是说干就干。 而且这是为了大唐的医务工作同胞们服务,这让使命感十足的程处弼停止了瞎溜达。 直接就找来了张医令,告之了对方,自己想要制作针灸铜人的构想。 对于,张医令先是对于程太常提出的针炙铜人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与赞叹。 接下来很实在地告诉程太常,没钱。 “太医署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衙门,职低位卑。 许多的医书,甚至是诊治工具?都还是传承至前朝而来。” “每个月太常寺调拔来的财帛,付完了我等的俸禄。 还有一些实际支出后?怕是剩不了几个铜板。” “想要制作铜人?那还得需要请工部,又或者是将作监出手。” “我等怕是没这么大的脸面和本事。”说到了这?张医令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没事,这个我来解决。” 程处弼点了点头?太医署最高的官员?便是太医令?不过从七品。 这么一个小小的太常寺下属部门,想要去跟贵为六部的工部去打交道,的确会很困难。 去了怕是十有八九办不成事,再说了哪有闲功夫?跟那些朝庭的机构叽叽歪歪扯皮。 更何况?自己也实在不是求人办事的料,不然,前世作为医学院高材生的自己。 又何至于会回到老家,去到乡镇卫生院里边去当技术骨干? 话说回来?针灸铜人,自己是肯定要做的?哪怕不是为了太医署。 只是为了那些在传承中华医学知识的大唐医务工作者们,也应该做出来。 唔更何况,自己也要学习针灸之术,一思及此。程处弼下定了决心。 “此事,我来想办法,那我就先去操办这针灸工具人的事去了。”程处弼拍了拍张医令的肩膀道。 “若是我金天回不来,其他事情就劳烦张医令了。” 张医令看着程处弼的背影,表情十分的复杂。昨天就来了一会,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天这家伙十有八九怕是又要旷工,他不但是医令,还是太常寺丞,算是自己的顶头上 司,能咋办? 罢,由着他去,只要这位程太常真能够弄出用以医者们练习的工具人,也能够给太医署带来不小的好处。 正蹲在太医署外,继续懒洋洋地吹牛打屁的程亮与程光,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一扭头,哎哟!怎么三公子又溜达出来了。 “公子,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办吗?”程亮赶紧把鞋子给穿上,迎上前去。 “走,回府。” “啊?公子,您不是” “我回府,那也是为了公务,怎么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两个忠仆。 “太医署都没有管我,你们还想管我不成?” “您爱上哪都成,我们哪敢管您。” 程亮c程光一脸黑线,得,这位比大公子c二公子更跳脱。 程处弼跳上了马背,一想不对,自己回府有嘛意思? 让管事平叔去寻来木匠又有何用?毕竟但凡是搞设计,都必须要有设计图。 以自己对线条强大的掌控能力,用来画人体,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一想到自己那身出类拔翠的抽像派绘画才艺,程处弼自己都有点老脸发烫。 当然绝对不是羞愧,只是觉得,凭借自己偏向于抽像派的艺术才华,不太适合搞写实。 眼珠子转了半天,程处弼陡然想到了一位好用的工具人,拔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疾行。 别人是有困难找警察。程处弼的理念就是,有困难找李恪。 这位在长安城算得上是手眼通天的李恪,在程处弼的眼中就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工具人。 “处弼兄,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收到了程三郎来访的消息,李恪赶到了前厅看着程处弼啧啧称奇。 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我特么又不是动物园的动物,犯得着偷跑吗? “我说贤弟,你莫要胡说,我可是有公务才会特地来寻你。” “找我是因为公务?”李恪指了指自己,呵呵一乐。 “贤弟你不是经常吹嘘自个认识不少绘画高手吗?金日就是为了此事。” 迎着李恪那疑惑得目光,程处弼正色道。“我想要几张人像全图,正面,背面,侧面都有的那种。” 李恪看着一本正经的程处弼,不由得想起了程处弼那神鬼易避的画风。 直接就嘿嘿嘿的乐了起来。的确,木棍人是没有办法表现人体的各个面。 “???” 正文卷 第461章 程家要给咱们阎府送横刀还是硬弓?(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无忌一脸疲惫地回到了赵国公府,奉命前往洛阳办了事,这才刚回长安。 哪怕是一路乘车而行,可依旧把他给累得够呛。 回到了府中,坐在厅里,却没看到有侍女过来给自己满上茶汤,不禁有些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却看到了妻子端着茶碗,从厅内外步入了厅中。 长孙无忌不禁神色转柔,起身接过了茶碗,正要开口,突然轻咦了一声,鼻子忍不住轻耸了好几下。 那丰韵犹存的妻子不禁俏脸嫣然,眼波流转间横了夫君一眼。 看得长孙无忌心中一荡,下意识地笑道。“娘子金日可是换了新香囊,咦” 长孙无忌低头一看,这才愕然地发现,妻子的腰间并未系着香囊。 就见妻子俏脸微红,有些扭捏拿指头轻梳了下腮边垂散下来的发丝低声道。 “妾身这才刚刚梳洗过,哪来的香囊,夫君,这味道好闻吗?” “当然好闻了,不然为夫方才岂会有那一问。” 长孙无忌笑道,呷了一口茶汤,不过目光仍旧有些舍不得离开妻子。 “昨个入宫赴夏至宴,得蒙娘娘赐下了一件奇物”妻子巧笑嫣然,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不大的瓷瓶。 然后拔开了瓶塞,凑到了长孙无忌的鼻子前。 那股令人沉醉的浸人香气,陡然袭入鼻脑,让长孙无忌两眼一亮。 “果然是好东西,也不知道娘娘是得到了哪里进贡来的珍物。 娘子若是喜欢,改日为夫入宫一趟,向娘娘多求一些来” 话还没说完,长孙无忌就看到了妻子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一愣。 “怎么了这是?” “多谢夫君了,只是夫君可知这珍物,并且是异邦所贡,而是出自于卢国公府的程三郎之手。” 长孙无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珍物。 半天,长孙无忌才抿了抿嘴,有些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意。“就那个程老三?” 就看到妻子表情显得有些诡异地,微微颔首道。“昨日,妾身曾经听到不少贵妇向那崔氏相询。” “崔氏亲口说的,而且娘娘还特地拉着崔氏说了好些的话,想来应是不假。” 说到了这,妻子神情显得有些黯然地看着那瓶保湿霜?仿佛那是她仅剩的希望。 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抿了半天嘴。“不妨事?既然娘子喜欢?为夫怎么可能拿不到这东西” “再说了,为夫虽然鄙夷他程老三的秉性人品?却也不是那种嗯放心吧” 看到夫君吞吞吐吐了半天,不过好歹给了自己答案?这位长孙家的女主人心肝也落下了地来。 从夫君的手中接过了那个瓷瓶?犹如捧着宝贝一般地又贴身藏起。 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真是有无数的槽,却无处可以倾诉 温氏正在后院里边,慵懒地闲靠在水榭里?看着那亭院垂柳?水榭中的冰盆,只能让暑意稍解。 正闲得无聊的温氏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的小姐妹们的小聚,小聚之中,谈论得最多的?便是那夏至宴。 夏至宴上,皇后娘娘给那些王公贵妇们分派的那香皂和保湿霜?已然彻底令那些大唐长安城的贵妇眼红不已。 特别是其中一位小姐妹的母亲,正是那日得赴夏至宴的贵妇。 所以那天,她还得意地拿了瓶保湿霜来显摆,温氏犹记得自己亦接了两滴,抹在了脸上,整整一个晚上。 温氏都觉得自己的脸蛋都是那样的水嫩q弹,便是夫君也都说自己脸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唉可惜了,夫君官爵不高,自己怕是没有机会参加夏至宴,真不知道那东西哪里才有售卖的 就在温氏在水榭中胡思乱想的当口,阎府的管家此刻正快步疾行而来。 “夫人,夫人”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温氏只得坐直了身子,朝着那位已经到得水榭门口的管家问道。 “夫人府门口有个人,说他是卢国公府的管家。”管家抹了把在炎炎夏日里跑出来的细汗禀报道。 一听到卢国公府这三个字,娇弱温婉的温氏直接就黑了脸,正要不悦地吩咐管家把那人给打发走。 就听到管家继续说道。“他说是奉了卢国公府程三公子之命,特地来给老爷送礼物。” “送礼物?给老 爷”温氏有些懵逼,一想到自家夫君都差点让老程家那一帮子粗鄙的武夫给气得七窍生烟。 还有那位大伯阎立德也同样身心受到了老程家的伤害,温氏就很不乐意地冷哼了一声。 “他们老程家,能送出什么,这是要给咱们老爷送横刀还是硬弓啊?” 听到这句怨念满满的吐槽,管家差点笑出声来,好容易强行忍住,小声地道。 “说是给老爷送香皂和保温霜,答谢之前老爷相送的大作” 话音刚落,原本已经恢复慵懒之资,斜靠在榻上的温氏陡然很有精神地拔身而起,快步来到了水榭门口。 “送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看到自家女主人那难得的犀利目光,管家心悸地赶紧埋头,结结巴巴地复述了一遍。 “快,快去你亲自去接待,一定不要在那位卢国公府的管家面前,失了咱们阎府的礼数。” “还有,礼物,嗯,礼物收下之后,就赶紧送过来这里。” “啊?” “啊什么,还不快去?” “好好,小人遵命,这就去办。” 一脸懵逼的阎府管家看到女主人明显有点气极败坏,赶紧连声答应,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温氏哪里还能坐得住,时不时走到门口,朝着远处张望,然后又回到水榭,然后再踱步而出 一干阎府侍女人家丁都表情诡异地打量着这位明显有些狂糙的女主人在榭中搓着走绕圈圈。 好在,没有让温氏等待太久,阎府的管家就已然快步而来,手中捧着一个不大却显得十分雅致的木盒子过来。 温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盖,看到了里边码得整整齐齐的四个漂亮漆木盒,还有四个跟那天小姐妹拿出来显摆的瓷瓶一模一样的瓶子,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喜。 一阵突如其来,显得有点失仪的笑声,瞬间在阎府的后院水榭中响了起来 正文卷 第462章 妾身今天收下了一份,本不该收下的礼物(求订阅求票票) 到得黄昏时分,爵部郎中阎立本终于回到了府中。 进了府,一抬眼,就看到了娘子温氏,此刻正盈盈立于那前厅门口,朝着府门方向张望。 看到了自己后,温氏甜甜一笑,看得阎立本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脚步不禁又快了几分。 “娘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呆在屋里,却要在这里等为夫。” “夫君,妾身想你了”温氏手指轻轻地理了理腮边了还未干透的发丝,嫣然一笑。 那明媚的笑容,还有那魅惑的眼神,看得阎立本心中一荡。 仿佛如同一股子浸人心脾的幽香,轻撩过自己的鼻尖,直浸心湖。 “娘子,你金天”阎立本的嗓音显得有些暗哑地道,此刻,开始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目光左右张望了一番,没看到有不开眼的下人在附近,忍不住凑上前了些许。 “娘子你金天好香啊” “真的?”温氏明眸一转,笑容越发地妩媚,眼角眉梢间,也浸出了一股子喜意。 “那是自然,而且这香味为夫为何从来没有闻到过。”阎立本连续的深吸了几口气。 这股诱人的幽香,似乎不是从娘子身上的某一处散发,似乎她整个人都在散发着这股诱人的味道。 看到夫君的脑袋都差点埋到自己颈项上,温氏终于抵受不住,抬手抵住了夫君,俏脸飞红地转移话题道。 “那当然了,这可是只有王公贵妇们,才能够得到的好东西。 不过妾身也有,而且居然比她们从娘娘那里赐下的还要多。” 阎立本顿时想到了这两天同僚们偶然聊起的话题,似乎是如金大唐最顶尖的那个贵妇圈子里边。 正流行着一种令那些贵妇人趋之若鹜的好宝贝,据说不但能够如胰子般清洁身子。 甚至还能让身上布满香味,经久不散,如佩香囊。 更听闻,那些贵妇现如金哪怕是在炎炎夏日出行,脸蛋也能够水嫩q弹,据说也是那好宝贝的功劳。 阎立本知晓自家妻子也向来有爱美之心,还正想设法打听一下,看有没有机会搞点这样的好宝贝给娘子。 结果娘子居然都已经用上了,闻着这股子从娘子身上散发开来的诱人幽香。 阎立本不得不承认,难怪能够让那些顶尖贵妇趋之若鹜,果然是好宝贝。 看到妻子那副少有的洋洋得意的小女子神态,阎立本亦是心中一酥,捉住了温氏柔软的素手。 “莫非金日娘子有什么奇遇不成?” 听到了夫君相闻?温氏刚要开口,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嗯?论亲爱的夫君曾经指天画地跳脚发誓?要与老程家老死不相往来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在线等?急!!! 怎么办?怎么办我可怜的夫君,被那老程家爷俩折腾得那么惨?而现在 但是这礼物?我真的不要吗? “???”阎立本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前美丽娇柔的妻子?突然之间变得那样的纠结,愁容满面。 这到底是咋回事,莫非娘子遇上了什么难题?不对啊,自己没问出什么出格的问题才对。 “娘子?你这是” 温氏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她已然做出了决定,抬起了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柔弱地道。 “夫君?妾身妾身金天收下了一份,本不该收下的礼物。” 看到娘子这样的表情?看得阎立本心中大痛,赶紧揽住了妻子的纤腰。 “娘子说的哪里话,既然是夫人你喜欢,收了也就收了,这有何妨?” 看到妻子又可怜兮兮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垂下了头,仿佛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阎立本不由得乐了起来,紧揽着娇弱的妻子,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好语的安抚道。 “好了娘子,瞧你那可怜样,为夫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吗?” “你既喜欢,那便收下就是了,就算是那人有所请托,为了娘子能够绽颜一笑,为夫便是给那人画上幅心血之作又如何?” “夫君你对妾身真好,这就让妾身更加的内疚了” “好啦,听为夫的话,而且为夫也很喜欢娘子这般,这等的幽香,如诗如画,与娘子无比班配。” “真的?”温氏抬起了俏脸,看着夫君,一双明眸飞快的眨着。 “那当然了,娘子若是不信,为夫可以对天发誓。” “妾身当然相信夫君,夫君你待妾身真好”温氏甜甜一笑,紧揽住了夫君的腰。 “那娘子是不是可以告诉为夫,这是何人所送?” “哦,是那个那个” “哪个?” “就那个程家送的” “那个程家?!”原本神采飞扬的阎立本脸色陡然黑了下来。 温氏的头几乎钻进了阎立本的咯吱窝里。 “嗯妾身错了,夫君心里不痛快,就骂妾身吧” “”脸色已经黑成了炸了五年桂林锅烧锅底的阎立本仰起了头,四十五度角地望向那浪漫的黄昏。 为何那原本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浪温黄昏,仿佛有一条嚣张的,膘肥体壮的大汉,正在那里叉着腰哇哈哈狂笑。 旁边还有一个稍小一点,没有胡子,显得眉清目秀的,也在那里叉腰狂笑。 “夫君”温氏等了半天,没见夫君有任何动静,怯生生地抬起了头来。 就看到了夫君那张惆怅而又密布幽怨的面容。 阎立本低下了头来,看着到了娘子那副怯生生的模样,无奈地一笑。 “罢了,娘子你喜欢就好,再说了,为夫受了他们老程家的气,拿他们得东西,应该的。” “嗯,夫君你对妾身实在太好了”温氏赶紧点了点头,然后甜甜一笑。 阎立本还能说啥,怕是说啥也没用 不过,善解人意的温氏,也注意到了夫君的惆怅和忧虑,不但温言蔓语的开解了他一番。 甚至还主动拿出了两套香皂和保湿霜,要陪夫君一起去送给大哥阎立德。 “妾身知道自己有些贪心此物,可是,妾身愿意分一些给嫂嫂,毕竟大哥跟那程家的关系也是极差。” “可妾身相信嫂嫂也定然会喜欢此物,妾身可不愿意嫂嫂因此就与大哥生隙” 听着温氏那善解人意的解释,阎立本哪怕是还有些许的芥蒂,此刻也尽化云烟。 正文卷 第463章 养猪,养猪!这是一切的前提!(求订阅求票票) 关御史直接就心态炸裂,一干御史群情激愤,开始集火对付朝堂之中的搅屎棍,勋贵中的恶霸。 由于御史多方支援,那边的武臣自然不乐意老程一个人舌战群儒。 总觉得这种出风头耀武扬威的事情,总不能让这个显摆的老货自己一个人占全。 于是乎,挤眉弄眼间,接连蹦出来好几位膘肥体壮的好汉子。 有化装老实憨厚劝大家宁神静气的;有阴阳怪气外加冷嘲热讽外加挑衅的。 更有好几个直接搀起袖子,一副一言不合就让你们这帮只会王八拳的弱鸡全都血溅五步的实在人。 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边,手稳稳地按着御案,表情十分的严肃,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那帮御史开始招架不住,溃不成军,更加的文臣武将即将到达战场之际。 看到了陛下的暗示,早就门清的宦官扯起他那刺耳的钻脑魔音尖叫道。“肃静!” 就在宦官的尖叫声回荡在殿中余音缭绕之际,再次听到了一声拍案的声响。 大唐天子脸色铁青地站起了身来,并指如剑,厉喝出声。“都给朕退回去!” “尔等身为朝庭肱股之臣,如此上窜下跳,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这里不是市井之地,这是朝堂!” 随着天子勃然大怒,一干臣工们灰头土脸,老老实实向天子请罪。 一场朝堂上的激烈冲突,终于被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拿捏好时间掐灭掉。 等到所有人都退位列班,李世民这才不紧不慢地道。 “关卿乃是御史,闻风奏事,是卿等的本份” 听到了这话,余怒未消的关御史两眼一亮,但下一句话却让这位心情激荡的关御史一脸懵逼。 “不过关于程太常频繁离开太医署之事,朕自然是知晓的。” “诸卿或许不知,程太常在太医署中,勇于任事,兢兢业业” 作为老油条的太常卿表面无情,眼角微抽。神特么的兢兢业业勇于任事,老夫怎么不知道? 不过你是天子,你说了算。 一干御史不乐意了,可是刚刚被一群武臣迎头痛击,这会子还没缓过气来。 只能眼瞅着大唐天子慢条斯理的道。“诸位卿家,或许以为朕是维护小辈,罢了,蜀王何在?” “蜀王?”一干朝堂重臣的脑海之中顿时闪过了某位帅气的皇族子弟代言人:李恪。 就看到一直龟缩着苟发育,几乎没有注意到的蜀王李恪起身出列。“儿臣在。” “你且跟诸位卿家说说,你与程卿,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李恪恭敬地答应了一身,转过了身来,很是谦和地朝着满朝文武一礼。 此刻的他,风姿仪态是那么的标准,完全不同于平日的纨绔样。 “诸位,前些日子?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前来寻小王?与小王言说我朝太医署医官学习医术之艰辛” 李恪是谁?被李世民称为最英果类已的皇子,嗯?各个方面都很像。 此刻的他就立身于殿中,不卑不亢?抑扬顿挫地讲述着程处弼提出了要为太医署的医官。 乃至天下千千万万的医者?寻找到一条即不伤身?又能够让他们反复练习针灸,提高医疗技术水平的办法。 由程处弼提出大概的构思,蜀王殿下尽心尽力地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经过了两人呕心泣血?反复的专研?更是求人无数,花费了无数的心血。 这才制出了学习和练习针灸所用的学习教学工具:大唐针灸铜人标准10版。 “敢问殿下,可有实物,让我等一观?”作为大唐宰辅?房玄龄面色动容地站起了身来询问道。 李恪朝着房玄龄一礼,从容不迫地答道。 “小王与程太常?已经将第一套针灸铜人,献予我父皇” “幸好金日朕早有准备,之前就想要言说此事,”李世民不紧不慢地提了一句。 一干方才还犹自不甘,愤愤不已的御史,听得那李恪之言,又有天子佐证。 都齐刷刷地将幽幽的目光落在了关御史身上。关御史的脸都紫了,张了张嘴,就看到了四名武孔有力的甲士。 扛着一个直立的木箱子,抬进了殿内,瞬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四位甲士将那明显份量不清的木箱放下之后,快速地将周围的木板拆掉。 下一刻, 一具神形皆备,如同真人一般大小的直立铜人像,出现在人们的视张之中。 表情平静,目光祥和,就是那微扬的嘴角,仿佛是在微笑。 只是那笑容略微有那么一丝丝不正经,稍稍有损整体的庄严肃穆感。 房玄龄撩起前襟,第一个走到了这尊针灸铜人像前,这才凑到了近前,就发出了一声低呼“啊?这” 那青铜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铜人的体表,遍布着无数的孔洞与线条。 线条代表着经络的走势,而孔洞则代表着经络上的各个穴位,穴位旁边还有小字,注明了穴位的名字。 房玄龄对于医道并不涉猎,却不妨碍这位博览群书的大唐宰辅的眼光与远见。 他亦曾经走访过太医署,曾经见到过那些医官们为了练习针刺穴位,只能相互以身体来试针。 想想平日里,任谁挨了一针都会疼痛半天,而那些医官们,为了精研医术,却愿意忍受那千针万噬之苦。 这样的精神,亦是让房玄龄动容,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够帮得上忙。 而金日这里便有一尊等身针灸铜人在此。 一旁的李恪看着那渐渐围拢过来欣赏的群臣,主动地担当起了解说者,详细地解说着这针灸铜人的用法。 “穴位内皆是中空,若是往其中注墨水之后,以蜡封之。” “针刺不准,则不出墨,如此一来,当可让医官们反复练习,亦不会担心不知对错” “另外,身体上许多要害大穴,施针不慎,易伤病患,难以练习,而金有了此物。” “便可如寻常穴位一般,反复演练,直至针法精道,再给病患施针” 正文卷 第464章 感觉自己被深深冒犯了的皇帝陛下(求订阅求票) 重阳佳节之期,正是长安城的菊花怒放正盛的季节,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上一些菊花。 让这种秋天才会怒放的花朵,给那代表丰收的季节倍添瑰丽的色彩,令长安增艳。 哪怕是程府之内,也有不少的菊花,只是,父子四人刚刚跨步出了前厅。 走在最前方的程咬金脚下一个袢蒜,差点摔个狗啃泥,吓得程家一二三赶紧伸手扶住这位体壮如牛的亲爹。 “爹你这是”作为老程家唯一的医务工作者,程处弼不加思索地就窜到跟前,下意识就想要给老爹把把脉博。 程咬金的脸色黑成了炸了三年小鱼干的铁锅锅底,伸出了青筋暴起的大手将老三给扒拉到了一边。 程处弼顺着老爹那肉眼可见,有燃烧的烈焰在升腾的视线扭头看去。 “!!!”一家老少四个大汉全都一脸黑线。原本前院里那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那怒放的灿烂菊花。 此刻,简直就像是被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轰炸机肆虐过一般。 又像是被饿急眼了的野猪群,在这里发起了大规模的冲突。 残碎的菊花花瓣散落得到处都是,还有菊花的残肢碎叶,也同样四处可见。 活生生地给程家四条大汉,演绎了什么叫残花败柳的场面。 终于,早就已经有了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已经能够面对府中的鸡飞狗跳的场面。 也能够荣辱不惊的程大将军终于忍不住暴发了,一边挽袖子一边愤怒地咆哮起来。 “老夫,哇呀呀呀老四老五老六,你们这三个混帐玩意,还不快给老夫滚出来!” 早在亲爹跨步入厅门的那一刻,正厮杀得十分嗨皮的老四c老五和老六。 一起齐刷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卧倒于花丛之中装死。程老五心里慌得一匹。“咋办?爹发现了” “嘘,小点声,爹发现了准得挨揍”老四仰面朝天,眼珠子溜溜直转。“老六,你可千万别动。” “放心吧,打死我也不动。”老六趴着,两眼贼亮的东张西望。 程咬金大叫一声之后,只有飒爽的秋风拂过残碎的花丛,却没看到那三个混帐小子。 “哎哟,居然知道躲爹了是吧?”程咬金阴测测地转了下眼珠子。“老六,爹带你去吃炮豚去,你去不去?” “去!”说时迟,哪时快,听到了炮豚这两字,程老六就已经支愣起了耳朵。 听到了去不去这三个字后,直接淡定不能,蹦了起来。 “爹,你要说话算话。” “哈哈哈老夫不信治不了你们哥仨,老大老二老三,替老夫围着,莫要放跑这三个小混蛋” 接下来?程家一二三美滋滋地欣赏了一场精彩纷呈的表演赛。 眉开眼笑的亲爹,穿着奢华的一品朝服?向业已成年的程家一二三。 传授怎么打孩子吱哇乱叫?偏偏能打疼,还能不伤身的传男不传女的程家秘技。 一刻钟后?两耳通红,吡牙咧嘴揉着屁股的程家四五老?老老实实站在府门口送别亲爹和三位哥哥。 “老实点?不许再胡闹?爹让人给你们带炮豚回来。” “好!”三个刚挨了一顿收拾的皮实孩子立马眉开眼笑。 “唉希望你娘亲这回,能够给咱们老程家添个乖巧懂事的女娃娃吧。” 程咬金收回了目光,仰脸四五十度角看向天穹,要还是男娃?啧啧啧 这才到了宫门口?程咬金就乐了,扬鞭前指。“你们瞅,那不是老牛家的韦陀吗?” 程处弼等人举目望去,就看到了一大票的勋贵国公?当朝悍将。 正纷纷以拳脚的方式,表达着对一位许久未见的晚辈的亲热。 此刻?牛韦陀一脸黑线,偏偏还得强颜欢笑,向这帮记得自己的长辈们表达感激之情。 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无力吐槽。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那熟悉的哇哈哈声,果然,程伯伯亲率程家一二三抵达战场。 “哟,你小,走两步给老夫看看。唔好小子,不错不错,这就跟没事人一般,好!” “这下你爹该不闹心了,哈哈” “多谢程伯伯关爱,还要谢过处弼贤弟。”牛韦陀腼腆一笑,特地朝着程处弼一抱拳。 旁边,一位老行伍上前,重重地捶了程处弼两拳乐道。 “我说程老三,你这本事可真不错,若不是金日亲眼看到。 老夫真不敢相信,你鼓捣出来的玩意这么厉害。” “这位是你刘弘基刘伯伯,他手底下倒是有好几个老弟兄,也是缺胳膊少腿的。” “老三,你看你”看到了亲爹打来的眼色。 程处弼义不容辞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给出了答案。 “刘伯伯放心,这样吧,我在太医署,若是刘伯伯有闲暇,可以让他们前往太医署。” “我在那里既可以给他们诊治,正好也让更多的医者掌握这门技术,不然小侄一个人,着实忙不过来。” “哈,好,好小伙子,有你这话,老夫就放心了,等过了重阳宴,老夫会亲自领人过去。” “哪需要刘伯伯您亲自过来,您只需要派人过来太医署知会一声,小侄会亲自过来” 这下刘弘基不乐意了,两眼一瞪。“怎么,老夫还不能进太医署?” “”程处弼一脸黑线,此刻也只能硬起头皮解释道。 “小侄是担心刘伯伯你官太大,吓着太医署的诸官” 这话一出口,一干糙老爷们笑得东歪西倒,尉迟恭抚着长须,不乐意的脸上也挤出了笑容。 大手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和颜悦色地道。“这有什么,咱们这帮子老行伍正好去给你撑场面。” “日若后是有谁敢欺负你小子,跟你尉迟伯伯说,老夫替你抽他。” 这下子,刚刚还没开眼笑的程咬金不乐意地喝道。“这什么话,我这个当爹的死了,你们再吱声。” “你个老小子,行了行了贤侄,老夫麾下,也有一帮老弟兄,嗯,挑个日子,老夫亲自送过去你给瞧瞧” 十余位大唐名将,哪一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厮杀汉。 身边的兄弟袍泽数不胜数,生死相随的亲兵中,亦有不少在战争之中失去了身体的一部份。 他们自然会被这些名将们养在府中,给这些生死相随的亲兵养老送终。 可若是能够有机会,让他们那不方便的身子,多些方便,他们自然也会很乐意。 正文卷 第465章 悄然在东市开售的日化用品盲盒……(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牛哥一屁股坐到了自己身边。 嘿嘿一乐,抄起酒杯跟牛哥一撞,一口抽干。 琼浆玉液酒,口感的确要比外面卖的好,但说真话,酒精度数实在不高。 哥俩连干三杯,牛韦陀这才满足地吐了口酒气。“贤弟,你小子果然是个大才。” “医术过人,而且心思灵活,入职不足半年,便已经有了封爵之荣。厉害!” 说到了这,牛韦陀扫了一眼那帮在跟前打闹拼酒不亦乐呼的弟兄们。 这数年来,自己死宅于府中,少有走动。对于眼前的一切,份外的觉得新鲜。 程处弼放下了杯子摆了摆脑袋,虽然酒精度数不高,可照样能够醉人,特别是喝这么急。 斤三勒浆都能够醉而不倒的程处弼,此刻也不禁有些头昏眼花,头皮发麻。 “牛哥就别夸我了,小弟我也过就是碰运气罢了。 对了,这段时间,这义肢用着没什么不妥当吧?” “哈哈,好使着呢,感觉就跟自己的脚又长了回来似的。” 牛韦陀呵呵一乐,旋及有些唏嘘地道。 “像哥哥我除了两膀子力气,一身打小打熬出来的武技,脑子里边塞的也全是兵书典籍。” “想要为朝庭建功立业,唯有沙场征战,怕才是我的出路。” 这话让程处弼稍稍清醒了点。“我说牛哥,你还真想再上沙场?” “废话,你牛哥我这辈子打小就这么一个梦想,过去,没了脚连路都走不利索,自然也就死了心。” “而金,我不但走得了路,骑得了马,甚至连马上击槊也可以,如何不能上?” 程处弼看着这位赤急白脸,唾沫星子横飞的牛韦陀,忍不住砸了砸嘴。 “我说牛哥,该不会这段时间你闷声闷气的,就在悄悄的操练这些吧?” 听到了这话,牛韦陀嘿嘿一笑,大巴掌拍过来。“还是贤弟懂我。” “我懂不懂你没关系,关键是你爹乐不乐意。”程处弼无奈地劝了一句道。 这话一出口?就见牛哥的表情瞬间一僵,又开始出现了一股子丧气的味道。 “该不会你已经跟牛叔聊过了吧?”程处弼有些八卦地悄声问道。 “嗯?聊了?不过我爹不乐意。”牛韦陀抬头,仰起脖子又是一杯酒灌了进去。 程处弼能说啥?没啥可说的,这毕竟是牛叔叔的家事?自己也是个小辈?实在没办法掺和。 不过?多敬这位兄台几杯还是做得到。“来,不说了,都在酒里。” 又灌下了一大杯琼浆玉液,砸巴砸巴嘴?牛哥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处弼贤弟?你我两家乃是通家之好,若是愚兄嗯,你记得跟你两位兄长,多来府上走动走动。” “你这不废话嘛?赶紧,自罚。”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一眼这位此刻显得多愁善感的牛哥。 嗯?或许应该让这位业已经成年,都已经二十出头的牛哥。 去寻找自己的春天,说不定有了婆娘,他就换转变思路。 不过,给人找对象做媒这等事,程处弼这位钢铁童男子可做不来,可并不妨碍有位好用的皇子工具人。 正想着,就听到了后边传来的浪笑声,一扭头。 满脸洋洋得意的李恪,屁股后边跟着个武大三粗的房俊。 这两位,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文官集团重量级的子弟,居然都叛逃到了武家子弟圈子来浪。 自然获得了一干糙老爷们用包容的胸怀,和那豪迈的酒量来表达热情。 对于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要吃穷自己的表态,蜀王,不对,吴王李恪毫不露怯。 不过有个要求,需要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材,帮忙传授几手绝活给自家厨子。 好让弟兄们能吃出新意,喝出爽感。 就在一票年轻人闹轰轰地当口,突然听到了大殿之内传来了编钟的声响。 然后就看到了那些穿得不是很多的,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的漂亮小姐姐们从四面八方汇入了殿内。 不多时,伴随着堂皇恢弘的音乐声,歌舞晚宴,正式开始。 程处弼扫了眼周围,看到他们这个小圈子周边的那些官员们的案几之上,酒菜也都只是略微稍动。 再打量自己等人那一片狼藉的案几,还有已经喝得歪歪斜斜的兄弟们唔感觉已经快要结束的样子,日! 这是一个名字,必须每天清晨,才能够感受到它的温暖与明亮。 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愧是一票武家子弟,喝酒吃肉只管痛快,哪管什么仪式感。 “真是一帮子”对面,曾经弹劾过程处弼的陈御史满脸尽是鄙夷之色。 作为一位优秀的读书人,学识渊博,饱读诗书,最讲究读书人风姿仪态的御史。 很是看不惯对面那帮子上窜下跳,犹如被火烧屁股的纨绔子弟。 一旁,同样曾经弹劾过程处弼的关御史,死死地盯着程处弼,眼睛珠子瞪得都有些发酸了。 可是他的恨意,仍旧让他维持着目光的威慑,可惜,对面的程三郎根本不鸟自己,这简直就是莫大的污辱。 一想到自己,为了弹劾这个混帐小子,先是接连浪费了好些天去蹲点查探。 之后更是亲涉险地,可结果呢,自己的弹劾,对于程三郎而言,简直不痛不痒。 反倒是向来最注重清誉的自己,怕是至少一两年内不乐意挨近太医署的范围, 嗯生怕闻到那股子淡淡的,令人羞耻的尿骚味。 一切都怪对面那个混帐程老三。就在关御史咬牙切齿的当口。 却突然听到了殿内的歌舞声稍稍一滞,之后,便是听得有人伴着丝竹之声,似乎在吟诵着什么。 很快,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叫好之声。然后就听到了陛下爽朗的大笑声传来。 “长孙卿好文采,这首诵菊诗,可堪佳品,诸君随我,同敬长孙尚书” “看来,又到了咱们这些文人称雄的时候了。”一旁的陈御史抚着长须,笑眯眯地与左右言道。 这话,倒是获得了一干读书人出身的文臣的欣然附合。 然后,大家伙都不约而同的目光落在了对面,那帮子纨绔子弟喝得一个二个面红耳赤,一股子文化人的优越感由然而生。 就在此时,却听到了宦官尖锐的叫唤声。“上皇驾到” 正文卷 第466章 请父皇往骊山汤泉宫避暑,让太子伴驾(求订阅求票票) 当天直接从赵氏西域琉璃铺拿走日化用品组合的人不多,但是足足有近百号客户都拿到了琉璃牌子。 很快,这些漂亮得足以成为收藏品的琉璃牌子,就会出现在不少商贾的后台老板的府中。 即便是赵氏琉璃铺所出售的最基础的羊奶香皂和羊奶保温霜,其不论是质地,还是美观性。 又或者是使用之后的感受,都远远超过过去那种掺上点香粉香脂的胰子。 特别是寥寥数位幸运者,拿到了那种只是在流传于大唐顶尖勋贵圈的特殊香型日化组合之后。 根本就舍不得用,都琢磨着拿来办大事。 至于拿那块搁到市场上去,价值顶多也就是十来贯的琉璃牌子,居然在私底下炒到了几十贯。 而有些财大气粗,却从来没有在这赵氏西域琉璃坊内采办过好东西的富绅巨贾。 也忍不住窜过来,采办上一两件贵得令人发指,但又美仑美奂的琉璃制品, 展示了一下自己优质客户的潜力,得到一块琉璃牌。 短短不过数天光景,能够有资格购买日用品组合的客户,从最开始的寥寥十余人正在快速增长。 “三公子,怕是用不了半个月,这两百多套组合的采办名额可就没了,若是后面再有人想来,那又该如何?” 看到跟前过来禀报消息的平叔,刚刚从还在萃取精油的屋子走了出来的程处弼倒也不觉得多激动。 这就有点像是当年的盲盒游戏,程处弼犹记得那些买红了眼的小姐姐有多可怕。 等到新鲜劲过去之后,才能够面对着眼花缭乱的盲盒心如止水。 大家就跟同床共枕夫妻似的,往往都会在多年以后,变成相敬如宾的异性兄弟。 咦?好像思路跑偏了,程处弼干咳了一声,赶紧及时纠正自己的过度发散的思维。 “平叔你放心吧,等到了下个月,这边会增加供货,尽量满足那些人的需求。” “而且赵氏琉璃坊的贵宾资格,那可是要消费满三千贯,这个门槛,就已经拦下了大多数人。” 平叔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三公子一礼,也就三公子这脑子才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 “对了公子,咱们在城外的庄子,仔猪采办,已经快要凑足两千头了。” “你看,什么时候去把它们都给阉了”平叔有些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三公子出手,非比寻常,一次性对付两千头猪,这也不是小工程。 嗯,应该说,历史上如此大规模的集体阉割事件,绝对是从来没有过。 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这绝对是创纪录的。 “等过上几天吧,这段时间,我得先多萃取一些精油出来备用。” 不光是香皂,还有保湿霜,程处弼自那天与武媚娘的交流之中,得到了灵感。 既然连精油都有了,酒精自己也能够能过试验室制取,干嘛不考虑一下香水这种新奢侈品? 不过想要制作香水,程处弼底气不太足,一个是香水那玩意需要的精油消耗量可不小, 这二位就是,香水的调配,那也是需要长共用反复的试验。 反正一切慢慢来就好,不必着急。 大安宫内,方才正在凉亭之中假寐的李渊,已然坐起了身来。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二人连袂而至,却没有看到小兕子那个乖孙女。 “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齐齐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 李渊淡然一笑,抬手虚浮道。 “好了,起来吧,小兕子人呢,怎么没跟你们夫妻一块过来。” 李世民听到了父皇提及小兕子,嘴角亦荡漾起一丝宠溺与温柔。 “父皇,小兕子正在休息,今日儿臣过来,是有一件要事,要与父皇商议。” 李渊微愣,不过看到长孙皇后和李世民那不同往常的凝重表情,抬眼一扫。 很快,原本呆在凉亭内的一干宫女宦官,全都退出了凉亭之外。 “有什么事情,居然要寻到老夫这儿来?”李渊示意他们夫妻坐下后,这才狐疑地问道。 李世民下意识地看了眼长孙皇后,但是长孙皇后却没有如往常一般,代表自己跟父皇交流。 反倒是用鼓励的目光回应自己,李世民知晓妻子的心意,只能硬起头皮,朝着这位对自己感观不佳的父皇道。 “父皇,可还记前,前几日儿臣跟你提及过那程老六腿伤尽愈之 事?” 李渊轻抚着长须,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世民,微微颔首道。“所以” “儿臣已经决定,让程三郎给承乾做手术,以解承乾足疾之苦。” 这话让李渊坐直了身躯,表情也显得慎重了许多,手指头轻轻地搓动了一会,这才沉声言道。 “那你准备如何做,难道是在长安,在东宫里给承乾做?”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答道。 “不,儿臣儿臣不希望有人知晓承乾治疗足疾之事。” 李渊那张苍老的脸庞上,展露出了一丝令李世民久违的赞许之色。 “嗯事涉太子,国之储君,的确应当隐秘行事,以避免生出波折。” 看到了父皇的神色变化,李世民心中一松,险些就红了眼,赶紧埋低了头,继续道。 “所以儿臣想请父皇出面” “说吧,为了承乾,想要老夫如何去做?”李渊大手拍了拍身边的扶手,义不容辞地道。 “儿臣请父皇往骊山汤泉宫避暑,让太子伴驾。” “骊山汤泉宫?”李渊抚着长须,打量着李世民,又扫了一眼坐在一旁,娴静端坐不发一言的儿媳妇。 “老夫记得两个月前,你就命阎立德去修缮汤泉宫,莫非” 长孙皇后这个时候嫣然一笑,温婉地陈述道。 “父皇,夫君这么做,正是为了能够让承乾远离长安的纷扰,有个安心治病静养之地。” 李渊微微颔首,站起了身来在亭中走动。 “之前,老夫亦曾经询问过程三郎,若治此疾,短则数月,长则半年之期。” “太子半年不现身,这朝中” “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担忧,所以,儿臣会坐镇朝堂。” “好,老夫会陪着承乾留在骊山汤泉宫,让他安心治病。” 正文卷 第467章 说不定年纪轻轻的就会有下三路的病(求订阅求票票) 很快,太上皇要前往骊山汤泉宫避暑,太子伴驾的消息很快就从宫中传了出来。 这着实让人们有些奇怪,毕竟往年去避暑的可都是李世民夫妻,把太子孤单寂寞冷的扔在长安城。 今年却变成了太上皇与太子去渡假避暑,陛下两口子留在长安。 这样的操作,显得有些非同寻常,不过,这毕竟是天下私事,作为臣子而言。 陛下能够留在长安城,对于署政理事,都要方便得多。 程处弼也同样在第二天就知晓了这个消息,当然,是从太子口中知晓的真实消息。 此刻,二人仍旧呆在经常溜达的宜春宫这里,宦官c宫女与护卫都被赶得远远的。 哥俩就呆在曾经欣赏蚁人与黄蜂女大战,最终蚁人抱得美人归的现场。 看着那些闲得蛋疼的蚂蚁在那里四下乱爬招蜂惹蝶,一面聊起了这件隐秘大事。 “处弼兄你作为左内率副率,亦会随我同往,这样一来,小弟我就可以在汤泉宫那里不受干扰的进行治疗。” “那些东宫属官呢?”程处弼好奇地问了句,上一次太子出巡北疆,跟着去的东宫属官可是去了不少。 “我与父皇商议过,父皇认,让于詹事伴驾就是,至于其他诸官,让他们留在东宫。” 程处弼看到这位身材和体重都跟魏王李泰是两个极端的太子,微微颔首道。 “这样也好,人去得多了,反而不美。既然是还有两天就要出发,那我得先把那些手术器械都备齐了。 另外我之前给你设计的轮椅,明天就给殿下你送来。” “轮椅,处弼兄,你居然连木匠活也会?”李承乾微愕,旋及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道。“木匠活我是不会,但我有这个,给你设计了一种万向轮的轮椅。 到时候,即便没有人推你,你也可以自己跑得飞起。” “” 出了东宫,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个眼熟的身影,程处弼策马快步朝行。 “为德贤弟?” “咦?原来是处弼兄,哈哈,咱们弟兄可真是够有缘的。” 李恪扭头看到了程处弼,不禁大乐,勒住了马缰等到程处弼赶上自己,二人缓缓并肩而行。 “你怎么在这?” “小弟今日去拜访了一位之前曾经教授过小弟学业的师长,没想到这位师长,如今正在给我那四弟办事。” 提起四弟,李恪就一脸隐隐蛋疼的架势。“那家伙,当年就那么个小不点,现如今怕是比我两个还要重。” “比你重多少,那都是小问题,重要的是像他那样的体重。 饮食又不知节制,而且一看就是那种不喜欢运动的人群。 呵呵我觉得吧,他说不定年纪轻轻的就会有下三路的病。” “???”李恪一脸懵逼地转过了头来。下三路的病是什么鬼? 程处弼看到了李恪那张诡异而凌乱的脸,耐心地解释了一句道。 “不明白?就是痔疮啊,便泌啊之类的病,很容易年纪轻轻就找上他。” “兄台你,你不是治便泌上瘾了?”李恪咽了口唾沫星子,总觉得处弼兄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兴灾乐祸。 “胡说八道什么?我这只是站在一位专业的医学工作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货,不过仔细一想,咦?这段日子,不是给长孙无忌治便泌,就是给柴绍治心绞痛顺便搂草打兔子的又治了一把便泌。 “唉话说回来,怎么这段时间,这些人生病都生得如此的单调。” 听到了处弼兄这句很有味道的感慨之言,李恪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今日我去拜会那位师长,可是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神神秘秘的?”看到了李恪的表情,程处弼好奇地凑到了近前小声地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在魏王府的别院里见到的师长萧德言,当时,萧老正在另外一人言语。 说是魏王殿下希望他们加紧编撰《括地志》,争取能够在今冬,或者得明春之时,能够弄出成绩来。” 程处弼一脸懵逼。“这有什么了?” 不愧是被李世民称为因果类已的李恪,这个时候总算是展示了他聪慧的一面。 “呵呵兄台,你可是东宫属臣,你站在我大哥的角度去想一 想,还不明白吗?” 周围的喧闹声,正好让两人的低声交流完全地掩盖了下去,程处弼听到了李恪的嘀咕。 很快明悟了过来,说好听一点,李泰向要向朝堂百官,向大唐天子展示他的能力。 而这一年多以来,太子殿下,有什么建树了吗?不好意思,没有 哪怕是献上制盐之法,但是对于那些朝堂大佬们而言,利国利民的制盐之法,利的不过是升斗小民。 在他们的眼中,什么样的能力重要,那就是搞文学创作,最是容易得到声望,受天下读书人追捧。 例如那位孔颖达这位干巴瘦猴的老头,参与修订五礼,编撰《隋书》。 只这两项,就让他隐隐为大唐文坛魁首,鸿儒巨匠,至少在文学圈,绝对是风头一时无两。 难怪这老头嚣张跋扈到根本不把李承乾这位太子放在眼里,训斥太子就跟训斥灰孙子似的。 而且,也正是他牵头向朝庭提议,请李泰负责修撰《括地志》。 这些日子以来,至李承乾足疾不见好转的希望,从李承乾与那长孙无忌开始割裂起。 整个朝堂的风潮开始变得涌动起来,而李泰那么一个吃吃喝喝,闲得没事就喜欢吟诗诵赋的胖子。 这样的人能是明君?程处弼实在是看不出来,至少程处弼觉得,不论是李承乾,又或者是跟前这位。 甚至是那个能屈能伸的小李治,都要强过那个魏王李泰。 程处弼呆坐在屋子里,目光看着跟前那盏摇曳的烛火。 自己只是特么的一个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不是权谋高手,这个局里,全都特娘的是一帮子老谋深算的老司机。 自己能咋办?玩阴谋,呵呵自己玩那种宫斗小游戏都活不过第二集。 更何况真实的权谋之争,那会更加的凶险。 正文卷 第468章 魏王搞个《括地志》,那太子搞个啥?(求订阅求票票) “朕”李世民脸有点黑,扫了一眼那个故意占大伙便宜的厚脸皮一眼。 算了,不跟这个朝堂搅屎棍计较,继续。 “朕准了,房卿你们先拿捏出个章程来,再有,将作监那边,尽快铸造针灸铜人。” “至于对有功之人的嘉奖朕需要斟酌一二。嗯,过几日,便是重阳,那个时候再宣布不迟。” 一干文臣武将们都纷纷退回了列班坐回位置上。 而相比起那帮子以程咬金为首,眉飞色舞c嘻嘻哈哈的武将。 文臣这边大多心情都很不美丽,特别是一干御史更是弥漫着一股子丧气。 这已经是第二次弹劾程咬金家的程老三了,没有料想,第一次被程咬金胡搅蛮缠地给搅黄。 而这第二次,居然是被陛下给搅黄,没想到,程老三成日游手好闲,到处惹事生非之余。 居然还与那蜀王李恪一道,干出了一件泽被苍生的大好事。 相比起研制出针灸铜人,可以泽被苍生这样的大好事而言。 迟到早退,哪怕是差点撞呃屁御史,这些一对比起来,这些小瑕疵真不算事。 可怜某位姓关的御史,呕心泣血地蹲守程处弼,就为了能够掌握足够的证据。 甚至还不惜以身涉险,想要展现御史的铮铮铁骨。 结果,非但在最后一刻怂了,还因差点被马撞到而吓尿,这样的黑历史让关御史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朝会结束,一干武将嘻嘻哈哈地大踏步而去,一干文臣看着这帮子没个正形的糙老爷们。 纷纷露出了不忍目睹的鄙夷之色,慢悠悠地在后方溜达。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行走在一干朝中重臣间,有些郁闷地轻叹了声。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大宴,想不到这重阳宴还没开,这风头就已经被武家子弟提前抢去” “”这句话一出口,让一干博学广闻,最是鄙夷那帮糙老爷们的文臣们脸上的笑容消失掉。 嗯,表情都不怎么美丽,一如心情。 旁边的长孙顺德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诸君可要多多筹谋,好好想想,重阳宴,不能让那帮子无法无天的家伙占到上风。”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臣呵呵一笑,眉舒目展地道。 “重阳佳节,大宴之日,正是我等彰显手段之时。 今年的重阳宴,诸君都多多准备,到时候,来上一场诗赋盛典,以贺重阳。” “孔老高见,正该如此。” “不错不错,诗赋之作,本就是我等的强项,只要一出手。 那帮子成日只会喝酒耍拳的家伙,除了干瞪眼还能做甚?” 听到了某位嘴皮子刁毒的同僚如此埋汰,一干原本笑得十分含蓄的文臣再也崩不住,纷纷朗笑出声来。 时间缓缓流动,转眼之间,便到了大唐贞观八年九月初八。 因为重阳节当日各家各府皆要拜神祭祖。精神好的还要到郊外去佩插茱萸,登高祈福。 所以,重阳佳宴,都会安排在头一天,也就是九月初八这一日。 这天,早早地就散了朝会,让一干臣工都回府去养精蓄锐。 沐浴更衣,好前往宫中的两仪殿,参加一年一度的重阳大宴,这一天,几乎京中的大多数官员都有资格前往。 当然也包括程咬鑫以及三个成年的娃,至于那三只年尚未成年的程家四五六,只能继续郁闷地蹲在家里野。 听闻不能跟去耍之后,三个郁闷的熊孩子直接就抄刀抄枪的窜了出去哼哼哈哈。 程咬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三个小混蛋。 罢罢罢,由着他们耍乐子去,精力如此旺盛,不愧程家好娃娃。 厅外,嘿嘿哈哈,哇呀呀呀,三个弟弟仿佛正在战场厮杀的杂音此起彼伏。 不过老程家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刺耳毕竟天天听,早就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程处弼也换上了崭新的官服,腰间系上了玉带,还有那陛下赐的金鱼带也给挂上。 同样也换上了崭新的一品袍服的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这三个娃。“好,不错不错,都人模人样的。” “今日,老三算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宴,多的老夫就不说了,只一句话,莫要丢了咱们老程家的脸面。” “爹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哥仨,都不是孬种。”程处亮脖子一梗大声地答道。 程咬金笑骂了一句。 “混小子,又不是上战场杀敌,不用如此。不过嘛” 程咬金的目光落在了眉清目秀的老三身上,大手重重地拍在这位长相c才情c性格最像自己的程老三身上。 “老三,既然陛下把对你的恩赏,放到了今日这样的大宴上,你倒是出了风头。” “可也得小心,毕竟那帮子老阴货肯定不能让咱们老程家抢光他们的风头。”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亲爹,半天才僵硬地问了句。“爹您能不能别说形容词。” “老三你这脑子,就是转得慢。”一旁的大哥程处默不乐意地道。 “被爹这么形容的,除了那帮子成日叽叽歪歪孔子曰,孟子云的文臣,还能有谁?”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冲老大微微颔首,这孩子也总算是长见识了。 “爹你的意思是,那帮朝臣会针对孩儿?” 程咬金微愕,旋及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针对你小子?等你能够跟爹一样,成为朝庭大员,或许才能有这样的资格,现在你,嫩着呢。” 看着这位当面嘲笑自己的亲爹,还有笑得东歪西例的大哥与二哥。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虽然你是爹,但怎么这么伤亲儿子自尊? 程咬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位亲爹这么干有点不太地道。 干咳了两声收摄了笑意,却看到身边的老大老二还在那撕牙咧嘴的,直接一人一脚尖踹过去。 “混帐,有你们这么嘲笑自已亲兄弟的吗?” 揉着屁股,满脸黑线的老大c老二想说不敢说,想问也不敢问。 老程板起了脸,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一比划。“你们哥几个都记住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平日里在府里笑笑闹闹,哪怕是打打闹闹都没关系。” “可是你们只要走出家门,就得记住,你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 正文卷 第469章 李泰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腚(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赶紧示意宦官与力士们,搬来了桌案,置于身旁。 等到李渊行到近前时,李世民这才肃容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次,经历过了九成宫的数月相处,父子俩的关系,虽然仍旧僵硬。 但是至少在面对着臣子时,李渊已然不再是刻板着脸,好歹挤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 “皇帝不必如此,老夫就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 “今日重阳佳节,方才长孙卿家以菊为题,诵诗一首” “哦?哈哈,那老夫倒要好好听听。” 看到父皇如此捧场,这倒让李世民心情十分的振奋,目光扫过殿内外的文武。 心念电转之间,朗声言道。“今日重阳佳节,两仪殿举办重阳盛宴,以贺天下升平。” “重阳之期,唯菊怒放,正是赏菊之佳期。今日既然由长孙卿家起了头,倒不如朕今日就拿此物来做个彩头。” “若是能够做出佳作,得上皇点为魁首者,朕便将此物赐之” 说话间,就见李世民解下了腰上一条简约而不简单的犀皮,镶嵌着羊脂玉片和宝石的腰带。 招来了宦官,将此物置于其上。 得见如何,殿中的诸文武都涌动了起来,那根犀带,可是陛下颇为喜爱的常用之物。 居然今日也拿出来作为彩头,让在场的一干臣子,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那上皇李渊。 陛下这么做,自然是在向上皇示好,只要你能开心,儿臣做什么都乐意。 李渊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颇有些忐忑地正在偷看自己的李世民,心中谓然轻叹。 不管怎么样,李世民的态度,还是让李渊这位黑脸老头颇为受用。 就见李渊也站起了身来,笑眯眯地目光扫过殿中诸文武。“既然皇帝都拿出了如此珍物。” “朕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是朕常年所佩的一块老玉,品质也还算过得去,就当是朕出的彩头。” 一位上皇,一位皇上,两位大佬都拿出了好东西当成彩头。 这下子,甭管是文臣,就连那些方才还满脸嫌弃状的武臣们也眼睛珠子有点发红。 便是尉迟恭这样的糙老爷们,也忍不住闷了一口酒后羡慕地道。 “他娘的,谁今日要是能拿到这彩头,可就荣耀上一辈子。” 周围的人们也纷纷颔首不已,上皇与皇上,难得连袂出现,这是其一,第二是上皇与皇上都拿出了彩头。 只要拿到今日诵菊诗的魁首,这代表着两代帝王对你才华的认可,这得有多牛逼。 总之一句话,绝对能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秦琼也是羡慕妒忌恨地盯着那宦官端着的托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可惜喽,这是比诗赋,就咱们这些老弟兄,都歇歇吧” “娘的比什么诗赋,还不是来比角抵来得痛快。” “就是,要不比试拳脚,要么骑术,就对面那帮子大风吹来脚步都发虚的货色,岂是我等的对手。” “啧啧啧,诗赋而言,有本事跟老子比力气。” 原本对面正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一干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读书人。 听到了对面那帮子糙老爷们大放厥词,全都黑了脸,忍不住嫌弃地摇头叹息。 就这帮子货色,混杂在这样的重阳佳宴中上窜下跳,着实是扫人胃口,影响才情的发挥。 李世民看到那边怨声载道的糙老爷们,也是一脸黑线。 就这帮子杀人放火在行,诗赋才艺两眼瞎的家伙们,啧啧罢了,由着他们闹腾去。 只要不坏了规矩,不在宴会上撒泼撕打。爱咋咋,老子只是皇帝,不是你们的保姆。 “里边在捣腾什么?半天都没有歌舞声了。”已经喝得脸快跟猴子屁股能媲美的李恪好奇地歪头问道。 旁边的房俊美滋滋地砸巴着骨头的滋味,探脑袋往殿内瞅了一眼。 “咦,好像是我爹他在作诗。” “他娘的,又是那帮子家伙叽叽歪歪的时候到了。”尉迟宝琳忍不住狠狠地吐了句槽,灌了一大口美酒。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李恪这位多动症的吴王殿下拍拍屁股上的灰,拿捏着一副亲王殿下的风仪,窜回了两仪殿内。 程处弼等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帽歪衣斜的端杯提盏,凑到了门口处瞅热闹。 旁边,那些御史们也衣着鲜光的 站到了殿门口,与这帮子站没站相的纨绔子弟显得那样的泾渭分明。 就看到那些文臣们轮翻上阵,站在殿中,由着殿内的丝竹之音,琵琶声响,琴声铮铮伴奏。 然后就站在殿中位置,意气风发,摇头晃脑地在那里吟育诗句。 赢来那帮子文臣同僚们的一阵阵喝彩叫好之声,以及一干武将的叽啦鬼叫和喝倒彩的声音。 站在殿门口的这帮子作为晚辈的纨绔子弟,笑得东歪西倒,乐得不行。 程处弼也是笑得在那里狂拍门槛,守卫在殿门口的那些侍卫禁军们也都好不到哪儿去。 总之大家伙都很兴灾乐祸地欣赏着这样的热闹场面。 不过,旁边那些包括御史在内的文臣则不乐意了,赤急白脸,捞衣挽袖地大声鼓噪。 为他们的上官,那些博学多才的大唐朝庭文臣进行强力声援。 李渊c李世民父子俩非但没有半点恼意,反倒看得眉飞色舞不已,反正一年难得瞅这样几回场面。 让臣工们好好的浪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被那些武臣反复的喝倒采,影响了正常发挥的文臣终于有人不乐意了。 就见一位须发斑白,浑身没有二两肉的老头窜了出来,指头对面那帮子笑得东歪西倒的武臣大声喝道。 “尔等既然如此喧嚣,有本事,你们也来即兴一首,让我等见识见识你们这些朝庭柱石之臣的才华。” 听到了这样的挑衅,武臣那边热闹的气氛瞬间一滞。 得见如此,又有几位文臣说话夹枪带棒,语带嘲讽的窜了出来。 汇拢成一句话那就是,笑那么浪,你们觉得自己行,那就上啊。 这下子,可真如同捅了马蜂的大本营,一票糙老爷们直接就心态炸裂。 正文卷 第470章 我好心提醒你去弹劾你还不乐意?(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老爹那副兴灾乐祸的表情,程处弼突然之间明白了,临出门时亲爹说的那番话。 真打鼓亲兄弟,真上阵父子兵 “鼓呢?陛下,我儿子都来了,鼓在何处?”程咬金左顾右盼,豪横无比的破罐子破摔。 旁边的尉迟恭好气又好笑,只能服气地冲这位脸皮比自己还厚上几分的程咬金翘起大拇指。 难怪,自己只能在勋贵恶霸排行榜上位居次度,毕竟不要脸的程度,自己实在是比不上这程某人。 “鼓赶紧给程卿弄三架鼓来。”李世民哭笑不得地吩咐了句。 不多时,三架用于演奏而非是用于作战的大鼓便移到了殿中。 好在程处弼这位好脸面的老程家颜质担当今天也喝得有点多,羞耻感很快被抛于脑后。 跟着两个亲哥一起哼哼哈哈随着节奏摇摆,咳,打鼓。 一帮武臣也很有节奏感的大声鼓噪,一帮文臣一脸黑线鸦雀无声。 说好的要抢占风头,说好的要独霸魁首,怎么感觉打开方式乱了套。 让这帮子混帐玩意捣乱,简直成心不想让重阳宴分不出胜负才对。 对面的李绩还有另外几位用脑子作战的武将,亦同样明白了老程今天浪得飞起的因由。 “娘的,也就这老小子,才能想得出这么损的招。” 激昂的鼓点声,很快便将所有的嘈杂声给压制住,但见程咬金立身于殿中,左顾右盼,威风凛凛。 半晌之后,这才开口大声吟诵。 “重阳九月八,满城尽菊花,香飘阵阵来,魁首归我家。” “???”先是一阵难言的尴尬的死寂,然后,武将们再次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鼓噪喝彩之声。 殿门口的一票纨绔子弟,更是笑得趴在门槛上不停地拍打门槛。 “程叔果然文武双全,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程叔叔说得对,魁首是你家的。” 李世民与李渊哭笑不得地面面相觑,摇头不已。 这首诗乱七八糟的,可好歹可以归类为打油诗之列,倒真才华比那尉迟恭要强上那么一点点。 当然,相比起那些文臣而言,嗯水平还是太那啥了点。 “陛下c上皇,老程的诗如何?” 程咬金洋洋得意地四下一抱拳,斜了那帮子脸色发黑的文臣,这才朝着两位陛下道。 这个时候,一位老大臣站了出来,笑眯眯地点评道。 “程大将军,你这首诗,倒也可堪入耳,若是想称魁首,怕是不行” “不错,程大将军既然已经作完了诗,未得上皇嘉许,还请让让,某也正好有了诗兴。” “以鼓声伴吟诵,自古未闻” 程咬金呵呵一乐,目露凶光,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喝得脸红筋涨的老三先蹦了出来,不禁有些懵。 程处弼斜眼看向那边,直接不乐意了。 “你们什么意思,就你们急是吧?我们老程家还没作完诗你们急什么。” “???”一帮子阴阳师出身的文臣直接就黑了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那个直登愣的程老三身上。 房玄龄当场就给气乐了。“处弼贤弟,莫要胡闹,你爹已经作诗了,莫非你们弟兄也有佳作?” 程处弼脖子一梗,春风吹,战鼓擂,谁怼我爹我怼谁。 “房伯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听了我爹这首重阳诗,小侄我正好有了灵感。” “哈哈,老三莫要胡闹。”程咬金笑眯眯地拿大巴掌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酒呃,嘿嘿一乐,无比自信而又嚣张地道。 “爹,那两件宝贝,你说过是咱们家的,那孩儿替你拿回家。” 这下子,李渊呵呵一乐,也来了兴致,重要的是,程老三这傻小子愣是愣了点。 但却是一个勇于任事的好小伙子,李渊反倒不愿这小子被人攻讦,开口解围道。 “程老三,你这志气不错嘛。那就赶紧的,你要真做得出让朕满意的诗,那两件宝贝,就是你们老程家的。” 这话一出口,程处弼脊梁挺得笔直。“好,那微臣就来上一首。” “二位兄长,替我擂鼓助威,看我效法我爹作诗。” 程处弼这话一出口,程咬金哈哈一乐。“好,我儿好志气,老夫亲自替你擂鼓助威。” “程老三,莫要丢了你们老程家的脸。”那边,牛 叔叔这位实在人忍不住喝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脑袋一昂,将额角的发丝甩到了腮边。 本是低调苟发育,奈何你等不为人。嘻嘻哈哈热热闹闹也就罢了。 怼我爹,看老子怼不死你们。 才高九斗,学富六车的程处弼目光扫过殿门口,看到一帮子好兄弟在那里冲自己比划着拳头。 也不知道这帮子斩鸡头烧黄纸,成天插兄弟两肋双刀的混帐玩意。 是在威胁自己,还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 目光一转,那边的武臣,都是经常看到的叔叔伯伯们。 最喜欢拿他们的拳脚,来向晚辈的肩膀和屁股上招呼,传递长者的慈爱关怀。 另外一边,一帮子看起来斯斯文文,吃上一顿佳宴,连胡须都不乱上一根,跟一票假人似的文臣。 再上后方,表面上好似秉性宽厚的仁君风范,实则成天扣晚辈薪水,明嘲暗讽实在人的李叔叔, 还有那个年纪一大把,前列腺都没了,成天吃喝之余还喜欢挑三拈四的黑脸老头李渊。 程处弼深吸气,昂首向天,自古英雄出我辈,我乃无敌寂寞人。 “待到秋来九月八!” “”殿内,殿外,一干原本还稍稍有些期待之色的长辈们,还有兄弟们在听到了这一句出口之后。 脸上都不禁露出了难掩的失望,李渊与李世民父子二人不禁相视一笑,笑容的意味就是果然如此。 跟他爹一个类型,爹是重阳九月八,儿子是待到秋来九月八 “不愧是亲父子,有意思”长孙无忌抚着长须,悠哉悠哉地点评道。 旁边一干文臣都不约而同的轻松浅笑不已,原本看那程老三一副好像胜券在握的模样。 本以为这位总是能够令人意外的年轻人,真能够吓人一跳。 结果看来才华这种东西,不是他们老程家这帮子铁憨憨能掌握得了的。 正文卷 第471章 你程三郎什么时候嘴笨舌拙过了,说来听听(求订阅求票票) 骊山景色宜人,这里的温泉据说有荡邪去疾之功效。 传说远在三千年前的西周时期,就已成为周天子的游幸之地。那时的温泉名“星辰汤”。 《三秦记》载:“始皇初,砌石起宇,名骊山汤,汉武加修饰焉”。北周武帝天和四年,令大冢宰宇文护造皇汤石井。 隋文帝开皇三年列植松柏千株,修屋建宇。 而今年李世民命将作大将阎立德对其进行了一番修缮与兴建,并赐名汤泉宫。 因为时间较为匆忙,只是短短数月之功,对之前的汤泉进行了修缮,新建的倒是不多。 不过李世民特地辟出了上皇汤和太子汤,听到了这两个名字,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样的破名字,感觉就像是拿暴脾气的黑脸老头还有那位排骨精太子各扔进了一锅水里边熬煮出来的玩意。 这让程处弼对于李叔叔的审美观存疑,至少他在命名的艺术修饰方面,很缺乏造诣。 若是让程处弼来起名,那么太上皇泡的池子,唔叫苍龙汤,太子殿下泡的池子就叫稚龙汤。 万一李叔叔自个蹿过来泡的泡叫啥,真龙汤?啧啧,好像自己起的名也不咋的。 一想到作为老程家才艺担当的自己,在对温泉汤池的命名理念上。 居然只跟李叔叔属于同一档次,这让程处弼不禁有些黯然。 “程三郎,你小子一路嘀嘀咕咕的算计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慵懒苍老的声音。 唔这声音出自于上皇汤的汤渣,上皇陛下李渊。 程处弼赶紧转过了头来恭敬地一礼。“上皇,微臣就在想,骊山汤泉宫至长安城,其实直行的话并不远。” “可是现如今却需要两天光景才能够到达,说明这路有问题。” 李渊呵呵一乐,斜了这小子一眼。“照你这意思,你还会修路?” 这小子眼珠子鬼鬼祟祟,贼眉鼠眼,分明就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还思考道路交通问题,干脆说你在思考怎么把骊山移到长安城旁边去怕更实际一点。 “这个真不会。”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我不过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又不是工路养护工作者。 算了,不跟这老头计较,尊老爱幼这一点,程处弼自信自己忍一忍还是能做得到的。 李渊东张西望老半天,闲得无聊的老司机最终目光又重新落回到了程处弼的身上,朝着程处弼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头道。 “老夫闲得无聊,过来老夫这里呆会” 程处弼只能跳也了座骑,快步来到了那辆宽大的马车旁边,单手扶辕纵身而上。 看到了这一幕,李渊有些不乐意地道。“小心点,别以为自己年轻就这么显摆,闪了腰你这辈子有得哭的。” 程处弼自信从容地坐到了马车之上,对于自己的敏捷身手十分满意。 “上皇瞧你说的,我敢这么上来,自然是有把握蹦得上来。” “呵呵,千里马都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是你小子,悠着点的好。”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千里马,老子是骑手,不是座骑。 算了,就不爱跟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糟老头子打交道,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大佬的爹,谁乐意搭理。 “对了,此去骊山汤泉宫,一呆就得数月,唉”李渊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之后,目光落到了跟前程处弼的身上。 “老夫心里边,总觉得没底,程三郎,你真有把握?” “上皇放心吧,臣是真心有把握,之前被微臣治好的那个杜老六就是明证。” “陛下和娘娘都亲自去瞧过的,不然,陛下和娘娘又怎么敢放心让微臣出手给殿下诊治。” “对于医道,老夫倒是所知不多,不过你既然如此信心十足,也说服了皇帝和皇后,希望你的医道,跟你的嘴皮子一般利索。” “上皇,微臣虽然嘴笨舌拙,但请上皇放心,微臣在手术治疗方面,很有自信。” “哎哟,你程三郎什么时候嘴笨舌拙过了,说来听听,让老夫见识见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故意找自己茬的老头,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上皇,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臣若是不谦虚,你不乐意,现在谦虚了,你还是不乐意。” “行了,逗你玩呢,瞅你那样” 跟程处弼有一句没一句地东拉西扯着,李渊开始离开长安 之间,明显有些阴郁的心情渐渐地好转了起来。 李渊看到了程处弼那两名忠仆程发与程达哥俩正赶着一辆马车随行于后,看着那辆马车上那满满当当的大箱子,不禁一乐,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道。 “程三郎,这回去骊山,那玩意带够了没?” “啥?上皇你说的是嗯,这个上皇你就放心好了,肯定得带够了。” “再说了,骊山到长安也不远,若真是缺个什么,快马半天之内,就能往返。” “嗯,那就好,一会你拿一瓶交给忠宝,老夫这几日,休息不太好。” “年纪大喽,睡觉爱认床榻,到了新地方,若是不来上几口,怕是睡得不不舒服。”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昔日在九成宫,哪怕是随便靠着参天古木都能睡得打呼噜的老头。 大佬,撒谎的时候,劳烦你打一打草稿行不行?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觉得老夫能诳你个小娃娃不成?赶紧的嗯,老夫老夫先眯上一会” 看着这位哈欠连天,不大会的功夫就靠在马车上酣然睡过去的,自称睡眠有问题的太上皇陛下。 程处弼自认自己的脸皮实在是厚不到那样的程度,既然比厚不足,程处弼只能老老实实地窜到了程发驾驭的马车上,从那治疗箱里边提出了一瓶酒中精华。 然后递给了那位跟着过来的面色无须,表情永远僵硬得犹如化石一般的忠宝公公。 由于长安城到骊山也就七十多里地,从清晨时分出的长安。 一直到得黄昏之际,终于看到了那沐浴在黄昏的金色之中,景色绮丽,美如画卷的骊山。 正文卷 第472章 占皇家的便宜,泡皇家的温泉(求订阅求票票) 太子汤,不仅仅是指那一口开凿出来的温泉池,更指温泉池以及周围的建筑物的总称。 太子汤由三进院落构成,外面还有一座小殿,那是专门会客议事之地,而中院左侧院居住着那些宫女宦官。 程处弼所统帅的那百名左内率精锐,则居于右侧院。至于程处弼和于志宁,就居于右侧院靠后院的墙侧。 至于后院,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居所,以及太子汤的所在,而在这里,还辟出了一间小院。 那间小院,正是给程处弼准备好的进行手术的地方。位于后院之中,自然隐蔽性和私密性很强。 并且,程处弼在右侧院的居所,正好有一道小门,可以通向这里,如此一来。 程处弼进出手术间和病房,可以悄悄的干活,完全不会惊扰任何人。 看着那些已然搭好的手术间框架和廊架,到时候只要拿白纱一罩,大唐标准版手术间就能够瞬间完成。 另外,在小院子里边的一间屋子里,还储存着量大管饱的生石灰。 打量着这设计精巧的一切,程处弼不得不佩服那位被委派过来修缮建造汤泉宫的将作大将阎立德。 遗憾的是,那位阎大艺术家已经在修缮结束后,就已经回了长安。 不然程处弼还真想跟这位艺术大师好好的套套关系,争取能够从他手中再白嫖点好东西,拿回老程家。 增加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艺术修养和审美水平。 不过不在也没关系,反正管家富叔已经跟那阎氏兄弟接上了头,送过了礼物,再多送上几次,拉拉关系。 到时候,嘿嘿嘿程处弼已然想象得到,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将会悬挂起越来越多的两位艺术大师的书画作品。 太子赶了一天的路,早早地夫妻二人就已然就寝。 程处弼之前邀请于志宁跟自己溜达,被这位太子詹事婉言拒绝,大意是他也累了需要早早休息。 但是作为精神旺成的程家人,程处弼用过晚饭之后,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干脆领着两忠仆四下溜达。 在汤泉宫内缓步溜达,一面思考着怎么白嫖艺术大师的作品。 越想越美滋滋的程处弼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处汤泉池。 那里正燃着火把,正有几名杂役穿着兜裆布正在那里洗涮着那个新开凿的汤泉池,程处弼溜达到了跟前。 这些汤池都不大,就有些类似于后世洗澡中心的包间,嗯,间于正经和不正经洗浴之间的那种规模。 “见过程将军,没打扰程将军吧” 那位正指挥着杂役们清洗汤泉池的小管事,赶紧冲晃荡过来的程处弼恭敬一礼,讨好地笑道。 恶霸程是他爹,这家伙别瞧着眉清目秀的,其实跟他爹是一路货,惹不起的那种。 程处弼摆了摆手,满脸和善地指了指那个已经涮洗得差不多的汤泉池问道。 “不妨事,本官就是随便溜达溜达,对了这是给谁准备的?” “回程将军,这个汤泉井暂时还没有定下是交给谁专用,不过现如今已然彻好。 上皇和太子殿下已然驾临,下官奉命,将这里也收拾干净。” 程处弼恍然地点了点头,左右张望了一番,这里距离太子汤也不算远,步行过来也就是百多步。 虽然没有围彻起来,但是周围那些前朝杨坚时间栽种的松柏已然十分高大,将这里围拢得既私密又幽静。 程处弼贼兮兮地在这里东张西望,看得那位小管事额头尽是汗水。 主要是猜不透这位臭名远扬的程三郎到底想要干嘛,万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自己可是吃罪不起。 程处弼打量了一番之后,又仔细地询问了这位小管事几个问题,这才嘿嘿一乐。 “你的意思是这个汤泉池现在还不属于哪一位对吧?” 小管事有些懵逼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洗涮好了,赶紧给本官放一池水,一会我过来泡个澡。” “啊?”小管事整个人都懵逼。回过了味来之后,差点就哭了。 “程将军,你饶了下官行不行,这,这件可不是下官能做得了主的。” 程处弼翻了半天白眼,最终灵机一动,板起了脸沉声道。 “行了,瞅你那样,那你们赶紧收拾完赶紧走,一柱香之后,你们要是还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不明白这位程三郎到底想要干嘛,但是小管事很快就回过味来。 只要老子不在现在,就算是程将军冲池子里边撒尿那也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脑袋疯狂地上下晃动,然后开始气极败坏地催促着那些杂役加快速度,赶紧整完赶紧跑。 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打量着这幽静的环境,感受着这远比长安清凉的气候,不禁嘿嘿一乐。 “你们不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泡个澡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吗?” 是啊,温泉,至少从逼格上来讲,要比泡热水澡高雅得多,重要的是,这可是特娘的大唐皇家御用之地。 自打穿越到了大唐以来,都还没认认真真地找个搓澡工。 好好地给自己来个一百八十八的搓澡套餐,加盐加奶又加醋的那种,外带敲背和打香皂的那种。 现如今一旦回味起昔日瘫在搓澡床上,懒洋洋地听着电视里边的各种嘈杂声,由着大力出奇迹的搓澡工。 吭哧吭哧地在自己身上搓出一条条的面条,那成就感,简直令搓澡工和被搓的人都获得极大的成就感。 程处弼犹记得自己有个朋友,最喜欢一个月才去一次澡堂子,就是想要追求这种另类的满足感。 一想到了这,程处弼忍不住觉得自己浑身开始发痒,来到大唐一年多的自己,居然一次搓澡都没有享受过,简直太不完美。 程发与程达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三公子,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收拾的那个汤泉井。 “三公子,你该不会真想着来这泡吧” “废话,难道我还能跟太子殿下蹲一块泡?别忘了,太子妃也来了。”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两个大佬爷们袒胸露背地蹲一块眉来眼去,你让太子他那个寂寞难耐的媳妇怎么想? 正文卷 第473章 正所谓捉贼拿脏,等这小子下了水,朕再出场(求订阅求票) 再说了,自己若是有了娘子,肯定跟她共浴一池,同赏一片星辰,互相擦个背,推个油,啧啧多嗨皮。 程处弼向来就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实在人,既然已经决定要泡,那可不止于耍嘴皮子。 领着两位忠仆匆匆地回到了太子汤,然后开始在屋子里边翻箱倒柜的。 当然很快要行动起来,泡澡,不可能单纯的泡澡。 首先,酒中精华得拿上一点,泡澡一般喝啤酒最爽,但是这里没有啤酒,搞点酒中精华不是不可以。 然后程处弼为了担心自己闲得无聊,想喝酒的时候总得有点下酒菜,所以特别带来了几大包的小鱼干c五香胡豆,还有五香豆干,以及肉脯。 已然躺在了榻上,缓缓地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已然觉得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梦境的边缘。 甚至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了周公那眉清目秀的闺女正冲自己眉来眼去的于志宁,突然耳朵边传来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生生把他即将进入的旖旎梦境给砸得七零八落。于志宁大怒,掀起薄被坐起了身来。 推开了房门,总算是听清楚了声响的来源之地,就在隔壁距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程三郎的院子传过来的。 于志宁铁青着脸,光着脚丫子站在门廊下方,听着那声音还在持续,面黑如锅,几次想要开口喝斥。 最终话到嘴边,化为了一声无奈地叹息,特娘的跟老程家做邻居就是不好,罢罢罢,忍一忍,明白再提醒这小子。 把酒中精华拿了出来,刚把箱盖子合上的程发,顺手抄起了那满是下酒菜的包裹。 身边正在翻找手术服来充当浴袍的程处弼将东西都收拾好,扫了一眼吩咐道。 “程达,莫要忘记带上竹牌,程发你再多带几块毛巾,一会我教教你们,怎么搓澡。” “对了,把东西都放上去,这张榻给抬上。” “啥?三公子咱们不是去泡澡吧,抬这玩意,那汤泉井也放不下啊。” “这是拿来擦背的明白不?赶紧抬上” 李渊坐在那里,翻看着一本书,上了年纪,早睡是不可能早睡的,所以顺便翻翻书。 翻了几页,总觉得不对劲,这才省起,晚酒还没喝。 “忠宝,把酒拿来。” 那位化石脸的忠宝公公悄然地出现在了案几跟前,拿来了装满酒中精华的瓷瓶,还有一个小杯,然后给李渊倒了一小杯酒中精华。 李渊凑到了嘴边,滋了一口,热辣击喉感,让李渊那张菊花老脸瞬间皱巴成一团,半天才舒展开来。 伸手下意识地在案几上摸了两把,这才注意到,特娘的没有下酒菜。 这下子,李渊不乐意了,光有酒没下酒菜,人生是何其的不完美。 “那小子除了酒,其他啥也没给你?”李渊朝着忠宝问道。 忠宝缓缓地摇了摇头恭敬地道。“程三郎就只给了奴婢一瓶酒中精华,其他什么也没给。” “这臭小子老夫就不信,他那里边点下酒菜也没有。” 不淡定的李渊扔下了书,正要出门,想了想,又回到了案几前,端起了那杯残酒全倒进了喉咙。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哈了口酒气,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忠宝公公飞快地将酒中精华的瓷瓶收好,快步跟上了大唐太上皇急匆匆的脚步。 守备在上皇汤庭院外的护卫正要跟上,却被太上皇眼珠子一瞪,只能顿住脚步,然后派出了几人悄悄地尾行于太上皇身后。 不大会的功夫,太上皇就行到了太子汤的附近,还没看到人,就已经能够听到程三郎嚣张的浪笑声。 李渊阴测测地嘿嘿了两声。“老夫就知道,这小子铁定又要闹妖蛾子” 回过了头来,看到了忠宝还有跟过来的几名护卫,朝着他们沉着脸吩咐道。 “都不许出声,跟在朕身后。” 然后,大唐的太上皇,鬼鬼祟祟地领着一干人等悄无声息地前行着。 不大会的功夫,李渊就看到了三个身影,居然抬着一张榻。 榻上推着不少的事物,正在朝前而去,为首程三郎手中手里边还提着两个灯笼。 “三公子,咱们这样半夜泡澡,不会被人发现吧?” “怎么,你还担心别人来偷看你?多大点事,赶紧的,泡着温泉,喝着小酒打着牌,泡爽了搓个背,这才是生活” 程处弼那得意的声音很快就随着风传入了李渊等人的 耳朵里。 一干人等齐刷刷地黑了脸,李渊差点乐出声来,这小子果然,不出状况是不可能的。 “上皇要不要奴婢”忠宁仍旧板着一张古井无波的脸,凑到了李渊身边小声地道。 “不妨,正所谓捉贼拿脏,等这小子下了水,朕在出场,嘿嘿嘿” 李渊笑得份外的狰狞,那雪白的牙口,倒映着天上的银白月光,犹如一口铡刀。 程处弼之前就跟那小管事打听到了放水的地方,窜过去把那竹管给接下,不大会的功夫。 那温热的泉水,就顺着竹管开始朝着这个已经洗涮干净的温泉井中哗哗的流淌。 真温泉,不需要烧水的那种,程处弼很快就把自己扒得光溜溜地,只穿着一条四角裤。 然后踩着汤泉井的台阶,下到了里边,那温热的泉水,慢慢地漫过了脚背,缓缓向上升腾。 程发与程达哥俩也嘻嘻哈哈地各自推得一干二净,当然,兜裆布还是得系着。 程处弼可不乐意大老爷们的那玩意在自己视线里边晃荡。 程处弼享受着温热的汤泉覆盖身体,一面开始操起来,将那些已经分好的零食都装到了一个食盘里边。 然后又抄起酒中精华倒了三杯,给那程发与程达各递了一杯过去。 然后往那一躺,滋了口小酒,嚼着小鱼干,仰望着星空。 这一千四百多年前的星空是那样的璀璨,那样的宁静,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程处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又滋了一口小酒,然后抬手伸向旁边,摸向小鱼干 咦,这是什么鬼?感觉不像小鱼干,倒像是一只布鞋。 “???” 正文卷 第474章 微臣今天给你来个全套,一百八十八的那种(求订阅求票票) 离开了偏殿,李承乾颇有些兴奋地大步前行,没有想到自己的意见父皇听取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重要的是,程处弼这个人十分有趣,让自己如遇知己。 “太子,太子殿下留步。”就在李承乾兴冲冲大步前行之时,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 “舅父?承乾见过舅父。”李承乾转过身来,看到长孙无忌疾步而来,赶紧一礼。 “殿下,方才程三郎入职之事,你不该开口的。” 长孙无忌到得跟前,看着这个足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大半个头的外甥,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声誉最为重要,那卢国公一家老小,在朝在野,风评不佳。” 李承乾张口欲言。 却被身形胖硕的长孙无忌抬手打断。“殿下,我是你的亲舅舅,我肯定不会害你。” “舅舅是为了你考虑,你得听,多跟那些文臣与世家结交,少跟那些武家子弟往来。” “大唐以武功立国是没错,可是治天下,需要的是文臣” 李承乾只能老老实实地垂着头,听着这位口若悬河的舅父说了老半天。 这才勉强一笑点了点头。“舅父教训得是,是承乾想差了” “嗯,你能知晓舅父的这一片苦心就好,切不可因一时之好恶来做事,懂吗?” 李承乾看着长孙无忌快步而去,半天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虽然舅舅跟母后,是亲兄妹,可是,母后则宽容得多,更愿意的是建议。 而舅父跟自己交流,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仿佛不听他的,就是 “唉”李承乾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缓步前行。 “东宫左内率副率爹,这是什么官?”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榻上,抬头灌下了一杯三勒浆正在挤眉弄眼的程咬金。 “这是东宫的属官,也就是日后你要在太子殿下麾下效力。”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眉飞色舞地道。 “太子,自然是日后大唐的天子,如今你能够到太子身边去做个近臣,这倒也是个好去处。” “太子属官?”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那是要被贬谪为庶人的角色。 从堂堂一国太子殿下,变成一人个被踢出长安,最终不知道是忧愤而死,还是被人毒杀暴亡的倒霉鬼。 他身边的那一票属臣,程处弼那浅薄的历史记忆里。 唯一记得的就是个娶了公主殿下的杜荷,也就是杜如晦的亲儿子。 好像下场也十分的倒霉,具体是不是被剁了不清楚,但下场绝对也是个凄惨的倒霉鬼。 “我说老三,你这是什么表情,陛下给你的恩典你还不乐意?” 看着程处弼那副重症便秘一般的表情,程咬金不乐意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只能勉强一笑。“孩儿这是,这是高兴得快要坏掉了。” “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情绪。” “哈哈,老三你这孩子,还是太实在敦厚了。”程咬金放声大笑起来,大手重重地砸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亲儿子瞬间一脸黑线地矮了小半个头。 “等到陛下下了旨意,到时候,咱们老程家再大摆家宴,广邀宾朋来高兴高兴。” “嗯,老三你就放心好了。有爹在,有什么事,只管来跟爹言语。” “太子殿下身边,多是那些成日耍嘴皮子的文人,不用理会他们。” 程咬金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句。“若是敢惹你,别怂,有爹给你当后盾。 咱们老程家,还能怕了那帮连鸡都杀不了的怂包,告诉你,那帮货色,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咱们老程家的男儿全都一身是胆,遇事不要怂,就是干” “”程处弼一脸黑线。心情份外复杂,感觉自己这会子就像是要离开父母去上学校。 然后作为社会黑恶势力头子的亲爹正在言传身教亲儿子怎么拳打书生,脚踹文人,称霸幼儿园。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自己亲爹是谁,大唐勋贵圈第一恶霸,凶名赫赫的大唐名将程咬金。 毕竟自己跟太子殿下也就见过几回面,又不是啥子吻脖子的交情,犯不着搭上身家性命。 另外嘛,历史的车轮子,会不会按原来的轨迹滑过去,谁也搞不清楚。 毕竟自己都穿越来 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 盛世大唐,自己还想要好好的活着,安安逸逸的当个恶霸二代。 还希望自己能够挂掉之前,能够有机会将栽种在华夏大地上的辣椒摘下,制作出令自己魂系梦牵的程氏秘制麻辣火锅底料。 “咦,那三个小娃娃呢?老夫这回来都半天了,怎么没见那仨小子?” 程咬金又灌了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不禁奇道。 “父亲你好好歇息,孩儿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已然想明白自己未来的程处弼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那三个弟弟,不会又野到某个角落去抓耗子去了吧? 程处弼辞别了程咬金出了厅,左右找了一圈,听到了喧闹声,赶紧快步赶过去,这才看到了三个孽障。 正拿着小石头,在那里砸一只大白鹅,想不到,战斗力彪悍的大白鹅此刻正狼狈逃窜上。 已然走投无路之下,干脆就扑腾进了程家那个大池塘 “住手!还不住手!”程处弼脸都黑了,厉声高喝道。“你们三个小混蛋,这是做什么。” “那鹅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 “三哥,它咬我。”老六一脸委屈与忿忿地抬手指了指那只此刻正惊惶失措地游荡在池塘里的大白鹅。 然后指了指自己露出来的胳膊,上面有一道红彤彤u形痕迹。 那是程处弼特地吩咐厨房管事程济去弄来,准备来制作烧鹅的肥美食材。 “不光咬了我的脸,还咬了五哥的屁股。”然后程老六的手指向程老五。 老五用力的点了点头,还吡牙咧嘴状夸张的揉着屁股仿佛他的屁股已经遭到了重创。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双手环抱于胸前,阴测测地道。 “这鹅我可是让济叔关在厨房的笼子里,怎么就有本子咬着你们俩了?” 正文卷 第475章 上皇,其实是你身上搓下来的龙垢……(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阵风中凌乱,看着这三个相互拆台,还很嬉皮笑脸的亲弟弟。 真特么想一脚一个,全射进池塘里,让他们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是兄长的恨铁不成钢。 可终究只能想想,不能生气,好歹自己现如今也是成年人,堂堂的那什么副率来着。 深呼吸,看着那只可怜的大白鹅,程处弼真是又气又乐。 鹅这种战斗力在村寨里边,堪称黑恶势力,瞅谁不顺眼都敢怼得飞起。 绝对属于家禽界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头哥,居然也落得如此下场。 在面对程家三个熊孩子,也只能瑟瑟发抖,狼狈逃窜 碧绿的池塘,怕是自打入冬以来就没清理过,紧张的鹅,还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发出鸣叫声。 似乎很不得能够展开双翅自由的翱翔,逃离这危险的老程家。 池塘边的绿柳,垂于水面,倒真有几分的诗情画意。 “三哥看鹅怎么看傻了?”程老五这个时候也不揉屁股了,鬼鬼崇崇地打量着程处弼小声地嘀咕道。 程老四很严肃地考虑了下答道。“可能三哥又在想怎么宰鹅。” “不知道好不好吃。”程老六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只鹅,吸溜了下口水。 听着身边的聒噪,程处弼绝望地抬起了头来。 “你们三个,能不能闭嘴,我的诗情画意全让你们给闹腾没了。” 程老五两眼一亮:“三哥你会作诗?” “我也会。”程老四不乐意了。“我们好歹抄了那么多天的千字文。” “你做我看看?”咔擦一声,程处弼差点扭着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揉着脖子。“做不出来我抽你。” “这有何难,三哥你听好了。三哥四哥,五哥六弟,我们四人,看大白鹅。” “好!”老五老六赶紧拍巴掌,一脸心悦诚服看着这位四哥。“四哥真厉害都会作诗了。”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洋洋得意,抱拳向两位捧场的弟弟表示谢意的程老四。 好半天才强忍住踹他下池塘的冲动。这特么能叫诗? “三哥,到你了,请指教。”程老四似乎没有注意到程处弼的杀气,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挑衅地挑了挑眉。 “我,好好好,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三哥的本事” 程处弼黑着脸,拳头紧了又松。罢罢罢,作为老程家的文化担当,不能老以力服人。 偶尔也需要以德服人,让这三个小屁孩见识到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令人发指的文学天赋。 程处弼目光一扫,大白鹅还仓皇地游弋于池塘里,哀怨地伸长那最适合制作麻辣味美食的脖子叫唤。 那鲜红的,如果加料卤制,份外可口的鹅掌在碧水中摆荡。 程处弼甩了甩头,把那些思绪中的杂念抛开,双手负于身后,昂扬挺拔。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等了半天,居然没有掌声,没有尖叫,没有欢呼,程处弼有些懵逼地转过了头来。 看到了三个弟弟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似乎有三分怜悯,两分的无奈和五分的惋惜? “喂,你们什么意思?这么好的诗,你们什么表情?” “呵呵,好听好听,是吧老五,老六。”程老四赶紧拍巴掌。老五老六赶紧跟上。 “三哥,我们先去给爹爹请安去了,你慢点。”拍完巴掌,程老四冲两个弟弟打了个眼色。 “三哥看来病真还没好全,作的诗对仗都不工整,” “是啊,可怜的三哥,唉连诗都作不全。” “???”程处弼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三个摇头叹息,快步而去的弟弟。 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可是流传千古的佳作!你们这三个小混蛋! 身后边传来了大白鹅那嚣张的叫唤声,程处弼一扭头。 看着那在三个熊孩子离开之后,居然变得嚣张起来的大白鹅。 抖着水花,踏足池塘边沿,看到了程处弼投来的目光,大白鹅歪起了脑袋,双翅微张。 就好像是在挑衅。你瞅啥?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毛了。恶胆从边生,不好意思收拾那三个没有文学艺术细胞的熊孩子,我还收拾不了你这只鸟? 程处弼捞起了袖子,面露狰狞的笑容,朝着大白鹅大步走过去正面硬刚。 等着吧,红烧鹅 掌,麻辣鹅脖,香煎鹅肝,广味烧鹅 程家四五六这才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那只大白鹅凄厉的叫唤声,吓得三个熊孩子打了个哆嗦。 一回头,就看到了三哥杀气腾腾地提着大白鹅出现在了身后边。 不用提醒,三个熊孩子一声发喊,连滚带爬地朝着前厅窜去,动作之敏捷,几乎都拉出了残影。 看得程处弼瞠目结舌,不愧是比狗还能闹腾的熊孩子,这速度,怕是连狗都要望尘莫及。 大安宫内,一位须发花白,脸色略显憔悴的老者,正斜靠在榻上。 孙思邈坐在榻旁,闭目垂眉把着脉门,良久之后,这才睁开双眼道。 “陛下,您这几日,感觉如何?”跟前的这位老者,正是于武德九年退位的大唐开国之君,如今的太上皇李渊。 李渊勉强一笑坐起了身来。 “朕这几日,还是不爽利,也就是服着药的时候,还能够轻松一些。” “孙道长,这病,难道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吗?” “这陛下,贫道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孙思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颇有些颓然地道。 看到孙思邈那一脸为难的模样,李渊宽厚地一笑摆了摆手。 “无妨,朕并非是要难为道长。只是这病,日夜煎熬,令朕身心俱疲,唉” “多谢陛下体恤贫道。陛下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保持好心态,而且最好多走动走动。” 李渊点了点头,看着孙思邈开了药方之后,递给了等候在一旁的医官,亲自起身,目送着孙思邈离开。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您需要用膳吗?”一名宦官步上前来,小心地询问道。 “不急,朕要先”李渊略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然后示意道。 很快,李渊站在了原地,周围被宦官们用绸布遮挡住。 正文卷 第476 好几十斤肉的价格,就为了搓一把?(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很善解人意又很心黑的李渊让自己不用起身相送,抄起了两包零食扬长而去。 程处弼重亲瘫回了汤泉井中,唏嘘不已。扭头看到了站在一旁边,表情犹如深闺怨妇一般的程发与程达。 “行了,你们俩赶紧下来,等你们泡活泛了,我给你们俩也来个盐搓套餐。” “哎哎”二人不由得大喜,蹲在旁边吹了小半个时辰的山风,总算是换来了泡澡的机会。 虽然这池子被三公子和上皇泡过,但那有啥? 程达一脸封建迷信地在池水里边幸福地打了个滚,然后抹了把脸,很是陶醉地道。 “哎呀不愧是上皇泡过的池水,这么一滋润,小人觉得整个人都舒爽得厉害。” 那程发也好不到哪儿,居然一脸虔诚地捧着泡过李渊污垢的汤泉,然后缓慢地润湿了脸。 那模样,让程处弼想到了某种日化用品广告,但人家是清清目秀小姐姐,用的也是矿泉水。 你特娘的一个糙老爷们捧着洗澡水,那是啥效果。 程处弼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这特娘的是洗澡水,再给我在这装腔作势。 信不信我让你们一个喝上二两,好好感受一下龙垢的滋味。” 程发和程达赶紧规规矩矩地坐好,静静发享受着这温泉的浸泡。 “三公子你刚刚说的那个一百八十八,是什么意思?”程发有些好奇追问道。 程处弼砸了砸嘴,拿毛巾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不禁回忆起当年最喜欢的就是呆在泡澡池子里边。 仔细地斟酌应该搞那个项目,一百八十八的,他自己还真没搞过,最多也就是搞八十八的。 搓盐,加奶,外搭按摩,一百八十八的项目实在有点多,似乎还要搭配搓香皂的业务。 程处弼曾经看到过一位搞一百八十八服务的,但是那位搓澡工很不专业的频频因为手滑掉香皂。 这让之前还跃跃欲试的程处弼再没有兴致尝试,毕竟作为一位阳刚十足的纯爷们。 既不捡香皂,也不乐意别人在自己跟前捡皂。 “这个嘛,一百八十八的套餐,那就代表着一百八十八个铜板才能够享受到的服务。” 程达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乖乖,这都得好几十斤肉的价格,就为了搓一把?” “那当然了。”一旁的程发瞪了一眼亲弟弟乐道。 “也不想想咱们公子是谁,三公子给人搓,怎么也得一百八十八起。” 程处弼不禁大乐,还是程发会说话,当然,自己只是客串一把,显摆一下手艺而已。 咱可是想要在大唐王朝引领医学新潮流的医务工作者,不是立志要在洗浴业称王称霸的搓澡工人。咦 正悠闲地躺在汤泉井里舒服的程处弼突然脸色微微一变,可是可是已经有点来不及 正在安然享受着温泉的三人,突然看到了温泉的靠近三公子的那一侧,突然早出了一连串的水泡。 “???”程发与程达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些水泡,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根竹管。 程处弼面色如常地站起了身来,露出了他那身强健的肌肉,大手飞快地拔了拔水面,毛巾往肩膀上一搭。 “行了,这是新汤泉井,说明密封性不太好,下面有漏洞,咳咳 来来来,你们谁先来,我给你们来个盐搓。” 于志宁发出了细密的呼噜声,睡得十分的香甜,仿佛正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 可是,就在他脸上的笑容从安逸到享受,到渐渐不太正经的时候,突然一阵吱吱嘎嘎的木质摩擦的声音。 让于志宁吓得打了个激灵坐起了身来,声音还在继续传来,还有说话声。 于志宁终于忍不住了,再一次光着脚丫子窜了出来。 “程处弼,你什么意思,大半夜的挪什么玩意,白天挪不行吗?” 程处弼这边刚把榻弄回来搁下,搬回原来的位置,听到了隔壁院子传来的于志宁那气极败坏的咆哮声。 下意识就想要怼回去,不过程处弼终究也是一位比较讲公德心,有礼义廉耻的医务工作者。 冲两位忠仆比划了下,三人不再挪动重物,各自躺到了各自的榻上,安然地睡下。 于志宁大喝了一声之后,站在门廊下面,却没能等来回应声,而且也已经没有了动静,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窜回了屋子里,关上了房门,颓然地倒靠在榻上。 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眸,看着那黑漆漆的天花板,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 躺了差不多两刻钟,实在是睡不着的于志宁只能悻悻地起床,干脆坐到了案几跟前,拿出了一本典籍来消磨时光。 夜,是那样的漫长程处弼主仆三人泡得舒爽无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李渊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一直睡到了差不多日上三竿这才醒过来。 神清气爽地站起了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种轻了好几两,呸轻了好几斤的感觉仿佛还在。 走到了铜镜跟前照了照,啧啧,似乎自己脸上的老人斑也给搓脱了一层似的,容光焕发。 忠宝公公端来了热水,侍候李渊洗漱一番,用了些吃食之后,李渊就晃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朝着太子汤那边而去。 此刻,太子殿下正呆在院子最前面的小殿里,认真地听着程处弼解释着手术前后,自己要注意的事项。 正吹牛打屁聊得十分嗨皮的当口,突然,一个面色疲惫而又难看,两眼青黑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厅门口。 把那正端着收拾完的餐具往外走的小宦官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把手中的餐具全给砸了。 李承乾听到了这边的尖叫声,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看过去,瞬间一脸懵逼地瞪圆了眼。“是于詹事于卿?” 程处弼也同样扭头看过去,看到了两个眼圈黑得十分明显的于志宁,他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及时地反应了过来,赶紧露出了同样显得很无辜的表情。“于詹事你这是生病了?” “程!处!弼!”于志宁站在殿门口,并指如剑,目露凶光。 “” 正文卷 第477章 这特娘的哪是器械,分明就是骨科武器库(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家伙是瞎子吗? 老娘今日恢复了女儿家装扮,你还能把我认成男人?!你是真瞎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武三娘看了眼二姐,又看了眼程处弼,脑袋一缩,消失。 然后迈开小短腿飞快地跑进了屋子。“娘亲,娘亲,有个傻大个惹二姐生气啦” 程富一脸懵逼的看了眼脸色青白交错的武二娘,又看了眼三公子。 半天才醒悟过来,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误会。“三公子,这位是杨夫人的二女儿。” 程处弼有些懵,扭头看了程富,又转过头来,不对啊,女的? 那为何自己只看到一马平川,足可以起降波音747的机场。连对a都不出,你让我怎么要? 武媚下意识地顺着程处弼那充满质疑的目光低了下头,瞬间脸都黑了。 第一时间双手紧捂住了领口。“你,你这个流氓,你在看哪?” 听到了这样的指控,原本内心还因为误会略有一二分欠疚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不不不,像姑娘这样看不出来的奇女子,在下佩服佩服。” “可是程富来了?”此时,门后传来了白发杨氏的声音。 武媚愤愤地揪着衣襟,恶狠狠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以前只觉得这家伙眼瞎。 没想到这家伙舌头还有毛病,说话吐字声音都透着古怪,肯定不是啥好人。 “小人见过杨夫人,小人请我家公子过来给刘娥治病,没想到打扰了夫人休息。” “不妨事,倒是劳烦你和程公子了。”白发杨氏扫了眼自家那表情不对劲,目光恶狠狠的二闺女。 又看了眼程处弼,不禁有些头疼,这是又咋了? “媚娘,你这是”白发杨氏正要开口相询,武媚便愤愤不已地扭头就走。 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的武媚愤愤地回到了屋子,转身将房门锁上,这个瞎眼的程老三,怎么就那么惹人生气上火。 武媚手抚心口,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掌碰确到了自己衣襟下,那裹得紧紧的束胸。 再思及方才程处弼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整个人一下子又心态炸裂。这个混蛋! 这间宅院并不大,不过好歹也是两进的,白发杨氏牵着那个眼珠子圆溜溜,总在东张西望的三闺女朝里行去。 顺便给程处弼大概介绍了刘婶的情况。 这位跟随她多年,情同姐妹的侍女,自打居住在此后,居然生了喘病,虽然之前请来了医者治疗得到了缓减。 可是用不了太长时间又会复发,如此反复,实在是令人束手无策。 “今日,她一直都好好的,可就是去洗了衣服,回来之后就不行了,又开始犯病。” “喘病”程处弼心中微微打了个突,随同着杨氏步入了房间,便看到了曾经在池塘边见到过的刘婶。 只是此刻这位刘婶正坐在榻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得罪了,还请伸手,让我把把脉。”程处弼朝着这位连挤出笑容都显勉强的刘娥颔首道。 这些日子,程处弼跟着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自然也不是白混的。 双方相互切磋医道,来到了这个时代,缺乏后世的各种医疗诊断工具的程处弼,也开始认真地学习起了望闻问切技术。 正在把着脉,突然,程处弼看到了一身火红长裙,出现在了房门口。 那原本一对a都没有的正面,此刻显得颇为饱满鼓涨。 但是很快,一只手突然出现,遮挡住了程处弼的视线。 “???”正在把脉的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肥事? 刚刚明明是连一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怎么这一转眼就达成了至少b级成就 视线上移,然后,看到了武二娘那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俏脸涨红的模样。 看她那口型,似乎在说流氓。而且表情和目光,似乎还透着一股子得意劲。 “二姐,我饿了”就在此时,安静地坐在杨氏身边,眉目如同年画娃娃般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开口道。 “好的,三妹你等下。”抬手遮挡在衣襟前的武媚出了口恶气般,觉得念头稍稍通达。 转身而去,想了想,不行,不能老让那个瞎子耍流氓占本姑娘便宜。 又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抄起了方才解下的束胸布。 唉自己把脉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容易受外界所影响。 程处弼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手,开始询问起刘娥的发病情况,准备从她的发病经过查找病因。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程处弼下意识一扭头。 “???”程处弼一脸黑线,又是一对a要不起的女人,此刻她一手拿着一个包子。 然后还一个递给了三妹,另外一个她自己大口地吃了起来。 程处弼惊呆了。卧槽!!! 武媚刚美滋滋地咬了两口肉馅的包子,终于查觉到了不对劲。 她看到了程老三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束起来的前襟,又看了眼自己和三妹手中的肉包子。 那副震惊到扭曲的表情,瞬间让武媚心态炸裂。 气的差点想把还剩一半的包子直接拍在这个混蛋的脸上,拍瞎他那双贼兮兮的狗眼。 “程老三,你看什么?!” 杨氏:“???” 刘娥:“???” 站在门外的程富:“???” 杨氏看到了二闺女和三闺女手中的包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媚娘,去厨房,拿些吃食了。程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都怪老身怠慢了” 程处弼干笑两声。他真是墙都不扶,就服胸围成迷的武二娘。 “没有的事,那个嗯,我先给刘婶看病吧。 那个,我需要用听诊器,听一听刘婶的心肺,不过” “男女有别,怕是需要扶人援手一二。” 杨氏看了眼刘婶,看了眼程处弼,好在这个时候,端着包子,杀气腾腾的武二娘出现在了门外。 “娘,我来吧。” 杨氏看了眼二闺女,又扫了眼程处弼,最终还是让出了位置。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处于青春期,明显暴脾气的二闺女。 “也好,媚娘你来给程公子搭把手。给你刘婶看病要紧” 正文卷 第478章 我正好给你展示一下程府秘技,让你也爽一把(求订阅求票票) 孙思邈坐在榻沿,给刘娥把脉询问后,亦得出了与程处弼一样的结论。 “那不知道长准备如何诊治?”程处弼诚恳地询问道。 “这是贫道给写的方子,因刘娘子平时体弱,正气不足,不能抗邪” 拿出了药方之后,面对着尚在气喘不休的刘娥,孙思邈掏出了针囊来。 就见孙思邈拿出了那针头比自己针管相仿佛的银针,让刘娥对背后,开始施针。 “急则治其标,故尔老夫会取大椎穴c定喘穴c风池穴” 大约也就不过盏茶的功夫,原本气喘吁吁的刘娥的呼吸,就慢慢地平缓了下来。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眼睛亮得惊人。而中医的针灸,居然能够针刺穴位来让哮喘平息。 这样的本事,实在是让程处弼大开眼界。 在现代医学里边,想要对付这哮喘,不是激素,就是茶碱之类的玩意。 而且激素类药物,程处弼作为医生很清楚那玩意的后遗症是相当严重。 等到那刘娥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之后,孙思邈这才缓缓取针,看到了程处弼那一脸震惊的表情。 饶是挽救过不知道多少姓命的孙思邈,也不禁有些暗暗得意。 程处弼所治疗的那些病症,的确是药石无用。 但是,哮喘这病,他虽然检查得出来,却治不了,孙道长也算是找回了些颜面。 刘娥整理好了衣襟之后,朝着孙思邈恭敬地一礼道 “多谢道长,道长这手段可真是神了,奴家已经喘得生不如死,若非道长” “奴家还要谢过程公子,若不是程公子出面,奴家怕是活不了了。” 寸功未立,却眼界大开的程处弼笑道。 “刘家婶子不必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一旁的武媚忍不住朝着孙思邈一礼。 “多谢道长救下我家刘婶,只是刘婶这病经常复发,不知道长可有办法?” 孙思邈抚着长须想了想,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此病,重在调养,今日针刺之后,还需要再行针数次” “道长,我倒有个想法,或许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解决。” 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孙思邈手中银针的程处弼此刻目光亮得惊人。 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这位高大英武的年轻人身上。 程处弼摸了摸脸皮,没有感觉到臊,也不觉得红。 “我这个办法,其实还是道长您的针刺之术带给我的灵感” 这下子孙思邈也来了兴致。“哦?不知贤侄你有何想法?” “第一种,穴位埋线,第二种,穴位注射。”程处弼十分笃定地道。 是的,正是方才孙思邈的针灸之举,让他想到了自己在后世看到的一些相关资料。 针灸这种中华传统的医术,搭配上现代医学的技术,进而开创出的两种手法。 所谓的穴位埋线,就是用针管,就是使唤用羊肠线或者其他可吸收线体, 在针灸经络理论指导下,对穴位进行植入。穴位埋线后,线体在体内软化c分解c液化和吸收时。 会对穴位产生生理c物理和化学刺激长达二十天甚至是更长时间。 从而对穴位产生一种缓慢柔和,但是又持久的针感效应,长期发挥疏通经络作用。 既避免了每日针灸之苦,减少就诊次数,还特别适用于各种慢性顽固性疾病。 至于穴位注射,那既可以注射一些药物,也可以通过注射自体血液,来刺激机体的非特异性免疫反应, 程处弼此刻眼睛越来越亮,这些他曾经浏览过和了解过的知识,随着孙思邈的针灸被激活。 作为一位盛名数十载的国医圣手,听到了程处弼大概的解释之后,亦是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你想在穴位里边,留下异物,以保持针感?” “不错,小侄就是这个意思。”程处弼点了点头,双目灼灼地道。 “那个,还请几位稍候片刻,贤侄来,我们到外面来聊” 孙思邈亦是眼中精光大放,赶紧拉着程处弼走到了屋外,便迫不及待地道。 “其实你这样的想法,贫道也曾有过考虑,只是,将银针置一截于体内,必定会游移。” 听得此言,程处弼对于这位名垂青史的著名医学专家越发地敬佩。 “道长所言极是,不过道 长可还记得,我这里有可以不需要取出的好东西。 就是那种在一个月内,便能够被人体所吸收的肠线” 听得此言,孙思邈面色浮现惊喜,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对啊,贫道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武媚此刻就站在门口,一双灵动的眸子,在程处弼与孙思邈道长身上反复游移。 看到了孙思邈道长满脸激动得通红的模样,也看到了程处弼站在那里,从容自若,应对自如的表情。 孙思邈可是天下久负盛名的国医圣手,而他,不过是新晋冒头的双失少年。 而且还是一个眼神还有点不太好使,甚至有些贼兮兮的年轻人。 却在面对着孙思邈道长时,侃侃而言,并且看情形。 似乎孙道长听了他提出的办法后,都快要兴奋得不能自己了。 “二姐,他们在干嘛?”武三妹乌溜溜的黑眸打量着那边,手里边还拿着一个咬了口的包子。 “应该是想到了一种治刘婶哮喘的新办法吧。”武媚轻柔地抚了抚武三妹那柔顺的黑发答道。 杨氏站在窗前,看着正在交流的二人,对于程处弼这仗义援手的年轻人感观,自然是越来越好。 “倒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唉” “既如此,穴道埋线,你就在贫道身上试便可。” 看到程处弼那满是疑问的目光,孙思邈抚须笑道。 “贫道好歹也是医者,若是有何不对,自有办法将那埋线取出。” “至于自体血穴道注射,具体效用如何,病人怕是不能明述,便是针感持续之长短,也未可知” 看着这位侃侃而言的孙道长,程处弼撤后一步,朝着他恭敬地长施一礼。 他敬的,不仅仅是孙思邈的医术,更敬他的医德。不愧为后世人所敬仰的一代药王。 “贤侄你在医道上的天份,便是贫道也极为羡慕,不知,你可愿意学贫道的针炙之术?” “求之不得,我当然愿意。” 正文卷 第479章 祖孙三代三个爷们聚在了手术室外(求订阅求票票) 对付小孩子嘛,当然不用长篇大论,只需要挑一点比较精彩的片段。 比如桃园三结义,和三英战吕布这样的小故事,直接就听得三个弟弟激动得脸色涨红,兴奋得难以自己。 打发走了三个小子,程处弼再一次关上了门,开始用鹅毛笔写日记。 因为给太上皇治病,程处弼劳心劳心,所以陛下又给了程处弼五天的假期。 五天之后,他就必须要去上班了,嗯,就是要去东宫当值,承担起东宫左内率副率的责任与义务。 这才刚刚落笔写了没几个字,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不是三个弟弟,而是家丁前来禀报,赵正阳求见。 赵正阳与长子赵贤此刻就站在卢国公府台阶下,满脸激动地打量着这高大巍峨的府门。 这可是堂堂的国公府邸,这位卢国公程大将军,实是是凶名赫赫,虽然 嗯,虽然程大将军的风评不佳,但是,却在军中素有重望,而且在武臣之中,十分的吃得开。 而赵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却没有什么靠山,毕竟,想要寻找靠山,你得对方看得上眼。 若是能有卢国公府为赵家的靠山,至少,卢国公府不倒,赵家也就能够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日,程公子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这一手,就让赵正阳无比的庆幸,仅仅只是玻璃坊的一成份子。 怕是赵家未来从中所获得的利益,绝对不亚于现如今整个赵家的收益。 这样的靠山兼财神,赵家自然要老老实实,一定要足够恭敬,一定要舔到位,方才能够维系住。 就在赵正阳思绪万千的等待着程府的家丁去唤程处弼的当口。 听到了一阵密集的蹄声传来,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 就看到了一位浓眉怒目,面目狰狞,身形犹如铁塔一般的壮汉正打马而来。 而在他的身后边,身边尚有数十名杀气腾腾,满脸横肉的狰狞大汉簇拥在左右。 “爹,孩儿,孩儿有点害怕”已经四十岁的赵贤,此刻觉得自己两条腿有点软。 “你们在此作甚?”程咬金亦看到了这一老一少两股战战地站在台阶下呆若木鸡。 看到翻身下马,大步站到了跟前,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脑袋的狰狞恶汉。 赵正阳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小,小老儿拜见程大将军” 程处弼赶到前厅时,就见慈祥的老父亲正坐在案几后边,而赵正阳与赵贤正紧张得坐立不安。 “老三来啦,这位赵老者父子,说是来见你的。”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朝着程处弼笑眯眯地颔首道。 程处弼赶紧给父亲见礼,目光扫过这对紧张的父子,不禁有些无奈。 亲爹的气势太强大,这也是没办法。程处弼上前两步道。 “父亲,这赵老者,就是之前孩儿跟你提及过的赵掌柜。” 程咬金眼珠子一转。“就是那件宝贝哦?” 听到了这对父子的对答,赵正阳赶紧说道。 “大将军,程公子,老朽今日登门,还特地带来了这些日制作的精品” 三个大小都大约在半尺左右的瓶状玻璃器,摆放在案几上。 一个呈现如暗红色,一个是墨绿色,还有一个是淡绿色。 都造型各异,却又十分精美,至少比程处弼吹出来的那玩意可强多了。 程咬金的眼珠子鼓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老三,又看了眼这三件美伦美奂的宝贝。 之前已经给亲爹解释过了,不过看到程咬金这般模样,程处弼又再次提醒了句。 “爹,这些就是跟上次那件一般,都是用西域琉璃所作。” 程咬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目光扫过那对坐得十分拘紧的赵家父子。 “你的意思是,那个赵家琉璃坊,现在咱们老程家占了九成是吧?” “是的父亲,那琉璃坊,赵老者想要直接送给孩儿,可是孩儿觉得这不太好,而且他们赵家世代经商” “你做得对,能有这份心思,不错不错。”程咬金很满意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程咬金转过了头,朝着赵正阳父子颔首笑道。 “赵老者是吧?我儿治好了你的病,而你懂得知恩图报,程某甚慰” 程处弼就看到了亲爹抄起了其中那个颜色暗红的琉璃瓶在手中把玩,一面言道。 “这三件宝贝,你们既然送了过来,很不错 ,就不用拿回去了。” “你们那个西域琉璃铺子,也别改什么名字,就还叫赵氏琉璃铺子和琉璃作坊。” “另外,这段时间,这玩意也先别卖。” 迎着程处弼与那赵家父子懵逼的表情,就见这位程大将军嘿嘿一乐。 “老三哪,你怕是不知晓,你二哥快有媳妇了,等到时候,咱们老程家大办家宴的时候。” “拿出这三件宝贝,就这么一亮” “那帮子最喜欢妒忌别人家的货色,岂不得疯了一般的寻找哪有卖这玩意的铺子?” 此言一出,赵正阳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把自己给拍得吡牙咧嘴,却顾不上其他。 朝着程大将军作五体投地状。“大将军英明,大将军不愧是我大唐赫赫有名的名将。” “这一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老朽经商这么多年,跟大将军比起来,简直犹如稚童一般” “哈哈你这老小子,马屁拍得倒是顺溜。”程咬金哈哈一乐,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程富!你且好好招待赵老者父子,对了,让程天跟他们好好交道,明白吗?” 已然侍立于一旁的程富心领神会,朝着程咬金一礼之后,请这二位离开前厅。 程咬金扭过了头来,看着仍旧有些懵圈的老三,哈哈一乐。“老三,还没明白吗?” “不,孩儿已经明白了父亲的心思,还是父亲您手段老辣,孩儿佩服。” 程处弼朝着亲爹一礼,伸手入怀中,将那份已经在官府盖上了印鉴的契约递上前去。 程咬金拿起程处弼递到跟前的那份契约书打量了几眼之后,拍回了程处弼的手中。 “给爹作甚,这是你自个凭本事挣的,自己收好了。” 正文卷 第480章 “好了,开始动手!手术刀……”(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黑着脸扭过头来,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女那嫣然动人的笑脸。 虽然她是一张鹅蛋脸,可程处弼却觉得她的背后,有一只狐狸脑袋虚影,正在跟她那张俏脸重合。 “呵麻烦你下次夸我是好人的时候,中间最好再加一个‘男’字,这样显得更诚恳。” 武媚有些懵。一般夸奖人,不都是用好人吗?好男人这个词 武媚的脸色一黑,这个眼神不好使还有点贼兮兮的程老三果然不是好人。 孙思邈给刘婶结束了诊治,一边收拾东西一面说道。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吧,另外,贫道明天会在过来。” “辛苦道长了,老身亲自送二位”杨氏将怀中的尚在熟睡的武茶递给了刘婶。 一行人来到了宅院门口时,武媚拦下了杨氏。 “娘,孩儿送程公子和孙道长到巷口,一会就回来。” 看着武媚那楚楚动人的眼眸,知晓自家这个二闺女打小就很有主见的杨氏只好点了点头。 武媚提起裙角,快步追了上来。 走到了街口处,回头看到娘亲已经合上了院门,就见武媚朝着孙思邈敛身一礼。 “武媚知晓,这个要求有些冒昧,可还是想请问道长,可愿向小女子传授一些医道之术。” “你个女娃娃,也想要学医?”孙思邈转过了头来,看向那行礼之后并未起身的武媚微愕。 “莫非不行?”武媚明眸看着跟前的孙道长,心中不禁微冷。 看到武媚那黯然的神情,孙思邈抚须颇有些为难地道。 “不是不行,不过学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况且你是个女子,贫道的观中,皆无坤道” 武媚听得此言,只能压下心中的黯然,勉强一笑。“是小女子让道长为难了。” 程处弼作为一位好好男人,自然见不得异性这般模样,忍不住小声地问了句。 “道长,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孙思邈抚着长须扫了程处弼一眼,又看了眼跟前的武媚,嘴角微扬,旋及又敛起。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 武媚方才黯然的丽容瞬间又泛起了光彩,明眸还扫过了程处弼那线条硬朗的俊朗脸庞。 “不如,贫道收下你为记名弟子,这样一来,你不需要出红尘,贫道也未破规矩。” “多谢道长成全媚娘”武媚大喜,再次拜下。“媚娘见过师尊。” “快快起来吧”孙思邈搀扶起了武媚,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想要学习医术,那就要劳烦处弼贤侄你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抬指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一旁刚刚成为了孙思邈记名弟子的武媚也是一脸懵逼的看向程处弼。 “实不相瞒,贫道准备要起程前往江南之地。 一来,采集所需之药物,二来,想要与跟江南的诸多医者研讨医术。” “还有就是,想要收集那些遗散在江南各地的药方,加以收录补全” 说到了这,孙思邈又朝程处弼笑了笑。 “另外嘛,处弼贤侄你的许多诊疗手段,老夫也想要告之与江南的诸多同仁,不知” “道长为了天下百姓,如此呕心泣血,小侄深感钦佩,只要道长觉得有必要,小侄绝无二话。” “好,那可就太好了,如此贫道也能够放心的将这些诊治手段,与江南诸多同仁切磋。” 说到了这,孙思邈看向那已然回过了神来,静候于一旁的武媚。 “不知你可愿意,跟程三郎学习。他在医道方面的造诣,便是贫道,也是十分佩服的。” “不知程公子可愿?”武媚咬了咬那殷红的朱唇,明眸一转,落在了程处弼的脸上。 “这倒没问题,只要你乐意,我会的我都可以教你。” 程处弼倒真不在意什么,更何况,程处弼也同样希望自己毕生所学,能够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 更何况,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女皇帝要跟自己学医,这何乐而不为? 她成了孙思邈记名弟子,但是她的一身医术若是由程某人传授,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程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哪” 这一次,听到如此痛快的回答,武婿心中松口气之余,亦不由得眼眶发热。 原本以为已经希望渺茫的事,却在程处弼插嘴之 后,获得了转机并且还成功。 他才是让自己命运得到了转斩的好人。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女人,我刚才特地插嘴帮了你,结果呢?你居然又背刺我。 “请武娘子下次在好人这两个字中间,加上个男字,谢谢。” 程处弼生硬地黑着脸又再次提醒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 武媚看着脸色发黑的程处弼,眨着她那双越发楚楚动人,会说话的明眸。 笑容显得那样的甜美而又无辜,善良而又懵懂。 傻大个,别以为你帮了姑奶奶的忙就想要占便宜,休想!!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武媚很是识趣地先行离开,喜孜孜地朝着巷子里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孙思邈抚着长须笑道。“年轻真好,到时候,可是要有劳贤侄你了。” “道长说的哪里话,只是想要教人,我实在是担心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程处弼挠了挠头,高兴是高兴了,但问题自己的中医基础实在是太过薄弱。 “这倒无妨,走,到你府上去,今日不但要见识贤侄你的穴位埋线和穴位注射。 另外,贫道昨天答应传授你针灸。可惜贫道实在是不能耽搁,所以今日我把这些老伙记都带来了。” 程处弼亦注意到了孙思邈车加上的两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 “这些是” “这里边都是贫道行医数十载,使用针灸治疗各种疾病的心得与感悟。” “贫道没有时辰,所以只能希望这些能够对你学习针灸之术有所帮助。” “等到贫道回长安后,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再来询问贫道便是。” “嗯,莫要丢失了才好,这些老伙计,可都是老夫一生的心血” 程处弼打开了一口大箱子,抄起了一卷竹简,只浏览了几行,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道长请放心,小侄绝对会好好的保存在府中,绝对不会遗失一张纸,一根竹简。” 程处弼打开了一口大箱子,抄起了一卷竹简,只浏览了几行,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道长请放心,小侄绝对会好好的保存在府中,绝对不会遗失一张纸,一根竹简。” 正文卷 第481章 夫君的过去分为两个阶段,见到程处弼之前和之后(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满头是汗,没办法这是炎炎夏日,哪怕这里是清凉的骊山。 可是为了采光充足,程处弼不得不顶着只隔着薄纱的日头在李承乾的腿上操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原本接歪的骨头,已然重新被切割开来,然后对于断骨面进行了修理之后。 开始重新进行矫正和固定,两位助手程发与程达,虽然已经跟随程处弼不短的时间。 可是面对这样的手术,他们的还是缺乏经验,配合不足,好在这只是小腿,如果是大腿,缺乏熟练的人手配合。 程处弼觉得凭自己一人之力是搞不定的。看来日期后对于助手的磨练还需要加强 外面,已然梳洗了一番的李世民已经和李渊回到了小院。 整个小院除了蝉鸣之声外,就只有偶尔程处弼开始说话的声音响起。 几乎再没有其他的杂音,李世民与李渊也总算是暗松了口气,继续焦急地等待。 正午已经过去,所有人都开始觉得饥肠碌碌,可是手术间里边时不时传出来的程处弼的嗓音,似乎是在提醒着所有人,手术还在继续进行。 好在,李承乾的腓骨骨折只是腓骨中段骨折,而不是近踝关节端的腓骨骨折。 因为一般近踝关节端的腓骨骨折,很容易合并踝关节周围韧带损伤。 仅仅只是因为腓骨中段骨折之后因为断面发生了较为严重位移导致的残疾。 足足差不多一个时间,程处弼这才直起了腰板,活动着早就已经是发酸的脖子。 “开始数器械,准备缝合” 听到了这句话,手术间内外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早就已经是等等得不耐烦的李世民站起了身来上前数步高声喝问道。 “程三郎,承乾的腿没问题吧?” “叔叔放心,已经给他矫正好了。一会再说。”程处弼不乐意地回了一句,开始继续接下来的收尾工作。 等到将李承乾抬回到了病房之后,程处弼开始指挥着程发与程达搭建将之前就已经设计制作完毕的牵引支架。 等等到李世民与李渊父子二人步入了病房,就看到了李承乾躺在那里一副人事不知的架势。 这很正常,但是不太正常的就是,李承乾那条做了手术的腿却被一个木质和皮革构成的支架固定在半空。 “这是干嘛的?”李渊有些懵逼,自己去程处弼那里欣赏骨头手术武器库的时候就没见到这玩意。 “这是牵引支架,也能够起到固定的作用,他刚做完手术。 为了避免他刚做完手术的骨折断端出现位移,所以得先用上一段时间。” 说到了这,程处弼满意的地拍了拍这个问题坚固的支架,这还是自己上次给杜老六做手术室的时候打造的。 当时搞出来之后,还有不少的瑕疵,这算是加强版,功能性更强也更加符合人体工程学。 这边话还没说完,程处弼就听到了病床上发出来的呻吟声。 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承乾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李世民大手直接把程处弼扒拉到了一边,径直坐到了榻沿,看着这位正在缓缓从麻醉中苏醒过来的儿子。 “承乾,承乾,你醒了吗?” “爷爷在这呢,乖孙” 看着他们的祖孙三人又开始的了抹眼泪的程序,一脸黑线的程处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不打算计较方才李世民那种视医务工作者如草芥,用完就扔的不道德行为,悄然地退出了病房。 宁忠已经早早地跑回到了太子汤那边,向苏氏禀报了手术成功的喜讯,亦是让这位心系夫君的太子妃也是好一阵唏嘘落泪。 李渊也已经离开,只剩下了李世民与李承乾父子在病房内。 看着这位躺在病床之上,一条伤腿被固定,因为疼痛而一直紧紧锁着眉头的李承乾。 李世民不禁有些内疚地轻叹了一声。“去岁,若不是因为你娘亲的重疾,为父和你娘亲在九成宫耽搁了行程,也不至于让你往晋阳” “父亲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孩儿应该去做的,娘亲能够得愈,孩儿怎样都觉得值。” 李世民看着这位,与自己一直都很缺乏交流的长子。说起来,自己与他交流得最多的日子,那是他还年幼之时。 等等到立他为太子之后,自己对他的心态,已然不再像父亲对待儿子。 总恨不得他能够比自己更好,更受百官的欢迎。 即便父子偶尔坐下来,聊的也不是父子亲情,只会是讨论朝政,指点他,教导他。 就像观音婢说的那样,自己与承乾相处,妻子只看到了一对君臣,不见父子 一思及此,李世民内心的内疚之意,越加的浓厚,大手轻轻地拍了拍李承乾的手背展颜一笑。 “老夫知道,跟恪儿,跟青雀都不一样。你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孩子,加之为父国政烦忙。 你我父子之间交流不多,但是为父知道,你孝顺知礼的好孩子” 李承乾听到这话,眼眶一红,险些就落下了泪来。 “你是我的嫡长子,更是大唐的太子,国之储君。为父对你寄望满满,或许在你眼中,有些过于严苛” 苏氏一直悄然地站在病房外面,虽然她已经是等了许久,却还是轻抿着朱唇,不发一言。 偶尔从病房里边溢透出来的只言片语,让她心中微暖。苏氏很清楚,父皇在自己夫君心目中的地位。 夫君过去对于父皇,满满的尽是崇拜,对于父皇的每一个决定,只有服从,都不会去置疑。 他只会自问自己做得够不够好,而不是去争取和表达自己的想法。 哪怕是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他也只敢把受到的伤害藏起来,不敢让人窥见到。 一直到后来,程三郎来到了东宫之后,似乎这样的情况才开始发生着变化。 苏氏能够感觉得到,夫君聊起他的往事,可以将人生的历程分为两个阶段,一个是在程三郎入仕东宫之前。 一个是程三郎入仕东宫之后,嗯,差别挺大,特别是一想到现如今夫君每天清晨醒过来。 仍旧会固执地站在铜镜跟前念上数十遍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苏氏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回眸一转,看向那边正在收拾手术间的程处弼,苏氏抿了抿唇,朝着那边行去。 正文卷 第482章 很想抽太子殿下一顿,但只是想想而已(求订阅求票) “臣参见太子妃。”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太子妃苏氏朝着自己行来,赶紧恭敬地地一礼。 “本宫谢过程将军。”太子妃苏氏朝着程处弼敛身一礼,这样突然的举动。 让程处弼有些躲避不过,只能赶紧侧身还了一礼。 “太子妃万万不可如此,微臣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太子妃苏氏看着跟前的程处弼,认真地答道。 “程将军,或许对你来说,你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但是对于本宫来说,你却是救下了殿下的未来。” 太子妃苏氏没有久留,又跟程处弼聊了几句之后,便快步离开,回到了病房前等候。 听到病房里传来的父子二人言及过往的趣事而发出的爽朗笑声,让苏氏的心情也越发地飞扬。 看着这位温婉贤淑的太子妃,程处弼砸了砸嘴,虽然这位太子妃的长相与长孙皇后不相。 不过两人那种温婉贤淑的气质,倒是颇为相似。 而李承乾好几次都忍不住处含蓄地冲自己这个单身狗显摆他娶了个善解人意的好婆娘。 嗯程处弼很鄙视李承乾这个很不道德的撒狗粮行为,但也不得不承认李承乾的确娶了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好妻子。 李世民在骊山一直呆到了临近黄昏,这才不舍地跟李承乾道别。 就在此时,于志宁却赶了过来,向李世民奏请回长安,他的意思就是自己留在这里着实无用。 而且东宫的诸属官,若是自己与太子殿下都不在,没有人弹压,容易出问题。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于志宁实在受不了隔壁院子,三个姓程的大汉传来的呼噜声。 李世民让于志宁自己去向李承乾请辞,而他则赶去了上皇汤的庭院。 不过父子二人的聊天方式比较尴尬,从来不聊彼此,只会聊身边的人和事。 比如太子李承乾,比如晋阳公主小可爱等等。李世民坐了柱香功夫之后,看了眼天色起身辞行。 李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禁有些忧心起来。“二郎,这个时候再回长安,岂不是要在夜里赶路?” “你要不干嘛脆在汤泉宫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就是了。” 李世民听到这话,特别是听到了二郎这个称谓,足足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 李世民眼眶有此发红地赶紧深深一礼道 “父亲,孩儿此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若是明日误了早朝,孩儿实在是怕” 李渊听到了解释,亦查觉到了李世民这是在打蛇随棍上,罢了,看在承乾的份上,李渊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那,那你小心一些,对了,乘车回去吧,慢是慢了些,但还能休息一二,只要误了明日早朝就行。” “是,孩儿遵命。”李世民看到父亲虽然没有再唤自己二郎,可好歹没有再称自己皇帝,激得差点乐出声来。 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显得有些因为过度激动而险些被绊到。 李渊缓步来到了门口,看着那李世民匆匆而去的背影,远处还传来了他显得有些兴奋的畅快笑声。 李渊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缓步再一次回到了屋子里边,想了想,这才沉声道。 “忠宝,把酒拿来,朕想喝上两口” 石化脸的忠宝公公微微颔首之后,快步而去,不大会的功夫。 便拿来了酒中酒华,还有几包从程处弼那里明抢过来的下酒菜。 “陛下,饮慢些吧,容易伤身”看到了李渊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两杯酒下肚,忠宝小声地提醒道。 “嗯,知道了,对了,方才程老三说手术室成功了是吧?” “是的陛下。” “那接下来,就是得要慢慢的等了,等等到乖孙能够下地,朕也才能安心。” 李渊丢了块小鱼干进口中,缓慢地咀嚼着,好半天,才问了一句。 “太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说是吗?” “有陛下护佑,太子定然无恙。”忠宝恭顺地答了一句道。 这话,让李渊不禁一乐,指了指忠宝。 “罢了,走,随朕到处走动走动,这两日期忙着牵挂机承乾的身子,都还没有好好的逛过这重新修缮的汤泉宫。” 已然年近七旬,却还腰板挺好直的李渊大步而行,身后的忠宝那张僵硬的脸庞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旋及快步跟上。 李承乾躺在病床上 ,因为伤腿被固定整,整个人也难以翻动。 苏氏一脸无奈地端着个碗,却实在不愿强行喂,而夫君又总说没胃口,让她无计可施。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宁忠公公的声音传来,苏氏一声头,就看到了程三郎被宁忠请了过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见过太子妃,见过殿下。”程处弼看到了苏氏手中的碗,再那那扭过了头来冲自己勉强一笑的李承乾。 “处弼兄,小弟我好难受,好疼啊”李承乾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向程处弼。 看到这那副模样,再一想想当初那位杜老六,那位哪怕是疼得满头大汗屁都不吭,有了吃的立马狼吞虎咽吃个干净。 那才是对自己负责,对病情负责。当然凡事不可一概而论。 杜老六就是一位经常被告社会毒药打的糙老爷们,只要有活下去,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他都会主动的去做。 但跟前这位,则是被幸福包围,浑然不知社会毒打是何物,指不定还以为是泡了温泉井之后的搓背按摩的娇情小生。 所以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程处弼向苏氏微微颔首之后,开始给李承乾检查身体。 虽然已经给李承乾进行了穴位埋线,将那剧烈的疼痛已经缓减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但是因为疼痛等等各种不适而造成食欲减退,这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程处弼仔细地检查着李承乾的身体,当然因为他的伤腿是固定的,所以无法反复搬动太子。 没办法给这位太子殿下进行烙饼式体检,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殿下不饿?”程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嗯,小弟不是很饿。”李承乾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实在是没胃口,吃不下东西但是我浑身疼,难受。” 程处弼微微颔首,维持着科主任查房的僵硬而不失礼貌待客的笑。 “但是殿下,你若是不吃东西,对身体恢复可是没好处。” “这我知道,可就是没胃口,” 时时刻刻的刺激着神经的疼痛,实在是让他浑身都觉得难受,一句话,孤是那么的难受,吃东西啥的,偏不乐意。 看到这位躺在病床上愁眉苦脸,表情哀怨的太子殿下。虽然很想抽他一顿,但仅仅是想想而已。 正文卷 第483章 物理手段解决太子殿下不乐意张嘴吃食的问题(求订阅求票) 毕竟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抽他一顿虽然是为了他好。 但是说不客自己也会被告那两个不讲武德的老汉连手对付。 再惨一点,朱雀门六月飞雪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采取另外一种模式。威慑,或者叫恐吓模式。 程处弼朝着李承乾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旋及转过了脸,朝碰上太子妃苏露出一个谨慎而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看得苏氏小心肝呯呯跳个不停。“程将军,这是怎么了,莫非殿下他” “殿下没事,真没事殿下你放心吧嗯,那个” 程处弼赶紧回头显得有些敷衍地安抚了下李承乾之后,冲苏氏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那个殿下你稍等等一下,太子妃,臣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聊聊。” 苏氏一头雾水地看看程处弼,又回头看了一眼夫君,最终还是在程处弼的频频示意之下,朝着李承乾歉然一笑, 随手将那碗营养粥搁在了榻沿,起身离开了病房。 “我说处弼兄,你这是要干嘛?”李承乾有些不乐意了,总觉得程三郎说话不尽不实。 “殿下放心的吧,就是一点点的小事情,等等臣跟太子妃说上几句再回来。”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又解释了句,这才出了病房。 李承乾有些懵逼地看着妻子跟着程处弼离开了病房,忍不住支愣起了耳朵来。 程处弼还故意地大步又往远处走了几步,这才用不轻不重的声音道。 “还请太子妃移步过来,我担心殿下听到了不好。” “???”李承乾听到了这句话,原本还在哼哼叽叽的声音也顿时一顿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 “太子妃,臣有些担心太子殿下我担心太子殿下是得了术后疼痛导致的渐进式厌食症。” “啥?”苏氏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处弼。 虽然她隐隐觉得这个病症的名字很诡异,可毕竟她没学过医,实在是对疾症没有发言权。 “这个病症,会很严重吗?”苏氏渐渐地紧张了起来,绞着手,急切地小声问道。 “当然会了,你没看到殿下他不吃东西?而且还很难受。” 程处弼仍旧保持着一张严肃而又凝重的面容,拿下巴朝着病房的方向比了比道。 “这种病症,一开始,会让患者误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疼痛而没有食欲,导致不愿意吃东西。” “等越到后来,就会越来越严重,发展到甚至不想喝水,甚至是什么时候都不想吃,到最后唉” 李承乾努力地支愣着耳朵,听着程处弼之言,不禁有些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病号服下那明显的肋排。 又看了一眼那碗粥,莫非自己也会有那种病? “啊?这,这么严重?”苏氏整个人都懵了。吓得眼眶都开始发红,不禁紧张地颤声问道。 “程将军,可有办法,可以治闻此疾吗?” “当然有,只是病人会比较痛苦,但是好歹能够让病患活下来。”程处弼的表情相当地严肃。 “只要能活下来就好,痛苦,痛苦一些也没关系。”苏氏心忧夫君的性命安危,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办法,需要本宫做些什么时候吗?” “这倒不需要劳烦娘娘,臣就可以用解决,娘娘放心,臣现在就回去制作专业的工具。 就是制作一根指头粗细的皮管子,然后从太子殿下鼻孔塞进去,然后顺着嗓子眼,直接到达胃口。” “如此一来,就可以用解决太子殿下不乐意张嘴吃食的问题,直接就可以将食物打到胃里边去。” “啊?这,这么可怕?”苏氏整个人都快要晕厥了,好在旁边小脸煞白的侍女及时地扶住处了她。 不过那位侍女打量程处弼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王,都快被吓哭了。 戏精上身的优秀医务工作者程处弼懒得搭理那个眉清目前秀的侍女小姐姐。 继续表情很严肃,语气很沉重地向着那位妙眸圆睁,杏口微张,满脸倍受惊吓的苏氏道。 “太子妃,相信臣,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解决太子殿下患上术后疼痛导致的渐进式厌食症的办法。 只有如此,才能够让殿下继续活下去。” “!!!!!”呆呆地坐在病榻上的李承乾的脸,已经是黑着了炸了三年油 条的铁锅锅底。 嘴皮子都有哆嗦的架势,目光缓缓地移动到了那碗就搁在榻沿的鸡蛋营养粥上。 孤,孤真不是娇情,是有病吗?李承乾自己都懵逼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承乾听到了妻子苏氏那强忍悲伤的嗓音。 “程将军,一切只有拜托你了,无论如何,请让殿下活下去。” “太子妃放心,有臣在,他一定死不了。”程处弼的声音仍旧是那样的有力而豪迈。 “那微臣就先告辞,还请太子妃一定要安抚好太子殿下,他不想吃就别强迫他。 等臣把那个专门给太子殿下鼻饲的工具做好,一会就回来帮太子殿下。” 程处弼扔下了这句话后,目光一扫,看到了站在旁边呆头呆脑,好像也被吓坏了的宁忠。 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处了这家伙,省得这小子叽啦鬼叫地破坏自己的计划。 “走,宁公公,你随我同去,一会你得告诉我太子殿下鼻孔的尺寸是多少” “???”宁忠一脸风中凌乱。这鼻孔还能有尺寸大小? 太子妃苏氏两眼泛红,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英武高大的程三郎将那位小脸煞白的宁公公拖得连滚带爬的朝着远处而去。 太子妃频频深呼吸,双手紧握成拳,开始反复地自我麻醉。 “别怕,别慌,程将军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本宫一定要相信程将军。” 嘀咕了半天之后,苏氏扫了一眼身边那位小脸煞白的小侍女,不禁轻叹了一声。 “罢了,你且守在屋外就是,本宫一个人进去见殿下” 苏氏在门口停顿了数息,理了理发髻,又调整了一下脸上的微表情,这才缓步走进了病房。 正文卷 第484章 娘子听话,为夫我真的饿了,赶紧给我(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黑着脸扭过头来,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女那嫣然动人的笑脸。 虽然她是一张鹅蛋脸,可程处弼却觉得她的背后,有一只狐狸脑袋虚影,正在跟她那张俏脸重合。 “呵麻烦你下次夸我是好人的时候,中间最好再加一个‘男’字,这样显得更诚恳。” 武媚有些懵。一般夸奖人,不都是用好人吗?好男人这个词 武媚的脸色一黑,这个眼神不好使还有点贼兮兮的程老三果然不是好人。 孙思邈给刘婶结束了诊治,一边收拾东西一面说道。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吧,另外,贫道明天会在过来。” “辛苦道长了,老身亲自送二位”杨氏将怀中的尚在熟睡的武茶递给了刘婶。 一行人来到了宅院门口时,武媚拦下了杨氏。 “娘,孩儿送程公子和孙道长到巷口,一会就回来。” 看着武媚那楚楚动人的眼眸,知晓自家这个二闺女打小就很有主见的杨氏只好点了点头。 武媚提起裙角,快步追了上来。 走到了街口处,回头看到娘亲已经合上了院门,就见武媚朝着孙思邈敛身一礼。 “武媚知晓,这个要求有些冒昧,可还是想请问道长,可愿向小女子传授一些医道之术。” “你个女娃娃,也想要学医?”孙思邈转过了头来,看向那行礼之后并未起身的武媚微愕。 “莫非不行?”武媚明眸看着跟前的孙道长,心中不禁微冷。 看到武媚那黯然的神情,孙思邈抚须颇有些为难地道。 “不是不行,不过学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况且你是个女子,贫道的观中,皆无坤道” 武媚听得此言,只能压下心中的黯然,勉强一笑。“是小女子让道长为难了。” 程处弼作为一位好好男人,自然见不得异性这般模样,忍不住小声地问了句。 “道长,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孙思邈抚着长须扫了程处弼一眼,又看了眼跟前的武媚,嘴角微扬,旋及又敛起。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 武媚方才黯然的丽容瞬间又泛起了光彩,明眸还扫过了程处弼那线条硬朗的俊朗脸庞。 “不如,贫道收下你为记名弟子,这样一来,你不需要出红尘,贫道也未破规矩。” “多谢道长成全媚娘”武媚大喜,再次拜下。“媚娘见过师尊。” “快快起来吧”孙思邈搀扶起了武媚,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想要学习医术,那就要劳烦处弼贤侄你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抬指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一旁刚刚成为了孙思邈记名弟子的武媚也是一脸懵逼的看向程处弼。 “实不相瞒,贫道准备要起程前往江南之地。 一来,采集所需之药物,二来,想要与跟江南的诸多医者研讨医术。” “还有就是,想要收集那些遗散在江南各地的药方,加以收录补全” 说到了这,孙思邈又朝程处弼笑了笑。 “另外嘛,处弼贤侄你的许多诊疗手段,老夫也想要告之与江南的诸多同仁,不知” “道长为了天下百姓,如此呕心泣血,小侄深感钦佩,只要道长觉得有必要,小侄绝无二话。” “好,那可就太好了,如此贫道也能够放心的将这些诊治手段,与江南诸多同仁切磋。” 说到了这,孙思邈看向那已然回过了神来,静候于一旁的武媚。 “不知你可愿意,跟程三郎学习。他在医道方面的造诣,便是贫道,也是十分佩服的。” “不知程公子可愿?”武媚咬了咬那殷红的朱唇,明眸一转,落在了程处弼的脸上。 “这倒没问题,只要你乐意,我会的我都可以教你。” 程处弼倒真不在意什么,更何况,程处弼也同样希望自己毕生所学,能够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 更何况,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女皇帝要跟自己学医,这何乐而不为? 她成了孙思邈记名弟子,但是她的一身医术若是由程某人传授,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程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哪” 这一次,听到如此痛快的回答,武婿心中松口气之余,亦不由得眼眶发热。 原本以为已经希望渺茫的事,却在程处弼插嘴之 后,获得了转机并且还成功。 他才是让自己命运得到了转斩的好人。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女人,我刚才特地插嘴帮了你,结果呢?你居然又背刺我。 “请武娘子下次在好人这两个字中间,加上个男字,谢谢。” 程处弼生硬地黑着脸又再次提醒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 武媚看着脸色发黑的程处弼,眨着她那双越发楚楚动人,会说话的明眸。 笑容显得那样的甜美而又无辜,善良而又懵懂。 傻大个,别以为你帮了姑奶奶的忙就想要占便宜,休想!!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武媚很是识趣地先行离开,喜孜孜地朝着巷子里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孙思邈抚着长须笑道。“年轻真好,到时候,可是要有劳贤侄你了。” “道长说的哪里话,只是想要教人,我实在是担心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程处弼挠了挠头,高兴是高兴了,但问题自己的中医基础实在是太过薄弱。 “这倒无妨,走,到你府上去,今日不但要见识贤侄你的穴位埋线和穴位注射。 另外,贫道昨天答应传授你针灸。可惜贫道实在是不能耽搁,所以今日我把这些老伙记都带来了。” 程处弼亦注意到了孙思邈车加上的两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 “这些是” “这里边都是贫道行医数十载,使用针灸治疗各种疾病的心得与感悟。” “贫道没有时辰,所以只能希望这些能够对你学习针灸之术有所帮助。” “等到贫道回长安后,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再来询问贫道便是。” “嗯,莫要丢失了才好,这些老伙计,可都是老夫一生的心血” 程处弼打开了一口大箱子,抄起了一卷竹简,只浏览了几行,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道长请放心,小侄绝对会好好的保存在府中,绝对不会遗失一张纸,一根竹简。” 正文卷 第485章 令本王解了这暗疾之苦,定当不吝赏赐(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昂首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卢国公府高大的府门前。 几位守在府门前的程府家丁赶紧上前向程处弼一礼。 程处弼颔首示意后,指着男装打扮的武媚道。 “这位武武公子是孙思邈道长的记名弟子,这段时间会常到府中与我切磋医术。” “是,我等明白,见过武公子。”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齐声应诺道。 武媚倒不怯场,亦赶紧还了一礼。这才随同程处弼进入了府门。 ———— 步入了程府,武媚也来过多次,不过之前过来,都是颇为紧张来去,倒是少有去打量这府中的陈设。 程处弼突然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扭头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一回头看到了武媚就跟在身后,只得冲她颔首轻声道。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咳,我去去就来” 武媚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瞬间瞪圆。她看到了原本昂首挺胸,大步前行的程老三。 此刻佝偻着腰背,份外鬼祟地朝着路边行去,轻手轻脚的模样,如同做贼。 前方,一片空地,那里有一株桃树,上面已然结起了拇指大小的青桃,掩映在翠绿的叶片间。 桃树前,摆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木板。上面,摆着一碟果脯和一碟麦芽糖。 程家四五六,此刻皆表情无比严肃,面对着桃树。 就看到老四扭头朝着老六交待了句道。 “老六,可不许再错了,不然,咱们今日就不玩了。” “好,一定不错。”老六咬了咬牙,揉着灰扑扑的膝盖位置道。 “???”程处弼的眼睛陡然睁圆。 他看到了老四扑通一下子跪倒在桃树前,然后大声喝道。 “我刘备!” 扑通一下子,老五跪倒,同样大声喝道。 “我关羽!” 然后老六跪倒,很是意义风发地大声喝道。 “我张飞!” “???”迈着轻盈的脚步,尾行着帅哥来到了空地边缘的男装武媚整个人都懵逼了。 老程家这三个傻小子又要弄啥妖蛾子? 就听到了三人大声地道。 “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助力,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同时生,只原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弟!三弟!”老四满脸情真意切地抱拳为礼。 “二哥!大哥!”老六也很激动。 “大哥,三弟!”老五也很激动。 “来,我是大哥,我吃最大的这一块。” “不,我是三弟,我才应该吃最大的” “那我呢?” “你不大也不小,当然是吃不大不小的那块,还想跟我们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三个弟弟,开始捞衣挽袖的找适合收拾这三个熊孩子的树枝。 这时候,旁边,一只干净而又柔若无骨的柔荑,递过来了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枝。 程处弼一抬眼,看到了武媚那张表情很严肃的俏脸。 抄过了树枝,本想回头说声谢谢,可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我是不是现在应该灭口? 偏偏又从武媚的眼神里边读到了一个信息,没事,街坊四邻谁不知道你们程家四五六啥德性。 “”表情很复杂的程处弼概然一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风评差,都怪这三个小混蛋。 “你们三个,不去做课业,居然在此胡闹。”程处弼抄起树枝,如同持剑作仙人指路状厉声喝道。 “三哥?”正在美滋滋嚼着果脯的程老五大惊失色。 “错了,那是吕布,我们兄弟不是对手,快撤!” 程老四一把抄起装着果脯的盘子,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着远处飙去。 程老五也不慢,连滚带爬的蹭蹭几步,窜出老远这才蹦起来狂奔。 “大哥二哥休走,等等我我打不过吕布。”程老六左右两手都抓着麦芽糖,加入到了逃命的行列。 看着那遍地的狼藉,还有散落在桃树下的麦芽糖和果脯。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边传来,脆若银铃一般的笑声,笑得十分的放肆,十分的不尊重人。 程处弼扔掉了手中的树枝,黑着脸扭过了头来。 武媚看到程处弼那 张不乐意的脸,下意识地往树后一缩,然后才怯生生般的重新探出头来。 “那个,我,我一般都不会失礼的,除非忍不住”说到最后五个字,武媚缩回了树后。 又是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瞬间在程处弼的耳边炸响,笑得程处弼心态炸裂。 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你笑就笑呗,居然还一边笑一边跺脚是什么鬼意思? 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目光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武媚。 武媚有些扭捏,刻意地避开程处弼的目光,故作东张西望半天,最后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刚刚是实在忍不住。” “不过,你那三个弟弟真是挺可爱的,真的,我不是讽刺。” “武娘子,你不用再说了,想学针灸是吧?”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我的面前没有什么未来的女皇,没有什么abcd,有的只是一个娘炮实习生。 “嗯,还请程公子教我。”武媚亦严肃地正襟危坐,朝着程处弼答道。 “好,你今日想必也见过孙道长给刘婶是怎么施针的对吧?现在,我会用这个办法,让你感受什么是针感。” 说话间,程处弼转身打开了身边的治疗箱,然后拿出了一个专门装着注射器的铜盒。 打量着里边摆放着的大小不一,从五毫升到五十毫升的注射器。 最终,程处弼将那个容量约五十毫升的注射器抄了起来。 武媚俏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瞬间瞪成了圆形,看着那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问道。“程公子,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放心,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注射器是大还是小,我都会用。” 程处弼朝着武媚露出了一个温和而不失体面的笑容,扬了扬手中这个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好了,请你把两条腿露出来。” “你想干什么?!”瞬间,武媚就像是被危险刺激到的猫,瞬间绷紧了全身,满脸戒备。 程处弼看着这位戒备心很强的武二娘子,无奈地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的足三里做穴位埋线,让你知晓什么是针感。” 正文卷 第486章 处弼兄一副恨不得孤有病的架势 闻医者随同李泰身边的心腹宦官朝外行去,走了没多远,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 “李公公,不是小人不努力,实在是殿下的生活习惯一直如此” 李公公阴恻恻地扫了闻医者一眼道。“殿下如何行事,岂是你能够议论的?” “是是是,是小人失言了,还请李公公莫怪,只是这想要寻找其他药方,小人觉得怕是极难。” 闻医者很有自信地道。“在长安城,论及治此暗疾的本事,闻某说自己第二,绝对不会有人说自己第一。” 李公公看到闻医者那副自卖自夸的模样,忍不住处闷哼了一声道。 “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何咱家寻你过来给殿下医治三月,却还是药石无功?” “”闻医者咧着个嘴,半天作声不声,偏偏你还没办法怪是因为魏王殿下的不良生活习惯导致此疾不能治愈。 看到闻医者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李公公的证据也转柔道。 “闻医者,咱家也知道的你的难处,不过,殿下千金之躯,总是被暗疾缠身,亦是不妥。” “你放心的吧,不论你是去问药还是求医,只要找到了,能够治好殿下。” “殿下定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懂了吗?对了,这个是今日的诊金,拿去吧” 闻医者从李公公地手中接过了颇有份量的银锭,不禁面色大喜,眼珠子一转。 “公公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小人再好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寻到适合的方子,嗯,还有医者。” “嗯,这才对嘛,好了,咱家就送你到这,你自去吧。 记住处了,切切不可泄露了殿下的身份,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公公放心,打死小人,小人也绝对不会泄露殿下的身份。”闻医者赶紧赌咒发誓一波。 这才辞出了魏王府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摸了摸怀中那块银饼,嘿嘿一乐,快步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至于找药方,找医者,那也得等闻某人抱着娘子睡足了觉再去考虑。 第二天清晨时分,程处弼再一次前过给李承乾检查,嗯,还是没啥问题,心跳脉博一切安好。 另外伤口缝合处没有什么时候炎症的迹象,程处弼满意的地点了点头。 “殿下,怎么样” “唉还是很疼,浑身都觉得难受。”李承乾懒洋洋地靠近在病榻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架势。 毕竟是大唐的太子殿下,自幼娇生惯养也不为过,程处弼都怀疑这位生活自理能力很差的太子殿下到底几岁会自己擦屁股。 嗯,算了,这种下三路的问题还是少问。 但是对于李承乾哼哼叽叽,程处弼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毕竟是太子殿下,又不是杜老六,杜老六敢这么冲自己叽叽歪歪,早一巴掌扇过去让他保持安静。 但这是太子,大唐皇帝陛下的亲儿子,保持尊重是必要的。 “殿下,手术之后,难受这属于是正常现象,若是你想不疼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忍一忍。” “那处弼兄,你之前拿来灌翻小弟,让小弟可以安然入睡的那种药”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李承乾,第一次见到这种主动要求再次服用麻沸散的货色。 “殿下,不是臣不给殿下用,而是那种药物,不能多用,更不能常用,毕竟是药三分毒” “要不殿下你就找些事情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如此,就不会那么疼痛了。” “这倒是个办法。”李承乾听得两眼一亮,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他把目光投向了屋外。 两刻钟后,李承乾躺在那张病床上,病床已经不在屋内,而是在院子里的大树跟前。 大树脚下方,有个蚂蚁洞,李承乾就这么津津有味地看着蚂蚁沿着树干嘛在那里爬上爬下。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大唐太子爷,好吧,这么奇葩的转移注意力方式,效果倒是真的好得出奇。 至少李承乾此刻显得份外的精神,没有半天的困意,甚至连疼痛都忘到了一边。 还时不时地提醒着站在他身边的宁忠,让他拿点馒头碎屑粘在树干上,这样他才方便继续欣赏着蚂蚁们的聚拢和抬着粮食回家。 程处弼则是一脸嫌弃地坐在不远处,靠着一张凉榻上,努力地回忆着,在这片华夏大地上,到底有没有类似食蚁兽之类的蚂蚁天敌。 想不到,作为蚂蚁杀手的自己,会有一天与蚂蚁保护神成为朋友, 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对手,变成了好基友,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看到了苏氏缓缓地移步而来,赶紧干咳了一声,提醒一下看蚂蚁看得都露出了痴汉般笑容的李承乾。 苏氏朝着向自己行礼的程处弼颔首一笑。“程将军不必多礼,着实太辛苦你了。” 苏氏跟程处弼寒暄了几句,这才来到了李承乾跟前,看着躺在树荫下的病床上的夫君,苏氏颇为无奈。 “夫君,你这才刚做完手术,就这么在外面晒,也不怕伤身。” “娘子,为夫在病房里边呆着实实难受,处弼兄答应了为夫,可以在外面呆满半个时辰再回去。 处弼兄说了,多晒晒太阳,不会有害,反而有好处,是吧处弼兄。” 程处弼能说啥,好歹也是仗义的纯爷们,只能哼哼哈哈地帮着李承乾敷衍。 不过让窜出来不再叽叽歪歪,这倒是利于患者的身心康复。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宦官提着食盒朝着这边疾步行来。 宁忠赶紧过去接了过来,凑到了跟前小声地道。“殿下,早膳来了,你看” 苏氏顿时心中一紧,有些担忧地看向夫君,生怕他说出个不字来。 而一旁的程处弼也晃晃悠悠地凑到了跟前,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李承乾。 “殿下,感觉怎么样,今天是不是比昨天更没胃口了?” 听到了这话,李承世呵呵一乐,老子可不傻。处弼兄是什么样的人,李承乾自然很清楚。 一副恨不得自己有病的架势,李承乾自然不能让处弼兄如愿。 万一这家伙以为自己没胃口以为是生了那种名字稀奇古怪的病症,又想掏那管子,孤找谁说理去? 也不看看,心爱的妻子苏氏表情也很诡异地正打量着自己。 说不定自己这顿早餐不吃,程处弼在这里朝自己的鼻孔怼管子,爱妻非但不会阻止还会在旁边劝自己要忍一忍。 看着李承乾几大口,就干嘛掉了那一碗羊奶,口就将两个鸡蛋吞下了肚,又把一个水果也给收拾得一干二净。 速度之麻利,动作之敏捷,证明太子殿下至少上肢活动能力良好。 留下了这两口子呆在这里叽叽歪歪,程处弼也终于能够松口去。 回屋子去好好地补个觉去,正好懒得看这对眉来眼去的小夫妻不讲公德的乱洒狗粮。 正文卷 第487章 吓得微臣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求订阅求票票) 回到了屋子里边,舒舒服服地一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中午时分。 跟那程发与程达蹲在屋子里边湖吃海喝了一顿,抹了抹嘴,程处弼开始考虑自己这泛味的骊山汤泉宫的平淡日子应该怎么渡过。 一呆就得几个月,总不能每天混吃等等死,这可不是兢兢业业的医务工作的勤勉作风。 怎么办呢?程处弼陷入了思索当然,不过等看到了程发拿出了竹牌,瞬间就释然了。 考虑那么远干什么,先斗几把地主消消食再说。 “来来来,都坐过来,赶紧发牌” “地主” “抢地主” “不抢” 欢快而又兢兢业业的,练习着团队配合的一种益智游戏,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骊山汤泉宫中响起了愉悦的打牌声。 玩归玩,当是正事也是要做的,程处弼跟两位忠仆兴致勃斗了半天地主。 突然听闻到了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不禁一愣。扔下了手中那把不见花的牌,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三公子不打了吗?”刚刚拿到了两个炸弹,正期待浪一把的程达有些不乐意了。 “你们没有听到吗?居然有音乐声不行,我得去看看,以省干扰到太子殿下伤后休息。” 程处弼表情十分严肃地摆了摆手,径直扬长而去,扔下了两个捧着好牌一脸黑线的忠仆。 “还愣着做甚,赶紧走吧”程发一脸索然无味地扔掉了手中的牌,快步朝着程处弼追过去。 追寻着音乐声,程处弼晃晃悠悠地走动着,不大会的功夫,就窜到了上皇汤的庭院。 见到是这位臭名远扬,但是又跟上皇关系很密切的程三郎,守备在庭院门口的护卫很是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程处弼冲那两位眼熟的护卫友好地一笑,却没有径直窜进去,而是询问起里边咋回事。 “那是上皇叫来的太常寺太乐署的乐师们正在给上皇演奏。”护卫老实在解释道。 “陛下担心上皇在这骊山汤泉宫中呆得无聊,知晓上皇喜好音律,所以特命太常寺太乐署派来了不少的乐师” 不光是来了乐意,还有教司坊也派了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姐姐。 这让程处弼不乐意了,老子逛了一两天,为啥就只见到一票糙老爷们,莫说眉清目秀的小姐姐,连个大婶都没见着。 当然,太子妃和她的侍女不算,毕竟朋友妻不可戏,再说了程处弼又不姓王。 程处弼跟那守卫庭院的护卫招呼了声之后,决定蹿进去看看,当然不是去看有没有眉清目秀小姐姐。 程处弼只是想知道,已经被割掉了前列腺的上皇陛下,在面对眉清目秀小姐姐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是一位严谨的医学工作者需要进行的学术研究和总结,绝对不是八卦之心作祟。 原本身板挺得笔直的程处弼不禁微微佝偻起了腰,轻手轻脚地朝着里边摸去,看着程三郎那鬼鬼祟祟的举止。 庭院门口的护卫全都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位经常闹妖蛾子的程三郎。 反正在上皇汤这里,他要闹腾出什么了,放心,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定然会让这个年轻后辈,知道长者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后,攻击力十分惊人。 耳中满是丝竹之声,而很快,时不时地还会夹杂着一两声低吟浅唱,这样的中原古典氏唱腔。 程处弼也就只是在重阳佳宴的时候听到过,很新奇,不过重阳佳宴的时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吆五喝六。 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好好的欣赏原汁原味地华夏古典音乐和声乐演绎。 就在程处弼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接近的当口,早就已经有小宦官窜入了厅中,凑到了忠宝公公耳朵边一阵嘀咕。 忠宝公公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又凑到了那正在闭着双眼,一脸舒爽地享受着音乐和歌声的李渊耳边一阵嘀咕。 下一刻,原本还懒洋洋的李渊顿时两眼一睁,一脸阴恻恻地坐起了身来。那个小混蛋怎么又窜老夫这里来了? 居然在自己的院子里边鬼鬼祟祟的,他想干嘛?难道说 李渊一想到儿媳妇的荷花,还有二郎的方竹,不由得想到了屋外那几株造型十分漂亮,让自己很喜欢的桂花树。 心中不由得一紧的李渊示意歌舞继续,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刚到得门口,就看到了程处弼鬼鬼祟祟地刚好走到了桂花树下, 脑袋不正常的歪着。 看到了这一幕,李渊顿时恶胆从边生,并指如剑。“程老三,你想做甚!” 程处弼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几株造型很漂亮的桂花树,正在努力分辨这到底是金桂还是银桂的当口。 突然听到了李渊那个黑脸老头突然其来的咆哮声,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想扭头就跑。 “???”咦?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干啥坏事。 窜出去了两步的程处弼不乐意地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渊一礼之后,很是委屈地道。 “参见上皇,上皇你那么大声干嘛,吓得微臣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薅它做甚,是不是嘴馋了想做桂花糕?”李渊呵呵一乐。 “你小子要能干伤天害理的事,老夫不拦你,不过皇帝会不会把你逮去朱雀门,那就不知道了。” 懒理理会黑脸老头的第二个问题,朱雀门飞不飞雪,那得看我乐不乐意自己作死。 “微臣不喜欢做糕点,要做还不如做蛋糕。微臣就是听到了上皇你这边响着音乐,特地过来瞅瞅。” “你要不乐意,那微臣告辞就是了” 看到程处弼那副样子,已经踱步到了程处弼跟前的李渊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位小青年的肩膀好言好语地道。 “行了,逗你小子玩呢,过来,老夫正好无聊,你既然想听,那就进来陪老夫听听。” 程处弼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进行严谨的学术研究,既然黑脸老头主动邀请,程处弼当然不会客气。 正文卷 第488章 应该有一点道德观和底线,不能见洞就钻(求订阅求票票) 被李渊这位大唐开国皇帝怼了又如何?正所谓明月照大江,他强任他强,老子大不了风吹两边倒。 这就是太极的奥义,墙头草的生存之道。 程处弼跟着李渊步入了那丝竹之声方才都被李渊的怒喝得吓得停顿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响起的殿中。 里边还真是够热闹的,除了没有那种编钟之类的超重量打击乐,其他的常见的华夏民族乐意几乎都有。 就在这当口,程处弼突然看到了前头行走的李渊陡然脚步一顿,扭头朝着一旁一个正在吹萧的年轻乐童看了过去。 就看到了李渊这位才华横溢,对于音乐会也有颇高造诣的开国皇帝朝着那名乐童指点道。 “不对不对,你这调子低了,要在高一些” 吹萧的乐童没想到,太上皇陛下居然会单独跟自己说话,整个人都懵逼当场,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赶紧拜伏于地。“谢过上皇指点” “平身吧,你再试试。”李渊也是闲得蛋疼,朝着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乐童示意道。 吹萧的乐童稍微静了静心,再一次吹奏了起来,很快,萧声便融入到了音乐之中,之前的那一点小瑕疵,已然无踪。 这让李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有灵气,你叫什么名字?” 吹萧的乐童赶紧放下萧,朝着李渊恭敬地答道。 “小人叫称心,乃太常寺太乐署掌萧邓师傅的弟子,师傅生了重病不能演奏,特命弟子前来侍奉上皇。” 李渊打量了称心两眼。“这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李渊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身后边一直没有开口吱声的程处弼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你说你叫啥?” 这位年纪也就十二三岁的乐童称心看到了问自己问题的居然是程处弼,赶紧恭敬地一礼答道。 “小人称心,见过程太常。”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长得很秀气的乐童,脸色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不过好在程处弼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场合,只是恍然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随同李渊一起继续前行而去。 但是他的心里边此刻至少一万匹神兽正在整齐划一地吐着口水。 称心,这个历史上跟李承乾成为真基友的家伙,居然是太常寺的乐童? 而自己,则是太常寺寺丞,这家伙居然还属于自己管辖范围,也算是在自己手底下当差。 程处弼对于初唐的历史了解不是很详实,但是好歹也是知晓李承乾与称心的故事。 嗯,这主要是来源于一位喜欢看耽美小说的腐女小姐姐,经常上课偷看耽美小说。 程处弼好几上次大课都不巧地坐在旁边,有一回正好看到小姐姐正在抹眼泪,抹得妆都花了。 程处弼作为一位很有绅士风度的大佬爷们,就问了下这位小姐姐上个大课哭得死去活来的理由是什么。 这位腐女小姐姐顶着她那张眼线都被泪水冲洗得挂在脸上,半夜三更绝对能吓死人的脸,告诉程处弼称心死了。 被那个该死的,残忍的大唐皇帝李世民给杀了。 程处弼好奇借来腐女小姐姐正在欣赏的小说,只翻了几篇就被恶心得不行,对程处弼这位钢铁直男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恨不得拿隔壁座那位一千五百度眼镜大佬的氯霉素眼药水,好好的洗了洗自己那辣得不行的眼睛。 但是称心这个人物和李承乾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跟腐女小姐姐的那张哭妆脸,都成为了程处弼大学生涯的槽点之一。 之后,程处弼特地百度了一番,找到了李承乾与称心的内容,大致了解了一下。 现打开,李承乾跟自己是铁哥们,但是李承乾的基友此刻就蹲在旁边。 这一刻,程处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昨天蹲坑忘记带本消磨时间的书,导致了今天的霉运。 李渊让忠宝公公拿来了酒中精华还有那些小酒菜,跟程处弼一块有滋有味地呷着小酒,欣赏着歌舞。 程处弼也只是吐了会槽之后就放平了心态,毕竟那个叫称心的乐童,是不是就是那个历史上的称心不重要。 自己来了,李承乾这位排骨精太子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他想要搞基,那也得问我程某人同不同意。当然,程处弼肯定不搞。但是他会想方设法,把李承乾这个双向插头给扳成单向插头。 男人,也应该有一点道德观和底线,不能见洞就钻,那特娘 的不是泥鳅就是黄鳝。 称心吹着萧,时不时地朝着那边看上一眼,程太常,就是那个传闻之中,救过上皇的性命,救过皇后娘娘性命的人。 他居然在此,那岂不是说,师傅的病 一想到了这里,称心越发地频频朝着那边望过去。不过好在,他口中的萧,仍旧吹得十分的精妙,不至于影响到殿中的歌舞出现瑕疵。 上边,李渊呷了口酒,挤眉弄眼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程三郎你那还有多少下酒菜?” 程处弼顿时警惕了起来,赶紧连吃两块小鱼干压压惊。“上皇,微臣那里也不多了。” “没事,老夫已经让人去采办一些小鱼小虾过来,若是没了下酒菜,喝酒多没意思。” 听到了李渊这话,程处弼两眼一亮。“上皇,让他们的再整点其他食材过来呗。” “这骊山这一带实在是没啥野味,咱们总不成天天小鱼干吧,吃多了火重。” 李渊斜了程处弼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想要什么,你自己跟忠宝说去,这点小事不要拿来烦老夫。” “是是是,多谢上皇,嘿嘿”程处弼不由得大喜。 也好,自己虽然只能蹲在骊山汤泉宫,但是搞一搞烧烤,泡一泡温泉,小日期子还是很阔以的嘛。 喝得差不多,李渊又开始有些瞌睡,朝着程处弼吩咐了两声之后,转身去找地方打盹。 而程处弼则是笑眯眯地凑到了忠宝公公跟前。“上皇说了,程某想要买什么食材,只管来寻忠公公你。” 忠宝公公仍旧板着一张石化脸,淡漠地微微颔首。 “不知道能不能采办十来只兔子,只羊,再来两头仔猪,对了,还有鹿和獐子什么的” “” 正文卷 第489章 心地善良,与人为善的大唐太子殿下(求订阅求票票) 瞬间,惊呼之声响成一片,耳明目聪的程处弼差点一个踉跄撞在跟前的柱子上。 吓得身边的张医令打了个哆嗦,老脸煞白的看着这位额角青筋直跳的程太常。 好害怕,可跑又跑不动,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装着无事发生。 “肃静!都给我肃静!”何宫女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忍不住抄起了一旁的戒尺,狠狠地啪了啪案几。 这才惊住这帮八卦得飞起,神采飞扬的年轻医女们。 “都愣着做甚,还不继续读书!程太常让你们有了这个机会,不知道感激,还在这里乱嚼舌根子” 听着后边传来的喧嚣声与喝斥声,一脸黑线的程处弼摇了摇头。这帮子女人,呵呵 幸好老子是个正经人,是位绅士,不打女人。 不过这帮子八婆,居然还敢八卦老程家的医学担当,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当然,作为老程家的智慧担当,自然不屑用暴力手段对付女人。 “她们的课多不多?” “这个倒是不多,每日上午两节,下午一节,由四位博士轮授课。” “就这么读书?”程处弼听到那再次响起的读书声不禁奇道。 “嗯,正是,《素问》c《脉经》c《甲乙经》为基础,熟读之后,再习《本草》” “弄这些大概得花多久时间?” “以她们的资质,最是怕是这些基础,就得三年五载,方算入门。”张医令抚着长须不紧不慢地道。 当然,这还得看一干博士们乐不乐意教她们,不然,一辈子都甭想出师。 不过这些话,张医令现在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听到这话,程处弼不乐意了。“三年五载才算入门,那意思是等到他们能够诊治病人,得十年起步?” “程太常,还真是这个道理,毕竟学医很难,所以一般都只会传男不传女。 传子不传哎哎哎太常你这是要去哪?” “我有公务,先走了,你爱干嘛干嘛去。等忙完了再回来。”程处弼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 “” “那下官恭送程太常” 张医令看着程处弼那明显有点气极败坏的身影,悄然一乐。 “这可是太医署,医家医家,医者凭此术而传家。 想要让那些女子学医,那就得瞧程太常你的本事喽” 几位藏在角落处的太医署官员们纷纷地聚拢到了张医令跟前。 “张医令,这程三郎真要给那些宫女传授医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有本事,你们自己去问程三郎去?”张医令扫了眼这帮子医官,没好气地道。 “没看到他一进来就一脸不乐意,整个人都像是随时要找茬的样子?” “本官可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是怕了这位祖宗在咱们太医署闹将起来。” “听闻这位入了东宫当值不过数日,就把太子殿下给诳出宫去微服私访。” “啊?他这,他这都没事?” “能有什么事?也不想想他爹是谁,卢国公程咬金,凶名赫赫,又甚得帝宠。” “更何况他程三郎还凭着本事救下了太上皇的性命,陛下也就只能揍了他一顿。” “而且上次太子急召我等入宫审方询诊,知道是给谁吗?是给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得了胆石重症,药石无功,又是这小咳咳,又是程三郎出手。” “昨日,陛下还让本官入宫为娘娘查看,如今娘娘气色极佳,脉像稳健,已然大好。” “救过上皇,又救了皇后娘娘,据说虽然他入职东宫时间不长,却与太子殿下交情不浅。” “这样的人,你们谁能惹得起?” “所以,他的吩咐,我等都最好老老实实的照做,小动作没必要。” “不过有一点,那些医女想学医,好啊,我们就按医书教,一丝一毫都不能多,但也不能少,明不明白?” 听到了张医令之言,一干医官博士们心领神会,纷纷朝着这位老谋深算的张医令恭敬一礼。 “还是医令有办法,对,我们就按医令之言行事。” “医令放心,一会下官就命人将医女们的医书补足。” “这才对嘛,至于程三郎教医道,由着他,他真有那能耐,也就是让宫中多了一些医女。” “难不成,陛下 还能派那些医女去给各家勋贵诊治疾患?” 医女们在叽叽歪歪的八卦,太医署的医官们也在叽叽歪歪的讨论。 这一切都没影响到程处弼,大步地跨出了太医署,目光一扫,寻找着两位忠仆的身影。 就看到不远处栓马旁的大树脚,程亮与程光这才刚把鞋子脱了,正在那吡牙咧嘴的搓脚丫子搓得起劲。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作为一向很注重家风严谨的程三郎黑着脸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三公子情绪不对,程亮程光赶紧手忙脚乱的穿上了鞋讨好地迎上前来。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 “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形象好不好,作为卢国公府的家丁,蹲树子底下扣脚丫子,啧啧啧”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这两个家伙一眼,开始亲自动手解开了座骑的缰绳。 程亮赶紧赔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如此,又小心地问道。 “公子,这是谁惹着您了,这么大火气” “武二娘子的确是入了宫,但是并没有被按排过来学习医术,而是被尚食局的邓尚食指使宫女引走了。” “什么?!”这下子,程亮与程光也不禁脸色微变。“那这该如何是好?” “当然是入宫去找尚食局的那个老娘们问问呗。”程处弼翻身跃上了马背道。 “走,去蜀王府。” 蜀王府邸之内,花厅之中,那正懒洋洋地瘫在榻上,由着美人儿给自己喂葡萄的蜀王李恪。 目光显得那样的呆滞,表情显得无比的泛味,哪怕是给自己喂葡萄的美人儿有意无意地老往这边蹭。 正处于贤者时间的李恪心如止水目不斜视,呆望前方的花花草草。 身为王爷,生活就是这么的乏味而枯燥,锦衣玉食,甚至美人相伴。 却也填不满优秀的纨绔表率李恪,那颗永远不浪不舒服的心。 “殿下,卢国公府的程三郎有事求见。” 正文卷 第490章 程太常能不能行行好,让小人守着师傅……(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是个女子,若是出了宫,还会是那个需要别人心生怜悯之心出手相援的弱女子。” 看到程处弼张口欲言,武媚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虽女子,却不喜欢别人只懂得怜我,惜我,疼我,而我自身,却像无根浮萍一般” “我若是在宫中,有贤德宽仁的皇后娘娘照拂,这是天大的幸事。” “而且我还能继续前往太医署学习医道,只要你肯用心教我,日后我也好给皇后娘娘效力。” “若是我能够成为娘娘贴身的女医官,日后,说不定也能有帮到你的一天,是吧,程三哥。”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我是那种需要女人帮忙的男人吗?可看到跟前轻言蔓语。 一眸一动间,尽显妩媚与风情的少女,生生让他舍不得怼,嗯,暂且忍她一时。 看着这双充满了期盼,楚楚动人的杏眸,程处弼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拿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看着程三郎那窘迫的模样,武媚的笑容,越发地甜美而灿烂。 “咦,别动” 武媚踮起脚尖素腕轻抬,在程处弼错愕的注视下。 将程处弼胸前心口处的衣襟上,一片橙红色的落叶拈下,放在掌心。 轻柔地握住,负到了身后,轻声道。 “我娘和我妹妹,不是老迈,就是年幼。我能信得过的人,唯有程三哥你一人。” 你一人,这三个字,武媚很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可惜,作为钢铁直男的程处弼听到耳朵里,一股强烈的荣誉感与责任感由然而生,表情显得份外的严肃。 “你放心吧,我会经常过去走动,就算我没有时间我也会让富叔经常过去。” “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欺到你娘亲和你妹妹身上,我向你保证。”程处弼垂着头,认真地承诺道。 她若是在宫中担当医女,又得长孙皇后照拂,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奇女子,的确不是凡俗女性。 她的想法,更加的独立,虽然程处弼不认为她能够帮得上自己,但是她愿意自立更生的态度。 让程处弼十分的欣赏,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新时代女性的风范 但是她有个小问题,跟那些新时代的女性有一个通病,太爱美。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一下,让这个姑娘少走弯路,认识正确的审美观和价值观。 “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宫里,嗯记得注意饮食”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位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程三郎。 “人都有爱美之心,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程老三,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武媚娘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看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改改?我的意思是说, 你现在身体正在发育初期,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才能发育啊!!!” 程处弼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脚趾发出了警报,强烈的疼痛信号。 瞬间让这位力能举鼎的老程家情商担当惨叫一声。 抱起了被武媚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突袭的右脚蹦个不停。 木墙后方,李明达好奇地眨巴着眼眸,可听到程三哥哥那夸张的叫唤声,倒让她吓了一跳。 李恪这位不良皇子,虽然要顾忌自己作为兄长的表率身份,憋笑把肠子都快憋得痉挛。 抱着一旁的柱子,拿脑袋撞了好几下这才控制住。处弼兄,本王水土不服,就服你这种钢直的脾气。 听着外面传来了程老三的惨叫声,然后看到那恳请自己,让她跟程老三单聊的武媚。 气极败坏,恼羞成怒地快步跑回了殿中,俏脸酡红,水汪汪的明眸羞怯中闪烁着瘆人的凶光。 ————— 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古怪,那个傻小子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唔罢了。 等没人的时候,再问记忆力超极强悍的闺女便知情形。 这个女人,什么毛病?自己不过是出于一位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和良知。 对于她这种过份爱美的扭曲心态,进行必要的和正确的引导。 唉作为一位正直的人很难,作为一位优秀而又正直的医务工作者更艰难。 程处弼跺了跺脚,这小娘皮别看没多少斤两,可这脚劲还真不 小。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一颗小脑袋瓜子从殿内探了出来。“程三哥哥,你怎么啦?” 程处弼看着这位心地善良的小可爱殿下,笑眯眯地蹲了下来信口敷衍道。 “哦,刚刚风刮过来一块石头,不小心正好砸在我的脚上,没事了。” “真的?”李明达仰起了小脸蛋,感受着外面那明显温婉柔蔓的秋风。 程处弼揉了揉额头,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不好忽悠。 “其实是我不心小脚尖撞到廊柱的护石了,你可不许往外传。” 李明达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素白的小手儿,轻轻地拍了拍程处弼的手背。 关切地叮嘱道。“嗯,我不会说的,不过程三哥哥你要小心哟,不要让小兕子担心好吗?” “嗯,既是殿下有命,臣焉敢不从。”程处弼再次单膝跪地,重重地点头承诺道。 李明达这才开开心心地朝着殿内跑去。 程处弼与李恪辞行,长孙皇后目光一扫。“武媚,你送一送他们。” 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内心的羞愤,听得程三郎又要离开,武媚连忙答应了一声。 开始履行起皇后身边宫女的职责,当先在前引路。 程处弼抢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武嗯,媚娘,别忘记了明天在太医署等我。” “放心吧,只要娘娘恩准,我肯定会在太医署等你。” 武媚横了一眼这个眼神很不好的程老三,没好气地道。 “嗯,那就没问题了,那我走了啊。”程处弼点了点头,下了一级台阶之后扭头朝着武媚招呼一声道。 “恭送殿下,恭送程太常。”武媚微微颔首之后,很公式化地道。 看着程处弼与蜀王李恪扬长而去的背影,武媚痴痴地凝望着,久久不舍。 直到程三郎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武媚这才摊开了掌心。 那白腻如若羊脂般的掌心处,是一片呈现出漂亮的橙红色的落叶 正文卷 第491章 算了,报复不见得非要明目张胆(求订阅求票票) 李渊微愕,看向忠宝,忠宝便将他所看到的一切朝着李渊陈述了一遍。 李渊这才轻拍额头道。“原来是那个乐童称心的师傅,那小娃娃倒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左右无事,走,去瞧瞧我那乖孙儿,对了,赐称心十匹绢,让人跟太乐署那边说一声,尽心照顾好那位邓乐师。” “陛下宅心仁厚,奴婢这就差人去办。” 李渊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回头朝着忠宝很严肃地道。 “顺便让人告诉程三郎,要用什么药,只管给邓乐师开就是了,费用让他来跟朕要。” 忠宝看到李渊那张坏人脸,也差点控制不住处自己的表情,只能深深地埋下了头。 “陛下放心,奴婢一定会让人把陛下的口谕带到。” “走吧,想想那小子不乐意又不得不认怂的样子,老夫就觉得逗,嘿嘿嘿,傻小子,居然还想占老夫的便宜” 忠宝公公看着李渊那神清气爽的表情,没来由地有些同情那位莫明其妙就被太上皇算计了一把的程老三。 “啊喷”程处弼突然觉得鼻子发痒,一个喷嚏就直接打了出来。 好在有口罩遮挡,这才没有把唾沫星子喷到那已经切割开来的伤口里边。 程处弼赶紧挤眉弄眼地活动了下面部肌肉,双手继续操作,眼角的余光一扫,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称心。 虽然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了小半张脸和一双眼睛,程处弼还是能够从他的眼里边看出了紧张和好奇。 仿佛,程处弼这样的医术,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称心,你这个名称挺吉祥的,称心如意的意思吗?”程处弼继续手术,随口问道。 称心一愣,缓缓地摇了摇头,小声地答道,仿佛怕吵醒如此在熟睡的师傅。 “这是师尊给我起的,我是师尊捡来的,师傅没有成亲,膝下没有子女。 有一天他去庙里求签,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就捡到了当时有两三岁的孩子,就是我。” “师傅就问我叫什么,我那时候似乎就只会说两个字,称心” “后来师傅说,有可能我应该是姓陈名新,这应该是我的名字,但是我不喜欢,我更喜欢师傅叫我称心。” 程处弼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好在,这个故事的开始虽然悲伤凄凉了点,但终究,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不错,因为你的勇敢,你师傅定会无恙” 随着这话出口,称心就看到了程太常从师傅那腹部切开的刀口里边挟出了一个造型很别捏的黄绿色物体。 “这便是让你师傅痛不欲生的玩意,叫胆囊。” 程处弼拿手中的钳子拔了拔,能够感觉得到里边质地颇有硬度的结石。 “就是它害我师傅?”称心呆呆地看着那东西,小声地低喃道。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扭过了头来,瞅着这个没有接受过医学基础教育的傻孩子,不乐意地道。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这是你师傅的胆,它是你师傅身体的一部份。” “是小人错了,程太常,我师傅没胆了,是不是以后会胆子很小啊?”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呵呵一乐。 “这个不好说,你以后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吓着他,不过你被你师傅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称心有点懵逼地看向程太常,总觉得程太常说话有问题,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程处弼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漏,这才吩咐道。 “程发,清点器械,准备关腹” 程处弼等人就用这个拿门板制作的手术床将已经做完了手术,犹自在昏睡中的邓乐师给抬回了屋子。 程处弼考虑了半天,最终让更稳重的程发留下来照看这位邓乐师。 毕竟刚刚做完手术,得好好观察,注意患者术后各种情况。 有程发在,总比让那个把胆囊当成坏人的称心负责观察病患的情况要好太多。 程处弼这才刚刚弄完了手术,就看到了一名宦官走了过来,却是上皇陛下身边的近宦。 程处弼还以为是过来寻自己的,结果这位宦官冲自己一礼之后,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道。 “奉上皇之命,特来向程将军传上皇口谕” 程处弼听完了太上皇那个口谕之后 ,脸色直接就黑了下去。“这真是上皇说的?” “程将军,咱家怎么敢拿这样的事情来撒谎,的确是上皇亲口所言。” 宦官看到了程处弼那张黑得犹如锅底的脸,还有那副快要七窃生烟的表情。 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很是识趣地远离了这位大唐第一恶霸程咬金的三儿子。 程处弼黑着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罢罢罢。那个黑脸老头不讲武德不是一天两天的。 自己能咋办,难道还能窜去上皇汤那里,高喊打倒封建帝国主义,揍那老头一顿? 算了,报复不见得非要明目张胆,大不了老子以后到你那芳草姜姜的坟头烧个纸顺便蹦个迪。 也算是让你这位喜欢音乐艺术的老司机,能够提前一千四百多年欣赏到后世的舞蹈艺术。 “师兄,真的是你吗张师兄?” 张医令快步冲出了太医署,满脸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跟前这位年纪四十余岁。 留着三缕长须,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半天,这才失声大叫道。 “哈哈哈,贤弟,正是愚兄,想不到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也满脸欣喜地大步行前,与张医令把臂而笑。 “师兄快快请进,想不到你我兄弟,这一别,都快有七八年了,原本小弟还以为你要在江南成家立业。” “倒没想到,你居然又回到长安来了。” “唉,一言难尽啊,愚兄我往江南诸医家求学,最终得蒙王师纳入门墙。 跟随王师学艺七年,王师积劳成疾,天不假年” 在张医令的公房内,这位被张医令称为兄长之人,满脸唏嘘感慨地道。 “王师过世之后,愚兄一路行医,一路北行,终于在年末,将王师归葬于他洛阳老家。” “正好闲着,便想着入京一趟,回长安探一探诸位师兄弟们” “不知洛阳王师所擅长是的何种医道?师兄你且说来听听。”张医令不禁兴致大增。 “王师精于治痔之术。”这位二师兄呵呵一笑,傲然言道。 “治痔?” “正是。” 正文卷 第492章 《用药物理疗手段温柔解决痔疮无法尽全功的历史》(求订阅) 李恪臊眉搭眼地赔笑道。“父皇,孩儿这也是一时心急,想要冲您显摆,就急惶惶的赶来了。” “但是这物件很大,又怕碰,孩儿是临时找了匠人直接做的箱子。孩儿思虑不周,还请父皇责罚。” 李世民闷哼了一声,不乐意地拿手指头冲李恪虚点几下。“等老夫先瞅瞅物件。” “若是不合老夫心意,或者这物件被你们夸大其词,呵呵” 一声呵呵,让李恪想要应和一首叫凉凉的歌。丰神俊逸的蜀王殿下此刻显得那样的灰头土脸。 那边,程处弼与抬棺,呸!抬箱人踩着摇摆的节奏,终于来到了甘露殿外。 迎着那毛脸侍卫赵昆等人那发黑的脸,朝着同样表情很不乐意的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一礼。 “小侄见过叔叔。”语气一定要恭敬,态度一定要谦虚中透着实在。 毕竟李叔叔是自己惹不起的男人。 李世民负着手,缓步走下了台阶,抬了抬下颔示意道。 “行了,都放下吧,都打开,我倒要好好看看,这针灸铜人是不是跟你们两个说的那般神妙。” “好嘞,这位大哥,麻烦借你刀一下,我来拆这玩意。” 程处弼赶紧上前,这玩意是他亲自动手封装的,他来动手拆这玩意更有成就感。 伴随着木头炸裂的声响,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这个混帐拿侍卫的刀在那里剁棺材板。 这画面感,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路过这里,指不定还以为英明神武的大唐天子。 这是在指使着爪牙在这里干掘棺鞭尸的恶劣行径。 要不是要不是李世民觉得自己要维护天子体面,真恨不得一大脚射过去。 把程老三还有李恪这两个混帐玩意给射太液池里去。 刀下去,总算是把头顶那一块给劈裂开。刚刚借刀的那名侍卫,直接就黑着脸把刀给抢了回去。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种吝啬的人,开始施展怪力生生地将薄木给拉扯开来。 早知道一会就打开,自己当初又何必拿钉子钉得如此结实,一边拆,程处弼一边吐槽。 随后,程处弼将那重达两百斤的针炙铜人给扶立了起来。李世民看着那个身高体格一如真人。 只是外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蜡质,看不清面容与表情的针灸人,不禁大为动容。 “这如何试针?” “叔叔请看,”程处弼朝着李恪打了个眼色,李恪快步走动去,从怀中取出一个针囊,拔出了一根寸许长的银针。 程处弼接过之后,目光一扫,然后银针落,朝着那上唇与鼻子的人中穴扎去。 然后拔针之后,里边流出了黑色的墨汁。程处弼洋洋得意地指着那处道。 “您看,我若是针灸对了穴位,那么,针就只会穿过蜡而碰到铜质。” 程处弼朝着铜人的脸皮位置胡乱扎了几针,挑了挑眉。 “就这样,您看他的脸皮怎么扎都扎不透,因为这些位置没有穴位。” 李叔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三郎那张脸,挑了挑眉道。 “人体所有的位置,都能有?” “当然,我们汇总了针灸所用的穴位,并且在浇筑出这三尊针灸铜人之后,在每个穴位旁都刻下了其名字。” “这只男性等身相是抹了蜡,另外两只则没有,叔叔若是想要看,当可欣赏到它们的真实模样。” 李世民满脸动容,看了眼刚刚自己还想踹上几脚的这两个晚辈。 没想到,他们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做出了这样的好东西,让李世民倒真是刮目相看。 “抬进去,在里边拆解吧,都小心些,莫要磕碰坏了。” 当然,不会再由程处弼这个毛毛糙糙的家伙开箱,而是几位侍卫一起动手。 很快将另外两个箱子打开,如此,三尊活灵活现的等身针灸铜人并排在李世民的眼前。 看着那女性和孩子的等身针炙铜像,看着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那对应的穴位孔洞。 李世民真的是给震撼得不轻。“就你们俩弄出来的?” 程处弼摇了摇头,朝着身边的李恪一礼,然后义正辞严地答道。 “当然不是,还有太医署针灸科的几位博士和一群医者。 正是他们的辛勤劳作,才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将穴位精准的描会出来。” “更少不了蜀王殿一没日没夜的往将作监跑,亲自监督着将作监 的工匠们反复试验,这才浇筑出这三尊合格的针灸铜人。” “着实是辛苦,嗯,你们也辛苦了”李世民手指触摸着那些穴位,字迹。 还有那些代表经络的线条,然后这才缓缓地后退,远距离欣赏起来。 这一远观,让李世民更加的赞叹起来。“如此惟妙惟肖,宛若真人。” 听到李叔叔这话,李恪冲程处弼使唤了个眼色,作为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程处弼心领神会地附和道。 “那可不,这可是殿下经历千辛万苦,才寻到的画样,照着画样而制作的。” 咦?李世民发出了一声轻咦,这具女性的等身人像,似乎是在笑。 李恪看到父皇露出的好奇神色,赶紧凑上前讨好地问了一句。“父皇莫非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倒没有,只是你看,这具女性等身相似乎在笑。” “陛下慧眼,不论是这女像,还是男像,都是笑相。”程处弼也赶紧顺势一记马屁拍上。 李世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之后,越打量,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总觉得这个笑容有点古怪,甚至可以说有点眼熟。 唔毕竟是生活经验相当丰富,见多识广的大唐皇帝陛下。 所以看到了这个笑容,自然而然会与过去曾经见到过的类似笑容进行重合。 莫非因为是雕像,所以看不准确? “对了恪儿,既然是有画样,可有将画样带来?” “孩儿正等着父皇您提这事呢。”李恪嘿喂一笑,将那个与木箱子摆放在一起的长木匣子抄起递上。 在两名宦官的伸展之下,将那几张等身画样,铺摆到了甘露殿的地板上。 看着那些惟妙惟肖的画样,李恪注意到了父皇那认真的表情,越发地洋洋得意。 不过好歹他深知苟字诀的重要性,维持着恭敬地态度。 “孩儿几乎跑偏了长安城的每一个坊市,反复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位画功十分了得的大师。” 正文卷 第493章 师弟,莫非,你也有痔病暗疾?(求订阅求票票) 关御史直接就心态炸裂,一干御史群情激愤,开始集火对付朝堂之中的搅屎棍,勋贵中的恶霸。 由于御史多方支援,那边的武臣自然不乐意老程一个人舌战群儒。 总觉得这种出风头耀武扬威的事情,总不能让这个显摆的老货自己一个人占全。 于是乎,挤眉弄眼间,接连蹦出来好几位膘肥体壮的好汉子。 有化装老实憨厚劝大家宁神静气的;有阴阳怪气外加冷嘲热讽外加挑衅的。 更有好几个直接搀起袖子,一副一言不合就让你们这帮只会王八拳的弱鸡全都血溅五步的实在人。 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边,手稳稳地按着御案,表情十分的严肃,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那帮御史开始招架不住,溃不成军,更加的文臣武将即将到达战场之际。 看到了陛下的暗示,早就门清的宦官扯起他那刺耳的钻脑魔音尖叫道。“肃静!” 就在宦官的尖叫声回荡在殿中余音缭绕之际,再次听到了一声拍案的声响。 大唐天子脸色铁青地站起了身来,并指如剑,厉喝出声。“都给朕退回去!” “尔等身为朝庭肱股之臣,如此上窜下跳,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这里不是市井之地,这是朝堂!” 随着天子勃然大怒,一干臣工们灰头土脸,老老实实向天子请罪。 一场朝堂上的激烈冲突,终于被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拿捏好时间掐灭掉。 等到所有人都退位列班,李世民这才不紧不慢地道。 “关卿乃是御史,闻风奏事,是卿等的本份” 听到了这话,余怒未消的关御史两眼一亮,但下一句话却让这位心情激荡的关御史一脸懵逼。 “不过关于程太常频繁离开太医署之事,朕自然是知晓的。” “诸卿或许不知,程太常在太医署中,勇于任事,兢兢业业” 作为老油条的太常卿表面无情,眼角微抽。神特么的兢兢业业勇于任事,老夫怎么不知道? 不过你是天子,你说了算。 一干御史不乐意了,可是刚刚被一群武臣迎头痛击,这会子还没缓过气来。 只能眼瞅着大唐天子慢条斯理的道。“诸位卿家,或许以为朕是维护小辈,罢了,蜀王何在?” “蜀王?”一干朝堂重臣的脑海之中顿时闪过了某位帅气的皇族子弟代言人:李恪。 就看到一直龟缩着苟发育,几乎没有注意到的蜀王李恪起身出列。“儿臣在。” “你且跟诸位卿家说说,你与程卿,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李恪恭敬地答应了一身,转过了身来,很是谦和地朝着满朝文武一礼。 此刻的他,风姿仪态是那么的标准,完全不同于平日的纨绔样。 “诸位,前些日子,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前来寻小王,与小王言说我朝太医署医官学习医术之艰辛” 李恪是谁,被李世民称为最英果类已的皇子,嗯,各个方面都很像。 此刻的他就立身于殿中,不卑不亢,抑扬顿挫地讲述着程处弼提出了要为太医署的医官。 乃至天下千千万万的医者,寻找到一条即不伤身,又能够让他们反复练习针灸,提高医疗技术水平的办法。 由程处弼提出大概的构思,蜀王殿下尽心尽力地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经过了两人呕心泣血,反复的专研,更是求人无数,花费了无数的心血。 这才制出了学习和练习针灸所用的学习教学工具:大唐针灸铜人标准10版。 “敢问殿下,可有实物,让我等一观?”作为大唐宰辅,房玄龄面色动容地站起了身来询问道。 李恪朝着房玄龄一礼,从容不迫地答道。 “小王与程太常,已经将第一套针灸铜人,献予我父皇” “幸好今日朕早有准备,之前就想要言说此事,”李世民不紧不慢地提了一句。 一干方才还犹自不甘,愤愤不已的御史,听得那李恪之言,又有天子佐证。 都齐刷刷地将幽幽的目光落在了关御史身上。关御史的脸都紫了,张了张嘴,就看到了四名武孔有力的甲士。 扛着一个直立的木箱子,抬进了殿内,瞬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四位甲士将那明显份量不清的木箱放下之后,快速地将周围的木板拆掉。 下一刻, 一具神形皆备,如同真人一般大小的直立铜人像,出现在人们的视张之中。 表情平静,目光祥和,就是那微扬的嘴角,仿佛是在微笑。 只是那笑容略微有那么一丝丝不正经,稍稍有损整体的庄严肃穆感。 房玄龄撩起前襟,第一个走到了这尊针灸铜人像前,这才凑到了近前,就发出了一声低呼“啊?这” 那青铜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铜人的体表,遍布着无数的孔洞与线条。 线条代表着经络的走势,而孔洞则代表着经络上的各个穴位,穴位旁边还有小字,注明了穴位的名字。 房玄龄对于医道并不涉猎,却不妨碍这位博览群书的大唐宰辅的眼光与远见。 他亦曾经走访过太医署,曾经见到过那些医官们为了练习针刺穴位,只能相互以身体来试针。 想想平日里,任谁挨了一针都会疼痛半天,而那些医官们,为了精研医术,却愿意忍受那千针万噬之苦。 这样的精神,亦是让房玄龄动容,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够帮得上忙。 而今日这里便有一尊等身针灸铜人在此。 一旁的李恪看着那渐渐围拢过来欣赏的群臣,主动地担当起了解说者,详细地解说着这针灸铜人的用法。 “穴位内皆是中空,若是往其中注墨水之后,以蜡封之。” “针刺不准,则不出墨,如此一来,当可让医官们反复练习,亦不会担心不知对错” “另外,身体上许多要害大穴,施针不慎,易伤病患,难以练习,而今有了此物。” “便可如寻常穴位一般,反复演练,直至针法精道,再给病患施针” 围拢到了铜人跟前的一干朝中重臣,打量着这尊针灸铜人,都静默地倾听着李恪的讲述。 半晌之后,房玄龄这才满脸尽是赞叹之色地看向也同样来到了铜人前的李世民。 “陛下这真是蜀王殿下与程太常弄出来的?” 正文卷 第494章 小兕子,我们一块去给爷爷惊喜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程咬金笑眯眯地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眼中满满的尽是慈爱与欢喜。 站在身边的李绩冲程咬金一乐,小声地嘀咕了句。“你家这小子,可真是傻有傻福。” 程咬金直接不乐意地瞪了李绩一眼。“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 李绩嘿嘿嘿地笑着挑了挑眼角。“成成成,你家老三是你们老程家最聪明的娃,行了吧?” 程咬金不好意思当着晚辈的面动手,只能朝着李绩比划了好几个下流手势。 看到李绩一脸黑线,这才洋洋得意一笑,闪过李绩踹过来的黑脚,凑到旁边去跟牛进达嘀咕。 随着那宫门的洞开,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公侯将相,纷纷经由宫门,鱼贯而入。 这一刻,这片地方简直就是亲王多如狗,国公遍地走。啧啧 程处弼等一票年轻一辈,很快就聚拢成一团,嘻嘻哈哈推推攘攘没个正形。 好在各家的父辈都在现场,一帮小年轻倒也不敢失态,主要是怕被亲爹大庭广众之下实施物理教化。 不过,并非是所有的武将们都是一个团体,例如张亮那老司机就跟侯君集走得很近。 他们的身边也围拢着一批勋贵将领,跟老程他们这帮子绿林好汉出身的糙老爷们颇显生份。 甚至偶尔也会有小冲动,至于梁子是何时结下的,这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程处弼倒不会忘记,因为鸟贼大将军半夜射鸟,而导致的老程家与老侯家的冲突。 想来定是早就互看不顺眼,不然又岂会为了这么点屁事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是闹到御前。 而像李道宗这样的宗室名将也有自己的小圈子。至于李靖,这位大唐头号军神。 跟他那位亲弟鸟贼大将军李客师不太一样。似乎刻意地不汇入某一个圈子。 两边他都能够笑眯眯地聊上几句,但是又不偏向哪一边。 程处弼一想也对,侯君集的兵法都是师承至李靖,这可是满朝文武都知晓的事。 所以,这位候大将军虽然一向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得厉害。 就好像整个大唐,除了马上皇帝李世民,其他带兵打仗的都是弟弟。 但至少也不敢在李靖跟前过于桀骜,也是被怕天下人戳脊梁骨。 两仪殿十分的巨大,修筑在一个以黄泥夯实之后,用巨石垒砌起来的高台之上。 规模也就是仅次于含元殿,不过也小不到哪儿去。此刻,虽然天色只是近昏。 不过两仪殿内外,已然开始燃起了无数的灯火,另外,作为重阳节的一个重要标志。 许许多多的菊花都被移植进了花盆之上,点缀在两仪殿周围,份外的绚丽多彩。 巨大的两仪殿内,皇亲国戚,还有王公贵族都聚拢于其中,两百来人齐聚于内。 而两仪殿外的高台上,越靠近两仪殿殿门者,官职越高。 例如程处弼等四五品任职的一帮勋贵子弟,更是抢占了贴近两仪殿殿门的绝佳位置。 另外也有一些不乐意挤的,则会散坐于高台之下的灯火聚集处,喝酒吃肉高淡阔论。 随着宦官们那尖锐的嗓音响起,殿内外的人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行礼。 代表着大唐意志的大唐皇帝陛下已然就座,然后发表了一篇简短而又热情洋溢的演讲。 然后,伴着宦官的宣蜀王殿下c程太常觐见之声响起。 程处弼瞬间感觉到了至少个五个巴掌,三只大脚全招呼在自己的后背上。 一脸黑线地差点撞在那高高的门槛上,恶狠狠一回头,冲那帮子混帐损友恶狠狠地瞪了两眼。 这才化妆乖巧恭顺的少年才俊,朝着殿中快步行去。 他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一帮文臣突然相互推攘,指向这边,居然正好是郑御史等一干御史。 就刚好与程处弼这票纨绔子弟,坐在了两仪殿最靠近殿门的高台两侧。 今日这样的朝会,不再是李叔叔自己哇啦哇啦,而是由房玄龄房相言出列,以圣旨的形式颁布。 意思并不复杂,程处弼与蜀王李恪这两位少年才俊都很优秀,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忧国忧民。 大唐天子内心十分的欣慰,看到了大唐的未来后续有人。他们所做的成绩很是让人振奋。 所以,蜀王李恪转封吴王,加食邑五百。 程处弼赐东阿县男,赏金五百斤,绸缎千匹,赏针灸铜人一套。 终于得尝所愿的李恪赶紧推金山 倒玉柱,拜倒于殿中。 而突然袭击被封了男爵的程处弼也赶紧拜倒于地,向那位笑眯眯的李叔叔表达诚挚的谢意。 我特么居然封爵了?就凭个针灸铜人程处弼懵了半天之后,直接就乐得差点合不拢嘴。 旁边,将自己亲儿子的一举一动尽收于眼底的程咬金,慈眉善目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摇了摇头低声笑骂。 “这傻小子”语气之中,满满尽是慈祥的父爱与舔犊之情。 好在这是重阳大宴,虽然程咬金很想跟亲儿子唠上两句。 不过眼下并不是时候,只能看着这小子傻乐着窜出了两仪殿。 “哟哟哟程老三,你这是发达了,小小年纪,居然自个挣到了爵位,可了不得。” “来来来,咱们哥俩可得好好亲热亲热,沾沾你的福气,下次争取我老李也封个爵。” “滚,你他娘的都是国公世子,你这话让你爹知道抽不死你。还是来让为兄多摸两把” “对了,大伙可莫要忘记了,程老三把牛哥的脚给弄好了,咱们如今可是穷得连兜裆布都要拿去当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关我屁事,谁让你们不相信弟兄我能够治得好牛哥。 再说赢你们钱的那位蹲在里边,食邑又多了三百户。” “也对,弟兄们,这些日子,咱们天天上蜀王府去吃穷他。” “人家现在是吴王殿下了,莫要喝多了窜错地方” “” 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混帐,此刻那副羡慕妒忌恨的模样,让程处弼觉得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两肋插刀的兄弟。 而是特么随时想要反插自己的一票深闺怨妇,好在,老程家儿子多的优势开始显现。 正文卷 第495章 这是什么世界,糙老爷们都学会争风吃醋了?(求订阅求票票) “去西北投军?那个混帐小子”程咬金的脸直接就黑了。 “正是,听牛公子言,他意欲再入军伍,奈何牛将军不乐意。” “甚至扬言,他若是敢离开长安,就打断他的腿” 程处弼一脸黑线,不愧是武将世家,交流方式就是这么的刚。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老牛脾气一向最是拧巴,那牛韦陀同样也是个九牛头也拉不动的主。 父子俩还真特娘的一个德性,这事,着实棘手。 李德看着那皱起了眉头苦思的程大将军半天不开口,忍不住看向程家老大老二和老三。 程处弼硬起头皮小声地提醒自家亲爹一句道。 “爹,其实这么些年来,牛哥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上战场” “只是牛叔怎么也不同意,父子二人才会有那么深的隔阂,而牛哥赌气的常年闭门不出。” 程咬金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道。“怎么,替那傻小子说话?” “爹,牛哥的确是条好汉子,别看他断了腿,可是他的本事可没拉下。肯定日夜悄悄的苦练。” “对,那天我跟大哥跟他干了一把,试出来的。” 看着跟前的三个娃一人一句地给那牛韦陀帮着腔,程咬金抚了抚钢针般的浓须。 “这样,你们仨,先跟李德过去,记住老夫的话,拖住牛韦陀那傻小子,哪怕是捆起来,也得给我留住他。” “程富!” “老爷有何吩咐?”程富快步赶了过来。 “去,派人去知会秦二哥,李绩c李客师,老尉迟” “告诉那帮子老兄弟,都到城门那里去碰头,再有,我亲自去见老牛。” 程咬金目光一转,落在了李德身上。“牛将军今日在何处?” “大将军,牛将军今日当值,不在府中。” 程咬金呵呵一乐。“那傻小子倒也没全傻,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做甚,赶紧走。” 就在程家弟兄三人连袂出府之际,好几名程府的家丁也都窜出了府门,策马朝着诸位公侯的府邸狂奔而去。 一干人等策马疾行,总算是赶到了长安城西,出城三里多,总算是看到了一群人正聚拢在一处高丘之上。 而站在高丘上的李思文也得见程家三兄弟策马疾行而来,赶紧挥手招呼不已。 弟兄三人策马直上高丘,便看到了那牛韦陀顶着一脸颇有些尴尬的笑容朝着这边行来。 老大程处默当先跃下了马背,狠狠地一拳砸过去。 “哟,牛哥,你可真厉害,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想自个窜到西北之地去建功立业是吧?” 牛韦陀憨憨一笑。“行了,有本事,你也跟我一块去。”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 “我哥要是跟你去,那就是擅离职守,就算是陛下不收拾他,爹也得抽他。” 程处弼也下了马,看着这位身上裹着劲装,腰畔横刀障刀俱在的牛韦陀。 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牛八斤和牛九斤这对哥俩。 “牛哥,该不会是早就起了心思了吧?”程处弼上前打量着牛韦陀的脚一眼。 嗯,现如今他已然是行走跑跳如常,让人几乎查觉不到他的残疾。 “嗯其实自打你那日给牛某装好了义肢,让我能行走如常之后。” “牛某一心想的就是能够重上战场,可惜”牛韦陀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 “昨个夜里,贤弟那首赋菊,令牛某心怀激荡,便已然下定了决心,往西北而去。” “牛哥,你就这么悄悄的溜了,那牛叔和婶婶” “我娘知晓的。”牛韦陀眼眶隐隐发红,吸了吸鼻子道。 在场的一干纨绔子弟们,一时之间,也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李恪大声地吆喝道。“行了行了,诸位兄弟,酒菜已经来了。我等在此可不是唏嘘离别。” “而是聚拢大伙,特地备宴,给老牛送行,希望他此番西去前程似锦。” “走,喝酒吃肉,饱了再上路。”程处默拍了拍牛韦陀的肩膀。 “老弟支持你,年纪轻轻不活痛快一点,有甚意思。” “对对,喝酒吃肉,牛哥你的义肢的制备之法,我已经抄录在此,若是到得军伍之中出现了损坏。” “你也可以让他们照此法修补,实在不成,让他们给你打造也行 ” 牛韦陀接过了程处弼递来的那几张纸,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谢你了,待老牛博了功名,再回来找你喝酒。” “好!一言为定。” 城门口,尉迟恭正在与秦琼在马背上扯着闲话,听到了远处的疾蹄声狂奔而来。 “哎哟,老牛这是要弄什么?杀气腾腾的。拦着拦着” 大唐两位名将横马一拦,提着长槊,怒冲冲打马而来的牛进达只能勒住马缰放慢了速度。 “二位莫要拦我,让一让,老牛我去把那混帐玩意给擒回去。” 后方,程咬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前,唾沫星子全喷到牛进达脸上。 “擒什么擒!你他娘的跟我说好了不着急上火,怎么一扭头人就跑了。” 牛进达面对着这位,实在是有些发作不得,夯声夯气地道。“我这不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吗。” 李绩抚着长须,语重心长地道。 “老牛,我不劝你,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你最好替你儿子好好想想,想明白,大伙肯定不会拦你。” “我特娘的得想多久?”牛进达暴躁地怒道。 “一柱香,一柱香之后,我们让开,你去找你儿子去。”李绩竖起一指说道。 “你们!好!”牛进达,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马槊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 走到了一旁,蹲到了城门边的树脚下闷声不发一言。 “这脾气,唉”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兄弟中,最不容易发火的便是老牛。 可一旦真的生气,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想法,便是九头牛也难得拖动。 “这毕竟是老牛的家事,咱们这些老兄弟,其实真不好劝,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反正我也把他家韦陀的想法跟他好好说道了,接下来,看他自个。” “话说回来,那韦陀倒跟他这个爹一般,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耳朵边,传来了一帮老兄弟低沉的议论声,老牛恍然不觉,就那么蹲在大树下愣愣地看着那往来的商旅与路人经过城门。 正文卷 第496章 现在皇后娘娘又不在这温泉宫,正好下手(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又窜去给李承乾做了下检查,确定这哥们没问题,这才刚刚出了病房行不多远。 就看到了李渊迈着四方步溜达了过来,看到了冲自己行礼的程处弼,不禁一乐。 “老夫正寻思你小子上哪野去了,原来在这,那些食材已经给你弄你院子里边了。 你看你今天是不是整点什么开胃口的?” “多谢上皇,既然有了食材那就好办,不过这里对了上皇。” “那边有个荷花池,我看有不少的叶子,要不,我整点荷叶鸡给您还有太子尝个鲜如何?” “荷花池?”李渊倒还真不知道这温泉宫也有荷花池。一想到昔日吃到过的那荷叶鸡的滋味。 那还真是肥而不腻,又鲜香味美,只可惜,儿媳妇爱极了荷花,再没机会整一顿。 看到李渊那副犹豫踌躇的模样,程处弼又继续怂恿道。 “上皇你上次不都说还想再尝尝那滋味吗?现在皇后娘娘又不在这温泉宫,正好下手。” 看到程处弼伸出了手这么一抓,吐出了正好下手这四个字,忠宝公公那张石化的面孔微微一抽。 这小子那表情,那姿势,怎么都像是个山寨土匪窝的狗头军师,咳咳但是太上皇自然不会 “也罢,你去弄吧,记住别弄多了,吃不完还浪费荷叶,万一老夫的儿媳妇过来。” “上皇你看你,您可是太上皇,做事总得大气一点是吧” 这话直接就把李渊给逗乐了,虚踢这挤眉弄眼一个劲怂恿自己的程老三一下。 “行了,赶紧去弄去,老夫还等等着夜里泡着温泉喝酒吃肉。” “好嘞,上皇,微臣遵命。”程处弼美滋滋地蹿了出去,荷花池什么的,看荷花就行了,叶子能有啥看头。 与其让那荷叶秋来枯萎,还不如留给老子包起肥美的土鸡,烹饪成美食来得实在。 看着程处弼捞衣挽袖急不可耐地窜了出去,忠宝的脸色一阵抽搐,忍不住小声地进言道。 “陛下,万一娘娘她” 李渊砸了砸嘴皮子,别说,荷叶鸡的味道,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馋。 听到了忠宝这话,李渊呵呵一乐。“我那儿媳妇还得在长安呆着呢,皇帝也不可能放心一家老小全到这骊山来。” 往着病房的方向前行,李渊继续言道。 “若是我儿媳妇过来,那也无妨,反正是那小子干的,老夫哪知道怎么回事?” 忠宝深以为然,化石脸古井无波,朝着李渊一礼。“上皇英明。” 荷叶鸡真心想要做好,并不是那么容易,最主要还是处理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血一定要放干净。 另外,腌料一定要适度,过咸过淡,都会极大的影响口感。 不过对于程处弼这位爱吃又乐于烹饪的西南菜系不世出天才而已。 自然是不成问题,不然也不会去年做的荷叶鸡到现在李渊还记忆犹新。 荷叶鸡的烤制办法有很多,但是最好的还是慢火烤,封泥的厚薄也有讲究。 另外就是密封性一定要做到位,如此做出来的荷叶鸡才会肥嫩而不柴。 等等将那五只鸡全用湿泥包裹好之后,再埋到了火堆下方,上面还烤着两只兔子。 程处弼与两位忠仆又开始兢兢业业地打牌 等到天色黄昏,华灯初上之际,五个泥壳,终于被程处弼从火坑中挖了出来。 此刻,李承乾正在跟娘子苏氏在病房里边,摆着棋盘,你一子,我一子,你一眼,我一眼。 眉来眼去棋下得飞起,大量的狗粮横飞,令那位身心都不完整的宁忠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悄然地退到了病房门口,就看到了程将军正在快步而来,身边的程发手中端着个铜盆,里边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鬼东西。 “咱家见过程将军,程将军你这是” 宁忠迎前数步,好奇地低头看去,就只看到了铜盆里边那两个圆滚滚灰扑扑的玩意。 “见过宁公公,要到晚餐时间了,我这不想着太子殿下这几日胃口一般,所以特地给太子殿下送好吃的来了” “处弼兄来了?快快有请。”程处弼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病房内传来的李承乾的声音。 步入了病房,就看到了苏氏正在收拾棋盘,朝着自己颔首一笑。 给这对小夫妻见礼之后,程处弼让程达把一个大铜盘给摆到了榻边的案几上。 然后从铜盆 里边拿出了一个已经不那么烫手的泥团扬了扬得意地道。“殿下可知这是什么?” 这要不是荷叶鸡,我李承乾三个字倒起写,中午过来探望自己的皇爷爷就已经提到过了。 不过看到处弼兄如此爱现的表情,善解人意的李承乾很配合地道。 “这个小弟的确不知道,不过处弼兄你亲手烹饪的美食,小弟我可都很有兴趣。” “嘿嘿”程处弼得意地乐了两声,拳头轻轻一砸,破开了荷叶鸡外面的泥封。 瞬间,便从泥封之中,溢散出了一股了揉杂着荷叶清香,又有肉类浓香的味道,在病房溢散开来。 此刻,数辆马车,在百余化妆成普通护院的百骑精锐的护送之下,已然距离汤泉宫不过数里。 赵昆在前方驰骋,李世民则与爱妻同乘一车,车内还有那位可爱的晋阳公主李明达。 只是这一路颠簸而来,李明达早就已经在摇摇晃晃之中睡了过去。 夫妻二人就这么守着爱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长孙皇后依偎着李世民,抬手替李明达理了理发丝,朝着李世民小声地道。 “今岁咱们夫妻不能远行,这一次往骊山汤泉宫来探望承乾和父皇,也算是咱们夫妻出来放松了。” “嗯,是啊,等承乾的腿脚好了,来年,咱们夫妻再去九成宫如何。” 长孙皇后冲李世民甜甜一笑,仿佛在回味着去岁在九成宫渡假的轻松日子。 虽然过程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可是,却也是难得的幸福时光。 “一切听凭夫君的安排,说起来,九成宫那里的荷花池真漂亮可惜” “” 正文卷 第497章 太上皇也有被人人脏俱获的一天,肿么办?(求订阅求票票) “爷爷,你看,好可爱呀。”李明达掌心托着白生生的正在蠕动的蜂蛹,凑到了李渊跟前。 这位经历过尸山血海,掌握过帝国权柄的老男人,此刻以极大的毅力,忍住了把那玩意给拂飞的冲动。 勉强地笑着道。“小兕子乖,别玩了好不好,把它放回去吧。” “好吧,但是它们真的很可爱,爷爷你摸摸,软软的” 李渊绝望地仰头看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在乖孙女那满是期盼的眼神中。 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了下,然后闪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口中敷衍道。“嗯,是啊,是啊,是真软” 然后,就看到了程处弼走到了旁边去,那里有一个造型颇为古怪的灶。 程亮则拿来了一口样式古怪的小锅,还提来了一个瓷瓶。 程处弼把锅加到了已经生火的灶上,打开了瓷瓶,将里边的素油倒入了锅中。 然后开始了在大唐贞观八年夏天的第一次炸蜂蛹。 李明达显得十分乖巧而又安静地坐在程处弼的身边,新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不过这位小姑娘倒没忘记身边的爷爷李渊,时不时地跟李渊说着悄悄话。 把这位原本满脸不乐意的老爷子逗得合不拢嘴。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智商和情商绝对不是盖的。 自己就她那么大的时候,呵呵好歹也是称霸一条街的孩子王,谁当年不是少年才俊? 滤干了水份的蜂蛹下到了七成热的油中,然后小火慢炸,随着程处弼轻揉的搅动。 渐渐地,一股子诱人的香味,开始从锅中弥散开来。 这样的香味,哪怕是久尝山珍海味的李渊,也忍不住隐蔽地咽了一口唾沫。 忍不住又看了眼这小子,会的本事还真不少。 “好香的味道,程三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李明达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油锅。 “不急不急,慢慢来就好正所谓慢功出细活,想要品尝到美食,就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程处弼观察到那些蜂蛹开始色泽渐渐地发生了变化,这才让程亮拿来了两个大盘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笊篱,将这些炸得色泽变成了金黄色的蜂蛹,捞起滤掉了油渍。 然后在上面洒上了细盐,当然也少不了程处弼自制的味精和香料。 程处弼看到了李渊虽然在不停的咽着口水,但是犹自带着疑虑的目光。 当先挟起了一只炸得金黄的蜂蛹塞进了口中一咬。 外壳是那样的酥脆,而里边的肉质是那样的软糯香甜。 “好吃吗?”李明达这位小姑娘看着程三哥哥那副陶醉的模样,馋的都快要忍不住了。 “殿下可以试试,不过小心,还有点烫。” “还有上皇,您也尝尝?” “哼,老夫先来,兕子乖,先让爷爷尝尝,好吃你在吃好不好?” 李明达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期盼地等待着。 李渊挟起了一只炸得张牙舞爪的蜂蛹,实在是不忍看,闭上了眼睛把这玩意往口中一扔一咬。 李渊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像铜铃一般。那表皮的酥脆感,还有内里的软糯香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还特别的鲜美,让人意犹未尽 “爷爷,该我了。”李渊正要下意识地往自己嘴里再塞一个,耳边传来了乖孙女不乐意的娇嗔声。 老爷子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递给了李明达。 “好香啊,真好吃,真香啊”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连蜂蛹都能烹饪成美食” 李渊砸巴砸巴嘴,这么香的滋味,不整上二两实在不是滋味。 “那个程老三啊,你那酒中精华”李渊挑了挑眉头。 “还不赶紧给老夫来点。”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就知道那酒中精华容易被这些好酒贪杯之徒惦记。 唔虽然李渊这个糟老头子有点讨厌。可好歹是李叔叔的亲爹,这样的大人物,自己可要笼络好。 至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想到了这,程处弼招来程亮,耳语两句。 不大会的功夫,程亮提着一个瓷瓶和个小杯子走了回来。 李 渊端起了这曾经泡过自己前列腺的酒中精华,抿了一小口,瞬间两条眉毛都抖了起来。 赶紧挟了两筷蜂蛹放到口中,半天这才顺过气来。“果然是好东西” 作为酒中精华的制作者与发明者,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要进行必要的提醒。 “上皇您可得慢点喝,这东西劲太大,主要用途还是拿来治病不是拿喝的。” “知道了,老夫又不是没咳,嗯嗯,这蜂蛹的确滋味不错。” 程处弼脸有点黑地打量着这位大唐开国之君。难怪自己那段时间,总觉得酒精少得有点快。 怕是某个不良老皇帝,指使唤手下人干滴,毕竟他真要亲自动手那也太掉价了。 看到程处弼那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李渊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恶狠狠地一眼瞪了回来。 “怎么,你小子有意见?” “没,您老高兴就成。”程处弼能说啥,这可是特么的封建帝国时期,一不小心惹恼了当权者。 指不定就要六月飞雪,罢罢罢,不就是点酒精吗?你们爱喝,爱酒精中毒关我屁事。 最多也就把你们的不道德行为和黑历史写进日记里,揭穿你们虚伪的面纱,以供后人批判。 程处弼看到了身边的程亮与程光也在不停的吞口水,频频深呼吸。 干脆将剩下的蜂蛹也全炸了,让这两个家伙也能大饱口服。 不过,等到打着酒呃,满面红光的李渊,与那挺着小肚子一脸满足的李明达离开时。 那个马蜂窝的战获,最少让这对祖孙吃到了一半还多,程处弼还搭上了差不多半斤的酒中精华。 忍嘴待客的程处弼恭敬地将这二位送出了一段距离后。 李明达回过了头来嫣然一笑。“程三哥哥快回去吧,我和爷爷还要去看娘亲。” “等明天,我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不好。”程处弼不加思索的就答道,只是一旁的李渊也同样吐出了这两个字。 李明达看了眼程处弼,又看了一眼爷爷,委屈地撇起了嘴。 这下子,李渊不乐意了,瞪着程处弼就喝道。“你小子,还敢不乐意?” “???” 正文卷 第498章 陛下他罚我俸禄我认,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心服?(求订阅) 到得近前,李渊打量着表情呆滞,强颜欢笑的程处弼,差点乐出来。 很快就觉得自己凭什么要给这小子好脸,小兕子现如今成天就闹腾着要过来这里玩,这像话吗? 低头看了眼那欢喜地蹦到了凉榻上,然后伸着小手拍了拍凉榻,招呼自己过去躺的乖孙女。 李渊决定懒得跟程处弼计较,示意身后边的宦官上前来,拿来了一个鱼篓。 “诺,给你,这些是老夫让人去那边的涧里捕来的鱼虾,兕子说你今天答应她要做小鱼干。” “殿下,唉殿下有命,臣焉敢不从。”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晋阳公主府的厨子。 但问题厨子只是自己的业余爱好,自己的专业技能是救死扶伤,医学强国。 “怎么,你还不乐意,知道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人想要讨好我家兕子?让你整点小鱼干怎么了?” “整整整,臣这就去整。” 程处弼一扭屁股提着鱼篓就走,就不爱搭理这种暴脾气的老头子。 李渊看着程处弼气极败坏而去的身影,不禁咧嘴一乐。这愣小子 转过头,笑眯眯地朝着凉榻走了过去。“爷爷可以躺这里吗?” “当然了,爷爷您快躺好了,闭上眼睛,兕子给您煽扇子,好让爷爷乘凉。” “哎哟小兕子可真贴心,不愧是爷爷最心疼的乖孙女。” 李渊哈哈一乐,安逸地躺了下来,享受着那树荫下,清风徐来的舒爽。 在九成宫的这段日子,几乎可以说是李渊自退位之后,最为开心愉悦的时光。 嗯,程老三那小子虽然愣了点,脾气还不好,但人不错,特别是做菜的手艺更是一绝 特别是那酒中精华的滋味,啧啧啧忒带劲。 小鱼干,外焦里嫩,香酥可口,再佐以一盘瓜果,吃得李明达这个小孩子两眼放光,连声称赞。 不过,挟了好几筷小鱼干之后,却没能等来自己念念不忘的好东西的李渊不乐意了。 “我说程老三,这是不是还缺点啥?” 看到李渊投来的目光,程处弼摸了摸鼻子,愁眉苦脸地解释道。 “上皇,酒没了,真没了” “呵呵。”李渊阴测测一笑,搁下了筷子。“你觉得老夫会不会信?” “上皇,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是真没了?前天最后那一点,都让您给喝掉了。” “今日老夫闲着无事闲逛,正好听闻,太子殿下遣人送来了书信,还去程府给你弄来了一口大箱子,” “结果就过进宫门的时候,里边正好碎了一瓶,啧啧啧把守宫门的将士们可都馋得够呛。” “你现在居然敢跟朕说没有了?你这简直就是欺君之罪。”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并指如剑,指着自己控诉自己犯下了欺君子罪的黑脸老头。 神特么的欺君,不就是瓶酒么? “那个”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臣也不得不说实话。” “是陛下和娘娘警告了臣,不许臣再给上皇您饮酒。臣也很无奈啊” 嗯,程处弼昨天已经被李叔叔逮过去狠狠地警告了一遍,不许再给上皇饮酒。 老人家,喝多了容易身体出问题,更何况天天喝。 “他们,简直岂有此理!”李渊须眉皆张,气的差点把筷子都给扔了。 老夫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又不是年轻人,不就这点爱好吗? 老了还不能享受,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李明达抹了抹嘴,赶紧扯了扯气呼呼的李渊的袖子。 “爷爷别生气,程三哥哥,给我爷爷拿些酒来吧。” “可是”程处弼有些为难。 “没关系,只要爷爷不喝多就好,喝少一点,还能养生,这可是程三哥哥你之前说过的哟。” 好吧,这丫头片子记性也忒好了,程处弼实在是服气。 程处弼无奈地让程亮拿来了瓷瓶和酒杯,看到了这两样东西。 方才还一脸不乐意的李渊瞬间老怀大慰,慈眉善目地轻刮了下李明达粉嫩的小脸蛋。 “还是咱们家小兕子知道心疼爷爷,可比你爹强多了。” “那当然了,因为我对爷爷最好啦。”李明达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拿小脑袋顶了顶李渊。 “不过爷爷,不能多喝了,喝多了会 生病,小兕子不想爷爷生病。” “好!那爷爷,就饮三杯。”李渊笑眯眯地答道,只要乖孙女开心,自己怎么都乐意。 “嗯,爷爷是最疼我的,我就知道。”李明达嫣然一笑,拿小脸蛋蹭了蹭李渊。 蹭得这位大唐的开国天子老怀大慰,嘴都快合不拢了。 吃饱,喝虽然不足,但是李渊却也满足地靠在榻上,开始晃晃悠悠地打起了瞌睡。 看着那再次被李渊给霸占的凉榻,程处弼只能摇了摇头,憋屈地坐在小马扎上。 明天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弄张凉榻了,嗯,要不弄张凉席来? 不成,凉席往地上一摆,自己要是躺上半个时辰,身上绝对会成为虫子的乐园,蚂蚁的安乐窝。 唉,九成宫很不幸福的渡假生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程处弼一脸绝望地张开了嘴,往嘴里边扔了枚香酥可口的小鱼干。 再滋上一口劲道十足的酒中精华,继续美滋滋的悲春伤秋。 “程三哥哥,我爷爷又睡觉了,好无聊呀”李明达双手撑着下颔,坐在程处弼的身边的小马扎上。 “是啊,我也很无聊,唉,何以解忧,喂有小酒”程处弼举起了杯子,又抿了一口,美滋滋。 “程三哥哥,还有什么玩的没?我真的好无聊呀。” 李明达歪过了头来,那双水汪汪乌溜溜的眼眸打量着高大魁梧,却又待人亲和的程三哥哥。 程处弼正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感,不过,李明达的哼哼叽叽声,实在是太影响心情。 怎么办?程处弼抿了口酒,眼珠子一转。“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什么样的故事呀?我听过的故事可多了,不好听的我才不听。” “呵呵小瞧我不是,嗯给你讲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对了,我就给你讲上一个关于一张琴的故事吧。” “琴?” “嗯,这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哟,分为三个小故事,第一个小故事叫对牛弹琴” “???” 正文卷 第499章 在诊治暗疾方面,手段之高超,远在小人之上(求订阅求票) 李明达好奇地看着程处弼。“程三哥哥,要我帮什么忙?” 程处弼蹲了下来,耐心地给这位小姑娘解释道。 “制作这个菜,需要荷叶,这九成宫我都找遍了,也就一个地方有,可不许我过去。” “你先等会做这种菜,非得要荷叶?”李渊想了想,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错,必须得是荷叶,其他的叶子,就没有了荷叶的那种清香和味道。” 李渊不禁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荷叶整个九成宫就一个荷花池。老夫记得,就在御容殿旁边。” 记得儿媳长孙氏最喜欢赏荷,若是动了那些荷叶,怕是 “爷爷,我想吃。”李明达昂起了小脑袋瓜子,兴奋地舔了舔嘴皮道。 看到这个小可爱那副馋相,再想到程处弼出手,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的那些美味。 李渊也不禁有些食指大动,但是这个时节正是欣赏荷花美景的好时候,这样会不会太煞风景。 再说了,自己可是堂堂太上皇,领着乖孙女去做这等大煞风景之事,实在是有损老一辈的风范。 若是万一现场撞上儿媳妇在,自己这个当公公的,实在是唔,不妥,万万不妥。 “那程老三你去吧,不过尽量不要坏了景致才是。”李渊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 “唉,都中午时分,老夫又开始困顿了,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咱们晚上去。”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上皇,要是晚上去,怕只能明天早上才能吃到了。” “爷爷你累了,赶紧休息休息吧,我和程三哥哥去摘荷叶就好。”李明达抿了抿嘴,意志坚决十分坚决。 “这”李渊略一犹豫,不过看到这位智商过人的乖孙女,还有憨厚实在的程老三,唔 “也好,忠宝,那你就好好陪着公主去走一趟。朕先打个盹,中午不眯一会,实在困乏。” 程处弼嘿嘿一笑,兴奋地大步前行,旁边是一蹦一跳的李明达,还有那位忠心耿耿的老宦官忠宝。 后边还跟前程处弼的忠仆程亮与程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那位于御容殿不远处的赏荷园走去。 现如今已然是七月末八月初,整个九成宫内,到处都栽种着菊花,那些灿烂而又绚丽的菊花倒是极美。 让整个九成宫看起来都显得份外的黄灿灿,此情此景,虽然美极,但是天天看着,程处弼已然是有些麻木。 赏荷园门口,一队右骁卫将士正镇守在这里吹牛打屁,这个荷园不大,但是景色极为精致优美。 这也是这些天陛下与娘娘常常携手游览的所在,经历了上一次的变故之后。 整个九成宫内的守备都变得严格了许多,例如这陛下与娘娘常来的赏荷园,平时就不允许旁人出入。 哪怕是程处弼亦是如此,毕竟程处弼也不是一个愿意去为难几个小兵的人。 而如果是太上皇李渊过去,又或者是李明达这位陛下夫妇的掌上明珠过去,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得见李明达这位晋阳公主殿下,领着程处弼这位救治了皇后娘娘的程三郎等人入园。 守备在门口的那些士卒连问都不问,赶紧恭敬地让来,由着这位在整个九成宫都可以横着走的小祖宗进入。 程处弼跟随在李明达的身后,倒真有一种狐假虎威之感。 咳,不过像自己这种很铁血很阳刚的男儿,应该是虎才对,至于李明达嘛,更像是一只萌萌哒的小兔子。 不管了,进入了赏荷园,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片不算大的池塘,上面还有一座石桥横跨。 而在这瘦长蜿蜒如西子湖般的池塘上,一张张的荷叶,或浮于水,或悬于空,碧绿葱翠。 可惜,此刻的美境,落到了已经完全沉浸在要制作美食的程老三眼里,也就赞叹两声。 很快开始扳手指头细数了起来。“一只鸡,至少得两张荷叶。” “加上殿下您还有上皇,那就得差不多十张荷叶” “不,要十四张荷叶,还有我爹和我娘。”李明达不愧是一位孝顺的闺女,有好吃的不忘自己的爹娘。 “成,十四张就十四张,不过”程处弼扫了两眼,觉得眼前的景色,要是被摘掉十四张荷叶的话 忠宝这位老宦官听到了十四张这个数字,看着那池塘中秀丽的境致,眼角一阵抽搐。 看了眼很兴奋的公主殿下,还和那位跃跃欲试的程老三,他觉得自己有 必要提醒一句。 “殿下,程三郎,需要那么多张荷叶,若是毁坏了这里的境致,怕是娘娘和陛下会不喜。” 李明达抿了抿嘴,想到了这些天程三哥哥做的各种令人唾涎欲滴的美食,顿时下定了决心。 “程三哥哥,那我们到里边逛逛,看看哪个地方荷叶多,我们就在哪摘好不好?” “一切听凭殿下吩咐。”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主的好,省得到时候李叔叔迁怒于自己。 等到李渊舒服地伸着懒腰,从屋子中走了出来,看到了那铺满屋前空地的荷叶。 看到程处弼在那里拿肚皮里边已经塞满了食材的鸡,用荷叶包裹起来。 然后交给了程光,开始用和好的黄泥包裹起来。 一张老脸直接就黑了。“程三郎,你到底摘了多少荷叶?” “爷爷你醒啦?”蹲在那里正看得开心的李明达站起了挥了挥手道。 “爷爷,一只鸡要两张叶子,我们这里五个人,就要十张,还有爹和娘亲,所以一共十四张。” 一想到那本就不大的赏荷园,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张叶子。 这要是让喜欢赏荷的儿媳妇瞧着,知道是自己让程处弼这个祸害去摘的。 想到那位温良贤淑的儿媳妇那又安静温婉,却很容易让人心虚的目光。 李渊牙疼一般的直吸气,现在心里都开始有点犯虚了。可看着跟前兴奋的乖孙女,偏偏又不好发作。 李渊走到了正在忙碌的程处弼跟前,深沉地道。 “程三郎,你最好能保证你做的这叫化鸡真的十分美味。不然,老夫不会承认是我让你去摘的荷叶。” 正文卷 第500章 李泰直接就心态裂开了。这是人干的事吗?(求订阅求票票) “张口闭口勋国公,你以为你能吓得住谁?”程富抬手朝着杵着门栓,傲然而立的程处弼一引。 “我家公子是卢国公,金吾卫程大将军的第三子,莫说是收拾你们一顿。 就算是将你们这帮子擅闯民宅,殴伤户主的混帐玩意都打杀在此,你们勋国公敢替你们出头吗?” “程老三?”院中的一干勋国公府家丁,应国公府管家武有忠,全都瞪圆了眼珠子。 门口,吓得战战兢兢,却一直不敢离开的媒婆听到了这话后,两条腿直接就软了。 亲娘哎,这也是位小祖宗老娘谁都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 张大有呆呆地看着这位,想到了那几个月前,在长安城内轰然流传的这位程老三的各种趣闻八卦,丰功伟业。 原本还满肚子的涛天怒火,这会子差点被一桶冰水从上倒下浇个通透。 甚至这段时间还有传闻,他这位东宫左内率副率,在两个多月前,奉旨赶往九成宫。 据说是皇后娘娘得了重疾,正是他日夜兼程赶去,救下了皇后娘娘的性命。 加上之前他还救过秦大将军,救过房相爷的妻儿,还有太上皇也是他出手救治 单单是这些人,随便一个人,在大唐朝堂之中,都是份量极重的大人物。 这些事,自然是老爷在家中闲谈之时说出来的,能够被自家老爷,堂堂勋国公挂在口边。 这小子真要把自己打杀在这里,唔张大有实在不觉得自己有能让老爷给自己报仇雪恨的重要性。 刚从震撼之中省得神来,就听到那武有忠正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程三公子,我,我是武家的人,我是夫人的管家。” “你先滚一边跪好。” 一想到这家伙就是前来骚扰武媚娘的主要黑手,程处弼阴阴一笑。 别急,等老子收拾完那几个混帐,再好好料理你。 坐在榻上,抱着三闺女武茶,半天仍旧惊魂未定的杨氏终究不太放心。 “刘娥,你快过去看看,拜托下程公子,莫要将事情给闹大了,唉” “好的夫人,奴婢这就过去。”刘娥知晓杨氏的心思,答应了一声之后快步而去。 到得前院,正好听到这话,赶紧招手让程富过来低语了几句之后。 程富点了点头,凑到了程处弼耳朵边说了几句。 听了这些话,程处弼翻了半天眼珠子,这才闷哼了一声。“行,不闹大。” 嗯,不闹大也没事,程处弼砸巴砸巴嘴,目光扫过这帮混帐。 “我再重复一遍,刚刚那四条,你们认不认?” “我等认了。”张大有能说啥,势比人强,哪怕是想要找主人哭诉,也得先有命回勋国公府再说。 老程家,就是一帮吃软不吃硬,满朝皆知的勋贵恶霸。 “认了就好,这样吧,刘婶,这里可有笔墨纸砚,劳烦你拿来。” 刘娥整个人都懵了,半天才道。“程公子,要这些干嘛?” 程处弼回过了头来,笑眯眯地解释道。 “当然是让他们认罪,想不闹大,就得有把柄拿捏着,省得他们下回再来。” 刘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赶紧快步而去,不多时,就拿来了笔墨纸张。 而管家程富倒是很懂事,也跟着过去,搬来了一张小几和垫子。 “富叔,我说,你来写。”程处弼背起了头吩咐道。 “今日,我们勋国公府的家丁,擅闯杨氏民宅,殴伤户主,破坏了杨宅的财物,还惊吓路人” 程富虽然有些懵逼,可还是认认真真地将程处弼的话给抄录下来。 “后有义士卢国公府程三郎,路见不平,仗义援手,将我等制服。 经过程三郎苦口婆心的教诲,让我等幡然悔悟,彻底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端” 管家富叔:“” 勋国公府家丁们:“” 刘娥:“” “我说富叔你愣着做甚,赶紧写啊。” “哦哦,好,小人这就写上”程富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提笔继续。 总觉得这些话太过羞耻,差点不忍心落笔于纸上。 “我们愿意在此立誓,敢再骚扰杨氏及其家人,愿意自断双腿,爬回勋国公府” “立誓人嗯,等会,你们叫什么名字?都哑巴了?说!” “小人张大有。”张大有满脸绝望,了无生趣地抬眼看天。 他这位勋国公府管家都开了口其他人自然都很老实了讲出了自己的名字。 “把他们的名字都写上,后面再加上一行字,以及所有未具名的勋国公府家丁。 另外,写上受害人:杨氏。” “对了,再写上见证人,写我的名字。” “程公子,这合适吗?”刘娥整个人脑子都是乱的。 “放心吧,没什么不合适的,你看,他们自己立誓,不再过来骚扰夫人和你们。” “不然的话,愿意自断双腿,跟杨夫人可没有半点的干系是吧?” 刘娥扫了一眼那帮鼻青脸肿,此刻一脸黑线的勋国公府家丁。 “可那要他们不乐意怎么办?” 程处弼呵呵一乐,手指点了点纸张。“这不还有我这个见证人吗?” “他们要不乐意自断双腿,我乐意帮忙啊。” 程处弼说得很是斩钉截铁,还特地回头朝着这票保持跪姿呆若木鸡的勋国公家丁众笑了笑。 “???”一干勋国公府家丁和张大有脸全都黑成了锅底。神特么的乐意帮忙?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谁乐意自断双腿,你就算乐意帮忙,我们也不乐意让你下手好吧? “富叔,麻烦你抄录一下,要三份,一纷给我这个见证人,一份给杨夫人,一份给勋国公府的人。” “现在,你们给我过来按上手印。”程处弼手中的木栓指指点点。 “你们想不按,我很乐意出手帮你们。” “多谢程公子美意,我等自己来” 张大有咬着牙根,罢罢罢,韩信尚有胯下之辱,我等受点折辱又算得什么? 只要能全须全尾的窜回勋国公府请公子作主,就比什么都强。 杨氏正轻轻地拍着武茶的背,安抚着这个可怜的三闺女。 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抬眼看去,就见刘娥表情复杂的掀帘而来。 正文卷 第501章 有程处弼之药,再配合上张医者的摘痔之术(求订阅求票票) 闻医者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肛肠疾病造诣远在自己之上的张劲师兄。 脑海里边瞬间出现一个十分带感的画面,他看到了,师兄正在给魏王殿下治疗的过程当中。 看到了鲜血飙飞,于是乎,抄起了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往魏王殿下的腚眼里一捅。 魏王殿下肯定会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非人惨叫声,怕是能响彻小半个长安城。 那个时候,肯定会有无数带刀的魏王府侍卫窜出来,把师兄斩刀砍成肉泥。 至于自己,怕是也会落个刺客同党的罪名,被严刑拷打不说,指不定不用等到秋后。 爱子腚眼遭遇重创的皇帝陛下就会下旨,将倒霉的自己拖到朱雀门外,大刀片子咔嚓一下子,血溅五步啥的。 闻医者抹了把额角的虚汗,这才点头苦笑道。“是小弟失言的,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唉,学医难,行医更难啊”张劲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一声道。 想到自己与王师这些年来的经历,还有那种不被患者理解的痛苦,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情压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用烙铁,腚眼滋滋直冒血那咋办?总不能把腚眼给堵起来吧。 从外面堵的办法有很多种,例如软木塞,蜜蜡封,甚至还有各种棍状物都成。 但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堵起来倒很简单,可万一里边仍旧滋滋冒血呢? 呵呵大唐皇族子弟版人血血肠,你值得拥有。 “本王本王就是活活疼死,也绝对不会做这等摘痔之术。” 李泰一脸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低声道。 在他的眼里看来,这已经不能叫做治病救人,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的刑法。 一旁的李公公,看着这位他亲眼看着一点点长大,一点点长肥的魏王殿下。 亦是心中份外的纠结与难受,想了想,李公公小声地道。 “殿下,若是不治好这暗疾,长此以往,怕有大隐患。” “不论是闻医者还是之前给殿下诊治的医者都言,暗疾若久,恐伤根本” 李泰幽幽轻叹了一声,坐了许久,双腿终于不再绵软,可是他仍旧很不舒服。 “可你觉得那位张医者那摘痔之术,像是人干的事吗?” “若不是那闻医者说他是也是太医署名出来的,本王都差点以为此人是刑部专司刑讯之人。” 李公公眼眼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事。“殿下,其实,应该还有一位医者,他应该能解殿下暗疾之苦?” 李泰的脸色一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程处弼?” “正是,奴婢还记得,那次陪殿下入宫去见娘娘,娘娘曾言及程三郎医术之神妙。” “服其药后,人安然而眠,不痛不痒,便是程处弼开膛剖腹,亦不觉得疼痛” “若是有程处弼之药,再配合上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奴婢觉得,可令殿下暗疾尽去,体复康健。” “”李泰兴听到了体复康健这四个字,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这痔疮暗疾,已经折磨了他一年多的时间,痒痛难当,时不时还要飙上一股血刷下存在感。 实在是令他坐卧难安,特别是发病严重的时候,简直连路都走不稳当。 可偏偏这样的病症,实在是耻与人言,作为一位博学多才的斯文件人,李泰以生这样的暗疾为耻。 但是暗中找来了不少的医者,却都对此症束手无策。 便是闻医者这位长安城中对于下三路病症治疗方面较有声誉的医者,也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 “但是他现如今已然随太子去了骊山,况且,他那样粗鄙的武夫,与本王向来不对付” 李公公咬了咬牙,凑到了李泰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殿下莫非忘了赵国公的暗疾,听闻正是他出手治好的。” “赵国公亦与那程三郎不睦,可他还不一样奉了陛下之命,给赵国公诊治,治好了赵国公的暗疾。” “赵国公的暗疾,听闻是便秘,程三郎说不定还有治疗这痔病暗疾的手段。” 李泰不禁两眼一亮,对啊,舅父都让程处弼给诊治好了,母后也是他给诊治好的。 若是让他真有那本事,本王也省得被这暗疾纠缠,坐卧难安。 “那这样,且先让这位张医者退下吧,本王嗯,本王得找个人去跟程三郎交道。” “不知殿下欲请何人?” “自然是我那三皇兄,吴王李恪。”李泰左思右想,唯一一个,既跟自己能够说得上话,同时对那程处弼又有影响力的人,也就这位三哥。 毕竟,成了这样的暗疾,李泰实在不乐意让别人知晓,便是母后和父皇也不行。 便是寻三哥,他怎么也不会说实话,不过以三哥那义薄云天,交游广阔的秉性,肯定会帮自己这个忙。 只要程处弼答应,李泰自会有办法请父皇恩准程处弼离开骊山回长安。 好歹自己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崽,这点小小的要求,肯定不会有问题。 李公公与魏王李泰商议好了办法之后,出了门来,拿了一份丰厚的诊金交给了张医者,当然也给了闻医者一笔赏睁开。 又询问了张医者的行踪和住址,这才放了二人离开,当然,自会有魏王府的人去盯着。 毕竟是一位王爷要治病,不是百姓,哪怕是查不了张劲的三代,但是他这个人的老底肯定得查清楚些。 之后,李公公亲自策马而去,直奔吴王府邸。 吴王李恪,此刻正在自己那房门紧锁着的书房内,正在临摹一幅不那么正经的女神出浴图。 这幅不那么正经的女神出浴图的来历,嗯怕只有吴王李恪这位爱好收集这些玩意儿的皇族浪子才清楚。 他不但爱收藏,而且还永于学习和临摹,虽然他还很年轻,但是已然在多年的临摹之中,笔力已然老练无比。 就在吴王殿下认真地进行着艺术作品的临摹学习的当口,屋外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魏王府内给事李公公特来求见殿下” 正文卷 第502章 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神医扁鹊的本事(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503章 急公好义的兄长必然是快马加鞭,浪笑连连(求订阅求票票) “噗呲”长孙皇后赶紧掩面,快步地朝着内殿而去,只是走路的步姿显得十分的仓皇。 李渊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表情扭曲,仿佛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李世民努力想要控制自己,可是控制了半天实在是憋不住,直接暴笑出声来。 那狂放的笑声,瞬间就在这御容殿内回荡起来 可才笑了几声,又觉得很生气,这特么的是什么样的鬼畜故事?! 李渊也笑了几声,可又想要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这程老三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这混帐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李渊与李世民这对父子,极其难得地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很是仇敌同慨。 “居然敢用这样的混帐故事来欺负咱们家小兕子,简直,简直就是欺君!” “来人,赵昆,让程老三那小子来一趟,朕” 在内殿捂了半天枕头,好容易才恢复了娴淑温良的皇后仪态的长孙皇后缓步而出。 就见那李明达又往嘴里扔了一块小鱼干,美滋滋地嚼着道。 “爹爹,爷爷,你们不用生气,我知道程三哥哥肯定是在逗我玩的。” “你怎么知道?”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问道。 “因为我知道对牛弹琴还有高水流水的典故呀。”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得意地晃着小脑袋道。 “大哥以前就跟我讲过这两个典故。” “”李世民摆手,示意赵昆先不用着急。就连他自己也有些迷糊,这小丫头片子是嘛意思? “程三哥哥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故事,所以就故意逗我,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他就会很开心” “他一开心,就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 李明达笑容仍旧是那样的天真可爱萌哒哒。 “所以你就装着不知晓是吧?” 长孙皇后将李明达这个心思灵慧的小可爱抱在了怀里,小声地问了句。 李明达点了点头,笑容里多了几分的小得意。 “程三哥哥是好人,我喜欢跟他玩,所以我才不揭穿他呢,不然就没有人给我做小鱼干了,咔嚓,咔嚓” 长孙皇后忍不住看了眼夫君,果然,这小丫头片子跟自己小时候差不多,但是更感觉像是青出于蓝了。 以后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治得了她。 长孙皇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程处弼那小子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指手画脚蹦跶。 跟前,自家闺女明明已经知晓了真相,还偏偏要扮出一副故作惊奇和讶然的表情配合。 啧啧啧,这孩子,长大了怎么得了长孙皇后已经有了预感。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好吧,真不愧是老夫最疼爱的亲闺女,这脑子,唔应该可怜一下那倒霉的程老三吗? 当然可怜是不可能,最多同情一下就是了。 还是觉得咱们家小兕子太厉害了,小小年纪,小心眼就那么多。 至于李渊,这位小兕子的亲爷爷更是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真不愧是爷爷最喜欢的乖孙,聪慧灵秀,哈哈哈” 正在清幽阁,躺在那凉榻上拍着肚皮享受着清闲的程处弼,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浑不在意地吸了吸鼻子,老爹程咬金给自己搞来了一大箱子,里边不但有大量的酒中精华。 还给自己弄来了不少的好东西,例如之前已经快要用光的鸡精,还有各种香料。 这让程处弼终于有了在九成宫,长期经营生活的斗志。 当然还寄了来封书信,信中的意思就是狠狠地夸奖了程处弼的本事。 治好了长孙皇后娘娘的病,另外就是出门在外,总算是没有忘记老父亲的叮嘱,能够时刻地保持警惕。 总算是在那天夜里的惊变中,避免了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又交待程处弼老老实实在九成宫中呆着,莫要惹事生非,不但亲爹不在,可是护你不住云云。 程处弼一乐,像我这样的实在人,哪像惹事生非的主。 何况现如今,简直就成了他们李氏皇族的半个保姆兼大厨。 成日为了侍候李明达那个小丫头片子,还有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呕心泣血的累死累活。 不过亲爹既然寄来了许多的香料,自然是担忧自家儿子在这九成宫吃不到适合胃口的美食。 不愧是善解人意的好爹,程处弼拍了拍今天只拿了点小鱼干打牙祭的肚皮。 考虑着,明天自己是不是该流出九成宫去,看看能不能吞点啥野味回来黄焖。 或者是弄两只野兔,一只拿来烤,一只拿来做麻辣味。 又或者是去厨房那里弄份羊肝来,明个弄个葱爆羊肝,唔 看看有没有羊花肠,那玩意若是拿来爆炒,绝对也是脆嫩又好吃。 咦,对了,好像厨房那里有鸡鸭,自己是不是可以整点之前在府中,还没鼓捣过的美食来品尝品尝。 太子殿下奉天子旨意,代天子巡视天下,兼给母皇还愿祈福。随行的,除了一些东宫臣子。 当然也少不朝中的文武,也踏上了离开长安的道路为太子殿下保驾护航。 按照计划,太子于八月初离开了长安,前往终南山,之后会折道向北直接赶往老李家的发迹之地晋阳。 代天子巡视晋阳后会在普光寺替天子还愿,之后前往洛阳龙兴寺还愿。 而朝中,则由房玄龄为首的一干臣子主持政务,唯有重大不能决策的事务,将会径直发往九成宫,请天子决断。 就在太子殿下离开了长安的第四天,距离卢国公不远的杨宅,迎来了一位宾客。 “你来这里做什么?”武媚冷着脸,站在娘亲的身边,打量着这位武家的大管家武有忠。 这位年纪四十不到,之前一直是武三思的忠实走狗,后来在父亲过世后。 就第一时代取代了老管家,成为了武府主事人的武有忠。 此刻这位肥头大耳,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在笑呵呵的武有忠微微欠了欠身子道。 “二娘子说的哪里话,小人身为武家的管事,夫人以及二娘子和三娘子也是小人的主人。” “三位那些日子,走得实在太过匆忙,小人都没办法知晓你们的去向。” 正文卷 第504章 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求订阅求票票) 帮武媚打开了程处弼房间房门的程富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公子他还在九成宫,前些日子老朽听我家老爷说起,陛下此番怕是十有八九得呆到入冬才会回长安。” “入冬”武媚仰起了俏脸,看向跟前的案几。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高大英武,虽然有些不着调,可是却能够让人份外心安的程三郎。 就坐在那里,总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有时候细细想来,又有些道理。 犹记得当初,他想要帮助自己,却又担心被婉拒,跟富叔合伙来忽悠自己的场面。 还有他知道了自己想要学医,在孙道长婉拒自己的时候。 却出手相助,让孙道长收下自己这个女子成为记名弟子。 一点一滴,渐汇成河,等到武媚觉得脸颊清凉之际,有些慌乱地抬手一抹。 才惊觉,自己已然是泪流满面。 “武娘子,你要不要再拿几册过去抄录?”正在那边将书册整理入箱的程富头也不回地问道。 悄然地将脸上清泪抹尽的武媚嫣然一笑。“多谢富叔,暂时不必了。” 程富沉默地点了点头,将箱子盖紧上了锁,走到了武媚跟前。 打量着这个个性刚强的小女子,着实心生怜悯。谁也没有想到,她那两个兄长会混帐到这等地步。 “报官吧,若是报了官,好歹可以让朝庭知晓。或许能给你们母女作主。” “多谢富叔,我娘不愿,毕竟,我们都是武家的人。”武媚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那两位兄长,虽然不为人子,可这毕竟是父亲创下的家业,我也不愿意武家” 程富长叹了口气,却总觉得有些窝心。“武二娘子,可有什么需要程某做的。” “若有,只管开口便是。” “富叔,武媚别无所求,只希望,若我不在。还请富叔多多怜惜我娘与我妹妹,多照看他们一二才好。” “这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如果是你那两位兄长前来想要闹腾什么。” 武媚知道程富的意思,他毕竟不是武家的人,只要武元爽他们说是家事,就真不好插手。 武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某种决定。“富叔您放心,到时候,他们肯定不敢再难为我娘和和妹妹。” 听得此言,程富也是松了口气。 “那就不会有问题,有你富叔在,定然不会让你母亲和你妹妹,受旁人欺负了。” 只要不是那讨厌的弟兄二人,其他人敢有那胆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话。 武媚抿着朱唇浅浅一笑。“武媚走了,多谢富叔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拂。” “等下,这是这一次的抄书费,你拿着,快去吧。” 武媚接过了钱袋,这份量远超自己此次抄书的报酬,不过武媚还是接了过来,她知道,这是富叔的一份心意。 盈盈一拜,抬头,看了一眼那渐渐合上的门扉。 武媚转身快步而去,不再停留,那扬起的黛眉如刀,笃定而决绝。 回到了家,就看到了姐夫与大姐也已经赶来。 “二妹,你上哪去了?”武顺看到了武媚,赶紧快步迎上前来,仔细地打量了眼,这才稍松了口气。 “我没事,就是去办了些小事罢了。”武媚嫣然一笑,目光扫过那愁眉不展的姐夫贺兰越石。 “姐夫,打听出消息了吗?” “嗯,打听到了,武元庆把你许配给了勋国公张亮的长子张懿作妾室。” “光禄卿c勋国公张亮”杨氏喃喃地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贺兰越石苦涩一笑言道。“丈人是太上皇的近臣,而今太上皇已然退位,天子登基以来。” “所重用的臣工,相当多数都是他秦王府的旧人。而这位张亮正是其中之一。” “而这位勋国公,膝下唯有一子。” 这个消息,简直如同一座重重地山峰,压得杨宅内的人们都有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听说勋国公的这位公子,成日流连市井勾栏,惹下过不少的事端,唉” 贺兰越石抬眼看向武媚,却看到武媚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有些心悸。 “辛苦姐姐,姐夫,为了我的事情,让你们如此操劳忙碌。” 武顺心疼地搂着这个二妹,眼眶都红了。 “妹妹,这可怎么办?你若是真的嫁了去,嫁给这 么一个人,那” “姐夫,昨个,我听闻街坊言说,宫中要招募一批能写会读的宫女学医。” “媚娘你想做什么?”杨氏不禁微微色变。 “娘亲别急,先听我说完,听闻那些宫女,入宫之后,就会被派往太常寺太医署学习医道之术。” “日后将会给娘娘们诊治病痛。女儿我前些日子,拜了孙道长为师,成了他的记名弟子。” “我若入宫,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成为女医官” “只要我入了宫,那张懿就算是勋国公独子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敢往宫中抢人不成?” “武元庆与武元爽,不过是两个无胆无谋的纨绔。他们能做什么? 只要娘亲你警告他们,若是敢再招惹,我会告诉宫中的那些贵人,让他们连父亲的家业都无法继承。” “你若是入了宫,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啊”杨氏一脸惶急地道。 武媚倔强地昂起了头,声音清冷地道。 “若是我不入宫,嫁给了张懿那样的纨绔子弟,何尝又不是苦命了一辈子?” “我就算入宫去那掖庭宫当个浣衣的苦人,也不会让那弟兄二人得逞。” 贺兰越石看着这位性格刚强的小姨子,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一旁的武顺,红着眼低声地咒骂着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兄长,又可怜妹妹要到那些深宫中去。 杨氏更是默默垂泪,却也无计可施。反倒是武媚扭头,朝着一旁悄然抹泪的刘婶道。 “刘婶,你去买些好菜来,今日正好姐姐c姐夫也在,咱们一家,好好的吃上一顿团圆宴。” “娘亲别担心了,你若这样,莫非是希望我嫁给那些令女儿一辈子都不甘心的纨绔子弟为妾不成?” 杨氏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双手微颤着,捧住了武媚俏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缓缓地摇头,更咽难言 正文卷 第505章 上至发际线后移,下至烂脚丫,都属于暗疾(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是个女子,若是出了宫,还会是那个需要别人心生怜悯之心出手相援的弱女子。” 看到程处弼张口欲言,武媚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虽女子,却不喜欢别人只懂得怜我,惜我,疼我,而我自身,却像无根浮萍一般” “我若是在宫中,有贤德宽仁的皇后娘娘照拂,这是天大的幸事。” “而且我还能继续前往太医署学习医道,只要你肯用心教我,日后我也好给皇后娘娘效力。” “若是我能够成为娘娘贴身的女医官,日后,说不定也能有帮到你的一天,是吧,程三哥。”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我是那种需要女人帮忙的男人吗?可看到跟前轻言蔓语。 一眸一动间,尽显妩媚与风情的少女,生生让他舍不得怼,嗯,暂且忍她一时。 看着这双充满了期盼,楚楚动人的杏眸,程处弼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拿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看着程三郎那窘迫的模样,武媚的笑容,越发地甜美而灿烂。 “咦,别动” 武媚踮起脚尖素腕轻抬,在程处弼错愕的注视下。 将程处弼胸前心口处的衣襟上,一片橙红色的落叶拈下,放在掌心。 轻柔地握住,负到了身后,轻声道。 “我娘和我妹妹,不是老迈,就是年幼。我能信得过的人,唯有程三哥你一人。” 你一人,这三个字,武媚很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可惜,作为钢铁直男的程处弼听到耳朵里,一股强烈的荣誉感与责任感由然而生,表情显得份外的严肃。 “你放心吧,我会经常过去走动,就算我没有时间我也会让富叔经常过去。” “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欺到你娘亲和你妹妹身上,我向你保证。”程处弼垂着头,认真地承诺道。 她若是在宫中担当医女,又得长孙皇后照拂,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奇女子,的确不是凡俗女性。 她的想法,更加的独立,虽然程处弼不认为她能够帮得上自己,但是她愿意自立更生的态度。 让程处弼十分的欣赏,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新时代女性的风范 但是她有个小问题,跟那些新时代的女性有一个通病,太爱美。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一下,让这个姑娘少走弯路,认识正确的审美观和价值观。 “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宫里,嗯记得注意饮食”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位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程三郎。 “人都有爱美之心,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程老三,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武媚娘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看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改改?我的意思是说, 你现在身体正在发育初期,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才能发育啊!!!” 程处弼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脚趾发出了警报,强烈的疼痛信号。 瞬间让这位力能举鼎的老程家情商担当惨叫一声。 抱起了被武媚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突袭的右脚蹦个不停。 木墙后方,李明达好奇地眨巴着眼眸,可听到程三哥哥那夸张的叫唤声,倒让她吓了一跳。 李恪这位不良皇子,虽然要顾忌自己作为兄长的表率身份,憋笑把肠子都快憋得痉挛。 抱着一旁的柱子,拿脑袋撞了好几下这才控制住。处弼兄,本王水土不服,就服你这种钢直的脾气。 听着外面传来了程老三的惨叫声,然后看到那恳请自己,让她跟程老三单聊的武媚。 气极败坏,恼羞成怒地快步跑回了殿中,俏脸酡红,水汪汪的明眸羞怯中闪烁着瘆人的凶光。 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古怪,那个傻小子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唔罢了。 等没人的时候,再问记忆力超极强悍的闺女便知情形。 这个女人,什么毛病?自己不过是出于一位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和良知。 对于她这种过份爱美的扭曲心态,进行必要的和正确的引导。 唉作为一位正直的人很难,作为一位优秀而又正直的医务工作者更艰难。 程处弼跺了跺脚,这小娘皮别看没多少斤两,可这脚劲还真不小。 就在这 个时候,就看到了一颗小脑袋瓜子从殿内探了出来。“程三哥哥,你怎么啦?” 程处弼看着这位心地善良的小可爱殿下,笑眯眯地蹲了下来信口敷衍道。 “哦,刚刚风刮过来一块石头,不小心正好砸在我的脚上,没事了。” “真的?”李明达仰起了小脸蛋,感受着外面那明显温婉柔蔓的秋风。 程处弼揉了揉额头,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不好忽悠。 “其实是我不心小脚尖撞到廊柱的护石了,你可不许往外传。” 李明达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素白的小手儿,轻轻地拍了拍程处弼的手背。 关切地叮嘱道。“嗯,我不会说的,不过程三哥哥你要小心哟,不要让小兕子担心好吗?” “嗯,既是殿下有命,臣焉敢不从。”程处弼再次单膝跪地,重重地点头承诺道。 李明达这才开开心心地朝着殿内跑去。 程处弼与李恪辞行,长孙皇后目光一扫。“武媚,你送一送他们。” 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内心的羞愤,听得程三郎又要离开,武媚连忙答应了一声。 开始履行起皇后身边宫女的职责,当先在前引路。 程处弼抢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武嗯,媚娘,别忘记了明天在太医署等我。” “放心吧,只要娘娘恩准,我肯定会在太医署等你。” 武媚横了一眼这个眼神很不好的程老三,没好气地道。 “嗯,那就没问题了,那我走了啊。”程处弼点了点头,下了一级台阶之后扭头朝着武媚招呼一声道。 “恭送殿下,恭送程太常。”武媚微微颔首之后,很公式化地道。 看着程处弼与蜀王李恪扬长而去的背影,武媚痴痴地凝望着,久久不舍。 直到程三郎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武媚这才摊开了掌心。 那白腻如若羊脂般的掌心处,是一片呈现出漂亮的橙红色的落叶 正文卷 第506章 两个开始互捅刀子相互推卸责任的混帐玩意(求订阅求票票) “那就好,有你这话老夫就放心的多了。”李世民拍了拍腿,打量着程处弼欣慰地道。 虽然不着调了点,但好歹医术过人,听恪儿的意思,青雀之前就已经悄悄地遍访名医。 却无法治疗此疾,这倒跟他那位舅父长孙无忌得了便泌遍访名医无果般,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他可是记得。 程老三治个便泌,生生把赵国公府闹腾得鸡飞狗跳的。 这要是给青雀治这暗疾,真不知道的又会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头疼地抚了抚前额,能咋办?青雀的病,总不能不治。 “老夫准备今日就回长安,处弼贤侄你看” “叔叔,小侄这几日暂时不有离开,等再过几日吧。” 程处弼可没忘记自己呆在骊山的目的。 可不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治疗腿疾,现如今才这刚动完手术没多少天,怎么也得好好看护着。 李世民也顿时恍然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你且就先留下吧,等到承乾这些情况稳定,你才回长安一趟。” 李世民脑袋一歪,目光落在了李恪的身上,这位英果类已的恪儿一脸恭顺。 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就像是那急不可耐想要窜出去浪上一圈的猎犬,无奈地道。 “你就且先留在这里,给程三郎搭把手,到时候一起和程三郎回长安便是。” “是,孩儿谨遵父命。”李恪两眼一亮,讨好地脑袋连点,就差摇个尾巴来表达自己对于慈父的谄媚。 然后,程处弼与李恪相视一笑,就差当着李世民的面击掌相贺。 李世民陡然闷哼了声,手指头在这两个混帐之间游移不定,阴恻恻的威胁道。 “老夫提前警告你们两个小子,别惹事不然,老夫才不会管有什么时候样的原因,你们俩全给老夫趴甘露殿外面,尝尝脊杖的滋味。” 李恪心中一凛,不好,亲爹这是先提前给自己下套,赶紧摆出了一副乖巧谨慎的模样道。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慎低调,不会坏了处弼兄的正经事。” 听到李恪如此说,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特娘嘛意思? 意思就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老子都是主谋你才是帮凶是吧?呵呵,你不仗义,休怪为兄不仁义。 “叔叔放心,小侄这个人实在,最多也就是被人怂恿惹点鸡毛蒜皮的小麻烦” 噗哧一声,赵昆直接就歪开了脑袋,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指着这两个开始互捅刀子相互推卸责任的混帐玩意。 强忍住笑意,板起了脸喝道。 “老夫不管。有事你们俩就一齐收拾,还不快滚!” 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儿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李世民这才嘿嘿嘿地乐了好几声。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行,等等回了长安,还是得让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过来一趟。 哪怕是约束不了这两个混帐,但好歹可以给自己通风报讯。 毕竟父皇嗯,子不言父过,父皇年纪那么大,也不好管束这些小辈。 “处弼兄,就没你这么出卖自己弟兄的。”李恪一脸黑线地朝着程处弼抱怨道。 “呵呵那你说那话是什么时候意思?行了,咱们哥俩谁也别说谁。 老实呆在这骊山汤泉宫,有吃有喝,又没人管束,痛快自在。” 程处弼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指了指那一旁提溜着马蜂窝的程发道。 “瞅着那玩意没,今天晚上的下酒菜有了,让你尝个鲜。” 这个时候,从那马蜂窝里边晃晃悠悠地爬出了一只翅膀已经被烧掉的马蜂。 程发赶紧拿手一拍,然后大脚跺下,见此情形,李恪的脸色有点发黑。 “这这不会是马蜂吧?” “是蜂蛹,其实马蜂也能吃,但是我担心你吃不惯。放心吧,你妹妹都敢吃,难道你比你妹子还不如?” 李恪砸了砸嘴,突然间觉得自己吃东西的勇气居然有点比不过自己那可爱的明达妹妹,实在是有点汗颜。 到得临近黄昏时分,李世民与妻子已然来到了马车前,李恪一脸乖巧地侍立于一旁垂头听训。 李明达牵着娘亲的手,却老是东张西望不已,长孙皇后一脸无奈地小声道。 “你程三哥哥会不会在忙其他事情,别等等了好吗?” “娘亲,爹爹,就等等一小会,就一小会好不好嘛”李明达讨好地一笑,伸出了一根粉嫩嫩的手指头晃悠道。 就在这当口,赵昆突然提醒了句道。“陛下,程三郎。” 李世民顺着赵昆手指的方向望着去,就看到了那穿着一身满是油渍的袍子,手里边捧着个油纸包快步而来的程处弼。 ———— “程三哥哥!我在这呢”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快步行来,不由得兴奋地高声叫道,频频挥手不已。 “见过叔叔c婶婶,实在不好意思失礼了。” 程处弼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满身的油渍。 没办法,没想到今天居然有爆浆的蜂蛹,幸好他闪得快,没有溅在脸上,但是这一身衣物却是免不了。 李世民本想要嫌弃地讽刺上两句,但是看到了自家心头肉李明达满脸惊喜地接过了那一大包的炸蜂蛹,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殿下小心别烫着,刚刚出锅的,得搁一搁才能吃。” “嗯,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真好。” 李明达看着身边的乳母将那包还明显烫手的炸蜂蛹接过去之后,冲程处弼甜甜一笑道。 “那是自然,很乐意为公主殿下效力。”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位极具有感染力的小姑娘表情严肃地道。 也就她,很有勇气,勇于品尝自己制作的各种美味,并且说话又好听,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程三哥哥,我要先回长安了,等你回长安,一定要来找我玩哟” 李明达俏生生地负着一只手,朝着程处弼又伸出了手指头。 程处弼只能迎着李叔叔那张凶光毕露的脸还有长孙皇后无奈的笑脸,硬起头皮跟李明达勾手指约定。 正文卷 第507章 皇家品质工具人,李世民人工出品的那种(求订阅求票票) 清晨时分,一整夜,被伤口疼的睡睡醒醒,脑子还有些迷糊的秦琼瞪着天花板。 想睡睡不着,但是又很困,动一下,伤口都很疼。不过好在,秦大将军是一位英勇的战士。 如果是在战场上,这样的疼痛,当然不可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秦十力,这位负责守夜的护卫立刻被秦琼发出的动静惊醒了过来。 “老爷您醒啦,怎么样,看您眉头皱的这么紧,一定很疼吧?” “唔还行,怎么是你在此?”秦琼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道。 “程三公子守您守到了差不多子时,小人劝他先回去休息了。” “那小子,倒是难得,有担当,尽职尽责的年轻人,如今不多了。”秦琼听得心头一暖轻笑道。 聊了没几句,就听到了动静,秦琼看着那掀帘而入,提着个食盒的身影,目光不由得一暖。 “见过夫人。”秦十力赶紧起身问安。 “十力兄弟,你也快去休息会吧,老爷这里有我。”贾氏先冲秦十力吩咐了句,这才坐到了秦琼的榻边。 “夫人你怎么这么早?”秦琼打量着脸色有些憔悴的妻子,心疼地道。 贾氏扭头,直到看到秦十力离开了病房,这才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食盒。 “没什么,就是嗯,夫君来,妾身给你备好早餐了,快些用吧。” 很快,贾氏端起了一个碗,碗中,则是一碗荡漾的白色的液体。 秦琼看到这碗液体,不禁讶然道。 “秦五力涨本事了,居然熬出来的鸡汤如此浓白。咦?不对啊,这不是鸡” “嘘,小点声,赶紧喝了。”贾氏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夫君一眼催促道。 “这这难道是”秦琼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说夫人,我一个大佬爷们。” “夫君,昨个程三郎可是再三叮嘱妾身,说夫君你受旧疾折磨时间太长,如今又刚做了手术。” “可以说是元气有损,必须要喝此物才能够让你快些好起来。” “妾身这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夫君,想想妾身,想想理儿,为了我们” 看着神情憔悴的贾氏眼眶都红了,秦琼闭上了双眼,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端起碗,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吞咽,如饮烈酒。一碗大约一斤多的奶,全部倒进了肚子。 贾氏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又第一时间给秦琼抹了抹嘴边的奶渍,又将空碗赶紧收起。 终究,她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毕竟,嗯嗯 接下来,一碗鸡蛋羹端了出来,这样的早餐,自然是按照程处弼的交待精心制作的。 一碗奶灌下去,有点翻白眼的秦大将军半天才缓过气来,然后由着贾氏给自己喂着蛋羹。 此刻气氛,总是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的程处弼用了早餐,问了问父亲的情况,得知两位老汉已然酒醒。 想了想,还是暂时先别过去,省得这二位千杯不醉的大唐名将尴尬。 出了客房,与李恪汇合一路,朝着秦琼所在的小院行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病房旁边的偏屋。 穿戴上了一身白服白帽,戴上了白口罩,二人这才步入了秦琼所在的屋子。 正好看到贾氏在收拾着食盒。“见过伯母,见过秦伯伯,今日感觉如何?” 程处弼很有礼貌地问候了句,这才开始给秦琼做检查。 “还行,就是伤口疼痛,难以入眠,不过这倒也习惯。”秦琼很是豪迈的一笑。 “大将军戎马一生,视疼痛如无物,孤实在敬佩。”李恪心悦诚服地朝着秦琼一礼。 ———— 程处弼一面给秦琼检查一面问道。“伯母,今天早上给秦伯伯吃的都有什么?” “”贾氏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恪,又看了一眼表情开始显得有些尴尬的夫君。 低声地敷衍道。“就是照贤侄你昨个说的那般准备的。”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那就好,秦伯伯你记住了,每天,鸡蛋和奶都是必须的。” “奶?”一旁的李恪有些懵逼。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太正经的名词。 程处弼欣然一笑,信心满满地宣传着二十一世纪的科学膳食理念。 “作为病人,就应该多补一补,正所谓药补不如食补。蛋奶制品 ,就是病人最优的食补材料。” 正在解释,却看到李恪的表情很不对劲,似乎,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程处弼不乐意了。嘛意思,不明白“每天一杯奶,强壮中国人”这样的优生优育口号的意义吗? 跟闭上了眼睛,表情似乎不太乐意搭理人的秦伯伯和伯母道别。 程处弼朝外行去,一面不忘严肃地教育李恪,这个不相信科学的大唐皇子。 “不信你到长安城里边溜达溜达,那些北方的突厥人他们的体格为何会健壮,就是因为他们常年饮用奶制品。” “你是说牛奶和羊奶?”李恪仿佛才醒过神来。 “废话!”程处弼不乐意的瞪了这个知识面匮乏的年轻人,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就是这样。 要不是看在你爹是皇帝,脾气不太好的份上,肯定让你请家长。 “”病房里,秦琼与贾氏面面相觑,一股子有些古怪,略有些尴尬的气氛,继续在病房中蔓延 贾氏脸有些烫,嗯,想来应该是夏天快要到了的缘故吧。 “那个,妾身去交待下五力,让他一会赶紧去买两只母羊回来。” “嗯辛苦夫人了,我得躺会。”秦琼点了点头,看着身姿有些仓皇的妻子提着食盒离开了病房。 这才重新软倒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双手紧握成拳。 老半天,杀人如麻,气盖云天的秦大将军忍不住低骂了句。“程老三,你个话都不说明白的小混蛋!” 躺在榻上,砸了砸嘴,似乎,好像还有奶味 就在此时,听到了病房外传来了熟悉的大嗓门。 “二哥,今个可是好些了?”程咬金人还未进,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呵好?”秦琼咬着牙根,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现在有点不太舒服,让我安静一会。” “二哥这是谁惹着你了,怎么感觉你情绪不对?”程咬金嘿嘿一乐,一屁股坐到了左侧榻沿。 正文卷 第508章 朕是大唐天子,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求订阅求票) 不到一个时辰,程杰这位护卫头子就有些气极败坏地窜回了翼国公府。 程处弼收到了消息,赶到了府门处,就看到了两位大唐名将,勋贵恶霸被护卫们吃力地搁到了备下的门板上。 然后,就这么朝着翼国公府里抬进去。 “这是啥意思?”程处弼看着这两位呼噜震天,满身酒气的长辈,扭头看向程杰。 “老爷之前跟尉迟大将军喝酒的时候,说好喝完酒就得回翼国公府陪着秦大将军。 嗯,不能不讲义气,爬也得爬回来” 程处弼黑着脸呵呵一乐。也对,总不能让两位声名赫赫的大唐名将真在大街上爬。 所以,在这二位喝得不醒人事之后,程杰寻了辆马车,把这二位给扔车上,送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消息的李恪也匆匆地赶到了府门处,看到了这二位凶名赫赫的勋贵恶霸。 此刻都只能平躺在门板上,呼噜声此起彼伏。 这位被李世民夸奖为英果类已的蜀王殿下两眼放光,一脸新奇的表情凑到了近前。 “哎哟,这不是千杯不醉的程伯伯和尉迟伯伯吗?” “二位伯伯,小侄在给您二位打招呼呢” 二位大将军的护卫全都一脸黑线,瞪着这位陛下的三儿子,总觉得这小子很欠抽。 “”程处弼也是一脸黑线,看向这位满脸兴灾乐祸得笑开了花的李恪。 “我说贤弟,那可是家父,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话好吗?” “哎呀呀呀处弼兄不必着恼,小弟我也就是想跟二位长辈打个招呼。” 李恪这个混帐嬉皮笑脸的朝着程处弼拱了拱手,啧啧连声地道。 “话说回来,二位大酒量这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喝成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程处弼没理会某个欠收拾的王爷,仔细询问了程杰这二位长辈的详细情况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这二位大佬真把这高度烈酒当成了低度酒,居然饭菜都没碰上几口,就直接开始酒到杯干。 更何况,习惯性饮用低度酒的人,陡然去尝试高度烈酒。 能撑到差不多一斤份量才醉,这已经说明他们抗击打能力很强了。 就像能一顿能喝一箱啤酒的人,怕是不见得能够有半斤高度酒的酒量。 程处弼在前世就见过一位奇葩,啤酒对他而言,如同饮水恰汤,一天一箱不带腿软的。 可是白酒,呵呵三两下去,这家伙就能给你直接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秦府的家丁,很快给这二位自相残杀,同归于尽的大将军腾出了客房。 想了想,找来了负责监管医闻用品的程亮,让他将又去府里拿来的酒精化为整零,分成了四个小瓶分别收藏。 以免再次被两位好酒贪杯的长辈一网打尽。再说了,总是喝醉也不好,万一喝成酒精中毒咋办? “肉粥,鸡汤只有这两样?”程处弼看了看秦府家丁给秦伯伯送来的晚餐,不禁一愣。 “不对吗?”秦琼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咽下了贾氏亲手喂来的粥。 贾氏也有些疑惑。“一般生了病的人,不都吃这些东西吗?” 程处弼收到了听诊器,作为一位有高级营养师资质的专业人士,他朝着贾氏提出了意见。 “伯母,像秦伯伯这样体质虚弱,现如今最要紧就是要补充蛋白质嗯,总之食谱不能太单一” 程处弼觉得心累,很多过去不加思索就能脱口而出的用语。 再如今,却都变成了自己胡言乱语的证据,这叫什么事。 “???”贾氏整个人都懵了。蛋白质是什么鬼,鸡蛋白吗? 程处弼没有继续发言,耐心地等贾氏亲自给秦琼喂了粥和汤。 等到秦琼躺回了床上闭上双眼养神,这才朝着贾氏道。 “我的意思是,最好每天给伯父吃两个鸡蛋,喝上一两斤奶。” “???”闭目养神的秦琼眼珠子瞬间睁成了铜铃,看向程处弼这个胡说八道的程老三。 “你小子能不能别瞎说,老夫可是成年人。” “秦伯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可是专业人士,让你吃蛋喝奶是为了你好。” 程处弼不乐意了,就算是需要照顾病患情绪,但是有些专业知识还是要据理力争。 贾氏有点懵,甚至脸上有些臊,可是仔细打量了程老三几眼,发 现这小子表情很正经,很严肃。 按下了心中疑窦,安抚了秦琼几句,让夫君重新安静下来,这才示意程处弼跟自己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贾氏侧头看了一眼病房中的秦琼,朝着程处弼略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道。 “你秦伯伯他年纪都这么大,喝奶是否不太合适?” 程处弼正色,表情很严肃地道。 “怎么不合适了?重要的是奶里边有很多的营养物资,就打个比方吧。 婴儿啥东西都不吃,就只喝奶,却也能长得白白胖胖的,这不就证明奶很有营养吗?” 贾氏想到了自家的儿子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小模样,不禁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看到贾氏认可了自己的理念,程处弼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开始积极起来。 “府里有没有奶源,如何没有?小侄看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看到程处弼如此认真上心,贾氏心头一暖,打量着程处弼。 越发觉得这孩子眉清目秀,英伟俊朗,一点也不像他爹,倒是很像他母亲。 虽然有时候跟他爹似的胡言乱语不分场合,但这孩子心地善良,真是个好孩子。 “你这孩子,这个还是有的,这就不劳贤侄你费心了。” 贾氏咬了咬牙,奶这种营养品,想想办法,总还是能够弄得到的。 看到贾氏有些心神不属,程处弼本想开口问是不是觉得困难。 不过贾氏又草草的寒暄了两句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闲得蛋疼,一直在秦府里边瞎转悠的李恪又溜达了过来。 —————— “处弼兄,刚刚你跟秦夫人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告诉了伯母,给秦伯伯多吃一些奶蛋制品,有了足够的营养才能够好得快些。” 正文卷 第509章 万万不能让他学肛肠科,要不让他学口腔科?(求订阅求票票) 接到了消息的程处弼只能无奈地扔下三个弟弟继续课业,他自己则赶到了坊门处。 罢罢罢,看样子今日是做不了烧鹅了,只能改日。 —————— 随同蜀王护卫到得坊门处,朝着过家门而不入的蜀王李恪招呼道。 “贤弟既然来了,何不到府里坐会。” 李恪呵呵一乐,知道你家大门常打开,欢迎大家自投罗网。但是,孤这样的聪明人怎么可能上当。 “下次吧,今日是真有要事,走走走,就在前边不远的酒楼,小弟已经订好了雅间。” 程处弼打量着李恪,总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怎么说呢,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当然,体格强健的程处弼不承认自己是禽鸟,想来,李恪也不乐意当啮齿类动物。 李恪被程处弼梗直的眼神看得无可奈何,没好气地解释了句。 “兄台你那是什么眼神,小弟可没做什么坏事,放心吧,真是有事。” “也罢,那为兄今日就蹭你一顿酒食,改日到了府里来,为兄定会好好的招待贤弟。” “莫非兄台又新做了什么新菜?”听到程处弼这话,李恪就想到了上次在程府品尝到的火锅。 那滋味,至今回想起来,这口水就止不住。 “都是一些普通的菜式,什么广式烧鹅c卤鹅掌,麻辣鹅脖之类的下酒菜。” 虽然听不懂,但是,李恪总觉得应该都很好吃的样子,毕竟这位程老三自打疯了 嗯,自打醉死过去醒来之后,不但精于医道,还擅长庖厨之术。 莫说自己王府里的厨子,便是父皇宫中的御厨,怕也要逊色数分。 行不多远,便来到了一座雅致而幽静的酒楼,李恪赶紧前面引路,领着程处弼登楼而上。 “父皇,您真的不出面见见程三郎?”一身便服的李承乾正襟危坐,看着跟前慵懒地斜靠在榻上的父皇。 李世民一身寻常富家翁般的装扮,赵昆亦化装成了一名护院的模样,安静而沉默的肃立于李世民身后。 “罢了,还是不见,承乾你是年轻人,跟那程三郎年纪差不多,你和你三弟见他就是了。” 李世民目光深邃悠远地望向窗外。 “还有,替朕问他几个问题” 听到父皇之言,李承乾恭敬地垂首应是,这个时候,有护卫在门外悄声禀报,蜀王殿下与程三郎已抵酒楼跟前。 “好了快去吧,你和恪儿,就当我不在一般。” 李承乾点了点头,退出了雅间,然后走到了隔壁,自有护卫替他拉开了雅间的房门。 坐到了主位上,李承乾虽然没有回头,可是整个人仍旧显得十分的拘紧。 就好像,父皇的目光能够穿透这隔断,落在自己的身上。 李承乾坐下不过十数息,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雅间的房门被打开,就看到了程三郎看到自己时略显得错愕的表情。 “处弼贤弟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李承乾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爽朗一笑招手道。 “快些进来,某可是等候贤弟多时矣。” 程处弼步入雅间见礼,目光落在了那刚刚被两名店伙计抬进来的一大盆硬菜上。 那飘香的味道,还有那金黄色隐隐呈透明状的色皮,程处弼感觉自己的口水在旺盛的分泌。 “此菜名为炮豚,这可是上古就流传下来的珍肴。以幼豚炮制,酥脆肥美,却又不腻, 这间酒楼,最拿手的便是此菜,赶紧尝尝,趁热而食最佳。” 挟起了一筷,往口中一送,嘎嘣脆,酥脆的皮下,是一层喷香的油脂,再往下则是细嫩而不显柴的嫩肉。 程处弼吃着美味,喝着这家酒楼供应的葡萄酿,静待着这位明显有事的太子殿下开口。 果不其然,三杯葡萄酿刚下肚,就看到太子殿下朝着自己一笑。 “关于贤弟的种种事迹,长安城都传遍了,愚兄着实有些好奇” “贤弟如今精于庖厨之术,又懂得种种匪夷所思的医道手段,不知贤弟是从何而得。” “难道,真的是贤弟这里边,住着三位白胡子老爷爷?”李承乾抬手指了指脑袋道。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目光扫过八卦的太子殿下,还有同样目露好奇精光的李恪。 程处弼很清楚,今天就算不解 释,怕是改日也还会有人继续就这个问题骚扰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用一场声情并茂的演绎来解决这个问题。 一思及此,程处弼的脸色一黯,端起了跟前的葡萄酿一口抽干。 “这么说吧,我虽然看似只昏迷了数日光景,可实际上,从我昏迷,到我苏醒过来。” “我,仿佛渡过了二十余载的人生”声音一开始还透着三分的做作,两分的轻浮。 可是一思及记忆之中白胡子的亲爷爷,程处弼的情绪瞬间就被回忆所感染。 “有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在不停的教导我,给我灌输着许多的知识” 一旁的雅间里,李世民已然不复之前的慵懒,此刻正肃容而坐,凝神倾听。 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双鹰目之中,光芒闪烁不定。 听到程处弼说起,他昏迷的那两天,如同过了二十载岁月,李世民不禁一愣。 脑海中,陡然想到了那日,观音婢的那番话。 “陛下天命所归,程三郎医术天授,必是上天垂怜明君忠臣之谊,定会全了陛下的心意” 如此看来,朕果然是天命所归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抄起了案几上的一大杯葡萄酿,仰起脖子一口抽干。 一旁的赵昆正要前行给李世民斟酒,却被李世民抬手制止,他自己提壶倾酒。 动作之小心轻盈,几乎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那杯中荡漾的波纹,倒如同他心湖一般并不平静。 “等我醒来之时,真如同过去了二十余载,一切都显得陌生了许多。” 程处弼说到了这,忍不住声音隐现更咽。是啊,穿越了,来到了盛唐,一切都陌生到了极点。 没了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工业现代化的一切,都仿佛如同是一场持久的梦境。 连带那些自己熟知的一切,包括许许多多教导过自己的老师们(不许胡思乱想,大家要正能量一点)。 都成为了记忆中的尘埃,和偶尔午夜梦回时分的惊喜。 特别是那四t的硬盘,更是程处弼积年累月的成果,而今,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正文卷 第510章 看到处弼兄你跟你那二位兄长,正被你爹……(求订阅求票票) 赵贤有些心慌意乱地看向赵老者,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深深一礼。 “不知程公子可有办法治本。” “有。”程处弼点了点头。“你爹的情况很清楚,就是前列腺肿大,如今已非药石之功可以治愈。” “唯今之计,只有将前列腺给切除,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出现之前的症状。” “莫非就像程公子您给秦大将军那样,听说是要开胸剖腹?”赵贤心里打起了鼓来。 赵老者反倒比他儿子淡定,或者是活得久了,当然也许是被这前列腺给折磨的太过痛不欲生。 “若是那样,就能治好?” 看到赵老者那满是期盼的目光,程处弼微微颔首道。“程某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有九成把握。” “毕竟,动手术最害怕的便是会发生意外,若是有个万一” 听得此言,屋内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这位皱眉苦思的赵老者身上。 足足有盏茶的功夫,赵老者这才吐了一口浊气笑道。 “老夫如今也是六十有五,活了这么些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与其像之前那般生不如死,倒不如痛快一结,搏上一把。” “爹”赵贤直接扑嗵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看着赵老者,偏生说不出话来。 程处弼与孙c袁二位道长起身,把空间交给了他们父子。。 “三位不必如此,也就是几句话的事。”赵老者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赵贤的肩膀苦笑道。 “贤儿,爹怕死,可更怕那种没日没夜,让人生不如死的痛。” “爹做了一辈子生意,有赚的和赔的,临到老了,眼看已经是满盘皆输的地步,却又看到似乎有了希望。” —————— 后面,具体这对父子如此交流,那便不是程处弼等人所知晓的了。 不过,也就约一柱香的功夫,两眼越发红肿的赵贤步入了屋子,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恭敬地深施一礼。 “程公子,家父若不做那手术,真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了,现在给你爹上了尿管,只是缓解一时之痛楚,但若真的出现感染,怕是你爹不比之前好受。” 程处弼说的可不是假话,毕竟在这个缺乏抗生素的年代,真要出现尿路感染,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程处弼再一次回到了屋内,仔细地对他进行了一次检查。 决定先进行尿管留置,当然还得交待赵贤注意给他亲爹消毒,另外就是更换特制尿罐有哪些注意事项。 程处弼还给出了他寥寥知道的几个中药土方中的一个,这还是爷爷留下的方子。 这是那些村寨里边的贫穷人家,买不了消炎药的时候,爷爷就会让他们去照方子采一些草药来服用。 而方子里的这些草药金银花c蒲公英等,都是优良的天然广谱抗生素。 让赵老者先服三日,到得第三天,程处弼就会给赵老者进行前列腺切除术。 接下来,就是手术室和病房的问题,这个时候,袁天罡与孙思邈都不约而同的两眼一亮。 但是,年纪更长的孙思邈却抢先开口道。 “此事简单,贫道在长安城的道观地盘也还够大,也十分清静,最是适合手术和病患休养。” “而且贫道观中,还有几位弟子,倒也可以给处弼贤倒打打下手。 日后贤侄但凡需要做手术,都可以来寻贫道。” 程处弼听得此言,倒是眼前一亮,赶紧起身朝着活般的孙思邈一礼。 “如此,那小侄就先谢过道长了。” “其实贫道那儿也是可以的”袁天罡薅着自己的长须颇有些幽怨地看向孙思邈,小声地嘀咕道。 孙思邈呵呵一乐。老神在在地薅着长须,可以又如何,至少老道我抢了先。 如此,也才好近距离多跟程三郎接触接触。 他的医道,让孙思邈看到了关于针对一些药石无功的病患,多了一种解决办法。 “那老朽什么时候过去叨扰道长?”赵老者的目光游移在程处弼与孙思邈身上。 虽然已经排空了尿液,浑身舒爽了许多。 但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甚至于恨不得程处弼现在就给他动刀子。 孙思邈想了想之后便答道。“赵先生,待后日一早贫道会亲自过来接你入观。” “那就有劳道长,有劳程公子了。 ”赵老者总算是露出了笑容,看到几人意欲离开。 他身上插着尿管,接着尿罐,自然不方便离开,便让李贤亲自相送。 “没想到今日,倒让道友抢了先。”袁天罡看到程处弼一行人离开之后,朝着孙思邈道。 “哈哈贫道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反应却不慢。”孙思邈爽朗一笑。 “何况处弼贤侄的医术,的确有其独到之处,只是他那张嘴和那绘画天赋实在” 听得此言,袁天罡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有得必有失嘛,何况他还失去了记忆。依道友之见,他的失心症,到底好了还是没好?” 孙思邈抚着胡子琢磨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贫道也拿捏不准,不过,程三郎除了喜欢胡言乱语之外,也没其他的怪异之处吧?” 同一时间,刚刚回到了府中的阎文本爱搭不理的径直朝着画室走去,没有理会那正向自己请安的管家。 不过,对于自家这位很高冷很有脾气的老爷,管家倒是已经习以为常。 但是今日他负有一个重要的责任,看清楚了阎立本的去向之后,管家就快步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阎立本的妻子温三娘缓步来到了画室所在的院门前。 “夫人放心吧,今日我观老爷的脸色,可是比前两日好了不少” “那就辛苦你了,你且去忙吧,这碗羹汤就交给我送去。” 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了羹汤,缓步朝着画室走去,虽然脸上挂上了殷切的笑容。 内心却犹有些忐忑,毕竟,自家夫君的脾气,她还是很清楚的。 当时自己一时嘴快,应允了大姐拿那幅《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辟邪图》去做雕版之事。 她却还没来得及跟夫君商议过,不过前两天,夫君的脸色臭的不行,问也不说是什么事。 正文卷 第511章 难道是因为我没吃过的熊心豹子胆?(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盖下的印鉴。 “这不已经盖得很明显了吗?” 程处弼此刻表现了就像是即将发现相对论的爱因斯坦,又像是快要被苹果砸到了脑门的牛顿。 “不,殿下,你再多盖两下,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妙” 一旁的李恪同样满脸疑问,虽然搞不明白处弼兄又想搞什么时候妖蛾子,可是现在也只能配合地小声怂恿道。 “大哥,你就多盖两个试试呗,看看处弼兄到底又要弄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妖蛾子,老子是要整发明创造懂不懂? 这是为了你亲哥,为了让你亲哥能够超越那个米其林轮胎小王子。 成为大唐李氏皇族里边最辣眼,咳,最耀眼的那颗稚嫩新星。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恪之后,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算了,不跟这个家伙计较,先等自己推动华夏文明的伟大发明提前数百年出现,回头有机会再报复这个不良皇子。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的画作,无奈地又咬牙再盖了两下。 程处弼抄起了这张画作,看着那上面整整齐齐排成了一条竖行的三个朱红印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果然,我懂了,殿下你真是天才,哈哈哈哈” “处弼兄,你这到底又是在闹哪一出?”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现在需要被治疗的不再是自己,而是处弼兄。 “为德贤弟,来,把你的私印给我,来,殿下你也把你的印给我,还有于詹事,劳烦你也把你的私印给我”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要干嘛,却都还是在程处弼的频频催促声中,拿出了各自的私章递了过来。 就看到程处弼用他那握锏拿刀的大手,把他自己的私章也拿了出来。 然后四枚私章都怼进了印泥盒里,抄了起来,从旁边扒拉来了一张空白的贡纸,然后用力一怼。 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外加懵逼地看着程处弼的操作。就看到了四枚大小不一的私章印鉴都在贡纸上盖出了印迹。 “你们看明白没有?” “”三个脑袋齐刷刷的摇了摇。 程处弼不乐意地将四枚私章又换个顺序,再一次盖下 “这下你们明白了没有?”程处弼扫过这三个人,看到的仍旧是三张发黑的懵逼脸。 程处弼一脸绝望地抬头看天,这特娘的自己已经引导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他们都还搞不明白。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这四枚私章上的字都各不相同。” 于志宁脸色发黑地冲程处弼伸出了手道。 “程将军,这样的废话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劳烦你把私章还给老夫。” “急什么,谁会稀罕你这玩意,我这是在带动你们拓宽眼界,考虑新生事物。 你们不觉得,现如今我大唐的雕版印刷很落后吗?” “而这四枚私章,现在就已经在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思路。” 这两句话一出口,另外三人的脸色直接就变了,不论是李家兄弟,还是于志宁,都被程处弼这话生生给吓得吃了一惊。 “你们看,如果说,论语,有一两万个字,但是所用到的字体,也不过是三四千字。 若是雕刻出这三四千个单独字体,然后用这样的办法,先印《论语》的第一页,等到第二页时,我再把它们的顺序调整,增减字模” 程处弼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的解释下,三个人都业已经反应了过来。 全都一脸惊骇欲绝地看向了程处弼,仿佛都已经被程处弼所描绘的画面给震撼住。 —————— 于志宁的脸色由黑转红,顾不上心疼自己那被刚刚的震惊而薅下来的长须,抽着凉气颤声道。 “于某明白程将军的意思了,以往的雕版印刷,必须是照着书籍的内容与格式来通篇雕琢。” “而若是程将军你的办法,只需要将所需要的一应字体尽数单独雕刻出来,用东西固定住。” “那样一来,不管是什么时候样的书籍,那一套字模,就可以将那些书籍尽数印出。” “若真可行,那其成本,相比起如今之雕版印刷而言,简直就是物美价廉到了极点” “这,这简直就是天下苦于无书可读的寒门士子的 福音啊” 于志宁呆呆扭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以怼东宫诸属官为乐。 成日幸进太子殿下,又蛮横不讲理的粗鄙武夫,不但医道过人,诗赋天才。 而今日,更是凭着几枚私章,就能够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来创新大唐的书籍印刷法。 于志宁虽出身于官宦之家,但是曾经在隋末之时,出仕地方,知晓那些地方上的寒门士子。 想要读书那是极难的,唯有依附世家大族,从其手中借阅之外,要么就是拜入某位师者门墙,得以有书可读。 哪怕是家中略有薄产的读书人,想要卖上一套字数不多的典籍那也是需要犹豫再三才出手。 更多的,则多是与人借阅之后,自己抄录,为啥,就因为书籍的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 大唐的雕版印刷,因为雕刻十分困难,而且由于雕版材质多为木制,所以稍微保养不当,便会开裂损坏。 以致于,雕版印刷出来的书籍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多次印刷之后,字迹就会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饶是如此,长安城的百姓一月劳作所得的收入,怕也就堪采购一套《论语》。 听到了于志宁这位年长者那满是唏嘘感慨的解释,李承乾与李恪都越发地淡定不能。 李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哥,喃喃地小声道。 “处弼兄,你这脑子,小弟我真是服气了。” “莫非,兄台你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仙丹妙药?难道是因为因为我没吃过的熊心豹子胆?” “”程处弼看到李恪那直愣愣的眼神,顿时不乐意了。 这家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莫非成天就想着以形补形不成?那也不对啊,心和胆跟脑子没关系。 正文卷 第512章 怎么,不相信我们能做得到?(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都懵逼了。“贤弟你此言何意,什么叫我又坑你,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自己说,你跟那赵老者去哪了?”李恪的嘴皮子都有些哆嗦,满脸委屈。 “知道不知道我在赵府等了你差不多一个时辰,没奈何,才拉着李家兄弟来你府上,结果” 说到了这,李恪看了一眼坐在主位,抚着钢针一般浓须,大口痛饮程府秘制三勒浆的程咬金。 目光又转了回来。而李震与李思文的目光也同样幽怨到了极点。 三个大佬爷们,就跟三个深闺怨妇似的,看得程处弼不寒而栗。 李恪今日可是奉了父皇的严令,要陪同程处弼全程办事,然后把成果入宫告之父皇。 结果这货仗着自己知晓赵府在哪里,忙着去浪,等到浪回来,拉着李震与李思文去赵府。 结果特么居然扑了个空,然后耐着性子左等右等,愣是等不到人回来,这下子,不禁心里边开始发慌。 很害怕自己跟丢了程处弼,灰头土脸的进宫,岂不是要被早就想找理由收拾自己一顿的父皇物理教化。 所以,慌得一比的李恪心一横,牙一咬,硬拉着李震与李思文这哥俩随同自己同闯龙潭虎穴。 结果,没逮着程处弼,倒被程咬金这位勋贵大魔王给逮着,于是,宾至如归的程府家宴在欢乐的气氛中开办。 程处弼差点笑破肚皮,看在这三位都是自己斩鸡头烧黄纸兄弟的份上,程处弼强忍住了兴灾乐祸的笑意。 这才想起那位捧着不规模造型玻璃壶的程亮还在厅外。 “今日我去,自然是办成了事了,程亮,把那东西拿进来。” 随着程处弼的吩咐,就看到程亮提进来了一个不大的木箱子,一下子把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灯光下,李恪的两眼瞪得像铜铃,冒着精光,嘴也咧着,手指着前方浑身僵硬。 这是一个大约尺许见方,造型古怪之中,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别致与雅趣。 却浑身上下整体绿意盎然,完全没有一丝杂色的琉璃细口瓶上。 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儿,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个新生事物上。 但见那程咬金大步跨过了案几,几个大步就冲到了跟前,两眼放光,啧啧连声。 “好,好看,好宝贝。老三,你这是上哪捡来的宝贝?” “???”程处弼张了张嘴,突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分辨。 这既是自己给大唐太上皇李渊准备的尿壶,同时也是准备未来给老程家发家致富的样品。 斜眼,看到了三个姓李的眼冒精光,差点滴出口水来的架势。 嗯,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才是发家致富的开端。 心思机灵的程亮只是把目光落在程处弼的身上,三公子有交待,没有他的吩咐,打死也不能说。 “爹,这个是孩儿拿来献给上皇的。”程处弼赶紧上前两步,凑到了亲爹的耳朵边小声地道。 “这么好的宝贝,你居然”程咬金都有点急眼了。 看到亲爹一副要鼓眼睛珠的架势,程处弼的下一句,总算是让亲爹暂熄怒意。 “爹,孩儿有比这更好的,请相信孩儿。” “”程咬金眼角的余光扫过那李姓三人组,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缓缓地变成了慈祥。 “不错不错,能够有这等心思,老夫很是欣慰,咱们家老三,果然也很忠心耿耿,好好好。” “这么好的宝贝,拿献给上皇,想来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很开怀。” “这,这是送给我皇爷爷的?” 李恪喃喃地低声嘀咕,手轻轻地,仿佛害怕一碰就碎似的,抚摸着这个琉璃瓶的外壁。 语言都快无法表达他对于这个造型浑然天成的,犹如整块碧玉雕琢而成的细口瓶。 ———— “这么漂亮,造型是如此的浑然天成,又透着古拙与雅趣” “真漂亮,这样的好宝贝,多看一眼,都觉得这心都要化了。” “是啊大哥,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碧玉宝瓶。” “”程处弼脸色有些不对劲。这特么完全是自己刚到赵氏玻璃坊试吹出来的玩意。 自己根本就不会弄,直接吹得差不多就往石板上一搁,就成了这般歪歪扭扭的模样。 居然被李恪如此形容,难道说艺术往往就是不经意间,就像程老六鸡爪扒拉过的字体一 般浑然天成?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世民在偏殿之中呆坐着,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摆在案几跟前。 那个仿佛浑然天成的细口琉璃瓶,足足有一尺见方大小,造型古拙而又极富雅趣。 那碧绿到葱翠的色泽,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如了透明的色泽与光彩,是那样的绚丽而夺目。 让人想到了春天的肥绿,又仿佛看到了一潭碧水 李世民就这么保持着坐姿,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琉璃瓶,一声不吭,纹丝不动。 一旁的程处弼几次意欲开口,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身边的李恪虽然经历了秘制三勒浆的摧残。 显得有些面容枯槁,但是眼中的亮芒,不亚于亲爹李世民。 李世民鼓动了半天喉结,这才艰难地把目光从这宝贝上挪开,看向满脸天真纯良的程老三。 勉强地挤出了一丝丝笑意,又生生从牙缝里边挤出了一句话来。 “你是说,你准备拿此物,给上皇做尿壶?” 程处弼在李世民与李恪那无比嫌弃,同时又一副想要表演生吞大活人的目光中,硬起头皮点了点头。 李世民闭上了双眼,他觉得自己快特么傻了,不,这个程老三是傻的吗? 这样的宝贝,他居然拿去给父皇当尿壶,这样的宝贝不该拿收入宝库之中,慢慢赏玩吗? 看看这造型,是那样的浑然天成,那浑然一体,没有一丝杂色的超极大琉璃瓶。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赵昆,去把朕的那个水晶瓶拿来。” 赵昆略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快地领命而去,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看到了赵昆拿来的事物。 一个高度差不多有一尺,瓶腹直径至少也得有十五公分,整体呈半透明状的长颈瓶。 即便通体色泽略有些浑浊,可这么一大块的水晶已经极为难寻,更不可能完全透明。 造型十分的优美,如此大件的水晶整体物件,怕是后世都很难得见。 李世民接了过来,拿在手中,轻轻地把玩着,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正文卷 第513章 不能把人给搓飞出去那就证明你不是合格的搓澡人(求订阅) 赵老者有些懵。“那恩公您的意思是” “程某想知道的是,不知那西域琉璃制品,只是售卖,还是自己做的?” “自然是自己做的,不瞒恩公,那西域琉璃的制法其实不难,所需要的矿石到处都是。” “我们赵家的西域玻璃工坊倒也不大,毕竟,此物如今长安城内,就有好几家珠宝首饰铺子都经营此物。” “虽然西域琉璃的色泽,远远比不上将作监的琉璃成色。 可经不起此物物美价廉,哪家的娘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头饰能多些颜色?” 程处弼深以为然,爱美是天性,特别是女性,谁不喜欢色彩绚丽的玩意? 程处弼却知道,西域琉璃,或者说玻璃最大的用处,不在于制作珠宝首饰。 而是在于它物美价廉的特性,可以用来 程处弼的眼中闪过了自己制作的水晶烧杯,闪过了自己那空荡荡的钱箱。 想到了烧制出来的玻璃制品,想到了一个一个满是黄白之物的大箱子 又想到了前些日子,亲爹程咬金为了老程家这么多的男丁的未来。 为了孩子们都能够有钱帛能够买到宅子,聚到漂亮媳妇。 杀人如麻的勋贵恶霸,都要盘起腿考虑怎么做生意挣钱来养家糊口。 程处弼不禁眼眶发热,心中一阵发酸。唉,而自己呢? 想想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候,成为了老程家最靓的崽。 成日不是显摆自己那不世出的天材厨艺,就是跟那票狐朋狗友喝酒吃肉, 要么就是显摆着自己的医学专业。却从来没有认真地考虑过,为了老程家的富足和安康做过什么? 卢国公府的颜值担当c文化担当c艺术担当程老三扪心自责不已。 随着程处弼突然不开口,眉头紧锁,长吁短叹,目光悲怆。 把赵老者都整得一脸懵逼,心里边都打起了鼓来。“恩公,莫非,莫非是老朽的病”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有些感慨,跟赵老者您的病情没半点关系。” 程处弼赶紧摆了摆手,严肃了表情,罢了,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没必要绕弯子。 要绕怕也绕不过这位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赵老者。 “怎么说呢不知赵老者家的琉璃工坊,可愿意转手?” 赵老者听得此言,不禁松了口气,直接当场拍板道。 “程公子你要的话没问题,不要钱,待明日,老朽会亲自将那琉璃工坊的契约交给恩公。” “???” 程处弼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脑袋摇得飞快。 “不不不,赵老者,我们程家可从来不做那样的事情。” “恩公,你此言差矣”赵老者亦是脸色一正,朝着程处弼道。 “你救下了老朽的性命,一个小小的琉璃工坊,难道还能比老夫这条性命份量更重?” “这段时间,老朽一直想着,要给恩公送些什么,来表达我们赵家,对恩公您的谢意。” “老朽那个蠢笨的犬子,还出主意,说是干脆直接送个几车财帛” 赵老者这话刚出口,程处弼眼前一亮。 就见赵老者一脸愤慨地一拍案几。“俗,简直就是俗不可耐。” 我就喜欢俗不可耐,程处弼摸了摸脸,总觉得这个老家伙是在埋汰自己这样的俗人。 “想恩公出身,乃我大唐顶尖的勋贵,难道还能缺那俩钱吗?” 我们老程家是真的缺俩钱,我特么为了制作医疗工具,差点连兜裆布都拿去当了 程处弼砸了砸嘴,罢罢罢,老程家好歹家风严谨,有些家丑,终究不可外扬。 “所以,老朽真的愁,倒不想,恩公对那西域琉璃工坊有兴致,这可是老朽的福气。” “若是还敢说您一文半子的,那我赵正阳,焉有颜面,再面对恩公。” 看着这位漂亮话一套又一套,说得天花乱坠的赵老者,嗯,终于知晓这位老商贾叫赵正阳。 总之一句话,程处弼要是敢给哪怕一文钱,那都是对他赵正阳的污辱,是看不起他这位四民之末的商贾。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着实让程处弼不好再多说。 毕竟是被自己切掉前列腺的患者。程处弼也从孙思邈那里了解过赵正阳的情况。 他家的生意,在长安城做得极大,并且甚至在江南c晋阳这些地 方,都有生意。 重要的是,赵正阳虽然只是一位商贾,却风评颇佳,算得上长安商贾中的优秀典范。 不然孙思邈这位清高的大唐医学专家,也犯不着搭理一个风评不佳的商贾坏了自己名声。 程处弼下定了决心,抬起了头来。 “既然赵老者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程某若是不取,反倒显得我为人矫情。” 赵正阳松了口气,却又听到程处弼言道。 “琉璃工坊,我只要九成干股,剩下一成,留给赵老者,若是赵老者不乐意,那就当我程处弼没有来过。” 赵正阳看着表情十分严肃的程处弼,非但没有不乐意,反倒是满脸欢喜。 “没问题,这当然没有问题,恩公放心,老朽一定会好好经营。 这琉璃工坊的九成分红,老朽都会按月送到贵府。” 看到程处弼没有异议,满脸欢喜的赵正阳回头招呼道。 “来人,拿笔墨来!恩公,我们这就写下契约文书,若是恩公有暇。 嗯,不用恩公出面,老朽亲自去衙门打点,留档” “没事,该程某出面,程某是要出面的。” ———— 抄起了笔,开始奋笔疾书的赵正阳对于草拟契约自然是手到擒来。 三下五除二,三份契约书规规整整的全部写好,程处弼浏览了几眼。 未觉得有什么对自己,对程府不利的条款,便与赵正阳都按下了各自的手印。 程处弼提出了能不能带他先去琉璃坊看看,他需要制作一些器物。 “这自然没问题,不过如今已是午时,还请恩公在此用些膳食。” “用过了滕食,出门里许,便是长安县衙门,咱们顺道把契约签押,再出城去工坊如何?” 对于赵老者这样知情识趣会做人的老司机,程处弼能反对吗?当然不会。 不大会的功夫,赵府那些眉清目秀又或者是眉宇如画的侍女们纷纷端碟持盏而来。 正文卷 第514章 那老三你干脆给他瞎乱治治就成了(求订阅求票票) 屋内,传来了一声,上皇陛下那带着颤音的,拉出了一条s形曲线的哦声。 哦得屋外的所有人都头皮发炸,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总觉得里边有很奇怪的事情在发生。 “上皇,上皇您没事吧,要不要奴婢进来看看?”忠心耿耿的宦官忍不住低唤出声来。 里边瞬间就传出了太上皇那明显十分气极败坏的怒吼声。 “不许进来,谁敢进来,朕宰了他!”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一干人等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灰头土脸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蹲守在外面。 然后又传来了程三郎的声音:“上皇,您得放松一点。” “闭嘴,朕不用你教!” “???”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边的对话,为什么透着一股子古怪诡异。 足足过去了差不多盏茶的功夫之后,门被从里边打开。 几名宦官与宫娥下意识地扭头看去,看到了满头臭汗的程三郎。“陛下让忠宝公公进去” 为首的那位忠心耿耿的老宦官冲程三郎微微颔首,夸步进入了屋子,其他人还未有动作。 程处弼又再一次将房门紧紧合上。 “” 老宦官忠宝进了屋,表情也不禁一呆。 他看到了衣着显得十分凌乱,满脸汗水的上皇陛下正黑着脸,双腿略略分开成八字形站在榻边。 “过来,给朕整理衣着。” 忠心耿耿的老宦官按捺住奔腾的心绪,眼观鼻,鼻观心的快步前行,走到了上皇陛下跟前。 开始麻利而又无比熟练地给李渊收拾,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总算是让李渊再一次仪容齐整,衣冠谨正。 “好了,你也退下吧,门就不用关了,这屋里,实在是太燥热了。” “是,奴婢告退。”老宦官恭敬地一礼,脚步犹如灵猫一般悄然无声地退到屋外。 —————— 双腿分叉,犹如在蹲马步一般,缓缓地坐到了榻沿的李渊,鼓着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程处弼。 而程处弼则保持着严谨而又肃穆的表情,面对着这位年纪大,脾气还不好的病号。 “这检查你也做了,朕的病情,到底如何?” “禀上皇,经过经过检查,微臣可以确定,上皇的确是前列腺肿大。” “正常人的前列腺,大约也就这么大小,而您的前列腺,已经肿大到这种地步” 程处弼通过手势,来向李渊讲述自己通过肛门指检获得的那些数据。 “另外,经微臣检查下来,现如今,上皇的前列腺,尚未有恶化的迹象。所以,尽快手术是最佳的选择。” “恶化?这淋症还能恶化到什么程度?”李渊有些懵逼,自己都特么的生不如死了,还能恶化。 “我的意思是,这前列腺肿大,可能还会导致癌变,一旦癌变,就算是将它切除掉,也无法挽救性命。” 李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总觉得程老三说的这些话让人听不明白。 但至少大概意思是听懂了,现在还能切,赶紧把那玩意给切掉。 不然,以后再切,怕就算是切了也要死人。 “嗯,此事,朕听你的,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李渊抚着斑白的长须道,此刻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若是上皇急着要进行手术,也至少得等三日,这三日,上皇需要照此药方服用药物” “之后,要前往孙思邈道长的道观去做。” 一听要到外面去做手术,一想到方才程处弼给自己做的检查,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渊可不想丢脸都丢到宫外去,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用,就在朕的大安宫里做就是了。” “想要让臣在大安宫内给您手术,那就需要在这里布置出适合的手术室和病房,怕是还得要多耗几日光景” 李渊眉头一皱,目光落在了侃侃而言的程处弼身上。 “朕现如今每日都被这淋症给折磨得生不如死,就不能再快些?” 看着李渊那张显得有些憔悴的老脸上,那满满是求生欲的目光,程处弼很痛快地拿出了解决方案。 “这个要不,臣给您先上个尿管导尿,可以保证上皇在手术前,不会再被尿频尿急尿不尽等症状折磨。” “???”李渊打量着程处弼,低下头,看了一眼裆部,又看了眼程处弼。 脸色又是一黑,总觉得这小子的检查和手法有问题,怎么都是朝着自己下三路招呼。 看到太上皇李渊那不乐意的表情,程处弼也很心累。 谁让你得了这么个三下路的病,难道我还能给你脚病头治,腚眼病从口治不成? “来吧,要如何做?” “那个,上皇,您还得再脱一回衣服。” “!!!” 忠宝公公再一次接到了上皇的口谕,进门然后把门关上。 有了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搭把手,再加上已经羞耻过一把。 现如今都开始破罐子破摔,明显放得开了许多的李渊配合度也跟了上来。 所以,插尿管,倒比之前的肛门指检麻利了许多。 等到听到了那特制的尿壶中,传来的尿液喷射声响,感觉到自己那似乎永远滞涨的小腹渐渐地放松。 李渊的眼眶都红了,就连那盈满了眼眶的眼泪,都差点随着尿液的奔涌而滴落下来。 能够畅快的撒尿,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是的,整个人仿佛连灵魂都得到了放松,这个折磨自己数年的病痛奇迹般的不再阻碍 甚至于到得后来,李渊还很陶醉地,打了个已经在身体记忆中变得十分陌生的尿颤。 程处弼向李渊辞行时,已经身心都得到了松弛,快活得想要流泪的李渊。 对程处弼的态度,不敢说有一百八十度,至少也得有了一百五六十度的转变。 “这些药,朕会按时服用,还有,朕的手术,就在这大安宫中进行便可,缺什么你只管向皇帝言语” “嗯,忠宝,你亲自去送一送程三郎。” 等到程处弼离开大安宫时,虽然失去了一根导尿管,还有两个特制的尿壶。 手中却多一柄,用上好的羊脂玉制作的玉如意。 刚出了宫门,程处弼目光下意识地一扫。就看到了,在大树下,垂着脑袋负手而立的蚂蚁守护神。 “” 正文卷 第515章 老程家居然还有这么眉清目秀的善心人(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说完话,就回到了他的治疗箱前,将那听诊器给放了回去。 拿了一个铜盒,从里边取出了用羊肠制作的一双薄手套,这玩意用不了几次。 但是却是用来做手术以及肛门指检的最佳用品,毕竟程处弼好歹是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 总不能直接拿手指戳病患的腚眼吧?就算患者乐意,程处弼也不乐意。 就在程处弼一脸认真地开始穿戴羊肠缝制的手套,李承乾与李渊这对祖孙都有些懵。 孙思邈与袁天罡对视了一眼,两位大唐国医圣手眼神一阵疯狂交流。 戴好了一只手套之后,程处弼站起了身来,目光一扫,看到这几位目光呆滞地瞅着自己。 “诸位,能不能先暂时避一避,这肛门指检会涉及到上皇的隐私” —————— “不,你先等会,肛门指检,那是什么?”李渊心中没来没的觉得不妥当。 但总觉得肛门这个词,涉及一个很羞耻的话题。 眉来眼去完毕的袁道长快步朝着程处弼走去一面说道。 “上皇言之有理,处弼贤侄,要不你先等会,我们不必如此着急。” “治病如救火,怎么能不着急?”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反驳道。 “贤侄你治病救人心切,这个可以理解,但是” 袁天罡扯了扯程处弼,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贤侄你莫要忘记了,你现如今要诊治的患者,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唐的上皇陛下。” “所以,贫道与孙道友都觉得,你还是先好好的给上皇解释一下,你做这些检查的目的。” “想来以上皇的智慧,定然能够明白你的苦心,如此也不容易产生误解。” 听到了袁天罡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程处弼倒也不好在倔强。 自己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来耍帅显摆小脾气的。 “多谢袁道长提醒,那既然如此,微臣就先给上皇解释一下,做这些检查的目的。” “不过这里可有纸?”程处弼把手套摘下之后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想要找一张宣纸来,毕竟,习惯性绘画解说,如此才能够更加的直观。 听得此言,袁天罡与孙思邈两位道长眼前一黑,好在,孙思邈陡然记得自己今日临来之前带了什么。 “不,处弼贤侄,今日不必画了,之前的那张图,贫道今日恰巧就带在身上。” 说话间,孙思邈掏出了那张由阎立本画下的人体。 再经由程处弼添上了线条硬朗的某个物件的那幅画。 “这,这是什么鬼?” 看着那神态安祥的人像,还有人像上那古怪的玩意,李渊与李承乾眼角都立了。 这二位从来没见识过程处弼那线条硬朗的抽象派艺术笔法。 “上皇,殿下,这是程三郎用来解说前列腺,也就是淋症的图稿” 孙思邈小声地提醒着这二位。 而另外一边,袁天罡想了想之后,又叮嘱了程处弼两句。 让这位不太会说话的年轻人注意自己的措词。 听到了袁天罡那啰嗦的交待,程处弼只能勉强一笑,表示自己很理解也一定会注意。 “道长放心,小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大唐的上皇。 真龙天子的爹。一定会尽量在言辞中保持敬意。” 已经重新穿好了衣物的李渊与李承乾坐在一起,看着程处弼的手在那人像上戳来戳去。 “前列腺,就在这个位置,微臣要治闻上皇的淋症。 就需要对前列腺进行全面而又详细的检查。” “但是前列腺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上皇的龙鸟与龙蛋的后方” “”李渊低了低头,再抬起来,表情淡漠,眼角一阵抽搐,神特么的龙鸟,龙蛋 但是,李渊也无法否认,程老三的说法有问题,毕竟按照现如今,对于皇家的理解就是。 皇帝是天命所在,真龙天子,所以,以龙喻之,很符合当下封建社会的迷信观念。 太上皇虽然已经退位,但也当过皇帝,自然也算得真龙。 弟弟被称为龙鸟,好歹比叫龙弟弟要强得多。 只是没有想到,程老三一点也不懂得避讳和春秋笔法,说得如此赤果果。 程处弼自己也很为难,毕竟这是一千四百多年前。 自己只能将大量的医学名词,转换成这个时代的词汇。 再加上跟前这位还是太上皇李渊,就更需要注意词汇中的恭敬意味。 所以,不叫龙鸟能叫啥,另外那两颗蛋蛋,难道直接叫? 万一他们听不懂,自己岂不是又要浪费唇舌解释为啥非要把那两坨玩意叫。 所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极简风格。 程处弼不得不让自己的话术,更加的贴近古代生活。 “下面请看,上皇的前列腺在此。 所以,想要详细的了解前列腺肿大的情况,最不伤害身体的检查手段” “就是我把手指头经过上皇的龙腚眼插入” “???”李渊两眼一黑,整个人心态当场炸裂。 神特么的龙腚眼,你特么居然还想要插朕?! “够了!”李渊实在是按捺不住了,黑着脸站起了身来。 气喘如牛指了指一脸懵逼的程处弼,又指了指亭外。“给朕出去” “上皇息怒,微臣微臣遵命。” 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大唐开国皇帝一副快要从鼻孔喷火星的架势。 无奈地摇了摇头,提起自己的治疗箱,拍屁股闪人。爱咋咋,不爱治拉倒。 李承乾站起了身来,看了眼七窍生烟的皇爷爷,看着一脸平静,负箱离开凉亭的程处弼。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向李渊劝道。“皇爷爷还请息怒,程三郎他” “上皇,贫道可以做证,程三郎并无调侃胡闹之意,他” “够多了,你们都出去,朕乏了。承乾,你也退下吧。”李渊黑着脸,摆了摆手。 然后径直走到了榻上,背对着众人躺在了榻上,一副朕就不想搭理你们的架势。 李承乾还欲上前,则被孙思邈轻扯衣襟。 “太子殿下,上皇在火头上,你还是先去看看程三郎。” 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向着李渊的背影一礼。“孙臣告退” 与两位行礼辞别的道长,一同退出了凉亭,左右张望了半天没看到程处弼的身影。 招来宦官一打听,才知道这位已经负着他的治疗箱翩翩而去。 正文卷 第516章 殿下这样的斯文人,不会乐意解释他后花园的实际情况(求订阅) 程处弼跟两位兄长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吹牛打屁,直到夜深,这才宴罢酣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精神抖擞地翻身跃起,不得不承认,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难以下咽。 但是强烈的击喉感,还有饮后的醺醺感,绝对是酒鬼眼中的佳品。 重要的是,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也不会觉得脑袋涨疼发晕。 程处弼打开了房门,不禁一愣,看到了邓称心已然早起,旁边摆放着一盆水还有毛巾香皂等物。 听到了动静赶紧一跃而起。“三公子,小人已经给你打好水了” “你小子怎么起那么早,用了早餐了没?” 程处弼一乐,不客气地抄起了猪鬃牙刷,沾了点盐开始渍口,然后拿香皂开始洗脸。 “小人醒过来快有小半个时辰,昨个济叔就说了,让小人早上起来之后,自己去厨房那边吃东西,我已经吃了。” 说到了这,邓称心忍不住满心崇拜地看着正在洗漱的程处弼道。 “小人过去也吃过几回猪肉,可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猪肉,比什么羊肉,甚至是鹿肉都还香。” “我听济叔说,这些都还是出自于公子你的手笔。” “还有那香皂,味道真好闻,三公子,你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看着跟前这位邓称心那满脸崇拜的模样,程处弼心中也是暗暗得意。 不过表情很是淡然,仿佛那些都只不过是毛毛雨。 “些许小道而已,不值一提,你要记住了,你跟随我,学习医道,这才是正途。” 邓称心赶紧昂首挺胸,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大声地答道。 “公子放心,小人一定会努力学习医道,不会给你丢脸。” “嗯,很好,就要这样,作为编外的程家人,也要拿出程家人的气势来,懂了吗?” 程处弼很满意地轻拍了两把邓称心的肩膀,晃晃悠悠地朝着前院行去。 等三公子背转过身去,邓称心才小脸煞白,吡牙咧嘴地揉搓着肩膀。 三公子这力气也太大了吧,随手一拍,自己感觉肩膀都快要脱臼了都。 程处弼窜到了厨房那边,一边用餐一边询问济叔关于提炼精油的事情。 听到了济叔近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禀报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收获。 这让程处弼在内疚之余不禁心中隐隐窃喜,不愧是咱们程家人,干活就是给力。 “可真是辛苦济叔你了,这些日子,居然做出了这么多的成绩。” “公子说的哪里话,你为了咱们老程家,成日忙得脚不沾地的,小人能够帮得上忙,那是小人的荣幸。” 济叔吸了吸鼻子,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大问题。“三公子,那些仔猪如今已然收足了数量。” “一共是两千一百头,按你的说法,我们从各地挑选来了十来头公猪还有母猪。 最远的就来自山东的,还有南方蜀地,以及北边的晋阳” 程处弼之前就考虑过,猪种的改良问题,但是苦于手中没有素材。 不过好在老程家没素材但是有能力,没想到短短一个来月不到,就已经收集来了各品种的猪种。 “行,这些种猪,还有母猪,也都分开饲养,等到可以啪咳,等到它们成年了,再来慢慢试验。” “至于那两千头猪,这一次我正好回来,改天寻个机会,我领着弟兄们到程家庄去吃上一顿猪蛋蛋宴去。” “”程济一想到昔日自家公子烤出来的猪蛋蛋,口水差点就滴了出来。 “放心吧,到时候,济叔你也得跟我一块去,顺便好好的吃上一顿。 两千头猪,猪蛋蛋,猪生肠头肯定管饱” 吃饱喝足,程处弼提起了那个沉重的治闻箱,到得门外,回头看了一眼邓称心。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c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想了想,还是让人给他牵来了一匹小马,让这小子骑着。 总不能一个人骑马一个人在后面跑吧,那是恶霸风格,不是程处弼这种正气凛然的人干得出来的。 很快,程处弼主仆二人就赶到了魏王府邸外,到了这里,才看到李恪已经站在府门上摆出了一副望穿秋水的架势。 “兄台你可算来了,小弟我都等你老半天了都。”李恪赶紧快步上了台阶,朝着程处弼笑道 。 程处弼翻身跳下了马来,将那挂在马臀的治疗箱给取下,呵呵一乐,很斯文地吐槽了一句。 “急什么,咱们急,魏王殿下不见得急,像他这样知书达礼的斯文人,怕是起床都得是慢动作才行。” “”李恪噗哧一声,差点直接笑出来,赶紧强行憋住,一脸幽怨地看着这位满嘴骚话的兄台。 那位落后李恪两步走下来的李泰的心腹宦官李公公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起床都是慢动作 但是好像自打得了暗疾之后,殿下的动作,的确慢了许多,还不是因为怕用力过度把那后花园给崩开。 “见过程太常,程太常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你好,但我不怎么好,对了,你家魏王殿下应该之前找过其他医者医治过吧,最好请那位医者再来一趟。” “这是为何?”这话却是李恪问的。 程处弼扫了一眼同样满头雾水的李公公,不耐地解释了句道。 “你觉得像魏王殿下这样的斯文人,会很乐意的跟我解释他后花园的实际情况吗?” “???”李公公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太常,半天才有些不太确定地道。 “程太常,我们魏王府的后花园,关魏王殿下的暗疾何事?” 李恪把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整个人都犹如犯了羊癫疯一般在颤抖不已。 而邓称心亦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三公子说的那些话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为何吴王殿下一副快要抽过去的样子,太不符合逻辑了点,吴王殿下没病吧? 程处弼不乐意地扫了李公公一眼,既然你问得这么清楚,那就别怪我跟你实话实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们魏王得的不是暗疾吗?既然是暗疾。 我总不能直接就说你们魏王殿下的腚眼如何如何,给他整个雅称来进行暗喻,这不很符合他们这些斯文人的做法吗?” “!!!!” 正文卷 第517章 也罢,那我懒得扮斯文,这总可以了吧?(求订阅求票票) 李公公脸色黑得就如同雁门关城墙上熬了十年金汁的大锅锅底,有些气极败坏地当先快步而去。 后面,一位魏王府侍从小心翼翼地给程处弼与李恪引路,而邓称心则跟随在身后。 后面,还有一位魏王府吡牙咧嘴地双手用力提着程处弼的治疗箱。 李恪揉着自己那方才反复笑硬了好几次的肚皮,哭笑不得地看脸色从容自若,好奇在地这魏王府中东张西望的处弼兄。 “我说兄台,你能不能忍一忍,这么下去,小弟可真不敢陪你过去看你给李泰诊治。” “我怎么了?”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李恪一眼。 “你自个说说,我哪句话有问题,还不都是为了你爹最得宠的娃考虑,不然你以为我犯得着这么斯文?” 李恪满脸绝望地看向那晴朗的天空。这特娘的能叫斯文,你就分明是故意的 偏偏还说不出嘴皮子滑溜无比的程三郎,这让李恪颇为无奈。 “但是兄台,你真要跟我那个四弟闹崩了,你觉得我父皇不会出面吗?”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砸了砸嘴,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也罢,那我懒得扮斯文,这总可以了吧?” “”李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这特娘的简直让人无力吐槽。 好在,李公公为了魏王殿下的病情,倒也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就遣人去请闻定这位医者去了。 而他则直奔内宅而去,等他来到之后,正躺在榻上静心休养的魏王李泰这才慢慢地坐起了身来,微微颔首问道。 “那程太常可是到了?” 李公公点了点头照实回答道。 “正是,不过他还让奴婢去请闻医者过来,说是要仔细地询问过去闻医者给殿下诊治的细节。结合这些才好给殿下诊治。” “嗯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且先在这里等着吧。等他们那边有了消息再说。” 李泰不乐意地黑着脸又用慢动作,在宦官的帮忙之下躺了回去。听别人当着本王的面议论暗疾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了兜裆布,对着自己的腚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般,太特娘的羞耻了。 程处弼等人坐在了一间偏厅之中,然后,就有几个眉清目秀的侍女小姐姐窜过来奉上茶点,然后退到了一边去。 好奇地张望着这边,程处弼看得出来,魏王府的侍女小姐姐们肯定得经常欣赏下体态正常的帅哥来洗洗眼睛。 毕竟,魏王府的主人那种米其林体魄,嗯,光是看,都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更别提用了,咳这个用是名字。 没等太久,程处弼就看到了一名小宦官引着一位中年长须男背负着一个药箱步入了厅中。 这位中年长须男一到此地,就赶紧搁下了药箱,朝着程处弼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小人闻定,见过程太常,昔日曾经在太医署内欣赏过程太常的英姿。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在此逢面” “闻腚?不知是哪个腚字”程处弼脸色一肃,有些慎重地问了句。 古人起名还是比较大胆的,程处弼不敢怠慢,想先确定一下。 “定鼎的定,不是修订的订。”闻定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的解释了一下。 唯有熟知处弼兄秉性的李恪,眼角一阵抽搐。 总觉得处弼兄应该思维模式已经迈向了不可度量的深渊。他想的那个定字,肯定是不正经的那种。 程处弼这才恍然,然后打听了声,这才知晓这位闻医者居然跟那张医令都是太医署的一起学习的学友。 而且还是关系很铁杆的那种,他遇上自己的那一次,正是自己给针炙科送针炙铜人那一次。 自己高大英伟的光辉形象,让他深深地仰慕自己。 没有想到又在这里收到了一个粉丝,程处弼心情愉悦了不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闻兄,不知你可否将你这些日子以来治疗魏王殿下痔疮的情况跟程某直言相告。” 这自然不是问题,闻医者便将自己原本就是长安城有名的肛肠科专家。 在下三路,特别是痔疮病症方面颇有造诣,可以说,不定的达官显贵都曾经找过他。 程处弼原本还想问一问长孙无忌那个胖老头他是不是也治过。 不过这个时候李公公已经过来,处于对于自己职业道德的基本底线,程处弼强行把这个问题按了回去。 让闻定继续陈述,闻定继续唾沫星子横飞地讲述起了魏王殿下得了这暗疾之后 ,遣人求医问药找到了自己那里。 在那之后,就一直是他负责在给魏王殿下医治,不过他的医治办法,也就是采用他的独家秘方药物来进行治疗。 又或者是用一些润滑剂,给魏王润滑腚眼,防止大便干结。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来闻兄果然很一套,一般而言,但凡是出现痔疮的病患。 大多数都是由于便泌所导致的,若是不加以控制,那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腚眼,肯定会伤上加伤” 程处弼话音未落,李公公就发出了一连窜十分激烈的咳嗽声。 程处弼不乐意地朝着那边瞪起了眼珠子,看到程处弼那双凶光毕眼的眼睛,饶是李公公是魏王李泰身边的心腹。 却也不得不弯腰俯首。“程太常,这暗疾,没必要说得那么分明。” “行了那之后呢。”程处弼赶苍蝇一般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示意闻定继续。 闻定只能硬起头皮继续讲下去,程处弼弼听闻他去请来了他那位师兄,居然也懂得用外科手法来进行痔疮摘除之后。 程处弼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你那位师兄在何处?” “他此刻就在长安。”闻医者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赶紧答道。“小人知晓他的地址。” “那你还不带路。”程处弼迫不及待地就想抽身过去看看,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了大唐年间之后,居然还能够遇上自己的外科同行。 哪怕是他只针对腚眼进行外科,但肛肠外科也是外科啊。 “???”李恪与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一把揪起那闻定就要离开。两个人直接就风中凌乱了 “哎哎哎程太常留步,程太常”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正文卷 第518章 面对患者必须说真话的医务工作者(求订阅求票票) 孙思邈坐在榻沿,给刘娥把脉询问后,亦得出了与程处弼一样的结论。 “那不知道长准备如何诊治?”程处弼诚恳地询问道。 “这是贫道给写的方子,因刘娘子平时体弱,正气不足,不能抗邪” 拿出了药方之后,面对着尚在气喘不休的刘娥,孙思邈掏出了针囊来。 就见孙思邈拿出了那针头比自己针管相仿佛的银针,让刘娥对背后,开始施针。 “急则治其标,故尔老夫会取大椎穴c定喘穴c风池穴” 大约也就不过盏茶的功夫,原本气喘吁吁的刘娥的呼吸,就慢慢地平缓了下来。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眼睛亮得惊人。而中医的针灸,居然能够针刺穴位来让哮喘平息。 这样的本事,实在是让程处弼大开眼界。 在现代医学里边,想要对付这哮喘,不是激素,就是茶碱之类的玩意。 而且激素类药物,程处弼作为医生很清楚那玩意的后遗症是相当严重。 等到那刘娥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之后,孙思邈这才缓缓取针,看到了程处弼那一脸震惊的表情。 饶是挽救过不知道多少姓命的孙思邈,也不禁有些暗暗得意。 程处弼所治疗的那些病症,的确是药石无用。 但是,哮喘这病,他虽然检查得出来,却治不了,孙道长也算是找回了些颜面。 刘娥整理好了衣襟之后,朝着孙思邈恭敬地一礼道 “多谢道长,道长这手段可真是神了,奴家已经喘得生不如死,若非道长” “奴家还要谢过程公子,若不是程公子出面,奴家怕是活不了了。” 寸功未立,却眼界大开的程处弼笑道。 “刘家婶子不必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一旁的武媚忍不住朝着孙思邈一礼。 “多谢道长救下我家刘婶,只是刘婶这病经常复发,不知道长可有办法?” 孙思邈抚着长须想了想,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此病,重在调养,今日针刺之后,还需要再行针数次” “道长,我倒有个想法,或许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解决。” 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孙思邈手中银针的程处弼此刻目光亮得惊人。 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这位高大英武的年轻人身上。 程处弼摸了摸脸皮,没有感觉到臊,也不觉得红。 “我这个办法,其实还是道长您的针刺之术带给我的灵感” 这下子孙思邈也来了兴致。“哦?不知贤侄你有何想法?” “第一种,穴位埋线,第二种,穴位注射。”程处弼十分笃定地道。 是的,正是方才孙思邈的针灸之举,让他想到了自己在后世看到的一些相关资料。 针灸这种中华传统的医术,搭配上现代医学的技术,进而开创出的两种手法。 所谓的穴位埋线,就是用针管,就是使唤用羊肠线或者其他可吸收线体, 在针灸经络理论指导下,对穴位进行植入。穴位埋线后,线体在体内软化c分解c液化和吸收时。 会对穴位产生生理c物理和化学刺激长达二十天甚至是更长时间。 从而对穴位产生一种缓慢柔和,但是又持久的针感效应,长期发挥疏通经络作用。 既避免了每日针灸之苦,减少就诊次数,还特别适用于各种慢性顽固性疾病。 至于穴位注射,那既可以注射一些药物,也可以通过注射自体血液,来刺激机体的非特异性免疫反应, 程处弼此刻眼睛越来越亮,这些他曾经浏览过和了解过的知识,随着孙思邈的针灸被激活。 作为一位盛名数十载的国医圣手,听到了程处弼大概的解释之后,亦是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你想在穴位里边,留下异物,以保持针感?” “不错,小侄就是这个意思。”程处弼点了点头,双目灼灼地道。 “那个,还请几位稍候片刻,贤侄来,我们到外面来聊” 孙思邈亦是眼中精光大放,赶紧拉着程处弼走到了屋外,便迫不及待地道。 “其实你这样的想法,贫道也曾有过考虑,只是,将银针置一截于体内,必定会游移。” 听得此言,程处弼对于这位名垂青史的著名医学专家越发地敬佩。 “道长所言极是,不过道 长可还记得,我这里有可以不需要取出的好东西。 就是那种在一个月内,便能够被人体所吸收的肠线” 听得此言,孙思邈面色浮现惊喜,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对啊,贫道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武媚此刻就站在门口,一双灵动的眸子,在程处弼与孙思邈道长身上反复游移。 看到了孙思邈道长满脸激动得通红的模样,也看到了程处弼站在那里,从容自若,应对自如的表情。 孙思邈可是天下久负盛名的国医圣手,而他,不过是新晋冒头的双失少年。 而且还是一个眼神还有点不太好使,甚至有些贼兮兮的年轻人。 却在面对着孙思邈道长时,侃侃而言,并且看情形。 似乎孙道长听了他提出的办法后,都快要兴奋得不能自己了。 “二姐,他们在干嘛?”武三妹乌溜溜的黑眸打量着那边,手里边还拿着一个咬了口的包子。 “应该是想到了一种治刘婶哮喘的新办法吧。”武媚轻柔地抚了抚武三妹那柔顺的黑发答道。 杨氏站在窗前,看着正在交流的二人,对于程处弼这仗义援手的年轻人感观,自然是越来越好。 “倒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唉” “既如此,穴道埋线,你就在贫道身上试便可。” 看到程处弼那满是疑问的目光,孙思邈抚须笑道。 “贫道好歹也是医者,若是有何不对,自有办法将那埋线取出。” “至于自体血穴道注射,具体效用如何,病人怕是不能明述,便是针感持续之长短,也未可知” 看着这位侃侃而言的孙道长,程处弼撤后一步,朝着他恭敬地长施一礼。 他敬的,不仅仅是孙思邈的医术,更敬他的医德。不愧为后世人所敬仰的一代药王。 “贤侄你在医道上的天份,便是贫道也极为羡慕,不知,你可愿意学贫道的针炙之术?” 没钱看小说?送你现金一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免费领! “求之不得,我当然愿意。” 正文卷 第519章 这特娘的到底都是些什么鬼医者!!(求订阅求票票) “爹之前还操心你小子的聘礼,这会子看来,犯不着老夫操心喽。” 不待程处弼开口,程咬金大手一摆,示意程处弼坐下。 又旁边一勾手指头,一名家丁很是麻溜地提来了一壶酒,摆上了两个杯子。 程处弼赶紧提壶一倒,那熟悉的味道。不是程府秘制三勒浆还能是啥?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程咬金一口抽干,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舒爽地道。 “还是这玩意润嗓子舒服。嗯 咱们老程家,讲究的是什么,自食其力,有本事自己上天,没本事自己下沟。” “有爹在,你那几个弟兄,肯定都缺不了一口吃的。” “老三你挣下财帛,那是你的本事,你日后也得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爹,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程处弼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脸。 看到老三的腼腆模样,程咬金畅快地大笑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一口抽干。 “你大哥日后要继承爹的爵位,你二哥也是要做陛下的女婿。” “至于你那三个弟弟,有爹在,怎么也能给他们弄个一官半职。” “有本事,那就更好,没本事,也不会少他们吃穿用度。 老三你,自己凭着本事,进了东宫为官,又救下了上皇的性命。” “日后的前程,怕不会比你那两个兄长差。” 说到了这,程咬金抿了抿嘴,抄起了那件深绿色的浑圆玻璃瓶,颇为感慨地道。 “这东西,自个留好,你若有心,多往家里边搬几件宝贝,让老夫能多扬眉吐气就成。” 放下了那玻璃瓶,程咬金抄起杯子,跟程处弼碰了碰,一口抽干笑道。 “这个家,是爹的。懂吗?等你以后有了家,你就懂了。” 程处弼没在多言,朝着程咬金遥敬之后,一口抽干,说多了没意思,爷俩的感情,都在酒里了。 隔天,程处弼就在小巷口,等到了孙思邈之后,一同来到了杨宅。 程处弼的手还没落在门上,房门就已然洞开,露出了武媚那张眉目如画的俏脸。 但见她甜甜一笑,绽出了一个动人而又令人目眩的笑容。 “程公子c孙道长,二位快快请进吧” “这小姑娘倒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孙思邈很是慈眉善目地评价道。 程处弼有些懵,看着这位笑容显得真挚而又灿烂的武媚,总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这位小身板还未伸展长开,只有一张可堪称惊艳的俏丽少女。 一向要么板着脸,要么黑着脸,这么笑,太不正常了点。 孙思邈步入了室内,开始给刘婶诊治起来。 程处弼站在门外,认真地看着这位久富盛名的孙道长开始施展针灸之术。 一旁的武媚看了眼表情认真诊治的孙思邈,又拿眼角瞄着身边的程处弼。 的确,这个傻大个虽然眼神不太好,但是秉性的确十分善良。 昨个刘婶的病,他不但亲自来,又还特地去请来了孙神医给刘婶诊治。 那频频投来的目光,让程处弼越发地不自在,总觉得身边这个今天情绪明显不对的少女好像有阴谋。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问武媚想要干嘛。 “那个”不仅仅是程处弼的声音,还有武媚也同样开口也是说出了这两字。 瞬间,两人有些懵逼的看着彼此。 “你想说什么?”程处弼很是警惕地打量着武媚。 武媚也很警惕地看着程处弼。“那你呢?你想说什么?” 程处弼看着这个跟自己鹦鹉学舌的武媚,直接就乐了。“这里是杨宅,我是客人,你且先问吧。” “不不不,客随主便,我觉得你应该先说。”武媚很警惕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程处弼不乐意了。嘛意思,你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不就是说句话,咋的? “成,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想说什么。” “???”武媚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英武的傻大个居然这么阴险。 “你行吧,我就想问问,孙道长的医术可以外传吗?” 程处弼看向孙思邈的背影,想到了他那流传到一千多年之后的医学巨著,微微颔首道。 “一般来 说,应该都会外传的吧,怎么,你想学医?” “嗯,我想学。”武媚毫不犹豫地坦然答道。 这下反倒让程处弼有些懵了。“你学这个干嘛?”昨天还在鄙视自己是太医令的女人。 今天居然反转了,这也太不科学了。 你将来可是要胸怀天下的女人,即便你现在有些落魄,那也属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的必要经历。 武媚痴痴地看着屋中,坐在刘婶身边,白发苍苍的母亲杨氏。 还有那脸色憔悴的刘婶,以及被娘亲抱在怀中,正在沉睡的妹妹武茶。 手指紧紧地揪着裙角,让指尖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我若是学了,那将来就能够给刘婶看病,也能给其他家里人看病。 说不定,还能够凭着这本事,挣些钱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听着这平静得仿佛没有情绪的嗓音里,不经意溢出来的无力与无助感。 让程处弼心中微微一疼,下意识地看向武媚,这才省起,这还属于是贞观初。 她与母亲和妹妹,从昔日的锦衣玉食,沦落到了如今的这般田地,内心的落差必然会影响到她的身心。 看到了程处弼脸上的变化,武媚却灿然一笑。“放心,我很聪明,只要我愿意学,什么都能学得会。” 明明是在笑,为何心中偏偏觉得难受,程处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那灿烂如花的笑脸。 “只要你乐意学,那就没问题。放心,孙道长是好人。” 程处弼目光落在了孙思邈的背影上小声地道。 嗯,给已经七老八十的孙道长发好人卡,程处弼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其实你,也是好人。”旁边,一个模样若是长开,定然能倾城倾国的少女。 用她那清脆得犹如百灵鸟在歌唱的嗓音,直接给程处弼一个背刺。 “???” 正文卷 第520章 正合吾意,不知是你先,还是我先……(求订阅求票票) “并发症是什么,莫非是指还有其他的病症也一同发作?”于志宁直接从字面去理解。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朝着于志宁点了点头。“于詹事所言不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于志宁将那几张纸递给程处弼道。 “这是从九成宫传过来的东西,程副率你且看看。” 借着殿内的烛火,程处弼看着纸张上所描述的病情,眉头不由得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也就是说,从殿下您收到这份消息的时候距离第一次疼痛,已经过去差不多五天了?” “不错,我父皇今日派信使赶来,本寄望于能够寻到孙道长,结果”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不会说话的太子殿下,罢了,你是我顶头上司,还有个当皇帝的爹,懒得跟你计较。 “殿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消炎,还有就是,如果再任由他如此继续反复发作,不及时处置,很容易恶化。” 例如进展成化脓或者是出现坏疽,那麻烦可就大了。 “程卿,可否现在就立刻出发。”李承乾听到这话,心中更是越发地忐忑。 “殿下,我得让人回家去拿我治病的那些工具和器械。然后再出发,不知那九成宫有多远?” 李承乾赶紧抢答。“九成宫距离长安三百八十里,八百里加急,一夜便能到达。” “若是现在出发,明日午时之前,定能赶到。” “”程处弼差点就呵呵了。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心焦的太子。一个晚上骑马跑三百八十里。 抱歉,虽然男人没有不爱骑马的,但是骑一个晚上太困难。 我特么只是直男,不是铁男谢谢。 “殿下,我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去,我还得携带大量的手术工具和器械。 只能说争取尽早赶到九成宫为娘娘诊治。” “孤知道,是孤太急切了。”李承乾拉着程处弼来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道。 “拜托贤弟了,无论如何别让我母后有事。” “殿下放心,我会尽全力救治娘娘。”程处弼现在距离九成宫还有三百八十里路。 他自然不敢保证自己赶到九成宫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 不到半个时辰,焦急地等待在东宫门外的程处弼不仅看到程光与程亮二人赶了回来。 身后边,还有父亲程咬金与两位兄长也连袂而至。身后边,则是辆马车。 拆掉了所有装饰和无用之物,车上只摆着两口用绳子牢牢绑紧的大木箱子。 “父亲,大哥c二哥,你们怎么都来了?”程处弼快步迎上前来问道。 “你难得出回远门,老夫焉能不送送你,对了,你用来治病救人的物件,全在第一个箱子里。 第二个箱子,则是你的衣甲,还有这是你秦伯伯备用之物,你也带上。” 程咬金从腰后一抄,一双银光闪闪,呈四棱形,每隔寸许有间隙,犹如竹节的铁锏递到了程处弼跟前。 “爹,你这是”程处弼捧在手中,内心有点懵。 “你使刀还不成样子,爹说给你打双锏,可没想到今日你就要出远门。” “方才顺道上你秦伯伯家拿了这对好东西来,这玩意,就得像咱们老程家这样势大力沉之人所用。” 说话间,程咬金抄起其中一根,用力一挥,带着呜咽的低啸声,令人心悸。 “这么一下,就算对手披盔带甲,挨上这么一下,不死得半残。对老三你来说,可比用什么兵器都实在。” 程处弼既感动于父亲的关切,可又有些哭笑不得。 “爹,孩儿可是去九成宫,陛下在那呢。” “你这小子,万一路上遇着歹人怎么办?”程咬金直接就瞪起了眼。 看到亲爹要发火的架势,程处弼立即从了心。“多谢父亲关怀,孩儿一定谨慎。” “嗯,这才像话。”程咬金这才满意地一笑。 旁边的大哥二哥也凑上前来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啥话也没说,嗯,大佬爷们,犯不着娘们叽叽的道别。 “叔父,有我在呢,定然能保住老三无恙。”奉命率五十骑兵护送的尉迟宝庆有些不乐意地吱了声。 “哈哈,成,宝庆你小子帮我看好我家老三,平安回来,老夫请你喝酒。” 程咬金呵呵一乐,拍了拍尉迟宝庆道。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等人便策马疾驰而去。 程咬金负手而立,站 在宫门外,直到听不到蹄声,一旁的程处默上前低声劝道。 “爹放心吧,老三这一路都有兵马护送,去的又是陛下所在的九成宫,定会无恙的。” 程咬金摆了摆手,忍不住叹息道。 “是啊,老夫恨不得把你们弟兄几个都护得紧紧的,可雏鸟的翅膀终究是要硬的,唉” “是啊爹,老三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咱们快回家吧,您也忙了一夜,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嗯,回吧,老三是福大命大之人,出趟门而已,老夫不担心。” 嘴里边说着这样的话,跃上了马背的程咬金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这才打马而去。 “能确定吗?” 九成宫宫墙外侧数里的一处林木掩映的隐蔽处,传来了低沉的交谈声。 两人身上的衣着打扮,犹如附近伐木砍柴的樵夫一般。 还有一位中年人,居然披挂着右骁卫衣甲,而且其身上披挂的可是明光甲,足见其在右骁卫中,至少是位郎将。 散布在周围的还有几名同样穿载着右骁卫衣甲的健卒,正警惕地张望着周围,似乎正在给三人的密会放哨。 “能肯定,现在虽然消息被限制在御容殿一带,但是我们已经撑握到了消息。” “如今,那长孙氏病得不轻,至于李世民,已经两个晚上都呆在那里。” 披挂着右骁卫衣甲,却直接指名道姓的直称李世民的名讳。 言语之间,那阴沉刻骨的恨意,足以令人心悸。 “希望那长孙氏最好再多撑上几日,等我们的人到齐了再动手。 她的头颅,正好用来祭奠娘娘,还有那几个李世民的孽种,最好也一起做了。” “贺大哥,还需要几日?” “三天,最多三天,三天后到不了的弟兄,就不用再等了,第三天,你再到附近来” “好,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保重。” “保重,告辞” 被称为贺大哥的黑衣昂丈大汉,站在原地看着那几名右骁卫的弟兄消失之二,这才喃喃地低声道。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正文卷 第521章 更为烙铁式止血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血泪史(求订阅求票) “授太常寺太医署,太医令职,赐金鱼符,金五百斤,绸缎五百匹” 让救治了太上皇的程处弼,兼太医署的太医令,这倒不是什么稀奇,因为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力。 但是赐金鱼符,这可是四品以上官员才有的。 如今赏赐给这个入仕怕是还不足一个月的东宫左内率副率。实在是令人有些眼红。 另外,散官提升一级,就相当于是给程处弼涨了一级工资。听得程处弼喜动颜色,赶紧一礼。 “臣谢陛下隆恩厚赏” 李世民很满意,抚着鬓须洒然一笑,然后目光看向了父皇。 李渊站起了身来,目光扫过殿中的诸位臣工,也瞄了身边的二儿子李世民一眼。 最终,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这小子身上。 这一刻,李渊的心情,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十分的复杂。 李渊承认,如果不是程老三这小子,已然被越来越重的淋症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但是,也正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让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前列腺,从此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再有,他那个叫什么鬼玩意的检查,那种痛苦而又令人份外羞耻的经历,至今还令李渊刻骨铭心。 每每忆及此事,都会咬牙切齿,恼羞成怒。 “父皇”就在李渊站着,思绪翻飞如惊涛骇浪之际,身边响起了李世民的提醒声。 而侍立于阶下的程处弼等了半天,也没能听到一字一句,忍不住抬起了头来。 正好看到了李渊那扬起的嘴角,还是亮出来的,怎么都觉得有些瘆人的门牙。 “程小卿家,你救了朕,皇帝赏赐了你,那朕,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微臣不敢居功”总觉得这位上皇陛下的眼神不太对劲。 程处弼赶紧复盘了下,觉得给上皇治疗的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对不起这位太上皇的地方。 “朕赐你玉带一根,金五百斤,绸缎五百匹,水晶瓶一只。” 不知为何,听到了水晶瓶这三个字,程处弼的小心肝没来由的一悸,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这特么不就是拿去给李渊作接尿瓶的那一只吗? 不对不对,这只似乎比那一只要小三分之一左右。 李世民目光一凝,看一眼父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程处弼就看到李渊亲自拿着这只水晶瓶前行数步,然后似笑非笑地冲自己勾了勾手指。 刚刚松了口气的程处弼小心肝又悬了起来,硬起头皮朝前而去。“不知上皇有何吩咐?” “凑过来!”李渊板起了脸,示意程处弼凑到近前后。 李渊把这只水晶瓶郑重地交到了程处弼的手中之后,大手轻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顺便在他耳边轻声地道。“朕若是听到一句半句,对朕不利的流言。 那这只水晶瓶,就会换成那只大一号的赐给你,懂了吗?”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关我屁事啊? 但是偏偏,迎着李渊那双充满威胁与压制的目光,旁边,是他当皇帝的亲儿子。 人单势薄的程处弼所能做的就是,露出了一个温良谦恭的笑容,垂首道。 “微臣谢过上皇厚赐,定会牢记上皇教诲,不敢有违” 李渊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搭在程处弼肩膀上的手,朝着李世民意味深长地道。 “朕可是多年没见过这么有趣且识趣的小娃娃了。” 难得父皇愿意跟自己交流,李世民愕然之后,不禁笑道。“看来父皇你也很看中程小卿家。” “不错,朕不但看中,还会一直盯着这个小娃娃。”李渊目光又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 对于李渊这种恶意满满的反复威胁,程处弼这位晚辈皆臣子,实在是无力吐槽。 罢罢罢,好歹收了他的钱,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不跟这位暴脾气的老爷子计较了。 不管怎么样,这只水晶瓶小了小了点,可好歹没味,嗯,没舍利子味。 盛大的宴会,大唐皇帝陛下,与太上皇,连袂出场,这是好几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虽然太上皇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喝了三杯之后,便再次退场。 但是却不影响在场的文武臣工们对于太上皇身体得以康复的欢快心情。 一场欢宴,足足 持续到了月华高挂,这才酒饱饭足的散场。 而在这场酒宴上,得到了皇帝陛下亲口嘉许,得到了皇帝与太上皇赏赐。 甚至还与太上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有过亲切交流的程处弼,自然也成为了宴会之中的焦点。 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位才入仕不过月余,却已经在这样的大场合,成为焦点刷了脸的程老三。 程咬金更是,领着程处弼跟那帮子老兄弟敬酒,神采飞扬,眉开眼笑大声吆喝的架势。 令程处弼想到了当初自己考上了医学院时,爷爷的表现,亦是如同一彻。 程处弼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醉过去的,等到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家,天已然大亮。 程大恶霸家那个疯掉的老三,居然真的成为了神医。 先治愈房相爷的妻儿,接着治愈了翼国公秦大将军,而后又治愈了大唐的开国皇帝,如今的太上皇。 他出手治疗的可都是大唐很有影响力的人物,这样的出手战绩。 足以令那些认为程老三疯病未愈的市井百姓们转变思路,改变口径。 甚至于,老程家的街坊四邻们,言及卢国公府时,除了描绘程家的恶霸行径外,又多了新的谈资。 随着流传出去的流言,程处弼曾经服用熊心豹子胆,用狼心狗肺汤治愈了失心症的消息。 长安城内的不少酒楼,都会接待到一些好奇心很重,且又勇于尝试的宾客。 要求酒楼给他们烹饪这两种以形补形的特色菜肴,让他们尝尝滋味。 亦导致了近期长安城周边的猎户,都收到了要求古怪的订单。花重金求购熊心和豹子胆的。 另外还有求购狼心与狗肺的,毕竟这两种以形补形之物比较物美价廉,同时也比较符合大众的消费欢念和猎奇感。 没钱看小说?送你现金一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粉基地】,免费领! 正文卷 第522章 不要脸皮反复横跳的吴王殿下(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家伙是瞎子吗? 老娘今日恢复了女儿家装扮,你还能把我认成男人?!你是真瞎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武三娘看了眼二姐,又看了眼程处弼,脑袋一缩,消失。 然后迈开小短腿飞快地跑进了屋子。“娘亲,娘亲,有个傻大个惹二姐生气啦” 程富一脸懵逼的看了眼脸色青白交错的武二娘,又看了眼三公子。 半天才醒悟过来,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误会。“三公子,这位是杨夫人的二女儿。” 程处弼有些懵,扭头看了程富,又转过头来,不对啊,女的? 那为何自己只看到一马平川,足可以起降波音747的机场。连对a都不出,你让我怎么要? 武媚下意识地顺着程处弼那充满质疑的目光低了下头,瞬间脸都黑了。 第一时间双手紧捂住了领口。“你,你这个流氓,你在看哪?” 听到了这样的指控,原本内心还因为误会略有一二分欠疚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不不不,像姑娘这样看不出来的奇女子,在下佩服佩服。” “可是程富来了?”此时,门后传来了白发杨氏的声音。 武媚愤愤地揪着衣襟,恶狠狠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以前只觉得这家伙眼瞎。 没想到这家伙舌头还有毛病,说话吐字声音都透着古怪,肯定不是啥好人。 “小人见过杨夫人,小人请我家公子过来给刘娥治病,没想到打扰了夫人休息。” “不妨事,倒是劳烦你和程公子了。”白发杨氏扫了眼自家那表情不对劲,目光恶狠狠的二闺女。 又看了眼程处弼,不禁有些头疼,这是又咋了? “媚娘,你这是”白发杨氏正要开口相询,武媚便愤愤不已地扭头就走。 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的武媚愤愤地回到了屋子,转身将房门锁上,这个瞎眼的程老三,怎么就那么惹人生气上火。 武媚手抚心口,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掌碰确到了自己衣襟下,那裹得紧紧的束胸。 再思及方才程处弼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整个人一下子又心态炸裂。这个混蛋! 这间宅院并不大,不过好歹也是两进的,白发杨氏牵着那个眼珠子圆溜溜,总在东张西望的三闺女朝里行去。 顺便给程处弼大概介绍了刘婶的情况。 这位跟随她多年,情同姐妹的侍女,自打居住在此后,居然生了喘病,虽然之前请来了医者治疗得到了缓减。 可是用不了太长时间又会复发,如此反复,实在是令人束手无策。 “今日,她一直都好好的,可就是去洗了衣服,回来之后就不行了,又开始犯病。” “喘病”程处弼心中微微打了个突,随同着杨氏步入了房间,便看到了曾经在池塘边见到过的刘婶。 只是此刻这位刘婶正坐在榻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得罪了,还请伸手,让我把把脉。”程处弼朝着这位连挤出笑容都显勉强的刘娥颔首道。 这些日子,程处弼跟着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自然也不是白混的。 双方相互切磋医道,来到了这个时代,缺乏后世的各种医疗诊断工具的程处弼,也开始认真地学习起了望闻问切技术。 正在把着脉,突然,程处弼看到了一身火红长裙,出现在了房门口。 那原本一对a都没有的正面,此刻显得颇为饱满鼓涨。 但是很快,一只手突然出现,遮挡住了程处弼的视线。 “???”正在把脉的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肥事? 刚刚明明是连一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怎么这一转眼就达成了至少b级成就 视线上移,然后,看到了武二娘那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俏脸涨红的模样。 看她那口型,似乎在说流氓。而且表情和目光,似乎还透着一股子得意劲。 “二姐,我饿了”就在此时,安静地坐在杨氏身边,眉目如同年画娃娃般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开口道。 “好的,三妹你等下。”抬手遮挡在衣襟前的武媚出了口恶气般,觉得念头稍稍通达。 转身而去,想了想,不行,不能老让那个瞎子耍流氓占本姑娘便宜。 又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抄起了方才解下的束胸布。 唉自己把脉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容易受外界所影响。 程处弼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手,开始询问起刘娥的发病情况,准备从她的发病经过查找病因。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程处弼下意识一扭头。 “???”程处弼一脸黑线,又是一对a要不起的女人,此刻她一手拿着一个包子。 然后还一个递给了三妹,另外一个她自己大口地吃了起来。 程处弼惊呆了。卧槽!!! 武媚刚美滋滋地咬了两口肉馅的包子,终于查觉到了不对劲。 她看到了程老三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束起来的前襟,又看了眼自己和三妹手中的肉包子。 那副震惊到扭曲的表情,瞬间让武媚心态炸裂。 气的差点想把还剩一半的包子直接拍在这个混蛋的脸上,拍瞎他那双贼兮兮的狗眼。 “程老三,你看什么?!” 杨氏:“???” 刘娥:“???” 站在门外的程富:“???” 杨氏看到了二闺女和三闺女手中的包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媚娘,去厨房,拿些吃食了。程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都怪老身怠慢了” 程处弼干笑两声。他真是墙都不扶,就服胸围成迷的武二娘。 “没有的事,那个嗯,我先给刘婶看病吧。 那个,我需要用听诊器,听一听刘婶的心肺,不过” “男女有别,怕是需要扶人援手一二。” 杨氏看了眼刘婶,看了眼程处弼,好在这个时候,端着包子,杀气腾腾的武二娘出现在了门外。 “娘,我来吧。” 杨氏看了眼二闺女,又扫了眼程处弼,最终还是让出了位置。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处于青春期,明显暴脾气的二闺女。 “也好,媚娘你来给程公子搭把手。给你刘婶看病要紧” 【领现金红包】看书即可领现金!关注微信公众号【书粉基地】,现金/点币等你拿! 正文卷 第523章 你真愿意的话,那程某愿代师收徒(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承乾。这是什么情况?这跟自己盘算的剧本怎么不一样? 这就像当初,自己正骑着四十迈的宗申三轮,已经要拐进山间小路的路口。 一辆刹车失灵的大货迎面撞来,就在程处弼已经笃定命运,已经闭上了双眼要接受命运的安排。 结果,李承乾窜出来,一飞腿把程老三给踹飞,坦然地面对失灵大货嗯,就是这种感觉。 李承乾说完这番话后,整个人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般,显得有些萎靡。 或许这是他这辈子以来,撒过的最大的谎言,可是,李承乾却不觉得愧疚。 他只是觉得,程处弼与自己相处之时,从来不会忌讳自己的身份,言语之间,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太子。 而是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同龄人,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长这么大,自己身边,有侍读,有宦官,有詹事,有父皇,母后。 也有兄弟姐妹,可是,只能把看蚂蚁搬家,当成自己消遣的李承乾,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臣下,对自己只有恭敬,要么只有劝诫,宦官只会唯命是从。 兄弟之间,特别是同龄的,哪怕是自己在示好,他们却也要小心翼翼地与自己保持距离。 至于那严厉得几乎从来不见笑脸的父亲,都让李承乾深感窒息。 唯有母后,偶尔才能够听一听自己的心声,为自己排解心绪。 而直到程处弼方才说,把自己当成了朋友,而且还是那种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朋友。 李承乾的内心,感受到了浓浓的情绪翻涌。 虽然肝胆怎么相照他不清楚,可是为了朋友,能在自己两肋插刀子。 突然让李承乾感觉到了男人之间那种不似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情谊。 就似乎有些像是父皇一次酣然大醉时所说的袍泽之情一般。 程处弼视我为友,我李承乾,焉能负之?这,是李真温室花朵承乾的内心独白。 李承乾的这一度话,让于志宁与长孙家庆也是懵了半天。 于志宁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程处弼一脸震惊与错愕,忍不住开口道。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殿下不要替旁人遮掩,也好让臣能秉公而断” 长孙家庆气极败坏地高声道。“殿下,程处弼陷您于危险之中,你就莫要再为他说话了。”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长孙家庆的身上,脸色微微一沉。 “长孙侍读,请你慎言,一切皆是孤之意志所为。” “殿下,你怎么能这样,处处为他辩解?” 作为太子侍读数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长孙家庆听得此言,整个人当场心态炸裂。 “臣对您忠心耿耿,事无巨细,臣皆是为殿下着想,而您居然为了他来斥责于臣?” “长孙侍读!” 于志宁脸色一黑,霍然起身,扭头朝着长孙家庆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还不闭嘴!” “好,很好,你们如此待我,哼!” 长孙家庆目光怨毒地看了程处弼一眼,拂袖大步离殿而去。 这样的作派,直接激怒了于志宁,这位于詹事直接就急了眼厉喝道。 “混帐东西!你敢在殿下跟前如此失仪。” 李承乾颇有些意兴潸然地摆了摆道。 “于卿不必追了,想来长孙侍读,应该会去向孤的舅父抱怨孤不向着他吧” 于志宁铁青着脸,看着长孙家庆疾步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朝着李承乾一礼,沉痛地道。 “殿下,请殿下治臣治下无方。现在最要紧之事,是要应对陛下的雷霆怒火” “孤知道。”李承乾听到了陛下这两个字,整个人仿佛都像是被通了二百二十伏电流似的,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 只是这种精神,很明显应该把这两个字换个位置才对。 看着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李承乾。 程处弼无奈地站了出来。“殿下,臣谢殿下顾全之恩典,臣以为,陛下是一位很讲理的皇帝。” 听得此言,于志宁直接就乐了,斜起眼角打量着程处弼。 虽然他很愿意顾全太子殿下的颜面,又没揭穿太子的谎言,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想怼程老三。 “你的意思是,陛下会把此事轻松揭过?程副率,这件事情如果闹大的话,你” “够了 !于卿,程卿,你们,你们都别说了,孤很累。”李承乾摆了摆手深深地叹了口气。 “殿下,您这是何必”程处弼看到李承乾现在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吐了句槽。 李承乾扫了一眼于志宁,目光落在程处弼的脸上,压低声音道。“卿视孤为友,孤岂可轻弃之?” 这话让程处弼有些不知如何回应,而于志宁亦是眉梢一挑,满脸愕然地看向程处弼。 “你们都先出去吧,让孤安静一会,孤得好好休息休息,说不定一会,父皇的诏令就来了。” 看着那有气无力,这一天折腾得不轻的李承乾,程处弼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于志宁也只能告退离开了偏殿,可是却踱步到得殿外之后,朝着程处弼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程处弼爱搭不理地看着这位于志宁大步而去,又回头看了一眼偏殿。 此刻宁公公奉了李承乾之命,缓缓将殿门掩上。 程处弼立身于殿门外,心中思绪翻卷。他真没想到,这位没有经受过社会毒打的温室花朵。 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替自己挡刀子。 真是个傻孩子,真的,想到方才自己去买寒瓜的时候。 李承乾,这位大唐的太子爷,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待着自己。 还有在殿内的那一番话,哪怕是漏洞百出,但是却代表了他愿意站出来承担责任。 而且哪怕是他明知后果,会惹怒父亲,惹恼母舅还有一干东宫属臣的情况下。 程处弼突然之间觉得,这位大唐的太子爷,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至少现在的他,懂得善良,懂得愿意为了维护朋友,勇敢地站出来。 “他倒真是个好人。”程处弼觉得,自己真心有必要给李承乾发一张卡。 长孙无忌阴沉着脸,大步而行,来到了甘露殿外,停下了脚步。“臣有要事禀奏陛下。” 正文卷 第524章 本王不脱衣服,你难道还能隔空取痔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抹完了药,坐直了身躯的程处弼,感受到了勾子一般的杏眸老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我说武娘子,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你这样我会觉得不自在。” 武媚这才悻悻地挪开了目光。虽然程处弼自己否认了,可是武媚却觉得有问题。 这么有意境,又能够在日常生活中用到的佳句。根本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必定能够满长安都能知晓。 而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下,他程处弼居然知道,偏又不知道创作者是谁。 一向有很强的逻辑推理能力的武媚最终放弃了继续推理。 反正就卢国公府这一家老小,是不可能创作出如此佳句的。 “听说你家二哥要跟清河公主成亲了?”武媚将之前抄录好的孙道长心得摆放到案几上好奇地问道。 “不是成亲,只是订了亲,清河公主这才多大,刚刚满十一岁,怎么可能成亲。” 程处弼点了点头解释道。李叔叔在前往九成宫避暑的头两天终于下旨,跟老程家的老二程处亮订下了亲事。 至于婚期肯定还得等上几年,至少程处弼觉得十一岁的孩子,如果成亲,那绝对是犯罪。 不论是站在医生的角度,又或者是作为坚决悍卫《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的程处弼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 程处弼觉得自己接下来有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要说服亲爹,建议陛下等他闺女成年再成亲。 武媚愣了下。“十一岁不能成亲?我记得咱们的陛下和皇后娘娘,好像成亲的年纪也不大。” 程处弼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严肃,打量着武媚,缓缓地摇了摇头。 “???”把武媚弄得一脸莫明其妙。“你看什么?” “武娘子,你想要成为医生,这样的思想是很危险的,不过没关系,幸好你遇上了我这样的明师。” 武媚呵呵一乐。“哦,本姑娘愿问其详。” 本姑娘倒要看看,这程老三能够瞎扯出什么妖蛾子来。 “你且坐着,我得拿讲课的装备。”程处弼起身从旁拿来了铺着白纸的木板,还拿起了一只碳笔。 “首先,我给你科普一个简单的生理知识,人的生长期一般分为三个阶段,共十年。” “一到三岁,六到十岁,还有就是十四到十八岁。” “嗯,前两个发育期,我就不解释了,重要给你解释解释第三个成长期,这个成长期又名青春期。” “青春期?”武媚咀嚼着这个词,打量着跟前显得很兴奋的程处弼。 “没错,一个最简单的比方,你娘已经经过了青春期发育定型了。 而你,还属于青春期发育中,唔或者是初期。” 程处弼那贼兮兮的目光又扫过自己胸前,武媚的脸一烫,怒意忍不住腾腾腾地开始燃烧起来。 看到武媚气喘吁吁目露凶光的样子,程处弼赶紧拍了拍纸板转移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注意力。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你跟你娘亲,还有刘婶这些成年女性之间有着巨大的体格和体型差异吗?” 程处弼自然不能说得太详细,只能挑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解释,哪怕是这种方式不太科学。 “你的意思是,因为十一二岁的女子,太过年轻了是吧?” “没错,十一二岁的小女子,小身板那么纤弱就去成亲,万一有了孩子。 就以现如今的医学水平而言,但凡是出现一点问题,往往就是一尸两命。” “就算是真的万一侥幸生了下来,自己都还没发育好,哪来的奶水喂孩子?” “”听到了这句话,再想起方才程处弼意有所指,让自己多吃营养品的话。 武媚的表情真可谓是精彩纷呈之极。啪的一拍案几。 面飞烟霞红胜火,眼波荡漾利如刀的武媚瞬间化身女杀手。 双手叉在腰上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混蛋,恨不得往他脸上tui上一口。 【看书领现金】关注vx公众号【书粉基地】,看书还可领现金! 程处弼可不是怕事的人,再说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位日后要胸怀天下的女性作想。 吃得少,发育就不好,以后有了孩子奶不够咋办?这年头又没奶粉,更没有巴氏消毒。 程处弼觉得自己为了人类健康事业发展而不顾自身安危的行径,简直就是人类社会医学工作者的优秀典范, 勇敢地看着这位未来必定能青名留名的女 性,程处弼问心无愧地挺直脊梁,手抚心口道。 “我只是作为一位负责任的医者,秉承着自己的良心,说出了真心话。” 呼哧呼哧老半天的武媚,看到了程处弼那般模样,再结合现实,其实也能知晓程处弼说的是实话。 可,可你说实话有用吗?成日针对本姑娘,简直能把人气死。 “哼!懒得跟你计较。”武媚最终闷哼了一声,不屑地撇开了头。 这份仇,本姑娘一定会拿小本本记着。程老三你等着。 下次,让你知道,本姑娘才不是不是什么发育初期。 九成宫,始建于隋文帝开皇十三年,竣工于开皇十五年,始称为仁寿宫,是文帝的离宫。 修建在渭北高原的天台山突兀川中,海拔一千多米,夏无酷暑,气候凉爽宜人。 四面环山绕水,一派青山绿水,风景明媚秀丽的好风光。 大唐立国之后,于贞观五年开始修复扩建,并更名为九成宫,成为了李世民避暑的固定去处。 本该心情舒畅,悠闲避暑的李世民,此刻却眉头深锁,立身于御容殿内。 此刻,随行而来的太医署太医已入然进入了内殿,正在给突然之间腹痛如绞的长孙皇后诊治。 内殿,仍旧时不时传出长孙皇后那压抑的呻吟声。 不大会的功夫,太医退了出来。李世民上前一步,迫不及待地问道。 “如何?皇后这是怎么了?” 这位满头是汗的太医赶紧一礼答道。“陛下,娘娘的病脉弦大,舌苔薄白,嗳气频作” 李世民忍不住扬起了眉厉喝出声。“朕问的是娘娘得的是什么病。” 这话吓得太医一哆嗦,只能更起头皮说出了自己的诊断。“十有八九,应该是肝胆气滞的急症。” “” 正文卷 第525章 收了个上进心太强的师弟,也不是什么好事(求订阅求票票) “啊?!”刘果吓得脸都白了。“这个就不用了。” “信就躺好了,还没检查完别起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把这位刘郎将生生给按回榻上继续检查。 “???”站在一旁的柴绍和赵昆脸都绿了。 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一边检查,一边侃侃而言的程老三。 “这小子说的是什么疯话,真要取光了这些玩意,那还能叫人?” 赵昆听到了柴绍疯狂的吐槽,砸了砸嘴,低声答道。 “这程三郎就是这样,给人治病的时候就喜欢胡言乱语。陛下都习以为常了” “不过大将军你还请放心,这小子虽然有点愣。 但是这医道,的确非常人所及,不然上皇也不可能被他治好。” 柴绍无奈地点了点头,罢罢,现如今只能由着这小子了,毕竟,皇后要治病。 天子不放心,所以总得有个人先来试试程老三的手段。 程处弼没有理会两个眼睛贼亮,窃窃私语的旁观者,仔细地检查了老半天之后。 程处弼终于松了口气,拍拍手示意刘郎将可以起身了。 “刘郎将你的体格不错,不过就是太胖了,有点脂肪肝。” “脂肪肝。”刘果站起了身来穿衣服,听到这话一脸懵逼。 程处弼咧了咧嘴,得,自己总不能先去捉只鹅灌食成脂肪肝,然后割出来给他欣赏吧? 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直接割出来煎一煎,洒上香料,烤上两块焦黄的馒头片一夹,美滋滋。 绝对能馋哭小孩子那种,不过小孩不适合吃这玩意。 吃多了真的是以形补形,很容易脂肪肝。 “意思就是你太胖了,需要减肥,减少脂肪,也就是肥类和油脂的摄入。” 刘果摇了摇头,继续穿衣,好奇地随口问了句。 “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刘某一向胃口好,饭量也大,若是吃得少些,根本就不觉得饱。” “其实也有办法,我给你做个胃部缩小术,切掉一半的胃,保证你吃不了多少就能饱。” “!!!”刘果的脸直接就黑了。卧槽!你这程老三怎么说话的,不是切这就是割那的。 柴绍的脸也黑成了锅底的颜色,眼角一阵抽搐。 “赵将军,要不,咱别做了?柴某听这小子说话,怎么越来越觉得瘆得慌。” “张口闭口,不是切这就是割那的。” 赵昆黑着脸,凑到了程处弼跟前阴测测地道。 “程公子,莫要胡闹,误了娘娘的正事,陛下怪罪下来” 听到了赵昆赤果果的威胁,程处弼终于警醒了过来,停下了满嘴的外科骚话步出了房间。 “好吧,刘将军,这样,你今天先喝一天的药,明天大约中午时分,我们进行手术如何?” 柴绍扭过了头来,看向刘果问道。“如何?若是觉得不行的话,那就” 刘果看着程老三的背影,颇为唏嘘,这小子怎么那么讨厌。 要不是他爹是程咬金,真恨不得一脚尖踹过去。 “末将没问题。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点了断,省得闹心。” 程处弼一觉睡到了华灯初上,这才稍微缓过劲来。 草草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又前往御容殿给长孙皇后做检查。 只是来得不赶巧,李叔叔正在给长孙皇后喂食,正是程处弼要求配制的营养餐。 长孙皇后的气色,经过了一个白天的休养,再加上能量和营养得到了补充。 气色明显比起昨天夜里好得太多。长孙皇后这样的变化,自然也让李世民也多了几分的笑意。 看到了程处弼,夫妻二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颔首。 眼中,满满的是对这个英武不凡程老三的欣赏与感激。 “贤侄你且稍坐,等我忙完了你再检查。” “好的,小侄等着就是了。” 程处弼只能昂起了脑袋打量天花板,避免看多了,狗粮全洒自己身上。 就在李世民刚搁下了空碗的当口,宦官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内殿帘前。 【送红包】阅读福利来啦!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关注eix公众号【书粉基地】抽红包! “陛下,太上皇与晋阳公主驾到。” “他们怎么来了?”李世民脸色微变,站起了身来就要 朝外行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招呼声。 “夫君,请他们进来吧,今日妾身的身子好多了,见见面,也能安心。” “好,那你等我。”李世民几不可查地颔首之后,掀开帘子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牵着那粉嫩如雪团儿般的李明达。 出现在了内殿,而李渊紧随其后步入了殿内。 “父皇,儿臣”长孙皇后意欲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起身行礼。 “免了,赶紧趟下,儿媳你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对了,那嗯?” 李渊快走两步,示意长孙皇后躺回榻上,正想安慰几句,就看到了呆若木鸡站在一旁扮演木头人的程处弼。 程处弼只能上前一步。给这位不计自己救命之恩,私底下还恶狠狠威胁自己的大唐开国之君行礼道。 “微臣参见上皇,参见殿下。” “程三哥哥?”李明达,也就是兕子姑娘好奇地歪起了脑袋,看了程处弼一眼。 又扭过了头来,看向那牵着自己小手的母亲。“娘亲,程三哥哥是来给你治病的吗?” “没错,他正是来给娘治病的。” 长孙皇后看着这明媚如阳光般充满了感染力的闺女,不禁笑道。 李明达两眼一亮,先是松开了握着娘亲的手,快步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敛身一礼。 “兕子见过程三哥哥。” 那小模样,偏生行礼却那么有模有样,一丝不苟。 实在是让程处弼有点无地自容,赶紧还了一礼。“殿下使不得。” 看到这个头只到自己腰间的可爱小姑娘欲言又止。 程处弼干脆单膝跪地,平视这位心忧自己母亲的李明达。 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嗯,长孙皇后一脸的慈祥与宠溺,目光与表情都没有异样。 可问题是,李叔叔还有李渊这两个纯爷们。 打量自己的目光里边,则充满了一种叫做护犊子的警告情绪。 就好像是两头雄狮,宠溺地由着自己的儿孙去逗弄着一只温顺而无害的绵羊。 偏偏它们还要用充满了敌意的目光,恶狠狠地威胁着绵羊一根毛都不许动弹。 此刻,程喜羊羊处弼只能硬起头皮 正文卷 第526章 反正只要能练技术,甭管阉啥都成(求订阅求票票) 一个皮肤呈诱人的红色,头上载着俏皮的绿色尖顶帽,身上的衣裙是用牛百叶编织的俏皮少女。 在铜火锅的锅沿跳着动人的舞蹈,等到最后回眸之际,她落下了泪水,泪水却是一粒粒的辣椒籽。 就见她纵身跃入了锅中,然后化为了一锅红汤,荡漾起来的沸泡都会现出她的容颜。 “渣男!”那脆生生,甜美的嗓音,让站在锅沿的程处弼一脸懵逼。 然后,他又看到了,一只双眼皮的猪,扭着妩媚动人的舞姿。 围绕在自己身边,唱着熟悉的《路边野花不要采》。 而它的歌喉,简直如同邓丽君一般的动人与撩人。 每绕一圈,它的身上就会掉下一个部份,最先掉落的是色泽诱人的卤猪蹄。 还有那那烤得金黄,满是细密白泡的则是锅烧肉。 还有那同样烤制得香酥入味的猪肘,和先炸制再进行闷炖的肥嫩劲道的猪肘 还有那在沙锅中,咕嘟冒着泡的东坡肉。 还有一块块在炒锅中翻滚,跳跃的回锅肉,更有那爆炒腰花在打滚撒泼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歌声一句句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那诱人的色香味,仿佛都浸润进了程处弼的灵魂深处。 那浓浓的思念的味道,让程处弼黯然神伤,心碎若死 程家四五六,此刻全蹲在了榻边,表情充满了好奇。 “四哥,三哥他这是怎么了,做恶梦了?”程老六小声地问了句。 “我觉得不是恶梦,三哥应该是梦到了什么很悲伤的事情,你没看到他都流泪了。” “可是,为什么三哥会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流口水?” “你看他的口水流了那么多,枕头都快湿透了。” “这个莫非是三哥梦到了他的藤椒兔头被别人抢走了?” 程处弼面无表情地瞪开了眼睛,定定地看向这三个对自己的睡姿大肆评论的弟弟。 陡然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程老三,生生把程家四五六吓得一哆嗦。 “三哥你醒了?是不是你有好吃的被抢走了?” 程老六大声地道。睡觉流口水,肯定是馋了。关于这一点,程老六有着丰富的流口水经验。 “肯定,不然谁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淌着口水。”程老四洋洋得意地为自己的分析点赞。 “三哥你怎么了?”程老五觉得刚刚醒过来的三哥脸色越来越黑,两眼之中,仿佛正有火焰在燃烧。 “你们的课业做完了?嗯?没做完蹲我跟前做什么,睡个觉有什么好看的?信不信我抽你们?” 伴随着程处弼那愤怒的咆哮声,三个弟弟如同三道黑色闪电,瞬间消失在了门外。 程处弼抹了抹嘴角和眼角,看了眼那已经湿透的枕头,不禁有些惆怅。 明明自己现在成天吃香喝辣,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这样的让自己馋得口水分泌过度的梦。 看来,一定是辣椒在报复我,还有刚才那头双眼皮的母猪。 肯定是认为我把中华民族的各种传统美食给忘记了,对不起,我一定会吃了你们。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看来,自己是应该弄上两头猪来解解馋。 目光一扫,案头的那个水晶瓶还在,这自然就是昨天李渊赏赐的。 看到它,太上皇的威胁言犹在耳。 程处弼嫌弃地抄起此物,把它塞到了箱里,省得看着碍眼。 “三公子,三公子?”大管家富叔的声音从屋外响了起来。 “富叔有事吗?”锁上了箱子的程处弼迈步走出了屋子问道。 “三公子,您能不能帮老朽一个忙。”程富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看到这位程府大管家一副扭捏的模样,程处弼不禁心生好奇。 “若是我能帮的,肯定要帮。” 程富咬了咬牙根道。 “有一位,嗯,有位相熟的熟人,她生了病,寻了不少医者,可都不太见效。” “那没问题,你让他过来就是了。”程处弼不禁一乐,还以为是嘛事,不就是看个病吗? “不是咱们府里的人”程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打量着程富,总觉得富叔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对方不说,程处弼也很识趣。 “如果富叔觉得到府里来不方便,那我随你去看看吧?” “好,太谢谢三公子了。我给您背箱子吧,离咱们府邸不远,几条街就走到了” 富叔背着程处弼的治疗箱一马当先的引路,离开了程府走出没多远,就看着一条巷子拐过去。 程处弼不禁觉得有些眼熟,等到富叔在那宅院前停下脚步时,程处弼这才省起。 这不就是跟富叔打过交道的那个小武的家吗? 富叔敲了几下门之后,房门后边传来了一声娇嫩的嗓音相询。随着富叔开口答应了声。 房门这才打开,露出了一张青葱水嫩,镶嵌着一双动人黑眸的稚嫩俏脸。 然后一位顶多五六岁的可爱女童探出了头,看了眼程处弼,眼中满是好奇。 “三公子,这是武三娘,是杨夫人的三闺女。三娘,你刘婶呢?” “是富叔吗?快请进来吧,三妹你干嘛,不是说过只能我跟娘才能开门吗?” “你一个小不点,也不怕有坏人把你给掳了去。” 伴随着熟悉的嗓音,一张眉宇如画,唇若点绛,肤若凝脂的俏脸,出现在了程处弼的视线之中。 “???”程处弼看着小武兄弟今日的装扮,整个人都懵逼了。 居然穿着一身与那个五六岁女童类似的衣裙,头发也不再如男儿束起,而是扎成了环髻。 没有易装作男儿打扮的武媚,也总算是注意到了站在程富身边的程处弼。 看到程处弼那副震惊到目瞪口呆的模样,小武非但没有因此而斥他无礼。 反倒很傲娇地扬起了下颔。“你看什么?”眼瞎的程老三,惊呆了吧? 程处弼眉头紧锁,表情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果然网上的评论和事例都证明了一个真理。 太漂亮的男孩子,到最后都成了女装大佬。 作为一位有职业道德的医务工作者,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一句。 “小武兄弟,你女装的样子的确挺好看,但这样不好。万一你习惯这样穿着,上瘾了怎么办?” 【领红包】现金一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看文基地】领取! “???” 正文卷 第527章 对它们充满敬意,将它们尽量地烹饪得美味一些(求订阅) “那就有劳姑娘了”程处弼看着这位胸围成迷的少女,内心也很不平静。 毕竟能刚塞进去,就敢掏出来吃掉,这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程处弼从治疗箱中,拿出了一个,接着听诊头足有一米五软管的听诊器。 程处弼早在制作听诊器的初期,就已经考虑到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问题。 但是,想要听诊则又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诊断依据,所以,他才会制作这么一个听诊器。 另外,他还拿出了一张图样,这上面,画着胸部听诊位置图,上面还特地用数字标注出来。 这张胸部听诊位置图,让艺术天赋过于偏抽象派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搞定。 “这是什么?”虽然武媚很不耻这个眼神不好使,并且还贼兮兮的程老三。 但是他的医术,可是满长安的老百姓都会翘起大拇指的。 “这上面标有数字,我说哪个数字,你就把这个听诊头,贴身按在那个部位” 听诊的过程不复杂,重要的是,这位武二娘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很快,程处弼便结束了听诊,并且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刘娥的病是过敏性哮喘。 “刘婶每次犯病,都跟她到那个池塘附近去洗东西有关系。” “那一带,野草繁茂,而且野花也是极多,很有可能是刘婶对那些野花的花粉过敏。” 程处弼解释了病因,站起了身来。 “接下来,还请杨夫人和刘婶稍待一二。” 【看书领红包】关注公众号【看文基地】,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 “这个病,我需要去跟一位道长讨教,再来给刘婶诊治。” “莫非奴家这病”听得此言,刘娥不禁有些心慌。 “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还请刘婶保持室内通风,注意休息,另外就是别再到池塘边去久留。” 程处弼走出了房间,刘富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公子,刘娥她真没大问题?”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过敏性的,只要能够远离过敏源就好。 至于治疗的办法,其实我也有,但是为了慎重,还是得请教下孙道长。” 出了小巷,二人纵马而行,程富想了想,朝着程处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没想到刘娥的病,会如此劳烦公子,小人实在是” “富叔切莫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刘娥,不知跟富叔你” “那位杨夫人,他是昔日应国公武士彠的继室,他们成亲,还是太上皇亲自给做的媒。” “嗯嗯?!”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等会,你说她是武士彠的继室,那她闺女” 程富有些懵。“她闺女是应国公的啊,怎么了?” 程处弼打了个哈哈敷衍,可是内心却惊涛骇浪翻卷。杨氏,那岂不就是武则天的亲妈。 她二闺女,那不就是武则天吗? 脑海之中,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少女,居然是日后大名鼎鼎,胸怀天下的女皇帝。这特么也太离奇了吧? 但好在,已经在这个时代见多识广的程处弼,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未来女皇就神不守舍。 毕竟大唐开国天子都让他给开过光,大唐太宗皇帝跟他换过尿壶。 一个未来女皇帝,拿出装凶的包子跟妹子分享,这样的黑历史,也不是不可以发生。 想到了这,程处弼忍不住拍了把大腿,回家就写日记。 日记,老子一定要写日记,最好把这些著名历史人物们的黑历史全部都写下来。 写在小本本上,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以还原历史真相。 让未来的人们明白,这些所谓历史著名人物都有着满满槽点。 杨氏的故事自然没完,武士彠过世了,但是武家兄弟向来与杨氏不睦。 将杨氏与其所生的两个女儿都赶出了家门,虽然杨家是前朝显贵,至唐已经没落。 可好在,其长女武顺嫁给了应山县公贺兰师仁之子贺兰安石,杨氏便带着两个女儿入京投靠。 “没想到贺兰安石那段时间出京公干,那刘娥跟老朽昔日就有些,嘿嘿嘿”富叔颇有些腼腆地一笑。 程处弼看着这位满脸横肉的富叔,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中年丧妻,还未续弦的富叔,居然这么有一手。 看到程处弼那玩味的目光,程富赶紧声明道。 “三公子,小人跟那刘娥当年只是相互有好感,可还没来得及,应国公就离开长安了。” 总之,这位老相好来找到了富叔,作为一位男人,肯定要仗义援手,于是帮他们租了间宅院。 至于武元庆与武无爽二人就是两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没能继承到其父的爵位,也没能弄到一官半职。 听罢这一家子的八卦,程处弼开始考虑正事,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哮喘病的治疗手段。 令人遗憾的是,现代医学,在对面哮喘病,手段也十分的单一,而且治疗用药,几乎都与激素有关。 但是现如今,程处弼是在古代,是在距离现代医学的诞生还有一千多年代沟的大唐。 激素,又或者是茶碱类的制作和提取,程处弼实在是无能为力。 就如同那钢筋铁骨的孙大圣,面对着好几棒都打不死的妖精时,发出了“我要这铁棒有何用”的唏嘘与感慨。 听到了敲门声,一直在院中漫无目地溜达的武媚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却愕然地发现,不仅仅程处弼与程富之外,还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长。 孙思邈看到跟前这位眉宇如画,眼眸漆黑若缀星子的少女有些愣神,不禁温和一笑。 “贫道孙思邈,受程三郎之邀,特来给府上病人诊治,不知” “您是孙思邈孙神医?”武媚忍不住低呼出声来,两眼之中,满是惊喜。 相比起在医道上崛起时间极短的程处弼,这位孙神医早在前朝就已经是朝野皆知。 自前朝到现如今,孙神医救治的患者,数不胜数,声名之盛,不亚于朝中的名臣名将。 武媚赶紧打开了房门,让他们进入宅院。程处弼又不经意的描了一眼。 果然,我的眼睛没有骗我。 杨氏听闻孙思邈道长随同程公子一同登门的消息,半天才回过神来。 正文卷 第528章 孩儿怎么敢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母亲(求订阅求票求打赏) 程处弼黑着脸扭过头来,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女那嫣然动人的笑脸。 虽然她是一张鹅蛋脸,可程处弼却觉得她的背后,有一只狐狸脑袋虚影,正在跟她那张俏脸重合。 “呵麻烦你下次夸我是好人的时候,中间最好再加一个‘男’字,这样显得更诚恳。” 武媚有些懵。一般夸奖人,不都是用好人吗?好男人这个词 武媚的脸色一黑,这个眼神不好使还有点贼兮兮的程老三果然不是好人。 孙思邈给刘婶结束了诊治,一边收拾东西一面说道。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吧,另外,贫道明天会在过来。” “辛苦道长了,老身亲自送二位”杨氏将怀中的尚在熟睡的武茶递给了刘婶。 一行人来到了宅院门口时,武媚拦下了杨氏。 “娘,孩儿送程公子和孙道长到巷口,一会就回来。” 看着武媚那楚楚动人的眼眸,知晓自家这个二闺女打小就很有主见的杨氏只好点了点头。 武媚提起裙角,快步追了上来。 走到了街口处,回头看到娘亲已经合上了院门,就见武媚朝着孙思邈敛身一礼。 “武媚知晓,这个要求有些冒昧,可还是想请问道长,可愿向小女子传授一些医道之术。” “你个女娃娃,也想要学医?”孙思邈转过了头来,看向那行礼之后并未起身的武媚微愕。 “莫非不行?”武媚明眸看着跟前的孙道长,心中不禁微冷。 看到武媚那黯然的神情,孙思邈抚须颇有些为难地道。 “不是不行,不过学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况且你是个女子,贫道的观中,皆无坤道” 武媚听得此言,只能压下心中的黯然,勉强一笑。“是小女子让道长为难了。” 程处弼作为一位好好男人,自然见不得异性这般模样,忍不住小声地问了句。 “道长,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孙思邈抚着长须扫了程处弼一眼,又看了眼跟前的武媚,嘴角微扬,旋及又敛起。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 武媚方才黯然的丽容瞬间又泛起了光彩,明眸还扫过了程处弼那线条硬朗的俊朗脸庞。 “不如,贫道收下你为记名弟子,这样一来,你不需要出红尘,贫道也未破规矩。” “多谢道长成全媚娘”武媚大喜,再次拜下。“媚娘见过师尊。” “快快起来吧”孙思邈搀扶起了武媚,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想要学习医术,那就要劳烦处弼贤侄你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抬指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一旁刚刚成为了孙思邈记名弟子的武媚也是一脸懵逼的看向程处弼。 “实不相瞒,贫道准备要起程前往江南之地。 一来,采集所需之药物,二来,想要与跟江南的诸多医者研讨医术。” “还有就是,想要收集那些遗散在江南各地的药方,加以收录补全” 说到了这,孙思邈又朝程处弼笑了笑。 “另外嘛,处弼贤侄你的许多诊疗手段,老夫也想要告之与江南的诸多同仁,不知” “道长为了天下百姓,如此呕心泣血,小侄深感钦佩,只要道长觉得有必要,小侄绝无二话。” “好,那可就太好了,如此贫道也能够放心的将这些诊治手段,与江南诸多同仁切磋。” 说到了这,孙思邈看向那已然回过了神来,静候于一旁的武媚。 “不知你可愿意,跟程三郎学习。他在医道方面的造诣,便是贫道,也是十分佩服的。” “不知程公子可愿?”武媚咬了咬那殷红的朱唇,明眸一转,落在了程处弼的脸上。 “这倒没问题,只要你乐意,我会的我都可以教你。” 程处弼倒真不在意什么,更何况,程处弼也同样希望自己毕生所学,能够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 更何况,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女皇帝要跟自己学医,这何乐而不为? 她成了孙思邈记名弟子,但是她的一身医术若是由程某人传授,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程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哪” 这一次,听到如此痛快的回答,武婿心中松口气之余,亦不由得眼眶发热。 原本以为已经希望渺茫的事,却在程处弼插嘴之 后,获得了转机并且还成功。 他才是让自己命运得到了转斩的好人。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女人,我刚才特地插嘴帮了你,结果呢?你居然又背刺我。 “请武娘子下次在好人这两个字中间,加上个男字,谢谢。” 程处弼生硬地黑着脸又再次提醒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 武媚看着脸色发黑的程处弼,眨着她那双越发楚楚动人,会说话的明眸。 笑容显得那样的甜美而又无辜,善良而又懵懂。 傻大个,别以为你帮了姑奶奶的忙就想要占便宜,休想!!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武媚很是识趣地先行离开,喜孜孜地朝着巷子里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孙思邈抚着长须笑道。“年轻真好,到时候,可是要有劳贤侄你了。” “道长说的哪里话,只是想要教人,我实在是担心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程处弼挠了挠头,高兴是高兴了,但问题自己的中医基础实在是太过薄弱。 “这倒无妨,走,到你府上去,今日不但要见识贤侄你的穴位埋线和穴位注射。 另外,贫道昨天答应传授你针灸。可惜贫道实在是不能耽搁,所以今日我把这些老伙记都带来了。” 程处弼亦注意到了孙思邈车加上的两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 “这些是” “这里边都是贫道行医数十载,使用针灸治疗各种疾病的心得与感悟。” “贫道没有时辰,所以只能希望这些能够对你学习针灸之术有所帮助。” “等到贫道回长安后,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再来询问贫道便是。” “嗯,莫要丢失了才好,这些老伙计,可都是老夫一生的心血” 程处弼打开了一口大箱子,抄起了一卷竹简,只浏览了几行,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道长请放心,小侄绝对会好好的保存在府中,绝对不会遗失一张纸,一根竹简。” 正文卷 第529章 居然还敢告老子的黑状,呵呵,好,很好(求订阅求票票) “殿下,臣没来迟吧?”程处弼快步进入了偏殿,看到了李承乾正襟危坐,赶紧一礼道。 “无妨,来了就好。” 李承乾的目光越过了程处弼,越过了宁公公和典膳大厨,落到了后边那两位力士提着的食盒上。 “程卿,今日这午膳的份量,是不是太多了点?”李承乾有些错愕地问了句。 看着摆满了案几的菜肴,特别是那几个看着份外诱人食欲,没见过的新式菜肴。 哪怕是暗暗地淌着清口水,李承乾也不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吃那么多。 程处弼知道李承乾的性子,恭敬地答道。 “剩下的膳食,殿下可以赐给臣等,或者是宁公公。 今日宁公公陪臣在典膳厨,也是忙里忙外的。” 宁忠不由得看了程处弼一眼。倒真没有想到,这位卢国公的三子挺会做人的。 “还是程将军最为辛苦,殿下,这几样,都是程将军亲自动手给殿下您烹饪的” “殿下,您先尝尝这碗汤,润润肠胃。”程处弼目光落在了那碗汤上。 “哦?那孤可一定要好好尝尝。”李承乾笑着抄起了汤碗。 端到了鼻子下方,瞬间,那股远比往日味道更加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李承乾下意识地伸勺子舀了一勺,递进了口中。 一口肉汤进了嘴里,李承乾陡然双眼瞪圆,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程处弼。 那在口中,在唇齿间浸润开来的浓厚汤汁,是如此的鲜香甘美。 整条舌头此刻恨不得在口腔中翻滚打转。大叫太香啦,太香啦 第一口肉汤,恋恋不舍地刚刚咽入喉咙,李承乾便迫不及待地舀起了第二勺。 眼中的疑惑与震惊,仿佛是在质问,你告诉我这是肉汤?不可能!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频频伸入汤碗中的勺子,满意地露出了欣慰而又安稳的笑容。 看到早上吃早餐时,还显得很应付,现在喝汤都能喝出狗舔水气势的李承乾。 这说明了,鸡精这位提鲜的调料,果然很成功。 一碗汤,份量不多,若是老程家,嗯,稍稍吹凉,直接一口抽干。 可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要维持君子人设,只能一勺一勺地用着。 直到最后立起了碗,李承乾这才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何以今日这肉汤会如此鲜甜?” “可不仅仅只是肉汤,殿下还请尝一尝这些菜肴再说。”宁公公笑眯眯地递上了筷子。 一碗肉汤已经被喝干,炒鸡蛋滋味极为鲜美,口感细嫩。 而那盘凉拌藤椒鸡丝,香辛可口,吃得起令人觉得口中辛麻,却又忍不住还想再继续。 还有一盘葱爆羊肝,羊肝极为滑嫩,口感脆爽。 尝着这些菜肴,都让李承乾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对于饮食的重新认知。 原来鸡蛋可以这么好吃,原来鸡居然可以撕成丝来制作这样的美味凉菜。 还有那滑嫩脆爽的羊肠,同样也很是诱人食欲,极为下饭。 至于典膳厨的老几样,肉糜酱尚可入口,一碟鱼脍还算鲜甜。 一块羊排肉膻味略重,还有时令小菜,也就是那个味道。 典膳大厨,看到程处弼提供的那几样菜肴,很快就下去了大半。 而自己这些照日常烹饪的菜肴,太子殿下似乎仅仅是为了顾全大家的颜面,才叨了几筷。 【看书领红包】关注公众号【看文基地】,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 这让典膳大厨羞愧之余,看向程处弼的目光越发地狂热。 自打刚刚尝了那肉汤,又见识过了程将军那闻所未闻的烹饪手段。 特别是那将铁锅抖起来,让锅中的菜肴飞腾空的潇洒姿态,让典膳大厨激动的差点尿了。 就如同一位剑术高手,刚刚击败了命中最强大的敌人,已然天下无敌,迎月长啸之际。 突然看到了前方,一位剑仙,潇洒地御剑行过明月浮云。 他没有第一时间扑倒在地抱住程处弼的大腿大叫师傅,已经算是他很懂得控制自己情绪了。 “没想到,孤今日居然吃得有些不适了。” 李承乾摸了摸肚子,看着跟前的那几个盘盏,略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正常的东宫套餐尚剩大半外,出自程处弼之手的那些菜肴,几乎都被这位不乐意饱食的太子殿下一扫而空。 “殿下,若是觉得腹中略有坠涨,还请活动活动,更有利于消化。” 听得此言,话唠成性的李承乾顿时眼前一亮。“也好,孤也呆得烦闷,正好走动走动” 离开了丽正殿的偏殿,二人边走边聊,宁公公等人得了太子授意,一如往常地隔着二十余步外尾随。 李承乾与程处弼一边走,一边聊,天南海北的聊。针对这种好奇宝宝型的话唠。 想要让他闭嘴,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聊他不懂的。 程处弼好歹也是沉浮网络多年的老司机,想想光是教打架和各种体位的老师就下了好几个t。 虽然他的足迹,未能遍布整个地球村,可至少他通过网络c电视c电影的便利。至少也能知道大概。 “原来,光是人种,就有好几种,高鼻深目的波斯人,还有白皮黄毛的胡人倒是见过。 至于贤弟你说的那种浑身发黑的,却只是听闻过。” “我观殿下在东宫里边呆着也甚是烦闷,为何不多出去走动走动,殿下不是最喜欢了解民生疾苦吗?” 听到了民生疾苦这四个字,李承乾颇有些尴尬地一笑。 “愚兄我这也是不得已才这么说的。我终究是大唐的太子,东宫之内,倒是可以随意行走。” “可是想要走也去,那便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 看到李承乾那副一脸落寞地仰望着天穹,仿佛他就是一只被囚禁起来的幼鸟,无法高飞。 程处弼看着这位大唐的太子殿下,想到他未来那悲惨的命运。 而今的他,是那样的小心谨慎,对父亲的话更是唯命是从。 结果呢?就仅仅因为瘸了腿,便为朝庭所弃,之后,李世民转而宠爱李泰那个李老四。 想到了这,心中颇为李承乾觉得不值的程处弼撇了撇嘴道。 “其实我倒觉得,这主要还是看殿下你自己想不想走出去,世界那么大,干嘛不去看看。” “” 正文卷 第530章 平头百姓,就最喜欢听这些猎奇的小道消息(求订阅求票票) 宁忠看到了程处弼头也不回地胡乱摆了摆手,继续大步前行。 而身边化妆成小宦官的太子殿下的步伐轻快,仿佛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 内心不禁一阵悲凉,殿下啊奴婢的命好苦。 都怪程处弼那个混蛋,果然,老程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难道在长安朝野的风评如此之差。 这位程老三,入职东宫这几多少天,就把一向温文尔雅,秉性纯良的太子殿下给忽悠出东宫溜达。 这事要是传到东宫的属官耳朵里,宁忠自己想一想后果,就觉得头皮发炸。 只能期望,太子殿下能够早一点回来。而这期间,不会有人过来找殿下。 “宁公公你怎么了,末将觉得你情绪有些不对。”一旁相熟的左内率备身好奇地问了句。 宁忠呵呵一声,扫了眼这位左内率备身。 “没事别乱打听,都看好了,没有咱家点头,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子殿下休息。” 偏殿里间,脱掉了外裳,只穿着里衣的小宦官一脸紧张与害怕地坐在榻沿。 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双手合十,向满天神佛求保佑。 而此刻,随同程处弼一起朝着典膳厨而去的李承乾很是兴奋。 “咱们要去哪,是去东市还是西市,听说长安城里边,就这两个地方最热闹,人也最多。” 程处弼脸有点黑。看着那兴奋的都快要吐舌头的李承乾。 总觉得方才自认完美的计划里,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而这个漏洞,就是这位一旦没有了人约束,就会放飞自我的太子殿下。 “殿下咱们是第一次干这事,所以要懂得见好就收。” “咱们就出去溜个弯就回来,这样宁公公也才能放心。” “下次再出门,宁公公也不会过于忐忑。” “若是您第一次出门,就一去一两个时辰,那宁公公怕是煎熬不住,万一惊动了其他人。” “怕是十有八九,我爹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到程处弼把后果说得如此严重,李承乾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胸口道。 “贤弟放心,孤一定不会胡来,能够出来,多亏了贤弟你,其他人,怕是听闻我有这等想法,呵呵” 程处弼一乐,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 “很正常,在他们的眼里,你是殿下,而我把你当成朋友,为朋友做事,自然要两肋插刀,肝胆相照。” “为朋友,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吗?”李承乾呆呆地看着程处弼那高大魁梧的身影。 孤,居然也能有朋友? 来到了典膳厨,程处弼找到了管事的宦官,询问起这便门外可有什么去处。 管事的宦官十分殷切地介绍起了便门外附近几坊的情形。 出了便门,直接去永昌坊。里边就有草市(就是小摊小贩),若是渴了,也有茶肆供人歇脚。 当然,也可以去宣阳坊内。那里的彩缬铺有不少的商贩和铺面。 虽然比不得东西两市,但规模可比永昌坊的草市大多了。 听闻这位程副率想要出去采办东西,管事不敢怠慢,亲自将程处弼送入了典膳厨专用的便门。 典膳厨是东宫的厨房所在,经常需要采办各种食物与燃料等物。 所以为了方便,在这里的宫墙,开了一道便门。 不过哪怕是便门,内位亦皆有东宫六率的精锐镇守。 程老三就这么潇洒地将大唐的太子殿下,轻而易举地带出了东宫。 不过程处弼倒也知晓厉害,也怕这位太子殿下出意外,只敢到与宫墙一街之隔的永昌坊内瞎溜达。 逛了逛那些小商小贩的草市,便到茶肆里边要了两碗茶汤和糕点坐了柱香的功夫。 李承乾这才在程处弼的催促之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永昌坊。 走到了坊口,程处弼看到了不远处的水果摊,这才想起自己跟李承乾出来溜达,打的是采办食材的名义。 于是便下意识地叫住了李承乾。“殿下,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快步而去的背影,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暖。 不过在看到程处弼提着一个寒瓜走了过来,李承乾不禁有些懵逼。 “贤弟你不说买橘子吗?怎么买的是寒瓜?” 程处弼面不改色地道。“我问了那小贩,说现如今橘子还没熟,就买了寒瓜。” “宁公公,你什么意思,本官有要事要禀报殿下。” “你如此三番五次阻拦,是何因由?” 长孙家庆脸色铁青地站在偏殿门口,声音开始拔高。 宁公公亦是气极败坏,目光频频看向东北方向,可是却一直未能看到程处弼与殿下的身影。 只能勉强地挤出笑容。“还请长孙侍读莫要自误,若是殿下被打扰了午休,你担待得起吗?” “就算是你担待得起,咱家奉的可是殿下之命,殿下未有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长孙家庆气极败坏地c并指如剑,差点就戳在宁忠的鼻尖上。 【看书领红包】关注公众号【看文基地】,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 “宁忠,你这个阉奴滚开,敢再阻拦,休怪本官不客气。” 一把将宁公扒到了一边,长孙家庆大步朝着偏殿之中闯将进去。 很快,里边传来了长孙家庆惊怒交加的叫声,还有一个男女不辨的惨叫声。 就见长孙家庆快步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宁忠的衣襟恶狠狠地咆哮道。 “宁忠,你这个奸宦!殿下在哪里?” 脸色惨白的宁忠还没来得及说明,就听到了程处弼的声音。 “长孙侍读,你在做什么?!” 宁公挣开了长孙家庆的手一回头。就看到了程处弼正大步朝着这边行来。 提着一个寒瓜,显得很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身后边,还跟着一个姿态很是鬼鬼祟祟的伪装成宦官的太子殿下。 宁公公满脸绝望地仰头看天,就差一点,早来一步多好,这下全完了 长孙家庆气极败坏,但是脑子没坏。他看到了程处弼的出现,也看到了宁公公的异样。 顿时反应了过来,厉喝道。“程处弼!是你,肯定是你!” “我怎么了?”程处弼看着长孙家庆伸过来的手指头,直接就不乐意了。 “长孙侍读你啥意思?拿个寒瓜来解渴,碍你事了?” “你快说,殿下去哪了?” “唉,长孙卿莫急,孤在此。” 正文卷 第531章 那些印书坊的后台,你猜都是什么人?(求订阅求票票) “???”口味比较正常的李姓人员李恪c李震c李思文c李器全都齐刷刷一脸黑线。 扭脑袋看向眉开眼笑的尉迟双胞胎。特娘的是不是长得越糙老爷们的,就越喜欢老程家的路数? 李恪屁颠颠地窜过来跟程处弼并肩而行,好奇地小声问道。“兄台,程发和程达那两弟兄不在。 两千头猪,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找好了屠户,在那里等着我,还有我那位师弟还有我那弟子称心。 昨天经过我一天的强化培训,已经深谙阉割技术” 听得这话,李恪下意识地一扭头,注意到了骑着小马的称心,还有坐在马车上的张劲。 二人的表情,都显得嗯,好吧,学医的应该都有点那啥。 “师叔,你觉得咱们一个人真的就可以阉一两百头猪?” 张劲呵呵一笑,看着前方师兄那高大英武的背影道。 “放心吧,你师尊说了可以,那我们就一定可以,昨天把那二十来只兔子给阉了,感觉其实不难。” “嗯!”邓称心用力地点了点头。此时,就听到了前方飘来的声音。 就听到了公子正和那些勋贵王公子弟们,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那猪蛋蛋的美味。 随着声音的飘来,称心与张劲的脸色不禁隐隐发黑。 难怪,难怪昨天程三郎一脸嫌弃地看着铜盆里边那些被切割下来的兔子蛋蛋之类的玩意,老在那里嘀咕什么太小了。 看样子是嫌弃昨天割下来的那些玩意儿不够他塞牙缝的 大队伍离开了长安之后,疾驰十数里,来到了一处依山靠山的程家庄。 老程家的家丁c家将的家眷,便是在这里聚拢成为了一座村庄。 居中的则是卢国公府位于长安城外的一座别院。 等到他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这里的管事也都赶来了迎接,引领着他们来到了集中养殖之地。 距离那边尚有百余步,就已经能够听到了稚嫩而又尖锐的猪叫声此起彼伏。 一干大唐纨绔子弟代表们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之后,没但没觉得心烦,反倒是一个二个全都露出了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而这边,程家庄的管事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已经整治好了两只炮豚,也就是小猪烧烤,还有不少的瓜果。 当然也少不了庄户上的十余名壮汉,一水的解腕小刀,膘肥体壮,满脸横肉。 在程处弼的指导之下,十余名壮汉,还有张劲与称心的共同努力之下。 程家养猪场内那两千头活猪们,都将会走出一条不一样的猪生。 一盆盆的猪蛋蛋被处理好之后,腌制入味,然后再用竹签串好,然后开始放在碳火之上反复翻转烘烤。 不大会的功夫,那股子别致的香味,很快就让那些拿两只炮豚打过牙祭的一干吃货们差点滴出了口水。 “香,真特娘的香而且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咬着就觉得带劲。” 尉迟宝琳一口小酒一串蛋蛋地在那里美滋滋地吃着,频频对于烤蛋蛋这种美食赞口不绝。 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亦是吃得满嘴流油不已,便是那些正在辛苦忙碌的屠夫还有张劲和称心。 也同样分享到了这烤得异香扑鼻的猪蛋蛋,从最开始的惊疑不定的尝试,到得两眼放光的大嚼。 终于明白,跟着三公子,甭管什么玩意,他都能够给你烹饪成诱人的美食来。 “处弼兄,小弟我怎么觉得这一次烤制的滋味似乎比上一次更加的美味了” 李恪打着饱嗝,晃晃悠悠地站到了程处弼跟前,打量着处弼兄大手在那长方型的铁片打造的烤架上,频频地转动着一把把的猪蛋蛋。 那滋滋的声音,混合着扑鼻的想气,让已经是挺起了肚皮的李恪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好歹这位优秀的大唐皇室工具人没有忘记自己晃悠到处弼兄跟前的原因,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 “处弼兄,小弟我多方打听了一下,那些印方坊,怕是我们根本买不下来。” “???”程处弼频频翻动烤串的手不禁一僵。买不下来?嘛意思,你很穷吗? “钱不够?” “不不不,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他们的根本就不乐意卖。”李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叫过来一名程府派来的帮厨过来照自己的办法继续烘烤这位 香喷喷的猪蛋蛋。 拉着李恪悄然地溜达到了一边好奇地问道。“那些家伙啥意思,干嘛不乐意买给你?” “不是不卖给我,是不会出售”李恪幽怨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这不打听还不知道,原来长安的那十余间印书坊,都是背后有人的。” “呵,说得好像你背后没人似的。” 程处弼嫌弃地白了一眼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这货那么能耐的人,居然连狐假虎威都不会了? 听得这话,李恪也不乐意了:“处弼兄你可莫要忘记了,咱们这一回。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投资好文】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可是要悄悄的办事,小弟我总不能真的站到前台去吧。” “而且,那些印书坊的后台,你猜都是什么人?” 不等程处弼猜测,李恪便自顾自地道。“他们的后台,就是那些世家” 听到李恪只提世家,而不言门阀,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脸色不禁微沉。 “世家,你的意思是卢c崔c郑c王c房这些世家是吧?” 李恪点了点头,小声地嘀咕道。 “不错,就是他们这些传承无数代的世家大族在掌控这些印书坊。” “不然,小弟我怎么可能搞不定。他们这些世家,哪个不是底蕴极其深厚的。” “莫说是小弟,便是父皇嗯。”李恪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给了程处弼一个你应该懂的眼神。 程处弼牙疼地吸了吸气,真特娘的,东想西想,真心没有想到。 自己的太子殿下宣传大计,居然会在这个地方给卡壳。 “难道说长安城内的那些印书坊,都被那些世家所掌控?” “那当然了”李恪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 正文卷 第532章 不属于世家大族的印书坊都不太正经(求订阅求票求打赏啦) 李恪砸了砸嘴,正要继续开口,眼瞅着那边的烤猪蛋蛋已然熟了正在分发,赶紧蹿了过去。 “哎哎哎来,赶紧给我几串。” 生生从那位烤串的程家帮厨手中抄来了几串猪蛋蛋,这才心满意足地溜达回来,递了两串递给一脸黑线的程处弼。 “嘿嘿小弟就好这一口,咱们边吃边聊,兄台你也赶紧。” 程处弼看了眼这位生怕比别人少吃几串的吴王殿下,吃着烤猪蛋蛋,跟李恪边吃边聊。 这才知道,不光是长安,天下大多数的印书坊,绝大多数,都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所掌握。 毕竟,传千百年的他们是最清楚掌握书籍,那就是掌握住了那些读书人的命脉。 而自打开始有了雕版印刷术之后,这些世家们都纷纷地成立了各自的印书坊。 毕竟,哪怕是你想要印书,除了市面上较为常见的一些书籍之外。 那些世家大族的自上古传承下来的藏书,你想借都很难借得到。 毕竟程处弼有位好书成痴的娘亲,自然很清楚那些世家大族把那些书籍看得比任何宝贝都重要。 程处弼心烦地吃着手中的烤串,不乐意地嘀咕道。 “难道除了他们那些人,就没有其他人做这一行生意了吗?” “这个,其实,也不是没有”李恪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 “” 程处弼看着李恪那似乎显得很为难很纠结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 “你这意思是,其实你还知道有不属于世家大族的印书坊?” “有是有,但是他们的规模都不大。” “规模不大又怎么了?只要有了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带着,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能够培养出更多的工匠来。” “总比什么都没有,缺什么少什么都两眼一抹黑要好上太多,咱们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得抓紧时间办大事。” 程处弼狐疑地打量着李恪,总觉得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似乎有事瞒着自个。 李恪打了个饱呃将竹签子搁到了一旁边,表情警惕打量了周围一些,声音越发地鬼鬼祟祟。 “但是,但是他们名声不好,咱们若真的买,怕是不合适”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名声不好,怎么,欺行霸市了?还是强买强卖了?” “唉罢了,小弟我就直言便是,兄台你可还记得咱们之前去过的那间书坊。” “???”程处弼半天才反应了过来,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表情显得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李恪。 这特娘的何止是名声不好,那绝对是斯文败类级别的书坊好不好。 “贤弟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有印书坊?”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有想到,大唐不但有正经的印书坊,还有不正经的印书坊。 “兄台你有所不知,那些书坊出的那些话本,若是请人抄录,你觉得又有多少斯文人乐意去干?”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说得好像你们斯文人不乐意去欣赏那玩意似的。” 听到这句讽刺意味满满的话,李恪顿时不乐意了,赤急白脸的道。 “斯文人也总得找点乐子,再说了,那玩意小弟我只是乐意欣赏,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 “理解理解,你不用急。”程处弼很真诚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投资好文】。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这是真心话,想必他这样的行为,就跟当年质朴善良的自己一般,既不作奸犯科,也不乱来。 但是同样也有着一颗欣赏兼具艺术性和教育性的,很喜欢那些勇于献身的表演艺术家们。 当然,绝对是纯艺术欣赏的角度,跟李恪这个成天喜欢窜勾栏之地勾三搭四的不良皇子绝对不是一类人。 李恪只能愤愤地咬了一口猪蛋蛋,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 “虽然他们乐意悄悄的去采办那些玩意来珍藏,可并不代表他们的乐意去接这样的活,太有辱斯文了” 看到这位对于大唐长安城不正经行业十分了解的斯文败类李恪,在这里唾沫星子横飞的侃侃而言。 程处弼真心是服气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不愧是喜好不正经文学和不正经图册的专业爱好者。 看到程处弼那古怪的表情和嫌弃的眼神,热心的大唐皇家工具人李某顿时不乐意了。 “兄台你那 是什么表情,小弟这可是在帮你和我皇兄的忙。 如果不是为了你们,小弟我可至于那样的地方都去打听。” 程处弼揉了把脸,这才温言安抚着这位不乐意的吴王殿下道。 “我只是吃惊,想不到贤弟为了兄弟之情,居然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实在是令为兄佩服。” “既然如此,那你就花钱买呗,不管他正经不正经,有了印书坊,才是硬道理。” “呵呵那不正经的印书坊,可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工坊。若是转手卖给了我们,你觉得他们能乐意?” “而且那位后台老板,正是,嗯正是那位给咱们绘过针炙铜人图的那位许老先生。” “”程处弼想起来了,那位擅长人体绘画,喜欢在人像上留下一个邪魅而又很不正经笑容的那位许大师。 “小弟我这才打听到,那位许老先生乃是河北高阳许氏的支脉,早年也是许氏很有才学声望的才子。” “不过因为他出身于旁支,不受高阳许氏的重视,一怒之下,便离开了高阳,在前朝入仕。” “之后大唐立国之后,他便远离了仕途,著书作画以为生计” “看来他的爱好还真是够广泛的,著的书,想必跟他的画一般吧”程处弼忍不住一乐。 李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所以,他一直都很低调,而这样的书坊,毕竟还是有一定的需求” 而那些世家大族,十分地鄙视这样不正经的地方,可偏偏,他们之中,总会有一些人压制不住内心的骚动。 偶尔也会悄悄地买下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或者是画册来私底下欣赏。 所以,这个不正经的书坊,这才得以生存下来,毕竟印的东西都是不太正经的玩意,自然规模也不可能大。 低调是王道,闷声发财是主流。 正文卷 第533章 这位私德有亏的魏王殿下也是个狠人(求订阅求票票) 整整两套针灸等身铜人,足够六位医者一同研习。 另外,还有几大幅等身针灸画像,虽然不能让人施针,却也能够让那些医者更加直观的看到每个穴位的所在。 程处弼此刻,已然与李恪和吴少监悄然地离开了针灸科。 “看来医道之艰辛,远超小弟之想象。”李恪唏嘘一声感慨地道。 “这是自然,太医署的医者,想要学业有成,少则数载,多则十年。” “那位胡博士,在针灸科呆了不少的年头,听他言,每日施针受针近百次,不论四季寒暑皆是如此。” 吴少监听得眉头直跳,生病的时候,也会挨上几针,虽然能忍受,可是一天就百来针,一年数万针。 想想就头皮发麻,怕是自己,还真没有那个胆量去学医,这苦真不是谁都能吃得了的。 “还好,有了程太常和殿下研发的这针灸铜人,可解无数医者之苦,实在是令下官敬佩。” 程处弼本想让这二位往自己的小院去逛逛,奈何吴少监还得赶回将作监去办理公务。 既然这边太医署已然认可了这针灸铜人对于医者有着极大的帮助,那他们就需要尽快地操办。 铸造出更多的针灸铜人来,运往天下各州道。以供那些医者研习医术之用。 至于李恪,到了程处弼的小院闲逛了一圈,看着这家徒四壁之感的公房,实在是索然无味到了极点。 连一盏茶的时间都呆不住,就推说自己有正经事要干,拍拍屁股窜出了太医署。 继续他大唐不良皇子的浪荡人生,纨绔生涯。 程处弼懒得挽留这位屁股下面像是长着一把锥子的好兄弟。 【领红包】现金一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投资好文】领取! 经过了方才的心情激荡,让程处弼的心情有点久久难以平静。 想了想,还是招来了两位忠仆继续打牌,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打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摸了摸自己那已然空瘪瘪的肚皮。 程处弼领着两位忠仆又以有事为名,浪出了太医署,到得附近一家口味还算不错的食肆开始胡吃海喝。 太医署内,其实也有饭菜,可程处弼是一位来自祖国大西南的男人。 嗜辣好麻,就太医署里那寡淡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 除非是有事没办法出门,不然这货绝对不会蹲太医署里蹭吃的。 特别是这家的食肆的烤羊腿,一极棒,厨师是个胡人,一头红发,秃着个贼亮的脑门。 说话老卷舌,胡子也发红。不过好歹烧烤技术一流,每次程太常前来。 这位胡人厨师都会亲自上菜,用他那很不标准的长安官话跟程处弼拍几句马屁。 毕竟这整条街大家都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位程太常。 能够在策马疾驰的情况下,生生把敲诈勒索的坏人给生擒的场面令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特别是前几天的重阳佳宴,这位力能举鼎的程太常,凭着一首气势雄浑的诗作,一举成为魁首之后。 更是令一干太医署周边的市场百姓商贩住户,都越发地对这位程太常多了份亲热与亲切感。 程太常虽然是大唐长安城的顶流,但是待人和蔼,哪怕是买个香瓜,都要掏钱的那种。 从来不欺行霸市,吃东西也跟普通百姓一般,大鱼大肉大快朵颐,很亲民的架势。 “程大官人,今日小人烤的羊排可好?”这位秃顶胡人大厨笑眯眯地看着程三郎与两位亲随大快朵颐。 嗯,欣赏像程三郎这种人吃自己烹饪的食物,对于厨师而言,绝对很有成就感。 如果是厨艺有点次的厨师得见,必然会信心大增。 说不定还能够灵光突显,令厨艺获得突破,走上人生巅峰。 “不错不错,老胡你这烤肉的本事不差,跟一般的胡人烤肉还有些不太一样。” “那是,我可是用了我家乡的调料,滋味自然会有些不同。”秃顶胡人大厨一脸骄傲地道。 之前跟程太常提过本名,奈何每次过来还是叫老胡秃顶胡人大厨只能摸鼻子认了这个姓。 “你的家乡在哪?”程处弼将手中的骨头扔到了一边,就看到了一条黑狗窜了过来,叨上,瞬间消失。 那动作之敏捷,让程处弼想到家里边的四弟c五弟和六弟,呸那是亲弟弟,可不是狗,这点要注意。 “那是一座巨大到无与伦比的 城市,建立在海峡之上,唯有这大唐的长安城,才可以媲美的城市” 听到了他口中吐出来的那个古怪发音,程处弼突然一呆,抬起了头来看向这位。 “君士坦丁堡?东罗马?”程处弼用的是有些结结巴巴的意大利语说的这两个词。 毕竟是搞医学的高材生,虽然程处弼英语比较擅长,其他的各种西方语言,也就只能是略懂一二。 嗯,大意就是能懂几个词的意思。 这位四十多岁的秃顶胡人大厨夸张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瞪着程处弼。 然后激动地张口就冒出了一大串的意大利语。唾沫星子差点飞到程处弼跟前的烤羊腿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瞪了一眼这个拿意大利语忽悠自己玩意怒道。“别给我胡咧咧,说长安话。” “小人不敢,一定说长安话。” 被程大官人杀气吓得打了个激灵的秃顶商人赶紧点头哈腰,继续抄着那半生不熟的夹生长安话道。 “那你跑得可够远的?”程处弼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来自君士坦丁堡的胡子。 难怪,这货一头红发红胡子,鼻子那么大,肤色的确比一般的波期胡子白上不少。 “哎我那也是没办法,我原本是一位贵族,我那做生意的叔叔,曾经来过大唐。” “是他告诉的我,这里有多么的繁华,到处都是那滑得如同牛奶一样的丝绸。” “这里的皇帝,就好像是天下的太阳般,那样的高贵” 听到了这位西蛮子把李叔叔跟日挂钩,程处弼差点笑喷。赶紧喝上两口正经西域葡萄酿压压惊。 两位忠仆一脸懵逼地看着面红耳赤的三公子,也不知道这位又闹啥妖蛾子。 程处弼干咳两声,赶紧岔开话题。“那你是跟你叔叔来到的大唐?” 正文卷 第534章 是了,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干的(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把你稍带上,我是那种一人做事几人当的玩意吗? 再说了,我程老三啥时候又游手好闲了,不就是出衙门吃个午饭咋了?又没吃你家米。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不乐意的表情,哈哈一乐。 “你这小子,说你两句还不乐意。行了,你若弄好了,遣太医署的人来知会老夫一声,老夫亲自带他们过来。” 说罢,刘弘基窜上了座骑打马而去。不留给程处弼杠,嗯,解释的机会。 程处弼黑着脸,看着这位说话不中听的长辈打马而去,幽幽地目光一转,落在了站在旁边的张医令身上。 “你听说有人弹劾我?” 张医令脑袋摇得飞快。“太常说的哪里话,下官职低位卑,怎么可能知晓这些。” “难道是署里有人出卖我?”程处弼斜挑起了眉,目光邪恶地打量着周围那几位差役。 看到这位凶光毕露的程太常,差役直接就跪了。“程太常,小的们哪敢。” “三公子你忘了,上次咱们差点撞到的那老东西就是个御史。”程亮赶紧提醒一句道。 “盯谁不好,非得盯我这个实诚人。”程处弼黑着脸,目露凶光地打量着衙门周围的那些往来的人们。 一个二个歪瓜劣枣的,都长着个御史样,总不能全揪过来暴打一顿。 罢了罢了。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咱老程家谁没被御史弹劾过。 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程老三着实不乐意迁怒于人。“罢了,那张医令,我就先出去溜达一圈。” 张医令脸都黑了,无奈地劝上一句。“程太常,要不,您还是回院里继续打牌咋样?” 程处弼呵呵一乐。“既然都被弹劾了,不多逛逛,岂不是白挨弹劾?” 看着程太常骑着大宛名马离开的背影,张医令砸了砸嘴,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算了,关我老张屁事,爱咋咋。 【领红包】现金一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投资好文】领取! 找到了一家木器行,让木器行的老板挑出好木料,照程处弼的设计图,先给每一位伤残人士都订制一副义肢。 不过五天的功夫,就已然制作完成,收到了货的程处弼没有耽搁便命人去寻刘弘基。 还是在程处弼的小院子里,刘弘基看到了排在屋子里,造型与常人的手脚类似的义肢。 特别是上肢雕刻得十分的精美。那是一个微握成拳状的假手,还在表面包裹着皮革增加摩擦力便于使用。 “来,你先试试。”刘弘基抄起了一只假手,递给身边一位齐腕而断的伤兵。 就见他颇有些激动地将将自己的胳膊伸进了义肢内,由着皮带束好。 放下了袖子之后,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 然后又抬起了胳膊,打量着那大拇指与另外四指都有一定的弯曲度的假手。 在程处弼的示意下,伤兵显得有些笨拙地拿假手握住了个细颈瓷瓶。 看得刘弘基两眼一亮,还真就靠那只假手就把那个细颈瓷瓶给提了起来。 看到那位伤兵咧着乐得合不拢的大嘴,又试着提了提旁边摆放的包裹。 程处弼笑着解释道。“毕竟这是义肢,没有办法像真手一般,只能提供些许的帮助。” 看得刘弘基眉飞色舞,那些残疾的亲兵们则是喜动颜色,朝着程处弼连连称谢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前来太医署走访的大唐名将们,都从程处弼这里拿到了类似的义肢设计图。 然后又送到那家木器行去订制义肢,有了程处弼这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的加持与设计。 单单是那些大将军c将军的订单,就让那家木器行的老板眉开眼笑不已,干脆就按照程太常的那些设计。 制作了不少的义肢,直接拿来进行售卖,还真别说,生意至少不差。 毕竟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来年,而且这十多年来,一直征战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将士们因战事伤残。 虽然这些义肢达是木质的,耐久性怕是要逊色。 可好歹,让那些残疾人,断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断手只能套个勾子要强得太多。 哪怕是一条木质义肢,只要小心维持,用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长安西门的守备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猎户,朝着身边的袍泽问道 “兄弟,怎么这段时间,出城狩猎的人有那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老弟你这是才刚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阳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听说了,怎么,猎户出没也跟这位有关系?”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泽也凑过来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忆。” “就是,结果,咱们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医孙思邈孙道长,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医书。” “最终才找到了一本上古医书,里边就记载着以形补形的秘方” 这位新近番上,来到了长安的士卒听得两眼发直,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就能够成为大唐第一诗赋才子?” “谁说不是,可你经不住有人乐意信,或者说,大伙乐意尝试尝试。” “反正甭管熊心还是豹子胆,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没用也就当尝个新鲜,可万一真有用,谁不希望自家能够多个读书种子是吧?” “” 牛韦陀策马驰出了西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门,目光下移,看到了牛八斤和牛九斤弟兄二人策马于身后。 三人皆是身上系着横刀与障刀,马背上还背负着硬弓和行囊。 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车上也是满载着行李。一行四人,一路即将要长途跋涉的模样。 看到牛韦陀那副痴愣愣的模样,想必又是想到了方才离府之际,夫人裴氏哭着无奈送别的场面。 牛九斤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策马到得牛韦陀的身边小声地道。 “公子,咱们咱们走吧,若是老爷知晓了撵来,那您可就真走不了了。” “嗯,走”牛韦陀不再犹豫,拔转马头,朝前而行。 正文卷 第535章 你莫要小看了那小子,在你父皇心中的份量(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说到了这,狠狠地将那呆头呆脑的牛韦陀推开,扭头就走。 一干人等,全都呆若木鸡地看着程老三的背影,看着他纵身上马,拔转马头之后打马直下高丘,向长安而去。 “这这处弼兄!我们可是刎颈之交,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好兄弟,你为什么不送送我啊!!!” 李恪直接就跪倒在地,拿拳头砸地,悲愤无比地大声惨叫起来。 房俊看着这位兄台,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想我房某也是膀大腰圆,力能举鼎的汉子。 为啥没有人给我写上这么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 李震的眼珠子都红了,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那位傻不愣登的牛韦陀。 又看了一眼倒在跟前如同一滩烂泥般,犹自在喃喃不知道嘀咕啥的吴王殿下。 “特娘的老子都想去西北了,为了这首诗,哪怕是白跑一趟也值。” 大哥程处默看着暴脾气的老三离去的身影,目光幽怨得犹如在太液池上徘徊了千年的女鬼。 “老三,我特娘才是你哥,你亲哥,咋不送送我呢?” “俺也是他哥,亲哥”二哥程处亮眼珠子绿油油地瞪着自家老三的背影。 恨不得把这个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给捉回来,让他当着众面的面,把诗名改成《送亲哥程处亮西出长安》。 那边,方才不停地摇头晃脑,叽叽歪歪的一干读书人,此刻全都呆若木鸡地看向那程三郎打马而去的背影。 那位正在被送别的友人,听清了程处弼怒吼出来的大作,眼眶直接就红了。 为什么,他不是我的友人,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姓牛逼的牛?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距离这帮子面目狰狞,又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纨绔子弟尚有十余步时,停下一礼。 “敢问诸位仁兄,方才作诗的才子是何人?” 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强打精神替自家亲兄弟打广告。 “他啊,自然是诗书传家的将门,卢国公府的老三,程处弼。” 那名读书人这才一脸恍然之色,似乎又觉得很是理所当然,不禁感慨道。 “原来是他,果然是他不愧是写出了那首名字很长的咏菊诗的文武全才啊” 然后这位道别之后,撩起前襟飞快地跑回到了同伴中,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指手画脚。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投资好文】。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就看到了那帮子文化人捶胸顿足,唏嘘感慨不已。 甚至还有人在那摇头晃脑地重复着这首新鲜出炉的,毕将流芳百世之作。 牛韦陀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心情是很复杂,我特娘的已经开始出名了,而且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出名。 就看到了方才还对自己满脸唏嘘感慨,难舍难离的好兄弟们。 此刻一个二个目露凶杀,想要杀人放火的狰狞表情。 牛韦陀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诸位兄弟,我” “不想去就赶紧滚回长安,换老子去。”尉迟宝琳不乐意地瞪圆了眼珠子。 日!这是一个名词。但是这是你们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的态度吗?渣,真渣! “你们够了,老牛我他娘的没你们这帮子混帐兄弟。” 牛韦陀直接就炸了毛,愤愤不已地冲这票朝着自己红眉毛绿眼珠子的混帐兄弟们比划了个下流手势。 然后翻身上马,径直纵马望西而去。 泥玛,再多留一会,指不定这帮子混帐玩意会不会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 居然还想抢老子的名声,滚一边去,老牛就算是两腿齐断,爬也得爬到西北地。 牛九斤一脸懵逼地嘀咕道。“咱们家公子怕是真要出名了。” “废话,你们没到那帮公子的好兄弟要吃人似的,就差抄刀子剁人了,赶紧走。” 牛八斤白眼一翻,拍马就走。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一票纨绔子弟在哀嚎。 而此刻,从牛府里边,已然脱掉了长袍,换上了劲装短打的牛百福跃上了马背。 催促着身边的十数名弟兄,老爷派人回府吩咐,牛百福自然不敢怠慢。 亲自率领十六名最精锐的牛府家将,准备赶去与公子汇合。 他们将会追随公子征战 沙场,保护老牛家唯一的血脉。 等到他们匆匆地窜出西门之际,就看到了一帮子表情呆滞,目光迷离的纨绔子弟们正懒洋洋地策马朝着长安城而去。 牛百福赶紧拦住一问,才知晓公子刚离开没多久,赶紧策马快步追赶而去。 临走之时,却忍不住下意识地回头打量了眼,内心份外地感动。 想不到他们对自家公子的友情如此浓厚,公子西出长安,他们就消沉得跟得了病的瘟鸡一般。 这个消息一定要告诉公子,让公子明白,长安城还是有好多的好兄弟在牵挂着他。 其他人情绪不高,甚至可以说十分低落,不过程老大与程老二只低落了没多久便已经恢复。 一同恢复的还有尉迟宝琳,三个铁憨憨开始嬉皮笑脸。 尉迟宝琳摸了摸肚皮,不禁有些抱怨地道。“都怪你家老三,好好的做什劳子诗赋。” “害得大伙失魂落魄,一顿散伙饭都没能吃上几口,酒也没喝够。”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散伙饭,咱们哥几个又不是犯罪团伙,那是离别宴好不好? 懒得搭理这个铁憨憨,李恪看向程处默道。“方才那顿可是小弟请的,这会子,呵呵” 作为热情好客的程家人,当然不会吝啬到连顿饭都不请。 哥俩率领着这一票意志消沉的好兄弟朝着东市的程家酒楼窜去。 可谁料想,这才来到了程家酒楼附近的街口,李恪赶紧一把拽住程处默。 “兄台且慢,好像几位长辈的亲兵都在门口蹲着。” 几位好兄弟纷纷探脑袋张望,还真是,想必程大将军方才也是邀请了一票老兄弟窜这里来胡吃海喝。 好让那位父子离别而倍感悲伤的牛将军能够借酒浇愁。 “唉,算了,不去了,一会被爹他们逮着,定然落不着好。”李震与李思文哥俩份外唏嘘。 其他诸位也都不愿意跟亲爹蹲一块。 “无妨诸位,既然诸位长辈在此,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正文卷 536章 程三郎这个人,还是很识大体的(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挥退了那名前来禀报消息的绣衣,表情十分复杂地坐在甘露殿中。 怎么也想不到,长安又会掀起这样一阵与皇家相关的流言,上一次是长子李承乾的。 而这一次,却是关于四郎李泰的,只是这一次的流言来得更加的猛烈,甚至让李世民都有些措手不及。 仿佛突然一下子,整个长安城都在谈论着四郎的腚眼和暗疾。 一想到这四郎的暗疾,李世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若是别人,那李世民相信自己绝对会很兴灾乐祸,指不定能在甘露殿中笑上一天。 可偏偏,现在这个倒霉鬼是自己的儿子,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忠心耿耿的贴身护卫头子赵昆时不时地斜一下眼睛,看向那位脸色阴晴不定,表情很复杂的陛下。 方才那人向陛下密奏,赵昆自然识趣地退到了远处。 可仍旧能够从只言片语里边拼凑出一个魏王李泰因为私德有亏,这才会暗疾久治不愈的流言。 好在胡子足够浓密,不然他那老情不自禁扬起的嘴角,的确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来。 “赵昆” “陛下”听到了陛下的召唤,赵昆赶紧快步上前恭敬地一礼垂首听命。 “你说嗯,朕只是说你说说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程三郎那小子无意中泄漏出去的” “陛下,程三郎泄漏什么了?”赵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无辜,目光透着迷惘。 李世民张了张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失一笑摆了摆手道。 “算了,应该跟那小子无关,他这个人,虽然喜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还是识大体的人。” “不过呀,这小子那张嘴可真是,对了,明日就是青雀手术的日子了是吧?” “是的陛下,明日正是手术日期。”赵昆恭敬地答道 “那好,明天早上,朕亲自过去瞧瞧,省得再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李世民吐了一口浊气,一想到长子和四子两人相关的流言。 对于长子李承乾的流言被掀起的因由,结合之后青雀的举止,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也好,希望青雀那孩子也能长长教育,伤人,就是伤已” 夜色深浓,李公公快步来到了书房门外,先顿住了脚步,这才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缓步进入。 因为暴饱猪油糕而导致严重窜稀的魏王李泰,足足两天才缓过来。 饶是如此,现在的他仍旧显得有些憔悴,他此刻仍旧在看书,只不过,案几上的糕点,已经被换成了瓜果。 李泰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头来,朝着李公公微微颔首。 然后显得有些嫌弃地指了指那盘瓜果道。“让他们给本王再上一盘糕点,这东西实在是没滋味。” “殿下,万万不可,殿下莫要忘记了你明天一早可是要进行手术的。” “现在距离戌时尚早,就两碟,赶紧让他们送来。” 李泰考虑了半天,最终,把伸出去的巴掌,缓缓地变成了两根手指头。 李公公看着魏王李泰投来的目光,只能在内心轻叹了一声,转身出门,召来了一名小宦官吩咐了声。 小宦官快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提来了一个食盒。 李公公端着两盘油香味浓郁的糕点,缓步进入了书房。 看到了此物,魏王李泰全然忘记了暴饮暴食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心里边就只有一个念头,吃光它们。 看着魏王李泰,又开始一边看书一边吃着那些油腻的糕点,李公公无比的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寄望于今日魏王殿下能够牢记上一次吃撑了自己之后窜了一天稀这样的残酷教训。 就在此时,李公公突然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动静,看到魏王殿下因为静心欣赏书籍而被打扰眉头不悦地皱起。 赶紧告了个罪拉开了房门,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快步行来。 “娘娘派人传来口谕请魏王殿下注意饮食,莫要在手术之前,再生意外。” 看着那位传谕的宦官,刚好将案几上那碟糕点扫荡一空的李泰只能勉强一笑。 “本王知道了,还请转告母后,儿臣一定谨遵。” 看着那名宦官离开之后,李泰一脸晦气地扔下了书册。“母后是什么意思?” “那程三郎辱及本王,母后听了也没 什么动静,今日居然还遣人过来传谕,这算什么” “殿下,娘娘这是关心你的身体,至于程三郎,奴婢听闻,娘娘回宫后,陛下就遣人去传诏程三郎入宫。” “必定是在他在宫中狡辩,这才侥幸得脱。” “这样的粗鄙武夫,大哥居然将他引为知已,视为肱股,本以为今日舅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 听着魏王殿下那发泄的吐槽,李公公只能努力地垂首弯腰,避免看到殿下那张已然变得狰狞而扭曲的脸。 清晨时分,程处弼领着邓称心与张劲一同离府而去,这才赶到了坊口。 便看到了李恪这家伙已然策马来到了坊门处,一脸疲倦,哈欠连天地向着程处弼打了声招呼。 程处弼不由得一乐。“我说贤弟,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这么没精气神。” “小弟我昨个夜里在临摹一幅出出山图,一不小心熬得太晚,唉” “出山图?谁的出山图,是小和尚出山还是道士出山?哪位大师的手笔”程处弼好奇地问道。 自己所知道的流传到后世的书画艺术作品里边,倒真没听过这样一幅大作。 李恪被程处弼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得有些狼狈,赶紧干咳一声。 “兄台,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李恪当然不能告诉处弼兄那是一幅不正经的仙子出浴图,而该作品的作者,正是那位不正经书坊的东家许大师。 两人并肩行不多远,李恪便压低了声音道。 “那件事我听说了怎么样,小弟我没说错吧,我这位四弟的心眼,呵呵” 不提还好,一提程处弼就觉得有些窝火地道。 “你那位四弟的心眼,怕是比他的暗疾问题更大。” 听得此言,李恪直接就兴灾乐祸地乐出了声来,这个比喻,啧啧啧,真是够下三路的。 “不过兄台你的报复可来得真是够快的,小弟昨个差点乐坏了不愧是兄台的手笔。” “你说什么?”程处弼一脸惊诧莫明状。“我干什么了我?” 表情惊震之中,又有三分的迷茫,还有两分的无辜,完美地演绎了一位无辜的路人。 正文卷 第537章 魏王殿下已经被捅过了?怎么不知道(求订阅求票票) “处弼兄,请你说这话的时候,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李恪顿时不乐意了,这要不是处弼兄闹腾出来的妖蛾子,他李恪的名字倒过来写。 “你连事都没说,我怎么知道跟我有没有干系?” “难道你没有听闻市井的流言,说是我那四弟为了治疗痔疮,拿烙铁,嗯嗯” “还有传来更离奇的,有请了终南山道士来给那小子驱邪的,还有说是什么拿桃木剑戳腚眼的,哈哈哈” 李恪这位兄长,对于嘲笑自家那心眼不大的四弟丝毫也不觉得羞愧。 程处弼也听得乐出了声来,笑得眼歪口斜。 管家富叔真不愧是老司机,能够编出这么清新脱俗,脑洞清奇的市井流言。 “魏王殿下已经被捅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恪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全无半点破绽的程处弼,只能放弃追根究底的打算。 反正自己能偷着兴灾乐祸就成,程处弼当然打死不会承认,跟他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那在长安城的市井中已经传扬开来的关于魏王殿下被捅腚眼的流言,他必须不知情。 良心这东西,得看面对谁,面对魏王李泰那种货色的时候,需要那东西吗? 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魏王府,就看到了那位主事的李公公正站在门口张望。 看到了程处弼与那李恪连袂而至,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地,朝着这二位一礼。 “奴婢见过吴王殿下,见过程太常。” 李恪笑眯眯地抬手虚扶之后,压低了声音,很是八卦地打探道。 “不必多礼,我那四弟已经准备好了吗?今日应该不会那什么了吧。” 李公公的脸色瞬间一黑,但是面对的乃是吴王殿下,他只能勉强一笑。 “殿下放心吧,我家殿下今天一切如常,不会有问题。” “嗯,那就好。”李恪调戏了两句之后,迈开大步朝着魏王府中行去。 程处弼也领着张劲与邓称心这二位助手步入了魏王府。 “程太常,听闻现如今长安城内,流传着一眼对我家殿下声誉不利的流言,不知程太常可知晓?” 李公公落后两步,与程处弼并肩而行,小声地道。 “什么流言,说来听听。”程处弼一副震惊而又无辜的表情。 “难道程太常真不知道?” 李公公仔细地打量着程处弼的微表情,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位微表情控制足以媲美奥斯卡影帝的演员。 程处弼顿时一脸不乐意地瞪圆了眼怒道。“李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怀疑我?” “要不这样,你们魏王府先好好把这件事查探清楚,先还我一个清白,我也才好清清白白的给你家殿下诊治如何?” “”李公公看到程处弼那副样子。心中一梗,你特娘的够了! 但是现在,自家殿下已经都饿了一天,那痔病经历了上次窜稀的苦难之后,让殿下更加的坐卧难安。 再拖下去,这个责任他可不敢担,只能赶紧服软认怂。 看到这家伙认怂,程处弼闷哼了一声,继续昂扬大步前行。 程处弼在李公公讨好殷切地引领之下,来到了那间已经改作病房的静室。 步入了室内,先是朝着那位脸上笑得十分勉强与敷衍的魏王李泰一礼。 说了几句没有半点营养,显得十分敷衍的客气话后,程处弼便开始与两位助手找地方去换装。 然后,给李泰这个胖子进行了术前灌肠,让他排空了肠道利于一会进行手术。 毕竟程处弼对于做肛肠科手术,会想尽办法杜绝一切意外。 没有等待太久,李泰穿着一套不是很合身的病号服从静室中走了出来。 刚刚走出了静室,目光就陡然一滞,他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碳炉子。 更看到了其中一个白衣白帽白口罩的家伙,将那柄他曾经见到过的烙铁给杵进了碳炉子里。 “程太常,这,这是什么意思?” 魏王李泰直接就急了眼,大手一把稳稳地扒着门框,打死不乐意往外移上一步。 程处弼摘下了口罩,指了指那他特地让李公公派人弄来的小碳炉子道。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放心的吧殿下,到时候把你给麻翻了,你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李泰脸色黑成了锅底色。神特娘的麻翻了肯定不知道,但那是我的腚眼 我的后花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参见陛下的低呼声。 正在调戏魏王李泰的程处弼脸色一僵,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已经抵达战场。 身边仍旧是一脸英武伟烈的赵昆这位心腹侍卫头子。 “父皇”看到李世民的那一瞬间,魏王李泰的眼珠子直接就红了,叫声中,充满了委屈。 “青雀,怎么了”听到了这声饱含深情的呼唤声,李世民露出了一个关切的表情快步前行。 “父皇你看那边”李泰满脸委屈的模样,抬起了手指,指向了那个杵着烙铁的碳炉子。 李世民眉头不解地皱了起来,看向程处弼。“程三郎,那是何物?” 程处弼快步上前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后解释道。 “小侄见过叔叔,那是用来止血的烙铁。” 李世民的脸色陡然一黑,整个人都淡定不能。“烙铁,止血的?” “正是。”程处弼的表情严肃得就像是在讨论生死存亡的大事。 “臣在确定给魏王殿下进行手术后,就已经拿动物反复的进行过试验,发现腚眼位置不大,可操作空间较小。” “所以,想要及时的用缝合法止血,存在着一定的操作困难。” “所以,就请教了这位肛肠科的专家张医者,经过我们的反复试验,觉得最好还是做两手准备。” “???”张劲有些懵逼,看是看到了师兄程处弼投过来的危险眼神,瞬间秒懂。 赶紧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大步上前朝着李世民一礼。 “草民参见陛下,对于谷道的处置办法,的确如程太常所言一般,毕竟那里血管丰富,稍有不慎,恐出意外” “故尔,草民与程太常反复讨论过过,如何最大程度的减少手术对于殿下身体的伤害” 李恪站在一旁,表情显得有些,嗯,古怪,眼珠子在这两人身上晃荡。 总觉得这两个喜欢用刀来解决病患痛苦的家伙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偏偏没有半点的证据。 正文卷 第538章 老实告诉老夫,那烙铁,真的非用不可吗?(求订阅求票票) “啊?!”刘果吓得脸都白了。“这个就不用了。” “信就躺好了,还没检查完别起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把这位刘郎将生生给按回榻上继续检查。 “???”站在一旁的柴绍和赵昆脸都绿了。 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一边检查,一边侃侃而言的程老三。 “这小子说的是什么疯话,真要取光了这些玩意,那还能叫人?” 赵昆听到了柴绍疯狂的吐槽,砸了砸嘴,低声答道。 “这程三郎就是这样,给人治病的时候就喜欢胡言乱语。陛下都习以为常了” “不过大将军你还请放心,这小子虽然有点愣。 但是这医道,的确非常人所及,不然上皇也不可能被他治好。” 柴绍无奈地点了点头,罢罢,现如今只能由着这小子了,毕竟,皇后要治病。 天子不放心,所以总得有个人先来试试程老三的手段。 程处弼没有理会两个眼睛贼亮,窃窃私语的旁观者,仔细地检查了老半天之后。 程处弼终于松了口气,拍拍手示意刘郎将可以起身了。 “刘郎将你的体格不错,不过就是太胖了,有点脂肪肝。” “脂肪肝。”刘果站起了身来穿衣服,听到这话一脸懵逼。 程处弼咧了咧嘴,得,自己总不能先去捉只鹅灌食成脂肪肝,然后割出来给他欣赏吧? 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直接割出来煎一煎,洒上香料,烤上两块焦黄的馒头片一夹,美滋滋。 绝对能馋哭小孩子那种,不过小孩不适合吃这玩意。 吃多了真的是以形补形,很容易脂肪肝。 “意思就是你太胖了,需要减肥,减少脂肪,也就是肥类和油脂的摄入。” 刘果摇了摇头,继续穿衣,好奇地随口问了句。 “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刘某一向胃口好,饭量也大,若是吃得少些,根本就不觉得饱。” “其实也有办法,我给你做个胃部缩小术,切掉一半的胃,保证你吃不了多少就能饱。” “!!!”刘果的脸直接就黑了。卧槽!你这程老三怎么说话的,不是切这就是割那的。 柴绍的脸也黑成了锅底的颜色,眼角一阵抽搐。 “赵将军,要不,咱别做了?柴某听这小子说话,怎么越来越觉得瘆得慌。” “张口闭口,不是切这就是割那的。” 赵昆黑着脸,凑到了程处弼跟前阴测测地道。 “程公子,莫要胡闹,误了娘娘的正事,陛下怪罪下来” 听到了赵昆赤果果的威胁,程处弼终于警醒了过来,停下了满嘴的外科骚话步出了房间。 “好吧,刘将军,这样,你今天先喝一天的药,明天大约中午时分,我们进行手术如何?” 柴绍扭过了头来,看向刘果问道。“如何?若是觉得不行的话,那就” 刘果看着程老三的背影,颇为唏嘘,这小子怎么那么讨厌。 要不是他爹是程咬金,真恨不得一脚尖踹过去。 “末将没问题。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点了断,省得闹心。” 程处弼一觉睡到了华灯初上,这才稍微缓过劲来。 草草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又前往御容殿给长孙皇后做检查。 只是来得不赶巧,李叔叔正在给长孙皇后喂食,正是程处弼要求配制的营养餐。 长孙皇后的气色,经过了一个白天的休养,再加上能量和营养得到了补充。 气色明显比起昨天夜里好得太多。长孙皇后这样的变化,自然也让李世民也多了几分的笑意。 看到了程处弼,夫妻二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颔首。 眼中,满满的是对这个英武不凡程老三的欣赏与感激。 “贤侄你且稍坐,等我忙完了你再检查。” “好的,小侄等着就是了。” 程处弼只能昂起了脑袋打量天花板,避免看多了,狗粮全洒自己身上。 就在李世民刚搁下了空碗的当口,宦官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内殿帘前。 “陛下,太上皇与晋阳公主驾到。” “他们怎么来了?”李世民脸色微变,站起了身来就要朝外行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招呼声。 “夫君,请他们进来吧,今日妾身的身子好多了,见见面,也能 安心。” “好,那你等我。”李世民几不可查地颔首之后,掀开帘子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牵着那粉嫩如雪团儿般的李明达。 出现在了内殿,而李渊紧随其后步入了殿内。 “父皇,儿臣”长孙皇后意欲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起身行礼。 “免了,赶紧趟下,儿媳你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对了,那嗯?” 李渊快走两步,示意长孙皇后躺回榻上,正想安慰几句,就看到了呆若木鸡站在一旁扮演木头人的程处弼。 程处弼只能上前一步。给这位不计自己救命之恩,私底下还恶狠狠威胁自己的大唐开国之君行礼道。 “微臣参见上皇,参见殿下。” “程三哥哥?”李明达,也就是兕子姑娘好奇地歪起了脑袋,看了程处弼一眼。 又扭过了头来,看向那牵着自己小手的母亲。“娘亲,程三哥哥是来给你治病的吗?” “没错,他正是来给娘治病的。” 长孙皇后看着这明媚如阳光般充满了感染力的闺女,不禁笑道。 李明达两眼一亮,先是松开了握着娘亲的手,快步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敛身一礼。 “兕子见过程三哥哥。” 那小模样,偏生行礼却那么有模有样,一丝不苟。 实在是让程处弼有点无地自容,赶紧还了一礼。“殿下使不得。” 看到这个头只到自己腰间的可爱小姑娘欲言又止。 程处弼干脆单膝跪地,平视这位心忧自己母亲的李明达。 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嗯,长孙皇后一脸的慈祥与宠溺,目光与表情都没有异样。 可问题是,李叔叔还有李渊这两个纯爷们。 打量自己的目光里边,则充满了一种叫做护犊子的警告情绪。 就好像是两头雄狮,宠溺地由着自己的儿孙去逗弄着一只温顺而无害的绵羊。 偏偏它们还要用充满了敌意的目光,恶狠狠地威胁着绵羊一根毛都不许动弹。 此刻,程喜羊羊处弼只能硬起头皮,保持着矜持与恭敬地态度,连根毛都不敢稍动。 正文卷 第539章 已经不是两眼发黑,而是整个人生都在发黑(求订阅求票票) 刘果在清幽阁中,躺了整整一个下午,除了伤口疼痛之外,再无其他异样。 程处弼这才让右骁卫的士卒将这位刘郎将抬出清幽阁,迁往其他地方休养。 毕竟这里明天要动手术的可是大唐的皇后娘娘,总不能旁边还躺着个肥头大耳的男病人吧? 刘郎将离开之后,梳妆楼那边派来了几名宦官与宫娥,开始对这清幽阁的病房里里外外重新进行了打扫与消毒。 石灰水就跟不要钱一般足足洗了三道这才罢休。 领头的宦官许灵是个笑眯眯的中年人,对于胆囊摘除术十分好奇。 程处弼倒是很好为人师,告诉了这位自称也患过胆石症的宦官,如果能通过药物排石是最好的。 实在无法排石,再进行手术摘除,毕竟,有肝无胆,终究还是有点遗憾。 特别是胃口不好的人群,比较容易出现各种消化性疾病。 “程将军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才俊之士,如此博学多闻,实在是令咱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到这位许灵公公对自己满脸崇拜,一副就想要五体投地跪舔的架势。 程处弼差点就飘了,好在,他终究是知书达礼的程家人,赶紧谦虚了几句。 毕竟做人一定不要骄傲自满,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程将军你可是太谦虚了,其实咱家,一直都对医道极有兴致,没想到能遇上程将军您。” “简直让咱家如钟子期遇上了伯牙啊” “钟子期莫非就是高水流水遇知音中,对牛弹琴的那位?”程处弼沾沾自喜地问道。 许灵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就连呼吸都差点岔气。 钟子期与于伯牙那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是没错,但是对牛弹琴是什么鬼? “我们还是别聊这些题外话了,那个,今夜不知道程将军可有闲暇” “钟公公有何事?” “那个”钟灵故作警惕的打量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 “咱家有个朋友,有不能明说之暗疾”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打量着钟灵,你个叽叽歪歪的老太监能有啥朋友,基友怕都不可能。 “说吧,就算是你生病,我也可以帮你治。” “真不是咱家,是咱家的朋友,他那病着实不适合” “那行吧,我会入夜时分,前去给娘娘诊治检查。 之后就会留在清幽阁休息了,毕竟明天早上还得给娘娘手术。” “你那朋友若是有时间,就让他时过来,过时不候。” 听得此言,许灵大喜,赶紧朝着程处弼一礼。“多谢程将军,到时候咱家一定领我那友人前来赴约。” “那你总得先跟我说说,他得的是什么病吧?我也才好准备诊断工具。” 迎着程处弼有些疑惑的目光,许灵灵机一动,硬起了头皮道。“是与上皇同样的病症。”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灵。“你们宦官也能得这种病?” “???”许灵呆呆地看着程处弼,总有一种想要拔出腰畔短匕,冲这嘴贱的程老三扎过去的冲动。 看到了许灵那张发黑的脸,程处弼自知自己嘴快又说错了话,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好意思,许公公,程某不是说你,也不是故意说你们这个群体。” “这对于我来说,毕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还请许公公晚上记得带你朋友过来就是了。” 程处弼磨拳擦掌一副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样子。 他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从来没有看到过被阉割的太监或者是鸡鸡受伤少一截的男性。 程处弼一处都很好奇,历史上的封建王朝的阉割方式,是否是一脉相承? 为什么有些朝代的宦官还能有胡子,据说有些是只切蛋蛋,有些是切丁丁。 也不知道大唐的太监是,被割的是哪里,莫非是一样割一点?啧啧 眼前的许灵公公,就是一只标准的实验活体:阉割好的唐朝太监。 程处弼频频打量过来的目光,看得许灵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总觉得这小子打量自己的目光很不纯洁,这程老三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不过一想到,已经确定了程处弼何时会留在清幽阁,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看着程处弼转身离开的背影,许灵的嘴角不经意地扬了起来,很快又收敛无 踪。 那双原本笑眯眯的眼睛里边闪过一道冷冽的寒芒。程家小子,乖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程处弼用了晚餐之后,领着程亮步行赶到了御容殿,不过这一次,并未看到李叔叔。 只有长孙皇后自己躺在榻上休息,听得程处弼问起,解释了句道。 “陛下也劳累了数日,他方才已经回大宝殿去休息了。” “这几日,陛下没日没夜的陪在这里。多谢贤侄你了,若不是你” “娘娘就别说这样的话了,我只不过是尽我的一份力量罢了。” “等我给娘娘您做完了手术,太子殿下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承乾他,他怎么样了?”听到程处弼提及李承乾,慈母长孙皇后忍不住追问道。 “娘娘放心,殿下虽然着急,但并未乱了方寸,不然,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就好,那孩子打小就体弱多病,最是受不得惊吓” “娘娘,那是因为太子殿下营养不良,才会休弱多病。”程处弼没好气地道。 “营养不良?”长孙皇后有些懵。锦衣玉食的太子,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可能营养不良? “娘娘看来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每餐所食,甚至还不如我家老六吃的多。” 听得此言,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这能一样吗?” “啥?”忙着专心致志给长孙皇后作检查的程处弼没听清楚。 长孙皇后不禁有些歉疚,自己跟这程三郎计较啥,这小子不会说话是出了名的。 本宫好歹也是母仪天下的长辈,犯得着跟这傻小子计较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那该如何是好?” “娘娘放心,我已经给殿下订制了全面的,锻炼和饮食计划。 相信我,个月之后,太子殿下将会像我一样强健而富有旺盛的生命力。” “” 正文卷 第540章 再讥笑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社会性死亡(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听到了程亮简明扼要的陈述,整个人都不好了。此刻,只想用一个名词来表达:日! 好吧,现在是晚上,想要欣赏太阳的实物,必须得活到天亮。 “程光,赶紧帮公子披甲,我先到外面去守着。” 程亮快步地走到了他的榻前,抄起了他的弓和箭壶,又将横刀和障刀系到了腰间。 程处弼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清幽阁士卒有问题。 再接合程亮的观察,看来之前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事绝不是针对自己这样的小角色。 嗯,想来,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最多属于对方搂草打兔子,顺道收拾的。 一思及此,程处弼顿时不太乐意,原本以为自己是白嫩软萌的兔子,结果居然是艹。 咦?为什么草字会只剩下脑袋?脑子里边胡思乱想,却不耽误进入逃生程序。 “把那链甲和胸甲给我披挂上就成,还有头盔,其他就不用了。快!” 要是整副铁甲披挂上身,所耗的时间太长,更重要的是跑起来铮铮作响,简直就是个活标靶。 而唯有胸甲和头盔这两样岂能够起到很好的保护要害的作用,又还能不影响自己在夜间行动。 这就是为什么后世的军人,一般都只会戴头盔和防弹衣的原因。 排云殿外,十数名士卒,这才气极败坏地冲进了排云殿的入口,看到了那些倒伏在地上的袍泽的尸首。 还没来得及大喝出声,几只利箭就悄无声息地射来。 还有近二十名黑衣人和身扑上,手中的横刀,在夜色中,搅起了媲美月色的刀浆。 双方的厮杀声,很快就惊动了排云殿的驻守的一班侍卫。 为首者留下了一半人马镇守,一面厉喝,让那些太监宦官不许慌乱。 让人往诸阁通传,好让那些分散在诸多阁楼单独居住的各位皇子皇女集中到排云殿来。 只是,他刚刚下达了命令,一柄横刀,生生从肋下,猛地一下子钻入了体力。 等到他勉力地转过头来,看到了自己的副手,脸上那狰狞噬血的表情在低吼。 “用尔等的血,祭奠太子殿下在天之灵” “太,太子”张了张嘴,大口的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去,让他再也吐不出字句,软软地跪倒在地。 很快,那些护卫中好几个人不辨敌我的抽刀砍杀,人人自危,都纷纷刀剑出鞘,各处退去。 都不明白,谁才是自己的袍泽,而谁又是自己的敌人。 许灵匆匆地快步而行,身后边跟着十名结实彪悍的右骁卫士卒,快步来到了清幽阁入口处。 目光扫过了那四名守卫,嘴角轻扬。“动手。” 最年长的那名士卒悄然地松开了手中的长矛,拔出了腰畔的障刀,直接捅进了战友铁甲的缝隙。 另外两人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七八柄长矛狠狠地扎在身上,颈窝处 “程三郎没有离开过。”年长士卒喘着粗气拔出了障刀,伸头打量了一眼那间依旧灯火通明的屋子道。 “诸位最好跟着咱家一起,程大将军骁勇善战,个人的武技在朝中也是拔尖的。这程三郎脑子有毛病。 但好歹也是程大将军的血脉,一身蛮力怕也不小,诸位小心为上。” “许公公放心,弟兄们打起精神,赶紧剁了程三郎,断了长孙氏的活路。 咱们还得去跟弟兄们汇合,把李世民的那帮子女宰了,好拿去祭奠太子殿下。” 十名人齐声应诺,全都紧跟着许灵,大步地朝着清幽阁内程处弼的住所行去。 距离程处弼的住所,沿有十步之遥时,十余名军士已然开始放轻脚步。 四散开来,手中的长矛开始缓缓向前倾斜。 许灵缓步继续前行,笑眯眯地高声喝道。“程将军,咱家许灵,前来赴约” “”屋子里边一片死寂,灯火映在糊纸的窗户上,那样的宁静与安祥。 “???”许灵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渐渐僵硬,扭过了头来,朝着那名年长的士卒看去。 这位很肯定地摇了摇头,笃定地表示,他们并没有离开。 许灵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杀气升腾的军士们继续向前,而他则又高声地吆喝了句。 “傻逼!”程处弼此刻正好在程亮的帮助之下,翻过了院墙。 用细微的吐槽声,表达了对这帮子意图绞杀自己于清幽阁的叛军将士的评价 。 重重地落到了院墙外,程处弼双手各抄起了一根秦伯伯的珍藏:亮银二十四节钢锏。 回头看了一眼手中都抄着弓,身上悬着箭囊,挎着刀的程光与程亮,再看向前方远处排云殿建筑群的灯火。 那个方向,也隐隐地传来了喧嚣声,还有兵器撞击的声音,足以证明这居住着皇子皇女的地方也并不安全。 程处弼牙疼似地吸了口气,这个时候,又有哪里安全得了? 怕是李叔叔两口子呆的大宝殿和御容殿也安全不到哪儿。 更何况从这里要赶到御容殿,差不多一里路,谁知道又会有多少埋伏和暗算等着自己。 还不如通过排云殿之后,绕到太上皇那边去避一避。拿定了主意的程处弼转过头来。 “你们没有披甲,我走最前面,你们落后我五到十步。” “公子,应该是我们给您开路才对。”程亮不禁有些发急道。 “闭嘴!”程处弼不乐意地把头盔上那雕刻着狰狞兽头的金属面护合上。“老子才是坦克。” “???”程光程亮一脸懵逼的看着三公子,不得明白这句话嘛意思。 程处弼也没功夫解释什么是t,什么是坦克。 只是紧了紧双手中的份量十足的钢锏,声音在面护后边,多了几分的金铁交鸣之声。 “你们可以远程输出,我没练过弓箭,所以只能近战。 而且我披甲,你们没有。这就注定了我可以站在前面扛伤害,但你们不行。”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在前面负责探路,你们落后我五到十步。 若是遇上了叛军,我会第一时间吸引敌人,扛住伤害,你们的责任就是疯狂输出” “” 正文卷 第541章 你们这些斯文人,屁大的事情都要矫情半天(求订阅求票) 静室内,已经从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的许大师,呆呆地看着这位长安顶流级别的程三郎。 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旁边坐着的李恪,李恪安静如鸡地坐得十分规矩。 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可不比处弼兄脸皮厚。 主要还是自己这样的斯文人比较好脸面,没必要跟处弼兄那样自暴身份。 父皇若是知晓,怕是一顿训斥是免不了,指不定遇上父皇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怕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半晌,许大师这才摇头苦笑道。 “程三公子,老朽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这小本经营的东西,怎么可能入了你的法眼” 程处弼看着这位许大师,只能耐下性子解释道。 “我就这么说吧,跟程某人合作,对于许大师你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因为我要在短时间内办一件大事。我所需要的是你这个印书坊的那些熟练工匠,还有雕版师傅。 更需要你的印书坊来掩人耳目,只要你同意,我会注资五千贯,占八成股,而你只能占两成。 “但你放心,就算你只剩下两成,你很快就会知道。 剩下的那两成所赚到的财帛,也会远远地超过你现如今的收入。 日后你想要继续印你那些不正经的东西,你有了钱,再起炉灶就是了。” “五千贯?程三公子,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听到了这个夸张的数字,许大师深吸了一口凉气。 “你觉得程某像是喜欢跟人开玩笑的人吗?”程处弼的脸色一沉。 一旦撕去了伪装的嘴脸,程处弼身上那股子程家人的蛮横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们程家人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一口唾沫一颗钉,不知许大师你意下如何?” 许大师抚着长须,目光在程处弼与李恪的身上游移,哪怕是李恪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活了那么多年的许大师只是略略一想,就能够猜测到大概,这位气宇不凡的俊逸公子,怕也至少是顶级勋贵子弟。 这样的人,找到了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爱好不正经艺术的升斗小民谈合作。 对于曾经混过官场,知晓很多官商之事的许大师而言,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程处弼那说话不容置疑,甚至蛮横的态度,多少让他心里边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若是若是老朽不乐意的话。”许大师斟酌着道。 “呵呵”程处弼凉凉一笑,懒得再废话,径直拔身而起。 觉得这事还是交给平叔这种很乐意利用肢体接触来进行深入交流的老司机去办。 指不定这老货就会痛哭流涕的,哭着喊着的窜过来求合作。 没想到程处弼会直接翻脸走人,许大师直接就急了眼,赶紧以超过自身年龄的敏捷赶紧拦住。 “哎哎哎程公子莫走,咱们这不谈得好好的吗?” “你答不答应?” 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再联想到老程家那臭名昭著的恶名,许大师抹了把头上惊出来的冷汗。 “罢罢罢,老朽应下就是了,程公子你何必如此” 程处弼这才顿住了脚步,朝着这位业已经成为了大唐程氏印书坊小股东的许大师道。 “我要不如此,你会答应得如此痛快?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斯文人,屁大的事情都要矫情半天。” 李斯文恪c许斯文不正经大师,全都齐刷刷的黑了脸。 目光幽怨地看着这位办成了事情之后,洋洋得意的程粗鄙武夫处弼。 “兄台,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你居然就为了他那间小小的印书坊,一下子就砸了五千贯进去” 离开了许大师的宅院,行不多远,李恪就忍不住处小声地嘀咕道。 “五千贯又不是送给他,我这是拿来做印书坊的扩张,还有采办各种原材料的。” “你莫非忘记了,我可是说过,要替殿下印刷出数十万册的书籍,也好让天下人大大的吃上一惊。” 程处弼无比自信地吸了吸鼻子道,不管如何,搞大搞强印书坊,为的可不仅仅只是现在。 更是为了将来,毕竟,自己既然拥有活字印刷术这样的神器。 赶紧不抢在这个印刷术还没有被广泛传播之前,先把产能扩张到最大,等到自己这边印刷数十万册书籍出来。 必然也培养出了一大批的熟练工匠,到了那个时候, 活字印刷术那远远比雕版印刷术更加低廉的成本,难道还怕没有生意? “数十万册书籍那兄台你可想好了要印些什么没有?” 程处弼无比自信地负起了手,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呵呵简单,《论语》c《千字文》c《三字经》。” “???”李恪一脸懵逼的看着自信心暴棚的处弼兄。《论语》和《千字文》倒是看过也读过,但是那《三字经》是什么鬼? 犹记得之前不知道是哪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在喝多了撒酒疯大暴粗口的时候。 处弼兄就还嘲笑过对方三字经乱喷,但是现在,处弼兄这是准备要把骂人的各种脏话编撰成书? 鹅滴个乖乖,这特娘的是又要闹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前行数步,却没看到并肩而行的李恪,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恪愣头愣脑地呆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头可怕的噬人巨兽,又像是看到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表情惊惧,目光呆滞。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我说为德老弟,为兄我说几句豪言壮语,你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不不不,兄台万万使不得你可千万莫要再闹腾妖蛾子了成不成?” “就算是你看不起那些矫情的斯文人,可是你若真把《三字经》那玩意弄出来,岂不是要让太子殿下成为天下读书人的公敌?”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这位急得直跳脚的吴王殿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误会了。 “你还真以为我会收罗那些市井骂街的话来编撰成书?”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放心吧,我说的此经非彼经不过贤弟你可要好好的保密,不可泄漏。” “真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像我这样正气凛然的人,怎么可能编那种玩意。” 程处弼大怒,目光威严地怒瞪着这个成天喜欢不正经艺术作品,品质道德都达不到及格线的吴王殿下。 “” 正文卷 第542章 程家的纸张质地,实在是劣质得令人心碎(求订阅求票票) 入股主导印书坊的事宜自然是交给平叔来办,程处弼相信以平叔的能力,肯定能够办妥。 在这个时代,雕版印刷术采用的是刷墨按压印刷术,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 当然,活字印刷术,就没必要继续采用这种费时又费力的办法,可以用滚筒式印刷法。 具体的构造,程处弼让管家富叔找来了木匠,针对自己的构想与理念来制作印刷机械。 除了这些,还有油墨的试验,以及找来了锡匠,熔炼铅锡合金,用来制作铅活字。 然后,程处弼的跟前摆着几种纸张,一种是普通的纸,一种是贡纸。 普通的纸张有两三种,而贡纸也有两种,程处弼打量着这些纸张,不禁有些心累。 大唐的贡纸有两种,一种其色泽偏黄,又称硬黄纸。另外一种贡纸则是出自于宣州,南北朝时间就已经开始制作。 开始以檀树皮为原料来制作,之后又以楮c桑c竹c麻等十数种原料制作。 硬黄纸虽然质地不错,色泽黄得十分的漂亮,但是由于过于厚实,不适合装订成书册。 多是那些僧人和道家用来抄写经文又或者用于雕版的印刷。 例如《程咬金一家人镇宅驱邪图》用的就是这种纸印刷之后张贴于寻常百姓家房门之上。 但就是因为它的质地太过厚实,所以并不适合装订成书册来进行翻阅,多采取折叠式,这也是奏折的由来。 而唯有宣州所出的贡纸质地绵韧,纹理美观,洁白细密,搓折无损。 十分利于书写绘画,所以最受追捧。 但是这两种纸张,就一个字,贼特么的贵。 之前程处弼因为抄写《三国演义》之事,已然知晓了纸价,重要的是这两种纸张由于其可书写性。 极受天下读书人的欢迎,自然也就很难满足程处弼的量大管饱的需求。 毕竟数十万册书,那几乎是宣州贡纸小半年的产量。 单单是纸张的采购量所需要消耗的财帛,甚至超过了他入股这印书坊的财帛的一倍还多。 这样一来,书籍的成本的确是下降了,但是下降的并不多,程处弼希望的是能够一炮打响。 令天下寒门世家,令世家大族,今天朝庭都要大大的吃上一惊的那种。 程处弼满脸无奈地抄起了那些普通的纸张,实在是怎么说呢,颜色偏黄也就罢了,重要的是纸张还易碎。 捏在手中的感觉,就像是以前自己读书时候的劣质作业本,写字都容易划破纸面。 而且这样的纸张,莫说搁上几十年,程处弼怀疑搁上几年都能够坏掉。 程处弼特地拿笔墨在那几种字纸上试了一下,除了两种质量十分精良的贡纸外。 那些普通的纸张中,有一种勉强看得过眼,但是落笔之后,吸墨性还是容易出问题,但好歹也勉强能用。 其他三种更便宜的纸则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其中一种吸墨性超一流,写一横,有本事给你晕染成一大片,跟特娘的一条毛毛虫似的。 看到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搁下了笔,管家富叔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 “三公子,寻常人士,都是采办这种稍好一些的纸张,才能用来抄录,那些都是不行的” “那些纸张,也没甚用处,所以被百姓们将这些纸用以扎纸人,或者是制作纸钱,以祭祀先祖。” “毕竟,唯有达官显贵之士才会用帛钱还有丝衣c帛鞋祭祀先祖。 寻常百姓,自然无法如此奢靡,正好用这些劣纸来扎制或者是折制。” “老朽曾听夫人说起过,在汉朝的时候,就有了关于以杂纸和草纸制成钱样,以祭祀先人的记录。 夫人可真是有大学问之人,连这等事情都知晓。” 听到了这话,看到了管家富叔那一脸敬畏的表情。 程处弼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撒纸钱烧纸钱的风俗,居然可以追溯到汉朝。 “这种纸,就是咱们程家庄的纸坊自制的” 管家富叔上前一步,指了指最糙的那三种纸张中的一张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就是售卖给那些寻常百姓制作纸钱纸人的” “咱们程家也有制纸坊,这倒是好事。”程处弼不禁一乐,不管质量怎么样,可好歹有。 上前窜过来举办了一场蛋蛋宴后,这算是程处弼穿越之后第二次来到这程家庄。 他们都是程府的家 丁,护卫,家将家兵们的家眷居住,而且这附近的田产,也都是属于程家的。 这里的纸坊并不大,可好歹有,是位于程家庄旁边的那条河畔。 此刻那里正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而程处弼皱了皱眉,继续前行。 至于称心和张劲,这二位仍旧兢兢业业地在府中进行着医学解剖,进行着各种手术的强化性训练。 “小有见过三公子,见过富叔,你们二位怎么过来了,这里边味道太冲了,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没必要进去。” “无妨,我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咱们程家纸坊是如何制作纸张的。” 程处弼冲这位赶到了坊外迎候的作坊管事程虎笑了笑。 程虎点了点头当先朝内引路,一面解释道。 “那行,还请三公子和富叔随小人过来,咱们程家的纸坊,还是托了夫人的福气,才建起来的。” “夫人原本想让咱们程家,能够制作出像宣州那样的贡纸,可惜咱们这些人本事实在不成” 程处弼点了点,不愧是书卷气浓厚到足以令糙老爷们窒息的娘亲,方方面面都是围着文学产业打转。 一想到娘亲的辛苦和兢兢业业,沉重的重任感顿时让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处弼肩膀担子一沉。 程处弼一边看,程虎一边在身边介绍着老程家的制作工艺,先是将那些制作原料,大量的草进行切碎,洗涤。 之后就是用草木灰水浸泡之后再行蒸煮,然后就是捶捣,然后才到打浆c抄纸,之后就是晒纸和揭纸。 而老程家所用的原料,居然用的是麦c黍等各种谷物的秸秆,本身在制作工作方面就很粗糙,再加上原料的原因。 导致了程家的纸张质地,实在是劣质得令人心碎 正文卷 第543章 三公子秉性跟老爷一模一样,嗯嗯……都是好人(求订阅求票) 肠线植入穴位并不复杂,需要的是适合的针头,程处弼手中的注射器也可以将就用。 至于自体血抽取注射穴位,同样也是依靠注射器也可以解决问题。 程处弼站在门口,看着孙思邈在交待刘娥一些事项,心中犹自在兴奋自己提出来的这两个概念。 “多谢程公子救刘婶之恩”身边,一个显得不太乐意的清冽如甘泉般的嗓音响了起来。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到了小武那张很娘炮嗯,女性化的俏脸,还有那那微撇的嘴角。 程处弼垂首看了眼自己胸前,那肌肉轮廓十分明显的强健体魄,洒然一笑。 不跟弱者计较,这是强者的骄傲。 “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天职所在。” 武媚惊奇地瞪大了两眼。迎着他的目光,程处弼颇为自得地道。 “我可是朝庭任命的太医令。”是的,相比起什么东宫西宫,程处弼骄傲自己医者身份。 太医令,也相当于是国家体制内的医务工作者。 看着程处弼神采飞扬的模样,武媚有些懵。 “你可是程大将军的公子,怎么好好的前程不要,去做太医?” “???”程处弼不乐意了。怎么的,救了你家婶婶,你还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医生说话? “这位姑娘,你这种态度很要不得,太医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孙思邈已然起身。 “好了,那贫道今日就先告辞,明日再与程三郎同来,给刘娘子诊治。” 程处弼只能悻悻地止住了话头,陪同着孙思邈朝着宅院大门方向而去。 武媚没想到程处弼的反应如此之大,看到如今,已来平缓了呼吸,安祥闭目休息的刘婶。 武媚咬了咬唇,提起裙边朝前快步跑去。 杨氏将二人送到宅院大门处,刚停下了脚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二闺女显得有些急惶的嗓音。 “程公子且留步。” “那贫道就先走一步了。”孙思邈朝着程处弼道了声别就匆匆地登上了小道长驾驭的车驾。 他得早些赶回去,将今日的感悟写下,同时,得找一找自己多年针灸诊治的心得。 当然,也更期待着明天与程处弼一起尝试那穴位埋线以及自体血注射穴位。 程处弼只得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就看到武媚冲到了宅院门外。 看到了母亲杨氏有些错愕的表情,武媚跨步入了院门。 “娘亲,您先回去吧,我跟程公子说两句话就回来。” 杨氏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朝着院里行去。 武媚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敛身一礼。 “程公子,方才武媚言语有失,绝非有意,还请公子莫怪。” “我只是觉得,非一个医道就能尽述公子之才学。” 听到武媚如此解释,程处弼心中的那点芥蒂尽消,笑道。 “不妨事,我好歹也是男人,岂会那么小器,明日我会与孙道长再来,告辞。” 看着程处弼的背影,武媚直接就呵呵了 说得好像你心眼能有多大似的,本姑娘眼睛可没瞎。 不过,程老三如此在意自己的医者身份,难怪能够这么年轻,便以医术震惊长安,不是没有道理。 武媚想到自己长到这么大,写得一手好字,琴棋书画皆有涉猎。 可是,若论起实用,针线女红远不如娘亲与刘婶,浆洗衣物,力气又不够。 至于厨艺自打上点煮饭差点把屋子点着,刘婶打死都不乐意让自己下厨。 寻怕是刘婶生了病,自己也只能束手无策,那种无力感,实在是让人绝望。 看着程处弼渐行渐远的背影,武媚咬了咬牙,或许,明日可以试上一试 回到了府中,程处弼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屋子,反手关上了房门。 然后拉出了榻下的箱子,开锁,拿出了一本用宣纸装订的空白书册。 还有几根十分修长,漂亮而又洁白的鹅毛,走到了案几跟前坐下。 准备研墨写日记,就在这当口,就听到了房门被敲响。 “三哥三哥,你在里面吗?”这是程老五的声音。 程处弼砚墨的手一顿,脸色有点发黑。继续 “三哥,三哥,你是不是在偷吃什么好吃的?”这是程老六的声音。 “我都闻到味道了,你肯定在偷吃好吃的。” “”程处弼看着手中的墨锭,神特么的闻到味道。这小子居然为了口吃的都会学诈了。 真恨不得打开大门,把这玩意塞到成天就惦记吃东西的程老六嘴里。 “咦怎么没反应?”程老五忍不住嘀咕了句。 程老四很是得意地道。“三哥,你别躲了,你进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你了。” 程处弼四十五度角看了看天花板,轻手轻脚地把鹅毛给塞到了榻上的垫子下面。 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门跟前,默数一二三,猛地一下子拉开。 三个正在张牙舞爪的熊孩子瞬间给吓得倒退一步,然后 程处弼就看到这三个熊孩子滚成一团。 “睡个午觉,你们都不能安静,闹腾什么,今日的课业都做完了?” “都给我坐好,不许动手动脚,我室子里边,要是再少东西,小心我抽你们仨。” “三哥好无聊啊,你带我们玩会呗。” 程老六钻到了案几下面,没有发现任何食的,干脆就坐到了程处弼身边耍死狗。 “玩什么玩,课业写完了?” “三哥现在都还不到中午,不急,我们下午再写。” 程老五抄起了程处弼案几上的毛笔,似乎想要施展点穴术,被黑了脸的程处弼一脚踹了屁股。 这才灰头土脸的将毛笔给挂了回去。 看着这三个熊孩子,程处弼亦是一脸生不如死地揉了揉脸。“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三哥你又想赶我们走,经常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故事。” “就是,讲故事都不诚心。” “三锅,你带我们去比武吧,比讲故事好玩多了。”程老六趴在地上,话都快讲不萌了。 “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里边的人全都打打杀杀,肯定好玩。” “真的?”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道。 “当然真的,这个小故事叫《桃园结义》,话说有三个人,他们来到了桃园,准备在关公像跟前结义” 正文卷 第544章 你们俩等着,看我这个超级无敌大……三哥!(求订阅求票) 长孙家庆不乐意地看着程处弼。原本还以为程处弼长得眉清目秀,是个聪明人。 怎么这自己话术上的试探都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就是你小子别喝,明不明白?! 看到长孙家庆就这么一脸懵逼的半天不说话。程处弼朝着李承乾露出了憨厚实在的笑容。 “殿下,臣是粗人,一碗怕是不够,长孙侍读既然不喝,那碗不如也一块给我如何?” 李承乾看了眼长孙家庆,有些犹豫。“长孙卿,你要不也喝点?” 长孙家庆看着跟前的银耳莲子羹,咽了咽唾沫星子,缓慢,甚至有些悲壮地摇了摇头。 自己可是读书人,讲究的是一诺千金,总不能前一刻刚说,下一秒就食言而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殿下。”程处弼一把将长孙家庆跟前的那碗银耳莲子羹抄过来,一口抽干。 然后将空碗又搁回了长孙家庆的案几上,还不忘记礼貌地朝着长孙家庆一笑。 “多谢长孙侍读,你真是个好人。” “”长孙家庆的脸都绿了。看着跟前的空碗,心态直接就炸裂了。 要不是打不过这个武大三粗的程老三,长孙家庆真想挥着王八拳扑上去。 让这个混帐知道什么叫君子一怒,血溅好几步。 而程处弼一口将长孙家庆的那碗喝完后,开始慢条斯理喝他自己跟前的羹汤。 啧啧有声地点评道。“殿下,这羹汤滋味可真不错,冰凉甘甜,实在是解渴消暑之佳品。” 看到长孙家庆那张已经黑得不能再黑,目露凶光的瞪着程处弼。 而程处弼则恍然未觉,继续品尝着跟前的银耳莲子羹,李承乾好不容易才强忍住笑意。 毕竟长孙家庆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同伴,为人虽然死板了点,但也不是坏人。 而处弼兄的秉性,嗯,本就如此,倒也不该苛责于他。 李承乾清了清嗓子,朝着程处弼道。“程将军你今日可是第一次当值,觉得如何?” “有劳殿下相问,臣觉得都挺好的,东宫的弟兄们对我都很热情。 还有长孙侍读这样文质彬彬的文化人,亦是我辈学习的楷模。” 而程处弼亦很清楚,原本历史轨迹中,这位李世民的嫡长子最后的下场有多凄惨。 原本想要低调苟发育,结果被扔到了东宫体系内,这让程处弼很不乐意,却也只能硬起头皮。 亲爹程咬金就告诉了程老三,咱们老程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有这样的慈祥老父亲为后盾,程处弼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涉及太深,想要抽身,应该不难。 不过眼前,这位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的侄儿,自己不过初来乍到,可偏偏这货就是对自己不顺眼。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位长孙家庆,在历史上,似乎都没留下什么名字。 这等无名之辈,程某人难道还能怕了你不成?历史知识不怎么渊博的程处弼信心十足地如此想到。 “二位卿家,父皇昨日告诉朕,他准备请皇爷爷前往九成宫避暑,另外母后也会前往” 长孙家庆不禁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问道。“陛下既去,定然是殿下监国。” “不错,孤会留在长安,暂监国事。”李承乾点了点头答道。 长孙家庆拍了下案几,很是迫不及待地搓着手,兴奋地在殿中疾行。 “那可太好了去岁,陛下与娘娘心忧上皇的病情,未有离开长安,倒让殿下失去了一次监国的好机会。” “而今他们都往九成宫避暑,正好给了殿下您展示自己才干的机会。” 程处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兴奋的脸色涨红,狂燥地在殿内疾步而行的长孙家庆。 “此事”疾走半天之后,长孙家庆凑到了李承乾跟前,先是瞄了程处弼一眼。 越发地觉得这家伙碍事,打扰自己跟太子殿下密议。 “殿下,臣还是先告退吧,免得扰了长孙侍读的心情。” 程处弼呵呵一乐,向着李承乾一礼,看到李承乾略有些歉意地认可之后,拍拍屁股离开了房间。 站到了殿外,感受着渐近盛夏的热度,程处弼目光一扫左右。 几位守备在殿外的左内率精锐赶紧站得笔直,生怕惹得这位顶头上司不高兴。 “见过副率。” “行了,不必多礼,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就到处逛逛”程处弼微微颔首道。 “你们之中,可有对东宫比较熟悉之人?” 听得此问,一名备身站了出来朝着程处弼一礼答道。 “那末将给副率引路如何?末将在东宫已经呆了不少年头,对这里十分熟悉。” 大唐的长安城,利用的是隋朝时期由宇文恺所督建的大兴城,从隋朝起,皇太子就一直居住在东宫。 东宫的面积,比天子所居的皇宫略小一些,但是占地规模也是极大的。 而各个位置的宫殿的功能,皆是参照着皇宫而来。 只是规模略小一些,例如太子起居是在后面的承恩殿,而平时办公,则是在丽正殿。 举办各种宴会,则是在崇教殿,至于接见群臣,举办重大政治活动,则是在显德殿。 另外,这东宫之中的建筑,还有沿途的雕梁画栋都十分的精美,甚至是奢华。 跟身边的部下打听这才得知,这些都是隋朝所营造的,十分地奢华。而大唐建国之后,也就没有作变动。 程处弼也不敢闲逛太久,只逛了东宫的前半部份,就赶回到了太子所在的丽正殿。 就看到了李承乾却已经站到了殿门外,正在东张西望,身边只有几名侍候的宦官。 之前一直跟只忠心护卫犬般,警惕地蹲守在李承乾身边的长孙家庆却没了踪影。 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露出了喜色,快步朝着这边行来。 “孤还在想,程将军初来乍到,怕是不熟悉东宫,所以孤想亲自当一回向导,不知程将军可愿赏脸?” 刚刚闲逛了一圈才回到丽正殿前的程处弼,看着这位满心期待的太子殿下。 “臣刚刚还想着到处走动走动,没想到殿下如此待臣,臣实在是感激涕淋” “哈哈,那就随孤走走,你等莫要扰了孤与程卿。” 李承乾哈哈一笑,朝着那几名正想要围拢过来的东宫宦官道。 “” 正文卷 第545章 是不是觉得拿硬黄纸擦腚太硬了(求订阅求票求打赏啦) 长孙皇后噗的一声,赶紧扭开了头,然后忍不住挖了某个不良皇帝一眼。 嘴快吐槽,念头通达的李世民看到了娘子投来的幽幽目光,颇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声道。 “嘿嘿老夫就是跟你小子玩笑,瞅你那样,还跟老夫急眼不成?” “小侄哪敢”程处弼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答道。 “另外娘娘你这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一会我去给您做点。” “贤侄有心了,怎么能让你去做这样的事。” “娘娘。”程处弼正色道。“您高热之后体质虚弱,您的饮食最好由我来负责。” “这没问题,”李世民断然答道,然后朝着长孙皇后解释道。 “恪儿可是多次提过,这小子庖厨之术极为了得。” “这是”正靠在榻上养神的长孙皇后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 就看到了夫君李世民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沿。 “这是用羊奶煮的蛋花,里边还加了蜂密和盐。”李世民朝着长孙皇后笑着解释道。 “那小子说这是他特地配制的营养餐,比肉糜粥更营养,也更容易吸收。” “夫君,妾身没胃口” “乖,听为夫的话,想要病好,就要听话” 李世民想起程处弼的交待。哪怕是哄着骗着,也要吃完。 才能够让观音婢恢复体力,维持身体消耗,以便进行手术。 程处弼就站在帘外,看着里边约约绰绰晃动的人影。 听着那位暴脾气的李叔叔展现如难得的温柔,还有那轻微的饮用流汁的声音。 程处弼暗松了口气,虽然这胆囊切除术并不大。 可是为了长孙无垢以后着想,就必须保证补充足够的营养。 足足一刻钟后,李世民这才端着犹剩着个碗底的营养餐退出了里间。 有了穴位注射,能够保证针灸止痛维持,高热也已经尽退。 用过了营养餐的长孙皇后,终于沉沉睡去。 这个时候,柴绍进了御容殿下,朝着李世民一礼禀报道。 “陛下,臣麾下的郎将刘果,他患有胆石症,之前反复过几次”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的中年帅哥。 右骁卫大将军柴绍,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唐平阳公主的夫婿。 不过遗憾的是,这位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公主殿下已经过世多年。 至于柴绍,程处弼除了知道他是公主的男人之外,没有太多的印象。 “走,出去看看。”李世民下意识地扫了眼内殿,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殿外,程处弼看到了一位身材明显体重超标的武将。 看到了李世民出现,刘果赶紧恭敬行礼。“右骁卫郎将刘果,参见陛下。” “平身,刘卿你患有胆石症?” “正是,臣三年前第一次发作,真可谓是腹痛如绞,后来虽然请了医者治好之后。” “去年六月休沐日时,与一干袍泽宴饮再次发作” “刘将军是否比较嗜好油腻的食物?”程处弼打量着这位体格明显有点偏胖的刘郎将道。 “对,刘某比较喜欢大鱼大肉的,很难管住自己的嘴。” 刘郎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言道。 “那你这两次发病的时候,应该不是在大吃大喝之时,便是在吃喝之后的当日发的病吧?” “没错,正是如何?”这位刘果两眼一亮点了点头答道。 程处弼又仔细了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可以确定的是。 这家伙就算不是胆结石,也肯定是慢性胆囊炎急性发作过。 “怎么样贤侄,他能割吗?” 李世民压低了声音,凑在正沉思解决方案的程处弼耳边问道。 “我得先检查一下,另外,手术室” “放心吧,知晓贤侄你要来的时候,老夫就已经让人准备手术室和病房了。 你若要用,让赵昆领你过去。” “另外,你住的地方也安排在那里。” 程处弼一脸错愕地看了过去。李世民看到这小子的表情,不禁呵呵一乐。 “谁让你小子给人治病,不动刀似乎就治不了?” “???”不乐意的程处弼想要反驳,可偏偏说不出话来,到目前为止展示的医术还真是 目送着这位老喜欢明嘲暗讽自己的李叔叔离开,程处弼差点就想比个中指。 算了,人多眼杂的不方便,更何况李叔叔忠心耿耿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就呆在旁边。 程处弼悻悻地转身,跟那刘郎将道。“还请刘郎将你随我过去做个检查。” 听到程处弼还要进行术前检查,这位刘郎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大手一拍自己右侧肋下,很是英武伟烈地来上一句。 “检查什么,刘某这胆,归你程三郎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的胆归我了。 你那满是结石的胆我要来有何用?当标本吗?还是拿来盘着玩? 要盘老子也只会盘铁胆,不盘人胆。 一旁的柴绍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脚踹了过去。“刘胖子你正经一点。” “刘将军,检查还是要做的,”程处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医务工作者的亲和力。 赵昆当先引路,一行人离了御容殿,来到了诸位皇子皇女居住的排云殿。 以及那些宫娥彩女们居住的梳妆楼之间。 这里有一座不大,却显得十分雅致清幽的亭院。还有个很诗情画意的名字:清幽阁。 而这里,室外的手术室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 正有健卒在木桩框架上盖上纱帘,用重物固定防风。 不愧是人多力量大,照这个趋势,怕是到得下午,这间手术室就能够搭建成功。 “另外,石灰石,已经派人去采办,下午应该就能够弄回来。 程三郎你看看还缺什么,只管言语便是。” “好的,多谢赵将军,我先给刘将军检查之后再说。” 步入了一间屋子,程处弼示意刘果卸去衣甲,开始给这位刘郎将进行休检。 初见面的时候,显得那样视死如归的刘郎将看到程处弼如此严肃的表情,反倒内心里边有些忐忑起来。 “那个程三郎,人没了胆,真的还能保住性命?” “当然可以。”程处弼一面给他检查一面耐心地开解道。 “放心吧,取个胆而已,不是什么大手术。” 正文卷 第546章 这张就写赠给你那便宜舅父的那首……(求订阅求票票) “???”管家富叔和程虎直接就风中凌乱,黑着脸看着这位胆敢当着程家人的面嘲讽程府三公子的皇子。 嗯,要不是这家伙是个皇子,管家富叔肯定很乐意抄起大棒棒把跟前这个眉清目秀的混帐揍得吱哇乱叫。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老程家的家丁和管家那不善良的表情和眼神。 李恪心中一紧,哪怕是这两个家伙不敢惹自己,可是龙潭虎穴般的卢国公府里有的是惹得起自己的人。 一想到了这,堂堂的吴王殿下赶紧话风一转。“这是好事,对吧,我来我说你们这是” 李恪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自己抽出来的那张纸上。 这是一张颜色比较接近于白色,手感舒服,而且富有一定柔韧性和厚度的纸张。 李恪凭着自己多年使用宣州贡纸,进行不正经艺术作品临摹和抄录的用纸经验,纸一上手,就觉得不对劲。 似乎跟那宣州贡纸略有些类似,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比起宣州贡纸的档次要差上不少。 但是,却又远远比那些纸钱的用纸,不论是在厚度还是其柔韧性方面,都要强上太多。 “这是处弼兄让你们制造出来的纸张?”李恪的嗓音陡然高了好几度。 虽然这种纸张的质量要次于宣州贡纸,但是,却已经从手感和视觉上出乎了李恪的预料。 作为程府管家,富叔觉得很有必要替自家三公子的聪明才智进行宣传和广而告之,满脸傲然地道。 “那是自然,这是我家三公子去察看了我们程家纸坊之后,给出来的新配方制作的纸张。” “走,去见见处弼兄,我也很想知道,他捣腾这种纸张所谓何事” 李恪的心中,已然隐隐猜测到了原因,但他还是想要见一见当事人,更想要见识一下这种纸张的品质到底如何。 程处弼正在享受着美味而又有着丰富营养的早餐,一大碗的羊奶,一盘瓜果,还有两个煎蛋。 以及一块煎得香喷喷的羊排,当然也少不了烧饼。 这种烧饼,外皮烤得焦黄酥脆,浓浓的麦香,令人回味 这边正用着早餐的当口,就听到了厅外传来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嗓音。 嗯,正是来自那位不良皇子,在长安城东浪西浪没个正型的李恪。 抬头,就看到了印纸坊的管事程虎一脸兴奋地抄着一个竹筒,跟着管家富叔正快步拾阶而上。 而李恪脸上也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哎呀呀,处弼兄这是刚起啊,小弟来也”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厚脸皮,将那盛满羊奶的空碗搁下,打了个饱呃呵呵一乐。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殿下这样的稀客,不知殿下这几日到哪忧国忧民去了?” 李恪笑眯眯地一副唾面自干的架势,厚着脸皮凑到了处弼兄身边道。 “嘿嘿,小弟我这几日忙一些小事情,不足挂齿。倒是兄台你让程家纸坊新制的纸,小弟我方才看到了,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程虎大步上前,恭敬地将那个装着纸的竹筒给递了过来。 “三公子,这是咱们自家的纸坊照您的配方和法子制作出来的纸。” 程处弼接过了竹筒打开之后,将里边的纸张给抽了出来,里边一共有七八张纸。 看到了这些纸张,不论是厚度还是密实程度以及柔韧性,真的是跟过去程家纸是天壤之别。 那边,管家富叔已经派人去拿来了之前采办的硬黄纸还有老程家常用的宣州贡纸。 当然也少不了笔墨纸砚,这自然是拿过来测试纸张所用。 程处弼仔细地感受了一番之后,看到了身边那位抄着一张纸啧啧称奇不已的李恪。 “贤弟,你来试试纸如何?”程处弼不乐意自己的童趣体书法在人前献丑,决定把试纸的重任交给李恪。 “小弟我可是求之不得,正好试一试这程家纸到底品质如何?” 说话间,李恪研磨出了一些墨汁之后,便抄起了笔,开始在那程家纸上落笔。 旁边的三位程家人目光都死死地盯着李恪写出来的笔迹 先是一条长长的横,一直到那李恪提笔,可以看到,纸面上的墨迹,虽然有往旁边浸润的迹象。 但是,只是略微地朝着笔迹的两侧略微地渗了些许,看到了这一幕。 李恪忍不住继续下写,将程处弼之前给他亲爹程咬金创作的那一首《奉父命,程三郎送家父程咬金西出长安》给抄录了下来 。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扫了一眼李恪,总觉得这位小老弟是在讽刺自家父子。 不过看在他表情认真,用笔专注的份上,程处弼放弃了掐着这货的脖子一个大回环扔出卢国公府的打算。 程虎拿来的纸样一共是八张,程处弼看到李恪这位认真专注的抄录诗赋的模样,眼珠子一转。 等到他搞完第一张纸,便将第二张纸递了过来。“来来来,贤弟,继续。”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一脸殷切笑容的处弼兄。 “兄台你啥意思,试纸,一张不就够了吗?” “错,一张怎么够,知道不知道,这是新的配方,新的制造工艺,制作的纸张。” “每一张纸样都会有着一定的差异,贤弟你想,万一纸样成功,那将来是会走入到千家万户的。 所以,试验,一定要足够严谨,一张怎么可能够。 何况贤弟你这样精擅书法的大师出手落笔,才好作出比较。” 李恪呆愣愣地看着笑容殷切着透着慈祥的处弼兄。偏偏还找不到适合的反驳之言。 当然,主要还是处弼兄的马屁话说得恰到好处,令李恪深感身心愉快。 “罢罢罢,既然兄台你都这么做了,小弟我也该拿出点本事来。” “来来来,这首就写被你爹命名的诗名很长的那首” “这张就写赠给你那便宜舅父的那首” “为什么不写一样的?”连写了好几张之后,看到处弼兄要求这么多,李恪直接不乐意了。 “一样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到时候你的书法作品,愚兄可以给你装裱起来嘛,这可是给你扬名的机会哟” “” 正文卷 第547章 今日本王有要事去寻母后,速速领路(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躺在榻上,程老四正在给他擦药,被李世民打板子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时间。 那些行杖的老司机们都很注意力道。但是皮肉伤还是免不了,还是需要抹药,防止感染。 抹药也是一项技术活,程家一帮糙汉子,就没个心灵手巧的主。 程老四这家伙抹药就跟抹布擦桌似的,惹得程处弼痛叫出声来。“你给我轻点。” 这下子,程老四不乐意了。“三哥,我已经很轻了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忍一忍就过去了。” 弟兄二人正争执间,程处弼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侧头,就看到了女扮男装的武媚站在门外。 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好奇的看了进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小姐姐没事,我正在给我三哥抹药呢,你快进来吧。”程老四不愧是程家人,招呼客人很是热情。 武媚穿戴着一身暗青色的胡衣,胡帽,负手于身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进得屋内。 配上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烟波微漾的剪水双眸。 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当然,如果能够忽视她那尚未发育健全的身材就更好了。 程处弼不禁有些婉惜地移开了目光,看多了不礼貌,容易被人误会自己是登徒子之流。 武媚看到程处弼身后的伤痕,更看到了程老四那鬼画符一般的操作手法,不禁一呆。 “程四郎你这叫抹药?” “不对吗?这不是抹还能叫啥?”程老四不乐意地道。“要不你来?” “呵”武媚好看的黛眉轻扬,伸出了手。“行,那你让开。” 听得此言,程老四将手中抹药的工具往榻上一搁跳下了床。 “三哥,这可怪我不得,是小姐姐主动要帮忙。” 程处弼一抬头,就看到程老四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迅速地消失在了门外。 “这不太好吧。”程处弼想要坐起身来,刚抄起了抹药工具的武媚顿时瞪起了杏眸。 “躺回去,不就是抹个药嘛,本姑娘都不怕你还怕?” 程处弼无奈地趴了回去。“我当然不怕,只是觉得让你来干这事不太好。” “有什么了,我可是以后要当医者的人,正好拿你练练手。” 口中说着话,手上不停,程处弼清晰地感觉到了那清凉的药汁被涂抹在背部。 却没了之前生疼的摩擦感,看样子,女人果然是更心灵手巧一些。 武媚轻巧地在程处弼的脊背上抹着药,目光不得不聚集在程处弼宽厚而又充满力量感的脊背上。 程处弼后背上那隆起的肌肉轮廓,犹如钢浇铁铸一般紧实。 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与厚实感,仿佛能够带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甚至让武媚有一种冲动。想要拿手指触碰下,看看这厚实的肌肉到底有多坚硬。 不过听到了程处弼的呼吸声后,武媚内心漏跳了一啪,俏脸也微微发烫。 “你这伤怎么弄的?”武媚强自镇定地继续抹药,开口没话找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提还好,一提程处弼就是一肚子的火,无比幽怨地叹息道。 “唉,我为了帮助一个可怜的温室花朵,结果被他爹揍了一顿,你说冤不冤。” “温室花朵?那是什么东西。”武媚想了半天愣想不明白。 “就是那种非自然生长的花,例如给它建起了座避风遮寸的亭子,又用温泉保证它有适宜的温度生长。”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武媚不由得撇了撇嘴。“哦,原来让陛下给揍了。” “你?”程处弼一脸错愕地扭过了头来。这个女人,难道会读心术不成? 看到程处弼那副错愕的表情,武媚黛眉微挑,不经意间扬起的唇角,妩媚而动人。 “你是东宫左内率副率,这几日都在当值,能让你形容成温室花朵之人,还需要猜测吗?” “且能够让你被揍之后,只能发牢骚发泄的,怕也就只有陛下了。” “听闻我大唐太子殿下秉性温良和顺,百官交口称赞,你能帮他什么?想来,呵呵” 听到了这声类似嘲讽的笑声,程处弼不乐意了。“怎么,秉性温良和顺就没点毛病?” 有句老话就是:养小孩,宁可人讨嫌,莫要人可怜。 咱们老程家,就养不出不讨嫌的,咳很符合社会大众的养孩经验。 “你说有就有呗。”武媚暗暗撇嘴,本 姑娘懒得跟你这家伙计较。 “嗯,看来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给你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不要挑食,什么有营养就吃什么,这样才能够长出女人味。 未来也才好找婆疼疼疼!你这个女人,想要谋杀啊?” “说,本姑娘哪没女人味了?”武媚直接就心态炸裂。 五指用力曲成了鹰爪,目露凶光地打量着这个瞎眼的混蛋。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不然你肯定又得骂我登徒子。唉” 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发感慨。“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总不能直杠杠地说姑娘你发育不良,装胸只能给你自己带来心理安慰,于事无补。 作为医生,自己的目的很单纯,但是这个时代毕竟跟自己之间有沟。 “???”程处弼无奈地趴了回去,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一扭头,就看到了武媚呆若木鸡,手中拿着那抹药的棉棒,本该眉目传情的剪水双眸。 此刻就像是两把在砂轮上打磨过的吴勾剑,扎得程处弼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生疼。 程处弼下意识地坐起了身来,屁股朝后挪了挪,警惕地道。 “这位小姐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 武媚满脸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你写的?” 程处弼摇了摇头。“我没写过。” “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程处弼无奈地摊手道,虽然他可以厚颜无耻地把这句经典吐槽词。 当成自己的文化艺术作品,来维持自己老程家文化担当,艺术担当的人设。但是 这首诗到底是唐初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程处弼这位学医强国的高材生真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创作光荣,抄袭可耻,嗯,要是哥知道这首是中唐或者是晚唐,铁定抄得飞起。 正文卷 第548章 那个……处弼兄觉得自己太穷(求订阅求票票) 出了长安城,驰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色这才渐亮。 程处弼等人直到临时正午时分,这才在一间驿站住下,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下。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再次启程,一直赶路到得天色渐暗之际,程处弼正寻思着等到了驿站休息一下再出发。 就在此时,在前方引路的骑兵突然大声厉喝起来。“前方有火光,大量的火光。” “全体结阵,保护马车!”尉迟宝庆当即脸色一变,厉喝出声来。 不过十数息的功夫,五十名精锐骑兵瞬间结成了一个圆阵。而圆阵的中心,正是程处弼主仆三人。 好在很快,一簇火光疾行而来。“对面来者可是程处弼程三郎?” 不待程处弼开口,尉迟宝庆策马前行十数步,手中的长槊一挥,厉喝出声。 “某乃东宫左内率率使尉迟宝庆,尔等何人?!” “果然是你们,我乃右骁卫大将军柴将军麾下,右骁卫郎将邓光宪,奉陛下旨意,特来迎接程三郎。” 听到了二人的对答,方才也有点小紧张的程处弼总算是吐了口浊气。 程处弼上前跟这位邓郎将一打听才知晓,原来太子殿下早就派出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使赶往九成宫。 李叔叔在收到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下令派出了一只精锐的右骁卫铁骑前来迎接。 尉迟宝庆等人如释重负,疲惫不堪的他们,使命算是完成。 与程处弼道别之后,准备就近寻间驿站好好地休息休息,人困马乏的,实在不乐意继续赶路了。 至于程处弼主仆三人,却还得跟着队伍前行。 好在李叔叔有交待,让邓郎将率军前来,还不忘带来了一辆可以载人的马车。 已经摩擦得两条大腿火辣辣的程处弼径直钻了进去,直接就躺了下去。 哪怕是马车太过颠簸睡不着,好歹有个能躺着休息的地方。 “程卿他们也不知道到了九成宫没有?” 整整一夜都没有休息的李承乾,站在丽正殿外,目光朝着西方望去。 那个方向,正是九成宫所在的方位。 侍候在李承乾身边的宁忠,看到李承乾那一脸憔悴的模样,担忧地劝道。 “殿下,程将军一向勇于任事,忠心耿耿,他受了殿下您的重托,定然会尽全力赶往九成宫。” “还请殿下莫要太过忧心了。殿下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如果娘娘在九成宫病倒,您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李承乾幽幽地轻叹了口气,左思右想。 “母后这些年,身子尚好,突然患此重疾,是不是因为孤对神佛不够虔诚” 听到了李承乾如此询问,宁忠眨巴眨巴眼,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听闻洛阳的龙兴寺十分灵验,这样,速速派人,前往洛阳,去给我母后祈福。” “若我母后得愈,孤定会亲自前往洛阳还愿” “对了,还有,终南山上,道观甚众。 道祖李耳,更是我李氏一脉之主,立刻遣人前往终南山诸观。” “请诸位真人为我母亲祈福,若是母后得愈,孤也要亲自前往终南山诸观还愿” 看着这位完全就是乱了方寸,满天神佛四处乱求的太子殿下。 宁忠能说啥,只能硬起头皮点头答应。“殿下还请宽心,奴婢一会就吩咐人去办。” “不过殿下您得好好歇息,明日可是东宫朝议之期,监国诸事,还得殿下您拿主意。” 封建迷信思想十分严重的李承乾点了点头,正要离开之际,末了又交待了一句。 “嗯,那好,就这么办?记住了,多派些人。 只要是名山古刹都派人去求一求,拜上一拜。” “好的殿下,奴婢谨记。殿下,咱们回去吧” 李承乾揉了揉眉心,大步而去,心里边,却已经开始在向他所知晓的那满天神灵祈求。 保佑母后能够痊愈,身体健康。 接到了程处弼后,随着邓郎将的喝令声,两百铁骑拔转马头,后队转前队。 铁骑簇拥着两辆马车披星戴月,打着火把朝着九成宫的方向疾行。 一路上,哪怕是马车的垫得很棉软,可是这没有减震的马车,哪怕是指头大一颗的石头。 躺在马车里的程处弼也能够感受得到,就这么昏昏欲睡,半睡半醒的状态下, 听着外面铁蹄隆隆 睡得迷迷糊糊的程处弼突然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一声厉喝。 “程三郎何在?!” “赵将军?程三郎就在里边。” 已然被惊醒了过来的程处弼掀开了车帘,就看到了李叔叔身边的毛脸护卫赵昆策马驰到近前。 “快,上马,速速跟我入九成宫去给娘娘诊治。” 听到赵昆那急迫无比的语气,程处弼的心也顿时悬了起来。 当即跳下了马车,纵身跃上了赵昆让人让出来的一匹座骑。 “赵将军,还有多远。” “还有五十里,娘娘情况很不妙快走!跟紧我,不必计较马力,只管跑。” 赵昆朝着程处弼微一颔首,勒转马头狠狠一鞭抽了下去。 身下的良驹开始撒开四蹄朝着九成宫的方向狂奔,程处弼只能努力地俯低身形。 降低狂风对视线的影响,好在,这一路上,赵昆已然是早有准备。 几乎是每隔十数步就有一名骑兵手持着火把,照亮道路。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的心陡然沉了下去,长孙皇后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程处弼没有办法在集中思维考虑问题,身下座骑,狂奔出了约十里之地的当口。 就听到了前方的赵昆厉喝。“放慢速度,停下,就在此地换马。” 程处弼气喘吁吁地翻身跃下了座骑,拍了拍这匹良马。 这才注意到这马因为全速疾行,此刻已然是喘得厉害,汗出如浆。 “程三郎,愣着做甚,赶紧喝口水,上马,快走!”赵昆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跃上了新牵来的座骑。 程处弼亦只能咬着牙有样学样,战马再一次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九成宫的方向疾驰。 这样的高速,哪怕是再好的良马,也是无法持久。 程处弼努力控制着酸涨的双腿维持着屁股悬空的狂奔坐姿,内心疯狂吐槽不已。 别的穿越者都是享受八百里加急带来的喜讯和噩耗,有闲功夫去悲春伤秋。 正文卷 第549章 那小子他会造纸?不会是开玩笑吧(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噗的一声,赶紧扭开了头,然后忍不住挖了某个不良皇帝一眼。 嘴快吐槽,念头通达的李世民看到了娘子投来的幽幽目光,颇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声道。 “嘿嘿老夫就是跟你小子玩笑,瞅你那样,还跟老夫急眼不成?” “小侄哪敢”程处弼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答道。 “另外娘娘你这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一会我去给您做点。” “贤侄有心了,怎么能让你去做这样的事。” “娘娘。”程处弼正色道。“您高热之后体质虚弱,您的饮食最好由我来负责。” “这没问题,”李世民断然答道,然后朝着长孙皇后解释道。 “恪儿可是多次提过,这小子庖厨之术极为了得。” “这是”正靠在榻上养神的长孙皇后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 就看到了夫君李世民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沿。 “这是用羊奶煮的蛋花,里边还加了蜂密和盐。”李世民朝着长孙皇后笑着解释道。 “那小子说这是他特地配制的营养餐,比肉糜粥更营养,也更容易吸收。” “夫君,妾身没胃口” “乖,听为夫的话,想要病好,就要听话” 李世民想起程处弼的交待。哪怕是哄着骗着,也要吃完。 才能够让观音婢恢复体力,维持身体消耗,以便进行手术。 程处弼就站在帘外,看着里边约约绰绰晃动的人影。 听着那位暴脾气的李叔叔展现如难得的温柔,还有那轻微的饮用流汁的声音。 程处弼暗松了口气,虽然这胆囊切除术并不大。 可是为了长孙无垢以后着想,就必须保证补充足够的营养。 足足一刻钟后,李世民这才端着犹剩着个碗底的营养餐退出了里间。 有了穴位注射,能够保证针灸止痛维持,高热也已经尽退。 用过了营养餐的长孙皇后,终于沉沉睡去。 这个时候,柴绍进了御容殿下,朝着李世民一礼禀报道。 “陛下,臣麾下的郎将刘果,他患有胆石症,之前反复过几次”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的中年帅哥。 右骁卫大将军柴绍,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唐平阳公主的夫婿。 不过遗憾的是,这位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公主殿下已经过世多年。 至于柴绍,程处弼除了知道他是公主的男人之外,没有太多的印象。 “走,出去看看。”李世民下意识地扫了眼内殿,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殿外,程处弼看到了一位身材明显体重超标的武将。 看到了李世民出现,刘果赶紧恭敬行礼。“右骁卫郎将刘果,参见陛下。” “平身,刘卿你患有胆石症?” “正是,臣三年前第一次发作,真可谓是腹痛如绞,后来虽然请了医者治好之后。” “去年六月休沐日时,与一干袍泽宴饮再次发作” “刘将军是否比较嗜好油腻的食物?”程处弼打量着这位体格明显有点偏胖的刘郎将道。 “对,刘某比较喜欢大鱼大肉的,很难管住自己的嘴。” 刘郎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言道。 “那你这两次发病的时候,应该不是在大吃大喝之时,便是在吃喝之后的当日发的病吧?” “没错,正是如何?”这位刘果两眼一亮点了点头答道。 程处弼又仔细了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可以确定的是。 这家伙就算不是胆结石,也肯定是慢性胆囊炎急性发作过。 “怎么样贤侄,他能割吗?” 李世民压低了声音,凑在正沉思解决方案的程处弼耳边问道。 “我得先检查一下,另外,手术室” “放心吧,知晓贤侄你要来的时候,老夫就已经让人准备手术室和病房了。 你若要用,让赵昆领你过去。” “另外,你住的地方也安排在那里。” 程处弼一脸错愕地看了过去。李世民看到这小子的表情,不禁呵呵一乐。 “谁让你小子给人治病,不动刀似乎就治不了?” “???”不乐意的程处弼想要反驳,可偏偏说不出话来,到目前为止展示的医术还真是 目送着这位老喜欢明嘲暗讽自己的李叔叔离开,程处弼差点就想比个中指。 算了,人多眼杂的不方便,更何况李叔叔忠心耿耿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就呆在旁边。 程处弼悻悻地转身,跟那刘郎将道。“还请刘郎将你随我过去做个检查。” 听到程处弼还要进行术前检查,这位刘郎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大手一拍自己右侧肋下,很是英武伟烈地来上一句。 “检查什么,刘某这胆,归你程三郎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的胆归我了。 你那满是结石的胆我要来有何用?当标本吗?还是拿来盘着玩? 要盘老子也只会盘铁胆,不盘人胆。 一旁的柴绍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脚踹了过去。“刘胖子你正经一点。” “刘将军,检查还是要做的,”程处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医务工作者的亲和力。 赵昆当先引路,一行人离了御容殿,来到了诸位皇子皇女居住的排云殿。 以及那些宫娥彩女们居住的梳妆楼之间。 这里有一座不大,却显得十分雅致清幽的亭院。还有个很诗情画意的名字:清幽阁。 而这里,室外的手术室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 正有健卒在木桩框架上盖上纱帘,用重物固定防风。 不愧是人多力量大,照这个趋势,怕是到得下午,这间手术室就能够搭建成功。 “另外,石灰石,已经派人去采办,下午应该就能够弄回来。 程三郎你看看还缺什么,只管言语便是。” “好的,多谢赵将军,我先给刘将军检查之后再说。” 步入了一间屋子,程处弼示意刘果卸去衣甲,开始给这位刘郎将进行休检。 初见面的时候,显得那样视死如归的刘郎将看到程处弼如此严肃的表情,反倒内心里边有些忐忑起来。 “那个程三郎,人没了胆,真的还能保住性命?” 正文卷 第550章 不,程三郎他是陛下的福星才对(求订阅求票票) 九成宫东侧宫墙的偏门处,几名守备在此的左骁卫士卒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很快就被那些与他们披挂着同样衣甲的昔日袍泽给拖到了阴暗的墙角处。 很快,偏门被悄然地打开,一群黑衣人,悄然地犹如鬼魅一般潜入了九成宫中。 而驻扎在九成宫正南方的右骁卫大营的辎重营,陡然之间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那升腾翻卷的烈焰,在夜空中舞蹈,引燃了附近那些被人刻意浇上了火油的事物。 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 被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的柴绍,在亲兵的簇拥之下,冲到了大帐外。 就看到迎面冲来了几外胳膊上绑着红色布条的右骁卫骑兵。 面目狰狞地狞笑着,手中的锋尖闪耀着寒光的长矛,朝着自己狠狠扎来 位于大宝殿西南角,侍卫在宫城之中的驻地,也有一间屋子,突然燃起了大火。 而驻地墙外,一只只的火把,正朝着里边扔过去 正在酣然入睡的李世民,隐隐地听着了叫喊与喧嚣声传入耳内。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以及赵昆那显得十分急迫的低唤声。 “陛下,下山的右骁卫大营着火了,宫内的西南角也有火情,还请陛下速速披甲。” 李世民直接腾身站起了身子,快步来到了大宝殿门外,此刻,百名精锐已然刀兵刀鞘,将大宝殿团团围住。 而远处还有大量的精锐士卒朝着这边汇拢过来,而此刻,九成宫内的各处,都传来了透着惶恐的喧嚣与叫喊声。 而赵昆等十数人则紧紧地簇拥着李世民,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李世民亦看到了,位于山脚之下,那正在烈焰升腾,点亮夜空的右骁卫大营。 “柴绍呢?”李世民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铁青得怕人。 “柴大将军应当在右骁卫大营。” 李世民目光一扫,厉声喝道。 “邓光!你率两百人,赶往西南角,命所有人不得擅自走动,有违令者,当场格杀!” “臣遵旨。走!”一名郎将凛然遵命,拔出了腰间的横刀,快步而去。 “你,率两百人,赶往御容殿,严禁任何人靠近御容殿,惊扰皇后,若有,格杀务论。” “诺!” 随着负手立身于大宝殿外,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一声声命令的下达,大宝殿附近的将士们都已然稳定了军心。 “来人,给朕披甲,朕要亲自去右骁卫大营看看,是哪些混帐胡作非为,引燃了大营辎重。” 听到了李世民这么一说,倒是让不少心疑是不是有叛乱的士卒安下了心来。 李世民回到了屋内,由着军士们给自己披挂铁甲。 赵昆有些迟疑地进言道。“陛下,咱们只遣了军士往上皇和皇后那里,还有诸位娘娘和殿下” “人手不足,朕需要足够的人,镇住右骁卫。”李世民默默地复盘了一下留在宫中的实力。 右骁卫数万兵马,若是真的全盘大乱,那后果不堪设想,柴绍既然是住在右骁卫大营中。 而右骁卫大营燃起了的大火,柴绍至今也未遣人入宫来报讯,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总之今夜,绝非意外起火那么简单。 “你派人往排云殿与丹霄殿两处传令,让他们速速往上皇那里去。” “是,臣这就去办。”赵昆快步地朝着外面疾步而去。 锏鞭这样的玩意,非力大力不能使,重要是程处弼对于类鞭锏武器十分的熟悉。 也很熟练,小时候成天拿木棍为刀,锅盖为盾演练攻防技能。 稍大一些,跟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拿着木棒当刀剑,进行着各种友谊赛。 程处弼几乎都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等到后来读书住校后,钢架床上拆下来的铁管一锯。 用布严严实实地进行包裹缠绕好,那就是一件居家旅行的好宝贝。 程处弼就凭着这么一根经久战阵的好宝贝,成为了县高中护校队的当红牌面:第三副队长。 一般正队长都是学校保卫科主任兼任;校保是第一副队;校长那个不学无术的孙子是第二副队。 程处弼能够担当第三副队,靠的不是马屁,而是实打实的实力。 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县高中里,令周围那些类似葬爱家族,别爱我团队,洗剪吹组合的小流氓们最畏惧的 存在。 程处弼耍了好几下,很满意这种力量感十足的武器,虽然造型不如双手武器那般夸张。 但是份量感和打击感绝对很带劲,很阳刚也很热血的那种。 昔日自己玩魔兽,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兽人战士,一手一把夸张的双手武器。 仰天怒吼,兽人永不为奴,那嚣张的姿势,狂野的战鼓声,永远都令人热血沸腾。 程光抹着额头上的汗子,总觉得这会子公子有点不太正常。 抄着那对铁锏时不时耍上几下,脸上一会满脸的唏嘘感慨。 一会又是心满意足的笑意,一会又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就好像三公子手中这对新到手的铁锏,已经陪伴他渡过了无数场征战,走过了漫长的岁月一般。 程亮蹲在树上老半天,也没查觉清幽阁入口处有何异样,干脆再爬高一些,想要远眺一下整个九成宫的夜景。 可当他又往上攀爬了丈许之后,九成宫外,位于下山的右骁卫大营那升腾的火光,瞬间让他瞳孔一缩。 除了那右骁卫大营的火光,还有宫城南方,大宝殿方向那密密麻麻的火把,都似乎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心情陡然紧张起来的程亮刚想要张口大声叫嚷,却看到了,距离这清幽阁不过两百步的梳妆楼。 突然之间,所有的烛火皆尽熄灭,整个梳妆楼那边保持着诡异的死寂,让程亮死死地抿住了嘴。 然后灵活地开始飞快地从树上滑了下来,飞快地跑进了屋中。 看到一脸黑线呆若木鸡的程光,还有那兴致勃勃正在耍着铁锏的程处弼。 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致于传出屋子。“公子,九成宫怕是出大事了。” “???” 正文卷 第551章 刚刚马惊了,不是牛某主动的(求订阅求票票) 对付小孩子嘛,当然不用长篇大论,只需要挑一点比较精彩的片段。 比如桃园三结义,和三英战吕布这样的小故事,直接就听得三个弟弟激动得脸色涨红,兴奋得难以自己。 打发走了三个小子,程处弼再一次关上了门,开始用鹅毛笔写日记。 因为给太上皇治病,程处弼劳心劳心,所以陛下又给了程处弼五天的假期。 五天之后,他就必须要去上班了,嗯,就是要去东宫当值,承担起东宫左内率副率的责任与义务。 这才刚刚落笔写了没几个字,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不是三个弟弟,而是家丁前来禀报,赵正阳求见。 赵正阳与长子赵贤此刻就站在卢国公府台阶下,满脸激动地打量着这高大巍峨的府门。 这可是堂堂的国公府邸,这位卢国公程大将军,实是是凶名赫赫,虽然 嗯,虽然程大将军的风评不佳,但是,却在军中素有重望,而且在武臣之中,十分的吃得开。 而赵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却没有什么靠山,毕竟,想要寻找靠山,你得对方看得上眼。 若是能有卢国公府为赵家的靠山,至少,卢国公府不倒,赵家也就能够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日,程公子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这一手,就让赵正阳无比的庆幸,仅仅只是玻璃坊的一成份子。 怕是赵家未来从中所获得的利益,绝对不亚于现如今整个赵家的收益。 这样的靠山兼财神,赵家自然要老老实实,一定要足够恭敬,一定要舔到位,方才能够维系住。 就在赵正阳思绪万千的等待着程府的家丁去唤程处弼的当口。 听到了一阵密集的蹄声传来,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 就看到了一位浓眉怒目,面目狰狞,身形犹如铁塔一般的壮汉正打马而来。 而在他的身后边,身边尚有数十名杀气腾腾,满脸横肉的狰狞大汉簇拥在左右。 “爹,孩儿,孩儿有点害怕”已经四十岁的赵贤,此刻觉得自己两条腿有点软。 “你们在此作甚?”程咬金亦看到了这一老一少两股战战地站在台阶下呆若木鸡。 看到翻身下马,大步站到了跟前,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脑袋的狰狞恶汉。 赵正阳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小,小老儿拜见程大将军” 程处弼赶到前厅时,就见慈祥的老父亲正坐在案几后边,而赵正阳与赵贤正紧张得坐立不安。 “老三来啦,这位赵老者父子,说是来见你的。”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朝着程处弼笑眯眯地颔首道。 程处弼赶紧给父亲见礼,目光扫过这对紧张的父子,不禁有些无奈。 亲爹的气势太强大,这也是没办法。程处弼上前两步道。 “父亲,这赵老者,就是之前孩儿跟你提及过的赵掌柜。” 程咬金眼珠子一转。“就是那件宝贝哦?” 听到了这对父子的对答,赵正阳赶紧说道。 “大将军,程公子,老朽今日登门,还特地带来了这些日制作的精品” 三个大小都大约在半尺左右的瓶状玻璃器,摆放在案几上。 一个呈现如暗红色,一个是墨绿色,还有一个是淡绿色。 都造型各异,却又十分精美,至少比程处弼吹出来的那玩意可强多了。 程咬金的眼珠子鼓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老三,又看了眼这三件美伦美奂的宝贝。 之前已经给亲爹解释过了,不过看到程咬金这般模样,程处弼又再次提醒了句。 “爹,这些就是跟上次那件一般,都是用西域琉璃所作。” 程咬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目光扫过那对坐得十分拘紧的赵家父子。 “你的意思是,那个赵家琉璃坊,现在咱们老程家占了九成是吧?” “是的父亲,那琉璃坊,赵老者想要直接送给孩儿,可是孩儿觉得这不太好,而且他们赵家世代经商” “你做得对,能有这份心思,不错不错。”程咬金很满意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程咬金转过了头,朝着赵正阳父子颔首笑道。 “赵老者是吧?我儿治好了你的病,而你懂得知恩图报,程某甚慰” 程处弼就看到了亲爹抄起了其中那个颜色暗红的琉璃瓶在手中把玩,一面言道。 “这三件宝贝,你们既然送了过来,很不错 ,就不用拿回去了。” “你们那个西域琉璃铺子,也别改什么名字,就还叫赵氏琉璃铺子和琉璃作坊。” “另外,这段时间,这玩意也先别卖。” 迎着程处弼与那赵家父子懵逼的表情,就见这位程大将军嘿嘿一乐。 “老三哪,你怕是不知晓,你二哥快有媳妇了,等到时候,咱们老程家大办家宴的时候。” “拿出这三件宝贝,就这么一亮” “那帮子最喜欢妒忌别人家的货色,岂不得疯了一般的寻找哪有卖这玩意的铺子?” 此言一出,赵正阳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把自己给拍得吡牙咧嘴,却顾不上其他。 朝着程大将军作五体投地状。“大将军英明,大将军不愧是我大唐赫赫有名的名将。” “这一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老朽经商这么多年,跟大将军比起来,简直犹如稚童一般” “哈哈你这老小子,马屁拍得倒是顺溜。”程咬金哈哈一乐,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程富!你且好好招待赵老者父子,对了,让程天跟他们好好交道,明白吗?” 已然侍立于一旁的程富心领神会,朝着程咬金一礼之后,请这二位离开前厅。 程咬金扭过了头来,看着仍旧有些懵圈的老三,哈哈一乐。“老三,还没明白吗?” “不,孩儿已经明白了父亲的心思,还是父亲您手段老辣,孩儿佩服。” 程处弼朝着亲爹一礼,伸手入怀中,将那份已经在官府盖上了印鉴的契约递上前去。 程咬金拿起程处弼递到跟前的那份契约书打量了几眼之后,拍回了程处弼的手中。 “给爹作甚,这是你自个凭本事挣的,自己收好了。” 朝着程大将军作五体投地状。“大将军英明,大将军不愧是我大唐赫赫有名的名将。” “这一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老朽经商这么多年,跟大将军比起来,简直犹如稚童一般” “哈哈你这老小子,马屁拍得倒是顺溜。”程咬金哈哈一乐,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程富!你且好好招待赵老者父子,对了,让程天跟他们好好交道,明白吗?” 已然侍立于一旁的程富心领神会,朝着程咬金一礼之后,请这二位离开前厅。 程咬金扭过了头来,看着仍旧有些懵圈的老三,哈哈一乐。“老三,还没明白吗?” “不,孩儿已经明白了父亲的心思,还是父亲您手段老辣,孩儿佩服。” 程处弼朝着亲爹一礼,伸手入怀中,将那份已经在官府盖上了印鉴的契约递上前去。 程咬金拿起程处弼递到跟前的那份契约书打量了几眼之后,拍回了程处弼的手中。 正文卷 第552章 说得跟他老牛不想他儿子似的……(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昂首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卢国公府高大的府门前。 几位守在府门前的程府家丁赶紧上前向程处弼一礼。 程处弼颔首示意后,指着男装打扮的武媚道。 “这位武武公子是孙思邈道长的记名弟子,这段时间会常到府中与我切磋医术。” “是,我等明白,见过武公子。”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齐声应诺道。 武媚倒不怯场,亦赶紧还了一礼。这才随同程处弼进入了府门。 步入了程府,武媚也来过多次,不过之前过来,都是颇为紧张来去,倒是少有去打量这府中的陈设。 程处弼突然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扭头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一回头看到了武媚就跟在身后,只得冲她颔首轻声道。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咳,我去去就来” 武媚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瞬间瞪圆。她看到了原本昂首挺胸,大步前行的程老三。 此刻佝偻着腰背,份外鬼祟地朝着路边行去,轻手轻脚的模样,如同做贼。 前方,一片空地,那里有一株桃树,上面已然结起了拇指大小的青桃,掩映在翠绿的叶片间。 桃树前,摆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木板。上面,摆着一碟果脯和一碟麦芽糖。 程家四五六,此刻皆表情无比严肃,面对着桃树。 就看到老四扭头朝着老六交待了句道。 “老六,可不许再错了,不然,咱们今日就不玩了。” “好,一定不错。”老六咬了咬牙,揉着灰扑扑的膝盖位置道。 “???”程处弼的眼睛陡然睁圆。 他看到了老四扑通一下子跪倒在桃树前,然后大声喝道。 “我刘备!” 扑通一下子,老五跪倒,同样大声喝道。 “我关羽!” 然后老六跪倒,很是意义风发地大声喝道。 “我张飞!” “???”迈着轻盈的脚步,尾行着帅哥来到了空地边缘的男装武媚整个人都懵逼了。 老程家这三个傻小子又要弄啥妖蛾子? 就听到了三人大声地道。 “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助力,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同时生,只原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弟!三弟!”老四满脸情真意切地抱拳为礼。 “二哥!大哥!”老六也很激动。 “大哥,三弟!”老五也很激动。 “来,我是大哥,我吃最大的这一块。” “不,我是三弟,我才应该吃最大的” “那我呢?” “你不大也不小,当然是吃不大不小的那块,还想跟我们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三个弟弟,开始捞衣挽袖的找适合收拾这三个熊孩子的树枝。 这时候,旁边,一只干净而又柔若无骨的柔荑,递过来了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枝。 程处弼一抬眼,看到了武媚那张表情很严肃的俏脸。 抄过了树枝,本想回头说声谢谢,可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我是不是现在应该灭口? 偏偏又从武媚的眼神里边读到了一个信息,没事,街坊四邻谁不知道你们程家四五六啥德性。 “”表情很复杂的程处弼概然一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风评差,都怪这三个小混蛋。 “你们三个,不去做课业,居然在此胡闹。”程处弼抄起树枝,如同持剑作仙人指路状厉声喝道。 “三哥?”正在美滋滋嚼着果脯的程老五大惊失色。 “错了,那是吕布,我们兄弟不是对手,快撤!” 程老四一把抄起装着果脯的盘子,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着远处飙去。 程老五也不慢,连滚带爬的蹭蹭几步,窜出老远这才蹦起来狂奔。 “大哥二哥休走,等等我我打不过吕布。”程老六左右两手都抓着麦芽糖,加入到了逃命的行列。 看着那遍地的狼藉,还有散落在桃树下的麦芽糖和果脯。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边传来,脆若银铃一般的笑声,笑得十分的放肆,十分的不尊重人。 程处弼扔掉了手中的树枝,黑着脸扭过了头来。 武媚看到程处弼那张不乐意的脸,下意识地往树后 一缩,然后才怯生生般的重新探出头来。 “那个,我,我一般都不会失礼的,除非忍不住”说到最后五个字,武媚缩回了树后。 又是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瞬间在程处弼的耳边炸响,笑得程处弼心态炸裂。 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你笑就笑呗,居然还一边笑一边跺脚是什么鬼意思? 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目光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武媚。 武媚有些扭捏,刻意地避开程处弼的目光,故作东张西望半天,最后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刚刚是实在忍不住。” “不过,你那三个弟弟真是挺可爱的,真的,我不是讽刺。” “武娘子,你不用再说了,想学针灸是吧?”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我的面前没有什么未来的女皇,没有什么abcd,有的只是一个娘炮实习生。 “嗯,还请程公子教我。”武媚亦严肃地正襟危坐,朝着程处弼答道。 “好,你今日想必也见过孙道长给刘婶是怎么施针的对吧?现在,我会用这个办法,让你感受什么是针感。” 说话间,程处弼转身打开了身边的治疗箱,然后拿出了一个专门装着注射器的铜盒。 打量着里边摆放着的大小不一,从五毫升到五十毫升的注射器。 最终,程处弼将那个容量约五十毫升的注射器抄了起来。 武媚俏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瞬间瞪成了圆形,看着那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问道。“程公子,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放心,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注射器是大还是小,我都会用。” 程处弼朝着武媚露出了一个温和而不失体面的笑容,扬了扬手中这个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好了,请你把两条腿露出来。” “你想干什么?!”瞬间,武媚就像是被危险刺激到的猫,瞬间绷紧了全身,满脸戒备。 正文卷 第553章 排骨精太子也是很恶趣味的人(求订阅求票票) “营养不良?”李承乾,还有抄录的那名中年宦官都有些懵。 “程将军您的意思是,殿下的体质有些虚弱是吧?这话之前咱家也听孙道长说过。” 看到程处弼点头,李承乾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孙道长之前也提到过,让孤多吃点东西,可是孤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其实不仅仅是胃口的问题,还有就是殿下您不运动,再加上东宫的膳食太清淡。” “但是君子不可饱食”李承乾不禁有些犹豫,似乎觉得吃得不多是符合君子之道。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拧巴,听不懂人话是吧? “殿下你是国之储君,若是体弱多病,怎么能像陛下那样,为了国事日夜辛劳?” “没有强健的体魄,三天两头的躺在病榻之上,那国事又怎么办?” 李承乾听得此言,心中一凛。想到有时候,自己清早去给父皇请安之时。 父皇已然早早地起床,开始批阅奏折,而有时候夜里还要忙于国事。 自己呢?想想这些年来,自己体弱多病,一年下来,躺在病榻上的时间怕是都得有一两个月。 多看书都会觉得头昏眼花,有时候,多在园子里逛逛,就会觉得累的喘不过气来。 父皇还特地交待,让自己多休息,别累着,又让孔颖达隔三岔五给自己读些书,点评一下古事就可。 这样的身体,怎么能撑得起,怎么能像父皇那样,为了国家大事,日夜操劳。 “殿下?”程处弼看到李承乾坐在那里,脸色忽青忽白的模样,有些忐忑,该不会是话说重了吧? “孤无事,程卿这一席话,是为了孤着想,有心了。” 李承乾颇为感动地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道。“可是孤,是真的吃不下,老是觉得没有胃口” 看来君子不可饱食这个理念,与他没有胃口是混杂在一起的。 “如果殿下愿意听臣的话,那臣可以给殿下制定一个详尽的锻炼计划。另外就是,饮食方面的问题” 李承乾需要午休,程处弼告辞离开了偏殿。 李承乾身边的心腹近宦宁公公引领着程处弼,往丽正殿东北方向行去。 先是越过了命妇院,继续朝着东行了一段距离,这才看到了东宫典膳厨,也就是东宫的厨房。 不多时,便来到这个靠近东面宫墙的典膳厨,程处弼再一次看到了那种让他觉得辣眼睛的七眼矮灶。 好吧,在大唐卢国公府参观过的那一套钟鼎套件,又在东宫的厨房里边欣赏到了。 并且比卢国公府的那一套更加的奢华,更加的珍贵。 “殿下的口味一向清淡,所以我们烹饪食材,也都会挑一些比较清淡的。” “殿下的口味,是一直如此?”程处弼看着摆在灶上的炖肉c炖鸡,摇头不已。 “这个,一直都是如此。唯有在东宫办宴之时,才会多做一些风味独特的菜肴。” “像炮豚之类的耗时耗力,又花费不菲的珍肴,非佳节不可制作,这是殿下特地交待的。” “宫里可有炒菜?”程处弼一面溜达,一面问道。 “这个没有” “这个可以有。”程处弼回头瞪了那名负责厨房的宦官一眼。咋的,跟我玩梗是吧? 看到这位程三郎瞪过来,一想到凶名赫赫的老程家,这位宦官也不禁有点腿软。 “当然当然,既然是殿下的吩咐,程将军您作主,想有就能有。” “这个灶,就先暂时别管,这里,要建一个新灶,我会画个图样给你。 然后还需要定制一些炒锅之类的用具,等过两天,我再过来,教你们怎么炒菜。” “程将军放心,咱家这就记下来,到这灶,我等寻些杂役,就可弄好。 时候会呈给上面,让他们去采办,怕是得不少时日。” “那我自己先带炊具过来用。到时候你们就照着我拿来的炊具打造。” 看到两名宦官面面相觑不开口,忍不住剑眉一扬,不乐意地道。“怎么,你们有问题吗?” “不不不,您高兴就好。”两名宦官眼神一碰,能说啥。这位爷可不是那帮子文官,能听咱们解释。 程处弼很满意,之所以要急着从食物下手,主要是程处弼想要知道这位太子殿下。 仅仅只是胃口不佳,还是因为患上了厌食症,是病就治,没病那就想办 法打开他的胃口。 这倒是让程处弼想起来了,提鲜开胃的佳品味精。 只是这里是内陆,怕是没办法窜去海边捞海带来制作味精。 不过嘛,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远处活蹦乱跳的家禽身上,鸡精这玩意也不是不可以。 哪怕是鸡精的嘌呤高点,有嘛?能够在这个时代吃出高嘌呤,那也是一种了不得的幸福。 想到了这,程处弼猛地回首,又朝着方才存储食材与香料的屋子走去。 程处弼走到了那根大柱子前停下脚步,将挂在墙上一串干蘑菇抄到了手中。 仔细地闻了闻,又掰下了一小块,搓碎之后塞进了嘴里,仔细地品抿。 两名宦官一脸懵逼的看着程处弼,王公公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程将军,您莫非是想拿这香蕈做菜?” “果然是它”程处弼的嘴角愉快地扬了起来,刚刚只是下意识地瞄了一眼。 结果到了门口,看到了鸡,进而联想到了鸡精,这才想起这玩意来。 “此物多不多?”程处弼扬了扬手中那一串加起来最多半斤份量的香菇问道。 “此物,一般采办的也不是很多,若是程将军想要的话,东市和西市都有售买。” “这是江南一带的特产,每年冬季都会有大量的香蕈上市,晒干之后运往各地售卖。” “你的意思,这玩意现在还是天然生长的?”程处弼有点懵逼。 王公公听到这话有点不乐意。嘛意思,这玩意不是天生的,难道还是你养出来的? “程将军英明,这样的珍肴,自然都是天生的,我等也没那本事养。” “嗯,你们没有,呵呵”程处弼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暗中怼了自己一句的宦官。 然后潇洒地提溜着这一串半斤左右的干香菇大步而去,王公公不由得急道。 “程将军,香菇,那东西” “本将军要替太子殿下研究美食,这玩意我拿走了。” “” 正文卷 第554章 程将军与吴王殿下兢兢业业,令本官佩服(求订阅求票) 于志宁c李承乾c宁忠等人皆是一脸黑线地看向一本正经的程处弼。 一脸黑线,表情复杂,目光很嗯,目光更加的复杂。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你们这是啥表情,老子难得心情好,主动安慰人还不好吗? 方才李承乾正在自哀自怜,想到自己多舛的命运,没哇的一声哭出来,已经是极限了。 结果程处弼这么一闹腾,他真是好气又好笑,方才的那种哀伤的情绪,也都被抛到了脑后。 “程卿真真不愧是将门虎子。”李承乾摸了摸鼻子,艰难地说了一句不带褒义的赞许之言。 于志宁翻了个白眼扭开了头,他实在是没力气,也没功夫搭理老程家的人。 那帮子糙老爷们,脑回路真不是咱们文化人能理解得了的。 赵昆步入了甘露殿,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太子已经到了殿外候见,不过臣有事密奏。” 李世民看了一眼赵昆,微微颔首。 至于长孙无忌,很是识趣地起身后退到了殿门附近侍立。 目光扫过殿外,他看到了熟悉的太子,还有侄儿长孙家庆,还有东宫的詹事于志宁。 另外,还有一位一身戎装,高大英武的年轻人,虽然他长得跟程咬金没有半点相似。 可是,那副神情与气质,却在第一时间就让长孙无忌想到了某个人。 就是那个朝堂上敢挽袖子骂街,不顾及自己堂堂国公之尊,跟人斗殴的程某人。 脸色不禁一黑,这等人,留在殿下身边,简直就是个祸害。 听着凑到近前来的赵昆密奏,李世民从最开始阴沉不见喜怒的脸庞, 变成了错愕,到得后来,浮起了意味深长的淡然笑容。 “有意思让他们都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们都怎么说。” 听到了招呼声,程处弼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大步前行。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丢官去职,离开东宫,最坏的结果,嗯,大约也就是把自己踢出仕途之外。 没关系,反正有了长命百岁的亲爹在上,自己照样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个大唐富家翁。 想明白自己未来的程处弼很是轻松,当然,他也不敢表露出来。 只能严肃表情,老老实实地缀在最后面,步入了甘露殿。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看着跟前头垂得很低的李承乾,淡然问道。 “太子,朕听闻你私离东宫,可有此事?” 李承乾听到这句问话,不禁微愣,但是面对着父皇令人心悸的目光。 他抛开了纷扰的杂念,沉肃地答道。“确有此事。” 父皇居然没有提及由因,也未提及程三郎,这是为何? 而母舅亦在殿内,以长孙家庆的秉性,不添油加醋的告之母舅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既然如此,那朕想知道因由。”李世民的嗓音,让人听不出半点喜怒。 仿佛是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一般,程处弼暗暗撇嘴,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 看来自己最坏的打算,怕是不太容易成立,想要当一个安稳而又枯燥的富翁梦破碎了。 “儿臣,一直想有机会出东宫,到长安城内走动走动,一来,可以亲眼看一看我大唐盛世下” 李承乾不愧是李世民精心培养的接班人,说起漂亮话来一套接一套。 还不忘记顺势拍几下父皇的马屁,听得程处弼悠然神往,想想自己那几位兄弟,唔家丑不可外扬。 李承乾的意思很简单明了,他是大唐的太子爷,希望能够多看看大唐百姓们的生产生活。 休察民性,感受民生,这是他心中多年的意愿,只是一直未有成行。 而今,身边多了个好忽悠的程处弼,他这才想办法说动程处弼带他出宫。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编瞎话我没意见,但你埋汰我是几个意思? 李世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正黑着脸,不乐意地瞪着那侃侃而言的李承乾。 差点就维持不住天子威仪,好在,李世民抬手按住了案几,定了定神。 “太子,你可知道私出东宫,将自身置于危险,这等行径妥当吗?”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李承乾点了点头,显得有些语气消沉地道。 “好,太子先退下吧。”李世民微微颔首,不容置疑地道。 李承乾错愕地抬起了头来,整个人都 迷了。 父皇这是嘛意思?自己才是私出东宫的罪魁祸首,你把我赶出去干嘛? “殿下,请吧”赵昆步上前来朝着李承乾一礼。 李承乾只能起身退出了甘露殿,站在殿外,整个人都有些迷茫,总觉得有点不科学。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鹰目如电,扫过殿中的于志宁c长孙家庆还有长孙无忌。 “现在,朕问你,方才你禀告赵昆之言,可是属实?” “臣不敢妄言,句句属实。”程处弼点头答道。 李世民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之后,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案几上。 “那你可还有何话说?” 看着李叔叔鹰目如电,表情阴测测的模样,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道。 “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陛下如何处置,微臣都毫无怨言。” “呵呵”李世民阴测测一笑。“毫无怨言?” “”这句疑问句,让程处弼心中警铃大作,脑中思绪飞速运转起来。 看到程处弼沉默不言,已经强忍了半天的长孙家庆,当即不加思索地开口道。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讲。”李世民淡然地看了眼长孙家庆。 “陛下,实际上是太子殿下受了程处弼蛊惑怂恿,这才私自离宫。” “够了。”李世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太子殿下分明就是为了维护程处弼这个小人。” “闭嘴!”李世民陡然两眼圆睁,低沉的喝斥声,瞬间让那激情澎湃地长孙家庆把剩下的话全都倒咽回了肚子里。 长孙无忌看到李世民震怒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赶紧一礼。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一向秉性温良谦和,朝堂内外,无人不赞喻有加,长孙侍读,休要胡言乱语。” 正文卷 第555章 太子殿下的脸蛋比躯体白了至少两个色号(求订阅求票票) 九成宫宫门之上,柴绍阴沉着脸,打量着那条犹如火龙一般向远处伸延的火光。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宫门下方,依旧有火光,无数的士卒,都举着火把,让火龙一直朝着宫内伸延到御容殿。 “赵将军去了多久了?”柴绍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身边的部将问道。 “这个,末将也不清楚,大概一个时辰吧”身边的部下不太确定地回答了一句。 “来人了,大将军,你看那边。”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有人高叫出声来。 柴绍亦看到了火光的晃动,当即厉喝出声。 “快,打开宫门,任何人不得阻拦。你,速速禀报陛下,程三郎就要到了。” “诺!” 很快,伴着那刺耳的吱嘎声,沉重的宫门被缓缓地推开,在门洞内,也站着将士,高举起了火把。 急切的蹄声,由远及近,站到了宫城边沿的柴绍看到了赵昆与一位高大年轻的骑士驰行在最前方。 毫不停留地穿过了宫门,然后继续朝着宫内御容殿方向狂奔而去。 “终于到了。”柴绍稍松了口气,不过,那紧锁的眉头,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就凭着这个年轻的程三郎,真的能够解决娘娘眼前的危机? 程处弼勒马停在御容殿下,翻身跃下马来,长时间的疾行,发麻的双腿险些就站不住。 “程处弼,快点!”就在此时,程处弼听到了李叔叔气极败坏的声音响起。 一抬头,就看到了神情憔悴而慌乱的李叔叔大步冲到了殿门口。 程处弼接过了赵昆递来的治疗箱,大步朝着御容殿走去。“叔叔,娘娘到底怎么了?” 李世民那双在火光映照下,布满血丝的眼中,险些落下泪来。 大手死死地揪紧了程处弼的肩膀,又快又疾地道。 “她已经不醒人事,现在浑身都烫得厉害,我,朕,朕请你,一定要救活她,明不明白。” “臣尽力而为。”程处弼点了点头,正要快步前行,结果又被李叔叔一把拽了回去。 那张平日里还算英武的脸庞,此刻显得那样的扭曲狰狞。 “是你必须要救活她!不然,朕杀了你!” “???”程处弼直接就懵逼了。你特么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胡言乱语威胁人吧。 说好的医患一家亲呢? 罢了,看着这位已经在理智近乎丧失边缘的李叔叔。程处弼总不再去说些不好听的话刺激他。 那就不用等朱雀门外的六月飞雪,现在就能直播九成宫六月飞雪了。 “好,请叔叔撒手,不然我怎么救娘娘。” 御容殿内殿中,程处弼大步冲了进去,他的到来,却无法引起里边人的注意。 曾经见过几次面,清丽绝伦,温婉贤淑的长孙皇后此刻正躺在榻上。 面色潮红,汗出如浆,头上盖着湿布,口中发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一名太医正在面色凝重的给长孙皇后把脉,另外一位正在给她针灸。 还有一位正拿着笔,呆呆地对着一张白纸冥思苦想,什么样的方子才能够解决现在的危机。 “愣着做什么,快点!”程处弼还没站稳,就感觉到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推了自己一把。 卧槽!背着疗治箱的程处弼差点没摔个狗啃食。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某个暴脾气,明显有狂躁症倾向的患者家属。 程处弼快步上前,手一触摸到了长孙皇后的胳膊,就能够感觉得到,烧得厉害。 程处弼抄起了一根点燃的蜡烛,凑到了长孙皇后跟前。 伸手,扒开了长孙皇后的眼皮,将烛火在眼前一晃。 “???”一干人等全都有些懵逼的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没功夫跟任何人解释,一面继续着自己的操作一面道。 “娘娘的意识模糊,瞳孔反应有些慢。你们用什么给娘娘冷敷额头?” “我们,我们用的冰化在水里。”一旁的宦官抹了把脸上的汗赶紧答道。 “腋下和大腿内侧呢?” “你要做什么?”正在给长孙皇后针灸的太医满脸错愕,这小子是不是瞎了,这可是娘娘。 程处弼快速地做了些检查之后,看向那紧张地站在一旁,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李叔叔。 “陛下,请听我的,我能够将娘娘的高热在最短的时间降下来。” “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但必须听我的。”程处弼这一刻,完成了治病救人的优秀医务工作者身份的切换。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扫了一眼那躺在榻上的观音婢,咬着牙根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救下梓童,朕什么都听你的。” “现在,请陛下派人去采摘十斤柳树枝回来,煮水,要快!” “还有,留下三名宫女就行了,其他人,请都离开内殿。 另外,打开一扇窗户,让内殿的空气流动起来。” 随着程处弼那条理分明,语气冷静而又富有说服力的指挥。 原本慌乱而又焦燥的人们,仿佛也被他所感染,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这酒精,你倒在布上,你,负责给娘娘擦拭两条大腿内侧,记住了,特别是大腿与腹部交界的位置。” “你,负责给娘娘擦拭左腋,明不明白,就是胳肢窝懂了吗?懂了就做!” “你负责右腋。” “再来两个人,在娘娘的脖子位置,拉上一块帘子,你们在那边操作。我在这边监督娘娘的情况,都愣着做甚,快点!” “尔等还不照程三郎的吩咐去做!”李世民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当机立断地喝道。 看到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之后,李世民转过了头来。“贤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陛下若是不嫌累的话,可以帮娘娘用酒精擦拭额头。” 将酒精刚倒入了铜盘中,抄起毛巾的程处弼干脆就递了过去。 “酒酒精,这东西拿来擦身体,真有用?”李世民有些懵逼地道。 “我说有用,就肯定有用,若想救娘娘,请陛下相信我的专业。”程处弼很严肃地答道。 虽然很不耻这个暴脾气,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患者家属。 但是程处弼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不跟这些闲杂人等计较。 十多名宦官宫娥,还有三位太医,全部都被赵昆给撵到了御容殿外。 正文卷 第556章 那不是腌酸菜,那是腌排骨精太子的味道(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家伙是瞎子吗? 老娘今日恢复了女儿家装扮,你还能把我认成男人?!你是真瞎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武三娘看了眼二姐,又看了眼程处弼,脑袋一缩,消失。 然后迈开小短腿飞快地跑进了屋子。“娘亲,娘亲,有个傻大个惹二姐生气啦” 程富一脸懵逼的看了眼脸色青白交错的武二娘,又看了眼三公子。 半天才醒悟过来,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误会。“三公子,这位是杨夫人的二女儿。” 程处弼有些懵,扭头看了程富,又转过头来,不对啊,女的? 那为何自己只看到一马平川,足可以起降波音747的机场。连对a都不出,你让我怎么要? 武媚下意识地顺着程处弼那充满质疑的目光低了下头,瞬间脸都黑了。 第一时间双手紧捂住了领口。“你,你这个流氓,你在看哪?” 听到了这样的指控,原本内心还因为误会略有一二分欠疚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不不不,像姑娘这样看不出来的奇女子,在下佩服佩服。” “可是程富来了?”此时,门后传来了白发杨氏的声音。 武媚愤愤地揪着衣襟,恶狠狠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以前只觉得这家伙眼瞎。 没想到这家伙舌头还有毛病,说话吐字声音都透着古怪,肯定不是啥好人。 “小人见过杨夫人,小人请我家公子过来给刘娥治病,没想到打扰了夫人休息。” “不妨事,倒是劳烦你和程公子了。”白发杨氏扫了眼自家那表情不对劲,目光恶狠狠的二闺女。 又看了眼程处弼,不禁有些头疼,这是又咋了? “媚娘,你这是”白发杨氏正要开口相询,武媚便愤愤不已地扭头就走。 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的武媚愤愤地回到了屋子,转身将房门锁上,这个瞎眼的程老三,怎么就那么惹人生气上火。 武媚手抚心口,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掌碰确到了自己衣襟下,那裹得紧紧的束胸。 再思及方才程处弼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整个人一下子又心态炸裂。这个混蛋! 这间宅院并不大,不过好歹也是两进的,白发杨氏牵着那个眼珠子圆溜溜,总在东张西望的三闺女朝里行去。 顺便给程处弼大概介绍了刘婶的情况。 这位跟随她多年,情同姐妹的侍女,自打居住在此后,居然生了喘病,虽然之前请来了医者治疗得到了缓减。 可是用不了太长时间又会复发,如此反复,实在是令人束手无策。 “今日,她一直都好好的,可就是去洗了衣服,回来之后就不行了,又开始犯病。” “喘病”程处弼心中微微打了个突,随同着杨氏步入了房间,便看到了曾经在池塘边见到过的刘婶。 只是此刻这位刘婶正坐在榻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得罪了,还请伸手,让我把把脉。”程处弼朝着这位连挤出笑容都显勉强的刘娥颔首道。 这些日子,程处弼跟着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自然也不是白混的。 双方相互切磋医道,来到了这个时代,缺乏后世的各种医疗诊断工具的程处弼,也开始认真地学习起了望闻问切技术。 正在把着脉,突然,程处弼看到了一身火红长裙,出现在了房门口。 那原本一对a都没有的正面,此刻显得颇为饱满鼓涨。 但是很快,一只手突然出现,遮挡住了程处弼的视线。 “???”正在把脉的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肥事? 刚刚明明是连一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怎么这一转眼就达成了至少b级成就 视线上移,然后,看到了武二娘那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俏脸涨红的模样。 看她那口型,似乎在说流氓。而且表情和目光,似乎还透着一股子得意劲。 “二姐,我饿了”就在此时,安静地坐在杨氏身边,眉目如同年画娃娃般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开口道。 “好的,三妹你等下。”抬手遮挡在衣襟前的武媚出了口恶气般,觉得念头稍稍通达。 转身而去,想了想,不行,不能老让那个瞎子耍流氓占本姑娘便宜。 又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抄起了方才解下的束胸布。 唉自己把脉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容易受外界所影响。 程处弼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手,开始询问起刘娥的发病情况,准备从她的发病经过查找病因。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程处弼下意识一扭头。 “???”程处弼一脸黑线,又是一对a要不起的女人,此刻她一手拿着一个包子。 然后还一个递给了三妹,另外一个她自己大口地吃了起来。 程处弼惊呆了。卧槽!!! 武媚刚美滋滋地咬了两口肉馅的包子,终于查觉到了不对劲。 她看到了程老三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束起来的前襟,又看了眼自己和三妹手中的肉包子。 那副震惊到扭曲的表情,瞬间让武媚心态炸裂。 气的差点想把还剩一半的包子直接拍在这个混蛋的脸上,拍瞎他那双贼兮兮的狗眼。 “程老三,你看什么?!” 杨氏:“???” 刘娥:“???” 站在门外的程富:“???” 杨氏看到了二闺女和三闺女手中的包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媚娘,去厨房,拿些吃食了。程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都怪老身怠慢了” 程处弼干笑两声。他真是墙都不扶,就服胸围成迷的武二娘。 “没有的事,那个嗯,我先给刘婶看病吧。 那个,我需要用听诊器,听一听刘婶的心肺,不过” “男女有别,怕是需要扶人援手一二。” 杨氏看了眼刘婶,看了眼程处弼,好在这个时候,端着包子,杀气腾腾的武二娘出现在了门外。 “娘,我来吧。” 杨氏看了眼二闺女,又扫了眼程处弼,最终还是让出了位置。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处于青春期,明显暴脾气的二闺女。 “也好,媚娘你来给程公子搭把手。给你刘婶看病要紧” 正文卷 第557章 扶着有些空虚的腰子起夜的皇帝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肠线植入穴位并不复杂,需要的是适合的针头,程处弼手中的注射器也可以将就用。 至于自体血抽取注射穴位,同样也是依靠注射器也可以解决问题。 程处弼站在门口,看着孙思邈在交待刘娥一些事项,心中犹自在兴奋自己提出来的这两个概念。 “多谢程公子救刘婶之恩”身边,一个显得不太乐意的清冽如甘泉般的嗓音响了起来。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到了小武那张很娘炮嗯,女性化的俏脸,还有那那微撇的嘴角。 程处弼垂首看了眼自己胸前,那肌肉轮廓十分明显的强健体魄,洒然一笑。 不跟弱者计较,这是强者的骄傲。 “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天职所在。” 武媚惊奇地瞪大了两眼。迎着他的目光,程处弼颇为自得地道。 “我可是朝庭任命的太医令。”是的,相比起什么东宫西宫,程处弼骄傲自己医者身份。 太医令,也相当于是国家体制内的医务工作者。 看着程处弼神采飞扬的模样,武媚有些懵。 “你可是程大将军的公子,怎么好好的前程不要,去做太医?” “???”程处弼不乐意了。怎么的,救了你家婶婶,你还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医生说话? “这位姑娘,你这种态度很要不得,太医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孙思邈已然起身。 “好了,那贫道今日就先告辞,明日再与程三郎同来,给刘娘子诊治。” 程处弼只能悻悻地止住了话头,陪同着孙思邈朝着宅院大门方向而去。 武媚没想到程处弼的反应如此之大,看到如今,已来平缓了呼吸,安祥闭目休息的刘婶。 武媚咬了咬唇,提起裙边朝前快步跑去。 杨氏将二人送到宅院大门处,刚停下了脚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二闺女显得有些急惶的嗓音。 “程公子且留步。” “那贫道就先走一步了。”孙思邈朝着程处弼道了声别就匆匆地登上了小道长驾驭的车驾。 他得早些赶回去,将今日的感悟写下,同时,得找一找自己多年针灸诊治的心得。 当然,也更期待着明天与程处弼一起尝试那穴位埋线以及自体血注射穴位。 程处弼只得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就看到武媚冲到了宅院门外。 看到了母亲杨氏有些错愕的表情,武媚跨步入了院门。 “娘亲,您先回去吧,我跟程公子说两句话就回来。” 杨氏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朝着院里行去。 武媚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敛身一礼。 “程公子,方才武媚言语有失,绝非有意,还请公子莫怪。” “我只是觉得,非一个医道就能尽述公子之才学。” 听到武媚如此解释,程处弼心中的那点芥蒂尽消,笑道。 “不妨事,我好歹也是男人,岂会那么小器,明日我会与孙道长再来,告辞。” 看着程处弼的背影,武媚直接就呵呵了 说得好像你心眼能有多大似的,本姑娘眼睛可没瞎。 不过,程老三如此在意自己的医者身份,难怪能够这么年轻,便以医术震惊长安,不是没有道理。 武媚想到自己长到这么大,写得一手好字,琴棋书画皆有涉猎。 可是,若论起实用,针线女红远不如娘亲与刘婶,浆洗衣物,力气又不够。 至于厨艺自打上点煮饭差点把屋子点着,刘婶打死都不乐意让自己下厨。 寻怕是刘婶生了病,自己也只能束手无策,那种无力感,实在是让人绝望。 看着程处弼渐行渐远的背影,武媚咬了咬牙,或许,明日可以试上一试 回到了府中,程处弼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屋子,反手关上了房门。 然后拉出了榻下的箱子,开锁,拿出了一本用宣纸装订的空白书册。 还有几根十分修长,漂亮而又洁白的鹅毛,走到了案几跟前坐下。 准备研墨写日记,就在这当口,就听到了房门被敲响。 “三哥三哥,你在里面吗?”这是程老五的声音。 程处弼砚墨的手一顿,脸色有点发黑。继续 “三哥,三哥,你是不是在偷吃什么好吃的?”这是程老六的声音。 “我都闻到味道了,你肯定在偷吃好吃的。” “”程处弼看着手中的墨锭,神特么的闻到味道。这小子居然为了口吃的都会学诈了。 真恨不得打开大门,把这玩意塞到成天就惦记吃东西的程老六嘴里。 “咦怎么没反应?”程老五忍不住嘀咕了句。 程老四很是得意地道。“三哥,你别躲了,你进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你了。” 程处弼四十五度角看了看天花板,轻手轻脚地把鹅毛给塞到了榻上的垫子下面。 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门跟前,默数一二三,猛地一下子拉开。 三个正在张牙舞爪的熊孩子瞬间给吓得倒退一步,然后 程处弼就看到这三个熊孩子滚成一团。 “睡个午觉,你们都不能安静,闹腾什么,今日的课业都做完了?” “都给我坐好,不许动手动脚,我室子里边,要是再少东西,小心我抽你们仨。” “三哥好无聊啊,你带我们玩会呗。” 程老六钻到了案几下面,没有发现任何食的,干脆就坐到了程处弼身边耍死狗。 “玩什么玩,课业写完了?” “三哥现在都还不到中午,不急,我们下午再写。” 程老五抄起了程处弼案几上的毛笔,似乎想要施展点穴术,被黑了脸的程处弼一脚踹了屁股。 这才灰头土脸的将毛笔给挂了回去。 看着这三个熊孩子,程处弼亦是一脸生不如死地揉了揉脸。“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三哥你又想赶我们走,经常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故事。” “就是,讲故事都不诚心。” “三锅,你带我们去比武吧,比讲故事好玩多了。”程老六趴在地上,话都快讲不萌了。 “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里边的人全都打打杀杀,肯定好玩。” “真的?”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道。 “当然真的,这个小故事叫《桃园结义》,话说有三个人,他们来到了桃园,准备在关公像跟前结义” 正文卷 第558章 用来开蒙的神书《三字经》正经版(求订阅求票票) “殿,殿下你”长孙家庆脸色发黑,看着这位去掉了太子袍服,穿着小宦官装束的太子。 “孤要更衣,有事一会再说。”李承乾脸色微沉,快步进入了偏殿。 程处弼咧了咧嘴,这倒不觉得有多大的意外,毕竟这位太子殿下,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更是每天被一帮子饱学之士,天天灌输君子美德。 李世民这个当爹的,从来都只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李承乾当表率。 在这样的情况下,生活了十多年的李承乾,就是温室花朵,而且还是无土种植的那种。 李承乾径直步入里间,看到那名瑟瑟发抖,脸色煞白的小宦官,不禁心中一软。 和颜悦色地朝着小宦官道。“无法,若是有人问及,你便说是孤逼迫你的。” “现在,孤需要你帮忙更衣。” “好的殿下,奴婢,奴婢来侍候您。” 长孙家庆铁青着脸,站在殿外,纹丝不动,手指头指向程处弼道。 “殿下千金之躯,你居然敢如此蛊惑殿下,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一向不小,怎么的。”程处弼不乐意地脖子一梗,大步上前。 走到跟前,俯首打量着这个矮了大半个脑袋的长孙家庆道。 “你戳我一下试试?官不大,脾气还不小。” “!!!”长孙家庆整个人都差点要气爆炸掉。神特么的官不大脾气不小,这是重点吗? 你特么怂恿殿下出宫,这是多大的事情,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一副鼓起腮帮子要揍人的架势。 “程处弼,你!你等着” 长孙家庆指了指这个高出自己半个脑袋的程处弼,愤愤地径直拂袖而去。 “姓程的,你等着丢官去职吧。” “我要不丢官去职,你跟我姓行不行?”程处弼双手合在嘴前大声地吆喝道。 就看到那原本快步离开的长孙家庆脚步一个踉跄,撞到了路边的树子,发出了一声怪叫。 然后朝着这边指了指,速度更快的朝着远处跑去。 身边的一票原本表情十分严肃的宦官和左内率精锐心态直接就崩了。 特别是左内率的糙汉子们直接就放声狂笑了起来,只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又生生给憋住。 宁忠原本难过得犹如要便秘的心情,直接就忍不住噗呲一声。 看着那一副轻松的程处弼,宁忠摇了半天脑袋,这才跺脚叹道。 “程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位可是长孙尚书的侄儿。” “无妨,我就是看他那么不乐意,跟他开个玩笑罢了。”程处弼呵呵一乐。 他是长孙无忌的侄儿又如何,就算是亲儿子,惹老子照样怼回去。 尚在里间穿戴着那复杂而双奢华的太子袍服冠冕的李承乾,也听到了殿外传来的争执声。 特别是听到了那句你跟我姓行不行,李承乾也绷不住,赶紧扭头,拿袖子堵住了嘴。 正给李承乾整理衣着冠冕的小宦官也差点乐出声来,可一想到自己那悲惨的命运,险些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于志宁看到怒气冲冲,径直撞入了自己公房的长孙家庆,不由得面色一沉。 “长孙侍读,你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于詹事,程处弼那个混帐,居然怂恿着殿下出宫游玩去了,方才若非我机敏,险些被他们诳骗住。” “你说什么?!”于志宁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来,脸色大变。 “殿下私自出宫了?” “那还有假吗?殿下自己都承认了。我就知道,程处弼那家伙有问题,这才入职几日,就闹出这等大事。” “你停一停,先告诉本官事情原委。”于志宁搁下了手中的笔步上前来喝问道。 长孙家庆看到于詹事那铁青的脸色,强忍住了怒意,将他的发现,又添油加醋一番地告诉了于志宁。 听罢,于志宁忍不住顿足喝道。 “岂有此事,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金千之躯,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涉险。” “于詹事,还请速速将此事禀报陛下,让陛下从重惩治这个罔顾君恩的奸佞。” “够了,长孙侍读,这里是东宫,本官身为东宫詹事自会处断。 现在本官只听了你的一面之辞,还需要见一见太子殿下和那程副率。” 长孙家庆脸色一沉。“好,既然于詹事这么说,那下官就拭目以待 。” 程处弼与宁忠,刚听到了偏殿内李承乾传来的召唤声,二人刚步入了偏殿。 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听到了殿外传来的说话声与脚步声。 “殿下,好像是长孙侍读与于詹事来了” 站在殿门口朝外张望的小宦官有些六神无主转过了头来。 李承乾的心脏顿时漏跳了两拍,整个人身躯都有些发僵。 程处弼看到了呆坐于榻上,表情僵硬的李承乾,昂然站起了身来。 “殿下,臣” “程卿你不用再说,孤孤自有主张。” 李承乾朝着程处弼看过去,这一刻,仿佛勇气又回到了身体里。 看到李承乾如此反应,程处弼也只能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站在李承乾身后边的宁忠,脸色还是那样的惨白,手中那赶蚊虫拂灰的拂尘尖,都在空气中微微的颤动。 “殿下,于詹事c长孙侍读有事觐见。” “宣二位卿家进殿。”李承乾坐得笔直,藏在袖中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面色沉肃,不怒自威的东宫詹事于志宁当先入殿,身后边紧紧相随的则是东宫侍读长孙家庆。 长孙家庆迈步入殿后,第一时间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臣参见殿下。” “二位卿家平身。”李承乾抬手虚扶,颔首笑道。“二位卿家来寻孤所为何事?” “臣听长孙侍读言,殿下方才被左内率的程副率蛊惑怂恿,私出东宫。” “孤的确是出了东宫。”李承乾目光扫过程处弼,看到他那张从容自若的表情。 然后,李承乾移开了目光,坦然自若地直视双目炯炯的于志宁道。 “但是,情况并非是长孙侍读所言那般。是孤想要出宫走动,以太子的身份逼迫程将军。 他是孤的臣子,难道他还敢不从孤的意志?” “???” 正文卷 第559章 该不会是童谣儿歌之类的那种小玩意吧(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相比起挨了一顿揍,老子更希望能离开东宫好吧? 可看到李承乾那副关切的模样,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横豪地一摆手。 “此许小伤,不碍事。”不得不承认这帮子老还是很有技巧。 杖落到身上,听那声音啪啪到肉响得飞起,配合惨叫更是声光效果俱佳。 但实际上,也就只是觉得火辣辣的疼,程处弼觉得要是杖刑都这样,自己再来三十杖也还能撑得住。 “唉要不,你就先回府休息去吧,等伤好了再入职。”李承乾轻叹了一声道。 程处弼想到了李世民的威胁,脖子一梗,满脸的英武伟烈。 “殿下此言差矣,臣身为东宫左内率副率,责任重大,岂能轻离职守。” “殿下你不用再劝了,臣一定要呕心泣血为殿下尽忠” 咳咳身后边传来了一阵夸张的咳嗽声,程处弼不乐意地一扭脑袋。 赵昆一脸黑线地站在甘露殿的阶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年轻人,嗯,年长的见识过,就是他爹。 陛下对他的警告,这家伙居然还有脸在太子殿下跟前化装尽忠职守。 真特娘的想一大脚踹过去,果然跟他爹一样厚颜无耻。 程处弼嘿嘿一笑,满脸憨厚地赶紧快步前行,看那毛胡子的赵昆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分明就是想找自己的麻烦,作为刚刚挨了一顿揍,不良于行的年轻人惹不起。 咳是懒得跟这种大胡子的糙老爷们计较。 “这混帐小子,跟他爹一样。”站在殿门内的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不过,承乾能够勇敢地陈述自己的意见和想法,这倒是少见。 为了维护臣下站出来承担责任,至少对于他而言,算是一种进步。 不过,原本被自己寄予厚望,希望能够如自己与长孙无忌般君臣相得的长孙家庆。 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失望,考虑问题不周全不说,性恪也过于急燥。 “此子不堪大用。”李世民的心中,已然对长孙家庆的前途,作了定断。 黄昏的天色,还有那次第燃起的灯火,让程处弼心情份外的复杂。 策马朝着家门的方向疾行,离得还远,却已经看到了府门处灯火通明。 身形伟岸,威武挺拔的程咬金就立身于阶上,凝重沉肃的表情。 让站在身后边的程处默与程处亮同样面色严肃,站得很是笔直挺拔。 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蹄声,程咬金一扭头,看到了程处弼打马驰来,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程处弼也有些愕然,没想到亲爹与两位兄长会在门口。 咬着牙一用力,跳下了马来,不过,背上的伤还是让他闷哼了一声。 程咬金眼明手快,大手一伸,搀住了程处弼,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倒霉孩子。 “今日挨了陛下训斥了是吧。”程咬金亦看出来了自家老子举动有些别扭,声音也柔和下来。 听到这话,程处弼就明白怕是今日东宫的变故,亲爹已然知悉,赶紧梗起脖子道。 “还行,就是挨了二十杖,还是亏得他们手下留情,不然儿子怕是得断上几条肋骨才算完。” 程咬金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巴掌重重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不错,咱们老程家的人,这股子骨气可不能没了。“ “走,回家。今日,爹特地让程济弄了一桌好菜,好好犒劳犒劳咱们家老三。” “爹你不怪我?”程处弼有些懵逼,总觉得打开方式哪里不对。 自己明明在东宫惹了事,又挨了李叔叔一顿棍棒,寻思着回了家,指不定又会被慈祥的老父亲收拾。 结果居然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程处弼感觉今天完全乱了套。 自己明明已经思考好的剧本,怎么就没有人乐意照着自己思路来。 “怪你,怪了你有用吗?”程咬金呵呵一乐,抬手指了指如同复制粘贴的程处默与程处亮。 “你大哥,入职当天,就跟袍泽干了一架,杖五十,回家躺了半个月才缓过气来。” “你二哥,跟同僚喝酒,抢着要付帐,结果你二哥不乐意,一帮混帐东西从酒楼里边打到街上。” “最后让金吾卫给逮了去,吃了半个月的牢饭,爹才把他给弄出来。” 听到了两位兄长的丰功伟绩,程处弼深深地吸了 一口凉气。真特娘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问题是,两位兄长,非但不觉得羞愧,反而一副引以为豪的模样。 二哥程处亮更是不无羡慕地朝着程处弼道。 “还是老三你有本事,忽悠太子殿下私出东宫,居然才挨二十杖,罚了半年的俸禄。 知道不知道二哥我,整整一年都没能从朝庭那里拿到一个铜板。” “不是罚了半年的俸禄吗?”程处弼有些懵,二哥这数学水平太次了点。 “呵呵你二哥跟同僚约了私架。被金吾卫给逮着,剩下半年的俸禄一块没了。” “” 厅中坐下,仔细检查了下程处弼背上的杖痕,程咬金很老司机地点了点头。 “就是点皮肉伤,忍着痛就能活蹦乱跳的。还成,赵昆兄弟也是够意思。” “爹多的,也不说了。你们记住,入了职,你们就是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在外面犯了错,挨揍被收拾,就得自个长记性。 对你们是好事,爹高兴还来不及,揍你们干嘛?一顿打还不够多?” 程处弼啃着手中的羊腿,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亲爹这话很糙,但理不糙。 上了社会,被社会毒打多了,你就能慢慢的适应,适应不了,那谁也怪不了。 “爹为甚子在家喜欢收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少在外面挨收拾。爹收拾你们,顶多一顿拳脚棍棒。” “可若是在外面,惹的祸事大了,怕是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明白吗?” “孩儿多谢父亲教诲,孩儿明白了。”程处弼赶紧扔下了羊腿,朝着程咬金一礼,心悦诚服地道。 反正历史上,程咬金平平安安活到七八十岁,几个儿子也全都能安度晚年。 这说明啥?说明老程家的家庭教育棒棒哒,糙是糙了点,可好歹耐活。 “爹,我也明白!”老四抹了抹油嘴大声叫道。 正文卷 第560章 父皇想要收拾我这个粉嫩娃是期待已久(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案几上,哒哒哒,哒哒哒 如此反反复复的敲击着,脑袋也在那里轻轻地东摇西晃,甚至偶尔而读出一两句。 从最开始觉得只是朗朗上口,犹如童谣,可是等通读下来之后,李世民的脸色就凝重了许多。 又命人去取来了《千字文》看了一遍,又再一次重新诵读起了这《三字经》。 一旁的李恪已经都没办法再维持正襟危坐的姿势,干脆就跌坐于蒲团之上。 李世民越读,越觉得《三字经》中回味无穷,等到第二遍通读之后,忍不住拍了拍案几,下意识地吆喝了一声。 “赵昆你且去唤罢了,你先退下。” 赵昆这才堪堪快步赶了过来,却又接到陛下这样一个命令,只能带着满脸的懵逼,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个时候,李恪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小声地开口相询。 “父亲,这处弼兄他弄出来的这个《三字经》,你觉得可还行?” “这也是那小子弄出来的?”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恪,忍不住想要再求证一二。 “如果处弼兄没有忽悠孩儿的话,那就应该是他所作。” “这小子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道。 “就这么说吧,这《三字经》虽然字有重复,词无藻华,可是却朗朗上口,且又朴实无华。 三字一句,四句一组,如童谣儿歌一般,而这其中的道理,却又有着一股子大道致简的意味在其中。” “例如这几句,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说的便是孟母三迁的故事。 还有这,融四岁,能让梨。悌于长,宜先知。意思就是东汉末年的孔融让梨的故事。 才四岁就知晓将大的梨让给兄长,这种尊敬和友爱兄长的道理,是每个人从小都应该知晓的” “而且这里边,还有经史子集等各部类的知识,揉合在其中,明白为父的意思了吗?” 李恪有些懵逼地看着激动得脸孔开始发红的亲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这才有些犹豫地道。 “父亲的意思是处弼兄的才华很厉害?” 李世民怕听得此言,张了张嘴,却还偏偏说出来反对的话来,摇了摇头叹息道。 “差不多吧,总之程三郎这小子做事,真是神鬼莫测啊” “此书的字句形式,还有朗朗上口易记易读的优点,相比起那《千字文》而言,怕是更适合用以启蒙学童。” “怕是日后,我大唐学童,又多了一件启蒙的利器。” 听到父皇半吐槽半惊叹的评价,李恪实在是无话可说,半天才犹豫地道。“父亲,处弼兄弄出来的这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李世民看向李恪,呵呵一笑。“看来恪儿你这段时间应该是学业有些荒废了才对。” “这样吧,你将这《三字经》抄录一份,回去之后,将上面的典籍故事都给为父摘录下来,五天之后,交给为父。” “对了,为父先提醒你一句,这里边,有不少的民间流传的孝悌向学的典故,若是你所摘录下来的故事不足二十,小心为父罚你。”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父皇那张明显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我就知道,父皇想要收拾我这个粉嫩娃是期待已久。 李恪只能提笔,老老实实地将《三字经》给抄录了一遍,这才辞出了甘露殿。 等到李恪离开之后,李世民又反复地打量诵读着那《三字经》上的内容,感觉这上面简直没有一句废话。 里边不仅仅有大量的典籍故事,更有着许许多多浅显的道理。 几乎每一句,都令人意犹未尽,足足看了数遍之后,李世民这才搁下了这份《三字经》。 手指头再一次轻轻地在案几上敲击不已,满脸皆是唏嘘感慨之色。久久不言 等到李恪离开了甘露殿后,便气极败坏地打马朝着府中而去。 回到了府中之后,李恪就赶紧叫来了管事,让他们速速去请几位通读四书五经,博学广闻的先生过来。 等到管事领命快步而去之后,李恪满脸丧气地看着跟前那份《三字经》,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不过千余字,居然有那么多的典籍故事,这特娘不是难为人吗?” 但又有什么办法,父皇已经下了死命令,自己要是从中找不出二十个典故来,怕是少不了一 顿皮肉之苦。 李恪没有继续等待,而是开始抄起了毛笔,开始将自己所知晓的故事勾画下来之后,绞尽脑汁地将那些故事的出处,还有故事本身给抄录下来。 正在后院的书房之中,戴着一副黑框眼睛,正在那里专注地进行着抄录典籍工作的崔氏,听到了书房外面传来了管家富叔刻意的脚步声。 只能无奈地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可是程富在外面?” “正是小人,小人有事要禀报夫人,梁国公的夫人卢氏,礼部虞尚书的夫人王氏前来探访夫人” “她们怎么来了?”崔氏愣了愣,摘下了眼镜,揉了揉那被镜枉压出了痕迹的鼻梁,这才起身步出了书房。 “快去请那二位夫人入府往前厅,我收拾一下,就会过去会客。” 管家富叔答应了声之后便快步而去,很快,年近六旬的王氏,与那四十余岁的卢氏都坐到了厅内。 品抿着程家下人呈上来的清肝明目的菊花茶,一面小声地交流着什么。 “妹妹,崔氏她能答应出面帮忙吗?”王氏满脸愁容地小声道。 “王姐姐你就放心好了,崔氏这个人很是仗义的,而且啊,你这份礼,对她而言,可是挠到了痒处,由不得她不答应。” 王氏拈了拈手中那份夫君的大作,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脸上的愁容却消减不多。 “他家那程三郎,能不能治我家乖孙女,怕还得两说” 卢氏呵呵一乐,悄声言道。“王姐姐,你想,程三郎那小子但凡出手,就没有不手到病除的。 你家那闺女,也寻了不少医者,却都束手无策,若是姐姐你不过来碰碰运气,若是那程三郎刚好有这本事” 就在二人小声嘀咕商议的当口,崔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厅门之外。 正文卷 第561章 不知你家三郎,可会治那种……(求订阅求票票) 病房内的几位长辈,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嗯,胡言乱语的程老三又出现了。 之前还觉得此子的行径颇为英武伟烈,可听他这么一叽叽歪歪,让人总想一大脚射过去。让他滚远 “程三哥哥!”李明达亦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两眼一亮,欢叫出声来。 “殿下?”程处弼停止了跟两个忠仆讨论蜂蛹这种美食的问题,殿下既然在。 要么李叔叔蹲在里边,要么就是李渊蹲在里边,这二位大佬都不好惹。 程处弼赶紧收起昂扬豪横的步姿,示意两位忠仆识趣点,这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病房的帘子,探头一瞅。 两个黑脸的老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吓得程处弼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卧槽,这俩老汉怎么都在此地,要不我先去买几个橘子再回来? “???”病房中的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嘛意思?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程老三,还不给我滚进来!”李渊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帐小子是嘛意思?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拱进了病房,老老实实地摆出最怂的姿势。 “来了来了微臣,参见上皇,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已然从榻上下来的李明达乖巧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一礼。 “殿下使不得。”程处弼赶紧侧身一让,又还了一礼道。 看到程处弼进来之后,颇为老实,李渊与李世民这才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行了礼起身的李明达,好奇地歪起了脑袋打量着程处弼。“程三哥哥,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我说啥了我?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看到三位长辈也表情迷茫。 “你刚才就是说我了。你说你有好吃的,洒上点盐和香料,那滋味,能把隔壁小孩子都馋哭了对不对?” 李明达翘起白嫩嫩得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了指病房外面。 “刚刚你在外面说的,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脑洞,程处弼都想跪了。 小姑娘,你不是逻辑天才,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 “好好好,兕子说的好,说得有道理,哈哈”宠孙女狂魔李渊老怀大慰,笑得份外爽朗。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宠溺,当然还有骄傲。这是俺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说会道。 “殿下舌辨无比,臣水土不服,就服您的聪明才智。” 程处弼单膝着地,方便直视李明达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皇后手捂住了额头,这个程老三,偏偏这话还没毛病。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第一次听到水土不服还能这么用。 李明达快活地笑了起来。“程三哥哥,你说的美食已经馋到我了,我要吃”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病内这几位长辈。 李叔叔似笑非笑,长孙皇后似乎在假寐,李渊阴测测地瞪着自己。都不说话,好歹给我点暗示啊? “那个,那东西叫蜂蛹,好吃是好吃,但是臣担心殿下吃不习惯。” “程三哥哥你敢吃吗?”李明达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句。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殿下,这玩意我常吃。” “那我也敢。”李明达瞬间就昂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瓜道。 “蜂蛹真能吃?”长孙皇后不淡定了。这两位大佬爷们不说话,自己这个当娘的必须站出来。 “娘娘,那东西可是极好的营养品,十分的滋补。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找什么适合给您补身子的,这东西就很合适” “???”长孙皇后不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的打量着程老三,这小子啥意思? “那个,程老三,莫要在此扰了内子休息。”李世民若不是顾忌亲爹和娘子在此,大脚尖铁定会踹过去。 “哦,那臣告退。”程处弼听得此言,赶紧窜了出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真好。 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程处弼有点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对啊?老子是来给病人做检查的,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看到程处弼刚刚掀帘出去,这 才觉得稍稍松快的李世民却看到程处弼又窜了回来。 直接不乐意了。“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出去你又钻进来做甚?” “我得给娘娘做检查,二位陛下,你们是不是”程处弼努力严肃自己的表情。 目光严肃得就像当年面对医闹患者的院办主任。 “” “爹爹,我想去尝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站在病房外面,李明达抱着李世民的腿,开始左右晃动。 水汪汪的明眸,可怜的眨巴着,那软嫩的嗓音,更是能够将铁石心肠给融化掉。 李世民笑眯眯地蹲了下来,轻刮了刮李明达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好好好,那爹陪你去。” 然后,闺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父皇的怀抱中。 就看到了父皇一脸振振有词地道。“皇帝,你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国家大事,亦是耽搁不得。 这样的事情,交给老夫就行了,小兕子乖,爷爷带你去好不好?哈哈哈” 看着被亲爹夺走的亲闺女,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老跟自己抢闺女的亲爹是辣么的讨厌。 长孙皇后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嗯,虚宫早就已经出来了,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 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安全考虑,程处弼觉得最好多等两天再拆线。 毕竟这位可是大唐最珍贵的女患者,一点小瑕疵都最好不要有。 “娘娘到得今天晚上,若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可以下床活动活动。” “这,会不会太快了?”刚好从外面步入病房的李叔叔不禁有些错愕。 “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叔叔,这是手术,手术之后,病人一定要适量的活动,这才能够增强体质,恢复身体机能。” 正文卷 第562章 一只明显奄奄一息,进气多,出气少的兔子(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大佬,难道我方才不是说出了你的心声? 看到了程处弼的表情,李渊一想也对,蹲了下来,笑呵呵地朝着李明达道。 “小兕子乖,咱们别理这傻小子,回头爷爷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去。” “爷爷,可我想跟程三哥哥玩,好不好嘛”李明达两只手轻轻地在胸前碰着,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渊。 “唉好,但你得听话,好不好?”李渊哪里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可爱的对手,只一眼,就被萌化了。 然后李明达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前方,是一位可爱而又聪明的小姑娘,她的后方,是大唐的太上皇陛下,大唐的皇帝陛下,大唐的皇后娘娘。 这三座大山,犹如秦山压顶,程处弼觉得自己没有愚公的本事。 所以悠然从心的直接就怂咳,直接就笑了。“上皇愿带殿下来寻臣陪伴,臣自然是乐意之极。” “真的?” “当然真的。” “那我们拉勾。” “”程处弼只能硬着头皮,在那李渊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的监视下,伸出了手指头跟李明达轻轻一勾。 然后,小姑娘就消失在了李渊的怀抱中,看着那被李渊抱在怀中离开,咯咯直笑的小姑娘。 程处弼也只能强颜欢笑,得,看样子明天想要到九成宫外溜达,去找找野味的计划只能取消。 “晋阳呢?” “公主殿下在程三郎那里玩。上皇带着殿下去的。” “一老一小,能有什么玩的” “观音婢,兕子呢?我中午过来还看到她。” “哦,她说程三郎今天要给她做炸鸡吃,想来应该是在那边吧。” “这小丫头,怎么性子这么野,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父皇也在那边。” “唔罢了,由着他们,我过去不太好。” “父皇,你怎么过来了,兕子呢?” “她正在跟程三郎下五子棋,老夫在那里呆得困倦,就走动走动,过来看看媳妇你。” “那您坐会吧,父皇您喝酒了?” “啊?哈哈哈没,老夫就是生了口疮,让程三郎拿他那酒中精华给治了治。 嗯,不说了,我还得去看着兕子。” “” “唉父皇这些日子也太,太那什么了,成日带着兕子往程处弼那里去。” “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观音婢啊,你也知道,父皇不乐意跟我说话,不过你的话他多少能听一听。” 大唐天子李世民,此刻正与长孙皇后在这御容殿附近赏境散步,一面小声地吐槽着亲爹。 看着夫君那张不太乐意的脸,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地安抚道。 “夫君,老小老小,老人呀,就跟小孩似的,他跟兕子,妾身都只能哄着。” “哼,我就怕他把兕子宠坏了,对那小丫头简直就是百依百顺,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嗯嗯,夫君说的极是,这一点妾身也觉得父皇有些不妥” 长孙皇后表面上笑眯眯地附和着夫君,心里边直呵呵。你们父子俩,对古灵精怪的小兕子啥时候敢教训她了? 就连我这个当娘的冲那小丫头凶上两句,你们这对父子准不乐意。 当然,跟前的毕竟是夫君,总得给他留些颜面不是? 就在李世民吐槽,长孙皇后安抚附合的当口。 赵昆快步地赶到了近前,恭敬地禀报道。“陛下,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信” “这可是太子这几日来的第四封信了。这孩子” 李世民看了已然气色大好,神采如昔的观音婢一眼笑道。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从赵昆的手中接过了信,交给了李世民。 “难道作为儿子的,不该关怀父母吗?” “该,当然是应该的。”李世民爽朗一笑拆开了书信。 仔细地看了一遍后,递给了长孙皇后。“没想到承乾跟我想到了一块去。” “这孩子明明是程三郎给妾身治好的病,怎么” “观音婢。”李世民有些着急地抢过了话头。“不管怎么样,我与承乾,既然都许下了心愿。” “而你得以痊愈,就该当还愿才是。莫非观音婢你忘记了,当日你曾说过的那番话。” 迎着长孙皇后略带疑惑的目光,李世民柔情满目地看着怀中的妻子道。“朕是天命所归,程三郎医术天授。” “若非天授程三郎医术,朕会失去父皇,若非是此番程三郎前来九成宫,朕,怕是不单会失去你,还有” 长孙皇后的手轻轻地挡在了李世民的唇前,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将额头轻抵在李世民那宽厚的胸怀中。“既然如此,便一切听凭夫君的安排便是。” 李世民这才松了口气,嗯,等一会回去之后,就写信告诉承乾。 告诉他,既然要前往洛阳龙兴寺还愿,正好让他出巡晋阳,正好前往晋阳的普光寺替父还愿。 虽然观音婢是程三郎救下的,这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 不过,程三郎的提议也有道理,顺便在信中。 让太子在长安招一些伶俐的女子入宫,往太医署学习医术。 好歹不会像男子给宫中女性诊治时,有那么多的不便。 大唐的宫女制度沿隋制,为六局管二十四司,其中尚食局下的司药。 也就仅仅只是一些普通宫女,操持着宫内的药剂煎煮分发。却没有能够给宫中贵妇望闻问切的女医官。 经过长孙皇后这一次大病,又有了程处弼这小子的提醒,李世民总算是想起要弥补这个缺陷。 程处弼一脸呆滞地打量着这间清幽阁,这里真不算大,也就是两三亩地方圆的地方。 自打皇后娘娘离开之后,这里就变成了自己的天地,唔还有李渊和李明达这对祖孙的小天地。 困居于这样的地方,偶尔才有功夫窜出九成宫去溜个弯。 这里,除了山森,就是溪水,要么就是些花花草草,当然在宫外,还能遇上一些野味,例如野鸡c野猪啥的。 在这样的地方,呆上天还能觉得新鲜,可是当呆上十来天之后。 程处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坏掉了,没有狐朋狗友喝五吆六,吃喝耍乐。 想要看热闹,只能蹲在宫墙上欣赏着九成宫外的军营操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正文卷 第563章 可有耐心等待到人老珠黄再嫁人?(求订阅求票票) 帮武媚打开了程处弼房间房门的程富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公子他还在九成宫,前些日子老朽听我家老爷说起,陛下此番怕是十有八九得呆到入冬才会回长安。” “入冬”武媚仰起了俏脸,看向跟前的案几。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高大英武,虽然有些不着调,可是却能够让人份外心安的程三郎。 就坐在那里,总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有时候细细想来,又有些道理。 犹记得当初,他想要帮助自己,却又担心被婉拒,跟富叔合伙来忽悠自己的场面。 还有他知道了自己想要学医,在孙道长婉拒自己的时候。 却出手相助,让孙道长收下自己这个女子成为记名弟子。 一点一滴,渐汇成河,等到武媚觉得脸颊清凉之际,有些慌乱地抬手一抹。 才惊觉,自己已然是泪流满面。 “武娘子,你要不要再拿几册过去抄录?”正在那边将书册整理入箱的程富头也不回地问道。 悄然地将脸上清泪抹尽的武媚嫣然一笑。“多谢富叔,暂时不必了。” 程富沉默地点了点头,将箱子盖紧上了锁,走到了武媚跟前。 打量着这个个性刚强的小女子,着实心生怜悯。谁也没有想到,她那两个兄长会混帐到这等地步。 “报官吧,若是报了官,好歹可以让朝庭知晓。或许能给你们母女作主。” “多谢富叔,我娘不愿,毕竟,我们都是武家的人。”武媚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那两位兄长,虽然不为人子,可这毕竟是父亲创下的家业,我也不愿意武家” 程富长叹了口气,却总觉得有些窝心。“武二娘子,可有什么需要程某做的。” “若有,只管开口便是。” “富叔,武媚别无所求,只希望,若我不在。还请富叔多多怜惜我娘与我妹妹,多照看他们一二才好。” “这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如果是你那两位兄长前来想要闹腾什么。” 武媚知道程富的意思,他毕竟不是武家的人,只要武元爽他们说是家事,就真不好插手。 武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某种决定。“富叔您放心,到时候,他们肯定不敢再难为我娘和和妹妹。” 听得此言,程富也是松了口气。 “那就不会有问题,有你富叔在,定然不会让你母亲和你妹妹,受旁人欺负了。” 只要不是那讨厌的弟兄二人,其他人敢有那胆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话。 武媚抿着朱唇浅浅一笑。“武媚走了,多谢富叔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拂。” “等下,这是这一次的抄书费,你拿着,快去吧。” 武媚接过了钱袋,这份量远超自己此次抄书的报酬,不过武媚还是接了过来,她知道,这是富叔的一份心意。 盈盈一拜,抬头,看了一眼那渐渐合上的门扉。 武媚转身快步而去,不再停留,那扬起的黛眉如刀,笃定而决绝。 回到了家,就看到了姐夫与大姐也已经赶来。 “二妹,你上哪去了?”武顺看到了武媚,赶紧快步迎上前来,仔细地打量了眼,这才稍松了口气。 “我没事,就是去办了些小事罢了。”武媚嫣然一笑,目光扫过那愁眉不展的姐夫贺兰越石。 “姐夫,打听出消息了吗?” “嗯,打听到了,武元庆把你许配给了勋国公张亮的长子张懿作妾室。” “光禄卿c勋国公张亮”杨氏喃喃地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贺兰越石苦涩一笑言道。“丈人是太上皇的近臣,而今太上皇已然退位,天子登基以来。” “所重用的臣工,相当多数都是他秦王府的旧人。而这位张亮正是其中之一。” “而这位勋国公,膝下唯有一子。” 这个消息,简直如同一座重重地山峰,压得杨宅内的人们都有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听说勋国公的这位公子,成日流连市井勾栏,惹下过不少的事端,唉” 贺兰越石抬眼看向武媚,却看到武媚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有些心悸。 “辛苦姐姐,姐夫,为了我的事情,让你们如此操劳忙碌。” 武顺心疼地搂着这个二妹,眼眶都红了。 “妹妹,这可怎么办?你若是真的嫁了去,嫁给这 么一个人,那” “姐夫,昨个,我听闻街坊言说,宫中要招募一批能写会读的宫女学医。” “媚娘你想做什么?”杨氏不禁微微色变。 “娘亲别急,先听我说完,听闻那些宫女,入宫之后,就会被派往太常寺太医署学习医道之术。” “日后将会给娘娘们诊治病痛。女儿我前些日子,拜了孙道长为师,成了他的记名弟子。” “我若入宫,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成为女医官” “只要我入了宫,那张懿就算是勋国公独子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敢往宫中抢人不成?” “武元庆与武元爽,不过是两个无胆无谋的纨绔。他们能做什么? 只要娘亲你警告他们,若是敢再招惹,我会告诉宫中的那些贵人,让他们连父亲的家业都无法继承。” “你若是入了宫,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啊”杨氏一脸惶急地道。 武媚倔强地昂起了头,声音清冷地道。 “若是我不入宫,嫁给了张懿那样的纨绔子弟,何尝又不是苦命了一辈子?” “我就算入宫去那掖庭宫当个浣衣的苦人,也不会让那弟兄二人得逞。” 贺兰越石看着这位性格刚强的小姨子,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一旁的武顺,红着眼低声地咒骂着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兄长,又可怜妹妹要到那些深宫中去。 杨氏更是默默垂泪,却也无计可施。反倒是武媚扭头,朝着一旁悄然抹泪的刘婶道。 “刘婶,你去买些好菜来,今日正好姐姐c姐夫也在,咱们一家,好好的吃上一顿团圆宴。” “娘亲别担心了,你若这样,莫非是希望我嫁给那些令女儿一辈子都不甘心的纨绔子弟为妾不成?” 杨氏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双手微颤着,捧住了武媚俏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缓缓地摇头,更咽难言 正文卷 第564章 特地跟我家那几个神医讨来的药,嘿嘿嘿……(求订阅求票票) 杨宅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踹出近丈远的,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武有忠。 只有那位缩在房门内,满脸惊惧地望向外面的武茶,那双害怕得紧紧眯起的星眸,陡然兴奋激动地睁开。 “哪个混帐!”差点被武有忠给撞到的勋国公府管事勃然大怒,猛一扭头。 就看到了一个拳头,收小变大,大到夸张得足以覆盖自己的视线。 然后就这感觉左脸颊仿佛撞到了重物,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直接倒飞了出去。 “程,程,程公子?!”刘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高大魁梧,挺拔昂扬的熟悉身影。 后方一个壮汉从最开始的懵逼中回过神来,不加思索抄起掉在地上的门栓就想支援。 又一只四十多码的大脚从门外飞进来,直接把这名壮汉踹得惨叫一声,整个人飞跌出去。 追随着程咬金已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程府大管家程富,闯将了进来。 只顾得上冲刘娥点了点头,就冲上前去配合着三公子一起暴揍这几个擅闯民宅的混帐玩意。 杨氏缓缓地醒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躺了一地的壮汉,以及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武有忠。 还有那位久未逢面,高大英武的程三郎,此记就站在院中拍打着身上的灰土。 “程公子?” 听到了杨氏的招呼声,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有些歉疚地朝着杨夫人一礼道。 “见过杨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晚来了一步。夫人没事吧?” “老身没事,可,可媚娘她”杨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旁边那勋国公府管事张大有晃了晃还晕呼呼地脑袋,张嘴吐出了两颗带血的断牙。 转过了头来,惊怒交加地嘶吼道。 “你敢打我们勋国公府的人,好” “好你娘!”程富听到这话,直接回身又是一腿抽过去,张大有脑袋猛的一个后仰。 又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再一次不省人事。 那刚想要撑着身子趴起来的武有忠两眼圆睁,悄悄地放松了自己。 继续平静地以面覆地,保持着五体投地的昏迷姿势。 看得刘娥份外解气,杨氏则生生又给吓得一哆嗦。 唯有那武三娘子捏紧了小拳头,用力地挥了挥,满脸兴奋。 程处弼目光一扫,看到了那根掉落在地上的门检,抄了起来,一面说道。 “富叔,你和刘婶搀杨夫人回屋,我问问情况。” 杨氏不禁有些心惊胆颤地道。“程公子,莫要闹出人命。” “没事,我就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死不了人。”程处弼笑得份外的真诚。 作为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县高中护校队队副。 绝对有本事把对方打成半死不活,并且不会有生命危险。 “程家哥哥,你是好人你要救救我二姐。”一个稚嫩的声音,让程处弼低下了头来。 看着这武媚最疼爱的妹子武茶,她的年纪,也就跟那李明达差不多仿佛。 比起那位集千万人宠爱于一身的晋阳公主殿下,武茶的境遇,却显得那样的凄凉。 程处弼单膝跪下,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指头。“我向你保证,你二姐一定不会有事。” 武茶有些怯生生的,伸出了一根纤细的小指。 跟程处弼的手指头勾了勾,这才显露出了一个灿烂出春日朝阳的笑容。 “好,我相信你。” 程处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笑着道。“好了,快去陪你娘亲吧。” “嗯”武茶这才走了几步,看到了那个趴在地面上的死胖子武有忠。 忍不住拿小脚用力地踢了好几下,还狠狠地呸了两口,这才甩开小胳膊小腿,消失在远处。 “你们不想断胳膊断腿,就别给老子装死,都给我爬起来跪好。”程处弼目光落回了院中,沉声喝道。 张大有,缓缓地睁开,依旧迷茫的双眼,看到了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就像羊群如同天堂。 口鼻传来的巨痛,总算是让他回归了现实,想要咽口唾沫,突然觉得不对。 赶紧捏着嗓子眼翻身连咳嗽了好几下,总算是把卡在嗓子眼的断齿给咳了出来。 目光总算是聚集到了程处弼的身上,看到了身边那几个鼻青脸肿,却都怂得一逼,老老实实跪着的同伴。 张大有脸都紫了,想不到,堂堂勋国公的家奴,居然会受这样的屈辱。 看着这个高大雄壮,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再看他手中提着的那根粗壮结实的门栓。 张大有想要脱口而出的威胁话全咽回了肚子里,这会子,只能硬起头皮道。 “你系什么赢?”连续掉了好几颗牙,腮帮骨痛得厉害,说话有点不利索。 “闭嘴,我问,你们答。”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眼这货,就看到这家伙赶紧低下了脑袋。 一副又苟又怂的从心架势,其他人也都老实地保持着跪姿,动也不敢动。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看来这些人还是明白事理的。 打了他们一顿,心里的火稍稍发泄,可还是觉得不爽,这些人既然是勋国公府来的。 背后自然就是那位勋国公世子张懿,虽然不能亲自揍那混帐玩意一顿,不过嘛。 程处弼负手而立,扫过这帮子人朗声言道。 “第一,你们擅闯民宅,第二,殴伤户主,第三,破坏了他人财物,第四,你们还惊吓路人” “路人是谁?”刚刚将杨氏安置好之后,匆匆赶了过来的程富有些懵逼。 这巷子里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人啊,公子这话嘛意思。 程处弼不乐意了。扭过了头来瞪了打断自己思路的管家富叔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你和我不是杨宅的人,跟他们也不是一伙的,不是路人是什么?” 程富呆呆地看着三公子,心里边冒出了一个大大的服字,论无理取闹的本事,三公子果然不愧是老爷的种。 “我说的这四点,你们认不认?” 张大有终究是个有骨气的人,抹了抹嘴角的血沫道。 “这位公子,我勋国公府与你无怨无仇,你打也打了何必如此羞辱我等。” 不等程处弼开口,管家程富呵呵一乐。“哟,勋国公很了不得吗?” “???” 正文卷 第565章 摸着鼻子默默地背负下了好酒贪杯的名声(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相拥而泣的母女,这样的场面,特别再配合着那纷纷扬扬的落叶。 唔看得人心寡寡的,难受,砸着嘴,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过去干扰他们一家人。 看到杨氏一边抹泪一边握着武媚的手问东问西,武媚或是点头,或是摇头。 时不时,还会横眸过来,朝着程处弼嫣然一笑,那微红的眼眶,水汪汪的明眸,着实是我见犹怜。 杨氏母女都份外的唏嘘,没有想到,媚娘进入到了宫内之后,又历经了这么多的波折。 虽然被选上了医女,却被身为后宫极有权势的四妃之一的阴妃派来的宫女挑走。 带到了淑景殿去做个使唤宫女,好在,这位程三郎果然极有担当,亲自入宫去寻了邓尚食。 之后更是求情都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这才让武媚得以离开淑景殿。 “若不是看在程三郎的面子上,皇后娘娘,即便会让继续做医女,也不可能将我留在她身边的。” “这程三郎,可真是咱们家媚娘的贵人”武顺扭头看了一眼。 嗯,长的自然是没有自己的夫君漂亮,不过倒也高大威武,英挺不凡。 倒真没想到,那位传闻之中,胡子几乎把整张脸都盖住。 只剩下一双铜铃大眼和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程大将军,居然会生出这么眉清目秀的程三郎来。 听到了大姐的话,武媚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就看到了程三郎已然蹲在衙门旁边,跟他那两位忠仆聊天。 看着他那飞扬的剑眉,还有笑起来时,露出来一口雪白的牙齿,嗯,他其实挺好看的。 至少比姐夫阳刚多了,也更有男儿气概。 “娘亲,我得回去了。” 心情渐然好转舒畅,仿佛卸掉了所有担忧的武媚,这才省起时间已经过去许久。 “嗯,娘知道了,能够看到你好好的,娘就放心多了。那什么时候,还能见你?” 武媚亲昵地替母亲杨氏理了理那垂散下来的白发,小声地道。 “娘,不用担心,若想见我,你跟程三郎说一声就是,他肯定有办法。” 杨氏颔首,看了一眼正在那边拍腿大乐的程三郎,不禁感慨道。 “程三郎的确是个好孩子,可是,总是这么麻烦他,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武媚咬了咬朱唇,声音不由得又低了几分,不过语气却很是笃定。 杨氏还想要说些什么,旁边已然瞅出端倪的武顺凑上了前来。“媚娘莫不是瞧上他了?” “姐。”武媚赶紧瞪了亲姐一眼,羞怒交加地嗔道。 很熟悉二妹那暴脾气性子的武顺无奈地道。“行,姐什么也没说。” “娘亲,既然媚娘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想要见媚娘,那就没问题。” 又聊了几句之后,杨氏递给了武媚一个包裹。又忍不住红着眼睛紧紧地抱了抱武媚,这才松开了手。 看着二闺女渐行渐远,走到了程三郎身边后。 二人交流了几句,程三郎朝着这边一礼,摆了摆手,这才领着武媚再一次进了衙门。 “对了,下次我娘他们若是又想见我”武媚悄然地撩起眼角,悄然地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一向都是很讲义气的人,当即毫不犹豫地允诺道。 “那没事,我会经常到你母亲那里走动,也会让富叔过去。” “若是他们想要见你,知会一声就是了,我来安排就好。” “谢谢你了,程三哥。”武媚甜甜一笑,脚步仿佛都轻盈了许多。 走到距离那间读书的屋子尚有十数步时,武媚脚步一顿,仰起了俏脸,朝着程三郎小声地道。 “你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 “瞧你说的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一诺行金,我当然不能让孙道长回了长安之后戳我脊梁骨是吧?” 程处弼说着说着,就看到了武媚娘那脸上动人的笑渐渐地僵硬。 脸色也开始发黑,目光从温情脉脉,变得有些瘆人。相不信姑奶奶现在就戳你脊梁骨! “那个,媚娘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有吗?你一定是看错了,程三哥,你可真是个好人” 扔下这么一句话,武媚娘再一次撩起裙角快步跑开,扔下了面黑如锅的程处弼。 “这小娘皮!神特么的好人,麻烦你下次最好带上性别行不行?” 程处弼黑着脸小声地疯狂吐槽的当口,就看到了即将要跨步进入到屋内的武媚。 扶着门框,一个优雅的转身,朝着自己嫣然甜笑。 那靓丽动人的俏脸,妩媚娇柔的甜笑,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荡得程老三连吐槽都继续不下去。 愣了一小会,程处弼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女人嘛意思,打一棒给颗甜枣? 果然,上辈子,就觉得这些小女人心机很深,害得自己谈恋爱每每还没进入正规就被发好人卡。 特别是那些姑娘,说话老绕弯子,一句话有几层意思,这特么能叫谈恋爱?还不如叫惊悚推理侦破小说。 作为纸上谈兵多年的赵恬,拥有着极其丰富的知识和技巧,对于各种姿势和体位了然于胸。 却缺乏实际操作经验,这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好在,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十六岁。 谈恋爱,就要从青春期开始,才能够积累丰富的经验 下定了决心的程处弼却又有些茫然,决心已下,但是姑娘呢?你在哪里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武媚进屋前那撩枣一般的甜美到令人惊艳的笑容,程处弼揉了揉额头。 唉那可是未成年少女,我可不能犯罪。作为一位有理想有道德的医务工作者。 必须要有自己的坚持,不满十六岁的未成年女性都不考虑。 要不等上两年再考虑那个虽然脾气有些暴躁,可好歹长得十分水灵漂亮的五姑娘? 呸!是武功的武,不是右手五根手指头的五。 一边思考着人生大事,一边在这太医署中瞎溜达,作为一位无所事事的太常寺丞,太医令。 是有必要好好地巡视署内的医官们的工作,有没有忙里偷闲,有没有闲得到处瞎溜达 走着走着,程处弼突然听到了一声男人的那拉长声调的鹅鹅鹅,声音透着酸麻与不适。 一如自己当初给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做肛门指检时发出的异样叫唤一模一样。 “???” 正文卷 第566章 那小子可是搞了好菜,皇帝也算是有口福了(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亲爹程咬金那豪横的身影,程处弼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啊,我特么不就揍了个勋国公家的儿子,有啥了?何况还是我有理。 还是我亲爹霸气,居然让我去揍勋国公,唔想想就算了,咱是晚辈,不跟长辈计较。 想明白的程处弼顿时胆气十足,屁颠颠地撵上前去狂拍亲爹马屁。 滋着程府秘制三勒浆,听着程处弼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这些日子,在九成宫的经历。 当然主要讲述的还是如何求治长孙皇后,以及那天夜里遇险。 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行险救下了晋阳公主,还有那位擅长隐匿伪装的晋王李治。 一开始,程咬金还能够装着老夫纵横沙场数十载,啥世面没见过的豪横表情。 可是听到程处弼说起那个死太监领了十多人前去围杀他,幸好早一步离开。 程咬金忍不住抹了把汗,暗暗庆幸,幸好老夫心忧亲儿子出门在外不安全,反正交待叮嘱,这孩子听了进去。 不然,老程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当听到程处弼一个人迎着几个贼子就冲过去时,忍不住伸腿踹了一脚过来。 “臭小子,对方人多你不知道跑啊?下次还敢这么冒失,老夫抽不死你。” “你这孩子,别老以为凭着自个有把子力气就往前冲。 告诉你,战场之上,死得最多的就是乐意当出头椽子的英雄好汉。” “沙场之上,最忌讳自持武勇,你能打十个,难道还能打一百个,一千人?” 被亲爹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程处弼只能老老实实灰头土脸装孙咳,当儿子。 “你小子不错不错,除了那次冒失点之外,之后做得很对,那种时间,敌我不分,就得谨慎从事。” “莫要觉得自己一时心软,到时候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临战之际,心慈手软。” 这些话,听得程处弼频频颔首,不愧是纵横沙场多年的老行伍,这些玩意,跟兵书是不一样的。 而是作战多年的心得与经验,这种东西,就是典型的父子相传,兵书里边也不会落笔的好东西。 不然哪来的将门子弟?哪来的名将世家? “些番你去九成宫,可真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勋啊,先是救下了皇后娘娘,又救下了晋阳公主与晋王的性命。” 说到了这,程咬金灌了一大口程府秘制三勒浆,由着程处弼给自己倒满。 颇为惋惜地打量着坐得规规矩矩的老三道。“可惜,你小子实在太年轻了。” 看到程处弼一脸迷茫,这才言道。“你若是能够晚上三年五载,就算是一年半载,再立下这些功勋就好了。” “若是那样的话,怕是陛下就算是给你赐个爵位,怕是满朝文武都没话说。” “可毕竟你只是一个入仕不过数月的新丁,之前因解除太上皇病痛之事。 陛下已经很很地嘉奖了你一次,又给你升了官。 这一回,最多也就给你多来点财帛之物,又给你提上一官半职,没甚意思”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一脸索然无味的亲爹,得,不愧是大唐顶级勋贵的眼界。 升官发财对于老爹而些,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你呀,你跟你大哥和二哥不一样。”程咬金大巴掌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你大哥是卢国公世子,日后爹这个位置,就是他的,够他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你二哥,如今与陛下的闺女订下了亲事,日也后也算是半个皇亲,也不需要爹操心什么。” “倒是你,你这孩子跟爹一般,都是实在人,偏生又有大本事。”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一脸心悦诚服地仰视着唾沫星子横飞的亲爹。 心中牢牢谨记,老程家的家训还有一条,脸是什么东西? “咱们这样的人,凭本事升官发财,肯定不会差。 可若是能够得到爵位在身,日后能够福泽于子孙,这才是咱们这些大佬爷们干该的事。” “爹,孩子是觉得您说的对。”程处弼揉了揉脸,虽然爹这话有些糙,脸皮也太厚,但至少道理是对的。 升官发财,那是一般人的目标,作为大唐顶尖显贵的目标应该是什么?自然是争取一门多显贵才对。 “明白就好。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以我儿的本事,日后有的是机会。” 程咬金又笑眯眯地安 抚了程处弼一句,这才岔开话题。“对了,太子殿下摔伤的事你可知晓?” “孩儿已经知晓,陛下之所以提前回长安,就是因为太子腿伤,要留在晋阳养伤。”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微微颔首道。 “嗯希望没有大碍,你可是东宫的属官,就等于是你的前途,已然跟太子牵扯在了一块。” “”程处弼听得心头微跳,却也明白父亲此言何意。 是的,自己入了东宫,自然也就相当于是给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在后世,太子党就是胡说八道,可在封建帝国主义时期,太子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你在九成宫的那些时日,与上皇和晋阳公主时常往来是吧?” 程食堂处弼一脸麻木地呵呵了声。“嗯,每天一到饭点,肯定会过来闲逛” 听到亲儿子这满满怨念的含蓄吐槽,程咬金噗嗤一乐,差点没让三勒浆给呛着。 “行了,你小子,老夫懒得说你,唉”程咬金详端着端起酒杯昂首痛饮的老三。 满目慈祥,有些话,不说出来反而更好,小娃儿,自己琢磨去。 父子二人说话间,程处默与程处亮也陆续回府,弟兄三人又是一阵热闹的寒暄。 虽然距离饭点还早,可并不影响老程家一高兴就搞家宴的习俗。 至于那三个熊孩子,由着他们野去,等到饿了,自然会回来找吃食。嗯,真放养 这边父子四人这才刚刚开宴准备吃喝的当口,程平总算是赶回了府中。 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程处弼还没看到,就被目光如电的程咬金逮个正着。 “程平,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见过老爷,见过几位公子,三公子,小的刚把事给办妥当了。” “平叔你去办什么事了?”程处默好奇地问了句,程处亮也好奇地侧过了头来。 正文卷 第567章 老子恰汤,成全陛下吃麻椒豆花鱼的奉献精神(求订阅求票票) 杨宅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踹出近丈远的,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武有忠。 只有那位缩在房门内,满脸惊惧地望向外面的武茶,那双害怕得紧紧眯起的星眸,陡然兴奋激动地睁开。 “哪个混帐!”差点被武有忠给撞到的勋国公府管事勃然大怒,猛一扭头。 就看到了一个拳头,收小变大,大到夸张得足以覆盖自己的视线。 然后就这感觉左脸颊仿佛撞到了重物,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直接倒飞了出去。 “程,程,程公子?!”刘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高大魁梧,挺拔昂扬的熟悉身影。 后方一个壮汉从最开始的懵逼中回过神来,不加思索抄起掉在地上的门栓就想支援。 又一只四十多码的大脚从门外飞进来,直接把这名壮汉踹得惨叫一声,整个人飞跌出去。 追随着程咬金已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程府大管家程富,闯将了进来。 只顾得上冲刘娥点了点头,就冲上前去配合着三公子一起暴揍这几个擅闯民宅的混帐玩意。 杨氏缓缓地醒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躺了一地的壮汉,以及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武有忠。 还有那位久未逢面,高大英武的程三郎,此记就站在院中拍打着身上的灰土。 “程公子?” 听到了杨氏的招呼声,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有些歉疚地朝着杨夫人一礼道。 “见过杨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晚来了一步。夫人没事吧?” “老身没事,可,可媚娘她”杨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旁边那勋国公府管事张大有晃了晃还晕呼呼地脑袋,张嘴吐出了两颗带血的断牙。 转过了头来,惊怒交加地嘶吼道。 “你敢打我们勋国公府的人,好” “好你娘!”程富听到这话,直接回身又是一腿抽过去,张大有脑袋猛的一个后仰。 又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再一次不省人事。 那刚想要撑着身子趴起来的武有忠两眼圆睁,悄悄地放松了自己。 继续平静地以面覆地,保持着五体投地的昏迷姿势。 看得刘娥份外解气,杨氏则生生又给吓得一哆嗦。 唯有那武三娘子捏紧了小拳头,用力地挥了挥,满脸兴奋。 程处弼目光一扫,看到了那根掉落在地上的门检,抄了起来,一面说道。 “富叔,你和刘婶搀杨夫人回屋,我问问情况。” 杨氏不禁有些心惊胆颤地道。“程公子,莫要闹出人命。” “没事,我就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死不了人。”程处弼笑得份外的真诚。 作为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县高中护校队队副。 绝对有本事把对方打成半死不活,并且不会有生命危险。 “程家哥哥,你是好人你要救救我二姐。”一个稚嫩的声音,让程处弼低下了头来。 看着这武媚最疼爱的妹子武茶,她的年纪,也就跟那李明达差不多仿佛。 比起那位集千万人宠爱于一身的晋阳公主殿下,武茶的境遇,却显得那样的凄凉。 程处弼单膝跪下,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指头。“我向你保证,你二姐一定不会有事。” 武茶有些怯生生的,伸出了一根纤细的小指。 跟程处弼的手指头勾了勾,这才显露出了一个灿烂出春日朝阳的笑容。 “好,我相信你。” 程处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笑着道。“好了,快去陪你娘亲吧。” “嗯”武茶这才走了几步,看到了那个趴在地面上的死胖子武有忠。 忍不住拿小脚用力地踢了好几下,还狠狠地呸了两口,这才甩开小胳膊小腿,消失在远处。 “你们不想断胳膊断腿,就别给老子装死,都给我爬起来跪好。”程处弼目光落回了院中,沉声喝道。 张大有,缓缓地睁开,依旧迷茫的双眼,看到了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就像羊群如同天堂。 口鼻传来的巨痛,总算是让他回归了现实,想要咽口唾沫,突然觉得不对。 赶紧捏着嗓子眼翻身连咳嗽了好几下,总算是把卡在嗓子眼的断齿给咳了出来。 目光总算是聚集到了程处弼的身上,看到了身边那几个鼻青脸肿,却都怂得一逼,老老实实跪着的同伴。 张大有脸都紫了,想不到,堂堂勋国公的家奴,居然会受这样的屈辱。 看着这个高大雄壮,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再看他手中提着的那根粗壮结实的门栓。 张大有想要脱口而出的威胁话全咽回了肚子里,这会子,只能硬起头皮道。 “你系什么赢?”连续掉了好几颗牙,腮帮骨痛得厉害,说话有点不利索。 “闭嘴,我问,你们答。”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眼这货,就看到这家伙赶紧低下了脑袋。 一副又苟又怂的从心架势,其他人也都老实地保持着跪姿,动也不敢动。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看来这些人还是明白事理的。 打了他们一顿,心里的火稍稍发泄,可还是觉得不爽,这些人既然是勋国公府来的。 背后自然就是那位勋国公世子张懿,虽然不能亲自揍那混帐玩意一顿,不过嘛。 程处弼负手而立,扫过这帮子人朗声言道。 “第一,你们擅闯民宅,第二,殴伤户主,第三,破坏了他人财物,第四,你们还惊吓路人” “路人是谁?”刚刚将杨氏安置好之后,匆匆赶了过来的程富有些懵逼。 这巷子里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人啊,公子这话嘛意思。 程处弼不乐意了。扭过了头来瞪了打断自己思路的管家富叔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你和我不是杨宅的人,跟他们也不是一伙的,不是路人是什么?” 程富呆呆地看着三公子,心里边冒出了一个大大的服字,论无理取闹的本事,三公子果然不愧是老爷的种。 “我说的这四点,你们认不认?” 张大有终究是个有骨气的人,抹了抹嘴角的血沫道。 “这位公子,我勋国公府与你无怨无仇,你打也打了何必如此羞辱我等。” 不等程处弼开口,管家程富呵呵一乐。“哟,勋国公很了不得吗?” “???” 正文卷 第568章 陛下跟程老三,居然在聊这么不正经的话题(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是个女子,若是出了宫,还会是那个需要别人心生怜悯之心出手相援的弱女子。” 看到程处弼张口欲言,武媚嫣然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虽女子,却不喜欢别人只懂得怜我,惜我,疼我,而我自身,却像无根浮萍一般” “我若是在宫中,有贤德宽仁的皇后娘娘照拂,这是天大的幸事。” “而且我还能继续前往太医署学习医道,只要你肯用心教我,日后我也好给皇后娘娘效力。” “若是我能够成为娘娘贴身的女医官,日后,说不定也能有帮到你的一天,是吧,程三哥。”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我是那种需要女人帮忙的男人吗?可看到跟前轻言蔓语。 一眸一动间,尽显妩媚与风情的少女,生生让他舍不得怼,嗯,暂且忍她一时。 看着这双充满了期盼,楚楚动人的杏眸,程处弼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拿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看着程三郎那窘迫的模样,武媚的笑容,越发地甜美而灿烂。 “咦,别动” 武媚踮起脚尖素腕轻抬,在程处弼错愕的注视下。 将程处弼胸前心口处的衣襟上,一片橙红色的落叶拈下,放在掌心。 轻柔地握住,负到了身后,轻声道。 “我娘和我妹妹,不是老迈,就是年幼。我能信得过的人,唯有程三哥你一人。” 你一人,这三个字,武媚很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可惜,作为钢铁直男的程处弼听到耳朵里,一股强烈的荣誉感与责任感由然而生,表情显得份外的严肃。 “你放心吧,我会经常过去走动,就算我没有时间我也会让富叔经常过去。” “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欺到你娘亲和你妹妹身上,我向你保证。”程处弼垂着头,认真地承诺道。 她若是在宫中担当医女,又得长孙皇后照拂,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奇女子,的确不是凡俗女性。 她的想法,更加的独立,虽然程处弼不认为她能够帮得上自己,但是她愿意自立更生的态度。 让程处弼十分的欣赏,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新时代女性的风范 但是她有个小问题,跟那些新时代的女性有一个通病,太爱美。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一下,让这个姑娘少走弯路,认识正确的审美观和价值观。 “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宫里,嗯记得注意饮食”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位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程三郎。 “人都有爱美之心,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程老三,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武媚娘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看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改改?我的意思是说, 你现在身体正在发育初期,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才能发育啊!!!” 程处弼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脚趾发出了警报,强烈的疼痛信号。 瞬间让这位力能举鼎的老程家情商担当惨叫一声。 抱起了被武媚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突袭的右脚蹦个不停。 木墙后方,李明达好奇地眨巴着眼眸,可听到程三哥哥那夸张的叫唤声,倒让她吓了一跳。 李恪这位不良皇子,虽然要顾忌自己作为兄长的表率身份,憋笑把肠子都快憋得痉挛。 抱着一旁的柱子,拿脑袋撞了好几下这才控制住。处弼兄,本王水土不服,就服你这种钢直的脾气。 听着外面传来了程老三的惨叫声,然后看到那恳请自己,让她跟程老三单聊的武媚。 气极败坏,恼羞成怒地快步跑回了殿中,俏脸酡红,水汪汪的明眸羞怯中闪烁着瘆人的凶光。 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古怪,那个傻小子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唔罢了。 等没人的时候,再问记忆力超极强悍的闺女便知情形。 这个女人,什么毛病?自己不过是出于一位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和良知。 对于她这种过份爱美的扭曲心态,进行必要的和正确的引导。 唉作为一位正直的人很难,作为一位优秀而又正直的医务工作者更艰难。 程处弼跺了跺脚,这小娘皮别看没多少斤两,可这脚劲还真不小。 就在这 个时候,就看到了一颗小脑袋瓜子从殿内探了出来。“程三哥哥,你怎么啦?” 程处弼看着这位心地善良的小可爱殿下,笑眯眯地蹲了下来信口敷衍道。 “哦,刚刚风刮过来一块石头,不小心正好砸在我的脚上,没事了。” “真的?”李明达仰起了小脸蛋,感受着外面那明显温婉柔蔓的秋风。 程处弼揉了揉额头,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不好忽悠。 “其实是我不心小脚尖撞到廊柱的护石了,你可不许往外传。” 李明达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素白的小手儿,轻轻地拍了拍程处弼的手背。 关切地叮嘱道。“嗯,我不会说的,不过程三哥哥你要小心哟,不要让小兕子担心好吗?” “嗯,既是殿下有命,臣焉敢不从。”程处弼再次单膝跪地,重重地点头承诺道。 李明达这才开开心心地朝着殿内跑去。 程处弼与李恪辞行,长孙皇后目光一扫。“武媚,你送一送他们。” 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内心的羞愤,听得程三郎又要离开,武媚连忙答应了一声。 开始履行起皇后身边宫女的职责,当先在前引路。 程处弼抢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武嗯,媚娘,别忘记了明天在太医署等我。” “放心吧,只要娘娘恩准,我肯定会在太医署等你。” 武媚横了一眼这个眼神很不好的程老三,没好气地道。 “嗯,那就没问题了,那我走了啊。”程处弼点了点头,下了一级台阶之后扭头朝着武媚招呼一声道。 “恭送殿下,恭送程太常。”武媚微微颔首之后,很公式化地道。 看着程处弼与蜀王李恪扬长而去的背影,武媚痴痴地凝望着,久久不舍。 正文卷 第569章 至少老夫很少下手抽自已的娃娃……(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差点没乐出声来,好吧,这里毕竟是牛叔叔家。 再说了,自己的隐藏任务是给牛韦陀看病,而不是嘲讽开团。 程处弼干咳了声把二哥拖过来坐下道。“行了,一会吃饱喝足再瞧。 想不到韦陀兄虽然足不出户,可是家上却有如此之多的珍藏,实在是让我们兄弟羡慕。” 这句话让牛韦陀的心中舒服了点,至少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牛某向来喜好武事,可是现如今,已然是个废人,不过,这喜好收集兵器的嗜好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些都算是我收集来的珍品,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在旁边屋子,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言及了他的爱好,牛韦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兴奋地起身,杵起拐杖,领着程处弼弟兄又到另外一间屋子里溜达。 那里边珍藏着的全是长兵器,琳琅满目,而且都保养得十分的铮亮,看来就知道是经常擦拭保养的。 每一件武器,牛韦陀都能够说出大概的收藏时间,甚至还能点评每件武器的优缺点。 这要搁到后世,绝对属于是武器专家级别的爱好者。 “都是好东西,还是牛兄你本事,这些藏品,可不比我家的少。”程处亮啧啧有声,两眼放光地道。 “看这根马槊,绝对是名家打造的,绝对是马上作战的好东西啊” 牛韦陀愣愣地看着这杆摆在最醒目位置的马槊,喃喃地低语道。 “是啊,这是当年,家父扼不过我,特地花重金采办给我的。 可惜就只陪着我到了战场上走了一遭” “自打我废了,这玩意,也变得了牛某的藏品了,哈哈” 牛韦陀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声,却让程家兄弟心中很不是滋味。 听得家丁来报已经备好了酒菜,三人这才离开这间屋子。 牛韦院愣愣地看着家丁缓缓地将房门关紧合上。整个人,仿佛又被抽走了骨头一般。 恢复了之前的沮丧颓唐,默默地当先引路,仍旧是熟练的拐杖一扔,单脚跳到了案几后边坐下。 等到家丁提起了酒壶,那股子浓郁的酒香散发开来,顿时让牛韦陀两眼一亮。 “这是” 程处亮挑了挑眉头,洋洋得意地宣传道。 “这是我们老程家新制的秘制三勒浆,牛兄试试,嘿嘿嘿喝过的爷们都说好。” 牛韦陀端起了杯子,很是豪迈的一口抽干,眼珠子顿时瞪了起来,然后眼睛又紧紧闭上。 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让程处弼与二哥挤眉弄眼的兴灾偿祸不已。 好半天,牛韦陀这才吐了一口气,眉舒目展地道。 “好烈的酒,愚兄之前也喝过你们程家的三勒浆。” “可跟这玩意比起来,那股子烈劲怕是差得远了。” “那可不,这还不是因为我们家老三改良了配方。”程处亮笑道。 “来,再给我满上,这么劲道的酒,喝着真痛快。”牛韦陀砸了砸嘴,示意家丁再给自己满上。 牛韦陀喝酒,几乎不说话,只是偶尔才会举起邀饮。 二哥程处亮觉得这顿酒喝的实在郁闷,压低声音朝着程处弼问道。 “老三,咋样?你行不行,行就赶紧说吧,我他娘的觉得看得难受。” 程处弼抿抿嘴,看得出来,这位牛兄之所以如此丧,不仅仅只是断了腿。 而是因为他失去了与父亲一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机会。 作为武家子弟,但凡有点志气的,肯定都乐意追随父辈的脚步前行。 而他却被断掉了这条道路,这或许才是他如此沮丧颓唐的原因。 看看他现如今的嗜好,就知道他的内心,还是无比的渴望,可是现实却又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你不行。 杯下肚,牛韦陀忍不住有些迷瞪眼了,程处弼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牛兄如果觉得这样拿拐杖不舒服,我倒有个办法,让你可以不用拐杖便可以坐卧自如。” 牛韦陀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只剩下了半截小腿的左脚。 “你程三郎的本事,整个长安城都传偏了,就连家父,都在府里叨叨过不少回。” “你的意思,莫非就在我的腿下面,接上一根木棍?那样的法子,我爹也跟我提过。” “没必要,再怎么装样子,我都是一个失去了 左足的残废。有那东西,没那东西,有什么区别?” “那你有什么要求?”程处弼一本正经地询问道。“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你能重新让我长出左足来吗?”牛韦陀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腿道,还不忘记把剩下的半杯三勒浆灌下肚。 “那我得先看看,才能确定,能不能让你有一只可以跟原来功能一样的左足。” “”牛韦陀愣愣地看着程处弼,而程处弼端起了酒杯,朝着牛韦陀遥敬之后一口抽干。 “怎么,牛兄觉得我没这个本事,还是在害怕什么?” “我什么也不怕”牛韦陀的嗓音显得份外的干涩。“我现在就是个废物,废物有什么可害怕的?” “牛兄,你的愿望,可是想要跟你父亲一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就我现在,还是装根木棍腿?你觉得可能吗?” 已然酒劲上脑,面膛变得赤红的牛韦陀忍不住借着酒喝大喝道。 “我是个大佬爷们,打小,就听我爹说征战沙场的事,最是羡慕我爹能够沙场征战,建功立业。” “我是他儿子,他可以,我也一定可以!”说到激动处,牛韦陀忍不住一巴掌狠狠击案。 “我说牛兄,你喝多了,要不咱们改日”程处亮看到牛韦陀如此,赶紧赔笑劝道。 “我没醉,区区一二斤酒,焉能灌得醉我,愣着做甚,倒酒。”牛韦陀目光朝着身边的家丁瞪去喝道。 程处弼一把将二哥扯回来坐下,笑眯眯地朝着牛韦陀一礼道。 “无妨,牛兄今日这么有雅兴,那小弟自当奉陪。” “老三你这是做甚,牛兄现如今已经明显喝大了开始胡言乱语。 若是牛叔和婶子知晓,咱们可落不着好。”二哥程处亮不禁有些发急。 程处弼满脸笃定地小声解释道。“二哥莫慌,我心里有数,他要不喝多了胡言乱语我还不乐意呢。” “???” 正文卷 第570章 想要拿烙铁……哎哎哎,叔叔你抬脚做甚?(求订阅求票) 关御史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同僚兼前辈陈御史在朝堂之上弹劾了程三郎。 结果,陛下只是轻飘飘地罚俸半年,而今,自己既然收到了消息,又亲眼所见。 最好的就能够人脏并获,不让老程家有狡辩的机会。 当然,自己之所以要盯死程三郎,自然是来自于某位贵人的暗中授意。 更何况,朝中的文官,谁不暗暗鄙夷一家尽是糙老爷们的老程家。 只可惜,程大将军糙是糙,可偏偏滑不溜手,小过小错不断,可都是狗屁倒灶,鸡毛蒜皮的破事。 拿那些事情去弹劾一位当朝一品勋贵,那不是闹着玩吗? 而现在,自己既然抓住了程三郎的破绽,那就要如同一只饥饿凶狠的猎狗一般。 只要一口咬住,就死活都不能撒口。关御史看着程处弼已经快要消失的背影,无比自信地一笑。 等着,本官总有逮着你的时候。关御史转过了身来,朝着随员吩咐道。 “你们在此盯紧了,看看他今日可还会回来。” “明天,本官会再亲自过来,设法拦下他,到时候就算是程大将军,怕也无话可说” 经过了宣阳坊的彩缬铺,又来到了前几日下马之地。 程处弼与李恪又把忠仆和侍卫都留在这里之后大步前行。 径直往那位许大师的居所而去,到得那宅院跟前,二人相视一笑。 从这一刻开始,英武挺拔的李处弼抬手一摆。“程公子请” 文质彬彬的程恪哈哈一乐。“李公子你先请” 两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敲响了许大师的宅门。 一位小厮打开了房门,得见这二位,听闻是约好的,赶紧让开,请这二位入内。 不大会的功夫,眼圈发黑,面容枯槁的许大师掀帘而出。 看到了那位与自己在艺术交流上十分默契的程小友,还有那位脾气不太好的李公子连袂而至。 不禁笑眯眯地上前行礼道。“见过程小友,见过李公子,二位来得正是时候。” “许大师你这是”程恪打量着许大师那副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掏空的憔悴模样,不禁有些内疚起来。 莫非是因为时间太紧,导致这位许大师没日没夜呕心泣血的作画 “老朽不过是这三日熬夜熬得有些厉害,方致如此,不过老朽就早习惯了,二位不必担心,快快有请” 进入了许大师的画室之内,就看到了四面墙壁之上,悬挂着各式各样。 姿势不一,体位不同的不正经艺术精品。 对于程恪而言,简直就是两眼放光,啧啧有声的几乎挪不开眼。 不过对于拥有4t优质内容,鉴赏过无数优秀老师的程处弼而言,这种静态黑白画作,简直如同清汤寡水一般。 许大师很满意程小友被自己的得意之作,震惊得恨不得拿眼珠子杵到纸面上的鉴赏举止。 不过,看到了李公子脚步不丁不八,目光平淡,神态从容之中,暗含不屑,不禁心中一震。 咦这位李公子居然半点也不受影响,忍不住凑上前呵呵一笑。 “这位李公子,老朽观你似乎对于这些老朽的得意之作,有点嗯,反应有点不太正常。” 看到这位不正经的艺术大师窜过来,似乎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程处弼呵呵一乐。“若是大师你能够画出会动的,而且还是彩色的,并且还能够发出声音的画作。 那程咳,那李某肯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拜你为师都可以。” 许大师一脸黑线地拂袖掉头就走。神特么的会动,还彩色,还能发出声音,老夫姓许不姓马。 真要有那本事,老夫怕是嗯,怕是活不到这么大年岁。 程恪鉴赏了一圈之后,这才意犹未尽地与李处弼站到了许大师立身的画桌前。 许大师让两名小厮缓缓地掀开了盖在画桌上的布,这张颇为巨大的画桌上,显露出了一张真人等高的画像。 这是一位女性的等身正面画像和侧面画像,真纤毫毕现的那种。 随着两位小厮的动作,则是一张背面画像,以及俯视和仰视图。 程恪看得两眼一亮,击掌喜道。“好,大师果然就是大师,不但小的能够画得那样的活灵活现。 便是如此巨大的画作,居然也能够让人觉得跃然于纸上。李兄觉得如何?” 李处弼看着这张画像 ,不得不承认这位许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不但将人体的轮廓完整的勾勒出来。 并且还将身体和肢体上的肌肉或者是脂肪起伏轮廓也做了精细化处理。 不愧是常年搞不正经艺术绘画出身的大师,这手法,没治了。 看到李处弼也朝着自己抱拳为礼,表示钦佩,这位许大师终于满意兼得意地一笑。 接下来,男子的等身画像也出现在程c李二人眼中,之后,便是一位童男的等身画像。 反复仔细地打量了半天,李处弼都十分地满意,只不过,就是不论男女,还是孩童。 他们的表情,都有点李处弼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兄台觉得如何?”程恪看到李处弼反复观摩老半天,忍不住乘许大师不注意的功夫小声问道。 “贤弟,你看看,这一男一女,还有这孩子,似乎他们的笑容,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太正经。” “???”程恪一脸懵逼的扫了李处弼一眼,又扭头看过去。“兄台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唤,我不觉得。” 李处弼想了想,罢罢罢,这是古代,又不是现代,现代的画像一般都是面无表情。 之前的阎立本大师随手而绘的人像,也是面带笑意,神态安详的那种。 所以带上笑容,让自己这位见习惯了严肃嘴脸的医学生有些不对劲很正常。 收起了这一男一女一孩童的等身画像,程恪拉着许大师到了一边,交付了沉垫垫的酬劳后。 许大师心满意足地收下之后,亲自将二人送到了宅院门外,还特地叮嘱一句。 二位若是有什么独特的要求,只管过来。只要是人,他有自信,长安城内能够超过他的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若是动物,出门左拐,路过四个宅院,第五个就是那位擅长走兽的不正经艺术大师的家。 正文卷 第571章 程三郎那擦背按摩的本事,亦是一绝(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娘慢条斯理地吃着,虽然滋味的确很美味,但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程家的下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卤猪手就是麻椒凤爪,吃得武媚娘都觉得前两个月才订制,显得有些地于宽松的衣裙。 前两天穿起来,已然都觉得较为贴身了。 特别是唔,武媚娘颇有些喜孜孜地挺直了脊梁。 程三哥那个笨木头,不知道看到现如今自己的模样,应该不会再以为是一个干瘪瘪的小姑娘装凶了吧? 三个小姑娘一边吃着美味一边低声谈笑,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屋外有脚步声, 武媚娘赶紧冲这两位小姐妹翘起地食指放在诱人的朱唇前,明眸一转,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 直到脚步声在门口经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美滋滋地吃完了猪手,又招呼着两位小姐妹用香皂净了手。 这才一边聊着这几日的新鲜事情和八卦,一边拿着竹牌斗起了地主。 这当然是非遗棋牌文化传承人程三哥送给她的一套竹牌,之前还手把手地教过她怎么斗地主。 让她可以在宫中闲暇无聊的时候,可以招揽小姐妹们一起耍乐子,不但能够娱乐,还能交友。 打着牌,武媚娘不禁想到了当时程三哥就坐在自己身后边,给自己出主意,跟他那两个忠仆对战。 他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子好闻的味道,时不时靠到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吹过来的气息。 让自己身子骨差点都快酥了,可那块笨木头居然骂自己手脚慢,连牌也不会出。 “媚娘姐姐,愣什么呢,赶紧出牌呀。” “啊,到我啦,好好好我一对二。” “媚娘姐姐,咱们俩是一伙的,她才是地主” “啊哈哎呀,刚刚走神了,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都怪那个远在骊山汤泉宫的笨木头三哥,要不是因为他,精明的本姑娘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程处弼跟着李世民又窜回了太子汤处,跟那李渊c李承乾又蹲在了一起吹牛打屁。 当然是以他们祖孙三代在那里叽叽歪歪,程处弼则处那位不讲卫生的于志宁在旁边敲边鼓打趣。 天色渐渐发暗,吃饱喝足的一群大佬爷们都有点闲得无聊。那该咋办? 李渊摸了把自己的肚皮,今天吃得有点撑着了,这么早去睡,怕是明天得闹肚子。 “今日有些过于饱食,正好天气不错,不如就到老夫那里的好好的泡个汤井爽利爽利,顺便还能消消食?” 听闻是父皇相邀,李世民自然是巴不得,毕竟他一直都在琢磨着怎么跟父皇关系回暖。 “既然父皇有这样的兴致,儿臣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承乾你这腿” 程处弼赶紧在一旁为排骨精太子帮腔道。 “叔叔放心吧,太子殿下自打拆去了牵引后,已经都泡过好几次汤泉了。” 李世民大手一拍,很是豪迈地道。 “既然如此,我们祖孙三代,一块到你皇爷爷的那里去凑个热闹如何?” 既然这一家三代要去泡澡,程处弼自然也就与于志宁很是识趣地告辞而去。 回到了屋子子里,程处弼寻思着反正也没啥事,天色已经昏暗 “罢了,左右闲着无事,来来来,称心你去冲壶茶过来,程发你去把牌拿过来,咱们正好玩上几把。” 这边牌局已开,三大一小四个人蹲在了一块,斗地主,自然是输家下,轮流上阵。 而上皇汤那边,只在腰畔系着一条兜裆布的李世民舒服地往温泉井中一躺。 温暖的池水,再配上黄昏已然凉风习习的骊山景致,这让李世民觉得份外地舒坦。 旁边,父皇李渊下到了汤泉井之后,又让那忠宝公公去拿来了支架置于温泉井正中。 很快,小鱼干c五香胡豆c香干,还有一些瓜果也都被端来,当然也少不了一壶酒中精华。 李渊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到那坐起了身来的李世民,想了想,也给他倒上了一杯道。 “来,泡着这温泉,喝点小酒,吃得小菜,这日子,舒坦” “父皇觉得舒坦就好,儿臣还担心你在这骊山呆得无聊呢。” 李世民赶紧接过了酒杯,滋了一口酒中精华,嚼着小鱼干,享受着温泉泉水对身体的按摩,的确十分的舒爽。 “无聊倒是不怎么无聊,不过前段时间,程三郎那小子不在骊山,害得老夫泡澡都没那 么舒坦。” “???”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父皇。程老三不这里,跟你老泡不泡温泉又能有啥关系? 这个时候,李承乾也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舒服地坐在了汤泉井中享受,一边向父皇解释道。 “父亲有所不知,那程三郎不但医术了得,便是那擦背按摩的本事,亦是一绝啊” “那可不?老夫犹记得第一次让他给老夫擦背的滋味,简直整个人都感觉轻了好几斤。” 李渊很刻意地把斤字咬得很重,毕竟,这只是个形容词。 不像程三郎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混蛋,还故意提醒自己只轻几两。 “那小子连这些都懂?”李世民满脸错愕地看向自已的亲儿子和亲爹。 李渊砸巴砸巴嘴,恶意满满地吐了一句槽。 “呵那小子不会的事情,怕也就是奶孩子和生娃吧,哈哈哈哈” 李世民一边陪着笑一边打量着父皇笑得差点打跌的模样,看来,这段时间父皇在这里疗养得很成功。 精神抖擞的,浑然没有了前几年独居于大安宫中时,时刻板着一张脸,一年怕也见不到一次笑脸的状况。 那个时候的父皇,苍老下去的速度,让李世民内心既纠结又痛苦。 可是他除了让观音婢多带着儿女到大安宫中走动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可施。 因为父皇那个时候,面对自己时,就如同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甚至是带着怨愤 “儿臣听父皇这么一说,要不,让程三郎那小子也过来?儿臣也想要领教领教他程三郎那什么擦背按摩的本事。” 正文卷 第572章 老司机是在开车,可又抓不住什么证据(求订阅求票求打赏啦) 长孙皇后看到了李世民神情的变化,心也顿时悬了起来。 “夫君,莫不是承乾出了什么事了?” 李世民勉强朝着长孙皇后笑了笑,解释道。 “承乾承乾他在前往普照寺时,遭遇野兽惊了马匹,被摔伤了腿” “随行的医者已经给他处理,说是骨头虽然断裂,但没有完全断裂开来,只需要好好静养,当无大碍。” “承乾准备在晋阳呆两日后,就前往雁门,去接见前来朝见的诸部落首领” 长孙皇后不禁皱眉发急道。“这孩子,都伤了腿不好好养着,万一有个什么” 李世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做什么事,不知变通。” “放心吧,我现在就给他去信,让他先留在晋阳养伤,待伤好了再启程。”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长孙皇后这才心中稍安,勉强一笑。“嗯,一切但凭夫君作主。” “今岁咱们来九成宫,也呆了数月,既然要留承乾在晋阳,那我也该回长安了。” “这一次九成宫之旅,倒真是让人印象深刻。”长孙皇后想到自己来到了这九成宫之后的经历。 不禁有些唏嘘,先是因为那胆石症,自己都在怀疑能不能撑下去。 待等程处弼赶来,让自己得见生的希望,却又发生了一场硝烟弥漫的变故。 差点就要失去儿女,好在最终,都有惊无险的一一渡过。 “是啊,好在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李世民握住了长孙皇后的纤纤素后,颇为感慨地道。 “赵昆,传柴卿前来见朕,商议一下回长安事宜。” 前来打招呼告诉程处弼要回长安这个消息的,正是那位被他割了胆和盲肠的右骁卫将军刘果。 终于要回长安了,程处弼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多谢刘将军传讯,程亮程光,你们二人记得收拾收拾,别明日离开的时候,丢了东西。” 已经没有了胆的刘郎将,一屁股坐在了小马扎上。 身体仍旧十分肥胖,不过这个多月以来该吃吃该喝喝,浑然不觉得没了胆之后有没不同。 这总算是让刘郎将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经常到这清幽阁来走动。 时不时还会猎几只野味给程处弼送来给,给这位喜好烹饪的程老三当食材。 一屁股坐下之后,从盘子里边抄起了一块小鱼干,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嘴里。 看到程处弼那开始鼓起的眼珠子,刘郎将不由得一乐。 “你急啥,吃你几块小鱼干而已。刘某记得你是在东宫当值,今日刘某还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程处弼坐了,将那盘小鱼干挪到了自己跟前,示威似的抄起两块小鱼干塞进了嘴里。 这玩意,就是嘎嘣脆,香酥可口,在这个没有葵花子,没有花生米的时代,绝对是优质零食。 不但鲜美可口,又能补充蛋白质和钙质。李明达每次来,都会找程处弼要点去解馋。 “听闻太子殿下,在晋阳,前往普照寺上香还愿途中,被惊马撞翻了舆,摔伤了腿。” 程处弼看到刘郎将又把手伸进了盘中取了一枚小鱼干,塞嘴里美滋滋地咀嚼。 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地凝固,双眉也紧拢在一起。“伤情如何?” 刘郎将摇了摇头。 “这个就不清楚了,好像没摔断,只是伤了腿,陛下准备让太子殿下在晋阳养病。” “所以这才会决定提前离开九成宫,赶回长安,以免耽搁太久的政务。” “只是摔伤吗?”程处弼砸了砸嘴,莫非是我多心了? 又或者说,是因为我的到来,让历史的车轮拐了一个弯,直接滑上了另外一条车道。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位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都能够顺着时光隧道来到这个时代。 又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也许如果没有自己,李渊这位太上皇就会被前列腺给折腾得呃屁掉也说不一定。 程处弼满脸唏嘘地仰起了脸看向那渐落秋叶的高大树木,历史,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起程回京,单单是收拾就花了一天多的功夫。从九成宫到长安城不过三百八十里路。 但是总不能让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也骑着快马来个八百里加急吧? 所以,一天行五六十里,晃晃悠悠,足足到了第四天临时午时,李世民的御驾这才经 由玄武门进入了皇宫。 而程处弼则领着两位忠仆,一路兴冲冲地窜回了卢国公府。 看着了那些熟悉而又热情的街坊四邻们指指点点,看到了那巍峨而霸气的卢国公府府门。 将缰绳扔给了来迎的家丁,程处弼神清气爽地跨步进入了府门。 就看到了四五六这三个熊孩子弟弟拿着木刀c木剑窜进窜出拚杀,大管家程富一脸黑线在后面撵。 还是熟悉的场面,还是那熟悉的味道。程处弼第一时间开始下意识地左右打量准备找小棍收拾这三个熊孩子。 “三哥!三哥!”老六眼尖,第一个发现了程老三,直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紧接着老四老五也都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三个一身是灰的小屁孩全围着程处弼。 看在他们如此热情的份上,程处弼放弃了寻找小棍的打算,狠狠地揪了揪这三个熊孩子那肉嘟嘟的脸蛋。 “想三哥了没?” “想!三哥你给我们带好吃的没?”老六很现实,瞪着眼睛,用力地吸着鼻子。 “我闻到味道了,三哥,你偷吃鱼了?”老四也在耸动着鼻子,两眼放光地道。 “你们够了!”程处弼无奈地示意程亮过来,接过了他递来的一个小包裹。 “这里边是三哥给你们带的小鱼干,不许抢” 小包裹已经被程老五一把拽走,闪电一样的速度朝着远处消失。老四c老六奋力直追。 把这位欢喜还家的三哥扔在了门口呆若木鸡。 “小人见过三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程富看着那三道黑色闪电,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前行来给程处弼见礼道。 “见过富叔,唉,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富叔受苦了。” 程处弼砸了砸嘴,觉得方才自己不继续找武器,而是拿肉包子打狗的战略绝对是败笔。 正文卷 第573章 擦背的时候不啪一下,这样很不完美(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才刚刚在厅中坐下,就看到了那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李恪疾步而来。 “处弼兄,什么风把你吹到小弟这来了?今日可不是休沐,你居然有闲暇来此。” 程处弼呵呵一乐。“没什么就是家父觉得无聊,想让我们弟兄几个找几个弟兄回府喝酒。” 李恪正在大步前行的腿一个踉跄差点就跪了,黑着脸半信半疑惑地打量着表情很正经的程处弼。 半天才敢确定这位程老三是忽悠自己,忍不住白了这位兄台一眼。 “处弼兄能不能别闹,你要想喝酒,只管来喝,我的府里边酒食饱管。 定能让兄台宾致如归,不过三勒浆没有。” “自打在你府上尝过三勒浆的滋味之后,小弟我闻着那味道就受不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受不了又咋的,只要你登门,反正老程家只会拿那不醉人还养人的玩意招待。 “今日愚兄来寻贤弟,的确是有事要请贤弟出手相助。” 李恪很是豪横地一摆手说道。 “什么事情,说吧,小弟别的本事没有,不过帮朋友,那绝对是够义气。” “那就成,带我入宫一趟。” “怎么你要去见我父皇?”李恪赶紧坐直身子。“兄台莫非是遇上什么大事?” 程处弼接过了蜀王府那眉目如画的侍女小姐姐递来的茶汤,啧不愧是王爷的府邸,侍女都很上档次。 “不,若真要去求见陛下,我犯得着上你这来吗?我这趟进宫,是想到尚食局溜达溜达。” “尚食局你去那儿干嘛?”李恪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有个朋友入宫了,据说是在尚食局,想去看看。”程处弼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了李恪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古怪,嗯,这位才高三四斗,学富两三车的蜀王殿下的表情很龌蹉。 凑到了近前,小声地问了一句。“你居然有认识的人被阉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被阉了 “殿下,请你矜持一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另外我那朋友是女人,没东西可阉。” “女的?!你程老三啥时候开窍了?”这下子,李恪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夸张。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混帐玩意,要不是他是李叔叔英果类已的亲儿子,真恨不把他单臂大回环扔房顶上去。 “我说为德老弟,你这几日是不是太闲了?” “处弼兄莫恼。小弟我就是有些好奇罢了。兄台想要进宫去见她,倒不是难事,稍等我收拾收拾,我带你入宫。”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李恪这位殿下浪是浪了点,好歹办事很靠谱。 “兄台,你跟那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急惶惶的来寻小弟陪你去找她” “她是孙思邈道长的记名弟子,之前孙道长前往江南之前,将她托付我,让我好好照拂。” “结果结果某些不开眼的玩意,把她给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进宫,想要凭借本事去担当医女。” 听到了这个答案,李恪的表情总算是严肃了起来。 “原来如此,莫非勋国公世子张懿,就是跟此事有关?” 程处弼点了点头,没好气地道。 “就是那个排骨精,成日流连勾栏之地的玩意,居然想要强纳武二娘子为妾,我呸!” 李恪不禁一脸神往,一边策马扬鞭一边感慨道。 “原来兄台你是为了红颜冲冠一怒。啧啧啧可以啊,为啥我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情。” 程处弼呵呵一乐。“那还不简单,只要贤弟你亮出身份,说想英雄救美。 相信为兄,只要你上街溜达,一天准能遇上十起。” “说不定还有膘肥体壮的女侠仰慕贤弟你的美姿颜,特地安排壮汉来劫贤弟你。 她正好仗义除奸,赢得蜀王殿下芳心,啧啧啧” “兄台,你再这样咱们没朋友可做了。”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 神特么的膘肥体壮的女侠,能不能说人话 哥俩一边打马前行一边相互扎刀子,到得皇宫门口,已然两肋全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扎的刀子。 不过好在,埋汰归埋汰,到得宫前,恢复了蜀王殿下风仪的李恪当先而行。 有了这位殿下带头,程处顷跟着他顺利无比进入了皇宫,直奔那尚食局而去。 尚食局, 属于是后宫的职能部门,如果不是李恪这位亲王殿下带路,程处弼是来不到这里的。 尚食局前,李恪招来了一名小宦官吩咐了两句,这位小宦官就赶紧快步跑了进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四十出头的宫女快步赶来,身后边还跟前好几位中年宫女。 “奴婢参见蜀王殿下。” “诸位不必多礼,你们哪位是邓尚食?”李恪抬手虚扶了一把,笑眯眯地问道。 “禀殿下,奴婢是。”为首的宫女再次一礼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之前,可是你负责招募医女?”已经在路上得知了一切的李恪单刀直入地问道。 这位宫妇微微一愣,旋及答道。“正是奴婢。” “一共招募了多少名宫女,送往太医署学习医术的又有几名?” 听到了李恪那平静,却又隐隐透着压力的问话,这位宫女的额角直接就浸出了汗珠。 “禀殿下,这是宫内之隐私,非奴婢不愿说,而是若是泄漏,那就是坏了宫中的规矩” 此言一出,李恪脸色微变,却只能无奈地扭过头来看向程处弼。 “有这一条?”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 “的确有这样一条,小弟我是皇子没错,但是皇子皇女无权涉后宫事务。” 程处弼吸吸鼻子,上前一步,看向那位仍旧显得十分沉静,只是额角的汗水明显多了几分的邓尚食。 “你知道不知道,有一个叫武媚的女子,是入宫当医女的。” 邓尚食有些愕然地抬起了头来,然后下意识地朝着李恪看过去。 而李恪则是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表露了自己的身份。 “某乃卢国公第三子,东宫左内率副率,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 这么一连串的官名,让邓尚食以及其身后边的一干女宫都面现惊容,甚至比看到李恪还要震惊。 正文卷 第574章 陛下的肾反射区肯定是钻心的疼……(求订阅求票票) “兄台,来来来这是男人的,这是女人的,孩子的应该没有,毕竟小弟我是正经人。” “男子的那些,也就是图个乐随意瞅瞅,主要还是女人” 李恪眼冒精光,精神抖擞,一本一本的画册,从木箱子里边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到了榻上。 程处弼看着那一本本,封面明显就很不正经的画册,再配上李恪那同样不正经的笑容。 直接就风中凌乱,额角青筋暴跳,呼吸急促,心跳过速,血压开始越过警戒线,愤怒值开始转化为斗气。 “兄台你为何如此表情,放心吧,小弟我绝对不是忽悠你,这些绝对是咱们大唐顶尖的画师的手笔。” “你看看这本,这女子的妩媚娇柔,简直能够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还有这幅,仿佛能够看到她香汁淋漓” 李恪,这位大唐的不正经艺术鉴赏大师,正捧起了画册,眼中精光大放。 唾沫星子横飞地在画册上指指点点,一如程三郎手握兵书,指点江山。 门外,那两位斗了半天嘴不分胜负的妙龄侍女,等了半天,没见里边有什么动静,不禁心生好奇。 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悄然地凑到了门口,朝着里边探头张望。 “咦,你看,殿下好像挺开心的样子,正在那不停的说话。” “不对劲,小荷你看,那个程三郎。” “程三郎怎么了?” “你看他,气喘吁吁,面色赤红,而且他的目光好吓人呀,就好像要吃了殿下似的。” “嘶难道,难道” “不会吧程三郎他莫非对殿下” “要不我去叫人?” “先等等,哎呀你看,殿下居然还拿胳膊肘撞了撞程三郎,感觉好,好奇怪呀。” “是啊是啊,一个英武不凡,一个美姿颜,却在眉来眼去,好有画面感呀” “程三郎他居然开始对殿下动手动脚?” “你看他,揪着殿下的衣襟,这,这是想要对殿下欲行不轨?!” “我们怎么办?” “不行,怎么可以对殿下用强?快,小荷,我们,我们去救殿下!” “好!” 程处弼正揪着李恪的衣襟,暴跳如雷。“我是要跟你谈正经事,你居然给我看这些玩意?” 李恪恼羞成怒,也不乐意了,掰着程处弼的手指头,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放手,赶紧的,你不是又要男又要女的吗?天理人伦,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 “淫贼住手!”一声脆甜如甘蔗的叫唤声。 “放开我家殿下!”一声清甜如夜莺的尖叫声。 额间青筋直蹦,一脸黑线的程处弼:“???” 脖子勒得有点翻白眼,正面红耳赤的李恪。“???” 两人浑身僵硬,呆若木鸡,唯一动弹的就是脑袋,齐刷刷地扭头。 就看到了两位如花似玉的侍女,一个抄着扫帚,一个提着拂尘。 拿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势,朝着这边疾步奔来。 “打你,打你,你这个淫贼” “淫贼,放开我家殿下,打你,打你” 程处弼生生让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给撵得手忙脚乱。“住手,少胡说八道。” “殿下,这淫贼没伤着你吧”小荷赶紧护到了李恪的跟前。 另外一位手持扫帚的侍女,还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不停地挥着武器。“淫贼,让你欺负我家殿下。” “你们你们”李恪表情呆滞地看着跟前这两位关心自己安危,仗义出手的小侍女。 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神特么的淫贼,不是你们这两个思想明显有大问题的小侍女想的那种好不好? 程处弼退到了一旁,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绝对是有重度腐女潜质的小侍女。 神特么的淫贼,老程家的纯爷们,绝对不会迎男而上,这是底线,这是节操好不好?!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站到了书房门口,听着里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 两位侍女作一脸羞愧状,面红耳赤地垂头听训,李恪最终恶狠狠地警告这两个小侍女一番。 看着她们扭扭捏捏地摆荡着窈窕的身段离开了书房,这才无可奈何地四十五度角看向天花板。 风流倜傥,漫步花丛的老司机,居然也有被人如此误会的一日, 感觉手中那熟练的方向盘都飞出车窗外的李恪,此时简直无力吐槽。 正想要出门,赶紧回身,将那些难得的大师手笔珍藏品全都收拢了起来,装回了箱子里。 咬牙切齿地上了锁,钥匙正要扔进那个青铜壶里,想了想,还是把钥匙塞进了袖口。 行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就不是两行泪的问题,而是特么的泪流满面的大问题。 作为堂堂的亲王殿下,一定要注意隐私问题,万万不可出现社会性死亡的悲剧。 移步来到了屋外,看着强自镇定,作面无表情状的蜀王殿下,程处弼嘿嘿一乐。 对于这位蜀王殿下老司机爆胎翻车,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程某很是兴灾乐祸。 李恪听到了某个混蛋的贱笑声,直接就心态炸裂,咬着牙根切齿道。 “兄台,你,你干嘛不直接说清楚,你要的不是这些玩意。”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位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正经这三个字的不良皇子道。 “贤弟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来寻你是为了公务,你以为我的公务就是上班时间看春宫?” 嗯,不愧是李叔叔的亲儿子,不知道李叔叔是否也有这样的嗜好。 可惜,想必这位生活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定然不会在晚辈跟前露出破绽。 不然,自己的日记内容会更加的丰富。 李恪毫不留情地反手就是一招背刺。 “呵你的公务就是叫小弟陪你到宫里去找小姑娘,要么就是窜小弟这里来找人像图?” 两位心情都不怎么美丽的好兄弟,回到了前厅之后,程处弼又抄起了莲子羹豪迈地一口抽干。 解释了下自己所说的公务是什么,作为太医署的太医令,需要为大唐的医疗事业。 进行开放性和前瞻性的指导,为促进大唐的医疗事业添砖加瓦,提高医疗技术水平。 争创三甲呸争取让大唐的中医药事业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正文卷 第575章 老夫懒得跟你这个杠精计较(求订阅求票票) 赵寺丞在几位随员的簇拥之下,撩起前襟,朝着太医署内走去。 这位赵寺丞,是常年负责监管太医c禀牺c太卜这三署。而今日此来,自然是为了巡视这太医署。 看看这些官员们有没有懈怠,署内的公务的进展情况,嗯,哪怕是没事,作为上官的也要刷一刷存在感。 很快,收到了消息的二位医令赶紧前往迎候,在一干太医署主要官员的陪同之下。 赵寺丞很是熟练地游走到太医署各个要害部门,溜达了一圈之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程太常莫非不在?” 张医令眼角一阵抽搐,想了想,迎着那赵寺丞看过来的目光,只能硬起头皮道。 “程太常应该是在的吧,要不下官去请程太常过来。” 赵寺丞挑了挑眉头,不阴不阳地呵呵一笑,目光扫过这些老老实实的太医署官员。 “不用,本官亲自去看看吧,既然都是太常寺丞,本官怎么好意思让这位新贵来迎。” “对了张医令,这段时间,这位程太常如何?” “回赵太常,程太常人不错,挺好的,而且很关心我们署内的诸位医者。” “据说他看到了针灸科那些医家的辛苦之后,说是要做个什么东西来帮助针灸科的医家” “就他?”赵寺丞差点乐出声来。那程老三看病的确有几把刷子,这不得不承认。 可是这小子除了看病之外,打架斗殴倒是一把好手,惹事生非也绝对是一流。 至于能干出什么成绩,啧啧啧 张医令抹了把额角的汁水,讨好地笑了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既然赵寺丞非要亲自去,自己拦也拦不住,只希望这二位不要在署内发生冲突才是。 毕竟这位赵寺丞做事一向刻板,也不知道寺卿和少卿有没有跟这位打过招呼。 一行人就这么迈步来到了一处显得较为僻静的院子门前,一位杂役就守在门口。 看到了这么多的官员连袂而至,不禁有些懵逼,下意识地就想要张口吆喝,提醒里边的程太常。 却看到了这位赵太常抬手示意自己安静,只能灰溜溜地闭上了嘴。 不过,一旁耳鸣目聪的张医令已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声音。 “三个六带一对五” “要不起” “过” “四五六七八,谁要。” “我要,七八九十勾,哈哈,我还有,三四五六七,谁要?” “大哥,你要不要得起,要得起赶紧要,公子可是地主,我们俩是农民,再不打他可就赢了” “???”赵寺丞的脚步一僵。虽然听得一脸懵逼,可总觉得里边很有问题。 “赵太常,人多眼杂的,要不下官一人陪您进去见程太常如何?”张医令疯狂地眨眼,小声地道。 赵太常又忆起寺卿隐晦的暗示与交待,心中虽然觉得有些窝火。 但他也终究是在官场上混了多年的老司机,还是强忍住了不满。 “尔等就在外面等着,张医令你随我进去就好。” 紧闭的房门内,程处弼正与两位忠仆斗着地主。 这也不能怪程处弼,之前询问过张医令,太医署内可有什么工作需要自己出力的。 张医令听闻了程处弼正要为太医署的针灸科呕心泣血之后,十分地赞赏程太常的勇于任事的敬业品质。 觉得程太常你为了针炙科之事,已经足够辛苦,其他那些闲杂小事,怎么能再劳烦你这样身兼数职的大人物。 所以,程处弼理所当然地闲了下来,但是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老窜出去瞎溜达。 再说了,每天都窜到医女上课的地方去偷窥小姐姐,似乎也很不符合自己堂堂正正的人设。 程处弼干脆让两位忠仆也到署里来,三个人快快乐乐地斗起了地主。 手气不错,连赢了四把,就在程处弼美滋滋的当口,听到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刚刚摸到了一把烂牌的程处弼心情很不美丽,将牌扔在了案几上,大步来到了房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虽然已经做过了心理建设,有过准备面对程家人的赵太常。 还是被陡然打开的房门,还有程三郎那张满是戾气的脸给吓得一哆嗦。 一旁的张医令赶紧引荐,生怕这位脾气不太好的程太常乱来。 “程太常,这位是太常寺丞赵太常,听闻您在这里,特地过来一会。” 程处弼听闻是太常寺的同僚,作为一位忠心职守,兢兢业业的优秀工作者。 程处弼自然不会把摸到烂牌的火气撒到对方身上,很是有礼有节地一礼道。 “哦,原来是赵太常,不好意思,刚刚正在考虑一桩要事,心情不是太好。”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差点让程处弼给吓出一身冷汁的赵太常,勉强一笑。 打量着这个高出自己大半个脑袋,高大魁梧,英伟雄壮的程三郎。 思及关于老程家一家老小的那令人心悸的风评,赵太常僵硬的表情渐渐地显得和蔼可亲。 “这些日子,程太常在这里过得可还如意?” 听得这话,程处弼回头看了一眼,两位忠仆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那些竹片制作的扑克牌。 不禁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感觉有点闲,可又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原本我还想着去给那些医者教书,可以手头没有适合的教材” “那些医书全是文言文,我也看不太明白。” “还有,你看咱们这太医署内的茅房设置也有问题,通风不好。” “???” “那里边,居然没有洗手的地方,这绝对是个败笔” “” “还有那边,居然没有一块适合让医者们活动锻炼的操场,这也是一处败笔” “!!!” 程处弼总算是在太医署内逮着一个乐意听自己倾诉的人,开始启了涛涛不绝模式。 之前较为熟悉的张医令,看到自己,最多寒暄两句,就要去忙碌公务。 至于其他人,性恪也属于比较腼腆的程处弼也不好随便逮着个人,就跟别人套交情聊天。 现在,总算是有个送上门来的同僚,程处弼倒可以好好的表现一下,证明自己这些日子。 虽然经常性的迟到早退,闲下来就打牌吹牛打瞌睡,但是,自己也在努力地尽职尽责。 正文卷 第576章 你诗写得有我这个武家子弟好吗?(求订阅求票票) 于志宁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哪怕是已经知道了这家程氏印书坊利用活字印刷术。 能够搞得出那么多来,可他还是被这个数字所震撼。 “怕是大唐速度最快的抄书匠,抄上一辈子,都抄不满这个数字。” 程处弼砸了砸嘴,自己也有点被于志宁这样的算法给吓到,还真是 谁想要抄录完这三个来月程家印书坊印刷出来的书籍字数,不好意思,请你先向苍天借到五百年再说话。 李恪并没有当天就赶回长安,他以皇帝都不差饿兵为由,在这骊山汤泉宫里。 跟他那位秉性和品质道德很相似的亲爹一般,舒舒服服地搞了一个全套服务。 只是,程处弼很自告奋勇地接下了给李恪按摩脚底的服务工作,等到按压在肾反射区之时。 程处弼能够看到李恪也有反应,吡牙咧嘴,但是好歹没有像他爹那么疼得面目狰狞扭曲。 程处弼给李恪按摩之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贤弟啊,你年纪轻轻的,还是要多多注意保养才是,莫要等到老来空悲切” “???”正舒服得爽歪歪的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那躺到了自己旁边榻上的程处弼。神特么的老来空悲切 “我说处弼兄你这话啥意思,小弟我怎么就老来空悲切了?” 程处弼看到李恪不乐意的表情,嘿嘿一乐,压低了声音道。 “呵呵少看点不正经的艺术作品,少跟眉清目秀的小姐姐那什么什么多多固本培元,明白了没?” 李恪打量着那一本正经之中,总是带着点猥琐的处弼兄。啧啧 实锤了,怕是连小姐姐的手都没牵过几把的处弼兄,因为嫉妒自己这位丰神俊逸的风流才子比他更受女性欢迎。 这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思及此,李恪的嘴角愉快地轻扬了起来,然后很矜持高冷地道。 “这样的事情,就不需要处弼兄你担心了,话说回来,处弼兄你跟那位武姑娘可有进展?” “”程处弼听得此言,看到李恪满脸优越感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好心提醒你,你特娘的居然是这样一副态度。怎么的,你是不是想上天? 程处弼鼻孔都差点喷出了火星,瞪着吃人的眼珠子打量着李恪。 气的就想抄起满地散落的黑色面条状污渍,拍到这个家伙贱兮兮的小白脸上。 李恪看到处弼兄那如同要吃人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讨好地一笑,很是顺风顺水地怂了一把。 “处弼兄,淡定,淡定一点行不行。小弟我这是关心你,绝无他意。”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躺到了软榻上,人生总是这样的了无生趣。 自己下次有机会回长安,一定要好好地跟武媚娘这位喜欢装凶的小姑娘聊聊。 嗯,顺便看看已经有长了一岁的她,小身板是不是又进一步的发育了,也不知道自己提供的食谱,对她有没有用处。 就在程处弼瘫在榻上胡思乱想的当口,躺在程处弼另外一侧。 同样也安逸地享受了一番专业的洗浴业服务,爽得整个人都变成一滩烂泥的于志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我说程将军,你我皆是太子殿下的心腹臣子,咱们二人,就应该同心协力” “那是自然,只是于詹事你怎么突然想起跟程某聊这个?” 程处弼好奇地歪过了头看向这位啤酒肚也不小的东宫重臣。 “其实程将军你颇有才学,又善机变,为何不与东宫诸属官和睦相处,即便那些属官之中,有些人” 听得这话,程处弼差点就乐了,不过顾忌到这是于志宁的好意,程处弼只能耐下性子解释了句道。 “于詹事,你觉得我就算是跟他们那些人示好,他们能跟我尿到一个壶里不成?” “”于志宁的脸色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尿到一个壶里,溺壶那玩意能共用吗? 难道一干东宫属官,还有大家伙聚在一起,眉开眼笑地对着一个不大的溺壶捞襟解胯不成。 另外一边的李恪有些不乐意了,自己特娘的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听处弼兄你胡说八道惹老子心烦的。 “处弼兄,你看你,说话好歹斯文一点,像小弟我与于詹事,可都是读书的斯文人” 这话传了过来,那边的于志宁呵呵一乐,颇为矜持地抚着长须微微颔道。 “吴王殿下言之有理, 不愧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 那边李恪一乐,美滋滋地眉开眼笑道。 “于詹事过谦了,小王闻于詹事的才名久矣,改日有暇,定要好好的向于詹事请教一二。” 于志宁被李恪这么一捧,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仿佛骨头都轻了好几两,嗯,比被搓掉的面条状污垢还要多。 程处弼看着李恪与于志宁这两个阴险的读书人居然把自己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文化担当视若无物。 隔空在自己跟前吹起了牛逼,特别是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在跟前相互吹捧,抬高逼格。 简直不把躺在他们正中间的自己放在眼里,左右为男的靓崽程处弼当场不乐意了。 干脆就坐起了身来,看向这二位已经坐在软榻上,隔着自己谈兴正浓的两个读书人道。 “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我没说错吧?” “呵呵,那是自然。”李恪神采飞扬地道,对面的于志宁爽朗一笑,抚着长须微微颔首。 那副装逼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程处弼,我需要回答吗? 程处弼,认真地打量了李恪两眼。“你会写诗赋吗?” “???”李恪有些懵逼,但还是很有气概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拇指冲自己鼻尖一巧,表情嚣张地道。“你诗写得有我这个武家子弟好吗?”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成了烙了十年锅贴的铁锅锅底,不乐意地躺回了软榻上,就不爱搭理这种不要脸的粗鄙武夫。 程处弼又扭过了头来,带着一脸诡色看向于志宁 正文卷 第577章 世家大族真的会顾忌一位权贵?(求订阅求票票) 于志宁没有给程处弼这个粗鄙武夫说话的机会,直接就黑着脸躺到了软榻上。 但是程处弼是一位执着的人,呵呵一乐伸长了脖子,朝着于志宁道。 “程某还会写《三字经》” “!!!”于志宁此刻已经不是脸黑,简直特娘的全身都发黑 就像是已经被陈列在历史博物馆中千百年,被无数双满是油垢的手摩挲得无比油黑的针炙铜人。 闷哼了一声,径直一个翻身,背对着程处弼那个不要脸的粗鄙武夫。 看到这左右两个男人,都羞愧地只敢撅腚朝着自己,程处弼心怀大畅,把衣袍剥去,再一次哼着古里古怪的小调,朝着温泉井走去。 嗯,如此愉悦的心情,泡着温泉井,更能让人念头通达。 旁边的李承乾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此刻,他已经拿毛巾塞进了嘴里,闭着眼,撅腚背对着亲弟弟李恪。 不如此,这位太子殿下真的怕自己会笑出身来,伤害到兄弟亲情,还有伤害到臣子之心。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处弼兄是武家出身的糙老爷们,但是那嘴皮子功夫可真特娘的比阴险的读书人还要刁毒。 重要的是,他还有一身神出鬼没的才华,写出来的诗令一干读书人自惭不已。 而今弄出来的那《三字经》,更是足心令天下读书人深感汗颜。 可他却偏偏是武家子弟出身,而且还是那位在大唐文化圈臭名昭著的勋贵大恶霸程咬金的血脉。 想必,不仅仅是长安城一带的读书人,怕是整个大唐,面对这位才华横溢的武子弟,情感都会倍感复杂。 李承乾因为思念太子妃,跟这三位打了声招呼之后,杵着双拐就扔下了这三位,也不知道是去下眉来眼去棋还是要操情意绵绵琴。 李恪与于志宁目送着太子离开之后,也钻入了温泉井中。 享受着那温泉对身体的温暖,一面小声地冲那泡得懒洋洋的程三郎道。 “对了处弼兄,既然现如今,咱们已经确定要为我大哥造势。 而今你所创作的《三字经》,是不是应该先悄悄地传一传?” 一旁的于志宁也决定先搁置对这位粗鄙武夫恶劣的感观,先聊正经事。 “殿下这个建议好,于某也觉得,该当如此,且先让此书中的内容流传出去” “等到那时候,太子殿下再将那数十万册书拿出来,啧啧,怕是效果会更好。” 听到了这两位阴险的读书人出的主意,程处弼也顿时来了精神。 “二位言之有理,但是这该如何去传播?” 于志宁略一沉吟,很快就老谋深算地笑了起来。 “呵呵,这个就再简单不过了,程将军你莫要忘记了,你所著的这《三字经》如儿歌童谣一般,朗朗上口。” “只需要着人编个调子,找些小娃娃,于某敢打保票。 不出月余,整个长安城,都能够听到那些稚龄之童一边做着游一边念叨着这儿歌童谣一般的《三字经》。” “于詹事果然机变无比,小王敬佩嗯,主要还是处弼兄你所著的《三字经》朗朗上口,很适合如此传播” 程处弼点了点头,但是旋及剑眉一皱。“但是如此一来,我担心程氏印书坊那边。” “”李恪与于志宁都不由得心中一凛,程处弼的担忧,绝对毫无道理。 现如今,大家低调苟发育,所以,程氏印书坊没有搞出什么成绩,自然不会吸引眼球。 可若是将那《三字经》传播开来,以那些世家大族的渠道和通天的手眼。 还有以他们对于文化传承的严密把控,必定会千方百计地去打听。 那么有可能程氏印书坊的密秘,就会暴露到那些世家大族的眼皮子底下。 见多识广的于志宁的脸色也很快阴沉了下来,略一犹豫之后,小声地朝着李恪与程处弼道。 “世家大族,不是没干过为了掌控读书人和那些经籍卷典,而悄然做一些下作阴私勾当的事情” “处弼兄的家世,可不是一般人”李恪点了点头,但是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呵呵殿下,你觉得那些世家大族,若是你触及到了他们的要害时,他们真的会顾忌一位权贵?” 这话让程处弼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坐直之后,看向于志宁这位在前朝就出仕的老司机。 于志宁的声音不高,三人就这么泡在那温暖的温泉中,却还是能够从于志宁 的低语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凛冽的寒意。 “前朝何以崩分瓦解?殿下想必也应该知晓一些因由吧。” “开科举士,那就是在断世家大族得以传承千载根子。 哪怕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不敢明着与朝庭对抗,可是暗中却使了不知道多少阴损手段。” “而杨广此人就是太过急功近利,以开科举士,断世家大族左右朝局的布局这才堪堪成形。 他就急匆匆地在大业三年颁布了对于前朝勋贵们极为不利,断勋贵传承之路的大业令。” 程处弼听着这位于志宁那番有理有据的分析,不得不佩服,不愧是李叔叔按排到太子殿下跟前任东宫首席的名臣。 单单是寥寥数语,便将前朝之所以崩分瓦解得如此之快的因由,剖析得丝丝入扣。 这样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程处弼这也才知晓,强盛一时的隋朝的败亡,不仅仅只是军事方面遭遇了重挫。 还有他的帝国统治者在施政纲要方面出现了大问题,杨广根本不屑拉拢勋贵去对付世家大族。 辅助着杨广掌握着大隋王朝权柄的,正是这两个派系,偏偏他把两把人都往死里得罪。 既想断世家大族的根,也想要把朝中勋贵也给收拾,程处弼只能服气,杨广才是最牛逼的孤家寡人。 这还不算完,如果他不把大隋的百万精锐之师葬送在那高句丽,他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是杨广就是这么的骚,隋炀帝玩的就是心跳。嗯嗯,这个时候,挺着啤酒肚的李渊出场了 正文卷 第578章 有条件的送,这也不是不可以。(求订阅求票票) “朕”李世民脸有点黑,扫了一眼那个故意占大伙便宜的厚脸皮一眼。 算了,不跟这个朝堂搅屎棍计较,继续。 “朕准了,房卿你们先拿捏出个章程来,再有,将作监那边,尽快铸造针灸铜人。” “至于对有功之人的嘉奖朕需要斟酌一二。嗯,过几日,便是重阳,那个时候再宣布不迟。” 一干文臣武将们都纷纷退回了列班坐回位置上。 而相比起那帮子以程咬金为首,眉飞色舞c嘻嘻哈哈的武将。 文臣这边大多心情都很不美丽,特别是一干御史更是弥漫着一股子丧气。 这已经是第二次弹劾程咬金家的程老三了,没有料想,第一次被程咬金胡搅蛮缠地给搅黄。 而这第二次,居然是被陛下给搅黄,没想到,程老三成日游手好闲,到处惹事生非之余。 居然还与那蜀王李恪一道,干出了一件泽被苍生的大好事。 相比起研制出针灸铜人,可以泽被苍生这样的大好事而言。 迟到早退,哪怕是差点撞呃屁御史,这些一对比起来,这些小瑕疵真不算事。 可怜某位姓关的御史,呕心泣血地蹲守程处弼,就为了能够掌握足够的证据。 甚至还不惜以身涉险,想要展现御史的铮铮铁骨。 结果,非但在最后一刻怂了,还因差点被马撞到而吓尿,这样的黑历史让关御史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朝会结束,一干武将嘻嘻哈哈地大踏步而去,一干文臣看着这帮子没个正形的糙老爷们。 纷纷露出了不忍目睹的鄙夷之色,慢悠悠地在后方溜达。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行走在一干朝中重臣间,有些郁闷地轻叹了声。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大宴,想不到这重阳宴还没开,这风头就已经被武家子弟提前抢去” “”这句话一出口,让一干博学广闻,最是鄙夷那帮糙老爷们的文臣们脸上的笑容消失掉。 嗯,表情都不怎么美丽,一如心情。 旁边的长孙顺德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诸君可要多多筹谋,好好想想,重阳宴,不能让那帮子无法无天的家伙占到上风。”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臣呵呵一笑,眉舒目展地道。 “重阳佳节,大宴之日,正是我等彰显手段之时。 今年的重阳宴,诸君都多多准备,到时候,来上一场诗赋盛典,以贺重阳。” “孔老高见,正该如此。” “不错不错,诗赋之作,本就是我等的强项,只要一出手。 那帮子成日只会喝酒耍拳的家伙,除了干瞪眼还能做甚?” 听到了某位嘴皮子刁毒的同僚如此埋汰,一干原本笑得十分含蓄的文臣再也崩不住,纷纷朗笑出声来。 时间缓缓流动,转眼之间,便到了大唐贞观八年九月初八。 因为重阳节当日各家各府皆要拜神祭祖。精神好的还要到郊外去佩插茱萸,登高祈福。 所以,重阳佳宴,都会安排在头一天,也就是九月初八这一日。 这天,早早地就散了朝会,让一干臣工都回府去养精蓄锐。 沐浴更衣,好前往宫中的两仪殿,参加一年一度的重阳大宴,这一天,几乎京中的大多数官员都有资格前往。 当然也包括程咬鑫以及三个成年的娃,至于那三只年尚未成年的程家四五六,只能继续郁闷地蹲在家里野。 听闻不能跟去耍之后,三个郁闷的熊孩子直接就抄刀抄枪的窜了出去哼哼哈哈。 程咬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三个小混蛋。 罢罢罢,由着他们耍乐子去,精力如此旺盛,不愧程家好娃娃。 厅外,嘿嘿哈哈,哇呀呀呀,三个弟弟仿佛正在战场厮杀的杂音此起彼伏。 不过老程家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刺耳毕竟天天听,早就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程处弼也换上了崭新的官服,腰间系上了玉带,还有那陛下赐的金鱼带也给挂上。 同样也换上了崭新的一品袍服的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这三个娃。“好,不错不错,都人模人样的。” “今日,老三算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宴,多的老夫就不说了,只一句话,莫要丢了咱们老程家的脸面。” “爹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哥仨,都不是孬种。”程处亮脖子一梗大声地答道。 程咬金笑骂了一句。 “混小子,又不是上战场杀敌,不用如此。不过嘛” 程咬金的目光落在了眉清目秀的老三身上,大手重重地拍在这位长相c才情c性格最像自己的程老三身上。 “老三,既然陛下把对你的恩赏,放到了今日这样的大宴上,你倒是出了风头。” “可也得小心,毕竟那帮子老阴货肯定不能让咱们老程家抢光他们的风头。”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亲爹,半天才僵硬地问了句。“爹您能不能别说形容词。” “老三你这脑子,就是转得慢。”一旁的大哥程处默不乐意地道。 “被爹这么形容的,除了那帮子成日叽叽歪歪孔子曰,孟子云的文臣,还能有谁?”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冲老大微微颔首,这孩子也总算是长见识了。 “爹你的意思是,那帮朝臣会针对孩儿?” 程咬金微愕,旋及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针对你小子?等你能够跟爹一样,成为朝庭大员,或许才能有这样的资格,现在你,嫩着呢。” 看着这位当面嘲笑自己的亲爹,还有笑得东歪西例的大哥与二哥。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虽然你是爹,但怎么这么伤亲儿子自尊? 程咬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位亲爹这么干有点不太地道。 干咳了两声收摄了笑意,却看到身边的老大老二还在那撕牙咧嘴的,直接一人一脚尖踹过去。 “混帐,有你们这么嘲笑自已亲兄弟的吗?” 揉着屁股,满脸黑线的老大c老二想说不敢说,想问也不敢问。 老程板起了脸,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一比划。“你们哥几个都记住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平日里在府里笑笑闹闹,哪怕是打打闹闹都没关系。” 正文卷 第579章 我闺女要占五成,你看如何?(求订阅求票票) 太子李承乾回到了长安,程处弼作为东宫左内率副率,则连续蹲班好几天。 每天都会老实蹲在东宫,跟那位只能靠在榻上的李承乾吹牛打屁。 听着这位话唠的太子殿下讲述着他这一趟远行的所见所闻。 第三天,终于轮到了程某人休息,不过自打确定想成为李承乾的后路。 程处弼觉得自己也不能继续在家里边消磨日子,应该振奋起来。太医令的责任和义务也要承担好。 所以,程处弼在东宫当值完,前往太医署时,不仅仅让程亮背起了自己的手术治疗箱。 还让那程光提溜着两只鸡前往。 程光听到了公子的吩咐,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公子,咱们光打牌成吗?” “这要是在太医署里烤鸡吃,是不是太那个了?” 正在穿戴装备的程处弼两眼一黑。“谁说我要去烤鸡吃的?拜托你能不能拿脑子想想。” “本公子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迎着三公子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程光差点就点下去的脑袋,生硬的变成了左右横移。 大佬爷们的脑袋摆动的方式,生生摆出了西域风情。 “我作为太医署的太医令,不能那么继续玩物丧志下去,所以我决定,闲得无聊的时候就做做手术。” 程光满脸羞愧,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误会了敬业爱岗的三公子。 “哦,那小人把这两只鸡还回去,重新在厨房找两只来。” “干嘛要换?”程亮有些不乐意。“难道这两只是蛋鸡不成?” “不是,这两只前些天才让公子给割过盲肠。” “” 程处弼裹紧了黑熊皮裘,不耐烦地道。“行了,就它俩吧,反正我一会也不是做盲肠手术。” “那做什么,要切胆?”作为程处弼手术的得力助手,程亮好奇地问了句。 “不是,我准备它们俩都做个骨折手术。”程处弼头也不回地道。 “骨折手术”程光看了眼手中这两只鸡,除了肚皮上有道伤疤之外,四只鸡爪都显得十分完整。 “就是把它们的腿给弄折了,再给它们治好。”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程心狠手辣处弼离开了屋子,走进了风雪中。 两位心地善良,忠心耿耿的忠仆齐齐打了个寒战。 程光目光怜悯地打量着手着提溜着的这两只鸡,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们俩到底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到我家三公子手上” “你们两个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跟上。”程处弼不乐意的吼声响了起来。 两位忠仆赶紧连滚带爬的窜出了程府,跟上三公子的脚步,朝着太医署而去。 太医署门口的差役,看到了那位高大英伟的程太常策马而来,赶紧殷切地迎上前去。 “见过程太常,这样的天气出门,可是辛苦了。” “还行,你们门房这里,碳可备足了,莫要冻着才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哪怕是杂役差人,程处弼从来也不会扮高冷。 “多谢太常关心,够了够了。”差役笑了笑,然后就看到了程光提溜着两只鸡窜上了台阶。 “???”两位差役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位程太常的忠仆,跟着程太常大步朝着署内行去。 “啊,这,这程太常不是说去东宫当值了吗?”差役抬手想要招呼,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吴,咋办?” “还能咋办,赶紧的,去禀报张医令。就说,程太常又来了,还提溜着两只活鸡进了署,不知道要干嘛。” 另外一名差役赶紧快步朝着署内狂奔而去,不多时,赶到了张医令的公房前。 正在温暖如春的公房里,美滋滋地品抿着早茶的张医令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让茶汤给烫着。 砸巴了半天嘴,这才一脸黑线地瞪向那名差役。“两只活鸡?” “没错,小人与老吴都看得真切,绝对不会有错。” “行了,你先退下吧”张医令索然无味地搁下了茶汤,负着手在公房里走动了几步。 干脆出了屋子,前往王医令处。 看到王医令也在喝茶,张医令很有公德心的等着王医令放下了茶碗,这才说道。 “程太常今日入署,带来两只活鸡。” 王医令刚咽下去的茶汤直接就从鼻孔喷了出来。 卧槽!张医令避之不及,直接命中面门。 两位尴尬的医令赶紧各自找帕子擦干仪容,这才相顾无言。 王医令轻抚着心口,半天才缓缓地道。“他是不是已经习惯过来太医署闲逛了?” “会不会,他打牌觉得太无聊了,加上如今各公房都有碳火,所以想着要烤那玩意来吃?” “真要这样,那也太过份了吧?”张医令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 “这毕竟是办公务的衙门,在衙门里做这等事,实在是,有失朝庭体面。” “也是,罢了,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今日就连袂走上一遭吧。唉”王医令满脸沮丧地站起了身来。 这个程三郎,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 “想不到太子都已经回了长安,怎么程太常还往咱们这边窜?” “还不因为在这太医署内,没有人官职比他大,没有能够管束得了他。” “也是,唉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两位医令,连袂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程太常所在的单独小院前。 守在门口的杂役赶紧给这二位太医署的大佬行礼。 “程公子进去了?” 杂役显得有些忐忑地禀报道。 “进去怕得有一会了,他的随从,还提着两只活鸡一块进去的,小人,小人实在拦不住。” “无妨,这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就是了”王医令朝着这位尽职尽责的杂役颔首一笑安慰道。 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一阵尖锐的刺耳鸡叫声,瞬间在院门后面炸响开来。 吓得正在路过的几名医者和官员一脸懵逼的扭过了头来。 “怎么回事?太医署里哪来的鸡” “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那里不是程太常的地盘吗?嘶,这程太常又回来了?他想干嘛?” “活鸡,居然弄进署里,他,唉” “想不到清清静静的太医署,也会变得如此污烟瘴气。” 两位太医令也是一脸黑线地看着这紧闭的院门。这是已经开始动手割喉了还是直接拔毛的节奏? 正文卷 第580章 还好,本姑娘才不会有那么倒霉(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光手中的那只倒霉鸡,这只叫得十分凄凉悲伤的鸡。 两条腿,全让程光给折了,随着鸡的动作,甩呀甩呀 程处弼手中的手术刀都在战栗,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我让你把鸡腿给折了,你把它两条腿都给折了干吗?” “只折一条?”程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这只倒霉的鸡。“我听公子你说折了腿,顺手就全折了” 神特么的顺手,老子顶多顺手割根盲肠。这货倒好,顺手把鸡的两条腿都折了。 “我说老弟,你是打算让它养伤的这些日子,拿膝盖走路?”程亮这货兴灾乐祸地道。 “滚一边去,那公子现在怎么办?要不直接弄了,屋里正好有火”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仰天长叹,一个二个,都特么那么的不正经,也不专业。 看来,想要培养敬业爱岗,有医德的医务工作者,还有堪比十万八千里的征程要走。 “太常,程太常,下官求见”院门外传来了张医令的吆喝声。 程处弼一歪脑袋,程亮赶紧窜过去打开了院门。 两位医令一前一后,表情纠结,强颜欢笑地挤了进来。 “下官见过程太常。” “二位医令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有事找我?”程处弼只能抚搁下手术刀,好奇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听闻太子已经回了长安,而程太常您不是已经到那边去当值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有些好奇,所以特来相询。” 看着这两位小心翼翼,面色讨好的太医令,程处弼呵呵一乐。 “当然是我勇于任事,陛下授我太医令职,今日不用在东宫当值,自然要回太医署公干。” 这话直接就两位太医令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娘的还来?说得如此义正辞严,那你先把那两只活鸡扔出去行不行? 张医令看了一眼身边那位又开始手捂心口的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担当劝诫之人。 “原来如此,可是程太常,您平日太过忙碌,在署中消遣,打打牌就好。 若是在署中烧烤,怕是惹得御史弹劾” “烧烤?”程处弼一扭头,看着那两只活鸡,罢了,总得解释一二,咱毕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觉得你们误会了。我带鸡过来,正是因为不想太闲,所以特地拿鸡过来,练习手术。” “手术,给鸡做?”两位太医令呆呆地看着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要不是打不过,你觉得你程老三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程光赶紧扬了扬手中那只两条腿都已经骨折的鸡道。 “看到了没,我把鸡腿给掰折了,我家公子会给他们进行接骨手术,看看能不能治好它们。” “” 离开了程处弼所呆的院落,王医令揉了揉心口,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罢了,只要程太常不是在署里烧烤就成,老朽,就这么个小小的心愿。” 一扭头,就看到了张医令皱眉苦思。 “我就不明白,程太常那随从,把鸡的两条腿都给掰折了,那怎么养好?” “也对,鸡这种家禽,只会蹲,断了两条腿,难道还能躺着养骨头?” 一想到一只两条腿都包裹着纱布的鸡,摆出了一个斜躺地于的姿势,怎么都觉得不正经。 两位一头雾水的太医令,带着对于家禽骨折之后应该是个什么体位的疑惑离开不久。 一干医女终于抵达了太医署,半路上,就听到了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鸡腿若是脱臼,正正骨,这倒还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说把鸡腿骨给掰折了来治的。” “小点声,这位程太常的思绪,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有道理,唉,本以为太子回了长安之后,程太常就远离了太医署,结果他居然又来了” 一干医女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程太常又出现了,出现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居然提溜着鸡来太医署。 还把鸡腿骨给掰折,说要给鸡治腿伤这是什么样的神操作? 武媚快走前行,跟那邓司药打了声招呼之后,快步而去。 而邓司药只能摇了摇头,这位程太常,果然不可以以常理论之。 “程太常可在里边? ”武媚一路小路过来,到得院门前,朝着那位杂役一笑。 这位杂役自然知晓这位医女与程太常的关系不一般,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武媚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程处弼正站在屋门口附近,正在那里抄着止血钳和镊子动作。 “媚娘来啦,你先等会,我给这只鸡做完手术再跟你说。”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完成了两条腿的固定。 一条腿是正常固定,另外一条腿,则是进行了一定角度的偏转之后再进行的固定。 如此一来,这只鸡即便长好了骨头,走起路来也肯定是一瘸一拐的。 等到确定这只鸡变成了一个瘸子,程处弼会再一次施展自己高超的医术。 让这只鸡,获得两条可以正常走路的脚,这就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医务工作者优秀的实力。 看着那只此刻只能维持着一个古怪妖娆的躺姿的正骨鸡,再看眼端坐于跟前,很是义正辞严的程三郎。 武媚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看向那只正骨鸡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那位心狠手辣的程光,程光与程亮这哥俩正蹲在屋外,观察着那只横躺的正骨鸡。 也不知道他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程三哥,我觉得既不可能,也不合适。”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是这个道理,不过那只鸡也就是想要试试手感。” “一会我准备只掰折一条腿,这样一来,既不妨碍鸡平时的活动,但也能够有对比性。” 武媚的脸渐渐发黑。觉得跟程三哥说话实在不必绕弯子,主要是你绕你的,他根本不动弹。 “媚娘的意思是,这鸡是家禽,跟人腿的差别也着实太大了吧?” “有道理,今日赶着过来入值太着急了点,无妨,明天我会弄两只兔子来试试手。” “” 正文卷 第581章 姑娘险些哇的一下子就哭出声来(祝大家2021新年快乐平安) “我是医者,来给你家小娘子治病的你懂不懂,多知道一些情况,才能够更好的给你家小娘子诊治。” 虞府管事看了一眼这位高大英伟的程三郎,犹豫了半天,这才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道。 “小人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关于你家小娘子平时的饮食口味,还有休息这些。” “我家小娘子比较喜欢吃香辛味道重的食物,至于休息,那小人的确不清楚。” “嗯,那你可有闻到过你家小娘子身上的味道。” “这个真没有,小娘子自打有了暗疾,很少会离开这间院子,小人就没见过几面。” 这位虞管事一本正经地坚决否认道。自然是闻到过,可他能说吗?当然不能说。 编排自家小娘子,万一这位程三公子说漏了嘴,自己还要不要饭碗了。 面对着这么一句三不知的货色,程处弼只能放弃了旁敲侧击,安稳地坐在那里,继续吃喝等待里边传来的消息。 小阁楼内,虞叶儿有些紧张地紧握着娘亲的手,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武媚娘提出来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程处弼之前就交待了武媚娘,而武媚娘凭着她那强悍的记忆力都记在了心底。 将那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仔细询问,甚至就连虞叶儿什么时候来的第一次月事,而第一次查觉到腋臭等都详细地问了个遍。 好在面对的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再加上娘亲邓氏在身边鼓励,虞叶儿这才勉强尽数回答完毕。 武媚娘问完了所需要知道的所有情况后,朝着虞叶儿嫣然一笑。 “虞娘子,还请你展示一下出现异味的部位,我得看看” “这,这不好吧?”虞叶儿忍不住夹紧了胳膊,总觉得那样一来,太暴露隐私了。 邓氏无可奈何地一笑,凑到了闺女耳朵边小声地相劝道。 “好了乖,让武医女给你瞧瞧,刚刚武医女不都说了吗,想要治好病,就得检查仔细了,才能够根治你的暗疾。” 在娘亲邓氏地鼓励之下,虞叶儿有些害羞地裸露出了一条胳膊,抬了起来。 “我,我身上散发异味的部位,就是两边腋下。” 武媚娘凑到了近前,轻嗅了嗅,不由得一呆。“咦,怎么是香的?” 而且这香味还很熟悉,好像是薄荷味的。武媚娘的目光下意识地一扫。 果然,在这位虞叶儿的梳妆台上,她看到了熟悉的瓷瓶,正是靓崽程保湿霜。 虞小娘子听到了武媚娘的疑问,俏脸微红,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解释道。 “那个,我一般是身上燥热出汗之后,才会有那种怪味,平时,我担心那异味作怪,就抹了些带香味的东西。”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想到了程三哥的交待,执意要完成程三哥叮嘱的武媚娘自然不会放弃。 看着虞叶儿认真地解释道。 “我无法分辨你身上的异味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样可不行,要不你想想办法,让那股子异味散发出来。” 听到了这话,邓氏的脸色有些发白,朝着武媚娘勉强一笑。 “武医女,非要闻到那异味才能诊治?” “夫人,小女子也是没办法,这是程太常的叮嘱,他需要知道这些资料,才好对症治疗。” 听到了是那位手到病除的程太常想要知晓,邓氏心中一横,朝着自家那位尚在犹豫的闺女道。 “叶儿听话,别忘了,你的暗疾怕是只有程三郎才能诊治。” 看到了娘亲鼓励的眼神,虞小娘子犹豫了一会咬牙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 然后,武媚娘和邓氏,就呆呆地看着这位虞小娘子开始在小阁楼的楼梯那里上上下下。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一招还是相当地有效果,不大会的功夫,武媚娘的黛眉轻皱。 似乎,有一种,一种说不来的怪味,虽然淡,但是已经能够让人微感不适。 就在这个时候,武媚娘听到了身边的邓氏小声提醒。 “武医女,我那闺女有些脆弱,一会最好不要表露出太多的异样才是。” 听到了这话,久经考虑,哪怕是面对经常闹妖蛾子的程三哥,都能保持面不改色的武媚娘自信而淡雅地一笑。 快速地上下楼梯,这绝对也是很耗力气的活,只来回了不过十余趟。 这位娇生惯养的虞叶儿已然两颊见汗,娇喘连连,最后一趟跑完之后。 她拭了拭额角上的汗水,有些怯生生地站在楼梯下方,向着站在距离自己至少七八步的娘亲和武医女看过去。 邓氏朝着自家爱女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朝着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随着她来到了跟前,异味自然也就越发地浓厚,原本还自信满满的武媚娘忍不住黛眉微颤。 “来,闺女,你你抬一下,让这位武医女闻闻。” “哦”虞小娘子又朝着武媚娘蹭上前小半步之后,这才怯生生地抬起了胳膊。 原本已经让武媚娘黛眉微颤的味道,陡然变得浓烈起来,重要的这股子味道不仅仅是怪,甚至还有些刺鼻。 武媚娘努力地屏住呼吸,朝着虞小娘子颔首僵硬地一笑。 “可以了我,我得先去禀报程太常。” 然后武媚娘快步而去,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那味道实在是太冲鼻子了点。 邓氏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可这终究是自己的亲闺女,邓氏强忍着不适,拍了拍闺女的香肩。 “放心吧,那程三郎的本事是很大的,太上皇还有皇后娘娘的病他都有治得好,你这个病,他肯定嗯,叶儿,娘得出去透透气” 邓氏两眼有些发直,脚步有些踉跄地朝外行去。 “”虞叶儿的眼眶不由得一红,险些哇的一下子就哭出声来。 “快,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程处弼正在距离小阁楼不过十数步的小亭中品抿着茶汤,左顾右盼,也不知道里边检查得如何了。 突然之间,里间的门一下子被打开,程处弼看到了俏脸煞白的武媚娘蹿了出来。 正想要打个招呼,就看到了武媚娘不管不顾地站在外面仰脸向天,眯着双眼,朱唇微启的频频深呼吸。 “???” 正文卷 第582章 十八?别家闺女到了十八都当娘了(祝大家新年新气象) 忙着显摆功劳,吹得精神抖擞的李恪听到了亲爹这话,突然眼前一黑。 两条腿就跟热水烫过的面条似的,差点当场软倒。 这个时候,李恪这才注意到,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的亲爹鹰目如电。 李恪不愧是李叔叔夸奖最英果类已的亲儿子,心念电转,几眨眼的功夫就找到了推托的台阶。 “父,父皇,儿臣也不太清楚,是花了大价钱请了那些书商帮忙介绍的。” “哦,既如此来人,拿笔来。”李世民吩咐了声,一名宦官赶紧拿来了一只浸了墨水的毛笔。 李世民大步上前,蹲下,然后运笔在那对男c女的嘴角,稍稍勾勒。 然后后退两步,笑容依旧是笑容,只是此刻,他们的笑容显得那样的温婉而详和,再没有半点的不正经。 李恪赶紧朝着父皇一礼,舌绽莲花,马屁如潮。 “咦?为什么孩儿觉得父皇你这几笔下去,这一男一女,仿佛少了许多的世俗之气。” 程处弼也歪着头打量了几眼,心悦诚服地道。 “对对对,之前我总觉得那笑容有点不正经,经叔叔这么一改,看起来顺眼多了。” 李世民的脸色隐隐发黑,目光狐疑的扫过程老三和李恪这两个家伙。 程老三的表情仍旧显得那样的憨厚实在,恪儿的表情仍旧是那样的恭顺而乖巧,没有什么不妥。 好吧,看来是老夫多心了。 李世民吩咐宦官,将这一套图样仔细地收纳起来,然后心满意足地打量着那三尊针灸铜人。 “不错,贤侄你可真是有心了,本来,老夫让你暂时入职太医署,嗯,并不希望你能够做出什么成绩。” “只是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莫要生出事端就好。” “却没想到,你居然出乎了老夫的预料,做了这等于天下医家都大有用处的好东西。” 程处弼腼腆一笑,看着这三尊令自己极有成就感的针灸铜人道。 “叔叔说的哪里话,小侄我也是一位医者,最是明白医者的辛劳。” “能够到太医署任职,小侄焉敢不尽心尽力而为?” “嗯,好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希望太子回长安后,你也能够遵章守规,莫要再给老夫惹出乱子。” “我是那样的人吗?”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可又不敢大声地反驳这位大唐天子,只能不满地小声地嘀咕。 李叔叔没有给出答案,只是呵呵浅笑了两声以作回应。 看到程老三的表情,李恪差点乐出声来,但是看到亲爹扫过来的目光。 李恪第一时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老实模样。 仔细地询问了李恪与程处弼后,李叔叔拍板将这三尊针灸铜人留在了宫中作为府藏。 让李恪直接去寻将作监,让将监依旧照此打造,先供太医署授课之用,等待太医署的医者和官员们的反馈。 若是此物没有什么缺点,到时候,再由将作监为大唐诸道诸州打造针灸铜人,推广天下。 当然,这些都是李叔叔的远景展望,程处弼与李恪只能点头哈腰,对李叔叔那高瞻远瞩的战略目光表达钦佩之意。 拍了一通马屁,结果连画样都没能留下,不过李叔叔答应,会寻画师,将这些图画进行复制。 将会给太医署送上几套复制品,用以教学。 毕竟,针灸铜人虽然更直观,更利于实际操作,但是,图样则更加清晰,便于携带。 第二天,朝会,李世民刚刚坐到御座上,就有一位御史站了出来。 李世民微一凝神。“原来是关卿,不知关卿所奏何事?” 昨天经过了一场极度刺激的惊吓,至今犹有心理阴影的关御史面现悲愤之色。 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大声言道。 “陛下,臣弹劾太常寺丞c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自入职太医署后。 当值期间,却成日游手好闲肆意出入太医署。更是常有旷工之举” 李世民脸上那和悦的表情渐渐地凝固,沉静而不见喜怒。 仔细地倾听着这位显得情绪十分激动的关御史弹劾程处弼。 方才正跟身边的李绩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的程咬金,听到了有人弹劾自家老三。 不禁有些发懵,不过却也没有直接跳将出去,而是抚着那钢针一般的浓须,阴测测地仔细倾听。 “陛下,他程太常如此视 朝庭纲纪如无物,肆意妄为。 若是不严加惩处,必然会令兢兢业业效命太医署的同僚齿冷。” “另外,臣还要弹劾程处弼,他昨日当街纵马行凶,惊吓市井百姓。 便是连臣,也差点亡在他的座骑铁蹄之下” “臣性命是小,百姓性命是大,若是随由他如此胡为,我大唐” 话还没说完,一个豪横的大嗓门直接就炸响于殿中文武百官的耳边。 “姓关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程现在就把你踹滚出去?” 程咬金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了身来,就见这位朝庭一品国公,大唐勋贵恶霸面目狰狞。 一边挽袖一边抄着朝板就朝着关御史走过去。 关御史直接就被大步走来,仿佛要将自己饱以老拳的程咬金的举动吓懵当场。 御案后边,表情一直维持着淡漠脸孔的大唐皇帝直接就黑了脸,不乐意地喝道。 “程卿,不得胡闹!” “陛下,臣可没有胡闹,昨日我儿回府之后,就曾经向臣言说。 他昨日有要事急着去寻蜀王殿下,结果刚出了太医署,就遇上个不要命的讹人钱财的货色。” 说到了这,程咬金胳膊一伸,手中的朝板直指那一脸懵逼的关御史。 “老程我还以为是什么三九流的玩意,没想到你堂堂御史,居然想要讹人钱财。 是陛下缺了你的俸禄了,还是短了你的财帛了?” 反应过来的关御史直接就急了眼,气的梗着脖子反驳道。 “不,我没有讹人钱财,我是想要拦住程太常。” “拦他干嘛,你个大活人,街边不会走啊,非得跳街心去。” “程大将军,关御史是御史,有监察百官的权力,” 又一位御史见眼同僚被程大恶霸压制,决定要站出来为自己的同僚说话。 程咬金嘿嘿一乐,一对二照样面不改色,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那满是黑毛,肌肉肱结的粗壮胳膊。 正文卷 第583章 就你这个的个头至少一百五六才能算胖(求订阅求票啦) 程咬金笑眯眯地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眼中满满的尽是慈爱与欢喜。 站在身边的李绩冲程咬金一乐,小声地嘀咕了句。“你家这小子,可真是傻有傻福。” 程咬金直接不乐意地瞪了李绩一眼。“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 李绩嘿嘿嘿地笑着挑了挑眼角。“成成成,你家老三是你们老程家最聪明的娃,行了吧?” 程咬金不好意思当着晚辈的面动手,只能朝着李绩比划了好几个下流手势。 看到李绩一脸黑线,这才洋洋得意一笑,闪过李绩踹过来的黑脚,凑到旁边去跟牛进达嘀咕。 随着那宫门的洞开,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公侯将相,纷纷经由宫门,鱼贯而入。 这一刻,这片地方简直就是亲王多如狗,国公遍地走。啧啧 程处弼等一票年轻一辈,很快就聚拢成一团,嘻嘻哈哈推推攘攘没个正形。 好在各家的父辈都在现场,一帮小年轻倒也不敢失态,主要是怕被亲爹大庭广众之下实施物理教化。 不过,并非是所有的武将们都是一个团体,例如张亮那老司机就跟侯君集走得很近。 他们的身边也围拢着一批勋贵将领,跟老程他们这帮子绿林好汉出身的糙老爷们颇显生份。 甚至偶尔也会有小冲动,至于梁子是何时结下的,这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程处弼倒不会忘记,因为鸟贼大将军半夜射鸟,而导致的老程家与老侯家的冲突。 想来定是早就互看不顺眼,不然又岂会为了这么点屁事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是闹到御前。 而像李道宗这样的宗室名将也有自己的小圈子。至于李靖,这位大唐头号军神。 跟他那位亲弟鸟贼大将军李客师不太一样。似乎刻意地不汇入某一个圈子。 两边他都能够笑眯眯地聊上几句,但是又不偏向哪一边。 程处弼一想也对,侯君集的兵法都是师承至李靖,这可是满朝文武都知晓的事。 所以,这位候大将军虽然一向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得厉害。 就好像整个大唐,除了马上皇帝李世民,其他带兵打仗的都是弟弟。 但至少也不敢在李靖跟前过于桀骜,也是被怕天下人戳脊梁骨。 两仪殿十分的巨大,修筑在一个以黄泥夯实之后,用巨石垒砌起来的高台之上。 规模也就是仅次于含元殿,不过也小不到哪儿去。此刻,虽然天色只是近昏。 不过两仪殿内外,已然开始燃起了无数的灯火,另外,作为重阳节的一个重要标志。 许许多多的菊花都被移植进了花盆之上,点缀在两仪殿周围,份外的绚丽多彩。 巨大的两仪殿内,皇亲国戚,还有王公贵族都聚拢于其中,两百来人齐聚于内。 而两仪殿外的高台上,越靠近两仪殿殿门者,官职越高。 例如程处弼等四五品任职的一帮勋贵子弟,更是抢占了贴近两仪殿殿门的绝佳位置。 另外也有一些不乐意挤的,则会散坐于高台之下的灯火聚集处,喝酒吃肉高淡阔论。 随着宦官们那尖锐的嗓音响起,殿内外的人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行礼。 代表着大唐意志的大唐皇帝陛下已然就座,然后发表了一篇简短而又热情洋溢的演讲。 然后,伴着宦官的宣蜀王殿下c程太常觐见之声响起。 程处弼瞬间感觉到了至少个五个巴掌,三只大脚全招呼在自己的后背上。 一脸黑线地差点撞在那高高的门槛上,恶狠狠一回头,冲那帮子混帐损友恶狠狠地瞪了两眼。 这才化妆乖巧恭顺的少年才俊,朝着殿中快步行去。 他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一帮文臣突然相互推攘,指向这边,居然正好是郑御史等一干御史。 就刚好与程处弼这票纨绔子弟,坐在了两仪殿最靠近殿门的高台两侧。 今日这样的朝会,不再是李叔叔自己哇啦哇啦,而是由房玄龄房相言出列,以圣旨的形式颁布。 意思并不复杂,程处弼与蜀王李恪这两位少年才俊都很优秀,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忧国忧民。 大唐天子内心十分的欣慰,看到了大唐的未来后续有人。他们所做的成绩很是让人振奋。 所以,蜀王李恪转封吴王,加食邑五百。 程处弼赐东阿县男,赏金五百斤,绸缎千匹,赏针灸铜人一套。 终于得尝所愿的李恪赶紧推金山 倒玉柱,拜倒于殿中。 而突然袭击被封了男爵的程处弼也赶紧拜倒于地,向那位笑眯眯的李叔叔表达诚挚的谢意。 我特么居然封爵了?就凭个针灸铜人程处弼懵了半天之后,直接就乐得差点合不拢嘴。 旁边,将自己亲儿子的一举一动尽收于眼底的程咬金,慈眉善目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摇了摇头低声笑骂。 “这傻小子”语气之中,满满尽是慈祥的父爱与舔犊之情。 好在这是重阳大宴,虽然程咬金很想跟亲儿子唠上两句。 不过眼下并不是时候,只能看着这小子傻乐着窜出了两仪殿。 “哟哟哟程老三,你这是发达了,小小年纪,居然自个挣到了爵位,可了不得。” “来来来,咱们哥俩可得好好亲热亲热,沾沾你的福气,下次争取我老李也封个爵。” “滚,你他娘的都是国公世子,你这话让你爹知道抽不死你。还是来让为兄多摸两把” “对了,大伙可莫要忘记了,程老三把牛哥的脚给弄好了,咱们如今可是穷得连兜裆布都要拿去当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关我屁事,谁让你们不相信弟兄我能够治得好牛哥。 再说赢你们钱的那位蹲在里边,食邑又多了三百户。” “也对,弟兄们,这些日子,咱们天天上蜀王府去吃穷他。” “人家现在是吴王殿下了,莫要喝多了窜错地方” “” 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混帐,此刻那副羡慕妒忌恨的模样,让程处弼觉得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两肋插刀的兄弟。 而是特么随时想要反插自己的一票深闺怨妇,好在,老程家儿子多的优势开始显现。 老大老二开始保护弟弟,尽到了勋贵安保人员的职责,特别是大哥程处默。 直接少起了案几上的酒杯,逮着那方才叫嚣得最厉害的李震拚酒。 把那货灌得两眼发直,这才稍稍弹压住汹涌的群情。 程爵爷美滋滋地灌了好几杯酒,当然不是他乐意,而是被弟兄们生生灌的,但好在他心中仍旧很美滋滋。 正文卷 第584章 居然现在就开始打咱们家小兕子的主意(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胡老您的意思是,你家里是开着医馆的?” 胡博士颇有些骄傲地颔首笑道。 “不错,老朽共有两子,幼子在洛阳开办了一间医馆,至于老大,则在经营着祖传的医馆。” “我们胡氏,颇擅针灸之术,传承至今已有四代。” 程处弼不禁好奇地追问了句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太医署里的医者,也有跟您一样自己开医馆的?” “这是自然,毕竟,单凭着太医署的俸禄,怎么可能养得起一大家子。” “毕竟不是谁都像程太常您这样,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衣食无忧。” 听得此言,程处弼砸了砸嘴,好吧,太医令都只有七品,更不用说其他的太医署医者们。 在外面开个小诊所,挣点生活费相当的正常。 胡博士这位老司机,几年之前就已经可以退休了,只是他的针灸之道颇有建树。 而且教学经验十分的丰富,所以才会被留了下来,他的儿子则负责家中的医馆传承。 “这针灸铜人售卖与否,我倒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去帮你打听打听。” “那便有劳程太常了,若是实在不行的话,老朽想要抄录那些针灸图。” “那肯定没有问题,胡老你不用这么客气,想抄录就去。” “这些毕竟都是程太常的东西,不告而取,老朽实在做不来。” 胡博士朝着程处弼千恩万谢一番之后,顿了顿,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 “程太常,您那一身医术,莫非也是承自家传?” “”程处弼砸了砸嘴,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八卦的老头。 看到他一脸为难之色,胡博士赶紧一礼道。“老朽绝对无意打听程太常的隐私。” “只是觉得,程太常的一身高超的医术,若是能够流传下来,定然会令天下百姓受益良多。” “多谢胡老提醒,我自然不介意传授,且先看看再说,我准备先拿那些医女来试试手。” “医女”胡博士一呆,看着程处弼那张认真脸,有些懵逼的告辞而去。 离了程太常的公房,胡博士砸了砸嘴,罢罢罢,且先看看。 这位程太常,若是真有一日乐意传授医术。倒不妨让自己那几个孙儿前来一试 太子终于经历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的长途旅行,赶在大雪来临前抵达了长安。 作为东宫左内率副率的程处弼,也加入到了迎接的大队伍之中,不过人实在是太多。 不少留守的东宫属官,还有奉陛下旨意前来的迎接太子的官员,密密麻麻一大堆。 就连李恪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也作为皇子代表前来迎接太子殿下回京。 不过,太子却一直都呆在车驾之中,并未现身,而是由太子詹事于志宁负责操持事务。 而程处弼也总算是见到了分别好几个月的顶头上司,尉迟宝庆。 弟兄二人见面,自然是份外亲热。尉迟宝庆更是一脸唏嘘,连连吐槽这一趟晋阳之旅的艰辛。 特别是太子殿下摔伤了腿之后,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惹得陛下震怒。 “太子殿下的脚到现在还没全好?”程处弼操控着身下的座骑,不禁奇道。 尉迟宝庆一脸黯然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没呢,反正途中,太子尝试过几次,脚一落地,便疼痛难耐。” 程处弼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到现如今怎么也得有三四个月了吧?若只是骨裂的话,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还这样。” 尉迟宝庆打量了下左右,压低声音凑到程处弼耳朵边嘀咕道。 “贤弟你是不知,晋阳宫那边,之前还传得乱七八糟的” 听到了尉迟宝庆这位沉默寡言的家伙悄声说出来的消息,程处弼不禁眉头一挑,这简直就是扯蛋。 不过这种封建迷信思想,实在是说不清楚。 李承乾由着宁忠等宦官搀扶着,单脚跳下了车驾。这才换乘由宫人抬着的肩舆,朝着甘露殿而去。 李承乾先是跟吴王李恪交流几句之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卿,孤在晋阳吹着冷风,你倒好,在长安城里,大出风头,简直是羡煞我也。” 程处弼当然不可能表现得美滋滋,挤出了一脸的无奈与悲凉长叹道。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九成宫呆着的,可惜陛下不许我 离开。 等到回了长安,又被陛下给扔进了太医署。” 李承乾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 “真的假的,你现如今在太医署内任职?太医署的人,孤只见过太医,其他的还真不清楚?” 听着程处弼在那里跟李承乾吹牛打屁,在前面引路的于志宁顿时不乐意了。 “殿下,快要见陛下了,还请殿下稍稍注意一二,莫要君前失仪才是。” “好,孤知知道了”李承乾只能朝程处弼传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位堂堂的太子殿下,那幽怨的表情与目光。 让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看样子这位在晋阳给憋的不轻。 “太子还有多久才能到?”李世民手中抄着一本书册,可是他全然没有看书的心思。 目光最多也就十来个呼吸,就要看一眼摆在不远处的铜壶滴漏。 “陛下,太子已经在两刻钟前入了玄武门,应该就快到了。”站在一旁的赵昆只得答道。 长孙皇后看着这位明明心里边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儿子,可是表面却努力地维持着严父嘴脸的夫君。 “夫君,要不,我们一起到殿门外看看?” 李世民刚想点头,话到嘴边,却又绕了回去。 “这怎么行,他是太子,我是皇帝,更是他父皇,怎么有父皇迎太子的道理? 若是失了规矩,少不得又有人非议。我还是在这里等他为好” 长孙皇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面对闺女时,夫君就是一位好好先生似的。 可是在面对儿子们,特别是太子之时,那副刻板的模样,着实让人无奈得紧。 而且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相劝。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宦官的低呼声,已经能看到太子的肩舆了。 听到这话,李世民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不过想要迈出去的步子,却缓缓地收了回来。 “” 正文卷 第585章 咱们太医署很懒散吗?我看就很好(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站起了身来,朝着那表情僵硬的李世民轻声道。 “妾身去看看如何?” “嗯,也好,我就在这等他便是。”李世民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立在殿内。 看着观音婢轻移莲步,朝着殿门外行去。 想了想,李世民忍不住往前又挪了几步,虽然还是在甘露殿中,却已然能够看得清外面的情形。 李承乾在肩舆距离甘露殿尚有十余步处,就已然看清楚了台阶之上,那位风华绝代的妇人,正是自己的娘亲长孙皇后。 “停,快快停下!”随着李承乾急促的喝斥声,肩舆停了下来。 李承乾由着两名宦官搀扶着下了肩舆,便咬着牙朝着那已然步下台阶而来的长孙皇后拜倒在地。 “儿臣,见过母后,得见母后无恙,孩儿太高兴了。” 看着这激动得眼眶发红的李承乾,长孙皇后也不禁红了眼,在九成宫生死关头。 她也真的很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女。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你的腿伤未愈,赶紧起来。” 李承乾嘿嘿的傻笑着,勉力地站直了身躯,由着娘亲挽着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挪着脚。 这才行出了数步,就听到了那个熟悉而又充满着威仪的嗓音。“来吧,我来扶你。” 李承乾错愕地抬起了头来,正好看到撩起前襟,快步走下台阶而来的父皇。 看到李世民显得有些拘紧地搀扶着同样也显得拘紧的李承乾,慢慢地登上甘露殿的台阶。 立于他们身后的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这对父子,终究是父子。 风,越来越大,天上的云层也越来越厚实,冷冷的风往脸上啪,冷冷的风往怀里揣 程处弼与一干东宫属官,一脸黑线地看着天家父子全窜进了甘露殿,留下大伙在这甘露殿外。 享用着这位于北半球东经一百零七度c北纬三十三度。 隶属于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带,飕飕的冰凉西北风。 直到小半刻钟后,赵昆从殿内快步而出,告之在场诸位,先还家的还家,上班的上班。 太子殿下要先留在此,程处弼正想要拍屁股开溜,就感觉到了一只僵硬的大手拦住了去路。 “贤弟,某家得先回家去看爹娘,你且先辛苦辛苦。” 尉迟宝庆的鼻涕都快沾着胡须上了,说话都带着哆嗦音。 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厚实的衣裘,再看一眼这位好歹也是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兄弟,程处弼只能无可奈何地留了下来。 一干东宫属臣皆尽散去,程处弼与几位忠心耿耿的左内率死士,继续蹲守在甘露殿外。 嗯,不是死士,谁特娘的受得了这股子要命的西北风? 好在,程处弼还没哆嗦几下,就被再次现身的赵昆给叫进了甘露殿内。 就看到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李叔叔勉强冲自己一笑, 边上的矮榻上,坐着一只脚斜放的太子李承乾,以及面色温柔浅笑的长孙皇后,只是她的眉宇之间,亦满是忧色。 李叔叔走上前来,示意程处弼不必多礼之后,压低声音问道。 “程三郎,你可懂骨骼之伤?” “当然懂了。”程处弼一脸理所当然地道,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骨骼。 算了,面对喜欢冷嘲热讽自己的李叔叔,程处弼决定不说大实话,省得这位老司机又以为自己在吹牛逼。 “你帮太子看看,他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处弼来到了李承乾跟前蹲下,一面给他检查,一面详细地询问起当初被撞击的部位,以及疼痛的剧烈程度。 程处弼的手仔细地一点点地摸着李承乾的右小腿,随着他的手指的触摸。 李承乾的脸色开始发白,哪怕是他紧咬着唇,仍旧有豆大的汗水滴落。 “程三郎,你能不能轻点”长孙皇后心疼地给李承乾拭着汗水提醒道。 “娘娘,不是我不想摸轻点,可是轻了我就摸不到他的骨头。”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表达了骨科医生对于病患的严谨态度。 李世民看着那李承乾的嘴皮都已然咬出了血,痛哼出声后,忍不住拽了程处弼一把。 “你到底在做甚?” 差点让李叔叔的突袭,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 可看到李叔叔那张比自己还黑的脸,程处弼掂量 了下,觉得还是以德服人比较好。 “殿下的腿伤有些不对劲,不过单凭着手的触摸,怕是应该不是骨裂,而是骨折。” “并且这个骨折之后,发生了一定的位移,导致了骨头断面斜伸,这就应该是造成殿下疼痛的主要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腿长歪了?”李承乾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那,那要怎么做?”长孙皇后有些不安地紧握住了李承乾的手,紧张地看向程处弼道。 程处弼头大地摸了摸下颔,想了想。 “我得再好好的确定一下,唉没有工具,只能靠手检查,实在是” 李世民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实则在袖中紧握成拳的双手掌心已然满是汗水。 “你需要什么工具,老夫让人给你做。” “叔叔,这些工具不是说做就能做得出来的。”程处弼无奈地答道。 后世在骨科检查,一般都不用手,多是直接上x光机,毕竟那玩意欣赏骨头最精确。 但是现在是大唐,距离后世有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 就算是有一台x光机陪自己一起穿越也没用,毕竟自己搞不出柴油发电机。 强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让李承乾再次痛哼出声,不过他很快又坚强地忍住。 用了比第一次更长的时间,仔细地检查之后,程处弼抹了一把脸上折腾出来的汗水。 “的确是长歪了,看来,当时应该是胫骨骨裂,而细小一些的腓骨出现了骨折” “而胫骨的愈合没有问题,但是腓骨却出了问题,不仅有些歪,甚至还出现了偏转” 李世民c长孙皇后c李承乾,一家三口。 全都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口中蹦出来的那些让他们发懵的字句。 李世民黑着脸,半天这才勉强控制住脾气不发作。“那应该怎么办?” “只有先把小腿的腿骨的愈合面弄开,清理了断面之后,再重新进行矫正” “说得简单的一点,就是需要将骨头打断,再转回来,然后通过内部固定与外部固定相结合,才能够治得好。” “” 正文卷 第586章 这小子啥时候又窜回长安来了。(求订阅求票票)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看了一眼兔子笼,又看了眼这位杂役,脑袋摇得飞快。 “这里可是当差的地方,怎么可能打牌。” “啊哈这位小哥,看来你是才跟随程太常没多久吧?”那位杂役直接就乐了。 “不错,但这有问题吗?”邓称心有些不乐意地回了一句道。 邓称心虽然在骊山上陪着程三郎打过牌,但是邓称心觉得像三公子这么才华横溢又多才多艺的人。 怎么可能那么不努力成天只会打牌虚渡光阴,那他那身本事,难道还能是天下掉下来的? 杂役看到邓称心那样,呵呵一乐。鬼鬼祟祟地偷看了一眼门内,压低了声音嘀咕道。 “程太常在太医署,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在打牌的,这可不是小老儿胡说八道。” “等你跟随三公子久了就明白小老儿不是在骗你。” 此刻,太常寺少卿赵太常的车驾,已然止步于太医署门外。 这位前几日才特地过来巡视过了一圈的赵太常,今日自然是要过来看看太医署被他教训过之后的整改情况到底如何。 不得不说,自打那程三郎开始在东宫与太医署之间反复横跳开始。 只有他,曾经过来溜达了一圈,想要显示一下自己严谨的工作作风,结果特娘的,偏偏遇上了程三郎。 那一次,可真是把他赵某人吓得不轻,为此,还被寺卿冷嘲热讽了好几天,让他心情大恶。 却偏偏不敢有怨,毕竟之前寺卿就反复叮嘱过,由着程太常在太医署,莫要去招惹。 好在,这段时间,那程太常跟随着太子去了骊山,这一去,就已经是好几个月。 结果,寺卿,似乎终于想起了太常寺下面还有太医署这么一个部门。 于是,之前曾经来过太医署的赵太常,被委以了巡视太医署的重任。 这终于让赵太常寻到了一个出口恶气的机会,毕竟,老夫惹不起程三郎那个恶货,难道还治不了你们这些太医署的一帮官员? 特别是前几天那一次拿腔捏调,看到一干太医署官员在自己的官威之下瑟瑟发抖,这让赵太常的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意感和成就感。 到得今天,赵太常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扔下的话,算了算时间,也该再去看看。 看看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若是他们老老实实按照自己的意见办差。 那还成,若是他们没有按照自己的意见办差,呵呵那定要教这帮子家伙知道本太常也不是吃干饭的。 踌躇满志的赵太常这才下得马车,两位差役已然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 可是他们还没靠近赵太常,就已经被赵太常身边的亲随拿眼神杀将他们逼退两旁。 其中一位差役正要往衙门里去,就听到了赵太常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让他们不用通禀,本官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当值的。” 赵太常的亲随朝着赵太常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脸来很不客气地喝道。 “听到了没有,你们就留在此,老老实实看好门就是了” 而赵太常连正眼瞧他们一下都不乐意,就这么矜持而又儒雅地拾阶而上,径直入了太医署。 这二位差役一脸懵逼地互看了眼彼此。 “怎么办,要不要跟赵太常说一声。” “呵呵像赵太常这么位高权重的人,入咱们太医署,会理会咱们这样的小人物?” “也对,那咱们,嗯,继续守门吧,啧啧也不知道一会若是赵太常见到了程太常会有怎样的反应。” 两位差役打起了精神,守在衙门外面,一面兴灾乐祸地小声嘀咕不已。 很快,赵太常晃晃悠悠地步入了太医署中,看到了这位赵太常的太医署官员们纷纷避于道旁,向这位赵太常恭敬行礼致意。 太医署诸科的官员们纷纷赶来,向这位上官见礼致意。 看到这帮家伙争先恐后地赶来参见自已这位上官,一张张紧张而又讨好的笑脸。 这让赵太常心中暗暗得意,看来上次发了一把威,还是很有效果的嘛。 现在一个二个都老实了许多,哪像上次自己来的时候咦? 赵太常仔细地打量过这些太医署官员,居然没有看到王医令和张医令赶来参见自己。 这让赵太常很不乐意,闷哼了一声喝道。 “王医令和张医令呢?他们难道今日不当值吗?” 一位博士赶紧开口答道。 “回禀赵太常,二位医令都已经到衙门了的,之前下官去取公文时,看到二位医令正在忙着商议正事,要不下官这就去请二位医令。” “不必了,本官亲自去看看,这二位医令到底能有什么正事,比来参见本官还要重要。” 赵太常大袖一拂,大步朝着两位太医令所在的院落行去。一干太医署官员只能硬起头皮快步跟上。 赵太常这才拐了个弯,就看到了一个年轻小童,提着个兔子笼站在那里。 赵太常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年轻小童,还有他手中的兔子笼。 忍不住扭头看向左右。“这小子是谁家的娃娃,居然还提着兔子入署,你们都看不到吗?” “他是本官的弟子,不知赵太常有何见教?”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院内响了起来。 赵太常的脸色一硬,咳,是一僵,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上次令他狼狈遁走的程三郎笑眯眯地从院内走了出来。 “程太常?”赵太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左右张望。这特娘的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啥时候又窜回长安来了。 程处弼笑眯眯地上前数步,朝着赵太常一礼道。 “不错,正是本官,赵太常今日怎么有兴致过来,我上次还说要到太常寺去拜见赵太常。 奈何事情太多,诸务繁杂,结果耽搁了,今日居然又能在此地见面,实在是有缘啊。” “啊哈是有很有缘份,这段时间程太常你不在太医署。 本官有些担心署中事务有人怠慢,特地过来瞧瞧。倒没想到,程太常你今日会在此” “不过既然是程太常回来了,那老夫也就放心了,告辞。” “赵太常且慢,来都来了,多聊聊呗。”程处弼嘿嘿一乐,抢步上前拦住了赵太常的去路道。 “” 正文卷 第587章 太医署就是程处弼的一亩三分地 赵太常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夫要跟你有话可聊,又何必躲着你小子。 “程太常不必这么客气,你公务烦忙,本官就不多打扰了。” 早就已经把太医署当成了自己地盘的程处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位到这来捣乱的赵太常。 “赵太常莫急,来都来了,咱们正好继续上回聊的话题,上回就说咱们这太医署内的茅房有问题。 但是太常寺那边一直没有给我们解决,莫非是赵太常你忘了禀报寺卿?” “茅房”赵太常眼皮一阵狂跳。 神特么的茅房,就为一间破草棚子,你想要让老夫去惊动九卿之一的太常卿,你是不是想多了? “对啊,看来赵太常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没关系,要不我与赵太常你一起到太常寺禀报如何?” “正好,本官身为太常寺官员,都还没好好到太常寺里边溜达过” 看到程处弼露出了一脸神往,似乎太常寺是什么很好玩的地方,赵太常心中份外地苦涩,只能强颜欢笑。 “程太常,你放心茅房的事,老夫一会回去,就派人过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好吧,我有些担心这事赵太常做不了主。要不,咱们还是一起去寻太常卿,请他出面解决如何?” 一干太医署官员全都表情古怪地打量着这位再次露面的程太常。 看到那位被他的胡搅蛮缠给弄得一脸黑线,却偏偏不敢发作的赵太常。 特别是想到前些天,赵太常在太医署内颐指气使的态度,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 屁大的茅房,本太常怎么可能做不了主,只是上一次就打定主意不沾太医署的边,也就懒得搭理此事。 可是现在,自己却自投罗网一般地出现在了太医署里,特别是看到程三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 赵太常哪里不知道这小子分明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或者说觉得是自己窜到他的地盘来撒野让他很不舒服。 赵太常轻叹了一口气,朝着负手而立的程处弼恭敬地一礼,算是服了软。 “程太常放心,此事,本官一定会记在心里,不消三日,就会有人登门来处置。” “至于去见太常卿,本官觉得还是不用了,这段时间因有要务,太常卿不在寺中。” 说到了这,赵太常又扫了一眼那个兔子笼,此刻,他脸上带着顺风又顺水的从心笑容。 “本官恭喜程太常收到佳徒,那个张医令与王医令,太医署的工作你们干得不错。” “今天本官过来看了一下,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另外,你们二位下次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寻程太常就是了” “”看着这位上一回露脸,态度十分恶劣的赵太常。 此刻面对着程太常,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老练的变色龙似的。 这样的反差,同样也让张医令与王医令暗暗鄙夷的同时,偏偏还得点头附合不已。 程处弼看到赵太常扔下了这句话后,就要告辞。 程处弼笑眯眯地凑到了赵太常跟前一礼,然后小声地道。 “赵太常,劳烦你禀告太常卿一声,太医暑既然交由程某监管,那就请他老人家放心。 若是不放心的话,那以后太医署狗屁侄灶的小事情,本官也都很乐意前往太常寺请太常卿作主,或者是请赵太常你来作主。” 听到了程处弼如此赤果果的威胁,赵太常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 看到程处弼有些阴险的表情,思及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赵太常最终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声答道。“程太常放心,本官一定会把程太常你的这番话带到。” “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诸位办差了。” “我亲自送一送赵太常。”程处弼看到对方服软,自然也就懒得跟这货计较。 毕竟自己今天来太医署的主要任务不是跟这个菊花老脸的糟老头子打擂,而是要指导武媚娘耍刀。 不过,该说的肯定得说明白了,这太医署,程处弼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再加上李叔叔也同意,会在近期在太医署增设华佗科,程处弼自然不乐意有人蹿过来指手画脚。 办事就图个爽利,要是旁边一帮子人叽叽歪歪,指手画脚,程处弼觉得,自己那时候肯定不会先干事,而会先干人。 咳咳,是正经的动词,意思是先收拾那帮子不开眼的倒霉鬼。 “不用不用,程太常你忙你的,本官告辞。” 赵太常勉强一笑,再一次灰头土脸地领着亲随离开了太医署。 嗯,程处弼方才的那番话,自己肯定要让太常卿听到,至于太常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关自己屁事。 反正以后,打死也绝对不会再往这太医署来触霉头。 “既然如此,那程某就不远送了。” 程处弼站在原地,扯起嗓子吆喝了一声,赵太常头也不回地只是挥了挥手,脚步又快了三分。 等等到那赵太常的身影消失了的在视线之外后,针炙科的胡博士大声地道。 “下官参见程太常!” 随着他这一声,一干嘛太医署名官员也都是纷纷眉开眼笑地朝着程处弼施礼致意。 果然,程太常一回来,大家又顿时有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安逸感。 王医令与张医令一脸心悦诚服,念头通达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施礼以表达他们对于自家大佬的尊重。 王医令一脸忧心忡忡地朝着程处弼小声地进言道。 “程太常,日后咱们太医署,可就只有依靠你了,若是日后太医署有事,怕是太常寺” “放心,一切有我。”程处弼何尝不明白王医令的心思,点了点头,郑重地承诺道。 不知何时,已然进入了太医署的一干医女,此刻都站在人群后方,武媚娘亦在其中。 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痴痴地看着显得鹤立鸡群,俊伟英姿势的程三郎。 看到方才他将那位前来找茬的赵太常给怼得只能服软败退而去的画面,让武媚娘觉得。 程三哥怼人的手段有些糙,不够细致,而且还得罪人,怕是太常寺那边,已然会把程三哥拉进黑名单 正文卷 第588章 媚娘你可别小看剃毛备皮这项工作(求订阅求票) “哇程太常看起来好威武的样子,把那个糟老头子都给吓得落荒而逃。” “是啊是啊特别是你看他,笑起来的时候,好阳光啊” “以前只觉得程太常又凶又恶,没想到原来他也很好看的” 身边,传来了一帮子嘴碎的同伴们七嘴八舌的嘀咕声。 武媚娘整个人都不好了,云淡风云中,不以为然地拿眼神扫过了这帮子肤浅的女人。 她们怎么能懂得程三哥的优秀,不是在于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而应该是内在懂不懂。 当然长得也好看,又高大俊伟,让人很有安全感,比程大将军好看多了 而且,武媚娘觉得程三郎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有种可爱的小倔强和小傲骄。 特别是程三郎翻白眼的模样,呆萌到爆,啊啊啊 武媚娘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俏脸又开始微微发烫,忍不住抬手轻抚过酡红渐染的俏脸。 邓司药打量着这帮子眼中都快要冒出小桃心的医女,嘴角情不自禁地轻扬之后,又刻意地板起了脸道。 “你们都看够了没有,还不赶紧去课堂等待上课。” 随着邓司药板起了脸训斥,一帮青葱岁月的姑娘们顿时作鸟兽四散而去。 “程三哥,我来了” 一声轻唤传来,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水红长初的武媚娘俏生生地站在院门处。 “快过来吧,明后天的手术,需要你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程处弼朝着武媚娘郑重一礼道。 “嗯,三哥你尽管吩咐,你要媚娘怎么做,媚娘就怎么做。” 程处弼欣慰地点了点头,歪脑袋,看到了旁边正在麻醉兔子的邓称心,他正在给那只已经被困在简易手术台上不停挣扎的兔子灌着麻沸散。 不大会的功夫,一身白衣白帽白武媚娘站在了那只被麻醉的兔子跟前,旁边的程三哥也是同样的装扮。 “好了三哥,我要怎么做?”武媚娘抬起了那双露在口罩与白帽子外面的清丽明眸,朝碰上程处弼看过去。 “这是你的工具,这是香皂水” 程处弼指了指他刚刚摆到了简易手术台上的一把锋利的剃刀还有已经调配好的香皂水道。 “嗯,然后呢?”武媚娘有些懵逼地看着跟前的一把剃刀和调配好的香皂水。 “我先操作一遍你看看”程处弼先是麻利地拿刷子蘸了蘸浓厚的香皂水,然后刷了刷已经没有知觉的兔子腋窝。 然后抄起了那柄锋利的剃刀,开始哧啦哧啦地剃起了毛,很快,一个干净而又洁白的腑窝,出现在了武媚娘的视线中。 “好了。”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这个腋窝刮的还算标准。 “就这?”武媚娘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光溜溜的腋窝,又看了程三郎一眼。 “没错,别小看剃毛备皮这项工作,这是所有手术的基础” 程处弼一脸正色地解释道,这当然是真心话。 “重要的是,明后天你要剃的不是兔子,而是虞小娘子的腑窝,不剃干净是没办法进行手术的。” “你是女子,许多的前期工作,以及手术完结之后的各项收尾工作,都只有拜托你。” 武媚娘看着程三哥,看到他似乎有些担心,在这里反反复复的解释。 藏在口罩后边的嘴角不禁轻扬了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柔声道。“我明白了,那我先试试,有问题你再告诉我。” 被施术者是位女子,这些事情,程三哥的确不便动手,还真只有自己能够帮得上他。 武媚娘手很生,毕竟不是大佬爷们,啥毛都没刮过,程处弼只能耐心地指导着她,手把手地进行指导。 例如,皮软的地方,就要把皮给绷紧,这样才好刮除短毛茬 “啊它出血了,这,这怎么办?” “没事,继续,方才你那一下太用力了,而且它的腋窝皮肤没有捋平,所以才会被刮伤” 上午c下午,之后,程处弼又让邓称心去外面的草市提来了四只兔子供武媚娘练习。 在程处弼这位剃毛名师的指点和引导之下,武媚娘终于刮出了手感,再没出现刮破皮和渗血的情况出现。 程处弼终于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朝着武媚娘翘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媚娘,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掌握了怎么处理腋毛备皮的技巧” “可是三哥,这兔子与人,终究是不太一样”武媚娘的俏脸上刚露出笑容,又忍不住犯起了愁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程处弼挠了挠头,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怎么办。 程处弼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边正在将那几只倒霉的光腋兔喂菜叶子的邓称心身上,不禁嘿嘿一乐。 “不过嘛,也不是没有办法称心,给我过来。” 邓称心哎的一声,快步跑了过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程处弼拍了拍邓称心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地道。“称心啊,愿意不愿意为了医道,付出一点点小小的牺牲?” “这有什么,公子你只管吩咐就好,小人一定会办到。”邓称心站得笔直,满脸的期待。 武媚娘默默地看到程三郎地凑到了邓称心耳朵边一阵小声地嘀咕。 就看到了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年轻一脸受惊的表情看向程三郎,频频摇头不已。 “称心啊,后天的手术十分重要,我需要武医女帮忙备皮,而你,就是一个很适合的活体。” “公子你怎么不自己自告奋勇。”邓称心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的三公子,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小子果然是个鬼机灵,居然知道反制,但问题是,这小子斗得过斗争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吗? “不是我不想,你看个瞅瞅你,再瞅瞅武医女,看出来了吧。 我这体型跟女性差别太大,但你跟武医女的个头和体重怕都差不多,正好让她练练手。” 但是很快,程处弼一脸欣慰地笑容带着愁眉苦脸的邓称心走了过来。 武媚娘带着欢喜的笑容,打量邓称心的目光,犹如方才一般冒着精光审视着那些倒霉的兔子 正文卷 第589章 程大恶霸回长安(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程处弼,打量着这位体格健壮,姿容英伟的程老三,嗯,李世民觉得这小子分明就是在王婆卖瓜。 不过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单单是看他手术之时,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很长时间。 看着都累,何况于正在进行手术操作的医者。 看到程处弼意犹未尽的样子,李世民赶紧抬手阻止道。 “贤侄你且先停一停。老夫知晓你的意思了。” “你的医术,的确与众不同,而且与目前我大唐医界流行诸科,皆有所差别。” “想要独立一科,这倒是个很好的想法。但是” “若是要如此做,单凭你一人,可是不够的。此事,老夫还得好好的斟酌斟酌。” 听到了但是这两个字,程处弼就知道凉了凉了。 不过好歹李叔叔没有直接说出拒绝的话来,这就代表或许还有戏。 程处弼倒也不急,更在也就相当于是先给李叔叔打个招呼提个醒,为以后作准备。 “好了,你先去见上皇吧,记住了,每次入宫,你那治口疮的玩意,不许超过现在箱中的数量。” “不然,老夫肯定要找你麻烦,明白吗?” “是,小侄明白,定然不敢有违。” 程处弼赶紧点头答应,说真心话,他都有点害怕黑脸老头好酒贪杯喝出酒精中毒来。 赵昆这位毛脸侍卫头子被李世民吩咐送程处弼去大安宫。 等到两人都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左右无事,来到了被赵昆取出来的那四个瓷瓶跟前。 抄起了一个打开了瓶塞,犹豫了下,左右扫了一眼,这才放心地仰起脖子一口。 然后,威仪天下的大唐天子瞬间缩起了脖子,眉头紧皱,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眉舒目展地吐了口酒气。 果然是好东西,难怪父皇成日指望这玩意治口疮,不过劲道着实有点大。 看着这个酒瓶,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轻声低语道。 “那么大的年纪,还当自己是年轻人,唉孩儿这也是为了你好。” 砸了砸嘴,嗯,刚刚似乎滋味还没完全尝出来,再试试,仰头又是一口,贼带劲 程处弼目送着赵昆离开之后,这才随着宦官进入大安宫内。 赶到了李渊所在的暖阁之中,就看到了这位太上皇显得有些唏嘘落寞的在阁中踱步。 得见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招呼手道。 “怎么耽搁了那么久,老夫要的东西可还在?” “当然在。”程处弼想到了李叔叔强抢酒中精华,还有威胁自己时的丑陋嘴脸。 只能悠悠轻叹,将悲伤的情绪藏好。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提着治疗箱来到了太上皇跟前,打开了治病箱,里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四瓶酒中精华。 “怎么这么少?”李渊抄起了一瓶,打量着这个容量不到一斤的瓷瓶,有些不乐意地道。 “上皇,微臣怕死。”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道。又从箱子里边拿出了一大包份量实沉的小鱼干。 “量少一些还成,若是送得多了,您要是喝出个好歹意外,呵 怕是您老人家没事,微臣的脑袋就得挂朱雀门外了。” 李渊瞪了程处弼这个胆小如鼠的晚辈一眼,拔开了瓶塞,嗅着那酒香,半天这才重新塞上盖子。 “多大点事,他们难道还真能斩了你不成?” “再说了,老夫年纪这么大,人这一老啊,就不乐意动弹,平日里也没啥爱好。” “也就是吃点小鱼干,喝点小酒图个松快。” “来来来,陪老夫坐坐,酒你就别喝了,反正你家里多的是,这小鱼干你倒可以吃点。” 面对着盛情邀请自己欣赏他喝酒吃小鱼干的上皇陛下,程处弼一阵心累,却又无可奈何。 李渊拿来了一个玉质的小酒杯,然后倒了个杯底,仰脖子一倒。 挤眉弄眼半天,吐了口酒气,这才挟起小鱼干塞嘴里咀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听说你小子这段时间,在太医署成日游手好闲”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上皇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微臣什么时候游手好闲了。” 那帮子混帐御史,成天盯着自己这位诚实肯干小郎君是嘛意思。 难怪老爹每次提起那帮御史,张口闭口就是闲得蛋疼的怂货。 一想到上次那 个想要敲诈勒索自己的关御史,还有喜得贵女宴又弹劾老程家的那帮御史。 亲爹对那帮家伙的评价果然很有道理,也很中肯。 “那你干嘛成日往太医署里边带动物,闲着无聊了在衙门里溜着玩不成?” “一会鸡,一会兔,听说你昨天带提溜着羊进去,啧啧啧 幸好老夫年纪大了,若是在位,定然把你小子给罢官去职。” 这话听得程处弼脸色一黑,赶紧连吃几块小鱼干小小报复一下这个黑脸老头。 “上皇,你莫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我那么做,自然是道理的,您也知道,我治病人,可是需要动刀的。” “若不熟能生巧,怎么给人治病,这段时间,正好在太医署当值,就顺便练练手呗。” “呵呵,你犯不着跟老夫解释。老夫今日让你过来,其实除了让你送酒过来之后。 还有件事想问问你,前日,我那乖孙承乾过来,说了他的腿伤之事” 看到李渊那灼灼的目光,程处弼倒也不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照实说话。 “这苦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李渊不禁皱起了眉头,呷了口酒,伸手将那碟小鱼干往他跟前挪了挪。 程处弼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过他还是不放弃不抛弃地前伸了一截,总算是逮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李渊的眼珠子直接就瞪了起来,看到程处弼这货那一脸刻意无辜的表情,咀嚼着小鱼干。 罢了,懒得跟这个厚脸皮的晚辈计较。李渊也抄起了块小鱼干扔进了嘴里。 “会不会是你诊断有错?或许承乾再好好养养,就能够养好腿伤。” 经过了武媚还有老爹的提醒,程处弼现在在这个问题上,不会再继续跟这些不乐意相信自己的人去杠。 “若真能养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正文卷 第590章 程七宝,夫君这名起得极好……(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赶紧示意宦官与力士们,搬来了桌案,置于身旁。 等到李渊行到近前时,李世民这才肃容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次,经历过了九成宫的数月相处,父子俩的关系,虽然仍旧僵硬。 但是至少在面对着臣子时,李渊已然不再是刻板着脸,好歹挤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 “皇帝不必如此,老夫就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 “今日重阳佳节,方才长孙卿家以菊为题,诵诗一首” “哦?哈哈,那老夫倒要好好听听。” 看到父皇如此捧场,这倒让李世民心情十分的振奋,目光扫过殿内外的文武。 心念电转之间,朗声言道。“今日重阳佳节,两仪殿举办重阳盛宴,以贺天下升平。” “重阳之期,唯菊怒放,正是赏菊之佳期。今日既然由长孙卿家起了头,倒不如朕今日就拿此物来做个彩头。” “若是能够做出佳作,得上皇点为魁首者,朕便将此物赐之” 说话间,就见李世民解下了腰上一条简约而不简单的犀皮,镶嵌着羊脂玉片和宝石的腰带。 招来了宦官,将此物置于其上。 得见如何,殿中的诸文武都涌动了起来,那根犀带,可是陛下颇为喜爱的常用之物。 居然今日也拿出来作为彩头,让在场的一干臣子,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那上皇李渊。 陛下这么做,自然是在向上皇示好,只要你能开心,儿臣做什么都乐意。 李渊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颇有些忐忑地正在偷看自己的李世民,心中谓然轻叹。 不管怎么样,李世民的态度,还是让李渊这位黑脸老头颇为受用。 就见李渊也站起了身来,笑眯眯地目光扫过殿中诸文武。“既然皇帝都拿出了如此珍物。” “朕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是朕常年所佩的一块老玉,品质也还算过得去,就当是朕出的彩头。” 一位上皇,一位皇上,两位大佬都拿出了好东西当成彩头。 这下子,甭管是文臣,就连那些方才还满脸嫌弃状的武臣们也眼睛珠子有点发红。 便是尉迟恭这样的糙老爷们,也忍不住闷了一口酒后羡慕地道。 “他娘的,谁今日要是能拿到这彩头,可就荣耀上一辈子。” 周围的人们也纷纷颔首不已,上皇与皇上,难得连袂出现,这是其一,第二是上皇与皇上都拿出了彩头。 只要拿到今日诵菊诗的魁首,这代表着两代帝王对你才华的认可,这得有多牛逼。 总之一句话,绝对能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秦琼也是羡慕妒忌恨地盯着那宦官端着的托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可惜喽,这是比诗赋,就咱们这些老弟兄,都歇歇吧” “娘的比什么诗赋,还不是来比角抵来得痛快。” “就是,要不比试拳脚,要么骑术,就对面那帮子大风吹来脚步都发虚的货色,岂是我等的对手。” “啧啧啧,诗赋而言,有本事跟老子比力气。” 原本对面正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一干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读书人。 听到了对面那帮子糙老爷们大放厥词,全都黑了脸,忍不住嫌弃地摇头叹息。 就这帮子货色,混杂在这样的重阳佳宴中上窜下跳,着实是扫人胃口,影响才情的发挥。 李世民看到那边怨声载道的糙老爷们,也是一脸黑线。 就这帮子杀人放火在行,诗赋才艺两眼瞎的家伙们,啧啧罢了,由着他们闹腾去。 只要不坏了规矩,不在宴会上撒泼撕打。爱咋咋,老子只是皇帝,不是你们的保姆。 “里边在捣腾什么?半天都没有歌舞声了。”已经喝得脸快跟猴子屁股能媲美的李恪好奇地歪头问道。 旁边的房俊美滋滋地砸巴着骨头的滋味,探脑袋往殿内瞅了一眼。 “咦,好像是我爹他在作诗。” “他娘的,又是那帮子家伙叽叽歪歪的时候到了。”尉迟宝琳忍不住狠狠地吐了句槽,灌了一大口美酒。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李恪这位多动症的吴王殿下拍拍屁股上的灰,拿捏着一副亲王殿下的风仪,窜回了两仪殿内。 程处弼等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帽歪衣斜的端杯提盏,凑到了门口处瞅热闹。 旁边,那些御史们也衣着鲜光的 站到了殿门口,与这帮子站没站相的纨绔子弟显得那样的泾渭分明。 就看到那些文臣们轮翻上阵,站在殿中,由着殿内的丝竹之音,琵琶声响,琴声铮铮伴奏。 然后就站在殿中位置,意气风发,摇头晃脑地在那里吟育诗句。 赢来那帮子文臣同僚们的一阵阵喝彩叫好之声,以及一干武将的叽啦鬼叫和喝倒彩的声音。 站在殿门口的这帮子作为晚辈的纨绔子弟,笑得东歪西倒,乐得不行。 程处弼也是笑得在那里狂拍门槛,守卫在殿门口的那些侍卫禁军们也都好不到哪儿去。 总之大家伙都很兴灾乐祸地欣赏着这样的热闹场面。 不过,旁边那些包括御史在内的文臣则不乐意了,赤急白脸,捞衣挽袖地大声鼓噪。 为他们的上官,那些博学多才的大唐朝庭文臣进行强力声援。 李渊c李世民父子俩非但没有半点恼意,反倒看得眉飞色舞不已,反正一年难得瞅这样几回场面。 让臣工们好好的浪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被那些武臣反复的喝倒采,影响了正常发挥的文臣终于有人不乐意了。 就见一位须发斑白,浑身没有二两肉的老头窜了出来,指头对面那帮子笑得东歪西倒的武臣大声喝道。 “尔等既然如此喧嚣,有本事,你们也来即兴一首,让我等见识见识你们这些朝庭柱石之臣的才华。” 听到了这样的挑衅,武臣那边热闹的气氛瞬间一滞。 得见如此,又有几位文臣说话夹枪带棒,语带嘲讽的窜了出来。 汇拢成一句话那就是,笑那么浪,你们觉得自己行,那就上啊。 这下子,可真如同捅了马蜂的大本营,一票糙老爷们直接就心态炸裂。 正文卷 第591章 我闺女她的暗疾,这么就好了?(求订阅求票票) 一般而言,腋窝汗腺摘除术,属于小手术,包括汗腺刮除术c局部汗腺吸脂术c局部汗腺切除术c腋部有毛区皮肤汗腺切除术等。 多用于治疗顶泌汗腺疾病及外泌汗腺疾病,汗液排泄过多或过少,以及汗液异常等。 虽然腋毛已经剃干尽,也已经消毒完毕,程处弼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仔细地打量着虞叶儿的腋窝。 而留在了手术间中,穿着一身手术服担任今天助手的武媚娘,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三哥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考虑,用哪一种切摘术,对她更好。”程处弼解释了一句道。 “她终究是女孩子,必定是爱美之人,罢了,就用小切口修剪术给她做吧。 就是比较麻烦,但是手术之后的瘢痕会较小,手术刀” 武媚娘赶紧将手术刀拍到了程处弼伸过来的手掌中,而程处弼开始的于腑毛分布区后缘做形切口。 在皮下浅层,用开始分离皮肤,手指翻开皮瓣,拿手术剪,小心翼翼地修剪去附着于皮瓣的脂肪c汗腺及毛囊等组织。 “刮匙”修剪了半天之后,剩下那些不便修剪的地方,程处弼用刮匙刮除后,仔细地观察,确定手术成果,这才开始缝合切口。 武媚娘这算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程三郎在给患者进行手术,看到了程三郎做手术的时候。 整个人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又或者是又愣又横,此刻的他,显得那样的专注与认真。 武媚娘第一次发现,原来程三郎的睫毛其实很长,也很浓。 她更是看到了,程三郎戴着沾了液体之后很滑腻的羊肠手套,却仍旧能够精准地进行着细微的操作。 甚至缝针的时候,手法娴熟到令她这位女性都有点汗颜和脸红。 今天,不光是王氏和邓氏在,虞昶也难得地出现在了这里,颇为紧张地在手术室外踱步。 虞昶也没有想到,自家可爱又乖巧的宝贝闺女,居然会患上这样难以启齿的暗疾。 自打患上了这种暗疾之后,这几年来宝贝闺女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脸上的笑容也消减了许多,虞府内,再难听到乖闺女那欢快的笑声。 而虞昶与父亲虞世南也是遍访名医,想要给虞叶儿治好这暗疾。 可是不知道请了多少医者,吃了多少药,这病却丝毫不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甚至于还有严重的趋势,而处自家闺女订下了亲事的世交,却一直不知晓此事。 但是这样的事情,能瞒一时,却不能瞒一世,等到闺女出嫁之后,与她夫君朝夕相处,又如何能够隐瞒得住。 好在,请来了这位解决了太上皇暗疾,又救过皇后娘娘性命,之后,又将长孙吏部和魏王李泰的暗疾给解决掉的程三郎。 之前虞昶听父亲言语,那位在朝堂之上,因为胸痹而晕厥过去的柴大将军。 亦是在得到了程处弼的医治之后,身体已然尽复旧观,气色极佳,而柴大将军更是对程三郎不吝赞喻。 这才让虞世南起了请程三郎来给自家闺女治疾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程三郎是不是真的能够把自家闺女的暗疾治好,治得好也就罢了,若是再治不好。那日后闺女的日子 就在虞昶长吁短叹,踱步不停的当口,一旁的王氏颇为无奈地道。 “昶儿,你坐下歇歇吧,你这么走来走去,把老身眼睛都转晕了。” “好的母亲,孩儿就是担心” “好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想。”王氏有些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想坏不想好的儿子。 就在此时,看到了白纱帘掀动,白衣白帽的程处弼走出了手术间。 朝着齐刷刷看过来的虞叶儿的亲人们微一颔首。“幸不辱命,手术很成功。” “我闺女她的暗疾,这么就好了?”虞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程处弼看了这位关切闺女的老父亲,以更加客观的说法解释道。 “谨慎的说法是,之前导致她散发异味的那些汗腺都已经清除干净了。” “接下来,就是等她醒过来,然后就是安静休养,对了,这是她术后的饮食清单。 在术后到拆线的这段时间,都要按照这份清单来饮食。” 一名礼部主事刚回了府,这才刚回到了厅中,就遇上了妻子,看到妻子愁眉不展的,仔细一问。 才知晓九岁的幼子犯了过错,偷偷地拿了自己给他去 买纸回家练字的钱去买了糕点,跟几个小伙伴在府外玩了小半天,这才刚回到府中。 这下子,这位余主事不由得勃然大怒。 “岂有此事,小小年纪,就这么胡作非为,简直岂有此事。管家,愣着做甚,还不将他带过来。” 身边的妻子看到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夫君勃然大怒,不禁有些发急。“老爷” “你不用劝,他都已经十岁了,居然还如此胡来,老夫看他是挨收拾少了。” 夫妻二人说话间,九岁大的余三郎被领进了厅中,怯生生地给爹娘行礼。 “三郎,你娘给你卖纸回府抄书的钱,你居然拿去买糕点吃,还在外面玩耍至今方还,怎么,是不是不把爹娘的话放在心里?”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不该乱花钱不过孩儿不是去玩,是和隔壁的赵二郎去跟陈五哥学东西去了。” “学东西?陈五哥” 余主事突然想起了陈五哥是陈郎中家的儿子,那小子颇为聪慧,在他们这帮子宦官家的小辈中,颇有名声,就是胖了点。 “是啊是啊,陈五郎他在教我们一种比《千字文》更好的文章,不过需要我们给他买好吃的” “比《千字文》更好的文章?他陈五郎学业是好没错,可他才多大,不过十二三岁,岂能为你等之师,简直就是胡闹” “父亲,是真的,不信我背你听。”发急的余三郎站在厅中,开始摇晃着脑袋就开口背诵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正文卷 第592章 这绝对是某位学识渊博的大家之作(求订阅求票票) 三字一句的《三字经》一出口,余主事的脸色顿时一变。 愣愣地看着余三郎摇头晃脑地背诵着这既像是童谣,又如同儿歌般。 偏偏又富有寓意与哲理,还有大量经典故事掺杂其中的字句。 仅仅六个字,便将孟母三迁的典故给呈现出来,跃然眼前,简直简练到了极致。 “养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 “夫君,三郎背的这些”妻子有些揣揣不安地看向余主事,却被余主事抬手拦住。 足足背诵了约数十句后,余三郎便停了下来,可是,学识渊博,已然从中听出了不少滋味,意犹未尽的余主事忍不住问道。 “继续啊,怎么不背了。” 余三郎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道。 “没了,陈五哥说,后面还有很多,但是,孩儿买的糕点,只能学这么多” “那小子怎么能这样。”余主事半天作声不得,最后忍不住有些愤愤地嘀咕了句道。 一旁的妻子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夫君,这真是文章?妾身怎么听着跟童谣似的。” “娘子,这可不是童谣c儿歌。这绝对是某位学识渊博的大家,仿照儿歌童谣那种朗朗上口的方式。” “将儒家的伦理观念,还有许许多多教子育儿的经验和经典故事尽数揉杂于其中的大文章啊” “三郎过来,来,告诉为父,你可知道,那陈五郎从谁手中得到的这篇文章,还有,你可知道这篇文章的名字?” 看到一开始勃然大怒,而现在则带着一脸讨好欣慰笑容跟自己好言好语的父亲。 这让余三郎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陈五哥果然没有骗自己。 “陈五哥没说他是说谁手上得来的文章,不过陈五哥说过,这篇文章的名字叫《三字经》。” 余主事大手一击,满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样笑道。 “《三字经》好名字,三字一句,如童谣歌诀,通俗顺口又易记,若非是博学鸿儒,焉敢以经命名。” “三郎你能一心向学,为父方才险些错怪了你,这样罢,这块碎银你且拿着。 明日再去跟陈五郎继续学。争取将这篇文章尽数记下抄录。” “到时候为父也好借你的光,欣赏欣赏这《三字经》的全文。” “是的父亲,孩儿知道了。” “嗯,去吧,先且将今日你记得的这些字句抄录下来,抄录完,再过来用饭,老夫和你娘会等你。” 看着三郎快步而去,余主事欣慰地抚着长须,不禁心生神往。到底是哪一位大儒的作品暗中传出 莫非是孔颖达?又或者是萧德言? “五弟回来了?”陈二郎笑眯眯地抬起了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陈五郎,笑着招了招手道。 “快快过来,怎么样,今天你小子红光满面,想必拿了不少好处吧?” 陈五郎打了个饱呃,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挪着胖敦敦的身形步入了二哥的屋子。 “多谢二哥,要不是二哥你教了小弟,小弟又怎么能凭着才学去赚好处。” “你小子怎么,还想学?” 陈五郎满脸洋洋得意地道。 “当然了,我可是跟小伙伴们约好了,等到明日,谁给我好处,我就再教谁三十句。” “行吧,来来来,我念,你自己抄”陈二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诵。 而陈五郎则在认真地抄录起来。 国子监里边,亦有几位学生,也拿到了类似的手抄本,很是洋洋得意地显摆着这篇难得的文章。 “莫要小瞧这《三字经》,顾某越是研读,越加的发现,他这短短不过千余字的文章立意高远,且其中的数十个故事。 不论是孟母三迁,黄香温席,孔融让梨,哪一个不是咱们那些师者长辈们说过的经典故事” “好厉害,如此简练之极的文字,偏偏还能够讲述如此之多的大道理,必定是哪位博学鸿儒之作。” “是啊,反正我觉得咱们太学的博士,怕也没这能耐。” “对了学长,你这文章,是从哪抄录来的?” “我这是抄录了我表兄的,我问过我表兄,表兄他也不知,他是从一位执友那里抄来的” 孔颖达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抄录着不少《三字经》的内容。 这是他无意中听 到了街边的市井百姓家的小娃娃念唱出来的《三字经》。 当时可真把他惊得不轻,亲自下车去询问那小娃娃。 才知道,如今长安城中,这类似童谣儿歌般的《三字经》已经传扬了不少日子。 之后,便开始让人去收罗这《三字经》的内容,直到如今,终于收罗得到了全文。 干瘦的脸上,满满地都是嫉妒和阴沉之色。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以自己之才,想要创作了《三字经》这样的作品。 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仔细地推敲揣摩。也不是搞不出来,但是,他孔某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过去这么弄。 结果现在,这《三字经》一出,街边不识字的稚童都能够玩着游戏,朗朗上口地在那里念唱出来。 孔颖达将《三字经》与现如今专门给学童启蒙的《千字文》反复对比之后,不得不承认。 《三字经》更加的通俗易懂,而且字句简单,又还朗朗上口,而且里边大量的故事都有着启迪人心的作用。 绝对要比《千字文》更加的适用于学童开蒙,可以说,若是让天下读书人共推的话,这堪堪问世没有多久的《三字经》,必定会成为众望所归的开蒙之书。 书房门外,管事孔知书悄然地步入了书房之中,朝着孔颖达一礼之后,侍立于一旁。 孔疑达抬起了头来,“打听出来了没有?” “老爷,小人经过了多番的打探,却一直没有头绪。许多人都是相互传播,都觉得应该是一位了不得的博学鸿儒弄出来的。” “可是,就怎么找也打探不到那《三字经》的源头,还有其创作者” “” 正文卷 第593章 这不就是程三郎那小子搞出来的东西吗?(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赶紧示意宦官与力士们,搬来了桌案,置于身旁。 等到李渊行到近前时,李世民这才肃容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次,经历过了九成宫的数月相处,父子俩的关系,虽然仍旧僵硬。 但是至少在面对着臣子时,李渊已然不再是刻板着脸,好歹挤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 “皇帝不必如此,老夫就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 “今日重阳佳节,方才长孙卿家以菊为题,诵诗一首” “哦?哈哈,那老夫倒要好好听听。” 看到父皇如此捧场,这倒让李世民心情十分的振奋,目光扫过殿内外的文武。 心念电转之间,朗声言道。“今日重阳佳节,两仪殿举办重阳盛宴,以贺天下升平。” “重阳之期,唯菊怒放,正是赏菊之佳期。今日既然由长孙卿家起了头,倒不如朕今日就拿此物来做个彩头。” “若是能够做出佳作,得上皇点为魁首者,朕便将此物赐之” 说话间,就见李世民解下了腰上一条简约而不简单的犀皮,镶嵌着羊脂玉片和宝石的腰带。 招来了宦官,将此物置于其上。 得见如何,殿中的诸文武都涌动了起来,那根犀带,可是陛下颇为喜爱的常用之物。 居然今日也拿出来作为彩头,让在场的一干臣子,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那上皇李渊。 陛下这么做,自然是在向上皇示好,只要你能开心,儿臣做什么都乐意。 李渊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颇有些忐忑地正在偷看自己的李世民,心中谓然轻叹。 不管怎么样,李世民的态度,还是让李渊这位黑脸老头颇为受用。 就见李渊也站起了身来,笑眯眯地目光扫过殿中诸文武。“既然皇帝都拿出了如此珍物。” “朕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是朕常年所佩的一块老玉,品质也还算过得去,就当是朕出的彩头。” 一位上皇,一位皇上,两位大佬都拿出了好东西当成彩头。 这下子,甭管是文臣,就连那些方才还满脸嫌弃状的武臣们也眼睛珠子有点发红。 便是尉迟恭这样的糙老爷们,也忍不住闷了一口酒后羡慕地道。 “他娘的,谁今日要是能拿到这彩头,可就荣耀上一辈子。” 周围的人们也纷纷颔首不已,上皇与皇上,难得连袂出现,这是其一,第二是上皇与皇上都拿出了彩头。 只要拿到今日诵菊诗的魁首,这代表着两代帝王对你才华的认可,这得有多牛逼。 总之一句话,绝对能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秦琼也是羡慕妒忌恨地盯着那宦官端着的托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可惜喽,这是比诗赋,就咱们这些老弟兄,都歇歇吧” “娘的比什么诗赋,还不是来比角抵来得痛快。” “就是,要不比试拳脚,要么骑术,就对面那帮子大风吹来脚步都发虚的货色,岂是我等的对手。” “啧啧啧,诗赋而言,有本事跟老子比力气。” 原本对面正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一干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读书人。 听到了对面那帮子糙老爷们大放厥词,全都黑了脸,忍不住嫌弃地摇头叹息。 就这帮子货色,混杂在这样的重阳佳宴中上窜下跳,着实是扫人胃口,影响才情的发挥。 李世民看到那边怨声载道的糙老爷们,也是一脸黑线。 就这帮子杀人放火在行,诗赋才艺两眼瞎的家伙们,啧啧罢了,由着他们闹腾去。 只要不坏了规矩,不在宴会上撒泼撕打。爱咋咋,老子只是皇帝,不是你们的保姆。 “里边在捣腾什么?半天都没有歌舞声了。”已经喝得脸快跟猴子屁股能媲美的李恪好奇地歪头问道。 旁边的房俊美滋滋地砸巴着骨头的滋味,探脑袋往殿内瞅了一眼。 “咦,好像是我爹他在作诗。” “他娘的,又是那帮子家伙叽叽歪歪的时候到了。”尉迟宝琳忍不住狠狠地吐了句槽,灌了一大口美酒。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李恪这位多动症的吴王殿下拍拍屁股上的灰,拿捏着一副亲王殿下的风仪,窜回了两仪殿内。 程处弼等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帽歪衣斜的端杯提盏,凑到了门口处瞅热闹。 旁边,那些御史们也衣着鲜光的 站到了殿门口,与这帮子站没站相的纨绔子弟显得那样的泾渭分明。 就看到那些文臣们轮翻上阵,站在殿中,由着殿内的丝竹之音,琵琶声响,琴声铮铮伴奏。 然后就站在殿中位置,意气风发,摇头晃脑地在那里吟育诗句。 赢来那帮子文臣同僚们的一阵阵喝彩叫好之声,以及一干武将的叽啦鬼叫和喝倒彩的声音。 站在殿门口的这帮子作为晚辈的纨绔子弟,笑得东歪西倒,乐得不行。 程处弼也是笑得在那里狂拍门槛,守卫在殿门口的那些侍卫禁军们也都好不到哪儿去。 总之大家伙都很兴灾乐祸地欣赏着这样的热闹场面。 不过,旁边那些包括御史在内的文臣则不乐意了,赤急白脸,捞衣挽袖地大声鼓噪。 为他们的上官,那些博学多才的大唐朝庭文臣进行强力声援。 李渊c李世民父子俩非但没有半点恼意,反倒看得眉飞色舞不已,反正一年难得瞅这样几回场面。 让臣工们好好的浪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被那些武臣反复的喝倒采,影响了正常发挥的文臣终于有人不乐意了。 就见一位须发斑白,浑身没有二两肉的老头窜了出来,指头对面那帮子笑得东歪西倒的武臣大声喝道。 “尔等既然如此喧嚣,有本事,你们也来即兴一首,让我等见识见识你们这些朝庭柱石之臣的才华。” 听到了这样的挑衅,武臣那边热闹的气氛瞬间一滞。 得见如此,又有几位文臣说话夹枪带棒,语带嘲讽的窜了出来。 汇拢成一句话那就是,笑那么浪,你们觉得自己行,那就上啊。 这下子,可真如同捅了马蜂的大本营,一票糙老爷们直接就心态炸裂。 正文卷 第594章 老夫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让我损失财帛的家伙(求订阅求票) 甘露殿内,此刻一片寂静,李世民脸色发黑地瞪着程处弼。 李承乾这位小排骨精一脸煞白的瞅着程处弼,长孙皇后满脸讶色地看着程处弼。 而程某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凝重,目光严肃。就好像他不是在开玩笑。 可偏偏,在场的这一家三口,都觉得程老三这小子不对劲。 “腿都长好了,你居然还想要打断?”李世民好半天,这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程处弼轻叹了一口气,朝着李世民一礼,耐心地解释道。 “叔叔,想要让殿下能够如过去那样自如行走,我唯有此法。” 长孙皇后看着李承乾的腿,语气显得很是平静地道。 “此事且先放放吧,程三郎,你今日也辛苦了。” 程处弼还能说啥,李叔叔跟长孙婶子这对夫妻都不乐意。 而李承乾那副表情,想来也不乐意,程处弼只能一脸悻色地朝外行去。 窜到了甘露殿外,迎着那凛冽的寒风,程处弼深深地呼吸着那寒凉的风。 可怎么也压不灭心头的那股烦燥之意,原本以为,自己的到来,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 应该好好的拐一个弯,蹦向了新的征程。 可结果呢?李承乾那条伤腿,简直就像是某个丑陋的玩意蹦了出来,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让自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只是这种清醒,份外的让人难受。 李承乾的腿,如果不加以正确的治疗,怕是他这辈子就算不靠拐杖,那走起路来也得一瘸一拐的。 记得似乎历史上,李承乾正是因为腿伤变成残疾之后,又因为疼爱他的母后亡故。 再加上李叔叔又不是一个擅于与子女沟通的好父亲,最终,这位原本对父亲满是仰视与崇拜之情的太子殿下。 心性开始变得扭曲,但凡是李世民不喜欢的,他都乐意去尝试。 就好像是一位逆反心理严重的孩子,想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获得长辈更多的关注。 眼下唯一觉得庆幸的就是,长孙皇后还活着,但是腿伤若是不治疗。 大唐王朝,真的会乐意让一位瘸了腿的太子登基? 要知道,有汉以来,长得不周正者,能够成为官吏的可能性都小之又小。 哪怕是这个时代的贪官污吏,大部份也都长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更何况于那蹲在御座之下,君临天下的帝王,总不能歪瓜劣枣吧? 这可是一个看脸的时代,程处弼摸了把自己那张俊俊而又轮廓分明的脸庞,悠悠地一声长叹。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甘露殿中悄悄地走了出来,正是武媚。 她看到了程三郎,立身于呼啸的凛冽寒风之中,纹丝不动,只是他那紧锁的眉头。 还有那抿成了一条细线的薄唇,似乎都在暗示着他的心情到底有多糟糕。 想及方才在殿内,陛下的拒绝,还有皇后娘娘那看似平静,实则有些嗔意的婉拒。 怕是已然让程三郎的心中极不好受,所以,她才会悄悄地来到殿外。 “程三哥”一声被风吹得有些飘乎的轻唤,在耳边响了起来。 程处弼微愕地扭头,就看到了那衣着显得有些单薄的武媚。 “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快回去,外面风大。” “没事,我们到这边来”武媚看了眼左右,突然伸出了手。 拉着程处弼,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避风处。 在角落站定,武媚仰起了俏脸。“程三哥你很生气。” “没有”程处弼下意识地否认。 可是迎着这双楚楚动人,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杏眸,最终还有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 “是有些不太舒服,毕竟,我是为了太子着想。” “我知道。”武媚嫣然巧笑,哪怕是凛冽的风,亦不能稍减其媚。 程处弼看着武媚,看着她那微颤的娇躯,想也不想,便将身上的裘披扒了下来。 径直将武媚给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颇为不爽地吐了句槽。“我本以为他们会相信我。” “程三哥,你不该生气,你该理解陛下和娘娘。” “毕竟,你只是告诉了他们一个可能性,但事情还没有出现最坏的后果。 他们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那样的苦头?” “何况太子殿下的婚期将近,这个时候,谁都不希望再生 意外。” “而且,其实这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程处弼看着跟前,被自己那件厚实的黑色裘衣。 裹得只露出了一张白晰靓丽俏脸的武媚,有些不太明白。 “你说的治疗之法,便是我这个旁人,听着都觉得瘆人,何况作为父母的陛下和皇后。” “可若真的出现最后的后果,那个时候,他们定然会想起你今日的这番言语。” 武媚娇弱地藏在程处弼那件厚实的黑熊皮制作的裘认中,粉白的俏脸上。 那双仿佛星光璀璨的杏眼,痴痴地看着跟前的程三郎,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追述。 “唯有绝望之后,又看到一线希望之时,才会明白,这份希望,到底会有多么的珍贵” 看着神色显得有些黯然的武媚,程处弼一时间,真有种想要将这位命运坎坷的奇女子拥入怀中的冲动。 当然,程处弼发誓,绝对不是因为被寒风吹得浑身哆嗦才有这样的想法。 “好了,我得进去了,程三哥,记住了,你是最棒的。” 武媚临走之际,回眸嫣然一笑,迈开轻盈的步伐。 跑过了一截行廊之后,钻进了温暖如春的甘露殿中。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武媚的话,让他的心头多了片刻的温暖。 只是,身体越来越凉 卧槽!我的衣服。程处弼脸都黑了,那凛冽的寒风仿佛更加的疾劲,甚至还夹杂着雪沫子飞来。 旁边,两位守备在殿外的李叔叔的侍卫,用一种看傻子的戏谑眼神打量着这位程老三。 嗯,表情显得有点兴灾乐祸,看得程处弼七窍生烟。 要不是一对二可能pk不过,真想把这两个混帐身上的皮袍给抢过来裹上。 好在这个时候,武媚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探出了头来,将那举厚实的裘衣冲这边扬了扬。 “” 正文卷 第595章 要硬就从头硬到尾,别一会跟公鸡拉屎似的(求订阅)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光手中的那只倒霉鸡,这只叫得十分凄凉悲伤的鸡。 两条腿,全让程光给折了,随着鸡的动作,甩呀甩呀 程处弼手中的手术刀都在战栗,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我让你把鸡腿给折了,你把它两条腿都给折了干吗?” “只折一条?”程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这只倒霉的鸡。“我听公子你说折了腿,顺手就全折了” 神特么的顺手,老子顶多顺手割根盲肠。这货倒好,顺手把鸡的两条腿都折了。 “我说老弟,你是打算让它养伤的这些日子,拿膝盖走路?”程亮这货兴灾乐祸地道。 “滚一边去,那公子现在怎么办?要不直接弄了,屋里正好有火”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仰天长叹,一个二个,都特么那么的不正经,也不专业。 看来,想要培养敬业爱岗,有医德的医务工作者,还有堪比十万八千里的征程要走。 “太常,程太常,下官求见”院门外传来了张医令的吆喝声。 程处弼一歪脑袋,程亮赶紧窜过去打开了院门。 两位医令一前一后,表情纠结,强颜欢笑地挤了进来。 “下官见过程太常。” “二位医令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有事找我?”程处弼只能抚搁下手术刀,好奇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听闻太子已经回了长安,而程太常您不是已经到那边去当值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有些好奇,所以特来相询。” 看着这两位小心翼翼,面色讨好的太医令,程处弼呵呵一乐。 “当然是我勇于任事,陛下授我太医令职,今日不用在东宫当值,自然要回太医署公干。” 这话直接就两位太医令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娘的还来?说得如此义正辞严,那你先把那两只活鸡扔出去行不行? 张医令看了一眼身边那位又开始手捂心口的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担当劝诫之人。 “原来如此,可是程太常,您平日太过忙碌,在署中消遣,打打牌就好。 若是在署中烧烤,怕是惹得御史弹劾” “烧烤?”程处弼一扭头,看着那两只活鸡,罢了,总得解释一二,咱毕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觉得你们误会了。我带鸡过来,正是因为不想太闲,所以特地拿鸡过来,练习手术。” “手术,给鸡做?”两位太医令呆呆地看着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要不是打不过,你觉得你程老三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程光赶紧扬了扬手中那只两条腿都已经骨折的鸡道。 “看到了没,我把鸡腿给掰折了,我家公子会给他们进行接骨手术,看看能不能治好它们。” “” 离开了程处弼所呆的院落,王医令揉了揉心口,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罢了,只要程太常不是在署里烧烤就成,老朽,就这么个小小的心愿。” 一扭头,就看到了张医令皱眉苦思。 “我就不明白,程太常那随从,把鸡的两条腿都给掰折了,那怎么养好?” “也对,鸡这种家禽,只会蹲,断了两条腿,难道还能躺着养骨头?” 一想到一只两条腿都包裹着纱布的鸡,摆出了一个斜躺地于的姿势,怎么都觉得不正经。 两位一头雾水的太医令,带着对于家禽骨折之后应该是个什么体位的疑惑离开不久。 一干医女终于抵达了太医署,半路上,就听到了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鸡腿若是脱臼,正正骨,这倒还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说把鸡腿骨给掰折了来治的。” “小点声,这位程太常的思绪,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有道理,唉,本以为太子回了长安之后,程太常就远离了太医署,结果他居然又来了” 一干医女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程太常又出现了,出现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居然提溜着鸡来太医署。 还把鸡腿骨给掰折,说要给鸡治腿伤这是什么样的神操作? 武媚快走前行,跟那邓司药打了声招呼之后,快步而去。 而邓司药只能摇了摇头,这位程太常,果然不可以以常理论之。 “程太常可在里边? ”武媚一路小路过来,到得院门前,朝着那位杂役一笑。 这位杂役自然知晓这位医女与程太常的关系不一般,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武媚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程处弼正站在屋门口附近,正在那里抄着止血钳和镊子动作。 “媚娘来啦,你先等会,我给这只鸡做完手术再跟你说。”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完成了两条腿的固定。 一条腿是正常固定,另外一条腿,则是进行了一定角度的偏转之后再进行的固定。 如此一来,这只鸡即便长好了骨头,走起路来也肯定是一瘸一拐的。 等到确定这只鸡变成了一个瘸子,程处弼会再一次施展自己高超的医术。 让这只鸡,获得两条可以正常走路的脚,这就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医务工作者优秀的实力。 看着那只此刻只能维持着一个古怪妖娆的躺姿的正骨鸡,再看眼端坐于跟前,很是义正辞严的程三郎。 武媚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看向那只正骨鸡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那位心狠手辣的程光,程光与程亮这哥俩正蹲在屋外,观察着那只横躺的正骨鸡。 也不知道他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程三哥,我觉得既不可能,也不合适。”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是这个道理,不过那只鸡也就是想要试试手感。” “一会我准备只掰折一条腿,这样一来,既不妨碍鸡平时的活动,但也能够有对比性。” 武媚的脸渐渐发黑。觉得跟程三哥说话实在不必绕弯子,主要是你绕你的,他根本不动弹。 “媚娘的意思是,这鸡是家禽,跟人腿的差别也着实太大了吧?” “有道理,今日赶着过来入值太着急了点,无妨,明天我会弄两只兔子来试试手。” “” 正文卷 第596章 你们两个家伙,害得老夫要帮你们擦屁股(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神特么的公鸡拉屎,老子可是王爷,好歹也是位皇子好不好。 “二位,陛下心情很不好,赶紧进去吧。”赵昆看到这俩小子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等到他们步上了台阶,赵昆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真跟你们没干系?” 迎着赵昆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心腹侍卫头子那狐疑的目光。 已然打定主意不承认的程处弼与李恪异口同声,正气凛然地道。 “当然,绝对不可能跟我你能不能别学我” 程处弼与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彼此,真特娘的也是够了,居然连说出来的话也一模一样,这也太假了点吧? 赵昆直接就乐了,也懒得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头点了点这两个晚辈,一副你们俩这回有好戏看的架势。 “进来!”殿内传来了李世民那不耐烦的吆喝声。 程处弼与李恪只能硬起头皮步入了甘露殿,此刻,程处弼在内心默默地祈祷,祈祷武媚娘早一点见到长孙皇后。 请这位敬爱而又慈祥的婶婶早一点赶过来,自己也好与难兄难弟脱出生天。 看着乖巧恭顺的恪儿,还有那坐在那里,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程处弼,李世民的心情份外的复杂。 总觉得这《三字经》的流言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在长安城内喧嚣尘上。 十有八九,跟这两个混帐玩意脱不开干系。 “你们才入长安没多少日子,这《三字经》也只有样书在老夫这里。” “若真是无意中兴起的流言,必有源头,而且不会一下子就在长安城内外四处尽起” “所以,这种流言,还有相关的《三字经》的传播,必定是别有用心之人在后面指使。” 听着李世民不紧不慢的分析,程处弼与李恪虽然表面强自镇定,可是小心肝已然悬了起来。 这脑子实在是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程处弼只能拿眼角的余光扫向李恪。 果然,这家伙的脸色已经渐渐转白,看到这样,程处弼不禁仰天长叹。 这位平日里浪里个浪的不良皇子,看来真不是他爹的对手,指不定李恪现在玩的这些手段。 都是他那个英果类已的亲爹当年玩剩下的招数。唔知子莫若父。 “说说吧,嗯,你们若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老夫,也就罢了。” “若是敢打什么鬼主意,想着忽悠老夫,呵呵要是老夫查明真相,跟你们二人有关的话。” “叔叔你说的哪里话,我跟”程处弼硬起了头皮道。 “父皇明鉴,儿臣有罪”李恪直接连挣扎一下的想法都没有,怂得那样的干脆利落。 程处弼心中大恶,说好的同进共退,结果倒好,你是直接把老子拉着往后退是吧? 此刻,收到了武媚娘的禀报,知晓了大概的长孙皇后已然牵着那李明达来到了甘露殿外。 这才轻手轻脚地步上了台阶,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声音。 “我跟殿下,的确知道此事,不过小侄只是知晓,具体操作,乃是殿下。” “父皇,孩儿的确是实施者,但是出主意的是处弼兄,对了还有皇兄和于詹事。” “这两个小兔崽子。”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李世民也好不到哪儿,原本黑着脸的皇帝大佬,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相互插刀,气得差点乐出声来。 “给老夫闭嘴!”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发案几上大声喝道。 “微臣(儿臣)有罪”两个刚刚还争得赤急白脸的混帐齐刷刷地五体投地状伏地请罪。 扑哧一声,赵昆猛地扭开了脑袋,脖子传来的一声咔嚓声 让赵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娘的,好像扭着脖子了。 “你们,你们两个家伙,嗯?成天正经事不干,就尽闹些妖蛾子,害得老夫要帮你们擦屁股。” “不用不用”程处弼赶紧连连摇头道。 殿门外,传来了一声噗哧声,长孙皇后及时地抬手扶住了殿门,一手捂住了嘴。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脸色已经不再是黑,而是开始发红,就如同那即将要喷发的火山熔岩池。 “爹爹”一声可爱而又充满了无限活力的稚嫩呼唤声,从殿门外传来进来。 然后,李明达那张略显得有些婴儿 肥的可爱小脸蛋,从那殿门外探了进来。 刚刚就想发拍案而起,对这两个混帐实施物理教化的李世民缓缓地移动着脑袋,朝着殿门方向看过去。 看到了乖闺女那张明媚的俏脸,还有她看到自己时,那绽外的笑容。 李世民就觉得自己方才那快要爆炸开来的心肝,瞬间就像是被浇上了一大盆的冰水,直接凉了下来。 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声音也陡然低了至少一个八度,似乎生怕吓着这个可爱的闺女。 “小兕子,你怎么来了?” “我和娘亲一起过来的,娘亲”李明达的脑袋又消失了,然后,程处弼与李恪一脸喜出望外地看向殿门方向。 看到了温婉贤静的长孙皇后,牵着那聪慧可爱的晋阳公主出现在了殿门口。 此刻,程处弼觉得长孙皇后简直慈祥得如同那求苦求难的观音大士,晋阳公主殿下则像是观音大士驾前的可爱小仙女。 “见过婶婶,见过殿下”程处弼赶紧扭屁股换个方向,朝着这二位致以最诚致的问候。 跟程处弼并排面对着坐在大殿侧面的李恪,看着在自己跟前撅腚行礼,把自己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处弼兄。 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黑着脸往旁边挪了两步,亦向着慈祥的母后表达了儿臣的礼貌。 “程三哥哥,还有三哥,你们怎么都来了?”李明达笑眯眯地来到了近前,先是扑进了亲爹的怀中。 这才扭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和李恪。 “哼!”李世民看到这两个表情鬼祟的小混蛋,可偏偏爱女在怀,观音婢也已经在侧。 实在不好再度发作,只能闷哼了一声表达内心的不满。 “” 正文卷 第597章 怕爹爹不开心,故意说给爹爹听的(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大佬,难道我方才不是说出了你的心声? 看到了程处弼的表情,李渊一想也对,蹲了下来,笑呵呵地朝着李明达道。 “小兕子乖,咱们别理这傻小子,回头爷爷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去。” “爷爷,可我想跟程三哥哥玩,好不好嘛”李明达两只手轻轻地在胸前碰着,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渊。 “唉好,但你得听话,好不好?”李渊哪里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可爱的对手,只一眼,就被萌化了。 然后李明达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前方,是一位可爱而又聪明的小姑娘,她的后方,是大唐的太上皇陛下,大唐的皇帝陛下,大唐的皇后娘娘。 这三座大山,犹如秦山压顶,程处弼觉得自己没有愚公的本事。 所以悠然从心的直接就怂咳,直接就笑了。“上皇愿带殿下来寻臣陪伴,臣自然是乐意之极。” “真的?” “当然真的。” “那我们拉勾。” “”程处弼只能硬着头皮,在那李渊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的监视下,伸出了手指头跟李明达轻轻一勾。 然后,小姑娘就消失在了李渊的怀抱中,看着那被李渊抱在怀中离开,咯咯直笑的小姑娘。 程处弼也只能强颜欢笑,得,看样子明天想要到九成宫外溜达,去找找野味的计划只能取消。 “晋阳呢?” “公主殿下在程三郎那里玩。上皇带着殿下去的。” “一老一小,能有什么玩的” “观音婢,兕子呢?我中午过来还看到她。” “哦,她说程三郎今天要给她做炸鸡吃,想来应该是在那边吧。” “这小丫头,怎么性子这么野,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父皇也在那边。” “唔罢了,由着他们,我过去不太好。” “父皇,你怎么过来了,兕子呢?” “她正在跟程三郎下五子棋,老夫在那里呆得困倦,就走动走动,过来看看媳妇你。” “那您坐会吧,父皇您喝酒了?” “啊?哈哈哈没,老夫就是生了口疮,让程三郎拿他那酒中精华给治了治。 嗯,不说了,我还得去看着兕子。” “” “唉父皇这些日子也太,太那什么了,成日带着兕子往程处弼那里去。” “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观音婢啊,你也知道,父皇不乐意跟我说话,不过你的话他多少能听一听。” 大唐天子李世民,此刻正与长孙皇后在这御容殿附近赏境散步,一面小声地吐槽着亲爹。 看着夫君那张不太乐意的脸,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地安抚道。 “夫君,老小老小,老人呀,就跟小孩似的,他跟兕子,妾身都只能哄着。” “哼,我就怕他把兕子宠坏了,对那小丫头简直就是百依百顺,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嗯嗯,夫君说的极是,这一点妾身也觉得父皇有些不妥” 长孙皇后表面上笑眯眯地附和着夫君,心里边直呵呵。你们父子俩,对古灵精怪的小兕子啥时候敢教训她了? 就连我这个当娘的冲那小丫头凶上两句,你们这对父子准不乐意。 当然,跟前的毕竟是夫君,总得给他留些颜面不是? 就在李世民吐槽,长孙皇后安抚附合的当口。 赵昆快步地赶到了近前,恭敬地禀报道。“陛下,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信” “这可是太子这几日来的第四封信了。这孩子” 李世民看了已然气色大好,神采如昔的观音婢一眼笑道。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从赵昆的手中接过了信,交给了李世民。 “难道作为儿子的,不该关怀父母吗?” “该,当然是应该的。”李世民爽朗一笑拆开了书信。 仔细地看了一遍后,递给了长孙皇后。“没想到承乾跟我想到了一块去。” “这孩子明明是程三郎给妾身治好的病,怎么” “观音婢。”李世民有些着急地抢过了话头。“不管怎么样,我与承乾,既然都许下了心愿。” “而你得以痊愈,就该当还愿才是。莫非观音婢你忘记了,当日你曾说过的那番话。” 迎着长孙皇后略带疑惑的目光,李世民柔情满目地看着怀中的妻子道。“朕是天命所归,程三郎医术天授。” “若非天授程三郎医术,朕会失去父皇,若非是此番程三郎前来九成宫,朕,怕是不单会失去你,还有” 长孙皇后的手轻轻地挡在了李世民的唇前,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将额头轻抵在李世民那宽厚的胸怀中。“既然如此,便一切听凭夫君的安排便是。” 李世民这才松了口气,嗯,等一会回去之后,就写信告诉承乾。 告诉他,既然要前往洛阳龙兴寺还愿,正好让他出巡晋阳,正好前往晋阳的普光寺替父还愿。 虽然观音婢是程三郎救下的,这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 不过,程三郎的提议也有道理,顺便在信中。 让太子在长安招一些伶俐的女子入宫,往太医署学习医术。 好歹不会像男子给宫中女性诊治时,有那么多的不便。 大唐的宫女制度沿隋制,为六局管二十四司,其中尚食局下的司药。 也就仅仅只是一些普通宫女,操持着宫内的药剂煎煮分发。却没有能够给宫中贵妇望闻问切的女医官。 经过长孙皇后这一次大病,又有了程处弼这小子的提醒,李世民总算是想起要弥补这个缺陷。 程处弼一脸呆滞地打量着这间清幽阁,这里真不算大,也就是两三亩地方圆的地方。 自打皇后娘娘离开之后,这里就变成了自己的天地,唔还有李渊和李明达这对祖孙的小天地。 困居于这样的地方,偶尔才有功夫窜出九成宫去溜个弯。 这里,除了山森,就是溪水,要么就是些花花草草,当然在宫外,还能遇上一些野味,例如野鸡c野猪啥的。 在这样的地方,呆上天还能觉得新鲜,可是当呆上十来天之后。 程处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坏掉了,没有狐朋狗友喝五吆六,吃喝耍乐。 想要看热闹,只能蹲在宫墙上欣赏着九成宫外的军营操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程三哥哥,程三哥哥”一个欢活而又充满了活力的稚嫩嗓音,再一次从远处响了起来。 正文卷 第598章 老子欠了你的钱,我认,但是想要我还,呵呵 李明达好奇地看着程处弼。“程三哥哥,要我帮什么忙?” 程处弼蹲了下来,耐心地给这位小姑娘解释道。 “制作这个菜,需要荷叶,这九成宫我都找遍了,也就一个地方有,可不许我过去。” “你先等会做这种菜,非得要荷叶?”李渊想了想,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错,必须得是荷叶,其他的叶子,就没有了荷叶的那种清香和味道。” 李渊不禁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荷叶整个九成宫就一个荷花池。老夫记得,就在御容殿旁边。” 记得儿媳长孙氏最喜欢赏荷,若是动了那些荷叶,怕是 “爷爷,我想吃。”李明达昂起了小脑袋瓜子,兴奋地舔了舔嘴皮道。 看到这个小可爱那副馋相,再想到程处弼出手,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的那些美味。 李渊也不禁有些食指大动,但是这个时节正是欣赏荷花美景的好时候,这样会不会太煞风景。 再说了,自己可是堂堂太上皇,领着乖孙女去做这等大煞风景之事,实在是有损老一辈的风范。 若是万一现场撞上儿媳妇在,自己这个当公公的,实在是唔,不妥,万万不妥。 “那程老三你去吧,不过尽量不要坏了景致才是。”李渊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 “唉,都中午时分,老夫又开始困顿了,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咱们晚上去。”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上皇,要是晚上去,怕只能明天早上才能吃到了。” “爷爷你累了,赶紧休息休息吧,我和程三哥哥去摘荷叶就好。”李明达抿了抿嘴,意志坚决十分坚决。 “这”李渊略一犹豫,不过看到这位智商过人的乖孙女,还有憨厚实在的程老三,唔 “也好,忠宝,那你就好好陪着公主去走一趟。朕先打个盹,中午不眯一会,实在困乏。” 程处弼嘿嘿一笑,兴奋地大步前行,旁边是一蹦一跳的李明达,还有那位忠心耿耿的老宦官忠宝。 后边还跟前程处弼的忠仆程亮与程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那位于御容殿不远处的赏荷园走去。 现如今已然是七月末八月初,整个九成宫内,到处都栽种着菊花,那些灿烂而又绚丽的菊花倒是极美。 让整个九成宫看起来都显得份外的黄灿灿,此情此景,虽然美极,但是天天看着,程处弼已然是有些麻木。 赏荷园门口,一队右骁卫将士正镇守在这里吹牛打屁,这个荷园不大,但是景色极为精致优美。 这也是这些天陛下与娘娘常常携手游览的所在,经历了上一次的变故之后。 整个九成宫内的守备都变得严格了许多,例如这陛下与娘娘常来的赏荷园,平时就不允许旁人出入。 哪怕是程处弼亦是如此,毕竟程处弼也不是一个愿意去为难几个小兵的人。 而如果是太上皇李渊过去,又或者是李明达这位陛下夫妇的掌上明珠过去,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得见李明达这位晋阳公主殿下,领着程处弼这位救治了皇后娘娘的程三郎等人入园。 守备在门口的那些士卒连问都不问,赶紧恭敬地让来,由着这位在整个九成宫都可以横着走的小祖宗进入。 程处弼跟随在李明达的身后,倒真有一种狐假虎威之感。 咳,不过像自己这种很铁血很阳刚的男儿,应该是虎才对,至于李明达嘛,更像是一只萌萌哒的小兔子。 不管了,进入了赏荷园,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片不算大的池塘,上面还有一座石桥横跨。 而在这瘦长蜿蜒如西子湖般的池塘上,一张张的荷叶,或浮于水,或悬于空,碧绿葱翠。 可惜,此刻的美境,落到了已经完全沉浸在要制作美食的程老三眼里,也就赞叹两声。 很快开始扳手指头细数了起来。“一只鸡,至少得两张荷叶。” “加上殿下您还有上皇,那就得差不多十张荷叶” “不,要十四张荷叶,还有我爹和我娘。”李明达不愧是一位孝顺的闺女,有好吃的不忘自己的爹娘。 “成,十四张就十四张,不过”程处弼扫了两眼,觉得眼前的景色,要是被摘掉十四张荷叶的话 忠宝这位老宦官听到了十四张这个数字,看着那池塘中秀丽的境致,眼角一阵抽搐。 看了眼很兴奋的公主殿下,还和那位跃跃欲试的程老三,他觉得自己有 必要提醒一句。 “殿下,程三郎,需要那么多张荷叶,若是毁坏了这里的境致,怕是娘娘和陛下会不喜。” 李明达抿了抿嘴,想到了这些天程三哥哥做的各种令人唾涎欲滴的美食,顿时下定了决心。 “程三哥哥,那我们到里边逛逛,看看哪个地方荷叶多,我们就在哪摘好不好?” “一切听凭殿下吩咐。”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主的好,省得到时候李叔叔迁怒于自己。 等到李渊舒服地伸着懒腰,从屋子中走了出来,看到了那铺满屋前空地的荷叶。 看到程处弼在那里拿肚皮里边已经塞满了食材的鸡,用荷叶包裹起来。 然后交给了程光,开始用和好的黄泥包裹起来。 一张老脸直接就黑了。“程三郎,你到底摘了多少荷叶?” “爷爷你醒啦?”蹲在那里正看得开心的李明达站起了挥了挥手道。 “爷爷,一只鸡要两张叶子,我们这里五个人,就要十张,还有爹和娘亲,所以一共十四张。” 一想到那本就不大的赏荷园,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张叶子。 这要是让喜欢赏荷的儿媳妇瞧着,知道是自己让程处弼这个祸害去摘的。 想到那位温良贤淑的儿媳妇那又安静温婉,却很容易让人心虚的目光。 李渊牙疼一般的直吸气,现在心里都开始有点犯虚了。可看着跟前兴奋的乖孙女,偏偏又不好发作。 李渊走到了正在忙碌的程处弼跟前,深沉地道。 “程三郎,你最好能保证你做的这叫化鸡真的十分美味。不然,老夫不会承认是我让你去摘的荷叶。” “???”程处弼有些懵逼的抬起了头来。“上皇,你怎么能这么不讲信用,明明就是你让c 正文卷 第599章 不再悬挂香包的虞小娘子……(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李恪。“贤弟,你啥意思?” “你看你看,小弟我这是在夸兄台你。你这种另辟蹊径的想法,实在是太绝妙了。” 李恪正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你知道不知道,我父皇登基之后,其实颇为重视天下医家。” “所以一直有想法,就是希望能够提高天下医者之能力。” “亦曾多次考虑过修订《本草》,以便为天下医者,有适合的医书为纲。” “然而那针灸之术,由古至今,虽然有图谱,也有医书,却缺乏直观的东西。” “我亦听闻,曾经有医者在施要穴上施针灸之术,因为用针不慎,而让病患肢体麻木,甚至是有瘫痪的。” “若是天下医者,能够用上兄台你所构想的这种针炙铜人,实乃是医者之福,亦是病患之福音。” 看着这位博学广闻的李恪侃侃而言,程处弼不得不承认,李恪的确是一位很优秀的工具人。 至少什么玩意,只要找到他,好歹都能懂一点。 “那些事”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对了,咱们先制作出成品,献给我父皇” 程处弼斜眼看向李恪,总觉得这位蜀王殿下的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兄台,小弟我也是没办法,所以不就想蹭蹭你的功劳,咱们弟兄好歹也是刎颈之交” “别废话,说正题。”程处弼觉得对付李恪这个鬼心眼多得出奇的家伙,需要的就是单刀直入。 “哈还是兄台你了解我,就这么说吧。我父皇有意转封我为吴王。” “不过你也知晓,小弟我在我父皇那里,风评不是太好” 程处弼听得此言,呵呵一乐。“不可能吧?当当的大唐纨绔累的表率,怎么可能风评不好?” 噗呲旁边站着的一名如花如玉的侍女,就好像是漂亮的塑料人偶漏了气。 李恪口歪眼斜地指了指程处弼,气喘如牛。 程处弼一想到这好歹是位王爷,再次也是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干咳了声道。 “放心吧,就咱们俩的交情,莫说是你想蹭,就算你说是你发明的都没问题。” 李恪这才悻悻地闷哼了一声。“兄台休得胡言,小弟岂是那种霸占别人功劳的货色。” 程处弼也收起了跟李恪相互拚刺刀?呸互插两肋双刀的心思,正色言道。 “不过贤弟,这种人像图相,必须得足够逼真,如此,方好交给匠人按照比例雕琢。” 李恪深以为然地颔首,开始双手抱胸,仔细盘算起来。 “阎立本大师不成,阎立本大师很是清高,指不定听闻咱们跟他求这样的画作,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旁边的程处弼等得口干,跺了跺空碗。“那边的小姐姐,再添一碗。” 忧国忧民的蜀王殿下:“” 两人连袂离开了蜀王府,程处弼翻身上马,转头看向李恪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寻大师?” “嘘,小点声,别多问,总之我带你去的那里,就有画功十分精湛的大师。” “只要咱们出得起钱,甭管画什么样的都成。”李恪这位皇子的表情显得有些猥琐。 既然他不愿意说,程处弼也懒得多问,策马跟上这位的步伐,由着他领路。 跟着李恪这位老司机,由着他带路,不多时,便赶到了宣阳坊,而非是去规模更大的东c西市。 进了宣阳坊之后,经过了一条十分繁华的街市。 通过李恪的介绍,程处弼才知道这便是典膳厨的管事太监曾经提及过的彩缬铺。 又前行了一段路后,这才得见,这里有不少的铺子,相比起彩缬铺那里的喧闹和人潮涌动而言。 这里则显得十分的清静,在这附近溜达的,几乎都是打扮斯文,摇头晃脑的读书人。 程处弼这才注意到,这里几乎都是贩卖与文房四宝有关的铺子,还有一些书铺。 也有贩卖书画作品的铺子,琳琅满目,倒很有以后学校附近文具一条街的风范。 缓缓而行不远,程处弼就看到了前方一个书画铺子里边,走出来了一位锦衣华服的读书人。 袖子鼓鼓囊囊的,心满意足地模样走了出来,只是步出这间铺子的那一刻,表情显得十分的警惕。 甚至有点鬼鬼祟祟,左右张望,确定没有熟人之后,这才揪紧袖口朝前而行,前面不远处。 有两位仆 人打扮的迎上前来,簇拥这位公子继续前行。 “好了,咱们就在这里下马吧。”李恪勒住了马头,翻身跃下了马来,将马缰扔给了侍卫。 冲程处弼打了个眼色。“咱们朝前面走动走动,随意逛逛,你们就留在这里。” 李恪的表情又有点不正经,程处弼也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了程亮道。 “那个,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然后,李恪与程处弼开始朝前而行,行得十余步,李恪还鬼鬼祟祟地侧头看了一眼后方。 确定那些侍卫忠仆没有跟上后,这才轻松地冲程处弼挤了挤眼,手朝着旁边一指。 “就是那间铺子,里边可是有好几位技艺精湛的大师。” 程处弼看着这位老练的蜀王殿下,强忍住了疯狂吐槽的冲动。 “行了,甭管大师不大师的,能给咱们画出等身人相的就是好大师。” 李恪目光一扫左右,看到附近暂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吐出了一个走字。 老司机撩起前襟疾行数步,领着粉嫩新人程老三窜进了这间看起来十分正经的书画铺子。 正坐在铺子深处的榻上,慵懒地斜倚着榻栏,品抿着茶汤。 目光懒散,表情呆滞的掌柜陡然两眼一亮,蹦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哟哟哟,这不是程公子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掌柜。嘴咧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就像铜铃。我特么的居然来过这里? 然后就看到笑得满脸褶子的掌柜与自己擦肩而过,朝着那表情略略有一丝丝尴尬的李恪一礼。 “程公子,您可是快有小半个月没来了,老朽可是又进了不少的好东西” “!!!” 正文卷 第600章 真的是多亏了那位妙手除疾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票) 天依旧湛蓝,依旧晴好,时不时纷纷扬扬,随风而来的落叶,仿佛仍旧在提醒着程处弼。 这是秋天,北方的秋天,相比起南方而言,唯有那淋漓不尽的,渗进骨子里的寒凉秋雨。 北方,则是一阵阵由微凉,渐成寒凉的凛冽秋风,和纷纷扬扬的落叶构成了一个秋字。 程处弼躺在太医署那个属于自己一人的单独小院子里,思考着 不是思考吃什么,也不是思考今天该不该去看漂亮小姐姐。而是在思考着该怎么给那些大唐的未来女医官讲课。 程处弼承认,这个时代的医务工作者们在传承医术方面,很有一套。 但是那样的办法,却很难规模化,和集体化教学。 而且这些日子,包括武媚在内,那十三名医女,每天除了读书背书之外,就完了 嗯,这让程处弼这位学龄差不得有近十六七年的医学院高材生很不理解。 或者说,不太认可这样的教学方式,但是,想要用后世的教学方法的话。 教材怎么从自己的脑子里边整理到书册上,这就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工程。 程处弼就是个茶壶,里边装满了饺子,让他呕心泣血地趴在案几跟前著书立说?那是不可能滴。 几声轻轻地敲门声响了起来,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身。 “有事就说,没事别干扰本官考虑大事。” “”武媚脸上那略显得期待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皮一阵狂跳。 被程处弼安排守在宅门外的程亮与程光憋住了笑意,努力装着什么也没看到。 武媚咬了咬牙,扫了一眼周围往来的那些医者和太医署官员,开口叫门。 “医女武媚,求见程太常” “五姑娘?”程处弼疑惑地起身,来到了门口拉开了房门,就看到了武媚俏生生地站在院门口。 “媚娘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武媚昂起了头,气势不弱地看着垂头打量自己的程三郎。 “哈,瞧你说的,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欢迎欢迎” 程处弼呵呵一乐,有个漂亮小姐姐过来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倒也是一种享受。 “程三哥,我过来,是邓司药让我过来的,她想托我问一问你。 是不是其他的医者,都跟我们这些医女一般。读书数载,方能学医。” 程处弼示意武媚进屋坐下,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差不多都是这样” “其实也并非全是,若是前来太医署修习医术的医者,本身就十分的熟悉那些医书。自然就不必如此” 听到了这句解释,武媚不禁有些黯然。 看到了武媚这副表情,程处弼又有些于心不忍,坐到了她的对面,认真地想了想。 “另外嘛,倒也不是没办法,不过这个办法,还不太成熟。” “”武媚呆呆地看着这位认真思考的程三郎,差点就笑了。“莫非程三哥有什么想法?” 看到这个女人那古怪的笑容,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 女人,别忘记了,你成天拿包子装凶我都不揭穿你,你居然还胆敢嘲笑我? “拜托你能不能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一点,我可是很认真的。” 武媚看到程处弼的那副不乐意的模样,嗯,总之一下子心情变得悦愉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乖巧地正襟而坐,双手搁于膝前,眨着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摆出了认真倾听的架势。 程处弼很满意武媚知错能改,整理了下思路解释道。 “那些太医署的博士的传授医术之法,想来应该是从前朝就是如此。” “想要全盘推倒,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现如今倒想到一个办法。” “你们之中,除了你,怕是那些人都没接触过医道,了解过医理。” “想要这样生吞硬塞,的确是没个三年五载很难吃透。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你们弄些新教材。” “从哪里弄?”武媚好奇地身子前倾问道。 不得不承认,武媚娘装凶的技术越来越好,一点也看不出真伪。 程处弼赶紧移开了正经的审视目光干咳了声道。“当然是从我脑子里弄出来。” “” 武媚用很奇怪的表情,打量着一本正经的程处弼。 那种眼神,和表情,让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直接不乐意了。“怎么,不相信? ” “敢问程三哥,你想让媚娘如何相信?”武媚收敛了表情,温婉而不失礼貌地道。 “我说,你帮我抄写下来。”程处弼认真地看着武媚道。 武媚心中一动,那双水汪汪的明眸眼波流转,落在了程处弼那严肃的认真脸上。 “程三哥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在这里,听你说,然后将你所述记录于纸上?” “当然。”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武媚轻颤浓睫,总觉得程三郎的表情有些发虚,似乎心中有鬼的模样。 莫非莫非他是想要找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和我单独相处的理由? 迎着程三郎那双有些躲闪的目光,想不到,高大英伟,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程三郎。 居然也有害羞扭捏的时候,认定自己推理出了程三郎暗藏的用心。 武媚的芳心骤然滚烫俏脸也渐绽酡红,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不知不觉间,含情脉脉地眯起。 倒真映证了一个形容词,媚眼如丝 程处弼看到武媚娘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水眸老在自己脸上扫来荡去。 虽然表面上强自镇定,实则内心还是有些犯虚。 不过作为老程家的知识储备担当,程处弼对于自己的知识渊博程度。 完全可以用令人发指这处成语来形容。但是,有个很大的问题。 程处弼自己不乐意拿毛笔写字,主要还是他那一手堪与程老六相媲美的童趣体书法。 不太适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另外他习惯性地使用简体字,那玩意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看不明白。 程处弼当然不会轻易地向人漏底,这些自己的弱点,自然要好好地藏起来。 可又不太好向武媚解释自己的理由,只能硬起头皮保持沉默。 可武媚的眼神老厉害了,看得程处弼头皮发炸,好在很快,那种似乎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渐渐地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让程处弼觉得心神荡漾的目光,看得程处弼有些懵。 突然觉得,这位少女,好像一下子变得更加的妩媚起来,小声地嘀咕了句。“没安好心” “???” 正文卷 第601章 书坊大股东还是姓李,晋阳是她的封号(求订阅求票票) 许大师看着那位郑行首,虽然他最不乐意跟这些人打道理,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郑行首的疑问,许大师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郑行首,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间印书坊,老夫的确已经转手给了他人。” “那既然如此,想必许先生应该是知道买下印书坊的人是谁吧?” 看着郑行首还有他身边同来的数位掌柜,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那花白浓须道。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姓程” “你还请许先生告知清楚才是,我等也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程某” “诸位其实早就应当知晓他的名声才对,我朝姓程的,又名声极大的能有几位。” “程大将军?”一群人齐齐色变,卧槽!就那个粗鄙武夫,难道他想要插手文化界? “不是程大将军,是程大将军的三公子。” “莫非,莫非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其中一位掌柜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来。 许大师忍不住扫了这位掌柜一眼,瞬间有种找到知已之感,犹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叫出声来的。 结果那位程三郎就跟要吃人似的,唉果然,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武夫,就是太粗鄙。 “不错,正是太常寺丞c东宫左内率程处弼。” “那之后呢?”郑行首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买下这许氏印书坊的,居然还真是凶名赫赫的老程家。 “之后?”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郑行首。“之后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程氏印书坊的招牌已经折下来了,老夫遣人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最大的东家,是李氏。” “李氏?老夫可真不清楚。”许大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他可真是不知情了。 不过,他的内心也生起了好奇,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足足掏出了五千贯,叽叽歪歪他要扩大再生产什么的。 怎么这就一转眼又让别人变成了大东家,那他以超过市价数倍的财帛拿到的印书坊难道就是玩玩,现在腻味了? 看到了许大师那一脸懵逼与震惊的模样,郑行首等人可以用确定,这位许大师怕也不清楚书坊已经被转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管事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来到了郑行首身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其他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了郑行首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站起了身来。 “你能确定?!” “小人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这位管事用力地点了点头。 “毕竟那位庄头,小人是认识的,若不是他,小人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郑行首缓缓地坐了回去,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久久不言不语。 看到了这一幕,这几位掌柜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郑行首,发生什么事了?” 郑行首没有回答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真诚地道。 “诸位,不必再查了,许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们走吧,莫要扰了许老先生的生意。” 言罢之后,朝着诸掌柜使了个眼色,他便当先离开了许家的书铺。 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步来到了书铺外面,就看到了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调的郑行首离开的脚步,显得份外地仓皇与无主。 “这帮家伙,到底是闹什么妖蛾子”许大师薅着长须,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特别好歹那位郑行首的管事窜过来之后,跟郑行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连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这么匆匆告辞而去。 “老八” “老爷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来到了跟前,朝着许大师一礼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书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爷,不是说咱们不理会印书坊的事吗?” “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方才那位郑行首说程三公子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谁能够让这位跟他爹一样的恶霸,居然甘心把印书坊的股分转出去。” “啊行,老爷放心,小人这便去打听打听。”掌 柜的朝着许大师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许大师思来想去,干脆就留在了这书铺里边等候消息。心中,却在不停地猜测着,谁能惹得起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 一行人路上有人追问了两句,却被郑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问,回去再说。” 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有些气极败坏地继续前行,其他几位掌柜无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会的功夫,步入了郑行首的书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这里,这位郑行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诸位,死了心吧,那间书坊,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打得了交道的。” “郑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们几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将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将手中的大部份转给了谁,你们知道不?” “不是说姓李吗,莫非这个人的身份,郑行首你已经查清楚了?” “没错,的确是查清楚了,那间书坊,现如今已然就在今日挂上了一块新的牌匾。 从今天起,那里就叫晋阳印书坊。” “晋阳印书坊这晋阳是谁?” “之前不是说姓李吗?怎么这一转眼又姓晋了。” “诸位掌柜,大股东还是姓李,而晋阳,是她的封号。” “晋阳,封李,晋阳公主?!”其中一位掌柜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还不止。 “正是,管事你且好好解释解释,省得诸位听不明白。”看到了他们那夸张的表情,郑行首的内心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是的大掌柜,事情是这样的,就在程氏印书坊东边,就有一座皇庄,那是当今陛下赐给爱女晋阳公主的” 正文卷 第602章 让人给那小子去个消息,告诉他李老卿家的足疾(求订阅求票票) 大唐皇帝陛下的爱女李明达的皇庄,已然派来了人手。而那间晋阳印书坊的扩建工作仍旧在继续。 至于那莫明地在长安城突然问世,并且大火的《三字经》内容已然被越越多的人知晓。 甚至有些被爹妈收拾的熊孩子,也会嘴硬地反驳一两句,子不教父之过啥的。 而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陛下业已经在朝堂之上,听取了那些臣工们的进言,决定派遣更多的人手前往查访这位创作出了《三字经》的不世才俊的踪迹。 虽然李世民早就知道那位不世才俊让他失去了五百匹丝帛,那个不世才俊到底有多不靠谱,有多喜欢闹妖蛾子。 可是,为了自己的太子李承乾未来能够人前显圣,狠狠地扬一把威风。 所以,李世民只能背后咬牙切齿,表面则要表现也很渴望贤才的模样。 不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居然还有一些脸皮厚得不要不要的家伙,居然扬言他就是这《三字经》的创作者。 嗯,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人,都自称为《三字经》的创作者,于是,这几个家伙甚至为了争执谁才是。 在勾栏馆阁里边撕打成一片,最终,被扔进了长安县的大牢里边。 “唉真是头疼。”李世民颇为心烦意乱地扫了一眼那份奏报,看到某个地方,又冒出了一个自称是《三字经》的创作者。 重要的是,那个家伙之前还是颇为学问,在长安文化界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 赵昆站在李世民的身后边,斜眼看了下那份奏报,然后继续维持着忠勇的架势。 “这帮子混帐玩意,平日里总是自诩读书人,指责别人品性不行,德操有问题的时候,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结果呢,那副厚颜无耻,恬不知耻的样子,着实让朕生厌。” 李世民一边愤愤不已地吐着槽,一面抄起了笔在那份奏折上写上了朱批。 “陛下,卫国公李靖求见” 李世民听到了甘露殿外传来的声音,赶紧搁下了手中的笔,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李靖手中杵着一根拐杖,步姿老迈地朝着这边行来,赶紧快步迎上前去。 “李老卿家,你不好好在府中养病,怎么上这来了?若是有事,遣人来告诉朕一声就是了。” 李靖感激不尽地朝着李世民一礼,坐下之后,表情凝重地朝着李世民道。 “陛下待臣甚厚,老臣实在是无以为报。唯以死效命陛下,可是却有人诬告老臣谋反。 老臣不愿受此折辱,今日前来,乃是厚颜请陛下查清真相,还臣一个清白。” “看来卿已然知晓了。”李世民微愕之后失笑道。“怎么,爱卿莫非觉得,朕信不过李卿你?” “陛下信臣,那是臣的福气,但是事关谋逆,此等事情非同小可,臣偏又无法自证,唯请陛下下旨严查。” “放心吧,朕已经下旨,着有司严查,另外命兵部协办,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多谢陛下,另外,老臣这足疾已然多年,而今更是愈加的厉害,臣实在是难担重责,还请陛下恩准老臣” “你可不能致仕,朕是不会准的。卿乃我大唐之柱石,朕亦倚卿为肱股。这样吧,朕准你不用入朝听政,安心在府中静养就是。” 李靖最终一脸感激涕淋地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亲自送到了甘露殿外,让人抬来了一顶软轿,将不良于行的李靖抬着离开皇宫。 李世民看着李靖离去的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心中很明白,李靖是被冤枉的。 但是作为大唐天子,李世民一直希望的就是让臣子们明白,自己这位大唐天子,也需要遵守大唐的律令。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明明笃定李靖肯定不会背叛自己谋反的情况下,仍旧着有司查办此案。 “对了,程三郎那小子回骊山了没有?” 赵昆赶紧答道。“他前日就已经离开了长安。” “罢了,让人给那小子去个消息,告诉他李老卿家的足疾是个什么情况,让他有所准备。 等他回长安,让他去给李老卿家看看,他说不定能够有法子。” “是。”赵昆点了点头答道。对于李大将军的足疾,几乎是无人不知的。 毕竟这位李大将军的脚臭一向都很有名,唔这样的暗疾,自然无损这位李大将军为大唐立下赫赫之臣的美名。 只是,程三郎那小子治病的手段,向来可都是动刀子,就连魏王殿下的腚眼想要治愈,也 是挨了不止一刀才好的。 但是烂脚丫这样的暗疾,啧啧,难道那玩意也能动刀不成? 想到了这,赵昆都觉得脚缝隐隐发痒,赶紧脚趾相互搓动了一番,脸上顿时露出了舒爽之色。 牛韦陀步入了兵部之后,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好在前面引路的,正是自己的亲爹牛进达。 看到了儿子那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本想开口喝斥,可是目光一低,最终化为了一声轻叹。 “看够了没,赶紧走。” 听到了父亲不太乐意的吆喝声,牛韦陀哦了一声之后大步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随着父亲一起来到了兵部尚书李绩所在的院落。 李绩已然步出了公房,站在外面,打量着连袂而致的牛氏父子,不禁一乐招呼道。 “哎哟,我说老牛,我寻的可是你儿子,你过来做甚?” 牛进达瞪了一眼李绩,不乐意地道。“今日不当值,我陪我儿子来怎么了?” “成成成,你跟前来那就更好了牛贤侄不必多礼。今日,关于你的新委任已经下来了。” 说话间,李绩从袖子里边拿出了兵部的公文,朝着牛韦陀晃了晃。 牛韦陀伸手要接,却不料这位最喜欢捉弄晚辈的李兵部手腕一转,把那份公文递到了牛进达的手中。 “你是晚辈,先让你爹瞧完了再说。” “”牛韦院一脸黑线地看着李震c李思文的亲爹,果然,跟他那两个儿子一个德性,都不是啥好鸟。 那边牛进达接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公文仔细地看了一遍。 目光落到了牛韦陀的身上,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老脸渐渐地洋溢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 正文卷 第603章 也该是在父母膝前好好尽孝的时候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相拥而泣的母女,这样的场面,特别再配合着那纷纷扬扬的落叶。 唔看得人心寡寡的,难受,砸着嘴,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过去干扰他们一家人。 看到杨氏一边抹泪一边握着武媚的手问东问西,武媚或是点头,或是摇头。 时不时,还会横眸过来,朝着程处弼嫣然一笑,那微红的眼眶,水汪汪的明眸,着实是我见犹怜。 杨氏母女都份外的唏嘘,没有想到,媚娘进入到了宫内之后,又历经了这么多的波折。 虽然被选上了医女,却被身为后宫极有权势的四妃之一的阴妃派来的宫女挑走。 带到了淑景殿去做个使唤宫女,好在,这位程三郎果然极有担当,亲自入宫去寻了邓尚食。 之后更是求情都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这才让武媚得以离开淑景殿。 “若不是看在程三郎的面子上,皇后娘娘,即便会让继续做医女,也不可能将我留在她身边的。” “这程三郎,可真是咱们家媚娘的贵人”武顺扭头看了一眼。 嗯,长的自然是没有自己的夫君漂亮,不过倒也高大威武,英挺不凡。 倒真没想到,那位传闻之中,胡子几乎把整张脸都盖住。 只剩下一双铜铃大眼和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程大将军,居然会生出这么眉清目秀的程三郎来。 听到了大姐的话,武媚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就看到了程三郎已然蹲在衙门旁边,跟他那两位忠仆聊天。 看着他那飞扬的剑眉,还有笑起来时,露出来一口雪白的牙齿,嗯,他其实挺好看的。 至少比姐夫阳刚多了,也更有男儿气概。 “娘亲,我得回去了。” 心情渐然好转舒畅,仿佛卸掉了所有担忧的武媚,这才省起时间已经过去许久。 “嗯,娘知道了,能够看到你好好的,娘就放心多了。那什么时候,还能见你?” 武媚亲昵地替母亲杨氏理了理那垂散下来的白发,小声地道。 “娘,不用担心,若想见我,你跟程三郎说一声就是,他肯定有办法。” 杨氏颔首,看了一眼正在那边拍腿大乐的程三郎,不禁感慨道。 “程三郎的确是个好孩子,可是,总是这么麻烦他,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武媚咬了咬朱唇,声音不由得又低了几分,不过语气却很是笃定。 杨氏还想要说些什么,旁边已然瞅出端倪的武顺凑上了前来。“媚娘莫不是瞧上他了?” “姐。”武媚赶紧瞪了亲姐一眼,羞怒交加地嗔道。 很熟悉二妹那暴脾气性子的武顺无奈地道。“行,姐什么也没说。” “娘亲,既然媚娘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想要见媚娘,那就没问题。” 又聊了几句之后,杨氏递给了武媚一个包裹。又忍不住红着眼睛紧紧地抱了抱武媚,这才松开了手。 看着二闺女渐行渐远,走到了程三郎身边后。 二人交流了几句,程三郎朝着这边一礼,摆了摆手,这才领着武媚再一次进了衙门。 “对了,下次我娘他们若是又想见我”武媚悄然地撩起眼角,悄然地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一向都是很讲义气的人,当即毫不犹豫地允诺道。 “那没事,我会经常到你母亲那里走动,也会让富叔过去。” “若是他们想要见你,知会一声就是了,我来安排就好。” “谢谢你了,程三哥。”武媚甜甜一笑,脚步仿佛都轻盈了许多。 走到距离那间读书的屋子尚有十数步时,武媚脚步一顿,仰起了俏脸,朝着程三郎小声地道。 “你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 “瞧你说的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一诺行金,我当然不能让孙道长回了长安之后戳我脊梁骨是吧?” 程处弼说着说着,就看到了武媚娘那脸上动人的笑渐渐地僵硬。 脸色也开始发黑,目光从温情脉脉,变得有些瘆人。相不信姑奶奶现在就戳你脊梁骨! “那个,媚娘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有吗?你一定是看错了,程三哥,你可真是个好人” 扔下这么一句话,武媚娘再一次撩起裙角快步跑开,扔下了面黑如锅的程处弼。 “这小娘皮!神特么的好人,麻烦你下次最好带上性别行不行?” 程处弼黑着脸小声地疯狂吐槽的当口,就看到了即将要跨步进入到屋内的武媚。 扶着门框,一个优雅的转身,朝着自己嫣然甜笑。 那靓丽动人的俏脸,妩媚娇柔的甜笑,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荡得程老三连吐槽都继续不下去。 愣了一小会,程处弼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女人嘛意思,打一棒给颗甜枣? 果然,上辈子,就觉得这些小女人心机很深,害得自己谈恋爱每每还没进入正规就被发好人卡。 特别是那些姑娘,说话老绕弯子,一句话有几层意思,这特么能叫谈恋爱?还不如叫惊悚推理侦破小说。 作为纸上谈兵多年的赵恬,拥有着极其丰富的知识和技巧,对于各种姿势和体位了然于胸。 却缺乏实际操作经验,这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好在,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十六岁。 谈恋爱,就要从青春期开始,才能够积累丰富的经验 下定了决心的程处弼却又有些茫然,决心已下,但是姑娘呢?你在哪里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武媚进屋前那撩枣一般的甜美到令人惊艳的笑容,程处弼揉了揉额头。 唉那可是未成年少女,我可不能犯罪。作为一位有理想有道德的医务工作者。 必须要有自己的坚持,不满十六岁的未成年女性都不考虑。 要不等上两年再考虑那个虽然脾气有些暴躁,可好歹长得十分水灵漂亮的五姑娘? 呸!是武功的武,不是右手五根手指头的五。 一边思考着人生大事,一边在这太医署中瞎溜达,作为一位无所事事的太常寺丞,太医令。 是有必要好好地巡视署内的医官们的工作,有没有忙里偷闲,有没有闲得到处瞎溜达 走着走着,程处弼突然听到了一声男人的那拉长声调的鹅鹅鹅,声音透着酸麻与不适。 正文卷 第604章 哟,程将军这是要上哪,怎么不打牌了?(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居然胆敢当面嘲笑自己的不良皇子。 真有种抄鞋底子拍在他脸上的冲动。 李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当面嘲笑老程家的人到底有多危险。 赶紧干咳两声严肃了表情,坐到了程处弼跟前,仔细地详端着这位兄台。 “莫非今日兄台又见了那位武娘子了?” “见了,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公务,明白啥叫公务吗? “当然没关系,不过咱们弟兄嘛,我总得关心关心是吧” 李恪的表面显得十分的平静,心中则开始疯狂展开联想。 程老三,怕是心中暗暗对那武娘子有意,不然,为什么我一问他就会炸毛? 唔他今日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口称公务,却来要人像画,莫非 莫非是在老程家喝多了,不小心吹嘘,暴露了自己的隐私珍藏? 不,且先稳一手,问他一问再确定。 李恪端起了侍女送来的莲子羹,思量间,刚刚送了一勺入口。 就听到对案而坐的程老三搁下了碗。“麻烦你,再添一碗。” “???”李恪一脸黑线地抬起了头来。看着那已经将一碗莲子羹一口抽干,意犹未尽的程三郎。 神特么的再添一碗,你当本王那眉清目秀的小侍女是店小二不成? 小侍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位程大将军的第三子,让她第一次明白了喝莲子羹只需要三个步骤。 端起碗倒,放下咦,居然只需要两个步骤?第三个步骤莫非就是那句再来一碗 “小蝶,快去吧,给程三公子多盛点过来。”李恪无可奈何地吩咐了声。 待那位受到了惊吓的小侍女离开之后,李恪这才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 “其实小弟这里就有不少,只是不知兄台,是想要女子的,还是男人的?” 程处弼两眼一亮。“你都有?那可太好了,不论男女都要,而且要很写实的。” “另外,有没有幼童的,要不少年,或者是少女的也成,身体比例最好别超过三尺。” 不愧是老李家的血统,看样子,李恪也跟他爹一般,是个收藏狂魔。 想想李叔叔可是呕心泣血地收罗着天下的宝贝,为了一个玻璃尿壶,都舍得拿水晶瓶来换。 虽然这里边有李叔叔不明白玻璃尿壶的实际价格,但至少证明了他强烈的收集癖好。 而李恪这里,若是有适合的人像图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阎立本阎大师,想必不会乐意给自己画,上次也就画了个没鸟的男人,脸都黑成了锅底。 若是自己求上门去,让他不但画男人,还要画女人,啧啧啧 这位一看就明显很有艺术家脾气的阎大师,指不定要耍着王八拳冲上来血溅五步。 当然,威猛英伟的程老三很有自信,那血绝对不会是自己的。 所以,程处弼思来想去,自己身边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中。 唯一一位显得比较有文化素养,艺术修养能够与自己并肩的,怕也就仅有李恪一人。 李恪顿时菊花一紧,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看着跟前这位口味之重,超呼自己想象的程三郎。 卧槽!这个禽兽,对。简直就是个禽兽,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程处弼接过了眉清目秀小侍女又递来的一碗莲子羹一口抽干,扭过了脸来。 就看到了李恪呆若木鸡,表情震惊而扭曲的模样。 不禁有些懵逼。“我说为德贤弟,你为何这般模样,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没有。”李恪赶紧连连摇头,埋头喝了两勺莲子羹定了定神。 “那个,还有动物” “不需要,只要人。”程处弼大手一摆,最不耐烦跟这种学富三车,才高四斗的半瓶醋打交道。 “哦”李恪稍松了口气,程老三看来也是有底线的人。 “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会兄台你自己挑吧,放心吧,这些都绝对是精品。” “行了行了,别废话,赶紧,我还得赶时间呢。” “你你怎么没有半点求人办事的样子?”李恪顿时有些不乐意。 程处弼呵呵一乐。“行啊,咱们先聊一聊那赌约之事如何?” “哎呀,处弼兄你看你,咱们可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老提钱做甚,走走走,赶紧走” 赶到了李恪的书房前,就看到了里边有两位眉宇如画,身段窈窕的侍女正在里边拂灰洒扫。 得见李恪前来,赶紧盈盈敛身一礼,娇滴滴地道。“见过殿下,见过程三公子。” “嗯”作为老李家最像李叔叔的男人,李恪一向对女人都比较绅士。 负着颔首轻笑,温言道。“孤与程公子有事,你们且先到屋外候着,一会再继续打扫。” 两位侍女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抬起那水汪汪的眼眸,划过那蜀王殿下的美姿颜,还有程三郎的英武脸庞。 这才移步款款到得屋外守着,小声地嘀咕起来。 “比起他那两个兄长,这程三郎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多了。” “就是,不过哪有咱们殿下好看” “那当然了,方才你看到了没有,殿下冲我笑得好甜呀。”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冲你笑的,明明是冲我” 两个小侍女面带甜笑,口中针锋相对,心中暗骂对方渣女。 程处弼与李恪都没注意到外面惊险的小姑娘明争暗斗,此刻,李恪走到了书柜前,拿起了一件不大的青铜壶。 然后壶口往下,掉落出了一把钥匙,李恪抄起钥匙冲程处弼得意地挑了挑眉。 程处弼不由得深感敬佩。“还是贤弟脑子好使,居然想到这么好的藏钥匙的办法。” “哈哈,就算是小弟,也总得有一些自己的隐私嘛,是吧兄台。” 说话间,洋洋得意的李恪蹲到了榻前,伸手进去掏了好几下,然后拉出来一个不小的木箱子。 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箱子盖,朝着程处弼得意地挑了挑眉。“这些,可都是小弟我的珍藏。” 正文卷 第605章 关老夫屁事,拿眼神鄙视老夫是几个意思?(求订阅求票票) 就见程处亮与牛韦陀都在胸前挂上了极为厚实的厚毡作保护,然后开始缓慢的游走几步。 陡然暴喝一声,程处亮当先出击,却被牛韦陀斜槊打开。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槊干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十数下后,突然听到了牛韦陀不乐意的吼声。 “程老二,老子不用你让。” “嘿嘿,好!”程处亮一乐,咧开了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猛然出槊。 这一下子,速度陡然又快了三分,只几息之后,程处弼就听到牛韦陀发出了一声闷哼,踉跄地连退数步。 “一击!”程处默扯起嗓子大喝一声。 程处亮举槊向天,然后再次平举向前,牛韦陀干咳两声之后,再次紧握着手中的长槊杆。 两人再一次绞杀在一起,而牛韦陀,又中一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得不退。 等到程处默吼出三击之后,程处亮调整了下呼吸,得意地笑了起来,将槊杆扔给了站在一旁的牛八斤。 “那把波斯弯刀归我了。” “成,归你,程老大,来”牛韦陀已然脸颊见汗,但是精神仍旧振奋,朝着程处默勾了勾手指。 “哈,成,老程来也。”程处默大喜,直接就跳了出去,接住牛八斤扔来的槊杆,开始试手。 “二哥,厉害。”程处弼朝着程处亮心悦诚服地翘起了大拇指道。 “我这算什么,你没看过爹和尉迟伯伯击槊,那才是真的高手。”程处亮喘了口粗气摇了摇头。 说话间,就看到程处默与牛韦陀再一次激烈的交锋,看得程处弼都有些眼花缭乱。 他们击槊,有些像后世的刺刀拚杀,可又不太像,因为下身很少移动,但是上半身却显得极为灵活。 看到自家老三瞅得两眼发直,程处亮嘿嘿一乐,小声地给程处弼讲解起来。 之所以下身如此稳当,那是因为为将者,从是骑战,少有步战,所以,下盘必须要稳当。 上半身则必须足够灵活,因为下半身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想要闪避敌人的袭杀劈砍砸打。 靠的就是上半身在小范围的移动,以及手中的武器抵挡。 这倒让程处弼恍然,难怪后世习武都要练马步,说不定所谓的马步,指的不仅仅是一种步姿。 更是武将骑战之时,必须要维持的姿态。 牛韦陀虽然很顽强,但是终于还是几乎完败,嗯,在被程处默两击之后,第三击,他与程处默同时击中对方。 总算是没有以两个三比零交出答卷。 程处默将槊杆扔给了牛八斤,仔细地打量着牛韦陀,半晌才摇了摇头。 “你小子该不会一直都在练着击槊吧?” “你老底子全在,而且手也不生,只是久不对敌,才会输得这么快。” 牛八斤听得此言,忍不住道。“程大公子说的极是,我家” “八斤闭嘴!”牛韦陀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家伙,牛八斤只能委屈地闭上了嘴。 “韦陀兄,咋的,还老想着真要上战场?”程处默忍不住轻捶了牛韦陀胸口一下,压低声音问道。 “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连战两场,喘着粗气的牛韦陀嘿嘿一笑目光扫过院中的那些闲杂人等。 “百福叔,上酒,上好酒,上菜,多上肉,我要好好的跟几位弟兄喝上一顿。” “好嘞,公子放心,小人这就去办。赶紧的都给老子动弹起来,好酒好菜,赶紧端来” 原本,数年来,气氛都显得格外压抑的牛府,仿佛被注出了新生的活力,陡然变得喧闹了起来。 “要喝酒吃肉先等会,牛哥你先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这还有三个义肢,你都试试” 程处弼赶紧阻止牛韦陀恨不得下一秒就喝个痛快的打算,先摘下了他左脚上的假肢,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确定粘连处都十分的牢固,各处都没有出现什么形变,这才松了口气。 “还行,牛哥,你再试试这三只”程处弼手一指,旁边的下人又将另外三只一模一样的义肢也拿了出来。 牛韦陀看着这足足四只义肢,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贤弟你这也太多了吧?”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眼这个才刚穿上了义肢就跟自己两个亲哥掐架的牛韦陀。 “多什么多,就你这么折腾法,这样原本用上十年八年也不会坏的义肢,能够支撑一两年就不错了。” 听到这话,牛韦陀咧了 咧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试探地问了句。“要不,再给愚兄做个十只八只如何?” “” 程处弼很鄙视牛韦陀这种恨不得满屋子摆满义肢的不道德行为。 再说了,做得再多,这玩意若是长时间不保养,也担心会生锈或者是出现其他问题。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之后,牛韦陀只能悻悻地放弃了这种打算。 不过,有了程处弼制作出来的义肢,自己还用担心以后缺这玩意吗? 酒食刚上了不到一半,裴氏匆匆地赶了过来,母子二人又在屋外一阵唏嘘。 好在裴氏知晓儿子要招呼人,慈眉善目地招呼牛韦陀好好招待这程家一二三,这才心满意足而去。 穿上了义脚的牛韦陀恨不得能够一直站着,动不动就起身敬酒。 主人公如此热情,老程家三兄弟怎么可能不接招,三下五除了,牛韦陀就壮烈地一头栽倒在案几之上。 接下来,就是老程家弟兄三人自相残杀,一直喝到华灯初上,具体上到哪儿,哥仨都不清楚。 程咬金红光满面地打了个大大的酒呃,站在牛府门口与牛进达寒暄道别。 旁边,牛府的家丁们吃力地用门板,抬着老程家的一二三,来到了府门口。 然后吆喝着号子,将这三条壮汉一一的弄上马车。 牛进达强忍住笑意,看着这三个呼噜连天的年轻人,被从门板上撂下,再被扔上马车。 啧啧啧能自相残杀到这份上,不愧是老程家的传统。 看到了程咬金那一脸的不乐意,嘿嘿一乐,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娃娃们这也是替我家韦陀高兴。 喝多了点有啥了,走,我送送你。” 程咬金满脸嫌弃地看着这三个小混蛋。“行了行了,赶紧回去陪你婆娘才是正经的,赶紧回去吧。” 正文卷 第606章 不光我们动嘴,更要殿下动腿……(求订阅求票票) 但是当魏王李泰的流言喧嚣尘上,将太子的流言给盖下去之后,算是让他们意识到了居然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再之后,《三字经》的横空出世,取代了魏王李泰的暗疾,成为了长安以及周边地州的话题排名第一。 现如今魏王李泰正在暗暗庆幸不已,甚至心中对于《三字经》的创作者心生感激。 程处弼甚至从李恪那里听闻,魏王李泰也在指派人手四下寻找《三字经》的源头。 据李恪传来的消息,魏王李泰这位自认学识渊博的斯文人。 很希望能够寻访到《三字经》的作者,跟他请教和讨论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 程处弼收到了这个消息时,也很是哭笑不得兼兴灾乐祸。 也不知道魏王李泰知晓《三字经》的创作者,正是他魏王李泰暗疾流言横生的始作俑者。 这货会不会气得想杀人,唔,就他那矮挫胖的米其林轮胎体格。 程处弼觉得自己站着不动,一只手都把把那家伙给收拾得服服贴贴。 嗯,闲话略过不提,现如今最需要办的事,就是怎么让那数十万册书,成为宣传殿下的工具。 怎么宣传,总不能跟后世撒传单,贴膏药广告似的乱来吧,那样太不正经,指不定还会被别有心用的人弹劾。 嗯,那样容易闹妖蛾子程处弼觉得自己是正经人,特别是刚刚欠了大唐皇帝陛下五百贯之后。 程处弼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少闹点妖蛾子,毕竟事关太子殿下清誉,一定要正能量。 看到程处弼一会喜动眉梢啧啧有声,一会又剑眉紧锁长吁短叹,这么神神叨叨的表现。 让太子詹事于志宁无法淡定,忍不住凑到了同样在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的宁忠身边小声地道。 “宁公公,要不,咱们直接去寻殿下商议吧,老夫总觉得,程三郎想出来的主意,呵呵” 虽然于志宁没明说,宁忠却还是秒懂了对方的心思,深以为然地点头认同了于志宁的观点。 毕竟程处弼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些跟程三郎朝夕相处的老司机焉能不明白。 “那个程将军,要不咱们先将这个想法,告之殿下,请殿下拿个章程如何?” 刚刚有了一丝灵感,正想要顺着灵感继续深思的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这是什么话,我等食君之禄,为君为忧,什么事都要去叨扰殿下,那要我等何用?” “”这话直接把宁忠和于志宁梗得两眼翻白,偏偏还真没办法反驳。 于志宁无奈之下,薅着长须,也总算是想到了个主意。 “其实,本官倒有个主意,实在不成,就把那数十万册书籍,装载于车中。 然后在殿下入京当日,大张旗鼓的运入长安,这样一来,必定会吸引眼球” 程处弼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位于詹事总算是还有点脑子,但距离自己所设想的造成轰动效应还不够。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光弄书,百姓们最多只会好奇观望,顶天也就是有几个大胆的人打听打听” “既然做,那就做得更加的彻底,一辆车,若是堆叠起来,运上三千册书也就差不多了。” “就以六十万册来计,那就需要两百辆车,若是以五十车一组入一座城门,那就需要通过四个城门,若是再把那些《论语》算上的话,啧啧啧” 《论语》印下来,单论册不论套,那至少也得有四五十万册之数,如此一来,长安东c南c西,三个方向的城门,同时涌入装载书籍的车队,绝对能够引起轰动。 程处弼两眼顿时一亮。特别是当那些长安的百姓们,口耳相传之间,知道诸门都有数十车书进入长安。 单单从视觉上的冲击,还有在宣传炒作方面,就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 “鹅滴个乖乖,那光是车就得数百辆,车夫也得数百”宁忠这位见识短浅的宦官脸色直接就变了。 于志宁摇了摇头,朝着程处弼摊开了双手,指出了这里边的漏洞道。 “长安城,东c西c南,各有三门,若是一队五十辆车,那便是四百五十辆。 那所需要的书籍,得差不多一百五十万册,可咱们根本没那么多啊” 程处弼目光扫过这两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二位,请用你们好好想一想,当书籍的数量,不再是千c万,还是用百万来计算的时候。 你们觉得有谁真的会去一车车的清点,咱们到底押送来了多少 册书吗?” 于志宁不禁老脸一红,虽然程处弼这句话明显带着嘲疯的意味,但是于志宁也承认,自己是思维走出了误区。 毕竟,谁特娘的有毛病,会在那个时候窜出来清点书籍。 再说了,咱们一车运两千册也是运,运三千册也是运。要的只是为了增加宣传效果。 程处弼没有理会这两个羞愧的人,嘴角阴恻恻地扬了起来。 “而且光如此还不够,咱们运来的书籍,我们知道是什么,可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不知道啊。” “若是他们不清楚,那咱们之前请吴王殿下在长安城热炒《三字经》,岂不就白瞎了。” “所以,我们就要自己动嘴。” “???”于志宁与宁忠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总觉得有哪进而不对,自己动嘴是啥意思? “不光我们动嘴,更要殿下动腿嘿嘿嘿如此一来。 便是满长安那些乐意意看八卦,凑热闹的市井百姓都能够看到太子殿下身强体健,健步如飞,行走在朱雀大道上。” “那样一来,说太子殿下因为德行有亏,而致足疾不愈的谣言,就再也没有翻起浪花的机会。” 于志宁愣了半天,赶紧插嘴打断程处弼的畅想。 “程三郎你先等会,什么叫太子殿下健步如飞的行走在朱雀大道上,殿下回长安,怎么可能走?” “殿下的腿好了,怎么就不能走了?”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不懂得变通的太子詹事。 “太子殿下不但要走,而且还要走得大张旗鼓,走得天下皆知才行。” “” 正文卷 第607章 脸渐渐地红了起来,不是激动而是臊的(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大佬,难道我方才不是说出了你的心声? 看到了程处弼的表情,李渊一想也对,蹲了下来,笑呵呵地朝着李明达道。 “小兕子乖,咱们别理这傻小子,回头爷爷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去。” “爷爷,可我想跟程三哥哥玩,好不好嘛”李明达两只手轻轻地在胸前碰着,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渊。 “唉好,但你得听话,好不好?”李渊哪里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可爱的对手,只一眼,就被萌化了。 然后李明达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前方,是一位可爱而又聪明的小姑娘,她的后方,是大唐的太上皇陛下,大唐的皇帝陛下,大唐的皇后娘娘。 这三座大山,犹如秦山压顶,程处弼觉得自己没有愚公的本事。 所以悠然从心的直接就怂咳,直接就笑了。“上皇愿带殿下来寻臣陪伴,臣自然是乐意之极。” “真的?” “当然真的。” “那我们拉勾。” “”程处弼只能硬着头皮,在那李渊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的监视下,伸出了手指头跟李明达轻轻一勾。 然后,小姑娘就消失在了李渊的怀抱中,看着那被李渊抱在怀中离开,咯咯直笑的小姑娘。 程处弼也只能强颜欢笑,得,看样子明天想要到九成宫外溜达,去找找野味的计划只能取消。 “晋阳呢?” “公主殿下在程三郎那里玩。上皇带着殿下去的。” “一老一小,能有什么玩的” “观音婢,兕子呢?我中午过来还看到她。” “哦,她说程三郎今天要给她做炸鸡吃,想来应该是在那边吧。” “这小丫头,怎么性子这么野,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父皇也在那边。” “唔罢了,由着他们,我过去不太好。” “父皇,你怎么过来了,兕子呢?” “她正在跟程三郎下五子棋,老夫在那里呆得困倦,就走动走动,过来看看媳妇你。” “那您坐会吧,父皇您喝酒了?” “啊?哈哈哈没,老夫就是生了口疮,让程三郎拿他那酒中精华给治了治。 嗯,不说了,我还得去看着兕子。” “” “唉父皇这些日子也太,太那什么了,成日带着兕子往程处弼那里去。” “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观音婢啊,你也知道,父皇不乐意跟我说话,不过你的话他多少能听一听。” 大唐天子李世民,此刻正与长孙皇后在这御容殿附近赏境散步,一面小声地吐槽着亲爹。 看着夫君那张不太乐意的脸,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地安抚道。 “夫君,老小老小,老人呀,就跟小孩似的,他跟兕子,妾身都只能哄着。” “哼,我就怕他把兕子宠坏了,对那小丫头简直就是百依百顺,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嗯嗯,夫君说的极是,这一点妾身也觉得父皇有些不妥” 长孙皇后表面上笑眯眯地附和着夫君,心里边直呵呵。你们父子俩,对古灵精怪的小兕子啥时候敢教训她了? 就连我这个当娘的冲那小丫头凶上两句,你们这对父子准不乐意。 当然,跟前的毕竟是夫君,总得给他留些颜面不是? 就在李世民吐槽,长孙皇后安抚附合的当口。 赵昆快步地赶到了近前,恭敬地禀报道。“陛下,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信” “这可是太子这几日来的第四封信了。这孩子” 李世民看了已然气色大好,神采如昔的观音婢一眼笑道。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从赵昆的手中接过了信,交给了李世民。 “难道作为儿子的,不该关怀父母吗?” “该,当然是应该的。”李世民爽朗一笑拆开了书信。 仔细地看了一遍后,递给了长孙皇后。“没想到承乾跟我想到了一块去。” “这孩子明明是程三郎给妾身治好的病,怎么” “观音婢。”李世民有些着急地抢过了话头。“不管怎么样,我与承乾,既然都许下了心愿。” “而你得以痊愈,就该当还愿才是。莫非观音婢你忘记了,当日你曾说过的那番话。” 迎着长孙皇后略带疑惑的目光,李世民柔情满目地看着怀中的妻子道。“朕是天命所归,程三郎医术天授。” “若非天授程三郎医术,朕会失去父皇,若非是此番程三郎前来九成宫,朕,怕是不单会失去你,还有” 长孙皇后的手轻轻地挡在了李世民的唇前,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将额头轻抵在李世民那宽厚的胸怀中。“既然如此,便一切听凭夫君的安排便是。” 李世民这才松了口气,嗯,等一会回去之后,就写信告诉承乾。 告诉他,既然要前往洛阳龙兴寺还愿,正好让他出巡晋阳,正好前往晋阳的普光寺替父还愿。 虽然观音婢是程三郎救下的,这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 不过,程三郎的提议也有道理,顺便在信中。 让太子在长安招一些伶俐的女子入宫,往太医署学习医术。 好歹不会像男子给宫中女性诊治时,有那么多的不便。 大唐的宫女制度沿隋制,为六局管二十四司,其中尚食局下的司药。 也就仅仅只是一些普通宫女,操持着宫内的药剂煎煮分发。却没有能够给宫中贵妇望闻问切的女医官。 经过长孙皇后这一次大病,又有了程处弼这小子的提醒,李世民总算是想起要弥补这个缺陷。 程处弼一脸呆滞地打量着这间清幽阁,这里真不算大,也就是两三亩地方圆的地方。 自打皇后娘娘离开之后,这里就变成了自己的天地,唔还有李渊和李明达这对祖孙的小天地。 困居于这样的地方,偶尔才有功夫窜出九成宫去溜个弯。 这里,除了山森,就是溪水,要么就是些花花草草,当然在宫外,还能遇上一些野味,例如野鸡c野猪啥的。 在这样的地方,呆上天还能觉得新鲜,可是当呆上十来天之后。 程处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坏掉了,没有狐朋狗友喝五吆六,吃喝耍乐。 想要看热闹,只能蹲在宫墙上欣赏着九成宫外的军营操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正文卷 第608章 望殿下恩准臣来主持操办入城典礼(求订阅求票票) 一声幽幽的长叹,这位牛府家丁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还是老样子,老爷和夫人劝了多次,一点用也没有,一步也不愿意迈出府门。” 对答之间,就看到了熟悉的牛进达牛叔叔带着一脸意外的欢喜快步而来。 “老程,什么风把你给吹我这来了,哎哟,二位贤侄也一块来了哈哈” “今日休沐,闲着无事,老三正好刚回来,我这边刚好弄了几坛好酒,寻思着好久没过来了” 程咬金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老哥俩连袂前行。 程处弼与二哥一人提着一坛份量不轻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也迈步进府。 没想到,进了前厅之后,就看到了一位神色显得有些憔悴的中年妇人。 这位是牛进达的妻子裴氏,弟兄二人赶紧给长辈见礼。 裴夫人满脸欢喜地打量着程家这两个壮实的小伙子,连连颔首。 “二位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说话间,就听到了夺夺夺的撞击声,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 就看到了一位长相与裴氏相仿佛,长得本该气宇轩昂,可是嘴角眉梢,无一处不透着一个“丧”字的年轻男子。 就好像所有与颓唐c沮丧相关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会有什么偏差。 就见他左脚空荡荡的悬着,杵着一根拐杖,在家丁的引领之下,就这么来到了前厅。 程咬金大步迎上前去,大手拍了拍他那显得厚实的肩膀上亲热地道。 “哟,大侄子,好久不见,怎么回事气色变得这么差了?” 这位年轻男子露出了一个勉强而又腼腆的笑容笑了笑。 “小侄见过程伯伯,不能远迎还请伯伯体谅” “小弟见过韦陀兄。”程处弼与二哥一起朝着牛韦陀道。 韦陀虽然笑得很勉强,但好歹还能客气挤出笑容,并没有完全自闭。 “见过二位贤弟,二位贤弟倒是越发显得精神抖擞了。” “好了,韦陀,跟你这两个弟兄自己玩去。老夫跟你爹有话要说” 看么亲爹使来的眼色,程处弼心领神会。“韦陀兄,可否带我跟我二哥到你那呆会?” 牛韦陀虽然面现难色,但最终还是杵着拐杖当先引路。 “老牛,愣着做甚,赶紧让人弄点好菜来,咱们哥俩好好整几杯,另外,让人给孩子们也弄点酒食。” “哦哦,好,你们赶紧去弄几个小菜来,快点,还有公子那边也送点去” 程咬金与牛进坐两个老汉没有正形的直接盘膝而坐。没聊上几句,就有送来了下酒菜还有杯盏之物。 “来来来,喝酒喝酒”程咬金赶紧端起酒杯,跟意气消沉的牛进达碰了个杯。 一口下去,两个老汉挤眉弄眼半天,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酒气。 “乖乖,我说老程,怎么觉得你家这三勒浆越来越烈了?” 牛进达抹了把脸,这劲道,实在是够大。 程咬金呵呵一乐,得意地扬眉笑道。 “那可不,这可是掺了我家老三弄来的那个酒中精华的,劲不大才怪。” “占亲儿子便宜,佩服。”牛进达不由得一乐,指了指这位交情几十年的老兄弟笑骂道。 “怎么样,韦陀那孩子这段时间又惹你心烦啦?” “唉也就那样,早知有今日,当年老牛我就不该答应,让他随我征战沙场。” “结果没曾想,随我才上阵不到半年,就坏了条腿,内子虽然不怨我,可我怨我自己啊。” “韦陀当年哭着喊着,打死也不乐意,可医官也没办法” 牛进达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场面,那最令他不愿意回忆的场面,眼眶顿时一片通红。 赶紧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抽干,那辛辣的灼热,仿佛如同回忆,直如一把刀子,捅得人心生疼。 “现如今整日闭门于府中,谁跟他说话都爱搭不理的,给他寻过亲事,可这小子说什么也不答应。” “说什么自己都这般模样,何必耽搁别人,你说这叫什么事。” “我与内子,就这么一根独苗,如今,不求其他,只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 “放心吧,还年轻,肯定能的,来,咱们老哥俩再来走一个。” 程处弼与二哥虽然主动找话题,可是这牛韦陀明显不太想搭理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 到得牛韦陀所住的屋子,里边乱糟糟的,看样子明显没有收拾。 这个时候,外面的家丁小心翼翼地看向牛韦陀。“公子,老爷让我们给您收拾收拾,好给二位程公子备些酒菜。” “嗯,收吧,摆里间去就成。”牛韦陀将手中的拐杖随手就扔到了一边去。 单腿这么跳走几步,到得案几后边,一屁股坐下。 “二位贤弟,不好意思,我这里就这样。若是嫌弃” “不嫌弃。”程处弼直接打断了牛韦陀之言,好奇地打量着这如同狗窝一般的牛韦陀的房间。 虽然乱得跟狗窝似的,但是程处弼却看到了他的墙壁之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既有大唐的横刀,又有显得造形更加古朴的汉环首刀式的武器,还有那种青铜的戈。 甚至就连胡人的弯刀,还有那种模样古怪的,程处弼只在影视剧里边欣赏过的埃及反曲刀这里居然也有。 这倒真让程处弼真可谓大开眼界,嗯,程处弼只拿眼睛看,比较矜持。 可身边的二哥就不一样了,眼冒精光的差点把眼珠子杵到这些武器上去。 那种凑到跟前去摸摸鞘身不算完,还非得把武器从鞘中给拔出来欣赏的不礼貌参观举动。 让原本很丧的牛韦陀有点毛了。“处亮贤弟,你能不能就看看,别老动手动脚的。” 拿着那柄阿拉伯弯刀舞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插回鞘中的二哥呵呵一乐。 “韦陀兄你说的什么话?咱们两家可是通家之好,咱们不是亲兄弟,可也该胜似亲兄弟。” “玩玩有什么了,做人莫要太小气,你若是到我家,我们老程家啥玩意都随你摸。” “???” 正文卷 第609章 对于足癣,程处弼真可谓是印象相当的深刻(求订阅求票) 一干支愣着耳朵想要听八卦的吃瓜群众全都懵逼了。 全都齐刷刷地看着这位立身于殿中,昂扬挺拔,显得气概非凡的程三郎。 总觉得他们这一男一女之间的交流方式,打开的方向不对。 不应该是含情脉脉,又或者是欲言又止,就算是有些失仪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但怎么也不该是这样。 长孙皇后感觉自己瞬间份外地想要吐个槽,程三郎这个傻小子,你莫不是瞎了? 没看出人家姑娘家对你那副含情脉脉的态度吗? 武媚呆呆地看着跟前的程老三,总觉得有问题,嗯,原本含羞带怯的俏脸,额角崩起了青筋。 程处弼看着跟前垂下了眼帘的武二娘子,不禁有些唏嘘,这个可怜而又倔强的爱美少女。 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说来说去,都是怪自己当时没想到。 程处弼踏前一步,俯首温和地轻声问道。 “你要不要回家?要回家的话,我去向娘娘给你求情。” “不要。”依旧垂着头的武媚生硬地道。 “为啥?” “我回去了,他们若是再来寻我的麻烦,我又能怎么办?” 武媚咬着牙,再一次鼓起了勇气,扬起了浓睫,一双水汪汪,楚楚动人的杏眸,落在程处弼的脸上。 “呵呵怕什么,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毫毛。”程处弼呵呵一乐,无比自信地道。 收拾武氏兄弟,自己没有丝毫的罪恶感,而且还能够让老程家的道德担当程处弼念头通达。 那对哥俩,简直就是不忠不孝的最佳典范,人类孝道文化的败类。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老这么掺手我家的事,不好” 武媚脸红彤彤的,撩起浓睫,眼角斜挑,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昂起了脑袋,摩挲着下额。 “咦,也对啊,的确不太妥当,容易给你招来非议是吧?” 李恪口歪眼斜,满脸震惊地看着凝眉沉思的程处弼。 他感觉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他的情商得分简直就是在正数与负数之间游移。 邓司药表情呆滞地看着这位程三郎,原本以为这位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情郎。 结果,这就是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不对,应该是铁憨憨。 “噗呲”一声异响很突然的响起,又很突然的消失。 几乎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有那李明达抬起了头来,软萌可爱的公主殿下好奇地看向娘亲。 不过看到了娘亲竖在嘴唇前的手指后,十分乖巧地又重新依偎在娘亲的怀中。 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黑眸,继续看着程三哥哥与漂亮小姐姐,听得十分的认真,看得也十分的认真。 这声笑,既不是来自于武媚,也不是来自于程处弼。 而是某位位高权重,听得一脸黑线,气的都想要tui上程处弼这个傻小子两口的皇后娘娘。 长孙皇后看着那脸色发黑,咬着牙根瞪大杏眸的武媚,笑容里边多了一丝狡诘。 “武媚本宫觉得,你若是暂时没想好,倒也可以留在本宫身边行走。 本宫会安排你,与那些医女一同往太医署学习医术。日后” 武媚心念电转,毫不犹豫地朝着长孙皇后盈盈拜倒。“谢娘娘,奴婢愿意。” 程处弼看着武媚朝着长孙皇后敛身为礼,答应了下来,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有些懵。 立政殿门外,秋叶轻撒,风儿穿过廊间,掠过衣襟发梢。 武媚仰起了头,看着站在跟前,高出自己足足一个头还要多的程三郎。 这里,只有他和她,武媚主动请示长孙皇后,有些话要与程处弼言说。 长孙皇后很是体谅地恩准了,并且将某个鬼鬼祟祟想要跟踪的不良皇子。 还有某个蹦蹦跳跳,活力四射想要跟随的古灵精怪公主殿下给喝止住,不许跟出去。 李明达明眸一转,拉了拉李恪的衣襟。 “娘亲,我要跟二哥说悄悄话,我们在这边说好吗?” 然后,一大一小,开始了标准的听墙角模式。 看着这个心眼多得出奇,好奇心也旺盛得让人无奈的闺女,长孙皇后实在是哭笑不得。 看着程三郎,只要看到了他,武媚就觉得出奇的安心,嫣然一笑,朱唇轻启。 “若有人,我还是唤你 程公子,或者程太常,不知无人私下,我能唤你一声程大哥吗?” “这个当然可以。”程处弼笑道。“不过我排行老三。” 两人身后边的木质墙壁后方,发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噗呲声。 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看着蹲在那里偷听墙角的小兕子和李恪。 自己是不是性格太温和了,还是对小兕子太没有长辈的威仪? 可转念一想到那两个宠闺女和宠孙女都快宠上天的李家父子,唉 罢了罢了,反正小兕子尚幼,且又乖巧懂事,只要好好引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武媚那明媚动人的表情瞬间一僵,眼皮跳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 咬着牙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小暴脾气,将额角那崩现的青筋好容易才揉了回去。 “程三哥。你可以可以叫我媚娘,如今只有我娘还有我姐姐和妹妹,才会这么叫我。” “嗯,这肯定没问题。”程处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慈祥而和蔼,这才像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模样。 有礼有节,不是啥时候都冲自己红眉毛绿眼睛的,那样不好。 “你是好人。”武媚看到程处弼那副令人不爽的表情,瞬间心态炸裂,忍不住出了一招背刺。 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负起了双手,居然还敢踮起脚尖冲自己斜眼的女人。 “姓武的你好吧,今天我忍了。”程处弼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你刚刚答应了我的”武媚瞪着杏眼,小嘴可劲地撅着。 程处弼咧了咧嘴,觉得还是应该指点下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 “嗯,媚娘,这宫闱之中,你有皇后娘娘护着,只要不惹事生非,几乎可以说是无忧的。” “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为上,若是若是觉得这里呆不住,跟我说一声,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宫。” 听到了这话,武媚娘心中的那些嗔意恼怒,尽数化为了绕指柔肠。 看到程三郎那双满是关切的目光,心里边就好像被灌下了斤蜂蜜似的,甜的发腻。 正文卷 第610章 已经开始考虑另外一样赚女性财帛的好宝贝(求订阅求票票) 卧槽!这太医署居然这么基?居然有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 太医署第三位太医令,老程家的道德担当程处弼脸色都变了。 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朝着那间放出怪腔怪调的呻吟声的屋子走过去。 距离门口还有两步,就听到了一声啪这似乎像是板子跟皮肤接触的脆响。 程处弼的脑袋里边立刻开始了疯狂的联想,心中出现了一连串的草字头。 这么不正经的太医署,实在不是程家人该呆的地方 不过,作为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觉得自己为了纯洁和净化医务工作者群体。 必须要做些什么,作为领导干部,就要勇敢地站出来,将那些污七八糟的玩意给驱逐出去。 心中充满了责任感的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铁拳紧握,探头伸进去。 已然有了心理准备,接受那些辣眼睛的画面,结果就看到了几位袒胸露背的医者端坐着。 旁边有相同数量的医者正在给他们针扎炙,其中一人似乎扎错了位置。 那位被扎得表情都开始扭曲的医者瞬间张嘴。那耳熟的鹅鹅鹅声再次出现。 然后看到了一旁一位板着脸,须发花白的博士熟练地扬起了戒尺抽下,啪 日!这是一个星球的名字。草,这是一种植物。 程处弼呆滞地看着这些优秀的医务工作者们,正在刻苦的专业医道医术。 不惜以已身尝试,去承受失败所带来的痛苦。这种神农尝白草的精神和优秀品质,十分地值得赞扬与鼓励。 程处弼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有点臊眉搭眼地咳嗽了声。 迎着那一双双愕然望过完来的目光,朝里走去。 “下官见过程太常。”那位耍戒尺手法熟练的老者,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诸位不必多礼,本官就是瞎想走动走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诸位如此废寝忘食的专研针炙。” 程处弼看着这十来位医者,很是佩服地道。 “只是你们这么试针,会不会有危险?” 那位年老的博士点了点头,表情显昨有些无奈地道。 “危险自然是有的正因为如此,我等才不得以,相互以身试针。 一来,体谅针感,二来,反复练习,才能够避免日后给病患诊治之时出差池。” “即便如此,也仍旧有医者会被误伤,好在,咱们太医署内有一套规范,总算是没出过人命。” “除了相互以身体试针,难道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程处弼砸了砸嘴问了句道。 “这的确没有,毕竟,这针炙之术,作用于人体,自然不能用禽畜来试。”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是,鸡狗猪羊之流,焉知什么是针感? 再说了,跟人类的身体结构都不一样,这怎么试针? “那为何不弄些模型来让大家辨识穴位?”程处弼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之后。 只看到了墙上悬挂着的穴位图,却没有看到类似的人体立体模型。 “模型?”老博士还有那十余名医者的目光都落在了程太常身上。 程处弼比划了下,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某个资料。 提到过古代针灸的教学用具,就有一种叫针炙铜人的玩意。 “对,就是打造成我们人体的模样,摆放在此,以供大家更直观的审视和观察。” “甚至可以制作出,可以用来进行练习和测试针炙手法是否正确的针炙铜人。” 老博士听得此言,两眼一亮,可旋及摇了摇头笑道。 “程太常如此体谅我等,下官十分感激,可莫说是铜人,便是木人,我等手中的银针,焉能针刺得动?” “不,博士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种铜人,身上会密布我们目前所知的所有穴位。” “穴位的位置,会是空心的,若是在使用之时。 先在穴位处注以墨汁,然后以蜡封住,然后以猪羊之皮包裹。” “针刺的位置对,深度足够,这才会渗也墨汁,若是针刺的不对,那么,自然会针在包裹着皮革的金属上” 听到了程处弼这么一解释,一干肉体刚刚饱受基友,呸 饱受学友们摧残的医者们,都两眼放光,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那被针扎着位置的痛苦,每天不是一次两次,是少则十数次,多 则数十次。 基真有这么一个程太常所描述的铜人,那所有人可以更加直观地认识到穴道的所在。 而且还能够放心的试针,不必担心伤害到学友,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老博士的眼睛亮得惊人,激动的白胡须都在颤抖。 “特别是一些十分紧要和危险性极大的穴道,例如头顶的百会。” “又或者是胸部膻中等诸多要穴,若能够先在这铜人之上反复练习,再于人身上施针。” “当可极大的减少危险性,不知程太常可知晓哪里有这等珍物?” 程处弼看着这间只挂着几张图,摆了几套银针外几乎只剩下些坐垫案几再无他物。 就这么简陋的地方,拉来几个裸男,就号称大唐最专业的针灸教学工作室。啧啧 “没有,我也不知道哪有。”程处弼很光棍的双手一摊答道。 换来了一票满怀希望的医者一脸黑线,齐刷刷的白眼。 要不是这程老三长得武孔有力,又是程咬金这位大唐勋贵恶霸的亲儿子。 一帮子久习五禽戏的医者,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程老三血溅五步,见识见识医者之怒。 “不过,我既然能够提出这个概念,而诸位也觉得可行的话,那就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给咱们太医署内,先制作几尊,不知诸位” 刚刚还想让程老三血溅五步的一干医者,纷纷朝着这位高大威猛,英武不凡的程太常行礼。 七嘴八舌地纷纷给程处弼点赞嘉许。 “程太常费心了,若真有此物,我等也能够更好的练习针炙之术。” “程太常若是能够制出此物,实乃我大唐医道之福也。” “程太常,陛下果然慧眼如炬,让你成为太医令,实乃我等的贵人” 正文卷 第611章 那位爱跟晚辈计较的陛下不乐意管孩儿的饭(求订阅求票) 逮着个家丁一打听,这才知道,四五六三个弟弟此刻正在后院,被娘亲崔氏亲自督导做课业。 程处弼不禁心生疑窦。“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三个家伙惹我娘生气了?” “这个”家丁似乎有些腼腆,不过还是很快在程处弼的催促之下说了实话。 三个熊孩子一直对于娘亲的书房充满着好奇心,但是娘亲对于这三个熊孩子防范甚严。 哪怕是临时离开书房,也会让人守着,不许这三个熊孩子踏足一步。 可是就在前天,娘亲的一位久未逢面的手帕交前来拜访娘亲。 娘亲很是喜欢,兴冲冲地忙着跟手帕交相谈甚欢,甚至还破例饮了些酒。 结果等手帕交离开之后,娘亲便因为酒意上涌,径直在书房里睡着了。 没想到那三个前来交课业的熊孩子看到娘亲叫不醒,于是乎,开始在书房里边玩闹起来。 结果等到娘亲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三个熊孩子把几卷她珍藏的竹简拆散来玩游戏。 “夫人倒是没有收拾他们,不过老爷回府知晓了这个消息之后。 亲自出手收拾了三位公子一顿,最后还是夫人求情,才放了三位公子。” “老爷要求三位公子在十天之后,背下《论语》的《学而篇》,背不完还得挨收拾。” “三位公子没办法,只能去向夫人求助” 程处弼听得很是兴灾乐祸,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欣赏一下三位弟弟倒霉的下场。 咳是去向娘亲崔氏请安才对。 程处弼兴冲冲地赶到了内院,就听到了整齐划一的朗朗读书声。 等到程处弼的身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就看到了面对着房门方向,鼻梁上架着眼镜的娘亲。 一手拿着一本《论语》,一手左摇右摆,犹如在扮演指挥家。 随着娘亲手的高低摆动,背对着书房大门的四五六三个熊孩子抑扬顿挫地背诵着《学而篇》。 程处弼站在门口,足足十数息后,面对着书房门口的娘亲这才意识到了房门口有人。 “咦?三郎,你怎么在这?” 四五六三个弟弟齐刷刷地闭上了嘴扭过了头来看向三哥,却不敢起身。 嗯,仿佛他们遗传自亲爹的糙老爷们习性,完全被娘亲那浓烈的书卷气给压制地动弹不得。 程处弼迈步进入了书房,恭敬地朝着娘亲一礼之后。 这才扭过头来看向这三个倒霉鬼,脸上不禁泛起了兴灾乐祸的笑容。 “孩儿见过娘亲,四弟五弟六弟,听说你们又挨揍了?” “娘亲,三哥笑话我们。”三个弟弟看到三哥那张吡牙咧嘴,兴灾乐祸的表情,顿时不乐意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三个小混蛋,现在还想要陷害亲兄长是吧? “娘亲莫要听他们胡说,我可是你们的亲哥,看到你们不笑难道还能拉着个脸不成?” 娘亲崔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啦好啦,四郎五郎六郎,你们继续背诵,莫要忘记了你们答应你们父亲的。” “娘到门口去跟你们三哥说说话,你们可要听话。” “哦”三个小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摇头晃脑地背诵起来。 只是少了娘亲的指挥和督导之后,这三个熊孩子背诵的声音明显变得不连贯而且有些卡壳。 “三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非又有什么事情?” 娘亲崔氏走到了门外后,摘下了眼镜,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梁问道。 程处弼便将自己回来是因为有公务要向陛下禀报,顺便准备去给李靖诊治暗疾之事告诉了娘亲。 娘亲崔氏旋及轻拍前额。“三郎你不说治病,老身都险些忘了件正事,娘的一位手帕交,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程处弼看着娘亲崔氏反问道。“不知是什么样的怪病?” “她的眼皮之上,也不知道是长了什么东西,让眼皮变得有些古怪” 娘亲崔氏的手帕交,正是嫁给了大唐名将任城王李道宗的琅琊颜氏女。 据颜氏自己的描述就是她夫君离开长安,率军远征吐谷浑之后,她才发现眼皮之上起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小白点。 一开始她不甚在意,可是越到越来,却越发地显眼。 到得夫君任城王李道宗回来的时候,那小白点,已然快有指甲盖大小了,甚是恼人得紧。 可问题是她已经寻了 医者求医问药,医者们也都搞不明白这位任城王王妃患的是什么怪病。 自然也就不敢下药诊治,只是给她开了一些清火降燥的药物。但是半点用也没有 这一次她过来拜访娘亲,娘亲自然也就问起了她眼皮上那块醒目的肿起是什么。 她便愁眉苦脸地吐了半天槽,言述了她的痛苦。 “虽然听你颜姨娘的意思,那块肿起,不疼不痒,可终究是有碍仪容。可娘亲也不知道三郎你到底能不能治” “不疼不痒?”程处弼也有些懵逼,若是麦粒肿的话,根本不可能拖延这么久,而且麦粒肿会有强烈的红c肿c热痛。 不是麦粒肿的话,程处弼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病可以导致眼皮起肿块。 “娘亲,这个病,怕是我得见到了颜姨,亲自检查之后,才能够确诊。 不过一般而言,这样皮肤上的肿块,手术都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听到了程处弼那充满强烈自信的回答,娘亲崔氏忍不住伸手刮了刮程处弼挺直的鼻梁,满脸慈爱地打量着这位亲儿子道。 “那就好,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程三郎,就好像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你跟前,都可以解决掉似的。” 对于娘亲崔氏这种表达宠爱的手法,程处弼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只能摸了摸鼻子嘿嘿傻笑装呆萌。 “那三郎你看你哪天有闲暇,等有了闲暇就来寻娘,娘亲好带你过去见见你颜姨,你也正好看看你颜姨的怪病如何?” “那没问题,等过两天吧,等孩儿把事情处置完,嗯,现在天色已经晚了。 孩儿也就懒得进宫了,省得那位爱跟晚辈计较的陛下不乐意管孩儿的饭。” “” 正文卷 第612章 太子这么大张旗鼓的入城会不会太高调了点?(求订阅求票票) 自己进入了宫中,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从最开始的波折经历,就足以让武媚警醒过来。 之后,因为长孙皇后的慈悲心肠,再加上看在程三哥的面上。 让自己留在了身畔,颇为照拂。可即便如此,武媚还是看到了宫禁之中的不少阴暗面。 亦越地发让她,期盼着能够与阳光而又刚强的程三郎相处,哪怕是只看看他那充满活力的笑容。 也会觉得心安无比,甜甜地笑着,双手托着下巴。 看着程三郎眉飞色舞地说着重阳佳宴的趣事。 心里满满的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好半天,心犹未足,却也知晓不能再过多耽搁的武媚只能起身告辞。 毕竟医女到太医署来。可不是来耍朋友,跟小哥哥聊天的。 程处弼亦起身将武媚娘送到了院门口,便看到有差役朝着这边跑来。 “程太常,程太常,吴王殿下,将作监少监前来太医署,说是要有公务要寻您。” “程三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上课啦。” 武媚冲程处弼嫣然一笑,一个姿态悠美的转身快步而去。 大步赶到了太医署门外,就看到了李恪这位新晋的吴王殿下。 正在跟那位曾经见过一面的将作监吴少监。 两人正站在门口吹牛打屁,看到了程处弼行来后,李恪赶紧扬手招呼。 “处弼兄你可算是来了,李德,让他们把东西弄过来。” 程处弼这才看到,后边,两辆牛车,都装着类似薄木棺材的玩意。 正好匆匆赶来的王医令手捂心口,差点一扑趴摔在衙门口。 亏得张医令抬手及时扶住,不过张医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程太常,这,这些是什么东西您要不要跟殿下说一声,咱们太医署是清静之地”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王c张二位医令那发黑的脸,直接就乐了,指着那边好心地解释道。 “二位医令莫要误会,这些棺材里边装的不是人。” “不是人也不行啊。” 王医令直接就急了眼。甭管是人还是狗,咱这是太医署,不是义庄好不好?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瞪了一眼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做个人吧大锅,别特娘的胡说行不行? “二位医令不必多想,这些便是由将作监铸造的针灸铜人。 不拿木箱子装着,怕是磕碰着就不好了。” “对对对,是木箱子,方才只是顺嘴口误。” 程处弼砸砸嘴,略微有那么一丝丝腼腆。 看来,箱子的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装的是什么玩意,如果装着是人,那叫棺材就很形象。 很快,整个太医署的官员和医者们都听到了消息,纷纷地涌向针炙科的院子而去。 就连那位正在监督医女人读医书的博士,也听到了课堂外传来的招呼声。 “快点,赶紧去针灸科那里,听说有专门用于练习针灸的好宝贝。 被吴王殿下和将作监的人送来了” 看了一眼那些纷纷停下了诵读,开始东张西望的医女们,这位博士也坐不住了。 “邓司药,劳烦你继续监督她们,老夫去去怎么回事,一会就回来。” 也不管邓司药同不同意,撩起前襟,也健步如飞地朝着针炙科那边赶了过去。 胡博士与针灸科的二十余名医者,站在院子里。 此刻都心怀忐忑地看着那些杂役,与吴王侍卫拆箱。 半天之后,箱子终于拆开,而那沉重的针灸铜人。 终于显现在一干针灸科医者,还有太医署的诸人眼中。 胡博士凑到了近前,眯着那有些昏花的老眼,仔细地辨认着,打量着这散发着金属光泽。 面容悲慈且带着详和微笑的针灸铜人20版,第一版的笑脸由于太不正经,已然没再制作。 除了李叔叔收藏的那一套绝对是绝版,极富有收藏价值。 目前推出的针灸铜人,全是笑得十分正经而安详的20版本。 他那双满是老人斑和纹路的大手,颤微微地轻抚过那些代表穴位的小孔,还有标穴位的字迹。 以及那代表着经络走向的阴线,摸着摸着,胡博士眼眶里,混浊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旁边的那些针灸科的医者和师者,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纷纷红了眼眶,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泣不成声。 看到了这一幕,那些原本颇为高兴的医者与官员们,亦不毕有些唏嘘与黯然。 便是洋洋得意窜过来,准备接受大家的赞许与欢呼的吴王李恪和吴少监,心里也边颇为酸涩。 看得出来,这些针灸科的医者们,会出现这样的情绪,足以得见过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程太常,请受我等一拜” 胡博士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转过了头来,朝着那面色凝肃的程三郎直接就拜了下去。 程处弼赶紧上前搀住,可是搀住了胡博士,却拦不住那纷纷拜倒在地的一干针灸科医者们。 “你们这是干嘛?还请诸位莫要忘记了,程某也是医者,更是太医令。” 另外一位针灸科的博士亦大声道。 “话虽如此,可若无程太常,我等不知还将受多少苦,这份恩情,我等怎能不拜谢太常。” “赵博士言之有理。” 同样也已经赶了过来的王医令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捂在心口的大手,站了出来。 目光扫过围拢到了院中的过百太医署官员和医者,不禁有些唏嘘。 便是程太常入职当天,也没来得这么多人。之前,太医署的一干官员与医者。 对于程三郎的态度就是,这就是个惹得太医署鸡飞狗跳的惹事精。 虽然还达不到人憎狗嫌的地步,但是至少大伙都是能避则避,惹不起躲得起。 反倒是他不再成天瞎晃悠,窝在小院子里边成日跟他那两个忠仆游戏打牌开始。 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去的安宁与详和,之前哪怕是程三郎他说要给太医署办大事。 大伙也就是呵呵敷衍几句,便是自己,亦是如此想法。 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做么了,这针灸铜人的好处,只要是精通医理者,如果能不明白? 犹记得当年的自己,刚刚入职太医署时,也曾经在太医署针灸科呆过几年。 那几年的日子,一想起来,就是两眼汪汪的热泪,每天就在那跟一票大佬爷们袒胸露背的互相扎针。 正文卷 第613章 这件事,该不会就是他程三郎出的主意吧?(求订阅求票) 到得中午时分,刚刚用过膳食,两位医令正在边喝着茶水一边吹牛打屁的当口。 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看到了一位面色慌张的差役窜了进来。 “二位医令,不好了,那刘弘基大将军来到咱们太医署,带着一大帮的人,杀气腾腾的,说是要寻程太常。” “什么?!”两位医令都不由得脸色大变。亲娘哎,那程老三莫非又闹腾了什么妖蛾子。 居然惹得刘大将军亲自打上门来了。王医令下意识地又手捂心口,快不行了。 看到王医令那风随时随地都要跪的样子,张医令很是无奈地站起了身来喝道。 “你还愣着做甚,赶紧去给程太常知会一声,王兄你身子不好,且在此歇息。 小弟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有劳贤弟了,老夫得躺会” 王医令缓缓地平躺在了榻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安详而又平静的笑容。 幸好老夫有病,受不得惊吓,唉只是苦了张贤弟,成日面对这些风风雨雨。 话说回来,程太常怎么就不能安稳一点呢? 今天才被程太常的针灸铜人给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还特地给他点了赞。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又让太医署变得鸡飞狗跳,真是 张医令这才出了公房,行不多远,便看到了刘弘基大将军负手疾行。 身后边一大票的亲兵,另外让人觉得有些不对的就是,亲兵之中,有三位是杵着拐杖而来。 还有三位没了胳膊的壮汉也夹杂在人群之中。 “下官太医署太医令,见过刘大将军。”张医令定了定神,赶紧上前两步,长施一礼。 刘弘基这才顿住了脚步,面带微笑地微微颔首。 “原来是张医令,今日本官前来太医署寻我那程家侄儿,没打扰你们吧?” 看着刘弘基身后边跟前的那一票满脸横肉的亲兵,张医令只能硬着头皮道。 “没有没有,只是大将军来我们太医署,打声招呼,下官去唤程太常来与大将军相会便可” 刘弘基不耐烦地一摆手。“老夫是来求他程三郎办事,若是还摆架子,怎么显得心诚。” “啥?”张医令满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跟程三郎的爹,都同属于大唐柱石之臣的刘大将军。 他居然还来太医署救程老三办事?这,这也太离奇了点。 刘弘基看到了张医令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干脆指了指身边那六位伤残人士道。 “瞧见没,本官今日就是为了这六个弟兄来的。想让程三郎给他们弄弄义肢。” 什么是义肢,张医令并不清楚,赶紧派出了人去寻程太常。 程处弼匆匆赶回了太医署,来到了自己的院落,就看到了刘弘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屋中。 张医令挤着讨好的笑脸坐在下首,院内还有十数名亲兵散布在院子里。 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都第一时间把目光投了过来。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脸懵逼的表情,哈哈一乐,大步走了出来。 “处弼贤侄,你可真叫老夫好等,咋的,上哪野去了?” 程处弼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没有,小侄方才是有要紧的公务,所以出署一趟嗝”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羊肉味的饱嗝就打了出来。 刘弘基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老程家的贤侄,果然跟他爹差不多,满嘴胡话不带打草稿的那种。 “你小子老夫又不是来巡查的,瞅见那边那几位没?都是老夫的老兄弟。” “今天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够搭把手,就跟给老牛家的韦陀贤侄那般,也给他们弄上义肢。” “这当然没问题,程亮,去,拿我的箱子过来。 这位叔伯,劳烦你把残疾的部位给露出来” 程处弼虽然因为刘弘基的到来,失去了下午闲暇打牌的快乐时光。 不过给这些英勇的大唐将士们治疗,却能够从工作中,寻找到更多的快乐,以及成就感。 张医令安静如瘟鸡地站在一旁,颇为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 在他的意识里,但凡是断脚的,要么直接支根拐杖。 不方便用拐杖的,弄个皮套,下面支根木棍,一样嘚嘚嘚的走。 至于胳膊,断了左手,可以用右手,虽然有些不方便。 毕竟不像脚似的,少一只 就没办法走动。 这些老行伍,年纪大的都将近五十,年纪小的也有快四十。 哪怕是残疾了,却都精神抖擞,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有一位是过膝而断,另外两位则是膝下还有一截小腿。 至于上肢残疾的那三位,皆是齐腕而断。程处弼仔细地检查,程亮与程光负责记录尺寸。 鼓捣了好半天这才结束,一直憋着不说话的刘弘基这才开口询问。 “咋样?能不能给他们整的跟那韦陀贤侄一般?”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腰道。 “刘伯伯,这几位叔伯的残肢都可以做义肢。 可若是想要做得如同韦陀兄一般精巧而又耐用,怕是材料不太好搞。” 程处弼请刘弘基来到了一旁,详细地解释了原因。 给牛哥做义肢,用的是上好的钢材,还有缅铁。 而缅铁给牛哥做完之后,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也厚着脸皮跟着凑到过来的张医令忍不住插嘴道。 “一般的钢铁难道就不行?” “行是行,就是耐用性不足。”程处弼迎着刘弘基那期待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若不上战场,只是寻常的行走坐卧,想来用钢铁和木材混合制作的话,用上几年应该不会有事。” “就算是坏了,倒也方便修理。” “可若是想要跟牛哥那种,还得到战场上蹦来窜去的,怕是用一年都难” “老爷,小人觉得够了。”那边有位耳明目聪的伤残军人却突然开口道。 就见他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虽然已经年近五旬,须发斑白,犹自精神抖擞。 “程太常,我等老朽,都这把年纪,蹲个茅坑都费劲,还上个蛋的战场。 如今就想着能够迈迈老胳膊老腿的走动走动罢了,是吧老爷?” 刘弘基哈哈一乐,一拳轻捶在这个语文粗俗的老兵身上。 “这话在理,贤侄若是可以的话,越快弄出来越好。 老夫希望这帮子闲不住的糙老爷们,也不用成日杵着这玩意到处走动,听着闹心。” “行,那小侄会尽快去办。” 正文卷 第614章 不甘心被臣工攻讦,不甘心被流言埋没的太子(求订阅求票) 后方,程咬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前,唾沫星子全喷到牛进达脸上。 “擒什么擒!你他娘的跟我说好了不着急上火,怎么一扭头人就跑了。” 牛进达面对着这位,实在是有些发作不得,夯声夯气地道。 “我这不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吗。” 李绩抚着长须,语重心长地道。 “老牛,我不劝你,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你最好替你儿子好好想想。 想明白,大伙肯定不会拦你。” “我特娘的得想多久?”牛进达暴躁地怒道。 “一柱香,一柱香之后,我们让开,你去找你儿子去。”李绩竖起一指说道。 “你们!好!”牛进达,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马槊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 走到了一旁,蹲到了城门边的树脚下闷声不发一言。 “这脾气,唉”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兄弟中,最不容易发火的便是老牛。 可一旦真的生气,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想法,便是九头牛也难得拖动。 “这毕竟是老牛的家事,咱们这些老兄弟,其实真不好劝,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反正我也把他家韦陀的想法跟他好好说道了,接下来,看他自个。” “话说回来,那韦陀倒跟他这个爹一般,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耳朵边,传来了一帮老兄弟低沉的议论声,老牛恍然不觉。 就那么蹲在大树下,愣愣地看着那往来的商旅与路人经过城门。 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推着小车,叫卖着小物件。 也看到了年轻的妇人,牵着欢乐而无忧的稚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内行来。 亦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拉着沉重的载满货物的大车,朝着城内行来。 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c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目光在这票老兄弟身上一一扫过。 “这事吧,怕也就二哥能吱上几声。” “我?”秦琼有些发懵,倒是站在旁边的李绩深以为然。 “还真是,二哥,你过去,跟老牛说说话吧。” “不用劝他,你就跟他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明白敢让程家老三做手术的就成。” 这话让另外几位老兄弟都恍然,的确,境遇相似的,也就唯有这位。 “老牛”这个时候,秦琼缓步来到了牛进达身边,一如老兄弟般,也蹲了下来。 大手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你是不乐意见孩儿身涉险地。” “便如同二哥我,昔日,便是不敢轻易涉险,生恐稍有不慎,便留下那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 牛进达侧过了头来,看向秦琼。而秦琼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 解释着他一开始就是害怕手术不成功,那样一来,指不定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孩儿就过了世。 若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熬着,指不定还能多熬上三年五载才死。 “可我不甘心。”秦琼抿了抿嘴,目光看着远处,声音有些黯哑地道。 “秦某征战沙场二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 凭着一杆槊一双锏,令群雄丧胆,让天下皆知我秦琼之名。” “我秦琼不怕死,敢冲,敢杀,敢跟敌以命搏命,可到头来,却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我怕死,我只能熬,我的锏都 积了厚厚的灰,我的铁甲都要锈了,我都不敢去碰” “后来知道为啥?”秦琼回了一句,却自失一笑便自问自答。 “我儿子说,他喜欢那个大英雄一样的爹。” “所以,我不怕死了” 说到了这,秦琼的嗓音陡然一滞,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频频深呼吸。 牛进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身边这位似乎让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的秦二哥。 “二哥,我” “我不劝你,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别的,一柱香了。” 牛进达看着那帮子老兄弟投来的目光,听到了一桩香的时间到了。 却又缓缓地蹲了回去。“容我再想想” 一干年轻人,迎着那深秋的寒风,赏着深秋肃杀的旷野,大声谈笑,喝酒吃肉。 酒还没喝过一半,程处弼突然听到了犹如惊雷滚滚的密集蹄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在内的一大帮子叔伯长辈,在精锐彪悍的亲兵家将的簇拥之下,连袂而至。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年轻人全都傻了眼。 只有程家一二三装傻,特别是老大程处默更一脸懵逼的模样,很演技派。 “怎么回事,我爹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 二哥程处亮一抹嘴角的酒渍,配合十分的默契,只是表情过于浮夸,差评。 牛韦陀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牛进达,第一时间,真心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跑的冲动。 可最终,牛韦陀抄起了酒壶,仰脖子猛灌了几大口。 然后大步前行,看着那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 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草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昂起脖子。“爹。” 牛进达看着这个,跪拜在地,此刻,脊梁却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儿子。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身下的座骑,缓慢地驰到了距离牛韦陀三步之距。 正文卷 第615章 算是老夫这些年来过于疏忽承乾的补偿吧(求订阅求票) “啥意思?”房俊等人一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被大唐天子称为最英果类已的吴王殿下。 “处默兄,你派个弟兄,过去告诉那些长辈们你家老三给牛哥写诗的好消息。 让那帮老,咳老长辈们能够吃喝得更开心一点。” “我等正好乘此时间,反其道而行之,去程府吃吃喝喝,不必担心被堵在程府?” 尉迟宝琳两眼一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为德老弟这脑子,果然好用,不错不错。 程老大,愣着做甚,赶紧叫人去知会一声,咱们正好窜你家吃香喝辣的去。” “好久没尝到你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了,居然还怪想的” “不错,今日我等都被程老三伤了心,今日兄弟们放开肚子,争取吃穷老程家。” “哈哈哈,赶紧的,那麻椒兔头,房某可是想着都馋” “对,还有爆羊肝,还有干煸羊肠” 一干纨绔子弟转忧为喜,纷纷拔转马头,朝着那走了龙的潭,窜了虎的穴飞奔而去。 这边,程家酒楼里边最大的包厢之中,一干大唐名将此刻正聚拢在一块吃吃喝喝。 偶尔低声聊上几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哪怕是有程咬金这位炒气氛的高手在,面对着这位儿子远行的牛进达,却也有点无能为力。 就在大伙喝着有点窝心的闷酒,心情份外不乐意的当口。 一名程府的家将兴奋地冲了过来,推开了雅间的大门。 “老爷,咱们家三公子又作诗了。” “???”一票心情不美丽的大唐名将都有点懵逼,还有点不乐意。 长辈们都深感心情郁闷之极,这些晚辈居然还去得瑟,还他娘的作诗。 程咬金吐掉了嘴里的骨头,打量着这个家将,扯起脖子问。“那小子又作了甚?” “公子给牛公子作了一首诗,公子还说,不出一个月,牛公子哪怕白跑一趟西北就回来,铁定会天下闻名。” 这下子,一干意志消沉的大将军们全都把注意力投了过来。 “程三郎给韦陀作诗了?”刚刚一直在灌闷酒的牛进达打了个酒呃,抹嘴问道。 “没错,诗名就叫《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念来听听。”李绩两眼微眯,抚着长须喝道。 家将答应了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地回忆当时,公子那怒发冲冠,高声吟诵的模样。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咣当一声李客师手中的酒杯掉落到了地板上,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家丁。 “程三郎写给牛韦陀的?!” 李客师好歹文化底子不错,在这票糙老爷们里,与李绩都属于文化水平拔尖的那种。 如何听不出这首诗作的寓意,这特娘的如果不是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李客师敢把自己的老鸟剁下来喂鸟。 李绩心疼地看着刚刚因为震惊而失手薅下来的几根长须,牙疼般的直吸气。 “居然是写给韦陀贤侄的,老牛啊,你家牛韦陀怕真不出一月,就得闻名长安喽” 哪怕是尉迟恭这样粗通文墨的糙老爷们,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这首诗最后两句的不凡。 大巴掌直接落在了牛进达的肩膀上,感慨地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他娘的带劲,老牛,你儿子怕是要出大名喽。” 程咬金愤愤地将酒杯重重地啪在案几上,满脸不乐意地道。 “特娘的,早知道我老程也去趟西北,让老三给我这个亲爹扬扬名该多好?” 这话瞬间让一票糙老爷全差点乐疯掉,便是离愁满怀的牛进达,也是哭笑不得。 “滚你的蛋,这可是你家老三送给我家韦陀的。” 秦琼笑了半天,指着那名家将喝问道。 “还愣着作甚,到底是怎么回事,程三郎是怎么想着作诗的,总得由缘由吧?” 家将不敢怠慢,便将他所闻所见,唾沫星子横飞地陈述出来。 牛韦陀在父亲离开之后的意志消沉,那副软弱与不堪,激怒了治好他腿的程三郎。 并且在作诗之后,直接告诉牛韦陀,你小子肯定能出名了,要是没胆,赶紧回家。 听得一干长辈面面相觑,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不禁大乐。 “不愧是我老程的娃,做事就是痛快,不然,如何写出这等大气魄的诗赋来,这点像我老程” “呸!你个老匹夫。要点脸行不行?”李客师没好气地道。 程咬金嘿嘿一乐。“有啥,那是我儿子,我生的,咋了?” 对于这个勋贵恶霸榜排名第一的厚脸皮,所有人都无话可说,摇头叹息不已。 反复地咀嚼着这短短的四句,牛进达长叹了一声。“为了我家韦陀,处弼贤侄实在是” “行了,你特娘的少给我装酸,怕是过不了几日,你家韦陀怕是比你这个当爹的更有名气喽。” “滚一边去,名气再大,老子也是他爹。”牛进达最不乐意跟老程这个厚脸皮说话。 “对了,那哥几个上哪去了?” 这位程处默派来的家将嘿嘿一乐。“三公子念完诗就提前走了,剩下诸位公子,刚刚想过来喝酒。” “结果瞧见几位大将军的座骑,就窜回咱们程家喝酒吃肉去了。” “哎哟,这帮小兔崽子,居然知道躲爹了?”程咬金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转,朝着这哥几个道。“哥几个,这的酒,档次还是差了点,要不咱们也一块回去?” 尉迟恭把那葡萄酿往案几上一搁,扬了扬浓眉乐道。 “行啊,早等你这话了怎么样老牛,你儿子可是要出大名了,不得多喝几坛庆祝庆祝。” 牛进达也振奋精神站起了身来。“去就去,正好老夫去看看我那处弼贤侄去。 今天老夫别的不说,定要跟这个好娃娃喝个痛快。” 自家儿子的双腿能够如常人般行走跑跳,甚至重回战场,多亏了程三郎。 而仿居然因为艺术佳作而扬名,还是程三郎。 牛进达虽然是个闷葫芦,可也明白,程三郎那是真把自己儿子当成兄弟。 这样的好娃娃,自己不会夸,好歹灌翻他。 正文卷 第616章 你这是在置疑传大而又英明的大唐天子?(求订阅求票票) 太医署的大门口,一干差役,正在兴奋地聊着已然喧嚣于尘上的八卦。 话题自然不离前两日,在那重阳佳宴之上,大放异彩的太常寺丞,太医令程三郎。 想不到,这位将门子弟,令整个太医署都鸡飞狗跳,头疼不已的人物。 居然在重阳佳宴之上,不但因为献上了针灸铜人以及针灸铜人等身人相图,而获得了爵位。 更重要的是,他们程家老少四人,更是在重阳宴的诗赋比赛之中。 以鼓为乐,父子二人轮番作诗,夺得重阳佳宴诗赋魁首,得到了上皇与皇上两代天子的赞喻。 这等本事,简直比长安城的狗会唱咏叹调更令人惊奇。 毕竟勋贵大恶霸程咬金是什么人物,全长安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不好听点,现如今不少市井百姓家宅门口,挂着的驱邪镇宅图,用的都是老程家一家老小的模样。 据说这是出身于大唐最顶尖的画家阎立本的手笔。 就是这么一个可止小儿夜吟,足可镇宅驱邪的人物,居然会作诗 据说是程咬金先作一首质量不咋样的诗,被那些心高气傲的文臣嘲讽。 激怒了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就是这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勃然大怒之下。 便当着文武百官,两代帝王的面,慷慨激昂地作出了一首雄浑壮阔的咏菊诗。 “难怪,说不定就是因为程太常才华过于出众,所以才会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也是,要是程太常长得跟程大将军一般,扫帚眉,铜铃大眼,一脸的毛胡子。 要是能作出这等名垂千古的佳作,那也太反差也太大了点。” “嘘,别说话来了来了”随着一位同伴的提醒,另外几位看门的差役都赶紧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大唐太医署的第一才子,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正策马而来。 座骑是神骏的大宛良马,整个人高大英伟,剑眉星目,气宇不凡, 就是时不时地跟身后边的两个随从鬼鬼祟祟,不知道嘀咕啥子。 笑得东歪西倒的,很是破坏形象。 等到程处弼在太医署前翻身下马,一帮差役眉开眼笑地纷纷向前给程处弼道喜。 “见过程太常,小人恭喜程太常成了爵爷,恭敬程太常在重阳佳宴大发神威,成为诗赋魁首” 程处弼亦是心怀大畅,让程亮给这些差役们扔了两串钱,算是程某人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快乐。 程处弼进了署,接连被同僚拦着恭喜吹捧了好几把。 便是王医令与张医令,也都出了公房亲自向程处弼表达了恭喜之意。 毕竟程处弼虽然出身将门,可好歹他也是咱太医署的官员,这等荣誉,等于也是替整个太医署争光添彩。 程处弼很是洋洋得意,没有想到,自己在太医署很得人望。 虽然自己跟一干太医的交集不是很多,每天也没干几件正事,但好歹大家也算是相处融洽。 “程太常,医女武媚求见。”守院门的杂役嗓门传入了院中。 刚回到了自己的公房,正准备先打个盹,然后再跟两位忠仆打打牌的程处弼赶紧坐了起来。 很快,就看到了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的武媚移步而来。 两位忠仆很是识趣地挪到了房外蹲守,留下足够的空间给这位漂亮小姐姐与三公子独处。 武媚迈步进入了屋内后,那双波光流转的黑眸,直如两柄刚刚打磨完的吴钩剑一般。 扎得程三郎脸皮生疼,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那个媚娘,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武媚娘根本没理会程处弼这样的废话问题,莲步轻直,一直来到了距离程处弼跟前一步之距这才站定。 “程三哥,‘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可是你作的?” 看着那双仿佛如同吴钩剑一般锐利的明眸,程处弼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句。 “如果我厚着脸皮说是我作的你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武媚嫣然一笑,笑容娇媚如花。 “你都能作出《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这等必能流芳千古的佳作,所以,我相信。” 程处弼看着这位黑眸之中,星光点点的姑娘,好吧,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崇拜的眼神和表情。 特别是崇拜自己的还是那位历史上的 女皇帝,那就更有成就感了。 武媚一口气背完了这个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的诗名,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名谁起的?” 程处弼当然表情十分严肃,面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自然是我大唐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所取,怎么,有意见?” 武媚差点让自己口水给呛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媚娘可不敢有,莫非程三哥你有?” “唉不敢啊,谁让他是陛下,起这么个名”程处弼幽幽地吐了口浊气。 我还能说嘛?说皇帝大佬你起的破名字又臭又长? 啧啧啧,汝欲作死呼?君不见,朱雀门开,重阳没几天,一样可飞雪。 武媚看到程三哥那副幽怨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赶紧抬起素手掩住朱唇。 那双灵动的明眸,份外荡人心魄。 看得程处弼一呆,这女人,一眸一动,俱是风情万种,若是渡过了青春期,真长大成人。 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好吧,希望她快快长大,说不定有朝一日,嘿嘿嘿 “程三哥,天下有多少人希望陛下给他们题跋赐名,怕是陛下还不乐意呢。” “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凭此诗作,你还拿下了两代帝王的彩头。名留青史说不定都有可能。” 听到了武媚这番赞许之言,程老三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程三哥,给我说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想着要作诗的?” 看到武媚娘满脸崇拜的可爱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位漂亮小姐姐乐意当听众。 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吹捧自己这样的事情,程处弼当然很乐意。 “说起来,那天重阳佳宴之上,一帮子文臣非要作死,蹦出来挑衅我爹” 正文卷 第617章 你不用解释,你的人品我比你还清楚(求订阅求票票) 整整两套针灸等身铜人,足够六位医者一同研习。 另外,还有几大幅等身针灸画像,虽然不能让人施针,却也能够让那些医者更加直观的看到每个穴位的所在。 程处弼此刻,已然与李恪和吴少监悄然地离开了针灸科。 “看来医道之艰辛,远超小弟之想象。”李恪唏嘘一声感慨地道。 “这是自然,太医署的医者,想要学业有成,少则数载,多则十年。” “那位胡博士,在针灸科呆了不少的年头,听他言,每日施针受针近百次,不论四季寒暑皆是如此。” 吴少监听得眉头直跳,生病的时候,也会挨上几针,虽然能忍受,可是一天就百来针,一年数万针。 想想就头皮发麻,怕是自己,还真没有那个胆量去学医,这苦真不是谁都能吃得了的。 “还好,有了程太常和殿下研发的这针灸铜人,可解无数医者之苦,实在是令下官敬佩。” 程处弼本想让这二位往自己的小院去逛逛,奈何吴少监还得赶回将作监去办理公务。 既然这边太医署已然认可了这针灸铜人对于医者有着极大的帮助,那他们就需要尽快地操办。 铸造出更多的针灸铜人来,运往天下各州道。以供那些医者研习医术之用。 至于李恪,到了程处弼的小院闲逛了一圈,看着这家徒四壁之感的公房,实在是索然无味到了极点。 连一盏茶的时间都呆不住,就推说自己有正经事要干,拍拍屁股窜出了太医署。 继续他大唐不良皇子的浪荡人生,纨绔生涯。 程处弼懒得挽留这位屁股下面像是长着一把锥子的好兄弟。 经过了方才的心情激荡,让程处弼的心情有点久久难以平静。 想了想,还是招来了两位忠仆继续打牌,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打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摸了摸自己那已然空瘪瘪的肚皮。 程处弼领着两位忠仆又以有事为名,浪出了太医署,到得附近一家口味还算不错的食肆开始胡吃海喝。 太医署内,其实也有饭菜,可程处弼是一位来自祖国大西南的男人。 嗜辣好麻,就太医署里那寡淡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 除非是有事没办法出门,不然这货绝对不会蹲太医署里蹭吃的。 特别是这家的食肆的烤羊腿,一极棒,厨师是个胡人,一头红发,秃着个贼亮的脑门。 说话老卷舌,胡子也发红。不过好歹烧烤技术一流,每次程太常前来。 这位胡人厨师都会亲自上菜,用他那很不标准的长安官话跟程处弼拍几句马屁。 毕竟这整条街大家都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位程太常。 能够在策马疾驰的情况下,生生把敲诈勒索的坏人给生擒的场面令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特别是前几天的重阳佳宴,这位力能举鼎的程太常,凭着一首气势雄浑的诗作,一举成为魁首之后。 更是令一干太医署周边的市场百姓商贩住户,都越发地对这位程太常多了份亲热与亲切感。 程太常虽然是大唐长安城的顶流,但是待人和蔼,哪怕是买个香瓜,都要掏钱的那种。 从来不欺行霸市,吃东西也跟普通百姓一般,大鱼大肉大快朵颐,很亲民的架势。 “程大官人,今日小人烤的羊排可好?”这位秃顶胡人大厨笑眯眯地看着程三郎与两位亲随大快朵颐。 嗯,欣赏像程三郎这种人吃自己烹饪的食物,对于厨师而言,绝对很有成就感。 如果是厨艺有点次的厨师得见,必然会信心大增。 说不定还能够灵光突显,令厨艺获得突破,走上人生巅峰。 “不错不错,老胡你这烤肉的本事不差,跟一般的胡人烤肉还有些不太一样。” “那是,我可是用了我家乡的调料,滋味自然会有些不同。”秃顶胡人大厨一脸骄傲地道。 之前跟程太常提过本名,奈何每次过来还是叫老胡秃顶胡人大厨只能摸鼻子认了这个姓。 “你的家乡在哪?”程处弼将手中的骨头扔到了一边,就看到了一条黑狗窜了过来,叨上,瞬间消失。 那动作之敏捷,让程处弼想到家里边的四弟c五弟和六弟,呸那是亲弟弟,可不是狗,这点要注意。 “那是一座巨大到无与伦比的城市,建立在海峡之上,唯有这大唐的长安城,才可以媲美的城市” 听到了他口中吐 出来的那个古怪发音,程处弼突然一呆,抬起了头来看向这位。 “君士坦丁堡?东罗马?”程处弼用的是有些结结巴巴的意大利语说的这两个词。 毕竟是搞医学的高材生,虽然程处弼英语比较擅长,其他的各种西方语言,也就只能是略懂一二。 嗯,大意就是能懂几个词的意思。 这位四十多岁的秃顶胡人大厨夸张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瞪着程处弼。 然后激动地张口就冒出了一大串的意大利语。唾沫星子差点飞到程处弼跟前的烤羊腿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瞪了一眼这个拿意大利语忽悠自己玩意怒道。“别给我胡咧咧,说长安话。” “小人不敢,一定说长安话。” 被程大官人杀气吓得打了个激灵的秃顶商人赶紧点头哈腰,继续抄着那半生不熟的夹生长安话道。 “那你跑得可够远的?”程处弼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来自君士坦丁堡的胡子。 难怪,这货一头红发红胡子,鼻子那么大,肤色的确比一般的波期胡子白上不少。 “哎我那也是没办法,我原本是一位贵族,我那做生意的叔叔,曾经来过大唐。” “是他告诉的我,这里有多么的繁华,到处都是那滑得如同牛奶一样的丝绸。” “这里的皇帝,就好像是天下的太阳般,那样的高贵” 听到了这位西蛮子把李叔叔跟日挂钩,程处弼差点笑喷。赶紧喝上两口正经西域葡萄酿压压惊。 两位忠仆一脸懵逼地看着面红耳赤的三公子,也不知道这位又闹啥妖蛾子。 程处弼干咳两声,赶紧岔开话题。“那你是跟你叔叔来到的大唐?” “没错,我来到了,可惜他没能活着到来,唉他在半路,就在波斯境内,被杀害了。” “还好,我领着剩下的人,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大唐,就在这里居住了下来。” “怎么不回去?”程处弼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了句。 正文卷 第618章 单眼皮的任城王王妃颜氏……(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把你稍带上,我是那种一人做事几人当的玩意吗? 再说了,我程老三啥时候又游手好闲了,不就是出衙门吃个午饭咋了?又没吃你家米。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不乐意的表情,哈哈一乐。 “你这小子,说你两句还不乐意。行了,你若弄好了,遣太医署的人来知会老夫一声,老夫亲自带他们过来。” 说罢,刘弘基窜上了座骑打马而去。不留给程处弼杠,嗯,解释的机会。 程处弼黑着脸,看着这位说话不中听的长辈打马而去,幽幽地目光一转,落在了站在旁边的张医令身上。 “你听说有人弹劾我?” 张医令脑袋摇得飞快。“太常说的哪里话,下官职低位卑,怎么可能知晓这些。” “难道是署里有人出卖我?”程处弼斜挑起了眉,目光邪恶地打量着周围那几位差役。 看到这位凶光毕露的程太常,差役直接就跪了。“程太常,小的们哪敢。” “三公子你忘了,上次咱们差点撞到的那老东西就是个御史。”程亮赶紧提醒一句道。 “盯谁不好,非得盯我这个实诚人。”程处弼黑着脸,目露凶光地打量着衙门周围的那些往来的人们。 一个二个歪瓜劣枣的,都长着个御史样,总不能全揪过来暴打一顿。 罢了罢了。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咱老程家谁没被御史弹劾过。 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程老三着实不乐意迁怒于人。“罢了,那张医令,我就先出去溜达一圈。” 张医令脸都黑了,无奈地劝上一句。“程太常,要不,您还是回院里继续打牌咋样?” 程处弼呵呵一乐。“既然都被弹劾了,不多逛逛,岂不是白挨弹劾?” 看着程太常骑着大宛名马离开的背影,张医令砸了砸嘴,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算了,关我老张屁事,爱咋咋。 找到了一家木器行,让木器行的老板挑出好木料,照程处弼的设计图,先给每一位伤残人士都订制一副义肢。 不过五天的功夫,就已然制作完成,收到了货的程处弼没有耽搁便命人去寻刘弘基。 还是在程处弼的小院子里,刘弘基看到了排在屋子里,造型与常人的手脚类似的义肢。 特别是上肢雕刻得十分的精美。那是一个微握成拳状的假手,还在表面包裹着皮革增加摩擦力便于使用。 “来,你先试试。”刘弘基抄起了一只假手,递给身边一位齐腕而断的伤兵。 就见他颇有些激动地将将自己的胳膊伸进了义肢内,由着皮带束好。 放下了袖子之后,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 然后又抬起了胳膊,打量着那大拇指与另外四指都有一定的弯曲度的假手。 在程处弼的示意下,伤兵显得有些笨拙地拿假手握住了个细颈瓷瓶。 看得刘弘基两眼一亮,还真就靠那只假手就把那个细颈瓷瓶给提了起来。 看到那位伤兵咧着乐得合不拢的大嘴,又试着提了提旁边摆放的包裹。 程处弼笑着解释道。“毕竟这是义肢,没有办法像真手一般,只能提供些许的帮助。” 看得刘弘基眉飞色舞,那些残疾的亲兵们则是喜动颜色,朝着程处弼连连称谢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前来太医署走访的大唐名将们,都从程处弼这里拿到了类似的义肢设计图。 然后又送到那家木器行去订制义肢,有了程处弼这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的加持与设计。 单单是那些大将军c将军的订单,就让那家木器行的老板眉开眼笑不已,干脆就按照程太常的那些设计。 制作了不少的义肢,直接拿来进行售卖,还真别说,生意至少不差。 毕竟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来年,而且这十多年来,一直征战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将士们因战事伤残。 虽然这些义肢达是木质的,耐久性怕是要逊色。 可好歹,让那些残疾人,断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断手只能套个勾子要强得太多。 哪怕是一条木质义肢,只要小心维持,用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长安西门的守备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猎户,朝着身边的袍泽问道 “兄弟,怎么这段时间,出城狩猎的人有那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嘿 嘿,老弟你这是才刚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阳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听说了,怎么,猎户出没也跟这位有关系?”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泽也凑过来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忆。” “就是,结果,咱们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医孙思邈孙道长,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医书。” “最终才找到了一本上古医书,里边就记载着以形补形的秘方” 这位新近番上,来到了长安的士卒听得两眼发直,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就能够成为大唐第一诗赋才子?” “谁说不是,可你经不住有人乐意信,或者说,大伙乐意尝试尝试。” “反正甭管熊心还是豹子胆,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没用也就当尝个新鲜,可万一真有用,谁不希望自家能够多个读书种子是吧?” “” 牛韦陀策马驰出了西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门,目光下移,看到了牛八斤和牛九斤弟兄二人策马于身后。 三人皆是身上系着横刀与障刀,马背上还背负着硬弓和行囊。 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车上也是满载着行李。一行四人,一路即将要长途跋涉的模样。 看到牛韦陀那副痴愣愣的模样,想必又是想到了方才离府之际,夫人裴氏哭着无奈送别的场面。 牛九斤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策马到得牛韦陀的身边小声地道。 “公子,咱们咱们走吧,若是老爷知晓了撵来,那您可就真走不了了。” “嗯,走”牛韦陀不再犹豫,拔转马头,朝前而行。 正文卷 第619章 那姨的眼睛上面岂不是会有道疤?(求订阅求票票) 后方,程咬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前,唾沫星子全喷到牛进达脸上。 “擒什么擒!你他娘的跟我说好了不着急上火,怎么一扭头人就跑了。” 牛进达面对着这位,实在是有些发作不得,夯声夯气地道。 “我这不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吗。” 李绩抚着长须,语重心长地道。 “老牛,我不劝你,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你最好替你儿子好好想想。 想明白,大伙肯定不会拦你。” “我特娘的得想多久?”牛进达暴躁地怒道。 “一柱香,一柱香之后,我们让开,你去找你儿子去。”李绩竖起一指说道。 “你们!好!”牛进达,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马槊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 走到了一旁,蹲到了城门边的树脚下闷声不发一言。 “这脾气,唉”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兄弟中,最不容易发火的便是老牛。 可一旦真的生气,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想法,便是九头牛也难得拖动。 “这毕竟是老牛的家事,咱们这些老兄弟,其实真不好劝,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反正我也把他家韦陀的想法跟他好好说道了,接下来,看他自个。” “话说回来,那韦陀倒跟他这个爹一般,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耳朵边,传来了一帮老兄弟低沉的议论声,老牛恍然不觉。 就那么蹲在大树下,愣愣地看着那往来的商旅与路人经过城门。 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推着小车,叫卖着小物件。 也看到了年轻的妇人,牵着欢乐而无忧的稚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内行来。 亦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拉着沉重的载满货物的大车,朝着城内行来。 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c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目光在这票老兄弟身上一一扫过。 “这事吧,怕也就二哥能吱上几声。” “我?”秦琼有些发懵,倒是站在旁边的李绩深以为然。 “还真是,二哥,你过去,跟老牛说说话吧。” “不用劝他,你就跟他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明白敢让程家老三做手术的就成。” 这话让另外几位老兄弟都恍然,的确,境遇相似的,也就唯有这位。 “老牛”这个时候,秦琼缓步来到了牛进达身边,一如老兄弟般,也蹲了下来。 大手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你是不乐意见孩儿身涉险地。” “便如同二哥我,昔日,便是不敢轻易涉险,生恐稍有不慎,便留下那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 牛进达侧过了头来,看向秦琼。而秦琼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 解释着他一开始就是害怕手术不成功,那样一来,指不定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孩儿就过了世。 若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熬着,指不定还能多熬上三年五载才死。 “可我不甘心。”秦琼抿了抿嘴,目光看着远处,声音有些黯哑地道。 “秦某征战沙场二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 凭着一杆槊一双锏,令群雄丧胆,让天下皆知我秦琼之名。” “我秦琼不怕死,敢冲,敢杀,敢跟敌以命搏命,可到头来,却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我怕死,我只能熬,我的锏都 积了厚厚的灰,我的铁甲都要锈了,我都不敢去碰” “后来知道为啥?”秦琼回了一句,却自失一笑便自问自答。 “我儿子说,他喜欢那个大英雄一样的爹。” “所以,我不怕死了” 说到了这,秦琼的嗓音陡然一滞,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频频深呼吸。 牛进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身边这位似乎让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的秦二哥。 “二哥,我” “我不劝你,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别的,一柱香了。” 牛进达看着那帮子老兄弟投来的目光,听到了一桩香的时间到了。 却又缓缓地蹲了回去。“容我再想想” 一干年轻人,迎着那深秋的寒风,赏着深秋肃杀的旷野,大声谈笑,喝酒吃肉。 酒还没喝过一半,程处弼突然听到了犹如惊雷滚滚的密集蹄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在内的一大帮子叔伯长辈,在精锐彪悍的亲兵家将的簇拥之下,连袂而至。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年轻人全都傻了眼。 只有程家一二三装傻,特别是老大程处默更一脸懵逼的模样,很演技派。 “怎么回事,我爹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 二哥程处亮一抹嘴角的酒渍,配合十分的默契,只是表情过于浮夸,差评。 牛韦陀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牛进达,第一时间,真心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跑的冲动。 可最终,牛韦陀抄起了酒壶,仰脖子猛灌了几大口。 然后大步前行,看着那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 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草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昂起脖子。“爹。” 牛进达看着这个,跪拜在地,此刻,脊梁却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儿子。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身下的座骑,缓慢地驰到了距离牛韦陀三步之距。 正文卷 第620章 朕怎么觉得那小子像是在特地躲老夫(求订阅求票票) “啥意思?”房俊等人一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被大唐天子称为最英果类已的吴王殿下。 “处默兄,你派个弟兄,过去告诉那些长辈们你家老三给牛哥写诗的好消息。 让那帮老,咳老长辈们能够吃喝得更开心一点。” “我等正好乘此时间,反其道而行之,去程府吃吃喝喝,不必担心被堵在程府?” 尉迟宝琳两眼一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为德老弟这脑子,果然好用,不错不错。 程老大,愣着做甚,赶紧叫人去知会一声,咱们正好窜你家吃香喝辣的去。” “好久没尝到你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了,居然还怪想的” “不错,今日我等都被程老三伤了心,今日兄弟们放开肚子,争取吃穷老程家。” “哈哈哈,赶紧的,那麻椒兔头,房某可是想着都馋” “对,还有爆羊肝,还有干煸羊肠” 一干纨绔子弟转忧为喜,纷纷拔转马头,朝着那走了龙的潭,窜了虎的穴飞奔而去。 这边,程家酒楼里边最大的包厢之中,一干大唐名将此刻正聚拢在一块吃吃喝喝。 偶尔低声聊上几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哪怕是有程咬金这位炒气氛的高手在,面对着这位儿子远行的牛进达,却也有点无能为力。 就在大伙喝着有点窝心的闷酒,心情份外不乐意的当口。 一名程府的家将兴奋地冲了过来,推开了雅间的大门。 “老爷,咱们家三公子又作诗了。” “???”一票心情不美丽的大唐名将都有点懵逼,还有点不乐意。 长辈们都深感心情郁闷之极,这些晚辈居然还去得瑟,还他娘的作诗。 程咬金吐掉了嘴里的骨头,打量着这个家将,扯起脖子问。“那小子又作了甚?” “公子给牛公子作了一首诗,公子还说,不出一个月,牛公子哪怕白跑一趟西北就回来,铁定会天下闻名。” 这下子,一干意志消沉的大将军们全都把注意力投了过来。 “程三郎给韦陀作诗了?”刚刚一直在灌闷酒的牛进达打了个酒呃,抹嘴问道。 “没错,诗名就叫《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念来听听。”李绩两眼微眯,抚着长须喝道。 家将答应了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地回忆当时,公子那怒发冲冠,高声吟诵的模样。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咣当一声李客师手中的酒杯掉落到了地板上,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家丁。 “程三郎写给牛韦陀的?!” 李客师好歹文化底子不错,在这票糙老爷们里,与李绩都属于文化水平拔尖的那种。 如何听不出这首诗作的寓意,这特娘的如果不是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李客师敢把自己的老鸟剁下来喂鸟。 李绩心疼地看着刚刚因为震惊而失手薅下来的几根长须,牙疼般的直吸气。 “居然是写给韦陀贤侄的,老牛啊,你家牛韦陀怕真不出一月,就得闻名长安喽” 哪怕是尉迟恭这样粗通文墨的糙老爷们,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这首诗最后两句的不凡。 大巴掌直接落在了牛进达的肩膀上,感慨地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他娘的带劲,老牛,你儿子怕是要出大名喽。” 程咬金愤愤地将酒杯重重地啪在案几上,满脸不乐意地道。 “特娘的,早知道我老程也去趟西北,让老三给我这个亲爹扬扬名该多好?” 这话瞬间让一票糙老爷全差点乐疯掉,便是离愁满怀的牛进达,也是哭笑不得。 “滚你的蛋,这可是你家老三送给我家韦陀的。” 秦琼笑了半天,指着那名家将喝问道。 “还愣着作甚,到底是怎么回事,程三郎是怎么想着作诗的,总得由缘由吧?” 家将不敢怠慢,便将他所闻所见,唾沫星子横飞地陈述出来。 牛韦陀在父亲离开之后的意志消沉,那副软弱与不堪,激怒了治好他腿的程三郎。 并且在作诗之后,直接告诉牛韦陀,你小子肯定能出名了,要是没胆,赶紧回家。 听得一干长辈面面相觑,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不禁大乐。 “不愧是我老程的娃,做事就是痛快,不然,如何写出这等大气魄的诗赋来,这点像我老程” “呸!你个老匹夫。要点脸行不行?”李客师没好气地道。 程咬金嘿嘿一乐。“有啥,那是我儿子,我生的,咋了?” 对于这个勋贵恶霸榜排名第一的厚脸皮,所有人都无话可说,摇头叹息不已。 反复地咀嚼着这短短的四句,牛进达长叹了一声。“为了我家韦陀,处弼贤侄实在是” “行了,你特娘的少给我装酸,怕是过不了几日,你家韦陀怕是比你这个当爹的更有名气喽。” “滚一边去,名气再大,老子也是他爹。”牛进达最不乐意跟老程这个厚脸皮说话。 “对了,那哥几个上哪去了?” 这位程处默派来的家将嘿嘿一乐。“三公子念完诗就提前走了,剩下诸位公子,刚刚想过来喝酒。” “结果瞧见几位大将军的座骑,就窜回咱们程家喝酒吃肉去了。” “哎哟,这帮小兔崽子,居然知道躲爹了?”程咬金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转,朝着这哥几个道。“哥几个,这的酒,档次还是差了点,要不咱们也一块回去?” 尉迟恭把那葡萄酿往案几上一搁,扬了扬浓眉乐道。 “行啊,早等你这话了怎么样老牛,你儿子可是要出大名了,不得多喝几坛庆祝庆祝。” 牛进达也振奋精神站起了身来。“去就去,正好老夫去看看我那处弼贤侄去。 今天老夫别的不说,定要跟这个好娃娃喝个痛快。” 自家儿子的双腿能够如常人般行走跑跳,甚至重回战场,多亏了程三郎。 而仿居然因为艺术佳作而扬名,还是程三郎。 牛进达虽然是个闷葫芦,可也明白,程三郎那是真把自己儿子当成兄弟。 这样的好娃娃,自己不会夸,好歹灌翻他。 正文卷 第621章 这不是程三郎吗,今天又想蹿哪去躲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那,应该是义气?慷慨?诶诶诶!媚娘你想干嘛,那是砚台,石头的,真是石头!” 程处弼才没说几个字,就看到武媚娘突然抄起了砚台,吓得他这位将门子弟赶紧摆出防御的架势。 武媚娘缓缓地将砚台放了下去,闭上了两眼,连续好几个深呼吸,这才睁开了那双好看的杏眸。 “你应该说的是,谢谢你了,媚娘你真好。现在,请你立刻重复一遍。想要本姑娘帮忙,就这么说。” 程处弼狐疑而又警惕地打量着武媚娘,总觉得这位姑娘家的思维模式,唔不好说。 不过看在那块砚台再一次被她抄在了手中,可爱的姑娘都开始变得目光阴枭。 临危不惧的程三郎,规规矩矩地按照武媚娘的吩咐,露出了一个十分绅士的笑容。 “谢谢你了,媚娘你真好。” “不用客气程三哥,媚娘乐意帮你。” 武媚娘嫣然一笑,笑容妩媚而又俏丽。看得程处弼心脏又漏跳了几拍,这才赶紧移开视线。 “怎么啦?”武媚娘歪着头,份外可爱地看着那表情显得很不自在的程处弼。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很是郑重地朝着武媚娘道。 “没事,媚娘的这份心意,程某无以为谢,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刀山火海就算了,但是风里雨里,定不推辞。 程处弼本想说出来,但是出于对危机感的预警,嘴皮子主动紧紧抿上。 “嗯!”武媚娘看着他那张剑眉英目的英武脸庞,点头笑得灿烂如春花。 出了院子的武媚娘扭头,看着那站在院门口,笑得阳光灿烂,朝着自己频频挥手作别的程三哥。 亦冲他摆了摆手嫣然一笑,回头之时,顺势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唉我姑奶奶怎么会喜欢上这根木头,而且还是眼神不好使的木头。” “还《爱情攻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简直就跟他平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一般。啧啧” 才高六斗,学富四车的武媚娘凝神沉吟了不一会,顿时嫣然一笑。 “倒不如叫《叩心千言》既好听又高雅。” “果然,还是本姑娘厉害,可是比那根眼神不好使的笨木头强多了。” 武媚娘带着一脸美滋滋的喜意回到了课堂,虽然表面上装着在认真听讲,实则此刻内心斗志满满。 已经在考虑该写些什么样的内容。 程处弼长长了吐了一口浊气,太子殿下交待自己的重任,终于找到了适合完成它的人。 这让程处弼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默默点了个赞,正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唔这话千万不能说出口,那个爆脾气,又喜欢装凶的奇女子要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啧啧啧后果很难料,虽然她肯定打不过我,但是大佬爷们总不能跟个姑娘计较吧? 站在门口,咦空荡荡的屋子,笔墨纸砚依旧在,但是竹牌呢? “程亮程光!”程处弼扯起嗓子一吼,一直鬼鬼祟祟从门缝偷窥外面场景的两位忠仆赶紧从厢房推门而出。 “公子有什么事?” “竹牌呢,你们带了没有?”程处弼冲这俩搓了搓手指头问道。 “啊?你不是说今天你要办正事,不打牌了,所以小的没带。”程光挠了挠头,有点无奈地道。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程处弼长叹了一口气,莫非今日就要这样闲得蛋疼地渡过吗? 光阴似箭,怎么能够这么虚渡而无所事事?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光正色吩咐道。 “罢了,既然如此,程光你赶紧回府去把牌拿来,总不能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吧?” “???”两个一脸黑线的忠仆,对于三公子这样义正辞严的说辞,差点就跪在地上。 熟悉的三带二,顺子,炸弹之声,此起彼伏于太医署那个程太常的院落。 尽忠职守的杂役裹紧了身上的毛毡,脚踩着碳盆边沿,伴着那打牌声,睡得份外的香甜 回到了宫中,武媚跟相好的姐妹说了一声,便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屋子里,将笔墨纸砚备下。 凝眉一思,开始落笔于贡纸之上,唰唰唰叩心千言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与人交谊,当以诚相待,若与人交恶,当叩心自问故谓之叩心千言也 问曰:初见,当如何程曰: 武媚娘采用地便是论语那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 从口气,神态,心情,甚至是动作等方面阐述着男女交往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小技巧。 当然,她是站在女性的觉得,觉得这事应该这么来,至少让女人不会觉得反感。 武媚娘小姐妹很多,平日里从小姐妹们的身上,分享得来的许多爱恨情仇的八卦,正好掰碎了,揉入其中。 到得华灯初上时分,武媚娘便已然写就罢笔,很是满意地翻看了一遍。 这么极有教育意义的《叩心千言》只给程三哥的好朋友,是不是太浪费了点。 武媚娘凝思一想,越想越觉得有点窝火。害得本姑娘今天自作多情老半天。这根眼神不好的笨木头 要不咦?也不是不可以。武媚娘的嘴角轻扬,捉狭的眯起了那双水波荡漾的杏眸。 “呵呵程三哥,媚娘可是为了你好哟” 得意得如此狐狸一般的武媚娘小声地笑了笑,再一次拿来了崭新的贡纸,再一次落笔。 这一本武媚娘特别为程三哥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开始创作。 这一次的难度,却要比上一本要大一些,毕竟,武媚娘想要在这本里边,留下自己对程三哥的一些小暗示。 比如,程三郎大笨蛋,程三郎是木头 啧啧啧,作为大唐首屈一指的藏头诗,藏头文专家,武媚娘斗志昂扬,勤奋创作。 一直到得子夜时分,武媚娘又亲自将两本封面一模一样的《叩心千言》装订成册。 看着外包装完全一模一样的《叩心千言》内中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 唯一不同的是,程三哥定制加料版里,潜藏着武媚娘对于某根笨笨的大木头的评价之言。 一想到程三哥拿出来,一本正经地在那里研读,却没有发现个中的秘密。 正文卷 第622章 计较的皇帝大佬还在惦记那三瓜两枣……(求订阅求票票) “程亮c程光。”程处弼吆喝了一声。两名忠仆齐刷刷地蹦了出来。“公子有何吩咐。” “不打牌了,走,随我去东宫一趟。”程处弼抄起了自己的黑熊皮裘,裹在了身上。 领着两位忠心耿耿的忠仆大步朝着太医署外快步行去。 看着这位,太医署的官员们表情十分麻木地朝着这位兢兢业业的程医令一礼,识趣地避于道旁。 领着两位忠仆径直打马而去,赶到了东宫,程处弼又来拜访,这让李承乾一愕。 让人去传程处弼入殿,李承乾搁下了手中的书册,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条伤腿,至今仍旧是落地就会觉得疼痛。 虽然已经不再是难以忍受,但是脚掌却无法完全整个落于地面,一想到这,李承乾不禁神色有些黯然。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殿外传来的动静,程处弼步入了甘露殿。 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些宦官宫女,朝着李承乾打了个眼色。“殿下,你要的东西,臣已经给你弄来了” 李承乾顿时醒过了神来。“宁忠,你让他们都退下吧,孤有要事,要与程卿商议。” 宁忠有些狐疑地打量了程处弼一眼,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招呼着殿内的闲杂人等离开。 程处弼先是警惕地张望了下四周,确定没有谁悄悄地隐匿于殿内。 这才抬起右手伸手入怀中一掏,掏出了本尚带着体温的《叩心千言》递到了李承乾手上。 李承乾接了过去,看到了书册封皮上的字,不禁有些懵逼。 “《叩心千言》?兄台你不说是叫《爱情攻略》的吗?” “之前那个名字太俗,所以就改成这个,雅一点。”程处弼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道。 自己的要求,却被武媚娘鄙夷,觉得名字一点也不优雅高雅淡雅,总之,她呕心泣血地考虑了许久。 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个靓丽动人,且又高雅大方的书名。 就看到了李承乾拧起眉头半晌这才一副恍然欣慰之色。 “叩心,想必指的就是如何叩开女子的心门,这个名字,甚合孤意,哈哈哈好!” “不愧是处弼兄,文武双全之誉,果非浪得虚名。” 程处弼看着冲自己频频点赞不已,摇头晃脑的李承乾,强忍住了差点翻起来的白眼。 只是刚说了没几句话,还没来得及对《叩心千言》的内容进行探讨。 就听到了宁忠在殿门外大声地道。“殿下,于詹事有要事参见” 李承乾左右一看,赶紧将手中的《叩心千言》给塞到了榻上的软垫之下面去。 “殿下既然有要紧事,臣不耽误了。”程处弼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跟李承乾自吹自擂的想法,起身告辞。 这个时候,东宫詹事于志宁正好大步而入,就看到了程处弼。 “程副率,你今日当值?”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隐私,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这倒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件要事,特地过来告诉殿下一声,于詹事回卿。” 看着大步掀帘而去的程处弼,一想到自己这位太子詹事,堂堂东宫百官之首。 却偏偏拿这个老程家的糙汉子没有半点办法,于志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暗摇头。 这才快步朝着,去与坐直了身形的太子殿下商议正事。 程处弼站到了丽正殿外,下意识地摸了下胸口。 嗯,《叩心千言》还有一本,自己可没有毁诺两本都送人。 一想到武媚娘说什么有了这玩意,能够让自己也能够更了解一下如何与女人相处的方式。啧啧 像我这样的男人,难道还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不过看在武媚娘那可怜兮兮的目光逼视之下。 向来很绅士的程三郎只能没奈何地将其中一本塞进了怀中,还拍了拍,表示人在书在,书毁人亡。 结果武媚娘居然捂着脸就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根筋不对了。 女人啊你果然是连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都无法彻底解开的迷题。 罢罢罢,这些问题,日后再想,日后再说。 商议完了公务,于志宁忍不住朝着太子李承乾问了一句。 “殿下,方才那程副率来寻您,到底所为何事?” 李承乾呵呵一乐。两个男人之间的隐私,怎么可能告诉第三个男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嗯,小事情,那个,孤有些乏 了,于卿你先去下去吧。” 又是这样,于志宁有些不乐意。那程三郎每次当值,都会跟太子殿下缩到没人的地方嘀嘀咕咕。 一问,只会说是在聊天下大势,要么就是说随便聊聊。 真当大家伙都是瞎子不成?哼,一般人,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聊,也不知道他们在商议些什么。 只是于志宁没有想到,程废话篓子处弼与李话唠承乾,绝对能胡扯瞎吹一整天,还能神采奕奕不觉得累。 等到于志宁离开之后,李承乾只留下了宁忠给自己端茶送水。 其余人等继续蹲在殿外,这才将那本《叩心千言》给翻了出来。 只是这才看了几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字迹,虽然看起来刀刻斧琢,犹如男子,可是在书法之中,颇有造诣的李承乾。 还是能够查觉得出来,有些笔迹,会不知不觉地恢复到写作者原本的笔迹。 娟秀而清丽,这,这真是程三郎那小子亲笔所写的吗? 带着这样的狐疑,李承乾仔细地审视着内容,不得不承认。 《叩心千言》中的内容,着实令李承乾这位没有跟同龄女性,有过太多交集的处男眼界大开。 原来,跟女性相处,居然还会有这样那样的方法和技巧。 只是为何语句之间,啧啧总觉得有些语句里某些字,仿佛是生硬地插进去的。 李承乾作为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与大唐皇后娘娘长孙无垢的嫡长子。 智商至少在李世民的儿子之中首屈一指者,很快就查觉了端倪。 然后,照着藏头诗的排序方式,将那些藏于字名之间的内容给读了出来。 “程三郎大笨蛋” “???” 正文卷 第623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推卸责任一流的晚辈(求订阅求票) 程亮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货。“休得胡言,公子乐意教咱们医术,这可是咱们弟兄天大的福气。” 程光赶紧嘿嘿一笑,朝着那斜着眼睛看过来的程处弼正色一礼。 “公子,小人就是嘴贱,心里是真心的感激公子。” “要不是知道你只是喜欢发牢骚,我还能留你在这?”程处弼闷哼了一声,继续写写划划。 程亮想了想,站起了身来小声地问了句。 “不过公子,小人也有个疑问,之前你一直告诉我跟程光要循序渐进。为何这段日子” 程处弼打量着程亮与程光,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纸笔。 “罢了,今日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因为我爹要远征西北,他要背井离乡了。” “他是去统帅大军征战沙场,而沙场之上,生死不过寻常事。” “而我,却只是东宫左内率副率,太医署太医令去战场,我两个兄长都没资格,更何况我。” 程处弼有些憋屈地吐了口气,脸色越发地显得沮丧。 那天两位兄长向爹请战的时候,程处弼何尝不想同往。 不过,他想的不是杀敌立功,而是想着,自己作为医者,若是到得战场之下的作用。 那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更何况参战人员里还有亲爹程咬金在。 自己如果在,有个万一,凭着自己的技术,怎么也能够起到足够的作用。 可惜,程处弼借着给晋阳公主送美食的机会,曾经向李叔叔请求给自己一个出征的机会。 不过同样也被拒绝了,既然自己无法离开,程处弼所能够想到的办法,那就是在爹的身边。 按排一些能够继承自己对于创伤治疗的医者,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程处弼不乐意有那样的坏事发生,却又不得不作出最坏的打算。 而一直追随自己左右,成日与自己一起共同进行各种手术的程光与程亮,便是自己最优的选择。 都足够年轻,程亮二十一,程光十九,都还很年轻,接受能力又强。 重要的是在自己的耳渲目染和言传身教之下,早就已经可以单独地进行一些小手术。 所以从确定自己无法离开长安的那一刻起,程处弼就开始刻意地培养着这两个人的手术能力。 虽然他们的基础知识很不扎实,技术也很粗糙,一点也不牢固。 甚至于就连人体解剖都没干过,但并不妨碍程处弼对他们的培养。那就是手术手术再手术。 让他们反复地进行着各种创伤手术,如此才能够最快,也最大程度地提高他们的手术能力。 程处弼相信,等到了父亲离开长安,西征土谷浑的时候,至少还能够让他们再反复地做近百台的创伤手术。 “所以,我所能够想到的,便是拜托二位。”程处弼说到了这里,朝着这二位正色恭敬地一礼。 明白了程处弼的想法,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上仿佛被压上了一副重担的程亮与程光赶紧还了一礼。 “公子,我们真的行吗?”程光不禁有些犹豫地道。 一旁的程亮恶狠狠地踹在他一脚。“公子放心,他肯定也行,你想让公子失望不成?” 程光的脸直接就黑了,梗起脖子大声地道。 “当然不,公子,小人一定会更努力,一定不辜负公子。” “嗯,我相信你们,到时候,家父,还有家父身边的袍泽的性命,可就要拜托你们二位了。” “在那之前,你们要做的就是,认真地做手术,反复的做手术,练怎么缝合伤口,怎么处理伤口。 怎么缝合内脏,总之,你们越是熟练,那么你们就能够救下更多的性命。” 程亮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程处弼一礼,认真地道。 “公子,明天开始,我跟程光,就留在府中吧” “对,公子,我想跟亮哥一起留在府里,能多做几次手术,就多做几次。” “好,拜托你们了。”程处弼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希望他们,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们自己在府里好好的练习,等我有时间回府了,再教教你们其他的一些关键技术。” “例如怎么在紧急状况下止血,怎么包扎,还有如此伤患出现大量失血的情况,该怎么给伤患配制血型。” “配制血型?” “不错,外科创伤,有两个难点,你们需要掌握,一个是防止感染,还有一个就是 怎么配制血型怎么输血。” “我会在这段时间里,带着你们给府中所有即将出征的人都对他们的血型进行查验。” “如此一来,万一在战事之后,你们不需要再为了是否输错血而纠结,能够第一时间给他们输血,保住性命。” 这是在古代,没有试剂,也缺乏仪器,所以,想要验血型,唯一所能够考虑的办法就是盐水试管法验血。 这是程处弼经过了反复地思索和试验之后,得到的最佳的,最适合这个时代的检验血型的办法。 程处弼知道自己前世的血型为b型,穿越之后,他仍旧假定自己为b型的话,那也就太二逼了。 所以,他将自己的血型定议为甲型血,之后,经过了他鬼鬼祟祟地抽取和试验,已经得到了三种血型。 他自己和程亮是甲型血,而程光与平叔乙型血,好在之前已经确定程亮与程光不是亲兄弟,不然指不定又是一起人伦悲剧。 另外富叔则是丙型血,程府里暂时检查出来的万能血型,也就是被程处弼定议为丁血型的,却是掌管府中厨房的济叔。 接下来的日子,程处弼就需要将那些追随家父远征的程府家将们的血型一一定位出来。 到时候就标记在他们身上醒目的位置,便于出现需要输血和被输血时,能够第一时间就进行操作。 救人如救火,时间就是生命。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离开程府之时,身边跟着的不再是程亮与程光,而是程吉与程利。 富叔听闻三公子的两个亲随都留在府中,又赶紧给按排了两位,程吉与程利是弟兄俩,年纪也就十七八。 一行三人径直朝着那东宫而去,今日,他程三郎东宫当值。 到得东宫,程处弼迈开大步,来到了丽正殿,汇同一票左内率精锐,开始巡视东宫的工作。 正文卷 第624章 妾身当然也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夫君你看着也舒心(求订阅) 皇宫之中,延嘉殿旁的金水河畔,立着一个箭靶,五十步外。 李世民抄着一柄长度约为四尺多,桑木制作的长弓搭箭上弦之后缓缓地拉开。 稍手,弦声仙嗡一响,箭矢犹如疾电而去,站在箭靶旁边的护卫陡然欢呼起来。 “陛下神射,正中靶心。” 李世民不由得爽朗一笑,伸出了戴着手套的手向身边的赵昆。“再来。” 赵昆又从箭壶内抽出了一只箭,递给了李世民,再一次瞄准松弦。 接连三矢,尽中靶心,李世民这才神清气爽地将那张长弓交给了身边的士卒。 然后打量着自己戴在手上的那副手套,正是前几日,李靖与程咬金二人连袂献上的好宝贝。 “赵昆,你说说,这程老三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居然能够让他想到这样的东西来,不但能够保暖,而且还能够不妨碍抓握,就连射箭也不会耽搁。” 看着李世民美滋滋地欣赏着手中的好宝贝,赵昆看了一眼自己那扶刀的右手手指上那还未消退的冻疮。 “这个臣倒真不知道,不过,此物的确是好东西,于军中确有大用。” 李世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赵昆的手,不禁忆及当年,自己亲自迎接那些有功将士们。 当看到那些个因为冻伤而失去了指掌的大唐武贲,李世民的面色显得有些唏嘘。 “不错,可惜早是能够再早些年拿到就好,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正说话间,却有人前来禀报,东宫少詹事张玄素有事前来禀报。 “又是东宫属官”李世民的脸色,不禁一沉。“就让他在甘露殿等着吧。” 又朝着赵昆打了个眼色,赵昆心领神会地叫来了一名护卫叮嘱了两声,很快这名侍卫便朝着东宫的方向快步狂奔而去。 看着那名前来报讯的宦官快步而去,李世民这才收回了目光。“再把弓拿过来,朕再练练手。” 赵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大唐皇帝陛下的指示,继续陪着李世民在这里继续练习箭术。 直到射了十数箭后,李世民这才活动了下发酸的胳膊,将弓摆到了一边。 让那些护卫们都出手练习箭术,一直等到了那名被赵昆指派而去的护卫赶了回来。 在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低语之后,李世民这才显得很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赵昆,你去告诉张玄素,就说朕乏了有什么事,让他上奏给朕便是。” 赵昆看了一眼李世民那副很无奈的表情,恭敬地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快步朝着甘露殿的方向行去。 李世民看着赵昆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 已经在甘露殿中,呆了有一段时间,可是张玄素内心的火气却犹自不减。 一想到自己在东宫,弹劾太子语气稍重,程处弼便开始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讽刺自己。 重要的是,太子詹事于志宁非但没有出言相帮自己,居然还从中当起了和事佬。 甚至于自己气得拂袖而出时,于志宁追出来,埋怨自己有些太过份。 那能叫过份吗?作为太子殿下,杵着根拐杖在处理政务的丽正殿里边蹦来蹦去。 还锻炼身体,那就是有辱斯文,那就是有失太子威仪。 等了老半晌,终于听到了有脚步声从殿门外传来,张玄素回头一看,却是天子身边的心腹侍卫头子赵昆。 只是为何只见赵昆,却没有看到其他人随行而至,张玄素愕然问道。 “赵将军,陛下呢?” “陛下今日料理政务实在操劳,已经乏了,不过担心张少詹有要事,特地让末将前来见张少詹。” “请张少詹将所奏事由写下,末将自会呈给陛下。” 这下子,张玄素可不乐意了。“陛下为何不愿意见我?张某来此,所为的亦是东宫机要之事” 赵昆却眼皮也不跳一下的重复道。仿佛他只是一个没得感情的工具人兼复读机。 “张少詹,既然如此,那就还请你将事由写下,本将会亲自呈给陛下。” 张玄素看着一脸麻木的赵昆,直接就气极而笑。 “好,那既然如此,本官就干脆连请辞的奏折也一并写下,不知赵将军以为如何。” “写不写,那是张少詹你的事。”赵昆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很麻木地道。 那浓密的毛胡子,几乎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变 化。 最终,气极败坏的张玄素,就在甘露殿内写下了两份奏折,一份是弹劾太子在丽正殿内杵拐杖失仪。 另外一份,则是他自称能力不足,说的话太子又不乐意听。 想要投诉,却又无处可述,无奈之下,觉得自己实在是承担不起东宫少詹事的责任。 干脆请辞少詹事一职,希望能够走向其他的工作岗位。 继续为朝庭效命,哪怕是去呕心泣血,都比呆在那东宫里舒服。 写罢,张玄素便愤而离去,赵昆则拿起了这两份奏折,赶回到了金水河畔交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看罢之后,随手就搁在了小几之上,起身看向金水河。 河面上的冰层,已然消减了许多,只是冰层却仍旧死死地将流淌的河水锁在冰面之下。 或许,唯有春来,才能完全销融 张玄素跑去皇宫告状的消息,很快就在东宫之中传扬了开来。 当然还有他意欲请辞东宫少詹事的事,也同样传了出来。 不过,皇帝却压了下来,不许他请辞。 面对着那些东宫属臣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李承乾的腿伤迟迟不愈。 而越来越显得异样的目光和表情,李承乾只能默默地继续承受着压力。 大唐皇帝下诏:配德元良,必俟邦媛,作俪储贰,允归冠族。 秘书丞苏亶长女,门袭轩冕,家传义方,柔顺表质,幽闲成性,训彰图史,誉流邦国,正位储闱,寔惟朝典。 可皇太子妃,所司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贞观九年春,李承乾,这位大唐王朝的太子殿下,终于在东宫迎娶了他的太子妃,武功苏氏女。 正文卷 第625章 让大唐宗室名将顿感怀中一沉,唔……(求订阅求票票) 既然你经常读书,为什么要加个点字?到底你特么是经常读书还是只读一点? 李世民看着这货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差点就忍不住吐了句槽。 好在大唐皇帝陛下维持住了在臣子面前基本的体面,呵呵一乐,没再搭理这个厚脸皮。 身后边的一干文臣都在频频撇嘴,武将则是冲这位大唐军人的表率翘起大拇指挤眉弄眼。 “程卿,你们程家的祖上真是诗书传家?”已经将程处弼唤到身畔相伴的李承乾忍不住小声地询问道。 李承乾因为腿脚不便,所以此刻是坐在一辆木车之上,由两名宦官小心地推着前行。 程处弼的脸色有点发黑,但还是很矜持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们老程家的祖上,全是文官。” “也就到了我爹这一辈才弃文从武的。” 噗嗤之声在前后左右此起彼伏,程处弼直接就心态炸裂,气的都想打人。 “你们啥意思,不相信,那你们也做首诗给程某品评一二。” “看看是你们行还是我们程家人行?” 刚刚那些努力控制情绪的一干官员都不禁一脸黑线,纷纷侧目看向这个一脸不甘示弱的程三郎。 李承乾强忍住差点抽筋的肚皮,赶紧岔开话题,总算是避免了一场小规模冲突。 很快,大部队开进了渭城大营之中,大唐皇帝陛下在渭城大营之中,亲切地接见了那数万大唐精锐。 并且还发表了一篇激情四射的演讲,可惜程处弼对于文言文的听写不及格,只觉得一般般。 毕竟,激励人心的演讲,最好还是口语化,再加上激情澎湃的肢体语言更能打动人心。 这让程处弼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领导讲话。 学校抓获了一批早恋c抽烟和在宿舍里偷用电器的同学。 然后,校教导主任赤急白脸地手舞足蹈,咆哮连连的学校十不准。 令程处弼等一干站在最前排的学子,顶着一脸的唾沫星子深感震撼。 咳略过闲话不提,大唐皇帝陛下的气场当然要比校教导主任强大得多。 随着大唐皇帝陛下讲话完毕,数万将士那声震百里的大唐万胜之声,震天动地。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年老还是年轻,也都被那激昂的怒吼声给搅得人心激荡不已。 讲话已毕,一干将帅的任务当然还没有完成,臣工之间相互寒暄道别。 还得等着大唐皇帝陛下跟将军们表示亲切地慰问。 很满意自己临场发挥十分良好的李叔叔心情此刻份外地愉悦,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昂然四顾。 就在此时,长孙无忌突然笑眯眯地环顾左右道。“诸公,今日大军开拔,远赴吐谷浑。” “虽为军旅远行,但我等既然随陛下到此,相送同僚,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看到长孙无忌开口,李世民两眼一亮,击掌笑道。 “哈哈,爱卿言之有理,朕犹记得,前些日子,那程三郎所诵的《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这首送别诗,至今犹是记忆犹新,听闻这首诗,已经传到了长安周边诸道州去了都。” “陛下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等身为陛下身边谋臣,焉能不知耻而后勇?”长孙无忌嘿嘿一笑。 “今日臣也准备了一首,以贺我大唐大军西征扬威海外” 长孙无忌这位国舅爷一出手,大唐的一干文臣,又有哪个乐意甘于人后。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长孙无忌有能力,可并不代表你就才华胜得过我等。 很快,一干文臣摇头晃脑地开始在渭城大营之中挥袖甩袍,长吁短叹,悲春伤秋。 一干将帅满脸黑线,这特娘的嘛意思?这可是军事重地,杀气冲霄的大营所在。 你们这帮子文人能不能要点脸,想要作诗,赶紧滚到营外去叽叽歪歪去。 不过,一干将帅内心疯狂吐槽,可是眼瞅着大唐皇帝陛下却是一脸陶醉,摇头晃脑状。 实在是不好动手撵人,只能黑着脸瞪着眼,恶狠狠地瞅着那帮子在军营里跳骚的文臣。 粗通文墨,犹记得去年重阳佳宴,生生被挤兑出来去大庭广众之下作了一首顺口溜的尉迟恭顿时不乐意了。 左右一瞅,赶紧拉了一把正在跟一票前来送别的袍泽吹牛打屁的程咬金,朝着那边努了努嘴。 “老程,你乐呵个啥?没瞅见那帮子文诌诌的玩意又在砸场 子?” “哎哟?果然不出某家所料,哈哈哈”程咬金一扭头,看到了那边的情形,不由得一乐。 李绩抚着长须,拿胳膊肘顶了顶程咬金怂恿道。 “怎么的,莫非老程你已经有了腹稿,准备到陛下跟前去现把眼,震摄下那帮子家伙?” “我说世绩老弟,你可是咱们哥几个里边,自诩博览群书的文化人。 上次我跟老尉迟已经出马,今天该你了,赶紧。” “滚,老子可没那么厚的脸去丢人现眼。”没想到怂恿失败的李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那边,在一干文臣已经炒起了气氛之后,李世民也在一众臣子的怂恿声中,清了清嗓子来上了一首。 顿时惹来了满堂喝彩之声,让大唐天子越发地显得荣光焕发,朗笑连连。 就在这个时候,长孙顺德突然一乐。“陛下,那不是程三郎吗?” “先前的重阳佳宴,这小子一首《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 可是赢了诸公,得了陛下与上皇的采头。” “今日既然这小子也在,倒不如让他也来试上一试。 也算是让我等再好好的欣赏一下文武双全的老程家第一才子的才华。” 褚遂良笑眯眯地抚掌而赞:“顺德公言之有理,陛下,臣那日输了一阵,可是犹自不甘” 李世民不禁乐了。“你们啊,一帮子长辈居然还如此,也罢” 李世民目光一扫,就看到了程处弼程咬金父子俩正蹲一块,干脆就抬手示意。 “走,随爹过去瞧瞧。”程咬金一拍老三的肩膀,示意程处弼跟上,朝着被一群文臣簇拥着的陛下走去。 正文卷 第626章 程处弼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求订阅求票) 第二天,爱岗敬业的程处弼又窜回了太医署,继续兢兢业业地龟宿在院子里,与两位忠心耿耿的忠仆打牌。 不能在太医署耍手术刀,那容易惹人非议,除了打牌,程处弼难道还能看书? 书就在架子里,看着程老三跟他的忠仆蹲在屋子里打牌还差不多。啧啧 没办法,不是程处弼不爱学习,而是四书五经实在不是程处弼这位文言文读写堪堪及格的小年轻看得来的。 想要跟别人请教学问,拜个师先,师父师父,在这个时代,拜个师父就相当于又认个爹。 程处弼觉得让自己去拜类似孔颖达之类的饱学之士来当老师,呵呵 就算自己忍辱负重,真去干了。 怕是跟文臣的关系极其恶劣的亲爹,能抄大棒棒把自己从卢国公府撵到朱雀门外大街去。 作为老程家的文化担当,拜师学习文化嘛的,想想就算了,还不如多练练自己的手艺。 能够把现代医学与中医药学相结合,提高大唐的医学和卫生水平。 增强大唐百姓们的休质,才该是自己需要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杂役的吆喝着,武姑娘特来拜访。 程处弼赶紧把牌一扔,站起了身来前去开门。 “咦,媚娘你怎么有黑眼圈,昨天晚上熬夜了?”程处弼看着武媚娘那隐隐发黑的两眼。 就如同画了眼影一般,还真别说,平日里武媚娘给人的感觉,虽然很漂亮很妩媚。 但是却又显得有些锋芒皆露,可是经过这两个黑眼圈这么一衬,倒让程处弼觉得多了一股子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让人恨不得张开怀抱,想要好好在疼惜一下这位娇嫡嫡的漂亮姑娘。 “你想干嘛?”武媚娘警惕地打量着程处弼,总觉得这家伙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程处弼一脸无辜地摊开了双手道。 “快进来吧,今天你过来找我何事”程处弼顺势让开了位置。 武媚娘跟着程处弼进了屋,两位忠仆很是识趣地主动消失。 “我已经写好了”武媚娘明眸一转,看着与自己对案而坐的程处弼,解开了手中的小包裹。 然后露出了里边的《叩心千言》与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 “这是啥?《叩心千言》,我要的不是《爱情攻略》吗?”程处弼有点懵逼地看着书封。 武媚娘没好气地呵呵了声。“那个书名实在是太过俗气,所以媚娘特地为程三哥你想了一个新书名。” “与人交谊,当以诚相待,若与人交恶,当叩心自问,由千言百句而成,故谓之叩心千言也,怎么样?” “唔雅,果然很雅。”程处弼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这是大唐,跟后世有一千多年的代沟。 所以,有些时间,就应该听一听这个时代的有识之士的建议。 这位喜欢装凶的奇女子,就是这个时代难得的有识之士。 听她的,不敢说错不错,可好歹也不吃亏就是了。 “但是,为何是两本,莫非是上下两册?”程处弼一手一本打量了半天,愣没瞅着什么不妥当。 武媚娘嫣然一笑,将那本定制版《叩心千言》先给夺了回来,横了这根笨木头一眼。“当然不是。” “一本是送给你的那位挚交好友的,另外一本嘛,是我专门送给你的。” 程处弼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巧笑嫣然地漂亮姑娘,瞄了瞄这两本《叩心千言》。 “这两本不一样?” 武媚娘的笑容越发地妩媚动人,水汪汪的眼眸,将那狡诘与得意潜藏于浓睫之下。 “没有没有,完全一样,只是有在某些语句之上,略有一二增减,完全可以当成一样。” “哦”程处弼草草地翻了翻,感觉没有什么不同。“我就不需要了吧?” 武媚娘眼中凶光一闪,但是知道程三哥这根木头应该采用何种攻略。 于是乎,武媚娘幽幽地轻叹了一声,一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 “程三哥,媚娘昨天为了帮你的忙,可是都忙到了子夜,还特地给你送了一本,你居然” 特别是那双仿佛能够撩得人心荡漾的明眸,那轻轻眨动的浓睫,撩得程三郎小心肝都漏跳好几拍。 程处弼心中一软,罢罢罢,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如此软语相求,便是钢铁一样的男儿,也要化为绕指柔。 “ 行吧,我留一本,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看这样的东西的。” 武媚娘看似随意地,又将那本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给拿了回去,然后双手捧上。 “那这一本,媚娘可是亲手送到你手上的。程三哥你一定要好好的珍藏好,别送错了。” 看到女人如此注重仪式感,程处弼还能说啥,自然就陪着她呗,好歹也是帮了自己大忙。 程处弼接到了手中之后,抄起,然后一脸忠勇地把这玩意塞入了左胸,然后拍了拍胸口。 “媚娘你且放心,人在书在,书毁人亡” 此言一出,武媚娘的俏脸瞬间染上了瑰丽的酡红色,羞不可抑地轻tui了一声。 有些慌里慌张地起身就走,只是到得了屋门口时,扶着那门框,武媚娘眼波荡漾地回眸一笑。 “别忘记了你自己说的。”然后红着俏脸,满脸欢喜地快步而去。 一想到自己亲手写就的东西,被程三哥放在了紧贴在胸口的位置。 武媚娘觉得,就像是自己的脸蛋,轻贴在了程三哥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膛一般。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快步而去的武媚娘。 总觉得这个姑娘今日有点不一样。一扭头,看到了另外一本摆放在案几上的《叩心千言》。 赶紧大步上前,抄起之后,也揣入了怀中,这玩意可是自己与太子殿下的小隐私,万万不能让旁人瞧着才是。 拍了拍胸口,程处弼想了想,距离太子殿下成亲也没几日了,干脆赶紧送过去。 好让太子殿下提前掌握理论知识,只有熟读理论知识,日后才能够应用于实际。 总不能等到了太子成亲当天才送过去,让太子每当想说话,就得连翻书吧? 正文卷 第627章 给你爹治足癣的,只能外敷,不可内服(求订阅求票票) 正在给李承乾满上茶汤的宁忠,听得此言,手一哆嗦,壶嘴和茶碗碰撞在一起,当啷连声。 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来看向太子殿下。“殿下,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李承乾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勉强压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狂笑。 宁忠看到太子殿下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而狰狞。 不由得心头火起,凑到了近前小声地道。“殿下,莫非程太常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 看到宁忠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想到程三郎离开之时那副洋洋得意而浑不自知的表情。 李承乾这位实在人终于憋不住。“嘿嘿嘿咳咳,没事,孤没事你先下去吧。 处弼兄的确得罪人了,哈哈哈但是,但是那个人不是我,哈哈,倒霉的处弼兄” 宁忠一脸懵逼地看着笑得滚倒在榻上的太子爷,整个人都一头雾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到太子殿下那副笑得满榻打滚的不雅之姿,宁忠只能黑着脸退了出去,然后将殿门带上。 一扭头,目光扫过那些听到了殿门透出来的笑声,表情显得十分八卦的宫女宦官还有侍卫们。 “看什么看,该忙什么就去忙去,莫要嚼舌根子。” 宁忠站在门口,听到殿内时不时传出来的浪笑声,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程老三得罪人,但是为什么殿下你笑得那么浪? 已经迈步离开了东宫,策马驰骋的程处弼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尖。 唔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又在诅咒老子这个实诚人。算了不管了,正事要紧。 “公子,咱们去哪?”程亮朝着程处弼问道。 “正事已经办完了,赶紧回府,你们俩继续练手。”程处弼说完,头也不回地纵缰疾行。 程亮与程光哥俩直接就变成了苦瓜脸,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程处弼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回到了老程家,将缰绳丢给了府门口的家丁,领着程亮程光这对哥俩快步径直来到了程处弼做手术的那间院子。 院子里,仿佛仍旧有酒香尚未弥散开来。只是三个一到来,在院子角落处的那些兔子和羊都惊惶地叫唤不停。 不过三人都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进入了院子中间的屋子,不大会的功夫。 三个白衣白帽白口罩,犹如白无常般的人物扛着治疗箱又回到了院子里。 “公子,今天是给羊还是给兔子做?”程光打量着那些叽啦鬼叫的羊,至于兔子则是惊惶失措地在笼子里乱转。 “程光你给羊做,程亮你给兔子做,我给你们搭手。”程处弼将治疗箱放下之后。 与这两位开始朝着那边走去,很快,羊和兔子都被力大无穷的程家人给提溜了过来。 然后给这两种家畜灌下了麻沸散,不大会的功夫,一只兔子一只羊都软绵绵地倒下。 被摆放到了手术台上。程处弼先是站到了兔子跟前,看着这只已经昏迷不醒的兔子。“程亮你把箭矢给我。” 程亮哦了一声,抄起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带着箭杆的箭矢递了过来。 程处弼表情很严肃地拿箭矢轻轻地拍了拍兔子的脑袋安慰道。 “抱歉了,感谢你对人类和平作出的牺牲。” 然后一箭矢扎了过去,哪怕是已经昏迷,兔子挨了这一箭,仍旧无意识地一阵抽搐。 “”程光与程亮,呆呆地看着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之余,很是心狠手辣的三公子。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人怎么能这样,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玩过王者荣耀。 不能理解墨子那颗愿意为了人类和平而牺牲的伟大心灵,程处弼最欣赏的就是墨子。 不是因为他的技能和操作,而是因为这句话特别装逼,但是又很正能量。 程处弼走到了同样昏睡过去的白羊跟前,很有仪式感地又嘀咕了这么一句,然后又是一箭矢给深深地扎进去。 “好了,现在开始动手我给你们记时。” “诺!”程亮与程光整齐划地一答应了一声之后,开始麻利地打开了治疗箱动作起来。 先是给动物刮掉伤口附近的毛,然后开始对伤口负责进行消毒。 再之后,开始进行伤口切开 而程处弼,就站在他们两张手术台中间,一左一右地打量着,审视着两个人的手术进度。 并且对于他们所出现的错误及时地进行着纠 正。 足足过去了两柱香之后,程光抢先完成了手术,然后扭头看了一眼程亮。 程亮还在进行最后的缝合,直到十数息后,这才宣布他完成手术。 “很好,这一场手术,程亮拿到了五分,程光你只有三分。” 程处弼在手中的那块纸板之上用碳笔打勾或者打叉道。 这下子程光不乐意了。“公子我明明比他快,凭什么我的分数比他低?” 程处弼呵呵一乐,突然间板下了脸来。 “第一,你在缝合羊后腿的肌腱时,并没有注意到它的腿部神经已经断裂,所以这至少得给你扣一分。” “再有,你手术完成之后,关闭创口前,没有清点器械和纱布,扣一分。有问题吗?” “啊,没问题了”程光没想到程处弼如此慧眼如炬。 “你没问题了我还有,赶紧,打开伤口,将它的神经进行缝合,算了,你让开,我来教你怎么缝那玩意” 一直到天色开始渐渐变得昏暗,每个人都坐了差不多四台手术的程光和程亮。终于听到了公子说今天就到这里。 眼眶直接就红了,已经站得两腿酸麻的两人一屁股坐到了小马扎上。 开始吡牙咧嘴的揉搓腰和腿部,哎哟连声。 而程处弼却在那里记录着什么,仿佛还有很多不满意的东西似的。 程光背靠着石头,一脸心如死类地道。 “公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感觉我都快累死掉了” “呵累很正常,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 “我们要彩虹干嘛?还不如继续呆在太医署里打牌来得痛快”程光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 正文卷 第628章 不消说,肯定是跟爹一起治口疮的病友(求订阅求票票) 李靖仔细地试戴了手套,又详细地询问了程处顷这手套的制作工艺,甚至是成本。 甚至是制作周期,包括制作的材料获取的易难度。 这让程处弼不得不佩服这位须发斑的老爷子,心思慎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李靖了解一切之后,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手套上,沉吟半晌之后,幽幽地感慨了这么一句道。 “程三郎是吧,果然是个好孩子,可惜啊” 看到这位一脸黯然,仿佛很不开心的唏嘘模样,程处弼原本想要开口相问。 却看到了程咬金投来的阻止目光,知趣地没有吱声。 半晌,李靖似乎摆脱了回忆,看到程处弼那副一脸八卦的表情,不禁一乐。 “怎么,是不是觉得老夫说话你有些不太理解。老夫之所以说可惜,那是因为,若是我大唐能够早一些得到此物。” “昔日与突厥之间的往来征战,不知道能够少死多少袍泽弟兄。” “老夫犹记得贞观三年那一战,我大唐兴兵十数万之众,六路北进夹击东突厥大军。 的确获得了最后的胜利,甚至是俘虏了东突厥之主颉利可汁” “但你可知晓,我大唐的十数万精锐,三成被冻伤。 更有万余将士的手指和脚趾,都因为冻伤而残疾” “若是那个时候,能够有此物,我大唐精锐,又岂会在战场之上,连武器都握不住。” 程咬金也同样是一脸的唏嘘感慨之色,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行了药师兄,这会子我家老三弄出了此物,该高兴才是。” “是啊,是该高兴,你家三郎不错,能文能武,又乖巧孝顺,可是比我家老二那个逆子强多了。” 一提起自家老二,军神李靖那脸色显得十分难看。 不过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似乎不愿意多谈论那个娃。 最终李靖与程咬金约定,明日上朝,便将将此物献上,请陛下为即将出征的大军定制手套。 离开了军神李靖的府邸,程处弼可是憋不住了。“爹,李靖伯伯家的老二有什么故事吗?” 程咬金看着这位好打听的老三,呵呵一乐,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反问道。 “想知道?”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了亲爹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促狭的表情。 “这小孩子没娘,说来话太长,改天再说,赶紧回家。哈哈哈” 看着亲爹洋洋得意打马而去的背影,程处弼整个人都不乐意了。 神特么的小孩子没娘说来话太长。 算了,这是亲爹,父亲的慈爱拳脚,自己可不是对手,有时间跟两位兄长打听打听。 莫非军神家里边也有一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不成?那就可以好好结交结交。 当然,绝对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毕竟程老三觉得自己是好人。 希望能够用自己高尚的道德与情操去感染对方,一起成为对大唐王朝有用的年轻才俊。 而不是像李恪那种跟李叔叔很像的不良皇子,成日浪里个浪的浪费国家资源,很不正能量。 “大家请看好了,这是肘部受伤的包扎手法” 程处弼目光扫过一干围拢在身边的那些老程家的家兵家将们。 指了指躺在地上化妆伤者的一名家丁,然后程处弼蹲下来。 先是用嘴咬开瓶塞,然后将那瓶中的石灰水倒上干净布条上清洗伤口。 然后拿出了一个油纸团,依旧是用嘴咬开,然后露了里边的已经消好毒卷好的绷带。 开始给程亮的胳膊进行包扎,一旁边一干被挑选来的心灵手巧的程府家兵家将们。 都认真地打量着自家三公子那麻利的操作手法,用心的记下每一个步骤。 程处弼示范完毕,然后让程亮与程光各领一组,然后三个人开始再进行一次示范。 之后,就让那些家将家兵们两两分组,一个装伤员,一个包扎。 而程处弼和两个忠仆开始负责指导工作,让他们反复的演练各种包扎法。 等到练习一段时间之后,程处弼让大家休息,然后开始抽血,进行盐水试管配血法。 开始对老程家的家兵家将们的血型进行验证与排查。正好指导程光与程亮熟悉这种血型验证和排查的手段。 并且将所有即将随亲爹出征的家兵家将们的血型给检测明白。 程杰,这位即将要随同程大将军出征的家将头子,却有些不太理解。 等到程处弼空闲的当口,悄悄地凑到了近前来小声地询问道。 “公子,您之前不是说过,石灰水那玩意给伤口清创太疼,干嘛不给大伙都弄上那酒中精华。”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到老程家忠心耿耿的家将头子一边说话一边吞着口水。 脸直接就黑了,翻了半天白眼,没好气地道。 “军中不得饮酒,更不许私藏酒类。不然军法从事。” “我要让你们一人提一壶,你觉得你们能活着走到凉州城下。 还是杰叔你能够保证,这一两个月的旅途之后,怀里的酒壶里还能够有剩下的?” 看着三公子那嫌弃的表情和目光,程杰臊眉搭眼地摸了摸脸上的毛胡子,嘿嘿嘿地笑着退到了一边去。 一旁看热闹的管家富叔直接就乐了,拿胳膊肘顶了顶这位老兄弟程杰。 “咋样,我没说错吧,就三公子那脑子,能看不明白你那点算计?” 程杰颇为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眼珠子一转,贼兮兮地打量向那程光与程亮。 “我就不信,公子真的半点酒中精华不给那哥俩。” 程富嘿嘿一笑,阴测测地道。 “呵呵行啊,你去弄呗,不过可别忘记了,上次是谁比划被划伤了胳膊。” “非要逞能试一试用石灰水清疮,疼的大佬爷们眼泪都下来了。” “再说了,他们弟兄,可是公子为了弟兄们有个万一,才让他们弟兄跟随你们一块。 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救下伤者的性命,你敢打他们的主意?” 听到了这话,程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大不了离府之前,好好喝个痛快。” “这几天,老子天天陪你喝个痛快,等上了战场,就得靠父们守护好老爷,莫出意外。” “嗯!当然!”程杰斩钉截铁地答道。 正文卷 第629章 立志纵横天下浪迹江湖的李三郎(求订阅求票票) 虽然年已花甲,须发斑白,可是脊梁仍旧挺得笔直,犹如一杆标枪的李靖。 听到了身后边的一干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的喧哗声,不禁眉头大皱,转过了身来。 瞬间,沉稳的表情瞬间僵硬,那双睿智的眼晴此刻瞪得像铜铃,眼里全是懵逼。 一旁那位鼻孔看人,显得遗世而独立的侯大将军也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 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双永远都轻蔑地微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直接瞪成了铜铃。 码头不远处的小丘之上,一干纵横长安的纨绔子弟们,都纷纷好奇地张望个不停。 随着那码头上的名将集团传来的骚动,亦越发地引起了一干小年轻的好奇心。 程处弼干脆就踩到了一旁的一块石头之上远眺。“来了来了卧槽!!!” “你爹!”耳朵边,瞬间传来了尉迟宝庆这个黑脸双胞胎之一的大嗓门的吼声。 “!!!”程处弼的脸瞬间就黑成了熬了三年蜜炼菊花的锅底。真特么的是我爹,亲爹! 程家一二三全都呆木若木鸡,远看的时候,青衣长衫随风而动,显得那样的风度翩翩。 等到了近看之时,大宛名马四蹄奔腾,它的背上分明是一位身形魁梧,肌肉发达,浓须怒目的狰狞巨汉。 而那青衣长衫的翻卷,给人的感觉,不再有翩翩的清逸之感。 反倒让人觉得那青衣长衫之下,仿佛潜藏着无数头被这位狰狞巨汉降伏的恶鬼。 仿佛只要他怒吼一声,就会从宽袍大袖之中,涌出噬魂夺魄的千万妖魔。 旁边一干纵横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们,都整齐划一地被程恶霸今天的斯文着装深深地震撼住。 就连秦伯伯的眼角都在不停的抽搐,指了指那边,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 “你们的爹来了” “”程家一二三一脸黑线,恨不得集体挖个洞,哥仨一块钻进去斗地主斗到天荒地老。 “知节你这你这是闹什么?” 李靖强忍住了tui他一口的冲动,哭笑不得地指着这位很有鹤立鸡群之感的程咬金问道。 “嘿嘿,我这不是想着要过来侯见陛下嘛,方才那身官袍沾了泥点子,实在不合适。” “所以,这才换上这一身我平日读书时候的穿着,没问题吧?” “你也读书?”旁边一位袍泽实在是憋不住了,小小地吐了一声槽。 “哟,老刘,你嘛意思?我程某人好歹也是诗书传家,文武全双” “行了行了,都给老夫住口!”李靖赶紧厉喝出声,阻止了这个不安定份子叽叽歪歪。 “陛下的御驾就到了,所有人,都不许出声,老实接驾,若有违者,军法从事。” 此言一出,不论是程咬金还是其他将军,齐齐心中一凛,轰然应诺。 都是老行伍,很清楚,平时该咋皮就咋皮,可是军令一出口,那就都得打起精神不得有违。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越过众人,站到队伍最前方。 嗯,不乐意看那帮子混帐,太糟心了 程咬金也是满心不乐意,特娘的唉,夫人不在家,打点行装,安排府里府外都得自个里里外外操心。 结果拿行李的时候,就想着方便,只带了两套官服,身上这件怎么塞进行囊的都忘了。 结果这倒霉的鬼天气,昨个才刚洗了一身还没干,今天那身官服又给裹了一身泥点子。 仔细一看,就剩这一身平日里跟夫人一块的时候才会穿着的行头,这会子,也只能硬起头皮穿出来。 不过好在,老夫好歹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穿身儒衫有啥了? 摸了摸自己那丝毫没有觉得发烫的脸颊,程咬金目光四下搜寻,很快,就看到了秦琼下丘而来。 而那小丘之上,自己的三个亲儿子,还有那票小娃娃都蹲在上面,程咬金不由得一乐。 朝着那边挥了挥手,然后便与一干袍泽一起等待着那业已经在码头靠岸的舟船。 不多时,大唐皇帝陛下,大唐太子殿下,都摆开了仪仗,朝着这边而来,身后边簇拥着大批的官员。 只是李承乾这才下得船来,觉得一切新奇而东张西望的目光,瞬间就捕捉到了不远处的那群人。 “咦父皇你看那边。” 李世民一扭头,看到了那帮鬼鬼祟祟地缩在小丘之上的小娃娃,险些就乐出声来。 只是等扫到某个英果类已的皇子后,李世民的脸有点黑,幸好朕没有幸灾乐祸的笑出来。 “这帮子家伙,赵昆,让他们赶紧滚下来,既然想要送人,那就一块吧。” 赵昆领领之后,赶紧快步朝着山上跑去,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等一干人等,只能灰头土脸地从小丘之上窜下。 汇入了李世民身后边的文武队伍之中。 房玄龄c李客师c尉迟恭亦然在列,都瞅到了自家的晚辈在这里溜达,倒也懒得说什么。 因为不光是他们,还有好些的朝中子弟,也都窜过来凑热闹。 只不过,没有他们这几个家伙这么脸皮厚,凑得这么近罢了。 队伍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李靖等一干即将出征的将帅跟前。 李靖率领即将出征的将帅们朝着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施礼,恭迎天子御驾。 李世民将李靖搀起,又嘉许了几句之后,然后朝着熟悉的大唐名将们看去。 瞬间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最醒目也最耀眼的程咬金身上,看到这位糙老爷们居然穿着一身儒生袍服站人群之中。 饶是李世民天天三省自身,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保持大唐天子的威仪。 此刻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笑声,勉强控制住情绪。 “程卿你今日怎么是这样的打扮?” 程咬金呵呵一乐,面对着满朝文武,一本正经地道。 “陛下,臣的两套官服都脏了,只能穿这件平日在府中读书的衣着。 毕竟我老程家祖上都是诗书传家的文人,臣也不敢忘记祖训,平日里也是经常读点书的。” “” 正文卷 第630章 老爷吩咐,你敢再出府,他就打断你的腿(求订阅求票票) “唉”李世民悠悠地吐了一口浊气,揉了揉那发紧的眉心。 看着案几上的那一份份奏折,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地将那些奏折直接掀到了一边去。 由着它们散落到地面,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那些侍立于丽正殿内的宦官们,则是胆寒若栗,却不敢稍动。 即便是深得李世民信任的赵昆,此刻也只能化装泥雕木胎,保持着忠心耿耿的架势纹丝不动。 就在李世民铁青着脸,目光阴枭,手指头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盘算的当口。 就听到了甘露殿外,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李世民先是不悦地紧拢起了双眉。 但很快,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手指了指案几前方,冲宦官招了招手。 宦官赶紧快步行来,将那些散落下去的奏折收拾起来,齐整地堆到了案几一角。 “好了,尔等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随着这声吩咐,赵昆等人心中亦是一松,救星终于来了,纷纷辞出甘露殿。 等到了薄帘被掀起,一张可爱的小脸蛋从殿外伸了进来时,李世民脸上的阴枭尽散。 犹如雨后乍晴,露出了一个温暖而又宠溺的笑脸。“可是小兕子殿下在外面?” “是哒!爹爹”李明达咯咯地笑着朝着这边跑过来。 后方,长孙皇后掀开了帘子,看着跑得飞快的李明达,忍不住嗔道。“慢点” 李世民却已经绕过了案几,蹲了下来张开双臂。 等到李明达快步跑到跟前,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两圈。 “没事,有爹爹保护你,哎哟哈哈,抱住我的乖闺女喽。” “爹爹最厉害啦,我好喜欢爹爹” 李明达欢快地笑了起来,肉嘟嘟的小脸蛋亲昵地蹭了蹭李世民。 直接就把这位心事重重的大唐皇帝陛下蹭得心都酥了,笑得差点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爹爹也是,最喜欢我家小兕子了。” 看着这对父女在跟前秀,长孙皇后轻抚了下额角。看看,就是这样,这个闺女想上天,夫君都会想办法架梯子。 武媚娘则已经在帘外止步,听着那殿内传来的笑声,亦不由得嘴角轻扬。 看得出来,陛下对于这位活泼开朗的晋阳公主的宠爱程度,实在是有些令人瞠目结舌。 “爹爹,今天娘亲教我写字呢,我都会写我自己的名字了。” “哦?咱们小兕子这么小的年纪,都会写名字了?”李世民亦是吃了一惊,看向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的表情很矜持,但是眉梢眼角去洋溢着一股子得意。 “妾身之前在练字,小兕子一直看得很专心,妾身就教了教她。 倒真没想到,这孩子一学就会,后来都不要妾身把着她的小手,居然也能够写下自己的名字。” “哈,好,来来来,乖兕子,爹这也有笔和墨,写给爹爹看看好不好?” 长孙皇后温婉贤淑地坐在一旁,看着李世民将小兕子抱在怀中,而小兕子就那么半趴在案几上。 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只毛笔,歪歪斜斜地在案几上的贡纸上写字。 这一幕让人觉得份外地安心,只是,一家三口独处的时光并未享受太久。 就听到了殿门口传来了赵昆的禀报声,程三郎觐见。 “程三哥哥,爹,程三哥哥来了。”刚刚写完了名字,正要等着爹爹夸奖自己的李明达两眼一亮,快活地眯起了眼。 “嗯,爹知道了。”闺女乐意,不代表李世民乐意,不过既然闺女乐意,李世民再不乐意,也只能乐意。 虽然这话有点绕,但却代表了李世民的真实情绪。 “让那小子进来吧。”李世民无可奈何地吩咐了声,没办法,小兕子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可是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刚拾阶而上的程处弼,冲武媚娘嘿嘿一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昆拍了拍肩膀指了指箱子。 程处弼很快心领神会,跟着赵昆往一旁走了两步打开箱子,从里边拿出了四瓶酒中精华递给这位。 赵昆很满意程老三的识趣,将这只瓶交给一名宦官后,这才亲自替程处弼掀帘示意他进去。 对于皇帝陛下的心腹侍卫头子与程三郎之间的暗中交易,一干侍卫宦官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表情麻木视若不见。 程处弼掀帘而入。哟呵,又是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蹲一块。 程处弼大步向前 ,恭敬地一礼。李世民摆了摆手笑道。 “行了,不必多礼,嗯,过来坐下。” “程三哥哥,今天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呀?” 李明达快步前行,先是冲程处弼甜甜一笑,然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携带的箱子上。 “殿下有命,微臣焉敢不遵,这一次,给殿下带来了一包炸蜂蛹,还有一包香干。” “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真好。”李明达明眸弯成了两汪美丽动人的月牙泉。 李明达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摆放到了亲爹办公务的案几上。 程处弼就看到李世民,一把将那些大唐的臣工们呕心泣血写就的奏折给扒拉到了一边,以便爱女能够有放零食的地盘。 李真宠女狂魔世民。 看着闺女美滋滋地咀嚼着香酥的蜂蛹,还时不时给她娘亲和自己这个老父亲投喂。 李世民眉舒眼弯,一家子齐乐融融,看得程处弼虽然觉得这一幕很温暖。 但问题是,我这个年轻人还是会觉得有点尴尬。 好了,温婉贤淑,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长孙皇后,似乎也注意到了程三郎的不适。 将那李明达投喂来的蜂蛹咽下之后,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 “贤侄啊,这几日,太子如何?” 程处弼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照实答道。 “婶婶,太子殿下挺好的,能吃也能睡。” “”李世民咀嚼着香干的嘴一滞。神特么能吃能睡,那可是太子,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猪。 “程老三”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之后,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年轻身上。 “老夫听闻,昨个你跟太子在那宜春宫外,差不多蹲了一下午,可有此事。” “听说,你们还喊打喊杀的,老夫就奇了怪了” “???” 正文卷 第631章 王妃你这只眼睛比以前还要好看(求订阅求票) 李德奖一脸气急败坏地站在府门口,最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努力憋着笑意的程三郎纵身上马。 看着这位渴望在自由中扬名立万,而不甘受束缚的李三郎,程处弼只能扔给这货一个抱歉的眼神打马而去。 虽然娘亲乐意支持自己,但是这一回自己一出去就浪了一年多,娘亲也很是不悦。 所以李靖下达死命令的时候,红拂女非但没有反对,还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不过,李德奖也不想这样,原本答应了娘亲,游历半年就还家。 谁特娘的能想到,窜到倭国之后,行侠仗义宰掉的居然是一位大官。 甚至倭国的水师都出动意图要拦截他们,他们一行人走投无路之下。 只能乘舟南下,窜到了琉球大岛,这才历经了千辛万苦回到大唐,一晃眼都快一年半的光景。 “罢罢罢,且先忍耐忍耐” 李德奖无比幽怨地看着程处弼渐行渐远,最终只能满脸悻色地摇了摇头,一脸颓唐地回了府中。 又到了抹药的时间,因为嫌弃眼皮肿而影响自己美姿颜的颜氏终于掀开了纱布眼罩。 眨了眨眼睛之后,这才示意要给自己上药的侍女近前。 侍女愣愣地看着王妃那只虽然水肿淤痕都还有的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得颜氏有些不悦地轻咳了声。“小灵,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上药。” 侍女却在答应了一声之后,忙着拿棉签蘸酒中精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真心话。 “王妃,奴婢怎么觉得你这只眼睛比以前还要好看,感觉更有神了。” “???”颜氏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侍女,下意识地抬手轻碰了下眼皮,她能够感觉得到,眼皮还是有些肿。 难不成这侍女小灵眼神出了什么毛病不成?心情很不乐意的颜氏指了指不远处的梳妆台吩咐道。 “去,把那面铜镜拿过来给我。” 接过了铜镜,迎面一打量,颜氏一脸懵逼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自己这只动过了手术的眼睛。 虽然还有些肿,还有一些淤痕没有完全散尽,但是,颜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这只单眼皮的眼睛。 似乎有朝着向双眼皮的趋势进化,重要的是,原本显得略有些狭长的眼眸,此刻显得传神了许多,重要的是变大了 “这”颜氏一脸懵逼地把手中的铜镜移到了自己没有动手术的那半张脸。 又看到了昔日那单眼皮的模样,再移过来,双眼皮虽然单眼皮的自己也很好看。 但是颜氏更觉得,双眼皮的自己,越发显得靓丽动人,特别是眼睛变大了之后,眉目传情越发地显得楚楚动人 这让颜氏不禁想起了当年开始懂得爱美的自己,看到了双眼皮的堂姐,曾经自惭过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才在同样是单眼皮的娘亲的安抚之下,这才逐渐地找回了自信和从容。 可问题是,谁会不乐意自己能够有着一双更加动人的眼眸呢? 颜氏陡然想起了那个程三郎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给自己切除了那块疤痕之后,自有办法帮自己遮掩掉伤口。 想不到,他那么做之后,不但遮掩掉了伤口,还让自己从一位单眼皮的漂亮妇人,变成了漂亮的双眼皮妇人。 “你是不是觉得,老身这只眼睛更好看?” “对呀对呀,奴婢觉得,王妃你做了手术之后的这只眼睛,显得更亮,更有精神的样子。” 侍女小灵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满脸尽是羡慕之色。 她虽然年轻,青春靓丽,但是她也同样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女生。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许才是她被同样为单眼皮的王妃娘娘选为贴身侍女的根本原因吧 当然,王妃说的是觉得自己比较乖巧,慧质兰心,这种话,侍女小灵顶多只相信一半。 所以,看到了王妃的眼睛变成漂亮传神,变成了双眼皮,她才能够在第一时间及时地查觉异样。 颜氏犹自有些不太自信地抄着铜镜,走到了室外,站在了阳光下面,然后继续揽镜自照,祥端了半天。 越发地觉得自己那只动过了手术的眼睛,哪怕是尚未完全消肿,却也比自己原本的单眼皮要好看。 也许是已经单了三十来年,现如今突然换了一个新形象,让颜氏觉得自己仿佛寻找到了新的春天一般。 重要的是,一边单眼皮,一边双眼皮,若是以后这么出去,也着 实不好见人。 指不定会被那些碎嘴的妇人传出任城王妃是个大小眼这种难听的话来 “快,给我拿个纱笠过来,顺便让他们速速备下马车,老身要出门一趟。” “王妃你还没抹药呢?” “没事,一会去了程府,让程三郎抹也不迟。” 风风火火,行事果决的颜氏的命令之下,不大会的功夫。 一辆马车就在几位王府侍卫的护送之下,径直朝着卢国公府而去。 “夫人,任城王妃来了”管家富叔来到了书房门外,朝着崔氏小声地禀报道。 “她怎么来了,快快有请。”崔氏想起,应该过两天才是给她拆线的日子,不禁有些好奇。 很快,崔氏就看到了那位头上载着纱笠的好妹妹颜氏在侍女的搀扶之下来到了跟前。 “妹妹你怎么今日就过来了,不是说好了明天我让三郎过去给你拆线的吗?” “好姐姐,小妹我我命好苦”珠圆玉润的颜氏却一下子就靠到了崔氏的身上,更咽出声。 “嘶妹妹你轻点,我快站不住了。”体态轻盈的崔氏感觉自己差点被撞飞出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大会的功夫之后,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了崔氏与颜氏对案而坐。 这个时候,颜氏有些扭捏地摘下了头上的纱笠,露出了一只眼睛犹自遮盖着纱布的俏脸。 “怎么,莫非程三郎给你动手术的眼睛出了问题?” “嗯,的确出了问题了,姐姐,你得让你家程三郎负责,不然小妹可不乐意。” “” 正文卷 第632章 早知如此,我当时就给你两刀该有多好(求订阅求票票) 崔氏的小心肝顿时提了起来,这真要是自家三郎给颜氏做手术出了什么毛病,那事可就大条了。 不禁紧张地问道。“你快揭来,让姐姐给你瞧瞧。” “姐姐你看,现在小姐的样子”颜氏缓缓地揭开了盖着那只伤眼的纱布。 之后,缓缓地睁开了那只眼睛,然后还很刻意地轻荡浓睫,连续眨动了好几下。 “哇你的眼皮还是那么肿,消不了是吧?” 崔氏全神灌注地盯着那只还有淤血未消尽,而且还有些浮肿的眼皮关切地道。 “没事没事,我已经让人去寻三郎了,等他回来,问问他,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给你消肿。” “姐姐,这不是重点,你离远一点,然后好好瞧瞧妹妹我。” 崔氏哦了一声,这才省起自己忘记戴上那亲儿子程三郎给自己搞的神器眼镜。 赶紧将眼镜架到了鼻梁之上后,崔氏惊呼出声,又赶紧掩住了自己的朱唇。“妹妹你你大小眼了?” “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 颜氏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知性气息全无,只剩手足无措的崔姐姐。 只能从案几上抄起了一本书籍,遮挡住了自己半张脸道。 “姐姐,你再仔细看看,对现在你看看” 崔氏只能静下了心来仔细端详,半天之后不禁轻呼了一声。 “这,这怎么回事,为何姐姐觉得你这只眼睛居然变得比原来更好看了?” 颜氏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露了出她再如今大小眼的真容,偏偏还一脸美滋滋地得意道。 “小妹也没想到,原来你家三郎还能有这等让眼睛变大的本事。” “那妹妹你今天过来,不是兴师问罪?”崔氏终于松了口气,吓死老娘了。 “姐姐,怎么可能,小妹和你那么些年的感情,就真算是三郎把妹妹这里弄出些许瑕疵,小妹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而如今,却因为让你家三郎拉了一刀之后,反倒眼睛变得更加的漂亮,这可是好事情。” “所以呀,今日小妹过来,就是想赶紧剩着那边眼睛还没全好。 借着在府中休养的机会,把这边眼皮,让你家三郎也给拉上一刀。” “”崔氏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眉飞色舞的大小眼颜妹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跟上这位颜家妹妹的思维模式。 “你那边眼睛又没病,拉一刀不疼吗?” “疼是疼了点,可是小妹能够变得更漂亮,那就再多忍几天。 反正也就是拉了眼皮那两天疼,后面只会觉得有些痒而已,小妹忍得住。” 看着这位兴奋不已,斗志昂扬的颜氏,崔氏抬起了手来揉着发紧的眉头。 得,这一回,妖蛾子不是出在自家三郎身上。而是出现在了自已的手帕交身上,这叫什么事 等到程处弼打着饱呃跃下了马背,正好奇地打量着停在府门旁边的马车还有那些侍卫的当口。 就看到了管家富叔三步并着两步的冲了出来。 “哎哟,三公子你可算回来了,那位任城王府来了,夫人着急,催着我赶紧去寻你来着。” “颜姨来了?”程处弼有些懵逼,不对啊,时间距离拆线还有两天,这位急性子的颜发姨莫非是已经等不及了? “好了富叔,我这就去见他们,你去忙你的就是了。”程处弼顺势提着药箱就快步朝着娘亲所在的内院而去。 等程处弼赶到了内院,就看到了内院的书房外面,站着那位曾经在任城王府见到过的单眼皮侍女小姐姐就站在门口。 而那位眉清目秀的单眼皮小姐姐也同样看到了程处弼,第一时间探脑袋朝着里边传话。 “王妃,程三郎到了。” 等程处弼赶到了书房前,就看到了明显感觉是强颜欢笑的娘亲,还有那位笑意盈盈,满脸慈爱与欣赏打量着自己的任城王妃颜氏。 “???”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总觉得这里边有问题,可又说不明白哪里不对。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颜氏现在处于大小眼状态。虽然程处弼看出了问题,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好了好了,贤侄不必多礼,多亏了贤侄你治好了姨的眼疾,今天过来,则是有事相求。” “不敢,还请颜姨直说便好。”程处弼有些摸不清楚颜氏的路数。 颜氏不愧是痛快人,直接单刀直入地道。 “你帮姨 把这边眼皮也拉上一刀吧,省得姨大小眼出门难以见人。” 这话程处弼还真没办法说啥,可问题是,之前拉那一刀是为了治病,现在拉这一刀则是为了大小眼。 早知如此,我当时就给你两刀该有多好。 “那个颜姨,会疼的” “那也总比大小眼好,放心吧,疼也好,姨不会怪你。 你看躺哪合适,赶紧给姨拉了,姨还得赶紧回去,省得你姨父知道姨不在府里。” “三郎,给你颜姨拉吧。”娘亲崔氏看着这位急脾气的手帕交,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 程处弼还能说啥,总不能拒绝治疗吧,那样很容易伤感情。 不过好在,程处弼犹记得之前自己切除她伤眼眼皮的宽度是多少。 不然,要是这一刀要是切多,或者是切少。啧啧。那可就好玩了 程处弼当然不乐意让娘亲的书房变成血腥的手术室,只能请这位颜氏移步到了另外一边的静室,然后开始操作。 在这种没有医疗器械的民宅之内进行这种拉双眼皮手术,这让程处弼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位无证无照的江湖游医。 好在,自己拥有的,是江湖游医们所缺乏的过硬技术。 这一次,颜氏连毛巾都不乐意咬了,紧紧地抿着嘴唇,紧捏着两个拳头,哼哼叽叽声中。 让程处弼在这简陋的手术台上,完成了拉另外一只眼皮的手术。 拉完,又精心地给她进行着缝合,仍旧采用的是美容科的眼皮七针缝合法。 弄完之后,给她弄了块纱布给盖住了眼睛,贴上了狗皮膏药胶布。 正文卷 第633章 这三天两头一惊一诈,哪怕是宗室名将也顶不住(求订阅求票) 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程处弼有些恍惚地坐起了身来,随即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又躺了回去。 好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以至于有点模糊。 就记得自己美滋滋地挂着玉佩窜回到了殿门外,被一票羡慕妒忌恨的弟兄们可劲灌酒,咔 嗯,后面具体喝了多少,他也实在是记不清了,甚至怎么回府,怎么躺在这都没印象。 不过一想到昨天自己大出风头那一幕,看到了摆放在小几上的那枚珍贵玉佩。 程处弼总算是心情愉悦起来,强撑着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同样神色憔悴的两位兄长,嗯,还有亲爹程咬金,一家四条成年汉子,精神头都不咋的。 不过看到程老三晃晃悠悠而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招呼。 “来来来,咱们老程家的大才子,赶紧坐爹这来。”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大哥二哥。”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一屁股坐到了亲爹身边。 这才刚坐下,就看到管家富叔提来了个酒坛子,身后边还跟前拿着酒具的家丁。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犯不着吧?”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傻小子,忘了咱们老程家的不传之秘了?酒解酒,比啥都好使。”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硬起头皮灌了一口下去,瞬间,一家人全都挤眉弄眼,半天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 酒解酒有没有效果不清楚,但是这程府三勒浆灌下去之后,整个人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总算是有家丁端来了早餐,一人一杯羊奶,两个鸡蛋,瞬间消失在喉咙里。 之后,开始大吃大喝,胡吃海喝,总算是让昨个忙着喝酒,却没吃多少食物的肚子有了满足感。 程咬金又灌了一口小酒漱了漱口,满足地咽下肚,这才笑眯眯地朝着程老三道。 “你小子,可真是有了本事了,跟爹说说,当时怎么把那玩意给念出来的?” 看着亲爹还有两位兄长那亮晶晶的期待目光,老程家的文学担当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小米粥。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 “孩儿就是觉得爹爹你的诗其实也是极好的,结果没有想到,那帮子家伙居然敢说出来指手画脚的。” “孩儿直接就不乐意了,当时也没想什么,这首诗就一句接一句的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看到跟前的程老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程咬金则是满脸慈爱之色,欣慰地看着这位亲儿子。 程处默砸砸嘴,给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答案。 “爹,听老三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老三定然是心中有火,所以才会有感而发。” “对对对,孩儿也是这么觉得。”二哥程处亮深以为然,连连颔首。 “你这孩子,干得不错,虽然莽撞了些,不过,反倒成就了咱们老程家文武双全的名声,哇哈哈哈” 看到亲爹笑得如此狂放,两位兄长笑得很是得意。 就连那亲自倒酒的管家富叔也是满脸喜意。 “咱们老程家,亏得老爷教导有方,才会出了三公子这么一个大才子。” “想想三公子一人往那一站,这首诗一出,就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啧啧啧” 三位弟弟可惜昨天闹腾的太晚,还没起来,不然家里就会显得更加的热闹。 大唐长安城的顶流老程家的程三郎,再度在长安城内外,朝堂市井之间,揿起了一波八卦大潮。 没错,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了狼心狗肺汤的程家三郎。 就在两仪殿举办的重阳佳宴之上,一首诗作震惊满朝文武,受到了上皇与皇上的赞许。 得到了这两位拿出来的彩头。而这首《贞观八年九月初八赋菊》。 当夜就已经被那些兴奋得嗨皮的人们,传到了市井勾栏之中。 惊为天人,当夜,便有好几位花魁都各自谱曲加以传唱。 这样的速度,怕是大唐开国以来,花魁们争相传唱的第一首武家子弟的诗作。 虽然大唐的文化圈,很是不忿被勋贵恶霸程咬金的三儿子抢尽了重阳宴的风头。 却也无人愿意站出来攻讦程老三的这首诗作。 毕竟这首诗的寓意,格调,艺术造诣,绝对是赋菊诗中的极品。 蜀王,不对,是吴王府的侍卫头子一身臭汗地紧随着程府家丁的脚步来到了前厅外。 “吴王殿下的侍卫,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做什么?” 正跟亲爹和两位兄长吹牛打屁十分嗨皮的程处弼不由得一愣。 程处弼看到了李德这个眼熟的家伙,站在厅门个朝着自己频频挤眉弄眼。 正要起身出去,却听到了程咬金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给老夫进来说话,鬼鬼祟祟的做甚,找我家老三难道我还能拦着不成?” 门外的李德听到了程大将军的吩咐,只能硬起头皮进入前厅,赶紧给这位昨天晚上风头极盛的勋贵大恶霸一礼。 “殿下让你来寻我何事?”程处弼朝着李德颔首问道。 李德很无奈,可是这个时候,再不说,怕是赶不及了。“吴王殿下命小人速来寻三位程公子同往一聚。” “现在?” “对,就现在,还请三位公子尽早起行。”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两眼微眯,呵呵一乐。“大清早的,上吴王府做甚?” “看你这么急惶惶的模样,分明是出了什么大事,瞒老夫干嘛,老夫还能像他爹告状不成?” 李德一脸黑线,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道。“并非是我家殿下有事,而是而是牛进达将军家的牛公子他” “他怎么了?给老夫说清楚!”程咬金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程家一二三的脸色也不由得大变,齐齐站起了身来。 “禀大将军,牛公子他,意欲往西北去投军,就方才已经出了长安城了。” “恰好我家殿下还有几位公子意欲出城游猎,正好撞个正着,这才拦下” “什么?!” 正文卷 第634章 让李三郎继续在那里享受什么是当头棒喝(求订阅求票) “兔子,那差别也不小啊。”武媚有些懵,程三哥的思维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没关系,现阶段,主要是拿来练手而已,毕竟每一个生物的骨骼都不一致。” “我得先练熟,找找感觉,之后再给人做,那就顺畅多了。” 看到武媚一副被震惊得不能自己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悄声言道。 “知道之前我给秦大将军做手术之前,用来练手的就是这些家禽家畜。” “这些也能够练?”武媚愣愣地直接着程三哥,的确吃惊不小。 “那当然了,如果到时候让你和那些医女接触外科,那解剖各自小动物是必须的。” “你想,如果是一帮子娇滴滴的,连鸡都没杀过的小姑娘,你觉得他们能够面对一个血肉模糊的伤患吗?” 虽然程三郎的话是糙了点,但道理绝对不糙。 “其实想要真的走上手术台,在那之前,就必须得在动物的身上反复练习” 程处弼自然不敢说拿大体老师来练习,毕竟这是一千四百多年前。 程某人可不想因为观念的不同,而导致被人当成可怕的异类。 最好的办法,还是潜移默化比较好。越是这么想,程处弼就越发地觉得。 李叔叔给自己安排的太医令职务,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邓司药听到了武媚回来的禀报后,半天才缓过味来。 看着跟前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们,一想到她们也要跟程三郎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罢了,反正这事她一个小小的司药自然是作不了主的,程太常觉得可以,那就可以。 第二天,程太常提着一个笼子,笼子里边装着两只兔子,再进抵达了太医署。 之后连续几日,程老三在太医署上班期间,每天携带动物进出太医署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宫中。 毕竟医女可是有十多位,往来于宫禁与太医署之间,经过她们的传播。 很快关于程老三这个话题人物的新八卦,自然也在宫中传扬开来。 终于又到了休沐之日,程处弼又提溜着小鱼干,背着药箱,进入了宫中。 正要前往大安宫,给大唐的太上皇帝进行体检。 这才行了没多远,就看到了赵昆这位毛胡子侍卫在前边笑眯眯地蹲着。 “程老三,这是去哪?” “见过赵将军,下官要去给上皇做休检。就先告辞了” 看着这位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程处弼赶紧道明来意。 “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先随我往甘露殿走一趟吧。” “啊?”程处弼一脸懵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忠宝公公。 忠宝公公这位老宦官,却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程处弼眼珠一转,朝着赵昆赔笑道。“要不我先去给上皇检查完再去参见陛下?” 奈何赵昆就是一个丝毫不通情理之人。 “你还是先去见陛下为好,若是陛下不急,也不会命我在此地等你。” 这下子,忠宝公公总算是有了点反应。“既然陛下有诏,那请程太常一会再过来。” “对了,程太常,你把药箱交给咱家吧,省得你背来背去的” “忠宝公公,非是本将有意刁难,实在是陛下有命,这药箱也得一块带过去” “也好,那咱家先回去向上皇复命。” 忠宝公公那张天然呆的老脸,眼皮都不跳一下,就这么扔下了彷徨无计的程老三,莫得感情的离开。 程处弼只能揣揣不安地跟上了赵昆的脚步。 “赵将军,陛下寻我有什么事,能不能提前泄漏一二?下官感激不尽。” 赵昆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程处弼,看到这小子那副鬼鬼祟祟,眼珠子乱转的模样,呵呵一乐。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陛下就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罢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程处弼表面笑眯眯,心里p。你哄鬼呢,糟老头子坏滴狠 既然就是聊聊天,那又何需我带着这夹杂着私货的治疗箱?莫非是太上皇的宫中有内鬼? 悄悄告诉了李叔叔,我这个尽职尽责的太医令挟带私货进皇宫? 就在程处弼胡思乱想的当口,终于抵达了甘露殿。 程处弼想要将那治疗箱放在殿门外,结果刚搁下,就被赵昆给提溜了起来。 事到临头 ,程处弼反而放开了,反正一句话,坦白从宽,那什么坐穿。 抗什么从严,嗯,李叔叔抓不着人证,那就只能干瞪眼。 “赵将军,可不能乱晃荡,这里边可都是我用来治疗病患的工具和药品。” “行了,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进去。”赵昆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撩开了厚帘朝着程处弼歪了歪脑袋。 “陛下,程三郎来了”赵昆进了甘露殿,朝着正安逸地斜靠在榻上看着竹简的李叔叔道。 看到了李叔叔搁下了竹简,似笑非笑的脸上,那玩味的目光,程处弼的小心肝就跟揣了头驴似的。 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自己惹不起的男人一礼,然后赶紧讨好地拍上一记马屁。 “小侄见过叔叔,没想到叔叔您这大冷的天还这么努力学习,实在是小侄的楷模。” “啧感觉这样的话,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李世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个高大英伟,精神抖擞的程老三。 “这些日子,在太医署呆着,觉得怎么样?” 程处弼有些摸不清楚李叔叔今天是什么个路数,只能见招拆招。 “还行吧,小侄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说起来,那些医者真的很辛苦,小侄特别敬佩他们。”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晃晃悠悠地绕着程处弼转了两圈,语气不阴不阳地道。 “听闻你每天都带着家禽家畜,到太医署里边去,闹得整个太医署鸡飞狗跳的,可有此事?”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叔叔莫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小侄我带那些家禽家畜过去,乃是为了提高医术。” “程老三,你能不能稍微消停一点?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不停的往太医署里鼓捣那些玩意。” “弹劾你的奏折,也就比弹劾你爹的少几本,老夫很头疼你知不知道?” “啥?!” 正文卷 第635章 李恪脑子有点乱。父皇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求订阅求票) “看你小子还算是有点脑子,爹就懒得收拾你了。李靖那老头,何尝不知自己功勋过盛?” “正因为知晓,可是他又实在做不出自污之事,所以,只能致仕而退。 等到陛下真有军国大事,肯定还会想着起用他。” “他这算得上是聪明的做法,再有你爹我,文武双全,功勋卓越,但为何陛下却能够放心的用我?” “还不就是因为你爹我大错没有,小错不断” 程处弼沉默地坐在程咬金的身边,披着黑熊皮裘的父子二人。 就如同两头黑熊精怪,蹲在一头瑟瑟发抖的瘸腿羊跟前。 就像是两头已经吃饱喝足的暴熊,正在详端着下一顿的美味猎物。 好半天后,程咬金这才站起了身来,而程处弼也赶紧起身,朝着程咬金一礼。 “多谢父亲替孩儿着想,想出了这等周全之策,弥补了孩儿的过失” “行了,我是你爹,不帮你帮谁。走了,记住爹的话。 凡事若是连三思都做不到,别当官了,给老夫滚回家,爹养你一辈子。” “孩儿遵命。”看着父亲那魁梧挺拔的高大身躯大步而去。 程处弼心悦诚服地朝着这位慈爱的父亲恭敬地一礼。 的确,日后做事,必须要更加的低调更加的苟才行,事涉太子,稍有不慎,啧啧啧 幸好老子有个奸滑似鬼,老谋深算的亲爹作后盾。若不是自己也是成年人,唱歌太过羞耻。 程处弼都想要哼一哼那首熟悉的歌谣《烛光里的爸爸》,来赞颂英明神武的父爱。 程处弼缓缓地坐了回去,看着那只战战兢兢啃着胡萝卜的瘸腿羊。 半晌之后才伸出了手,摸了摸这只仅剩的幸运儿,目光慈祥而温暖地安抚它道。 “放心吧,等我治好了你的腿,才会吃你” 安慰完了这头一脸懵逼状的瘸腿羊,程处弼卸下了心头重担,窜回了前厅。 这才刚到厅门口,就看到了某位被大唐天子称为英果类已的不良皇子,带着一脸浪荡的笑容窜了过来。 “处弼兄,小弟来也,哈哈哈对了,你爹真不在府里?” “废话,难道我爹还能打埋伏收拾咱们这些小辈不成?”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这家伙一眼。 朝着他的小跟班房俊招了招手。“房贤弟赶紧的,都进屋暖和暖和。” “今天我让厨房做涮羊肉,用的是从客师伯伯家捞来的鸟干炖的汤底,那滋味” “没想到你那三个弟弟那么能耐,嗯,很有精神的程家娃,哈哈哈” 程处弼脸有点黑,一想到,为了自己,连三个弟弟都要替自己担责,心中不由得暗恨自己。 让这哥俩进厅之后,一扭头,找到了富叔,程处弼阴测测地暗中叮嘱道。 “今天的秘制三勒浆就拿最劲道的那种,一定不能让他们有走脱的机会。” “嘿嘿,行,听三公子你的,一定会让诸位公子吃得饱,喝得好。” 富叔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绝对不能枉负了老程家热情好客,宾致如归的名头才是。 这帮小年轻要是还能的扶墙离府的,那就等于是给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家训抹黑。 程处弼这才与管家富叔会心一笑,换上了一张灿烂而阳光的笑脸,迎向那些蜂涌而来的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 不大会的功夫,一干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又齐聚老程家,上窜下跳哇哈哈。 大杯大杯的程府秘制三勒浆频频灌下,那肥嫩的羊肉在那翻滚的浓汤之中一涮,等到开始变色卷曲。 在那蘸水里一沾,往嘴里一送,汤汁香浓,肉质滑嫩,处理好的羊肚一样也是涮锅的好东西。 而羊肠则是拿来先焖一道之后,用油慢慢地煎得又香又酥脆,下酒六六六。 老程家热火朝天的家宴又开始啦。 而一干街坊邻里看到那些蜂涌而至的纨绔子弟们,全都满脸怜悯地连连摇头不已。 “看到了没,你那外甥女肯定听岔了,我就说是程家那几个小公子闹腾出来的。” “看看今天一大早,就把程大将军气的抄着树枝撵得着那三个小可怜上窜下跳的,唉” “也是,好歹也是堂堂国公爷,家里边这三个小公子这么精神。 怎么能打呢,要是老夫,宠都还来不及。” “哟,老汉,听你这意思, 你家里要是有这样三个调皮捣蛋的你还乐意上吧?” “上回是谁,让孙子把油瓶给砸了,气得跟咱们哥几个唠叨了好几天。” “那,那也就是跟你们几个显摆我家那小子很有精神。你们这些年轻人,要记住了。” “这养孩子,就得皮一点,老话说得好,宁可人讨嫌,莫要人可怜。知道是啥意思不?” “就是说呀,这孩子,就得皮实一点,讨嫌一点,这是有本事,说明他机灵。” “那种老老实实,让坐就坐,让吃就吃,不哭不闹的娃,啧啧” “呸听你这话,老实孩子还有错了?” 卢国公府的街坊四邻,很快就分成了两大派系,一派是乖孩子派,一派是熊孩子派。 开始为了养哪种娃娃更好而争执得面红耳赤,不亦悦乎。 直到华灯初上,不相上下的两派人马,这才悻悻罢阵,约好明日再战。 尉迟宝琳打了个饱呃,瞪着一双已经发红的眼珠子,筷子都有些拿捏不住。 挟了块羊肉涮进了锅子里,可下去之后失手羊肉进了汤里,尉迟宝琳只能拿筷子伸入汤底里捞了半天。 “咦?这特娘的是什么玩意?” 尉迟宝琳眨巴着有些发花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捞起的玩意。 程处弼刚刚跟李恪这位浪得飞起的纨绔皇子干了一杯,打个酒呃一扭头,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这特娘的是什么鬼玩意?那特么怎么越看越像那天在鸟贼大将军家里吃的鹰? 具体是哪个品种实在不清楚,但是就这么大的脑袋,莫非跟秃鹫有亲戚关系不成? 一脸黑线,鼓起了眼珠子的程老三嘴皮子都开始哆嗦,就在这当口。 旁边的程老六刚刚把羊骨头扔了,看到那被尉迟宝琳挟在筷子上的鸟脑袋。 “三哥,三哥,我要吃那个!”赶紧扯了扯程处弼的袖衣,眼冒精光地指着那玩意道。 “!!!” 正文卷 第636章 谁敢跟恶名远扬的老程家抢《三字经》著作权(求订阅求票) “父皇”李恪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之后,径直朝着李世民拜倒。 “这是孩儿想要替大哥的入城式,增加一些人气,才想到的法子” 李世民板起了脸朝着李恪瞪了一眼道。“那为何不告诉老夫?” “孩儿原本也想禀报父皇,可是,处弼兄说,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事泄。 长安城里那些读书人若是借此事找麻烦,那就亮明招牌。 说是东宫臣工奉太子教,编撰一部比《千字文》更简单易学的开蒙书,准备等元旦时献给陛下为贺。” “孩儿思来想去,也觉得处弼兄说的有理,所以” “”李世民愣了愣,脸色迅速地黑了下来,果然,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混蛋闹腾妖蛾子的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醒悟了过来,之前,把那《三字经》给放出来,又让李恪去找那些私塾去教授《三字经》。 炒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话题,不管是话题爆炸,还是话题跑偏,只要将身份一亮。 唔李世民能够想象得到,太子承乾,自然可以博一番美名,而自己这位大唐皇帝,也肯定会心怀喜悦。 如此一来,可以在太子承乾未入长安之前,先收割一番声望。 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东宫的臣工,呵呵 谁敢跟他们恶名远扬的老程家抢那《三字经》著作权,到那个时候,他程三郎怕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这小子之前作诗已经收割了不少的才名,这《三字经》要是再问世,真不知道会令多少读书人羞愧汗颜。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谋远虑了?”李世民牙疼般的吸了口气道。 “父皇你是在说处弼兄?”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父皇帝。 就处弼兄那个做事向来顾头不顾腚,成天闹妖蛾子的糙老爷们,居然还能深谋远虑? “”看到恪儿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李世民不禁扪心自问老半天。 嗯,也对,程三郎那小子真要是老谋深算到这样的地方,又岂会浑身漏洞,都要靠自己给他们擦屁股才算完。 “你仔细说说,你跟他到底怎么商议的?”李世民冲李恪勾了勾手指头,示意这位亲儿子最好说实话。 李恪还能说嘛,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腼腆地道:“之前散布流言,是处弼兄他们想的主意,而这跟诸私塾沟通,传播《三字经》则是孩儿的想法。”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李恪,方才还以为是这小子仗义在给好朋友打掩护,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小子出的主意。 李世民揉了把脸,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赐给恪儿点补脑的东西。 “父亲,孩儿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李恪一脸呆萌地看着亲爹,总觉得今天父皇的情绪有点问题。 李世民失笑地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对了,老夫看你精神萎靡不振,多吃点核桃什么的,补补脑,知道吗。” “好的父亲,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李恪一脸懵逼地离开了甘露殿。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思维迟滞,导致了这一切如梦如幻。 还以为要被亲爹狠狠的收拾一顿,结果到了之后,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自己出来了。 摸不着头脑的李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觉得自己现在要的不是继续思考问题。 而是应该窜回府中好好地睡到天荒地老,等有了精神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早朝,李世民安然地坐在朝堂之上,由着一位位的朝臣上前奏事,等到诸部大佬都退回各处位置之后。 李世民正准备再寒暄几句,就要退朝的当口,就看到了有御史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这些日子以来,长安城内外关于《三字经》的各种流言纷扰,令人心不安” “臣觉得那位《三字经》的作者至今尚未露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此言一出,不少臣工都朝着这边侧目相望,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李世民微愕之后,安稳地坐在大殿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臣工,果然不出朕之所料,这件事情肯定要出妖蛾子。 而这个时候,作为朝堂之中最博学的大儒孔颖达也清了清嗓子越众而出。 目光先是扫过殿中诸位臣工,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陛下,老臣也听闻,有人暗中与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暗中勾结,以利诱之。” “要让那些私塾 教授《三字经》,甚至老臣还听闻,不教授《三字经》的私塾,受到了威胁” “由此看来,那位《三字经》的作者哪里是什么看淡世事分扰的高雅之士。 分明就是一个奸险小人,其秉性阴暗,实不堪用。” “不错,陛下,臣也觉得,此人这么做,必是居心叵测” “陛下,臣附议” 李世民看着站出来的臣子,半天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诸位卿家,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 “陛下,臣以为,此事处置,益早不益迟,毕竟这《三字经》传播甚广,若是再不及时断处,老臣担心” “够了!”看到孔颖达等几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副意欲追根究底的架势,李世民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 孔颖达看到了李世民如此,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摆出了一副很强项的模样慷慨激昂地道。 “陛下,臣等所言,皆是发自肺腑,一心为国,绝无私心。” “你们的意思,是朕有私心喽?”李世民玩味地打量着孔颖达,不紧不慢地道。 可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这位大唐天子,已经有些拱火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从大理寺少卿转任为民部侍郎的孙伏伽也越众而出,这位亦是有名的强项,也拜倒在阶下。 “陛下,臣也觉得孔常侍等人一心为国分忧,倒是那位《三字经》的作者。 陛下爱才,有意招贤纳士,他非但对陛下的爱材之心视若不见,反倒行事鬼祟,实非君子,还请陛下明查。” “” 正文卷 第637章 他看到了陛下那张笑得份外诡异的脸(求订阅求票票) 关御史直接就心态炸裂,一干御史群情激愤,开始集火对付朝堂之中的搅屎棍,勋贵中的恶霸。 由于御史多方支援,那边的武臣自然不乐意老程一个人舌战群儒。 总觉得这种出风头耀武扬威的事情,总不能让这个显摆的老货自己一个人占全。 于是乎,挤眉弄眼间,接连蹦出来好几位膘肥体壮的好汉子。 有化装老实憨厚劝大家宁神静气的;有阴阳怪气外加冷嘲热讽外加挑衅的。 更有好几个直接搀起袖子,一副一言不合就让你们这帮只会王八拳的弱鸡全都血溅五步的实在人。 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边,手稳稳地按着御案,表情十分的严肃,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那帮御史开始招架不住,溃不成军,更加的文臣武将即将到达战场之际。 看到了陛下的暗示,早就门清的宦官扯起他那刺耳的钻脑魔音尖叫道。“肃静!” 就在宦官的尖叫声回荡在殿中余音缭绕之际,再次听到了一声拍案的声响。 大唐天子脸色铁青地站起了身来,并指如剑,厉喝出声。“都给朕退回去!” “尔等身为朝庭肱股之臣,如此上窜下跳,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这里不是市井之地,这是朝堂!” 随着天子勃然大怒,一干臣工们灰头土脸,老老实实向天子请罪。 一场朝堂上的激烈冲突,终于被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拿捏好时间掐灭掉。 等到所有人都退位列班,李世民这才不紧不慢地道。 “关卿乃是御史,闻风奏事,是卿等的本份” 听到了这话,余怒未消的关御史两眼一亮,但下一句话却让这位心情激荡的关御史一脸懵逼。 “不过关于程太常频繁离开太医署之事,朕自然是知晓的。” “诸卿或许不知,程太常在太医署中,勇于任事,兢兢业业” 作为老油条的太常卿表面无情,眼角微抽。神特么的兢兢业业勇于任事,老夫怎么不知道? 不过你是天子,你说了算。 一干御史不乐意了,可是刚刚被一群武臣迎头痛击,这会子还没缓过气来。 只能眼瞅着大唐天子慢条斯理的道。“诸位卿家,或许以为朕是维护小辈,罢了,蜀王何在?” “蜀王?”一干朝堂重臣的脑海之中顿时闪过了某位帅气的皇族子弟代言人:李恪。 就看到一直龟缩着苟发育,几乎没有注意到的蜀王李恪起身出列。“儿臣在。” “你且跟诸位卿家说说,你与程卿,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李恪恭敬地答应了一身,转过了身来,很是谦和地朝着满朝文武一礼。 此刻的他,风姿仪态是那么的标准,完全不同于平日的纨绔样。 “诸位,前些日子,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前来寻小王,与小王言说我朝太医署医官学习医术之艰辛” 李恪是谁,被李世民称为最英果类已的皇子,嗯,各个方面都很像。 此刻的他就立身于殿中,不卑不亢,抑扬顿挫地讲述着程处弼提出了要为太医署的医官。 乃至天下千千万万的医者,寻找到一条即不伤身,又能够让他们反复练习针灸,提高医疗技术水平的办法。 由程处弼提出大概的构思,蜀王殿下尽心尽力地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经过了两人呕心泣血,反复的专研,更是求人无数,花费了无数的心血。 这才制出了学习和练习针灸所用的学习教学工具:大唐针灸铜人标准10版。 “敢问殿下,可有实物,让我等一观?”作为大唐宰辅,房玄龄面色动容地站起了身来询问道。 李恪朝着房玄龄一礼,从容不迫地答道。 “小王与程太常,已经将第一套针灸铜人,献予我父皇” “幸好今日朕早有准备,之前就想要言说此事,”李世民不紧不慢地提了一句。 一干方才还犹自不甘,愤愤不已的御史,听得那李恪之言,又有天子佐证。 都齐刷刷地将幽幽的目光落在了关御史身上。关御史的脸都紫了,张了张嘴,就看到了四名武孔有力的甲士。 扛着一个直立的木箱子,抬进了殿内,瞬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四位甲士将那明显份量不清的木箱放下之后,快速地将周围的木板拆掉。 下一刻, 一具神形皆备,如同真人一般大小的直立铜人像,出现在人们的视张之中。 表情平静,目光祥和,就是那微扬的嘴角,仿佛是在微笑。 只是那笑容略微有那么一丝丝不正经,稍稍有损整体的庄严肃穆感。 房玄龄撩起前襟,第一个走到了这尊针灸铜人像前,这才凑到了近前,就发出了一声低呼“啊?这” 那青铜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铜人的体表,遍布着无数的孔洞与线条。 线条代表着经络的走势,而孔洞则代表着经络上的各个穴位,穴位旁边还有小字,注明了穴位的名字。 房玄龄对于医道并不涉猎,却不妨碍这位博览群书的大唐宰辅的眼光与远见。 他亦曾经走访过太医署,曾经见到过那些医官们为了练习针刺穴位,只能相互以身体来试针。 想想平日里,任谁挨了一针都会疼痛半天,而那些医官们,为了精研医术,却愿意忍受那千针万噬之苦。 这样的精神,亦是让房玄龄动容,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够帮得上忙。 而今日这里便有一尊等身针灸铜人在此。 一旁的李恪看着那渐渐围拢过来欣赏的群臣,主动地担当起了解说者,详细地解说着这针灸铜人的用法。 “穴位内皆是中空,若是往其中注墨水之后,以蜡封之。” “针刺不准,则不出墨,如此一来,当可让医官们反复练习,亦不会担心不知对错” “另外,身体上许多要害大穴,施针不慎,易伤病患,难以练习,而今有了此物。” 正文卷 第638章 有我儿子强吗?有本事你写个《二字经》来瞧瞧(求订阅求票) 程咬金笑眯眯地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眼中满满的尽是慈爱与欢喜。 站在身边的李绩冲程咬金一乐,小声地嘀咕了句。“你家这小子,可真是傻有傻福。” 程咬金直接不乐意地瞪了李绩一眼。“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 李绩嘿嘿嘿地笑着挑了挑眼角。“成成成,你家老三是你们老程家最聪明的娃,行了吧?” 程咬金不好意思当着晚辈的面动手,只能朝着李绩比划了好几个下流手势。 看到李绩一脸黑线,这才洋洋得意一笑,闪过李绩踹过来的黑脚,凑到旁边去跟牛进达嘀咕。 随着那宫门的洞开,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公侯将相,纷纷经由宫门,鱼贯而入。 这一刻,这片地方简直就是亲王多如狗,国公遍地走。啧啧 程处弼等一票年轻一辈,很快就聚拢成一团,嘻嘻哈哈推推攘攘没个正形。 好在各家的父辈都在现场,一帮小年轻倒也不敢失态,主要是怕被亲爹大庭广众之下实施物理教化。 不过,并非是所有的武将们都是一个团体,例如张亮那老司机就跟侯君集走得很近。 他们的身边也围拢着一批勋贵将领,跟老程他们这帮子绿林好汉出身的糙老爷们颇显生份。 甚至偶尔也会有小冲动,至于梁子是何时结下的,这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程处弼倒不会忘记,因为鸟贼大将军半夜射鸟,而导致的老程家与老侯家的冲突。 想来定是早就互看不顺眼,不然又岂会为了这么点屁事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是闹到御前。 而像李道宗这样的宗室名将也有自己的小圈子。至于李靖,这位大唐头号军神。 跟他那位亲弟鸟贼大将军李客师不太一样。似乎刻意地不汇入某一个圈子。 两边他都能够笑眯眯地聊上几句,但是又不偏向哪一边。 程处弼一想也对,侯君集的兵法都是师承至李靖,这可是满朝文武都知晓的事。 所以,这位候大将军虽然一向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得厉害。 就好像整个大唐,除了马上皇帝李世民,其他带兵打仗的都是弟弟。 但至少也不敢在李靖跟前过于桀骜,也是被怕天下人戳脊梁骨。 两仪殿十分的巨大,修筑在一个以黄泥夯实之后,用巨石垒砌起来的高台之上。 规模也就是仅次于含元殿,不过也小不到哪儿去。此刻,虽然天色只是近昏。 不过两仪殿内外,已然开始燃起了无数的灯火,另外,作为重阳节的一个重要标志。 许许多多的菊花都被移植进了花盆之上,点缀在两仪殿周围,份外的绚丽多彩。 巨大的两仪殿内,皇亲国戚,还有王公贵族都聚拢于其中,两百来人齐聚于内。 而两仪殿外的高台上,越靠近两仪殿殿门者,官职越高。 例如程处弼等四五品任职的一帮勋贵子弟,更是抢占了贴近两仪殿殿门的绝佳位置。 另外也有一些不乐意挤的,则会散坐于高台之下的灯火聚集处,喝酒吃肉高淡阔论。 随着宦官们那尖锐的嗓音响起,殿内外的人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行礼。 代表着大唐意志的大唐皇帝陛下已然就座,然后发表了一篇简短而又热情洋溢的演讲。 然后,伴着宦官的宣蜀王殿下c程太常觐见之声响起。 程处弼瞬间感觉到了至少个五个巴掌,三只大脚全招呼在自己的后背上。 一脸黑线地差点撞在那高高的门槛上,恶狠狠一回头,冲那帮子混帐损友恶狠狠地瞪了两眼。 这才化妆乖巧恭顺的少年才俊,朝着殿中快步行去。 他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一帮文臣突然相互推攘,指向这边,居然正好是郑御史等一干御史。 就刚好与程处弼这票纨绔子弟,坐在了两仪殿最靠近殿门的高台两侧。 今日这样的朝会,不再是李叔叔自己哇啦哇啦,而是由房玄龄房相言出列,以圣旨的形式颁布。 意思并不复杂,程处弼与蜀王李恪这两位少年才俊都很优秀,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忧国忧民。 大唐天子内心十分的欣慰,看到了大唐的未来后续有人。他们所做的成绩很是让人振奋。 所以,蜀王李恪转封吴王,加食邑五百。 程处弼赐东阿县男,赏金五百斤,绸缎千匹,赏针灸铜人一套。 终于得尝所愿的李恪赶紧推金山 倒玉柱,拜倒于殿中。 而突然袭击被封了男爵的程处弼也赶紧拜倒于地,向那位笑眯眯的李叔叔表达诚挚的谢意。 我特么居然封爵了?就凭个针灸铜人程处弼懵了半天之后,直接就乐得差点合不拢嘴。 旁边,将自己亲儿子的一举一动尽收于眼底的程咬金,慈眉善目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摇了摇头低声笑骂。 “这傻小子”语气之中,满满尽是慈祥的父爱与舔犊之情。 好在这是重阳大宴,虽然程咬金很想跟亲儿子唠上两句。 不过眼下并不是时候,只能看着这小子傻乐着窜出了两仪殿。 “哟哟哟程老三,你这是发达了,小小年纪,居然自个挣到了爵位,可了不得。” “来来来,咱们哥俩可得好好亲热亲热,沾沾你的福气,下次争取我老李也封个爵。” “滚,你他娘的都是国公世子,你这话让你爹知道抽不死你。还是来让为兄多摸两把” “对了,大伙可莫要忘记了,程老三把牛哥的脚给弄好了,咱们如今可是穷得连兜裆布都要拿去当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关我屁事,谁让你们不相信弟兄我能够治得好牛哥。 再说赢你们钱的那位蹲在里边,食邑又多了三百户。” “也对,弟兄们,这些日子,咱们天天上蜀王府去吃穷他。” “人家现在是吴王殿下了,莫要喝多了窜错地方” “” 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混帐,此刻那副羡慕妒忌恨的模样,让程处弼觉得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两肋插刀的兄弟。 而是特么随时想要反插自己的一票深闺怨妇,好在,老程家儿子多的优势开始显现。 老大老二开始保护弟弟,尽到了勋贵安保人员的职责,特别是大哥程处默。 直接少起了案几上的酒杯,逮着那方才叫嚣得最厉害的李震拚酒。 把那货灌得两眼发直,这才稍稍弹压住汹涌的群情。 程爵爷美滋滋地灌了好几杯酒,当然不是他乐意,而是被弟兄们生生灌的,但好在他心中仍旧很美滋滋。 毕竟自己的人生,又迈出了小小的一步,哪怕男爵再小,好歹也是爵位。 “处弼贤弟,来,老哥我敬你一杯。” 正文卷 第639章 老臣以为,太常寺少卿,他程三郎担当得起(求订阅求票) 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推着小车,叫卖着小物件。 也看到了年轻的妇人,牵着欢乐而无忧的稚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内行来。 亦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拉着沉重的载满货物的大车,朝着城内行来。 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c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目光在这票老兄弟身上一一扫过。“这事吧,怕也就二哥能吱上几声。” “我?”秦琼有些发懵,倒是站在旁边的李绩深以为然。 “还真是,二哥,你过去,跟老牛说说话吧。” “不用劝他,你就跟他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明白敢让程家老三做手术的就成。” 这话让另外几位老兄弟都恍然,的确,境遇相似的,也就唯有这位。 “老牛”这个时候,秦琼缓步来到了牛进达身边,一如老兄弟般,也蹲了下来。 大手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你是不乐意见孩儿身涉险地。” “便如同二哥我,昔日,便是不敢轻易涉险,生恐稍有不慎,便留下那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 牛进达侧过了头来,看向秦琼。而秦琼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 解释着他一开始就是害怕手术不成功,那样一来,指不定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孩儿就过了世。 若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熬着,指不定还能多熬上三年五载才死。 “可我不甘心。”秦琼抿了抿嘴,目光看着远处,声音有些黯哑地道。 “秦某征战沙场二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凭着一杆槊一根锏,令群雄丧胆,让天下皆知我秦琼之名。” “我秦琼不怕死,敢冲,敢杀,敢跟敌以命搏命,可到头来,却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我怕死,我只能熬,我的锏都积了厚厚的灰,我的铁甲都要锈了,我都不敢去碰” “后来知道为啥?”秦琼回了一句,却自失一笑便自问自答。“我儿子说,他喜欢那个大英雄一样的爹。” “所以,我不怕死了”说到了这,秦琼的嗓音陡然一滞,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频频深呼吸。 牛进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身边这位似乎让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的秦二哥。 “二哥,我” “我不劝你,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别的,一柱香了。” 牛进达看着那帮子老兄弟投来的目光,听到了一桩香的时间到了。 却又缓缓地蹲了回去。“容我再想想” 一干年轻人,迎着那深秋的寒风,赏着深秋肃杀的旷野,大声谈笑,喝酒吃肉。 酒还没喝过一半,程处弼突然听到了犹如惊雷滚滚的密集蹄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在内的一大帮子叔伯长辈,在精锐彪悍的亲兵家将的簇拥之下,连袂而至。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年轻人全都傻了眼。 只有程家一二三装傻,特别是老大程处默更一脸懵逼的模样。 “怎么回事,我爹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二哥程处亮一抹嘴角的酒渍,配合十分的默契。 牛韦陀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牛进达,第一时间,真心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跑的冲动。 可最终,牛韦陀抄起了酒壶,仰脖子猛灌了几大口,然后大步前行,看着那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 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草 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昂起脖子。“爹。” 牛进达看着这个,跪拜在地,此刻,脊梁却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儿子。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身下的座骑,缓慢地驰到了距离牛韦陀三步之距。 “不回?” “不回!” “”如此简单明了的对答,让周围的一干糙佬爷们全都翻起了白眼。 程处弼看向老爹,频频眨眼,换来的是老爹一个白眼。 明白了,看样子牛叔叔这拧巴脾气果然谁也劝不住。 “不怕死?”牛进达一直提槊策马,游走于双膝跪地的牛韦陀周围。 沉重的铁蹄,踩得枯草碎裂,翻腾的尘土与草屑被凛冽的寒风席卷。 “不怕死?” “不怕。” 牛进达俯低了身形,看着这个倔强得与自己一般的儿子,低沉的嗓音,犹如刀锋在磨砺。 “一击。赢了,我不拦你。” 牛韦陀猛然扭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牛进达拔转马头,提槊策马,奔下高丘的魁梧身影。 “爹!”牛韦陀大声地吼了一声,只看到那魁梧的身影,和高高举起的马槊。 一如自己当年,守在家中,看着父亲出征的背影,亦是如此。 “八斤,牵我的马来,拿我的槊来!”牛韦陀咬着牙,站起了身来,厉喝出声。 寒风依旧凛冽,天地间,一片洒漫的斑驳的黄,唯有不远处的一条蜿蜒小河,倒映着天际那深邃的蓝色。 仿佛如同包裹着秋意的一条绶带,点缀在天地间。 “程叔,我们要不要过去?”尉迟宝琳颇有些蠢蠢欲动地伸长脖子。 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摇了摇头。 “我们就在这里,由着他们父子,分胜负也好,不分胜负也罢,那都是他们父子的事。” “” 正文卷 第640章 是世界变了模样,还是朝臣大佬变了心?(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光手中的那只倒霉鸡,这只叫得十分凄凉悲伤的鸡。 两条腿,全让程光给折了,随着鸡的动作,甩呀甩呀 程处弼手中的手术刀都在战栗,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我让你把鸡腿给折了,你把它两条腿都给折了干吗?” “只折一条?”程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这只倒霉的鸡。“我听公子你说折了腿,顺手就全折了” 神特么的顺手,老子顶多顺手割根盲肠。这货倒好,顺手把鸡的两条腿都折了。 “我说老弟,你是打算让它养伤的这些日子,拿膝盖走路?”程亮这货兴灾乐祸地道。 “滚一边去,那公子现在怎么办?要不直接弄了,屋里正好有火”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仰天长叹,一个二个,都特么那么的不正经,也不专业。 看来,想要培养敬业爱岗,有医德的医务工作者,还有堪比十万八千里的征程要走。 “太常,程太常,下官求见”院门外传来了张医令的吆喝声。 程处弼一歪脑袋,程亮赶紧窜过去打开了院门。 两位医令一前一后,表情纠结,强颜欢笑地挤了进来。 “下官见过程太常。” “二位医令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有事找我?”程处弼只能抚搁下手术刀,好奇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听闻太子已经回了长安,而程太常您不是已经到那边去当值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有些好奇,所以特来相询。” 看着这两位小心翼翼,面色讨好的太医令,程处弼呵呵一乐。 “当然是我勇于任事,陛下授我太医令职,今日不用在东宫当值,自然要回太医署公干。” 这话直接就两位太医令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娘的还来?说得如此义正辞严,那你先把那两只活鸡扔出去行不行? 张医令看了一眼身边那位又开始手捂心口的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担当劝诫之人。 “原来如此,可是程太常,您平日太过忙碌,在署中消遣,打打牌就好。 若是在署中烧烤,怕是惹得御史弹劾” “烧烤?”程处弼一扭头,看着那两只活鸡,罢了,总得解释一二,咱毕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觉得你们误会了。我带鸡过来,正是因为不想太闲,所以特地拿鸡过来,练习手术。” “手术,给鸡做?”两位太医令呆呆地看着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要不是打不过,你觉得你程老三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程光赶紧扬了扬手中那只两条腿都已经骨折的鸡道。 “看到了没,我把鸡腿给掰折了,我家公子会给他们进行接骨手术,看看能不能治好它们。” “” 离开了程处弼所呆的院落,王医令揉了揉心口,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罢了,只要程太常不是在署里烧烤就成,老朽,就这么个小小的心愿。” 一扭头,就看到了张医令皱眉苦思。 “我就不明白,程太常那随从,把鸡的两条腿都给掰折了,那怎么养好?” “也对,鸡这种家禽,只会蹲,断了两条腿,难道还能躺着养骨头?” 一想到一只两条腿都包裹着纱布的鸡,摆出了一个斜躺地于的姿势,怎么都觉得不正经。 两位一头雾水的太医令,带着对于家禽骨折之后应该是个什么体位的疑惑离开不久。 一干医女终于抵达了太医署,半路上,就听到了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鸡腿若是脱臼,正正骨,这倒还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说把鸡腿骨给掰折了来治的。” “小点声,这位程太常的思绪,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有道理,唉,本以为太子回了长安之后,程太常就远离了太医署,结果他居然又来了” 一干医女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程太常又出现了,出现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居然提溜着鸡来太医署。 还把鸡腿骨给掰折,说要给鸡治腿伤这是什么样的神操作? 武媚快走前行,跟那邓司药打了声招呼之后,快步而去。 而邓司药只能摇了摇头,这位程太常,果然不可以以常理论之。 “程太常可在里边? ”武媚一路小路过来,到得院门前,朝着那位杂役一笑。 这位杂役自然知晓这位医女与程太常的关系不一般,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武媚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程处弼正站在屋门口附近,正在那里抄着止血钳和镊子动作。 “媚娘来啦,你先等会,我给这只鸡做完手术再跟你说。”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完成了两条腿的固定。 一条腿是正常固定,另外一条腿,则是进行了一定角度的偏转之后再进行的固定。 如此一来,这只鸡即便长好了骨头,走起路来也肯定是一瘸一拐的。 等到确定这只鸡变成了一个瘸子,程处弼会再一次施展自己高超的医术。 让这只鸡,获得两条可以正常走路的脚,这就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医务工作者优秀的实力。 看着那只此刻只能维持着一个古怪妖娆的躺姿的正骨鸡,再看眼端坐于跟前,很是义正辞严的程三郎。 武媚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看向那只正骨鸡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那位心狠手辣的程光,程光与程亮这哥俩正蹲在屋外,观察着那只横躺的正骨鸡。 也不知道他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程三哥,我觉得既不可能,也不合适。”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是这个道理,不过那只鸡也就是想要试试手感。” “一会我准备只掰折一条腿,这样一来,既不妨碍鸡平时的活动,但也能够有对比性。” 武媚的脸渐渐发黑。觉得跟程三哥说话实在不必绕弯子,主要是你绕你的,他根本不动弹。 “媚娘的意思是,这鸡是家禽,跟人腿的差别也着实太大了吧?” “有道理,今日赶着过来入值太着急了点,无妨,明天我会弄两只兔子来试试手。” “” 正文卷 第641章 对他们父子而言,会怕别人的非议?(求订阅求票票) 这样的升官速度,足以得见,那程处弼在陛下心目中的份量。 可偏偏,那小子靠的可不仅仅是陛下的恩宠,而是扎扎实实到令满朝文武都无话可说的功劳升官。 这才是最可怕的,他还如此年轻,就如此深得陛下信重,偏偏又还是李承乾最看中的臣子。 一思及此,长孙无忌也不禁抬起了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原本以为,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不过是个寻常武家子弟,现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太小看他了。 一干文武臣工,都是朝着大殿的大门离开,而大唐皇帝陛下,则是朝着宫内而去。 李世民一边朝着甘露殿前行,一边直乐呵,时不时一阵诡异的嘿嘿嘿,让伴驾而行的一干人等心惊肉跳。 此刻,皇宫内,前几日所下的大雪犹未尽融,好在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 李世民就便着那干爽的道路,一直来到了甘露殿,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交谈声。一位是爱妻观音婢,另外一个声音也有些耳熟。 李世民跨步入内,哦,原本是观音婢正在跟那程三郎的老相识武媚娘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到了李世民大步入殿,武媚娘识趣地退到了一侧敛身为礼,长孙皇后也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 “夫君回来啦,看起来夫君的气色颇佳,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哈,好事倒没有,趣事倒是有一箩筐。” 李世民一忆及今天朝堂之上那幕最后一刻神转折的大戏,不禁又乐了起来。 看到了夫君那副很不矜持,有些兴灾乐祸的表情,长孙皇后表情十分平静地轻哦了一声后,抬手轻摆。 武媚娘等一干宫女宦官皆尽悄然地退了出去。 “夫君快坐下暖和暖和,跟妾身说说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观音婢你也应该知晓关于《三字经》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越传越离谱的消息吧?” “你可知道,今日,那孔颖达,孙伏伽等人已然转变口风” 长孙皇后听着李世民神采飞扬地讲述起了今天朝会上所发生的一切。 从一开始孔颖达c孙伏伽等人大肆攻讦《三字经》的著作者开始讲起。 听得长孙皇后不禁眉头大皱,直到听得夫君把那程三郎给暴露出来之后。 局面瞬间歪得不能再歪,程咬金当即开始咆哮朝堂舌战群儒,搅得朝堂乱七八糟。 什么《二字经》c《一字经》这样的骚话频出。 微表情管理向来十分出色的长孙皇后也忍不住噗吡一声后笑出声来,半天才勉强忍耐住。 长孙皇后揉着小腹,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唾沫星子横飞,满脸兴灾乐祸的夫君。 李世民也注意到了爱妻瞄来的眼神,赶紧面色一整。 “为夫之所以不理会,就是想让他程某人多闹腾几下。” “如此来,反倒将咱们承乾的真实目的给掩盖住,毕竟,那对父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虽然夫君的处理的办法很对,但是 “那卢国公和程三郎,怕是又要受不少非议了。” “呵呵,对他们父子而言,会怕别人的非议?”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不说老的,就单说小的,他程三郎成天尽闹腾妖蛾子,整个东宫诸臣工,又有哪一个乐意跟他交道。” “结果这小子反倒在东宫里边滋润得厉害,还有他蹲在太医署成日游手好闲的。 害得太常寺诸官现如今视那太医署如龙潭虎穴一般,都不乐意跟那边交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程处弼如此尽心尽责,为夫自然不能薄待于他。” “让他成为了我大唐最年轻的少卿,太常寺少卿,不过他只负责太医署诸事。” “夫君英明,就让他继续呆在太医署吧,这娃娃,若是真让他担起太常寺少卿的诸多要务。 怕是咱们大唐连祭祀天地的活动都要头疼。” “娘子言之有理,接下来,老夫就等着看他如何操挂太子入城之事。” “有了夫君你在背后掌握大局,不会出问题的。” “嗯,那倒也是” “程三郎?褚侍郎你能确定那《三字经》是那个粗鄙武夫写出来的?” 米其林魏王李泰直接就站起了身来,那双细缝眼夸张地瞪到了极致,满脸尽是不可置信。 “此事还是陛 下亲口说出来的,而且陛下还当朝对那程处弼进行了嘉奖,此事定然假不了。” 褚遂良郑重地点了点头,颇为无奈地答道。 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站了半天,这才颓然坐了回去,喃喃地低声嘟囔不已。 “这怎么可能,之前本王还想着,能不能跟” 之前,魏王李泰得知了《三字经》后,惊为天人,心中甚是喜悦,十分渴望能够将这样的优秀人材招揽到麾下。 若是那《三字经》的作者,如果真的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学识渊博,李泰都想好了,请父皇出面。 让自己拜《三字经》的作者为师,如此一来,自己这位勤学好问的魏王殿下,必定又能够收获一波声望。 毕竟现如今太子哥远在骊山汤泉宫,哪怕是他知道了长安城内又蹦出了一位杰出才俊,也没办法。 可谁能料想得到,几乎将长安城内外都翻遍了,愣是谁也找不出这位《三字经》的作者。 李泰都有些怀疑,《三字经》的作者是不是为了文学而甘于清贫,一心扑在创作上。 呕心泣血地创作了这本著作之后,已经重疾缠身,或者是已经蹬腿呃屁了。 不然怎么可能找不着,结果现在舅父让褚遂良过来告诉自己。 著作者,就是那个曾经冲自己横眉毛绿眼睛,拿手术刀捅过自己腚眼的程三郎。 一想到这个跟自己很不对付的粗鄙武夫,居然是自己青眼有加,恨不得舔上一舔的《三字经》著作者。 李泰的内心,简直就一万句嘛卖批想要讲,这是何等卧槽之事。 “殿下,现在你所需要做的,不再是继续纠结此事,而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 怎么才能够尽快的将《括地志》那些已经编撰好的内容整理成书,也好在元旦大朝会上,进献给陛下。” 正文卷 第642章 你爹因为咆哮朝堂,又被罚没三个月俸禄(求订阅求票)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骊山汤泉宫内,夜晚,已然华灯初上,那些排列成整齐队伍的东宫诸率将士们。 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大声地诵读着《三字经》。 此刻,正泡在上皇汤里边的李渊正在哼着小调,结果生生被这《三字经》的吆喝声给扰得忘记了调门。 李渊不禁一脸黑线地扭过了头看向旁边跟自己共泡一池的程处弼。 最终化作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我说程三郎,这整个汤泉宫,都快让你闹腾成什么样了?” 程处弼抬手抹了把脸上冒出来的热汗,哼哼哈哈地敷衍了两声。 “上皇息怒,那边那谁,程达,你去警告他们一声。要吆喝到别处吆喝去,莫要扰了上皇的雅兴。” 程达大声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快步窜了出去,而泡在另外一头的太子李承乾打量着自己的那条腿。 上面动手术的伤疤还在,但是现如今,他不论是怎么活动脚掌,都已经感觉不到了过去那种受限的疼痛。 “处弼兄,我这条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地?” “殿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尽量的多活动这只伤腿,但是万万不要着急下地。” 程处弼打了个哈欠,哈出来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瞬间变成了白色。 现如今,已然来到了冬天了,距离元旦,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月的光景。 当初程处弼给李承乾进行手术的时候,就已经留出了足够多的恢复时间。 李承乾的伤腿晚一天落地,就能够多一分安稳,按照程处弼之前的预估。 最好是在元旦前十天,再落地,十天的时间,足够李承乾练习行走如常。 看到乖孙儿李承乾在那里活动着那条伤痕累累的腿,李渊既心疼,又开心。 最开始的时候,李承乾动完了手术,足足差不多一个来月两个月的时间。 那是最煎熬的时候,李承乾的脚为了担心骨折部位错位,只能固定得死死的不敢稍动。 李渊那个时候,真的很担心,既担心程三郎的医术,也担心李承乾的伤势。 一直到那段时间,随着李承乾开始逐步地活动伤脚,没有感觉到疼痛,李渊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承乾的心情也同样随着伤势的渐愈,也越来越好。 那条伤腿,虽然照程处弼的意见,为了安全第一,不能落地用力之外。 李承乾已经感觉不出任何异样,过去之所以会瘸,就是因为活动受限,让脚只能固定维持一个别扭的姿态。 现如今泡在温泉里,看着自己那跟正常的腿一样,都可以前后左右自如活动的伤腿。 李承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起元旦早日到来。 就在这三位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寒冬里泡温泉的舒爽的当口,一骑从西而来,驰进了骊山汤泉宫。 “殿下,吴王殿下派来的信使,送来了急信。” 一句话,让方才还显得十分慵懒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精神了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披起了浴袍的三人都来到了铜炉隐隐发红的屋内,安然地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内。 李承乾仔细地打量着书信之中的内容,只匆匆地扫了两眼,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 把正在跟上皇一起喝酒吃小鱼干的程处弼看得莫明其妙。“怎么,莫非吴王殿下又有什么事找我?” 李承乾迎着程处弼狐疑的目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这倒没有,只是,汝父卢国公因为咆哮朝堂,言语粗鄙,被罚三个月俸禄” 话音未落,程处弼的脸色已经瞬间黑了下去。突然之间,觉得跟前的小鱼干都不香了 “噗吡我说程三郎,当父还真是。承乾,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程咬金怎么又在朝堂之上跟人掐起来了?” 旁边的李渊勉强忍住了笑声来,朝着乖孙李承乾问道。 “四弟只是说因为《三字经》的事情,孔颖达与孙伏伽这二位大臣言辞激烈,惹恼了程大将军,这才起了冲突。” “《三字经》?”程处弼也有些懵逼地看向了李承乾。 李承乾便将书信所描述的今日朝会的冲突陈述了一遍,这才朝碰上程处弼一笑。“恭喜处弼兄了。” 程处弼听罢书信的内容,犹自有些难以相信,自己一转眼之间,就已经从太常寺丞成为了太常寺卿。 而且,李世民还赏赐了自己金两千斤,绸缎两 千匹,良田千亩 程处弼从李承乾那里接过了书信,看罢之后,仍旧有些难以相信皇帝大佬会这么大方。 不过,既然李恪都能够知晓,那此事应该假不了才对。 李渊呷了口酒,美滋滋地吐了口酒气道。 “这一回,你们老程家,你爹丢了三个月的俸禄,却换来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田产。 你还成为了九寺之首的太常寺少卿,算是赚大发喽。” “九寺之首,难道太常寺比其他寺还要高一截?”程处弼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李渊脸色有点黑地打量着这位程三郎,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居然连这也不知道?” “太常,自古以来,乃是朝庭掌宗庙礼仪,负责天子祭祀的官员,即唐虞的秩宗c周朝的宗伯c秦朝的奉常,地位十分尊崇。汉朝至今,仍旧位列九卿之首。” “若是中祀以下的祭祀,可以由太常卿代表天子献祭” 听了这位大唐开国皇帝之言,程处弼这才明白,赶紧太常就是昔日原始社会的大祭祀的角色。 哪怕是到了如今的大唐,祭祀仍旧是十分重要的一环,难怪能成为九寺之首。 谈兴大发的李渊显摆了一番自己渊博的知识之后,晃了晃那已经见底的酒瓶,开始笑眯眯地朝着程处弼道。 “明天程三郎你是不是该弄点好吃的玩意来庆贺庆贺?” 凭空多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瞬间感觉自己腰杆子一硬的程处弼不禁豪气大发。 “既然是上皇有命,那没问题,不知上皇和殿下你们想吃啥?” “现如今天寒地冻的,要不干脆明天涮羊肉如何?”李渊薅着长须提议道。 “一切听凭皇爷爷安排,涮羊肉还是很不错的。” “光吃涮羊怎么够,明天这样,再来一个烤全羊,嗯,闷炉烤的那种。” “闷炉?” “就是那些西域诸国那边流传的一种烤制之法,明天你们尝了就明白了。” 正文卷 第643章 让你在骊山汤泉宫也能受感受到浓浓的父爱(求订阅求票) 程咬金美滋滋地抿了口酒。“说吧,说吧,正好让这哥俩满足下好奇心。” 精明的亲爹都这么吩咐了,老实儿子程处弼能说啥? 程平老老实实地答道。“小人照公子您的吩咐,把那应国公府的管事武有忠扔在应国公府门口。” “还告诉了应国公府的人,我家嫉恶如仇的三公子已经知晓了缘由,让他们机灵着点。 再犯到眼皮子底下,小心三公子直接掀盖子,让他们连长安的应国公府都住不下去。” “应国公谁啊?”程处默伸长脖子咽下了一大块肉,满脸懵逼。 程咬金抹了抹嘴,耐心的给儿子们进行科普。 “那是位太原元谋老臣,是跟着太上皇一个路数的人,据说刚过世没多久” 大哥抹了抹嘴,好奇地道。“我说老三,那小子咋惹你了?” 二哥也迫不及等地追问了句。“对啊,赶紧说说,哥哥们可不能由着你让人给欺负了。” 看到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大哥c二哥,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道暖流。 “多谢二位兄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咱们府往东走那条巷子里,住着的就是应国公的继室” 程处弼顺势就把自己知晓的情况这么一说。 程处默直接就恼了,大巴掌一拍案几。“居然是这种不当人子的东西,干得好。” “就是,老三你做得对,还有那个勋国公家的张懿,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收拾得对。” “下次有机会咱们嘿嘿,爹,喝酒喝酒,孩儿敬你一杯。” 程咬金懒得搭得这两个好事的混帐,倒是颇有兴致地仔细打量着程处弼,笑眯眯地道。 “老三,那武家的二娘子长得水灵不?” “???”程处弼有点懵逼。“那姑娘,应该,应该还算水灵吧?” 倒是站在一旁的管家程富,久随老爷南征北战,听到了这话,顿时明白了老爷想问的是什么。 “老爷,那武二娘子不但长得水灵,而且颇为聪慧,可惜就是如今已然入宫了。” 程咬金不乐意地瞪了程富一眼。“咱们老程家看上的女人,入宫了又怎么的?” “大不了老夫舍下这块老脸去求求陛下,多大点事。” 程处弼倒真没想到,老爹居然这么开通,可问题是,自己跟那位历史上胸怀天下的女人,绝对是纯洁的。 拜托,那小丫头片子顶多十二,而且都还处于青春期发育初期。 “爹,您可别乱来,孩儿跟那姑娘真没啥,就是觉得那姑娘挺有本事,而且又有孙道长的嘱托” 一听这话,程咬金瞬间就没了兴致。 “那就你自己捣腾去吧,乖你小子那天找着喜欢的姑娘,想娶进门再说。” 抿了口酒,程咬金扭头看向老大。“老大,你跟那莫刺史家的姑娘咋样了?” “爹,不是再说老三的事,干嘛扯我身上?”吃得满嘴流油的程处默有点懵。 就看到程咬金两眼一瞪,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我是你老子,你是他们的大哥,你不娶媳妇他们好意思娶吗?” “赶紧快点,你小子自己要不找,等哪天爹给你提溜个媳妇回来给你,你可别怪爹霸道不体谅你。” 程处弼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好吧,看来老程家还是有自由恋爱的机会。 不禁暗暗窃喜,幸好老子是老三不是老大,上面两个亲哥一个连媳妇都还没找着,一个只是订了亲。 不过旋及,程处弼又是满怀的幽怨。自己来到这大唐,时间也不算短了。 可是身边的姑娘咦,好像不是已经当了娘的,就是小得连儿童期都还没渡过。 唯一的一位年纪接近这个时代法定结婚年龄的,似乎也就那位武二娘子武媚。 算了算了,连对a都出不起,要来有何用?找媳妇不急,日后再说。 不过想到了武媚,程处弼倒想起了正事,既然太子殿下不在。 自己暂时可以不用到东宫履职,倒可以先去太党寺的太医署溜达溜达。 见一见这位为了逃婚,而遁入了宫中的武二娘子。 “今日,有个事,朕要与诸卿议上一议,六月初,皇后在九成宫突染重疾,药石无功。 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奉旨日夜兼程四百里,赶往九成宫,使得皇后得以痊愈” 满朝文武之中,不少人早就 知晓了此事,可是都不太清楚内情。 可是当天子当朝言说之后,都不由得面现惊容,暗暗砸舌,程处弼这小子,前脚刚救下了太上皇的性命。 这才没几个月,又出手救下了皇后娘娘的性命,听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的病,连随行的太医都无能为力。 而就这小子出手之后,皇后已然得以痊愈,这特么绝对又是一件大功劳。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沉默不语,作为国舅的他,所知晓的内情,当然要比其他人更多。 亦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妹妹当时真可谓是生死关头,没想到,这个让自己颇为不喜的小子,居然救下了妹妹的性命。 而在列班之中的勋国公张亮听得此言,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扫了眼那咧着嘴抚须直乐的程咬金。 “故尔,朕欲重赏之” “陛下,臣弹劾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与勋国公世子张懿,昨日在街市之上聚众殴斗” 一位御史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一礼,大声言道。 正在侃侃而言的大唐天子李世民的脸色隐隐发黑,抬手揉了揉眉心道。 “你等会,你说程三郎昨日与人在街市上聚众殴斗?” 这小子昨天才随着大部队一起回到的长安,当天就聚众殴斗?很有精神嘛,这混帐小子。 “正是,程处弼身为东宫官吏,却如此不顾及朝庭的颜面,与人在街市之上,光天化日之下” “屁大点事,你们这帮御史可真够闲的。”某个粗旷的嗓音,陡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那位正激情饱满,侃侃而言的御史直接就哑了火。 脸黑如锅地犯一扭头,就看到了卢国公,左领军大将军程某人不乐意地打量着自己。 “程大将军,本官身为监察御史,有闻风奏事之责,程处弼乃是大将军之子” 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手中的笏板(又称朝板)朝着那御史点了点。 “陛下正在说大事,你蹦出来啥意思?看不得我老程家有人加官晋爵还是咋的?” “” “嗯希望没有大碍,你可是东宫的属官,就等于是你的前途,已然跟太子牵扯在了一块。” “”程处弼听得心头微跳,却也明白父亲此言何意。 是的,自己入了东宫,自然也就相当于是给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在后世,太子党就是胡说八道,可在封建帝国主义时期,太子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你在九成宫的那些时日,与上皇和晋阳公主时常往来是吧?” 程食堂处弼一脸麻木地呵呵了声。“嗯,每天一到饭点,肯定会过来闲逛” 听到亲儿子这满满怨念的含蓄吐槽,程咬金噗嗤一乐,差点没让三勒浆给呛着。 “行了,你小子,老夫懒得说你,唉”程咬金详端着端起酒杯昂首痛饮的老三。 满目慈祥,有些话,不说出来反而更好,小娃儿,自己琢磨去。 父子二人说话间,程处默与程处亮也陆续回府,弟兄三人又是一阵热闹的寒暄。 虽然距离饭点还早,可并不影响老程家一高兴就搞家宴的习俗。 至于那三个熊孩子,由着他们野去,等到饿了,自然会回来找吃食。嗯,真放养 这边父子四人这才刚刚开宴准备吃喝的当口,程平总算是赶回了府中。 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程处弼还没看到,就被目光如电的程咬金逮个正着。 “程平,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见过老爷,见过几位公子,三公子,小的刚把事给办妥当了。” “平叔你去办什么事了?”程处默好奇地问了句, 正文卷 第644章 都是女人,都愿意为了美丽而作出勇敢的牺牲(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光手中的那只倒霉鸡,这只叫得十分凄凉悲伤的鸡。 两条腿,全让程光给折了,随着鸡的动作,甩呀甩呀 程处弼手中的手术刀都在战栗,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我让你把鸡腿给折了,你把它两条腿都给折了干吗?” “只折一条?”程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这只倒霉的鸡。“我听公子你说折了腿,顺手就全折了” 神特么的顺手,老子顶多顺手割根盲肠。这货倒好,顺手把鸡的两条腿都折了。 “我说老弟,你是打算让它养伤的这些日子,拿膝盖走路?”程亮这货兴灾乐祸地道。 “滚一边去,那公子现在怎么办?要不直接弄了,屋里正好有火”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仰天长叹,一个二个,都特么那么的不正经,也不专业。 看来,想要培养敬业爱岗,有医德的医务工作者,还有堪比十万八千里的征程要走。 “太常,程太常,下官求见”院门外传来了张医令的吆喝声。 程处弼一歪脑袋,程亮赶紧窜过去打开了院门。 两位医令一前一后,表情纠结,强颜欢笑地挤了进来。 “下官见过程太常。” “二位医令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有事找我?”程处弼只能抚搁下手术刀,好奇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听闻太子已经回了长安,而程太常您不是已经到那边去当值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有些好奇,所以特来相询。” 看着这两位小心翼翼,面色讨好的太医令,程处弼呵呵一乐。 “当然是我勇于任事,陛下授我太医令职,今日不用在东宫当值,自然要回太医署公干。” 这话直接就两位太医令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娘的还来?说得如此义正辞严,那你先把那两只活鸡扔出去行不行? 张医令看了一眼身边那位又开始手捂心口的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担当劝诫之人。 “原来如此,可是程太常,您平日太过忙碌,在署中消遣,打打牌就好。 若是在署中烧烤,怕是惹得御史弹劾” “烧烤?”程处弼一扭头,看着那两只活鸡,罢了,总得解释一二,咱毕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觉得你们误会了。我带鸡过来,正是因为不想太闲,所以特地拿鸡过来,练习手术。” “手术,给鸡做?”两位太医令呆呆地看着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要不是打不过,你觉得你程老三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程光赶紧扬了扬手中那只两条腿都已经骨折的鸡道。 “看到了没,我把鸡腿给掰折了,我家公子会给他们进行接骨手术,看看能不能治好它们。” “” 离开了程处弼所呆的院落,王医令揉了揉心口,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罢了,只要程太常不是在署里烧烤就成,老朽,就这么个小小的心愿。” 一扭头,就看到了张医令皱眉苦思。 “我就不明白,程太常那随从,把鸡的两条腿都给掰折了,那怎么养好?” “也对,鸡这种家禽,只会蹲,断了两条腿,难道还能躺着养骨头?” 一想到一只两条腿都包裹着纱布的鸡,摆出了一个斜躺地于的姿势,怎么都觉得不正经。 两位一头雾水的太医令,带着对于家禽骨折之后应该是个什么体位的疑惑离开不久。 一干医女终于抵达了太医署,半路上,就听到了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鸡腿若是脱臼,正正骨,这倒还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说把鸡腿骨给掰折了来治的。” “小点声,这位程太常的思绪,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有道理,唉,本以为太子回了长安之后,程太常就远离了太医署,结果他居然又来了” 一干医女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程太常又出现了,出现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居然提溜着鸡来太医署。 还把鸡腿骨给掰折,说要给鸡治腿伤这是什么样的神操作? 武媚快走前行,跟那邓司药打了声招呼之后,快步而去。 而邓司药只能摇了摇头,这位程太常,果然不可以以常理论之。 “程太常可在里边? ”武媚一路小路过来,到得院门前,朝着那位杂役一笑。 这位杂役自然知晓这位医女与程太常的关系不一般,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武媚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程处弼正站在屋门口附近,正在那里抄着止血钳和镊子动作。 “媚娘来啦,你先等会,我给这只鸡做完手术再跟你说。”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完成了两条腿的固定。 一条腿是正常固定,另外一条腿,则是进行了一定角度的偏转之后再进行的固定。 如此一来,这只鸡即便长好了骨头,走起路来也肯定是一瘸一拐的。 等到确定这只鸡变成了一个瘸子,程处弼会再一次施展自己高超的医术。 让这只鸡,获得两条可以正常走路的脚,这就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医务工作者优秀的实力。 看着那只此刻只能维持着一个古怪妖娆的躺姿的正骨鸡,再看眼端坐于跟前,很是义正辞严的程三郎。 武媚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看向那只正骨鸡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那位心狠手辣的程光,程光与程亮这哥俩正蹲在屋外,观察着那只横躺的正骨鸡。 也不知道他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程三哥,我觉得既不可能,也不合适。”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是这个道理,不过那只鸡也就是想要试试手感。” “一会我准备只掰折一条腿,这样一来,既不妨碍鸡平时的活动,但也能够有对比性。” 武媚的脸渐渐发黑。觉得跟程三哥说话实在不必绕弯子,主要是你绕你的,他根本不动弹。 “媚娘的意思是,这鸡是家禽,跟人腿的差别也着实太大了吧?” “有道理,今日赶着过来入值太着急了点,无妨,明天我会弄两只兔子来试试手。” “” 正文卷 第645章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求订阅求票票) “伯伯,咱们先别聊鸟了,还是先来聊聊你家的狗。” 程处弼觉得自己再不转移话题,这位兴奋的李伯伯能够聊一晚上的鸟。 李客师总算是想到了让儿子去请程处弼过来的目的,请这二位晚辈入座之后关切地问起了黑魅的情况。 听了程处弼之言,那黑魅还能有救,李客师不由得大喜,当即点头应允。 让程处弼抽得空间,就过来给他的爱犬动手术。 只管放心大胆的给他的爱犬动手术,哪怕是治不好也没事。 大不了就让这条血统极其优秀的黑魅成为种狗,上不了战场,好歹可以啪啪啪传宗接代。 这样的路数,顿时让程处弼和李恪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老牛哥。 话说回来,牛哥一去数月,早就已经抵达了凉州,通过他爹的关系,成为了凉州守军中的一名校尉。 所谓校尉,不比秦汉,在大唐只是低级军官之称,也就是管一营两百人马。 不过凭着他牛哥的本事,肯定不会有问题。 只希望这位牛哥能够扎实肯干,早日干出来番事业,功成名就,早点窜回长安娶老婆生娃。 好满足一下牛叔叔的心愿。 得知爱犬的腿伤有救,李客师十分高兴,频频邀饮不已。 嗯,鸟贼大将军家不像老程家,成天拿那滋味古怪的三勒浆到处吓人。 他家是纯正的葡萄酿,不掺水也不掺酒中精华,比不得老程家秘制佳酿的劲道。 不过话说回来,老李家烹饪禽类的手段,倒真是一绝,姑且不论是什么样的禽类。 烹饪出来的口感和风味倒是颇为适口,就是这位客师伯伯很喜欢指名道姓。 “看到了没,这就是焖烧的乌鸦肉,滋味不错吧?还有这,是炸的乌鸦翅。 这玩意肉不多,可是要是炸酥了,嚼起来贼香。” 程处弼与李恪这一餐吃得真可谓心惊肉跳,时不时就得灌上一杯葡萄酿压压惊。 “伯伯果然厉害,天下鸟儿千千万,到了你手上,都能够被烹饪着可口的美食。” “哈哈一般而已,打小老夫就喜欢吃这些两条腿的玩意,不太乐意吃四条腿的。” 程处弼顿时对这位李客师伯伯刮目相看,至少他的膳食理念,很符合后世的健康饮食观。 “有道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吃四条腿不如吃两条腿,吃两条腿不如吃没有腿。” “你这是啥意思,还能有没腿的活物?”李器正在啃着不知道是乌鸦还是鹰的脖子,好奇地问道。 具体是什么品种的鹰,程处弼懒得打听,毕竟自己真不清楚哪种鹰是几级保护动物。 反正只要吃了,肯定少不了免费警车接送,赠送铂金手链,免费餐饮食宿。 外加经常性集体看影视节目的,集休闲娱乐和社会教育为一体的长期封闭式旅行团。 “贤弟,你莫非忘了,水里游的可都没腿。”李恪一乐,瞬间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由然而生。 李器看到李恪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顿时也不乐意了。 “为德兄你莫忘了,青蛙c癞蛤蟆,还有王八也能在水里游,他们还不一样四条腿?”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青蛙,癞蛤蟆,你特么能不能别跟我杠。 “贤弟言之有理,虾和蟹的腿更多。”程处弼兴灾乐祸地在旁边插刀道。 李恪目光幽怨地瞅一眼李器,看一眼程处弼,这两个混帐玩意。 说好的要刎颈一辈子,结果你们特地的是在拿刀子扎老子的腰子。 李客师这位伯伯还算是温柔的,劝吃不劝喝,进了鸟贼大将军的府邸。 酒可以不喝,但禽类的肉你一定得尝尝,不尝不算完。 吃饱喝足,程处弼与李恪是扶着墙离开的李客师府邸。 李器这哥们还特地追了出来,一手提着一只干货,嗯,腌好的野鸭。 李器说这玩意滋味特棒,特别是拿来做炖菜,特别的美味。 程处弼也李恪只能含笑领下了这份美意。只是离开了李府没多远,李恪并告诉程处弼。 他这段时间一碰禽鸟类就不舒服,再加上老程家口子多,吃东西不挑,送给了程处弼。 提溜着这两只红褐色的干野鸭,好歹是扁嘴的货色,一看就可以食用。 如果还是乌鸦干,猫头鹰干,秃鹫干之类的玩意。 程处弼绝对会半路给悄悄扔掉,毕竟 吃那些玩意心理压力太大。 等到休沐之日,程处弼带着自己的治疗箱还有两位忠仆助手再次来到了李府。 对那条叫黑妹的公狗进行了骨骼手术,这一回程处弼将他的手术工具拿出来时。 不论是李器还是李客师,这对父子都看得眼皮直跳。一件件,一柄柄,看起来都显得那样狰狞的金属器械。 李器满脸都是新奇之色,抄起了一柄一看就很霸道的剪子,他怀疑那玩意怕是连细骨头都能够一剪两断。 “我说兄台,给狗做个手术而已,犯不着吧,小弟记得你给人动手术都没用过这么多。” “那个处弼贤侄,怎么还有锯子,这玩意也能拿来做手术?”李客抚着着长须。 打量着里边的锯子c锥子,还有铁锥,铁凿等。 嗯,甚至还有锉刀c铲刀等玩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手术不一样好不好,那是做组织切割,需要的特定工具不多,但是想要进行骨科手术。” 程处弼呵呵一乐。“就需要专业的骨科手术工具,专门针对骨头的,自然需要足够结实,有力。” 不然,怕是骨头没碎,工具先碎,那乐子就大了。 程处弼这堆工具,是他自打从九成宫回来之后,就开始攒的,毕竟听到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摔伤了腿后。 本着以防万一的心思,可惜一直没有试手的机会,这些工具,仍旧是用上好的镔铁打造。 其实应该已经属于是钢材级别,都呈现出漂亮的亮银色,看得那陪伴爱犬蹲在手术间里的李器啧啧有声。 “兄台你可真是大方,光是你这些做手术的玩意,怕就得耗不少财帛吧?” “呵呵你说对了,光这一箱子的骨科手术工具,就足足花了两百贯。” 正文卷 第646章 得意忘形的太子,不会说话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于志宁朝着程处弼拱了拱手,快步而去,脸色黑得怕人。 “简直厚颜无耻之尤,” 这么不要脸的实诚人,这辈子也就见过两位。 一位是当爹的程咬金,一个是当儿子的程处弼,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长孙家庆前几日,自己主动辞去了太子侍读一职,于志宁正为东宫里边少了一根搅屎棍才刚松了口气。 结果没有想到,这根更粗更结实的搅屎棍就杵在跟前晃晃悠悠,更特么的令人糟心。 等于志宁行远,一干左内率的精锐们,甚至那些宦官c宫女都不约而同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虽然不说话,但是他们那一张张满是敬佩的笑脸,足以说明一切。 宁忠这个时候掀开了门帘,鬼鬼祟祟地探出了头来,看到于志宁已然大步远去。 这才凑到了程处弼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朝着这位吼声如雷的程三郎恭敬一礼。 “殿下请将军入殿一述。” 程处弼入殿,就看到那道悬挂的竹帘尚在,不过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却没个正形地歪着身子。 从帘侧探出身子来冲自己频频招手。“处弼兄,快快过来。”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宁忠正在指使着那些小宦官将殿门关上,防止有人不告而入。 程处弼这才快步来到了帘后,李承乾就乐着咧开了嘴,朝着程处弼翘起地大拇指。 “痛快,多谢兄台,给小弟出了口气。” “殿下说的什么话,臣不过是尽自己臣下的本份。”程处弼表情很是一本正经地道。 已经悄然行来的宁忠暗暗撇嘴,老实地站到了太子身后。 这话让李承乾差点笑出声来。“也罢,兄台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孤有些担心,那孔常侍乃是父皇身边信重的臣子,昔日的秦王府十八学士。” 看着太子殿下忧心忡忡的模样,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程处弼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 “殿下,他们是陛下的重臣又如何?您可是陛下的血脉,陛下与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是大唐的储君。” 看着太子殿下那张纠结的脸,程处弼轻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开了口。 “有些话,本不该是臣子可以说的,不过好在殿下你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我就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难道您与陛下的关系,还不如陛下与臣子的关系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定跟殿下你没有经常性的与陛下沟通有莫大的干系。” “关系是相处出来的,就像陛下跟娘娘关系为什么那么好,还不是因为天天呆在一起?” “而殿下你深居东宫,除了平日常例的参见之外,几乎再没有与陛下沟通的机会。” “还请殿下谨记,多往陛下那里,和娘娘那里走动才好。” 而不是成日看着那几个臣子,在跟前上窜下跳还得陪笑脸,这样的太子,当得程处弼都替他憋屈。 “多谢处弼兄提点,我,我只是不太擅与跟我父皇交道。” “不擅长没关系,陪陪你父皇吃个饭,常常去走动走动。 哪怕是装着自己书法不好,请你爹多指点指点你也行啊” 李承乾呆呆地看着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而耳朵支愣着,认真地倾听着程处弼的每一句话。 或许程处弼说得有些乱七八糟的,但是至少他说的不错,自己若是一味地因为畏惧父皇的威仪。 而不愿意与父皇多多交流沟通,父子之间,的确会渐显生份的。 李承乾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说是李叔叔的一帮儿子之中,颇为聪慧的。 只是,被那帮子叽叽歪歪的偏执文臣,只告诉他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 却根本没有站在太子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去体会李承乾内心的需求。 直到程处弼口干舌燥地住口,李承乾示意宁忠给程处弼端上了一碗茶汤之后。 等到宁忠退开,这才朝着程处弼认真地道。“孤很高兴。” “你高兴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高兴啥?”程处弼吸溜了一口茶汤之后,好奇地问道。 李承乾半天才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果然,程三郎还是那个程三郎。 想必刚刚怒怼孔颖达那一幕,必定是他义愤填膺之下超常发挥才对。 咦,好像还真是,据传,程三郎那两首必定能流芳百世的佳作,皆是因为生气着恼而超 常发挥的结果。 程处弼就看到李承乾端坐着,朝着自己正色一礼。 “你是孤之挚友,孤此生,定不相负。” 程处弼赶紧起身,朝着李承乾郑重一礼。 “殿下以诚待臣,臣焉能不以肝胆相照。” 两人相视,旋及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来,看得一旁的宁忠不无羡慕。 他深知,怕是如今,这位程三郎在太子殿下的心目中,比起东宫诸多属臣而言,份量更重。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程三郎虽然颇能闹腾,可好歹他是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的。 不像之前那位刚刚辞出东宫的长孙家庆,那家伙,简直就是个专门坑太子的玩意,不是个东西。 武媚安静地侍立于立政殿内,听到了遂安夫人的禀告,得知程三郎居然在东宫狠狠地怼了散骑常侍孔颖达一顿。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过,听遂安夫人的意思。 那位孔常侍也着实在太子殿下跟前也显得过于无礼,以程三郎的暴脾气,他要不吱声,还真说不过去。 “奴婢终究是女子,实在不好入内相劝,所以特来禀告娘娘,望娘娘能够知晓个中情由。” 长孙皇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着矜持的笑容微微颔首。“”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遂安夫人恭敬地深施了一礼,这才退下。 长孙皇后轻抚着额头,方才遂安夫人那番话,着实让长孙皇后心生不悦。 不悦的对象,自然不是太子,而是孔颖达,没想到,被夫君委以重任。 期望他们能够好好地教导太子,结果,居然将太子如幼儿一般肆意训斥。 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一思及此,长孙皇后缓缓立身而起。“来人,将那熬煮好的菊花茶带上,随本宫去一趟甘露殿” 正文卷 第647章 太子妃的脉博七十五,博动有力,很有精神(求订阅求票票)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个走路也不安宁的程老三,忍不住低声喝斥道。 “本官向来处事公允,不然也不会被陛下委以太子詹事的重任。” “呵呵”程处弼下意识地学起了方才赵昆的笑,三分凉薄,五分的不羁,还有两分的嫌弃。 “???”于志宁直接就毛了,这小子那笑声,简直就像是在挑衅。 “程三郎,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听到了于詹事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方才我还有些担心,你不乐意承担起太子詹事的重担。” “你!”于志宁气歪了鼻子,这个混帐玩意,就不知道好好说话是吗? “我有说错吗?”程处弼丝毫不惧地直面于志宁。 “若今日我不替太子殿下出头,真不知道,会有多少自以为对大唐忠耿的臣子。 都会如此在太子殿下跟前肆意狂勃,视太子殿下如无物。究其因由,不外想搏个清名,搏个晋身之阶。” “当然,于詹事你也可以弹劾我,说我冒犯上官。”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程处弼快走两步,懒得再搭理这位气歪了鼻子的太子詹事。 于志宁的脸色黑了又白,可是,却偏偏找不出恰当的理由来反驳程处弼。 没错,这小子的确很无礼,让于志宁感觉有被冒犯到,但是他那些话,却实让于志宁面色难看。 是的,东宫属官,几乎从上到下,并没有将太子奉之为储君,倒真如程处弼所言的一般。 以犯颜直谏为荣,仿佛不怼一下太子,就显示不出自己的铮铮铁骨。 而太子的谦和与退让,似乎更让这些臣子们越发有些变本加利的地步。 他于志宁,又何尝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毕竟,陛下正当壮年,太子尚幼。 想要等到太子等基为其心腹臣子,倒真不如以犯颜直谏,获取名声而得陛下青睐,委以重任更来得便捷。 可以说,这是许多不甘居于东宫蛰伏的臣子们心中最隐私的想法,不可言说。 偏生现在,让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戳破,这让自认忠诚于大唐,忠诚于陛下,亦忠诚于太子的于志宁份外地难堪。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忠于太子,与忠于真正的掌权者陛下之间,臣子们心中其实很能拎得清。 程处弼虽然是个实在人,但并不代表他傻,他若真是傻子,又如何能够以高分考入医学院。 闲不住的李承乾掀开了窗帘,朝着行走于肩舆边上的程处弼小声问道。 “处弼兄,你方才跟于詹事说了什么,我看他的心情似乎不佳?” 程处弼从容一笑。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于詹事一会能够实话实说,不用过于偏颇,毕竟犯错的是那老头又不是我。” 说话间,甘露殿已近在眼前。 李世民看到了太子李承乾由着两名宦官搀扶进来,就欲起身,最终还是强忍住坐了回去。 然后极具威严地冲太子颔首,指了指一旁的软榻道。 “太子腿伤未愈,不必行礼,坐这里便是。” 李承乾心中一暖,朝着父皇一礼后,坐到了榻沿。 而程处弼与于詹事都恭敬地朝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一礼。 至于那个正拿眼珠子恶狠狠地瞪向程处弼的孔颖达,程处弼连一个白眼也欠奉。 刚刚坐定,李世民正要开口,却见程处弼当先一礼,振振有词地道。 “陛下,臣要弹劾散骑常侍孔颖达,入丽正殿,见太子殿下,居然不礼不恭,视国之储君如无物” 李世民眨了眨眼,哎哟,这小子阔以嘛,都知道弹劾人了。 没想到,成日被上窜下跳的御史给弹劾不停的老程家,居然蹦出个敢主动弹劾别人的年轻人。 “程处弼你!”孔颖达直接就急了眼。没想到程处弼这混帐小子这才刚到陛下御前,就开始冲自己扎刀子。 程处弼却毫不理会这位气得都快要蹦起来的干瘪老头,继续义正辞严的大声道。 “不但视太子殿下无物,更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视我东宫属臣如无物,指颐使气,还请陛下重重惩治,以儆效尤。” 李世民也有些懵逼,这个程老三,啥时候嘴皮子这么溜了? 莫非是经常性的胡说八道锻炼出成绩了?罢了,且听他们二人如何言说。 孔颖达直接就炸了,当然朝着回过味来,似乎默许他们自辨的李世民一礼大 声道。 “陛下,莫要听程处弼胡言乱语,此獠阴狠狡诈,居心叵测” 这下子,正准备就事论事的程处弼直接就毛了。神特么的阴狠狡诈。 老实忠厚,喜欢以德服人的老程家,啥时候出过这样的人材? “放屁!你说我蛮横无礼我还相信,你居然说我阴狠狡诈,这可能吗?” 气极败坏的孔颖达原本想要伸右手指程处弼。可是食指疼得厉害。 翘起小指戳人似乎太过不雅,若是拿大拇指 唔老夫就算是自己把大拇指吃了也不会冲你程处弼翘一下。于是拿左手食指指着程处弼怒道。 “你,你竟然敢在陛下御前大放厥词?”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哟,就许你老人家叽叽歪歪,不许我们年轻人自证清白?” “难怪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老人变坏了,只是坏人变老了” “???!!!” 甘露殿内,瞬间一片死寂,面色涨紫的孔颖达手已经开始捂心口,嘴皮子开始哆嗦。 李承乾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老一小针锋相对,于志宁也彻底傻了眼,张着嘴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 而里间,突然出了一声轻易到难以入耳的噗嗤声,很快消匿于无形。 赵昆直接一个狮子摆头,然后快步窜出了甘露殿,神特么的坏人变老了,程老三,你特娘的 李世民的脸色已经不是黑,而是真特么黑。 终于查觉到气氛不怼的程处弼抿了抿嘴唇,在大唐皇帝陛下那犹如刀锋一般的目标逼视下。 缩了缩脖子,怂得那样的清新脱俗。“臣不是杠,只是觉得孔常侍年纪大,才随口这么一说” 不然,我早去弹劾他了,没想到我没弹劾他,他居然还敢弹劾我” 赵昆的脚步一个踉跄这才稳住,黑着脸扭过了头来看着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程处弼。 “程老三,你少特娘的给老夫胡咧咧,你以为老夫是傻子吗?一边去,赶紧,陛下还等着。” 看到赵昆不乐意跟自己交流,程处弼摸了摸鼻子悻悻败退回来,退回到了肩舆旁边。 然后看向那位沉默快步而行的于志宁,又凑了过来。 “于詹事,一会还请于詹事实话实说,不要过于偏颇才好。” 正文卷 第648章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有了身孕?(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叫不妙。这个时候,最佳的战略就是苟发育。 “陛下,微臣身为东宫左内率副率,需要时刻注意东宫的安危,请陛下容臣告退” “呵呵”李世民突然一笑,只是那笑声显得有点阴测测的,听得程老三鸡皮疙瘩狂冒。 就差点像残兵败将中的败将甲,在讯问败走华容道,却驻马而立直呵呵的曹丞相何故发笑。 好在理智及时阻止了他,只能努力地维持着一张迷茫而又呆萌的表情。“陛下?” “老夫”李世民刚刚脱口老夫这两个字,瞬间又想到了程处弼那句很经典的“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直接整个人又不乐意了,特娘的,害得老子想要自称一句老夫都觉得梗,都是你这个混帐小子。 “小侄可以走了?”程处弼看到李叔叔那张狰狞老脸阴晴不定,总觉得有危险。 “你小子,小小年纪,胡言乱语,在朕跟前,大放厥词,实在是,目无尊长” “朕决定,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心服?!” “啥?!”程处弼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自己相当于白给朝庭打了一年工。 “你小子再敢装傻,信不信老夫踹你!”李世民黑着脸,作势扬腿。 李承乾想笑又不敢笑,表情份外古怪地看着愁眉苦脸的好朋友。 一旁的赵昆也好不到哪儿,咧着个嘴,跟条火烧狗似的。 程处弼还能说啥?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位仕途新丁,入职都大半年了。 一个铜板都还没领到,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大哥和二哥取笑的对象,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内心份外的悲怆。 “陛下,要不咱们换点别的?臣入职至今,连一个铜板的俸禄都还没捞着,太丢脸了” “噗嗤”又是一声,里间透出来的细微声响,好在,李世民那陡然暴发的爽朗大笑声掩盖了那丝异响。 李承乾笑了几声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妥当,总觉得这么嘲笑程处弼有点对不起朋友,可不笑又觉得憋不住。 赵昆这位毛脸侍卫已经不管不顾的在那里嘿嘿嘿。 听得程处弼心中暗恨,可一个是大唐天子,一个是大唐天子的保镖头子。 自己能怼谁?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怼不过。 罢罢罢,谁让咱们老程家喜欢以德服人,不跟这帮子老不休的计较。 李世民摇头脑袋,看着可怜巴巴,一脸黑线的程处弼,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都。 半天才止住了笑意的李世民伸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之后,才有些尴尬地发现。 自己堂堂的大唐皇帝陛下居然身无分文,只能朝着赵昆勾了勾手指头。“把你的钱袋给我。” 赵昆有些懵逼地扯下了腰畔的钱袋,递给了李世民。 程处弼就眼睁睁地看到,看到了李叔叔从那钱袋里边。 摸出一小片金叶子,又摸出一小块银锭,然后又摸出了一二三四五个铜板。 不由得两眼一亮,莫非李叔叔终于良心发现,准备现场开薪水了?大佬,果然善解人意。 李世民抬头看到了程处弼那眼冒精光,迫不及待的模样,嘿嘿一乐,然后扒拉了下。 “朕可是一言九鼎,那三个月的俸禄必须得罚没,不过朕特恩准。 从罚没的俸禄里,拿出这些俸禄给你,也算是完成你想要从朕手上领到俸禄的夙愿。” 程处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叔叔把金叶子,银锭子全都重新塞回了钱袋,扔还给了旁边的毛脸赵昆。 案几之上,就只剩下了五个色泽还不那么鲜明,明显被无数双手触摸过的铜板。 “就这?”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当老子是乞丐吗?!大佬,你这么羞辱老子。 知道不知道匹夫一怒,血流五步,知道不知道莫欺少年穷 “不要的话,朕就要治你有负君恩之罪。”李世民努力憋住笑,很严肃地道。 “???”程处弼的脸,已经黑得堪比黑洞。神特么的有负君恩之罪,这个罪名该不会是你现编的吧?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面色悲怆地伸出了手指头,将那些铜板,一个一个地拔拉进掌心。 那模样,简直比去找黄世仁借高利贷的杨白劳还要更显纠结与悲伤。 程处弼走出了甘露殿,恶胆从边生的他回头就想冲身后he,tui上一口。 结果这才扭头,就 看到了赵昆那个毛脸老汉贼兮兮地盯着自己,目光邪恶得就像带着红袖章的广场大妈。 等待着五好青年的自己随地吐痰,好冲过来大巴掌扬起收回那五个铜板的俸禄当罚款。 程处弼只能强颜欢笑,裹紧了身上的黑熊皮裘,此刻,在这寒冷的冬季。 在这个人情冷漠的人世间,唯有身上这厚实的皮裘里。 才能让刚领到了五个铜板俸禄,身心俱黯的程处弼,感受到一丝残存的暖意。日! 这是一个名字,可惜在这样的风雪交加的日子里,看到那玩意,简直就是奢望。 果然,给李叔叔这位老喜欢冷嘲热讽自己的不良皇帝打工,就是危险,唉 摸了摸自己那张英俊滑嫩的脸,可惜自己太过年轻帅气。怕是十年内,想要乞骇骨都有点困难。 甘露殿内,此刻,长孙皇后终于移步从里间走了出来,快步来到了李承乾跟前。 迎着李承乾那明显带着错愕与惊喜的目光,长孙皇后不禁有些心酸,只是有些话,偏偏不好说。 “你这孩子,快快起来。”长孙皇后搀住了想要行礼的李承乾坐了回去。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表情颇为复杂。“太承乾,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等本事,居然能够过耳不忘。” “禀父皇,儿臣很早就可以如此的,只是孩儿早年间的授业恩师李先生(李纲【真牛逼,两个朝代三位太子之师】)认为,这不过是天赋小道而已。 知书甚快,而不深谙其意反而不美,儿臣也觉得恩师说的有理。” “”李世民砸了砸嘴,一时之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这等天赋,不就证明太子极为聪慧吗? 正文卷 第649章 呵呵,看来是臣小瞧殿下的腰力和体力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向尉迟宝庆。跟那位喜欢拿鼻孔看人的老侯,差点打起来是什么鬼意思? “不对吧,我爹没说啊?他就只说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个赤水道行军总管的名头。” “嘿嘿”尉迟宝庆看着程处弼呵呵一乐。“看来你爹没好意思跟你们哥几个说吧,哈哈” 披着黑熊皮裘的程处弼赶紧往同样披着黑熊皮裘的尉迟定庆身边一蹲。 大唐东宫安保组二组的大头目和二头目就跟两头块头超大的黑熊似的,蹲在雪地里。 看得一干东宫左内率的精英们挤眉弄眼,暗暗憋笑不已。这要是在野外,指不定能把兽群都给吓炸窝了。 “说说呗,你爹全告诉你了?赶紧给我说说,也好让我瞻仰一下家父的丰功伟业。” 尉迟宝庆这家伙跟他哥差不多,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嗯,意思就是比较嘴笨舌拙的那种。 不过好歹跟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伙蹲一块,还是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从他爹那里听到的朝堂之争。 也就是昨天,朝堂之上,李叔叔十分地愤怒,吐谷浑那帮子跟牛皮糖似的混帐玩意。 作战自然不是大唐的对手,可偏偏跳骚得厉害,李叔叔之前都起心嫁个宗室女去,好好的安抚一下吐谷浑。 让他们老老实实听话,可也不知道那慕容优允是哪根筋不对,他自己提出来的和亲要求,到后面居然自己反悔。 然后还很跳骚地骚扰着大唐西域的交通要道。 这会子惹毛了李叔叔,李叔叔这才会祭出大唐的军方最重级级人物:军神李靖。 出动这位大唐军神的目的性很明确,那就是一定要把吐谷浑给怼成一堆渣渣,他才能够念头通达。 程处弼当然很清楚,或者说大唐的将军们都很清楚,这位大唐军神,在其军中生涯的中后期。 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军事指挥艺术已经绝对是登峰造极。 让他出马,就代表着大唐皇帝陛下要求必须胜利为前提。 所以,另外几路人马的统帅人选,一票大唐名将差点在朝堂之上动了粗。 特别是程咬金跟那侯君集为了争夺积石道行军总管的位置,先是侯君集冷嘲。 程咬金以热讽回击,然后李绩等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怂恿这二位。 于是,双方很快就从斯文的君子之争发展到了热烈无比的骂街形式。 以侯君集的嘴笨舌拙,成天拿鼻孔看人的德性,平日里都一副不乐意搭理人的姿态。 哪里是成日跟人耍嘴皮子为荣的程咬金的对手,很快就被怼炸了毛。 好在,兴灾乐祸看了半天戏的大唐皇帝陛下及时地插了嘴,阻止了朝堂之上的又一起不文明冲突。 并且决定,程咬金与侯君集,各罚两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同时,也赞扬了两位大将军为国为民,踊跃的英勇斗志和顽强精神。 最终,侯君集得到了积石道行军总管的职位,亲爹程咬金虽然没能夺下积石道行军总管的职务。 可好歹拿下了赤水道行军总管的职位,满足了这位程大将军渴望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愿望。 程处弼砸了砸嘴,不禁悠然神往,这个爹,真不愧朝堂勋贵大恶霸,关键是人缘还好。 一帮子绿林好汉出身的大唐名将,几乎都跟亲爹同进共退。啧啧啧 另外就是,秦琼,这位已经病了好些年,经过了程处弼治疗之后,已然恢复了身体的秦琼在积极请战之下。 也获得了陛下的重用,加入到了这只专业为大唐西域通道扫除杂草的大部队中。 程处弼最终拿着十套《尉迟恭c秦琼镇宅驱邪图》站起了身来。 带着听到了满意的八卦之后的欣慰笑容来到了丽正殿,继续站好每一班岗。 只是刚站了不到柱香的功夫,就被话唠太子殿下忠心的宦官宁忠给唤进了丽正殿内。 话题不外乎就是这位太子殿下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咳 应该是即将告别处男,成为有家有室的纯爷们之前,需要经历一段复杂的心理建设过程。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位忧心忡忡,长吁短叹的太子殿下,隐蔽地打了个无聊的哈欠。 “唉现在距离大婚之日已经没几天了,可是小弟的心里边是有些揣揣不安的。” “殿下,犯不着如此,你想一想,你已经单身了十来年,难道就不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相知相守一辈子吗?” 程单身汉刚铁直男处弼有些不乐意,总觉得李承乾这个排骨精。 分明就是在不停地向自己显摆他要成亲了,要娶个漂亮的姑娘,要跟姑娘一起日夜厮守。 要不是出于礼貌和修养,程处弼真的很想tui这家伙一口唾沫星子。 “这倒也是,不过孤长这么大,不但跟同辈的男子甚少相处和交流,就更别提女子了” 说到了这,李承乾眼巴巴地看着程处弼,那饱含着救助的目光,看得程处弼浑身都不自在。 “我说殿下,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便是,莫要老这么瞅着我成不成?” “唔宁忠,还有你们,都且先退下” 李承乾想了想,唯一能够帮得上自己的,怕也就只有跟前这位挚友程三郎了。 等到那些宦官宫女都离开之后,李承乾招手示意程处弼坐到跟前来,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处弼兄,你有过跟同龄的姑娘,相处的经验吗?” “同龄?呵呵小瞧我不是?”程处弼呵呵一乐。笑容里,三分不羁,两分洒脱,还有五分的桀骜不驯。 自己从三岁开始进幼儿园,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才脱离学习生涯,走上工作岗位。 论起跟同龄男性与女性相处的经验,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跟同龄女性相处。 看到程三郎那自信得快要爆棚的笑容,这让李承乾不由得松了口气,面露喜色。 “那可太好了,处弼兄,小弟我思来想去,唯一可以交心,并且还能够让小弟我放心求助之人,唯有你。” “说吧,你想干嘛?” “当然就是希望处弼兄能够教小弟一些手段,好让小弟能够学会如此跟同龄的女子相处。” “” 正文卷 第650章 程三郎人不太靠谱,但是医术和厨艺还是很靠谱(今天大封推啦) 既然你经常读书,为什么要加个点字?到底你特么是经常读书还是只读一点? 李世民看着这货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差点就忍不住吐了句槽。 好在大唐皇帝陛下维持住了在臣子面前基本的体面,呵呵一乐,没再搭理这个厚脸皮。 身后边的一干文臣都在频频撇嘴,武将则是冲这位大唐军人的表率翘起大拇指挤眉弄眼。 “程卿,你们程家的祖上真是诗书传家?”已经将程处弼唤到身畔相伴的李承乾忍不住小声地询问道。 程处弼的脸色有点发黑,但还是很矜持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们老程家的祖上,全是文官。” “也就到了我爹这一辈才弃文从武的。” 噗嗤之声在前后左右此起彼伏,程处弼直接就心态炸裂,气的都想打人。 “你们啥意思,不相信,那你们也做首诗给程某品评一二。” “看看是你们行还是我们程家人行?” 刚刚那些努力控制情绪的一干官员都不禁一脸黑线,纷纷侧目看向这个一脸不甘示弱的程三郎。 李承乾强忍住差点抽筋的肚皮,赶紧岔开话题,总算是避免了一场小规模冲突。 很快,大部队开进了渭城大营之中,大唐皇帝陛下在渭城大营之中,亲切地接见了那数万大唐精锐。 并且还发表了一篇激情四射的演讲,可惜程处弼对于文言文的听写不及格,只觉得一般般。 毕竟,激励人心的演讲,最好还是口语化,再加上激情澎湃的肢体语言更能打动人心。 这让程处弼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领导讲话。 学校抓获了一批早恋c抽烟和在宿舍里偷用电器的同学。 然后,校教导主任赤急白脸地手舞足蹈,咆哮连连的学校十不准。 令程处弼等一干站在最前排的学子,顶着一脸的唾沫星子深感震撼。 咳略过闲话不提,大唐皇帝陛下的气场当然要比校教导主任强大得多。 随着大唐皇帝陛下讲话完毕,数万将士那声震百里的大唐万胜之声,震天动地。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年老还是年轻,也都被那激昂的怒吼声给搅得人心激荡不已。 讲话已毕,一干将帅的任务当然还没有完成,臣工之间相互寒暄道别。 还得等着大唐皇帝陛下跟将军们表示亲切地慰问。 很满意自己临场发挥十分良好的李叔叔心情此刻份外地愉悦,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昂然四顾。 就在此时,长孙无忌突然笑眯眯地环顾左右道。“诸公,今日大军开拔,远赴吐谷浑。” “虽为军旅远行,但我等既然随陛下到此,相送同僚,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看到长孙无忌开口,李世民两眼一亮,击掌笑道。 “哈哈,爱卿言之有理,朕犹记得,前些日子,那程三郎所诵的《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这首送别诗,至今犹是记忆犹新,听闻这首诗,已经传到了长安周边诸道州去了都。” “陛下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等身为陛下身边谋臣,焉能不知耻而后勇?”长孙无忌嘿嘿一笑。 “今日臣也准备了一首,以贺我大唐大军西征扬威海外” 长孙无忌这位国舅爷一出手,大唐的一干文臣,又有哪个乐意甘于人后。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长孙无忌有能力,可并不代表你就才华胜得过我等。 很快,一干文臣摇头晃脑地开始在渭城大营之中挥袖甩袍,长吁短叹,悲春伤秋。 一干将帅满脸黑线,这特娘的嘛意思?这可是军事重地,杀气冲霄的大营所在。 你们这帮子文人能不能要点脸,想要作诗,赶紧滚到营外去叽叽歪歪去。 不过,一干将帅内心疯狂吐槽,可是眼瞅着大唐皇帝陛下却是一脸陶醉,摇头晃脑状。 实在是不好动手撵人,只能黑着脸瞪着眼,恶狠狠地瞅着那帮子在军营里跳骚的文臣。 粗通文墨,犹记得去年重阳佳宴,生生被挤兑出来去大庭广众之下作了一首顺口溜的尉迟恭顿时不乐意了。 左右一瞅,赶紧拉了一把正在跟一票前来送别的袍泽吹牛打屁的程咬金,朝着那边努了努嘴。 “老程,你乐呵个啥?没瞅见那帮子文诌诌的玩意又在砸场子?” “哎哟?果然不出某家所料,哈哈哈”程咬金一扭头,看到了那边的情形 ,不由得一乐。 李绩抚着长须,拿胳膊肘顶了顶程咬金怂恿道。 “怎么的,莫非老程你已经有了腹稿,准备到陛下跟前去现把眼,震摄下那帮子家伙?” “我说世绩老弟,你可是咱们哥几个里边,自诩博览群书的文化人。 上次我跟老尉迟已经出马,今天该你了,赶紧。” “滚,老子可没那么厚的脸去丢人现眼。”没想到怂恿失败的李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那边,在一干文臣已经炒起了气氛之后,李世民也在一众臣子的怂恿声中,清了清嗓子来上了一首。 顿时惹来了满堂喝彩之声,让大唐天子越发地显得荣光焕发,朗笑连连。 就在这个时候,长孙顺德突然一乐。“陛下,那不是程三郎吗?” “先前的重阳佳宴,这小子一首《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 可是赢了诸公,得了陛下与上皇的采头。” “今日既然这小子也在,倒不如让他也来试上一试。 也算是让我等再好好的欣赏一下文武双全的老程家第一才子的才华。” 褚遂良笑眯眯地抚掌而赞:“顺德公言之有理,陛下,臣那日输了一阵,可是犹自不甘” 李世民不禁乐了。“你们啊,一帮子长辈居然还如此,也罢” 李世民目光一扫,就看到了程处弼程咬金父子俩正蹲一块,干脆就抬手示意。 “走,随爹过去瞧瞧。”程咬金一拍老三的肩膀,示意程处弼跟上,朝着被一群文臣簇拥着的陛下走去。 “臣见过陛下,见过诸公”程处弼很是规矩老实地恭敬行礼。 李世民颔首一笑。 “程三郎,今日我大唐数万精锐出征吐谷浑,一干臣工,纷纷踊跃以诗赋相和。” “不知你可否有佳作贺之?” “” 正文卷 第651章 答应朕,元旦之日,好好的让天下人看到你归来(求订阅) 虽然程处弼的话,仍旧让人有些那什么,但好歹李世民知晓了这位不着调的程老三医道上的确很有一套。 这样的事情,没必要跟这小子较真,只能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嗯,那拆线之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李世民温柔地看着观音婢一面问道。 “也就是膳食合理,注意加强运动,增加体质,另外,胆被割掉之后。 还请娘娘将来最好定时定量吃饭,餐后不要久坐,而是要进行适量的运动,以免导致胃病或者便秘。” “”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尴尬。这个傻小子,你能不能只说前面个病症就好?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程处弼。唉,还能说啥? “对了叔叔,等过两天娘娘拆了线后,没有小侄什么事,我就准备回长安了。” “回去?”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看了程处弼一眼。“你既然来了九成宫,就老实在这里呆着。” 程处弼暗暗撇嘴,不过表面仍旧保持着足够的恭敬,耐心地解释道。 “叔叔,我可是东宫左内率副率,身负东宫安危。” “呵呵”李世民一乐斜眼打量了眼程处弼。 这家伙入职东宫没几日,就把太子忽悠出东宫去瞎溜达。 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身负东宫安危,让你小子回长安,那才是对东宫安危的不负责。 把你小子提溜在身边,还东宫一个安稳,这才是正经的选择。 当然,观音婢身子骨刚好一些,留下这个医道诡异,却又极有疗效的程老三,还是有用处的。 “东宫那么多属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就在这九成宫呆着吧” “可我是东宫左内率啊。”程处弼才不乐意跟这李渊c李世民这两个跟自己不对眼的老汉蹲一块。 “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是太医署的太医令。”李世民直接就瞪起了眼珠子嗔道。 “别废话了,再叽叽歪歪,扰了内子养病,信不信老夫踹你?” “是,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程处弼只能满怀惆怅地离开了病房,那副悲伤到悲愤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 “唉,这小子怎么那么逗。” “哼看着老夫就觉得来气,娘子你居然还觉得逗。” 李世民哈哈一笑,牵住了长孙皇后的素手。 “话说回来,这小子除了那张嘴让人实在讨厌,其他倒也没什么毛病。” “做事认真,又有担当,而且为了兕子和治儿,面对数倍之敌,也能战之而胜。” 听到了李世民的点评,长孙皇后也不禁深以为然。“这倒真是个好孩子。” “观音婢,你可还记得,咱们要离开长安之前,东宫发生的事。” “咱们家的承乾,承乾温良恭顺,是个好孩子,却就是缺了些许担当。” “可那日,却将他程处弼视之为友,站出来承担责任。” “而程处弼却先寻了赵昆,让他告诉朕,他才是太子私出东宫的罪魁祸首。” “这两个孩子,相识未久,却都愿意为了对方承担重责。足可见得,都是有担当的好孩子。” “倒真让我,想到了昔日与无忌,还有和你”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感慨起少年轻狂的时代。 长孙皇后的目光之中,亦是满满的温柔与甜蜜的怀念,犹忆青葱少龄时,青梅竹马正旖旎。 “承乾他一直都很孤单的,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找来了杜荷,之后又寻来了长孙家庆。” “就是希望,他也能够有像我与无忌那样的情谊,不过嘛” “夫君现在可以放心了。承乾和程处弼” “哼!现在我就更不放心了。”李世民脸色稍稍转和,旋及又黑了下来。 一想到程老三那个混帐叽叽歪歪,不应该是罢官吗,怎么还能打人。李世民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当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细数起程老三的黑历史,亦生生给笑到伤口疼。 欢乐的氛围,一直都在病房内持续着。而程处弼则有些不太乐意,因为跟前跟着个黑脸老汉。 “殿下你真要去尝那蜂蛹?”程处弼抬眼看了下李渊。 李渊抚着长须,不爱搭理这个不会说话的愣小子,目光更多是落在牵着自己的乖孙女身上。 “嗯嗯,要尝,我就要尝尝能把隔壁小孩馋哭的好东西。”李明达昂起 了小脑袋瓜子,眉舒眼弯地道。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前边引路。 李渊忍不住问了句。“程老三,你上哪弄的蜂蛹?” “嘿嘿,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排云殿吗?就在翻墙过去的那儿,有棵大树,上面就有个马蜂窝。” “马蜂这玩意,你也敢去惹?”李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程老三怎么感觉比熊孩子还皮。 “那个蜂窝不大,没多少马蜂,拿点东西一熏就能搞定。”程处弼嘿嘿一乐,自己小时候常干这事。 不过那时候一般都是集体行动,想想那个时候彪炳的战绩,同时那一张张被马蜂蜇变形的猪头脸。 历经过不少的战损与磨难,才掌握到了近乎无伤害取蜂窝的天赋技能。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好在,这个时候同样也有马蜂窝,也有蚂蚁窝,但是,二荆条却远隔重洋万里。 程处弼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抄起了蜂窝,熟练地拿着做手术的镊子。 将一个个的蜂蛹,从里边挑出来扔到旁边的一个铜盘里。 看着那些在那铜盘里边,不停翻动扭曲的又胖又拍的玩意,李明达满脸新奇的两眼一亮。 伸出了手,抓起了一只,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哇,好可爱呀,白白胖胖的,真的能吃吗?” 看到小孙女居然如此胆大,李渊的脸都黑了。 强忍住想要把那玩意从李明达掌心拿开的冲动,朝着程处弼低声喝问道。 “程老三,你确定这些玩意能吃?” “上皇您就放心好了,那滋味,嘎嘣脆。”程处弼嘿嘿一乐,继续下手飞快地取着蜂蛹。 “” 正文卷 第652章 另外一个念头,那就是魏王殿下怎么办?(求订阅求票) “武有忠,大郎到底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杨氏抬手轻拍了拍武媚,示意女儿不要动怒。 来的可不仅仅只是武有忠,他还带来了几名武家的家丁。 而自己身边,皆是弱女子,若起冲突,殊为不智。杨氏很清楚相里氏所生的那对兄弟,是什么样的德性。 “其实是这样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很关心夫人和二位娘子,故此,一直命小人寻找。” “这一来嘛,自然是希望能够知晓夫人和二位娘子是否安泰,这二来嘛大公子,给二娘子寻了一门好亲事。” “武有忠!你什么意思?!”武媚陡然扬眉厉喝,哪怕是如今虎落平阳之姿。 可是昔日在府中,一向泼辣的二娘子可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被武媚那刀子般的目光一扫。 武有忠还是有些心悸,可是想到了大公子与二公子的交待。 况且而今,老爷已经不在世,而杨氏也早已经没落,他们又能有何凭依? 想明此节的武有忠,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这可不是小人的意思,而是大公子与二公子的意思。” 杨氏已然气得浑身哆嗦,紧紧地扯住二闺女,努力平静下来。 “老身还在,二娘子与三娘子的婚嫁之事,老身自会作主,容不得他们两个胡来。” “夫人哪,您年纪已经这般大了,而今老爷不在人世。府中一应事情,自然是大公子与二公子作主。” 武媚冷冷一笑,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冷声斥道。 “出去,我爹不在了,可我娘还在。你们胆敢如此胡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官!” 看到如此,武有忠也知道自己怕是说不通,只能起身,嘿嘿一笑道。 “小人就是个传话的,话已经传到,小人这就走。 还请夫人与二位娘子注意身子,说不定过几日,大公子和二公子会亲来探望三位。” 刘婶将门从内锁上,快步回到了屋子,就看到了杨氏坐在那里心神不宁的样子。 二娘子呆愣愣地坐着,三娘子武茶,则满脸害怕地靠到了武媚身边。 “二姐,二姐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害怕。” “姐没生气,乖了,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武媚看着这个才五岁的妹妹武茶,心疼地抱住了她。 没有想到,将自己和妹妹还有娘亲,踢出了武府之后,居然还没有放过母女三人的意思。 那相里氏所生的两个混帐,若是再这样继续纠缠,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夫人,现在可怎么办?”刘婶悄声地向杨氏问道。 杨氏一脸苦涩的笑意。“老身,实在不知道该当如何了” 她父亲杨达就她这么一个闺女,而父亲早在前朝就已经过世。 自己还是在大唐开国天子李渊的指婚之下,配给夫君为继室的。 虽然杨氏是武士彠的夫人,但是,武士彠已然过世。她是个妇人,根本就没办法作武家的主。 而武士彠与相里氏所生的两个儿子,武元庆与武元爽,向来与杨氏不对付。 武士彠一死,他们母女三人,直接就被赶出了武家,好不容易在长安城中落足。 这才没过上多久的好日子,却又被寻上了门来。 这让杨氏感觉前路简直就是一片黑暗,令人绝望。 “要不,奴婢再去找找大娘子?”刘婶思来想去,小声地问道。 “也好,有劳你了。”杨氏无奈地点了点头。 临近中午时分,长姐武顺与贺兰越石连袂而至。 听了杨氏之后,气得武顺与武媚一般柳眉倒竖,连声斥骂不已。 饶是贺兰越石这等好脾气的人,也给气得不轻连连跺脚,怒斥那武无庆c武元爽兄弟当真不为人子。 “此事,小婿会去设法打听一二,看看如何,要不,丈母你们就先搬离此地?” 杨氏面色一苦,这里,是好不容易租住下来的地方,而今生活才渐有起色。 “姐夫,搬了又如何?”倒是方才沉默了良久的武媚缓缓地摇了摇头。 “就算是搬离了。他们弟兄能够找到第一次,就能够找到第二次。” “而且小妹担心,怕是那弟兄二人,说不定就已经让人在附近盯着我们母女。” 性情泼辣,与武媚有几分相似的武顺武大娘子眼眸一转。 “这两个混帐东西,父亲留下来的一切都给了他们,却还如此不知 足,夫君,我们告官行不行?” 杨氏已然红了眼眶,轻拭眼角,无奈地道。 “顺娘你爹尸骨未寒,莫非就要闹得满城风雨,让天下人看咱们的笑话不成?” 此言一出,哪怕是也有过这个类似想法的武媚,也都不禁只能按下了这个念头。 这个法子,或许真能出口气,可如此一来,那武家可就真的什么都毁了。 “娘,您莫着急,容我们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程三哥哥,今天咱们吃什么好吃的?”李明达又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清幽阁。 程处弼起身朝着李渊与李明达草草一礼,主要是见得实在太多,行礼都行得有点麻木了。 主要是这对祖孙一出现,呵呵,不消问,就是来找自己这位不世出的西南菜系厨艺天才找吃的。 自己都快要变成皇家专业饲养员了,自己投食的对象全是一干皇族。 李明达可是曾经多次表示,父皇和母后也很喜欢香酥可口的小鱼干。 不过这倒挺好,程处弼正好打着给太上皇与公主殿下烹饪美食的名头。 经常浪去九成宫的厨房所在,寻找一些自己喜欢的食材来烹饪。 “我今天看到厨房那边有鸡,想要做一种奇香扑鼻,入口酥烂肥嫩,风味俱佳的诱人美食:叫化鸡。” “叫化鸡?这好古怪的名字。” 李渊作为尝遍过天下无数山珍海味的老爷子,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吃过。 “嗯,朕听你这么一描述,倒也有些品尝的兴致”李渊薅着长须子,很是矜持地道。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傲娇矜持的老头,直接就呵呵了。 昨天做那麻椒香炸鸡丁肉,这老家伙下手比谁都快,吃得不亦乐呼。这会子却又开始装起了矜持。 程处弼都恨不得想要忒他一口。当然,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做是肯定不会做这么不道德的事。 正文卷 第653章 这辈子第一次见人把文章读得这么的铿锵有力(求订阅求票) 程处亮有些懵逼地看着三弟。“老三,你啥意思,今日真是过来看热闹的?” 程处弼不乐意了,算了,这是亲哥,只能耐下性子解释两句。 “二哥,心病还需心药治,不让牛兄吐槽痛快了,谁知道他是为何如此消沉颓废?” “我想治他的腿,更想让他能够振作起来,让牛叔和牛婶放心,而不是继续在家当个混吃等死的宅男。” 老子不会催眠术,既然对方喝酒之后喜欢吐槽,那就正好引导引导。 “宅男?” “宅在家里屁事不干只会吃喝拉撒睡的男子。”程处弼以最快的速度解释了句之后。 继续一边劝酒,一面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始引导话题。 “我失去了一条腿,可我还是个爷们,可我爹娘” “永远只会用打量可怜虫的目光看着我,跟我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就好像,我这个大男人,变成了一件只能小心翼翼捧着的事物。” “他们他们觉得我没用了,就是个废物那就该赶紧成亲。 赶紧给老牛家传宗接代,这才是对的,凭什么?” 程处弼看着这位抹着泪,一面喝酒一面大声吼叫的牛韦陀。 斟酒的家丁已经被程处弼赶了出去,就连二哥,也被程处弼安排他赶紧去守住院门。 省得闲杂人等跑过来瞅热闹,搞得牛叔叔一家不安宁。 虽然让病患倾诉发泄,对病人是好事,但是影响家庭团结那就不好了。 听到了这,程处弼有些不乐意了,又给牛韦陀满上了一杯酒劝道。 “那也只是你的自以为是,并不代表真就是牛叔和牛婶的想法。” “再说了,我也不觉得他们的想法有错。还不是希望等他们百年之后,你也能够有人照应。” “那你的意思是我错喽?”牛韦陀瞪起血红的眼珠子,打了个大大的酒呃怒道。 哟哟哟,这暴脾气,居然冲我来了?程处弼呵呵一乐。“对,我就觉得你错了咋的?” “姓程的,你敢再说一遍?”牛韦陀翘起手指头,差点戳到程处弼的鼻子上。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觉得我不敢说?”老程家的修养担当程老三下意识地反怼回去。 “那你就说!” “你让我说的,信不信我真说了。” “你,你说。” “好啊,你说我说什么?” 牛韦陀整个人都懵逼了。眨巴着眼珠子,愣是半天没闹明白自己想让程老三说啥? “怎么的,没话可说了?”看到牛哥这憨样,程处弼忍不住乐道。 缩在门口的家丁既气又怕,又想笑,表情很复杂,目光也很复杂。 总觉得这个程老三不是正常人,哪有正常人这么跟自家公子这么聊天的。 你这就不是来劝人,根本就是来挑衅找事还差不多。 “程老三,莫要挑衅于牛某。” “看你看你,我怎么跟你挑衅了,我们不是在讲道理吗?” “你一句我一句,又没动手动脚。”程处弼看到牛韦陀居然还有理智,大吃一惊,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牛韦陀虽然是憨厚实在人,可人不傻。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想来找我聊事,还是想他娘的灌醉我?” “我就想问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一般而言,这么羞耻的话题,大佬爷们都不乐意聊。” “所以我想把你灌醉了再问的。”程处弼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你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 “”牛韦陀晃晃悠悠地看着跟前一本正经的程处弼,突然一笑。 “我觉得你小子说话很欠揍你知不知道?”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特么的,莫非就因为自己跟这些古代有之间有一条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 导致了自己真c善c美的语言艺术,往往出口之后就会出现偏差。 一票老少爷们都经常用一种嫌弃和不乐意的表情与目光打量自己。 想想自己在九成宫的苦难经历,被李叔叔隔三岔五的拉过去冷嘲热讽。 被李叔叔的亲爹,黑脸老头李渊抄棍棒撵过两回。 害得老子都快成了九成宫之耻,右骁卫数万将士眼中的笑柄。 特么的,做人难,做实在人更难,说喜欢说实在话的实在人更难。 程处 弼心中的万千怨念,最终汇成了一句实在人的实在话。 “你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别说前十,你连前三十名都排不上,谢谢” 听到这话,牛韦陀不禁大笑出声,指了指程处弼。 “行,反正牛某现在缺了条腿,打你是打不过,会有人收拾你。” “呵除了我爹,其他人谁收拾谁不不一定呢,赶紧的说说你的梦想,不然走人。” 程处弼不耐烦地道,最烦这些喜欢叨逼不停的家伙,老子要办正事。 牛韦陀又将满满一杯酒灌入喉咙,瞪着那双迷离的牛眼,摇摇晃晃地道。 “我的梦想很简单,在十六岁那年,我不论是横刀,还是马槊,都能够击败我爹。 我就想跟我爹一样,跃马横槊,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可没想到,第一次上了战场” “现如今我的梦想,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儿子就算是缺了条腿,一样是条汉子,一样还能够沙场杀敌,建功立业。” “对,比他还”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直接一脑袋栽在案几上。 程处弼砸了砸嘴,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这位牛哥就是不服气。 断了腿咋的,我就不想在家里呆着由着你们可怜我,我就想要用刀枪剑戟证明我还是个爷们。 “行吧,牛哥我争取帮到你。”程处弼俯身,小声地说道。 扭头一看,那名牛府家丁还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门口那伙计愣着做甚。你赶紧去跟我二哥说一声,让他把我的家伙拿来。” “啊?程三公子你要干嘛?”迈步走了进来的家丁,担心地看了眼那醉过去的公子问道。 “还能干嘛,当然是给你家公子检查下身体,顺便给他量量尺寸。 给他做一只新脚,让他可以践行自己的梦想,天空海阔的四处去浪行不行?” “” 正文卷 第654章 入城的前奏,万事俱备(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努力地维持着自己是有节操的读书人风仪,矜持地一笑。“行了,那些东西日后再说。” “今日程某来此,是想要特别订制一些画作,不知道三位大师哪位在此?” 掌柜的一听此言,两眼顿时一亮,果然,这位出手阔绰的程公子就是大手笔。 要知道,那三位大师亲自出手,可都是要价不菲的。 不过作为了位优秀的职业商人,掌柜倒没忘记站在程公子身边的这位高大英伟的年轻公子。 “程公子的要求,本店是不会有问题的,不知这位公子” 程处弼的脸色早就黑成了炸了三年小鱼干的锅底,目光很愤怒地瞪着李恪这个贱人。 李恪也很无奈,自己好歹也是王爷,再次也是位皇子,总不能在这种不正经的地方用真名吧? “我姓李。”程处弼不乐意的直接就抢答道。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目光幽幽地瞪了过来,程处弼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你特么能姓程,凭什么我不能姓李? “原来是李公子,一看李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材,必然也是一位很有鉴赏力的才俊。” 程处弼呵呵一乐。“嗯,我与这位程公子乃是生死致交,他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问他就成。” 程处弼刻意地咬着牙根把生死二字,从牙缝缝挤了出来。 这位点头哈腰的掌柜,倒没注意到这两位公子的异样,笑眯眯地步出了铺子朝前引路。 “那好,还请二位随老朽来三位大师,不在铺子,而是在另外一处宅院。” 李恪的脸色有点腼腆,臊眉搭眼地冲那满脸不高兴的程处顷小声地解释道。 “兄台我可以向你发誓,当时就是无心之举,绝对不是故意针对你。” “你想,小弟我来这种地方,能用真名真姓吗?” “有道理,那我说我姓李,你瞪我作甚?我下意识就只想到这么一个姓有问题吗?” “话说回来,你跟掌柜只说了姓,没有名?” “呵呵那当然了,谨慎是必须的,若是我连名带姓都透露,那掌柜的也不傻。” “贤弟果然真如陛下所言,英果类已。愚兄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嘿嘿嘿处弼兄,咱们哥俩可是生死之交,千万千万不要把这事给传出去。” “你乐意传我还不乐意呢。”程处弼没好气地道。 两人在后边嘀嘀咕咕,跟着那位掌柜进了一条小巷子,敲开了院门之后。 就看到了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正靠在大树底下,呷着茶汤养神。 听得门响,看到了掌柜与两位年轻公子后,嘴角玩味地一弯,站起了身来。 “这位便是许大师,老朽铺中的珍品,至少得有差不多一半,都是出自这位之手。” “最是擅于绘男子和女子,若是想要动物的话,那就得找” “闭嘴,就他了。”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 神特么的动物,老子是人类医学专家,不是动物行为研究大师。 要不是看在这位嘴贱的掌柜不经打的模样,指不定刚刚就一窝心脚射过去。 唉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为了大唐的医学事业的发展,却需要到这样不正经的地方来。 嗯,都怪某个不良皇子。等着,老子的日记本上,肯定会给你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许大师长得很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风。 这气度,这派头,这要说他是某一行业的大师,保准能让人相信。 听到了掌柜的在耳朵边一阵嘀咕之后,这位许大师抚须颔笑,朝着两位锦袍玉带。 气宇不凡的年轻公子拱手为礼。“二位公子能够来此,看来也是精益求精的方家。” “不知,可曾鉴赏过老朽的画作?” 听到许大师之言,程恪这位不正经的皇子当即扬眉,开始显摆他渊博的阅历。 “这是自然,许大师的月夜楼船图册,绝对是个人精品,实,咳很不错。” 李处弼一脸鄙夷地扫了一眼这货,也懒得多说,反正自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正经图。 “哦”许大师两眼一亮,不禁对这位程公子刮目相看。“看来这位程公子果然是眼光独到。” “老朽近年的画作之中,最为满意的,也便是那一套图册。” 程恪被许大师一夸,得瑟劲立马就上来了。 “许大师的笔法老练,且将人物的神情描绘得丝丝入扣,真可谓长安此道之中的这个” 李处弼翻着白眼,瞅着这一老一少两个不正经的艺术圈人士居然越聊越嗨皮。 程恪更是被许大师引为知己,不再以公子称之,面是称为程小友之时。 李处弼终于绷不住黑了脸。“程朋友,这时间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跟许大师说明一下我们的来意才对?” “啊,哎呀,瞧我这脑子,跟大师你一见如故,险些把正事给忘了。” “哈哈,老朽也是,能与小友相交,实乃幸事尔。”许大师薅着胡子,意气风发地道。 “不知小友需要老朽绘什么样情调的图册,只管开口。” “多谢许大师,其实我们需要的是一男一女一孩童” 许大师的脸色有些僵硬,瞬间渐渐转柔,自信地一笑。“这当然也能画。” 李处弼不乐意地把满嘴胡说八道的程恪给拖到了一边去。 “不不不,大师你误会了,我们需要的是三个单人的图像。” “比如他。”李处弼回手一薅,结果程恪第一时间闪到了一边去。 李处弼瞪了一眼这个居然不乐意为医学事业勇于献身的不良皇子,冲那掌柜勾了勾手指。 掌柜一脸懵逼地上前两步,被怪力巨汉李处弼当成了随意拿捏的工具人在那里比比划划。 “我们需要他的正面,需要他的侧面,还有背面,另外,还有下方这个位置,也最好画得精细一点。” “???”许大师薅胡子的手僵硬在半空,满脸懵逼地看着这位高大英武的李公子。 “单人?单人的话,虽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似乎罢了,敢问李公子,需要什么体位的?” “!!!” 正文卷 第655章 真想亲自去看看承乾他是怎么入城的(求订阅求票票啦) 体位?!老子现在就让你躺下,摆出一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休位你信不信! 李处弼脸黑成了锅底,气喘如牛,目露凶光地瞪着这位许大师。 好在程恪赶紧窜上前来,将那位视他为知已的许大师拖到了一边去,然后开始比划划。 许大师从一开始的懵逼,到渐渐若有所悟,到变得恍然大悟。 旋及很严肃地一连颔首一边冲程恪连连投以赞许的目光。 看得站在原地的李处弼一头雾水,罢了,他能说得清楚就好。目光一扫 那位刚刚被抓过来当工具人的掌柜,此刻已经悄悄地溜到了院门口,夹紧菊花满脸惊惧地看向这边。 这位李公子力气大是一回事,总觉得他比比划划让人心头发寒。 对了,那位程公子看起来纤弱,长相又颇为俊美,跟这位一身健子肉的李公子莫非不敢想不敢想。 “原来如此”许大师满脸心悦诚服地看着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程恪小友。 “小友放心,这就包在我身上,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许大师大袖一摆,振衣而立。 “老朽作画数十载,还从来未作过等身之画作,今日小友出的这个难题,却激起了老朽的好胜之心。” 程恪呵呵一笑,很满意,扭头一看,看到李处弼一副袖手旁边的架势。 罢罢罢,为了讨好父皇,我这个做儿臣的,便是忍辱负重又何妨? 男人等身像,正c侧c背,各一。女人等身像,正c侧c背各一,儿童等身像亦如此。 另外还有俯视图,仰视图等。这位许大师飞快地将这些要求一一写下。 然后抄起了一旁的茶碗,灌了一大口的茶汤,意气风发地道。“二位小友现在可以离开了。” “三日之后,还请这个时辰再来取画作便可。” “那便有劳许大师了。”李处弼与程恪不约而同地朝着这位受人尊敬的不正经艺术大师一礼。 离开了院子,二人自然不用再去那店铺,于是,将彼此的姓氏交还。 程处弼呵呵一乐,李恪傲然一笑。 “接下来要干嘛?” “接下来,暂时只能先等,等这位许大师的画作出来再说吧,话说回来,我给牛哥定制的义肢也快好了。” “快好了?哎呀,那处弼兄准备哪天过去?” “当然是休沐罢了,休沐日我还得进宫”程处弼突然想起了自己跟李明达的约定。 真是牙疼皆头疼,小鱼干啊小鱼干,对了,武媚那姑娘如今既然成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到时候她也会在,自己要不要也给她做点好吃的?毕竟好歹跟她也是有交情的人。 而且她还是一位很值得培养的优质结婚对象,哪怕是现在发育不充分,不怕,作为一位优秀的营养师。 程处弼又不是不掌握各种食补方式,就是这个时代,想要在长安买木瓜似乎有点困难 算了,这次就多做点小鱼干,鱼不但能够补充大量的优质蛋白质,还能够补充身体成长所必须的各种微量元素。 “那就没问题,这几日我正好到处走动走动。” “对了,为德老弟,木匠我已经请了,可是想要浇筑铜人,怕是还需要你” “哈,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就是了,嗯,今日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明日咱们哥俩去将作监走一趟。” “也好,提前打个招呼才是。”程处弼深以为然。 “不过兄台你得等等我,我好歹得到太医署去溜达一圈才好。” “嗯,那行,干脆你去了太医署之后再来寻我,反正离我的府邸也不远。” 两人再次连袂回到了方才与侍卫和忠仆分手的地方,已然到了午时,便在附近寻了一家酒楼。 吃吃喝喝一番后,这才分道扬镳。 程亮牵来了座骑,一面问道。“公子,咱们这就回府?” 程处弼摸了摸满足的肚皮,看了一眼天色,似乎还早。 想到自己作为太医署太医令,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让程处弼放弃了大中午就窜回家去睡回笼觉的想法。 “不行,我乃堂堂太医令,公务已经处理了,自然得回衙门。” “”程亮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三公子,得,您爱上哪都随您爱好。 回到了太医署,看到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纷纷朝着自己行礼,程处弼含笑地巡视了一圈之后。 揪住了一名正要擦肩而过的官员问道。“本官在太医署的可有屋子?” 这位官员听得这话,差点乐出来,您还知道问啊,就你这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领导。 当然,表面上绝对不会有半点的不恭敬,亲自为程处弼引路,来到了一间榻案俱全,文房四宝俱有的屋子。 “这是特地给程医令您腾出来的屋子,若是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招呼。” “无妨,我很满意,你去吧”程处弼是很满意,反正这个时代的屋子陈设式样几乎都一模一样。 程处弼又是一位比较随遇而安的人,对这些倒没有什么讲究。 而且这间屋子所在的位置较为僻静,也不容易被别人干扰。 进了屋子,坐下,自有小厮提来了一壶茶汤,虽然喝不太习惯,可好歹也算是领导待遇。 呷了口茶汤,看着除了笔墨纸砚外,再无一物,显得较为空荡荡的案几。 虽然无聊,但是程处弼觉得自己好歹也要忠于职守,毕竟明天还要出去浪。 便坐在案几前开始 张医令听闻程太常居然又回到了太医署,很是惊讶,亦有些不解。 这位坐不住的程太常回来干嘛,莫非又有什么事情不成?想不明白的张医令决定亲自往程太常的办公场所一行。 来到了屋子跟前,静静地听着从屋子里边传出来的呼噜声。 张医令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想了想,招来了杂役,让他守在程处弼公房的院门外。 毕竟,办公时间在公房里边睡得打呼噜这样的不道德行动,实在是 这一刻,张医令是那么的期盼着太子殿下早日从晋阳回来,回到长安。 也好让这个祸害早点去祸害东宫,呸是早点去东宫尽忠职守,别老在太医署烦人。 正文卷 第656章 “恭迎太子殿下回京!”(求订阅求票票) 虽然程处弼的话,仍旧让人有些那什么,但好歹李世民知晓了这位不着调的程老三医道上的确很有一套。 这样的事情,没必要跟这小子较真,只能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嗯,那拆线之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李世民温柔地看着观音婢一面问道。 “也就是膳食合理,注意加强运动,增加体质,另外,胆被割掉之后。 还请娘娘将来最好定时定量吃饭,餐后不要久坐,而是要进行适量的运动,以免导致胃病或者便秘。” “”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尴尬。这个傻小子,你能不能只说前面个病症就好?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程处弼。唉,还能说啥? “对了叔叔,等过两天娘娘拆了线后,没有小侄什么事,我就准备回长安了。” “回去?”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看了程处弼一眼。“你既然来了九成宫,就老实在这里呆着。” 程处弼暗暗撇嘴,不过表面仍旧保持着足够的恭敬,耐心地解释道。 “叔叔,我可是东宫左内率副率,身负东宫安危。” “呵呵”李世民一乐斜眼打量了眼程处弼。 这家伙入职东宫没几日,就把太子忽悠出东宫去瞎溜达。 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身负东宫安危,让你小子回长安,那才是对东宫安危的不负责。 把你小子提溜在身边,还东宫一个安稳,这才是正经的选择。 当然,观音婢身子骨刚好一些,留下这个医道诡异,却又极有疗效的程老三,还是有用处的。 “东宫那么多属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就在这九成宫呆着吧” “可我是东宫左内率啊。”程处弼才不乐意跟这李渊c李世民这两个跟自己不对眼的老汉蹲一块。 “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是太医署的太医令。”李世民直接就瞪起了眼珠子嗔道。 “别废话了,再叽叽歪歪,扰了内子养病,信不信老夫踹你?” “是,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程处弼只能满怀惆怅地离开了病房,那副悲伤到悲愤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 “唉,这小子怎么那么逗。” “哼看着老夫就觉得来气,娘子你居然还觉得逗。” 李世民哈哈一笑,牵住了长孙皇后的素手。 “话说回来,这小子除了那张嘴让人实在讨厌,其他倒也没什么毛病。” “做事认真,又有担当,而且为了兕子和治儿,面对数倍之敌,也能战之而胜。” 听到了李世民的点评,长孙皇后也不禁深以为然。“这倒真是个好孩子。” “观音婢,你可还记得,咱们要离开长安之前,东宫发生的事。” “咱们家的承乾,承乾温良恭顺,是个好孩子,却就是缺了些许担当。” “可那日,却将他程处弼视之为友,站出来承担责任。” “而程处弼却先寻了赵昆,让他告诉朕,他才是太子私出东宫的罪魁祸首。” “这两个孩子,相识未久,却都愿意为了对方承担重责。足可见得,都是有担当的好孩子。” “倒真让我,想到了昔日与无忌,还有和你”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感慨起少年轻狂的时代。 长孙皇后的目光之中,亦是满满的温柔与甜蜜的怀念,犹忆青葱少龄时,青梅竹马正旖旎。 “承乾他一直都很孤单的,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找来了杜荷,之后又寻来了长孙家庆。” “就是希望,他也能够有像我与无忌那样的情谊,不过嘛” “夫君现在可以放心了。承乾和程处弼” “哼!现在我就更不放心了。”李世民脸色稍稍转和,旋及又黑了下来。 一想到程老三那个混帐叽叽歪歪,不应该是罢官吗,怎么还能打人。李世民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当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细数起程老三的黑历史,亦生生给笑到伤口疼。 欢乐的氛围,一直都在病房内持续着。而程处弼则有些不太乐意,因为跟前跟着个黑脸老汉。 “殿下你真要去尝那蜂蛹?”程处弼抬眼看了下李渊。 李渊抚着长须,不爱搭理这个不会说话的愣小子,目光更多是落在牵着自己的乖孙女身上。 “嗯嗯,要尝,我就要尝尝能把隔壁小孩馋哭的好东西。”李明达昂起 了小脑袋瓜子,眉舒眼弯地道。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前边引路。 李渊忍不住问了句。“程老三,你上哪弄的蜂蛹?” “嘿嘿,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排云殿吗?就在翻墙过去的那儿,有棵大树,上面就有个马蜂窝。” “马蜂这玩意,你也敢去惹?”李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程老三怎么感觉比熊孩子还皮。 “那个蜂窝不大,没多少马蜂,拿点东西一熏就能搞定。”程处弼嘿嘿一乐,自己小时候常干这事。 不过那时候一般都是集体行动,想想那个时候彪炳的战绩,同时那一张张被马蜂蜇变形的猪头脸。 历经过不少的战损与磨难,才掌握到了近乎无伤害取蜂窝的天赋技能。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好在,这个时候同样也有马蜂窝,也有蚂蚁窝,但是,二荆条却远隔重洋万里。 程处弼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抄起了蜂窝,熟练地拿着做手术的镊子。 将一个个的蜂蛹,从里边挑出来扔到旁边的一个铜盘里。 看着那些在那铜盘里边,不停翻动扭曲的又胖又拍的玩意,李明达满脸新奇的两眼一亮。 伸出了手,抓起了一只,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哇,好可爱呀,白白胖胖的,真的能吃吗?” 看到小孙女居然如此胆大,李渊的脸都黑了。 强忍住想要把那玩意从李明达掌心拿开的冲动,朝着程处弼低声喝问道。 “程老三,你确定这些玩意能吃?” “上皇您就放心好了,那滋味,嘎嘣脆。”程处弼嘿嘿一乐,继续下手飞快地取着蜂蛹。 “” 正文卷 第657章 太子殿下午时整回京,献书百万册(求订阅求票票) 御容殿内,琴声清越,悠然动听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二人对案而坐,一方执白,一方执黑。 夫妻二人一边对弈,一边说着话,轻松而又惬意。没有了国家大政带来的诸多心烦事。 妻子的病体已愈,太子殿下在长安监国,天下升平。 在这清凉不受炎夏之苦的九成宫中,夫妻二人难得地享受着这清新的时光与二人世界。 就在夫妻二人在御容殿内殿,从一开始的对案而坐,渐渐地变成了夫妻依偎在一起。 你落一子,我便落一子,眼中却只有彼此而无棋盘的当口。 就听到了御容殿外,传来了那熟悉而又令人心情悦愉的笑声。 “小兕子,她怎么来了?”李世民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手,颇为讶然。 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想起自己爹娘了? “想来应该是父皇带她过来的。”长孙皇后理了理衣裙,杏眸横了一眼夫君,起身走出内殿。 李世民颇为无奈地快步跟上。就看到了蹦蹦跳跳的李明达牵着红光满面的父皇李渊步入了御容殿。 “娘亲娘亲爹爹也在呀,瞧,我和爷爷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李明达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手,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 “那是什么呀?”李世民不由得一乐,笑眯眯地配合道。 “这里边有小鱼干,可好吃了,还有小虾,都是程三哥哥炸制的,可香了” “” 李世民脸有点黑,不过看到闺女心情这么好,实在不忍心喝斥。 “你们又去程三郎那里了?” “对呀,昨天程三哥哥说今天要做小鱼干给我吃,我当然不能失信于人。” 这话让李世民与长孙无皇后都笑得十分地无奈。这丫头,明明自个嘴馋,偏偏还说的大义凛然。 “程三哥哥不但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小鱼干,还给我讲故事呢。来,娘亲你也尝一个” 长孙皇后c李世民c李渊,就那么坐着,如同半自动化投币机依次张口。 由着这位热情好客,动手能力强的晋阳公主殿下主动投喂。 “嗯,这滋味还真不错。”长孙皇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那小子会讲故事?”李世民咀嚼着这小鱼干,满脸写着不相信。 就老程那一家糙汉子,啥时候有这技能了?居然还能给小姑娘讲故事。 一旁的李渊也有些懵逼。“他给你讲什么故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爷爷你当时睡着了,你当然不知道。” 李明达得意地一笑,仿佛这是她与程三哥哥之间的小秘密,份外的得意。 “程三哥哥讲的小故事可好玩了,你们想听吗?”李明达将一块小鱼干塞进了嘴里,嘎嘣脆,真香 “哈哈,那当然要听了,爷爷可是很迫不及待喽。” 李渊十分配合地抖了抖前襟,坐得笔直,还不经意地瞄了李世民一眼。 “嗯,爹爹也想听听小兕子讲好玩的故事。”李世民呵呵一声,亦摆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 长孙皇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这两位,一位是上皇,一位是皇上,真亲父子。 却都在古灵精怪的小兕子跟前努力表现自己,明争暗斗。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偏偏还不能表露 “这个小故事,由三个小故事组成,第一个小故事叫对牛弹琴。” 李明达又把一块小鱼干扔进了嘴里,咔嚓咔嚓 “从前呀有个会弹琴的高手,他叫俞伯牙。” “???”李渊,李世民,长孙皇后,就连那立身于殿门处的赵昆,还有一干宦官宫娥,全都一脸懵逼。 总觉得哪里不对,俞伯牙跟牛啥时候扯上关系了? “那个小兕子,你先等会,你确定是俞伯牙吗?” 李世民一脸黑线,果然,我就知道,老程那一家的糙汉子,能说出什么好故事。 “爹爹”李明达有些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说故事的时候不许插嘴,不许提问,等说完故事才可以。” 旁边的李渊黑着脸薅着胡子,阴测测地道。 “就是,让兕子好好说说,老夫倒想听听,程老三的故事里,那俞伯牙能把牛给怎么了。” “俞伯牙弹琴可好听了,可是呢,那些人都只是觉得好听,却听不出他弹的是什么琴子。” “他就很烦,后来,他就不乐意弹琴给人听了。” “有一天他到了乡下去,看到了有一头牛在吃草。” “他就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对着牛弹起了琴,好听的琴声,听得那头牛食欲大开,吃了好多的草。” “还产了好多好多的牛奶,让那户农人,发了一笔小财。” 咔擦脸色红得色紫,死死咬着嘴皮的赵昆,生生把自己腰畔的横刀刀柄都给掰裂了。 好些个原本好奇心重留在殿门外的宫娥与宦官们,已经疯狂地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然后毫无节操与形象地笑得东歪西倒,看得守备御容殿的侍卫们一脸懵逼。 李世民脸色发黑,呼吸急促。 李渊脸色也好不到哪里,闭着眼睛,眼皮直跳。 长孙皇后手揪着衣襟,轻咬着唇,生怕忍不住。 “这,这就是对牛弹琴的小故事。” 李明达往嘴里边扔了一块小鱼干,然后继续眉飞色舞地说起了第二个小故事。 “接下的故事就是高山流水,俞伯牙对着牛弹了好几天琴,觉得牛不会说话夸奖自个。” “所以呀,他就不乐意给牛弹琴了,就跑到了深山老林里去。遇上了一个砍柴的老樵夫。” “他就弹琴给老樵夫听,老樵夫听着听着就不乐意了。 你弹那些山山水水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来帮我劈点柴火。” “俞伯牙没有想到,这个老樵夫居然能听出自己弹的是高山流水之音。 顿时将老樵夫引为了知己,就主动帮老樵夫去劈柴火” 这个时候,李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双手业已经紧握成拳。 要不是顾及小兕子,他真恨不得直接窜到清幽阁,一顿王八拳把那个混帐小子暴打一顿。 他说的都这些都是什么鬼?高雅的音乐,他拿去催奶? “钟子期过世了,俞伯牙很伤心,于是,他就射了一只鹤来祭奠知己。 又把自己的琴给砸了,拿琴拿柴火,烧那只鹤,一边烧一边流泪。 正文卷 第658章 已然沸腾起来的长安城……(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看着这个一副就想捞衣搀袖上前去跟那御史以理服人的程咬金。 还有那位气得直哆嗦的监察御史,还有那一干虚伪地又拉又劝,嬉皮笑脸的武臣。 “够了,肃静!”李世民忍不住拍了拍御案喝道。“你们,都给朕闭嘴退下。此事朕自有决断。” “陛下,我家老三的事”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脸皮厚得令人发指的老杀才。 “有功当赏,有功必罚。陈卿,可有实据?” 那名方才愤愤退下去的御史点了点头。“此事,长安县衙捕头和一干差役皆知,为可人证” 李世民看着御史经由宦官呈上来的奏折,扫了两眼,目光阴测测地落到了某处。 “程卿,张卿,你们知道吗?” 程咬金扫了一眼张亮,朝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陛下,臣整日忙于军务,实在没闲功夫理会这些小事情,实在不知。” “张卿你呢?”李世民懒得搭理这货,把目标转移到另外一位身上。 张亮也扫了程咬金一眼,虽然自己儿子给揍得狗血淋头的惨状,让张亮很是窝火。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等事情能大小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真要拿到朝堂上当事,自己这位勋国公怕没好果子吃,毕竟理亏的是自家儿子。 “陛下,臣这些日子,也在操劳政务,未尝有机会跟孩子见面。” “既然有实据,程处弼身为朝庭命官,与人当街殴斗,目无法纪,罚俸禄半年。” “勋国公世子张懿,身为世子,行为不检,罚禁足三月” “” “有过当罚,有功当赏,赏程处弼金千斤,绸缎千匹,授太常寺寺丞,继续兼太医署太医令”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明显顿了顿,程老三救下小兕子和治儿的功劳都还没赏。 毕竟,九成宫之变的内因,李世民实在是不乐意让臣子们知晓。 所以,之前就已经宣布,只是那些昔日争天下失败的乱贼残余作乱。 右骁卫上下的知情人都已经下严令封口,并且要尽量的减小此事件的影响。 所以,救人之功,只能先给他搁置,日后再寻其他由头。 伴着李世民雄浑的声音,所有人的表情,都颇有些复杂。 这位之前几乎成为了大唐长安城笑柄与趣闻中心的程咬金第三子程处弼。 硬是凭着他那一手医术,不但拯救了太上皇,而今又救下了皇后娘娘。 甚至有传闻,说是九成宫发生了一些变故,这小子似乎还救下了晋阳公主与晋王。 太常丞不过是从五品下,但是要搞清楚,这小子这才入职多久? 入职不足半年,就干了那么多件大事,还对皇家有了救命之恩。 这让不少的朝庭重臣,都不禁有些羡慕妒忌恨。 一家糙汉子的老程家,居然多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另辟蹊径的政治新星。 便是长孙无忌,也忍不住在心里边暗暗吐了句槽:憨人有憨福。 接到了消息,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要给自己接风洗尘,顺便祝贺程老三升官发财。 不过,老程家他们是不乐意过来的,毕竟这里吃个饭喝点酒都提心吊胆的。 万一被程叔叔查觉,又陷在此地,实在是令人绝望,所以,李恪这位殿下派来了信使。 程家弟兄三人,在三个弟弟那满是羡慕的目光之中,洋洋得意地纵马而去。 程处弼还不忘记回头许诺。“好好在家听富叔的话,要是完成了课业,哥给你们仨带好吃的。” “好,三哥你记得说话算话,我要吃炮豚。” “三哥,我要吃烤羊腿。” “三哥,我都要吃。” 听到这三个家伙那过份的要求,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黑着脸扭头专注地看路,你们等着吃干笋炖肉皮去吧,三个小混蛋。 大哥呵呵一乐:“老三啊,你这就不对了,好歹答应下来,回头弄几块麦芽糖往他们跟前一丢。” “甭管什么炮豚c羊腿啥的,都会被他们抛在脑后。” “就是,这点就说明三弟你太实在,没有我跟你大哥机灵。”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两个毛胡子脸的双胞胎兄长,真想忒他们一口。 “对,大哥你机 灵,那就赶紧自个找媳妇呗。”程处弼毫不留情地打击报复道。 就看到大哥程处默表情显得无比复杂地摇了摇头。“老三你还小,你不懂,真的” “你大哥就是跟那莫家娘子闹了矛盾,想要去找莫娘子,又拉不下脸。” “大哥你是怎么跟莫家娘子闹的矛盾,说说呗,总比你一个人闷闷不乐要好。” “对对对,老三说的在理,大哥自己闷闷不乐有啥意思,说出来让咱们哥俩开心开心呗。”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黑着脸看向这个兴灾乐祸的二哥,做个人吧二哥。 嬉皮笑脸的二哥被黑脸的大哥抬腿踹了一脚。回过了神来的程处弼赶紧阻止了打打闹闹的双肥胎兄弟。 他们打闹起来最喜欢频繁换位,害得程老三容易眼花认错人。 “二位兄长,别闹了行不行,咱们是亲兄弟想帮你,你说说到底咋回事。” 大哥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那天我去寻莫娘子,正好遇上了她的两个哥哥。” “那对弟兄也是实在人,大哥我就跟他们多喝了几杯,结果喝多了,在他家醉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莫娘子给我送来了早膳,跟我说让我下次不许灌他两个哥哥。” “我当然不乐意了,又不是我主动灌的。说了两句,她就说让我别去她家了。 我堂堂大佬爷们,说不去,当然唉当然不好意思再去了。” “”程处弼抬手捂着脸。“大哥,小弟佩服。” “大哥,你真是哥。”程处亮也是一脸的心悦诚服。“那就别去了呗。” 程处默一听这话,恶狠狠地瞪了老二一眼,有点臊眉搭眼地刮刮鼻尖。 “其实我那是气话,莫娘子对我挺好的,我也中意她。” 看到大哥那目光变得含情脉脉的样子,程家老二和老三齐刷刷地打了个寒战。 “大哥,那你还是去吧。” 正文卷 第659章 命运在你大步进入长安的那一刻,已然完全改变(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才刚刚在厅中坐下,就看到了那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李恪疾步而来。 “处弼兄,什么风把你吹到小弟这来了?今日可不是休沐,你居然有闲暇来此。” 程处弼呵呵一乐。“没什么就是家父觉得无聊,想让我们弟兄几个找几个弟兄回府喝酒。” 李恪正在大步前行的腿一个踉跄差点就跪了,黑着脸半信半疑惑地打量着表情很正经的程处弼。 半天才敢确定这位程老三是忽悠自己,忍不住白了这位兄台一眼。 “处弼兄能不能别闹,你要想喝酒,只管来喝,我的府里边酒食饱管。 定能让兄台宾致如归,不过三勒浆没有。” “自打在你府上尝过三勒浆的滋味之后,小弟我闻着那味道就受不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受不了又咋的,只要你登门,反正老程家只会拿那不醉人还养人的玩意招待。 “今日愚兄来寻贤弟,的确是有事要请贤弟出手相助。” 李恪很是豪横地一摆手说道。 “什么事情,说吧,小弟别的本事没有,不过帮朋友,那绝对是够义气。” “那就成,带我入宫一趟。” “怎么你要去见我父皇?”李恪赶紧坐直身子。“兄台莫非是遇上什么大事?” 程处弼接过了蜀王府那眉目如画的侍女小姐姐递来的茶汤,啧不愧是王爷的府邸,侍女都很上档次。 “不,若真要去求见陛下,我犯得着上你这来吗?我这趟进宫,是想到尚食局溜达溜达。” “尚食局你去那儿干嘛?”李恪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有个朋友入宫了,据说是在尚食局,想去看看。”程处弼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了李恪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古怪,嗯,这位才高三四斗,学富两三车的蜀王殿下的表情很龌蹉。 凑到了近前,小声地问了一句。“你居然有认识的人被阉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被阉了 “殿下,请你矜持一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另外我那朋友是女人,没东西可阉。” “女的?!你程老三啥时候开窍了?”这下子,李恪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夸张。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混帐玩意,要不是他是李叔叔英果类已的亲儿子,真恨不把他单臂大回环扔房顶上去。 “我说为德老弟,你这几日是不是太闲了?” “处弼兄莫恼。小弟我就是有些好奇罢了。兄台想要进宫去见她,倒不是难事,稍等我收拾收拾,我带你入宫。”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李恪这位殿下浪是浪了点,好歹办事很靠谱。 “兄台,你跟那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急惶惶的来寻小弟陪你去找她” “她是孙思邈道长的记名弟子,之前孙道长前往江南之前,将她托付我,让我好好照拂。” “结果结果某些不开眼的玩意,把她给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进宫,想要凭借本事去担当医女。” 听到了这个答案,李恪的表情总算是严肃了起来。 “原来如此,莫非勋国公世子张懿,就是跟此事有关?” 程处弼点了点头,没好气地道。 “就是那个排骨精,成日流连勾栏之地的玩意,居然想要强纳武二娘子为妾,我呸!” 李恪不禁一脸神往,一边策马扬鞭一边感慨道。 “原来兄台你是为了红颜冲冠一怒。啧啧啧可以啊,为啥我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情。” 程处弼呵呵一乐。“那还不简单,只要贤弟你亮出身份,说想英雄救美。 相信为兄,只要你上街溜达,一天准能遇上十起。” “说不定还有膘肥体壮的女侠仰慕贤弟你的美姿颜,特地安排壮汉来劫贤弟你。 她正好仗义除奸,赢得蜀王殿下芳心,啧啧啧” “兄台,你再这样咱们没朋友可做了。”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 神特么的膘肥体壮的女侠,能不能说人话 哥俩一边打马前行一边相互扎刀子,到得皇宫门口,已然两肋全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扎的刀子。 不过好在,埋汰归埋汰,到得宫前,恢复了蜀王殿下风仪的李恪当先而行。 有了这位殿下带头,程处顷跟着他顺利无比进入了皇宫,直奔那尚食局而去。 尚食局, 属于是后宫的职能部门,如果不是李恪这位亲王殿下带路,程处弼是来不到这里的。 尚食局前,李恪招来了一名小宦官吩咐了两句,这位小宦官就赶紧快步跑了进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四十出头的宫女快步赶来,身后边还跟前好几位中年宫女。 “奴婢参见蜀王殿下。” “诸位不必多礼,你们哪位是邓尚食?”李恪抬手虚扶了一把,笑眯眯地问道。 “禀殿下,奴婢是。”为首的宫女再次一礼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之前,可是你负责招募医女?”已经在路上得知了一切的李恪单刀直入地问道。 这位宫妇微微一愣,旋及答道。“正是奴婢。” “一共招募了多少名宫女,送往太医署学习医术的又有几名?” 听到了李恪那平静,却又隐隐透着压力的问话,这位宫女的额角直接就浸出了汗珠。 “禀殿下,这是宫内之隐私,非奴婢不愿说,而是若是泄漏,那就是坏了宫中的规矩” 此言一出,李恪脸色微变,却只能无奈地扭过头来看向程处弼。 “有这一条?”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 “的确有这样一条,小弟我是皇子没错,但是皇子皇女无权涉后宫事务。” 程处弼吸吸鼻子,上前一步,看向那位仍旧显得十分沉静,只是额角的汗水明显多了几分的邓尚食。 “你知道不知道,有一个叫武媚的女子,是入宫当医女的。” 邓尚食有些愕然地抬起了头来,然后下意识地朝着李恪看过去。 而李恪则是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表露了自己的身份。 “某乃卢国公第三子,东宫左内率副率,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 这么一连串的官名,让邓尚食以及其身后边的一干女宫都面现惊容,甚至比看到李恪还要震惊。 正文卷 第660章 大唐太子殿下的胜利归来……(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李恪。“贤弟,你啥意思?” “你看你看,小弟我这是在夸兄台你。你这种另辟蹊径的想法,实在是太绝妙了。” 李恪正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你知道不知道,我父皇登基之后,其实颇为重视天下医家。” “所以一直有想法,就是希望能够提高天下医者之能力。” “亦曾多次考虑过修订《本草》,以便为天下医者,有适合的医书为纲。” “然而那针灸之术,由古至今,虽然有图谱,也有医书,却缺乏直观的东西。” “我亦听闻,曾经有医者在施要穴上施针灸之术,因为用针不慎,而让病患肢体麻木,甚至是有瘫痪的。” “若是天下医者,能够用上兄台你所构想的这种针炙铜人,实乃是医者之福,亦是病患之福音。” 看着这位博学广闻的李恪侃侃而言,程处弼不得不承认,李恪的确是一位很优秀的工具人。 至少什么玩意,只要找到他,好歹都能懂一点。 “那些事”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对了,咱们先制作出成品,献给我父皇” 程处弼斜眼看向李恪,总觉得这位蜀王殿下的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兄台,小弟我也是没办法,所以不就想蹭蹭你的功劳,咱们弟兄好歹也是刎颈之交” “别废话,说正题。”程处弼觉得对付李恪这个鬼心眼多得出奇的家伙,需要的就是单刀直入。 “哈还是兄台你了解我,就这么说吧。我父皇有意转封我为吴王。” “不过你也知晓,小弟我在我父皇那里,风评不是太好” 程处弼听得此言,呵呵一乐。“不可能吧?当当的大唐纨绔累的表率,怎么可能风评不好?” 噗呲旁边站着的一名如花如玉的侍女,就好像是漂亮的塑料人偶漏了气。 李恪口歪眼斜地指了指程处弼,气喘如牛。 程处弼一想到这好歹是位王爷,再次也是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干咳了声道。 “放心吧,就咱们俩的交情,莫说是你想蹭,就算你说是你发明的都没问题。” 李恪这才悻悻地闷哼了一声。“兄台休得胡言,小弟岂是那种霸占别人功劳的货色。” 程处弼也收起了跟李恪相互拚刺刀?呸互插两肋双刀的心思,正色言道。 “不过贤弟,这种人像图相,必须得足够逼真,如此,方好交给匠人按照比例雕琢。” 李恪深以为然地颔首,开始双手抱胸,仔细盘算起来。 “阎立本大师不成,阎立本大师很是清高,指不定听闻咱们跟他求这样的画作,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旁边的程处弼等得口干,跺了跺空碗。“那边的小姐姐,再添一碗。” 忧国忧民的蜀王殿下:“” 两人连袂离开了蜀王府,程处弼翻身上马,转头看向李恪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寻大师?” “嘘,小点声,别多问,总之我带你去的那里,就有画功十分精湛的大师。” “只要咱们出得起钱,甭管画什么样的都成。”李恪这位皇子的表情显得有些猥琐。 既然他不愿意说,程处弼也懒得多问,策马跟上这位的步伐,由着他领路。 跟着李恪这位老司机,由着他带路,不多时,便赶到了宣阳坊,而非是去规模更大的东c西市。 进了宣阳坊之后,经过了一条十分繁华的街市。 通过李恪的介绍,程处弼才知道这便是典膳厨的管事太监曾经提及过的彩缬铺。 又前行了一段路后,这才得见,这里有不少的铺子,相比起彩缬铺那里的喧闹和人潮涌动而言。 这里则显得十分的清静,在这附近溜达的,几乎都是打扮斯文,摇头晃脑的读书人。 程处弼这才注意到,这里几乎都是贩卖与文房四宝有关的铺子,还有一些书铺。 也有贩卖书画作品的铺子,琳琅满目,倒很有以后学校附近文具一条街的风范。 缓缓而行不远,程处弼就看到了前方一个书画铺子里边,走出来了一位锦衣华服的读书人。 袖子鼓鼓囊囊的,心满意足地模样走了出来,只是步出这间铺子的那一刻,表情显得十分的警惕。 甚至有点鬼鬼祟祟,左右张望,确定没有熟人之后,这才揪紧袖口朝前而行,前面不远处。 有两位仆 人打扮的迎上前来,簇拥这位公子继续前行。 “好了,咱们就在这里下马吧。”李恪勒住了马头,翻身跃下了马来,将马缰扔给了侍卫。 冲程处弼打了个眼色。“咱们朝前面走动走动,随意逛逛,你们就留在这里。” 李恪的表情又有点不正经,程处弼也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了程亮道。 “那个,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然后,李恪与程处弼开始朝前而行,行得十余步,李恪还鬼鬼祟祟地侧头看了一眼后方。 确定那些侍卫忠仆没有跟上后,这才轻松地冲程处弼挤了挤眼,手朝着旁边一指。 “就是那间铺子,里边可是有好几位技艺精湛的大师。” 程处弼看着这位老练的蜀王殿下,强忍住了疯狂吐槽的冲动。 “行了,甭管大师不大师的,能给咱们画出等身人相的就是好大师。” 李恪目光一扫左右,看到附近暂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吐出了一个走字。 老司机撩起前襟疾行数步,领着粉嫩新人程老三窜进了这间看起来十分正经的书画铺子。 正坐在铺子深处的榻上,慵懒地斜倚着榻栏,品抿着茶汤。 目光懒散,表情呆滞的掌柜陡然两眼一亮,蹦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哟哟哟,这不是程公子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掌柜。嘴咧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就像铜铃。我特么的居然来过这里? 然后就看到笑得满脸褶子的掌柜与自己擦肩而过,朝着那表情略略有一丝丝尴尬的李恪一礼。 “程公子,您可是快有小半个月没来了,老朽可是又进了不少的好东西” “!!!” 正文卷 第661章 庄严肃穆的气氛,生生让程咬金给破坏殆尽……(求订阅求票) “那,应该是义气?慷慨?诶诶诶!媚娘你想干嘛,那是砚台,石头的,真是石头!” 程处弼才没说几个字,就看到武媚娘突然抄起了砚台,吓得他这位将门子弟赶紧摆出防御的架势。 武媚娘缓缓地将砚台放了下去,闭上了两眼,连续好几个深呼吸,这才睁开了那双好看的杏眸。 “你应该说的是,谢谢你了,媚娘你真好。现在,请你立刻重复一遍。想要本姑娘帮忙,就这么说。” 程处弼狐疑而又警惕地打量着武媚娘,总觉得这位姑娘家的思维模式,唔不好说。 不过看在那块砚台再一次被她抄在了手中,可爱的姑娘都开始变得目光阴枭。 临危不惧的程三郎,规规矩矩地按照武媚娘的吩咐,露出了一个十分绅士的笑容。 “谢谢你了,媚娘你真好。” “不用客气程三哥,媚娘乐意帮你。” 武媚娘嫣然一笑,笑容妩媚而又俏丽。看得程处弼心脏又漏跳了几拍,这才赶紧移开视线。 “怎么啦?”武媚娘歪着头,份外可爱地看着那表情显得很不自在的程处弼。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很是郑重地朝着武媚娘道。 “没事,媚娘的这份心意,程某无以为谢,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刀山火海就算了,但是风里雨里,定不推辞。 程处弼本想说出来,但是出于对危机感的预警,嘴皮子主动紧紧抿上。 “嗯!”武媚娘看着他那张剑眉英目的英武脸庞,点头笑得灿烂如春花。 出了院子的武媚娘扭头,看着那站在院门口,笑得阳光灿烂,朝着自己频频挥手作别的程三哥。 亦冲他摆了摆手嫣然一笑,回头之时,顺势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唉我姑奶奶怎么会喜欢上这根木头,而且还是眼神不好使的木头。” “还《爱情攻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简直就跟他平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一般。啧啧” 才高六斗,学富四车的武媚娘凝神沉吟了不一会,顿时嫣然一笑。 “倒不如叫《叩心千言》既好听又高雅。” “果然,还是本姑娘厉害,可是比那根眼神不好使的笨木头强多了。” 武媚娘带着一脸美滋滋的喜意回到了课堂,虽然表面上装着在认真听讲,实则此刻内心斗志满满。 已经在考虑该写些什么样的内容。 程处弼长长了吐了一口浊气,太子殿下交待自己的重任,终于找到了适合完成它的人。 这让程处弼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默默点了个赞,正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唔这话千万不能说出口,那个爆脾气,又喜欢装凶的奇女子要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啧啧啧后果很难料,虽然她肯定打不过我,但是大佬爷们总不能跟个姑娘计较吧? 站在门口,咦空荡荡的屋子,笔墨纸砚依旧在,但是竹牌呢? “程亮程光!”程处弼扯起嗓子一吼,一直鬼鬼祟祟从门缝偷窥外面场景的两位忠仆赶紧从厢房推门而出。 “公子有什么事?” “竹牌呢,你们带了没有?”程处弼冲这俩搓了搓手指头问道。 “啊?你不是说今天你要办正事,不打牌了,所以小的没带。”程光挠了挠头,有点无奈地道。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程处弼长叹了一口气,莫非今日就要这样闲得蛋疼地渡过吗? 光阴似箭,怎么能够这么虚渡而无所事事?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光正色吩咐道。 “罢了,既然如此,程光你赶紧回府去把牌拿来,总不能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吧?” “???”两个一脸黑线的忠仆,对于三公子这样义正辞严的说辞,差点就跪在地上。 熟悉的三带二,顺子,炸弹之声,此起彼伏于太医署那个程太常的院落。 尽忠职守的杂役裹紧了身上的毛毡,脚踩着碳盆边沿,伴着那打牌声,睡得份外的香甜 回到了宫中,武媚跟相好的姐妹说了一声,便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屋子里,将笔墨纸砚备下。 凝眉一思,开始落笔于贡纸之上,唰唰唰叩心千言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与人交谊,当以诚相待,若与人交恶,当叩心自问故谓之叩心千言也 问曰:初见,当如何程曰: 武媚娘采用地便是论语那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 从口气,神态,心情,甚至是动作等方面阐述着男女交往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小技巧。 当然,她是站在女性的觉得,觉得这事应该这么来,至少让女人不会觉得反感。 武媚娘小姐妹很多,平日里从小姐妹们的身上,分享得来的许多爱恨情仇的八卦,正好掰碎了,揉入其中。 到得华灯初上时分,武媚娘便已然写就罢笔,很是满意地翻看了一遍。 这么极有教育意义的《叩心千言》只给程三哥的好朋友,是不是太浪费了点。 武媚娘凝思一想,越想越觉得有点窝火。害得本姑娘今天自作多情老半天。这根眼神不好的笨木头 要不咦?也不是不可以。武媚娘的嘴角轻扬,捉狭的眯起了那双水波荡漾的杏眸。 “呵呵程三哥,媚娘可是为了你好哟” 得意得如此狐狸一般的武媚娘小声地笑了笑,再一次拿来了崭新的贡纸,再一次落笔。 这一本武媚娘特别为程三哥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开始创作。 这一次的难度,却要比上一本要大一些,毕竟,武媚娘想要在这本里边,留下自己对程三哥的一些小暗示。 比如,程三郎大笨蛋,程三郎是木头 啧啧啧,作为大唐首屈一指的藏头诗,藏头文专家,武媚娘斗志昂扬,勤奋创作。 一直到得子夜时分,武媚娘又亲自将两本封面一模一样的《叩心千言》装订成册。 看着外包装完全一模一样的《叩心千言》内中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 唯一不同的是,程三哥定制加料版里,潜藏着武媚娘对于某根笨笨的大木头的评价之言。 正文卷 第662章 太子足疾难愈,却受朝野非议,朕甚是痛心(求订阅求票) 程亮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货。“休得胡言,公子乐意教咱们医术,这可是咱们弟兄天大的福气。” 程光赶紧嘿嘿一笑,朝着那斜着眼睛看过来的程处弼正色一礼。 “公子,小人就是嘴贱,心里是真心的感激公子。” “要不是知道你只是喜欢发牢骚,我还能留你在这?”程处弼闷哼了一声,继续写写划划。 程亮想了想,站起了身来小声地问了句。 “不过公子,小人也有个疑问,之前你一直告诉我跟程光要循序渐进。为何这段日子” 程处弼打量着程亮与程光,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纸笔。 “罢了,今日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因为我爹要远征西北,他要背井离乡了。” “他是去统帅大军征战沙场,而沙场之上,生死不过寻常事。” “而我,却只是东宫左内率副率,太医署太医令去战场,我两个兄长都没资格,更何况我。” 程处弼有些憋屈地吐了口气,脸色越发地显得沮丧。 那天两位兄长向爹请战的时候,程处弼何尝不想同往。 不过,他想的不是杀敌立功,而是想着,自己作为医者,若是到得战场之下的作用。 那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更何况参战人员里还有亲爹程咬金在。 自己如果在,有个万一,凭着自己的技术,怎么也能够起到足够的作用。 可惜,程处弼借着给晋阳公主送美食的机会,曾经向李叔叔请求给自己一个出征的机会。 不过同样也被拒绝了,既然自己无法离开,程处弼所能够想到的办法,那就是在爹的身边。 按排一些能够继承自己对于创伤治疗的医者,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程处弼不乐意有那样的坏事发生,却又不得不作出最坏的打算。 而一直追随自己左右,成日与自己一起共同进行各种手术的程光与程亮,便是自己最优的选择。 都足够年轻,程亮二十一,程光十九,都还很年轻,接受能力又强。 重要的是在自己的耳渲目染和言传身教之下,早就已经可以单独地进行一些小手术。 所以从确定自己无法离开长安的那一刻起,程处弼就开始刻意地培养着这两个人的手术能力。 虽然他们的基础知识很不扎实,技术也很粗糙,一点也不牢固。 甚至于就连人体解剖都没干过,但并不妨碍程处弼对他们的培养。那就是手术手术再手术。 让他们反复地进行着各种创伤手术,如此才能够最快,也最大程度地提高他们的手术能力。 程处弼相信,等到了父亲离开长安,西征土谷浑的时候,至少还能够让他们再反复地做近百台的创伤手术。 “所以,我所能够想到的,便是拜托二位。”程处弼说到了这里,朝着这二位正色恭敬地一礼。 明白了程处弼的想法,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上仿佛被压上了一副重担的程亮与程光赶紧还了一礼。 “公子,我们真的行吗?”程光不禁有些犹豫地道。 一旁的程亮恶狠狠地踹在他一脚。“公子放心,他肯定也行,你想让公子失望不成?” 程光的脸直接就黑了,梗起脖子大声地道。 “当然不,公子,小人一定会更努力,一定不辜负公子。” “嗯,我相信你们,到时候,家父,还有家父身边的袍泽的性命,可就要拜托你们二位了。” “在那之前,你们要做的就是,认真地做手术,反复的做手术,练怎么缝合伤口,怎么处理伤口。 怎么缝合内脏,总之,你们越是熟练,那么你们就能够救下更多的性命。” 程亮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程处弼一礼,认真地道。 “公子,明天开始,我跟程光,就留在府中吧” “对,公子,我想跟亮哥一起留在府里,能多做几次手术,就多做几次。” “好,拜托你们了。”程处弼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希望他们,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们自己在府里好好的练习,等我有时间回府了,再教教你们其他的一些关键技术。” “例如怎么在紧急状况下止血,怎么包扎,还有如此伤患出现大量失血的情况,该怎么给伤患配制血型。” “配制血型?” “不错,外科创伤,有两个难点,你们需要掌握,一个是防止感染,还有一个就是 怎么配制血型怎么输血。” “我会在这段时间里,带着你们给府中所有即将出征的人都对他们的血型进行查验。” “如此一来,万一在战事之后,你们不需要再为了是否输错血而纠结,能够第一时间给他们输血,保住性命。” 这是在古代,没有试剂,也缺乏仪器,所以,想要验血型,唯一所能够考虑的办法就是盐水试管法验血。 这是程处弼经过了反复地思索和试验之后,得到的最佳的,最适合这个时代的检验血型的办法。 程处弼知道自己前世的血型为b型,穿越之后,他仍旧假定自己为b型的话,那也就太二逼了。 所以,他将自己的血型定议为甲型血,之后,经过了他鬼鬼祟祟地抽取和试验,已经得到了三种血型。 他自己和程亮是甲型血,而程光与平叔乙型血,好在之前已经确定程亮与程光不是亲兄弟,不然指不定又是一起人伦悲剧。 另外富叔则是丙型血,程府里暂时检查出来的万能血型,也就是被程处弼定议为丁血型的,却是掌管府中厨房的济叔。 接下来的日子,程处弼就需要将那些追随家父远征的程府家将们的血型一一定位出来。 到时候就标记在他们身上醒目的位置,便于出现需要输血和被输血时,能够第一时间就进行操作。 救人如救火,时间就是生命。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离开程府之时,身边跟着的不再是程亮与程光,而是程吉与程利。 富叔听闻三公子的两个亲随都留在府中,又赶紧给按排了两位,程吉与程利是弟兄俩,年纪也就十七八。 一行三人径直朝着那东宫而去,今日,他程三郎东宫当值。 到得东宫,程处弼迈开大步,来到了丽正殿,汇同一票左内率精锐,开始巡视东宫的工作。 “???” 正文卷 第663章 “这个幸运的混帐小子……”(求订阅求票啦) “幸太子足疾得愈,万民贺,百官贺,足见太子得上天庇佑。” 此言一出,朝堂之中,针落可闻,群臣都识趣地没有插嘴。 就见李世民站在御案后方,大声言道。 “太子乃国之储君,仁孝恭顺,朕甚爱之,太子能体察民情,知民间疾苦,朕甚慰之” “太子愿献百万册书籍,以馈天下寒门士子,朕准奏。” “儿臣谢过父皇。”李承乾赶紧朝着父亲恭敬地一礼。 满臣文武整齐划一地出列再次拜称赞太子仁孝恭顺,称赞大唐皇帝陛下泽被苍生。 至于为何不提及铅活字印刷术,陛下之前已经说过了,那是他闺女的产业,称稳一手,以后再说。 程处弼也觉得这样的大功劳,不必一次浪费掉,日后再说,反正功劳是我的,肯定跑不掉。 哪怕是一百四十万册书这个数目极奇惊世骇俗,但是听闻了所印的内容之后。 不少的世家大族出身的臣工,都不约而同地暗松了口气。毕竟,《三字经》和《千字文》都是开蒙所用。 那玩意量再大又能如何? 至于《论语》那才属于是真正读书人的开启儒家道路的初级技能书。 真正可以让那些寒门士子的理论知识水平得到提高,那还得看四书五经那些好宝贝。 更需要各种带着注释的典籍卷典,不然,也就顶多也就是个儒生级别,根本不会成为真正的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等到诸文武退回了列班之后,心里边越想越不服气的魏王李泰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出了列班。 长孙无忌看到了魏王李泰出列,嘴角微微一扬,这小子总算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李世民微愕,看着这位胖墩墩的爱子,慢慢地挪到了阶下,吃力地行了礼。 “青雀你这是” “父皇,儿臣奉旨,主持编撰《括地志》,半年多来,一直不敢懈怠,召集诸多贤达鸿儒日夜辛劳” 程处弼站在文臣列班之中,打量着这位肥头大耳的米其林魏王,看着他在那里叽叽歪歪。 心中不禁一乐,幸好,幸好自己这边有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当中奸人,不然,太子爷蹲骊山半天啥事也不做。 那么一对比起来,岂不是要落下一大截,至少对于太子李承乾的声望不利。 现如今,有了一百四十万册书籍打底,莫说是《括地志》,就算是搞出《括天志》,那也都只能是弟弟中的弟弟,没个鸟用。 程处弼打量着魏王那米其林招牌形象的身材,啧啧怎么感觉这货又胖了一圈? 照这么发育下去,程处弼觉得这货距离三高baff附体,已经不远了。 不得不承认,这位肥头大耳的魏王李泰恰多了油脂和糖类,小嘴是真甜,叽叽歪歪老半天之后,这才将手中的那几卷书献上。 “今特献上《括地志》前三卷,以贺元旦,贺父皇万福。” 李世民龙颜大悦,嘉许了李泰几句,下旨宣布,又赐给了李泰丝帛两千匹,金两千斤。 鼓励这位米其林魏王再接再励,早日将《括地志》编撰完成。 看到魏王李泰赶紧感激涕淋地朝着李世民拜倒谢恩,程处弼不由得暗暗撇嘴不已。差点就想吐个槽,太子你不赏赐点东西,倒是魏王李泰你赏得飞快。 李世民若有所觉的目光一扫,落在了文臣堆中,份外显得牛高马大,英伟不凡的程处弼看到这货一脸不乐意,嘴里不知道在嘀咕啥,嘴角不禁一扬。 “程三郎何在?” “微臣在”程处弼快步出了殿班,朝着李世民的方向恭敬地一礼。 “卿施妙手,使太子足疾得愈,朕心甚慰,卿著《三字经》,使我大唐有了更适合开蒙的文章,更助太子筹办书籍百余万册,进献朝庭,功勋甚著。” “来人,宣旨。”随着李世民朝着旁边颔首示意。房玄龄站了出来,先是朝着李世民一礼。 这才从宦官的手中接过了圣旨,浏览了一遍之后,开始宣读起来。 满朝文武都看着这位就在前一两个月,刚刚受到了陛下嘉许,成为了除皇族之外,最年轻的四品官员的程处弼。 再一次受到了天子的嘉奖,这一次,不是升官,而是晋爵,从东阿县男,直接晋爵为东阿县伯,赐第一座。 赐金万斤,丝帛五千匹,良田千亩,另外,授金鱼袋 一系列的赏赐,让程处弼这位贪财的穿越者差点喜极攻心,赶紧推金 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诚心诚意地朝着大唐皇帝陛下致谢。 看到程处弼那笑得快合不拢的嘴,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忍不住又叮嘱了句。 “程三郎,你如今也是朝庭四品官员,做事应该谨言慎行,不许胡闹,不然,老夫可饶你不得。” 意思是我以前经常不谨慎,成天瞎胡闹?这话程处弼听得很不乐意。 但是作为一位优秀的墙头草表率,程处弼还是老老实实,份外乖巧地恭声应是。 但这不是代表我是那样的人,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不跟皇帝大佬你计较罢了。 程处弼浑然没有注意到周围那一双双讶然的目光,便是那长孙无忌,也忍不住在心里边暗暗吐了句槽。 “这个幸运的混帐小子” 李靖笑眯眯地打量着程处弼,陛下方才那番话,哪里像是天子在吩咐臣子,分明就是长辈在叮嘱青眼有加的后辈。 便是长孙无忌的亲儿子长孙冲,陛下的长女夫君,陛下也绝对不会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用如此另眼相待的语气说话。 程处弼这才刚刚退下,却又听到了陛下传召一干东宫属臣,程处弼只能扭屁股又窜了回去。 这一次,则是代表着陛下对于太子足疾得愈,又因为太子殿下仁政爱民,这当然属于是东宫属官的集体功。 所以,东宫属官,每人赐金五百斤,丝帛五百匹以兹鼓励。 这下子,程处弼才反应过来,也对,太子已经是人臣之极,赏无可赏,赏赐他东宫的属臣,这属于是正常操作。 忙碌到了这会子,天色已然近昏,大唐皇帝陛下宣布赐宴,并宣布元旦不禁烟火,不宵禁。 正文卷 第664章 老程家跟骊山汤泉宫比画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求订阅求票) “哪个混帐玩意,如此粗俗,简直就是不懂得感受春意。” 一位长须及腹的风流文士,那堪要在脑海之中成形的诗句,瞬间尽化烟雨。 不由得恶胆从边生,拿捏起文化人的铮然气度,不怒自威地闷哼了一声,俯身望去。 “!!!” 就看到了两位扫帚眉,铜钤大眼,膘肥体壮的糙汉子。 还有一位显得眉清目秀,十分英伟的青年人,就是这三个家伙嬉嬉哈哈,浪笑连连。 在十数位面目狰狞,体壮出如的护卫簇拥之下策马驰来。 风流文士瞬间老脸一黑,飞快地缩了回去,狠狠地合上了窗子。 正在慵懒地打着哈欠,端着一杯茶汤行来的小妾,一脸迷茫地看向老爷。 “老爷,您怎么不喝斥一下他们,惊扰了您作诗的雅兴” “唉下面的那几个姓程的混帐玩意,老夫可惹不起。” “姓程的,莫非是程大将军府上的几位公子?”小妾也不禁有些花容失色。 自家的府门口,悬挂的可不就是程大将军还有他家的六个娃娃一起镇宅僻邪的图画吗? 那么吓人的玩意,突然从迷蒙的烟雨里哇哈哈的窜出来,那可不得把人给吓坏了才怪。 毕竟连鬼都害怕的一家子人,啧啧 看到小妾一副既害怕,又有几分小期待的表情,凑到了窗缝处偷偷地朝下看。 中年文士想了想,方才自己那番话,是不是显得有点太怂。 抚着打理得十分精致地三缕长须,等到蹄声与笑声渐远,这才再次开窗,顺便补充了句。 “我辈读书人皆是斯文之辈,跟这帮粗俗汉子起了冲突,反倒显得老夫落了下乘,懒得跟他们计较。” “老爷说的极是,咱们不跟那些粗俗之辈计较。” 小妾说到了这,突然哎呀一声。“老爷,刚刚可有瞧见程三郎?” “你不说,老夫都差点忘了,老程家,居然出了这样一位长华横溢,羞煞天下读书人的诗赋魁首。” 中年文士想了想,两个跟程大将军如同复制粘贴的糙老爷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字:糙。 唯有居中策马的那位,长得得眉清目秀,威武英挺的年轻人,虽然笑得也很浪。 但好歹从仪表来看,这位,应该就是卢国公府中唯一的读书种子程三郎。 不知道自己被一个糙老爷们偷窥老半天的程处弼跟着两位亲哥,在忠仆们的簇拥之下打马赶到了北门。 就看到了一干好兄弟们正蹲在这湿滴达的初春清晨骂娘不已。 尉迟宝琳满脸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雨露,愤愤不已地道。 “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害得某家觉得自人都快发霉了,冷不冷,热不热的” 一旁,正在欣赏着这烟雨迷蒙的画卷,欣赏着城外的树木绿意争春的读书人们。 纷纷满脸嫌弃地避道而走,就不乐意搭理这些胸无点墨,在诗情画意的景致里大煞风景的这帮混帐。 不过看到这帮子混帐一个二个要么锦衣华服,要么膘肥体壮,面目狰狞。 怕是早就窜过来he,tui上一口,再义正辞别地训斥他们有辱斯文。 眼尖的纨绔子弟表率,不良皇子李恪看到了连袂而来的程家三兄弟,赶紧抬手吆喝道。 “来了来了,三位兄台,还不快点,弟兄们可是等你们哥仨都等急了。” “哎哟,诸位弟兄来得可够早的,还有谁还没到?” 程老大哈哈一乐,目光扫过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喝问道。 “就差李器那小子了,该不会忙着撸狗玩鸟,忘了正事吧?” 程处弼目光一扫,不由得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李震眉开眼笑地乐了起来。 “处弼老弟言之有理,鸟贼大将军家里别的什么都缺,就是鸟和猎犬多。” 这边正在笑闹,就听到了身后的城门方向传来了吆喝声。 “来了来了诸位哥哥,小弟来也”李器这位鸟贼大将军的爱子,终于也赶上了大部队。 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策马疾驰,朝着那位于长安城北的渭城大营而去。 而正在后宫里边穿衣戴帽,准备亲自前往渭城大营,去给大唐武贲送行的李世民却收到了禀报。 “太子?他来这里做甚?”正张开双臂,由着长孙皇后给自己穿戴的李世民不禁一愣。 长孙皇后亦是有些愕然。“这么早就过来请安?夫君,要不妾身去看看” “无妨,唤太子进来吧。”李世民摇了摇头,自己立身于巨大的铜镜前又理了理冠带吩咐道。 不大会的功夫,两名宦官搀着的太子殿下显身于殿中。 还没来得行礼,就已经被长孙皇后给搀住。“大郎怎么会过来?可是有事要寻你父亲。” 李承乾腼腆一笑,看了一眼朝着自己微一颔首之后,犹自在整理冠带的父皇,这才低声言道。 “母亲,孩儿过来,是听闻今日父皇要前往渭城大营。” “孩儿虽未有如父皇般的戎马经历,却也很想看看我大唐即将出征吐谷浑的将士英姿” 看着李承乾那腼腆的模样,长孙皇后心中爱怜地轻拍了拍李承乾的手背,转首望向李世民。 “夫君你看要不,就让大郎也跟着你一块去看看吧。” 李世民走了过来,打量着这位表情显得有些忐忑的长子,下意识地就板起了脸,威严地颔首道。 “有这样的心思,这可是好事,朕嗯,为父焉有不允之理。” “儿臣谢过父皇”李承乾不由得生心喜意,赶紧恭敬地一礼。 看着这对父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来到了殿外,李世民这位作父亲的已经下了一级台阶。 似乎才想到自家儿子的腿有毛病,略有些生硬地伸出了手。“来,抚着老夫的胳膊。” 就看到李承乾小心翼翼地把手扶上去,战战兢兢地下着台阶。 看到这对聊天的方式,还有相处起来气氛都显得十分尴尬的父子,长孙皇后颇有些无奈地摇头一笑。 一边是望子成材,却不知道该如何与亲儿子沟通的父亲。 一个是对亲爹奉若神明,打心眼里畏惧父亲积威的儿子。 罢了,希望他们父子多多相处,磨合久了,能够融洽一些才是,唉 正文卷 第665章 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是打多了也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唉”李世民悠悠地吐了一口浊气,揉了揉那发紧的眉心。 看着案几上的那一份份奏折,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地将那些奏折直接掀到了一边去。 由着它们散落到地面,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那些侍立于丽正殿内的宦官们,则是胆寒若栗,却不敢稍动。 即便是深得李世民信任的赵昆,此刻也只能化装泥雕木胎,保持着忠心耿耿的架势纹丝不动。 就在李世民铁青着脸,目光阴枭,手指头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盘算的当口。 就听到了甘露殿外,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李世民先是不悦地紧拢起了双眉。 但很快,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手指了指案几前方,冲宦官招了招手。 宦官赶紧快步行来,将那些散落下去的奏折收拾起来,齐整地堆到了案几一角。 “好了,尔等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随着这声吩咐,赵昆等人心中亦是一松,救星终于来了,纷纷辞出甘露殿。 等到了薄帘被掀起,一张可爱的小脸蛋从殿外伸了进来时,李世民脸上的阴枭尽散。 犹如雨后乍晴,露出了一个温暖而又宠溺的笑脸。“可是小兕子殿下在外面?” “是哒!爹爹”李明达咯咯地笑着朝着这边跑过来。 后方,长孙皇后掀开了帘子,看着跑得飞快的李明达,忍不住嗔道。“慢点” 李世民却已经绕过了案几,蹲了下来张开双臂。 等到李明达快步跑到跟前,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两圈。 “没事,有爹爹保护你,哎哟哈哈,抱住我的乖闺女喽。” “爹爹最厉害啦,我好喜欢爹爹” 李明达欢快地笑了起来,肉嘟嘟的小脸蛋亲昵地蹭了蹭李世民。 直接就把这位心事重重的大唐皇帝陛下蹭得心都酥了,笑得差点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爹爹也是,最喜欢我家小兕子了。” 看着这对父女在跟前秀,长孙皇后轻抚了下额角。看看,就是这样,这个闺女想上天,夫君都会想办法架梯子。 武媚娘则已经在帘外止步,听着那殿内传来的笑声,亦不由得嘴角轻扬。 看得出来,陛下对于这位活泼开朗的晋阳公主的宠爱程度,实在是有些令人瞠目结舌。 “爹爹,今天娘亲教我写字呢,我都会写我自己的名字了。” “哦?咱们小兕子这么小的年纪,都会写名字了?”李世民亦是吃了一惊,看向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的表情很矜持,但是眉梢眼角去洋溢着一股子得意。 “妾身之前在练字,小兕子一直看得很专心,妾身就教了教她。 倒真没想到,这孩子一学就会,后来都不要妾身把着她的小手,居然也能够写下自己的名字。” “哈,好,来来来,乖兕子,爹这也有笔和墨,写给爹爹看看好不好?” 长孙皇后温婉贤淑地坐在一旁,看着李世民将小兕子抱在怀中,而小兕子就那么半趴在案几上。 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只毛笔,歪歪斜斜地在案几上的贡纸上写字。 这一幕让人觉得份外地安心,只是,一家三口独处的时光并未享受太久。 就听到了殿门口传来了赵昆的禀报声,程三郎觐见。 “程三哥哥,爹,程三哥哥来了。”刚刚写完了名字,正要等着爹爹夸奖自己的李明达两眼一亮,快活地眯起了眼。 “嗯,爹知道了。”闺女乐意,不代表李世民乐意,不过既然闺女乐意,李世民再不乐意,也只能乐意。 虽然这话有点绕,但却代表了李世民的真实情绪。 “让那小子进来吧。”李世民无可奈何地吩咐了声,没办法,小兕子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可是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刚拾阶而上的程处弼,冲武媚娘嘿嘿一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昆拍了拍肩膀指了指箱子。 程处弼很快心领神会,跟着赵昆往一旁走了两步打开箱子,从里边拿出了四瓶酒中精华递给这位。 赵昆很满意程老三的识趣,将这只瓶交给一名宦官后,这才亲自替程处弼掀帘示意他进去。 对于皇帝陛下的心腹侍卫头子与程三郎之间的暗中交易,一干侍卫宦官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表情麻木视若不见。 程处弼掀帘而入。哟呵,又是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蹲一块。 程处弼大步向前 ,恭敬地一礼。李世民摆了摆手笑道。 “行了,不必多礼,嗯,过来坐下。” “程三哥哥,今天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呀?” 李明达快步前行,先是冲程处弼甜甜一笑,然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携带的箱子上。 “殿下有命,微臣焉敢不遵,这一次,给殿下带来了一包炸蜂蛹,还有一包香干。” “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真好。”李明达明眸弯成了两汪美丽动人的月牙泉。 李明达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摆放到了亲爹办公务的案几上。 程处弼就看到李世民,一把将那些大唐的臣工们呕心泣血写就的奏折给扒拉到了一边,以便爱女能够有放零食的地盘。 李真宠女狂魔世民。 看着闺女美滋滋地咀嚼着香酥的蜂蛹,还时不时给她娘亲和自己这个老父亲投喂。 李世民眉舒眼弯,一家子齐乐融融,看得程处弼虽然觉得这一幕很温暖。 但问题是,我这个年轻人还是会觉得有点尴尬。 好了,温婉贤淑,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长孙皇后,似乎也注意到了程三郎的不适。 将那李明达投喂来的蜂蛹咽下之后,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 “贤侄啊,这几日,太子如何?” 程处弼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照实答道。 “婶婶,太子殿下挺好的,能吃也能睡。” “”李世民咀嚼着香干的嘴一滞。神特么能吃能睡,那可是太子,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猪。 “程老三”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之后,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年轻身上。 “老夫听闻,昨个你跟太子在那宜春宫外,差不多蹲了一下午,可有此事。” “听说,你们还喊打喊杀的,老夫就奇了怪了” “???” 正文卷 第666章 好好孝顺爹,有的是好处给你们(求订阅求票票) 听到了程处弼在这里嘀咕此事,程咬金皱起了眉头,喝着程府秘制三勒浆,仔细地询问起了程处弼前因后果。 听闻那一百四十万册的书籍,就是在短知三个多月的光景里边印刷出来的之后。 程咬金啧啧连声地先是夸奖了自家三郎不愧是老程家鬼点子最多,最心灵手巧的娃。 然后这才慢悠悠地道。“陛下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你小子着想,更是为了这什么活字印刷术着想。”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家老三这本事,对朝庭可是极好的大事。” “孩儿相信,若是那些寒门士子知晓此事,怕是敲锣打鼓的庆祝还来不及呢” 看到了长子也是满脸不乐意的表情,旁边的老二似懂非懂地点头脑袋。 程咬金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口将杯中的美酒抽干润了润嗓子。 “你们说的没错,那些穷得想拿兜裆布当掉拿来换书的寒门士子,若是知晓此事,肯定会欢天喜地。” “但是,有人高兴,就会有人发愁,你们觉得会有谁不乐意?” “爹你的意思是那些世家门阀?”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 “嗯,你小子还算有点脑子,没错,就是世家门阀,跟咱们老程家一般诗书传家的世家。” 程处弼自动地把老程家给忽略掉,但是至少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前朝之时弄的那科举,就是在挖世家大族的根子,世家门阀不是不知道,可是知晓又如何,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 “你小子发明创作出来那三几个月就可以印刷出过百万册书籍的印刷术,也同样是在挖那些世家门阀的根子。” “毕竟许多的诗书典籍,非世家大族才有那实力和财力能够珍藏。 也正是这个原因,世家大族才能够借着掌握的书经典籍,招贤纳士。” “若是有了这印刷术,那些几乎掌握着天下大半印书坊的世家大族,你觉得他们会眼睁睁的坐看而置之不理?” “说个最简单的法子,老夫让长安城内外从事此行业的万余人罢市。 就说你这活字印刷术断了大伙生存的饭碗,是想要大家伙的性命。” “再加上有那些朝中的臣工遥相呼应,你觉得,陛下会怎么选择?” 程处弼砸了砸嘴,已然反应了过来,还真是这个道理。 陛下这是在帮自己苟发育,避免让自己发明出来的印刷利器,成为受天下诸多世家门阀攻击的要害。 “陛下不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如此,那些世家虽然很忌惮,但至少他们抓不着要害。 如果一来,他们也就没办法把劲捏成一个拳头往一处使。” 看到三个儿子都满脸心悦诚服地仰视着自己,程咬金呵呵一乐,将空了的酒杯搁到了案几上,语重心长地道。 “陛下这么做,既是在保持你小子,同样也是在保护你发明出来的那活字印刷术。” “孩儿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这儿。”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毕竟这个社会,或者说在隋唐时期,世家门阀的力量还是极其强大,哪怕是李世民这样杀伐决断的英主。 也对世家门阀的力量很是忌惮,以致于朝庭编撰的《氏族志》,居然将清河崔氏,也就是程处弼娘亲的娘家,列在诸氏之首。 可是把李世民给恶心得不行,大怒之下,勒令重修,并且他还亲自下令,将李氏排第一,后族也就是长孙氏排第二。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想象一下,那些传承千多年来的世家门阀的影响力。 若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活字印刷术,那些世家门阀只需要略施小计,裹挟民意,那就足以让朝庭应付得十分的狼狈。 或许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李叔叔才会叮嘱自己,不可泄漏。 想通了此节的程处弼满脸心悦诚服地看向亲爹,虽然亲爹已经弃文从武,但是脑子之灵活,着实令现如今的粉嫩程三郎深感敬佩。 “还是爹英明,孩儿拍马不及也。” “哈哈,你们仨小子,记住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好好孝顺爹,有的是好处给你们。” 三颗脑袋齐刷刷地上下晃动不已,程处弼觉得,下次再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嗯,找爹就行。 有靠山的感觉,果然还是觉得无比的舒坦与安稳。 “吴兄,你这是去哪了?”一位刚刚入京,正在准备着应付春夏之交的科举的读书人。 看到了比自己提前数日入驻 长安的儒生一脸兴冲冲地正要离开客栈,赶紧问道。 “原来是辛贤弟,你这是上哪去了,来得正好,快快随我同去长安县衙领书。” “领书?”辛茂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拉扯着自己前行的吴兄。 “你莫非忘记了,昨个我跟你提及过的,太子殿下向朝庭献书一百余万册,陛下龙颜大悦,恩准将这些书籍交给礼部和国子监分派。” “就是为了分派给咱们这些出身寒微的寒门士子,咱们只需要拿着籍书还有路引,到长安县或者是万年县,就能够领到《三字经》c《千字文》各一套,《论语》一套。” “真的假的,朝庭居然如此大方?” 家境贫寒,来到了京师赶科,住在这里城郊,显得有些破旧的客栈里,就是为了省钱的辛茂将下意识地抬起了脚步跟着吴兄前行。 “这可不是朝庭大方,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好不好?”吴某人洋洋得意地向着刚来的辛茂将解释起了前几日元旦之际。 太子殿下入城,百多万册书籍入城的壮观场面,听得辛茂将悠然神往不已。 “可惜小弟晚来了,不然,说不定也能够一睹太子殿下的风采。” “那可不,太子殿下,最是仁厚不过,而且颇有贤名,前年的时候,皇后娘娘得了重疾,后来痊愈之后。” “太子殿下奉陛下之命前往晋阳替父还愿,结果路遇惊马摔折了腿。”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啊,总会有一些奸佞胡说八道,说什么太子足疾,是因为什么德行有亏,我呸!” “断了腿,怎么就跟德行有了联系?”辛茂将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正文卷 第667章 领书的士子,头疼脑热的印刷行业郑行首(求订阅求票票) “那可不,好在天佑太子,太子在骊山汤泉宫治疗足疾,仍旧心忧天下贫寒的读书人。” “深知现如今像你我这样的寒门士子,读书艰难,故尔这才设法筹措一百四十万册书籍。 以献朝庭,请陛下分发,以馈天下读书人。” “今个一早,就有差役过来招呼,说是今日长安县,万年县都会分派书籍。 不过《论语》一日只会分派一千套,先到者先得。” “若是贤弟你再晚来一会,怕是就喝不到头汤了。” 二人匆匆地赶到了长安县县衙外,就看到了无数儒生打扮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操着天南地北的口音彼此寒暄不已,二人也快步挤到了后面。 而前方,那些儒生走到了书吏跟前,书吏接过他的籍书和路引,仔细地询问几个问题之后,将这些内容录于纸上。 交给旁边的主管官员,由着主管官员盖上了印鉴之后,这位身上的衣襟浆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年儒生。 从一名差役的手中,接过了一本《三字经》一本《千字文》,还有一套共七册的《论语》。 那位差役一边递过去,一边还特地交待道。 “一人只限领一次,别想着在我们长安县领过了又跑去万年县领。 若是查实,不但你们领到的书籍会被罚没,甚至可能会失去参加科举的机会” “多谢官人,怎么可能,能够得到这样一套,已是天大之幸也,草民谢过官人,谢过太子殿下” 这位中年儒生激动得面色发红地将这九本崭新的书籍用一块布包裹起来。 紧紧地抱在了怀中,这才喜孜孜地快步而去。 等到辛茂将与吴兄排队排到领书的时候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而后方的队伍,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人越排越远。 辛茂将与吴兄二人仍旧十分幸运地是前五百个之列,二人都拿到了《千字文》c《三字经》和《论语》。 在那些无数尚在排队的儒生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二人也是匆匆地抱着怀中的书籍快步而去,似乎生怕被人抢走一般。 他们就这么一路疾步而行,甚至忍着饥肠辘辘,一直就这么走回到了那间客栈,这才松了口气。 “小二,快点,给我们送壶水来,再来两份汤饼。送到我们的房间来” 听到了店小二的答应声后,二人钻到了院里,来到了较为偏僻的一个角房。 这是二人合租的,价格相比起长安城内的客栈来,简直是便宜到令人发指。 二人坐在屋内,放下了各处怀中的书籍,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 辛茂将端来了盆水,将手擦洗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这些抱了一路的书籍。 崭新而又干净的《论语》,打开之后,里边的字迹都十分的清晰,没有半点墨块浸染的污痕。 远比他昔日在老师那里读到的那套《论语》更加的精致。 纸张的质量虽然比不上那种难得一见的贡纸,却也属于难得一见的坚韧纸张。 只要自己精心珍藏,放上个二三十年怕都不会有问题。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手笔,这字迹,应该是印刷的吧?” 吴兄仔细地打量着里边那过于僵硬,有些缺乏艺术的飘逸感的字迹,十分笃定地道。 “肯定是了,若是抄录的书册,就算是一万人,想要抄录这一百四十万册,怕是三年五载也够呛。” 辛茂将郑重地将《论语》摆放到了一边之后,拿起了那本《三字经》道。 “这《三字经》莫非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的大作?” 一听到辛茂将提及程处弼,这位吴兄顿时精神一振,满脸神往地道。 “正是,传闻这位程太常可是有天纵之姿,不但武勇过人,力能举鼎,其文才诗赋,亦是天下罕有” 就是他们在客栈中,聊及程三郎过往的英雄事迹的当口。 也有一些拿到了书籍的儒生,在半道上,就被人花了平时书坊一倍甚至是两倍的重金,从他们手中拿走了书籍。 不多时,那位曾经想要去找许大师麻烦的郑行首的跟前,就摆放着几套花大价钱从那些贫寒儒士的手中采办来的《论语》,还有《三字经》与《千字六》。 此刻,他的跟前,好位几雕匠和印书坊的印匠,正各处拿着一册书籍仔细地打量,甚至于还拿口水去粘纸张。 其中一 位印匠干脆撕下了半张纸,放进了口中仔细地咀嚼,看得郑行首满脸不自在。坐在郑行首身边的一位年轻公子也是满脸嫌弃。 不过还是由着这些印书坊的老司机们一边继续操作一边低声的交流。 足足过去了两刻钟,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是印刷出来的书籍。 “但是这纸张着实与我们所用的纸张不同,感觉更加的坚韧,吸墨性更佳,虽然逊色于贡纸,却也不会差得太多。” “他们所用的纸张,其材质应该不是木头,其味道,倒也有些类似于稻草或者是芦苇。”这位正是方才把纸扔进嘴里边品尝滋味的那位工匠大佬。 “其他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他们印刷的字迹很清晰,而且行首收罗来的这些,字迹几乎没有区别。 而我们印书坊的雕版,若是以泥版或者是木版,最多只能印刷出一两千页,怕就已经不能再用了 当然,小人猜想,或者他们用的是我们不知道的坚固材质,兴许是石版也说不准。” 郑行首旁边坐着的一位年轻公子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为何不用更紧固耐用的金属来制版?” “”那七八位老匠人齐刷刷地用看傻子的目光打量向这位年轻公子。 把这位身份显贵的年轻公子看得浑身不乐意,脸色顿时一板,就要发作。 好在那郑行首及时地开口解释道。“三公子有所不知,金属的质地过于坚硬,使之雕琢十分的困难,且金属无法吸附墨汁。” “不吸附墨汁,那便无法将字迹拓印下来,自然也就” “原来如此,是某失言了。”这位三公子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文卷 第668章 事涉皇室,稍有不慎,那可就有毁家灭族之危(求订阅) 王c张两位医令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医令急的都快要跳脚了。“程太常,那可是赵国公。” “他是吏部的官,管得着我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道。 “” 王医令陡然想到了那些流言与传闻,赶紧扯了扯张医令的袖子,冲这位同僚使了个眼神。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地离开了程处弼所在的院子。 张医令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他程三郎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机会” 王医令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在张医令的耳朵边小声地道。 “你觉得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的程三郎,用得着去拍那位的马屁吗?” “再说了,你莫要忘记了,之前不就流传,那位可是看程太常不顺眼” 张医令这才恍然,张嘴眼珠子转了半天之后才道。“那这可怎么办?” “呵呵神仙打架,关你我何事?”已经将手从心口放了下来的王医令薅着长须呵呵一笑。 “一边是堂堂的国舅,而这边这位,可是连接救过上皇还有皇后娘娘的命。” “你觉得他们二人,谁会怕谁?” 张医令想到这位程太常那臭脾气,别忘记了,他屁股后边还蹲着那位大唐排名第一的勋贵大恶霸。 “这个,小弟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医令这才叹了口气道。“不管了,既然他程太常有这个本事。” “那么,本官就再辛苦一趟,去赵国公府上走一遭,知会一下长孙公子。” “至于是长孙吏部到这太医署来,还是他程太常到长孙吏部府上去,那就与你我无关了。” “还是王兄老谋深算。这点小弟远远不及也。” 听到这话,张医令朝着这位笑得像只老狐狸的王医令恭敬一礼道。 “老夫至前朝入仕太医署至令,已有三十余载,虽然职低位卑。 可好歹风去变幻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得多琢磨,终归不是坏事。” “公子,长孙吏部他生了病,想要你给他治?” 送两位医令出院门的程吉窜回了房间,好奇地问道。 程利已然将那两个空茶碗收拾到了一边,又把竹牌拿了过来。 程处弼呵呵一乐。“说实话,那个糟老头子坏滴狠,真不想给他治。” “不过嘛,作为医者,若是他真的登门前来求医,我若是不给他治,岂不是有辱我的专业?” “公子你的专业是啥?”程利忍不住问了句。 程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这不废话嘛,当然是医者了,难道还是打牌?” 程处弼满意地冲程吉一笑,这是这位小伙子机灵,是个当一助的料。 至于程利,这货应该被发配到医务科去当杂,省得不会说话得罪人。 程处弼搓了搓手指,扭头看了一眼天色,尚早,现在回家,又要看着那三个熊孩子弟弟在跟前上窜下跳。 要不然,娘亲就会幽幽地来到跟前,话里话外,不离催更 唉,想老子这么一位爱宅男的老程家才艺担当,娘亲回了府,自己反倒更不省心,这叫嘛事。 算了,不想了,何以解忧,唯有打牌。 “来来来,闲着也是闲着,赶紧洗牌,咱们继续” 很快,很有精神,兢兢业业的打牌之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原本精神抖擞地守在院门外的杂役。 听到了这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又开始瞌睡迷离,不多时,便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王医令再一次步入了赵国公府,在前厅里边呷着冰镇的羹汤消暑意,一面耐心地等待着。 一碗冰镇羹汤尚未尽饮,长孙冲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王医令,可有好消息?” 王医令不赶怠慢,赶紧起身还了一礼,正色言道。 “幸不辱命,程太常的确有办法解决赵国公的顽疾。” 长孙冲不禁面露喜色。“真有办法,那可太你等会,是谁?” “当然是太常寺丞c太医署太医令程三郎。”王医令表情没有一丝地破绽。 仿佛他从不知晓长孙吏部与程三郎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情一般。 长孙冲揉了揉自己那发僵的笑脸,心里边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真特娘的五味杂陈。 “居然是他,那那他可有”长 孙冲话只说了半截,就自己主动地闭上了嘴。 长孙冲可是记得,自家父亲,可是多次在府里,在自己的跟前发过关于老程家的牢骚。 过去是吐槽卢国公程咬金居多,但是这一年来,却是吐槽程三郎为主。 虽然像父亲那种人,表面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但是作为长孙无忌的长子。 长孙冲跟很清楚,父亲跟那程三郎有着根本不可能调和的矛盾。 看着长孙冲立身原地沉吟不语,脸色变幻不定,王医令暗中直呵呵。 果然,幸好自己当着没有急着苦苦相劝程太常前来,看来流言是真的。 “王医令,你可有告辞程太常,患病之人乃是家父?” 王医令点了点头,长孙冲反复询问之下,王医令这才吱吱唔唔地道出了程处弼给出的答案。 “程太常有言,若是赵国公欲治此疾,需烦请赵国公往太医署一行,他公务烦忙,实在是走不开。” 这话,长孙冲很明白,程家人真要能说话这么客气才怪,信,也就只能信前半句。 长孙冲站在了府门口,看着王医令登车而去,脸上的笑容渐逝,不禁脸色发黑地仰天长叹。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能够治得了这个病的,居然是父亲最讨厌的那个武家子弟程三郎。 可眼下的问题是,时间拖得越久,父亲就越难受。 上次用了地个泻药方子,父亲差不多半个月才缓过气来,这一次要再来,长孙冲真有些不敢想象。 一咬牙,一跺脚,长孙冲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府,径直朝着父亲所在的后院行去。 长孙无忌躺在榻上,看到了长子长孙冲快步而来,朝着他微微颔首。 “如何,那王医令可有说些什么?” 长孙冲看到眼巴巴看向自己的父亲,决定实话实说。“太医署的程太常有办法治疗此疾。” “” 正文卷 第669章 给排骨精太子人前显圣之用,属于公务消费(求订阅票) 程处弼这边安排人做皮冻,那边安排人做腊汁肉,还得让人做东坡肉,当然也少不了要制作蒜泥白肉。 更没有忘记桂林米粉需要的锅烧肉,当然还有广式的叉烧肉。 程处弼这个时候真恨不得把自己一个劈成六七个来用,一旁的梅小厨,此刻就像是一个认真学习的五好青年。 老老实实地紧跟着程三郎,认真地记录着程处弼的吩咐。 而那边,锅中的肥肉,已然开始冒出了油香味,浓郁而又喷香的味道。 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动作越发地敏捷起来。 而原本不知道野到哪里去的程家四五六,悄然地出现在了厨房所在的院落门外。 三双贼亮的眼睛贼兮兮地打量着里边往来奔走的程府家丁,还有那弥漫的热气,以及各种香味扑面而来。 “老四老五老四,过来。”看到了这三个弟弟鬼鬼祟祟的模样,大哥程处默不禁一乐,朝着这三个小家伙招了招手道。 “大哥,三哥在做什么好吃的?”三个小家伙窜了进来之后,频频深呼吸。 程老六原本想要溜过去,却被二哥程处弼一把揪了回来。 “没瞅见你三哥已经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过去小心挨揍。” “好香啊,二哥,是什么好吃的?”老六咽了口唾沫星子,满脸的陶醉,哈喇子都快要滴到了衣襟之上。 “很多好吃的,放心吧,饿不着你们仨。”大哥感觉自己的口水也在旺盛的分泌不已。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在那几兄弟不停的催促声中,程处弼终于端来了一大盘已经洒上了盐沫的油渣。 咸香酥脆的油渣,吃得哥几个眉飞色舞不已,看着这几位弟兄,程处弼笑得十分欣慰。 熬好的猪油,程处弼让程吉程利哥拿去自己的院子里边静置。 毕竟现在都已经这个点了,怎么也得先吃饱了饭才有精神做事。 最先出锅的,反而是腊汁肉,一般而言,最好再浸泡一晚上,那肉会更入味。 不过现在既然饿了,那就没必要那么讲究,烤好的饼子抄起,中间切开。 然后将那些闷炖得十分入味的腊汁肉和着香菜剁碎之后,夹到了其中,再浇上一些腊汁。 程处弼的手才抬起,那个梅小厨递过来的大唐贞观九年夏天的第一个肉夹馍已经被大哥程处默劈手夺过去。 张开他那张血盆大口一咬,一个肉夹馍直接消失了三分之一。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不要脸的兄长,更看到了四五六三个弟弟几乎快要扑到大哥身上去咬那个肉夹馍。 这样温馨而又充满着活力的场面,嗯,很老程家。 很快,几乎每一位今天忙碌的家丁杂役都人手一个,都蹲在那里大嚼,一边吃一边连声称赞。 香,太特娘的香了,肉质香糯而不柴,配上那烘烤出来的饼,简直绝了 特别是那肥肉还有猪皮,肥肉几乎是入口即化,而猪皮香糯可口,每个人吃的时候都拿手捧着。 生怕掉一丝肉屑或者是汤汁,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展现了他们强大的实力。 吃得狼吞虎咽,甚至不比三位兄长慢多少,看得程老三目瞪口呆,赶紧让厨房的杂役先去把那山楂水给熬上。 不然这三个不知道饱的小家伙指不定又要肚子疼。 程处弼自己足足吃了四个腊汁肉夹馍这才满足地缓了口气,果然,猪肉的味道,仍旧是那样的令人回味。 大哥摸着已经微鼓的肚皮,两条腿撑展开来,一脸满足地砸巴着嘴。 “香,真特娘的香,老三,这猪肉,大哥我也不是没吃过。之前在军伍里边的时候就尝过滋味。” “可是又腥又膻,到了你手里边,怎么就那么的香了?” “就是,香得不行,可惜太撑了,不能再吃了。” 二哥也好不到哪儿,整个人处于一种全身供血向胃部集中,导致表情呆滞的状态。 看到一个二个吃撑当场,作为主厨的程处弼亦是相当有成就感。 “这仅仅只是一种烹饪手法,其他的猪肉菜肴你们可还没尝过呢,我就说你们会喜欢上的。” 拍了拍肚皮,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左右无事,先去把正事给办了再说。 叫上了那同样吃得有点撑的程吉与程利,朝着自己的小院行去。 接下来,制作肥皂这种强效洗涤用品,顺便提取副产品甘油的时候到了。 很快,程处弼专门搞 各种试验的小院子里边也开始炊烟枭枭。 程处弼进入了屋子里边,提来了一个大瓷坛子,里边是程处弼之前已经提纯好的火碱。 很快,油脂下到了水中煮沸,去除表面的各种杂物,又用纱布趁热过滤分离。 再将纯净的油脂倒进了干净的锅中,然后按比例加入近三分之一的火碱溶液 程吉与程利,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锅原本冒着诱人香味的油脂,渐渐地失去了香味。 渐渐地变成了稠糊状 看着那发生了化学反应的猪油脂肪,程吉与程利的脸色越来越黑。 “三公子,这玩意能变成药?我觉得掺这么多火碱,这要是给人喝了,不得闹出人命才怪。” “嗯,这玩意当然还不是药,急什么,再多熬一熬。”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程吉一眼道。 “你们给我看好了,我去拿模子去。” “三公子你去拿什么模子?” “香皂模子。”程处弼头也不回地又回到了屋子里边,翻找了下,前段时间去弄来的香皂模具。 小院的房门紧闭,程处弼便一直在与程吉程利忙碌不停。而程处弼还时不时地窜出去一趟,拿来了些之前未来得及准备的东西,例如羊奶。 一直等到了天色黄昏时分,程处弼这才身心疲惫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满脸成就感地打量着旁边摆放着的一瓶甘油,毕竟这玩意是副产品,一斤脂肪大约能够生产出不到一两的甘油。 幸好程处弼家的这头猪足够肥,熬制出来的近三十斤油脂,让他获得了两斤半的甘油。 正文卷 第670章 三公子,居然有人来咱们卢国公府投卷了(求订阅求票票) 很快,李世民就看到了院子里边搭建的大棚子,而那股子牲口棚传来的异味,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不过他还是快步而行,来到了棚子跟前。就看到了棚子下方间隔出来的狭小的空间。 而每个空间里边,居然都躺着四五头膘肥体壮的黑毛猪,只是此刻,这些猪都是懒洋洋地躺在猪圈里。 “乖乖,这怕真得有两百斤了吧?”身为经验丰富的屠户出身的赵昆也不禁瞪圆了眼睛嘀咕了句道。 “前天刚宰的那一头,上秤称了称,是一百九十四斤半。怎么样,小侄没骗人吧。” 程处弼斜了不相信自己的赵昆一眼,现在有了物证。又蹲在府中,程老三顿时胆气一壮。 “你说你把猪给阉了,哪几头是阉掉的公猪?”李世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程处弼笑道。 “那边那四头”顺着程处弼手指向的方向,李世民看到了四头膘肥体壮,倒在稻草上睡的直打呼噜的黑毛猪。 仔细打量了下,确定的确是公猪,不禁砸了砸嘴。“也就是说,你把它们阉掉之后,这些公猪就能公处了是吧?” 程处弼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道。 “之前刚买回来的时候,闹腾得厉害,而且府中的管家说公猪在一块,铁定要天天打架。” “我就想着,畜生掐架的理由必定很简单,不是为口吃的,就是为了啪咳,为了抢夺母猪的芳心。” “???”李氏父子一脸懵逼地看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处弼。神特么的抢夺母猪的芳心 赵昆第一时间撇开了脑袋,程老三不愧是程老三,这嘴皮子,真特娘的损。 “所以,我就想着,把它们的蛋蛋全给割了,结果不出所料。 这些公猪也变得很娘,斯斯文文不打架,成天就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而且将它们关在这么小的猪圈里边,也是为了减少它们的活动量,才好养膘” 李世民薅着长须,听着程老三的描述,虽然这家伙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句令人不适的词句,可好歹让李世民明白了程氏秘制阉猪饲养办法的秘诀在哪里。 “也就是说,你这些猪,这才养了刚好一年,就能够长到将近两百斤” “你知道不知,普通百姓家中,养上一头猪,从年头到年尾,养下来,也才不过一百四五十斤。” “叔叔,那是他们喂养不得法,猪若是散养,自然长不得快,想要肥得快,必须喂熟料,而且非圈养不可。” 程处弼之前也是详细地询问过这个时代的养猪,一般绝大多数都是半放牧半圈养。 少数人家,只圈养,但也都是划出了大片的地方为猪舍,由着猪在里边自由自在的奔跑跳跃流窜。 并且,阉猪这样的手段,他们没听过,至少程家人没听闻过。 所以程处弼这才会利用自己擅长的外科技术,将这票公猪除了留下一头未来作为种猪的之外,其他的全给阉成了太监猪。 就程处弼所知晓的,不论是猪还是狗,甚至是猫,但凡是雄性,阉过之后。 它们都会有一种共同的情绪特质,那就是生不如死,不如混吃等死。 这又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程处弼作为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一年不知道能吃多少顿杀猪饭。 好歹也常在田间地头窜,自然也知道那些百姓家里边是咋个养猪的,反正他没见过喂生料的,全是喂熟料。 农民伯伯告诉他,熟料的猪才能长得快,程处弼自然很拿来主义地用了。 “程三郎”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想要找水润嗓子的功夫,李世民的大巴掌拍在了这位憨厚实在的程老三肩膀上。 “很好,你很好”他的心情很愉悦,就连平时看起来觉得份外讨嫌的程三郎和恪儿。 此刻都觉得这两个小娃娃是那么的眉清目秀,很是顺眼。 “你嗯,你不是说自己擅长烹饪,既然如此,还不请老夫尝尝你烹饪猪肉的手艺。” “那当然没问题,还请叔叔前往前厅,贤弟劳烦你带路过去,我先去厨房那边” 目送着李世民父子离开之后,程处弼径直窜到了厨房,拿出了卢国公府总厨的派头一吆喝。 整个厨房院子开始变得鸡飞狗跳,嗯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而李世民则与李恪一马当先地前往前厅,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位正装中年妇人款步行来。 正是程咬金的妻子程崔氏,尚有数步,程崔氏便 盈盈拜下。“臣妾参见陛下,参见吴王殿下。” “今日某乃是微服来访,还请嫂夫人不必如此拘理。”李世民抬手虚扶和颜悦色地道。 寒暄几句之后,李世民入厅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懵,打量着这间很有山寨聚义厅风格的程府前厅。 心里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墙上两侧醒目的位置,一边悬挂着阎立本所绘的程家人画像。 另外一边,则是阎立德的书法作品,想到这两件作品的来历,李世民的眼皮跳个不停。 表情越发地,嗯,一定要控制住,不能在程府失仪才是。 这才宾主分坐,等李世民呷了口茶汤,早就已经有了腹案的崔氏便嫣然一笑。 “敢问陛下,可知晓上皇大安宫中的珍藏书籍《三国演义》” “???”李世民与李恪父子二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一双好看的眼眸喜欢眯着,这会子眯得更厉害的崔氏。 “《三国演义》?”李恪一脸迷茫,不过也对,皇爷爷的大安宫里边有什么好宝贝,他还真不清楚。 李世民眼睛瞪得像铜铃,夸张咧了半天的嘴好不容易这才合拢住。 心里边则是又气又乐,乐的是程三郎看样子这些日子在府里边应该被自家亲娘给烦得不太好过。 气的是这个混帐玩意,居然为了躲避娘亲的追逼,居然把那无中生有的《三国演义》说成是父皇大安宫中的密藏。 “对啊,正是《三国演义》莫非陛下不知晓?”崔氏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毕黯然。 正文卷 第671章 老程家文武双全真不是吹牛,而是事实(求订阅求票) 要知道仪刀这玩意,一般都是重要朝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毕竟平时谁特娘的这么拿这东西,不嫌麻烦? 但是程老三这家伙就这么抄着这件凭重量都能把人砸成残废的武器,杵在那里顾盼生威,越发地显得杀气升腾,威猛无俦。 一旦谁开口说话,程老三就会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东宫属官。 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珠子,看得让人心悸,哪怕是原本想要大声弹劾的嗓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上八度。 搞得现如今东宫的诸属官们,但凡是想发弹劾太子之时,都会挑远不是程老三当值的日子。 哪怕是有竹帘遮盖,好歹可以大声说话,不会太过顾忌。 李承乾就安然地坐在竹帘后方的榻上,沉静而又安稳地听着那些东官属官们的发言。 也唯有处弼兄当值的日子,李承乾觉得自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些臣工们几乎都只会老老实实地有事说事。 东宫的会议,与皇帝的朝会不同。皇帝的朝会,是处理天下诸多政务。 而东宫的会议,更像是在对皇帝的朝会进行复盘,属官们会将之前皇帝陛下召开的朝会上的重要议题拿出来。 让大家伙讨论分析,顺便将朝中重臣们给出的处理意见作出评价。 而太子,也就能够从中知晓朝庭政务,并且对于朝中的文武重臣们对于这些政务的态度和处置手段。 个多时辰,诸多东宫属官都陆陆续续发言,表达了各自的态度。 那位已经多次请求天子,让他出仕地方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在与程处弼这个糙老爷们发生过几次冲突。 甚至窜到了陛下那里去告状,都没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之后,现如今倒也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程处弼当值的时候,几乎是不发一言,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随着李承乾的示意,一干东宫属官都起身朝着李承乾恭敬一礼后,缓步退出了丽正殿。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将自己手中那柄仪刀给搁下,然后开始活动手脚。 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都有点发僵了,特别是眼睛,更是要揉揉,眼神杀太特娘的伤眼。 听到了帘后李承乾的招呼声,程处弼也步到了帘后,坐到了宁忠拿来的垫子上,呷了口茶汤。 “处弼兄,我决定了听你的,做手术。”看着程处弼,李承乾认真地道。 “这么快你就决定了?”程处弼砸了砸嘴,本还以为这位优柔寡断的排骨精太子会考虑上十天半个月。 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下定了决心。 迎着程处弼那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李承乾认真地道。 “嗯,处弼兄你说得对,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好好的把握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张严肃的脸,想了想。“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陛下?” “今天。” “” 甘露殿,程处弼与李承乾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甘露殿,只是此刻大唐皇帝陛下尚未散朝。 哥俩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欣赏着初夏的景致,小声地交流着。 大约柱香的功夫之后,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便收到了消息,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前。 “你们怎么上这来了,可是有事要寻你父皇?”长孙皇后亲自动手,将李承乾搀入了甘露殿中。 李承乾坐了下来之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条瘸腿,看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想请程三郎给我做手术治疗这条腿。” “承乾你”长孙皇后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处弼。 “母亲,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与旁人无涉。”李承乾赶紧辩解了一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略一沉吟之后才道。“承乾,你不会是因为”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拜倒,立起了身子来大声地道。 “母后,儿臣是大唐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今,这样的姿仪,着实有损皇家威仪。” “儿臣也不希望,身边永远都是怜悯的目光,又或者是朝堂之上尽是攻讦儿臣失德的声音。” “儿臣也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难得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的长子承乾。 这是第一次,听着这位乖巧孝顺的长子,如此大声地表达。 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李承乾同样也在观察着母后。看着母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愕然。 渐渐地变得了认真地倾听,那双原本充满着爱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赞赏,还有鼓励。 母亲的目光,让李承乾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犹未忘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宏亮一些。 是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我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要为我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而不是永远都随波逐流的自怨自哀。 谁也没有料想的是,不知何时,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早就已经站在了甘露殿外。 负手立于殿内看不到的位置,沉默地倾听着,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甘露殿门口的一干侍卫宦官等人,都已经被赵昆早早的赶开。 李世民听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似乎生怕错漏到一字一句。而内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释然的念头。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拜倒在父皇跟前。 直陈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前朝已失其鹿,正是陇西李氏揭竿而起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的自己,为的是那蓬勃的雄心壮志。 而今日,拜倒在妻子跟前的承乾,却是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勇敢的表达。 长大了,真的开始长大了李世民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 程处弼早在李承乾大声开口的时候,就识趣地退后好几步立身在一旁。 正文卷 第672章 好好的品尝品尝这名震长安的程府家宴(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与吴王李恪,在长安县衙门内的一间僻静的小院里边,见到了这位惯犯。 看到这位走起路来垫脚一瘸一拐,表情有些呆滞,满脸须发几乎都快要纠结在一起的倒霉鬼迈步进入了院子。 李恪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被随着风吹过来的那股子味道给熏的脸都绿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臭?” “任谁蹲上半年牢,若是浑身还香喷喷的,那才叫怪事。”程处弼没好气地小声吐了句槽。 然后十分专业地将口罩戴上,瞬间就隔绝了大部份的味道。 走到了那名此刻显得有些惶恐的瘸腿惯犯丁老六跟前,戴着手套的程处弼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 “不用紧张,来,坐在马扎上,我给你检查下身体。” 听到这位高大强壮的蒙面男说的话,丁老六整个人都不好了,战战兢兢地坐下后小声地辩解道。 “几位官老爷,小人在牢里一直很老实,没有犯什么事” “不许说话,腿伸直了”程处弼也懒得跟这个心情十分忐忑的惯犯说话。 蹲了下来,开始在他那条脏兮兮的伤腿上捏来捏去,时不时地问上几个问题。 足足摸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 然后,朝着吴王李恪点了点头。这位优秀而专业的皇家工具人瞬间秒懂。 “他可以?” 程处弼点了点头,指向那仍旧呆头呆脑地坐在马扎上的丁老六道。 “嗯,他是腓骨和胫骨都骨折,由于治疗不到位,导致了现在的残疾,难度还要更高一点。” 解释完之后,程处弼朝着那名押解丁老六过来的差役喝道。 “那个谁,愣着做甚,赶紧给我打盆水来,再拿块胰子过来。” 程处弼反复清洗了两遍,总算是把沾在手上的污垢清洗干净,这才解下了口罩。 那边,李恪这位吴王殿下已经笑眯眯地上前然后又赶紧后撤两步。 特娘的,丁老六身上那股子味道都快要冲鼻子了。 李恪扭头努力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才朝着这个一脸懵逼的惯犯问道。“你是丁老六对吧?” “对对,这位小官人,不知道您有何吩咐。”丁老六仍旧显得很是紧张。 李恪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显得温和,指了指丁老六那条瘸腿道。“你想不想治好腿?” 丁老六明显有点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弱弱地答了一句。“小人没钱。” “没钱也没关系,就是问你想不想治腿。”李恪呵呵一乐,很是自信地一笑。 丁老六打量着这位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年轻公子,总觉得这位年轻公子似乎不怀好意。 特别是那笑容,让丁老六想起了自己所租的房屋隔壁那个骗子。 每当要忽悠别人的时候,最喜欢露出这样的笑容 丁老六看了一眼旁边那位闷声不吭的差役,又狐疑地打量着这位笑容奸诈的年轻公子。 被看得有些不耐烦的李恪顿时不乐意地拉下了脸来。“本公子问你话呢,你治还是不治?” “那个,小人能不能不治” 李恪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地道。“丁老六,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若是答应治腿。” “我不但会免费给你治腿,甚至还会给你财帛,这样的好事,你都不乐意?” 丁老六心中警铃大作,果然,骗子的套路果然非同一般 “小人,小人不敢,公子你还是放过小人吧” 李恪看着这个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作痛哭流涕状的丁老六。 整个人心态都崩了。“你,你特娘的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居然” “行了行了”程处弼哭笑不得地将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给拉了回去。 “贤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患者,就要懂得心平气和,交给我吧,你看我怎么说服他。” “就他这样,你觉得你能行,成,你上吧”李恪不乐意地又狠狠地瞪了丁老六一眼。 想不到本王那长袖善舞的本事居然也有不管用的一天,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程处弼蹲到了丁老六跟前,然后,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知道我是谁吗?” “小人不知道,不知公子您是” “我,卢国公府,程三郎,听说过没。”程处弼呵呵一乐,站起了 身来,自信地负手而立。 “你,你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丁老六愣了愣之后,突然惊出声出来。 噗嗤一声,李恪这个不良皇子赶紧把脑袋拧往另外一个方向。 那位差役的脸也有点发黑,赶紧伸腿踹了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玩意。 “大名鼎鼎的程三郎,程三公子,尊重一点。” 程处弼黑着脸,鼓起了眼珠子打量着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丁老六。 平静,一定要平静,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医道过人的程三郎,不跟这个混帐玩意一般见识。 程处弼强行压制住了升腾的怒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 “那你想必也应该知道程某治病救人的本事吧?” “对对对,听说过好多,听他们说,程三公子你不但会治人,懂得治狗,连鸡c鸭c兔子都懂得治”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并指如剑,指着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帐玩意喝道。 “不想治腿是吧,那就行了,那个谁,赶紧叫你们县令来,判他一个秋后处斩。” “啊?!”丁老六和长安县差役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呼,一脸懵逼地看向脸黑如锅的程三郎。 李恪捂着抽筋的肚子赶紧把气极败坏的处弼兄拖退后,哭笑不得地劝道。 “兄台莫恼,你看你,刚刚还说小弟太急燥。” 程处弼不乐意地怒道。“我那叫快刀斩乱麻,吓吓他,指不定就成功了。” 时间就是金钱知道不知道。一寸光阴就是一寸黄金。 谁特么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跟这个抢劫不成还拿刀子伤人,现在更是拿毒舌伤人的混帐玩意瞎扯蛋。 最终,丁老六还是被说服了,应该说是被程处弼亮出了身份之后,被吓服的。 正文卷 第673章 爹和娘都有同一个愿望,同一个梦想(求订阅求票票) “原来如此,多谢程太常解惑,只是,这等治疗之法,会不会对家父的身体有害?” 长孙冲听到程处弼说有办法,总算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亲爹这番苦头总算没白吃。 不过,王医令可是说过,是药三分毒,而但凡是与泻下相关的药物更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长孙冲抬了抬下颔。 “放心吧,肯定不会有爹的身体造成伤害。那种液体是无害的,你就算吃都没关系。” “???”长孙冲整个人都黑了。神特么就算吃都没关系,那玩意你是拿捅我爹腚眼的。 知道吗?腚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腚眼+3(免得大家以为作者在水)。 “闭嘴!”直接就风中凌乱,心中大恶的李世民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直接就抬起了四十二三码的大腿朝着程处弼虚踢一脚。 这个混帐小子,你特娘说话能不能靠点谱。 要不是有旁人,你觉得老夫会留力?绝对能把你这个成天胡言乱语的混帐射灞水里去。 程处弼无可奈何只能装低眉顺眼。“是是是,小侄失言。”但我真不是杠,那玩意真能吃。 记得小时候,有位亲妈是医生的小朋友,经常洋洋得意地拿出一个白色塑料瓶,往嘴里边挤点。 然后还喜欢拿那玩意跟女孩子们分享,看得几位男生都很是羡慕妒忌恨。 等长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才明白那玩意就是塞腚眼的开塞露,由此推断出他的长辈有人便泌。 程处弼学医的时候,还仔细地查过,这才知道,甘油也可以口服,不过效果与从腚眼挤进去差不多。 希望大家要告诉小朋友们甘油虽甜,不要贪多哟,不然的话,吃多了那玩意铁定窜稀。 因为医患关系的很不和谐,程处弼也不乐意继续留在赵国公府,就以要研制药剂的名义辞别。 长孙冲朝着李世民告了个罪,亲自相送这位话术极度领人不适的肛肠科医学专家离开。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和长孙冲快步而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程老三他就是这德性,你能说啥?再说了他那些话,想必都是有底气的。 可就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边冒出来,就让人觉得火大,要么就是哭笑不得。 看来,果然是人无完人,这小子不但力量过人,而且十分骁勇,且文采过人,极擅诗赋。 又还能弄许多诱人的美食,更精于医道,如此之多的优点。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李世民抖了抖衣襟,朝着屋内走去,这才跨步入了房门,正好看到那个叫长孙什么的英雄人物正在擦手。 然后,屋内的那股子异味,直接就让李世民变了脸 卢国公府,厨房所在的院落,程家一二三气宇轩昂齐刷刷地站在这里,一字排开,气场十分地强大。 随着远处那凄厉的嘶叫声传来,很快,一头肥头大耳,四肢被缚的黑毛猪被抬了过来。 嘴一开一合地在那里叽啦鬼叫不已,令人不禁都眉头一皱,二哥程处亮忍不住拿手掏了掏耳朵不乐意地道。 “唉,要我说,实在不行拿老三你那专门麻翻人的玩意给它灌上几口就好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亲二哥。“二哥你啥意思,咱们这是要杀猪,不是给猪做手术好不好?” 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开始捞衣挽袖地想要动手。 “甭听你二哥胡咧咧,就是得这样动手才叫痛快。那个谁,济叔,还不快把刀拿过来,今天我来练练手。” 虽然显得干瘦,但是脱衣有肉的厨房管事济叔看着手中的杀猪刀,有些无奈地道。 “大公子这事还是小的来吧,您没给它动过手,下刀不好容易死不了。” “你这什么话,一刀不死,多捅几下我就不信它不蹬腿。”大哥程处默不乐意地夺过了刀来道。 程处弼本想开口阻止,可是看到二哥也一脸兴奋地窜过去搭把手。 “来来来,大哥你给猪手术,小弟给你当一助。”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大哥c二哥,真是很有精神的程家人。 扯了一把还想要上前劝说的济叔,阴测测地道。 “没事,由着他们,反正一会出了问题他们负责。” 不得不承认,大哥程处默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辈,吆喝着老二和几位武孔有力的程家人压制住那头膘肥体壮的猪, 然后就见大 哥还十分麻溜地耍了个刀花,然后朝着脖子处一扎 猪的嘶叫声再一次提高了八度,然后大哥刀一抽血是出了血,可那量,就跟特娘的吡尿似的大不了多少。 济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公子,捅错了,你应该” “哇呀呀呀,看我的”就见大哥面色发黑,又连扎两刀,总算是那猪血犹如泉水一般地喷涌而出。 大盆在下方接着血,猪血可是好东西,程处弼当然不能浪费了这玩意。 不但能够灌血肠,还能做血豆腐,更能制作各种风味美食,凉拌猪血也是一道下酒名菜。 程处弼指挥若定,不过他有些遗憾,现如今是夏天,如果是冬天的话,倒是可以制作火腿又或者是腊肉香肠。 不过也没关系,家里边还有那么多头膘肥体壮的猪,总有机会去制作那些美食。 很快,一块块洁白的脂肪被切割了下来,看着那些厚实的脂肪,还有那些猪板油。 程处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收集了足足有三十多斤重的脂肪之后。 程处弼便开始让人将这些肥肉都切成了肉丁,然后开始慢慢地熬猪油。 而另外一边,一些地方的猪皮则被切割了下来,清理清洗干净之后,会切成条状熬煮。 另外,上好的五花都被留了下来,既可以用来烹饪东坡肉,还能制作回锅肉,哪怕是用来烤,也是香得馋死人。 程处弼整个人指挥着整个厨房的厨师c帮工c杂役,忙得都快要脚不沾地。 至于大哥与二哥,则在一开始上手杀猪之后,就开始了袖手旁观模式,毕竟对于烹饪之道他们实在是不熟悉。 正文卷 第674章 当然不是爹爹害小兕子欠钱,是程三郎那小子(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愁肠百结,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的当口,却听到了李叔叔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贤侄,想必你也知道,老夫与上皇的关系,嗯比较一般。” “所以嘛,上皇的大安宫中,有什么秘藏,老夫也还真不清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那张真诚的面容,听到了这番话后,顿时两眼一亮。 就像是已经快要被社会性死亡的浪潮溺毙的可怜人儿,突然看到了一根麻绳伸入了水面,就摆荡在自己挣扎的手边。 这个时候,若是连动动手指就能抓住都不乐意,那程老三觉得自己可就是真的死得不冤了。 “所以,听你娘亲讲解了这本《三国演义》,老夫甚是喜爱,可惜啊老夫也只能通过贤侄你,才能知晓其内容” 李世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的扭曲,一手紧紧地抠着案几,欣赏着这个傻小子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果然,这傻小子上钩了,嘿嘿嘿 程处弼正在暗暗窃喜,突然听到了跟前传来了阵男中音的嘿嘿嘿,抬起了头来看向李叔叔。 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叔叔你笑什么?” “啊,哦老夫是很欣慰你小子居然有本事从上皇那里淘到好东西,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与老夫分享一二?” 看着这位开始拿这件事情来胁迫自己的皇帝大佬,程处弼心中暗乐,罢了,既然李叔叔不明白,那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是叔叔有命,小侄焉敢不从。” 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寻思,一边喃喃地低声道。 “你小子的字太过难看,要不这样,你不是跟你婶婶身边,那个叫武媚的宫女关系不错,她又经常需要到太医暑学医。” “既然如此,那你从上皇那里拿到了内容之后,就让武媚抄录好,老夫自会遣你婶婶去取。” 程处弼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暗喜来形容,简直应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才对。 这特娘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来了枕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要暴露在阳光底下。 结果路转峰回,程处弼脑袋点头比磕头虫还要快上三分。 “叔叔果然英明神武,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小侄实在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李世民眉舒目展地看着程老三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里狂拍马屁,心中大乐。 一旁的李恪却是一头雾水,满脸懵逼,他都不明白自己亲爹跟程处弼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然,为何父皇为何笑容暗藏着庆灾乐祸,可偏偏处弼兄也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 这,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双赢?真特娘的搞不明白。李恪刚摇了两下脑袋。 就看到了似乎刚刚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程府管家富叔大步前来,随着他一声吆喝。 就看到了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们端来了食盘开始上菜。 这一刻,李世民总算是正经了下来,恢复了忧国忧民的大唐天子的威仪。 深深地嗅了一口开始在厅中弥漫开来的食物的香味,顿时两眼一亮。 程处弼讨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亲自当起了美食推荐商。 “叔叔,来来,赶紧乘热尝尝,这叫宫爆腰花,这滋味你绝对喜欢”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可要好好尝尝咦这造型可真是够漂亮的” 李世民赞了句那腰花的造型,将那挂浆的腰花塞进了口中咀嚼,就感觉自己吃到的并不像肉类。 而像是某种动物内脏,可偏偏鲜香滑嫩之极,而且还兼有花椒的麻,以及一种独特的辛辣滋味。 李世民连着挟了两筷,这才缓了缓,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 “鲜香滑嫩之极,而且都不觉得有什么腥膻之呸,这是猪身上的什么部位?” “叔叔,这是用猪的腰子制作的,接下来您尝尝这个回锅肉” 回锅肉香糯可口,皮子又有嚼劲,经过了回锅之后,让人越嚼越香。 还有那东坡肉,入口既化,鲜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到多品尝几口。 还有那糖醋排骨,外焦里嫩,而且糖与醋的浑合之后,根本不觉得腻味。 还有那脆皮大肠,一口咬下去,酥脆又绵香,实在是佐酒的佳品 李世民这才品尝了几口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十分明显的吞口水声,不由得一乐,让赵昆也入席品尝。 “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小 弟我可真是亏了,那天就只尝到了点油渣还有腊汁肉夹馍,没想到兄台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多道美食。” 李世民品尝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之后,一张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去了。 然后打死再不肯碰,程处弼没奈何,只能给李叔叔满中酒中精华。 毕竟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再加上对方可是皇帝,自己作为晚辈实在不好压酒,只能由着李世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程处弼跟那李恪蹲一块吃吃喝喝,另外一边,李叔叔则一边吃喝一边不知道在跟赵昆这位屠户出身的毛脸侍卫不知道在嘀咕啥。 反正看到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得眉飞色舞指头画脚。 李恪美滋滋地咀嚼着可口的皮冻,好奇地问向正欲支愣起耳朵偷听李叔叔与赵昆低声交流的程处弼。 “处弼兄,刚刚你跟我父皇聊的那《三国演义》是什么样的奇书,能不能跟小弟我好好聊聊。”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特娘的,这简直就是刚按下葫芦又浮起了瓢。 “贤弟,这事你最好莫要胡乱打听”程处弼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偷瞄了李叔叔那边一眼。 就看到了李叔叔正在频频颔首,而赵昆似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叔叔的脸上。 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关我屁事,毕竟咱是小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瑕疵强出头。 “这事,涉及到了你爹跟你皇爷爷之间的一些嗯嗯,你懂的。” 看着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程处弼,李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 虽然李恪觉得处弼兄这些理由显得有些牵强,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好吃懒做的安逸王爷比啥都强,李恪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正文卷 第675章 没有好吃的,我就要用力生气,哼……(求订阅求票票) !g一 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罢罢罢,这个黑锅就让那小子背着算了。 “没想到程三哥哥这么气人”李明达从李世民那里得到了答案后,忍不住板起了可爱的小脸蛋嘀咕道。 “对对对,那小子忒坏。”李世民心中大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浑然没有一点大唐皇帝陛下的威仪。 看得一旁的赵昆用力地昂着脑袋朝着天花板猛翻白眼。 长孙皇后忍不住开解着闺女,顺便说了一句公道话。 “乖兕子,你程三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大哥能够赢得民心呀。” “可我还是不开心,我才是最大的那个爹爹,那叫什么来着?” “股东,晋阳书坊最大的股东就是咱们家小兕子。”李世民赶紧替闺女补充道。 “嗯,我才是最大的股东,为大哥做好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不开心” “哎呀,好不开心啊” 看着闺女扁着嘴,拉着小脸蛋,这会子轮到李世民心疼了。 “哎呀,乖闺女没事没事,回头爹替你收拾程三郎替你出气。” “不,我要好吃的,没有好吃的,我就要用力生气,哼”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看着这个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坐着的小可爱。 “我要吃鸡蛋糕,还要吃鸡蛋小饼,不然我会越来越生气的,爹爹,你快帮我告诉程三哥哥,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那个闺女,改天好不好?”李世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自家闺女给晃点了,砸巴嘴半天哭笑不得地道。 下一刻,李明达钻进了长孙皇后的怀里,小脑袋一个劲地往娘亲身上拱,一边拱还一边说话。 “不行,娘亲,你看,爹爹都不疼我了,我好伤心啊” 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轻抚着闺女的秀发,忍不住嗔怪地白了一眼夫君,这下乐意了吧? 李世民牙疼地吸着气,总感觉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肿么办? “闺女乖,爹哪有不疼你,你放心,爹现在就派人去给你把那小子揪过来。” “真的?”李明达小脑袋立刻不拱了,抬了起来,狐疑地打量着李世民。 李世民用力地点了点头。“放心,爹说的肯定是真的。” “爹爹,是小兕子错怪你了,爹爹对小兕子最好了。”然后李明达绽颜一笑,又蹭进了李世民的怀中一个劲地拱。 拱得李世民差点老泪纵横,这闺女,太能闹腾。 “爹爹,快叫人去吧,要程三哥哥给我做鸡蛋糕和鸡蛋饼干,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好好好,爹爹现在就叫人去赵昆,你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那小子速速入宫。” “对了”李世民朝着赵昆使了个眼神,那意思就是,告诉那小子,机灵点,敢胡言乱语,小心老夫让他朱雀门外六月飞雪。 赵昆秒懂,憋着笑狂奔出殿,大步而去。 留下了一家三口亲情满溢。 收到了处弼兄传递来的口信,纨绔子弟的表率,大唐不良皇子李恪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卢国公府。 熟门熟路地径直窜到了程三郎的小院,这才进了小院,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熟悉的打牌声。 李恪一脸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真不愧是时时刻刻不忘消遣娱乐的处弼兄。 看到了李恪蹿进屋子,程处弼把手中的竹牌一扔,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 “哎哟,为德贤弟,数日不见,怎么为兄觉得你越发显得精神抖擞了,莫非这段时间没去勾栏之地?” “小弟我好歹也是皇子,总得注意一下风评好不好。”李恪不乐意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程处弼的牌友们纷纷退散而去,留下了这二位在屋内。 程处弼便将昨个自己收到的投卷拿了出来,跟李恪一阵叽叽歪歪。 李恪抄起了程处弼递给自己的那份投卷,认真仔细地打量了半晌,这才满脸讶色地道。 “处弼兄,你这运道可真是不错,此人若无意外,必定榜上有名。” “这样的人材,兄台你怎么会想着送到小弟手上?” “你以为我乐意,还不是因为手底下才俊太多了”程处弼满脸凡尔赛的烦恼,又将另外三份投卷拿来了出来。 李恪草草地翻了翻那三份卷子之后,不禁一乐。 “我说处弼兄你 为何如此好心,原来是积压在你手中的人材太多了点。” “凭着你们老程家跟吏部的关系,啧啧啧” “行了,别废话,怎么样,若是这个人你觉得还行,那就交给贤弟你去举荐?”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包在小弟身上,不过兄台你这还有人选,要不要再找个谁” 一声突如其来的吆喝声,将二人的对话打断,就看到了管家富叔快步而至,身后边还跟着那位眼熟的毛脸侍卫赵昆。 “三公子,三公子,吴王殿下,赵将军来了” 程处弼赶紧将那三份卷子收进了怀中起身见礼。“赵将军你怎么来了?” 赵昆与二人见礼之后,打量着一脸懵逼的程处弼,一想到之前在甘露殿发生的一切,差点就乐出声来。 强忍住了笑意,赵昆迅速地道。“当然是奉了陛下之命,那个,晋阳公主殿下想要吃鸡蛋糕和鸡蛋饼干了。” “原来如此,这没问题,明天我就送进宫去。” “陛下说的不是明天,而是现在,你也得进宫一趟。”赵昆朝着程处弼抬了抬下巴,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看到赵昆那张狰狞老脸上的阴险笑容,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赵叔到底咋回事,你好歹给小侄一个准话?”程处弼赶紧把赵昆拿到了一旁,小声地问道。 等听到了赵昆三言两语讲述了一个自己被莫明背锅的故事后,程处弼顿时心中大恶。 真特娘的也是醉了,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会如此厚颜无耻。就算我出的主意又咋了,这还不都是大家商议的吗? “程老三,莫要胡思乱想了,赶紧给晋阳公主做点心送过去才是正经的。” “” 书阅屋 !一ver 正文卷 第676章 下次干大事,程三哥哥你会不会还不搭理我?(求订阅求票) !g一 要知道仪刀这玩意,一般都是重要朝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毕竟平时谁特娘的这么拿这东西,不嫌麻烦? 但是程老三这家伙就这么抄着这件凭重量都能把人砸成残废的武器,杵在那里顾盼生威,越发地显得杀气升腾,威猛无俦。 一旦谁开口说话,程老三就会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东宫属官。 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珠子,看得让人心悸,哪怕是原本想要大声弹劾的嗓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上八度。 搞得现如今东宫的诸属官们,但凡是想发弹劾太子之时,都会挑远不是程老三当值的日子。 哪怕是有竹帘遮盖,好歹可以大声说话,不会太过顾忌。 李承乾就安然地坐在竹帘后方的榻上,沉静而又安稳地听着那些东官属官们的发言。 也唯有处弼兄当值的日子,李承乾觉得自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些臣工们几乎都只会老老实实地有事说事。 东宫的会议,与皇帝的朝会不同。皇帝的朝会,是处理天下诸多政务。 而东宫的会议,更像是在对皇帝的朝会进行复盘,属官们会将之前皇帝陛下召开的朝会上的重要议题拿出来。 让大家伙讨论分析,顺便将朝中重臣们给出的处理意见作出评价。 而太子,也就能够从中知晓朝庭政务,并且对于朝中的文武重臣们对于这些政务的态度和处置手段。 个多时辰,诸多东宫属官都陆陆续续发言,表达了各自的态度。 那位已经多次请求天子,让他出仕地方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在与程处弼这个糙老爷们发生过几次冲突。 甚至窜到了陛下那里去告状,都没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之后,现如今倒也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程处弼当值的时候,几乎是不发一言,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随着李承乾的示意,一干东宫属官都起身朝着李承乾恭敬一礼后,缓步退出了丽正殿。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将自己手中那柄仪刀给搁下,然后开始活动手脚。 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都有点发僵了,特别是眼睛,更是要揉揉,眼神杀太特娘的伤眼。 听到了帘后李承乾的招呼声,程处弼也步到了帘后,坐到了宁忠拿来的垫子上,呷了口茶汤。 “处弼兄,我决定了听你的,做手术。”看着程处弼,李承乾认真地道。 “这么快你就决定了?”程处弼砸了砸嘴,本还以为这位优柔寡断的排骨精太子会考虑上十天半个月。 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下定了决心。 迎着程处弼那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李承乾认真地道。 “嗯,处弼兄你说得对,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好好的把握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张严肃的脸,想了想。“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陛下?” “今天。” “” 甘露殿,程处弼与李承乾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甘露殿,只是此刻大唐皇帝陛下尚未散朝。 哥俩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欣赏着初夏的景致,小声地交流着。 大约柱香的功夫之后,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便收到了消息,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前。 “你们怎么上这来了,可是有事要寻你父皇?”长孙皇后亲自动手,将李承乾搀入了甘露殿中。 李承乾坐了下来之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条瘸腿,看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想请程三郎给我做手术治疗这条腿。” “承乾你”长孙皇后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处弼。 “母亲,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与旁人无涉。”李承乾赶紧辩解了一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略一沉吟之后才道。“承乾,你不会是因为”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拜倒,立起了身子来大声地道。 “母后,儿臣是大唐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今,这样的姿仪,着实有损皇家威仪。” “儿臣也不希望,身边永远都是怜悯的目光,又或者是朝堂之上尽是攻讦儿臣失德的声音。” “儿臣也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难得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的长子承乾。 这是第一次,听着这位 乖巧孝顺的长子,如此大声地表达。 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李承乾同样也在观察着母后。看着母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愕然。 渐渐地变得了认真地倾听,那双原本充满着爱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赞赏,还有鼓励。 母亲的目光,让李承乾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犹未忘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宏亮一些。 是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我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要为我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而不是永远都随波逐流的自怨自哀。 谁也没有料想的是,不知何时,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早就已经站在了甘露殿外。 负手立于殿内看不到的位置,沉默地倾听着,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甘露殿门口的一干侍卫宦官等人,都已经被赵昆早早的赶开。 李世民听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似乎生怕错漏到一字一句。而内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释然的念头。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拜倒在父皇跟前。 直陈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前朝已失其鹿,正是陇西李氏揭竿而起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的自己,为的是那蓬勃的雄心壮志。 而今日,拜倒在妻子跟前的承乾,却是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勇敢的表达。 长大了,真的开始长大了李世民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 程处弼早在李承乾大声开口的时候,就识趣地退后好几步立身在一旁。 !一ver 正文卷 第677章 不然老夫定要为我闺女讨一个公道(求订阅求票票) !g一 李恪只能大起胆子凑到了跟前,还真看到了丁老六那条瘸腿的骨头明显有一个角度。 程处弼也只是给他简略地解释了几句,就让这位皇子殿下让开,然后,随着一柄柄铮亮的金属器材被程处弼抄在手中。 各种异响声开始响彻这间僻静的小院。 王医令根本就没敢步入手术间,他心脏有病实在是受不得惊吓。 而之前还鼓起了勇气,蹲在手术间里的张医令在听到了锯子发出的声响之后,直接捂着戴着口罩的脸奔向了远方。 只有老程家那四个见过血,开过光的糙老爷们还能顶得住。 即便如此,他们的脸色也都好看不到哪儿,毕竟,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拿那些瘆人的器械在活生生的人身上操作。 英俊的容颜被那白得瘆人的口罩遮挡,可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情绪显得那样的生不如死。 这,就是一位不适合成为优秀医务工作者的不良皇子的内心写照。 光是听那锯子犹如锯木的声响,还有其他各种金属机械发出来的诡异声响,听得李恪已经不能用头皮发麻来形容。 但是,作为李世民认为最英果类已的皇子,李恪有着一个坚强的心。 哪怕是他的腿已经怂得像两根面条,软绵绵地站不住,已经干脆盘膝坐在了手术间里,可他至少没有像那位张医令般。 犹如娇弱女子乳燕投林一般脚步踉跄地逃窜出手术间。 四位程府家丁,也生生地被自家三公子那冷静到令人发指的目光,还有那熟练到令人觉得是冷酷的动作生生地震撼。 不过是老爷成天叽叽歪歪,长相才情胆略跟老夫最肖似的三公子。 就凭着他在这里锯着人骨眼皮都不跳一下的冷静模样,若是到得战场上,绝对也会是一位冷酷悍将。 “愣着干嘛,纱布,快点!”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程吉喝道。 “还有把那个大针筒拿来,把皮管套到上,程利,快点,盐水冲洗” 随着程处弼的喝斥声,整个手术间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民民 好在,有程处弼这位指挥若定的定海神针在,强大的控场能力,压制住了这帮手术室新丁的慌乱。 窜到了角落处吐得天昏地暗的张医令手里边提着口罩,两眼无神地走到了手捂心口的王医令身边坐下。 “王老,程三郎这身本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了的,怕也就是长安城那些杀猪宰羊的屠夫,或许可以胜任。” “是啊,老夫光是在这里听到那声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这要是见了那场面,怕是” 王医令满脸眷恋地看向天空,蓝天白云是那样的醉人,自己还想多活几年,那种场面能不见就别见。 二人长吁短叹地感慨间,终于又听到了程三郎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满足感的声音。 “开始清点器械物料,准备缝合” 丁老六醒过来之后,疼痛难忍,但是这个时代可没有局麻药。 程处弼也不可能一次次的给丁老六服用麻沸散,好在,有专业人士,针灸科胡博士出手。 胡博士有些笨拙地抄着注射器。照着之前程处弼传授给自己的穴位埋线之法。 几针下去之后,不大会的功夫,便让丁老六的疼痛程度降低到了可以忍耐的范围之内。 针灸穴道,的确是能够减少痛苦,这一点,程处弼之前跟胡博士交流针灸之术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在那丁老六的千恩万谢声中,程处弼离开了屋子,看了一眼身边那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的李恪。 “怎么样,还行不行?” 李恪不堪回首地摇了摇头道。 “不行也得行,没想到,处弼兄所说的骨科手术,小弟我总算是见着真章了,真特娘的瘆人。” “这还算好的,若是大腿腿部的手术,你看到的场面,会让你觉得更加的惊悚。” “真的假的?”李恪有些狐疑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程处弼呵呵一乐,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年轻人,见识太少了。” 李恪顿时不乐意地黑了脸。“处弼兄,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好不好?”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个在手术室里边两腿发软的怂货,不愧是被李叔叔称赞为英果类已的儿子。啧啧 吸了吸鼻子,想到当年自己在处理一位大腿根部骨折患者时,几位膘肥体壮的外科医生齐齐上阵。 又拉又拽的架势,让程处弼回想到了在中学开运动会时的拔河运动。 那场面每每回忆那主刀医生满头大汗喊用力的场面,实在是既特么惊悚又觉得搞笑。 可惜啊,自己已经来到了大唐,未来,想要再见到那样的场面。 怕是唯有等自己培养出更多的外科人材,才能够复制那样的带感场面。 终于又到了休沐日,程处弼还想要在榻上多躺会,结果房门被大哥敲响。 大哥程处默那豪迈而又很有精神的嗓门几乎穿透了程处弼的耳膜。 “老三老三,赶紧起来,弟兄们都来了,赶紧的。” 程处弼不乐意地瘫在榻上翻了个白眼喝道。 “大哥,不是还有娘亲坐镇吗?你请娘亲出马就是了。” 房门被推开,二哥程处亮直接就蛮不讲理地窜了进来。 “不是四五六弟犯事,是咱们的弟兄过来叫人了。” “叫人?怎么跟谁干起来了?”程处弼两眼一亮坐起了身来。 “瞅你说的什么话,李震哥俩,搞了两条极品猎犬,吆喝着要跟李器家的狗比划比划。” “所以就叫上弟兄们,一会去郦山那边溜达溜达,逮点野味啥的。” 程处弼看着已然穿戴齐整的大哥二哥,罢罢罢,游猎亲兄弟,打架父子兵。 自己既然是老程家的道义担当,自然不能缺席这样的联谊活动。 程处弼穿衣收拾停当,跟前两位兄长一块窜到了前院。 就看到了几个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正围着两条狗啧啧称奇。 就连程处弼也看得两眼一亮,这是两条十分高大威猛的狗,嗯,至少外形很装逼。 李震指着那两条狗很是洋洋得意,这是他花了大价钱跟几个西蛮子买下来的。 !一ver 正文卷 第678章 咱们是去寻那考功郎中,又不是去寻他长孙无忌(求订阅) “有本事你找上皇说理去,上皇那么大一把年纪的人,还收拾你,定然是你小子不对。” 面对着偷袭了自己,偏偏还振振有词的皇帝大佬。 “唉”程处弼表情显得十分地悲愤。这日子没法过了 “行了,别在老夫跟前装委屈,踢你那一脚,是告诉你小子,打不死你,也不能说。” 黑妹是条真狗,陛下您是不是人,呵呵,真心不好说。 “放心吧,你若是真有本事,治好了承乾,老夫肯定不吝啬赏赐你。 官爵财帛,到时候就怕乐得你小子找不着北。” 程处弼眼珠一转,讨好地笑道。“要不叔叔,您先表示一下诚意,把我的俸禄给补上?” “屁!你触犯朝庭律法,该罚就罚,该打就打。”李世民憋着笑黑着脸嗔道。 “有功当赏,有过必罚,可不能乱了套。” “好了,去吧,告诉李恪那小子,给我老实点。” 程处弼还能说啥,唉就知道,挨上李叔叔这个不讲道义的老货准没好事。 老汉继续撸狗,年轻人继续去浪,至于李叔叔对李恪的威胁,很快就被这位纨绔表率给抛在了脑后。 及时行乐,浪得飞起才是正理。 炎炎夏日,屋外,那恼人的蝉声,仿佛时刻也没有停歇的时候。 午休之后起身的长孙皇后抿了一口那凉凉润嗓,还能消暑的莲子羹,不由得精神一振。 看了一眼天色尚早,也不知道今日轻衣简从,悄然前往李客师府邸的夫君,可曾打听清楚。 一想到了这,长孙皇后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程老三那小子,怎么老跟狗过不去? 寻思着程处弼,长孙皇后不禁想到了武媚娘这位与程三那有牵扯的那个姑娘。 目光一扫殿中,不禁下意识地问了句。“武媚人呢?” 身边的尚宫赶紧恭敬地答道。“禀娘娘,今日武媚并未当值,要不要奴婢去将她唤来” “这倒不必对了,武媚她与你们相处如何?” 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尚宫嫣然一笑答道。“武媚她性情开朗大方,与人为善,且又知进退。” “是个好姑娘,而且她颇有才学,更是写得一手好字,便是奴婢也只能甘拜下风。” “哦?看来真是个好姑娘,难怪” “娘娘,而且这些日子,武媚她如果无事,都会闭门不出,在屋内笔耕不缀” “奴婢一时曾无意中翻看了一下,才知此女之才情,极不简单。” “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这下子,长孙皇后不由得兴趣大增,朝着那名尚宫问道。 “她在写个关于三国时期的故事,奴婢只是匆匆地扫了几页,就觉得十分的精彩” “三国时期”作为一位优秀的皇后,学识渊博,博览群书的长孙皇后也被勾起了兴趣。 天色尚早,可爱的闺女明达也还没过来干扰自己,夫君也有事悄然离宫而去。 左右无事的长孙皇后缓缓拔身而起。“既然如此,那本宫倒真要瞧瞧” 武媚娘犹自在笔耕不缀,一面重新撰抄,一面修订着那些因为抄录因为太急而写错的字或者是错漏之处。 另外,武媚娘通篇的撰抄,都习惯性地用上了程处弼所提出来的标点符号来进行断句。 如此一来,使唤得阅读更加的明晰,让人不致于会错字句的意思。 这个故事,武媚娘最初抄写开篇之时,就已经隐隐觉得程三郎创作的这本书很不简单。 待到现如今,抄录得越久,越发地觉得,程三郎学识的深不可测。 武媚娘从程三郎口述里内容里,已经感受到了不凡,不仅仅是措词用句。 更重要的是里边那些掺杂的人物的命运和情感的描绘同样十分的出彩。 武媚娘为此,还曾经找来了几册三国志对照,看到了这些史上留下了名声的历史人物。 哪怕是只在历史传记之中,聊聊只有数笔的人物。 都会在艺术加工之下,人物不但变得十分丰富,甚至是有血有肉。 武媚娘的内心,越发地倾慕起了英姿挺拔的程三郎。 可这家伙面对自己的满腔柔情,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一般,这又让武媚娘心中大恶。 武媚娘拿笔尾轻戳了戳空气,仿佛自己的笔尾已经戳在了呆愣愣的程三哥那英挺的鼻梁上。 然 后板起了脸,很严肃地小声教训跟前虚拟出来的程三郎。 “你就是个笨蛋,你就是个笨木头知不知道!” “你会开窍吗?程三哥,你说你长这么大,脑子那么聪明 既会写诗,又会写这样好看的,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长孙皇后已然来到了自己身边那些宫娥所居的院落,由着那尚宫引路,一行人轻盈地缓步前行。 就在距离武娘娘的居住尚有一小段距离的当口,长孙皇后突然抬起了手。 身后边的尚宫与宫女们都识趣了止住了前行的脚步。长孙皇后刻意地放轻了脚步,缓缓前行。 武媚娘在屋内对程处弼的吐槽声越发地明晰起来,听得长孙皇后赶紧掩唇,表情份外地古怪。 不禁回想起了当初,程三郎为了武媚娘,前来求到了自己这里。 而等到那武媚娘带着一脸感激的笑出现时,程老三那副犹如见了鬼的表情。 噗嗤一声,受过专业训练,一般都不笑的长孙皇后实在是有点憋不住。 正在里边板着脸教训着跟前的空气的武媚娘,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异响。 “谁在外面?”赶紧站起了身来移步到了门口打开了门房,正想要教训那几个喜欢玩小恶作剧的宫女同伴。 却看到了贤淑温婉的长孙皇后双手交叠于身前,目光温润地看着自己微笑颔首。 “奴婢见过娘娘,奴婢有失远迎”武媚娘错愕过后,赶紧敛身一礼道。 长孙皇后的目光越过了武媚娘,望向屋内,果然,看到了这间不大的屋子里。 那张案几上,那些铺散开来的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快快起来吧本宫今日无事,就想着四下走动走动,正好经过这边。” “倒不想,惊扰了你,不知武媚你这是在写什么?” 正文卷 第679章 过去没中过,想必把程大将军给惹急了(求订阅求票)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方才站着的他,也依着亭柱打了个盹。 此刻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听到了程三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乐出声来。 神特么的白噪音,难道还能有黑噪音不成?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也不禁乐道。“想不到处弼兄不但医道精深,而且还如此学识渊博。” “再小的玩意,也能够让你给编排出道理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怎么能叫编排,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不爱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人物聊先进事情,总以为老子是在吹牛逼。 唉,若是内心不足够强大的人,穿越之后,怕是没多久,就得自个把自个给逼疯了。 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内到外都足够强,足够硬的阳刚男儿,才能够扛住风霜雪雨。 立在墙头之上的野草嗯,虽千变万化,却犹自能牢牢扎根稳若泰山。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人朝着这边行人,然后很识趣地停步在数丈外。 “奴婢奉陛下口谕来见程太常。” 声音传入了亭中,李承乾坐直了身板,朝着那宁忠往往颔首。 宁忠这才掀开了帘,放那名前来传口谕的宦官入内。 程处弼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明天明天不是休沐日,去干嘛? 宦官入得殿中,先是恭敬地向着李承乾一礼之后,又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陛下有诏,命程副率明日入宫见驾。” “另外,还请程副率带上你的治疗用具,便于给病患诊治。” 李承乾脸色不由得一变。“是我父皇还是我娘亲病了?又或者是我皇爷爷?” “禀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有上皇都无恙。”宦官恭敬地朝着李承乾答道。 “那你可知晓是何人?”李承乾心中稍松了口气,朝着宦官温言问道。 “这个奴婢着实不清楚,不过奴婢前来之时,陛下与娘娘神色如常,谈笑自若” 听到了这番话,李承乾心中虽有疑惑,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名宦官离开了凉亭,看到眉头犹自轻皱的李承乾,程处弼笑着安抚道。 “殿下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有急重之疾患。 陛下指不定现在就让臣入宫了,又何必还等到明天?说不定是陛下的酒 咳,嗯,陛下的侍卫头子赵将军的口疮犯了。” 李承乾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呵呵一笑,表情不露半点破绽。 嗯,一定不能暴露了,不然,等待自己的下场 一想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父子。程处弼就不禁心中大恶。果然,糟老头子都坏滴狠。 这绝对不是演,而是事实。程处弼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嗯,气的都快要扎纸人了。 第二天,程处弼起了个早,老程家最靓的崽梳洗打扮一番。 越发地显得英伟挺拔,气宇轩昂,当然,他还不忘把自己的治疗箱给带上。 当然,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皇家美食供应商,程处弼还得准备下一些适合下酒的玩意。 比如小鱼干,比如炸碗豆,比如五香胡豆当然,八瓶酒中精华也藏于箱中,以防万一。 毕竟万一李叔叔这边跟自己暗中交易的时候,被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察觉。 啧啧啧这个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不知道会又对自己干出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程处弼领着两个忠仆朝着屋外行去,这才刚来到了前院,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一扭脑袋。 卧槽!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事物,挂在院墙上。然后,墙下边还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并指如剑,七窍生烟地怒道。“你们在此做甚?!” “三哥别出声,我们在打埋伏!”程老六是个很有礼貌的熊孩子,主动地打了招呼。 程处弼不乐意地仔细一瞅,墙上的是老四,墙下是老五老六。 “老四给我下来,大清早的就窜墙上,信不信一会我告诉娘,让娘收拾你们仨。” “娘亲才不会打我们。”程老五很傲娇地回了一句。 “哎呀你看你看,三哥你一说话,那家伙就跑了”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拍了拍院墙。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只不知道从哪 窜来的野猫仓皇而去的身影。 重要的是那只野猫的嘴里边居然叨着一根鸡腿。鸡腿后边还连着一根麻线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个混帐玩意,大清早的就这么胡闹,再不收拾,岂不要翻天了。 可惜,程处弼捞衣挽袖的功夫,程老四很灵活地跃下了墙头,然后跟着两个弟弟一块窜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甚至还有类似话外音的玩意。 “二弟三弟,曹贼势大,我等且先撤出徐州暂避锋芒” 程处弼屁股后边的两个忠仆表情古怪到了极点,死死地憋住笑意,生怕激怒这位已经面黑如锅的三公子。 程处弼抬起了头,一脸生不如死地看向那明媚而晴朗的天,看着那蓝天与白云,还有那深邃而碧蓝的天穹。 人生啊,总是会有许多的不经意,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心情好,那就能好一天,结果这会子心情被那三个小混蛋给搅和得心中大恶。 莫非,这是预兆着今天自己一整天都会心情不佳? 程处弼砸了砸嘴,放弃了搜寻武器去收拾那三个小家伙的打算,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宫门外,他依旧是一手提着食盒,背上背负着沉重的治疗箱,吭哧吭哧地朝着甘露殿行去。 作为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以及地下贸易商的程三郎,很快便来到了甘露殿。 只是此刻,陛下还未散朝,程处弼也懒得进去,而是蹲在了外面,跟几个已经相熟的侍卫在那里吹牛打屁。 正在聊得眉飞色舞的当口,就看到了远处,长孙皇后正缓步行来。 而在长孙皇后身后不远,则是那位喜欢装凶的漂亮姑娘五姑娘,咦? 嗯,错了错了,是武大三粗的武,不是五根手指头的五,这点一定要记住。 正文卷 第680章 吴王殿下,咱们还是回去回禀你父皇吧(求订阅求票票) 卢承庆愣愣地看着长孙无忌摊开之后摆放在案几之上的那张字条。 上面有三个名字,卢承庆只要不是瞎子,就不可能看不到。 卢承庆飞快地将纸条给收入了袖中,朝着长孙无忌恭敬地一礼。 “多谢赵国公提点下官,下官明白怎么做了,定会办得妥妥贴贴的” 那位礼部侍郎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两个眼熟的人出现在了视线内。 居然是吴王殿下还有那位臭名昭著的程三郎正迎面而来。 他赶紧埋低了头,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二人,快步擦肩而过。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擦肩而过的官员,不禁有些疑惑。“咦,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作为长袖善舞的李恪倒是很能把握住处这些官员的想法和念头,不以为然地道。 “他应该是礼部的王侍郎,或许对方也是来找那位卢郎中的。 可能觉得自己举荐的举子实在不怎么的,所以遮遮掩掩,生怕被人认出来吧。” 长孙无忌,挺着那硕大的啤酒肚,朝着屋外行去,就看到了一位差役满头臭汗地赶到了公房门外。 “小人见过长孙吏部,见过吴郎中,吴王殿下,还有卢国公府的程三郎有要事寻卢官人。” “吴王殿下和程三郎?”听到了这两个名字,长孙无忌一脸懵逼地看了眼身边的卢承庆。 卢承庆也是一脸懵逼地愣在当场,这两位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也与科举有干系不成? 还没等他们二人想明白,就看到了一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和一个白净俊秀的年轻人一同来到了公房前。 程处弼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的长孙无忌,还有他旁边那位中年长须男,再结合刚刚差役的招呼,这位肯定就是卢承庆了。 “下官见过长孙吏部,见过卢郎中。” 身边的吴王李恪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便宜舅父,不过,就他与长孙无忌的陌生程度,他只是笑眯眯地恭敬一礼。“见过赵国公。” 看到了那个令自己很不爽的程三郎,还有这个总是厚着脸皮笑眯眯的便宜外甥,长孙无忌勉强扯了扯嘴角之后淡然地道。 “我们自然也是来举荐乡贡举子的。”程处弼面对这位长孙吏部,不卑不亢地道。 说话间,程处弼从袖口还有怀中掏出了三份卷子,旁边的李恪很有默契地拿出了自己袖中的卷子,递给了处弼兄,然后很识趣地往旁边侧让开一步。 对于这位遇事就怂的吴王殿下,程处弼一脸黑线,不过一想到他跟长孙吏部的关系,罢罢罢,反正老子不是你便宜晚辈,能耐我何? 长孙无忌看着程处弼手中的四张卷子,一张老脸直接就拉了下来。“程太常,你这,这不太合适吧?”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睛,觉得这个老货说法有问题。 “长孙吏部此言何意,别人能举荐,我怎么就不合适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大唐的武臣,没有举荐的资格?”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振振有词的处弼兄。想要开口提醒一下处弼兄你特娘的可是太常寺卿 不过一想到他还兼任着那东宫左内率副率,只能悻悻地抿住了嘴。 长孙无忌这位吏部主官板起了脸,淡定而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道。 “不是不合适,而是就没有你这样的,一个人,拿着四份卷子过来举荐,便是本官身为吏部主官,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二人正说话间,周围的那些吏部官员们,纷纷朝着这边凑过来。 哪怕是不敢靠近,也都会站在远地支愣起耳朵朝着这边张望。 大家都已经知晓了这位程三郎的身份,却没有想到,这位居然敢在吏部跟自家大佬争执起来,啧啧啧真不愧是程大将军的亲儿子。 程处弼平静地看着这位冷傲的长孙胖子,就算是国舅又怎么的? “长孙吏部此言差矣,虽然卷子都是是我拿着,并不代表都是我一人举荐。” “再说了,我是来寻卢承庆卢郎中的,跟长孙吏部你没什么冲突吧?” 长孙无忌眉头不耐地一皱,虽然就这么多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粗鄙的武夫小辈争执实在是有点掉价。 可是这家伙那般模样,着实令人讨厌之极,不把这小子从吏部衙门赶走,那感觉,就如同嗓子眼卡着一只苍蝇般难受。 “本官乃是吏部主官,卢郎中乃是我吏部考功司郎中。 他就算是被陛下委为了今年科举的主考,本官也有权利管 辖。” 听到了这话,卢承庆稍松了口气,赶紧摆正屁股,表明立场道。 “不错,本官乃是吏部考功郎中,自然是要奉长孙吏部之言行事。” 看到了这一幕,知道再纠缠下去,怕是事情只会越闹越大的李恪只能凑到了程处弼的身边小声地道。 “处弼兄,咱们要不要” 程处弼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正在围观的吏部官员,却突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顿时让长孙无忌不愣,一股子不详的预感由然而生,然后就听到了程处弼这货用不大也不小的声音道。 “懂了,长孙吏部不愧是大唐吏部的主管,不但将这大唐的吏部,给经营得犹如铁桶一般,水泼不进,针插不入。” “吴王殿下,咱们还是回去回禀你父皇吧,唉” “???”长孙无忌脸色陡然一变。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但问题在于,他程三郎敢这么说,莫非 “且慢”心中没来由有些发慌的长孙无忌,忍不住开口低声轻唤道。 李恪听到了长孙无忌开口,只得稍稍顿住脚步,不过他那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程处弼却根本不鸟长孙无忌。 对那家伙拿腔捏调的喝斥声根本就充耳不闻,大手一把揽住了脸色份外古怪的李恪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叹息道。 “看来,长孙吏部是准备连陛下的口谕都要置之不理。 更要将陛下帮晋阳公主殿下挑选举荐的贤才埋没于乡野,可惜啊可惜啊” “!!!” 正文卷 第681章 惹到程家人,年都过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地站在公房门口,这小子这话是嘛意思? 还有那位被陛下视若掌上明珠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也在里边掺和,还有陛下的口谕又是什么鬼意思? 长孙无忌的大脑飞速的运转,差点因为超频过度而导致过热而坏掉。 但他犹自觉得,不能让这两个离开吏部,万一真是那么回事,自己可就在陛下跟前,留下一个因为私怨而置国家大政于不顾的恶劣印象。 “老夫让你们且慢!”长孙无忌忍不住又开口喝道。 “处弼兄你看这”李恪有些紧张地小声问道。 “啊?贤弟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使,听不到你说什么,大点声” 程处弼此刻表现得就像是一位风烛残年,严重失聪的老人。 明明跟李恪并肩而行,非要拿手在耳朵边摆出失聪老人听电台广播的架势。 “”一干吏部官员书吏全都一脸黑线,看着这位戏精上身的粗鄙武夫。 感觉大家的跟前都摆上了一道猪食槽,好想狠狠卧上一卧。 长孙无忌的脸直接黑成了雁门关上,熬了数百年金汁的黑锅锅底。 这个时候,卢承庆看到了长孙无忌斜过来的目光,脑中顿时灵光一现。 撩起前襟就像是一只来自非洲大草原的欢快小鹿,直接就窜出了门,朝着那边狂奔而去。 “程太常,吴王殿下还请留步” 程处弼拖着李恪又行出了十数步后,终于被那气喘吁吁地卢承庆拦在了跟前。 “二位,二位还请留步,是卢某,不,是下官怠慢了二位” “让开。”程处弼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 “啥意思,当你们吏部是龙潭虎穴,想要让本官跟吴王殿下进得来出不去还是咋的?” 卢承庆听到了这话差点就哭了,一咬牙,直接双膝跪地。 “二位,下官给二位赔不是了,还请二位万万体谅下官” 看着这位中年长须男鼻涕眼泪地一个劲流,程处弼不乐意地一扭头,日! 方才还到处是人的吏部衙门,此刻所有的公房全都门窗紧闭,人都早已经不知去向。 包括方才站在卢承庆门口的长孙胖子,此刻也不知道窜哪个窟窿眼躲起。 李恪无可奈何地伸手将这位哭得稀里哗啦的中年老男人给搀了起来劝道。 “好了,这位卢郎中,快快起来吧,有话慢慢说,不必如此。” 程处弼看着这此刻冷清得犹如在玩鬼屋游戏一般的大唐吏部,朝着卢承庆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就问一句,你能不能作主,能作主,就给我们办事。” “不能,就别拦着。” 一听这话,卢承庆疯狂点头,生怕点晚一点,这位暴脾气的糙老爷们又要拔腿而去。 “能,必须能,还请二位随我到我公房,也好让下官将这些人等的姓名抄录于名册上。” “万一你们长孙吏部又把名字给扒拉掉怎么办?” 程处弼斜起眼,打量着周围那些紧闭的门窗,扯起嗓子刻意大声地道。 “程太常,不会的,下官可以用性命担保,一定不会的” 卢承庆差点就想叫一声祖宗了。泥玛,惹到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处弼兄走吧,咱们就给卢郎中一个机会呗。”李恪强忍住笑,跟程处弼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回到了卢承庆的公房之中,程处弼将四张卷子搁在了那里。 “这一份,是晋阳公主殿下举荐的人,辛茂将。陛下有评语,嗯,此人的文章最为平实,言之有物,必定能成今岁科举之魁首。”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了眼程处弼,兄台,你没胡子你薅什么薅?学我父皇犯不着连举止神态都学吧? “还有,这位叫上官仪,是吴王殿下举荐的才俊,还有这俩是本官举荐的才俊,这人叫任雅相。 还有这个叫吴江寿的,这家伙只需要让他上榜就行,毕竟本事没有另外那三位厉害。” 卢承庆连连应是,一面下笔如飞,将这四个名字抄录了下来,并且还特地拿笔在那里标注了下。 这才讨好地将那本名册朝着这二位他惹不起的大佬跟前一递。“烦请二位过目” “哟,一二三四名?这,这合适吗?”程处弼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恪,又斜眼睛看向卢承庆。 就见方才怂得跟什么似的吏部考功司郎中卢承庆此 刻一脸正气凛然,仿佛是面对枪林弹雨也能够挺胸面对的烈士。 “必须合适,都是是陛下御前过了眼的乡贡才俊,谁敢说不合适,有本事去弹劾本官。” “不错不错,卢郎中果然有名臣风范,等到此次科举事了,小王定然会上禀父皇” 李恪笑眯眯地朝着卢承庆一礼,这才正色言道。 卢承庆亲自将程处弼与李恪送到了吏部衙门的大门口,满脸堆笑地看着这两个人憎狗嫌的玩意洋洋得意翻身上马而去。 直到这二位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之后,卢承庆的脸色以最快的速度黑了下来。 嘴皮子哆嗦着,似乎想要发两句狠话,可是一想到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货色。 最终,一切的烦恼与痛苦,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大袖一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萧瑟颓唐的气息,朝着衙门里边行去。 长孙无忌终于迈步,进入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里,先是将房门狠狠地合上,这才一屁股坐到了案几跟前。 “程处弼,黄口小儿,粗鄙武夫,简直有辱斯文,岂有此理!” 长孙无忌一边低声喝骂一边气的连拍了好几下案几,一想到方才自己为了避免尴尬。 不得已,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蹿到了卢承庆旁边的另外一位郎中的公房里边。 就那么假借着来视查公务的由头,生生在里边跟那位被吓得心惊肉跳的郎中大眼瞪小眼地呆着。 直呆到程三郎还有吴王那两个混帐离开吏部,他这才有机会蹿回到自己的办公场所。 整个人的心情越发地不美丽。一想到自己堂堂吏部尚书,大唐皇帝陛下的挚友,皇后娘娘的胞兄。 居然被程三郎还有吴王李恪那两个混帐小子在吏部内羞辱,简直 正文卷 第682章 得罪了这位,唉……咱们四人怕是……(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你小子等着,老夫,别让老夫抓着你的小辫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长孙无忌愤愤不已地大巴掌再次拍在案几之上,震得那案几上的小碟子中的仅剩的一块猪油酥掉落到了地板上。 长孙无忌气的就想拿脚把这块猪油酥给踢到一边去,恶狠狠地瞪着那块猪油酥许久。 “唉可惜今天就带了这么点,万万不能浪费了” 长孙无忌小心翼翼地捡起了这块猪油酥拍打拍打,又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地搁进了口中。 那浓郁的油脂香味,还有那酥脆的口感,咸鲜的滋味。 让长孙无忌终于在初春陡峭的寒意中,寻找到了一丝慰藉。 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还有卢承庆战战兢兢地嗓音传入了屋中。 “赵国公,下官有事禀报” “”长孙无忌飞快地咀嚼几下,伸长了脖子把猪油酥咽下之后。 这才板起了脸正襟危坐,抄起了一只毛笔,一边批注起了之前摆在案几上的公文一边闻喜怒地开口道。 “进来吧。” 卢承庆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捧着那本名册来到了长孙无忌跟前一礼。 “赵国公,这四人” “那程太常和吴王殿下是怎么跟你说的,都说说。” 脸色已经恢复了吏部尚书威仪的长孙无忌不紧不慢地道。 卢承庆只能硬起头皮,将自己请这二位到了公房之后发生的事情给解说了一通。 当听闻到了晋阳公主李明达也举荐了人,甚至连被荐者都有了陛下的品评之语。 长孙无忌的眉梢轻挑,看着那四个被用浓墨重彩的记号给标记出来的名字。 长孙无忌差点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碎掉。 卢承庆抹着额角滴落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长孙吏部的表情。 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许久之后,长孙无忌这才将这份名册交还给卢承庆。 “也罢,既然是陛下叮嘱过的人,那就这么排序吧” “下官遵命。”卢承庆暗松了口气,赶紧伸出了双手,接过了长孙无忌递回来的名册退出了屋子。 只一天的功夫,程处弼跟吴王大闹吏部的小道消息就开始在小范围之内流传了开来。 虽然吏部的官员对此讳莫如深,三缄其口。但还是有一些消息被泄露出去,例如程太常为了投卷与长孙吏部起了争执。 哪怕是其他的东西语焉不详,但是程三郎这位大唐长安城的顶流级人物所发生的事情,肯定都会成为长安的市井百姓们口中的谈资。 没几日,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上官仪c任雅相,还有辛茂将和吴乡寿四人的耳中。 听到了这个八卦流言,四位因为一同投卷于卢国公府而结识的人忍不住坐到了一起。 上官仪呷了口酒,颇有些唏嘘地道。 “那赵国公可是吏部主官,没想到,程太常为了咱们,居然跟这位从龙首功之臣起了争执。” “得罪了这位,唉咱们四人怕是”吴乡寿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道。 听到了这话,任雅相忍不住眉头一皱。 “吴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程太常是为了咱们投卷,亲自前往吏部。 听闻那位长孙吏部,向来与程大将军父子不睦。 说不定应该就是他意欲从中作梗,以程太常的秉性,又岂甘受委屈,不起冲突那才叫怪事。” “任贤弟切莫误会,我自然不是在怨怪程太常,只是没有想到,请程太常出面,却会遇上这等意外。” 辛茂将缓缓地摇了摇头,端杯饮尽淡酒,自释一笑。 “无妨,他长孙无忌虽然是吏部主官,但是上面还有三省,还有大唐天子,终究不是他长孙无忌一人说了算的。” “就算是因此,我们弟兄四人落榜,科举无望又如何?” “辛某已经打定了主意,在长安呆到科举结束,若是落榜,那便先某个生计,明年再试就是。” “辛贤弟这话在理,不过任某的想法,嘿嘿,实在不成,我便投到卢国公府去。 不能入仕为文臣,那就追随程大将军去建功立业,任某相信,大唐终将有我用武之地。” 上官仪不由得大乐,朝着任雅相翘起了大拇指道。 “这倒真是个法子,听闻卢国公府尚有三位小公子正值学龄,苦无西席,小弟我倒真想去试上一试。” “吴某别的不精通,不过除了文章之外,倒也精于算数,到时候,去卢国公府的产业当个帐房倒也不错。” “哈哈我说辛贤弟,我们四人,三个都寻了卢国公府为落脚之地,你干脆也一块来得了。” 听到了这话,辛茂将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三位无奈地道。“你们三位倒真是好算计。” “罢了,若是你们真要去,那就算辛某一个,咱们好歹也要做到共进同退。” “妙哉!小二,再多上几壶酒,今日我等一定要为咱们即将到来的前程好好痛饮一番。” 四人不禁大笑起来,开始举杯畅饮。喝了半天,任雅相不禁道。“这等淡酒,着实太淡了些。” “哪有那程府秘制三勒浆有劲道。” “对了诸位,咱们要不要再去一趟卢国公府?”吴乡寿滋了口小酒后朝着另外三位问道。 上官仪认真地考虑了半天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某觉得还是不去为好。” “毕竟程太常为了我们,已与那位长孙吏部起了争执,若是我等这个时候寻上门去,显得有些” 辛茂将深以为然地击掌笑道。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倒觉得,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莫要理会其他,好好准备科举之事。” “反正已经有了退路,我等等就认真准备,哪怕是落榜又如何,终究不负来长安的目的。” 程处弼根本就没有理会外面的流言蜚语,他是真的没那闲功夫,此刻的他,正在府中,给家中的兔子进行双眼皮手术。 主要是羊太大了点,而鸡那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实在是没什么眼皮可割。 所以,最佳的练习对象,还真只能是那些软萌可爱的小兔兔。 正文卷 第683章 大唐诸位王妃拉眼皮团购套餐……(求订阅求票票) 正常情况下,兔子都是单眼皮,不过自打大唐多了个喜欢玩手术刀的程三郎之后,一切都变了 程处弼在后世看到过报道,那些无良的所谓整容整型医院的医生的速度培训用的居然是鸡腿。 当年的优秀医务工作者程处弼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十分痛恨与鄙夷那些不正经的非专业人士。 所以现如今,已经有了女性开始追求双眼皮,开眼角的美,程处弼当然是无法去阻止。 毕竟娘亲崔氏已经在程处弼的耳朵边唠叨了好几天,这个王妃,那个王妃,嗯,都不是老程家惹得起的一帮中年妇女。 程处弼没有拒绝的权利,有的是努力争取做好每一次手术,努力让双眼皮的造型美达到最佳效果。 所以,想要让手术的成功率高,手术效果完美,那就要通过无数次反复不停的练习才能够达到。 就像现在,程处弼的跟前躺着十只不醒兔事的兔子,程处弼一身手术服,正在给兔子们进行着双眼皮手术。 每做完一只,给它缝好了线,就会扔给七位弟子,让他们继续着其他的各种手术,或是摘除胆囊,或者是摘除盲肠 管家富叔和济叔二人蹲在院门口,闻着那淡淡的血腥味,看着那里边公子还有那七个年轻人手中时不时闪现寒芒的金属器具,不禁摇了摇头。 兔子倒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坐落到自家三公子手上。 最开始的那会,被拿去用来制作叫着狂犬病疫苗的药。 之后慢慢地花样越来越多,先是家里的兔子都失去了盲肠,之后又少了胆,又被摘了脾脏,还有些被切除一截肠子。 有些还会被公子打断骨头重新接骨,总之,管家富叔觉得,那些投胎到兔子身上的倒霉鬼。 前世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才会这么落到自家三公子身上,成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到最后,能够躺在案板之上,被烹饪成各种美食,或许对于它们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现在倒好,之前那位任城王妃拉过双眼皮之后,据说有不少身份与任城王妃差不多的那些爱美女性,都相中了自家三公子的手艺,准备来拉双眼皮。 三公子也是迫不得已,于是乎,老程家的兔子又倒了霉。 “怎么的,我说富哥,你这莫非是在可怜那些倒霉的兔子?” 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更在老程家的厨房里见多了生死的济叔不禁乐道。 “那倒不至于,我听夫人提及过,咱们三公子要拉双眼皮的,可都是皇室里的那些,难怪三公子这两天这么辛苦,连牌都不打了” “是啊,对了富哥,你听说了没,说是咱们三公子跟那长孙吏部在吏部里起了冲突。” “当然听说了,我还特地问了问公子” 两个八卦的老汉蹲在不远处叽叽歪歪的功夫,程处弼终于把第十只兔子的双眼皮也拉完。 做好了精细的缝合,这才长出了一口大气,接下了口罩。 连做十台双眼皮手术,可惜的是,想要见效果,怕是得等上几天才行。 算了算陛下给自己的假期,嗯,倒也差不多,前天就被娘亲逮着,告诉程处弼。 任城王妃颜氏来过,同来的还有胶东王的王妃c新兴郡王的王妃,以及总之全是王妃。 这四位都是单眼皮的中年妇女,都是渴望能够再变得美一点的显贵女性。 程处弼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娘亲,自己这几天会先努力练练手,争取等到在假期结束之前。 给这些爱美的阿姨级别的女性们统一拉眼皮。 好在拉眼皮都是小手术,程处弼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进行了反复的练习和精心的准备。 经过了几天的练习,程处弼不但拉眼皮的技术熟练了许多,而且家里边的兔子全都变成了双眼皮。 虽然爱美的女性,想必都很乐意有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但是兔子乐不乐意,程三郎就不清楚了。 到了手术当天,距离卢国公府不远的草市,那些熟悉的老街坊忍不住啧啧称奇不已。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不少华丽的马车来到了卢国公府,之后,便从车中下来一位位份外显得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步入了卢国公府。 程处弼则是站在娘亲身边,努力地扮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由着这些单皮眼的中年阿姨们夸奖吹捧自己。 程处弼而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时不时还要谦虚几句。 一直 等到了四位王妃,还有那位叫阿嫣的小娘子都齐聚于府中之后。 得到了娘亲的首肯,程处弼就赶去换了一身手术服,开始准备进行手术。 然后,四位王妃还有阿嫣小娘子都齐刷刷地并排坐在一起,颇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身白衣白帽白口罩的程处弼。 “几位姐姐没事的,阿嫣,来,你先给几位长辈打个样,有娘亲在,别怕。” “嗯!”这位勇敢的阿嫣小娘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很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敛身一礼低声道。 “有劳程三哥了,我一定要变得像我娘一样漂亮。” “放心吧,一定会的。”程处弼此刻只露着一双眼睛,声音从口罩后边冒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后,阿嫣小娘子便往手术床上一躺,主动地抄起了一块毛巾往自己嘴里边一塞,两眼一闭,双拳紧握。 程处弼很欣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爱美的女性,为了美,配合度如此之高,都不需要自己吩咐。 程处弼坐到了一张特别订制的椅子上,开始给阿嫣的眼部进行消毒然后开始进行手术。 看到了程三郎抄起明晃晃的手术刀,在那阿嫣小姑娘的眼皮上划拉的时候,四位王妃不约而同地用力闭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她们的又忍不住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向那边。 阿嫣小娘子,除了程处弼的刀子划开眼睛的时候,几不可查地闷哼了一声之外,就再没动静。 意志多么坚强的姑娘啊,为了美,疼痛算得了什么 正文卷 第684章 赶紧把你爹弄出去,三郎快去!(求订阅求票票) 背负着沉重行囊的程处弼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继续迈开大步,终于抵达了甘露殿。 “臣参见上皇,参见公主殿下。” 终于挣脱了李渊的怀抱,快步跑到了程处弼跟前后,李明达乖巧地行了一礼。 “见过程三哥哥,今天给小兕子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给殿下您带了些香干,还有就是小鱼干。” 程处弼看着这位眼珠子乌溜溜地小可爱,也笑得份外地阳光和颜悦色地道。 “香干是什么呀?”李明达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好奇地问道。 “就是用豆腐卤制的,特地制作成了小块小块的,便于殿下食用。” “来来来,先给老夫尝尝”旁边,一只布满皱纹的大手当先伸了过来。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抬起了脑袋,大佬,你这样明目张胆抢小孩零食好吗? 李渊呵呵一乐。“怎么,老夫尝点也不行?瞧你那样。” “爷爷,来,我喂你” 李明达快活地拿程处弼制制的小叉子叉起了一块豆干,踮起脚尖,开始投喂。 李渊眯着两眼张嘴一叨,咀嚼了两下。“哎哟,这玩意滋味不错嘛,很适合下酒。” “我说程老三,有没有老夫的份?” “上皇微臣此番只是试制,您若也想吃,等下回我再给你带吧。”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道。 “嗯,好,下次休沐的时候可别忘记了。” 李渊这才心满意足地颔首一笑。这小子不错,越来越知情识趣了。 “对了,老夫治口疮的东西呢?” “现在?”程处弼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甘露殿那敞开的大门。 “废话,赶紧嗯,先且放你那。儿媳妇怎么过来了?” 李渊笑眯眯地看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温婉娴静地朝着李渊一礼答道。 “见过父皇,孩儿之前去了大安宫给父皇请安,才知晓父皇已经过来了。” “兕子见过娘亲,娘亲,你尝尝,这是程三哥哥做的香干,可香了”李明达赶紧跑过去,然后开始投喂。 长孙皇后很无奈地一笑,只能张嘴,由着这个可爱的闺女实施投喂工作。 “嗯,真好吃,这下子小兕子又有口福了。” “那当然了,程三哥哥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李明达美滋滋地咀嚼着,还不忘回头冲程处弼一笑。 听到了外面的对答声,正好把最后一点公务处理完了的李世民终于迈步而出。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乖闺女拿着个小叉子夹着块香干,踮起了脚尖 李世民只能无奈而又宠溺地一笑,蹲了下来,乖乖地张嘴。“嗯,多谢小兕子,真好吃。” “那当然了,爷爷都说,这香干很适合下酒呢,是吧爷爷?”李明达一脸洋洋得意地道。 看到了儿子和儿媳妇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自己脸上,李渊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一笑。 “当然了,虽然老夫已经许久不尝那玩意,但还是觉得此物很适合做下酒菜。” “父皇说的在理”长孙皇后的笑容仍旧显得那样的温婉娴静,只是那眉梢连跳了好几下。 “嗯嗯,那个你们一家子好好呆着,程老三,愣着做甚,随老夫去,给老夫好好检查检查,最近有些容易困乏。” 程处弼一愣,想到了自己箱子里边那整齐划一的八瓶酒中精华。 不由自主地看向李叔叔,就看到了李叔叔冲身边的赵昆打了个眼色。 赵昆心领神会地冲程处弼悄悄勾了勾手指头,而这一切的隐蔽举动,都尽量地避开长孙皇后。 程处弼心累无比,自己就是个美食供应商,结果弄得跟特么的地下交通员似的。 可吐槽归吐槽,程处弼只能朝着那位频频冲自己打眼色的上皇陛下歉然一笑。 “还请上皇稍待,微臣先给赵将军看看病。” “赵将军生病了?”长孙皇后一脸愕色地扭过了头来,看向赵昆。 赵昆也是有点懵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病了?那我应该生什么病才合理? 李叔叔呵呵一笑扭过了头来朝着赵昆道。 “赵卿那是小毛病,他那是口疮,嗯,是吧?” “对,微臣得了口疮” 赵昆还能说啥,只能老老实实地认领这 种需要酒中精华治疗的疾病。 “哦,那就有劳处弼贤侄了”长孙皇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总觉得这几个男人有什么瞒着自己,神情举动都透着一股子鬼祟。 罢了,这些男人,年纪再大,也跟小孩子似的。 等到李叔叔抱着李明达,揽着长孙皇后步入了殿内后,程处弼一扭头,看到了李渊却还没有离开。 “上皇您怎么还在这?”正要打开箱子的程处弼浑身一阵无力。 “废话,老夫这不是等你吗?” 李渊很不乐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然后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那赵昆。 总觉得赵昆那模样,不像是犯了口疮,莫非老二那家伙也 程处弼只能以找个僻静地给赵昆看病为由,窜到了拐角,以最快地速度掏出了四瓶酒中精华交给赵昆。 就看到赵昆招来了一名小宦官,让他赶紧提走,一老一少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赵叔,娘娘她不喜欢陛下饮酒是吧?” “这是皇室辛秘,你若想知道,呵呵,净身入了宫,老夫再告诉你不迟。” 程处弼一脸嫌弃地扭头就走,就不爱搭理这些满嘴胡说八道的老汉,神特么的净身,你当我傻? 看到程老三那副一脸黑线的模样,赵昆嘿嘿一乐。这才笑了没两声,就看到了房玄龄c于志宁还有几位不熟悉的文臣脸色铁青地快步而来。 而程处弼也同样看到了这几位似乎很是气极败坏的模样,心中陡然一惊。 眼睁睁地看着这二位步入了甘露殿,程处弼摇了摇脑袋,快步朝着李渊所在走去。 李渊抚着长须,看到房玄龄等人消失于殿中,亦心生好奇。 “上皇,要不咱们过去看看?”程处弼鬼鬼祟祟地瞄了一眼面露关切之色的李渊,小声地怂恿道。 李渊扭头看了程处弼一眼,呵呵一乐。 “行啊,你悄悄的溜进去看看,不过若是被发现了,老夫是不会承认你是被指使去的。”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目光幽怨地看着这位卑鄙的老家伙。 果然,自己那句话说得真对,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正文卷 第685章 没错,冲突不大,但侮辱性很强(求订阅求票票) 李靖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现身,总算了松了口气。“快些过来,见过将作监的阎大匠。”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上下打量了两眼,不由得两眼一亮。“见过阎大匠,我怎么觉得阎大匠很眼熟。” 就看到这位仪容清俊的阎大匠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地冲程处弼还了一礼。 “老夫阎立德,乃是爵部郎中阎立本的胞兄。”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果然,难怪觉得眼熟,果然跟阎立本一般的清高冷傲,很有艺术家气质。 “原来是阎大师的兄长,失敬失敬,想不到居然能够与二位都有交集,看来你们跟下官可真是有缘分。” 阎立德看着跟前眉开眼笑的程处弼,脸色非但没有喜色,反倒有点发黑。神特么的缘分,这不是我想要的。 自己亲弟弟,可是让这厚脸皮的老程一家折腾得不轻,作为胞兄的自己,亦听到亲弟弟的倾诉。 可惜,自己也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只擅书画,而不擅长自由搏击的文官兼艺术家。 只是没有料想到,自己居然也跟程三郎有了交集,这顿时让阎立德提高了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付。 万万不可让这小子有纠缠自己的机会,这可是亲弟弟的血泪教训。 “程太常客气了,李兵部你看”阎立德主动地后退了一步,看向李绩。 可偏偏李绩呵呵一乐,手指头又指向了程处弼。 “今日之事可是以程三郎为主,李某只不过负责提供这片场地,再有就是保卫此地不受人干扰。” 之所以安置在兵部,当然是因为这兵棋推演和沙盘,对于军事行动的帮助意义重大。 但是对于怎么制作,李绩这位长年不是摸槊就是摸笔的兵部尚书,的确是外行。 阎立德转过了头来,看向犹自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程三郎,总觉得这小子不怀好意。 “阎大匠,下官想要制作的东西其实不复杂,这些是昨天夜里我画出来的图稿” 程处弼把手摸了摸左胸位置,唔不对,伸手去摸了摸右胸位置,拿出了两张图纸。 阎立德两眼不禁一眯,好在,没有看到亲弟阎立本所言的那种画风古怪到令人心悸的木棍人。 而只是比较朴实的线条,这让阎立德不禁松了口气,抬手接了过来。 “这一张是沙盘制作所需要的,而这一张,则是兵棋推演所需要的。” “两张桌子的长和宽一模一样,但是由于功用不一,所以对它们的承重性要求也是不同” 程处弼好歹也是位爱岗敬业的好青年,一但开始干正事,绝对不会嬉皮笑脸。 手指头戳着那张图纸比比划划,这下子,阎立德有些不乐意了。 “程太常,你办事,是不是显得太过简略了一些,就只有这样两张图纸,莫非就没有其他的了?” 程处弼迎着这位阎大艺术家的亲哥,略微有些腼腆。“有倒是有,不过不太适合拿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李绩忍不住走了过来。 “有什么不适合的,没看到阎大匠都急了,这两件事物早些办好,陛下也就越能安心” “不是,是小侄担心我的手稿阎大匠看不明白”程处弼脸有点黑,是真有点拿不出手。 “呵呵”这下子,艺术细胞和建筑细胞都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顶尖大师的阎立德顿时不乐意了。 “你觉得本官看不懂什么?本官不但对汉隶很有研究。 就算是你用的是秦时的小篆,甚至是先秦的大篆本官也能略知一二” 程处弼一阵心累,差点就想开口怼,不过想到这位毕竟是自己很有好感的阎大艺术家的亲哥。 只能耐下了性子道。“我跟他们不一样,真不一样。” 李绩这位半吊子文化人终于忍不住武将的暴脾气开始上身。 “有啥不一样的?赶紧拿出来,别以为你是老程家最有文化那个,就瞧不起旁人。” “成成成,给您,您好好瞅瞅。”程处弼无可奈何地伸手摸向左胸,然后从怀里边掏出了一叠纸。 李绩接到了手中,摊开一看。脸色直接就变了,眼珠子瞪得溜圆。 一旁的阎立德也凑上前一看,同样好不到哪儿,半天,才不太确定地拿手指头戳了戳那张纸。 “这上面你画的都是什么?”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这些是字,汉字。我就说你们看不明白还不相信。” 活了几十年,没见识过狂放野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医学处方体的李绩脸直接就黑了。 戳了戳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在满地乱爬的蚯蚓一般的线条,扭头看向程处弼。 “程老三,你确定这玩意是字?” 程处弼无奈地硬起了头皮,指着这个时代,唯有他才能够明白的字迹读道。 “这是高度的意思,这一句是:沙盘桌的腿部高度为两尺三寸” “!!!!!”李绩与阎立德的脸色黑得就像是熏烤了三年烤鸭的挂炉炉膛。 看着那些鬼画符一样的玩意,看着程处弼流畅地读出鬼画符的内容。 李靖默默地薅着胡须离开,他觉得自己只是负责安保工作,没必要跟这个脑子有坑的程老三一般见识。 主要是担心自己憋不住会踹他两脚,容易伤感情,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坏名声。 阎立德的手捂着心口,强自镇定,生生从牙缝缝里边挤出了一句话来。 “这是什么字体?既然是字,总得有体吧?” 程处弼砸巴砸巴嘴,想说处方体,可这个年代还没有处方,咋办? 最终,程处弼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腼腆一笑。“这个其实是下官自己发明的一种字体:速写体” “哦,久仰久仰。”阎立德干巴巴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扭头,看向那些站在周围呆若木鸡的将作监随员喝道。 “愣着做甚,赶紧去,替本官拿笔墨纸砚来。” 吩咐完之后,阎立德看向程处弼,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一会,劳烦程贤侄你说,我来写。” 程处弼自然是欣然从命,真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正文卷 第686章 春风吹,战鼓擂,陛下不在老子怕谁?(求订阅求票票) 正在甘露殿内,处置着政务的李世民听闻长孙皇后的脚步声,抬起了头来。 看着那长孙皇后温婉贤淑地给自己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菊花茶,不由得一乐。 “为夫正好觉得有些渴了,嗯,别的不说,这些日子,饮了这菊花茶汤,倒是觉得身体颇为舒爽。” “有用就好,夫君你也别过于操劳了才是。”长孙皇后嫣然一笑,目光扫过殿中,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咦,孔常侍莫非不在此?” 李世民微愣,呷了口菊花茶润了润嗓子。“没有,怎么?” “哦,妾身方才听闻,东宫那边有些小冲突,特地过来想要问问夫君可曾知晓。” 李世民顿时反应了过来。“莫非与孔卿有关?” 长孙皇后颔首答道。“据说是孔常侍与程三郎发生了争执。” 李世民直接就愣了,半天才道。“不对啊,孔常侍乃是负责给太子读书讲史,与他程老三何干?” “个中情由,妾身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闻,似乎孔常侍对太子显得有些有些过于严苛。 程三郎这孩子什么脾气,夫君你又不是不清楚” “陛下,散骑常侍孔颖达有要事求见。”此时,殿外传来了声音。 李世民的脸色微微一沉。长孙皇后缓缓起身,正欲告退。 “观音婢你到里面等等可好?”李世民伸手指了指身后,长孙皇后柔顺地颔首,移步进入里间,悄然地合上了门扉。 不大会的功夫,神情愤愤的孔颖达便步入了殿内,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一礼。 “臣参见陛下,臣请陛下为臣作主,重重惩治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 李世民愣了愣,示意孔颖达先坐下,这才问道。 “孔卿这是何意,莫非是在东宫与那程三郎起了争执?” 两只耳朵,哪怕是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旧嗡嗡作响不已的孔颖达面沉如墨,愤恨地道。 “陛下明鉴,老臣奉皇命前往东宫,为太子殿下讲史解史。 不想程处弼那黄口小儿,却在一旁指手画脚,大放厥词” 李世民一脸懵逼,瞧这意思,莫非程三郎那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家伙,想要指点学识渊博的孔颖达? 但方才自己从观音婢的口中所获得的情由,却并非如此。 李世民面色平静如水,轻呷着茶汤,听着这位身形干瘦纤弱,偏偏声音颇为宏亮的孔卿控诉程三郎。 更控诉太子,纵容臣子,坐视他孔某人受到攻讦而不加理会,甚至对方无礼之时,也不发一言 “陛下,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身边焉能留下这等狂勃忤逆之人,若是太子殿下受其蛊惑。” “日后心性大变,如何继承大唐社稷,如此对得起陛下?” 里间的长孙皇后听得眉头大皱,手都已经触碰到了门扉,最终还是缓缓收回。 李世民抚着鬓须,这才古井无波地言道。“既然事涉东宫,朕处置,不得不慎。” 听得此言,孔颖达不禁心生喜意,正欲开口,却又听到李世民说道。 “赵昆,速往东宫,诏程三郎罢了,诏太子,于卿,还有程三郎到甘露殿来,速去。” 赵昆大声应诺之后掀帘快步而去,孔颖达则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过了头来。“陛下这是” “朕方才已经说了,事涉东宫,朕要处断,自然要谨慎从事,若只是卿一面之辞,便加罪于东宫属臣。” “太子以及一干东宫属臣会如何想?” “再者,孔卿也言,卿与程三郎冲突争执之时,太子与于卿皆尽在场,朕,自然是要问上一问。” 看到天子如此,孔颖达最终只能颔首端坐,不过,即便让太子和于詹事同来。 那倒更好了,毕竟,他们二人也是知晓当时场面,难道还能站到程三郎那个蛮横武夫那边去不成? 长孙皇后听得夫君如此处置,悄然松了口气。 她还是没有离开门扉处,继续端坐于此,毕竟这里能够听得足够清楚殿中的交谈声。 不多时,赵昆便赶到了东宫,入得丽正殿,就看到了那悬挂下来的竹帘遮挡住了太子的身形。 不禁有些懵逼的看向一旁的程处弼,程处弼自然继续按之前的解释又说了一遍。 对于这个,赵昆倒懒得理会,毕竟程处弼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赵昆传达了陛下的口谕之后,便退到了殿外等候 。 李承乾已然坐不住,干脆就单脚从帘后蹦了出来。“处弼兄,父皇要让咱们都过去,这是何意?” “当然是因为陛下英明神武,知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呗。”程处弼不以为意地道。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话倒真有些道理”李承乾咀嚼着这句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程处弼。 立身于殿门口的赵昆也同样听到了这两句,砸巴砸巴嘴。 总觉得这样很有道理的话,不该是从糙汉子家庭出身的程老一口中蹦出来。 不大会的功夫,于志宁也快步赶到,此时肩舆已然备好,李承乾由着宦官的搀扶步入其中。 而程处弼则屁颠颠地窜到前头去,跟那位皇帝陛下的毛脸心腹赵昆套近乎。 “赵叔,能不能给小侄漏个底,陛下是不是很生气?” “呵呵”赵铁面无私昆呵呵一声,继续大步前行。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呵呵,大佬你就不能梗直一点? “赵叔,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咱们老程家一向家风严谨,不愿意斤斤计较。 不然,我早去弹劾他了,没想到我没弹劾他,他居然还敢弹劾我” 赵昆的脚步一个踉跄这才稳住,黑着脸扭过了头来看着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程处弼。 “程老三,你少特娘的给老夫胡咧咧,你以为老夫是傻子吗?一边去,赶紧,陛下还等着。” 看到赵昆不乐意跟自己交流,程处弼摸了摸鼻子悻悻败退回来,退回到了肩舆旁边。 然后看向那位沉默快步而行的于志宁,又凑了过来。 “于詹事,一会还请于詹事实话实说,不要过于偏颇才好。” “???” 正文卷 第687章 二位卿家,都别装昏迷了,快起来吧(求订阅求票票) “你敢再开口说一字,就给朕滚出甘露殿自领脊杖去。”李世民的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孔颖达气喘如雷,偏偏不知道拿什么样的话来有力回击,那句“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更是扎得人心血淋淋,当然,孔颖达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坏人。 可是被程三郎这个粗鄙武夫给怼得上气不接下气。 绝对是对学识渊博,出口成章,最擅长耍嘴皮子的文臣典范孔颖达最大的污辱。 让他的肉体和灵魂都遭遇了重创。 孔颖达正要开口,就看到了一脸黑线的陛下目光一转。 落在了进殿之后,安静得有点过份的于志宁身上。 “于卿,他们二人发生冲突之时,你可是全程目睹?” “禀陛下,臣确实全程目睹。”于志宁只能老老实实答道。 “好,既然如此,你且将当时二人的争执从头说起。不得遗漏” 说到了这,李世民目光淡漠地扫过程处弼与孔颖达,眼角一阵抽搐。 这两个家伙,一个杠,一个耿,叽叽歪歪半天着实让人心烦意乱。 “是当时情形是这样,臣与孔常侍迈步进入了丽正殿。 便看到了太子殿下案前,被一挂竹帘所遮挡。” “竹帘?”李世民有些懵,大冷天的挂那玩意干嘛? “正是,孔常侍便让人将此物取下” 程处弼直接就急了眼。虽然意思一样,但是孔老头要真只是这么说的话。 自己还犯得着蹦出来,当面锣对面鼓的硬怼? 程处弼不加思索,顾不得其他,径直大声道:“陛下!于詹事说的并非实情。” “嗯?!”李世民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恶狠狠地瞪向程老三。 程处弼当然不乐意,惹不起喜欢动手动脚的大唐天子,老子还惹不起你于志宁? 程处弼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 那双圆睁的虎目,生生让于志宁话语一滞。 李世民差点给气乐了。这个混帐玩意,居然在老夫跟前瞪眼珠子威胁别人,果然跟他爹一个德性。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身畔的李承乾开口道。 “父皇儿臣亦在当场,对他们的对答,犹记得一清二楚,不如,由儿臣来陈述?” 李世民扭过了头来,看向李承乾,看到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忐忑,却犹自固执的表情。 “也好,你来说,若有疏漏,于卿你来补充。” 于志宁不由得松了口气,抹了抹额角浸出来的细汗。 被程三郎那双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心理压力实在不小。 “孔卿与于卿同时进丽正殿,孔卿指着竹帘,环顾左右大声问: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在这等时节悬挂此物。’ 程卿大声喝斥。‘大胆!某乃何人,来参见太子,居然不礼不恭,指颐使气’ 孔卿连连后退,语不成句,于卿向程卿斥责:‘程副率,你在做什么?!’ 程卿反问于卿:‘于詹事,太子殿下就在帘后。 汝身为太子詹事,入殿之后,就呆若木鸡不言不语。’ ‘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不向太子殿下行礼参见,怎么,莫非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于卿向儿臣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儿臣答曰:‘平身’” 甘露殿内,所有人等,全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跟前这位,双目微垂,显得有些拘谨地坐在榻沿。 但是却将在丽正殿内,当时每一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尽述复述而出。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跟前嘴唇开合不停的李承乾,仿佛又重新认识了一回自己的嫡长子一般。 里间中的长孙皇后,也同样愕然地瞪圆了好看地杏眸,承乾他,他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能够将当时每个人的话都记在心中,并且不乱顺序的复述,这,这等本事,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程处弼也瞪圆了眼珠子,这次不是怒瞪,而是震惊地瞪大。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排骨精级别的话唠太子爷,居然还有这样过耳不忘的秘技。 这要是自己啥时候忽悠了李承乾,指不定这小子过上三年五载都能记得,以后看样子说话得小心点。 日后在东宫,一定要小心谨慎,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就成,可千 万莫要落下啥把柄才是。 孔颖达愣愣地看着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依旧在缓慢。 但是却十分精确地复述着丽正殿中发生争执的对答。 而于志宁同样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这位太子詹事。 与太子相处了多年,居然此刻才知晓,他还有这等本事。 李世民渐渐地从震惊之中回过了神来,坐直了身躯,双唇紧抿,以手据案。 默默地倾听着太子复述着当时的对答,只从对答之中,李世民已然能够相像得出当时争执的画面。 直到孔颖达愤愤拂袖而去为止,一句“参见太子。”致始至终没有说出口。 李承乾说到了这,吐了一口浊气,满脸忐忑地抬起了头来。 看到的,却是父皇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 并且似乎还冲自己笑了笑,虽然笑容一闪即逝。 不过父皇再次开口时,语气,似乎比平日里,显得多了一丝温度。 “后面呢?若有就继续,朕还想听一听” 仿佛如同得到了最大的肯定一般,李承乾重重地点了点头,眯起两眼继续。 “于卿答:‘他乃是陛下十分看重的臣子,更是饱学鸿儒之士,在读书人眼中极有份量。’” “程卿说道:‘关我何事?我现在的身份是东宫属臣。 照于詹事你的意思,他对太子殿下不敬。 莫非我还要对他笑脸相迎,冲他翘起大拇指夸他做得对?’” 李世民眼角一阵抽搐,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被程老三的骚话所左右。 而此刻,孔颖达虽然仍旧坐得笔直,仿佛他还是铁骨铮铮的直臣,可是他此刻的脸色,却份外地难看。 他的心中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被他视为胎毛未褪的黄口小儿。 性格懦弱而谦和的太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偏偏他复述的每一句话,甚至自己连一个标点符号的错都挑不出来(当然这个时代还没有那玩意)。 哪怕是想要解释,都无从插嘴,正所谓是想插也插不下去 正文卷 第688章 若是遇上像程家父子这样的臣子,呵呵……(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老爹那陡然发黑的脸,程处弼赶紧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得程家父子眉飞色舞,特别是程咬金,更是眉舒目展,听到痛快之处,大巴掌拍在案几之上大叫一声好。 “哈哈哈,好,不愧是老夫的好孩儿,这口才也不比老夫的差。 这些话,说得敞亮,说得畅快,老夫早就瞅那个风吹就倒的老阴货不顺眼了。” 程处弼舌头有点打结地看向亲爹,好吧,看来不愧都是程家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程家人。 听到了陛下轻描淡写地警告了孔颖达与于志宁,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嘿嘿一乐。 “也就是陛下好脾气,若是有谁敢这么对我的孩儿,老夫抽不死他。” 程家一二三齐刷刷地脑袋整齐划一上下摆动,附合这位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亲爹。 程处弼喝了口程府秘制三勒浆润了润嗓子,挤眉弄眼吐了口酒气后,这才感慨地叹道。 “是啊,孩儿都觉得陛下真的是够能忍的,忍得孩子都觉得有些看不过眼。” 看到老三主动地转移话题,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赶紧提醒道。 “行了老三,说说后来呢?你为啥被罚俸禄的事还没说呢。” 泥玛,能不能老揭别人的短,你这能叫亲哥?程处弼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位插兄弟两肋双刀的兄长。 迎着父亲和两位兄长期待的目光,程处弼只能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也就是当时在怼那孔太常的时候,一时情急,说了句不太合时宜的话。” “孩儿毕竟年轻,偶尔说话不经大脑这很正常,可谁知道陛下非要揪着不放。” “行了,赶紧说说,老夫倒要看看,陛下会为了什么话罚你三个月的俸禄。 若是不合理,爹亲自去给你把俸禄要回来。” 听到亲爹如此豪横之言,程处弼真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咬金一礼,这才略有些腼腆地道。 “当时,那孔太常叽叽歪歪惹得孩儿着恼,孩儿就下意识的怼了他一句。 不是老人变坏了,只是坏人变老了” 瞬间的错愕过去之后,一家老少全笑得直打跌,程处弼自己也乐了。 程处默更是一脸服气地冲这位金句频出的三弟抱拳为礼。 “老三,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不但会医术,会烹饪,会作诗,连骂人都那么阴损刁钻,哈哈哈”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大哥你确定你是在夸我?”神特么的阴损刁钻,这分明应该叫铜唇铁舌,踔厉骏发才对。 程咬金揉了揉笑出来的眼泪花,旋及又觉得有些不是个滋味。 斜挑起了眼角,打量着这位嘴皮子溜得飞起的三娃。 “我说老三,你这话,老夫觉得,你小子该”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可是我爹,怎么帮陛下说话?” 程咬金又气又好笑地指了指程处弼。 “谁让你说的那么,那么有道理,嘿嘿,日后遇上长辈你小子小心点。 吃了亏别怪爹没提醒你,这话传得越广,啧啧啧” 看到亲爹一脸兴灾乐祸的架势,程处弼惆怅地仰起脖子看向天花板,说得好像老爹你是好人似的。 罢罢罢,为了不享受干笋炖肉皮的乐趣,程处弼决定苟一点,至少在家尽量保持讷于言,敏于行。 减少被慈祥的父爱暴揍得抱头鼠窜的可能性。 中午时分,李承乾端着碗,正美滋滋地吃着饭,案几上又摆了几个新菜肴。 一盘葱爆羊肝,两串烤羊腰子,一碟凉拌羊肉,另外还有炒时蔬,还有一碗胡椒香味浓郁的羊肉汤。 虽然以羊肉为主,但是葱爆羊肝爽滑脆嫩,烤羊腰子滋味十足,香料完全地盖住了膻腥。 凉拌羊肉入口麻香,份外下饭,羊肉汤更是浓郁香纯,十分可口,炒时蔬也很是爽口。 自打回到了长安后,利益于程处弼,李承乾的饮食菜谱得到了翻新。 吃得这位太子殿下眉飞色舞不已,那小碗都添了两次,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呃,搁下了碗筷。 “程卿”李承乾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一旁的宁忠无奈地悄声提醒道。“太子,程将军今日不当值。” “哦,罢了,接下来,孤应该干嘛?”抹了抹嘴,李承乾自失一笑问道。 宁忠赶紧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份详单。 “接下来,太子殿下顺c逆时针各揉腹三十六次,休息一刻钟,然后走动一刻钟的时间,以利于消食。” 这份详单,便是程处弼在李承乾回到了长安之后,重新给他制定的身体恢复计划。 之所以揉腹,自然是因为腿伤之后,久坐不运动,容易导致肠蠕动减弱,引起便秘。 所谓的走动,其实就是让太子殿下杵着双拐在丽甘殿内蹦上十五分钟。 毕竟,太子殿下腿伤未愈,肯定不能让他拿那只伤脚接触地面运动。但是肌肉长不运动,也容易导致萎缩。 李承乾点了点头,开始认认真真地双手轮流搓揉腹部,之后休息了一番后,让宁忠拿来了拐杖。 开始慢慢地在丽正殿内依靠着双拐挪动,只是他这边才刚绕了小半圈,就听到了殿外传来的脚步声。 “太子你在做什么?”一个语气显得有些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承乾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舅父长孙无忌那张显得有些不太开心的脸。 “原来是舅父,孤刚刚吃得有些饱,所以就想起身来活动活动消消食。” “来,我来扶你过去吧,你这孩子,既然如此伤了腿,就该好好将养才是。” “更何况,久病者,食不可过饱,更何况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君子不可饱食你难道都忘了?” 李承乾有些尴尬地由着比自己略矮的长孙无忌扶着自己,小心地挪回了榻上。 听到了这番话,心中隐生不悦,可最终还是化为了满脸无奈的苦笑,微微颔首道。 “舅父教训得是,孤知道了。” “不知舅父今日来寻孤,所为何事?”李承乾坐下之后,朝着长孙无忌望去。 正文卷 第689章 爹,我们没说你,我们说的是老三(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向尉迟宝庆。跟那位喜欢拿鼻孔看人的老侯,差点打起来是什么鬼意思? “不对吧,我爹没说啊?他就只说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个赤水道行军总管的名头。” “嘿嘿”尉迟宝庆看着程处弼呵呵一乐。“看来你爹没好意思跟你们哥几个说吧,哈哈” 披着黑熊皮裘的程处弼赶紧往同样披着黑熊皮裘的尉迟定庆身边一蹲。 大唐东宫安保组二组的大头目和二头目就跟两头块头超大的黑熊似的,蹲在雪地里。 看得一干东宫左内率的精英们挤眉弄眼,暗暗憋笑不已。这要是在野外,指不定能把兽群都给吓炸窝了。 “说说呗,你爹全告诉你了?赶紧给我说说,也好让我瞻仰一下家父的丰功伟业。” 尉迟宝庆这家伙跟他哥差不多,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嗯,意思就是比较嘴笨舌拙的那种。 不过好歹跟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伙蹲一块,还是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从他爹那里听到的朝堂之争。 也就是昨天,朝堂之上,李叔叔十分地愤怒,吐谷浑那帮子跟牛皮糖似的混帐玩意。 作战自然不是大唐的对手,可偏偏跳骚得厉害,李叔叔之前都起心嫁个宗室女去,好好的安抚一下吐谷浑。 让他们老老实实听话,可也不知道那慕容优允是哪根筋不对,他自己提出来的和亲要求,到后面居然自己反悔。 然后还很跳骚地骚扰着大唐西域的交通要道。 这会子惹毛了李叔叔,李叔叔这才会祭出大唐的军方最重级级人物:军神李靖。 出动这位大唐军神的目的性很明确,那就是一定要把吐谷浑给怼成一堆渣渣,他才能够念头通达。 程处弼当然很清楚,或者说大唐的将军们都很清楚,这位大唐军神,在其军中生涯的中后期。 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军事指挥艺术已经绝对是登峰造极。 让他出马,就代表着大唐皇帝陛下要求必须胜利为前提。 所以,另外几路人马的统帅人选,一票大唐名将差点在朝堂之上动了粗。 特别是程咬金跟那侯君集为了争夺积石道行军总管的位置,先是侯君集冷嘲。 程咬金以热讽回击,然后李绩等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怂恿这二位。 于是,双方很快就从斯文的君子之争发展到了热烈无比的骂街形式。 以侯君集的嘴笨舌拙,成天拿鼻孔看人的德性,平日里都一副不乐意搭理人的姿态。 哪里是成日跟人耍嘴皮子为荣的程咬金的对手,很快就被怼炸了毛。 好在,兴灾乐祸看了半天戏的大唐皇帝陛下及时地插了嘴,阻止了朝堂之上的又一起不文明冲突。 并且决定,程咬金与侯君集,各罚两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同时,也赞扬了两位大将军为国为民,踊跃的英勇斗志和顽强精神。 最终,侯君集得到了积石道行军总管的职位,亲爹程咬金虽然没能夺下积石道行军总管的职务。 可好歹拿下了赤水道行军总管的职位,满足了这位程大将军渴望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愿望。 程处弼砸了砸嘴,不禁悠然神往,这个爹,真不愧朝堂勋贵大恶霸,关键是人缘还好。 一帮子绿林好汉出身的大唐名将,几乎都跟亲爹同进共退。啧啧啧 另外就是,秦琼,这位已经病了好些年,经过了程处弼治疗之后,已然恢复了身体的秦琼在积极请战之下。 也获得了陛下的重用,加入到了这只专业为大唐西域通道扫除杂草的大部队中。 程处弼最终拿着十套《尉迟恭c秦琼镇宅驱邪图》站起了身来。 带着听到了满意的八卦之后的欣慰笑容来到了丽正殿,继续站好每一班岗。 只是刚站了不到柱香的功夫,就被话唠太子殿下忠心的宦官宁忠给唤进了丽正殿内。 话题不外乎就是这位太子殿下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咳 应该是即将告别处男,成为有家有室的纯爷们之前,需要经历一段复杂的心理建设过程。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位忧心忡忡,长吁短叹的太子殿下,隐蔽地打了个无聊的哈欠。 “唉现在距离大婚之日已经没几天了,可是小弟的心里边是有些揣揣不安的。” “殿下,犯不着如此,你想一想,你已经单身了十来年,难道就不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相知相守一辈子吗?” 程单身汉刚铁直男处弼有些不乐意,总觉得李承乾这个排骨精。 分明就是在不停地向自己显摆他要成亲了,要娶个漂亮的姑娘,要跟姑娘一起日夜厮守。 要不是出于礼貌和修养,程处弼真的很想tui这家伙一口唾沫星子。 “这倒也是,不过孤长这么大,不但跟同辈的男子甚少相处和交流,就更别提女子了” 说到了这,李承乾眼巴巴地看着程处弼,那饱含着救助的目光,看得程处弼浑身都不自在。 “我说殿下,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便是,莫要老这么瞅着我成不成?” “唔宁忠,还有你们,都且先退下” 李承乾想了想,唯一能够帮得上自己的,怕也就只有跟前这位挚友程三郎了。 等到那些宦官宫女都离开之后,李承乾招手示意程处弼坐到跟前来,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处弼兄,你有过跟同龄的姑娘,相处的经验吗?” “同龄?呵呵小瞧我不是?”程处弼呵呵一乐。笑容里,三分不羁,两分洒脱,还有五分的桀骜不驯。 自己从三岁开始进幼儿园,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才脱离学习生涯,走上工作岗位。 论起跟同龄男性与女性相处的经验,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跟同龄女性相处。 看到程三郎那自信得快要爆棚的笑容,这让李承乾不由得松了口气,面露喜色。 “那可太好了,处弼兄,小弟我思来想去,唯一可以交心,并且还能够让小弟我放心求助之人,唯有你。” “说吧,你想干嘛?” “当然就是希望处弼兄能够教小弟一些手段,好让小弟能够学会如此跟同龄的女子相处。” “” 正文卷 第690章 哈哈哈,爹这是在为你高兴,是真的为你开心 太子与苏氏,成为了夫妻,这是一个举国欢腾的大喜事,将一切的杂音都完全地掩盖住。 太子与苏氏成亲的第三日,李世民下诏,命阎立本在凌烟阁内描绘了二十四位功臣的图像,皆是真人等身画像。 以供铭记和凭吊那些活着的还有已然逝去的大唐功勋之臣。 李世民这一举动,自然获得了满朝文武的一致赞同。 只是,能够有机会有资格在那凌烟阁内留下真人等身画像的功勋之臣,不过二十四位而已。 李世民正在慢条斯理地拟定着名单,慢慢排序,反正大唐天子已经在朝堂之上说了。 此事,等到他拿捏定了名单,再交给诸位臣工议定。阻止了一干朝堂重臣跃跃欲试的心思。 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等到名单出来再说。不过,那些功勋卓越之辈都十分的自信。 就比如文武双全的程咬金,也很笃定自己绝对会在凌烟阁青史留名。 春天的来了,不过长安城的雪尚未尽化,但是老程家的主心骨。 文武双全的老父亲,也要步上战场,继续为大唐建功立业。 说不定能够大胜一仗,争取让自己能够在凌烟阁的排名再往前插一插,挤了挤。 而在归营的头一天夜里,程咬金跟三个成年的儿子,好好地促膝长谈了一番。 叮嘱这程家一二三老老实实当值,莫要不开眼的惹事生非。 不然,待程大将军得胜还长安后,一定会让不听话的孩儿,好好的知道老程家家法的厉害。 另外就是,春暖花开之后,娘亲就应该会离开清河,往长安而来。 到时候你们这三个成年的娃娃,切记照顾看娘亲和刚刚生下来没多久的的妹子。 自然也少不了要看顾好那三个精力过盛的弟弟。 程处弼看着有些絮絮叨叨的程咬金,比起平日里的畅快和简练,再在的程咬金,更像是一位唠叨的长辈。 虽然有些唠叨,但是那情真意切的关怀,让程处弼与两位兄长都老实地频频颔首。 “好了,老夫也交待得差不多了,对了两日后,全军出征,你们哥仨到时候记得到渭城大营来,送一送老夫。” “爹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弟兄肯定都到。”程处默拍着胸口大声地答应道。 程处弼与程处亮也同样昂首挺胸,到时候一定亲自到场,恭送亲爹走上战场。 程咬金笑眯眯地迈步走到了老三跟前,拍了拍这位才艺和长相最肖似自己的三儿子。 “记得到时候过来,让你们这三个小娃娃,见识见识老夫戎马的英姿。” 程处弼眨巴着两眼,一脸懵逼地看着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吧,这证明爹就是个好脸面的人,喜欢热闹的场面,程处弼嘿嘿一乐。 “要不要让大哥二哥把鼓也给搬去?” 没曾想,自己的玩笑话,亲爹程咬金居然认真地考虑了半天,这才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了,那可是军营,军中胡乱擂鼓,那是要受军法的。” 说到了这,程咬金忍不住扭头瞪了一脸黑线,这才稍稍如释重负的老大老二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们两个混帐,在老夫言传身教之下,居然就学会敲敲敲,也不知道搞点吹拉弹唱,气死老夫了,走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程大将军愤愤地拂袖而去,留下三个娃愣在原地风中凌乱半天才赶紧撵上去。 在府门外,程家一二三加四五六都整齐划一地朝着父亲一礼。 “老大老二老三看好家。” “诺!” “老四老五老六要听话。” “诺!” 程大将军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头盔套到了脑袋上,厉喝一声,身下座骑铁蹄蹬踏,在一大票悍勇无匹,杀气腾腾的亲兵的簇拥之下,隆隆而去。 等到老爹的背影渐行渐远,突然,眼尖的老五大叫一声。“耗子,耗子!” “在哪?” “我来,哇呀呀!” 程家四五六犹如三道黑色闪电瞬间消失。成年的程家一二三,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三个熊孩子弟弟。 管家福叔无可奈何地大手一挥。“愣着做甚,还不快去,请三位小公子回府” 好几名家丁只能硬起头皮撵了上去,当然不是为了保护,而是被了把这三位精力过盛的公子给逮回来。 程家一二三齐刷刷地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了摇头, 然后互望了一眼。 老二程处亮顿时想起了方才老三背刺自己与大哥的事。 “老三,你是成心要害我和你大哥是吧?” “二位兄长,小弟那就是跟爹开个玩笑,谁知道他会当了真。” 看着这两位神色不善的亲哥,亲爹已经不在家。 喊爸爸估计没用了,程处弼当即顺风顺水地怂得低眉顺眼。 还是大哥沉稳,一手一个,拽着两个弟弟就往前厅大步行去。 “唉,行了,走咱们哥仨也好久没过上一把没爹的日子了。 富叔,赶紧弄点酒菜来,咱们哥仨好好喝上一把。” 富叔大声地答应了一句,看着窜去前厅喝酒吃肉的一二三,看看刚好被家丁们提溜回来的四五六。 富叔的眼眶直接就湿润了,特娘的留在府里主持大局,还不如跟老爷上阵杀敌来得爽快。 唉希望夫人快些回来吧,老朽可真顶不住这六位公子折腾的。 时间一晃眼,便是两天后,大清早,程处弼便与两位兄长装扮一番,一身干脆利落的劲装胡衣。999)( 至于四c五c六这三个熊孩子,可是万万不能往军营里带。 这三个小兔崽子万一没轻没重地往大营里一钻,啧啧啧 总不能让程家老少在渭城大营外面贴寻人启事吧? 清晨出了府,细雨迷蒙,将春天的长安城,都裹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烟薄雾。 让人不觉得在北方,反倒让人感受到了江南那烟雨朦胧的意境。 不过,老程家的憨厚实在娃们,发着爽朗的大笑声,策马疾行,生生将这片静匿的迷蒙烟雨,撕碎得七零八落。 让好几位清晨早早起床,惊喜地欣赏着长安城难得的烟波浩渺的文人雅士,直接就碎掉了诗情画意的心思。 正文卷 第691章 程三郎为啥非要长一张不会说话的嘴 “那,应该是义气?慷慨?诶诶诶!媚娘你想干嘛,那是砚台,石头的,真是石头!” 程处弼才没说几个字,就看到武媚娘突然抄起了砚台,吓得他这位将门子弟赶紧摆出防御的架势。 武媚娘缓缓地将砚台放了下去,闭上了两眼,连续好几个深呼吸,这才睁开了那双好看的杏眸。 “你应该说的是,谢谢你了,媚娘你真好。现在,请你立刻重复一遍。想要本姑娘帮忙,就这么说。” 程处弼狐疑而又警惕地打量着武媚娘,总觉得这位姑娘家的思维模式,唔不好说。 不过看在那块砚台再一次被她抄在了手中,可爱的姑娘都开始变得目光阴枭。 临危不惧的程三郎,规规矩矩地按照武媚娘的吩咐,露出了一个十分绅士的笑容。 “谢谢你了,媚娘你真好。” “不用客气程三哥,媚娘乐意帮你。” 武媚娘嫣然一笑,笑容妩媚而又俏丽。看得程处弼心脏又漏跳了几拍,这才赶紧移开视线。 “怎么啦?”武媚娘歪着头,份外可爱地看着那表情显得很不自在的程处弼。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很是郑重地朝着武媚娘道。 “没事,媚娘的这份心意,程某无以为谢,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刀山火海就算了,但是风里雨里,定不推辞。 程处弼本想说出来,但是出于对危机感的预警,嘴皮子主动紧紧抿上。 “嗯!”武媚娘看着他那张剑眉英目的英武脸庞,点头笑得灿烂如春花。 出了院子的武媚娘扭头,看着那站在院门口,笑得阳光灿烂,朝着自己频频挥手作别的程三哥。 亦冲他摆了摆手嫣然一笑,回头之时,顺势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唉我姑奶奶怎么会喜欢上这根木头,而且还是眼神不好使的木头。” “还《爱情攻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简直就跟他平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一般。啧啧” 才高六斗,学富四车的武媚娘凝神沉吟了不一会,顿时嫣然一笑。 “倒不如叫《叩心千言》既好听又高雅。” “果然,还是本姑娘厉害,可是比那根眼神不好使的笨木头强多了。” 武媚娘带着一脸美滋滋的喜意回到了课堂,虽然表面上装着在认真听讲,实则此刻内心斗志满满。 已经在考虑该写些什么样的内容。 程处弼长长了吐了一口浊气,太子殿下交待自己的重任,终于找到了适合完成它的人。 这让程处弼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默默点了个赞,正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唔这话千万不能说出口,那个爆脾气,又喜欢装凶的奇女子要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啧啧啧后果很难料,虽然她肯定打不过我,但是大佬爷们总不能跟个姑娘计较吧? 站在门口,咦空荡荡的屋子,笔墨纸砚依旧在,但是竹牌呢? “程亮程光!”程处弼扯起嗓子一吼,一直鬼鬼祟祟从门缝偷窥外面场景的两位忠仆赶紧从厢房推门而出。 “公子有什么事?” “竹牌呢,你们带了没有?”程处弼冲这俩搓了搓手指头问道。 “啊?你不是说今天你要办正事,不打牌了,所以小的没带。”程光挠了挠头,有点无奈地道。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程处弼长叹了一口气,莫非今日就要这样闲得蛋疼地渡过吗? 光阴似箭,怎么能够这么虚渡而无所事事?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光正色吩咐道。 “罢了,既然如此,程光你赶紧回府去把牌拿来,总不能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吧?” “???”两个一脸黑线的忠仆,对于三公子这样义正辞严的说辞,差点就跪在地上。 熟悉的三带二,顺子,炸弹之声,此起彼伏于太医署那个程太常的院落。 尽忠职守的杂役裹紧了身上的毛毡,脚踩着碳盆边沿,伴着那打牌声,睡得份外的香甜 回到了宫中,武媚跟相好的姐妹说了一声,便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屋子里,将笔墨纸砚备下。 凝眉一思,开始落笔于贡纸之上,唰唰唰叩心千言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与人交谊,当以诚相待,若与人交恶,当叩心自问故谓之叩心千言也 问曰:初见,当如何程曰: 武媚娘采用地便是论语那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 从口气,神态,心情,甚至是动作等方面阐述着男女交往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小技巧。 当然,她是站在女性的觉得,觉得这事应该这么来,至少让女人不会觉得反感。 武媚娘小姐妹很多,平日里从小姐妹们的身上,分享得来的许多爱恨情仇的八卦,正好掰碎了,揉入其中。 到得华灯初上时分,武媚娘便已然写就罢笔,很是满意地翻看了一遍。 这么极有教育意义的《叩心千言》只给程三哥的好朋友,是不是太浪费了点。 武媚娘凝思一想,越想越觉得有点窝火。害得本姑娘今天自作多情老半天。这根眼神不好的笨木头 要不咦?也不是不可以。武媚娘的嘴角轻扬,捉狭的眯起了那双水波荡漾的杏眸。 “呵呵程三哥,媚娘可是为了你好哟” 得意得如此狐狸一般的武媚娘小声地笑了笑,再一次拿来了崭新的贡纸,再一次落笔。 这一本武媚娘特别为程三哥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开始创作。 这一次的难度,却要比上一本要大一些,毕竟,武媚娘想要在这本里边,留下自己对程三哥的一些小暗示。 比如,程三郎大笨蛋,程三郎是木头 啧啧啧,作为大唐首屈一指的藏头诗,藏头文专家,武媚娘斗志昂扬,勤奋创作。 一直到得子夜时分,武媚娘又亲自将两本封面一模一样的《叩心千言》装订成册。 看着外包装完全一模一样的《叩心千言》内中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 唯一不同的是,程三哥定制加料版里,潜藏着武媚娘对于某根笨笨的大木头的评价之言。 一想到程三哥拿出来,一本正经地在那里研读,却没有发现个中的秘密。 正文卷 第692章 三哥,你……就不嫌弃年纪大的女子吗? “程亮c程光。”程处弼吆喝了一声。两名忠仆齐刷刷地蹦了出来。“公子有何吩咐。” “不打牌了,走,随我去东宫一趟。”程处弼抄起了自己的黑熊皮裘,裹在了身上。 领着两位忠心耿耿的忠仆大步朝着太医署外快步行去。 看着这位,太医署的官员们表情十分麻木地朝着这位兢兢业业的程医令一礼,识趣地避于道旁。 领着两位忠仆径直打马而去,赶到了东宫,程处弼又来拜访,这让李承乾一愕。 让人去传程处弼入殿,李承乾搁下了手中的书册,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条伤腿,至今仍旧是落地就会觉得疼痛。 虽然已经不再是难以忍受,但是脚掌却无法完全整个落于地面,一想到这,李承乾不禁神色有些黯然。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殿外传来的动静,程处弼步入了甘露殿。 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些宦官宫女,朝着李承乾打了个眼色。“殿下,你要的东西,臣已经给你弄来了” 李承乾顿时醒过了神来。“宁忠,你让他们都退下吧,孤有要事,要与程卿商议。” 宁忠有些狐疑地打量了程处弼一眼,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招呼着殿内的闲杂人等离开。 程处弼先是警惕地张望了下四周,确定没有谁悄悄地隐匿于殿内。 这才抬起右手伸手入怀中一掏,掏出了本尚带着体温的《叩心千言》递到了李承乾手上。 李承乾接了过去,看到了书册封皮上的字,不禁有些懵逼。 “《叩心千言》?兄台你不说是叫《爱情攻略》的吗?” “之前那个名字太俗,所以就改成这个,雅一点。”程处弼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道。 自己的要求,却被武媚娘鄙夷,觉得名字一点也不优雅高雅淡雅,总之,她呕心泣血地考虑了许久。 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个靓丽动人,且又高雅大方的书名。 就看到了李承乾拧起眉头半晌这才一副恍然欣慰之色。 “叩心,想必指的就是如何叩开女子的心门,这个名字,甚合孤意,哈哈哈好!” “不愧是处弼兄,文武双全之誉,果非浪得虚名。” 程处弼看着冲自己频频点赞不已,摇头晃脑的李承乾,强忍住了差点翻起来的白眼。 只是刚说了没几句话,还没来得及对《叩心千言》的内容进行探讨。 就听到了宁忠在殿门外大声地道。“殿下,于詹事有要事参见” 李承乾左右一看,赶紧将手中的《叩心千言》给塞到了榻上的软垫之下面去。 “殿下既然有要紧事,臣不耽误了。”程处弼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跟李承乾自吹自擂的想法,起身告辞。 这个时候,东宫詹事于志宁正好大步而入,就看到了程处弼。 “程副率,你今日当值?”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隐私,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这倒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件要事,特地过来告诉殿下一声,于詹事回卿。” 看着大步掀帘而去的程处弼,一想到自己这位太子詹事,堂堂东宫百官之首。 却偏偏拿这个老程家的糙汉子没有半点办法,于志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暗摇头。 这才快步朝着,去与坐直了身形的太子殿下商议正事。 程处弼站到了丽正殿外,下意识地摸了下胸口。 嗯,《叩心千言》还有一本,自己可没有毁诺两本都送人。 一想到武媚娘说什么有了这玩意,能够让自己也能够更了解一下如何与女人相处的方式。啧啧 像我这样的男人,难道还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不过看在武媚娘那可怜兮兮的目光逼视之下。 向来很绅士的程三郎只能没奈何地将其中一本塞进了怀中,还拍了拍,表示人在书在,书毁人亡。 结果武媚娘居然捂着脸就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根筋不对了。 女人啊你果然是连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都无法彻底解开的迷题。  罢罢罢,这些问题,日后再想,日后再说。 商议完了公务,于志宁忍不住朝着太子李承乾问了一句。 “殿下,方才那程副率来寻您,到底所为何事?” 李承乾呵呵一乐。两个男人之间的隐私,怎么可能告诉第三个男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嗯,小事情,那个,孤有些乏了,于卿你先去下 去吧。” 又是这样,于志宁有些不乐意。那程三郎每次当值,都会跟太子殿下缩到没人的地方嘀嘀咕咕。 一问,只会说是在聊天下大势,要么就是说随便聊聊。 真当大家伙都是瞎子不成?哼,一般人,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聊,也不知道他们在商议些什么。 只是于志宁没有想到,程废话篓子处弼与李话唠承乾,绝对能胡扯瞎吹一整天,还能神采奕奕不觉得累。 等到于志宁离开之后,李承乾只留下了宁忠给自己端茶送水。 其余人等继续蹲在殿外,这才将那本《叩心千言》给翻了出来。 只是这才看了几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字迹,虽然看起来刀刻斧琢,犹如男子,可是在书法之中,颇有造诣的李承乾。 还是能够查觉得出来,有些笔迹,会不知不觉地恢复到写作者原本的笔迹。 娟秀而清丽,这,这真是程三郎那小子亲笔所写的吗? 带着这样的狐疑,李承乾仔细地审视着内容,不得不承认。 《叩心千言》中的内容,着实令李承乾这位没有跟同龄女性,有过太多交集的处男眼界大开。 原来,跟女性相处,居然还会有这样那样的方法和技巧。 只是为何语句之间,啧啧总觉得有些语句里某些字,仿佛是生硬地插进去的。 李承乾作为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与大唐皇后娘娘长孙无垢的嫡长子。 智商至少在李世民的儿子之中首屈一指者,很快就查觉了端倪。 然后,照着藏头诗的排序方式,将那些藏于字名之间的内容给读了出来。 “程三郎大笨蛋” “???” 正文卷 第693章 十有八九,三公子在写的东西不会太正经 程处弼看着喝口茶水都被呛的李承乾,不禁嫌弃地摇了摇头。 “我说殿下你这样不好,吃饭喝水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控制气息,当着我的面喷还无所谓。” “若是当着东宫属臣的面你也给他们来上这么一下,别人还不得弹劾你失仪才怪。” “嗯嗯怪小弟,怪小弟情绪不稳。”李承乾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 可问题是,处弼兄越一本正经,李承乾就觉得憋不住,唉好煎熬啊。 “那个兄台,昨天你来去实在太过匆忙,小弟都忘了问你” 说话间,李承乾拿出了那本定制加料版的《叩心千言》递了过来。 “这本书,的确让小弟受益非浅,真的是出自兄台的手笔?” 程处弼眉梢一扬,嘛意思?置疑我? 程处弼接过随手翻了两眼,顿时就明悟了过来,笔迹,肯定是笔迹出了大问题。 罢罢罢,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断尾求生了。 程处弼心念电转,朝着李承乾翘起了大拇指。“贤弟果然观察细致入微啊,哈哈哈” “不错,这并非是我的手笔,而是由我口述之后,请熟人抄录下来的。” “唉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为兄这些年,摸兵器的时间比摸笔杆子的时间多。” 满脸唏嘘感慨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双经常摸牌斗地主,摸手术刀割家禽家畜的大手,然后朝着李承乾眨了眨眼。 “那个你应该懂的。” 李承乾当然相信了,李承乾甚至已经推断出,程三郎在那里负手而立叽叽歪歪不已的时候。 某位对程三郎英姿勃勃十分倾慕的抄录女子,将自己心中的小怨念化作了藏头诗,藏于这书册之中。 或许就是希望能够让程三郎能够查觉到她的旖旎心思。 可惜,却被程处弼给送到了自己的手中,啧啧啧 李承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象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张竹帘,一定不能笑,要稳住。 “原来如此,我观这字迹娟秀清丽之中,带着一股锋芒,想必这位应该是处弼兄的红颜知己吧?” “莫非就是那位兄台曾经为了她,求到了我母后跟前的武姑娘是吧” “嗯,就是她。”程处弼点了点头,脑海之中闪过武媚娘那笑得张妩媚动人的俏脸。 装凶被自己揭露之后恼羞成怒的羞愤模样。 以及自己有时候很好心地提醒她,结果被这个女人恩将仇报之后,小女子洋洋得意的劲头。 “是不是红颜知己,这个不好把握,不过嘛 她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奇女子,就是老喜欢发脾气,性格不太好。” 听到了这话,一想到书册里的藏头诗,李承乾生生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红了脸。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撇了李承乾一眼,总觉得李承乾这家伙有问题。 李承乾深吸了口气,想了想,将这份《叩心千言》朝着程处弼递了过来。 “兄台,正所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这本既然是你的知己所抄录,想必是为了留给你的” “不可能,我已经咳咳,你觉得我需要这样的东西吗?”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卧槽!果然,这个排骨精太子坏滴狠。 肯定是这样,他发现了字迹不对之后,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他一样,都是那种连女人都不了解的处男。 不仅仅是字迹,甚至内容都是武媚娘构思创作的。 想必因为自己之前嘲笑过他,所以这才会想要通过话术,寻找程某人语言之中的漏洞。 给自己发起致命一击,好显摆他是已经快要夜夜新郎的成年人,而程处弼,却还是单身狗。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将几根垂落下来的发丝拔过睿智的前额,轻揉了揉那充满智慧的眼角。 嘴角邪魅地扬起,玩味地打量着李承乾,果然,老李家没有一个好人,老中青三代都不是啥好鸟。 李承乾呆呆地看着脸色数变的程处弼,一脸懵逼,闹不明白处弼兄这是咋的了。 “兄台,你这是” “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朋友?”程处弼脸色一板,双手负于身后,一脸的严肃。 “这可是程某人的心血凝聚,特地为了你呕心泣血创作的。 你若是还给了我。那就代表你看不起程某人的心血” 说到了这 ,程处弼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抄起了那本仿佛真的凝聚了他心血精华所在的《叩心千言》。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焚之一炬” 看到程三郎的这番举动,李承乾实在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还能说啥?难道说有个姑娘在怼你? 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是揭处弼兄的疮疤?罢了,我自己留着也不是不行,反正是你自己犯的错。 想明白此节,李承乾赶紧起身,朝着正在扮演灰心失望角色的演员程某一礼。 “处弼兄你这行行行,小弟误会兄台了,小弟该死,还请处弼兄你大人大量。 小弟一定会将你的心血精心收藏起来,定然不敢有所损毁。” “嗯,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程处弼总算是绽开了笑脸,泥玛,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心累。 好在,利益于自己敏锐的思维反应,和强悍的临场发挥,总算是及时地扭转了战局。 看来,自己喜欢跟糙汉子混一堆不是没有道理,主要是忽悠人都犯不着这么劳心又劳力。 得得得地骑着马,回了家,结果一看,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忙碌的爹居然已经比自己还要早到家。 不光是爹已经回来了,两位兄长也已经都蹲在了前厅。 三位老程家的成年人,跟前都摆着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打口干。 而此刻父亲正在跟那比比划划的富叔不知道在交流啥。 这让程处弼不禁有些好奇,入厅给父亲见礼,管家富叔看到了程处弼入厅之后,就赶紧给这位三公子行了一礼。  只是他打量程处弼的目光,既有往日的慈祥,却又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程咬金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招呼道。 “老三赶紧过来坐下,程富你先下去吧,让他们赶紧上酒食” 正文卷 第694章 前所未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发财方式 皇宫之中,延嘉殿旁的金水河畔,立着一个箭靶,五十步外。 李世民抄着一柄长度约为四尺多,桑木制作的长弓搭箭上弦之后缓缓地拉开。 稍手,弦声仙嗡一响,箭矢犹如疾电而去,站在箭靶旁边的护卫陡然欢呼起来。 “陛下神射,正中靶心。” 李世民不由得爽朗一笑,伸出了戴着手套的手向身边的赵昆。“再来。” 赵昆又从箭壶内抽出了一只箭,递给了李世民,再一次瞄准松弦。 接连三矢,尽中靶心,李世民这才神清气爽地将那张长弓交给了身边的士卒。 然后打量着自己戴在手上的那副手套,正是前几日,李靖与程咬金二人连袂献上的好宝贝。 “赵昆,你说说,这程老三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居然能够让他想到这样的东西来,不但能够保暖,而且还能够不妨碍抓握,就连射箭也不会耽搁。” 看着李世民美滋滋地欣赏着手中的好宝贝,赵昆看了一眼自己那扶刀的右手手指上那还未消退的冻疮。 “这个臣倒真不知道,不过,此物的确是好东西,于军中确有大用。” 李世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赵昆的手,不禁忆及当年,自己亲自迎接那些有功将士们。 当看到那些个因为冻伤而失去了指掌的大唐武贲,李世民的面色显得有些唏嘘。 “不错,可惜早是能够再早些年拿到就好,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正说话间,却有人前来禀报,东宫少詹事张玄素有事前来禀报。 “又是东宫属官”李世民的脸色,不禁一沉。“就让他在甘露殿等着吧。” 又朝着赵昆打了个眼色,赵昆心领神会地叫来了一名护卫叮嘱了两声,很快这名侍卫便朝着东宫的方向快步狂奔而去。 看着那名前来报讯的宦官快步而去,李世民这才收回了目光。“再把弓拿过来,朕再练练手。” 赵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大唐皇帝陛下的指示,继续陪着李世民在这里继续练习箭术。 直到射了十数箭后,李世民这才活动了下发酸的胳膊,将弓摆到了一边。 让那些护卫们都出手练习箭术,一直等到了那名被赵昆指派而去的护卫赶了回来。 在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低语之后,李世民这才显得很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赵昆,你去告诉张玄素,就说朕乏了有什么事,让他上奏给朕便是。” 赵昆看了一眼李世民那副很无奈的表情,恭敬地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快步朝着甘露殿的方向行去。 李世民看着赵昆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 已经在甘露殿中,呆了有一段时间,可是张玄素内心的火气却犹自不减。 一想到自己在东宫,弹劾太子语气稍重,程处弼便开始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讽刺自己。 重要的是,太子詹事于志宁非但没有出言相帮自己,居然还从中当起了和事佬。 甚至于自己气得拂袖而出时,于志宁追出来,埋怨自己有些太过份。 那能叫过份吗?作为太子殿下,杵着根拐杖在处理政务的丽正殿里边蹦来蹦去。 还锻炼身体,那就是有辱斯文,那就是有失太子威仪。 等了老半晌,终于听到了有脚步声从殿门外传来,张玄素回头一看,却是天子身边的心腹侍卫头子赵昆。 只是为何只见赵昆,却没有看到其他人随行而至,张玄素愕然问道。 “赵将军,陛下呢?” “陛下今日料理政务实在操劳,已经乏了,不过担心张少詹有要事,特地让末将前来见张少詹。” “请张少詹将所奏事由写下,末将自会呈给陛下。” 这下子,张玄素可不乐意了。“陛下为何不愿意见我?张某来此,所为的亦是东宫机要之事” 赵昆却眼皮也不跳一下的重复道。仿佛他只是一个没得感情的工具人兼复读机。 “张少詹,既然如此,那就还请你将事由写下,本将会亲自呈给陛下。” 张玄素看着一脸麻木的赵昆,直接就气极而笑。 “好,那既然如此,本官就干脆连请辞的奏折也一并写下,不知赵将军以为如何。” “写不写,那是张少詹你的事。”赵昆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很麻木地道。 那浓密的毛胡子,几乎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变 化。 最终,气极败坏的张玄素,就在甘露殿内写下了两份奏折,一份是弹劾太子在丽正殿内杵拐杖失仪。 另外一份,则是他自称能力不足,说的话太子又不乐意听。 想要投诉,却又无处可述,无奈之下,觉得自己实在是承担不起东宫少詹事的责任。 干脆请辞少詹事一职,希望能够走向其他的工作岗位。 继续为朝庭效命,哪怕是去呕心泣血,都比呆在那东宫里舒服。 写罢,张玄素便愤而离去,赵昆则拿起了这两份奏折,赶回到了金水河畔交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看罢之后,随手就搁在了小几之上,起身看向金水河。 河面上的冰层,已然消减了许多,只是冰层却仍旧死死地将流淌的河水锁在冰面之下。 或许,唯有春来,才能完全销融 张玄素跑去皇宫告状的消息,很快就在东宫之中传扬了开来。 当然还有他意欲请辞东宫少詹事的事,也同样传了出来。 不过,皇帝却压了下来,不许他请辞。 面对着那些东宫属臣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李承乾的腿伤迟迟不愈。 而越来越显得异样的目光和表情,李承乾只能默默地继续承受着压力。 大唐皇帝下诏:配德元良,必俟邦媛,作俪储贰,允归冠族。 秘书丞苏亶长女,门袭轩冕,家传义方,柔顺表质,幽闲成性,训彰图史,誉流邦国,正位储闱,寔惟朝典。 可皇太子妃,所司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贞观9年春,李承乾,这位大唐王朝的太子殿下,终于在东宫迎娶了他的太子妃,武功苏氏女。 正文卷 第695章 三哥你骗人,娘说骗小孩子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自称穷得都想拿兜裆布去当了换钱,快要钻进钱眼里的亲弟和处弼兄。 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眼珠子一转。“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殿下有主意?”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看向李承乾。 “小弟我倒没什么主意,只是觉得,这几日署理政务,颇有些问题,正想要去寻父皇请教一二” “还是大哥厉害,哈哈,事关国家大政,父皇肯定会好好跟你说道,那么处弼兄,咱们俩就可以直接去寻最大的股东。” 程处弼脸色一喜,旋及又有些想到了另外一位大佬长孙皇后。 “你莫要忘记了,你的父皇虽然不在,但是你的母后肯定在。” “这样的小事情,母后应该不会难为你们的。”好在是长孙皇后的亲儿子,李承乾还是比较了解娘亲的秉性。 其实李承乾也很清楚,亲爹李世民倒也不会为这种小事真难为处弼兄。 但是,父皇有一些恶趣味咳咳,正所谓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 “那好,有了大哥你这话,那就好办多了,不过今天大哥你先莫去。” 李恪搓了搓手,眼珠子鬼鬼祟祟地转了转,很是贼眉鼠眼地压低了声音道。 “等明日吧,正好处弼兄你也好回家,给我那位嘴比较馋的妹妹做些美味的零食过去。” “有道理。”程处弼顿时两眼一亮,也对,只要搞定了小可爱的胃,那还怕李明达不点头吗? 再说了,那位晋阳公主殿下撒起娇来,简直就是天下无双,啧啧啧 “三公子,这是要干嘛?”程光和程亮哥俩来到了厨房之后,就看到三公子正在仔细检查那架人力搅拌机。 “来了,过来吧,今天我准备做点零食,需要你们哥俩帮忙。” “三公子又要做啥好吃的,不知需要小人做些什么?”程亮呵呵一乐,赶紧捞衣挽袖地道。 “今天做的是羊奶油冰淇淋,一会我需要你们弟兄二人给我持续搅拌那个搅拌机。” 程处弼正在吩咐那对哥俩的当口,邓称心提来了一桶羊奶油。 那是程处弼之前用羊奶和细砂糖混合之后发酵出来的,称为羊奶油的好东西。 将这一桶羊奶油搁到了那个之前专门用来打蛋液的人力搅拌机下面。 “另外在桶下面放上一盆冰水,好了,来,你们哥俩轮番上阵,开始搅拌,搅拌到我觉得可以才能停。” 都有着一身好力气的程光和程亮开始轮番上阵,搅拌起了奶油。 而程处弼就蹲在那搅拌机跟前,观察着里边的变化,另外一边,则准备了好多个鸡蛋黄。 又洒上一些细砂糖,这种细砂粮,居然是天竺商人贩到长安城来的,这倒是让程处弼没有想到。 因为现如今在大唐食用的糖主要还是石蜜和片糖,所谓其实也就是原始的固体蔗粮,也算是冰糖的一种。 而片糖就是片状的红糖,以形容而称。 而细砂粮,也就是接近于白砂糖的这种玩意,目前只有天竺才有,所以这种糖一般都卖得较贵。 仅仅是买回来的两斤细砂糖,就两贯钱,可是把爱财如命的程三郎心疼得滴血,大骂奸商。 等有机会,一定要自己搞出白砂糖来,省得连像砂糖这样的甜食,都要受制于人,简直就是在抽程处弼这位穿越大佬的脸。 然后又叫来了一个杂役使用另外一台搅拌机顺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搅拌着。 每当有人累了,就会有一位又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接替前人的工作。 继续吭哧吭哧地搅动着这人力搅拌机,搅拌机的搅拌头继续在奶油里边疯狂的打转,努力地蓬松着 虽然天还不是那么的热,但是,吃点冰的零食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一开始想要做雪糕,但是考虑到冰窑的温度,程处弼决定把目光放在了对于塑型没有太大要求的冰淇淋上。 小时候,最好的味道自然就是奶油冰淇淋,至于奶油怎么来,呵呵,请看各种小视频。 这边机器继续嗡嗡的转,程处弼倒也不忘往那桶外的冰盆里边又加上了一些碎冰,保持低温。 终于,等到程处弼喊停的时候,厨房这里,又多了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过来,口水已经要滴出来的熊孩子。 看了一眼这三个在自己做美食的时候总能够及时出现的弟弟,程处弼实在是无话可说。 “这玩意还不能吃好不好。” 正在拿搅拌好的 蛋黄和细砂糖加入了羊奶之后,正在用微火一边熬煮一边搅拌的程处弼劝道。 “我都能闻到香味了,怎么不能吃?”程老六吸溜着口水不乐意地道。“三哥你骗人,娘说骗小孩子不好。” 旁边的老四和老五齐刷刷地点着脑袋。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扭过了头来看上这三个熊孩子。 “这玩意是用来做冰淇淋的,必须要上冻了才能吃,你们现在吃,那就是在浪费材料懂不懂?” “那什么时候才能吃啊,三哥?”老四抿了抿嘴,好奇地问了句。 “至少得等到明天,冻上一夜之后,才可以吃。” “那现在有什么吃的,三哥我饿了。” 老五揉了揉肚皮,目露精光地打量着在忙碌的人们,闻着那些味道,越发地觉得自己饥肠碌碌。 “那边,那里正在烤蛋卷,你们去吃吧,不过不许多拿,那个可是要配上冰淇淋一块吃的知不知道。” “好”三个弟弟整齐划一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就窜了过去,然后开始争抢蛋卷。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摇了摇脑袋,这边熬制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赶紧起锅。 这个时候,那边的奶油也已经蓬松到可以用来裱花的状态之后,程处弼叫停,然后将蛋液倒了进去。 之后,摸出了之前特地去拿来的一小瓶桂花精油也倒了进去。这绝对是顶级的天然可食用香料。 然后开始拿勺子搅拌,还撒上一些干果和果脯进去,等到完全看不到有奶油块之后。 闻了闻,不但有奶香,更有桂花的清香味,越发地诱人。 程处弼便让人将这个金属桶直接提到冰窑出搁着,办完了正事的程处弼一扭头。 “???” 正文卷 第696章 国公府,难道还能缺一口蛋卷吃不成?(求订阅求票)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夫就是瞅着你心累,就想让你早点滚蛋行不行? 阎立德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摆出了一副很为他人作想的表情。 “程太常莫说这样的话,你可是身兼数职,公务烦多,怎么可因为这点事情一直在此耽搁。” “等到老夫将你的要求尽数抄录下来,自会监督匠人们制作。” “你只需要有空闲的时候过来看看,指点指点便好” 程处弼两眼一亮。“多谢净大匠休谅,那咱们就开始吧。” 程处弼读一句,阎立德这位大唐与他胞弟阎立德在艺术造诣上几可并肩的大师,便会落笔于贡纸之上抄写。 看着那赏心阅目的书法,不怕是满门艺术人材的阎家,哥俩的字画都很牛逼。 哪像老程家,前厅都整的跟个山寨聚义厅似的,之前好歹弄到了阎立本的一副画。 若是能够让这位阎立本的亲哥也给来上点东西,啧啧啧 程处弼心里美滋滋地幻想着,顺势给阎立德拍上两句马屁。 “阎大匠果然厉害,看来,你与阎郎中真不愧是同胞兄弟,艺术天赋真不是盖的。” “行了,下面是什么,赶紧说”阎立德却连抬下眼皮都嫌累。 这位曾经对胞弟阎立本的身心,都造成巨大创伤的程三郎。 正用他那辣眼睛到令人绝望的线条,让自己感受到了胞弟阎立本面对程老三时的绝望与嫌弃。 足足两柱香的功夫,阎立德终于把程处弼关于沙盘桌和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尽数抄录下来。 看到阎立本已经尽数抄录了下来,程处弼舒服地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到了李绩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 跟阎立德告个罪后,便屁颠颠地窜过去跟这位亲爹的好兄弟到院子外边瞎溜达吹牛打屁。 很快,院子里便各种工具开始喧嚣起来,一块块的木料被肢解,切割,拼接。 阎立德时不时瞄了一眼那张犹自摆放在案几之上的程老三的书法作品,几次都想把那玩意给扔到垃圾桶里。 要么直接丢到旁边的碳火盆里去,以缓解自己那心神不宁的情绪。 可问题是程老三之前还跟李绩蹲在院子里,这会都不知道窜哪去了,想让他把那玩意给收起来都找不到人。 一旁路过的一名工匠,提着工具过来看图纸。 正好看到了程三郎的佳作,瞅了半天愣是没能瞅明白那是啥东西。 阎立德直接就火了。“看什么看,赶紧做事去,图纸在那边,这是废纸。” 那位工匠连声答应之后凑到了图纸前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继续吆喝着同伴们忙活。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掀起了程处弼的那张心血,然后一个翻卷,然后滑落向不远处的火盆。 阎立德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抓,但艺术家的理智和对于丑陋事物的唾弃心理,让他及时地顿住了手臂。 看着那通篇鬼画符的白纸被烧掉,尽化灰烟,阎立德顿时有了一种三伏天灌冰镇莲子羹的舒爽感。 “我的手稿呢?”程处弼跟李绩出去溜达了一圈,窜回了小院之后。 看着那只剩下了阎立德所书的案几,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自己研发兵棋推演和沙盘的心血,怎么能说没就没? 阎立德看到程处弼在那里左瞅右翻的,忍不住劝道。 “兴许是被风吹跑了吧,就那么一张纸。”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看到了那张犹自铺开在案几上的阎立德的书法艺术作品,不由得两眼一眼。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想要顺手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看来,又到了自己这位老程家的艺术担当表演的时候了。 程处弼迎着阎立德的目光,表情显得那样的沉重,目光是那样的悲凉。 “那,那可是下官呕心泣血才弄出来的心血结晶,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里边有好多的构思和理念,都还关系到其他新的发明创作。” 阎立德只是干巴巴地劝了程处弼两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同病相怜的举动。 程处弼不由得心中暗暗作恼,这个老家伙还挺难搞的。 不过,为了争取能够凑到阎氏双壁的艺术作品。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待之以诚,干脆就朝着阎立德一礼,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阎大匠,那可是下官的心血所在,现如今已然没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还望阎大匠能够出手相助,给下官再录上一份。” 阎立德看着程处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仿佛有泪水在荡漾。 是啊,这终究是个晚辈,再说了,他也是在为国家效力。 而自己方才冷眼旁观,看着这小子的心血被烧得一干二净,虽然念头通达了不少。 可终究,嗯,终究这么袖手旁观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一个好人阎立德终究心肠渐软,经不住程处弼的恳求,坐到了案几前。 “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抄录一份。” “多谢阎大匠,你可真是好人呐,跟你弟弟一样。” 程处弼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古人诚不欺我也。 程处弼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阎大艺术家正襟而坐,执笔而书。 虽然程处弼自己的毛笔字,顶多和程家四五六是一个挡次和水平。 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着一双艺术鉴赏家的眼光,阎立德的书法艺术造诣是相当的高。 一想到日后老程家的聚义厅中,一边挂着阎立本的绘画作品,一边挂着阎立德的书法作品。 啧啧啧瞬间就觉得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档次和逼格直接就至少上升了至少两个台阶。 阎立德运笔如飞,笔如龙蛇游走于贡纸之上,一个个很有精气神的字跃然于纸上。 半晌之后,阎立德这才缓缓搁笔,颇为欣赏地打量着这份新抄录的兵棋推演和沙盘尺寸规格及材料说明。 这一幅字,写得十分的流畅,重要的是在写的时候,笔意流畅之极。 让阎立德自己也十分地满意,算得上是自己书法作品里边少有的佳作。 正文卷 第697章 书山……我还学海无涯苦作舟你信不信?(求订阅求票) 李绩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的肩膀好几下。 “你小子狠!老夫真是服气了,嗯,就今日这一出,很有你爹的风范,哈哈哈” 看着李绩说话都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缝蹦。 程处弼低眉顺眼地陪着笑,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只是目光乱瞄之际。 却不小心看到了李绩的衣襟处,露出了一个贡纸的角。这老家伙怀里边莫非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绩哭笑不得地轻捶了这小子一拳。 薅着胡子,李绩眼珠子一转。“沙盘和兵棋推演的那些规格和尺寸你都能记得住?”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叔叔你这话小瞧人不是?这可是小侄我亲自设计的,怎么可能记不住。” 废话,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忽悠阎艺术家,好骗点书画艺术作品,但是就没必要骗这位比较熟悉的长辈。 李绩呵呵一乐,手轻抚心口,表情显得越发地和蔼。 “好,不愧是老程家最有才学的三娃。行了,你先过去吧。 老夫突然想起兵部那里有事,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啊 至于兵棋和沙盘之事,就辛苦贤侄你和阎大匠在那里盯着了。” 听到了李叔叔的感慨声,程处弼心中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叔叔放心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李绩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方才老夫看你往外跑,一时情急,结果把那什么给撕坏了。你记得替老夫跟阎大师说声抱歉” 程处弼有点懵逼,什么撕坏了?难道你去撕阎大师的衣服不成? 不过李绩这位叔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贼快,唰唰唰几下之后,就只能远远地见个绰绰约约的背影了。 程处弼摇了摇头,美滋滋地朝着延嘉殿旁的小院行去。 等到得院子里,就看到了阎大师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 看到了自己进入院子,阎立德就站起了身来,很不客气地喝问道。 “程太常,那李兵部何在?”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感觉到了这位之前一直很傲娇,很高冷的阎大匠似乎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立刻想到了方才李绩交待自己的那番话,只得解释道。 “李兵部因为有要事,所以赶回衙门去了。”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简直” 阎立德已经不是额角青筋直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快要暴炸了。 “哦对了,李兵部说他把什么给撕坏了,实在不好意思,特地让下官给阎大匠带个话,说是很抱歉。” 听得此言,阎立德简直就是怒极而笑。“撕坏了?李兵部好手段,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对方终究是朝庭重臣,阎立德终究是自命清高的文化人,实在是不忍心在晚辈面前失仪。 最终愤愤不已地拂袖坐了回去,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方才本官给你抄录的那份可在?” 程处弼有些懵,探脑袋一看,原本应该还有一幅写满字的贡纸已然消失。 “我,我让人送回府里珍藏去了,难道李兵部是把那张给撕毁了?”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李绩叔叔胸襟露出来的那个纸角。 实锤了,那个老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啧啧啧不愧是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程太常,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那副快要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暗骂李绩老儿厚脸皮,一面劝道。 “阎大匠且慢,不必着急,我记着呢,都在我脑子里,我给你默背一遍,你记录下来就是了。” 听得此言,阎立德这才稍松了口气,抄起了笔,突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那只是灵感,不录于纸上,根本记不住吗?” “啊哈有吗?”程处弼看着面黑如锅的阎立德,面不红心不跳地满脸迷茫之色。 “对对对,可是方才,下官得见阎大匠的书法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看得实在太过专注,居然全部都记下来了。” 阎立德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阎艺术家,差点单手就把手中的毛笔给掰断掉。 泥玛,你们这帮玩意能不能要点脸?! 阎立德实在是不想看程老三这个厚脸皮,闭上了眼睛频频深呼吸。 半天,这才沉下了心来,提笔。“快说,除了内容,请程太常你不要再说废话。” 看到这位处于爆发边缘的艺术大师,程处弼只能暗骂李绩老儿,害得老子也暴露了。 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将那关于沙盘桌的规格尺寸和要求。 以及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给背诵了出来。 阎立德带着愤怒的情绪,将这份玩意第三次抄录在贡纸之上,因为过于激动。 甚至还写错了两个字的笔划,原本阎立德想要将这副失败的书法艺术作品给扔掉。 可是看到程老三就蹲在身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干脆大笔一抹,将那两个字涂成了黑块。 然后继续写下去,大不了回家再重新抄录。 至于这张废品,老夫就算是烧了,也不能再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 原本听了亲弟弟那饱含血泪的吐槽与倾诉,阎立德只觉得是程咬金c尉迟恭这两个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才会如此讨嫌。 结果现在看来,阎立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位平日里瞅起来斯斯文文的兵部尚书李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净立德知道有叫相片的事物,肯定会雕刻个黑章,盖在李绩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如果有微信,他也会第一时间把大唐名将中的绝大部份糙老爷们都拉进黑名单。 抄完之后,把笔搁下,却将贡纸抄在手里,一副狗叨骨头打死不撒嘴的气势。 “好了,那个程太常,你也可以走了,你明天再来吧,今天,阎某实在不太想看到你跟李兵部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不过看到阎立德那副幽怨到了极点的表情,最终只能讨好一笑,辞出了院落。 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李绩叔叔的错,关我这个实诚人屁事? 想来阎大匠也是有分寸明事理的人,应该是吧 正文卷 第698章 不许再让我欠钱,小兕子会不开心的(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眼冒金光地砸了砸嘴,直接就乐了。“程老二,你看,多亏了我们弟兄劝你吧。” “这小子泡的这一坛子酒,没个百来斤,怎么也得有个七八十斤,咱们多搞点,想必他也瞅不出来。” 程处亮咬了咬牙,最终,作为兄弟的亲兄,还是控制住了理智。 “不成不成,最多五,最多十斤,我可是他亲哥,亲哥偷亲弟弟的酒喝,终究不太好。” “行吧,这玩意感觉像是原装的酒中精华,劲够大,十斤也够了,还不够就继续喝三勒浆就是了。” “来来来,赶紧动手,刚刚提来的瓶子在哪,赶紧多打点。” 等到他们打好了酒,又将坛子盖上,并将锁又重新将房门和院门锁上之后。 一票人洋洋得意地窜回了前厅,在一旁早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的管家富叔除了摇头叹息还能说啥。 罢罢罢,三位公子都是成年人了,反正老爷也只交待过,不许三位公子喝那纯度极高的酒中精华。 至于其他的,爱咋咋 酒的色泽,呈现出淡琥珀色,颜色十分的漂亮,重要的是,由于酒中掺了一些药材。 让那药材的味道混合着酒香,非但不觉得怪异,反倒令人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每人各倒了差不多五钱的琥珀色药酒,闻着那已经开始在前厅之中溢散开来的浓烈酒香。 李恪这位不正经皇子很会做人,当先起身举杯,朝着程处亮举了举杯。。 “来来来,诸位弟兄,我等这一杯,此番进去的大军之中,咱们这帮人的长辈,唯有程叔叔一人往之。 那么我们就一起祝程叔叔西征吐谷浑旗开得胜。” 一干弟兄纷纷起身,朝着程处亮举起酒杯大声吆喝祝贺。 “哈哈,多谢诸位弟兄吉言。”程处亮很是感动,当即举起了杯子。“程某就先干为敬。” 仰起脖子一口抽干,瞬间,程老二的脸皱成了一朵小雏菊,双手握拳,肩膀佝偻。 半天,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特娘的这玩意感觉像把刀子,太劲道了。” “有那么夸张吗?”李恪有点不信邪,吆喝着大伙一同举杯倒进了喉咙。 然后,一屋子的勋贵子弟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特娘的可真是够辣的劲道,真够劲道。” 尉迟宝庆一脸满足地拿手从喉咙一直摸到了肚皮,这才满脸安逸与回味地道。 “不愧是男人都说好的好酒,哇哈哈哈可惜喽,我大哥没这口福。” “来来来,弟兄们,菜来了,赶紧赶紧吃筷菜压压,一会继续。” 炙獐子肋排,黄焖野鸡,麻辣野兔头,暴炒兔肉,干煸肠c肚,焖獐子腿,炸小鸟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欲的野味被端了上来,一干纨绔子弟,喝着那劲道十足的药酒。 吃着那些香喷喷的野味,哇哈哈的浪笑声此起彼伏,不亦快哉。 炙獐子肋排色泽金黄滋滋冒油,洒在上面的香料滋味渗入了肉中。咬一口外表酥脆,里边肥嫩多汁。 黄焖野鸡,鸡皮爽滑,肉质精道,与家鸡风味很是不同。 麻辣野兔头这玩意更是好酒之人的佐酒佳物,滋味十足,干煸肠c肚同样也是佐酒佳品。 总之今天的下酒菜十分的丰盛,酒劲虽大,年轻小伙杠得住,受得起。 反正老程那个大恶霸不在家,大家可劲乐呵也不怕受欺压。 这这七八杯酒下肚,李恪明显觉得脑袋开始发涨。“咦,我说处亮兄,这酒的劲道也太大了吧?” “这不到半斤的量,怎么感觉像是开始上头了。” “你不提我还没查觉,感觉像是真有点,我居然都觉得脸有点烧。” “唔还真有,看来,这酒劲头太足,大伙缓缓,莫要喝得太急了。” “有道理,都慢点慢点,别老酒到杯干,叔叔都不在家,咱们哥几个自己把自己喝趴下,那也太丢脸了。” “看看你们几个那副怂样。”程处亮打了个酒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 “我爹不在家你们喝趴下又能怎么的?大不了往客房一趟就是了。 又没人大清早的灌你们三勒浆,酒解酒也就我爹好那一口。” “哈哈,处亮兄言之有理,来来来,我跟处亮兄来一杯。”李震很是深以为然。 “诸位弟兄可莫要忘记了,这样的好酒,不 是天天有哦。” 理智渐渐地退散,弟兄们再一次举杯痛饮。 又是数杯下肚之后,李器这位年轻小伙觉得不对劲了,可劲地夹着两条腿。 一脸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这个时候,李恪这位不良皇子带着一脸淫笑又站起了身来,举杯正要邀饮。 坐在他对面的李震直接就眼珠子鼓了起来,含在嘴里边的骨头直接掉回了盘子里。 “为德老弟,你他娘的做甚了?!这里全是兄弟,知道不知道,都是爷们!” “???”李恪打了个酒呃,惺忪朦胧的醉眼努力地眨巴着。“废话,难道你还是娘们?” “卧槽!”那边的尉迟宝庆一口汤直接呛了出来,那张肤色黝黑的脸直接就绿了。 抬起了手指,指向立身站在案几前,在腰腹处,有一顶帐篷傲然而立的李恪。 程处弼与大哥在坊口遇上之后,哥俩连袂朝着府中行去。 “唉,也不知道那帮混帐玩意回城了没有,没想到今日偏偏大哥我要当值,不然,就跟他们一块去耍去了。” 听到了亲哥的感慨,程处弼的内心也很是惆怅。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们弟兄都是吃皇粮的,虽然皇粮吃不着,可公务还得办。” “那可不特娘的,爹的俸禄都已经扣到了年末,为兄我的俸禄怕还得等两个月,不犯事,说不定能领到。” “至于你二哥,前几日刚跟袍泽干了一架,呵呵,上半年是甭想见着一个铜板,老三你咋样?” “我?我比你们强。” 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在领俸禄上面,曾经从李叔叔手中抠出五个铜板俸禄的程三郎还是很自信。 正文卷 第699章 这里可是大唐皇宫,明抢是要不得滴……(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罢罢罢,自己还能说些啥? 正所谓子不言父过,儿不嫌爹丑咦,为何感觉出奇的押韵。 程处弼赶紧阻止自己继续去思考这个很不孝顺的问题,砸了砸嘴唏嘘地道。 “唉,话说回来,爹这一去,也得有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到了陇西之地没有。” 程处默呵呵一乐。“老三你想什么呢,数万兵马征伐。 又不是旅人赶路,至少还得有半个月才能到凉州。” “愣着做甚,走吧,咱们去慰问慰问那帮难兄难弟去。” 程处弼也乐了。“对对对,走,瞧瞧他们去,之前小弟我还琢磨着上哪去找人来试试药效。” “倒不想,诸位弟兄如此仁义,不等我去苦苦相求,就主动献身。 这等精神,实在是令我深感敬佩。” 大哥程处默直接就捧腹狂笑起来,冲老三翘起地大拇指。 “老三你这嘴可够损的,小心点。” “嘿嘿,也就是冲大哥你说说罢了,那帮子混帐玩意也不想想,程某人的酒是那么好喝的?” 哥俩乐滋滋地窜到了程府安置客房的院落,到得院门口,就有家丁指明了方向。 哥俩窜到了那间客房,程处默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冲程处弼比划了个手势。 然后这位老程家的嫡长子嗓音低沉之中,透着一股子惶然。 “娘亲,孩儿的那帮弟兄,应该是就在这边。” 瞬间,程处弼就听到了不远处那间客房里边传来的一阵鸡飞狗跳,椅倒桌摔的声音。 “程夫人?”一个带着丝颤音的嗓音从门后响了起来,那是来自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的不良皇帝李恪的嗓音。 只是现在颤抖得就像是刚刚练过那首神曲《忐忑》。 嗯,程处弼可以确定,大哥不仅仅长得跟连爹肖似,就连那整人的本事也不差。 客房中,红眉毛绿眼睛的李震恨恨地瞪着那嘻皮笑脸的程处默怒道。 “程老大,你特娘能不能做做好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吓自个弟兄。” “谁让你们哥几个自己吃香喝辣不叫上我?”程处默呵呵一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李恪可比不得那些精力旺盛的武家子弟,此刻,作为一群糙老爷们里的斯文人,他很烦恼。 “好了好了,莫闹了成不成,这会子过去这么久了,可这唉” “再等等,另外,我过来,可是有正事的。”程处弼一脸正色地看着这群刎颈之交。 “什么样的正事?”一个二个面面相觑。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开了让家丁去取来的治疗箱,拿出了听诊器。 “就是问你们服了这药酒之后的感受,有什么异样,另外,我还要给你们检查检查。 万一因为饮酒过量,出现什么问题,我也好赶紧帮你们解决。” 每一种新药,都需要试药者,那怕是药酒这样的东西,程处弼觉得自己也需要了解这些试药者的身体情况。 如此一来,才能够在日后对药酒进行推广时,最大限度地避免意外发生。 李器这位小伙子有些梗,不乐意地道。 “处弼兄,放过我们行不行,大家伙都难受得要死,那有那精神。” 程处弼呵呵一乐,旋及瞪起了两眼,手指头差点戳到李器的鼻尖上。 “哟,喝我的,吃我的,现在还矫情起来了?别忘了,连你家狗的狗命都是我救的。” 面对着义正辞严的程处弼,一干偷喝酒的勋贵纨绔,最终也只能服了软,由着这位大唐名医程三郎给他们作详细检查。 不过大家都比较羞涩,不好意思大庭广众地回答一些在程处弼看来很严谨的科学问题。 比如说,硬度,强度,刚度,唔后面两个问题纯属程老三的恶趣味。 足足呆到了天色黄昏,尉迟宝庆带着哭腔的惊喜声低呼了起来。 “软了,软了,我感觉到了。” 程家老大和老三,还有尉迟宝琳,这三个也不是什么好鸟的玩意直接就笑得心态崩溃。 气的尉迟宝庆想打人,好在那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亦陆陆续续地发现自己的小兄弟终于软了下来。 大家都总算是松了口气,臊眉搭眼的就想要离开,却被程处弼拦住。 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建议大家最好留下来观察一晚,万一中途再有什么意外, 那他程处弼可是不负责的。 大家想必也都已经硬出了心理阴影,最终都息了悄然离开的心思。 留在了程府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都老老实实地由程府主母接见过后,这才仓皇地窜了出老程家。 刘弘基将程处弼送出了院门,快步回到了书房,抄起了案几上那个瓷瓶仔细打量。 这个不大的瓷瓶,最多也就能装上一斤酒的样子。 按照程三郎的说法就是,这样一瓶,足够十次的份量,最好三到五天服用一次。 刘弘基拔开了瓶塞,闻着那股子诱人的酒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要不,先尝点,感受感受 作为大酒量的刘弘基闻着这股子酒味实在诱人,拿瓷瓶口对着嘴就仰起脖子就这么一倒。 一下子就下去了一两多,那滋味,让刘弘基觉得自己特娘的好像吞下了块烧红的碳,半天才缓过气来。 这样的药酒滋味,让刘弘基,意犹未尽,要不再来点? 刘弘基刚把嘴对到了瓶口,想起程老三的反复警告,最终还是忍住了嘴馋盖上了瓶口。 坐了下来后,心神不宁,担心没有效果,自己又白期待一场的刘弘基干脆抄起本书来转移注意力。 这才看了不一会,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轻盈脚步声。 一个眉清目秀,身材火辣的侍女探头进来。“老爷,姨娘给您煮的参汤好了” “哦,你端进来吧。”刘弘基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 手中继续拿着书册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这位姨娘身边的这位身材火辣的婢女只能悄悄地撇了撇嘴,乖巧地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然后将那碗参汤小心翼翼的搁在了案几上,然后告退离开了书房。 刘弘基看着婢女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下面,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那药酒喝下肚之后,除了觉得脸有点汤,脑袋有点发涨,根本就没什么用。 正文卷 第700章 两位撰稿人:长安潘安和山东宋玉诞生了(求订阅求票)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的李世民颇为兴奋地言及今日朝会之上。 诸多臣工们对于李泰的赞喻,又请求让李泰主持修撰《括地志》一书。 “既然他们如此看到泰儿,为夫焉有不准之理”李世民兴奋地说了半天之后。 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过了头来,看到了长孙皇后的脸上,笑意显得略有些勉强。 不禁一愣。“观音婢,你这是哪不舒服?” “所以,夫君你已经答应了是吧?”长孙皇后幽幽地轻叹了一声问道。 “嗯,这等好事,为夫自然不会拒绝。”李世民点了点头答道。 看着一脸开心的夫君,长孙皇后,一时之间,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莫非有什么问题?”李世民看到了长孙皇后那略显黯然的俏脸,关切地追问道。 长孙皇后抬起了眼眸,认真地打量着跟前的夫君,犹豫了半天之后才道。 “此事,对于泰儿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夫君可有查觉到。” “这些日子以来,赞喻泰儿的品行c学识的臣工越来越多。” “而攻讦弹劾承乾的臣工,亦是络绎不绝” 李世民脸上那为了李泰而倍感骄傲的笑脸渐渐地消散,看着跟前睿智而机敏的妻子。 亦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观音婢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如此作为?” 长孙皇后弯腰敛身一礼,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妾身之前隐瞒了一些事情,还请陛下责罚。” “观音婢你这是做甚?”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处自己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 “这些日子,后宫诸妃,谈论及泰儿的声音,也比过去多了不少。” “都是对泰儿的赞喻之词,便是连臣妾的胞兄,每每入宫,亦是对泰儿多有褒奖。” “而承乾,这位大唐的太子,国之储君,被人臣所言及之时,都会语带怜悯。言及太子,都会提及太子腿疾未愈,不良于行” 李世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脑海里边闪过了一个念头:三人成虎,众口砾金 东宫,程处弼看着跟前,显得很丧的李承乾,李承乾正坐在凉亭之中,目光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池塘。 “处弼兄,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这腿疾,父皇会不会会待我更好一些?” 看着这位哀怨得犹如那狗血言情剧中的男配的太子殿下,程处弼揉了把脸,很是无力吐槽。 “殿下,这多大点事情,你犯得着这样吗?” “都已经两天了,每天你都这么哀怨,这让臣很不习惯。” “其实小弟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每每脑子一空下来,就会想到此事,心里边就会觉得堵得慌。” “这说明什么,说明殿下你的意志不够坚定。”程处弼叹了口气,吐掉了嘴里边嚼着的草棍。 走到了李承乾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样的举动,看得宁忠眉头直跳,却也无可奈何。 这个程老三就这样,太子都不说,难道自己还能开口喝斥他无礼? 呵呵之前倒是喝斥过,结果太子反而认为自己多嘴,而自己也被程老三这个家伙给穿了几次小鞋。 打那以后,宁忠就越发地不敢得罪这位表面看起实在憨厚,实则一肚子鬼心眼的程三郎。 “那怎么才能够坚定自己的意志?”李承乾无奈地把脑袋靠着亭柱,表情哀怨,语气萧瑟。 整个人都像是被扎了心的单身狗,眼睁睁地看着男女主蹲在一起你侬我侬的那种。 程处弼气不过,差点就想反复翻动太子殿下,让这个排骨精知道被烙饼是啥滋味。 好在旁边蹲着个阴测测鬼鬼祟祟的宁忠,提醒了程处弼不能失礼。 只能严肃地朝着李承朝道。 “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坐直了,打起精神来,嗯,很好,现在请你回答我,你是什么东西。” “???”李承乾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是什么东西 “兄台,别玩了行不行,小弟真的很心烦。” “你”程处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咋回事,脑子怎么长的。 “殿下,我的意思是,让你回答我,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跟我一起念,反复的念” “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 卟 嗵一声,宁忠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凉亭里边,小脸煞白得怕人。 一双发直的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太,太子殿下,您可千万慎言哪。” 看着这位一脸倦怠看向自己,反复念叨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的李承乾。 程处弼同样也是口歪眼斜,一脸黑线。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五分钟到到达战场。 朱雀门正在打开,造雪机准备就蓄,只等三声号炮程处弼就能达成“六月飞雪”史诗级成就。 “殿下,你能不能别黑我?!” 心惊肉跳的程老三赶紧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触发这个史诗级难度任务的偷窥者。 “怎么,不是你让我念的吗?”李承乾似乎还处于懵逼状态,看样子失恋,呸 看样子失宠,对于他的内心伤害,十分的严重,严重到胡言乱语已经不自知的地步。 程处弼气歪了鼻子,伸出了手,一把将这位轻飘飘的太子殿下给提溜了起来喝道。 “你才是太子,请你,对着着臣,大声的告诉臣,你是什么。” “我我是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总算是回过了味来,只是他的回答,显得有此绵软无力。 “请你告诉宁公公,你是谁。”程处弼指着那跪在地上,小脸煞白的宁忠,朝着李承乾鼓励道。 “我我,兄台,要不算了,小弟觉得这样好羞耻”李承乾觉得自己特么的快要臊死了都。 “殿下,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请一定要相信我,这是为了让你杠住自己内心的压力,战胜心魔的唯一办法。” 看着跟前,高大英武,斗志蓬勃的程三郎,李承乾摸了摸自己那臊得有些发烫的脸。 “真的能行?” “” 正文卷 第701章 这些赞喻之词简直就是杀人诛心(求订阅求票票) 另外三人也都纷纷地翻到了第四张报纸,看到了第七版上,那排版显得十分特殊的版面。 就看到了一首大气雄浑,读起来荡气回肠,回味无穷的长短句。 几位作为极有艺术鉴赏眼光的才子都在看到的第一眼,就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天,上官仪这才摇了摇头,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三国演义》” “单单只是这首开篇长短句,就已经让人爱不释句,这《三国演义》定然不同凡响。” “这下面还写着,下一期《长安旬报》就将开始连载《三国演义》,到时候这倒真要好好的瞧瞧。” “可是下一期开始,这报纸就要收钱喽,一期《长安旬报》两文钱若是那《三国演义》文章精彩,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就是,而且这里还有介绍,说是从下期《长安旬报》开始。 还会刊载过去科举的优秀举子的文章和诗赋作品以供所有前来长安参加科举的举子们作参考之用” “该死的这样一来,那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再贵一倍,怕是小弟也得掏了 若是能够得前人的作品来详参研究,对咱们这些举子而言,那必定是大有助益。” 一干读书人还和举子们都对着手中的《长安旬报》议论纷纷地当口。 那边的任雅相突然一乐。“你们看,第八版是什么,唯有程家酒楼会让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其味无穷” “下面居然还有这间程家酒楼的地址,还有各种招牌菜肴,咦 这东坡肉,我记得,这咱们只在卢国公府尝到过” “难道说,这是程家的产业?” “说不定可能是,这里写的是什么,高中低档特色套餐,居然还有价格,咦,咱们弟兄,哪天也去凑凑热闹?” “说起来,我可是有些想念那程府秘制三勒浆的味道了” 此刻,整个食肆内的文人举子们,纷纷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那《长安旬报》上的内容。 魏王府的管家李公公铁青着脸,抄着一份《长安旬报》快步地朝着魏王府深处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赶到了书房外,看着手中的《长安旬报》管家李公公又不禁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交给魏王殿下。 此刻,已经听到了李公公急促的脚步声,却突然在门外停下的魏王李泰好奇地抬起了头来。 “怎么回事?” 管家李公公只能硬起头皮步入了室内朝着魏王李泰奉上了那份报纸道。 “奴婢参见殿下,今日咱们府中的管事出府去采办东西,路上遇见有人在派发这《长安旬报》” “《长安旬报》咦,这字迹,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看到了那很醒目的《长安旬报》四个大字,魏王李泰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便看向了里边的内容。 看到了居然是通篇宣传太子进长安当日万人空巷的场面,还有吹嘘太子怎么体察民情。 怎么在养病期间不忘天下贫寒读书人,最终向朝庭献上一百四十万册书籍的事情。 看得魏王李秦的脸色由红润渐渐地变得发黑,更看到了文章里边,极度厚颜无耻地吹捧着陛下和太上皇还有太子祖孙亲情。 甚至还描写到了自己,高贵而又儒雅的大唐魏王殿下,一向都是十分地敬仰和尊重自己的亲哥太子李承乾。 听闻太子殿下足疾以来,真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还主动地去帮自己兄长求医问药 看到了这里,魏王李泰感觉自己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脸色犹如猪肝一般的魏王李秦恶狠狠地拍了拍案几怒道。 “这,这到底是谁,居然敢如此胡说八道,本王什么时候茶不思饭不想了,什么时候去替太子求医问药了?!” “这,这《长安旬报》,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弄出来的鬼东西,简直,简直气死本王。” “去,让那管事带人去速速收缴。” 看到魏王李泰暴跳如雷,管家李公公满脸哭丧地解释道。 “殿下,奴婢之前已经派了人去了,可是,到了街市之上这才知晓,满长安,到处都是这《长安旬报》” “到处都是?”魏王李泰的鼻孔已经有了要冒烟的趋势。“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管事,有些气极败坏地跑了过来。 “殿下,方才赵国公府派来了一位家丁,让小人给您送上此物” 魏王李泰接到了手中揭开了封泥,打开了纸卷,只扫了一眼,脸色直接就黑成了锅底色。 “殿下,赵国公他老人家可有说了什么” “长安城内的各个衙门外面,也都有人在分派此物他倒是让人将吏部外面的收缴了,可是其他地方的,舅父他,他也无能为力” “长孙吏部也没办法吗?”那位管事的脸色不由得又多难看了几分。 魏王李泰气得咬牙切齿地将那份《长安旬报》抄了起来,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不解恨地连踩了好几脚,那被衣物勒出来的肥肉都随着这个举动而上下颤动不已。 “能怎么办?这份《长安旬报》之上,通篇都是赞喻之词,简直简直就是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本王恨不得太子足疾一辈子都不治不好,本王跟太子势不两立好不好? 本王献上《括地志》前三册,绝对不是为了祝贺太子足疾得愈好不好? 可是现在,却被那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文章,给歪曲成了那般模样。 简直让立志要扳倒太子哥,走人太子之位,走向人生巅峰的魏王李泰觉得人生是如此的不快活。 “给本王去查,既然满城都是这东西,本王就不信没有蛛丝蚂迹,一定要给本王查到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殿下,奴婢,奴婢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管家李公公有些心惊肉跳地看着跟前暴怒欲狂的魏王李泰小心翼翼地道。 “讲!”魏王李泰的目光陡然落到了李公公的脸上,冷声喝道。 “奴婢总觉得,这样的手笔,倒与之前,那《三字经》突然在满长安城喧嚣尘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 正文卷 第702章 简直可以用厚颜无耻才能形容的马屁(求订阅求票票) 李秦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管家李公公,又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脚下的那份《长安旬报》。 眼角一阵抽搐,目光落在了管家李公公的身上,这才阴恻恻地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的手笔?” “奴婢只是猜测,猜测而已。”管家李公公的眉梢有汗水悄然浸出。 “不管是谁的手笔,给本王查明查实了再说,快去!”魏王李泰咬牙切齿地怒道。 “是,奴婢遵命。”管家李公公心头一凛,赶紧退出了书房,跟那名管事一起朝着远处匆匆而去。 魏王李泰铁青着脸,用脚尖又狠狠地将那份《长安旬报》在脚底下碾压了一番。 喘着粗气这才唤来人,指着那份被他踩得皱巴巴的《长安旬报》吩咐道。 “将这份玩意拿出去,用火烧掉。给本王烧成灰烬。” 那位小宦官给吓得连连称是,赶紧捡起了了这份报纸快步跑了出去。 回到了案几后边坐下,气得胃疼的李泰抄起了一块猪油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起来。 如果真是程三郎那个混帐东西搞出来的妖蛾子,自己能有什么样的办法应对? 同一时刻,长孙无忌铁青着脸,看着摆在自己跟前的那几十份《长安旬报》,心中连暴了几十句粗口。 这些玩意,虽然满篇尽是歌功颂德之声,长孙无忌却相当的不爽,因为魏王李泰想要做的可不是这个。 而且,朝着的那些魏王的拥戴者,还有已经在全力支持魏王的长孙无忌等人都很清楚,这位魏王与太子是势不两立的。 这样的文章,简直就是特娘的胡来,捣乱,这样不仅仅是混淆视听,更会引起一些中间派的摇摆。 用心之歹毒,简直就是,活生生地把两个想要决斗的仇人,拉到所有人的跟前。 摆出一副相亲相爱的嘴脸,实在是令长孙无忌觉得无比的别扭和难受。 “已经送去给他了?”长孙无忌看到了亲随步入了屋中,开口问道。 “是的老爷,已经差人送去了。” “派人去查,这一次,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个混帐如此大胆。” “是” “唉可惜啊,一代名相,就此陨落,如此忠良,壮志不能酬,实在是让人扼碗不已啊” 甘露殿内,李世民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缓缓地合上了手中的那本《三国演义》。 哪怕是李世民知晓真实的历史,为了看《三国演义》还特地拿来了《三国志》一边看一边挑刺。 可他还是忍不住被这《三国演义》那精彩的情节和人物的命运所深深地吸引。嗯,典型的一边欣赏一边批判。 就在这当口,甘露殿外,一位绣衣手里边拿着一份《长安旬报》悄然地出现。 就站在殿门附近的赵昆愣了愣,上前过去,二人一阵低语。赵昆抄过了那份《长安旬报》认真地打量了几眼之后,表情变得十分的古怪。 赵昆抄着这份《长安旬报》快步入了殿中,朝着那正呷着茶汤唏嘘感慨的李世民道。 “陛下,绣衣送来了这个东西,说是今日,长安城内,突然出现了许多的人在免费派发此物” “免费派发?”李世民有些错愕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那显眼而又醒目的标题:长安旬报。 “???”李世民顿时一呆,忍不住歪起了脑袋,看向那歪着的长安旬报。这四个字的字迹,为何会如此熟悉? “陛下请看。”看到陛下那满脸错愕地歪起了脑袋,一脸懵逼的赵昆赶紧上前两步将报纸呈上。 李世民将报纸接到了手中之后,反复地打量了半天。心中已然对于这报名的笔迹,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 然后一看内容,看到了上面那通篇拍马屁的文章之后,李世民露出了一副果然不出老夫所料的表情。 “肯定又是哪两个混帐玩意闹腾出来的妖蛾子” 实锤了实锤了,十有八九,这两个混帐东西又背着自己,去寻了观音婢,想必心地善良的爱妻不太了解这两个家伙的秉性。 结果一时之间,心慈手软,就给这两个家伙给忽悠了,替他们写了《长安旬报》这四个字。 一想到了这,李世民忍不住有些磨牙,他们怎么就不能安静安静,让老夫能松快点。 听到了这话,赵昆不禁一呆,这熟悉的语气还有陛下那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赵昆脑海里边 第一时间晃过了程处弼和李恪这两个不折腾不舒服的家伙贼兮兮的嘴脸。 前面写的是大唐的太子成病的时候不忘记为贫寒士子考虑,而接下来描会的主题,则奕成了大唐的皇帝陛下有多么的仁政爱民。 看到了这里李世民闷哼了一声,端起了茶水,呷了一口继续看下去。嗯,这两个小兔崽子还算识趣,知道拍老夫的马屁。 接受了太子的献书之后,就思考着怎么让这些书能够被分派到大唐各州道的贫寒士子手中,为此,伟大的皇帝陛下,甚至都熬出了几根白发云云 那简直可以用厚颜无耻才能形容的马屁,这两个混帐,拍马屁,犯得着这么赤果果吗?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但是李世民还是决定原谅那两个不懂事的小娃娃。美滋滋地又灌了一大口茶水,继续看下去。 就看到了魏王李秦,为了兄长太子殿下的足疾茶不思饭不想,黯然垂泪的描写。 噗吡一声,李世民刚刚咽到了喉咙的茶水直接给呛了出来,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完全就是特娘的胡说八道的文章。 他们弟兄二人的感情和关系若真有文章描写的那么好,那朕还犯得着发愁吗?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岂有此理”李世民一边吐槽一边继续看下去。 这样的状态,直接就把赵昆给看懵了,到底陛下是在干嘛 看完了那篇前面的篇幅还算是比较中恳和实际,但是后面关于青雀和承乾的关系完全就是胡编乱造的文章。 李世民忍不住想要寻找文章的落款,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写的,然后,看到了长安潘安报道,山东宋玉校订。 “???” 正文卷 第703章 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母亲脾胃虚弱,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 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704章 就是两个厚颜无耻的小混蛋(求订阅求票票) “好了,放心吧为夫一会就让太医再去给她老人家看看。” “问题是太医也对我母亲束手无策,多次向我兄长举荐了程太常。”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让程三郎那小子去?” “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兄长前些日子,才跟那小子在吏部生过冲突” 说到了这,长孙皇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李世民的表情也很是古怪,吏部衙门里边发生的闹剧,他大唐皇帝焉能不知? 听闻了那发生在吏部衙门里冲突的详细内幕,李世民可真是,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没有想到,自己那位智计百出的舅子兼执友,居然会在程三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身上吃瘪。 实在是,让李世民也只能为程三郎的急智点了个赞。 看到观音婢瞅着自己,目光幽幽,李世民赶紧干咳了一声道。 “要让程三郎去给丈母治病,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小子还是很有一套的。” “正好为夫还想跟他和恪儿好好聊聊”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不禁一愕。“怎么,他们的又闹出事了?” “呵呵观音婢你过来,为夫给你介绍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的文章。” “???”长孙皇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夫君。 “长安潘安?山东宋玉?”这都是些什么鬼名字。 “这东西,想必娘子应该知晓的吧?”李世民抄起了那份《长安旬报》笑眯眯地递到了长孙皇后手上。 长孙皇后愣了愣,不禁失笑道。 “这不就是程三郎他们跟小兕子合起伙要办的《长安旬报》吗,没想到居然已经印出来了?” “来来来,且先坐下,你好好看看,来为夫给你彻茶” 李世民笑眯眯地示意长孙皇后坐下,殷切地给自家娘子倒茶。 长孙皇后看着那通篇马屁的文章,脸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沾沾自喜的夫君。 一直看到后边关于魏王李泰与承乾兄谦弟恭的描述,长孙皇后不禁幽幽地轻叹了一声。 “若是真的跟这篇文章写的那般,那妾身和夫君你,又何来那么多的烦忧” “正是,不过娘子你先别急着往后翻,看看那落款”李世民点了点头,指了指文章结尾处。 长孙皇后同样也看到了那一行小字:长安潘安报道,山东宋玉校订。 “”长孙皇后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脑海里边顿时浮现出程三郎还有李恪那两个小混蛋贼兮兮的嘴脸。 “他们,他们,妾身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了”长孙皇后抬手轻抚着前额,这一刻,感觉脑袋是那样的疼。 看到了长孙皇后一副无话可说的表情,李世民呵呵一乐。 “呵呵,为夫早就替观音婢你想好了形容词,就是两个厚颜无耻的小混蛋。” “还真是,他们的这脸皮,到底是,是怎么长的。”长孙皇后一边摇头,一边咬牙。 “哈哈,观音婢,莫要跟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娃娃一般见识。 在等你回宫的这段时间,为夫已经想好了整治他们的手段。” 听到了夫君在耳朵边一阵低语之后,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一脸坏笑的夫君,哭笑不得地嗔道。 “夫君你还真是” “谁让这两个小子喜欢这么干,既然如此,为夫推他们一把,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意,哈哈哈” 大唐皇帝陛下那兴灾乐祸的笑声,响彻整个立政殿。 程家酒楼不是在东市的主要正街,而是在一条侧街上,这种地方的生意,原本就比不得那些正街上的酒楼食肆。 再加上名字,嗯,着实没啥特色,早些年,生意不敢说门庭冷落,但是赚的着实也不多。 不过自打老程家的程三郎,新研制出了各种各样的美食之后,程家酒楼的生意,着实比过去好了不少。 但是,人流量,顶多也就跟那些正街上的酒楼差不多,毕竟程家酒楼靠的是道味和口碑吸引人。 自打生意好了不止一筹,这让程家人信心大增,前些日子,程大将军一拍板。 将酒楼左右的商铺也都给盘下,扩大了经营的地盘后,酒楼就还没客满过。 毕竟客流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快速增长的,为此,程家酒楼的掌柜,可是为了吸引客流,煞费苦心。 甚至还让店伙 计派人举着块招牌到正街上去,上书:程家酒楼,味道实惠。不过这一招虽然有些效果,但是效果实在不大。 一思及此,掌柜地扭头看到了新招来的那些店伙计们,都闲得悄悄地打着哈欠,蹲在一块低声吹牛打屁,不禁长叹了一声。 什么时候生意才能够变得火爆起来,如此,自己的收益也才能水涨船高。 昨天管家富叔还特地叫人过来打了招呼,说是明天记得要多多准备食材,若是有人凭着什么报纸过来用餐,可打八五折,可是等到了这会子,根本就没见着。 而今天可是备下了往天至少四倍的食材,若是没有那么多客人过来,掌柜的不禁皱起了眉头,岂不是又要浪费好多的财帛? 就在他刚刚叹完气的当口,就看到了一个膘肥体壮的身影大步而入,他赶紧挤出讨好的笑脸快步迎上前去。 “原来是大管家啊,不知道大管家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快快请坐” 程富朝着这位老程家聘请来负责经营这间酒楼的掌柜呵呵一笑。“咋样,这些日子生意还行吧?” “生意是还不错,可就是自打扩建之后,生意也还是跟之前差不多,如果一来,反倒显得像是冷清了” 掌柜地抬手一指,原本只有三分之一大小的大堂,现如今扩张了三倍。 导致客人们分散开来之后,反而没了之前的热闹劲。 管家富叔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一楼大堂,不禁有些犯嘀咕。 不对啊,三公子说了,今天咱们程家酒楼指不定要大赚一笔,怎么会还是这样? “要到饭点了没?”管家富叔扭头看向酒楼外边,随口问道。 “差不多还得有半个时辰才到午时。” 正文卷 第705章 太子殿下怎么会突然害起羞来? 既然你经常读书,为什么要加个点字?到底你特么是经常读书还是只读一点? 李世民看着这货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差点就忍不住吐了句槽。 好在大唐皇帝陛下维持住了在臣子面前基本的体面,呵呵一乐,没再搭理这个厚脸皮。 身后边的一干文臣都在频频撇嘴,武将则是冲这位大唐军人的表率翘起大拇指挤眉弄眼。 “程卿,你们程家的祖上真是诗书传家?”已经将程处弼唤到身畔相伴的李承乾忍不住小声地询问道。 李承乾因为腿脚不便,所以此刻是坐在一辆木车之上,由两名宦官小心地推着前行。 程处弼的脸色有点发黑,但还是很矜持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们老程家的祖上,全是文官。” “也就到了我爹这一辈才弃文从武的。” 噗嗤之声在前后左右此起彼伏,程处弼直接就心态炸裂,气的都想打人。 “你们啥意思,不相信,那你们也做首诗给程某品评一二。” “看看是你们行还是我们程家人行?” 刚刚那些努力控制情绪的一干官员都不禁一脸黑线,纷纷侧目看向这个一脸不甘示弱的程三郎。 李承乾强忍住差点抽筋的肚皮,赶紧岔开话题,总算是避免了一场小规模冲突。 很快,大部队开进了渭城大营之中,大唐皇帝陛下在渭城大营之中,亲切地接见了那数万大唐精锐。 并且还发表了一篇激情四射的演讲,可惜程处弼对于文言文的听写不及格,只觉得一般般。 毕竟,激励人心的演讲,最好还是口语化,再加上激情澎湃的肢体语言更能打动人心。 这让程处弼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领导讲话。 学校抓获了一批早恋c抽烟和在宿舍里偷用电器的同学。 然后,校教导主任赤急白脸地手舞足蹈,咆哮连连的学校十不准。 令程处弼等一干站在最前排的学子,顶着一脸的唾沫星子深感震撼。 咳略过闲话不提,大唐皇帝陛下的气场当然要比校教导主任强大得多。 随着大唐皇帝陛下讲话完毕,数万将士那声震百里的大唐万胜之声,震天动地。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年老还是年轻,也都被那激昂的怒吼声给搅得人心激荡不已。 讲话已毕,一干将帅的任务当然还没有完成,臣工之间相互寒暄道别。 还得等着大唐皇帝陛下跟将军们表示亲切地慰问。 很满意自己临场发挥十分良好的李叔叔心情此刻份外地愉悦,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昂然四顾。 就在此时,长孙无忌突然笑眯眯地环顾左右道。“诸公,今日大军开拔,远赴吐谷浑。” “虽为军旅远行,但我等既然随陛下到此,相送同僚,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看到长孙无忌开口,李世民两眼一亮,击掌笑道。/ “哈哈,爱卿言之有理,朕犹记得,前些日子,那程三郎所诵的《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这首送别诗,至今犹是记忆犹新,听闻这首诗,已经传到了长安周边诸道州去了都。” “陛下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等身为陛下身边谋臣,焉能不知耻而后勇?”长孙无忌嘿嘿一笑。 “今日臣也准备了一首,以贺我大唐大军西征扬威海外” 长孙无忌这位国舅爷一出手,大唐的一干文臣,又有哪个乐意甘于人后。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长孙无忌有能力,可并不代表你就才华胜得过我等。 很快,一干文臣摇头晃脑地开始在渭城大营之中挥袖甩袍,长吁短叹,悲春伤秋。 一干将帅满脸黑线,这特娘的嘛意思?这可是军事重地,杀气冲霄的大营所在。 你们这帮子文人能不能要点脸,想要作诗,赶紧滚到营外去叽叽歪歪去。 不过,一干将帅内心疯狂吐槽,可是眼瞅着大唐皇帝陛下却是一脸陶醉,摇头晃脑状。 实在是不好动手撵人,只能黑着脸瞪着眼,恶狠狠地瞅着那帮子在军营里跳骚的文臣。 粗通文墨,犹记得去年重阳佳宴,生生被挤兑出来去大庭广众之下作了一首顺口溜的尉迟恭顿时不乐意了。 左右一瞅,赶紧拉了一把正在跟一票前来送别的袍泽吹牛打屁的程咬金,朝着那边努了努嘴。 “老程,你乐呵个啥?没瞅见那帮子文诌诌的玩意又在砸 场子?” “哎哟?果然不出某家所料,哈哈哈”程咬金一扭头,看到了那边的情形,不由得一乐。 李绩抚着长须,拿胳膊肘顶了顶程咬金怂恿道。 “怎么的,莫非老程你已经有了腹稿,准备到陛下跟前去现把眼,震摄下那帮子家伙?” “我说世绩老弟,你可是咱们哥几个里边,自诩博览群书的文化人。 上次我跟老尉迟已经出马,今天该你了,赶紧。” “滚,老子可没那么厚的脸去丢人现眼。”没想到怂恿失败的李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那边,在一干文臣已经炒起了气氛之后,李世民也在一众臣子的怂恿声中,清了清嗓子来上了一首。 顿时惹来了满堂喝彩之声,让大唐天子越发地显得荣光焕发,朗笑连连。 就在这个时候,长孙顺德突然一乐。“陛下,那不是程三郎吗?” “先前的重阳佳宴,这小子一首《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 可是赢了诸公,得了陛下与上皇的采头。” “今日既然这小子也在,倒不如让他也来试上一试。 也算是让我等再好好的欣赏一下文武双全的老程家第一才子的才华。” 褚遂良笑眯眯地抚掌而赞:“顺德公言之有理,陛下,臣那日输了一阵,可是犹自不甘” 李世民不禁乐了。“你们啊,一帮子长辈居然还如此,也罢” 李世民目光一扫,就看到了程处弼程咬金父子俩正蹲一块,干脆就抬手示意。 “走,随爹过去瞧瞧。”程咬金一拍老三的肩膀,示意程处弼跟上,朝着被一群文臣簇拥着的陛下走去。 “臣见过陛下,见过诸公”程处弼很是规矩老实地恭敬行礼。 李世民颔首一笑。 “程三郎,今日我大唐数万精锐出征吐谷浑,一干臣工,纷纷踊跃以诗赋相和。” “不知你可否有佳作贺之?” “” 正文卷 第706章 ……处弼兄你等会,孤和谁兄谦弟恭?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夫就是瞅着你心累,就想让你早点滚蛋行不行? 阎立德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摆出了一副很为他人作想的表情。 “程太常莫说这样的话,你可是身兼数职,公务烦多,怎么可因为这点事情一直在此耽搁。” “等到老夫将你的要求尽数抄录下来,自会监督匠人们制作。” “你只需要有空闲的时候过来看看,指点指点便好” 程处弼两眼一亮。“多谢净大匠休谅,那咱们就开始吧。” 程处弼读一句,阎立德这位大唐与他胞弟阎立德在艺术造诣上几可并肩的大师,便会落笔于贡纸之上抄写。 看着那赏心阅目的书法,不怕是满门艺术人材的阎家,哥俩的字画都很牛逼。 哪像老程家,前厅都整的跟个山寨聚义厅似的,之前好歹弄到了阎立本的一副画。 若是能够让这位阎立本的亲哥也给来上点东西,啧啧啧 程处弼心里美滋滋地幻想着,顺势给阎立德拍上两句马屁。 “阎大匠果然厉害,看来,你与阎郎中真不愧是同胞兄弟,艺术天赋真不是盖的。” “行了,下面是什么,赶紧说”阎立德却连抬下眼皮都嫌累。 这位曾经对胞弟阎立本的身心,都造成巨大创伤的程三郎。 正用他那辣眼睛到令人绝望的线条,让自己感受到了胞弟阎立本面对程老三时的绝望与嫌弃。 足足两柱香的功夫,阎立德终于把程处弼关于沙盘桌和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尽数抄录下来。 看到阎立本已经尽数抄录了下来,程处弼舒服地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到了李绩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 跟阎立德告个罪后,便屁颠颠地窜过去跟这位亲爹的好兄弟到院子外边瞎溜达吹牛打屁。 很快,院子里便各种工具开始喧嚣起来,一块块的木料被肢解,切割,拼接。 阎立德时不时瞄了一眼那张犹自摆放在案几之上的程老三的书法作品,几次都想把那玩意给扔到垃圾桶里。 要么直接丢到旁边的碳火盆里去,以缓解自己那心神不宁的情绪。 可问题是程老三之前还跟李绩蹲在院子里,这会都不知道窜哪去了,想让他把那玩意给收起来都找不到人。 一旁路过的一名工匠,提着工具过来看图纸。 正好看到了程三郎的佳作,瞅了半天愣是没能瞅明白那是啥东西。 阎立德直接就火了。“看什么看,赶紧做事去,图纸在那边,这是废纸。” 那位工匠连声答应之后凑到了图纸前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继续吆喝着同伴们忙活。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掀起了程处弼的那张心血,然后一个翻卷,然后滑落向不远处的火盆。 阎立德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抓,但艺术家的理智和对于丑陋事物的唾弃心理,让他及时地顿住了手臂。 看着那通篇鬼画符的白纸被烧掉,尽化灰烟,阎立德顿时有了一种三伏天灌冰镇莲子羹的舒爽感。 “我的手稿呢?”程处弼跟李绩出去溜达了一圈,窜回了小院之后。 看着那只剩下了阎立德所书的案几,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自己研发兵棋推演和沙盘的心血,怎么能说没就没? 阎立德看到程处弼在那里左瞅右翻的,忍不住劝道。 “兴许是被风吹跑了吧,就那么一张纸。”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看到了那张犹自铺开在案几上的阎立德的书法艺术作品,不由得两眼一眼。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想要顺手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看来,又到了自己这位老程家的艺术担当表演的时候了。 程处弼迎着阎立德的目光,表情显得那样的沉重,目光是那样的悲凉。 “那,那可是下官呕心泣血才弄出来的心血结晶,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里边有好多的构思和理念,都还关系到其他新的发明创作。” 阎立德只是干巴巴地劝了程处弼两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同病相怜的举动。 程处弼不由得心中暗暗作恼,这个老家伙还挺难搞的。 不过,为了争取能够凑到阎氏双壁的艺术作品。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待之以诚,干脆就朝着阎立德一礼,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阎大匠,那可是下官的心血所在,现如今已然没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还望阎大匠能够出手相助,给下官再录上一份。” 阎立德看着程处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仿佛有泪水在荡漾。 是啊,这终究是个晚辈,再说了,他也是在为国家效力。 而自己方才冷眼旁观,看着这小子的心血被烧得一干二净,虽然念头通达了不少。 可终究,嗯,终究这么袖手旁观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一个好人阎立德终究心肠渐软,经不住程处弼的恳求,坐到了案几前。 “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抄录一份。” “多谢阎大匠,你可真是好人呐,跟你弟弟一样。” 程处弼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古人诚不欺我也。 程处弼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阎大艺术家正襟而坐,执笔而书。 虽然程处弼自己的毛笔字,顶多和程家四五六是一个挡次和水平。 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着一双艺术鉴赏家的眼光,阎立德的书法艺术造诣是相当的高。 一想到日后老程家的聚义厅中,一边挂着阎立本的绘画作品,一边挂着阎立德的书法作品。 啧啧啧瞬间就觉得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档次和逼格直接就至少上升了至少两个台阶。 阎立德运笔如飞,笔如龙蛇游走于贡纸之上,一个个很有精气神的字跃然于纸上。 半晌之后,阎立德这才缓缓搁笔,颇为欣赏地打量着这份新抄录的兵棋推演和沙盘尺寸规格及材料说明。 这一幅字,写得十分的流畅,重要的是在写的时候,笔意流畅之极。 让阎立德自己也十分地满意,算得上是自己书法作品里边少有的佳作。 着实有些舍不得送人,不过,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想到自己方才的承诺。 阎立德这才勉强地将这份新抄录好的纸张递向程处弼。“拿好了,可莫要遗失了才是。” 正文卷 第707章 若无舅父,泰真的可就是束手无策了 李绩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的肩膀好几下。 “你小子狠!老夫真是服气了,嗯,就今日这一出,很有你爹的风范,哈哈哈” 看着李绩说话都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缝蹦。 程处弼低眉顺眼地陪着笑,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只是目光乱瞄之际。 却不小心看到了李绩的衣襟处,露出了一个贡纸的角。这老家伙怀里边莫非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绩哭笑不得地轻捶了这小子一拳。 薅着胡子,李绩眼珠子一转。“沙盘和兵棋推演的那些规格和尺寸你都能记得住?”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叔叔你这话小瞧人不是?这可是小侄我亲自设计的,怎么可能记不住。” 废话,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忽悠阎艺术家,好骗点书画艺术作品,但是就没必要骗这位比较熟悉的长辈。 李绩呵呵一乐,手轻抚心口,表情显得越发地和蔼。 “好,不愧是老程家最有才学的三娃。行了,你先过去吧。 老夫突然想起兵部那里有事,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啊 至于兵棋和沙盘之事,就辛苦贤侄你和阎大匠在那里盯着了。” 听到了李叔叔的感慨声,程处弼心中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叔叔放心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李绩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方才老夫看你往外跑,一时情急,结果把那什么给撕坏了。你记得替老夫跟阎大师说声抱歉” 程处弼有点懵逼,什么撕坏了?难道你去撕阎大师的衣服不成? 不过李绩这位叔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贼快,唰唰唰几下之后,就只能远远地见个绰绰约约的背影了。 程处弼摇了摇头,美滋滋地朝着延嘉殿旁的小院行去。 等到得院子里,就看到了阎大师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 看到了自己进入院子,阎立德就站起了身来,很不客气地喝问道。 “程太常,那李兵部何在?”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感觉到了这位之前一直很傲娇,很高冷的阎大匠似乎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立刻想到了方才李绩交待自己的那番话,只得解释道。 “李兵部因为有要事,所以赶回衙门去了。”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简直” 阎立德已经不是额角青筋直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快要暴炸了。 “哦对了,李兵部说他把什么给撕坏了,实在不好意思,特地让下官给阎大匠带个话,说是很抱歉。” 听得此言,阎立德简直就是怒极而笑。“撕坏了?李兵部好手段,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对方终究是朝庭重臣,阎立德终究是自命清高的文化人,实在是不忍心在晚辈面前失仪。 最终愤愤不已地拂袖坐了回去,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方才本官给你抄录的那份可在?” 程处弼有些懵,探脑袋一看,原本应该还有一幅写满字的贡纸已然消失。 “我,我让人送回府里珍藏去了,难道李兵部是把那张给撕毁了?”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李绩叔叔胸襟露出来的那个纸角。 实锤了,那个老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啧啧啧不愧是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程太常,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那副快要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暗骂李绩老儿厚脸皮,一面劝道。 “阎大匠且慢,不必着急,我记着呢,都在我脑子里,我给你默背一遍,你记录下来就是了。” 听得此言,阎立德这才稍松了口气,抄起了笔,突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那只是灵感,不录于纸上,根本记不住吗?” “啊哈有吗?”程处弼看着面黑如锅的阎立德,面不红心不跳地满脸迷茫之色。 “对对对,可是方才,下官得见阎大匠的书法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看得实在太过专注,居然全部都记下来了。” 阎立德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阎艺术家,差点单手就把手中的毛笔给掰断掉。 泥玛,你们这帮玩意能不能要点脸?! 阎立德实在是不想看程老三这个厚脸皮,闭上了眼睛频频深呼吸。 半天,这才沉下了心来,提笔。“快说,除了内容,请程太常你不要再说废话。” 看到这位处于爆发边缘的艺术大师,程处弼只能暗骂李绩老儿,害得老子也暴露了。 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将那关于沙盘桌的规格尺寸和要求。 以及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给背诵了出来。 阎立德带着愤怒的情绪,将这份玩意第三次抄录在贡纸之上,因为过于激动。 甚至还写错了两个字的笔划,原本阎立德想要将这副失败的书法艺术作品给扔掉。 可是看到程老三就蹲在身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干脆大笔一抹,将那两个字涂成了黑块。 然后继续写下去,大不了回家再重新抄录。 至于这张废品,老夫就算是烧了,也不能再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 原本听了亲弟弟那饱含血泪的吐槽与倾诉,阎立德只觉得是程咬金c尉迟恭这两个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才会如此讨嫌。 结果现在看来,阎立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位平日里瞅起来斯斯文文的兵部尚书李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净立德知道有叫相片的事物,肯定会雕刻个黑章,盖在李绩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如果有微信,他也会第一时间把大唐名将中的绝大部份糙老爷们都拉进黑名单。 抄完之后,把笔搁下,却将贡纸抄在手里,一副狗叨骨头打死不撒嘴的气势。 “好了,那个程太常,你也可以走了,你明天再来吧,今天,阎某实在不太想看到你跟李兵部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不过看到阎立德那副幽怨到了极点的表情,最终只能讨好一笑,辞出了院落。 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李绩叔叔的错,关我这个实诚人屁事? 想来阎大匠也是有分寸明事理的人,应该是吧 正文卷 第708章 青雀你为了《长安旬报》可真是煞费苦心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口气。 “那两个不要脸的混帐,唉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陛下,要不,罚他们的俸禄?”赵昆暗戳戳地怂恿道。 “罢了,这事毕竟不是公务,实在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来处置。 赵昆,你赶紧去甘露殿,拿前几日朕刚得到的那个琉璃把件,一会给阎卿送过去。”/ 看着赵昆匆匆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没奈何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回甘露殿看书,至少清静。 不过程老三你这个混帐小子,等着,老夫总能寻着由头,收拾你这个年轻后辈里的厚脸皮。 至于李绩,堂堂兵部尚书,为了一幅阎立德的书法作品,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实在是令李世民除了摇头之外,真无话可说。不愧是能跟程咬金相交数十年的挚友,果然是一路货色。 此刻,正蹲在兵部衙门里边,美滋滋地欣赏着阎立德书法大作的李绩突然感觉鼻子发痒。 好在他以武人的意志力,及时地歪开了脑袋,总算是没把喷嚏打在这副书法大作上。 美滋滋地欣赏了一遍,李绩总算是心满意足地又卷了起来,找了一个装书画的长盒,将此物小心地搁到了里边。 至于程处弼,一个喷嚏之后,揉了揉鼻子翻身跃下了马背,拾阶而上,来到了刘弘基的府门前。 很快,就会匆匆赶来的刘仁实给迎往中庭,前往刘弘基经常呆的书房而去。 正在书房之中的刘弘基带着一脸意外的惊喜道。 “哎哟,处弼贤侄,你可真是够难请的啊,哈哈哈快快过来坐下。” 程处弼快步前行,到来刘弘基跟前一礼答道。 “伯伯说的哪里话,小侄这些日子实在是忙,若是不忙,早就该过来拜访伯伯了。” “你小子,行了,赶紧坐下吧,那个仁实,你去忙你的吧,老夫有事,得好好跟这小子聊聊。” 刘仁实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 而刘弘基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走到了房门口,将那书房的门给关上。 这才回到了案几前与程处弼对案而坐。呷了口茶汤之后,刘弘基笑眯眯地开始话家常。 程处弼有些懵逼,摸不清楚这位刘伯伯的套路,只能随口附合。 半天之后,刘弘基这才嘿嘿一笑。“对了有件事,老夫知晓你医术高明,所以特地寻你过来。” 程处弼很是自信地一笑,朝着刘弘基大包大揽地道。 “伯伯莫非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病了只管开口就好。” “不不不,不是老夫,是老夫的一位挚交好友。”刘弘基赶紧否认道。 程处弼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刘弘基,总觉得这位长辈似乎也是在搞无中生友那一套。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不相信老夫的话?” 被程老三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的刘弘基,直接就黑下了脸喝道。 “信,伯伯你说什么我都信。”程处弼呵呵一乐,随口敷衍了句。我信你个鬼 如果说在其他方面,程处弼或许对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很自信的话。 但是在面对患者时,程处弼却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 凭着刘弘基那种浮夸的语气,还有过度紧张的表情,程处弼已然能够断定,十有八九刘弘基是在无中生有。 只是,对方不乐意泄漏病患身份,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是这个病有点难以启齿 唔指不定就是类似前列腺之类的下三路的病痛。 程处弼推理到这,嘿嘿一乐,直接就把犹豫了半天正要开口的刘弘基给笑毛了。 “程老三,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甚子?” 看到块头彪悍,面目肌肉群十分结实的刘伯伯开始有黑脸的趋势。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示歉意,顺便认真地询问起了刘弘基到底他那位朋友得的是什么病。 打量着程老三,总觉得这小子那表情似乎不像是一位认真严肃的医者,更像是一个兴奋得快要吐舌头的八卦小子。 刘弘基满心不乐意,可是一想到那个病所带来的难言之瘾。 刘弘基最终还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一横,当即问道。 “那个处弼贤侄,我那位挚友,他嘛嗯结果吧”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在跟前表情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刘弘基。 大意就是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早年也是浪得飞起的人物,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不正经的活动太多了。 这两年感觉自己有点不太敢上阵,主要是刚敲锣,大军未发,就已经有偃旗息鼓之相。 让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十分地烦恼,求医问药也不老少,可是都不太见效果。 这让人十分的心烦,以至于都快要抑郁了。 等到刘弘基吧啦吧啦的一顿说之后,抿了一口茶汤润了润嗓子,这才冲程处弼一笑。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觉得贤侄你在医道之上很有造诣,比那些寻常医者可是强多了。” “所以啊,我就告诉我那个挚友,让他别着急,我来替他找医者,这不,就找到贤侄你来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多谢刘伯伯看得起我,不过这个病他治疗过了没有?最好能够说得更详细一点。” “比如说你咳,毕竟说他之前的时间长短,硬度等等” 刘弘基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盯着程处弼,半天才生硬地道。 “这些个,老夫怎么好意思打听,不过我那好友,过去绝对是个纯爷们,不一夜不下床的那种明白了没有?” 看着明显开始凶光毕露的刘弘基,程处弼很是无奈,这位可跟黑脸老头李渊不一样。 毕竟那位好歹还会顾忌下身份,至于跟前这位,呵呵 真特娘的,老子的主业是外科,不是特么的不育不孕生殖科的好不好? 这么少的资料怎么治,难道我用外科手术,给你老人家在你的小兄弟里边竖根金属物? 咦?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刘大将军乐不乐意他的如意金箍棒变成不如意金属棒。 正文卷 第709章 陛下,长安潘安、山东宋玉业已带到 李世民打量了李绩一眼,扭过了头来打量着这位刚刚入仕大半年的程家老三乐道。 “这话倒是在理,不过你居然能赢下李卿,着实不简单嘛来来来,老夫把你切磋一把。” “小侄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叔叔你是选那一边?”程处弼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丝毫也不怯场。 已然连输了两局的李绩有些晦气地将长杆递给了李世民,想了想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陛下还是小心点,这小子虽未上过战场,可是这纸上谈兵的能耐还是有的。”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纸上谈兵,老子又不是赵括。 不过看在那位长辈明显输急眼有点想打人的份上,程处弼决定原谅他这点小小的不尊重。 也是,一般那些老头子蹲路边下个象棋,观棋者吵得面红耳赤那是寻常事,哪怕是输急了眼大打出手的也同样不乏其人。 程处弼犹记得他在学校宿舍楼上时,偶尔也能见到附近天桥下。 那些下棋老头为了一子之争从动嘴到动手。啧啧啧很有气势也很有精神。 所以说,生活的阅历,就是人成长的轨迹。 多见识见识社会上的风吹雨打,就得学会骑在墙头弯腰,更要懂得风吹两边倒。 听到了李绩这么一说,李世民倒越发地有了兴致。“也好,朕还担心对手太弱呢,来 老夫就与李卿一般,挑吐谷浑。” “若用的是我大唐,就算是赢了你小子,怕是你也不服气。” 春风吹,战鼓擂,兵棋推演谁怕谁。这一次,李绩变成了裁判,负责记录还有评分。 而程处弼这位沙场白丁,与李世民这位马上皇帝开始了一场沙盘对决。 一开始,李世民气势汹汹,指挥着吐谷浑的大军,一路狂攻猛打。 而程处弼则完全处于劣势,但是,随着战势的发展,李世民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每一次,自己眼看能够获得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可偏偏这小子都冷静得怕人。 总是会及时地扔下诱饵,要么就是十分果断的断尾求生,保住了陇西的几下要害。 坚持到了援军的到来,而接下来,李世民预期中的那种集中优势兵力狂攻猛打并未出现。 这小子居然稳健得令人发指,哪怕是随着战势的推进,这小子也没有被李世民扔下的诱饵给吸引住。 就是稳扎稳打的步步进逼,最终,逼得李世民都只能黑着脸拿长杆杵了杵地面以示认输。 不过,李世民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抚着长须,打量着那位正为了自己能够兵棋推演,怼翻两位名将而美滋滋的程三郎。 “这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老夫却觉得这小子用兵有问题。” 一旁看到李世民也只能投杆认输,总算是心情稍稍平复的李绩听得此言,不禁有些懵。 “用兵有问题?陛下何出此言?” 李世民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决定换位思考一下。 “不好形容,还得再看看。来程三郎,换老人来统帅大唐,你来统帅吐谷浑兵马?” 李绩很快又看到了一场精彩的厮杀,最令他吃惊的就是,程三郎在大唐的援军进抵之后的撤退。 每一次后退,他都会毫不犹豫,用最少的牺牲去换取逃离的空间与时间。 最终,这小子居然没有被陛下那犀利的用兵全歼,最后还带领着少数的兵马,遁出了陇西之地。 李世民虽然赢了这一阵,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色,而是拢起了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程处弼。 看得程处弼有些不太自地地扭了扭脖子。“莫非是小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老夫想问一问你,方才,你在兵棋推演之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心情?”程处弼有点懵,想了半天之后最终给出了一个答案。“赢了挺开心,输了就不太开心。” “没别的?” “别的?”程处弼一头雾水地看向李世民。能有什么别的? “哦对了,小侄对于叔叔您那高超的统帅技艺深感敬佩,大开大合,实在是令小侄如陷刀山火海” 看着程处弼张嘴就来的马屁话,李世民与李绩两个老汉都是一脸黑线。 好在,李世民终究不好在输了之后发作,毕竟那会被别人误以为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输不起。 甚至在输了之后就暴打兵法胜过自己的晚辈,唔太 掉价也太丢脸。 李世民一脸嫌弃地道。“少废话,老夫让你说心情没让你乱拍马屁。” “心情?”程处弼整个人都迷了。我应该有心情吗? 那这心情是低落呢,还是消沉,又或者是兴奋,喜悦?大佬你要不给我个提示? 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李世民实在是无力吐槽,只能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 “行了,你小子不错,嗯这两日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这沙盘和兵棋推演,老夫就先不作表示。” “等到这些好东西交给了卫国公,大战结束再说。” 程处弼就这么带着一头雾水离开了小院,有些闹不明白李叔叔这是嘛意思。 能回家是好事,程处弼也不乐意跟这两个喜怒无常的李叔叔蹲一块。 刚刚那李绩也是,让他挑唐军他不乐意,赢了他也不乐意,什么人嘛。 你就不能痛快的承认兵棋推演技术不如我吗? “陛下可是看出什么了?”等到程处弼离开了小院,李绩朝着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拿杆子指了指那大势已定,胜负已分的沙盘道。“这小子给我的感觉,真把军国大事,当成了游戏。” 李绩微微一愣,旋及明悟了过来。“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 李世民手轻拍沙盘边沿那结实的木质边沿,若有所思地道。 “朕观程三郎的棋风,已经不是用稳健来形容,而应该说是这小子真把棋子当成了棋子。 他考虑的不是麾下将士的死伤,而只考虑着游戏的胜负。” 听李绩听到李世民这话,抚着长须深以为然。“看来,这小子又是一个赵括。” “” 正文卷 第710章 来自皇帝大佬的扣俸禄威胁(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忍不住瞪了程处弼一眼,小声地嘀咕道。 “原本孩儿也不想张扬,谁曾想,处弼兄非要叫山东宋玉” 程处弼被李恪揭了老底,顿时心中大恶,赤急白脸地道。 “谁让你不用浪里白条,你若用,那我也可以改个低调点的笔名。” “小弟我仪表姿颜也不差,凭什么要叫什么浪里白条?” 李世民看着这两个开始的在自己跟前争执的家伙,一脸黑线地拍了拍案几,这才震住这两个家伙。 “行,既然用了,那就一直用下去,你这旬报一月要出三期。” “老夫每个月都至少要看到一次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的名字出现在这《长安旬报》上面。” “???”程处弼与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表情很正经的但是总觉得不怀好意的长辈。 “总之,就这么决定了,若是老夫有哪个月看不到你们二人的笔名出现在这《长安旬报》上,嗯,那就扣一个月俸禄。” “啥?!”程处弼直接就蹦了起来赤急白脸的道。“叔叔你怎么能这样。” “你们有脸用那么骚气冲天的笔名,老夫就让你们让记性,怎么了,不服气?!” 李世民瞪起了眼珠子喝道。 程处弼看到大唐皇帝陛下虎躯一震,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一副一言不合就摇人过来把自己拖去享受脊杖按摩的架势。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灰头土脸地又坐了回去。“一个月上一回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行。” 看到处弼兄都怂了,李恪直接顺风躺得更快。“父亲放心,孩儿,孩儿一定努力” “嗯,这才对嘛,老夫就是想要让你们记住了,下次闹妖蛾子,先考虑清楚后果,落到老夫手上,没你们好下场。” 李世民一脸舒爽地打量着这两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晚辈,念头甚是通达。 “今日唤你们过来,为的可不是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事,而是想要让你们去一趟赵国公府。” “长孙吏部便泌又犯了?”程处弼不禁大吃一惊。 前些日子,长孙无忌才差人过来拿过开塞露,要变成重度便泌,怎么也不该这么快才对。 “你就不能盼他点好吗?”李世民嘴角差点歪到耳朵根,半天才勉强严肃下表情。 将自己的丈母,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母亲高氏的病情大概说了一遍。 “老人家饮食好甜,最是厌苦,所以,太医开的药方,她根本就不喝药,可是不喝药,怎么能治得了病” 说到了这,李世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程处弼道。 “老人家现如今身体颇为虚弱,贤侄你可有什么办法?”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仔细地思量起来,毕竟年老体弱的人,纳差很正常,想要改善,也不是没有办法。 至于中药苦,那是真的苦,这是实话,但是完全可以用中成药来决定这个问题。 “叔叔,小侄暂时还不好说,得先去给她老人家做一个细致的检查之后才能判断。” “至于说不乐意喝药,想来是因为那些药汁过于苦涩,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顿时一阵心安,毕竟程三郎已经用无数次的成功证明了他的实力。 “哦?既然如此,那可就太好了,老夫先替你婶婶谢谢你。” 程处弼赶紧摆了摆手,干笑了两声道。 “这倒不用,只是,小侄希望,小侄和吴王殿下笔名之事” 看到这两个小娃娃那臊眉搭眼的样,李世民也就懒得再逗他们。 “这个你们完全可以放心,你是山东宋玉,他是长安潘安的事情,老夫不会再让其他人知晓。” “不过,老夫觉得你们这两个笔名还是挺不错的,希望日后能在《长安旬报》上,多多看到你们的文章,哈哈哈” 很不地道的大唐皇帝陛下发出了很不地道的笑声。程处弼与李恪只能十分尴尬地陪笑半天,这才仓皇而走。 这才到得甘露殿门口,就撞上了过来寻陛下的长孙皇后,程处弼与李恪只得止步见礼。 打量着这两个家伙,长孙皇后努力地抿住了嘴,半天才控制住处了情绪,朝着二人温婉一笑。 “处弼贤侄,家母的病辛苦你了。” “婶婶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小侄的份内之事,岂敢不尽心力。” “嗯,那便好,快去忙吧”长孙皇后满意地一笑,这才目送着他 们仓皇而去。 一直出了宫,李恪才觉得脸不是那么的烫,转过了头来,却看到处弼兄早就已经神色如常。 不得不佩服处弼兄,不愧是程家人,这脸皮的厚度,着实厉害。 等二人一同前往程府去取来了药箱,赶到了赵国公府,在赵国公府强颜欢笑的赵国公府管事引领之下。 见到了那位见过好几面,排队的时候还插过他前面的长孙冲。 长孙冲看着程处弼和李恪这对妖蛾子组合又出现在了自家,不由得一阵心累。 可脸上却还必须得时刻注意表情管理,至少不能露出嫌弃和讨厌对方的表情来。 “冲见过程太常,见过殿下。有劳二位了,要不要先喝点茶再过去” “这就不用了,赶紧带我们去探望你祖母就是了。”程处弼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 再说了,自己跟长孙无忌父子可没什么交情,大家都互看不顺眼,没必要虚伪的客气,太累。 看到程处弼如此,长孙冲也不禁松了口气,大步前行引路。 来到了一座僻静的院落里边,花园里边繁花正盛,境致十分不错。 “我祖母就居住在此,二位还请稍候” 长孙冲来到了那座雅致的屋子跟前,朝着程处弼与李恪示意之后便先步入了室内。 长孙冲就看到了祖母高氏正坐在榻上假寐,一旁站着的中年仆妇看到了长孙冲后,低下了头来朝着高氏一阵耳语。 高氏这才睁开了两眼,看到了长孙冲后,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孙儿见过祖母,今日孙儿去请来了那位治好姑母的名医,想请他给祖母看看” 看到长孙冲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高氏无奈地笑道。 “唉老身这又不是什么病,只是吃不下东西,倒把你们父子给担心成这样” “话是这么说,可是祖母你越来越瘦,孙儿和家父怎么能不担心。”长孙冲苦涩一笑言道。 “好,奶奶听你的话,让那位名医进来吧”高氏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旋及有些担心地朝着长孙冲道。 “可得先说好,老身可不是生病,不喝那些汤药。” “好的祖母,你就放心吧。”看到老人家一脸担忧的模样,长孙冲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大会的功夫,长孙冲来到了屋外,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程处弼与吴王李恪一同步入了室内。 这位年纪约六旬的清瘦老妇人目光扫过程处弼与李恪,有些错愕地看向孙儿长孙冲。 长孙冲抬手给祖母高氏介绍起了高大英伟的程三郎。 “祖母,这位便是治好了姑母的名医,程大将军家的三郎程处弼。” “原来你就是程三郎啊,没想到居然这么年纪,老身眼拙了。” 高氏忍不住吃惊地打量了程处弼两眼,不禁心中生疑。 虽然长得是要比程咬金眉清目秀,可这小子一看身胚架势,就是个武夫的模样。他真会治病? 书阅屋 正文卷 第711章 程太常,我祖母真的没病?(求订阅求票) 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程处弼有些恍惚地坐起了身来,随即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又躺了回去。 好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以至于有点模糊。 就记得自己美滋滋地挂着玉佩窜回到了殿门外,被一票羡慕妒忌恨的弟兄们可劲灌酒,咔 嗯,后面具体喝了多少,他也实在是记不清了,甚至怎么回府,怎么躺在这都没印象。 不过一想到昨天自己大出风头那一幕,看到了摆放在小几上的那枚珍贵玉佩。 程处弼总算是心情愉悦起来,强撑着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同样神色憔悴的两位兄长,嗯,还有亲爹程咬金,一家四条成年汉子,精神头都不咋的。 不过看到程老三晃晃悠悠而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招呼。 “来来来,咱们老程家的大才子,赶紧坐爹这来。” 三位弟弟可惜昨天闹腾的太晚,还没起来,不然家里就会显得更加的热闹。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大哥二哥。”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一屁股坐到了亲爹身边。 这才刚坐下,就看到管家富叔提来了个酒坛子,身后边还跟前拿着酒具的家丁。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犯不着吧?”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傻小子,忘了咱们老程家的不传之秘了?酒解酒,比啥都好使。”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硬起头皮灌了一口下去,瞬间,一家人全都挤眉弄眼,半天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 酒解酒有没有效果不清楚,但是这程府三勒浆灌下去之后,整个人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总算是有家丁端来了早餐,一人一杯羊奶,两个鸡蛋,瞬间消失在喉咙里。 之后,开始大吃大喝,胡吃海喝,总算是让昨个忙着喝酒,却没吃多少食物的肚子有了满足感。 程咬金又灌了一口小酒漱了漱口,满足地咽下肚,这才笑眯眯地朝着程老三道。 “你小子,可真是有了本事了,跟爹说说,当时怎么把那玩意给念出来的?” 看着亲爹还有两位兄长那亮晶晶的期待目光,老程家的文学担当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小米粥。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 “孩儿就是觉得爹爹你的诗其实也是极好的,结果没有想到,那帮子家伙居然敢说出来指手画脚的。” “孩儿直接就不乐意了,当时也没想什么,这首诗就一句接一句的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看到跟前的程老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程咬金则是满脸慈爱之色,欣慰地看着这位亲儿子。 程处默砸砸嘴,给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答案。 “爹,听老三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老三定然是心中有火,所以才会有感而发。” “对对对,孩儿也是这么觉得。”二哥程处亮深以为然,连连颔首。 “你这孩子,干得不错,虽然莽撞了些,不过,反倒成就了咱们老程家文武双全的名声,哇哈哈哈” 看到亲爹笑得如此狂放,两位兄长笑得很是得意。 就连那亲自倒酒的管家富叔也是满脸喜意。 “咱们老程家,亏得老爷教导有方,才会出了三公子这么一个大才子。” “想想三公子一人往那一站,这首诗一出,就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啧啧啧” 一家人很是豪横地放声大笑起来,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先是看向那对双胞胎的老大老二。 又扭头打量了程处弼一眼,目光很慈祥,表情很和蔼,甚至带着几分的唏嘘。 “说来说去,咱们老程家,也是诗书传家的门第。 老夫本以为,自老夫以下,咱们老程家再无文武双全的全才。” “噗嗤”老大直接把刚喝下去的小米粥给喷了出来。 老二生生让鸡骨头卡在喉咙眼,呛得满脸通红。 看到这两个混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勃然大怒的老父亲立刻一人一脚。 看着灰头土脸的大哥c二哥。程处弼生生把险些从嗓子眼喷出来的小米粥给咽了回去,份外乖巧。 “爹说的不对?瞅你们俩,文不成,武不就的,唉想我们东阿老程家。 可是在三国之时,出过了一位有名的智计无双的文臣。” “这位先祖姓程讳昱,为那魏武帝出谋献策,征战四方” “那是咱们的祖宗?”程处弼两眼一亮,哎哟喂,这特娘的可是大新闻。 想不到一家都是喜欢以力服人的老程家。祖上还有个用脑子做事的斯文人? “废话。”程咬金看在这老三失过忆的份上。 再加上昨天总算是给文武双全的老程家扬了把眼,懒得跟这老三计较。 “你们的曾爷爷是北齐的州司马,属于是文官,到了你们的爷爷还是文官。” 程处弼看到了亲爹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满是横肉的脸。 此刻仿佛也多了几份的儒雅,连带胡子似乎也温顺了许多。 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举起了手中的小米粥,仿佛那不是一碗粥,而是一本论语。 “等到了爹这一辈的时候,原本也是准备苦读诗书,为民请命。 奈何这世道太乱,老夫无奈之下,只能弃文从武,唉一言难尽啊。” 程处弼可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神特么的弃文从武,爹,能不能别那么厚脸皮? 旁边的大哥与二哥的脸已经黑成了碳,吡牙咧嘴,一定忍得很辛苦。 而管家富叔已经脸色发紫,提着前襟抢步窜出了前厅,没一点担当。 说好的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袍泽呢?我爹扮演指点江山的谋主。 你好歹扮演身边的拂尘童子,要不演下轮椅也行。 大唐长安城的顶流老程家的程三郎,再度在长安城内外,朝堂市井之间,揿起了一波八卦大潮。 没错,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了狼心狗肺汤的程家三郎。 就在两仪殿举办的重阳佳宴之上,一首诗作震惊满朝文武,受到了上皇与皇上的赞许。 得到了这两位拿出来的彩头。而这首《贞观八年九月初八赋菊》。 当夜就已经被那些兴奋得嗨皮的人们,传到了市井勾栏之中。 正文卷 第712章 光哥说这药味道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求订阅求票) 自己进入了宫中,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从最开始的波折经历,就足以让武媚警醒过来。 之后,因为长孙皇后的慈悲心肠,再加上看在程三哥的面上。 让自己留在了身畔,颇为照拂。可即便如此,武媚还是看到了宫禁之中的不少阴暗面。 亦越地发让她,期盼着能够与阳光而又刚强的程三郎相处,哪怕是只看看他那充满活力的笑容。 也会觉得心安无比,甜甜地笑着,双手托着下巴。 看着程三郎眉飞色舞地说着重阳佳宴的趣事。 心里满满的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好半天,心犹未足,却也知晓不能再过多耽搁的武媚只能起身告辞。 毕竟医女到太医署来。可不是来耍朋友,跟小哥哥聊天的。 程处弼亦起身将武媚娘送到了院门口,便看到有差役朝着这边跑来。 “程太常,程太常,吴王殿下,将作监少监前来太医署,说是要有公务要寻您。” “程三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上课啦。” 武媚冲程处弼嫣然一笑,一个姿态悠美的转身快步而去。 大步赶到了太医署门外,就看到了李恪这位新晋的吴王殿下。 正在跟那位曾经见过一面的将作监吴少监。 两人正站在门口吹牛打屁,看到了程处弼行来后,李恪赶紧扬手招呼。 “处弼兄你可算是来了,李德,让他们把东西弄过来。” 程处弼这才看到,后边,两辆牛车,都装着类似薄木棺材的玩意。 正好匆匆赶来的王医令手捂心口,差点一扑趴摔在衙门口。 亏得张医令抬手及时扶住,不过张医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程太常,这,这些是什么东西您要不要跟殿下说一声,咱们太医署是清静之地”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王c张二位医令那发黑的脸,直接就乐了,指着那边好心地解释道。 “二位医令莫要误会,这些棺材里边装的不是人。” “不是人也不行啊。” 王医令直接就急了眼。甭管是人还是狗,咱这是太医署,不是义庄好不好?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瞪了一眼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做个人吧大锅,别特娘的胡说行不行? “二位医令不必多想,这些便是由将作监铸造的针灸铜人。 不拿木箱子装着,怕是磕碰着就不好了。” “对对对,是木箱子,方才只是顺嘴口误。” 程处弼砸砸嘴,略微有那么一丝丝腼腆。 看来,箱子的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装的是什么玩意,如果装着是人,那叫棺材就很形象。 很快,整个太医署的官员和医者们都听到了消息,纷纷地涌向针炙科的院子而去。 就连那位正在监督医女人读医书的博士,也听到了课堂外传来的招呼声。 “快点,赶紧去针灸科那里,听说有专门用于练习针灸的好宝贝。 被吴王殿下和将作监的人送来了” 看了一眼那些纷纷停下了诵读,开始东张西望的医女们,这位博士也坐不住了。 “邓司药,劳烦你继续监督她们,老夫去去怎么回事,一会就回来。” 也不管邓司药同不同意,撩起前襟,也健步如飞地朝着针炙科那边赶了过去。 胡博士与针灸科的二十余名医者,站在院子里。 此刻都心怀忐忑地看着那些杂役,与吴王侍卫拆箱。 半天之后,箱子终于拆开,而那沉重的针灸铜人。 终于显现在一干针灸科医者,还有太医署的诸人眼中。 胡博士凑到了近前,眯着那有些昏花的老眼,仔细地辨认着,打量着这散发着金属光泽。 面容悲慈且带着详和微笑的针灸铜人20版,第一版的笑脸由于太不正经,已然没再制作。 除了李叔叔收藏的那一套绝对是绝版,极富有收藏价值。 目前推出的针灸铜人,全是笑得十分正经而安详的20版本。 他那双满是老人斑和纹路的大手,颤微微地轻抚过那些代表穴位的小孔,还有标穴位的字迹。 以及那代表着经络走向的阴线,摸着摸着,胡博士眼眶里,混浊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旁边的那些针灸科的医者和师者,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纷纷红了眼眶,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泣不成声。 看到了这一幕,那些原本颇为高兴的医者与官员们,亦不毕有些唏嘘与黯然。 便是洋洋得意窜过来,准备接受大家的赞许与欢呼的吴王李恪和吴少监,心里也边颇为酸涩。 看得出来,这些针灸科的医者们,会出现这样的情绪,足以得见过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程太常,请受我等一拜” 胡博士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转过了头来,朝着那面色凝肃的程三郎直接就拜了下去。 程处弼赶紧上前搀住,可是搀住了胡博士,却拦不住那纷纷拜倒在地的一干针灸科医者们。 “你们这是干嘛?还请诸位莫要忘记了,程某也是医者,更是太医令。” 另外一位针灸科的博士亦大声道。 “话虽如此,可若无程太常,我等不知还将受多少苦,这份恩情,我等怎能不拜谢太常。” “赵博士言之有理。” 同样也已经赶了过来的王医令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捂在心口的大手,站了出来。 目光扫过围拢到了院中的过百太医署官员和医者,不禁有些唏嘘。 便是程太常入职当天,也没来得这么多人。之前,太医署的一干官员与医者。 对于程三郎的态度就是,这就是个惹得太医署鸡飞狗跳的惹事精。 虽然还达不到人憎狗嫌的地步,但是至少大伙都是能避则避,惹不起躲得起。 反倒是他不再成天瞎晃悠,窝在小院子里边成日跟他那两个忠仆游戏打牌开始。 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去的安宁与详和,之前哪怕是程三郎他说要给太医署办大事。 大伙也就是呵呵敷衍几句,便是自己,亦是如此想法。 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做么了,这针灸铜人的好处,只要是精通医理者,如果能不明白? 犹记得当年的自己,刚刚入职太医署时,也曾经在太医署针灸科呆过几年。 那几年的日子,一想起来,就是两眼汪汪的热泪,每天就在那跟一票大佬爷们袒胸露背的互相扎针。 每天归家,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到处都觉得疼,那真是不堪回首的岁月。 “诸位医道同仁,诸位太医署同僚,随我一同,谢过程太常,谢过吴王殿下,谢过吴少监” 正文卷 第713章 姑母,祖母说的没错,她没病(求订阅求票票) 到得中午时分,刚刚用过膳食,两位医令正在边喝着茶水一边吹牛打屁的当口。 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看到了一位面色慌张的差役窜了进来。 “二位医令,不好了,那刘弘基大将军来到咱们太医署,带着一大帮的人,杀气腾腾的,说是要寻程太常。” “什么?!”两位医令都不由得脸色大变。亲娘哎,那程老三莫非又闹腾了什么妖蛾子。 居然惹得刘大将军亲自打上门来了。王医令下意识地又手捂心口,快不行了。 看到王医令那风随时随地都要跪的样子,张医令很是无奈地站起了身来喝道。 “你还愣着做甚,赶紧去给程太常知会一声,王兄你身子不好,且在此歇息。 小弟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有劳贤弟了,老夫得躺会” 王医令缓缓地平躺在了榻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安详而又平静的笑容。 幸好老夫有病,受不得惊吓,唉只是苦了张贤弟,成日面对这些风风雨雨。 话说回来,程太常怎么就不能安稳一点呢? 今天才被程太常的针灸铜人给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还特地给他点了赞。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又让太医署变得鸡飞狗跳,真是 张医令这才出了公房,行不多远,便看到了刘弘基大将军负手疾行。 身后边一大票的亲兵,另外让人觉得有些不对的就是,亲兵之中,有三位是杵着拐杖而来。 还有三位没了胳膊的壮汉也夹杂在人群之中。 “下官太医署太医令,见过刘大将军。”张医令定了定神,赶紧上前两步,长施一礼。 刘弘基这才顿住了脚步,面带微笑地微微颔首。 “原来是张医令,今日本官前来太医署寻我那程家侄儿,没打扰你们吧?” 看着刘弘基身后边跟前的那一票满脸横肉的亲兵,张医令只能硬着头皮道。 “没有没有,只是大将军来我们太医署,打声招呼,下官去唤程太常来与大将军相会便可” 刘弘基不耐烦地一摆手。“老夫是来求他程三郎办事,若是还摆架子,怎么显得心诚。” “啥?”张医令满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跟程三郎的爹,都同属于大唐柱石之臣的刘大将军。 他居然还来太医署救程老三办事?这,这也太离奇了点。 刘弘基看到了张医令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干脆指了指身边那六位伤残人士道。 “瞧见没,本官今日就是为了这六个弟兄来的。想让程三郎给他们弄弄义肢。” 什么是义肢,张医令并不清楚,赶紧派出了人去寻程太常。 程处弼匆匆赶回了太医署,来到了自己的院落,就看到了刘弘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屋中。 张医令挤着讨好的笑脸坐在下首,院内还有十数名亲兵散布在院子里。 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都第一时间把目光投了过来。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脸懵逼的表情,哈哈一乐,大步走了出来。 “处弼贤侄,你可真叫老夫好等,咋的,上哪野去了?” 程处弼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没有,小侄方才是有要紧的公务,所以出署一趟嗝”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羊肉味的饱嗝就打了出来。 刘弘基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老程家的贤侄,果然跟他爹差不多,满嘴胡话不带打草稿的那种。 “你小子老夫又不是来巡查的,瞅见那边那几位没?都是老夫的老兄弟。” “今天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够搭把手,就跟给老牛家的韦陀贤侄那般,也给他们弄上义肢。” “这当然没问题,程亮,去,拿我的箱子过来。 这位叔伯,劳烦你把残疾的部位给露出来” 程处弼虽然因为刘弘基的到来,失去了下午闲暇打牌的快乐时光。 不过给这些英勇的大唐将士们治疗,却能够从工作中,寻找到更多的快乐,以及成就感。 张医令安静如瘟鸡地站在一旁,颇为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 在他的意识里,但凡是断脚的,要么直接支根拐杖。 不方便用拐杖的,弄个皮套,下面支根木棍,一样嘚嘚嘚的走。 至于胳膊,断了左手,可以用右手,虽然有些不方便。 毕竟不像脚似的,少一只 就没办法走动。 这些老行伍,年纪大的都将近五十,年纪小的也有快四十。 哪怕是残疾了,却都精神抖擞,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有一位是过膝而断,另外两位则是膝下还有一截小腿。 至于上肢残疾的那三位,皆是齐腕而断。程处弼仔细地检查,程亮与程光负责记录尺寸。 鼓捣了好半天这才结束,一直憋着不说话的刘弘基这才开口询问。 “咋样?能不能给他们整的跟那韦陀贤侄一般?”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腰道。 “刘伯伯,这几位叔伯的残肢都可以做义肢。 可若是想要做得如同韦陀兄一般精巧而又耐用,怕是材料不太好搞。” 程处弼请刘弘基来到了一旁,详细地解释了原因。 给牛哥做义肢,用的是上好的钢材,还有缅铁。 而缅铁给牛哥做完之后,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也厚着脸皮跟着凑到过来的张医令忍不住插嘴道。 “一般的钢铁难道就不行?” “行是行,就是耐用性不足。”程处弼迎着刘弘基那期待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若不上战场,只是寻常的行走坐卧,想来用钢铁和木材混合制作的话,用上几年应该不会有事。” “就算是坏了,倒也方便修理。” “可若是想要跟牛哥那种,还得到战场上蹦来窜去的,怕是用一年都难” “老爷,小人觉得够了。”那边有位耳明目聪的伤残军人却突然开口道。 就见他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虽然已经年近五旬,须发斑白,犹自精神抖擞。 “程太常,我等老朽,都这把年纪,蹲个茅坑都费劲,还上个蛋的战场。 如今就想着能够迈迈老胳膊老腿的走动走动罢了,是吧老爷?” 刘弘基哈哈一乐,一拳轻捶在这个语文粗俗的老兵身上。 “这话在理,贤侄若是可以的话,越快弄出来越好。 老夫希望这帮子闲不住的糙老爷们,也不用成日杵着这玩意到处走动,听着闹心。” 正文卷 第714章 魏王殿下,这东西是开胃的,你确定要尝?(求订阅求票) 蜀王,不对,是吴王府的侍卫头子一身臭汗地紧随着程府家丁的脚步来到了前厅外。 “吴王殿下的侍卫,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做什么?” 休沐之日,正在府中,跟亲爹和两位兄长吹牛打屁十分嗨皮的程处弼不由得一愣。 程处弼看到了李德这个眼熟的家伙,站在厅门个朝着自己频频挤眉弄眼。 正要起身出去,却听到了程咬金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给老夫进来说话,鬼鬼祟祟的做甚,找我家老三难道我还能拦着不成?” 门外的李德听到了程大将军的喝斥声,只能硬起头皮进入前厅。 给这位大名鼎鼎的勋贵大恶霸恭敬一礼。 “殿下让你来寻我何事?”程处弼朝着李德颔首问道。 李德很无奈,可是这个时候,再不说,怕是赶不及了。 “吴王殿下命小人速来寻三位程公子同往一聚。” “现在?” “对,就现在,还请三位公子尽早起行。”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两眼微眯,呵呵一乐。“大清早的,上吴王府做甚?” “看你这么急惶惶的模样,分明是出了什么大事。 瞒老夫干嘛,老夫还能像他爹告状不成?” 李德一脸黑线,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道。 “并非是我家殿下有事,而是而是牛进达将军家的牛公子他” “他怎么了?给老夫说清楚!”程咬金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程家一二三的脸色也不由得大变,齐齐站起了身来。 “禀大将军,牛公子他,意欲悄悄往西北去投军,就方才已经出了长安城了。” “恰好我家殿下还有几位公子意欲出城游猎,正好撞个正着,这才拦下” “什么?!” “去西北投军?那个混帐小子”程咬金的脸直接就黑了。 “正是,听牛公子言,他意欲再入军伍,奈何牛将军不乐意。” “甚至扬言,他若是敢离开长安,就打断他的腿” 程处弼一脸黑线,不愧是武将世家,交流方式就是这么的刚。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老牛脾气一向最是拧巴。 那牛韦陀同样也是个九牛头也拉不动的主。 父子俩还真特娘的一个德性,这事,着实棘手。 李德看着那皱起了眉头苦思的程大将军半天不开口,忍不住看向程家老大老二和老三。 程处弼硬起头皮小声地提醒自家亲爹一句道。 “爹,其实这么些年来,牛哥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上战场” “只是牛叔怎么也不同意,父子二人才会有那么深的隔阂,而牛哥赌气的常年闭门不出。” 程咬金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道。“怎么,替那傻小子说话?” “爹,牛哥的确是条好汉子,别看他断了腿。 可是他的本事可没拉下。肯定日夜悄悄的苦练。” “对,那天我跟大哥跟他干了一把,试出来的。” 看着跟前的三个娃一人一句地给那牛韦陀帮着腔,程咬金抚了抚钢针般的浓须。 “这样,你们仨,先跟李德过去,记住老夫的话, 拖住牛韦陀那傻小子,哪怕是捆起来,也得给我留住他。” “程富!” “老爷有何吩咐?”程富快步赶了过来。 “去,派人去知会秦二哥,李绩c李客师,老尉迟” “告诉那帮子老兄弟,都到城门那里去碰头,再有,我亲自去见老牛。” 程咬金目光一转,落在了李德身上。“牛将军今日在何处?” “大将军,牛将军今日当值,不在府中。” 程咬金呵呵一乐。 “老牛家那小子倒也不傻,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做甚,赶紧走。” 就在程家弟兄三人连袂出府之际,好几名程府的家丁也都窜出了府门,策马朝着诸位公侯的府邸狂奔而去。 一干人等策马疾行,总算是赶到了长安城西,出城数里。 总算是看到了一群人正聚拢在一处高丘之上。 而站在高丘上的李思文也得见程家三兄弟策马疾行而来,赶紧挥手招呼不已。 弟兄三人策马直上高丘,便看到了 那牛韦陀顶着一脸颇有些尴尬的笑容朝着这边行来。 老大程处默当先跃下了马背,狠狠地一拳砸过去。 “哟,牛哥,你可真厉害,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想自个窜到西北之地去建功立业是吧?” 牛韦陀憨憨一笑。“行了,有本事,你也跟我一块去。”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 “我哥要是跟你去,那就是擅离职守,就算是陛下不收拾他,爹也得抽他。” 程处弼也下了马,看着这位身上裹着劲装,腰畔横刀障刀俱在的牛韦陀。 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牛八斤和牛九斤这对哥俩。 “牛哥,该不会是早就起了心思了吧?”程处弼上前打量着牛韦陀的脚一眼。 嗯,现如今他已然是行走跑跳如常,让人几乎查觉不到他的残疾。 “嗯其实自打你那日给牛某装好了义肢,让我能行走如常之后。” “牛某一心想的就是能够重上战场,可惜”牛韦陀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 “重阳佳宴上,贤弟那首赋菊,令牛某心怀激荡。那时便已然下定了决心,往西北而去。” “牛哥,你就这么悄悄的溜了,那牛叔和婶婶” “我娘知晓的。”牛韦陀眼眶隐隐发红,吸了吸鼻子道。 在场的一干纨绔子弟们,一时之间,也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李恪大声地吆喝道。 “行了行了,诸位兄弟,酒菜已经来了。我等在此可不是唏嘘离别。” “而是聚拢大伙,特地备宴,给老牛送行,希望他此番西去前程似锦。” “走,喝酒吃肉,饱了再上路。”程处默拍了拍牛韦陀的肩膀。 “老弟支持你,年纪轻轻不活痛快一点,有甚意思。” “对对,喝酒吃肉,牛哥你的义肢的制备之法。 我已经抄录在此,若是到得军伍之中出现了损坏。” “你也可以让他们照此法修补,实在不成,让他们给你打造也行” 牛韦陀接过了程处弼递来的那几张纸,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谢你了,待老牛博了功名,功成名就,再回来找你喝酒。” “好!一言为定。” 城门口,尉迟恭正在与秦琼在马背上扯着闲话,听到了远处的疾蹄声狂奔而来。 “哎哟,老牛这是要弄什么?杀气腾腾的。拦着拦着” 正文卷 第715章 那程处弼一次就砸出去了两三千贯?(求订阅求票票) “观音婢,为夫听闻你去探望丈母,今日丈母的情况如何?” 看到了妻子步伐轻快地迈进了甘露殿,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笑道。 长孙皇后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一想到之前那小混蛋逮谁怼谁的场面,不禁有些切齿道。 “好多了,程三郎那小子,虽然长着一张不会说话的嘴,但是那医术,的确高妙。” 看到观音婢牙痒痒的模样,李世民不禁好奇心大起。“怎么,那小子又惹着你了?” “唉莫要提他了,夫君,方才我去见母亲,遇上了青雀也在那里。” “哦?这孩子,倒是颇有孝心嘛。”李世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 看到了夫君的表情,长孙皇后想了想,淡然一笑。只希望青雀说的都是实话 魏王李泰拉着郑侍郎的手步入了屋中,满脸欢喜地道。 “郑侍郎且坐吧,本王正在为了这印书坊的事情犯愁,郑侍郎你可真是本王的及时雨啊。” “殿下客气了,长孙吏部知会了下官,下官这才知晓,殿下也想到办一份类似那《长安旬报》的刊物。” “这份雄心,下官实在是敬佩,正好下官有座还算是成规模的印书坊,熟练的工匠也有不少” 魏王李泰抬手示意郑侍郎道。“来来来,尝点这个猪油酥,此物用以佐茶,最是美味。” “那可太好了,本王目前可是整理了不少我大唐诸多博学之士的精彩文章还有诗赋。” 魏王李泰与郑侍郎讨论的气氛十分的热烈,最终两人达成了意向。 那就是,魏王李泰负责拿来文章和诗赋,交给郑家的印书坊印刷,郑家的印书坊只负责制版的印刷。 而刊物的发行这些,自然由魏王李泰自己负责,当然,费用嘛自然是由魏王府来掏。 作为一位亲王殿下,还是被大唐皇帝陛下宠爱的亲王,李泰不仅仅身材肥得流油,他的身家也同样肥得流油。 很是豪气地大手一挥。“些许阿堵之物,由着下面的人去谈就是了,本王要的只是结果。” 看到魏王李泰如此,郑侍郎倒也不好直说,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也是,以殿下的财力,自然也不必在意那一期刊物两三千贯的成本。” “你说多少?”魏王李泰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一脸呆滞地看着跟前的郑侍郎。 “殿下,长孙吏部来寻下官之后,下官已经询问了印书坊的掌柜,若是按照《长安旬报》的那种规模折成书册, 一本,成本大约会在四十钱左右” 听到了郑侍郎在那小心翼翼的解释,魏王李泰的脸色越来越黑。 “照你这意思,那程处弼一次就砸出去了两三千贯?” 那小子不是连俸禄都领不到吗?对了,前前后后父皇和太子倒是赏赐了他不少的财帛。 第一期他免费派发,就相当于是撒出去了两千四百贯,那下一期报纸,哪怕是他按成本价四十文一份出售。 真正乐意买的人又能有多少?哪怕是长安城内的有钱人数不胜数。可谁乐意花上四十文钱去看几张报纸? 一期就四十文,一个月下来那可就是一百二十文,存上几个月,怕是都够买一本书了。 看到这位富得流油的魏王李泰半天不吱声,郑侍郎想了想,这才言道。 “殿下,下官可以担保,这绝对是成本价,毕竟贡纸的价格在那,实在是没办法降了” 魏王李泰虽然不乐意计较阿堵之物,但是一旦阿堵之物的数目太大,就算是他这位魏王,也有些犹豫。 不过,一想到前面程处弼既然敢这么做,那就跟着他,自己好歹也是才学闻名于长安的亲王,总不能连那个粗鄙武夫都比不过。 “那本王就先印六万份,咱们也免费派发。” 经过与郑侍郎讨论,最终,魏王李泰定下了这份报刊的名字:长安文集。 毕竟魏王李泰觉得《长字旬报》后面那两个字档次和格调都太低,而自己又是要搞文学。 所以,决定以《长安文集》来命名,以符合读书人的审美观。 只是,魏王李泰将内容已经整理好的《长安文集》交到了郑氏印书坊后,却收到了一个消息。 有传闻说《长安旬报》的第二期即将在数日之后发行,价格五文一份 收到了这个消息,魏王李泰气的差点就想暴粗口。 “五文钱,五文钱能做什么,也就只能买上 一斗米,他居然卖这么低的价格,他疯了不成?” “六万份,他就算是全卖光,也才三百贯,他这是想要干嘛” 管家李公公看到愤怒地得不停咆哮的魏王李泰,直到他发泄了一通,气喘吁吁地坐下后,才敢开口。 “殿下,会不会是有人把殿下你准备办《长安文集》的消息给泄漏了出去。” “所以,程处弼就妄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跟殿下你竞争” 魏王李泰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眼看了下李公公,阴沉着脸在屋内疾行,半晌之后,这才阴恻恻地一笑。 “行啊,他程处弼想要跟本王斗是吧,那就跟他好好的比划比划。” “本王就不信,他们老程家,有多少家底,难道还能比本王更丰厚不成?” “第一期,免费派发,第二期也收五文钱一份。” 听到了魏王李泰的吩咐,管家李公公还能说啥,只能垂首应是。 可是一想到如此一来,怕是一个月魏王府就得砸进去六七千贯,一年下来几万贯就没了。 “唉程处弼,你何必对我家殿下苦苦相逼呢?”管家李公公站在屋外,满脸地惆怅。 算了,反正现在殿下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会管用的,现如今唯一期望的就是。 看看能不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跟程处弼打擂台见分晓,若是不能 到时候再劝殿下不要跟程处弼那小子一般见识就是。 毕竟魏王府家大业大,砸个万儿八千贯跟程处弼顶顶牛还行,再多,那也容易让府中开支捉襟见肘。 就在魏王在为《长安文集》发愁的当口,长安的科举终于结束。 程处弼举荐的那四位举子,也缓步离开了考场 正文卷 第716章 可惜,他们几个偏偏寻了那程太常来举荐(求订阅求票票) 太医署的大门口,一干差役,正在兴奋地聊着已然喧嚣于尘上的八卦。 话题自然不离前两日,在那重阳佳宴之上,大放异彩的太常寺丞,太医令程三郎。 想不到,这位将门子弟,令整个太医署都鸡飞狗跳,头疼不已的人物。 居然在重阳佳宴之上,不但因为献上了针灸铜人以及针灸铜人等身人相图,而获得了爵位。 更重要的是,他们程家老少四人,更是在重阳宴的诗赋比赛之中。 以鼓为乐,父子二人轮番作诗,夺得重阳佳宴诗赋魁首,得到了上皇与皇上两代天子的赞喻。 这等本事,简直比长安城的狗会唱咏叹调更令人惊奇。 毕竟勋贵大恶霸程咬金是什么人物,全长安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不好听点,现如今不少市井百姓家宅门口,挂着的驱邪镇宅图,用的都是老程家一家老小的模样。 据说这是出身于大唐最顶尖的画家阎立本的手笔。 就是这么一个可止小儿夜吟,足可镇宅驱邪的人物,居然会作诗 据说是程咬金先作一首质量不咋样的诗,被那些心高气傲的文臣嘲讽。 激怒了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就是这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勃然大怒之下。 便当着文武百官,两代帝王的面,慷慨激昂地作出了一首雄浑壮阔的咏菊诗。 “难怪,说不定就是因为程太常才华过于出众,所以才会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也是,要是程太常长得跟程大将军一般,扫帚眉,铜铃大眼,一脸的毛胡子。 要是能作出这等名垂千古的佳作,那也太反差也太大了点。” “嘘,别说话来了来了”随着一位同伴的提醒,另外几位看门的差役都赶紧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大唐太医署的第一才子,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正策马而来。 座骑是神骏的大宛良马,整个人高大英伟,剑眉星目,气宇不凡, 就是时不时地跟身后边的两个随从鬼鬼祟祟,不知道嘀咕啥子。 笑得东歪西倒的,很是破坏形象。 等到程处弼在太医署前翻身下马,一帮差役眉开眼笑地纷纷向前给程处弼道喜。 “见过程太常,小人恭喜程太常成了爵爷,恭敬程太常在重阳佳宴大发神威,成为诗赋魁首” 程处弼亦是心怀大畅,让程亮给这些差役们扔了两串钱,算是程某人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快乐。 程处弼进了署,接连被同僚拦着恭喜吹捧了好几把。 便是王医令与张医令,也都出了公房亲自向程处弼表达了恭喜之意。 毕竟程处弼虽然出身将门,可好歹他也是咱太医署的官员,这等荣誉,等于也是替整个太医署争光添彩。 程处弼很是洋洋得意,没有想到,自己在太医署很得人望。 虽然自己跟一干太医的交集不是很多,每天也没干几件正事,但好歹大家也算是相处融洽。 “程太常,医女武媚求见。”守院门的杂役嗓门传入了院中。 刚回到了自己的公房,正准备先打个盹,然后再跟两位忠仆打打牌的程处弼赶紧坐了起来。 很快,就看到了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的武媚移步而来。 两位忠仆很是识趣地挪到了房外蹲守,留下足够的空间给这位漂亮小姐姐与三公子独处。 武媚迈步进入了屋内后,那双波光流转的黑眸,直如两柄刚刚打磨完的吴钩剑一般。 扎得程三郎脸皮生疼,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那个媚娘,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武媚娘根本没理会程处弼这样的废话问题,莲步轻直,一直来到了距离程处弼跟前一步之距这才站定。 “程三哥,‘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可是你作的?” 看着那双仿佛如同吴钩剑一般锐利的明眸,程处弼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句。 “如果我厚着脸皮说是我作的你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武媚嫣然一笑,笑容娇媚如花。 “你都能作出《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这等必能流芳千古的佳作,所以,我相信。” 程处弼看着这位黑眸之中,星光点点的姑娘,好吧,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崇拜的眼神和表情。 特别是崇拜自己的还是那位历史上的 女皇帝,那就更有成就感了。 武媚一口气背完了这个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的诗名,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名谁起的?” 程处弼当然表情十分严肃,面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自然是我大唐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所取,怎么,有意见?” 武媚差点让自己口水给呛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媚娘可不敢有,莫非程三哥你有?” “唉不敢啊,谁让他是陛下,起这么个名”程处弼幽幽地吐了口浊气。 我还能说嘛?说皇帝大佬你起的破名字又臭又长? 啧啧啧,汝欲作死呼?君不见,朱雀门开,重阳没几天,一样可飞雪。 武媚看到程三哥那副幽怨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赶紧抬起素手掩住朱唇。 那双灵动的明眸,份外荡人心魄。 看得程处弼一呆,这女人,一眸一动,俱是风情万种,若是渡过了青春期,真长大成人。 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好吧,希望她快快长大,说不定有朝一日,嘿嘿嘿 “程三哥,天下有多少人希望陛下给他们题跋赐名,怕是陛下还不乐意呢。” “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凭此诗作,你还拿下了两代帝王的彩头。名留青史说不定都有可能。” 听到了武媚这番赞许之言,程老三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程三哥,给我说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想着要作诗的?” 看到武媚娘满脸崇拜的可爱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位漂亮小姐姐乐意当听众。 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吹捧自己这样的事情,程处弼当然很乐意。 “说起来,那天重阳佳宴之上,一帮子文臣非要作死,蹦出来挑衅我爹” 正文卷 第717章 不是干工作就是在打牌,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求订阅求票) 整整两套针灸等身铜人,足够六位医者一同研习。 另外,还有几大幅等身针灸画像,虽然不能让人施针,却也能够让那些医者更加直观的看到每个穴位的所在。 程处弼此刻,已然与李恪和吴少监悄然地离开了针灸科。 “看来医道之艰辛,远超小弟之想象。”李恪唏嘘一声感慨地道。 “这是自然,太医署的医者,想要学业有成,少则数载,多则十年。” “那位胡博士,在针灸科呆了不少的年头,听他言,每日施针受针近百次,不论四季寒暑皆是如此。” 吴少监听得眉头直跳,生病的时候,也会挨上几针,虽然能忍受,可是一天就百来针,一年数万针。 想想就头皮发麻,怕是自己,还真没有那个胆量去学医,这苦真不是谁都能吃得了的。 “还好,有了程太常和殿下研发的这针灸铜人,可解无数医者之苦,实在是令下官敬佩。” 程处弼本想让这二位往自己的小院去逛逛,奈何吴少监还得赶回将作监去办理公务。 既然这边太医署已然认可了这针灸铜人对于医者有着极大的帮助,那他们就需要尽快地操办。 铸造出更多的针灸铜人来,运往天下各州道。以供那些医者研习医术之用。 至于李恪,到了程处弼的小院闲逛了一圈,看着这家徒四壁之感的公房,实在是索然无味到了极点。 连一盏茶的时间都呆不住,就推说自己有正经事要干,拍拍屁股窜出了太医署。 继续他大唐不良皇子的浪荡人生,纨绔生涯。 程处弼懒得挽留这位屁股下面像是长着一把锥子的好兄弟。 经过了方才的心情激荡,让程处弼的心情有点久久难以平静。 想了想,还是招来了两位忠仆继续打牌,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打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摸了摸自己那已然空瘪瘪的肚皮。 程处弼领着两位忠仆又以有事为名,浪出了太医署,到得附近一家口味还算不错的食肆开始胡吃海喝。 太医署内,其实也有饭菜,可程处弼是一位来自祖国大西南的男人。 嗜辣好麻,就太医署里那寡淡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 除非是有事没办法出门,不然这货绝对不会蹲太医署里蹭吃的。 特别是这家的食肆的烤羊腿,一极棒,厨师是个胡人,一头红发,秃着个贼亮的脑门。 说话老卷舌,胡子也发红。不过好歹烧烤技术一流,每次程太常前来。 这位胡人厨师都会亲自上菜,用他那很不标准的长安官话跟程处弼拍几句马屁。 毕竟这整条街大家都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位程太常。 能够在策马疾驰的情况下,生生把敲诈勒索的坏人给生擒的场面令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特别是前几天的重阳佳宴,这位力能举鼎的程太常,凭着一首气势雄浑的诗作,一举成为魁首之后。 更是令一干太医署周边的市场百姓商贩住户,都越发地对这位程太常多了份亲热与亲切感。 程太常虽然是大唐长安城的顶流,但是待人和蔼,哪怕是买个香瓜,都要掏钱的那种。 从来不欺行霸市,吃东西也跟普通百姓一般,大鱼大肉大快朵颐,很亲民的架势。 “程大官人,今日小人烤的羊排可好?”这位秃顶胡人大厨笑眯眯地看着程三郎与两位亲随大快朵颐。 嗯,欣赏像程三郎这种人吃自己烹饪的食物,对于厨师而言,绝对很有成就感。 如果是厨艺有点次的厨师得见,必然会信心大增。 说不定还能够灵光突显,令厨艺获得突破,走上人生巅峰。 “不错不错,老胡你这烤肉的本事不差,跟一般的胡人烤肉还有些不太一样。” “那是,我可是用了我家乡的调料,滋味自然会有些不同。”秃顶胡人大厨一脸骄傲地道。 之前跟程太常提过本名,奈何每次过来还是叫老胡秃顶胡人大厨只能摸鼻子认了这个姓。 “你的家乡在哪?”程处弼将手中的骨头扔到了一边,就看到了一条黑狗窜了过来,叨上,瞬间消失。 那动作之敏捷,让程处弼想到家里边的四弟c五弟和六弟,呸那是亲弟弟,可不是狗,这点要注意。 “那是一座巨大到无与伦比的城市,建立在海峡之上,唯有这大唐的长安城,才可以媲美的城市” 听到了他口中吐 出来的那个古怪发音,程处弼突然一呆,抬起了头来看向这位。 “君士坦丁堡?东罗马?”程处弼用的是有些结结巴巴的意大利语说的这两个词。 毕竟是搞医学的高材生,虽然程处弼英语比较擅长,其他的各种西方语言,也就只能是略懂一二。 嗯,大意就是能懂几个词的意思。 这位四十多岁的秃顶胡人大厨夸张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瞪着程处弼。 然后激动地张口就冒出了一大串的意大利语。唾沫星子差点飞到程处弼跟前的烤羊腿上。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瞪了一眼这个拿意大利语忽悠自己玩意怒道。“别给我胡咧咧,说长安话。” “小人不敢,一定说长安话。” 被程大官人杀气吓得打了个激灵的秃顶商人赶紧点头哈腰,继续抄着那半生不熟的夹生长安话道。 “那你跑得可够远的?”程处弼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来自君士坦丁堡的胡子。 难怪,这货一头红发红胡子,鼻子那么大,肤色的确比一般的波期胡子白上不少。 “哎我那也是没办法,我原本是一位贵族,我那做生意的叔叔,曾经来过大唐。” “是他告诉的我,这里有多么的繁华,到处都是那滑得如同牛奶一样的丝绸。” “这里的皇帝,就好像是天下的太阳般,那样的高贵” 听到了这位西蛮子把李叔叔跟日挂钩,程处弼差点笑喷。赶紧喝上两口正经西域葡萄酿压压惊。 两位忠仆一脸懵逼地看着面红耳赤的三公子,也不知道这位又闹啥妖蛾子。 程处弼干咳两声,赶紧岔开话题。“那你是跟你叔叔来到的大唐?” “没错,我来到了,可惜他没能活着到来,唉他在半路,就在波斯境内,被杀害了。” 正文卷 第718章 既当裁判又当选手,朕有那么无耻吗?(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把你稍带上,我是那种一人做事几人当的玩意吗? 再说了,我程老三啥时候又游手好闲了,不就是出衙门吃个午饭咋了?又没吃你家米。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不乐意的表情,哈哈一乐。 “你这小子,说你两句还不乐意。行了,你若弄好了,遣太医署的人来知会老夫一声,老夫亲自带他们过来。” 说罢,刘弘基窜上了座骑打马而去。不留给程处弼杠,嗯,解释的机会。 程处弼黑着脸,看着这位说话不中听的长辈打马而去,幽幽地目光一转,落在了站在旁边的张医令身上。 “你听说有人弹劾我?” 张医令脑袋摇得飞快。“太常说的哪里话,下官职低位卑,怎么可能知晓这些。” “难道是署里有人出卖我?”程处弼斜挑起了眉,目光邪恶地打量着周围那几位差役。 看到这位凶光毕露的程太常,差役直接就跪了。“程太常,小的们哪敢。” “三公子你忘了,上次咱们差点撞到的那老东西就是个御史。”程亮赶紧提醒一句道。 “盯谁不好,非得盯我这个实诚人。”程处弼黑着脸,目露凶光地打量着衙门周围的那些往来的人们。 一个二个歪瓜劣枣的,都长着个御史样,总不能全揪过来暴打一顿。 罢了罢了。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咱老程家谁没被御史弹劾过。 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程老三着实不乐意迁怒于人。“罢了,那张医令,我就先出去溜达一圈。” 张医令脸都黑了,无奈地劝上一句。“程太常,要不,您还是回院里继续打牌咋样?” 程处弼呵呵一乐。“既然都被弹劾了,不多逛逛,岂不是白挨弹劾?” 看着程太常骑着大宛名马离开的背影,张医令砸了砸嘴,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算了,关我老张屁事,爱咋咋。 找到了一家木器行,让木器行的老板挑出好木料,照程处弼的设计图,先给每一位伤残人士都订制一副义肢。 不过五天的功夫,就已然制作完成,收到了货的程处弼没有耽搁便命人去寻刘弘基。 还是在程处弼的小院子里,刘弘基看到了排在屋子里,造型与常人的手脚类似的义肢。 特别是上肢雕刻得十分的精美。那是一个微握成拳状的假手,还在表面包裹着皮革增加摩擦力便于使用。 “来,你先试试。”刘弘基抄起了一只假手,递给身边一位齐腕而断的伤兵。 就见他颇有些激动地将将自己的胳膊伸进了义肢内,由着皮带束好。 放下了袖子之后,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 然后又抬起了胳膊,打量着那大拇指与另外四指都有一定的弯曲度的假手。 在程处弼的示意下,伤兵显得有些笨拙地拿假手握住了个细颈瓷瓶。 看得刘弘基两眼一亮,还真就靠那只假手就把那个细颈瓷瓶给提了起来。 看到那位伤兵咧着乐得合不拢的大嘴,又试着提了提旁边摆放的包裹。 程处弼笑着解释道。“毕竟这是义肢,没有办法像真手一般,只能提供些许的帮助。” 看得刘弘基眉飞色舞,那些残疾的亲兵们则是喜动颜色,朝着程处弼连连称谢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前来太医署走访的大唐名将们,都从程处弼这里拿到了类似的义肢设计图。 然后又送到那家木器行去订制义肢,有了程处弼这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的加持与设计。 单单是那些大将军c将军的订单,就让那家木器行的老板眉开眼笑不已,干脆就按照程太常的那些设计。 制作了不少的义肢,直接拿来进行售卖,还真别说,生意至少不差。 毕竟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来年,而且这十多年来,一直征战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将士们因战事伤残。 虽然这些义肢达是木质的,耐久性怕是要逊色。 可好歹,让那些残疾人,断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断手只能套个勾子要强得太多。 哪怕是一条木质义肢,只要小心维持,用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长安西门的守备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猎户,朝着身边的袍泽问道 “兄弟,怎么这段时间,出城狩猎的人有那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嘿 嘿,老弟你这是才刚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阳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听说了,怎么,猎户出没也跟这位有关系?”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泽也凑过来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忆。” “就是,结果,咱们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医孙思邈孙道长,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医书。” “最终才找到了一本上古医书,里边就记载着以形补形的秘方” 这位新近番上,来到了长安的士卒听得两眼发直,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就能够成为大唐第一诗赋才子?” “谁说不是,可你经不住有人乐意信,或者说,大伙乐意尝试尝试。” “反正甭管熊心还是豹子胆,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没用也就当尝个新鲜,可万一真有用,谁不希望自家能够多个读书种子是吧?” “” 牛韦陀策马驰出了西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门,目光下移,看到了牛八斤和牛九斤弟兄二人策马于身后。 三人皆是身上系着横刀与障刀,马背上还背负着硬弓和行囊。 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车上也是满载着行李。一行四人,一路即将要长途跋涉的模样。 看到牛韦陀那副痴愣愣的模样,想必又是想到了方才离府之际,夫人裴氏哭着无奈送别的场面。 牛九斤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策马到得牛韦陀的身边小声地道。 “公子,咱们咱们走吧,若是老爷知晓了撵来,那您可就真走不了了。” 正文卷 第719章 小侄绝对不是妒忌我二哥比我先娶媳妇(求订阅求票票) 后方,程咬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前,唾沫星子全喷到牛进达脸上。 “擒什么擒!你他娘的跟我说好了不着急上火,怎么一扭头人就跑了。” 牛进达面对着这位,实在是有些发作不得,夯声夯气地道。 “我这不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吗。” 李绩抚着长须,语重心长地道。 “老牛,我不劝你,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你最好替你儿子好好想想。 想明白,大伙肯定不会拦你。” “我特娘的得想多久?”牛进达暴躁地怒道。 “一柱香,一柱香之后,我们让开,你去找你儿子去。”李绩竖起一指说道。 “你们!好!”牛进达,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马槊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 走到了一旁,蹲到了城门边的树脚下闷声不发一言。 “这脾气,唉”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兄弟中,最不容易发火的便是老牛。 可一旦真的生气,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想法,便是九头牛也难得拖动。 “这毕竟是老牛的家事,咱们这些老兄弟,其实真不好劝,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反正我也把他家韦陀的想法跟他好好说道了,接下来,看他自个。” “话说回来,那韦陀倒跟他这个爹一般,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耳朵边,传来了一帮老兄弟低沉的议论声,老牛恍然不觉。 就那么蹲在大树下,愣愣地看着那往来的商旅与路人经过城门。 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推着小车,叫卖着小物件。 也看到了年轻的妇人,牵着欢乐而无忧的稚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内行来。 亦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拉着沉重的载满货物的大车,朝着城内行来。 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c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目光在这票老兄弟身上一一扫过。 “这事吧,怕也就二哥能吱上几声。” “我?”秦琼有些发懵,倒是站在旁边的李绩深以为然。 “还真是,二哥,你过去,跟老牛说说话吧。” “不用劝他,你就跟他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明白敢让程家老三做手术的就成。” 这话让另外几位老兄弟都恍然,的确,境遇相似的,也就唯有这位。 “老牛”这个时候,秦琼缓步来到了牛进达身边,一如老兄弟般,也蹲了下来。 大手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你是不乐意见孩儿身涉险地。” “便如同二哥我,昔日,便是不敢轻易涉险,生恐稍有不慎,便留下那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 牛进达侧过了头来,看向秦琼。而秦琼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 解释着他一开始就是害怕手术不成功,那样一来,指不定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孩儿就过了世。 若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熬着,指不定还能多熬上三年五载才死。 “可我不甘心。”秦琼抿了抿嘴,目光看着远处,声音有些黯哑地道。 “秦某征战沙场二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 凭着一杆槊一双锏,令群雄丧胆,让天下皆知我秦琼之名。” “我秦琼不怕死,敢冲,敢杀,敢跟敌以命搏命,可到头来,却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我怕死,我只能熬,我的锏都 积了厚厚的灰,我的铁甲都要锈了,我都不敢去碰” “后来知道为啥?”秦琼回了一句,却自失一笑便自问自答。 “我儿子说,他喜欢那个大英雄一样的爹。” “所以,我不怕死了” 说到了这,秦琼的嗓音陡然一滞,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频频深呼吸。 牛进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身边这位似乎让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的秦二哥。 “二哥,我” “我不劝你,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别的,一柱香了。” 牛进达看着那帮子老兄弟投来的目光,听到了一桩香的时间到了。 却又缓缓地蹲了回去。“容我再想想” 一干年轻人,迎着那深秋的寒风,赏着深秋肃杀的旷野,大声谈笑,喝酒吃肉。 酒还没喝过一半,程处弼突然听到了犹如惊雷滚滚的密集蹄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在内的一大帮子叔伯长辈,在精锐彪悍的亲兵家将的簇拥之下,连袂而至。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年轻人全都傻了眼。 只有程家一二三装傻,特别是老大程处默更一脸懵逼的模样,很演技派。 “怎么回事,我爹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 二哥程处亮一抹嘴角的酒渍,配合十分的默契,只是表情过于浮夸,差评。 牛韦陀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牛进达,第一时间,真心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跑的冲动。 可最终,牛韦陀抄起了酒壶,仰脖子猛灌了几大口。 然后大步前行,看着那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 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草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昂起脖子。“爹。” 牛进达看着这个,跪拜在地,此刻,脊梁却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儿子。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身下的座骑,缓慢地驰到了距离牛韦陀三步之距。 “不回?” “不回!” 正文卷 第720章 程太常说得对,咱们可不要高兴得太早 “啥意思?”房俊等人一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被大唐天子称为最英果类已的吴王殿下。 “处默兄,你派个弟兄,过去告诉那些长辈们你家老三给牛哥写诗的好消息。 让那帮老,咳老长辈们能够吃喝得更开心一点。” “我等正好乘此时间,反其道而行之,去程府吃吃喝喝,不必担心被堵在程府?” 尉迟宝琳两眼一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为德老弟这脑子,果然好用,不错不错。 程老大,愣着做甚,赶紧叫人去知会一声,咱们正好窜你家吃香喝辣的去。” “好久没尝到你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了,居然还怪想的” “不错,今日我等都被程老三伤了心,今日兄弟们放开肚子,争取吃穷老程家。” “哈哈哈,赶紧的,那麻椒兔头,房某可是想着都馋” “对,还有爆羊肝,还有干煸羊肠” 一干纨绔子弟转忧为喜,纷纷拔转马头,朝着那走了龙的潭,窜了虎的穴飞奔而去。 这边,程家酒楼里边最大的包厢之中,一干大唐名将此刻正聚拢在一块吃吃喝喝。 偶尔低声聊上几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哪怕是有程咬金这位炒气氛的高手在,面对着这位儿子远行的牛进达,却也有点无能为力。 就在大伙喝着有点窝心的闷酒,心情份外不乐意的当口。 一名程府的家将兴奋地冲了过来,推开了雅间的大门。 “老爷,咱们家三公子又作诗了。” “???”一票心情不美丽的大唐名将都有点懵逼,还有点不乐意。 长辈们都深感心情郁闷之极,这些晚辈居然还去得瑟,还他娘的作诗。 程咬金吐掉了嘴里的骨头,打量着这个家将,扯起脖子问。“那小子又作了甚?” “公子给牛公子作了一首诗,公子还说,不出一个月,牛公子哪怕白跑一趟西北就回来,铁定会天下闻名。”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下子,一干意志消沉的大将军们全都把注意力投了过来。 “程三郎给韦陀作诗了?”刚刚一直在灌闷酒的牛进达打了个酒呃,抹嘴问道。 “没错,诗名就叫《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念来听听。”李绩两眼微眯,抚着长须喝道。 家将答应了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地回忆当时,公子那怒发冲冠,高声吟诵的模样。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咣当一声李客师手中的酒杯掉落到了地板上,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家丁。 “程三郎写给牛韦陀的?!” 李客师好歹文化底子不错,在这票糙老爷们里,与李绩都属于文化水平拔尖的那种。 如何听不出这首诗作的寓意,这特娘的如果不是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李客师敢把自己的老鸟剁下来喂鸟。 李绩心疼地看着刚刚因为震惊而失手薅下来的几根长须,牙疼般的直吸气。 “居然是写给韦陀贤侄的,老牛啊,你家牛韦陀怕真不出一月,就得闻名长安喽” 哪怕是尉迟恭这样粗通文墨的糙老爷们,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这首诗最后两句的不凡。 大巴掌直接落在了牛进达的肩膀上,感慨地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他娘的带劲,老牛,你儿子怕是要出大名喽。” 程咬金愤愤地将酒杯重重地啪在案几上,满脸不乐意地道。 “特娘的,早知道我老程也去趟西北,让老三给我这个亲爹扬扬名该多好?” 这话瞬间让一票糙老爷全差点乐疯掉,便是离愁满怀的牛进达,也是哭笑不得。 “滚你的蛋,这可是你家老三送给我家韦陀的。” 秦琼笑了半天,指着那名家将喝问道。 “还愣着作甚,到底是怎么回事,程三郎是怎么想着作诗的,总得由缘由吧?” 家将不敢怠慢,便将他所闻所见,唾沫星子横飞地陈述出来。 牛韦陀在父亲离开之后的意志消沉,那副软弱与不堪,激怒了治好他腿的程三郎。 并且在作诗之后,直接告诉牛韦陀,你小子肯定能出名了,要是没胆,赶紧回家。 听得一干长辈面面相觑,程咬金抚 着钢针般的浓须不禁大乐。 “不愧是我老程的娃,做事就是痛快,不然,如何写出这等大气魄的诗赋来,这点像我老程” “呸!你个老匹夫。要点脸行不行?”李客师没好气地道。 程咬金嘿嘿一乐。“有啥,那是我儿子,我生的,咋了?” 对于这个勋贵恶霸榜排名第一的厚脸皮,所有人都无话可说,摇头叹息不已。 反复地咀嚼着这短短的四句,牛进达长叹了一声。“为了我家韦陀,处弼贤侄实在是” “行了,你特娘的少给我装酸,怕是过不了几日,你家韦陀怕是比你这个当爹的更有名气喽。” “滚一边去,名气再大,老子也是他爹。”牛进达最不乐意跟老程这个厚脸皮说话。 “对了,那哥几个上哪去了?” 这位程处默派来的家将嘿嘿一乐。“三公子念完诗就提前走了,剩下诸位公子,刚刚想过来喝酒。” “结果瞧见几位大将军的座骑,就窜回咱们程家喝酒吃肉去了。” “哎哟,这帮小兔崽子,居然知道躲爹了?”程咬金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转,朝着这哥几个道。“哥几个,这的酒,档次还是差了点,要不咱们也一块回去?” 尉迟恭把那葡萄酿往案几上一搁,扬了扬浓眉乐道。 “行啊,早等你这话了怎么样老牛,你儿子可是要出大名了,不得多喝几坛庆祝庆祝。” 牛进达也振奋精神站起了身来。“去就去,正好老夫去看看我那处弼贤侄去。 今天老夫别的不说,定要跟这个好娃娃喝个痛快。” 自家儿子的双腿能够如常人般行走跑跳,甚至重回战场,多亏了程三郎。 而仿居然因为艺术佳作而扬名,还是程三郎。 牛进达虽然是个闷葫芦,可也明白,程三郎那是真把自己儿子当成兄弟。 这样的好娃娃,自己不会夸,好歹灌翻他。 正文卷 第721章 仔细一对比下来,那些数据如此血淋淋 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程处弼有些恍惚地坐起了身来,随即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又躺了回去。 好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以至于有点模糊。 就记得自己美滋滋地挂着玉佩窜回到了殿门外,被一票羡慕妒忌恨的弟兄们可劲灌酒,咔 嗯,后面具体喝了多少,他也实在是记不清了,甚至怎么回府,怎么躺在这都没印象。 不过一想到昨天自己大出风头那一幕,看到了摆放在小几上的那枚珍贵玉佩。 程处弼总算是心情愉悦起来,强撑着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同样神色憔悴的两位兄长,嗯,还有亲爹程咬金,一家四条成年汉子,精神头都不咋的。 不过看到程老三晃晃悠悠而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招呼。 “来来来,咱们老程家的大才子,赶紧坐爹这来。” 三位弟弟可惜昨天闹腾的太晚,还没起来,不然家里就会显得更加的热闹。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大哥二哥。”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一屁股坐到了亲爹身边。 这才刚坐下,就看到管家富叔提来了个酒坛子,身后边还跟前拿着酒具的家丁。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犯不着吧?”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傻小子,忘了咱们老程家的不传之秘了?酒解酒,比啥都好使。”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硬起头皮灌了一口下去,瞬间,一家人全都挤眉弄眼,半天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 酒解酒有没有效果不清楚,但是这程府三勒浆灌下去之后,整个人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总算是有家丁端来了早餐,一人一杯羊奶,两个鸡蛋,瞬间消失在喉咙里。 之后,开始大吃大喝,胡吃海喝,总算是让昨个忙着喝酒,却没吃多少食物的肚子有了满足感。 程咬金又灌了一口小酒漱了漱口,满足地咽下肚,这才笑眯眯地朝着程老三道。 “你小子,可真是有了本事了,跟爹说说,当时怎么把那玩意给念出来的?” 看着亲爹还有两位兄长那亮晶晶的期待目光,老程家的文学担当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小米粥。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 “孩儿就是觉得爹爹你的诗其实也是极好的,结果没有想到,那帮子家伙居然敢说出来指手画脚的。” “孩儿直接就不乐意了,当时也没想什么,这首诗就一句接一句的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看到跟前的程老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程咬金则是满脸慈爱之色,欣慰地看着这位亲儿子。 程处默砸砸嘴,给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答案。 “爹,听老三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老三定然是心中有火,所以才会有感而发。” “对对对,孩儿也是这么觉得。”二哥程处亮深以为然,连连颔首。 “你这孩子,干得不错,虽然莽撞了些,不过,反倒成就了咱们老程家文武双全的名声,哇哈哈哈” 看到亲爹笑得如此狂放,两位兄长笑得很是得意。 就连那亲自倒酒的管家富叔也是满脸喜意。 “咱们老程家,亏得老爷教导有方,才会出了三公子这么一个大才子。” “想想三公子一人往那一站,这首诗一出,就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啧啧啧” 一家人很是豪横地放声大笑起来,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先是看向那对双胞胎的老大老二。 又扭头打量了程处弼一眼,目光很慈祥,表情很和蔼,甚至带着几分的唏嘘。 “说来说去,咱们老程家,也是诗书传家的门第。 老夫本以为,自老夫以下,咱们老程家再无文武双全的全才。” “噗嗤”老大直接把刚喝下去的小米粥给喷了出来。 老二生生让鸡骨头卡在喉咙眼,呛得满脸通红。 看到这两个混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勃然大怒的老父亲立刻一人一脚。 看着灰头土脸的大哥c二哥。程处弼生生把险些从嗓子眼喷出来的小米粥给咽了回去,份外乖巧。 “爹说的不对?瞅你们俩,文不成,武不就的,唉想我们东阿老程家。 可是在三国之时,出过了一位有名的智计无双的文臣。” “这位先祖姓程讳昱,为那魏武帝出谋献策,征战四方” “那是咱们的祖宗?”程处弼两眼一亮,哎哟喂,这特娘的可是大新闻。 想不到一家都是喜欢以力服人的老程家。祖上还有个用脑子做事的斯文人? “废话。”程咬金看在这老三失过忆的份上。 再加上昨天总算是给文武双全的老程家扬了把眼,懒得跟这老三计较。 “你们的曾爷爷是北齐的州司马,属于是文官,到了你们的爷爷还是文官。” 程处弼看到了亲爹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满是横肉的脸。 此刻仿佛也多了几份的儒雅,连带胡子似乎也温顺了许多。 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举起了手中的小米粥,仿佛那不是一碗粥,而是一本论语。 “等到了爹这一辈的时候,原本也是准备苦读诗书,为民请命。 奈何这世道太乱,老夫无奈之下,只能弃文从武,唉一言难尽啊。” 程处弼可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神特么的弃文从武,爹,能不能别那么厚脸皮? 旁边的大哥与二哥的脸已经黑成了碳,吡牙咧嘴,一定忍得很辛苦。 而管家富叔已经脸色发紫,提着前襟抢步窜出了前厅,没一点担当。 说好的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袍泽呢?我爹扮演指点江山的谋主。 你好歹扮演身边的拂尘童子,要不演下轮椅也行。 大唐长安城的顶流老程家的程三郎,再度在长安城内外,朝堂市井之间,揿起了一波八卦大潮。 没错,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了狼心狗肺汤的程家三郎。 就在两仪殿举办的重阳佳宴之上,一首诗作震惊满朝文武,受到了上皇与皇上的赞许。 正文卷 第722章 朕愿为天下先作出表率,二位卿家以为如何? 自己进入了宫中,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从最开始的波折经历,就足以让武媚警醒过来。 之后,因为长孙皇后的慈悲心肠,再加上看在程三哥的面上。 让自己留在了身畔,颇为照拂。可即便如此,武媚还是看到了宫禁之中的不少阴暗面。 亦越地发让她,期盼着能够与阳光而又刚强的程三郎相处,哪怕是只看看他那充满活力的笑容。 也会觉得心安无比,甜甜地笑着,双手托着下巴。 看着程三郎眉飞色舞地说着重阳佳宴的趣事。 心里满满的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好半天,心犹未足,却也知晓不能再过多耽搁的武媚只能起身告辞。 毕竟医女到太医署来。可不是来耍朋友,跟小哥哥聊天的。 程处弼亦起身将武媚娘送到了院门口,便看到有差役朝着这边跑来。 “程太常,程太常,吴王殿下,将作监少监前来太医署,说是要有公务要寻您。” “程三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上课啦。” 武媚冲程处弼嫣然一笑,一个姿态悠美的转身快步而去。 大步赶到了太医署门外,就看到了李恪这位新晋的吴王殿下。 正在跟那位曾经见过一面的将作监吴少监。 两人正站在门口吹牛打屁,看到了程处弼行来后,李恪赶紧扬手招呼。 “处弼兄你可算是来了,李德,让他们把东西弄过来。” 程处弼这才看到,后边,两辆牛车,都装着类似薄木棺材的玩意。 正好匆匆赶来的王医令手捂心口,差点一扑趴摔在衙门口。 亏得张医令抬手及时扶住,不过张医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程太常,这,这些是什么东西您要不要跟殿下说一声,咱们太医署是清静之地”l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王c张二位医令那发黑的脸,直接就乐了,指着那边好心地解释道。 “二位医令莫要误会,这些棺材里边装的不是人。” “不是人也不行啊。” 王医令直接就急了眼。甭管是人还是狗,咱这是太医署,不是义庄好不好?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瞪了一眼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做个人吧大锅,别特娘的胡说行不行? “二位医令不必多想,这些便是由将作监铸造的针灸铜人。 不拿木箱子装着,怕是磕碰着就不好了。” “对对对,是木箱子,方才只是顺嘴口误。” 程处弼砸砸嘴,略微有那么一丝丝腼腆。 看来,箱子的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装的是什么玩意,如果装着是人,那叫棺材就很形象。 很快,整个太医署的官员和医者们都听到了消息,纷纷地涌向针炙科的院子而去。 就连那位正在监督医女人读医书的博士,也听到了课堂外传来的招呼声。 “快点,赶紧去针灸科那里,听说有专门用于练习针灸的好宝贝。 被吴王殿下和将作监的人送来了” 看了一眼那些纷纷停下了诵读,开始东张西望的医女们,这位博士也坐不住了。 “邓司药,劳烦你继续监督她们,老夫去去怎么回事,一会就回来。” 也不管邓司药同不同意,撩起前襟,也健步如飞地朝着针炙科那边赶了过去。 胡博士与针灸科的二十余名医者,站在院子里。 此刻都心怀忐忑地看着那些杂役,与吴王侍卫拆箱。 半天之后,箱子终于拆开,而那沉重的针灸铜人。 终于显现在一干针灸科医者,还有太医署的诸人眼中。 胡博士凑到了近前,眯着那有些昏花的老眼,仔细地辨认着,打量着这散发着金属光泽。 面容悲慈且带着详和微笑的针灸铜人20版,第一版的笑脸由于太不正经,已然没再制作。 除了李叔叔收藏的那一套绝对是绝版,极富有收藏价值。 目前推出的针灸铜人,全是笑得十分正经而安详的20版本。 他那双满是老人斑和纹路的大手,颤微微地轻抚过那些代表穴位的小孔,还有标穴位的字迹。 以及那代表着经络走向的阴线,摸着摸着,胡博士眼眶里,混浊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旁边的那些针灸科的医者和师者,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纷纷红了眼眶,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泣不成声。 看到了这一幕,那些原本颇为高兴的医者与官员们,亦不毕有些唏嘘与黯然。 便是洋洋得意窜过来,准备接受大家的赞许与欢呼的吴王李恪和吴少监,心里也边颇为酸涩。 看得出来,这些针灸科的医者们,会出现这样的情绪,足以得见过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程太常,请受我等一拜” 胡博士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转过了头来,朝着那面色凝肃的程三郎直接就拜了下去。 程处弼赶紧上前搀住,可是搀住了胡博士,却拦不住那纷纷拜倒在地的一干针灸科医者们。 “你们这是干嘛?还请诸位莫要忘记了,程某也是医者,更是太医令。” 另外一位针灸科的博士亦大声道。 “话虽如此,可若无程太常,我等不知还将受多少苦,这份恩情,我等怎能不拜谢太常。” “赵博士言之有理。” 同样也已经赶了过来的王医令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捂在心口的大手,站了出来。 目光扫过围拢到了院中的过百太医署官员和医者,不禁有些唏嘘。 便是程太常入职当天,也没来得这么多人。之前,太医署的一干官员与医者。 对于程三郎的态度就是,这就是个惹得太医署鸡飞狗跳的惹事精。 虽然还达不到人憎狗嫌的地步,但是至少大伙都是能避则避,惹不起躲得起。 反倒是他不再成天瞎晃悠,窝在小院子里边成日跟他那两个忠仆游戏打牌开始。 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去的安宁与详和,之前哪怕是程三郎他说要给太医署办大事。 大伙也就是呵呵敷衍几句,便是自己,亦是如此想法。 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做么了,这针灸铜人的好处,只要是精通医理者,如果能不明白? 犹记得当年的自己,刚刚入职太医署时,也曾经在太医署针灸科呆过几年。 那几年的日子,一想起来,就是两眼汪汪的热泪,每天就在那跟一票大佬爷们袒胸露背的互相扎针。 正文卷 第723章 那绝对不是带着满满恶意的对手,而是财神 到得中午时分,刚刚用过膳食,两位医令正在边喝着茶水一边吹牛打屁的当口。 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看到了一位面色慌张的差役窜了进来。 “二位医令,不好了,那刘弘基大将军来到咱们太医署,带着一大帮的人,杀气腾腾的,说是要寻程太常。” “什么?!”两位医令都不由得脸色大变。亲娘哎,那程老三莫非又闹腾了什么妖蛾子。 居然惹得刘大将军亲自打上门来了。王医令下意识地又手捂心口,快不行了。 看到王医令那风随时随地都要跪的样子,张医令很是无奈地站起了身来喝道。 “你还愣着做甚,赶紧去给程太常知会一声,王兄你身子不好,且在此歇息。 小弟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有劳贤弟了,老夫得躺会” 王医令缓缓地平躺在了榻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安详而又平静的笑容。 幸好老夫有病,受不得惊吓,唉只是苦了张贤弟,成日面对这些风风雨雨。 话说回来,程太常怎么就不能安稳一点呢? 今天才被程太常的针灸铜人给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还特地给他点了赞。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又让太医署变得鸡飞狗跳,真是 张医令这才出了公房,行不多远,便看到了刘弘基大将军负手疾行。 身后边一大票的亲兵,另外让人觉得有些不对的就是,亲兵之中,有三位是杵着拐杖而来。 还有三位没了胳膊的壮汉也夹杂在人群之中。 “下官太医署太医令,见过刘大将军。”张医令定了定神,赶紧上前两步,长施一礼。 刘弘基这才顿住了脚步,面带微笑地微微颔首。 “原来是张医令,今日本官前来太医署寻我那程家侄儿,没打扰你们吧?” 看着刘弘基身后边跟前的那一票满脸横肉的亲兵,张医令只能硬着头皮道。 “没有没有,只是大将军来我们太医署,打声招呼,下官去唤程太常来与大将军相会便可” 刘弘基不耐烦地一摆手。“老夫是来求他程三郎办事,若是还摆架子,怎么显得心诚。” “啥?”张医令满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跟程三郎的爹,都同属于大唐柱石之臣的刘大将军。 他居然还来太医署救程老三办事?这,这也太离奇了点。 刘弘基看到了张医令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干脆指了指身边那六位伤残人士道。 “瞧见没,本官今日就是为了这六个弟兄来的。想让程三郎给他们弄弄义肢。” 什么是义肢,张医令并不清楚,赶紧派出了人去寻程太常。 程处弼匆匆赶回了太医署,来到了自己的院落,就看到了刘弘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屋中。 张医令挤着讨好的笑脸坐在下首,院内还有十数名亲兵散布在院子里。 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都第一时间把目光投了过来。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脸懵逼的表情,哈哈一乐,大步走了出来。 “处弼贤侄,你可真叫老夫好等,咋的,上哪野去了?” 程处弼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没有,小侄方才是有要紧的公务,所以出署一趟嗝”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羊肉味的饱嗝就打了出来。 刘弘基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老程家的贤侄,果然跟他爹差不多,满嘴胡话不带打草稿的那种。 “你小子老夫又不是来巡查的,瞅见那边那几位没?都是老夫的老兄弟。” “今天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够搭把手,就跟给老牛家的韦陀贤侄那般,也给他们弄上义肢。” “这当然没问题,程亮,去,拿我的箱子过来。 这位叔伯,劳烦你把残疾的部位给露出来” 程处弼虽然因为刘弘基的到来,失去了下午闲暇打牌的快乐时光。 不过给这些英勇的大唐将士们治疗,却能够从工作中,寻找到更多的快乐,以及成就感。 张医令安静如瘟鸡地站在一旁,颇为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 在他的意识里,但凡是断脚的,要么直接支根拐杖。 不方便用拐杖的,弄个皮套,下面支根木棍,一样嘚嘚嘚的走。 至于胳膊,断了左手,可以用右手,虽然有些不方便。 毕竟不像脚似的,少一只 就没办法走动。 这些老行伍,年纪大的都将近五十,年纪小的也有快四十。 哪怕是残疾了,却都精神抖擞,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有一位是过膝而断,另外两位则是膝下还有一截小腿。 至于上肢残疾的那三位,皆是齐腕而断。程处弼仔细地检查,程亮与程光负责记录尺寸。 鼓捣了好半天这才结束,一直憋着不说话的刘弘基这才开口询问。 “咋样?能不能给他们整的跟那韦陀贤侄一般?”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腰道。 “刘伯伯,这几位叔伯的残肢都可以做义肢。 可若是想要做得如同韦陀兄一般精巧而又耐用,怕是材料不太好搞。” 程处弼请刘弘基来到了一旁,详细地解释了原因。 给牛哥做义肢,用的是上好的钢材,还有缅铁。 而缅铁给牛哥做完之后,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也厚着脸皮跟着凑到过来的张医令忍不住插嘴道。 “一般的钢铁难道就不行?” “行是行,就是耐用性不足。”程处弼迎着刘弘基那期待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若不上战场,只是寻常的行走坐卧,想来用钢铁和木材混合制作的话,用上几年应该不会有事。” “就算是坏了,倒也方便修理。” “可若是想要跟牛哥那种,还得到战场上蹦来窜去的,怕是用一年都难” “老爷,小人觉得够了。”那边有位耳明目聪的伤残军人却突然开口道。 就见他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虽然已经年近五旬,须发斑白,犹自精神抖擞。 “程太常,我等老朽,都这把年纪,蹲个茅坑都费劲,还上个蛋的战场。 如今就想着能够迈迈老胳膊老腿的走动走动罢了,是吧老爷?” 刘弘基哈哈一乐,一拳轻捶在这个语文粗俗的老兵身上。 “这话在理,贤侄若是可以的话,越快弄出来越好。 老夫希望这帮子闲不住的糙老爷们,也不用成日杵着这玩意到处走动,听着闹心。” 正文卷 第724章 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疯了不成? 蜀王,不对,是吴王府的侍卫头子一身臭汗地紧随着程府家丁的脚步来到了前厅外。 “吴王殿下的侍卫,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做什么?” 休沐之日,正在府中,跟亲爹和两位兄长吹牛打屁十分嗨皮的程处弼不由得一愣。 程处弼看到了李德这个眼熟的家伙,站在厅门个朝着自己频频挤眉弄眼。 正要起身出去,却听到了程咬金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给老夫进来说话,鬼鬼祟祟的做甚,找我家老三难道我还能拦着不成?” 门外的李德听到了程大将军的喝斥声,只能硬起头皮进入前厅。 给这位大名鼎鼎的勋贵大恶霸恭敬一礼。 “殿下让你来寻我何事?”程处弼朝着李德颔首问道。 李德很无奈,可是这个时候,再不说,怕是赶不及了。 “吴王殿下命小人速来寻三位程公子同往一聚。” “现在?” “对,就现在,还请三位公子尽早起行。”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两眼微眯,呵呵一乐。“大清早的,上吴王府做甚?” “看你这么急惶惶的模样,分明是出了什么大事。 瞒老夫干嘛,老夫还能像他爹告状不成?” 李德一脸黑线,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道。 “并非是我家殿下有事,而是而是牛进达将军家的牛公子他” “他怎么了?给老夫说清楚!”程咬金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程家一二三的脸色也不由得大变,齐齐站起了身来。 “禀大将军,牛公子他,意欲悄悄往西北去投军,就方才已经出了长安城了。” “恰好我家殿下还有几位公子意欲出城游猎,正好撞个正着,这才拦下” “什么?!” “去西北投军?那个混帐小子”程咬金的脸直接就黑了。 “正是,听牛公子言,他意欲再入军伍,奈何牛将军不乐意。” “甚至扬言,他若是敢离开长安,就打断他的腿” 程处弼一脸黑线,不愧是武将世家,交流方式就是这么的刚。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老牛脾气一向最是拧巴。 那牛韦陀同样也是个9牛头也拉不动的主。 父子俩还真特娘的一个德性,这事,着实棘手。 李德看着那皱起了眉头苦思的程大将军半天不开口,忍不住看向程家老大老二和老三。 程处弼硬起头皮小声地提醒自家亲爹一句道。 “爹,其实这么些年来,牛哥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上战场” “只是牛叔怎么也不同意,父子二人才会有那么深的隔阂,而牛哥赌气的常年闭门不出。” 程咬金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道。“怎么,替那傻小子说话?” “爹,牛哥的确是条好汉子,别看他断了腿。 可是他的本事可没拉下。肯定日夜悄悄的苦练。” “对,那天我跟大哥跟他干了一把,试出来的。” 看着跟前的三个娃一人一句地给那牛韦陀帮着腔,程咬金抚了抚钢针般的浓须。 “这样,你们仨,先跟李德过去,记住老夫的话, 拖住牛韦陀那傻小子,哪怕是捆起来,也得给我留住他。” “程富!” “老爷有何吩咐?”程富快步赶了过来。 “去,派人去知会秦二哥,李绩c李客师,老尉迟” “告诉那帮子老兄弟,都到城门那里去碰头,再有,我亲自去见老牛。” 程咬金目光一转,落在了李德身上。“牛将军今日在何处?” “大将军,牛将军今日当值,不在府中。” 程咬金呵呵一乐。 “老牛家那小子倒也不傻,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做甚,赶紧走。” 就在程家弟兄三人连袂出府之际,好几名程府的家丁也都窜出了府门,策马朝着诸位公侯的府邸狂奔而去。 一干人等策马疾行,总算是赶到了长安城西,出城数里。 总算是看到了一群人正聚拢在一处高丘之上。 而站在高丘上的李思文也得见程家三兄弟策马疾行而来,赶紧挥手招呼不已。 弟兄三人策马直上高丘,便看到了 那牛韦陀顶着一脸颇有些尴尬的笑容朝着这边行来。 老大程处默当先跃下了马背,狠狠地一拳砸过去。 “哟,牛哥,你可真厉害,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想自个窜到西北之地去建功立业是吧?” 牛韦陀憨憨一笑。“行了,有本事,你也跟我一块去。”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 “我哥要是跟你去,那就是擅离职守,就算是陛下不收拾他,爹也得抽他。” 程处弼也下了马,看着这位身上裹着劲装,腰畔横刀障刀俱在的牛韦陀。 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牛八斤和牛9斤这对哥俩。 “牛哥,该不会是早就起了心思了吧?”程处弼上前打量着牛韦陀的脚一眼。 嗯,现如今他已然是行走跑跳如常,让人几乎查觉不到他的残疾。 “嗯其实自打你那日给牛某装好了义肢,让我能行走如常之后。” “牛某一心想的就是能够重上战场,可惜”牛韦陀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 “重阳佳宴上,贤弟那首赋菊,令牛某心怀激荡。那时便已然下定了决心,往西北而去。” “牛哥,你就这么悄悄的溜了,那牛叔和婶婶” “我娘知晓的。”牛韦陀眼眶隐隐发红,吸了吸鼻子道。 在场的一干纨绔子弟们,一时之间,也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李恪大声地吆喝道。 “行了行了,诸位兄弟,酒菜已经来了。我等在此可不是唏嘘离别。” “而是聚拢大伙,特地备宴,给老牛送行,希望他此番西去前程似锦。” “走,喝酒吃肉,饱了再上路。”程处默拍了拍牛韦陀的肩膀。 “老弟支持你,年纪轻轻不活痛快一点,有甚意思。” “对对,喝酒吃肉,牛哥你的义肢的制备之法。 我已经抄录在此,若是到得军伍之中出现了损坏。” “你也可以让他们照此法修补,实在不成,让他们给你打造也行” 牛韦陀接过了程处弼递来的那几张纸,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谢你了,待老牛博了功名,功成名就,再回来找你喝酒。” 正文卷 第725章 你真以为你能玩得过程三郎那小子?唉……(求订阅求票) 李恪笑眯眯地哼着走调的旖旎小曲,步入了东宫,兴冲冲地往丽正殿的方向而去。 而东宫小朝会已经结束,程处弼正陪着李承乾正在宫中花园,继续在他们经常呆的地方。 “处弼兄你看,它们居然抓到了一只蝴蝶”李承乾略带兴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坐在大石块上,靠着大树,差点就要睡着的程处弼听到了这位排骨精太子大呼小叫的声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程处弼一脸打着哈欠站直了身凑前一看,就看到了一只断了一只翅膀,奄奄一息的蝴蝶正在垂死挣扎。 不禁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唉,看看,何其残忍啊,那些蚂蚁这是要活生生地把那只蝴蝶拖窝里去。 这边还没感慨完,就看到了李恪这家伙从不远处晃晃悠悠地朝着这边窜了过来。 “大哥,处弼兄,你们在这干嘛呢?”李恪人未到,声先至。 作为兢兢业业的大唐太子,李承乾已经学会厚着脸皮打了个哈哈。 “没什么,就是和处弼兄逛累了在这坐会。” “大哥,处弼兄,今天的报纸,又卖得一干二净,一张不剩。” 李恪笑眯眯地给这二位见礼之后,迫不及待地禀报着这个好消息。 “还真全卖了”李承乾砸了砸嘴,不禁一乐,回过了头朝着处弼兄看过去。 “那咱们明日要不要” “这就不用了,咱们薅魏王殿下的羊毛也不能这么无节制的薅。” 程处弼不禁一乐。没想到米其林魏王还挺给力的,连着三天,怕是那位至少也买也快六万份了吧? 虽然报纸赚得不多,但是三天下来,十八万份,也赚了七百二十贯。 哪怕是魏王让下人小心苟发育,可是终究那么多的报纸往魏王府里运,怎么可能瞒得过程处弼他们。 如果不是想着希望再多薅几次魏王殿下的羊毛,程处弼完全可以一次印上二三十万份,直接吓退魏王李泰。 李恪神清气爽地也一屁股坐到了大石头上乐道。 “这一回,三天买了十八万份,下一期报纸,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么好的销量” 虽然报纸至少被魏王李泰还有那些各地的商贩买到了大半,但是剩下的报纸数量也差不多满足了长安的需求。 这两天,让李恪打了广告的那间成衣铺子销量涨了一大截,一天的销量足以抵得上过去半个月的销量。 这也让这位穷得想拿兜裆布去当铺给当掉的吴王殿下的腰板总算是硬了那么一点。 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处弼兄还有李恪。 “我说二位,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程处弼看着这位心肠太过善良的太子殿下,没好气地道。 “殿下,你看你,我们可没干什么坏事,我们卖报纸,那是满足长安读书人的需求。” “至于魏王殿下乐意买那么多,说不定他是觉得我们这《长安旬报》很有收藏价值,准备买下来珍藏。” “就是,大哥你也犯不着替老三说话,他是什么样的心思,莫非你还不清楚?” 李恪也是有点恨铁不成刚地道。“咱们可没有针对他,是他自个故意针对我们,吃了亏,那就是活该。” 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嗯,明白了,既然他乐意吃亏,那是他自己的事,孤也就当着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成。” “这才对嘛,殿下,你是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殿下该张扬的时候,已经张扬过了。 现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稳住别晃,苟住别浪,你若出面,反倒会让那位心眼不大的殿下记恨于你” “处弼兄,这稳住别晃小弟知道,这苟住别浪这是什么说法?” 李恪有些不太理解程处弼口中蹦出来的新名词。 “苟者,低调之意,我的意思就是,殿下现在要低调行事,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以免给那位怕是气极败坏的魏王一党找到攻讦殿下的机会。” 李承乾微微颔首,拍了拍自己那已经伤愈的腿道。 “的确是这个道理,之前孤入长安,已经天下皆知,又献书百余万册,惠及天下读书人。” “的确已经做得很多了,现如今,的确是该好好的稳上一稳。” 李世民听完了一位绣衣使的密奏之后,表情很是古怪地摆了摆手。 那位绣衣使恭敬地朝着李世民一礼之后悄然 地退了下去。 李世民这才端起了案几上的茶汤,呷了一口。抚着长须摇了半天脑袋,最终才长叹了一口气嘟哝道。 “你真以为,你能玩得过程三郎那小子?唉” “陛下,要不要臣去提醒魏王殿下一声?” 看到陛下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赵昆凑到了近前小声地禀报道。 “不必了,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就算是朕真的出面阻止,你觉得他会怎么想?”李世民呵呵一笑,自问自答道。 “他定然会觉得是那程处弼吃不住劲了,过来寻朕求饶。 以青雀的秉性,哪怕是表面答应了朕,私低下,指不定会更变本加利。” “他啊,怕是要多吃上几次亏,才能长长记性。反正程三郎那小子还替小兕子赚了一笔” 说到了赚一笔这几个字之后,李世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自己的亲儿子花了好几百贯,然后这一笔钱,经过了程三郎之后,变成了自家闺女小兕子赚到的钱。 这是左手到右手,其中还被程处弼那小子揩了一层油水,这让李世民有些不乐意。 罢罢罢,那层油水,就当是程三郎替自己让青雀那小子吃亏长记性的报酬。 终于魏王李泰再一次见到了郑侍郎,而郑侍郎还亲自带来了几份《长安文集》的样稿。 《长安文集》这四个大字,自然是出自这位自诩才华学识超人一等的米其林魏王之手。 摸着那精致的贡纸印刷出来的成品,打量着上面那漂亮的字体。 魏王李泰的脸上,总算是难得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 里边的内容,当然不一样,都是那些被他招揽到了麾下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的精彩文章。 虽然不多,一份《长安文集》,只能弄上两三篇,但是每一篇文章,绝对都算得上是精品。 正文卷 第726章 你就没跟陛下要要题目什么的?(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魏王李泰那副美滋滋的模样,郑侍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 “殿下,这样的文章,如此之高的成本,你真的要免费派发?” 听到了这话,魏王李泰的脸色突然一滞,就感觉像是心口被扎了一刀。 这刀子,扎得小心肝有点疼,一眨眼,两千四百贯就没了 可问题是,一想到程处弼,魏王李泰又腾起了熊熊的斗志,咬了咬牙。 “对,这一期免费派发,本王就是要免费派发。” “那下一期”郑侍郎有些犹豫地道。这话,又仿佛伸过了一把雪亮的刀子。 魏王李泰一咬牙闭上了两眼,悲壮兼悲愤地道。“五文一份。” “殿下真不愧是有大心胸,大毅力之人,下官实在敬佩。”郑侍郎一脸佩服地朝着魏王李秦一礼道。 话是这么说,心里边怎么嘀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得黄昏,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卢国公府,就看到了家丁人一脸惊惧地在那低声交头结耳。 程处弼不由得心生好奇。“你们这是怎么了?” 家丁有些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府门内之后,这才小声地嘀咕道 “三公子,今天老爷心情很不好,进府的时候都是黑着脸的” 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谁能够把亲爹给惹得这么憋屈,莫非是皇帝大佬又扣亲爹的俸禄了不成? 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是我爹又被扣俸禄了?” “”两位家丁表情很诡异地看着这位八卦自己亲爹的三公子,齐刷刷地飞快摇着脑袋。 “小人真不知道,三公子你还是自个去问老爷为好。”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当老子是傻的?本公子就算是再皮厚肉糙,也不是拿来给亲爹练习拳脚的。 没理会这两个怂恿自己的混帐家丁,程处弼整调了下情绪,这才快步朝着府内而去。 程处弼拾阶而上,来到了挂着几幅程处弼凭实力坑蒙拐骗而来的书画艺术作品,与山寨聚义厅风格有着奇特混搭的前厅。 就看到了亲爹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脸不乐意地端起了跟前的酒杯大灌猛灌。 旁边的大哥和二哥表情鬼祟,姿态老实,眼珠子转来转去,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程处弼迈步进厅,哥俩看到之后,二哥程处亮直接指着程处弼朝着亲爹程咬金道。 “爹,老三来了,你看!”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兴奋的二哥程处亮,还有那表情显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大哥程处默。 以及那坐在主案后边,神色不愉地打量着自己的亲爹程咬金。 “老三,过来”程咬金朝着这位长相跟自己肖似的老三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快步来到了亲爹跟前恭敬地一礼,乖巧地坐了下来。 程咬金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地打量着着这个亲儿子,摇了摇头问道。 “你二哥的婚事要延后两年,唉听说是你小子上陛下那里怂恿的?” “???”程处弼一脸黑线,“怂恿”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吗? “爹,孩儿可没怂恿陛下,孩儿只是从医者的角度,告诉了陛下。 咱们大唐这些年来,低龄女子成亲之后,很容易因为早孕,出现难产,甚至是死亡的情况发生。” “或许是陛下听到了有所触动吧,这才把二哥跟公主殿下的婚期往后拖了拖。” 说到了这,程处弼还很腼腆地回头冲二哥露出了一个我是为你好,不用感谢我的表情。 就见二哥程处亮鼓起了眼珠子,满脸不乐意地表情。 程咬金一脸恍然,朝着程处弼赞许地一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不能胡来,原来是又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好了老二,看到你三弟说的没。”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黑线地看向二哥程处弼。 “怎么,莫非二哥觉得小弟我是因为你比我先成亲,故意坏了你的好事不成?” “啊哈绝对没有,二哥我不是那样的人。”二哥的脑袋疯狂的左右摇摆,仿佛真跟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 那边的大哥程处默则是嘿嘿嘿地乐了两声。“还好,莫家娘子明年就满十五了。” 这下子,二哥直接就拉下了脸,赤急白脸地朝着亲爹告状。 “大哥,你啥意思?爹,你看他大哥他故意的。” “行了老大,莫要胡闹,不许嘲笑自家弟兄,不然老夫收拾你。” 听到了亲爹的威胁,大哥立马低眉顺眼,连连称是。 程咬金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小声问道。 “老三,你举荐的那四个乡贡举子,殿试可有把握?” 程处弼砸砸嘴,只能实话实说道。 “他们四位,都算得上是难得的才俊,殿试肯定没问题,但是这名次,可就不好说了。” “因为陛下也说了,虽然由他钦点,可是,若是文章太差他也无能为力。” 看到程处弼那副一脸黯然的模样,程咬金眼珠子轱辘一转。 “你小子,既然那四个家伙是陛下相中的,你没有没那个” “哪个?”程处弼看到亲爹冲自己频频挤眉弄眼,有些懵逼不知道亲爹那猥琐的眼神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程咬金有些不乐意地砸了砸嘴,横了一眼正在嬉皮笑脸地的老大正在安慰有些郁闷的老二。 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你就没跟陛下要要题目什么的?” “”程处弼看着自家亲爹,看到了这位弃文从武的大唐名将,这脑子,怎么就跟自己那么的像 不不不,不符合自己老实孩子的人设,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品质道德很过硬,至少在亲爹跟前是这样。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一笑,憨厚地挠了挠头。“孩儿怎么好意思” 这话让程咬金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唉,你这孩子,模样长得像老夫,怎么这脑子就不跟爹学一学。” “罢了,这样也好。来,陪爹喝一杯。” 程咬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端起了两个酒杯,跟程三郎碰了下一口抽干。 作为亲爹,儿子不好意思做,那就亲爹上阵有何不可? 正文卷 第727章 读书人也不都是喜欢专研高深学问(求订阅求票票) 心情很不美丽的程处弼回到了府中,看到了四五六这三个弟弟又在调皮捣蛋。 本想过去收拾一顿发散发散,不过一想终究是亲弟弟,不是出气筒。 程处弼最终还是懒得理会那三个在初雪中滚成泥猴的熊孩子,窜回了屋子一趟,准备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结果,还没来得及跟周公见面招呼,就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在屋外响了起来。 还有李恪等人的浪笑,程处弼绝望地翻了个白眼,这日子没法过了。 只能强颜欢笑地起身招待这几位心怀怨愤的好兄弟。 喝着老程家的酒,吃着老程家的肉,啃着老程家的骨头。 这几位好兄弟今天一副食其肉寝其皮的架势,看得程老三头皮发麻。 灌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劫后余生吐了口气的李恪犹有不甘地道。 “处弼兄,你有这样的好才情,下次小弟我离长安,你可得送一送小弟才是。” “送,肯定送。”程处弼没好气地道。“我说哥几个,能不能好好吃喝,别一个二个红眉毛绿眼睛的。” “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一脸不乐意,这算啥?” “好了老三,由着这哥几个妒忌咱们诗书传家的老程家去,来,跟大哥来一个。” “就是,若是娘亲知道你这么有才情,定然很是开心。” “也不知道娘亲现如今咋样,给咱们哥几个添了弟弟还是妹妹” 程处弼打了个酒呃,这才省起,娘亲这一去半年多,怕是也该生了。 “我怎么听到我爹在笑?”尉迟宝琳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晃了晃脑袋,莫非是酒多了? “我好像也听到爹?!”李震扭头朝着厅外瞅去,瞬间腾地跳了起来。 一干纨绔子弟,呆若木鸡地看着了一票豪横地老汉大迈而步。 “哇哈哈哈,小娃娃们果然都在,正好,一块乐呵乐呵。” “都愣着做甚,关门,上酒上肉,今日贺咱们老程家的才子又出佳作。” “诺!”程家众听到了这话,犹如被按下了启动键,齐刷刷地动弹了起来。 看着那些上窜下跳的程家人,看到一帮子老汉哇哈哈,看到一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胆战心惊。 恪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为什么,自己的计策到底哪里出了错? 第二天,散了朝的李世民回到了甘露殿,已然等候在此的长孙皇后亲自替夫君解下了裘衣。 坐到了铜炉前。很快,暖意便让李世民舒服地呻吟出声来,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夫君,这菊花茶妾身已经给你熬好了,快乘热用吧,是照着程三郎新近改良过的方式来的。 加了姜和枸杞,还有黄芪,说是这最适合中老年人养生” 李世民顿时有些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为夫还年轻着呢,哪需要什么养生。” 长孙皇后婉尔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 “是是是,夫君当然年轻了,只是妾身的这片心意” “也罢,既是观音婢的心思,我焉能拒于千里之外?”李世民还能说啥,只能接了过来轻抿一口。 茶汤微苦,却回味甘香,润嗓之余,一片暖意入腹,令人舒爽。 “程三郎这小子,这些日子,可是又在太医署干了不少的事。” 长孙皇后好奇地一问,才知晓程处弼这些日子,在太医署制作了义肢,让不少的大唐伤残将士们扔掉了拐杖。 不禁啧啧称奇。“说来,也亏得夫君,把他搁在太医署,这倒真是物尽其用。” 夫妇二人正在说话间,赵昆来禀,却是吴王殿下前来参见。 “这小子,又好几日没过来,真不知道又上哪野去了。”李世民听到这个孽子前来,示意赵昆传他进殿,一面吐槽道。 不大会的功夫,神色憔悴不堪,就跟只重症瘟鸡一般的李恪步入了殿中。 他那副面容枯槁的模样,让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不由得心中一紧。 “恪儿你这是怎么了?” 迎着父皇那探询关切的目光,李恪眼眶一红,语带更咽地道。 “禀父皇,孩儿,孩儿昨个又陷在了程府” “”长孙皇后第一时间扭开了头,以袖掩唇,毕竟是长辈,着实需要控制下情绪。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十分的精彩,看着这个倒霉孩子,既想笑,又想生气。 最 终,化为了一声半笑半恼的长叹。“你这孩子,上哪溜达不好,非要窜老程家去。”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目光伤感,表情悲怆。 “是啊,是孩儿失策了,本以为那帮老将军们会在外面喝酒,所以跟几位挚友去程府寻程三郎。” 具有优秀的微表情管理能力的长孙皇后,已然恢复了大唐贤后的温婉大气。 听得此言,不禁奇道。“寻他做甚?” 一想到昨天的经历,李恪忍不住牙痒痒地切齿道。 “还不是因为昨日送那牛将军的儿子牛韦陀去西北投军,他,他又作了一首肯定会流芳百世的佳作。” “???”李世民一脸懵逼。程老三又作诗了,还流芳百世的佳作? 被吊起了胃口的李世民一口将跟前的养生菊花茶一饮而尽,薅着胡子问道。 “老实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恪便将昨天他与诸位友人正欲乘着秋高气爽,到城外踏秋,结果不小心撞到了牛韦陀。 这位老哥瞒着亲爹,欲悄然前往西北去投军,正好被李恪他们给逮着。 之后,牛将军赶来,跟亲儿子父子二人一场激斗,牛将军萧瑟地黯然离场,牛韦陀也变得十分的消沉。 “结果就惹恼了处弼兄,唉处弼兄就痛骂了牛韦陀一顿。” “然后就念出了这道《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瞬间都两眼一亮。李世民更是难以置信地重复着最后那两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乖乖,此句一出,送别诗怕再难有与之比肩者了。” “这,这真是程三郎所作?”长孙皇后越发地觉得不可思议。 就老程家那一帮糙汉子,怎么就蹦着程老三这么个眉清目秀的靓崽,成天作诗刷存在感 李恪满脸的懊恼与不甘,每每忆及那个场面,就恨不得捶胸顿足。 正文卷 第728章 我程某人一辈子娶不上媳妇(求订阅求票票) 后方,程咬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前,唾沫星子全喷到牛进达脸上。 “擒什么擒!你他娘的跟我说好了不着急上火,怎么一扭头人就跑了。” 牛进达面对着这位,实在是有些发作不得,夯声夯气地道。 “我这不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吗。” 李绩抚着长须,语重心长地道。 “老牛,我不劝你,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你最好替你儿子好好想想。 想明白,大伙肯定不会拦你。” “我特娘的得想多久?”牛进达暴躁地怒道。 “一柱香,一柱香之后,我们让开,你去找你儿子去。”李绩竖起一指说道。 “你们!好!”牛进达,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马槊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 走到了一旁,蹲到了城门边的树脚下闷声不发一言。 “这脾气,唉”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兄弟中,最不容易发火的便是老牛。 可一旦真的生气,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想法,便是九头牛也难得拖动。 “这毕竟是老牛的家事,咱们这些老兄弟,其实真不好劝,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反正我也把他家韦陀的想法跟他好好说道了,接下来,看他自个。” “话说回来,那韦陀倒跟他这个爹一般,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耳朵边,传来了一帮老兄弟低沉的议论声,老牛恍然不觉。 就那么蹲在大树下,愣愣地看着那往来的商旅与路人经过城门。 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推着小车,叫卖着小物件。 也看到了年轻的妇人,牵着欢乐而无忧的稚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内行来。 亦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拉着沉重的载满货物的大车,朝着城内行来。 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c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目光在这票老兄弟身上一一扫过。 “这事吧,怕也就二哥能吱上几声。” “我?”秦琼有些发懵,倒是站在旁边的李绩深以为然。 “还真是,二哥,你过去,跟老牛说说话吧。” “不用劝他,你就跟他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明白敢让程家老三做手术的就成。” 这话让另外几位老兄弟都恍然,的确,境遇相似的,也就唯有这位。 “老牛”这个时候,秦琼缓步来到了牛进达身边,一如老兄弟般,也蹲了下来。 大手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你是不乐意见孩儿身涉险地。” “便如同二哥我,昔日,便是不敢轻易涉险,生恐稍有不慎,便留下那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 牛进达侧过了头来,看向秦琼。而秦琼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 解释着他一开始就是害怕手术不成功,那样一来,指不定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孩儿就过了世。 若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熬着,指不定还能多熬上三年五载才死。 “可我不甘心。”秦琼抿了抿嘴,目光看着远处,声音有些黯哑地道。 “秦某征战沙场二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 凭着一杆槊一双锏,令群雄丧胆,让天下皆知我秦琼之名。” “我秦琼不怕死,敢冲,敢杀,敢跟敌以命搏命,可到头来,却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我怕死,我只能熬,我的锏都 积了厚厚的灰,我的铁甲都要锈了,我都不敢去碰” “后来知道为啥?”秦琼回了一句,却自失一笑便自问自答。 “我儿子说,他喜欢那个大英雄一样的爹。” “所以,我不怕死了” 说到了这,秦琼的嗓音陡然一滞,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频频深呼吸。 牛进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身边这位似乎让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的秦二哥。 “二哥,我” “我不劝你,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别的,一柱香了。” 牛进达看着那帮子老兄弟投来的目光,听到了一桩香的时间到了。 却又缓缓地蹲了回去。“容我再想想” 一干年轻人,迎着那深秋的寒风,赏着深秋肃杀的旷野,大声谈笑,喝酒吃肉。 酒还没喝过一半,程处弼突然听到了犹如惊雷滚滚的密集蹄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在内的一大帮子叔伯长辈,在精锐彪悍的亲兵家将的簇拥之下,连袂而至。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年轻人全都傻了眼。 只有程家一二三装傻,特别是老大程处默更一脸懵逼的模样,很演技派。 “怎么回事,我爹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 二哥程处亮一抹嘴角的酒渍,配合十分的默契,只是表情过于浮夸,差评。 牛韦陀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牛进达,第一时间,真心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跑的冲动。 可最终,牛韦陀抄起了酒壶,仰脖子猛灌了几大口。 然后大步前行,看着那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 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草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昂起脖子。“爹。” 牛进达看着这个,跪拜在地,此刻,脊梁却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儿子。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身下的座骑,缓慢地驰到了距离牛韦陀三步之距。 “不回?” “不回!” 正文卷 第729章 《三国演义》,老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把你稍带上,我是那种一人做事几人当的玩意吗? 再说了,我程老三啥时候又游手好闲了,不就是出衙门吃个午饭咋了?又没吃你家米。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不乐意的表情,哈哈一乐。 “你这小子,说你两句还不乐意。行了,你若弄好了,遣太医署的人来知会老夫一声,老夫亲自带他们过来。” 说罢,刘弘基窜上了座骑打马而去。不留给程处弼杠,嗯,解释的机会。 程处弼黑着脸,看着这位说话不中听的长辈打马而去,幽幽地目光一转,落在了站在旁边的张医令身上。 “你听说有人弹劾我?” 张医令脑袋摇得飞快。“太常说的哪里话,下官职低位卑,怎么可能知晓这些。” “难道是署里有人出卖我?”程处弼斜挑起了眉,目光邪恶地打量着周围那几位差役。 看到这位凶光毕露的程太常,差役直接就跪了。“程太常,小的们哪敢。” “三公子你忘了,上次咱们差点撞到的那老东西就是个御史。”程亮赶紧提醒一句道。 “盯谁不好,非得盯我这个实诚人。”程处弼黑着脸,目露凶光地打量着衙门周围的那些往来的人们。 一个二个歪瓜劣枣的,都长着个御史样,总不能全揪过来暴打一顿。 罢了罢了。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咱老程家谁没被御史弹劾过。 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程老三着实不乐意迁怒于人。“罢了,那张医令,我就先出去溜达一圈。” 张医令脸都黑了,无奈地劝上一句。“程太常,要不,您还是回院里继续打牌咋样?” 程处弼呵呵一乐。“既然都被弹劾了,不多逛逛,岂不是白挨弹劾?” 看着程太常骑着大宛名马离开的背影,张医令砸了砸嘴,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算了,关我老张屁事,爱咋咋。 找到了一家木器行,让木器行的老板挑出好木料,照程处弼的设计图,先给每一位伤残人士都订制一副义肢。 不过五天的功夫,就已然制作完成,收到了货的程处弼没有耽搁便命人去寻刘弘基。 还是在程处弼的小院子里,刘弘基看到了排在屋子里,造型与常人的手脚类似的义肢。 特别是上肢雕刻得十分的精美。那是一个微握成拳状的假手,还在表面包裹着皮革增加摩擦力便于使用。 “来,你先试试。”刘弘基抄起了一只假手,递给身边一位齐腕而断的伤兵。 就见他颇有些激动地将将自己的胳膊伸进了义肢内,由着皮带束好。 放下了袖子之后,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 然后又抬起了胳膊,打量着那大拇指与另外四指都有一定的弯曲度的假手。 在程处弼的示意下,伤兵显得有些笨拙地拿假手握住了个细颈瓷瓶。 看得刘弘基两眼一亮,还真就靠那只假手就把那个细颈瓷瓶给提了起来。 看到那位伤兵咧着乐得合不拢的大嘴,又试着提了提旁边摆放的包裹。 程处弼笑着解释道。“毕竟这是义肢,没有办法像真手一般,只能提供些许的帮助。” 看得刘弘基眉飞色舞,那些残疾的亲兵们则是喜动颜色,朝着程处弼连连称谢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前来太医署走访的大唐名将们,都从程处弼这里拿到了类似的义肢设计图。 然后又送到那家木器行去订制义肢,有了程处弼这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的加持与设计。 单单是那些大将军c将军的订单,就让那家木器行的老板眉开眼笑不已,干脆就按照程太常的那些设计。 制作了不少的义肢,直接拿来进行售卖,还真别说,生意至少不差。 毕竟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来年,而且这十多年来,一直征战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将士们因战事伤残。 虽然这些义肢达是木质的,耐久性怕是要逊色。 可好歹,让那些残疾人,断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断手只能套个勾子要强得太多。 哪怕是一条木质义肢,只要小心维持,用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长安西门的守备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猎户,朝着身边的袍泽问道 “兄弟,怎么这段时间,出城狩猎的人有那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嘿 嘿,老弟你这是才刚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阳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听说了,怎么,猎户出没也跟这位有关系?”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泽也凑过来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忆。” “就是,结果,咱们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医孙思邈孙道长,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医书。” “最终才找到了一本上古医书,里边就记载着以形补形的秘方” 这位新近番上,来到了长安的士卒听得两眼发直,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就能够成为大唐第一诗赋才子?” “谁说不是,可你经不住有人乐意信,或者说,大伙乐意尝试尝试。” “反正甭管熊心还是豹子胆,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没用也就当尝个新鲜,可万一真有用,谁不希望自家能够多个读书种子是吧?” “” 牛韦陀策马驰出了西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门,目光下移,看到了牛八斤和牛九斤弟兄二人策马于身后。 三人皆是身上系着横刀与障刀,马背上还背负着硬弓和行囊。 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车上也是满载着行李。一行四人,一路即将要长途跋涉的模样。 看到牛韦陀那副痴愣愣的模样,想必又是想到了方才离府之际,夫人裴氏哭着无奈送别的场面。 牛九斤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策马到得牛韦陀的身边小声地道。 “公子,咱们咱们走吧,若是老爷知晓了撵来,那您可就真走不了了。” “嗯,走”牛韦陀不再犹豫,拔转马头,朝前而行。 正文卷 第729章 此书乃是程三郎奉了孩儿之命所著(求订阅求票票) 太医署的大门口,一干差役,正在兴奋地聊着已然喧嚣于尘上的八卦。 话题自然不离前两日,在那重阳佳宴之上,大放异彩的太常寺丞,太医令程三郎。 想不到,这位将门子弟,令整个太医署都鸡飞狗跳,头疼不已的人物。 居然在重阳佳宴之上,不但因为献上了针灸铜人以及针灸铜人等身人相图,而获得了爵位。 更重要的是,他们程家老少四人,更是在重阳宴的诗赋比赛之中。 以鼓为乐,父子二人轮番作诗,夺得重阳佳宴诗赋魁首,得到了上皇与皇上两代天子的赞喻。 这等本事,简直比长安城的狗会唱咏叹调更令人惊奇。 毕竟勋贵大恶霸程咬金是什么人物,全长安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不好听点,现如今不少市井百姓家宅门口,挂着的驱邪镇宅图,用的都是老程家一家老小的模样。 据说这是出身于大唐最顶尖的画家阎立本的手笔。 就是这么一个可止小儿夜吟,足可镇宅驱邪的人物,居然会作诗 据说是程咬金先作一首质量不咋样的诗,被那些心高气傲的文臣嘲讽。 激怒了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就是这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勃然大怒之下。 便当着文武百官,两代帝王的面,慷慨激昂地作出了一首雄浑壮阔的咏菊诗。 “难怪,说不定就是因为程太常才华过于出众,所以才会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也是,要是程太常长得跟程大将军一般,扫帚眉,铜铃大眼,一脸的毛胡子。 要是能作出这等名垂千古的佳作,那也太反差也太大了点。” “嘘,别说话来了来了”随着一位同伴的提醒,另外几位看门的差役都赶紧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大唐太医署的第一才子,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正策马而来。 座骑是神骏的大宛良马,整个人高大英伟,剑眉星目,气宇不凡, 就是时不时地跟身后边的两个随从鬼鬼祟祟,不知道嘀咕啥子。 笑得东歪西倒的,很是破坏形象。 等到程处弼在太医署前翻身下马,一帮差役眉开眼笑地纷纷向前给程处弼道喜。 “见过程太常,小人恭喜程太常成了爵爷,恭敬程太常在重阳佳宴大发神威,成为诗赋魁首” 程处弼亦是心怀大畅,让程亮给这些差役们扔了两串钱,算是程某人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快乐。 程处弼进了署,接连被同僚拦着恭喜吹捧了好几把。 便是王医令与张医令,也都出了公房亲自向程处弼表达了恭喜之意。 毕竟程处弼虽然出身将门,可好歹他也是咱太医署的官员,这等荣誉,等于也是替整个太医署争光添彩。 程处弼很是洋洋得意,没有想到,自己在太医署很得人望。 虽然自己跟一干太医的交集不是很多,每天也没干几件正事,但好歹大家也算是相处融洽。 “程太常,医女武媚求见。”守院门的杂役嗓门传入了院中。 刚回到了自己的公房,正准备先打个盹,然后再跟两位忠仆打打牌的程处弼赶紧坐了起来。 很快,就看到了身段窈窕,眉目如画的武媚移步而来。 两位忠仆很是识趣地挪到了房外蹲守,留下足够的空间给这位漂亮小姐姐与三公子独处。 武媚迈步进入了屋内后,那双波光流转的黑眸,直如两柄刚刚打磨完的吴钩剑一般。 扎得程三郎脸皮生疼,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那个媚娘,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武媚娘根本没理会程处弼这样的废话问题,莲步轻直,一直来到了距离程处弼跟前一步之距这才站定。 “程三哥,‘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可是你作的?” 看着那双仿佛如同吴钩剑一般锐利的明眸,程处弼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句。 “如果我厚着脸皮说是我作的你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武媚嫣然一笑,笑容娇媚如花。 “你都能作出《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这等必能流芳千古的佳作,所以,我相信。” 程处弼看着这位黑眸之中,星光点点的姑娘,好吧,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崇拜的眼神和表情。 特别是崇拜自己的还是那位历史上的 女皇帝,那就更有成就感了。 武媚一口气背完了这个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的诗名,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名谁起的?” 程处弼当然表情十分严肃,面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自然是我大唐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所取,怎么,有意见?” 武媚差点让自己口水给呛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媚娘可不敢有,莫非程三哥你有?” “唉不敢啊,谁让他是陛下,起这么个名”程处弼幽幽地吐了口浊气。 我还能说嘛?说皇帝大佬你起的破名字又臭又长? 啧啧啧,汝欲作死呼?君不见,朱雀门开,重阳没几天,一样可飞雪。 武媚看到程三哥那副幽怨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赶紧抬起素手掩住朱唇。 那双灵动的明眸,份外荡人心魄。 看得程处弼一呆,这女人,一眸一动,俱是风情万种,若是渡过了青春期,真长大成人。 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好吧,希望她快快长大,说不定有朝一日,嘿嘿嘿 “程三哥,天下有多少人希望陛下给他们题跋赐名,怕是陛下还不乐意呢。” “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凭此诗作,你还拿下了两代帝王的彩头。名留青史说不定都有可能。” 听到了武媚这番赞许之言,程老三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程三哥,给我说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想着要作诗的?” 看到武媚娘满脸崇拜的可爱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位漂亮小姐姐乐意当听众。 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吹捧自己这样的事情,程处弼当然很乐意。 “说起来,那天重阳佳宴之上,一帮子文臣非要作死,蹦出来挑衅我爹” “作死?蹦出来?”武媚娘脸有些黑。罢罢罢,谁让程三哥就是这样喜欢说梗直话的实在人。 正文卷 第731章 不过就算漏馅,难道还有人敢来查朕?(求订阅求票票) 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程处弼有些恍惚地坐起了身来,随即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又躺了回去。 好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以至于有点模糊。 就记得自己美滋滋地挂着玉佩窜回到了殿门外,被一票羡慕妒忌恨的弟兄们可劲灌酒,咔 嗯,后面具体喝了多少,他也实在是记不清了,甚至怎么回府,怎么躺在这都没印象。 不过一想到昨天自己大出风头那一幕,看到了摆放在小几上的那枚珍贵玉佩。 程处弼总算是心情愉悦起来,强撑着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同样神色憔悴的两位兄长,嗯,还有亲爹程咬金,一家四条成年汉子,精神头都不咋的。 不过看到程老三晃晃悠悠而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招呼。 “来来来,咱们老程家的大才子,赶紧坐爹这来。” 三位弟弟可惜昨天闹腾的太晚,还没起来,不然家里就会显得更加的热闹。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大哥二哥。”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一屁股坐到了亲爹身边。 这才刚坐下,就看到管家富叔提来了个酒坛子,身后边还跟前拿着酒具的家丁。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犯不着吧?”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傻小子,忘了咱们老程家的不传之秘了?酒解酒,比啥都好使。”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硬起头皮灌了一口下去,瞬间,一家人全都挤眉弄眼,半天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 酒解酒有没有效果不清楚,但是这程府三勒浆灌下去之后,整个人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总算是有家丁端来了早餐,一人一杯羊奶,两个鸡蛋,瞬间消失在喉咙里。 之后,开始大吃大喝,胡吃海喝,总算是让昨个忙着喝酒,却没吃多少食物的肚子有了满足感。 程咬金又灌了一口小酒漱了漱口,满足地咽下肚,这才笑眯眯地朝着程老三道。 “你小子,可真是有了本事了,跟爹说说,当时怎么把那玩意给念出来的?” 看着亲爹还有两位兄长那亮晶晶的期待目光,老程家的文学担当程处弼看着跟前的小米粥。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 “孩儿就是觉得爹爹你的诗其实也是极好的,结果没有想到,那帮子家伙居然敢说出来指手画脚的。” “孩儿直接就不乐意了,当时也没想什么,这首诗就一句接一句的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看到跟前的程老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程咬金则是满脸慈爱之色,欣慰地看着这位亲儿子。 程处默砸砸嘴,给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答案。 “爹,听老三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老三定然是心中有火,所以才会有感而发。” “对对对,孩儿也是这么觉得。”二哥程处亮深以为然,连连颔首。 “你这孩子,干得不错,虽然莽撞了些,不过,反倒成就了咱们老程家文武双全的名声,哇哈哈哈” 看到亲爹笑得如此狂放,两位兄长笑得很是得意。 就连那亲自倒酒的管家富叔也是满脸喜意。 “咱们老程家,亏得老爷教导有方,才会出了三公子这么一个大才子。” “想想三公子一人往那一站,这首诗一出,就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啧啧啧” 一家人很是豪横地放声大笑起来,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先是看向那对双胞胎的老大老二。 又扭头打量了程处弼一眼,目光很慈祥,表情很和蔼,甚至带着几分的唏嘘。 “说来说去,咱们老程家,也是诗书传家的门第。 老夫本以为,自老夫以下,咱们老程家再无文武双全的全才。” “噗嗤”老大直接把刚喝下去的小米粥给喷了出来。 老二生生让鸡骨头卡在喉咙眼,呛得满脸通红。 看到这两个混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勃然大怒的老父亲立刻一人一脚。 看着灰头土脸的大哥c二哥。程处弼生生把险些从嗓子眼喷出来的小米粥给咽了回去,份外乖巧。 “爹说的不对?瞅你们俩,文不成,武不就的,唉想我们东阿老程家。 可是在三国之时,出过了一位有名的智计无双的文臣。” “这位先祖姓程讳昱,为那魏武帝出谋献策,征战四方” “那是咱们的祖宗?”程处弼两眼一亮,哎哟喂,这特娘的可是大新闻。 想不到一家都是喜欢以力服人的老程家。祖上还有个用脑子做事的斯文人? “废话。”程咬金看在这老三失过忆的份上。 再加上昨天总算是给文武双全的老程家扬了把眼,懒得跟这老三计较。 “你们的曾爷爷是北齐的州司马,属于是文官,到了你们的爷爷还是文官。” 程处弼看到了亲爹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满是横肉的脸。 此刻仿佛也多了几份的儒雅,连带胡子似乎也温顺了许多。 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举起了手中的小米粥,仿佛那不是一碗粥,而是一本论语。 “等到了爹这一辈的时候,原本也是准备苦读诗书,为民请命。 奈何这世道太乱,老夫无奈之下,只能弃文从武,唉一言难尽啊。” 程处弼可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神特么的弃文从武,爹,能不能别那么厚脸皮? 旁边的大哥与二哥的脸已经黑成了碳,吡牙咧嘴,一定忍得很辛苦。 而管家富叔已经脸色发紫,提着前襟抢步窜出了前厅,没一点担当。 说好的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袍泽呢?我爹扮演指点江山的谋主。 你好歹扮演身边的拂尘童子,要不演下轮椅也行。 大唐长安城的顶流老程家的程三郎,再度在长安城内外,朝堂市井之间,揿起了一波八卦大潮。 没错,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了狼心狗肺汤的程家三郎。 正文卷 第732章 陛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啥?(求订阅求票) 自己进入了宫中,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从最开始的波折经历,就足以让武媚警醒过来。 之后,因为长孙皇后的慈悲心肠,再加上看在程三哥的面上。 让自己留在了身畔,颇为照拂。可即便如此,武媚还是看到了宫禁之中的不少阴暗面。 亦越地发让她,期盼着能够与阳光而又刚强的程三郎相处,哪怕是只看看他那充满活力的笑容。 也会觉得心安无比,甜甜地笑着,双手托着下巴。 看着程三郎眉飞色舞地说着重阳佳宴的趣事。 心里满满的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好半天,心犹未足,却也知晓不能再过多耽搁的武媚只能起身告辞。 毕竟医女到太医署来。可不是来耍朋友,跟小哥哥聊天的。 程处弼亦起身将武媚娘送到了院门口,便看到有差役朝着这边跑来。 “程太常,程太常,吴王殿下,将作监少监前来太医署,说是要有公务要寻您。” “程三哥你快去忙吧,我先去上课啦。” 武媚冲程处弼嫣然一笑,一个姿态悠美的转身快步而去。 大步赶到了太医署门外,就看到了李恪这位新晋的吴王殿下。 正在跟那位曾经见过一面的将作监吴少监。 两人正站在门口吹牛打屁,看到了程处弼行来后,李恪赶紧扬手招呼。 “处弼兄你可算是来了,李德,让他们把东西弄过来。” 程处弼这才看到,后边,两辆牛车,都装着类似薄木棺材的玩意。 正好匆匆赶来的王医令手捂心口,差点一扑趴摔在衙门口。 亏得张医令抬手及时扶住,不过张医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程太常,这,这些是什么东西您要不要跟殿下说一声,咱们太医署是清静之地”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王c张二位医令那发黑的脸,直接就乐了,指着那边好心地解释道。 “二位医令莫要误会,这些棺材里边装的不是人。” “不是人也不行啊。” 王医令直接就急了眼。甭管是人还是狗,咱这是太医署,不是义庄好不好?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瞪了一眼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做个人吧大锅,别特娘的胡说行不行? “二位医令不必多想,这些便是由将作监铸造的针灸铜人。 不拿木箱子装着,怕是磕碰着就不好了。” “对对对,是木箱子,方才只是顺嘴口误。” 程处弼砸砸嘴,略微有那么一丝丝腼腆。 看来,箱子的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装的是什么玩意,如果装着是人,那叫棺材就很形象。 很快,整个太医署的官员和医者们都听到了消息,纷纷地涌向针炙科的院子而去。 就连那位正在监督医女人读医书的博士,也听到了课堂外传来的招呼声。 “快点,赶紧去针灸科那里,听说有专门用于练习针灸的好宝贝。 被吴王殿下和将作监的人送来了” 看了一眼那些纷纷停下了诵读,开始东张西望的医女们,这位博士也坐不住了。 “邓司药,劳烦你继续监督她们,老夫去去怎么回事,一会就回来。” 也不管邓司药同不同意,撩起前襟,也健步如飞地朝着针炙科那边赶了过去。 胡博士与针灸科的二十余名医者,站在院子里。 此刻都心怀忐忑地看着那些杂役,与吴王侍卫拆箱。 半天之后,箱子终于拆开,而那沉重的针灸铜人。 终于显现在一干针灸科医者,还有太医署的诸人眼中。 胡博士凑到了近前,眯着那有些昏花的老眼,仔细地辨认着,打量着这散发着金属光泽。 面容悲慈且带着详和微笑的针灸铜人20版,第一版的笑脸由于太不正经,已然没再制作。 除了李叔叔收藏的那一套绝对是绝版,极富有收藏价值。 目前推出的针灸铜人,全是笑得十分正经而安详的20版本。 他那双满是老人斑和纹路的大手,颤微微地轻抚过那些代表穴位的小孔,还有标穴位的字迹。 以及那代表着经络走向的阴线,摸着摸着,胡博士眼眶里,混浊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旁边的那些针灸科的医者和师者,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纷纷红了眼眶,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泣不成声。 看到了这一幕,那些原本颇为高兴的医者与官员们,亦不毕有些唏嘘与黯然。 便是洋洋得意窜过来,准备接受大家的赞许与欢呼的吴王李恪和吴少监,心里也边颇为酸涩。 看得出来,这些针灸科的医者们,会出现这样的情绪,足以得见过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程太常,请受我等一拜” 胡博士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转过了头来,朝着那面色凝肃的程三郎直接就拜了下去。 程处弼赶紧上前搀住,可是搀住了胡博士,却拦不住那纷纷拜倒在地的一干针灸科医者们。 “你们这是干嘛?还请诸位莫要忘记了,程某也是医者,更是太医令。” 另外一位针灸科的博士亦大声道。 “话虽如此,可若无程太常,我等不知还将受多少苦,这份恩情,我等怎能不拜谢太常。” “赵博士言之有理。” 同样也已经赶了过来的王医令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捂在心口的大手,站了出来。 目光扫过围拢到了院中的过百太医署官员和医者,不禁有些唏嘘。 便是程太常入职当天,也没来得这么多人。之前,太医署的一干官员与医者。 对于程三郎的态度就是,这就是个惹得太医署鸡飞狗跳的惹事精。 虽然还达不到人憎狗嫌的地步,但是至少大伙都是能避则避,惹不起躲得起。 反倒是他不再成天瞎晃悠,窝在小院子里边成日跟他那两个忠仆游戏打牌开始。 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去的安宁与详和,之前哪怕是程三郎他说要给太医署办大事。 大伙也就是呵呵敷衍几句,便是自己,亦是如此想法。 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做么了,这针灸铜人的好处,只要是精通医理者,如果能不明白? 犹记得当年的自己,刚刚入职太医署时,也曾经在太医署针灸科呆过几年。 正文卷 第733章 大唐天子与妖蛾子大将军的默契(求订阅求票) 到得中午时分,刚刚用过膳食,两位医令正在边喝着茶水一边吹牛打屁的当口。 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看到了一位面色慌张的差役窜了进来。 “二位医令,不好了,那刘弘基大将军来到咱们太医署,带着一大帮的人,杀气腾腾的,说是要寻程太常。” “什么?!”两位医令都不由得脸色大变。亲娘哎,那程老三莫非又闹腾了什么妖蛾子。 居然惹得刘大将军亲自打上门来了。王医令下意识地又手捂心口,快不行了。 看到王医令那风随时随地都要跪的样子,张医令很是无奈地站起了身来喝道。 “你还愣着做甚,赶紧去给程太常知会一声,王兄你身子不好,且在此歇息。 小弟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有劳贤弟了,老夫得躺会” 王医令缓缓地平躺在了榻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安详而又平静的笑容。 幸好老夫有病,受不得惊吓,唉只是苦了张贤弟,成日面对这些风风雨雨。 话说回来,程太常怎么就不能安稳一点呢? 今天才被程太常的针灸铜人给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还特地给他点了赞。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又让太医署变得鸡飞狗跳,真是 张医令这才出了公房,行不多远,便看到了刘弘基大将军负手疾行。 身后边一大票的亲兵,另外让人觉得有些不对的就是,亲兵之中,有三位是杵着拐杖而来。 还有三位没了胳膊的壮汉也夹杂在人群之中。 “下官太医署太医令,见过刘大将军。”张医令定了定神,赶紧上前两步,长施一礼。 刘弘基这才顿住了脚步,面带微笑地微微颔首。 “原来是张医令,今日本官前来太医署寻我那程家侄儿,没打扰你们吧?” 看着刘弘基身后边跟前的那一票满脸横肉的亲兵,张医令只能硬着头皮道。 “没有没有,只是大将军来我们太医署,打声招呼,下官去唤程太常来与大将军相会便可” 刘弘基不耐烦地一摆手。“老夫是来求他程三郎办事,若是还摆架子,怎么显得心诚。” “啥?”张医令满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跟程三郎的爹,都同属于大唐柱石之臣的刘大将军。 他居然还来太医署救程老三办事?这,这也太离奇了点。 刘弘基看到了张医令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干脆指了指身边那六位伤残人士道。 “瞧见没,本官今日就是为了这六个弟兄来的。想让程三郎给他们弄弄义肢。” 什么是义肢,张医令并不清楚,赶紧派出了人去寻程太常。 程处弼匆匆赶回了太医署,来到了自己的院落,就看到了刘弘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屋中。 张医令挤着讨好的笑脸坐在下首,院内还有十数名亲兵散布在院子里。 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都第一时间把目光投了过来。 刘弘基看到程处弼那副脸懵逼的表情,哈哈一乐,大步走了出来。 “处弼贤侄,你可真叫老夫好等,咋的,上哪野去了?” 程处弼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没有,小侄方才是有要紧的公务,所以出署一趟嗝”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羊肉味的饱嗝就打了出来。 刘弘基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老程家的贤侄,果然跟他爹差不多,满嘴胡话不带打草稿的那种。 “你小子老夫又不是来巡查的,瞅见那边那几位没?都是老夫的老兄弟。” “今天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够搭把手,就跟给老牛家的韦陀贤侄那般,也给他们弄上义肢。” “这当然没问题,程亮,去,拿我的箱子过来。 这位叔伯,劳烦你把残疾的部位给露出来” 程处弼虽然因为刘弘基的到来,失去了下午闲暇打牌的快乐时光。 不过给这些英勇的大唐将士们治疗,却能够从工作中,寻找到更多的快乐,以及成就感。 张医令安静如瘟鸡地站在一旁,颇为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 在他的意识里,但凡是断脚的,要么直接支根拐杖。 不方便用拐杖的,弄个皮套,下面支根木棍,一样嘚嘚嘚的走。 至于胳膊,断了左手,可以用右手,虽然有些不方便。 毕竟不像脚似的,少一只 就没办法走动。 这些老行伍,年纪大的都将近五十,年纪小的也有快四十。 哪怕是残疾了,却都精神抖擞,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有一位是过膝而断,另外两位则是膝下还有一截小腿。 至于上肢残疾的那三位,皆是齐腕而断。程处弼仔细地检查,程亮与程光负责记录尺寸。 鼓捣了好半天这才结束,一直憋着不说话的刘弘基这才开口询问。 “咋样?能不能给他们整的跟那韦陀贤侄一般?”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腰道。 “刘伯伯,这几位叔伯的残肢都可以做义肢。 可若是想要做得如同韦陀兄一般精巧而又耐用,怕是材料不太好搞。” 程处弼请刘弘基来到了一旁,详细地解释了原因。 给牛哥做义肢,用的是上好的钢材,还有缅铁。 而缅铁给牛哥做完之后,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也厚着脸皮跟着凑到过来的张医令忍不住插嘴道。 “一般的钢铁难道就不行?” “行是行,就是耐用性不足。”程处弼迎着刘弘基那期待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若不上战场,只是寻常的行走坐卧,想来用钢铁和木材混合制作的话,用上几年应该不会有事。” “就算是坏了,倒也方便修理。” “可若是想要跟牛哥那种,还得到战场上蹦来窜去的,怕是用一年都难” “老爷,小人觉得够了。”那边有位耳明目聪的伤残军人却突然开口道。 就见他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虽然已经年近五旬,须发斑白,犹自精神抖擞。 “程太常,我等老朽,都这把年纪,蹲个茅坑都费劲,还上个蛋的战场。 如今就想着能够迈迈老胳膊老腿的走动走动罢了,是吧老爷?” 刘弘基哈哈一乐,一拳轻捶在这个语文粗俗的老兵身上。 “这话在理,贤侄若是可以的话,越快弄出来越好。 正文卷 第734章 殿试后被恶心得够呛的长孙无忌(求订阅求票) “不怕死?” “不怕。” 牛进达俯低了身形,看着这个倔强得与自己一般的儿子,低沉的嗓音,犹如刀锋在磨砺。 “一击。赢了,我不拦你。” 牛韦陀猛然扭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牛进达拔转马头,提槊策马,奔下高丘的魁梧身影。 一如自己当年,守在家中,看着父亲出征的背影,亦是如此。 “爹!”牛韦陀大声地吼了一声,只看到那魁梧的身影,和高高举起的马槊。 “八斤,牵我的马来,拿我的槊来!” 牛韦陀咬着牙,缓缓地站身了身躯,看着父亲的背影厉喝出声。 寒风依旧凛冽,天地间,一片洒漫的斑驳的黄。 唯有不远处的一条蜿蜒小河,倒映着天际那笼罩的阴云。 仿佛如同包裹着秋意的一条绶带,点缀在天地间。 “程叔,我们要不要过去?”尉迟宝琳颇有些蠢蠢欲动地伸长脖子。 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摇了摇头。 “我们就在这里,由着他们父子,分胜负也好,不分胜负也罢,那都是他们父子的事。” “” 下了高丘,驰出百余步,便是一片比邻小河的空旷平地。 父子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驰到了这片平地,紧握着手中的马槊,看向了彼此。 此刻,大唐贞观八年的第一场初雪,却意外地在此刻开始纷纷扬扬,酒落而下。 令天地之间,更显肃杀 随着牛进达厉喝一声,纵马驰前,牛韦陀亦同样大吼,疾驰这中,已然去掉了槊尖的马槊开始平举。 父子二人就这么风驰电骋地面对面而去,电光火石之间。 立身于高丘之上,作为大唐顶级用槊高手的尉迟恭轻咦一声: “这小子,伤了那么些年,本事倒没拉下。” “看来这小子的确跟我家娃娃说的那般,闭门闭户不出,却在府里悄悄打熬筋骨。” 程咬金深以为然地颔首附合。“这本事,倒是没拉下多少。” 话音未落,就听到槊杆撞击的声音响,牛进达狂吼一声,生生抢前,拿住了牛韦陀击向大腿的槊杆。 就在交马错鞍的那一瞬,直接拿肩膀一撞,将那奋力意欲夺回槊杆的牛韦陀撞翻在马背上。 两根槊杆,皆落于地,两马背道而驰出十数步,这才停下。 牛韦陀满脸沮丧之色,呆呆地坐在马背上,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与生气一般。 牛进达吐了口浊气,缓缓地驰马近前。 看着这个魁梧结实,体格不亚于已的牛韦陀,抿了抿嘴,涩声道。 “当年,让你,希望你多有信心。” “今天,不让你,让你知道,我是你老子。” 牛韦陀抬起了头来,紧紧地抿着嘴唇,还是那样的倔强。 牛进达深深地看了牛韦陀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扭开了头,拔转了马头。 “滚吧,三年之内混不出个人样,就给老子滚回来。” “爹和娘,还等着你给我们养老送终,别死就成。” “爹!”牛韦陀满脸尽是错愕,还有难以置信。 牛进达那魁梧雄壮的身影此刻却微微一颤,声音有些发颤地低吼起来。 “再喊就给老子滚回家!” 然后,继续策马前行,沿着那宛若蓝色绸带的小河向东渐行。 牛韦陀早已泪流满面,滚鞍下马,连跑几步,最终,跪伏于满是枯草的地面,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咬着牙,嘴皮都破了犹自不觉,双手死死紧握成拳。 爹,等着,孩儿一定能混出个样来,一定给你和娘养老送终。 高丘之上一帮老少,看着眼前这一幕,份外的唏嘘。 “娘的今天这风沙怎么这么大,害得老子都差点迷了眼” 程处弼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一拔马头,就朝着那策马东行,越来越快的牛进达撵了过去。 “我先去撵老牛” “走吧,咱们也一块去,你们这帮小子,送完了牛韦陀,就赶紧回去。” 几位长辈也懒得理会自家的娃,反正丢不了。反倒是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好好的送送韦陀贤侄。 一干大唐名将策马扬鞭,重蹄蹬踏翻滚,蹄声隆隆,裹挟碰上寒风而去 程处弼也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刚刚那一幕,看得人心寡寡的,贼难受。 最终,牛韦陀又回到了高丘之上,一言不发,那双发红的眼睛,看得让人很是无奈。 不远处,亦有一群人也在相送友人,摆着酒宴,开始叽叽歪歪。 一看那帮子摇头晃脑,一副吟诗作对的架势,不用问,肯定是一帮文人在送别友人。 而天际,一只孤雁正在振翅而飞,时不时地凄鸣一声,仿佛是在寻找着失踪的同伴。 雪,依旧在下,这样的景致,或许是最适合送别友人,却倍显悲凉凄惶 “诸位弟兄,老牛谢过诸位弟兄今日相送,老牛别的不求,只希望待老牛走后。” “若是诸位弟兄,能够有闲暇之时,往我家走动走动若是牛某人何不测” “够了!”程处弼整个人当场心态炸裂。 大步走到了牛韦陀跟前,一把用力,生生将这位体格不逊色于自己的牛哥给提了起来。 “若是你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还去什么西北。 直接回家老老实实听你爹的话,给他们二老养老送终。” “也比你这样意志消沉的前往西北去送死要强。” “小弟我给你制作义肢,为了是让你拥有完成你毕生梦想的机会,而不是让你在这里摆着这么副鬼样子。” 看到程老三勃然大怒,唾沫星子横飞地揪着牛韦陀的衣襟痛斥不已。 李思文觉得有些不忍心,正欲迈步朝前去相劝,却被尉迟宝琳伸手拦住,冲他微微摇头。 “别去,就该让程老三骂他一顿。这老牛若是振作不起来。上了沙场,那就是找死的路数。” 李恪亦深以为然地微微颔首,虽然他没走上过战场,却也觉得牛哥这样的心态不对头。 “放开我。”牛韦陀的目光有些躲闪,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甘留下,可是走又纠结。 父亲那萧瑟的背影,还有母亲那哭红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 “一句话,你若现在留下,后悔还来得及。”程处弼悻悻地送开了手,喘着粗气怒道。 正文卷 第735章 成为大唐进士科状元,你有什么样的感想?(求订阅求票票) 老程家喜得闺女,大张旗鼓,大摆酒宴,四散英雄贴,广邀宾朋。 因为事发突然,来不及让府中的牛意外死亡,程府买来了一头据称落水而死的死牛。 嗯,喜得贵女宴,喝得一干朝中的糙老爷们都走不动道,全都被抬出了程府。 第二天朝会,李叔叔再次遇上大场面,一干御史如同打了鸡血,纷纷上书弹劾程大将军 不顾朝庭禁令,私买死牛,未经官府鉴定死因,便将死牛化着美食入腹的弹劾奏折。 天子大怒,下令罚卢国公程咬金俸禄三个月。 程处弼在太医署里边蹲了整整一天,除了中午时分窜出去吃了点东西,一直老老实实蹲在署里。 结果没想到程处弼回到了府里,正跟两位兄长齐乐融融,准备晚上再涮上一顿牛肚火锅。 结果就看到了满脸不乐意的亲爹回了府,带来了这个令人脸黑的消息。 灌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又将几大块涮好蘸了料碟的牛肉吞下了肚,程大将军犹自心中有怨。 “他娘的那帮子混帐玩意,昨个在咱们家又吃又喝, 今个那帮子混帐御史弹劾老子,也不见那帮家伙站出来帮老夫说话。” 哭笑不得的程处弼抹了把脸,赶紧又给亲爹挟了筷涮好的牛肚劝道。 “爹这也怪不得几位叔伯,毕竟这是在咱们家开宴,再说了,御史那边就喜欢盯着咱们老程家。” “爹你就别生气了,咱们老程家被罚俸不很正常的事吗?” 程处亮吃得满嘴汤汁,美滋滋地嚼着脆爽的牛肚一边劝道。 程咬金直接就毛了,一脚尖踹到程老二的腿上。 “老夫快有一年没从陛下那里领到一个铜板的薪水了,你特娘的还敢说风凉话,简直就是孽子。” “啊,这”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这位自己一直视为偶像的亲爹。 没想到,领不到薪水居然也是老程家的光荣传统。 “好了爹,老二可是无心之语,莫与他计较。”大哥程处默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兴灾乐祸的笑容赶紧劝道。 看到程处弼那一脸震撼莫明的样子,程咬金嗔怪地瞪了一眼这个长像和才艺最肖似自己的老三。 “看老夫作甚?还不是因为那帮子混帐玩意,老冲老夫叽叽歪歪,你爹我是那种受得了气的人吗?” 大哥程处默表情很严肃地朝着三弟道。 “咱爹也没在朝堂之上揍他们,只是拿芴板吓唬人。 结果失手砸了个御史的脑袋,被陛下给罚了一年的俸禄。” 看着表面一本正经说事,偏偏铜铃大眼眨得飞快的大哥。 差点让自己口水给呛到的程处弼,默默地灌下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麻醉自己。 神特么的失手,失手能有这样的准头?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亲爹能够横踞大唐朝堂勋贵恶霸榜很多年屹立不倒。 为何文臣一提到老程家,大拇指下意识地掉头朝下,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喝着小酒吃着火锅,一家子又变得齐乐融融,俸禄啥的,罚也就罚了。 反正老程家也不指望那点俸禄吃饭,不然一大家子早就该喝西北风去了。 “虽然生了娃,可是现如今已然入了冬,你们的娘暂时回不来了,想要回长安,怕得到开春才成。” “这倒是,娘带着刚出生的妹妹,的确不适合寒冬腊月的长途奔波。” 程咬金呷了口酒,又抄起鲜嫩的牛肉塞进了口中大嚼一面道。 “太子的婚期,之前已经定下了,就在明天春天,老三,你没收到什么消息?” 程处弼的眉头微微一皱。“孩儿之前问过吴王殿下,太子的腿伤一直未愈。” “怎么这么久了还未痊愈?”程咬金砸砸嘴,这都快有三个月了吧。 程处弼点了点头,那颗原本已经放下了的心,又渐渐地悬了起来。 该不会,治疗伤势的时候出了什么差池,从而导致这个很不愉快的后果。 几乎同一时间,北方,晋阳宫中,屋外的风,越发地显得凛冽,尖啸着划过窗棂,墙角,呼啸而过。 李承乾正斜躺在卧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册正在消遣。 跟前的大铜炉内,竹碳通红,散发着热力,让整个殿中都温暖如春。 无聊啊,李承乾看了半天书之后,无可奈何地将书册搁到了一边,揉着眉心叹了声。 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天天都只能困在这晋阳宫中,加上脚伤,还有那晋阳越来越寒冷的天气。 更是连出门去溜达一趟,都成为了一种难得的奢望。每天只能躺在这里,偶尔能够说话的,也就是几位宦官。 真憋的快要内伤,真闲的快要蛋疼。 就在李承乾唏嘘不已的当口,却有宦官掀开了厚实的门帘步入了殿内。 “殿下,有长安来的消息”宁忠裹着寒风,步入了殿内,笑眯眯地扶着一封书信来到了李承乾跟前。 “哦?快拿来给朕瞧瞧,是谁来的?” “是吴王殿下遣人送来的” “哈哈,好,那孤可算不那么无聊了。” 李承乾双眉一扬,美滋滋地拆着书信,还不忘吐槽。 “二弟什么都好,就是每次来的写都不长,也不多写一些长安的趣闻趣事” “倒是程卿的书信有意思多了,可惜前些日子才收到他的来信,孤这一启程,怕是得回到,咦” 宁忠来到了那大铜炉前,看了看火,示意守在一旁的小宦官注意点,莫要让火势太小,冷着殿下。 就听到了李承乾发出了一声轻咦,回头看去,就看到原本是斜靠着榻栏的李承乾居然难得地坐起了身来。 “殿下,您可小心点,这条腿可千万不要再受力了。” “知道知道,宁忠,你知道不知道,程卿他居然会作诗。” 宁忠呵呵一乐。“程副率要是不作死,那才叫奇等会,殿下你说他是作诗?” 而此刻,李承乾全然没有了回答他的意思,两眼放光地看着书信,一手轻击大腿,“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 正文卷 第736章 那个小胖子还想跟咱们家三郎打擂台(求订阅求票) 辛茂将想要开口解释一下,不需要这么客气,犯不着这么热情。 但是,向来热情好客的老程家,说出来的话,那是从来不打折的,要打折,一般都只能对方骨折。 程咬金乐呵呵地抚着浓须朝着这四位有些懵逼地晚辈颔首一笑。 “老夫还有些许事务,今日你们这些小辈可要吃好喝好。 你们弟兄三个,招待好了,莫要让别人戳我们老程家的脊梁骨,说我们怠慢了贵客。” 说罢,程大将军龙行虎步地离开了前厅,留下了磨拳擦掌的程家一二三,还有受宠若惊的四位新科才俊。 气势逼人的程大将军大步离开了前厅,四位读书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这位大将军在此,哪怕是笑得再慈眉善目,仍旧让他们心惊肉跳不已。 至少程大郎程处默和程二郎程处亮虽然跟程大将军外形肖似,但是却没有那股子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场。 目送着亲爹离开了前厅,程家弟兄也顿时恢复了从容,老大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派头开始招呼起来。 “哈哈哈四位弟兄,我爹都走了,你们也就别太拘紧了,来来来,赶紧都坐下。” “上一回,你们四位到我们程府赴宴,某只与这位任兄弟饮了几杯,实在不痛快。” “一会程某先自罚三杯,算是给你们四位陪个罪,今日,定然不会怠慢尔等” “这个这就不用了吧?”四位进士才俊直接就风中凌乱了,这程家人也太实在了吧。 “没事,我大哥酒量大,多饮个杯也不会有问题。”一旁的程处亮呵呵一乐,说出了真心话。 听得此言,同样很豪迈的任雅相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这是瞧不起我们哥几个咋的? 很快,名震长安的程府家宴终于开始,各种在外面几乎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大盘大碟的往上呈。 程府的秘制三勒浆,让这四位读书人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重复人生的苦难到苦尽甘来。 便是最为拘紧的吴乡寿,还有比较刻板的辛茂将到得后来,也都眉舒目展,开始举杯邀饮。 程处弼乐呵呵地看着两位热情的兄弟还有四位文化人之间在那称兄道弟,频频举杯不已。 弟兄三人只喝到醺醺然的程度时,这四位大唐新科进士,全部都已经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老大程处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酒呃,抬手一挥,很有成就感地道。 “行了,那个谁,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把这四位公子给抬到客房去。” “大哥,赶紧过来,咱们哥仨再喝点”程处亮已经跟程处弼开始了弟兄之间的相互残杀。 相比起前厅的热闹,内院之中,程咬金正在跟娘子崔氏用餐。 在这里,程大将军吃得东西来,仍旧是那样的豪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而崔氏则贴心地坐在程大将军身边,跟自家夫君小声地说着话,时不时地给夫君的酒杯里边续满美酒。 “夫君,这还真是老天爷保佑咱们程家,不欲让咱们老程家诗书断绝。” “大郎二哥,在军伍如今也算是有了建树,而咱们三郎,这还不满十八,都已经成为了太常少卿” “是啊,这小子,可不但是运道好,重要的是,有本事,这身本身,便是老夫” 程咬金灌了一杯酒,挤眉弄眼半天,这才颇为唏嘘地道。只是话到这,就被娘子崔氏打断。 “他这身本事当然是随夫君你,若不是遗传了夫君的聪慧机敏,他又焉能有今日。” “哈哈哈娘子的美言,实在是令为夫开心,不错,这小子,做事倒真有股子机灵劲。” “日后好好打磨,定然能成大气,老大稳重,做起事情,心中有谱。” “老二嘛,做事扎实,就是秉性太直,不过好在,日后尚了公主,定然无忧。” “之前老夫最担心的还是三郎,那时候太子的腿脚是那样的情况。” “太子的腿脚好不了,那个位子自然不会稳当。若是有个好歹,咱们三郎也会受其牵联,怕是日后仕途艰难。” “好在咱们三郎这本事真不是盖的,先以医道愈了太子的腿脚。 还鼓捣那些什么印刷术,向朝庭进献百多万册书籍。” “一下子,将原来太子的颓势和声望直接给扭转了过来,不但狠狠地打压了那帮子不开眼的玩意。” “也让陛下对咱们三郎越发地青睐有加” “还有三郎办的那个什么《长安旬报》,呵呵,娘子你可知晓,那个小胖子还想跟咱们家三郎打擂台。” “一开始来找到了陛下,想要把《长安旬报》拿捏在手上。” “居然还有这等事?”娘子崔氏一脸错愕地追问道。 “不错,不过陛下兴许是查觉到了什么,根本没搭理那小胖子。 所以那小胖子才会跟那些世家搅和在一起,弄出个什么《长安文集》来。” 娘子崔氏的脸色阴晴不定,小声地道。“夫君,陛下的心思” “不错,陛下向来对世家大族一直都是既用,又防,而那小胖子这么做,呵呵” “所以啊,太子的位置,现在看来,稳当。” “那位殿下也太不智了吧。”娘子崔氏忍不住嘀咕了句。 “不是他不智,而是咱们那位赵国公的心思,可不一般哪。”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道。 夫妻二人边吃边聊,终于酒饱饭足。程咬金拍着肚皮正准备窜到前厅去看看的当口。 就看到了娘子崔氏转身而去,然后笑眯眯地拿着棋盒走了过来。 面对刀山火海都能面不改色的程大将军面容一僵。“娘子” 娘子崔氏将棋盘搁在了已经打理干净的案几之上,伸出了手,轻轻地扯了扯夫君的衣角。 哪怕是戴着眼镜,可是镜片却仍旧无法阻拦住崔氏那双动人的眼眸溢散出来的期待光彩。 “夫君,左右无事,不如陪妾身手谈几局?妾身都好久没跟夫君手谈了。” “那嗯嗯,既然娘子想要手谈,为夫自当舍命相陪。”程咬金只能摸了摸鼻子,硬起头皮又坐了下来。 听得此言,娘子崔氏不禁绽颜一笑,抬起了手,习惯性地轻刮了下夫君那英挺的鼻梁嗔道。“调皮” 程咬金呵呵呵地笑着,开始跟娘子计较起应该让几子 正文卷 第737章 这《长安旬报》的马屁,真是拍得够肉麻的(求订阅求票) 卢国公府不远处的草市,一干精明而又市侩的八卦街坊们一边安置着摊子,一面开始相互招呼起来。 那位支着一个书法艺术作品摊子,依靠给人写家信,又或者是抄抄写写为生的魏书生支好了摊子之后。 跟一旁那位卖醪糟的摊子招呼道。“有劳老汉帮某瞧着,莫要让那些闲杂人动了摊子上的字画才是。” 醪糟摊主正在忙碌着,听得此言答应了一声,刚把手中的木碗搁下。 看到了文人朝着坊口的方向而去,不禁吆喝道。 “这没问题,不过魏书生,你若是要去大小解,不该往这边走吗,你去那边干嘛?” “我这是去买《长安旬报》,那玩意在坊口才有得卖,一会就回来” 魏书生摆了摆手,继续大步而去。 醪糟摊主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之后,忍不住吐了句槽。 “哎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连醪糟都舍不得多买上两碗的魏书生,居然乐意花上五文钱去买那《长安旬报》。” “你那醪糟喝得再多也不垫饥,喝那么多做甚?”一旁的浇饼摊主直接就乐了。 “你这话啥意思,你有本事把让次我请你喝的吐出来。”醪糟摊主顿时不乐意了。 “那你把我请你的烧饼还我。”烧饼摊主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行了,都是多年的老邻居,犯得着嘛,照我说,他买那报纸,重要是他能看得懂,不像咱们,斗大的字还认不得一箩筐。” “他好歹也是位读书的斯文人,买那《长安旬报》,咱们也能够沾沾光。” 那边坐在小马扎上,跟前摆着豆腐桶和豆芽筐的老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个理,上回,听魏书生读的那《三国演义》可真带劲。” “就是,老身也觉得,打打杀杀的,忒新鲜。”正拿着一块毛巾蘸了蘸水,拿起瓜果抹抹。 让筐中的瓜果看起来越发显得鲜嫩的大婶眉开眼笑地道。 魏书生不知道身后边的草市那帮子街坊的议论,撩起前襟匆匆快步疾行。 赶到了坊口之时,就看到了一位年轻人正在那里一边吆喝一边麻利地收钱递报纸。 “《长安旬报》今日有采访特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都有话要说《三国演义》愈来越精彩” 魏书生赶紧吆喝了一声。“贩报的,赶紧,给某也来上一份。” “好嘞,收你五文,还请拿好,今天的《长安旬报》人人都说好看。” 魏书生呵呵一乐,将报纸接了过来,目光一扫,看到坊内坊外的都有不少人聚拢了过来,纷纷掏钱,就为了买上一份《长安旬报》。 既有读书人,也有识字的商贩,也有一些小吏,还有一些则不知道是哪家府邸的家丁或者是下人来给东家买报纸。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人拿出了一百钱串成的钱串子扔到了贩报人的报纸上。 “来,给我二十份,赶紧的” “好嘞,这是二十份。”这位贩报人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麻利地将钱扫入了跟前的盒子里,然后理了二十份《长安旬报》递了过去。 不少买到了报纸,又或者是还没有买到报纸的人们,都对着那家伙小声地指指点点。 魏书生顿时下意识地支愣起了耳朵,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 “这家伙又来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买那么多做甚,总不能看一份扔一份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指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那些人家里读书人多得是,莫说是买个一二十份。” “上回我还见着一买就买上两百份的,就在西市那边” “乖乖,二百份,那不就得一贯钱。” “咱们平头老百姓能跟大户人家比吗” “咦你们看,没想到,这位今科状元,乃是陇西狄道人氏,听说自幼家境贫寒。 这样的寒门出身,也能够一跃而成为咱们大唐的新科状元,实在是本事。” “是啊,你没看到吗,这位状元公对天子可是感激得厉害,若非是我大唐大办科举,他们又哪里能有出头之日” 听着了半天之后,魏书生这才心满意足地抄着《长安旬报》一边走一边看报。 还真别说,这一期的报纸还真有看头,上面居然是以对答的形式,对大唐今科状元c榜眼等人的采访。 《长安旬报》第三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隆重登场,这一期的《 长安旬报》不仅仅因为连载中的《三国演义》而继续热销。 重要的是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士的采访,让许许多多的识字之人都很想要一睹这几位大唐新科才俊的风采。 这四位新科才俊,无一例外,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于大唐皇帝陛下的敬仰与崇拜。 特别是谈及他们能够成为今科的状元c榜眼c探花 正是代表着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对于大唐寒门士子的重视,以及与世家门阀的一视同仁。 总之那繁花似锦的马屁话,绝对刷新了一干读书人的三观,有些人看不神采飞扬,而有些人则是看得一脸黑线。 正在吃着早餐的房玄龄,看到了这份刚刚让家丁买回来的《长安旬报》的内容。 好半天,才喝完了最后一口粥,颇为倒胃口地翻了半天白眼道。 “这《长安旬报》的马屁,真是拍得够肉麻的” “父亲,你说,若是陛下瞧见了这样的逢迎之言,会不会不乐意?” 一旁长相与他颇为肖似的长子房遗直手中也拿着一份报纸,忍不住问道。 而高大威猛的房俊也抄着一份报纸,吃着那份量快赶上两人份的早餐,听到了这话也朝着父亲望过去。 “呵呵陛下虽非好大喜功之辈,但是这等从新科才俊口中,发出的肺腑之言。 陛下怎么可能不乐意,说不定还乐见其成,重要的是,寒门这可是陛下最希望扶持起来的。” “前朝的教训,犹在眼前,陛下对于传承千百年的这些世家大族,既用,又防” 正文卷 第738章 就算是拍马屁,能不能注意一下尺度(求订阅求票票) 而这个时候,鸟贼大将军也看到了这票小娃娃,呵呵一乐,冲这边抬了抬下巴算是招呼。 至于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此刻则是负起了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帮子成日调皮捣蛋的纨绔团伙。 李恪这位不良皇子此刻保持着皇族子弟的风范,迈开的步子都显得很标准。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在此,惊扰了父皇与李将军” “免了,你们怎么会到这来?”李世民目光扫过一干低眉顺眼的勋贵纨绔,朝着李恪问道。 “是李震c李思文弟兄提议,说是想要到城外走动走动。 儿臣也觉得这些日子在长安呆得有些烦闷,想要一起出城走动走动。” “顺便游猎一二是吧?”李世民不咸不淡地接口说道。 李恪能说啥,只能老实地一礼。“父皇明查秋毫。” 李世民呵呵一声,没功夫搭理这帮子游手好闲地混帐,朝着李客师道。 “卿继续介绍介绍,就差这几条了” “好的陛下,您看这条浑身没有一根杂乱,黑毛犹如缎子一般漂亮的猎犬” “唔的确很是漂亮,咦,为何它的这条腿上毛似乎有些不对劲。” “嘿嘿,说起来,腿上没毛,这还跟程三郎有莫大的关系。” “哦?莫非,程三郎跟这条狗有什么渊源不成?” 程处弼前后左右一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全都卟哧连声,表情诡异。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向那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李叔叔。 神特么的渊源,老子跟这条狗虽然有过肢体接触,但没有任何感情好吧。 那条叫黑妹的狗是真狗,但是皇帝大佬你是不是人,这就不好说了。 “嘿嘿,当初黑魅它因为去撵被臣射伤的鸟,结果摔伤了腿,等到腿伤养好之后,就一瘸一拐的。” “臣心疼啊这可臣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买来的好狗,怎么能就这么废了?” “臣还心想着,实在不成,就拿它专门配种得了,可结果,犬子李器去找了程三郎。” “程三郎来给它一检查,说是它的骨头给摔断了之后,没接好,所以腿就不能正常发力。” “走起来就是一瘸一拐的,想要治好也,那就得把它的骨头先给折了,再重新接上” 程处弼看着那紧抿着嘴,听得无比认真的李叔叔。 想必是李叔叔肯定是设法打听到了,自己治好了与他儿子类似腿伤的狗就在鸟贼大将军家。 所以这才会悄悄地窜过来想要看个真伪,早知道李叔叔今天要来,自己就犯不着窜过来触这个霉头。 “足足养了差不多得有四个月,陛下你看它,现在能跑能跳的,前些日子,臣还特地带它出了趟猎。” “这家伙可是立了功劳,哈哈哈”李客师欣慰地抱起了黑魅,甚至还亲了亲这条爱犬。 看到了这里,程处弼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方才嘲笑自己,笑得十分兴灾乐祸的李器。 “羡慕吧,你爹肯定不乐意亲你。” “???” 李器的脸都黑了,呆头呆脑地看向嘴皮子毒得把自己扎心扎到后背都露刀尖的好兄弟程处弼。 “处弼兄,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神特么的我爹不乐意亲我。那是条狗!是真狗。 李某虽年少,好歹也是堂堂大佬爷们,他就算想亲,老子也不乐意好不好? 旁边那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伙心态直接就崩了,全笑得东歪西倒不成人样。 听到了那边暴发出来的笑声,李世民与李客师俩老汉不东意地扭头瞅过去。 就看到了这帮子混帐玩意笑得捶胸顿足,东歪西例。 唯有程处弼一本正经地昂首挺胸,身边的李器脸黑如锅嘴皮子一个劲哆嗦。 在一干东歪西倒的混帐玩意之中,显得份外的鹤立鸡群。 好在,两位老汉黑着脸瞅过来不到两息,一干纵横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们都又恢复了正经,摆出了恭顺的表情。 “你们这帮小子”李世民头疼地指了指这帮玩意。真特娘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咦我那英果类已的儿子也在里边,这么一想,李世民就越发地闹心。 要不是顾忌这么多人,真恨不得一脚尖把李恪这个孽子给射灞水里去。 李世民黑着脸,勾了勾手指,然后朝着一旁走去。 心中警钤大作的李恪只能哭丧着脸跟了窜过去,接下来,就是一票损友美滋滋地欣赏吴王殿下。 这位纨绔子弟的精英,勋贵恶霸子弟的表率李恪被大唐皇帝陛下喷得狗血淋头,唯唯诺诺不已。 不大会的功夫,哭丧着脸,顶着一脸唾沫星子的李恪垂头丧气地溜达了回来。 “处弼兄,去吧,我父皇找你。”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处弼懵了。关我鸟事,找我干嘛? 我不过是普罗大众里最普通的那个,祖国的花朵里最不起眼的那朵野花。 远处,程处弼看到了李叔叔那张黑脸上露出来的威胁目光。 赶紧乖巧地大步上前窜了过去。“小侄见过叔叔,没想到叔叔今日也有游猎的兴致” 李世民闷哼了一声,转身缓步而行,领着程处弼来到了一处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的角落。 “记住,你” “打死我也不说,叔叔放心,小侄的嘴严得要死。”程处弼赶紧挺直脊梁,一脸的英武伟烈。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和语气,想到方才那帮小年轻笑得东西西倒,就他装得一本正经。 不消说,铁定是这小子闹的妖娥子。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地一个摆腿过去。 “!!!”程处弼骤然受击,直接不乐意了。揉着被轻踢到的大腿,表情吡牙咧嘴好像挨了黄飞鸿的无影脚。 “叔叔你怎么跟上皇一样不讲武德,偷袭年轻人。小侄又没干啥坏事。”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不乐意的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武德是啥意思,直接给气乐了。 神特么的讲武德,朕可是大唐皇帝,又不是绿林好汉,讲个屁的武德。 忍不住抬脚,朝着这个装傻充愣的厚脸皮虚踢了下。“你给老夫闭嘴,武德是上皇的年号,关老夫屁事。” 正文卷 第739章 呵呵……清河崔氏,居然排在氏族第一?(求订阅求票票) 正跟两位忠仆闲暇之余,兢兢业业地进行着休闲娱乐棋牌游戏的程处弼听到了院门外的吆喝声。 只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刚摸了几张的牌给丢了回去。 程吉赶紧飞快地收拢着竹牌,而程利则飞奔过去开门。 不大会的功夫,高大英武的程三郎站到了屋外阶上,朝着连袂而来的两位医令还了一礼。 “二位医令快快有请,今天是什么风把二位给吹到我这来了?” “我们没有打扰到程太常休息吧?”王医令笑眯眯地寒暄道。 “这倒没有,请请程吉愣着做甚,给二位医令也来上一碗绿豆汤消消暑气。” “这是程某从家里带来的,可惜这里没有冰块,不是很凉,二位也就将就一二。” 一路上奔波来回的王医令真热得厉害,一口清凉的绿豆汤下肚,整个人都爽得眯起了眼睛。 “还是程太常懂得享受,这东西果然不错。” “今日本官与张医令此来寻程太常,为的是一件事情,不知程太常可知晓后不利?” “后不利?”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王医令。“你这是在跟我说疾病的名称?” “不错,莫非程太常没听闻过?”王医令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程处弼看到了王医令的表情,顿时不乐意了,嘛意思?你弄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疾病名字给我。 我又不是学中医出身的大佬,再说了,后世的中医很多疾病的名字也会跟古代不太一样。 “王医令,你你就别给我说病名,你就直接告诉我,那个患者是什么个情况。” 张医令想了想,那手指了指下面:“就是后面出不来” 他好歹也是一位读了几十年医术的老司机,可言及下三路的病时,也会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程处弼顿时秒懂,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位患者拉不出屎是吧?可还有其他的症状” “例如腹痛如绞,还有就是他有没有出现呕啦,另外,肛门可有排气情况发生?” 王医令听到了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地描述的症状,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丝希望,看来程太常对于腹部症病也颇有研究。 “程太常你说的那种,应该是关格,又或者是肠结之症。” “这位这位患者得的不是这个,他乃是阳明病,对了,还有一个病名叫肛塞” “肛塞?!”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卧槽!想不到古代居然也有玩得这么嗨的人。 “你的意思是,这位患者自己往腚眼里塞东西把腚眼给堵着了?” “???”王c张两位医令的脸直接就黑成了炸过三年小鱼干的铁锅锅底。 神特么的拿东西把自个的腚眼给堵住了。这话要是让长孙国舅听到,这位不得炸了毛才怪。 王医令手赶紧捂在了心口。“程太常莫要乱说,这话可太得罪人了。” 已经吓出了冷汗的张医令也好不到哪儿,赶紧附合道。 “那肛塞乃是出身《伤寒杂病论》中的说法” “懂懂懂,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有个人大便干结,已经拉不出来了,对不对?” 两位医令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这个病,在程某看来,应该叫便泌。” 张医令两眼一亮,很是服气地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咦,好像真有这个称谓,不过不是叫便泌,而是叫大便泌” “”程处弼一想,咦这个名字还真特娘的形象。“那前列腺肿大的那种淋症,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小便泌?” “正是此理,老夫也想起来了,小便不畅曰小便泌,大便不畅曰大便泌” 看着这个老头在自己跟前摇头晃脑,拽文嚼子的谈尿论屎,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 “二位,二位咱们就先别聊这些排泄物了,还是聊点实际的。” 王医令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朝着程处弼一礼问道。程老三这小子脾气不好,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比较好。 “好好好敢问程太常,你可有办法治,这病可以开刀吗?” “开刀?”程处弼直接就乐了。“这病根本用不着开刀,很简单,一般的便泌的话,开塞露就能够解决。” “若是重症便泌的话,那就得实施一些较为复杂的办法。” “开塞露那是何物,为何我 等从未听闻过?”张医令忍不住追问道。 不禁暗暗为自己当初被双眼皮的猪给撩动了心弦之后就开始立志养肥猪。 现如今,都已然是肥头大耳,膘肥体壮。为了医学研究,以及提高和丰富大唐饮食文化。 该是它们牺牲自己的肉体,用来作贡献的时候了。程处弼信心十足地大手一挥,洋洋得意地道。 “那是一种我正在研发的药物,总之,对付普通的便泌,绝对是无往不利。” “您真的都能解决?”王医令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道。 “程某人在医学问题上,从来不会说掺水份的话。” 程处弼目光如电,扫过这两位大唐的优秀医者,十分自信地道。 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便泌,没有人。 王医令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大气,眉开眼笑地叹息道。 “那老夫就放心了,看来,赵国公的病总算是有救喽” “不错,正是此理。”张医令也是一脸振奋地站起了身来。“程太常,要不我们陪您去一趟赵国公府?” “赵国公”程处弼砸了砸嘴,眼角一挑。“你们说的是皇后娘娘的胞兄,赵国公长孙吏部?” “不错,正是长孙吏部。”张医令点了点头欣慰地笑道。 太医署能够解决掉那位长孙吏部的病痛,这可是一件好事,能够在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跟前刷个存在感。 “就是他得了便泌是吧?”程处弼原本已经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不好意思,本官乃是太医署太医令,公务实在烦忙,着实不便离开太医署,他若是想要看病,自己过来。” “???” 正文卷 第740章 既然无忌你不反对,那四人前程便这么定了(求订阅求票) 很快,李世民就看到了院子里边搭建的大棚子,而那股子牲口棚传来的异味,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不过他还是快步而行,来到了棚子跟前。就看到了棚子下方间隔出来的狭小的空间。 而每个空间里边,居然都躺着四五头膘肥体壮的黑毛猪,只是此刻,这些猪都是懒洋洋地躺在猪圈里。 “乖乖,这怕真得有两百斤了吧?”身为经验丰富的屠户出身的赵昆也不禁瞪圆了眼睛嘀咕了句道。 “前天刚宰的那一头,上秤称了称,是一百九十四斤半。怎么样,小侄没骗人吧。” 程处弼斜了不相信自己的赵昆一眼,现在有了物证。又蹲在府中,程老三顿时胆气一壮。 “你说你把猪给阉了,哪几头是阉掉的公猪?”李世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程处弼笑道。 “那边那四头”顺着程处弼手指向的方向,李世民看到了四头膘肥体壮,倒在稻草上睡的直打呼噜的黑毛猪。 仔细打量了下,确定的确是公猪,不禁砸了砸嘴。“也就是说,你把它们阉掉之后,这些公猪就能公处了是吧?” 程处弼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道。 “之前刚买回来的时候,闹腾得厉害,而且府中的管家说公猪在一块,铁定要天天打架。” “我就想着,畜生掐架的理由必定很简单,不是为口吃的,就是为了啪咳,为了抢夺母猪的芳心。” “???”李氏父子一脸懵逼地看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处弼。神特么的抢夺母猪的芳心 赵昆第一时间撇开了脑袋,程老三不愧是程老三,这嘴皮子,真特娘的损。 “所以,我就想着,把它们的蛋蛋全给割了,结果不出所料。 这些公猪也变得很娘,斯斯文文不打架,成天就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而且将它们关在这么小的猪圈里边,也是为了减少它们的活动量,才好养膘” 李世民薅着长须,听着程老三的描述,虽然这家伙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句令人不适的词句,可好歹让李世民明白了程氏秘制阉猪饲养办法的秘诀在哪里。 “也就是说,你这些猪,这才养了刚好一年,就能够长到将近两百斤” “你知道不知,普通百姓家中,养上一头猪,从年头到年尾,养下来,也才不过一百四五十斤。” “叔叔,那是他们喂养不得法,猪若是散养,自然长不得快,想要肥得快,必须喂熟料,而且非圈养不可。” 程处弼之前也是详细地询问过这个时代的养猪,一般绝大多数都是半放牧半圈养。 少数人家,只圈养,但也都是划出了大片的地方为猪舍,由着猪在里边自由自在的奔跑跳跃流窜。 并且,阉猪这样的手段,他们没听过,至少程家人没听闻过。 所以程处弼这才会利用自己擅长的外科技术,将这票公猪除了留下一头未来作为种猪的之外,其他的全给阉成了太监猪。 就程处弼所知晓的,不论是猪还是狗,甚至是猫,但凡是雄性,阉过之后。 它们都会有一种共同的情绪特质,那就是生不如死,不如混吃等死。 这又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程处弼作为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一年不知道能吃多少顿杀猪饭。 好歹也常在田间地头窜,自然也知道那些百姓家里边是咋个养猪的,反正他没见过喂生料的,全是喂熟料。 农民伯伯告诉他,熟料的猪才能长得快,程处弼自然很拿来主义地用了。 “程三郎”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想要找水润嗓子的功夫,李世民的大巴掌拍在了这位憨厚实在的程老三肩膀上。 “很好,你很好”他的心情很愉悦,就连平时看起来觉得份外讨嫌的程三郎和恪儿。 此刻都觉得这两个小娃娃是那么的眉清目秀,很是顺眼。 “你嗯,你不是说自己擅长烹饪,既然如此,还不请老夫尝尝你烹饪猪肉的手艺。” “那当然没问题,还请叔叔前往前厅,贤弟劳烦你带路过去,我先去厨房那边” 目送着李世民父子离开之后,程处弼径直窜到了厨房,拿出了卢国公府总厨的派头一吆喝。 整个厨房院子开始变得鸡飞狗跳,嗯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而李世民则与李恪一马当先地前往前厅,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位正装中年妇人款步行来。 正是程咬金的妻子程崔氏,尚有数步,程崔氏便 盈盈拜下。“臣妾参见陛下,参见吴王殿下。” “今日某乃是微服来访,还请嫂夫人不必如此拘理。”李世民抬手虚扶和颜悦色地道。 寒暄几句之后,李世民入厅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懵,打量着这间很有山寨聚义厅风格的程府前厅。 心里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墙上两侧醒目的位置,一边悬挂着阎立本所绘的程家人画像。 另外一边,则是阎立德的书法作品,想到这两件作品的来历,李世民的眼皮跳个不停。 表情越发地,嗯,一定要控制住,不能在程府失仪才是。 这才宾主分坐,等李世民呷了口茶汤,早就已经有了腹案的崔氏便嫣然一笑。 “敢问陛下,可知晓上皇大安宫中的珍藏书籍《三国演义》” “???”李世民与李恪父子二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一双好看的眼眸喜欢眯着,这会子眯得更厉害的崔氏。 “《三国演义》?”李恪一脸迷茫,不过也对,皇爷爷的大安宫里边有什么好宝贝,他还真不清楚。 李世民眼睛瞪得像铜铃,夸张咧了半天的嘴好不容易这才合拢住。 心里边则是又气又乐,乐的是程三郎看样子这些日子在府里边应该被自家亲娘给烦得不太好过。 气的是这个混帐玩意,居然为了躲避娘亲的追逼,居然把那无中生有的《三国演义》说成是父皇大安宫中的密藏。 “对啊,正是《三国演义》莫非陛下不知晓?”崔氏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毕黯然。 正文卷 第741章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可成矣(求订阅求票) 长孙无忌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那张冷漠的表情,心中生悸。 “陛下还请息怒,这《氏族志》如此列等,臣也觉得不妥当。” “不妨事。”李世民目光从长孙无忌的脸上移开之后,这才淡淡地道。 “此事先如此,待朕想到对策再说。” 长孙无忌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起了头来看向李世民,却无法从这位大唐皇帝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端倪。 “无忌,你且下去吧,把那四位新科才俊的入仕之事,办得漂亮一些,莫要让朕失望。” “陛下有命,臣定竭尽全力。”长孙无忌恭敬地向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站起了身之后,扫了一眼那本被李世民随手扔在案几上的《氏族志》,这才快步离开了甘露殿。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目送碰上长孙无忌离开之后,眉头微皱,扶了扶那酸软的腰背。 视线再一次落回到了那本《氏族志》上,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长安旬报》上。 目光就这么游来移去,李世民紧抿着嘴,反复地打量,半天之后,坐了回去。 拿起了那一本程处弼所作的《三字经》,之后又搁下,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 卫国公府中,二公子李德奖正在与娘亲练习击技,但见这位一身红衣的李夫人每一击,都让李德奖份外的难受。 顶着一脑门的臭汗左遮右挡,最终手中的横刀被打落尘埃,只能狼狈地打了个滚,避开了娘亲刺来的一剑。 “娘,孩儿败了。”李德状气喘吁吁地站起了身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苦笑道。 “面对老身,你居然还走神。” 这位四十许人,仍旧靓丽动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的李夫人摇了摇头。 将武器还鞘之后,给李德奖擦着汗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李德奖接过了毛巾,自己擦拭一面有些敷衍地道。 “孩儿能有什么事,就只是希望父亲能够早日解了孩儿的禁足令罢了” “你呀,怎么,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心里话都不跟娘说了?”红衣飒爽的李夫人不由得嗔道。 “亏得娘亲一直在你父亲跟前帮你说话,给你遮掩,没良心的臭小子” “娘”一通话下来,李德奖臊眉搭眼地赶紧赔笑道。“娘亲莫恼,孩儿,孩儿直说就是。” “程三郎,他前些日子过来给父亲治病的时候,曾经跟孩儿言及何为侠义。” 李夫人不禁一乐,对于这位给夫君治足疾的程处弼,她也是久闻大名。 “哦?就是那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对,就是他,他之前问孩儿何为侠,孩儿行侠仗义,流浪江湖多年,自然知道。” “可是他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孩子深有感触,每每思及这句话,便觉得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李夫人听得此言,也不禁神色一凛,数息之后,这才有些讶然地道。 “好小子,这一句话,便是老身都觉得气概非凡。 不愧是能够作得出《三字经》,写得出大气雄浑诗赋的程三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实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领会的侠义境界,还要高远” “娘亲,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李德奖看着跟前这位自己自幼就开始崇拜的娘亲小声地道。 “自然,娘过去只觉得,仗义除奸,扫荡不平,便为侠义。 可是程三郎此言,却将天下社稷c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说程三郎那小子有没有这本事,但这句话立意之高远,非凡人所能及也。” 说到了这,这位喜穿红衣的李夫人回过了头来,看向李德奖。 “若是为侠者,真能做到这一步,的确此生足矣。” 李德奖看着心潮澎湃,犹自在回味着程三郎之言,从容离开的娘亲,双手紧握成拳。 “二公子,你唤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精悍的亲随来到了李德奖跟前问道。 李德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这位心腹亲随的手中,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几个弟兄,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带上一句话。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当可成矣。” 这 一期的《长安旬报》因为及时地抓住了时事的热点,并且采访到了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 满长安的百姓们,但凡是识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说想要八卦一下这几位才俊。 自然令这《长安旬报》的销量,再一次暴发性的增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那些商贩采购之后,拿到了长安周边去贩售的《长安旬报》,极受追捧。 特别是人口规模和富庶程度仅次于长安的东洛洛阳,更是被人纷纷掏钱抢购。 真可谓是一报难求,使得那些商贩们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 以至于这一次,晋阳书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万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时候,就没一份剩下,再一次销售一空。 依旧是丽正殿偏殿,正在跟程处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三弟李恪大步而来。 随着他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准备下的十万份《长安旬报》已经卖得一干二净。 “十万份,才中午就没了?”程处弼看到兴奋得都一副快要喜极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惊。 “嘿嘿,兄台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国演义》,就是极其难得的精妙小说。” “再加上辛茂将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钦点的状元。谁不想瞧瞧这些状元c榜眼都会说些什么?” “另外,小弟还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上一期《长安旬报》流入到洛阳那边的怕是得有近两万份。” “而且是十文钱一份,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都销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们的订价实在太低了点,让那帮子奸商狠狠地赚了一笔。” “” 正文卷 第742章 处弼兄流的血,是不是去上茅房的时候滴的(求订阅求票票) 说到了这,李恪这位吴王殿下那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实在是让程处弼深感鄙夷。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亲王殿下,那些商贩也不过就赚了几百贯。 瞅你那副眼红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皇子而是个穷鬼。” “???”李恪一脸黑线地瞅着处弼兄,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子本来就是穷,但不是鬼好不好? “处弼兄,你这么埋汰小弟好吗?小弟穷是穷了点,可我这模样,哪有半点鬼气?” 李承乾忍住笑意,赶紧转移话题。“二位,正经事,咱们还是商议一下正经事。” 李恪不乐意搭理程处弼,扭头朝着大哥李承乾道。 “兄长放心,小弟已经派了人过去了,让他们再加印六万份出来,用以明日销售。” “辛苦三弟了,如今看来,这《长安旬报》的影响力还真不小啊。 此物若是操作得法,长安城的舆论几乎尽被其左右。” “难怪我那四弟,千方百计,想要将这《长安旬报》据为已有。” “虽未成功,却也处那些世家一起,弄出了份《长安文集》来” 说到了这,李承乾目光落在程处弼的身上。“处弼兄,此事,不能不防。” 听到了李承乾这番话,李恪直接就乐了。 “大哥,要我说,那《长安文集》跟咱们《长安旬报》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路数。” “而且,小弟特地去打听到了,那《长安文集》是交到了荥阳郑氏家的印书坊印刷的。” “他们的成本,呵呵说出来,大哥你怕是都得吓一跳。” “很高吗?我只记得之前处弼兄跟我聊过,一本质地普通的书册,成本约一二百钱。” 李承乾终究是生长于深宫之中的花朵,他所知道的知识,只能是从身边的渠道而来。 “小弟我可是听说,荥阳郑氏那边,为了讨好咱们四弟,还倒贴人工的给他印《长安文集》。 即便如此,一份《长安文集》的成本,也差不多四十文。” “那么高?”李承乾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殿下,这是肯定的,首先他们是雕版印刷,一个木版,最多也就印刷几千次就差不多报废了。” “而且他们用的是贡纸,贡纸的价格之贵,便是臣过去用的时候,也是一边用一边心疼得直滴血。” 看到处弼兄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见识过处弼兄上厕所不带上两张贡纸,觉得没有仪式感的李恪。 真心想要问上一问处弼兄流的血,是不是去上茅房的时候滴的。 当然,这个问题,美姿颜的长安潘安李恪最多只敢在心里边暗暗吐个槽。 毕竟,处弼兄那一身爆炸力的肌肉,很有杀伤力。 李恪觉得自己这样细皮嫩肉的斯文人,没有必要跟动不动就捞衣挽袖,鼓起健子肉吓人的糙老爷们一般见识。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李承乾也不禁连连砸舌。 “照你这么一说,他若是印上一回《长安文集》,至少就得亏上两三千贯。” “当然,这还是他维持在六万份印数的情况下,若是他想要学咱们来个十万份,嗯,那就得砸四千贯进去。” 程处弼扳了扳手指头,也不禁有些佩服这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王子。为了跟自己斗,真特娘的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若是一月两期,印上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这位深受陛下喜爱的魏王殿下,会不会穷得想把兜裆布当掉。 不知道那个时候,李叔叔知道肥头大耳的亲儿子跟人斗气,一年搞掉十来万贯,会不会大嘴巴抽他。 唔程处弼很渴望能够看到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亲自向臣子们示范什么叫真动手动脚版父慈子孝。 “啊嚏!”正在看着手中《长安旬报》的魏王李泰打了一个骇人的喷嚏。 差点把跟前碟子里的猪油酥给吹落到案几上,揉了揉鼻子,李泰继续用嫌弃的表情和津津有味的目光去欣赏《长安旬报》上的《三国演义》连载。 并且他还一边欣赏一边批判。“这写的都是什么鬼玩意,你看这,什么河东解良人氏。 分明就是个不知道哪来的粗鄙村夫罢了,呵呵,这位汉室宗亲,也沦落到了卖草鞋的地方,啧啧啧” 管家李公公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听着自家殿下的吐槽,哦不是批判。 一面盘算着今天又花了多少钱去买下了多少份《长 安旬报》,这倒也就罢了。 一想到方才刚刚支付的两千四百贯的《长安文集》的印刷费,他的心就疼得滴血。 终于,开启了吐槽模式,目不转睛地读完了这份《长安旬报》之后,李泰还很刻意地将这份报纸扔到了脚边。 似乎不如此,无法表达他对这份《长安旬报》的鄙夷态度。 看到李泰终于读完了报纸,管家李公公这才言道。 “殿下,今日我们收拢来的《长安旬报》差不多两万份。” “不光是咱们,还有不少的商贩在跟我们的人争抢。” “那些混帐商贩,还真是见利忘义之辈,罢了,两万份就两万份,明日,若是再有” 魏王李泰脸色有些发黑地斟酌了半天之后,硬起了头皮道。 “再收一收吧。你说,他们怎么就能印得这么快呢,而且还印了这么多。” “单单是第二期,怕是他们发卖的报纸,至少是在十万份以上。也按四十文一份来算,那可就是足足四千贯。” “他们老程家,呵呵就他们家的那些产业,怕是一个月都挣不到那么多吧?” 管家李公公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说一句实话:“殿下,自打《长安旬报》给他们程家酒楼打了广告之后。” “那个程家酒楼,几乎每日都是客满的,如今算得上是东市营业最好的酒楼。咱们的《长安文集》要不要” 魏王李泰顿时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管家李公公,可是一想到一期《长安文集》,自己就得砸进去两千四百贯。 心尖子就觉得疼,犹豫半晌,这才言道。“你且自去斟酌着办,此事就不用拿来烦本王了。” 正文卷 第743章 《长安文集》的文章就连太子殿下也顶不住(求订阅求票) 《长安旬报》再一次连卖三天,第一天十万份,第二天与第三天都是六万份。 这一次,魏王府吃下了三万五千多份,还有差不多十万份落入了那些见钱眼开的商贩手中。 而长安城则把剩下的给消化吸收到,更有甚者,有些之前给佛堂进行俗讲的说书人。 拿起了这长安旬报,开始到酒楼茶肆里边去开始说《三国演义》。 《长安文集》终于在魏王李泰还有一干世家的期待之下,隆重登场。 为了给《长安文集》的主创魏王李泰打气,长安的那些世家大族纷纷伸手。 三份五份,十份八份地采办,倒也在长安城内,续《长安旬报》之后,也掀起了一鼓抢购热潮。 但是,除了一些喜欢刻苦专研学问的读书人外,一般长安识字的商贾之士又或者是普通百姓。 对于这《长安文集》,很是缺乏激情,特别是通篇翻下来,看来看去全是那种深奥的专研学问的文章。 摸了摸口袋里边的铜板,大部份的人选择了放弃,与其花上五文钱去买读不懂的《长安文集》。 倒还不如把钱给留着,也好期待精彩的《长安旬报》下一期,看那玩意好歹能饱饱眼神,比这个看得让人头晕目眩的《长安文集》强多了。 正在跟一帮子弟兄吹牛打屁的程处弼听到了前来寻人的宦官的传达。 只能跟一干左内率精锐打了声招呼之后往丽正殿偏殿而去。 入得偏殿,就看到了李承乾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么了程处弼之后,招手笑道。 “处弼兄,你可让小弟好找。” “殿下可是有事,还请殿下吩咐就是。” “孤可是听闻今日乃是《长安文集》上市的日子,特地派了人去买几份《长安文集》,一会咱们好好的瞧瞧。” 听到了这话,根本就把这事抛到了九宵云外的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太子殿下赞道。 “殿下做得对,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一点,殿下比臣想得周全。” “那还不是因为处弼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那位四弟当成对手。”李承乾失笑摇头道。 不大会的功夫,宁忠便捧着几份《长安文集》匆匆回到了丽正殿偏殿 只是程处弼抄起了这份《长安文集》看了没几眼,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鬼,感觉就像是那些人读四书五经读嗨皮之后,特地为此而创作的文章。 文章里边时不时地引经据典,越发地让程处弼一头雾水,最终,潦草地翻了半天之后。 作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处弼,不得不因为自己文言文功底过浅,而悻悻地放弃了尝试。 嗯,这简直就是新书试毒一般,把程处弼给毒得都快要两眼发绿。 程处弼这才扔下了报纸,扭头看向李承乾,就看到了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看得一头臭汗。 不禁伸长脖子看过去,又扭对看了眼李承乾的表情,唔程处弼的嘴差点咧到后槽牙去。 看样子,有这样阅读障碍的不止自己这位老程家的文化担当,就连大唐太子殿下也顶不住。 这顿时让程处弼内心好过了不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那就是这《长安文集》的问题。 “啊这这《长安文集》的文章果然精妙深奥之极,孤实在,嗯,实在是有些” 硬着头皮,努力去理解那些字句蕴含的深意,可是越读越觉得艰难的李承乾不禁有些臊眉搭眼,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已经完全放弃试读,整个人心态平和得就像是永远拿最后一名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精妙不精妙,反正臣是看不明白,不过若是哪天闲得百无聊赖。 却又想睡而睡不着的时候,倒可以拿来助一助眠。” “处弼兄还真是实在。”李承乾哭笑不得地将手中的《长安文集》也随手弃于一旁。 这《长安文集》上面的文章读起来实在太费脑子,让自认也算是文化人的李承乾都读得有些怀疑人生了。 看这玩意,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通读四书五经,怕是需要能够把四书五经专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成。 程处弼有些嫌弃打量着这些过于深奥的文章,内心则显得份外的轻松。 “这样曲高和寡的东西,对咱们的《长安旬报》根本构不成威胁。” 李承乾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道。 “但是这 样的文章,必定会受那些学识渊博的饱学之士所追捧拜读。” “殿下言之有理,毕竟受众不一样,咱们的《长安旬报》的受众是广泛人群。 而这《长安文集》嘛,更像只是针对于那些刻苦专研学术的博学鸿儒。” “正是此理,依孤之见,这文集,在长安若是能够售出万份,怕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殿下放心吧,魏王的《长安文集》,还是会有人给他捧场的,特别是那些人,就算是一份卖不出去,也会有人伸手兜底” 听到了程处弼意有所指之言,李承乾的脸色微微一沉,轻轻颔首不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魏王李泰的内心却焦急不安,哪怕是平日里觉得最为诱人的猪油酥这一刻也不香了。 《长安文集》的销量到底如何,这牵涉到的不仅仅是财帛的问题,更涉及到他这位才名显于天下的魏王殿下的脸面问题。 还有那一干投效于自己麾下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的脸面。 毕竟为了这第二期《长安文集》这些才华过人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也是下了血本,呕心泣血才写下的好文章。 若是连六万份都卖不出去,那就不是脸红,而是脸疼。 不光是他魏王李泰焦虑不安,那些文章被印在了《长安文集》上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们也同样很不淡定。 他们今日都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迟到或者早退,离开了官衙之后。或者是更服易冠,装扮成普通人步入酒楼茶肆。 又或者是乘马而去,躲在车中,鬼鬼祟祟地观察着《长安文集》的销售情况。 正文卷 第744章 气极败坏的魏王府学士馆鸿儒们(求订阅求票票) 而这个时候,鸟贼大将军也看到了这票小娃娃,呵呵一乐,冲这边抬了抬下巴算是招呼。 至于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此刻则是负起了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帮子成日调皮捣蛋的纨绔团伙。 李恪这位不良皇子此刻保持着皇族子弟的风范,迈开的步子都显得很标准。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在此,惊扰了父皇与李将军” “免了,你们怎么会到这来?”李世民目光扫过一干低眉顺眼的勋贵纨绔,朝着李恪问道。 “是李震c李思文弟兄提议,说是想要到城外走动走动。 儿臣也觉得这些日子在长安呆得有些烦闷,想要一起出城走动走动。” “顺便游猎一二是吧?”李世民不咸不淡地接口说道。 李恪能说啥,只能老实地一礼。“父皇明查秋毫。” 李世民呵呵一声,没功夫搭理这帮子游手好闲地混帐,朝着李客师道。 “卿继续介绍介绍,就差这几条了” “好的陛下,您看这条浑身没有一根杂乱,黑毛犹如缎子一般漂亮的猎犬” “唔的确很是漂亮,咦,为何它的这条腿上毛似乎有些不对劲。” “嘿嘿,说起来,腿上没毛,这还跟程三郎有莫大的关系。” “哦?莫非,程三郎跟这条狗有什么渊源不成?” 程处弼前后左右一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全都卟哧连声,表情诡异。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向那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李叔叔。 神特么的渊源,老子跟这条狗虽然有过肢体接触,但没有任何感情好吧。 那条叫黑妹的狗是真狗,但是皇帝大佬你是不是人,这就不好说了。 “嘿嘿,当初黑魅它因为去撵被臣射伤的鸟,结果摔伤了腿,等到腿伤养好之后,就一瘸一拐的。” “臣心疼啊这可臣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买来的好狗,怎么能就这么废了?” “臣还心想着,实在不成,就拿它专门配种得了,可结果,犬子李器去找了程三郎。” “程三郎来给它一检查,说是它的骨头给摔断了之后,没接好,所以腿就不能正常发力。” “走起来就是一瘸一拐的,想要治好也,那就得把它的骨头先给折了,再重新接上” 程处弼看着那紧抿着嘴,听得无比认真的李叔叔。 想必是李叔叔肯定是设法打听到了,自己治好了与他儿子类似腿伤的狗就在鸟贼大将军家。 所以这才会悄悄地窜过来想要看个真伪,早知道李叔叔今天要来,自己就犯不着窜过来触这个霉头。 “足足养了差不多得有四个月,陛下你看它,现在能跑能跳的,前些日子,臣还特地带它出了趟猎。” “这家伙可是立了功劳,哈哈哈”李客师欣慰地抱起了黑魅,甚至还亲了亲这条爱犬。 看到了这里,程处弼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方才嘲笑自己,笑得十分兴灾乐祸的李器。 “羡慕吧,你爹肯定不乐意亲你。” “???” 李器的脸都黑了,呆头呆脑地看向嘴皮子毒得把自己扎心扎到后背都露刀尖的好兄弟程处弼。 “处弼兄,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神特么的我爹不乐意亲我。那是条狗!是真狗。 李某虽年少,好歹也是堂堂大佬爷们,他就算想亲,老子也不乐意好不好? 旁边那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伙心态直接就崩了,全笑得东歪西倒不成人样。 听到了那边暴发出来的笑声,李世民与李客师俩老汉不东意地扭头瞅过去。 就看到了这帮子混帐玩意笑得捶胸顿足,东歪西例。 唯有程处弼一本正经地昂首挺胸,身边的李器脸黑如锅嘴皮子一个劲哆嗦。 在一干东歪西倒的混帐玩意之中,显得份外的鹤立鸡群。 好在,两位老汉黑着脸瞅过来不到两息,一干纵横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们都又恢复了正经,摆出了恭顺的表情。 “你们这帮小子”李世民头疼地指了指这帮玩意。真特娘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咦我那英果类已的儿子也在里边,这么一想,李世民就越发地闹心。 要不是顾忌这么多人,真恨不得一脚尖把李恪这个孽子给射灞水里去。 李世民黑着脸,勾了勾手指,然后朝着一旁走去。 心中警钤大作的李恪只能哭丧着脸跟了窜过去,接下来,就是一票损友美滋滋地欣赏吴王殿下。 这位纨绔子弟的精英,勋贵恶霸子弟的表率李恪被大唐皇帝陛下喷得狗血淋头,唯唯诺诺不已。 不大会的功夫,哭丧着脸,顶着一脸唾沫星子的李恪垂头丧气地溜达了回来。 “处弼兄,去吧,我父皇找你。”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处弼懵了。关我鸟事,找我干嘛? 我不过是普罗大众里最普通的那个,祖国的花朵里最不起眼的那朵野花。 远处,程处弼看到了李叔叔那张黑脸上露出来的威胁目光。 赶紧乖巧地大步上前窜了过去。“小侄见过叔叔,没想到叔叔今日也有游猎的兴致” 李世民闷哼了一声,转身缓步而行,领着程处弼来到了一处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的角落。 “记住,你” “打死我也不说,叔叔放心,小侄的嘴严得要死。”程处弼赶紧挺直脊梁,一脸的英武伟烈。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和语气,想到方才那帮小年轻笑得东西西倒,就他装得一本正经。 不消说,铁定是这小子闹的妖娥子。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地一个摆腿过去。 “!!!”程处弼骤然受击,直接不乐意了。揉着被轻踢到的大腿,表情吡牙咧嘴好像挨了黄飞鸿的无影脚。 “叔叔你怎么跟上皇一样不讲武德,偷袭年轻人。小侄又没干啥坏事。”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不乐意的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武德是啥意思,直接给气乐了。 神特么的讲武德,朕可是大唐皇帝,又不是绿林好汉,讲个屁的武德。 忍不住抬脚,朝着这个装傻充愣的厚脸皮虚踢了下。“你给老夫闭嘴,武德是上皇的年号,关老夫屁事。” 正文卷 第745章 看来,我等侠义之士扬名天下的时机到了(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不禁有些愣神,看了一眼程处弼,又闻了闻手中的菊花香皂。 “不是吧猪那畜生,味道极为腥膻,可这” “这是阉猪,不是普通的猪。”程处弼随口答道。 “”李世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看着手中的香皂。特娘的,这小子怎么干好多事情都跟下三路有关系? 程下三路之王处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了李世民一眼。 总觉得李世民看向自己的目光很诡异,表情也显得十分的复杂。这个皇帝大佬莫非是在编排老子? 看到程老三那眼神,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小子像是在心里边编排老夫。 “你小子,猪好好的你阉它们干嘛?” 程处弼呵呵一乐。“不是小侄杠,它们要是能老老实实,吃了睡睡了吃,痛痛快快的长个二百来斤。 而且一身的肉还能够香喷喷的,做啥都好吃,谁乐意阉?” 李世民撇了撇嘴,正想反唇相讥,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等会,你说长多少,两百斤?” 程处弼下意识地道。“嗯,如果小侄乐意,多喂好料,再来个月,甚至三百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说猪肉香喷喷的,你吃过?”李世民的眉毛紧拢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程处弼。 看得程处弼汗毛都立了起来,有些忐忑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是真香,小侄绝对不骗你,吴王殿下都在我家吃猪肉吃撑了。” 那边的长孙皇后也同样听到了二人的对答,此刻也有些淡定不能。“就恪儿那性子,能吃猪肉?” 这下子,程处弼真心不乐意了。“婶婶,我能为这点小事骗您和叔吗?我养的肥猪滋味可是真的香。 什么蒜泥白肉c东坡肉c红烧肉c糖醋排骨c糖醋里脊c回锅肉想要制作这些美味,非猪肉不可。” “哇”李明达陡然两眼一亮,伸长脖子问了句。“程三哥哥,真的好吃吗?” “殿下,绝对是香到令人陶醉的那种。”程处弼认真地答道。 这话让长孙皇后与李世民不约而同地暗暗撇嘴,唯有可爱的李明达隐蔽地咽了下唾沫,回头看向长孙皇后悄声道。 “娘亲,小兕子想吃。” “”长孙皇后脸色有点发黑地瞪了一眼程三郎这小混蛋,这孩子这么一胡说,自己怎么哄小兕子?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突然大喝一声道。“赵昆,你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高大威猛的赵昆大步入殿,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了一礼道。 李世民抬起了头,朝着赵昆颔首问道。“朕记得你在追随朕之前,曾经干过屠户的买卖是吧?” “正是,臣是屠户出身。”赵昆虽然有些懵,但还是照实答道。 “那朕问问你,猪一般能长多大,肉味如何?” 赵昆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表情同样有些懵逼的程处弼,心说程老三这小子又闹了什么妖蛾子。 不过表面倒是不敢怠慢,不加思索地答道。“一般而言,长个一百四五,已经算得大猪了。” “而且其肉腥膻,一般也就是普通百姓人家想要吃荤腥才会买,至于富庶之家,就没有乐意吃猪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指了指程处弼道。 “程三郎说他养的猪能长两百来斤,甚至三百斤都不成问题,你相信吗?” 赵昆直接就乐得咧开了嘴。“程老三,你逗谁呢?” 程处弼看着毛脸侍卫赵昆那副模样,直接就炸了毛。“赵叔你嘛意思?你觉得我这样的实在人是在胡说?” 看到程处弼那副赤急白脸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想要跟人单挑的模样,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板起了脸。 “也罢,赵昆,派人去唤吴王来,让他速速入宫,快去。” 赵昆不屑地撇了撇冲自己鼓眼珠子的程黄口小儿处弼,这才应声,鼓起一身的健子肉大步而去。 就你这小年轻,想跟老夫对掐还嫩了点,你爹来还差不多。 等到赵昆离开,李世民笑眯眯地闻了闻那香喷喷的菊花香皂,朝着程处弼问道。 “这香皂是用猪弄的,还有那你说的润肤之物也是猪弄的?” “还有给长孙吏部嗯,嗯反正猪一身都是宝。”程处弼正想提一下自己呕心泣血为长孙胖子治病之事。 结果没想到笑眯眯的大唐皇帝陛下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目光很是 杀气腾腾的那种。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零食又拿了出来,李明达这位可爱而又美丽,善良而又大方的公主殿下。 开始了她的投喂,自己一块,爹一块,娘亲一块,程三哥哥 李世民阴测测的目光看着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自己闺女递过去的五香胡豆,这才有些不乐意地将闺女抱过来。 “乖闺女,你程三哥成日吃香喝辣的,不差这点,来,喂爹好不好?” “好!来,爹爹你吃。”李明达笑眯眯地伸长胳膊,喂进了李世民的口中。 这位暴脾气的老汉总算是眉开眼笑,连称好吃。 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的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收到了消息之后不敢怠慢,没花太多功夫就窜进了宫中。 等李恪见礼后,李世民就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前日去了程府,吃了猪肉?” 李恪看了一眼端坐在殿内的处弼兄,亦想到了那天早上吃过的肉夹镆,那滋味,让李恪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星子点头答道。 “正是,一开始儿臣还不敢确信,儿臣长这么大,第一次知晓猪肉会有那么的香” “三哥,真的那么好吃?”李明达看了一眼手中的五香胡豆,将油纸包精心地包好后,好奇地道。 “这是怎么,烤馍皮酥而且有嚼劲,重要的是那腊汁猪肉,肥肉简直是入口即化,猪皮香糯弹牙” “咕嘟”一声很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瞪圆了乌溜溜的黑眸,小可爱馋的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 正文卷 第746章 决定仗义援手相助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票)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夫就是瞅着你心累,就想让你早点滚蛋行不行? 阎立德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摆出了一副很为他人作想的表情。 “程太常莫说这样的话,你可是身兼数职,公务烦多,怎么可因为这点事情一直在此耽搁。” “等到老夫将你的要求尽数抄录下来,自会监督匠人们制作。” “你只需要有空闲的时候过来看看,指点指点便好” 程处弼两眼一亮。“多谢净大匠休谅,那咱们就开始吧。” 程处弼读一句,阎立德这位大唐与他胞弟阎立德在艺术造诣上几可并肩的大师,便会落笔于贡纸之上抄写。 看着那赏心阅目的书法,不怕是满门艺术人材的阎家,哥俩的字画都很牛逼。 哪像老程家,前厅都整的跟个山寨聚义厅似的,之前好歹弄到了阎立本的一副画。 若是能够让这位阎立本的亲哥也给来上点东西,啧啧啧 程处弼心里美滋滋地幻想着,顺势给阎立德拍上两句马屁。 “阎大匠果然厉害,看来,你与阎郎中真不愧是同胞兄弟,艺术天赋真不是盖的。” “行了,下面是什么,赶紧说”阎立德却连抬下眼皮都嫌累。 这位曾经对胞弟阎立本的身心,都造成巨大创伤的程三郎。 正用他那辣眼睛到令人绝望的线条,让自己感受到了胞弟阎立本面对程老三时的绝望与嫌弃。 足足两柱香的功夫,阎立德终于把程处弼关于沙盘桌和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尽数抄录下来。 看到阎立本已经尽数抄录了下来,程处弼舒服地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到了李绩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 跟阎立德告个罪后,便屁颠颠地窜过去跟这位亲爹的好兄弟到院子外边瞎溜达吹牛打屁。 很快,院子里便各种工具开始喧嚣起来,一块块的木料被肢解,切割,拼接。 阎立德时不时瞄了一眼那张犹自摆放在案几之上的程老三的书法作品,几次都想把那玩意给扔到垃圾桶里。 要么直接丢到旁边的碳火盆里去,以缓解自己那心神不宁的情绪。 可问题是程老三之前还跟李绩蹲在院子里,这会都不知道窜哪去了,想让他把那玩意给收起来都找不到人。 一旁路过的一名工匠,提着工具过来看图纸。 正好看到了程三郎的佳作,瞅了半天愣是没能瞅明白那是啥东西。 阎立德直接就火了。“看什么看,赶紧做事去,图纸在那边,这是废纸。” 那位工匠连声答应之后凑到了图纸前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继续吆喝着同伴们忙活。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掀起了程处弼的那张心血,然后一个翻卷,然后滑落向不远处的火盆。 阎立德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抓,但艺术家的理智和对于丑陋事物的唾弃心理,让他及时地顿住了手臂。 看着那通篇鬼画符的白纸被烧掉,尽化灰烟,阎立德顿时有了一种三伏天灌冰镇莲子羹的舒爽感。 “我的手稿呢?”程处弼跟李绩出去溜达了一圈,窜回了小院之后。 看着那只剩下了阎立德所书的案几,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自己研发兵棋推演和沙盘的心血,怎么能说没就没? 阎立德看到程处弼在那里左瞅右翻的,忍不住劝道。 “兴许是被风吹跑了吧,就那么一张纸。”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看到了那张犹自铺开在案几上的阎立德的书法艺术作品,不由得两眼一眼。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想要顺手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看来,又到了自己这位老程家的艺术担当表演的时候了。 程处弼迎着阎立德的目光,表情显得那样的沉重,目光是那样的悲凉。 “那,那可是下官呕心泣血才弄出来的心血结晶,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里边有好多的构思和理念,都还关系到其他新的发明创作。” 阎立德只是干巴巴地劝了程处弼两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同病相怜的举动。 程处弼不由得心中暗暗作恼,这个老家伙还挺难搞的。 不过,为了争取能够凑到阎氏双壁的艺术作品。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待之以诚,干脆就朝着阎立德一礼,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阎大匠,那可是下官的心血所在,现如今已然没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还望阎大匠能够出手相助,给下官再录上一份。” 阎立德看着程处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仿佛有泪水在荡漾。 是啊,这终究是个晚辈,再说了,他也是在为国家效力。 而自己方才冷眼旁观,看着这小子的心血被烧得一干二净,虽然念头通达了不少。 可终究,嗯,终究这么袖手旁观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一个好人阎立德终究心肠渐软,经不住程处弼的恳求,坐到了案几前。 “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抄录一份。” “多谢阎大匠,你可真是好人呐,跟你弟弟一样。” 程处弼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古人诚不欺我也。 程处弼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阎大艺术家正襟而坐,执笔而书。 虽然程处弼自己的毛笔字,顶多和程家四五六是一个挡次和水平。 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着一双艺术鉴赏家的眼光,阎立德的书法艺术造诣是相当的高。 一想到日后老程家的聚义厅中,一边挂着阎立本的绘画作品,一边挂着阎立德的书法作品。 啧啧啧瞬间就觉得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档次和逼格直接就至少上升了至少两个台阶。 阎立德运笔如飞,笔如龙蛇游走于贡纸之上,一个个很有精气神的字跃然于纸上。 半晌之后,阎立德这才缓缓搁笔,颇为欣赏地打量着这份新抄录的兵棋推演和沙盘尺寸规格及材料说明。 这一幅字,写得十分的流畅,重要的是在写的时候,笔意流畅之极。 让阎立德自己也十分地满意,算得上是自己书法作品里边少有的佳作。 着实有些舍不得送人,不过,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想到自己方才的承诺。 阎立德这才勉强地将这份新抄录好的纸张递向程处弼。“拿好了,可莫要遗失了才是。” 正文卷 第747章 本想劝劝军神伯伯考虑物理育儿……(求订阅求票票) 李绩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的肩膀好几下。 “你小子狠!老夫真是服气了,嗯,就今日这一出,很有你爹的风范,哈哈哈” 看着李绩说话都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缝蹦。 程处弼低眉顺眼地陪着笑,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只是目光乱瞄之际。 却不小心看到了李绩的衣襟处,露出了一个贡纸的角。这老家伙怀里边莫非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绩哭笑不得地轻捶了这小子一拳。 薅着胡子,李绩眼珠子一转。“沙盘和兵棋推演的那些规格和尺寸你都能记得住?”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叔叔你这话小瞧人不是?这可是小侄我亲自设计的,怎么可能记不住。” 废话,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忽悠阎艺术家,好骗点书画艺术作品,但是就没必要骗这位比较熟悉的长辈。 李绩呵呵一乐,手轻抚心口,表情显得越发地和蔼。 “好,不愧是老程家最有才学的三娃。行了,你先过去吧。 老夫突然想起兵部那里有事,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啊 至于兵棋和沙盘之事,就辛苦贤侄你和阎大匠在那里盯着了。” 听到了李叔叔的感慨声,程处弼心中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叔叔放心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李绩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方才老夫看你往外跑,一时情急,结果把那什么给撕坏了。你记得替老夫跟阎大师说声抱歉” 程处弼有点懵逼,什么撕坏了?难道你去撕阎大师的衣服不成? 不过李绩这位叔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贼快,唰唰唰几下之后,就只能远远地见个绰绰约约的背影了。 程处弼摇了摇头,美滋滋地朝着延嘉殿旁的小院行去。 等到得院子里,就看到了阎大师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 看到了自己进入院子,阎立德就站起了身来,很不客气地喝问道。 “程太常,那李兵部何在?”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感觉到了这位之前一直很傲娇,很高冷的阎大匠似乎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立刻想到了方才李绩交待自己的那番话,只得解释道。 “李兵部因为有要事,所以赶回衙门去了。”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简直” 阎立德已经不是额角青筋直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快要暴炸了。 “哦对了,李兵部说他把什么给撕坏了,实在不好意思,特地让下官给阎大匠带个话,说是很抱歉。” 听得此言,阎立德简直就是怒极而笑。“撕坏了?李兵部好手段,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对方终究是朝庭重臣,阎立德终究是自命清高的文化人,实在是不忍心在晚辈面前失仪。 最终愤愤不已地拂袖坐了回去,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方才本官给你抄录的那份可在?” 程处弼有些懵,探脑袋一看,原本应该还有一幅写满字的贡纸已然消失。 “我,我让人送回府里珍藏去了,难道李兵部是把那张给撕毁了?”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李绩叔叔胸襟露出来的那个纸角。 实锤了,那个老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啧啧啧不愧是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程太常,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那副快要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暗骂李绩老儿厚脸皮,一面劝道。 “阎大匠且慢,不必着急,我记着呢,都在我脑子里,我给你默背一遍,你记录下来就是了。” 听得此言,阎立德这才稍松了口气,抄起了笔,突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那只是灵感,不录于纸上,根本记不住吗?” “啊哈有吗?”程处弼看着面黑如锅的阎立德,面不红心不跳地满脸迷茫之色。 “对对对,可是方才,下官得见阎大匠的书法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看得实在太过专注,居然全部都记下来了。” 阎立德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阎艺术家,差点单手就把手中的毛笔给掰断掉。 泥玛,你们这帮玩意能不能要点脸?! 阎立德实在是不想看程老三这个厚脸皮,闭上了眼睛频频深呼吸。 半天,这才沉下了心来,提笔。“快说,除了内容,请程太常你不要再说废话。” 看到这位处于爆发边缘的艺术大师,程处弼只能暗骂李绩老儿,害得老子也暴露了。 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将那关于沙盘桌的规格尺寸和要求。 以及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给背诵了出来。 阎立德带着愤怒的情绪,将这份玩意第三次抄录在贡纸之上,因为过于激动。 甚至还写错了两个字的笔划,原本阎立德想要将这副失败的书法艺术作品给扔掉。 可是看到程老三就蹲在身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干脆大笔一抹,将那两个字涂成了黑块。 然后继续写下去,大不了回家再重新抄录。 至于这张废品,老夫就算是烧了,也不能再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 原本听了亲弟弟那饱含血泪的吐槽与倾诉,阎立德只觉得是程咬金c尉迟恭这两个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才会如此讨嫌。 结果现在看来,阎立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位平日里瞅起来斯斯文文的兵部尚书李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净立德知道有叫相片的事物,肯定会雕刻个黑章,盖在李绩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如果有微信,他也会第一时间把大唐名将中的绝大部份糙老爷们都拉进黑名单。 抄完之后,把笔搁下,却将贡纸抄在手里,一副狗叨骨头打死不撒嘴的气势。 “好了,那个程太常,你也可以走了,你明天再来吧,今天,阎某实在不太想看到你跟李兵部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不过看到阎立德那副幽怨到了极点的表情,最终只能讨好一笑,辞出了院落。 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李绩叔叔的错,关我这个实诚人屁事? 想来阎大匠也是有分寸明事理的人,应该是吧 正文卷 第748章 别忘了,爹和娘,还在这长安等你还乡(求订阅求票票)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口气。 “那两个不要脸的混帐,唉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陛下,要不,罚他们的俸禄?”赵昆暗戳戳地怂恿道。 “罢了,这事毕竟不是公务,实在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来处置。 赵昆,你赶紧去甘露殿,拿前几日朕刚得到的那个琉璃把件,一会给阎卿送过去。” 看着赵昆匆匆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没奈何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回甘露殿看书,至少清静。 不过程老三你这个混帐小子,等着,老夫总能寻着由头,收拾你这个年轻后辈里的厚脸皮。 至于李绩,堂堂兵部尚书,为了一幅阎立德的书法作品,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实在是令李世民除了摇头之外,真无话可说。不愧是能跟程咬金相交数十年的挚友,果然是一路货色。 此刻,正蹲在兵部衙门里边,美滋滋地欣赏着阎立德书法大作的李绩突然感觉鼻子发痒。 好在他以武人的意志力,及时地歪开了脑袋,总算是没把喷嚏打在这副书法大作上。 美滋滋地欣赏了一遍,李绩总算是心满意足地又卷了起来,找了一个装书画的长盒,将此物小心地搁到了里边。 至于程处弼,一个喷嚏之后,揉了揉鼻子翻身跃下了马背,拾阶而上,来到了刘弘基的府门前。 很快,就会匆匆赶来的刘仁实给迎往中庭,前往刘弘基经常呆的书房而去。 正在书房之中的刘弘基带着一脸意外的惊喜道。 “哎哟,处弼贤侄,你可真是够难请的啊,哈哈哈快快过来坐下。” 程处弼快步前行,到来刘弘基跟前一礼答道。 “伯伯说的哪里话,小侄这些日子实在是忙,若是不忙,早就该过来拜访伯伯了。” “你小子,行了,赶紧坐下吧,那个仁实,你去忙你的吧,老夫有事,得好好跟这小子聊聊。” 刘仁实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 而刘弘基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走到了房门口,将那书房的门给关上。 这才回到了案几前与程处弼对案而坐。呷了口茶汤之后,刘弘基笑眯眯地开始话家常。 程处弼有些懵逼,摸不清楚这位刘伯伯的套路,只能随口附合。 半天之后,刘弘基这才嘿嘿一笑。“对了有件事,老夫知晓你医术高明,所以特地寻你过来。” 程处弼很是自信地一笑,朝着刘弘基大包大揽地道。 “伯伯莫非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病了只管开口就好。” “不不不,不是老夫,是老夫的一位挚交好友。”刘弘基赶紧否认道。 程处弼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刘弘基,总觉得这位长辈似乎也是在搞无中生友那一套。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不相信老夫的话?” 被程老三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的刘弘基,直接就黑下了脸喝道。 “信,伯伯你说什么我都信。”程处弼呵呵一乐,随口敷衍了句。我信你个鬼 如果说在其他方面,程处弼或许对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很自信的话。 但是在面对患者时,程处弼却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 凭着刘弘基那种浮夸的语气,还有过度紧张的表情,程处弼已然能够断定,十有八九刘弘基是在无中生有。 只是,对方不乐意泄漏病患身份,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是这个病有点难以启齿 唔指不定就是类似前列腺之类的下三路的病痛。 程处弼推理到这,嘿嘿一乐,直接就把犹豫了半天正要开口的刘弘基给笑毛了。 “程老三,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甚子?” 看到块头彪悍,面目肌肉群十分结实的刘伯伯开始有黑脸的趋势。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示歉意,顺便认真地询问起了刘弘基到底他那位朋友得的是什么病。 打量着程老三,总觉得这小子那表情似乎不像是一位认真严肃的医者,更像是一个兴奋得快要吐舌头的八卦小子。 刘弘基满心不乐意,可是一想到那个病所带来的难言之瘾。 刘弘基最终还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一横,当即问道。 “那个处弼贤侄,我那位挚友,他嘛嗯结果吧”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在跟前表情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刘弘基。 大意就是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早年也是浪得飞起的人物,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不正经的活动太多了。 这两年感觉自己有点不太敢上阵,主要是刚敲锣,大军未发,就已经有偃旗息鼓之相。 让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十分地烦恼,求医问药也不老少,可是都不太见效果。 这让人十分的心烦,以至于都快要抑郁了。 等到刘弘基吧啦吧啦的一顿说之后,抿了一口茶汤润了润嗓子,这才冲程处弼一笑。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觉得贤侄你在医道之上很有造诣,比那些寻常医者可是强多了。” “所以啊,我就告诉我那个挚友,让他别着急,我来替他找医者,这不,就找到贤侄你来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多谢刘伯伯看得起我,不过这个病他治疗过了没有?最好能够说得更详细一点。” “比如说你咳,毕竟说他之前的时间长短,硬度等等” 刘弘基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盯着程处弼,半天才生硬地道。 “这些个,老夫怎么好意思打听,不过我那好友,过去绝对是个纯爷们,不一夜不下床的那种明白了没有?” 看着明显开始凶光毕露的刘弘基,程处弼很是无奈,这位可跟黑脸老头李渊不一样。 毕竟那位好歹还会顾忌下身份,至于跟前这位,呵呵 真特娘的,老子的主业是外科,不是特么的不育不孕生殖科的好不好? 这么少的资料怎么治,难道我用外科手术,给你老人家在你的小兄弟里边竖根金属物? 咦?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刘大将军乐不乐意他的如意金箍棒变成不如意金属棒。 正文卷 第749章 敢问程将军,你与长孙吏部的什么理念不一致了(求订阅) 婢女提着食盒,迈开步伐,扭着窈窕的腰身,朝着那姨娘所在的院落走去。 走着走着,这才刚进了院子,突然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脚步声,愕然地扭头看去。 就看到了这一两年来在府里走路都像是在佝偻着腰的老爷,此刻居然撩起前襟正大步飞奔而来。 然后,自己那丰盈浑圆的后臀突然挨了一击,老爷带着浪笑狂奔而去。 婢女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抬手掩臀,一脸懵逼的低呼出声。“老爷你” 就看到了老爷窜进了姨娘所在的屋子,然后,里边传来了姨娘的惊呼声。 然后,惊呼声中,似乎掺着着惊喜,然后房门被轰然关上。 之后,屋外传出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喧闹声,眉清目秀,身材火辣的婢女呆愣愣地看着那仿佛连房门都在颤抖的屋子。 不对啊,姨娘悄悄地找医者配的药,应该不会见效有那么快吧? 从这一刻起,那位性格爽朗,行事豪迈的刘大将军又回来了。 当心满意足,折腾到两腿发软,差点把床给折腾散架的刘大将军扶着腰,回到了书房之后。 看着那个不大的瓷瓶,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过去,一把将此物紧紧地抱在怀里。 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仿佛这不仅仅只是药酒,更是他的心肝,他的宝贝,他的未来。 这位中年老男人,通过药酒,找回了他已经逝去的激情和硬度以及持久度。 打这一天起,原本显得有些沉闷的刘府里,终于时常都能够听到刘大将军那豪迈的笑声。 而原本府里边那几位刘大将军的妾室,都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被刘大将军娶进门的那两年。 不是她们下不了床,就是刘大将军扶墙而走的那种。 刘仁实默默地看着亲爹的变化,终于明白了亲爹寻程三郎秘商的要事为何物。 “你小子愣着做甚,还不来扶爹一把” 昨个不小心闪着了老腰,有点走不动道的刘弘基看到亲儿子一脸黑线地瞅着自己,顿时不乐意地喝道。 刘仁实无可奈何地赶紧上前,扶着爹的胳膊朝着书房走去。 “爹,你年纪大了,悠着点别成天跟年轻人比。” 刘弘基大怒,臊眉搭眼地瞪了一眼这个揭自己老底的混帐小子。 “你特娘的胡说八道什么,爹这腰是昨个帮你三娘修梯子不小心闪着的。” 刘仁实呵呵一声,假装相信了,但是忍旧控制不住自己吐槽的渴望。 “成成成,下次这种事情,你让府里的杂役去修就是了,老胳膊老腿的犯得着吗?” “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老子再老胳膊老腿。一样收拾你这小子,给我扶好喽,哎哎哎,别闪着我的腰” 刘府的家丁们,面色诡异而古怪地看着这对父子一边打嘴皮子仗一边搀扶着前行。 嗯,刘大将军府邸之中,又充满了父慈子祥的气氛,安乐而详和的那种。 崔氏眯着两眼,看着手中的书卷的名字,然后抬起了眼眸搜寻了下。 将这本新近从清河抄录回来的书册,摆放到了书架上。 然后一脸满足地打量着这专属于她的书房。 这是一间空间十分巨大的屋子,不光四周都是都架,就连屋子中央都足足设了十来个书架。 都摆满了被父亲戏称为书痴的崔氏的藏书,藏书万卷,这是真有,而且还不止。 几乎每一本,崔氏都认真地阅读过,这里的书。 可不仅仅有四书五经,甚至还有诸子百家的都有。 当然,各种杂书奇趣,也同样摆了好几个书架。 崔氏的乐趣就在于收集各种书籍,然后仔细地欣赏,欣赏完之后,让它们变成自己的藏品。 那种满足感与成就感,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唉可惜夫君不在府里,不然,一定也会为咱们程家的藏书多了千余册而开心的。” 手指轻轻地抚过那些书册,还有竹简,此番在清河待产,崔氏闲着无事,可是抄录了不少清河崔氏的藏书。 崔氏退出了书房,亲自动手给书房上锁,将钥匙挂在腰上,先去看了一眼闺女尚在熟睡。 便干脆去看看四c五c六那三个小娃娃是否真的在认真做课业。 程处弼策马到得府门口前,将马缰一扔,迈开大步,走得份外的神采飞扬。 自打娘亲崔氏回到了府中,程处弼感 觉自己仿佛得到了解放,虽然四五六这三个熊孩子弟弟仍旧会瞎闹腾。 但是好歹比起之前爹在的时候要收敛了不少,程处弼能够感觉得出来。 跟爹那种喜欢拳拳动肉的教育方式不太一样的是,浑身上下都充溢着知性和书卷气的娘亲。 更擅长于以理服人,当然不是爹右拳上的那个理字,而是讲道理的那个理。 三个小娃娃,至少每天都会认认真真地完成自己的课业,才会到处野。 而娘亲真的很善解人意,认为既然是武家子弟,小孩子皮一点很正常。 只要他们能够认真的完成课业,不主动去惹事生非,不去干违法乱纪之事就是好娃娃。 这让程处弼不得不承认,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娘亲。 对于晚辈而言,这可是在佛前求上五百年都不一定能求到的福缘。 令程处弼有些想不懂的就是,知性而又充满着书卷气的娘亲崔氏,到底是因为什么看上的爹? 莫非就因为娘亲眼神不好?唔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尽一个孝顺儿子的责任。 给娘亲打造一副可以看清整个世界,认清美丑的近视眼镜。啧啧 程处弼回了府,准备先去内院给娘亲请安,结果一打听才知晓娘亲去监督那三个弟弟的课业。 程处弼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窜了过去。 只是才走到了屋子附近,就已经听到了娘亲对于三个熊孩子的夸奖声。 认可他们今天的课业做得十分好,三个弟弟那骄傲而又很有精神的回答声令程处弼颇为好笑。 程处弼快步进入了屋内,朝着那含笑眯眼看过来的娘亲崔氏一礼。 这个时候,程老六又蹦了过来。“三哥,快给我们讲故事,你前天答应的。” “???” 正文卷 第750章 卧槽!亲爹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咋的?(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这位求知欲极度旺盛的娘亲,程处弼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理智,最终让程处弼那险些要点下去的脑袋生生变成了左右横移。 看到娘亲崔氏那黯然下去的表情,程处弼赶紧解释道。“娘亲,不是孩儿不努力,而是上皇这个人” “嗯嗯脾气比较古怪,很难打交道,孩儿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爹爹” “你让你爹去求的上皇?”娘亲两眼一亮,陡然打断程处弼的话追问道。 “娘,您能不能先等孩儿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很艰难,才求得上皇恩准孩儿抄录。” “娘亲放心,孩儿下次争取多抄点,满足娘亲您的心愿,只是,娘亲你说答应过爹不熬夜的。” 娘亲崔氏顿时不乐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三郎,我可是你亲娘,怎么,还想冲你爹告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告密一边是爹来一边是娘,我就算告密能有啥好处? “我不是,我没有,娘亲你一定要相信孩儿。” 程处弼赶紧指天画地发誓,打死也不会泄漏娘亲熬夜看书的事。 恢复了知性温婉的娘亲崔氏,笑着轻刮了下呆呆的程处弼英挺的鼻梁。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跟你爹一样,答应人一件事,就得赌咒发誓。” 话刚说完,就见娘亲崔氏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娘不打扰你了,娘还得回去补补觉,唉好久都没一夜不睡了,困死了” 程处弼就这么呆坐在榻上,看着娘亲崔氏离开了房间,然后,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头栽回榻上。 罢罢罢,黑眼圈的娘亲出现,就当是梦境。再眯会,反正天才擦亮,睡饱再说。 再说了,老子今年的俸禄早就扣没了,就算起早贪黑的去当值也领不到一个铜板。日! 这是一个名词,代表着那缓缓初生的朝阳,将会光照大地,赐予万物以光和热。请一定要赞美它。 终于到了休沐之日,程处弼这位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皇家专属美食供应商。 将那亲手炸制好的小鱼干,香干,还有五香胡豆打包好,往自己的治疗箱里边塞进了八瓶酒中精华。 骑着他的大宛良马,屁股后边跟着程吉程利两位忠仆,朝着皇宫而去。 对于这位程老三,宫门的禁军们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打了声招呼,程处弼就背负着沉重的药箱,提着食盒朝宫中走去。 程处弼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才刚刚进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黑脸老头李渊身边的那位白眉宦官。 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宦官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礼貌地笑了笑。 “还真巧了,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程三郎,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大安宫吧。”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跟上这位老宦官的脚步,朝着大安宫而去。 进入了大安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娇小身影,坐在殿门口。 不是晋阳公主李明达还能有谁?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来,然后朝着这边快步跑过来。 大安宫中,烂漫的夏花与绿叶间,粉色衣裙的李明达,显得那样的醒目与耀眼。 跑到了距离程处弼只有数步的地方,李明达这才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嘴前。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小声地道。“程三哥哥,我们要悄悄的,爷爷他犯困,已经睡着了。” 程处弼嘿嘿一乐,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单膝跪地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小声说话。” “程三哥哥真好。”李明达灿然一笑,明媚的笑容,令人目眩。然后,粉白犹如嫩葱的小手伸了过来。 “程三哥哥,今天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看看。” “今天不光有小鱼干,香干,还有臣特地奉上的新品:五香胡豆。” “哇听名字就觉得好吃,程三哥哥,我们到那边去吃,不能打扰爷爷休息。” 白眉老宦官忠宝看着这一幕,那张向来僵硬的脸庞上,亦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与慈祥。 “哇好香啊,好酥脆,程三哥哥你可真厉害。” 李明达品尝着那五香胡豆,美好的滋味让她幸福地眯起了双眼。 “喜欢吃就好,下次我再给殿下带。”程处弼看着这位可爱而又阳光的公主殿下笑道。 “好 程三哥哥,我爹和我娘这段时间都不太开心。” 吃着零食的李明达,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悄悄地小声道。 “哦?”程处弼呵呵一乐,也摸起了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虽然他们不说,但我能够感觉到。”李明达一脸煞有介事的道。 “对了程三哥哥,你说,为什么大人,总会遇上不开心的事情?” “这个”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明达,咧了半天嘴才道。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想法太多了,所以啊,就很难开心得起来。” “为什么要想法多呢?” “打个比方,你今天吃到了五香胡豆,可能明天,你想要六香胡豆,甚至十香胡豆,要是臣做不出来,那你觉得会开心吗?” 李明达瞬间就懵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六香,或者是十香胡豆吗? 噗嗤一声,突然从身后边响起,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渊这位黑脸老头站在身后数步之遥的地方。 “程老三,你小子倒是很惬意嘛,来给老夫送吃的,倒自个先偷吃起来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偷吃,食材是我挑的,我买的,我做的,结果现在居然说我偷吃?呸! 就连李明达也不乐意了。“爷爷,是我请客,我请程三哥哥吃呢,程三哥哥才没有偷吃。” 李渊能把程处弼对得生不如死,可是他被心肝乖孙怼的时候,非但不恼,反倒眉开眼笑。 “好好好,是爷爷错怪那小子了,咦,好香的味道,乖兕子,这是什么,给爷爷尝一尝好不好啊?” “这是五香胡豆,程三哥哥特地给我做的,来,爷爷张嘴” 正文卷 第751章 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李夫人步入了厅内,略有些歉然地朝着亲爹程咬金一礼。 “见过程大将军,犬子自己擅作主张,离府而去,让我夫君有些手足无措,惊扰了程大将军和处弼贤侄,” 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转,看到了那位军神伯伯自打这位一袭红衣的李夫人出现之后。 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既惆怅又无力。唔看来军神伯伯家,也有一本很难念的经。 想到了这,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说时迟,哪时快。 嘴角堪堪扬起,屁股就挨了亲爹一脚尖,程处弼赶紧埋低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架势。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侄也的确有错,不该怂恿德奖兄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好了,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李夫人果然大气量,亲自伸手将程处弼扶起了身来。 打量着这位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实际上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年轻人,李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家二郎已然在长安打探到了关于那一岁可成熟三季的稻谷,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贤侄你的提醒。” “他若是真的干成了此事,这倒真可以让我家二郎完成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娘亲崔氏也收到了消息,移步到得前厅。 “原来是卫国公伉俪连袂到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军神伯伯赶紧起身还了一礼,略有些尴尬地笑道。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夫妇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一位知性的女性,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二人手拉着手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结伴而去。 说是要前往内院,去欣赏欣赏崔氏的藏书,姐妹二人也正好聊聊。 扔下了三个大佬爷们蹲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李靖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回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程咬金抬脚朝着自家老三程处弼虚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他们准备酒菜,莫要怠慢了你药师伯伯这样的贵官。”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窜了出去。 得,果然,有爹护着,连根毛都掉不了,唔好像屁股蛋子挨了亲爹一脚尖。 等到程处弼蹿了出去,程咬金笑眯眯地往李靖的身边一坐,开口劝道。 “药师兄,你家老二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将他锁在府中好几个月,不把他给憋出病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李靖不乐意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那怎么办,老夫就这么两个娃娃。 老大称重,老夫从来不用操心,就这老二,让他,哼” 罢罢罢,娘子乐意惯着那娃,自己能怎么办? 说话间,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也回到了府中,听闻卫国公李靖在厅内,赶紧屁颠颠地蹿过来拜见。 然后哥俩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慈父程咬金很是满意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那也就是老哥你对娃娃太宠溺了,若是像我家这几个小娃娃,敢冲老夫吡牙,呵呵,看老夫抽不死他们。” 程处默与程处亮哥俩只能咧着个嘴,表示自己是听话实在的好娃娃,跟亲爹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到大同小异的三张毛胡子脸,看得李靖一阵蛋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若是自己也这么多子多孙的,哪还会那么多废话,可惜啊,自己跟娘子,就有这么两个娃娃。 加上娘子生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损,再难有身孕,越发心疼宠溺这个老二。 害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想要收拾,那小兔崽子就跟泥鳅似的找他娘护着,能咋办? 不大会的功夫,好酒好肉端了上来,不过,原本垂涎欲滴的程家一二三磨拳擦掌,想要陪酒。 结果没想到亲爹一瞪眼。“行了,你们三个小子一边凉快去。” “今日你们药师伯伯心情不好,老夫陪你们药师伯伯喝点就成。” 三位晚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这二位长辈见礼之后败退而去。 看到程家一二三离去的背影,李靖忍不住开口道。“让他们留下怕甚,咱们又” 话还没说完,看到程咬金冲自己频频递来的眼神,李靖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到哥三都离开之后,李靖就看到了程处弼绕到了后边去翻箱倒柜 的。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美滋滋地双手提着四个瓷瓶走了过来。 “来来来,药师兄,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今日不醉不休。”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瓶塞一拔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乖乖,感觉这酒香味,似乎更好闻了”李靖砸了砸嘴,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那可不,这些可都是最早我家三郎制作消毒酒精时弄出来的那一批。” “老夫偶然听这小子说过,这酒中精华,因为什么度数足够。 所以越陈就越香,特地搞了点屯着,没让那小子发现。” 看到程咬金这位当爹的偷了亲儿子的酒中精华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李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这爹当的,哼” “我这爹当的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的宝贝,不就是我老程的宝贝?再啰嗦你别喝了。” “闭嘴,拿来!”李靖也不废话,径直抢过两瓶。 俩老汉蹲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美味香醇的陈年佳酿。 跟程咬金吐槽着自家小儿子的各种问题,在程咬金的插科打浑和劝慰之下。 原本窝了一肚子郁闷与火气的李靖,那郁结的坏心情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李夫人与崔氏在内院的书房也是相谈甚欢,二人也在这里用了酒食,等到搁下了碗筷。 就已经有人从前边传来了消息,卫国公李靖已然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 听到了这话,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啼咕了句,倒是李夫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他啊,怕是心中还憋着事,醉上一场,也能痛快一些。” 正文卷 第752章 老三这本事可不比他升官的本事差(求订阅求票票) 华灯正盛,程处弼哥弟三个打着饱呃,规规举举地站在门口,瞻仰着大唐军神李靖被撂在门板上,抬出了府门。 由着李府的家丁抬上了马车,而一袭红衣的李夫人跟程家一干人等道别之后。 径直翻身跃上了马背,下意识地回身一抱拳,这才打马疾行而去,卫国公府的家丁护卫们赶紧赶着马车快步跟上。 一家几口,站在府门口,看着卫国公府的车队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府。 厅中,亲爹程咬金正襟危坐,表情肃穆。旁边的娘亲,仍旧是那样知性,那样的书卷气逼人。 两位兄长也都老老实实地正襟危坐,不敢稍动。至于程处弼,则与爹娘面对面。 老老实实地将自己跟李德奖这段时间打的交道,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完了程处弼的陈述,娘亲崔氏这才稍松了口气,目光一转,落到了夫君的身上。 “”此刻,程大将军虽然坐姿很端正,表情很肃穆,但是散大的瞳孔,明显是在走神。 “夫君,三郎说完了,你说得说句话才是。”娘亲崔氏轻轻地在案几下方扯了扯夫君的衣角小声地提醒了句。 “啊,嗯,对!老三啊,虽然你没有太大的责任,但是此事因你而起,你认不认?” “孩儿认。”程处弼老老实实地点头答道。 “嗯,既然如此,娘子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程咬金隐蔽地打了个哈欠,转过了脸来朝着自家娘子温柔一笑问道。 “夫君你才是一家之主,当然你来说,不过”娘亲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在夫君耳边一阵嘀咕。 程处弼就看到亲爹心领神会地冲娘亲一笑,然后又冲自己板起了脸。 “此事既然李卫公夫妇不追究,老夫也就懒得罚你小子,不过你小子自己也得长长记性。” “下次诳人”旁边及时地传来了娘亲崔氏的一阵轻咳。 亲爹赶紧改口道。“下次想要干什么大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莫要落下话柄知道吗?” “多谢爹娘教诲,孩儿一定谨记。”程处弼认错的态度绝对恭敬认真。 这让娘亲和亲爹都很满意,然后就看到娘亲站起了身来走到跟前伸手。 程处弼赶紧顺势站起了身来。“娘亲” “爹和娘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日后行事谨慎一些,毕竟你如今也已经入仕已近两载。” “不得深得陛下和太子信重,又还是太常少卿,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行差踏错,容易伤着自个,明白吗?” 程处弼除了点头称是,实在无话可说。 “好了,我跟你娘还有事,你们哥仨给老夫老实点,甭管是谁,闹腾出妖蛾子,小心老夫出手。” 亲爹程咬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这才挽着娘亲,身形体格差异巨大的夫妻二人,生生走出了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甜蜜来。 那边正在起身的程老大忍不住冲二弟挤了挤眼。 “都两年了,一文钱俸禄还没捞着,老三这本事可不比他升官的本事差。” “噗吡,哈哈呃,爹娘,孩儿失礼,爹娘走好” 老实憨厚的程老二刚笑出声,看到亲爹投来的凶狠目光,直接顺风顺水地直接就怂了。 等将爹娘恭敬地送出了前厅,程处弼刚一回头,就看到大哥和二哥两个还有吡牙咧嘴的,也不知道在乐什么鬼。 “我说二位兄长,你们这是在笑什么?” 程处默拍了拍二哥程处亮的肩膀挤眉弄眼地道。 “没有,我们是为老三你不被爹娘收拾而感到高兴,是吧老二。” 就看到二哥大嘴咧了半天,才费劲地合拢,脑袋飞快地上下晃动。 “对对对,你大哥说的对。” 程处弼狐疑地打量着这两位兄长,算了,不跟这两个毛胡子脸的兄长计较。 今天被军神伯伯给吓了一跳,自己应该早点去躺下,好好休养休养,才能够为明天的太医署当值付出更多的心血和汗水。 清晨,程处弼骑上他那心爱的三匹宝马之一,今天因为是单号,所以特地挑了陛下所赐的那匹大宛名马。 没办法,这就是家里有背景,座驾太多的人的烦恼,这这样的烦恼虽然很凡尔赛,却又很现实。 作为一位很有道德,很有善良,很有爱心的三有青年,程处弼总不能独宠谁谁谁。 三匹座骑,一匹亲爹送的,一匹陛下送的,还有 一匹是太子殿下送的。 总得雨露均沾,如此也才能够安抚着那些坐骑,同时这样的轮换骑乘。 既保证了三匹马都能够感受到程三郎对它们的那份苦心,让它们不好意思闹情绪。 也便于在骑乘的时候,很容易就达到人马合一的致高境界 很正经的人马合一,想歪的开车的都自个去面壁去。 骑着这匹马,领着程光和程亮哥俩还有称心,一块朝着太医署而去。 赶到了太医署,程处弼正要朝着自己的小院行去,却被瞅个正着的张医令给逮着。 “程太常还请留步” “原来是张医令,有事吗?”程处弼朝碰上张医令还了一礼好奇地问道。 “那个,程太常,咱们太医署今岁也到了该招生的时候了,之前程太常你不是说要新设华佗科吗,你看” 程处弼来到了张医令的公房坐下之后,张医令拿出了今岁太常寺传递来的公文递给了程处弼。 不大会的功夫王医令也晃悠了过来,坐到了一旁,静待程太常发话。 大唐的太医署虽然是官署,但是它的职能却分为行政c教学c医疗c药工四部份组成。 太医署内的教学工作是相当的繁重,分设医c针c按摩和咒禁等部门,而医又分为体疗c疮肿c少小c耳目口齿c角法等科。 想要当医生,呵呵,请先把《脉决》c《本草》c《明堂》c《素问》等基础学习完之后,才开始分科学习各处的专业。 学制在贞观朝分为七年和五年两种,据说武德年间还有三年制的。 由博士主持月考,太医署令c丞主持季考,太常寺丞主持年终总考,视其成绩的优劣,予以升c留c退。 程处弼认真地看了半天这份公文,脸色直接就黑了。 正文卷 第753章 一年才十个学生,这么少怎么教?(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嘴角轻快地扬了起来。“李卿倒是会形容,程老三这小子,在纸上谈兵的天赋,说不定能与那赵括比肩。” “长平之战,那位成名已久的不世名将白起。 去对付一个只懂得纸上谈兵,从未统帅过一兵一卒的赵括。” “若是这都不能胜,那他武安侯之数十年难寻一败的名声,岂不是白给了?” 李绩亦是点了点头附合道。“武安侯遇廉颇不能得胜,施针离间,使赵王易帅,这是其一; 赵括此子,只懂得纸上谈兵,未曾领军,这是其二” “天下名将,又有几人能够不败?重要的是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方可成大器。” “倘若那赵括,若也能够先有率军征战的经历,多加磨练,知耻而后勇,指不定也会成为赵国的柱石之臣。” “又何至于为秦国所乘,成为了赵国的罪人。”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大唐自然不是区区一个战国七雄可以媲美的。” “陛下圣明。”李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悦诚服地朝着李世民一礼赞道。 “他程三郎就算真是个赵括,臣相信陛下也能够有手段,将那小子教导成我大唐的将帅之才。” “哈哈,那是自然不过程三郎这小子心性不定,成日尽捣腾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让人闹心。 现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日后再说不迟。” “更何况我大唐兵强马壮,名将如云,年长的李靖六十余犹有勇力。” “而年富力强者,更是有如李卿你们这帮大唐将帅,足可保我大唐数十年安泰。” 说到了这,李世民拿杆子指了指沙盘。“这沙盘是个好物件,不过太少了。 朕会让阎卿,将我大唐边塞诸多要害之地,尽数筑成沙盘” “今日既然无事,咱们再来推演推演吐谷浑之战事,虽不能亲临战阵,可好歹也能过过瘾头。” “陛下所言极是,不过这一回,臣来统帅我大唐武贲之师如何?” “哈哈,成,那朕就来掌控吐谷浑兵马” 两位姓李的老汉又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自相残杀。 至于程三郎,直接溜出了皇宫,既然不用当值,自然直接拍屁股窜回了家,当然不是去打牌。 而是去监督那三个熊孩子弟弟,避免过度拆家,还得要求他们好好的写课业。 毕竟程家的好娃娃,也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长安城外,春光正好,无数文人雅士们正翩翩而游,不过此刻却有一只队伍正逆流而来。 因为一只由勋贵纨绔子弟组成的大部队打猎归来。满满一大车那些已经呃屁的猎物。 还有那些负弓挎刀c高声谈笑的糙老爷们。令那些文人雅士纷纷走避,嫌弃而又无奈地避于道旁。 大唐皇帝陛下称为英果类已的不良皇子李恪,洋洋得意地策马前行。 身后边跟着几位斩鸡头烧黄纸的狐朋狗友,如李震c李思文c李器,还有房二。 当然也少不了那尉迟双胞胎之一的尉迟嗯,今天是宝庆。尉迟宝琳今日当值。 还有程家老二程处亮亦在其列,老大和老三今日都有公务,程家一二三只能由程处亮作为代表。 尉迟宝庆打量着这些野物,颇有些遗憾地道。 “果然还是春秋两季最是舒服,可惜就是这些猎物瘦了些。” 李器这位连猫头鹰和乌鸦都能大快朵颐的鸟贼大将军幼子呵呵一乐。 “瘦点怎么了,还不一样能吃。” 尉迟宝庆顿时不乐意了,一脸嫌弃地指着车子的一个角落,那里是用一根柳条,穿着一串不大的鸟类。 “能吃是能吃,可李器老弟啊,不是为兄说你,别人都射四条腿的,你尽整两条腿的。” “两条腿的也就罢了,你居然连麻雀和戴胜这样没二两肉的鸟也弄回来,收拾好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宝庆兄你这是什么话,别看它们小,可是肉贼香。 特别是那麻雀,去毛去内脏,然后往油锅里一炸,那滋味馋不死你。” 李恪看着那已经在望的城门,听着身后边那帮兄弟们的争论声。 更看到了周围那些避之不及,满脸嫌弃的骚人墨客和商旅路人。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高声提醒道。 “诸位弟兄,莫要再争执了,咱们今日猎回来这么多的好东西,现在时间尚早。” “不如先到程府,让他家的厨子给收拾收拾,咱们也好拿来下酒。” 热情好客的程家人,绝对不会拒绝有客登门,程处亮听得李恪的提议不由得一乐。 “这没问题,你们几家的厨子,收拾这些玩意,难道还能比得过我们程家?” 这话惹得大家伙怒目相视,不过想想也对,老程家的厨子经过了程老三的亲自调教,现如今本事大涨。 李震正要点头,突然想到了那威力和口感都十分瘆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去也不是不可以,可你们老程家的三勒浆,劲道足是足,就是太特娘的难以下咽了。” “那也总比喝那娘里娘气的葡萄酿来得痛快,都别啰嗦,就到程府去。”尉迟宝庆嘿嘿一乐。 “反正程叔不在府中,咱们怎么上窜下跳好歹不会有长辈打扰。 若是到你们家去,有长辈在,又哪能那么松快自在。”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唐的美酒,实在是太少了,毕竟粮食酒很难有,因为朝庭严禁用粮食酿酒。 于是乎,葡萄酿大为盛行,可是那种果酒的滋味,说好也就那样。 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的滋味虽然诡异了点。 可好歹劲头大,击喉感强烈,最是适合喜欢具有挑战意志和冒险精神的纯爷们饮用。 李器听得此言,便迫不及待地提议道。 “既然咱们议定是到程家去,那么是不是该先分一分猎物,凑凑伙食?” “某家就拿这两只野兔凑了”尉迟宝庆提了两只肥美的野兔,扔给了程老二的家丁让他提溜着。 程处亮很是豪气地道。“今天程某运气不错,这只獐子正好拿来当主菜。” “不错不错,还是程老二实在,那我就也凑一只野鸟一只野兔。” 李震眼珠子一转。“那个什么,今天我们哥俩运气不好,要不就凑这玩意如何?” 顺着他的手所指的事物望过去,一只拖拉着舌头c耷拉着白眼的青狼赫然入目。 “!!!” 正文卷 第754章 革命尚未成功,姑娘你仍旧需要努力发育(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亮直接就心态炸裂,赤急白脸地怒道。 “李震你特娘的啥意思?狼心狗肺汤你没尝到位还是咋的” 看到程老二急了眼,一干一票兴灾乐祸的糙老爷们及时阻止了这位。 最终李震c李思文哥俩只能悻悻地拿了一只肥美的幼鹿抵帐。至于那匹狼,当然是拉回府里去。 虽然那玩意名声狼藉,可好歹也是他们弟兄二人射杀的猎物,拿去冲亲爹李绩显摆一下也是好的。 李器贡献了一只野鸟之余,又强烈推荐的那一串小鸟。 反正程家火大油多,莫说炸鸟,炸野鸭都够。 很快一行人进入了长安,策马朝着卢国公府而去, 各家各府的猎犬和家丁,自然都是各回各家。 蹭饭可以,但是组团蹭饭,连狗都去卢国公府蹭饭那就太不讲道德了点。 很快,卢国公府的厨房又开始热火朝天地喧闹了起来,一帮纨绔子弟则在前厅吹牛打屁,等待着酒食上桌。 尉迟宝庆咂了咂嘴,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朝着程处亮道。 “对了处亮老弟,你家的酒中精华,能不能搞点来给咱们哥几个尝尝滋味?” “我爹可是从你爹那里捞了些酒中精华,那玩意的滋味,啧啧啧” 另外几位纨绔子弟都主动凑前,全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程处亮的身上。 程处亮直接就呵呵了。“我要是知道,你们觉得有可能不拿来招待你们吗?” “我家老三说了,那玩意喝了太伤人,脑子很容易就会喝坏掉。” “我爹可是下了死命令,我们几兄弟,在家喝点三勒浆还成,谁要是敢去弄老三的宝贝,啧啧” 听到了这话,这几位撇了撇嘴,有些不太相信,不过实在的程老二也犯不着诳大伙。 “唉罢了罢了,有三勒浆就不错了,总比葡萄酿来得爽利。”尉迟宝庆无奈地道。 程处亮突然两眼一亮。“咦你不说我还真把那事给忘了。” “我家老三鬼鬼祟祟地泡了一坛子酒,他一时说漏了嘴,说那是男人都说好的药酒。” “可之后我跟老大怎么问,这小子打死都不说实话,还说什么那酒不能乱喝。 然后还把那玩意给转移到了他自己的屋子里,若不是我正巧瞅见,还真被他骗了。” “这话一听就有问题,分明就是在忽悠你和你大哥。”李震很专业地分析道。 李恪亦是两眼一亮,加入到了推理大军之中。 “就是,第一句话应该就是他下意识的内心话,后面反应过来之后,就会想办法遮掩。” 房二也是两眼亮晶晶地问道。“听处亮兄你这意思,你知道那玩意藏在哪?” “我当然知道。可那是我家老三弄的。”程处亮不禁有些为难。 看到程处亮这位实在人一脸为难,诡计多端的李恪顿时浪笑出声,朝着几位狐朋狗友一阵挤眉弄眼。 “不不不,你知道是知道,但是,跟你没关系诸位弟兄是吧?” 李震这货继承了他爹李绩的阴险和心眼,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亦是贼兮兮地朝着李恪翘起了大拇指。 “为德老弟果然睿智,不错,程老二你怕毛线,你动嘴就成,咱们哥几个动手。” 程处亮不禁有些为难地道。“这不太好吧,要不等我三弟回府,你们直接跟他说?” “程老二你嘛意思,你家老三肯定又会找理由忽悠大伙。” 李恪干脆一屁股坐到了程处亮身边,耐心地劝说道。 “程二哥你放心吧,咱们肯定不能把你三弟的宝贝全给喝了,咱们就弄点来尝个滋味。” “就是,你也不想想,今天有这么多的上好野味来作下酒菜,搞点你弟的宝贝尝尝鲜怎么了?” 在一票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兄们的苦苦相逼之下,同样也很想尝个鲜的程处亮最终同意了大伙的要求。 很快,一票纨绔子弟亲自上阵,由着程处亮引路,向着那程处弼藏酒的院子行去。 对于他们这一票人而言,锁那玩意,就是对付君子,这帮子糙老爷们他们是吗?当然不是。 李震这货及时地阻止了李恪想要搭人梯翻墙进去的想法,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根金属制作的玩意。 然后鬼鬼祟祟地拿起了锁,开始在那里鼓捣,不大会的功夫,锁就被李震给打开。 “”程处亮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洋洋得意地推开了 院门的李震,半天才道。 “老李,你这本事跟谁学的,莫非是你爹也会?” 李震直接不乐意了。神特么的我爹也会 “你这是什么话,这种偷鸡摸狗的雕虫小技,我爹怎么可能会,我这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你琢磨这玩意干嘛?”尉迟宝庆满脸服气地看着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问道。 李思文呵呵一乐,作为亲兄弟的自己,有必要给亲兄长澄清一下。 “因为我哥小时候太皮,经常被我爹关柴房,为了防止他半夜偷溜,还特地上了锁” “我哥就凭这本事,自由出入柴房如无物。” 李恪满脸佩服地朝着李震一礼。“兄台居然连这等本事都能自学成才,小弟实在是服气。” 打量着身边的这些好兄弟。不愧是跟自己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 果然天赋非凡,多才多艺的那种。 既然有了李震这位开锁技能至少是精英级别的盗贼在场,大家伙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进入到了程处弼那间藏酒的屋子,程处弼来到了那个大酒坛前,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掀开了坛盖。 顿时,一股子浓烈而醇厚的酒香,令所有人都不由得两眼放光,频频深呼吸。 尉迟宝庆吸溜着口水,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简直如同勾子。 “特娘的,难怪程老三说男人都说好,这要是男人说不好才怪。 这么香的酒味,感觉比程老三平日做手术时候问到的那股酒味道更有滋味。” 程处亮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脸迷醉地吸了一口酒气。 “难怪老三这小子藏着不乐意给我跟他大哥尝尝滋味,这小子实在太坏了。” 正文卷 第755章 华佗科医学院,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掏钱?(求订阅求票) 看着这位求知欲极度旺盛的娘亲,程处弼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理智,最终让程处弼那险些要点下去的脑袋生生变成了左右横移。 看到娘亲崔氏那黯然下去的表情,程处弼赶紧解释道。“娘亲,不是孩儿不努力,而是上皇这个人” “嗯嗯脾气比较古怪,很难打交道,孩儿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爹爹” “你让你爹去求的上皇?”娘亲两眼一亮,陡然打断程处弼的话追问道。 “娘,您能不能先等孩儿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很艰难,才求得上皇恩准孩儿抄录。” “娘亲放心,孩儿下次争取多抄点,满足娘亲您的心愿,只是,娘亲你说答应过爹不熬夜的。” 娘亲崔氏顿时不乐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三郎,我可是你亲娘,怎么,还想冲你爹告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告密一边是爹来一边是娘,我就算告密能有啥好处? “我不是,我没有,娘亲你一定要相信孩儿。” 程处弼赶紧指天画地发誓,打死也不会泄漏娘亲熬夜看书的事。 恢复了知性温婉的娘亲崔氏,笑着轻刮了下呆呆的程处弼英挺的鼻梁。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跟你爹一样,答应人一件事,就得赌咒发誓。” 话刚说完,就见娘亲崔氏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娘不打扰你了,娘还得回去补补觉,唉好久都没一夜不睡了,困死了” 程处弼就这么呆坐在榻上,看着娘亲崔氏离开了房间,然后,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头栽回榻上。 罢罢罢,黑眼圈的娘亲出现,就当是梦境。再眯会,反正天才擦亮,睡饱再说。 再说了,老子今年的俸禄早就扣没了,就算起早贪黑的去当值也领不到一个铜板。日! 这是一个名词,代表着那缓缓初生的朝阳,将会光照大地,赐予万物以光和热。请一定要赞美它。 终于到了休沐之日,程处弼这位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皇家专属美食供应商。 将那亲手炸制好的小鱼干,香干,还有五香胡豆打包好,往自己的治疗箱里边塞进了八瓶酒中精华。 骑着他的大宛良马,屁股后边跟着程吉程利两位忠仆,朝着皇宫而去。 对于这位程老三,宫门的禁军们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打了声招呼,程处弼就背负着沉重的药箱,提着食盒朝宫中走去。 程处弼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才刚刚进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黑脸老头李渊身边的那位白眉宦官。 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宦官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礼貌地笑了笑。 “还真巧了,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程三郎,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大安宫吧。”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跟上这位老宦官的脚步,朝着大安宫而去。 进入了大安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娇小身影,坐在殿门口。 不是晋阳公主李明达还能有谁?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来,然后朝着这边快步跑过来。 大安宫中,烂漫的夏花与绿叶间,粉色衣裙的李明达,显得那样的醒目与耀眼。 跑到了距离程处弼只有数步的地方,李明达这才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嘴前。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小声地道。“程三哥哥,我们要悄悄的,爷爷他犯困,已经睡着了。” 程处弼嘿嘿一乐,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单膝跪地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小声说话。” “程三哥哥真好。”李明达灿然一笑,明媚的笑容,令人目眩。然后,粉白犹如嫩葱的小手伸了过来。 “程三哥哥,今天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看看。” “今天不光有小鱼干,香干,还有臣特地奉上的新品:五香胡豆。” “哇听名字就觉得好吃,程三哥哥,我们到那边去吃,不能打扰爷爷休息。” 白眉老宦官忠宝看着这一幕,那张向来僵硬的脸庞上,亦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与慈祥。 “哇好香啊,好酥脆,程三哥哥你可真厉害。” 李明达品尝着那五香胡豆,美好的滋味让她幸福地眯起了双眼。 “喜欢吃就好,下次我再给殿下带。”程处弼看着这位可爱而又阳光的公主殿下笑道。 “好 程三哥哥,我爹和我娘这段时间都不太开心。” 吃着零食的李明达,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悄悄地小声道。 “哦?”程处弼呵呵一乐,也摸起了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虽然他们不说,但我能够感觉到。”李明达一脸煞有介事的道。 “对了程三哥哥,你说,为什么大人,总会遇上不开心的事情?” “这个”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明达,咧了半天嘴才道。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想法太多了,所以啊,就很难开心得起来。” “为什么要想法多呢?” “打个比方,你今天吃到了五香胡豆,可能明天,你想要六香胡豆,甚至十香胡豆,要是臣做不出来,那你觉得会开心吗?” 李明达瞬间就懵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六香,或者是十香胡豆吗? 噗嗤一声,突然从身后边响起,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渊这位黑脸老头站在身后数步之遥的地方。 “程老三,你小子倒是很惬意嘛,来给老夫送吃的,倒自个先偷吃起来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偷吃,食材是我挑的,我买的,我做的,结果现在居然说我偷吃?呸! 就连李明达也不乐意了。“爷爷,是我请客,我请程三哥哥吃呢,程三哥哥才没有偷吃。” 李渊能把程处弼对得生不如死,可是他被心肝乖孙怼的时候,非但不恼,反倒眉开眼笑。 “好好好,是爷爷错怪那小子了,咦,好香的味道,乖兕子,这是什么,给爷爷尝一尝好不好啊?” “这是五香胡豆,程三哥哥特地给我做的,来,爷爷张嘴” 正文卷 第756章 叔叔,咱们能不能正经一点聊正经事?(求订阅求票票) 迎着李世民那充满不信任的,狐疑的目光,程处弼感觉到自己的自尊性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程处弼抿了抿嘴,算了,现在自己又不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而是来抒发情怀,讲好感人故事。 争取从李叔叔这个吝啬鬼的蚊子腿上榨个二两油出来。 “叔叔想必你也知道,小侄我是一位医者。” 程处弼斟酌了一番之后,决定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术。 看到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乱转的模样,李世民呵呵一乐,好整以暇地给自己的茶碗添满了茶汤。 “嗯,你说的对,今日老夫闲着也是闲着,也想听贤侄你准备说出什么样的子丑寅卯来。” “正所谓医者仁心,小侄自打开始履行医者的职责,就一直在考虑着,怎么推广华佗科的医道。” 说到了这,程处弼调动着面部肌肉,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可惜之间,小侄医道名声不显,不能一呼百应,唉” 程处弼的叹息之声刚出,李世民直接就乐了,迎着程处弼错愕的目光。 就看到这位嘴皮子刁毒的皇帝大佬一本正经地道。 “不,贤侄这话你可说谦虚了,那时候,你医道没名声,可满长安城谁不知道处弼贤侄你名声极大。” “噗吡”旁边,毛脸侍卫赵昆赶紧扭脸,泥玛! 原本自己只注意防备程三郎的骚话,没想到陛下居然会先抢出手。 “叔叔,咱们聊正经事行不行?”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李世民。 总觉得这位皇帝大佬很不正经,这些话是人说的吗? 扎了程三郎的心,觉得心情倍棒,舒爽了不少的李世民这才慈眉善目地道。 “瞧你小子那样,老夫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呵呵继续,老夫这次好好听着。”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继续方才断掉的话术,向了李世民陈述了自己作为一位优秀的,兢兢业业的医务工作者。 很希望为了提高大唐的医疗技术水平,推广现代医学的各种知识而努力奋斗。 但是,太医署的水太浅,嗯,如果说后世的医学院是一个巨大的池塘,那太医署顶多也就是家里边的储水缸。 能够起到的推广作用和示范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 更何况华佗科这一门外科医学,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医学界的新生事物。 程处弼想要靠太医署那屁股大一块的人力资源,来发扬和推广现代医学,怕是一百年都见不到什么效果。 “所以,小侄倒觉得,与其如此,倒不如由小侄个人出资办学。” 对于程处弼这番条理分明的解释,李世民也是颇为触动,颔首不已。 还真别说,这小子虽然经常性偷奸耍滑,但他偏偏又还是一个能够做出一番事业的人。 程处弼不但详细地解释了他想要私人办学的原因,同时,他还将他即将要办学的构想和模式进行了详细地分析。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从怀中取出来的一本厚若书册的玩意,目光落在了书封上。 就看到了上面有着几个大字:医学院筹备方案第三稿。 看到了最后面三个字,李世民的表情不禁有些动容地看向程处弼。 “我说处弼贤侄,仅仅只是办一间私人的医道私塾,没必要弄得这么严谨吧?” 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表情的变化,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窃喜,表面却不露分毫。 很正经很严肃地道。“叔叔此言差矣,这仅仅只是一间私塾吗?不,这代表着成百数千的医务工作者。” “而他们一旦走上了工作岗位,他们所需要面临的那可就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等待着他们去挽救。” “医学原本就是一项十分严谨的工作,而医学的传授和教育,那就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就像小侄给秦伯伯治疗旧疮,他胸口的箭镞,距离他的心脏,就仅仅只有毫厘之差。 稍有不慎,那就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所以小侄决定要自己兴办一所医学院,那就必须从开始筹备的那一刻,就要慎重对待。” “处弼贤侄你先停一停,待老夫看了你这份《筹备方案》再说。”李世民已然坐直了身形,表情严肃地打开了这本厚实的方案。 不得不说,程处弼为了这份筹备方案,的确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单单说学校的建设,就 考虑到了宿舍c食堂,课堂,甚至还有手术室等一系列的场所。 就连为了给医学生提供足够的解剖和练习的动物,旁边还要搞出一个规模不小饲养园。 另外,为了让这些医学生们用力地专研学问,不受纸醉金迷的城市夜生活的干扰。 程处弼决定将学院建设在城外,具体选址,当然得等程处弼挥舞着财帛去跟人谈。 李世民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将这份字数足有两三千字的筹备方案第三稿看完。 再一次看向程处弼时,目光则显得有些不同了。本以为这小子是小打小闹。 结果看这上面的规模,怕是没个几百号医学生是打不住的。 不过这些还都是小事,李世民更看重的则是里边的一些学生规范。 例如,医学院的学生,第四年开始在医学院附属医学里边担任助手,时间需要一年。 一年之后,由院长程某人,介绍他们前往大唐各军伍去担当军医,时限为两年。 年满之后,再回学校,继续深造一年。等到这一年课程完结并且合格后, 这才会由医学院颁发毕业证,正好七年,这样一来,跟大唐太医署七年制医学生的学习时长正好仿佛。 李世民已经在平定吐谷浑的战役当中,意识到了华佗科医者的厉害之处。 而如今程处弼的私人医学院,愿意这样支援大唐的军伍,李世民当然是求之不得。 不管程处弼是出于拍马屁,又或者是其他的目的,他这样的做法,都让李世民心中份外的舒爽。 “很好,老夫还真没想到,你想要办的这医学院,居然还想要让他们为国家出力。” 正文卷 第757章 粗鄙武夫分明就是想过来搞上一票好买卖的(求订阅) 看着这位求知欲极度旺盛的娘亲,程处弼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理智,最终让程处弼那险些要点下去的脑袋生生变成了左右横移。 看到娘亲崔氏那黯然下去的表情,程处弼赶紧解释道。“娘亲,不是孩儿不努力,而是上皇这个人” “嗯嗯脾气比较古怪,很难打交道,孩儿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爹爹” “你让你爹去求的上皇?”娘亲两眼一亮,陡然打断程处弼的话追问道。 “娘,您能不能先等孩儿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很艰难,才求得上皇恩准孩儿抄录。” “娘亲放心,孩儿下次争取多抄点,满足娘亲您的心愿,只是,娘亲你说答应过爹不熬夜的。” 娘亲崔氏顿时不乐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三郎,我可是你亲娘,怎么,还想冲你爹告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告密一边是爹来一边是娘,我就算告密能有啥好处? “我不是,我没有,娘亲你一定要相信孩儿。” 程处弼赶紧指天画地发誓,打死也不会泄漏娘亲熬夜看书的事。 恢复了知性温婉的娘亲崔氏,笑着轻刮了下呆呆的程处弼英挺的鼻梁。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跟你爹一样,答应人一件事,就得赌咒发誓。” 话刚说完,就见娘亲崔氏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娘不打扰你了,娘还得回去补补觉,唉好久都没一夜不睡了,困死了” 程处弼就这么呆坐在榻上,看着娘亲崔氏离开了房间,然后,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头栽回榻上。 罢罢罢,黑眼圈的娘亲出现,就当是梦境。再眯会,反正天才擦亮,睡饱再说。 再说了,老子今年的俸禄早就扣没了,就算起早贪黑的去当值也领不到一个铜板。日! 这是一个名词,代表着那缓缓初生的朝阳,将会光照大地,赐予万物以光和热。请一定要赞美它。 终于到了休沐之日,程处弼这位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皇家专属美食供应商。 将那亲手炸制好的小鱼干,香干,还有五香胡豆打包好,往自己的治疗箱里边塞进了八瓶酒中精华。 骑着他的大宛良马,屁股后边跟着程吉程利两位忠仆,朝着皇宫而去。 对于这位程老三,宫门的禁军们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打了声招呼,程处弼就背负着沉重的药箱,提着食盒朝宫中走去。 程处弼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才刚刚进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黑脸老头李渊身边的那位白眉宦官。 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宦官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礼貌地笑了笑。 “还真巧了,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程三郎,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大安宫吧。”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跟上这位老宦官的脚步,朝着大安宫而去。 进入了大安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娇小身影,坐在殿门口。 不是晋阳公主李明达还能有谁?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来,然后朝着这边快步跑过来。 大安宫中,烂漫的夏花与绿叶间,粉色衣裙的李明达,显得那样的醒目与耀眼。 跑到了距离程处弼只有数步的地方,李明达这才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嘴前。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小声地道。“程三哥哥,我们要悄悄的,爷爷他犯困,已经睡着了。” 程处弼嘿嘿一乐,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单膝跪地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小声说话。” “程三哥哥真好。”李明达灿然一笑,明媚的笑容,令人目眩。然后,粉白犹如嫩葱的小手伸了过来。 “程三哥哥,今天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看看。” “今天不光有小鱼干,香干,还有臣特地奉上的新品:五香胡豆。” “哇听名字就觉得好吃,程三哥哥,我们到那边去吃,不能打扰爷爷休息。” 白眉老宦官忠宝看着这一幕,那张向来僵硬的脸庞上,亦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与慈祥。 “哇好香啊,好酥脆,程三哥哥你可真厉害。” 李明达品尝着那五香胡豆,美好的滋味让她幸福地眯起了双眼。 “喜欢吃就好,下次我再给殿下带。”程处弼看着这位可爱而又阳光的公主殿下笑道。 “好 程三哥哥,我爹和我娘这段时间都不太开心。” 吃着零食的李明达,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悄悄地小声道。 “哦?”程处弼呵呵一乐,也摸起了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虽然他们不说,但我能够感觉到。”李明达一脸煞有介事的道。 “对了程三哥哥,你说,为什么大人,总会遇上不开心的事情?” “这个”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明达,咧了半天嘴才道。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想法太多了,所以啊,就很难开心得起来。” “为什么要想法多呢?” “打个比方,你今天吃到了五香胡豆,可能明天,你想要六香胡豆,甚至十香胡豆,要是臣做不出来,那你觉得会开心吗?” 李明达瞬间就懵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六香,或者是十香胡豆吗? 噗嗤一声,突然从身后边响起,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渊这位黑脸老头站在身后数步之遥的地方。 “程老三,你小子倒是很惬意嘛,来给老夫送吃的,倒自个先偷吃起来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偷吃,食材是我挑的,我买的,我做的,结果现在居然说我偷吃?呸! 就连李明达也不乐意了。“爷爷,是我请客,我请程三哥哥吃呢,程三哥哥才没有偷吃。” 李渊能把程处弼对得生不如死,可是他被心肝乖孙怼的时候,非但不恼,反倒眉开眼笑。 “好好好,是爷爷错怪那小子了,咦,好香的味道,乖兕子,这是什么,给爷爷尝一尝好不好啊?” “这是五香胡豆,程三哥哥特地给我做的,来,爷爷张嘴” 正文卷 第758章 处弼兄干坏事是位能手,但不及他闹妖蛾子的本事(求订阅) 武媚娘眨了眨眼,好看的朱唇继续咀嚼着小鱼干,嗯下去之后才问道。 “没问题,不知道是什么书。” “一本叫做《三国演义》的奇书,来历很奇特,奇特到你问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已经被“大安宫上皇陛下秘藏书籍”这个牛逼深深伤害到的程处弼,此记下意识地想要保持神秘感。 “程三哥,你”武媚娘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明眸一转,朝着表情很严肃的程处弼嫣然一笑。 “那内容是不是也很神秘,神秘到你也不可能告诉我?” 程处弼一脸黑线,气的伸手一次抓起了两块小鱼干嘴进了嘴里。 “我说媚娘你能不能别闹,内容我不告诉你,你怎么抄。” 武媚娘将手中拿起的小鱼干缓缓地放了回去,那双水波流转的幽怨明眸。 轻撩了程处弼一眼,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 “也是,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程三哥的信任,既然你不愿说,小女子又焉敢相问?” 看到武媚娘一下子变得消沉起来,目光黯然,神情低落。 哪怕是程处弼知道这个机灵得快比得狐狸精的姑娘是在伪装,可他还是见不得武媚娘这般模样。 特别是看到到这个姑娘这段时间用来装凶的包子越来越大。 唉,这个爱美之心无比执着的姑娘,她是不是经常为了形体美,每天都要忍饥挨饿。 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她才会将包子给狼吞虎咽的吃掉。 程处弼出了怜悯,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吧,我有个朋友,叫罗贯中,他已经嗯,总之目前不在这个世上。” “???”武媚娘一脸懵逼的看着程处弼,好不容易才强忍住问出口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已经过世了。 “他留下了一本奇书,名字就叫《三国演义》。我希望你能帮我抄录下来。” “好吧,我也想听一听,这本书到底奇在哪里。” 武媚娘嫣然一笑,又连吃了两声小鱼干,拍了拍手准备笔墨纸砚准备开工。 程处弼看着这位节衣缩食的爱美姑娘,想了想,忍不住关心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如果饿的话,平日我可以给你带点饱肚子的食物过来。” “我不饿呀,吃得挺饱的,不过如果程三哥你要给我带好吃的,我当然不介意了。” “嗯明白。”程处弼露出了一个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显得很是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姑娘怕是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饿,所以才会故意又解释那么两句。 不过,作为一位优秀的绅士,程处弼自然不会揭穿这位暴脾气的美少女的真实意图。 武媚娘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三哥,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很不正经,哼,亏得本姑娘方才还特地夸你正经。 不过,要是程三哥一直都十分正经的话,自己是该开心呢?还是该不开心? 武媚娘不禁有些小纠结地撇了撇嘴,提起了笔,写下了《三国演义》这四个大字之后,朝着程处弼望过来。 就见程三哥已经站起了身来,负手而立,目光悠远,缓缓吐气开声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程处弼缓缓收功,正要继续说《三国演义》第一回的当口,一低头。 就看到了武媚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那本该明媚流光的眼眸,此刻如同两把吴钩剑似的。 眨得程处弼皮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女人就这么直愣愣地提着笑,呆呆地看着自己,居然一个字也没写。 “媚娘,媚娘?!”程处弼不得不提高音量提醒这个姑娘。“你发什么愣,赶紧写啊。” “你,不,你先等会。” 武媚娘呆呆地看着程三郎,整个人都被这一首长短句那慷慨悲壮,荡气回肠的意境深深地震撼。 然后,武媚娘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美目之中,异彩涟涟。 “程三哥,这是你写的,肯定是你” “我说了,我朋友,姓罗名贯中。”程处弼无奈地坐了下来。 武媚 娘深吸了一口气,不禁笑了起来,搁下了笔,双手搁于膝前。 目露精光,逼视程三郎,一股强大的气势陡然扬起。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这位大唐奇女子又想弄啥妖蛾子? 你看她,表情玩味和目光阴险,就像正在审讯英勇不屈的革命烈士的女特务头子。 程处弼有些不太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媚娘你想干嘛?” 就见这位女特务头子手一扬,仿佛有一柄烧红烙铁的虚影随之晃动不已。 “程三哥,请你在我问出问题之后立刻回答我。你那位罗朋友多大年纪,家住哪里,籍贯哪里?” 程处弼直接就懵了逼。我特么哪知道罗贯中多大年纪家住哪里籍贯又在哪里。 程处弼仅仅犹豫了两眨眼的功夫就要开口,但是,作为在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成为一代女皇的奇女子。 对于自己敏锐的判断力和推理能力有着极度自信的武媚娘小姐姐嫣然一笑。 “行了,程三哥你就不用回答我了。我懂” “我,我这还没说呢。”程处弼一脸黑线。你懂个毛线,老子要编好歹也要组织下语言。 “没事,他多大住哪,都不重要,程三哥,我相信你。” 然后,心如鹿撞地武媚娘艰难地收回了自己那快要暴露内心情绪的目光。 埋低了头,双手悄然握起了粉拳。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他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想要让我误以为这本书跟他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 是了,想必是怕自己的才华太过于耀眼了,生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嗯,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武媚娘,那张粉嫩白晰的俏脸此刻满是酡红。 一双明眸含羞带怯,时不时还抬起浓睫撩一下自己。 让老程家的才华担当小心肝又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正文卷 第759章 想要让这流言嘎然而止,其实很简单(求订阅求票票) 管家富叔激动的眼泪花都冒了,瞧瞧,这不愧是卢国公府的女主人。 三言两语,就让那三个跳皮捣蛋的熊孩子老老实实去做课业,想想这些日子,老汉我是又劝又吓,却毫无建树。 程处弼满脸敬仰之色地看向娘亲崔氏,这,这手段简直了 自己对付这三个熊孩子,唔跟眼前的娘亲相比起来,这手段实在是糙到无以言表。 “三郎,来,让娘好好瞧瞧”崔氏那温婉的嗓音在程处弼的耳朵边响了起来。 程处弼赶紧恭敬地朝着跟前娘亲一礼。 “唉,娘没能在你生病的时间赶回来,你可真是受苦了。” 崔氏紧紧地抓着程处弼的手,看着那张英伟的脸庞心疼地道。 看着那张真情流露的慈祥面容,程处弼心中一暖,憨厚地笑了笑道。 “多谢娘亲关心,只是小病罢了,现如今,孩儿已然痊愈了。” 崔氏抬手亲昵地刮了刮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嗔道。 “就算痊愈了,难道娘就不能心疼了?这孩子” “对了大郎,你跟莫家那丫头处得如何了?若是真动了心思,娘回来了,正好抽空去走动走动。” 听得此言,大哥程处弼老脸有点发红,吭哧半天后还是朝着娘亲答道。 “那就有劳娘亲了。” 崔氏还特地安抚了管家富叔c平叔等人一番,尽显温婉大气的主母风范。 “对了富叔,后面的五车书,你记得让他们小些一些,都运到老身的书房去。” “好的夫人,夫人实在辛苦了。”管家富叔答应了一声,赶紧吆喝家丁们去搬运装满书卷的箱子。 这时,程处弼和程处弼终于看到了乳母抱来的妹妹。 看到娘亲抱起了这个眉目如画,犹在襁褓中沉睡的婴儿,程处弼正想要开口赞叹两句。 就看到了大哥程处默有些夸张地叫了起来。 “娘亲,咱们家妹妹可真漂亮,跟爹一模一样,可像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眉目如画,虽未长开,但程处弼可以确定妹子长大一定会很漂亮可爱。 明明是跟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好不好,跟爹有半个铜板相似的地方吗?你倒指给我看看。 却不料,娘亲不怒反喜。“还是老大眼神好使,娘也觉得这闺女长得真俊俏,跟你爹一般模样。” “咦,三郎你愣着做甚,还不过来看看你妹妹。好好瞅瞅,是不是像你爹?” 站在娘亲身后边的大哥程处默冲三弟频频眨眼不已,生怕失忆了的老三胡乱说话。 “娘亲真的很像爹吗?”程处弼伸手挠了挠头,整个人都快要风中凌乱了。 娘亲一脸十分骄傲与自豪的模样,亲了亲那犹在熟睡的闺女道。 “那可不,你瞧她那小嘴,那眉眼,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跟你爹一模一样,可俊了。” 程处弼呆滞地看着这个妹妹,是我瞎了吗?还是大哥跟娘的眼神不太好使。 看到三弟那副表情,程处默摸了摸鼻子,唉,居然把老三失忆之事给忘了。 都没提前给老三打过招呼,不过也没事,反正娘亲那么善解人意,肯定不会怪老三。 “对对对,小妹可真好看,对了娘亲,咱们老三可厉害了,前些日子给爹送行的时候,又作两首诗了。” 崔氏两眼一亮,将怀中的闺女交给了乳母,拉着程处弼追问道。 “真的?三郎来,跟娘说说,又作了什么诗了?” “你去岁所作的那首诗名很长的赋菊诗,还有那首《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都还是你姥爷告诉娘的。” “没想到,咱们家三郎居然这么厉害,当时娘还不相信。” “娘离开清河的时候,你外祖父还说,等他有时间,就会往长安来走动走动,也好见一见他那个文武双全的好外孙。” 听到了程处默将那两首三郎的近作朗诵出来,娘亲的表情越发地显得神彩飞扬不已。 反复地吟诵了两遍之后,不禁笑道。“三郎你这孩子,不但模样跟你爹一般,就连脾气也如出一辙。”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娘,您这眼神可真是有问题,有大问题好不好?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注意母慈子孝的形象,可是现在终于是绷不住了。 “娘亲我哪像爹了?大哥像才对。” 娘亲崔氏不由得掩唇轻笑道 。“你这孩子,你大哥若不那把胡子,还不跟你差不多。” 这话扎心扎得血淋淋,程处弼看到了大哥在旁边挤眉弄眼的模样,心中大恶。 好在娘亲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感慨地道。 “娘亲在清河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咱们家三郎因祸得福,没想到三郎作诗的本事如此厉害,娘都想不到。” “自打你爹弃文从武之后,一家子就有人有个读书人的样。 好在,老三你出息了,咱们诗书传家的老程家,怕也要出上一位文武双全的帅才喽” “对了,娘一定会将我们家三郎的那些佳作都给抄录下来,留给咱们程氏一门的后人,让他们知晓” 看着温婉贤淑,书卷气浓厚,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眸,却仿佛永远都微眯着的娘亲在跟前侃侃而言。 程处弼突然间明白了,诗书传家的老程家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既然娘亲觉得是,那就是吧程处弼四十五度仰看了一眼天际飞过的乌鸦,心中份外惆怅。 母子相聚,说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的话,眼见娘亲开始困意浮现。 程处弼这才与大哥将娘亲往到了内院,这才告退出来。 程处弼才离开内院没几步,就拽住了大哥,鬼鬼祟祟地问道。 “大哥,娘亲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是有点,因为娘亲嗜好读书,遇到了合乎心意的书甚至熬夜都乐意。 咱府中的那些藏书,几乎都是娘亲弄来的,你看送来的这五车书。 怕也应该是娘从清河那边收集来的。怎么了?” “你觉得小妹长得像爹吗?”程处弼不耐烦地单刀直入道。 程处默看着自家老三那副不乐意的嘴脸,嘿嘿一笑,紧拽着老三又快走了几步避开了那些正在搬运箱子的家丁。 这才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道。“老三你要记住,娘亲说像那就必须像,不然,爹会让你觉得像。” “???” 正文卷 第760章 要不其他的就让臣自由发挥如何?(求订阅求票票) 据他所言,这药酒固本培元的效果也有一点,但是最大的效果还是在于激发男性的潜力。 嗯嗯,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功能很强大就是了,或许比不上现代医学研制出来的伟哥。 但是效果肯定也差不多哪去,因为同学里边有喜欢不正经的老司机尝试过,并作出了中肯的评价。 之前程处弼忙着兢兢业业为了大唐的正经医学事业呕心泣血,再加上女朋友都没有,自己也也还是粉嫩少年。 就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直到今天刘伯伯的无中生友,倒让程处弼想到了这事。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万艾可,没有印度神油。 能够为大唐王朝的中老年男人的喜极而泣的好宝贝,大概也就剩下程处弼这货脑子里边的那份药方了。 若是之前还没有酒中精华的时候,程处弼就算想起,那也没啥用,毕竟那些药材需要的是高度酒浸泡。 可现如今酒中精华已经有了,只要采办到药材,往那酒坛子里边一扔。 泡上半个月,就可以舀出酒液储存起来,就成为了大唐中医药的新品种:大保健酒。 来到了东市,程处弼则是开始分派任务,程吉去一家药铺买几味药。 到得下一家,又让程利去买点,而程处弼则亲自出马,买齐了最后那几味药。 这才领着两位忠仆,提着几个包裹的药材打马回府。 回到了家中,程处弼便径直窜到了自己平日里动手术的那个小院子。 然后将药材都倾入了一个大坛子里边,正在鼓捣,结果不想,就听到了大哥的大嗓门。 “老三,叫你喝酒呢,怎么窜这来了?” “小弟我在忙点小事一会就来。”程处弼答应了一声,然后与程吉和程利,提来了酒中精华,倾入了那酒坛之中。 已然凑到了跟前的程处默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浓烈的酒香。 看着那坛子中漂浮起来的药材,不禁奇道。“老三,你这是在制什么酒?” “嘿嘿嘿当然是男人都说好的酒。”程处弼一乐,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那个,这种药是拿来治病的,可不是平日能喝的。” “真的假的,三弟你该不会是在诳我和你大哥吧?”二哥程处亮出拍马赶到,闻着酒香,满脸的不信邪。 程处弼不乐意了。“二位兄台,我有这个必要骗你们吗?” 没再理会这两个亲哥,跟两位忠仆一块把这个酒坛子抬进了屋子里边。 盖好了酒坛,坛沿倒上了水加以密封,防止泄漏之后,又将屋门给锁上。 这才跟着大哥二哥一同离开小院。 哥俩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程处弼泡的是什么酒,程处弼当然不能说实话。 一口咬定那是给人治重病的药酒,一般人喝了会出问题,最终大哥与二哥只能悻悻地放弃了想要尝上一口的念头。 阎立德一直忙碌到了黄昏时分,这才离开了皇宫。 心身俱疲的他回到了府中,搭阶而上,这才从家丁的口中,知晓了二弟今日正好过府。 阎立本此刻正与温氏在前厅里,跟嫂夫人聊天,一边等待着兄长归来。 他这些日子,正在构思那些大唐的功勋之臣们的画像。 正好打好了一份样稿,特地来寻这位艺术造诣不亚于已的兄长研讨。 只是没有料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半天的光景,已然天色黄昏之际,总算是看到了神情憔悴的兄长迈步进入了前厅。 阎立本不由得面露喜色,快步迎上前去一礼,看着兄长那张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般的沮丧表情,顿时吃了一惊。 “小弟见过兄长,兄长你这是” 阎立德看着这位气质与容貌都与自己颇为肖似的亲弟弟,一想到了自己今日在延嘉殿的遭遇。 不禁眼眶一红,大手拍了拍一脸懵逼的二弟阎立本的肩膀,感慨地道。 “二弟,为兄,为兄终于明白了” “大哥你明白什么了?”阎立本看着那眼眶发红的亲哥,一头雾水地追问道。 “唉程家人,真是惹不得啊”阎立德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榻前坐下,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阎立本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 “兄长,你遇上程家的谁了?老大,老二还是老三?” 阎立德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太常寺丞,程处弼,程老三。” 一 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温氏不禁关切地问了句。“大哥今日不是到宫中公干去了吗?怎么会遇上他。” “唉说来话长啊。今日,愚兄奉旨,到宫中延嘉殿那里去监造事物。” “谁曾想,居然跟那程老三有干系,原本我犹记得贤弟你的经历,一直想着,不与那小子发生交集。” “可结果”阎立德闭上了两眼,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看得阎立本一阵心疼。“哥,到底怎么了” 阎立德只能断断续续地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经历给述说出来。 听得阎立本一脸黑线,连声低骂无耻,卑鄙,下流。 便是温氏这样的温婉女性也忍不住满脸嫌弃。 “程三郎那小子是个厚脸皮倒也罢了,没想到李兵部也这么” “实在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文氏不禁心疼地劝慰道。 “夫君莫要太过生气了,伤身了可不好。况且陛下既然知晓了,想必应该会惩戒他们才是。” 阎立本与阎立德弟兄二人却整齐划一地摇头叹息,最终还是阎立本站起来解释。 “嫂夫人有所不知,这等事情,与公务无涉,最多也就只是程老三与李兵部二人的品德问题。” “陛下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真的严惩他们。” 阎立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漂亮的琉璃把件。 “陛下知晓之后,便让人将此物赐给我。” “想必也是不欲事情闹大,却又知道阎某委屈才会如此。” “程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温氏忍不住跺脚嗔怒道。 阎立德苦涩地一笑。 “罢了罢了,那一家,全是厚颜无耻之人,咱们兄样这等斯文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阎立本亦好不到哪儿,一想到之前程咬金与尉迟恭的到访,自己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能干嘛? 还不是只能含着眼泪怂了,老老实实给那两个大恶霸挥毫泼墨作画。 弟兄二人面面相觑,眼眶一红相顾无言,险些就泪沾襟了都。 正文卷 第761章 三郎自打《三字经》后,文笔居然退步得这么厉害 “哦,这是小侄特地请托阎大匠帮抄录的一份资料,嘿嘿”程处弼美滋滋地冲李绩显摆道。 “阎大匠不愧是搞艺术的,这书法实在是绝了。李叔你看,这笔法,这水平,啧啧啧” 李绩薅着长须,看了一眼那位矜持地站起了身来含笑不语的阎立德,又看了一眼喜欢得不行的程处弼。 顿时有点不乐意了。这小子走的是什么狗屎运,要知道,阎氏兄弟都是那种很清高的艺术家。 阎立德的脾气虽然比他弟弟阎立本好点,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说满朝文武里边,有他弟弟阎立本大作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那么有他阎立德作品的,也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先是有阎立本给他老程家送画,接着又有阎立德送书法。这特娘的 想我李某人,跟那哥俩共事这么多年,莫说字画,就连跟这对哥俩说话,他们都爱搭不理的。 李绩这位同样是绿林好汉出身的半好汉半读书人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换上了一张慈祥和蔼的嘴脸,把他那双罪恶的大手,伸向了程处弼。 “来来来,让老夫好好瞅瞅” 奈何。程老三这小兔崽子也是个鬼机灵。 眼瞅着李绩这位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老汉表情忽晴忽阴,心里边就已经暗暗警惕。 毕竟,程处弼还是很懂得以已度人,将心比心,大家都是吃拿卡要,喜欢占别人便宜的将门出身。 嗯,主要还是程处弼很了解自家亲爹是什么样的人。 由此推断,能够跟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又能有什么斯文人? 所以程处弼在李绩嘴角露出邪恶笑容,伸出手来的瞬间。 立刻一个后撤步,三两下便将那张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折叠起来,飞快地收入了怀中。 李绩不由得瞪起了眼珠子。“你这小子作甚,拿老夫瞅上两眼,能少你一块肉是不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个糟老头子坏滴狠,指不定一会骗不上手,动手抢都能干得出来。 “叔叔说的在理,可是小侄,啊不好,小侄尿急,告辞!” 程处弼赶紧绕开了李绩,朝着院门外狂奔而去,扔下了李绩还有那位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的阎大艺术家。 李绩不乐意了,可问题是,自己好歹也是大唐的兵部尚书,朝庭重臣。 总不能在皇宫里边拉下脸去抢个晚辈吧?可是,眼瞅着咦? 李绩愤愤不已地指着程处弼的背影怒斥道。“小混蛋,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李绩捞衣挽袖地找了半天,没找着适合的武器,抄起了案几上那另外一份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 卷成了纸棍,然后大步朝着院子外面冲出去,一面还大声地怒吼。 “站住程老三,看老夫抽不死你” 程太常与李兵部这二位突然暴发出冲动,生生把小院内的所有人都吓得呆若木鸡。 一阵很不温暖的风,刮过这间位于延嘉殿旁边的小院落。 一只侥幸逃过了鸟贼大将军毒手,幸存在长安皇宫之中的乌鸦,落在了院落里的树丫上。 嘎嘎嘎地叫唤着,惊醒了诸多工匠和将作大匠阎立德。 阎立德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一分一分地缓缓下移,落到了那张空无一纸的案几之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张原本清高冷傲,且又成熟儒雅的脸庞,此刻已经黑得就像是熏了三年腊肉的大缸。 阎立德的嘴皮子在哆嗦,手指头也在哆嗦,就连那件笔挺的官服,此刻也颤抖得如同寒风之中的落叶。 “这,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们这两个不成体统的匹夫!太特娘的有辱斯文了!” 极有修养的阎艺术家,也难得进在贞观九年难得的暖意春日里,狠狠地暴了一回粗口。 程处弼才懒得理会身后边传来的咆哮声,一路狂奔,一直窜到了宫门口,杵着双腿喘了半天气这才缓过来。 然后让守卫宫门的士卒唤来了一直蹲在宫门外等候自已的程吉,郑重无比地将那张阎立德的艺术作品交给了程吉。 让他现在就立刻回府,将这件好宝贝交给管家富叔,让他好拿去装裱起来。 也好早日悬挂在老程家那聚义厅一般的前厅里,让一家的糙老爷们,早一点接受阎氏双壁的书画艺术精品的熏陶。 看着程吉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之后,跟那程利二人一起策马疾 驰而去。/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不禁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 就算是李绩叔叔那个厚脸皮现在窜过来,揪着自己搜身强抢也没办法了。 嘿嘿,到了程家人手中的宝贝,怎么可能有吐出来的道理? 这,亦是老程家七十二条铁律之中的核心要素。 程处弼蹲在宫门这里缓了半天,这才起身往回走,这一趟,可是跑了差不多一公里半的障碍赛。 晃晃悠悠地往回溜达,一直行到了那金水河畔,这才看到了李绩这位阴险老汉。 他可是被被亲爹程咬金评价为老兄弟中性格最损人不利已的样板。 虽然武力值不是亲爹的对手,但是却是一干绿林好汉之中。 却被亲爹认为日后在军事上的成就,最能接近军神李靖。 那天夜里,听着亲爹点评他那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这让来自未来的程处弼不得不承认,亲爹的这双招子的确毒辣之极,至少未来的历史,证明了他的点评。 唔只是现在,程处弼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位阴测测直笑的长辈跟前保住自己的小命。 程处弼硬起头皮朝着李绩走过去。“咦?李叔,你怎么在这?” 李绩呵呵一乐,一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小子,这腿脚可是够利索的,上哪上茅房去了?” 程处弼挠了挠头,笑容显得那样的憨厚实在。 “小侄对这边不熟,不过去过甘露殿那边几次,所以方才一时情急,就往那边跑了。” “那阎大匠给你写的东西呢?”李绩拿眼珠子朝着程处弼胸口位置瞄了瞄。 程处弼很是主动而又自觉地敞了敞胸襟。 “哦,小侄去上了趟茅房,想着都到了甘露殿,就顺便出了趟宫,让人把那东西带回家去了。” “” 正文卷 第762章 东阿诗书程,诗赋美名扬……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口气。 “那两个不要脸的混帐,唉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陛下,要不,罚他们的俸禄?”赵昆暗戳戳地怂恿道。 “罢了,这事毕竟不是公务,实在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来处置。 赵昆,你赶紧去甘露殿,拿前几日朕刚得到的那个琉璃把件,一会给阎卿送过去。” 看着赵昆匆匆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没奈何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回甘露殿看书,至少清静。 不过程老三你这个混帐小子,等着,老夫总能寻着由头,收拾你这个年轻后辈里的厚脸皮。 至于李绩,堂堂兵部尚书,为了一幅阎立德的书法作品,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实在是令李世民除了摇头之外,真无话可说。不愧是能跟程咬金相交数十年的挚友,果然是一路货色。 此刻,正蹲在兵部衙门里边,美滋滋地欣赏着阎立德书法大作的李绩突然感觉鼻子发痒。 好在他以武人的意志力,及时地歪开了脑袋,总算是没把喷嚏打在这副书法大作上。 美滋滋地欣赏了一遍,李绩总算是心满意足地又卷了起来,找了一个装书画的长盒,将此物小心地搁到了里边。 至于程处弼,一个喷嚏之后,揉了揉鼻子翻身跃下了马背,拾阶而上,来到了刘弘基的府门前。 很快,就会匆匆赶来的刘仁实给迎往中庭,前往刘弘基经常呆的书房而去。 正在书房之中的刘弘基带着一脸意外的惊喜道。 “哎哟,处弼贤侄,你可真是够难请的啊,哈哈哈快快过来坐下。” 程处弼快步前行,到来刘弘基跟前一礼答道。 “伯伯说的哪里话,小侄这些日子实在是忙,若是不忙,早就该过来拜访伯伯了。” “你小子,行了,赶紧坐下吧,那个仁实,你去忙你的吧,老夫有事,得好好跟这小子聊聊。” 刘仁实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 而刘弘基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走到了房门口,将那书房的门给关上。 这才回到了案几前与程处弼对案而坐。呷了口茶汤之后,刘弘基笑眯眯地开始话家常。 程处弼有些懵逼,摸不清楚这位刘伯伯的套路,只能随口附合。 半天之后,刘弘基这才嘿嘿一笑。“对了有件事,老夫知晓你医术高明,所以特地寻你过来。” 程处弼很是自信地一笑,朝着刘弘基大包大揽地道。 “伯伯莫非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病了只管开口就好。” “不不不,不是老夫,是老夫的一位挚交好友。”刘弘基赶紧否认道。 程处弼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刘弘基,总觉得这位长辈似乎也是在搞无中生友那一套。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不相信老夫的话?” 被程老三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的刘弘基,直接就黑下了脸喝道。 “信,伯伯你说什么我都信。”程处弼呵呵一乐,随口敷衍了句。我信你个鬼 如果说在其他方面,程处弼或许对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很自信的话。 但是在面对患者时,程处弼却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 凭着刘弘基那种浮夸的语气,还有过度紧张的表情,程处弼已然能够断定,十有八九刘弘基是在无中生有。 只是,对方不乐意泄漏病患身份,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是这个病有点难以启齿 唔指不定就是类似前列腺之类的下三路的病痛。 程处弼推理到这,嘿嘿一乐,直接就把犹豫了半天正要开口的刘弘基给笑毛了。 “程老三,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甚子?” 看到块头彪悍,面目肌肉群十分结实的刘伯伯开始有黑脸的趋势。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示歉意,顺便认真地询问起了刘弘基到底他那位朋友得的是什么病。 打量着程老三,总觉得这小子那表情似乎不像是一位认真严肃的医者,更像是一个兴奋得快要吐舌头的八卦小子。 刘弘基满心不乐意,可是一想到那个病所带来的难言之瘾。 刘弘基最终还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一横,当即问道。 “那个处弼贤侄,我那位挚友,他嘛嗯结果吧”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在跟前表情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刘弘基。 大意就是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早年也是浪得飞起的人物,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不正经的活动太多了。 这两年感觉自己有点不太敢上阵,主要是刚敲锣,大军未发,就已经有偃旗息鼓之相。 让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十分地烦恼,求医问药也不老少,可是都不太见效果。 这让人十分的心烦,以至于都快要抑郁了。 等到刘弘基吧啦吧啦的一顿说之后,抿了一口茶汤润了润嗓子,这才冲程处弼一笑。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觉得贤侄你在医道之上很有造诣,比那些寻常医者可是强多了。” “所以啊,我就告诉我那个挚友,让他别着急,我来替他找医者,这不,就找到贤侄你来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多谢刘伯伯看得起我,不过这个病他治疗过了没有?最好能够说得更详细一点。” “比如说你咳,毕竟说他之前的时间长短,硬度等等” 刘弘基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盯着程处弼,半天才生硬地道。 “这些个,老夫怎么好意思打听,不过我那好友,过去绝对是个纯爷们,不一夜不下床的那种明白了没有?” 看着明显开始凶光毕露的刘弘基,程处弼很是无奈,这位可跟黑脸老头李渊不一样。 毕竟那位好歹还会顾忌下身份,至于跟前这位,呵呵 真特娘的,老子的主业是外科,不是特么的不育不孕生殖科的好不好? 这么少的资料怎么治,难道我用外科手术,给你老人家在你的小兄弟里边竖根金属物? 咦?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刘大将军乐不乐意他的如意金箍棒变成不如意金属棒。 正文卷 第763章 恨不得想要拜入程太常的门墙之内 长孙皇后来到了甘露殿外时,听到了从殿内传来的夫君那压抑着怒意的连声冷笑。 而守备在殿门口处的赵昆看到了长孙皇后,明显地松了口气,在得到了长孙皇后的示意后,转身朝着里边快步而去。 铁青着脸的李世民坐在案几前,散落了好几本奏折于案几下,甚至还有几本都飞到了丈许外。 听到了脚步声,李世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就听到了赵昆的禀报。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唔”听到这话,李世民揉了揉脸,吐了一口浊气站起了身来。 很快,便看到了长孙皇后那张温婉而又令人心宁的俏脸,让原本心烦意乱到极点的李世民心头一松。 “观音婢来啦,你兄长他人呢。” 长孙皇后朝着赵昆打了个眼色,看到赵昆快步走出了甘露殿。 长孙皇后弯下了腰来,将那些奏折一本本地捡起来,摆到了案几上。 “家兄已经出宫了,夫君,他们又惹你生气了。” 李世民怒笑着将那几张长孙皇后刚刚捡起来的奏折一一摊开。 “那本,弹劾太子失德,这一本,还是弹劾太子失德,你再看这一本,弹劾太子詹事于志宁是奸佞” “太子做错了什么?观音婢你可还记得,半个月前,太子说他想在东宫典膳厨那里,兴建一间屋子用来储物。” 长孙皇后满脸错愕地点了点头。 “妾身记得,当时夫君你还说多大点事情,你是太子,这等小事,自己作主便是。难道” 李世民冷冷一笑,将手中捡起的一份奏折递过去道。 “你看看,东宫少詹事张玄素的折子都说了什么。” 长孙皇后这才扫了两眼,就不禁黛眉紧拢在了一起,语带嗔意地道。 “张卿虽是好意,可是语气如此苛责,妾身都看着觉得难受。承乾已经不是稚童,他” 就在夫妻二人低语时,却听到了殿外传来了赵昆的声音。“臣参见上皇。” 李世民夫妻二人刚刚起身,就看到了脸色难看的李渊快步进入了甘露殿中。 目光扫过李世民与儿媳妇,李渊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儿媳妇也在啊。” “儿臣见过父皇。”夫妻二人齐齐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 李渊抬手虚扶之后,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 “起来吧,今日,刘政会到大安宫来见老夫,说了一些事情,所以,老夫就特地过来。” “就是想亲自问一问皇帝可曾知道,朝中文武百官这数月以来,弹劾攻讦太子失德之事?” 李世民心中一跳,千想万想,倒真没想到父皇居然会从刘政会那位太原元谋老臣口中知晓这个消息。 “父皇儿臣知道。”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沉了下来。 “好,那老夫再问你一句,你准备如何处置我那孙儿?”/ 李世民被李渊突如其来的怒火梗得一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这个时候,长孙皇后移步上前,搀住了李渊的胳膊低声道。 “父皇息怒,您想必是误会了,夫君他绝无惩治承乾的心思。” “父皇,承乾是儿臣的嫡长子,秉性温和仁爱,颇识大体。儿臣心疼他还来不及,岂会责备他?” “至于朝中臣工群议纷涌,儿臣也一直在弹压,就是不想让承乾受委屈。” 看着李世民在跟前,明显显得有些激动的辩解,甚至还拿起了案几上那些弹劾太子的奏折,陈述他的想法。 原本怒意生升的太上皇李渊,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只是这种冷静里边,既有几分的如释重负,更有几分难言的痛楚。 如果不是为了李承乾,李渊实在不乐意搭理这个与自己两看相厌的儿子。 即便关系已经比起过去好了许多,可是,李渊仍旧觉得自己跟这个儿子,没有任何话题。 一切的起因,自然是因为那一场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赵昆立身于甘露殿外,殿中仍旧会有只言片语传出来,此刻,殿门附近的所有闲杂人等都已经被他驱离。 只是,里边传来的交谈声,仍旧让他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父皇父皇?”李渊的耳边,传来了长孙皇后有些焦急的低唤。 总算是让他回过了神来,勉强地朝着这位善解人意的儿媳妇露出了一个笑容。 “老夫无事,既是如此,那就好。承乾是个好娃娃,你们你们可要好好珍惜。” “父皇放心,他是儿臣的儿子,儿臣自然要维护于他。”李世民斩钉截铁地答道。 李渊微微颔首,缓缓起身,走到了即将与李世民错身而过之时。 大手缓缓地落在了李世民的肩膀上,用低沉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嘶哑嗓音道。 “二郎,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对你再一次失望。” 李世民霍然转身,看向父亲那蹒跚离开的脚步,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于甘露殿中。 “父亲,请相信孩儿,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李渊的身形一滞,并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继续向外走去。 李世民看着李渊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头。 长孙皇后担忧地看了一眼夫君,看到了夫君投来的示意目光,快步追了上去,亲自将李渊送出了甘露殿。 第二天,朝会之上,李世民宣布,太子与东宫属官程处弼进献的兵棋和沙盘之物,已然传至了李靖军中。 李靖以及诸路兵马总管都对此赞喻有加,认为此物于军国大事极有助益。 故,赐太子宫外别院一座,赏东宫属官程处弼金千斤,绸缎百匹,以慈奖励。 可即便如此,朝中对太子的弹劾依旧,这让李世民份外的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将那些奏折压下,置之不理。又五日,散骑常侍孔颖达与一干官员向天子启奏。 魏王李泰恭孝仁爱,学识渊博,请陛下充李泰主持修撰《括地志》一书。 李世民闻之,欣然恩准。命魏王李泰负责征召博学之士,修撰《括地志》。 消息传到了长孙皇后的耳中,长孙皇后直接就懵了 正文卷 第764章 不仅斧正文字,而是要斧正自己的身心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罢罢罢,自己还能说些啥? 正所谓子不言父过,儿不嫌爹丑咦,为何感觉出奇的押韵。 程处弼赶紧阻止自己继续去思考这个很不孝顺的问题,砸了砸嘴唏嘘地道。 “唉,话说回来,爹这一去,也得有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到了陇西之地没有。” 程处默呵呵一乐。“老三你想什么呢,数万兵马征伐。 又不是旅人赶路,至少还得有半个月才能到凉州。” “愣着做甚,走吧,咱们去慰问慰问那帮难兄难弟去。” 程处弼也乐了。“对对对,走,瞧瞧他们去,之前小弟我还琢磨着上哪去找人来试试药效。” “倒不想,诸位弟兄如此仁义,不等我去苦苦相求,就主动献身。 这等精神,实在是令我深感敬佩。” 大哥程处默直接就捧腹狂笑起来,冲老三翘起地大拇指。 “老三你这嘴可够损的,小心点。” “嘿嘿,也就是冲大哥你说说罢了,那帮子混帐玩意也不想想,程某人的酒是那么好喝的?” 哥俩乐滋滋地窜到了程府安置客房的院落,到得院门口,就有家丁指明了方向。 哥俩窜到了那间客房,程处默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冲程处弼比划了个手势。 然后这位老程家的嫡长子嗓音低沉之中,透着一股子惶然。 “娘亲,孩儿的那帮弟兄,应该是就在这边。” 瞬间,程处弼就听到了不远处那间客房里边传来的一阵鸡飞狗跳,椅倒桌摔的声音。 “程夫人?”一个带着丝颤音的嗓音从门后响了起来,那是来自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的不良皇帝李恪的嗓音。 只是现在颤抖得就像是刚刚练过那首神曲《忐忑》。 嗯,程处弼可以确定,大哥不仅仅长得跟连爹肖似,就连那整人的本事也不差。 客房中,红眉毛绿眼睛的李震恨恨地瞪着那嘻皮笑脸的程处默怒道。 “程老大,你特娘能不能做做好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吓自个弟兄。” “谁让你们哥几个自己吃香喝辣不叫上我?”程处默呵呵一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李恪可比不得那些精力旺盛的武家子弟,此刻,作为一群糙老爷们里的斯文人,他很烦恼。 “好了好了,莫闹了成不成,这会子过去这么久了,可这唉” “再等等,另外,我过来,可是有正事的。”程处弼一脸正色地看着这群刎颈之交。 “什么样的正事?”一个二个面面相觑。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开了让家丁去取来的治疗箱,拿出了听诊器。 “就是问你们服了这药酒之后的感受,有什么异样,另外,我还要给你们检查检查。 万一因为饮酒过量,出现什么问题,我也好赶紧帮你们解决。” 每一种新药,都需要试药者,那怕是药酒这样的东西,程处弼觉得自己也需要了解这些试药者的身体情况。 如此一来,才能够在日后对药酒进行推广时,最大限度地避免意外发生。 李器这位小伙子有些梗,不乐意地道。 “处弼兄,放过我们行不行,大家伙都难受得要死,那有那精神。” 程处弼呵呵一乐,旋及瞪起了两眼,手指头差点戳到李器的鼻尖上。 “哟,喝我的,吃我的,现在还矫情起来了?别忘了,连你家狗的狗命都是我救的。” 面对着义正辞严的程处弼,一干偷喝酒的勋贵纨绔,最终也只能服了软,由着这位大唐名医程三郎给他们作详细检查。 不过大家都比较羞涩,不好意思大庭广众地回答一些在程处弼看来很严谨的科学问题。 比如说,硬度,强度,刚度,唔后面两个问题纯属程老三的恶趣味。 足足呆到了天色黄昏,尉迟宝庆带着哭腔的惊喜声低呼了起来。 “软了,软了,我感觉到了。” 程家老大和老三,还有尉迟宝琳,这三个也不是什么好鸟的玩意直接就笑得心态崩溃。 气的尉迟宝庆想打人,好在那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亦陆陆续续地发现自己的小兄弟终于软了下来。 大家都总算是松了口气,臊眉搭眼的就想要离开,却被程处弼拦住。 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建议大家最好留下来观察一晚,万一中途再有什么意外, 那他程处弼可是不负责的。 大家想必也都已经硬出了心理阴影,最终都息了悄然离开的心思。 留在了程府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都老老实实地由程府主母接见过后,这才仓皇地窜了出老程家。 刘弘基将程处弼送出了院门,快步回到了书房,抄起了案几上那个瓷瓶仔细打量。 这个不大的瓷瓶,最多也就能装上一斤酒的样子。 按照程三郎的说法就是,这样一瓶,足够十次的份量,最好三到五天服用一次。 刘弘基拔开了瓶塞,闻着那股子诱人的酒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要不,先尝点,感受感受 作为大酒量的刘弘基闻着这股子酒味实在诱人,拿瓷瓶口对着嘴就仰起脖子就这么一倒。 一下子就下去了一两多,那滋味,让刘弘基觉得自己特娘的好像吞下了块烧红的碳,半天才缓过气来。 这样的药酒滋味,让刘弘基,意犹未尽,要不再来点? 刘弘基刚把嘴对到了瓶口,想起程老三的反复警告,最终还是忍住了嘴馋盖上了瓶口。 坐了下来后,心神不宁,担心没有效果,自己又白期待一场的刘弘基干脆抄起本书来转移注意力。 这才看了不一会,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轻盈脚步声。 一个眉清目秀,身材火辣的侍女探头进来。“老爷,姨娘给您煮的参汤好了” “哦,你端进来吧。”刘弘基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 手中继续拿着书册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这位姨娘身边的这位身材火辣的婢女只能悄悄地撇了撇嘴,乖巧地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然后将那碗参汤小心翼翼的搁在了案几上,然后告退离开了书房。 刘弘基看着婢女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下面,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正文卷 第765章 顺溜之百家童谣正式登场(求订阅求票票) 程咬金眉舒目展地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畅快地大笑出声来。 听着三郎那花样百出的好听话,程咬金很是受用,还是三郎这小子嘴甜。 比他那两个嘴笨舌拙的兄长能更说会道,唔这点也很自己很像。 程咬金抬头朝着管家程叔问道。“咋样,这事,办了没?” “老爷你就放心好了,小人可以保证,两三天的功夫,咱们长安诸坊,都会流传出这好记又好听的顺口溜。” “顺口溜。”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这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本艺术价值的玩意。 抬起了手,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的发木的脸。神特么的顺口溜,咋不直接叫顺溜? 原本自己与李恪呕心泣血编心出来的艺术作品,被亲爹抄起大斧头剁成了顺口溜。 还能咋办?消息都已经流出去了,自己总不能还满长安的去吆喝,这不是我想要发表的,那个是错的。 算了算了,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该怎么过太子殿下那一关。 总不能说亲爹给自己斧了好几把吧?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必要把亲爹拉下水。 不管怎么说,一家人整整齐齐,开开心心就是最好的。 娘亲也因为收到了消息,来到了前厅,看到了娘子崔氏,程咬金赶紧起身相迎。 “来来来,娘子快快坐下吧,方才老夫正在跟三郎聊起老夫替他斧正的事情” “娘,你也知道了?”程处弼看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整个人的书卷气镇压全场的娘亲崔氏。 就见娘亲崔氏的眼皮跳了跳,露出了一个温婉而又知性的笑容,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三郎。 “是啊,娘昨个就知晓了,你父亲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既然是太子殿下放心的交给你自由发挥,就不必要拘泥太多,你爹给你那么修订之后,倒也颇有趣味” 说到了这,不知道娘亲崔氏想到了哪一句比较有趣味,整个人都差点崩不住,半天才控制住情绪。 程处弼低下了头,看了一眼那句关于清河崔氏的顺口溜,看到娘亲风含情水含笑地看着爹那张毛胡子脸。 看来爹和娘果然是真爱,至于清河崔氏那边,唔“清河有崔氏,本朝黄门郎。”其实这句话也没有太多的贬意,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毕竟清河崔干这位崔氏家主在投效大唐,获得的官职,就是黄门侍郎,简称黄门郎。 看来亲爹也是笔下留情的,因为下一句方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程处弼差点笑尿过去。 不得不承认,自己埋汰人和讽刺人的手段着实比亲爹低了好几个档次与段位。 以后还是需要加强学习,争取能够像爹一样,能够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而面不改色,努力让老程家的威名长存于世。 不过一低头,看到了亲爹写的关于老程家的顺口溜,程处弼终于觉得不是那么辣眼睛,看来果然,心理素质都是锻炼出来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窜去了东宫,只是今天太子殿下的状态明显显得有点心神不宁。 时不时地看向程处弼,把这位忠心耿耿的程家靓崽弄得一脸懵逼。 好不容易等到了东宫小朝会结束,一干人等散去之后,李承乾给程处弼递了个眼神。 二人一同来到了丽正殿偏殿,李承乾刚一坐下,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处弼兄,怎么样,你跟我三弟弄的那个” “微臣已经带来了,正想请殿下斧正一二。” 程处弼呵呵一乐,伸手入怀掏出了那份被亲爹的大斧剁成面目全非的顺口溜递了过去。 “考虑到流言的通俗易通,微臣决定练成顺口溜,便于流传” “顺溜之百家童谣?”李承乾看着这个标题,懵逼了半天。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强行解释道。“顺溜就是顺口溜的简称,百家谣嘛,意思就是关于一百种姓氏的童谣。” “这玩意既可以当成顺口溜,也能够当成童谣,总之这玩意的覆盖面很广就是了。” 听到处弼兄这乱七八糟的解释,李承乾心里边总觉得有点没底。 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接到了手中,目光一扫,小声地念出了第一句。 “大唐李为皇,威名四海昌;长孙贤为后,母仪人向往” 咦,不错不错,虽然言语显得过于质朴了点,但是却点出了大唐皇室为李氏,父皇登基以来,灭突厥,平定吐谷浑,威震 天下,四海臣服,而大唐也越发地昌盛。 第二句,则点明了说的是母后其及姓氏,更将母后母仪天下,受万人敬仰的形象点了出来。 李承乾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只持续到了这里,下一句,直接让他整个人都硬了。 嗯,不光是身体僵硬,就连灵魂和目光都僵硬住。半天,李承乾嘴皮子有点哆嗦地念道。 “东阿诗书程,诗赋美名扬;槊州老尉迟,夺槊最在行” 这特娘的都是什么鬼?东阿诗书程,诗赋美名扬。请问这是哪个程? 程处弼看到目瞪口呆,嘴巴夸张地咧着了极致,眼珠子似乎有脱离眼眶危险的太子殿下。 他只能仰起了头,看向天花板,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会臊得那么厉害。 李承乾愣了半天之后,这才抬手抹了把额头上莫明冒出来的冷汗。 抬起头看了一眼处弼兄,却看到对方老神在在的抬眼正在打量天花板,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他只能硬起头皮继续看下去,第三句又写的是两位文臣,唔陇西苏氏,不正是自己娘子的娘家? 而房玄龄,自然是当朝名相,之后又是李靖和秦叔宝。 接下去出场的又是两位文臣,第一位正是崔干。 “清河有崔氏,本朝黄门郎咦,有意思 不错不错,崔干归降我大唐之时,不过是黄门侍郎而已。” 看到了这句,李承乾两眼一亮,忍不住为这句顺口溜点了个赞。 结果看到下一句时,李承乾的眼珠子再一次直接鼓了起来。 曲阜老孔家,让梨他最强? 书阅屋 正文卷 第766章 神特么的孔让梨,老夫是孔颖达!(求订阅求票票) 现如今的皇帝,是他昔日最疼爱的二儿子,而正是这个最疼爱的儿子,杀掉了他另外两个嫡子。 成为地取代了他,成为了王朝的继位者,那个时候,他无比的悔恨,也无比地痛恨这个曾经最宠爱的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子恨意被埋在了心底,他把自己对子女的疼爱,渐渐地转移到了孙辈身上。 毕竟,他的孙儿,李承乾也好,李明达也好,都是无辜的。 而正是因为他将自己对于家人的爱,都转移到了这些晚辈的身上。 特别是李承乾,他所痛恨的那个二儿子的嫡长子。 或许在他的心底,将他的身份和影像,正在与那位已经亡故的隐太子重合。 他就越见不得那些意图伤害他的孙儿的人和事 程处弼看着这个老人,说着说着,声音已经显得有些含糊,甚至眼睛有些隐隐发红。 最后,他垂下了头,双手捂住了面容。不发一言,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仿佛让他不堪重压。 程处弼吸了吸发红的鼻子,轻手轻脚的起身,朝着这位此刻萧瑟而无助的老人,恭敬地深施一礼。 “臣向您保证,太子殿下,定会安然无恙上皇还请保重,请为了太子保重。” 悄然地转身而去,到得殿门处,看到了已然转过身来的忠宝公公。 程处弼亦朝着这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的宦官一礼。想了想之后,程处弼小声地道。 “公公放心,上皇只是乏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李渊缓缓地抬起了头来,脸上的泪痕已然干结,那显得有点无神的目光扫了一眼左右。 “陛下,他走了。”忠宝小心地趋步于前低声道。 “他也是个好孩子,那调皮捣蛋的样子,比当年的唉 这个黄口小儿,居然大言不惭,向老夫保证太子会安然无恙,他以为他是谁?” 忠宝俯低了身形。“奴婢觉得,程三郎虽然口气大了些,可是奴婢却从来不敢小窥于他。 虽然年不及弱冠,他已经带来了足够多的奇迹,陛下何不多相信他一次?” “笑话,他一个小辈,难道我还真能信他不成?”李渊哧笑了一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渊抄起了那只剩下了杯底的酒中精华,喃喃地低声道。 “你说,我那乖孙,一定不会跟他大伯一般的下场,对吧?” “有陛下在,就肯定不会。”忠宝赶紧跪拜于地答道。 “是吗?”李渊两眼微眯,仰起了脖子,将那杯底的酒中精华一口抽干。 缓缓地站起了身来,视线,落在了殿门外,仿佛落在了极远处。 “朕,要好好活着,朕要看到我大唐的太子登基,不,朕要看到承乾登基为皇。不然,朕不瞑目,死也不瞑目!” 清晨时分,李承乾起身洗漱之后,站在了铜镜前,由着妻子苏氏,给自己穿戴袍服。 此刻,屋内,只剩下了李承乾与苏氏夫妻二人,李承乾理了理领口,上前两步。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小声地道。“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夫君,声音太小了。”苏氏看着自家夫君很腼腆的表情,不禁嫣然,小声地提醒了句道。 “呃好吧,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这样可以吗?” 苏氏摇了摇头,有些想笑,但还是强忍住。“夫君加油,你应该再大点声。” “好,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终于放开了喉咙,面对着铜镜。 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一面按住着自己的表情,努力让过于谦和宽仁的自己,显得更有威仪。 苏氏则站在一旁,安静而又痴痴地望着夫君。 虽然夫君的举动,显得有些荒诞,可是苏氏却能够感觉得到。 这些日子,程三郎这位东宫的传奇人物,教给夫君的这个法子,似乎挺有效果。 原本显得那样意气消沉的夫君,哪怕是再羞耻,他也要对着镜子念满五十遍。 随着这样的反复练习,苏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夫君的精气神都在发生着变化。 至少,每天见到自己的时候,不再是长吁短叹,强颜欢笑。 这位程三郎的本事真是够古怪的,治病的手段也是古里古怪。 便是让夫君自我鼓励的方式,也是那么的唔别具一格。 念了五十遍后,李承乾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很满意,同时,表情也越发地显得自信起来。 “处弼兄的法子,虽然让人觉得很羞耻,可我却觉得还是挺有效的。” “夫君说的是,妾身也觉得夫君你这些日子,笑容都比之前多了许多,也开朗多了。” 李承乾嗯了一声,转过了身来,看着这位温婉体贴的妻子,不禁温柔一笑。 “为夫决定告诉处弼兄,治这条腿。” 苏氏黛眉轻皱,有些心忧地道。“可之前夫君你” “之前,我很害怕”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为夫就不是一个很有胆量气魄的人,你会不会觉得” “夫君你说什么呢?”苏氏主动地牵起了李承乾的手,将额头轻抵在李承乾的胸口。 “妾身是你的妻子,不论你作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李承乾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发揽住了妻子的纤腰,夫妻二人就这么立身于屋子里,相互依偎。 又到了程处弼东宫当值日,他又照例地蹲到了丽正殿内,嗯,太子殿下特许,任何人都反对不了。 之前还曾经有东宫属官弹劾到陛下那里去,结果李世民鸟都没鸟,直接就把弹劾奏折压下。 而太子殿下与东宫属臣之间,仍旧悬挂着那幅宽大而又细密的竹帘。 无法面对面的吐槽太子殿下,展示自己的铮铮风骨,这让那些东宫属官心中大恶。 重要的是,旁边还蹲着程处弼这个武家子弟出身的厚脸皮,这家伙那高大英武的身板挺得笔直。 而且还特娘的手里边杵着快有一人高的仪刀,立身于阶下。 正文卷 第767章 那朗朗上口攻击点十分刁毒的童谣犹自回荡(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鄙夷地看着李渊这个嘴皮子刁毒的老汉撅起屁股外八字蹲了下来,讨好地张开了嘴。 啧啧啧真恨不得自己能够有阎艺术家的绘画天赋,一定会把这老家伙的丑态给绘在日记本里。 嗯,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大唐开国皇帝李渊撅腚尝磋来之食图》,啧啧啧 刚刚将宝贝孙女递来的胡豆咬住,李渊眉舒目展地笑了起来。“唔好,真好吃。” 只是在扭头的瞬间,看到了程处弼那副鬼鬼祟祟打量自己,不停诡笑的表情。 李渊直接就毛了,霍然站起了身来并指如剑。“程老三,你鬼鬼祟祟的笑什么?” 程处弼心中一紧,当机立断地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脸的自证清白。 “我,臣当然是在为了上皇跟殿下那种浓厚的祖孙之情所感动,笑容也是发自于肺腑,怎么可能叫鬼鬼祟祟。” “对呀,我也没看出来程三哥哥哪里鬼鬼祟祟”李明达好奇地朝着程处弼看去,认真地附合了声。 李渊一脸黑线地冲程处弼这个混帐小子阴测测一笑。罢了,老夫的小心肝在此,暂且不与你小子计较。 好在没过一会,乳母过来接李明达这个小可爱,她也需要去午睡了。 程处弼看着这位趴在奶娘怀里,频频朝着这边挥手作别的小可爱,也情不自禁地扬起了手,挥舞道别。 这边刚挥了两下,就听到了身边传来了阴测测的声音。“你小子自作多情什么?小兕子那是冲老夫道别。”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远处的李明达稚嫩清脆的童声响了起来。“爷爷回见,程三哥哥回见” 程处弼嘿嘿一乐。“殿下回见,臣恭送殿下” 然后程处弼眼角的眼光看到了李渊那张黑脸凶光毕露,就感觉到了屁股一痛。 程处弼捂着屁股赶紧连闪几步,整个人都不好了。“上皇你怎么能偷袭年轻人,简直就是不讲武德。” 李渊直接就乐了。“老夫的年号就是武德,想讲武德就讲,不想讲就不讲,怎么的?!” “!!!!!” 程处弼一脸黑线,张开了嘴却无言以对。这卑鄙无耻,暗中偷袭的黑脸老头的年号还真特娘的是武德 大安宫的偏殿里,李渊美滋滋地呷着酒中精华,嚼着五香胡豆。 “咦,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多鬼点子,连胡豆你都能弄出好几种做法,也都很适合下酒。” “您老喜欢就好,不过微臣还是建议您别吃那么硬的东西,我觉得还是那种非油炸食品更适合。” 李渊不乐意地咧开嘴,露出了他那口白牙,很是洋洋得意地道。 “少胡说八道,老夫牙口那么好,有什么嚼不动的。看到了没有,一口白牙,说不定比你还齐” 程处弼一阵心累。这老头,怎么就跟个etc似的,说啥都非要杠上一下。 “是是是,您老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总成了吧?”程处弼愤愤地一次捏起两颗胡豆塞进了嘴里吐槽道。 李渊不由得大乐,就喜欢瞅这傻小子那股子愣头愣脑的憨厚劲。 打量着这个跟自家乖孙李承乾差不多同龄的程老三,李渊不禁轻叹了口气。 “唉,老夫虽然牙好胃口好,可心情就不那么好喽。” 程处弼一呆,旋及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道。“我说呢,难怪您老拿我这个晚辈当出气筒。” “”李渊指了指这个混帐小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程老三,你说,老夫虽然是开国之君,建立了大唐。” “可是”可是这两个字一出口,李渊就停了足足数息。 程处弼忍不住看向李渊,咀嚼胡豆的动作也房间放慢了下来。 却没有注意到,白眉老宦官轻轻地招了招手,殿内的几名宦官和宫娥都悄然地退出了偏殿。 李渊这才又看向有些愣神的程处弼,正色言道。 “老夫有些说,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得泄漏。” “上皇放心,打死小臣也不会说,小臣还这么年轻,还想好好活着。” 李渊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是,你小子连订亲都还没有,怕是连姑娘家的小手都还没牵过吧?可怜的小娃娃。” “上皇,您要再这样,小臣可真走了,没您这么埋汰晚辈的。”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小声嘀咕了句。 “老夫这是觉得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日子在后头,所以啊,嘴得给老夫严点。不 然,呵呵” “唉你说皇帝他到底怎么回事,连老夫都能瞧得出来,那些臣工的心思,他居然看不到。” 这话一出口,程处弼直接就打了个激灵,坐起了身躯,刚刚扔进嘴里的胡豆都掉在地上。 李渊却看了不看程处弼,自顾自地呷了口酒,继续慢悠悠地道。 “承乾乖孙,人孝顺,性格又好,宽仁待人,有这样的嫡长子,是皇帝的福份,可你瞧瞧他”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跟前这位大唐的太上皇,当着自己的面,喝着小酒,吐槽着当今皇帝陛下。 这些话听得程处弼头皮发炸,一扭头,就只看到了忠宝公公站在殿门口。 这位老宦官的身形虽然不高大,却像是一块顽石一般,挡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渊一边吐槽,一边喝酒,虽然偶尔会随意地问上程处弼一句,却不会想着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犹自继续自问自答,看着这位脸上已经有了老年斑,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之上。 依旧能够看到昔日依稀风采的大唐开国天子。他亦是马上皇帝,他当年凭着一手过人的箭术。 赢得了佳人窦氏的芳心,最终,在那群雄纷起的大隋末年,令天下诸雄俯首,开创了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 程处弼突然之间,有点可怜这位黑脸老头。 虽然程处弼觉得自己才是特娘最值得可怜的无辜者。可偏偏这个时候。 却又有些怜悯这个孤单寂寞,一肚子内心话无可倾诉的老人。 是的,他往昔的功勋与荣耀,已然只能在记忆中追寻,他已经老去了。 正文卷 第768章 到底我这是怎么了,到底我兄弟是怎么了(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这位求知欲极度旺盛的娘亲,程处弼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理智,最终让程处弼那险些要点下去的脑袋生生变成了左右横移。 看到娘亲崔氏那黯然下去的表情,程处弼赶紧解释道。“娘亲,不是孩儿不努力,而是上皇这个人” “嗯嗯脾气比较古怪,很难打交道,孩儿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爹爹” “你让你爹去求的上皇?”娘亲两眼一亮,陡然打断程处弼的话追问道。 “娘,您能不能先等孩儿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很艰难,才求得上皇恩准孩儿抄录。” “娘亲放心,孩儿下次争取多抄点,满足娘亲您的心愿,只是,娘亲你说答应过爹不熬夜的。” 娘亲崔氏顿时不乐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三郎,我可是你亲娘,怎么,还想冲你爹告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告密一边是爹来一边是娘,我就算告密能有啥好处? “我不是,我没有,娘亲你一定要相信孩儿。” 程处弼赶紧指天画地发誓,打死也不会泄漏娘亲熬夜看书的事。 恢复了知性温婉的娘亲崔氏,笑着轻刮了下呆呆的程处弼英挺的鼻梁。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跟你爹一样,答应人一件事,就得赌咒发誓。” 话刚说完,就见娘亲崔氏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娘不打扰你了,娘还得回去补补觉,唉好久都没一夜不睡了,困死了” 程处弼就这么呆坐在榻上,看着娘亲崔氏离开了房间,然后,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头栽回榻上。 罢罢罢,黑眼圈的娘亲出现,就当是梦境。再眯会,反正天才擦亮,睡饱再说。 再说了,老子今年的俸禄早就扣没了,就算起早贪黑的去当值也领不到一个铜板。日! 这是一个名词,代表着那缓缓初生的朝阳,将会光照大地,赐予万物以光和热。请一定要赞美它。 终于到了休沐之日,程处弼这位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皇家专属美食供应商。 将那亲手炸制好的小鱼干,香干,还有五香胡豆打包好,往自己的治疗箱里边塞进了八瓶酒中精华。 骑着他的大宛良马,屁股后边跟着程吉程利两位忠仆,朝着皇宫而去。 对于这位程老三,宫门的禁军们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打了声招呼,程处弼就背负着沉重的药箱,提着食盒朝宫中走去。 程处弼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才刚刚进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黑脸老头李渊身边的那位白眉宦官。 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宦官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礼貌地笑了笑。 “还真巧了,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程三郎,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大安宫吧。”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跟上这位老宦官的脚步,朝着大安宫而去。 进入了大安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娇小身影,坐在殿门口。 不是晋阳公主李明达还能有谁?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来,然后朝着这边快步跑过来。 大安宫中,烂漫的夏花与绿叶间,粉色衣裙的李明达,显得那样的醒目与耀眼。 跑到了距离程处弼只有数步的地方,李明达这才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嘴前。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小声地道。“程三哥哥,我们要悄悄的,爷爷他犯困,已经睡着了。” 程处弼嘿嘿一乐,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单膝跪地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小声说话。” “程三哥哥真好。”李明达灿然一笑,明媚的笑容,令人目眩。然后,粉白犹如嫩葱的小手伸了过来。 “程三哥哥,今天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看看。” “今天不光有小鱼干,香干,还有臣特地奉上的新品:五香胡豆。” “哇听名字就觉得好吃,程三哥哥,我们到那边去吃,不能打扰爷爷休息。” 白眉老宦官忠宝看着这一幕,那张向来僵硬的脸庞上,亦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与慈祥。 “哇好香啊,好酥脆,程三哥哥你可真厉害。” 李明达品尝着那五香胡豆,美好的滋味让她幸福地眯起了双眼。 “喜欢吃就好,下次我再给殿下带。”程处弼看着这位可爱而又阳光的公主殿下笑道。 “好 程三哥哥,我爹和我娘这段时间都不太开心。” 吃着零食的李明达,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悄悄地小声道。 “哦?”程处弼呵呵一乐,也摸起了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虽然他们不说,但我能够感觉到。”李明达一脸煞有介事的道。 “对了程三哥哥,你说,为什么大人,总会遇上不开心的事情?” “这个”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明达,咧了半天嘴才道。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想法太多了,所以啊,就很难开心得起来。” “为什么要想法多呢?” “打个比方,你今天吃到了五香胡豆,可能明天,你想要六香胡豆,甚至十香胡豆,要是臣做不出来,那你觉得会开心吗?” 李明达瞬间就懵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六香,或者是十香胡豆吗? 噗嗤一声,突然从身后边响起,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渊这位黑脸老头站在身后数步之遥的地方。 “程老三,你小子倒是很惬意嘛,来给老夫送吃的,倒自个先偷吃起来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偷吃,食材是我挑的,我买的,我做的,结果现在居然说我偷吃?呸! 就连李明达也不乐意了。“爷爷,是我请客,我请程三哥哥吃呢,程三哥哥才没有偷吃。” 李渊能把程处弼对得生不如死,可是他被心肝乖孙怼的时候,非但不恼,反倒眉开眼笑。 “好好好,是爷爷错怪那小子了,咦,好香的味道,乖兕子,这是什么,给爷爷尝一尝好不好啊?” “这是五香胡豆,程三哥哥特地给我做的,来,爷爷张嘴” 正文卷 第769章 这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够这么夸老程家?(求订阅示票票) “必须行,程某可有骗过你?来吧!精神一点。”程处弼大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指着宁忠道。 “宁公公,保持住你的姿势,让太子殿下好好的发挥一下。” 宁忠呆呆地跪在梗得膝盖生疼的石板上,呆若木鸡地看着跟前这一高一矮,一壮一廋的组合。 “我我是太子,我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强忍住捂脸的冲动,显得有些腼腆而羞涩地道。 “你听到了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朝着宁忠问道。 宁忠赶紧点脑袋,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眼中凶光毕露地朝着宁忠威胁道。 “不,你没有听到,殿下的声音太小了,所以你听不到,对不对?!” 看着程处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铜铃大眼,宁忠差点就哭了,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满意地微微颔首,这位太监工具人也挺好用的,转过了头来,表情严谨得就像是一位资深心理学专家。 “好,请殿下继续,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 今天,你仅仅只是向一个人,表明你自己的身份。” “你都如此的不自信,都难以做到。那么日后,殿下你如何面对千万子民,来,大点声,精神一点。” “我”耳朵边听着程处弼雄浑的嗓音,还有那带着蛊惑的语句。 言情剧男配李承乾心里,并发出了一丝火星。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听不见,大点声!”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不够,声音太过于礼貌,太过于谦和,不够宏亮,没有一位上位者的豪迈和霸气。继续。”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宁忠,声音终于比正常说话大声了一些。 此刻,看到程处弼投过来的威胁目光。宁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够,奴婢听不清楚。”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再来,请殿下大声的告诉我,你是谁!”程处弼挥舞起了手臂,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就仿佛他被《国王演讲》里的那位语言大师附体。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在为自己鼓劲。 李承乾的脸开始发红,双手开始紧握成拳。“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很好,相信你自己,继续,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大声地尖叫出声来。 “好!很有精神!”程处弼看着李承乾,此刻的李承乾那副愤怒到难以自抑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处弼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看向程处弼,大声地吼道。 看着这位近乎于丧失理智模样的李承乾,程处弼迎着他的唾沫星子,淡定地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你就是大唐的太子,你是国之储君,你无人可以取代。” “除非你自己放弃,不然,谁也休想改变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我懂了,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或许会受到父皇的偏爱。” “但是我才是太子,独一无二的国之储君。”李承乾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大声地道。 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为他自己加油鼓劲。 宁忠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前一刻还犹如一只瘟鸡般萎靡不振,整个个懒洋洋半点精气神都没有的太子。 现在,却显得那样的斗志昂扬,目光湛然,神完气足。 重要的是,宁忠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明悟与自信的光彩。 程处弼看着狂燥的太子又叫又喊,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继续用慈祥而又鼓励的目光看向李承乾,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远处,一开始听到了喧哗声而匆匆赶过来的遂安夫人,目睹了全程,此刻,遂安夫人红着眼眶,捂着嘴。 小心翼翼地,悄然后退,一直退到了远处,遂安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此刻,她越发地欣赏那位看起来愣头愣脑,有时候做事看起来显得那样荒诞不经的程三郎。 太子能得程三郎为友,幸事也 李承乾终于渐渐地平复了心情,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股子淡淡的羞耻感不禁由然而生。 让他有一种想要捂脸蹲到假山石后面去躲起来的冲动。 看到了李承乾那副羞涩的模样,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地鼓励一下他。 “殿下,有人羞耻之心很正常,但是,你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 “???”一脸黑线的李承乾与宁忠齐刷刷地拿眼珠子瞪向程处弼。 神特么的脸皮厚,吃个够!兄台,你能不能做个人。 “兄台,你且先让小弟缓缓行不行小弟觉得今天已经很丢人了。” “你呀,就是太羞涩了,人不能这样。怎么说呢 就像臣和宁公公,我们的脸皮都挺厚的,因为我们知道” “我”宁忠有点急眼的想要发言,看到了程处弼鼓过来的眼珠子。 只能无比幽怨地扭开了头。罢罢罢,看在你是在为太子殿下作心理疏导的份上,咱家懒得跟你这个真厚脸皮计较。 但不得不承认,通过了那样一通的发泄之后,李承乾,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给发泄了出去,整个人仿佛卸掉了重担一般。 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此刻,看着跟前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李承乾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住口喘气的功夫,脸上都沾着不少白点,脸色有点发黑的李承乾赶紧抹了把脸。 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唤好气准备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治?” 程处弼微愕之后,坦然地看着李承乾,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能治。” “小弟,我想要把腿治好,我再也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再也不愿意听那些闲语碎语。” 正文卷 第770章 被《顺溜之百家姓童谣》埋汰讽刺的那些臣工(求订阅求票票) 乱,朝堂之上再一次由于朝堂大恶霸程咬金的下场乱成一锅粥。 这个厚脸皮再一次开启了群嘲模式,双手往腰上一叉,唾沫星子横飞指南打北。 每一句话都能够把那些被童谣编排的世家大族脆弱的小心肝扎得暴跳如雷。 一开始程咬金自己站在殿中,被一票文臣围着,面无惧色地互喷唾沫星子。 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老神在在地蹲在御案后边,仿佛在打瞌睡。 很快,场面随着几位不乐意喷唾沫,更喜欢动手动脚的武臣被挑衅下场。 也不知道是谁踹了程咬金屁股一脚,把这货踹得一个踉跄,扑倒了几个弱不禁风的文臣。 战争瞬间就暴发了,幸好大唐皇帝陛下及时地清醒过来喝止弹压,又有侍卫头子赵昆及时地叫来了禁军弹压。 总算是没闹出血腥事件,但是,等到一干臣都跪在殿中朝着陛下请罪的时候。 地上散落的袜子还有帽子,还有手中拿着的勿板都有不少落在了地板上。 大唐天子雷霆震怒,唾沫星子横飞地狠狠训斥着这些把朝堂当着市井菜场的臣工们。 最终,即便不是程咬金主动动手,但是因为他导致的局面失控,因为,罚俸禄半年。 而同样不听陛下圣旨,非要跟程咬金站在殿中叽叽歪歪骂街的那几个世家背景的臣工各罚俸禄三个月。 然后,脸色铁青得怕人,仿佛随时都想要抄刀子捅人三刀六眼的大唐皇帝陛下手指头指着那些臣子哆嗦了半晌。 “若是还有谁,敢再拿此事扰乱朝堂,朕定严惩不怠,哼” 一声怒哼之后,李世民拂袖大步而去,程咬金摸到着屁股一脸狐疑地看着左右的同僚,总觉得那一脚是被人坑了。 不过等他看到了对面那帮子被罚俸禄的郑侍郎c孔颖达一干臣工那怨愤的表情瞪着自己时。 顿时把想要找踹自己的罪魁祸首这事给抛在了脑后,呵呵一乐。 “怎么的,陛下不在了,还想跟我老程比划还是咋的?” “有本事,我老程一个挑你们一群,准你们再拉几个人作帮手。” “对,某家可以你看着,不许人帮老程。” 尉迟恭咧嘴一乐,磨拳擦掌地期待着看到一票文件臣耍起王八拳群殴程咬金的场面。 “哼!”郑侍郎气得说不出话,抄起了掉落在地板上的官帽,愤愤不已地拂袖而去。 谁特娘的跟你这个膘肥体壮的粗鄙武夫单挑,就算十个群殴你一个也不可能。 泥玛,刚刚被程咬金那块头扑过来,到现在郑侍郎都还觉得脑仁疼,十有八九鼓包了。 至于孔颖达,在陛下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然心丧若死。 颓然地叹了口气,把袜子给穿上,晃晃悠悠地朝着殿外行去。 “我怎么觉得此事,似乎陛下是有意的”一位臣工出了两仪殿后,小声地朝着同僚议论道。 一旁的一位老谋深算的同僚忍不住失笑,很快又压制住处了笑意,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这才小声地道。 “呵呵,你才想到啊?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氏族志》的事了?你再想想被《顺溜之百家姓童谣》埋汰讽刺的那些臣工” 那位之前提出疑问的大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只是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诡异地看着旁边不远处路过的那些同僚。 那几位同僚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而他们,正好都是有世家大族背景的,又或者就是世家大族出身的。 “难道这是陛下弄出来的?”等到那帮同僚离得远些之后,他这才小声地嘀咕了句。 “呵呵,若是陛下弄出来的,陛下又何致于那么失态?” 另外一位同僚忍不住鄙视了眼这位跟好奇宝宝似的大臣。 李世民离开了两仪殿后,原本那张铁青得怕人的脸渐渐地恢复正常。 甚至那时不时控制不住频频扬起的嘴角,暴露了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畅快和愉悦。 特别是看到那帮子前段时间表情恭敬,实则骨子里边洋洋得意的世家大族。 今天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气极败坏到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是太让李世民觉得解气。 李承乾有些忐忑不安地正襟危坐于母亲长孙皇后跟前。 长孙皇后呷着茶汤,颇为奇怪地打量着欲言又止好半天的李承乾。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明眼一看就知道承乾是遇上了什么 为难之事,可是自己方才问了,他反倒推说没事。 可你说没事吧,偏偏又赖在这里不走,这让长孙皇后心中不禁生疑。 干脆就呷着茶汤,静待着这位藏不住心事的长子自己想明白了说出来。 果然,没有让长孙皇后失望,纠结了好半天之后,李承乾似乎做了某种决定。 紧握起双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长孙皇后一礼。 “母亲,孩儿之前有些孟浪了,做了一件事情” 看到长孙皇后那温柔而又充满鼓励的眼神,李承乾咬了咬牙继续道。 “孩儿之前去给父亲请安,听到了父亲对于世家大族利用自己明里暗里的手段,影响了《氏族志》的编撰。” “孩儿心中十分生气,可是却又没有什么良策可以对付他们,于是” “于是什么?”长孙皇后终于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孩儿,孩儿决定向处弼兄问策。”李承乾两眼一闭,说出了真相。 “”长孙皇后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看着跟前这位心性温和的长子,长孙皇后实在是不方便吐槽自家亲儿子。 可是一想到程处弼这一两年来,频频出状况,经常闹妖蛾子的行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看。 不过,终于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微表情,脸上露出了温婉而又慈祥的笑容。 伸手牵住了李承乾的手温和地道。 “我儿能够有这样一份愿意为汝父分忧的孝心,娘很高兴,来,好好跟娘说说,那程三郎他” “嗯,他没闹出什么事吧?” 听到了娘亲这句显得有些犹豫的疑问,李承乾抿了抿嘴,略有点不太好意思地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写满字的贡纸。 “???” 正文卷 第771章 心中阴霾一扫而空的大唐天子(求订阅求票票) 病房内的几位长辈,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嗯,胡言乱语的程老三又出现了。 之前还觉得此子的行径颇为英武伟烈,可听他这么一叽叽歪歪,让人总想一大脚射过去。让他滚远 “程三哥哥!”李明达亦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两眼一亮,欢叫出声来。 “殿下?”程处弼停止了跟两个忠仆讨论蜂蛹这种美食的问题,殿下既然在。 要么李叔叔蹲在里边,要么就是李渊蹲在里边,这二位大佬都不好惹。 程处弼赶紧收起昂扬豪横的步姿,示意两位忠仆识趣点,这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病房的帘子,探头一瞅。 两个黑脸的老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吓得程处弼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卧槽,这俩老汉怎么都在此地,要不我先去买几个橘子再回来? “???”病房中的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嘛意思?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程老三,还不给我滚进来!”李渊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帐小子是嘛意思?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拱进了病房,老老实实地摆出最怂的姿势。 “来了来了微臣,参见上皇,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已然从榻上下来的李明达乖巧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一礼。 “殿下使不得。”程处弼赶紧侧身一让,又还了一礼道。 看到程处弼进来之后,颇为老实,李渊与李世民这才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行了礼起身的李明达,好奇地歪起了脑袋打量着程处弼。“程三哥哥,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我说啥了我?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看到三位长辈也表情迷茫。 “你刚才就是说我了。你说你有好吃的,洒上点盐和香料,那滋味,能把隔壁小孩子都馋哭了对不对?” 李明达翘起白嫩嫩得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了指病房外面。 “刚刚你在外面说的,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脑洞,程处弼都想跪了。 小姑娘,你不是逻辑天才,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 “好好好,兕子说的好,说得有道理,哈哈”宠孙女狂魔李渊老怀大慰,笑得份外爽朗。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宠溺,当然还有骄傲。这是俺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说会道。 “殿下舌辨无比,臣水土不服,就服您的聪明才智。” 程处弼单膝着地,方便直视李明达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皇后手捂住了额头,这个程老三,偏偏这话还没毛病。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第一次听到水土不服还能这么用。 李明达快活地笑了起来。“程三哥哥,你说的美食已经馋到我了,我要吃”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病内这几位长辈。 李叔叔似笑非笑,长孙皇后似乎在假寐,李渊阴测测地瞪着自己。都不说话,好歹给我点暗示啊? “那个,那东西叫蜂蛹,好吃是好吃,但是臣担心殿下吃不习惯。” “程三哥哥你敢吃吗?”李明达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句。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殿下,这玩意我常吃。” “那我也敢。”李明达瞬间就昂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瓜道。 “蜂蛹真能吃?”长孙皇后不淡定了。这两位大佬爷们不说话,自己这个当娘的必须站出来。 “娘娘,那东西可是极好的营养品,十分的滋补。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找什么适合给您补身子的,这东西就很合适” “???”长孙皇后不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的打量着程老三,这小子啥意思? “那个,程老三,莫要在此扰了内子休息。”李世民若不是顾忌亲爹和娘子在此,大脚尖铁定会踹过去。 “哦,那臣告退。”程处弼听得此言,赶紧窜了出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真好。 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程处弼有点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对啊?老子是来给病人做检查的,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看到程处弼刚刚掀帘出去,这 才觉得稍稍松快的李世民却看到程处弼又窜了回来。 直接不乐意了。“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出去你又钻进来做甚?” “我得给娘娘做检查,二位陛下,你们是不是”程处弼努力严肃自己的表情。 目光严肃得就像当年面对医闹患者的院办主任。 “” “爹爹,我想去尝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站在病房外面,李明达抱着李世民的腿,开始左右晃动。 水汪汪的明眸,可怜的眨巴着,那软嫩的嗓音,更是能够将铁石心肠给融化掉。 李世民笑眯眯地蹲了下来,轻刮了刮李明达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好好好,那爹陪你去。” 然后,闺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父皇的怀抱中。 就看到了父皇一脸振振有词地道。“皇帝,你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国家大事,亦是耽搁不得。 这样的事情,交给老夫就行了,小兕子乖,爷爷带你去好不好?哈哈哈” 看着被亲爹夺走的亲闺女,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老跟自己抢闺女的亲爹是辣么的讨厌。 长孙皇后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嗯,虚宫早就已经出来了,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 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安全考虑,程处弼觉得最好多等两天再拆线。 毕竟这位可是大唐最珍贵的女患者,一点小瑕疵都最好不要有。 “娘娘到得今天晚上,若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可以下床活动活动。” “这,会不会太快了?”刚好从外面步入病房的李叔叔不禁有些错愕。 “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叔叔,这是手术,手术之后,病人一定要适量的活动,这才能够增强体质,恢复身体机能。” “而且,人如果长期的躺在床上不动弹,很容易让四肢的肌肉萎缩,更不利于病人康复” “” 正文卷 第772章 爹怕是得有一年半又拿不到俸禄了,啧啧……(求订阅求票) “爷爷,你看,好可爱呀。”李明达掌心托着白生生的正在蠕动的蜂蛹,凑到了李渊跟前。 这位经历过尸山血海,掌握过帝国权柄的老男人,此刻以极大的毅力,忍住了把那玩意给拂飞的冲动。 勉强地笑着道。“小兕子乖,别玩了好不好,把它放回去吧。” “好吧,但是它们真的很可爱,爷爷你摸摸,软软的” 李渊绝望地仰头看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在乖孙女那满是期盼的眼神中。 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了下,然后闪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口中敷衍道。“嗯,是啊,是啊,是真软” 然后,就看到了程处弼走到了旁边去,那里有一个造型颇为古怪的灶。 程亮则拿来了一口样式古怪的小锅,还提来了一个瓷瓶。 程处弼把锅加到了已经生火的灶上,打开了瓷瓶,将里边的素油倒入了锅中。 然后开始了在大唐贞观八年夏天的第一次炸蜂蛹。 李明达显得十分乖巧而又安静地坐在程处弼的身边,新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不过这位小姑娘倒没忘记身边的爷爷李渊,时不时地跟李渊说着悄悄话。 把这位原本满脸不乐意的老爷子逗得合不拢嘴。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智商和情商绝对不是盖的。 自己就她那么大的时候,呵呵好歹也是称霸一条街的孩子王,谁当年不是少年才俊? 滤干了水份的蜂蛹下到了七成热的油中,然后小火慢炸,随着程处弼轻揉的搅动。 渐渐地,一股子诱人的香味,开始从锅中弥散开来。 这样的香味,哪怕是久尝山珍海味的李渊,也忍不住隐蔽地咽了一口唾沫。 忍不住又看了眼这小子,会的本事还真不少。 “好香的味道,程三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李明达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油锅。 “不急不急,慢慢来就好正所谓慢功出细活,想要品尝到美食,就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程处弼观察到那些蜂蛹开始色泽渐渐地发生了变化,这才让程亮拿来了两个大盘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笊篱,将这些炸得色泽变成了金黄色的蜂蛹,捞起滤掉了油渍。 然后在上面洒上了细盐,当然也少不了程处弼自制的味精和香料。 程处弼看到了李渊虽然在不停的咽着口水,但是犹自带着疑虑的目光。 当先挟起了一只炸得金黄的蜂蛹塞进了口中一咬。 外壳是那样的酥脆,而里边的肉质是那样的软糯香甜。 “好吃吗?”李明达这位小姑娘看着程三哥哥那副陶醉的模样,馋的都快要忍不住了。 “殿下可以试试,不过小心,还有点烫。” “还有上皇,您也尝尝?” “哼,老夫先来,兕子乖,先让爷爷尝尝,好吃你在吃好不好?” 李明达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期盼地等待着。 李渊挟起了一只炸得张牙舞爪的蜂蛹,实在是不忍看,闭上了眼睛把这玩意往口中一扔一咬。 李渊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像铜铃一般。那表皮的酥脆感,还有内里的软糯香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还特别的鲜美,让人意犹未尽 “爷爷,该我了。”李渊正要下意识地往自己嘴里再塞一个,耳边传来了乖孙女不乐意的娇嗔声。 老爷子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递给了李明达。 “好香啊,真好吃,真香啊”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连蜂蛹都能烹饪成美食” 李渊砸巴砸巴嘴,这么香的滋味,不整上二两实在不是滋味。 “那个程老三啊,你那酒中精华”李渊挑了挑眉头。 “还不赶紧给老夫来点。”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就知道那酒中精华容易被这些好酒贪杯之徒惦记。 唔虽然李渊这个糟老头子有点讨厌。可好歹是李叔叔的亲爹,这样的大人物,自己可要笼络好。 至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想到了这,程处弼招来程亮,耳语两句。 不大会的功夫,程亮提着一个瓷瓶和个小杯子走了回来。 李 渊端起了这曾经泡过自己前列腺的酒中精华,抿了一小口,瞬间两条眉毛都抖了起来。 赶紧挟了两筷蜂蛹放到口中,半天这才顺过气来。“果然是好东西” 作为酒中精华的制作者与发明者,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要进行必要的提醒。 “上皇您可得慢点喝,这东西劲太大,主要用途还是拿来治病不是拿喝的。” “知道了,老夫又不是没咳,嗯嗯,这蜂蛹的确滋味不错。” 程处弼脸有点黑地打量着这位大唐开国之君。难怪自己那段时间,总觉得酒精少得有点快。 怕是某个不良老皇帝,指使唤手下人干滴,毕竟他真要亲自动手那也太掉价了。 看到程处弼那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李渊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恶狠狠地一眼瞪了回来。 “怎么,你小子有意见?” “没,您老高兴就成。”程处弼能说啥,这可是特么的封建帝国时期,一不小心惹恼了当权者。 指不定就要六月飞雪,罢罢罢,不就是点酒精吗?你们爱喝,爱酒精中毒关我屁事。 最多也就把你们的不道德行为和黑历史写进日记里,揭穿你们虚伪的面纱,以供后人批判。 程处弼看到了身边的程亮与程光也在不停的吞口水,频频深呼吸。 干脆将剩下的蜂蛹也全炸了,让这两个家伙也能大饱口服。 不过,等到打着酒呃,满面红光的李渊,与那挺着小肚子一脸满足的李明达离开时。 那个马蜂窝的战获,最少让这对祖孙吃到了一半还多,程处弼还搭上了差不多半斤的酒中精华。 忍嘴待客的程处弼恭敬地将这二位送出了一段距离后。 李明达回过了头来嫣然一笑。“程三哥哥快回去吧,我和爷爷还要去看娘亲。” “等明天,我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不好。”程处弼不加思索的就答道,只是一旁的李渊也同样吐出了这两个字。 正文卷 第773章 被罚掉半年俸禄这样的小瑕疵不必太意(求订阅求票) “呵呵小瞧我不是?”程处弼想了想。“大哥,莫娘子可有喜欢的东西?” “喜欢喜欢的都是女人用的玩意。”大哥不愧是实在人,超级铁憨憨。 程处弼摇了摇头,凭着大哥那死脑筋,想要娶媳妇,真还如让爹出手给他提溜个。 罢了,看在他是亲哥的份上,作为老程家的情商担当,程处弼很老司机地笑了笑。 “大哥,你给我去找咱们长安城最贵的水粉店,去那进而扫货,一样来点。 然后再去买几件首饰,能有金的就不要银的。” “然后直接登门,让他家家丁送去。你就在门口等着,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一套的。” “真的假的?”大哥顿时心动起来,可伸手进怀里摸了摸,直接就黑了脸。 “老二老三,赶紧的,救救急。” 盏茶的功夫之后,钱袋空空的程老三与程老二看着那兴奋的策马而去的大哥。 “老三,你这可害苦哥哥我了”二哥欲哭无泪,自己的金叶子银角子,全没了,连个铜板都没剩下。 “唉,就算是咱们提前给了大哥成亲的礼金呗。”程处弼没有想到大哥如此见色忘友。 把兜掏空之后就屁颠颠的出发去找姑娘,咳,找未来嫂子去了。 很快,便来到了约好的酒楼程家酒楼唔,名字如此简单粗暴,很符合老程家的风格。 没错,这便是老程家在东市盘下的酒楼,现如今,以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还有那种特殊的,劲道十足的葡萄酿而闻名于东市。 生意相当的不错,并且业已经成为了程处弼那一干狐朋狗友们的经常会餐地点。 尉迟家的双胞胎之一尉迟宝琳,李绩家的哥俩。李客师家的还有房家的小二,当然也少不了李恪这位勋贵纨绔中的表率。 美酒端起,佳肴呈上,这里的菜,虽然比不得程处弼亲自下厨的味道。 可绝对比起其他的酒楼而言,菜品新奇,菜肴别致而美味,至少很符合程处弼的口味。 一边吃酒吃菜,一边聊及分别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当然,大部份时间都是大伙在听程处弼说。 毕竟这小子这段时间的经历最为离奇,听到程处弼给那位刘郎将割胆又割盲肠的。 听得大伙都一脸黑线,果然,程老三恋恋不忘的盲肠,终于上了手。 尉迟宝琳将手中的鸡骨头扔掉,好奇地问道。 “我说处弼老弟,你除了能割掉东西,能不能让人长出东西来? 你若要有这本事,那说不定牛叔叔家那位” “牛叔叔,你是说牛进达?”程处弼有些微愕,好奇地问了句。“牛叔父家有人得病?” 尉迟宝琳感慨万千地道。 “不是得病,牛将军的儿子牛韦陀,早年间也是条汉子,因战事失了一只脚,唉” “是整条腿都没了?”程处弼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倒不是整条腿都是没了,是一条腿齐踝而断,早年颇为开朗的一个人。 现如今成日龟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牛将军就这么一个孩子,却出了这等事情,自今牛韦陀都二十出头了,却还没成亲。” “当然不是姑娘不愿意进牛府,而是咱们这位牛公子自惭形秽。” “这已经不仅仅是身理上的问题,更是心理问题了。” 程处弼砸了砸嘴,自己没有过去的记忆,自然不清楚这事。 不过既然听闻了,倒是应该去探望探望,看看到底那位牛韦陀是什么个情况。 看到程处弼端着酒杯皱眉苦思半天都没说话,二哥忍不住悄声问了句。 “怎么样,老三,你有没有办法?若真有办法,可一定要帮一帮韦陀老哥才是。” “我当然没办法让他长出一双脚来,可若只说让他能够站起来行动自如,这倒是没有问题。” 李震直接就乐了,吐掉了嘴里的鱼刺,手中的筷子画了个圈。 “这我也可以,给韦陀兄弄两根拐杖,保准能让他站得起来。 只要多多练习,一样可以行动,只不过自如不自如可就不好说了。” 程处弼看着那李震,还有一干不以为然的纨绔子弟,当既就不乐意了。 “怎么,你们觉得我搞不定?” “嘿嘿嘿来来来,喝酒喝酒。” “若是我可以让韦 陀兄如常人一般起坐如常,甚至能跑能跳,你们信不信?” “”一干纨绔子弟全都默默地看着程处弼。 最终还是亲二哥程处亮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老三别闹,照你这么说,除非你能给他长出两只脚来。” “若是不信,咱们哥几个来玩个赌约如何?若是我做不到方才所言那样,那我就输给诸位弟兄一人一百贯。” “若是我赢了” “你若能赢,我给你两百贯。”尉迟宝琳直接就乐了。“来,赶紧先把一百贯拿来。” “诸位弟兄,先等会,处弼兄你真要赌?”李恪直接就乐了,作为纨绔子弟的表率这等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 “废话,难道我们老程家的人言而无信?”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李恪嘿嘿一乐,搓着手迫不及等地道:“那行,我作庄,买定离手来来来,诸位弟兄。” “买处弼兄能治好韦陀兄的,买一赔二,买处弼兄治不好韦陀兄的,买一赔一。” “有意思,咋样,程老三,真要干?”李震等一干纨绔子弟都迫不及待朝着程处弼挤眉弄眼。 程处弼黑着脸看着这帮子不相信自己医学专业的混帐。“行啊来就来。” “我两百贯,押治不好嘿嘿,处弼老弟,不是哥哥我不相信你,就是想玩玩图个乐子。”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三百贯。” “我没钱,五十贯行不行?处弼兄,我也就图个乐,你别介意。” “我现在没钱,先欠着,我押我老弟治得好。” “哟,难得有个押处弼兄的,你押多少?” 程处亮看了一眼被自己的仗义之举,感动得险些热泪盈眶的亲弟弟。 想来想去,一咬牙一跺脚,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押十贯。” “” 正文卷 第774章 对方是搞艺术的,对于艺术家嘛自然要宽容一点(求订阅) 程处弼很是腼腆地接受了,这些好歹都有点墨水的医者们的嘉许与夸奖。 那位老博士,只是握着程处弼的胳膊,激动得老半天都不愿撒手。 太难了,作为一位七十出头的针灸科老博士,浑身的针眼细数下来怕是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 当年也是这么跟别人坦诚相对拚刺刀?咳,跟别的医者互相扎过来的。 可以说,针刺之痛,对于别人而言,一辈子发生不了多少次。 对于他这位专业针炙科的博士而言,针刺之痛,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 哪怕是到了这个年岁,为了测试这些学生们的医术技能是否合格。 经常还得露出干瘪的身躯,由着他们在自己身上扎针,亲自感受学生们针刺的力度,方位,以及针感的强弱。 从而才能够手把手的纠正他们的错误,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针灸医者。 看着这位哭得像个孩子般的针灸科老博士,一脸懵逼了半天的程处弼。 在老博士的学生们的解释之下,这才明白了这位为中医学贡献了毕生的老博士的奉献精神。 让程处弼也给感动得不劲,朝着这位七十出头,历时两个朝代的针炙胡老博士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还请胡老放心,这个工具人,我会亲自想办法,总之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 “多谢程太常。” 室内的一干医者纷纷郑重地向程处弼一礼,表达了他们对于程处弼这位新医令的认可与尊重。 不过在那之前,程处弼需要大量的资料。 例如说,哪一个穴位在哪个部位,并且这个穴位是在皮下多深的地方。 这些资料,一干针炙科的医者们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任务。 将会由这位胡博士主导,一干医者一起努力,争取将每个穴位都能够详细精准的弄出来。 “我这两日会先想办法画出等身人像图,再设法将穴位精准的绘制。 这样一来,能更直观的标注,便于之后的制作针灸工具人。” 胡博士笑得眼都快要眯没了,连声赞好。“这都没问题,只是太辛苦程太常了。” “无妨,我也是医者,我所作的这些,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 作为一位优秀的实干家,程处弼向来都是说干就干。 而且这是为了大唐的医务工作同胞们服务,这让使命感十足的程处弼停止了瞎溜达。 直接就找来了张医令,告之了对方,自己想要制作针灸铜人的构想。 对于,张医令先是对于程太常提出的针炙铜人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与赞叹。 接下来很实在地告诉程太常,没钱。 “太医署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衙门,职低位卑。 许多的医书,甚至是诊治工具,都还是传承至前朝而来。” “每个月太常寺调拔来的财帛,付完了我等的俸禄。 还有一些实际支出后,怕是剩不了几个铜板。” “想要制作铜人,那还得需要请工部,又或者是将作监出手。” “我等怕是没这么大的脸面和本事。”说到了这,张医令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没事,这个我来解决。” 程处弼点了点头,太医署最高的官员,便是太医令,不过从七品。 这么一个小小的太常寺下属部门,想要去跟贵为六部的工部去打交道,的确会很困难。 去了怕是十有八九办不成事,再说了哪有闲功夫,跟那些朝庭的机构叽叽歪歪扯皮。 更何况,自己也实在不是求人办事的料,不然,前世作为医学院高材生的自己。 又何至于会回到老家,去到乡镇卫生院里边去当技术骨干? 话说回来,针灸铜人,自己是肯定要做的,哪怕不是为了太医署。 只是为了那些在传承中华医学知识的大唐医务工作者们,也应该做出来。 唔更何况,自己也要学习针灸之术,一思及此。程处弼下定了决心。 “此事,我来想办法,那我就先去操办这针灸工具人的事去了。”程处弼拍了拍张医令的肩膀道。 “若是我今天回不来,其他事情就劳烦张医令了。” 张医令看着程处弼的背影,表情十分的复杂。昨天就来了一会,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这家伙十有八九怕是又要旷工,他不但是医令,还是太常寺丞,算是自己的顶头上 司,能咋办? 罢,由着他去,只要这位程太常真能够弄出用以医者们练习的工具人,也能够给太医署带来不小的好处。 正蹲在太医署外,继续懒洋洋地吹牛打屁的程亮与程光,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一扭头,哎哟!怎么三公子又溜达出来了。 “公子,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办吗?”程亮赶紧把鞋子给穿上,迎上前去。 “走,回府。” “啊?公子,您不是” “我回府,那也是为了公务,怎么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两个忠仆。 “太医署都没有管我,你们还想管我不成?” “您爱上哪都成,我们哪敢管您。” 程亮c程光一脸黑线,得,这位比大公子c二公子更跳脱。 程处弼跳上了马背,一想不对,自己回府有嘛意思? 让管事平叔去寻来木匠又有何用?毕竟但凡是搞设计,都必须要有设计图。 以自己对线条强大的掌控能力,用来画人体,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一想到自己那身出类拔翠的抽像派绘画才艺,程处弼自己都有点老脸发烫。 当然绝对不是羞愧,只是觉得,凭借自己偏向于抽像派的艺术才华,不太适合搞写实。 眼珠子转了半天,程处弼陡然想到了一位好用的工具人,拔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疾行。 别人是有困难找警察。程处弼的理念就是,有困难找李恪。 这位在长安城算得上是手眼通天的李恪,在程处弼的眼中就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工具人。 “处弼兄,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收到了程三郎来访的消息,李恪赶到了前厅看着程处弼啧啧称奇。 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我特么又不是动物园的动物,犯得着偷跑吗? “我说贤弟,你莫要胡说,我可是有公务才会特地来寻你。” “找我是因为公务?”李恪指了指自己,呵呵一乐。 “贤弟你不是经常吹嘘自个认识不少绘画高手吗?今日就是为了此事。” 正文卷 第775章 皇庄已经成了程太常之物,那本官也就不便多留(求订阅求票) 体位?!老子现在就让你躺下,摆出一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休位你信不信! 李处弼脸黑成了锅底,气喘如牛,目露凶光地瞪着这位许大师。 好在程恪赶紧窜上前来,将那位视他为知已的许大师拖到了一边去,然后开始比划划。 许大师从一开始的懵逼,到渐渐若有所悟,到变得恍然大悟。 旋及很严肃地一连颔首一边冲程恪连连投以赞许的目光。 看得站在原地的李处弼一头雾水,罢了,他能说得清楚就好。目光一扫 那位刚刚被抓过来当工具人的掌柜,此刻已经悄悄地溜到了院门口,夹紧菊花满脸惊惧地看向这边。 这位李公子力气大是一回事,总觉得他比比划划让人心头发寒。 对了,那位程公子看起来纤弱,长相又颇为俊美,跟这位一身健子肉的李公子莫非不敢想不敢想。 “原来如此”许大师满脸心悦诚服地看着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程恪小友。 “小友放心,这就包在我身上,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许大师大袖一摆,振衣而立。 “老朽作画数十载,还从来未作过等身之画作,今日小友出的这个难题,却激起了老朽的好胜之心。” 程恪呵呵一笑,很满意,扭头一看,看到李处弼一副袖手旁边的架势。 罢罢罢,为了讨好父皇,我这个做儿臣的,便是忍辱负重又何妨? 男人等身像,正c侧c背,各一。女人等身像,正c侧c背各一,儿童等身像亦如此。 另外还有俯视图,仰视图等。这位许大师飞快地将这些要求一一写下。 然后抄起了一旁的茶碗,灌了一大口的茶汤,意气风发地道。“二位小友现在可以离开了。” “三日之后,还请这个时辰再来取画作便可。” “那便有劳许大师了。”李处弼与程恪不约而同地朝着这位受人尊敬的不正经艺术大师一礼。 离开了院子,二人自然不用再去那店铺,于是,将彼此的姓氏交还。 程处弼呵呵一乐,李恪傲然一笑。 “接下来要干嘛?” “接下来,暂时只能先等,等这位许大师的画作出来再说吧,话说回来,我给牛哥定制的义肢也快好了。” “快好了?哎呀,那处弼兄准备哪天过去?” “当然是休沐罢了,休沐日我还得进宫”程处弼突然想起了自己跟李明达的约定。 真是牙疼皆头疼,小鱼干啊小鱼干,对了,武媚那姑娘如今既然成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到时候她也会在,自己要不要也给她做点好吃的?毕竟好歹跟她也是有交情的人。 而且她还是一位很值得培养的优质结婚对象,哪怕是现在发育不充分,不怕,作为一位优秀的营养师。 程处弼又不是不掌握各种食补方式,就是这个时代,想要在长安买木瓜似乎有点困难 算了,这次就多做点小鱼干,鱼不但能够补充大量的优质蛋白质,还能够补充身体成长所必须的各种微量元素。 “那就没问题,这几日我正好到处走动走动。” “对了,为德老弟,木匠我已经请了,可是想要浇筑铜人,怕是还需要你” “哈,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就是了,嗯,今日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明日咱们哥俩去将作监走一趟。” “也好,提前打个招呼才是。”程处弼深以为然。 “不过兄台你得等等我,我好歹得到太医署去溜达一圈才好。” “嗯,那行,干脆你去了太医署之后再来寻我,反正离我的府邸也不远。” 两人再次连袂回到了方才与侍卫和忠仆分手的地方,已然到了午时,便在附近寻了一家酒楼。 吃吃喝喝一番后,这才分道扬镳。 程亮牵来了座骑,一面问道。“公子,咱们这就回府?” 程处弼摸了摸满足的肚皮,看了一眼天色,似乎还早。 想到自己作为太医署太医令,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让程处弼放弃了大中午就窜回家去睡回笼觉的想法。 “不行,我乃堂堂太医令,公务已经处理了,自然得回衙门。” “”程亮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三公子,得,您爱上哪都随您爱好。 回到了太医署,看到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纷纷朝着自己行礼,程处弼含笑地巡视了一圈之后。 揪住了一名正要擦肩而过的官员问道。“本官在太医署的可有屋子?” 这位官员听得这话,差点乐出来,您还知道问啊,就你这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领导。 当然,表面上绝对不会有半点的不恭敬,亲自为程处弼引路,来到了一间榻案俱全,文房四宝俱有的屋子。 “这是特地给程医令您腾出来的屋子,若是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招呼。” “无妨,我很满意,你去吧”程处弼是很满意,反正这个时代的屋子陈设式样几乎都一模一样。 程处弼又是一位比较随遇而安的人,对这些倒没有什么讲究。 而且这间屋子所在的位置较为僻静,也不容易被别人干扰。 进了屋子,坐下,自有小厮提来了一壶茶汤,虽然喝不太习惯,可好歹也算是领导待遇。 呷了口茶汤,看着除了笔墨纸砚外,再无一物,显得较为空荡荡的案几。 虽然无聊,但是程处弼觉得自己好歹也要忠于职守,毕竟明天还要出去浪。 便坐在案几前开始 张医令听闻程太常居然又回到了太医署,很是惊讶,亦有些不解。 这位坐不住的程太常回来干嘛,莫非又有什么事情不成?想不明白的张医令决定亲自往程太常的办公场所一行。 来到了屋子跟前,静静地听着从屋子里边传出来的呼噜声。 张医令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想了想,招来了杂役,让他守在程处弼公房的院门外。 毕竟,办公时间在公房里边睡得打呼噜这样的不道德行动,实在是 这一刻,张医令是那么的期盼着太子殿下早日从晋阳回来,回到长安。 也好让这个祸害早点去祸害东宫,呸是早点去东宫尽忠职守,别老在太医署烦人。 正文卷 第776章 我们这里有三个人,阎大匠你看能不能……(求订阅求票票) “公子,老爷出去了” 牛八斤回到了院子,朝着那一直在院子里边反复走动,练习起坐蹦跳的牛韦陀小声地道。 “那府里的马呢?” 牛韦陀一喜,抹了把汗,大步朝着牛八斤走去,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他已然能够适应了脚上的义肢。 现如今,大步行动,几乎看不出与常人有何不同。这样的适应能力,后面则是牛韦陀付出的大量汗水。 “我让九斤牵到偏门外面去了,不过公子,要不要跟府里的人打声招呼。”牛八斤有些踌躇地道。 “若是您这么突然,可是会急还夫人和老爷的。” 牛韦陀脸色微僵,想了想。“成,你去告诉百福叔一声,就说我去寻程三郎,让他帮我调整下义肢。” “快去,我先过去了。” 牛八斤答应了一句,快步跑出了院落,找到了牛府的管家牛百福招呼了一声之后,便朝着偏门赶去。 到得偏门外,就看到了数年没有骑马的公子,一个矫健的跃起,顺利地翻身跃上了马背。 “愣着做甚,赶紧,随我到城外去活动活动。”看到两名忠仆都上了马,牛韦陀双腿一夹手中缰绳一松。 身下的座骑开始四蹄得得,朝前小跑行去,这一刻,牛韦陀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只是扫了一眼身后的牛府,第一时间抿住嘴,催促着身下的座骑再快些。 快些离开牛府,离开坊,离开城池,我要骑着马儿,到城外去享受策马奔腾,潇潇洒洒的美好滋味。 就在座骑,驰出了长安的东门,来到了和缓的河畔,牛韦陀放开缰绳,纵马狂奔。 牛八斤与牛九斤这对亲兄弟只能咬牙拚命打马,紧紧地撵在后方。 纵马疾驰了差不多二十里地,身下的座骑已然浑身汗出如浆,同样浑身已被汗水浸透的牛韦陀仰起了头。 迎着那飒爽的秋风,高声狂吼狂叫了好几声,这才心满意足地跳下了马来,一屁股坐倒在松软的草地上。 两位忠仆总算是追了上来,牛八斤跃下马背,走到了已经躺下,瞪着两眼看天的牛韦陀身边抱怨道。 “公子,你可是吓死我们了,你这都好几年没骑马了,这么骑你也不怕出问题。” “嘿嘿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好了好了,莫要这么瞪我,下次一定小心。”心情极好的牛韦陀哈哈一乐笑道。 牛九斤把三匹马都栓好之后也坐了过来,满脸心悦诚服地看着牛韦陀道 “公子的骑术,还是像以前一样厉害。那天也就是公子才刚装上了义肢,才会输的。” “若是像这会子一般,定然不比程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差。” 牛韦陀一笑,摆了摆手。 “行了,不用拍我的马屁,老程家的击槊的确厉害,不过我牛韦陀也不差。” “就是,小人还记得,公子十六岁那年胜过老爷的那一场比试场面。” “可惜老爷和夫人” 牛韦陀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眺望着这缓缓流动的灞水,两岸的绿柳已然斑驳。 天穹,北雁正成行南归,远处的田地,农人们正在辛勤的劳作。 “八斤,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想法。你们弟兄可愿意再随我重回沙场?” 方才还在小声轻松地议论着什么的牛八斤与牛九斤弟兄二人霍然扭头,呆呆地看向立身昂首的牛韦陀。 “公子说笑了吧?”牛八斤勉强一笑。“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什么战场。” “往西走,吐谷浑,吐蕃,甚至西域诸国,可都从来不缺建功立业的机会。” 牛韦陀转过了身来,露齿一笑。“昔日我在军中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有几个过命交情的袍泽。” “他们就在那西北边陲之地,若是我前往与他们重聚,定能够狠狠地吓他们一跳。” “”牛八斤与牛九斤互望了一眼,虽然表情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咬牙朝着牛韦陀一礼。 “不管公子你去哪里,我与老九都愿追随公子。” 牛韦陀回过了身来,朝着二人郑重一礼。 “只是公子,你准备如何说服老爷和夫人?”牛九斤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 牛进达脸色一阵黯然,沉默了半天才道。“如今我的脚已大好,如常人一般。” “父亲他或许不会再阻拦于我,我会尽力试试。” “这段时间,你们可要打起精神来,陪我多多练 习击技骑射,把本事给捡回来。” 牛八斤与牛九斤齐齐大声应诺。 “走,咱们再往前去看看”牛韦陀大笑出声,拍了拍座骑,再次翻身跃上了马背,继续驰骋。 牛氏兄弟只能相视苦笑,各自跃上马背。 追随着这位已经因为失去了左足,足足有数载没有骑过马的公子狂奔而去。 太医署内,程处弼时不时描一眼自己的手稿,然后就着手稿上的提纲,开始回忆和陈述内容。 旁边的案前,武媚娘下笔如飞,几乎没有停顿,只是偶尔才会在遇上了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词语时,打断对方。 时不时,在程处弼回忆内容之际,武媚就会停笔,一双晶莹的黑瞳里,映着凝眉沉思的程处弼。 武媚真的没有想到过,程三哥对医道的理解,似乎完全与自己在太医署中所读的《素问》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令她惊讶的在于,程三郎居然要求自己必须要在每一段的文字后方,加上被他称之为标点符号的东西。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人能够不需要靠自己的理解和猜测去断句,如此一来,更容易理解其中的内容。 而且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他所述的医理和观念,完全是口语化的东西。 可以让,几乎不用费什么脑子,就可以直观地汲取其中的内容。 虽然有许多内容,对于武媚而言,仍旧不太理解,可是武媚此刻却很坚定地相信。 程三郎绝非是在胡说八道,他这么说,必然有道理在支撑。 单凭口述,不过两日,就整理出了七八千字的内容,可这,似乎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头。 这让原本武媚觉得自己能够一眼看透的程三郎,仿佛身上,又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令人禁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正文卷 第777章 老家伙坏滴狠,分明就是想二桃杀三士(求订阅求票票) 天依旧湛蓝,依旧晴好,时不时纷纷扬扬,随风而来的落叶,仿佛仍旧在提醒着程处弼。 这是秋天,北方的秋天,相比起南方而言,唯有那淋漓不尽的,渗进骨子里的寒凉秋雨。 北方,则是一阵阵由微凉,渐成寒凉的凛冽秋风,和纷纷扬扬的落叶构成了一个秋字。 程处弼躺在太医署那个属于自己一人的单独小院子里,思考着 不是思考吃什么,也不是思考今天该不该去看漂亮小姐姐。而是在思考着该怎么给那些大唐的未来女医官讲课。 程处弼承认,这个时代的医务工作者们在传承医术方面,很有一套。 但是那样的办法,却很难规模化,和集体化教学。 而且这些日子,包括武媚在内,那十三名医女,每天除了读书背书之外,就完了 嗯,这让程处弼这位学龄差不得有近十六七年的医学院高材生很不理解。 或者说,不太认可这样的教学方式,但是,想要用后世的教学方法的话。 教材怎么从自己的脑子里边整理到书册上,这就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工程。 程处弼就是个茶壶,里边装满了饺子,让他呕心泣血地趴在案几跟前著书立说?那是不可能滴。 几声轻轻地敲门声响了起来,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身。 “有事就说,没事别干扰本官考虑大事。” “”武媚脸上那略显得期待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皮一阵狂跳。 被程处弼安排守在宅门外的程亮与程光憋住了笑意,努力装着什么也没看到。 武媚咬了咬牙,扫了一眼周围往来的那些医者和太医署官员,开口叫门。 “医女武媚,求见程太常” “五姑娘?”程处弼疑惑地起身,来到了门口拉开了房门,就看到了武媚俏生生地站在院门口。 “媚娘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武媚昂起了头,气势不弱地看着垂头打量自己的程三郎。 “哈,瞧你说的,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欢迎欢迎” 程处弼呵呵一乐,有个漂亮小姐姐过来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倒也是一种享受。 “程三哥,我过来,是邓司药让我过来的,她想托我问一问你。 是不是其他的医者,都跟我们这些医女一般。读书数载,方能学医。” 程处弼示意武媚进屋坐下,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差不多都是这样” “其实也并非全是,若是前来太医署修习医术的医者,本身就十分的熟悉那些医书。自然就不必如此” 听到了这句解释,武媚不禁有些黯然。 看到了武媚这副表情,程处弼又有些于心不忍,坐到了她的对面,认真地想了想。 “另外嘛,倒也不是没办法,不过这个办法,还不太成熟。” “”武媚呆呆地看着这位认真思考的程三郎,差点就笑了。“莫非程三哥有什么想法?” 看到这个女人那古怪的笑容,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 女人,别忘记了,你成天拿包子装凶我都不揭穿你,你居然还胆敢嘲笑我? “拜托你能不能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一点,我可是很认真的。” 武媚看到程处弼的那副不乐意的模样,嗯,总之一下子心情变得悦愉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乖巧地正襟而坐,双手搁于膝前,眨着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摆出了认真倾听的架势。 程处弼很满意武媚知错能改,整理了下思路解释道。 “那些太医署的博士的传授医术之法,想来应该是从前朝就是如此。” “想要全盘推倒,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现如今倒想到一个办法。” “你们之中,除了你,怕是那些人都没接触过医道,了解过医理。” “想要这样生吞硬塞,的确是没个三年五载很难吃透。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你们弄些新教材。” “从哪里弄?”武媚好奇地身子前倾问道。 不得不承认,武媚娘装凶的技术越来越好,一点也看不出真伪。 程处弼赶紧移开了正经的审视目光干咳了声道。“当然是从我脑子里弄出来。” “” 武媚用很奇怪的表情,打量着一本正经的程处弼。 那种眼神,和表情,让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直接不乐意了。“怎么,不相信? ” “敢问程三哥,你想让媚娘如何相信?”武媚收敛了表情,温婉而不失礼貌地道。 “我说,你帮我抄写下来。”程处弼认真地看着武媚道。 武媚心中一动,那双水汪汪的明眸眼波流转,落在了程处弼那严肃的认真脸上。 “程三哥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在这里,听你说,然后将你所述记录于纸上?” “当然。”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武媚轻颤浓睫,总觉得程三郎的表情有些发虚,似乎心中有鬼的模样。 莫非莫非他是想要找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和我单独相处的理由? 迎着程三郎那双有些躲闪的目光,想不到,高大英伟,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程三郎。 居然也有害羞扭捏的时候,认定自己推理出了程三郎暗藏的用心。 武媚的芳心骤然滚烫俏脸也渐绽酡红,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不知不觉间,含情脉脉地眯起。 倒真映证了一个形容词,媚眼如丝 程处弼看到武媚娘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水眸老在自己脸上扫来荡去。 虽然表面上强自镇定,实则内心还是有些犯虚。 不过作为老程家的知识储备担当,程处弼对于自己的知识渊博程度。 完全可以用令人发指这处成语来形容。但是,有个很大的问题。 程处弼自己不乐意拿毛笔写字,主要还是他那一手堪与程老六相媲美的童趣体书法。 不太适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另外他习惯性地使用简体字,那玩意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看不明白。 程处弼当然不会轻易地向人漏底,这些自己的弱点,自然要好好地藏起来。 可又不太好向武媚解释自己的理由,只能硬起头皮保持沉默。 可武媚的眼神老厉害了,看得程处弼头皮发炸,好在很快,那种似乎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渐渐地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让程处弼觉得心神荡漾的目光,看得程处弼有些懵。 正文卷 第778章 太子殿下都没意见你居然还有意见?(求订阅求票票) 冲到了院落门口,牛进达就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个失去了左足的儿子牛韦陀,正一瘸一拐地迈开双腿。 兴奋得甚至有些癫狂地在院里边迈步走动。“我真的能走了,对不对?” “韦陀!”突然传来的一声嘶哑的吼叫声,让那兴奋得不能自已的牛韦陀身形一僵,扭过了头去。 看到了站在院门处,已然老泪纵横的父亲,牛韦陀迈开步子,有些踉跄,却又无比笃定的步伐,朝着父亲走过去。 “爹,你看我我可以不用拐杖了,我可以自己走动,你看,我甚至还可能蹲下去,站起来” 程处弼站在房门口的行廊上,看着那对语不成句的父子,看到了老泪纵横的牛进达,也看到了那仿佛一瞬间。 将积压了数载之间的情绪陡然全部爆发出来的牛韦陀,还有那追着牛进达赶过来之后。 悄然地止住了脚步,由着这对父子抱头痛泣的父亲程咬金。 程处弼看得心里边寡寡的,大佬爷们哭起来,也实在是让人觉得难受。 大哥和二哥也都红了眼珠子,不过都很虚伪地扭开了头,悄悄地抹眼之后摆出豪横的架势。 似乎生怕别人看到他们真情流露,有损老程家的钢铁男儿流血不流泪的传统。 尽职尽责的工匠,则在一旁边朝着程处弼给出了建议。 “三公子,牛公子的步姿,似乎有些不对,可能是这义肢的底部有些斜,怕是需要调整一下。” “先等等吧,让他好好的发泄了泄,等情绪稳定了再说。”程处弼朝着这位不太识趣的工匠勉强一笑道。 这一刻,程处弼着实不太愿意去打扰那对相拥而泣的父子。 好半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牛叔叔父子情绪稍稍缓和之后。 查觉到了周围那无数双八卦的目光,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的父子俩顿时尴尬起来。 偏偏,程家一二三,嬉皮笑脸地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牛叔叔老脸有点发黑。 好在这个时候,程咬金大步上前,恶狠狠地扫了一眼这帮混帐小子。“都杵在这里做甚,还不滚回屋里去。” 看到亲爹一副要将慈祥的父爱灌注于拳脚的架势,程家一二三闪电般地遁回了屋中。 其他人等更加的惹不起这位凶名赫赫的勋贵恶霸,直接退散。 程咬金这才转过了头来,大巴掌啪啪啪,三连击砸在牛韦陀的肩膀上。 抚着那钢针一般的浓须,慈眉善目地瞅着这个肩膀差点脱臼,一脸黑线,犹自挂满泪痕的韦陀贤侄。 “好,你小子总算是又全须全尾了,受得了老夫的力道,还是老夫认识的韦陀贤侄。哇哈哈” 牛进达乘这功夫赶紧扭脸拭去脸上的湿痕,笑骂道。“行了,莫要折腾这小子,走,老夫陪你喝个痛快去。” “韦陀,爹,爹很开心。”牛进达看着跟前这个个头与自己一般高大,身胚雄壮不亚于已的儿子。 有些唏嘘,更多,则是如释重负的欣慰感。 “好,去谢谢你那几个好弟兄吧,爹跟你程伯伯先过去了。”想了想,也忍不住捶了牛韦陀胸口两拳。 看到牛韦陀只是身形微微一摇便稳稳站住,这熟悉的一幕,已然有好几年没再出现了。 牛进达老眼不禁一阵泛红,赶紧扭头快步朝院外走去。留下了那同样表情复杂的牛韦陀。 “贤侄,好样的。”程咬金也给了牛韦陀一拳,只是这一次,不再力道满满,而是代表着长辈的嘉许和赞扬。 看着程咬金追上了父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到了程咬金快步前奔。 亲爹似乎想拿脚去踹,结果踹了个空,看着这两位长辈如同孩子般嬉闹。 牛韦陀笑了起来,只是不知何时,泪水又溢出了眼眶,仔细地擦了擦后,这才低下了头,看了一眼那只左脚的义肢。 迈开了步子,朝着那探出一颗颗表情鬼鬼祟祟脑袋的屋子大步走去。 “程老二,程老二。”一边走,牛韦陀一边大叫出声。 龟缩在屋子里边的程处亮探出了脑袋来。“叫我做甚?” 牛韦陀站在了院子里的空地上,朝着程处亮嘿嘿一乐。 “你小子乐不乐意陪我耍耍,八斤,拿两只槊杆过来。” “赢了,上次你喜欢的那把波斯弯刀归你,如何?” “哎呀这可是你自个说的。”听得此言,程处亮眼前一亮。 “废话,敢不敢。” “呵,就没我们老程家的好汉子不敢干的事,老二上,弄不下他,一会大哥我再上。” “” 程处弼脸有点黑地打量着大言不惭的大哥。能要点脸不? 好歹牛哥跟咱们老程家是通家之好,你怎么这么不那啥。 牛哥果然是憨厚实在人,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甚至还下血本勾引程老大一会下场。 “好!可是说好了,跟你家老二干一把,一会咱们再来,我这把输了,波斯弯刀归他。” “我再跟你拿其他你想中的的赌就是了。” “好,一言为定。”程处默大喜,刚刚就在屋子里边好好地欣赏把玩了一番,还真有好几样瞧得顺眼的好兵器。 程处弼这位来自于未来的,目前为止,除了耍钢锏还算过得去的程三郎也跟一干人等蹲在了行廊上。 看到那兴奋的牛八斤提来了两杆长槊,一杆扔给牛韦陀,一杆扔给已经下场,正在活动拳脚的程处亮。 不过这两杆长朔,都卸下了那锋锐无匹的槊尖,毕竟只是比试,搞出人命那就不适合了。 “来,三击定胜负如何?”程处亮握着槊杆一振,就看到那长槊杆犹如被他耍起了个枪花。 看得程处弼羡慕得连连叫好,这段时间,自己天天被亲爹押着练习武技。 按程咬金的话来说是,就算是老三你有本事当上了大唐的宰相,家传的武艺也不能丢。 更何况,练习武技,不但能够锻炼意志,还能打熬身子骨,想想大唐的那些文臣。 一个二个四c五十岁就连连呃屁,一大票的贞观名臣,都纷纷因为各种疾病而亡故。 一帮子沙场建功立业的糙老爷们,成日上窜下跳,就想着领军上沙场建功立业,生死鏖战。 正文卷 第779章 它的使用权和解释权自然也归属于我们老程家(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听到了甘露殿外传来的脚步声,搁下了手中的书册,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 下一刻,就看到了一个娇小窈窕的身影现身于殿门外。 一颗可爱的小脑袋瓜子探入了殿中,然后又消失,一个童稚欢乐的嗓音响起。 “爹爹,猜猜我是谁?”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绕过了案几,朝着殿门处走过来。“我猜一猜,莫非是一只长着角的小犀牛?” “哎呀,爹爹你聪明了,居然能猜到是我呀。” 可爱的小脑袋瓜又探了进来,李明达那明媚烂漫的笑容。直如灿烂阳光,射入了甘露殿内。 “哈哈,当然喽,爹爹最疼你的,怎么会猜不到嗯,儿臣见过父皇。” 李明达的身后边,一位黑脸老汉悄然显现身形,让高贵如大唐天子这样的男人,也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李渊微微颔首一笑,虽然笑容仍旧显得生涩,可却比去九成宫渡假之前要好了很多。 “不必多礼,老夫在大安宫呆得烦闷,今日听闻那程老三要进宫。 给咱们家小兕子送好吃的,就陪着小兕子过来看看” “程三郎要入宫?”李世民有点懵,自己似乎不知道啊。 就看到了殿门外,再次进来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正是他的爱妻观音婢。 而跟随在观音婢身后,却并非是之前常见的那位观音婢的贴身侍女。 而是一位年纪不大,却长得明人,楚楚可怜的少女。 长孙皇后朝着李世民敛身为礼之后笑言道。“前几日,臣妾见了程三郎,小兕子要他给做些小鱼干送来。” “原来是小兕子要求的呀?”李世民这才释然一笑,亲昵地刮了刮李明达那粉嫩的小脸蛋。 “爹爹,小兕子想程三哥哥亲手做的小鱼干了。” “嗯,做的对,喜欢就让那家伙做给你吃。”李世民看着这个聪慧灵动的乖闺女,这等小事,有何不允的。 明白了,看样子,让父皇走出大安宫的动力,不仅仅是因为可爱的闺女,还有那很适合下酒的小鱼干才对。 大唐天子李世民默默在心中吐槽,表面倒是不动声色。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但凡是小兕子提出来的要求,这对父子根本拒绝不了。 坐不住的李明达快活的在甘露殿里逛荡了半天之后,扯了扯舒服地斜靠着榻栏,享受茶汤的李渊道。 “爷爷,爷爷,我们去看蚂蚁好不好,好不好嘛,你要去,我多给你一点点小鱼干” 李世民一脸黑线,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了父皇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 “好,爷爷陪你去看蚂蚁去,不过可要说好了,多给爷爷一些小鱼干哟。” “嗯,爷爷对我最好啦,爹爹c娘亲,我和爷爷出去一下下就回来哟。” 李明达就这么拉着大唐开国天子窜出了甘露殿,留下了李世民夫妻二人。 快活的笑声亦消失在了殿门外,李世民的脸这个时候才板了下来。 “肯定是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教坏的小兕子,好好的小姑娘,居然玩蚂蚁” 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拉着李世民来到了榻前坐下劝道。 “嗯嗯,夫君说的在理,快坐下吧,犯不着跟那孩子置气” 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解释了句道。 “我当然不会跟咱们小兕子置气,我是气程三郎那小子。对了,你身边的侍女怎么换了?” 长孙皇后扭头看了一眼那静候在殿门附近的武媚,低声道。“跟程三郎有些关系。” “???”刚端起了茶汤的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向观音婢。嘛意思?那小子还能插手自己的后宫? “陛下,前几日,程三郎那个傻小子,就是为了这个新入宫的女子” 长孙皇后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着,神态温婉而安祥。 而李世民听得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不已。“这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 “是呀,所以妾身就将这武媚先留在身边,一来,妾身能照看一二。 二来嘛,也正好瞧瞧那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李世民不禁深以为然,朝着这位聪慧过人,睿智贤淑的娘子翘起了大拇指。 程处弼提着一只食盒,站在宫门口等了没多久,便有一名宦官快步迎来,将他接入了宫中。 不过这一次,却是将程处弼引往了甘露殿,就在距离甘露 殿尚有一段距离之际。 程处弼就看到了一个娇小窈窕的身影,在那甘露殿的台阶上蹦蹦跳跳。 欢快得犹如一只鹅黄色的翩翩彩蝶,正是那位永远精神,活力满满的晋阳公主李明达。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可爱的小公主,亦不禁笑容满面,她仿佛有着一种能够感染人的魔力。 让她身边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与轻松。 “程三哥哥?”蹦蹦跳跳的李明达若有所觉地歪头望去,就看着了那个高大英武的程三郎,顿时绽开笑脸挥起了手臂。 “臣见过殿下。”程处弼快步前行,将食盒放下之后,赶紧一礼道。 头还没抬起来,就听到了某个黑脸老头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程老三嘛,有闲功夫入宫,怎么没功夫到老夫那里晃荡?” 程处弼赶紧保持着最恭敬地姿势道。“见过上皇。”面对这个黑脸老头,想不被怼是不可能的。 所以程处弼已经掌握了一定面对这个老家伙的技巧,那就是随便他叽叽歪歪什么,只要陪笑就好。 看到程老三连话茬都不搭,李渊直接不乐意了,踱步到了程处弼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除了小鱼干,没带点治口疮的好东西?” “啊?”程处弼一脸懵逼的抬起了头来。 “上皇,上次离宫的时候,我那些存货可是全给你了,你都” “嘘,小点声。”李渊颇有些气极败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傻小子,说那么大声干嘛。 “你也不想想都过去多少天了,记住了,明天给老夫送点来,小心点,莫要让他们知晓。” 李渊朝着甘露殿方向打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叮嘱道。 “” 正文卷 第780章 臣要弹劾太常寺卿程处弼抢夺我将作监之公物(求订阅求票票) 自己等人可是陛下的私产,万万不能落到这个跟山贼土匪一般的程家人手上才是。 不禁想到了一句流传于长安城中的谚语:惹上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现如今,只能期望老程家赶紧早点派人来接手这座皇庄,自己等人也能够早日撤离这是非之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在这座巨大的皇庄里边瞎溜达,咳,是找人,找太子和吴王。 好歹是自己把他们带过来的,总得把他们给送回去,主要程处弼有点担心这两个家伙。 万一厚起脸皮跟自己争那一箱子好宝贝咋办?所以必须赶紧把这两个家伙尽快送走才是。 很快,就看到了此刻正蹲在之前阎大师作画的池塘边的太子殿下与李恪。 程处弼笑意吟吟地朝着那边挥了挥手大步而去。 “二位殿下,怎么样,这座庄院还是相当不错的吧,陛下真是仁慈大方,居然把这么好的宅院赐给了微臣” 看着程处弼那副可劲叨逼的模样,李恪忍不住插嘴道。 “处弼兄,那位阎大匠他人呢?” “走了啊,难不成我还要请他在这里用餐不成?”程处弼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我说处弼兄,你没惹他生气吧?”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问道。 看到李承乾那副表情,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咋的,难道我还能对一位名垂青史的艺术家动手动脚不成? “殿下,微臣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方才我可是一直在跟他讲道理。” “他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也就不闹腾,自己主动自觉的离开了。” “”李承乾与李恪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反正咱们弟兄不是当事人,也不是现场目击证人。 爱咋咋 李世民敞着身上的薄纱衣襟,欣赏着跟前那幅新得的书法作品,时不时地抄起勺子舀起一勺冰淇淋。 过去,酥山那玩意看起漂亮,但是讲实话,味道的确比不上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酥山那玩意要制作太费时费力,哪怕是大唐天子想要吃,也得提前一个时辰准备。 而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则不一样,就直接是拿着桶装着密封好搁在冰窑里边。 只要想吃,拿小勺子刮几下,就能够得到一碟,香味浓郁,其中还夹杂有果脯的冰淇淋。 吃着碟子里的冰淇淋,时不时还拿起一个特制的蛋卷咬上一口,咯嘣脆。 毕竟他是堂堂的皇帝陛下,总不能跟自家闺女似的,老拿舌头去舔,那样的举止,着实有损天子威仪。 当然这些都不是程处弼那小子送的,而是他拿出来的配方,李世民这位为了爱女觉得自己总应该做点什么的皇帝陛下命宫中制作的。 绝对不是因为挺着个啤酒肚的大唐皇帝陛下因为怕热,又好这一口消暑佳品这才下达的命令。 整整一碟冰淇淋已然全部下肚,李世民意有犹尽地抿了抿嘴,原本正想再要一碟。 不过一想到自己从方才到现在,已经搞了两碟,再继续,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实在太馋嘴。 只能悻悻忍住,继续把心神专注于跟前的那副艺术作品上。 就在这个当口,就看到了殿门处,一个窈窕的身姿,出现在了殿门口。 李世民的嘴角轻扬了起来,站起了身来笑道。 “观音婢,快快过来,今日,为夫刚好得了一件钟繇的《宣示表》,据说是王右军的临本” “那妾身可倒真要好好瞧瞧,相传这位钟大家手书质朴浑厚,雍容自然。唯有王右军才可尽拓其笔下神魂” 长孙皇后莲步轻移来到了李世民的身侧,夫妻二人并肩而坐,欣赏着那那幅被悬空吊起的书法精品。 看着那令人赏心悦目的笔画所构成的一个个漂亮的字,仿佛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人久久揣摩而难以自拔。 就在夫妻二人静心欣赏之时,却有宦官前来禀报,说是将作监的将作大匠阎立德有急事禀奏。 李世民双眉一扬,就看到了身边的长孙皇后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指了指后边。 李世民微微颔首,看到心爱的妻子悄然地步入了里间,合上了门扉,这才朝着那名宦官示意道。 “让阎卿进来吧。”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就看到了原本一向矜持高冷,淡雅从容的将作监将作大匠阎立德气极败坏地步入了殿中。 “臣,请陛下为臣作主” “阎卿你这是怎么了?”看到阎立德那副憋屈到几乎无法自己的模样,李世民一脸懵逼。 “臣要弹劾太常寺卿程处弼,他,他抢夺我将作监之公物,还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里间的长孙皇后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下由自主地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 那个小混蛋这是又闹腾什么妖蛾子了,这不才刚夸他没两天,怎么又惹上事了。 李世民也是一脸黑线地坐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 “那个,阎卿你且先歇口气,莫要急燥,来人,快给阎卿上点消暑气的东西。” 阎立德看到宦官给自己端来了一碟奶黄色的类似用冰制的奶酥,虽然心情不佳。 他是闻着那好闻又熟悉的奶香味,阎立德还是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放入了口中。 瞬间两眼一亮,不得不说,这玩意味道还真不错,特别是味道,比起之前品尝到的酥山还要更胜一筹。 几口这玩意下去之后,阎立德也总算是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心浮气燥。 “多谢陛下,现在臣舒服多了,不过,臣还是要弹劾太常寺少卿程处弼。” “嗯,你且说说,程三郎那小子干了什么事。”李世民也已经稳住了心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里间的方向。 不过李世民对于自家娘子是十分放心,毕竟娘子一向都很擅于情绪控制。 就听得阎立德先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才一脸不堪回首地道。 “今日,臣正在皇庄那里忙着各项收尾的检查,就听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c吴王殿下还有程太常前来,还带来了陛下的手诏。” “” 正文卷 第781章 但是这个世上,庸俗之人实在太多了点(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听到了这,眼角一阵抽搐,好嘛 自己今天才特地把恪儿叫过来,好好地嘉奖了这小子一番。 又顺便将手诏交给了这小子,让他把属于程处弼的赏赐给那小子带过去。 结果,那小子就跟程处弼一块蹿去了皇宫,还把承乾也给拐了去。 李世民在心中默默地吐着槽,表面上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示意阎立德继续。 随着阎立德的讲述,李世民不停地揉着眉心,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此事。 “陛下,臣负责督造皇庄,需要先绘下图样,以便于工匠们照图修筑。” “这几日正在扫尾验收,臣便携图样在皇庄之中,对所有建筑进行检查,以免有任何疏漏。” “可结果,臣离开的时候,那一箱图样原本让吴主薄带出皇庄。” “结果没想到,居然被程三郎给抢走了”说到了这,阎立德的语气显得那样的悲愤。 李世民抹了把脸,表情严肃了下来。 “岂有此理,这个混帐小子,他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你的东西,简直,简直就是胡闹。” “”阎立德脸色有点发黑地看着皇帝陛下。 神特么的简直就是胡闹?陛下你能不能别太偏袒那小子 李世民却像没看到阎立德的表情变化一般,薅着长须,表情十分严肃。 “那小子,就这么生生去抢的?那阎卿你没阻止他,对了,太子不是和吴王也在吗?” “陛下程太常,拿手诏为理由抢走的。”阎立德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道。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阎大匠。 里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查的噗吡声,长孙皇后及时地捂住了口鼻,表情份外的古怪。 “你先等会,朕的手诏,是交给吴王,让他交给程处弼,去将朕赏赐给他的皇庄给接收,怎么就” 阎立德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给出了一个老程家经典模板式的解释。 “程处弼说,根据陛下手诏的意思,这皇庄的地皮,里里外外的一草一木。 还有地面上的物件,都是他们老程家的。” 李世民薅着长须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此言,倒也没什么问题。” “”阎立德看着大唐皇帝陛下,差点就想吐个槽。 但是好在他犹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强忍住卧槽的想法,再次开口。 “正因为如此,程太常说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这座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纸一图。” “但凡是皇庄里边的都是他的,所以,他就借着这个为理由,把臣的图样给抢了。” “”李世民的表情瞬间一阵狰狞,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及时地控制住情绪。 里边的长孙皇后很庆幸自己及时地捂住了嘴,内心不由得很是服气程三郎为了抢夺阎大匠的画作,连脸都不要了。 跟他爹,简直一模一样,没想到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娃,偏偏跟他那个恶名远扬的亲爹一个德性。 李世民等情绪稍稍平静之后,这才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对了,太子和吴王,没有阻止他?” 他觉得以自家长子的秉性,是不可能由着程三郎这么闹腾才怪。 “臣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已经被程太常支走了。” “臣实在是争辩不过他,唉臣无奈,只能来寻陛下,请陛下为臣讨个公道。” “顺便追回那些图样画稿。”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眼珠子翻了半天之后,这才朝着阎立德开解道。 “此事,朕已经知道了,阎卿你且宽心,朕回头就寻程三郎过来,定要让他长长记性,给阎卿你一个交待。” “臣多谢陛下为臣主持公道。”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如此义正辞严的回答。 阎立德感激涕淋地朝着陛下恭敬地深施了一礼,寒暄几句之后,这才告辞离开。 就在阎立德离开甘露殿没多久,表情很是古怪的长孙皇后从里间走了出来,来到了夫君身边坐下。 就看到了李世民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咬牙切齿地道。 “那个小混蛋,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给老夫少惹点事。这才刚刚夸完他,这一扭头,又搞出事情来了。” “夫君,妾身觉得,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然,以承乾的秉 性,应该不会由着程三郎如此。” 听到了娘子的分析,李世民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道。 “观音婢言之有理,罢了,明日,老夫会让那小子入宫一趟,看他如何解释。” 魏王李泰呆呆地看着已经印刷出来的第三期《长安文集》样稿,仔细地打量着上面那些精妙而又极有味道的字句。 同时,心中满满的尽是疑惑,为什么那些市井百姓,还有长安城中的读书人。 更喜欢程三郎那小子胡编乱造的那些玩意,而不是这些具有极高水平,十分富有学术价值和研究价值的精妙文章。 看到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样稿,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郑侍郎不禁奇道。 “魏王殿下,这一期的《长字文集》样稿,莫非是有什么问题?” 魏王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抖了抖手中的样稿,轻叹了一声解释道。 “印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这一期的《长安文集》上的文章,也都十分的精妙,令人爱释卷。” “正因如此,本王才给奇怪,为何如此优良的纸张品质,印刷质量的好东西,却销量一直上不去。 反观长安城中的识字之人,却多是更喜欢那程老三那份胡编乱造的《长安旬报》?” 听到了这样的疑问,郑侍郎心中一跳,不禁失笑道。 “原来殿下是担心这个,老夫倒觉得,殿下你这个担心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哦?那还请郑侍郎好好说说,本王洗耳恭听。” 郑侍郎抚着长须,不紧不慢地道。“其实殿下你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咱们《长安文集》走的是精英路线。” “这《长安文集》中的文章,随便哪一篇都堪称精品之作。” “但是这个世上,庸俗之人实在太多了点” “” 正文卷 第782章 这一期的《长安文集》给孤印十万份(求订阅求票票) 魏王李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郑侍郎,不得不承认,这位荥阳郑氏的长者所言,的确是那么回事。 如果说程三郎的报纸是下里巴人,那么自己所办的《长安文集》,绝对是阳春白雪级别的优秀大作。 或许正是因为阳春白雪级别的高精尖,懂得他的人,都是需要较高的文学功底和文学造诣。 所以,阅读的难度自然是远远超过那《长安旬报》那种浅显直白的类似口语化的行文风格。 “但是,殿下你不觉得,采购《长安文集》的,无一不是我大唐读书种书,又或者是才学过人的才俊之士?” “咱们《长安文集》在创立之初,为的可不仅仅是跟《长安旬报》一决高下。” “更是为了让天下读书种子知晓魏王殿下你的这一片拳拳之心。 为的是让了我大唐的文人雅士能够明白那些饱学之士,博学鸿儒,著书立说的那份苦心所在。” 魏王李泰终于舒殿开了紧锁的眉头,起身朝着郑侍郎一礼道。 “多谢郑侍郎指点,若非是郑侍郎,本王险些忘记了自己开创此刊物的初衷。” “郑侍郎放心吧,本王已经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这一次,拜托郑侍郎加快印刷的速度。” “争取在这个月底之前印刷出来,莫要误了发布的日期才是。” “另外,本王会亲自再去拜会那些饱学之士,博学鸿儒,希望他们能够继续拿出文章来。” “殿下能够这么想,那绝对是天下读书人的福祉,殿下放心。 臣会去跟几位同僚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这《长安文集》派往洛阳,晋阳,甚至是江南诸地是售卖。” “以免这些市场,尽被程三郎的《长安旬报》所据,长此以往。 那天下人说不定只知《长安旬报》,而不知道还有这满是精品大作的《长安文集》。” 喜欢礼贤下士,又很喜欢跟这些儒雅且又风度姿仪一流的世家大族打交道的魏王李泰亲自将郑侍郎送到了中庭的位置。 这才看着对方快步而去,此刻,去掉了担忧的魏王李泰,再一次激情满满。 没错,本王的《长安文集》,为的可是让那些天下饱学之士,博学鸿儒能够归心于本王。 至于那些市井草芥,由着他程处弼去瞎鼓捣去,这个天下,终究还是高端才俊之士才能够拥有话语权。 至少在这个方向上,他李泰与那些世家大族很有共同语言。 念头通达的魏王李泰转过了身来,朝着管家李公公吩咐道。 “这一期的《长安文集》给孤印十万份。” 管家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之间很有精神的魏王李泰。 “可是殿下,若是一期就十万份,那咱们可就亏得太厉害了” “些许阿堵之物,能够换来天下才俊归心,本王岂有拒绝之理。” 魏王李泰转过了头来朝着管家李公公不满地道。 “怎么,这样的小事,还需要本王再说第二遍不成?” “奴婢遵命”管家李公公还能说啥,只能垂下了脑袋,恭敬地答应一声之后快步而去。 心里边却在不停地盘算着,府中的地些财帛,到底还能够支持多久这样不计成本的消耗 十万份,那可就是四千贯,哪怕是这《长安文集》一个月只能制作两份。 那一个月也是八千贯打了水漂,一年下来。啧啧 罢罢罢,反正都是殿下的财帛,自己难道还能替殿下作主不成? 正在晃晃悠悠回长安城的途中,跟两位皇子吹牛打屁,一边前行。 而李恪与那李承乾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把目光落在了后方不远处的牛车上。 牛车上那不个大的箱子里边,装的可全是阎立德这位闻名唐初的艺术家的手迹。 馋得口水都差点滴出来的李恪最终还是忍耐不住,朝着程处弼暗示道。 “处弼兄,小弟我觉得,你自己一个人收藏那么多,会不会太不仗义了。” 程处弼不乐意地白眼一翻正要硬怼回去,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位阎立德被自己明抢,咳是讲道理的情况下,把这一箱子的图样拿走。 怕是阎大艺术家肯定会心有不甘,毕竟他之前还想整一出二桃杀三士。 挑衅自己与两位皇子那情比金坚的感情,好在自己脑子活,第一时间醒悟了过来。 一计不成,恼羞成怒的阎大师 怕是还会有后招。 为了杜绝后患,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两位好兄弟的身上。 “怎么,我说贤弟你也对这有兴趣?” 李恪听到这话,赶紧疯狂点头道。 “那必须的,是吧兄长,满大唐,谁不知道阎氏弟兄二人,书画造诣非同凡响。” “他们的大作,哪怕是被他们弃如敝屣的手稿,落在我等眼中,那也是难得的宝贝。” 李承乾虽然没有李恪那么外露,但是目光之中也满满的尽是羡慕之色。 “此言不假,孤以前曾经听到东宫属官私底下议论,说是有人专门花重金去买通阎氏兄弟的家丁。” “让他们设法从阎氏兄弃掉未来得及销毁的画作或者是书法给偷出来。 哪怕是寥寥几笔的游戏之作,他们都乐意花上几十贯甚至上百贯买回去精心装裱起来。” 程处弼看到这二位的表情,呵呵一乐,勒停了座骑。 “既然殿下和贤弟你们都很喜欢,那我程某人也不是吝啬之徒。” “处弼兄,你真要送给孤?”李承乾顿时两眼一亮,也随即勒停下座骑。 “这是自然,我们可是朋友。”程处弼爽朗一笑,翻身跃下了马背。 来到了那辆跟皇庄管事那里礼貌“借来”的牛车前,将那个锁拧开之后掀开了箱盖。 露出了里边至少有数十幅图样,程处弼没有理会围拢过来的太子殿下和李恪。 而是一张张地抄起来仔细地端详,自己觉得顺眼的,就重新放回去。 泥玛,每一张都觉得很漂亮,都很好看,都舍不得送人。 这下子,李承乾都急了,一脸黑线地催促道。“处弼兄,你可是答应送给我们弟兄的,万万不可失言才是。” “就是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处弼兄你可是真男人,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 正文卷 第783章 你这是是去打劫了阎大匠的画室?有没有人瞅见(求订阅)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李恪。“贤弟,你啥意思?” “你看你看,小弟我这是在夸兄台你。你这种另辟蹊径的想法,实在是太绝妙了。” 李恪正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你知道不知道,我父皇登基之后,其实颇为重视天下医家。” “所以一直有想法,就是希望能够提高天下医者之能力。” “亦曾多次考虑过修订《本草》,以便为天下医者,有适合的医书为纲。” “然而那针灸之术,由古至今,虽然有图谱,也有医书,却缺乏直观的东西。” “我亦听闻,曾经有医者在施要穴上施针灸之术,因为用针不慎,而让病患肢体麻木,甚至是有瘫痪的。” “若是天下医者,能够用上兄台你所构想的这种针炙铜人,实乃是医者之福,亦是病患之福音。” 看着这位博学广闻的李恪侃侃而言,程处弼不得不承认,李恪的确是一位很优秀的工具人。 至少什么玩意,只要找到他,好歹都能懂一点。 “那些事”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对了,咱们先制作出成品,献给我父皇” 程处弼斜眼看向李恪,总觉得这位蜀王殿下的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兄台,小弟我也是没办法,所以不就想蹭蹭你的功劳,咱们弟兄好歹也是刎颈之交” “别废话,说正题。”程处弼觉得对付李恪这个鬼心眼多得出奇的家伙,需要的就是单刀直入。 “哈还是兄台你了解我,就这么说吧。我父皇有意转封我为吴王。” “不过你也知晓,小弟我在我父皇那里,风评不是太好” 程处弼听得此言,呵呵一乐。“不可能吧?当当的大唐纨绔累的表率,怎么可能风评不好?” 噗呲旁边站着的一名如花如玉的侍女,就好像是漂亮的塑料人偶漏了气。 李恪口歪眼斜地指了指程处弼,气喘如牛。 程处弼一想到这好歹是位王爷,再次也是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干咳了声道。 “放心吧,就咱们俩的交情,莫说是你想蹭,就算你说是你发明的都没问题。” 李恪这才悻悻地闷哼了一声。“兄台休得胡言,小弟岂是那种霸占别人功劳的货色。” 程处弼也收起了跟李恪相互拚刺刀?呸互插两肋双刀的心思,正色言道。 “不过贤弟,这种人像图相,必须得足够逼真,如此,方好交给匠人按照比例雕琢。” 李恪深以为然地颔首,开始双手抱胸,仔细盘算起来。 “阎立本大师不成,阎立本大师很是清高,指不定听闻咱们跟他求这样的画作,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旁边的程处弼等得口干,跺了跺空碗。“那边的小姐姐,再添一碗。” 忧国忧民的蜀王殿下:“” 两人连袂离开了蜀王府,程处弼翻身上马,转头看向李恪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寻大师?” “嘘,小点声,别多问,总之我带你去的那里,就有画功十分精湛的大师。” “只要咱们出得起钱,甭管画什么样的都成。”李恪这位皇子的表情显得有些猥琐。 既然他不愿意说,程处弼也懒得多问,策马跟上这位的步伐,由着他领路。 跟着李恪这位老司机,由着他带路,不多时,便赶到了宣阳坊,而非是去规模更大的东c西市。 进了宣阳坊之后,经过了一条十分繁华的街市。 通过李恪的介绍,程处弼才知道这便是典膳厨的管事太监曾经提及过的彩缬铺。 又前行了一段路后,这才得见,这里有不少的铺子,相比起彩缬铺那里的喧闹和人潮涌动而言。 这里则显得十分的清静,在这附近溜达的,几乎都是打扮斯文,摇头晃脑的读书人。 程处弼这才注意到,这里几乎都是贩卖与文房四宝有关的铺子,还有一些书铺。 也有贩卖书画作品的铺子,琳琅满目,倒很有以后学校附近文具一条街的风范。 缓缓而行不远,程处弼就看到了前方一个书画铺子里边,走出来了一位锦衣华服的读书人。 袖子鼓鼓囊囊的,心满意足地模样走了出来,只是步出这间铺子的那一刻,表情显得十分的警惕。 甚至有点鬼鬼祟祟,左右张望,确定没有熟人之后,这才揪紧袖口朝前而行,前面不远处。 有两位仆 人打扮的迎上前来,簇拥这位公子继续前行。 “好了,咱们就在这里下马吧。”李恪勒住了马头,翻身跃下了马来,将马缰扔给了侍卫。 冲程处弼打了个眼色。“咱们朝前面走动走动,随意逛逛,你们就留在这里。” 李恪的表情又有点不正经,程处弼也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了程亮道。 “那个,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然后,李恪与程处弼开始朝前而行,行得十余步,李恪还鬼鬼祟祟地侧头看了一眼后方。 确定那些侍卫忠仆没有跟上后,这才轻松地冲程处弼挤了挤眼,手朝着旁边一指。 “就是那间铺子,里边可是有好几位技艺精湛的大师。” 程处弼看着这位老练的蜀王殿下,强忍住了疯狂吐槽的冲动。 “行了,甭管大师不大师的,能给咱们画出等身人相的就是好大师。” 李恪目光一扫左右,看到附近暂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吐出了一个走字。 老司机撩起前襟疾行数步,领着粉嫩新人程老三窜进了这间看起来十分正经的书画铺子。 正坐在铺子深处的榻上,慵懒地斜倚着榻栏,品抿着茶汤。 目光懒散,表情呆滞的掌柜陡然两眼一亮,蹦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哟哟哟,这不是程公子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掌柜。嘴咧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就像铜铃。我特么的居然来过这里? 然后就看到笑得满脸褶子的掌柜与自己擦肩而过,朝着那表情略略有一丝丝尴尬的李恪一礼。 “程公子,您可是快有小半个月没来了,老朽可是又进了不少的好东西” “!!!” 正文卷 第784章 老夫估摸着,陛下顶多罚你三五个月的俸禄(求订阅求票) 卧槽!这太医署居然这么基?居然有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 太医署第三位太医令,老程家的道德担当程处弼脸色都变了。 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朝着那间放出怪腔怪调的呻吟声的屋子走过去。 距离门口还有两步,就听到了一声啪这似乎像是板子跟皮肤接触的脆响。 程处弼的脑袋里边立刻开始了疯狂的联想,心中出现了一连串的草字头。 这么不正经的太医署,实在不是程家人该呆的地方 不过,作为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觉得自己为了纯洁和净化医务工作者群体。 必须要做些什么,作为领导干部,就要勇敢地站出来,将那些污七八糟的玩意给驱逐出去。 心中充满了责任感的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铁拳紧握,探头伸进去。 已然有了心理准备,接受那些辣眼睛的画面,结果就看到了几位袒胸露背的医者端坐着。 旁边有相同数量的医者正在给他们针扎炙,其中一人似乎扎错了位置。 那位被扎得表情都开始扭曲的医者瞬间张嘴。那耳熟的鹅鹅鹅声再次出现。 然后看到了一旁一位板着脸,须发花白的博士熟练地扬起了戒尺抽下,啪 日!这是一个星球的名字。草,这是一种植物。 程处弼呆滞地看着这些优秀的医务工作者们,正在刻苦的专业医道医术。 不惜以已身尝试,去承受失败所带来的痛苦。这种神农尝白草的精神和优秀品质,十分地值得赞扬与鼓励。 程处弼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有点臊眉搭眼地咳嗽了声。 迎着那一双双愕然望过完来的目光,朝里走去。 “下官见过程太常。”那位耍戒尺手法熟练的老者,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诸位不必多礼,本官就是瞎想走动走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诸位如此废寝忘食的专研针炙。” 程处弼看着这十来位医者,很是佩服地道。 “只是你们这么试针,会不会有危险?” 那位年老的博士点了点头,表情显昨有些无奈地道。 “危险自然是有的正因为如此,我等才不得以,相互以身试针。 一来,体谅针感,二来,反复练习,才能够避免日后给病患诊治之时出差池。” “即便如此,也仍旧有医者会被误伤,好在,咱们太医署内有一套规范,总算是没出过人命。” “除了相互以身体试针,难道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程处弼砸了砸嘴问了句道。 “这的确没有,毕竟,这针炙之术,作用于人体,自然不能用禽畜来试。”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是,鸡狗猪羊之流,焉知什么是针感? 再说了,跟人类的身体结构都不一样,这怎么试针? “那为何不弄些模型来让大家辨识穴位?”程处弼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之后。 只看到了墙上悬挂着的穴位图,却没有看到类似的人体立体模型。 “模型?”老博士还有那十余名医者的目光都落在了程太常身上。 程处弼比划了下,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某个资料。 提到过古代针灸的教学用具,就有一种叫针炙铜人的玩意。 “对,就是打造成我们人体的模样,摆放在此,以供大家更直观的审视和观察。” “甚至可以制作出,可以用来进行练习和测试针炙手法是否正确的针炙铜人。” 老博士听得此言,两眼一亮,可旋及摇了摇头笑道。 “程太常如此体谅我等,下官十分感激,可莫说是铜人,便是木人,我等手中的银针,焉能针刺得动?” “不,博士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种铜人,身上会密布我们目前所知的所有穴位。” “穴位的位置,会是空心的,若是在使用之时。 先在穴位处注以墨汁,然后以蜡封住,然后以猪羊之皮包裹。” “针刺的位置对,深度足够,这才会渗也墨汁,若是针刺的不对,那么,自然会针在包裹着皮革的金属上” 听到了程处弼这么一解释,一干肉体刚刚饱受基友,呸 饱受学友们摧残的医者们,都两眼放光,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那被针扎着位置的痛苦,每天不是一次两次,是少则十数次,多 则数十次。 基真有这么一个程太常所描述的铜人,那所有人可以更加直观地认识到穴道的所在。 而且还能够放心的试针,不必担心伤害到学友,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老博士的眼睛亮得惊人,激动的白胡须都在颤抖。 “特别是一些十分紧要和危险性极大的穴道,例如头顶的百会。” “又或者是胸部膻中等诸多要穴,若能够先在这铜人之上反复练习,再于人身上施针。” “当可极大的减少危险性,不知程太常可知晓哪里有这等珍物?” 程处弼看着这间只挂着几张图,摆了几套银针外几乎只剩下些坐垫案几再无他物。 就这么简陋的地方,拉来几个裸男,就号称大唐最专业的针灸教学工作室。啧啧 “没有,我也不知道哪有。”程处弼很光棍的双手一摊答道。 换来了一票满怀希望的医者一脸黑线,齐刷刷的白眼。 要不是这程老三长得武孔有力,又是程咬金这位大唐勋贵恶霸的亲儿子。 一帮子久习五禽戏的医者,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程老三血溅五步,见识见识医者之怒。 “不过,我既然能够提出这个概念,而诸位也觉得可行的话,那就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给咱们太医署内,先制作几尊,不知诸位” 刚刚还想让程老三血溅五步的一干医者,纷纷朝着这位高大威猛,英武不凡的程太常行礼。 七嘴八舌地纷纷给程处弼点赞嘉许。 “程太常费心了,若真有此物,我等也能够更好的练习针炙之术。” “程太常若是能够制出此物,实乃我大唐医道之福也。” “程太常,陛下果然慧眼如炬,让你成为太医令,实乃我等的贵人” 正文卷 第785章 呸,那可是亲爹,怎么可能是条虫(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地朝着大唐皇帝陛下道。 “叔叔明鉴,事情是这样的昨个小侄认真地阅读了叔叔你给的手诏,确认了那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 “但凡不是活物,都应该属于你是吧?”李世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程处弼颇为腼腆地一笑。 “草和树木虽然是植物不会动,但它们其实也是有生命力的。” 李世民强忍住想要踹程老三一脚的冲动,黑着脸没好气地喝问道。 “别给老夫扯那些没用的,老夫就问你,是不是是你拿走了阎大匠的图样。” 看到皇帝大佬有要炸裂的趋势,程处弼也清楚不是再继续浪费口水的时候,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头。 “小侄的确拿了一部份。” “嗯?”李世民扬起了剑眉,脸色不愉地正要说话。 就看到了程处弼很隐蔽地抬起了右手,指了指一旁的李恪。 而跪坐得稍后一些的李恪根本就没看到处弼兄的举动,却看到了亲爹那吃惊的目光从程处弼的身上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脸色顿时一绿,赶紧下意识地叫道。“父亲,大哥也拿了。” “”李世民整个人感觉自己仿佛刚刚被一只命运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咽喉,让他无法呼吸。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特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阎立德说那一箱图样被程处弼这小子给搞走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三个小兔崽子在算计阎立德。 程处弼这小子绝对是罪魁祸首,李世民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以泄心头之恨。 说时迟,哪时快,程处弼第一时间又及时插嘴。 “叔叔,小侄要弹劾阎大匠昨日用了二桃杀三士之策,想要离间小侄与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的真挚友情。” 李世民直接就气乐了。“程处弼,你小子,占了阎卿的便宜,居然还想着要反咬一口是吧?” “不不不,小侄句句皆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他。” 程处弼赶紧把脑袋扭向了李恪,朝着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李恪还能咋办,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父亲,处弼兄说的没错” “”李世民摸了摸脑袋,感觉昨天发生的事似乎还不少。“那你说说,阎卿怎么个二桃杀三士了?” “昨个,孩儿与大哥还有处弼兄一同到了皇庄,见到了阎大匠” 李恪便将自己等人与阎立德来到了皇庄风境绝佳之地,阎大匠主动提出来要作画。 “阎大匠作完了两幅画之后就搁了笔,然后把画留给了我们三人,孩儿那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世民听着李恪主讲,程处弼负责插嘴补充。 很快,就在脑海里边脑补出了一个完全的故事,李世民已然明白,想必是阎大匠上一次在制作沙盘之时。 被程处弼与李绩这两个厚脸皮给算计了一把,至今内心犹自愤忿。 结果,昨天想必是正好瞧见程处弼又出现,于是这位阎大匠很想要报复一把。 然后故意只画下了两幅画,扔给这三位年轻人,洋洋得意地就溜了。 结果没有想到,程处弼这小子又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定然不好意思跟两位皇子争抢。 于是,正好见到了那位将作监吴主薄押运的图样箱子,于是乎,这小子就拿自己给他的手诏当成了杀手锏。 生生把那箱本属于阎立德的图样全给抢了去。 之后,这三个冒失的小混蛋,肯定觉得这些好宝贝不能由着程处弼独占,于是乎,三分瓜分了一道。 “这都叫什么事啊这”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昨个只听了阎立德一面之辞,倒没有想到,里边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 等到李世民在心里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那边,李恪与程处弼也闭上了嘴。 安静如鸡地蹲在那里,静待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开口发话。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扫了一眼此刻看起来份外乖巧老实的程处弼。 还有那同样显得谦虚恭敬的恪儿,以及那位此刻指不定正拿着阎大匠的画作正在哄媳妇的长子承乾。 能说啥,让他们拿画样去还?唔,李世民觉得,能够再从老程家的手中把那些艺术作品拿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还能怎么办? 大唐皇帝陛下陡然双眉一掀,勃然作色道。 “程处弼你顶撞上官,当罚。夺将作监之公物,当罚。两罪并罚,朕罚你半年俸禄,你可有话说?” “敢再叽叽歪歪,老夫就让你好好尝尝脊杖的滋味。” 程处弼当既纳头就拜。“陛下明断,臣愿受罚。” 内心简直想要朝着家的方向在深深地一拜,拜亲爹的英明神武,拜亲爹的老谋深算。 说陛下罚俸禄,还就真是罚俸禄,亲爹简直就像是陛下肚皮里边的蛔虫 呸,那可是亲爹,怎么可能是条虫。 “另外你跟阎卿之间那点狗屁倒灶的破事,莫要拿来烦老夫。” “还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快滚!” “啊?”李恪有些懵逼地看着突然干嘛脆利落就处理完事的亲爹,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程处弼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原因,顿时大喜,赶紧答应了声,扯了一把李恪就往外快步而去。 “这就结了?”二人蹿出了甘露殿后,李恪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地道。 “你爹都罚了我半年的俸禄你还想咋的?”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不良皇子怒道。 “不,小弟我的意思是说,我父皇没说那些图样怎么处置,难道是” “还能怎么样,要拿回去,我这半年的俸禄岂不是白罚了?”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李恪赶紧撵了上来,一脸羡慕地朝着程处弼道。 “处弼兄,既然如此,阎大匠那箱子里边的图样可不少,能不能” “能,三千贯一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三千贯?你怎么不去抢。” “废话,这就是我抢来的,难道你还想要我白送给你?” 二人正一路朝着宫门方向前行一边叽叽歪歪的当口,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王医令,在宦官的引领之下,朝着甘露殿的方向而来。 “” 大唐第一世家/b一一k/90157/ 正文卷 第786章 看住这小子,敢靠近里间,斩!(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正要开口说话的当口,却听到了屋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公子,蜀王殿下的侍卫过来了,说是铜人已经好了,让您赶紧过去。” 程处弼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喜过望。 将武媚送出了宅院后,程处弼便领着两位忠仆跟着李恪的侍卫出了太医署。 途中那些见到这位程太常的官员医者们,都已然对于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已然麻木。 要哪天这位活泼好动的程太常没有迟到早退,那才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出了太医署,程处弼翻身上马,勒缰调转马头,开始策马疾行。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距离太医署没多远的茶肆门口,一位一直死死盯着太医署大门方向的随员顿时两眼一亮。 “老爷,他们出来了。” 听到这话,已经连续蹲守了几天,早就已经心急如焚的关御史大喜。 当即搁下了茶碗长身而起,快步径直走到了街上。朝着那头看去,就看到了程三郎打马朝着这边驰来。 关御史呵呵一乐,脚步不丁不八地站定街心,抬起了手,摆出了一副交警叔叔要求车辆停止行驶的不标准姿势。 “来人速速下马!” 针灸工具人终于完成,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实物的程处弼正策马飞驰。 结果没有料想,前方突然窜出个中年男子,往街心一站,摆出了一个十分嚣张跋扈的姿势。 甚至还用挑衅的手势朝着自己摇摆。 交警!不对,碰瓷?很有可能。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 千想万想,没有料想,大唐的贞观年间,就已经有专业碰瓷人出现了。 看那中年男子那一脸阴测测的笃定笑容,还有那兴奋进放光的目光。 程处弼百分百确定,丫的就是个碰瓷的混帐。 “停下,快停下,我说你快快停下!”关御史第一声叫得十分的稳定而又肃穆。 可第二声时,嗓音微微地有些颤抖,到得第三声时,如同鸡仔被割喉的尖锐凄厉嗓音。 甚至让一干在茶肆里边歇脚的茶客都下意识地捂上了耳朵。 程处弼也有点懵逼,哎哟这个时代的碰瓷人真特么要钱不要命是吧? 老子的座驾是大宛良马,没有手刹和脚刹。就在眼看着马头距离那人只有堪堪不到十步之距。 周围的摊贩百姓们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位高大英伟的年轻人几乎就要连人带马,撞上那个傻愣愣冲到街心想要碰瓷的傻子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程处弼脑中,突然响起了亲爹程咬金这些日子传授自己骑战技能之时所交待的字字句句。 不加思索的两腿微挟马腹,上半身离开了马鞍,用左手紧紧地扳住鞍头,整个身体向右倾斜,轻舒猿臂朝前。 然后一勾一提 关御史看着那疾行而来的高头大马,整个人从最开始的化装英武伟烈。 到得后面,战马越来越近之时,他已然两腿发软,整个人僵立在原地,连思维都已经凝固。 然后,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巨大的力道传来,关御史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迎接命运的激烈碰撞的当口。 整个人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楚,但是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重量,飞翔了起来。 关某这是要上天升仙了吗?关御史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然后听就到了陡然之间暴发出来的惊呼声,然后感觉自己似乎被扔到了什么硬物上。 那硬物就顶着自己的肚子,肠子和肝,那强烈的憋气感,还有那频率极快的颠簸感。 就让关某人差点吐了,两眼瞪圆之际。卧槽!自己好像是被人搭在了马背上。 瞬间惊叫声演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带着兴奋的呼吼。 程处弼控制着身下的座骑,总算是慢了下来,而仅仅只是方才马上擒人这个动作做完。 就已经让这位身强体健的程老三有一种整个人都快要虚脱的错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满脸嫌弃地再次伸手,将这个想要碰瓷的混帐单手提溜了起来。“你他娘的要钱不要命是吧?” 一百来斤的关御史,尚未完全回魂,就这么被程处弼揪着后颈,单手给手手提将起来在半空晃荡不已。 就看到了眼前有一张目露凶光,面目狰狞的脸庞晃动,晃得他两眼发晕。 “你,你等一下” “闭嘴。”程处弼嫌弃地恨不得想要 tui这个不专业的亡命碰瓷人一口,策马行到街边,手一撒。 关御史整个人就跟一根木头似地,直接就软倒在街边。 程处弼嫌弃地伸手进腰带里边,掏出了几个铜板随手撂在这个混帐玩意的身上。 “记住了,命是自己的,全须全尾的大活人,做什么不能吃饱饭,非要碰瓷玩命。”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非把你扔长安县衙,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吃牢饭的待遇。” 扔下了这么两句话,程处弼再次起行。 街道两旁那些将这一幕看得真切的市井百姓们纷纷起哄叫好不已。 “官人干得好,好身手。” “官人可真心慈手软,要我,给他一口唾沫就行,干嘛还要给他钱。” “就是不要命的玩意。” “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居然去碰瓷。” “he,tui” 程处弼很是洋洋得意地朝着四周一抱拳,这才继续策马疾步前行。 身后边的两位忠仆,还有那位蜀王府侍卫,都满脸鄙夷与嫌弃地打量着那吓懵逼的玩意,然后扬长而去。 后方的茶肆,被吓得呆愣了老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的御史随员快步跑了过来。 “老爷,你没事吧?老爷快醒醒” “我,我没死?”关御史愣头愣脑地看着跟前的随员,然后打量着自己那依旧存在的手脚。 “对,要不是那位年轻官人,你早死了,活该”旁边一位老汉忍不住讽刺道。 “就是,这么大年纪,还学碰瓷,简直不为人子。” “我儿,看到了没有,你若是不好好读书,就会跟这家伙似的,无所事事以碰瓷为生” “谁,谁碰瓷了?本官不是那种人”关御史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紫的看向周围,仍旧有些惊魂未定。 大唐第一世家/b一一k/90157/ 正文卷 第787章 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还要不要脸了?(求订阅求票票) 忙着显摆功劳,吹得精神抖擞的李恪听到了亲爹这话,突然眼前一黑。 两条腿就跟热水烫过的面条似的,差点当场软倒。 这个时候,李恪这才注意到,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的亲爹鹰目如电。 李恪不愧是李叔叔夸奖最英果类已的亲儿子,心念电转,几眨眼的功夫就找到了推托的台阶。 “父,父皇,儿臣也不太清楚,是花了大价钱请了那些书商帮忙介绍的。” “哦,既如此来人,拿笔来。”李世民吩咐了声,一名宦官赶紧拿来了一只浸了墨水的毛笔。 李世民大步上前,蹲下,然后运笔在那对男c女的嘴角,稍稍勾勒。 然后后退两步,笑容依旧是笑容,只是此刻,他们的笑容显得那样的温婉而详和,再没有半点的不正经。 李恪赶紧朝着父皇一礼,舌绽莲花,马屁如潮。 “咦?为什么孩儿觉得父皇你这几笔下去,这一男一女,仿佛少了许多的世俗之气。” 程处弼也歪着头打量了几眼,心悦诚服地道。 “对对对,之前我总觉得那笑容有点不正经,经叔叔这么一改,看起来顺眼多了。” 李世民的脸色隐隐发黑,目光狐疑的扫过程老三和李恪这两个家伙。 程老三的表情仍旧显得那样的憨厚实在,恪儿的表情仍旧是那样的恭顺而乖巧,没有什么不妥。 好吧,看来是老夫多心了。 李世民吩咐宦官,将这一套图样仔细地收纳起来,然后心满意足地打量着那三尊针灸铜人。 “不错,贤侄你可真是有心了,本来,老夫让你暂时入职太医署,嗯,并不希望你能够做出什么成绩。” “只是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莫要生出事端就好。” “却没想到,你居然出乎了老夫的预料,做了这等于天下医家都大有用处的好东西。” 程处弼腼腆一笑,看着这三尊令自己极有成就感的针灸铜人道。 “叔叔说的哪里话,小侄我也是一位医者,最是明白医者的辛劳。” “能够到太医署任职,小侄焉敢不尽心尽力而为?” “嗯,好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希望太子回长安后,你也能够遵章守规,莫要再给老夫惹出乱子。” “我是那样的人吗?”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可又不敢大声地反驳这位大唐天子,只能不满地小声地嘀咕。 李叔叔没有给出答案,只是呵呵浅笑了两声以作回应。 看到程老三的表情,李恪差点乐出声来,但是看到亲爹扫过来的目光。 李恪第一时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老实模样。 仔细地询问了李恪与程处弼后,李叔叔拍板将这三尊针灸铜人留在了宫中作为府藏。 让李恪直接去寻将作监,让将监依旧照此打造,先供太医署授课之用,等待太医署的医者和官员们的反馈。 若是此物没有什么缺点,到时候,再由将作监为大唐诸道诸州打造针灸铜人,推广天下。 当然,这些都是李叔叔的远景展望,程处弼与李恪只能点头哈腰,对李叔叔那高瞻远瞩的战略目光表达钦佩之意。 拍了一通马屁,结果连画样都没能留下,不过李叔叔答应,会寻画师,将这些图画进行复制。 将会给太医署送上几套复制品,用以教学。 毕竟,针灸铜人虽然更直观,更利于实际操作,但是,图样则更加清晰,便于携带。 第二天,朝会,李世民刚刚坐到御座上,就有一位御史站了出来。 李世民微一凝神。“原来是关卿,不知关卿所奏何事?” 昨天经过了一场极度刺激的惊吓,至今犹有心理阴影的关御史面现悲愤之色。 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大声言道。 “陛下,臣弹劾太常寺丞c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自入职太医署后。 当值期间,却成日游手好闲肆意出入太医署。更是常有旷工之举” 李世民脸上那和悦的表情渐渐地凝固,沉静而不见喜怒。 仔细地倾听着这位显得情绪十分激动的关御史弹劾程处弼。 方才正跟身边的李绩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的程咬金,听到了有人弹劾自家老三。 不禁有些发懵,不过却也没有直接跳将出去,而是抚着那钢针一般的浓须,阴测测地仔细倾听。 “陛下,他程太常如此视 朝庭纲纪如无物,肆意妄为。 若是不严加惩处,必然会令兢兢业业效命太医署的同僚齿冷。” “另外,臣还要弹劾程处弼,他昨日当街纵马行凶,惊吓市井百姓。 便是连臣,也差点亡在他的座骑铁蹄之下” “臣性命是小,百姓性命是大,若是随由他如此胡为,我大唐” 话还没说完,一个豪横的大嗓门直接就炸响于殿中文武百官的耳边。 “姓关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程现在就把你踹滚出去?” 程咬金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了身来,就见这位朝庭一品国公,大唐勋贵恶霸面目狰狞。 一边挽袖一边抄着朝板就朝着关御史走过去。 关御史直接就被大步走来,仿佛要将自己饱以老拳的程咬金的举动吓懵当场。 御案后边,表情一直维持着淡漠脸孔的大唐皇帝直接就黑了脸,不乐意地喝道。 “程卿,不得胡闹!” “陛下,臣可没有胡闹,昨日我儿回府之后,就曾经向臣言说。 他昨日有要事急着去寻蜀王殿下,结果刚出了太医署,就遇上个不要命的讹人钱财的货色。” 说到了这,程咬金胳膊一伸,手中的朝板直指那一脸懵逼的关御史。 “老程我还以为是什么三九流的玩意,没想到你堂堂御史,居然想要讹人钱财。 是陛下缺了你的俸禄了,还是短了你的财帛了?” 反应过来的关御史直接就急了眼,气的梗着脖子反驳道。 “不,我没有讹人钱财,我是想要拦住程太常。” “拦他干嘛,你个大活人,街边不会走啊,非得跳街心去。” “程大将军,关御史是御史,有监察百官的权力,” 又一位御史见眼同僚被程大恶霸压制,决定要站出来为自己的同僚说话。 程咬金嘿嘿一乐,一对二照样面不改色,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那满是黑毛,肌肉肱结的粗壮胳膊。 正文卷 第788章 让陛下能够健展雄风,做到人健康,家和谐……(求订阅) 下了高丘,驰出百余步,便是一片比邻小河的空旷平地。 父子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驰到了这片平地,紧握着手中的马槊,看向了彼此。 随着牛进达厉喝一声,纵马驰前,牛韦陀亦同样大吼,疾驰这中,已然去掉了槊尖的马槊开始平举。 父子二人就这么风驰电骋地面对面而去,电光火石之间。 立身于高丘之上,作为大唐顶级用槊高手的尉迟恭轻咦一声:“这小子,伤了那么些年,本事倒没拉下。” “看来这小子闭门闭户不出,却在悄悄打熬。”程咬金深以为然地颔首附合。 话音未落,就听到槊杆撞击的声音响,牛进达狂吼一声,生生抢前,拿住了牛韦陀击向大腿的槊杆。 就在交马错鞍的那一瞬,直接拿肩膀一撞,将那奋力意欲夺回槊杆的牛韦陀撞翻在马背上。 两根槊杆,皆落于地,两马背道而驰出十数步,这才停下。 牛韦陀满脸沮丧之色,呆呆地坐在马背上,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与生气一般。 牛进达吐了口浊气,缓缓地驰马近前。 看着这个魁梧结实,体格不亚于已的牛韦陀,抿了抿嘴,涩声道。 “当年,让你,希望你多有信心。” “今天,不让你,让你知道,我是你老子。” 牛韦陀抬起了头来,紧紧地抿着嘴唇,还是那样的倔强。 牛进达深深地看了牛韦陀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扭开了头,拔转了马头。 “滚吧,三年之内混不出个人样,就给老子滚回来。” “爹和娘,还等着你给我们养老送终,别死就成。” “爹?!” 牛进达那魁梧雄壮的身影此刻却微微一颤,声音有些发颤地低吼起来。 “再喊就给老子滚回家!” 然后,继续策马前行,沿着那宛若蓝色绸带的小河向东渐行。 牛韦陀早已泪流满面,滚鞍下马,连跑几步,最终,跪伏于满是枯草的地面,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咬着牙,嘴皮都破了犹自不觉,双手死死紧握成拳。 爹,等着,孩儿一定能混出个样来,一定给你和娘养老送终。 高丘之上一帮老少,看着眼前这一幕,份外的唏嘘。 “娘的今天这风沙怎么这么大,害得老子都差点迷了眼” 程处弼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一拔马头,就朝着那策马东行,越来越快的牛进达撵了过去。 “我先去撵老牛” “走吧,咱们也一块去,你们这帮小子,送完了牛韦陀,就赶紧回去。” 几位长辈也懒得理会自家的娃,反正丢不了。重蹄蹬踏翻滚,蹄声隆隆,席卷而去 程处弼也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刚刚那一幕,看得人心寡寡的,贼难受。 最终,牛韦陀又回到了高丘之上,一言不发,就只跟兄弟们碰杯邀饮,喝得酣畅淋漓。 大醉之后,被牛八斤与牛九牛哥俩扔在了马车之上,还没来得及出发。 又见有四名牛府的家将撵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牛百福。这才知晓,牛叔派了人回府。 让这四位老兄弟也跟着亲儿子去西北打拼。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与骑士,李恪忍不住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道。 “牛叔这个人,不会说话,可心里边,可是真心疼韦陀兄。” “废话,自家的儿子,不疼还能疼谁。” “咱们哥几个现在去哪?”李震颇为唏嘘地看着马颈那张今天都没拉过一回的硬弓。 本想要去打猎,结果没想到会撞上这事,一耽搁下来,啥也没干成,就连提溜来的那几只猎犬。 此刻犹自无聊透顶地在草地上打滚撒野。 尉迟宝琳拿胳膊肘顶了顶程处默道。 “干脆找个地喝酒吧,韦陀那小子,自己倒喝爽了,某家方才却实在是喝不下。” 这个提议,瞬间得到了一帮子心情不佳,极需抒解的纨绔子弟们的认可与附合。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重新杀回了长安城,原本想去程家酒楼。 结果这来到了程家酒楼门外,看到了外面那帮子长辈们的亲兵就蹲在酒楼旁边吹牛打屁。 一帮年轻人灰溜溜的决定另外寻个地方喝酒吃肉,要是跟自家长辈蹲一块,嗯,终究有些不太自在。 太医署的大门口,一干 差役,正在兴奋地聊着已然喧嚣于尘上的八卦。 话题自然不离前两日,在那重阳佳宴之上,大放异彩的太常寺丞,太医令程三郎。 想不到,这位将门子弟,令整个太医署都鸡飞狗跳,头疼不已的人物。 居然在重阳佳宴之上,不但因为献上了针灸铜人以及针灸铜人等身人相图,而获得了爵位。 更重要的是,他们程家老少四人,更是在重阳宴的诗赋比赛之中。 以鼓为乐,父子二人轮番作诗,夺得重阳佳宴诗赋魁首,得到了上皇与皇上两代天子的赞喻。 这等本事,简直比长安城的狗会唱咏叹调更令人惊奇。 毕竟勋贵大恶霸程咬金是什么人物,全长安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不好听点,现如今不少市井百姓家宅门口,挂着的驱邪镇宅图,用的都是老程家一家老小的模样。 据说这是出身于大唐最顶尖的画家阎立本的手笔。 就是这么一个可止小儿夜吟,足可镇宅驱邪的人物,居然会作诗 据说是程咬金先作一首质量不咋样的诗,被那些心高气傲的文臣嘲讽。 激怒了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就是这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勃然大怒之下。 便当着文武百官,两代帝王的面,慷慨激昂地作出了一首雄浑壮阔的咏菊诗。 “难怪,说不定就是因为程太常才华过于出众,所以才会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也是,要是程太常长得跟程大将军一般,扫帚眉,铜铃大眼,一脸的毛胡子。 要是能作出这等名垂千古的佳作,那也太反差也太大了点。” “嘘,别说话来了来了”随着一位同伴的提醒,另外几位看门的差役都赶紧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大唐太医署的第一才子,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三郎正策马而来。 座骑是神骏的大宛良马,整个人高大英伟,剑眉星目,气宇不凡, 就是时不时地跟身后边的两个随从鬼鬼祟祟,不知道嘀咕啥子。 正文卷 第789章 程三郎又来了,他说他给陛下带来了药(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做是可以做,但是耗时怕是不短。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缅钢给牛哥做义肢,已然剩不了多少。 刘弘基不由得眉头大皱,不过好在,刘弘基麾下这些亲兵,年纪最大的都快五十。 年轻的也将近四十,都已然成家,不准备上战场。 “那既然如此,小侄倒有个办法,那就是尽量的少用各种钢材,而以木质为主。这样倒也可以。” “只是耐用性,怕是比不得我给牛韦陀制作的那种。” “无妨无妨,只要能用就是了,大不了日后坏了,再照着样子继续制作,而且木质的还能轻快点。” 于是,程处弼再一次跟张医令打了声招呼之后,领着两位忠仆离开了太医署。 找到了一家木器行,让木器行的老板挑出好木料,照程处弼的设计图,先给每一位伤残人士都订制一副义肢。 第四天,程处弼亲自带着那六副义肢前往刘大将军府邸。 刘大将军看到了那些造型与常人的手脚类似的义肢,特别是上肢雕刻得十分的精美。 那是一个微握成拳头装的义肢,大拇指与另外只根手指都有一定的弯曲度。 一名齐腕而断的亲兵首先成为了第一个试用者,将自己的胳膊伸进了义肢内,由着皮带束好。 放下了袖子之后,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 而且程处弼还特地让那位亲兵尝试了下用手去拿东西,虽然不是很灵便,但是至少却有了手的类似功能。 看得刘弘基眉飞色舞,那些残疾的亲兵们则是喜动颜色,朝着程处弼连连称谢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前来太医署走访的大唐名将们,都从程处弼这里拿到了类似的义肢设计图。 然后又送到那家木器行去订制义肢,有了程处弼这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的加持与设计。 单单是那些大将军c将军的订单,就让那家木器行的老板眉开眼笑不已,干脆就按照程太常的那些设计。 制作了不少的义肢,直接拿来进行售卖,还真别说,生意至少不差。 毕竟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来年,而且这十多年来,一直征战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将士们因战事伤残。 虽然这些义肢达不到后世的那种标准,而且还是木质的,耐久性怕是要逊色。 可好歹,让那些残疾人,断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断手只能套个勾子要强得太多。 哪怕是一条木质义肢,只要小心维持,用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长安南门的守备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猎户,朝着身边的袍泽问道 “兄弟,怎么这段时间,出城狩猎的人有那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老弟你这是才刚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阳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听说了,怎么,猎户出没也跟这位有关系?”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泽也凑过来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忆。” “就是,结果,咱们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医孙思邈孙道长,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医书。” “最终才找到了一本上古医书,里边就记载着以形补形的秘方” 这位新近番上,来到了长安的士卒听得两眼发直,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就能够成为大唐第一诗赋才子?” “谁说不是,可你经不住有人乐意信,或者说,大伙乐意尝试尝试。” “反正甭管熊心还是豹子胆,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没用也就当尝个新鲜,可万一真有用,谁不希望自家能够多个读书种子是吧?” “不错,老弟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这熊心豹子胆,和狼心狗肺也火过一段时间。” “呵呵你猜的没正,也跟那程三郎有干系。” “” 北方,晋阳宫中,屋外的风,越发地显得凛冽,尖啸着划过窗棂,墙角,呼啸而过。 李承乾正斜躺在卧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册正在消遣。 跟前的大铜炉内,竹碳通红,散发着热力,让整个殿中都温暖如春。 无聊啊,李承乾看了半天书之后,无可奈何地将书册搁到了一边,揉着眉心叹了声。 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天天都只能困在这晋阳宫中,加上脚伤,还有那晋阳越来越寒冷的天气。 更是连出门去溜达一趟,都成为了一种难得的奢望。每天只能躺在这里,偶尔能够说话的,也就是几位宦官。 真憋的快要内伤,真闲的快要蛋疼。 就在李承乾唏嘘不已的当口,却有宦官掀开了厚实的门帘步入了殿内。 “殿下,有长安来的消息”宁忠裹着寒风,步入了殿内,笑眯眯地扶着一封书信来到了李承乾跟前。 “哦?快拿来给朕瞧瞧,是谁来的?” “是吴王殿下遣人送来的” “哈哈,好,那孤可算不那么无聊了。” 李承乾双眉一扬,美滋滋地拆着书信,还不忘吐槽。 “二弟什么都好,就是每次来的写都不长,也不多写一些长安的趣闻趣事” “倒是程卿的书信有意思多了,可惜前些日子才收到他的来信,怕是还得过段时间,才能收得到了,咦” 宁忠来到了那大铜炉前,看了看火,示意守在一旁的小宦官注意点,莫要让火势太小,冷着殿下。 就听到了李承乾发出了一声轻咦,回头看去,就看到原本是斜靠着榻栏的李承乾居然难得地坐起了身来。 “殿下,您可小心点,这条腿可千万不要再受力了。” “知道知道,宁忠,你知道不知道,程卿他居然会作诗。” 宁忠呵呵一乐。“程副率要是不作死,那才叫奇等会,殿下你说他是作诗?” 而此刻,李承乾全然没有了回答他的意思,两眼放光地看着书信,一手轻击大腿,“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 正文卷 第790章 两个带着电闪雷鸣的大字:完了(祝福亲爱的书友新春快乐) 程处弼刚刚迈步进入了甘露殿,却没有想到,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已经看到了他那高大英武的背影。 “娘亲,我看到了,我看到程三哥哥啦”李明达扯了扯娘亲,抬起了手指着前方道。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好,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说话间,长孙皇后牵着晋阳公主李明达很快就现身于甘露殿外,李明达则是一蹦一跳地走上了台阶。 程处弼打开了木盒子,从里边提出了那两个很有特色的瓷瓶摆放到了案几之上。 然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叔叔这种药酒,可是小侄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泡制出来的好宝贝。” “你的意思是,这药酒,能治”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那张显得信心十足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抄起了其中的一瓶。 话还没说完,一颗小脑袋瓜子探了进来。“爹爹,程三哥哥!” 那脆甜的稚嫩嗓音,让程处弼与李世民二人不由得勃然作色,脸色大变。 两个人脑袋刚刚扭过来,看到了不只是那位活泼可爱的小可爱李明达。 后边还跟前那位温婉善良,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 李世民第一个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想要把酒瓶子藏起来,可是这个时候。 长孙皇后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两个酒瓶之上,不禁嫣然一笑。 “原来程三郎也在呀,夫君若是要饮酒,也该让人上些佐酒的菜肴嘛。” 看到妻子那那温婉柔媚的笑脸,刚刚把亲闺女李明达搂到怀中的李世民强行打了个哈哈。 “娘子说的哪里话,这不是酒” “不对,这是药酒,是吧处弼贤侄。” 程处弼已然从大唐皇帝陛下脸上那强撑的笑容里看到了隐隐的惶恐,当即用力地点了点脑袋。 “没错,小侄见过婶婶,这真是药酒,小侄方才送入宫中的。” “哦?药酒夫君,你是哪里不舒服?”长孙皇后一脸关切地坐到了李世民的身侧,有些紧张地问道。 “爹爹,你生病啦来,让小兕子摸摸,娘亲,爹没有发烧。” 李明达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亲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这才一本正经地道。 看到了闺女如此,李世民咧嘴一乐,但是及时地醒悟过来这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那个爹爹不是生病了,而是这些日子,老觉得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所以啊,就跟你程三哥哥说了,让他去给爹爹弄了些药酒过来。” 程处弼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肯定不能说这种药酒的大保健作用,只能顺着李世民的话说下去道。 “是的,叔叔跟小侄说了之后,小侄方才特地回府拿来的,就是希望叔叔能够喝上小侄秘制的药酒早日康复。” 长孙皇后恍然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个瓷瓶上,朝着夫君嫣然一笑。 “原来如此,那既然处弼贤侄药酒都拿来了,夫君你不试试?” “方才正要试试,倒没想到娘子你和小兕子就到了。”李世民心里泛苦,但是脸上不露分毫。 “叔叔,这药酒,还是等晚上再试吧”程处弼赶紧插嘴道。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不禁好奇地看着程处弼看过来。 “这是为何,莫非这药酒的服用,还需要讲究时辰?” “这个这倒没有这种说法。”程处弼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李明达挪动到了程处弼跟前好奇地道。“程三哥哥,喝酒也能治病?” “嗯,不过得是药酒,利用酒精,将药材中的有效成份给分解到酒中,这样可以利于人体的吸收。起到治疗的效果。”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话,李明达满脸崇拜地看着程处弼道。 “程三哥哥你懂得真多,我爹喝了你的药酒,是不是病就会好?” 迎着这双眼里满是期盼的小姑娘,程处弼总不能说真话,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脑袋。 “爹爹,你快点喝吧,程三哥哥说了,你只要喝了这药酒,病就能好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爹爹就先喝点,争取早点好起来。” 李世民笑眯眯地拔开了瓶塞,倒进了长孙皇后递过来的一个玉杯之中。 那呈现琥珀色的酒浆,在羊脂白色的玉杯之中荡漾起来。 一股子浓郁而又绵柔的酒香,混合着浓浓的中药味,从杯中溢散了 出来。 长孙皇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没有了方才的淡然,不禁有些歉然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端起了这个玉杯,闻了闻这味道又看了程处弼一眼道。“这药酒一次要饮几杯?” 程处弼纵使有千言万语,可是方才已经收到了李叔叔那警告的眼神,他自然不敢泄漏半点。 看到程处弼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李世民可真不乐意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赶紧说下,这酒一次喝多少?” 面对着李世民的催促,程处弼只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道。“一次服用一两就够了。” “不过小侄还是建议叔叔你睡前服用更佳。” “为什么?”这话不是李叔叔问的,而是那位小可爱李明达问的。 生生把程处弼给怼在当场吭哧半天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呵呵老夫现在喝,难道还能出问题不成?”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世民不禁宠溺地看了一眼爱女。 这才端起了这个大约装了一两多药酒的玉杯,昂起了脑袋一口抽干。 程处弼白眼一翻,脑子里边不禁闪过了两个带着电闪雷鸣的大字:完了。 李世民一口一两多的药酒下去,瞬间,整张脸皱成了一朵开败的老菊花。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哈出了一口酒气。 “乖乖,你这药酒,也太烈了点吧?” “这药酒,何止是烈”程处弼有气无力地吐了句槽。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演了。 程处弼频频地扭头看向那个滴漏的铜壶,怎么办,现在李世民已经喝下了大保健酒。 一刻钟之内,肯定会见效,但问题是自己应该怎么提醒皇帝大佬,眉目传情? 不不不,皇后娘娘就蹲边上,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好不好 正文卷 第791章 大佬你是觉得小规模社死还不够是吧?(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着两种选择,一种就是兴灾乐祸美滋滋地坐在这里欣赏着大唐太宗皇帝陛下社死现场。 当然,后果嘛,十有八九会让自己最不乐意达成的“朱雀门外六月飞雪”史诗级成就达成。 第二种选择就是,自己赶紧抽身就跑,留下李叔叔跟他婆娘还有闺女呆在一起。 如此一来,社死的范围没有外人,不过,程处弼可以预想到的是。 今后的日子里,自己必将会迎来大唐皇帝陛下那暴风疾雨一般的各种报复。 那么请问,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落在了李明达这位可爱又聪明的晋阳公主身上。 也许,自己还能够另辟蹊径地趟出第三条道来,当然不是谷道,而是正道。 不过,利用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很有可能会激怒大唐皇帝陛下这位宠女狂魔,这就等于是惹祸上身,不值得。 就在程处弼疯狂地开脑洞,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当口。 李世民摸了摸脸,唔为何自己会觉得老脸臊得慌? 咳,不对,不是臊,是觉得有点烫,李世民不禁砸舌看向那瓶药酒。 “我说处弼贤侄,你这药酒好大的劲道,老夫都有感觉了。” “啊?!”程处弼惊呆了,不会吧,这位老司机反应这么快。问题在于,你说得这么赤果果好吗? 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是在摸脸没有案几以下的位置,心中稍松。 但是他至少现在已经不再在犹豫下去。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明达这位不谙世事的公主殿下憨厚一笑。 “公主殿下,臣来之前,方才在那边看到一只特别漂亮的蝴蝶,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的?”李明达顿时两眼一亮,朝着娘亲长孙皇后看过去。 程处弼不由得暗暗得意,亦朝着长孙皇后道。 “婶婶,要不咱们一块去看蝴蝶,让叔叔留在这里发散发散医性。” 长孙皇后听得此言,本想起身,可是一扭头,看到了夫君那张发红的脸。 看到长孙皇后犹豫不决的模样,程处弼赶紧冲李叔叔使唤了个眼色。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频频冲自己眨眼睛的处弼贤侄。 这小子是不是眼睛有毛病,药酒这个理由已经很完美了,还要老夫做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跟自己半点心灵感应也没有,只能一脸黑线地放弃继续眉目传情的打算。 而是继续怂恿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可是比她爹聪明得太多,看到了程三哥哥投来的目光,开始冲她亲娘长孙皇后撒起了娇来。 “娘亲,我们一起去看蝴蝶好不好?” 虽然犹豫了一会,但最终,相伴一身的夫君身体健康,更让长孙皇后着紧在意。 “乖兕子,你若是想去瞧,那就让你程三哥哥陪着你去吧,你爹身子不舒服,娘在这里陪着。” 乖巧聪明,又善解人意的李明达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道。 “那好吧,程三哥哥,我们快点去吃,万一那只漂亮的蝴蝶飞走就太可惜了。” 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跟这小子去瞧有什么看的,要不爹带你去。”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宠女狂魔。你这是觉得留在甘露殿内小规模社死还不够是吧? 大佬,现在不是发扬你宠女属性的时候,你现在要做的是苟住好不好? “不不不,叔叔,还请你务必要听小侄一句劝,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留在殿中,不得随意走动。” 程处弼一边说话一边拚命眨眼睛,这下子,长孙皇后也不禁有些狐疑起来。 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又在闹腾什么妖蛾子。 李世民也总算是从程处弼这番话里边品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目光有些诡异地打量了一眼跟前的药酒。“程三郎,你小子”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插嘴打断了李世民的提问,拉起了李明达,朝着赵昆疯狂眨眼睛。 “对了赵叔,你跟我一起陪着殿下一块过去吧。” 赵昆看了一眼陛下与皇后,看到这二位都没有表情,也就大步随着程处弼往外行去。 等到三人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这小子到底是想要做甚? “公主殿下,你等一下下。”刚刚出了甘露殿,程处弼一把拽住赵昆来到了一个角落。 “你小子这是想要做甚?”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会子力气奇大的程处弼。 程处弼一脸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等待自己的李明达,压低了声音道。 “那酒是药酒,劲道奇大,赵叔,你等下”程处弼赶紧伸手入怀。 掏出了一根碳笔,还有一个小本本,然后歪歪扭扭地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之后。 将那一页撕了下来递到了赵昆的手中。“赵叔,拜托你赶紧拿进去,就说是谁谁的秘奏都成,让陛下一个人看到就成。” “你小子行了,老夫这就进去送。”赵昆看到程处弼都已经急出了一脑门的臭汗。 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抄起那张撕下来的折折叠好之后,掀帘步入了甘露殿中。 夫妻二人正在小声聊天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朝着这边看来。 就看到了赵昆表情显得十分郑重地疾步而来,走到了李世民跟前。 “陛下,绣衣密奏” 这下子,李世民也顿时心中一紧,起身从赵昆手中接过纸条摊开一看。 就看到了上面奇丑无比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话 李世民一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赵昆,赵昆只能硬起头皮,严肃着表情微微颔首。 李世民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赵昆离开,然后顺手将那张纸条紧捏在掌心。 心里边却直犯嘀咕,程处弼的那奇丑无比的字写出来的语句大意是这种药酒的药性很劲暴。 叔叔你要是不想被婶婶查觉异样,最好维持住坐姿别动弹,不要胡乱起身,最好能够支开婶婶。 等上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你的身体就能够恢复正常。 这让李世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药酒服用,难道还需要讲究姿势? 正文卷 第792章 甘露殿没有动静怕才是最大的动静(求订阅求票票) “孔常侍还请留步”于志宁快步赶上了孔颖达,喘了口粗气道。 “孔常侍,你方才对殿下,是不是太过了” “于詹事,你虽然职位在本官之上,但是,本官亦是奉了皇命,前来给殿下读史讲史。” “殿下乃是国之储君,一言一行更应该谨慎,若是在臣子面前失仪,我等不加劝诫。” “久而久之,若是太子懈怠,那便是你我的责任” 孔颖达涛涛不绝,振振有词,于志宁最终只能陪着笑脸连连颔首。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夫人,由着两名侍女簇拥着行了过来。 “老身见过于詹事,见过孔常侍” 于詹事回头看到了这位中年妇人,赶紧恭敬一礼。“见过遂安夫人。” 孔颖达虽然明显不乐意,但还是勉强一礼。因为这位中年妇人,便是太子殿下的乳母,遂安夫人。 “二位折煞老身了,老身此来,只是觉得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因为婚事操劳,过于困顿。” “再者,太子殿下年龄既长,不宜总是当面痛加批评指责” 孔颖达的面色顿时一沉,打量着这位遂安夫人,冷冷地道。 “夫人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可是国之领储君,本官这么做,皆是为了大唐,便是死谏也无遗憾。” “好了,本官言尽于此,若是殿下再行止有差,本官不但还会当面弹劾,更会上奏陛下。哼” 言罢,孔颖达径直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扔下那位心疼太子殿下,想要出声相劝的遂安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于詹事朝着孔颖达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化为了一声长叹。 转过了身来,朝着遂安夫人一礼,略带歉意地道。 “还请遂安夫人莫要责怪孔常侍,他就是这样秉性刚烈的耿直之士。” 遂案夫人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可是,殿下如今腿伤未愈,又日夜操劳,为人臣者,居然也不能体谅一二?” 这样尖锐的问题,于詹事苦笑两声,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这一切,亦被那些守备在丽正殿外的左内率备身们看个正着,一干备身虽然也很不舒服那个上窜下跳的干瘪老头。 可是他们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备东宫,而不是跟文臣掐架。 “终于到了”牛韦陀抬手抹了把脸,掀起了那遮挡风雪的裘帽,看向里许之外的紧固城廓。 “这便是凉州城,看起来也不大,没想到这样不大的城塞,便是州城了。”牛九斤啧啧称奇地道。 难掩满脸风霜之色的牛百福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掉队的队伍。 “莫看凉州城不大,却是我大唐扼守通往西域通道的重要城塞。” 送888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公子稍等,小人过去打听打听,看看李都督的府邸在何处。”牛八斤朝着牛韦陀招呼了声,快马上前。 不大会的功夫,问明了道路的牛八斤赶了过来,牛韦院便让牛百福带一干家将先入城,找家客栈好好的休息休息。 他则领着牛八斤和牛九斤这段哥俩,朝着那凉州都督府而去。 入了城,径直向西北而行,路上再寻人相问,很快,便来到了那凉州都督府邸跟前。 都督府的守卫,接过了牛韦陀递来的公文,倒也不敢怠慢,让他们先在门房稍歇,守卫径直往府中疾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守卫便告知牛韦陀,随他去见李大亮都督。 牛韦院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与忐忑,快步随着这位守卫朝着都督府内快步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颇为开阔的厅室,里边,则坐着十数位武孔有力的大唐将校。 此刻,他们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在了牛韦陀的身上。 牛韦陀硬起头皮大步入内,来到了距离主位案有数步之距,这才恭敬地一礼。 “末将牛韦陀,奉兵部命,到都督帐下效力。” 缓缓地将公文放下,身形高大的李大亮绕过了案几,走到了牛韦院身边。 面无表情地围着这位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转了一圈,站定之后才抚须言道。 “不怕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牛韦陀。长得一副好身板,是个武臣的好料子。” “他便是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牛韦陀?” “啧啧啧早就听都督叨念,陛下给他送了一个被一首好诗夸赞过的年轻将才来,原来是这位。” 牛韦陀努力地保持着英武伟烈的姿势,立身于厅中。 耳朵边传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议论声,让他的心底再一次泛起了浓浓的羞耻感。 不过,这一路行来,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差不多议论声的牛韦陀,好歹已经能够维持住面不红心不跳的人设。 李大亮笑眯眯地捶了捶韦韦陀的胸口一拳,这小子生生受了,身形着仍旧稳稳站定。 李大亮满意地点了点头。 “唔不错不错,听到了这样的赞许,还能够面不改色,果有良将之才。” “你就先跟随在本都督左右,待日后,再行安排。” “末将领命。”牛韦陀大声答道。 程处弼,这位大唐官宦圈子的新丁,反复在太医署与东宫之间横跳的程三郎又窜进了东宫。 承担起了他守备东宫安全的重担,只是今日进了东宫之后,明显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平日里,李承乾看到了自己都会很来劲,拉着自己东拉西扯,牛皮吹得飞起。 而今天,却跟那瘟鸡似的,笑容都显得很是勉强,程处弼想要询问。 李承乾只推托是因为忙于婚事诸务,太过疲惫。 对于这样的说法,程处弼虽然哧之以鼻,不过也不好掐着太子殿下追问他真实情况。 但是,不能掐太子殿下,并不代表他不能威胁其他人。 比如现在这位,出去忙事,正要回丽正殿的宁忠公公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抬脑袋一瞅,脸色直接就拉了下来。 “程副率你啥意思?咱家这些日子可没得罪过你。” “你要是得罪我,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斯斯文文的拦着你而不动手?” 程处弼觉得这位死太监是小瞧自己的动手能力。一把揪着这位宁公公,拖到了不远处的角落。 “???” 正文卷 第793章 你等着,回头老夫再跟你仔细计较计较(求订阅求票票) 自己那堆外科手术工具,居然会在一条名字娘炮的猎狗身上开胡。 实在是义意有些不同一般。虽然拿人做手术的工具给狗先做。 这个做法有点苟,但程老三也是没办法,总不是就为了一条狗,老子又要花好几百贯吧? 想要让骨头长歪的狗,重新矫正,那就需要让骨头再次断开。 程处弼先是将狗腿的毛剃得一干二净,然后进行消毒之后,才开始进行手术。 为了这条爱犬能够恢复昔日的矫健,李客师这位大将军也特地蹲在了府中。 只是听到那些金属器械犹如砍柴剁骨的声响,头皮麻得厉害。 至于那位蹲在手术间里的李器真是小脸煞白,看着程处弼又是敲又是凿又是挫的。 那瘆人的声响,足足持续了两柱香的功夫,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手术,足足做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结束,主要原因还是狗骨头跟人骨骼相差挺大。 工具使用起来自然有些别扭,不然,程处弼有自信可以做得更快。 看到程处弼掀开了手术间的帘子出来,自家幼子李器抱着狗跟着溜达出来。 李客师第一时间满脸心疼地将那条还软绵绵的狗抱到了怀里。“黑魅,可真是苦了你了” “”兢兢业业,累死累活的主刀医生程某一脸黑线。算了,不跟这些不会说话的长辈计较。 程处弼摘下了口罩,又拿来了之前曾经制作过的那种皮革制作的喇叭筒,给这黑妹戴上。 “贤弟你可得记住了,除了它吃饭和喝水之外,平时一定要不把这玩意给摘了。” 李器用力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 “放心吧,这一次,会把它单独关个笼子,杜绝它自己咬和让其他狗帮它咬的机会。” 做完了手术,婉拒了鸟贼大将军想要再跟自已这个晚辈吃家宴的打算,提溜着李府的惯例临别赠礼:鸟干。 程处弼提溜着两只用油纸包裹好的鸟干,程处弼不放心地问了句是不是乌鸦干,李器指天画地的说不是。 反正看外包装,绝对比乌鸦大不少。 想到前两天那炖出来后,滋味还是相当阔以的野鸭干。 程处弼便放松了心情,让程亮提溜着晃晃悠悠地朝着家中而去。 这才回到了府里,翻身下马,就朝着厨房而去。 既然弄到了好货,自然得交给厨房,让他们精心烹饪才是。 只是程处弼来到了厨房之后,目光一扫。 空荡荡的鸡笼,空荡荡的兔子笼,两只瘸了腿的羊也一只不剩。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指着那些空掉的笼子。“济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三公子您来啦,您过来,老爷说,您若是问起这些东西去了哪。 直接去寻老爷就成,他有要事寻您。” 程处弼砸巴砸巴眼,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笼子,还能说啥,将那两只野鸡干递给济叔。 “这玩意是鸟贼,咳,是客师伯伯家送的好东西,一会拿炖了,晚上吃。” 济叔赶紧抬手接过,看到心情不爽的三公子拍屁股而去,这才呵呵一乐,揭开了油纸包。 看到了那犹如勾子一般的喙,程平脸色一白。 目光下移,又看到了那两双爪子份外狰狞的鸟爪。 “这他娘的是啥玩意?” “我来,我来瞅瞅嘶,这,这东西该不会是只鹰吧?” 小梅大厨好奇地凑上前来,只看了一眼不由得眼皮直跳。 “梅某这辈子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鹰给做成肉干” “平叔,这玩意真能吃?” “呵呵弄吧,既然三公子都说是好东西,总得给弄出来端上桌,吃不吃另说。” “行,那小人就试着烹饪烹饪,这东西,瞧着太特娘的瘆人了点” 梅小厨只能硬起头皮接过此物,垂头丧气地提着那两只鹰干而去。 而程处弼中途问了人,才知晓老爹不在前厅,而是在后院,快步赶了过去之后。 就看到爹正负手而立于门廊上,院子里边,系着一只瘸腿的羊。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程咬金笑眯眯地将手中的胡萝卜扔给了那只瘸腿羊。 冲程处弼招了招手。“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过来。” “爹,您这是”程处弼快步上前,朝着程咬金一 礼之后。 目光一扫,只有这只瘸腿的羊,其他根本不见踪影。 “来,陪爹坐会”程咬金大巴掌拍在程处弼的肩膀上,示意程处弼跟自己蹲在一块。 “你客师伯伯的狗,你给治好了?” “治是治好了,接下来,就得慢慢将养,是不是真的好全,怎么也得两三个月之后,才有分晓。” “嗯,那不错,你那身本事,爹相信你肯定能治得好。”程咬金哈哈一乐。 然后抬手指了指那只孤单寂寞冷的瘸腿羊道。 “这只不小心摔伤的羊,就在爹这小院里养着便是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程咬金,而程咬金则笑眯眯地继续自说自话。 “至于那些,让你那几个弟弟胡闹给伤了腿的家家禽家畜,爹已经让你济叔都给做了” “你那两位兄长,已经去请你那些好友过来,今日热热闹闹的在家里边好好的吃上一顿。” “至于爹我,得到你牛叔叔府上去走动走动。 牛韦陀那小子,这才刚到凉州没多久,便遇上了战事。” “对他自个来说,或许是好事,可对于你牛叔来说。 却是件坏事情,爹得过去找你牛叔好好喝上一顿。” “开解开解他,你明白吗?” 程处弼终究不是没脑子的人,父亲从头到尾。 说了林林总总那么一大堆,他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摸了摸两颊的冷汗,朝着程咬金老老实实地一礼。 “爹,孩儿做错了” “你这孩子。”程咬金呵呵一乐,大手轻昵地拍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来自于慈祥老父亲的真温暖关怀,让程处弼肩膀一沉。 “屁大点的小事情,错什么错?” “不过啊,日后做事,先三思,而后行,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终归是有道理的。” “咱们老程家,何以安稳,就因为爹知道一个道理,人无完人。” “大错不可犯,可小错,总得有,你若是有能力是好事。 正文卷 第794章 可万一受了内伤,伤及腰子怎么办?(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胡老您的意思是,你家里是开着医馆的?” 胡博士颇有些骄傲地颔首笑道。 “不错,老朽共有两子,幼子在洛阳开办了一间医馆,至于老大,则在经营着祖传的医馆。” “我们胡氏,颇擅针灸之术,传承至今已有四代。” 程处弼不禁好奇地追问了句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太医署里的医者,也有跟您一样自己开医馆的?” “这是自然,毕竟,单凭着太医署的俸禄,怎么可能养得起一大家子。” “毕竟不是谁都像程太常您这样,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衣食无忧。” 听得此言,程处弼砸了砸嘴,好吧,太医令都只有七品,更不用说其他的太医署医者们。 在外面开个小诊所,挣点生活费相当的正常。 胡博士这位老司机,几年之前就已经可以退休了,只是他的针灸之道颇有建树。 而且教学经验十分的丰富,所以才会被留了下来,他的儿子则负责家中的医馆传承。 “这针灸铜人售卖与否,我倒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去帮你打听打听。” “那便有劳程太常了,若是实在不行的话,老朽想要抄录那些针灸图。” “那肯定没有问题,胡老你不用这么客气,想抄录就去。” “这些毕竟都是程太常的东西,不告而取,老朽实在做不来。” 胡博士朝着程处弼千恩万谢一番之后,顿了顿,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 “程太常,您那一身医术,莫非也是承自家传?” “”程处弼砸了砸嘴,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八卦的老头。 看到他一脸为难之色,胡博士赶紧一礼道。“老朽绝对无意打听程太常的隐私。” “只是觉得,程太常的一身高超的医术,若是能够流传下来,定然会令天下百姓受益良多。” “多谢胡老提醒,我自然不介意传授,且先看看再说,我准备先拿那些医女来试试手。” “医女”胡博士一呆,看着程处弼那张认真脸,有些懵逼的告辞而去。 离了程太常的公房,胡博士砸了砸嘴,罢罢罢,且先看看。 这位程太常,若是真有一日乐意传授医术。倒不妨让自己那几个孙儿前来一试 太子终于经历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的长途旅行,赶在大雪来临前抵达了长安。 作为东宫左内率副率的程处弼,也加入到了迎接的大队伍之中,不过人实在是太多。 不少留守的东宫属官,还有奉陛下旨意前来的迎接太子的官员,密密麻麻一大堆。 就连李恪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也作为皇子代表前来迎接太子殿下回京。 不过,太子却一直都呆在车驾之中,并未现身,而是由太子詹事于志宁负责操持事务。 而程处弼也总算是见到了分别好几个月的顶头上司,尉迟宝庆。 弟兄二人见面,自然是份外亲热。尉迟宝庆更是一脸唏嘘,连连吐槽这一趟晋阳之旅的艰辛。 特别是太子殿下摔伤了腿之后,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惹得陛下震怒。 “太子殿下的脚到现在还没全好?”程处弼操控着身下的座骑,不禁奇道。 尉迟宝庆一脸黯然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没呢,反正途中,太子尝试过几次,脚一落地,便疼痛难耐。” 程处弼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到现如今怎么也得有三四个月了吧?若只是骨裂的话,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还这样。” 尉迟宝庆打量了下左右,压低声音凑到程处弼耳朵边嘀咕道。 “贤弟你是不知,晋阳宫那边,之前还传得乱七八糟的” 听到了尉迟宝庆这位沉默寡言的家伙悄声说出来的消息,程处弼不禁眉头一挑,这简直就是扯蛋。 不过这种封建迷信思想,实在是说不清楚。 李承乾由着宁忠等宦官搀扶着,单脚跳下了车驾。这才换乘由宫人抬着的肩舆,朝着甘露殿而去。 李承乾先是跟吴王李恪交流几句之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卿,孤在晋阳吹着冷风,你倒好,在长安城里,大出风头,简直是羡煞我也。” 程处弼当然不可能表现得美滋滋,挤出了一脸的无奈与悲凉长叹道。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九成宫呆着的,可惜陛下不许我 离开。 等到回了长安,又被陛下给扔进了太医署。” 李承乾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 “真的假的,你现如今在太医署内任职?太医署的人,孤只见过太医,其他的还真不清楚?” 听着程处弼在那里跟李承乾吹牛打屁,在前面引路的于志宁顿时不乐意了。 “殿下,快要见陛下了,还请殿下稍稍注意一二,莫要君前失仪才是。” “好,孤知知道了”李承乾只能朝程处弼传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位堂堂的太子殿下,那幽怨的表情与目光。 让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看样子这位在晋阳给憋的不轻。 “太子还有多久才能到?”李世民手中抄着一本书册,可是他全然没有看书的心思。 目光最多也就十来个呼吸,就要看一眼摆在不远处的铜壶滴漏。 “陛下,太子已经在两刻钟前入了玄武门,应该就快到了。”站在一旁的赵昆只得答道。 长孙皇后看着这位明明心里边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儿子,可是表面却努力地维持着严父嘴脸的夫君。 “夫君,要不,我们一起到殿门外看看?” 李世民刚想点头,话到嘴边,却又绕了回去。 “这怎么行,他是太子,我是皇帝,更是他父皇,怎么有父皇迎太子的道理? 若是失了规矩,少不得又有人非议。我还是在这里等他为好” 长孙皇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面对闺女时,夫君就是一位好好先生似的。 可是在面对儿子们,特别是太子之时,那副刻板的模样,着实让人无奈得紧。 而且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相劝。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宦官的低呼声,已经能看到太子的肩舆了。 听到这话,李世民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不过想要迈出去的步子,却缓缓地收了回来。 “” 正文卷 第795章 这五子衍宗丸,还有一个花名,就叫肾宝(新春大吉啦) 太子李承乾回到了长安,程处弼作为东宫左内率副率,则连续蹲班好几天。 每天都会老实蹲在东宫,跟那位只能靠在榻上的李承乾吹牛打屁。 听着这位话唠的太子殿下讲述着他这一趟远行的所见所闻。 第三天,终于轮到了程某人休息,不过自打确定想成为李承乾的后路。 程处弼觉得自己也不能继续在家里边消磨日子,应该振奋起来。太医令的责任和义务也要承担好。 所以,程处弼在东宫当值完,前往太医署时,不仅仅让程亮背起了自己的手术治疗箱。 还让那程光提溜着两只鸡前往。 程光听到了公子的吩咐,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公子,咱们光打牌成吗?” “这要是在太医署里烤鸡吃,是不是太那个了?” 正在穿戴装备的程处弼两眼一黑。“谁说我要去烤鸡吃的?拜托你能不能拿脑子想想。” “本公子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迎着三公子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程光差点就点下去的脑袋,生硬的变成了左右横移。 大佬爷们的脑袋摆动的方式,生生摆出了西域风情。 “我作为太医署的太医令,不能那么继续玩物丧志下去,所以我决定,闲得无聊的时候就做做手术。” 程光满脸羞愧,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误会了敬业爱岗的三公子。 “哦,那小人把这两只鸡还回去,重新在厨房找两只来。” “干嘛要换?”程亮有些不乐意。“难道这两只是蛋鸡不成?” “不是,这两只前些天才让公子给割过盲肠。” “” 程处弼裹紧了黑熊皮裘,不耐烦地道。“行了,就它俩吧,反正我一会也不是做盲肠手术。” “那做什么,要切胆?”作为程处弼手术的得力助手,程亮好奇地问了句。 “不是,我准备它们俩都做个骨折手术。”程处弼头也不回地道。 “骨折手术”程光看了眼手中这两只鸡,除了肚皮上有道伤疤之外,四只鸡爪都显得十分完整。 “就是把它们的腿给弄折了,再给它们治好。”ぷ999小说首發⿱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优秀的医务工作者:程心狠手辣处弼离开了屋子,走进了风雪中。 两位心地善良,忠心耿耿的忠仆齐齐打了个寒战。 程光目光怜悯地打量着手着提溜着的这两只鸡,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们俩到底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到我家三公子手上” “你们两个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跟上。”程处弼不乐意的吼声响了起来。 两位忠仆赶紧连滚带爬的窜出了程府,跟上三公子的脚步,朝着太医署而去。 太医署门口的差役,看到了那位高大英伟的程太常策马而来,赶紧殷切地迎上前去。 “见过程太常,这样的天气出门,可是辛苦了。” “还行,你们门房这里,碳可备足了,莫要冻着才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哪怕是杂役差人,程处弼从来也不会扮高冷。 “多谢太常关心,够了够了。”差役笑了笑,然后就看到了程光提溜着两只鸡窜上了台阶。 “???”两位差役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位程太常的忠仆,跟着程太常大步朝着署内行去。 “啊,这,这程太常不是说去东宫当值了吗?”差役抬手想要招呼,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吴,咋办?” “还能咋办,赶紧的,去禀报张医令。就说,程太常又来了,还提溜着两只活鸡进了署,不知道要干嘛。” 另外一名差役赶紧快步朝着署内狂奔而去,不多时,赶到了张医令的公房前。 正在温暖如春的公房里,美滋滋地品抿着早茶的张医令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让茶汤给烫着。 砸巴了半天嘴,这才一脸黑线地瞪向那名差役。“两只活鸡?” “没错,小人与老吴都看得真切,绝对不会有错。” “行了,你先退下吧”张医令索然无味地搁下了茶汤,负着手在公房里走动了几步。 干脆出了屋子,前往王医令处。 看到王医令也在喝茶,张医令很有公德心的等着王医令放下了茶碗,这才说道。 “程太常今日入署,带来两只活鸡。” 王医令刚咽下去的茶汤直接 就从鼻孔喷了出来。卧槽!张医令避之不及,直接命中面门。 两位尴尬的医令赶紧各自找帕子擦干仪容,这才相顾无言。 王医令轻抚着心口,半天才缓缓地道。“他是不是已经习惯过来太医署闲逛了?” “会不会,他打牌觉得太无聊了,加上如今各公房都有碳火,所以想着要烤那玩意来吃?” “真要这样,那也太过份了吧?”张医令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 “这毕竟是办公务的衙门,在衙门里做这等事,实在是,有失朝庭体面。” “也是,罢了,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今日就连袂走上一遭吧。唉”王医令满脸沮丧地站起了身来。 这个程三郎,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 “想不到太子都已经回了长安,怎么程太常还往咱们这边窜?” “还不因为在这太医署内,没有人官职比他大,没有能够管束得了他。” “也是,唉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两位医令,连袂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程太常所在的单独小院前。 守在门口的杂役赶紧给这二位太医署的大佬行礼。 “程公子进去了?” 杂役显得有些忐忑地禀报道。 “进去怕得有一会了,他的随从,还提着两只活鸡一块进去的,小人,小人实在拦不住。” “无妨,这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就是了”王医令朝着这位尽职尽责的杂役颔首一笑安慰道。 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一阵尖锐的刺耳鸡叫声,瞬间在院门后面炸响开来。 吓得正在路过的几名医者和官员一脸懵逼的扭过了头来。 “怎么回事?太医署里哪来的鸡” “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那里不是程太常的地盘吗?嘶,这程太常又回来了?他想干嘛?” “活鸡,居然弄进署里,他,唉” “想不到清清静静的太医署,也会变得如此污烟瘴气。” 两位太医令也是一脸黑线地看着这紧闭的院门。这是已经开始动手割喉了还是直接拔毛的节奏? 正文卷 第796章 虽然比太学少了一点,但好歹名字大气 病房内的几位长辈,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嗯,胡言乱语的程老三又出现了。 之前还觉得此子的行径颇为英武伟烈,可听他这么一叽叽歪歪,让人总想一大脚射过去。让他滚远 “程三哥哥!”李明达亦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两眼一亮,欢叫出声来。 “殿下?”程处弼停止了跟两个忠仆讨论蜂蛹这种美食的问题,殿下既然在。 要么李叔叔蹲在里边,要么就是李渊蹲在里边,这二位大佬都不好惹。 程处弼赶紧收起昂扬豪横的步姿,示意两位忠仆识趣点,这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病房的帘子,探头一瞅。 两个黑脸的老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吓得程处弼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卧槽,这俩老汉怎么都在此地,要不我先去买几个橘子再回来? “???”病房中的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嘛意思?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程老三,还不给我滚进来!”李渊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帐小子是嘛意思?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拱进了病房,老老实实地摆出最怂的姿势。 “来了来了微臣,参见上皇,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已然从榻上下来的李明达乖巧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一礼。 “殿下使不得。”程处弼赶紧侧身一让,又还了一礼道。 看到程处弼进来之后,颇为老实,李渊与李世民这才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行了礼起身的李明达,好奇地歪起了脑袋打量着程处弼。“程三哥哥,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我说啥了我?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看到三位长辈也表情迷茫。 “你刚才就是说我了。你说你有好吃的,洒上点盐和香料,那滋味,能把隔壁小孩子都馋哭了对不对?” 李明达翘起白嫩嫩得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了指病房外面。 “刚刚你在外面说的,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脑洞,程处弼都想跪了。 小姑娘,你不是逻辑天才,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 “好好好,兕子说的好,说得有道理,哈哈”宠孙女狂魔李渊老怀大慰,笑得份外爽朗。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宠溺,当然还有骄傲。这是俺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说会道。 “殿下舌辨无比,臣水土不服,就服您的聪明才智。” 程处弼单膝着地,方便直视李明达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皇后手捂住了额头,这个程老三,偏偏这话还没毛病。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第一次听到水土不服还能这么用。 李明达快活地笑了起来。“程三哥哥,你说的美食已经馋到我了,我要吃”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病内这几位长辈。 李叔叔似笑非笑,长孙皇后似乎在假寐,李渊阴测测地瞪着自己。都不说话,好歹给我点暗示啊? “那个,那东西叫蜂蛹,好吃是好吃,但是臣担心殿下吃不习惯。” “程三哥哥你敢吃吗?”李明达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句。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殿下,这玩意我常吃。” “那我也敢。”李明达瞬间就昂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瓜道。 “蜂蛹真能吃?”长孙皇后不淡定了。这两位大佬爷们不说话,自己这个当娘的必须站出来。 “娘娘,那东西可是极好的营养品,十分的滋补。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找什么适合给您补身子的,这东西就很合适” “???”长孙皇后不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的打量着程老三,这小子啥意思? “那个,程老三,莫要在此扰了内子休息。”李世民若不是顾忌亲爹和娘子在此,大脚尖铁定会踹过去。 “哦,那臣告退。”程处弼听得此言,赶紧窜了出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真好。 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程处弼有点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对啊?老子是来给病人做检查的,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看到程处弼刚刚掀帘出去,这 才觉得稍稍松快的李世民却看到程处弼又窜了回来。 直接不乐意了。“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出去你又钻进来做甚?” “我得给娘娘做检查,二位陛下,你们是不是”程处弼努力严肃自己的表情。 目光严肃得就像当年面对医闹患者的院办主任。 “” “爹爹,我想去尝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站在病房外面,李明达抱着李世民的腿,开始左右晃动。  水汪汪的明眸,可怜的眨巴着,那软嫩的嗓音,更是能够将铁石心肠给融化掉。 李世民笑眯眯地蹲了下来,轻刮了刮李明达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好好好,那爹陪你去。” 然后,闺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父皇的怀抱中。 就看到了父皇一脸振振有词地道。“皇帝,你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国家大事,亦是耽搁不得。 这样的事情,交给老夫就行了,小兕子乖,爷爷带你去好不好?哈哈哈” 看着被亲爹夺走的亲闺女,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老跟自己抢闺女的亲爹是辣么的讨厌。 长孙皇后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嗯,虚宫早就已经出来了,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 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安全考虑,程处弼觉得最好多等两天再拆线。 毕竟这位可是大唐最珍贵的女患者,一点小瑕疵都最好不要有。 “娘娘到得今天晚上,若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可以下床活动活动。” “这,会不会太快了?”刚好从外面步入病房的李叔叔不禁有些错愕。 “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叔叔,这是手术,手术之后,病人一定要适量的活动,这才能够增强体质,恢复身体机能。” 正文卷 第797章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露个腚算啥? “爷爷,你看,好可爱呀。”李明达掌心托着白生生的正在蠕动的蜂蛹,凑到了李渊跟前。 这位经历过尸山血海,掌握过帝国权柄的老男人,此刻以极大的毅力,忍住了把那玩意给拂飞的冲动。 勉强地笑着道。“小兕子乖,别玩了好不好,把它放回去吧。” “好吧,但是它们真的很可爱,爷爷你摸摸,软软的” 李渊绝望地仰头看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在乖孙女那满是期盼的眼神中。 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了下,然后闪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口中敷衍道。“嗯,是啊,是啊,是真软” 然后,就看到了程处弼走到了旁边去,那里有一个造型颇为古怪的灶。 程亮则拿来了一口样式古怪的小锅,还提来了一个瓷瓶。 程处弼把锅加到了已经生火的灶上,打开了瓷瓶,将里边的素油倒入了锅中。 然后开始了在大唐贞观八年夏天的第一次炸蜂蛹。 李明达显得十分乖巧而又安静地坐在程处弼的身边,新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不过这位小姑娘倒没忘记身边的爷爷李渊,时不时地跟李渊说着悄悄话。 把这位原本满脸不乐意的老爷子逗得合不拢嘴。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智商和情商绝对不是盖的。 自己就她那么大的时候,呵呵好歹也是称霸一条街的孩子王,谁当年不是少年才俊? 滤干了水份的蜂蛹下到了七成热的油中,然后小火慢炸,随着程处弼轻揉的搅动。 渐渐地,一股子诱人的香味,开始从锅中弥散开来。 这样的香味,哪怕是久尝山珍海味的李渊,也忍不住隐蔽地咽了一口唾沫。 忍不住又看了眼这小子,会的本事还真不少。 “好香的味道,程三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李明达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油锅。 “不急不急,慢慢来就好正所谓慢功出细活,想要品尝到美食,就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程处弼观察到那些蜂蛹开始色泽渐渐地发生了变化,这才让程亮拿来了两个大盘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笊篱,将这些炸得色泽变成了金黄色的蜂蛹,捞起滤掉了油渍。 然后在上面洒上了细盐,当然也少不了程处弼自制的味精和香料。 程处弼看到了李渊虽然在不停的咽着口水,但是犹自带着疑虑的目光。 当先挟起了一只炸得金黄的蜂蛹塞进了口中一咬。 外壳是那样的酥脆,而里边的肉质是那样的软糯香甜。 “好吃吗?”李明达这位小姑娘看着程三哥哥那副陶醉的模样,馋的都快要忍不住了。 “殿下可以试试,不过小心,还有点烫。” “还有上皇,您也尝尝?” “哼,老夫先来,兕子乖,先让爷爷尝尝,好吃你在吃好不好?” 李明达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期盼地等待着。 李渊挟起了一只炸得张牙舞爪的蜂蛹,实在是不忍看,闭上了眼睛把这玩意往口中一扔一咬。 李渊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像铜铃一般。那表皮的酥脆感,还有内里的软糯香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还特别的鲜美,让人意犹未尽 “爷爷,该我了。”李渊正要下意识地往自己嘴里再塞一个,耳边传来了乖孙女不乐意的娇嗔声。 老爷子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递给了李明达。 “好香啊,真好吃,真香啊”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连蜂蛹都能烹饪成美食” 李渊砸巴砸巴嘴,这么香的滋味,不整上二两实在不是滋味。 “那个程老三啊,你那酒中精华”李渊挑了挑眉头。 “还不赶紧给老夫来点。”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就知道那酒中精华容易被这些好酒贪杯之徒惦记。 唔虽然李渊这个糟老头子有点讨厌。可好歹是李叔叔的亲爹,这样的大人物,自己可要笼络好。 至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想到了这,程处弼招来程亮,耳语两句。 不大会的功夫,程亮提着一个瓷瓶和个小杯子走了回来。 李 渊端起了这曾经泡过自己前列腺的酒中精华,抿了一小口,瞬间两条眉毛都抖了起来。 赶紧挟了两快蜂蛹放到口中,半天这才顺过气来。“果然是好东西” 作为酒中精华的制作者与发明者,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要进行必要的提醒。 “上皇您可得慢点喝,这东西劲太大,主要用途还是拿来治病不是拿喝的。” “知道了,老夫又不是没咳,嗯嗯,这蜂蛹的确滋味不错。” 程处弼脸有点黑地打量着这位大唐开国之君。难怪自己那段时间,总觉得酒精少得有点快。 怕是某个不良老皇帝,指使唤手下人干滴,毕竟他真要亲自动手那也太掉价了。 看到程处弼那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李渊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恶狠狠地一眼瞪了回来。 “怎么,你小子有意见?” “没,您老高兴就成。”程处弼能说啥,这可是特么的封建帝国时期,一不小心惹恼了当权者。 指不定就要六月飞雪,罢罢罢,不就是点酒精吗?你们爱喝,爱酒精中毒关我屁事。 最多也就把你们的不道德行为和黑历史写进日记里,揭穿你们虚伪的面纱,以供后人批判。 程处弼看到了身边的程亮与程光也在不停的吞口水,频频深呼吸。 干脆将剩下的蜂蛹也全炸了,让这两个家伙也能大饱口服。 不过,等到打着酒呃,满面红光的李渊,与那挺着小肚子一脸满足的李明达离开时。 那个马蜂窝的战获,最少让这对祖孙吃到了一半还多,程处弼还搭上了差不多半斤的酒中精华。 忍嘴待客的程处弼恭敬地将这二位送出了一段距离后。 李明达回过了头来嫣然一笑。“程三哥哥快回去吧,我和爷爷还要去看娘亲。” “等明天,我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不好。”程处弼不加思索的就答道,只是一旁的李渊也同样吐出了这两个字。 李明达看了眼程处弼,又看了一眼爷爷,委屈地撇起了嘴。 正文卷 第798章 生孩子臣真不会,但是帮别人生孩子臣可以 “既然如此,那便是有劳了。” 程处弼笑眯眯地微微颔首,转过了身来到李恪身边小声问道。 “这宫内诸事谁可作主?” 李恪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自然是母后,不过兄台,为了个宫女,惊动母后,怕是” “我已经答应了孙道长,那我就必须做到。” 程处弼说着话,脑海里边,却闪过了杨氏母女那孤苦无依的凄凉画面。 武媚入宫,正是因为自己向陛下提议才出现的机会,结果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若是武媚再有个什么问题,自己有何颜面去面对杨氏和武三娘子武茶。 “好吧,小弟我就是个劳累命,唉走吧,咱们先到甘露殿那边瞧瞧,母后经常会前往甘露殿去陪伴父皇。” 看着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而去,这些尚食局的女官们这才缓缓起身。 邓尚食眼珠子转了半天,最终招来了一个小宫女在她耳边一阵叮嘱。 很快,小宫女便快步朝着嫔妃的居所方向跑去。 “居然会跟程三郎有关系”邓尚食满脸尽是苦涩之意,却毫无办法。 程处弼与李恪距离甘露殿还有一段路,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欢叫声。“程三哥哥?” “???”程处弼满脸愕色地一扭头,居然看到了,长孙皇后牵着那李明达正漫步在不远处的花径间。 “臣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李明达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跟前,乖巧地行礼之后,眉舒眼弯地问道。 “小兕子见过二哥,见过程三哥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来找我玩的?” “程三哥哥,我想吃小鱼干了还有蜂蛹,还有炸鸡块,还有好多好多想吃的” “”程处弼看着这位揪起自己袖子开始摇晃的晋阳公主。 总觉得这位公子殿下,对自己这么亲热,不是因为自己的英武帅气,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位厨艺天赋出众的厨子。 长孙皇后款款移步而来,巧笑嫣然地朝着程处弼与李恪颔首笑道。 “好啦小兕子,你也见到你程三哥哥,也告诉她你的要求了。 想来他肯定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的,是吧程三郎?” 看着长孙皇后那双深邃而又温婉宁静的眼眸,程处弼只能颓然地垂下了脑袋。 “殿下放心,改日臣一定给你做。” “好吧,哪天?什么时候?我们可是要拉勾的哟。” 李明达不愧是很有智慧的小吃货,第一时间就把程处弼想好的退路全部挖断。 “等到休沐之日吧,你程三哥哥可是大人,要入职的。” 不愧是疼爱闺女的亲妈,用亲和温婉的商量语气,生生替帮程处弼定好了日子。 程处弼还能说啥?屁都不吭一声,就已经被内订而了晋阳公主的美食供应商。 “多谢娘娘体谅,臣”程处弼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臣一定给殿下做小鱼干。” “还有炸鸡块,还有蜂蛹” 这下子程处弼直接就炸了,甭管跟前有没有皇后娘娘,程处弼直接就跟李明达理论起来。 “不成,弄得太多你也吃不了,想变胖子吗?” “娘亲,我不开心,程三哥哥说我胖”李明达委屈地撇了撇嘴,转过了身去,抱着长孙皇后的腿开始摇。 一旁,李恪眼歪口斜的看着跟前的这一幕,差点就想拿两只手去揪头皮。 我看到的这是什么鬼,这也太不科学。 这位最显得乖巧听话特地有礼貌的小兕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嗯,这么馋了。 “你当然不胖,娘还还能抱得动。” 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兕子跟程三郎斗嘴的长孙皇后眼角微微抽搐。 总觉得这丫头在9成宫呆了这三个多月,份量的确增加了不少。 唔看样子这就是小兕子天天非拉着父皇,去程老三住的清幽阁吃吃喝喝导致的后遗症。 “不过嘛吃东西太多,会闹肚子的,小兕子也不想肚子痛对吧?” “好吧,那就小鱼干。程三哥哥我们拉勾。”李明达终于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李明达。 程处弼松了口气,没有想到,见到这个晋阳公子,就让自己下一个休沐日失去了到处浪的机会。 看到李明达与程处弼拉勾交涉完毕,长孙皇 后这才恢复了母仪天下的风范,好奇地问道。 “你们俩来这里是来寻陛下有事?” “不,臣是来寻娘娘有事相求。”程处弼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自己来此本就是想找长孙皇后。 “你且说说,所为何事?”长孙皇后打量着程处弼奇道,自己向来不管外事,这程三郎居然有事要求自己。 李恪赶紧抢先开口刷一波存在感,毕竟刚刚自己完全就像是一个呆若木鸡的观众,太不符合自己的人设。 “母后,程三郎曾经受孙思邈孙道长之托,照看他的记名女弟子,顺便教授医术。” “前些日子,此女因为变故,后又听闻宫中要招募一批女子为女医,往太常寺太医署学习医术” 听到李恪开口,话说得十分条理分明,程处弼也就在一旁配合地点头。 “结果没有想到,今日程三郎前往太医署,欲寻此女,却未见其踪。999)( 之后来寻儿臣求助,见程三郎如此为不负孙道长之托而奔走,儿臣也就冒昧带他入了宫”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安静听着李恪的讲述,一面仔细地打量着程处弼。 这孩子,倒真像是他的作风,一旦想要,毫不顾忌其他,不过,为了一句允诺。 居然都特地找到自己,这不知道该说是这孩子太傻,还是太有担当。 “邓尚食不敢言说,自有其因由。不过既然程三郎你寻到了本宫来人,去召邓尚食前来立政殿。” “你们也随我来吧”长孙皇后吩咐了声之后,牵着李明达当先而行。 李明达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可爱而又顽皮的笑容,倒是让程处弼心情轻松了不少。 看来这个小丫头片子虽然嘴馋了点,但却是自己的小福星。 不用经过李叔叔那个暴脾气的大唐皇帝,就能够直接见到这位秉性温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实在是太赞了。 正文卷 第799章 太子殿下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不正经?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居然胆敢当面嘲笑自己的不良皇子。 真有种抄鞋底子拍在他脸上的冲动。 李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当面嘲笑老程家的人到底有多危险。 赶紧干咳两声严肃了表情,坐到了程处弼跟前,仔细地详端着这位兄台。 “莫非今日兄台又见了那位武娘子了?” “见了,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公务,明白啥叫公务吗? “当然没关系,不过咱们弟兄嘛,我总得关心关心是吧” 李恪的表面显得十分的平静,心中则开始疯狂展开联想。 程老三,怕是心中暗暗对那武娘子有意,不然,为什么我一问他就会炸毛? 唔他今日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口称公务,却来要人像画,莫非 莫非是在老程家喝多了,不小心吹嘘,暴露了自己的隐私珍藏? 不,且先稳一手,问他一问再确定。 李恪端起了侍女送来的莲子羹,思量间,刚刚送了一勺入口。 就听到对案而坐的程老三搁下了碗。“麻烦你,再添一碗。” “???”李恪一脸黑线地抬起了头来。看着那已经将一碗莲子羹一口抽干,意犹未尽的程三郎。 神特么的再添一碗,你当本王那眉清目秀的小侍女是店小二不成? 小侍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位程大将军的第三子,让她第一次明白了喝莲子羹只需要三个步骤。 端起碗倒,放下咦,居然只需要两个步骤?第三个步骤莫非就是那句再来一碗 “小蝶,快去吧,给程三公子多盛点过来。”李恪无可奈何地吩咐了声。 待那位受到了惊吓的小侍女离开之后,李恪这才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 “其实小弟这里就有不少,只是不知兄台,是想要女子的,还是男人的?” 程处弼两眼一亮。“你都有?那可太好了,不论男女都要,而且要很写实的。” “另外,有没有幼童的,要不少年,或者是少女的也成,身体比例最好别超过三尺。” 不愧是老李家的血统,看样子,李恪也跟他爹一般,是个收藏狂魔。 想想李叔叔可是呕心泣血地收罗着天下的宝贝,为了一个玻璃尿壶,都舍得拿水晶瓶来换。 虽然这里边有李叔叔不明白玻璃尿壶的实际价格,但至少证明了他强烈的收集癖好。 而李恪这里,若是有适合的人像图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阎立本阎大师,想必不会乐意给自己画,上次也就画了个没鸟的男人,脸都黑成了锅底。 若是自己求上门去,让他不但画男人,还要画女人,啧啧啧 这位一看就明显很有艺术家脾气的阎大师,指不定要耍着王八拳冲上来血溅五步。 当然,威猛英伟的程老三很有自信,那血绝对不会是自己的。 所以,程处弼思来想去,自己身边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中。 唯一一位显得比较有文化素养,艺术修养能够与自己并肩的,怕也就仅有李恪一人。 李恪顿时菊花一紧,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看着跟前这位口味之重,超呼自己想象的程三郎。 卧槽!这个禽兽,对。简直就是个禽兽,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程处弼接过了眉清目秀小侍女又递来的一碗莲子羹一口抽干,扭过了脸来。 就看到了李恪呆若木鸡,表情震惊而扭曲的模样。 不禁有些懵逼。“我说为德贤弟,你为何这般模样,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没有。”李恪赶紧连连摇头,埋头喝了两勺莲子羹定了定神。 “那个,还有动物” “不需要,只要人。”程处弼大手一摆,最不耐烦跟这种学富三车,才高四斗的半瓶醋打交道。 “哦”李恪稍松了口气,程老三看来也是有底线的人。 “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会兄台你自己挑吧,放心吧,这些都绝对是精品。” “行了行了,别废话,赶紧,我还得赶时间呢。” “你你怎么没有半点求人办事的样子?”李恪顿时有些不乐意。 程处弼呵呵一乐。“行啊,咱们先聊一聊那赌约之事如何?” “哎呀,处弼兄你看你,咱们可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老提钱做甚,走走走,赶紧走” 赶到了李恪的书房前,就看到了里边有两位眉宇如画,身段窈窕的侍女正在里边拂灰洒扫。 得见李恪前来,赶紧盈盈敛身一礼,娇滴滴地道。“见过殿下,见过程三公子。” “嗯”作为老李家最像李叔叔的男人,李恪一向对女人都比较绅士。 负着颔首轻笑,温言道。“孤与程公子有事,你们且先到屋外候着,一会再继续打扫。” 两位侍女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抬起那水汪汪的眼眸,划过那蜀王殿下的美姿颜,还有程三郎的英武脸庞。 这才移步款款到得屋外守着,小声地嘀咕起来。 “比起他那两个兄长,这程三郎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多了。” “就是,不过哪有咱们殿下好看” “那当然了,方才你看到了没有,殿下冲我笑得好甜呀。”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冲你笑的,明明是冲我” 两个小侍女面带甜笑,口中针锋相对,心中暗骂对方渣女。 程处弼与李恪都没注意到外面惊险的小姑娘明争暗斗,此刻,李恪走到了书柜前,拿起了一件不大的青铜壶。 然后壶口往下,掉落出了一把钥匙,李恪抄起钥匙冲程处弼得意地挑了挑眉。 程处弼不由得深感敬佩。“还是贤弟脑子好使,居然想到这么好的藏钥匙的办法。” “哈哈,就算是小弟,也总得有一些自己的隐私嘛,是吧兄台。” 说话间,洋洋得意的李恪蹲到了榻前,伸手进去掏了好几下,然后拉出来一个不小的木箱子。 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箱子盖,朝着程处弼得意地挑了挑眉。“这些,可都是小弟我的珍藏。” 正文卷 第800章 当你直面困难的时候,才会发现困难是真的难(求订阅求票票) 当然,过于隐私的那种妇检,并不适合这个时代,作为医者的程处弼。 自然也需要顾忌到这是距离二十一世纪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古代。 那位稳婆听着程处弼那满嘴的医学名词,脑子乱作一团,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程太常。 好在旁边还有一位熟知程三郎是什么德性的武媚娘,一到不懂的地方,立刻开品询问。 经过了一番交流,二人大致明白了需要给太子妃做什么样的检查。 哪怕是李世家一家对自己无比信任,但是这些检查,特别是给女性进行产前检查,更是要避嫌。 这也就是哪怕是在后世,妇产科里边也极少会有男医生的原因。 程处弼跟武媚娘与稳婆解释得差不多的时候,李世民一家三口也来到了立政殿门口。 “观音婢,你就和承乾一块过去吧,若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到甘露殿知会一声。” 李世民没有一起过去,而是留在了皇宫,毕竟这是要给儿媳妇做检查。 婆婆去还成,若是公公去,总觉得不太合适。 太子妃苏氏一脸忐忑不安地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坐起了身来。 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婆婆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朝着这位还未满十五岁的儿媳妇露出了一个笑容。 “放心吧,只是给你做一个检查,看看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问题。” 李承乾就站在旁边,有些忐忑不安地频频朝着屋外望去。 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看着武媚娘拿出来的那张数据表正在详端。 表格自然是程处弼自制的,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数据,再结合自己的观察得到的结论。 心中已然有数的程处弼朝着那位那位经验老道,给过许多女性接生的李稳婆看去。 “李稳婆,以你的经验来看,怎么样?” 李稳婆看了一眼厅中的太子还有皇后娘娘,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硬起了头皮道。 “老身觉得,太子妃的胯实在是小了些,怕是” “嗯,多谢李稳婆,现在看来,已经有结果了。”程处弼点了点头,明白了李稳婆的意思。 程处弼不太清楚,历史上,这位太子妃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但是随着李承乾的命运已经被自己扭转。 以至以让他有些担心,太子妃的命运,会不会也发生变化。特别是看到了这张表格中的数据后。 程处弼的眉头越发地锁得更紧,看得屋中的李承乾忐忑不安,干脆就走到了屋外,迫不及待地低声追问道。 “处弼兄,怎么样?”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承乾正色道。 “太子妃,应该是年纪太小,骨盆发育还不完全。如果生产,出现难产的危险性大。” “所以,臣建议最好进行剖腹产手术。” “真要做手术?”李承乾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是提前解决隐患的最好办法,臣绝不是开玩笑。不然,之前也不会向陛下建议,推迟清河公主的婚期。 就是因为十六岁以下的女子,若是有了身孕,很容易发生危险。” 看到李承乾那张犹豫不决的表情,程处弼语重心长地道。 “当然,若是殿下你觉得不好跟太子妃说,那就由臣来跟太子妃解释,相信殿下你也不希望太子妃出现危险。” 李承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希望,这样吧,还请处弼兄跟我一块进去。” 苏氏有些忐忑不安地与长孙皇后坐在一起,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表情十分纠结的夫君还有程三郎连袂而来。 李承乾步入了屋中之后,先是朝着长孙皇后露出了显得有些难看的笑容,这才看向妻子。 苏氏的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问道。 “夫君,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由臣来解释吧”程处弼看到李承乾那副模样,上前一步道。 “根据李稳婆,还有武医女检查之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太子妃你身体有些过于单薄。 另外,由于年纪太小,导致体格方面没有完全的长开,所以”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一番解释,提及了剖腹产的必要性后。 苏氏的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下意识地道。“那我的孩子呢,他能不能保得住?” “当然能,剖腹产的目的,是保证太子妃你和腹中胎儿的安全。” 苏氏这才稍松了口气,明眸转了几圈之后朝着长孙皇后看过去。 长孙皇后勉强一笑。“儿媳妇,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母亲,孩儿愿意剖腹产。”苏氏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 “娘子”李承乾有些紧张地搓着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苏氏,迎着夫君那担忧的目光,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夫君,妾身相信程太常的医术,所以,也愿意信任程太常的判断。” 由着长孙皇后陪着太子妃,心中烦闷的李承乾亲自送程处弼出宫。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一直埋低脑袋,沉默不语地走着,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解这位倒霉的太子哥。 话说回来,他也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才挺过了足疾的煎熬。 现在自己的那身怀六甲的妻子,又有难产的征兆。偏偏这些事,他这位太子,都无能为力。 “处弼兄,我是不是很没用?”李承乾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这句话,差点让程处弼误会这哥们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不过在仔细观察,确定李承乾犹自沉浸在一股黯然颓废的情绪里。 程处弼顿住了脚步,大手拍在了李承乾的肩膀上。“殿下,你莫非忘记了之前,臣是怎么跟你说的?” “只有当你直面困难的时候,才会发现困难是真的难。” “???”李承乾的脸色直接变了。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就听到面不改色的处弼兄说出极富有哲理性的下半句。 “但不论怎样,你必须要有面对它们的勇气,这样你才有战胜他们的可能性。” “” 正文卷 第801章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求订阅求票票) 子夜,长安城东,邓主薄一家老小,紧张不安地走动着。 一间屋子里边灯火通明,里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呻吟声,呻吟声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着身边那位急得眼眶都红了,搓着双手疾走的长子邓大郎。 年过四旬的邓主薄抚着长须,低声宽慰道。 “大郎,莫要太慌张了,儿媳妇一定会没事的。” 邓大郎看着屋子方向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 “爹,九娘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邓主薄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那位稳婆从室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邓主薄一礼。 “邓老爷,小娘子疼了老半天了,可是孩子就只露了个头顶,就是出不来。” “老身怕小娘子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九娘”听到此言,邓大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想要往产房里闯,被两名家丁死死给拦住。 邓主薄也不禁有些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也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夫人赵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扯了扯邓主薄提醒道。 “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医署特地派了人过来查问过。” “说是咱们儿媳妇分娩,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派人到坊东门去寻值卒知会一声,他们会派人过来” “哎呀,你不说老夫真把这事给忘了,快,管家,速速去坊东门找值卒,告诉他,本官的儿媳妇难产” 管家大声答应了一句,撩起前襟立刻朝外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坊东门的值卒打着哈欠,站在坊门一带往来行走,那位值卒伍长,时不时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那里有一间平日里供他们这些巡夜的值卒晚上休息的小木屋,只是此刻里边。 躺着一位绣衣正在那里边呼呼大睡,对于这位这几天都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绣衣,搞得他们这帮子值卒成日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值卒伍长一扭头,就看到了打着邓字的灯笼正朝着这边而来。 “是谁?!”值卒伍长手扶扶着腰畔的横刀厉声喝道。 管家一边朝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我家小夫人难产,老爷吩咐让我过来寻人,说是之前太医署来人交待过的” 原本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小木屋中顿时传来了动静,里边那位和衣而臣的绣衣快步出来。 “说清楚,是哪一家?” 看到从小木屋中突然蹿出来的身影,再看清楚了这位的衣着打扮,管家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小人是工部邓主薄的管家邓有才。”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会就会有人到访。” 这位绣衣点了点头,快速地解开了栓在立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快,打开坊门!” 不大会的功夫,一匹疾奔的快马,清脆的蹄声撞碎了寂静的月夜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程处弼。 “三公子,三公子快醒醒,吴王派来了护卫,有急事要寻公子。” “吴王?”睡得有些发懵的程处弼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李恪那个不良皇子。 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没好气地道。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太常,有孕妇难产,我家殿下已经先赶过去了,让小人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难产,孕妇?”程处弼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殿下也太” 看到程处弼还有旁边的程府家丁那诡异的目光,李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程三郎看待事物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清奇。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哎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程太常速速随我同去。” 程处弼抹了把脸不再废话,回到了榻前抄起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吩咐道。 “行了,你赶紧去叫醒程亮和程光,让他们准备工具,我马上就好。”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领着程光与程亮离开了卢国公府,跟着 李德策马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马轻便的马车,已然驰离了皇宫,里边坐着三个女人。 一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尚宫,以及有些忐忑不安的武媚娘还有那位李稳婆。 而李恪这位十分好用的皇家工具人,此刻已经策马驰入了邓主薄所在的坊,朝着邓主薄府上而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吴王殿下来访。”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朝着邓主薄家的后院狂奔而去。 他的叫声,生生把邓主薄一家老小都给吓了一大跳。 “少当着老爷的面胡说八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吴王?” 看到家丁跑到跟前,管家一把拽住了这位家丁喝道。 “小人哪敢胡说,真是吴王殿下老爷你看。” 邓主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位在长安城内,最是长袖善舞的吴王李恪,正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看着这位传闻中十分风流,长得又是这样姿容俊美,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邓主薄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电火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产房,然后又看向自家长子。 却看到了自家长子也是一脸懵逼而又敬畏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府中的吴王殿下,不禁松了口气。 “下官参见吴王殿下”邓主薄赶紧上前一礼。“不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邓主薄,诸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来,是受程太常之托”吴王李恪笑眯眯地朝着邓主薄还了一礼道。 “程太常,该不会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吧?”一旁边的赵氏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正是,程太常之前曾经有言,说是咱们长安城内的年轻孕妇难产者,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为此,他决定出手救助一二,当然,若是邓主薄你不乐意的话” “愿意,爹,我愿意。”邓大郎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地叫道。 正文卷 第802章 产妇的情况不是很好,流了不少的血……(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跟着李德来到了邓主薄的府邸前,正好看到前方的马车停下,从马车里边走下来了武媚娘还有李稳婆。 还有另外一位,则是长孙皇后的贴身尚宫。 程处弼也赶紧翻身下马,上前见礼。 那位尚宫赶紧还了一礼,扫了身边的武媚娘和李稳婆一眼道。 “老身当不得程太常大礼,今日听闻了邓主薄的儿媳妇难产,老夫奉命领武医女和李稳婆过来相助程太常。” 程处弼自然秒懂,直接就反应过来了是什么原因,肯定是因为担心程某人没有过实操。 所以李叔叔一家老小生怕自己去给他儿媳妇做手术时出现什么意外,这才会用这样的手段。 不但出动了李恪这位十分专业和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居然连长孙皇后身边的尚宫也出动了。 对于皇帝一家老小这样的行动,程处弼也能理解,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位邓主薄的儿媳妇难产,自己作为医者,既然遇上了,肯定也会想法办解决问题。 程处弼这边看了了一眼程光,程亮,既然武媚娘和李稳婆都到了,那是最好的。 毕竟剖腹产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女助手。 程处弼与这位胡尚宫默契地一笑,大步朝着已经敞开了大门的邓主薄府门走去。 行不多远就遇上了与李恪一同前来迎接自己的一位中年文士。 程处弼只是草草地寒暄了两句当即道。 “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邓主薄,你若是乐意,那程某愿意给你家儿媳妇进行手术。” 已经先被李恪灌输了一通手术能治百病理念的邓主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答道。 “那就有劳程太常你施以妙手,活我儿媳妇的性命。” “那就好,咱们过去吧,”程处弼点了点头,大步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产房前。 “媚娘,你和稳婆更换衣物之后先进去。然后给产妇的腹部消毒 对了,有劳夫人你先进去安抚一下你儿媳妇,告诉她,放松就好,程某人定会保下她的性命。” 随着程处弼这位大唐鼎鼎大名的神医在这里指挥若定,很快,原本还乱作一团的邓主薄府中,很快就安宁了下来。 一身白衣戴着白罩还有白口罩的李稳婆来到了门口有些惶急地道。 “程太常,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产妇的情况不是很好,流了不少的血” 已经让所有人远离产房,程处弼就在产房门口穿着手术服,目光落在了程亮与程光哥俩身上。 “拿这个针筒,让武医女抽点血,程光c程亮,你们负责给产妇配血型,一旦配好了,就赶紧送两百毫升进来。” 程光接过了从产房里边递出来的针筒,从器械箱中拿出来了试管,开始进行配型准备。 程亮则抄着一个空针管扬了扬道。 “来来来,大家都站在一排,不用害怕,就是抽你们一点血,拿来救产妇的性命” 这二位可是经历过战场急救的老手,搞血液配型工作无比熟练。 由着外面继续喧闹,程处弼已经步入了屋内,看到了用两张案几和一块门板拼凑起来摆在屋子中央的手术台。 周围能点燃的烛台油灯,足足有近三十盏,总算是让室外的光线,亮到了勉强可以进行手术的地步。 只是此刻,哪怕是临时手术台上铺的床单,只刻也已经被鲜血的血液浸染。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的眉头不由得一拢,听到了赵氏那略带着一丝哭腔的嗓音。 “程太常,快救救我儿媳妇吧,她” “闭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慰你儿媳妇,让她打起精神来,不要睡着了。” 程处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氏,生生把这位中年妇女吓得打了个激灵,屁也不敢放一个。 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孕妇的腹部,目光扫过了孕妇的脸,年轻得过份的脸,此刻显得份外的憔悴。 程处弼没再多话,现在说得再多也不如赶紧动手。抄起了那个专用于穴位埋线的针筒。 开始寻常适合的穴位,寻找适合的穴位埋线,给病患止痛。 针炙止痛,这在中医里边是一项常用项目,特别是在没有止痛药的古代就更是了。 这些止痛穴道,自然是师承自那位一去江南不复还,至今未收到音讯的孙思邈。 将那几个穴道都做了埋线处理之后,程处弼稍松了口气,用生理盐水冲了冲手 。 在孕妇的腹部略微按压之后,程处弼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 “手术刀” 已经站在了摆放好的器械跟前的武媚娘毫不犹豫地抄起了手术刀拍到了程处弼的手中。 一旁的尚宫不禁有些急了眼道。“程太常,你还没给她喝麻药呢。” “她的状态,撑不到那个时候,都闭嘴。” 程处弼就在一帮女人的视线注视下,举重若轻地在孕妇骶骨上方划开了一道长约十五公分的刀口。 这样的一刀下去,那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产妇仅仅只是抽搐了一下。 看到了这一幕,原本还站在那里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的赵氏白眼一翻,直接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程处弼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愣着做甚,赶紧把人弄出去,别影响我手术。” 邓主薄与邓大郎以及李恪都颇为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还有谁,快!”连续配了四个人,血型都与产妇不适合。 这下子程光不禁有些急了,大声喝道。 “我,抽我的试试”邓大郎一咬牙伸出了胳膊,旁边的李恪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亦是心性怜悯。 “还有本王,抽本王的试试。” “殿下不可,抽我们的就行了”李德等几位吴王府护卫赶紧上前拦住。 随着子宫被剖开,程处弼看清楚了子宫内的胎儿,浑身已经开始发青,当即立断地伸手进入子宫将胎儿给倒提了起来。 这一幕在瞬间,落入了武媚娘c李稳婆和胡尚宫的眼中。 看到了程处弼伸出了手,在那胎儿的口中掏出了一团污物,然后再将大手变成捧水型拍击在胎儿的后背上。 正文卷 第803章 不听我的话,人死了算你的(求订阅求票票) 程富听得此言,差点脚下一个踉跄摔个狗啃屎。神特么的爱害者,地上那些都是行凶者吗? 不过看那满地的勋国公府伤残人士,程富很有范的大手一挥。 二十多名程府家丁极有默契地抄起武器,裹挟着那三位少年俊杰,消失 留下了气宇轩昂,脚步不丁不八的程三郎和一地的倒霉鬼。 以及那个刚刚被三个熊孩子,撵到墙角抱头缩脖的勋国公世子张懿。 一想到要见官,身为大唐卢国公第三子的程处弼不由得下意识地有点紧张。 就有点像前世正在打架斗殴,有人报警喊来了110的感觉。 怎么办?万一爹知道自己刚一回家就惹事,程处弼想到亲爹那至少四十四码的大脚,不禁有点心慌。 目光落在了那捂着脑袋上被敲出一道红杠,吡牙咧嘴缓缓起身的张懿身上,顿时两眼一亮。 “姓张的,来,我们继续讲道理?” 被揍得晕晕呼呼,还没注意到周围动静的张懿,第一时间保持抬手护脸的姿势。 “程三郎,咱们讲道理就讲道理,别放你那三个弟弟过来成不成?” 程处弼脸都黑了,差点就想一耳光给他抽过去,神特么的放弟弟,那是老子的弟弟,又不是哈士奇。 “那行,一会衙门的人就要过来了,你不想回府再挨你爹一顿收拾,不想你爹被御史弹劾,最好咱们串下口供。” 不大会的功夫,一名长安县捕头,领着七八名捕快挤出了人群,目光一扫。 看到那满地的壮汉,再看那锦衣华服的高大英武年轻人,还有同样锦衣华服,却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的年轻人。 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亲娘哎那不就是之前来过县衙里办事的程三郎吗? 旁边那家伙锦袍玉带的,一看也是非富既贵的主,哪个都不是咱们长安县能惹得起的。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走得慢点,让金吾卫的那帮铁憨憨先赶过来处理。唉 可是既然来了,只能硬起头皮上前。“原来是卢国公府的程三郎,敢问这是怎么回事?” 程处弼嘿嘿一乐,伸手将那满脸幽怨与憋屈的张懿扯了一把。 “我跟勋国公的世子张大郎有点小小的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是吧张大郎?” 看着程处弼那威摄力十足的表情和目光,看着这满地的勋国公府护卫家丁。 真要是闹大了,自己就特么成为勋贵圈的笑话,张懿只能饱含着怨愤的泪水,艰难地点了点头。 势比人强,老子先怂,等着,回家我就告诉我爹,你们程家几兄弟一块欺负老子。 “哦,原来是二位公子之间的一场误会,二位公子没事就好,那没什么事,小人就先告退了?” “嗯,有劳捕头巡视本坊治安,辛苦了。”程处弼作为热情好客的程家人,基本的待人接物礼貌必须要有。 “哪里哪里,那小人告辞,告辞”捕头受宠若惊地赶紧回了一礼。 目光扫过那个犹如呆若木鸡的勋国公世子张懿,啧啧啧,看看,还是卢国公府有教养。 捕头一撤,那满地的壮汉们也终于站起了身来, 张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程处弼。“那咱们” 程处弼看到大唐的执法队伍撤退,顿时胆气一壮,手指朝着那怂得一逼的张懿戳了戳。 “我说张大郎,你最好招子放亮点,我们老程家周围这一片,你最好别再来闹事,不然,老子见一次抽你一次。” 张懿啥狠话也不敢放了,只能朝着程处弼憋屈地点了点头。 气急败坏地扭头就走,倒还不忘记拿袖子遮掩着脸上的伤处。 程处弼收回了目光,正要朝家走去,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叫唤。 “程三郎,好汉子,干得好。” “就是,那种货色,就该收拾” “程三郎慢走” “你那三个弟弟也是好样的,老程家,都是好汉子。” 看到街坊四邻投来的赞许目光还有翘起的大拇指,程处弼一时间都差点走出了同边手。 唔有点尴尬,赶紧挤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朝着四周一抱拳,这才快步而去。 这种和睦的邻里关系,实在是让程处弼觉得这个家的氛围是如此的亲切与详和。 没想到,三个调皮捣蛋的弟弟居然也获得了好评,实在是好吧,不愧是家风严谨的老程家。 程咬金快马加鞭地策马赶到了府门前停下,灵活地一个翻身跃下了马来。 将缰绳扔给了亲兵,抬腿朝着台阶之上行去,朝着那守在门口向自己行礼的家丁问道。 “老三呢,那小子回来多久了?” “老爷,三公子不仅回来了,刚还跟人打了一架。”守在门口的家丁赶紧迎上前一礼道。 程咬金差点没让台阶给卡着,脸都黑了。亲儿子回家的喜悦瞬间冲走了一小半 老三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像他那两个哥哥了? “老爷,是有帮子混帐玩意跑到咱们街坊家闹事。三公子看不惯就揍了他们。” “居然敢在老子府邸周围闹事?”程咬金扫帚眉一扬。“是哪家的王八蛋。” “勋国公家的。” “哟,哈哈,干得好,不愧是老夫的好儿子。”程咬金呵呵一乐。 没再理会,大步朝着府门内行去。 收到了消息,亲爹已然到家的程处弼只能暂时放弃教训那三个弟弟,一转身。 三位少年俊杰英雄好汉瞬间消失,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 程咬金看着那快步行来的程处弼,露出了老怀大慰的笑容。 拍了拍程处弼那结实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几眼道。 “哎哟,你小子,怎么感觉你似乎更壮实了,咦这是伤着了?” 程咬金看到了程处弼手背上浸血的小伤口,不禁关切地问了句。 “爹,刚才我把勋国公家的张懿给揍了。”程处弼突然之间,心里边有点犯虚。 面对着这位粗中有细的亲爹,程处弼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直接说的好。 看到老三如此痛快的就承认犯了事。程咬金不由得一乐,挑了挑眉,笑眯眯地问了句。 “他惹的你?” 正文卷 第804章 姑奶奶跟你聊的是爱情,你居然跟姑奶奶聊灵异?(求订阅) 看到这位程三郎不乐意地翻着嘴皮子叽叽歪歪。 被喷得狗血淋头的家丁无可奈何地赶紧扭头而去。“行,您说行就行,小人这就去” 一边走一边拿袖子抹着脸上让程处弼喷的一脸唾沫星子。 难怪自家公子说这程老三欠揍,嗯,是真的欠。 不大会的功夫,二哥程处亮与那名家丁连袂而至,手中还提着程处弼的治疗箱。 “来,帮我把这伙计给扔榻上,得给他好好检查下,希望这哥们的小腿还没有完全萎缩” 程处弼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由于牛韦陀是脚踝部位有部份保留。 加上他或许平时还经常活动,所以小腿萎缩得并不是很厉害。 而且,牛韦陀,倒真不亏他这个名字,长得牛高马大的,身形十分魁梧强建。 怕是不比牛伯伯的体格差,一百七八十斤的壮实汉子,也是位有梦想的人,不想在家当死宅。 这个可以理解,不过同时,程处弼也想要好好地找牛叔和牛婶聊一聊。 或许,正是他们得见到了唯一的儿子负伤之后,强烈的内疚感,心疼与自责。 让他们不敢再让儿子去轻易涉险,只期望这个已经伤了腿的儿子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 老人的想法,没错,但作为年轻的牛哥,他的想法也同样没错。 怕是这才是问题的核心,程处弼不禁挠头,本以为就是牛哥有点心理压抑,结果不是病是家庭问题。 检查完毕,程处弼记下了详细的尺寸,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牛哥的房间 跟二哥一起来到了前厅,就看到两位老汉正喝得面红耳赤十分嗨皮。 程咬金看到了步入厅中的老二与老三,冲老三打了个眼色。 程处弼用无比坚定的表情,朝着亲爹比划了一个一k的手势。 “???”程咬金一脸懵逼的看着亲儿子翘起手指头在那不停的比划,愣在瞅了半天没能瞅明白啥意思。 “老三你个大佬爷们翘个兰花指做甚?”身边的二哥程处亮有点不乐意地拿胳膊肘怼了程处弼一下。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翘兰花指,老子是娘炮吗? 老子是雄性荷尔蒙分泌极度旺盛,每天晨起都能够昂扬出剑的热血男儿好不好? 这是一k,一k好吧,果然,代沟不用挤就特么的深不见底。 “爹,成了。”程处弼只能用直白的语言告诉亲爹这个好消息。 黑着老脸的程咬金抹了抹额头上生生给吓出来的冷汗,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会等回了府得好好问问,老三这愣小子该不会在九成宫那破地方闲出啥妖蛾子了吧? “我家那小子”看到了这二位过来,牛叔叔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 程处亮颇为有些得意地道。 “叔叔宽心就是,牛哥就是不太适合我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喝大了而已。” “那就好,唉那孩子,就是太实诚,唉” “你这话啥意思?我们老程家就不实诚?”亲爹程咬金直接就急了。 牛进达直接给气笑了。“老夫是那种说话带刺的人吗?” 程咬金哈哈一乐,又跟牛进达碰了个杯一口抽干,挤眉弄眼半天才道。 “知道为何我今日急匆匆的把老三提溜过来吗?” 看着程咬金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牛进达错愕地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朝着这位跟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牛叔叔腼腆一笑。 牛进达有些激动,可又有点忐忑。“莫非,程老三你连这也能治?” 不待程处弼说话,老爹就先替自家儿子打起了广告。 “我家老三说,他有办法给断手断足之人,弄出假脚,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 “真的?!”牛进达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激动的都有些手足无措。“程三郎,我家韦陀的脚” “我已经乘着牛哥喝大,仔细地给他做了检查,他的缺损,可以用义肢来弥补。 的确可以做到行走坐卧,甚至奔跑跳跃都不会有问题。” “真的?”这话不是牛进达问的,而是二哥程处亮,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有想到,二哥居然如此置疑自己,难道之前只押了自己十贯。 程处弼不乐意地扭开了头。“别理我,我不跟兄弟之情只值十贯的人说话。” “???”程处亮的脸直接就黑了。张了张嘴,咦,好像老三还真没说错。 程咬金没理会这对正在斗嘴的亲兄弟,看到那牛进达激动得手足无措的模样赶紧劝道。 “坐下来,你激动什么,就算我家老三能治,也得你家韦陀自个乐意。” “韦陀那小子是个实在的好孩子,就是性子太拧巴,十头牛也拽不动的那种。” “那,那怎么办?那我亲自去劝劝。”牛进达坐立不安的道。 “你劝得动?”程咬金眼皮不抬的给牛进达又满上了一杯酒道。 牛进达张了张嘴,颓然地叹了口气。“那小子就是头倔驴。” 看到亲爹投来的目光,程处弼悄眯眯地摇了摇头,有些话,着实现在不适合当面说。 程处弼是实在人,但好歹也是位知道进退的老程家情商担当。 “没事,先别急,我家老三既然说能治,那就没问题,是吧老三?” “对,牛叔叔你不必着急,等我先回去,将适合于牛哥的义肢制作好,到时候再劝也成。” “好好,那就有劳贤侄你了,这份恩情,我老牛” 程咬金不乐意地把酒杯往案几上一顿喝道。 “别说话,你他娘的说多了就是不把咱们几十年过命的交情看在眼里。” “再多客气一句,老子翻脸走人你信不信?” 这话让牛叔叔抿紧了嘴,啥也不说,暴起青筋的大手高高抬起啪啪啪,泰山压顶三连击。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感受着那沉重到令肩膀生疼的力道,牛叔你犯得着这么实在吗? 有本事拍我爹去啊?看你们俩谁力气更大点,别老拿小辈当出气筒。 日!这是一个名词,现在是下午,正好可以看到下午四五点钟的太阳,很温暖,也很安详。 正文卷 第805章 水银?口服水银借此来避孕?(求订阅求票)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书友大本营】即可领取! 程处弼很是腼腆地接受了,这些好歹都有点墨水的医者们的嘉许与夸奖。 那位老博士,只是握着程处弼的胳膊,激动得老半天都不愿撒手。 太难了,作为一位七十出头的针灸科老博士,浑身的针眼细数下来怕是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 当年也是这么跟别人坦诚相对拚刺刀?咳,跟别的医者互相扎过来的。 可以说,针刺之痛,对于别人而言,一辈子发生不了多少次。 对于他这位专业针炙科的博士而言,针刺之痛,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 哪怕是到了这个年岁,为了测试这些学生们的医术技能是否合格。 经常还得露出干瘪的身躯,由着他们在自己身上扎针,亲自感受学生们针刺的力度,方位,以及针感的强弱。 从而才能够手把手的纠正他们的错误,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针灸医者。 看着这位哭得像个孩子般的针灸科老博士,一脸懵逼了半天的程处弼。 在老博士的学生们的解释之下,这才明白了这位为中医学贡献了毕生的老博士的奉献精神。 让程处弼也给感动得不劲,朝着这位七十出头,历时两个朝代的针炙胡老博士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还请胡老放心,这个工具人,我会亲自想办法,总之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 “多谢程太常。” 室内的一干医者纷纷郑重地向程处弼一礼,表达了他们对于程处弼这位新医令的认可与尊重。 不过在那之前,程处弼需要大量的资料。 例如说,哪一个穴位在哪个部位,并且这个穴位是在皮下多深的地方。 这些资料,一干针炙科的医者们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任务。 将会由这位胡博士主导,一干医者一起努力,争取将每个穴位都能够详细精准的弄出来。 “我这两日会先想办法画出等身人像图,再设法将穴位精准的绘制。 这样一来,能更直观的标注,便于之后的制作针灸工具人。” 胡博士笑得眼都快要眯没了,连声赞好。“这都没问题,只是太辛苦程太常了。” “无妨,我也是医者,我所作的这些,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 作为一位优秀的实干家,程处弼向来都是说干就干。 而且这是为了大唐的医务工作同胞们服务,这让使命感十足的程处弼停止了瞎溜达。 直接就找来了张医令,告之了对方,自己想要制作针灸铜人的构想。 对于,张医令先是对于程太常提出的针炙铜人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与赞叹。 接下来很实在地告诉程太常,没钱。 “太医署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衙门,职低位卑。 许多的医书,甚至是诊治工具,都还是传承至前朝而来。” “每个月太常寺调拔来的财帛,付完了我等的俸禄。 还有一些实际支出后,怕是剩不了几个铜板。” “想要制作铜人,那还得需要请工部,又或者是将作监出手。” “我等怕是没这么大的脸面和本事。”说到了这,张医令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没事,这个我来解决。” 程处弼点了点头,太医署最高的官员,便是太医令,不过从七品。 这么一个小小的太常寺下属部门,想要去跟贵为六部的工部去打交道,的确会很困难。 去了怕是十有八九办不成事,再说了哪有闲功夫,跟那些朝庭的机构叽叽歪歪扯皮。 更何况,自己也实在不是求人办事的料,不然,前世作为医学院高材生的自己。 又何至于会回到老家,去到乡镇卫生院里边去当技术骨干? 话说回来,针灸铜人,自己是肯定要做的,哪怕不是为了太医署。 只是为了那些在传承中华医学知识的大唐医务工作者们,也应该做出来。 唔更何况,自己也要学习针灸之术,一思及此。程处弼下定了决心。 “此事,我来想办法,那我就先去操办这针灸工具人的事去了。”程处弼拍了拍张医令的肩膀道。 “若是我今天回不来,其他事情就劳烦张医令了。” 张医令看着程处弼的背影,表情十分的复杂。昨天就来了一会,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这家伙十有八九怕是又要旷工,他不但是医令,还是太常寺丞,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能咋办? 罢,由着他去,只要这位程太常真能够弄出用以医者们练习的工具人,也能够给太医署带来不小的好处。 正蹲在太医署外,继续懒洋洋地吹牛打屁的程亮与程光,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一扭头,哎哟!怎么三公子又溜达出来了。 “公子,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办吗?”程亮赶紧把鞋子给穿上,迎上前去。 “走,回府。” “啊?公子,您不是” “我回府,那也是为了公务,怎么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两个忠仆。 “太医署都没有管我,你们还想管我不成?” “您爱上哪都成,我们哪敢管您。” 程亮c程光一脸黑线,得,这位比大公子c二公子更跳脱。 程处弼跳上了马背,一想不对,自己回府有嘛意思? 让管事平叔去寻来木匠又有何用?毕竟但凡是搞设计,都必须要有设计图。 以自己对线条强大的掌控能力,用来画人体,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一想到自己那身出类拔翠的抽像派绘画才艺,程处弼自己都有点老脸发烫。 当然绝对不是羞愧,只是觉得,凭借自己偏向于抽像派的艺术才华,不太适合搞写实。 眼珠子转了半天,程处弼陡然想到了一位好用的工具人,拔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疾行。 别人是有困难找警察。程处弼的理念就是,有困难找李恪。 这位在长安城算得上是手眼通天的李恪,在程处弼的眼中就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工具人。 “处弼兄,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收到了程三郎来访的消息,李恪赶到了前厅看着程处弼啧啧称奇。 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我特么又不是动物园的动物,犯得着偷跑吗? “我说贤弟,你莫要胡说,我可是有公务才会特地来寻你。” “找我是因为公务?”李恪指了指自己,呵呵一乐。 “贤弟你不是经常吹嘘自个认识不少绘画高手吗?今日就是为了此事。” 正文卷 第806章 应该找一个工具人来测试这样的产品(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娘整个人都快要爆炸开来,杏眼圆睁,直接就把脸差点杵到了程处弼的脸上去。 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超过三公分。 “你最好说清楚,本姑娘哪小了?说不清楚,今天,今天我跟你没完。” 武媚娘愤怒的模样,连那可爱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暴脾气的姑娘,小心翼翼地伸手按住了武媚娘那已经握住了砚台的纤纤素手。 这个女人,脾气一上来,危险性极大,现在不是挑衅的时候,必须以理服人。 不过,现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唔似乎也不小了。咳咳,说的是脾气。 “媚娘,我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你还没有嫁人,还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种事情,不太适合跟你交流。” 被程三郎的大手盖住了自己的小手的瞬间,武媚娘就下意识地想把手给抽回来。 但是,但是为了维持自己摄人的气势,武媚娘只能强忍住羞意,继续努力瞪着双眸。 “我可是医女,有什么不能交流的,你说清楚。” 看于武媚娘一副寸土不让的架势,程处弼也不再客气,含蓄地一笑言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给宁九娘和邓大郎他们夫妻二人找一种比较安全又不会伤身的避孕方法。” “避,避什么?”武媚娘下意识地重复了那两个字。 “他们夫妻在做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时,能够避免女性怀上孩的办法,简称避孕。”程处弼面无表情地道。 武媚娘嗖的一下子缩回了握着砚台的手,抬起了手。 不知道是想捂脸还是想要挠头发,最终掩饰地摩挲着眉尾坐了下来。 目光东张西望,可就是不看对面的程三郎,一张俏脸,如同一张刚刚上色的大红喜布。 “那个快要到卢博士的课了,我就先回去了,三哥你先忙” 程处弼当然不会继续嘲笑这位可爱的姑娘,避免已经高挂免战牌的武姑娘恼羞成怒之下,对自己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好的,我送送你。”程处弼很有绅士风度地站起了身来,陪着武媚娘一同步入了室个。 外面,三个弟子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自三公子的身上,唔衣着齐整。 但是,为何这位漂亮又很有气质的武姑娘几乎每一次离开的时候,脸都会那么的红? 看到了这三个家伙那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神,程处弼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三个一眼,这才继续与武媚娘并肩前行。 二人一起离开了小院之后,武媚娘揪着衣角,扫了身边的程三郎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对不起了三哥,是媚娘误会了,误会你是在讽刺。” “这倒不妨事,误会解开了就好,你也是好心想要帮我,只不过,这事,呵呵” 听到了这声呵呵武媚娘不禁心中大恶,呵呵你个鬼,笨木头。 不过为了避免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武媚娘理着垂散下来的青丝好奇地问道。 “那程三哥你,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没?” “有是有,不过都不太靠谱。”程处弼回答得比较含糊,不过这一次,武媚娘很是识趣地没有追问。 程处弼也考虑过。比如说,让他们各自独守空房两年,不过,程处弼觉得他们小夫妻怕是憋不住。 话说回来,这个时候,既没有避免药,也没有套套,这套套?套套?! 武媚娘又前行了几步,看到程三郎没有跟上来,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了程三郎两眼放光地在那里喃喃自语。 不禁心中大奇,退后两步凝神细听,就听到了程三郎口中反复叨逼着两个字。套套 “套套那是什么东西?” 没去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知道冈本,不知道杜蕾丝的武媚娘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然,程处弼知道这些,并不是他不正经,只是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去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夜宵。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玩意,唔跟避孕有关系的那种。” “”武媚娘斜挑起眼角,打量着一脸兴奋得不能自己的程三郎,总觉得这家伙有问题,可又偏偏没什么证据。 将武媚娘送回了医女们学习的地方,程处弼这才窜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很是意气风发地吆喝道。“来来来,称心赶紧拿牌过来,大好的光阴,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 在太医署内,又美滋滋地打了一天的牌,回到了府中之后,程处弼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套来详端。 自己的手套,用的是羊肠,用碱水浸泡过之后,刮除了脂肪之后,再进行缝合制作而已的。 而套套那玩意,虽然程处弼这样的正经人,不太了解历史上有没有人拿羊肠做过。 但是,程处弼摩挲着手中的羊肠手套,感受着它的厚薄。 还有在手术时,被液体浸润之后,就会变得很柔软,不会摩擦伤口,伤口都没问题,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用这玩意,程处弼觉得不能仅仅只靠自己的想象,就能够解决。 唔或许,自己应该找一个工具来测试这样的产品? 程处弼的脑子里边闪过了一道灵光。 优秀的,品质很有保证的,而且还很喜欢不正经运动的不良皇子李恪一脸贱兮兮笑容的模样在脑海里边荡漾。 说干就干,不过,先得有套套,才会有使用它的工具人。 程处弼决定继续用羊肠来搞,毕竟他搞了那么多双手术手套,所以对于羊肠的处理十分熟练。 两天之后,程处弼抽了个空,亲自前往吴王李恪的府邸,毕竟现在是自己请求帮助,态度必须要有。 想想当年刘备为了拉诸葛亮入伙,都要三顾,自己想要让李恪这位皇子成为套套代言人,自然也会展示自己真诚的一面。 清晨时间,这才刚刚回到了府中的李恪,正在梦乡中回味着昨天夜晚那旖旎的一幕。 梦到了自己已经嘿嘿嘿地浪笑着解开了扣子,突然听到了处弼兄的大嗓门在叫唤。 “贤弟,起床尿尿啦!” “???” 正文卷 第807章 你到底是想要聊正经事还是不正经事的?(求订阅求票) 就见程处亮与牛韦陀都在胸前挂上了极为厚实的厚毡作保护,然后开始缓慢的游走几步。 陡然暴喝一声,程处亮当先出击,却被牛韦陀斜槊打开。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槊干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十数下后,突然听到了牛韦陀不乐意的吼声。 “程老二,老子不用你让。” “嘿嘿,好!”程处亮一乐,咧开了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猛然出槊。 这一下子,速度陡然又快了三分,只几息之后,程处弼就听到牛韦陀发出了一声闷哼,踉跄地连退数步。 “一击!”程处默扯起嗓子大喝一声。 程处亮举槊向天,然后再次平举向前,牛韦陀干咳两声之后,再次紧握着手中的长槊杆。 两人再一次绞杀在一起,而牛韦陀,又中一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得不退。 等到程处默吼出三击之后,程处亮调整了下呼吸,得意地笑了起来,将槊杆扔给了站在一旁的牛八斤。 “那把波斯弯刀归我了。” “成,归你,程老大,来”牛韦陀已然脸颊见汗,但是精神仍旧振奋,朝着程处默勾了勾手指。 “哈,成,老程来也。”程处默大喜,直接就跳了出去,接住牛八斤扔来的槊杆,开始试手。 “二哥,厉害。”程处弼朝着程处亮心悦诚服地翘起了大拇指道。 “我这算什么,你没看过爹和尉迟伯伯击槊,那才是真的高手。”程处亮喘了口粗气摇了摇头。 说话间,就看到程处默与牛韦陀再一次激烈的交锋,看得程处弼都有些眼花缭乱。 他们击槊,有些像后世的刺刀拚杀,可又不太像,因为下身很少移动,但是上半身却显得极为灵活。 看到自家老三瞅得两眼发直,程处亮嘿嘿一乐,小声地给程处弼讲解起来。 之所以下身如此稳当,那是因为为将者,从是骑战,少有步战,所以,下盘必须要稳当。 上半身则必须足够灵活,因为下半身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想要闪避敌人的袭杀劈砍砸打。 靠的就是上半身在小范围的移动,以及手中的武器抵挡。 这倒让程处弼恍然,难怪后世习武都要练马步,说不定所谓的马步,指的不仅仅是一种步姿。 更是武将骑战之时,必须要维持的姿态。 牛韦陀虽然很顽强,但是终于还是几乎完败,嗯,在被程处默两击之后,第三击,他与程处默同时击中对方。 总算是没有以两个三比零交出答卷。 程处默将槊杆扔给了牛八斤,仔细地打量着牛韦陀,半晌才摇了摇头。 “你小子该不会一直都在练着击槊吧?” “你老底子全在,而且手也不生,只是久不对敌,才会输得这么快。” 牛八斤听得此言,忍不住道。“程大公子说的极是,我家” “八斤闭嘴!”牛韦陀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家伙,牛八斤只能委屈地闭上了嘴。 “韦陀兄,咋的,还老想着真要上战场?”程处默忍不住轻捶了牛韦陀胸口一下,压低声音问道。 “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连战两场,喘着粗气的牛韦陀嘿嘿一笑目光扫过院中的那些闲杂人等。 “百福叔,上酒,上好酒,上菜,多上肉,我要好好的跟几位弟兄喝上一顿。” “好嘞,公子放心,小人这就去办。赶紧的都给老子动弹起来,好酒好菜,赶紧端来” 原本,数年来,气氛都显得格外压抑的牛府,仿佛被注出了新生的活力,陡然变得喧闹了起来。 “要喝酒吃肉先等会,牛哥你先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这还有三个义肢,你都试试” 程处弼赶紧阻止牛韦陀恨不得下一秒就喝个痛快的打算,先摘下了他左脚上的假肢,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确定粘连处都十分的牢固,各处都没有出现什么形变,这才松了口气。 “还行,牛哥,你再试试这三只”程处弼手一指,旁边的下人又将另外三只一模一样的义肢也拿了出来。 牛韦陀看着这足足四只义肢,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贤弟你这也太多了吧?”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眼这个才刚穿上了义肢就跟自己两个亲哥掐架的牛韦陀。 “多什么多,就你这么折腾法,这样原本用上十年八年也不会坏的义肢,能够支撑一两年就不错了。” 听到这话,牛韦陀咧了 咧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试探地问了句。“要不,再给愚兄做个十只八只如何?” “” 程处弼很鄙视牛韦陀这种恨不得满屋子摆满义肢的不道德行为。 再说了,做得再多,这玩意若是长时间不保养,也担心会生锈或者是出现其他问题。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之后,牛韦陀只能悻悻地放弃了这种打算。 不过,有了程处弼制作出来的义肢,自己还用担心以后缺这玩意吗? 酒食刚上了不到一半,裴氏匆匆地赶了过来,母子二人又在屋外一阵唏嘘。 好在裴氏知晓儿子要招呼人,慈眉善目地招呼牛韦陀好好招待这程家一二三,这才心满意足而去。 穿上了义脚的牛韦陀恨不得能够一直站着,动不动就起身敬酒。 主人公如此热情,老程家三兄弟怎么可能不接招,三下五除了,牛韦陀就壮烈地一头栽倒在案几之上。 接下来,就是老程家弟兄三人自相残杀,一直喝到华灯初上,具体上到哪儿,哥仨都不清楚。 程咬金红光满面地打了个大大的酒呃,站在牛府门口与牛进达寒暄道别。 旁边,牛府的家丁们吃力地用门板,抬着老程家的一二三,来到了府门口。 然后吆喝着号子,将这三条壮汉一一的弄上马车。 牛进达强忍住笑意,看着这三个呼噜连天的年轻人,被从门板上撂下,再被扔上马车。 啧啧啧能自相残杀到这份上,不愧是老程家的传统。 看到了程咬金那一脸的不乐意,嘿嘿一乐,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娃娃们这也是替我家韦陀高兴。 喝多了点有啥了,走,我送送你。” 程咬金满脸嫌弃地看着这三个小混蛋。“行了行了,赶紧回去陪你婆娘才是正经的,赶紧回去吧。” 正文卷 第808章 区区几十贯,就想收买堂堂的亲王去干那事?(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很是腼腆地接受了,这些好歹都有点墨水的医者们的嘉许与夸奖。 那位老博士,只是握着程处弼的胳膊,激动得老半天都不愿撒手。 太难了,作为一位七十出头的针灸科老博士,浑身的针眼细数下来怕是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 当年也是这么跟别人坦诚相对拚刺刀?咳,跟别的医者互相扎过来的。 可以说,针刺之痛,对于别人而言,一辈子发生不了多少次。 对于他这位专业针炙科的博士而言,针刺之痛,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 哪怕是到了这个年岁,为了测试这些学生们的医术技能是否合格。 经常还得露出干瘪的身躯,由着他们在自己身上扎针,亲自感受学生们针刺的力度,方位,以及针感的强弱。 从而才能够手把手的纠正他们的错误,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针灸医者。 看着这位哭得像个孩子般的针灸科老博士,一脸懵逼了半天的程处弼。 在老博士的学生们的解释之下,这才明白了这位为中医学贡献了毕生的老博士的奉献精神。 让程处弼也给感动得不劲,朝着这位七十出头,历时两个朝代的针炙胡老博士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还请胡老放心,这个工具人,我会亲自想办法,总之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 “多谢程太常。” 室内的一干医者纷纷郑重地向程处弼一礼,表达了他们对于程处弼这位新医令的认可与尊重。 不过在那之前,程处弼需要大量的资料。 例如说,哪一个穴位在哪个部位,并且这个穴位是在皮下多深的地方。 这些资料,一干针炙科的医者们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任务。 将会由这位胡博士主导,一干医者一起努力,争取将每个穴位都能够详细精准的弄出来。 “我这两日会先想办法画出等身人像图,再设法将穴位精准的绘制。 这样一来,能更直观的标注,便于之后的制作针灸工具人。” 胡博士笑得眼都快要眯没了,连声赞好。“这都没问题,只是太辛苦程太常了。” “无妨,我也是医者,我所作的这些,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 作为一位优秀的实干家,程处弼向来都是说干就干。 而且这是为了大唐的医务工作同胞们服务,这让使命感十足的程处弼停止了瞎溜达。 直接就找来了张医令,告之了对方,自己想要制作针灸铜人的构想。 对于,张医令先是对于程太常提出的针炙铜人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与赞叹。 接下来很实在地告诉程太常,没钱。 “太医署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衙门,职低位卑。 许多的医书,甚至是诊治工具,都还是传承至前朝而来。” “每个月太常寺调拔来的财帛,付完了我等的俸禄。 还有一些实际支出后,怕是剩不了几个铜板。” “想要制作铜人,那还得需要请工部,又或者是将作监出手。” “我等怕是没这么大的脸面和本事。”说到了这,张医令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没事,这个我来解决。” 程处弼点了点头,太医署最高的官员,便是太医令,不过从七品。 这么一个小小的太常寺下属部门,想要去跟贵为六部的工部去打交道,的确会很困难。 去了怕是十有八九办不成事,再说了哪有闲功夫,跟那些朝庭的机构叽叽歪歪扯皮。 更何况,自己也实在不是求人办事的料,不然,前世作为医学院高材生的自己。 又何至于会回到老家,去到乡镇卫生院里边去当技术骨干? 话说回来,针灸铜人,自己是肯定要做的,哪怕不是为了太医署。 只是为了那些在传承中华医学知识的大唐医务工作者们,也应该做出来。 唔更何况,自己也要学习针灸之术,一思及此。程处弼下定了决心。 “此事,我来想办法,那我就先去操办这针灸工具人的事去了。”程处弼拍了拍张医令的肩膀道。 “若是我今天回不来,其他事情就劳烦张医令了。” 张医令看着程处弼的背影,表情十分的复杂。昨天就来了一会,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这家伙十有八九怕是又要旷工,他不但是医令,还是太常寺丞,算是自己的顶头上 司,能咋办? 罢,由着他去,只要这位程太常真能够弄出用以医者们练习的工具人,也能够给太医署带来不小的好处。 正蹲在太医署外,继续懒洋洋地吹牛打屁的程亮与程光,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一扭头,哎哟!怎么三公子又溜达出来了。 “公子,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办吗?”程亮赶紧把鞋子给穿上,迎上前去。 “走,回府。” “啊?公子,您不是” “我回府,那也是为了公务,怎么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两个忠仆。 “太医署都没有管我,你们还想管我不成?” “您爱上哪都成,我们哪敢管您。” 程亮c程光一脸黑线,得,这位比大公子c二公子更跳脱。 程处弼跳上了马背,一想不对,自己回府有嘛意思? 让管事平叔去寻来木匠又有何用?毕竟但凡是搞设计,都必须要有设计图。 以自己对线条强大的掌控能力,用来画人体,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一想到自己那身出类拔翠的抽像派绘画才艺,程处弼自己都有点老脸发烫。 当然绝对不是羞愧,只是觉得,凭借自己偏向于抽像派的艺术才华,不太适合搞写实。 眼珠子转了半天,程处弼陡然想到了一位好用的工具人,拔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疾行。 别人是有困难找警察。程处弼的理念就是,有困难找李恪。 这位在长安城算得上是手眼通天的李恪,在程处弼的眼中就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工具人。 “处弼兄,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收到了程三郎来访的消息,李恪赶到了前厅看着程处弼啧啧称奇。 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我特么又不是动物园的动物,犯得着偷跑吗? “我说贤弟,你莫要胡说,我可是有公务才会特地来寻你。” “找我是因为公务?”李恪指了指自己,呵呵一乐。 “贤弟你不是经常吹嘘自个认识不少绘画高手吗?今日就是为了此事。” 迎着李恪那疑惑的目光,程处弼正色道。“我想要几张人像全图,正面,背面,侧面都有的那种。” 李恪看着一本正经的程处弼,不由得想起了程处弼那神鬼易避的画风。 直接就嘿嘿嘿的乐了起来。的确,木棍人是没有办法表现人体的各个面。 “???” 正文卷 第809章 以处弼兄的艺术细胞绝对画不出这么不正经的图(求订阅) 【送红包】阅读福利来啦!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关注ei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抽红包! 下方是一块犹如鞋底长宽的缅钢板,中间部位略高,与两根拇指粗细的镔铁连接。 上面,则是沿着一个缅钢制作的凹槽,再上方再是熔焊方式,组成的三个缅钢钢片环。 这样一来,牛哥便可以用穿鞋子的方式,穿上,而在钢片环上,还有环扣。 便于用牛皮制作的系带,将腿与这个金属为骨架的支肢牢牢地绑定在一起。 程处弼打量了许久,满意地点了点头。 “公子,这是照您的吩咐,用了您给的两根缅钢条,又加入了一些镔铁打造出来的。” “因为您要求足够牢固,所以用料都十分的扎实,可就是有些重。这样一只,便有十五斤重。” “试过了没有,能承受多大的重量?” “多的不敢说,百斤也能扛得住,毕竟这里边用的材料,可都是最为顶尖的,又花的大价钱找的最好的工匠” 程处弼试了试,还真是,以自己的怪力,都难以撼动上面的钢环,而且一做就做了四双。 只要不是可劲的折腾,程处弼觉得这四双钢铁之足,牛哥就算是穿上一二十年也没问题。 虽然说十五斤的份量不轻,但那也要分是谁,如果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子,例如排骨精一般的太子。 十五斤的份量那就真的过了,但是对于那位体格颇为彪悍结实的牛哥而言,自然不算什么问题。 有了金属骨架,剩下的就简单了许多,在钢片环内圈,可以用牛皮用天然的粘合剂鱼胶或者是猪皮制作的胶水来固定。 不但起到了调节直径的作用,更能够保护小腿不用直接接触金属,避免擦伤。 下方的那个凹槽,在里边垫上了厚实的布,再用皮革覆盖,还能够起到缓冲的作用。 另外就是,会在底部加装皮革,以增加义肢底的耐磨性和增加摩擦力防滑。 听着程处弼的解释,程平很快就心领神会,还拿来纸笔将程处弼的要求一一记下。 这才与那名家丁将那四个经三公子检验合格的义肢骨架拿走,进行着后期的补充与美化。 第二天清晨时分,程处弼便让程光先去招呼杨宅,听闻不但他们一家老小集体出动。 甚至连杨氏的大闺女武顺还有女婿贺兰越石也给唤了过来。 等到程处弼策来赶到了杨宅所在的巷子口,就看到了贺兰越石这位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男人。 身边,站着一位姿色略逊于他,与那武媚的容貌有五分相似的年轻妇人,想必应该就是武大娘子武顺。 啧啧啧程处弼看到这对夫妇,差点就乐出声来。想来,能够嫁给贺兰越石,这位武大娘子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不过想到自己是来办正事,不是来八卦的,程处弼收束了表情。 下马朝着这位已经提前向自己行礼的贺兰越石还了一礼。 “见过贺兰兄,见过武大娘子。” 贺兰越石诚恳地朝着程处弼致谢道 “多谢程三郎了,若非程三郎你出手相助,我丈母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这不过是我该做的,我答应过孙道长,要照拂好武媚,若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我不在长安,唉” 程处弼仍旧有些梗梗于怀,说话间,就看到了一辆马车缓缓来到了巷口。 车中的杨氏掀开了车帘,武茶也探出了头来,冲程处弼甜甜一笑。 太医署衙门的差役,再一次看到了这位昨天刚冒个泡,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程太常。 问了这差,知晓了那些来自于宫中的宫女们,也刚刚到达,赶紧快步朝里行去。 来到了昨天医女们上课的地方,听到了里边传来的朗朗读书声,程处弼探头一打量。 看到了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坐在案几后方,拿着一本医书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读。 下方足足有十三名青春逼人的年轻宫女,今日总算是不再是两人一案。 而是一人一案,都拿着书本,老者被读一句,他们便跟读一句。 这样的上课方式,倒是很有后世语文课课文朗读的架势。 而坐在一旁监督这些宫女的,居然不再是之前遇到的女史。 而是昨天有过数面之缘的邓尚食,或者现在应该叫邓司药才对。 邓司药若有所觉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立身于 门口。 赶紧起身过来一礼。“老身见过程太常,太常这是” 程处弼面对着这位笑容很温婉,明显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邓司药。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上学读书的时候,到隔壁班去找邻居家的姑娘借文具的错觉。 特别是当屋内十多个姑娘亮晶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己脸上后, 程处弼没来由地越发心发虚,不太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道。 “劳烦邓司药,帮我悄悄叫一下武媚,我找她有点小事情。” 武媚早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程三郎。 那位传授医术的博士总算是查觉到了门口的异样,赶紧起身向程处弼见礼。 与那博士低声交流两句,请他继续上课,程处弼领着武媚大步离开了屋子。 “我娘他们来了?”武媚刚出了屋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不光是你娘和你妹,还有刘婶,对了,你大姐和大姐夫也都来了,都在外面等你呢。” 武媚的脚步又急迫了几分,随着程处弼快步赶到了衙门外。 远远地,就看到了位于衙门旁边的马车,还有车旁那些熟悉的身影。 武媚提起裙边,疾步下了台阶,朝着那边飞奔而去。 正心神不属,焦急地等待着相会的杨氏,亦看到了飞奔而来的武媚。 只一眼,便已然红了眼眶,快步迎上前去。“媚娘,娘来看你来了” 武媚娘不管不顾地冲到了近前,一头就投进了杨氏的怀中。 哪怕是她极力地控制自己,可是那泪水,却夺眶而出,双肩也在秋风中瑟瑟。 看着他们母女相会,杨氏轻轻地拍打着武媚的背,一面努力地宽慰着怀中的爱女。 一旁的武大娘子已然埋头到了丈夫的怀里,刘婶也是唏嘘着红了眼眶。 小小的武茶,迈步来到了母亲与二姐身边,带着幸福的甜笑,抱住了她最重要的两个亲人 正文卷 第810章 幸好咱们听从了程三郎之言……(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出来之后,没再提那避孕套的事,也没有把东西退还给程处弼。 对于这位比较害羞的太子殿下这样的行为,程处弼也没有追问。 反正以李承乾所表现出来的对太子妃的感情,肯定不会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再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至于入股之事,程处弼当然不会拒绝这两位皇族子弟的加盟。 特别是其中一位还是未来的大唐天子,他能够入股,就等于是在为程处弼要开办的医馆保驾护航。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时间推到了距离太子妃的预产期尚有十天的时候。 这一天,天气晴好,正好是休沐之日,程处弼已然全副武装地站在手术室外。 而在病房里边,太子妃已经换上了宽松的,适合进行手术的服装。 接过了夫君李承乾递过来的麻沸散,朝着李承乾嫣然一笑之后,仰起了脖子,皱起眉头一饮而尽。 李世民c长孙皇后,就连太上皇李渊此刻也都尽聚于东宫深处的手术室前。 一家老小的表情并不轻松,毕竟这跟平时生娃不一样,这是依靠手术来把太子妃肚子里边的小娃娃取出来。 虽然程处弼已经有过了成功的经验,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的内心不会担心。 不大会的功夫,四名宦官,就将那位已经悄然沉睡过去的太子妃给抬进了手术室。 而武媚娘与李稳婆还有胡尚宫开始进行准备,直到看到了胡尚宫掀开了帘子,程处弼这才大步地进入到了手术室内。 随着程处弼步入了手术室,长孙皇后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紧紧地抓着李世民的大手。 用力之大,甚至让李世民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只得埋头在长孙皇后的耳边轻声的安抚着妻子。 而李承乾在将妻子送入了用纱帘笼罩的手术室后,就一直静静地站在纱帘之外,浑身上下纹丝不动。 等听到了程处弼开口说出手术刀这三个字的瞬间,李承乾的身子不禁哆嗦了下。 而李世民则是下意识地朝着一旁,让赵昆搬来的铜壶滴漏看过去,默默地记住了开始的时间。 李渊则是背负着双手,在不远处来回踱步,脸色晦暗难明。 太子妃苏氏,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着实让老李家三代人心神不宁。 程处弼小心而又敏捷地切开了子宫膀胱反折腹腊,提起了扳折腹膜继续小心翼翼地操作。 最后用手术刀缓缓切开子宫,看到子宫里边的胎膜。 等到破腊并吸尽了羊水,程处弼这才开始继续动作 胡尚宫站在一旁,心情无比紧张,那天夜晚,由于光线问题,再加上手术台过低,让她很难看清楚程处弼的动作。 而今天,她终于看清楚了程处弼的一举一动,不论是用刀,还是用其他器械,程处弼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好像是所有的动作,他都已经提前地进行过了预演一般。 就在胡尚宫在感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李稳婆和武媚娘发出来的压抑的惊呼声。 胡尚宫打了个激灵,赶紧探头看过去,亦不由得叫出声来。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个被程太常缓缓从子宫里边拉出来的婴儿,脖子上居然绕了三圈脐带。 “老天爷”李稳婆下意识地双手合十。 “闭嘴!”程处弼最不乐意有人在手术的时候干扰到自已。“还在手术” 胡尚宫与李稳婆赶紧抿住嘴,继续听着程处弼的指挥,继续着各种操作。 而在外面,程亮与程达等待在不远处,那里摆放着几个大针筒,旁边还站着几位妙龄女性。 那些妙龄女性,都跟太子妃是同一种血型,至于为什么都选择妙龄女性,而不是糙老爷们。 这自然得问长孙皇后,毕竟人选是这位雍容的皇后娘娘挑的。 兴许是不乐意让糙老爷们的血流进自己儿媳妇的血管里吧。 当听到了手术室内传来的惊呼,李承乾原本僵硬的形不禁哆嗦了下。 刚想要张口相问,奈何就听到了处弼兄那不乐意的喝斥声。 李承乾也只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按捺住冲动。 “夫君,不会有事吧?”长孙皇后已然又紧张了起来,朝着李世民看过去。 李世民回握住了妻子那显得有些冰凉的纤手,温言抚慰道。 “不妨事,若是有问题,程三郎也会处置好的,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阵稚嫩的哇哇声,这下子,原本坐着的长孙皇后直接站起了身来。 在不远处绕圈子的李渊也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李承乾更是已经掀开了第一层纱帘,可最终,他还是牢记住处弼兄的叮嘱,缓缓地将纱帘放下。 不过,这样的煎熬没有持续太久,胡尚宫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襁褓走出了手术室。 “恭喜陛下,添了一位皇孙” “皇孙?!”李家三代全部都挤了过来,详端着这个犹自在襁褓里边的小娃娃。 长孙皇后忍不住将这个小娃娃抱到了自己怀中,眼睛都红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对了,太子妃如何?” “太子妃没问题,程太常还在处理。”胡尚宫当即答道。 这下子,李渊不禁奇道。“那方才为何会发出惊呼声?” 听到了太上皇的疑问,看到陛下还有太子殿下等人咧嘴大乐的当口, 胡尚宫一想到方才那惊悚的一幕,忍不住心有余悸地道。 “方才皇孙从太子妃的腹中取出来的时候,皇孙的脖子上足足缠了三圈脐带” “还好皇孙吉人天相,程太常手段高超,皇孙才能够得以无恙。” 听到了这话,原本还在喜笑颜开的李家祖孙三代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论是李渊还是李世民,又或者是长孙皇后,都明白,若是胎儿的脖子上被脐带缠住,很容易发生危险。 而足足被缠了三圈,真要是等着太子妃苏氏顺产的话。 “真是天佑咱们李家。”李渊连连摇头,看着自己的曾孙,忍不住摇头叹息道。 “幸好,咱们听了程三郎之言,不然,这后果实在难料啊”李世民也不由得一阵后悔地小声道。 正文卷 第811章 被迫梦到仙人捧日入怀的太子妃……(求订阅求票) 病房内的几位长辈,瞬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嗯,胡言乱语的程老三又出现了。 之前还觉得此子的行径颇为英武伟烈,可听他这么一叽叽歪歪,让人总想一大脚射过去。让他滚远 “程三哥哥!”李明达亦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两眼一亮,欢叫出声来。 “殿下?”程处弼停止了跟两个忠仆讨论蜂蛹这种美食的问题,殿下既然在。 要么李叔叔蹲在里边,要么就是李渊蹲在里边,这二位大佬都不好惹。 程处弼赶紧收起昂扬豪横的步姿,示意两位忠仆识趣点,这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病房的帘子,探头一瞅。 两个黑脸的老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吓得程处弼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卧槽,这俩老汉怎么都在此地,要不我先去买几个橘子再回来? “???”病房中的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嘛意思?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 “程老三,还不给我滚进来!”李渊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帐小子是嘛意思?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拱进了病房,老老实实地摆出最怂的姿势。 “来了来了微臣,参见上皇,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已然从榻上下来的李明达乖巧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一礼。 “殿下使不得。”程处弼赶紧侧身一让,又还了一礼道。 看到程处弼进来之后,颇为老实,李渊与李世民这才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微微颔首。 行了礼起身的李明达,好奇地歪起了脑袋打量着程处弼。“程三哥哥,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程处弼一脸懵逼。我说啥了我?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看到三位长辈也表情迷茫。 “你刚才就是说我了。你说你有好吃的,洒上点盐和香料,那滋味,能把隔壁小孩子都馋哭了对不对?” 李明达翘起白嫩嫩得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了指病房外面。 “刚刚你在外面说的,而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脑洞,程处弼都想跪了。 小姑娘,你不是逻辑天才,你简直就是逻辑鬼才好不好? “好好好,兕子说的好,说得有道理,哈哈”宠孙女狂魔李渊老怀大慰,笑得份外爽朗。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宠溺,当然还有骄傲。这是俺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说会道。 “殿下舌辨无比,臣水土不服,就服您的聪明才智。” 程处弼单膝着地,方便直视李明达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一本正经地道。 长孙皇后手捂住了额头,这个程老三,偏偏这话还没毛病。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第一次听到水土不服还能这么用。 李明达快活地笑了起来。“程三哥哥,你说的美食已经馋到我了,我要吃” 程处弼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房病内这几位长辈。 李叔叔似笑非笑,长孙皇后似乎在假寐,李渊阴测测地瞪着自己。都不说话,好歹给我点暗示啊? “那个,那东西叫蜂蛹,好吃是好吃,但是臣担心殿下吃不习惯。” “程三哥哥你敢吃吗?”李明达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句。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殿下,这玩意我常吃。” “那我也敢。”李明达瞬间就昂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瓜道。 “蜂蛹真能吃?”长孙皇后不淡定了。这两位大佬爷们不说话,自己这个当娘的必须站出来。 “娘娘,那东西可是极好的营养品,十分的滋补。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找什么适合给您补身子的,这东西就很合适” “???”长孙皇后不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的打量着程老三,这小子啥意思? “那个,程老三,莫要在此扰了内子休息。”李世民若不是顾忌亲爹和娘子在此,大脚尖铁定会踹过去。 “哦,那臣告退。”程处弼听得此言,赶紧窜了出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真好。 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程处弼有点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对啊?老子是来给病人做检查的,你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看到程处弼刚刚掀帘出去,这 才觉得稍稍松快的李世民却看到程处弼又窜了回来。 直接不乐意了。“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出去你又钻进来做甚?” “我得给娘娘做检查,二位陛下,你们是不是”程处弼努力严肃自己的表情。 目光严肃得就像当年面对医闹患者的院办主任。 “” “爹爹,我想去尝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站在病房外面,李明达抱着李世民的腿,开始左右晃动。 水汪汪的明眸,可怜的眨巴着,那软嫩的嗓音,更是能够将铁石心肠给融化掉。 李世民笑眯眯地蹲了下来,轻刮了刮李明达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好好好,那爹陪你去。” 然后,闺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父皇的怀抱中。 就看到了父皇一脸振振有词地道。“皇帝,你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国家大事,亦是耽搁不得。 这样的事情,交给老夫就行了,小兕子乖,爷爷带你去好不好?哈哈哈” 看着被亲爹夺走的亲闺女,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老跟自己抢闺女的亲爹是辣么的讨厌。 长孙皇后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嗯,虚宫早就已经出来了,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 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安全考虑,程处弼觉得最好多等两天再拆线。 毕竟这位可是大唐最珍贵的女患者,一点小瑕疵都最好不要有。 “娘娘到得今天晚上,若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可以下床活动活动。” “这,会不会太快了?”刚好从外面步入病房的李叔叔不禁有些错愕。 “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叔叔,这是手术,手术之后,病人一定要适量的活动,这才能够增强体质,恢复身体机能。” “而且,人如果长期的躺在床上不动弹,很容易让四肢的肌肉萎缩,更不利于病人康复” “” 正文卷 第812章 被迫去拍太子马屁的《长安文集》(求订阅求票票) 李明达好奇地看着程处弼。“程三哥哥,要我帮什么忙?” 程处弼蹲了下来,耐心地给这位小姑娘解释道。 “制作这个菜,需要荷叶,这九成宫我都找遍了,也就一个地方有,可不许我过去。” “你先等会做这种菜,非得要荷叶?”李渊想了想,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错,必须得是荷叶,其他的叶子,就没有了荷叶的那种清香和味道。” 李渊不禁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荷叶整个九成宫就一个荷花池。老夫记得,就在御容殿旁边。” 记得儿媳长孙氏最喜欢赏荷,若是动了那些荷叶,怕是 “爷爷,我想吃。”李明达昂起了小脑袋瓜子,兴奋地舔了舔嘴皮道。 看到这个小可爱那副馋相,再想到程处弼出手,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的那些美味。 李渊也不禁有些食指大动,但是这个时节正是欣赏荷花美景的好时候,这样会不会太煞风景。 再说了,自己可是堂堂太上皇,领着乖孙女去做这等大煞风景之事,实在是有损老一辈的风范。 若是万一现场撞上儿媳妇在,自己这个当公公的,实在是唔,不妥,万万不妥。 “那程老三你去吧,不过尽量不要坏了景致才是。”李渊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 “唉,都中午时分,老夫又开始困顿了,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咱们晚上去。”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上皇,要是晚上去,怕只能明天早上才能吃到了。” “爷爷你累了,赶紧休息休息吧,我和程三哥哥去摘荷叶就好。”李明达抿了抿嘴,意志坚决十分坚决。 “这”李渊略一犹豫,不过看到这位智商过人的乖孙女,还有憨厚实在的程老三,唔 “也好,忠宝,那你就好好陪着公主去走一趟。朕先打个盹,中午不眯一会,实在困乏。” 程处弼嘿嘿一笑,兴奋地大步前行,旁边是一蹦一跳的李明达,还有那位忠心耿耿的老宦官忠宝。 后边还跟前程处弼的忠仆程亮与程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那位于御容殿不远处的赏荷园走去。 现如今已然是七月末八月初,整个九成宫内,到处都栽种着菊花,那些灿烂而又绚丽的菊花倒是极美。 让整个九成宫看起来都显得份外的黄灿灿,此情此景,虽然美极,但是天天看着,程处弼已然是有些麻木。 赏荷园门口,一队右骁卫将士正镇守在这里吹牛打屁,这个荷园不大,但是景色极为精致优美。 这也是这些天陛下与娘娘常常携手游览的所在,经历了上一次的变故之后。 整个九成宫内的守备都变得严格了许多,例如这陛下与娘娘常来的赏荷园,平时就不允许旁人出入。 哪怕是程处弼亦是如此,毕竟程处弼也不是一个愿意去为难几个小兵的人。 而如果是太上皇李渊过去,又或者是李明达这位陛下夫妇的掌上明珠过去,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得见李明达这位晋阳公主殿下,领着程处弼这位救治了皇后娘娘的程三郎等人入园。 守备在门口的那些士卒连问都不问,赶紧恭敬地让来,由着这位在整个九成宫都可以横着走的小祖宗进入。 程处弼跟随在李明达的身后,倒真有一种狐假虎威之感。 咳,不过像自己这种很铁血很阳刚的男儿,应该是虎才对,至于李明达嘛,更像是一只萌萌哒的小兔子。 不管了,进入了赏荷园,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片不算大的池塘,上面还有一座石桥横跨。 而在这瘦长蜿蜒如西子湖般的池塘上,一张张的荷叶,或浮于水,或悬于空,碧绿葱翠。 可惜,此刻的美境,落到了已经完全沉浸在要制作美食的程老三眼里,也就赞叹两声。 很快开始扳手指头细数了起来。“一只鸡,至少得两张荷叶。” “加上殿下您还有上皇,那就得差不多十张荷叶” “不,要十四张荷叶,还有我爹和我娘。”李明达不愧是一位孝顺的闺女,有好吃的不忘自己的爹娘。 “成,十四张就十四张,不过”程处弼扫了两眼,觉得眼前的景色,要是被摘掉十四张荷叶的话 忠宝这位老宦官听到了十四张这个数字,看着那池塘中秀丽的境致,眼角一阵抽搐。 看了眼很兴奋的公主殿下,还和那位跃跃欲试的程老三,他觉得自己有 必要提醒一句。 “殿下,程三郎,需要那么多张荷叶,若是毁坏了这里的境致,怕是娘娘和陛下会不喜。” 李明达抿了抿嘴,想到了这些天程三哥哥做的各种令人唾涎欲滴的美食,顿时下定了决心。 “程三哥哥,那我们到里边逛逛,看看哪个地方荷叶多,我们就在哪摘好不好?” “一切听凭殿下吩咐。”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主的好,省得到时候李叔叔迁怒于自己。 等到李渊舒服地伸着懒腰,从屋子中走了出来,看到了那铺满屋前空地的荷叶。 看到程处弼在那里拿肚皮里边已经塞满了食材的鸡,用荷叶包裹起来。 然后交给了程光,开始用和好的黄泥包裹起来。 一张老脸直接就黑了。“程三郎,你到底摘了多少荷叶?” “爷爷你醒啦?”蹲在那里正看得开心的李明达站起了挥了挥手道。 “爷爷,一只鸡要两张叶子,我们这里五个人,就要十张,还有爹和娘亲,所以一共十四张。” 一想到那本就不大的赏荷园,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张叶子。 这要是让喜欢赏荷的儿媳妇瞧着,知道是自己让程处弼这个祸害去摘的。 想到那位温良贤淑的儿媳妇那又安静温婉,却很容易让人心虚的目光。 李渊牙疼一般的直吸气,现在心里都开始有点犯虚了。可看着跟前兴奋的乖孙女,偏偏又不好发作。 李渊走到了正在忙碌的程处弼跟前,深沉地道。 “程三郎,你最好能保证你做的这叫化鸡真的十分美味。不然,老夫不会承认是我让你去摘的荷叶。” “???”程处弼有些懵逼的抬起了头来。“上皇,你怎么能这么不讲信用,明明就是你让我去摘的。” 李渊呵呵一乐,背负着手走到了一旁,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架势。大手一背,爱谁谁 正文卷 第813章 区区一帮医者学习医学的私学罢了,居然……(求订阅求票) 长孙皇后看到了李世民神情的变化,心也顿时悬了起来。 “夫君,莫不是承乾出了什么事了?” 李世民勉强朝着长孙皇后笑了笑,解释道。 “承乾承乾他在前往普照寺时,遭遇野兽惊了马匹,被摔伤了腿” “随行的医者已经给他处理,说是骨头虽然断裂,但没有完全断裂开来,只需要好好静养,当无大碍。” “承乾准备在晋阳呆两日后,就前往雁门,去接见前来朝见的诸部落首领” 长孙皇后不禁皱眉发急道。“这孩子,都伤了腿不好好养着,万一有个什么” 李世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做什么事,不知变通。” “放心吧,我现在就给他去信,让他先留在晋阳养伤,待伤好了再启程。”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长孙皇后这才心中稍安,勉强一笑。“嗯,一切但凭夫君作主。” “今岁咱们来九成宫,也呆了数月,既然要留承乾在晋阳,那我也该回长安了。” “这一次九成宫之旅,倒真是让人印象深刻。”长孙皇后想到自己来到了这九成宫之后的经历。 不禁有些唏嘘,先是因为那胆石症,自己都在怀疑能不能撑下去。 待等程处弼赶来,让自己得见生的希望,却又发生了一场硝烟弥漫的变故。 差点就要失去儿女,好在最终,都有惊无险的一一渡过。 “是啊,好在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李世民握住了长孙皇后的纤纤素后,颇为感慨地道。 “赵昆,传柴卿前来见朕,商议一下回长安事宜。” 前来打招呼告诉程处弼要回长安这个消息的,正是那位被他割了胆和盲肠的右骁卫将军刘果。 终于要回长安了,程处弼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多谢刘将军传讯,程亮程光,你们二人记得收拾收拾,别明日离开的时候,丢了东西。” 已经没有了胆的刘郎将,一屁股坐在了小马扎上。 身体仍旧十分肥胖,不过这个多月以来该吃吃该喝喝,浑然不觉得没了胆之后有没不同。 这总算是让刘郎将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经常到这清幽阁来走动。 时不时还会猎几只野味给程处弼送来给,给这位喜好烹饪的程老三当食材。 一屁股坐下之后,从盘子里边抄起了一块小鱼干,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嘴里。 看到程处弼那开始鼓起的眼珠子,刘郎将不由得一乐。 “你急啥,吃你几块小鱼干而已。刘某记得你是在东宫当值,今日刘某还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程处弼坐了,将那盘小鱼干挪到了自己跟前,示威似的抄起两块小鱼干塞进了嘴里。 这玩意,就是嘎嘣脆,香酥可口,在这个没有葵花子,没有花生米的时代,绝对是优质零食。 不但鲜美可口,又能补充蛋白质和钙质。李明达每次来,都会找程处弼要点去解馋。 “听闻太子殿下,在晋阳,前往普照寺上香还愿途中,被惊马撞翻了舆,摔伤了腿。” 程处弼看到刘郎将又把手伸进了盘中取了一枚小鱼干,塞嘴里美滋滋地咀嚼。 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地凝固,双眉也紧拢在一起。“伤情如何?” 刘郎将摇了摇头。 “这个就不清楚了,好像没摔断,只是伤了腿,陛下准备让太子殿下在晋阳养病。” “所以这才会决定提前离开九成宫,赶回长安,以免耽搁太久的政务。” “只是摔伤吗?”程处弼砸了砸嘴,莫非是我多心了? 又或者说,是因为我的到来,让历史的车轮拐了一个弯,直接滑上了另外一条车道。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位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都能够顺着时光隧道来到这个时代。 又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也许如果没有自己,李渊这位太上皇就会被前列腺给折腾得呃屁掉也说不一定。 程处弼满脸唏嘘地仰起了脸看向那渐落秋叶的高大树木,历史,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起程回京,单单是收拾就花了一天多的功夫。从九成宫到长安城不过三百八十里路。 但是总不能让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也骑着快马来个八百里加急吧? 所以,一天行五六十里,晃晃悠悠,足足到了第四天临时午时,李世民的御驾这才经 由玄武门进入了皇宫。 而程处弼则领着两位忠仆,一路兴冲冲地窜回了卢国公府。 看着了那些熟悉而又热情的街坊四邻们指指点点,看到了那巍峨而霸气的卢国公府府门。 将缰绳扔给了来迎的家丁,程处弼神清气爽地跨步进入了府门。 就看到了四五六这三个熊孩子弟弟拿着木刀c木剑窜进窜出拚杀,大管家程富一脸黑线在后面撵。 还是熟悉的场面,还是那熟悉的味道。程处弼第一时间开始下意识地左右打量准备找小棍收拾这三个熊孩子。 “三哥!三哥!”老六眼尖,第一个发现了程老三,直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紧接着老四老五也都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三个一身是灰的小屁孩全围着程处弼。 看在他们如此热情的份上,程处弼放弃了寻找小棍的打算,狠狠地揪了揪这三个熊孩子那肉嘟嘟的脸蛋。 “想三哥了没?” “想!三哥你给我们带好吃的没?”老六很现实,瞪着眼睛,用力地吸着鼻子。 “我闻到味道了,三哥,你偷吃鱼了?”老四也在耸动着鼻子,两眼放光地道。 “你们够了!”程处弼无奈地示意程亮过来,接过了他递来的一个小包裹。 “这里边是三哥给你们带的小鱼干,不许抢” 小包裹已经被程老五一把拽走,闪电一样的速度朝着远处消失。老四c老六奋力直追。 把这位欢喜还家的三哥扔在了门口呆若木鸡。 “小人见过三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程富看着那三道黑色闪电,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前行来给程处弼见礼道。 “见过富叔,唉,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富叔受苦了。” 正文卷 第814章 神特么的不正经读书人。医者怎么可能不正经?(求订阅) 附近往来的街坊四邻瞬间就兴奋了起来,看果然又有热闹可看,有八卦可听了。 兴奋的街坊四邻们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了过来,啧啧称奇地看着这边。 哟,原来勋国公的世子是把勾栏之地当成自己狗窝的货色,啧啧啧 这个八卦不错不错,想不到勋国公这位的朝堂大佬,居然生了这么个东西 张懿咧着个嘴,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程处弼。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下子,真特么的心态崩了。 “打他!给老子打他!打他!”张懿整个人都狂糙了起来,手中的马鞭直接就扬手砸了过去。 春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程处弼直接就一窝脚把一个想要前扑的壮汉给踹回去。 老程家虽然人不多,但都绝对不是弱者,程处弼这位程老三更是个中好手。 抄起了一根不知道谁扔过来的擀面杖,舞得就跟那风车似的,连打带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大喝声,程处弼一回头,卧槽! 就看到了三个弟弟威风凛凛地冲在最前方,还有至少二十多名程府家丁提棒抄棍的飞快杀到。 程处弼这下子哪里还敢去动手,赶紧撤离战场,然后抄起大棒棒黑着脸拦着这三个臭小子。 “你们要干嘛!” “三哥,听说你被欺负了我们过来帮你,杀呀!三哥你放开我!” 冲出去的程老六,生生被黑了脸的程老三给提溜回来。 “你们”程处弼揉了揉发紧的脑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呈现出一边倒的战场。 这个时候不应该鼓励,但是他们这种兄弟情深的行为,也不适合责备。 程处弼笑眯眯地狠狠揉了揉这三位心系三哥的好弟弟,耐心地劝道。 “多谢三位小英雄相助,不过你们年纪小,力气也小,跟成年人比划万一伤着怎么办?” 程老五丧气地跺了跺脚,为自己不能身赴沙场一决生死惋惜不已。 “唉可惜了,早知道我们就不该冲在最前面,那三哥你肯定拦不住我们。” “三哥,我真想快点长大,跟你和大哥二哥一样,天天揍坏人。”程老四一脸唏嘘地道。 程处弼脸有点黑。天天揍坏人?你三哥我要是在府里,保准天天收拾你们三个小混蛋。 战争已经结束,倒了一地的勋国公府护卫家丁,唯有那位坐在马背上的勋国公世子张懿。 此刻紧握着缰绳,看着周围那些神色不善的程府家丁,瑟瑟发抖的威胁道。 “我爹可是勋国公,我可是勋国公世子,你们别伤我,伤了我,你们也好不了” 程处弼叮嘱程富看住那三个拿着木制武器仰天长叹,一身武艺不能杀敌,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的弟弟们。 大步朝着张懿走过去。“是你自己从马上滚下来,还是我把你摔下来?” 张懿看到了左右,那些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的勋国公世子,你说下来就下来?以后我还怎么在勋贵纨绔圈子混。 那些勋贵纨绔子弟又会怎么看我?一思及此,张懿耐下性子,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程老三,不,程三郎,咱们能不能讲讲道理?” 程处弼阴着脸,一把从身边的家丁手中抄过了一根棍棒,扬起来的棍子那一头差点就杵到张懿的鼻尖。 “我的道理就是你下马,老子不乐意昂着脑袋跟别人说话。” 脸色煞白的张懿,想拿手将程处弼差点杵到自己鼻子的棍子想给挪开,愣是动不了分毫。 气极败坏地从马背上爬了下来,梗起脖子道。 “你,好好好姓程的你记住了,不就是下马吗?老子下马就下马。” “来,刚刚你说要打谁?再说一遍。”程处弼大步上前,手中的棍子朝着地面重重一顿。 看着这比自己足足高出半个脑袋,体魄雄健的程三郎,看着他露出雪亮白牙的狰狞笑容。 张懿的腿都软了,声音抖出了《忐忑》神曲的味道。“程三郎,咱们能不能讲讲道理?” “哟,讲道理,行啊。”程处弼看到已经怂得不行的张懿,呵呵一乐,将手中的棍棒扔了。 张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干街坊四邻,还有一干程府家。 都看到了这位高大威猛,英武不凡的程三郎捏起了两个沙锅大的拳头。 “这边是道,那边是理, 说,你挑一个。” “???”张懿的脸直接就黑成了煮了二十年沙锅饭的沙锅锅底。神特么的这边是道,那边是理。 一干街坊四邻瞬间暴发出了一阵轰笑声,但是很快又赶紧忍住。 两边都是国公,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惹不起,苟一点,安静地当好吃瓜群众就成。 一旁卖菜的大婶抄起了个香瓜擦了擦,一口咬下,贼水甜。 “来,他婶,给我也来一个,吃瓜看戏,多有滋味” “嘘,你小点声,安静看着就成。” “他婶,给我也来一个” “两个一文,爱要不要。” “程三郎,张某不想跟你为难,都是勋贵子弟,何必” “别怂啊,刚刚不是说要打我来着?你这么怂我都不好意思动手抽你。” 程处弼有些兴意潸然,不过就这锦衣排骨精细胳膊细腿的样子,还真担心自己一巴掌能把他给抽得颈椎骨折。 “三哥,我来!”说时迟,哪时快,三道黑色闪电,嗖嗖嗖的扑了出来。 老四的双剑,老五的木刀,老六的木枪,蛮不讲理地全砸在张懿身上。 “看我刘备的双股剑” “丈八蛇矛哇呀呀呀” “我的青龙偃月刀,我砍,敢躲?我再砍”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三个弟弟嘿嘿哈哈,打出了武家子弟的风范,杀出了三英战吕布?的气势。 更看到了措手不及的锦衣排骨精,生生让这三个熊孩子揍得吱哇惨叫,抱头鼠窜不已。 一阵微凉的风,刮过街巷,一干程府家丁表情很生动地欣赏着这三位小公子。 撵着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张懿到处乱窜。 周围的那些街坊四邻全都笑歪了嘴,更有好事者喝彩连连这瓜吃的真香。 “程三郎,长安县衙的差役来了!” 正文卷 第815章 老程家怎么就冒出程三郎这么个怪胎(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足足写了四遍,才写出了一幅他自己觉得满意的对联来。 欣赏着自己难得写出来的书法精品,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己之前觉得不满意的前三幅字。 都已经被处弼兄打卷递给了邓称心让他收起来。 对于处弼兄这种极度嗜好收集名人书画艺术的恶习,李恪实在是无力吐槽。 “这幅字,小弟已经是尽力了,怎么样处弼兄?” 程处弼打量着很漂亮的书法艺术,朝着李恪翘起了大拇指。 “阔以阔以,不过你别忙着放笔,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你来写。” “莫非处弼兄你还有好对联?” 程处弼负起了手,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道。 “不错,不过嘛,呵呵我这位大唐程氏大学的校长。 为了让那些自视甚高的诸多长安学子们知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来有天。” “所以嘛,我准备给所有长安太学的学子,出上一道上联。 若是他们有对得出来的,那我程某人会亲自奉上一千贯钱。并会将大唐程氏大学改名。” “他们对不出来也没关系,可以向孔让梨求助,孔让梨能够答得上来,还是算他们赢。”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心心念念不忘要去怼太学学生的处弼兄,有气无力地道。 “处弼兄,你,你这又想闹什么鬼,之前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程处弼摊开了双手,整个人都显得那样的无辜。 “对啊,你看,程某人可没有打上门去找太学学生还有孔老头的麻烦吧。” “那你都这么挑衅了,又与跟打上门去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至少没有亲自动手抽他们耳光,只是换了一种比较文明的方式,文斗。” 李恪呵呵一乐。“行吧,处弼兄你说说,你这道上联是什么,希望难度足够大,大到连小弟都对不上来。” 程处弼眼皮一眨,直接就蹦了出来。 “烟锁池塘柳,请吧贤弟,对一个给我瞧瞧。” 李格怕到了如此短的联,不禁摇了摇头,一边写一边叽叽歪歪。 “呵呵。烟锁池塘柳是吧,这有何嗯?这,这” 等五个字都写下来之后,李恪的眼珠子瞪得十分可怕,就好像随时都会从眼眶里边脱出来的样子。 李恪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表情,一直持续到他离开大唐程氏大学校园都能变过样。 看着李恪半张着嘴,目光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李德这位忠心耿耿的护卫头子不禁有些慌张地问道。 “殿下你是哪不舒服吗?” 李恪十分缓慢地摇了摇脑袋,然后抬起了头来,用怀疑人生的表情看向天空。 李德等一干护卫目光诡异地面面相觑,最终他只能继续询问道。 “咱们,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不成,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走,回城。”李恪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一咬牙,纵身跃上了马背。 听到了憋不住这几个字,李德等人不禁一脸黑线,抬起脑袋看了一眼那高悬的太阳。 这大中午的去,怕是姑娘们都还没睡醒吧。 作为经常陪同殿下出入不正经场合的另外一心名腹护卫李忠也开口相劝道。 “殿下大半天的,这个时候就去那种地方会不会不太好?”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去那种地方,老子是那种大白天就想那啥啥的人吗? “少给我胡说八道,本王是要进宫,去见父皇。” 这话让一干护卫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当中。殿下你憋不住了不去找小姐姐,却去找亲爹,这是什么神操作? 不过一干护卫都明显感觉到,自打见了程太常出来,殿下的情绪就很不对劲。 算了算了,反正问也不敢问,还是老老实实地打马跟随殿下,尽自己作为护卫的责任就好。 “恪儿,你怎么过来了?”李世民看到了李恪快步入殿,活动了下批发奏折而发酸的手段奇道。 他注意到了自己这位三儿子似乎情绪不太对劲,目光有些呆滞,表情也很,很复杂。 莫不是因为见他大哥已经生了娃,所以想要赶紧迎娶媳妇不成? 不过他那已经订亲的杨氏,现如今才不过十二岁,想要成亲,得再等上三年。 就在李世民胡思乱想的当口,李恪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父皇,儿臣方才到城外的程氏大学处去寻处弼兄,在他那里听到了一对极其难得的对联,还有一幅对联的上联。” “孩儿实在是忍耐不住,特地入宫想要请父皇欣赏欣赏。” “哦?”李世民有些不以为然,呵呵一笑言道。 “能够让你从城外赶回来入宫,必定是什么难得的佳句,说来听听?” 李恪点了点头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又不失力度地背诵了出来。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李世民呆愣愣地看着李恪,脑海里边仿佛看到了程处弼那个平日里总显得鬼头鬼脑的小兔崽子。 在这一刻,显得十分气宇轩昂地负手而立,大声吟诵着这副铿锵有力,震人发聩的警世佳句。 李恪诵罢,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此刻看到了亲爹李世民那副同样被震撼得不劲的样子,心中舒服了不少。 李世民喃喃地嘟哝了半天,突然将那案几上的奏折扒拉到了一边去。 然后抄起了手中的笔,在一张贡纸之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这幅对联。 “来人,给朕悬起来!”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打量着这对意味深长,掷地有声的对联,忍不住大声喝道。 很快,这一幅对联,就被宦官处理好之后,挑了起来,悬在甘露殿中。 李世民就这么背负着双手,眼睛左右来回地审视着这幅对朕,情不自禁地摇起了脑袋。 “这,这才是天下人该有的胸襟和气概,老程家怎么就冒出程三郎这么个怪胎,他怎么就能编出这么好的对联来简直” 李恪看到了自家亲爹也是一幅羡慕嫉妒恨的模样,呵呵一乐。 “孩儿当时,也是这般想法,孩儿也实在难以相信,老程家,会有处弼兄这样的全才” 正文卷 第816章 真要是我出的这道上联,我能吹上一辈子(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好半天才言道。 “如此掷地有声,震人发聩的警世佳句,他这是想要做甚?” “他是拿来怼太学学子还有孔让梨,咳咳,孔司业” 李世民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一脸哭笑不得地扭过了脑袋来看着跟前的李恪。 忍不住又指了指这对对联,一脸的卧槽。 “老夫怎么觉得,程三郎这小子,每次有好东西弄出来,都是这小子想怼人的时候?” “”李恪愣了半天,直接就乐了。“咦,父亲你这么一说,孩儿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 “之前他在朝堂之上作诗,就是如此,给牛韦陀写诗,也是如此,还有给” 说到了这,李恪有些卡壳,毕竟那位是自己的便宜舅父,非议长辈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李世民倒是不以为意地薅着长须,一脸蛋疼地接着李恪的话继续。 “给无忌写诗,也是他们二人互瞅不顺眼想扎对方软刀子。 之后,捣腾那晋阳书坊还有《三字经》,也是因为朝中诸多臣工非议太子。 他那算得上是为你大哥仗义出手,怼了那些臣工一把。” “那这一回该不会是太学有人得罪了他吧,对了关孔让咳咳,关孔卿何事?” 李世民摸了把发硬的肚皮,神特么的孔让梨,但偏偏居然还觉得这么叫忒顺嘴。啧啧 李恪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处弼兄因为老程家要兴办私学,觉得不广而告之一下不舒服。 于是就将程氏大学即将开学,专门传授医学的消息弄到了将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 结果倒没有想到,因为程氏大学和国子监下的太学就只差一点。 让那帮子心高气傲,趾高气昂的太学学子们相当的不爽。 于是乎,开始叽叽歪歪,结果没有料想,孔颖达这位国子监司业正要到太学溜达。 就被太学的学生们堵在了那里,纷纷投诉此事,结果嘛,这位孔让梨已经跟老程家结下了深仇大恨。 自然不乐意放弃任何一个打击和怼老程家的机会,于是乎表达了一场慷慨激昂,明嘲暗讽的演讲。 “孩子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当,所以就出了城去寻到了处弼兄知会了他。” “结果吧,把处弼兄给气的够呛,就差当场骂人了都” 听到了这,李世民忍不住薅着长须乐道。 “老夫就知道,那小子,就是个成天只想占别人便宜,不想吃一点亏的主。” “也就老夫才能够压一压他,其余人等对着这个不安常理出牌,浑身心眼的小混蛋,呵呵” 看到亲爹那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模样。 李恪忍不住在心里边默默地吐了句槽,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唐皇帝陛下收到了天下税赋涨了一成这样的好消息。 却不想,只是因为他能够弹压住处弼兄那条滑不溜手的泥鳅。 “这是自然,处弼兄可是天下罕有的才俊,孩儿也觉得唯有父亲你才能够弹压得住他。” 拍了一句马屁,李恪继续说到程处弼这位粗鄙武夫被自己劝住,决定不以力服人。 所以他就弄出了这么一幅对联,用来作为程氏大学的宣传语。 “除此之外,处弼兄还创作了一条上联,准备明日登在《长安旬报》上。 想要借此,狠狠地怼一怼那些太学学生还有那位孔司业。” “还有?来来来,嗯,你且写下来,为夫倒真要看看,这小子能不能难得住老夫,呵呵” 李恪抄起了笔,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下这位夸自己英果类已的亲爹。啧啧 这自大的口气,这嚣张的神态,除了长胡子有些碍眼之外,真不愧是自己的亲爹。 “烟锁池塘柳就这?这”李世民先是不以为然地一乐,等看清楚偏旁部首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像是一位积年的老盗,看到了一把不起眼的锁,抄起开锁工具往里边一插,结果一个铁笼子落下来,把自己给困住。 嗯,就是这样,李世民咧着嘴,薅胡子的手也僵在半空,口歪眼斜的半天作声不得。 这个上联,含有五行金c木c水c火c土,这怎么对? 首先得找到五个偏旁部首也属于五行的字,然后还得跟上联契合。 看到了亲爹李世民那副模样,李恪终于找到了五十步笑百步的愉悦感。 嗯,看来不是我蠢,而是处弼兄的上联太高明。 李世民呆了半天,嘴皮子开合了半天,脑子已然是乱作一团,已然没有了半点的头绪。 就连妻子长孙皇后牵着李明达而来,都犹自未觉。 “娘亲,爹爹的模样好古怪呀,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啊?” 李明达进殿之时,看到了亲爹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乖巧的没有大声招呼,而是扯了扯娘亲小声地问道。 长孙皇后也有些发懵,她看到了自家的夫君呆呆地看着案几不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李恪一副秋释重负,神清气爽的表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咋了。 李恪也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起身朝着长孙皇后恭敬地一礼,又朝着李明达笑了笑。 “观音婢,还有小兕子也来啦,来来来,爹抱抱。” 李世民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朝着迎上前来的李明达张开了双臂。 长孙皇后来到了案几跟前,目光落在了李恪所书写的那句上联上。 “夫君这是在看什么,烟锁池塘柳?唔倒是颇有些意境,这是恪儿作的?” 心里边却份外的好奇,这句诗句,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佳句,不过夫君也犯不着这么震惊吧? 李恪一脸遗憾地模样摇了摇头,真要是我出的这道上联,我能吹上一辈子,可惜 可惜这是那位妖蛾子层出不穷,才华浑身乱溢的程处弼程三郎的随手之作。 “不不不,不是孩儿作的,是是处弼兄给太学诸学子,还有孔司业所出的一道上联。” “这是对联呀,老身还以为,呃”长孙皇后默默地看了半天这句上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文卷 第817章 这个粗鄙武夫,敢安如此,他以为他是谁?(求订阅求票) 一旁抱起了亲闺女,终于让自己那颗瓦凉的心得到了一安慰的大唐皇帝陛下,看到了爱妻那副模样。 差点咧嘴就乐出声来,不过考虑到夫妻关系的和谐,李世民及时地干咳了一声这才言道。 “这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这不是难为人吗” 长孙皇后不由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恪儿,那程三郎怎么又跟太学的学子怼起来了?” “此事还是由为夫来给你解释吧。”李世民条理分明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解释了一遍。 又赶紧让宦官刚收起来没多久的那幅对联给拿了出来。 长孙皇后除了摇头之外,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都。 好半天,长孙皇后也终于忍耐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程三郎这小子,怎么怼起人的时候就那么,那么的才华横溢,平时的时候,却尽闹妖蛾子” 李世民直接就乐出了声来,抚着长须看着已经坐到了案几跟前,在跟三哥学习着读烟锁池塘柳那五个字的闺女。 “这只能说明,这小子就像一面鼓,你要不敲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吱声。” “观音婢,你可还记得他当初所献的制盐之法? 若不是承乾吃食查觉味道不对,东宫的膳房管事太监查问之后才知晓是程三郎给的盐。 怕是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用来制做生理盐水的那种制盐之法,对于朝庭和百姓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现如今已经在天下诸道州推广开来的制盐之法,各地都纷纷上表。 说是此法,让那些只产毒盐苦盐的州县,也终于能够制出上好的雪花盐,以供百姓食用。” “让那些饱受无盐可食之苦的百姓对于朝庭感恩戴德不已。” “那夫君,此事”长孙皇后指了指那两张仍旧被宦官高举着的对联,还有摆放在案几上的那种纸,朝着夫君望去。 李世民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们自己乐意闹腾,由着他们闹腾去。就像程三郎说的那样,这种不涉及身体伤害的较量叫文斗。”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那张笑得很是兴灾乐祸的脸,好吧,你开心就好。 李世民满意地打量着自己写下的那幅对联,越看越是喜爱,这么好看的书法,若只能够被收藏起来,岂不可惜? 一思及此,李世民目光落在了亲儿子李恪的身上,眼珠子一转。 很快,长孙皇后牵着李明达站到了一旁,李恪也很是乖巧地站在案几另外一端,看着亲爹李世民在那里奋笔疾书。 李世民很快就写下了六个浓墨重彩,端庄大气的隶书体:大唐程氏大学。 站起了身来,仔细地详端了半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恪儿,一会你离开的时候,把为父的这幅字还有那幅对联,交给程三郎。 让他刻下来,算是老夫祝贺他的私学的开学贺礼了。” “???”李恪呆愣愣地扭过了头来。爹,你真是亲的吗?居然抢儿子生意。 但问题这爹真是亲的,而且还是经常踹自己腚的那种。李恪面对着爹的淫威,只能黯然地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孔颖达起床之后,洗漱一番,来到了前厅。 看到了那已经摆在案几上的早餐,还有昨天已经看过的《长安旬报》,不禁一愣。 “这份《长安旬报》老夫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管事朝着孔颖达一礼,指了指那份报纸解释道。 “老爷,这份《长安旬报》又多了新内容,而且还是跟太学和老爷你有干系” “居然跟老夫有干系?怎么,该不会是那程三郎知晓了事,想要针对老夫了吧,呵呵” 孔颖达很是轻蔑地一笑,抄起了报纸。 就看到了今日这份《长安旬报》第一版仍旧是在厚颜无耻地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马屁,不悦地闷哼了一声,差评 下意识地翻到了第二页去,果然看到不同,入眼的是加黑加粗加大的一幅对联。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孔颖达愣愣地看着这幅对联,看到了一旁还特地注明,这是大唐程氏大学的校训对联。 瞬间,整个人都有一种被人抢走了手中饭碗的错觉,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样掷地有声,震人发聩的警世劝学佳句,实在是香到特娘的令我辈读书人想要滴口水。 这样的好宝贝,贴在国子学,贴到太学,难道不香吗? 可偏偏,居然被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拿去贴在教一帮子医者的私学门上。 这简直就是在亵渎这对令天下读书人都会爱之欲狂的好宝贝 看到自家老爷呆愣愣地傻坐在那里,脸色忽青忽紫的模样,管事默默地叹了口气。 老爷一旦出现这样的表情,必定这几天心情会很差,大家的日子怕是都不好过哟。 “这个粗鄙武夫,敢安如此,他以为他是谁?!简直混帐透顶,居然敢针对老夫岂有此事,简直岂有此理!” 孔颖达顿时暴怒了起来,愤愤不已地将那份报纸给挤成了一团,直接扔到了地板上。 愤愤不已地拂袖而去,那份色香味俱全的早餐,他甚至都没有心情去品尝,就这么铁青着脸离府而去。 那位管事赶紧将那份报纸给捡了起来,本想直接让他拿去烧掉。 一想到这好歹也是五文钱买回来的,扔掉岂不可惜?干脆塞回进了袖子里。 等有闲暇,好歹翻翻里边的那《三国演义》过过眼瘾。 就在孔颖达离开府邸之时,此刻太学之中,已然是乱作一团。 “这个粗鄙武夫,居然写出这等佳联,还要拿挂到他那传授医道的私学,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岂有此理,想不到这么绝少的警世佳句,居然会出自程三郎之手,这是天欲亡我” “滚一边去,你特娘的科举落榜差不多十回了,居然还在这里装逼。” “唉呀这副对联,若是我写的该有多好,若是能够在勾栏馆阁,这么凭栏诵之。” 正文卷 第818章 这要是怼不过,太学五百学子的脸得往哪搁? “朕”李世民脸有点黑,扫了一眼那个故意占大伙便宜的厚脸皮一眼。 算了,不跟这个朝堂搅屎棍计较,继续。 “朕准了,房卿你们先拿捏出个章程来,再有,将作监那边,尽快铸造针灸铜人。” “至于对有功之人的嘉奖朕需要斟酌一二。嗯,过几日,便是重阳,那个时候再宣布不迟。” 一干文臣武将们都纷纷退回了列班坐回位置上。 而相比起那帮子以程咬金为首,眉飞色舞c嘻嘻哈哈的武将。 文臣这边大多心情都很不美丽,特别是一干御史更是弥漫着一股子丧气。 这已经是第二次弹劾程咬金家的程老三了,没有料想,第一次被程咬金胡搅蛮缠地给搅黄。 而这第二次,居然是被陛下给搅黄,没想到,程老三成日游手好闲,到处惹事生非之余。 居然还与那蜀王李恪一道,干出了一件泽被苍生的大好事。 相比起研制出针灸铜人,可以泽被苍生这样的大好事而言。 迟到早退,哪怕是差点撞呃屁御史,这些一对比起来,这些小瑕疵真不算事。 可怜某位姓关的御史,呕心泣血地蹲守程处弼,就为了能够掌握足够的证据。 甚至还不惜以身涉险,想要展现御史的铮铮铁骨。 结果,非但在最后一刻怂了,还因差点被马撞到而吓尿,这样的黑历史让关御史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朝会结束,一干武将嘻嘻哈哈地大踏步而去,一干文臣看着这帮子没个正形的糙老爷们。 纷纷露出了不忍目睹的鄙夷之色,慢悠悠地在后方溜达。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行走在一干朝中重臣间,有些郁闷地轻叹了声。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大宴,想不到这重阳宴还没开,这风头就已经被武家子弟提前抢去” “”这句话一出口,让一干博学广闻,最是鄙夷那帮糙老爷们的文臣们脸上的笑容消失掉。 嗯,表情都不怎么美丽,一如心情。 旁边的长孙顺德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诸君可要多多筹谋,好好想想,重阳宴,不能让那帮子无法无天的家伙占到上风。”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臣呵呵一笑,眉舒目展地道。 “重阳佳节,大宴之日,正是我等彰显手段之时。 今年的重阳宴,诸君都多多准备,到时候,来上一场诗赋盛典,以贺重阳。” “孔老高见,正该如此。” “不错不错,诗赋之作,本就是我等的强项,只要一出手。 那帮子成日只会喝酒耍拳的家伙,除了干瞪眼还能做甚?” 听到了某位嘴皮子刁毒的同僚如此埋汰,一干原本笑得十分含蓄的文臣再也崩不住,纷纷朗笑出声来。 时间缓缓流动,转眼之间,便到了大唐贞观八年9月初八。 因为重阳节当日各家各府皆要拜神祭祖。精神好的还要到郊外去佩插茱萸,登高祈福。999)( 所以,重阳佳宴,都会安排在头一天,也就是9月初八这一日。 这天,早早地就散了朝会,让一干臣工都回府去养精蓄锐。 沐浴更衣,好前往宫中的两仪殿,参加一年一度的重阳大宴,这一天,几乎京中的大多数官员都有资格前往。 当然也包括程咬鑫以及三个成年的娃,至于那三只年尚未成年的程家四五六,只能继续郁闷地蹲在家里野。 听闻不能跟去耍之后,三个郁闷的熊孩子直接就抄刀抄枪的窜了出去哼哼哈哈。 程咬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三个小混蛋。 罢罢罢,由着他们耍乐子去,精力如此旺盛,不愧程家好娃娃。 厅外,嘿嘿哈哈,哇呀呀呀,三个弟弟仿佛正在战场厮杀的杂音此起彼伏。 不过老程家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刺耳毕竟天天听,早就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程处弼也换上了崭新的官服,腰间系上了玉带,还有那陛下赐的金鱼带也给挂上。 同样也换上了崭新的一品袍服的程咬金满意地打量着这三个娃。“好,不错不错,都人模人样的。” “今日,老三算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宴,多的老夫就不说了,只一句话,莫要丢了咱们老程家的脸面。” “爹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哥仨,都不是孬种。”程处亮脖子一梗大声地答道。 程咬金笑 骂了一句。“混小子,又不是上战场杀敌,不用如此。不过嘛” 程咬金的目光落在了眉清目秀的老三身上,大手重重地拍在这位长相c才情c性格最像自己的程老三身上。 “老三,既然陛下把对你的恩赏,放到了今日这样的大宴上,你倒是出了风头。” “可也得小心,毕竟那帮子老阴货肯定不能让咱们老程家抢光他们的风头。”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亲爹,半天才僵硬地问了句。“爹您能不能别说形容词。” “老三你这脑子,就是转得慢。”一旁的大哥程处默不乐意地道。 “被爹这么形容的,除了那帮子成日叽叽歪歪孔子曰,孟子云的文臣,还能有谁?”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满意地冲老大微微颔首,这孩子也总算是长见识了。 “爹你的意思是,那帮朝臣会针对孩儿?” 程咬金微愕,旋及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针对你小子?等你能够跟爹一样,成为朝庭大员,或许才能有这样的资格,现在你,嫩着呢。” 看着这位当面嘲笑自己的亲爹,还有笑得东歪西例的大哥与二哥。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虽然你是爹,但怎么这么伤亲儿子自尊? 程咬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位亲爹这么干有点不太地道。 干咳了两声收摄了笑意,却看到身边的老大老二还在那撕牙咧嘴的,直接一人一脚尖踹过去。 “混帐,有你们这么嘲笑自已亲兄弟的吗?” 揉着屁股,满脸黑线的老大c老二想说不敢说,想问也不敢问。 老程板起了脸,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一比划。“你们哥几个都记住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平日里在府里笑笑闹闹,哪怕是打打闹闹都没关系。” 正文卷 第819章 下联有几个选择,孩儿都不是很满意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牛哥一屁股坐到了自己身边。 嘿嘿一乐,抄起酒杯跟牛哥一撞,一口抽干。 琼浆玉液酒,口感的确要比外面卖的好,但说真话,酒精度数实在不高。 哥俩连干三杯,牛韦陀这才满足地吐了口酒气。“贤弟,你小子果然是个大才。” “医术过人,而且心思灵活,入职不足半年,便已经有了封爵之荣。厉害!” 说到了这,牛韦陀扫了一眼那帮在跟前打闹拼酒不亦乐呼的弟兄们。 这数年来,自己死宅于府中,少有走动。对于眼前的一切,份外的觉得新鲜。 程处弼放下了杯子摆了摆脑袋,虽然酒精度数不高,可照样能够醉人,特别是喝这么急。 斤三勒浆都能够醉而不倒的程处弼,此刻也不禁有些头昏眼花,头皮发麻。 “牛哥就别夸我了,小弟我也过就是碰运气罢了。 对了,这段时间,这义肢用着没什么不妥当吧?” “哈哈,好使着呢,感觉就跟自己的脚又长了回来似的。” 牛韦陀呵呵一乐,旋及有些唏嘘地道。 “像哥哥我除了两膀子力气,一身打小打熬出来的武技,脑子里边塞的也全是兵书典籍。” “想要为朝庭建功立业,唯有沙场征战,怕才是我的出路。”l 这话让程处弼稍稍清醒了点。“我说牛哥,你还真想再上沙场?” “废话,你牛哥我这辈子打小就这么一个梦想,过去,没了脚连路都走不利索,自然也就死了心。” “而今,我不但走得了路,骑得了马,甚至连马上击槊也可以,如何不能上?” 程处弼看着这位赤急白脸,唾沫星子横飞的牛韦陀,忍不住砸了砸嘴。 “我说牛哥,该不会这段时间你闷声闷气的,就在悄悄的操练这些吧?” 听到了这话,牛韦陀嘿嘿一笑,大巴掌拍过来。“还是贤弟懂我。” “我懂不懂你没关系,关键是你爹乐不乐意。”程处弼无奈地劝了一句道。 这话一出口,就见牛哥的表情瞬间一僵,又开始出现了一股子丧气的味道。 “该不会你已经跟牛叔聊过了吧?”程处弼有些八卦地悄声问道。 “嗯,聊了,不过我爹不乐意。”牛韦陀抬头,仰起脖子又是一杯酒灌了进去。 程处弼能说啥,没啥可说的,这毕竟是牛叔叔的家事,自己也是个小辈,实在没办法掺和。 不过,多敬这位兄台几杯还是做得到。“来,不说了,都在酒里。” 又灌下了一大杯琼浆玉液,砸巴砸巴嘴,牛哥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处弼贤弟,你我两家乃是通家之好,若是愚兄嗯,你记得跟你两位兄长,多来府上走动走动。” “你这不废话嘛,赶紧,自罚。”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一眼这位此刻显得多愁善感的牛哥。 嗯,或许应该让这位业已经成年,都已经二十出头的牛哥。 去寻找自己的春天,说不定有了婆娘,他就换转变思路。 不过,给人找对象做媒这等事,程处弼这位钢铁童男子可做不来,可并不妨碍有位好用的皇子工具人。 正想着,就听到了后边传来的浪笑声,一扭头。 满脸洋洋得意的李恪,屁股后边跟着个武大三粗的房俊。 这两位,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文官集团重量级的子弟,居然都叛逃到了武家子弟圈子来浪。 自然获得了一干糙老爷们用包容的胸怀,和那豪迈的酒量来表达热情。 对于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要吃穷自己的表态,蜀王,不对,吴王李恪毫不露怯。 不过有个要求,需要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厨艺天材,帮忙传授几手绝活给自家厨子。 好让弟兄们能吃出新意,喝出爽感。 就在一票年轻人闹轰轰地当口,突然听到了大殿之内传来了编钟的声响。 然后就看到了那些穿得不是很多的,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的漂亮小姐姐们从四面八方汇入了殿内。 不多时,伴随着堂皇恢弘的音乐声,歌舞晚宴,正式开始。 程处弼扫了眼周围,看到他们这个小圈子周边的那些官员们的案几之上,酒菜也都只是略微稍动。 再打量自己等人那一片狼藉的案几,还有已经喝得歪歪斜斜的兄弟们唔感觉已经快要结束的样子,日! 这是一个名字,必须每天清晨,才能够感受到它的温暖与明亮。 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愧是一票武家子弟,喝酒吃肉只管痛快,哪管什么仪式感。 “真是一帮子”对面,曾经弹劾过程处弼的陈御史满脸尽是鄙夷之色。 作为一位优秀的读书人,学识渊博,饱读诗书,最讲究读书人风姿仪态的御史。 很是看不惯对面那帮子上窜下跳,犹如被火烧屁股的纨绔子弟。 一旁,同样曾经弹劾过程处弼的关御史,死死地盯着程处弼,眼睛珠子瞪得都有些发酸了。 可是他的恨意,仍旧让他维持着目光的威慑,可惜,对面的程三郎根本不鸟自己,这简直就是莫大的污辱。 一想到自己,为了弹劾这个混帐小子,先是接连浪费了好些天去蹲点查探。 之后更是亲涉险地,可结果呢,自己的弹劾,对于程三郎而言,简直不痛不痒。 反倒是向来最注重清誉的自己,怕是至少一两年内不乐意挨近太医署的范围, 嗯生怕闻到那股子淡淡的,令人羞耻的尿骚味。 一切都怪对面那个混帐程老三。就在关御史咬牙切齿的当口。 却突然听到了殿内的歌舞声稍稍一滞,之后,便是听得有人伴着丝竹之声,似乎在吟诵着什么。 很快,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叫好之声。然后就听到了陛下爽朗的大笑声传来。 “长孙卿好文采,这首诵菊诗,可堪佳品,诸君随我,同敬长孙尚书” “看来,又到了咱们这些文人称雄的时候了。”一旁的陈御史抚着长须,笑眯眯地与左右言道。 这话,倒是获得了一干读书人出身的文臣的欣然附合。 然后,大家伙都不约而同的目光落在了对面,那帮子纨绔子弟喝得一个二个面红耳赤,一股子文化人的优越感由然而生。 正文卷 第820章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爹我这里有一个妙计…… “那既然如此,咱们老程家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在那中秋佳宴之上大出风头了,哇哈哈哈” 亲爹那豪迈而又狂放的笑声,震得程处弼一脸懵逼,呆愣愣地看着亲爹,这是嘛意思? 程处默看到了三弟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了程处弼的身边。 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蹦了起来,吡牙咧嘴地揉着屁股嘟囔了两句,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 程处默只能憋屈地保持正襟危坐的坐姿,朝着程处弼低声道。 “贤弟你去岁中秋的时候,不在长安,所以你可是不知道,咱们诗书传家的老程家,去岁可是吃了大亏。” “真的假的?”程处弼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亲爹程咬金。 方才还笑得份外爽朗豪横的亲爹,此刻的表情显得那样的黯然还有几份悲凉。 程处弼总觉得亲爹此刻的神情与语气演的成份居多,但是去年自己的确不在长安。 不太了解去年长安中秋佳宴的情况,也只能认真地听着大哥程处默唾沫星子横飞地讲述起了去岁的中秋佳宴。 总之,兴许是前年,被程处弼给怼了一场之后,令一干自诩才华横溢的文化人相当滴不爽。 所以,去岁之时,真可谓是精品尽出,那帮子饱读诗书的文人都超水平发挥。 不过在程处弼看来,那帮子家伙,铁定也是早早地就已经创作出了不少的作品,然后择其优者,拿到中秋佳宴之上去显摆而已。 总之一句话,去岁的中秋佳宴,变成了那帮子文化人的演艺专场,可是把一票武臣给弄得很是不爽。 最终,一票武臣在去年的中秋佳宴上,最能让人记得住的就是尉迟恭下场,表演了一把夺槊。 让十位甲士轮番向他突击,被他连夺十槊,惹得满堂喝彩。这也算是去岁武臣出过的最大风头。 等到程处默说罢,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脑补尉迟伯伯连夺十槊那种威风凛凛的场面。 已经在旁边摆了半天姿势的程咬金示意程处弼凑得近些,这才言道。 “今年,老三你既然回了长安,那帮子家伙,十有八九就会针对于你。” “所以啊,咱们老程家,自然要提前作好打算,正所谓先下手为强,爹我这里有一个妙计” 程处弼看到亲爹程咬金那一脸诡色的坏笑,总觉得亲爹的策略,唔罢罢罢,子不言父过,算了算了。 烟锁池塘柳,五个字,不是说不能对,但是想要对得工整,对得境景契合,那可真是费脑子的一项大工程。 三天,说长还真不长,特别是对于想要三天之内把这副绝联给对出来,简直就是妄想。 不管怎么样,第一天和第二天,太学里的学子们都还很有精神,斗志昂扬不已, 可是随着时间的逝去,那些脑子不太好使,只有一腔热血的太学学子们已经败退。 放弃了解决这幅对联,获得奖金,还能打脸老程家的打算。 不过还是有不少自诩才华横溢的太学学子们仍旧在坚持。 虽然也有太学学子想要取巧,前往孔颖达这位孔司业的府邸,想要请这位学识渊博的大佬出手回击程处弼。 奈何连孔府的门都进不去,据守门的家丁告诉那些太学学子。 说是自家老爷前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连早朝都不去上,哪还有闲功夫搭理那个程三郎。 最终,围拢在孔府门口徘徊了足足个多时辰的一干太学学子,最终只能失望地离开。 管家目送着这帮子难缠的年轻人渐行渐远,这才抹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油汗松了口气。 朝着那两名家丁吩咐道。“务必给我看好了,莫要让那些大胆的学子闯进府,明白吗?” “管家放心吧,我等一定看牢了,绝对不会放人进府。” 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快步朝着府内行去,穿廊绕室,不大会的功夫,终于来到了书房前站定。 “老爷” “唔进来吧。”里边传来了一声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低唤。 管家步入了室内,就看到了自家老爷孔颖达达此刻正躺靠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册,脑门上覆着白毛巾。 “老爷,小人劝说了那些太学学子,他们知晓了老爷身体有恙,虽然有些不甘,不过还是离开了。” “唉老夫也不是不想帮他们的忙,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天夜里居然受了凉。” “现如今都 还觉得头昏眼花的,哪里有精神去对什么对联” 管家看着斜靠在榻上,抬起了手摸着额头上的白毛巾,长吁短叹的自家老爷,心里边直呵呵。 若是自己瞎了也就罢了,前天晚上你分明就是熬了一整夜想要破解那程三郎给出的上联。 结果发现,根本对不上,这才干脆装病的好不好? “老爷说得极是,身体要紧,若是无事,那小人就先告退了,老爷你好好休息休息。” 孔颖达很满意管家这样的态度,欣慰地微微颔首道。“且慢,记住了,不管是谁来拜访老夫,都给我拦下。” “老爷放心,小人明白。”管家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而去。 看到管家离开之后,方才还一副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孔颖达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坐起了身来。 刚刚来到了案几跟前坐下,想想又不放心地来到了房门口,从里边给栓上,这才回去坐下。 看着案几之上,自己前天夜里熬了一夜的成果,昨天借口生病请了假,特地又在书房里边整了一个白天。 却悲哀的发现,要么就是意境能对得上,那五行就对不上,要么五行对上了,但是意境又完全不工整。 这样的上联,简直就是想要把人折腾出精神病来。 又再一次熬得头昏眼花,还是没能搞出适合的下朕,孔颖达不禁唏嘘地低喃道。 “唉想老夫好歹也是读书数十载的饱学之士,怎么感觉和卑鄙无耻的程老三相比起来,反倒像老夫这几十年的书都白读了” 正文卷 第821章 岂不是又要让老程一家老小大出风头?(求订阅求票) 至于本该端坐着太子殿下的那个方位,却完全被竹帘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孔颖达与于志宁不由得愕然相望,这是什么鬼意思? 孔颖达清了清嗓子,大步入殿,毫不客气地指着那竹帘,环顾左右喝道。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在这等时节悬挂此物。” 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犹如惊雷一般的怒喝。“大胆!” 声音之大,莫说是孔c于二人,便是那此刻正躺在榻上假寐的李承乾。 都生生吓得差点想要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孔颖达觉得自己两耳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逼了。这特么几个意思? 可是他刚扭过头去,根本就没看到人,仿佛只看到了一堵墙挡住了视线。 而那个怒吼声再度咆哮起来。“某乃何人,来参见太子,居然不礼不恭,指颐使气” 程处弼的肺活量相当的大,再加上在府中天天收拾三个熊孩子弟弟。 一般情况,动嘴为主,拳脚次要,三个熊孩子身手一流。 最擅长钻洞爬树,想要威慑住三个弟弟,就必须远程音波攻击,嗓门就不能小。 而跟前这位跳骚的须发花白的大臣,则是第一个近距离遭遇程三郎音波攻击的受害者。 孔颖达正好向上抬头,此刻,刚好看到了程处弼那张开的大嘴,还有迎面浇下的唾沫星子。 那巨大的音量,让孔颖达下意识地紧闭双目,连退数步,一屁股墩直接坐倒在地板上。 于志宁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站在竹帘前方,捧着拂尘的宁忠吓得打了个激灵,手中的拂尘差点掉到地上。 而在殿内侍候的几个宦官,都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双耳,面色惊惧地看向愤怒咆哮的程三郎。 太子李承乾在程处弼一连串咆哮声在丽正殿内回荡声中,一脸懵逼的坐起了身来。 “啊,这” “你,你”孔颖达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那不停有尖锐耳鸣声响起的耳朵。整个人都犹在懵逼状态。 我是谁,我在哪,哪里蹦出来这么个高大个的大嗓门冲老夫这么叫唤? “程副率,你在做什么?!”于志宁终于回过了神来,脸色黑中带紫,抬手并指如剑,指向程处弼。 程处弼抹了抹嘴皮子,面色阴沉就要前行,没想到于志宁居然苟得厉害,自己前进他就退后。 程处弼只能悻悻停下脚步,老子是在收拾人的,不是跟人跳恰恰。 “于詹事,太子殿下就在帘后,汝身为太子詹事,入殿之后,就呆若木鸡不言不语。” “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不向太子殿下行礼参见,怎么,莫非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于志宁险些气歪了鼻子,指了指程处弼,小心地控制着与程处弼的距离。 就如同鬼鬼祟祟的盗贼,生怕被强悍的狂暴战士近身。可偏偏,程处弼说的话他没办法反驳。 看到程三郎没在前行的于志宁,只能黑着脸朝着竹帘方向恭敬地深施一礼。 “臣参见太子殿下” 呆呆地立身于帘后,被竹帘遮挡着了懵逼的表情,呆滞目光的太子李承乾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灵智。 张了张嘴,最终都化为了两个字。“平身。” “殿下,还请拆去此帘,臣有事启奏。” 于志宁黑着脸,总觉得看不到太子殿下,自己那正气凛然的表情实在是摆不出来。 程处弼呵呵一乐,摘个毛线,没这玩意遮挡,太子殿下的表情变化,肯定会被你们看在眼中。 正好让你们借坡下驴是吧,不好意思,今天老子才是文斗的主角。 “此帘不可摘,本官乃是太医署太医令,奉陛下旨意,随侍太子殿下左右。 太子殿下如今腿伤未愈,坐姿难以维持,本医令请太子殿下以舒服的姿态休息养伤。” “于詹事你想让太子殿下拆去此帘,莫非,是想要让太子殿下失仪之姿被公之于众?” “当然不是,程副率你莫要胡说八道。”于志宁直接就急了眼。 “本官是殿下的臣子,怎么可能不忠?” 此刻,殿门口,一干宦官,备身,全都满脸八卦地凑到殿门附近偷窥着里边的情景。 不知为何,听到了程副率那高亢雄浑的咆哮声,大家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有种兴灾乐祸之感。 “程处弼!”孔颖达已然站起了身来。 此刻,这位才高不知道几斗,学富也不知道几车的博学鸿儒。 哆嗦着嘴皮子,翘起手指头指向程处弼。 “你敢如此冲老夫咆哮你知道不知道老夫是谁?!”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不停哆嗦的老货,看着他伸得笔直的手指。 剑眉一扬,大步再一次走到了孔颖达跟前。 “啊!”所有人突然听到了孔颖达暴发出了一声惨叫,于志宁就立身于孔颖达身边,表情格外懵逼。 孔颖达没想到程处弼径直大步怼到跟前,收手指不及,结果生生地被程处弼那硬如铁石的腹肌给怼弯了。 十指连心,不知道是错了筋还是脱了臼的手指头疼得钻心。 “于詹事你可是看到了,还有你们几个也都看清楚了。 程某距离这位还有一步之距,既没动手也没动脚。” “想不到,这么大把的年纪,叫得这么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官怎么你了似的。 是不是想借此为机会,要到陛下御前去哭鼻子,弹劾本官暴打了你。” “程处弼,你这黄口小儿,你敢如此血口喷人。” “姓孔的,入殿之后,你就出言无状,在这里指手画脚。” “至打你入殿至今,已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却一直未有参见太子殿下。 胆敢如此轻视国之储君,你轻视太子殿下,就是轻视我大唐皇帝陛下。 蔑视我大唐皇家的威仪,我定会向陛下弹劾你!” 程处弼并指如剑,指尖差点戳到孔颖达的鼻尖上。 孔颖达真是快要被气疯了,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来,自打学问有成以来,不论是到了哪里。 谁不都是对自己礼让三分,便是陛下见了自己,也会好言好语。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这么个蛮不讲理的混帐玩意。 偏偏程处弼继续阴测测地喝斥道。 “孔颖达,太子殿下御前,还不速速参见,难道你不是大唐的臣子?!” 正文卷 第822章 为啥,还不就是咱们老程家祖上太低调?(求订阅求票票) “孔常侍还请留步”于志宁快步赶上了孔颖达,喘了口粗气道。 “孔常侍,你方才对殿下,是不是太过了” “于詹事,你虽然职位在本官之上,但是,本官亦是奉了皇命,前来给殿下读史讲史。” “殿下乃是国之储君,一言一行更应该谨慎,若是在臣子面前失仪,我等不加劝诫。” “久而久之,若是太子懈怠,那便是你我的责任” 孔颖达涛涛不绝,振振有词,于志宁最终只能陪着笑脸连连颔首。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夫人,由着两名侍女簇拥着行了过来。 “老身见过于詹事,见过孔常侍” 于詹事回头看到了这位中年妇人,赶紧恭敬一礼。“见过遂安夫人。” 孔颖达虽然明显不乐意,但还是勉强一礼。因为这位中年妇人,便是太子殿下的乳母,遂安夫人。 “二位折煞老身了,老身此来,只是觉得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因为婚事操劳,过于困顿。” “再者,太子殿下年龄既长,不宜总是当面痛加批评指责” 孔颖达的面色顿时一沉,打量着这位遂安夫人,冷冷地道。 “夫人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可是国之领储君,本官这么做,皆是为了大唐,便是死谏也无遗憾。” “好了,本官言尽于此,若是殿下再行止有差,本官不但还会当面弹劾,更会上奏陛下。哼” 言罢,孔颖达径直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扔下那位心疼太子殿下,想要出声相劝的遂安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于詹事朝着孔颖达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化为了一声长叹。 转过了身来,朝着遂安夫人一礼,略带歉意地道。 “还请遂安夫人莫要责怪孔常侍,他就是这样秉性刚烈的耿直之士。” 遂案夫人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可是,殿下如今腿伤未愈,又日夜操劳,为人臣者,居然也不能体谅一二?” 这样尖锐的问题,于詹事苦笑两声,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这一切,亦被那些守备在丽正殿外的左内率备身们看个正着,一干备身虽然也很不舒服那个上窜下跳的干瘪老头。 可是他们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备东宫,而不是跟文臣掐架。 “终于到了”牛韦陀抬手抹了把脸,掀起了那遮挡风雪的裘帽,看向里许之外的紧固城廓。 “这便是凉州城,看起来也不大,没想到这样不大的城塞,便是州城了。”牛九斤啧啧称奇地道。 难掩满脸风霜之色的牛百福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掉队的队伍。 “莫看凉州城不大,却是我大唐扼守通往西域通道的重要城塞。” “公子稍等,小人过去打听打听,看看李都督的府邸在何处。”牛八斤朝着牛韦陀招呼了声,快马上前。 不大会的功夫,问明了道路的牛八斤赶了过来,牛韦院便让牛百福带一干家将先入城,找家客栈好好的休息休息。 他则领着牛八斤和牛九斤这段哥俩,朝着那凉州都督府而去。 入了城,径直向西北而行,路上再寻人相问,很快,便来到了那凉州都督府邸跟前。 都督府的守卫,接过了牛韦陀递来的公文,倒也不敢怠慢,让他们先在门房稍歇,守卫径直往府中疾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守卫便告知牛韦陀,随他去见李大亮都督。 牛韦院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与忐忑,快步随着这位守卫朝着都督府内快步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颇为开阔的厅室,里边,则坐着十数位武孔有力的大唐将校。 此刻,他们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在了牛韦陀的身上。 牛韦陀硬起头皮大步入内,来到了距离主位案有数步之距,这才恭敬地一礼。 “末将牛韦陀,奉兵部命,到都督帐下效力。” 缓缓地将公文放下,身形高大的李大亮绕过了案几,走到了牛韦院身边。 面无表情地围着这位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转了一圈,站定之后才抚须言道。 “不怕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牛韦陀。长得一副好身板,是个武臣的好料子。” “他便是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牛韦陀?” “啧啧啧早就听都督叨念,陛下给他送了一个被一首好诗夸赞过的年轻将才来,原来是这位。” 牛韦陀努力地保持着英武伟烈的姿势,立身于厅中。 耳朵边传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议论声,让他的心底再一次泛起了浓浓的羞耻感。 不过,这一路行来,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差不多议论声的牛韦陀,好歹已经能够维持住面不红心不跳的人设。 李大亮笑眯眯地捶了捶韦韦陀的胸口一拳,这小子生生受了,身形着仍旧稳稳站定。 李大亮满意地点了点头。 “唔不错不错,听到了这样的赞许,还能够面不改色,果有良将之才。” “你就先跟随在本都督左右,待日后,再行安排。” “末将领命。”牛韦陀大声答道。 程处弼,这位大唐官宦圈子的新丁,反复在太医署与东宫之间横跳的程三郎又窜进了东宫。 承担起了他守备东宫安全的重担,只是今日进了东宫之后,明显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平日里,李承乾看到了自己都会很来劲,拉着自己东拉西扯,牛皮吹得飞起。 而今天,却跟那瘟鸡似的,笑容都显得很是勉强,程处弼想要询问。 李承乾只推托是因为忙于婚事诸务,太过疲惫。 对于这样的说法,程处弼虽然哧之以鼻,不过也不好掐着太子殿下追问他真实情况。 但是,不能掐太子殿下,并不代表他不能威胁其他人。 比如现在这位,出去忙事,正要回丽正殿的宁忠公公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抬脑袋一瞅,脸色直接就拉了下来。 “程副率你啥意思?咱家这些日子可没得罪过你。” “你要是得罪我,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斯斯文文的拦着你而不动手?” 程处弼觉得这位死太监是小瞧自己的动手能力。一把揪着这位宁公公,拖到了不远处的角落。 “???” 正文卷 第823章 接踵而至,身穿儒衫的大将军们(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没再多言,开始盘算该怎么给这条狗治伤,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弄断了,再重新接骨。 之后就是固定,等到骨骼重新愈合。 这么一解释,李器不禁有些心疼地看着乖巧听话的黑魅。“让它的骨头再折一次,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除非你想让它就这么瘸着,要不然,就得弄断了,不过你放心,我很专业。” 程处弼松开了李府养狗人的胳膊,冲这位脸色发黑的养狗人颔首一笑,感谢他的示例。 “而且会是在麻醉下进行骨骼手术,它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站起了身来,程处弼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李器一句。 “据我观察,你家这条狗是公的。”我这真不是杠。 李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对啊。黑魅是公的没错。” 李器总觉得程老三这话意有所指,但问题是黑魅的性别一直就是公的,真没变过。 看到李器那一副呆萌的表情,程处弼白眼一翻。 得,就当我没说过,程处弼就不爱搭理这些乱给动物起名的人。 明明一条很阳刚的狗,非要起这么娘炮的名字。 记得镇里边有一条武大三粗的黑背,居然有个娇滴滴的花名:巧巧。 想着那条黑背大嗓门在镇上狂吠时,它那个同样武大三粗的女主人。 最喜欢的就是翘起兰花指娇滴滴地叫上一句。 “哎呀,巧巧乖啦,别叫了,回家妈妈给你吃金枪鱼罐头” 一想到那个场面,程处弼就觉得一身鸡皮疙瘩狂冒。 三人来到了李器的屋子,喝着姜茶汤,李器说是要等他爹回来。 毕竟这是他爹的心爱之物,他这个当儿子可不能乱拿主意。 “这个还是不用了。”李恪呵呵一乐,看到程处弼还在那里美滋滋的吸溜着姜茶,赶紧拿胳膊肘顶了顶程处弼。 看到李恪频频冲自己使眼色,程处弼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很信任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毕竟每一位大将军家,都是不久留之地,各家各户的待客之道虽然有些差别,但其实差别也不是很大。 最多也就是有些只能躺着出去,有些好歹还能扶着墙离开。 再加上这位鸟贼大将军如此古怪的绰号,实在是让程处弼有些担心。 “对,不用了,贤弟你先跟你爹好好沟通沟通,若是他答应下来,我会尽快给你家黑妹做手术。”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不过李器有点不乐意。 “二位兄台你们怎么能这样,小弟我上了你们家,哪怕是躺着离开,我也一样奉陪到底。” “到了我家,你们居然想溜,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李恪呵呵一乐。“贤弟,不是哥哥不乐意留,只是你也知道,我不乐意吃禽鸟。” 李器却固执地拦着门不让这两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离开。 “不吃鸟怎么成,再说了,我爹烹饪禽鸟可是一绝,你们可得好好尝尝,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哥仨正在纠缠之间,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然后就看到了房门被推开,李客师大将军就裹挟着寒风迈步进了屋。 这位身上的皮裘一进屋就开始散发着寒气的李客师,目光扫过李恪与程处弼乐道。 “二位贤侄来得正好,今天老夫出巡,就在西苑那边猎到了一窝乌鸦。 正准备炖上,一会你们哥俩也一块尝个鲜。” “???”李恪手中的茶汤碗直接掉到了地上。程处弼的脸直接就绿了。 “李伯伯,这就不用了吧?小侄不喜欢吃鸟。”李恪活这么大,第一次听有人吃那玩意的。 程处弼也好不到哪儿,脸色已经由绿转黑。“李伯伯,那乌鸦也能吃?” “废话,天上飞的玩意,有哪种不能吃的你倒说出来?”李客师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两个小辈喝道。 “怎么,我家老四窜你们府上,让你们灌翻了才能出门,到了我老李家,你们觉得就可以找借口溜?” 李恪脑袋差点摇成了拔浪鼓。“绝无此意,只是乌鸦那玩意瞧着都觉得瘆人,要不李伯伯咱们吃点别的?” “对对对,李伯伯,咱们换点比较适合入口的行不行?乌鸦小侄也担心自己吃不惯。” 程处弼的脑袋也点得飞快,神特么的吃乌鸦,老子哪怕是生活在野生动物丰富的大西南。 听过吃麻雀c吃各种禽鸟,可从来没听谁说吃乌鸦那玩意的。 再说了,天上飞的多了去了,苍蝇c蚊子c扑灯蛾也能飞,有本事你去吃试试。 但是这些话,作为晚辈的程处弼实在不敢说,主要是怕一会惹乱了这位,放狗咬人咋办? 这可不是老程家,还能叫亲爹来救命。 李客师长得很斯文,动作却很粗鲁,一把一个直接揪着。 “你们这两个傻小子,算了不吃乌鸦也成。李器去,跟厨子说一声。 除了那三只乌鸦外,再把冻在冰窑里的那只鹰给处理下,一会给这二位稀客尝尝。” “!!!” 前厅,鸟贼大将军大马金刀地坐着,厅内的风格,的确要比老程家的聚义厅高雅不少。 里边挂着不少的画,不过全是各种禽鸟,有鹰隼,有鹤鹳,有雁鸭,也有小的画眉c麻雀之流。 看得程处弼与李恪啧啧有声。李客师抚着长须,满脸得意地道。 “天下禽鸟,数不胜数,老夫就没有不尝过味道的。” “???” “但凡是能够悬挂在此的,都是老夫乐意向客人推荐的佳品。” “例如这鹰隼,肉老而柴,但若先是炖煮之后,先去其腥,然后再撕肉为丝。 然后以麻油蒜蓉之物佐之,绝对是佳品。” “还有这雁,雁需秋天,最为肥美,最是适合整只除毛烧烤,皮酥里嫩” “还有这些小鸟,莫要小瞧它们,虽然没几两肉,但是” 程处弼与李恪,目光呆滞地欣赏着这些神形皆备的佳作,由着鸟贼大将军唾沫星子横飞地在那里指点介绍。 程处弼终于明白了,这些书画艺术作品,其实就是这位嗜鸟如命的鸟贼大将军的菜谱才对。 鸟贼大将军,名符其实到了极点 正文卷 第824章 跟程卿他们知会一声,今日莫要太过份了(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程处弼,打量着这位体格健壮,姿容英伟的程老三,嗯,李世民觉得这小子分明就是在王婆卖瓜。 不过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单单是看他手术之时,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很长时间。 看着都累,何况于正在进行手术操作的医者。 看到程处弼意犹未尽的样子,李世民赶紧抬手阻止道。 “贤侄你且先停一停。老夫知晓你的意思了。” “你的医术,的确与众不同,而且与目前我大唐医界流行诸科,皆有所差别。” “想要独立一科,这倒是个很好的想法。但是” “若是要如此做,单凭你一人,可是不够的。此事,老夫还得好好的斟酌斟酌。” 听到了但是这两个字,程处弼就知道凉了凉了。 不过好歹李叔叔没有直接说出拒绝的话来,这就代表或许还有戏。 程处弼倒也不急,更在也就相当于是先给李叔叔打个招呼提个醒,为以后作准备。 “好了,你先去见上皇吧,记住了,每次入宫,你那治口疮的玩意,不许超过现在箱中的数量。” “不然,老夫肯定要找你麻烦,明白吗?” “是,小侄明白,定然不敢有违。” 程处弼赶紧点头答应,说真心话,他都有点害怕黑脸老头好酒贪杯喝出酒精中毒来。 赵昆这位毛脸侍卫头子被李世民吩咐送程处弼去大安宫。 等到两人都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左右无事,来到了被赵昆取出来的那四个瓷瓶跟前。 抄起了一个打开了瓶塞,犹豫了下,左右扫了一眼,这才放心地仰起脖子一口。 然后,威仪天下的大唐天子瞬间缩起了脖子,眉头紧皱,挤眉弄眼好半天,这才眉舒目展地吐了口酒气。 果然是好东西,难怪父皇成日指望这玩意治口疮,不过劲道着实有点大。 看着这个酒瓶,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轻声低语道。 “那么大的年纪,还当自己是年轻人,唉孩儿这也是为了你好。” 砸了砸嘴,嗯,刚刚似乎滋味还没完全尝出来,再试试,仰头又是一口,贼带劲 程处弼目送着赵昆离开之后,这才随着宦官进入大安宫内。 赶到了李渊所在的暖阁之中,就看到了这位太上皇显得有些唏嘘落寞的在阁中踱步。 得见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招呼手道。 “怎么耽搁了那么久,老夫要的东西可还在?” “当然在。”程处弼想到了李叔叔强抢酒中精华,还有威胁自己时的丑陋嘴脸。 只能悠悠轻叹,将悲伤的情绪藏好。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提着治疗箱来到了太上皇跟前,打开了治病箱,里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四瓶酒中精华。 “怎么这么少?”李渊抄起了一瓶,打量着这个容量不到一斤的瓷瓶,有些不乐意地道。 “上皇,微臣怕死。”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道。又从箱子里边拿出了一大包份量实沉的小鱼干。 “量少一些还成,若是送得多了,您要是喝出个好歹意外,呵 怕是您老人家没事,微臣的脑袋就得挂朱雀门外了。” 李渊瞪了程处弼这个胆小如鼠的晚辈一眼,拔开了瓶塞,嗅着那酒香,半天这才重新塞上盖子。 “多大点事,他们难道还真能斩了你不成?” “再说了,老夫年纪这么大,人这一老啊,就不乐意动弹,平日里也没啥爱好。” “也就是吃点小鱼干,喝点小酒图个松快。” “来来来,陪老夫坐坐,酒你就别喝了,反正你家里多的是,这小鱼干你倒可以吃点。” 面对着盛情邀请自己欣赏他喝酒吃小鱼干的上皇陛下,程处弼一阵心累,却又无可奈何。 李渊拿来了一个玉质的小酒杯,然后倒了个杯底,仰脖子一倒。 挤眉弄眼半天,吐了口酒气,这才挟起小鱼干塞嘴里咀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听说你小子这段时间,在太医署成日游手好闲”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上皇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微臣什么时候游手好闲了。” 那帮子混帐御史,成天盯着自己这位诚实肯干小郎君是嘛意思。 难怪老爹每次提起那帮御史,张口闭口就是闲得蛋疼的怂货。 一想到上次那 个想要敲诈勒索自己的关御史,还有喜得贵女宴又弹劾老程家的那帮御史。 亲爹对那帮家伙的评价果然很有道理,也很中肯。 “那你干嘛成日往太医署里边带动物,闲着无聊了在衙门里溜着玩不成?” “一会鸡,一会兔,听说你昨天带提溜着羊进去,啧啧啧 幸好老夫年纪大了,若是在位,定然把你小子给罢官去职。” 这话听得程处弼脸色一黑,赶紧连吃几块小鱼干小小报复一下这个黑脸老头。 “上皇,你莫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我那么做,自然是道理的,您也知道,我治病人,可是需要动刀的。” “若不熟能生巧,怎么给人治病,这段时间,正好在太医署当值,就顺便练练手呗。” “呵呵,你犯不着跟老夫解释。老夫今日让你过来,其实除了让你送酒过来之后。 还有件事想问问你,前日,我那乖孙承乾过来,说了他的腿伤之事” 看到李渊那灼灼的目光,程处弼倒也不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照实说话。 “这苦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李渊不禁皱起了眉头,呷了口酒,伸手将那碟小鱼干往他跟前挪了挪。 程处弼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过他还是不放弃不抛弃地前伸了一截,总算是逮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李渊的眼珠子直接就瞪了起来,看到程处弼这货那一脸刻意无辜的表情,咀嚼着小鱼干。 罢了,懒得跟这个厚脸皮的晚辈计较。李渊也抄起了块小鱼干扔进了嘴里。 “会不会是你诊断有错?或许承乾再好好养养,就能够养好腿伤。” 经过了武媚还有老爹的提醒,程处弼现在在这个问题上,不会再继续跟这些不乐意相信自己的人去杠。 “若真能养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实在好不了,没关系,有我这位老程家的医学担当给太子兜底。 至少不会让李承乾瘸上一辈子,重蹈历史上的老路和苦逼结局。 给李渊做完了体检,就被上皇陛下给赶出了大安宫。 程三郎背着那轻快了许多的治疗箱,由着大安宫的宦官引领着离宫而去。 至少不会让李承乾瘸上一辈子,重蹈历史上的老路和苦逼结局。 给李渊做完了体检,就被上皇陛下给赶出了大安宫。 程三郎背着那轻快了许多的治疗箱,由着大安宫的宦官引领着离宫而去。 正文卷 第825章 不知殿中有哪一位英雄好汉,可对得上此联? “诸位卿家,以为如何?”不愧是一位仁爱之君,起个诗名还要特地问一问一众卿家。 “”一干文武全都有些懵逼,尉迟恭更是扳起手指头在那数,这特娘的能叫诗名? 那帮子文臣,也被兴奋过头的李世民起的,犹如老太婆的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诗赋名给震撼得不轻。 奈何兴奋得面孔涨红的李世民浑然不觉得,他只知道,这首诗作,必然能够流芳百世。 而这首诗的名字,正好展现了大唐贞观盛世的风貌,既然起名,那就得起得详尽一点。 如果不是担心大家不乐意,李世民觉得自己都想起上七十二个字的诗名,最好再加上备注啥的。 长安贞观八年9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这都快二十个字了,五言绝句都能凑一首了都。999)( 程处弼内心疯狂吐槽,表面却露出了一副感激涕淋之色,朝着李叔叔一礼。 “谢陛下赐诗名。” 长孙无忌亦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满脸欣然之色。 “陛下圣明,日后无数文人墨客吟诵此佳作之时,必定能够忆起大唐贞观八年,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之盛景。” 这些文臣们,亦纷纷献上了各有特色的马屁与吹捧之言。 当然更多的是夸奖大唐天子这个诗名起得好,起好妙,起的呱呱叫。 至于程三郎的诗,呵呵我们能够没昧着良心说不好,已经是很对得起你们这帮子糙老爷们了。 特别是看到那帮子咧嘴乐得东歪西倒,连声叫好的武臣,更是让他们心中不舒服。 今日这重阳佳宴,原本还以为是大唐的文臣们好好地发挥自己的才华和艺术的好日子。 结果,偏偏被一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傻小子,生生把风头彩头全抢光。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咦?熊心豹子胆,狼心狗肺汤,莫非这些玩意,或许说不定 就在一干文臣陷入深思的当口,大殿之外,诸多文臣家中的男丁,都不约同地打了个寒战。 全长安的狗似乎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全都夹起了尾巴钻回狗窝瑟瑟发抖。 就连郊野之中的孤狼啸月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末路的凄凉。 还有那在深秋进补的熊,正在玩命地挖着洞,今年冬眠的住所,要比往年深上一倍才会觉得安稳。 而那些金钱豹们,唯有趴在枝叶掩映间,才能够在这个冷漠的世间,寻找到一丝丝的温暖与安全感。 李世民心满意足地抚须一笑。转身朝着父皇李渊抬手示意。 李渊微微颔首之后,大步前行于前方。“程老程三郎,愣着做甚,过来。” 程处弼赶紧疾行数步,老老实实地冲这位大唐的太上皇恭敬一礼。 “很好,你小子,老夫本以为,你也就是个凑数的,倒没想到,你居然能作出这等必能流传后世之佳作。” “倒也不枉老夫与皇帝拿出来的彩头,拿好了,都是你的。” “臣谢上皇,谢陛下恩典”程处弼看着手中的那条玉带,还有那个造型古拙的漂亮玉佩,美滋滋。 结果李渊这个黑脸老头非但没有撒手,反倒凑上前来小声地威胁道。 “你小子,下次来宫里的时候,要是再忘记了给老夫送好东西,小心老夫赏赐你水晶瓶。” “!!!”程处弼脸直接就黑了。卧槽大佬,你也是够了,水晶瓶警告 旁边的李世民若有所觉,带着一脸狐疑地朝着这边看过来。 面对着李渊的威胁,还有陛下的狐疑眼神,程三郎只能含蓄而又腼腆一笑答道。 “下次休沐日,微臣一定会前往大安宫,给上皇检查一下身体,调理一二。” “唔不枉老夫的这份心意,哈哈哈”黑脸老头心满意足地离开。 程处弼握着那两件好宝贝,一件是上皇李渊的玉佩,一件则是李叔叔的玉带。 不过程处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围,又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中年发福的李叔叔。 看到了他那明显凸起来的类啤酒肚身材,啧啧 大唐皇帝陛下的脸直接就黑了,要不是顾忌满朝文武俱在当场。 真特娘的想一脚尖把这个眼神乱瞄的混帐小子,踹到朱雀门外去。 程咬金看到亲儿子一脸为难之色地瞅着那条玉带,哈哈一乐,劈手夺过。 “这玩意你用不上,爹替你先戴着 ” 然后直接就往腰上一系一勒,然后把他原本的那条腰带给解了下来,丢给程老三。 然后就满脸显摆之色地朝着武臣的方向行去。惹得那帮子羡慕妒忌恨的老兄弟笑骂不已。 李世民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此刻,随着他的大手一挥,编钟之声再起,丝竹之音又再一次奏响起来。 程处弼也将那块玉佩悬到了腰畔,迎着一干狐朋狗友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美滋滋地朝着殿外行去。 后宫之中,此刻,一众嫔妃和诸王嫔妃,亦聚于长孙皇后所在的立政殿。 相比起两仪殿的喧闹,这里则显得安静宁和得多,丝竹之音自然不缺。 灯影交错间歌舞升平,干嫔妃c王妃亦是低声谈笑。 奢华的宫装,摇曳的金银步摇,各种金贵的饰品珠宝,在灯火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绚烂闪耀。 长孙皇后安稳地坐在主位之上,时不时,王妃或者妃子前来敬酒,她才会略微沾唇示意。 时不时,便会有宦官悄然而至,将前方两仪殿的趣闻或者是雅事传诵至这立政殿。 特别是前方开始有臣子创作诗赋后,更是每出一首,便会有宦官立身于殿门口吟诵。 以供后妃c王妃以及长孙皇后品评一番。 特别是长孙无忌这位国舅爷的诗作,最是得王妃们和后妃的嘉许。 长孙皇后却一直温婉含笑微微颔首,并未多发表意见。 自己兄长的才华自然是有的,这首赋菊诗,也算不错,不过,倒没有这些人所称赞的那般好。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长孙皇后十分清楚。 而立身于长孙皇后身侧,专司给长孙皇后斟酒的武媚也同样看得分明。 之后,又有数首赋菊诗传来,虽然佳品不多,但也都可堪入目。 一干嫔妃c王妃正在议论纷纷之间,突然,又一位宦官快步而至。“娘娘,尉迟大将军也作诗了。” “???”瞬间,立政殿内一片死寂,原本那一张张或靓丽或清丽的脸庞都浮起了难以置信的惊容。 长孙皇后也是懵了一小会,才不确定地小声问了句。“是尉迟敬德大将军?” “正是。”宦官恭敬地答道。然后,便将尉迟大将军那首诗赋给吟诵出来。 :。:x 正文卷 第826章 诸公,莫非就没有谁乐意出来献个丑的吗? “授太常寺太医署,太医令职,赐金鱼符,金五百斤,绸缎五百匹” 让救治了太上皇的程处弼,兼太医署的太医令,这倒不是什么稀奇,因为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力。 但是赐金鱼符,这可是四品以上官员才有的。 如今赏赐给这个入仕怕是还不足一个月的东宫左内率副率。实在是令人有些眼红。 另外,散官提升一级,就相当于是给程处弼涨了一级工资。听得程处弼喜动颜色,赶紧一礼。 “臣谢陛下隆恩厚赏” 李世民很满意,抚着鬓须洒然一笑,然后目光看向了父皇。 李渊站起了身来,目光扫过殿中的诸位臣工,也瞄了身边的二儿子李世民一眼。 最终,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这小子身上。 这一刻,李渊的心情,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十分的复杂。 李渊承认,如果不是程老三这小子,已然被越来越重的淋症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但是,也正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让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前列腺,从此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再有,他那个叫什么鬼玩意的检查,那种痛苦而又令人份外羞耻的经历,至今还令李渊刻骨铭心。 每每忆及此事,都会咬牙切齿,恼羞成怒。 “父皇”就在李渊站着,思绪翻飞如惊涛骇浪之际,身边响起了李世民的提醒声。 而侍立于阶下的程处弼等了半天,也没能听到一字一句,忍不住抬起了头来。 正好看到了李渊那扬起的嘴角,还是亮出来的,怎么都觉得有些瘆人的门牙。 “程小卿家,你救了朕,皇帝赏赐了你,那朕,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微臣不敢居功”总觉得这位上皇陛下的眼神不太对劲。 程处弼赶紧复盘了下,觉得给上皇治疗的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对不起这位太上皇的地方。 “朕赐你玉带一根,金五百斤,绸缎五百匹,水晶瓶一只。” 不知为何,听到了水晶瓶这三个字,程处弼的小心肝没来由的一悸,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这特么不就是拿去给李渊作接尿瓶的那一只吗? 不对不对,这只似乎比那一只要小三分之一左右。 李世民目光一凝,看一眼父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程处弼就看到李渊亲自拿着这只水晶瓶前行数步,然后似笑非笑地冲自己勾了勾手指。 刚刚松了口气的程处弼小心肝又悬了起来,硬起头皮朝前而去。“不知上皇有何吩咐?” “凑过来!”李渊板起了脸,示意程处弼凑到近前后。 李渊把这只水晶瓶郑重地交到了程处弼的手中之后,大手轻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顺便在他耳边轻声地道。“朕若是听到一句半句,对朕不利的流言。 那这只水晶瓶,就会换成那只大一号的赐给你,懂了吗?”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关我屁事啊? 但是偏偏,迎着李渊那双充满威胁与压制的目光,旁边,是他当皇帝的亲儿子。 人单势薄的程处弼所能做的就是,露出了一个温良谦恭的笑容,垂首道。 “微臣谢过上皇厚赐,定会牢记上皇教诲,不敢有违” 李渊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搭在程处弼肩膀上的手,朝着李世民意味深长地道。 “朕可是多年没见过这么有趣且识趣的小娃娃了。” 难得父皇愿意跟自己交流,李世民愕然之后,不禁笑道。“看来父皇你也很看中程小卿家。” “不错,朕不但看中,还会一直盯着这个小娃娃。”李渊目光又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 对于李渊这种恶意满满的反复威胁,程处弼这位晚辈皆臣子,实在是无力吐槽。 罢罢罢,好歹收了他的钱,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不跟这位暴脾气的老爷子计较了。 不管怎么样,这只水晶瓶小了小了点,可好歹没味,嗯,没舍利子味。 盛大的宴会,大唐皇帝陛下,与太上皇,连袂出场,这是好几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虽然太上皇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喝了三杯之后,便再次退场。 但是却不影响在场的文武臣工们对于太上皇身体得以康复的欢快心情。 一场欢宴,足足 持续到了月华高挂,这才酒饱饭足的散场。 而在这场酒宴上,得到了皇帝陛下亲口嘉许,得到了皇帝与太上皇赏赐。 甚至还与太上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有过亲切交流的程处弼,自然也成为了宴会之中的焦点。 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位才入仕不过月余,却已经在这样的大场合,成为焦点刷了脸的程老三。 程咬金更是,领着程处弼跟那帮子老兄弟敬酒,神采飞扬,眉开眼笑大声吆喝的架势。 令程处弼想到了当初自己考上了医学院时,爷爷的表现,亦是如同一彻。 程处弼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醉过去的,等到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家,天已然大亮。 程大恶霸家那个疯掉的老三,居然真的成为了神医。 先治愈房相爷的妻儿,接着治愈了翼国公秦大将军,而后又治愈了大唐的开国皇帝,如今的太上皇。 他出手治疗的可都是大唐很有影响力的人物,这样的出手战绩。 足以令那些认为程老三疯病未愈的市井百姓们转变思路,改变口径。 甚至于,老程家的街坊四邻们,言及卢国公府时,除了描绘程家的恶霸行径外,又多了新的谈资。 随着流传出去的流言,程处弼曾经服用熊心豹子胆,用狼心狗肺汤治愈了失心症的消息。 长安城内的不少酒楼,都会接待到一些好奇心很重,且又勇于尝试的宾客。 要求酒楼给他们烹饪这两种以形补形的特色菜肴,让他们尝尝滋味。 亦导致了近期长安城周边的猎户,都收到了要求古怪的订单。花重金求购熊心和豹子胆的。 另外还有求购狼心与狗肺的,毕竟这两种以形补形之物比较物美价廉,同时也比较符合大众的消费欢念和猎奇感。 有鉴于此,甚至有一些投机倒把之徒,大肆采购猪c羊等畜生的心肺,冒充猛兽的供应各大酒楼 正文卷 第827章 朕倒要看看,程卿你的文采还剩下多少 武媚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家伙是瞎子吗? 老娘今日恢复了女儿家装扮,你还能把我认成男人?!你是真瞎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武三娘看了眼二姐,又看了眼程处弼,脑袋一缩,消失。 然后迈开小短腿飞快地跑进了屋子。“娘亲,娘亲,有个傻大个惹二姐生气啦” 程富一脸懵逼的看了眼脸色青白交错的武二娘,又看了眼三公子。 半天才醒悟过来,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误会。“三公子,这位是杨夫人的二女儿。” 程处弼有些懵,扭头看了程富,又转过头来,不对啊,女的? 那为何自己只看到一马平川,足可以起降波音747的机场。连对a都不出,你让我怎么要? 武媚下意识地顺着程处弼那充满质疑的目光低了下头,瞬间脸都黑了。 第一时间双手紧捂住了领口。“你,你这个流氓,你在看哪?” 听到了这样的指控,原本内心还因为误会略有一二分欠疚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不不不,像姑娘这样看不出来的奇女子,在下佩服佩服。” “可是程富来了?”此时,门后传来了白发杨氏的声音。 武媚愤愤地揪着衣襟,恶狠狠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以前只觉得这家伙眼瞎。 没想到这家伙舌头还有毛病,说话吐字声音都透着古怪,肯定不是啥好人。 “小人见过杨夫人,小人请我家公子过来给刘娥治病,没想到打扰了夫人休息。” “不妨事,倒是劳烦你和程公子了。”白发杨氏扫了眼自家那表情不对劲,目光恶狠狠的二闺女。 又看了眼程处弼,不禁有些头疼,这是又咋了? “媚娘,你这是”白发杨氏正要开口相询,武媚便愤愤不已地扭头就走。 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的武媚愤愤地回到了屋子,转身将房门锁上,这个瞎眼的程老三,怎么就那么惹人生气上火。 武媚手抚心口,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掌碰确到了自己衣襟下,那裹得紧紧的束胸。 再思及方才程处弼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整个人一下子又心态炸裂。这个混蛋! 这间宅院并不大,不过好歹也是两进的,白发杨氏牵着那个眼珠子圆溜溜,总在东张西望的三闺女朝里行去。 顺便给程处弼大概介绍了刘婶的情况。 这位跟随她多年,情同姐妹的侍女,自打居住在此后,居然生了喘病,虽然之前请来了医者治疗得到了缓减。 可是用不了太长时间又会复发,如此反复,实在是令人束手无策。 “今日,她一直都好好的,可就是去洗了衣服,回来之后就不行了,又开始犯病。” “喘病”程处弼心中微微打了个突,随同着杨氏步入了房间,便看到了曾经在池塘边见到过的刘婶。 只是此刻这位刘婶正坐在榻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得罪了,还请伸手,让我把把脉。”程处弼朝着这位连挤出笑容都显勉强的刘娥颔首道。 这些日子,程处弼跟着孙思邈与袁天罡二位道长自然也不是白混的。 双方相互切磋医道,来到了这个时代,缺乏后世的各种医疗诊断工具的程处弼,也开始认真地学习起了望闻问切技术。 正在把着脉,突然,程处弼看到了一身火红长裙,出现在了房门口。 那原本一对a都没有的正面,此刻显得颇为饱满鼓涨。 但是很快,一只手突然出现,遮挡住了程处弼的视线。 “???”正在把脉的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肥事? 刚刚明明是连一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怎么这一转眼就达成了至少b级成就  视线上移,然后,看到了武二娘那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俏脸涨红的模样。 看她那口型,似乎在说流氓。而且表情和目光,似乎还透着一股子得意劲。 “二姐,我饿了”就在此时,安静地坐在杨氏身边,眉目如同年画娃娃般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开口道。 “好的,三妹你等下。”抬手遮挡在衣襟前的武媚出了口恶气般,觉得念头稍稍通达。 转身而去,想了想,不行,不能老让那个瞎子耍流氓占本姑娘便宜。 又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抄起了方才解下的束胸布。 唉自己把脉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容易受外界所影响。 程处弼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手,开始询问起刘娥的发病情况,准备从她的发病经过查找病因。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程处弼下意识一扭头。 “???”程处弼一脸黑线,又是一对a要不起的女人,此刻她一手拿着一个包子。 然后还一个递给了三妹,另外一个她自己大口地吃了起来。 程处弼惊呆了。卧槽!!! 武媚刚美滋滋地咬了两口肉馅的包子,终于查觉到了不对劲。 她看到了程老三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束起来的前襟,又看了眼自己和三妹手中的肉包子。 那副震惊到扭曲的表情,瞬间让武媚心态炸裂。 气的差点想把还剩一半的包子直接拍在这个混蛋的脸上,拍瞎他那双贼兮兮的狗眼。 “程老三,你看什么?!” 杨氏:“???” 刘娥:“???” 站在门外的程富:“???” 杨氏看到了二闺女和三闺女手中的包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媚娘,去厨房,拿些吃食了。程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都怪老身怠慢了” 程处弼干笑两声。他真是墙都不扶,就服胸围成迷的武二娘。 “没有的事,那个嗯,我先给刘婶看病吧。 那个,我需要用听诊器,听一听刘婶的心肺,不过” “男女有别,怕是需要扶人援手一二。” 杨氏看了眼刘婶,看了眼程处弼,好在这个时候,端着包子,杀气腾腾的武二娘出现在了门外。 “娘,我来吧。” 杨氏看了眼二闺女,又扫了眼程处弼,最终还是让出了位置。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处于青春期,明显暴脾气的二闺女。 “也好,媚娘你来给程公子搭把手。给你刘婶看病要紧” 正文卷 第828章 就是为了烘托他程某人才华是那样的横溢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一乘一乘一,那还不如一加一加一,好歹能等于三。 程处弼看到一干厨房众那认真倾听的表情,自己可是卢国公府厨房众的偶像,不能生气上火。 而且还必须要以理服人,好吧,一这个讨厌的数字是不能用的。 程处弼负手而立,从容一笑,手指头轻戳在鸡胸肉上。 “没你这么算的,你看,鸡肉很鲜,它的鲜度为二,而香菇也很鲜,它的鲜度大概能到三。” “还有虾皮也很鲜,鲜度也能有三,现在你拿他们互乘,就可以得到鸡精的鲜度,明白吗?” “原来如此,看来小人见识太过浅薄,多亏得公子指点迷津。”梅小厨赶紧补救,狂拍马屁。 程处弼这才微微一笑,看来梅大厨家的娃应该是读过书的,至少马屁话没有那么生硬,还知道咬文嚼字。 接来下,便开始动手。鸡胸肉焯水,放香料c黄酒去腥。煮到熟,不见血丝捞出。 然后用棍子擀成鸡丝,切得极细碎,一旁的香菇也是切细碎,虾皮同样也进行了加工。 之后开始进行烘烤,一直要烘到这几种材料都干到酥脆的状态为止。 然后倒入了一个大石臼子里,开始反复锤碾到成为了极细的粉状。 程处弼这才拿一柄小勺,舀起了小半勺的份量递入了口中。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程处弼的脸上,看着三公子足足品味了十余息之后。 这才向程济与梅小厨微微颔首。“你们也尝尝” 梅小厨迫不及待地舀起了一小勺,直接就全抹进了口中。 瞬间,梅小厨的眼睛陡然睁圆,他感觉到了。 一股子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浓烈鲜味,一下子在味蕾之上,口腔之中爆炸开来。 这是什么样的味道,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梅小厨无比震惊地看着那石臼子内的那些鸡精粉末,又看了一眼仿佛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的程处弼。 “梅某这辈子品尝过天下最鲜美的滋味,莫过于鱼宴楼的鱼汤。 而这鸡精的鲜味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把整整一大碗的鱼汤,都浓缩到了这么小小的一勺里” “小人实在是不会形容,可这鸡精给小人的感觉,简直鲜到骨子里了都。”程济佩服得五体投地地道。 程处弼满意地一笑,让人拿杯水过来。然后舀了一小勺鸡精进去,缓慢的搅拌。 看到里边仍旧还有比较明显的悬浮物,便让那杂役继续锤舀。 休沐日,卢国公府一家人又整整齐齐地坐在了厅中,都已经到了午时,程老三还未出现。 “你们三哥呢?莫非又在厨房那里帮忙?”程咬金灌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解渴后问道。 程老四大声地答道。“三哥说今天他要做一份天下最鲜美的肉汤来献给爹。” “是吗?那爹可就有口福喽。看来今日老三在东宫没受啥委屈,不然不可能到家又钻厨房。” “爹,瞧您说的,谁敢欺负咱们老程家的人。”程处默有些不乐意地道。 “老三去的是东宫,不是在军伍中厮混,军伍里边,讲究的是谁的拳头硬。” “可在东宫那样的地方,讲究的是嘴皮子利索,唉”程处咬忧心忡忡地道。 “这孩子,太实在,人又憨厚。爹这是怕他对付那些喜欢拿软刀子捅人的文人时吃亏。” 说话间,程处弼一脸洋洋得意地领着家丁送来了羹汤。 程咬金慈眉善目地看着亲儿子,老怀大慰地抚着钢针般的浓须道。 “我说老三,你这孩子,昨个入职忙了一天,今日又给家里人做羹汤,实在是有心了。” “爹说的哪里话,爹,你先尝尝,大哥二哥,你们也都尝尝这肉汤如何?” 程处弼很是骄傲地看着程咬金等一干程家儿郎抄起了勺子开始喝汤。 就看到老爹一口汤,一口酒。一口酒又一口汤。 “嗯嗯,这汤味道不错,那个老三,赶紧让程济上主食,莫把你那三个快把脸埋到汤碗里的弟弟们给饿着了。” 大碗的粟米饭给端了上来,程处弼看到慈祥的父亲化身无底洞。 几口就将那碗汤扫入胃里,然后开始大鱼大肉的狼吞虎咽。 大哥二哥有样学样,还有四五六三个弟弟也不甘示弱,如狼似虎的吃相,让程处弼一脸黑线。 想象中那种,一家老小大叫太香了,然 后冲自己翘大拇指点赞的场面根本就没有出现的可能。 有的只是一家人风卷残云一般地对付着那堆积如山的大鱼大肉。 一家子的表情,让程家最靓的崽程处弼出现了强烈的心理落差,端起了自己跟前的肉汤抿了一口。 对啊,这个味道比过去家里炖的汤可是要鲜香了许多,为啥子厨房众人人都说鲜。 可亲爹和五位兄弟却毫无触动,只知道大吃大喝 “老三,老三你怎么不吃了?” 埋头刚干掉了小半只羊腿,仰脖子抽干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的程咬金。 看到了老三表情空洞地起身朝着厅外走去,不禁有些懵副,这孩子是咋的了? “孩儿没胃口,已经饱了,爹你们慢吃。” 程处弼勉强回头一笑,内心充满了失落与迷惘的他决定回屋去休息休息。 “爹,老三这是干嘛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程处亮也很关心地冒出了一句。 “兴许是在东宫那里,遇上了啥不太顺心的事吧”程咬金摸了把油渍,颇为唏嘘地道。 “爹,那老三干嘛不跟你说?”程处默抹了抹嘴。“要不我去问问老三。” “行了,都给我坐好。男人谁不好脸面,所以有些事情就得自己扛。他要是扛过了,那就是个爷们。” 程咬金恶狠狠地咬下了一块肉来,在口中慢慢地咀嚼。“有事就算是扛不住,那不还有爹在吗?”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将肉咽下了肚,程咬金两眼微眯,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老大,老二” “孩儿在。” “吃完午饭,出去找你们的老弟兄走动走动,看看东宫那边有什么消息,小事就算了,若是大事,爹来处理。” “诺!”程处默与程处亮凛然听命。 悬挂刀枪剑戟的程家前厅墙壁上,隐现程咬金那魁梧雄壮的身影 正文卷 第829章 名字犹如老太太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诗赋 “并发症是什么,莫非是指还有其他的病症也一同发作?”于志宁直接从字面去理解。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朝着于志宁点了点头。“于詹事所言不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于志宁将那几张纸递给程处弼道。 “这是从9成宫传过来的东西,程副率你且看看。” 借着殿内的烛火,程处弼看着纸张上所描述的病情,眉头不由得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也就是说,从殿下您收到这份消息的时候距离第一次疼痛,已经过去差不多五天了?” “不错,我父皇今日派信使赶来,本寄望于能够寻到孙道长,结果”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不会说话的太子殿下,罢了,你是我顶头上司,还有个当皇帝的爹,懒得跟你计较。 “殿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消炎,还有就是,如果再任由他如此继续反复发作,不及时处置,很容易恶化。” 例如进展成化脓或者是出现坏疽,那麻烦可就大了。 “程卿,可否现在就立刻出发。”李承乾听到这话,心中更是越发地忐忑。 “殿下,我得让人回家去拿我治病的那些工具和器械。然后再出发,不知那9成宫有多远?” 李承乾赶紧抢答。“9成宫距离长安三百八十里,八百里加急,一夜便能到达。” “若是现在出发,明日午时之前,定能赶到。” “”程处弼差点就呵呵了。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心焦的太子。一个晚上骑马跑三百八十里。 抱歉,虽然男人没有不爱骑马的,但是骑一个晚上太困难。 我特么只是直男,不是铁男谢谢。 “殿下,我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去,我还得携带大量的手术工具和器械。 只能说争取尽早赶到9成宫为娘娘诊治。” “孤知道,是孤太急切了。”李承乾拉着程处弼来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道。 “拜托贤弟了,无论如何别让我母后有事。” “殿下放心,我会尽全力救治娘娘。”程处弼现在距离9成宫还有三百八十里路。 他自然不敢保证自己赶到9成宫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 不到半个时辰,焦急地等待在东宫门外的程处弼不仅看到程光与程亮二人赶了回来。 身后边,还有父亲程咬金与两位兄长也连袂而至。身后边,则是辆马车。 拆掉了所有装饰和无用之物,车上只摆着两口用绳子牢牢绑紧的大木箱子。 “父亲,大哥c二哥,你们怎么都来了?”程处弼快步迎上前来问道。 “你难得出回远门,老夫焉能不送送你,对了,你用来治病救人的物件,全在第一个箱子里。 第二个箱子,则是你的衣甲,还有这是你秦伯伯备用之物,你也带上。” 程咬金从腰后一抄,一双银光闪闪,呈四棱形,每隔寸许有间隙,犹如竹节的铁锏递到了程处弼跟前。 “爹,你这是”程处弼捧在手中,内心有点懵。 “你使刀还不成样子,爹说给你打双锏,可没想到今日你就要出远门。” “方才顺道上你秦伯伯家拿了这对好东西来,这玩意,就得像咱们老程家这样势大力沉之人所用。” 说话间,程咬金抄起其中一根,用力一挥,带着呜咽的低啸声,令人心悸。 “这么一下,就算对手披盔带甲,挨上这么一下,不死得半残。对老三你来说,可比用什么兵器都实在。” 程处弼既感动于父亲的关切,可又有些哭笑不得。 “爹,孩儿可是去9成宫,陛下在那呢。” “你这小子,万一路上遇着歹人怎么办?”程咬金直接就瞪起了眼。 看到亲爹要发火的架势,程处弼立即从了心。“多谢父亲关怀,孩儿一定谨慎。” “嗯,这才像话。”程咬金这才满意地一笑。 旁边的大哥二哥也凑上前来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啥话也没说,嗯,大佬爷们,犯不着娘们叽叽的道别。 “叔父,有我在呢,定然能保住老三无恙。”奉命率五十骑兵护送的尉迟宝庆有些不乐意地吱了声。 “哈哈,成,宝庆你小子帮我看好我家老三,平安回来,老夫请你喝酒。” 程咬金呵呵一乐,拍了拍尉迟宝庆道。999)(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等人便策马疾驰而去。 程咬金负 手而立,站在宫门外,直到听不到蹄声,一旁的程处默上前低声劝道。 “爹放心吧,老三这一路都有兵马护送,去的又是陛下所在的9成宫,定会无恙的。” 程咬金摆了摆手,忍不住叹息道。 “是啊,老夫恨不得把你们弟兄几个都护得紧紧的,可雏鸟的翅膀终究是要硬的,唉” “是啊爹,老三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咱们快回家吧,您也忙了一夜,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嗯,回吧,老三是福大命大之人,出趟门而已,老夫不担心。” 嘴里边说着这样的话,跃上了马背的程咬金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这才打马而去。 “能确定吗?” 9成宫宫墙外侧数里的一处林木掩映的隐蔽处,传来了低沉的交谈声。 两人身上的衣着打扮,犹如附近伐木砍柴的樵夫一般。 还有一位中年人,居然披挂着右骁卫衣甲,而且其身上披挂的可是明光甲,足见其在右骁卫中,至少是位郎将。 散布在周围的还有几名同样穿载着右骁卫衣甲的健卒,正警惕地张望着周围,似乎正在给三人的密会放哨。 “能肯定,现在虽然消息被限制在御容殿一带,但是我们已经撑握到了消息。” “如今,那长孙氏病得不轻,至于李世民,已经两个晚上都呆在那里。” 披挂着右骁卫衣甲,却直接指名道姓的直称李世民的名讳。 言语之间,那阴沉刻骨的恨意,足以令人心悸。 “希望那长孙氏最好再多撑上几日,等我们的人到齐了再动手。 她的头颅,正好用来祭奠娘娘,还有那几个李世民的孽种,最好也一起做了。” “贺大哥,还需要几日?” “三天,最多三天,三天后到不了的弟兄,就不用再等了,第三天,你再到附近来” “好,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保重。” :。:x 正文卷 第830章 快来人哪,老爷又晕过去啦……(求订阅求票票) 回到了府中,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咬牙切齿的孔颖达终于等到了管家送来了吃食。 已经饿得有些急了眼的孔让梨看到了食物,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到自家老爷如此不顾及斯文矜持的吃相,这让管家颇为好奇。 最终,在看到老爷食物下肚之后,脸上怒容渐消,管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今年的中秋佳宴,你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早,而且还脸色如此难看。” 孔颖达打了个饱呃,端起了茶水漱口之后,这才阴沉着脸道。 “还不是因为程咬金那个卑鄙无耻的粗鄙武夫,处处针对老夫。” “而陛下却视若不见,老夫又何必再继续留在那里自取其辱” 孔颖达一边吐槽一边喝着茶汤,不禁有些暗暗为自己在中秋佳宴之上的急智得意。 若是那个时候,继续留在那里,程咬金那个老匹夫,肯定会继续逼问自己可有对出下联。 若是自己回答没有,必定会被这个粗鄙武夫扎心嘲讽。 所以,倒真不如直接借机离开,既展示了自己不乐意跟程咬金这个粗鄙武夫打交道的铮铮铁骨。 又还能够避开对方的逼迫,简直就是完美,唔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在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离开了皇宫的他却是一无所知,不过,倒也没关系。 毕竟他终于是一位久经官场风浪之人,怎么可能不安排人手留在那里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那名被他留在皇宫外收集情报的亲随就已经快步而来,只是他的脸色明显显得有些难看。 “老爷,下联出来了” “果然。”孔颖达闭目垂眉,冷着脸道。“你且说来,老夫倒要看看那程三郎能够对出什么样的下联来。” “老爷,程三郎只对了一幅下联,还有几幅是那几位大将军对的,另外,吴王殿下也对出了一幅下联” “???”孔颖达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亲随,半天才艰涩地道。 “你的意思是,有好几幅下联?” “是的老爷,还不光如此,程大将军还将上联和这些下联全汇拢在一起。 作了一首十分不错的诗赋,得了陛下的厚赏。” 等到那位亲随,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报出来,为了证明,还特地拿出了那份从宫中的八卦人士那里花了财帛得到的诗赋全文。 孔颖达手中拿着那首诗名长得令人脸色发黑的诗赋,脸色难看到如同得了重病一般。 就那么呆愣愣地坐着两眼发直,嘴皮有些发颤。 亲随与管家只能悄然地打量着自家老爷,不出所料的是。 “程老三,程老匹夫,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混混” 看到老爷再一次白眼一翻,软倒在了地板上,管家使出了吃奶的劲大声地吼叫起来。 “快来人哪,老爷又晕过去啦”为什么要说又,因为距离上次自家老爷气晕过去,时间没有过去太久。 而且上一次被气得昏迷不醒,也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有莫大的干系。 不少太学学子乘着中秋佳节之际,都蹿到了勾栏馆阁去。 如此既可以赏月,又能够有美人相伴,吹萧操琴,不亦乐呼。 毕竟,距离被程太常挑衅,时间也过去好几天了,他们着实是有些憋不住,所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浪上一浪。 只是他们这些太学学子,在长安城的各处勾栏馆阁还没美滋滋多久。 就有好事者赶到了最有名的馆阁之中,大声地宣扬,烟锁池塘柳已然被尉迟大将军c程大将军c秦大将军等一干粗鄙武夫对出来了,下联足足有七条之多。 “并且,程大将军还将上联以及下联汇编成了诗赋” 这种牵涉到诗赋文采类的消息,自然是最容易在勾栏馆阁这样文人雅士最喜欢流连的地方传播。 当下联出现之后,被勾栏馆阁之中的宾客,又或者是被那些小姐姐认出太学身份的太学学子们。 纷纷掩面而走,又或者是拂袖而去,总之,这些下联的出现。 不仅会成为勾栏馆阁这种场所的热门话题,同进也会再一次让人们想到程处弼怼太学学子还有孔让梨的恩怨。 如此一来,他们这帮子鬼鬼祟祟才悄然蹿到勾栏馆阁来浪的太学学子,再一次成为了长安城内的斯文人明嘲暗讽的对象。 当然还有另外一位对象,大唐国子司业孔让咳 ,孔颖达。 只不过,孔让梨这个花名,叫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 甚至有时候私底下有些官员也会如此戏称这位博学鸿儒。 程处弼终于睁开了眼睛,昨天回府的时候,还算清醒,程处弼尤其记得那个熠熠生辉的水晶瓶。 那玩意自己已经交到了亲爹的手中,家中现如今有了大量西域琉璃精美制品的亲爹。 对于这些漂亮的好宝贝一向都不会手软,这已经成为了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宝库之中的又一珍藏品。 昨天夜里中秋佳宴的那一幕幕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作为一位优秀的,很懂得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实在人,程处弼又自省了一下。 默默地在心中为自己的表演点了个赞,昨天几乎变成了糙老爷们的专场演绎大会。 被亲爹还有一干儒衫帮的大将军们的上蹿下跳,搞得那些原本还跃跃欲示,想要展示一番自己那不同寻常才华的文臣们都息了表现的心思。 毕竟,风头已经完全被亲爹程咬金等一干大将军抢光。 于是乎,文臣们不乐意蹿出来叽叽歪歪,武臣们则都表现得十分的活跃,甚至薛万均c薛万彻弟兄二人还上场表演了一场击技之术。 已经完全养好了伤,膘肥体壮薛氏弟兄二人耍着雪亮的横刀在中秋佳宴上互砍得火星直冒的场面。 惹得一票武将大声鼓噪,那些文臣们则是看得心惊胆颤不已,最终还是陛下亲自让他们弟兄二人罢手,各赐下了两百匹丝帛,才让这对意犹味尽的猛将兄退下。 不过话说回来,薛万均和薛万彻这二位大佬又邀请了自己一回,看样子,自己的确应该抽个时间去薛府拜访拜访。 就在程处弼躺在床上一边养神一边自省其身的当口,上官仪与辛茂将等四人,又再一次往卢国公府而来 正文卷 第831章 程太常你不必这么谦虚,我真不是谦虚……(求订阅求票票) “父皇您怎么来了?”男护士李世民听到了病房外的动静,掀开了门帘,看清来人。 “怎么,老夫不能来?”李渊淡淡地扫了一眼李世民,习惯性地怼了句。 李世民一脸黑线,张了张嘴却作声不得。 李明达这位慧质兰心的小东西,赶紧伸手扯了扯李渊的胳膊。“爷爷,爹爹,你们不要板着脸好不好?”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尴尬,李渊冲李明达讨好地一笑。“爷爷哪有板着脸了,爷爷笑得可开心了。” 李明达一扭头,李世民也只能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脸。“爹也很开心的。” 李明达这才绽出了灿烂的笑容,拉着李渊的手就往病房里走去。 气色已然大好了许多的长孙皇后坐起了身来,朝着牵着李明达过来的李渊恭敬地颔首为礼。 李明达快活地跑到了榻沿,小短腿蹦了两下,这才跃上了榻。 然后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长孙皇后那张气色大好的脸,很是羡慕的道。 “娘亲娘亲你看起来又漂亮了。” 这话直接让在场的长辈们全都乐开了花。 “小兕子,那你说说,天底下最漂亮的是谁呀?”李渊笑眯眯地坐到了病房中的胡凳上打趣地道。 “第一是我娘亲,第二当然是我啦。对吧娘亲”李明达骄傲地昂起了小脑袋瓜子。 “对,等以后娘老了,咱们家小兕子就是天下最漂亮的。” 长孙皇后笑容满面地看着这个令全家人都合不拢嘴的小可爱。 “娘亲,你那么漂亮,肯定不会老,就算我老了,娘亲都还会漂漂亮亮的。” 李明达小心地凑到了长孙皇后跟前,软嫩的小嘴轻轻地香了香长孙皇后的脸颊得意地道。 “你这孩子,对了腿还疼吗?”长孙皇后笑了笑,想到了李明达那天受伤的腿问道。 “程三哥哥说只是轻微的扭伤,很快就不会疼的,娘你看,我已经好啦。” 李世民看着可爱灵慧的掌上明珠,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夜晚。 之前一直担心这孩子受了惊吓,没敢问,不过现在,李世民着实有些忍不住了。 “小兕子,那小子是怎么保护你的?” “程三哥哥,救了我好几次,帮我打倒了好多好多的坏人。娘亲你想听故事吗?” “好啊,娘想听一听,程三郎是怎么救下我家小兕子的。” 看着跟前的闺女,已然解除了病痛,一身轻松的长孙皇后笑着轻刮了下李明达的琼鼻道。 “好几个侍卫,他们都已经不行了,还有那个婶婶,被坏人射了一箭。 抱着我摔在了地上,那时候我好可怜,脚都受伤了” 病房之中的气氛陡然显得有些压抑,长孙皇后看着这个皱起了眉头的闺女,心中一阵酸楚。 “可是就在这时候,我就听到一声巨响,我看到了程三哥哥冲了出来。 三下五除二,把那些坏蛋全都打翻在地。” “然后,他就那么轻轻地把我抱起来,告诉我,没事了。” 说到了这里,李明达的眼睛里边仿佛闪烁着无数的星辉。 犹记得那个时候,程三哥哥将自己抱起来时,脸上那温暖的笑容,让人心安。 “他一直抱着你?”表情明显有点不对劲的李渊干咳了声道。 李世民双手交叉于胸前,表情很严肃。 “没呢,程三哥哥把我绑在了他的背后,他说这样就算有敌人过来,他既可以战斗,又可以保护我。” “嗯”父子俩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露出了一副这小子还算识趣的表情。 “可是,程三哥哥才把我绑在背上,就有好几个坏人发现了我们,一下子全冲了过来” 听到了这,哪怕是事情已然过去,李明达已经平平安安,可还是让在场的三位长辈的心肝瞬间悬了起来。 李明达犹如记那个时候,程三哥哥勇敢地迎上了前去,就那么面对着好几个坏人。 高举着手中的武器,一步不退,与那些坏人作战。 “程三哥哥的头盔被砍飞了,肩膀也被砍了一刀,胸口也被戳了好几刀。我当时害怕极了” “害怕程三哥哥会被坏人可是他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站在那里,一下一下的将那些坏人都打趴在地上” “后来,我问程三哥哥干嘛不躲,他说,要是躲了,会伤到我的 。” “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被伤到,程三哥哥真的好厉害。” 听着这童稚之言,征战沙场数十载的李渊与李世民,都可以想象得到当场的情形是何等的凶险。 偏偏这小子,居然如此悍勇,在这样的劣势之下,能够保护住李明达不受伤害,还将那些贼子诛杀。 “此子之悍勇,不亚其父。”李渊抚着长须,颇为感慨与欣慰地道。 “老夫当时得到了消息,匆匆赶过去的时候,犹记得那小子气势非凡,英姿勃勃。” 李渊犹记得那个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震撼人心的画面,朝阳跃起,硝烟枭枭。 一身浴血的程处弼手握双锏,胳膊和胸前,露出了那强健如礁岩一样的肌肉。 头颅高高地昂起,仪容英伟,不怒不骄。 而李明达那娇弱的身姿,迎风扬起的青丝与衣裙,衬托得他是那样的高大伟岸。 宛如耸立于天地之间,令人震撼心悸的石雕巨像。 心中没来由地冒了了一句孙子兵法上的话: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李世民亦颔首嗯了一声。“程家果然虎父无犬子。” 难得这两位不对眼的老汉居然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一致。长孙皇后忍不住扫了一眼这二位,唇角微扬。 “皇帝,程处弼救了皇后,又救了皇子皇女,此功勋该当重赏之,不可寒了勇士之心。” “儿臣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斟酌。”李世民深以为然地颔首称是。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议论声。 “三公子,那玩意真能吃?那可是虫子” “虫子怎么了?你们之前没看到,连狗都敢吃,你们有啥不敢吃的?” “你们难道不相信我的专业?像我这样不世出的厨艺天才。我告诉你们,这玩意只要打理干净,拿素油一炸。 正文卷 第832章 如何?……这,就是物理的魅力(求订阅求票票) “噗呲”后方的榻,传来了一声微轻的异响,向来情绪控制很有经验的长孙皇后第一时间扭开了头。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该踹这小子一脚。 打量着程处弼那张疲惫而又不乐意的脸,想到了昨天夜里,正是他的拚死搏杀。 这才从那些贼子手中救下了自己最疼爱的闺女,还有治儿。 似乎这小子打来到了九成宫,就没好好休息过。 嗯,向来大度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原谅程老三这点小小的不恭敬,伸手将他给搀了起来。 “贤侄没事吧,老夫一时之间倒忘了你辛苦了好几日都还没好好休息。” 程处弼只能牵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辞出了御容殿,留那对老夫老妻继续你侬我侬。 回到了清幽阁,看到整个清幽阁都一片狼藉。那间搭好的手术室已经被烧掉,连带那间病房也是同样的命运。 这让程处弼不禁感叹那位刘郎将的好命,如果昨天夜里他留在此地的话,怕是昨个夜晚,就已经是他的死期了。 程处弼的住所一片狼藉,但好在,那两口箱子还在,里边的医疗器械包括装在瓷瓶中的酒精也还在。 这让程处顷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是吃饭的家伙什还在,那长孙皇后的胆囊摘除手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草草地收拾了一番之后,程处弼倒在了榻上,径直呼呼大睡过去。 而程光和程亮躺到了各处的床榻之上,却好好地跟周公会上一面。 一直到得中午时分,有人过来送餐。程处弼这才恋恋不舍地摆脱了梦境清醒过来。 用罢了午饭,前往去给长孙皇后做了次检查,回来之后继续倒头就睡,为了第二天的手术,必须要养足精神。 长孙皇后的手术,终于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波折之后,在清幽阁中展开。 “叔叔,您进来干吗?”程处弼正要给长孙皇后喂麻沸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扭头,看到了露在口罩和帽子外面的那双鹰目。 “行了,都不必多礼,老夫就是过来给你搭把手。”李叔叔有些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身上的这套白色手术服穿的有点勒脖子,还有那帽子的模样也很诡异。 至于这口罩一戴,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憋气。 总之浑身都不带劲的李世民,在看到了坐在手术台上,嘴角微扬的观音婢时。 一切的不适都飞到了九宵云外。一手将程处弼手中的麻沸散端了过来,走到了长孙皇后跟前。 哪怕是隔着口罩,大唐皇帝陛下的声音仍旧温柔无限。 “观音婢,我喂你” 程处弼就看到长孙皇后的俏脸渐渐地泛起了羞怯的酡红,满是晶莹的眼眸弯了起来。 轻轻地低应了一声,由着李世民给她喂服麻沸散。啧啧啧,喂个麻药,不是喂狗粮好不好? 看到中老年霸道总裁风的场面,程处弼很不适地活动了下脖子。干咳了两声,提醒这二位注意影响。 这里是手术室,吹牛逼出门右转,谈情说爱出门左转。 当然,程处弼只敢在内心疯狂吐槽,表情还得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与恭敬。 李世民将空碗塞回了程处弼的手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搀着长孙皇后躺在了手术台上。 却丝毫也不愿意松开与长孙皇后交握的手。“躺下吧,我会一直在这,在你身边的。” “好的夫君,妾身也想着醒来的第一眼,能够看到你” 长孙皇后两眼微微眨红,低声呢喃道。 看着他们,程处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记得另外一个历史时空,长孙皇后似乎也就在这两年过世的。 在那之后,这位大唐皇帝留下了许许多多思念爱妻的佳话与故事。 包括那些皇子们,他们讨好父皇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表达自己对母后的思念之情。 兴建寺院,为过世的母后祈福,以换取李世民的欢心。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暗暗摇头。若是能够与挚爱的妻子白头携老,谁又乐意那样一个人孤单而又痛苦? “石灰水,酒精,铺好手术巾”程处弼吩咐着。 由着那两名冷静老辣,面无表情的接生婆,处理着这些自己不方便的工作。 李世民紧紧地握着妻子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程处弼手中的手术刀,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轻点”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来,看向李叔叔。 程处弼觉得,李叔叔不但是一个暴脾气不讲道理的患者家属,更是 “请叔叔您保持安静,不然,我就只有请您离开手术室。 我在进行手术的时候,任何杂音,都会影响到手术的效果。” 听到程处弼那明显带着嫌弃的警告,李世民直接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你还想要指使老夫?” 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眼中的凶光,第一时间坦然地从容面对。 “当然,叔叔你方才的那句提醒很有必要性,有问题可以提,小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程光:“” 程亮:“” 两位接生婆:“” 想不到三公子也有怂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一天。程光与程亮交流了一个眼神, 强忍住笑意,认认真真地继续埋头准备器械。 他们的工作就是准备好各种器械,当程处弼开口时,将相应的器械传给接生婆。 嘴皮子翻动,并不妨碍程处弼的心狠手辣,一刀下去,开始渗血。 看得李世民的眉头一跳,赶紧扭开了头频频深呼吸。 程老三是给观音婢治病,是为了治病,肯定不是因为方才那句话公报私仇 想不到,杀人盈野,沙战征战数十载的自己,居然也有害怕见血的一天。 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李世民俯低了身形。 目光落在了观音婢那张宛若沉睡地俏脸之上,痴痴地看着,愿她只是安睡,醒后无恙。 李渊,缓步在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朝着清幽阁的方向看去,眉头紧锁在一起。 希望这个体贴而又善解人意的儿媳妇,能够平平安安的。 不然,一想到那可爱的兕子,若是这么小就没了母亲,那可如何是好? 正文卷 第833章 贞观十年八月十六长安小规模科学知识普及研讨会(求订阅) “程老三,你很好,很不错,朕果然没看错你。” 程处弼收起了装逼的威武之姿,将手中的钢锏扔给程亮,朝着李渊一礼。“这不过是臣的份内之事。” “皇爷爷”李治支愣了半天脚,最终忍不住吱了一声,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亲爷爷遗忘了。 “哎呀,乖孙儿,你也没事,那可太好了,是吧兕子。 想不到昨夜会如此动荡,幸好没事。走,我带你去看你娘亲去” 程处弼与李治,一高大威猛,一弱小矮萌,呆呆地看着这位上皇陛下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唯有从李渊颈项抬起了头来,朝着这边绽出了甜美笑容,频频挥手的李明达身上。 才能够让二人寻找到一丝人性的温暖与光辉。 “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跟上?”李渊这才没好气地扭过了头来喝道。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迈开大步,离开这满地狼藉的排云殿,一同朝着大宝殿的方向而去。 就在距离大宝殿尚有百余步时,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欢呼之声。 等赶到了地方后,正好看到一队队的右骁卫将士们正列队离开。 而披盔带甲,显得份外威严的李叔叔此刻就站在大宝殿台阶之下,牵着那穿戴着奢华宫装的长孙皇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娘亲,爹爹”随着李明达那脆甜得犹如甘蔗的嗓音响起。 原本正面对面,神情显得有些阴郁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愕然地看了过来。 随及,长孙皇后牵起裙角就要往下跑,好在被李世民给拦住。 李明达已经从李渊的怀中跃下,然后犹如一只欢快的小蝴蝶般,穿过了让开一条道路的将士们。 朝着台阶上跑去,看着那可爱灵慧的闺女咯咯地笑着翩翩而至。 长孙皇后手捂在嘴前,已然是红了眼眶,李世民快走数步下得台阶,一把将李明达抱在了怀里。 “乖兕子,让爹好好瞧瞧,没什么事吧?” 李明达摇了摇头,抬手指向后方。 “没事没事,还有九哥也没事,是程三哥哥救了我跟九哥。” 李世民夫妻二人目光朝着这边看过来,看到了李渊正牵着李治快步而来。 更看到了那身上衣甲凌乱,满身血污的程处弼。 “贤侄老夫实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世民打量着走到了跟前行礼的程处弼。 看到了他脸颊上的擦上,还有那额头上的青肿,还有那件胸甲上的几个凹陷。 在看了眼已经正在抱着她娘亲,说着悄悄话的李明达。 还有那给自己行礼后乖巧地站在观音婢跟前的李治。 足以想见,程处弼这小子,为了这两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恶战。 “你救了上皇,又救过皇后,而今,又救了老夫的儿女。嗯朕一定会重重赏赐于你。” “这些不过是小侄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哈哈你呀,这点就比不上你爹,若是汝父再此,怕是,嗯不说了。 总之,你这孩子,很实诚,老夫很是喜欢。” 很快,程处弼便告辞,与那些宫女宦官一起。 将那强撑着在大宝殿坐镇了大半个晚上,已然是体力不支的长孙皇后给移回了御容殿。 程处弼看着在宫女们动手酒精,再一次通过物理降温的方式,让长孙皇后升高的体温再次降下。 又盯着长孙皇后将早餐吃完,这才如释重负地道。 “娘娘,你不该这么强撑,这对你的身体可不会有任何好处。” 长孙皇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及想到了昨天夜晚的惊心动魄,不禁唏嘘地道。 “那个时候,哪能顾得上许多。好在贤侄你医道高明” “娘娘,昨天夜里,到底怎么回事?”程处弼忍不住问了句。 长孙皇后微微一滞,缓缓地摇了摇头。“兴许是那些曾与大唐作对的某位诸侯的死士吧” 听到这个显得有些敷衍的答案,程处弼识趣地没有追问。 检查了一番之后,程处弼告诉长孙皇后,因为她的身体过于疲倦。 不利于术后恢复,让她好好静养,明天再进行手术。 而程处弼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狂奔四近四百里路。 来到了九成宫,便连夜投入到了救治长孙皇后的工作当中 。 而后,为了证明人没有胆还能活着,又比例刘郎将做了一台手术。 好容易,才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结果呢,又有一票不开眼的玩意杀人放火。 让程处弼又熬了一夜,就算是程处弼是年轻人,恢复能力强,可到现在,也已经遭不住了。 强打精神给长孙皇后刚检查完,就看到了帘子被掀开,看到神色不怎么轻松的李叔叔赶了过来。 “观音婢你没什么事吧?”李叔叔迫不及待地凑到了榻边低声询问道。 站在一旁的程处弼解释道。 “叔叔还请宽心,娘娘就只是疲劳过度,另外胆囊尚有炎症,需要好好的休息调养,以免明天手术发生意外。” 李世民看到了朝着自己露出温婉笑容的观音婢。 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想到了自己儿女和妻子经历了这样的变化,都能平安。 欢欣之下,大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啪啪啪 “贤侄,亏得来九成宫的是你,不然朕的儿女,嗯好!好!好!” 已经快要到了身体极限的程老三那里想得到会突然遭袭。 而且还居然是特么的泰山压顶三连击,原本就已经发软的两腿直接就跪了。 将陛下的马缰交给了后方的弟兄,紧跟着陛下的脚步,刚刚赶到了帘外的赵昆。 看到程处弼突然扑通一下子双膝跪地,吓得一哆嗦。 难道说娘娘莫非就在赵昆陷入了疯狂猜相的当口。 李世民有些迟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巴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抬起了头来。 躺在榻上的长孙皇后也瞪圆了杏眸,这是 “你跪下做甚?”李叔叔有点疑惑地详端着程处弼。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叔叔你以为我乐意啊?” 要不是老子好几天没休息好有点腿软,你就是泰山压顶十连击我也能扛得住。 “” 正文卷 第834章 不少的不正经艺术大师。他们的画技同样也不差(求订阅求票票) 程亮有点懵逼。“您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躲在后边射是吧?” “嗯,看来你们理解了我的战术,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 团队懂吗?就要讲究配合,而这个配合,就是你们就得听我的。” 虽然公子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好歹理解能力不错的程亮与程光明白了大概意思。 公子顶盔贯甲地在前面负责猪突吸引敌人,自己二人则负责远程袭杀敌人。 幸好这二位没把“猪突”这个形容野猪一样冲锋突进的词给说出来。 不然,恼羞成怒的程老三,十有八九会先把这两忠仆给突突了。 程处弼尽量地弯腰,借着排云殿中的灌木和树木掩映,小心翼翼地朝着灯火处悄然进逼。 就在他行出了二十余步,刚刚靠到了一间屋子的墙角下,就听到了一阵惊惶失措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跑来。 很快,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后,一具尚发出哧哧喷涌液体的身体,砸落在了程处弼的跟前。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他头上的宦官的帽子随着他的摔倒,滚到了一旁。 程处弼刹那之间,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陡然一下子炸开。 高高地举起了右手,然后,抢步冲出去,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一个黑色身影,手中的钢锏。 带着了呜咽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声的落下。 黑衣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月光下,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然后看到了一道刺眼的寒芒兜头落下。 慌忙中举起了手中的横刀想要架住,刀才抬到了面门处。 对方的武器已经砸落在了自己的头顶,瞬间,意识消失 那声沉闷的,犹如小时候拿大棒棒打西瓜的破碎声,还有那浓烈的血腥味。 让程处弼这位在医院里见过无数生死的穿越者,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后撤一步,退回到了墙角处,紧靠着墙角,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不要怕,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害怕,也不能觉得恶心。 这帮子人都是最该死的,想要自己性命的凶手,他们都该死。 他们绝对没有资格死在自己的手术刀下那特么应该叫医疗事故了。 “公子,您没事吧?”程亮与程光赶到了近前,程光更是伸长了脖子,打量了下这个倒霉的宦官。 以及那个整个脑袋都直接被三公子砸成了碎片的倒霉黑衣人。心中不由得暗暗砸舌。 瞅着三公子长的眉清目秀的,这力气怕是不比老爷小。 在深呼吸中,总算是做完了自我心理疏导和心理建设的程处弼睁开了两眼。 “我没事。那家伙死了没?”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程光摇了摇头,很严肃地答道。那脑瓜子都不成形状了,能活除非是神仙。 “好,你们已经意识到了没有,我们的对手,就是我们的敌人。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捅死我们,所以我们怎么办?” 程亮与程光很有默契地打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杀了他们。” “对,就是这样。”程处弼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般,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来。 两位忠仆也很清楚,三公子能够在这个时候,做到这一步。 杀了贼子之后能够不哇哇的吐,又或者是找地方瑟瑟发抖的冷静,只是变得有点话唠。 这样的心态,可是比他们哥俩当初强上太多,不愧是老爷的血脉。 “你们跟好我,继续”程处弼咬了咬牙,再一次迈开脚步向前而行。 三人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还看到了两名惊惶失措的宫女从狂奔而过。 程处弼瞬间正要招呼,可是就看到了几个披挂着右骁卫铁甲,手中的长刀沾血的壮汉。 从前方数步外疾奔而过,程处弼居然还看到了两名黑衣人与一名右骁卫士卒从跟前不远处晃过去。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无力吐槽,在这个不辨敌友的黑暗中。 程处弼已经确定,披挂了右骁卫铁甲的不见得就是战友。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左侧传来了金铁交鸣之声,还有一声轻微的,却很耳熟的痛哼声传来。 还有一声短促的惨叫,让程处弼陡然一惊。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陡然闪过了一张灿烂得犹 如明媚阳光的笑脸,那是属于晋阳公主的独有笑容。 程处弼指了指那个方向,然后脚步情不自禁的开始加快,身后边,程光与程亮箭已经搭在了弓弦之上。 前行了二十步左右,在一处靠墙的位置,程处弼看到了,四名都穿着右骁卫铁甲的壮汉正在捉对厮杀。 “”程处弼一个头两个大,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悄悄露出身形的程亮与程光也是一脸懵逼。 就在这转眼的功夫,一名壮汉惨叫着捂住了腰腹处。 但是他丝毫不愿意退却,反而挺身前行,把刀也狠狠地捅入对手的胸腹。 那同归于尽的架势,让一旁的两人越发地疯狂起来,就在此时,程处弼看到其中一名铁甲军士身形一震, 然后直接连退数步,直接坐倒在地,不再动弹,胸前的甲隙插着一只颤微微的箭矢。 然后,一个黑衣人,悄然地走了出来,与那名尚站在原地剧烈喘息的军士相视一笑。 “殿下别躲了,快出来吧,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黑衣人阴测测地笑着,目光在这片已经倒下了五具尸体的院墙下面仔细搜索。 嗖的一声,一只隐伏于黑暗之中的箭矢,直接击打在喘息的军士头盔之上。 直接把他射得脑袋一歪,踉跄两步,戴在头上的头盔更是直接斜飞落到了地上。 程处弼从黑暗之中疾奔而出,紧紧抿着嘴一声不吭的他。 犹如一头矫健的猎豹子,突然现身于猎物的视线之中。 双锏高举,狠狠地朝着这名披盔带甲的军士砸下去。 箭矢撞到脑袋还在发懵的他,只来得及朝后方打了个滚。 而程处弼一击不中,并没有追击,而是顺势朝着旁边的黑衣人横扫过去。 因为速度足够快,钢锏与空气摩擦发出了低啸声。黑衣人因为身前军士的后退, 正文卷 第835章 要是你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啧啧…… “那秦王妃昨天夜里差点就陨命了,可惜程咬金的三儿子程处弼赶到,救下了秦王妃的性命。” “听说他准备明天给秦王妃动手术,说是秦王妃若是不动手术,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如此,那我们就不能让此事发生” “殿下的妻儿尽数被李世民所杀,他的妻儿,凭什么能好好活下去?” “那我们今夜就动手,杀了秦王妃。” “不,杀了程处弼,没有救那长孙无垢,长孙无垢必死无疑。 另外,程处弼的居所不远,就是排云殿” “我们不光要杀掉程处弼,让那长孙无垢无人可治,更要将那李世民的儿女诛杀。” “他不是最心疼那个晋阳吗?如果他最疼爱的妻女都保不住,呵呵” “那就这么定了,老夫会率右骁卫内的弟兄们,搅乱大营。” “你负责带人,袭杀李世民,不管能不能杀得掉他,都能够将各处的兵马集中到前殿去。” “一刻钟之后,再让梳妆楼的暗子们动手,接应我们的人,目标就是程处弼和排云殿的皇子c皇女。” “那上皇那里要不要。” “混帐,那是殿下的父皇,我等弑帝,已是谋逆,你难道想要让殿下在9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吗?” “好吧,那就这么办?” “嗯,都散了,你设法离开9成宫,告诉宫外的弟兄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我会联络宫中的兄弟姐妹” “丁将军,你怎么在这?” “某过来看看这一带的布防可有疏漏,如今宫中事多,尔等万万不可懈怠才是。” “诺!” 程处弼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交谈声好奇地扭了下头,不过没看到人,继续把注意力落在了病房这边。 两刻钟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随着刘郎课的呼噜声消失,他睁开了眼发出了呻吟声。 在病房外面等候的诸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李世民当先抢步而入,示意那位负责把脉的太医离开。 “刘卿,你醒了?” “陛下?将军?我,我还活着?” 刘果眨巴眼睛半天,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皮,瞬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处弼也步入了病房,及时提醒这个对于活下来倍感意外的刘郎将道。 “刘将军莫要乱动,你这才刚动完手术,想要起身活动,至少得等到明天。” 程处弼上前,给刘果做了一遍检查,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将军,最多七天,你就能活蹦嗯,能走能跑了。” “刘卿,很好,醒了就好。朕可就放心多了。” 李叔叔满心的欢喜,那快要欢呼雀跃的神情,甚至让人觉得被割了胆的,不是躺着的那位而是他。 柴绍抚着长须笑着拍了拍这位袍泽的肩膀道。 “看到了没,程三郎可是说过保你没事的,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但是,我的胆没了”刘果一脸怅然若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皮。 总觉得内心和身体一阵空虚与惆怅。 旁边的赵昆呵呵一乐。“刘郎将,你不但胆没了,连盲肠也没了。” “???”刘果整个人都迷了。胆没了我能理解,那盲肠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会没? 迎着刘郎将那迷惘的目光,程处弼表情肃穆而又显得温和,犹如医院外科查房的专家。 “你的盲肠也有问题,所以我就顺手帮你割了。” “顺手割了。”刘果的眼角一阵抽搐。有点想打人,但是肚皮太疼,不敢动。 “程亮,刘将军的胆和盲肠泡好了没?还没泡就赶紧拿来给刘将军欣赏下。” 程亮大声地答应了句,很快,就将一个满是浓烈酒香的托盘端了过来。 里边摆着一枚人胆,一根人类盲肠,都是出自于刘郎将的身体。 看着这两件玩意,闻着那诱人的浓烈酒香,一票老酒鬼都不约而同地咕嘟一声,咽了下唾沫星子。 “这,这也太可惜了吧?”刘果喃喃地低声道。 “可惜什么?”程处弼有些懵。“难道你的胆和盲肠不准备留了还是咋的?” 刘果又咽了口唾沫。“我的意思是这些酒会不会太浪费了?”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跟这帮贪杯好酒的老交流就是让人很痛苦 。 “你的关注点有点问题,你的胆和盲肠,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嗯嗯,有劳程三郎你了,大将军,还请帮末将交给我的亲兵保管 罢了,还是放我这比较安全,那帮混帐小子万一闻着香,偷偷把泡胆的酒中精华给嘬干净怎么办?” 这话让病房内瞬间笑着一团,就连李世民也笑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又安抚了刘果两句,这才心情无比轻松地起身,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术,一同离开了病房。 李世民与程处弼并肩缓步前行,李世民眺望着这景致灵秀的清幽阁,吐了口浊气。 “老夫真没想到,人取了胆之后,居然还能活下来。” “你小子这些本事,实在是令老夫好奇得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割得多了,也就知道了。”程处弼很是腼腆一笑言道。“再加上小侄求知欲比较旺盛,所以” “哈,你觉得老夫会信了你这样的鬼话?”李世民摇了摇头,负手立于清幽阁的一处假山跟前。 “放心吧,你医道天授,朕早就已经知晓了。若无你,秦叔宝,还有朕的父皇,还有朕的妻子” 说到了这,李世民突然没了声息,转过了头来看着程处弼。 “你不负朕,朕亦不会负你。先走了,你今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拜托了” 李叔叔的大手,重重地在程处弼的肩膀上连着拍了三下,这才快步而去。 看着李叔叔与赵昆离开清幽阁,程处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悻悻地放弃。 没敢问李叔叔你是不是忘记奖励和重赏之类的话题了。 上次好歹还说有重赏,救你婆娘,怎么连点表示也没有?大佬,需要我提醒你还是要暗示你? 清幽阁的阁门处,几名右骁卫将士,看到了李世民等人,赶紧让开道路,恭敬行礼。 直到李世民等人去得远了,这才回到了各自的位置站定,其中一人,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阁门之内。 正文卷 第836章 这……就是艺术家们最后的倔强 一个皮肤呈诱人的红色,头上载着俏皮的绿色尖顶帽,身上的衣裙是用牛百叶编织的俏皮少女。 在铜火锅的锅沿跳着动人的舞蹈,等到最后回眸之际,她落下了泪水,泪水却是一粒粒的辣椒籽。 就见她纵身跃入了锅中,然后化为了一锅红汤,荡漾起来的沸泡都会现出她的容颜。 “渣男!”那脆生生,甜美的嗓音,让站在锅沿的程处弼一脸懵逼。 然后,他又看到了,一只双眼皮的猪,扭着妩媚动人的舞姿。 围绕在自己身边,唱着熟悉的《路边野花不要采》。 而它的歌喉,简直如同邓丽君一般的动人与撩人。 每绕一圈,它的身上就会掉下一个部份,最先掉落的是色泽诱人的卤猪蹄。 还有那那烤得金黄,满是细密白泡的则是锅烧肉。 还有那同样烤制得香酥入味的猪肘,和先炸制再进行闷炖的肥嫩劲道的猪肘 还有那在沙锅中,咕嘟冒着泡的东坡肉。 还有一块块在炒锅中翻滚,跳跃的回锅肉,更有那爆炒腰花在打滚撒泼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歌声一句句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那诱人的色香味,仿佛都浸润进了程处弼的灵魂深处。 那浓浓的思念的味道,让程处弼黯然神伤,心碎若死 程家四五六,此刻全蹲在了榻边,表情充满了好奇。 “四哥,三哥他这是怎么了,做恶梦了?”程老六小声地问了句。 “我觉得不是恶梦,三哥应该是梦到了什么很悲伤的事情,你没看到他都流泪了。” “可是,为什么三哥会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流口水?” “你看他的口水流了那么多,枕头都快湿透了。” “这个莫非是三哥梦到了他的藤椒兔头被别人抢走了?” 程处弼面无表情地瞪开了眼睛,定定地看向这三个对自己的睡姿大肆评论的弟弟。 陡然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程老三,生生把程家四五六吓得一哆嗦。 “三哥你醒了?是不是你有好吃的被抢走了?” 程老六大声地道。睡觉流口水,肯定是馋了。关于这一点,程老六有着丰富的流口水经验。 “肯定,不然谁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淌着口水。”程老四洋洋得意地为自己的分析点赞。 “三哥你怎么了?”程老五觉得刚刚醒过来的三哥脸色越来越黑,两眼之中,仿佛正有火焰在燃烧。 “你们的课业做完了?嗯?没做完蹲我跟前做什么,睡个觉有什么好看的?信不信我抽你们?” 伴随着程处弼那愤怒的咆哮声,三个弟弟如同三道黑色闪电,瞬间消失在了门外。 程处弼抹了抹嘴角和眼角,看了眼那已经湿透的枕头,不禁有些惆怅。 明明自己现在成天吃香喝辣,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这样的让自己馋得口水分泌过度的梦。 看来,一定是辣椒在报复我,还有刚才那头双眼皮的母猪。 肯定是认为我把中华民族的各种传统美食给忘记了,对不起,我一定会吃了你们。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看来,自己是应该弄上两头猪来解解馋。 目光一扫,案头的那个水晶瓶还在,这自然就是昨天李渊赏赐的。 看到它,太上皇的威胁言犹在耳。 程处弼嫌弃地抄起此物,把它塞到了箱里,省得看着碍眼。 “三公子,三公子?”大管家富叔的声音从屋外响了起来。 “富叔有事吗?”锁上了箱子的程处弼迈步走出了屋子问道。 “三公子,您能不能帮老朽一个忙。”程富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看到这位程府大管家一副扭捏的模样,程处弼不禁心生好奇。 “若是我能帮的,肯定要帮。” 程富咬了咬牙根道。 “有一位,嗯,有位相熟的熟人,她生了病,寻了不少医者,可都不太见效。” “那没问题,你让他过来就是了。”程处弼不禁一乐,还以为是嘛事,不就是看个病吗? “不是咱们府里的人”程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打量着程富,总觉得富叔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对方不说,程处弼也很识趣。 “如果富叔觉得到府里来不方便,那我随你去看看吧?” “好,太谢谢三公子了。我给您背箱子吧,离咱们府邸不远,几条街就走到了” 富叔背着程处弼的治疗箱一马当先的引路,离开了程府走出没多远,就看着一条巷子拐过去。 程处弼不禁觉得有些眼熟,等到富叔在那宅院前停下脚步时,程处弼这才省起。 这不就是跟富叔打过交道的那个小武的家吗? 富叔敲了几下门之后,房门后边传来了一声娇嫩的嗓音相询。随着富叔开口答应了声。 房门这才打开,露出了一张青葱水嫩,镶嵌着一双动人黑眸的稚嫩俏脸。 然后一位顶多五六岁的可爱女童探出了头,看了眼程处弼,眼中满是好奇。 “三公子,这是武三娘,是杨夫人的三闺女。三娘,你刘婶呢?” “是富叔吗?快请进来吧,三妹你干嘛,不是说过只能我跟娘才能开门吗?” “你一个小不点,也不怕有坏人把你给掳了去。” 伴随着熟悉的嗓音,一张眉宇如画,唇若点绛,肤若凝脂的俏脸,出现在了程处弼的视线之中。 “???”程处弼看着小武兄弟今日的装扮,整个人都懵逼了。 居然穿着一身与那个五六岁女童类似的衣裙,头发也不再如男儿束起,而是扎成了环髻。 没有易装作男儿打扮的武媚,也总算是注意到了站在程富身边的程处弼。 看到程处弼那副震惊到目瞪口呆的模样,小武非但没有因此而斥他无礼。 反倒很傲娇地扬起了下颔。“你看什么?”眼瞎的程老三,惊呆了吧? 程处弼眉头紧锁,表情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果然网上的评论和事例都证明了一个真理。 太漂亮的男孩子,到最后都成了女装大佬。 作为一位有职业道德的医务工作者,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一句。 “小武兄弟,你女装的样子的确挺好看,但这样不好。万一你习惯这样穿着,上瘾了怎么办?” “???” 正文卷 第837章 拜托,辛起居你帮程三朗吹牛能不能靠谱一点? “那就有劳姑娘了”程处弼看着这位胸围成迷的少女,内心也很不平静。 毕竟能刚塞进去,就敢掏出来吃掉,这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程处弼从治疗箱中,拿出了一个,接着听诊头足有一米五软管的听诊器。 程处弼早在制作听诊器的初期,就已经考虑到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问题。 但是,想要听诊则又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诊断依据,所以,他才会制作这么一个听诊器。 另外,他还拿出了一张图样,这上面,画着胸部听诊位置图,上面还特地用数字标注出来。 这张胸部听诊位置图,让艺术天赋过于偏抽象派的他费了9牛二虎之力这才搞定。 “这是什么?”虽然武媚很不耻这个眼神不好使,并且还贼兮兮的程老三。 但是他的医术,可是满长安的老百姓都会翘起大拇指的。 “这上面标有数字,我说哪个数字,你就把这个听诊头,贴身按在那个部位” 听诊的过程不复杂,重要的是,这位武二娘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很快,程处弼便结束了听诊,并且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刘娥的病是过敏性哮喘。 “刘婶每次犯病,都跟她到那个池塘附近去洗东西有关系。” “那一带,野草繁茂,而且野花也是极多,很有可能是刘婶对那些野花的花粉过敏。” 程处弼解释了病因,站起了身来。 “接下来,还请杨夫人和刘婶稍待一二。” “这个病,我需要去跟一位道长讨教,再来给刘婶诊治。” “莫非奴家这病”听得此言,刘娥不禁有些心慌。 “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还请刘婶保持室内通风,注意休息,另外就是别再到池塘边去久留。” 程处弼走出了房间,刘富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公子,刘娥她真没大问题?”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过敏性的,只要能够远离过敏源就好。 至于治疗的办法,其实我也有,但是为了慎重,还是得请教下孙道长。” 出了小巷,二人纵马而行,程富想了想,朝着程处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没想到刘娥的病,会如此劳烦公子,小人实在是” “富叔切莫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刘娥,不知跟富叔你” “那位杨夫人,他是昔日应国公武士彠的继室,他们成亲,还是太上皇亲自给做的媒。” “嗯嗯?!”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等会,你说她是武士彠的继室,那她闺女” 程富有些懵。“她闺女是应国公的啊,怎么了?” 程处弼打了个哈哈敷衍,可是内心却惊涛骇浪翻卷。杨氏,那岂不就是武则天的亲妈。 她二闺女,那不就是武则天吗? 脑海之中,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少女,居然是日后大名鼎鼎,胸怀天下的女皇帝。这特么也太离奇了吧? 但好在,已经在这个时代见多识广的程处弼,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未来女皇就神不守舍。 毕竟大唐开国天子都让他给开过光,大唐太宗皇帝跟他换过尿壶。 一个未来女皇帝,拿出装凶的包子跟妹子分享,这样的黑历史,也不是不可以发生。 想到了这,程处弼忍不住拍了把大腿,回家就写日记。 日记,老子一定要写日记,最好把这些著名历史人物们的黑历史全部都写下来。 写在小本本上,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以还原历史真相。 让未来的人们明白,这些所谓历史著名人物都有着满满槽点。 杨氏的故事自然没完,武士彠过世了,但是武家兄弟向来与杨氏不睦。 将杨氏与其所生的两个女儿都赶出了家门,虽然杨家是前朝显贵,至唐已经没落。 可好在,其长女武顺嫁给了应山县公贺兰师仁之子贺兰安石,杨氏便带着两个女儿入京投靠。 “没想到贺兰安石那段时间出京公干,那刘娥跟老朽昔日就有些,嘿嘿嘿”富叔颇有些腼腆地一笑。 程处弼看着这位满脸横肉的富叔,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中年丧妻,还未续弦的富叔,居然这么有一手。 看到程处弼那玩味的目光,程富赶紧声明道。 “三公子,小人跟那刘娥当年只是相互有好感,可还没来得及,应国公就离开 长安了。” 总之,这位老相好来找到了富叔,作为一位男人,肯定要仗义援手,于是帮他们租了间宅院。 至于武元庆与武无爽二人就是两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没能继承到其父的爵位,也没能弄到一官半职。 听罢这一家子的八卦,程处弼开始考虑正事,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哮喘病的治疗手段。 令人遗憾的是,现代医学,在对面哮喘病,手段也十分的单一,而且治疗用药,几乎都与激素有关。 但是现如今,程处弼是在古代,是在距离现代医学的诞生还有一千多年代沟的大唐。 激素,又或者是茶碱类的制作和提取,程处弼实在是无能为力。 就如同那钢筋铁骨的孙大圣,面对着好几棒都打不死的妖精时,发出了“我要这铁棒有何用”的唏嘘与感慨。 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听到了敲门声,一直在院中漫无目地溜达的武媚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却愕然地发现,不仅仅程处弼与程富之外,还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长。 孙思邈看到跟前这位眉宇如画,眼眸漆黑若缀星子的少女有些愣神,不禁温和一笑。 “贫道孙思邈,受程三郎之邀,特来给府上病人诊治,不知” “您是孙思邈孙神医?”武媚忍不住低呼出声来,两眼之中,满是惊喜。 相比起在医道上崛起时间极短的程处弼,这位孙神医早在前朝就已经是朝野皆知。 自前朝到现如今,孙神医救治的患者,数不胜数,声名之盛,不亚于朝中的名臣名将。 武媚赶紧打开了房门,让他们进入宅院。程处弼又不经意的描了一眼。 果然,我的眼睛没有骗我。 杨氏听闻孙思邈道长随同程公子一同登门的消息,半天才回过神来。 正文卷 第838章 把他扔到国子监去这句戏言简直就是神预言 于志宁c李承乾c宁忠等人皆是一脸黑线地看向一本正经的程处弼。 一脸黑线,表情复杂,目光很嗯,目光更加的复杂。 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你们这是啥表情,老子难得心情好,主动安慰人还不好吗? 方才李承乾正在自哀自怜,想到自己多舛的命运,没哇的一声哭出来,已经是极限了。 结果程处弼这么一闹腾,他真是好气又好笑,方才的那种哀伤的情绪,也都被抛到了脑后。 “程卿真真不愧是将门虎子。”李承乾摸了摸鼻子,艰难地说了一句不带褒义的赞许之言。 于志宁翻了个白眼扭开了头,他实在是没力气,也没功夫搭理老程家的人。 那帮子糙老爷们,脑回路真不是咱们文化人能理解得了的。 赵昆步入了甘露殿,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太子已经到了殿外候见,不过臣有事密奏。” 李世民看了一眼赵昆,微微颔首。 至于长孙无忌,很是识趣地起身后退到了殿门附近侍立。 目光扫过殿外,他看到了熟悉的太子,还有侄儿长孙家庆,还有东宫的詹事于志宁。 另外,还有一位一身戎装,高大英武的年轻人,虽然他长得跟程咬金没有半点相似。 可是,那副神情与气质,却在第一时间就让长孙无忌想到了某个人。 就是那个朝堂上敢挽袖子骂街,不顾及自己堂堂国公之尊,跟人斗殴的程某人。 脸色不禁一黑,这等人,留在殿下身边,简直就是个祸害。 听着凑到近前来的赵昆密奏,李世民从最开始阴沉不见喜怒的脸庞, 变成了错愕,到得后来,浮起了意味深长的淡然笑容。 “有意思让他们都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们都怎么说。” 听到了招呼声,程处弼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大步前行。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丢官去职,离开东宫,最坏的结果,嗯,大约也就是把自己踢出仕途之外。 没关系,反正有了长命百岁的亲爹在上,自己照样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个大唐富家翁。 想明白自己未来的程处弼很是轻松,当然,他也不敢表露出来。 只能严肃表情,老老实实地缀在最后面,步入了甘露殿。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看着跟前头垂得很低的李承乾,淡然问道。 “太子,朕听闻你私离东宫,可有此事?” 李承乾听到这句问话,不禁微愣,但是面对着父皇令人心悸的目光。 他抛开了纷扰的杂念,沉肃地答道。“确有此事。” 父皇居然没有提及由因,也未提及程三郎,这是为何? 而母舅亦在殿内,以长孙家庆的秉性,不添油加醋的告之母舅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既然如此,那朕想知道因由。”李世民的嗓音,让人听不出半点喜怒。 仿佛是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一般,程处弼暗暗撇嘴,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 看来自己最坏的打算,怕是不太容易成立,想要当一个安稳而又枯燥的富翁梦破碎了。 “儿臣,一直想有机会出东宫,到长安城内走动走动,一来,可以亲眼看一看我大唐盛世下” 李承乾不愧是李世民精心培养的接班人,说起漂亮话来一套接一套。 还不忘记顺势拍几下父皇的马屁,听得程处弼悠然神往,想想自己那几位兄弟,唔家丑不可外扬。 李承乾的意思很简单明了,他是大唐的太子爷,希望能够多看看大唐百姓们的生产生活。 休察民性,感受民生,这是他心中多年的意愿,只是一直未有成行。 而今,身边多了个好忽悠的程处弼,他这才想办法说动程处弼带他出宫。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编瞎话我没意见,但你埋汰我是几个意思? 李世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正黑着脸,不乐意地瞪着那侃侃而言的李承乾。 差点就维持不住天子威仪,好在,李世民抬手按住了案几,定了定神。 “太子,你可知道私出东宫,将自身置于危险,这等行径妥当吗?”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李承乾点了点头,显得有些语气消沉地道。 “好,太子先退下吧。”李世民微微颔首,不容置疑地道。 李承乾错愕地抬起了头来,整个人都 迷了。 父皇这是嘛意思?自己才是私出东宫的罪魁祸首,你把我赶出去干嘛? “殿下,请吧”赵昆步上前来朝着李承乾一礼。 李承乾只能起身退出了甘露殿,站在殿外,整个人都有些迷茫,总觉得有点不科学。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鹰目如电,扫过殿中的于志宁c长孙家庆还有长孙无忌。 “现在,朕问你,方才你禀告赵昆之言,可是属实?” “臣不敢妄言,句句属实。”程处弼点头答道。 李世民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之后,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案几上。 “那你可还有何话说?” 看着李叔叔鹰目如电,表情阴测测的模样,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道。 “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陛下如何处置,微臣都毫无怨言。” “呵呵”李世民阴测测一笑。“毫无怨言?” “”这句疑问句,让程处弼心中警铃大作,脑中思绪飞速运转起来。 看到程处弼沉默不言,已经强忍了半天的长孙家庆,当即不加思索地开口道。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讲。”李世民淡然地看了眼长孙家庆。 “陛下,实际上是太子殿下受了程处弼蛊惑怂恿,这才私自离宫。” “够了。”李世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太子殿下分明就是为了维护程处弼这个小人。” “闭嘴!”李世民陡然两眼圆睁,低沉的喝斥声,瞬间让那激情澎湃地长孙家庆把剩下的话全都倒咽回了肚子里。 长孙无忌看到李世民震怒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赶紧一礼。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一向秉性温良谦和,朝堂内外,无人不赞喻有加,长孙侍读,休要胡言乱语。” 看到叔父那刀子一般的警告目光,长孙家庆憋屈的差点内伤,也只能伏地请罪。 “” 正文卷 第839章 父皇在算计处弼兄那个浑身才艺的粗鄙武夫 李世民那张已经阴沉了数日的脸庞,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道。“娘娘刚醒,不说了,朕还得去帮忙。” 接过了水壶和碗,李世民毫不停留的大步而去。 而殿外的人们,也都感觉到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一位来自于李渊身边的宦官不由得大喜,快步地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他需要赶紧去禀报太上皇这个好消息,自打长孙皇后娘娘生病。 颇为牵挂这位懂事体贴的儿媳妇病情,现在有了好消息,太上皇一定会很开心。 考虑到了长孙皇后大量出汗发热,消耗过大,程处弼往柳枝水中添加了少量的盐和糖。 然后,将那水摆放到了榻沿,又从治疗箱里边拿出了一根用羊皮制作的软管。 一头插入水中,一头递到了长孙皇后的嘴边。 那一碗柳枝水,长孙皇后都不需要坐起来,就那么躺着,足足饮下了大半碗,这才松口。 一碗柳枝水下肚,长孙皇后再次闭上了双眼休息养神。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这程老三的脑子,实在是 虽然长孙皇后已经醒过,高热也已经控制住,但是,在没有完全降温之前。 之前的工作还是得继续,宫娥换了一班,李叔叔也自告奋勇地接过了程处弼的工作。 “还请陛下一刻钟后叫醒我。”疲惫不堪的程处弼自然乐得放手。 赶了将近四百里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投入到了治病救人工作中的程处弼。 终于能瘫在一旁的小榻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之后,程处弼睁开了眼睛,再一次给长孙皇后检查,体温虽然还有些高。 但至少不是之前那种致命的高热,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转过了头来,看向那位同样憔悴得不行,眼中全是血丝的李世民道。 “陛下,快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微臣在。” 李世民一脸倦色地微微颔首,大手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还是叫声叔叔吧,方才是老夫过于情急,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贤侄莫怪。” “无妨,还请叔叔快去休息,不要娘娘刚好,您又病倒。” “嗯,老夫就在这躺会就成,有事只管唤我。” 李世民走到了一旁的小榻躺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 就传来了低沉的鼾声,看来他也真是累坏了。 当一束阳光,从窗隙,打到了李世民的脸颊上。 李世民陡然睁开了两眼坐起了身来。“观音婢。” 这一声叫唤,倒把趴在榻沿打着瞌睡的程处弼也给吓醒了过来。 这一睁眼,已然天光大亮,而长孙皇后的体温也已经稳定了下来。 只是此刻,借着室外透进来的阳光,长孙皇后那憔悴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心酸。 面色苍白,嘴唇如同失去了血色,脸上的汁水,已然让发丝紧贴于腮边。 看到正在给自己把脉的程处弼,长孙皇后勉强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有劳你了。” “娘娘不用说话,我问您一些问题,然后您摇头或者是点头,我就能明白您的意思。” 长孙皇后嘴角微扬颔首,示意她明白了程处弼的意思。 把着脉,程处弼仔细地询问起了长孙皇后的发病c疼痛感c疼痛部位。 以及发病之前的饮食,以及作息情况等各种问题。长孙皇后或是摇头,或是点头。 李世民也会在一旁将自己知晓的情况转达给程处弼。 李世民就偶尔开口作答,可是他的目光。 一直痴痴地看着,憔悴得快要不成人形的妻子,心都快要碎了。 一刻钟之后,程处弼退出了御容殿内殿,与那三位太医开始交流。 特别是详细地询问起了这三位太医的处置方法。 虽然程处弼与这三位中医大佬不属于一个系统,但是,与他们的会诊下来。 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长孙皇后的确是胆石症。 既然没有排出来,那就证明胆石的体积怕是不小。 故此,才会造成长孙皇后腹痛反复发作,想要解决,那就唯有手术。 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一直站在程处弼身边,保持着安静,沉默地听着几人的交流。 之前寄望的是孙道长,可是孙道长已然往江南而去,想要找到他将他带到9成宫 。 怕是时间至少得一两个月之后,观音婢目前的状态,哪里能支撑那么久。 昨天夜里,观音婢突发高热,可真是把李世民吓得够呛,当即命赵昆赶去接人。 幸好这位程三郎来了。再一次用他的成功证明,他的确有能力解决疑难杂症。 这总算是让李世民内心稍安,可是,这小子虽然解决了高热,可真的能够解决观音婢的病痛吗? 关于这个问题,李世民的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耐心地等待着程处弼与这三名太医交流完毕,李世民示程处弼与他来到一旁,询问结果。 就站在附近的赵昆与柴绍都支愣起了耳朵。 “娘娘的确是得了胆石症,怕是需要进行手术,才能够解决问题。” “手术你是说,通过开膛剖腹来取出胆石?” 李世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犯虚。 “叔叔你说的这个办法,叫胆囊取石手术。但是根据娘娘过去的病史来看” “娘娘之前也患过胆石症,想来当时胆石症并不严重。 或者是胆石甚小,所以排石之后,就能无恙。” “现如今,只能手术,为了防止娘娘复发出现类似的危险,最佳的选择是进行胆囊摘除术。” “所以,陛下还是割了的好。” “???”赵昆与柴绍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看着程处弼这满嘴胡说八道的臭小子。 李世民也好不到哪儿,眼皮一阵狂跳。 抬起了手,指头有点哆嗦地差点戳到程处弼的鼻尖上。 “程老三,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话。 你要把胆给摘了,若是人连胆都没了,那还能有命?!”ぷ999小说首發⿱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叔叔您别急,小侄可以向你保证,胆没了,人照样可以活蹦乱跳。” “活蹦乱跳是吧?信不信老夫让你现在就活蹦乱跳!”李世民脸直接就黑了。 “???” 正文卷 第840章 聚堆商议正经事的不正经艺术家们(求订阅求票票) “程三哥哥来了吗?”听到了这话,李明达顿时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东张西望。 李世民不禁脸有点黑,但是却又舍不得凶自家亲闺女,只能讨好地一笑。 “那小子没来,这是爹做的。” 听得此言,李明达哇的一声,然后拿小脑袋拱了拱李世民,稚嫩的嗓音里边满满的尽是崇拜。 “哇,爹爹你好厉害呀,可是比小兕子厉害多了。” 听到了闺女的夸奖之词,李世民不禁神采飞扬地放声大笑起来。 乖巧懂事的李明达从李世民的怀抱中下来之后,好奇地凑到了近前去仔细打量。 而李世民给长孙皇后简明扼要地说起,今日朝中那几位对于天文历法和算法都造诣极高的臣工在此议事。 结果,无意中,因为李淳风给风定级这一句话,引来了辛茂将对程处弼才华的感慨。 于是,辛茂将便将那日他与另外三位受过程处弼恩惠的同僚前往卢国公府拜访,结果被程处弼那身本事给震撼得不轻。 “便是李淳风c傅仁均还有崔善仁,也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的学问,居然连这三位也吓了一跳?”长孙皇后不禁奇道。 这三位所擅长的,可都不是诗赋,也非是文学,而是各种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的学问。 例如极为高深的算学,又或者是令普通人根本不理解的历法计算,又或者是为音乐定律。 总之,这些人材都是极其偏门的顶尖人材,居然也被程三郎那小子给吓着。 看着妻子那瞪得十分夸张的明眸,李世民嘿嘿一乐,走到了案几跟前坐下。 李明达顺势女挤进了李世民的怀抱里边,瞪着黑漆漆的双眸,认真地听着亲爹说话。 李世民唏嘘两句之后,便提及程处弼那小子既然要兴办程氏大学。 为了让程三郎那小子可以尽情地挥撒他的才艺,所以,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助推他一把。 看看他能不能把肚子里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学问都抖露出来,说不定,真会有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想想他搞出来的制盐之法,还有那印刷术,还有那同样属于大杀器级别的程氏纸。 更不消说,那些个速度远远超过人手印刷的机械,兴许他能够搞出这些东西,正是因为他头脑里边那些知识。 看到自家夫君那兴灾乐祸中又期待满满的笑容,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得,你开心就好。 反正老程一家人抗击打能力和他们闹腾妖蛾子的本事都不差,就怕到时候唔,不好说,不好说。 想到了这,长孙皇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如此,夫君何不干脆让他到国子监赴任,由他直接为朝庭培养才俊之士,岂不更好吗?” 李世民呵呵一乐,提醒道。 “观音婢,你莫非忘记了程三郎怼太学学子还有国子监司业之事?” 长孙皇后不禁轻轻击额,笑出了声来。 “妾身倒真把这事给忘了,话说回来,就程三朗那脾气,的确不适合与国子监诸学打交道。” “是啊,国子学,皆三品以上官员和王公勋贵子侄,太学乃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勋贵子侄” “他们老程家把朝中的那些文官都快得罪干净了,又把那太学数百学子给怼得不劲,若是他去了” 夫妻二人用脚趾头来想都能够想象得到,真要是让程三郎那小子入主国子监,怕是整个国子监暴动都不稀奇。 许大师的画室里边,聚集了四位关系不错的不正经艺术家,都各有精擅的长处。 每一位,若是去画正经玩意,绝对都不比现如今长安城内的那些画师差。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的出身嘛 例如董画师,他是一位书匠作坊工匠的子弟出身,自幼在书画上极有灵气和天赋。 到他十七八岁时,临摹的那些画作,真可谓是惟妙惟肖。他作出来的画作,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但问题是,他刚迎娶新妇当年,父亲突发疾病,变卖了大量的家财,请了名医,总算是保住了父亲的性命。 但是,家中已然难以为继,而他在工坊之中的工钱,只能勉强糊口。 于是便动了作画去贩售的心思,奈何他出身贫贱,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又怎么可能会有书画坊收他的画作? 倒也有些书画坊收了他的画作,不过给出来的价格之低,令人 齿冷。 正是许大师看不过去,便将他引入此行,虽然画不正经画作,举许有些丢人现眼。 但是至少价格公允,而且又有许大师呵护,如今年近三旬的董画师在不正经艺术界也已经颇有名声。 最擅长的就是画花鸟鱼虫,另外三位的际遇,也跟董画师差不多。 都是因为身份贫贱,出身苦寒,根本就不会受到长安城那些艺术圈子的认可。 从事于不正经艺术工作以来,都颇受许大师这位老师机的照拂,所以,许大师这样的作为。 又有这样一帮人的真心拥戴,也让许大师在不正经艺术圈有着极好的声誉和威望。 “该说的,老夫也都说完了,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 “若是乐意,那么,老夫可以向程太常和吴王殿下举荐诸位入职程氏大学教授技艺。” “许老,只要许老觉得合适,董某愿意追随许老。”董画师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另外三位互望了一眼,其中最年长的那位起身朝着许大师一礼。 “许老,我等的出身贫寒,虽然久闻程太常之外,却未曾得见,而吴王殿下更是陛下爱子。” “我等即便答应了许老,怕是” 许大师抚着长须,看着这几人,呵呵一笑。“诸位不必急着答允,既然你们心中不安。” “也罢,待老夫先跟程太常联络好,若是程太常乐意。 老夫再将诸位引荐给程太常,到时候,诸位再作决定如何?” 听到了许大师给出的承认,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答应了下来,只待见过程太常,看对方的态度再说。 正文卷 第841章 希望二郎他别弃文从武败坏家风就成(求订阅求票票) 毕竟,哪怕他们是不正经艺术家,但也是有性格的艺术家,能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是一回事。 若是对方将他们这些出身寒微,又从事不正经艺术创作的人当成呼来呵去的下人。 那倒不如继续从事不正经行业,好歹能够自由自在还能痛快一点。 许大师亲自将董画师还有另外三位画师送到了宅院外,叫来了管家,亲自落笔修书一封之后交到了管家的手中。 “你亲自送往卢国公府,记住了,等到了回讯再回来。” 管家恭敬地将书信接过之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好的老爷,不过为何不直接送往吴王府邸,毕竟老爷你跟殿下似乎更聊得来。” 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道。“老夫是与吴王殿下相谈甚欢。” “不过,你没有看出来吗?不管是那晋阳书坊,又或者是现如今的程氏大学。 当家作主的,都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 “所以即便让你去寻了吴王殿下,怕是回头,还得程三郎首肯,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去寻程三郎。” 听到了这番话,管家一脸恍然,心悦诚服地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英明,那小人这便去送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大唐国子监下辖的算学学院里,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差役。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学院,相比起国子学和太学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就是一座不大的院落所构成,因为这里的学生实在是太少了点,算学的连学生加上四位学官,也才堪堪四十人。 因为按照编制,这里配备有两位博士,两位助教。负责给算学的学生们教授算学。 不过因为师多生少,所以,他们都比较悠闲,平日里,除了教书之外,就是专研学问。 博士祖光听到了课堂外面传来的钟声,这才施施然地宣布下课。 学生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算筹,起身朝着博士祖光恭敬地一礼。 目送着这位三十出头,年富力强的祖博士离开了课堂。 这才刚刚出来,就遇上了匆匆赶过来的胡助教。 “祖博士,下官正找你,尚书省来了人,说是要寻你我二人” “尚书省寻你我?”祖光一脸懵逼的看了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苦笑着摇了摇头。“具体何事,下官也着实不清楚。” “罢了,走吧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来。” 等二人见到了那位来自于尚书省的差役之后,差役确定了这二人的身份之后,掏出了一封书信奉上。 看清楚了那书信上的落款,两人的表情越发的懵逼。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房玄龄房大相爷找自己二人。 难道说,因为咱们二人教授学业业绩优秀,所以得了房大相爷另眼相看,准备让自己二人升官发财? 不对啊,提拔自己二人,那也应该是吏部的事,跟尚书省没有什么干系才对。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收到了房相爷的邀请,二人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随着这位差役离了算学学院,登上了那辆为他们二人准备的车辆,朝着尚书省赶去。 而此刻,房玄龄正安然会坐在自己的公房之内,终于抽得闲暇,喘口大气。 端起了跟前的茶汤,看着茶汤里边飘着的枸杞还有那朵漂亮的菊花,这种茶汤,可是陛下赐的。 据说不但清肝明目,还能有养生之效。美滋滋地抿了一口,不想想到了陛下召自己前去密谈之事。 房玄龄不禁有些脑仁疼,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会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但问题是,自己能怎么办?难不能,还能反对? 再说了,陛下也解释得很清楚,听了那些奇闻异事之后,也让房玄龄不禁心生好奇。 真心想要看看,程三郎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搞出什么成绩来。 想到了程三郎那小子,房玄龄不禁又想到了自家老二房俊房遗爱。 这小子,同样也是一位立志想要弃文从武的小混蛋,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跟娘子都是斯斯文文的。 还有他大哥也长得很是儒雅清俊,唯有这个老二,天生膘肥体壮,现如今个头比他大哥都要高出一截来。 而且武孔有力,简直就是天生当行武之人的好料子。 但是老子是特娘的大唐名相,出身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妻子也同 样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卢氏。 结果居然生出这么个自幼就活泼好动,成日喜欢舞枪弄棍的小子来。 现如今,成天无所事事,就整日只知道在府中耍枪弄棍的。 还说什么要学他韦陀兄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气的房玄龄几次都想抄鞋底子拍这个不孝子脸上。 却总是会被那个快把这个混蛋给宠上天的娘子卢氏所阻。 不过那小子倒是十分崇拜那位力能举鼎,文能作诗赋的程三郎,特别是此次中秋佳宴,那些对联一出。 不但让大唐朝野一片哗然,对于程三郎的文采,实在是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同样也让二郎成天嘀咕,想要跟他那斩鸡头烧黄纸的处弼兄一般,能够文武双全。 这几日,正在府中,刻苦专研学问,一想到那小子抄着书在那里打瞌睡的模样,房玄龄就不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总之,让这小子诗书传家是不可能的,但好歹希望他别弃文从武,败坏家风就成。 正在思量间,听到了屋外传来的禀报,自己召来的那两位算学的学官已经到得门外。 “请二位进来吧。”房玄龄甩了甩脑袋,凝神朝着屋外看去,就看到了祖博士与胡助教二人连袂步入了公房之内。 二人恭敬地朝着这位大唐名相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房玄龄起身绕过了案几,笑眯眯地将他们搀了起来,示意二人坐下这才言道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本官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位商量商量。” 听到这位房大相爷如此平易近人,祖c胡二人颇为感动。 “房相说笑了,若是有什么能够用得着我等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此事,还是商量之后最为妥当。” 正文卷 第842章 这算不算大唐皇帝陛下自个挖自个的墙角?(求订阅求票) 迎着这二位那疑惑的目光,房玄龄也坐了下来,正色言道。 “二位想必也应该知晓那程太常吧?” 祖光点了点头笑道。 “程太常之名,在长安城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等亦不能幸免。” “不知二位对于程太常感观如何?没关系,二位只管直言。 咱们这只是私底下聊聊,定然不会传出去的。” 房玄龄这样的举动,越发地让这二位琢磨不透,不过,他们倒也知晓这位房相爷的人格秉性。 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们二人都站在较为公允的立场上,夸奖了那位才艺非凡的程太常。 “那《长安旬报》下官更是期期都不拉,特别是之前不久刚出过的那一期《长安旬报》上的劝学联,实在是道出了我辈读书人的心声。” “而且《长安旬报》上所连载的《三国演义》更是精彩绝伦,令下官爱不释卷。” “每一次的《长安旬报》上面所连载的《三国演义》,下官都会抄录下来,以便日后研读欣赏。” “可惜《三国演义》的著作者罗贯中,名声不显,不然祖某定要亲自登门结交一二。 能够写出这等精彩文章之人,实在是非同凡响之辈。” 看到了这二位的表态,房玄龄暗松了口气,至少他们对于程三郎的感观不是厌恶和反感。 这样一来,自己也更有把握说服这二位。房玄龄不禁想到了之前陛下有意泄漏出来的消息。 “说到这《三国演义》,老夫倒是知晓一些小秘密便是关于这位著作者的。” 听得此言,祖光与胡助教都两眼一亮,看向了房玄龄。 “他就是卢国公府的三公子,太常寺少卿。” “居然是他”祖光瞪大了两眼,半天之后,一脸恍然地拍了拍大腿道。 “原来如此,以程太常之才,能写出《三字经》,又能作出那等劝学佳联。 写出这等气势恢弘的《三国演义》倒也不觉得奇怪。” 胡助教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是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自己二人被房相爷叫到了这里。 居然不说正事,只聊程太常,这是嘛意思?莫非,接下来要聊的正事,与程太常有干系不成?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房玄龄慢悠悠地来上了一句。 “那程三郎意欲兴办的程氏大学,二位可有耳闻?” 看到二人继续点头,房玄龄砸了砸嘴,这才进入正题。 “程三郎所兴办的程氏大学,却不怎么受某些人待见,所以至今已然临近开学,却一直未能找到足够的老师。” 房玄龄顿了顿,暗暗磨了两下牙,这才言道。 “陛下有意相助之,故尔,老夫这才会邀请二位过来商量。” 祖光与胡助教的眼珠子夸张地瞪了起来。这话嘛意思?陛下想要相助程太常,帮他找老师。 那意思就是,我们两个这就要被踢出官吏阶层,去给他程三郎卖命不成? 看到这二位那一脸黑线,欲言又止的表情,房玄龄开口安抚道。 “二位别误会,老夫的意思是,二位的官职品级仍旧保留不变,二位只需要到程氏大学之中,教授三年学生。” “当然,这三年之内,二位在程氏大学的薪水,将会是你们现如今俸禄的三倍。” “三年之后,自然就官复原职,重回算学,若是办得好,陛下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至于算学的学业,就交给另位两位学官负责,好在算学的学子不多,他们也能够应付得来。” 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房玄龄,祖光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水。 那自己跟胡助教这算啥,停俸留职,然后去帮陛下干私活? 这算不算大唐皇帝陛下自个挖自个的墙角? “另外,还有一事,老夫知道,祖博士你算学师承汝父,家学渊源,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到祖博士门下。” “不过因为算学学院之制,让不少才俊被阻于外,着实令人扼腕。” “若是你入程氏大学教授算学,那些原本求学无门的才俊,也算可以得尝所愿。” 听到了房玄龄这话,祖光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是的,他们老祖家可是数学世家,祖冲之,就是他直系先辈里边,最鼎鼎大名的那位。 而老祖宗祖冲之的儿子祖暅亦是一位在数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采的天文学家数学大家,提出了关 于球体体积计算方法的“祖暅原理”。 他的祖父祖宗儒在数学方面没有太多的建树,但是父亲祖孝孙凭借着他在数学和音律方面的天赋。 解决了调律和十二律旋宫的问题,而到自己这一辈,自已在算学和音律方面,也师承父亲。 不过自己更偏好算学,所以扎根在国子监算学学院中,一呆就十数年。 而他们祖氏一门在数学界的威望,绝对是执牛耳者。无数的算学才俊们,纷纷想要拜入门墙。 不过,他祖光是朝庭官员,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收弟子。但是,能够进入算学学习算学的才俊,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祖光职低位卑,自然也没有办法改变,顶多也就是闲暇之时,给一些登门前来求学的年轻人指点一二。 这让很乐意传道授业的祖光颇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朝庭重视算学与否,这不是他这样的科研技术人材说了算的。 一思及此,已然有些心动的祖光,忍不住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看到了祖光投来的目光,心知到这位相熟的同僚已然心动,也轻轻颔首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祖光点了点头,朝着房玄龄正色地礼道。 “若是程太常真愿意在大学里边许下官教授算学之道。 便是薪水少拿,下官也愿意前往,只希望他能允下官多招揽一些算学才俊。” 听得此言,看着这位治学为本,穷理致知,不为外物所扰的数学大家。 房玄龄起身,一脸郑重地朝着这二位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多谢二位如此深明大义,为国育才。” “当不得房相如此,祖某不过是希望算学一道,能够使得更多的人明其理,究其真罢了。” 正文卷 第843章 贤弟你这是做甚,让我去跟你爹抢人才? “行,我现在就去拿药,交给你的亲随,对了,还有长孙少卿的亲随,让他们先去送药去。” “大哥二哥,招呼好这二位,莫要坏了我们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名头。” 程处弼一脸贱兮兮的笑容窜了出去,长孙冲和柴令武满脸绝望地看着站在跟前洋洋得意的程处默与程处亮。 程处默抚着胡子,得意地把手中的酒杯一抬,大声道。 “二位,交情是怎么来的,告诉你们,就是喝出来的!” “不错!”程处亮深以为然,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脸洋洋得意地道。 “交情不够深,那就多喝几顿,来,你们喝不到位,那就甭想出咱们老程家的大门。” 程处弼一脸兴冲冲地提着两个瓷瓶,窜到了府门口。“你们几个,谁是长孙家的,谁是柴家的?” “程三公子,小人是长孙家的。”长孙家的亲随赶紧快步窜了过来。 旁边的柴家亲随也表明了身份。程处弼便将两个瓷瓶递了过去。 “来来来,拿好了,你们两家,一家两斤开塞露,拿稳了。” 看着突兀出现在手中的瓷瓶,没得到自家公子授意的两家亲随都有些懵逼。 程处弼不乐意地又伸了伸胳膊。“看什么看,就是给你们两家老爷治便泌的药。 哦对了,还有这个针筒,还有软管和说明书,照着这说明,就可以自己解决灌药问题。” “”长孙家的亲随与柴家的亲随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互望了一眼。 最终,还是各自默默地接过了用来治疗自家老爷暗疾的药剂。 “程三公子,不知我家公子他”柴家的亲随接过了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他们正喝着呢,等一会喝舒服了就会回去。我先提醒你们一句,最好赶紧回家去弄辆马车来。” 程处弼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进入了府门,努力地回想着昔日亲爹站在府门内的形象。 “封门!”伴随着程处弼那雄浑而又很有精神的喝声,那沉重的府门,被一干嘻嘻哈哈的程府家门给重重地合上。 柴令武口歪眼斜地打量着对面四个毛胡子脸半天,嘿嘿嘿地傻笑几声,缓缓地端起了杯子。 长孙冲满脸惆怅地仰起了脸四十五度度看向天花板。 仿佛看到了父亲那张慈祥的脸庞,那感觉,好温暖,长孙冲不禁热泪盈眶。“父亲” “???” 正喝得乐喝浪得飞起的程家一二三一脸懵逼地看向那位举着手中的酒杯,仰起了脑袋四十五度角看着天花板叫爹的长孙冲。 “这,这不会是喝傻了吧?”程处亮砸了砸嘴,有些心虚地道。“咱们可没灌他多少。” 程处弼摸了摸下巴,正要发言,结果经验丰富的大哥已经抢着回答。 “这应该是喝大了,每个人喝多了的反应各不相同,看来这位长孙少卿属于是酒后疯。” 程处弼脸色有点发黑的看着大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神特么的酒后疯 长孙无忌看着拿来了药剂的管家还有长孙冲的亲随,不禁面露喜色,这么大瓶好歹能管不少时日。 “对了,大郎人呢,怎么不过来见老夫?” “老爷,大公子大公子还在程府赴宴。”亲随先是看了眼管家,看到管家颔首示意,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句。 “赴宴?”长孙无忌一脸懵逼的看向那名亲随。神特娘的赴宴 就我们弃武从文的长孙家,跟那弃文从武的老程家可不是一路人。 我们长孙家的麒麟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当爹的心思,在臭名昭著的老程家赴宴。 “老爷,小人离开的时候,程太常还特地交待了句。 让咱们府里去辆马车,一会好接公子回来。” “对了还有,小人在程府门外,遇上了那柴令武柴二公子的亲随,柴二公子也是来取这种药剂的。” “程老三就这么在府门外给的你们俩?”长孙无忌脸色一黑,有些紧张地问道。 那名亲随看到了老爷那张显得有些气极败坏的脸,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长孙无忌的脸直接黑成了雁门关墙之上熬了三百年金汁的锅底。完了,老夫老夫的洁身自好的名声啊 越想越气,气得七窍生烟的长孙无忌忍不住以掌击案怒道。 “程家果然是一帮子无法无天的匹夫,混帐!” “居然敢这样简直”长孙无忌无名火堵得心口发慌,甚至有种想要亲自打上门去打砸抢一番的冲动。 可自己真要打上门去,不但是以大欺小,更容易惹起朝野非议。 最终,长孙无忌咆哮几句之后,无奈地摆了摆手。“下去吧,赶紧,派辆马车过去,唉这叫什么事” 等到管家与亲随退下,长孙无忌看着那瓶摆在自己案几上,釉面反射着烛光的开塞露。 一想到自己的隐疾,居然暴露到了别人的眼前,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后腚再无遮掩。 羞耻感极度强烈,强烈到长孙无忌恨不得想要扎个纸人。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咦?”突然,在极度的羞耻感在内心反复横跳的长孙无忌突然两眼一亮。 柴家的亲随,也去拿了那开塞露,那证明什么?证明柴绍,这位陛下的姐夫,也有与自己相同的暗疾。 这让长孙无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对啊,就像两个都知道对方腚眼有问题,呸 就相当于自己这位陛下的大舅子,跟陛下的姐夫,都拿捏到了彼此的把柄,啧啧啧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想来,柴绍应该不会胡言乱语才对,唔作为大唐有名的谋略之人。 长孙无忌的目光,在灯光映照下,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柴府与长孙府都各自派来了一位管事,当然也少不了马车,互望着彼此,只是默契地颔首为礼。 都很有分寸地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唾沫星子横飞地大声痛斥程家的卑鄙无耻。 毕竟这是大唐第一恶霸的府邸,哪怕他这会子不在长安,府中的程家一二三这三位程公子也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正文卷 第844章 不,贤弟你爹这分明是想累死我 当程吉与程利哥俩来到了那位青海旁边的树敦城时,两个倒霉鬼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兴奋和雄心壮志。 一路的艰难,让这两个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家伙,给累得好几次差点红着眼睛想回长安。 好在明白大唐的军法不是吃素的,就算是他们流窜回长安。 怕也没啥活路,这才一路硬挺着来到了这西北高原之地。 而树敦城,早在程光与程亮凭着一手出众的医术,在大唐诸军之中扬名立万后。 这里已然成为了大唐军方的重镇,嗯,专门接收从各路大军之中运送过来的重伤员。 这对哥俩随着这只数量不多的禁军来到了距离树敦城还有十数里之地,就被出现的游骑给拦阻住。 等到为首的校尉亮出了腰牌,拿出了公文。“我等乃是奉了兵部之命,特地前来给李大总管送医药的。” 那名游骑都尉越众而出,上前接过了那份公文打量了两眼目。 不禁面露喜色。“哎哟,居然是程大将军家送医者来了?不知是哪两位?” 程吉与程利互望了一眼,他只能硬起头皮策马朝着。“我们二人便是。” “哈哈,见过二位医者,失敬失敬,两位既然是程亮程光二位神医的师弟,想必本事也不差。” “你们能够及时赶来,简直太好了,前日,一番大战,我大唐大胜,但是也损失了不少的弟兄。” “现如今那些伤兵正往树敦城送来,二位简直就是雪中送碳啊。” 这位游骑都尉回头朝着身边的部下喝道。“都愣着做甚,赶紧的,去两个弟兄,回城告诉程大将军还有李大帅。” “来来来,诸位弟兄,我来给你们带路,省得走岔了,这高原之上,若是不熟悉,最是容易走岔了道。” 就在这位热情到有点瘆人的游骑都尉的引领之下,队伍径直朝着树敦城的方向笔直前进。 程吉与程利哥俩虽然被吹捧得有些飘呼呼,可是他们的心里边却隐隐犯虚地打起了鼓。 特别是程利,这哥们那表情,简直怂得一逼,战战兢兢地看着左右,小声地朝着程吉道。 “就咱们哥俩这本事,去了军中,若是万一救不了人,那岂不是” 程吉虽然心里边也有点七上八下,可好歹心理素质强,听到了程利这货灭自己威风,顿时不乐意了。 “行了,瞧你那样,怕个鸟,别忘记了,老爷就在那树敦城,咱们可是有靠山的。” 听得此言,程利顿时两眼一亮,对啊,咱们老程家的主心骨可是就蹲在这,有他老人家在,咱们怕啥? 想通了此节的哥俩斗志昂扬地抬着脑袋继续策马前行。 哪怕是那凛冽的高原之风正在凛冽的吹,那风却怎么也吹不裂他们水嫩q弹的脸皮。 程咬金此刻正跟李靖蹲在帅府之中,打量着那巨大的沙盘,这巨大的沙盘之上。 现如今红旗是越来越多,而蓝旗则是越来越少,三天之前的那一场大战,足足让原本所剩就不算多的蓝旗,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可以说是大势定矣”李靖很满意地抚着长须吐了一口浊气道。 程咬金亦是眉开眼笑地道。“那些原本襄助吐谷浑的党项与西羌诸部,上次那一战,他们也吃了个大亏。” “而今,吐谷浑最后那点精锐也差不多被咱们给吞了,他们若是不傻,应该明白该怎么选了。” 李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程咬金的大手拍了拍这沙盘结实的案沿道。 “大帅咋样,我家老三鼓捣出来的这玩意好用吧?” 李靖敷衍地嗯了一声,薅着长须,有些不乐意搭理程咬金。 偏偏程咬金这个厚脸皮大将军却仍旧在旁边喋喋不休。 “若是咱们大唐,能够早日有这玩意,啧啧啧,百战百胜那是必须的” 一干军方将领一脸黑线,都哼哼哈哈地符合不已。 虽然也很敷衍,但他们至少不敢像军神李靖那般对这位勋贵恶霸爱理不理。 抿了口茶汤,看到程咬金还在那精神抖擞地叽叽歪歪,李靖可真不乐意了。 “老程,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家老三的功劳,老夫心里很明白,陛下也很明白。” 程咬金嘿嘿一乐,这才晃晃悠悠地窜过来坐下。 “好好好,不说了,我这不是怕老李你贵人多忘事,多提醒两句终究不是坏事。” 两人刚坐下,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蹄声从 外面传了过来。 “大帅,程大将军,来人了,长安来人了说是咱们要的医疗物资已经快马运来了,还有两位程医者的师弟也一块到了。” “哎哟,这一回可真是来得够快的。”程咬金不禁大喜。 李靖也是两眼一亮,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想了想,目光落到了程咬金身上。 “知节老弟,既然是你府里人过来了,那就有劳你去一趟。” “那是自然,还请大帅坐镇中枢,末将告辞。”程咬金凛然朝着李靖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老家来人,程咬金当然很开心,当然,更令他开心的就是,陛下亲自恩准,还特地派天子亲军百骑护送酒中精华来。 一想到程光程亮那哥俩每次见自己过去的时候那幽怨到犹如女鬼一般的眼神。 说实话,老程心里边也蛮内疚的,自家老三怎么能这样,怎么就不能多让这哥俩多带点酒中精华过来。 不过好在,现如今终于到货,程大将军终于可以亲自前往验收货物。 咽了口唾沫星子,程大将军飞身上马,领着一干杀气腾腾的亲兵朝着树敦城外疾行而去。 等到出了树敦城,北行不过数里,就看到了那只不大的队伍正朝着树敦城而来。 程咬金勒住了马头,眯起了两眼,打量着那些顶着凛冽的高原之风而来的人们。 那一位位勇英而无畏的游骑兵,还有那些来自于长安的精锐百骑,他们的脸庞,早就已经在一路的风霜中磨砺得那样的粗糙。 但是,在一大帮子面膛红黑,甚至绝大多数的游骑兵的嘴皮都开裂的人群之中。 相对比起来,显得细皮嫩肉的程吉和程利,就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 正文卷 第845章 毕竟他们都属于是不正经艺术圈子里的人 程处弼一脸落寞与幽怨地摇了摇头。“唉小侄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命苦。” 这话一出口,李世民直接就捧起肚皮放声大笑起来,赵昆那个毛脸侍卫已经窜出厅去了。 李承乾揉着肚皮,实在是憋得难受,可他终究还是个善良人。 没有像他那个没有半点公德心的亲爹那样捧腹大笑。 程处弼一脸黑线,目光幽幽地看向这位顶着个啤酒肚的大唐皇帝。 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嘲笑对大唐王朝呕心泣血的功臣。陛下,请做个人好吗? 李世民乐了半天,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好,特别是程处弼刚刚献上的这个制盐之法,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老夫,嗯,老夫这不是在笑话你,这是在开心,开心贤侄你又为我大唐的千万百姓,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啊。” “你可知道,我大唐不缺盐,可是,不少地方所产出的盐,杂质实在太多,而且苦涩之极。” “便是咱们大唐最好的青盐,也同样还是会有稍许的异味。” “有些地方,甚至连苦盐也没有,只产毒盐,老夫就记得南边的黔中道,去岁还出过一起惨案。 那里新挖到了一处盐矿,因为说是毒盐,就将盐矿给封了。” “结果却有吃不起盐的百姓偷偷去取用,因此还出现了食用毒盐死伤之事。” “赵昆,你且拿这份方子,立刻传去工部那边,让他们去照此法制盐,有了消息速速前来禀报朕。” “对了,让他们去弄些毒盐,也照此言制盐,看看是不是能让毒盐也能够安全食用。” 赵昆当即领命,接过了这张方子后,便快步而去。 李世民这才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制盐之法,你为何不早点献给朝庭?” 程处弼满脸无辜地摊开了手。“我也不知道啊,再说了,盐又不值多少钱,小侄就是为了自己医药所用才弄出来的。”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脸色有点发黑地道。 “唔看来在贤侄你的眼里,东西重不重要,跟值不值钱有很大的关系?” 听到了这话,看到李世民那副表情,程处弼识趣地低眉顺眼腼腆一笑。l 这个时候,莫要跟他杠,正所谓他强任他强,老子顺风躺。 李世民扭头问起李承乾,李承乾这才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起了发现处弼兄制盐之法的起因。 “孩儿也没想到,原来居然是食盐导致的菜肴发苦,今日听到了处弼兄言及之后,问起了才知晓。” “好好好,这点,承乾你做得很不错,若不是你,咱们大唐的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吃得上这样的好盐。” 说到了这,李世民还特地又瞪了程处弼一眼,看得程处弼心中窝火。 不过表情上倒是不露分毫,反而还顺着李世民的话亦朝着李承乾一礼。 “叔叔言之有理,谁有像殿下这样心思缜密之人,才能够着眼于小处,这样的本事,小侄远不及也。” “行了,你不怕承乾的马屁,老夫也不会忘了你献制盐之法的功劳。” 李世民抚着长须失笑道。“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还需要等工部那边试验你的制盐之法后再说。” “多谢叔叔,小侄倒也不急。” “对了贤侄,你可治诊治胸痹?”李世民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朝堂之上突发胸痹的妹夫柴绍。 或许这小子能够有什么办法去解决。 “胸痹?”程处弼眨了眨眼。“叔叔你得告诉小侄症状,光说病名,小侄是猜不出来的。”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堂堂太医署太医令,居然连胸痹是个啥都不清楚,也是够了。 “就是胸口发闷,闷到无法呼吸,甚至是晕倒在地的那种病。” 听到了这样的病症,程处弼立刻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敢问叔叔,是谁得了这个病?” “是柴绍卿家,怎么,这病”看到程处弼那样的反应,李世民的心也提了起来。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眉头紧皱着道。 “小侄有些怀疑是冠心病的毛病,若是这样的病那可真是挺棘手的。” 李世民有些疑惑地问了句道。“这病,你手术不能治?” “有些病,比如这冠心病,想要依靠手术治疗,至少现在不可能。” 程处弼摊开了双手,颇为无奈地道。 还是 老话题,科技跟不上,在后世,冠心病的手术,9成以上都可以用微创手术的方式来完成。 听到了程处弼这个意思,他是可以治,但似乎缺东西。 这下子,李世民很豪迈地大手一挥,指点江山的大唐帝王气势勃发。 “你的意思,其实也可以手术解决?缺什么,告诉朕,朕帮你。” “”程处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王八之气四处乱喷的大唐天子。也是醉了 “陛下,此事怕是您也帮不上忙。”程处弼忍不住说了一句真心话。 “怎么,觉得朕没有那个能力?”李世民当即不乐意了。老子是皇帝,大唐皇帝。 这天下还能有朕做不到的事情? 看到大唐皇帝陛下一脸不乐意非要追根究底的架势,程处弼眨巴眨巴眼。 “首先,得要有电” “电?”李世民眼皮一阵狂跳,脸色直接就黑得像那城墙墙头煮了三年金汗的大锅锅底。 李承乾直接就风中凌乱了。“处弼兄,能不能别开玩笑,雷电乃是天威,那玩意还能拿来治病?” “”程处弼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 神特么的雷电,别说冠心病患者,就算是特娘的无病之人挨了一记怕也得穿越。 “我的意思是,想要做这个手术的难度,就跟雷电劈到人那样困难,都是9死一生的事。” 李世民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胆敢调戏自己的混帐小子。“那你的意思是这病你没办法治是吧?” “也不是不能不对,小侄倒是有个办法,对了甘油!”程处弼突然两眼一亮。 “甘油?就那个你给长孙卿抹腚眼的玩意能治这病?”李世民整个人都不好了。 “???” 正文卷 第846章 东宫很是安宁,这倒让孩儿都有些不习惯() 程处弼突然严肃了表情,然后朝着李世民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 “陛下愿为天下百姓做事,助力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令微臣心悦诚服,然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看到程老三难得一本正经,重要的是不像在胡说八道,李世民也摆正了姿仪,示意程处弼继续。 “臣不通农事,不知百姓养殖之艰辛,此番养猪得以成功。可以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的” “噗嗤”已经站到了李叔叔身后边的赵昆直接就喷了。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真特娘的 那边的李恪也同样表情扭曲,缓缓地斜扶住案几,泥玛,刚喝下去的酒可千万别喷出来。 李世民原本严肃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气的动了动脚,奈何这会子吃得太撑,伸脚不利索。 不然,这个胡说八道的小混帐铁定会被踹个跟头。 看到李叔叔那张发黑扭曲的脸,程处弼赶紧接口道。“陛下,这是微臣的肺腑之言,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别废话,继续说正事。”李世民黑着脸,并指如剑,直戳程老三鼻梁。 “所以,臣在想,是因为我的这些养猪之法是正确的,还是因为运气导致的? 毕竟,臣能碰一次死耗子,但是不见得就能碰二回。” 李世民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也还懂得自省其身,不错不错,但是 “朕才吃的饭,你能不能别提那玩意?!” “是臣失言了,不提不提,那么接下来,想要知道是运气,还是因为方法正确,那就需要试验。” “怎么试验呢?臣有个想法,不知是否恰当” “讲。”李世民抿了抿嘴,凝神倾听。 “臣想先献此策给太子殿下,再着东宫有司试验性养殖。”程处弼说到了这,看了一眼李世民。 看到大佬双目灼灼地紧盯着自己,没有其他反应,程处弼便心中一横继续道。 “臣之所以如此想,其一,臣的养殖之法,只是在臣府中试验过。 陛下也只过其果,未见其过程。如此,实在是难以令朝中百官信服。” “其二,若是陛下下诏试验养殖,那么所牵扯的,便是朝庭大政,万一万一只是运气问题,那微臣也,嘿嘿嘿,怕是十年的俸禄都甭想要了。” 听到了这,李世民也不禁摇了摇头,面色转和,只是目光之中,对于程处弼又不禁多了许多的欣赏。 “你小子,平日里看着愣头愣脑的,则耍起心眼来比谁都厉害。” 这话程处弼可不乐意了。老子的憨厚实在是一贯人设好不好?绝对不能崩。崩了我还怎么跟一票糙老爷们混? “陛下你这话臣可不爱听,臣本就是个实在人,只是呕心泣血的想要为了陛下分忧罢了,又没干什么坏事” “哈哈哈说你小子,你还不乐意。成成成,咱们大唐的年轻才俊里边,就你最憨厚实在是吧?” “当然,我们老程家一家老小都实在人。” 程处弼赶紧补上一句,把爹和两位兄长一块拉过来给自己挡枪。 站在李世民身后边的赵昆斜着眼珠子瞅着这个不要脸的年轻才俊,恨不得当场he,tui! 那边的李恪一手捂嘴一手揉肚皮,忙得不行,泥玛,老子在父皇跟乖巧恭敬的皇子风仪快崩了。 李世民生生给气得乐出声来,这会没有客气,直接从案几下面伸出了脚踹过去。 “一边去,老夫瞅着你小子就闹心。” 程处弼看到李李叔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亦是暗松了口气。啧啧啧 如此一来,老程家就不必耀武扬威的窜跟前去抄起大旗站在长安城头唰唰唰。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一这饲养之法有些啥子问题,老程家也不用被拿来顶缸。 至于太子李承乾,这可是国之储君,反正早就已经是朝臣的众矢之的。 再多担一点点的小风险有啥了,万一成功,他李承乾也能够扬一波忧国忧民的名头。 就算是失败,顶多也就是弹劾太子殿下的奏折又多上几本罢了,小瑕疵,不值一提。 所以嘛,这倒也不算是利用,只能说是有得到,就要有付出。 你既然得到了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也总得付出点啥,替咱老程家挡点小风小雨。啧啧 吃饱喝足的李叔叔挺着啤酒肚,迈开四方步,走到了卢国公府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表情很恭敬的程处弼。 想了想,抬手一挥目光一扫,所有闲杂人等瞬间嗖嗖嗖避开了到十步之外,就连李恪也不例外。 然后,李叔叔大巴掌重重地砸落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沉重如山的力量,偏偏一张和颜悦色的慈祥嘴脸。 让一脸懵逼的程处弼有些摸不清楚这位皇帝大佬是什么套路。“叔叔您这是” “能够在这样的时候,还懂得为承乾着想。老夫很高兴,他能够与你为友。”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道。“老夫回去之后,自会先与承乾招呼。” “到时候,你们只管去做。若是出了成绩,那就是东宫的功劳,不过老夫也不会忘记贤侄你,必有厚报。” “走了!”李世民扔下了这番话之后,吆喝了一声,打着饱呃的父子二人翻身上马而去。 留下了程处弼站在门口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半天才回过了神来。 这位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嘛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处弼正思绪万千之际,一扭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程府家丁那方才因为起立迎来送往而未来得及穿好的鞋。 想必在送别李叔叔的前一刻,这货铁定蹲在旁边,光着脚丫子,吡牙咧嘴地在那搓着脚缝缝一脸神清气爽。 “三公子,怎么了?”那位家丁有些拘紧地缩了缩脚,似乎有点腼腆。 “你们,都是汗脚?”程处弼目光扫过那守在门口的家丁问道。 “公子,也不会是,小人根本没那毛病,可就是看他在抠,不抠下,觉得不爽利。” “” 正文卷 第847章 一年三个月就能两百斤出头,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到李明达咽下了东坡肉之后,眼冒精光地打量案几上那两盘仅剩的卤菜。 正寻思着自己该怎么找由着把这两盘菜给黑下来好拿去下酒的李渊赶紧讨好地劝道。 “呼那个,小兕子乖,你已经吃了不少了,莫要再吃了,吃坏了肚子,那可是会疼的哟。” 李明达看了一眼爷爷,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好的爷爷,给你吃吧。” “哎哟,还是我的乖孙女最疼爷爷来人,把这两盘给老夫收起来。”李渊立刻扭脸,朝着一旁侍立的宦官道。 “诶诶诶!食盒放下别拿走,放这,老夫一会饿了再吃” 看着父皇这么不礼貌的举动,李世民有点脸黑,却也无可奈何l 长孙皇后也脸有点黑,不过作为大唐第一贤后,皇家优质贤媳的表率。 长孙皇后还是矜持地放下了快子,开始给李明达这位乖闺女收拾善后。 李渊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一点点不妥当,赶紧乐呵呵地解释了句。 “老夫也是担心小兕子嘴馋,哈哈哈那个老夫有些犯困,就先走一步了。你们夫妻好好聊聊” 说着话,大唐上皇陛下顺势提溜起了那个食盒快步而去,留给儿子儿媳妇一个孤高桀骜的背影。 李明达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了句。“爷爷肯定是觉得那两个菜好下酒。” “???”长孙皇后一脸懵地低头看向这个慧质兰心的闺女。 李明达迎向娘亲的目光,嫣然一笑,可爱到了极点。“娘亲,爷爷但凡是觉得好吃的菜,都会觉得好下酒。” “哦你这孩子,对了,你爷爷这段时间有没有偷偷的喝酒?” 李明达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了手比划了下甜甜一笑。 “偶尔见过,不过爷爷都只会喝那么一点点,因为他答应了小兕子,他要保护好身体,等我长大的哟。” 长孙皇后似笑非笑地轻捏了捏李明达那越发显得有肉的粉滑小脸蛋嗔道。“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哈哈哈那当然了,不愧是咱们家的小兕子,来,让爹爹好好抱抱。” 李世民直接就乐了,张开双臂,将咯咯笑着跑过来的李明达抱到了怀中。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能怎么办,这爷俩,可真是把这小兕子都快宠上天了都。 又逗弄了一会李明达,这位终于等来了美食,美滋滋地吃了一顿饱的小可爱,很快就趴在李世民的怀中悄然睡去。 李世民小心翼翼地将李明达抱进了里间,放在了榻上,让宫女看护好,这才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里间。 然后眉飞色舞地跟长孙皇后聊起了他今日在卢国公府的所见所闻。 当听到夫君言及这小子居然在程崔氏跟前,为了隐瞒真相,把三国演义说成是大安宫中的秘藏。 而夫君偏偏没有揭穿他,并且还顺着程三郎之前的谋算,摆出了一副误会到底的架势。 “那小子一副庆幸到洋洋得意的样子,幸好老夫强忍住了,不然,哈哈” 看着夫君那副兴灾乐祸的模样,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轻拍了下夫君的胳膊嗔道。 “夫君你也是,堂堂长辈,如此戏弄那个傻小子。” “为夫这还是为了顾全那小子的颜面?嘿嘿”李世民却不以为意,呷了口茶汤之后美滋滋地道。 “若是老夫真揭穿了他,指不定这小子又会寻什么由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颔首笑道。“这倒也是,夫君言之有理,在三国演义集齐之前,一切以安稳为要。” 当听李世民言及准备将饲养阉猪之法经朝庭诏告推行天下,而程处弼自己却站出来反对。 并且还找了不少的理由,最终,话锋一转,却请李世民恩准他进献给东宫之事。 长孙皇后听得面露惊愕与欣赏之色,沉吟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承乾能得程三郎为友,实在是” “养猪经年的时间,岂可仅用运气一笔带过,他这么做或许有其他的原因。 但终归对于承乾而言,即便不成事,亦无妨碍,若是得成的话,恩泽天下百姓之大事,当可令承乾这孩子受惠不浅。” “程三郎这孩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嗯,但终究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李世民亦不由得感慨地抚着长须道。“而程处弼这小子,的确是让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刮目相看。”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由得想到了那位已然远离中枢,前往地方上赴任的家庆侄儿。 跟这程三郎相比起来,那孩子,实在是太缺担当和胆略了。 西北之地,西海之南,树敦城,满身征尘的程咬金立身于城头之上远眺前方,就看到了视线所及之地,烟尘渐起。 很快,城外的游骑就赶到城下禀报,是凉州都督李大亮的人马,正朝着这边行来。 “李总管不是这才刚出征没几日,会出现在此地?”程咬金身边的一名将领不禁有些疑惑地嘀咕了句。 不过没过去多久,城中的众将便已经能够看清来路人马的衣甲,的确是唐军装扮,打的是李大亮的旗号。 而当程咬金看清楚最前方的那个人模样时,不禁嘿嘿一乐。“原来是天下谁人不知君的牛进达那小子来了” 此言一出,城头之上的一干糙老爷们瞬间暴发出了一阵大笑声来。 正洋洋得间地领头打马而来的牛进达听到了城上程伯伯的大嗓门,还有旋及传来的轰然大笑之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着脸眼着城头之上笑得最大声的那个毛胡子脸大汉。特娘的亏得程伯伯你还是我爹的生死致交,做个人行不行? 伏俟城的城门很快便被打开,程咬金大步走出了城门,打量着这一只经历过了一番血战的偏师。 右手手腕上裹着带血布条的牛进达翻身跃下了马来,朝着程处弼恭敬一礼大声道。 “程总管,末将之前奉都督之命,押送战俘前来,不想在路上,遇上了一只残兵。 正文卷 第848章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懂阄割技术 这让擅使双锏的程处弼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虽然现如今,李叔叔还没有松口在太医署新设立一科。 不过没关系,等到日后,李叔叔就会越来越意识到,现代医学对于提高大唐的整体医疗卫生水平带来的促进作用。 很快,管家富叔领来了两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跟富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两个年轻棒小伙。 两人入厅之后,朝着程处弼纳头就拜。“见过三公子,小人程发小人程达愿为三公子效命。” “咦,我好像见过,记得应该是酒楼那边。” 管家富叔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这才引荐道。 “三公子说的是,他们之前一直在酒楼那边做事帮忙,老大程发,老二程达,这还是老爷给他们俩起的名字。 老朽这两个娃也是可怜,他们的娘,因为难产,早早就没了。” “老夫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俩给拉扯大” “” 程处弼忍不住看了管家富叔一眼,难怪他老喜欢跟杨氏身边的刘娥勾勾搭搭。 也不知道现如今他们的感情进展得如此了,改日找个时间问问,说不定还能够让管家富叔焕发第二春。 再说了那位杨氏身边的刘婶年纪也不大,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至于富叔,也就是四十上下,膘肥体壮,年富力强的样子,嗯,就算那啥不行也不怕。 靓崽程牌大保健酒了解一下,指不定还让管家富叔和刘婶焕发人生第二波,再添丁增口啥的。 “之前,这两小子就在酒楼那边,一个跟前学做帐房,一个跟在掌柜在前面接客。” “可就是学得不乐意,闹过几回,被老朽收拾了才老实。 之前听闻老朽说起了三公子您的本事,这哥俩可是羡慕得不行” “你们俩也想学医?怕不怕血。” 程处弼已然来到了两人跟前,将这两位精神抖擞,身强体健的家伙给搀了起来。 嗯至少从体格上面来讲,这哥俩比程吉和程利更适合干外科,毕竟这哥俩足够结实,想来力气也不差。 而程吉c程利那对弟兄体格就差了点,毕竟外科不仅仅要靠技术,更要靠天赋和体力吃饭。 老大程发梗起脖子大声地道。 “不怕,我们经常会在后厨帮忙,杀鸡儿宰羊不在话下,这些本事都是我爹教给我们的。” 这话倒让程处弼想起来了,管家富叔可是老程家庖丁第一刀,杀牛解牛第一人,他的娃娃,怕见血腥才怪。 两人也同样是粗通文墨,字是认了不少,只是对于四书五经那些玩意不乐意瞅,反倒是兵书瞧过几本。 程处弼总算是在管家富叔那有些忐忑不安的期待目光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们乐意,吃得了苦,那从今日起,你们就好好的跟着我学医道。” “小人遵命。”程发与程达整齐划一地答道,心里边美滋滋地。 学医好歹比蹲在酒楼里边学习迎来送往,杀鸡宰羊摆弄算筹有意思多了。 反正爹是这么说的,而且,程亮c程光还有程吉c程利作为例证,更说明了学医前途大大的有。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麻麻亮,哈欠连天的程处弼也挣扎着起了个大早。 已然整装待发的程吉与程利,又被程处弼反复叮嘱了一番。 而准备好的酒中精华,也都已经被装在了塞满稻草作为减震的扁平木箱子里边,这自然是为了方便携带。 等到了卯辰之交,约有十数骑纵马赶来,还押着一辆没有载物的轻便马车。 打头的正是李叔叔身边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程处弼赶紧上前一礼,见过这位李叔叔的心腹。 管家富叔等马车停稳,赶紧招呼家丁往那辆空马车里边铺上了厚实的毛毡,如此一来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震动。 然后将酒中精华一箱箱地朝着马车上搬,摆了一层,又再垫上一层毛毡。 程处弼则拍了拍程吉和程利哥俩的肩膀道。 “记住了,我让你们俩多带的医疗器械,到时候记得交给程亮和程光。” “再有,缝合线也给你们准备了大量的,若是不够,就照我之前交待你们的办法制作。” “公子放心吧,我们全都记下了,还写在了本子上,有什么不懂的,会请教亮哥他们。” 看到程处弼跟那两人交待完,赵昆凑到了近前,拿胳膊肘轻轻地顶了顶程 处弼。 “我说程三郎,陛下可是知晓了你怂恿太子殿下在东宫养百头猪。呵呵” 程处弼两眼一黑。怎么感觉东宫的破事完全没有任何的保密可言,难怪爹说东宫就是一笊篱。 “赵叔,陛下生气了?”程处弼赶紧讨好地陪笑着问道。 赵昆摸了摸下巴。“哎呀呀老夫这口疮好像真犯了,难道这些日子吃东西不得劲。” “???”程处弼的脸黑成了烤了三年地瓜的铁皮炉。神特么的口疮犯了,你这简直就是在敲诈!日! 那是一个名词,既可以出于东方也可以落向西方,它无私地温暖着万物,泽被苍生。 但是现在程处弼恨不得让它变成一个动词,献给跟前这位心狠手辣的长辈。 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冲管家富叔打了个眼色,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地窜进了府。 不大会的功夫,拿来了一个装满了酒中精华的瓷瓶,程处弼笑眯眯地往赵昆跟前一递。 “来来来,赵叔您拿好了,有病就得赶紧治,治好了才能好吃好喝。” 赵昆扫了一眼那些下属,大手一抹,将那瓷瓶给藏入了怀中,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在你小子懂事的份上,不怕告诉你,陛下有口谕:程老三你简直就是瞎胡闹。”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赵昆。 “让你在东宫试验养猪之法,不是让你把整个东宫变成养猪的地方。” “不过,朕念在你一心忧国忧民,为太子殿下献计献策的份上,大罪可免,小惩难逃。” “特罚你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 正文卷 第849章 你的意思是,这个不起眼的木箱可以用以鼓风? “盐怎么不对了?”管事太监与邓大厨都不约而同地问道。 “小人记得,那罐子的盐,颜色是白的,当时,小人还随口问了句程将军。” 邓小厨迎着亲爹还有管事太监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程将军说咱们的盐太苦,用他的盐。当时小人觉得觉得程将军就是在玩笑,就没当回事。” “你能肯定?”邓大厨师与管事太监不约而同地喝问道。 吓得不过十七八岁的邓小厨打了个哆嗦,有些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小子,别那么紧张,爹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你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是盐?” 压力太大,邓小厨反而犹豫了起来。 “孩儿觉得自己的记忆没问题的话,那就应该是。” 邓大厨与管事太监不禁,面面相觑。 “明日,程将军应该当值,咱家会设法去问上一问,若真是盐的问题 那咱家就只能厚颜再请程将军,请他再弄点盐来给咱们典膳厨。” “那就有劳公公了。”邓大厨赶紧朝着管事太监一礼道。 管事太监满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摆了摆手道。 “不用说这样的话,这典膳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咱家和你,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今天壮烈献身的不再是双眼皮的公猪而是母猪,不过有了之前程处弼的亲自指导和手把手的言传身教。 卢国公府的厨师们,也已经掌握到了烹饪猪肉的各种决窍。 程处弼最多也就是站在那里,偶尔提醒一下他们哪些步骤有问题,又或者是香料的多少,或者是烹饪的火候。 回锅肉和腰花这两样,程处弼则不放心基其他人。 还有因为是母猪,猪欢喜,猪花肠这些之前没有过动手经验的食材,只能有程处弼继续出阵上手。 一干程府的高中级干部尽聚于厨房这里,全都一边闻着香味一边欣赏着三公子那出神入化的厨艺。 而程处弼倒也没忘记正经事,又专程切下了一大刀的五花肉让人拿去冰窑里边冻好。 上个休沐日才去过宫里,可爱的晋阳公主李明达点明她很喜欢吃五花肉,程处弼自然不敢怠慢。 所以今天挑了一块上好的五花,先放到冰窑里边冻着,明天入职东宫,顺便给那边捎过去。 一顿饭,吃得一干老程家的中高级干部们肚儿溜圆,满面红光,对三公子的厨艺更是赞口不绝。 同时他们也认可了,老程家养出来的阄猪,果然是与众不同,贼香。 吃了喝了,知道了猪肉的美味,必然会在日后的工作当中充满干劲。 程处弼第二天一大早,提着那块冻好,用油纸包裹好的五花肉,交给了皇宫的禁军,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程处弼则又晃荡回到了东宫,开始了一整天枯燥而又乏味的工作。 正跟那些左内率的精锐们在吹牛打屁,程处弼就看到了典膳厨的管事太监邓公公,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往自己这边而来。 “咱家见过程将军,有件事,咱家不得不冒昧打扰。” 程处弼疑惑地打量了他两眼,笑得这么讨好莫非是有事相求? “行了,邓公公莫要这般客气,到底是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那个,昨个,一直负责太子殿下膳食的邓大厨给殿下烹饪的菜肴,味道发苦。” “发苦?”程处弼一愣。“什么意思。” “那个盐,之前添补的新盐”邓公公看着程处弼的神情,旁敲侧击地道。 程处弼一拍额。“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处弼兄你忘记什么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李承乾跨步出殿,晃晃悠悠地朝着这边行来。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大太监很狗腿的亦步亦趋。 程处弼朝着太子殿下一礼,笑着指了指邓公公道。 “刚刚邓公公说昨个给殿下烹饪的菜肴味道发苦,看来是因为我交给他们的盐已经用光了。” “他们只能将新采办的盐,拿来给殿下烹饪菜肴。那个我现在就到宫外去跟程发他们打声招呼,让他们回府里去拿点盐过来。” 李承乾这才恍然,看来不是自己的嘴皮子太刁,还真是有原因的。 “哦,盐不处弼兄你等会,你家的盐跟咱们平时吃的有何不同?”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笑道。 “当然不一样了,街市上的盐太苦杂物太多,我要制作生理盐水。 首先盐就必须得处理好,得到较为纯净的盐才能够制作。” “原来如此”李承乾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处弼兄。“那个盐提纯很难吗?” 程处弼摇了摇头。“那能有什么难的?也就是融化c过滤,再添加一些石灰水,或者是豆浆来” 听到程处弼轻描淡写地说着食盐的提纯,李承乾揉了揉眉心。“那个处弼兄你先等会。” “嗯,还烦请处弼兄你先去让人把盐给弄来,让小弟好好瞧瞧。” 程处弼答应了声便快步而去,李承乾想了想,朝着那位管事邓公公仔细地询问烹饪菜肴变苦到他们发现是盐出问题的经历。 等到程处弼拿来了一个颇有份量的油纸包,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主动地伸出了手来接过去。 打开了油纸,掀开了一个角,李承乾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他看到的盐居然是白的,雪花一样的白色。 李承乾甚至伸出了手指头粘了点细粒,放进了口中细品,两眼亮晶晶地嘀咕了句。“果然,真的一点也不苦。” “那当然了,盐原本就是极为重要的调味品,若是不纯,自然是会影响到烹饪菜肴的色香味” “难怪程将军你给的食盐,居然是这么漂亮的颜色,我们采办的食盐,或多或少都会还有其他杂色。” “重点。这是重点吗?”程处弼扫了一眼旁边的邓公公,不乐意地道。 “重点是能够改变菜肴的味道,明不明白?” 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跟前那位一脸不乐意的处弼兄。“处弼兄小弟我真是服气你了。” “???” 正文卷 第850章 程三郎那小子又拿宝贝当成寻常物件 程处弼作为优秀的大唐肛肠科专家呵呵一乐,亦是表情严肃,斩钉截铁地道。 “你心绞痛之所以发作,定然是拉的时候太用力才犯的病,你没便泌怎么可能排便困难?” “老夫火重行不行?”柴绍脸已经来是黑,已经开始黑得发紫,气喘如牛了都。 看到这位长辈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作为一位尊老爱幼,又懂得体谅患者情绪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只能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决定不跟这个气极败坏的柴大将军继续杠下去。 主要是没意义,解决问题才是关键。程处弼耐下了性子,轻言慢语地解释道。 态度就像是在一位合格的心理医生,正在安抚狂燥症患者。 “当然行,不过柴伯伯,如果你要是一直火重,排便不畅的话 那很有可能下次还是会发生这样的危险。”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柴绍有点犯了愁,犹豫了半晌才道。 “老夫真没便泌,就只是那什么平时有些干” “是都干还只是偶尔干伯伯您别瞪眼,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性命安危,回答一定要慎重。” “好吧,经常都干。”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程处弼差点呵呵了。实锤了,这特娘的不是便泌才有鬼 “你小子在笑什么?”柴绍脸色不太好看地斜挑起眼角打量程处弼道。 “小侄哪笑了,小侄这只是为找到了伯伯的诱发心绞痛的病因而松了口气罢了。” “既然如此,那柴伯伯你就还需要一些工具和药物,不过你放心,不是吃的。” “???”柴绍有些懵逼地看着程老三。“药物不是吃的,难道是抹的?” “不不不,是我怎么跟你说呢那药,是当你要进行大解之前,把那药剂挤到腚眼里” “你再说一遍!”柴绍下意识地菊花一紧,面黑如锅,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李世民正在吃得满嘴流油,突然听到了柴绍气极败坏一副想要动手的架势,赶紧干咳了声。 然后将签签上剩下的两个猪蛋蛋全抹进了嘴,有滋有味地咀嚼着,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叔叔你可知晓柴伯伯发病的诱因?”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嘴巴里边还有东西,决定旁敲侧击,省得把这位给惹毛了。 “不错,老夫是知晓的,你等会”李世民一听这话,立刻觉得有点不妥。 赶紧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示意经常语出惊人的程三郎继续。 “那个柴伯伯他的诱因是因为大解困难,小侄就问了他,他说一直都是这样” “咦?”李世民看向脸色发黑的柴绍。“莫非柴卿你也便泌?” 柴绍黑着脸,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表情份外古怪的程处弼,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道。 “可能是有一点点” “嗯,这怎么了?那为何你们”李世民手指头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柴绍。 程处弼一脸委屈地长叹了声,小声地嘀咕了句。 “小侄就是想要把给长孙吏部用的那种药给柴伯伯用,他立马就不乐意了。” “???”李世民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连咳了好几声,这才有些诡异地看了一眼柴绍。 而脸色发黑的柴绍也是一脸震惊。“长孙吏部居然用那玩意塞过后面?”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医者,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等会,你们都闭嘴。”李世民黑着脸制止了这一老一少在这里八卦长孙无忌腚眼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现在的问题是,你觉得柴卿需要用那药,才不会再因为便泌而发病是不是?” 程处弼点了点头想开口,不过看到李世民那阴测测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想了想,回手一指。“程三郎,你先过去,老夫跟你柴伯伯聊聊。” 等到程处弼离开之后,李世民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的背影小声地道。 “柴卿,程三郎这小子的嘴是损了点,但是他的医术,想必你自己也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既然他认为你应该用那药,朕觉得你还是用上为好,他也是不希望柴卿你出现意外。” “朕也不想你出任何差池。” 看着表情十分严肃的李世民,柴绍的心情虽然有些纠结,但终究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多谢陛下提点,臣知道了,臣会听那程三郎的话,嗯,用药。” “这就对了嘛”李世民眼珠子一转,既然柴绍也知晓了长孙无忌用过这个药。 不妨把药效告诉他,也算是增加他的信心,减少他用药的顾虑。 毕竟一个是自己姐夫,一个是自己的大舅子,都是亲戚,知道也没啥。 “你可知道,前段时间,长孙卿家的便泌,已经严重到了可能会危急性命的地步。” “也就是程三郎这小子出手,才让长孙卿家得以缓解此疾” 提及此事,一想到那天在赵国公府中所发生的那一切,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不过,李世民还是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正在那边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那古怪的表情,还有下意识扫过去的目光,同样落入到了柴绍的眼里。 看来,有这个尽闹腾妖蛾子的程老三出手,想必长孙无忌的便泌治疗过程一定也不会顺畅才对。 一思及此,差点就要咧嘴乐出声来的柴绍,心情总算是略微好转了些许。 罢罢罢,反正不是老子一个人在程老三跟前倒霉就好。 几个人又一块蹲在了一起,一直吃到那些猪蛋蛋完全被消灭光,便是冰镇葡萄酿也尽数饮尽。 李世民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在一干人等恭敬地送别下起身离开。 不过这才走了没多远,李世民突然想到了那件正事,回头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 等到两人离开众人一段距离之后,李世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杜老六,是明天下地吗?” 正文卷 第851章 处弼贤侄你把此物弄出来,就是为了炒个菜? 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了鄙夷与嫌弃的嘴脸,感觉到了裆间的湿意,关御史的脸色越发难看。 “大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家老爷可是堂堂御史。”随员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喝道。 “御史,御史就能站在街市中间拦路不成?” “碰瓷的玩意,居然还伪装官人啊,快过来看看,脸皮居然能够厚到这地步” “哎哟,你们过来,看,这位御史老爷好像吓尿了” “!!!”关御史脸色一黑,抬袖蒙脸,脚步仓皇地朝着远处狂奔。 生怕不小心被太医署外路过的熟人,瞧见自己的面容。 随员也不敢在多言,甚至不敢再自报家门,灰溜溜跟着御史老爷掩面而逃。 那些充满正义感的市井百姓的起哄声此起彼伏,臊得这对主仆奔跑的背影就像是两条丧家之犬。 程处弼一路疾驰,赶到了蜀王府门外,翻身跃下了马背,早就已经等候在此的家丁赶紧将程处弼迎出了府中。 不大会的功夫,满脸兴奋的程处弼与洋洋得意的李恪二人再次上马。 身后边,则是一辆马车,车上摆着两大一小,三口长方形的箱体。然后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了宫城前。 守卫在此的将领笑眯眯地迎上前来,朝着蜀王殿下与程太常一礼。 只是当目光落在了后方的马车上时,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夸张地咧着,仿佛能够塞进程三郎的拳头。 “这,殿下,您这是要做甚?居然把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往宫中送。” 洋洋得意的李恪。“???” 满怀兴奋的程处弼。“???” 这二位也是一脸懵逼地扭头看了眼身后那三个长方型的木箱子。 “我说路将军你啥意思?这东西有什么不吉利了?”李恪直接不乐意了。本殿下呕心泣血,花费了不少的财帛。 这才好不容易把这一男一女一孩童的针灸工具人给搞出来。 结果到了你这,居然说这些东西不吉利? 守门的路将军不敢名说,可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这两位大爷。 “殿下那个,小人虽然不知道您有什么东西要献给陛下,可是这三口木箱子您不觉得这形状太不吉利吗?” “咦,还真别说,他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这玩意像三口棺材。”程处弼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摸着下巴呵呵一乐。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大锅,你特么到底是不是跟我一伙滴?做个人吧成吗? 最终,路将军在看到了木箱内的针灸工具人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放行。 可是,李恪与程处弼都有些忐忑起来。“怎么办?要不要先回去,换口箱子再送给你爹?” 李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换什么样的?是不是还得雕点花纹,那岂不就更像了?” 程处弼也很无奈,但是这特地抹上了蜡的针灸铜人,的确需要有保护。 “那你赶紧,先去提醒你爹一声,不然,一会你爹突然看到三口这样的箱子。” “我觉得到时候,他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夸咱们俩,是想抽咱们俩。” 听到了程处弼忧心忡忡的建议,李恪越看越觉得像三口薄板棺材的木箱子。 抹了把额角的汗水。“也是,那你且随他们慢行,我先去见我父皇。” 下一刻,李恪撩起前襟,脊梁挺得笔直,双腿撒开,犹如一只灵活蹦跳的小公鹿,朝着远处的甘露殿狂奔而去。 毛护子脸侍卫赵昆立身于甘露殿外,虽然他闲得蛋疼,却仍旧能够维持着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 很是威风凛凛地扶刀立于殿门外面,只是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般,朝着这边蹦来,仔细一打量,才知道是那位被陛下称为英果类已的蜀王殿下。 “赵将军,父皇可在殿内?”窜到了跟前,喘了口气的李恪就迫不及待问道。 “陛下在。”赵昆刚答了一句,就听到了殿内传来了陛下的声音。 “是恪儿?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脑袋一低,身形拘紧而又不失恭敬地快步进入了殿内。 朝着正在欣赏一张书画艺术作品的亲爹李世民一礼。 “不好好在府中呆着,来寻为父做甚?” 相比起面对太子殿下,李世民对其他儿子,则要多上一些宽容。 或许, 这便是爱之深,责之切的因由所在。 “父皇,儿臣与程三郎制作出了专门给医者用于练习针灸之术的针灸铜人,特来献给父皇一观。” “针灸铜人?”李世民这才把目光从书画作品上挪开,投到了李恪身上。 “又是那小子鼓捣出来的玩意?” “父皇英明,程三郎如今在太医署任职,觉得那些医者十分的辛苦,而且针灸之术,只能医者之间相互印证。” “程三郎觉得那样,医者们长期练习,不但容易损失经络,而且许多要穴大穴,也不敢轻易试之” 听那李恪条理分明的陈述,李世民示意宦官将画卷收起,正色看向了跟前的李恪。 “那针炙铜人,难道可以替代医者身体?”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孩儿才会特地与程三郎献给父皇一观。” “儿臣先过来禀告,程三郎正在后边押着三具铜人。” 李恪老老实实地答道,悄悄地抬眼看了下父皇。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颇有些兴致地道。“若真能如人体般试针,的确可以让我大唐医家受益非浅。” “有些意思,老夫倒要看看,是否真的如此。”一边说着,李世民大袖一摆,当先迈步朝着殿外行去。 远远地,就看到了程老三,还有十数名力士,拿大棒棒穿着绳子,扛着三口薄木棺材,朝着甘露殿方向行来。 要是特么的再配上几个吹拉弹唱的人,前方再来个穿上一身麻衣提着根哭丧棍就更形象了。 李世民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一僵,直接就黑了下去。 转过了头来,冲站在身边英果类已的李恪,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生生从牙缝缝里边挤出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来。 “恪儿,你这是长本事了还是咋的,就拿这玩意装铜人过来给朕看啊?” “” 正文卷 第852章 饲料那玩意,是我老程家的机密,恕不公布 关御史直接就心态炸裂,一干御史群情激愤,开始集火对付朝堂之中的搅屎棍,勋贵中的恶霸。 由于御史多方支援,那边的武臣自然不乐意老程一个人舌战群儒。 总觉得这种出风头耀武扬威的事情,总不能让这个显摆的老货自己一个人占全。 于是乎,挤眉弄眼间,接连蹦出来好几位膘肥体壮的好汉子。 有化装老实憨厚劝大家宁神静气的;有阴阳怪气外加冷嘲热讽外加挑衅的。 更有好几个直接搀起袖子,一副一言不合就让你们这帮只会王八拳的弱鸡全都血溅五步的实在人。 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边,手稳稳地按着御案,表情十分的严肃,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那帮御史开始招架不住,溃不成军,更加的文臣武将即将到达战场之际。 看到了陛下的暗示,早就门清的宦官扯起他那刺耳的钻脑魔音尖叫道。“肃静!” 就在宦官的尖叫声回荡在殿中余音缭绕之际,再次听到了一声拍案的声响。 大唐天子脸色铁青地站起了身来,并指如剑,厉喝出声。“都给朕退回去!” “尔等身为朝庭肱股之臣,如此上窜下跳,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这里不是市井之地,这是朝堂!” 随着天子勃然大怒,一干臣工们灰头土脸,老老实实向天子请罪。 一场朝堂上的激烈冲突,终于被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拿捏好时间掐灭掉。 等到所有人都退位列班,李世民这才不紧不慢地道。 “关卿乃是御史,闻风奏事,是卿等的本份” 听到了这话,余怒未消的关御史两眼一亮,但下一句话却让这位心情激荡的关御史一脸懵逼。 “不过关于程太常频繁离开太医署之事,朕自然是知晓的。” “诸卿或许不知,程太常在太医署中,勇于任事,兢兢业业” 作为老油条的太常卿表面无情,眼角微抽。神特么的兢兢业业勇于任事,老夫怎么不知道? 不过你是天子,你说了算。 一干御史不乐意了,可是刚刚被一群武臣迎头痛击,这会子还没缓过气来。 只能眼瞅着大唐天子慢条斯理的道。“诸位卿家,或许以为朕是维护小辈,罢了,蜀王何在?” “蜀王?”一干朝堂重臣的脑海之中顿时闪过了某位帅气的皇族子弟代言人:李恪。 就看到一直龟缩着苟发育,几乎没有注意到的蜀王李恪起身出列。“儿臣在。” “你且跟诸位卿家说说,你与程卿,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李恪恭敬地答应了一身,转过了身来,很是谦和地朝着满朝文武一礼。 此刻的他,风姿仪态是那么的标准,完全不同于平日的纨绔样。 “诸位,前些日子,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程处弼前来寻小王,与小王言说我朝太医署医官学习医术之艰辛” 李恪是谁,被李世民称为最英果类已的皇子,嗯,各个方面都很像。 此刻的他就立身于殿中,不卑不亢,抑扬顿挫地讲述着程处弼提出了要为太医署的医官。 乃至天下千千万万的医者,寻找到一条即不伤身,又能够让他们反复练习针灸,提高医疗技术水平的办法。 由程处弼提出大概的构思,蜀王殿下尽心尽力地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经过了两人呕心泣血,反复的专研,更是求人无数,花费了无数的心血。 这才制出了学习和练习针灸所用的学习教学工具:大唐针灸铜人标准10版。 “敢问殿下,可有实物,让我等一观?”作为大唐宰辅,房玄龄面色动容地站起了身来询问道。 李恪朝着房玄龄一礼,从容不迫地答道。 “小王与程太常,已经将第一套针灸铜人,献予我父皇” “幸好今日朕早有准备,之前就想要言说此事,”李世民不紧不慢地提了一句。 一干方才还犹自不甘,愤愤不已的御史,听得那李恪之言,又有天子佐证。 都齐刷刷地将幽幽的目光落在了关御史身上。关御史的脸都紫了,张了张嘴,就看到了四名武孔有力的甲士。 扛着一个直立的木箱子,抬进了殿内,瞬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四位甲士将那明显份量不清的木箱放下之后,快速地将周围的木板拆掉。 下一刻, 一具神形皆备,如同真人一般大小的直立铜人像,出现在人们的视张之中。 表情平静,目光祥和,就是那微扬的嘴角,仿佛是在微笑。 只是那笑容略微有那么一丝丝不正经,稍稍有损整体的庄严肃穆感。 房玄龄撩起前襟,第一个走到了这尊针灸铜人像前,这才凑到了近前,就发出了一声低呼“啊?这” 那青铜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铜人的体表,遍布着无数的孔洞与线条。 线条代表着经络的走势,而孔洞则代表着经络上的各个穴位,穴位旁边还有小字,注明了穴位的名字。 房玄龄对于医道并不涉猎,却不妨碍这位博览群书的大唐宰辅的眼光与远见。 他亦曾经走访过太医署,曾经见到过那些医官们为了练习针刺穴位,只能相互以身体来试针。 想想平日里,任谁挨了一针都会疼痛半天,而那些医官们,为了精研医术,却愿意忍受那千针万噬之苦。999)( 这样的精神,亦是让房玄龄动容,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够帮得上忙。 而今日这里便有一尊等身针灸铜人在此。 一旁的李恪看着那渐渐围拢过来欣赏的群臣,主动地担当起了解说者,详细地解说着这针灸铜人的用法。 “穴位内皆是中空,若是往其中注墨水之后,以蜡封之。” “针刺不准,则不出墨,如此一来,当可让医官们反复练习,亦不会担心不知对错” “另外,身体上许多要害大穴,施针不慎,易伤病患,难以练习,而今有了此物。” “便可如寻常穴位一般,反复演练,直至针法精道,再给病患施针” 围拢到了铜人跟前的一干朝中重臣,打量着这尊针灸铜人,都静默地倾听着李恪的讲述。 正文卷 第853章 敢冲我闺女编排老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老爹那副兴灾乐祸的表情,程处弼突然之间明白了,临出门时亲爹说的那番话。 真打鼓亲兄弟,真上阵父子兵 “鼓呢?陛下,我儿子都来了,鼓在何处?”程咬金左顾右盼,豪横无比的破罐子破摔。 旁边的尉迟恭好气又好笑,只能服气地冲这位脸皮比自己还厚上几分的程咬金翘起大拇指。 难怪,自己只能在勋贵恶霸排行榜上位居次度,毕竟不要脸的程度,自己实在是比不上这程某人。 “鼓赶紧给程卿弄三架鼓来。”李世民哭笑不得地吩咐了句。 不多时,三架用于演奏而非是用于作战的大鼓便移到了殿中。 好在程处弼这位好脸面的老程家颜质担当今天也喝得有点多,羞耻感很快被抛于脑后。 跟着两个亲哥一起哼哼哈哈随着节奏摇摆,咳,打鼓。 一帮武臣也很有节奏感的大声鼓噪,一帮文臣一脸黑线鸦雀无声。 说好的要抢占风头,说好的要独霸魁首,怎么感觉打开方式乱了套。 让这帮子混帐玩意捣乱,简直成心不想让重阳宴分不出胜负才对。 对面的李绩还有另外几位用脑子作战的武将,亦同样明白了老程今天浪得飞起的因由。 “娘的,也就这老小子,才能想得出这么损的招。” 激昂的鼓点声,很快便将所有的嘈杂声给压制住,但见程咬金立身于殿中,左顾右盼,威风凛凛。 半晌之后,这才开口大声吟诵。 “重阳9月八,满城尽菊花,香飘阵阵来,魁首归我家。” “???”先是一阵难言的尴尬的死寂,然后,武将们再次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鼓噪喝彩之声。 殿门口的一票纨绔子弟,更是笑得趴在门槛上不停地拍打门槛。 “程叔果然文武双全,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程叔叔说得对,魁首是你家的。” 李世民与李渊哭笑不得地面面相觑,摇头不已。 这首诗乱七八糟的,可好歹可以归类为打油诗之列,倒真才华比那尉迟恭要强上那么一点点。 当然,相比起那些文臣而言,嗯水平还是太那啥了点。 “陛下c上皇,老程的诗如何?” 程咬金洋洋得意地四下一抱拳,斜了那帮子脸色发黑的文臣,这才朝着两位陛下道。 这个时候,一位老大臣站了出来,笑眯眯地点评道。 “程大将军,你这首诗,倒也可堪入耳,若是想称魁首,怕是不行” “不错,程大将军既然已经作完了诗,未得上皇嘉许,还请让让,某也正好有了诗兴。” “以鼓声伴吟诵,自古未闻” 程咬金呵呵一乐,目露凶光,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喝得脸红筋涨的老三先蹦了出来,不禁有些懵。  程处弼斜眼看向那边,直接不乐意了。 “你们什么意思,就你们急是吧?我们老程家还没作完诗你们急什么。” “???”一帮子阴阳师出身的文臣直接就黑了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那个直登愣的程老三身上。 房玄龄当场就给气乐了。“处弼贤弟,莫要胡闹,你爹已经作诗了,莫非你们弟兄也有佳作?” 程处弼脖子一梗,春风吹,战鼓擂,谁怼我爹我怼谁。 “房伯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听了我爹这首重阳诗,小侄我正好有了灵感。” “哈哈,老三莫要胡闹。”程咬金笑眯眯地拿大巴掌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酒呃,嘿嘿一乐,无比自信而又嚣张地道。 “爹,那两件宝贝,你说过是咱们家的,那孩儿替你拿回家。” 这下子,李渊呵呵一乐,也来了兴致,重要的是,程老三这傻小子愣是愣了点。 但却是一个勇于任事的好小伙子,李渊反倒不愿这小子被人攻讦,开口解围道。 “程老三,你这志气不错嘛。那就赶紧的,你要真做得出让朕满意的诗,那两件宝贝,就是你们老程家的。” 这话一出口,程处弼脊梁挺得笔直。“好,那微臣就来上一首。” “二位兄长,替我擂鼓助威,看我效法我爹作诗。” 程处弼这话一出口,程咬金哈哈一乐。“好,我儿好志气,老夫亲自替你擂鼓助威。” “程老三,莫要丢了你们老程家的脸。”那边,牛叔叔这位实在人忍 不住喝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脑袋一昂,将额角的发丝甩到了腮边。 本是低调苟发育,奈何你等不为人。嘻嘻哈哈热热闹闹也就罢了。 怼我爹,看老子怼不死你们。 才高9斗,学富六车的程处弼目光扫过殿门口,看到一帮子好兄弟在那里冲自己比划着拳头。 也不知道这帮子斩鸡头烧黄纸,成天插兄弟两肋双刀的混帐玩意。 是在威胁自己,还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 目光一转,那边的武臣,都是经常看到的叔叔伯伯们。 最喜欢拿他们的拳脚,来向晚辈的肩膀和屁股上招呼,传递长者的慈爱关怀。 另外一边,一帮子看起来斯斯文文,吃上一顿佳宴,连胡须都不乱上一根,跟一票假人似的文臣。 再上后方,表面上好似秉性宽厚的仁君风范,实则成天扣晚辈新水,明嘲暗讽实在人的李叔叔, 还有那个年纪一大把,前列腺都没了,成天吃喝之余还喜欢挑三拈四的黑脸老头李渊。 程处弼深吸气,昂首向天,自古英雄出我辈,我乃无敌寂寞人。 “待到秋来9月八!” “”殿内,殿外,一干原本还稍稍有些期待之色的长辈们,还有兄弟们在听到了这一句出口之后。 脸上都不禁露出了难掩的失望,李渊与李世民父子二人不禁相视一笑,笑容的意味就是果然如此。 跟他爹一个类型,爹是重阳9月八,儿子是待到秋来9月八 “不愧是亲父子,有意思”长孙无忌抚着长须,悠哉悠哉地点评道。 旁边一干文臣都不约而同的轻松浅笑不已,原本看那程老三一副好像胜券在握的模样。 本以为这位总是能够令人意外的年轻人,真能够吓人一跳。 结果看来才华这种东西,不是他们老程家这帮子铁憨憨能掌握得了的。 程处弼的嗓音,陡然拔高,声如金石交击,直击云霄。 “我花开后百花杀!” “!!!” 正文卷 第854章 你这是钻钱眼里边了,帮朝庭宣传你居然还想要钱? 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履,推着小车,叫卖着小物件。 也看到了年轻的妇人,牵着欢乐而无忧的稚童,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城内行来。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亦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拉着沉重的载满货物的大车,朝着城内行来。 身后,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咬牙在后方推动着大车。 待到大车进了城内,他吆喝着,朝着前方指着,催促着。 这位十六七岁背负着一个沉重行囊的年轻人,低头半晌,这才大步朝前迈去 还有一位老婆婆一面麻利地收拾着小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扶着墙蹒跚学步的孙儿。 不禁想到了老妻曾经劝过自己的那些话,被自己斥责为宠溺儿子,而沉默下去不言语的黯然神色。 亦想到了自己断然拒绝之后,韦陀那孩子满脸沮丧的表情。 还有那些,都是公侯显贵,却心忧自己父子,特地赶来相劝的老兄弟们。 牛进达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干结的硬泥,在手中搓着,看着泥沙漱漱落下。 我老牛难道还能错了?我不就想让我唯一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仅此而已 “那咱们就这么由着他?”一票公c侯显贵,都有些心忧地低声议论道。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目光在这票老兄弟身上一一扫过。“这事吧,怕也就二哥能吱上几声。” “我?”秦琼有些发懵,倒是站在旁边的李绩深以为然。 “还真是,二哥,你过去,跟老牛说说话吧。” “不用劝他,你就跟他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想明白敢让程家老三做手术的就成。” 这话让另外几位老兄弟都恍然,的确,境遇相似的,也就唯有这位。 “老牛”这个时候,秦琼缓步来到了牛进达身边,一如老兄弟般,也蹲了下来。 大手拍了拍牛进达的肩膀。“你是不乐意见孩儿身涉险地。” “便如同二哥我,昔日,便是不敢轻易涉险,生恐稍有不慎,便留下那一家老小,孤儿寡母的” 牛进达侧过了头来,看向秦琼。而秦琼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 解释着他一开始就是害怕手术不成功,那样一来,指不定就扔下不到十岁的孩儿就过了世。 若是那样不死不活的熬着,指不定还能多熬上三年五载才死。 “可我不甘心。”秦琼抿了抿嘴,目光看着远处,声音有些黯哑地道。 “秦某征战沙场二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凭着一杆槊一根锏,令群雄丧胆,让天下皆知我秦琼之名。” “我秦琼不怕死,敢冲,敢杀,敢跟敌以命搏命,可到头来,却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我怕死,我只能熬,我的锏都积了厚厚的灰,我的铁甲都要锈了,我都不敢去碰” “后来知道为啥?”秦琼回了一句,却自失一笑便自问自答。“我儿子说,他喜欢那个大英雄一样的爹。” “所以,我不怕死了”说到了这,秦琼的嗓音陡然一滞,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频频深呼吸。 牛进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着身边这位似乎让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的秦二哥。 “二哥,我” “我不劝你,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别的,一柱香了。” 牛进达看着那帮子老兄弟投来的目光,听到了一桩香的时间到了。 却又缓缓地蹲了回去。“容我再想想” 一干年轻人,迎着那深秋的寒风,赏着深秋肃杀的旷野,大声谈笑,喝酒吃肉。 酒还没喝过一半,程处弼突然听到了犹如惊雷滚滚的密集蹄声传来。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在内的一大帮子叔伯长辈,在精锐彪悍的亲兵家将的簇拥之下,连袂而至。 看到了这一幕,一干年轻人全都傻了眼。 只有程家一二三装傻,特别是老大程处默更一脸懵逼的模样。 “怎么回事,我爹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我也不知道。”二哥程处亮一抹嘴角的酒渍,配合十分的默契。 牛韦陀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牛进达,第一时间,真心有一种想要扭头就跑的冲动。 可最终,牛韦陀抄起了酒壶,仰脖子猛灌了几大口,然后大步前行,看着那提槊策马登丘而至的父亲 。 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草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昂起脖子。“爹。” 牛进达看着这个,跪拜在地,此刻,脊梁却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儿子。 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身下的座骑,缓慢地驰到了距离牛韦陀三步之距。 “不回?” “不回!” “”如此简单明了的对答,让周围的一干糙佬爷们全都翻起了白眼。 程处弼看向老爹,频频眨眼,换来的是老爹一个白眼。 明白了,看样子牛叔叔这拧巴脾气果然谁也劝不住。 “不怕死?”牛进达一直提槊策马,游走于双膝跪地的牛韦陀周围。 沉重的铁蹄,踩得枯草碎裂,翻腾的尘土与草屑被凛冽的寒风席卷。 “不怕死?” “不怕。” 牛进达俯低了身形,看着这个倔强得与自己一般的儿子,低沉的嗓音,犹如刀锋在磨砺。 “一击。赢了,我不拦你。” 牛韦陀猛然扭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牛进达拔转马头,提槊策马,奔下高丘的魁梧身影。 “爹!”牛韦陀大声地吼了一声,只看到那魁梧的身影,和高高举起的马槊。 一如自己当年,守在家中,看着父亲出征的背影,亦是如此。 “八斤,牵我的马来,拿我的槊来!”牛韦陀咬着牙,站起了身来,厉喝出声。 寒风依旧凛冽,天地间,一片洒漫的斑驳的黄,唯有不远处的一条蜿蜒小河,倒映着天际那深邃的蓝色。 仿佛如同包裹着秋意的一条绶带,点缀在天地间。 “程叔,我们要不要过去?”尉迟宝琳颇有些蠢蠢欲动地伸长脖子。 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摇了摇头。 “我们就在这里,由着他们父子,分胜负也好,不分胜负也罢,那都是他们父子的事。” “” 正文卷 第855章 李承乾的脸瞬间一黑,总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光手中的那只倒霉鸡,这只叫得十分凄凉悲伤的鸡。 两条腿,全让程光给折了,随着鸡的动作,甩呀甩呀 程处弼手中的手术刀都在战栗,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我让你把鸡腿给折了,你把它两条腿都给折了干吗?” “只折一条?”程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这只倒霉的鸡。“我听公子你说折了腿,顺手就全折了” 神特么的顺手,老子顶多顺手割根盲肠。这货倒好,顺手把鸡的两条腿都折了。 “我说老弟,你是打算让它养伤的这些日子,拿膝盖走路?”程亮这货兴灾乐祸地道。 “滚一边去,那公子现在怎么办?要不直接弄了,屋里正好有火”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仰天长叹,一个二个,都特么那么的不正经,也不专业。 看来,想要培养敬业爱岗,有医德的医务工作者,还有堪比十万八千里的征程要走。 “太常,程太常,下官求见”院门外传来了张医令的吆喝声。 程处弼一歪脑袋,程亮赶紧窜过去打开了院门。 两位医令一前一后,表情纠结,强颜欢笑地挤了进来。 “下官见过程太常。” “二位医令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有事找我?”程处弼只能抚搁下手术刀,好奇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听闻太子已经回了长安,而程太常您不是已经到那边去当值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有些好奇,所以特来相询。” 看着这两位小心翼翼,面色讨好的太医令,程处弼呵呵一乐。 “当然是我勇于任事,陛下授我太医令职,今日不用在东宫当值,自然要回太医署公干。” 这话直接就两位太医令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娘的还来?说得如此义正辞严,那你先把那两只活鸡扔出去行不行? 张医令看了一眼身边那位又开始手捂心口的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担当劝诫之人。 “原来如此,可是程太常,您平日太过忙碌,在署中消遣,打打牌就好。 若是在署中烧烤,怕是惹得御史弹劾” “烧烤?”程处弼一扭头,看着那两只活鸡,罢了,总得解释一二,咱毕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觉得你们误会了。我带鸡过来,正是因为不想太闲,所以特地拿鸡过来,练习手术。” “手术,给鸡做?”两位太医令呆呆地看着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要不是打不过,你觉得你程老三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程光赶紧扬了扬手中那只两条腿都已经骨折的鸡道。 “看到了没,我把鸡腿给掰折了,我家公子会给他们进行接骨手术,看看能不能治好它们。” “” 离开了程处弼所呆的院落,王医令揉了揉心口,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罢了,只要程太常不是在署里烧烤就成,老朽,就这么个小小的心愿。” 一扭头,就看到了张医令皱眉苦思。 “我就不明白,程太常那随从,把鸡的两条腿都给掰折了,那怎么养好?” “也对,鸡这种家禽,只会蹲,断了两条腿,难道还能躺着养骨头?” 一想到一只两条腿都包裹着纱布的鸡,摆出了一个斜躺地于的姿势,怎么都觉得不正经。 两位一头雾水的太医令,带着对于家禽骨折之后应该是个什么体位的疑惑离开不久。 一干医女终于抵达了太医署,半路上,就听到了那些太医署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鸡腿若是脱臼,正正骨,这倒还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说把鸡腿骨给掰折了来治的。” “小点声,这位程太常的思绪,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有道理,唉,本以为太子回了长安之后,程太常就远离了太医署,结果他居然又来了” 一干医女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程太常又出现了,出现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居然提溜着鸡来太医署。 还把鸡腿骨给掰折,说要给鸡治腿伤这是什么样的神操作?999)( 武媚快走前行,跟那邓司药打了声招呼之后,快步而去。 而邓司药只能摇了摇头,这位程太常,果然不可以以常理论之。 “程太常 可在里边?”武媚一路小路过来,到得院门前,朝着那位杂役一笑。 这位杂役自然知晓这位医女与程太常的关系不一般,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武媚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程处弼正站在屋门口附近,正在那里抄着止血钳和镊子动作。 “媚娘来啦,你先等会,我给这只鸡做完手术再跟你说。”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完成了两条腿的固定。 一条腿是正常固定,另外一条腿,则是进行了一定角度的偏转之后再进行的固定。 如此一来,这只鸡即便长好了骨头,走起路来也肯定是一瘸一拐的。 等到确定这只鸡变成了一个瘸子,程处弼会再一次施展自己高超的医术。 让这只鸡,获得两条可以正常走路的脚,这就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医务工作者优秀的实力。 看着那只此刻只能维持着一个古怪妖娆的躺姿的正骨鸡,再看眼端坐于跟前,很是义正辞严的程三郎。 武媚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看向那只正骨鸡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那位心狠手辣的程光,程光与程亮这哥俩正蹲在屋外,观察着那只横躺的正骨鸡。 也不知道他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程三哥,我觉得既不可能,也不合适。”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是这个道理,不过那只鸡也就是想要试试手感。” “一会我准备只掰折一条腿,这样一来,既不妨碍鸡平时的活动,但也能够有对比性。” 武媚的脸渐渐发黑。觉得跟程三哥说话实在不必绕弯子,主要是你绕你的,他根本不动弹。 “媚娘的意思是,这鸡是家禽,跟人腿的差别也着实太大了吧?” “有道理,今日赶着过来入值太着急了点,无妨,明天我会弄两只兔子来试试手。” “” 正文卷 第856 何不让你家二郎多跟程太常走动走动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盖下的印鉴。 “这不已经盖得很明显了吗?” 程处弼此刻表现了就像是即将发现相对论的爱因斯坦,又像是快要被苹果砸到了脑门的牛顿。 “不,殿下,你再多盖两下,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妙” 一旁的李恪同样满脸疑问,虽然搞不明白处弼兄又想搞什么时候妖蛾子,可是现在也只能配合地小声怂恿道。 “大哥,你就多盖两个试试呗,看看处弼兄到底又要弄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妖蛾子,老子是要整发明创造懂不懂? 这是为了你亲哥,为了让你亲哥能够超越那个米其林轮胎小王子。 成为大唐李氏皇族里边最辣眼,咳,最耀眼的那颗稚嫩新星。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恪之后,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算了,不跟这个家伙计较,先等自己推动华夏文明的伟大发明提前数百年出现,回头有机会再报复这个不良皇子。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的画作,无奈地又咬牙再盖了两下。 程处弼抄起了这张画作,看着那上面整整齐齐排成了一条竖行的三个朱红印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果然,我懂了,殿下你真是天才,哈哈哈哈” “处弼兄,你这到底又是在闹哪一出?”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现在需要被治疗的不再是自己,而是处弼兄。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为德贤弟,来,把你的私印给我,来,殿下你也把你的印给我,还有于詹事,劳烦你也把你的私印给我”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要干嘛,却都还是在程处弼的频频催促声中,拿出了各自的私章递了过来。 就看到程处弼用他那握锏拿刀的大手,把他自己的私章也拿了出来。 然后四枚私章都怼进了印泥盒里,抄了起来,从旁边扒拉来了一张空白的贡纸,然后用力一怼。 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外加懵逼地看着程处弼的操作。就看到了四枚大小不一的私章印鉴都在贡纸上盖出了印迹。 “你们看明白没有?” “”三个脑袋齐刷刷的摇了摇。 程处弼不乐意地将四枚私章又换个顺序,再一次盖下 “这下你们明白了没有?”程处弼扫过这三个人,看到的仍旧是三张发黑的懵逼脸。 程处弼一脸绝望地抬头看天,这特娘的自己已经引导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他们都还搞不明白。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这四枚私章上的字都各不相同。” 于志宁脸色发黑地冲程处弼伸出了手道。 “程将军,这样的废话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劳烦你把私章还给老夫。” “急什么,谁会稀罕你这玩意,我这是在带动你们拓宽眼界,考虑新生事物。 你们不觉得,现如今我大唐的雕版印刷很落后吗?” “而这四枚私章,现在就已经在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思路。” 这两句话一出口,另外三人的脸色直接就变了,不论是李家兄弟,还是于志宁,都被程处弼这话生生给吓得吃了一惊。 “你们看,如果说,论语,有一两万个字,但是所用到的字体,也不过是三四千字。 若是雕刻出这三四千个单独字体,然后用这样的办法,先印论语的第一页,等到第二页时,我再把它们的顺序调整,增减字模” 程处弼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的解释下,三个人都业已经反应了过来。 全都一脸惊骇欲绝地看向了程处弼,仿佛都已经被程处弼所描绘的画面给震撼住。 于志宁的脸色由黑转红,顾不上心疼自己那被刚刚的震惊而薅下来的长须,抽着凉气颤声道。 “于某明白程将军的意思了,以往的雕版印刷,必须是照着书籍的内容与格式来通篇雕琢。” “而若是程将军你的办法,只需要将所需要的一应字体尽数单独雕刻出来,用东西固定住。” “那样一来,不管是什么时候样的书籍,那一套字模,就可以将那些书籍尽数印出。” “若真可行,那其成本,相比起如今之雕版印刷而言,简直就是物美价廉到了极点” “这,这简直就是天下苦于无书可读的寒 门士子的福音啊” 于志宁呆呆扭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以怼东宫诸属官为乐。 成日幸进太子殿下,又蛮横不讲理的粗鄙武夫,不但医道过人,诗赋天才。 而今日,更是凭着几枚私章,就能够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来创新大唐的书籍印刷法。 于志宁虽出身于官宦之家,但是曾经在隋末之时,出仕地方,知晓那些地方上的寒门士子。 想要读书那是极难的,唯有依附世家大族,从其手中借阅之外,要么就是拜入某位师者门墙,得以有书可读。 哪怕是家中略有薄产的读书人,想要卖上一套字数不多的典籍那也是需要犹豫再三才出手。 更多的,则多是与人借阅之后,自己抄录,为啥,就因为书籍的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 大唐的雕版印刷,因为雕刻十分困难,而且由于雕版材质多为木制,所以稍微保养不当,便会开裂损坏。 以致于,雕版印刷出来的书籍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多次印刷之后,字迹就会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饶是如此,长安城的百姓一月劳作所得的收入,怕也就堪采购一套论语。 听到了于志宁这位年长者那满是唏嘘感慨的解释,李承乾与李恪都越发地淡定不能。 李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哥,喃喃地小声道。 “处弼兄,你这脑子,小弟我真是服气了。” “莫非,兄台你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仙丹妙药?难道是因为因为我没吃过的熊心豹子胆?” “”程处弼看到李恪那直愣愣的眼神,顿时不乐意了。 这家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莫非成天就想着以形补形不成?那也不对啊,心和胆跟脑子没关系。 :。:x 正文卷 第857章 心忧儿女的大唐名相房玄龄 李承乾差点笑出声来。神特么的暗疾痔疮,既然是暗疾,处弼兄你说得这么明目张胆 咦?也对,反正孤跟老四不对付,处弼兄也跟他不对付,这才对嘛。 想到了这,李承乾憋住笑说道。“既然是父皇有命,那处弼兄你只管去就是了”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嘿嘿嘿地建议道。 “殿下,要不要我帮你带个问候,慰问一下魏王殿下,祝福他痔疮早日痊愈什么的?” 于志宁整个人险些就风中凌乱。神特么的祝福他痔疮早日痊愈,我看你小子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李承乾的脸直接就黑了。虽然我跟老四不对付,但是这种十分典型的恶趣味手段,怕也只有处弼兄这样的厚脸皮才能够想得出来。 “那个就不用了,替我问候我那四弟就行了,嗯,切切不可提祝他那什么早日康复。” 看到李承乾一副担惊爱怕地反复叮嘱自己,程处弼不禁有些索然无味。 算了,排骨粗哥哥不乐意怼米其林弟弟,只能说明他心太软,太过善良,不过也行。 反正等到活字印刷术一出,他魏王李泰莫说是编撰括地志,他就算是把括天志加括肛志都编出来。 在活字印刷术前,顶多只能算是华夏文化历史浪潮之中不起眼的一朵小浪花,哪比得上活字印刷术所掀起的文化繁荣与兴盛大浪潮。 “那可太好了,有处弼兄你在长安坐镇。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咱们哥俩也好有商有量。”李恪不禁大喜。 “你小子要回长安了?”上皇汤的温泉井中,李渊滋着小酒,舒服地躺在温泉里边泡着。 “是的上皇,微臣得赶回长安去给魏王殿下治他的暗疾痔疮” 程处弼一脸认真的地解释道,一面顺势抄起了五香豆干扔到了嘴里边仔细地品味。 这下子,刚抄起了小鱼干正要往口中塞的上皇帝李渊,脸直接就黑成了夜空的颜色。 “你,你小子能不能张口闭口就是暗疾痔疮,老夫在喝酒你没看到?” “哦哦哦微臣这不是担心上皇你记不住处嘛。”程处弼赶紧诚心诚意地表达了歉意。 呵呵老子歉意个毛线,你个糟老头子番次得罪我。 不小小地地恶心下你,岂不是显得我这个有仇必报的程家人太过豁达? 李渊自然没能听到程处弼内心的疯狂吐槽,将小鱼干还是扔进了嘴里边,仔细地咀嚼起来。 “今天下午你们在那边鬼鬼祟祟地倒腾什么玩意,看老夫做甚?” “这里可是骊山汤泉宫,老夫真要想知道什么事,你觉得能有瞒得过老夫的吗?” “当然不能,其实我们今天下午在讨论的也是跟魏王殿下有干系,太子殿下心系胞弟暗疾之苦。” “特地十分详细的询问了微臣关于” “闭嘴!”李渊激动地都快七窍生烟了都。这个混帐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真特娘的三句话不离下三路。 “嗯,既然你一去就得不少时日,那你明天努努力,多弄点下酒菜留给老夫。 省得老夫没有了这些好东西,喝起酒来也觉得浑身不得劲。”999)( “行,那没问题”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以为然地道。 多大点事,大不了就让程发程达连夜多整点小鱼干,反正那东西很容易采办。 “不光是这些,那个,那个荷叶鸡,你再给老夫弄上几只。” “几只?!”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打量着这位简直就是在陷自己于不义之地,想拿大脚丫子把人往火坑里踹的糟老头子。 “上皇,你没看到上次陛下看到了我鼓捣出来的荷叶鸡后,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想要把微臣给生吞了去。” “万一这段时间,陛下又与娘娘过来探望上皇你和太子殿下,你觉得臣我还能活多久?” 李渊看到程三郎赤急白脸的梗起了脖子,不由得一乐。 “急什么,老夫已经遣人去采办荷叶去了,到时候,有多少你就做多少只。” “烹饪好之后,老夫就让他们先拿多余地塞冰窑里边冻着,想吃再拿出来。” “唉泡了半天了,来,程三郎,来给老夫来个上回你说的那种,叫什么一八八八的那种搓法。” “是一百八十八,不是一八八八搓澡套餐。” 程处弼还能说啥,领不到俸禄的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兼搓背技艺供应商程处弼只能黑着抄起毛巾也站起了身 来。 “嗯,对,就那个,你们几个都留心学着点,看看程三郎是怎么擦的。” 然后挺着个啤酒肚的李渊往那榻上一躺,十分熟练地双手握住了两侧的榻沿。 程处弼裹好了毛巾,然后大巴掌开始在李渊的身上游移,旁边正在认真学习的几名宦官呆若木鸡地看到了。 看到了太上皇陛下随着程处弼的用力而频频在那张凉榻之上,前前后后地晃动不已。 发出了吱嘎吱嘎的摇榻上,还有这位太上皇陛下紧闭着双眼发出的舒服呻吟声。 他们的都在认真地学习着,模仿着程处弼的动作,程处弼看到这些宦官那副鬼鬼祟祟如同捉贼似的搓澡动作,顿时不乐意了。 “你们几个,别躲那鬼鬼祟祟的,都过来认真点看好了。” “搓澡,就一个决窍,大力出奇迹,体重不到一百八的人,你要是不能把他给搓飞出去那就证明你不是合格的搓澡人,那就代表你的力道没用足。” 程处弼一边给李渊搓背一边言传身教,一帮子宦官则用力认真地听讲。 他们的将会成为皇家专业搓澡团队的专业员工,指不定日后内侍省一省五局会多出一个局,叫就搓澡局。 等到把李渊而搓完,拍屁股让这位上皇大佬让出了位置,程处弼把自己往这一撂。 开始让那些宦官拿自己当擦背试验品,真现在指导。 “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下手要狠,不要娘们叽叽的” 程处弼那不乐意的声音,时不时地在这上皇汤庭院内响起,而李渊而安逸地再一次泡回到了温泉井中。 滋着小酒吃着下酒菜,继续享受着这安稳而又祥和的渡假日子。 :。:x 正文卷 第858章 老程家才是最大的阉猪养殖户好不好? 张医者一脸懵逼地看了眼程太常。你让人去弄羊过来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搞烤羊肉的香料那是几个意思? 程处弼朝着张医者颔首一笑。“今日与张兄一见如故,一会我们用羊练手。 正好一会练完手了,宰只羊拿来大块朵颐,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纵谈医道,岂不痛快?” 张医这才恍然不由得大喜,朝着程处弼和李恪一礼。 “原来如此,那张某可是求之不得,哈哈,能与程太常结交,切磋医术,乃是张某的福气。” “不过现在嘛,我们可以先配合一二,先拿这头羊来练个手。” “不过在动手之前,且让我先给它喂下麻沸散。” “麻沸散?华佗的麻沸散?!”张医令惊呼出声来,一双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程处弼。 就好像是看到了新大陆的哥仑布,又像是看到了打开财富大门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程处弼看到了张医令那震惊到不能自已的表情,不禁有些尴尬。 这特娘的乃是程府秘制,江湖草莽专用配方,麻翻之后利于各种动手动脚的不正经玩意。 但是转念一想,反正应该也与那华佗的配方差不多,而且自己也只是用在医学上,用来治病救人。 也算是为江湖草莽们呕心泣血的配方,进行一种正能量的宣传和推广。 程处弼深深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我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华佗留下来的那个配方,不过这个药方,的确可以起到相同的麻醉效果。” 张医者的目光亮得惊人,呆呆地看着程处弼拿出来的那个药瓶。 看到程处弼将药瓶一阵摇晃之后,这才从里边倾出了一枚药液,然后一只手就十分熟练地将羊嘴给扒拉开,将那药液倾入之后。 大手一握,就看到了那只被紧缚于支架上的光腚羊一阵扭动,却也只能翻着白眼咽下了药液。 看到高大英武的程处弼手法如此之熟练,灌药技术如此之娴熟,张医者越发地不敢轻视这位年纪比自已小不少的程太常。 “程太常的灌药手法如此娴熟,实在是厉害。”一旁的闻定满脸的心悦诚服道。 “习惯了,平日里我在府中,也会如张医者这般,利用各种动物来进行手术的练习。” 聊了不大会的功夫,原本还因为紧张而全身僵硬的光腚羊终于软绵绵地歪下了脑袋。 程处弼还很麻利地将羊舌给扯出来扒到了一边去,然后朝着张医者道。 “不如,张兄你先来,等到了需要止血的环节,小弟再上如何?” 张劲不由得大喜,磨拳擦掌的准备开工。 “好,那张某就不客气了,说实话,张某这辈子,还真没给一动也不会动的病患做过摘痔之术。” 一旁的李恪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一般那些病患,张医者你如何给他们做手术?” “喝酒,让他们喝到睡过去为止,然后再将他们像这样捆住” “!!!!!”程处弼等人全都一脸黑线地看着那只被张劲绑在木制支架上的那只光腚羊。 张劲双手一摊满脸无可奈何地道。 “唉张某也是没办法,不然万一有些人醉的浅的,很容易就会疼醒过来拚命挣扎。” 程处弼直接呵呵凉笑出声来,脸色份外地古怪。若是没有自己,魏王李泰若是手术。 那岂不是要被灌成一滩烂泥,然后被剥光之后捆成这个模样,然后治疗过程当中,张医者抄起烧红的烙铁那么一下。 绝对是声光效果俱佳的那种,大唐魏王李泰,为华夏医学肛肠科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更为烙铁式止血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血泪史。啧啧啧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程处弼的口中冒了出来,旁边的李恪吓得一哆嗦,小脸煞白地看向处弼兄。 程处弼赶紧干咳了声。“我就是想到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没事,张兄请” 接下来,程处弼就看到了张医者开始抄起他那些奇门兵器,疯狂地对着光腚羊一阵操作。 不大会的功夫,张劲便从那羊腚眼里边切割出一小块假想为痔疮的直肠。 “好了,接下来的步骤,就有劳程太常了。”张劲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向了旁边已经准备就绪的程处弼。 程处弼自然也不客气地上前之后,示意称心给自己拉勾,以暴露视线。 一般而言,痔疮手术多是用直角拉勾或者是小 s形拉勾来暴露视野。 不过程处弼现如今的小s形拉勾尚未定制完成,所以只能用直角拉勾替代。 而程处弼则和小号的止血钳夹住了绵球伸了进去,而旁边的张医者死死地盯着程处弼的每一个步骤。 看到他拿着那古怪的止血钳,夹起了中弯圆针,伸入其中,用可吸收的缝合线于创伤部位上方开始进行缝合 虽然手术视野不大,但是对于程处弼这位老司机而言,也算是游刃有余。 每一针都十分精准而小心地刺到粘膜之下,然后勾起,扎紧 看得张医者连连惊叹不已,毕竟他这辈子学医,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有人居然拿女红的手段来应用到手术上。 而程处弼已然是有些额角见汗,一来是天热,这二来,这光腚羊的腚眼着实不大。 不过好在,等到程处弼将那针线搁下之后,又拿生理盐水冲洗了一番之后,抬手朝着诸人一引。 白白净净的光腚羊,并没有血液从里边渗透而出。 看到了这一幕,年近四旬的张劲,呆呆地看向了程处弼,半天之后,这朝着程处弼深深一揖。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这特娘的是想要干嘛?莫非是想要老子蒙汗药咳咳,麻沸散的配方? “程太常推陈出新,将那女红针线之法,也化用医道的一部份,仅凭此手段,便足可令天下医者受益非浅。” “若是张某昔日能有程太常此法,而非是用那烙铁止血,想必乐意让张某进行摘痔之病患,不知道会多上多少” “” :。:x 正文卷 第859章 当着亲儿子的面埋汰亲爹合适吗? 程处弼赶紧扶住了张劲,将他请入府中询问起情况。 这才得知张劲昨个屁颠颠地窜去了太医署见到了张医令,张医令自然不会拒绝像张劲这样的医者入职太医署。 便告之张劲先回家等消息,争取最短的时间,让张劲成为太医署医者中的一员。 “不过因为师兄没有交待,所以,劲并没有将师兄代师收我为徒之事告之张医令。”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很满意,至少张劲的态度很不错。 “不知师兄昨日前来寻我何事?我担心师兄今日有事外出,所以就特地赶早过来拜会。” “师兄,昨日你我二人切磋医道,在关于摘痔之术方面,你要强过于我。 所以,我昨天晚上又好好的考虑了一番,觉得明天要给魏王殿下动手术。 希望师弟你与我一同前往,你看” 张劲不由得面露喜色,可是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殿下那边要求的是你给他做手术,若是换成了我,怕是不适合吧。” “无妨,我做手术,本来就需要人手配合。” “而我之前的助手暂时有事,所以,你我师兄弟二人正好联手一把进行手术。” 和处弼把张劲请到了自己专门做手术的那间院子里,然后让人提来了一只兔子,和邓称心开始在张劲的跟前表演了一把什么是术前消毒和去毛,什么是手术中的配合,以及术后的各种规程。 看得张劲犹如推开了一扇新大门,啧啧连声,好在他也是做过手术的老司机,这才能在术中没有问东问西。 等到程处弼与邓称心配合完之后,程处弼让张劲也来试上一把,当然,也给了他一套手术专用的行头。 不过很快,程处弼就查觉到了不对劲。张劲的三缕长须差不多要长到胸口。 而那口罩,根本就遮不住他那过长的毛发。 “张师弟,你如果真的要学做手术的话,怕是你那长须得修一修,让你的整个面部全都包裹起来。” “没问题,不知师弟你这里可有剃刀,我现在就赶紧把胡子刮掉。” 看着这位行动派级别的张某人,程处弼很是无奈,不过还是去找了管家富叔。 结果,张劲就这么抄起了把铜镜,当场刷刷刷,三下五除二的把下巴刮得青溜溜的。 这下子,戴口罩再无阻碍,然后,已经剃掉了长须的张劲,有些笨拙地在程处弼的指导之下,也尝试了一把摘除兔子苦胆的手术。 只不过在手术过程当中,那兔子的苦胆被他挑破,不过他还是在程处弼的鼓励和支持下,最终咬牙做完了手术。 之后,张劲战战兢兢地缝合好了这只兔子的肚皮之后,那双充满了渴望的眼睛又看向了自己亲爱的师兄。 那种温情脉脉的目光,看得程处弼汗毛倒立。“我说张兄你这是” “师兄啊,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要不,你再指导我做一遍如何?” 程处弼看着张劲,突然之间,隐隐有点后悔,收了个上进心太强的师弟,也不是什么好事。 最终,张劲足足做了四台手术,在程处弼已然拉下来的黑脸跟前,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术刀。 之后就跟个好奇宝宝似地,虚心地向程处弼讨教着做手术的各种注意事项。 等到黄昏时分,程处弼这才目送着张劲离开了卢国公府。 管家富叔悄悄地凑到了近前,然后指了指脑袋道。“三公子,您的这位弟子,这是不是有点问题?” 程处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第一,他不是我弟子,算是我的师弟,第二,他那里没有问题,只是对于医道太过执着了。” 程处弼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了,为什么要让这家伙窜去太医署入职。 这张劲要是天天这么折腾,自己在太医署里哪还能有时间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打牌?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朝着府中行去。 留下管家富叔一脸莫明其妙的呆在府门口,都不明白自家三公子这是闹啥情绪。 魏王府中,书房内,李泰坐在榻上看着书,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了摆放在案几上的糕点盘子。 刚摸到了糕点,李泰犹豫了下,朝着李公公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旁边的李公公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铜壶滴漏小声地提醒道 。“殿下,现在刚到戌时三刻。” “哦,那就好”李泰稍松了口气,将那块摸到手中的糕点塞进了口中咽下压压惊。 看着这位今天明显比昨天至少多吃了两大碗的魏王殿下,还在时不时地吃着糕点,李公公满脸的无可奈何。 没办法,陛下都不管魏王殿下,自己又岂敢在此事上多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到李泰知道已经距离戌时末已经不足一刻钟时,咬了咬牙根吩咐道。 “快,再来三盘糕点,愣着做甚,让他们赶紧上。过了戌时可就不能吃了。” “殿下,你今天已经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李公公刚想要劝阻,看到李泰那陡然阴沉下来的目光,心中一悸,赶紧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清晨时分,犹自在睡梦中的李泰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伸手揉了揉肚子,翻了个身想发继续睡。 可是没过多久,那越来越疼的肚子,还有后花园有种锁不住一池春水的感觉,让他睁开了眼睛。 “来人,快快来人!” 伴随着李泰那有些惊惶失措的叫唤声,守在屋外的宦官赶紧连滚带爬地窜了进来。 “殿下,殿下怎么了?” “快,快拿便桶过来,快点!” 屋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李泰坐到了便桶之上后,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起来。 然后一股子味道开始在室内溢散开来。李泰只能黑着脸,抄起了一块丝帕遮在口鼻前。 等到感觉自己似乎完事了,李泰这才缓缓起身收拾干净,正想要再躺一会。 可很快,李泰惊慌失措的嗓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快,再拿便桶过来,本王还要”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x 正文卷 第860章 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根竹扁担大叫好宝贝(求订阅求票票) 同伴不由得低呼出声来,两眼瞪得大大的。“还有这等说法?” “那当然了,要不堂堂的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摔了腿怎么可能治不好。 这还不是因为他德行有亏,触怒了上天,怎么可能变成瘸子?” “咱们这位魏王殿下,也是顶受陛下宠爱的皇子,这样的人年纪轻轻就能得了中老年人才能患上的痔疮。” “而且同样久治不愈,这是啥?还不一样是德行有问题。” “啧啧啧小弟我倒觉得足疾还能接受,受上天惩治,患上痔疮暗疾 莫非是这位魏王殿下平时行事太过缺德了?以致会患上这么缺德的疾病。” “对对对,贤弟果然聪明,懂得举一反三了都,哈哈哈” “对了列位,我听说的可不是烙铁捅腚眼,据说是请了来自于终南山上的道士,画符用桃木剑捅的” “哇那,那这位道长怕是非得狠狠地收上魏王一大笔财帛不可。” “毕竟桃木剑听闻都是受天雷的千载桃木所制,捅完了魏王殿下的腚眼,那还能用吗?” “好有道理,我也觉得特娘的,老子都听得不想吃东西了,掌柜的,给我来壶浊酒就行了。” “也是,那柄剑,说不定道长也会高价卖给魏王殿下。 用来万一下次又干了什么缺德事,惹怒了上天,万一又患那病,正好自个捅下” 这话顿时惹得茶肆一干歇脚喝茶的脚夫c商贩等人全都笑得前伏后仰。 一位正好路过此地,前来采办西域货物的魏王府管事听到了这样的闲言碎语,整个人直接就心态炸裂。 一脸黑线地扭过了头来,看到那些犹如在聊天聊得唾沫星子横飞十分嗨皮的商贩。 李公公呆呆地站在僻静处,跟前是一位一脸气极败坏,满头臭汗的管事。 李公公的脸色一会绿,一会青,一会紫,整个人就跟染坊旁边的臭水沟似的,被一盆盆五颜六色的废水淋头浇下。 好半天,听罢了管事的禀报,李公公这才狠狠地拍了拍大腿怒道。 “到底是哪个混帐玩意传的,居然泄露了殿下的隐私,这简直就是就是胡说八道。” “小人也跟那人打探了下,他只说是他的好友悄然告之于他的。 小人怕这个流言,都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人,也才会传成如今这般模样。” “” 一想到传言之中,魏王殿下体型犹如肉山,药物无法医治,只能拿烙铁来杵,李公公就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他的脑海里边,有一张贱兮兮的笑脸正在摇曳,这张笑脸的主人,正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程处弼程老三。 这消息要不是从他那就里泄露出去的,李公公觉得自己直接把称呼倒起写,叫公公李算了。 “李公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小人去报官,或者是找人把流言给弹压住。” “不得妄动,报官,你想要让魏王殿下真的变成朝野上下的笑柄吗?” 李公公脸色发黑地瞪了一眼那名管事厉喝道。 “对于这个流言,最好的做法,那便是什么也不做,若是做了,反而容易起到反作用你明不明白?” “那就这样由着那些人?”管事有些不太甘心地嘀咕道。 就在这个当口,一名年轻的小宦官快步狂奔而至。“赵国公来了,脸色很不好,直接去见魏王殿下去了。” “什么?糟了快,快点!”李公公不由得脸色大变,撩起前襟就朝着那边狂奔而去。 长孙无忌铁青着脸,大步疾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所看好的魏王李泰,居然也会在长安城内掀起了一阵波澜来。 名声,清誉,这些可都是读书人,斯文人最看中的东西,结果,就因为他所患的暗疾。 生生在长安城的市井百姓的流言里,给传得乱七八糟的。若不是今日,府中的管事禀报到自己跟前。 长孙无忌真不清楚,现在魏王李泰已然占据了长安城八卦娱乐新闻的头条。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长孙无忌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恭敬乖巧,说话嘴又甜,模样和体型与自己很有共同语言的乖巧外甥,居然会有这样的暗疾。 你有暗疾也就有了,你悄悄的治啊,结果特么的拖延得让那流言纷扰。 就在此时,长孙无忌看到了前边的那间静室,大步径直拾阶而上。而已经收到了消息的 魏王李泰已然在宦官的搀扶之下来到了门口。 李泰朝着长孙无忌一礼,看着长孙无忌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面容,不禁心中打了个突。 “泰见过舅父,舅父你这是” “你唉,走吧,老夫扶你进去,其他人都退下。”长孙无忌伸出了手,扶住了李泰朝内而行。 随着他这声喝令,魏王李泰毫不犹豫地顺着长孙无忌之言道。“尔等都还愣着做甚,还不退下。” 一干宦官宫女们纷纷地退到了室外恭敬地等候,唯留下了长孙无忌与李泰这对舅甥。 “你呀”让李泰坐下之后,看着李泰那张显得有些忐忑的肥脸。 又想到方才他对自己那样的乖巧恭顺,着实让长孙无忌实在是说不出狠话来。 “你可知道,你患上暗疾之事,已然在长安城内流传开来了” 魏王李泰愣了足足半晌才省过神来。“不可能,舅父泰一直都很注重隐私的。” 长孙无忌坐了下来,看到了案几上摆着的油腻糕点,抿了抿嘴道。 “不管你是不是注重隐私,但是现如今,你因为私德有亏,以致暗疾旧治未愈的流言。 已经在整个长安城中喧嚣尘上,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这泰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哪怕是找的医者,都是事先查问打听过的。” 李泰一脸恼羞成怒,脸色也是一会青一会黑。 “是了,一定是他,肯定是他” “是谁?”长孙无忌刚朝着那碟糕点伸出了手,听到了这话不禁一愣。 “肯定是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知晓本王暗疾的人中,只有他,才会对本王落井下石。” 正文卷 第861章 你可是锦衣玉食的王爷,不是饥寒交迫的可怜人(求订阅) 程处弼回过了头来,看到那位吓得手足无措的货郎,不禁有些不太好意思。 将那根扁担塞回了货郎手中,又随手搁下了两文铜钱道。“行了,这算是方才吓着你的赔偿。” 货郎呆愣愣地看着这帮子贵人又打马而去,抄起那根失而复得的扁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继续他的货郎之旅。 看到李恪那张仍旧不太理解的表情,程处弼策马前行,冲他得意地挑了挑眉。 “贤弟你可还记得竹筒饭?” 李恪顿时想到了在骊山上品尝过的美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道。 “我知道,那味道特别的好,而且还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清香味道。 不过处弼兄,这不是我们的关注点好不好?” 程处弼没好气的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让你关注的是竹子,结果你关注点是在饭上,你可是锦衣玉食的王爷,不是饥寒交迫的可怜人好不好?” “你想一想,这么粗的竹子,中间剖成两半,那就可以作为两个盛具。 至于筷子,直接拿竹子一削,就可以解决。” “如此一来,不需要前来品尝美味的百姓们自带碗筷,又还能够有物廉价美的餐具。” 李恪听了此言,不得不服气地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还是处弼兄你的脑子灵活,居然这样的办法都能够想得出来。” “一根丈许长的竹子,足够做几百上千副筷子,也可以做出几十个竹筒碗。 小弟觉得只需要千根竹子,就算是来上两三万人,也可以解决问题。” 李泰正在魏王府旁边的一处院落里,坐在一间布满书籍典卷的屋子之中。 他的两旁,则是几位大名鼎鼎的大唐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 此刻,这些年纪至少四十出头,甚至是须发皆白的七十老翁,都就《括地志》的一些问题向李泰禀报。 而李泰虽然其他方面不咋样,但是至少在文学这一块,还是很有造诣。 虚心地听着这些学者的禀报,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并且对这些学者的工作表达了欣赏和支持。 “这《括地志》编撰至今,已然也有些日子了,幸赖诸位的鼎力相助。” “诸位先生之功,小王定然不忘,有劳诸位先生继续,争取早日将《括地志》编撰成书” 鼓励安抚了这些学者一番之后,李泰在萧德言的陪同之下离开了屋子,二人并肩前行。 面对着这位年近七旬的长者,李泰的态度十分地恭敬,自己奉父皇之命,主持《括地志》的编撰。 那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实际操作中,则是以这位博学广闻的萧老先生为主。 萧德言陪着他朝着院落外行去,李泰不失时机地询问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对于这位态度恭敬,且又尊师重道的魏王李泰,萧德言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到二人才刚来到了前院,就看到了魏王府管家李公公快步而来。 李公公看到了萧德言就在一旁,按捺住了禀报坏消息的念头。 倒是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德言识趣地停下了脚步与李泰告辞。 等到萧德言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李公公这才将那份手诏递过去。 “殿下,这是陛下的手诏” 李泰不禁面带疑惑地接过之后摊开,只扫了两眼,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一嗡,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岂有此理,当本王是什么,当本王的《长安文集》是《长安旬报》那样的破烂不成?” 看到李泰那张圆滚滚的胖脸上,再一次浮现起了怒意,管家李公公努力地埋低了脑袋。 “殿下还请息怒,请殿下慎言” 李泰涨得发紫的圆脸紧紧地绷起,回头扫了一眼这间院子,闷哼一声,这才努力地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形继续朝外行去。 登上了那座肩舆,李泰那双几欲喷火的细缝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那份手诏。 手诏里边的内容一点也不复杂,就是父皇告诉自己,即将要在月底之前发行的那一份《长安文集》上。 宣传太子殿下为了大唐的百姓食肉艰难,而在东宫重地饲养阉猪百头。 结果发现这种阉猪不但性格温顺,且无普通成年猪的腥膻味道。 而且按照过去的饲养之法,一年下来,圈养能够增重一百六七毫不吃力,哪怕是放养下来,一年也能够长到一百二三十手。 用来烹饪之后,其滋味之美,甚至不逊牛羊,而且猪肉能够烹饪的菜肴花样更多。 不论是煎炒烹炸还是炖焖都能够成为一道道的美味佳肴。 所以太子奏请了父皇,父皇同意在八月二十八日,在长安东西两市举办太子赐百猪以馈万民品尝。 又是在宣传太子的仁德和大方,又是在给太子提升声望 李泰烦燥地狠狠将那手诏合拢,闭上了双眼,此刻,这架肩舆,已然抬入了府中,来到了李泰最喜欢呆的书房前。 下得肩舆,步入了书房,李泰就狠狠地将手诏甩在案几之上闷哼了一声。 “去,请蒋先生过来一述。” 同样与萧德言等人呆在那个院落里边编撰《括地志》的蒋亚卿得到了消息之后。 便离开了小院,朝着魏王府赶过去,他虽然有学问方面,不及萧德言c苏勗这样的老一辈。 但是,才四十出头,正值年富力强的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而且他是由长孙无忌举荐过来的,对于这位掌控欲十分强烈的赵国公的野心十分清楚。 所以,他投到了魏王李泰麾下之后,一边做着编撰《括地志》的工作,一边则是努力地在魏王李泰的跟前展示自己的才华学识与谋略。 不负重望地得到了魏王李泰的赏识,之前,太子殿下不在长安,在骊山避暑之机。 正是他向魏王献策,用财帛收买了不少的东宫属官,以作打算。 可是谁也没有想料到,太子李承乾居然会腿疾尽愈,那一场声望浩大的入城仪式。 非但让李承乾一扫颓势,而且还凭借着赠书之举,在朝在野都赢得了极大的声望。 这让魏王殿下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不过好在,魏王在长孙无忌的相劝之下,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正文卷 第862章 臣望殿下记住,帝眷薄时,当益韬光养晦(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瞬间就懵逼了。四个人,那也就是说,方才自己让人送来这里的麻椒豆花鱼,都特娘的雨露均沾了是吧 李世民抄起一张方巾拭了拭胡须上沾着的汤汁,朝着程处弼招手笑道。 “处弼贤侄,你这美食烹饪的本事,可真是又长进了,你这麻椒豆花鱼可真不错。” 程处弼朝着这个毫不客气抢占了自己食案的大唐皇帝陛下勉强一笑,行礼道。 “叔叔喜欢就好,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程处弼嘴里边说着客气话,眼睛毫不客气地在亭内一扫。 大唐皇家祖孙三代,老子都惹不起,但是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卧槽! 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于志宁故意对着那盆麻椒豆花鱼咳嗽了好几声。 这才抬起了头来,冲自己露出了一个详和谦逊的笑容。 “程将军真乃是好手艺,虽然麻得厉害了些,但是着实是难得的美味啊”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看着于志宁这个阴险的读书人。啊你妹!老子今天相当于是白干了是吧?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那副鼓着眼珠子,气极败坏的模样,差点乐出声来。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到来,抢占了这小子的位置,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妥当。 不过这麻椒豆花鱼实在是香,莫说是一盆,便是两盆,李世民都自信自己能吃得下,既然如此,干脆装聋作哑。 那边的李承乾倒略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斯文地抿了有些发麻的嘴皮,这才言道。 “宁忠,赶紧侍候程卿入席,让他们赶紧给处弼兄传膳过来。” 程处弼惆怅地长叹了一声,挤出了一个三分凉薄,五分自嘲还有两分颓唐的笑。 “这就不用了,臣还是先告退的好。” “咦,这是为何?”李渊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微臣若是再不回去快点,怕是那边剩下的麻椒豆花鱼就会被我那三个弟子吃光了。”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是快步地朝着外面窜了出去。 听到程处弼那气极败坏的解释,还有那那显得有些仓皇而去的身影。 李承乾被一颗花椒呛进了鼻孔,麻得他险些落下泪来。 李渊更是放声大笑,笑得前伏后仰,他的亲儿子李世民也好不到哪儿。 听到了凉亭那边传来的不加掩饰的笑声,程处弼心中大恶,脸色越发地气极败坏。 真特娘的倒霉,为啥老子不能穿越到隋朝。 要是穿越早一点,指不定就能帮着杨广,把你们老李家这帮子不成体统的玩意收拾得吱哇乱叫。 哪里还会想现在这般敢怒不敢言,唉有时候,命运的转折,兴许就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或许是在大货车撞向自己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根据碰撞的部位来确定自己穿越的时间点。 如果当时,自己不采取躲避姿态,而是如果露丝和杰克一般,顺应惯性直接跟大货亲密接触。 说不定早零点五秒穿越,自己就能够提前个二三十年穿越。 当然,这样时空穿梭的科研课题,还是留给后人去研究的好。 自己既然已经穿越到了大唐王朝,就得老老实实地顺应时代大潮,勇于为大唐帝国的发展和繁荣,牺牲小我。 更要有一种,老子恰汤,成全陛下吃麻椒豆花鱼的奉献精神。 心里边想得乱七八糟的程处弼窜回到自己的小院之时。 就看到程发与程达这哥俩和邓称心都已经吃得快要把脑袋埋进盆里了。 嘴角边还沾着豆花和油渍的程达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出现在了院门口的程处弼。 下意识地打了个饱呃之后,这才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句。 “咦?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你们你们有必要吃这么快吗?”程处弼黑着脸,走到了跟前,推开了两大一小吃得满嘴流油打饱呃的混帐。 看到了那盆中,只剩下稀疏的豆芽飘荡在油汤中,程处弼真特娘的想一脚尖把这个铜盆给踹飞到天际去。 “公子,你该不会没吃吧?” 邓称心这个小机灵鬼看到了程处弼那副心情大败,黑着脸盯着那个空盆发愣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 “废话!”程处弼目光一扫,看到了那边烹饪麻椒豆花鱼的大锅,赶紧窜了过去。 “”程处弼深吸了口气。“程发,给我 煮一碗汤饼来,份量要够。” 程发赶紧抹了抹嘴,去给程处弼下了一大碗的汤饼,程处弼就把这碗汤饼滤掉了面汤之后,倒进了那口锅中。 虽然吃不成麻椒豆花鱼,可好歹吃上一碗汤质浓厚的麻椒豆花鱼面也是好的。 总比特娘的滴着口水在那里怨天由人要好得多,虽然锅底已经没有多少豆花,鱼肉也不多,可好歹汤质浓厚鲜香。 等到程处弼那一大碗的汤饼落肚,这才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呃,心中暗暗发狠。 嗯,明天,明天老子要整个七八条草鱼回来,一定要吃个够本。 哪怕是吃一条,扔一条,也比今天这样辛苦一天,结果自己只能蹭点汤来下面强太多。 程处弼这才搁下了碗,就看到了李世民挺着个明显有点撑着了的啤酒肚,红光满面地朝着这边行来。 身后边,跟着赵昆这位一脸忠勇的毛脸侍卫。 “小侄见过叔叔。”程处弼撂下了碗筷,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当然在心中,程处弼更愿意冲他比划两根很有力度的中指。 “嗯,贤侄你今日做的这鱼的确相当不错,便是老夫,都忍不住吃得有些撑着了。” 李世民挺着啤酒肚走到了跟前,看着程处弼跟前的那个空碗。 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淡淡的歉疚,当然更多的则是兴灾乐祸。 程处弼能够感觉得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眼里那满满的兴灾乐祸。 “来,陪老夫溜达溜达,这段时间,你在骊山这边呆着,感觉如何?” 程处弼老实在尾行着这位皇帝大佬,听到了这话,不禁有些迟疑。 跟陛下说自己觉得这里打牌的环境和氛围缺乏人气。 不像在太医署,打牌打打饿了,出门溜达一圈就能吃顿饱的回署继续下午的牌局。 而在这里,打牌打饿了,不想做吃的,就得喝凉白开充饥。 正文卷 第863章 宴全的筹办方和承办方都是东市程家酒楼(求订阅求票) 程咬金拱入了马车之中后,忍不住耸了耸鼻子皱起了眉头。“咦,这是什么怪味道,感觉像是什么东西馊了” 大唐军神李靖面不红心不跳的爽朗一笑,大袖一摆。 “有味道不正常吗?咱们这一路回长安,日夜兼程,人都馊了。来来来,坐下吧。” “怎么,知节老弟你有什么事情要寻老夫?” 说话间,李靖还抄起了一旁的水囊,把手伸出了窗外,把那只抠脚的手赶紧给洗了洗,毕竟作为大唐声威最重的名将,自然也要讲究个人卫生。 程咬金嘿嘿一乐,然后探手入怀,摸入了两个瓷瓶来,递了一个给李靖道。 “听闻大总管你这几日有些寝食难安,莫非是犯了口疮,嘿嘿,老弟我这手中有个偏方,包好的那种” “”李靖看着那瓶酒中精华,看到跟前蹲在自己马车里边挤眉弄眼的程咬金。 又气又乐地虚踢了这个老不要脸的混帐一脚。“你特娘的能不能要点脸?” 程咬金嘿嘿一乐,不以为耻所以为荣地得瑟道。说话间,还从怀中又摸出了一包肉干来搁在那马车中的小几上。 “大总管,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这才特地跟我家那几个神医讨来的药,嘿嘿嘿” “你啊唉,老夫也懒得说你”李靖看着手中的酒中精华,砸巴了嘴半天。 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口疮需要治疗,拔开了瓶塞,赶紧抿了一口,然后又飞快地塞上瓶盖。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舒服地吐了口气。“真是舒坦” “那可不末将祝大总管早日痊愈。” 程咬金自己也同样如此操作,挤眉弄眼半天之后,抄起一块肉干扔到了口中美美地咀嚼起来。 “对了大总管,你那腿疾咋样了,到底严不严重?” 李靖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脸色有点难看地摇了摇头。这也不是没让医者给瞧过,可是给的那些药都不好使。 很容易又复发,搞得李靖精疲力尽,特别是一旦发作起来,痒得头发都发麻的感觉,让人寝食难安。 真有一种让李靖恨不得把脚都给剁了来止痒。 程咬金看到李靖那副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模样,呵呵一乐道。 “没事,放心吧,等到回了长安,让我家老三给你瞧瞧,那小子别的本事,我老程不敢说,可是他的医道,那绝对是这个” “呵呵好好,老夫倒真希望你家三郎,能够治得好老夫的足疾,唉” “来来来,再来一口。”程咬金看到李靖那副唏嘘感慨的样子,不乐意地劝道。 “想那么多做甚,对我家三郎多有点信心成不成?你也不想想,性命攸关的病痛他都能解得了,何况区区足疾。” “好,听你来,来” 时不时,一股子淡淡的,酒香,从那时不时被风掀起的窗帘处瓢散出去,而在马车周围,皆是李靖的家将亲兵。 都会努力地频频深呼吸,然后继续保持着严肃刻板的表情,继续簇拥着马车继续向碰上长安开拔而去。 晃晃悠悠地小半个时辰之后,不敢多饮的二人终于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一次的治口疮医疗行为。 程咬金大声地朝着李靖告辞之后,蹿下了马车,翻身跃上了亲兵牵着的坐骑马背,晃晃悠悠地继续前行。 时不时意犹未尽地砸砸嘴巴子,一想到自己出征之后,娘子崔氏和自已那出自之后未曾逢面的闺女。 程咬金忍不住有些唏嘘,但是圣命难违,好在此次大胜而还,没有什么变故。 也不知道那娘俩如何了,另外,府中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也不知道长进些了没有。 对了,还有老三那小子,一想到那位长样与秉性与自己最为肖似的三郎。 程咬金不由得美滋滋地薅了两把钢针一般的浓须。那小子,可真是有大本事,这一回,咱们老程家的那些医者,可是在大唐军中扬名立万,闯下了诺大的名声。 而这一切的原由,都是来自于那位关心自己这位父亲安危的老三程处弼。 那个时候,程处弼里里外外急得不停的上蹿下跳,又是在府中给那些亲兵家将鼓捣什么测血型,又是要搞什么包扎急求培训什么的。 程咬金何尝不是看在眼里,虽然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不以为然。 但是,他也不会去拦阻儿子的一片好心,反正由着那小子去闹腾,让他也能够心安就好。 可是谁曾料想,等到了程光和程 亮这两个家伙跟着自己一块来到了陇右,随军作战开始。 一开始是自己的亲兵负伤,腰肋部被划开了一道近尺长的口子,结果这两个小兔崽子三下五除二就直接处理好了。 这下子,不但是程咬金自个大吃一惊,便是作为大军统帅的李靖也起了心思。 让那些诸军将伤员送来让这哥俩医治,当然小伤小病,那就是诸军医官自己解决。 但凡是那些医官解决不了的就送来,结果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也争气厉害,利用着他们在自家三郎手底下学到的医术。 生生地将不少被医官放弃治疗的大唐武贲之士,从阎王爷跟前给拉了回来。 被开膛破腹的,断胳膊断腿的,又或者是被贯穿伤的,各种各样的重伤员,纷纷被送来。 这让程咬金是既开心又烦恼,到得后来,自己只能率军坐镇于青海畔的树敦城,与李靖毗邻而居。 还不就是因为大量的重伤员都集中到了自己的麾下,总不能为了干仗,把那些重伤员全撂在那不闻不问吧。 以致于后来的扫荡战,都没捞着多少军功,不过,诸军之中负伤的将领士卒,可是被救回来不少。 特别是那份外倒霉的薛氏兄弟,薛万均与薛万彻哥俩,这让程咬金的内心,不禁有些美滋滋。 若不是程光和程亮那俩小子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这两位陛下的爱将将会很难活下来。 一思及此,程咬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边亲兵之中的程光与程亮,还有程吉与程利。 这四个,既是老程家的家里人,又是自家三郎的弟子,别看这四个小兔崽子还年轻。 可是如今,在军伍之中,却是极受尊重,毕竟经他们四人之手,救活的大唐将士,就不下数百。 正文卷 第864章 我说郑画师,我这弟子是穿着衣服的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崔氏笑眯眯地迎上前来敛身一礼道。 “小妹见过卢姐姐,见过王姐姐,二位姐姐怎么有空今日登门?” “崔家妹妹,我这是陪着你王姐姐过来的”卢氏笑着看了一眼王氏,这才言道。 “听闻妹妹喜得爱女,早就想要过来道贺,奈何事情太多,上回妹妹送给我的那几套好东西,可是帮了老姐姐的大忙。 前些日子,我那夫君,正好写下了一幅不错的字,就借花献佛,还请崔家妹妹笑纳才是。” 说话间,王氏便将那副夫君精心写就的书法艺术作品递了过去。 听闻居然是久不出手的虞世南亲自写就的书法大作,崔氏那习惯性眯起的一双清眸顿时睁开。 看着那幅被王氏推到了跟前的书法作品,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双手想要接住,直到快要碰到之时。 崔氏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很是敷衍地摆出了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居然是虞大家亲自出手?哎呀,这么珍贵的礼物,小妹实在是受之有愧这,这多不好意思” 王氏看到了崔氏两眼直勾勾地瞪着那副卷起的卷轴,心中一松,不过表面却板起了脸正色言道。 “崔妹妹你可是我们这些姐妹之中,少有的才女,这幅字,论起来,唯送给你最是合适。 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做姐姐的,那就收下。” 崔氏略微犹豫了约两眨眼的功夫,纤纤素手便落在了卷轴之上,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你看这既然王姐姐你都这么说了,若是小妹我推来辞去,反倒显得矫情,罢了” “那小妹可就要多谢姐姐的美意了,久闻虞大家书法冠绝江南的美名,没有想到,小妹也能够得到虞大家的佳作” 看到了崔氏那满脸喜孜孜眉飞色舞的模样,王氏亦松了一口气,然后冲好姐妹卢氏打了个眼色。 “对了妹妹,你家三郎,现如今还有骊山那边伴上皇驾?” 崔氏心中一动,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想要打开卷轴欣赏的冲动,将这卷轴交给了身边的侍女。 “是啊,那孩子这一去都得有快两个来月了,之前回过来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他成日忙些什么” 卢氏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家三郎,既有才学又有胆略,可是深得陛下宠爱。 他前些日子回长安做什么,老姐姐我倒是略知一二” “真的?”崔氏还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小子鬼鬼祟祟地说回来奉陛下命给人诊治暗疾。 “听闻是那位魏王殿下,患了难言的暗疾,求医无数,甚至还找来道士驱邪来着,都全无效果” “道士驱邪?”深居简出的王氏与崔氏都满脸讶色地看向卢氏。 这让卢氏心头暗暗得意,挑了挑眉小声地道。“那当然了,咱们长安城内可都传遍了。” “我问过我家夫君,他只说事关皇家,莫要乱说,呵呵全长安都知晓的事情,需要我去说吗?” 然后,卢氏便将她知晓的关于魏王殿下暗疾的各种流言,给这二位深居简出的姐妹们科普了一遍。 听得这二位低呼连连,眼睛都快要瞪成了圆形,特别是听闻什么烙铁c桃木剑插那个地方。 又或者是请来得道高人的驱邪符划水之后灌那里,简直是千奇百怪,各显其能。 听得令人两眼发直,惊叹连连。 “老身可真没想到,原来治那种病,居然还有如此花样繁多的方法” 王氏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治病手段,自己这几十年感觉像是白活了一般。 “这算得什么,不知你们二位可知晓,咱们那位太子殿下在晋阳摔坏了腿后,足疾迟迟未愈。 被朝中臣工弹劾他有失太子威仪,因为品德有失,以致足疾难愈” “对对对,这事老身也听我家老爷说过。”王氏赶紧点头附合道,表示自己对于朝中的八卦也是有一定的知情权。 唯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抄圣贤书的崔氏越发地惊讶。“居然还有这等事?” “那可不不过啊,这些日子市井里坊的百姓们可是都在私底下议论,怕是那位魏王殿下应该也是私德有亏。” “不然怎么会患上这么个不雅的暗疾,而且还令无数医者绞尽脑汁也策手无策。” “前些日子,我夫君才悄悄的告诉了我,说是最后,陛下都没逼得没办法,只能让你家老三出手。” “结果你家三郎一出手,就解了那位魏王殿下的暗疾之苦。” “原来居然是我家三郎做的”崔氏黛眉微皱,难道三郎不乐意告诉自己这个当娘的。 也是,去治那么不雅的暗疾,说出来自己也会觉得有点那什么。 “正是,你家三郎的医道,可真是与我大唐的诸多医家截然不同,不少医家都束手无策的疾患。 到了你家三郎手上,似乎都不成问题,这等本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之。” 听到了卢氏讲述的这些八卦,不但让王氏听得精神抖擞,心中也莫明地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一咬牙,朝着崔氏微微颔首一笑言道。“崔妹妹,听到了你家三郎这本事,老姐姐倒想起了一事” “不知你家三郎,可会治那种”说到了这,王氏有些难以启齿。 反倒是卢氏恨铁不成刚地瞪了一眼这位老姐姐,拉了崔氏一把,然后凑到了崔氏的耳朵边一阵小声地嘀咕。 崔氏听得懵了半天,看向王氏,就看到了王氏有些腼腆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了卢氏的说法。 “怎么样,崔家妹妹,这个忙,你可一定得帮。”卢氏小声地继续劝说道。 “这是当然,只是,小妹我也实在不清楚,我家三郎他到底都会治那些疾患” 崔氏看到了王氏的神情一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幅已经落入到了侍女手中拿着的虞大家的书法作品。 赶紧又开口说道。“不过王姐姐你且宽心,小妹一会就给我家三郎去信告之他此事。 若是他能够有办法解决,那我会亲自登门去知会姐姐如何?” 正文卷 第865章 总觉得这五个不正经艺术家是在报复自己(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案几上,哒哒哒,哒哒哒 如此反反复复的敲击着,脑袋也在那里轻轻地东摇西晃,甚至偶尔而读出一两句。 从最开始觉得只是朗朗上口,犹如童谣,可是等通读下来之后,李世民的脸色就凝重了许多。 又命人去取来了《千字文》看了一遍,又再一次重新诵读起了这《三字经》。 一旁的李恪已经都没办法再维持正襟危坐的姿势,干脆就跌坐于蒲团之上。 李世民越读,越觉得《三字经》中回味无穷,等到第二遍通读之后,忍不住拍了拍案几,下意识地吆喝了一声。 “赵昆你且去唤罢了,你先退下。” 赵昆这才堪堪快步赶了过来,却又接到陛下这样一个命令,只能带着满脸的懵逼,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个时候,李恪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小声地开口相询。 “父亲,这处弼兄他弄出来的这个《三字经》,你觉得可还行?” “这也是那小子弄出来的?”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恪,忍不住想要再求证一二。 “如果处弼兄没有忽悠孩儿的话,那就应该是他所作。” “这小子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道。 “就这么说吧,这《三字经》虽然字有重复,词无藻华,可是却朗朗上口,且又朴实无华。 三字一句,四句一组,如童谣儿歌一般,而这其中的道理,却又有着一股子大道致简的意味在其中。” “例如这几句,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说的便是孟母三迁的故事。 还有这,融四岁,能让梨。悌于长,宜先知。意思就是东汉末年的孔融让梨的故事。 才四岁就知晓将大的梨让给兄长,这种尊敬和友爱兄长的道理,是每个人从小都应该知晓的” “而且这里边,还有经史子集等各部类的知识,揉合在其中,明白为父的意思了吗?” 李恪有些懵逼地看着激动得脸孔开始发红的亲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这才有些犹豫地道。 “父亲的意思是处弼兄的才华很厉害?” 李世民怕听得此言,张了张嘴,却还偏偏说出来反对的话来,摇了摇头叹息道。 “差不多吧,总之程三郎这小子做事,真是神鬼莫测啊” “此书的字句形式,还有朗朗上口易记易读的优点,相比起那《千字文》而言,怕是更适合用以启蒙学童。” “怕是日后,我大唐学童,又多了一件启蒙的利器。” 听到父皇半吐槽半惊叹的评价,李恪实在是无话可说,半天才犹豫地道。“父亲,处弼兄弄出来的这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李世民看向李恪,呵呵一笑。“看来恪儿你这段时间应该是学业有些荒废了才对。” “这样吧,你将这《三字经》抄录一份,回去之后,将上面的典籍故事都给为父摘录下来,五天之后,交给为父。” “对了,为父先提醒你一句,这里边,有不少的民间流传的孝悌向学的典故,若是你所摘录下来的故事不足二十,小心为父罚你。”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父皇那张明显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我就知道,父皇想要收拾我这个粉嫩娃是期待已久。 李恪只能提笔,老老实实地将《三字经》给抄录了一遍,这才辞出了甘露殿。 等到李恪离开之后,李世民又反复地打量诵读着那《三字经》上的内容,感觉这上面简直没有一句废话。 里边不仅仅有大量的典籍故事,更有着许许多多浅显的道理。 几乎每一句,都令人意犹未尽,足足看了数遍之后,李世民这才搁下了这份《三字经》。 手指头再一次轻轻地在案几上敲击不已,满脸皆是唏嘘感慨之色。久久不言 等到李恪离开了甘露殿后,便气极败坏地打马朝着府中而去。 回到了府中之后,李恪就赶紧叫来了管事,让他们速速去请几位通读四书五经,博学广闻的先生过来。 等到管事领命快步而去之后,李恪满脸丧气地看着跟前那份《三字经》,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不过千余字,居然有那么多的典籍故事,这特娘不是难为人吗?” 但又有什么办法,父皇已经下了死命令,自己要是从中找不出二十个典故来,怕是少不了一 顿皮肉之苦。 李恪没有继续等待,而是开始抄起了毛笔,开始将自己所知晓的故事勾画下来之后,绞尽脑汁地将那些故事的出处,还有故事本身给抄录下来。 正在后院的书房之中,戴着一副黑框眼睛,正在那里专注地进行着抄录典籍工作的崔氏,听到了书房外面传来了管家富叔刻意的脚步声。 只能无奈地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可是程富在外面?” “正是小人,小人有事要禀报夫人,梁国公的夫人卢氏,礼部虞尚书的夫人王氏前来探访夫人” “她们怎么来了?”崔氏愣了愣,摘下了眼镜,揉了揉那被镜枉压出了痕迹的鼻梁,这才起身步出了书房。 “快去请那二位夫人入府往前厅,我收拾一下,就会过去会客。” 管家富叔答应了声之后便快步而去,很快,年近六旬的王氏,与那四十余岁的卢氏都坐到了厅内。 品抿着程家下人呈上来的清肝明目的菊花茶,一面小声地交流着什么。 “妹妹,崔氏她能答应出面帮忙吗?”王氏满脸愁容地小声道。 “王姐姐你就放心好了,崔氏这个人很是仗义的,而且啊,你这份礼,对她而言,可是挠到了痒处,由不得她不答应。” 王氏拈了拈手中那份夫君的大作,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脸上的愁容却消减不多。 “他家那程三郎,能不能治我家乖孙女,怕还得两说” 卢氏呵呵一乐,悄声言道。“王姐姐,你想,程三郎那小子但凡出手,就没有不手到病除的。 你家那闺女,也寻了不少医者,却都束手无策,若是姐姐你不过来碰碰运气,若是那程三郎刚好有这本事” 就在二人小声嘀咕商议的当口,崔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厅门之外。 正文卷 第866章 三十出头,却还是单身狗的薛猛将(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赶紧还了一礼,本想要谦虚两句,不过一想到李恪那个浪里个浪的家伙居然也受到了这样的赞誉。 心中很是不乐意,可毕竟李恪那个腰子很空虚的不良皇子终究是自己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程处弼最终忍住了强烈吐槽李恪消极怠工,成天拿着不正经艺术作品。 去勾栏馆阁里寻找漂亮小姐姐,好去眉来眼去地畅谈人生和理想的不正经行为。 但是程处弼在内心里,真诚地祝愿李恪日后的婆娘是一个膘肥体壮的女侠。 祝愿他日后腰子会被重量级女侠压榨干净,看到漂亮小姐姐,只能扶着空虚的腰子欲哭无泪。 “好好好处弼兄实在是辛苦了,去了长安,为我那四弟治暗疾,又还要为了孤的事情如此操劳奔波。” “孤实在是,实在不知道的该如何感谢你。” “殿下说的哪里话,臣不仅仅是大唐的臣子,更是殿下的臣子,这些事情,乃是臣之本份,焉能不尽心力之理。”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道,哪怕是被口罩遮挡了半张脸,但是程处弼还是用露出来的上半张脸,还有那富有激情的嗓音,生动的演绎了什么要尽忠职实,英武伟烈。 面对着这样的演技派,李承乾感动得两眼泛红,紧紧地抓着程处弼的大手好半天才松开。 “处弼兄之恩义,孤定然铭记于心,不敢有忘。” 看到排骨精太子殿下那副感动得想要扑到自己怀里哭的状态,程处弼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宁忠,将这些活字印刷术印刷出来的纸样给孤精心收藏起来,莫要损毁了。” 这些可都是处弼兄呕心泣血换来的好宝贝,很有纪念意义。 “奴婢明白。”宁忠赶紧小心翼翼地捧到了手中,既羡又妨的目光扫了一旁的程三郎一眼。 没办法,谁让他有这样的脑子,总能够干出成绩来,不受太子殿下信重才怪。 便是学识渊博的太子詹事于志宁,怕也只能干瞪眼而已。 等等到宁忠拿着纸样转身而去,将纸样交给了小宦官去精心收藏起来。 程处弼拍了拍大手道。“殿下,来,臣给你好好检查检查身体的情况。” “那可就有劳处弼兄了”李承乾点了点头,就感觉自己身体一轻。 “???”站在一旁的于志宁一脸黑线地看着一身无穷怪力的程处弼如同拎小鸡似的,双手一捞。 便将那瘦弱的太子殿下从那轮椅之中抱了出来,平整地放到了床榻上。 “其实孤是可以站起来的。”李承乾觉得有些羞耻地小声吐了句槽道。 谁特娘的有那么多闲功夫等你扭着干瘪的屁股蹦到床榻边再慢动作躺下,效率,做事就得讲究效率好不好? 程处弼敷衍地解释了一句。“嗯嗯,是臣失礼了,咦?” 程处弼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他感觉到了,太子李承乾的脸,似乎似乎更白了 不对,应该是跟他躺下之后,半露出来的胸口和脖子上的皮肤有了对比后,感觉到太子殿下的脸蛋至少要比身上白了至少两个色号。 这是什么鬼?莫非李承乾这些日子在外面遮着脸光着腚晒日光浴了不成?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那色感反差很强烈的李承乾,把李承乾看得一脸莫明其妙,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 “处弼兄,莫非小弟身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程处弼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于志宁。 可惜于志宁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所遮挡,让程处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变化。 程处弼只能单刀直入地问道。“殿下你这段时间经常出去晒太阳?” 李承乾认真地想了想之后,给出了十分精准的解释。 “这倒没有,只是每天会出去逛上一两刻钟,只有前天,在外面逗留了大概半个时辰,怎么了?” 这个时候,宁忠已经回到了病房,听到了二人的交流,心中一紧,正要开口。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程处弼下意识到地一回头,咦,一个妙曼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虽然她也戴着口罩。 但是程处弼还是从她的眉眼,认出了这位正是太子妃苏氏,赶紧朝着这位一礼。“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苏氏的笑意从眉间眼角溢出,向着程处弼颔首问道。 “原来是程将军到了,不必多礼,对了程将军,殿下的身子如何了?” “臣正要给太子殿下检查”程处弼解释了一句之后,开始给李承乾进行仔细的体格检查。 等到他捞起了李承乾的宽袍大袖,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李承乾的胳膊齐肘以下,都显得白白净净,而齐肘以上的位置,则要比齐肘下方黑了两个色号。 “???”程处弼真特娘的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脑海里边闪过一个画面,排骨精太子殿下光着身子,只把脑袋和四肢末端包裹起来,然后被人抬到了太阳底下暴晒 好诡异而又惊悚的画面,实在是让人砸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李承乾这是什么样的爱好。 好奇心一向比较旺盛的医务工作者程处弼,拥有着很强的求知欲,现在终于是憋不住了。 “殿下你真没有晒太阳?那为什么你的身上会那么黑,反倒是双手和脸” “!!!”李承乾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整张脸快速地黑了下去。 一旁的太子妃突然发出了一阵激烈而又富有节奏感的咳嗽声。 那边的于志宁一个劲地冲程处弼猛眨眼睛,恨不得把眼珠子砸到程处弼的脑门上把这货给砸清醒。 至于宁忠,急的赤急白脸地在旁边连连挥手。 好在,太子妃终于是慧质兰心的人物,在咳嗽打断了程三郎的疑问之后说道。 “程将军,你之前交待过,殿下因为才做了手术,不宜碰水,以免造成伤口感染造成不必要的意外。” “这些日子,我们只敢给殿下清洁面部和手,其他地方,都不敢沾水” “!!!!!” 正文卷 第867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老程家(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李承乾在太子汤中不经意间,随手在胸口一搓。 那瞬间搓落的泥垢,随即在清彻见底的温泉水化开,而搓过的地方,显露出了至少白上两到三个色号的皮色,看得程处弼两眼发直。 犹自未觉的太子殿下李承乾惬意地眯着眼,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 还不忘记呼朋唤友道。“处弼兄,要不要下来一块泡泡?” 程处弼看到化垢成汤的温泉水,听到了这样的邀请,差点把酒从鼻孔给喷出去。 脑袋摇得飞快,表情显得十分认真的地道。 “这个就不必了,不过,等殿下你泡舒服了,一会臣会亲自动手,给你整个一百八十八级别的擦背套餐。” “哈哈哈,好,那可就有劳处弼兄了。”李承乾不由得一乐,继续舒爽地躺在汤泉井着,滋滋润润地搓着身子。 宁忠站在汤泉池边,呆滞地看着随着太子殿下身上搓下来的污渍,让那原本清彻见底的汤泉井渐渐地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脸色不禁越来越黑。 至于那位一直泡在温泉中,小心侍候着太子殿下的小宦官,脸都已经变成了绿色,却也不敢有何异动。 足足泡了约两刻钟之后,李承乾这才满脸舒爽地睁开了两眼,下意识地低了下头。 “!!!”李承乾呆呆地看着那明显浑浊了不少的温泉井,然后看到了自己那胸毛稀少的前胸上。 那纵横交错,或黑或白的纹路,整个人都快要裂开来。 整个人缩回了水面以下,好在宁忠不愧是李承乾身边最懂得此刻殿下最需要什么的贴心人。 赶紧窜到了一旁,抄来了一大块的布巾,李承乾披上了布巾之后,这才有勇气从汤泉井中站起了身来。 程处弼努力的地控制住处了自己嫌弃的表情,示意李承乾先趴着。 “殿下,还请抓稳了” 李承乾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双手死死地抓住处了凉榻的两侧,然后,程处弼大手一转,一卷一拍。 一张简易毛巾版搓澡巾就在大巴掌上成形,宁忠就看到,随着程处弼第一把下去。 仿佛看到了一柄刮皮刀,一刀下去,深色的果皮直接递掉了一层,露出了里边粉嫩的果肉。 那一刹那间,亦听到了已经被搓得整个人都往前方耸出一段距离的太子殿下发出了一声急迫的叫唤声。 “疼疼疼疼处弼兄得能不能轻点。” “好好好,我刚才是五分力,现在再减一分”程处弼很有成就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搓澡巾。 再看一眼李承乾的背部。啧啧感觉自己的大手,仿佛不是在搓背,而是在削土豆皮。 程处弼一边搓一边啧啧有声,真特娘的太有成就感了点,特别是一巴掌下去,那皮肤瞬间就能白两个色号。 这样的成就感,想必是每一位搓澡师傅都渴望拥有的。 相信搓澡师傅们最讨厌的是那种隔三岔五就往澡堂子里蹿的老泡客。 那种家伙,哪怕你就算是把他肋骨搓断,也不见得有掉下一两的污渍。 而像这位排骨精太子殿下,身上足足积攒了一个月的附着物,这样的泡澡客。 那着巾到泥落,簌簌连声的爽感,绝对是搓澡师傅最爱的客人,毕竟能够拥有达成手到泥落的爽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特别是把人搓得洁白如玉,朝着那后腚一巴掌下去,让被搓者臊眉搭眼地看着满地污物,同样也能够让搓澡师傅们念头通达,拥有极其强烈的优越感。 熟悉的拍打后腚的声音响起,李承乾只能幽怨地换了个姿势,配合着处弼兄的操作。 但是他还是有些埋怨地提醒了句。“处弼兄,你就不能换种提醒小弟换姿势的方式吗?” 程处弼略有些腼腆地一笑,继续很有成就感地搓着,一面承认着错误。 “刚刚搓得太有成就感,以致有些得意忘形了,还请殿下莫怪,下次一定注意。” “???”李承乾斜眼看到了那凉榻上下散落着的醒目污垢,李承乾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神特么的成就感,处弼兄你能不能做个人?小弟我可是太子,再次也是个儒雅的斯文人,也是要脸的好不好? 程处弼在这边嗨皮地搓着,那边宁忠强忍住不去看太子殿下如同灰线色蛇被强迫蜕皮一般的被搓历程。 指挥着那些小宦官一边排污,一边加水。 等到整个人都白了两个色号的李承乾再一次被抬进汤泉井时。 那温热的泉水,刺激着皮肤被搓得白里透红的李承乾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幸福到近乎荡漾的呻吟声来。 程处弼看着这位仿佛骨头都轻了好几斤的太子殿下,又嫌弃地打量了一眼那凉榻散落下来密密麻麻的污渍。 啧啧怕是没有半斤,也得有三四两。没有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如此不讲究。 不过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很有职业道德的程处弼决定不揭这位太子殿下的短。 长安城,皇宫之中,正睡得香甜的李世民突然皱起了眉头,翻了个身,似乎想要继续沉睡。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不得不再翻了个身,似乎想要制止什么。 可最终,他还是有些无奈地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仍旧在酣睡。 最终咬了咬牙,悄然地揭开了被角轻手轻脚的起身之后。 扶着那有些空虚的腰子,来到了不远处,哈欠连天地端起了溺壶 此刻,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更声,看了眼窗外那仍旧黑沉沉的夜色,李世民不禁有些愣神,眉头微皱。 还以为已经是凌晨,没想到居然还是半夜三更的时候,自己就有些憋不住,可是又不多,莫非 李世民赶紧摇了摇头,甩开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榻之上,安祥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终于到得天光大亮,他这才睁开了双眼,只是睡醒之后,仍旧觉得精神有些疲倦。 摇了摇头,在宦官地侍候之下洗漱一番,草草地用了早膳后,赶紧前往朝会之地。 正文卷 第868章 即便是那几张破纸,本王也花了差不多一千贯(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坐在那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扭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邓称心与程发和程达正在解剖着去汤泉宫外抓回来的野兔。 正在进行着摘除阑尾c胆和脾脏的手术,等到他们三人练习完毕。 这些为大唐的医学生们的技艺精深奉献出自己身躯的兔子,将会被用来烹饪诱人的美味,而它们的毛皮,也会被撑开之后晒干保存。 到时候会交给工匠硝制之后,指不定就会成为一匹温暖的兔皮围脖,又或者是兔皮帽子。 回到了骊山,又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月,每天的日子是那样的泛味而淡然。 程处弼只能在每天与太子李承乾的吹牛打屁,还有跟程发c程达以及邓称心打牌中渡过。 在这样乏味的日子里,程处弼觉得和自己烧烤的本事倒是与日俱增。 就在刚刚午睡了一番的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准备审查这三位弟子解剖有没有问题的当口,一名宦官领着李恪的护卫头子李静捧着一封书信步入了程处弼的小院。 李静呈过来的李恪的亲笔信,而信中的内容,让已经在渡假行宫中已经消磨度日近半个月的程处弼眼前一亮。 书信中,李恪先是自我吹捧了一番,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径直一目十行地扫着。 直到翻到了第二张信纸的末段,终于看到了正经内容,信中李恪告诉程处弼, 经过工匠们的不惭努力,终于将油墨的品质提高了一个档次。 另外就是程府的纸样也在修改了艺流程之后,品质也获得了一定的提高。 良品率已然可以达到九成以上,不会像过去那样,次品率达到三分之一。 另外就是,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铅活字的储备已经超过三千余枚,已经可以应付《论语》的印刷。 相信用不几天,就会有进行试印本送往骊山汤泉宫。 另外,信中李恪还询问了程处弼,正经版的《三字经》你到底什么时候给小弟,小弟也好交给那些工匠们进行试印。 程处弼看到了这,不禁有点脸红,看来自己还是太懈怠了,回到了骊山之后,自己整个人都过于放松。 居然把这件正经事给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好在,程处弼终究是沉稳之人,面不红心不跳地摸了摸鼻子,朝着李静微微颔首。 让那已经做完了手术的程发先领李静去吃点东西,又叫来了邓称心让他备下笔墨纸砚。 程处弼看到准备好一切之后退到了一边静立的邓称心,又看了一眼那已经研好的墨汁。 “你起来做甚,赶紧坐回去,我说,你写。” “公子,这样不太好吧,对方毕竟是吴王殿下,让小人给殿下回信,会不会显得太不尊重吴王殿下?” “”程处弼一想到自己的简体字童趣体书法艺术,不由得心中大恶,瞪了一眼邓称心道。 “行了,我说你写就是。” 师尊有命,岂敢不从,看到公子那乐意的表情,称心立刻的顺风又顺水的怂了,老老实实地听着公子叨叨,他则负责落笔于纸上。 不多时,一封写给李恪的书信便已成形,程处弼打量了下称心的书法。 “嗯,不错不错,小伙子很有前途,不过还有进步的空间,好好加油。” 称心不由得一喜,用力地点头道。“公子教训得是,小人一定会继续努力。” “嗯,还没完,我念,你写。” “好的公子”称心再次提笔,看向程处弼,就听到了程处弼的口中开始吐出三个字。“人之初,性本善” 这是程处弼幼年的时候,旧社会读过私塾的爷爷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会了程处弼。 光不是让程处弼背诵,还告诉他三字经中包含的一个个故事和道理。 那时候爷爷最喜欢听他背诵《三字经》,也很乐意向周围的老邻居们显摆自家乖孙儿聪明,小小年纪就能背诵《三字经》。 后来,爷爷过世之后,遗物中,就包含着一本爷爷亲手抄录的《三字经》。 偶尔思念他老人家的时候,程处弼总会把它翻出来,看看着那熟悉的字迹。 仿佛又看到了爷爷在灯下,戴着老花眼镜吃力的抄录的模样 “公子,公子?” 邓称心抄录了一会后,公子的声音却突然暗哑了下去,半晌没有再开口,这让邓称心不禁有些惶然。 “没事,嗯,我们继续吧”程处弼吸了吸鼻子,朝着邓称心颔首示意之后,继续背诵着 那已然铭刻于心中的短文。 短短一千余字的三字经,却也让邓称心抄得手疼。 接过了邓称心手抄的三字经,程处弼认真地修订着,一些不适合出现在当下的故事和词句自然会做出修订和删改。 一千多字的三字经,删删改改下来,最后只剩下了堪堪千字左右。 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那邓称心重新抄录一遍。 “三公子,这东西小人怎么觉得跟千字文有些类似?” 程处弼忍不住看了一眼机灵的邓称心,果然是个聪明人,满意的地点了点头道。 “不错,这也是跟千字文差不多,用以开蒙的书籍,它的名字就叫《三字经》。” “小人感觉比千字文更好读,也好记。”邓称心两眼放光,满意脸心悦诚服地道。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他倒是知道一些关于《三字经》c《百家姓》和《千字文》的普及知识。 这三本书合称为“三百千,又叫《三家村》。算是华夏传统开蒙教育的第一书,知名度极高。 甚至可以说家喻户晓也不为过。而“三百千”之中,又以《三字经》为首,称为经。是正经的那种,绝对不是粗口合集。 以《千字文》垫底称为“文”,当然在文字难度c知识水平和文学素养等多方面来慨括。 《千字文》的要求更高,没有一定的文字学基础和文化素养,对《千字文》是既读不懂,也欣赏不了。 而《千字文》成文于南北朝时期,至于《三字经》则成文于南宋末年。 正文卷 第869章 这也太影响太医署的工作积极性了吧?(求订阅求票票) 特别定制的刻刀,篆刻此物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篆刻印章一般。 锡匠和管家富叔呆呆地看着程三郎在那里拿刻刀刮来擦去,半天之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这种铅锡锭,给我先弄个一两万枚来,越快越好,对了,后天能做出多少,就送多少过来。 记住了,大小必须相同,不然我可是不付钱的。” 听得此言,那位为了这几枚铅锡锭也是捣腾了整整一天的锡匠大喜。 “多谢程三公子,还请公子放心,小人一定会照你的吩咐去办,定然不会出差池。” 管家富叔呵呵一乐,朝着这位老锡匠道。 “会不会出差池,这可是关系到你自己工坊的声誉。 想要跟我家三公子合作,那就打起精神,早点把做好的铅锡锭给送来,懂吗?” 等到管家富叔将锡匠送出门外,程处弼这才掏出了自己那张关于铅活字印刷术自己所需要做的事项。 逐一地审视着,然后在后边添加上新的备注,证明那些事情已经搞定,那些是正在推进而还有哪些是还没有音讯。 至于油墨之事,程处弼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去搞,他决定自己试验。 因为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学校里边帮老师拿那种手动印刷机印考试卷的时候,就曾经见到过那种油墨。 他可是记得那种油墨如果裹得多了,就会让考试卷上不仅仅会出现字迹,还会在字迹周边浸润出一片油渍。 这才知道,油墨之所以叫油墨,正是因为往里边掺了煤油和一定比例的植物或是动物油。 程处弼取出了让大哥搞来的火油,其实也就是渗到地面上的沥青混合物,算得上是大唐武库之中的一种储备物资。 沥青原本就是胶质状,然后再掺以一定比例的油脂,当然还要加入墨。 等到调和出来之后,程处弼就拿之前留下来的,被他刻得乱七八糟的铅锡锭来试验。 如此反复地寻找一个适合的比例,足足闭门造车了整整三天的光景,期间,只去了魏王府一趟。 欣赏了一下米其林魏王的痛苦表情,然后拿出了主治医生的权威,狠狠地教训了这位居然在静养期间,偷吃油腻食物的魏王殿下。 然后继续窝在小院子里边,继续反复的试验,最终得到了一种,可以被粘在铅锡活字上,然后可以较为清晰地拓在纸张上的油墨配比。 虽然程处弼拓印下来的字迹明显油墨过多,可是程处弼还是忍不住兴奋地乐出了声来。 好歹证明自己的记忆力没错,而研究方向也是正确的。 程处弼心满意足地步出了房门,看到邓称心还有张劲这两个家伙。 居然还在不知疲倦的给新买来的鸡和兔子进行着取胆和摘除盲肠的手术。 走到了跟前打量了几眼,鼓励几句之后,便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的休息的院子走去。 连续三天的研究,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掏空了。 油墨虽然只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但好歹已经可以拿去进行测试,另外铅活字也已经收到了一批。 程处弼已经让管家富叔拿去找篆刻印章的老司机去篆刻,另外纸张正在照着自己给出的工序和配方正在加紧研制新纸。 而木匠也在兢兢业业地制作着滚筒式印刷机械,一切都那样的真实,但是特娘的为什么跟前会有泡泡?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一个从墙外飘飞起来,腾空之后又缓缓降落,将阳光分解于其表面,形成漂亮的彩虹的泡泡 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我的泡泡飞得最高,都飞过墙了。”这是程老五洋洋得意的声音。 “我的最大,我吹出来的泡泡是最大的”这是程老六那臭小孩的声音。 程老四作为兄长,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伸出了草管子戳了戳那块泡在铜盆里边的香皂,一面愤愤不已地道。 “你们俩等着,看我这个超级无敌大三哥!” 程老四看到了黑着脸,从院子里边探出了脑袋来的三哥,瞬间小脸煞白。 “超级大三哥是什么鬼?”背对着院门的程老五一脸懵逼地问道。 “三哥来了,快跑啊”程老六不愧是很讲义气的小兄弟,自己犹如一只离弦的兔子般窜了出去。 然后程老四也是一扭屁股就狂奔而去,毫不客气地把老五扔在了原地。 “三哥,不是我干的,是老四,是四哥去你屋子里边偷来的香皂,跟 我没关系。”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一铜盆的水,水中泡着一块已经至少缩小了一半体积的香皂。 他记得,这块香皂是自己昨天才刚刚打开来用的,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薄荷香味的香皂。 “你们这三个小混蛋!”程处弼直接就炸了毛了,无比熟练地一把就揪住了程老五的耳朵。 “程老四,程老六,还不给我滚回来,再不回来,信不信我去告娘亲!” 伴着程老三那犹如雷霆咆哮一般的吼声,程老四与程老六只能灰头土脸地又窜了回来。 一副俯首认罪的老实模样,这三个小混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亲拿眼看。 嗯,哪怕是在爹的跟前,这三小子就算是挨了揍,照样调皮捣蛋。 可是面对娘亲的时候,简直温顺得就像是三只小猫咪一般。 一刻钟之后,三位顶着红彤彤的招风耳的熊孩子,被抄着一根树枝,面目狰狞的程老三监督着在那里吹泡泡。 “今天你们哥仨要不把这一盆水吹完,看我揍不揍你们。” “三哥,我嘴都酸了,能不能歇会再吹”程老六可怜兮兮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虽然吹泡泡好玩,但那是在玩,但现在被暴脾气的黑脸三哥押着吹泡泡,那可就不好玩了。 “对啊三哥,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乱吹泡泡了好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娘亲好气又好笑地朝着这边行来。 只能悻悻地扔掉了手中的树枝,朝着娘亲恭敬地一礼。“见过娘亲。” “娘亲,三哥揍我。”预料中的委屈声果然如期而至。 “” 正文卷 第870章 燃烧起了对阉猪养殖的渴望与期盼……(求订阅求票票) 崔氏笑眯眯地迎上前来敛身一礼道。 “小妹见过卢姐姐,见过王姐姐,二位姐姐怎么有空今日登门?” “崔家妹妹,我这是陪着你王姐姐过来的”卢氏笑着看了一眼王氏,这才言道。 “听闻妹妹喜得爱女,早就想要过来道贺,奈何事情太多,上回妹妹送给我的那几套好东西,可是帮了老姐姐的大忙。 前些日子,我那夫君,正好写下了一幅不错的字,就借花献佛,还请崔家妹妹笑纳才是。” 说话间,王氏便将那副夫君精心写就的书法艺术作品递了过去。 听闻居然是久不出手的虞世南亲自写就的书法大作,崔氏那习惯性眯起的一双清眸顿时睁开。 看着那幅被王氏推到了跟前的书法作品,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双手想要接住,直到快要碰到之时。 崔氏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很是敷衍地摆出了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居然是虞大家亲自出手?哎呀,这么珍贵的礼物,小妹实在是受之有愧这,这多不好意思” 王氏看到了崔氏两眼直勾勾地瞪着那副卷起的卷轴,心中一松,不过表面却板起了脸正色言道。 “崔妹妹你可是我们这些姐妹之中,少有的才女,这幅字,论起来,唯送给你最是合适。 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做姐姐的,那就收下。” 崔氏略微犹豫了约两眨眼的功夫,纤纤素手便落在了卷轴之上,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你看这既然王姐姐你都这么说了,若是小妹我推来辞去,反倒显得矫情,罢了” “那小妹可就要多谢姐姐的美意了,久闻虞大家书法冠绝江南的美名,没有想到,小妹也能够得到虞大家的佳作” 看到了崔氏那满脸喜孜孜眉飞色舞的模样,王氏亦松了一口气,然后冲好姐妹卢氏打了个眼色。 “对了妹妹,你家三郎,现如今还有骊山那边伴上皇驾?” 崔氏心中一动,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想要打开卷轴欣赏的冲动,将这卷轴交给了身边的侍女。 “是啊,那孩子这一去都得有快两个来月了,之前回过来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他成日忙些什么” 卢氏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家三郎,既有才学又有胆略,可是深得陛下宠爱。 他前些日子回长安做什么,老姐姐我倒是略知一二” “真的?”崔氏还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小子鬼鬼祟祟地说回来奉陛下命给人诊治暗疾。 “听闻是那位魏王殿下,患了难言的暗疾,求医无数,甚至还找来道士驱邪来着,都全无效果” “道士驱邪?”深居简出的王氏与崔氏都满脸讶色地看向卢氏。 这让卢氏心头暗暗得意,挑了挑眉小声地道。“那当然了,咱们长安城内可都传遍了。” “我问过我家夫君,他只说事关皇家,莫要乱说,呵呵全长安都知晓的事情,需要我去说吗?” 然后,卢氏便将她知晓的关于魏王殿下暗疾的各种流言,给这二位深居简出的姐妹们科普了一遍。 听得这二位低呼连连,眼睛都快要瞪成了圆形,特别是听闻什么烙铁c桃木剑插那个地方。 又或者是请来得道高人的驱邪符划水之后灌那里,简直是千奇百怪,各显其能。 听得令人两眼发直,惊叹连连。 “老身可真没想到,原来治那种病,居然还有如此花样繁多的方法” 王氏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治病手段,自己这几十年感觉像是白活了一般。 “这算得什么,不知你们二位可知晓,咱们那位太子殿下在晋阳摔坏了腿后,足疾迟迟未愈。 被朝中臣工弹劾他有失太子威仪,因为品德有失,以致足疾难愈” “对对对,这事老身也听我家老爷说过。”王氏赶紧点头附合道,表示自己对于朝中的八卦也是有一定的知情权。 唯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抄圣贤书的崔氏越发地惊讶。“居然还有这等事?” “那可不不过啊,这些日子市井里坊的百姓们可是都在私底下议论,怕是那位魏王殿下应该也是私德有亏。” “不然怎么会患上这么个不雅的暗疾,而且还令无数医者绞尽脑汁也策手无策。” “前些日子,我夫君才悄悄的告诉了我,说是最后,陛下都没逼得没办法,只能让你家老三出手。” “结果你家三郎一出手,就解了那位魏王殿下的暗疾之苦。” “原来居然是我家三郎做的”崔氏黛眉微皱,难道三郎不乐意告诉自己这个当娘的。 也是,去治那么不雅的暗疾,说出来自己也会觉得有点那什么。 “正是,你家三郎的医道,可真是与我大唐的诸多医家截然不同,不少医家都束手无策的疾患。 到了你家三郎手上,似乎都不成问题,这等本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之。” 听到了卢氏讲述的这些八卦,不但让王氏听得精神抖擞,心中也莫明地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一咬牙,朝着崔氏微微颔首一笑言道。“崔妹妹,听到了你家三郎这本事,老姐姐倒想起了一事” “不知你家三郎,可会治那种”说到了这,王氏有些难以启齿。 反倒是卢氏恨铁不成刚地瞪了一眼这位老姐姐,拉了崔氏一把,然后凑到了崔氏的耳朵边一阵小声地嘀咕。 崔氏听得懵了半天,看向王氏,就看到了王氏有些腼腆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了卢氏的说法。 “怎么样,崔家妹妹,这个忙,你可一定得帮。”卢氏小声地继续劝说道。 “这是当然,只是,小妹我也实在不清楚,我家三郎他到底都会治那些疾患” 崔氏看到了王氏的神情一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幅已经落入到了侍女手中拿着的虞大家的书法作品。 赶紧又开口说道。“不过王姐姐你且宽心,小妹一会就给我家三郎去信告之他此事。 若是他能够有办法解决,那我会亲自登门去知会姐姐如何?” 正文卷 第871章 热火朝天,影响极广的太子赐百猪以馈万民宴(求订阅求票) 还有那些宣传栏的蛊惑,以及之前《长安旬报》那毫无节操的吹捧。 而六十头猪的制作的各种美味佳肴,让前来品尝的超过两万长安城的百姓们意识到了猪肉的美味。 加上东市和西市酒楼推出的八折猪肉佳肴一律八折,让那些不屑去跟平头老百姓们排队。 但是兜里边又有俩钱的人们涌入其中,去品尝猪肉的味道。 各种美味的猪肉菜肴,瞬间就紧紧地抓住住了每一位前来品尝美食的宾客的胃。 毕竟,相比起来,羊肉还是会有一定的腥膻味,但是腌过的猪,几乎不会有任何腥膻。 当然,喜欢鸡蛋里边挑骨头,吃着美味偏偏还很装逼说一般般的这种人也不是没有。 但是这种宾客自然都属于是万里挑一的二货,不在普罗大众之列。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距离人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马车的周围,是一票精悍的护卫。 而那位换上了普通护院打扮的赵昆,此刻就立身于马车旁边。 “老爷,已经到了,实在不能靠近,那边人太多了” 听得此言,坐在马车里边,已经有些不耐的李世民掀开了窗帘的一角。 就看到了那人声鼎沸的猪肉宴现场,光是挤在这一带的,至少得有一两千人。 这还不算之前已经心满意足离开的食客,还有陆陆续续赶来排队的市井百姓们。 “光是东市这里,就有这么多百姓” 李世民不禁暗暗乍舌,若是西市也差不多的话,那今天赶来品尝猪肉的百姓,怎么也得有一万多两万的样子。 “陛下,程太常正在里边做菜,要不要臣去唤他过来?” 赵昆看到陛下的脑袋都已经伸出了窗外,警惕地张望着四周问道。 “也好,让他过来一下。” 程处弼刚刚炒好了一锅回锅肉,把菜倒出来之后,正要涮锅准备继续,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吆喝声。 一扭脑袋就看到了赵昆这位陛下的枕边人,咳,身边人正在冲自己频频使眼色。 程处弼心领神会地把空锅先搁下,擦了擦手,目光一扫,走到一旁,搞了几个肉夹馍拿油纸包裹好之后就朝着人群外挤过去。 不大会的功夫,挤出了人群跟前赵昆来到了马车跟前。 “叔叔你怎么来了,这里人太多,不安全。”程处弼朝着车窗后边的李世民道。 李世民呵呵一乐,满脸不以为然地道。 “呵呵,什么样的大场面老夫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老夫就只是过来瞧瞧。” “那叔叔要不要来点,刚刚出炉的肉夹馍,香着呢。” 李世民看了一眼程处弼递过来的肉夹馍,原本想伸手接过。 可总觉得堂堂天子,蹲在马车里边吃独食,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老夫不饿,赵昆,给弟兄们分一分” 原本站在一旁已经咽了好几下口水的赵昆喜出望外地接过。 “多谢老爷,来来来,哥几个都尝尝,程太常的手艺可是一绝。” 李世民听着周围的称谢声后随之而起的咀嚼声,一时之间,都忘了应该问程处弼什么。 好在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从开餐到现在,已经至少有三千多人已经品尝过了这猪肉宴,都颇为满意。 另外宣传册也发放了不少,甚至还有不少家里边养猪的百姓们都纷纷打听哪里有工匠懂得阉割仔猪。 准备将之前的猪前干掉,然后重头再来,毕竟那些摆放在猪肉宴旁边充当模特参展的那些肥猪实在是太过诱人。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地勉励了程处弼一波之后,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窗帘,吩咐前往西市。 程处弼目送着李世民一行人离开之后,再一次挤了回去,开始新一轮的烹饪工作。 另外一边,李恪与房俊二人负责监督这边的猪肉宴工作,哪怕事情不需要他们动手,却也是忙得一头臭汗。 等见着了赵昆,李恪便拉着房俊二人一同赶到了李世民的车驾前。 李世民已然不乐意继续蹲在车中,下得车来活动着身子,打量着跟前这两个年轻人。 “哟,原来贤侄也在这里啊,哈哈,汝父若是知晓你在这等地方,怕是有得你苦头吃。” “小侄是奉了家父之命,这段时间专门给处弼兄打下手。” 房俊面对着李世民这位未来岳父,略显得紧张地道。 “你爹居然放心让你跟那小子厮混?” 李世民不由得一乐,不过打量着这位憨厚的房俊,也是,让他跟着程三郎那家伙,指不定也能学机灵点。 李世民收起了逗弄晚辈的心思,询问了这边的情况,跟东市差不多,心中很是满意。 不过,那时不时飘过来的肉香味,让大唐皇帝陛下终于忍耐不住。 “行了,你们快去忙吧,赵昆,你跟着一块过去,顺给朕弄两个肉夹馍过来。” 赵昆赶紧答应了一声,刚刚一个肉夹馍下肚,感觉还是很意犹未尽,现在陛下有命,嘿嘿嘿多拿点过来也不是不行。 哪怕是六十头猪,还没临近黄昏,就已经全部被吃干抹尽,剩下还有排队的百姓们很是不满。 不过好在,程处弼第一时间让交待了家丁,又给这些人分派了一批早就准备好的优惠券。 他们的凭此优惠券,前往东西两市的程家酒楼,都可以享受到一次七折的优惠。 总算是让那些心不甘情不愿,可好歹有了心理安慰的百姓们渐渐散去。 至于那些辛苦奔波了一整天的差役们,也同样得到了老程家的优惠券。 瞬间就让阉猪这个词汇,已然成为了长安内外最为热门的话题。 特别是有养猪的人家户,相互见面就会彼此询问你家的猪阉了没? 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些屠宰户们,也都从各自的里坊那里领到了阉割仔猪的操作手册。 操作手册上图文并茂,十分详细也十分的明了,领到了图册的不少屠宰户当天就蹿去买来了仔猪开始练手。 而很快,就有附近养猪的近邻上门来询问,会不会阉割仔猪 正文卷 第872章 被程三郎给难住的两位数学大师(求订阅求票票) 娘亲呷了一口茶汤,不禁嫣然一笑,然后满脸幸福与满足状地打量着周围的书架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自己写的东西,能够填满咱们家的书房,这样的满足感,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程处弼看到娘亲崔氏的表情,还有那种幸福感满满的自豪语气,实在是没办法反驳。 也是,这就是娘亲的爱好,自己难道还能驳夺别人的爱好不成? 就像自己成天就喜欢蹲在太医署里打牌,别人要不让自己打牌,咱能乐意吗?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了习惯,程处弼在家里边很少打牌。 更喜欢去鼓捣他那一堆仪器,要么就是练习各种手术。 就感觉在家里边缺乏太医署当值的时候,窝在公房里打牌的那种享受与安逸感。 哪怕是在东宫当值,他也觉得缺乏那种打牌的心情和气氛。 “三郎,这么早过来寻娘亲有何事?” 程处弼在娘亲崔氏那温润的目光注视下,从怀中拿出了两个漆木盒和两个瓷瓶。 它们的包装,也发生了变化,迷迭香的用的是迷迭香的小枝图案。 而薄荷用的则是薄荷叶图案,而且色彩了发生了变化,显得更加的素雅,却又高雅。 迎着娘亲崔氏那明显变得发亮的目光,程处弼很有自信地一笑。 “娘亲,这是孩儿新弄出来的香皂和保湿霜,想请娘亲给品评一二。” “三郎你可真是够有心思的,这盒子,可是比上次的还要别具一格” 娘亲崔氏早已经不是最开始接触香皂和保湿霜的新丁,很熟练的先拔开了保湿霜的瓶塞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果然,程处弼看到了娘亲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咦感觉好像除了奶香之外,又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扑鼻香气。” “娘亲好嗅觉,嗯,这种是加了迷迭香的味道,这种是加了薄荷的味道” 就看到娘亲把另外一瓶也拔开闻了闻,这下子,娘亲的表情变化更加的明显。 “这个好闻,娘亲一闻,就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这是” “这个是薄荷味的,看来这种能够提神醒脑的味道,更得娘亲的欢心。” “嗯,三郎说得没错,这薄荷味,娘亲觉得闻起来很提神。 不过这种其实也很不错的,不过提神的话,这个薄荷味娘觉得更适合。” “唉若是送给那些姐妹,怕是又要引起新的一轮争抢喽那个三郎,这些” “娘亲放心,这些宝贝,十套,不会有问题。”程处弼赶紧保证道。 听到了这话,娘亲崔氏顿时眉开眼笑,忍不住又伸手轻刮了下程处弼那英挺的鼻梁。 “还是三郎知道疼娘,唉呀,过去娘在长安,老为寻不着适合的书来抄录而犯愁。” “如今倒好,就是担心书太多,娘恨不得能有三头六臂的本事”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位嗜书成痴的娘亲那满脸幸福的烦恼,不由得大乐,不过还是提醒娘亲,晚上莫要抄书,太过伤眼。 坐了一会,看着娘亲崔氏抹了薄荷香型的保湿霜后精神大振,继续提笔抄录,犹记得今天还要去太医署当值的程处弼也不敢多留,告辞而去。 距离小院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姿立身于院门口,正在跟那位老杂役说着什么。 老杂役看到了远处行来的程处弼,赶紧朝着武媚娘道。“武姑娘,程太常已经过来了” 武媚娘回眸一转,那双水汪汪的黝黑明眸落在了那大步行来,气宇轩昂的程处弼那张线条硬朗的脸庞上。 “媚娘见过三哥。”武媚娘嫣然一笑,盈盈拜下。从最开始的程三哥,已经把姓给却掉了。 程处弼虽然有些不乐意,毕竟叫三哥的人多了去。 不过一想到这位漂亮的姑娘脾气比较暴躁的份上,决定懒得跟她杠这一把。 主要是担心这丫头暴脾气一上来,万一又抄起砚台咋办?虽然砚台已经换成了木头的。 但好歹也是硬木,很实沉的那种。 当然,程处弼当然不是怕她,而只是觉得自己堂堂大佬爷们。 品质道德一直远远超过及格线的医务工作者,总不能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更何况,砚台已经换成了木头的事情若是让这暴脾气的小姑娘知晓,岂不是会让她误以为自己害怕她的暴力行径? 所以,程处弼目光扫过武 媚娘虽然已显曲线,但尚显稚嫩的窈窕身影。 一定不能给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嗯,至少现在不行,因为她还是个孩子。 道德水平线一向很高的程处弼朝着武媚娘还了一礼,当先引路而行。 “见过媚娘,其实咱们俩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这么拘紧,来快进来吧,今日我正想寻你有事来着。” “哦?不知三哥你寻我何事?”武媚娘黛眉微挑,好奇地问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上次我送给你的香皂和保湿霜用了感觉如何?” 与程三哥对案而坐的武媚娘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轻抚了一处自己那张滑如凝脂,吹弹得破的俏脸。 本姑娘的皮肤天生就是好,特别是用了程三哥给的香皂和保湿霜后,每天睡觉,被子里都是奶香味。 “挺好的,多谢三哥有好东西还能记得媚娘。” “那必须的,咱俩是什么交情。”程处弼很讲义气地一摆手道。 “对了,今天又有了好货色,方才正想让人去唤你过来” 说话间,程处弼从旁边拿来了一个不大的木箱子,打开了木箱之后,从里边先拿出了两个瓷瓶。 迷迭香的香味,从拔开的瓶塞的瓷瓶里钻了出来,冉冉地袭入了武媚娘的琼鼻。 那股香味令武媚娘两眼一亮,这股子香味,让她精神一振。 重要的是,这股子香味,又似乎让她觉得像是松枝散发的味道,但又不像,应该说感觉更诱人。 “好香的味道,三哥,这,这不是保湿霜吗?” “不错,就是保湿霜,不过你手里边拿的这瓶是加了迷迭香的,你抹上试试感觉,顺便给我点意见。” 正文卷 第873章 已经快被程太常浑身才艺整疯掉的大师们……(求订阅求票) 魏王府内院的汤泉所在,李泰披着一身单衣,缓步进入屋中。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两名宦官吃力地端来了一个大盆,大盆之中并非是热水。 而是热气升腾的中药药汁,为首的宦官讨好地朝着李泰笑道。 “殿下,药汁已经好了,温度也刚好,还请殿下坐浴” 李泰微微颔首,来到了大木盆前,由着宦官们搀扶着自己,缓缓地坐进了那里边已经置了一个小马扎的木盆内。 坐了进去之后,那舒服的温度,让李泰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不过,药汁的味道,着实有些冲鼻子,李泰招了招手,很快旁边的人拿来了一个香囊。 李泰就这么手持着香囊深呼吸,以此遮挡那浓烈的中药味道。 足足泡了柱香的功夫之后,李秦这才起身,然后开始沐浴更衣。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李泰这才来到前厅,听着那悦耳的乐意。 等待着宦官与侍女送来了今天的早膳,不大会的功夫,一顿丰盛的早点,便被奉上了案几。 一大碗的炖肉,一大碗汤饼,还有几碟色香味俱全的糕点,以及足足一碟整整六个已然剥好了壳的鸡蛋,还有一盘时令瓜果。 李泰抄起了碗,开始胡吃海喝,不大会的功夫,案几上的所有食物,包括糕点水果,都尽数被他消灭得一干二净,连点残渣都不留。 将案几上的一切食物都一扫而空之后,李泰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罢了,让他们再来一碟蛋。” 一旁的宦官听到了这话,不禁面有难色,上前一步劝道。“殿下,娘娘吩咐过,让你少用一些鸡蛋和肉类” 听到了宦官的提醒,李泰顿时有些不太乐意地道。 “知道了,不过孤总不能饿着肚子去见人吧?行了,让他们赶紧上 用完了早膳,孤还得去看看《括地志》的进度如何。” 听到了吩咐,不大会的功夫,又是六个鸡蛋被送了过来。 李泰仍旧毫不客气的全部都塞进了喉咙。拍了拍肚子,终于勉强有了满足感,这才起身,朝外行去。 很快便来到了位于魏王府外的一处别院,这里,有好几位知名的文人,还有大批的读书人正在忙碌不已。 《括地志》乃是以大唐各州的人文历史地理尽数描述于其中,资料查得越详细越好。 例如关于长安的历史,那就得从在历史记载开始讲述起,单单是大唐帝都长安的历史地理人物。 详尽的内容,没有几万字根本写不完。而大唐数百州,哪怕是一个州只花上一两千言。 那也是一套数十万字甚至是上百万字的浩瀚工程,根本不可能是短时间之内完成的。 魏王李泰很明白,越是如此,只要能够出成绩,那就越能够彰显自己的成绩。 作为一位才艺很优秀的儒雅王爷,想要有足够的名望声誉,就得靠这样的手段来获得。 来到了这里,魏王李泰就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进行着名义上的统筹和监督。 一面欣赏着那些已然整理出来的相关内容,偶尔才会起身,到各房去见一见那些知名的大儒c文士。 寒暄一二,又或者是请教一下,不得不承认,魏王李泰虽然长得很肥,但是这个嘴很甜。 所以,一干知名的大儒c文士,也很乐意跟他交流。 不过,他那体格,也就逛荡了一圈下来,就已然见汗,坐到了榻上,半天才缓过来。 只是这个时候,又感觉到了下方的异样,让李泰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腚。 但很快,李泰就恢复了一位王爷本该有的矜持和威仪。 罢了,看样子,今天晚上,还需要再药浴一次。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父皇今年是怎么了,居然不出避暑,反倒是皇爷爷去避暑,而大哥伴驾。 这样异常的举动,着实让李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可惜的是,舅父这两天没有过来。 让自己想要找个人商议下这件事情都没有机会,而舅父也交待过,让自己一定要低调谨慎行事。 罢了,只能再等上两天,实在不行,自己再遣人去请舅父过府一聚便是。 “济叔你不用紧张,你都已经操作过那么多遍了,慢慢来,不用急。” 程处弼看到跟前仍旧有些紧张的济叔,笑眯眯地开口安抚道。 摆在两人跟前的,正是那一套水蒸气蒸馏设备,此刻,薄荷精油,正在缓缓地滴落。 一如济叔脸上滴落的汗水。程处弼甚至怀疑,收集一斤济叔的汗水都要比收集二两薄荷精油容易。 “小人已经好了很多了是吧?”济叔抬手抹了把汗水,冲程处弼露出了一个比哭好不到哪儿的笑容。 “那是自然,其实这项工作十分的简单,就是每一次需要蒸馏不同类型的精油时。 需要拆下来清洁,再重新装上就好。” “平时就是注意多观察,等到精油槽满了,装入到瓶子里塞紧就是了” “嗯嗯,放心吧三公子,所有的步骤我都写下来了,肯定不会出错。”济叔用力地点了点头答道。 程处弼移开了视线,落在了那继续在进行蒸馏萃取的设备上。 没办法,自己没几天就要离开长安了,但是现如今正是盛夏时间。 再不赶紧将那些所需要的精油及时地收集足够,那就只有眼巴巴地等待着来年。 至于程发与程达,他们二人可是自己动手术的重要助手,到时候去骊山肯定要把二人给带上。 程处弼当然不允许自己的日化事业出现原料短缺问题,所以,决定将这位心灵手巧的济叔培养成精油萃取工具人。 毕竟平叔要经常跑外勤,至于管家富叔,需要掌控大局,比较轻闲的,也就只有平叔。 在程处弼手把手的言传身教之下,水蒸气蒸馏萃取精油的操作手法,平叔很快就全部掌握。 这样一来,程处弼也能够放心的离开,程处弼相信等自己处理完李承乾的腿伤,回到长安的时候。 济叔肯定会让那些空瓶都装满了香味浓郁的精油。 正文卷 第874章 程处弼递给这些数学大师们的甜枣(求订阅求票票) 三位大唐名医,因为看到了下三路的疾病又找到了一条治疗的新路子,都很是兴奋。 爽朗的笑声,甚至传到了不远处那位王医令的公房。 正在假寐的王医令嘟囔了声,翻个身,继续跟周公他娘亲相会。 闻医者拿到了张劲的地址之后,对二位师兄连连称谢,又聊了一会后便告辞而去。 他得先去魏王府走上一遭,跟那位管事的宦官沟通一番,看看魏王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 而在卢国公府,卢国公府的厨房管事,这些日子却很少出现在厨房那边,他奉了公子之命。 每天都蹲在那院子里边,坚守着岗位,将那府中下人在长安城以及长安城周边采办回来的各种花草。 都将它们慢慢地蒸馏出精油来,装满一个又一个的深色玻璃瓶。 为三公子日后成为主宰大唐长安城日化用品之王而呕心泣血。 朝会刚结束,李世民回到了甘露殿,就看到了已然收拾停当,整装待发的娘子还有小兕子。 “小兕子见过爹爹爹爹你累不累呀?” 被李世民乐呵呵地抱到了怀中的小兕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却还不忘记关心疼爱自己的父亲。 李世民拿头轻轻地拱了拱闺女,满脸宠溺地乐道。 “哈爹只要看到小兕子,就不会觉得累。” “好了小兕子,来娘抱吧,让爹爹更衣,我们一块去给爷爷一个惊喜好不好呀。” “好哒!爹爹你快点快衣服哟,我们要去看爷爷喽。爷爷要是突然一下子看到我,肯定会特别开心。 对了娘亲程三哥哥是不是在骊山呀?” “对呀,你程三哥哥在骊山呢。”长孙皇后听到这个疑问,看着闺女那乌溜溜的黑眸乱转的模样,不禁无奈地笑道。 “太好了,那我又可以找程三哥哥要好吃的了” 李明达小巴掌一拍,眉飞色舞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与李世民相视苦笑不已。 “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程处弼再一次来到了邓乐师的屋子,朝着那赶紧起身冲自己恭敬施礼的称心微微颔首之后,朝着邓乐师笑道。 “多谢程太常,下官觉得好多了,就只是伤口略微有些疼痛,并无大碍。” 邓乐师朝着程处弼感激地一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刀口的位置道。 “比起之前那胆石之痛,这些疼痛,着实算不得什么。” 程处弼微微颔首。“这倒也是,好了邓乐师你且先别说话,我给你再检查检查。” 结石这种东西,疼起来可真是要命,生生疼死的人有没有程处弼不清楚,但是他倒是见到膘肥体壮的大汉被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给邓乐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查看了下刀口的位置,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称心瞧得份外地仔细与认真,似乎想要努力将程处弼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中。 得见邓乐师术后情况良好的程处弼看到如此,不禁乐道。“怎么,看你那样,莫非对学医也有兴趣?” 这话才问出口,就见那称心微愕之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地道。 “嗯!小人想学医,像程太常那样救人性命,只是小人能学吗?” 哟嗬,这小子,打蛇随棍子上的本事不错嘛。 程处弼看着这位满脸期盼,却又有些怯生生看着自己的称心不禁一乐。 那边的邓乐师看到了程太常的表情并无恼意,稍松了口气,看一眼称心那般模样,心中一动。 “若是若是程太常身边缺个僮儿。” “我不需要人侍候。”程处弼不乐意地扫了一眼邓乐师,老子可是正经人。 上厕所自己楷屁股,蹲浴桶自己擦背,绝对不会假手于人,更不会假手于男人。 邓乐师听出了程处弼语气中的不悦,赶紧连连赔礼。 “是是是,是下官失言了唉,可惜了,这孩子没这个福份。” 有些唏嘘,有些爱怜地看向那神色陡然有些黯然的称心道。 程处弼砸了砸嘴,想到昨天自己动手术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一开始动刀的时候,称心的确是畏惧了。 可是之后,他却固执地站在那里,单凭着这份勇气和胆量,可就强过不少的成年人。 而且,心思敏锐,若是跟自己学医,说实话,的确比一票糙老爷们应该更容易上手。 还有一 个重要的原因,与其让他继续留在这太乐署里,指不定就会因为他遵循着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未变的轨迹。 跟那李承乾出现命运的相逢,唔不行,程处弼缓缓地摇了摇头。 作为阳刚的,性取向很正能量的热血男儿,作为李承乾的精神导师兼心理治疗师和物理治疗师。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必要,扭转这两个人的命运,让这两个家伙的历史性会面不再基情满满意。 历史上,称心应该没有遇上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则成为了左右命运的那只大手。 “你舍得让他去学医?”就在邓乐师已然黯然垂头之时,耳朵边,突然传来了程太常那宏亮的嗓音。 亦让站在榻沿的称心仿佛一直子身体里边充满了电流,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位程太常,然后,又有些怯生生地看向邓乐师。 “程太常”邓乐师看向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下官很希望称心能够过得比现在更好。” “他若能够得程太常青眼,得程太常传授医道之术,日后便宜是下官下官不在了,他也能养活自个” “师傅”称心两眼一红,径直跪倒在榻前,死死地咬着嘴皮。 程处弼轻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朝着称心招了招手道 “那个邓乐师你先躺下好好休息,程发你在这里看着邓乐师,称心,你跟我出来一趟。” 程处弼领着称心,出了邓乐师的屋子,又走出去了十多步,这才在一颗松柏下停下了脚步。 “你想学医的原因是什么?” 称心看着跟前站定的程处弼,一咬牙,再次拜倒于地。 “小人就希望以后师傅生病了,小人能够治好他,不会像这几日,只能看着师傅那么痛苦小人无能为力。” 正文卷 第875章 升旗?莫不是要升替天行道旗?(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听得这话,不由得一乐。“观音婢你放心好了,下次咱们再去九成宫,肯定不会让程老三那小子出现。” “话说回来,为夫之前让阎卿负责修缮这汤泉宫时,也让他在宫中筑了一方荷花池。” 长孙皇后不由得面露欢喜之色,只是喜色才露,却又一僵。 “观音婢你这是” “夫君,那程三郎可就在这骊山汤泉宫。”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不太自信地砸了砸嘴。“那小子应该不会吧” 夫妻二人突然陷入了略带尴尬的沉默里。一想到在骊山汤泉宫,根本没有制衡这小子的人坐镇。 “父皇应该不会充许那小子胡来的才对。”长孙皇后忍不住给自己加油打气道。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一想到自已的亲爹跟程处弼的地下交易。 还有亲爹现如今的生活口号就是吃好喝好,人生才好。李世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失策了,应该提前交待人在那荷花池前立块牌子,或者是先警告这混帐小子才对。 可惜上次来得太过匆忙就在夫妻二人愁絮满脸的当口,马车已然驰入了汤泉宫中。 李承乾坐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饶是他在病中,可是这股子混合着清香的味道,让他只觉得馋,不觉得腻。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李承乾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难怪皇爷爷咳咳,兄台我的意思是,不知我皇爷爷那边” 程处弼嘿嘿一乐,双手将那泥封完全打开之后,开始抄起了刀叉,扒拉着那被油脂浸透的荷叶道。 “放心吧,上皇也有,今天我一共弄了五只荷叶鸡,吃完了还有,管饱。” 解开了第一只,程处弼这位用刀的高手,三下五除二,两个鸡翅,两条鸡腿都给割了下来摆入了盘中。 宁忠吞咽着口水,端起了一个小碟子,将一翅一腿搁上,这才摆到了李承乾病想上已经摆好的小几上。 李承乾抄起筷子,轻轻一扒拉,鸡腿上的肉就被扒拉下来一块。 入口之后,那肥嫩而不腻,味道既有鸡肉的香味,同时还带着荷叶的清香,让李承乾不由得幸福地眯起了两眼。 等到马车在温泉宫深处缓缓停下后,听到了赵昆的禀报,李世民当先跳也了马车,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腰板。 这才伸手接住长孙皇后抱过来的熟睡的闺女,又牵住了长孙皇后的手。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在赶来迎接的汤泉宫宫监的引领之下,径直朝着那上皇汤的方向而去。 走着走着,到得了上皇汤庭院的大门,守备在庭院门口的护卫都给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陛下会与皇后娘娘同样。 看陛下怀中抱着的那个犹自在熟睡的小娃娃,必定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李明达无疑。 赶紧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李世民只是微一颔首,笑着道。“不必通禀,朕直接去见父皇便是。” 然后,守备庭院的护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对夫妻大步朝里行去。 而此刻,李渊的案几上,摆着一瓶酒中精华,案几正中,摆着一只肥美的荷叶鸡。 旁边还有一个未开封的泥封,李渊此刻已然是挽起衣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抄着鸡腿,正吃得满嘴流油,连呼痛快。 “果然,不愧是朕魂系梦牵的美味啊,这鸡皮莫要看它模样难看,可是特别的香” 站在一旁的忠宝公公仍旧是顶着一张石化脸呆呆地站着,脑袋微微俯低。 只有从侧面,才能够看到这位惊涛骇浪前,仍旧能够面不改色的忠宝公公的喉结正在上下鼓动。 距离殿门只有数步之际,原本还在李世民怀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明达陡然两眼睁了开来。 “爹爹,好香了,你是不是在偷吃什么?”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怀中的闺女。这丫头,该不会是小馋猫变的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李世民就轻咦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还真是,一股子很好闻的香味,正从殿内溢散出来。 刚好有一位端着盘子的宦官从殿中往外走,看到了正在拾阶而上的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直接就愣在当场。 “陛,陛下?奴婢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李渊听到了殿门口传来的刺耳尖叫声,吓得一哆嗦,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差点掉到地上。 然后,就看到了儿媳妇,还有二郎,还有那已经被二郎松手下地之 后,吃力地跨过了门槛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小可爱李明达。 “爷爷!你在吃什么好吃的,好香呀”李明达快活地朝着那一手拿杯一手拿鸡腿,一脸懵逼的李渊跑过去。 而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同样也看到了这位父皇那不太雅观,比较失礼的吃相。 李渊有些狼狈地赶紧搁下了酒杯和鸡腿,冲忠宝使了眼眼神。然后蹲了下来,双手张开,由着李明达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哎哟,原来是小兕子来看爷爷啦,爷爷可是很想你呢。” “爷爷你居然在吃鸡腿都不叫我,不开心咦,爹爹,娘亲,爷爷吃的是荷叶鸡耶。” 长孙皇后脸上那温婉贤淑的笑容渐渐地石化,李世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渊的老脸一红,真特娘的想不到老夫也有被人人脏俱获的一天,肿么办? “这是荷叶鸡?”李渊一脸迷茫的模样,像极了阿茨海默症的患者。 “忠宝,程三郎送这烤鸡过来的时候,可有说明白?” 忠宝不愧是李渊身边最忠心耿耿的宦官,明白了,现在是自己英勇救主的时候到了,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程三郎只说他给陛下送来了美食,并未言明是何佳肴。” “看来又是程三郎那小子坑害老夫,简直”李渊不由得勃然作色,一副很是气极败坏的模样。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亲爹那显得有些拙劣的演技,哭笑不得。 李明达可不会管这些,抄起了另外一只没有人啃过的鸡腿,幸福地咬了一大口。 这才转过了身来,踮起脚尖,将鸡腿伸向娘亲,因为娘亲的脸色有些不太开心,所以要让娘亲多吃点好吃的。 “娘亲好好吃呀,你也来吃一点” “” 正文卷 第876章 全都懵逼在物理的海洋之中深感窒息(求订阅求票票) 当然还有一点,他们二人十分好奇程处弼送给这两位数学大师,被他称为算盘的物件到底怎么用。 程处弼接过了那本书,看到了祖光打开的那一页,不禁吃了一惊。 “前面的那些题目,你们都已经解开了?” 看到程处弼那副吃惊的模样,祖光与胡永鳞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可当他们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那本书上,看到自己等人花了那么多天的功夫,仍旧卡在这本书的前三分之一处。 那一丝得意瞬间消散无踪,祖光抚着颔下短须赫然道。 “侥幸而已” 程处弼接过胡永鳞递过来的他们解题的稿子,与题目进行比对之后,开口称赞道。 “不,已经不错了,毕竟两位老师对于这些数字和公式的应用还不是很纯熟” “至于你们碰到的这一道难题,你们有什么想法?” 祖光斟酌了下用语解释道。“祖某总觉得,这道题目太过于深奥了些。 祖某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扔石头,居然也能够可以计算” 一旁的张文昌也忍不住插嘴道。“张某自认才疏学浅,方才也苦思半晌,觉得这道题目,根本无法可解。”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三位,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上的这本书籍道。 “其实这一道题目,对于几位而言,有些超纲了,准确的来说,这不是一道数学题,而是物理题。” “物理题?” “正是,所谓物理,就是研究物质运动一般规律和物质基本结构的学科。 大至宇宙,小至基本粒子等一切物质最基本的运动形式和规律。” “而它的理论结构,主要是充分的运用数学作为它的工作语言。” 程处弼坐了下来,随手拿来了一张纸,又拿起了一只鹅毛笔,照着那道题目,开始列出参数方程 所有人都是呆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在那里一边解释那些参方方程的作用。 以及飞行时间计算公式,射程计算公式,发射角计算公式 而且还在比上画出了石子轨迹的二维曲线 总之,令所有人全都懵逼在物理的海洋之中,都深感窒息。 而程处弼还抄起算盘,手指头灵活地拔动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拔打着,最后将得出的结果写下。 房俊愣了半天之后,反倒是第一个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处弼兄,你这物理题目,计算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程处弼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自己验算之后得到的结果解释道。 “贤弟莫非忘记了,我大唐的军械里边,弩还有弩炮还有弓箭,都可以依据这些公式来得到其射程。” “这样一来,若是我大唐想要研制更好,更强大,效率更高的这些远程武器。 也可以先通过这样的反复研算,再来制作” “在物理学看来,让我们懂得对待事物必须客观公正,且任何结论都有其使用的条件和范围” 祖光c张文昌c胡永鳞三人愣愣地看着侃侃而言的程处弼。 越发地觉得,他们所学到的那些知识,跟程处弼相比起来,实在是显得有些过于浅薄。 良久之后,祖光吐了一口浊气,朝着程处弼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冠恭敬地一礼道。 “多谢校长为我等解惑,听了校长之言,祖某这才明白,何为物理。物理者,万物皆有其理也” “不知,不知校长是否会在大学中开设此系,祖某也好,呵呵” 看着这位在自己跟前拽文嚼字,且又对物理充满了渴望的数学大师。 张文昌与胡永鳞也同样眼巴巴地看着程处弼,一副生怕他拒绝的模样。 “若是几位乐意学习物理,这倒也简单,待我有暇,会编撰一些物理学的东西跟几位共同学习。” “日后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要劳烦诸位,为莘莘学子传道授业,让更多的人明白物理学。” 三人不由得大喜,再次朝着程处弼一礼,程处弼也赶紧还了一礼。 接下来,就是好奇地询问起了程处弼送给他们的算盘,有了程处弼这位实操高手的指点。 再加上他们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明白了这算盘的妙用。 特别是这三位数学大家,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想祖某自幼研习筹算,至今已有二十余载,一直都觉得 筹算有些过于繁琐,却又没有更便捷的手段。” “程校长你研发此物,简直就是我等用于算学的利器,宝贝。” 张文昌的眼珠子有些发绿,恨不得伸手抢过一把好宝贝。可惜大家都是斯文人,又是旧识不好意思下手。 张文昌只能看向程处弼,挤出一笑讨好的笑容道。 “程校长,不知张某能不能复制一具这等算学利器?” “原来张老师也是数学大家,这倒真是程某疏忽了。” “我那里已经给咱们学校数学系的学子们都准备了,还有多余的,回头我就让人给张老师也送一把。” 等到这三位数学大师离开之后,李恪这货一脸幽怨地凑到了程处弼的跟前。 “处弼兄,你既然有这样利于算学的好宝贝,干嘛不跟小弟知会一声?” “你又没问。”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这货一眼。 算盘这玩意程处弼早就搞了出来,老程家的帐房用的就是这玩意。 现如今考虑到了自家大学既然要搞数理化,自然也就不能缺少计算利器。 程处弼这才让人搞了几十把,到时候在学生中推广,今天之所以拿来了,既有显摆的意思。 其目的还是想要让这些教师们先学会,到时候也好教授学生。 “那我也要一把,小弟我家的帐房肯定也很乐意用这玩意。” “还有我,我也要。”房俊虽然不像李恪那样浑身心眼,但好歹也不傻,立刻大声叫道。 这下子,程处弼与李恪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房俊的身上。 “我说俊哥儿你要这玩意做甚?” 被这两个家伙直勾勾的盯着,这让房俊有些压力山大,挠了挠头,实在人房俊还是说出了真相。 “我拿来学会了,好教我爹。” 正文卷 第877章 房俊很想给亲爹传道授业(求订阅求票票) 听到了这话,李恪直接的就乐了,一巴掌拍在了房俊的肩膀上道。 “你爹?哟嗬,想不到你们老房家,居然是你爹亲自管帐?” 房俊摇了摇头解释道。 “这倒没有,府里的帐肯定是我们家帐房在管,而且家里边的用度,也都是我娘负责。” 程处弼咧了咧嘴,总觉得房俊的脑回路有些过于清奇。 “那你要这玩意怎么不教你们老房家的帐房,却要去教你爹?” 房俊点了点头,道出了原由,房玄龄虽然贵为大唐名相,主持一国之政务。 可不论是税赋,又或者是各种实际事务,都要牵涉到大量的计算工作,报到他这位宰相的手中之后。 他也需要进行复核,避免出现问题,以致于当当的大唐执宰,每每年末之际,就得成日成日拿着算筹亲自演算。 “有时候,忙不过来,父亲还会把那些帐册带回府中继续演算,以便于及时呈报陛下。” 听到了这,程处弼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啥了都,只能伸出大手拍了拍这位房相之子。 本想问你爹怎么不招两个贴身秘书,不过很快想到了大唐还有秘书省一说,只能掐掉这个话头。 “这没问题,很简单的,一会我教你就是了。另外我就是担心初学者有疑问。 所以还下了这珠算口诀以及珠算的初学基础” 很快,邓称心就去济叔那里领来了三个算盘,一个直接让邓称心去交给张文昌这位音律以及数学大咖。 另外两只则送给了李恪和房俊,眼看闲下来无事,加上房俊又很想早一点学会回家给亲爹传道授业。 程处弼也就熄了在校长办公司里边打牌的心思,认真地教了起来。 程处弼乐意教,房俊和李恪都乐意学,加上珠算并不复杂,所以,很快这哥俩也就大致会利用这算盘。 只不过计算的速度有些慢就是了,但再慢好歹也比用算筹快多了。 特别是在大数字加减乘除方面,算盘有着先天上的优势。 宫中,此刻,李世民正抬手轻抚着眉头,打量着跟前的一幅传世大作。 旁边的长孙皇后抬手揉了揉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看到夫君那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若有所悟。 “陛下,听闻那个程氏大学会会在九月初一开学是吧?”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看着观音婢一笑,颇有些玩味地道。 “嗯是啊,这小子也真够忙的,这段时间,怕是连打牌的时间都没了。” 长孙皇后差点乐出声来,娇媚地横了夫君一眼。 “夫君就不想亲自去看一看?” “有什么可看的”李世民砸了砸嘴,虽然长孙皇后的提议,倒是让他颇为心动。 但问题是他终究是大唐天子,国子监诸学开学,他都没功夫去,反倒去一间私学捧场,这算什么回事? “妾身知道夫君为了这间程氏大学,也投入了很多的心血,而且也十分的看重。” “不然,夫君怎么可能会让朝中的官员,办了停俸留职,去助他程三郎一臂之力?” 听到了观音婢这话,李世民轻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 “正是因为如此,为夫的此举虽是暗中进行,可还是有臣工私底下颇有怨言。 若是为夫再这个时候往那程氏大学去凑热闹,反倒会替那程氏大学上下惹来麻烦。” 看到夫君长吁短叹的模样,长孙皇后嫣然一笑,凑到了夫君的耳边低声言道。 “初一正值休沐,夫君轻车简从往之,亦无不可。 只要不大张旗鼓的露面,谁又能知晓陛下去了那程氏大学了?” “这,这合适吗?”李世民有些迟疑地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此事只有妾身与夫君知晓” 长孙皇后的手指头轻轻地撩了撩夫君脸颊旁边的鬓须轻笑道。 李世民不禁心中一荡,握了握长孙皇后那只温润如玉的纤纤素手,嘿嘿一乐。 “唔,既然如此,那为夫明日悄悄地走上一遭,倒也不妨事。” 就在这个当口,站在一旁不远处的赵昆看到了那铜壶滴漏的时间,转过了头来,看着李世民看过去。 “陛下,服药的时间快要过了” “哎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世民忙着跟爱妻眉来眼去,倒真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 “妾身来吧” 长孙皇后体贴地将那案几上的药瓶抄了过来,拔开了瓶塞。 从里边倒出了两枚形状很腰子很相似的药片,搁到了夫君的掌心,又给夫君端来了茶汤送药,顺便还吐了一句槽。 “那程三郎也是,既然是给夫君你做的滋补身体的药物,干嘛非得弄得奇形怪状的。” 听到了长孙皇后的吐槽声,李世民额角浸出了一滴冷汗打了个哈哈。 “唔那个嘛,程三郎倒也给为夫解释说,说是这样的形状,药即便拿不稳当,也不会滚落到地上去。” “呵,夫君啊,莫要成天听那小子的,他呀,做事是有一套。 可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却也一样见涨” “嗯嗯,观音婢所言极是,来来来,咱们来看看这幅佳作” 李世民赶紧插嘴岔开话题,毕竟自己的暗疾是很隐私的事情,能不暴露尽量不暴露。 此刻,东宫,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正挽着娘子苏氏的手,二人正漫步在东宫的宜秋宫处。 宁忠率领着一干宦官宫娥,小心翼翼地落后十数步,既不能打扰到这二位。 又还得避免离得太远而防止太子殿下招呼自己等人听不到。 总之,侍候人,这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宁忠唏嘘地轻叹了口气,打量着周围那怒放的各色菊花。 这里与宜春宫正好相对应,一个在东宫之西,一个在东宫之东。宜春宫的景致最是适合春天和夏天。 而这宜秋宫,自然也是顾名思义,秋天的时间景色最为靓丽,至于冬天。 谁特娘的乐意大冷的天气,吸溜着鼻涕浑身哆嗦地在外面瞎溜达,所以,东宫没有宜冬宫。 以上是程处弼对于东宫没有宜冬宫的点评。 正文卷 第878章 长安城中讨论得最多的就是猪肉的滋味(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夫妻二人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满脸羡慕的李明达,也伸出了手摘下一朵塞进了口中。 然后小姑娘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新奇的表情。 “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程程!老!三!”李世民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了,气极败坏地并指如剑,厉声大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一声怒吼,一扭脸,看到了气极败坏的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提前到达战场,怎么办? “殿下,臣内急,还请殿下恕罪。” 程处弼也不管了,扔了一句话给李明达后,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了那一纵四季杜鹃,直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长孙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到夫君从地上抄来了一根树枝,朝前撵去,而身手敏捷的程老三已经跃过花丛,连滚带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的画面。 噗哧一声,长孙皇后再也维持不住大唐贤后温婉贤淑的形象,瞬间抱着肚子蹲在了花径之间。 后方的赵昆表情扭曲,目光绝望地仰头向天,但凡是有程老三的地方,准备会有妖蛾子这小子,想要笑死老子吗? 李明达一脸懵懂地看着程三哥哥矫健地飞身跃起,两眼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叫道。 “哇,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 正在追赶的李世民挺着个啤酒肚跑了没几步,看到程处弼就跟个猴子似的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又气又乐,愤愤地将那根树枝给朝着程处弼消失的方向扔过去。“程老三,你这混小子给老夫等着!” “叔叔,小侄内急,实在等不了,改日再跟叔叔赔罪” 程处弼呵呵一乐,谁特娘的等你谁傻。 不就是请你闺女吃朵花吗,咋的,又不是让她捡蚂蚁吃。 再说了,是你闺女自己问我那花那么漂亮,可不可以吃的,怪谁,怪我咯? 你有本事先把老子的俸禄补发了,大不了老子这一百来斤撂你跟前。 总比因为没钱没买下锅,饥寒交迫被饿死要强。 这个时候,赵昆才故作气喘吁吁吁地从后边撵了上来。“陛下,要不要臣去将那小子擒来” 李世民看了一眼,又伸手摘往想往口中塞的闺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昆。 “行了,让他滚远点,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他。” “乖闺女,咱们别吃花了好不好?” “好吧,那爹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耶”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很听爹爹的话。 但是她也很乐意分享自己品尝过的每一道她喜欢吃的美食。 “”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闺女那张明媚的笑脸,扯着自己衣襟踮起了脚尖,还有那手中那漂亮的杜鹃花 然后,一干人等都看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神情复杂地蹲了下来,闭眼张嘴。 “咦还真是酸酸甜甜的。”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位被程老三给带得食谱越来越广泛的闺女。 最终,没好意思当着爱女的面吐掉,生生将那咀嚼过的杜鹃花给咽了下去。 罢罢罢,蝉蛹c蜂蛹c小鱼干自家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美食没尝过,现如今就连花都进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如今习惯性饮用的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也是出自程老三的手笔,唉 李世民禁不住处抬头向天,程老三这混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闹腾妖蛾子惹人心烦。 可偏偏,做出来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一大把,罢罢罢,或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扫了一眼程处弼逃离的方向,有机会再收拾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牵着心爱的闺女,迎着那俏脸依旧酡红,手掩朱唇前的妻子走了过去。 “夫君你也别太生气了,多大点事,那杜鹃花,妾身也知晓,听说那还是药呢” “唉知道是知道,算了,莫要提那小子,一提为夫这脑仁就疼。” 李世民把闺女抱到怀中,此刻,只有怀中那可爱而又如同阳光般明媚的闺女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慰藉。 李明达很乖巧地抬手给李世民按压着太阳穴。“爹爹,我给你按按,你就不会疼了。”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都知道心疼爹爹了。” 暴脾气的大唐皇帝陛下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很没节操的那种。 李恪不愧是皇族子弟表率,纨绔子弟中的精英,骑术精湛,率领着一票护卫窜到了骊山仍旧神完气足。 洋洋得意地打马径直到得汤泉宫,吴王殿下到访,一干嘛守宫将士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让开了宫门,由着李恪打马窜了进去,只是他入了汤泉宫,行不过数十步。 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欢快的叫唤声。“三哥,三哥,你也来看皇爷爷呀” “???”李恪一脸懵逼地左右张望。这特娘的见鬼了吗?为何我居然会听到李明达的叫唤声。 抱着李明达,与那行进在主道上间隔着几行松柏的李世民,看到了英果类已的李恪跟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声喝道。 “你晃来晃去做甚,老夫在这。”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响起,李恪双手一抖,手中的马鞭差点失手掉到地上。 赶紧翻身下马,朝着那迎而走来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笑容,然后以最标准的姿态,朝着父皇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明达妹妹” “恪儿快快免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端?”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禁有些心忧地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呵呵一乐。“该不会是在长安呆得着实无聊,所以然特地跑骊山来。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 正文卷 第879章 拔着算盘珠子,房玄龄不禁有些心乱如麻(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听得这话,不由得一乐。“观音婢你放心好了,下次咱们再去九成宫,肯定不会让程老三那小子出现。” “话说回来,为夫之前让阎卿负责修缮这汤泉宫时,也让他在宫中筑了一方荷花池。” 长孙皇后不由得面露欢喜之色,只是喜色才露,却又一僵。 “观音婢你这是” “夫君,那程三郎可就在这骊山汤泉宫。”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不太自信地砸了砸嘴。“那小子应该不会吧” 夫妻二人突然陷入了略带尴尬的沉默里。一想到在骊山汤泉宫,根本没有制衡这小子的人坐镇。 “父皇应该不会充许那小子胡来的才对。”长孙皇后忍不住给自己加油打气道。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一想到自已的亲爹跟程处弼的地下交易。 还有亲爹现如今的生活口号就是吃好喝好,人生才好。李世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失策了,应该提前交待人在那荷花池前立块牌子,或者是先警告这混帐小子才对。 可惜上次来得太过匆忙就在夫妻二人愁絮满脸的当口,马车已然驰入了汤泉宫中。 李承乾坐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饶是他在病中,可是这股子混合着清香的味道,让他只觉得馋,不觉得腻。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李承乾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难怪皇爷爷咳咳,兄台我的意思是,不知我皇爷爷那边” 程处弼嘿嘿一乐,双手将那泥封完全打开之后,开始抄起了刀叉,扒拉着那被油脂浸透的荷叶道。 “放心吧,上皇也有,今天我一共弄了五只荷叶鸡,吃完了还有,管饱。” 解开了第一只,程处弼这位用刀的高手,三下五除二,两个鸡翅,两条鸡腿都给割了下来摆入了盘中。 宁忠吞咽着口水,端起了一个小碟子,将一翅一腿搁上,这才摆到了李承乾病想上已经摆好的小几上。 李承乾抄起筷子,轻轻一扒拉,鸡腿上的肉就被扒拉下来一块。 入口之后,那肥嫩而不腻,味道既有鸡肉的香味,同时还带着荷叶的清香,让李承乾不由得幸福地眯起了两眼。 等到马车在温泉宫深处缓缓停下后,听到了赵昆的禀报,李世民当先跳也了马车,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腰板。 这才伸手接住长孙皇后抱过来的熟睡的闺女,又牵住了长孙皇后的手。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在赶来迎接的汤泉宫宫监的引领之下,径直朝着那上皇汤的方向而去。 走着走着,到得了上皇汤庭院的大门,守备在庭院门口的护卫都给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陛下会与皇后娘娘同样。 看陛下怀中抱着的那个犹自在熟睡的小娃娃,必定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李明达无疑。 赶紧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李世民只是微一颔首,笑着道。“不必通禀,朕直接去见父皇便是。” 然后,守备庭院的护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对夫妻大步朝里行去。 而此刻,李渊的案几上,摆着一瓶酒中精华,案几正中,摆着一只肥美的荷叶鸡。 旁边还有一个未开封的泥封,李渊此刻已然是挽起衣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抄着鸡腿,正吃得满嘴流油,连呼痛快。 “果然,不愧是朕魂系梦牵的美味啊,这鸡皮莫要看它模样难看,可是特别的香” 站在一旁的忠宝公公仍旧是顶着一张石化脸呆呆地站着,脑袋微微俯低。 只有从侧面,才能够看到这位惊涛骇浪前,仍旧能够面不改色的忠宝公公的喉结正在上下鼓动。 距离殿门只有数步之际,原本还在李世民怀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明达陡然两眼睁了开来。 “爹爹,好香了,你是不是在偷吃什么?”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怀中的闺女。这丫头,该不会是小馋猫变的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李世民就轻咦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还真是,一股子很好闻的香味,正从殿内溢散出来。 刚好有一位端着盘子的宦官从殿中往外走,看到了正在拾阶而上的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直接就愣在当场。 “陛,陛下?奴婢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李渊听到了殿门口传来的刺耳尖叫声,吓得一哆嗦,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差点掉到地上。 然后,就看到了儿媳妇,还有二郎,还有那已经被二郎松手下地之 后,吃力地跨过了门槛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小可爱李明达。 “爷爷!你在吃什么好吃的,好香呀”李明达快活地朝着那一手拿杯一手拿鸡腿,一脸懵逼的李渊跑过去。 而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同样也看到了这位父皇那不太雅观,比较失礼的吃相。 李渊有些狼狈地赶紧搁下了酒杯和鸡腿,冲忠宝使了眼眼神。然后蹲了下来,双手张开,由着李明达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哎哟,原来是小兕子来看爷爷啦,爷爷可是很想你呢。” “爷爷你居然在吃鸡腿都不叫我,不开心咦,爹爹,娘亲,爷爷吃的是荷叶鸡耶。” 长孙皇后脸上那温婉贤淑的笑容渐渐地石化,李世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渊的老脸一红,真特娘的想不到老夫也有被人人脏俱获的一天,肿么办? “这是荷叶鸡?”李渊一脸迷茫的模样,像极了阿茨海默症的患者。 “忠宝,程三郎送这烤鸡过来的时候,可有说明白?” 忠宝不愧是李渊身边最忠心耿耿的宦官,明白了,现在是自己英勇救主的时候到了,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程三郎只说他给陛下送来了美食,并未言明是何佳肴。” “看来又是程三郎那小子坑害老夫,简直”李渊不由得勃然作色,一副很是气极败坏的模样。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亲爹那显得有些拙劣的演技,哭笑不得。 李明达可不会管这些,抄起了另外一只没有人啃过的鸡腿,幸福地咬了一大口。 这才转过了身来,踮起脚尖,将鸡腿伸向娘亲,因为娘亲的脸色有些不太开心,所以要让娘亲多吃点好吃的。 “娘亲好好吃呀,你也来吃一点” “” 正文卷 第880章 娘亲给爹的话,爹肯定会用(求订阅求票票) 毕竟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抽他一顿虽然是为了他好。 但是说不客自己也会被告那两个不讲武德的老汉连手对付。 再惨一点,朱雀门六月飞雪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采取另外一种模式。威慑,或者叫恐吓模式。 程处弼朝着李承乾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旋及转过了脸,朝碰上太子妃苏露出一个谨慎而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看得苏氏小心肝呯呯跳个不停。“程将军,这是怎么了,莫非殿下他” “殿下没事,真没事殿下你放心吧嗯,那个” 程处弼赶紧回头显得有些敷衍地安抚了下李承乾之后,冲苏氏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那个殿下你稍等等一下,太子妃,臣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聊聊。” 苏氏一头雾水地看看程处弼,又回头看了一眼夫君,最终还是在程处弼的频频示意之下,朝着李承乾歉然一笑, 随手将那碗营养粥搁在了榻沿,起身离开了病房。 “我说处弼兄,你这是要干嘛?”李承乾有些不乐意了,总觉得程三郎说话不尽不实。 “殿下放心的吧,就是一点点的小事情,等等臣跟太子妃说上几句再回来。”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又解释了句,这才出了病房。 李承乾有些懵逼地看着妻子跟着程处弼离开了病房,忍不住支愣起了耳朵来。 程处弼还故意地大步又往远处走了几步,这才用不轻不重的声音道。 “还请太子妃移步过来,我担心殿下听到了不好。” “???”李承乾听到了这句话,原本还在哼哼叽叽的声音也顿时一顿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 “太子妃,臣有些担心太子殿下我担心太子殿下是得了术后疼痛导致的渐进式厌食症。” “啥?”苏氏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处弼。 虽然她隐隐觉得这个病症的名字很诡异,可毕竟她没学过医,实在是对疾症没有发言权。 “这个病症,会很严重吗?”苏氏渐渐地紧张了起来,绞着手,急切地小声问道。 “当然会了,你没看到殿下他不吃东西?而且还很难受。” 程处弼仍旧保持着一张严肃而又凝重的面容,拿下巴朝着病房的方向比了比道。 “这种病症,一开始,会让患者误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疼痛而没有食欲,导致不愿意吃东西。” “等越到后来,就会越来越严重,发展到甚至不想喝水,甚至是什么时候都不想吃,到最后唉” 李承乾努力地支愣着耳朵,听着程处弼之言,不禁有些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病号服下那明显的肋排。 又看了一眼那碗粥,莫非自己也会有那种病? “啊?这,这么严重?”苏氏整个人都懵了。吓得眼眶都开始发红,不禁紧张地颤声问道。 “程将军,可有办法,可以治闻此疾吗?” “当然有,只是病人会比较痛苦,但是好歹能够让病患活下来。”程处弼的表情相当地严肃。 “只要能活下来就好,痛苦,痛苦一些也没关系。”苏氏心忧夫君的性命安危,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办法,需要本宫做些什么时候吗?” “这倒不需要劳烦娘娘,臣就可以用解决,娘娘放心,臣现在就回去制作专业的工具。 就是制作一根指头粗细的皮管子,然后从太子殿下鼻孔塞进去,然后顺着嗓子眼,直接到达胃口。” “如此一来,就可以用解决太子殿下不乐意张嘴吃食的问题,直接就可以将食物打到胃里边去。” “啊?这,这么可怕?”苏氏整个人都快要晕厥了,好在旁边小脸煞白的侍女及时地扶住处了她。 不过那位侍女打量程处弼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王,都快被吓哭了。 戏精上身的优秀医务工作者程处弼懒得搭理那个眉清目前秀的侍女小姐姐。 继续表情很严肃,语气很沉重地向着那位妙眸圆睁,杏口微张,满脸倍受惊吓的苏氏道。 “太子妃,相信臣,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解决太子殿下患上术后疼痛导致的渐进式厌食症的办法。 只有如此,才能够让殿下继续活下去。” “!!!!!”呆呆地坐在病榻上的李承乾的脸,已经是黑着了炸了三年油 条的铁锅锅底。 嘴皮子都有哆嗦的架势,目光缓缓地移动到了那碗就搁在榻沿的鸡蛋营养粥上。 孤,孤真不是娇情,是有病吗?李承乾自己都懵逼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承乾听到了妻子苏氏那强忍悲伤的嗓音。 “程将军,一切只有拜托你了,无论如何,请让殿下活下去。” “太子妃放心,有臣在,他一定死不了。”程处弼的声音仍旧是那样的有力而豪迈。 “那微臣就先告辞,还请太子妃一定要安抚好太子殿下,他不想吃就别强迫他。 等臣把那个专门给太子殿下鼻饲的工具做好,一会就回来帮太子殿下。” 程处弼扔下了这句话后,目光一扫,看到了站在旁边呆头呆脑,好像也被吓坏了的宁忠。 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处了这家伙,省得这小子叽啦鬼叫地破坏自己的计划。 “走,宁公公,你随我同去,一会你得告诉我太子殿下鼻孔的尺寸是多少” “???”宁忠一脸风中凌乱。这鼻孔还能有尺寸大小? 太子妃苏氏两眼泛红,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英武高大的程三郎将那位小脸煞白的宁公公拖得连滚带爬的朝着远处而去。 太子妃频频深呼吸,双手紧握成拳,开始反复地自我麻醉。 “别怕,别慌,程将军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本宫一定要相信程将军。” 嘀咕了半天之后,苏氏扫了一眼身边那位小脸煞白的小侍女,不禁轻叹了一声。 “罢了,你且守在屋外就是,本宫一个人进去见殿下” 苏氏在门口停顿了数息,理了理发髻,又调整了一下脸上的微表情,这才缓步走进了病房。 正文卷 第881章 考虑到了程家人的恶劣性格,放弃打上门的打算(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家伙在自己跟前自顾自地一唱一和。 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三弟还有处弼兄这两位凑在一起,准没好事,也不知道这二位是不是又想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不成? 于志宁也同样神色呆滞地看着这哥俩,总觉得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可偏偏,就看到了程处弼左顾右盼一番之后,目光落回到了李承乾的身上。 “殿下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场景?” “当然记得,那时候孤才八九岁的时候,那次看到处弼兄你跟你那二位兄长,正被你爹” 噗哧一声,李恪直接抱起肚子歪开了脑袋,一旁的于志宁也是表情十分的扭曲。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才八九岁 我需要你引出来的话题不是我跟我两位兄长被爹揍得吱哇乱叫这种黑历史,知道不知道?醒醒吧殿下! “停!殿下,我说的不是那次,咳咳,我说的是,咱们去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殿下想必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看到处弼兄那张隐隐发黑的脸,李承乾认真地想了想。“去年第一次见面,孤当然记得。” “记得你带你那三个弟弟一起来到了灞水边,嘿嘿嘿那个孤失礼了,就是想到一些比较开心的事情。” 一想到当时,处弼兄那三个弟弟犹如泥猴一般的模样,李承乾就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 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笑话处弼兄的那三个熊孩子弟弟,只能找借口敷衍过去。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身边吡牙咧嘴的李恪,眼神如同要吃人。 总算是让李恪这位兴灾乐祸的不良皇子意识到了自己要跟处弼兄搭档配合,干咳了声道。 “皇兄可还记得,那日父皇兴致大发,当场挥毫泼墨,作了一幅画卷。” “对对对,想起来了,那幅画好像被处弼兄给弄走了。”李承乾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处弼兄。 那个时候,他是第一次见识到处弼兄的不客气,犹记得那位阎艺术家在看到了处弼兄的大作之后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当然,这些都是处弼兄的黑历史,想必他不会乐意听自己提起。 李恪笑了笑,很是风骚地一摆大袖,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皇兄,今日这等景致,咱们弟兄也来试试手如何?” 李承乾有些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总觉得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鬼鬼祟祟。 似乎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可画个画而已,能干啥? “哈哈,今日三弟你既然有这等雅兴,那你就作画一幅,至于为兄,那就算了”李承乾指了指自己的腿道。 “这倒无妨,将案几垫高一点,一样可以操作。”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才是主角好不好。 你要不上阵,怎么把事往你身上揽? 一旁的于志宁有些不乐意,本想站了出来劝上两句,不过看到李承乾已经答应了下来,只能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既然如此,宁公公还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动手吧” 那么很快就有宦官去搬来了案几给这二位摆上,笔墨纸砚也皆已齐备。 李恪就在程处弼旁边,这位艺术造诣颇高的皇子。 先是详端着眼前的池塘还有垂柳以及假山构成的境致半天,这才开始的下笔。 二人纷纷落笔于纸上,开始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艺术比赛。 而于志宁和程处弼则近距离地欣赏的着这两位皇子的手段,进行着山水画的艺术创作。 程处弼一面打量眼前的景致,一面不时扭头看向身边正在作画的李恪。 看了半天之后,程处弼忍不住点评道。“贤弟,你这一笔是不是太僵了,感觉没有那么写意。” “”李恪咬了咬牙,我忍。 “你这假山那笔是不是歪了?从我这里看,感觉像是有点问题” “”李恪气的手都有点抖了,抬起了头来,一脸黑线地看向跟前这位。 这位线条大师居然胆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指点点,一副师长的派头。 李恪真特娘的想把笔一扔,然后正气凛然地怒斥你行你上啊 但是,一想到程处弼的那辣眼睛的艺术作品,李恪刚要脱口而出的怒斥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兄台你能不能安静点,小弟我可是在帮 你的忙。” 程处弼看到了李恪那张充满了幽怨的表情,干笑两声悻悻闭嘴。 算了,大事要紧,不跟这位一点也不虚心的皇子计较。 不大会的功夫,这二位都画出了一幅水墨画作,程处弼也不禁佩服地朝着李承乾翘起了大拇指。 “臣着实没有想到,殿下居然还有这等天赋,这幅山水画意境极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山水画作。” 李承乾有些惭愧地一笑摆了摆手道。 “哈哈,处弼兄莫要折煞小弟,这幅最多也就只是可堪入眼。倒是我三弟的那幅,比孤可是强得太多。” 旁边的于志宁抚着长须笑道。 “话可不能么说,两位殿下都出手不凡,而且太子殿下你姿势别扭。 却还能画到这等地步,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不过绘画终究是小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强行插嘴道。“于詹事,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道也是道,总比歪门邪道好。” “殿下的墨宝我就十分欣赏,不如请殿下盖上印鉴,将此幅画作赐于臣?” “这你真要?”李承乾听到了程处弼如此为自己说话,不由得心中一暖,但是他终究还是有自知之明。 “那当然,还请殿下一定要盖个印鉴,到时候,我拿回府中,也好挂起来,仔细欣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眼中尽是满满的诚意。 李承乾倒真是不好拒绝了,只好吩咐了下宁忠去拿来印泥。 而他则解下了腰畔那枚随身系着的,用羊脂玉雕刻出来的私人印章,在朱红印泥里戳了戳之后,盖到了贡纸之上。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突然轻咦了一声。“殿下,多盖几个试试” “???” 正文卷 第882章 你开学馆老夫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就送你两条狗(求订阅) 程处弼前行数步,朝着这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于詹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说东宫有事?” 于志宁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无可奈何地朝着这二位一礼,勉强一笑。 “见过程将军,见过吴王殿下。本官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汤泉宫中伴太子驾。” “???”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之前陛下不是充你回长安坐镇东宫了吗?怎么又把你给指使过来了。” “程将军,你觉得呢?” 于志宁目光频频地在这两个祸害身上扫来荡去,虽然表情努力控制,但是那目光中的嫌弃怎么也遮掩不住。 李恪这位大唐纨绔子弟圈的表率瞬间秒懂,虽然满脸幽怨,内心很受伤。 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淋之色,朝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为礼。 “父皇高瞻远瞩,远在长安,却还如此关怀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心中感激涕淋不已” 程处弼斜起眼角看着李恪临场发挥,呵呵一乐,朝着一脸黑线的于志宁道。 “于詹事,记得一定要将吴王殿下身在骊山,却日思夜想陛下教诲之事禀报陛下才好。” “” 李泰缓步进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长孙皇后快步迎上前来。 那边厢,父皇李世民也已经站起了身来,脸色不愉地看向自己。 长孙皇后详端着这个体重感人的青雀,不由得嗔道。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为何要瞒着为娘和你父亲?” “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孩儿,孩儿觉得此疾实在是” 看到李泰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架势,那边的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快过来坐下吧,青雀啊,此事揭过不提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为父和你娘亲才是。” 李泰心中一松,但是脸色仍旧是一脸愧色地朝着父亲李世民恭敬一礼保证道。 “是,是孩儿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快坐下来吧,好好跟为父说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 李泰不再隐瞒便让自己患上了痔病已然近年余的事给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觉得这个病丢脸,所以不乐意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遣人求医问药。 可是到头来,这痔病非但没有治愈的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显得严重。 一直到闻医者请来了那位张医者 李世民伸手揉了把脸,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舅子得了便泌,自己的儿子得了痔疮。 还有父皇则是得了前列腺肿大 好吧,李世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似乎暂时没有患上这些暗疾的迹象。 但是随着中年发福,李世民还是偶尔会觉得那什么,嗯,跟柴绍这位姐夫哥症状有些类似。 看来自己一定要注意了,至少朕是大唐天子,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 若是万一患上,落到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老脸怕是没地方搁。 李世民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不禁好奇地询问起了李泰那位居然也会耍刀子的张医者。 不过遗憾地是,李泰说得比较含糊,毕竟他不通医道,只是听了那位张医者那么一说。 又见到过他亮出捅腚眼的十八般奇门兵器,这才知道对付腚眼的利器,居然是如此的残忍和狰狞。 长孙皇后也听得啧啧称奇不已,小声地评价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与程三郎一般。借用利刃解除患者病痛的医者。” “天下奇人异士多矣,能遇上,也不奇怪,不过他既然也有这等本事,那为何青雀你不让他给你诊治,却要寻程三郎?” 李泰听闻此言,想到了那位张医者抄起一把烙铁唾沫星子横飞地介绍那玩意功用的画面。 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又夹紧了菊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实在是太过瘆人了,孩儿着实害怕,接受不了。” 李世民内心充满了好奇,很想问清楚,不过一想到观音婢,就在身边,终究老问这样的问题不妥当。 只能安抚李泰几句,让他先在府中安心休养。 “程三郎现如今在骊山伴驾,你也知晓,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太好,所以,且先多等几日。” “好的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孩儿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日的功夫。”李泰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 “太子到了骊山汤泉宫后,除了第二日曾经前往上皇汤外,就再没离过太子汤的后院” “而且太子汤的后院把守其极森严,而陛下在上皇至骊山汤泉宫后,曾经在三日后悄然前往骊山汤泉宫,入了太子汤庭院” “休沐日,陛下与皇后娘娘还有晋阳公主再至汤泉宫,未见太子前来迎驾” 长孙无忌,慢慢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满了字迹的薄纸。 一条条地反复仔细研读了半天,这才将这张薄纸凑到了烛火前。 看着它被引燃直至燃尽,这才将纸灰尽数扫落入了废纸篓中。 脸色十分阴沉地敲击着案几,仔细地思量盘算不停。 而匆匆将这张薄纸送了过来的长孙东平,则悄无声息地侍立于一旁,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仿佛视若无睹。 “东平,你说,陛下会不会剩着太子在骊山伴驾的机会,让那程三郎给太子诊治足疾?” 长孙东平微愣,旋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老爷,之前小人曾经奉您的指示,派人去寻访过那几位给太子殿下诊治足疾的太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的骨骼已然长成,根本无法可治,也无药可医。”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不过他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不,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长孙无忌说出了这话之后,也只能悠悠地长叹一口气,再不放心又能如何? 正文卷 第883章 升旗仪式开始,奏乐!一,二,起来……(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夫妻二人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满脸羡慕的李明达,也伸出了手摘下一朵塞进了口中。 然后小姑娘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新奇的表情。 “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程程!老!三!”李世民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了,气极败坏地并指如剑,厉声大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一声怒吼,一扭脸,看到了气极败坏的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提前到达战场,怎么办? “殿下,臣内急,还请殿下恕罪。” 程处弼也不管了,扔了一句话给李明达后,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了那一纵四季杜鹃,直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长孙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到夫君从地上抄来了一根树枝,朝前撵去,而身手敏捷的程老三已经跃过花丛,连滚带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的画面。 噗哧一声,长孙皇后再也维持不住大唐贤后温婉贤淑的形象,瞬间抱着肚子蹲在了花径之间。 后方的赵昆表情扭曲,目光绝望地仰头向天,但凡是有程老三的地方,准备会有妖蛾子这小子,想要笑死老子吗? 李明达一脸懵懂地看着程三哥哥矫健地飞身跃起,两眼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叫道。 “哇,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 正在追赶的李世民挺着个啤酒肚跑了没几步,看到程处弼就跟个猴子似的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又气又乐,愤愤地将那根树枝给朝着程处弼消失的方向扔过去。“程老三,你这混小子给老夫等着!” “叔叔,小侄内急,实在等不了,改日再跟叔叔赔罪” 程处弼呵呵一乐,谁特娘的等你谁傻。 不就是请你闺女吃朵花吗,咋的,又不是让她捡蚂蚁吃。 再说了,是你闺女自己问我那花那么漂亮,可不可以吃的,怪谁,怪我咯? 你有本事先把老子的俸禄补发了,大不了老子这一百来斤撂你跟前。 总比因为没钱没买下锅,饥寒交迫被饿死要强。 这个时候,赵昆才故作气喘吁吁吁地从后边撵了上来。“陛下,要不要臣去将那小子擒来” 李世民看了一眼,又伸手摘往想往口中塞的闺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昆。 “行了,让他滚远点,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他。” “乖闺女,咱们别吃花了好不好?” “好吧,那爹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耶”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很听爹爹的话。 但是她也很乐意分享自己品尝过的每一道她喜欢吃的美食。 “”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闺女那张明媚的笑脸,扯着自己衣襟踮起了脚尖,还有那手中那漂亮的杜鹃花 然后,一干人等都看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神情复杂地蹲了下来,闭眼张嘴。 “咦还真是酸酸甜甜的。”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位被程老三给带得食谱越来越广泛的闺女。 最终,没好意思当着爱女的面吐掉,生生将那咀嚼过的杜鹃花给咽了下去。 罢罢罢,蝉蛹c蜂蛹c小鱼干自家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美食没尝过,现如今就连花都进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如今习惯性饮用的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也是出自程老三的手笔,唉 李世民禁不住处抬头向天,程老三这混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闹腾妖蛾子惹人心烦。 可偏偏,做出来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一大把,罢罢罢,或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扫了一眼程处弼逃离的方向,有机会再收拾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牵着心爱的闺女,迎着那俏脸依旧酡红,手掩朱唇前的妻子走了过去。 “夫君你也别太生气了,多大点事,那杜鹃花,妾身也知晓,听说那还是药呢” “唉知道是知道,算了,莫要提那小子,一提为夫这脑仁就疼。” 李世民把闺女抱到怀中,此刻,只有怀中那可爱而又如同阳光般明媚的闺女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慰藉。 李明达很乖巧地抬手给李世民按压着太阳穴。“爹爹,我给你按按,你就不会疼了。”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都知道心疼爹爹了。” 暴脾气的大唐皇帝陛下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很没节操的那种。 李恪不愧是皇族子弟表率,纨绔子弟中的精英,骑术精湛,率领着一票护卫窜到了骊山仍旧神完气足。 洋洋得意地打马径直到得汤泉宫,吴王殿下到访,一干嘛守宫将士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让开了宫门,由着李恪打马窜了进去,只是他入了汤泉宫,行不过数十步。 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欢快的叫唤声。“三哥,三哥,你也来看皇爷爷呀” “???”李恪一脸懵逼地左右张望。这特娘的见鬼了吗?为何我居然会听到李明达的叫唤声。 抱着李明达,与那行进在主道上间隔着几行松柏的李世民,看到了英果类已的李恪跟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声喝道。 “你晃来晃去做甚,老夫在这。”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响起,李恪双手一抖,手中的马鞭差点失手掉到地上。 赶紧翻身下马,朝着那迎而走来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笑容,然后以最标准的姿态,朝着父皇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明达妹妹” “恪儿快快免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端?”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禁有些心忧地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呵呵一乐。“该不会是在长安呆得着实无聊,所以然特地跑骊山来。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 正文卷 第884章 关于升旗仪式的意义之所在!(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885章 观礼而感觉收获满满的大唐皇帝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眉飞色舞地吃完了一只鸡腿,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好了殿下,你毕竟还要卧床休息,肉食进了一些就好,莫要过多了,以免引起引起肠胃不舒服” 好在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太子妃还在斯斯文文地享用着鸡翅,最终没把那个下三路的病名给说出来。 这边话音刚落,程处弼就听到了病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到地一扭头。 看到了,他看到了,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步入了屋中。 随后,表情是那样温婉大气,此刻,嗯,脸色也不是太好的长孙皇后也步入了屋内。 太子妃苏氏已然盈盈敛身行礼,满脸尽是意外与惊喜地道。“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好了,快起来吧,辛苦你这孩子了” 长孙皇后快步上前,搀起了太子妃苏氏,目光一扫,看到了病榻小几上的那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一只荷叶鸡。 又看到了长子李承乾那张油渍都还没抹去的嘴,原本对程处弼的那丝芥蒂,悄然地从心中化去。 李世民也同样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原本那张阴恻恻的老脸渐渐平复。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正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李叔叔责难的程处弼露出了个慈祥的笑容。 “程三郎,辛苦你了。” “这些不过是小侄的份内之事,不敢居功。”程处弼小心翼翼地答道。 刚刚一进门的时候,这对夫妻的脸色还很那啥,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变得慈眉善目,莫非其中有诈? “承乾你的腿。”长孙皇后看到了李承乾那条用支架悬挂着的伤腿,心尖子都在疼。 伸手想要摸摸,可又害怕碰疼儿子似乎似地又缩了回去,看向那正在尴尬抹嘴的李承乾。 “一定疼得很厉害吧?” “这是肯定的,不过殿下很勇敢,咬牙挺了过来。”程处弼赶紧吹捧李承乾两句。 主要还是担心这位排骨精太子殿下看到了亲娘之后化身妈宝男,那样可不好,太缺乏阳刚之气。 “苦了你了”长孙皇后轻抚了抚李承乾的额头心疼地道。 毕竟人多,李承乾有些腼腆地冲娘亲一笑解释道。 “娘亲没事的,今日已经是好了许多,之前可比现在难受多了。” 看到这一家子在这里其乐融融,程处弼也很是识趣地告退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晃晃悠悠在病房外面溜达着,只是这才溜达了没几圈,就看到了远处有灯光摇曳而来。 凝神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李渊被李明达扯着,正朝着这边行人。 “程三哥哥!”那脆甜得犹如甘蔗的叫唤声,让程处弼不禁乐出了声来。“原来是殿下,微臣参见殿下。” 李明达走到跟前来,朝着程处弼乖巧地一礼之后嫣然笑道。 “见过程三哥哥,你做的荷叶鸡真好吃,我和爷爷都很喜欢吃。” “不过爹爹和娘亲似乎不太喜欢,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是吧爷爷?” 李渊笑得慈眉善目地连连颔首道。“对,小兕子说的都对。” “乖兕子,你娘和你爹在那边呢,你快过去吧,爷爷跟你程三哥哥说两句话。” “好的,程三哥哥再见。”李明达快活地朝着不远处的病房跑过去,乳母还有两名宫妇赶紧快步撵上去。 李渊看着李明达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内,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害得老夫现在十分尴尬,知道不知道老夫就在那一手酒一手鸡腿的吃得正爽。” “皇帝和我儿媳妇就进来了。” 一想到那一幕,李渊就觉得尴尬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一边砸巴美酒一边叽叽歪歪的那番话被儿媳妇和儿子听到了没有,真特娘的臊得慌。 程处弼也一脸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很是欲哭无泪。 “刚刚陛下那眼神,像是要把微臣生吞活剥了似的,不就是几片荷叶,犯得着吗?” 团伙作案的一老一少,眼下都很惆怅也很蛋疼。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赵昆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腹毛脸侍卫快步行来。 “臣见过上皇,陛下请上皇移步一述”赵昆走到了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罢罢罢,尴尬就尴尬点吧,又不是没尴尬过。 朝着赵昆微微颔首之后,缓步而去。而赵昆垂首恭送数步之后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正在悄悄庆幸,想要拔脚溜掉的程处弼道。 “程三郎留步,陛下有口谕给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顿住了脚步转身回走。 而李渊不禁好奇的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 “你毁坏骊山汤泉宫行宫荷花池,本该罚俸一年,念在你是初犯,又是为了太子饮食着想,故,罚你三月俸禄,你可心服?”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本正经等待着自己回答的赵昆,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的你可心服,老子口不服心也不服咋的? 程处弼没理会站在旁边吡牙咧嘴,一看就是典型吃瓜群众兴灾乐祸嘴脸的糟老头子李某。 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脸地道。 “赵叔,陛下他罚我俸禄我认了,可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心服?” 赵昆差点笑出声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忍住,努力地维持着表情地严肃。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如果是这样,那赵某可就这么如实去回禀陛下了。” 程处弼一听这话,整个人心态炸裂。赶紧一把拽住作势要走的赵昆,幽怨地叹息了一声,颓然认怂。 “服,必须服,我对陛下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那种服法。” “” “嗯,别走,陛下还有口谕。” “???”正自一脸黯然,垂头丧气正要开路的程处弼真不明白李叔叔那个皇帝大佬到底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了。 “你为太子殿下治疾有功,陛下赐你绫罗千匹,金两千斤。” 程处弼感觉自己简直就像特娘的刚刚被赌场打手连底裤都扒光,被踹出了赌场的倒霉鬼。 突然又被赌场老板亲自出面,把自己给拉了回去,不但给自己送上了一身阿玛尼西装又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古巴哈瓦那雪茄。 正文卷 第886章 还有点时间,那我就再简单的讲两句(求订阅求票票)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机敏的应对,还有那极具蛊惑力的言辞。 实在是让这位大唐皇帝陛下越发地欣赏起这位处弼贤侄。 一旁的李承乾也是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真应该让处弼兄去主持国子监,在这里,着实太浪费了些” 听到了长子这话,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看向这位跟自己英雄所见略同的亲儿子。 “承乾,你这话与为父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啊,依为父之见。” “程三郎在这里,能做的事情,反而远远的超过国子监,知道是为什么吗?” 看到父亲的目光,听到了这番语重心长之言,李承乾不禁心中一动,皱起了眉头苦思起来。 很快,李承乾就反应了过来,抬手轻击额头恍然大悟。 “父亲意思,孩儿明白了,的确,以处弼兄跟朝中诸多官员并不和睦的关系。 处弼兄的确不适合在那国子监任职,而且国子监中,多是官宦子弟” “是啊,那些都是衣食无忧的官宦子弟,而且他们所学的知识,都有规制可循。 再加上国子监中的诸多官员,多与那孔让咳,孔卿乃是同僚旧识。” “所以,他若是去了,能不能与那些国子监官员和睦相处是一回事情。” “还有,他也不可能推翻国子监的授业之体制,倒不如他自己兴办的这程氏大学。” “孩儿终于明白了父亲对处弼兄的一片爱护之心,孩儿今日在这里,亦是受益良多啊” 李世民抚着长须颔首一笑,心说老夫何尝不是受益良多,只是有些话,当然不能说。 毕竟自己可是威震宇内的大唐天子,一定要维持住自己的英明神武。 看到高台之下师生们的反应,程处弼相当滴满意,甚至可以说有些意犹未尽。 抬眼一看,天色尚早,这么就潦草的结束开学典礼,对于自己这位校长而言,那简直就是失职。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旁边勾了勾手指头,邓称心识趣地将一个捧在手中的茶碗递了过去。 程处弼一口将那温热的茶水抽干,砸巴砸巴嘴。 负手于身后,朝着下方的师生们露出了一个温和而又充满长者风度的笑容。 “还有点时间,那我就再简单的讲两句” 不知为何,听到了如沐春风的程太常说出这话的时候,所有师生都没来由的觉得程太常的笑容有些不对劲。 “我就先说一说,教育这个词汇是怎么来的” 程处弼一边回忆着过去,那将近二十多年来,每缝开学典礼时。 作为学校领导的校长,都会进行一场或激情澎湃,或语重心长,或痛心疾首,或感人肺腑的发言。 程处弼当然也不能落于人后,下面的同学们听不听是一回事,作为学校的主要领导同志。 一定要做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干校长,不认真发言。 不语重心长地在开学典礼上挥撒自己的汗水和口水,怎么能算得上称职? 随着程处弼那涛涛不绝的抑扬顿挫的播音腔在校园中回荡。 一开始,上至大唐天子,下至普通学生,大家都还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越到后来,越发地觉得枯燥无味,甚至已经有人坐在小马扎上,眼睛似睁微闭,脑袋时不时歪上一下。 一脸黑线的张文昌扭了扭发木的脖子,朝着身边的祖光小声地吐槽道。 “程校长嘀咕的这些都是什么鬼,咱们程氏大家,跟上古文明传承,似乎没在太大的干系吧?” “啊?他都说到上古文明传承去了?”明显已经开始神游天外的祖光这才反应过来。 不远处,许大师的脑袋啄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 抬起了手揉了把脸,呆呆地看着在高台之上很有精神的程三郎。 内心有无数的槽,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吐起。这小子怎么就那么精神 远处的老李家父子三人,口歪眼斜地看着那边很有精神的程处弼,随着李世民第一个张开大嘴。 李恪与李承乾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都打出了眼泪花来。 李承乾此刻也忍不住吐了句槽。 “处弼兄这叽叽歪歪的都是些什么废话” 李恪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我怎么觉得他是憋得慌,非得叽叽歪歪一通,居 然还扯到上古时期去了。” “算了,不听了,这小子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李世民摇了摇头,觉得再听下去,他还不如回宫安逸地打个盹来处痛快。 父子三人开始缓步朝着校园门口移动,正说得兴高采烈的程处弼看到了这一幕。 只得草草地结束了长篇大论,最终程处弼就宣布开学典礼到此结束。 听到了这话,原本已然麻木不仁诸多师生简直可以用如释重负方能形容。 不少师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起身四散而去,反正离开课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兴许回去打个盹是一个好选择。 意犹未尽的程处弼则朝着校门的方向快步而去。 跟随着程处弼的房俊颇为激动,这家伙从头听到尾,居然还很有精神。 “处弼兄你方才实在是说得太好了,应该让我爹也来听听。”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看向房二郎。这话到底是嘛意思,我在这里叽叽歪歪,关你亲爹何事? 看到了处弼兄投来的疑惑目光,房俊一脸唏嘘地道。 “若是我爹也能够被你说服,那小弟我在家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听得这话,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你爹乃是大唐名相,老几十岁的人,岂是会被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 “再说了,贤弟你别成天就想着弃文从武,我觉得你啊,应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最擅长什么才是正经的。”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程处弼快步赶到了正在缓步朝着校门口方向移动的李世民等人跟前。 李世民抬手扶起了向自己行礼的程处弼与房俊之后。 原本想要吐槽一下这小子废话忒多,可是一想到今天自己是来观礼的。 再加上程三郎的这所大学,还有他的表现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正文卷 第887章 你爹这么温柔慈祥,这简直就不像他(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前行数步,朝着这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于詹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说东宫有事?” 于志宁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无可奈何地朝着这二位一礼,勉强一笑。 “见过程将军,见过吴王殿下。本官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汤泉宫中伴太子驾。” “???”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之前陛下不是充你回长安坐镇东宫了吗?怎么又把你给指使过来了。” “程将军,你觉得呢?” 于志宁目光频频地在这两个祸害身上扫来荡去,虽然表情努力控制,但是那目光中的嫌弃怎么也遮掩不住。 李恪这位大唐纨绔子弟圈的表率瞬间秒懂,虽然满脸幽怨,内心很受伤。 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淋之色,朝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为礼。 “父皇高瞻远瞩,远在长安,却还如此关怀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心中感激涕淋不已” 程处弼斜起眼角看着李恪临场发挥,呵呵一乐,朝着一脸黑线的于志宁道。 “于詹事,记得一定要将吴王殿下身在骊山,却日思夜想陛下教诲之事禀报陛下才好。” “” 李泰缓步进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长孙皇后快步迎上前来。 那边厢,父皇李世民也已经站起了身来,脸色不愉地看向自己。 长孙皇后详端着这个体重感人的青雀,不由得嗔道。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为何要瞒着为娘和你父亲?” “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孩儿,孩儿觉得此疾实在是” 看到李泰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架势,那边的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快过来坐下吧,青雀啊,此事揭过不提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为父和你娘亲才是。” 李泰心中一松,但是脸色仍旧是一脸愧色地朝着父亲李世民恭敬一礼保证道。 “是,是孩儿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快坐下来吧,好好跟为父说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 李泰不再隐瞒便让自己患上了痔病已然近年余的事给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觉得这个病丢脸,所以不乐意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遣人求医问药。 可是到头来,这痔病非但没有治愈的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显得严重。 一直到闻医者请来了那位张医者 李世民伸手揉了把脸,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舅子得了便泌,自己的儿子得了痔疮。 还有父皇则是得了前列腺肿大 好吧,李世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似乎暂时没有患上这些暗疾的迹象。 但是随着中年发福,李世民还是偶尔会觉得那什么,嗯,跟柴绍这位姐夫哥症状有些类似。 看来自己一定要注意了,至少朕是大唐天子,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 若是万一患上,落到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老脸怕是没地方搁。 李世民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不禁好奇地询问起了李泰那位居然也会耍刀子的张医者。 不过遗憾地是,李泰说得比较含糊,毕竟他不通医道,只是听了那位张医者那么一说。 又见到过他亮出捅腚眼的十八般奇门兵器,这才知道对付腚眼的利器,居然是如此的残忍和狰狞。 长孙皇后也听得啧啧称奇不已,小声地评价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与程三郎一般。借用利刃解除患者病痛的医者。” “天下奇人异士多矣,能遇上,也不奇怪,不过他既然也有这等本事,那为何青雀你不让他给你诊治,却要寻程三郎?” 李泰听闻此言,想到了那位张医者抄起一把烙铁唾沫星子横飞地介绍那玩意功用的画面。 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又夹紧了菊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实在是太过瘆人了,孩儿着实害怕,接受不了。” 李世民内心充满了好奇,很想问清楚,不过一想到观音婢,就在身边,终究老问这样的问题不妥当。 只能安抚李泰几句,让他先在府中安心休养。 “程三郎现如今在骊山伴驾,你也知晓,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太好,所以,且先多等几日。” “好的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孩儿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日的功夫。”李泰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 “太子到了骊山汤泉宫后,除了第二日曾经前往上皇汤外,就再没离过太子汤的后院” “而且太子汤的后院把守其极森严,而陛下在上皇至骊山汤泉宫后,曾经在三日后悄然前往骊山汤泉宫,入了太子汤庭院” “休沐日,陛下与皇后娘娘还有晋阳公主再至汤泉宫,未见太子前来迎驾” 长孙无忌,慢慢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满了字迹的薄纸。 一条条地反复仔细研读了半天,这才将这张薄纸凑到了烛火前。 看着它被引燃直至燃尽,这才将纸灰尽数扫落入了废纸篓中。 脸色十分阴沉地敲击着案几,仔细地思量盘算不停。 而匆匆将这张薄纸送了过来的长孙东平,则悄无声息地侍立于一旁,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仿佛视若无睹。 “东平,你说,陛下会不会剩着太子在骊山伴驾的机会,让那程三郎给太子诊治足疾?” 长孙东平微愣,旋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老爷,之前小人曾经奉您的指示,派人去寻访过那几位给太子殿下诊治足疾的太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的骨骼已然长成,根本无法可治,也无药可医。”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不过他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不,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长孙无忌说出了这话之后,也只能悠悠地长叹一口气,再不放心又能如何? 正文卷 第888章 美术这是一门基本的艺术学科(求订阅求票票) “那就好,有你这话老夫就放心的多了。”李世民拍了拍腿,打量着程处弼欣慰地道。 虽然不着调了点,但好歹医术过人,听恪儿的意思,青雀之前就已经悄悄地遍访名医。 却无法治疗此疾,这倒跟他那位舅父长孙无忌得了便泌遍访名医无果般,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他可是记得。 程老三治个便泌,生生把赵国公府闹腾得鸡飞狗跳的。 这要是给青雀治这暗疾,真不知道的又会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头疼地抚了抚前额,能咋办?青雀的病,总不能不治。 “老夫准备今日就回长安,处弼贤侄你看” “叔叔,小侄这几日暂时不有离开,等再过几日吧。” 程处弼可没忘记自己呆在骊山的目的。 可不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治疗腿疾,现如今才这刚动完手术没多少天,怎么也得好好看护着。 李世民也顿时恍然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你且就先留下吧,等到承乾这些情况稳定,你才回长安一趟。” 李世民脑袋一歪,目光落在了李恪的身上,这位英果类已的恪儿一脸恭顺。 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就像是那急不可耐想要窜出去浪上一圈的猎犬,无奈地道。 “你就且先留在这里,给程三郎搭把手,到时候一起和程三郎回长安便是。” “是,孩儿谨遵父命。”李恪两眼一亮,讨好地脑袋连点,就差摇个尾巴来表达自己对于慈父的谄媚。 然后,程处弼与李恪相视一笑,就差当着李世民的面击掌相贺。 李世民陡然闷哼了声,手指头在这两个混帐之间游移不定,阴恻恻的威胁道。 “老夫提前警告你们两个小子,别惹事不然,老夫才不会管有什么时候样的原因,你们俩全给老夫趴甘露殿外面,尝尝脊杖的滋味。” 李恪心中一凛,不好,亲爹这是先提前给自己下套,赶紧摆出了一副乖巧谨慎的模样道。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慎低调,不会坏了处弼兄的正经事。” 听到李恪如此说,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特娘嘛意思? 意思就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老子都是主谋你才是帮凶是吧?呵呵,你不仗义,休怪为兄不仁义。 “叔叔放心,小侄这个人实在,最多也就是被人怂恿惹点鸡毛蒜皮的小麻烦” 噗哧一声,赵昆直接就歪开了脑袋,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指着这两个开始互捅刀子相互推卸责任的混帐玩意。 强忍住笑意,板起了脸喝道。 “老夫不管。有事你们俩就一齐收拾,还不快滚!” 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儿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李世民这才嘿嘿嘿地乐了好几声。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行,等等回了长安,还是得让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过来一趟。 哪怕是约束不了这两个混帐,但好歹可以给自己通风报讯。 毕竟父皇嗯,子不言父过,父皇年纪那么大,也不好管束这些小辈。 “处弼兄,就没你这么出卖自己弟兄的。”李恪一脸黑线地朝着程处弼抱怨道。 “呵呵那你说那话是什么时候意思?行了,咱们哥俩谁也别说谁。 老实呆在这骊山汤泉宫,有吃有喝,又没人管束,痛快自在。” 程处弼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指了指那一旁提溜着马蜂窝的程发道。 “瞅着那玩意没,今天晚上的下酒菜有了,让你尝个鲜。” 这个时候,从那马蜂窝里边晃晃悠悠地爬出了一只翅膀已经被烧掉的马蜂。 程发赶紧拿手一拍,然后大脚跺下,见此情形,李恪的脸色有点发黑。 “这这不会是马蜂吧?” “是蜂蛹,其实马蜂也能吃,但是我担心你吃不惯。放心吧,你妹妹都敢吃,难道你比你妹子还不如?” 李恪砸了砸嘴,突然间觉得自己吃东西的勇气居然有点比不过自己那可爱的明达妹妹,实在是有点汗颜。 到得临近黄昏时分,李世民与妻子已然来到了马车前,李恪一脸乖巧地侍立于一旁垂头听训。 李明达牵着娘亲的手,却老是东张西望不已,长孙皇后一脸无奈地小声道。 “你程三哥哥会不会在忙其他事情,别等等了好吗?” “娘亲,爹爹,就等等一小会,就一小会好不好嘛”李明达讨好地一笑,伸出了一根粉嫩嫩的手指头晃悠道。 就在这当口,赵昆突然提醒了句道。“陛下,程三郎。” 李世民顺着赵昆手指的方向望着去,就看到了那穿着一身满是油渍的袍子,手里边捧着个油纸包快步而来的程处弼。 “程三哥哥!我在这呢”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快步行来,不由得兴奋地高声叫道,频频挥手不已。 “见过叔叔c婶婶,实在不好意思失礼了。” 程处弼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满身的油渍。 没办法,没想到今天居然有爆浆的蜂蛹,幸好他闪得快,没有溅在脸上,但是这一身衣物却是免不了。 李世民本想要嫌弃地讽刺上两句,但是看到了自家心头肉李明达满脸惊喜地接过了那一大包的炸蜂蛹,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殿下小心别烫着,刚刚出锅的,得搁一搁才能吃。” “嗯,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真好。” 李明达看着身边的乳母将那包还明显烫手的炸蜂蛹接过去之后,冲程处弼甜甜一笑道。 “那是自然,很乐意为公主殿下效力。”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位极具有感染力的小姑娘表情严肃地道。 也就她,很有勇气,勇于品尝自己制作的各种美味,并且说话又好听,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程三哥哥,我要先回长安了,等你回长安,一定要来找我玩哟” 李明达俏生生地负着一只手,朝着程处弼又伸出了手指头。 程处弼只能迎着李叔叔那张凶光毕露的脸还有长孙皇后无奈的笑脸,硬起头皮跟李明达勾手指约定。 正文卷 第889章 于詹事你不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890章 孤不惧之,便是数十载又如何?(求订阅求票) 回到了屋子里边,舒舒服服地一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中午时分。 跟那程发与程达蹲在屋子里边湖吃海喝了一顿,抹了抹嘴,程处弼开始考虑自己这泛味的骊山汤泉宫的平淡日子应该怎么渡过。 一呆就得几个月,总不能每天混吃等等死,这可不是兢兢业业的医务工作的勤勉作风。 怎么办呢?程处弼陷入了思索当然,不过等看到了程发拿出了竹牌,瞬间就释然了。 考虑那么远干什么,先斗几把地主消消食再说。 “来来来,都坐过来,赶紧发牌” “地主” “抢地主” “不抢” 欢快而又兢兢业业的,练习着团队配合的一种益智游戏,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骊山汤泉宫中响起了愉悦的打牌声。 玩归玩,当是正事也是要做的,程处弼跟两位忠仆兴致勃斗了半天地主。 突然听闻到了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不禁一愣。扔下了手中那把不见花的牌,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三公子不打了吗?”刚刚拿到了两个炸弹,正期待浪一把的程达有些不乐意了。 “你们没有听到吗?居然有音乐声不行,我得去看看,以省干扰到太子殿下伤后休息。” 程处弼表情十分严肃地摆了摆手,径直扬长而去,扔下了两个捧着好牌一脸黑线的忠仆。 “还愣着做甚,赶紧走吧”程发一脸索然无味地扔掉了手中的牌,快步朝着程处弼追过去。 追寻着音乐声,程处弼晃晃悠悠地走动着,不大会的功夫,就窜到了上皇汤的庭院。 见到是这位臭名远扬,但是又跟上皇关系很密切的程三郎,守备在庭院门口的护卫很是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程处弼冲那两位眼熟的护卫友好地一笑,却没有径直窜进去,而是询问起里边咋回事。 “那是上皇叫来的太常寺太乐署的乐师们正在给上皇演奏。”护卫老实在解释道。 “陛下担心上皇在这骊山汤泉宫中呆得无聊,知晓上皇喜好音律,所以特命太常寺太乐署派来了不少的乐师” 不光是来了乐意,还有教司坊也派了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姐姐。 这让程处弼不乐意了,老子逛了一两天,为啥就只见到一票糙老爷们,莫说眉清目秀的小姐姐,连个大婶都没见着。 当然,太子妃和她的侍女不算,毕竟朋友妻不可戏,再说了程处弼又不姓王。 程处弼跟那守卫庭院的护卫招呼了声之后,决定蹿进去看看,当然不是去看有没有眉清目秀小姐姐。 程处弼只是想知道,已经被割掉了前列腺的上皇陛下,在面对眉清目秀小姐姐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是一位严谨的医学工作者需要进行的学术研究和总结,绝对不是八卦之心作祟。 原本身板挺得笔直的程处弼不禁微微佝偻起了腰,轻手轻脚地朝着里边摸去,看着程三郎那鬼鬼祟祟的举止。 庭院门口的护卫全都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位经常闹妖蛾子的程三郎。 反正在上皇汤这里,他要闹腾出什么了,放心,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定然会让这个年轻后辈,知道长者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后,攻击力十分惊人。 耳中满是丝竹之声,而很快,时不时地还会夹杂着一两声低吟浅唱,这样的中原古典氏唱腔。 程处弼也就只是在重阳佳宴的时候听到过,很新奇,不过重阳佳宴的时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吆五喝六。 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好好的欣赏原汁原味地华夏古典音乐和声乐演绎。 就在程处弼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接近的当口,早就已经有小宦官窜入了厅中,凑到了忠宝公公耳朵边一阵嘀咕。 忠宝公公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又凑到了那正在闭着双眼,一脸舒爽地享受着音乐和歌声的李渊耳边一阵嘀咕。 下一刻,原本还懒洋洋的李渊顿时两眼一睁,一脸阴恻恻地坐起了身来。那个小混蛋怎么又窜老夫这里来了? 居然在自己的院子里边鬼鬼祟祟的,他想干嘛?难道说 李渊一想到儿媳妇的荷花,还有二郎的方竹,不由得想到了屋外那几株造型十分漂亮,让自己很喜欢的桂花树。 心中不由得一紧的李渊示意歌舞继续,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刚到得门口,就看到了程处弼鬼鬼祟祟地刚好走到了桂花树下, 脑袋不正常的歪着。 看到了这一幕,李渊顿时恶胆从边生,并指如剑。“程老三,你想做甚!” 程处弼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几株造型很漂亮的桂花树,正在努力分辨这到底是金桂还是银桂的当口。 突然听到了李渊那个黑脸老头突然其来的咆哮声,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想扭头就跑。 “???”咦?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干啥坏事。 窜出去了两步的程处弼不乐意地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渊一礼之后,很是委屈地道。 “参见上皇,上皇你那么大声干嘛,吓得微臣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薅它做甚,是不是嘴馋了想做桂花糕?”李渊呵呵一乐。 “你小子要能干伤天害理的事,老夫不拦你,不过皇帝会不会把你逮去朱雀门,那就不知道了。” 懒理理会黑脸老头的第二个问题,朱雀门飞不飞雪,那得看我乐不乐意自己作死。 “微臣不喜欢做糕点,要做还不如做蛋糕。微臣就是听到了上皇你这边响着音乐,特地过来瞅瞅。” “你要不乐意,那微臣告辞就是了” 看到程处弼那副样子,已经踱步到了程处弼跟前的李渊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位小青年的肩膀好言好语地道。 “行了,逗你小子玩呢,过来,老夫正好无聊,你既然想听,那就进来陪老夫听听。” 程处弼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进行严谨的学术研究,既然黑脸老头主动邀请,程处弼当然不会客气。 正文卷 第891章 咱们的做法,完全可以与《括地志》般类似(求订阅求票) 木框搭建起来,然后再把薄纱盖上,石灰水一碗碗地洒开。 很快,太乐署乐师们的驻地已然满是那石灰水的味道。 那些已经归来的乐师们却没有回到各自的屋子,都呆在了屋外。 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小声地议论着这位高大英伟的程太常。 “若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记了,程三郎还是咱们太常寺的人。” “那可不,不过程太常一直都呆在太医署那边,就没到过咱们太常寺其余各署露过面而已。” “程太常的医术天下皆知,其文采诗赋亦是超绝,可惜不会乐器,不然,我们倒可以请程太常指点一下咱们。” “是啊,听闻程大将军长得浓眉怒目,很狰狞的样子。 我家里边都贴着一幅程大将军的画,镇宅避邪可有效了。可没想到程太常居然长得眉清目秀,一点也不像画上的。” 程处弼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看着两位忠仆还有那些杂役在搭建手术间。 耳朵边,全是那些太常署的男c女乐师们的叽叽歪歪声,就跟几万只苍蝇似的。 特别是某些议论自己容貌的声音,更是让程处弼一脸黑线。 神特么一点不像画上,那是阎大师艺术加工了好不好? 就我那三个未成年弟弟,难道他们也顶着一脸毛胡子不成? 罢了,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些只会搞音乐,却缺乏艺术创作细胞的男男女女乐师。 大多数都是褶子脸,让程处弼觉得肯定是太党寺卿工作没做到位。 搞音乐好歹也是艺术范畴,总得注意点形象吧,音乐家也不能尽是中老年人吧。 年纪轻轻的乐章连称心一块怕是不到十个人。其他全都是四十岁以上,白胡子的老爷子都有不少。 要是隔壁教司坊的小姐姐多好,至少看起来就觉得赏心悦目。 指不定跳个舞还能露胳膊露腿的,哪像这边,老的老,小的小, 惹老子毛了,哪天窜去你们太乐署,让你们搞一场民族乐器交响乐晚会。 操练不死你们这帮子闲得蛋疼叽叽歪歪的货。 程处弼已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老程家道德担当,内心疯狂吐槽,表面却显得那样的云淡风轻,自信从容。 至少,程太常的美姿颜,很受太乐署的老爷爷老奶奶们的欣赏和欢迎。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个简易式的手术间就搭建完成。 而称心与邓乐师很快就看到了三个白衣白帽白裤头咳,是白口罩的陌生人窜了进来,开始在屋子的地面和墙壁喷洒石灰水。 这样的操作,让师徒二人一脸战战兢兢不明所以,好在程处弼很快也出现在了屋外。 “不必担心,他们的是给邓乐师你的房间消毒,到时候方便你手术之后在这里静养,减少感染的发生。” “实在是有劳程太常了,大恩大德,下官无以为报。” 疼痛仍旧持续,但是在程处弼施针之后,至少疼痛不至于让他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的邓乐师。 就在榻上朝着程处弼感激地弯腰为礼。而称心则是直接跪拜在地上,朝着程处弼哐哐哐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举动,让程处弼微一错愕,这才上前两步,搀起了这个额头已经红肿起来的称心。 这一刻,程处弼看着这位激动得满眼尽是泪花的少年郎,又看了一眼躺在榻上须发斑白的邓乐师,温言安抚道。 “好了好了,治病救人,本就是程某作为医者的天职所在,不必如此。” 程处弼这位力大无穷的医务工作者亲自动手,给这位已经疼的不行,难以处理的邓乐师换上了病号服。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称心看着程处弼,小声地央求道。“程太常能不能行行好,让小人守着师傅” “你?你怕不怕见血。”程处弼扫了一眼称心淡然地问了句。 “不怕,小人什么都不怕。”称心赶紧大声地道。 “行吧,那个谁,程发,给他一件手术服,口罩还有帽子。” 不大会的功夫,看到了一群白衣白帽白口帽的人出现在了这院子里边。 哪怕是阳光正盛的中午时分,可所有太医署的人都不由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乐师牙疼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夫这要是在晚上见着这么一群,指不定还以为是见了鬼” “邓乐师也进去了,看到了没有,唯一没蒙面 的就是他。” “希望邓司萧能够活下来,他这种病” “刘老你怎么能这么说?程太常出手还能有救不活的人。” “这与程太常无关,老夫记得,十多年前,那一次,老夫与几位同僚,从江都逃难而出” 这位须发花白的老药师幽幽地道。“老夫的挚友,约摸也是这样的病。” “疼得哭天抢地的,就只熬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就” 听到了这番话,好几位上了年纪的乐师也都是一脸的唏嘘感慨。 他们都同样经历过那些惨剧,江都之变,前朝天子被杀,当时就有不少的乐师惨死在那些叛军之中。 好在,大唐开国以来算得上是承平盛世,让他们这些韶华已去的乐师,终于难得地可以继续在这个时代安享晚年。 李渊从午睡中清醒了过来,正在洗漱,耳边听着那忠宝的禀报,听到了程处弼那些非份的要求。 直接就给气乐了,拿着毛巾擦着手牙痒痒地道。 “甭理那个厚脸皮恬不知耻的混蛋,居然还蹬鼻子上脸,想要占朕的便宜。” 忠宝公公那张石化脸仍旧古井无波,但是眼神则闪过一丝得意。 “是的陛下,奴婢只答应给他五只鸡五只兔子一只羊。他答应一半烹饪好之后给陛下送过来。” “嗯,这还差不多,这个差事你办得不错,对付那小子就得寸步不让。” 李渊洗漱已毕,精神抖擞地东张西望,寻思着自己应该干点啥,一面脱口问道。 “那小子呢?又跟他那两个手下蹲一块打牌?” 听到打牌二字,忠宝公公的眼角一阵抽搐,控制住情绪后才缓缓答道。 “对了陛下,他方才听闻太乐署有乐师生了急症,现如今正在给那位乐师做手术。” 正文卷 第892章 其实不解释我们也一样相信你是无辜的(求订阅求票票) 忠宝公公那张化石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呆滞地看着嘴皮子上下开合不停的程处弼。 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是要脸。你特娘的是想把汤泉行宫当成饲养园还是要搞农家乐? “五只鸡,五只兔子,一只羊,其他的没有。” 忠宝公公控制了半天,才维持住处了自己那张冷漠的表情,生生从牙缝缝挤出了一句话。 然后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程处弼在身后边叽叽歪歪。 程处弼吆喝了两声,忠宝公公的脚步非但没有停顿,反而加快速度向远处而去。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罢罢罢,看来这个老太监也是个吝啬鬼。 罢了,反正先做来吃,等没了,再过来继续找忠宝公公,毕竟这可是上皇陛下的口谕,有困难找忠宝。 程处弼负着手,洋洋得意地迈开了四方步正要离开上皇汤庭院,就在这个时候,扑通一声,一个人突然拜到在自己跟前。 “请程太常出手救救我师傅的性命,还请程太常救一救他。” “称心你在做什么?!”一旁正在指挥着乐师乐童们撤离的太乐署丞脸色直接就变了,赶紧快步小跑过来。 “下官参见程太常,称心,还不赶紧回去。” “先等会,你师傅怎么,病了?” 太乐署丞看到程处弼虽然是问着称心,但是目光朝着自己看了过来,这位程太常脾气可不好,他赶紧硬起了头皮道。 “禀程太常,称心的师傅生了急症,疼痛难忍不能下榻,所以才特地让称心过来演奏。” “请了医者过来没有?”程处弼不乐意地直接奔向主题。 “下官昨日已经派了人下山,去请了附近的医者来给他诊治,说邓乐师得的是肝郁气滞症,已经给开了药了。” “你先起来,是不是服了药没什么时候效果?”程处弼的眉头紧锁,朝着那称心问道。 称心眼泪花都冒了出来小声地道。 “是的程太常,小人的师尊服了药,可还是疼痛难耐,今天嘴皮都咬出血了” 听得此言,程处弼双详细地问了几句,不禁眉头紧皱,肝郁气滞症是啥他不太理解。 但是听称心的描述,程处弼倒觉得有可能是阑尾炎或者是胆结石发作。 “罢了,你带路,我去看看。程发程达,赶紧,回去给我拿治疗箱过来。” 太乐丞倒真没想到恶名远扬的程太常会这么好说话,赶紧一把将那还在发愣的称心给提了起来。 “愣着做甚,还不快给程太常带路。” 这些太常署的乐师居住区不是在这边,而是在告诉行宫前方的位置,称心一脸惊喜交加地在前边快步小跑着。 时不时还回头,似乎生怕程处弼不乐意跟上。而那位太乐丞倒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程处弼,时不时还冒出几句奉承话来。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来到了乐师们的休息处,这还没进院子,就已经是能够隐隐地听到了呻吟声传了出来。 “师傅,师傅程太常来救你来了”称心冲进了院子里,兴奋地大叫着,朝着他师傅所在的屋子快步跑去。 看到这位叫称心的乐童如此关心他的师傅,程处弼不禁想起之前在殿内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言及过他师尊重病。 或许那个时候,这小子就已经是打主意想要找人求助,唔难怪能够在历史上也留下了聊聊几笔的货色。 就他一个太常寺乐童,能够跟另外一个历史时空的排骨精太子勾搭到一块,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人。 等等到程处弼步入了那间屋子,就看到了那位须发散乱,衣襟不整的中年人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 求生的渴望,让他努力地瞪大了双眼。“程太常,还请程太常救下官性命。” 看着他那咬得血淋淋的嘴皮,程处弼吐了口浊气。“打开门窗,所有人退出去,你先躺好,我给你检查一下。” “放心吧,有程某在,你死不了。” 程处弼这话,就仿佛如同是给邓乐师服下了定心丸一般,他勉力地点了点头,强忍着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开始配合程处弼给他进行检查。 一顿操作之后,程处弼稍松了口气,然后接过了程发递过来的银针,往那些止痛的穴道上刺入,虽然不能完全杜绝疼痛,但是可以用起到缓解的作用。 看到邓乐师总算是平静了些,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那位太乐丞道。 “这位邓乐师是胆石症急性发作,我建 议最好尽快手术。” “多谢程太常为邓乐师诊治,只是如何手术,我等实在是” 程处弼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后院,但是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念头。 陛下让太子前来骊山治足疾,就是为了保密。所以程处弼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程发程达,你们赶紧让他们的弄些木头来,就在屋外搭一间手术间,我去拿做手术的装备过来。” 太子殿下要做手术,程处弼早就为了以防万一,所有的医疗工具和器械,都带得很足。 另外消毒用的酒中精华更是不能少,而李叔叔还屯了不少的石灰。另外,拿来覆盖手术间的薄纱正好已经拆了。 不过程处弼还是先回到了病房,先是去见了太子殿下,跟李承乾详细地解释了下,有乐师得了胆石急症,需要进行手术。 李承乾听得眉头一皱,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怎么样,能救得了吗?” 虽然知道李承乾这句话是下意识地问出口,但是这种疑问句,让程老三不太乐意。 “殿下放心,微臣出手,肯定没事,不过就是得从这边借点石灰c薄纱什么的,毕竟搭建手术间需要这些东西。” “那没问题,宁忠,你跟着处弼兄去办,快去吧,救人如救火,万万耽搁不得。” 单单是这一句话,就让程处弼在心里边给李承乾狠狠地点了个赞。 这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心地善良,与人为善的大唐太子殿下。 至少比那个成天盯着自己妹妹手中零食滴口水的米其林魏王强得太多。 正文卷 第893章 太医署的福利就是每到年关,一人俩金丹(求订阅求票票) “程将军,那病是真的假的?”程处弼已经松了开手,但宁忠还是小跑跟上了程处弼的步伐追问道。 “废话,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欺瞒殿下不成?”程处弼呵呵一乐,我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在这骊山上,只有老子一个医务工作者,谁还能比我更懂?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程处弼开始的有模有样地寻思办法,最后直接拆了一个听诊器的皮管下来。 又让程发去翻来了个漏斗,塞到了皮管的一头,而另外一头,程处弼详端了半天之后吩咐道。 “程达,把之前准备的用来灌肠的那个灌肠头拿过来。” 宁忠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将军,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那是用来灌肠的,怎么可以用到这上面。”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个东西,放下面,就可以用灌肠。 放上面,就能够进行鼻饲,就像现在,我就可以叫它鼻饲头。” 看到宁忠那张呆滞的脸,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解释了句道。 “放心吧,这个绝对是全新的,没塞过腚眼,我可以用用人格发誓。” 程处弼假如巴一二地制作完成发一根鼻饲管,满意的地扯了扯,这才朝着宁忠抬了抬下颔。 对着他的鼻孔比划了下,咱得这位东宫大太监连退几步。 “瞅你那样,看来应该尺寸不会差别太多,行了,你先回去好好太子殿下。” “记住了,尽量瞒着太子殿下,毕竟,唉谁都不会太乐意拿这么粗的管子从鼻孔插到肚子里边去。” 宁忠走得有些仓皇,特别是一想到那个头原本的名字叫灌肠头,现在叫鼻饲头。 就感觉到了肚子在翻江蹈海,程老三那家伙,果然还是那么的心狠手辣,居然要拿那种玩意来对付可怜的太子殿下。 简直就是不为人臣,应该直接拖朱雀门外斩首示众才对。 可惜,上至太上皇和皇帝,下至殿下和太子妃,却都对这个混帐信任有加。 宁忠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病房所在。刚刚已经回到了病房,刻意没有去看那碗营养鸡蛋粥的苏氏。 正巧笑嫣然地跟太子殿下聊天说话,而李承乾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病,只是觉得自己那么多的疼,那么的难受,就是想多哼哼,多那什么一下。 可方才处弼兄在外面嘀咕的那番话,他虽然没有偷听全,可是还是听到了不少的东西。 特别是什么从鼻子插进肚子里的那种恐怖工具,光是想想,就让李承乾恨不得抄起碗一口抽干。 来证明自己只是胃口不好,不是不能吃。 可自打娘子进了屋子后,就一直跟自己在这里东拉西扯的,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时候有营养的话来。 这让李承乾内心此刻正在犹豫纠结,自己是不是还要继续矫情下去。 等了老天半,娘子苏氏居然也不问自己饿不饿,这也太不科学子,你不给我台阶,我怎么下去? 而苏氏也一直注意观察着夫君的表情,总觉得夫君的表情有些怪,似乎是在患得患失。 这让苏氏有些摸不着头脑,同时内心也越发地担心, 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吓得一下站起了身来。 似乎很害怕程处弼扛着什么瘆人的工具步入病房。 直到看清楚是宁忠之后,苏氏这才稍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又觉得不太对劲。 “宁大伴,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殿下”宁忠步入了屋中之后,迎着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目光,嘴皮子都在微微地颤抖。 看到了宁忠那副犹如见了鬼的模样,方才还一直在考虑自己该不该继续矫情下去的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 因为李承乾很很害怕,万一处弼兄突然出现,抄起大管子往自己的鼻孔里塞,那个时候。 怕是娘子只会哭着让自己鼓起勇气不要害怕。 想明白了这一切,李承乾没有再看宁忠那张扭曲的倒胃口嘴脸,扭头看向了那碗鸡蛋营养餐。 “娘子我” “夫君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氏看到了宁忠,也看清楚了他的表情,想到了夫君已经承受了一次痛苦,接下来却还要继续被告痛楚所折磨,声音都带着了几分的更咽。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把那碗营养 粥端给我。” “啊?夫君你”苏氏彻底的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抬手掩在了俏脸前。 “娘子听话,为夫我真的饿了。赶紧给我”李承乾勉强一笑,他感觉自己与其被人把这碗粥从鼻孔灌进去。 倒还不如自己麻利的喝下去,虽然都是进肚子,但李承乾还是觉得用嘴进食比用鼻子进食更好。 苏氏和宁忠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承乾自己主动的地接过了碗去去,开始拿着勺子将鸡蛋营养粥往嘴里舀。 苏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夫君,你,你能自己吃东西?” “谁能自己吃东西了?”程处弼的那雄浑的嗓音陡然从屋外传来,然后下一刻,李承乾就看到手中拿着一根皮管的处弼兄步入了病房。 瞬间,他连勺子都顾不上用,直接双手扶碗就往喉咙里倒。 程处弼看到了李承乾的吃相,差点当场笑尿,好在,自己终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及时地控制住了差点绽放的笑容,努力地维持着严肃的表情。 “殿下,你,你居然能吃东西了?” 李承乾迎着程处弼的视线,犹自装着一脸迷茫与无辜的样子反问道。 “啊,原来是处弼兄啊,对啊,孤觉得有些饿,就赶紧吃东西了,怎么,有问题吗?” “殿下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哪不舒服吗?” 程处弼的表情仍旧很得很严肃,也很专业,上上下下,煞有介事地观察着李承乾。 看得这位吃得太急,连打了个饱嗝的李承乾浑身不自在。 “孤真没事情,处弼兄你就放心好了。” 程处弼一屁股坐到了榻边,表情是那样的认真。 “那你吃了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难过的感觉,是不是恶心,想吐” “这个没有。”李承乾的脑袋摇得飞快。 “殿下不用紧张,这个其实可以有。” “” 正文卷 第894章 哪怕不能飘飘俗仙,好歹也能益寿延年(求订阅求票) 李明达牵着娘亲的手,抢先步入了殿中,看到了殿内坐着的三个人。 特别是看到了那位每一次入宫,都会给自己带好吃的程三哥哥,顿时两眼一亮。 “程三哥哥!” 这声充满着欢快与明媚的叫声一起,那边正在手忙脚乱收拾案几的李世民顿时脸色一黑。这闺女咋回事? “微臣参见娘娘,参见殿下” “好了,快起来吧,你这孩子青雀也在啊。”长孙皇后温婉一笑。 此时,李明达已经松开了手,快步跑过去,一边跑一边笑着道。“爹爹,四哥” 听到了这声暖心的呼唤,李世民的脸色瞬间转和,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哈哈,小兕子醒啦” “对呀爹爹,娘陪着我,我睡得可香了。”李明达由着李世民把自己抱了起来,甜甜一笑言道。 “嗯,那就好,下次爹陪你好不行?”李世民亲昵地跟闺女蹭了蹭脸,乐滋滋地道。 “好啊好啊,爹爹最疼我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跟个大小孩似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快步上前,搀住了那行礼行了一半的春泰。 “青雀快坐下吧,娘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嗯”长孙皇后终究想到旁边还有程三郎这么个人物在。 当着程三郎的面,有些话还是不适合说。咦 长孙皇后的目光随意一扫,很快就凝固在那张乱七八糟的案几上,她看到了案几上那些被拆开的油纸。 更看到了那几个香皂盒还有保湿霜,不禁嫣然看向了老程家唯一眉清目秀的程处弼。 “贤侄你这是” “婶婶,这些小玩意,是小侄这些日子刚弄出来的新品,比之前的香味更加的浓郁。 今日正好入宫,小侄就挑了几种过来,就是不知道婶婶你喜不喜欢” “你这孩子,做事可真是够用心的,其实这个,这个好香啊” 长孙皇后原本还想要矜持地说上两句客气话,可是当随手拿起的迷迭香保湿霜凑到了鼻子跟前一闻,顿时两眼一亮。 那股子香浓的味道,让她觉得份外的舒服,一时之间,竟然有点舍不得放下。 “程三哥哥,是不是兔子模样的都是给我的呀?” 已然从李叔叔怀中下来了的李明达,看到案几上的四个色泽有些偏绿的免子造型的香皂。 顿时眼前一亮,双手一拢,把四个兔子香皂全拢到了自己跟前。 “哇啊好香的味道呀,比原来的羊奶香皂香多了,程三哥哥,你可真好。” “殿下能够喜欢,这便是微臣的福份。”程处弼很是谦虚地道。 “爹爹,怎么全部都打开了呀?”李明达左闻一下,右闻一下,下意识地闻了句。 李世民看着那满案几的油纸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爹爹就是好奇,想帮你看看” “谢谢爹爹,不过下次让我自己拆好吗?”李明达不愧是既聪慧又很有情商的小姑娘。 这话说得李世民大乐,连连点头答道。“好,当然了,下次让我们的小兕子自己拆。” 长孙皇后一下子,就相中了三种,一种是肉桂味,一种是混合香,一种是迷迭香。 不过,看到李泰眼珠子一直死死盯着那肉桂味的香皂,长孙皇后心知肚明,怕是青雀也很喜欢。 这倒也无妨,先拿那肉桂味的给青雀,相信知情识趣的程三郎应该还会送来。 而李世民则很喜欢茴香味和薄荷味,而程处弼给李明达送的则是除了肉桂味之外的剩下四种香型。 “程三郎,这一次的这些礼物,老身都很喜欢,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程处弼笑着摇了摇头。 “婶婶说的哪里话,这些本就是小侄诚心送来的,你们喜欢就好。” 等到他们将那些香皂和保湿霜都收了起来,李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娘亲手中的那个装着肉桂香味的香皂和保湿霜。 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看到程三郎在此,李泰就欲起身告辞。 就听到了一旁的妹子李明达朝着程处弼问道。“程三哥哥,今天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程处弼转过身去,打开了食盒,从里边端出来一个木桶,木桶里边垫着棉布。 中央位置是一个钵状的白色瓷器,随着他提出来,犹自散发着寒气,明显是冰镇 过的。 “今天我给殿下带来了一种新品小吃,名字就叫果冻” 程处弼说话间,便将那个小碗的盖子揭开,几双眼珠子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李明达看到了那个小碗里边堆叠着颤微微的近乎完全透明的块状物,重要的是,块状物中间,居然镶嵌着果脯 看着这晶莹剔透的色泽,还有那在透明块状物中微微荡漾的红色和绿色的果脯。 便是李世民都不由得发出了疑问。“这叫果冻?” “哇,好漂亮啊我真的可以吃它们吗?”李明达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长孙皇后的脸色微黑,这个闺女真的是,现如今只要跟程三郎呆在一起。 只要是程三郎送来的东西,不论是漂亮的,还是好看的,都先问问是不是可以吃,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唔应该就是馋的让程老三给养刁了胃口的闺女。 “这东西真可以吃?”一听到吃字,之前刚跟父皇一块用过午饭的李泰就感觉自己饿了。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上一顿,嗯,即便看程三郎这个粗鄙武夫不顺眼,但是那一钵果冻实在是看着诱人。 李世民吩咐让人拿来了几个碗,程处弼将备好的红糖水浇下,然后添了好几碗搁在案几上。 然后,每个人都抄起了一碗,程处弼刚把碗端了起来,就看到了一只很肥硕的手,将空碗递了过来。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扭头看过去,就看到李泰略微有那么一丝腼腆地笑了笑。 “没尝出味道来,劳烦处弼兄你再给小弟一点点,嗯,多一点更好” “” 正文卷 第895章 没有人比我们老胡家更懂关内道药材,没有人(求订阅求票) 就在夫妻二人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满脸羡慕的李明达,也伸出了手摘下一朵塞进了口中。 然后小姑娘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新奇的表情。 “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程程!老!三!”李世民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了,气极败坏地并指如剑,厉声大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一声怒吼,一扭脸,看到了气极败坏的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提前到达战场,怎么办? “殿下,臣内急,还请殿下恕罪。” 程处弼也不管了,扔了一句话给李明达后,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了那一纵四季杜鹃,直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长孙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到夫君从地上抄来了一根树枝,朝前撵去,而身手敏捷的程老三已经跃过花丛,连滚带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的画面。 噗哧一声,长孙皇后再也维持不住大唐贤后温婉贤淑的形象,瞬间抱着肚子蹲在了花径之间。 后方的赵昆表情扭曲,目光绝望地仰头向天,但凡是有程老三的地方,准备会有妖蛾子这小子,想要笑死老子吗? 李明达一脸懵懂地看着程三哥哥矫健地飞身跃起,两眼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叫道。 “哇,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 正在追赶的李世民挺着个啤酒肚跑了没几步,看到程处弼就跟个猴子似的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又气又乐,愤愤地将那根树枝给朝着程处弼消失的方向扔过去。“程老三,你这混小子给老夫等着!” “叔叔,小侄内急,实在等不了,改日再跟叔叔赔罪” 程处弼呵呵一乐,谁特娘的等你谁傻。 不就是请你闺女吃朵花吗,咋的,又不是让她捡蚂蚁吃。 再说了,是你闺女自己问我那花那么漂亮,可不可以吃的,怪谁,怪我咯? 你有本事先把老子的俸禄补发了,大不了老子这一百来斤撂你跟前。 总比因为没钱没买下锅,饥寒交迫被饿死要强。 这个时候,赵昆才故作气喘吁吁吁地从后边撵了上来。“陛下,要不要臣去将那小子擒来” 李世民看了一眼,又伸手摘往想往口中塞的闺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昆。 “行了,让他滚远点,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他。” “乖闺女,咱们别吃花了好不好?” “好吧,那爹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耶”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很听爹爹的话。 但是她也很乐意分享自己品尝过的每一道她喜欢吃的美食。 “”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闺女那张明媚的笑脸,扯着自己衣襟踮起了脚尖,还有那手中那漂亮的杜鹃花 然后,一干人等都看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神情复杂地蹲了下来,闭眼张嘴。 “咦还真是酸酸甜甜的。”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位被程老三给带得食谱越来越广泛的闺女。 最终,没好意思当着爱女的面吐掉,生生将那咀嚼过的杜鹃花给咽了下去。 罢罢罢,蝉蛹c蜂蛹c小鱼干自家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美食没尝过,现如今就连花都进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如今习惯性饮用的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也是出自程老三的手笔,唉 李世民禁不住处抬头向天,程老三这混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闹腾妖蛾子惹人心烦。 可偏偏,做出来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一大把,罢罢罢,或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扫了一眼程处弼逃离的方向,有机会再收拾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牵着心爱的闺女,迎着那俏脸依旧酡红,手掩朱唇前的妻子走了过去。 “夫君你也别太生气了,多大点事,那杜鹃花,妾身也知晓,听说那还是药呢” “唉知道是知道,算了,莫要提那小子,一提为夫这脑仁就疼。” 李世民把闺女抱到怀中,此刻,只有怀中那可爱而又如同阳光般明媚的闺女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慰藉。 李明达很乖巧地抬手给李世民按压着太阳穴。“爹爹,我给你按按,你就不会疼了。”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都知道心疼爹爹了。” 暴脾气的大唐皇帝陛下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很没节操的那种。 李恪不愧是皇族子弟表率,纨绔子弟中的精英,骑术精湛,率领着一票护卫窜到了骊山仍旧神完气足。 洋洋得意地打马径直到得汤泉宫,吴王殿下到访,一干嘛守宫将士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让开了宫门,由着李恪打马窜了进去,只是他入了汤泉宫,行不过数十步。 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欢快的叫唤声。“三哥,三哥,你也来看皇爷爷呀” “???”李恪一脸懵逼地左右张望。这特娘的见鬼了吗?为何我居然会听到李明达的叫唤声。 抱着李明达,与那行进在主道上间隔着几行松柏的李世民,看到了英果类已的李恪跟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声喝道。 “你晃来晃去做甚,老夫在这。”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响起,李恪双手一抖,手中的马鞭差点失手掉到地上。 赶紧翻身下马,朝着那迎而走来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笑容,然后以最标准的姿态,朝着父皇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明达妹妹” “恪儿快快免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端?”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禁有些心忧地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呵呵一乐。“该不会是在长安呆得着实无聊,所以然特地跑骊山来。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 正文卷 第896章 会不会,薛三叔不喜欢女的?而是喜欢……(求订阅求票票) 只见这位永宁真人很是矜持地微微一颔首之后,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了一个不大的葫芦。 递给了其中一人之后,转身朝着身边的一名年轻弟子道。 “你且代为师招呼这些贵人,贫道还有要务,恕不奉陪” “不敢有劳真人,我等恭送真人。”几位贵公子赶紧点头哈腰地目送着这位永宁真人离开之后。 这才随同那位年轻弟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而明性赶紧快行几步,进入了内院,找到了永宁真人。 永宁真人一脸高深莫测地打量着这位新收没多久的弟子,从容一笑。 “明性徒儿何事?” 明性道长恭敬地朝着永宁一礼之后,这才言道。 “师尊,弟子,弟子有一位好友,亦有向道之心。 听闻师尊丹道上的本事,托弟子请师尊亲自出手炼制一炉金丹。” “要为师亲自出手?唔” 永宁真人看到了明性恭敬地奉上的那个箱子,打开之后,里边那金光灿灿之物。 两眼一下子眯了起来,很快,表情显得有些不悦地起身拂袖道。 “莫要用这些阿堵之物来污为师” “是是是,是弟子的错,可是弟子觉得这是我那好友的一份心意。 若是不收,反倒让他觉得师尊怕是不乐意亲自出手。” 听得此言,永宁真人这才缓缓地背转过身来。目光似乎扫过了那箱金光一眼,就很快移开。 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让明性越发地敬佩师尊的德操。 “既是你的好友,又请托到了你这,罢了,那为师就出手为他炼金丹一炉。” “至于这些阿堵之物,你且收着,一会交给你大师兄。 让他拿去起起来吧,若有天灾人祸之时,倒也可以多做一些善事,无量寿福” 然后永宁真人又郑重其事地问了明性道长他那位好友的生辰八字。 听了明性报出王医令的生辰八字后,永宁真人连连掐诀,手指头几乎变成了残影。 许久之后,永宁真人这才言道。 “让他三日后再来取丹,为师要给他炼一炉极品金丹,而且出丹的时辰,唯有三日后卯时之初出炉,才最适合于他。” 听到了永宁真人此言,明性道长赶紧恭敬地朝着师尊一礼,感激地道。 “多谢师尊” “三公子,薛大将军派人过来传了消息,说是之前跟三公子约好, 今日到在他府中赴宴,担心三公子你贵人多忘事,特地遣了人过来在此等候。” “薛大将军?可是薛万均”程处弼有些懵逼,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这位薛大将军了。 管家富叔看到三公子那副表情,心料果然,笑着解释道。 “看来三公子你是真的忘了,那日老爷在府中大摆酒宴之时,薛大将军的确提过,你也答应了的。” 听到了富叔的解释,程处弼还能说啥,看样子自己当时应该已经喝大断片了,所以没有印象。 不过既然答应过,程处弼自然不好失约,跟富叔招呼了一声之后随同那位薛将军家的管事朝着薛府而去。 迈步来进入了薛府,就看到了薛万均这位薛猛将正昂然立身于前厅阶上。 “见过薛二叔,小侄今日公务忙碌,晚来一步,实在抱歉。” 薛万均的大手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着径直往厅中行去。 “好了,贤侄免礼民,快快进来吧,老夫还担心你小子太忙,若是你今日不过来,那老夫可就要亲自登门拜访。” 程处弼跟前这位膘肥体壮的薛大将军来到厅中坐下。 不多时,美酒佳肴便摆到了案几上,程处弼端起了酒杯想要邀请薛大将军。 结果薛万均摆了摆手道。“老夫沾酒容易误事,贤侄你自个喝就是了。” 听到了这样的说法,程处弼不禁想起那天的家宴上,这位薛二叔抄起酒杯很作死的主动敬这个敬那个。 嗯,看来这位有点酒来疯,程处弼倒也不客气地灌了一杯下肚,薛大将军开始逮着程处弼的医术猛夸。 程处弼则是含蓄地谦虚,心里边却在琢磨,这位大佬找自己过来,如此殷切地拍自己这位晚辈的马屁。 怕是这里边,必然有什么蹊跷。 没有让程处弼失望,很快,薛大将军突然感慨地长叹了一声言道。 “老夫成亲至今,已然快有十载,可惜,膝下只有两个闺女,我那兄长膝下,也是闺女”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懵逼半天,有些腼腆地道。“薛二叔,这事,小侄没办法帮你。” “生男生女,这是你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情,小侄无能为力。” “”薛万均一脸黑线地看着程老三。老夫是这个意思吗?这都还没到正题你小子那么急着叽叽歪歪个屁。 “不,贤侄你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这个事,是另一件事,我那三弟万彻你想必也知道。” “当然知道,薛三叔是条汉子。”自知说错话了的程处弼赶紧一句马屁拍上。 “是啊,他倒是条汉子,可就是成日痴迷武事,如今也都三十出头了,居然还没有想要娶媳妇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又劝了他一回,结果这小子还是那副傻咳,执意不娶。 还说什么,女人会让干扰到他向武之心,气得老夫差点就想踹了他两脚。” 听到这话,程处弼差点让美酒呛着。神特么的干扰向武之心,这是什么鬼话? 这么中二的话,岂不就跟后世流传的女人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有异曲同工之妙? “今日老夫寻贤侄你来,就是想问一问你,我家老三这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 说到了这,薛万均还冲程处弼眨了眨眼,表情很鬼祟。 程处弼砸巴砸巴嘴,有些犹豫地道。“这应该不是病吧” “怎么可能不是病,我们薛氏五子,现如今,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成家了,就他一个单身汉。” “成日吃东家蹿西家,跟什么是的,让他成家,这小子就是不乐意。”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薛二叔,半天才问了一句。 “薛三叔的样子,也不像很抠门的人,不会是为了省钱吧?” “这肯定不会,反正成天他就只乐意跟一票糙老爷们武枪弄棍的比划,切磋武技,给他寻了几个好女人家。” “结果倒好,连面都不见,问他,不是说会打扰他向武之心,就是觉得自己还年轻不着急” 听到了这,程处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来,忍不住开始发散思维,问出了一个问题。 “会不会,薛三叔不喜欢女的?而是喜欢那什么” “!!!” 正文卷 第897章 泥玛!这是要治病还是要灌老子酒?(求订阅求票) “去西北投军?那个混帐小子”程咬金的脸直接就黑了。 “正是,听牛公子言,他意欲再入军伍,奈何牛将军不乐意。” “甚至扬言,他若是敢离开长安,就打断他的腿” 程处弼一脸黑线,不愧是武将世家,交流方式就是这么的刚。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老牛脾气一向最是拧巴,那牛韦陀同样也是个九牛头也拉不动的主。 父子俩还真特娘的一个德性,这事,着实棘手。 李德看着那皱起了眉头苦思的程大将军半天不开口,忍不住看向程家老大老二和老三。 程处弼硬起头皮小声地提醒自家亲爹一句道。 “爹,其实这么些年来,牛哥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上战场” “只是牛叔怎么也不同意,父子二人才会有那么深的隔阂,而牛哥赌气的常年闭门不出。” 程咬金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道。“怎么,替那傻小子说话?” “爹,牛哥的确是条好汉子,别看他断了腿,可是他的本事可没拉下。肯定日夜悄悄的苦练。” “对,那天我跟大哥跟他干了一把,试出来的。” 看着跟前的三个娃一人一句地给那牛韦陀帮着腔,程咬金抚了抚钢针般的浓须。 “这样,你们仨,先跟李德过去,记住老夫的话,拖住牛韦陀那傻小子,哪怕是捆起来,也得给我留住他。” “程富!” “老爷有何吩咐?”程富快步赶了过来。 “去,派人去知会秦二哥,李绩c李客师,老尉迟” “告诉那帮子老兄弟,都到城门那里去碰头,再有,我亲自去见老牛。” 程咬金目光一转,落在了李德身上。“牛将军今日在何处?” “大将军,牛将军今日当值,不在府中。” 程咬金呵呵一乐。“那傻小子倒也没全傻,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做甚,赶紧走。” 就在程家弟兄三人连袂出府之际,好几名程府的家丁也都窜出了府门,策马朝着诸位公侯的府邸狂奔而去。 一干人等策马疾行,总算是赶到了长安城西,出城三里多,总算是看到了一群人正聚拢在一处高丘之上。 而站在高丘上的李思文也得见程家三兄弟策马疾行而来,赶紧挥手招呼不已。 弟兄三人策马直上高丘,便看到了那牛韦陀顶着一脸颇有些尴尬的笑容朝着这边行来。 老大程处默当先跃下了马背,狠狠地一拳砸过去。 “哟,牛哥,你可真厉害,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想自个窜到西北之地去建功立业是吧?” 牛韦陀憨憨一笑。“行了,有本事,你也跟我一块去。”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 “我哥要是跟你去,那就是擅离职守,就算是陛下不收拾他,爹也得抽他。” 程处弼也下了马,看着这位身上裹着劲装,腰畔横刀障刀俱在的牛韦陀。 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牛八斤和牛九斤这对哥俩。 “牛哥,该不会是早就起了心思了吧?”程处弼上前打量着牛韦陀的脚一眼。 嗯,现如今他已然是行走跑跳如常,让人几乎查觉不到他的残疾。 “嗯其实自打你那日给牛某装好了义肢,让我能行走如常之后。” “牛某一心想的就是能够重上战场,可惜”牛韦陀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 “昨个夜里,贤弟那首赋菊,令牛某心怀激荡,便已然下定了决心,往西北而去。” “牛哥,你就这么悄悄的溜了,那牛叔和婶婶” “我娘知晓的。”牛韦陀眼眶隐隐发红,吸了吸鼻子道。 在场的一干纨绔子弟们,一时之间,也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李恪大声地吆喝道。“行了行了,诸位兄弟,酒菜已经来了。我等在此可不是唏嘘离别。” “而是聚拢大伙,特地备宴,给老牛送行,希望他此番西去前程似锦。” “走,喝酒吃肉,饱了再上路。”程处默拍了拍牛韦陀的肩膀。 “老弟支持你,年纪轻轻不活痛快一点,有甚意思。” “对对,喝酒吃肉,牛哥你的义肢的制备之法,我已经抄录在此,若是到得军伍之中出现了损坏。” “你也可以让他们照此法修补,实在不成,让他们给你打造也行 ” 牛韦陀接过了程处弼递来的那几张纸,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谢你了,待老牛博了功名,再回来找你喝酒。” “好!一言为定。” 城门口,尉迟恭正在与秦琼在马背上扯着闲话,听到了远处的疾蹄声狂奔而来。 “哎哟,老牛这是要弄什么?杀气腾腾的。拦着拦着” 大唐两位名将横马一拦,提着长槊,怒冲冲打马而来的牛进达只能勒住马缰放慢了速度。 “二位莫要拦我,让一让,老牛我去把那混帐玩意给擒回去。” 后方,程咬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前,唾沫星子全喷到牛进达脸上。 “擒什么擒!你他娘的跟我说好了不着急上火,怎么一扭头人就跑了。” 牛进达面对着这位,实在是有些发作不得,夯声夯气地道。“我这不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吗。” 李绩抚着长须,语重心长地道。 “老牛,我不劝你,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你最好替你儿子好好想想,想明白,大伙肯定不会拦你。” “我特娘的得想多久?”牛进达暴躁地怒道。 “一柱香,一柱香之后,我们让开,你去找你儿子去。”李绩竖起一指说道。 “你们!好!”牛进达,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马槊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 走到了一旁,蹲到了城门边的树脚下闷声不发一言。 “这脾气,唉”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兄弟中,最不容易发火的便是老牛。 可一旦真的生气,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想法,便是九头牛也难得拖动。 “这毕竟是老牛的家事,咱们这些老兄弟,其实真不好劝,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反正我也把他家韦陀的想法跟他好好说道了,接下来,看他自个。” “话说回来,那韦陀倒跟他这个爹一般,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耳朵边,传来了一帮老兄弟低沉的议论声,老牛恍然不觉,就那么蹲在大树下愣愣地看着那往来的商旅与路人经过城门。 正文卷 第898章 薛三叔,你快撒手,小侄我不是来喝酒的!救命!(求订阅) 一干晋阳的官员,还有东宫属官皆尽抬起了头来,满脸不乐意地看向长孙家庆。 这家伙,平日里就很嚣张跋扈,指颐使气。就如同现在一般。 于志宁不悦地拢了拢眉头,按捺住不满沉声道。 “那还请长孙待读稍待,等我与诸官商议” “于詹事,此事事涉东宫清誉,怎么可以耽搁?”长孙家庆直接不乐意了。 于志宁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这个混帐没看到整个公房之中,十七八位官员吗? “既然事涉东宫,那就更要谨慎,还请长孙侍读你先退下。” “什么样的事情,还能够比事关东宫清誉更大! 于詹事,你这样的态度,简直就是在纵容流言。 知道不知道晋阳宫中有宫人乱传太子闲话,说太子腿伤久久不痊,乃是因” “长孙侍读,本官让你闭嘴!”于志宁狠狠地将案几之上的茶汤直接扫落于地。 “你也不看看场合,这等事情,你,你简直混帐透顶。” 没想到,自己义愤填膺而来,却被于志宁如此喝斥。 长孙家庆勃然大怒,梗起脖子怒怼了回去。 “好好好,下官是为了殿下忠心耿耿,你却一再阻拦,是何居心?” “于詹事,等着我向陛下弹劾你吧。”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长孙家庆怒气冲天而去。 于志宁看着那摇晃不已的厚实门帘,半天才颓然坐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 而一帮晋阳与东宫属官则面露诡色,面面相觑。 长安,暖阁之中,因为下方烧着地龙,让暖阁之内,十分的温暖。 甚至让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即便是身着单衣,亦不觉得寒意加身。 夫妻二人,正一脸兴致盎然地欣赏着一张礼单,或者说聘礼单。 作为父母的他们,终于有闲暇,开始给业已成年的长子,也是太子的李承乾操办婚事。 李世民呷了口茶汤之后,将手中的礼单递给了身边的长孙皇后道。 “你说,这张礼单上的东西,可还有什么需要增补的?” “妾身倒是没有意见,还是夫君你拿主意为好。”长孙皇后嫣然一笑,摇了摇头。 “那就让他们照此采办吧,如今已然入冬了,让他们加紧才是,距离太子婚期,可是不远喽。” “是啊,就感觉好像是一眨眼,小小的承乾,如今也到了迎娶佳妇的时候了。”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便是咱们曾经居住的承乾殿,用那殿名给这孩子取的。” “而今,我这个作父亲的别无所求,就是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早日给咱们生下皇孙。” 夫妻二人正自低声言语轻笑,听到了暖阁外传来了赵昆的低唤。“陛下,晋阳有消息到了。” 两封书信,摆到了案头,李世民抄起了摆上封,由太子詹事于志宁所写的书信。 “寄信之时,太子他们已经离开了晋阳。” “预计大约能够在十一月中,赶到长安。” “只是承乾的脚伤,尚未痊愈” 长孙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凝。“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好?” “无妨,等到承乾回了长安,再让诸位太医给他瞧瞧便是。” 李世民宽慰了长孙皇后一句,翻到了下面一页信纸之时,脸色陡然一变。 他看到了于志宁在信中,对那长孙侍读当着晋阳与东宫属官议论不利太子流言一事。 看到夫君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长孙皇后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夫君” “你且来看看。”李世民阴沉着脸,将那张陈述此事的信纸递给了长孙皇后,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封书信上。 那封,正是出自长孙家庆的手笔,李世民有些烦燥地抄起这封信拆开一看。 居然是长孙家庆在弹劾太子詹事于志宁,认为他身为太子詹事,只知操弄权柄,懈怠渎职 长孙皇后缓缓地将那张信纸放下,满脸失望地摇了摇头。 “陛下,臣妾以为,长孙侍读枉负皇恩,不堪重用。” “明明是自己不分轻重,居然还敢弹劾东宫重臣,这实在是” “还请陛下,罢其东宫侍读之职,再不述用。” 李世民看向跟前那表情很是纠结的观音婢,手指头重重地敲击在案几之上,沉吟良久。 “他终究也是好意,罢 了,等回了长安,朕会亲自告诫他,并罚俸一年,他若再犯,朕定不饶。” “夫君你”长孙皇后仰起了俏脸,看向身边的李世民,心口有些发堵。 “他终究是你的亲侄儿,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朕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自己把握不住” 长孙皇后轻叹了一声,娇弱地靠在了李世民的怀中,痴痴地看着夫君那张依旧轮廓分明的脸颊。 得夫如此,何其幸也 不过,等承乾回到了长安,再跟兄长聊一聊,还是让家庆侄儿,自己识趣地离开东宫为好。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忙碌,而给诸位大将军的手下们制作义肢一事,也渐渐走上正轨。 程处弼也终于空闲了下来,此刻正在跟两位忠仆继续着每天午饭后的娱乐活动:打牌。 只是刚打了没几把,就听闻针灸科的胡博士来访,程处弼对于这位挨过千针万扎的老博士很佩服。 亲自将胡博士迎进了公房,两位忠仆收拾好了竹牌之后守到了门外。 “不知胡博士来寻本官所为何事?” 程处弼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显得有些腼腆,欲言又止的胡博士道。 胡博士有些拘紧地笑了笑。 “程太常,多亏得您弄出来的针灸铜人,现如今,大伙练习针灸可是轻松多了。” “下官代针灸科的一干医者,谢过程太常。” 程处弼摆了摆手,打量着胡博士,总觉得他应该是有事情。 “这都不过是程某该做的罢了。胡老有话只管直言,不必这么婉转。” “那老朽就厚颜直说了,想请问程太常,这针灸铜人,如今朝庭可有向外售卖的意思?” “您老要买?”程处弼打量着这位没有七十,也至少六十多岁的胡博士,有点不明白他买这玩意干嘛。 “不错,老朽家中,开着一间医馆,若是有了此物。 也好让我儿孙,也能够在针灸之道更加精深。” 正文卷 第899章 怕是自己又得两眼一闭一睁,天就亮了(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她那略显得歉意的笑容,程处弼吸了吸鼻涕,赶紧将裘衣接过道了声谢,飞快地披上。 “不用客气程三哥。”武媚眨了眨眼,俏皮一笑又消失在厚帘内。 程处弼裹紧了自己厚实的裘衣,让自己在这寒冷的冬季,凛冽的寒风之中。 感受到了身心的温暖,但有一点不对,明明是自己的衣服,为什么要向她表示感谢? 好吧,这只能说明我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好男人。程处弼吸吸鼻涕,如此自我安慰道。 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程处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麻木的时候,李承乾终于离开了甘露殿。 只是这一次,用的是那种上面有遮盖物的肩舆,很好地将李承乾这位体弱多病的排骨精给保护起来。 程处弼吸溜着鼻涕,继续扮演着忠心耿耿的角色,顶着风雪,陪伴着太子回到了东宫。 丽正殿内,李承乾饮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汤,特地多放了姜片的茶汤一口下肚。 仿佛有股子暖流,开始向四肢散发开来。李承乾这才看向同样正在喝着茶汤的程处弼。 “处弼兄,方才在甘露殿” 经过了武媚的开解,程处弼也释怀了许多,坦诚一笑。 “我只是说了我的推测罢了,而且不管是陛下,还是娘娘,他们作为你的父母,肯定也是在为你着想。” 李承乾看到程处弼如此,这才稍松了口气,毕竟,这是他这辈子交上的第一位朋友。 他着实不愿意与程三郎之间产生什么误会。 “多谢兄台体谅小弟,那我便以茶代酒,多谢兄台了。”李承乾嘿嘿一乐,举杯言道。 碰了碰茶碗,两人抿了口后相视一笑,气氛也显得缓和了不少。 程处弼也就不再纠结于李承乾的腿伤问题,而是询问这位快要成亲的太子。 这才知晓,他所迎娶的武功苏氏,岐州刺史苏亶的长女,曾经有过几面之缘。 对于这位妻子的印象,说不上好,但也不会差就是了。 他毕竟是太子,婚姻大事,自然不可能由着他自个去谈恋爱。 “我娘说,苏娘子是一个很温婉贤静的人,这样的女子,我也觉得我会喜欢” “可惜我的脚受了伤,即便这段时间养好了,怕也没机会跟处弼兄一块出宫走动了。”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毕竟婚期将致,殿下哪还有时间。” “我本以为,那首就是那首诗名很长的赋菊诗,乃是兄台毕生的得意之作。” “却没有想到,你另外一首送别诗,更是令小弟心生怨恨啊” 看着李承乾那幽怨的目光,程处弼一阵头皮发麻,赶紧转移话题。 “殿下莫要忘记了,那首诗名叫《长安贞观八年九月初八两仪殿重阳佳宴赋菊》,是你爹给取的。” “”李承乾咧开了嘴,好半天才合拢,表情有些诡异地道。“多谢兄台提醒,小弟一定牢记。” 跟老太太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的诗名居然出自父皇之口,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点。 看到太子殿下一脸风中凌乱的样子,程处弼暗松了口气,话说回来,也不知道牛哥窜到哪了 回到了程府,刚刚跨步进入院门,就看到一只造型很别致的黑熊精蹦了出来。 程处弼下意识就想抬脚踹过去的瞬间,听到了程老六那夸张的嗷嚎声从那瞪着一双死鱼眼的黑熊精口中发出来。 “程老六!”程处弼一脸黑线,伸手一扒拉,提起了熊皮脑袋,骑在程老四背上,张牙舞爪的程老六吓得一哆嗦。 “三哥,你怎么发现的?”吃力地扛着程老六的老四好奇地问了句。 “你们三个,能不能消停一点。” 程处弼扫了一眼跟随着自己步入程府,憋笑差点憋出内伤的程亮与程光,没好气地喝道。 “这么大的熊罴,叫的声音跟个小奶猫似的,你三哥我可没聋。” “果然,我就说嘛,应该我来叫唤。”蹲在后方扮演熊屁股的程老五不乐意地埋怨道。 “嗯对,听老五的。”程处弼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蹄声。 亲昵地揉了揉程老六那张冻得痛红,却犹自精神陡然的脸蛋。“你们加油,争取吓到大哥二哥。” “好!”程家四五六赶紧又把那块盗取自前厅的熊皮给裹好,伪装成一头造型古怪的黑熊再一次缩回到了门后。 程处弼赶紧快步而行 ,窜入了前厅之后,这才回头,准备美滋滋地看戏。 果然,大哥二哥连袂而至,三个熊孩子扮演的黑熊精再一次蹦出来。 不过这一次,由于下盘不稳当,直接嗷嚎叫刚叫出口就变成了惨叫,三个熊孩子滚了一地。 看得大哥二哥懵逼半天,指着那三个熊孩子笑得直打跌,兴灾乐祸的嘲讽不已。 可惜他们嘲讽没几句,就感觉到了臀部遭遇重重一击,哥俩连滚带爬的朝前窜出老远,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混帐玩意,看到弟弟摔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扶一把。” 程家大魔王没好气地喝斥了几句,这才慈眉善目地把那三个摔得哼哼叽叽的熊孩子搀起来。 好在老程家的娃都皮实,虽然疼得吡牙咧嘴哼哼叽叽,愣是没有一个哭的。 为了惩罚他们这三个小混蛋,拿亲爹悬挂在前厅作为丰功伟绩的熊皮,偷来耍着玩的恶劣行径。 同时也要表扬孩子们这种不怕痛的勇敢精神,慈祥的亲爹在三个小混蛋的屁股上各抽了几巴掌。 然后让程富给这三小子多上几根羊骨头,让他们好好的磨磨牙过过嘴瘾。 跟宫中在铜炉里烧竹碳不太一样,老程家的取暖方式,实在是有点特别,一个巨大的铁盆,里边堆着木碳。 从来不用弄碎,一块块的大木碳,全是整块整块往里扔,周围还搭着架子,烤着鸡和兔子。 生生把冬日取暖的温馨模式,弄成了山寨聚义厅吃庆功宴的架势。 程处弼深深地被这样的老程家冬日聚暖模式所震撼,瞬间觉得,宫中那些造型别致的装碳铜炉和细竹碳。 跟老程家的大铁盆和份量实在的木碳块比起来,实在是两种迥然不同的取暖风格。 一种细腻温婉的文人风雅,一种是豪横霸气的武家气势。 “啊,爹你问孩儿什么?”程处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正文卷 第900章 瞧你说的,打牌难道就不是正经事吗?(求订阅求票票) 自己那堆外科手术工具,居然会在一条名字娘炮的猎狗身上开胡。 实在是义意有些不同一般。虽然拿人做手术的工具给狗先做。 这个做法有点苟,但程老三也是没办法,总不是就为了一条狗,老子又要花好几百贯吧? 想要让骨头长歪的狗,重新矫正,那就需要让骨头再次断开。 程处弼先是将狗腿的毛剃得一干二净,然后进行消毒之后,才开始进行手术。 为了这条爱犬能够恢复昔日的矫健,李客师这位大将军也特地蹲在了府中。 只是听到那些金属器械犹如砍柴剁骨的声响,头皮麻得厉害。 至于那位蹲在手术间里的李器真是小脸煞白,看着程处弼又是敲又是凿又是挫的。 那瘆人的声响,足足持续了两柱香的功夫,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手术,足足做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结束,主要原因还是狗骨头跟人骨骼相差挺大。 工具使用起来自然有些别扭,不然,程处弼有自信可以做得更快。 看到程处弼掀开了手术间的帘子出来,自家幼子李器抱着狗跟着溜达出来。 李客师第一时间满脸心疼地将那条还软绵绵的狗抱到了怀里。“黑魅,可真是苦了你了” “”兢兢业业,累死累活的主刀医生程某一脸黑线。算了,不跟这些不会说话的长辈计较。 程处弼摘下了口罩,又拿来了之前曾经制作过的那种皮革制作的喇叭筒,给这黑妹戴上。 “贤弟你可得记住了,除了它吃饭和喝水之外,平时一定要不把这玩意给摘了。” 李器用力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 “放心吧,这一次,会把它单独关个笼子,杜绝它自己咬和让其他狗帮它咬的机会。” 做完了手术,婉拒了鸟贼大将军想要再跟自已这个晚辈吃家宴的打算,提溜着李府的惯例临别赠礼:鸟干。 程处弼提溜着两只用油纸包裹好的鸟干,程处弼不放心地问了句是不是乌鸦干,李器指天画地的说不是。 反正看外包装,绝对比乌鸦大不少。 想到前两天那炖出来后,滋味还是相当阔以的野鸭干。 程处弼便放松了心情,让程亮提溜着晃晃悠悠地朝着家中而去。 这才回到了府里,翻身下马,就朝着厨房而去。 既然弄到了好货,自然得交给厨房,让他们精心烹饪才是。 只是程处弼来到了厨房之后,目光一扫。 空荡荡的鸡笼,空荡荡的兔子笼,两只瘸了腿的羊也一只不剩。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指着那些空掉的笼子。“济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三公子您来啦,您过来,老爷说,您若是问起这些东西去了哪。 直接去寻老爷就成,他有要事寻您。” 程处弼砸巴砸巴眼,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笼子,还能说啥,将那两只野鸡干递给济叔。 “这玩意是鸟贼,咳,是客师伯伯家送的好东西,一会拿炖了,晚上吃。” 济叔赶紧抬手接过,看到心情不爽的三公子拍屁股而去,这才呵呵一乐,揭开了油纸包。 看到了那犹如勾子一般的喙,程平脸色一白。 目光下移,又看到了那两双爪子份外狰狞的鸟爪。 “这他娘的是啥玩意?” “我来,我来瞅瞅嘶,这,这东西该不会是只鹰吧?” 小梅大厨好奇地凑上前来,只看了一眼不由得眼皮直跳。 “梅某这辈子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鹰给做成肉干” “平叔,这玩意真能吃?” “呵呵弄吧,既然三公子都说是好东西,总得给弄出来端上桌,吃不吃另说。” “行,那小人就试着烹饪烹饪,这东西,瞧着太特娘的瘆人了点” 梅小厨只能硬起头皮接过此物,垂头丧气地提着那两只鹰干而去。 而程处弼中途问了人,才知晓老爹不在前厅,而是在后院,快步赶了过去之后。 就看到爹正负手而立于门廊上,院子里边,系着一只瘸腿的羊。 看到了程处弼赶来,程咬金笑眯眯地将手中的胡萝卜扔给了那只瘸腿羊。 冲程处弼招了招手。“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过来。” “爹,您这是”程处弼快步上前,朝着程咬金一 礼之后。 目光一扫,只有这只瘸腿的羊,其他根本不见踪影。 “来,陪爹坐会”程咬金大巴掌拍在程处弼的肩膀上,示意程处弼跟自己蹲在一块。 “你客师伯伯的狗,你给治好了?” “治是治好了,接下来,就得慢慢将养,是不是真的好全,怎么也得两三个月之后,才有分晓。” “嗯,那不错,你那身本事,爹相信你肯定能治得好。”程咬金哈哈一乐。 然后抬手指了指那只孤单寂寞冷的瘸腿羊道。 “这只不小心摔伤的羊,就在爹这小院里养着便是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程咬金,而程咬金则笑眯眯地继续自说自话。 “至于那些,让你那几个弟弟胡闹给伤了腿的家家禽家畜,爹已经让你济叔都给做了” “你那两位兄长,已经去请你那些好友过来,今日热热闹闹的在家里边好好的吃上一顿。” “至于爹我,得到你牛叔叔府上去走动走动。 牛韦陀那小子,这才刚到凉州没多久,便遇上了战事。” “对他自个来说,或许是好事,可对于你牛叔来说。 却是件坏事情,爹得过去找你牛叔好好喝上一顿。” “开解开解他,你明白吗?” 程处弼终究不是没脑子的人,父亲从头到尾。 说了林林总总那么一大堆,他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摸了摸两颊的冷汗,朝着程咬金老老实实地一礼。 “爹,孩儿做错了” “你这孩子。”程咬金呵呵一乐,大手轻昵地拍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来自于慈祥老父亲的真温暖关怀,让程处弼肩膀一沉。 “屁大点的小事情,错什么错?” “不过啊,日后做事,先三思,而后行,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终归是有道理的。” “咱们老程家,何以安稳,就因为爹知道一个道理,人无完人。” “大错不可犯,可小错,总得有,你若是有能力是好事。 但能力过强,却又没有任何的缺点,名声太好。” 正文卷 第901章 人生的道路上,不能光有糙老爷们(求订阅求票票) 房俊愣愣地看着处弼兄打量自己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对方是在怜悯自己。 这下房俊可有些不乐意了,梗起脖子不爽地道。 “处弼兄你那是什么表情,在帮你出主意你还不乐意?” “不不不,当然不是不乐意,咱们弟兄相互帮助,这样斩鸡头烧黄纸的友情,的确是让程某感动。” “今日你们帮了我,日后诸位弟兄但凡有为难之处,莫要忘记找弟兄们商议才是。” 听到了这话,李恪这货一脸得瑟地连连点头。 “那当然,正所谓独乐乐不如咳,就是集思广义的意思。” “事情也不复杂,就是跟薛三叔有干系,薛三叔这个人,莫要看他在战场之上有万夫不挡之勇。” “但是在生活中,他却极度的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呵呵,说得好像处弼兄你很擅长嗯,小弟觉得处弼兄你就是很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不过脑子,下意识就开口嘲讽的李恪看到了程处弼直接一手抄起了案几上的石砚台,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那张对小姐姐们很有杀伤力的小白脸都绿了,赶紧及时改口。 看到这二位贤弟都很老实,程处弼缓缓地搁下了石砚台,还是这玩意比木砚台更有威慑力。 “既然二位贤弟也知晓了情况,不知道二位有什么好主意?” “他不懂得跟女子打交道,甚至是厌恶跟女子打交道” 李恪这位在男人堆里边和女人堆里边都能够长袖善舞的浪荡皇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弟也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小弟也教不了他。” “不可能,上次为德兄你不是说要教唔?” 房俊话到半截,被脸色大变的李恪扑过去死死捂住。 “俊哥儿你少胡说八道,愚兄我说什么了?啊,我那是跟你开玩笑。” 李恪可不想自己身上那些八卦,被处弼兄这种超极水塔喷得天下皆知。 程处弼歪着脑袋打量着李恪,这家伙不可能认识清纯的邻家女子,跟他关系好的,肯定都有不正经关系。 不过,想来李恪也不可能天生就这么招女人喜欢,想必他也是经过了一番刻苦的磨炼。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死死地盯着李恪不发一言,看得李恪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处弼兄的目光别有目的。 “我说处弼兄,你考虑问题就考虑问题,老瞪着小弟做甚?” “贤弟啊,嘿嘿嘿这件事情,程某已经想到办法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茶汤道。 “程某就是想要请为德老弟你出手相助。” “我?”李恪的手指头差点戳在自己鼻尖上。 “处弼兄,小弟我是男的,再说了,我认识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可都不太适合介绍给薛二叔。” “懂懂懂,我没有让你跟他当连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介绍一些不是你那什么的” 程处弼说到了这,话头一顿,目光落在了一旁表情懵逼的房俊身上。 “俊哥儿,你若是不乐意听,就到门口蹲着,我跟你为德兄要聊一些大人的话题。” “”房俊一脸黑线地看了眼处弼兄又看了一眼为德兄。 坚决而又顽固地摇了摇头。“不,小弟也要听听,小弟虽然年纪比你们略小一些,但又不是小孩子。” “成,你既然乐意听,那我也就不拦着,不过这些话,你可不许往外传上半句。” “放心吧二位兄台,打死小弟也不说。”房俊一脸英武伟烈的架势。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那打不死你说不说?” “那肯定也不能说。”房俊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这位是真实在,程处弼冲李恪勾了勾手指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不大会的功夫,李恪与房俊哥俩眼珠子都瞪成了铜铃,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处弼。 “处弼兄,你,你这是想要做甚?小弟我不是那种人。” 李恪回过了神来之后,脑袋疯狂地左右摆动。 “瞧你,我什么时候说你是那种人了,我们这可是为了给薛三叔治病。” “呵呵处弼兄,小弟好歹也有脑子,这辈子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治病的法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 你认识我之前,见谁动刀子治病了,见谁拿烙铁捅腚眼了?” 噗吡一声,正在喝水的房俊直接从鼻孔喷出了两道喷泉,把自己呛个半死。 李恪脸红脖子粗,想笑不是,想怒也不是,最终,表情复杂地指了指处弼兄,化作一声哀怨的长叹。 “处弼兄,你就放过小弟行不行,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弟我还做不做人了?” “怕什么,我是医生我都不怕,何况你是我的助手,我们这么做,为的是能够让薛猛将能够明白。” “人生的道路上,不能光有糙老爷们,也得有如花似玉的异性相伴,才能够更有趣味性,就像贤弟你” “停!我乐意,小弟我乐意行不行?” 李恪顿时脸色大变,生怕自己再社死一次。 “这事,小弟我就不掺和了,那小弟我先回自己的公房”房俊刚刚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两位兄长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生生把这货吓得怂回去。 “二位兄台,你们这是做甚?” 李恪大巴掌拍在了房俊的肩膀上,一脸要死大家一死的悲壮表情。 “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晚了,这事,你就算想溜,也有你一份。” “二位兄台,小弟不都已经保证过不说出去了吗?” “呵呵”程处弼挑了挑眉头,朝着李恪歪了歪脑袋。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豪横的山大王。 李恪就跟个狗头军师似的一脸阴恻恻的笑容。 “贤弟,光说是没用的,既然入了伙,不落点把柄在咱们哥俩手上,可不能放心。” 房俊看着这两位兄长,他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一刻, 他有些想念那位因为自己总想弃文从武而把自己揍得吱哇乱叫的亲爹了。 “行了,莫要逗俊哥儿了,咱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事情给办了。” 正文卷 第902章 分分钟教你做个有知识有理想的正经人(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愣愣地打量着王医令递给自己的葫芦,看着从葫芦口倒出来的蚕豆大小的金丹。 拿手掂量了下,哎哟,份量挺沉,就是不知道铅更多一点还是水银更多一点。 按体积论,这玩意的份量绝对在石头之上,绝对是重金属聚合体。 程处弼牙疼地看着这玩意,泥玛,这真是人能吃的? 旁边的王医令唾沫星子横飞地给程处弼和张医令讲述起自己前往永宁观的所见所闻。 “永宁真人把药给我的时候,还特地交待了句,说是这可是他这几年以来炼得最好的金丹。” “已然达到了龙虎交济丹的极致,差一点点,又要天地不容而被降下的天劫所毁” 程处弼噗吡一声直接就乐了出来,张医令也是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牛逼越吹越大的王医令。 总觉得这位原本就有点不正经的王医令已经被方士的胡言乱语给污染了。 听到了程处弼发出的异响,还有那张医令那嫌弃的表情,腰上的锦囊里边还藏着两枚金丹的王医令直接不乐意了。 “二位你们别不相信,老夫可是亲耳听到了雷劫的声响。” “雷劫?”程处弼拉着脸看向王医令,仔细想想,昨天到今天都晴空万里。 屁云都没一个,现如今又是深秋都快要入冬了,哪来的雷。 “我说王医令,你是不是在那永宁观里边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喝过什么玩意?”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王医令,有些担心这家伙是不是被对方下了什么干扰脑神经的药物,导致他出现了幻视和幻听。 “怎么可能?我昨日到了永宁观,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老友就告诉我已经出了丹了。” “不过因为我还没到,所以永宁真人用阵法镇着,等我到了内院那里,就听到了犹如雷鸣之声传来。” “甚至还能够看到青烟” 程处弼愣愣地直接着这位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的王医令,先听到了雷鸣声,然后看到青烟。 这不就跟自己小时候放鞭炮一个道理吗?当然,如此引线够长,先看到青烟后听到雷鸣声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最让人嗨皮的还是整点外面带塑料壳的那种,点燃之后,往牛粪里边一塞,那威力。啧啧 美丽的大西南,别的不好说,但是自然环境是真的好,清山碧水,苍山连绵。 那样的地方,不好使用农业机械的,所以几乎每个村寨子都是家家户户有耕牛,牛多了,粪自然就多。 最忆少年时,乡间地头,牛粪星罗棋布,想炸哪堆就炸哪堆。 嗯,就是有点费衣服,每次出去浪完,回到家,屁股蛋子绝对被抽得红的跟猴子似的。 衣服也全给扒拉到一边由着大人们拉着脸拿自来水冲。 每每这个时候,熊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仿佛奏响了一曲欢快温馨的田原牧歌。 咔!现在不是温馨回忆的时候,而是那位永宁真人果然苟。 居然特娘的连火药都搞出来了,重要的是,这位永宁真人居然还知道灵活应用。 虽然他不明白火药的用途,却拿火药来当成雷劫欺骗广大封建迷信人士,这很不好。 当然,这也是一件好事,他要不这么闹妖蛾子,程处弼都还不知道大唐居然已经有了研发出火药的老司机。 回头一定要好好地造访一下这位永宁真人,不管你特娘的真不真人。 老程家的颜值担当,分分钟教你做个有知识有理想的正经人。 等到程处弼回过神来的时候,王医令也已经叽叽歪歪完结。 末了,他还特地又追加了一句。“老夫当时还特地询问了句” 说到了这,王医令的声音压低了许多。“虽然永宁真人自己没说话。” “可是他的徒儿却说了,前些日子,他们观里原本有只通灵的仙鹤,就是服了他们师尊亲自炼制的金丹。 当天夜里,就扛过了雷劫,飞升而去” 程处弼砸了砸嘴巴。“那仙鹤不飞着去难道还能蹦着去?” “”王医令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程太神。你特么的说话能不能别老找茬,忒讨厌。 程处弼打了个哈哈之后,拍了拍大腿道:“那看来,跟程某的想法不谋而合嘛” 张医令开口询问程处弼搞来的仙鹤跟王八,呸!是乌龟在哪? “仙鹤那玩意不好整,就连东宫都没有,也就陛下那里有几只。” 听到了陛下那里,王医令与张医令眼角都立了,一脸惊骇欲绝地看着程处弼。 王医令更是吓得一把抓住了程处弼的衣袖,很是激动的道。 “那个程太常,仙鹤就算了,万万不要惹恼陛下” “废话,我又不傻。”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王医令一眼。 你特娘的还真当老子是个棒槌是吧? 要搞也就搞一些无伤大雅的不容易引人注目的,比如李叔叔喜欢的方竹,那玩意李叔叔肯定也不乐意去数。 就被他悄悄地拔过好几根,种到了卢国公府还有他自己的县伯府中,不过好久没去看了也不知道长势如何。 当然,程处弼扛着方竹离开宫门的时候是以自己要拿这种皇家方竹,去搞医学研究的名义搞出来的。 几根方竹也就算了,李叔叔那么个吝啬人,自己要是逮着只仙鹤出来弄死了。 程处弼相信那老货指不定把自己的皮给扒下来,就算不扒皮,几十臀杖怕也免不了。 “不过乌龟我倒是搞来好几只,既然有了这金丹,今日可以一试。” 程处弼将那粒完全由重金属c硫磺构结而成的金丹扔回了葫芦里边晃了晃。 里边全是沉闷的犹如石弹子般的撞击声,然后站起了身来朝碰上自己的公房行去。 王医令与张医令两人屁颠颠地也跟上了程处弼的脚步。 很快,三人就一同来到了程处弼的公房,就看到了邓称心正在好奇地拿根草逗弄着那两乌龟。 而那两只乌龟则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那根草,时不时地伸脑袋想要咬上一口,可偏偏咬不中。 邓称心看到了程处弼与两位医令过来之后赶紧起身见礼。 正文卷 第903章 甭管你白道黑道还是仙佛两道总得给老程家面子(求订阅) 西门楚楚拽住了气鼓鼓的丫环,撇了撇嘴嗔道:“算了算了,一文钱,他好意思赖,本姑娘还不好意思要呢,哼!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坏家伙。寻香你可不知道,这个坏家伙虽然坏了点,可是有一门好厨艺,今天本姑娘吃到的烤松鸡实在是美味极了” 段少群贼兮兮地看着这对主仆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看着那西门楚楚窈窕的背影,心里边不由得苦笑连连,穿越果然不是什么好活计,若不是梦惑那老家伙给自己两贯钱,现如今虽说不至于流落街头,但是西门楚楚这个对自己心怀不满的丫头片子说不定真会让自己蹲在柴房里等待着西门郡尉的归来。 进了那间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客房,不但布置得古香古色,甚至还摆着不少的书籍,笔墨纸砚一样不缺,与其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一间书房还来得实在。 将包裹扔在了床上,段少君坐在了案几前开始发呆。自己完全就是龙入浅水,虎落平阳。该怎么办?现如今身上只有两贯,不对,只有一贯七百文了,刚刚交房租还省了一文钱。 这个时代,以一千个铜板为一贯钱,而若以银两计算的话,一贯钱就等于一两银子,而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黄金。 段少君也没办法,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所以,既然有了落脚的地,干脆就先租长一点,自己也才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自己最要做的,那就是该想个法子来挣钱。总不能等到身上这点钱用得一干二净之后沦落为乞丐吧?那自己岂不是太对不起重活的这一世? 住宿暂时不需要担心了,但是,吃穿用度,这些可是少不了的,可惜这里是城里,既没有痴肥的松鸡,也不会有什么野味出没,所以,吃的怕是也要花钱,就是不知道这县衙管不管自己的饭? 坐在客房里,无聊地翻了一会书,就听得有人敲响了门。出去一看,就是今天陪同自己下山的人员之一。这家伙仍旧是一脸不怀好意思的表情打量了段少君一番之后咧嘴道。“这位段公子,这几日我们的厨娘回家省亲去了,所以,膳食需要自己动手。” “啥?”段少君不由得瞪起了眼睛,那小八婆也太歹毒了吧?居然还有这么一招。“难道说我还得自己出门找吃的不成?” “这倒不用,厨房里边什么都有,你若是饿了,只管去做便是,不过你得多做一些。”这位仆役干巴巴地道。 “为什么要多做一些?”段少君不解地挠了挠头皮。 “因为,菜钱是我们开的,所以,你得负责也给我们做。”这位仆役一脸平静地道。 “如果我不愿意做呢?难道你们就不吃了?”段少君不甘心地道。 “我们当然会吃,但是我们做的你不能吃。”这位表情如同面瘫患者一般的仆役言道。“若是你不做,想下馆子也行,出了县衙左拐走上百步,就有一家饭肆,不过一顿最简单的饭菜至少也得二三十文钱。” 听到这话,段少君不由得翻起了白眼,靠,比老子住宿还贵,一天三顿下来,怕是两个月不到自己就得变成穷鬼。罢罢罢,做就做,穿越之前虽没干过大厨,但是自己的手艺在单身这么些年,早就已经锻炼得色香味俱全,不亚于那些个酒店大厨师。 认命地走进了属于厨房的小院落,段少君不由得眼前一亮,乖乖,这厨房里边的食材还真不少,不像那寺院里边,除了冬瓜就是青菜豆腐的,吃得自己多日不见油腥,已经都有两腿发软的趋势。 厨房里边不仅仅有青菜豆腐,还有熏肉c干鱼c豆腐皮等零零种种不下二十种食材干货,另外,调料也十分齐全。但是却没有新鲜的肉和蔬菜,就要段少君琢磨着是不是做一个熏肉炒腐皮的当口,听到了厨房外边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鸡咕咕叫唤的声音。 “你们这是”来到了门口,便看到了那位面瘫仆役还有另外一位仆役一人提留着一个鸡笼子走了过来。一个鸡笼里边都装着两只母鸡。 “今天街上没什么菜和肉了,你就做叫花鸡。”把两个鸡笼放起,面瘫仆役不苟言笑地道。 我靠,居然还点菜,真把我当成厨娘?呸,厨师是不?段少君不禁翻了个白眼,看着那四只在笼子里边活蹦乱跳的母鸡试探道:“炖鸡不行?” “不行,我们就喜欢吃叫花鸡,要么就做,要么你就出去吃。”面瘫仆役鼓着结实的胸肌,神色不善地打量着段少君道。 段少君眉头一皱,正欲开口,突然看到了不远处在墙角飘扬的绛红裙角,再联想起今天中午的时候,西门楚楚闻到烤鸡香味时那副口水都要滴出来的馋样,还有自己告诉她叫花鸡比烤鸡更好吃百倍时,这小姑娘眼珠子都快红了的模样。不消说了,怕是这点餐的不是这几个仆役,而是那位 西门小姐才对。 想不到小小年纪,那么漂亮的人儿,居然也是个吃货,一想到这姑娘看到美食时又呆又萌的可爱模样,段少君不由得心里边偷笑了一番,脸色一板。“要我动手也行,不过,你们得给我打下手。” “你啥意思,不想吃饭了是不是?”另外一个提鸡的仆役脸色一变,一脸愤愤地道。 面瘫仆役也一副神色不善的模样盯着段少君,不过,不远处的墙角,西门楚楚终于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出来,而且还装着一脸莫明其妙的模样。 “你们在这干嘛呢?”西门楚楚走过来之后,仍旧摆出了一副很迷茫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特呆萌,特可爱。 “小姐,小的们让他做叫花鸡,可他就是不做。”面瘫仆役朝着西门楚楚一礼之后怨气十足地道。 “叫花鸡?嗯,听这名怪怪的,说不定做出来味道也怪怪的。”西门楚楚挺着涨鼓鼓的酥胸,刻意地撇了撇朱唇,侧过了脸来,很是轻蔑地冲段少君道。 正文卷 第904章 治不好病,他就娶不上媳妇,你说该怎么办?(求订阅求票) 听着段少君夸张而又传神的形容,面瘫仆役和另外一个也都不由得下意识地咕嘟咽了下唾沫,西门楚楚这位漂亮可爱的姑娘眨巴着可爱清彻的明眸,粉嫩诱人的朱唇边,隐隐有晶莹的口水。看到段少君投来的戏谑目光,俏脸不由得一红,赶紧抿了抿嘴,咽了下唾沫板起了俏脸:“哼,既然如何,那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可惜没人打下手,我一个人怎么做得来?”段少君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道。 “你们俩个,照着段公子的吩咐去做,不许不听,不然小心我收拾你们。”西门楚楚眼前一亮,回过了头来板起了俏脸吩咐道。 结果,段少君倒像是东家,坐在小马扎上发号施命,而西门楚楚却跟个大掌柜似的,将那两名仆役指挥得团团转,一会去后院池塘弄荷叶,一会去街上买葱姜,一会又得剁肉丁,一会还得砍柴火。 “坏家伙,我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西门楚楚坐在段少君的身畔,看着那烈焰腾腾的火堆正在熊熊燃烧,一面冲段少君嗔道。 “我故意啥?”倚着树干坐在小马扎上无聊地嚼着草根的段少君转过了头来,看到了西门楚楚,眉目如画的俏脸上挂着细汗,红润的朱唇微启,明媚如星月一般的明眸透着三分的嗔意。 身材纤合有度,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浑身都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犹如一朵正欲怒放的牡丹。 “你肯定故意指使我们,让我们干这干那的,自己却坐在这里跟个大老爷似的。”西门楚楚恨恨地道。要不是看在叫花鸡的份上,西门小姐岂是这么容易听人使唤? “不是我让你干这干那,而是让你的家仆去干,可你却愿意跑来跑去的我能什么办法?”段少君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吃力不讨好喽?”西门楚楚气坏了,双手叉在腰间,可爱的杏眼紧紧眯起,犹如那即将要捕食猎物的母狮一般。 “这个真没有。”段少君本着好男不跟女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若非小姐你出手,这会子说不定连火都还没升起来呢。” “这还差不多,不过呀,这叫花鸡真的有你形容的那么好吃吗?”西门楚楚让仆役拿到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了一旁,浓密而修长的睫毛眨动不停,一双忽闪忽闪的明眸地充满了一种叫做期盼的情绪。 “放心吧,要是不好吃,谁还会费这么多功夫弄?”段少君打了个大大地哈欠道。 西门楚楚觉得颇有道理地点了点头。“对了坏家伙,你是从哪来的?我问了和尚伯伯半天,他就是不肯说。” “我其实是一个来自他乡的孤客。”段少君的目光投向了远处,心中充满了惆怅,再也回不到自己所处的年代,更尝不到妈妈亲手煮的菜,也看不到哥哥做了坏事假正经的笑容了。 还有那个,自己无数次思念过,陪着自己笑过,爱过,哭过,却最终,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渐行渐远的挚爱女人雯雯。还记得她分别时,强颜欢笑的俏脸上,眼中所蕴含的泪水与悲伤。不知她,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消失在了她所在的时空,是否会悲伤? 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握起了拳头,不论是所爱的,还是爱我的,都已经再难相聚。自己,终究是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不但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精彩纷呈,更要让这个时空的史书之上,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不然,岂不辜负了自己这个崭新的人生? 看到段少君透着惆怅与深遂的眼眸,还有那紧锁的眉头。在阳光的阴影里,犹如刀刻斧琢,浑身透着淡淡的落寞与孤单。西门楚楚不由得紧了紧牵着裙角的纤手。 “你的家乡,很远吗?”西门楚楚的声音不由得柔了三分,明媚的双眸,也透出了几许的怜意。 “嗯,很遥远,可惜,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段少君徐徐地长吐了一口浊气。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样的事让你伤心了。”西门楚楚颇为内疚地道,粉润的红颜上那双清冽如山涧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歉意。 段少君看到西门楚楚那动人的明眸,不禁心头一软,扬起了嘴角道。“没事,这不怪你,当然,你若是觉得内疚的话,是否可以把我的房租给减免了?” 西门楚楚顿时柳眉倒竖,悻悻地瞪了段少君一眼,气鼓鼓地道。“哼,休想,本姑娘给你免了饭钱,还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 看得出来,西门楚楚其实是一个很可爱,也很善良的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对于美食着有偏执性的狂热的漂亮妞。 当那叫花鸡敲开了封泥,掀开了荷叶之后,首先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渗着荷叶味的浓香扑鼻 而来,然后便看到了色泽棕红,油润光亮的叫花鸡。 咕嘟一声,西门楚楚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又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沫,两眼放光地深深吸了口气。“好香啊,真是太香了。” 那俩仆役也好不到哪,就像是那闻到了灯油味道的耗子精,鼻翼不停地煽动,两眼放光地看着那已经拨开了荷叶露出的肥美松鸡。 四只叫化鸡摆到了盘子里边,早已经饿了的段少君顾不上烫的先扯下了一条鸡腿一边吹吃一边啃了起来。 香c软糯,重要的是鸡肉里夹杂着荷叶的清香,不但使是油腻味清减了几分,更添了三分滋味。 西门楚楚这位小姐虽说拿的筷子,却也是下筷如飞,一面吃着一边啧啧连声。“真好吃,可是比那中午的烤松鸡还要美味。” 叭哒一声,正在猛啃鸡腿的段少君看到了跟前烧成白地的土上滴下了一滴水。难道是下雨了?段少君好奇地一抬头,顿时是黯然得一脸的黑线,这哪是雨水,分明就是站在旁边侍候的两个仆役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这只你们拿去吃吧,真是的,居然站着流口水,真是丢脸。”西门楚楚看到自家的仆役如此不堪的表现,不由得有些嗔怒地瞪了一眼这两个丢脸的家伙,然后指着其中的一只肥得流油的叫花鸡道。 这两个家伙就如同两头饿狗一般,刚把盘子端到了一旁,就直接一人一条腿的一扯,开始大嚼起来,一面吃还一边说香。 正文卷 第905章 专门拿我们老程家的名声来败坏是吧?(求订阅求票票) “妹子,你们快点,休息够了咱们就出发,这里距离出事的地方已经不足两里了。”野兽兄扯起嗓子的干嚎声打破了这片刻难得的温馨与暧昧。 楚楚嗔怒地朝着站在远处挥手的兄长瞪了一眼,无奈地答应了一声之后,接过了段少君递来的水囊朝着座骑行去。 山路虽不险,但也艰辛,两里的山路,愣是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抵达,这个时候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随风而至。方才还轻松的诸人都陡然紧张了起来。 一众差役更是腰刀尽出,甚至两个年轻一些的差役脸色惨白得怕人,两股战战,仿佛随时都会抽风倒下,而僧门弟子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哨棍,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段少君却丝毫也没有紧张的感觉,或许是在后世,对于各种猛兽的感观,更多是在电视里见识,没见过老虎狮子吃人,倒经常见偷猎者杀虎宰狮如同切菜。所以,这货就算是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 看到身畔马背上的楚楚也一脸紧张地抄弓搭箭,可爱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禁有些好笑,正欲说些什么,心中陡然一寒,下意识地一扭脸,就看到左近灌木密布的斜坡中,正卧伏着一头色采斑斓的猛虎,那双凶光毕露的铜铃大眼直视而来。 因为是一个陡峭的斜坡,而两边的灌木精妙地搭建出了一个空隙,正对着段少君的这个方向,他才得以察觉。重要的是距离根本就不远,最多不会超过十五米,如此近景的观察到这样一头猛兽,而且微露獠牙的大嘴上的毛发还沾染着发黑的血迹,段少君不由得大叫了一声。“虎,虎,虎!” 话音未落,恶虎就耸肩连步然后一个纵跃,朝着这边飞扑而来。而其目标,正是段少君身侧马背上的西门楚楚,楚楚俏脸发白,看着那头扑来的恶虎,想也不想就抬起了手中的弓去档,这玩意哪里挡得住一头下山猛虎的势头。 段少君看着猛虎即将临头,而楚楚却僵坐在马背上妄图螳臂档车,大急之下,抬手扯住了楚楚的腰带发力猛地往怀中一带。楚楚不由得惊呼一声,朝着段少君歪落下来。 而就是这一带,让楚楚堪堪避过了扑来的恶虎,即便如此,那锋锐的虎爪,仍旧将楚楚头上的胡帽抓飞。 已经回过了神来的一众人群轰然而动,鉴音这位身为梦惑方丈的大弟子,果然有几分本事,尖啸一声,从丈许外飞身而至高高跃起,伸出手掌举重若轻的在那虎身上一按,就听得恶虎发出了一声哀号,另外几名僧人也都举起手中的哨棍飞扑而来。而护在骏马左右的西门府家丁抽刀就砍。还有几名差役直接就吓瘫在地上,别说抽刀,连抽裤带都没那力气。 段少君抱着楚楚温软的娇躯,一屁股直接就坐倒在地上,巨大的撞击力让段少君有种自己屁股裂成八瓣的错觉。而楚楚也发出了一声惊呼,还好,段少君那温暖而宽厚的胸怀,还有那飞跃而过的猛虎让楚楚明白,段少君又救了自己一命。 抱着西门楚楚香喷喷的娇躯,感受着怀中那两团绵软带来的酥麻感,还有环着的手臂揽着的纤腰丰臀,比起这一切来,段少君觉得自己的屁股就是真裂成八瓣也是值得的。 西门栋梁看到自己妹子险些就落入虎口,惊得肝胆俱裂,待见段少君把自己妹妹扯下马后,心里边的石头稍稍落地,可看着那头没有扑中目标而是落到了山径另外一边的恶虎,顿时恶胆从边升,狂吼一声,手中的利刃被他掷出,擦着虎耳直刺入一旁的树干上,几乎直没至柄。 而这头恶虎的虎耳也给掀出了一道伤口。恶虎直至这个时候才狂吼一声,转身就投入了林中。 “妹妹你没事吧?”扔掉了宝剑的野兽兄扒开纷乱的人群,一脸紧张地冲了过来。 “我没事,坏家伙你没事吧?”楚楚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关切地看着脸色有些白的段少君,也顾不上姿势暧昧,没来得及起身的她就那么趴在段少君的怀中,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段少君本想直言,可看到十来双眼珠子都瞪了过来,只能咬着牙根充英雄。“老虎扑过去了,你们还不快去追?” “对,他奶奶的,居然想伤我妹子,跟老子上,不把这丫的大卸八块,老子就不姓西。”野兽兄眼中顿时凶光闪闪,接过了家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树干上拔出来的利刃咆哮着扑入了丛林。 “你本来就不姓西。”段少君看着野兽兄魁梧如人熊的背影,无奈地小声提醒道。 “你肯定伤了哪了,脸都这么白,快让我看看。”楚楚的声音再一次从段少君的怀中响起。 “那个,你们在这里呆着干嘛,还不快去追。”段少君看到留下来的那几个人一脸诡色的冲这边猛瞅,不由得瞪起了眼喝道。 “可是你们”段少君见过不少次的面瘫家丁一脸难为的模样打量着两人。 “我没事,你们快去,别让我哥被虎伤了。”楚楚鬼使神差的顺着段少君的话吩咐道。 听到了吩咐,家丁赶紧催促着还留在原地的几个人动身,不过他还是机警地留下了两个刚刚被吓瘫在地,刚刚爬起来的差役守护着两人。 “你到底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楚楚转过了头来继续追问道。 “那个我感觉应该是屁股。”段少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在楚楚耳边低语道。一面将系在腰畔,没有一丝用处,反倒方才袢了自己一下的宝剑给拔出来扔到了一旁。 “什么?坏家伙,摔着的也不是好地方。”听得此言,楚楚顿时红晕满面,水汪汪的秋眸横了一眼这个家伙,这个时候,楚楚才省起自己还半依在段少君的怀中,不由得大羞,赶紧起身,却不想脚刚用力,踝关节处就传来了一股剧烈的疼痛。 “你扭着脚了。”段少君听到了楚楚的痛呼,目光落在了楚楚不敢落实于地面的左脚上。 “嗯,好痛。” 正文卷 第906章 这特娘的是何等惊悚的虎狼之词?(求订阅求票票) 而且现如今正好是冬日,进补的好日子,隔三岔五,黑脸的老头李渊就会要求吃闷炉羊。 而今天,就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李承乾两条腿落地的日子。 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陛下和娘娘会亲自蹿过来给大唐太子爷加油鼓劲。 程处弼正好借花献佛,让这二位也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来自于异域的风味。 也不知道李明达那位小可爱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会夸张地大叫好吃。 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嘴角不禁愉快地扬了起来,对了,还有媚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若是她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弄点胶原蛋白丰富的丰胸美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相信未来,因为发育良好而不再需要装凶的武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番呕心泣血的操作,指不定会被感动得情不自禁 唔不过这个时间点还得往后挪挪,毕竟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怎么也得等武姑娘成长到青春期发育末期再说。 就在程处弼满脸不正经笑容胡思乱想的当口,程发已经快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 “三公子,是咱们府里派人送信过来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信封表面那娟秀而又儒雅的字迹,老程家能够写出这样一笔好书法的,除了娘亲不会有别人。 让那三个家伙蹲守在外面看着闷炉, 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坐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娘亲亲笔所书的家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美容整型的事业,已然在误打误撞间,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掀开了新的一页。 据娘亲书信中所言,这段时间,任城王妃又来窜门了,当然表面上是为了感谢。 但实际上她还把自家闺女阿嫣也给带了过来,据娘亲所言这位闺女,跟颜氏小时候一模一样。 唔一模一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阿嫣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小女生。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看程三郎啥时候回长安,好给她闺女也瞅瞅,看看能不能也拉上一对双眼皮。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王妃也登门前来拜访,虽然没有明言她要做什么。 但是娘亲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想要找自家三郎动刀子。 程处弼看罢了书信搁到了案几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自己学的是普外科,又不是整型外科,现在倒好,生生被逼成了整型医生。 大家都想拉双眼皮,指不定还有等着自己给她们开眼角的,说不定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妃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拉拉皮。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了鹅毛笔,回了一封言简易骇的信。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等自己随太子殿下回长安再说。 没有等待太久,就收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已然轻车简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外的消息。 程处弼正在调校着那接下来要给李承乾使用的学步器,于志宁便匆匆地赶去迎接。 而今天的午觉根本睡不着的李渊也已经来到了太子汤,正在打量着程处弼弯腰撅腚在安装着学步器。 看着这个由几根结实的木棍和铁架子,还有两个万向轮,两个负重轮构建而成的学步器,李渊不禁心生好奇。 “这万向轮到底是靠的什么原理,居然什么方向都可以转动。” 程处弼头也不太抬地继续调较着高度,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令李渊很不乐意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不过这里边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和力学的知识,上皇若是想要知道,怕是” “臭小子,成天埋汰老夫。”李渊不乐意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了下。 看在他此刻正在为了乖孙在满头臭汗做准备的份上,矜持的大唐开国皇帝陛下决定讲一讲武德。 而同一时间,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榻上,表情僵硬地由着宁忠满头臭汗地正在给他进行着半年来第一次落地准备。 嗯,就是在给他认真地按摩和放松着伤腿的肌肉,这让李承乾很不理解。 自己这条腿都得有将近半年不用力了,居然还要放松?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听一听处弼兄的吩咐较好。 毕竟这位兄台,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怨无悔地留在骊山默默地为自己诊治足疾。 更为了给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扬名显声望,还呕心泣血地研发出了那活字印刷术。 并且,为了应对那位肥得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腚眼出问题的四弟李泰召集文人士子编撰的《括地志》。 处弼兄更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搞出了那必定会名垂青史,日会将会取代《千字文》成为万千学子开蒙第一文章的《三字经》。 想到了处弼兄为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内心早就已经感动得心潮澎湃的李承乾,早就已经不把处弼兄当成臣下来看待。 而是当成了自己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长,挚友,知己。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压抑的干呕声,李承乾扭头看过去。 “怎么样,可是又闻到了什么让你不适的味道?” 正好看到了爱妻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轻轻地摆了摆。 “夫君,妾身没事,可能是这药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要不,让处弼兄给你瞧瞧?”李承乾关切地追问道。 苏氏看了一眼程三郎,想及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赶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虽然程三郎的医道很厉害,但是他满嘴胡说八道的本事更厉害。 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忍耐一二,因为,苏氏想要陪伴着夫君同归长安。 “不必劳烦程将军了,他为了夫君的病,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差点乐出声来,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 “噗吡” 正文卷 第907章 再连刀都提不动,薛某还活着有甚意思?(求订阅求票票) “让他们玩,于詹事若是闲得无聊,就去跟他们玩上几把,我得去殿下那里逛逛,看看太子殿下的情况如何。” 于志宁搓了搓手指头,终于觉得自己作为太子詹事。 还是不能因为玩牌这样的小事情影响到自己东宫第一属官的责任。 “那咱们一块过去吧,一会回来,老夫再过来玩上几把。” 去程三郎的那里打牌,不但可以打牌消遣娱乐,还能够蹭上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而且这小子那里用来治疗口疮的酒中精华,更是一绝,啧啧啧 遗憾地是,自己想要从他那里搞点那玩意回府珍藏,偏偏程老三这小子不乐意。 还叽叽歪歪,说什么酒中精华那玩意属于是管制类消毒药剂,只能当他的面服用,不能外带。 搞得于志宁只能又气又乐地厚着脸皮,天天以治口疮之名前往程处弼的院子去蹭吃蹭喝。 但不得不承认,那酒中精华一开始的时候喝着觉得太过辛辣。 一旦入喉,简直犹如一把子烧红的刀子,从嗓子眼一直捅到腚眼。 可是之后那种舒爽感,绝对现如今大唐的各种酒类无法给予的。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于志宁总算是渐渐地琢磨明白,应该怎么跟程三郎相处。 这位又杠又愣而且还很横豪的程三郎,你只能顺着毛捋,绝对不要逆着来。 反正一句话,别跟他杠,因为你根本杠不过他。 这小子虽然是个武家子弟,但是嘴皮子刁毒的程度,让打嘴仗经验十分丰富的斯文人于志宁都自愧不如。 二人连袂而行,朝着太子汤庭院而去,来到了庭院内,一打听,知道太子殿下正和太子妃在花园里边赏菊操琴。 程处弼不太理解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赏菊就赏菊,操琴就操琴,两件事一起干,就不怕分散注意力啥也干不成吗?” 那位禀报太子行踪的小宦官和于志宁都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算了,懒得搭理他,不然杠起来又没个完。 二人朝着花园行去,行不多远,便已经能够听到了悠扬的琴声,还有那幽远的洞萧声传来。 听到了萧琴之声,不消说,必定是太子殿下两口子又在打配合,这个时候,程处弼与于志宁很有默契地没有循声前往。 而是慢下了脚步在花园里边瞎溜达,毕竟,二人也不乐意看那对小夫妻在跟前眉来眼去。 再说了,万一那对小夫妻情到浓时,嗯嗯哼哼自己等人冒昧地窜过去,岂不是有大煞风景的嫌疑? 两个大佬爷们瞎溜达,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前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小径旁的石凳之上。 手里边拿着一本书册,正看得津津有味,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心腹近宦宁忠宁公公。 宁忠也注意到了这二位连袂而来,搁下了手中的书册,朝着这二位一礼。“见过程将军,见过于詹事。” “二位可是有什么事情寻殿下?” “没什么大事,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忙完再说,哟,宁忠公公也在看《三字经》?” “程将军你的这《三字经》,看似简单,可仔细研读起来,才发现咱家还是小瞧了程将军的才华学识。” 这话让程处弼不禁一乐,打量着这位今天不知道开了哪个窍,居然知道拍自己马屁的宁忠。 打量着宁忠,程处弼不禁有些好奇。“宁公公,东宫的宦官,有多少识字?” “东宫的宦官能识字者,其实并不多,比如像咱家,乃是一直陪伴于太子左右,咱家也算是托了太子殿下的洪福” 程处弼这才知晓,这些宦官之中,少有读书识字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读书那是士子和着官宦阶层的特权。 当然,作为太子殿下身边的心腹近侍,自然也能够获得读书识字的机会。 “其实咱家还有一个疑惑,其实已经想问程将军很久今日既然殿下不在此,咱家就冒昧地问上一句。” “说吧,若是我能答的,自然不会吝啬答你。” 心情好的时候,程处弼向来都是很讲道理,也是很与人为善的好人。 “程将军你弄出了活字印刷术,印刷出了那么多的书籍,等到太子殿下回京之时,必然会声势不小。” “咱家在想,到时候,若是那些市井百姓好奇相问” “没想到,宁公公你居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程处弼掀了掀眉头,插嘴打断了宁忠的提问。 满脸欣慰地打量着这位颇有头脑的宦官,忍不住又扫了一眼身边的于志宁。 没想到,堂堂的太子詹事都没能看出来的问题,倒被他这个太监给看出来了。实在是 “???”看到了程处弼扫过来的目光,于志宁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这小子的目光里边有嫌弃,还有鄙夷。 这特娘的又是咋了?宁公公跟你叽叽歪歪,关老夫屁事,拿眼神鄙视老夫是几个意思? 程处弼懒得搭理那个被自己扫了一眼之后就开始一脸黑线胡思乱想的中年老男人。 负起了手,缓步绕着圈子凝眉道。“你提的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 若是我们将数十万册书籍,运入长安,运入皇宫,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宣传太子殿下的机会。 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适合的切入点,毕竟,总不能让随行人员跟走夫贩卒一般大声吆喝。” 这话让宁忠和于志宁都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真要那么做,那可就太掉价了,着实有损太子殿下,国之储君的威仪。 但是,如果屁都不吭一声,直接送进皇宫,那样低调到令人发指的举动。 简直就是锦衣夜行,浪费一个绝佳的宣扬机会。 特别是自打太子足疾难愈,是因为德行有亏;魏王殿下暗疾难愈,是因为私德有亏的流言八卦。 已然让于志宁c宁忠他们已然意识到了舆论宣传所造成的效果巨大,所以,再不似过去那般不注重这些情况。 若是昔日,他们只会气极败坏,指不定又会叽叽歪歪几句什么清者自清,要么就只知道想着借助朝庭的力量去打压流言。 正文卷 第908章 你现在不是勾栏馆阁里摇手帕的女司机(求订阅求票) 作为现如今晋阳印书坊的负责人,李恪日就会到这里来溜达一圈。 哪怕是他对于印刷书籍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可是好歹也要表达一下存在感。 证明自己也是很兢兢业业很呕心泣血地在为大哥的事情奔走忙碌。 一想到处弼兄离开长安的时候,还不放心地对自己反复叮嘱的模样,这让李恪很不爽。 本王是那种会因为不正经的事情而耽搁正经事的人吗?当然不可能,咳 李恪走到了那些机械的旁边看看,又到墨汁桶那里瞅瞅。 又或者是抄起一本已经装订成册的书籍拿起来仔细地打量几眼,又随手搁回去,一副游手好闲的浪荡皇子架势。 这个时候,管事已经赶了过来,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朝着李恪禀报了现如今的进度。 三十万册的《三字经》,三十万册的《千字文》,如今已然全部印刷完毕。 装订好的书册,都被运到了这间库房里边进行储藏。 “殿下,印好的书籍实在是太多了点,现在这边的库房已经紧张了,再下次,最多几日光景,怕就装不下了。” “装不下了?走,我们去看看,本王真想瞧瞧,数十万册书堆叠下来的场面” 李恪快步随同管事离开了印刷的工坊,来到了伴于院落最里边的一间大屋子,这屋子外面,足足有六名晋阳公主府的护卫守备在此。 而等到他与管事一同抵达之后,管事掏出了一把钥匙,而护卫头子也拿出了一把钥匙,各自打开了一把连着铁链的大锁。 这才推开了库房的大门,李恪只往里边扫了一眼,目光瞬间就凝固,嘴巴也夸张地咧着。 这间占地很大的库房里边,从距离地面约三寸的厚实木板上,一直堆到足有一人从高的书册彼彼皆是。 只是在库房中间位置,留下了一条较为宽敞的通道,还有几条通道伸入两旁那高高垒起的书墙内。 步入了库房之后,打量着这犹如用书堆彻出来的迷宫,李恪这才发出了一声惊叹。 “居然有这么多了” 管事满脸成就感地打量着这如山的书籍道。 “毕竟是数十万册书,而且这里还不是全部,之后还会有《论语》,到时候,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堆放得下。” “三带一” “要” “过” “不要。” “顺子” “要不起。” “炸弹” “靠!嗯,过” “三四五六七,赢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扔下了手中那还有四个六和一对a的牌。 生生从地主的位置上,被两个农民给合伙赶下了台。 程处弼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来,把位置让给了早就已经蹲在旁边迫不及等的程光。 由着程亮c程光和称心三人开始新的一轮牌局。 程发和程达,还有程吉与程利此刻都留在了长安,之所以如此。 那是因为光亮c发达c吉利这六位,都是程处弼已经认可的弟子。 而且都不乐意让其中某一对,一直跟随在程处弼身边。 而自己这一组则跟怨妇似地只能留在府中,得不到三公子的亲切关爱和严肃指导。 面对着这六个叽叽歪歪的家伙,程处弼还真不好说啥,最后灵机一动,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极富有智慧的轮班制。 每一对弟子,跟随程处弼到骊山呆一个月,反正剩下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三个月,刚好。 跟随程处弼到骊山汤泉宫,自然不是让他们在这里浪,程处弼要在这里对他们言传身教,特别是向他们传授各种理论知识。 留在长安卢国公府,当然也不是就能够瘫在卢国公里边成天吃吃喝喝睡吹打屁。 而是每天都要进行各种术式的练习,例如第一天摘除阑尾手术,第二天是摘除胆囊手术,第三天是前列腺摘除术,第四天是脾脏摘除术依次类似,轮翻练习。 不但要做手术,还要他们写病历,观察被施术的鸡兔羊等动物术前和后术的情况,记录在案。 如果这些小动物在手术过程中,或者是术后死亡,那么他们还要进行解剖,明确它们的死因是自杀还是他杀。 还是因为手术过程当中,某一处的失误而导致的。哪怕是程处弼不在,管家富叔还有济叔会负责监督他们有没有偷 奸耍滑。 等到程处弼回长安后,自然他们六个会全跟随程处弼左右。至于邓称心嘛,一来年纪还小,二来基础薄弱。 另外重要的一点是这小子心眼贼多,人又机灵,哄得六位程姓师兄心怀大悦。 都自动自觉地把他给排除在轮班制之外,这让冷眼旁观的程处弼不得不承认,油嘴滑舌,果然也是很有好处。 自己把这小子收为弟子,也不算亏,至少邓称心虽然在实际操作之中,逊色于他那六位师兄。 但是理论基础十分扎实,之前由自己口述,武媚娘亲笔抄录修订的那几本华佗科医学书籍,邓称心学习的成绩最好,理解能力也更强。 程处弼坐到了屋外,天气已经越来越凉,原本骊山上的各种野花,都已然不再绽放。 唯一尚在怒放地,便是一朵朵色彩各异,造型各异的菊花。看到了那些菊花,程处弼就不由得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关于自己才华横溢的传言,正是去岁的那一首被李世民起了一个名字非常啰嗦的赋菊诗开始。 至今日然过去了一整年的光景,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程处弼唏嘘感慨了老半天,一回头,那三个家伙第一把都还没打完。程处弼不乐意地拍屁股站起了身来,决定离开院子出去溜达一圈。 毕竟今天吃过午饭之后已经打了一个多时辰的牌,作为太子殿下的专业医者,程处弼觉得应该刷刷存在感,提升一下影响力才对。 迈步离开了自己的院子,就遇上了那正好从隔壁院子里边晃荡出来的于志宁。 于志宁打量着程处弼,不禁一乐。“哟,程将军这是要上哪,怎么不打牌了?” 正文卷 第909章 今天你口水都差点滴出来,信不信我扣你钱?(求订阅求票) 看到显得份外慈眉善目的亲爹,牛韦陀明显变得很不自在,有些困窘地搓着双手。 毕竟过去,亲爹给自己的印象,仿佛永远都是臭着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牛进达将手中的公文递了过去,说出了一句让牛韦陀出乎预料的话来。 “好样的,牛中郎将。” “中郎将?”牛韦陀明显地呆了下,半天才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那份任职兼嘉奖公文。 因功,赐丝帛两百匹,金二百斤,横刀一柄,雕弓一张。而自己更是从最开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边军校尉,直接升为了左卫中郎将。 “这李叔,这真是给我的?”牛韦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份盖着兵部大印的公文,半天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废话,不给你,难道还是给你爹的?”李绩直接就乐出声来。 牛进达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位老兄弟,算了,今天是自家儿子大喜之日,懒得跟这个没点正形的老兄弟计较。 牛韦陀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兵部的,又怎么上的马,一直回到了府中,拜见了娘亲,向娘亲裴氏禀报了这个喜讯。 听到了娘亲欢喜难抑的低泣之声,这才从那迷迷瞪瞪的状态之中回过了神来。 赶紧开口宽慰娘亲,好半天,裴氏这才止住了泣声。倒是坐在一旁,闷不开口的牛进达扫了一眼自家夫人。 “好了,是好事,莫哭了。” “嗯,夫君说的是,妾身失礼了韦陀,你能平安归来,娘亲就已经满足了。 没想到我儿还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勋。如今也是位列将军的人,都快要赶上你爹了” 听到了这话,牛进达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昂起了脑袋夯声夯气地道。 “老夫乃是左武卫将军,堂堂从三品的朝庭重将,他比老夫还差着远呢。” 听到了这话,裴氏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自家夫君。 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那有些臊眉搭眼的亲儿子牛韦院,小声地道。 “甭理你爹,他那人,就是不会说话,其他他心里边甭提有多开心呢” “娘亲,孩儿知道的。”牛韦陀扭头看了眼自家亲爹之后,想了想,这才低声道。 “母亲,孩儿孩儿也想成亲了。” 这话一出口,牛进达和裴氏四只眼睛全都落在了牛韦陀的脸上,看得这位新晋的左卫中郎将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你说什么?”牛进达俯低了身形,朝着牛韦陀看过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又追问了句。 “孩儿之前说过,待孩儿建功立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之后,就会就会听二位的话,成家立业。” 啪的一块巨响,牛进达大巴掌拍得跟前的案几发出了一声巨响。 牛进达忍不住咧了咧嘴,可是嘴里边吐出来的却不是叫疼,而是一个好字。 “你小子嗯,好,很好。”牛进达老怀大慰地看着这位为朝庭流过血,建过功,立过业的儿子。 这小子,脑子总算是开了窍了。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现如今仍旧是孑然一身。 好在,现在这小子出去浪了一圈之后终于变成了明白人。 裴氏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想了想又回头叮嘱了牛韦陀一句。 “夫君,妾身妾身得出去走动走动韦陀,你可不许变卦。” “娘孩儿肯定不会胡闹的。” 把娘亲还有父亲的欣赏若狂的模样尽收于眼底的牛韦陀眼眶一热,赶紧扭开了脑袋大声地答道。 “好,嗯,那就这样了。这几日乘着你尚未入职,好好在府中休养几日,老夫也去跟老兄弟们聚上一聚” 看到娘亲与父亲二人欢天喜地的朝外行去,看着父亲那两鬓渐生的银丝,牛韦陀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自己已然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不是孬种,更是一雪了当初的耻辱。 现如今,也该是在父母膝前好好尽孝的时候了。 至少,让喜欢热闹的娘亲,还有那寡言少语的父亲,能够满足心愿,看到儿孙满堂。 等成了家,膝下有了儿女,再上战场打拼也不迟。 李恪晃晃悠悠地策马来到了晋阳印书坊外,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守备在书坊门口,扶刀而立的护院。 嗯,这些护院自然不是普通护院,正确的说法是,这些护卫都应该是晋阳公主府的护卫才对。 而 今,父皇抽调来了足足三十名余晋阳公主府的护卫守备在此,直接就杜绝了会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哪怕是那些在此做事的工匠们,按照程处弼的做法,拿的可都是其他印书坊的双薪。 也就是双倍的薪水,用处弼兄的话来说就叫保密费,若是谁敢泄露,不好意思,用工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按所获得的薪水总数的十倍赔偿。 在金钱的诱惑,还有老程家的赫赫恶名之下,这些工匠们都很老实,而现如今,他们头顶上的东家,又多了一位。 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李明达,更何况,还有吴王殿下也同样是这间印书坊的股东。 有了这么多强硬的后台或者说是威慑,让那些工匠们都不敢泄露一丝一毫关于作坊内的情形。 而之前还鬼鬼祟祟地想要打探消息的长安诸书坊的掌柜们,早早地就已经息了继续闹妖蛾子的心思。 后台太特娘的硬,实在是惹不起,所以,晋阳印书坊继续嚣张跋扈地扩建,增加规模,却没有谁敢跳出来叽歪。 毕竟,惹了这印书坊,那绝对是比惹了马蜂窝更加的麻烦。 李恪到来书坊门口翻身下马,将座骑交给了护卫之后,只领着两名护卫步入了坊内。 在工坊那边,此刻里边的机械正在吱嘎作响,一张张的程家纸被卷上滚筒,然后在已经涂墨的铅活字版上碾压过。 再被取走,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拿走,放到不远处的一间空房间里,在那里进行裁剪成书页大小。 之后就是一帮匠师们将书页按照页面下方的序号排列好,交给专门负责装订的人。 就这么一册册的书籍,会从这里产出,然后摆放到一旁堆叠成尺许高后,用细绳捆扎起来。运到那库房去储存起来。 正文卷 第910章 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亲眼目睹过的灵龟……(求订阅求票) 大唐皇帝陛下的爱女李明达的皇庄,已然派来了人手。而那间晋阳印书坊的扩建工作仍旧在继续。 至于那莫明地在长安城突然问世,并且大火的《三字经》内容已然被越越多的人知晓。 甚至有些被爹妈收拾的熊孩子,也会嘴硬地反驳一两句,子不教父之过啥的。 而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陛下业已经在朝堂之上,听取了那些臣工们的进言,决定派遣更多的人手前往查访这位创作出了《三字经》的不世才俊的踪迹。 虽然李世民早就知道那位不世才俊让他失去了五百匹丝帛,那个不世才俊到底有多不靠谱,有多喜欢闹妖蛾子。 可是,为了自己的太子李承乾未来能够人前显圣,狠狠地扬一把威风。 所以,李世民只能背后咬牙切齿,表面则要表现也很渴望贤才的模样。 不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居然还有一些脸皮厚得不要不要的家伙,居然扬言他就是这《三字经》的创作者。 嗯,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人,都自称为《三字经》的创作者,于是,这几个家伙甚至为了争执谁才是。 在勾栏馆阁里边撕打成一片,最终,被扔进了长安县的大牢里边。 “唉真是头疼。”李世民颇为心烦意乱地扫了一眼那份奏报,看到某个地方,又冒出了一个自称是《三字经》的创作者。 重要的是,那个家伙之前还是颇为学问,在长安文化界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 赵昆站在李世民的身后边,斜眼看了下那份奏报,然后继续维持着忠勇的架势。 “这帮子混帐玩意,平日里总是自诩读书人,指责别人品性不行,德操有问题的时候,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结果呢,那副厚颜无耻,恬不知耻的样子,着实让朕生厌。” 李世民一边愤愤不已地吐着槽,一面抄起了笔在那份奏折上写上了朱批。 “陛下,卫国公李靖求见” 李世民听到了甘露殿外传来的声音,赶紧搁下了手中的笔,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李靖手中杵着一根拐杖,步姿老迈地朝着这边行来,赶紧快步迎上前去。 “李老卿家,你不好好在府中养病,怎么上这来了?若是有事,遣人来告诉朕一声就是了。” 李靖感激不尽地朝着李世民一礼,坐下之后,表情凝重地朝着李世民道。 “陛下待臣甚厚,老臣实在是无以为报。唯以死效命陛下,可是却有人诬告老臣谋反。 老臣不愿受此折辱,今日前来,乃是厚颜请陛下查清真相,还臣一个清白。” “看来卿已然知晓了。”李世民微愕之后失笑道。“怎么,爱卿莫非觉得,朕信不过李卿你?” “陛下信臣,那是臣的福气,但是事关谋逆,此等事情非同小可,臣偏又无法自证,唯请陛下下旨严查。” “放心吧,朕已经下旨,着有司严查,另外命兵部协办,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多谢陛下,另外,老臣这足疾已然多年,而今更是愈加的厉害,臣实在是难担重责,还请陛下恩准老臣” “你可不能致仕,朕是不会准的。卿乃我大唐之柱石,朕亦倚卿为肱股。这样吧,朕准你不用入朝听政,安心在府中静养就是。” 李靖最终一脸感激涕淋地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亲自送到了甘露殿外,让人抬来了一顶软轿,将不良于行的李靖抬着离开皇宫。 李世民看着李靖离去的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心中很明白,李靖是被冤枉的。 但是作为大唐天子,李世民一直希望的就是让臣子们明白,自己这位大唐天子,也需要遵守大唐的律令。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明明笃定李靖肯定不会背叛自己谋反的情况下,仍旧着有司查办此案。 “对了,程三郎那小子回骊山了没有?” 赵昆赶紧答道。“他前日就已经离开了长安。” “罢了,让人给那小子去个消息,告诉他李老卿家的足疾是个什么情况,让他有所准备。 等他回长安,让他去给李老卿家看看,他说不定能够有法子。” “是。”赵昆点了点头答道。对于李大将军的足疾,几乎是无人不知的。 毕竟这位李大将军的脚臭一向都很有名,唔这样的暗疾,自然无损这位李大将军为大唐立下赫赫之臣的美名。 只是,程三郎那小子治病的手段,向来可都是动刀子,就连魏王殿下的腚眼想要治愈,也 是挨了不止一刀才好的。 但是烂脚丫这样的暗疾,啧啧,难道那玩意也能动刀不成? 想到了这,赵昆都觉得脚缝隐隐发痒,赶紧脚趾相互搓动了一番,脸上顿时露出了舒爽之色。 牛韦陀步入了兵部之后,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好在前面引路的,正是自己的亲爹牛进达。 看到了儿子那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本想开口喝斥,可是目光一低,最终化为了一声轻叹。 “看够了没,赶紧走。” 听到了父亲不太乐意的吆喝声,牛韦陀哦了一声之后大步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随着父亲一起来到了兵部尚书李绩所在的院落。 李绩已然步出了公房,站在外面,打量着连袂而致的牛氏父子,不禁一乐招呼道。 “哎哟,我说老牛,我寻的可是你儿子,你过来做甚?” 牛进达瞪了一眼李绩,不乐意地道。“今日不当值,我陪我儿子来怎么了?” “成成成,你跟前来那就更好了牛贤侄不必多礼。今日,关于你的新委任已经下来了。” 说话间,李绩从袖子里边拿出了兵部的公文,朝着牛韦陀晃了晃。 牛韦陀伸手要接,却不料这位最喜欢捉弄晚辈的李兵部手腕一转,把那份公文递到了牛进达的手中。 “你是晚辈,先让你爹瞧完了再说。” “”牛韦院一脸黑线地看着李震c李思文的亲爹,果然,跟他那两个儿子一个德性,都不是啥好鸟。 那边牛进达接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公文仔细地看了一遍。 目光落到了牛韦陀的身上,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老脸渐渐地洋溢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 正文卷 第911章 让那些玄都观的牛鼻子们心服口服,不敢叽歪(求订阅求票) 长孙皇后脸上因为儿媳妇苏氏怀孕而欢喜的表情,渐渐地凝固在了脸上。 特别是听着外面公爹那刻意大声要大搞家宴以庆祝孙媳妇怀孕,要喝上二两以表达喜悦。 还有夫君在那里频频附合,马屁络绎不绝,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对父子还真是,罢了,这种时候,由着他们去吧,儿媳妇能够在在这样的时候怀上,的确令人喜出望外。 长孙皇后一扭头,看到了李承乾还坐在跟前嘿嘿嘿的傻乐,哭笑不得地嗔道。 “好了承乾,你也出去吧,赶紧去歇歇去,瞧你一身的汗,莫要熏着你媳妇。” 李承乾只能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在宁忠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来朝着外面行去。 酒宴安置在上皇汤庭院,长孙皇后要陪伴儿媳妇并未出场。由着这一票老李家的大佬爷们吃吃喝喝。 太上皇李渊喝得满面红光,李世民也同样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便是太子殿下,也少有的得到了程处弼这位专业医务工作者的首肯,也饮了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得肚儿溜圆的李世民朝着李渊小声地商议道。 “父亲,如今苏氏已经怀有了身孕,再留在骊山汤泉宫着实不如在长安便利。” “方才观音婢也跟孩儿商议了一番,想将儿媳妇接回长安,让她留在宫中静养” 李渊看了眼那边,李承乾两杯酒下肚,小脸已经泛红,正在那里跟程处弼与于志宁神采飞扬吹牛打屁。 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接下来的日子,承乾也该好好的养精蓄锐,为入城做好准备才是。” 李世民松了口气,刚端起了酒杯,又听到了父皇发话道。 “老夫再等等,等到承乾腿脚好得差不多,就先回长安。” 这话让李世民满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李渊呵呵一乐,端起了酒杯一口抽干。 “承乾也是老夫看好的太子,自然是希望他此番能够大出风头,既然如此,老夫提前几日回长安,正好给这小子造势。” 李世民何等聪明,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父皇李渊的用心。 “父亲的意思是,将太子足疾已愈的消息给宣扬出来?” “不错,老夫虽然久在大安宫中,少有搭理外面的事情。 可是那些事关承乾乖孙的流言蜚语,也有钻进老夫耳朵里边的。”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是孩儿的过失。” 李渊目光落在了李世民的身上,语气显得有些生硬地道。 “你没有过失的话,魏王贤明,有仁君之风这样的流言就不会传到老夫的耳朵里了。” “你也不必解释,老夫很清楚是什么因由。” 李世民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父亲,孩儿明白。自己对于膝下诸子,或许有所偏颇,但是,孩儿却一直都没忘记。 承乾不仅仅是孩儿的嫡长子,更是大唐的太子,国之储君。” “希望二郎你能够记住今日你自己所言。”李渊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端起了酒杯,一口抽干。 李世民默默地点了点头,举杯朝着李渊恭身,然后昂起了脑袋一口抽干,辛辣的酒中精华,顺着咽喉滑入腹中,滚烫无比 用过了这顿丰盛的午餐之后,李世民夫妇,便与那儿媳妇苏氏一同即将离开了骊山汤泉宫。 程处弼昨天晚上又连夜制作了一些新手鸡蛋小饼干,小鱼干等零食。 长孙皇后打量着程处弼双手捧着,份量实沉的两个大大的油纸包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处弼贤侄,这会不会太多了?小兕子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无妨,这上面这一包是给太子妃准备的,我看太子妃吃东西似乎胃口不太好。 但是对于这种奶香味的食物还能吃上两口这种零食个头虽然小了点,但是营养十分丰富。 另外,太子妃既然有了身孕,臣也没什么好东西拿来祝贺。 只有一份孕期食谱奉送,祝太子妃身体健康平安。” “多谢程三郎。”安静地坐在马车中的苏氏,不禁感激地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 长孙皇后接过了那奉食谱,看到了苏氏盯着那包新手鸡蛋饼干看,又扫了一眼手中的那份食谱,不禁一愣。 “这是食谱?” “对啊,当然是食谱,这里边乃是根据太子妃目前的身高体 重,还有孕期定制的,只要能够照着这份食谱来摄入。” “既可以控制太子妃的体重偏胖而导致孕期生病,更能够保证胎儿在体内发育的营养足够” 听到了程处弼一本正经地侃侃而言,站在一旁的李渊也少有地慎重起来,虽然程三郎这小子经常性喜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是现如今自家乖孙的媳妇怀上了娃,那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等到程处弼告退,李渊凑到了马车前,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道。 “儿媳妇,程三郎虽然人不太靠谱,但是他的医术和厨艺还是很靠谱的,老夫觉得此事多信他几分也是无妨。” “嗯,孩儿知道了,一定会小心谨慎。”长孙皇后看着那足有十数张纸,每一张上面都写得密密麻麻的孕期营养食谱。 这上面可不光是饮食,居然还有孕期孕妇每天的大致活动量,睡眠时长,甚至还有孕妇应该做那些运动。 以及孕妇在孕期,出现了哪些症状,属于是身体哪方面发出了警告信号。 将这份简直可以称为《大唐妇性孕期指南》的厚实资料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入了怀中。 长孙皇后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这小子,老身怎么觉得他比老身还懂怀孕?” 已经退到了一旁,目明耳聪的程处弼听到了这话,差点就呵呵了。 谁让自己所在的乡镇卫生院每个季度都要响应上级要求,上山下乡送温暖,给那些田间地头不乐意去定期产检的孕妇去做检查,搞宣传。 程处弼作为乡镇卫生院的精英骨干,不光要承担起扛着b超机去走访村寨的体力活,还得在卫生院妇产科医生回省城探亲期间,负责给有手术指征的孕妇进行刨腹产手术。 毕竟不是每一个乡村的孕妇,都会乐意花更多的钱去更好的医院。 正文卷 第912章 这样的好宝贝落到了他们老程家的手上(求订阅求票) “哟,你小子,胆可够肥的。”程咬金金打量着这只也不过两千步骑的队伍,而队伍之中,还押着数百战俘。 牛进达老老实实地解释了句道。 “末将是查知那只正在河边汲水的吐谷浑兵马军容不整,旗号杂乱,确认其是一只残兵,这才出击。” “这手是怎么回事?”程咬金打量着他那已经解掉了护腕的右前臂,看着那犹自在浸血的布条,脸色黑了下来。 牛进达看到程咬金瞪过来的眼珠子,心中直犯虚,小声地道。 “让吐谷浑贼子砍了一刀,不过不妨事,只是破了些皮肉而已” “行了,别叽叽歪歪,赶紧去缴令,缴了令就赶紧滚回来。程杰” “在!”程杰赶紧大声答道。 “去,看看程光程亮那两小子忙不忙,不忙就来一个,一会好给这傻小子治治胳膊。” 牛进达看了一眼身边正在缓缓进城的队伍,赶紧答应了一声。“多谢伯伯关心,那不侄就先过去了。” 看着牛进达跃上马背,快步朝着队伍前头追去,程咬金摇了摇头,这才面色稍缓。 “这小子可以啊,作战知道用脑子了。” 程咬金身边的一名将领看着牛进达那壮实的身板,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乖乖,这小子这一次西击吐谷浑,可是在李都督麾下立了不少的功勋。 这一次又擒了位名王,怕是此战结束之后,说不得他老牛能乐坏了去。” 程咬金直接就乐了。“就老牛那三棍子打个不出屁的性子,那老小子哪怕是听到他儿子建功立业,在人前最多也就是咧个嘴说个好字。” 一干人等不由得咧嘴大乐,也是,程咬金形容得十分的贴切与形象。 看到队伍进得差不多了,程咬金也正准备拍屁股回城,却又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蹄声。 霍然扭头回首望去,就看到了一只兵马,正快速朝着这边疾行而来 此刻,树敦城中的伤兵营中,程光与程亮哥俩解下了身上那满是血污的白衣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人递来的小马扎上。 “程老弟,来来来,赶紧歇会喝点水解解渴。”几位士卒殷切地递过来了水和毛巾。 “谢了,可真是渴了,亮哥,你那边咋样?”程光灌了几大口水,伸了伸腿,总算是觉得舒服了点,朝着程亮问道。 “我这边还行,能包括的都包扎了,不过缝合只做了十七个,实在是做不动了,得缓缓。” 程亮看着自己那已经在颤抖的双手,拿着水囊都嫌吃力,喝了几口水,旁边的程府家丁赶紧给他按摩双手活血。 两人正一边休息一边说话,总算是恢复了点精气神,正要回营帐继续给伤兵们治疗的当口。 突然听到了院门方向传来了喧哗之声,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 却看到了自家老爷显得有些气极败坏地冲在最前方。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两名家兵抬着一部担架赶来。 而担架之上,则是一位衣甲半解,浑身是血的壮汉,人事不知地躺在担架上。然后又抬来了一位 “程亮程光,赶紧过来,给两位薛将军疗伤。”程咬金看到了程亮与程光哥俩就在此地,赶紧招手喝道。 看到自家老爷那副模样,程亮上前几步,看清楚了这二位居然正是薛万彻c薛万均这两位大唐猛将。 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那强壮的身躯上解掉了大部份的衣甲,裹住身体的绷带,却在不停的渗血。 而那薛万均尚有意识,指了指那昏睡过去的亲弟弟薛万彻嘶声道。 “老程,快救我三弟,他伤得比我更重。” “行了,你他娘的闭嘴,程光c程亮,靠你们哥俩了。”程咬金瞪了一眼薛万均,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光与程亮。 程亮快步上前,伸出了手指,搭在了薛万彻的脉博上,又翻了翻对方的眼皮。 “老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救治二位薛将军。来个人,赶紧给薛将军取点血配型,两位薛将军都要配型!” “亮哥,这么重的伤,我怕我吃不住。”程光打量着这两位仍旧伤口渗血的薛将军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你,算了都愣着干嘛,赶紧的,来几个人,把一号手术间给清理出来。 快点,把两张手术台并排放,中间空出一尺的距离。” “你和我一起做,有拿不准的地方,咱们就商量着来。” 听到了这话,程光也是松了口气,用 力地点了点脑袋,赶紧去准备。 这个时候,同样收到了消息的李靖也匆匆地赶到了这里。看到了薛氏兄弟那副凄惨模样,不禁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怎么会如此?” “大总管,二位将军率轻骑为先,不料在在赤水源一带被万余吐谷浑伏兵所困。” “我军死伤惨重,二位将军浴血奋战,座骑毙命后,仍旧步战杀敌,令敌军胆寒,幸好契苾何力将军率兵及时赶来,奋力死战,才救出二位将军” 李靖朝着那位救下了这两位大唐猛将的契苾何力赞许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大叫。“二位薛将军的血型出来了,都是乙型血。” 程亮松开了把着脉薛万彻脉博的手,当即朝着程咬金争迫地道。 “老爷,需要乙型血,薛将军再不输血,怕是撑不住了。” “咱们老程家乙型血的都有谁,给老夫站出来。”程咬金看了眼薛万彻那开始变得腊黄的脸,赶紧大喝了声道。 一下子,跟随着他进来的程府家兵之中站出来了五位。 “好,赶紧的拿注射器来。” 李靖看着这几位被那位程三郎特训过的程府医者,看到那两名现如今已经在军中闯下了极大名头。 甚至被不少的将士称为神医的程亮与程光,拿那皮绳给程府的家丁拿勒住胳膊上方。 拿石灰水抹了抹胳膊之后,大针头就扎进了他们的胳膊鼓起的血管里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吸了一大管的血,然后,就这么回身递给了一名家丁,那名家丁熟练地取下了针头,然后拿皮管怼上。 而皮管的另外一头也已经上好了针头,然后扎进了薛万彻的胳膊血管,开始缓慢地往里边注射。 正文卷 第913章 富叔是个会办事,会干事的程家人(求订阅求票) 看到李明达咽下了东坡肉之后,眼冒精光地打量案几上那两盘仅剩的卤菜。 正寻思着自己该怎么找由着把这两盘菜给黑下来好拿去下酒的李渊赶紧讨好地劝道。 “呼那个,小兕子乖,你已经吃了不少了,莫要再吃了,吃坏了肚子,那可是会疼的哟。” 李明达看了一眼爷爷,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好的爷爷,给你吃吧。” “哎哟,还是我的乖孙女最疼爷爷来人,把这两盘给老夫收起来。”李渊立刻扭脸,朝着一旁侍立的宦官道。 “诶诶诶!食盒放下别拿走,放这,老夫一会饿了再吃” 看着父皇这么不礼貌的举动,李世民有点脸黑,却也无可奈何 长孙皇后也脸有点黑,不过作为大唐第一贤后,皇家优质贤媳的表率。 长孙皇后还是矜持地放下了筷子,开始给李明达这位乖闺女收拾善后。 李渊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一点点不妥当,赶紧乐呵呵地解释了句。 “老夫也是担心小兕子嘴馋,哈哈哈那个老夫有些犯困,就先走一步了。你们夫妻好好聊聊” 说着话,大唐上皇陛下顺势提溜起了那个食盒快步而去,留给儿子儿媳妇一个孤高桀骜的背影。 李明达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了句。“爷爷肯定是觉得那两个菜好下酒。” “???”长孙皇后一脸懵地低头看向这个慧质兰心的闺女。 李明达迎向娘亲的目光,嫣然一笑,可爱到了极点。“娘亲,爷爷但凡是觉得好吃的菜,都会觉得好下酒。” “哦你这孩子,对了,你爷爷这段时间有没有偷偷的喝酒?” 李明达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了手比划了下甜甜一笑。 “偶尔见过,不过爷爷都只会喝那么一点点,因为他答应了小兕子,他要保护好身体,等我长大的哟。” 长孙皇后似笑非笑地轻捏了捏李明达那越发显得有肉的粉滑小脸蛋嗔道。“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哈哈哈那当然了,不愧是咱们家的小兕子,来,让爹爹好好抱抱。” 李世民直接就乐了,张开双臂,将咯咯笑着跑过来的李明达抱到了怀中。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能怎么办,这爷俩,可真是把这小兕子都快宠上天了都。 又逗弄了一会李明达,这位终于等来了美食,美滋滋地吃了一顿饱的小可爱,很快就趴在李世民的怀中悄然睡去。 李世民小心翼翼地将李明达抱进了里间,放在了榻上,让宫女看护好,这才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里间。 然后眉飞色舞地跟长孙皇后聊起了他今日在卢国公府的所见所闻。 当听到夫君言及这小子居然在程崔氏跟前,为了隐瞒真相,把《三国演义》说成是大安宫中的秘藏。 而夫君偏偏没有揭穿他,并且还顺着程三郎之前的谋算,摆出了一副误会到底的架势。 “那小子一副庆幸到洋洋得意的样子,幸好老夫强忍住了,不然,哈哈” 看着夫君那副兴灾乐祸的模样,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轻拍了下夫君的胳膊嗔道。 “夫君你也是,堂堂长辈,如此戏弄那个傻小子。” “为夫这还是为了顾全那小子的颜面?嘿嘿”李世民却不以为意,呷了口茶汤之后美滋滋地道。 “若是老夫真揭穿了他,指不定这小子又会寻什么由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颔首笑道。“这倒也是,夫君言之有理,在《三国演义》集齐之前,一切以安稳为要。” 当听李世民言及准备将饲养阉猪之法经朝庭诏告推行天下,而程处弼自己却站出来反对。 并且还找了不少的理由,最终,话锋一转,却请李世民恩准他进献给东宫之事。 长孙皇后听得面露惊愕与欣赏之色,沉吟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承乾能得程三郎为友,实在是” “养猪经年的时间,岂可仅用运气一笔带过,他这么做或许有其他的原因。 但终归对于承乾而言,即便不成事,亦无妨碍,若是得成的话,恩泽天下百姓之大事,当可令承乾这孩子受惠不浅。” “程三郎这孩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嗯,但终究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李世民亦不由得感慨地抚着长须道。“而程处弼这小子,的确是让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刮目相看 。”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由得想到了那位已然远离中枢,前往地方上赴任的家庆侄儿。 跟这程三郎相比起来,那孩子,实在是太缺担当和胆略了。 西北之地,西海之南,树敦城,满身征尘的程咬金立身于城头之上远眺前方,就看到了视线所及之地,烟尘渐起。 很快,城外的游骑就赶到城下禀报,是凉州都督李大亮的人马,正朝着这边行来。 “李总管不是这才刚出征没几日,会出现在此地?”程咬金身边的一名将领不禁有些疑惑地嘀咕了句。 不过没过去多久,城中的众将便已经能够看清来路人马的衣甲,的确是唐军装扮,打的是李大亮的旗号。 而当程咬金看清楚最前方的那个人模样时,不禁嘿嘿一乐。“原来是天下谁人不知君的牛进达那小子来了” 此言一出,城头之上的一干糙老爷们瞬间暴发出了一阵大笑声来。 正洋洋得间地领头打马而来的牛进达听到了城上程伯伯的大嗓门,还有旋及传来的轰然大笑之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着脸眼着城头之上笑得最大声的那个毛胡子脸大汉。特娘的亏得程伯伯你还是我爹的生死致交,做个人行不行? 伏俟城的城门很快便被打开,程咬金大步走出了城门,打量着这一只经历过了一番血战的偏师。 右手手腕上裹着带血布条的牛进达翻身跃下了马来,朝着程处弼恭敬一礼大声道。 “程总管,末将之前奉都督之命,押送战俘前来,不想在路上,遇上了一只残兵。 末将乘其不备率军击之,斩获七百余,另外捉得吐谷浑名王(吐谷浑王族中有名号的王子)一人,首领c将军十三人” 正文卷 第914章 玄都观也有一只灵龟,比他们兴善寺的还肥(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就走。神特么的不抠一下不爽利 这才行不多远,却又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吆喝声,一扭头,却是那赵昆策马疾驰而来。 “程三郎,赶紧的,给陛下准备点吃食,陛下好给晋阳公主殿下带些回去。” 听闻是给晋阳公主带,程处弼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准备,当然热菜不好带。 但是那些凉菜却没问题,卤菜,还有腊汁肉和馍分开装也可以带,当然还让人拿了一盘已经腌制好的五花肉。 哪怕是串在木棍上烤来吃也是贼香 不大会的功夫,管事济叔亲自提着食盒送了过来。 “赵将军,这里边有些是已经可以现成吃的。” “不能现在成的,也写好了做法或者是怎么烹饪,包括料都已经备好了。” 赵昆一乐,提到了手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倒真是有心了,程三郎,陛下告诉你,莫要忘记了《三国演义》。” “”程处弼看着赵昆一手提食盒,一手提缰而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还能说什么,想不到,老程家也有被人吃拿卡要的一天,程处弼一思及此。 不禁悲中从来,眼眶都湿润了。看向了西北方向,程处弼一阵唏嘘。唉,爹,亲爹,你啥时候才能归来主持大局? 李世民打着饱呃,回到了甘露殿前。只是远远地,就瞧见了李明达正跟李渊在殿门外在边小游戏。 可爱的小女孩正围着巨大的廊柱绕圈子,而父皇而乐呵呵地张开双手扮大老鹰抓她。 逗得这个小可爱咯咯直笑,东跑西窜,而长孙皇后则站在不远处,一脸的哭笑不得,看着这对闹作一团的祖孙。 李世民听到声音,看到了那个娥黄色的娇小身影,脸上情不自禁地又浮起了那宽慰的笑容。 迈开矫健的步伐朝前疾行,不大会的功夫李明达就看到了李世民的身影,不禁踮起了脚尖用力地挥手不已。 “爹爹!爹爹,小兕子在这呢!” “诶来了来了”李世民哈哈一笑,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娘亲,爷爷,爹爹回来了”李明达还不忘记提醒另外两位重要人物。 “好,你爹回来了,这下可该放心了吧?”长孙皇后嫣然一笑,颇有些无奈地道。 “瞅着了,呵呵”李渊抚着长须,看了那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了李明达身上。 “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快步行到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应了一声之后,将李明达抱在了怀中,逗弄着这个可爱聪慧的乖孙女一面问道。 “嗯,老夫听我这乖孙女说你去程家给她拿好吃的去了?” 李世民陪着小心地恭敬答道。 “是的父皇,对了,拿来的美食可真是不少,父皇也好好尝尝吧,那程三郎的手段,果然厉害。” “也好,乖孙女,外面太热了,你爹爹也回来了,咱们进去凉快凉快可好?” 赵昆不用李世民提醒,第一时间提着食盒朝着一旁快步而去。 “夫君如何?”看着父皇抱着女儿当先入殿,长孙皇后这才关切地朝着李世民问道。 “大开眼界,大饱口腹。”李世民呵呵一乐,轻拍了拍长孙皇后的手指,很有些得意地道。 看着观音婢那求知欲满满的明眸,李世民压低声音道。“先进去吧,一会一边吃一边聊,父皇还在等着。” 没有等待太久,赵昆当先迈步入甘露殿,后面的宦官则端来了那些来自于卢国公府的美食。 “咦好香的味道。”李渊这位太上皇年纪虽大,但是鼻子却仍旧十分的灵敏。 “父皇可知,这些都是用猪身上的肉类来烹饪的菜肴。” 李渊听得此言,目光落在了案几上那些热气腾腾,肉香浓郁,却没能闻到半点腥膻气的菜肴。 “真是猪肉?” “是的,父皇你也尝尝,儿臣方才在卢国公府,可是吃得有些撑了。” 看到李二郎那副油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李渊抄起了筷子,伸向了他觉得看起来最诱人的事物:皮冻。 蒜味,还有醋香,还有一些酱油的滋味,将那冰凉的皮冻的香味,完全地激发出来。 再配上那皮冻本身的软糯弹牙,着实令李渊两眼一亮。“咦,这是什么美味,老夫还真没尝到过同类美食。” “父皇,这叫皮冻,乃是以猪皮配合猪 骨,长时间熬制后,冷藏凝结而成的。” “还有这个东坡肉,父皇你肯定喜欢” 李渊咽下了皮冻之后,在李世民的示意下,拿勺子和筷子配合,夹起了一方东坡肉,放入了口中。 肥肉入口即化,瘦肉滋味香浓而且不柴,猪皮软糯甜香配上那肉汁,让李渊从最开始的两眼一亮。 到后面干脆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品抿着口中的滋味。“这玩意果然妙极,只是为何名字如此古怪,东坡肉,难道程老三是在东坡宰的猪?” 李世民脸有点黑,这个他当时忙着吃,还真忘记问了。 “太好吃啦,娘亲,我还要这样”李明达嗯下了娘亲挟给自己的东坡肉之后,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兴奋地都在飞快地眨着。 小手轻轻地拍打着娘亲的手背,催促着正在享受东坡肉满口余香的娘亲继续给自己投喂。 长孙皇后无奈地又给这个吃得比自己还快的闺女又挟了一快,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仰起了漂亮的小脸蛋,努力张嘴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世民完全变成了一位看客,除了偶尔插嘴介绍一下菜名之外。 就只能摸着自己涨鼓鼓的肚皮,眼巴巴地瞅着妻子c闺女还有父皇三人大快朵颐。 “哎”当李渊再一次把筷子伸向盘子,却发现最口一块东坡肉已经消失,一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这位乖孙女正幸福地眯着眼享受着最后一块东坡肉。 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挟起一片猪耳朵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唔这玩意绵香脆爽,拿来下酒肯定不错。 而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那比起平日要显得更圆润些许的小腹,也不禁有些举筷不定。是继续呢,还是继续? 李渊看着那剩下的两盘卤菜,一盘是猪耳朵,一盘是卤猪头肉,都是下菜的绝妙好菜,要是就这么吃了岂不浪费? 而李明达费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东坡肉,乌溜溜的黑眸也再次落到了案几上 正文卷 第915章 为前朝灵龟去惩治本朝的功臣?(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突然严肃了表情,然后朝着李世民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 “陛下愿为天下百姓做事,助力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令微臣心悦诚服,然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看到程老三难得一本正经,重要的是不像在胡说八道,李世民也摆正了姿仪,示意程处弼继续。 “臣不通农事,不知百姓养殖之艰辛,此番养猪得以成功。可以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的” “噗嗤”已经站到了李叔叔身后边的赵昆直接就喷了。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真特娘的 那边的李恪也同样表情扭曲,缓缓地斜扶住案几,泥玛,刚喝下去的酒可千万别喷出来。 李世民原本严肃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气的动了动脚,奈何这会子吃得太撑,伸脚不利索。 不然,这个胡说八道的小混帐铁定会被踹个跟头。 看到李叔叔那张发黑扭曲的脸,程处弼赶紧接口道。“陛下,这是微臣的肺腑之言,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别废话,继续说正事。”李世民黑着脸,并指如剑,直戳程老三鼻梁。 “所以,臣在想,是因为我的这些养猪之法是正确的,还是因为运气导致的? 毕竟,臣能碰一次死耗子,但是不见得就能碰二回。” 李世民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也还懂得自省其身,不错不错,但是 “朕才吃的饭,你能不能别提那玩意?!” “是臣失言了,不提不提,那么接下来,想要知道是运气,还是因为方法正确,那就需要试验。” “怎么试验呢?臣有个想法,不知是否恰当” “讲。”李世民抿了抿嘴,凝神倾听。 “臣想先献此策给太子殿下,再着东宫有司试验性养殖。”程处弼说到了这,看了一眼李世民。 看到大佬双目灼灼地紧盯着自己,没有其他反应,程处弼便心中一横继续道。 “臣之所以如此想,其一,臣的养殖之法,只是在臣府中试验过。 陛下也只过其果,未见其过程。如此,实在是难以令朝中百官信服。” “其二,若是陛下下诏试验养殖,那么所牵扯的,便是朝庭大政,万一万一只是运气问题,那微臣也,嘿嘿嘿,怕是十年的俸禄都甭想要了。” 听到了这,李世民也不禁摇了摇头,面色转和,只是目光之中,对于程处弼又不禁多了许多的欣赏。 “你小子,平日里看着愣头愣脑的,则耍起心眼来比谁都厉害。” 这话程处弼可不乐意了。老子的憨厚实在是一贯人设好不好?绝对不能崩。崩了我还怎么跟一票糙老爷们混? “陛下你这话臣可不爱听,臣本就是个实在人,只是呕心泣血的想要为了陛下分忧罢了,又没干什么坏事” “哈哈哈说你小子,你还不乐意。成成成,咱们大唐的年轻才俊里边,就你最憨厚实在是吧?” “当然,我们老程家一家老小都实在人。” 程处弼赶紧补上一句,把爹和两位兄长一块拉过来给自己挡枪。 站在李世民身后边的赵昆斜着眼珠子瞅着这个不要脸的年轻才俊,恨不得当场he,tui! 那边的李恪一手捂嘴一手揉肚皮,忙得不行,泥玛,老子在父皇跟乖巧恭敬的皇子风仪快崩了。 李世民生生给气得乐出声来,这会没有客气,直接从案几下面伸出了脚踹过去。 “一边去,老夫瞅着你小子就闹心。” 程处弼看到李李叔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亦是暗松了口气。啧啧啧 如此一来,老程家就不必耀武扬威的窜跟前去抄起大旗站在长安城头唰唰唰。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一这饲养之法有些啥子问题,老程家也不用被拿来顶缸。 至于太子李承乾,这可是国之储君,反正早就已经是朝臣的众矢之的。 再多担一点点的小风险有啥了,万一成功,他李承乾也能够扬一波忧国忧民的名头。 就算是失败,顶多也就是弹劾太子殿下的奏折又多上几本罢了,小瑕疵,不值一提。 所以嘛,这倒也不算是利用,只能说是有得到,就要有付出。 你既然得到了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也总得付出点啥,替咱老程家挡点小风小雨。啧啧 吃饱喝足的李叔叔挺着啤酒肚,迈开四方步,走到了卢国公府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表情很恭敬的程处弼。 想了想,抬手一挥目光一扫,所有闲杂人等瞬间嗖嗖嗖避开了到十步之外,就连李恪也不例外。 然后,李叔叔大巴掌重重地砸落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沉重如山的力量,偏偏一张和颜悦色的慈祥嘴脸。 让一脸懵逼的程处弼有些摸不清楚这位皇帝大佬是什么套路。“叔叔您这是” “能够在这样的时候,还懂得为承乾着想。老夫很高兴,他能够与你为友。”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道。“老夫回去之后,自会先与承乾招呼。” “到时候,你们只管去做。若是出了成绩,那就是东宫的功劳,不过老夫也不会忘记贤侄你,必有厚报。” “走了!”李世民扔下了这番话之后,吆喝了一声,打着饱呃的父子二人翻身上马而去。 留下了程处弼站在门口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半天才回过了神来。 这位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嘛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处弼正思绪万千之际,一扭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程府家丁那方才因为起立迎来送往而未来得及穿好的鞋。 想必在送别李叔叔的前一刻,这货铁定蹲在旁边,光着脚丫子,吡牙咧嘴地在那搓着脚缝缝一脸神清气爽。 “三公子,怎么了?”那位家丁有些拘紧地缩了缩脚,似乎有点腼腆。 “你们,都是汗脚?”程处弼目光扫过那守在门口的家丁问道。 “公子,也不会是,小人根本没那毛病,可就是看他在抠,不抠下,觉得不爽利。” “” 正文卷 第916章 不好了,不好了,程家人又来了……(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面对这样带着置疑的眼神,早就习以为常。想当初自己最开始坐门诊的时候,那些前来看病的患者。 几乎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都是这样透着置疑的目光和表情。 程处弼很是温和地一笑,这才很有礼貌地道。 “老夫人,你若是方便,可以先回答下晚辈几个问题吗?” 看到老夫人微微颔首之后,程处弼开始仔细地观察着老夫人的气色,询问起了相关的各种问题。 比如说,老夫人的饮食习惯,饮食爱好,还有,什么时候开始食不知味,这段时间身体有什么感觉等等 问了林林总总一大堆的问题之后,程处弼拿出了特制的听诊器,将听诊器的那一头递给了老人身边的中年仆妇。 让他按照图样上的位置,搁置到老人的衣内,仔细地听了听老人的心肺。 长孙冲安静地站在一旁,可是那患得患失的表情,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等他问完之后,老夫人忍不住问道。“程三郎,老身没病是吧?” 程处弼笑眯眯地点头答道。 “对,老人家你没病,你只是胃肠有一些小问题罢了,你就放心好了,不需要喝那种苦涩的汤药。” 听到了这话,高氏不禁对程处弼多了几分的好感,还特地朝着长孙冲道。 “见着了没,这不愧是治好你姑母的医者,给老身这么一看,都知道老身没什么病。” “???”长孙冲一脸懵逼地看向程处弼,却只看到这家伙根本没搭理自己。 而是笑眯眯地继续向祖母高氏道。“老人家平时很喜欢甜食是吧?” 高氏点了点头,满脸感慨地道。 “没错,可是如今年纪大了,吃不动了,至多也就是在餐前尝点滋味,唉,不然,老身就更加食不下咽了。” “老夫人,你的肠胃有些小问题,晚辈会想办法,给你配制一些味道很好的小点心给你。” “我祖母她肠胃有问题你还”长孙冲直接就有点急了。 “长孙少卿,我才是医者好不好?”程处弼没好气地怼了一句,这才朝着高氏笑道。 “都是那种酸酸甜甜,很开胃的好东西。” “哦?那老身可真要尝尝。”听到了程处弼这话,高氏欣然地点头笑道。 “还有老夫人,你这胃肠是不是总觉得不容易饿,要不,让我教教她,给你老人家顺顺气” “”长孙冲看到祖母高氏躺在榻上,程处弼叫来那位仆妇,开始教她怎么给祖母高氏以肚脐为中心按摩腹部。 之后,又教仆妇怎么给祖母高氏按摩足三里和天枢穴。 看得长孙冲心惊肉跳,好几次想要站出来阻止,不过却被站在身边的李恪拿眼神给拦住。 看到那位中年仆妇已然学会了这些十分简单易学的按摩手法之后,程处弼这才跟高氏告辞。 “你这小娃娃,教的法子不错,老身觉得肚子挺舒服的,多谢你了。” “老夫不必不客气,等晚辈弄好了酸甜的小饼干,再给来探望你。” 离开了房间,长孙冲正要开口询问,程处弼冲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院门。 一行数人一直出了这座小院子,程处弼这才站定了脚步。长孙冲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太常,我祖母真的没病?” “真要没病,她就不会吃那么少。”程处弼瞪了长孙冲一眼道。“你难道没看出来,老人家不喜欢别人说她生病。” 长孙冲有些不乐意地道。“但也不能讳疾忌医啊。” “你,我说长孙少卿,这话你不该跟我说,你该跟你祖母说,但问题是你祖母听了吗?” 长孙冲看着程处弼,张了张嘴,却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冷眼旁观了半天的李恪朝着长孙冲友好一笑。 “处弼兄的意思是,老人家病与不病,我们知道就行,何必让老人自己去烦忧此事?” “还是殿下懂我,可惜有些人,啧啧” 程处弼朝着李恪赞许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更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而就在这个当口,程处弼看到了一个胖呼呼的身影刚好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只是对方看到了自己后,脚步明显的一顿,然后嗖的一下子退了开去。 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啧啧,没有想到,诡计多端的长孙吏部居然也会有脸皮变薄的一天。 长孙冲的脸色越来越黑,若不是为了祖母,他真恨不得叫上一票人,把这个不会说话的粗鄙武夫给赶出府去。 看到长孙冲那般模样,程处弼也懒得难为他,径直说道。 “你祖母有轻度的厌食症,而且,由于她每一次餐前,食用了甜食,容易给人带来饱腹感,会让她对食物更没胃口。”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祖母久坐的时间太长不动作,不动作的话,肠道蠕动就会更慢,导致胃部排空困难” 听到了程处弼这番有理有据的话,长孙冲不禁隐隐期待起来。 “那敢问程太常,你说让我祖母不用喝汤药,莫非也是骗她?” “这倒不是,我会给你祖母做一些适合她的食物,另外,再想想其他办法,还有一个问题就是。 你们得让老人家多活动活动,不管你们是哄也好,骗也好,总之让老人家多多活动,会更好。” “当然还有,让那位仆妇,每天给你祖母按摩肚子和我教给她的穴道按摩,每天早c中c晚,各一次” “还有就是,尽量的不要再给老人家甜食吃,其实完全可以改成餐后。” “另外,老人家对饮用奶制品也不抗拒,最好早上就让老人家喝点羊奶,那玩意要比粥更养身” 一开始长孙冲还准备强行拿脑子记,随着程处弼站在跟前叽叽歪歪,慢慢地长孙冲那原本很清醒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只能硬起头皮打断了程处弼,不太好意思地道。 “程太常,要不,咱们到前边去,你说,我记下来,不然交待得太多了,冲记不住。” “” 正文卷 第917章 要是程三哥哥也在这里,那该有多好(求订阅求票) 至少程处弼觉得自己阳光阳刚的形象,绝对不可能那么油腻。 嗯,毕竟那样的装扮,很不符合老程家的审美观。程处弼觉得自己要敢那么干,呵呵 等着热烈的父爱被灌注于拳脚之中,感受父爱的大慈大悲吧。 娘亲言说起她去参加的祝寿宴会,真可谓是谈笑有显贵妇人,往来皆门阀女子的那种。 虽然说爹在文官圈子里边臭名远扬,但是娘亲却在贵妇圈子里边很受欢迎。 毕竟娘亲学识渊博,又与人为善,加上出身显贵的清河崔氏,所以嘛嗯。 正所谓子不言母过,儿不嫌爹丑。这个话题略过不必再提。 总之,娘亲拿出来的礼物,必然会被人觉得简约而不简单。 结果听闻了娘亲所言,乃是那位这一年多来,新晋的长安流量第一名的程三郎心血大作:羊奶香皂后。 那位姨娘当着一帮子手帕交的面亲自相试之后,喜欢得不行。 等到有位前几日才入宫给长孙皇后请过安的贵妇闻到了那股子奶香味之后。 第一个向娘亲请求,希望娘亲能够给她也来点,当然,花多少钱都成,娘亲这么精明的人。 怎么可能要钱,结果那位贵妇答应拿自家公公珍藏的几本古书借着娘亲抄录。 “有人跟她打听才知晓,她前几日才入宫去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当时她还好奇,娘娘身上那股子好闻的香味从何而来。” “可她终究没敢问出口,没想到,根子居然是在我儿这里。” 说到了这,崔氏不禁眉飞色舞地道。“这下子,都一个二个地想要拿府里的宝贝书来跟娘亲换。” 说到了这,娘亲看了眼静听自己言语的三郎,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你也知晓,那些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娘亲” “这没问题。”程处弼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来,赶紧拍胸口答应道。 “虽然虽然所剩的材料已经不多了,不过没关系,孩儿会想办法,一定可以满意娘亲的意愿。” “只是,此物做工繁琐,工艺复杂,所以啊,若是娘亲想要一次都送到位,那至少得等小半个月。” 崔氏那眯起的深邃明眸一转,嫣然笑道。“无妨,先有,再挑着送便是” “不如此,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知晓我儿研制的这羊奶香皂和那保湿霜的艰辛与珍贵?” 这话说的,不愧是博学多才的聪慧娘亲,程处弼点了点头,走到了自己的榻前拖出了箱子。 从里边拿出了仅剩的八盒羊奶香皂先交给了娘亲,至于保湿霜,得先调配出来,再送到娘亲的小院去。 看着娘亲满心欢喜地提着小包裹快步而去,程处弼突然也觉得有点小兴奋。 没想到,给长孙无忌那个家伙治个便泌,居然还治出了一条发财致富的路子来,很阔以嘛。啧啧 刚啧啧了两声,程处弼的脸就黑了下来。特娘的,嫌个屁!家里边就十来头猪。 就算是香皂做得再小,那五块也得要一斤油脂,一头猪,也就能制作一百来块,除非卖出金砖的价格。 嗯,就算是卖出金砖的价格又能如何?有价无市,自己岂不是只能抹碰上眼泪干睁眼。 钱就在那里,哪也不去,但你没东西,它就不会主动地跳进你的兜里,这,就是现实。 “养猪,老子要养猪,很多的猪。”程处弼恶狠狠地道。 路人甲压低声音作神秘状。“听说了吗?那个程老三。” 刚买了个香瓜正吃着的路人乙一愣。“咋的,那程三郎又闹腾什么妖蛾子了?” 旁边那位卖字画代写家信的读书人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这位客官莫要胡说,像程三郎那样文武双全的文曲星,病早好了,哪会闹腾妖蛾子,听说他做了一种有奶香味的胰子。” 刚喝完了醪糟的一位客人嘿嘿一乐,得意地道。 “对,我也听说了,我那三舅的闺女,就在那宁国公府里。 她也说她们的少夫人,拿出了一块羊奶香皂,跟个宝贝似的,洗个手,能闻到一天的奶香味。 还有那什么保湿霜,说是抹了那玩意,一天倒晚整张脸都湿淋淋的。” “湿淋淋的?不会是被辣哭的吧?”旁边蹲着的一位抠脚懒汉吐了句槽。 那边客人顿时不乐意了,赤急白脸地梗起脖子道。 “你特娘会不会说人话,真要是辣出来的水,谁敢抹那玩意? 据说是一张脸一整天都水嫩水嫩的” “真的假的”卖菜的大婶忍不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 若是自己能水嫩水嫩,而且还香喷喷,指不定家里的死鬼也会多看自己几眼。 不仅仅是市井街坊里边在流传,便是那些达官勋贵们的家眷,也都故意借着走亲访友的机会。 想要到那些获得了程三郎娘亲馈赠的羊奶香皂和保湿霜的第一手资料和消息。 甚至已经有人派了自家的家丁,来跟老程家的家丁如同地下党一般的接头,询问程家是否真有这样神奇的好宝贝。 正在东宫当值的程处弼被大唐皇帝陛下给叫进了皇宫,一路相随着那位一问三不知的宦官,穿亭绕林。 总算是来到了那位于甘露殿北面的金水河畔的延嘉殿旁边的那个院子。 此刻,两个只着单衣的老汉,在那放着冰盆的屋子里边,你来我往的杀得血流成河。 程处弼凑到了近前一看,不得了不得了,这居然是比之前那个沙盘还要更大一些的新沙盘。 描绘的则是大唐西边边疆的地形地貌,两个老汉一个指挥唐军,一个指挥吐谷浑大军,此刻正在青海一带厮杀得热血沸腾不已。 时不时,那位被委任为裁判的宦官会阴测测地报出一串字数,代表着双方的战损。 “不行了不行了,唉,臣认错了。”李绩看着那虽然自己已经尽是残兵败将的吐谷浑。 在之前的数次大战,整个吐谷浑就已经完全被打成了一盘散沙。 现如今大唐已然开始分兵四面而击,对着吐谷浑的王帐穷追猛打。 让自己根本无力回天,再不弃械认输,必然逃不脱重蹈当年那位东突厥颉利可汗那倒霉的命运。 “哈哈哈,不是卿你不行,而是我大唐诸将帅用兵得力,将士们奋勇作战,而吐谷浑还有那些陇西诸部,皆是乌合之众。” 程处弼看着李叔叔挺着个啤酒肚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心里边直呵呵。 有本事你玩渭之之盟大作战战试试,要不你就玩一玩浅水源之战也行,看看李叔叔你是否会有眼泪流下来。流呀流下来。 程处弼看着李叔叔挺着个啤酒肚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心里边直呵呵。 有本事你玩渭之之盟大作战战试试,要不你就玩一玩浅水源之战也行,看看李叔叔你是否会有眼泪流下来。流呀流下来。 正文卷 第918章 这只灵龟,朕怎么越发的觉得不同寻常了?(求订阅求票票) 一干老程家的高中层干部齐刷刷地黑了脸。这些鬼玩意,谁能瞧得明白? 程处弼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是处方体,看不懂更高,做人嘛,总得保留一点神秘感。 “猪饲料的事情,到时候就由管家富叔来负责嗯,回头我再告诉富叔你配方的组成。 至于怎么建造猪舍,招聘人手之事,那就要劳烦胜叔和赢叔你们二位。” “采购仔猪,那就需要济叔你和平叔一起搭把手,仔猪可以慢慢的挑,防止病猪入栏。” 随着程处弼有条不紊地指派,所有人都认真地记下了属于自己的任务。 至于猪舍的建造,包括结构图,程处弼也交给了程胜与程赢。 “那三公子,我们就先告辞了” 程处弼叫住了大伙,笑眯眯地道。 “急什么,皇帝都还不差饿兵,咱们老程家自己养的猪,你们都还没尝过味道,做起事情来,怕也会有担忧。 富叔,今天再挑一头最肥的猪宰了,让大伙也好好的尝尝咱们老程家的猪肉是不是美味。” 管家富叔一想到出自公子之手的那些关于猪肉的美食,不由得眉开眼笑,连连称妙。 “哈哈三公子言之有理,好嘞,那老朽这就去安排。” 等到一干管事们以饱满的激情大步离去,程处弼也不禁有些意气风发。 自己来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终于开始干大事了。正所谓想要脱贫致富,少生孩子多养猪。 唔这年代,孩子必须得多生,猪也得多养才行,双轨并行,这才能够让大唐变得更加繁荣富强。 “不对啊这个味道还是有些不太对劲” 李承乾有些不乐意地又换了另外一种菜尝了尝,眉头紧拢着,仿佛遇上了什么大难题一般。 看得宁忠一脸的莫明其妙,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那位送餐的典膳厨管事太监。 那位管事太监的脸直接就白了,满脸无辜地冲宁忠摇了摇头。 “宁爷爷,小子是照着程三公子的办法,一点也没动。” 李承乾注意到了那位管事太监的表情,好在这位太子殿下向来待人和蔼,笑着安抚道。 “无妨,或许是孤今日有些口苦,吃起东西来,觉得滋味有些不对。” “殿下,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一直都盯着那些厨子,绝对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嗯,孤用得差不多了,这些就先撤下去吧” 随着李承乾之言,管事太监这才点头哈腰地上前来将残羹剩菜尽数收拾,退出了丽正殿的偏厅。 而宁忠凑到了李承乾跟前,有些不解地看着李承乾。“莫非是今日的菜肴,殿下已经吃得有些腻味了。” “要不明日,奴婢让他们换换菜谱如何?” “嗯”李承乾想了想,不禁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必是孤这胃口,已经被处弼兄的手艺给养刁了。也罢,明日换换其他菜式。” 宁忠看到李承乾如此,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等到李承乾开始午休之际,宁忠则是悄悄地赶往了典膳厨一趟,狠狠地训斥了这些典膳厨的一干人等。 又让他们明日换了新的菜。 “记住了,明日若是再出问题,休怪咱家不讲情面。”宁忠阴测测地瞪了这帮子家伙一眼,这才没好气地拂袖而去。 管事太监稍松了口气,看向那位满脸委屈的厨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声。 “邓大厨,食材上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寻咱家,不过明日莫要再出差池了才好。” 邓大厨师颇为委屈地朝着管事太监一礼之后,摸着下巴,愣是想不明白今天的菜肴是怎么回事。 “老夫仍旧是按照之前程将军所传授的技法给太子殿下烹饪的,难不成,有了问题?” “师父,没有啊,弟子一直盯着的,还有那些工序和火候,都记在了这册子上,没有差池才对。” “料是对的,食材也是对的,那为何殿下会说口苦” 邓大厨师愁眉苦脸地挠着头皮,真特娘的是上面人一句话,下面人跑断腿。 “爹,要不,咱们再试制一回,自己尝尝味道,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邓大厨师的儿子兼得意弟子邓小厨小声地问道。 “那那行,来人,抄家伙,把方才给殿下准备的食材再来一份。” 邓大厨师一开始,整个典膳厨又开动了 起来。今天的菜肴并不复杂,羊杂汤,爆兔肉,炒时蔬,还有一个是凉拌皮冻。 邓小厨则抄起了碗筷开始品尝起重新烹饪出来的菜肴。 “皮冻没问题,而且食材还是程将军提供的,用的料是酱油c蒜泥还有醋。” “这羊杂汤,嗯,味道与过去差别不大” “咦?的确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邓大厨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菜,这两个炒菜味道不对劲爹你尝尝。”邓小厨师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邓大厨两样菜各挟了一筷之后,亦是眉头紧锁,满脸的惶然。 “这怎么回事,明明前两天炒这个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股子苦味。” 这个时候,管事太监也赶了过来。听闻了之后,亲自尝了两筷,脸色也不禁难看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食材的原因,根本不可能两样炒菜都出问题。”邓大厨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解释了句。 “爹,会不会是料的问题?” “对,查一下调料。”邓大厨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些杂役身上。 “这两天,你们可有增补过什么调料?” “回邓大厨,增补过花椒,还有滕椒,以及茱萸,还有盐。” “都拿过来”管事太监的脸色阴沉得怕人,莫非是哪个混帐玩意,居然在采办调料的时候出了问题。 三人亲自下嘴,将一种一种的调料都放到口中品尝,花椒没问题,藤椒也没问题,茱萸也没问题。 盐,还是一如既往的盐中带苦 “都没问题啊” “那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爹,好像那个不对盐颜色不对。” 正文卷 第919章 看来那程三郎装神弄鬼也是下了心思嘛(求订阅求票) “盐怎么不对了?”管事太监与邓大厨都不约而同地问道。 “小人记得,那罐子的盐,颜色是白的,当时,小人还随口问了句程将军。” 邓小厨迎着亲爹还有管事太监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程将军说咱们的盐太苦,用他的盐。当时小人觉得觉得程将军就是在玩笑,就没当回事。” “你能肯定?”邓大厨师与管事太监不约而同地喝问道。 吓得不过十七八岁的邓小厨打了个哆嗦,有些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小子,别那么紧张,爹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你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是盐?” 压力太大,邓小厨反而犹豫了起来。 “孩儿觉得自己的记忆没问题的话,那就应该是。” 邓大厨与管事太监不禁,面面相觑。 “明日,程将军应该当值,咱家会设法去问上一问,若真是盐的问题 那咱家就只能厚颜再请程将军,请他再弄点盐来给咱们典膳厨。” “那就有劳公公了。”邓大厨赶紧朝着管事太监一礼道。 管事太监满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摆了摆手道。 “不用说这样的话,这典膳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咱家和你,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今天壮烈献身的不再是双眼皮的公猪而是母猪,不过有了之前程处弼的亲自指导和手把手的言传身教。 卢国公府的厨师们,也已经掌握到了烹饪猪肉的各种决窍。 程处弼最多也就是站在那里,偶尔提醒一下他们哪些步骤有问题,又或者是香料的多少,或者是烹饪的火候。 回锅肉和腰花这两样,程处弼则不放心基其他人。 还有因为是母猪,猪欢喜,猪花肠这些之前没有过动手经验的食材,只能有程处弼继续出阵上手。 一干程府的高中级干部尽聚于厨房这里,全都一边闻着香味一边欣赏着三公子那出神入化的厨艺。 而程处弼倒也没忘记正经事,又专程切下了一大刀的五花肉让人拿去冰窑里边冻好。 上个休沐日才去过宫里,可爱的晋阳公主李明达点明她很喜欢吃五花肉,程处弼自然不敢怠慢。 所以今天挑了一块上好的五花,先放到冰窑里边冻着,明天入职东宫,顺便给那边捎过去。 一顿饭,吃得一干老程家的中高级干部们肚儿溜圆,满面红光,对三公子的厨艺更是赞口不绝。 同时他们也认可了,老程家养出来的阄猪,果然是与众不同,贼香。 吃了喝了,知道了猪肉的美味,必然会在日后的工作当中充满干劲。 程处弼第二天一大早,提着那块冻好,用油纸包裹好的五花肉,交给了皇宫的禁军,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程处弼则又晃荡回到了东宫,开始了一整天枯燥而又乏味的工作。 正跟那些左内率的精锐们在吹牛打屁,程处弼就看到了典膳厨的管事太监邓公公,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往自己这边而来。 “咱家见过程将军,有件事,咱家不得不冒昧打扰。” 程处弼疑惑地打量了他两眼,笑得这么讨好莫非是有事相求? “行了,邓公公莫要这般客气,到底是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那个,昨个,一直负责太子殿下膳食的邓大厨给殿下烹饪的菜肴,味道发苦。” “发苦?”程处弼一愣。“什么意思。” “那个盐,之前添补的新盐”邓公公看着程处弼的神情,旁敲侧击地道。 程处弼一拍额。“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处弼兄你忘记什么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李承乾跨步出殿,晃晃悠悠地朝着这边行来。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大太监很狗腿的亦步亦趋。 程处弼朝着太子殿下一礼,笑着指了指邓公公道。 “刚刚邓公公说昨个给殿下烹饪的菜肴味道发苦,看来是因为我交给他们的盐已经用光了。” “他们只能将新采办的盐,拿来给殿下烹饪菜肴。那个我现在就到宫外去跟程发他们打声招呼,让他们回府里去拿点盐过来。” 李承乾这才恍然,看来不是自己的嘴皮子太刁,还真是有原因的。 “哦,盐不处弼兄你等会,你家的盐跟咱们平时吃的有何不同?”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笑道。 “当然不一样了,街市上的盐太苦杂物太多,我要制作生理盐水。 首先盐就必须得处理好,得到较为纯净的盐才能够制作。” “原来如此”李承乾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处弼兄。“那个盐提纯很难吗?” 程处弼摇了摇头。“那能有什么难的?也就是融化c过滤,再添加一些石灰水,或者是豆浆来” 听到程处弼轻描淡写地说着食盐的提纯,李承乾揉了揉眉心。“那个处弼兄你先等会。” “嗯,还烦请处弼兄你先去让人把盐给弄来,让小弟好好瞧瞧。” 程处弼答应了声便快步而去,李承乾想了想,朝着那位管事邓公公仔细地询问烹饪菜肴变苦到他们发现是盐出问题的经历。 等到程处弼拿来了一个颇有份量的油纸包,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主动地伸出了手来接过去。 打开了油纸,掀开了一个角,李承乾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他看到的盐居然是白的,雪花一样的白色。 李承乾甚至伸出了手指头粘了点细粒,放进了口中细品,两眼亮晶晶地嘀咕了句。“果然,真的一点也不苦。” “那当然了,盐原本就是极为重要的调味品,若是不纯,自然是会影响到烹饪菜肴的色香味” “难怪程将军你给的食盐,居然是这么漂亮的颜色,我们采办的食盐,或多或少都会还有其他杂色。” “重点。这是重点吗?”程处弼扫了一眼旁边的邓公公,不乐意地道。 “重点是能够改变菜肴的味道,明不明白?” 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跟前那位一脸不乐意的处弼兄。“处弼兄小弟我真是服气你了。” “???” 正文卷 第920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诸位弟兄,我们一起喊(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与柴绍终于来到了宜春宫的花园处,远远地就瞅见了那宁忠。 只是此刻宁忠正有些索然无味地坐在一张石几上,满脸的孤单寂寞冷。 一直到李世民来到了跟前,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了威严的大唐皇帝陛下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碰上自己。 宁忠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地。“陛,陛下奴婢” “小声点,他们在做甚?”李世民薅着长须,阴测测地问道。 宁忠听到了这话,差点哭了。可是面对着大唐皇帝陛下,他实在是不敢说假话。 “陛下,程将军,对,是程将军说要请太子殿下吃好吃的,他们在那边。” “呵呵呵果然是那个混帐小子。老夫就知道!” 李世民一脸黑线,难怪自己自打踏入这宜春宫,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在这里闻到的不是花香,而是特娘的烧烤肉类的香味。 一旁的柴绍表情古怪之极,可偏偏只能强忍笑意,那程家老三,还真是不闹腾不舒服,这下好了。 皇帝陛下亲至,这会子,看你小子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那小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柴绍却又很乐意看到那小子被皇帝陛下收拾得吱哇乱叫。 或许,这样的慈爱,就叫做长辈的慈爱。 一脸黑线的李世民大步前行,不消说,程老三铁定是主谋,恪儿那个混帐小子绝对是帮凶。 老夫倒想瞧瞧,这三个混帐小子咦这味道可真是够香的。 看到快步前行的李世民脚步一缓,在那里耸动着鼻子,赵昆与柴绍也不约而同地效法。 顿时两眼一亮,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星子,这烧烤的滋味,咋就这么香呢? 就在这个时候,李世民的耳中,就听到了那位英果类已的恪儿的浪笑声。 “果然,这玩意的滋味,小弟我可是觉得比那羊肉还香,今个小弟这趟东宫没白来。” 然后,又听到了自己的嫡长子,大唐的太子殿下,国之储君李承乾那温和仁厚的嗓音。 “是啊,不愧是处弼兄,就连猪蛋蛋这样的东西,在你的手中,居然也变成了极其难得的美味,真香啊” “那可不?程某要是没点手段,怎么好意思在你们二位跟前献丑。” 第三句话,自然就是出自那位大唐的妖蛾子之王程下三路处弼。 “猪蛋蛋是什么鬼?”李世民整个人都方了,朕活了半辈子,听过吃过的美食不计其数。 可猪蛋蛋那是什么鬼东西? 莫说李世民,就算是赵昆和柴绍也在那咽着口水一脸迷茫。 唯有那位亦步亦趋跟过来的宁忠,那张白净的菊花脸瞬间一片死黑色。 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连那玩意也吃 李世民咽了口唾沫星子,轻手轻脚地缓步朝前,大唐皇帝陛下,居然也走出了鬼鬼祟祟的步伐。 身后边的三人也只能不约而同地放轻脚步,放慢节奏,悄然跟上。 李恪吃着那口感外焦里嫩的猪蛋蛋,连连叫香,把一根抹光了猪蛋蛋的竹签子刚扔下。 抄起了酒杯,朝着那正在埋头烤猪蛋蛋的程处弼吆喝道。“来来来,处弼兄,咱们干爹?!” “什么?!”程处弼一脸懵逼地回头,看向李恪,这孩子是不是吃东西吃傻了,居然叫老子干爹。 老子就算收,也肯定只收眉清目小的姐姐姐好不好?你那模样就算是去泰国趟回来,老子也不要。 这才刚转过了身去,就看到了李恪那张惊骇欲绝,表情扭曲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边就听到了一阵阴测测的笑意。“哟,老夫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小子”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已经提前到达战场,肿么办? 手中拿着十来串还没烤好的猪蛋蛋,一手抄着蒲扇的程处弼脊梁发寒,硬着头皮转过了头看去。 就看到了李叔叔嘿嘿嘿地阴测测地笑着,就好像是迈着魔鬼的步伐,从荒原里窜出来的狰狞猛兽。 李承乾的小脸直接就变成了惨白色,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 好在,经过了跟程处弼的长期的相处与磨砺之后,胆气着实比过往要硬了点,嗯,硬的是胆气,不是不正经的那种。 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一脸黑线的父皇恭敬一礼道。 “儿臣参见父皇,不能远迎, 还请父皇恕罪。” “儿臣今日有暇,正好王弟到此欢聚,儿臣才会想着在这宜春宫小聚” 这番话一出口,倒是让本想发作一番的李世民眼前一亮,这话真没毛病。 重要的是,太子比之过往,的确有担当得多了。 再说了,三个小年轻在这里吃烧烤,虽然有些失仪,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清楚此节,李世民反倒是平静了不少。 目光一转,落到了那位已经转过了身来低眉顺眼站着的程处弼身上,这小子手里边还拿着串串和蒲扇。 看到这家伙的模样,李世民没来由就想踹这家伙两脚以泄心头之恨。 如果不是这小子,太子又岂会在东宫之中做出失仪之举。 自己闻到的那股子诱人的奇香,正是程处弼手中的那些串串所发出来的。 “叔叔那个,您要不也来两串?”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只能硬起头皮讨好地笑道。 “这是什么东西?”李世民有些好奇地问了句。“这就是恪儿你方才说的猪蛋蛋?” 李恪看了一眼手中那剩下的半串,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是的父皇,这,这是猪的蛋蛋,东西你别看它那样不好看,但真好吃,很香的” “猪的蛋蛋”宁忠的脸都绿了,直勾勾地看着程处弼手中那十来串冒着异香的玩意,整个人都方了。 柴绍和赵昆吸着鼻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串怕是也就指头粗细的玩意。 “这是小侄今日给东宫的仔猪做阉割的副产品,小侄就想着扔了也浪费。” “正好吴王殿下过来,小侄就想着干脆就把它们给处理了,拿来款待殿下。” “” 正文卷 第921章 自己怎么把处弼贤弟送的八个好宝贝给忘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谁说我不理解,我不但知道什么是小说更知道小说有长篇小说,短篇小说。 还有带颜色的小说,呵呵虽然我这样的正经人,不乐意看那些不正能量的小说,但是好歹小说名知道不少。 “娘亲,什么是小说呀?”李明达这位聪明又好学的小可爱开口问道。 长孙皇后轻轻地刮了刮闺女的小脸蛋笑道。“小说一词,出于《庄子外物》,所指的是琐碎的言论。” “而至东汉时,恒谭的《新论》有载:小说家合残丛小语近取譬喻,认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 老李父子,还有程处弼以及李明达,都把目光落在了这位宁神静气,将小说这个词之解释娓娓道来的长孙皇后身上。 看到闺女一脸崇拜地看着观音婢,这下子,宠女爱魔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先是干咳两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李世民这才朝着自家闺女耐心地道。 “观音婢所言甚是,为夫也想起来了,班固的《汉书艺文志》有载,将‘小说家’列为十家之后。 其书有载: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看着这对喜欢在儿女跟前显摆自己博学广闻的皇帝夫妇,程处弼暗松了口气。 “爹爹,娘亲,你们都好厉害呀”李明达这位小可爱马屁拍得这对夫妻眉舒眼弯。 那边的太上皇李渊可有些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目光一转,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 “既然是皇帝让你创作的《三国演义》,怎么也不给老夫瞧瞧?” “父亲,程处弼还没写完呢,还差多少来着?”李世民朝着李渊解释了一句之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处弼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一共一百二十回,还差最后十五回就结束了。” 这本书都已经写了差不多得有一年,也终于到了即将完本的时候。 李世民便让人从书架那边,将之前自己命人抄录的武姑娘手抄本《三国演义》副本拿了过来。 “这么多?”李渊看到了那个箱子里边满满当当的书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怕是得好几十万字吧。” “若是书全部完成的话,大概六十来万字的样子。”程处弼点了点头。 “你可真不是一般人。”李渊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打量着程处弼这小子。 既懂医术,又还会疱厨之术,更懂得发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嗯,也就格物之术。 这还不算完,还能创作出那比《千字文》更适合开蒙的文章《三字经》。 然后还暗戳戳地创作了这样的一部鸿篇巨著。 “若不是瞧着你小子就在跟前,谁要跟你这般一身的本事,说七老八十,老夫都信。” 李渊这话,让厅中的一干人等都深以为然,而那边的武媚娘看着程处弼的背影,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里也散发着明媚的光采。 “方才多谢叔叔替小侄遮掩。” 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程处弼与李世民面对面。 程处弼赶紧朝着李世民一礼,向这位皇帝大佬致以诚挚的谢意。 李世民抚着长须笑道。 “你若是真想要谢老夫,就赶紧把后边的那些章回给老夫弄来。” “叔叔放心,小侄一定会尽快弄来给你。”程处弼脑袋点得飞快。 “现如今距离殿试已经没多少日子,也不知道那四个乡贡举子准备得如何了。” 看到李叔叔眉头紧锁的模样,程处弼也不禁有些心虚。“叔叔放心,他们四人应该都在精心准备。” “嗯,小侄准备下午乘着休沐,正好去瞧瞧他们。” 李世民眉头一掀,看到了程处弼那副表情,呵呵一乐。 “你小子一向来不会说话,真要去了,老夫还担心那四位举子让你给说得提心吊胆的,影响他们准备殿试。” “你若是真不放心,派个家丁仆从,给他们送些吃食之类的慰问一二,他们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听到李世民如此耐心地给自己出主意,程处弼虽然有些不乐意皇帝大佬说自己不会说话。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倒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原本要上殿试,就已经压力山大。 自己若真去了,说不定有可能把那四个精神已经很紧张的乡贡举子弄崩溃。 “多谢叔叔提点小侄,小 侄回头就让人给他们带些酒食去慰劳慰劳他们,既督促,同时也激励他们。” 看到程处弼改变了主意,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在殿试之前,不让这小子跟那几个乡贡举子碰面。 唔那什么就不会漏馅,最好是不漏馅,不过就算漏馅,难道还有人敢来查朕?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由得有些傲娇地挺胸凸肚,薅着那打理得十分精致的长须。 原本居于长安城外客栈的辛茂将和吴乡寿,现如今也已经搬到了城内,与上官仪和任雅相同住一个客栈内。 四人每天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殿试准备着,反复地创作着相关内容的文章,甚至还相互点评。 毕竟,他们四个人与其他那些乡贡举子不同,因为他们是一家老小都是糙老爷们的老程家举荐的原因。 那些与他们同居于一座客栈内的那些读书人还有举子,跟他们四个人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似乎与他们走得太近,担心自己也会沾染上老程家的粗鄙气息一般。 这让四人憋屈之余,越发地愤发图强,近半个月来几乎是足不出户,每天不是在埋头苦练文章。 就是聚在一起相互讨论品评,到得最近这些日子,因为与其他举子不睦,就连饭菜,都是由客栈的店小二给他们送过来。 此刻正值中午时分,好几位也在等待着殿试之日到来的乡贡举子,此刻正在大堂用餐。 不过他们所谈论的话题,不仅仅是诗书,还有关于那四位在进士榜上排名前列的乡贡举子。 “他们以为这样足不出户的闭门造车有用?唉,我都有些替他们担心” 正文卷 第922章 那天晚上咱们蹿勾栏馆阁,被你爹知道了(求订阅求票) 这若是用在冶炼和锻造上,必然会让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 听到了杜少府还有那些能工巧匠们的议论与评价,李世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李世民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已然大步行来。 身后边的板车上,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的猪已经被分成了两片。 那雪白的脂肪,还有那血红色的肉,显得那样的醒目。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围拢在这里的一大帮子人在这里叽叽歪歪。 就连李世民还有房相爷和那位马周等人也全蹲在这,这是要闹什么鬼名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禁呵呵一乐,朝着那边一招了招手。 “处弼贤侄,你且先过来,好好的给这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解释解释你的风箱。” 程处弼看了一眼从身边推过去的那头肥猪,有些不乐意地道。 “叔叔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这猪肉还没处理完呢。不赶紧弄完一会大伙饿着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位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房玄龄无可奈何地抬手捂额。这小子的脑洞怎么就那么的清奇,吃饭能够有这大利于国的好宝贝重要吗? 李恪哭笑不得地迎上前来。“处弼兄,就耽搁你一点点时间,吃饭不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平日里老蹿府中来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道。 “你不急我急好不好?知道不知道想要吃到上好的肉夹镆。 肉就得炖得足够时间才行,耽搁了给你吃生肉你乐意?” 李世民这下子气得笑了起来,并指如剑戳过去,瞪起了眼喝道。 “行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吃晚一点也不是不行,赶紧给老夫过来。” 看到李世民一脸不乐意地朝着这边瞪眼珠子,语气开始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虽然不乐意,但是他真不敢怼这位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 “来了来了叔叔莫恼,小侄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肚子考虑,毕竟错过饭点对肠胃不好。”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扭开了脸,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一脚尖射过去,容易影响君臣团结。 看到了程处弼过来,五位工匠还有那位杜少府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 程处弼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一一作答,对于他们百思不得骑那啥的问题,程处弼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原理。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将这个风箱拆开来看看里边的构造。” “不行!”程处弼直接脸色拉了下来。“想看可以,等我做完菜你们就算搬回少府监去都成。” “这玩意可是用蜡和胶封闭的,你要打开了,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去找蜡和胶汁?” 这下子,李世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面对这位大唐不世出的厨艺天才,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 “处弼贤侄,你就让他们看看吧赵昆,你赶紧去找些蜡和胶过来。 一会他们看过了,就直接重新封起来就是了。” 有了李世民在旁边说话,程处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风箱打开,由着他们打量。 其实这玩意十分简单,只要见过的,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构造。 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很拿手炒菜,但问题在于,炒菜需要的就是大火力。 而就凭碰上程家后厨的那些吹火棍,炒个鸡蛋都跟什么似的,想要爆炒腰花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 为了完美地发挥自己的厨艺天赋,程处弼就把这在乡下较为常见的玩意给搞了出来。 自然,也为了满足这位嘴皮子很刁的排骨精太子的膳食需求,也给典膳厨给搞了个。 房玄龄用一脸诡异的表情,打量着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所以,处弼贤侄你把此物弄出来,就是为了炒个菜。” 程处弼听出了房相爷那口气里边的鄙夷,顿时不乐意地小声怼了一句。 “不然呢,小侄我不拿它做菜,难道拿它吹泡泡玩不成?” 马周直接就乐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忍不住陛下的耳朵边小声吐了句槽。 “这小子,别的本事臣不清楚,可暴殄天物的本事倒真一流。”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了,贤侄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东西,用于冶炼锻造可是助燃鼓风的利器。”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扫了一眼这帮子大惊小怪的古代人,自己能说个啥? 这种木箱,其实也就是一般,不过嘛,先由着他们用,自己以后等在大学里边成立了物理试验室。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跟大唐皇帝陛下打个商量,要点研究经费啥的来专门研究各种利国利民的好宝贝。 如此一来,既可以出亮眼的成绩,又还能够让天下人都看到既得得益。 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很快,科技强国,就会成为大唐天子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啧啧 到了那个时候,大唐程氏大学,将会屹立于地球的科技界顶端,将老程家诗书传家的美名扬天下。 一思及此,心中正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未来而深感美滋滋的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道。 “小侄之前倒真没想那么多,还是叔叔你慧眼识珠,居然能够考虑到这一方面。” “叔叔放心,回头小侄就把这风箱的设计图交给杜少府,也算是小侄为我大唐的武备添砖加瓦。” “那杜某就在此先谢过程太常了。”杜少府朝着程处弼深施一礼道。 虽然自己是文官,虽然也看他们老程家这帮子粗鄙武夫不顺眼。 但是若是得了这风箱这样的好宝贝,说不定能够让今后的军械的质量上升一个台阶。 看在这个份上,杜少府倒也觉得跟前这位没胡子的程三郎的确要比程大将军眉清目秀多了。 “杜少府,还有灶”一位老工匠赶紧又提醒了一句,指了指那个造型别致,内膛也与从不同的灶台道。 “小人觉得,那个灶台的内结构似乎更好,让火力能够更加的集中。” “” 正文卷 第923章 孩儿跟处弼兄与俊哥儿去勾栏馆阁是有正经事(求订阅求票) 薛万均一直睡到了半夜,这才缓缓地睁开了两眼,就看到了贤淑地娘子,就侧坐在榻沿。 听到了榻上的动静,搁下了手中的书册转过了头来。 “夫君你醒啦,来,快喝点醒酒汤吧。” 薛万均接过了醒酒汤一口饮尽,抹了抹嘴,兴奋地朝着自家娘子杜氏问道。 “多谢娘子,怎么样,程三郎那小子打听出什么没有?” 娘子杜氏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家夫君,直到薛万均问到第二遍,这才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道。 “你们哥俩联着手,早就把程三郎给灌醉了。”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娘子,看着娘子杜氏那确定的眼神。 臊眉搭眼地摸了摸鼻子,又薅了薅浓须。“哎呀,为夫又喝上劲了” “夫君,你莫要忘记了,你请程三郎过来,可是为了你家三弟的人生大事。” “结果倒好,直接把医生给灌醉了” 说到了这,杜氏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臊眉搭眼的夫君。“现在怎么办?” 薛万均一脸黑线地站起了身来,在屋子里边绕案而行。 “还能怎么办?容我想想,好好想想” 程处弼两眼一闭一睁,天,又亮了日! 这是个名词,因为这温暖的阳光,已经透过了窗棂照到了他那张英俊的美姿颜上。 程处弼缓缓地坐起了身来晃了晃脑袋,自己昨天是为什么喝酒来着? 嗯,为了薛三将军迟迟不乐意成亲而喝的酒,不,自己就特娘的不是为了喝酒。 老子是去治病的,结果被薛家兄弟生生给灌翻的。 一想到那位性取向不明的薛三将军也在,程处弼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菊花一紧。 咦没有任何异样,这让程处弼稍松了口气。 就在他正坐在榻上进行每天的第一次自省其身的时候,就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还有富叔的声音。 “三公子?” “富叔啊,进来吧,我已经醒了。”程处弼赶紧大声地吆喝了句道。 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程处弼那张堆着笑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食言而肥的薛万均一脸腼腆地站在管家富叔身后边。 看到这个罪魁祸首,程处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哎哟,居然是薛二叔大驾光临,小侄昨日酒多了,不能远迎,还请薛二叔莫怪。” 管家富叔一脸古怪地打量着那位臊眉搭眼的薛大将军,还有一脸阴阳怪气的三公子。 总觉得这里边透着一股子古怪。 薛万均步入了屋中,朝着程处弼不好意思地笑道。 “哎呀,贤侄别说了,怪老夫,怪老夫,这酒劲一上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程处弼看到对方如此诚心诚意的向自己表示歉意,还能说啥。 只能无可奈何地请这位长辈坐下,然后让管家富叔去弄些茶点来。 “薛二叔,不是小侄不帮忙,不过看这架势,是小侄真没能个能耐。” 听到了处弼贤侄这话,还有那一脸心灰意冷,薛万彻赶紧给这位大唐名医贤侄鼓劲。 “不不不,贤侄莫要说这样的丧气话,老夫跟内子商议过了,有办法。” 看到程处弼斜过来的狐疑眼神,薛万彻凑到了程处弼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能行?”程处弼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道。 “别到时候薛二叔你劲头一上来” “放心,肯定不会,薛某劲头一上来,忙着喝酒吃肉,哪还有那么多记性。” 程处弼一想也是,这货酒一上头连正经事都记不住,何况其他。 “怎么样,贤侄你无论如何也得帮一帮你薛三叔,若是能够让他早日成家立业,你可就是我们老薛家的大恩人。” “行了,薛二叔,那咱们就这么办?” “对,就这么办,放心吧,今天下午,老夫会亲自遣人过来接你。” “这就不用了,小侄已经认过门,知道怎么到你府上去。” “那就这么说好了,贤侄你一定得来。” 薛万均看到程处弼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之后,这才兴冲冲地抬屁股离开。 咬牙切齿地大步而去,今天一定要把老三那个混帐玩意给灌个半死,让程三郎有机会问出真相。 终于,又来到了黄昏,程 处弼又策马驰骋,来到了薛万均的府邸跟前。 离得老远,就看到了门口有人在东张西望,看到了自己之后,就径直快步跑了过来。 “见过程三公子”这位正是昨天那位管事薛猛。 “不必多礼,怎么样,你们家三将军来了没有?”程处弼抬手虚扶之后问道。 “公子放心,我家三老爷已经早就过来了,这会子,正跟我家老夫喝着呢。” 程处弼迈开脚步,这才刚刚拾阶而上,上完了台阶,程处弼有些迟疑地顿住了脚步。 进去总觉得不安全,万一那对兄弟俩正好蹿来了嘘嘘瞅见自己咋办? 总不能接二连三的倒在老薛家,这实在是太有损咱们老程家颜质担当的美名。 “唔要不我就先不进去了,先在府外等着吧。” 看到程处弼到得门口就止住了脚步,管事薛猛不禁有些为难。 “这可不行,程三公子你好歹也是我们老爷的贵客,怎么能让你在这里等着。” “还是跟小人进去吧,小人带你寻一间静室用膳,一会等我家老爷和三老爷喝差不多了,小人再来寻公子你。” 看到这位管事薛猛态度如此诚恳,语气这么的殷切,自己真要蹲在薛府门口,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只能点了点头,跟着薛猛步入了府中,薛猛带着程处弼沿着前厅外的空地边沿前行,这才来到了一处院门口。 两人就看到了薛万彻正扎着裤腰带从院门里边走了出来。 薛万彻也同样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蹦出来的两人,看清了程处弼的模样。这位薛猛将顿时一乐。 “哎哟,原来是处弼贤侄,哈哈哈,来得正好,走,随老夫和你薛二叔一块去喝酒去。” “不不不,薛三叔,你快撒手,小侄我不是来喝酒的!救命!” 程处弼惊惶失措的咆哮声再一次响彻薛大将军的府邸。 正文卷 第924章 呵呵……你明年的俸禄就别想要了(求订阅求票) 当然还有一点,他们二人十分好奇程处弼送给这两位数学大师,被他称为算盘的物件到底怎么用。 程处弼接过了那本书,看到了祖光打开的那一页,不禁吃了一惊。 “前面的那些题目,你们都已经解开了?” 看到程处弼那副吃惊的模样,祖光与胡永鳞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可当他们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那本书上,看到自己等人花了那么多天的功夫,仍旧卡在这本书的前三分之一处。 那一丝得意瞬间消散无踪,祖光抚着颔下短须赫然道。 “侥幸而已” 程处弼接过胡永鳞递过来的他们解题的稿子,与题目进行比对之后,开口称赞道。 “不,已经不错了,毕竟两位老师对于这些数字和公式的应用还不是很纯熟” “至于你们碰到的这一道难题,你们有什么想法?” 祖光斟酌了下用语解释道。“祖某总觉得,这道题目太过于深奥了些。 祖某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扔石头,居然也能够可以计算” 一旁的张文昌也忍不住插嘴道。“张某自认才疏学浅,方才也苦思半晌,觉得这道题目,根本无法可解。”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三位,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上的这本书籍道。 “其实这一道题目,对于几位而言,有些超纲了,准确的来说,这不是一道数学题,而是物理题。” “物理题?” “正是,所谓物理,就是研究物质运动一般规律和物质基本结构的学科。 大至宇宙,小至基本粒子等一切物质最基本的运动形式和规律。” “而它的理论结构,主要是充分的运用数学作为它的工作语言。” 程处弼坐了下来,随手拿来了一张纸,又拿起了一只鹅毛笔,照着那道题目,开始列出参数方程 所有人都是呆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在那里一边解释那些参方方程的作用。 以及飞行时间计算公式,射程计算公式,发射角计算公式 而且还在比上画出了石子轨迹的二维曲线 总之,令所有人全都懵逼在物理的海洋之中,都深感窒息。 而程处弼还抄起算盘,手指头灵活地拔动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拔打着,最后将得出的结果写下。 房俊愣了半天之后,反倒是第一个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处弼兄,你这物理题目,计算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程处弼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自己验算之后得到的结果解释道。 “贤弟莫非忘记了,我大唐的军械里边,弩还有弩炮还有弓箭,都可以依据这些公式来得到其射程。” “这样一来,若是我大唐想要研制更好,更强大,效率更高的这些远程武器。 也可以先通过这样的反复研算,再来制作” “在物理学看来,让我们懂得对待事物必须客观公正,且任何结论都有其使用的条件和范围” 祖光c张文昌c胡永鳞三人愣愣地看着侃侃而言的程处弼。 越发地觉得,他们所学到的那些知识,跟程处弼相比起来,实在是显得有些过于浅薄。 良久之后,祖光吐了一口浊气,朝着程处弼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冠恭敬地一礼道。 “多谢校长为我等解惑,听了校长之言,祖某这才明白,何为物理。物理者,万物皆有其理也” “不知,不知校长是否会在大学中开设此系,祖某也好,呵呵” 看着这位在自己跟前拽文嚼字,且又对物理充满了渴望的数学大师。 张文昌与胡永鳞也同样眼巴巴地看着程处弼,一副生怕他拒绝的模样。 “若是几位乐意学习物理,这倒也简单,待我有暇,会编撰一些物理学的东西跟几位共同学习。” “日后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要劳烦诸位,为莘莘学子传道授业,让更多的人明白物理学。” 三人不由得大喜,再次朝着程处弼一礼,程处弼也赶紧还了一礼。 接下来,就是好奇地询问起了程处弼送给他们的算盘,有了程处弼这位实操高手的指点。 再加上他们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明白了这算盘的妙用。 特别是这三位数学大家,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想祖某自幼研习筹算,至今已有二十余载,一直都觉得 筹算有些过于繁琐,却又没有更便捷的手段。” “程校长你研发此物,简直就是我等用于算学的利器,宝贝。” 张文昌的眼珠子有些发绿,恨不得伸手抢过一把好宝贝。可惜大家都是斯文人,又是旧识不好意思下手。 张文昌只能看向程处弼,挤出一笑讨好的笑容道。 “程校长,不知张某能不能复制一具这等算学利器?” “原来张老师也是数学大家,这倒真是程某疏忽了。” “我那里已经给咱们学校数学系的学子们都准备了,还有多余的,回头我就让人给张老师也送一把。” 等到这三位数学大师离开之后,李恪这货一脸幽怨地凑到了程处弼的跟前。 “处弼兄,你既然有这样利于算学的好宝贝,干嘛不跟小弟知会一声?” “你又没问。”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这货一眼。 算盘这玩意程处弼早就搞了出来,老程家的帐房用的就是这玩意。 现如今考虑到了自家大学既然要搞数理化,自然也就不能缺少计算利器。 程处弼这才让人搞了几十把,到时候在学生中推广,今天之所以拿来了,既有显摆的意思。 其目的还是想要让这些教师们先学会,到时候也好教授学生。 “那我也要一把,小弟我家的帐房肯定也很乐意用这玩意。” “还有我,我也要。”房俊虽然不像李恪那样浑身心眼,但好歹也不傻,立刻大声叫道。 这下子,程处弼与李恪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房俊的身上。 “我说俊哥儿你要这玩意做甚?” 被这两个家伙直勾勾的盯着,这让房俊有些压力山大,挠了挠头,实在人房俊还是说出了真相。 “我拿来学会了,好教我爹。” 正文卷 第925章 小侄原本想跟叔叔借两只鹤……(求订阅求票) 迎着马周那疑惑的眼神,程处弼倒也不为难,简单地解释了几句这里边的原因。 因为就算是公布了,普通百姓也很难为了一两头猪去特地制作工序繁琐的饲料。 老百姓若是家里边圈养着喂猪,又想要喂饲料,完全可以跟我们程家买。 当然,如果陛下乐意让朝庭来做猪饲料,程某人把配方献给陛下也不是不可以。 哪怕是不买饲料,只要把猪给阉了继续照老方法喂,一年下来,怎么也能够有一百三四十斤。 听到了这,李恪差点乐出声来。 “处弼兄这猪饲料你还是自个留着为好,朝堂诸公,怎么可能去做那玩意。” 朝庭来做猪饲料,除非朝堂之上的诸公集体翘辫子了,不然休想。 马周也只能嘿嘿嘿地干笑着撇开这个话题,不过,跟他们两人的交流,倒是让程处弼觉得。 自己的程氏大学,的确应该搞出一个畜牧系来,专门负责研究选育良种,还有就是尝试各种畜生的饲料。 如此一来,牧草这种好宝贝,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记得苜蓿这玩意在中亚地区就有。 说不定现如今,都会有流入到长安的,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如今屁事那么多,程处弼决定回头再说。 不然连打个牌的时间都没有,这算什么官二代生涯,自己呕心泣血累死累活,万一牺牲在工作岗位上。 以李叔叔的德性,顶多在他的陵墓跟前,给自己雕一座面目全非的石头人直不愣登的杵在那,有意思吗? 想想自己年纪轻轻,连个老婆都还没有,子孙后代目前都还属于有机物阶段。 这个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身体,强身健体,既要许国,也要许卿才行,这叫两手抓紧,两手都要够硬。 唔今天既然是在宫中烹饪,应该再给武姑娘搞点胶原蛋白丰富的美食给她送过去。 争取让她不装凶都能够凶悍,这绝对不是不正经,这只是为了满足那位爱美武姑娘的小小心愿。 程处弼已然从马周的口中知晓了他留在这里的原由,就是担心阉猪的肉味还是那样的腥膻。 “原来如此,这样吧,马侍郎你稍等一下,我给你做一道蒜泥白肉。 你就能够明白,阉猪和没阉过的猪肉区别到底有多大。” 程处弼走到了一旁,抄起了刀切割下了一块最适合做白肉的猪肉。氽水之后开始煮制 不过两香的功夫,程处弼开始施展刀法,将那一片片薄得近乎透明的白肉给摆入了盘中。 然后将调好的蘸料碟也备下之后,递给了马周一双筷子。 “处弼兄,小弟我呢?”李恪看到程处弼居然只拿来了一双筷子,顿时不乐意了,说好的见者有份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了李恪这个最喜欢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一眼。 “一会再说,这一盘是给马侍郎试吃的,请吧,可以先别蘸料,直接尝白肉就行。” 马周抄起了一块薄薄的白肉凑到了鼻前轻嗅,有的只是一股淡淡的肉香味,根本就没有印象中的腥膻味。 马周将白片肉塞进了口中,仔细地咀嚼起来,不敢说入口即化,除了猪皮略微有些嚼劲之外,根本就没有说嚼不动的时候。 “马侍郎感觉如何?”李恪在旁边咽了口唾沫星子追问道。 “感觉不到那种猪肉特有的腥膻味,而且肉质肥嫩,也不觉得过于坚韧咀嚼不动。” “而且嗯,马某再尝一块”马周意犹未尽地挟起了一块塞入了口中。 “真的感觉不到半点腥膻之味,对了,我再尝尝蘸了料的,咦,蘸了料之后,感觉这味道更香了” 李恪与程处弼就这么多愣愣地看着马周这位贞观名臣一边叽叽歪歪一边下筷如飞。 不大会的功夫,差不多半斤白片肉,都已经被马周塞进了嘴里。 等到马周再次伸筷,这才注意到碟子已经是空荡荡的油光铮亮,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搁下了筷子道。 “马某觉得有点腻了” “呵呵”程处弼与李恪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些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呵呵声。神特么的有点腻了 程处弼一脸麻木地扭开了脑袋,朝着一旁招呼道。 “那个谁,赶紧给马侍郎来条黄瓜,半斤猪肉下肚,谁都会觉得腻。” 于是,这位贞观名臣,提溜着一条洗干净的黄瓜,显得有些尴尬地告辞而去。 一 路上,嚼着那解腻的黄瓜,回味着方才吃到的蒜泥白肉,那滋味实在是太好了,到现在还觉得意犹未尽。 马周觉得要是给自己两根解腻的黄瓜,那就算再来半斤蒜泥白肉自己也还能咽得下。 肉夹馍c红烧肉,回锅肉,爆腰花,爆猪肝,卤猪耳朵,卤猪头肉,脆皮大肠,焖猪肘,蒜泥白肉,还有干锅猪背筋, 自然也少不了酱大骨,糖醋猪排,还有用处理好的猪肺和黄豆炸制后炒出来的猪肺丁,这玩意香喷喷地又十分酥脆,最是适合下酒。 总之,不论是房玄龄还是马周又或者是李恪,就连李世民也吃的感觉自己肚皮都快要顶到了案几。 哪怕是吃东西最斯文的李承乾,此刻也在悄悄地松着腰带。 “我说处弼贤侄,别上了,老夫实在是吃不下了。”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又提着两个食盒步入了丽正殿,悲伤地发现,哪怕是多一粒小米他都已经咽不下去了。 “叔叔,这是给晋阳公主留的,她最喜欢吃的油渣,还有给她做的东坡肉和卤猪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我说怎么今日这顿佳肴怎么没看到卤猪蹄,原来你小子藏起来了。”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反怼了一句道。 “小侄这可是特地给公主殿下留点好的,叔叔你还不乐意?” “老夫就不乐意怎么的?” “呵,那小侄回头跟殿下嘿嘿,开个玩笑,叔叔莫恼。” 李世民这才闷哼了一声,收回了充满威摄力的目光,抄起了案几上的筷子又威胁了两句。 “敢冲我闺女编排老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 正文卷 第926章 亲闺女虽然还小,但也一定要严防死守(求订阅求票) 心中暗暗咬牙切齿的长孙皇后仍旧保持着她温婉柔媚的笑容,轻启朱唇道。 “恐女症?这名该不会是又是程三郎那小子取的病名吧?” 李世民嘿嘿一乐,点了点头道。“娘子你猜的没错,正是那小子。” “还说这种病症,属于是心理上的疾病,吃药是吃不好的” 李世民便将他从程处弼那里打探来的关于薛万彻的八卦仔细地给观音婢说了一遍。 听得长孙皇后连连摇头叹息不已,倒真没有想到,这位悍勇之名显于世的薛万彻将军。 在年轻的时候,居然曾经因为被姑娘伤过心,结果变得自闭,不乐意跟异性打交道。 “也亏得他程三郎出手,不然,谁又能知晓,这居然也是一种疾病,而且是心理疾病。” 等听到夫君讲述,程处弼为了给薛万彻治病,专程去勾栏馆阁请来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司机。 专门请来给薛万彻治病,为的就是让薛猛将能够忍受住陌生异性的触摸与交谈,从而不再畏惧陌生异性。 长孙皇后听得眼皮直跳,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这小子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就连治起病来,手段也是那么的离奇。” 讲完了关于薛万彻治病的离奇经历之后,李世民又告诉了长孙皇后那只铜龟的来历。 惹得长孙皇后哭笑不得,李世民自己则是放声大笑不得,心情份外的畅快。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又有了由头克扣程三郎那小子的俸禄也是好的。 话说回来,现如今那个成天尽闹腾妖蛾子程老三倒是越来越老奸巨滑。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扣他半年的俸禄也是好的。 毕竟是年轻人,哪怕是再有能耐,也得敲打敲打,不然这小子铁定会蹬鼻子上脸。 特别是那天逛着荷花园的时候,李明达一提及程三哥哥,立马就出问题,这让李世民越发地警惕。 也才会咬牙切齿决定要给这小子一点苦头尝尝。 亲闺女虽然还小,但也一定要严防死守,杜绝任何人打自家掌上明珠的主意。 北城城主府中,披挂着皮甲,肤色黝黑的林邑国武士,缓步地往来巡视。 强巴头人引领着莫掌柜在前,李德奖与吴吞虎则已经化妆成了莫掌柜的护卫,正朝着城主府深处行去。 穿过了一条长长的木廊,就听到了传来的古怪音乐曲调。 李德奖眯起了两眼,看到了一个身材妙蔓,但是肤色发黑的肢体正随着曲调而扭动。 “你们且在此地等候,我去禀告城主一声。” 强巴头人伸手拦了下莫掌柜民,吩咐了一声之后,快步朝前行去。 作为林邑国主最信任的堂弟,掌控着林邑国北部北城的城主范顿此刻正懒洋洋地挺着大肚子。 躺在一位小妾那浑圆而又富有弹性的大腿上,欣赏着那位虽然肤皮泛黑,但是模样倒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舞者跳着舞蹈。 就在此时,范顿看到了自己的心腹佐官强巴头人点头哈腰地朝着这边走来。 懒洋洋的他勉强坐起了身来,朝着强巴微微颔首。 “见过城主老爷,今日,有一位唐人商贩,想要拜见城主” “唐人商贩?”范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悦起来。 “那些狡猾卑鄙的唐人商贩有什么好见的,赶紧让他离开我的府邸。” 听到这话,很清楚自家城主是什么德性的强巴头人谦卑地一礼道。 “城主老爷,那位唐人商贩可是带来了不少来自于唐国国都长安的宝贝,专程过来进献给城主老爷。” 范顿刚要躺回去的身形一僵,再一次坐直了身躯,目光朝着远处看过去。 就看到了那位长相并不起眼的唐国商人,还有他的两名亲随。 “从唐国的长安带来的宝贝?有意思,既然他们这些诚心从唐国的长安给我带来了礼物。 若是不见上一面,的确也说不过去,你去让他们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强巴头人传达了范顿城主的吩咐。 莫掌柜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赵德奖,看到了对方递过来的鼓励眼神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才跟前强巴头人快步而去,而赵德奖与吴吞虎则留在了原地等候。 一个托盘被呈到了范顿的案头,范顿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侍女。 随着侍女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薄绸,瞬间,不论是范顿,还是他 心爱的妾室都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凉气。 托盘里边,摆放着两个巴掌大小,颜色如同那红玫瑰一般娇艳,偏偏又还显得晶莹剔透的杯子。 范顿咧开了嘴,小心翼翼地抄起了其中的一只,迎着那林邑国热辣的阳光打量。 阳光透过了杯底,落在了他的巴掌上,似乎将他的手掌也染成了美丽的红色。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琉璃?”范顿的嘴夸张地咧得老大。 他记得,当年王兄范头黎入贡大唐,曾经带回来过一件御赐的琉璃把件。 那是一只也就半个巴掌大小的麒麟,据王兄所言,那还是大唐皇帝亲自赐下的。 王兄对那东西可谓是爱不释手,几乎每一次自己回王都,都能够看到那把件王兄随身带着。 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莫掌柜带来的这琉璃把件。 虽然不像王兄得到的那件琉璃麒麟一般有多种颜色那么瑰丽绚烂。 但是论及它的漂亮程度,亦丝毫也不逊色于王兄得到的那件。 若是自己能够把此物献给王兄,说不定,王兄一高兴,就能够赐给自己更多的良田,还有更多的人口。 看到这位城主范顿那贪婪的表情,莫掌柜赶紧睡下了眼帘。 “回城主,这正是琉璃,不过这些都是新晋才有的货色。” “莫某为了这两件宝贝,可是足足花了千贯之巨。” 听到这东西价值唐钱千贯,范顿的眼珠子直接亮得就仿佛像是两个太阳。 手紧紧地抓着那个杯子,好半晌这才小心翼翼地搁回托盘之上。 强自镇定地朝着莫掌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千贯之巨,这样的好东西,的确是千金难买莫掌柜有心了,此物,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只是不知道莫掌柜想要从本官这里得到什么,若是你想要在这城中进行贸易,完全没有问题” 莫掌柜再一次谦卑地低下了头,朝着城主范顿一礼言道。 “多谢城主的慷慨大方,城主,莫某的确有一个请求,还希望城主能够答应。” 正文卷 第927章 为了向李德奖这位卫国公的二公子示好(求订阅求票) 看到显得份外慈眉善目的亲爹,牛韦陀明显变得很不自在,有些困窘地搓着双手。 毕竟过去,亲爹给自己的印象,仿佛永远都是臭着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牛进达将手中的公文递了过去,说出了一句让牛韦陀出乎预料的话来。 “好样的,牛中郎将。” “中郎将?”牛韦陀明显地呆了下,半天才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那份任职兼嘉奖公文。 因功,赐丝帛两百匹,金二百斤,横刀一柄,雕弓一张。而自己更是从最开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边军校尉,直接升为了左卫中郎将。 “这李叔,这真是给我的?”牛韦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份盖着兵部大印的公文,半天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废话,不给你,难道还是给你爹的?”李绩直接就乐出声来。 牛进达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位老兄弟,算了,今天是自家儿子大喜之日,懒得跟这个没点正形的老兄弟计较。 牛韦陀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兵部的,又怎么上的马,一直回到了府中,拜见了娘亲,向娘亲裴氏禀报了这个喜讯。 听到了娘亲欢喜难抑的低泣之声,这才从那迷迷瞪瞪的状态之中回过了神来。 赶紧开口宽慰娘亲,好半天,裴氏这才止住了泣声。倒是坐在一旁,闷不开口的牛进达扫了一眼自家夫人。 “好了,是好事,莫哭了。” “嗯,夫君说的是,妾身失礼了韦陀,你能平安归来,娘亲就已经满足了。 没想到我儿还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勋。如今也是位列将军的人,都快要赶上你爹了” 听到了这话,牛进达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昂起了脑袋夯声夯气地道。 “老夫乃是左武卫将军,堂堂从三品的朝庭重将,他比老夫还差着远呢。” 听到了这话,裴氏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自家夫君。 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那有些臊眉搭眼的亲儿子牛韦院,小声地道。 “甭理你爹,他那人,就是不会说话,其他他心里边甭提有多开心呢” “娘亲,孩儿知道的。”牛韦陀扭头看了眼自家亲爹之后,想了想,这才低声道。 “母亲,孩儿孩儿也想成亲了。” 这话一出口,牛进达和裴氏四只眼睛全都落在了牛韦陀的脸上,看得这位新晋的左卫中郎将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你说什么?”牛进达俯低了身形,朝着牛韦陀看过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又追问了句。 “孩儿之前说过,待孩儿建功立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之后,就会就会听二位的话,成家立业。” 啪的一块巨响,牛进达大巴掌拍得跟前的案几发出了一声巨响。 牛进达忍不住咧了咧嘴,可是嘴里边吐出来的却不是叫疼,而是一个好字。 “你小子嗯,好,很好。”牛进达老怀大慰地看着这位为朝庭流过血,建过功,立过业的儿子。 这小子,脑子总算是开了窍了。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现如今仍旧是孑然一身。 好在,现在这小子出去浪了一圈之后终于变成了明白人。 裴氏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想了想又回头叮嘱了牛韦陀一句。 “夫君,妾身妾身得出去走动走动韦陀,你可不许变卦。” “娘孩儿肯定不会胡闹的。” 把娘亲还有父亲的欣赏若狂的模样尽收于眼底的牛韦陀眼眶一热,赶紧扭开了脑袋大声地答道。 “好,嗯,那就这样了。这几日乘着你尚未入职,好好在府中休养几日,老夫也去跟老兄弟们聚上一聚” 看到娘亲与父亲二人欢天喜地的朝外行去,看着父亲那两鬓渐生的银丝,牛韦陀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自己已然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不是孬种,更是一雪了当初的耻辱。 现如今,也该是在父母膝前好好尽孝的时候了。 至少,让喜欢热闹的娘亲,还有那寡言少语的父亲,能够满足心愿,看到儿孙满堂。 等成了家,膝下有了儿女,再上战场打拼也不迟。 李恪晃晃悠悠地策马来到了晋阳印书坊外,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守备在书坊门口,扶刀而立的护院。 嗯,这些护院自然不是普通护院,正确的说法是,这些护卫都应该是晋阳公主府的护卫才对。 而 今,父皇抽调来了足足三十名余晋阳公主府的护卫守备在此,直接就杜绝了会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哪怕是那些在此做事的工匠们,按照程处弼的做法,拿的可都是其他印书坊的双薪。 也就是双倍的薪水,用处弼兄的话来说就叫保密费,若是谁敢泄露,不好意思,用工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按所获得的薪水总数的十倍赔偿。 在金钱的诱惑,还有老程家的赫赫恶名之下,这些工匠们都很老实,而现如今,他们头顶上的东家,又多了一位。 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李明达,更何况,还有吴王殿下也同样是这间印书坊的股东。 有了这么多强硬的后台或者说是威慑,让那些工匠们都不敢泄露一丝一毫关于作坊内的情形。 而之前还鬼鬼祟祟地想要打探消息的长安诸书坊的掌柜们,早早地就已经息了继续闹妖蛾子的心思。 后台太特娘的硬,实在是惹不起,所以,晋阳印书坊继续嚣张跋扈地扩建,增加规模,却没有谁敢跳出来叽歪。 毕竟,惹了这印书坊,那绝对是比惹了马蜂窝更加的麻烦。 李恪到来书坊门口翻身下马,将座骑交给了护卫之后,只领着两名护卫步入了坊内。 在工坊那边,此刻里边的机械正在吱嘎作响,一张张的程家纸被卷上滚筒,然后在已经涂墨的铅活字版上碾压过。 再被取走,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拿走,放到不远处的一间空房间里,在那里进行裁剪成书页大小。 之后就是一帮匠师们将书页按照页面下方的序号排列好,交给专门负责装订的人。 就这么一册册的书籍,会从这里产出,然后摆放到一旁堆叠成尺许高后,用细绳捆扎起来。运到那库房去储存起来。 正文卷 第928章 可与大唐乞丐肩并肩的强巴头人(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呵呵一乐,罢罢罢,你小子既然主动往这个话题上凑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说,老夫倒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既然你提起了,那就说说吧,准备什么时候还?” 听到李世民这话,程处弼心里边直呵呵,说得好像你真的忘了似的。 你要真是那么心胸开阔,老子程处弼三个字倒起写,叫弼处程。 “小侄肯定得还,必须还,只是小侄现在真的手头紧。 为了那印书坊都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穷得都像跟叔叔你借点” “啥意思?前债未清,还想从老夫这里捞钱?你这胆也太大了。”李世民直接不乐意地瞪了眼这小子。 “是是是,小侄也只敢想一想,借是不敢借”程处弼陪着笑脸答道。 当然还也是不可能还的,请你老人家放一百二十个心。 “行了,老夫懒得跟你掰扯这些破事,说说吧,太子入城典礼,是你献的策吧?” 看到了李世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点码不准这位皇帝大佬是想罚还是想奖。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老家伙十有八九是想要收拾自己。肿么办?当然要低调一点,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担责。 “这个小侄可不敢居功,是我们大家集体商议出来的办法,嗯,不仅有于詹事,还有宁忠宁公公,当然还有太子殿下。” “这个大家里边,不包括你吗?” 李世民脸色发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推卸责任一流的晚辈,大脚步差点就想踹过去。 “当然也有小侄,只是小侄在这个大集体里,所起到的作用简直微乎其微,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看到程处弼翘起手指头,比划了大盖指甲缝大小的空隙。 李世民不禁心情大恶,这个混帐玩意,行,既然如此,休怪老夫出手了。 就见李世民一副恍然的表情,笑眯眯地薅着长须慢条斯理地道。 “哦原来是这样,原本老夫还想要好好的奖励奖励主事之人。 没想到居然跟你没有什么干系,嗯,那老夫就放心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脸色突然由阴转晴的皇帝大佬,这是什么鬼意思。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你就放心了,还有奖励,这话从何说起? “赵昆。”李世民笑容越发地显得慈祥与和蔼,只是笑容里边,让程处弼总觉得有点不祥。 “臣在。”赵昆赶紧摆出了一副忠勇的气势上前一步。 “为了表彰那些为太子殿下忠心办事的臣工的嘉奖,让人送一千匹丝帛过去,赏赐给于詹事,还有那个,叫宁忠是吧?” “!!!”程处弼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裂开了。两个膝盖弯仿佛也各中了一箭,差点就直接跪了。卧槽!! 皇帝大佬,你能不能做个人,做个有道德有素质的好人?! “处弼贤侄,为何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叔叔果然深明大义,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实在是令小侄敬佩万分,呵呵呵” “那是自然,老夫向来都是赏罚分明,只是贤侄你的笑容为何如此难看,莫非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眼角都在不停的抽” “啊,有吗?”程处弼抬起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差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李家没一个好鸟,这个糟老头子分明就是故意在使坏。 “朕先定下,于詹事五百匹丝帛,宁忠四百匹丝帛,另外一百匹,可以酌情赏赐给那些出过力的诸位臣工,当然,这里边也包括处弼贤侄你。” “怎么样,老夫的处理如此,若是贤侄你觉得有何不公,可以说嘛,老夫向来宽仁大度得很。” “没有,小侄觉得很好,真的很好” 瞅着这位阴险的大唐皇帝陛下,还有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这会子窜出来抢功,程处弼觉得等待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丝帛,而是脊杖。 骊山汤泉宫中,李承乾目送着那名前来传旨的使者转身离去,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却仍旧有些懵逼,总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站在身边的宁忠眉开眼笑的直乐,想不到自己这位宦官,居然也能够入了陛下的法眼。 虽然在旨意里边还狠狠地嘉奖了自己,还赏赐了自己四百匹丝帛,他这辈子,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丰厚的赏赐。 相比起那位美滋滋的宁忠,一旁 的于志宁则是一头的雾水,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陛下会不会弄错了?” “明明出主意的是程将军,臣与宁公公最多也就是参与商讨,根本没出多少力。” “为何陛下的旨意里边,尽是对臣与宁公公的赞喻之词,却只字不提程将军?” 宁忠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摆出了一副感激涕淋的表情道。 “或许是程将军不乐意一个人独占全功,所以才会向陛下极力夸奖于詹事你” 听到了这话,于志宁差点就乐了。“宁公公,你觉得程将军是那样的人吗?” 就程处弼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有好事不冲第一个?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发紧的眉头,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的确不太像处弼兄的作风。” “处弼兄他已经入京,向陛下禀报了此事。他却又把功劳都推到于卿你和宁忠身上” 怎么可能,反正李承乾也觉得这里边必有蹊跷。 于志宁眼珠子一转,不禁有些狐疑地推测道。“莫非是程将军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陛下” “导致陛下心情不悦,所以,把功劳安到了臣和宁公公的身上?” “至于圣旨里边说到的还有百匹丝帛,可以酌情赏赐给那些出过力的诸位臣工” 李承乾砸了砸嘴,有点想笑,但是又觉得不太好,努力地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之后才道。 “那个于卿你的分析,孤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依你之见,这事孤要不要遣人去问一问程卿?” 于志宁直接就呵呵了,看了一眼质朴纯良的太子殿下。 殿下你这样的操作,不觉得太打人脸了吗? 正文卷 第929章 老程家手中的好宝贝,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求订阅求票票) 李靖面对着爱妻,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的温柔道。 “多亏了程三郎,他的药还真是有效,疼是疼了点,可是疼过之后,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听到了夫君之言,她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笑容显得那样的英姿飒爽。 “原来是处弼贤侄,辛苦贤侄你了”声音温暖,却又铿锵有力。 再配让她那身艳红衣裙,还有她那张哪怕是已然中年,却犹自眉目如画,丰韵犹存的俏脸。 很快,就与程处弼脑海之中,某个已经被翻拍改编过许多次的著名女侠形象相融合。 红拂女,十有八九,这位就是正主。 “见过伯母,伯母莫要说这样的客气话,小侄是医者这本就是应尽的职责。 能够为像伯伯这样为我大唐开疆拓土,守御天下的国之名将诊治,对于小侄而言,这倒是难得的荣幸。” 这话听得红拂女也不禁嫣然,朝着夫君李靖低声笑道。 “这孩子,不但有着一手好医术,这嘴倒是够甜的” “好了,夫君你安心诊治,贤侄你且安坐,老身就先告退了。 对了德奖,一会记得留客,总不能让程三郎入了咱们李府,给你父亲治了病,连口热食也不招待。” 红拂女朝着李德奖低声吩咐了句道,李德奖只能垂低脑袋应诺了声,又坐到了程处弼的身边。 “处弼贤侄你方才说还缺些什么工具,还请贤侄告之犬子德奖,让他去想想办法,这小子虽然但是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德奖颔首之后,解释了下自己所需要的修脚工具。 李德奖认真地听罢,赶紧辞出了屋子快步而去。 看着这个令自己头疼的老三,再看一眼跟前这位被程咬金都快夸成一朵祖国花朵的程三郎,李靖不禁幽幽地长叹了口气。 “贤侄你虽然年纪尚轻,可是秉性却比老夫这三郎沉稳太多,唉这小子”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心里边却很是洋洋得意,像老程家这么优秀的血脉,整个大唐数百年怕也就这么一家。 当然知道归知道,但是程处弼自然也懂得投桃报李,说出了一句很中肯的评语。 “我看德奖兄人也长得不错,嗯,虽然显得比较活泼,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呵呵性格活泼?”李靖听到这四个字,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家丑不好外扬。 再加上程处弼又是自己的晚辈,不然,李靖真的恨不得好好地吐了吐自己肚子里边的苦水。 看到大唐军神李靖目光很嫌弃,表情很复杂,这让程处弼不禁对这位看起来有点非主流风格的李德奖生起了好奇。 不过军神伯伯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回家问爹就行,以亲爹程咬金的本事。 还有他犹如蜘蛛精一般密织而又牢固的关系网,绝对能够弄到最为精准的情报 “处弼贤侄,闲着也无事,老夫正好问你个事,你那些弟子的医术,老夫觉得对于战场之上的各种创伤极为有效。” “回到了长安之后,这才听传闻说,你的医术,似乎与东汉末年的华佗” “正是,小侄我的医术,乃是承袭自东汉末年的华佗,而这位神医华佗,他最擅长的,便是开膛剖腹,以解病患之疾苦。” 程处弼面对着这样的疑问,已然能够做到从容自若侃侃而言,毕竟,牛逼吹得多了,肯定连自己都会相信。 如今连自己都忽悠不住,又怎么能忽悠别人?心理学上就有类似的理论,似乎叫代替性防卫机制还是什么来着。 你让程处弼讲解古代医学著作,这货绝对是两眼一抹黑,但是你让他解释他所擅长的现代医学,那绝对是涛涛不绝。 而且现代医学除了大量的专有名词之外,内容都是简单易懂的白话文构成,例如创伤外科,直接就可以从这四字个的字面意义去解释。 指的就是由于外力或者是由于不可抗拒的意外情况所导致的疾病,都属于创伤外科所治疗的疾病。 而战伤外科,算得上是创伤外科下面的一个分支,就是通过手术消除伤口污染,切除失活组织,防止伤口感染,为伤口愈合创造良好条件而采取的措施。 听到程处弼有理有据地解释着创伤外科的一些适合用来科普的理论,令李靖感觉自己似乎获益非浅。 可是又有些地方感觉自己根本跟不上思路,只能在内心佩服这个年纪还没自己幼子大的程三郎不 愧是医学天才。 这个时候,李德奖也终于是提着修脚的工具赶了回来。 有了修脚的工具,程处弼将这位老司机那脚底厚厚的老茧修掉了一部份,露出了隐藏在厚皮之下的患处。 再次抹上了他精心配制的药剂,李靖不由得再一次地把老脸皱成了败菊,痛并快乐着。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李靖那双脚,程处弼留下了那瓶大约用了五分之一的药剂,还有剩下的半包棉签,交待了用法。 只要你觉得脚痒,棉签蘸了药剂,直接怼向患处就可以解决问题。 另外就是,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入睡之前,先洗干净脚,仔细地涂抹患处,连续五天,就差不多了。 五天之后,程处弼会再过来一趟,再送两瓶药剂过来给李靖这位老司机备用。 李靖在书房里边享受着两只难得不能骚痒的脚,正享受着这样宁静的快感,便让自家三郎李德奖先好好地招待程处弼,等他爽完再过来。 酒过三巡下来,程处弼与李德奖也都是年轻人,又都是武家子弟,很有共同语言。 加上程处弼的刻意把话题往李德奖身上引,李德奖倒也不隐瞒,很是洋洋得意地吹嘘起了自己不同寻常的人生道路。 这家伙自幼就爱听那些行侠仗义的故事,这让他幼年的时候,就已经竖立了一颗要纵横天下,浪里个浪的雄心壮志。 当然,他这样的想法,被亲爹收拾了不少回,但是他仍旧挚志不渝,而且他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娘亲支持。 “” 正文卷 第930章 怂恿自己的亲弟弟杀朝庭命官造反是吧? “父皇”李恪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之后,径直朝着李世民拜倒。 “这是孩儿想要替大哥的入城式,增加一些人气,才想到的法子” 李世民板起了脸朝着李恪瞪了一眼道。“那为何不告诉老夫?” “孩儿原本也想禀报父皇,可是,处弼兄说,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事泄。 长安城里那些读书人若是借此事找麻烦,那就亮明招牌。 说是东宫臣工奉太子教,编撰一部比《千字文》更简单易学的开蒙书,准备等元旦时献给陛下为贺。” “孩儿思来想去,也觉得处弼兄说的有理,所以” “”李世民愣了愣,脸色迅速地黑了下来,果然,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混蛋闹腾妖蛾子的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醒悟了过来,之前,把那《三字经》给放出来,又让李恪去找那些私塾去教授《三字经》。 炒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话题,不管是话题爆炸,还是话题跑偏,只要将身份一亮。 唔李世民能够想象得到,太子承乾,自然可以博一番美名,而自己这位大唐皇帝,也肯定会心怀喜悦。 如此一来,可以在太子承乾未入长安之前,先收割一番声望。 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东宫的臣工,呵呵 谁敢跟他们恶名远扬的老程家抢那《三字经》著作权,到那个时候,他程三郎怕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这小子之前作诗已经收割了不少的才名,这《三字经》要是再问世,真不知道会令多少读书人羞愧汗颜。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谋远虑了?”李世民牙疼般的吸了口气道。 “父皇你是在说处弼兄?”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父皇帝。l 就处弼兄那个做事向来顾头不顾腚,成天闹妖蛾子的糙老爷们,居然还能深谋远虑? “”看到恪儿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李世民不禁扪心自问老半天。 嗯,也对,程三郎那小子真要是老谋深算到这样的地方,又岂会浑身漏洞,都要靠自己给他们擦屁股才算完。 “你仔细说说,你跟他到底怎么商议的?”李世民冲李恪勾了勾手指头,示意这位亲儿子最好说实话。 李恪还能说嘛,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腼腆地道:“之前散布流言,是处弼兄他们想的主意,而这跟诸私塾沟通,传播《三字经》则是孩儿的想法。”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李恪,方才还以为是这小子仗义在给好朋友打掩护,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小子出的主意。 李世民揉了把脸,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赐给恪儿点补脑的东西。 “父亲,孩儿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李恪一脸呆萌地看着亲爹,总觉得今天父皇的情绪有点问题。 李世民失笑地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对了,老夫看你精神萎靡不振,多吃点核桃什么的,补补脑,知道吗。” “好的父亲,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李恪一脸懵逼地离开了甘露殿。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思维迟滞,导致了这一切如梦如幻。 还以为要被亲爹狠狠的收拾一顿,结果到了之后,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自己出来了。 摸不着头脑的李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觉得自己现在要的不是继续思考问题。 而是应该窜回府中好好地睡到天荒地老,等有了精神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早朝,李世民安然地坐在朝堂之上,由着一位位的朝臣上前奏事,等到诸部大佬都退回各处位置之后。 李世民正准备再寒暄几句,就要退朝的当口,就看到了有御史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这些日子以来,长安城内外关于《三字经》的各种流言纷扰,令人心不安” “臣觉得那位《三字经》的作者至今尚未露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此言一出,不少臣工都朝着这边侧目相望,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李世民微愕之后,安稳地坐在大殿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臣工,果然不出朕之所料,这件事情肯定要出妖蛾子。 而这个时候,作为朝堂之中最博学的大儒孔颖达也清了清嗓子越众而出。 目光先是扫过殿中诸位臣工,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陛下,老臣也听闻,有人暗中与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暗中勾结,以利诱之。” “要让那些私 塾教授《三字经》,甚至老臣还听闻,不教授《三字经》的私塾,受到了威胁” “由此看来,那位《三字经》的作者哪里是什么看淡世事分扰的高雅之士。 分明就是一个奸险小人,其秉性阴暗,实不堪用。” “不错,陛下,臣也觉得,此人这么做,必是居心叵测” “陛下,臣附议” 李世民看着站出来的臣子,半天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诸位卿家,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 “陛下,臣以为,此事处置,益早不益迟,毕竟这《三字经》传播甚广,若是再不及时断处,老臣担心” “够了!”看到孔颖达等几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副意欲追根究底的架势,李世民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 孔颖达看到了李世民如此,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摆出了一副很强项的模样慷慨激昂地道。 “陛下,臣等所言,皆是发自肺腑,一心为国,绝无私心。” “你们的意思,是朕有私心喽?”李世民玩味地打量着孔颖达,不紧不慢地道。 可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这位大唐天子,已经有些拱火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从大理寺少卿转任为民部侍郎的孙伏伽也越众而出,这位亦是有名的强项,也拜倒在阶下。 “陛下,臣也觉得孔常侍等人一心为国分忧,倒是那位《三字经》的作者。 陛下爱才,有意招贤纳士,他非但对陛下的爱材之心视若不见,反倒行事鬼祟,实非君子,还请陛下明查。” “” 正文卷 第931章 我等乃是奉老爷之命,今日陪伴三位公子 当然,过于隐私的那种妇检,并不适合这个时代,作为医者的程处弼。 自然也需要顾忌到这是距离二十一世纪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古代。 那位稳婆听着程处弼那满嘴的医学名词,脑子乱作一团,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程太常。 好在旁边还有一位熟知程三郎是什么德性的武媚娘,一到不懂的地方,立刻开品询问。 经过了一番交流,二人大致明白了需要给太子妃做什么样的检查。 哪怕是李世家一家对自己无比信任,但是这些检查,特别是给女性进行产前检查,更是要避嫌。 这也就是哪怕是在后世,妇产科里边也极少会有男医生的原因。 程处弼跟武媚娘与稳婆解释得差不多的时候,李世民一家三口也来到了立政殿门口。 “观音婢,你就和承乾一块过去吧,若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到甘露殿知会一声。” 李世民没有一起过去,而是留在了皇宫,毕竟这是要给儿媳妇做检查。 婆婆去还成,若是公公去,总觉得不太合适。 太子妃苏氏一脸忐忑不安地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坐起了身来。 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婆婆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朝着这位还未满十五岁的儿媳妇露出了一个笑容。 “放心吧,只是给你做一个检查,看看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问题。” 李承乾就站在旁边,有些忐忑不安地频频朝着屋外望去。 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看着武媚娘拿出来的那张数据表正在详端。 表格自然是程处弼自制的,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数据,再结合自己的观察得到的结论。 心中已然有数的程处弼朝着那位那位经验老道,给过许多女性接生的李稳婆看去。 “李稳婆,以你的经验来看,怎么样?” 李稳婆看了一眼厅中的太子还有皇后娘娘,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硬起了头皮道。 “老身觉得,太子妃的胯实在是小了些,怕是” “嗯,多谢李稳婆,现在看来,已经有结果了。”程处弼点了点头,明白了李稳婆的意思。 程处弼不太清楚,历史上,这位太子妃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但是随着李承乾的命运已经被自己扭转。 以至以让他有些担心,太子妃的命运,会不会也发生变化。特别是看到了这张表格中的数据后。 程处弼的眉头越发地锁得更紧,看得屋中的李承乾忐忑不安,干脆就走到了屋外,迫不及待地低声追问道。 “处弼兄,怎么样?”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承乾正色道。 “太子妃,应该是年纪太小,骨盆发育还不完全。如果生产,出现难产的危险性大。” “所以,臣建议最好进行剖腹产手术。” “真要做手术?”李承乾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是提前解决隐患的最好办法,臣绝不是开玩笑。不然,之前也不会向陛下建议,推迟清河公主的婚期。 就是因为十六岁以下的女子,若是有了身孕,很容易发生危险。” 看到李承乾那张犹豫不决的表情,程处弼语重心长地道。 “当然,若是殿下你觉得不好跟太子妃说,那就由臣来跟太子妃解释,相信殿下你也不希望太子妃出现危险。” 李承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希望,这样吧,还请处弼兄跟我一块进去。” 苏氏有些忐忑不安地与长孙皇后坐在一起,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表情十分纠结的夫君还有程三郎连袂而来。 李承乾步入了屋中之后,先是朝着长孙皇后露出了显得有些难看的笑容,这才看向妻子。 苏氏的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问道。 “夫君,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由臣来解释吧”程处弼看到李承乾那副模样,上前一步道。 “根据李稳婆,还有武医女检查之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太子妃你身体有些过于单薄。 另外,由于年纪太小,导致体格方面没有完全的长开,所以”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一番解释,提及了剖腹产的必要性后。 苏氏的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下意识地道。“那我的孩子呢,他能不能保得住?” “当然能,剖腹产的目的,是保证太子妃你和腹中胎儿的安全。” 苏氏这才稍松了口气,明眸转了几圈之后朝着长孙皇后看过去。 长孙皇后勉强一笑。“儿媳妇,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母亲,孩儿愿意剖腹产。”苏氏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 “娘子”李承乾有些紧张地搓着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苏氏,迎着夫君那担忧的目光,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夫君,妾身相信程太常的医术,所以,也愿意信任程太常的判断。” 由着长孙皇后陪着太子妃,心中烦闷的李承乾亲自送程处弼出宫。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一直埋低脑袋,沉默不语地走着,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解这位倒霉的太子哥。 话说回来,他也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才挺过了足疾的煎熬。 现在自己的那身怀六甲的妻子,又有难产的征兆。偏偏这些事,他这位太子,都无能为力。 “处弼兄,我是不是很没用?”李承乾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这句话,差点让程处弼误会这哥们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不过在仔细观察,确定李承乾犹自沉浸在一股黯然颓废的情绪里。 程处弼顿住了脚步,大手拍在了李承乾的肩膀上。“殿下,你莫非忘记了之前,臣是怎么跟你说的?” “只有当你直面困难的时候,才会发现困难是真的难。” “???”李承乾的脸色直接变了。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就听到面不改色的处弼兄说出极富有哲理性的下半句。 “但不论怎样,你必须要有面对它们的勇气,这样你才有战胜他们的可能性。” “” 正文卷 第932章 见一见那个敢讹我们老程家五百贯的牛鼻子 不过,二人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而程处弼想了想,给出了更加稳妥的方案。 “其实吧,依小侄之见,太子妃年纪太小,而且体格也过于纤弱。 小侄其实建议,最好是直接实施剖腹产,以避免意外。” “这能行吧?我娘子若是还没到生产的日子,会不会出问题”李承乾满脸纠结地看向母亲。 长孙皇后也拿捏不定主意,详细地询问程处弼会怎么开刀。 无奈之下,程处弼抄起了毛笔,一个圆型的脑袋,程处弼想了想,又在那圆型的脑袋上添了几笔。 “???”李承乾目瞪口呆地看着处弼兄笔下那长毛的蛋。 “处弼兄,这是蛋长毛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神特么的蛋长毛了太子殿下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不正经? 这种不正经的书画艺术,绝对不是我这样的医学天材会去画的明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收到了妻子传来的消息,匆匆赶来的李世民也听到了蛋长毛了这句疑问句。 走到了近前,没搭理冲自己行礼的程处弼,看到了那个圆形上面插着几根长毛。 一想到了观音婢派人过来说起的正经事,顿时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发黑地戳了戳那张贡纸。 “你该不会说这是个女人的脑袋吧?”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面露心悦诚服的表情,朝着这位慧眼识珠的皇帝大佬一礼。 “叔叔居然慧眼如烛,一眼就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脑袋。” 此刻,立政殿下整齐划一地响起了诡异的抽气声。 大唐皇帝陛下一家三口全都黑着脸看向程处弼。果然,画一个圆就是脑袋,上面画几根线条就是女人。 李世民咧着个嘴,很想给这小子一脚尖。考虑到不久之后自己儿媳妇的生产问题。 最终强行李世民忍住了踹程老三一脚冲动,抬起双手狠狠地揉了把脸。 转过了头来,看向脸色同样很黑的观音婢,看来妻子也有点受不了程老三的绘画天赋。 “娘子,要不你先避一避?” “没事的,那便是女人是吧,贤侄你继续吧” 长孙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之前就听夫君说过程处弼那令人绝望的绘画天赋,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不过,为了自己儿媳妇的生命着想,长孙皇后决定强忍。 程处弼看到大家都没有其他意见,继续,在那个长毛的蛋下方,画了一个椭圆形。 “” 然后,四根棍子,插在椭圆形上。 “!!!”立政殿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快要暴炸。 不过程处弼可没功夫理会这些,专业的医务工作者,就该有职业道德。 他的手指头在上面比划不停,唾沫星子横飞的叽叽歪歪。 三位皇室大佬一脸黑丝地看着那个造型极度诡异的火柴人,连猜带蒙,大概知道了程处弼的意思。 从下腹部横切剖开之后,再剖开子宫,然后取入胎儿与胎盘,再关腹。 总之,程处弼告诉老李家的三个人,这个剖腹产的手术难度极小,就跟做阑尾手术和胆结石手术差不多。ぷ999小说首發⿱ 这样的回答,总算是让这对在场的三人好过了些。 “那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剖腹取之?”李世民忍不住问了句道。 程处弼看了眼这位宁可短痛不愿意长痛的皇帝大佬,点了点头道。 “其实方才小侄也向婶婶提了这个建议,不过手术的日期。最好等到临近预产期的那段时间再行剖腹。” “一般来说怀胎十月,也就是四十周,咳,也就是二百八十天。” “二百八十天,咱们儿媳妇,是什么时候有孕的?”李世民扭头朝着长孙皇后问道。 “去岁十一月份没来月事。”长孙皇后笃定地答道。 “小侄想问的是,太子妃十月份来月事是十月哪一天?” 程处弼好歹经常给妇产科搭手,自然很清楚一些妇产科的基础知识。 怀孕周期的算法是从末次月经来的第一天开始计算。 “我知道,是十月二十六。”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李承乾脸上,把李承乾看得一阵心虚。 程处弼没理解,然后开始拿笔在那里计算月份,毕 竟唐代的历法用的还是农历。 所以不能用月来算,只能一个月一个月的加下去,由此推算下来,那就应该在八月十五的前两天。 “也说是说,现在距离太子妃生产的日期,还有差不多一个月。”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离开了立政殿,看向身边的妻儿,看到二人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不禁笑道。 “好了,观音婢,还有承乾,你们不必如此,既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考虑。 那正好可以让程三郎试试他的手段,若是可以,再来做决定不迟。” “夫君你的意思是”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道明悟的光芒。 “不错,朕会命人排查一下长安城内的那些孕妇,若是有近期要生产的” 李世民的声音越来越小,而长孙皇后与李承乾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也对,若是程处弼能够挽救那些难产孕妇的性命,那么,太子妃的安危也就有了保证。提前剖腹产也不是不可以。 此刻,程处弼正站在立政殿外,见到了被长孙皇后的贴身尚宫找来的两个人选。 稳婆四十出头,年富力强,而且看起来人很精明的样子,还跟皇帝大佬一个姓。 医女十三岁,年轻貌美,聪明睿智的样子,跟那位历史上的女皇帝一个姓。唔 程处弼与两人静候在屋外,等着太子过来,这才好一同前往东宫去给太子妃进行产检。 程处弼小声而又简略地给二人解释着请他们过来的原因。 “媚娘,还有李稳婆,一会需要辛苦二位去给太子妃做个产前检查。” 武媚娘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好的三哥,你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一些,要我们怎么去做?” 程处弼大致说了一下他们需要检查的是哪些,关注地是哪些问题。 正文卷 第933章 老程家的科教文化水平还需要提高,不然怎么诗书传家? 作为军法大佬的程大将军听到了亲儿子这番话,薅着钢针般的浓须,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军法之中,多以杖刑加身,吃多了杖刑,军士残疾,又或者是当场杖死者。 的确不少,难道是跟这个有干系?” 迎着亲爹那带着疑惑的目光,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这可不是孩儿一个人胡咧咧,而是跟一干太医署的诸多医道高手商讨之后得到的结论。” 程处弼绝对不会告诉亲爹,自己是在后世的影视剧里边只看到打屁股,而自己却挨过脊杖。 由此深感疑惑,经过了打探之后,又从医学和人体结构等多方面因素去考虑得出来的结论。 毕竟不听话的小娃娃,抽屁股蛋子,鬼哭狼嚎半天,指不定下一刻就能继续嘻嘻哈哈。 但是如果击打胸背,很容易造成内脏挫伤,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所以昨天程处弼担心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特地领着张医令一块蹿去宫中跟皇帝大佬以理服人。 “既是如此,那倒是爹错怪你小子了说起来,爹虽然没吃过军法,但是你那两个兄长” 程咬金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厅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嚣声。 然后程处弼甚至听了二哥兴灾乐祸的大嗓门。 “赶紧的,拿块门板过来,让我大哥躺着进去,咱们大唐第一个打腚不打脊的倒霉鬼回府喽”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气极败坏的怒喝声。 “老二你再叽叽歪歪试试!等老子伤好了你等着”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站起了身来。“啥玩意?谁他娘的揍老大屁股了?” 然后下意识地扭脸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程处弼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否认。“不是我干的。” 程咬金白眼一阵猛翻,懒得搭理老三,表情诡异地快步朝着厅外走去。 然后程处弼很快就醒过了神来。卧槽亲哥居然是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受害者。 昨天自己才刚刚向李叔叔表达了脊杖那那玩意伤人,还是用臀杖打屁股更安全。 结果这才一转眼,亲大哥就变成了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倒霉鬼?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闪过一个画面,看到了一脸阴恻恻笑容的皇帝大佬。 这是亲哥勇于担当,想利于自己这位亲弟弟获得臀杖的第一手资料不成? 脑子乱作一团的程处弼赶紧跟上亲爹的步伐,来到了厅门口,就看到了大哥由着一位家丁搀着。 正在缓步走上台阶,旁边那位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的二哥,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厅中蹿出来顿时脸色大变。 “爹?!” “爹,老二嘲笑我。”这下子,大哥程处默直接就乐了,抬手一指身边的老二程处亮大声地道。 “爹,孩儿就是跟大哥开两句玩笑而已”二哥程处亮下意识地抱着屁股就想退下台阶。 “给老夫上来!”程咬金黑着脸,朝着老二程处亮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步上了台阶,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直接一个横摆腿过去。 二哥发出一声惨叫,以五体投地的姿势秒趴在地上。 “孽障,下次在这样,定不亲饶,还不滚起来。”程咬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全须全尾的立马麻溜地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认错,并且向大哥赔礼。 明白了,亲爹这是为了给大哥出气,故意出脚夸张,嗯,正所谓伤害不大,但是气势很吓人。 大哥程处默也总算是气顺了眼,哼哼叽叽地朝着嬉皮笑脸的程处弼和程处亮这两个弟弟扶着自己跨过了门槛。 示意程处弼和程处亮让开之后,他自己咬着牙缓缓走动,唔,虽然走动的姿势有些奇怪。 就像是痔疮发作患者的步姿,但好歹还能走动。 “我说老大,你这是让谁给揍的?”程咬金表情古怪地打量着亲儿子那别扭的姿势。 心里边也有一堆的槽不知道从何吐起,刚刚老三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臀杖。 结果倒好,老大就顶着一屁股的伤回了府,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大哥程处默用一种显得有些古怪的姿势站定,很是憋屈地吸了吸鼻子道。 “孩儿今天跟同僚起了点小争执,碰了那家伙一下,谁知道他才能不禁碰,断了两根肋骨。” “唉,将军 觉得老扣孩儿的俸禄也不是个事,说什么陛下正好让军中改了脊杖为臀杖。 让孩儿自个挑是挨五十臀杖还是罚俸,不然,就得扣半年的俸禄。” 程咬金噗吡一乐,赶紧干咳两声掩饰道。 “陛下把脊杖改为臀杖?这是闹的什么妖蛾子,来,解来让爹瞅瞅伤得重不。” 向来厚脸皮的大哥程处默忍不住有些腼腆地嘿嘿两声。“爹还上算了,这不是打在背上,是打在腚上。”  “少啰嗦,赶紧的,想挨收拾是吧。” 无奈之下,一脸悲愤的程老大只能任由两个弟弟和亲爹啧啧有声的欣赏自己的大腚。 “啊,疼疼疼” “叫什么叫,老夫就轻轻戳你一下,行了,你这肉头厚,休养时间用不着太长就能活蹦乱跳的。” 一旁的二哥挂着一脸兴灾乐祝的表情,好奇地朝着亲爹问道。 “爹,陛下怎么会想着打背改成打屁股,莫非是觉得这样能令一干受刑之人觉得羞耻?” 听到了老二这话,程咬金直接就乐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露个腚算啥?” 这话让程处弼摸了摸自己那英挺的鼻梁,看到这位笑得慈祥中隐透着一股子兴灾乐祸的亲爹。 不错,对于一干厚脸皮的程家人而言,露个腚算啥? “对了老大啊,说起来,打脊梁改为打腚,这你还得谢谢你三弟。” “???”程处默整个人都懵逼地,扭脑袋看向笑脸显得有些腼腆的三弟程处弼。 “爹,啥意思?孩儿被揍了还要谢过老三?” “废话,如果不是老三,你被揍的就是脊梁。改揍脊梁为揍腚,就是因为你三弟劝了陛下。”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摸着屁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文卷 第934章 正好让三个熊孩子弟弟,多有一份快乐的童年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地朝着大唐皇帝陛下道。 “叔叔明鉴,事情是这样的昨个小侄认真地阅读了叔叔你给的手诏,确认了那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 “但凡不是活物,都应该属于你是吧?”李世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程处弼颇为腼腆地一笑。 “草和树木虽然是植物不会动,但它们其实也是有生命力的。” 李世民强忍住想要踹程老三一脚的冲动,黑着脸没好气地喝问道。 “别给老夫扯那些没用的,老夫就问你,是不是是你拿走了阎大匠的图样。” 看到皇帝大佬有要炸裂的趋势,程处弼也清楚不是再继续浪费口水的时候,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头。 “小侄的确拿了一部份。” “嗯?”李世民扬起了剑眉,脸色不愉地正要说话。 就看到了程处弼很隐蔽地抬起了右手,指了指一旁的李恪。 而跪坐得稍后一些的李恪根本就没看到处弼兄的举动,却看到了亲爹那吃惊的目光从程处弼的身上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脸色顿时一绿,赶紧下意识地叫道。“父亲,大哥也拿了。” “”李世民整个人感觉自己仿佛刚刚被一只命运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咽喉,让他无法呼吸。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特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阎立德说那一箱图样被程处弼这小子给搞走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三个小兔崽子在算计阎立德。 程处弼这小子绝对是罪魁祸首,李世民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以泄心头之恨。 说时迟,哪时快,程处弼第一时间又及时插嘴。 “叔叔,小侄要弹劾阎大匠昨日用了二桃杀三士之策,想要离间小侄与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的真挚友情。” 李世民直接就气乐了。“程处弼,你小子,占了阎卿的便宜,居然还想着要反咬一口是吧?” “不不不,小侄句句皆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他。” 程处弼赶紧把脑袋扭向了李恪,朝着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李恪还能咋办,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父亲,处弼兄说的没错” “”李世民摸了摸脑袋,感觉昨天发生的事似乎还不少。“那你说说,阎卿怎么个二桃杀三士了?” “昨个,孩儿与大哥还有处弼兄一同到了皇庄,见到了阎大匠” 李恪便将自己等人与阎立德来到了皇庄风境绝佳之地,阎大匠主动提出来要作画。 “阎大匠作完了两幅画之后就搁了笔,然后把画留给了我们三人,孩儿那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世民听着李恪主讲,程处弼负责插嘴补充。 很快,就在脑海里边脑补出了一个完全的故事,李世民已然明白,想必是阎大匠上一次在制作沙盘之时。 被程处弼与李绩这两个厚脸皮给算计了一把,至今内心犹自愤忿。 结果,昨天想必是正好瞧见程处弼又出现,于是这位阎大匠很想要报复一把。 然后故意只画下了两幅画,扔给这三位年轻人,洋洋得意地就溜了。 结果没有想到,程处弼这小子又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定然不好意思跟两位皇子争抢。 于是,正好见到了那位将作监吴主薄押运的图样箱子,于是乎,这小子就拿自己给他的手诏当成了杀手锏。 生生把那箱本属于阎立德的图样全给抢了去。 之后,这三个冒失的小混蛋,肯定觉得这些好宝贝不能由着程处弼独占,于是乎,三分瓜分了一道。 “这都叫什么事啊这”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昨个只听了阎立德一面之辞,倒没有想到,里边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 等到李世民在心里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那边,李恪与程处弼也闭上了嘴。 安静如鸡地蹲在那里,静待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开口发话。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扫了一眼此刻看起来份外乖巧老实的程处弼。 还有那同样显得谦虚恭敬的恪儿,以及那位此刻指不定正拿着阎大匠的画作正在哄媳妇的长子承乾。 能说啥,让他们拿画样去还?唔,李世民觉得,能够再从老程家的手中把那些艺术作品拿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 如此,还能怎么办? 大唐皇帝陛下陡然双眉一掀,勃然作色道。 “程处弼你顶撞上官,当罚。夺将作监之公物,当罚。两罪并罚,朕罚你半年俸禄,你可有话说?” “敢再叽叽歪歪,老夫就让你好好尝尝脊杖的滋味。” 程处弼当既纳头就拜。“陛下明断,臣愿受罚。” 内心简直想要朝着家的方向在深深地一拜,拜亲爹的英明神武,拜亲爹的老谋深算。 说陛下罚俸禄,还就真是罚俸禄,亲爹简直就像是陛下肚皮里边的蛔虫 呸,那可是亲爹,怎么可能是条虫。 “另外你跟阎卿之间那点狗屁倒灶的破事,莫要拿来烦老夫。” “还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快滚!” “啊?”李恪有些懵逼地看着突然干嘛脆利落就处理完事的亲爹,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程处弼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原因,顿时大喜,赶紧答应了声,扯了一把李恪就往外快步而去。 “这就结了?”二人蹿出了甘露殿后,李恪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地道。 “你爹都罚了我半年的俸禄你还想咋的?”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不良皇子怒道。 “不,小弟我的意思是说,我父皇没说那些图样怎么处置,难道是” “还能怎么样,要拿回去,我这半年的俸禄岂不是白罚了?”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李恪赶紧撵了上来,一脸羡慕地朝着程处弼道。 “处弼兄,既然如此,阎大匠那箱子里边的图样可不少,能不能” “能,三千贯一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三千贯?你怎么不去抢。” “废话,这就是我抢来的,难道你还想要我白送给你?” 二人正一路朝着宫门方向前行一边叽叽歪歪的当口,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王医令,在宦官的引领之下,朝着甘露殿的方向而来。 “” 正文卷 第935章 卢国公府的诸位公子在此,结舍率有礼了(求订阅求票) 管家富叔恭敬地站在那已经倒塌的就宁观观门外面,看着三位公子跃上马背。 赶紧朝着这三位公子恭敬地一礼。“小人恭送三位公子。” 他与程杰一起,还有那些程府的家兵们留在了这里,恭敬地目送着三位公子还有亲随离开。 看着这三位,从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到现如今已然都业已经成为了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这让管家富叔实在是深感欣慰,特别是三公子。 能够在收拾敢让他吃亏的倒霉鬼的时候,还能够考虑到这种有着一技之长的人可以纳为已用。 能够有这样一份定力,而不是直接把整个永宁观上下给打成残废。 唔似乎比当年老爷年轻的时候要冷静得多。 一思及此,管家富叔扭过了头来,打量着那位揣揣不安的,三十出头却已经须发花白的宁玄。 “宁小老弟,你真的很走运,我们家三公子的脾气,可是比我们老爷仁慈太多了。” 宁玄的脑袋点得飞快,讨好地笑道。 “是是是,小人也觉得三公子简直就是活神仙,小人骗了他,他还这么宽宏大量,实在是令小人惭愧啊”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的仙风道骨,活脱脱像是个舔狗。 一旁的程杰大巴掌拍了下来,宁玄感觉自己被拍中的肩膀险些脱臼。 而程杰那张满是横肉的狰狞老脸凑到了近前,阴恻恻地道。 “既然我家三公子大发慈悲,不过,那只是三公子,你啊,莫要有什么歪心思,不然” “给小人一千个胆,小人也不敢。”宁玄哆嗦着嘴皮子,脑袋摇得跟破浪鼓似的。 别的不说,若是当初知道让自己炼丹的是那位程太常,他敢炼吗? 老程家一根手指头,碾死自己,怕是不比碾死一只蚊子困难。 现如今,听程三公子那意思,似乎是看在自己还稍微有点用处的份上。 那位程太常这才没有弄死自己,还让自己到程家去效力。 虽然令他心惊肉跳,但好歹,应该不会把命送掉,这才是关键。 程处弼与两位兄长已然能够看到长安城那巍峨高大的城墙之时。 就看到了一票骑兵,正迎面行来,操着程处弼根本听不懂的话,叽叽呱呱的。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帮突厥蛮子” 这个时候,程处弼听到了身边的二哥程处亮的声音。 随着这些骑兵驰得更近了些,程处弼总算是看清楚了他们的装扮,的确与唐人不同。 身上穿着的是那些皮袍子,脑袋上有些人戴着那着兽皮帽,帽沿周围伸出了一根根的细辫子。 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新疆姑娘的少数民族装扮,可惜,眼前这些全特娘的是一票膘肥体壮的突厥蛮子。 而有些突厥骑士甚至连帽子也不戴,露出了那剃出了一个青溜溜的秃顶,留着周围头发的发型。 这票大约有二十来人的突厥人皆背负着弓箭,大声地喧嚷着,继续前行。 甚至都快要无视掉正在朝着长安城前行的程家弟兄三人。 好在那些越行越近的突厥蛮子终究不是全都是瞎子,总算是有看到了程家弟兄三人一行。 原本疾行而来的一干突厥人勒住了马匹,很快,从突厥人群之中,驰出了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的彪形大汉。 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驰到了近前之后,赶紧翻身跃下马背,恭敬地朝着程处弼弟兄三人一礼。 “哎呀,原来是卢国公府的诸位公子在此,结舍率有礼了。” “原来是结舍率中郎将”程处默呵呵一乐。 皮笑肉不笑地朝着这位扯了扯嘴角,就在马背上还了一礼。 “不知中郎将这是要上哪?” 结舍率脸上仍旧挂着灿烂的笑容,点头哈腰地道。 “回程大公子,下官这不是跟弟兄们在城中呆得实在无趣,准备到城外猎些野味消遣消遣” 然后,结舍率转过了头去,朝着那帮子仍旧留在马背上的突厥人一阵呱叽呱叽。 程处弼看到了那二十来名膘肥体壮的突厥人老老实实地策马退到了道旁,恭敬地垂下了脑袋。 “那程某就祝中郎将满载而归,走了”程处默朝着结舍率笑眯眯地微微颔首之后,扭头朝着两位弟弟一摆。 很快,弟兄三人还有亲随一同疾驰而去,将这些突厥人抛在了身后。 阿史那结舍率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目光目送着这程家弟兄几人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这才在风雪之中渐渐的凝固。 一旁的一位突厥地跳下了马一为,朝着阿史那结舍率一礼道。 “可汗,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情生气,雄鹰的志向,应该是在天空,何必跟这几个小子计较?” “哼,也罢,不用理会他们,走,咱们继续去狩猎,莫要让这些狂妄的小崽子,扰了我们的心情。” 阿史那结舍率这才跃上了马背,跃马扬鞭地朝着远处疾行。 只是,他手中的马鞭频频落在,抽得身下的座骑连连嘶鸣不已 “大哥c二哥,你们认得那家伙?”程处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边,这才好奇地问道。 “嗯,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他是始毕可汗子,突利可汗的弟弟。” “贞观的时候,随同他的兄长突利可汗归附我大唐,被陛下授任为中郎将。 结果吧,这小子看到了其兄突利可汗被陛下封为北平郡王,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 于是心中很是不忿,干脆就寻了由着,诬告其兄突利谋反” 结果嘛,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查清了真相。 就是这个阿史那结舍率自编自导的妖蛾子闹剧。好在那个时候,突厥人刚刚归附,人心不定。 李世民也是为了安抚住这些归附的突厥人,加上突利可汗也不愿意追究亲弟弟的过失。 最终,李世民也没有惩处这家伙,当然,李世民虽然没有惩治他,但是仍旧看不起这货。 自那之后,这数年以来,他这位中郎将一直都没有看到晋升的希望。 正文卷 第936章 虽然自己是日后定必会登上凌烟阁的大佬(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李夫人步入了厅内,略有些歉然地朝着亲爹程咬金一礼。 “见过程大将军,犬子自己擅作主张,离府而去,让我夫君有些手足无措,惊扰了程大将军和处弼贤侄,” 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转,看到了那位军神伯伯自打这位一袭红衣的李夫人出现之后。 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既惆怅又无力。唔看来军神伯伯家,也有一本很难念的经。 想到了这,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说时迟,哪时快。 嘴角堪堪扬起,屁股就挨了亲爹一脚尖,程处弼赶紧埋低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架势。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侄也的确有错,不该怂恿德奖兄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好了,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李夫人果然大气量,亲自伸手将程处弼扶起了身来。 打量着这位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实际上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年轻人,李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家二郎已然在长安打探到了关于那一岁可成熟三季的稻谷,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贤侄你的提醒。” “他若是真的干成了此事,这倒真可以让我家二郎完成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娘亲崔氏也收到了消息,移步到得前厅。 “原来是卫国公伉俪连袂到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军神伯伯赶紧起身还了一礼,略有些尴尬地笑道。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夫妇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一位知性的女性,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二人手拉着手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结伴而去。 说是要前往内院,去欣赏欣赏崔氏的藏书,姐妹二人也正好聊聊。 扔下了三个大佬爷们蹲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李靖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回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程咬金抬脚朝着自家老三程处弼虚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他们准备酒菜,莫要怠慢了你药师伯伯这样的贵官。”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窜了出去。 得,果然,有爹护着,连根毛都掉不了,唔好像屁股蛋子挨了亲爹一脚尖。 等到程处弼蹿了出去,程咬金笑眯眯地往李靖的身边一坐,开口劝道。 “药师兄,你家老二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将他锁在府中好几个月,不把他给憋出病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李靖不乐意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那怎么办,老夫就这么两个娃娃。 老大称重,老夫从来不用操心,就这老二,让他,哼” 罢罢罢,娘子乐意惯着那娃,自己能怎么办? 说话间,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也回到了府中,听闻卫国公李靖在厅内,赶紧屁颠颠地蹿过来拜见。 然后哥俩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慈父程咬金很是满意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那也就是老哥你对娃娃太宠溺了,若是像我家这几个小娃娃,敢冲老夫吡牙,呵呵,看老夫抽不死他们。” 程处默与程处亮哥俩只能咧着个嘴,表示自己是听话实在的好娃娃,跟亲爹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到大同小异的三张毛胡子脸,看得李靖一阵蛋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若是自己也这么多子多孙的,哪还会那么多废话,可惜啊,自己跟娘子,就有这么两个娃娃。 加上娘子生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损,再难有身孕,越发心疼宠溺这个老二。 害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想要收拾,那小兔崽子就跟泥鳅似的找他娘护着,能咋办? 不大会的功夫,好酒好肉端了上来,不过,原本垂涎欲滴的程家一二三磨拳擦掌,想要陪酒。 结果没想到亲爹一瞪眼。“行了,你们三个小子一边凉快去。” “今日你们药师伯伯心情不好,老夫陪你们药师伯伯喝点就成。” 三位晚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这二位长辈见礼之后败退而去。 看到程家一二三离去的背影,李靖忍不住开口道。“让他们留下怕甚,咱们又” 话还没说完,看到程咬金冲自己频频递来的眼神,李靖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到哥三都离开之后,李靖就看到了程处弼绕到了后边去翻箱倒柜 的。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美滋滋地双手提着四个瓷瓶走了过来。 “来来来,药师兄,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今日不醉不休。”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瓶塞一拔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乖乖,感觉这酒香味,似乎更好闻了”李靖砸了砸嘴,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那可不,这些可都是最早我家三郎制作消毒酒精时弄出来的那一批。” “老夫偶然听这小子说过,这酒中精华,因为什么度数足够。 所以越陈就越香,特地搞了点屯着,没让那小子发现。” 看到程咬金这位当爹的偷了亲儿子的酒中精华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李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这爹当的,哼” “我这爹当的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的宝贝,不就是我老程的宝贝?再啰嗦你别喝了。” “闭嘴,拿来!”李靖也不废话,径直抢过两瓶。 俩老汉蹲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美味香醇的陈年佳酿。 跟程咬金吐槽着自家小儿子的各种问题,在程咬金的插科打浑和劝慰之下。 原本窝了一肚子郁闷与火气的李靖,那郁结的坏心情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李夫人与崔氏在内院的书房也是相谈甚欢,二人也在这里用了酒食,等到搁下了碗筷。 就已经有人从前边传来了消息,卫国公李靖已然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 听到了这话,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啼咕了句,倒是李夫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他啊,怕是心中还憋着事,醉上一场,也能痛快一些。” 正文卷 第937章 为了不乱辈份而艰难嫁妹的李世民(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终于从亲爹的口中知晓了今天朝会,因为会是因为《顺溜之百家姓童谣》。 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那帮子世家大族杀气腾腾。 一副想要彻查这讽刺他们的童谣的来源,并且还想要让陛下将此事给弹压下去。 接下来,又到了父亲的表演时间,弟兄三人一脸黑线地看着亲爹在那比划。 唾沫星子横飞示范他如何舌战群儒,并且还把谁谁谁气得吐血三升。 总之,亲爹把那帮子世家大族给骂得一个二个羞愧的痛哭流涕,就差纳头便拜。 最后还理陛下看不下去,为了大唐朝堂的和睦与团结,略施小惩。 “爹虽然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嘿嘿那帮子敢跟爹叽歪的臣工足足有四个各罚了三个月,哈哈哈” 听到亲爹程咬金那爽朗而又张扬的笑声,哥弟三人赶紧猛拍马屁。 对那帮子敢跟亲爹叽歪的斯文人严厉痛斥,并对亲爹维持朝堂秩序,维持天子威严的形容进行了肉麻的赞美。 总而言之,这一场朝堂骚乱,再一次以亲爹的大发神威获得了完胜。 当然,被罚掉半年俸禄这样的小瑕疵不必太意。 毕竟老程家真要靠亲爹那隔三岔五就被扣得一干二净,发不下来的俸禄过日子,早就活不下去了。 “孩儿就说嘛,都过去了那么久,怎么陛下突然会想着又为了老二的事情下了赏赐,原本根子在爹身上。” “是啊是啊,还是爹你厉害。” “那当然了,满长安城,谁不知道咱爹的厉害?” “富叔,赶紧,让人速速上酒上菜,我们哥仨好好陪爹你喝上几杯。” 说话间,三个弟弟也窜了过来,喜得程咬金眉舒目展爽朗大笑,娘亲笑眯眯地抱着妹子也来到了前厅。 被罚俸禄有什么关系?罚就罚了,又能怎么的? 只要有家人整整齐齐,照样能喝酒吃肉吹牛打屁,照样很嗨皮。 这,就是老程家的日常,那样的温馨而又充满着欢乐。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这才刚刚赶到了东宫,正昂首挺胸地扶着那仪刀立身于阶上。 目光威仪,表情肃穆地在丽正殿中发呆,收着太子李承乾和下面的臣工在那里叽叽歪歪。 又是很平淡的一天,另外就是,不知为何,张玄素那家伙居然没来参加小朝会。 据说是病了,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程处弼倒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被自己那被亲爹斧正过的大作《顺溜之百家姓童谣》给气的。 原本还想看看这家伙在听闻了关于讽刺他的顺口溜之后会有何表情。 结果这家伙干脆连面都不露,这让程处弼甚是遗憾,不过这倒也没啥。 反正张玄素若是敢叽歪,大不了大家继续当成锣对面鼓的来怼上一阵,反正膀大腰圆的程家人难道还怕了那个文弱老书生不成? 只不过,今天东宫小朝会的时候,那些东宫属官们的眼神都总是会不自觉地朝着老神在在的程处弼脸上瞄过去。 虽然由于陛下的强力弹压和警告,朝庭是不可能出面去约束在长安城内外喧嚣尘上的《顺溜之百家姓童谣》。 但是,世家大族也不是傻子,经过了多方的猜测和推断之后,都觉得,这份角度刁钻的讽刺童谣。 怕是很有可能与老程家有莫大的干系,毕竟这份童谣里边。 对于厚脸皮的程家的夸赞之词,简直到了令人不忍目睹的地步。 谁能够厚颜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去吹捧老程家,所以,十有八九是程家人干出来的。 毕竟老程家里边蹲着一位很有才学,诗赋过人的奇葩:程处弼程太常。 这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脑子跟一般人可真不一样。 所以,他很有可能会是幕后真凶,当然,这一切都仅仅只是推测,毕竟抓不着实际证据。 不过,正因为猜测是老程家,这反倒让所有世家大族都份外地蛋疼。 不为别的,首先,程咬金这位臭名远扬的朝堂恶霸,甭看他成天被陛下隔三岔五扣俸禄下旨斥责啥的。 但问题是,谁想要借机去弹劾老程家,呵呵陛下根本不会鸟你。 并且这么多年,程咬金一直在上蹿下跳的闹腾,可是他非但没有因此而失帝宠,反倒是地位越发地稳固。 而且陛下还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嘉许程咬金的忠心耿耿。 更何况,他跟文臣不对付,可 是他在大唐的武臣之中,却人脉极广。 除了少数几个不是心高气傲,再就是跟他有私怨的武将,几乎没有谁乐意跟他老程打擂台。 而之后,程处弼这位程三郎的异军突起,凭着他一手匪夷所思的医术,治太上皇,求皇后性命。 又在九成宫凭着一双铁锏救下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李明达,以及某个背景板级的皇子。 而后,太子因为足疾而致地位岌岌可危之时,他再一次施展神奇的医术,将太子那几乎没有痊愈希望的足疾治好。 甚至还听闻,陛下和太上皇的关系能够逐渐缓和,这小子在其中插科打浑可是出了不少力。 这样对于李氏皇族上上下下都有救命之恩的程三郎。可以这么说,只要他不脑子一抽去揭竿而起改天换地。 只要陛下还有太子殿下活着,他程处弼这辈子都绝对能高枕无忧,安安逸逸。 想一想之前科举之时,程处弼这小子还跟陛下的大舅子,皇后娘娘的亲胞兄长孙吏部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结果呢?居然以这小子的完胜告终,足以证明,这小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在这样的情况下,请问,想要怎么去报复老程家? 明着报复是不可能的,但是暗着报复,比较说,针对老程家,把老程家的名声搞臭? 不好意思,老程家的名字在大唐官宦圈子里边原本就已经臭不可闻了好不好,再搞又能有什么用? 真是因为,明明怀疑是老程家搞的鬼,可偏偏又实在是想不到报复的策略和办法。 这才是最令一干世家大族觉得最闹心的地方。 正文卷 第938章 我这是在为师生取暖着想,于詹事你抽的哪门子疯(求订阅) 第二天一早,枯燥而乏味的小朝会又在丽正殿中展开。 因病而休息了一段时间,几次辞少詹事一职没能得到同意的张玄素只能硬起头皮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只不过,经过了上一次,与程处弼双双壮烈倒地,各自被陛下罚了一年的俸禄的事故后。 张玄素明显变得低调了不少,小朝会上,很难再见他进行发言。 不过他那张脸永远都拉着,更是看也不看程处弼一眼。想来应该是这货觉得比较尴尬。 毕竟大家虽然同属演技派,但是作为读书人,脸皮的厚实程度,无法跟程处弼相媲美。 程处弼兴致盎然地盯着张玄素瞅了半天,这居然居然耷拉着眼皮,连点反应也没有。 这让程处弼很是索然无味,越发地觉得现在东宫的小朝会太过枯燥。 不像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有刺头蹿出来,然后被自己怼回去,但是许多东宫属官都很乐此不疲。 颇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架势,可是自打太子殿下去骊山养好足疾回来之后。 这样的场面,却已经变得十分鲜见,只有太子少詹事张玄素时不时还跟自己硬刚一下。 可惜现在 直到听到了宁忠宁公公宣布散朝,诸多东宫属官朝着太子殿下一礼,散朝而去后,程处弼这边有些索然无味地走下了台阶,将那柄份量实诚的仪刀搁到了武器架上。 “处弼兄,今日这是怎么了,看你似乎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李承乾站起了身来,活动着早已经酸麻的身体好奇地问道。 “唉看来东宫的朝会已经不需要我继续呆在这儿了。”程处弼颇为唏嘘地长叹了一声道。 “殿下,明天,我干脆就继续在殿外守着就是了。 毕竟那帮子东宫属官都不闹腾了,微臣也实在没理由继续站在那儿。”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愣了愣赶紧摇了摇头正色道。 “处弼兄万万不可这么说,小弟觉得你还是留在殿内为好。” “有你留在殿中,小弟我主持朝会,心里边也能踏实一点。” 看到李承乾如此,程处弼也只能答应下来。 李承乾松了口气,忆及昨天跟妻子苏氏聊到的话题,心中一动。 “对了处弼兄,小弟有一件为难的事情,想要请你帮我出个主意” 还在老地方宜春宫这里的凉亭内,程处顷双眉紧皱,听着李承乾讲述了他亲爹遇上的烦恼之事。 更向程处弼解释了,大唐皇帝陛下为何至今束手无策的原因。 程处弼倒也明白李世民为何不乐意掀桌子,桌子一掀,那些世家大族虽然看起来吃了亏。 但是,却让他们觉得,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已经没有手段面对目前的困局。 不过话说回来,程处弼倒觉得李世民的安排很有问题。 让高士廉这位上了年纪又老眼昏花,性格绵软的老年人去主持编撰《氏族志》。 倒真不如让长孙无忌这位阴险的老阴比去干,好歹他更理解李世民的想法。 这位去出手编撰《氏族志》,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大唐皇帝陛下脸上那么难堪。 不过现如今已然是既成事实,陛下又还犹豫不决,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处弼兄,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解释这个问题?”李承乾朝着程处弼问道。 “这个办法很好解决,那位许国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换个人去解决呗。” “这个倒不用,我父皇已经命我那位舅公重新督促那些人对这《氏族志》进行修改。” “只是,之前的《氏族志》排名,已经悄然地流传开来,这让我父皇心中很不舒服,但是偏又没有办法禁止这个流言。” 说到了这,李承乾不禁长叹了一声道。“我也想了半天,却找不到消除这流言的办法。” “所以才会特地求教处弼兄,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程处弼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朝着李承乾看过去。 “只是想要解决这个流言?” “对,就是这个。怎么样,处弼兄?” “你且稍等,我想想。”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在凉亭里边溜达,脑子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想要将流言给压制下去,第一种办法那就是朝庭出手镇压。 但问题是这些流言流传的圈子,不是朝中重臣,就是那些世家大族。 总不能找一帮地痞流氓上门去,一人抽一大嘴巴子抽过去让他们不传谣不信谣吧? 唔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粗鄙了点,缺乏可操作性。 那么第二个办法嘛程处弼的目光落到了穿衣显瘦的排骨精太子身上。 脑海里边闪过那位穿衣勒肉的米其林魏王李泰,第二个办法,似乎更具有操作的可能性。 那就是用一个更吸引人眼球的流言,将之前的流言给掩盖下去。 就像之前长安城内外,朝野上上下下,都流传着李承乾之所以足疾不愈,是因为德行有亏的流言。 这样对李承乾极其不利的流言,可是把这位太子殿下差点给整成抑郁症。 好在,在自己的心理疏导之下,这才让他及时地挣脱了不健康的心理。 在那之后,关于米其林魏王腚眼暗疾难愈,被老道士拿烧红的烙铁捅腚眼的流言一出。啧啧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以风卷残云之势,直接让这位米其林魏王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成为了长安内外,朝野上下最热议的话题。 更是让之前喧嚣的相关于太子的流言给压制得悄无声息。 看到处弼兄背着手在凉亭里边踱步半天之后,突然扭过头来,盯着自己,一脸坏笑的模样。 李承乾有些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处弼兄,小弟让你出主意,你老盯着小弟做甚。” “这个主意,因为殿下你,让我获得了灵感。想要让这流言嘎然而止,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让市井之间,流传出一个更劲暴,也更吸引眼球的流言来,最好是能够跟之前的《氏族志》排序针锋相对的流言。” “如此一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有精气神自己在那里悄悄自嗨” 正文卷 第939章 于詹事以为我为了省那三瓜两枣才烧的泥碳(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着两种选择,一种就是兴灾乐祸美滋滋地坐在这里欣赏着大唐太宗皇帝陛下社死现场。 当然,后果嘛,十有八九会让自己最不乐意达成的“朱雀门外六月飞雪”史诗级成就达成。 第二种选择就是,自己赶紧抽身就跑,留下李叔叔跟他婆娘还有闺女呆在一起。 如此一来,社死的范围没有外人,不过,程处弼可以预想到的是。 今后的日子里,自己必将会迎来大唐皇帝陛下那暴风疾雨一般的各种报复。 那么请问,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落在了李明达这位可爱又聪明的晋阳公主身上。 也许,自己还能够另辟蹊径地趟出第三条道来,当然不是谷道,而是正道。 不过,利用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很有可能会激怒大唐皇帝陛下这位宠女狂魔,这就等于是惹祸上身,不值得。 就在程处弼疯狂地开脑洞,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当口。 李世民摸了摸脸,唔为何自己会觉得老脸臊得慌? 咳,不对,不是臊,是觉得有点烫,李世民不禁砸舌看向那瓶药酒。 “我说处弼贤侄,你这药酒好大的劲道,老夫都有感觉了。” “啊?!”程处弼惊呆了,不会吧,这位老司机反应这么快。问题在于,你说得这么赤果果好吗? 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是在摸脸没有案几以下的位置,心中稍松。 但是他至少现在已经不再在犹豫下去。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明达这位不谙世事的公主殿下憨厚一笑。 “公主殿下,臣来之前,方才在那边看到一只特别漂亮的蝴蝶,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的?”李明达顿时两眼一亮,朝着娘亲长孙皇后看过去。 程处弼不由得暗暗得意,亦朝着长孙皇后道。 “婶婶,要不咱们一块去看蝴蝶,让叔叔留在这里发散发散医性。” 长孙皇后听得此言,本想起身,可是一扭头,看到了夫君那张发红的脸。 看到长孙皇后犹豫不决的模样,程处弼赶紧冲李叔叔使唤了个眼色。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频频冲自己眨眼睛的处弼贤侄。 这小子是不是眼睛有毛病,药酒这个理由已经很完美了,还要老夫做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跟自己半点心灵感应也没有,只能一脸黑线地放弃继续眉目传情的打算。 而是继续怂恿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可是比她爹聪明得太多,看到了程三哥哥投来的目光,开始冲她亲娘长孙皇后撒起了娇来。 “娘亲,我们一起去看蝴蝶好不好?” 虽然犹豫了一会,但最终,相伴一身的夫君身体健康,更让长孙皇后着紧在意。 “乖兕子,你若是想去瞧,那就让你程三哥哥陪着你去吧,你爹身子不舒服,娘在这里陪着。” 乖巧聪明,又善解人意的李明达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道。 “那好吧,程三哥哥,我们快点去吃,万一那只漂亮的蝴蝶飞走就太可惜了。” 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跟这小子去瞧有什么看的,要不爹带你去。”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宠女狂魔。你这是觉得留在甘露殿内小规模社死还不够是吧? 大佬,现在不是发扬你宠女属性的时候,你现在要做的是苟住好不好? “不不不,叔叔,还请你务必要听小侄一句劝,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留在殿中,不得随意走动。” 程处弼一边说话一边拚命眨眼睛,这下子,长孙皇后也不禁有些狐疑起来。 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又在闹腾什么妖蛾子。 李世民也总算是从程处弼这番话里边品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目光有些诡异地打量了一眼跟前的药酒。“程三郎,你小子”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插嘴打断了李世民的提问,拉起了李明达,朝着赵昆疯狂眨眼睛。 “对了赵叔,你跟我一起陪着殿下一块过去吧。” 赵昆看了一眼陛下与皇后,看到这二位都没有表情,也就大步随着程处弼往外行去。 等到三人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这小子到底是想要做甚? “公主殿下,你等一下下。”刚刚出了甘露殿,程处弼一把拽住赵昆来到了一个角落。 “你小子这是想要做甚?”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会子力气奇大的程处弼。 程处弼一脸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等待自己的李明达,压低了声音道。 “那酒是药酒,劲道奇大,赵叔,你等下”程处弼赶紧伸手入怀。 掏出了一根碳笔,还有一个小本本,然后歪歪扭扭地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之后。 将那一页撕了下来递到了赵昆的手中。“赵叔,拜托你赶紧拿进去,就说是谁谁的秘奏都成,让陛下一个人看到就成。” “你小子行了,老夫这就进去送。”赵昆看到程处弼都已经急出了一脑门的臭汗。 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抄起那张撕下来的折折叠好之后,掀帘步入了甘露殿中。 夫妻二人正在小声聊天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朝着这边看来。 就看到了赵昆表情显得十分郑重地疾步而来,走到了李世民跟前。 “陛下,绣衣密奏” 这下子,李世民也顿时心中一紧,起身从赵昆手中接过纸条摊开一看。 就看到了上面奇丑无比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话 李世民一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赵昆,赵昆只能硬起头皮,严肃着表情微微颔首。 李世民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赵昆离开,然后顺手将那张纸条紧捏在掌心。 心里边却直犯嘀咕,程处弼的那奇丑无比的字写出来的语句大意是这种药酒的药性很劲暴。 叔叔你要是不想被婶婶查觉异样,最好维持住坐姿别动弹,不要胡乱起身,最好能够支开婶婶。 等上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你的身体就能够恢复正常。 这让李世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药酒服用,难道还需要讲究姿势? 正文卷 第940章 不从李叔叔手里边抠个三瓜两枣,这年怎么过?(求订阅求票) 再将那个搬进来的铁炉子怼到了石板上面,确认固定好之后,程处弼让邓称心去把那用陶管制作的烟管拿进来。 一面在那里操作,一边答道。 “你们慌什么,我先让你们好好的感受一下,铁炉子的威力。 说不定一会你们就会痛哭流滋抱着我的大腿求我给你们俩的办公室也安上这玩意。” 看到程处弼将陶制的烟管接起,然后在窗上挖了一个小洞,将烟管伸出了屋子。 虽然此刻铁炉子里边还没有燃料,但是,通过程处弼的操作。 已然让在场的一干人等都反应了过来。李恪惊奇地打量着那长长的烟管,还特地拿手指头敲了敲。 “居然还能这样这么长的烟道,能把那些熏人的烟气味道都给抽走?” “呵呵,程某会说那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程处弼指挥着人拿来了梯子,用麻绳将横起的陶质烟管牢牢地固定好。 又拿来了一些破布,塞在了那陶制烟管的接缝处。 其实铁皮制作的烟管是最好的,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薄铁皮那玩意,现如今完全就是手工一张张敲出来的,那价格一打听下来,烟管的价格居然不比铁炉子便宜。 作为勤俭持家的程家人,程处弼当然不乐意让别人那么辛苦地挣自己的财帛。 所以就让济叔去找人烧制了陶管,这玩意虽然重是重了点,但好歹也很实用,重要的是价格很便宜。 开始拿起火钳,将那铜盆里边烧得通火的几块碳挟进了铁炉子里边,然后又扔进去了七八块鹅卵石大小的煤块。 顺手将那一旁那个装满了水的铁壶给压上顶上,然后就叫人把那个碳火盆给抬了出去。 身体单薄,肾有点虚的李恪赶紧抄起了自己的灰狐皮裘披到了身上。 不大会的功夫,屋内的诸人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济叔的吆喝声。 “烟,三公子,烟管开始冒烟了。” 程处弼大步来到了屋外,看到了那个伸到了屋檐外的烟管的管口,开始有青烟冒了出来。 不大会的功夫,那烟就越来越大,程处弼打量了眼,不消说,铁定是烟煤。 那浓浓的烟雾,从那烟管口不停地冒出来,然后升向上空,很快就被风吹散。 “好了,诸位都进来好好感受一下,没有烟的泥碳会不会比森碳更温暖。” 随着程处弼的招呼,于志宁与李c房二人再一次回到了屋子。 渐渐地,那摆放在铁炉子上的水壶开始冒出了热气,而室内的温暖,也开始渐渐地向上攀升。 又等了一会,感觉到身上有些发热的李恪,才想起刚才看到铜火盆被拿走之后。 自己就一直披着灰狐裘,赶紧脱了下来面露喜色。“这玩意似乎真的要比那碳火给力多了。” 一旁同样披着皮裘的于志宁则抹了把脸上冒出来的细汗,凑到了近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铁炉子的构造。 半天似乎觉得被烤得有些厉害,只得退后两步,将身上的皮裘给脱下朝着程处弼问道。 “程将军这铁炉子造价几何?” 看到了三公子扫过来的目光,一旁边正烤得份外舒爽的济叔朝着这位太子詹事道。 “这样一套炉具,差不多四百五十文的样子。” 于志宁微微颔首之后,开始小声地嘟囔起来。 “四百五十文钱这等纯铁所制之物,怕是用上数十载都不会有问题。” “也就是说寻常百姓,也能够支付得起” 说到了这,于志宁转过了头来,有些臊眉搭眼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那个,程将军,于某方才实在是冒失,言语上多有得罪,还请程将军莫怪。” “没有想到,程将军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仅仅就只是加了这么一根陶制的管子,便能够让室内再无烟气之扰” 听到了于志宁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吹捧,程处弼这才大度地摆了摆手。 “其实也就是多拿脑子想一想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只不过一般人不乐意去想而已。” 李恪c房俊c于志宁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洋洋得意的程三郎。有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冒犯到 不过,有鉴于这里是程氏大家,里里外外蹲着无数膘肥体壮的程家人。 他们都觉得没必要跟程三郎为了一逞口舌之利发生冲突,毕 竟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个。 火越来越旺,那炉膛都开始微微发红,哪怕是大家都坐在距离炉子有一定的位置,仍旧能够感觉到灼热扑面。 “处弼兄,此物,可有多余的?”李恪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这玩意。 丑是丑了点,但好歹好用,之前烤那碳火,必须要坐到很近的地方。 要么就是得垒一大盆的碳,才能够让人感觉到温暖。 但是现在,处弼兄扔进炉子里边的那点泥碳,就已然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多余的?”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败家玩意。 “学校里边根本不够用好不好,你就别想乱打主意了。”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不是想打你的主意,小弟是觉得此物既利于百姓取暖,我父皇肯定会喜欢。” 一旁的于志宁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认同地道。 “程太常,于某也觉得此物应该尽早献给陛下,令陛下知晓。” 听到这话,程处弼也不禁两眼一亮。自己一旦能为国为民献上好宝贝,李叔叔必定会龙颜大悦。 自己之前可是被大唐皇帝陛下刚刚扣掉了半年的俸禄,不从李叔叔手里边抠个三瓜两枣,这年怎么过? “嗯,言之有理,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进宫面圣” “处弼兄,你就准备拿它?”李恪直接就乐了,拿手指了指跟前这个造型很粗糙的铁炉子。 “献给我父皇,你怎么也得搞得漂亮一点。” 这话程处弼听得可不乐意了,直接朝着这位只喜欢虚有其表之物的浪荡皇子鼓起了眼珠子。 “贤弟你这样的思想可是很危险,这可是用来给百姓取暖用的民生之物。 讲究的是实用,结实,而不是非得搞得花里胡哨的。” “” 正文卷 第941章 大冷的天你们有什么好东西献给老夫?(求订阅求票) 子夜,长安城东,邓主薄一家老小,紧张不安地走动着。 一间屋子里边灯火通明,里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呻吟声,呻吟声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着身边那位急得眼眶都红了,搓着双手疾走的长子邓大郎。 年过四旬的邓主薄抚着长须,低声宽慰道。 “大郎,莫要太慌张了,儿媳妇一定会没事的。” 邓大郎看着屋子方向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 “爹,九娘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邓主薄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那位稳婆从室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邓主薄一礼。 “邓老爷,小娘子疼了老半天了,可是孩子就只露了个头顶,就是出不来。” “老身怕小娘子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九娘”听到此言,邓大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想要往产房里闯,被两名家丁死死给拦住。 邓主薄也不禁有些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也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夫人赵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扯了扯邓主薄提醒道。 “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医署特地派了人过来查问过。” “说是咱们儿媳妇分娩,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派人到坊东门去寻值卒知会一声,他们会派人过来” “哎呀,你不说老夫真把这事给忘了,快,管家,速速去坊东门找值卒,告诉他,本官的儿媳妇难产” 管家大声答应了一句,撩起前襟立刻朝外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坊东门的值卒打着哈欠,站在坊门一带往来行走,那位值卒伍长,时不时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那里有一间平日里供他们这些巡夜的值卒晚上休息的小木屋,只是此刻里边。 躺着一位绣衣正在那里边呼呼大睡,对于这位这几天都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绣衣,搞得他们这帮子值卒成日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值卒伍长一扭头,就看到了打着邓字的灯笼正朝着这边而来。 “是谁?!”值卒伍长手扶扶着腰畔的横刀厉声喝道。 管家一边朝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我家小夫人难产,老爷吩咐让我过来寻人,说是之前太医署来人交待过的” 原本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小木屋中顿时传来了动静,里边那位和衣而臣的绣衣快步出来。 “说清楚,是哪一家?” 看到从小木屋中突然蹿出来的身影,再看清楚了这位的衣着打扮,管家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小人是工部邓主薄的管家邓有才。”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会就会有人到访。” 这位绣衣点了点头,快速地解开了栓在立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快,打开坊门!” 不大会的功夫,一匹疾奔的快马,清脆的蹄声撞碎了寂静的月夜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程处弼。 “三公子,三公子快醒醒,吴王派来了护卫,有急事要寻公子。” “吴王?”睡得有些发懵的程处弼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李恪那个不良皇子。 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没好气地道。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太常,有孕妇难产,我家殿下已经先赶过去了,让小人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难产,孕妇?”程处弼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殿下也太” 看到程处弼还有旁边的程府家丁那诡异的目光,李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程三郎看待事物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清奇。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哎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程太常速速随我同去。” 程处弼抹了把脸不再废话,回到了榻前抄起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吩咐道。 “行了,你赶紧去叫醒程亮和程光,让他们准备工具,我马上就好。”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领着程光与程亮离开了卢国公府,跟着 李德策马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马轻便的马车,已然驰离了皇宫,里边坐着三个女人。 一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尚宫,以及有些忐忑不安的武媚娘还有那位李稳婆。 而李恪这位十分好用的皇家工具人,此刻已经策马驰入了邓主薄所在的坊,朝着邓主薄府上而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吴王殿下来访。”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朝着邓主薄家的后院狂奔而去。 他的叫声,生生把邓主薄一家老小都给吓了一大跳。 “少当着老爷的面胡说八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吴王?” 看到家丁跑到跟前,管家一把拽住了这位家丁喝道。 “小人哪敢胡说,真是吴王殿下老爷你看。” 邓主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位在长安城内,最是长袖善舞的吴王李恪,正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看着这位传闻中十分风流,长得又是这样姿容俊美,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邓主薄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电火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产房,然后又看向自家长子。 却看到了自家长子也是一脸懵逼而又敬畏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府中的吴王殿下,不禁松了口气。 “下官参见吴王殿下”邓主薄赶紧上前一礼。“不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邓主薄,诸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来,是受程太常之托”吴王李恪笑眯眯地朝着邓主薄还了一礼道。 “程太常,该不会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吧?”一旁边的赵氏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正是,程太常之前曾经有言,说是咱们长安城内的年轻孕妇难产者,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为此,他决定出手救助一二,当然,若是邓主薄你不乐意的话” “愿意,爹,我愿意。”邓大郎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地叫道。 正文卷 第942章 再不精打细算,小侄总不能喝西北风充饥吧?(求订阅求票) 东宫之中,已然照例搭建起了一间手术室,这自然是用来给太子妃进行手术的。 而太子妃苏氏在得知了程处弼已经出手挽救了一位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多,并且难产加上失血过多的产妇的性命后。 整个人不再畏惧手术,反倒是有些期待起来,毕竟,像她这样年纪的女性,出现难产的机率实在是太高了些。 “殿下呢?”苏氏轻抚着日渐圆润的肚子,迈着步,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继续散步。 这是程太常交待过的,说是对孕妇的生产和产后恢复都很有好处。 “殿下刚刚被程太常请过去了,需要奴婢请殿下过来吗?”一旁的宦官赶紧上前解释了句道。 “不必了,他们想必是有什么正事要谈,走吧,我们再到那边去走动走动。” 苏氏听得此言,放弃了想要见夫君一面的打算,决定绕个圈子之后再休息。 李承乾回到了丽正殿,看到了处弼兄正在跟李恪二人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处弼兄,三弟,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李承乾快步走到了二人跟前笑道。 李恪朝着李承乾行礼之后,朝着程处弼看过去言道。 “大哥,处弼兄有件大事要跟大哥你商量,此事,跟你和嫂子有关系那个小弟我就先回避一下。” “这是”李承乾看着神色鬼祟的李恪快步离开了丽正殿,一头雾水地看着程处弼看过来。 “殿下,微臣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解释一下,就是剖腹产之后会出现的问题。”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李承乾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怎么,莫非剖腹产之后,会有什么意外?” “不不不,是剖腹产之后,太子妃在两年内不能再有身孕,两年之后就不会发生危险” 程处弼详细地给李承乾解释了一番,李承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没问题,孤可不希望她出现什么意外,两年而已,孤等得起”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那副认真脸,还有那斩钉截铁的语气。 好吧,看来这位心地善良的太子爷,不但是一位很有慈悲心的好人,同时也还是一位乐意为他人着想的好男人。 “殿下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证明殿下十分的敬重太子妃。不过嘛” “这种长时间夫妻二人太正经,对于你们的夫妻感情,唔总之臣有一件好宝贝要献给殿下。” “殿下有了此物,就可以继续那什么,而不必担忧太子妃会在两年之内有身孕。” 李承乾愣愣地看着程处弼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了之后,里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叠半透明状很轻薄的事物。 程处弼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份不但写得十分详细,甚至还有图解的说明书,递到了李承乾的手中。 “这玩意叫避孕套,嗯,具体的佩带方法使用说明,都在这张说明书上。 另外,这里还有臣之前让人试验之后得到的相关数据,或许能对殿下的选择起到一定的参考作用。 臣就不多说了,请太子殿下自己斟酌。” 然后,程处弼也起身离开了丽正殿偏殿,说是在外面等待太子殿下的选择。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抄起了那张说明书,看到了标题那几个加黑加粗的字:避孕套使用说明书。 然后目光下移,就看到了一张图,李承乾可以十分的确定,以处弼兄的艺术细胞绝对画不出这么不正经的图。 重要的是,这张图上,居然是一个大佬爷们,正拿穿戴这玩意 李承乾的脸色瞬间一黑,可是看到了说明书上对于佩戴此物的使用说明之后。 李承乾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处弼兄,你觉得像我大哥这样的正经人也会用这玩意?”李恪等到了程处弼之后,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很不正经的吴王殿下,直接就乐了。 “贤弟啊,不要把你那些不正经的想法套到你这位很正常的兄长身上。” “你兄长那是为了繁衍生息,传宗接代,跟你能一样?” 李恪听得胸口发闷,唔这话实在是不好反驳,李恪决定转移话题。 “处弼兄,听说那你们家的私学准备要开学了,话说,干这样的事,不挣钱吧?” “贤弟,那是你的眼光太窄了,开办私学,我就没打算挣钱,真要挣钱的地方,是在医院。” “我准备依托着大唐程氏大学的 学子,开办一家大型的综合性医院。 这间医院不但会收治那些需要进行手术,才能够解除疾患痛苦的患者。 而且还会向市面上贩售中成药,就是类似于丸剂c散剂,或者是膏剂这样不需要再按方去抓药来煎煮的药剂。” “咦,这倒也真上个办法以兄台你的医术,以咱们长安的人口,若真有这样一家擅长手术治疾的医馆。” 李恪的眼珠子此刻有种红绿相见之感,直勾勾地瞅着程处弼,就像是在打量一座未开掘的宝藏。 宝藏童男子程处弼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位。 “贤弟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想要跟我抢生意?” “处弼兄你说的是什么话,小弟我一不是医者,二也不会研发什么药物,怎么可能跟你抢这样的生意。” “不过话说回来,处弼兄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会不会太累了?” “你看,你既要在东宫当值,又要去太医署兢兢业业的打牌,还得操作《长安旬报》。” “现如今又要弄什么私学,还要弄什么医馆。你觉得你忙得过来吗?” 看着这位喋喋不休叽叽歪歪的李恪,程处弼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打量着这个家伙。 “那依贤弟你的意思” “你就应该跟人合伙。”李恪,翘起了大拇指,戳了戳自己的那单薄的胸肌斩钉截铁地道。 “比如像小弟我这样最是信守承诺的合伙人” 这个时候,已经做出了决定,大步来到了殿门外的李承乾听到了三弟之言,不由得一乐。 “哎哟,这是又要合伙干大事,不知能不能再算上小弟一个?” “” 正文卷 第943章 你怎么突然对于将士们的口粮起了兴致?(求订阅求票) 辛茂将,看着跟前这几位的表情,亦意识到了。 不论是陛下还是那三位科学大佬,都把自己当成了厚颜无耻的跪舔之辈。 “陛下,臣知道你觉得臣言语过于夸张,其实那天,臣与几位同僚,初闻程太常言说之时,亦是如此想法。” “不过,程太常只用了几种简单而又有趣的小试验,就让臣明白。 程太常的本事,并没有半点夸张,甚至他已经是在谦虚了。” 听得此言,大理寺卿崔善为呵呵一乐。 “小试验,不知辛起居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做的,不如,你来试上一试,让我等也饱一饱眼福如何?” “辛卿你意下如何?”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看过去。 “臣请陛下恩准。”辛茂将肃容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很快,自有宦官取来了一个装满水的瓷瓶,还有几根粗比筷子头还有细的小木棍,还有一根细麻绳。 然后辛茂将回忆起那天程太常的举止,朝着那三位大唐有名的科学大佬道。 “敢问三位,你们可有办法,利用这几根小木棍还有这根麻绳。 将这个装满了水的瓷瓶悬挂在案几的这个位置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辛茂将的手所指的位置。那是十分光滑而又平整的案几边缘。 看着他手中的那几根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细木棍,再看那瓶怎么也得有几斤重的盛水瓷瓶。 李淳风等三人面面相觑,都缓缓地摇了摇头,便是李世民的表情也显得严肃起来。 一旁的赵昆打量了半天,最终也遗憾的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的智商也就跟这几位擅长历法和算学的臣工差不多,都没办法。 然后就看到辛茂将先拿一个重物压住了小木棍的一头,让它伸出半截露在案几外,再将那细绳套上去。 之后又用两根短棍与那根伸出来的短棍,将细绳顶着了三角形状,等到他缓缓地将托着盛水瓷瓶的东西移开之后。 又将上面压着短棍的重移也移开后,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在了他们的跟前。 看到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辛茂将按捺住想要扬眉吐气的表情,表情很是镇定地道。 “这是程太常当时做的一个小试验,说是这个小试验,可以让人们知晓物理力学的一些基础运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极度僵硬,看着辛茂将指着茶杯,解释了风形成的过程。 又告诉大家,胰子和香皂的制作,以及燃烧的过程都属于是化学反应,并且还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来自于程三郎那颗不同常人的脑袋瓜子。 最后,辛茂将一脸意犹未尽地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若非是臣已然入仕朝庭,为陛下效命,真恨不得能够拜入程太常门墙之下。 能为程太常之弟子,知晓事间万物之理,实乃幸事尔。” 李淳风愣愣地看着辛茂将,嘴皮子里边去在不停的嘀嘀咕咕。 “他居然连算数也研究到了如此精深的地步,正负之数亦有涉猎” 傅仁均两眼飞快地眨动,表情十分复杂地叹息道。 “将合分法称为加法,减分法为减法,乘分法为乘法,经分法为除法。 谓之加减乘除,更利于初学者掌握算学之术” 崔善为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抚着长须道。 “以先难后易之序,将九九歌诀从一一如一开始,至九九八十一而终,这个办法,也很适合初学之人。”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吐槽程三郎的那句戏言。 这小子不应该呆在太常寺,而应该把他扔到国子监去。现在看来,这句戏言,简直就是特娘的神预言才对。 说起来,他兴建的私学,所悬挂的那对劝学联,再加上这小子这一身的本事。 李世民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嘉许了辛茂将几句,又跟那三位臣子聊了一会之后,终于结束了这一次的会面。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李世民蹲到了那个水瓶跟前,手指头轻轻地拔开了其中一根小木棍。 平衡被打破的瞬间,瓶子立刻朝下坠去,却被李世民一把捞住。 李世民抄起了其中的一根小棍,轻轻一用力,木棍顿时拍成两截。 “让他们再拿一根这样的小木棍过来。” 李世民头也不抬地吩咐了声,不大会的功夫赵 昆将一根相仿佛的小木棍递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照着方才辛茂将的手法如法炮制之后,那个盛满水的瓷瓶,果然老老实实地悬吊在了半空悠悠的晃动着。 不过,李世民紧锁的眉头,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赵昆老老实实地立身于一旁。 心里边对于那个成天闹妖蛾子,偏偏才华一次又一次刷新所有人三观的程三郎无语到了极点。 李世民表情复杂地沉吟了许久之后,抬起了头来吩咐道。 “赵昆,速速去传恪儿入宫见朕,现在就遣人去。” 刚刚陪同程三郎搞定了艺术类名师的李恪洋洋得意地哼着小调,骑着马儿,朝着府邸而去。 路上却在考虑,自己是现在去,还是用过晚饭再去勾栏馆阁。 就在他在努力寻思权衡的当口,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 一扭头,就看到了父皇身边的侍卫纵马疾行而来。 父皇的侍卫仍旧是一问三不知,让刚刚蹿去找不正经艺术家之后。 寻思着去不正经的勾栏馆阁嗨皮的李恪心情慌得一比。 不过父皇有事,自己能咋办?只能硬起头皮直入皇宫。 恭敬地步入了甘露殿后,朝着父皇恭敬地一礼。“父亲,孩儿给父亲请安。” 只是在垂低脑袋,看到了那个悬在半空的瓷瓶,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李世民抚着长须,打量着这位英果类已的好儿子,笑眯眯地问道。 “好了,坐下吧,今日你都在忙些什么?” “孩儿,孩儿没做什么,就是处弼兄的大学快要开学了,跟着他忙东忙西的。” “嗯?你怎么这么有闲功夫跟着他溜达?”李世民不禁有些狐疑地打量着李恪。 正文卷 第944章 来来来,敢不敢拿半年的俸禄当赌注(求订阅求示) 毕竟,哪怕他们是不正经艺术家,但也是有性格的艺术家,能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是一回事。 若是对方将他们这些出身寒微,又从事不正经艺术创作的人当成呼来呵去的下人。 那倒不如继续从事不正经行业,好歹能够自由自在还能痛快一点。 许大师亲自将董画师还有另外三位画师送到了宅院外,叫来了管家,亲自落笔修书一封之后交到了管家的手中。 “你亲自送往卢国公府,记住了,等到了回讯再回来。” 管家恭敬地将书信接过之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好的老爷,不过为何不直接送往吴王府邸,毕竟老爷你跟殿下似乎更聊得来。” 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道。“老夫是与吴王殿下相谈甚欢。” “不过,你没有看出来吗?不管是那晋阳书坊,又或者是现如今的程氏大学。 当家作主的,都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 “所以即便让你去寻了吴王殿下,怕是回头,还得程三郎首肯,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去寻程三郎。” 听到了这番话,管家一脸恍然,心悦诚服地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英明,那小人这便去送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大唐国子监下辖的算学学院里,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差役。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学院,相比起国子学和太学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就是一座不大的院落所构成,因为这里的学生实在是太少了点,算学的连学生加上四位学官,也才堪堪四十人。 因为按照编制,这里配备有两位博士,两位助教。负责给算学的学生们教授算学。 不过因为师多生少,所以,他们都比较悠闲,平日里,除了教书之外,就是专研学问。 博士祖光听到了课堂外面传来的钟声,这才施施然地宣布下课。 学生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算筹,起身朝着博士祖光恭敬地一礼。 目送着这位三十出头,年富力强的祖博士离开了课堂。 这才刚刚出来,就遇上了匆匆赶过来的胡助教。 “祖博士,下官正找你,尚书省来了人,说是要寻你我二人” “尚书省寻你我?”祖光一脸懵逼的看了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苦笑着摇了摇头。“具体何事,下官也着实不清楚。” “罢了,走吧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来。” 等二人见到了那位来自于尚书省的差役之后,差役确定了这二人的身份之后,掏出了一封书信奉上。 看清楚了那书信上的落款,两人的表情越发的懵逼。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房玄龄房大相爷找自己二人。 难道说,因为咱们二人教授学业业绩优秀,所以得了房大相爷另眼相看,准备让自己二人升官发财? 不对啊,提拔自己二人,那也应该是吏部的事,跟尚书省没有什么干系才对。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收到了房相爷的邀请,二人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随着这位差役离了算学学院,登上了那辆为他们二人准备的车辆,朝着尚书省赶去。 而此刻,房玄龄正安然会坐在自己的公房之内,终于抽得闲暇,喘口大气。 端起了跟前的茶汤,看着茶汤里边飘着的枸杞还有那朵漂亮的菊花,这种茶汤,可是陛下赐的。 据说不但清肝明目,还能有养生之效。美滋滋地抿了一口,不想想到了陛下召自己前去密谈之事。 房玄龄不禁有些脑仁疼,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会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但问题是,自己能怎么办?难不能,还能反对? 再说了,陛下也解释得很清楚,听了那些奇闻异事之后,也让房玄龄不禁心生好奇。 真心想要看看,程三郎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搞出什么成绩来。 想到了程三郎那小子,房玄龄不禁又想到了自家老二房俊房遗爱。 这小子,同样也是一位立志想要弃文从武的小混蛋,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跟娘子都是斯斯文文的。 还有他大哥也长得很是儒雅清俊,唯有这个老二,天生膘肥体壮,现如今个头比他大哥都要高出一截来。 而且武孔有力,简直就是天生当行武之人的好料子。 但是老子是特娘的大唐名相,出身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妻子也同 样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卢氏。 结果居然生出这么个自幼就活泼好动,成日喜欢舞枪弄棍的小子来。 现如今,成天无所事事,就整日只知道在府中耍枪弄棍的。 还说什么要学他韦陀兄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气的房玄龄几次都想抄鞋底子拍这个不孝子脸上。 却总是会被那个快把这个混蛋给宠上天的娘子卢氏所阻。 不过那小子倒是十分崇拜那位力能举鼎,文能作诗赋的程三郎,特别是此次中秋佳宴,那些对联一出。 不但让大唐朝野一片哗然,对于程三郎的文采,实在是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同样也让二郎成天嘀咕,想要跟他那斩鸡头烧黄纸的处弼兄一般,能够文武双全。 这几日,正在府中,刻苦专研学问,一想到那小子抄着书在那里打瞌睡的模样,房玄龄就不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总之,让这小子诗书传家是不可能的,但好歹希望他别弃文从武,败坏家风就成。 正在思量间,听到了屋外传来的禀报,自己召来的那两位算学的学官已经到得门外。 “请二位进来吧。”房玄龄甩了甩脑袋,凝神朝着屋外看去,就看到了祖博士与胡助教二人连袂步入了公房之内。 二人恭敬地朝着这位大唐名相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房玄龄起身绕过了案几,笑眯眯地将他们搀了起来,示意二人坐下这才言道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本官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位商量商量。” 听到这位房大相爷如此平易近人,祖c胡二人颇为感动。 “房相说笑了,若是有什么能够用得着我等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此事,还是商量之后最为妥当。” 正文卷 第945章 那就干脆给程三郎来点不一样的作为赏赐(求订阅求票) “你说是多少斤了?”长孙皇后有些发愣地看着李承乾。 “两百一十三斤的样子。”李承乾砸了砸嘴,确定了斤数。 “所以孩儿就想着跟父亲禀报一声这个好消息。” “这才一年多的光景,居然都这么重了?”长孙皇后之前就听夫君说起过此事。 可是只是听说那小子搞阉猪圈养养殖,可以让猪能够长得更快。 可问题是这也才一年多三个来月的光景,居然长到两百一十多斤,这可是比过去所养的猪重了差不多一倍。 如此夸张的重量,着实让长孙皇后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李承乾也是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孩儿也不太敢相信,因为之前处弼兄交待过,因为是试养,所以先养到一年半,看看能有多重。” “再加上猪圈那边的味道太大,孩儿也没去那边逛过。” 他好歹也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愿意为天下百姓分忧,但不代表他乐意三年两头的往臭气熏天的猪圈里边钻。 所以处弼兄之前交待过的,李承乾自然也就吩咐了东宫的养猪人照办。 东宫内的养猪管事所需要做的就是负责每隔一段时间,往程家庄采购一批程家庄负责制作的猪饲料过来喂。 平时就是让那些役仆清理整治猪圈,就由着那些猪吃了睡,睡了吃。 李承乾也是因为自家媳妇和儿子都在皇宫那边,而处弼兄这段时间请假忙私事。 闲得蛋疼,决定到那边去溜达溜达,到了养猪的那里一看。 那些猪居然都已经膘肥体壮到了这样的程度,把他都给吓了一跳。 于是乎决定去看看妻儿,顺便去跟父皇禀报这个好消息。 “一年零三个月,两百多斤的猪” 等到李承乾快步而去之后,长孙皇后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才一年多的光景,也就一年又三个月,一头那么大点的小猪,居然已经长到了两百斤重。 不过身边的苏氏也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 “这若是寻常百姓家也能用这样的法子来喂养。 那咱们大唐百姓,岂不就无缺肉食之忧了。” “是啊,程三郎那小子看来又立了一个大功劳喽,该怎么赏赐,你那公公又要为此事头疼了。” 听到婆婆这话,苏氏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掩住了朱唇扭开脸去。 李承乾来到了甘露殿外,就已经听到了里边传来的谈笑声,脚步不由得一缓。 不过,守卫在此的侍卫和宦官看到了太子殿下,自然不敢怠慢,一位宦官快步进入殿中。 目光扫了一眼正在跟陛下谈笑生风的房玄龄与马周,这才朝着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的陛下恭敬一礼。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听闻太子殿下驾到,马周与房玄龄赶紧起身,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穿衣显瘦的太子殿下大步而来。 两位臣子给李承乾见礼,李承乾也赶紧将这二位搀住,这才朝着父皇恭敬地一礼。 “孩儿给父亲请安” “好了,承乾不必多礼,快坐下吧,为父方才正在跟马卿与房卿聊及今岁我大唐算得上是风调雨顺” “各道州今年的灾害,也比前些年少了差不多三成,今天对于我大唐而言,是个丰年。” 李承乾也不禁面露喜色,朝着父亲一礼。 “那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另外,孩儿还有一个好消息,禀报父亲。” 李世民微微一愕,笑眯眯地朝着两位臣子道。 “什么样的好消息,看来太子这是想要让朕双喜临门啊” 李承乾目光扫过那二位乐呵呵的朝中重臣,面色如常地道。 “父亲,东宫养的阉猪至今已有一年零三月左右,今日,孩儿着人称重,方知阉猪已经重逾二百一十三斤。” “孩儿寻思着,我大唐” “你等会,你说多少斤了?!”李世民鼓起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跟前的太子李承乾。 马周与房玄龄此刻犹如两座石雕,同样也是呆呆地看着李承乾。 “二百一十三斤左右。”李承乾看到亲爹那副鼓着眼珠子,如同要吃人一般的表情,不禁有些肝颤地道。 “太子殿下,你,你会不会看错了吧?” 马周,这位出身寒微,却因为才学过人, 现如今深得陛下信重的重臣。 早年间游走于市井之间,对于农牧之事,也是颇为了解,此刻听到了两百一十多斤的猪。 他没当场tui太子一口,已经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李承乾迎着三个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有些压力山大,但他还是从容地把话说明白。 “当然不会,孤反复确认过几遍,也才敢确信,那头养了一年又三个月的阉猪,重达二百一十三斤。”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长子承乾,想到了这件去岁之时程三郎闹出来的妖蛾子。 嗯,在东宫之中养猪,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事,那些臣子们纷纷弹劾东宫不干正经事,居然在宫中养猪云云。 都被他给压了下去,若不是承乾现在过来告诉自己。 那些阉猪已经长到了快有两百斤,李世民觉得自己都快把这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去岁,老夫记得应该是入夏的时候养的是吧?”李世民抬手轻敲了敲额头道。 “是的父亲,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马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 “臣出身寒微,当年父母尚在之时,家中也养过两头猪,一年下来,能够长到百斤重,便已算得不错了。 一年又三个月就能两百斤出头,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马卿你是不知晓,那猪是程三郎弄出来的阉猪,而且猪吃的料都是那小子调配出来的。” 说到了这,李世民站起了身来道。“左右无事,咱们去亲眼瞧一瞧如何?” 房玄龄等人也都起身附合道。 “陛下所言极是,臣也想要看看,这两百多斤的猪,到底是怎么长的。” 李承乾赶紧快步跟上父皇的脚步,一行人朝着东宫疾行而去 正文卷 第946章 陛下给的赏赐就没点干货?(求订阅求票票) 因为程处弼犹记得自己买到过另外两个品牌的军用干粮。 结果糖放得过多而且过于酥松,让程处弼觉得口感不好。 最好的还是那种原版军用的,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有咬劲。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军用压缩干粮,半斤装的一块压缩干粮,就足以够自己饱餐一顿。 哪怕是自己做一天手术下来,一斤压缩干粮,都能够把自己吃得有些撑。 主要还是那玩意实在太扛饿,而且热量极高,并且各种营养物质都十分的丰富。 一面回忆着往草自己吃压缩干粮时的味道,不知不觉,程处弼险些从嘴角滴下了思念的眼泪。 擦了一把嘴角那思念的泪水,程处弼下笔如飞,很快就把军粮的配方给写了下来。 只不过,花生油是没有的,那就用芝麻油来替代也不是不行。 除了花生油这玩意之外,压缩干粮内所有的食材,在这个时代都十分的常见。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个配方,想了想,又搞了自己品尝过的两种风味独特的压缩干粮配方。 这才让邓称心去唤管家富叔。 等了一会,程处弼没有等来管家富叔,反倒是邓称心跑了回来。 “公子,富叔在府门那边接收赏赐来着,来了好几十辆车,还有好多的羊” “你说是几十辆车的赏赐?”程处弼一脸震惊地站起了身来,瞬间,眼中冒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金光。 程处弼迈开大步直接蹿出了屋子,脚步匆匆地朝着前厅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府门口,就听到了管家富叔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愣着做甚,赶紧,都先把粮食从车上卸下来” 程处弼出了府门,就看到了从府门口一直延伸向远处的长长车队,看到了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正在卸货。 一麻袋一麻袋地从车上卸下。而这个时候, 那位负责押车的宦官看到了程处弼,赶紧上前来朝着这位立功受赏的程三郎一礼。 程处弼朝着这位宦官还了一礼之后,满目深情地张望着这连绵不绝,仿佛一直延伸到坊口去的车队。 “我说公公,陛下到底给程某赏赐了什么好宝贝?” 这位宦官看到了程三郎那副表情,强忍住差点噗出来的哑屁。 揉了把脸,这才表情很严肃地从怀中抄起了一份手诏,递到了程处弼的手中。 程处弼接过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份手诏。 李叔叔的这份手诏,似乎考虑到程三郎这货文言文不太及格的原因,写得半文半白的。 大意就是老夫听闻处弼贤侄你自怜家贫,几乎都要到了快喝西北风的地方。 这让老夫心中十分的不安,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像贤侄这样的有功之臣忍饥挨饿为国效力。 所以,英明神武,体恤晚辈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给出一份扎扎实实的赏赐。 好好地让处弼贤侄感受着长辈那扎扎实实的长辈之爱。 看得程处弼不禁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啪的一下子将那份手诏给合在了手中,满目深情地望着这长长的车队。 “叔叔还真是好人,居然赏赐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个什么,公公,到底陛下赏赐了程某多少财帛,怎么这上面都没写?” 管家富叔听到了程三郎在询问,也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宦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表情。 “程太常,陛下给程太常你的赏赐。一共是一万斤粟米万斤小麦万斤稻米,一万斤黄豆,一万斤泥碳,还有一百只羊。 对了,还有一千斤油,一千斤的肉干,一千斤细砂糖,一千斤芝麻,一千斤盐,一千斤干果” 随着跟前这名宦官的叽叽歪歪,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简直就黑成了那炸了十年猪油渣的锅底色。 “你等会难道就没有一点干货?比如说铜板或者是丝帛什么的。” “这还真没有。”宦官看到程太常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小心翼翼地后退半句,缓缓地摇了摇头。 “陛下说了,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能有两三千贯,足够程太常过个富足安祥的年关。” 程处弼拉着个脸,看着这位嘴巴开合不停,却越瞅越觉得讨厌的死太监。 神特么的富足安祥,老子要的是这个吗? 管家富叔的脸色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这是陛下在捉 弄自家三公子。 看到了三公子那张不乐意的脸,赶紧上前把那位宦官叫到了一边,询问他手上有没有清单。 忙完了这才转过了头来安慰程处弼。 “三公子,这么多的好东西,咱们卢国公府,今年过年,可就能少花不少的财帛。”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干笑了两声,这才有气无力地敷衍两句。 意志消沉地往府中行去,看来,三十年后坟头蹦迪计划必须按质按量的实施,最后三天一小蹦,十天一大蹦。 每个月都请几个衣不遮体的小姐姐去坟头蹦上一回,不如此,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不过很快,程处弼又转身出了府,跟管家富叔要来那份赏赐清单,仔细地研究起来。 既然李叔叔这么搞,虽然把自己恶心得不轻,可好歹自己所需要用来制作压缩干粮的原料似乎都齐全了。 嗯,这也算废物利用?不不不,这应该叫灵活在应用。 程处弼从那肉干堆中抄起了一块长度约一尺半,份量实沉,感觉其结实程度快赶上木棍的肉干。 在古代,这玩意也叫束脩,也叫脯。算是在古代常用来馈赠好友c宾朋的日常向礼品。 甚至古代拜师都会用到这玩意,也不知道最早的戒尺是不是就是这又硬又结实的肉干。 程处弼思绪万千地看着这种又硬又结实,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口的肉干。 老程家养着那么多肥头大耳的阉猪,肯定不会吃这种牙巴骨都酸了怕也咀嚼不动的玩意。 程处弼阴沉着脸,抄着肉干在手中拍打,目光闪烁不定。 那副模样,莫说是那位宦官,就算是一干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都有意识地绕着这位明显心情很不美丽的三公子走。 正文卷 第947章 争取赢下某个不讲道义的长辈半年的俸禄(求订阅求票票) 生怕不小心三公子炸毛,抄起那怕是硬度不比木棍差的肉干棍一阵乱打,吃了哑巴亏都没地方说去。 肉干在掌心敲打了半天,程处弼就听到了一阵鸡飞狗跳声传来。 一抬眼皮,看到了一条狗夹着尾巴嗷嗷叫的在街道对面一晃而过。 然后四五六三个弟弟,抄着他们的武器,精神抖擞地大声叫唤一面奋力直追。 还有在后边气喘吁吁撵着三个弟弟的程府家丁。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脸色一黑,差点就想顺手把手中的肉干棍子砸过去。 算了,懒得搭理那三个小混蛋,还是想想这玩意该怎么整,兴许能整出一些适合 程处弼突然两眼一亮,怎么把那件好宝贝给忘记了,肉松! 自己方才搞出来的其中一种压缩干粮配方里边,就含有肉松。 正好,这些硬得跟木棍似的肉干,倒真是制作肉松的上好食材。 反正这玩意搁家里边也没人吃,全制作成肉松,指不定那三个弟弟还能吃点。 程处弼抄着那根肉干棍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将那三分配料表清单又重新修订了一番,这才让邓称心拿去给管家富叔 “另外你记得跟富叔说一声,肉干全部送我这边来。” “公子,你要这些东西做甚?” 邓称心扫了一眼那张清单,不禁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道。 程处弼听到了这样的疑问,不禁有些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我这是要拿来制作军粮,争取赢下某个不讲道义的长辈半年的俸禄。”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抄着这份清单离开了程处弼的屋子。 总觉得公子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份外的凄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程处弼提溜着那根肉干棍子,来到了老程家的厨院。 身后边跟着表情显得很是诡异的邓称心,眼珠子一直盯着三公子手中那根肉干棍子。 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三公子到哪都提溜着这玩意是嘛意思? 不过既然是来到了厨房,莫非三公子有了想法,准备要拿这肉干棍子做点什么美食不成? 想到了三公子那神鬼莫测,却又总能够让人垂涎欲泣的庖厨之艺,邓称心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程处弼步入了院子目光一扫,就看到了那个平日里用来碾压谷物的大碾子。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这个怕是至少得有两千斤上下的大石碾子跟前站定。 一头驴正在吭哧吭哧地看着大石碾子转动,一名家丁正在将撵好的面粉从那上面小心地扫下来。 这个时候,听闻三公子这位老程家的文学担当与厨艺担当又前来厨房视查工作。 新任的管事程豹,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来。“小人见过三公子,不知三公子有何吩咐?” 程处弼朝着管事程豹笑着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那根肉干棍子问道。 “原来是豹叔,这玩意能不能碾得动我手里边的这肉干?” “???”管事程豹一脸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看了眼那个石碾子。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听到了什么不着调的话。 邓称心看着三公子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劝道。 “公子,不就就不吃,咱别浪费成不?” “浪费什么?”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邓称心一眼。 晃了晃手中的这棍硬度足可以用来敲闷棍打劫的肉干棍子,耐下性子解释道。 “我这是要把这玩意给制作成肉松。” “肉松?”程虎与邓称心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根肉干棍子,这肉那么的紧,怎么就松了呢? 程处弼没搭理这两个家伙,招呼着那位已经收拾好了石碾子的家丁牵着驴往前,他而将那根肉干棍子塞了进去。 “来,我把这玩意塞碾子里边,让驴走慢点,一点一点的走。” 然后就听到了犹如木柴断裂一样的声响,程处弼则站在旁边打量着,等到碾过去之后。 程虎和邓称心都看到了那已经被压得开裂呈现扁平状的肉干。 程处弼拿工具把那肉干又拔动了一个位置,让家丁继续牵着驴驱动着碾子。 七八圈下来,程处弼这才让人拿来了一个装成食物的簸箕,将那已经碾压成了碎肉屑状的肉松给扫进了簸箕里。 伸手捏了一 小戳,放进了口中,程处弼眯起眼睛,仔细地感受着了味道。 唔还是咸肉干的味道,而被碾碎之后,不需要咀嚼,抿一抿等口水把它湿润之后就能够咽下去。 程虎也吃了两口,砸了砸嘴,忍不住指着那堆犹如碎木屑一般的玩意。 “三公子,莫非这就是肉松?”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捏了点放进了口中,一边品抿一边解释道。 “嗯,不过这工序不对,应该是在半干状态,将肉碾压散开就行。 另外,咱们家这个碾子太给力了,不过这倒也可以,毕竟这是要搁到军粮里边的,碎就碎点。” 既然要做,那就做到令人们刮目相看,让大唐皇帝陛下为今日捉弄晚辈之举而痛心疾首。 让李绩老儿哭着喊着主动奉上他半年的俸禄才行。 一想到自己可以抄着多个品种的压缩干粮当成板砖去狠狠地抽那帮子不讲武德的长辈。 程处弼顿时干劲十足,然后开始吩咐程豹,指使着老程家厨房的那十来个杂役家丁们开始忙碌起来。 第一步就是先将各种材料都把它们打碎,或者是碾碎成细颗粒。并且还不能太细了,避免在制作过程结块成垢。 程大将军终于领着老大和老二蹿回府的时候,那些陛下所赏赐的各种食材都只搬了三分之一。 程咬金也不禁有些懵逼,等听那管定富叔解释了一通之后。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开了花。 “老三这小子,铁定又是闹腾什么妖蛾子把陛下给得罪了。 不过也好。今年咱们府中过年,倒也省得去采办。” 管家富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大事,伸手入怀取出了那张纸条。 “老爷所言极是,不过老爷,三公子给了小人这张纸条,说是他要弄什么压缩军粮。” “???” 正文卷 第948章 那家伙,就喜欢调戏你们这些晚辈。(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听到了这,眼角一阵抽搐,好嘛 自己今天才特地把恪儿叫过来,好好地嘉奖了这小子一番。 又顺便将手诏交给了这小子,让他把属于程处弼的赏赐给那小子带过去。 结果,那小子就跟程处弼一块蹿去了皇宫,还把承乾也给拐了去。 李世民在心中默默地吐着槽,表面上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示意阎立德继续。 随着阎立德的讲述,李世民不停地揉着眉心,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此事。 “陛下,臣负责督造皇庄,需要先绘下图样,以便于工匠们照图修筑。” “这几日正在扫尾验收,臣便携图样在皇庄之中,对所有建筑进行检查,以免有任何疏漏。” “可结果,臣离开的时候,那一箱图样原本让吴主薄带出皇庄。” “结果没想到,居然被程三郎给抢走了”说到了这,阎立德的语气显得那样的悲愤。 李世民抹了把脸,表情严肃了下来。 “岂有此理,这个混帐小子,他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你的东西,简直,简直就是胡闹。” “”阎立德脸色有点发黑地看着皇帝陛下。 神特么的简直就是胡闹?陛下你能不能别太偏袒那小子 李世民却像没看到阎立德的表情变化一般,薅着长须,表情十分严肃。 “那小子,就这么生生去抢的?那阎卿你没阻止他,对了,太子不是和吴王也在吗?” “陛下程太常,拿手诏为理由抢走的。”阎立德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道。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阎大匠。 里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查的噗吡声,长孙皇后及时地捂住了口鼻,表情份外的古怪。 “你先等会,朕的手诏,是交给吴王,让他交给程处弼,去将朕赏赐给他的皇庄给接收,怎么就” 阎立德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给出了一个老程家经典模板式的解释。 “程处弼说,根据陛下手诏的意思,这皇庄的地皮,里里外外的一草一木。 还有地面上的物件,都是他们老程家的。” 李世民薅着长须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此言,倒也没什么问题。” “”阎立德看着大唐皇帝陛下,差点就想吐个槽。 但是好在他犹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强忍住卧槽的想法,再次开口。 “正因为如此,程太常说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这座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纸一图。” “但凡是皇庄里边的都是他的,所以,他就借着这个为理由,把臣的图样给抢了。” “”李世民的表情瞬间一阵狰狞,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及时地控制住情绪。 里边的长孙皇后很庆幸自己及时地捂住了嘴,内心不由得很是服气程三郎为了抢夺阎大匠的画作,连脸都不要了。 跟他爹,简直一模一样,没想到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娃,偏偏跟他那个恶名远扬的亲爹一个德性。 李世民等情绪稍稍平静之后,这才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对了,太子和吴王,没有阻止他?” 他觉得以自家长子的秉性,是不可能由着程三郎这么闹腾才怪。 “臣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已经被程太常支走了。” “臣实在是争辩不过他,唉臣无奈,只能来寻陛下,请陛下为臣讨个公道。” “顺便追回那些图样画稿。”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眼珠子翻了半天之后,这才朝着阎立德开解道。 “此事,朕已经知道了,阎卿你且宽心,朕回头就寻程三郎过来,定要让他长长记性,给阎卿你一个交待。” “臣多谢陛下为臣主持公道。”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如此义正辞严的回答。 阎立德感激涕淋地朝着陛下恭敬地深施了一礼,寒暄几句之后,这才告辞离开。 就在阎立德离开甘露殿没多久,表情很是古怪的长孙皇后从里间走了出来,来到了夫君身边坐下。 就看到了李世民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咬牙切齿地道。 “那个小混蛋,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给老夫少惹点事。这才刚刚夸完他,这一扭头,又搞出事情来了。” “夫君,妾身觉得,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然,以承乾的秉 性,应该不会由着程三郎如此。” 听到了娘子的分析,李世民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道。 “观音婢言之有理,罢了,明日,老夫会让那小子入宫一趟,看他如何解释。” 魏王李泰呆呆地看着已经印刷出来的第三期《长安文集》样稿,仔细地打量着上面那些精妙而又极有味道的字句。 同时,心中满满的尽是疑惑,为什么那些市井百姓,还有长安城中的读书人。 更喜欢程三郎那小子胡编乱造的那些玩意,而不是这些具有极高水平,十分富有学术价值和研究价值的精妙文章。 看到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样稿,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郑侍郎不禁奇道。 “魏王殿下,这一期的《长字文集》样稿,莫非是有什么问题?” 魏王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抖了抖手中的样稿,轻叹了一声解释道。 “印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这一期的《长安文集》上的文章,也都十分的精妙,令人爱释卷。” “正因如此,本王才给奇怪,为何如此优良的纸张品质,印刷质量的好东西,却销量一直上不去。 反观长安城中的识字之人,却多是更喜欢那程老三那份胡编乱造的《长安旬报》?” 听到了这样的疑问,郑侍郎心中一跳,不禁失笑道。 “原来殿下是担心这个,老夫倒觉得,殿下你这个担心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哦?那还请郑侍郎好好说说,本王洗耳恭听。” 郑侍郎抚着长须,不紧不慢地道。“其实殿下你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咱们《长安文集》走的是精英路线。” “这《长安文集》中的文章,随便哪一篇都堪称精品之作。” “但是这个世上,庸俗之人实在太多了点” “” 正文卷 第949章 看来贤弟你对于奶味还是比较敏感(求订阅求票) 作为军法大佬的程大将军听到了亲儿子这番话,薅着钢针般的浓须,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军法之中,多以杖刑加身,吃多了杖刑,军士残疾,又或者是当场杖死者。 的确不少,难道是跟这个有干系?” 迎着亲爹那带着疑惑的目光,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这可不是孩儿一个人胡咧咧,而是跟一干太医署的诸多医道高手商讨之后得到的结论。” 程处弼绝对不会告诉亲爹,自己是在后世的影视剧里边只看到打屁股,而自己却挨过脊杖。 由此深感疑惑,经过了打探之后,又从医学和人体结构等多方面因素去考虑得出来的结论。 毕竟不听话的小娃娃,抽屁股蛋子,鬼哭狼嚎半天,指不定下一刻就能继续嘻嘻哈哈。 但是如果击打胸背,很容易造成内脏挫伤,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所以昨天程处弼担心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特地领着张医令一块蹿去宫中跟皇帝大佬以理服人。 “既是如此,那倒是爹错怪你小子了说起来,爹虽然没吃过军法,但是你那两个兄长” 程咬金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厅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嚣声。 然后程处弼甚至听了二哥兴灾乐祸的大嗓门。 “赶紧的,拿块门板过来,让我大哥躺着进去,咱们大唐第一个打腚不打脊的倒霉鬼回府喽”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气极败坏的怒喝声。 “老二你再叽叽歪歪试试!等老子伤好了你等着”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站起了身来。“啥玩意?谁他娘的揍老大屁股了?” 然后下意识地扭脸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程处弼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否认。“不是我干的。” 程咬金白眼一阵猛翻,懒得搭理老三,表情诡异地快步朝着厅外走去。 然后程处弼很快就醒过了神来。卧槽亲哥居然是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受害者。 昨天自己才刚刚向李叔叔表达了脊杖那那玩意伤人,还是用臀杖打屁股更安全。 结果这才一转眼,亲大哥就变成了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倒霉鬼?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闪过一个画面,看到了一脸阴恻恻笑容的皇帝大佬。 这是亲哥勇于担当,想利于自己这位亲弟弟获得臀杖的第一手资料不成? 脑子乱作一团的程处弼赶紧跟上亲爹的步伐,来到了厅门口,就看到了大哥由着一位家丁搀着。 正在缓步走上台阶,旁边那位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的二哥,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厅中蹿出来顿时脸色大变。 “爹?!” “爹,老二嘲笑我。”这下子,大哥程处默直接就乐了,抬手一指身边的老二程处亮大声地道。 “爹,孩儿就是跟大哥开两句玩笑而已”二哥程处亮下意识地抱着屁股就想退下台阶。 “给老夫上来!”程咬金黑着脸,朝着老二程处亮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步上了台阶,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直接一个横摆腿过去。 二哥发出一声惨叫,以五体投地的姿势秒趴在地上。 “孽障,下次在这样,定不亲饶,还不滚起来。”程咬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全须全尾的立马麻溜地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认错,并且向大哥赔礼。 明白了,亲爹这是为了给大哥出气,故意出脚夸张,嗯,正所谓伤害不大,但是气势很吓人。 大哥程处默也总算是气顺了眼,哼哼叽叽地朝着嬉皮笑脸的程处弼和程处亮这两个弟弟扶着自己跨过了门槛。 示意程处弼和程处亮让开之后,他自己咬着牙缓缓走动,唔,虽然走动的姿势有些奇怪。 就像是痔疮发作患者的步姿,但好歹还能走动。 “我说老大,你这是让谁给揍的?”程咬金表情古怪地打量着亲儿子那别扭的姿势。 心里边也有一堆的槽不知道从何吐起,刚刚老三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臀杖。 结果倒好,老大就顶着一屁股的伤回了府,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大哥程处默用一种显得有些古怪的姿势站定,很是憋屈地吸了吸鼻子道。 “孩儿今天跟同僚起了点小争执,碰了那家伙一下,谁知道他才能不禁碰,断了两根肋骨。” “唉,将军 觉得老扣孩儿的俸禄也不是个事,说什么陛下正好让军中改了脊杖为臀杖。 让孩儿自个挑是挨五十臀杖还是罚俸,不然,就得扣半年的俸禄。” 程咬金噗吡一乐,赶紧干咳两声掩饰道。 “陛下把脊杖改为臀杖?这是闹的什么妖蛾子,来,解来让爹瞅瞅伤得重不。” 向来厚脸皮的大哥程处默忍不住有些腼腆地嘿嘿两声。“爹还上算了,这不是打在背上,是打在腚上。” “少啰嗦,赶紧的,想挨收拾是吧。” 无奈之下,一脸悲愤的程老大只能任由两个弟弟和亲爹啧啧有声的欣赏自己的大腚。 “啊,疼疼疼” “叫什么叫,老夫就轻轻戳你一下,行了,你这肉头厚,休养时间用不着太长就能活蹦乱跳的。” 一旁的二哥挂着一脸兴灾乐祝的表情,好奇地朝着亲爹问道。 “爹,陛下怎么会想着打背改成打屁股,莫非是觉得这样能令一干受刑之人觉得羞耻?” 听到了老二这话,程咬金直接就乐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露个腚算啥?” 这话让程处弼摸了摸自己那英挺的鼻梁,看到这位笑得慈祥中隐透着一股子兴灾乐祸的亲爹。 不错,对于一干厚脸皮的程家人而言,露个腚算啥? “对了老大啊,说起来,打脊梁改为打腚,这你还得谢谢你三弟。” “???”程处默整个人都懵逼地,扭脑袋看向笑脸显得有些腼腆的三弟程处弼。 “爹,啥意思?孩儿被揍了还要谢过老三?” “废话,如果不是老三,你被揍的就是脊梁。改揍脊梁为揍腚,就是因为你三弟劝了陛下。”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摸着屁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文卷 第950章 说是你府中已经用上了贞观炉?(求订阅求票票) 不过,二人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而程处弼想了想,给出了更加稳妥的方案。 “其实吧,依小侄之见,太子妃年纪太小,而且体格也过于纤弱。 小侄其实建议,最好是直接实施剖腹产,以避免意外。” “这能行吧?我娘子若是还没到生产的日子,会不会出问题”李承乾满脸纠结地看向母亲。 长孙皇后也拿捏不定主意,详细地询问程处弼会怎么开刀。 无奈之下,程处弼抄起了毛笔,一个圆型的脑袋,程处弼想了想,又在那圆型的脑袋上添了几笔。 “???”李承乾目瞪口呆地看着处弼兄笔下那长毛的蛋。 “处弼兄,这是蛋长毛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神特么的蛋长毛了太子殿下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不正经? 这种不正经的书画艺术,绝对不是我这样的医学天材会去画的明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收到了妻子传来的消息,匆匆赶来的李世民也听到了蛋长毛了这句疑问句。 走到了近前,没搭理冲自己行礼的程处弼,看到了那个圆形上面插着几根长毛。 一想到了观音婢派人过来说起的正经事,顿时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发黑地戳了戳那张贡纸。 “你该不会说这是个女人的脑袋吧?”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面露心悦诚服的表情,朝着这位慧眼识珠的皇帝大佬一礼。 “叔叔居然慧眼如烛,一眼就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脑袋。” 此刻,立政殿下整齐划一地响起了诡异的抽气声。 大唐皇帝陛下一家三口全都黑着脸看向程处弼。果然,画一个圆就是脑袋,上面画几根线条就是女人。 李世民咧着个嘴,很想给这小子一脚尖。考虑到不久之后自己儿媳妇的生产问题。 最终强行李世民忍住了踹程老三一脚冲动,抬起双手狠狠地揉了把脸。 转过了头来,看向脸色同样很黑的观音婢,看来妻子也有点受不了程老三的绘画天赋。 “娘子,要不你先避一避?” “没事的,那便是女人是吧,贤侄你继续吧” 长孙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之前就听夫君说过程处弼那令人绝望的绘画天赋,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不过,为了自己儿媳妇的生命着想,长孙皇后决定强忍。 程处弼看到大家都没有其他意见,继续,在那个长毛的蛋下方,画了一个椭圆形。 “” 然后,四根棍子,插在椭圆形上。 “!!!”立政殿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快要暴炸。 不过程处弼可没功夫理会这些,专业的医务工作者,就该有职业道德。 他的手指头在上面比划不停,唾沫星子横飞的叽叽歪歪。 三位皇室大佬一脸黑丝地看着那个造型极度诡异的火柴人,连猜带蒙,大概知道了程处弼的意思。 从下腹部横切剖开之后,再剖开子宫,然后取入胎儿与胎盘,再关腹。 总之,程处弼告诉老李家的三个人,这个剖腹产的手术难度极小,就跟做阑尾手术和胆结石手术差不多。 这样的回答,总算是让这对在场的三人好过了些。 “那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剖腹取之?”李世民忍不住问了句道。 程处弼看了眼这位宁可短痛不愿意长痛的皇帝大佬,点了点头道。 “其实方才小侄也向婶婶提了这个建议,不过手术的日期。最好等到临近预产期的那段时间再行剖腹。” “一般来说怀胎十月,也就是四十周,咳,也就是二百八十天。” “二百八十天,咱们儿媳妇,是什么时候有孕的?”李世民扭头朝着长孙皇后问道。 “去岁十一月份没来月事。”长孙皇后笃定地答道。 “小侄想问的是,太子妃十月份来月事是十月哪一天?” 程处弼好歹经常给妇产科搭手,自然很清楚一些妇产科的基础知识。 怀孕周期的算法是从末次月经来的第一天开始计算。 “我知道,是十月二十六。”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李承乾脸上,把李承乾看得一阵心虚。 程处弼没理解,然后开始拿笔在那里计算月份,毕竟唐代的历法用的还 是农历。 所以不能用月来算,只能一个月一个月的加下去,由此推算下来,那就应该在八月十五的前两天。 “也说是说,现在距离太子妃生产的日期,还有差不多一个月。”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离开了立政殿,看向身边的妻儿,看到二人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不禁笑道。 “好了,观音婢,还有承乾,你们不必如此,既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考虑。 那正好可以让程三郎试试他的手段,若是可以,再来做决定不迟。” “夫君你的意思是”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道明悟的光芒。 “不错,朕会命人排查一下长安城内的那些孕妇,若是有近期要生产的” 李世民的声音越来越小,而长孙皇后与李承乾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也对,若是程处弼能够挽救那些难产孕妇的性命,那么,太子妃的安危也就有了保证。提前剖腹产也不是不可以。 此刻,程处弼正站在立政殿外,见到了被长孙皇后的贴身尚宫找来的两个人选。 稳婆四十出头,年富力强,而且看起来人很精明的样子,还跟皇帝大佬一个姓。 医女十三岁,年轻貌美,聪明睿智的样子,跟那位历史上的女皇帝一个姓。唔 程处弼与两人静候在屋外,等着太子过来,这才好一同前往东宫去给太子妃进行产检。 程处弼小声而又简略地给二人解释着请他们过来的原因。 “媚娘,还有李稳婆,一会需要辛苦二位去给太子妃做个产前检查。” 武媚娘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好的三哥,你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一些,要我们怎么去做?” 程处弼大致说了一下他们需要检查的是哪些,关注地是哪些问题。 正文卷 第951章 我说茂公老弟,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求订阅求票) 这若是用在冶炼和锻造上,必然会让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 听到了杜少府还有那些能工巧匠们的议论与评价,李世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李世民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已然大步行来。 身后边的板车上,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的猪已经被分成了两片。 那雪白的脂肪,还有那血红色的肉,显得那样的醒目。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围拢在这里的一大帮子人在这里叽叽歪歪。 就连李世民还有房相爷和那位马周等人也全蹲在这,这是要闹什么鬼名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禁呵呵一乐,朝着那边一招了招手。 “处弼贤侄,你且先过来,好好的给这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解释解释你的风箱。” 程处弼看了一眼从身边推过去的那头肥猪,有些不乐意地道。 “叔叔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这猪肉还没处理完呢。不赶紧弄完一会大伙饿着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位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房玄龄无可奈何地抬手捂额。这小子的脑洞怎么就那么的清奇,吃饭能够有这大利于国的好宝贝重要吗? 李恪哭笑不得地迎上前来。“处弼兄,就耽搁你一点点时间,吃饭不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平日里老蹿府中来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道。 “你不急我急好不好?知道不知道想要吃到上好的肉夹镆。 肉就得炖得足够时间才行,耽搁了给你吃生肉你乐意?” 李世民这下子气得笑了起来,并指如剑戳过去,瞪起了眼喝道。 “行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吃晚一点也不是不行,赶紧给老夫过来。” 看到李世民一脸不乐意地朝着这边瞪眼珠子,语气开始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虽然不乐意,但是他真不敢怼这位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 “来了来了叔叔莫恼,小侄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肚子考虑,毕竟错过饭点对肠胃不好。”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扭开了脸,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一脚尖射过去,容易影响君臣团结。 看到了程处弼过来,五位工匠还有那位杜少府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 程处弼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一一作答,对于他们百思不得骑那啥的问题,程处弼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原理。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将这个风箱拆开来看看里边的构造。” “不行!”程处弼直接脸色拉了下来。“想看可以,等我做完菜你们就算搬回少府监去都成。” “这玩意可是用蜡和胶封闭的,你要打开了,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去找蜡和胶汁?” 这下子,李世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面对这位大唐不世出的厨艺天才,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 “处弼贤侄,你就让他们看看吧赵昆,你赶紧去找些蜡和胶过来。 一会他们看过了,就直接重新封起来就是了。” 有了李世民在旁边说话,程处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风箱打开,由着他们打量。 其实这玩意十分简单,只要见过的,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构造。 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很拿手炒菜,但问题在于,炒菜需要的就是大火力。 而就凭碰上程家后厨的那些吹火棍,炒个鸡蛋都跟什么似的,想要爆炒腰花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 为了完美地发挥自己的厨艺天赋,程处弼就把这在乡下较为常见的玩意给搞了出来。 自然,也为了满足这位嘴皮子很刁的排骨精太子的膳食需求,也给典膳厨给搞了个。 房玄龄用一脸诡异的表情,打量着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所以,处弼贤侄你把此物弄出来,就是为了炒个菜。” 程处弼听出了房相爷那口气里边的鄙夷,顿时不乐意地小声怼了一句。 “不然呢,小侄我不拿它做菜,难道拿它吹泡泡玩不成?” 马周直接就乐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忍不住陛下的耳朵边小声吐了句槽。 “这小子,别的本事臣不清楚,可暴殄天物的本事倒真一流。”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了,贤侄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东西,用于冶炼锻造可是助燃鼓风的利器。”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扫了一眼这帮子大惊小怪的古代人,自己能说个啥? 这种木箱,其实也就是一般,不过嘛,先由着他们用,自己以后等在大学里边成立了物理试验室。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跟大唐皇帝陛下打个商量,要点研究经费啥的来专门研究各种利国利民的好宝贝。 如此一来,既可以出亮眼的成绩,又还能够让天下人都看到既得得益。 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很快,科技强国,就会成为大唐天子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啧啧 到了那个时候,大唐程氏大学,将会屹立于地球的科技界顶端,将老程家诗书传家的美名扬天下。 一思及此,心中正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未来而深感美滋滋的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道。 “小侄之前倒真没想那么多,还是叔叔你慧眼识珠,居然能够考虑到这一方面。” “叔叔放心,回头小侄就把这风箱的设计图交给杜少府,也算是小侄为我大唐的武备添砖加瓦。” “那杜某就在此先谢过程太常了。”杜少府朝着程处弼深施一礼道。 虽然自己是文官,虽然也看他们老程家这帮子粗鄙武夫不顺眼。 但是若是得了这风箱这样的好宝贝,说不定能够让今后的军械的质量上升一个台阶。 看在这个份上,杜少府倒也觉得跟前这位没胡子的程三郎的确要比程大将军眉清目秀多了。 “杜少府,还有灶”一位老工匠赶紧又提醒了一句,指了指那个造型别致,内膛也与从不同的灶台道。 “小人觉得,那个灶台的内结构似乎更好,让火力能够更加的集中。” “” 正文卷 第952章 贞观炉,实在是太舒服了,就是让人容易困盹(求订阅求票) 听到了自己手下工匠给出的建议,杜少府再一次把期盼的目光投向程处弼。 “都没问题,回头我会把这两样东西的设计图都交到少府监去。” 程处弼又随口敷衍了几句之后,频频地朝着一旁望去,看到了李世民投来的目光,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叔叔这要是没我事,那我先去忙了,得先把肉给炖上,还有不少食材需要处理,回头再聊?”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抬手冲他挥了挥,由着这个一门心思都在猪身上的程三郎屁颠颠地蹿去了一边。 跟那杜少府又聊了几句,杜少府这才心满意足地领着那些能工巧匠,恋恋不舍地离开。 剩下的几人,则站在原地相顾无言。李恪摸了摸鼻子,不禁深感遗憾,那个风箱,他之前就在老程家看到过。 不过,他也不觉得厨房里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会是什么好宝贝。 若是知道,自己又不等于是又能在亲爹跟前刷个存在感,指不定又能捞点好处。 一思及此,李恪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下次但凡是处弼兄身边的古怪,自己一定要打探清楚。 不是宝贝也就罢了,若是宝贝,啧啧 马周看着不远处把一干典膳厨的厨子们指使得团团转的程三郎。 颇为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随同陛下到这东宫一行,这猪肉一口都还没尝到,倒先让少府监得了便宜。” 这话让李世民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很满意自己的神预言。 而马周跟房玄龄暗中交流了几句之后,房玄龄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陛下,此间暂时无事,我等不如先回丽正殿对弈一番,静等程三郎烹饪的猪肉美食?” “甚好,那就都是过去吧。”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陛下,臣想留在此地,看看程三郎如何处理c烹饪阉猪。” 听到了马周此言,李世民欣然应允,目光落在了李恪的身上。 李恪心领神会。“父亲,孩儿也留下吧,孩儿对于处弼兄的手段较为熟悉,正好陪马侍郎好好聊聊。” 程利与程吉哥俩正在动手处理着猪肚子里边的一应内脏,心肝,脾肺肾等物。 顺便指导着旁边的杂役正在处理猪大肠和花肠等。 而程处弼,正在指导着杂役们将已经是调好了料的猪血灌进已经处理好的小肠之中。 看到那边很顺利,他便抄着四个猪蹄和猪脸,来到了那灶眼前,开始将那些难以处理的毛好好的烧一道。 至于典膳厨的老灶上,已然开始炖上了肉,这是拿来做肉夹馍的,至于红烧肉还得等会。 哪怕是邓称心,此刻也在小心翼翼地熬煎着板油。 不大会的功夫,典膳厨内,就开始溢散开来那浓郁的油香和肉香, 旁边的李恪则耐心地给马周解释,猪身上的哪个部位的滋味口感如何。 当然,不停地咽着唾沫星子的李恪嘴里边说出来的词永远是。 “这个猪大肠小王吃过,特别好吃,而且很有嚼劲,若是做成脆皮大肠,那会变得十分的酥脆咸香,总之很适合下酒” “那个猪腰子,必须得处理干净,不然腥味很重,但是处理好之后做出来的宫爆腰花,那滋味绝对是一绝” 马周听得都忍不住处频频地咽着唾沫星子。“那个,殿下能不能说点别的?” “别的?哦,比如说猪皮,那玩意若是切成条状或者是皮丁,拿来熬煮之后,放到冰窑里边镇过。 用蒜泥和醋来凉捧,绝对也是十分爽口的凉菜,还有处弼兄现在正在处理的猪蹄。” “别看那玩意长得丑,做好了,那滋味,保管你吃了一回还想第二回” “不不不,马某的意思不是指吃的,而是这阉猪的饲养,是否适合寻常百姓家养” 李恪这才恍然,不禁一乐。“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百姓家养也没有问题,那饲料,小王也听处弼兄提到过。” “主要还是以青饲料掺入骨粉,还有豆粕,酒糟,另外,还得掺上一定比较的粮食,不过比例不多。” “喂粮食给猪吃?”马周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程处弼刚好处理完了猪头和猪蹄,听到了马周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马侍郎觉得有问题吗?现如今的饲料里边,五斤饲料也就才掺了一斤的粮食” 程处弼这话虽然有些不客气,但一斤粮食才多少钱 ,而一斤肉又是多少钱? 吃一斤肉更有营养还是一斤黄豆或者是其他主食更有营养?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倒也让马周没办法再这个问题上吱声。 “多谢程太常,马某受教了。” 看到马周没有像那些死鸭子嘴硬的文官一般哪怕是没有理也会叽叽歪歪,而是如此痛快地承认错误。 这倒让程处弼对这位寒门出身的贞观名臣马周好感大增。 “马侍郎不必如此,其实程某最开始制作的饲料配比里。 粮食应该要占到六成,也就是三斤饲料差不多两斤粮食。” 说到了这,程处弼忍不住有些唏嘘地吸了吸鼻子,猪油的香味,实在是令人垂涎欲滴。 “可就是考虑到咱们大唐粮食不丰,所以才会极大地削减了饲料中的粮食含量,不然的话 若是能够选育良出良种猪,然后多喂粮食,猪能长得更快。 八个月左右,怕是没三百斤,怎么也能有二百七八十斤。” “而不会像现在这般,一年又三个月,也才两百二三十斤,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三百斤?”李恪与马周两人全都一脸懵逼地看着满脸唏嘘之色的程处弼,总觉得这货是在吹牛逼。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以后程氏大学里边。 会搞一个畜牧学科,就是搞选育良种,还有看怎么饲养,才能够效益最大化。” 马周愣愣地看着程处弼这个年纪比自己年轻得太多的程三郎。 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脑子里边有那么多的想法和点子。 程处弼也很爽快地告诉了马周,饲料那玩意,是他老程家的机密,恕不公布。 正文卷 第953章 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赶紧讨好一笑。“叔叔放心,打死小侄也不会说。” 说是不会明着说的,给你上点眼药这是可以有滴,老家伙你等着 看到程三郎在那里嬉皮笑脸的跟陛下叽叽歪歪。 吃得满嘴流油,都差点想蹬腿直接躺地上休息的房玄龄面露诡色,跟那马周暗中交流了下眼神。 李世民拍着肚皮,不雅地打了个饱呃,目光扫过房玄龄与马周。 “二位卿家,对于这阉猪,可还有什么时候疑问?” 房玄龄的表情顿时一肃,抚着长须沉声言道。 “臣已经没有了,这阉猪之法,臣以为应当尽快推广开来,令天下百姓皆可受益。” “臣附议,另外,臣希望程太常莫要忘记了方才之许诺。” 马周也点头附议之后,后半句话却又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迎着程处弼那有些疑惑的目光,马周笑道。 “程太常可莫要忘记了,程氏大学日后若是在选育良种上有所建树,可不要忘记天下百姓” “”程处弼看到这位笑眯眯的马周,总觉得这老司机很不地道。 不过算了,看在他至少也是在思考怎么为国为民的份上。 再加上旁边还有李叔叔和排骨精太子盯着,自然要展示一下自己高尚的爱国情操。 程处弼朝着马周还了一礼,一脸正气凛然地答道。 “这原本就是程某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忘,为了我大唐的普通百姓也能够顿顿有肉,这是我努力的目标。”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那张正气凛然,一副义不容辞的嘴脸,不禁心生敬佩。 李世民薅着长须,暗中鄙夷不已。这小子真要是表里如一,言行一致。 何至于把太医署当成他日常打牌娱乐的地盘,不过想到他那颗总能够迸发出灵感火花的脑袋。 算了算了,只要你小子能够隔三岔五为国为民做好事,老夫也就懒得理会你偷奸耍滑。 “贤侄能有这样的志气,老夫甚是欣慰,你为朝庭,为天下百姓再立新功,老夫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你年纪尚小,如今弱冠之龄,便已经是太常少卿,若是再晋升,怕是少不了惹朝中纷议。” 李世民扫了一眼李承乾,不禁朝着程处弼一乐。 “不过你在这东宫是太子左内率副率,但是你在朝中,是太常寺少卿。 算得上是朝中难得的文武双全的年轻才俊,既然如此,文武散官各加授一阶。” 程处弼之前的文散官为中大夫,现在变成了太中大夫,武散官从明威将军变成了宣威将军。 程处弼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正欲行礼,却又看到李叔叔开口道。 “另外,老夫再赐你金三千斤,丝帛三千匹,再授你良田五十顷。 这些都是你对朝庭献上阉猪养殖之法还有风箱制作之法的奖励” 三千斤铜钱,再加上丝帛三千匹,那可就是一万多贯。 能够从吝啬的皇帝大佬这里捞这么一大笔,让程处弼不由得乐开了花。 赚大了赚大了程氏大学,自己不但不用花钱,甚至还能有盈余了。 程处弼赶紧朝着李叔叔推金山拜玉柱地倒下,诚心诚意地马屁拍上。 “多谢叔叔如此慷慨大方,这样小侄日后干起活来就更有劲道。” “行了,以后你若是研发出了利国利民的好宝贝,莫要在这现在这般暴敛天物,及时贡献给朝庭才是,明白吗?” “是是是,叔叔放心,你如此慷慨大方,小侄一定会努力发明创造,定不辜负叔叔的赏赐。”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微僵。得,这小子是看在钱财的份上,才这么兴奋。 一旁的房玄龄等人纷纷埋低了脑袋,以免在陛下御前失仪。 李承乾也颇为无奈地抬眼看天,唔以后要记住,给处弼兄财物之赏,他会更乐意。 “这猪肉之味美,着实令臣难以相信” 马周揉着肚皮,看着那案几上的残羹剩菜砸了砸嘴,朝着李世民道。 “可若要是推广,想必也会十分艰难,毕竟臣之前听闻之后,也甚是怀疑。 直到亲口尝到了这阉猪肉的滋味才敢确信。” 听到马周这话,李世民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 “卿言之有理,想要让百姓们接受此物,确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能着令各道州官员,多多宣讲阉猪之利 害” 听到了这话,还在继续吃喝的程处弼差点让一块糖醋排骨给呛到。 李恪看到亲爹那紧皱的眉头,小声地嘀咕道。 “处弼兄动静小点,正商议正事呢。” 程处弼赶紧将骨头吐了出来,冲李恪挤了挤眼压低声音道。 “想不想发财?” “想啊?” “那咱们把这宣传阉猪这个活接到手上咋样,你爹会不会给钱?” 李恪的眼珠子直接就瞪成了方孔形兄。“处弼兄,你这是钻钱眼里边了,帮朝庭宣传你居然还想要钱?” “废话,我出点子出人力出力气还得出宣传,这些不花钱啊?”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李恪小声地道。 旁边一直支愣着耳朵,听着这两个家伙嘀咕的李承乾也忍不住探头过来。 “处弼兄,你有何良策?” “呵呵何需要什么良策,只需要一些微操作,搞一搞舆论宣传。 我保证天内全长安的百姓都知道阉猪的好处,更知道这猪肉之美味。” 那边的李世民正在跟房玄龄与马周为了阉猪的宣传和推广工作犯愁不已。 就听到了耳朵边传来了犹如苍蝇嗡嗡一般的喧闹声,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这货正在那里眉飞色舞的指手画脚。 自己的两个亲儿子却一脸懵逼皆崇拜地看着对方,这小子又咋了? 李世民不悦地干咳了一声喝道。“你们三个在嘀咕什么?” 李承乾朝着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了句。 “父亲,处弼兄他说他有办法可以做到短期之内,让天下人都知道阉猪养殖的好处以及阉猪的美味。” 李世民c房玄龄还有马周三双眼珠子直勾勾地都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处弼脸色有些发黑地扫了李承乾一眼。太子殿下,我可是想乘机捞上一笔的好不好? 这还没商量好你就提前把我暴露出去,有意思吗? 正文卷 第954章 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薛万彻(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距离这里的不远处,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正暗戳戳地站在一处树木后边。 负起了双手,好奇地伸长脖子张望不已,已经看到了太子殿下在此鬼鬼祟祟偷窥视的程处弼。 只能扔下诸人,与宁公公快步来到了李承乾跟前见礼。 “殿下你怎么来了也不过去?” 李承乾不太好意思地一笑摆了摆手。“小弟还是不过去了,免得打扰了诸位大师作画。” “对了,能不能拿一两幅过来,给小弟欣赏一二?” 程处弼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当即让人去取来了三张画作,在李承乾跟前展开。 看着那几张惟妙惟肖的饲养阉猪的画作,李承乾不由得朝着程处弼赞许道。 “这些大师的手笔果然高妙,不但人画得十分的精妙出彩,便是兽类也是惟妙惟肖。” 程处弼听到了李承乾的评价,忍不住吐了句槽道。 “那是,特别是这一幅大作,更是人兽大家王画师的手迹。” “咦,还真如处弼兄所言一般,这位王画师手段如此精妙,居然连笔下的猪神态都如此活灵活现。” “那可不,不活灵活现,怎么能展现嗯嗯,总之这些大师本事都不差就是了。”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总觉得处弼兄话里有话。 宁忠宁公公干咳了两声,凑到了李承乾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承乾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了处弼兄一眼,又看向宁忠。 看到宁忠一脸斩钉截铁的表情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咧着个大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那想要卧上一槽的心情。 “没想到处弼兄你居然,居然能够收拢这样的才俊。”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宁忠这个泄了那帮画师老底的死太监。 “殿下,正所谓物尽其用,与其让他们继续不正经。 倒不如把他们收拢到麾下,让他们为了我大唐的百姓民生,贡献一些力量。” 跟李承乾叽歪半天之后,这位好打听八卦的排骨精太子终于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程处弼恶狠狠地将画收拢起来递到了陪同前来的邓称心手中,朝着宁忠皮笑肉不笑地道。 “宁公公,下次说话最好小心点,不然,哪怕你不小心掉进茅坑,走平路摔断腿什么的,莫要怪有人害你。” 看到这位心眼还没针眼大的程三郎又开始威胁人,宁忠不由得一阵心累,赶紧讨好地笑道。 “程将军莫要开玩笑,咱家只是把程将军你告诉我的那些话,转述给了殿下听而已,绝对没有添油加醋。” “呵呵总之宁公公你最好懂得谨言慎行。” 程处弼的大巴掌落在了宁忠的肩膀上,阴恻恻地又威胁了几句,这才拍屁股窜回大师们的作画现场。 宁忠很是无奈,不过能咋办?打是打不过的,吹殿下的枕头风也轮不到自己。 摸了摸鼻子,宁忠也只能自认倒霉,小声地发了几句牢骚之后,快步跟了过去。 虽然程处弼没有在现场监督,但是这几位不正经艺术家还是很兢兢业业的在作画。 哪怕是最不擅长画禽兽的董画师,他笔下的猪也照样像模像相。 让人一眼就能认得出那是一头膘肥体壮的肥猪。 至于那位郑画师就更不用说了,他笔下的猪,简直就快要赶上后世的写实素描。 神态逼直,猪的整体形态十分完美,包括那头仔猪被倒吊在阉割架上,惊惶地的表情也跃然于纸上。 等到诸位画师都纷纷交出合格的作品之后,程处弼满意地对诸位大师都进行了点评与夸奖。 “诸位大师辛苦了,不过接下来,还需要劳动几位,再接再励” 许大师活动了下略微发酸的手腕笑道。“不知接下来还需要我等画什么?” “程某还需要诸位将阉割仔猪的手法和步骤给画出来,到时候再配上文字说明,便于宣传。” 董画师不禁面露难色地道。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等没见过阉割仔猪的手法与步骤啊。” “诸位没看到那六只仔猪吗?”程处弼不禁一乐,抬手指了指那边道。 看着那六个装着仔猪的笼子,几位画师作声不得。 程处弼将许大师等五位画师叫到了跟前,然后郑重地吩咐道。 “我在这里阉割,还请诸位上前,仔细看清楚 我的步骤,请诸位将这几个步骤也都画下来。” “便于到时候制作阉割仔猪的操作手册和宣传画” 五位画师,只能强忍着不适,耳边全是仔猪那凄厉的嘶叫声,眼中则是血淋淋的画面。 阉割完了第一头猪,五位画师各归原位,开始挥毫泼墨。 将程校长抄起利器那冒起青筋的大手,以及那冷酷无情的表情刻画得入木三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五个家伙,总觉得这五个不正经艺术家是在报复自己方才对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特娘的,让你们画猪,结果不约而同先把老子英俊的美姿颜画上去你们几个意思? 不过好在,他们倒是都不敢把爆脾气的程太常画成光腚,至少衣冠齐整。 很快,程处弼等人便看到了大师们精准地画出推挤猪蛋蛋到目标位置。 然后划开皮肤,挤出蛋蛋,进行阉割的顺序和手法。 程处弼决定不跟这些有点小脾气的艺术家们计较。 不管怎么说,这五位不正经艺术家的脾气至少比阎大师弟兄二人强多了。 六只仔猪,程处弼自然不会留手,全部都阉割掉,然后让东宫的养猪管事把这六个小仔猪给带走。 又将那些画稿给收拢起来,先派人拿到晋阳印书坊去,让那里的画匠们先多临摹几份。 然后再缩小制作铅锡雕版,便于用来制作宣传手册或者是操作手册。 全部画作搞定,天色也渐近黄昏,李恪c房俊与程处弼亲自将这五位大师送到了典膳厨侧门外,看着他们登车而去。 哥仨正准备拍屁股离开,却被再次匆匆赶来的宁忠唤住。 “三位,太子殿下吩咐请三位到丽正殿用了晚膳再回去。” 正文卷 第955章 再不赶紧找媳妇,难道再等上几年找老伴不成?(求订阅) 房俊愣愣地看着处弼兄打量自己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对方是在怜悯自己。 这下房俊可有些不乐意了,梗起脖子不爽地道。 “处弼兄你那是什么表情,在帮你出主意你还不乐意?” “不不不,当然不是不乐意,咱们弟兄相互帮助,这样斩鸡头烧黄纸的友情,的确是让程某感动。” “今日你们帮了我,日后诸位弟兄但凡有为难之处,莫要忘记找弟兄们商议才是。” 听到了这话,李恪这货一脸得瑟地连连点头。 “那当然,正所谓独乐乐不如咳,就是集思广义的意思。” “事情也不复杂,就是跟薛三叔有干系,薛三叔这个人,莫要看他在战场之上有万夫不挡之勇。” “但是在生活中,他却极度的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呵呵,说得好像处弼兄你很擅长嗯,小弟觉得处弼兄你就是很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不过脑子,下意识就开口嘲讽的李恪看到了程处弼直接一手抄起了案几上的石砚台,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那张对小姐姐们很有杀伤力的小白脸都绿了,赶紧及时改口。 看到这二位贤弟都很老实,程处弼缓缓地搁下了石砚台,还是这玩意比木砚台更有威慑力。 “既然二位贤弟也知晓了情况,不知道二位有什么好主意?” “他不懂得跟女子打交道,甚至是厌恶跟女子打交道” 李恪这位在男人堆里边和女人堆里边都能够长袖善舞的浪荡皇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弟也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小弟也教不了他。” “不可能,上次为德兄你不是说要教唔?” 房俊话到半截,被脸色大变的李恪扑过去死死捂住。 “俊哥儿你少胡说八道,愚兄我说什么了?啊,我那是跟你开玩笑。” 李恪可不想自己身上那些八卦,被处弼兄这种超极水塔喷得天下皆知。 程处弼歪着脑袋打量着李恪,这家伙不可能认识清纯的邻家女子,跟他关系好的,肯定都有不正经关系。 不过,想来李恪也不可能天生就这么招女人喜欢,想必他也是经过了一番刻苦的磨炼。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死死地盯着李恪不发一言,看得李恪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处弼兄的目光别有目的。 “我说处弼兄,你考虑问题就考虑问题,老瞪着小弟做甚?” “贤弟啊,嘿嘿嘿这件事情,程某已经想到办法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茶汤道。 “程某就是想要请为德老弟你出手相助。” “我?”李恪的手指头差点戳在自己鼻尖上。 “处弼兄,小弟我是男的,再说了,我认识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可都不太适合介绍给薛二叔。” “懂懂懂,我没有让你跟他当连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介绍一些不是你那什么的” 程处弼说到了这,话头一顿,目光落在了一旁表情懵逼的房俊身上。 “俊哥儿,你若是不乐意听,就到门口蹲着,我跟你为德兄要聊一些大人的话题。” “”房俊一脸黑线地看了眼处弼兄又看了一眼为德兄。 坚决而又顽固地摇了摇头。“不,小弟也要听听,小弟虽然年纪比你们略小一些,但又不是小孩子。” “成,你既然乐意听,那我也就不拦着,不过这些话,你可不许往外传上半句。” “放心吧二位兄台,打死小弟也不说。”房俊一脸英武伟烈的架势。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那打不死你说不说?” “那肯定也不能说。”房俊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这位是真实在,程处弼冲李恪勾了勾手指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不大会的功夫,李恪与房俊哥俩眼珠子都瞪成了铜铃,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处弼。 “处弼兄,你,你这是想要做甚?小弟我不是那种人。” 李恪回过了神来之后,脑袋疯狂地左右摆动。 “瞧你,我什么时候说你是那种人了,我们这可是为了给薛三叔治病。” “呵呵处弼兄,小弟好歹也有脑子,这辈子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治病的法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 你认识我之前,见谁动刀子治病了,见谁拿烙铁捅腚眼了?” 噗吡一声,正在喝水的房俊直接从鼻孔喷出了两道喷泉,把自己呛个半死。 李恪脸红脖子粗,想笑不是,想怒也不是,最终,表情复杂地指了指处弼兄,化作一声哀怨的长叹。 “处弼兄,你就放过小弟行不行,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弟我还做不做人了?” “怕什么,我是医生我都不怕,何况你是我的助手,我们这么做,为的是能够让薛猛将能够明白。” “人生的道路上,不能光有糙老爷们,也得有如花似玉的异性相伴,才能够更有趣味性,就像贤弟你” “停!我乐意,小弟我乐意行不行?” 李恪顿时脸色大变,生怕自己再社死一次。 “这事,小弟我就不掺和了,那小弟我先回自己的公房”房俊刚刚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两位兄长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生生把这货吓得怂回去。 “二位兄台,你们这是做甚?” 李恪大巴掌拍在了房俊的肩膀上,一脸要死大家一死的悲壮表情。 “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晚了,这事,你就算想溜,也有你一份。” “二位兄台,小弟不都已经保证过不说出去了吗?” “呵呵”程处弼挑了挑眉头,朝着李恪歪了歪脑袋。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豪横的山大王。 李恪就跟个狗头军师似的一脸阴恻恻的笑容。 “贤弟,光说是没用的,既然入了伙,不落点把柄在咱们哥俩手上,可不能放心。” 房俊看着这两位兄长,他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一刻, 他有些想念那位因为自己总想弃文从武而把自己揍得吱哇乱叫的亲爹了。 “行了,莫要逗俊哥儿了,咱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事情给办了。” 正文卷 第956章 这到得明年的二月末,三季稻就能够收获了? 这若是用在冶炼和锻造上,必然会让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 听到了杜少府还有那些能工巧匠们的议论与评价,李世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李世民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已然大步行来。 身后边的板车上,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的猪已经被分成了两片。 那雪白的脂肪,还有那血红色的肉,显得那样的醒目。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围拢在这里的一大帮子人在这里叽叽歪歪。 就连李世民还有房相爷和那位马周等人也全蹲在这,这是要闹什么鬼名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禁呵呵一乐,朝着那边一招了招手。 “处弼贤侄,你且先过来,好好的给这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解释解释你的风箱。” 程处弼看了一眼从身边推过去的那头肥猪,有些不乐意地道。 “叔叔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这猪肉还没处理完呢。不赶紧弄完一会大伙饿着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位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房玄龄无可奈何地抬手捂额。这小子的脑洞怎么就那么的清奇,吃饭能够有这大利于国的好宝贝重要吗? 李恪哭笑不得地迎上前来。“处弼兄,就耽搁你一点点时间,吃饭不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平日里老蹿府中来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道。 “你不急我急好不好?知道不知道想要吃到上好的肉夹镆。 肉就得炖得足够时间才行,耽搁了给你吃生肉你乐意?” 李世民这下子气得笑了起来,并指如剑戳过去,瞪起了眼喝道。 “行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吃晚一点也不是不行,赶紧给老夫过来。” 看到李世民一脸不乐意地朝着这边瞪眼珠子,语气开始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虽然不乐意,但是他真不敢怼这位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 “来了来了叔叔莫恼,小侄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肚子考虑,毕竟错过饭点对肠胃不好。”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扭开了脸,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一脚尖射过去,容易影响君臣团结。 看到了程处弼过来,五位工匠还有那位杜少府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 程处弼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一一作答,对于他们百思不得骑那啥的问题,程处弼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原理。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将这个风箱拆开来看看里边的构造。” “不行!”程处弼直接脸色拉了下来。“想看可以,等我做完菜你们就算搬回少府监去都成。” “这玩意可是用蜡和胶封闭的,你要打开了,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去找蜡和胶汁?” 这下子,李世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面对这位大唐不世出的厨艺天才,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 “处弼贤侄,你就让他们看看吧赵昆,你赶紧去找些蜡和胶过来。 一会他们看过了,就直接重新封起来就是了。” 有了李世民在旁边说话,程处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风箱打开,由着他们打量。 其实这玩意十分简单,只要见过的,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构造。 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很拿手炒菜,但问题在于,炒菜需要的就是大火力。 而就凭碰上程家后厨的那些吹火棍,炒个鸡蛋都跟什么似的,想要爆炒腰花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 为了完美地发挥自己的厨艺天赋,程处弼就把这在乡下较为常见的玩意给搞了出来。 自然,也为了满足这位嘴皮子很刁的排骨精太子的膳食需求,也给典膳厨给搞了个。 房玄龄用一脸诡异的表情,打量着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所以,处弼贤侄你把此物弄出来,就是为了炒个菜。” 程处弼听出了房相爷那口气里边的鄙夷,顿时不乐意地小声怼了一句。 “不然呢,小侄我不拿它做菜,难道拿它吹泡泡玩不成?” 马周直接就乐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忍不住陛下的耳朵边小声吐了句槽。 “这小子,别的本事臣不清楚,可暴殄天物的本事倒真一流。”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了,贤侄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东西,用于冶炼锻造可是助燃鼓风的利器。”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扫了一眼这帮子大惊小怪的古代人,自己能说个啥? 这种木箱,其实也就是一般,不过嘛,先由着他们用,自己以后等在大学里边成立了物理试验室。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跟大唐皇帝陛下打个商量,要点研究经费啥的来专门研究各种利国利民的好宝贝。 如此一来,既可以出亮眼的成绩,又还能够让天下人都看到既得得益。 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很快,科技强国,就会成为大唐天子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啧啧 到了那个时候,大唐程氏大学,将会屹立于地球的科技界顶端,将老程家诗书传家的美名扬天下。 一思及此,心中正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未来而深感美滋滋的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道。 “小侄之前倒真没想那么多,还是叔叔你慧眼识珠,居然能够考虑到这一方面。” “叔叔放心,回头小侄就把这风箱的设计图交给杜少府,也算是小侄为我大唐的武备添砖加瓦。” “那杜某就在此先谢过程太常了。”杜少府朝着程处弼深施一礼道。 虽然自己是文官,虽然也看他们老程家这帮子粗鄙武夫不顺眼。 但是若是得了这风箱这样的好宝贝,说不定能够让今后的军械的质量上升一个台阶。 看在这个份上,杜少府倒也觉得跟前这位没胡子的程三郎的确要比程大将军眉清目秀多了。 “杜少府,还有灶”一位老工匠赶紧又提醒了一句,指了指那个造型别致,内膛也与从不同的灶台道。 “小人觉得,那个灶台的内结构似乎更好,让火力能够更加的集中。” “” 正文卷 第957章 大都督被哪位忧国忧民的士大夫附体了不成?(求订阅求票) 迎着马周那疑惑的眼神,程处弼倒也不为难,简单地解释了几句这里边的原因。 因为就算是公布了,普通百姓也很难为了一两头猪去特地制作工序繁琐的饲料。 老百姓若是家里边圈养着喂猪,又想要喂饲料,完全可以跟我们程家买。 当然,如果陛下乐意让朝庭来做猪饲料,程某人把配方献给陛下也不是不可以。 哪怕是不买饲料,只要把猪给阉了继续照老方法喂,一年下来,怎么也能够有一百三四十斤。 听到了这,李恪差点乐出声来。 “处弼兄这猪饲料你还是自个留着为好,朝堂诸公,怎么可能去做那玩意。” 朝庭来做猪饲料,除非朝堂之上的诸公集体翘辫子了,不然休想。 马周也只能嘿嘿嘿地干笑着撇开这个话题,不过,跟他们两人的交流,倒是让程处弼觉得。 自己的程氏大学,的确应该搞出一个畜牧系来,专门负责研究选育良种,还有就是尝试各种畜生的饲料。 如此一来,牧草这种好宝贝,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记得苜蓿这玩意在中亚地区就有。 说不定现如今,都会有流入到长安的,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如今屁事那么多,程处弼决定回头再说。 不然连打个牌的时间都没有,这算什么官二代生涯,自己呕心泣血累死累活,万一牺牲在工作岗位上。 以李叔叔的德性,顶多在他的陵墓跟前,给自己雕一座面目全非的石头人直不愣登的杵在那,有意思吗? 想想自己年纪轻轻,连个老婆都还没有,子孙后代目前都还属于有机物阶段。 这个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身体,强身健体,既要许国,也要许卿才行,这叫两手抓紧,两手都要够硬。 唔今天既然是在宫中烹饪,应该再给武姑娘搞点胶原蛋白丰富的美食给她送过去。 争取让她不装凶都能够凶悍,这绝对不是不正经,这只是为了满足那位爱美武姑娘的小小心愿。 程处弼已然从马周的口中知晓了他留在这里的原由,就是担心阉猪的肉味还是那样的腥膻。 “原来如此,这样吧,马侍郎你稍等一下,我给你做一道蒜泥白肉。 你就能够明白,阉猪和没阉过的猪肉区别到底有多大。” 程处弼走到了一旁,抄起了刀切割下了一块最适合做白肉的猪肉。氽水之后开始煮制 不过两香的功夫,程处弼开始施展刀法,将那一片片薄得近乎透明的白肉给摆入了盘中。 然后将调好的蘸料碟也备下之后,递给了马周一双筷子。 “处弼兄,小弟我呢?”李恪看到程处弼居然只拿来了一双筷子,顿时不乐意了,说好的见者有份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了李恪这个最喜欢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一眼。 “一会再说,这一盘是给马侍郎试吃的,请吧,可以先别蘸料,直接尝白肉就行。” 马周抄起了一块薄薄的白肉凑到了鼻前轻嗅,有的只是一股淡淡的肉香味,根本就没有印象中的腥膻味。 马周将白片肉塞进了口中,仔细地咀嚼起来,不敢说入口即化,除了猪皮略微有些嚼劲之外,根本就没有说嚼不动的时候。 “马侍郎感觉如何?”李恪在旁边咽了口唾沫星子追问道。 “感觉不到那种猪肉特有的腥膻味,而且肉质肥嫩,也不觉得过于坚韧咀嚼不动。” “而且嗯,马某再尝一块”马周意犹未尽地挟起了一块塞入了口中。 “真的感觉不到半点腥膻之味,对了,我再尝尝蘸了料的,咦,蘸了料之后,感觉这味道更香了” 李恪与程处弼就这么多愣愣地看着马周这位贞观名臣一边叽叽歪歪一边下筷如飞。 不大会的功夫,差不多半斤白片肉,都已经被马周塞进了嘴里。 等到马周再次伸筷,这才注意到碟子已经是空荡荡的油光铮亮,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搁下了筷子道。 “马某觉得有点腻了” “呵呵”程处弼与李恪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些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呵呵声。神特么的有点腻了 程处弼一脸麻木地扭开了脑袋,朝着一旁招呼道。 “那个谁,赶紧给马侍郎来条黄瓜,半斤猪肉下肚,谁都会觉得腻。” 于是,这位贞观名臣,提溜着一条洗干净的黄瓜,显得有些尴尬地告辞而去。 一 路上,嚼着那解腻的黄瓜,回味着方才吃到的蒜泥白肉,那滋味实在是太好了,到现在还觉得意犹未尽。 马周觉得要是给自己两根解腻的黄瓜,那就算再来半斤蒜泥白肉自己也还能咽得下。 肉夹馍c红烧肉,回锅肉,爆腰花,爆猪肝,卤猪耳朵,卤猪头肉,脆皮大肠,焖猪肘,蒜泥白肉,还有干锅猪背筋, 自然也少不了酱大骨,糖醋猪排,还有用处理好的猪肺和黄豆炸制后炒出来的猪肺丁,这玩意香喷喷地又十分酥脆,最是适合下酒。 总之,不论是房玄龄还是马周又或者是李恪,就连李世民也吃的感觉自己肚皮都快要顶到了案几。 哪怕是吃东西最斯文的李承乾,此刻也在悄悄地松着腰带。 “我说处弼贤侄,别上了,老夫实在是吃不下了。”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又提着两个食盒步入了丽正殿,悲伤地发现,哪怕是多一粒小米他都已经咽不下去了。 “叔叔,这是给晋阳公主留的,她最喜欢吃的油渣,还有给她做的东坡肉和卤猪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我说怎么今日这顿佳肴怎么没看到卤猪蹄,原来你小子藏起来了。”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反怼了一句道。 “小侄这可是特地给公主殿下留点好的,叔叔你还不乐意?” “老夫就不乐意怎么的?” “呵,那小侄回头跟殿下嘿嘿,开个玩笑,叔叔莫恼。” 李世民这才闷哼了一声,收回了充满威摄力的目光,抄起了案几上的筷子又威胁了两句。 “敢冲我闺女编排老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 正文卷 第958章 但是此刻,程三郎的内心却是一片火热(求订阅求票) “难道这便是东宫养的那什么猪”卢氏恍然地道。 “正是东宫养的阉猪,一年又三个月的光景,便长到了两百二十来斤,而且这阉猪肉毫无腥膻之气。” “经那程三郎烹饪之后,那滋味,简直就是妙不可言啊,老夫今日就是嘴馋,多吃了几口” 说到了这,房玄龄抚着自己比平时挺得多的腹部,颇为回味地道。 “老夫也没有想到,那程三郎不但懂得阉猪,连猪肉那花样繁多的烹饪之法都会。 更没想到猪肉居然还有这么多种吃法,重要的是还那么好吃,可就是腻了点” 卢氏赶紧叫来侍女给夫君沏茶,等那位已经中年,容貌实在是有些那啥的侍女退下之后。 房玄龄这才抬起头来呷着茶汤消食,这是避免倒胃口的唯一办法。 没办法,府中的侍女,都年纪比较大,这都是夫人的意思,自己堂堂一代名相,却也无可奈何。 不但自己无可奈何,便是陛下,也很无可奈何啊一思及此,房玄龄忍不住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娘子,咱们家二郎,也都这么大了,还成日游手好闲,这也不是个办法。” “而今,陛下又诏令皇族男女嫁娶的年纪进行了更改,咱们家二郎,总不能继续这么浪荡着。” 听到了这话,卢氏也很不乐意地撇了撇嘴,朝着房玄龄问道。 “莫非夫君还想让二郎去国子学还是弘文馆那边读书?你又不是不知道,二郎” “不是为夫想让他去程氏大学那里试试。” “???”卢氏懵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程氏大学是什么君,咱们家二郎虽说性子顽劣了点,可也没必要这么糟践他吧?” “娘子你先别急,听为夫说完行不行?” 看到柳眉倒竖的妻子,房玄龄不禁大感头疼,赶紧解释道。 便将自己回府这一路反复思量的想法耐心地给妻子卢氏解释了遍。 “夫人啊,老年如今年纪渐渐老迈,圣眷虽隆,可是,日后若有个万一” “夫君!”卢氏眼眶直接就红了,一把紧紧地握住了房玄龄的手道。“可不许胡说。” “好好好,为父只是想要提前筹谋罢了。你想,那程三郎这小子那张嘴虽然惹人讨厌,但却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光是他程三郎,这两年来,先是愈了太上皇的旧疾,又穿针引线,让陛下和太上皇的关系逐渐回暖。” “更是日夜兼程赶到了九成宫中救下了皇后娘娘的性命,还在那场动荡中,护住了晋阳公主和晋王的性命。” “如此在陛下心中,就没把他当成臣子,而是子侄。 况且他与太子简直情同手足,太子殿下之前地位岌岌可危,若不是他,呵呵” 听着这些话,卢氏有心想要辩驳几句,可偏偏发现夫君说的这些,都是那程三郎扎扎实实的功劳。 细数了一遍程处弼的那些功劳之后,便是房玄龄自己都暗暗咋舌。 这才两年多的光景,这小子就已经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 无怪乎,陛下会对他是这样极其难得的态度。 房玄龄看向已然平静下来的妻子,沉声言道。 “咱们家老大,秉性过来忠厚,做事扎实,但是待人接物,却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可作官不可能只埋头做事而不与人交道,老夫苦劝过多次,他却未有改观 至于老二吧,又是个跳脱性子,行事莽撞,厌文喜武,成日不着调。 他们二人,都不是可成大器之辈,老夫焉能不为他们操心?” “正所谓人无近忧,必有远虑,早做筹谋,为夫这也是为了孩子们以后着想。”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卢氏也渐渐地沉默了下来。 夫君的眼光何等毒辣,看人之准,在大唐朝野那绝对是大名鼎鼎的。 就是因为有这本事,夫君才能够向朝庭举荐了不少的贤才俊士。 可他对于自家孩儿的评价,落到了卢氏的耳中,自然让卢氏心中有些不舒服。 但终究卢氏也不是普通女子,嗯,除了在夫君的纳妾和类似的问题上,卢氏是不会讲半点道理。 但是在其他问题上,卢氏也还是一位很通情理,知书达礼的世家女子。 所以心里边即便有些不舒服,她不得不承认自家夫君的眼光和评价。 长子老实忠厚,做事兢兢业业 ,但是不擅长跟人交道。 至于次子,小嘴倒是挺甜的,可是性子嘛倒真如夫君所言。 行事有些莽撞,又不喜读书,做事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人很是头疼。 卢氏想到了这,眼珠子转了半天,不禁有些为难地道。 “要让二郎去那里读书,那岂不是拜程三郎为师?” “???”房玄龄愣了半天才明白妻子是会错了意,不过也懒得反驳,只是解释道。 “老夫只是觉得二郎与其在府中嬉戏,倒不如,让他跟着程三郎和吴王殿下一起办些事,读书与否,到时候再说。” 程处弼打着饱呃,在宫门外,与那同样吃得满嘴流油的李恪道别。 回到了府中,正好看到四五六这三个熊孩子正在抄着木质武器肆虐着前厅外的那些草木。 程处弼一脸黑线从府门外蹿进来,看到了程处弼突然出现。 程家四五六顿时脸色大变,程老四直接扭屁股就跑,还一边跑一边叫唤。 “二位贤弟,曹贼已至,速速退兵” 看到这三个小屁孩子留下一地的狼藉就想畏罪潜逃,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看来你们是不想吃好东西,那你们继续折腾吧,跑吧,这些带回来的油渣,我就自己吃光了” 听得此言已经快要跑出前院的三个熊孩子及时刹车,都一脸狐疑地朝着这边看过来。 程处弼一脸坏笑地朝着旁边勾了勾手指头,邓称心嘿嘿嘿地笑着将提着的食盒打开,从里边抄出了油纸包递给程处弼。 然后,三个弟弟看到了三哥从油纸包中掏出了一块炸得色泽金黄的玩意塞进了口中一嚼。 “” 正文卷 第959章 咱们家承乾跟那程三郎搞出了一件大事(求订阅求票) 就在距离这里的不远处,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正暗戳戳地站在一处树木后边。 负起了双手,好奇地伸长脖子张望不已,已经看到了太子殿下在此鬼鬼祟祟偷窥视的程处弼。 只能扔下诸人,与宁公公快步来到了李承乾跟前见礼。 “殿下你怎么来了也不过去?” 李承乾不太好意思地一笑摆了摆手。“小弟还是不过去了,免得打扰了诸位大师作画。” “对了,能不能拿一两幅过来,给小弟欣赏一二?” 程处弼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当即让人去取来了三张画作,在李承乾跟前展开。 看着那几张惟妙惟肖的饲养阉猪的画作,李承乾不由得朝着程处弼赞许道。 “这些大师的手笔果然高妙,不但人画得十分的精妙出彩,便是兽类也是惟妙惟肖。” 程处弼听到了李承乾的评价,忍不住吐了句槽道。 “那是,特别是这一幅大作,更是人兽大家王画师的手迹。” “咦,还真如处弼兄所言一般,这位王画师手段如此精妙,居然连笔下的猪神态都如此活灵活现。” “那可不,不活灵活现,怎么能展现嗯嗯,总之这些大师本事都不差就是了。”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总觉得处弼兄话里有话。 宁忠宁公公干咳了两声,凑到了李承乾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承乾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了处弼兄一眼,又看向宁忠。 看到宁忠一脸斩钉截铁的表情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咧着个大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那想要卧上一槽的心情。 “没想到处弼兄你居然,居然能够收拢这样的才俊。”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宁忠这个泄了那帮画师老底的死太监。 “殿下,正所谓物尽其用,与其让他们继续不正经。 倒不如把他们收拢到麾下,让他们为了我大唐的百姓民生,贡献一些力量。” 跟李承乾叽歪半天之后,这位好打听八卦的排骨精太子终于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程处弼恶狠狠地将画收拢起来递到了陪同前来的邓称心手中,朝着宁忠皮笑肉不笑地道。 “宁公公,下次说话最好小心点,不然,哪怕你不小心掉进茅坑,走平路摔断腿什么的,莫要怪有人害你。” 看到这位心眼还没针眼大的程三郎又开始威胁人,宁忠不由得一阵心累,赶紧讨好地笑道。 “程将军莫要开玩笑,咱家只是把程将军你告诉我的那些话,转述给了殿下听而已,绝对没有添油加醋。” “呵呵总之宁公公你最好懂得谨言慎行。” 程处弼的大巴掌落在了宁忠的肩膀上,阴恻恻地又威胁了几句,这才拍屁股窜回大师们的作画现场。 宁忠很是无奈,不过能咋办?打是打不过的,吹殿下的枕头风也轮不到自己。 摸了摸鼻子,宁忠也只能自认倒霉,小声地发了几句牢骚之后,快步跟了过去。 虽然程处弼没有在现场监督,但是这几位不正经艺术家还是很兢兢业业的在作画。 哪怕是最不擅长画禽兽的董画师,他笔下的猪也照样像模像相。 让人一眼就能认得出那是一头膘肥体壮的肥猪。 至于那位郑画师就更不用说了,他笔下的猪,简直就快要赶上后世的写实素描。 神态逼直,猪的整体形态十分完美,包括那头仔猪被倒吊在阉割架上,惊惶地的表情也跃然于纸上。 等到诸位画师都纷纷交出合格的作品之后,程处弼满意地对诸位大师都进行了点评与夸奖。 “诸位大师辛苦了,不过接下来,还需要劳动几位,再接再励” 许大师活动了下略微发酸的手腕笑道。“不知接下来还需要我等画什么?” “程某还需要诸位将阉割仔猪的手法和步骤给画出来,到时候再配上文字说明,便于宣传。” 董画师不禁面露难色地道。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等没见过阉割仔猪的手法与步骤啊。” “诸位没看到那六只仔猪吗?”程处弼不禁一乐,抬手指了指那边道。 看着那六个装着仔猪的笼子,几位画师作声不得。 程处弼将许大师等五位画师叫到了跟前,然后郑重地吩咐道。 “我在这里阉割,还请诸位上前,仔细看清楚 我的步骤,请诸位将这几个步骤也都画下来。” “便于到时候制作阉割仔猪的操作手册和宣传画” 五位画师,只能强忍着不适,耳边全是仔猪那凄厉的嘶叫声,眼中则是血淋淋的画面。 阉割完了第一头猪,五位画师各归原位,开始挥毫泼墨。 将程校长抄起利器那冒起青筋的大手,以及那冷酷无情的表情刻画得入木三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五个家伙,总觉得这五个不正经艺术家是在报复自己方才对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特娘的,让你们画猪,结果不约而同先把老子英俊的美姿颜画上去你们几个意思? 不过好在,他们倒是都不敢把爆脾气的程太常画成光腚,至少衣冠齐整。 很快,程处弼等人便看到了大师们精准地画出推挤猪蛋蛋到目标位置。 然后划开皮肤,挤出蛋蛋,进行阉割的顺序和手法。 程处弼决定不跟这些有点小脾气的艺术家们计较。 不管怎么说,这五位不正经艺术家的脾气至少比阎大师弟兄二人强多了。 六只仔猪,程处弼自然不会留手,全部都阉割掉,然后让东宫的养猪管事把这六个小仔猪给带走。 又将那些画稿给收拢起来,先派人拿到晋阳印书坊去,让那里的画匠们先多临摹几份。 然后再缩小制作铅锡雕版,便于用来制作宣传手册或者是操作手册。 全部画作搞定,天色也渐近黄昏,李恪c房俊与程处弼亲自将这五位大师送到了典膳厨侧门外,看着他们登车而去。 哥仨正准备拍屁股离开,却被再次匆匆赶来的宁忠唤住。 “三位,太子殿下吩咐请三位到丽正殿用了晚膳再回去。” 正文卷 第960章 这一点,跟他爹程咬金倒真有异曲同工之妙(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呆愣愣地站在远处,耳朵里边听着传过来的慷慨激昂的演讲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些话,都显得十分的直白,直白到让李世民觉得程三郎这小子是在狂拍自己还有自己父皇的马屁。 但是偏偏又听得十分的带劲,看看那些在场的年轻学生们的表现。 他们之中,大部份人甚至都不再坐着,而是站起了身来,一脸激动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程三郎。 便是许大师等人,也都听得颇受震动,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努力想要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们从中学到的本事,为的是让你们能够学以致用,报效国家” “程校长,我等不过一介平民,学的也是医道。我等就算是兢兢业业学了一身本事,又如何报效国家?” 一位医系学的学生乘着程处弼喘气的功夫,扯起嗓子大声地道。 听到了这话,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正感无聊的程处弼不禁一乐。 “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称呼,是哪个系的学生。” “弟子姓邓,为医学系学生。” 这位学子虽然有些揣揣不安,不过,看到那无数双投来的目光,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怂。 “邓同学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之中,有些人学的是音乐。 有些人可能是学绘画,也有人是学数学,还有学四书五经,以及医学的。” “兴许在你们看来,只有那些读了四书五经,科举入仕之人,才是为国效力?” 程处弼看到绝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远处的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当,可是又偏偏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词来。 一旁的李承乾与李恪这两个亲儿子,却只懂得一脸钦佩地看着处弼兄站在那高台之上。 面对那么多人仍旧毫不怯场的挥散自如,大声疾呼着舞鼓人心的语句。 “你们的想法,很有问题!”程处弼并指如剑,然后扫过下方的人群。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很快就从容自信地一笑言道。 “学习音乐,可以让我大唐百姓,闻弦歌而知雅意,和节而歌,鼓舞人心。 学习绘画,可以将我大唐的大好河山描绘下来。 以供万民供赏,亦可将无数英豪的凛冽英姿载于史册令人瞻仰。” “而学习医道,则可以施以妙手,以解百姓之病痛,保将士之生命” “每个人,学到的东西,哪怕在你自己以为是微末之技,也都有是有用处的。” 程处弼的这番话一出口,让在场方才那位情绪有些激动的邓同学哑口无言。 甚至还面带惭色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多谢校长解惑,学生受教了。” 而他周围的那些学季们也纷纷地朝碰上程处弼恭敬地施礼。 祖光也站起了身来,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程校长之言,深合吾心,这世上,就没有不实用的学问,只是在于个人的看法。” 程处弼赶紧朝着这位数学大师还了一礼,这才颇为唏嘘地想到正经事。 自己的开学典礼讲话,似乎刚刚忙着去拍老李家的马屁,结果偏题偏出了十万八千里远。 这让程处弼有些赫然,干咳了两声之后进入了正题。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诸位可知道这说的是什么吗?”程处弼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问道。 所有的脑袋都齐刷刷地左右摇摆,一脸懵逼地看碰上程处弼。 不远处,刚刚听得心潮澎湃,颔首不已的李世民噗吡一声直接就乐了。 “这小子,怎么一言不合就作诗?” “好奇怪的诗,苔花乃是何物?”一旁的李承乾满脸疑惑地扯了扯身边的李恪。 李恪摊开了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谁知道会不会是处弼兄胡编乱造出来的花。” 看到没有人搭腔,程处弼只能自己继续说下去。 “这首诗的名字只有一个字《苔》,描绘的是什么呢? 是在那些阴暗潮湿,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才能够看到的青苔。” “青苔这种小小的苔藓,只会生活在阳光都照不到的背阴处,阴暗处,潮湿处。” “可是,即便没有阳光,它们仍旧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在萌动着。 那青葱的绿意,甚至不亚于那些令我们赞叹不已的植物。” “而青苔的花,虽如米粒一般微小,依旧像那高贵的牡丹一样热烈绽放。” “这首诗,就是写给天地间每一个平凡而又尊贵的生命的。” “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青苔自强不息,也能寻找到生命的价值。” “纵使身世普通c纵使长相一般c纵使天赋平平,也应学习潮湿角落里的苔藓。 自强不息,信念执着,这样才能让生命绽放精彩,为这个伟大的时代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 “好!”一位学生在程处弼最后一个字吐出口的瞬间,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 “多谢校长教诲”更多的学生们,纷纷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长施一礼。 远处,李世民方才也险些想要击掌叫好,最终还是忍住了,将双手负于了身后。 看到李世民那一脸激动,目露欣赏的之色,立身于一旁的赵昆忍不住处小声地打趣道。 “陛下,这小子给臣的感觉,似乎是比唐民部更适合去当说客。” 赵昆口中的唐民部,指的是大唐一位巧舌如簧,多次身陷敌营,凭碰上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总能化险为夷。 甚至还能够跟敌方的人交上朋友的老司机,民部尚书唐俭,这位绝对是文臣中的超级老油条。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哈哈哈卿说言甚是有理,改日倒可以让唐卿跟这小子打打交道。” 此刻,李世民份外的轻松,总觉得今日真个是不虚此行。 不论是那个升旗仪式,还是之后,这小子为了拍李唐皇室的这一通马屁,从而引申出来的那些东西。 都让李世民觉得收获满满,他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回去慢慢的体会和消化。 正文卷 第961章 既然如此,太子就负责主持编撰《大唐药典》(求订阅求票) 原本一干好奇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和程处弼这出没东宫三人组何以会在这朝会之上出现的一干文武臣工。 在听到了于志宁在阶下侃侃而言,奏及这医学著作一事。 只听了一个开头,一干人等都已然眼中亮光大放。 哪怕是长孙无忌,也怦然心动,但是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贸然露面,目光一扫。 褚遂良心领神会地抢步而出,而几乎在同一瞬间。 另外一位昔日秦王府十八学士许敬宗,以及那位国子监司业孔颖达都纷纷蹦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 “陛下,臣先来,还请陛下准臣先说。” “尔等还不退下,本官第一个站出来”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几位臣工一个二个全挤到了自己前面 挡在了自己与陛下之间,红眉毛绿眼睛,唾沫星子横飞的开始相互争执起来。 看到一干官员开始相互争吵,而都顾不上正经事。 这下子,长孙无忌终于淡定不能,大步踏出,脸色一板厉声喝道。 “诸位,诸位同僚,尔等把朝堂当成市井之地吗?还不速速退下!” 正在争执不下的几位臣工,看到了这位陛下的大舅子,如今的凌烟阁第一功臣拉着脸喝斥。 褚遂良第一时间欠身而退,其余诸位臣工,哪怕是再不满,却也不敢跟这位长孙吏部打擂台。 但是,却又不乐意放弃这么极好的机会,一时之间,站在原处,进退两难。 长孙无忌转过了身来,朝着安然坐在御案后边沉吟不语的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陛下,于詹事所言,臣以为极有道理,如今我大唐盛世,但是百姓缺医少药之忧未解。” “臣请陛下恩准,允臣主持编撰新《本草》” 此言一出,方才那几位心中火热,都意图想要揽下此任的臣工们纷纷露出了无奈之色。 这位赵国公一出手,这主持编撰新《本草》的重任,自己等人怕是捞不到手中了。 不过嘛,长孙吏部乃是朝廷重臣,哪怕是以他为主,但是干工作的自然不可能是他。 那自己等人还是有机会捞着一笔政治资本和名声的。 李世民看着站在殿中侃侃而言的长孙无忌,一副义不容辞c慷慨激昂的表态。 不禁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长子承乾。 看来还真是,如果他们要是不先做出成绩,就这么直接将这个主意上奏。 便是自己这位大唐天子,也会左右为难。 等到长孙无忌表达了他的意愿,李世民这才朝着这位大舅子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爱卿公忠体国,朕心甚慰于卿,你可还有话要说?” 一直站在于志宁跟前的长孙无忌,这才有些不太甘愿地抽身移到了一旁。 不过,这位长孙吏部的视线,却死死地盯着于志宁,那意思自然十分明确。 这位长孙吏部的目光传递来的压力,让于志宁心中也打起了鼓来。 但是,看到了陛下那鼓励的目光,还有太子殿下殷切的眼神,以及蹲在文臣行列,鼓着眼珠子冲自己频频眨眼的程三郎。 于志宁郑重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继续按步就班的陈述下去。 为此,大唐太常寺少卿c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这位大唐极有名望的医学工作者。 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经过了与太医署诸多医官的反复研讨,在太子殿下的支持和帮助下。 开展了大量的工作,终于在日前,编撰完成了《关内道药典》。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亦有不少的视线落在了他手中那个一直没有放下的木匣子上。 而李世民的目光也落到了程处弼身上,笑眯眯地朝着这小子勾了勾手指头朗声喝问道。 “程三郎,你手中可是《关内道药典》?” 程处弼大步而出,来到了殿中之后,没有理会那一双双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神情自若地朝着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陛下恭敬一礼,双手奉上了那个木匣子。 “陛下,微臣手中的正是已经编撰完成的《关内道药典》,今日特地请陛下御览” “关内道药典?”房玄龄听到了这样奇怪的称谓,不禁微微一愣。 “莫非,程少卿所编撰的《关内道药典》,亦是以我大唐各道来朝廷区分?” “正是,我大唐富有四海,疆域万万里,想要在短时间之内编撰完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按照我大唐的地域划分来编撰药典。 这样一来,哪怕是各道之间,即便有药物重复,亦可载明备注,不会浪费过多的人力物力。” 李世民抄过了这昨天就已经仔细地欣赏过并且还评价过的医学新著作,再一次作出了肯定。 “看来程三郎你是有备而来嘛,嗯,不错不错,不光这《关内道药典》所载之药材方剂详实而又图文并茂。” “就连这份《大唐药典目录》,依朕看来,也是用心良苦得很” 听着陛下那满口的赞喻之词,还有对太子的赞许,那先原本在长孙无忌蹦出来之后。 已经在考虑该怎么好好地舔舔赵国公,争取也能够混进编撰大唐新《本草》的一干臣工们都面如死灰。 便是长孙无忌,此刻也拉着个脸,半天都挤不出一丝笑容来。 目光扫过那程三郎还有于志宁,以及那位已经站起了身来,向天子谦虚地表达自己不过是希望能够为父皇,为朝廷分忧的太子李承乾。 李世民带着一脸慈爱的笑容,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目光扫过殿中诸文武。 “这《大唐药典》之事,东宫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已然编撰出了一道药典。” “既然如此,太子就负责主持编撰《大唐药典》,望太子能不负朕之重托。 早日将《大唐药典》编撰成书,刊行天下,为天下百姓谋福。” 李承乾也赶紧恭敬地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一转,落到了程处弼这小子身上。 正文卷 第962章 但是做事,还是得看咱们家三郎的(求订阅求票票) 李俊这位可怜娃居然在这个时候喝水,难道你就不知道的,这样的社死现场不能进食吗? 李处弼很有优越感地双手抱于身前,看着那位脸皮忽青又忽白的浪荡皇子。 那位刘老鸨犹自未觉,只以为是那位李公子喝水被呛了一口,继续用谄媚的语气道。 “若是有哪个不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程公子你说一声,老身回头就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倒没有,刘婆婆你多心了,其实程某此次过来,是想要劳烦刘婆婆你给找几个很懂男人的姑娘。” “瞧程公子你这话说的,没有人比这院子里的姑娘更懂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刘老鸨还眉目传情地朝着程恪又抛了个媚眼。 看着这位年纪跟长孙皇后不相上下的女子,再看那程恪那带副表情。 李处弼一脸黑线,咱们是来干正经事的,不是来看跟你跟这位中年妇女眉来眼去的。 “算了,这位刘大婶,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管事已经被赶出去,只剩下半老徐娘的刘老鸨呆在雅间里。 听到了这位李公子的解释之后,刘老鸨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英武高大的李公子。 “这,这位李公子,老身这地方,可从来没接过这么古怪的生意。” “我就问你,接还是不接。”程处弼不耐烦地伸手入怀,然后取出了一枚很有份量的金锭,摆在案几之上。 “接了,这玩意就是报酬,不接,那我们再去寻下一家问就是了。” “接,只要李公子你乐意,就算是想让老身出马,也得接” 刘老鸨那勾子一眼的目光,盯着那锭很有份量的金锭。 还有那位气度不凡,自己勾栏金主的程公子在一旁都像是他小弟似的点头哈腰。 足以证明这位看起来脾气不好的高大俊郎年轻人,怕必定是一位身份显贵的大贵人。这样生意,怎么能不接? 不说还好,刘老鸨这话一出口,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半天这位徐娘半老的刘老鸨。 要是她把脸上那些脂粉给抹掉,弄点淡妆,再来副眼镜,扮成一位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婶也不是不行。 或者应该叫女心理医生。 一思及此,程处弼先示意这位刘老鸨退出去。 等她一脸懵逼地退出了雅间,程处弼就迫不及待地朝着程恪问道。 “我说贤弟,这位刘大婶人怎么样?” 听得此言,李恪不禁有些赤急白脸地急了眼。“兄台你能不能别老埋汰小弟,她怎么样,小弟怎么可能知道?”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 “我说贤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问你,刘大婶这个人是不是擅长察颜观色。 很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是跟你那些不正经的问题。” “”李恪愣愣地看着程处弼,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这家伙给带沟里了,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薛万彻跃下了马背,快步直入府中,人还没进入前厅,大嗓门已经吆喝开了。 “二哥,二哥?咦处弼贤侄你也在” “小侄见过薛三叔。”程处弼赶紧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薛万彻一礼。 薛万均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彻,等这位亲弟弟坐下之后,薛万均这才言道。 “来来来,三弟快快坐下,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你上次请程三郎帮你看病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二哥,处弼贤侄,你们啥意思?”薛万彻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位面带笑容的家伙。 “看来薛三叔真把这事给忘记了”程处弼朝着薛万均看过去。 薛万均更起头皮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弟,你真把你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就那天晚上在府中饮酒,你难道什么都记不住了?” 薛万彻愣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答应什么了我?” “你答应小侄为自己的病情进行治疗。”程处弼表情极度严肃地道。 “对,我可以作证。” 那天醉得像头死猪似的薛二郎用力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很严肃以增加说服力。 “我没病啊?”薛万彻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愣地看着这一老一小,总觉得哪里不对。 薛二郎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照着程处弼给自己说的那一套。 “三弟看来你真的忘记了,那天程三郎给你说,你在征战吐谷浑的时候,受了重创。” “虽然身体完全好了,但是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这样才能够让你真正的恢复好”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浑身得劲,没有什么不妥当。”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 “薛三叔,你莫要忘记了,你跟薛二叔的伤势,都是我弟子治好的。” “但是现如今还留有后遗症,既然是我弟子做的,那我这个师尊自然要为弟子负责到底。” “不然,再拖延下去,等薛三叔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动作,甚至让你提不动刀” 听着程处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坐在一旁的薛万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边补道。 “主要是因为担心老三你年纪越来越大,却不乐意娶不上媳妇,以致生不了娃” 为作一位武痴,作为一位功名只应马上取的糙老爷们兼猛将兄,薛万彻在听到会让自己提不动刀这句话时。 不由得脸色一变,紧急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那怎么办,贤侄这真能治得了?” “很简单,需要我给你给你进行理疗还有心理疏导。 如此一来,才能够让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不会让你出现那样的后遗症。” 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来吧。” “不是在这里,而是需要到我新近弄的一间理疗室去,不知薛三叔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就有空,处弼贤侄,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放手给老夫治疗?” 薛万彻可不乐意提不动刀,这辈子自己已经对女人没了兴趣。 再连刀都提不动,自己还活着有甚意思? 正文卷 第963章 莫因太子的挑唆而影响殿下与陛下的父子亲情(求订阅求票) 刘老鸨呆呆地坐在一间干净而又显得朴素的屋子里。 她身上的衣裙简直快要赶上道袍般素净,就连脸上的脂粉也少得可怜。 这还是在她反复哀求之下,终于能够抹上了一点点淡妆遮掩一下眉梢眼角岁月的痕迹。 就在两刻钟前,那位程公子的护卫来找到了自己,已经收过了订金的刘老鸨便轻装上阵。 乘着那位程公子护卫赶来的马车,来到了这位于东市北边的一处清静小宅院里边。 站在一旁的李德,看到这位老鸨那副呆愣愣的模样,不禁有些揣揣不安。 真不明白自家殿下还有程太常怎么会非得去勾栏馆阁里边,挑这样经验丰富的女司机来干这事。 不过,既然是那两位大佬的指示与安排,他能说啥?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家殿下的吩咐配合。 看到刘老鸨还在发呆,李德忍不住提醒了句道。 “刘婶,莫要忘记了那位嗯,那位李公子的交待,他吩咐的那些,你可有背熟了?” “这位大爷放心吧”刘老鸨习惯性地一阵媚笑,翘起兰花指言道。 “别叫我大爷,叫我护卫。”李德的脸都快绿了。 这位大婶,你扮演的是医者助手好不好?不是在勾栏馆阁里边摇手帕的女司机。 “哎呀,老身口误,瞧我这嘴,程护卫只管放心,老身昨个一整夜都在反复记” 刘老鸨从怀里边掏出了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条,一脸得意地道。 “定然不会出纰漏,坏了程公子和李公子的大事。” “嗯,记住了,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别问,不然,出了问题,我家公子也护不住你。” “是是是,老身省得,那位李公子一看就不是好脾气的主,老身哪敢胡言乱语。” 看到这位淡抹之后,至少没有那么浓厚的脂粉气的刘老鸨作出了保证之后。 李德这才退到了院子外面,转身进入了院子旁的一条巷道,然后进入到了相邻的另外一座宅院。 此刻李恪与房俊也正在这里等待着,等听到了李德的禀报之后。 李恪不禁松了口气,以拳击掌。“接下来,就看处弼兄的了。” “咱们俩就没事了?”房俊感觉自己跟李恪除了跑腿几乎就没有做什么。 包括昨天晚上,在那勾栏里居然连个漂亮小姐姐也没有看到。 三人就打了几把牌,然后处弼兄跟那位刘老鸨叽叽歪歪半天就完事了,这让房俊觉得很缺乏参与感。 “没事还不好吗?”李恪不禁一乐言道。 “来来来,左右无事,也没办法走开,不如打几把。李德,你也进来一起” 很快亲王殿下c宰相之子,王府护卫三个人神采飞扬地斗起了地主。 薛万彻c薛万均哥俩,还有程处弼,三人策马连袂而至,来到了位于东市北面坊中的一间宅院前。 看着这间清幽的宅院,薛万均不禁松了口气,还好,看起来不像不正经的地方。 就在他们三个人翻身下马,程处弼打了个眼色,房吉大步来到院门前用力拍了两下房门。 “开门,公子来了。”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下意识地抬起了脑袋,听到了吱呀一声,宅院的房门缓缓洞开。 里边一位身穿道袍,打扮素雅的陌生妇人探出了头来。 然后就看到这位长相过得去,看起来颇为眉清目秀,表面比较端庄的妇人恭敬地一礼。 “见过公子,见过两位大官人。” 薛万均与程处弼二人都十分密切地关注着薛万彻的反应,只看到薛万彻愣了愣之后,眉头不耐地一皱。 程处弼心中有数地暗暗颔首,虽然薛万彻讨厌女人,但至少还达不到仇视女性的地步。 也就是说病症还没有达到重症的程度,只是不乐意跟女人打交道而已。 “怎么有女人在这?”薛万彻忍不住小声地朝着程处弼问了一句。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邀请薛万彻朝着院中行去,一面正色言道。 “这位女黄冠乃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学好手,由她配合小侄给叔叔治疗,才能够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因为不放心而跟着过来的薛万均也附合道。 “就是,贤侄为了治疗你的病,可是精心作了准备,你可要好好的接受治疗。” “行了,小弟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娃,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薛万彻 不禁有些不乐意地道。 一行人步入了院中之后,来到了屋内,程处弼抬起了手,指了指那张榻。 “还请三叔你躺在那,接下来需要给你脱了外衣,进行各种检查以及按摩和心理治疗。” 薛万彻看到那位女黄冠就静立在一旁,虽然对方年纪甚大,可终究也是女子。 有女人在旁边看着,这让薛万彻浑身都不得劲。 “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三叔你晚上休息都不脱衣服?”程处弼不乐意地怼了一句。 薛万彻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晚辈。 “脱当然脱,但是但是我府中没有女人好不好,老夫就不乐意看到有女子在跟前晃来晃去的。” 程处弼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让,刚刚从案几上抄起来的表格又搁了回去。 “三叔你治不治病,可得想好了,万一哪天你提不动刀,后悔了可别怪小侄。” “脱,我脱还不行吗?”相比起女人,拥有一颗纯洁的向武之心的薛万彻赶紧扒衣服。 特娘的,要是自己连刀都提不动,不能上阵杀敌,活个痛快自在,这辈子还有甚子意思? 等到薛万彻平躺下去,程处弼一个眼色打过去。“有劳道长你替他检查,我给他记录。” 刘老鸨,咳,女黄冠朝着程处弼一礼。“好的公子。” 衣服都已经脱了,都已经躺在了榻上,现在进入了检查阶段,居然是那个女黄冠来给自己检查。 薛万彻不禁有些急了眼,看着一旁看过去。 薛万均站在榻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三弟,别怕,有为兄在。” “呵笑话,小弟我会怕什么。”向来最喜欢跟二哥争个高下的薛万彻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梗起脖子,两眼一闭,一副英武伟烈的架势僵直地平躺着,如同引颈受戮的勇士。 正文卷 第964章 殿下五石散这等好宝贝,来一粒呗(求订阅求票) 更重要的是,既然是薛万彻卿家患了病,需要去那里治疗,也该是他去。 用得着你们这三个小娃娃带路不成?李世民以过来人的心路历程捋了援思路之后。 目光再一次扫过这三个年轻人。 “你说薛万彻卿家他患的是什么病?” 李恪赶紧抢道道。“处弼兄说那叫恐女症。” “恐女症?”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娘的是何等奇葩的病名? “程三郎,你最好给老夫一五十一的交待清楚。” 听到了李世民那正在酝酿中的怒意,程处弼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解释道。 “叔叔想必也知道,薛三将军如今也都三十出头了,却还未成亲,就是因为他患到了这种古怪的病症。” “所以十分不乐意接近异性,甚至还很反感异性接近他。 更不用说,他根本就不愿意跟异性交流。” “为了这个,薛大将军给他介绍了不少的亲事,都被薛三将军给否了。” “薛大将军前些日子过来询问小侄,想要让小侄给薛三将军检查检查。 看看是不是薛三将军的身子是不是有暗疾,才导致他不乐意跟女性接触” 随着程处弼的解释,不光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赵昆与李世民。 就算是李恪与房俊也听到了不少之前处弼兄没有泄漏的,关于薛万彻的八卦。 李世民此刻表情已经不再僵硬而又阴沉,听到了这样关于自己臣属猛将的八卦。 实在是让他差点乐出声来,之前他也起过心给薛万彻介绍一门好亲事。 结果薛万彻以他要努力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实在是无暇顾及亲事为由婉拒掉。 薛猛将的府邸之中,除了几个年过五旬的老妈子之外,就没有一个年纪在五十岁以下的异性。 还有就是,这位沙场之上杀人如麻的薛三将军居然会害怕那些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只要遇上陌生的女人,他绝对会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侄这才想到了一种叫着脱敏治疗的办法来解决薛三将军的病痛。” 虽然李世民听得神采飞扬,不好一下子拉脸,可是还是习惯性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脱敏疗法,莫非跟青楼那样的不正经地方有干系?” 程处弼听到了李世民这话,差点就乐出声来怼上一句,你觉得不正经,那干不嘛下旨关停这种不正经场所? 当然,想想而已,当面锣对面鼓的怼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可不是他这位晚辈应该做的。 “叔叔你这话就不对了,任何一种事物,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它存在的价值和道理。” “例如青楼,或许在叔叔的眼里,是一个不正经的地方。 但是在一些单身狗咳,单身汉的眼中看来,那里就是他们学习和了解怎么跟异性相处的宝地。” 听到了程处弼的反驳,李世民的脸又黑了下来,语气很不善良地道。 “那你们三个就特地去那里学习和了解,切身体验一把,回过头去教薛万彻是吧?” “不不不,绝对没有,我们去了那里之后。 只是为了找一位经验丰富,懂得怎么跟男人打交道。 知道面对什么样的男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交流的女性。” 程处弼这一次总算是没有说出女司机这个名词。 “然后,请这位女性去给薛万彻将军地脱敏治疗。” “”李世民咂了咂嘴巴子,打量着跟前一本正经的程处弼,总觉得这小子是在胡说八道。 一旁的李恪看到了亲爹那满是怀疑的表情与目光,赶紧插嘴道。 “父亲,孩儿可以作证,处弼兄去勾栏寻来的那位女子,的确是专门给薛三将军治病的。” 李世民抚着长须,罢,暂且信他们一回,反正回头让人去查一查就能够知道他们有没有撒谎。 “这件事情,就先暂且搁置,待老夫问过薛卿家再说,你们若是敢胡说八道,呵呵” 程处弼赶紧声明了一句道。 “叔叔放心,小侄这么实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敢在正经事情上胡说八道。” “不过叔叔你千万别直接询问薛三将军,他本人并不清楚,自己的病症。” “行了,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事情就别拿来烦老夫。” 李世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打量着这三个自己泄了底的小娃娃,呵呵一乐。 “今日老夫召你们三个过来,其实不是为了此事”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鬼意思? 难道说陛下召自己三人过来不是为了这件事,那还能是为了啥? 看到这三个小年轻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李世民不禁呵呵一乐。 “赵昆,把那只服用了可以益寿延年,让人羽化升仙的金丹的灵龟拿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一只铮亮的,背中铭刻有一段《道德经》的空心铜龟。 被带着一脸坏笑的赵昆给抱了过来,摆到了案几跟前的地板上。 程c李c房三个年轻人呆头呆脑地打量着这只似曾相识的灵龟。 “怎么不说话了?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世民一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程处弼问道。 “叔叔,这是一只龟。” 程处弼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勉强一笑言道。 看来甘露殿内的确是够热的,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冒汗。 “听闻,这只龟,被老程家的家丁以卢国公府三公子对灵龟十分好奇为由头。” “把那只被前隋隋文帝提字的灵龟给弄走了,结果没几天,那只龟又被程三郎送了回去。 还告之那位玄都观观主,这只灵龟因为服食了金丹,处于龟息状态。老夫说的没错吧” 程处弼看到这位笑容越来越显得阴沉的大唐皇帝陛下,心中顿时警钤大作。 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至少应该措词可以更温柔一点。 “那个叔叔,其实这件事,小侄可以解释清楚。” “行,你就给老夫解释解释,灵龟是怎么变成铜龟的。 解释得好,老夫不但把这只铜龟赏给你,还给你补上半年的俸禄。” “这要是解释不了的话,呵呵你明年的俸禄就别想要了。” “” 正文卷 第965章 弟兄们快来,西内苑外,有猛虎出没(求订阅求票) “还请程三公子饶命,小人不是这个妖道的徒弟,小人是汉中人氏,是被他诓骗来的。” “是啊,程三公子,小人是蜀州人氏,他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妖道,会些小把戏,骗了小人。” 脸色惨白的永宁真人看着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家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木制的观门直接给推倒在地。 他也看到了那两位当初哭着喊着,死死抱着自己大腿救自己收他们为弟子的徒弟。 正在朝着跟前这位程三郎连连磕头不已,正在大声控诉着自己的罪行。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间不大的永宁观,正在扎实肯干的程家人的动手动脚之下。 那些茅草栅子,正在倒伏,心情总算是舒爽了不少。 转过了头来,目光扫过那两个频频控制永宁骗子的年轻道士。 这两个家伙既然都很清楚,这家伙做什么,却追随他那么久,说起来,还不也就是两个见财起义的无耻之徒。 至于这个永宁真人,常年炼制五石散,专门供给那些长安勋贵门阀中的斯文人服食。 靠此来获得了大笔的财物,甚至在这永观观不远的村镇,购置下了好几百亩的良田。 程处弼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已经被吓傻了的永宁真人。 “对了,他还会妖法,每次有客人来观里买丹药,他就会特地在丹房那边,用雷法吓唬那些客人。” “还让我们替他宣扬,那是他所炼制的丹药,被天道妒忌”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禁大乐,蹲了下来,看着这位傻愣愣跪在跟前的永宁真人。 “哟,会雷法,让程某见识见识。” 永宁真人软绵绵地拜倒在地,恶名远扬的老程家,居然打上门来了,除了怂,他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应该办法。 “程公子,饶了小道,小道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挣些财物,绝对没有想要得罪你的意思。” 一旁拆房子拆得神清气爽的大哥程处默走了过来,打量着这三个家伙不禁乐道。 “老三,犯得着跟这牛鼻子废话那么多做甚,直接弄回去交给长安县或者是万年县县衙就是了。” 二哥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打量着这前边几座茅草屋都已经快变成废墟的永宁观,点头附合。 “二位兄长莫急,且等小弟问他一问,他若不说,再把他扔去那种地方不迟。” “程公子,小人,小人的确不是入籍的道士,但小人的师尊是。” “只不过小人的师尊在五年前在青城山炼丹的时候,因为炼丹一时不甚,被炸裂的丹炉所伤,流血过多而死。” 自打他师尊死了之后,他就顶着他师尊永宁真人的名头,继续招摇撞骗。 也不能说招摇撞骗,反正就是到处炼丹药卖钱,总之走一处,卖一处。 在蜀州先是收了个大弟子明贞,之后又在汉中收到二弟子明法,来到了长安后。 各种权贵数不胜数,又有无数富绅巨贾,在这里售卖的五石散,还有几种丹药,让他挣下了不少的财物。 看到在此获利颇丰,所以一年多前,他靠着卖丹药的财物,在这里修了这么一间小小的道观。 便是以他师尊,现如今他的道号永宁为观名,修在了这无名小山之上。 “你这白须白发,不会也是染色的吧?” 永宁真人赶紧朝着程处弼拜倒,小声地答道。 “程三公子,小人的须发是天生的,打十岁,就开始有白头发。 当年,小人在蜀州行乞的时候,我师尊见我小小年纪,就已经白发苍苍。 出于怜悯,这才收小人为徒,如今小人才刚满三十。” 看着这个三十岁就已经须发花白的假牛鼻子,程处弼眯起了两眼道。 “你师尊当初被丹炉炸死,和你现如今在观里边搞的那什么天雷,应该都是一种丹方所致吧?” “程三公英明,的确是一种丹方所导致的,家师在炼丹方面的造诣极高。 不但能炼水银c绿矾油,更潜心研究多年,研制出了一种可以羽化升仙的丹方。” “他担心被人知晓,特地带着小人到了清城山的一处无人谷地里边炼丹。结果,丹炉生生被炸烂,我师尊也” 说到了这,程处默直接就乐了。 “你小子少特娘的胡说八道,炼丹能炼出雷霆来,当你程大爷是傻子?” 程处弼表情很麻木地扫了一眼大哥,还有旁边点头不以的二哥。 看来,老程家的科教文化水平还需要提高,不然怎么诗书传家? “程公子,小人愿意对天发誓,如果小人有一句虚言愿受天打五雷轰。”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打量着这个永宁真人,绿矾油,等会,绿矾油 “你所说的那绿矾油可是会腐蚀钢铁?” 听到这话,永宁真人一脸愕然地抬起了头来,呆呆地点了点脑袋。 “绿矾油那玩意,你也会炼制?” 程处弼抱起了双手,打量着这个永宁真人道。 永宁真人听到了这句疑问,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小人会,小人追随师尊十余载,我师尊早就已经把本事对小人倾囊相授。” “小人,在小人的脑子里,若是程公子想要,小人愿意献出丹方,只救程公子不要把小人送到衙门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两位兄长跟随着那位永宁真人来到了后院丹房前。 永宁真人推开了丹房的门之后,赶紧去取来了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坛子,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 “程三公子,这便是可以发出雷霆之声的药物。” “只需要用火折子引燃纸张做的引线,不一会,就会火光冲天,有时候甚至会发出雷霆之声冒出滚滚浓烟。”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那个已经揭开了盖子的小坛子,打量着里边的成份,不禁嘴角一歪。 原本还以为自己发现了火药的创始人,结果看到的只是火药的雏形。 “这里边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丹方在哪?” “程公子,丹方在这”永宁真人赶紧从领口拿出了一块玉牌,然后拿尾指一扣。 居然学是带夹层的,里边掉出了一小团绸布,程处弼抬手接过一看。 “芒硝c硫磺c木碳c居然还有蜂蜜,太一禹粮?” 正文卷 第966章 我们君臣可是有不少时日没有这样跃马扬鞭了(求订阅求票) 屁股后边则是像只灰狐狸的李恪,以及另外一头壮实的黑瞎子房俊。 在他们后边,则是禁军士卒吭哧吭哧地抬着沉重的木箱子朝着这边而来。 赵昆干脆就朝着这边迎面而行。 听闻是程处弼已经搞出了压缩干粮,特地拿过来给天子品评。 赵昆不赶怠慢,赶紧回身跑进了甘露殿内,向那位正在处理着公务的大唐皇帝陛下禀报这个好消息。 “这么快?”李世民不由得吃了一惊,搁下了手中的公文起身。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等人,连同那三千斤压缩干粮,全部都出现在了李世民的眼前。 “你居然做出这么多了?”李世民凑到了跟前,看着那被程处弼打开的木箱子。 里边码着整整齐齐的油纸包,程处弼抄起了一个油纸包,递到了李世民跟前道。 “这东西很容易制作,小侄就干脆多做了一些,省得到时候李兵部觉得太少,不够用来给将士们试吃的。” 李世民打开了那个巴掌大小,厚度不过半寸左右的油纸包,看到了里边露出来的压缩干粮。 李世民先是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又凑到了鼻子跟前闻了闻,不禁奇道。 “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感觉有股子奶香味,似乎还有果仁的味道” “叔叔好嗅觉,这里边掺有一定比例的羊奶,还有一些干果,芝麻什么的,不过主料是黄豆还有小麦。”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李世民忍不住扫了这小子一眼,不禁乐道。 “处弼贤侄,该不会这东西的原料,就是老夫赏赐给你的那些吧?” 程处弼嘿嘿一乐,抄起了另外一块,掰了一半,递给了旁边的赵昆。 “来,赵叔你也尝点,不过最好就着水吃,不然太干。” 李世民也尝了几口,便放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李绩终于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 看着摆在甘露殿中的那三千斤压缩干粮,亦是吃了一惊,仔细地询问起了程处弼。 听到了程处弼的解释,这样一块半斤重的干粮,就足够普通将士半天的消耗。 李绩忍不住也抄起了一块品尝起了味道。 而程处弼继续侃侃而言地解释起了这干粮的便携性。 吃了好几口之后就觉得嗓子眼发干的李绩赶紧灌了口茶水,看向一旁的李世民 而李世民听了程处弼的解释,他搞的这压缩干粮所使用的这些食材。 怕是三十斤压缩干粮所消耗的原料,怕是足以买下一百斤小米。 但问题是,如果程三郎制作出来的压缩干粮,一斤就能完全满足一位大唐将士一天的能量消耗。 而小米却需要差不多两斤半的份量,如此一来,原本只能背负十天口粮。 也就是差不多二十五斤口粮负重的大唐将士们。 相当于背负了二十五天的口粮,若是再加上五斤,那可就是一个月不需要任何补给。 不但极大地减轻了大唐后勤运送辎重的困难,而且还提高了大军的行动效率。 李绩也看到了陛下的表情,上前一步,朝着李世民低声进言道。 “陛下,臣想拿这些压缩干粮,给将士们试上一试。 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程三郎所言般耐饿抵饥,又还能够让将士们有力气行军作战。” “若是真的可行的话,倒也可以试制一批,以备不时之需。” “特别是若是我大唐武贲在需要长途奔袭,深入敌境腹地之时,若能够有这样的军粮,倒可以解决许多的困难。” 听到了李绩之言,李世民也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李卿你有此言,那就照你之言,拿去让将士们试上一试” 站在一旁的程处弼听到了这二位长辈的讨论,忍不住插嘴道。 “小侄倒觉得,若是李绩叔你想要试验的话,最后是分组试验。” 听到了程处弼在身边叽叽歪歪,正在担忧自己半年俸禄要插翅而飞的李绩顿时不乐意了。 “看来处弼贤侄有自己的想法是吧?来,给老夫好好说道说道。” 程处弼看到李绩斜过来的目光,不过他倒懒得跟这位长辈计较。 毕竟自己很快就成为胜利者,没必要跟即将失败的倒霉鬼计较。 “不不不,小侄的意思是,可以将试验的将士分成两组,一组仍旧按过去的配给发放军粮。” “另外一组则用这压缩 干粮作为军粮,如此一来,更容易比对出结果。” 李绩虽然心中不爽,可是听到了程处弼这番建议后,大巴掌重重地拍了程处弼肩膀几下。 “行啊,你小子,这个办法不错,陛下以为如何?” 李世民看到一脸黑线的程处弼吡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差点乐出声来。 算了,懒得理会他们在底下的小动作,李世民抚着长须点了点头。 “既然你觉得程三郎的建议不错,那就如此。” 至于这两人之间的赌约,自然是要等到实验有了结果才能分出胜负。 清晨,又是早朝时分,官员们正朝着两仪殿前行,一名官员凑到了相熟的同僚身边。 “兄台,昨日内子到你府去拜访嫂夫人,说是你府中已经用上了贞观炉。” “原来是贤弟,没错,前天才拉回来的,你也知道,贱内身子不好。 所以听闻了那贞观炉烧泥碳比用木碳取暖强得太多,刘某就让下人去订了货。” “昔日若是屋子里边取暖,所耗的木碳,一天就得十来斤,而且还不暖和。” “自打用上了那贞观炉后,整个屋子都温暖如春,而且一点味道也没有,实在是舒服。” “是啊,顾某也听内子回了府之后,就开始发了牢骚,说是家里边一点也不暖和。 哪像兄台府中,烧着那贞观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而且一点异味也没有。” “所以就想问一问兄台,到底是在哪家铺子订的,小弟一会得空,也去订上几个” 不远处的几位官员,他们讨论的主题,也同样是那烧泥碳的贞观炉。 随着报纸关于铁炉子的宣传和推广,几乎在第一时间,长安城内外以及周边州县的铁匠铺都差点要忙疯掉 正文卷 第967章 都不知道彼此存在的两个猎虎小分队(求订阅求票票) 生怕不小心三公子炸毛,抄起那怕是硬度不比木棍差的肉干棍一阵乱打,吃了哑巴亏都没地方说去。 肉干在掌心敲打了半天,程处弼就听到了一阵鸡飞狗跳声传来。 一抬眼皮,看到了一条狗夹着尾巴嗷嗷叫的在街道对面一晃而过。 然后四五六三个弟弟,抄着他们的武器,精神抖擞地大声叫唤一面奋力直追。 还有在后边气喘吁吁撵着三个弟弟的程府家丁。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脸色一黑,差点就想顺手把手中的肉干棍子砸过去。 算了,懒得搭理那三个小混蛋,还是想想这玩意该怎么整,兴许能整出一些适合 程处弼突然两眼一亮,怎么把那件好宝贝给忘记了,肉松! 自己方才搞出来的其中一种压缩干粮配方里边,就含有肉松。 正好,这些硬得跟木棍似的肉干,倒真是制作肉松的上好食材。 反正这玩意搁家里边也没人吃,全制作成肉松,指不定那三个弟弟还能吃点。 程处弼抄着那根肉干棍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将那三分配料表清单又重新修订了一番,这才让邓称心拿去给管家富叔 “另外你记得跟富叔说一声,肉干全部送我这边来。” “公子,你要这些东西做甚?” 邓称心扫了一眼那张清单,不禁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道。 程处弼听到了这样的疑问,不禁有些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我这是要拿来制作军粮,争取赢下某个不讲道义的长辈半年的俸禄。”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抄着这份清单离开了程处弼的屋子。 总觉得公子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份外的凄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程处弼提溜着那根肉干棍子,来到了老程家的厨院。 身后边跟着表情显得很是诡异的邓称心,眼珠子一直盯着三公子手中那根肉干棍子。 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三公子到哪都提溜着这玩意是嘛意思? 不过既然是来到了厨房,莫非三公子有了想法,准备要拿这肉干棍子做点什么美食不成? 想到了三公子那神鬼莫测,却又总能够让人垂涎欲泣的庖厨之艺,邓称心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程处弼步入了院子目光一扫,就看到了那个平日里用来碾压谷物的大碾子。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这个怕是至少得有两千斤上下的大石碾子跟前站定。 一头驴正在吭哧吭哧地看着大石碾子转动,一名家丁正在将撵好的面粉从那上面小心地扫下来。 这个时候,听闻三公子这位老程家的文学担当与厨艺担当又前来厨房视查工作。 新任的管事程豹,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来。“小人见过三公子,不知三公子有何吩咐?” 程处弼朝着管事程豹笑着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那根肉干棍子问道。 “原来是豹叔,这玩意能不能碾得动我手里边的这肉干?” “???”管事程豹一脸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看了眼那个石碾子。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听到了什么不着调的话。 邓称心看着三公子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劝道。 “公子,不就就不吃,咱别浪费成不?” “浪费什么?”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邓称心一眼。 晃了晃手中的这棍硬度足可以用来敲闷棍打劫的肉干棍子,耐下性子解释道。 “我这是要把这玩意给制作成肉松。” “肉松?”程虎与邓称心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根肉干棍子,这肉那么的紧,怎么就松了呢? 程处弼没搭理这两个家伙,招呼着那位已经收拾好了石碾子的家丁牵着驴往前,他而将那根肉干棍子塞了进去。 “来,我把这玩意塞碾子里边,让驴走慢点,一点一点的走。” 然后就听到了犹如木柴断裂一样的声响,程处弼则站在旁边打量着,等到碾过去之后。 程虎和邓称心都看到了那已经被压得开裂呈现扁平状的肉干。 程处弼拿工具把那肉干又拔动了一个位置,让家丁继续牵着驴驱动着碾子。 七八圈下来,程处弼这才让人拿来了一个装成食物的簸箕,将那已经碾压成了碎肉屑状的肉松给扫进了簸箕里。 伸手捏了一 小戳,放进了口中,程处弼眯起眼睛,仔细地感受着了味道。 唔还是咸肉干的味道,而被碾碎之后,不需要咀嚼,抿一抿等口水把它湿润之后就能够咽下去。 程虎也吃了两口,砸了砸嘴,忍不住指着那堆犹如碎木屑一般的玩意。 “三公子,莫非这就是肉松?”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捏了点放进了口中,一边品抿一边解释道。 “嗯,不过这工序不对,应该是在半干状态,将肉碾压散开就行。 另外,咱们家这个碾子太给力了,不过这倒也可以,毕竟这是要搁到军粮里边的,碎就碎点。” 既然要做,那就做到令人们刮目相看,让大唐皇帝陛下为今日捉弄晚辈之举而痛心疾首。 让李绩老儿哭着喊着主动奉上他半年的俸禄才行。 一想到自己可以抄着多个品种的压缩干粮当成板砖去狠狠地抽那帮子不讲武德的长辈。 程处弼顿时干劲十足,然后开始吩咐程豹,指使着老程家厨房的那十来个杂役家丁们开始忙碌起来。 第一步就是先将各种材料都把它们打碎,或者是碾碎成细颗粒。并且还不能太细了,避免在制作过程结块成垢。 程大将军终于领着老大和老二蹿回府的时候,那些陛下所赏赐的各种食材都只搬了三分之一。 程咬金也不禁有些懵逼,等听那管定富叔解释了一通之后。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开了花。 “老三这小子,铁定又是闹腾什么妖蛾子把陛下给得罪了。 不过也好。今年咱们府中过年,倒也省得去采办。” 管家富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大事,伸手入怀取出了那张纸条。 “老爷所言极是,不过老爷,三公子给了小人这张纸条,说是他要弄什么压缩军粮。” “???” 正文卷 第968章 是野猪,快退!是一大窝的野猪!(求订阅求票票)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由得一脸鄙夷地撇了撇嘴。 “原本还以为是个爽直汉子,结果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玩意。” 作为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的程家哥弟三个,都深深深地鄙夷这种为了一点利益居然连亲兄弟都出卖的货色。 “不过说起来那位突利可汗也着实够可怜的,贞观五年,年纪轻轻的就已然病故。 留下了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孩子贺逻鹘。” “不过听闻,那位贺逻鹘跟他这位叔叔走得挺近的。” 听得这话,程处弼不由得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那孩子是不是傻,这种想要谋害他亲爹的人,他居然还跟对方往来。” “谁知道,想必是被结舍率这家伙的花言巧语给忽悠住了吧。 唉,这就是他爹死的太早了,没了爹,也就没了靠山,容易被旁人蛊惑吃亏。” 听到了大哥的总结发言,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并且让程处弼深深地觉得,有个好爹就是好,像咱亲爹程咬金,一直活到七十来岁。 不过嘛,现如今有了自己这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在,啧啧 程处弼觉得自己那位性格爽朗,行事痛快的亲爹至少还能再增寿二三十年。 嗯,一定要努力,好好的让亲爹亲妈活成大唐最长寿的两个老寿星。 爹妈都在,干啥都才觉得有底气。 回到了府中,程处弼打开了自己那个准备各种资料的宝箱,取出了鹅毛笔还有本子。 唔当然不是写日记,毕竟自己被人坑了这样的事情,程处弼是肯定不会记在日记本里的。 毕竟万一千百年后,被人看到英明神武的自己居然也会吃瘪,那岂不就是自暴其短吗? 他自然是把今天看到了的那个原始火药的配方得到的灵感给记录下来。 火药,这玩意代表着人类文明的进步,更代表着人类文明史上的一项杰出的成就。 火药是以其杀伤力和震慑力,带给人类消停战事c安全防卫的作用,成为了人类文明重要发明之一。 当然,有了火药,这只是代表着热兵器时代即将要开启的一个开端。 自己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毕竟,强盛的大唐王朝,如果能够拥有这玩意。 对于大唐王朝的繁荣与昌盛,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 将自己脑海之中回忆起来的火药配方给记录于记事本上。 程处弼想到了自己之前搞出来的硫酸和硝酸以及硝酸甘油。 不过,在自己还没有时间去搞硅藻土之前,硝酸甘油这种爆炸物还是让它老老实实地呆在瓶子里边为好。 毕竟,这种爆脾气的硝酸甘油在没有还真不如火药安全。 嗯,程处弼觉得自己暂时还犯不着把大唐的科技树发展点到歪出天际的地步。 毕竟现代医学科技术,也才刚刚开始,而程氏大学,都才刚有个雏形。 不急,慢慢来就好,毕竟长城不是一天建城的,自己也没必要一个人呕心泣血的累死累活。 等到日后程氏大学里边各种各样的人材纷纷涌现出来之后,自己再把这些问题交给他们。 既能够起到启迪和引导的作用,又还能够让自己不必为了社会的现代化发展而过度劳累。 毕竟,程处弼觉得自己虽然是日后定必会登上凌烟阁的大佬。 但是他更期望这一天,时间来得越晚越好。 毕竟,活着,才能够想吃啥吃啥,也才能够呼朋唤友打牌娱乐调剂身心。 程处弼满意地合上了自己的记事本,想了想,顺便将那份来自于宁玄的原始火药配方也夹在其中。 薛万彻很平静地躺在榻上,看着跟前这位女黄冠,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本该是清心寡欲的女道士似乎很馋。 特别是那眼神,薛万彻觉得自己在这位徐娘半老的女黄冠眼中,就像是一盘丰盛的美食一般。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在旁边突然干咳了一声。 这位女黄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有些羞怯的从某处移开了目光,继续给薛万彻进行动手动脚的理疗。 薛万彻也同样在第一时间,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赶紧把自己落在这位女黄冠那纤细窈窕的身段上的目光移开。 “好了可以了,今天的理疗就到这里,不过,薛三叔我先别急着起来,就继续躺着,放松一点。” 程处弼满意地点 了点头,看来,薛大将军渐渐地不再那么排斥异性,甚至视线开始敢向异性身上打量。 这不是耍流氓,而是一个好现象,看来自己确定从今天开始进入下一步的脱敏治疗,应该没有问题。 刘老鸨看到了程处弼递过来的眼神,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双手。 朝着薛万彻恭敬地一礼,这才随同程处弼一起退出了房间。 “二哥,程三郎这是想要做甚?”薛万彻一脸懵逼地朝着坐在不远处,差点又打起了瞌睡的二哥薛万均问道。 “哦,程三郎又给你找来了一位新的医者,放心吧没事,老实躺着,莫要乱动。” 程处弼刚刚从屋内迈步出来,就看到了李恪这个贱人正站在那位准备出场的姑娘跟前不知道在嘀咕啥子。 两人眉来眼去,一副狗男女的架势,房俊一脸索然无味,了无生趣的模样站在不远处。 看样子已经被那落满地的狗粮给塞得快要反胃了。 看得童男子程处弼心中大恶,忍不住用力地咳嗽一声。 李恪看到了处弼兄的表情,略微有那么一丝丝尴尬地笑了笑。 收回了扯着姑娘的手,仿佛此刻他又变成了很正经的斯文人。 刘老鸨看着自己手底下长得眉目如画c清丽可人的怜娘,此刻,这位在勾栏里边怎么也是一位头牌的姑娘。 有些拘紧地扯着身上那件几乎把她娇好火辣的身材完全遮挡住的道袍,朝着走过来的这位公子和刘妈妈一礼。 程处弼朝着这位怜娘微微颔首之后问道。 “接下来,就该姑娘你出场了,不知道我交待你的那些,你都记住了没有?” 程处弼就看到了这位怜娘嫣然一笑,那双水汪汪的明眸一转,眼波朝着一旁的李恪荡去。 “公子放心吧,怜娘已经都记住了,一定不会辜负公子你还有程公子的信任。” 正文卷 第969章 处弼兄,你,你,你是会使妖法的神仙?(求订阅求票) 管家富叔恭敬地站在那已经倒塌的就宁观观门外面,看着三位公子跃上马背。 赶紧朝着这三位公子恭敬地一礼。“小人恭送三位公子。” 他与程杰一起,还有那些程府的家兵们留在了这里,恭敬地目送着三位公子还有亲随离开。 看着这三位,从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到现如今已然都业已经成为了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这让管家富叔实在是深感欣慰,特别是三公子。 能够在收拾敢让他吃亏的倒霉鬼的时候,还能够考虑到这种有着一技之长的人可以纳为已用。 能够有这样一份定力,而不是直接把整个永宁观上下给打成残废。 唔似乎比当年老爷年轻的时候要冷静得多。 一思及此,管家富叔扭过了头来,打量着那位揣揣不安的,三十出头却已经须发花白的宁玄。 “宁小老弟,你真的很走运,我们家三公子的脾气,可是比我们老爷仁慈太多了。” 宁玄的脑袋点得飞快,讨好地笑道。 “是是是,小人也觉得三公子简直就是活神仙,小人骗了他,他还这么宽宏大量,实在是令小人惭愧啊”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的仙风道骨,活脱脱像是个舔狗。 一旁的程杰大巴掌拍了下来,宁玄感觉自己被拍中的肩膀险些脱臼。 而程杰那张满是横肉的狰狞老脸凑到了近前,阴恻恻地道。 “既然我家三公子大发慈悲,不过,那只是三公子,你啊,莫要有什么歪心思,不然” “给小人一千个胆,小人也不敢。”宁玄哆嗦着嘴皮子,脑袋摇得跟破浪鼓似的。 别的不说,若是当初知道让自己炼丹的是那位程太常,他敢炼吗? 老程家一根手指头,碾死自己,怕是不比碾死一只蚊子困难。 现如今,听程三公子那意思,似乎是看在自己还稍微有点用处的份上。 那位程太常这才没有弄死自己,还让自己到程家去效力。 虽然令他心惊肉跳,但好歹,应该不会把命送掉,这才是关键。 程处弼与两位兄长已然能够看到长安城那巍峨高大的城墙之时。 就看到了一票骑兵,正迎面行来,操着程处弼根本听不懂的话,叽叽呱呱的。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帮突厥蛮子” 这个时候,程处弼听到了身边的二哥程处亮的声音。 随着这些骑兵驰得更近了些,程处弼总算是看清楚了他们的装扮,的确与唐人不同。 身上穿着的是那些皮袍子,脑袋上有些人戴着那着兽皮帽,帽沿周围伸出了一根根的细辫子。 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新疆姑娘的少数民族装扮,可惜,眼前这些全特娘的是一票膘肥体壮的突厥蛮子。 而有些突厥骑士甚至连帽子也不戴,露出了那剃出了一个青溜溜的秃顶,留着周围头发的发型。 这票大约有二十来人的突厥人皆背负着弓箭,大声地喧嚷着,继续前行。 甚至都快要无视掉正在朝着长安城前行的程家弟兄三人。 好在那些越行越近的突厥蛮子终究不是全都是瞎子,总算是有看到了程家弟兄三人一行。 原本疾行而来的一干突厥人勒住了马匹,很快,从突厥人群之中,驰出了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的彪形大汉。 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驰到了近前之后,赶紧翻身跃下马背,恭敬地朝着程处弼弟兄三人一礼。 “哎呀,原来是卢国公府的诸位公子在此,结舍率有礼了。” “原来是结舍率中郎将”程处默呵呵一乐。 皮笑肉不笑地朝着这位扯了扯嘴角,就在马背上还了一礼。 “不知中郎将这是要上哪?” 结舍率脸上仍旧挂着灿烂的笑容,点头哈腰地道。 “回程大公子,下官这不是跟弟兄们在城中呆得实在无趣,准备到城外猎些野味消遣消遣” 然后,结舍率转过了头去,朝着那帮子仍旧留在马背上的突厥人一阵呱叽呱叽。 程处弼看到了那二十来名膘肥体壮的突厥人老老实实地策马退到了道旁,恭敬地垂下了脑袋。 “那程某就祝中郎将满载而归,走了”程处默朝着结舍率笑眯眯地微微颔首之后,扭头朝着两位弟弟一摆。 很快,弟兄三人还有亲随一同疾驰而去,将这些突厥人抛在了身后。 阿史那结舍率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目光目送着这程家弟兄几人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这才在风雪之中渐渐的凝固。 一旁的一位突厥地跳下了马一为,朝着阿史那结舍率一礼道。 “可汗,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情生气,雄鹰的志向,应该是在天空,何必跟这几个小子计较?” “哼,也罢,不用理会他们,走,咱们继续去狩猎,莫要让这些狂妄的小崽子,扰了我们的心情。” 阿史那结舍率这才跃上了马背,跃马扬鞭地朝着远处疾行。 只是,他手中的马鞭频频落在,抽得身下的座骑连连嘶鸣不已 “大哥c二哥,你们认得那家伙?”程处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边,这才好奇地问道。 “嗯,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他是始毕可汗子,突利可汗的弟弟。” “贞观的时候,随同他的兄长突利可汗归附我大唐,被陛下授任为中郎将。 结果吧,这小子看到了其兄突利可汗被陛下封为北平郡王,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 于是心中很是不忿,干脆就寻了由着,诬告其兄突利谋反” 结果嘛,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查清了真相。 就是这个阿史那结舍率自编自导的妖蛾子闹剧。好在那个时候,突厥人刚刚归附,人心不定。 李世民也是为了安抚住这些归附的突厥人,加上突利可汗也不愿意追究亲弟弟的过失。 最终,李世民也没有惩处这家伙,当然,李世民虽然没有惩治他,但是仍旧看不起这货。 自那之后,这数年以来,他这位中郎将一直都没有看到晋升的希望。 正文卷 第970章 小侄觉得跑不掉,随便扔两根鞭炮吓唬吓唬它(求订阅求票) 李德奖听着一帮子弟兄们兴奋的讨论声,抚着颔下的短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诸位,诸位弟兄,咱们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林邑国表面倒是对咱们大唐很恭敬。 但是国中诸多势力向来对我大唐敌视,边境的冲突也会时有发生。” “咱们这是靠了莫掌柜的的交情,这才得以进入林邑国境内。 哪怕是咱们拿到了林邑稻种,我等却全然不知这林邑稻种的耕作之法,那岂不是等于白费功夫?” 李德奖此言一出,让原本兴奋不已的一干大唐游侠都不禁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而莫掌柜看向李德奖,眼珠子一转。“李公子,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这些林邑国人,最是贪婪。” “只要好处咱们给得足够,说不定,咱们可以挑选一些懂得种植的汉民带着稻种一起离开。” 李德奖眼前一亮,看向莫掌柜。“你的意思是,那些咱们在城外遇上的汉民?” “正是,只是,现如今林邑国主,严令与唐人贸易,而咱们现如今只是跟城中的头人搭上线。 若是想要带着农人离开,必须要得到他们城主的同意” “怕就得下血本才能够带得走。” “”此言一出,一干向来有钱就花,没钱就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的大唐游侠们瞬间懵逼了。 “咱们,还有钱吗?”一位游侠儿抹了把脸,张望着左右的弟兄们。 身边的弟兄呵呵一乐。“你要有钱,小弟我也就有,你要没钱,小弟我能有?” “特娘的”一位满脸浓须的游侠拍了拍案几。 “要不,咱们在城里边搞上一票?” “弄到了财物,咱们拿这些财物去贿赂那位城主,设法带走汉民农人和稻种” 那位莫掌柜脸上的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诸位英雄,可使不得,这城本就不大。” “诸位英雄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万一露了馅,那可就糟了。” “再说有钱的也就是那位城主还有两三位头人,若是咱们去抢了他们的财物,回头再拿去贿赂他们。” “而且,林邑国的这些头人c城主,能有什么油水,他们的财富多是那些奴隶和稻米。” “就像那位强巴头人,他家中的财物,怕是都比不上我大唐一个普通县城的地主。” 莫掌柜这话,再次让一干大唐游侠士气一泄。 吴吞虎也是面泛难色。“这里也算是林邑有数的大城,我观光是城外就有不少巡逻的士卒。” “城内的话,也有两千多的驻军,就凭咱们弟兄,想要带着一两个农人和稻种,倒也好办。” “可是那些农人,怎么乐意舍家弃子的跟咱们离开?”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那位强巴头人,虽然看在莫掌柜的面子上,对咱们客客气气的。” “实际上这间客栈外面,却有不少的林邑士卒,说不定对方也在疑心我等的身份。” “不做什么还好,若是一旦有事” 一干大唐游侠议论纷纷,却都没有找到好的应对办法。 毕竟这里是林邑国境内,而且距离林邑国国都已然不远。 而林邑国的国主只允许在国都周围的这片平原之地,还有更南方的地方各种林邑稻。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也有一定的警惕性,生怕这种稻种被唐人拿了去。 哪怕是他们的防备在一干大唐游侠的眼中看起来就跟筛子一般。 可是,携带少量的稻种离开倒是不妨事,但是想要能在短时间之内推广,并且在交趾一带试种的话。 需要的可不是小数量的稻种,而且还需要熟悉这种稻谷种植的老手。 毕竟,他们一路南行来的时候,路上就考虑到了,怎么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为自己这帮子英雄豪杰造势。 那就是做出成绩,而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蹿回长安献上稻种就完事。 如果他们拿到了稻种之后,回到了唐境,凭着他李德奖的身份,找到当地的官员推广试种,想必没有什么难度。 只要有了这种稻谷在唐境也可以各种推广的例证,再回长安。 所取得的功劳,那可就比只献稻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他们在南下的途中,李德奖就已经先去拜访过安南都护府的都督,这位是他亲爹李靖昔日带过来部属。 所以,想要拿着稻种到原先的交趾,再如今的安南都护府试 种,也就是都护府都督一句话的事。 但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把稻种和农人一起带走。 李德奖抬手示意一干弟兄们安静,等到屋中再没有议论声他这才言道。 “诸位弟兄,先别着急,咱们耗费数月光阴,如今都已经来到了林邑国境风,稻种就在眼前。” “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想得到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师赶回安南都督府。” “愚兄我亲自去寻都督陈述,让他设法助我等一臂之力。” 莫掌柜听到了李德奖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这帮游侠里边总算是有个有脑子的冷静人。 “这倒也是个办法,安南都督府距离咱们这里,一来一回,也就不过月余的光景。” “这么来回折腾,唉”一位游侠儿不禁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 李德奖的目光朝着这位兄弟看过去。“杜兄弟,莫要忘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等此番历尽千辛万苦,所为的,可不是咱们自己,而是为了令天下人知道,我等弟兄的侠肝义胆” 随着李德奖这番慷慨激昂的中二之言,一干原本显得有些意气消沉的大唐游侠不禁又再一次心生豪迈。 那位方才满脸沮丧的游侠盗儿甚至面带愧色地朝着李德奖恭敬地一礼。 “多谢大哥开解,方才是小弟想岔了,我等个人之安危,怎么能比得让能够令我大唐万民不再受饥挨饿的大事更重要?” “不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来,诸位弟兄,我们一起喊。” 莫掌柜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帮子一路上除强除弱,杀人不眨眼的大唐游侠儿。 正文卷 第971章 不说实话怎么办,难道说它想不开自杀的(求订阅求票) “随便扔鞭炮?吓唬吓唬它?”李世民眼角一抽,重复着这后半句话。 所有人全都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小子。 神特么的吓唬吓唬它,这特娘的都快把这头巨型野猪的脑袋都给掀没了。 另外那个鞭炮又是什么鬼玩意? 居然能够将这头一看就皮厚肉糙,堪比披挂铁甲的巨型野猪给弄成这副凄惨模样。 李世民拉着个脸,总觉得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 程处弼看到那一双双的目光全都戳在自己那张英俊的脸蛋上。 不禁有些抵受不住地挠了挠下颔,硬起头皮继续解释。 “可能这头野猪觉得自己钢筋铁骨,就咬了那鞭炮一口,结果被崩了。” 李世民眨巴了两下眼珠子,目光落在了亲儿子李恪身上。 “恪儿,你来给老夫说说怎么回事?” 李恪迎着亲爹的目光,立刻很正经地解释了起来。 他们正在派遣猎犬小队撵狐狸,结果撵进了这片林子,毕竟就是狐狸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畜生。 他们自然也就跟前闯将进来,可是没有想到,钻进林子之后没过多久。 就听到了凄厉的嘶叫声,然后就看到了这头巨大的野猪正在大杀四方。 “孩儿也没有想到在长安城外会遇上这样凶残的大畜生。” “一想到这头畜生若是遇上寻常百姓,那寻常百姓又岂是这等畜生的对手。” “到时候,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百姓伤在它的獠牙之下” 看着这位忧国忧民的吴王殿下,李器一脸鄙夷,房俊一脸震惊。 唯有程处弼心中暗乐,很是满意地暗暗点头,不愧是跟自己搭档多年的老司机。 说起漂亮话来一套套的,再说了,总不能告诉这帮长辈,自己等人看到了野猪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扭屁股就跑。 一个二个跑得像是被吓尿的兔子似的,那也忒丢人。 李世民听着李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着那满地的脚步。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李世民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这帮子小年轻应该就是兴冲冲地往前蹿,结果看到了这头巨型野猪之后,全都在惊慌失措的逃跑。 只是,想要跑得过这种四条腿的动物,根本不可能。 “我等且战且退,最终处弼兄他说他有办法对付,需要火折子。” “他拿到了火折子之后,也不知道引燃了什么丢在了那边。然后就好像晴空惊雷在耳朵边炸响一般” “就将那头野猪给掀得撞到那颗树上。” 李世民朝前而行,很快就看到了第一枚鞭炮的落点。 这里本该实厚的积雪全部都被掀开,露出了积雪下方的枯草地,只是此刻,就连那枯草地也给掀掉了一层。 走了过来的尉迟恭忍不住砸舌道。“这小子该不会真懂得妖法法。” 之后,就是英雄无畏的程三郎扔下了第二枚鞭炮,然后跟个猴子似的蹿上了树。 再一声晴空惊雷响起 “孩儿就看到了这头野猪那颗巨大的头颅就被火焰给团团地包围住,等到火焰和硝烟散开之后。” “它的半个脑袋都没有了,就倒在了这里奄奄一息。” 说到了这,李恪看着程处弼服气地抱拳为礼。“幸好处弼兄有这等神奇的手段。” “不然,本欲为民除害的我们,指不定要吃上一场大亏。” 地面那被炸开的巨大豁口,还有这头强悍的野猪给炸成了只剩半个脑袋。 这玩意要是在人身边炸开,那后果,怕是比这只强悍结实的野猪更倒霉。 李世民按捺住内心的震撼,目光再次落在了程处弼身上。 这小子,又是这小子总能够令所有人出乎预料之外。 “程三郎,你所说的鞭炮,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看到皇帝大佬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程处弼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就是,小侄准备过年拿来替代爆竹,给小孩子玩的玩具。” “小孩子玩的玩具?”李世民直接就给气乐了,手指头差点戳到这货的鼻尖上。 旁边的一干人等也都口歪眼斜地看着这位脑洞异于常人的程三郎,这特娘的是小孩子能玩的? 辣么大一只野猪,都被炸得只剩下半个脑袋,就小孩子们不知危险为何物的旺盛好奇心。 再配上这玩意,长安城还能有存在的必要性吗? 李世民一想到长安城内满街的熊孩子都在扔这玩意,整个人就不寒而栗。 “算了,你拿来给老夫瞧瞧,到底是何物件。” “在外边,在我座骑那里。”程处弼想了想又赶紧解释了句。 “这种大枝货是小侄想自己玩的,就是觉得这玩意有驱兽的功效。” “别废话,带老夫去瞧瞧。” 程处弼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一回头,看到大哥程处默一副也要一同离开的样子顿时急了眼。 “哎,大哥,你愣着干嘛,赶紧让程发他们把这头野猪给带回府去,回头做黄焖野猪。” 话还没说完,看到了李世民鼓起来的眼珠子,程处弼赶紧讨好一笑。 “叔叔,这野猪味道可比阉猪还香,摆这太浪费了,回头小侄做好了,弄点给你尝尝。” 李世民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混帐玩意,大步继续前行。 秦琼指了指程三郎,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赶紧撵上李世民。 而尉迟恭则来到了程三郎跟前,大巴掌拍在这位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美食的贤侄身上。 “小子,那可说好了,今天老夫可要到你家里去尝尝这黄焖野猪啥滋味,不好吃小心挨踹。” “尉迟伯伯说的什么话,小侄出手你还不放心吗?” 等到尉迟恭离离开,已经在旁边等了一会的李恪赶紧蹿了过来讨好地道。 “处弼兄,万万不可说漏咱们是来猎虎的,不然小弟怕上活不过今晚。” “那你为什么老向你爹泄我的底?”程处弼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李恪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指了指那头正在被膘肥体壮的程家汉子正在捆扎的巨型野猪道。 “处弼兄,就这头畜生那凄惨的模样,不说实话怎么办,难道说它想不开自裁的?” 正文卷 第972章 叔叔,你的屁股脏了,小侄帮你拍拍……(求订阅求票票) 管家富叔恭敬地站在那已经倒塌的就宁观观门外面,看着三位公子跃上马背。 赶紧朝着这三位公子恭敬地一礼。“小人恭送三位公子。” 他与程杰一起,还有那些程府的家兵们留在了这里,恭敬地目送着三位公子还有亲随离开。 看着这三位,从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到现如今已然都业已经成为了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这让管家富叔实在是深感欣慰,特别是三公子。 能够在收拾敢让他吃亏的倒霉鬼的时候,还能够考虑到这种有着一技之长的人可以纳为已用。 能够有这样一份定力,而不是直接把整个永宁观上下给打成残废。 唔似乎比当年老爷年轻的时候要冷静得多。 一思及此,管家富叔扭过了头来,打量着那位揣揣不安的,三十出头却已经须发花白的宁玄。 “宁小老弟,你真的很走运,我们家三公子的脾气,可是比我们老爷仁慈太多了。” 宁玄的脑袋点得飞快,讨好地笑道。 “是是是,小人也觉得三公子简直就是活神仙,小人骗了他,他还这么宽宏大量,实在是令小人惭愧啊”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的仙风道骨,活脱脱像是个舔狗。 一旁的程杰大巴掌拍了下来,宁玄感觉自己被拍中的肩膀险些脱臼。 而程杰那张满是横肉的狰狞老脸凑到了近前,阴恻恻地道。 “既然我家三公子大发慈悲,不过,那只是三公子,你啊,莫要有什么歪心思,不然” “给小人一千个胆,小人也不敢。”宁玄哆嗦着嘴皮子,脑袋摇得跟破浪鼓似的。 别的不说,若是当初知道让自己炼丹的是那位程太常,他敢炼吗? 老程家一根手指头,碾死自己,怕是不比碾死一只蚊子困难。 现如今,听程三公子那意思,似乎是看在自己还稍微有点用处的份上。 那位程太常这才没有弄死自己,还让自己到程家去效力。 虽然令他心惊肉跳,但好歹,应该不会把命送掉,这才是关键。 程处弼与两位兄长已然能够看到长安城那巍峨高大的城墙之时。 就看到了一票骑兵,正迎面行来,操着程处弼根本听不懂的话,叽叽呱呱的。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帮突厥蛮子” 这个时候,程处弼听到了身边的二哥程处亮的声音。 随着这些骑兵驰得更近了些,程处弼总算是看清楚了他们的装扮,的确与唐人不同。 身上穿着的是那些皮袍子,脑袋上有些人戴着那着兽皮帽,帽沿周围伸出了一根根的细辫子。 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新疆姑娘的少数民族装扮,可惜,眼前这些全特娘的是一票膘肥体壮的突厥蛮子。 而有些突厥骑士甚至连帽子也不戴,露出了那剃出了一个青溜溜的秃顶,留着周围头发的发型。 这票大约有二十来人的突厥人皆背负着弓箭,大声地喧嚷着,继续前行。 甚至都快要无视掉正在朝着长安城前行的程家弟兄三人。 好在那些越行越近的突厥蛮子终究不是全都是瞎子,总算是有看到了程家弟兄三人一行。 原本疾行而来的一干突厥人勒住了马匹,很快,从突厥人群之中,驰出了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的彪形大汉。 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驰到了近前之后,赶紧翻身跃下马背,恭敬地朝着程处弼弟兄三人一礼。 “哎呀,原来是卢国公府的诸位公子在此,结舍率有礼了。” “原来是结舍率中郎将”程处默呵呵一乐。 皮笑肉不笑地朝着这位扯了扯嘴角,就在马背上还了一礼。 “不知中郎将这是要上哪?” 结舍率脸上仍旧挂着灿烂的笑容,点头哈腰地道。 “回程大公子,下官这不是跟弟兄们在城中呆得实在无趣,准备到城外猎些野味消遣消遣” 然后,结舍率转过了头去,朝着那帮子仍旧留在马背上的突厥人一阵呱叽呱叽。 程处弼看到了那二十来名膘肥体壮的突厥人老老实实地策马退到了道旁,恭敬地垂下了脑袋。 “那程某就祝中郎将满载而归,走了”程处默朝着结舍率笑眯眯地微微颔首之后,扭头朝着两位弟弟一摆。 很快,弟兄三人还有亲随一同疾驰而去,将这些突厥人抛在了身后。 阿史那结舍率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目光目送着这程家弟兄几人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这才在风雪之中渐渐的凝固。 一旁的一位突厥地跳下了马一为,朝着阿史那结舍率一礼道。 “可汗,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情生气,雄鹰的志向,应该是在天空,何必跟这几个小子计较?” “哼,也罢,不用理会他们,走,咱们继续去狩猎,莫要让这些狂妄的小崽子,扰了我们的心情。” 阿史那结舍率这才跃上了马背,跃马扬鞭地朝着远处疾行。 只是,他手中的马鞭频频落在,抽得身下的座骑连连嘶鸣不已 “大哥c二哥,你们认得那家伙?”程处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边,这才好奇地问道。 “嗯,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他是始毕可汗子,突利可汗的弟弟。” “贞观的时候,随同他的兄长突利可汗归附我大唐,被陛下授任为中郎将。 结果吧,这小子看到了其兄突利可汗被陛下封为北平郡王,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 于是心中很是不忿,干脆就寻了由着,诬告其兄突利谋反” 结果嘛,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查清了真相。 就是这个阿史那结舍率自编自导的妖蛾子闹剧。好在那个时候,突厥人刚刚归附,人心不定。 李世民也是为了安抚住这些归附的突厥人,加上突利可汗也不愿意追究亲弟弟的过失。 最终,李世民也没有惩处这家伙,当然,李世民虽然没有惩治他,但是仍旧看不起这货。 自那之后,这数年以来,他这位中郎将一直都没有看到晋升的希望。 正文卷 第973章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求订阅求票) 再将那个搬进来的铁炉子怼到了石板上面,确认固定好之后,程处弼让邓称心去把那用陶管制作的烟管拿进来。 一面在那里操作,一边答道。 “你们慌什么,我先让你们好好的感受一下,铁炉子的威力。 说不定一会你们就会痛哭流滋抱着我的大腿求我给你们俩的办公室也安上这玩意。” 看到程处弼将陶制的烟管接起,然后在窗上挖了一个小洞,将烟管伸出了屋子。 虽然此刻铁炉子里边还没有燃料,但是,通过程处弼的操作。 已然让在场的一干人等都反应了过来。李恪惊奇地打量着那长长的烟管,还特地拿手指头敲了敲。 “居然还能这样这么长的烟道,能把那些熏人的烟气味道都给抽走?” “呵呵,程某会说那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程处弼指挥着人拿来了梯子,用麻绳将横起的陶质烟管牢牢地固定好。 又拿来了一些破布,塞在了那陶制烟管的接缝处。 其实铁皮制作的烟管是最好的,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薄铁皮那玩意,现如今完全就是手工一张张敲出来的,那价格一打听下来,烟管的价格居然不比铁炉子便宜。 作为勤俭持家的程家人,程处弼当然不乐意让别人那么辛苦地挣自己的财帛。 所以就让济叔去找人烧制了陶管,这玩意虽然重是重了点,但好歹也很实用,重要的是价格很便宜。 开始拿起火钳,将那铜盆里边烧得通火的几块碳挟进了铁炉子里边,然后又扔进去了七八块鹅卵石大小的煤块。 顺手将那一旁那个装满了水的铁壶给压上顶上,然后就叫人把那个碳火盆给抬了出去。 身体单薄,肾有点虚的李恪赶紧抄起了自己的灰狐皮裘披到了身上。 不大会的功夫,屋内的诸人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济叔的吆喝声。 “烟,三公子,烟管开始冒烟了。” 程处弼大步来到了屋外,看到了那个伸到了屋檐外的烟管的管口,开始有青烟冒了出来。 不大会的功夫,那烟就越来越大,程处弼打量了眼,不消说,铁定是烟煤。 那浓浓的烟雾,从那烟管口不停地冒出来,然后升向上空,很快就被风吹散。 “好了,诸位都进来好好感受一下,没有烟的泥碳会不会比森碳更温暖。” 随着程处弼的招呼,于志宁与李c房二人再一次回到了屋子。 渐渐地,那摆放在铁炉子上的水壶开始冒出了热气,而室内的温暖,也开始渐渐地向上攀升。 又等了一会,感觉到身上有些发热的李恪,才想起刚才看到铜火盆被拿走之后。 自己就一直披着灰狐裘,赶紧脱了下来面露喜色。“这玩意似乎真的要比那碳火给力多了。” 一旁同样披着皮裘的于志宁则抹了把脸上冒出来的细汗,凑到了近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铁炉子的构造。 半天似乎觉得被烤得有些厉害,只得退后两步,将身上的皮裘给脱下朝着程处弼问道。 “程将军这铁炉子造价几何?” 看到了三公子扫过来的目光,一旁边正烤得份外舒爽的济叔朝着这位太子詹事道。 “这样一套炉具,差不多四百五十文的样子。” 于志宁微微颔首之后,开始小声地嘟囔起来。 “四百五十文钱这等纯铁所制之物,怕是用上数十载都不会有问题。” “也就是说寻常百姓,也能够支付得起” 说到了这,于志宁转过了头来,有些臊眉搭眼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那个,程将军,于某方才实在是冒失,言语上多有得罪,还请程将军莫怪。” “没有想到,程将军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仅仅就只是加了这么一根陶制的管子,便能够让室内再无烟气之扰” 听到了于志宁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吹捧,程处弼这才大度地摆了摆手。 “其实也就是多拿脑子想一想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只不过一般人不乐意去想而已。” 李恪c房俊c于志宁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洋洋得意的程三郎。有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冒犯到 不过,有鉴于这里是程氏大家,里里外外蹲着无数膘肥体壮的程家人。 他们都觉得没必要跟程三郎为了一逞口舌之利发生冲突,毕 竟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个。 火越来越旺,那炉膛都开始微微发红,哪怕是大家都坐在距离炉子有一定的位置,仍旧能够感觉到灼热扑面。 “处弼兄,此物,可有多余的?”李恪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这玩意。 丑是丑了点,但好歹好用,之前烤那碳火,必须要坐到很近的地方。 要么就是得垒一大盆的碳,才能够让人感觉到温暖。 但是现在,处弼兄扔进炉子里边的那点泥碳,就已然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多余的?”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败家玩意。 “学校里边根本不够用好不好,你就别想乱打主意了。”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不是想打你的主意,小弟是觉得此物既利于百姓取暖,我父皇肯定会喜欢。” 一旁的于志宁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认同地道。 “程太常,于某也觉得此物应该尽早献给陛下,令陛下知晓。” 听到这话,程处弼也不禁两眼一亮。自己一旦能为国为民献上好宝贝,李叔叔必定会龙颜大悦。 自己之前可是被大唐皇帝陛下刚刚扣掉了半年的俸禄,不从李叔叔手里边抠个三瓜两枣,这年怎么过? “嗯,言之有理,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进宫面圣” “处弼兄,你就准备拿它?”李恪直接就乐了,拿手指了指跟前这个造型很粗糙的铁炉子。 “献给我父皇,你怎么也得搞得漂亮一点。” 这话程处弼听得可不乐意了,直接朝着这位只喜欢虚有其表之物的浪荡皇子鼓起了眼珠子。 “贤弟你这样的思想可是很危险,这可是用来给百姓取暖用的民生之物。 讲究的是实用,结实,而不是非得搞得花里胡哨的。” “” 正文卷 第974章 我说茂公你那张嘴就积点德吧……(求订阅求票票) 就见那毛胡子脸的侍卫头子赵昆呵呵一乐,笑容里边透着一股子兴灾乐祸,脑袋往旁边一歪。 “去那边跟那二位呆一块凉快凉快,一会陛下自会召你们入殿觐见。” 房俊哦了一声之后,一脸呆呆地蹿到了墙角,那屋外初冬的寒风,越发地显得凛冽。 “二位兄台,这到底怎么回事,陛下叫我过来干吗?” 李恪得意地挑了挑眉,呵呵一乐。 “不是什么大事,想来应该是我父皇逮着咱们去勾栏馆阁闲逛的把柄了。” 房俊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原本那张被寒风冻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看到这位成天就想着弃文从武的房小二,那副吓得小脸煞白六神无主的模样。 程处弼伸出了大手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 “你怕甚子,咱们俩去那种地方,为的可是给薛三将军治病,又不是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装扮就跟头黑瞎子似的处弼兄。 “兄台,是咱们仨,咱们仨都是为了给薛三将军治病的好不好?” “行了,逗你玩呢,不过陛下既然把咱们撂在外面让咱们喝西北风,怕是心里边相当的不爽。” 作为老程家的智慧担当,程处弼摩挲着下颔,眼珠子开始鬼鬼祟祟地转动了起来。 不远处的赵昆,一脸兴灾乐祸地打量着那三个缩在角落处避风的年轻人。 嗯,此刻看过去,简直就像是两头膘肥体壮的黑瞎子跟一只单薄的灰狐狸蹲在一起,不知道在发呆还是犯傻。 赵昆扭头轻轻地掀开了布帘的一角,就看到了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正在那里兢兢业业地办理着公务。 他赶紧松开了手,继续游走在大殿之外,等候着陛下的传召。 足足两柱香之后,已经商议好了对策的程处弼还有房二和李恪都感觉自己的清鼻涕快要流出来。 这才听一了赵昆的招呼声,三个人赶紧快步朝着那边赶过去。 李世民呷了一口清肝明目还养身的菊花枸杞茶,然后从旁边拿出了那个药瓶。 从里边倒出了两颗腰子一般的,有个花名叫肾宝的五子衍宗丸仰起了脑袋服下,又灌了一口茶水。 嗯,自打开始服用这种药物之后,李世民觉得自己的暗疾已然好了不少。 现如今,哪怕是不用那药酒,也能够恢复自己纯爷们的雄风。 也不知道程三郎那个童男子,怎么就能够研制出这种不太正经的药物,还有那很不正经的药酒。 就在李世民胡思乱想间,殿门口的帘子被掀了开来。 李世民就看到了两头黑瞎子裹挟着一只灰毛狐狸一起蹿出了殿中。 正是程处弼与房俊,还有李恪这三个小混蛋。 看到了他们的瞬间,李世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三个成日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赶紧虔诚地朝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施礼。 “好了,都坐下吧知道老夫为什么让你们过来吗?” 李恪与程c房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按照方才在殿外商议好的对策开始实施。 “孩儿知道,不过还请父亲听孩儿解释解释。” 李世民不置可否地扬了扬下颔,端起了茶碗,美滋滋地呷着茶汤。 听到父皇这般模样,李恪暗松了口气,父皇乐意让自己解释就好办。 “父亲,那天孩儿跟处弼兄与俊哥儿去勾栏馆阁是有正经事” 噗吡一声李世民刚刚咽到嗓子眼的茶水,全从鼻孔喷了出来。 旁边的赵昆整个人都方了。呆愣愣地看着跟前这一幕,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赶紧抄来了毛巾递过去。 “???”三个年轻人就这么一脸懵逼地看着鼓起了眼珠子。 涨红着脸,一边咳嗽一边拿手指头指着这边的皇帝陛下。 李世民拿着毛巾用力地抹掉了咳出来的眼泪,拭去了鼻孔中流出来的茶渍。 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气息,并指如剑,指着这三个居然敢把去勾栏馆阁浪荡,说成是有正经事的混帐玩意。 “你们你们” 程处弼看到李恪被亲爹杀气所摄,只能硬起头皮赶紧把需要表达的内容说出来。 “叔叔,我们可是为了薛三将军的病才去的,绝对没有干什么不正经的事。” 李世民指着李恪的手指头,颤抖地晃到了程 处弼的鼻子跟前。 终于能够平静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李世民怒极而笑。 “当老夫是傻子?你们,你们这帮不成器的小混蛋。” 听到了这评大唐皇帝陛下对自己的评价,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 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童男子,不像你亲儿子李恪,莫说童男,连铁男c锡男都算不上。 去了一趟勾栏馆阁除了打了几把牌,跟那个中年妇女很正经的交流了一番,可是什么也没以干。 “叔叔,是真的,薛三将军得了恐女症,不敢成亲,薛二将军拜托我给薛三将军治病。” “为了给薛三将军治他的病,我等不得以才去的勾栏馆阁。” 李世民拉着张脸,阴恻恻的目光在这三个小年轻的身上晃悠,看到程处弼旁边的李恪和房俊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半天才按捺住汹涌的怒火,目光落在了这三个年轻人中,最老实的房俊身上。 “遗爱贤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老夫,怎么回事” 房俊看到陛下投来的目光,他自然不敢违逆这位皇帝大佬的吩咐c 主要是怕得罪了陛下,指不定就要被暴怒的亲爹亲自动手让自己尝尝干笋炖肉皮的滋味。 房俊老老实实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包括在程氏大学里,处弼兄怎么召集他们二人商议,然后三个人晃荡到了勾栏馆阁之后。 甚至还在那勾栏馆阁里边一边打牌一边等着那位刘老鸨的经过也详细地说了。 李世民呆愣愣地看着这三个年轻人,薅着长须,目光再一次落回到了程处弼的身上。 他们为了薛万彻这位朕的爱将的病情,才去的勾栏馆阁,这到底是什么鬼病?需要去那种地方? 正文卷 第975章 打死也不能承认方竹是从皇宫里搞的(求订阅求票票) 因为程处弼犹记得自己买到过另外两个品牌的军用干粮。 结果糖放得过多而且过于酥松,让程处弼觉得口感不好。 最好的还是那种原版军用的,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有咬劲。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军用压缩干粮,半斤装的一块压缩干粮,就足以够自己饱餐一顿。 哪怕是自己做一天手术下来,一斤压缩干粮,都能够把自己吃得有些撑。 主要还是那玩意实在太扛饿,而且热量极高,并且各种营养物质都十分的丰富。 一面回忆着往草自己吃压缩干粮时的味道,不知不觉,程处弼险些从嘴角滴下了思念的眼泪。 擦了一把嘴角那思念的泪水,程处弼下笔如飞,很快就把军粮的配方给写了下来。 只不过,花生油是没有的,那就用芝麻油来替代也不是不行。 除了花生油这玩意之外,压缩干粮内所有的食材,在这个时代都十分的常见。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个配方,想了想,又搞了自己品尝过的两种风味独特的压缩干粮配方。 这才让邓称心去唤管家富叔。 等了一会,程处弼没有等来管家富叔,反倒是邓称心跑了回来。 “公子,富叔在府门那边接收赏赐来着,来了好几十辆车,还有好多的羊” “你说是几十辆车的赏赐?”程处弼一脸震惊地站起了身来,瞬间,眼中冒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金光。 程处弼迈开大步直接蹿出了屋子,脚步匆匆地朝着前厅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府门口,就听到了管家富叔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愣着做甚,赶紧,都先把粮食从车上卸下来” 程处弼出了府门,就看到了从府门口一直延伸向远处的长长车队,看到了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正在卸货。 一麻袋一麻袋地从车上卸下。而这个时候, 那位负责押车的宦官看到了程处弼,赶紧上前来朝着这位立功受赏的程三郎一礼。 程处弼朝着这位宦官还了一礼之后,满目深情地张望着这连绵不绝,仿佛一直延伸到坊口去的车队。 “我说公公,陛下到底给程某赏赐了什么好宝贝?” 这位宦官看到了程三郎那副表情,强忍住差点噗出来的哑屁。 揉了把脸,这才表情很严肃地从怀中抄起了一份手诏,递到了程处弼的手中。 程处弼接过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份手诏。 李叔叔的这份手诏,似乎考虑到程三郎这货文言文不太及格的原因,写得半文半白的。 大意就是老夫听闻处弼贤侄你自怜家贫,几乎都要到了快喝西北风的地方。 这让老夫心中十分的不安,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像贤侄这样的有功之臣忍饥挨饿为国效力。 所以,英明神武,体恤晚辈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给出一份扎扎实实的赏赐。 好好地让处弼贤侄感受着长辈那扎扎实实的长辈之爱。 看得程处弼不禁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啪的一下子将那份手诏给合在了手中,满目深情地望着这长长的车队。 “叔叔还真是好人,居然赏赐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个什么,公公,到底陛下赏赐了程某多少财帛,怎么这上面都没写?” 管家富叔听到了程三郎在询问,也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宦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表情。 “程太常,陛下给程太常你的赏赐。一共是一万斤粟米万斤小麦万斤稻米,一万斤黄豆,一万斤泥碳,还有一百只羊。 对了,还有一千斤油,一千斤的肉干,一千斤细砂糖,一千斤芝麻,一千斤盐,一千斤干果” 随着跟前这名宦官的叽叽歪歪,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简直就黑成了那炸了十年猪油渣的锅底色。 “你等会难道就没有一点干货?比如说铜板或者是丝帛什么的。” “这还真没有。”宦官看到程太常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小心翼翼地后退半句,缓缓地摇了摇头。 “陛下说了,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能有两三千贯,足够程太常过个富足安祥的年关。” 程处弼拉着个脸,看着这位嘴巴开合不停,却越瞅越觉得讨厌的死太监。 神特么的富足安祥,老子要的是这个吗? 管家富叔的脸色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这是陛下在捉 弄自家三公子。 看到了三公子那张不乐意的脸,赶紧上前把那位宦官叫到了一边,询问他手上有没有清单。 忙完了这才转过了头来安慰程处弼。 “三公子,这么多的好东西,咱们卢国公府,今年过年,可就能少花不少的财帛。”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干笑了两声,这才有气无力地敷衍两句。 意志消沉地往府中行去,看来,三十年后坟头蹦迪计划必须按质按量的实施,最后三天一小蹦,十天一大蹦。 每个月都请几个衣不遮体的小姐姐去坟头蹦上一回,不如此,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不过很快,程处弼又转身出了府,跟管家富叔要来那份赏赐清单,仔细地研究起来。 既然李叔叔这么搞,虽然把自己恶心得不轻,可好歹自己所需要用来制作压缩干粮的原料似乎都齐全了。 嗯,这也算废物利用?不不不,这应该叫灵活在应用。 程处弼从那肉干堆中抄起了一块长度约一尺半,份量实沉,感觉其结实程度快赶上木棍的肉干。 在古代,这玩意也叫束脩,也叫脯。算是在古代常用来馈赠好友c宾朋的日常向礼品。 甚至古代拜师都会用到这玩意,也不知道最早的戒尺是不是就是这又硬又结实的肉干。 程处弼思绪万千地看着这种又硬又结实,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口的肉干。 老程家养着那么多肥头大耳的阉猪,肯定不会吃这种牙巴骨都酸了怕也咀嚼不动的玩意。 程处弼阴沉着脸,抄着肉干在手中拍打,目光闪烁不定。 那副模样,莫说是那位宦官,就算是一干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都有意识地绕着这位明显心情很不美丽的三公子走。 正文卷 第976章 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懂火药,没有人(求订阅求票) 李恪赶紧抢先开口答道。 “父亲,处弼兄弄出了烧泥碳的炉子,特地拿来献给父亲。” 旁边的李绩直接就乐了,一脸惊诧莫明的表情,夸张地低呼出声来。 “哟,老夫还真第一次听说,居然有炉子能烧泥碳。” 李世民直接就放声大笑,捧着肚皮指了指李绩这个最喜欢跟小辈开玩笑的心腹重臣。 “我说李卿,休得胡言乱语,哪里有炉子烧不得泥碳的。” 看到这三个长辈一副嬉皮笑脸没有半点正型的样子,程处弼心中大恶。 你们安敢如此辱我,知不知道莫欺少年穷,知不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信不信老子三十年后,蹿你们三个的坟头蹦的。 心中疯狂吐槽的程处弼只能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但小侄所献的这个炉子,可以让泥碳的烟气不再熏到取暖的人。” “另外,这种炉子只需要一个,就足可以让这么大的房间温暖如春,而且价格十分的低廉。” 李世民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收起了兴灾乐祸的笑容,看到了自己亲儿子李恪和房俊在旁边佐证。 不禁心生好奇,来到了屋外之后,就看到了那个铁炉子,还有那陶制的烟管,以及那两筐用来试燃的泥碳。 李世民不禁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屋内那两个巨大的铜质碳炉。 跟那两个铜质碳炉相比起来,这个造型十分粗糙的玩意,都还没有那个足有半人高的铜质碳炉大。 李世民目光一扫,指了指旁边那个摆放着长安城及周边地区沙盘的屋子吩咐道。 “既然你们都拿进宫了,那就试试吧,嗯,旁边那个屋子正好没火,你们把这炉子安置到那去。” 对于这三位长辈那种不以为然的态度,让程处弼这位铁炉子发明人很是不爽。 在他的指挥之下,这个铁炉子很快就在那间屋子里边安装完毕。 程处弼亲自动手,将那高处的一扇窗户给戳破,让那陶制的烟管能够得以伸到了屋外来。 等到铁炉子的炉膛开始隐隐发红,上面摆碰上的水壶还是用力地吐出白汽。 李世民与李绩还有那位阿史那杜尔三人将这个铁炉子团团围住。 啧啧称奇地打量着这个朴素而又粗糙的铁炉子。 那滚滚的浓烟,正顺着烟管被抽到了室外,屋子里边一点也感觉不到有异味。 李世民,好奇地想要伸手摸了摸那铁炉子伸展开来的边沿,吓得程处弼赶紧上前一步。 “叔叔莫要动手,看就成了,这玩意太烫。” “离这么远也烫?”李绩看着那从水壶下方向四面伸出来差不多一尺的铁制平板,不禁有些不信邪。 程处弼翻了个白眼,干脆直接动手,抄起了那铁炉子上面的水壶,然后朝着边沿浇了点水。 就听到了哧的一声,看到了白气翻腾而起,李世民忍不住处咧了咧嘴,抬起了头,抹了把额角的细汗。 “处弼贤侄,这怎么感觉比碳火暖和多了?” 程处弼撇了一这位没有半点物理学基础的大唐皇帝陛下,很矜持地用最朴实的语言解释道。 “那是因为这煤的热量是木柴的两到三倍,而它们燃烧的最高温度也相差将近一倍。” “再加上这铁是热的良导体,所以,泥煤燃烧产生的温度导致铁炉子发热。 再加上又有了水蒸汽在室内,进而让室内的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 李世民打量着侃侃而言的程处弼,对于这家伙能够懂得这么多的知识,他已经彻底的麻木。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小子怎么又会想着去鼓捣这玩意? “贤侄,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弄出来?” 李恪嘿嘿一乐,作为被亲爹按排在处弼兄身边的优秀探子兼细作。 这个时候,他就需要勇敢地站出来,揭露处弼兄那勤俭持家的良苦用心。 “父亲,那是因为处弼兄是担心程氏大学的师生们的取暖问题,兴许是觉得木碳太贵了,所以” 话说到了这,看到处弼兄瞪过来的危险眼神,李恪很是识趣地闭了嘴。 但是该泄露的信息,足以让三位大佬一脸黑线哭笑不得。 李绩这位最喜欢嘲笑戏弄晚辈的不良长辈大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 “程三郎啊程三郎,你小子到底穷成什么样,成日就这么精打细算的,你不累吗?” 程处弼不乐意地低哼了一声,梗起了脖子意有所指地道。 “那怎么办?不要说今年,明年上半年的俸禄都没了。再不精打细算,小侄总不能喝西北风充饥吧?” 屋内瞬间噗吡之声此起彼伏,听得程处弼七窍生烟。 真想抄起那壶开水浇了浇这帮家伙的良心,问一问他们良心到底会不会痛? 李恪乐得想要拍手,结果手指头蹭到了铁炉子,烫得这家伙怪叫一声,连连甩手不已。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终于兴灾乐祸地乐出了声来。 “贤弟,你听到愚兄我勤俭持家,也犯不着高兴得上蹿下跳的这么夸张吧?” “处弼兄,别跟我说话”李恪吹着被烫到的手指头,黑着个脸扭开了脑袋。 一旁的阿史那杜尔笑眯眯地暗中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他入唐的时间并不长。 去年才来到了大唐,之后得到了陛下的重视,甚至迎娶到了一位公主殿下为妻。 也算是终于进入到了大唐的显贵圈子,对于跟前这上蹿下跳的李恪还有旁边笑得兴灾乐祸的程处弼虽然不熟悉。 却也是早有耳闻,听闻了这位程三郎不少的事情。 便是妻子都曾经告诉阿史那杜尔,在大唐官宦圈子里边,最好别得罪程家人。 那一家伙恶名远扬,可又偏偏十分得陛下宠信,特别是那个程三郎。 李世民表情份外古怪地打量着方才还拉着个脸,拉到恪儿被告烫到了手指头又在一旁兴灾乐祸的程三郎。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帮子年轻人,实在是让人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为了省点小钱,居然又搞出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宝贝。 这让李世民都不知道是该鄙视这小子过于吝啬,还是应该夸他善于勤俭持家。 正文卷 第977章 朕欲委你为军器监少监……(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看着这个原始火药的配方,实在是有点无力吐槽了。 “就这?这就是你的丹方?”程处弼一脸无比嫌弃地晃了晃那玩意。 永宁真人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帛布,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脑袋。 “程公子小心点,这丹方,可是我师尊毕生的心血所在。” 程处弼把那个坛子递给了永宁真人,歪了歪嘴角吩咐道。 “来,你试给我瞅瞅,看看这玩意到底能有多大威力。” 永宁真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之后,看着他拿着那个小坛子,来到了丹房外面的空地上摆下。 然后,引燃了火折子,点然了一小截信香,将未点燃的那头插进了小坛子里边。 这才飞快地退了回来,然后讨好地朝着三位程公子道。 “还请三位程公子在此看着就是,此药一旦化火,就会十分危险,崩出来的碎片会伤人的。” 大约十息之后,那一小截信香就掉进了小坛子里边。 然后,程然三兄弟都看到了坛子里边冒出了一团火光然后发出了嘭的一声。 那个小坛子的盖子直被崩飞掉,而小坛子也在这一瞬间被震得炸裂成了碎片。 “有意思”程处弼砸了砸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华夏四大发明的见证人。 想不到啊,纸张c印刷术,火药,这三样都或多或少跟自己有着关系,剩下的指南针那玩意。 唔找机会,把那玩意给整出来,也算是为大唐的航海事业作出贡献。 就在程处弼畅想着大唐的科学技术即将得到了蓬勃发展的当口。 旁边的程处亮突然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大哥程处默小声地嘀咕道 “唔大哥,这玩意有点意思,这声响挺带劲的,比咱们过年的爆竹声可强上不少。” “去年,咱们老程家的爆竹,可是被老侯家给比了下去,可是让咱们那三个弟弟很不开心。” 大哥程处默不由得两眼一亮,目光幽深地看着那位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永宁道长。 “三弟啊,为兄觉得,咱们这一趟,可是捡着了个给咱们老程家争口气的好宝贝了。” 一把将程三郎给拽了过去,然后弟兄三个开始咬起了耳朵。 “三弟,这丹方咱们可得留好了,今年除夕,铁定能派上大用场。” “”程处弼表情古怪地看着两位涛涛不绝的兄长,没有想到转来转去。 火药又回到了他最初始的用途上,就特娘的为了听个响 “大哥二哥,这丹方根本不纯,不过先留着也不是不行。” 程处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今年才从皇宫里搞回来移植成功的方竹 程处弼很担心万一三个弟弟玩那爆竹,玩得不过瘾。 把自己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边弄回来的方竹也拿去插火盆里边当爆竹咋办? 所谓的爆竹驱邪,这应该是从原始社会就流传下来的一种民俗。 想必上古之时,人类虽然拥有了火,但还是会有一些贪婪的猛兽,总想要择人而食。 于是乎,人类发现,往火堆里边插入竹子,竹子会因为被引燃而发出一声声的炸裂声。 而这样突如其来的炸裂声,能够吓走那些躲藏在黑暗之中的猛兽。 由此而形成的一种类似祭祀的活动或者是民俗,进而在进入城镇时代之后,成为了除夕去病驱邪的一种风俗。 但凡到了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喜欢摆着个火盆在门口,把竹竿子插进去,听那爆裂的声响。 但是爆竹的声音,对于见多识广,小时候炸过的牛粪累计没有一千也得有七八百的程处弼而言。 简直就像是大炮跟小手枪的区别,根本就让程处弼提不起半点想要寻找童年乐趣的兴致。 但问题是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不知道啊,每每一到除夕之夜前后,他们只知道拿竹杆往火堆里边捅。 现在,看到了这火药药方,听到两位兄长提及到了三个上房揭瓦的亲弟弟。 程处弼觉得,既然已经见识到了原始火药,那么自己通过原始火药改良出正经火药,也就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当然,这也正好让三个熊孩子弟弟,多有一份快乐的童年。 一思及此,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这位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揣揣不安的永宁道长身上。 这家伙应该怎么处置?贩售假冒伪劣药品,谋害大唐的珍奇动物,似乎在大唐没有 这个罪名。 当然,程处弼相信,自己只要想把这家伙扔到县衙,总能够打得到适合他的罪名。 不过他可是能够连绿矾油和火药都敢鼓捣的勇者,这么扔去吃牢饭,似乎也太浪费了点。 “你自己可有道号,或者是姓名?” 程处弼朝着那边勾了勾手指头,等到永宁道长来到了跟前之后问道。 “小人自幼行乞,亏得被我师尊收为弟子,小时候师尊称我为僮儿,后来给小人起了个道号叫宁玄。” “那你识字?” “小人识字,我师尊不但教会了我许多炼丹的本事,也教会了小人不少道家经籍” “看来,你倒是有个好师尊。”程处弼砸了砸嘴,看来那位永宁真人倒也是个好人。 只不过,被他培养出来的这位宁玄可实在不咋的。 被宁玄害得损失了五百贯的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打量着这位揣揣不安的宁玄,半天之后才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我送你去衙门。” 真道号叫宁玄的牛鼻子两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第二个选择就是,从今日起你就替我们老程家做事。” “宁玄就当成你的姓名,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选第二人,只是小人除了炼丹和读经作法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不坊事,你不会也没问题,不过好在你算是有基础,等程某抽空再教你你就懂了。” 程处弼嘴角愉快地轻扬了起来。化学这一门基础学科,终于有了一个预备教员。 当然,现在还不能够让他上岗,而是得把他丢给管家富叔,好好的修理修理。 让他明白,进了程家门的那一刻开始,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 正文卷 第978章 程府家宴保持着直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威力(求订阅求票) “这是”强巴头人看着那两捆被搁置在跟前地板上的事物,看了莫掌柜一眼。 莫掌柜示好地一笑,请了强巴头人上前,这才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麻布。 露出了里边一匹色彩明艳,而且华丽得令人目眩的丝绸。 看到这一匹丝绸,强巴头人的眼珠子差点瞪得脱出眼眶。 看着那华丽而又富有光泽的暗纹,这手感,简直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丝绸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 这匹丝绸,丝毫不比之前莫掌柜送给自己的那匹差,甚至手感还有光泽度还要略好一些。 强巴头人可是知道,这种质量的一匹高档丝绸,随随便便就能够换到两对象牙。 就差不多等于他这位北城佐官一年的收入。 毕竟这林邑国,除了象牙c犀牛c犀鸟等珍奇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时候其他的产出。 而他这不过是一个不足千户的头人,能够享用上丝绸,这还是因为他投靠了城主。 哪怕是自己丈人,想要弄到上好的丝绸,也得花上大价钱,托唐人商贩从唐境内带过来。 强巴头人的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双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华丽的丝绸,口中却犹自在挣扎。 “莫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莫掌柜差点噗吡一口酒就差在了地板上。神特么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明明就是那种人。 虽然心里吐着槽,但是表面上,莫掌柜仍旧不露分毫。 “强巴兄弟,你若真把我看成兄弟,那就收下它们,就当做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当然,若是强巴头人能够抽出空闲,愿意将我等护送到这林邑国与大唐交界处。” “等进入了唐境,莫某愿意再拿出这样的两匹丝绸,送给强巴头人作为谢礼” 强巴头人的目光仿佛都快要被自己的贪婪所占燃,听到了这话,强巴头人犹豫了半晌,这才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我的意思是不够,至少四匹。” “三匹同样质量的,然后我再送给强巴头人两匹次一些的丝绸,如是强巴头人答应,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若是强巴头人实在为难” “行,那就这么办,不过,你再拿一匹次一些的丝绸过来,仅此一匹作为订金不够。” “” 一天之后,强巴头人亲自把那七户的籍书拿了过来,自然还有这位林邑王王弟的亲笔手书。 这自然是为了防止他们北归途中,遇上那些林邑官的官员起什么坏心思。 而强巴头人更是说服了范顿城主,由强巴头人亲领五十名卫士护送他们,当然,这也是要莫掌柜花钱的。 代价就是一匹丝绸 程处弼坐在屋中,跟前,摆放着那个已经处置完毕,甚至还做好了保养之后,显得油光铮亮的灵龟的龟壳。 此刻,这个灵龟的龟壳就悬挂在程处弼的屋子里,看着那龟壳上龙飞凤舞的字迹。 旁边,还有拓印下来的书法作品,就悬挂在一旁。 程处弼的心里边既欣慰又窝火,欣慰的是自己居然搞到了前隋隋文帝的手迹。 这只著名灵龟的龟壳,也成为了自己的收藏品,这种玩意既镇宅又避邪。 当然,它这样的功效,对于本身就很镇宅避害邪的程家人没有什么用处。 但其本事的历史意义和学术价值,还是很有用的,这玩意要是落到后世考古和历史学家的手里边,绝对是国宝。 但除了欣慰之外,窝火的自然是因为自己一下子又没了半年的俸禄。 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就能够领上俸禄,就为了这两只破龟,害得自己又被罚俸禄。 程大将军对自家三郎好言安抚,罚俸禄这种屁大点的小事有什么可烦恼的。 重要的是能够捞到好宝贝,像那只玄都观的灵龟,可是有不少人都在打主意。 可谁也没有咱们老程家这么豪横,用区区半年的俸禄去换这样的好宝贝,值。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程处弼终究还是觉得心中很不舒服。 思来想去,自己要不找个倒霉鬼出出气,怕是会憋出病来。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那一葫芦的金丹,这种有毒重金属聚合物,才是导致自己被罚俸禄的罪魁祸首。 打定了主意,程处弼径直起身,大声地招呼着留在府中的三名亲随。 “程发c程达c称心,你们三人今 日随我出城一趟,给我把兵器都带上。” 听到了此言,正在门口瞎扯蛋的哥仨打了个激灵赶紧起身应是。 不过答应完之后,三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明白向来与人为善的三公子为何会这么杀气腾腾。 邓称心眼珠子一转,一溜烟地朝着旁蹿了出去,找到了管家富叔嘀咕了两句。 看到富叔脸色一变,快步离开,邓称心这才蹿回了院子。 而程处弼特地换上了一身结实而又紧凑的劲装,嗯,穿这玩意,揍人比较方便。 程处弼想了想,又把那双亲爹程咬金大半夜蹿泰琼伯伯府中拿到的双锏也给抄了出来。 这一对好宝贝当初可是陪着程处弼出生入死过,很顺手的好东西。 嗯,反正亲爹没提醒过自己上交,想想也是,到了老程家手中的好宝贝,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就在程处弼全副武装的当口,就看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程处弼好奇地一探脑袋,就看到了大哥和二哥二人连袂而至,他们的身后还跟着管家富叔。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程处弼赶紧迎出屋外,朝着两位兄长一礼道。 程处默与程处亮打量着自家三弟这副打扮,很有数地碰了个眼神。 程处默一把就把往程处弼往屋里拉,目光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双已经摆放到了案几之上的铁锏。 “赶紧进来,我说老三你这么一副打扮,这是准备要去打猎?” “算是吧,小弟就是有些闲得慌”程处弼打了个哈哈,将那双铁锏收到了身后,随口敷衍道。 “那成,咱们弟兄三个也好久没有一块游猎了,既然三弟你已经准备停当,那就今日一块去。” 正文卷 第979章 哈哈,老夫这几日正好口疮,治治(求订阅求票) 李德奖听着一帮子弟兄们兴奋的讨论声,抚着颔下的短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诸位,诸位弟兄,咱们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林邑国表面倒是对咱们大唐很恭敬。 但是国中诸多势力向来对我大唐敌视,边境的冲突也会时有发生。” “咱们这是靠了莫掌柜的的交情,这才得以进入林邑国境内。 哪怕是咱们拿到了林邑稻种,我等却全然不知这林邑稻种的耕作之法,那岂不是等于白费功夫?” 李德奖此言一出,让原本兴奋不已的一干大唐游侠都不禁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而莫掌柜看向李德奖,眼珠子一转。“李公子,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这些林邑国人,最是贪婪。” “只要好处咱们给得足够,说不定,咱们可以挑选一些懂得种植的汉民带着稻种一起离开。” 李德奖眼前一亮,看向莫掌柜。“你的意思是,那些咱们在城外遇上的汉民?” “正是,只是,现如今林邑国主,严令与唐人贸易,而咱们现如今只是跟城中的头人搭上线。 若是想要带着农人离开,必须要得到他们城主的同意” “怕就得下血本才能够带得走。” “”此言一出,一干向来有钱就花,没钱就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的大唐游侠们瞬间懵逼了。 “咱们,还有钱吗?”一位游侠儿抹了把脸,张望着左右的弟兄们。 身边的弟兄呵呵一乐。“你要有钱,小弟我也就有,你要没钱,小弟我能有?” “特娘的”一位满脸浓须的游侠拍了拍案几。 “要不,咱们在城里边搞上一票?” “弄到了财物,咱们拿这些财物去贿赂那位城主,设法带走汉民农人和稻种” 那位莫掌柜脸上的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诸位英雄,可使不得,这城本就不大。” “诸位英雄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万一露了馅,那可就糟了。” “再说有钱的也就是那位城主还有两三位头人,若是咱们去抢了他们的财物,回头再拿去贿赂他们。” “而且,林邑国的这些头人c城主,能有什么油水,他们的财富多是那些奴隶和稻米。” “就像那位强巴头人,他家中的财物,怕是都比不上我大唐一个普通县城的地主。” 莫掌柜这话,再次让一干大唐游侠士气一泄。 吴吞虎也是面泛难色。“这里也算是林邑有数的大城,我观光是城外就有不少巡逻的士卒。” “城内的话,也有两千多的驻军,就凭咱们弟兄,想要带着一两个农人和稻种,倒也好办。” “可是那些农人,怎么乐意舍家弃子的跟咱们离开?”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那位强巴头人,虽然看在莫掌柜的面子上,对咱们客客气气的。” “实际上这间客栈外面,却有不少的林邑士卒,说不定对方也在疑心我等的身份。” “不做什么还好,若是一旦有事” 一干大唐游侠议论纷纷,却都没有找到好的应对办法。 毕竟这里是林邑国境内,而且距离林邑国国都已然不远。 而林邑国的国主只允许在国都周围的这片平原之地,还有更南方的地方各种林邑稻。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也有一定的警惕性,生怕这种稻种被唐人拿了去。 哪怕是他们的防备在一干大唐游侠的眼中看起来就跟筛子一般。 可是,携带少量的稻种离开倒是不妨事,但是想要能在短时间之内推广,并且在交趾一带试种的话。 需要的可不是小数量的稻种,而且还需要熟悉这种稻谷种植的老手。 毕竟,他们一路南行来的时候,路上就考虑到了,怎么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为自己这帮子英雄豪杰造势。 那就是做出成绩,而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蹿回长安献上稻种就完事。 如果他们拿到了稻种之后,回到了唐境,凭着他李德奖的身份,找到当地的官员推广试种,想必没有什么难度。 只要有了这种稻谷在唐境也可以各种推广的例证,再回长安。 所取得的功劳,那可就比只献稻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他们在南下的途中,李德奖就已经先去拜访过安南都护府的都督,这位是他亲爹李靖昔日带过来部属。 所以,想要拿着稻种到原先的交趾,再如今的安南都护府试 种,也就是都护府都督一句话的事。 但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把稻种和农人一起带走。 李德奖抬手示意一干弟兄们安静,等到屋中再没有议论声他这才言道。 “诸位弟兄,先别着急,咱们耗费数月光阴,如今都已经来到了林邑国境风,稻种就在眼前。” “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想得到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师赶回安南都督府。” “愚兄我亲自去寻都督陈述,让他设法助我等一臂之力。” 莫掌柜听到了李德奖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这帮游侠里边总算是有个有脑子的冷静人。 “这倒也是个办法,安南都督府距离咱们这里,一来一回,也就不过月余的光景。” “这么来回折腾,唉”一位游侠儿不禁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 李德奖的目光朝着这位兄弟看过去。“杜兄弟,莫要忘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等此番历尽千辛万苦,所为的,可不是咱们自己,而是为了令天下人知道,我等弟兄的侠肝义胆” 随着李德奖这番慷慨激昂的中二之言,一干原本显得有些意气消沉的大唐游侠不禁又再一次心生豪迈。 那位方才满脸沮丧的游侠盗儿甚至面带愧色地朝着李德奖恭敬地一礼。 “多谢大哥开解,方才是小弟想岔了,我等个人之安危,怎么能比得让能够令我大唐万民不再受饥挨饿的大事更重要?” “不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来,诸位弟兄,我们一起喊。” 莫掌柜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帮子一路上除强除弱,杀人不眨眼的大唐游侠儿。 正文卷 第980章 满载归来的神医孙思邈(求订阅求票票) 赵昆站在甘露殿门外,里边传来的香味,让他也是频频地咽着口水。 很快,赵昆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被自己摆在不起眼角落的那个小坛子。 那是程处弼这位很有眼色小娃娃带给自己的干锅野猪肉。 回家之后,拿个锅,小火慢慢地煸炒,最是适合下酒。 嗯,必须适合,方才自己在殿里边闻到的那股子干锅野猪肉的味道,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等当值结束回了府中,再好好地享受这顿美食 就在赵昆胡思乱想的当口,突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款款行来。 赵昆第一时间赶紧缩回了甘露殿内。“陛下,娘娘来了,已经快要进殿。” 原本正美滋滋地喝着酒中精华的两人齐刷刷脸色一变。 看到这对父子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该! 李世民扫了一眼彷徨无计的亲爹,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程处弼。 当机立断地将自己还有父皇刚刚喝完还没来得及斟酒的空酒杯递给程处弼。 “快,藏你的食盒里” 程处弼没奈何地哦了一声,正要把自己的酒杯还有酒中精华瓶了藏起来。 就听到李渊的声音响了起来。 “酒味太浓,你小子就别藏了,记住,一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看着两位大佬又看了一眼连酒瓶子都已经被挪到了自己跟前,不禁有些蛋疼地嘀咕了句。 “这,这会不会显得微臣太不礼貌了” 李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儿媳妇已经抱着李明达步入了甘露殿。 只来得及朝着程处弼投过去一个恶狠狠的威胁眼神,这才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哎哟,老夫当是谁,原来是儿媳妇还有小兕子呀。” 小兕子两眼一亮,漂亮的的乌黑的双眸弯成了两道快活的月牙泉。 “爷爷,爹爹,还有程三哥哥”这位小可爱咯咯地笑着又跑了过来。 “爷爷爷爷,你喝酒啦?” “哈!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喝了,乖兕子你看,你程三哥哥跟前不是有酒瓶和酒杯吗?” “是啊乖闺女,你程三哥哥给爹爹和你爷爷送来了好吃的,所以啊,爹爹就许他喝点酒。” 程处弼看着这对配合相当默契的父子,目光落在了那位英明睿智的长孙皇后身上。 但见这位长孙婶婶温婉地朝着自己一笑,似乎在确定什么似的,目光扫过自己跟前的酒杯和酒瓶。 “小侄见过婶婶,见过殿下”程处弼还能说啥,解释都不敢解释。 毕竟不论是那个喜欢拿水晶瓶警告自己的太上皇,还是喜欢把自己俸禄给弄没的皇帝。 都算得上是自己的顶着上司,三个字,惹不起。 李明达毫不犹豫地也加入到了吃野猪肉的战团,小姑娘吃东西的那股子豪迈劲头。 让程处弼想到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巾帼英雄,这个时候 李世民乘机挑起了话头,说起了准备将丹阳嫁给薛万彻之事。 而程处弼也总算是能够抽身而去,不过那位大唐太上皇陛下却也顺势站起了身来。 说是身子骨略微有些不爽利,要让程处弼给他瞧瞧,另外嘛,那锅黄焖野猪肉很合胃口,带走。 留下了李世民一个人面对自己的爱妻,长孙皇后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却体贴地没揭夫君的短。 颇为兴致勃勃地跟李世民谈论起丹阳公主既然要嫁,那就需要准备那些东西。 至于小兕子道别了爷爷还有程三哥哥之后,则继续抄着筷子,挟起了一块带皮的干锅野猪肉吹了吹后。 放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起来,然后,给娘亲,也给亲爹各挟了一块,然后她自己再吃一块。 一家三口就这么齐乐融融地享用着这美味的干锅野猪肉。 元旦节当天,程府门口,四五六三个弟弟一脸狐疑地看着亲哥的背影。 此刻程三郎的模样,却惹得守在府门口的家丁频频斜眼。 因为此刻三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古怪了点,脸上戴着犹如癞蛤蟆一般朝外突起的眼镜。 手上也套着那用羊皮制作的手套,脸上还戴着口罩。 这副模样要是晚上看到,指不定还以为是从哪里蹿出来的妖魔鬼怪。 一身古怪装备的程处弼先是拿一 枚鞭炮朝着三个弟弟示意,然后搁在地上,拿线香一点。 之后就是一转身,然身后边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顿时让那三个熊孩子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咧开了嘴。 程处弼又拿起了一枚鞭炮,对着线香一点,然后一扔。 三个弟弟就看到了那枚小小的鞭炮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半空炸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三哥,我要玩!”程老六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得这样的好宝贝可是比爆竹带劲多了。 看到三个弟弟那兴奋得脸都快要发红的样子,程处弼摘掉了防风眼镜,扯开了口罩。 “想玩是吧,那就得给我穿戴上这些装备,不然,甭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枚鞭炮。” 然后,卢国公府里边就多出了三个小妖怪,眼睛长得像癞蛤蟆一般突出,脸上罩着白口罩,手中也戴着皮手套。 就这么神出鬼没地出没于卢国公府,每一声鞭炮声响起,总会换来这三个小免崽子的欢呼声。 当然,直到过了子时,这三个小屁股一人挨了亲爹两巴掌,这才不情不愿地光着腚钻进了被窝。 防风眼镜,自然是用水晶镶嵌的镜片,手套是为了防止炸到手指。 口罩是为了防止这三个熊孩子想玩危险动作,比如演示用嘴叨鞭炮。 毕竟程处弼当年在乡镇卫生院见识过被无数骚操作玩鞭炮而炸伤过的熊孩子。 同一时间,那位已经都快要失踪了两年的孙思邈,终于乘着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潼关。 而在那辆牛车上,堆满了他在江南之地耗尽无数心血,寻找到的各种医方,药方,还有一些医学典籍孤本残卷。 而他的手上,还有一份那流传到江南去的《长安旬报》 正文卷 第981章 孤这个办法,其实还是效法了我那四弟(求订阅求票) 孙思邈晃晃悠悠地坐在车中,打量着手中的那份《长安旬报》。 回头一看,身后边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好几份《长安旬报》。 正是得益于这些贩运一了江南一带的报刊,孙思邈这才知晓了许多在长安发生的事情。 哪怕是许多事情,他只能凭着《长安旬报》知晓,但还是让他不禁悠然神往。 特别是当看到了《长安旬报》上刊登,大唐天子下诏,意欲编撰《大唐药典》委任太子殿下总览全局。 而程处弼与于志宁负责实际工作这个大新闻,孙思邈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江南之地呆了两年多的时间,收集了大量的资料,本就准备寻个地方,好好地将这些资料汇总编撰。 以馈后世医家,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 却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如此重视,亲自下旨要编撰《大唐药典》。 这自然让希望自己所掌握的那些医方药方能够流传下去,能够救治更多百姓的孙思邈充满了动力。 于是,孙思邈便一路日夜兼程北来,再过几日,就能够回到长安。 到时候,自己带来的这一车好宝贝,想必对于那位医术超群外加脑洞感人的程三郎而言,应该会有大用。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自己那位记名的女弟子如今如何了,想必还在跟程三郎学医吧。 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那位机灵睿智的武姑娘,还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师尊,天色已晚,咱们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夜再赶路。”车外传来了弟子的声音。 “嗯,那就且休息一夜,咱们进了潼关,用不了几日,便能直抵长安了” “殿下,臣在医术方面,也颇有一些造诣,还请殿下恩准臣也参与编撰” “若是我等都没机会参与编撰,反倒是让那些东宫以外个的臣子成为编撰《大唐药典》的功臣,实在不妥当。” 太子李承乾看着跟前这些如同打了鸡血的臣子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那一张张讨好的笑容,与往日很喜欢在自己面前扮演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样子。 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极端到令李承乾心中都不禁一阵生厌。 “诸位卿家的心思,孤已然明了,不过此事,还需谨慎从事,今日就先到这吧” 李承乾没再理会那帮子厚脸皮的叽叽歪歪,大步而去。 留下了一干臣子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在了于志宁的身上。 看到这样一双双犹如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神,于志宁也不禁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目光一扫,看到了站在一旁,正在活动腰的程处弼。 “程将军,于某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议商议来来来,咱们出去说,诸位咱们回头再说” 看到于志宁扯着那不情不愿的程三郎蹿出了丽正殿,一干东宫属官纵有百般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程三郎那小子太过人憎狗嫌,谁也不乐意挨近。 “少詹事,这可如何是好,殿下完全想要置身事外,而那于詹事居然也推三阻四的,简直就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一双双的目光落到了张玄素身上,张玄素目光扫过这一干东宫属官,不禁幽幽地吐了口浊气。 “本官与他们二人不是一路人,尔等若是想要去掺和《大唐药典》,自去便是。” 张玄素大袖一拂,大步地走出了丽正殿,看到他这样的举动。 几名东宫属官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算了,不用理会少詹事,毕竟人家可是有靠山的人,掺和不掺和这事,对他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不像咱们,若是能够参与到这《大唐药典》的编撰中去” “可我听说,程三郎和于詹事直接跟太医署那边搞什么连署办公。” “他们吃肉,连口汤也不给咱们喝,简直岂有此理。” 李承乾缓缓地坐了下来,揉着眉心,看到了处弼兄与于志宁连袂而来,这才露出了一个勉强笑容。 “二位卿家你们说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听到了李承乾这话,程处弼一屁股坐到了一旁,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殿下,我等也没办法,毕竟,咱们东宫属官里边,还真没有哪位有医学基础的。” “之前臣还想着,直接在东宫里边编撰,结果倒好,太医署的医者来到了咱们这里。” “那帮家伙一个二个蹿那帮职低位卑的太医跟前指手画脚,好像他们比太医更懂得医药似的” 于志宁不禁回忆起当日的情形,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后果不堪想象。 自己冲进去的时候,这家伙捞衣挽袖,唾沫星子横飞,那两名东宫属官都已经缩到了墙角去瑟瑟发抖的画面。 至今还是那样的记忆犹新,也就是那天开始,程处弼提议把办公地点暂时先挪到太医署。 李承乾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才从案几上拿起了一张纸,递了过来。 “话虽如此,但是他们终究是东宫属官,若是一个不用,那反倒显得我东宫无人。 处弼兄,还有于卿,你们看看,这是孤考虑了许多,拿出来的办法。” 程处弼恭敬地接过,打量了几眼,顿时两眼一亮,抬起了头来。 看向这位努力控制着表情,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得意的太子殿下。 于志宁也是两眼亮光大放,朝着李承乾心悦诚服地一礼笑道。 “殿下英明,置医学馆,设医学士,如此一来,咱们便可以择堪用之才俊为医学士,专司编撰《大唐药典》。” 李承乾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然后乘着那于志宁不注意,得意地冲程处弼使了个眼色。 “说起来,孤这个办法,其实还是效法了我那四弟。” “他之前就向父皇请奏置魏王府文学馆,招揽学士。父皇虽然一直搁置没有理会,这倒是给了孤一个灵感。” “所以,孤也就借着这机会跟父皇商议,父皇已经首肯了此事。” 程处弼不禁一乐,朝着这位焉坏的大唐太子殿下悄悄地翘起了大拇指。 正文卷 第982章 孙神医被世人尊称为药王的由来(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唏嘘地轻叹了一口气道。“孤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这么个法子。” “关于咱们东宫的各种传闻,孤何尝不清楚,东宫事无大小,不需一日,整个长安城几乎都能知晓。” “这些人,孤怎么敢放心用,又怎么会乐意去用?” 是啊,堂堂的太子殿下,却把东宫经营得跟个笊篱似的,早就已经成为了大唐朝廷的笑柄。 这让李承乾蛋疼不已,却偏偏又找不到好的办法,而且作为太子,他也还真不能把自己这东宫经营成铁桶密不透风。 那样的话,指不定又会有无数的弹劾犹如雪片一般地朝着父皇的案头飞去。 看着这位一脸了无生趣模样的太子殿下唏嘘半天之后,又重新振奋起了精神。 “好在开始编撰《大唐药典》,孤也总算是觉得自己有正经事可做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摆在丽正殿偏殿里边的那一部部的医书,还在在案几上摊开的医学书籍。 不得不感慨,太子这种身份,真特娘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了的。 还好,现如今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跟陛下之间的关系,渐渐地缓和。 而随着那位皇长子李象的降生,更是让太子从陛下那里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重要的是,李承乾真心是个好娃娃,对待朋友真诚,对于下属宽仁,又对长辈孝顺恭敬。 总而言之一句话,可是比那位肥头大耳的米其林魏王强得太多。 “另外,父皇还特地让我问一问处弼兄你,这《大唐药典》编撰完成之后,可否印刷成册,以馈天下医者?” 程处弼点了点头正色答道。“这是自然,此书编撰,可不是为了拿来当成摆设的。” 于志宁听得此言,不禁咧了咧嘴,牙疼般地吸了口气。 “那这个工程可不小啊,而且光是《关内道药典》,就有超过七万字” “我朝不论印刷还是手抄的书籍,一般都是一页十行,每行十九字,再加上配图,怕是光《关内道药典》就至少得五六册。” “这些都小事情。”程处弼呵呵一乐。 “字大了点缩小一点,就像现如今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字体的大小,不足咱们平日所欣赏的书籍字体一半大。” “即便如此,也没听谁说看不清楚的。” “字体缩小,再配图,一整页面,大概就能够描述完一种药材和其配图,然后再装订得厚实一些。” “这样一来,《关内道药典》最多也就三册便足够了。” 这些小细节,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说难听一点,只要把《大唐药典》搞出一,还怕那些天下医家不乐意出钱? 哪怕是书再厚点,程处弼相信,以晋阳书坊那低廉的成本。 怕是这些书籍不但医家会乐意买,甚至有些不懂得医学知识的人也会买回去装点门面化装自己其实也是个读书人。 虽然太子殿下说医学士人选交给程处弼与于志宁去负责。 说是什么说,程处弼与于志宁还是把决策权留给了这位太子殿下。 忙完了东宫的事情,程处弼这才与于志宁一同离开东宫, 就看到了一辆牛车停在东宫外面。 一位身披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就站在牛车跟前,朝着这边频频张望不已。 “孙神医?”程处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之后,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刚朝着那边走了两步,一想不对,一把扯着刚刚被他的大叫声给吓得一脸懵逼的于志宁朝着那边走去。 “撒手,你小子快点撒手”于志宁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在被一匹大宛良马拖着飞奔,脸都急绿了。 你特娘的能不能注意一下,没看到那边守备东宫的士卒都差点笑歪了嘴吗? 好歹老子也是堂堂东宫詹事,你居然就这么拖着老子走,简直太不像话。 好在这样羞耻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程处弼就松开了手,朝着那位脸上的笑容僵硬的孙神医恭敬地一礼。 “见过孙神医,你总算是回长安了,哦对了,这位是东宫詹事于志宁” 于志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混帐,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个时候着实不好当面外人的面表演东宫文武不和。 “于某见过孙道长,想不到一别经年,道长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 “见过于詹事,见过程太常,今日贫道冒昧前来拜访,是因为听闻,陛下下旨,命东宫负责编撰《大唐药典》 。” 孙道长的意思并不复杂,就是他也希望能够尽一份棉薄之力。 将自己在江南之地收集来的这些药书,药方,医方,献给东宫,尽一份心力。 看着那牛车里边堆了小半车的那些医学好宝贝,程处弼与于志宁也是对这位心怀天下的孙神医表达了诚恳的谢意。 于志宁这位长袖善舞的老司机自然不会放过这位名震天下的神医。 “既然道长你因此事回了长安,那还请道长能够为编撰《大唐药典》一事也贡献一份力量。” “太子殿下准备设立东宫医学馆,招贤纳材,还请道长” 程处弼也在一旁帮腔不已,不过孙思邈虽然一脸意动,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二位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贫道现如今还有一些私事。 贫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完,若是那个时候,《大唐药典》” 于志宁听得此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这位自前隋之时,就已经名扬天下的神医若是能够加入到东宫医学馆,那绝对是东宫医学馆的门面,头牌人选。 而程处弼的眼珠子此刻却绿油油地打量着跟前的孙神医。 他是谁,是被后世尊称为药王的孙思邈,为啥叫药王,还不就是因为他对于药理学十分精通。 扭说医德高尚的孙神医,他曾经在王屋山上,尝遍了那里的一草一木,经经实验从两千多种植物之中。 选择出了两百余种入药,比如什么鸡头参c灵芝c何首乌c天麻等等。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后世之人尊称为药王。 正文卷 第983章 贫道与道友自然是搭上了东宫这条船(求订阅求票票) 而他所编撰的千金要方,是给它合性的临床医学著作。 更是被誉为中国最早的临床百科全书,总之这本著作影响着后世历朝历代的医家。 而这样的大佬,如果真的把他给放跑了,程处弼觉得这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即将要成立的医学馆。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孙思邈一礼问道。 “敢问道长,不知你这私事,可是去编撰医书有干系?” 孙思邈看了程处弼一眼,抚着长须,微微颔乎道。 “贫道也不瞒二位,贫道行医多年,对于医道方面,确有一些心得” 如今他年岁渐长,就希望将这些心得整理编撰出来,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好歹也将心血留存于世间 “那既然如此,孙道长你就更应该留下来才是。” “你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之高,大唐不作第二人想。 有你在,那医学馆就能够招揽到更多的医学才俊。 编撰医书,何尝不是培养人材的一个过程,若是你能够留在医学馆。” “缺什么,需要什么,那医学馆都会尽量的满足道长,如此一来,道长也能够尽快的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有了那么多的医学才俊陪着你老人家一起查缺补漏,远远比你一个人辛苦劳碌要好得多。” 程处弼就那么站在牛车跟前,嘴皮子翻得比那哄骗姑娘的渣男还要溜。 看得一旁的于志宁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家伙蛊惑起人来,简直就是没皮没脸,什么话都能说。 孙思邈一脸黑线地看着在跟前叽叽歪歪的程三郎,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自己怎么也要成为大唐医学馆的人。 当然,要是自己不乐意,他程某人一定会隔三岔五上门求教。 谁让你孙道长是大唐名声最大的那位医学工作者,不向你请教,还能向谁请教。 “程三郎,你且等等会,贫道先考虑考虑” “这当然没问题,孙道长你放心吧,你只管回去考虑,慢点” 看着那等牛车上的那些医学资料都搬空之后,孙思邈匆匆地登上了牛车离开。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拽着于志宁叽歪起来。 “我说程将军这样不合适吧?你这不是欺负人家忠厚长者吗?” 程处弼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地朝着于志宁瞪起了眼。 “有本事你再去找个跟孙神医有着同样威望的医学家来?” “再说了,咱们这只是给他老人家挂上一个荣誉称号。 日后咱们编撰《大唐药典》有什么疑难之处,也才好登门求教是吧?” 于志宁眨巴着两眼,最后得出的评价就是。 老程家把厚颜无耻当成理所当然的行事风格,比自己更适合当文官。 当然,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为了东宫的文武和谐。 二人再一次回到了东宫,跟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解释了一番。 听闻居然是孙思邈孙道长,李承乾自然是喜不自胜,这位行医数十载,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并且在大唐医学界也有极大声誉的孙道长若是真的能够成为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那自然是最棒的 “为何要在馆长这个职位之前加上荣誉二字?” “加了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孙神医可以只挂名,不干活。 毕竟只要能挂上他的名,对于东宫医学馆而又本身就有着极大的好处。” “而且,臣觉得,不光是孙神医,还有袁天罡袁道长,也拉进咱们的队伍。” “有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医家担当咱们的荣誉馆长和副馆长。 又有太医署诸多知名医家,还有未来东宫医学馆的诸多医学士背书。 那咱们所编撰的《大唐药典》的权威性,谁也无法去置疑。” “如此一来,才能够最大程度的吸引我大唐诸多医家对于《大唐药典》的重视。 让他们鄙弃过去那些有着这样那样错误和遗漏的医学著作,走到正规上来” 听到程处弼叽叽歪歪地扯了这么一大通,李承乾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赞赏之色。 “没想到处弼兄如此深谋远虑,考虑得如此周全,小弟实在是佩服。” 看到程处弼这小子居然真的能够叽歪出一大堆的道理来,这让于志宁颇有些不服气。 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居然也有把事情说得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时候。 三日后的黄昏,头昏脑涨的孙思邈看着那已经眉开眼笑告辞而去的程处弼与于志宁。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袁天罡。 “咱们这是” 袁天罡含着一包眼泪,抬眼看天。 “咱们这自然是搭上了东宫这条船了,而且还是陛下首肯的,你我又能如何?” 莫明其妙的,程处弼那小子蹿过来跟自己叽叽歪歪一通。 诚然,能够掺和到《大唐药典》这样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对于袁天罡而言,的确很爽歪歪。 但问题是,成为那什么东宫医学馆的荣誉副馆长,却不是袁天罡乐意干的。 毕竟自前朝开始,就没有哪一位太子殿下能够平平安安地登基为帝。 可问题是,在这件事情上,陛下却站在了太子这一边,袁天罡既是道士又还是大唐的官员。 只能认怂,并且他还不得不奉命陪着程处弼与于志宁一起过来劝说孙思邈这位道友。 不过好在,之前程处弼的那番言语,已然深深地打动了孙思邈。 所以,他答应了太子对自己的受职,成为了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 而他负责的东西,则是以他自己的知识和经验编撰的《千金要方》为主。 并且会给他调派大量的助手来协助他完成许多闲杂事项。例如对他笔记的整理与抄录。 如此一来,必定能够极大的缩短他编撰《千金要方》的时间。 另外,孙思邈在医药学方面的超高造诣,正好可以给《大唐药典》进行校验和指正。 毕竟是能在王屋山两千多种植物里边挑出两百来种药物的大唐神农,还有谁比他在药物学方面更有发言权? 正文卷 第984章 李靖与红娘子之间的约定(求订阅求票票) 李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这封书信,这是来自于交州都督府的大都督顾达的亲笔书信。 书信里边的内容写得十分的详细,大意就是,你亲儿子李德奖蹿到了这里。 说是要南下林邑去寻常一种一年三熟的稻种,顾某人虽然千方百计的苦劝你儿子。 但是这孩子太过倔强,悄悄地带着他的弟兄们离开了交州一路南下。 之后,足足二十日之后,李德奖方才回转,回来的时候,不但带回来了数千斤据说是一年可熟三季的稻种。 还带来了几户种植这种稻谷的汉人百姓,并且向顾达请求要在交州试种。 顾达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李德奖的请求。 至于这种稻种能不能种植三季,他顾某人不敢保证,不过李德奖还有他带回来的汉民却都十分笃定。 所以,顾某人就特地给自己昔日的顶头上司兼恩公来信告知一二。 反正你儿子要在这里当农夫,我也没办法,不过大佬你放心,他在这里肯定安安全全不会有什么危险。 等到他折腾完,觉得没意思了的话,末将一会定派人护送李德奖回长安。 一袭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李靖的身畔,一只纤纤素手,抄起了那封书信。 那双入鬓长眉犀利如剑,一如她的性格。 看着妻子仔细地阅读着那封书信,李靖颇为疲倦地轻叹了一声。 读罢此信,红娘子的嘴角愉快地扬了起来,看到了夫君那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伸出了手,细心地给夫君按摩起了肩背一面言道。 “真没想到,二郎还真的寻到了那三季稻来耕作。” 听到了这话,李靖忍不住闷哼一声。 “那小子指不定是被那些林邑国人诓骗了,若是那林邑国真有这等一岁可种三季的稻谷,为何不献给我大唐?” 红娘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手指头轻点了点夫君那已然爬满了皱纹的额角。 “夫君,你觉得林邑国是真心对我大唐诚服?妾身都不信。” “话虽如此,但老夫总觉得什么三季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也就咱们二郎这样的愣小子才会觉得那东西是真的。” “哦?”红娘子看着满腹牢骚的夫君,嘴角不禁轻扬起来。 “倘若万一是真的呢?” 李靖就这么昂起了头来,看着站在身后,仍旧是那样的美丽动人的妻子。 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嘴角也扬了起来。 “若是真的,那日后,老夫就不再过问他的事情。” “不过若是没有的话呢?” “若是没有的话,那妾身向夫君保证,押着这小子,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夫君你眼皮底下,让他早日成亲,如何?” “一言为定!”李靖笑眯眯地抬起了巴掌。 而红娘子也不禁嫣然一笑,伸出了手掌,合计之后,指掌再一次交握 北方的二月末,终于绿意尽显,那恼人的寒意,终于尽消。 不过沥沥的春雨,似乎也夹杂着几许江南的烟雨色泽。 而此刻,大唐帝国的最南方,也就是交趾都督府的治所交州城外,却让的误以为是来到了那硕果累可惜大丰收的秋日。 一千七百多亩稻田里边的三季稻,此刻已然整株都金光灿灿。 与周围的绿意盎然相比起来。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刺眼与醒目。 不论是交州都督府的最高军政领导人顾达都督,又或者是那位负责治理地方民政的陆知州。 都站在那片广袤的稻田跟前,看着那些兴奋的农人,正在欢快的收割着业已经成熟的稻谷。 每一镰刀下去,都会有成熟的稻谷倒伏,然后被抄成了一困困的,到到了那些正在打谷子的汉子们手中。 那些打谷子的汉子,就那么抄起金黄色的稻子,往那大斗的边沿狠狠地拍打。 通过这样野蛮的抽打,让金黄的谷粒摆脱束缚,掉落进了巨大的木斗里边。 还有孩子和老人,正在已然干水的稻田里边行走着,将那些掉落在稻田里边的谷穗或者谷粒捡起来。 顾达这位来自北方的军汉,抬头看了一眼烈阳,看着眼前丰收的景象,实在是感慨万千。 “居然能够在这样的季节,看到丰收的景象,顾某实在是” 陆知州点了点头,作为读收人出身的官吏,此刻的他却也笑得就像是一位 慈祥的老农一般。 “大都督所言极是,下官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在这春末看到丰收的境象。” “听那位老人家所言,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再行播种” “对了,李公子呢,下官怎么没看到他?” 顾达呵呵一乐,指了指前方那忙碌的人群中那一帮子高大的黑脸汉子。 这帮体格魁梧的汉子正在打谷子,毕竟大家伙都是游侠儿,力气有的是。 顾达满意地打量着这位恩公的小儿子,这小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大福星。 顾达开始的时候挺忐忑不安,毕竟,一年三熟,说出来太过惊栗了点。 不过他没有担心受怕太久,当他在农田里边亲眼看到这些稻谷开始抽穗的时候。 顾达与整个交州官场,包括那些交州百姓都差点乐疯掉。 而之后对于交州这片巨大的平原的开垦,不论是将士还是百姓们,都越发地卖力。 “对了陆知州,到四月之时,能够开垦出多少农田?” “禀大都督至上个月月末,共开垦田地二十万亩,而这个月上半个月,业已经开垦了差不多八万亩。” “等到四月耕作季节,怕是可以增长到差不多五十万亩。” “而且这交州一带的土地十分肥沃,且河道密布,以河泥为肥,这些新垦出来的田地的产量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只不过大都督,咱们人手已经不足了,安南都督府这数州之地中,唯交州是中州。” “可也不过有户两万,口不过十一万七千余,而青壮也才不过三万之数” 顾达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 只有一年能三熟,陛下只要稍微有些理智,就肯定会明白,这交州都督府的重要性。 正文卷 第985章 一年三季的稻米,居然真有,居然是真的(求订阅求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之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边围拢过去。 顾达与陆知州对望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 排开了那些挡路的人们,顾达与陆知州终于挤到了欢呼的中央。 然后就看到了李德奖正在那叉起了腰一脸得意地爽朗大笑。 看到了挤过来的顾达与陆知州,李德奖大步上前,朝着这二位恭敬地一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顾都督,这第一亩地的收成是两石八斗,足足两石八斗。” “不过汪老汉说了,晒过之后,还得减一成或者是一成一的份量,如此推算,一亩地的亩产也就在两石半左右。” 听到了这个消息,顾达的大嘴差点咧着耳朵根后边去,催促着那些赶来帮忙的军士和百姓们继续。 数千人一齐劳作,饶是如此,也一直到天色黄昏之际,才得到了这一千七百亩地的总产量:四千五百五十四石。 扣掉一成的水份,收获的稻谷足有四千一百石。 这下子,不论是顾达,还是陆知州,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嘴皮子在哆嗦,眼珠子都发红了。 早在开始抽穗的时候,陆知州早就已经激过了不少天,所以现如今这才勉强维持住不哭出声来。 一年三季的稻米,居然真有,居然是真的,光是想一想,都是觉得可怕,偏偏现在就在跟前 这样的稻种,只要能够拥有足够的田地耕作,那就能够减活过去至少两倍的人口。 大唐的盛世,必定会远超前朝。 陆知州吸了吸有些发堵的鼻子,朝着顾达一礼道。 “大都督,下官觉得,这四千一百石全部留下来,作为稻种,一亩地差不多需要一斗稻种,这四千一百石。 足可以播种四十余万亩,只要再种一季,那么等到年末之际。 咱们便可以让整个交州之地都能够种植上三季稻” 顾达扶着那已经酸痛难忍的腰,点了点头,几乎站了整整一天,就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打量着方才特地让人留下来的几根三季稻全株,看着那上面沉垫垫饱满的稻穗。 顾达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个没有问题,本督全力支持你,对了,咱们先回城。 一会你我连名上奏,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新稻穗送往长安。” “顾叔,你这样不合适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干了一天的活,感觉自己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可偏偏幸福感让自己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李德奖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看到了这位恩公之子那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顾达不由得大乐,钵大的拳头轻轻地捶了捶这位年轻后辈的胸口。 “你这小子,急什么,老夫焉能忘了你的功劳。” 李德将赶紧抬手指旁边那些同样经过了几个月的风吹日晒雨淋,都变得黑得像一块块碳的弟兄们道。 “不,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弟兄们,我们一干人出生入死,所为的,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顾达的目光扫过这一干年轻人,跟李德奖一般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这让顾达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那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是满腔的热血,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自己当年的梦想,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相比起来,实在是让顾达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及。 顾达朝着李德奖还有这一干游侠儿正色一礼。 “若非尔等,顾某又岂会知晓,原来那林邑国中,居然还有这等一年三熟的良种。” “有了此物,我大唐当可无缺粮之忧矣,老夫相信,不论是陛下,还是天下万民,都会铭记诸位之义举。” “诸位之功,顾某定会照实上奏天子” “多谢大都督!”李德奖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大声称谢。 身后边的那一票弟兄们,也都纷纷朝着这位大都督一礼,齐声称谢。 是夜,一位骑手,驰出了交州城,朝着正北的方向打马狂奔而去。 而顾达此刻却站在城头,打量着那疾驰而去的信使,说是八百里加急,可实际上。 从交趾之地到长安只能经由岭南东,然后经江南道西侧传递。 因为直行的话,那就全是崇山峻岭,根本快不起来。 总之一句话,长安收到这份喜讯,怕 最快也差不多半个月之后 寻获稻种的功劳,顾达自然半点也不贪图,这是李德奖他们这帮子热血游侠的功勋。 若非是他们,自己又焉能够看到交州都督府也是可以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的好地方。 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这帮子累坏了的游侠健儿们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顾达早早地就派人请他们来到了大都督府,请这帮子必定会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们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只凭此功绩,他们若是想要入仕的话,绝对能混上一官半职。 至于这位顶头的李德奖,怕是因功封爵都有可能,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能够让大唐的粮食产量,获得极大的增长,英明的陛下焉能不明白这里边的重要性。 看到这帮子昨天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们现如今都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大吃大喝。 顾达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又举杯再次邀饮之后,顾达询问起了李德奖接下来的行止。 “顾叔,这三季稻小侄不但已经找到,而且还试种出了成绩。那小侄的重任,也算是完成了” “也是,贤侄你这一趟,怕是离家怎么也得有半年多了。再不回去,卫国公肯定发急。” 听到了这话,想到自己这一趟是偷跑出来的,李德奖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贤侄那什么,你给老夫的那瓶驱蚊剂着实好用得不行,可惜到现如今也剩不了多少了。” “这个没事,小侄我那里还有几瓶,一会小侄就给你送来。” “那老夫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另外还要劳烦贤侄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此物能不能贩运一些到交州来。” 正文卷 第986章 尴尬而又平静的新婚之夜(求订阅求票票) 这里边的装饰可是十分的奢华,而且雅间里边那垂散下来的一层层红得旖旎的纱帘,怎么都显得有些暧昧。 李处弼也同样啧啧称奇地打量着里边的陈设,一边言道。 “想不到贤弟你居然跟这家这么熟,有那么多位小姐姐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程恪脸皮虽厚,但也架不住被这位喋喋不休的兄台如此吐槽,不乐意地小声反驳道。 “处弼兄,能不能给小弟留点面子,咱们今天过来,可是为了薛三将军的正经事,你可莫要忘记了。”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那位管事满脸歉意地朝着程恪一礼。 “实在不好意思程公子,刘老鸨她方才刚出去有点事,一会就会回来。” 程恪点了点头,一脸的不焦不燥。 “嗯,这倒无妨,等她回来了让她直接过来就好。” 管事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室内就三个糙老爷们傻愣愣地坐在这,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程公子,既然如此,要不要小人先请刘娘子她们过来,好歹给几位公子” 程恪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旁边的李俊也同样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 李处弼不乐意了,咱们可是来办正经事的,再说了,老子是童男子。 一会招来了几个女司机,一看打的是老子打的学生卡。 到时候吃亏的不是我们这边守身如玉的童男子,难道还是那些成天采阳补阴的女司机不成? “兄台,你说句话呗?”程恪小心翼翼地道。 主要是冒用了程姓,有点心虚,这位暴脾气的处弼兄自己一定得小心侍候好了。 程处弼不耐烦地大手一摆。 “都看我做甚,行了,女人我们不要,嗯,男人我们也不需要,我们是来办正经事的。” “”管事的脸瞬间就绿了。神特么的男人也不需要,还是来办正经事。 这特娘的是勾栏,勾栏懂不懂?来这里的全是办不正经事情的,你居然告诉我你来这里办正经事? 要不是看在连这位程公子都隐隐以他为首的份上,管事都想要当面吐上两句槽了。 最终,管事笑眯眯地连连颔首之后缓缓地关上了雅间的门。 目光一扫,左右站立着的仍旧是程公子那两位眼熟的护卫。 总觉得今日程公子带来的这两个朋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对话声。 李俊东张西望半天,这雅间进而边除了小粉红还是小粉红,一点意思也没有,实在是无聊得紧。 “处弼兄,咱们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 “咱们哥仨在这傻愣愣的在这里边呆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打几把?” 听到了最后三个字,一直静静地站在雅间门口的管事眼珠子夸张地瞪成了向外突起的圆锥形。 这特娘的是何等惊悚的虎狼之词? 然后管事居然听到了那位老熟客程公子居然发出了很兴奋的声音。 “好啊好啊,你小子居然把这宝贝随身来着,来来来,处弼兄,一起打几把。” 然后,管事看到了那两名护卫的脸色也变得,变得很奇怪,总之很古怪的表情,像是要笑,又像是兴奋,总之很不好说。 管事背转过身去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着玩处轻手轻脚的走去。 一直到走出了十来步远的距离,管事才惊骇欲绝地连连深呼吸。 太特娘的变态了吧?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眉清目秀的贵客程公子会这么,这么变态。 难怪方才那位李公子说什么男人也不需要,啧啧啧 这个时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婢女端着茶汤朝着这边行来,就一把被管事扯住。 小婢女一脸懵逼地看着管事。就看到了管事一脸面目狰狞地道。 “别过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那间雅间一步,明白吗?” 眉清目秀的小婢女都差点被吓哭了,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仓皇的朝着来路狂奔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里边传来了啪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有力的叫唤。“还要不要?” “不要。” “我也不要” 管事脸色发黑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无法相信三个糙老爷们是什么样的体位,居然还在问要不要? 不敢再偷听那些可能会扭曲他三观,崩坏他性向的虎狼之词。 管事跌跌撞撞地又走远了些,听不到了那边传来的声音这才暗松了口气。 足足一柱又加一柱香,管事这才看到了姗姗迟来的刘老鸨。 看到这位年近四旬,却仍旧很有女性魅力的刘老鸨,管事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刘婆婆你可算来了” 匆匆赶过来的刘老鸨听得此言不禁一呆。 “怎么了这是,难道程公子责怪你了?那你还不前去禀报一声,就说老身求见。” “哎哎哎,莫要过去,就在这里,小人先提醒下程公子他们。” 管事吓得赶紧拦住刘老鸨,有些话急切之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处弼刚把牌摸上手,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吆喝,只能有些遗憾地将一把好牌给搁下。 终于,雅间的门再一次打开,李处弼就看到了方才的管事与一位近约四旬,却还显得十分漂亮的妇人步入了雅间。 “刘婶来了”程恪笑眯眯地朝着这位妇人道。 刘老鸨步入了雅间里边,朝着气度不凡的程恪恭敬地施了一礼。 “老身见过程公子,见过二位李公子” “不知程公子寻老身过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程恪看了一眼李处弼,看到对方递来的眼神,他只能硬起头皮道。 “是这样,我想问一问刘婆婆,你的手底下,可有特别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的姑娘。” 刘老鸨听到了这话,不禁嫣然一笑,哪怕是年近四旬。 却仍旧能够笑出妩媚动人的风情来,一大捆秋天的菠菜直接砸在了程公子身上。 “瞧瞧程公子你说的,老身的女儿们可都跟程公子你见过不少面,哪一个不讨人喜欢知情识趣了?” “噗哧” 正文卷 第987章 咱们薛三将军今日还是童男之身(求订阅求票) 因为程处弼犹记得自己买到过另外两个品牌的军用干粮。 结果糖放得过多而且过于酥松,让程处弼觉得口感不好。 最好的还是那种原版军用的,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有咬劲。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军用压缩干粮,半斤装的一块压缩干粮,就足以够自己饱餐一顿。 哪怕是自己做一天手术下来,一斤压缩干粮,都能够把自己吃得有些撑。 主要还是那玩意实在太扛饿,而且热量极高,并且各种营养物质都十分的丰富。 一面回忆着往草自己吃压缩干粮时的味道,不知不觉,程处弼险些从嘴角滴下了思念的眼泪。 擦了一把嘴角那思念的泪水,程处弼下笔如飞,很快就把军粮的配方给写了下来。 只不过,花生油是没有的,那就用芝麻油来替代也不是不行。 除了花生油这玩意之外,压缩干粮内所有的食材,在这个时代都十分的常见。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个配方,想了想,又搞了自己品尝过的两种风味独特的压缩干粮配方。 这才让邓称心去唤管家富叔。 等了一会,程处弼没有等来管家富叔,反倒是邓称心跑了回来。 “公子,富叔在府门那边接收赏赐来着,来了好几十辆车,还有好多的羊” “你说是几十辆车的赏赐?”程处弼一脸震惊地站起了身来,瞬间,眼中冒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金光。 程处弼迈开大步直接蹿出了屋子,脚步匆匆地朝着前厅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府门口,就听到了管家富叔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愣着做甚,赶紧,都先把粮食从车上卸下来” 程处弼出了府门,就看到了从府门口一直延伸向远处的长长车队,看到了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正在卸货。 一麻袋一麻袋地从车上卸下。而这个时候, 那位负责押车的宦官看到了程处弼,赶紧上前来朝着这位立功受赏的程三郎一礼。 程处弼朝着这位宦官还了一礼之后,满目深情地张望着这连绵不绝,仿佛一直延伸到坊口去的车队。 “我说公公,陛下到底给程某赏赐了什么好宝贝?” 这位宦官看到了程三郎那副表情,强忍住差点噗出来的哑屁。 揉了把脸,这才表情很严肃地从怀中抄起了一份手诏,递到了程处弼的手中。 程处弼接过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份手诏。 李叔叔的这份手诏,似乎考虑到程三郎这货文言文不太及格的原因,写得半文半白的。 大意就是老夫听闻处弼贤侄你自怜家贫,几乎都要到了快喝西北风的地方。 这让老夫心中十分的不安,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像贤侄这样的有功之臣忍饥挨饿为国效力。 所以,英明神武,体恤晚辈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给出一份扎扎实实的赏赐。 好好地让处弼贤侄感受着长辈那扎扎实实的长辈之爱。 看得程处弼不禁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啪的一下子将那份手诏给合在了手中,满目深情地望着这长长的车队。 “叔叔还真是好人,居然赏赐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个什么,公公,到底陛下赏赐了程某多少财帛,怎么这上面都没写?” 管家富叔听到了程三郎在询问,也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宦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表情。 “程太常,陛下给程太常你的赏赐。一共是一万斤粟米万斤小麦万斤稻米,一万斤黄豆,一万斤泥碳,还有一百只羊。 对了,还有一千斤油,一千斤的肉干,一千斤细砂糖,一千斤芝麻,一千斤盐,一千斤干果” 随着跟前这名宦官的叽叽歪歪,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简直就黑成了那炸了十年猪油渣的锅底色。 “你等会难道就没有一点干货?比如说铜板或者是丝帛什么的。” “这还真没有。”宦官看到程太常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小心翼翼地后退半句,缓缓地摇了摇头。 “陛下说了,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能有两三千贯,足够程太常过个富足安祥的年关。” 程处弼拉着个脸,看着这位嘴巴开合不停,却越瞅越觉得讨厌的死太监。 神特么的富足安祥,老子要的是这个吗? 管家富叔的脸色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这是陛下在捉 弄自家三公子。 看到了三公子那张不乐意的脸,赶紧上前把那位宦官叫到了一边,询问他手上有没有清单。 忙完了这才转过了头来安慰程处弼。 “三公子,这么多的好东西,咱们卢国公府,今年过年,可就能少花不少的财帛。”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干笑了两声,这才有气无力地敷衍两句。 意志消沉地往府中行去,看来,三十年后坟头蹦迪计划必须按质按量的实施,最后三天一小蹦,十天一大蹦。 每个月都请几个衣不遮体的小姐姐去坟头蹦上一回,不如此,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不过很快,程处弼又转身出了府,跟管家富叔要来那份赏赐清单,仔细地研究起来。 既然李叔叔这么搞,虽然把自己恶心得不轻,可好歹自己所需要用来制作压缩干粮的原料似乎都齐全了。 嗯,这也算废物利用?不不不,这应该叫灵活在应用。 程处弼从那肉干堆中抄起了一块长度约一尺半,份量实沉,感觉其结实程度快赶上木棍的肉干。 在古代,这玩意也叫束脩,也叫脯。算是在古代常用来馈赠好友c宾朋的日常向礼品。 甚至古代拜师都会用到这玩意,也不知道最早的戒尺是不是就是这又硬又结实的肉干。 程处弼思绪万千地看着这种又硬又结实,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口的肉干。 老程家养着那么多肥头大耳的阉猪,肯定不会吃这种牙巴骨都酸了怕也咀嚼不动的玩意。 程处弼阴沉着脸,抄着肉干在手中拍打,目光闪烁不定。 那副模样,莫说是那位宦官,就算是一干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都有意识地绕着这位明显心情很不美丽的三公子走。 正文卷 第988章 我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只要你取向是异性(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拿手指头戳了戳那两只灵龟,已经软绵绵没有任何的反应。 王医令长叹了一声,朝着程处弼一礼。 “程太常,本官的确错了,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原本以为能够延年益寿的金丹,居然是毒药。” 看着这位心灰意冷的王医令,程处弼也不忍心再吐槽这位一副风烛残年状的王医令。 而是语重心长地宽慰道。 “这个世上,延年益寿的药物的确有,但是,能让人成为神仙的,应该没有。” “而且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锻炼,也同样能够延年益寿” “多谢程太常开解,下官已经好多了,原本只是觉得新奇,也有些怀疑罢了,如今绝了这个念想,倒也是好事。” 王医令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言道,至于那两枚被他藏得妥妥当当的金丹,回头就把它们直接扔茅房去。 程处弼抄起了那本搁在王医令案头上的《神农本草经》,拍了拍这本书的封皮。 “现如今看来,那汉代所撰写的《神农本草经》上,的确有许多的谬误之处。” “而我等既然是朝庭委任的医官,那就需要对这《神农本草经》上的错漏进行斧正。 以避免出现一些尽信此书之人因此而丧命。” 张医令若有所悟地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不知程太常需要我等如何去做?” “程某以为,其他可以先不理会,可以先着手。 针对这《神农本草经》上所记载的那些可以令人羽化升仙的矿物药材进行动物试验。” “有了足够的实验数据,我们才能够确定这些矿物药材到底是真的让人羽化升仙,还是翻着白眼落气。” “我倒觉得,其实最好还是用兔子或者是鸡鸭来测试这些矿物药最安全也最便利,毕竟龟这玩意家养的不多。” 就在程处弼跟两位医令叽叽歪歪间,满心好奇的李恪与房俊干脆就凑到了灵龟的遗体前想要好好地瞻仰一下。 李恪好奇地凑到了跟前,看到了那龟背上雕刻的道家经文,不禁奇道。 “咦,这只龟我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是玄都观里的那只灵龟,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只灵龟已经安息了。” 程处弼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也走了过去,拍了拍龟背感慨地道。 “它们已经为了人类的金丹事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金丹?”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只露在壳外的五肢软绵绵的灵龟,总觉得处弼兄这话有问题。 程处弼看到李恪那副震惊的表情,不禁一乐解释道。 “嗯,它跟另外一只灵龟,都服下了能让人成仙,又或者是可以益寿延年的金丹。” “处弼兄你先等会,为什么它们会在这里。 昔日小弟陪父皇和母后到玄都观中游览那里的荷花池时就曾经见到过这只灵龟。 当时我还好奇这只灵龟的背上居然有字,听父皇跟母后说起过,这只灵龟的来历。 这只玄都观的灵龟据说前朝的时候,就已经在玄都观的荷花池里了,据说很懂灵性” “它背上的经文,乃是前朝的隋文帝亲笔所题,之后,请了最好的工匠。 将隋文帝的手迹雕于龟背,至今怕是也该有好几十岁了吧” “!!!”张c王两位医令脸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直愣愣地看着眼睁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的程太常。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只已经死翘翘的灵龟。大唐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也亲自目睹过的灵龟。 这特娘的居然还是一只历史文物?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已经呃屁了 李恪呆呆地看着处弼兄,抬起了手狠狠地揉了把脸,然后一脸服气地朝着处弼兄翘起了大拇指。 “小弟对兄台实在是服气,玄都观的灵龟在你手上,都落得这般下场。” “”程处弼脸色黑得就像是煎了三年水煎包的平底锅锅底。自己为什么手贱非要亲自动手去喂? 为什么就不能跟管家富叔打听清楚这只灵龟的来历,唔 现在说得再多,有个屁用。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应该怎么解决后患。 程处弼一手一只呃屁的灵龟,气极败坏地蹿出了公房,吴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哥俩连滚带爬地跟前蹿了出去。 扔下 王医令与张医令二人一脸忐忑不安地在公房内面面相觑。 “王老,那程太常他,他该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把那两只灵龟给弄回来的吧?” “这”王医令脸色发黑地薅着长须砸巴了半天嘴,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们老程家,干出什么事来都不意外。” 张医令哑然半晌之后,居然点了点脑袋。“这倒也是。” “咦,这一葫芦的金丹,程太常没拿走。” 看着那一葫芦的金丹,王医令下意识地手就捂在了心口上。 “贤弟,回头你再给他送去就是了,老夫有些不舒服,得躺会,哎哟可受不了刺激。” 看着这位仿佛奄奄一息的王医令,张医令一脸无奈地提溜起了这个装满金丹的葫芦,朝着自己的公房行去。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呆呆地坐在公房里边,看着那两只已经呃屁的灵龟。 李恪表情很古怪,看一眼灵龟,又扫一眼处弼兄,眼中分明就是在兴灾乐祸。 只是惧于处弼兄那单臂大回环能把自己扔房顶上去的举鼎之力,只能强行忍住笑意罢了。 至于房俊则十分好奇那两只灵龟,甚至还在那里拿手指头戳着龟背上的经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在那里读着。 他爹要是看到自家二郎就着灵龟读书这么精神,指不定在家里边养上一池子的王八,让他天天坐在王八池子里边读四书五经。 程处弼咂了咂嘴,朝着李恪看了过去。 “贤弟,你爹和你娘经常去玄都观吗?” 李恪强忍住笑意,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很正经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我父皇和我母后,每年秋末的时候会去那里观荷叶。” “???” 正文卷 第989章 还天长日久,明明没有第三个字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毕竟那老弟子年纪实在太大了点,万一不小心呃屁在自己的永宁观,他的家人再寻上门来,诸多麻烦事啊 没有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收他为徒的时候,居然忘记了考虑这种可能性。 一思及此,永宁真人忍不住轻宣了一声无量寿福,算是在为那个可怜的老头弟子祈福。 看到线香燃尽,永宁真人站起了身来,亲自掀开了丹炉顶盖,然后将里边的炼化好的黑乎乎的事情铲了出来。 一丸丸地捏好,装进了旁的一个葫芦中,用瓶塞塞住,然后用蜡封紧。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站起了身来伸了个懒腰。炼制这些丹药,自然是他亲自动手。 毕竟这丹方可是他用以赚来丰厚财物的好宝贝,怎么能够轻易让他人知晓? 就在永宁真人在内院的丹房中忙碌的当口,一位正在观门外扫着积雪和落叶的弟子,看到了数十骑正策马登山而来。 弟子伸长了脖子看去,他看到了,那数十名膘肥体壮的精悍骑士,皆是满脸横肉,杀气升腾。 弟子的脑海里边不禁冒出了一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两腿发软的他看着那只正在山腰绕行,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观门前的队伍。 将手中的扫帚一扔,赶紧推开了观门跑了进去。 程处弼终于缓缓地勒住了马头,打量着那座用木头搭建起来的观门,上面还写着永宁观三个字。 不禁撇了撇嘴,这位永宁真人也够嚣张的,以自己的道号来命名这座道观。 看到三弟瞅着那观门发愣,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纵缰策马,当先就径直驰入了观中。 “三弟,愣着做甚,既然如此,愚兄今日当一把开路先锋。” 明贞听到了师弟明法的禀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这么大的阵仗在这样的天气赶到永宁观。 怕是十有八九,随着师尊的美名传扬,又引来了一头肥羊。 明贞推了一把明法师弟,然后抄起了一把拂尘,朝着屋外快步而去。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通知师尊,师兄我这就去接待一下贵客。” 等明贞快步赶到了那低矮的前殿处,看到了几十名膘肥体壮,一看就绝非善类,杀气升腾的挎刀大汉。 脚步不由得一滞,原本脸上挂着的热情洋溢的笑容也渐渐地僵硬。 程处弼右顾右盼半天,总算是看到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道士从那低矮的屋子后边蹿了出来,不禁一乐。 “哎哟,总算是有活人了,那个小牛鼻子,傻愣着做甚,过来。” 这话当即就让明贞一脸黑线。神特么的小牛鼻子,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污辱人? 但是看到这位高大英武,强健的身形,以及他身后边那一双双充满着凶光的眼眸。 这位在一干凶神恶煞,膘肥体壮的恶汉之中,唯一可以用眉清目秀才能形容的公子。 明贞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这位喜欢跟人开玩笑的施主计较,勉强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道。 “这,这位施主贫道不叫牛鼻子,贫道乃是永宁真人座下大弟子明贞。” 明贞就看到了站在这位眉清目秀的公子身边的那些恶汉,纷纷发出了张扬狂放的笑声。 程处弼也乐了,大巴掌落在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小道士肩膀上。 “永宁是你师父是吧,成,走,带我去见一见那个敢讹我们老程家五百贯的牛鼻子。” “老程家,五百贯?” 感觉肩膀上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的明贞抬起了脑袋,看到了这位公子那阴恻恻的笑容。 内心在瞬间慌得一批,总觉得老程家这三个字仿佛是一种禁忌。 五百贯,有些耳熟,莫非 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二弟子明法的禀报,满怀欣喜地赶到了这里。 刚好听到了一阵嘻嘻哈哈的喧闹声,这让永宁真人不禁有些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 大步朝前继续行进,一面喝问出口。 “尔等是何人,为何擅闯本观,扰贫道清修?” 最后一句话出口,他的身形刚好绕过低矮的前殿,露出了仙风道骨的身形。 然后,就看到了数十人将这永宁观不大的前院挤得满满当当。 数十人都不约而同地扭过了脸一,正朝着这边看来。 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制粘贴的彪形大汉朝着这边走过来。 带着一脸 狞狞的笑容一把将他还有二弟子明法生生提溜起来。 然后,永宁真人感觉自己仿佛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 然后直接一扑趴被摔得两眼发黑,之后就是无数的星星在眼中闪烁不定。 “你就是永宁。”程处弼打量着这个须发斑白,可是相貌却怎么也不过三十多岁样子的牛鼻子道士。 被摔得两眼发黑,差点以为自己肋骨都要断掉的永宁真人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 看了一眼身边那位瘫在地上,生生被砸晕过去的弟子明法。 还有那些围拢过来的挎刀精锐,一个二个的目光里边充满了审视,就像是一票饿急眼了的屠夫。 正在打量着一头等待被宰杀的羔羊,永宁真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了灰白色。 “你,你们你们是谁,贫道向来与人为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招摇撞骗的道士,拿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鼻子。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某家姓程,卢国公第三子,太常寺少卿c东宫左内玄副率程处弼。” “前些日子,程某让朋友过来,让你炼一炉可以延年宜寿的丹药。 结果,你就拿重金属聚合物来糊弄程某,害死了兴善寺和玄都观的两只灵龟,更害得老子被陛下罚了俸禄。” 说到了这,程处弼的鼻孔都快要喷出了火星。唾沫星子全喷在永宁真人身上。 永宁真人听到了程处弼的自我介绍那一刻起,眼珠子瞬间瞪得差点从眼眶之中脱出,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程三郎,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被天子视若子侄晚辈,被太子殿下当成知己,又是那位圣眷极隆的程大将军爱子的程三郎。 等到他神智回到身体的瞬间,正好听到了耳朵传来的吩咐声。 “三弟,跟他废话做甚,都还愣着干嘛,给我砸了!” 正文卷 第990章 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这是什么鬼?(求订阅求票票) 李德奖听着一帮子弟兄们兴奋的讨论声,抚着颔下的短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诸位,诸位弟兄,咱们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林邑国表面倒是对咱们大唐很恭敬。 但是国中诸多势力向来对我大唐敌视,边境的冲突也会时有发生。” “咱们这是靠了莫掌柜的的交情,这才得以进入林邑国境内。 哪怕是咱们拿到了林邑稻种,我等却全然不知这林邑稻种的耕作之法,那岂不是等于白费功夫?” 李德奖此言一出,让原本兴奋不已的一干大唐游侠都不禁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而莫掌柜看向李德奖,眼珠子一转。“李公子,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这些林邑国人,最是贪婪。” “只要好处咱们给得足够,说不定,咱们可以挑选一些懂得种植的汉民带着稻种一起离开。” 李德奖眼前一亮,看向莫掌柜。“你的意思是,那些咱们在城外遇上的汉民?” “正是,只是,现如今林邑国主,严令与唐人贸易,而咱们现如今只是跟城中的头人搭上线。 若是想要带着农人离开,必须要得到他们城主的同意” “怕就得下血本才能够带得走。” “”此言一出,一干向来有钱就花,没钱就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的大唐游侠们瞬间懵逼了。 “咱们,还有钱吗?”一位游侠儿抹了把脸,张望着左右的弟兄们。 身边的弟兄呵呵一乐。“你要有钱,小弟我也就有,你要没钱,小弟我能有?” “特娘的”一位满脸浓须的游侠拍了拍案几。 “要不,咱们在城里边搞上一票?” “弄到了财物,咱们拿这些财物去贿赂那位城主,设法带走汉民农人和稻种” 那位莫掌柜脸上的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诸位英雄,可使不得,这城本就不大。” “诸位英雄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万一露了馅,那可就糟了。” “再说有钱的也就是那位城主还有两三位头人,若是咱们去抢了他们的财物,回头再拿去贿赂他们。” “而且,林邑国的这些头人c城主,能有什么油水,他们的财富多是那些奴隶和稻米。” “就像那位强巴头人,他家中的财物,怕是都比不上我大唐一个普通县城的地主。” 莫掌柜这话,再次让一干大唐游侠士气一泄。 吴吞虎也是面泛难色。“这里也算是林邑有数的大城,我观光是城外就有不少巡逻的士卒。” “城内的话,也有两千多的驻军,就凭咱们弟兄,想要带着一两个农人和稻种,倒也好办。” “可是那些农人,怎么乐意舍家弃子的跟咱们离开?”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那位强巴头人,虽然看在莫掌柜的面子上,对咱们客客气气的。” “实际上这间客栈外面,却有不少的林邑士卒,说不定对方也在疑心我等的身份。” “不做什么还好,若是一旦有事” 一干大唐游侠议论纷纷,却都没有找到好的应对办法。 毕竟这里是林邑国境内,而且距离林邑国国都已然不远。 而林邑国的国主只允许在国都周围的这片平原之地,还有更南方的地方各种林邑稻。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也有一定的警惕性,生怕这种稻种被唐人拿了去。 哪怕是他们的防备在一干大唐游侠的眼中看起来就跟筛子一般。 可是,携带少量的稻种离开倒是不妨事,但是想要能在短时间之内推广,并且在交趾一带试种的话。 需要的可不是小数量的稻种,而且还需要熟悉这种稻谷种植的老手。 毕竟,他们一路南行来的时候,路上就考虑到了,怎么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为自己这帮子英雄豪杰造势。 那就是做出成绩,而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蹿回长安献上稻种就完事。 如果他们拿到了稻种之后,回到了唐境,凭着他李德奖的身份,找到当地的官员推广试种,想必没有什么难度。 只要有了这种稻谷在唐境也可以各种推广的例证,再回长安。 所取得的功劳,那可就比只献稻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他们在南下的途中,李德奖就已经先去拜访过安南都护府的都督,这位是他亲爹李靖昔日带过来部属。 所以,想要拿着稻种到原先的交趾,再如今的安南都护府试 种,也就是都护府都督一句话的事。 但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把稻种和农人一起带走。 李德奖抬手示意一干弟兄们安静,等到屋中再没有议论声他这才言道。 “诸位弟兄,先别着急,咱们耗费数月光阴,如今都已经来到了林邑国境风,稻种就在眼前。” “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想得到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师赶回安南都督府。” “愚兄我亲自去寻都督陈述,让他设法助我等一臂之力。” 莫掌柜听到了李德奖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这帮游侠里边总算是有个有脑子的冷静人。 “这倒也是个办法,安南都督府距离咱们这里,一来一回,也就不过月余的光景。” “这么来回折腾,唉”一位游侠儿不禁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 李德奖的目光朝着这位兄弟看过去。“杜兄弟,莫要忘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等此番历尽千辛万苦,所为的,可不是咱们自己,而是为了令天下人知道,我等弟兄的侠肝义胆” 随着李德奖这番慷慨激昂的中二之言,一干原本显得有些意气消沉的大唐游侠不禁又再一次心生豪迈。 那位方才满脸沮丧的游侠盗儿甚至面带愧色地朝着李德奖恭敬地一礼。 “多谢大哥开解,方才是小弟想岔了,我等个人之安危,怎么能比得让能够令我大唐万民不再受饥挨饿的大事更重要?” “不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来,诸位弟兄,我们一起喊。” 莫掌柜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帮子一路上除强除弱,杀人不眨眼的大唐游侠儿。 正文卷 第991章 特来给朝廷传递天大的喜讯……(求订阅求票票) 屁股后边则是像只灰狐狸的李恪,以及另外一头壮实的黑瞎子房俊。 在他们后边,则是禁军士卒吭哧吭哧地抬着沉重的木箱子朝着这边而来。 赵昆干脆就朝着这边迎面而行。 听闻是程处弼已经搞出了压缩干粮,特地拿过来给天子品评。 赵昆不赶怠慢,赶紧回身跑进了甘露殿内,向那位正在处理着公务的大唐皇帝陛下禀报这个好消息。 “这么快?”李世民不由得吃了一惊,搁下了手中的公文起身。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等人,连同那三千斤压缩干粮,全部都出现在了李世民的眼前。 “你居然做出这么多了?”李世民凑到了跟前,看着那被程处弼打开的木箱子。 里边码着整整齐齐的油纸包,程处弼抄起了一个油纸包,递到了李世民跟前道。 “这东西很容易制作,小侄就干脆多做了一些,省得到时候李兵部觉得太少,不够用来给将士们试吃的。” 李世民打开了那个巴掌大小,厚度不过半寸左右的油纸包,看到了里边露出来的压缩干粮。 李世民先是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又凑到了鼻子跟前闻了闻,不禁奇道。 “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感觉有股子奶香味,似乎还有果仁的味道” “叔叔好嗅觉,这里边掺有一定比例的羊奶,还有一些干果,芝麻什么的,不过主料是黄豆还有小麦。”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李世民忍不住扫了这小子一眼,不禁乐道。 “处弼贤侄,该不会这东西的原料,就是老夫赏赐给你的那些吧?” 程处弼嘿嘿一乐,抄起了另外一块,掰了一半,递给了旁边的赵昆。 “来,赵叔你也尝点,不过最好就着水吃,不然太干。” 李世民也尝了几口,便放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李绩终于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 看着摆在甘露殿中的那三千斤压缩干粮,亦是吃了一惊,仔细地询问起了程处弼。 听到了程处弼的解释,这样一块半斤重的干粮,就足够普通将士半天的消耗。 李绩忍不住也抄起了一块品尝起了味道。 而程处弼继续侃侃而言地解释起了这干粮的便携性。 吃了好几口之后就觉得嗓子眼发干的李绩赶紧灌了口茶水,看向一旁的李世民 而李世民听了程处弼的解释,他搞的这压缩干粮所使用的这些食材。 怕是三十斤压缩干粮所消耗的原料,怕是足以买下一百斤小米。 但问题是,如果程三郎制作出来的压缩干粮,一斤就能完全满足一位大唐将士一天的能量消耗。 而小米却需要差不多两斤半的份量,如此一来,原本只能背负十天口粮。 也就是差不多二十五斤口粮负重的大唐将士们。 相当于背负了二十五天的口粮,若是再加上五斤,那可就是一个月不需要任何补给。 不但极大地减轻了大唐后勤运送辎重的困难,而且还提高了大军的行动效率。 李绩也看到了陛下的表情,上前一步,朝着李世民低声进言道。 “陛下,臣想拿这些压缩干粮,给将士们试上一试。 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程三郎所言般耐饿抵饥,又还能够让将士们有力气行军作战。” “若是真的可行的话,倒也可以试制一批,以备不时之需。” “特别是若是我大唐武贲在需要长途奔袭,深入敌境腹地之时,若能够有这样的军粮,倒可以解决许多的困难。” 听到了李绩之言,李世民也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李卿你有此言,那就照你之言,拿去让将士们试上一试” 站在一旁的程处弼听到了这二位长辈的讨论,忍不住插嘴道。 “小侄倒觉得,若是李绩叔你想要试验的话,最后是分组试验。” 听到了程处弼在身边叽叽歪歪,正在担忧自己半年俸禄要插翅而飞的李绩顿时不乐意了。 “看来处弼贤侄有自己的想法是吧?来,给老夫好好说道说道。” 程处弼看到李绩斜过来的目光,不过他倒懒得跟这位长辈计较。 毕竟自己很快就成为胜利者,没必要跟即将失败的倒霉鬼计较。 “不不不,小侄的意思是,可以将试验的将士分成两组,一组仍旧按过去的配给发放军粮。” “另外一组则用这压缩 干粮作为军粮,如此一来,更容易比对出结果。” 李绩虽然心中不爽,可是听到了程处弼这番建议后,大巴掌重重地拍了程处弼肩膀几下。 “行啊,你小子,这个办法不错,陛下以为如何?” 李世民看到一脸黑线的程处弼吡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差点乐出声来。 算了,懒得理会他们在底下的小动作,李世民抚着长须点了点头。 “既然你觉得程三郎的建议不错,那就如此。” 至于这两人之间的赌约,自然是要等到实验有了结果才能分出胜负。 清晨,又是早朝时分,官员们正朝着两仪殿前行,一名官员凑到了相熟的同僚身边。 “兄台,昨日内子到你府去拜访嫂夫人,说是你府中已经用上了贞观炉。” “原来是贤弟,没错,前天才拉回来的,你也知道,贱内身子不好。 所以听闻了那贞观炉烧泥碳比用木碳取暖强得太多,刘某就让下人去订了货。” “昔日若是屋子里边取暖,所耗的木碳,一天就得十来斤,而且还不暖和。” “自打用上了那贞观炉后,整个屋子都温暖如春,而且一点味道也没有,实在是舒服。” “是啊,顾某也听内子回了府之后,就开始发了牢骚,说是家里边一点也不暖和。 哪像兄台府中,烧着那贞观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而且一点异味也没有。” “所以就想问一问兄台,到底是在哪家铺子订的,小弟一会得空,也去订上几个” 不远处的几位官员,他们讨论的主题,也同样是那烧泥碳的贞观炉。 随着报纸关于铁炉子的宣传和推广,几乎在第一时间,长安城内外以及周边州县的铁匠铺都差点要忙疯掉 正文卷 第992章 你特娘的居然告诉我水稻已经丰收了?(求订阅求票) “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 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正文卷 第993章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定了交州战略的大唐(求订阅求票) 老工匠一脸惊惧地看向程处弼,又看向自家掌柜。 看到这位老工匠的表情,程处弼不禁奇道。 “我说这位老丈,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是,没听到程公子问话吗?赶紧说呗” 老工匠扫了一眼站在程公子身后那两个跟门神实的亲随,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老朽只是觉得这背上雕的字迹十分精妙,想来写书之人,必定必定是个高手” 程处弼听得此言,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声道。 “废话,不是高手,我犯得着让你们给我定制一模一样的吗?” 接下来,那位老工匠开始仔细地盯着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让人取来了一大盆的湿泥。 开始在旁边开始仔细地照着灵龟的模样,就这么捏了起来。 看到这一堆湿泥,渐渐地在老工匠那双灵巧的手下,渐渐地出现了轮廓。 看得程处弼神采飞扬,啧啧有声不已。果然,高手在民间,这话绝对不是吹牛哔。 那些黄褐色的湿泥,在老匠师的手中,从最初的轮廓,到渐渐地变得与那只呃屁灵龟差不多。 另外,他听闻了程处弼之言,要让人觉得这只铜龟像是活的模样。 便让那灵龟的脑袋略微地探出了头,那般模样,就仿佛这只灵龟正在伸出脑袋探出水面在小心翼翼的呼吸一般。 程处弼不由得击掌赞道。 “好,这本事不错,老人家,你这个乌龟的脑袋可真是活灵活现?” 老工匠只能讨好地笑了笑,手中的动作继续不停,正在勾勒着龟背上的甲线纹路一面道。 “多谢公子夸奖,老朽就是靠手艺吃饭的,没这手艺,上哪找吃的去。” 最后,这位老工匠找来了墨水和贡纸,又将那龟背上的字迹给拓印了下来。 等到搞定了这一边,那位老工匠叫来帮工,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雕琢好的泥龟抬进去。 那位掌柜跟工匠一阵交流之后,给出了时间,当然还有价钱。 程处弼满意地站起了身来,根本不跟这位掌柜的讲价,直接拿出了足够的酬金搁在案几上。 “三天是吧,好,三天之后,程某会亲自过来取,你们要做的就是给我做得一模一样。” 程处弼觉得那位老工匠的手艺实在太好,决定订购两只,一只当然是直接扔那玄都观的荷花池。 至于另外一只嘛,将会跟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的遗骸摆放在一起,也算是给它塑了个铜身。 唔日就给它搞个金身也不是不行,不过纯金的也就算了,最多刷层金粉或者是贴个金箔。 “程吉,赶紧把它收起来,莫要让人瞧着。” “好嘞三公子。” 程吉答应了声,赶紧把这只死龟又给重新打包收收好,主仆三人便离开了这间铁器铺子。 掌柜地一直殷切地将这位大方的程公子扬长而去,转过了头来。 就看到了方才出了大力的老工匠,一脸鬼鬼祟祟地凑到了店铺门口朝着外面张望。 “我说古师傅,你这是在做甚?” “东家,东家老朽心里有些不得劲,那只龟” “那只龟怎么了,不就是一只死龟?” 掌柜的白了一眼这位大惊小怪的老师傅步入了铺子。 “这只死龟,好像是玄都观里的那只灵龟” “玄都观的灵龟?!”掌柜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你确定?” “这,老朽不太敢确定,可是怎么瞅都觉得像,前些日子,老朽的孙儿平安降生,才去了趟玄都观还愿。” “之后就在那荷花池子里见着那灵龟在岸边晒太阳一点也不怕生,老朽就好奇地近前瞅了瞅。 还听到那些香客们说起这只灵龟的来历” 掌柜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搓着双手,眼珠子直转。 “不行不行,这样吧,你随老夫一同去玄都观瞧瞧。 若是真的玄都观的灵龟真让人偷了去,咱们也正好禀告玄都观的道长们。” “咱们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掌柜的叫来店伙计看好店面,与那位老工匠二人匆匆地离开了铺子。 就朝着那崇业坊的方向疾步行去,不管怎么样,不是玄都观的灵龟也就罢了。 若是玄都观的灵龟,自己也算是做了一 些功德之事。 难道方才看那主仆三人牛高马大,也就那位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一点。 他身后边的那两名亲随一看就是那种面目狰狞,绝非善类。 一思及此,掌柜的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程处弼回到了府中,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正气喘吁吁撵着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从跟前一晃而过。 赶紧叫住了管家富叔,两人步入了前厅之后,程处弼将那个已经从程吉手中接过来的死亡灵龟搁在发案几上。 很认真地开始询问管家富叔这只灵龟是怎么到手的。 管家富叔看着那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灵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自家三公子的脸色都变了。 这只怕是怎么也得有百年龟龄的灵龟,到得公子手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呃屁。 这让管家富叔不禁想到了一二三公子小时候,自己的悲惨际遇,眼眶都红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红了眼眶的管家富叔,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富叔,我就是想问问这只灵龟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没别的意思” 富叔吸了吸鼻子,就告诉了程处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听闻三公子要搜罗有灵气的灵龟。 于是便亲自率领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到长安城内的各家佛寺与道观去溜达。 “毕竟想要有灵性的灵龟,不外乎也就是佛道两家的道场才容易有。” “毕竟那些地方的动物,成日听那些和尚牛鼻子叽叽歪歪的念咒念经文。 成年累月,肯定容易有灵性积累不是?” 听到了富叔的这话,程处弼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富叔,分析得极有道理,的确如此。” 不得不承认,富叔是个会办事,会干事的程家人。 正文卷 第994章 莫非陛下是因为更年期综合症出现了?(求订阅求票) 这十数骑就驰到了近前,李承乾一个潇洒的翻身下马,朝着这边大步行来。 “处弼兄,没想到小弟回过来观礼吧,哈哈哈” 程处弼赶紧上前给这位偷溜出东宫的太子殿下见礼。 “殿下你怎么过来了,该不会是偷悄然出宫的吧?” “哈哈,知我者,处弼兄也,没错,今日休沐在宫中呆着也甚是无聊。” “听闻处弼兄兴办的这程氏大学今日开学,还要弄什么典礼,既然如此,小弟我怎么可能不来捧捧场?” 看着这位眉飞色舞,喋喋不休的太子殿下,程处弼呵呵一乐。 两眼微眯,目光开始变得深邃而又幽暗,仿佛穿过了太子殿下,看向了极远处。 李承乾看到处弼兄刚乐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狐疑之色,目光也发生了变化,不禁一愣。 “处弼兄,你这是”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爹来了。”程处弼干巴巴地小声嘀咕道。 李承乾一扭脑袋,就看到了远处又有一队精骑疾驰而来,很快,李承乾的脸色直接就垮了下来。还真是父皇 李恪看着那已然越来越近的程氏大学,看到了门口的人群,不禁咧嘴大乐。 “父亲,好像是大哥” 李世民掀起了脑袋上的斗笠看过去,果然是长子李承乾,看他那副穿着打扮,看来跟自己是一个心思。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的座骑也停在了程氏大学跟前。 打量着这几个前来见礼的年轻人,李世民翻身下马。 “行了,老夫今日也是闲着无聊,特地过来瞧瞧,不耽误贤侄你的正事吧?” “不不不,一点也不耽误,叔叔你一家老小大驾光临,可是令小侄受宠若惊。” 在校门口叽歪几句之后,他们便一同步入了校园。此刻,距离开学典礼的时间,已然不远。 李世民看到广场上渐渐地人越来越多,朝着程处弼吩咐道。 “贤侄你自去忙你的,老夫和承乾不用你招呼。” 程处弼只能让李恪留下招呼这二位大佬,与房俊一起朝着那边赶去。 父子三人开始东张西望,很快,就被一条不远处悬挂的条幅所吸引。 李世民抚着长须,缓步上前,一面念出了上面的字句。 “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老夫记得,这是孔子之言。” “这小子,居然把这样的劝学之言,悬挂于大学之内,这是想要让那些学子,时时刻刻谨记不成?” 一旁的李恪点头笑道。 “孩儿也是这么问的,处弼兄说,好的劝学之言,高悬于校中。 时刻让学子见到,久而久之,会让他们对这些教导铭记于心。”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不禁一乐。 “这倒像老夫悬于甘露殿内的‘三省吾身’之警语,有意思,这小子倒是懂得现学现卖。” 李世民晃晃悠悠,闲停信步地走动着,看不好几位学子匆匆地从不远处经过。 不过这些学子们只是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了一眼,便快步而去。李世民很快看到了一块悬挂于墙上的牌匾。 上面的话,让李世民有些呆滞。 “好问的人,只做一刻钟的愚人;耻于发问的人,终身为愚人。” “这这亚里士多德希腊是何人?” “父亲,这位亚里士多德是极西之地的一个名为希腊的国家的教育大家,这句话是他的格言。” 看到父亲投来的疑惑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孩儿当时也不清楚,问了处弼兄才知晓的。” “老夫怎么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原来是出自吾儿之后,哈哈” “想不到极西之地,也能够有这等智者,虽然这句格言过于直白,不过倒也直指人心。” 李世民就这么领着两个儿子慢慢地在一带逛悠了一圈之后,听到了一阵钟声传来。 李恪凑到了跟前,说是开学典礼即将开场。 李世民点了点头,大步朝着那边行去。 “走吧,咱们过去瞧瞧,不过莫要离得太近了,若是让人认出咱们父子,反而不美。” 此刻,程处弼正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四面八方涌到这里来的学生们。 说是学生,但实际上这里的学生中,有超过一半的学生的年纪比自己还大。 十数位教师,已然整齐划一地坐在了最前排。 而他们后方的学生,都在各班级班长的引导之下纷纷落坐于小马扎上。 此刻,就在高台的正中央,则是一根高耸的旗杆,而在高台的后方。 则是被程处弼请太乐正张文昌去请来的十数位乐师。他们此刻都已经准备齐整,都在默默地等待着程校长的一声令下,就会开始奏乐。 而他们将要演奏的,则是《秦王破阵乐》之中的一个小段落。长度也就是在一分钟之内。 毕竟升旗仪式,要是没点音乐,那还谈什么仪式感。 程处弼最终跟那位太乐正张文昌商议,请他请一些乐师过来帮忙,张文昌自然不会拒绝。 随着第二次的钟声敲响,然后各班的负责人开始清点人数,报给一旁负责纪律的工作人员。 程处弼目光一扫,看到了李世民父子三人就站远处负手而立,朝着这边指指点点。 等看到了程济在身边的提醒,程处弼抬手一招,一脸庄严肃穆的程吉与程利步上了旗台。 程处弼接过了旗子,来到了旗台上,开始系那面唐字大旗。 “全体起立,” 随着程济声嘶力竭的发喊声,下方的老师和学生们都纷纷起身。 不过起身的动作一点也不齐整,起身之后居然还有交头结耳的。 这让程处弼很乐不意,以后一定要强调纪律。 心中一边吐着槽,一边麻利地将那旗帜系牢,这个时候,程济再一次大声发喊。 “升旗仪式开始,奏乐!” 瞬间,后方那十数位乐师鼓钹c琴c铮c琵琶等乐器开始奏响起来。 那是节选于《秦王破阵乐》之中,最激昂,最令人热血沸腾的一段乐章。 随着乐章的奏响,程处弼开始缓缓地拉动着旗帜,下意识地就低哼出了声来。 “一,二,起来” 正文卷 第995章 小侄就觉得跟这三季稻有缘分,所以想试上一试 房俊愣愣地看着处弼兄打量自己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对方是在怜悯自己。 这下房俊可有些不乐意了,梗起脖子不爽地道。 “处弼兄你那是什么表情,在帮你出主意你还不乐意?” “不不不,当然不是不乐意,咱们弟兄相互帮助,这样斩鸡头烧黄纸的友情,的确是让程某感动。” “今日你们帮了我,日后诸位弟兄但凡有为难之处,莫要忘记找弟兄们商议才是。” 听到了这话,李恪这货一脸得瑟地连连点头。 “那当然,正所谓独乐乐不如咳,就是集思广义的意思。” “事情也不复杂,就是跟薛三叔有干系,薛三叔这个人,莫要看他在战场之上有万夫不挡之勇。” “但是在生活中,他却极度的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呵呵,说得好像处弼兄你很擅长嗯,小弟觉得处弼兄你就是很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不过脑子,下意识就开口嘲讽的李恪看到了程处弼直接一手抄起了案几上的石砚台,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那张对小姐姐们很有杀伤力的小白脸都绿了,赶紧及时改口。 看到这二位贤弟都很老实,程处弼缓缓地搁下了石砚台,还是这玩意比木砚台更有威慑力。 “既然二位贤弟也知晓了情况,不知道二位有什么好主意?” “他不懂得跟女子打交道,甚至是厌恶跟女子打交道” 李恪这位在男人堆里边和女人堆里边都能够长袖善舞的浪荡皇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弟也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小弟也教不了他。” “不可能,上次为德兄你不是说要教唔?” 房俊话到半截,被脸色大变的李恪扑过去死死捂住。 “俊哥儿你少胡说八道,愚兄我说什么了?啊,我那是跟你开玩笑。” 李恪可不想自己身上那些八卦,被处弼兄这种超极水塔喷得天下皆知。 程处弼歪着脑袋打量着李恪,这家伙不可能认识清纯的邻家女子,跟他关系好的,肯定都有不正经关系。 不过,想来李恪也不可能天生就这么招女人喜欢,想必他也是经过了一番刻苦的磨炼。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死死地盯着李恪不发一言,看得李恪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处弼兄的目光别有目的。 “我说处弼兄,你考虑问题就考虑问题,老瞪着小弟做甚?” “贤弟啊,嘿嘿嘿这件事情,程某已经想到办法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茶汤道。 “程某就是想要请为德老弟你出手相助。” “我?”李恪的手指头差点戳在自己鼻尖上。 “处弼兄,小弟我是男的,再说了,我认识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可都不太适合介绍给薛二叔。” “懂懂懂,我没有让你跟他当连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介绍一些不是你那什么的” 程处弼说到了这,话头一顿,目光落在了一旁表情懵逼的房俊身上。 “俊哥儿,你若是不乐意听,就到门口蹲着,我跟你为德兄要聊一些大人的话题。” “”房俊一脸黑线地看了眼处弼兄又看了一眼为德兄。 坚决而又顽固地摇了摇头。“不,小弟也要听听,小弟虽然年纪比你们略小一些,但又不是小孩子。” “成,你既然乐意听,那我也就不拦着,不过这些话,你可不许往外传上半句。” “放心吧二位兄台,打死小弟也不说。”房俊一脸英武伟烈的架势。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那打不死你说不说?” “那肯定也不能说。”房俊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这位是真实在,程处弼冲李恪勾了勾手指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不大会的功夫,李恪与房俊哥俩眼珠子都瞪成了铜铃,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处弼。 “处弼兄,你,你这是想要做甚?小弟我不是那种人。” 李恪回过了神来之后,脑袋疯狂地左右摆动。 “瞧你,我什么时候说你是那种人了,我们这可是为了给薛三叔治病。” “呵呵处弼兄,小弟好歹也有脑子,这辈子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治病的法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 你认识我之前,见谁动刀子治病了,见谁拿烙铁捅腚眼了?” 噗吡一声,正在喝水的房俊直接从鼻孔喷出了两道喷泉,把自己呛个半死。 李恪脸红脖子粗,想笑不是,想怒也不是,最终,表情复杂地指了指处弼兄,化作一声哀怨的长叹。 “处弼兄,你就放过小弟行不行,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弟我还做不做人了?” “怕什么,我是医生我都不怕,何况你是我的助手,我们这么做,为的是能够让薛猛将能够明白。” “人生的道路上,不能光有糙老爷们,也得有如花似玉的异性相伴,才能够更有趣味性,就像贤弟你” “停!我乐意,小弟我乐意行不行?” 李恪顿时脸色大变,生怕自己再社死一次。 “这事,小弟我就不掺和了,那小弟我先回自己的公房”房俊刚刚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两位兄长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生生把这货吓得怂回去。 “二位兄台,你们这是做甚?” 李恪大巴掌拍在了房俊的肩膀上,一脸要死大家一死的悲壮表情。 “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晚了,这事,你就算想溜,也有你一份。” “二位兄台,小弟不都已经保证过不说出去了吗?” “呵呵”程处弼挑了挑眉头,朝着李恪歪了歪脑袋。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豪横的山大王。 李恪就跟个狗头军师似的一脸阴恻恻的笑容。 “贤弟,光说是没用的,既然入了伙,不落点把柄在咱们哥俩手上,可不能放心。” 房俊看着这两位兄长,他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一刻, 他有些想念那位因为自己总想弃文从武而把自己揍得吱哇乱叫的亲爹了。 “行了,莫要逗俊哥儿了,咱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事情给办了。” 正文卷 第996章 程三郎要在关中试种水稻,朕总要出手相助一二 李世民眯起了两眼打量着程处弼,半天这才言道。 “既然你有兴致那就拿去吧,说起来,老夫倒真希望你能够成功。” “小侄也挺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关中之地试种水稻成功。” 李绩不禁一乐,张开嘴就下意识地想要叽歪两句,戏弄下这程三郎。 可是旋及又想到了自己上一次跟程三郎打赌,结果呢? 自己半天的俸禄,落进了这小子的口袋,自己也被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嘲笑了许久。 这样的心理阴影,实在是让李绩不敢再讥笑这小子不自量力。 可问题是,不吱声,岂不是显自己太怂了点? 就在李绩正自犹豫不决的当口,旁边的李世民看到了李绩这样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李卿家莫非是又有兴致,要跟这小子赌上一把?” “不不不,臣觉得还是算了。” “李卿,你自个也瞧着了,毕竟程三郎自个都拿不准,你若是赌上一把,其实也没什么干系。” 李绩看了一眼这位一个劲怂恿自己的大唐天子,直接呵呵一乐。 最不爱搭理的就是这种一个劲怂恿别人,自己蹲在旁边看笑话的人。 虽然李绩没有跟程处弼打赌,但是,对于程处弼带走了那些三季稻拿去当稻种,李世民还是很上心。 “观音婢,你说,咱们关中,若是也能够种植水稻,那该有多好” 长孙皇后看到了自家夫君一边打量着交州都督府的地图,一面唏嘘不已的夫君,不由得嫣然一笑。 “夫君说的是,不过妾身听闻,种植水稻,可是要消耗大量的水源。” “而关中虽然富庶,但是水资源,其实也就是在长安附近还算丰富,至于关中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 听到了自爱妻那冷静而又理性的分析,李世民的脑子总算是稍稍降温。 “这倒真是,关中之地,就算是能够种植水稻,也应该是在近河的区域,真是可惜了。” “不过,为夫还是想看看,他程三郎,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关中种出水稻来。” “若是关中能够种植水稻,那至少代表着,黄河以南,水源丰沛之地,都可以尝试一下。” “毕竟相比起其他的主粮,唯水稻的产量最高。” 跟妻子聊了一会之后,李世民实在是坐不住了,叫来了赵昆。 “传朕的口谕,命工部屯田司派专司农事的官员让他们去寻吴王”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李世民在那里不停地比比划划,跟那赵昆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赵昆点了半天的脑袋,这才快步离开。 看到了神清气爽,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的夫君,长孙皇后虽然忍住了没有问出声来。 但是李世民还是主动地解释起来。 “既然程三郎想要在关中试种水稻,那老夫作为长辈,总不能不出手相助一二。” “还是夫君想得周全,对了夫君,丹阳妹妹,如今与那薛三将军相助得如何?” “丹阳啊,听闻他们两口子蜜里调油似的,小日子很是和睦。” “对了,今日休沐,他们应该会进宫去给父皇请安,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妾身自然听凭夫君作主,不过妾身得先去看看象儿醒了没有。” “咱们一块过去吧。” 夫妻二人携手而行,朝着立政殿而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丹阳公主与那位一身崭新衣装的薛万彻一同步入了大安宫内。 在那位忠宝公公的引领之下,朝着宫中行去。 李渊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呃,酒中精华还有小鱼干和五香豆干都已经收好。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一本正经的慈祥长者,而宇文太妃就坐在他的下首。 这位宇文太妃姿容艳丽,身姿娇小玲珑,虽然年纪也就比长孙皇后略长两岁,但是发鬓已然有了些许的银霜。 她的父亲就是前隋权臣宇文述,三位兄长,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皆死于前朝末年的动荡。 而前朝末年的动荡,跟她那两位兄长关切十分的密切,因为正是她的大哥和二哥,在杨州弑杀隋炀帝。 她就是在那样的乱世,随同三哥宇文士及投奔了李渊,成为了李渊的爱妃,受封昭仪。 宇文氏在成为太妃之前。也就是李渊当天子的岁月,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位昭仪。 这 位宇文氏在李渊的结发妻子窦氏逝世之后,就一直被李渊所宠爱。 甚至李渊都几度起过欲立宇文氏为皇后之念,不过这位宇文氏倒也是个明白人。 毕竟,窦皇后的几个儿子,不是龙就是虎的,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己若真是登基为后,就自己那年纪尚幼的儿子李元嘉,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至少她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转眼之间,自己视为依靠的夫君,就因为那一场令整个大唐王朝几近颠覆边缘的动荡。 而变成了有名无权的太上皇,之前的太子殿下一系,几乎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在那个时候,宇文氏真可谓是一日三惊。 之前的秦王李世民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转而就登基为帝。 之后,大唐再一次稳定了下来,而宇文氏,也庆幸自己的选择,最终母子都得以幸免。 而现如今自己那去岁刚刚行了冠礼的长子李元嘉已经受封为韩王。 而随着太上皇与陛下的关系渐渐和缓,他们这些太上皇的后妃们,也总算是能够松了口气。 随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的到来,李渊与宇文氏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对小夫妻的行礼问候。  宇文氏拉着丹阳公主的手,小声地询询问了这些日子的情况。 那边,薛万彻则显得有些直愣愣地正襟危坐,李渊一脸蛋疼地打量着这家伙。 半天也不知道该跟这个铁憨憨聊啥。 这家伙倒是有问题必答,可是答完之后就屁也不吭一个,实在是让李渊觉得无趣之极。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二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连袂而来,李渊的脸上不禁多了几丝笑意。 一番寒暄之后,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薛万彻低声问道。 “怎么样,薛卿家,对于朕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正文卷 第997章 贤弟这样既吃过猪肉又见过猪跑的才俊…… 薛万彻一脸感激不尽地拜倒在地答道。“多谢陛下赐婚,使臣得尚公主殿下。” “你除了谢这个谢那个的,就不能说点别的?” 李渊这位退位十载的太上皇终于憋不住开始吐起了槽。 三个大佬爷们在这边叽歪,那边三个女人在低声谈笑。 正聊着,长孙皇后似乎注意到了身材单薄的宇文太妃时不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咳。 “太妃,莫非是受了风寒?” “有劳皇后挂怀了,今日一早老身亲自取香焚香,不想一时之后手生,多取了香,被呛得有些厉害。” 宇文太妃朝着这位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解释道。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犹自不太放心地劝道。“太妃,你这身子也太过单薄了,应该多吃一些才是。” “改日,我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宇文氏自然不会婉据长孙皇后的美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答应。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自打早上被呛到之后,就开始觉得有些胸闷,其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大安宫内,难得地出现了欢声笑语,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干脆就留在了这里。 陪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一起在这大安宫中用了午饭,这才辞别了上皇离开。 等到李世民还有丹阳他们都离开之后,听到了身边传来的轻咳声。 李渊转过了头来,看着宇文氏温声问道。“真不是着凉了?” “陛下,臣妾就只是有些不舒服,不妨事的。”宇文氏朝着李渊嫣然一笑言道。 李渊握着宇文氏那柔软的纤纤素手,看着这位知大体懂进退的爱妃,沉声言道。 “嗯,那你快去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朕。” 宇文氏温婉地点了点头,告退而去 程处弼进入了程氏大学,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就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边传来的打牌声。 伸脑袋进去,房俊c李恪,还有李德,嗯,人不够,护卫来凑。 “哟,这不是处弼兄吗?你怎么这会子才过来,赶紧的,我们都已经搞了好几把了。” 看到这两个不思进取的家伙,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幸好,幸好自己只搞出了扑克牌,这要是把那麻将牌也搞出来的话。 真不知道,未来的大唐会不会兴建n多的茶馆,里边每时刻都都有搓麻将的声音传出来。 程处弼坐到了李德的位置,接过了他手中的牌,开始跟这两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斗智斗勇。 作为优秀的扑克牌选手,程处弼精湛的牌技自然远在这两位贤弟之上。 胜多输少,份外嗨皮,一直搞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地罢兵休战。 不过就在吃午饭的当口,却有两名官员来到了程氏大学里边,跟李恪这位亲王殿下接上了头。 不大会的功夫,李恪就领着这两名官员来到了程处弼的办公室。 而此刻,程处弼正坐在办公室的案几跟前,正在挑选着那些稻谷。, 看到了李恪还有那两位官员连袂而至,不禁一愣。 “处弼兄,这二位乃是工部屯田司专门负责农事的官员。 这位是刘员外,这位是许主事。他们都是江南人士,对于水稻种植很有经验。” 程处弼赶紧起身,朝着这二位还了一礼,但是还有些懵逼,这二位怎么会出现在此。 为首的屯田员外郎刘员外朝着程处弼正色言道。 “听闻程太常意欲在关中试种水稻,我等奉陛下旨意,特来拜见程太常。 若是程太常在试种水稻途中,遇上了什么疑难之事,我等应该可以给程太常提供一些帮助。” “正是,若是处弼兄也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那就有劳诸位了,正好,我正在挑选稻种,若是你们三位都没事的话,帮个忙如何?” “???”一位亲王殿下,两位工部屯田司的大佬全都呆愣愣地看着跟前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 挑选稻种?这种屁大的小事情,你居然要让我们出手? 看到了这三个家伙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鼓,大巴掌不耐烦地拍在案几上。 “怎么,你们的帮忙,就是揣着手手站在旁边喊加油?” 李恪看到处弼兄那 副模样,实在是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丧气地坐了下来。 “成成成,那你分点给小弟,小弟也帮你挑挑” “这才对嘛,既然帮忙,那就得动手,不动手光动嘴能行吗?又不是指挥家,坐上来自动就就能解决问题。”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嘴皮子翻动不停的处弼兄,总觉得这位兄台似乎在说什么很不正经的事情。 可又偏偏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不正经。 刘员外与许主事二人虽然也很不乐意去干农活,可问题是,吴王殿下都下手了。 难道他们二人还能够比吴王殿下更高贵更矜持不成? 再说了,这位恶名远扬的程家老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他得罪了不少的大佬,更是几乎将重中文臣几乎都得罪遍了。 可是他却仍旧能够滋滋润润地上蹿下跳,这就是本事。 一想到这家伙这两年来的发明创造,立功频频,刚刚入仕不到两年,就已经因功被封为县伯。 现如今更是太常寺太常少卿,这样的升官速度,哪怕是陛下的外甥长孙冲都犹自不及。 这样的人,惹不起,那就只有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 “那个程太常,下官也试试” 程处弼看到这两位工部屯田司官员也自告奋勇,总算是脸色看好了点吧。 扒拉了大约两手多的稻谷到一张纸上,示意他们拿到另外一只案几上去挑。 “试试吧,好歹你们是来自江南的人氏,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李恪呵呵一乐,直接搭腔接过了处弼兄的骚话。 “处弼兄,这年头,吃过猪肉的人真不多,见过猪跑的人倒真不少。” “有道理,像贤弟你这样既吃过猪肉,又见过猪跑的才俊,那就更少之又少了吧?” “???” 正文卷 第998章 不愧是屯田司的精英,背书的本事真是一流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容鬼祟的处弼兄,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污辱了。 这话虽然伤害性不大,但是污辱性极强,神特么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才俊。 才俊这样的褒义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两位屯田司的官员面目狰狞,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差点浪笑出来的冲动。 继续着他们那份,自打摘掉屁帘之后,就没再玩过的小游戏,数稻谷。 但凡是空瘪的稻谷,自然都会拔拉到一边去,饱满的则留下来,这,就是挑选稻种的方法。 很简单,也很有趣,反正不大会的功夫,这两位中年官员也都开始数得津津有味起来。 于是乎,一干护卫亲随,都面露诡色地打量着校长办公室里边的每个人都在老老实实挑选稻种。 刚刚蹿去了茅房大解,终于一身轻松地蹿回来的房俊,也是很热心地加入到了挑选稻种的队伍里。 哪怕是好几个一起动手,仍旧扒拉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扒拉完这些三季稻稻谷。 程处弼满意地打量着这些稻种,然后让邓称心他们去拿来了草席,然后将这些稻谷均匀地铺开。 让程发和程达立身于草席前,随时驱赶那些禽鸟,防备被啄食。 这下子,这几位已经没有事情可干的人们都好奇起来。 那两位屯男司的大佬,经常蹿去田前地头的屯田官员不禁相视一笑。 刘员外更是好奇地道。“程太常,你这是在做什么,既然是稻种,为何还要晾晒?” 程处弼解释了一句手,目光落在了邓称心的身上吩咐道。 “晾晒是为了清除霉变和病菌,邓称心,你去帮我跟济叔说一声,让他拿半斤石灰,还有拿两个可以装五十斤水的大坛子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济叔便提着一袋子生石灰赶了过来身后边则是两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扛来了一个巨大的坛子。 等到程府家丁将五十斤清水,注入了其中一个大坛子之后,程处弼将那袋子生石灰倒了进去。 瞬间一股子热气升腾而起,程处弼则抄起了一根棍子让对称心在那里继续慢悠悠的搅和,争取让生石灰充分反应。 然后又跟济叔嘀咕了半天,让他去程家庄,去养猪的那里搞个几百斤发酵好的粪土过来。 听闻自家公子要在这程氏大学外面那片属于是程氏大学的田产里边各种水稻。 济叔也有些懵逼,但还是认真地记下了自家公子的要求,立刻派人去办。 等到都忙碌完,程处弼开始将那已经反应过的石灰水舀出来,用纱布过滤之后,倒进另外一个大坛子里边。 对于这样的操作,那刘员外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程太常,下官有一疑惑,还请程太常指点。” “齐民要术中有言,若是种稻,地既熟,只需要净淘种子,渍经三宿,漉出; 内草篅中裛之。复经三宿,芽生,长二分。一亩三升掷。三日之中,令人驱鸟。” “稻苗长七八寸,陈草复起,以镰侵水芟之,草悉脓死。稻苗渐长,复须薅。 薅讫,决去水,曝根令坚。量时水旱而溉之。将熟,又去水”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叽叽歪歪老半天的刘员外郎,直到这个老家伙吊完了书袋子。 程处弼这才及时地插了嘴。 “刘员外不愧是屯田司的精英,背书的本事真是一流,程某自愧不如。” “若是刘员外有意在我校担任教员,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刘员外张着个嘴,愣愣地看着不知所云的程三郎,这小子在说什么鬼话? 老子吊书袋子虽然有显摆人老心不老的意思,呸是人虽然年纪大,但是记忆力很好。 “不不不,程太常你会错意了,下官的意思是,《齐民要术》里边已经写得很清楚。” “育种的话,只需要将种子淘洗干净,再用清水浸泡三日便可。可从未听闻,居然要用石灰水来浸泡的。”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屯田司的高级干部,不由得咧了咧嘴。 果然,自己跟他们之间,的确有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光靠挤,是合不拢的。 但是,自己又该怎么跟这帮子大唐的农业专家解释自己的这些行为? 告诉他们我就乐意这样?这么干,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 所以,程处弼觉得自己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说服他们。 “程某是医者,石灰水有消炎杀菌的作用,拿石灰水来浸泡稻种。 正是借用石灰水消炎杀菌的效果,来将稻种上的各种致病因素清除掉。” 程处弼解释完,但是看到那两位大唐农业专家一脸你丫吹牛逼的表情。 整个人都不乐意了。不过,现在懒得跟这两个家伙计较。 又不能打他们一顿,就算是把他们打骨折,对方也不见得会认同自己的方式。 程处弼等到那五十斤石灰水都过滤得差不多,倒进了那个空坛子之后。 这才让程发他们将那些已经晾晒过的三季稻全部倒进了这过滤过的石灰水中。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完善,水稻浸种催芽技术在传统的浸种催芽方法的基础上有着较大的改进。 就程处弼在农村经常见到水稻浸种方法就有五六种之多。 例如用402液浸种,又或者是石灰水浸种,草木灰浸种,沼液浸种等。 浸种法无一例外的都要浸泡四十八小时,才能搞定。 有些图方便的农户,直接用强氯精消毒,反复浸泡清洗,清除掉异味之后就可以直接开始催芽。 但问题现在这个时代,莫说是强氯精,就算是402液是什么鬼程处弼也不知道。 只能用这个时代能够搞到的材料来进行浸种,最方便的自然是石水灰浸种。 目的主要是杀灭稻种携带的病菌,减少稻种育苗病虫害的发生。 这是水稻育苗技术最基础的部份,也是一开始最重要的部份。 “俊哥儿,来,你来帮我把我方才说的那些记下来。” 房俊赶紧答应了一声之后,坐了过去,然后抄起了笔,开始记录。 程处弼便将稻种要先进行一定时间的晾晒,之后要取多少石灰兑多少斤水。 之后过滤完毕,浸泡稻种多少时间都源源本本地记录下来。 正文卷 第999章 这位不讲武德的老医闹李渊 刘员外看到程太常那副模样,虽然心里边很不舒服,而且对于程处弼的这种处置方法,充满了置疑和不信任。 但是他还是厚起了脸皮凑上跟前,讨来了房二公子抄录的那些相关资料,赶紧抄录了一份。 泡好了稻种,程处弼干脆跟刘员外和邓主事解释两天之后的这个时间,你们再过来,到时候才开始下一步。 接下来的两天,你们爱干嘛干嘛去。 然后扭头又跟李恪与房俊在办公室里边美滋滋地开始打牌。 刘员外与邓主事二人朝着程氏大学外面行去,到得校门外,邓主事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刘员外,咱们后天还过来吗?” 刘员外点了点头轻声叹息道。 “来,怎么不来,陛下的口谕,你我焉有不遵之理?” “而且今日,那程太常的做法,虽然很是古怪,却又让刘某觉得颇有道理。” “您还真相信他?”邓主事不禁有些不乐意地嘀咕了句。 “邓主事,别忘记了他是谁?” 刘员外的目光落在了邓主事身上,慢悠悠地道。 “他程太常做事,向来都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可是,最后的结果,都会让人刮目相看。” “即便从未听闻他程处弼知晓农事,可是今日观其行事。” “似乎十分熟悉,就仿佛,他知道应该这么去做一般。” “不管怎么样,两日后,咱们再过来瞧瞧,看看他后续的处理。” “石灰水泡过的稻谷,若真能够出芽的话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看着这位上司,邓主事只能隐蔽地翻了个白眼,爱咋咋。 “爱妃,爱妃你怎么样了?”李渊气极败坏地来到了宇文氏所居的宫殿。 就看到了浑身被汗水浸湿,正在艰难呼吸的宇文氏。 此刻的宇文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样的艰难,看着跟前的李渊,伸出了手,想要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 却因为无力而滑落,李渊赶紧捉住了她那冰凉的手。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侍女身上,那满是凶厉的表情,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娘娘到底怎么了?说!” 那位被吓得小脸惨白如纸的宫女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上皇,娘娘昨天夜里睡到半夜,就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根本躺不下去,只能坐在榻上。” “奴婢想要去叫人,可是娘娘不准,说是她缓缓就好,可是缓着就” “忠宝,去,传太医!传程三郎,快点!” 忠宝仅仅当即毫不犹豫地快步冲了出去,很快,两名小宦官撒开了脚步朝着大安宫外狂奔而去。 还有一名宦官快步朝着与大安宫相邻的皇宫方向狂奔而去。 这个时候,距离卯时还地半个时辰,天色只是擦亮,距离上朝也还有一段时间。 不大会的功夫,疾蹄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席卷向远方而去。 不多时,那位前来传讯的宦官就跃下了马背,拚命地捶打着卢国公府的房门,惊醒了那已然沉重在梦乡中的程府家丁。 很快,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打声,还有管家富叔有些惶急的呼唤声,把程处弼从酣然熟睡中惊醒了过来。 “宇文太妃突然得了重疾,还请程太常速速赶往大安宫救治。”那位跟着管家富叔一起站到了门口的宦官大声言道。 “什么病?!”程处弼伸手抹了把脸,回身抄起了那个巨大而又沉重的治疗箱一面喝问道。 “咱家实在不知道,只知道宇文太妃现在是无法躺下,只能坐着喘息,越来越” 突发哮喘?程处弼的脑子里边顿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不过一想到哮喘这个病名,程处弼就觉得头大。 在后世的医学界里边就有这么一句顺口溜:外不治癣内不治喘。 意思就是这两种病很难根治,十分容易复发。 这两类疾病,有许多都是后世的现代医学都还无法攻克的医学难关。 但是现在,程处弼也只能硬起头皮蹿过去先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一路打马狂奔,一直赶到了大安宫门处,程处弼提着那口治疗箱,跟着宦官继续一路朝着里边疾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长孙皇后正匆匆而来,身边跟随着那位贴身尚宫和几位宫女,而武媚娘亦在其列。 收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长孙皇后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提着药箱而来。 没来由得暗松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点了点头道。 “处弼贤侄你来得正好,快随老身过去。”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那间宫殿前,忠宝看到了程处弼与长孙皇后连袂而至,赶紧回头朝着里边禀报道。 “陛下,皇后娘娘还有程三郎来了。” 李渊陡然两眼一亮,当即厉喝出声。 “快,让他们进来,程三郎,快给老夫的爱妃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程处弼大步跨入了殿中,就看到了脸色发白,奄奄一息的宇文氏坐在那里艰难的呼吸着。 李渊脸色铁青地坐在一旁,手死死地握着宇文氏的纤手。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禁由中一紧,自己针对这种哮喘的手段只有孙神医教给自己的针炙手段。 “上皇,娘娘过去可有发过哮喘。” 李渊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答道。 “没有,她没有哮喘,从来没有过。” 程处弼伸出了手,翻了下宇文氏的眼皮,感觉她的情况很不好。 可是听到了李渊的回答,让程处弼不禁一愣。 “没有,你能确定?” 李渊有些气极败坏地喝道。 “废话,她是老夫的爱妃,与老夫相处近二十载,老夫焉能不知道她有没有哮喘?” 看到李渊那副狂燥得想要抄刀子捅自己的医闹架势,程处弼一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面对这位不讲武德的老医闹,程处弼只能努力扮演好知心护士小姐姐的角色。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您老犯不着上火吧?” “那陛下可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病的,发病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她昨夜休息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胸闷,后来是越来越不行,呼吸越来越困难根本躺不下去。” “呼吸越来越困难?”程处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吃力呼吸的宇文氏。总觉得这种症状有些熟悉 正文卷 第1000章 娘娘十有八九是得了自发性气胸(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长孙皇后突然想到了昨天自己跟宇文氏相处时的情形。 “程三郎,宇文太妃她昨天的时候因为熏香,被呛了好几下之后就时不时的咳嗽,说是有些胸闷来着” 程处顷的脸色不由得一变,打量着这位身形过于纤弱的宇文氏。 这种病症一般多发生在男性身上,不过看到了宇文氏的体恪,程处弼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程处弼飞快地将那治疗箱打开之后,拿出了听诊器,更换上那张超长的皮质软管,将听头递给了武媚娘。 “媚娘,你来,帮我拿这个,放到这个位置,我得听一听怎么回事。” 已经跟程处弼配合过许多次,早就已经亲密无间的武媚娘。 看了眼程处弼在自己结实的胸膛点的位置,走到了宇文氏的跟将,将那听筒置于其上。 只听了不到两息,程处弼的脸色越发地显得凝重,继续保持着背对宇文氏的方式吩咐道。 “这边不用测了,换另外一边” 武媚娘将那听头放置到了宇文氏的另外一侧胸口,程处弼这次只听了一息。 便摘掉了听诊器,毫不犹豫地走到了自己的治疗箱处,翻找起来。 但是翻来翻去,却没能找到适合的用具,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制作治疗这种疾病的器械。 “程三郎你这是在做甚?”李渊看到程处弼看着那些治疗箱中的器械发呆。不由得催促道。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李渊看过去。 “陛下,我需要这么粗这么长的金属管,这里可有?若是有的话,多来几根都成。” “谁知道哪里有?快去找!”李渊毫不犹豫地转头朝着忠宝喝道。 “另外,我还需要两个宽口的瓶子,就像上次那种水晶瓶就可以。要快,越快越好。” 程处弼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氏的模样,知道这位女性怕是已经很难再支撑下去。 一咬牙,抄起了自己平时用来吓唬人的最大号针筒,抄起了那个最大号的针管。 李渊的眼珠子瞬间鼓得差点脱出了眼眶。 看着程处弼手中那个直径快有儿臂粗细的针管,还有那个怎么看都粗得过份的针头。 “程三郎,你这是想要做甚?” “还能干嘛,当然是救人。” 程处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快速地拿了酒中精华和棉球递给了武媚娘。 “给赶紧给娘娘的锁骨中线第二前肋间那个位置消毒,快点!” “程三郎,老夫的爱妃这是得了什么病” 程处弼把那个针头取下来之后,把夸张的针管塞了回去,然后开始给那个十六号针头消毒。 “娘娘十有八九是得了自发性气胸,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将她胸腔里边的空气给排出来。” 听到了武媚娘说出已经消毒完毕,已经戴上了口罩的程处弼大步上前。 抄起那个针头就朝着宇文氏的锁骨中线第二前肋间位置狠狠地扎了进去。 扎下去的瞬间殿内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听到了一阵尖啸声,仿佛有人正在吹响哨音。 李渊还有长孙皇后都一脸惊呆地看着那个针管,哨音正是从那里吹响的。 程处弼却不敢让那哨音一直吹响,只是每隔一个呼吸,放开几秒,然后又快速的堵上。 可是即便如此,宇文氏的呼吸,却开始奇迹般的平缓起来。 那双几乎无力睁开的动人眸眸,终于有了一丝灵气,艰难地轻轻地低唤了一声。 “陛下” “在,我在,你怎么样?” 李渊以超过他这个年纪的敏捷,两步并作一步的来到了宇文氏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妾身”哨声响起。 “别说话。”程处弼的声音响起。 宇文氏只能闭上了嘴,李渊恶狠狠地朝着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 程处弼坦然地面对着这个不讲武德的医闹。 “娘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还请娘娘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 “程三郎,你说那种中空的金属管,咱家在宫里翻遍了都没找到,只找到了这个,你看行不行?” 身后边,传来了那位一向不乐意开口的忠宝公公的声音。 程处弼一回头,眼珠子夸张地瞪得溜圆。 他看到了,看到了忠宝公公的手中居然拿 着两个唢呐。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李渊的身上。 李渊看着那两个唢呐,想象这玩意要是插在自己爱妃的锁骨间,那样的画面,简直是辣眼睛到极致。 “去,速速去寻个铁匠,不管是什么样的匠师,赶紧打三根这么粗的铜管来,快点。” 程处弼只能自己继续时不时地给宇文氏放放胸腔里边的空气,一阵阵的哨声,时不时地在室内响起。 大家都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焦急地等待着。 好在总算是有人匆匆地送来了三根铜管,三根铜管都大约半公分粗细。 程处弼让武媚娘接手自己按压那针头的活计,将听诊器上的皮管给拆了下来,然后开始接在铜管。 顺便开始利用已经送来的水晶瓶制作负压瓶。 第一个瓶子在用铜管穿过瓶盖,在那瓶内倒上足够的水,正好淹没铜管大约两公分的距离。 一干人等都不明白程处弼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却也不敢打扰已经满头臭汗的程三郎。 等到将那根软管接好之后,程处弼将另外一头,接在了那个十六号针头上。 之后,随着宇文氏的每一次呼吸,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水晶瓶里边冒出一串串的气泡。 伴着那咕嘟咕嘟不停的细微气泡声,宇文氏的脸色越来越轻松,就那么斜靠在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渊愣愣地看着爱妃那张憔悴的俏脸,看到了程处弼正在抬手拭掉脸上的汗水。 有些艰难地朝着程处弼挤出了一丝笑意。“辛苦你了。” 程处弼摘掉了口罩之后,一脸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道。 “幸好陛下你让人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上一两刻钟,怕是这会娘娘就已经” 看到李渊那又再次鼓起来的眼珠子,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悻悻闭嘴。 正文卷 第1001章 世间疾病千千万,小侄也只是尽力而为(求订阅求票) 一旁的长孙皇后心情也可谓是跌宕起伏不已,方才看到了宇文太妃那副奄奄一息。 仿佛性命都犹如摇摇欲坠的残烛一般,仿佛只要一个呼吸,就会瞬间泯灭。 当时的心情,真可谓是七上八下,紧张的都快要无法呼吸。 可随着程处弼那根粗得可怕的针管插进去,伴着那尖锐的哨音,宇文太妃居然就真的渐渐缓了过来。 仿佛随着那哨声的响起,渐渐地有了生机。 直到此刻,听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又开始叽叽歪歪,惹得太上皇帝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让正惊叹程处弼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医术手段的长孙皇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赶紧插嘴打断二人之间的冲突。 “处弼贤侄,宇文太妃怎么会得这样古怪的病症?” 程处弼没再搭理那位老冲自己鼓眼珠子的李渊,朝着长孙皇后一礼这才耐心地解释道。 “太妃娘娘所患的病症叫自发性气胸,一般是因为肺部疾病使肺组织和脏层胸膜破裂; 或靠近肺表面的肺大疱c细微气肿疱自行破裂,使肺和支气管内空气逸入胸膜腔。 这种疾病一般都多见于男性青壮年”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李渊不禁满脸疑色地看向宇文氏。 “男性青壮年,那为何宇文氏会患此疾?” 听到了李渊这位老医闹的疑问,程处弼呵呵一乐。 “上皇,但凡是生病,一般来说,都会有诱因,虽然此病常见于男性青壮年,但也不是说绝对。” “而且凡小侄所知道的,青壮年男性中,也不是什么类型都容易发病。” “例如那种干巴瘦猴的排骨精,和那种肥头大耳的米其林相比起来,前者的发病率要远远的高于后者。” 程处弼下意识地就把那位排骨精太子跟米其林魏王放在了一起作为经典案例进行比对。 虽然排骨精太子容易出现自发性气胸,但是,米其林魏王则容易出现三高,以及腔肠科疾病。 “???”李渊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站在跟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要不是看在这个混帐玩意刚刚救下自己爱妃性命的份上,加上爱妃此刻需要休息。 李渊真有一种不讲武德蹿上前去,朝这个胡咧咧的小混蛋耍上一整套王八拳的冲动。 武媚娘两眼直冒星星地打量着侃侃而言的程三郎,虽然他那些用词听起来令人有些不适。 可是他认真的样子,却那样的可爱,特别是那股子从里到外的自信,实在是令人着迷。爱了爱了 程处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渊与长孙皇后那发黑的脸,也没有注意到武姑娘那满是红霞的俏丽脸蛋。 自顾自地观察着那水晶瓶中的水泡一面继续叽歪。 “诱发气胸的因素为剧烈运动,咳嗽,提重物或上臂高举,举重运动,用力解大便和钝器伤” “给老夫闭嘴!”李渊已经抄起了身边的茶壶,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混帐的骚话。 程处弼只能悻悻闭上了嘴,得,不就是闭上嘴吧,有啥? 等到李世民赶来的时候,宇文氏已经再次醒来,她的精气神已然好了许多。 随着呼吸,出现的气泡,也已经少了许多,但是还能够观察到气泡浮出。 听闻了宇文太妃居然得了这么个古怪的疾病,再看那宇文氏身上插着的管子。 还有接着的水晶瓶里边冒出来的气泡,李世民越发地觉得程三郎这小子的出现,简直就是自己一家老小的最大福音。 此刻李世民都不知道应该夸奖这小子什么了,只是大巴掌用力地拍打了几下程处弼的肩膀。 “好小子,够能耐的。” “叔叔谬赞了,只不过是小侄刚好知晓怎么解决这种病痛而已。” 程处弼有些唏嘘地道。 “世间疾病千千万,小侄所能够做的,只是尽力而为。” 想想二十一世纪,哪怕是那些亿万身家的富豪,拿出再多的财物,聚集整个世界的医学精英,该呃屁一样呃屁。 这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生老病死,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医生所能够做的。 只是减缓,令那些病患能够多在这世界留下一段时光与印迹而已。 这一刻的程处弼觉得自己很有诗意,可惜,这样的抒情方式,实在不适合在这样的气氛中表达。 宇文氏再一次醒来之后,看着跟前的李渊,脸上露出了疲惫 却劫后余生的庆幸笑容。 程处弼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襟,一扭头,就看到了大唐天子冲自己打来的眼色。 只能乖乖地跟前一起离开了房间,站在了屋外,将空间留给李渊与那位宇文太妃。 来到了距离屋子一段距离的僻静之地,李世民朝着程处弼问道。 “贤侄,宇文妃太的病,能痊愈吗?” 程处弼不禁有些蛋疼地咧了咧嘴,这种病在后世,不算太常见,但也不是很罕见。 程处弼在乡镇卫生院都接受过这样的病患,不过在乡镇卫生院对这种病的治疗。 也就是胸膜腔穿刺抽气法和胸腔闭式引流术。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有个问题,这种自发性气胸复发的可能性会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间。”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一旁的长孙皇后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会复发?” “是的,所以以后太妃娘娘一定要小心一些,另外就是,最好请太妃娘娘适量的增加体重和体脂。” “体重和体指?”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疑问。 “体脂指的就是脂肪,据小侄的观察,太妃娘娘的体质过于纤瘦,这样很不好。” 李世民唏嘘地点了点头,目光投入屋内,就看到了父皇正在跟那位宇文氏说着什么。 宇文氏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而父亲那张患得患失的脸,让李世民有些无奈。 “那就辛苦贤侄你了,需要什么只管告诉老夫。” “多谢叔叔,正好,太妃娘娘是女子,婶婶您能不能让媚娘留下来,也好帮小侄一把。” 正文卷 第1002章 心灵不那么清白,但至少身体很清白(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很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差点就想抽鞋底子拍到这个假公济私的混帐脸上。 一旁的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也好,太妃是女子,若让贤侄你一位医者在此照料也着实有许多不便。” 长孙皇后朝着一旁走到,召来了武媚娘这后,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然后朝着这边指过来,程处弼看到了武媚娘投来的疑惑目光,不禁大嘴一脸,下意识地抬起了手。 然后,程处弼就听到了一个很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边响了起来。 “怎么,当着老夫的面,跟你婶婶的侍女眉来眼去的,这样好吗?” “叔叔,我跟武姑娘之间” “你们是清白的?” “我们的身体是清白的。” 程处弼看着李世民那狐疑的目光,顿时菊花一紧,赶紧申明道。哪怕我们心灵不那么清白,但至少身体很清白。 旁边的赵昆赶紧把脑袋扭向一侧,如此的顺滑,没有像最开始那般容易扭着脖子。 这让赵昆不禁羡慕自己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肩周炎和颈椎病几乎已经奇迹般的消失。 李世民咧了咧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悻悻地拿手指头指了指这个小混蛋。 背起了手,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你那个三季稻试种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正在浸泡种子,明白就得开始育苗。”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骚话不然,平时很不着调,但是办起事情来还是十分的扎实,让人放心。 “嗯,好好加油,老夫很是期待这关中平原,也能够看到有水稻飘香。” “小侄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现在都还没育苗成功。” “对了,老夫派给你的那两位屯田司官员如何?” “书背得不错,其他的还不清楚。”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这小子,抬起了四十二三码的大脚,最终还是愤愤地拂袖而去。 “三哥”武媚娘俏生生地站在了程处弼的跟前,双手背负在身后。 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落在了程处弼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上。 不远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 看到那高大英武,足足以武媚娘高出一个头还多的程处弼脸上满得憨厚的笑容。 而武媚娘垫起脚,负手抬起了头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垂柳婆娑地轻轻摆动着,一条条的柳叶,随着轻舞。 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蝴蝶,也徘徊在他们身畔。 李世民听到了身边的妻子发出的一声轻叹。“年轻可真好” 李世民轻轻地握住了妻子的手,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悄然离开。 不论是赵昆,还是皇后身边的尚宫宫女们,早就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都只是窃笑着,悄然地渐行渐远,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年轻人。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眉目如画,楚楚动人的美丽姑娘。 越发地觉得自己长期稳定地提供大量的胶原蛋白,果然给这位另外一个历史时空的女皇帝陛下。 从量变,带来了质变,甚至已经成功地让程处弼觉得,不可小窥。 武媚娘完全把握不住这个内心黄得流油,表面纯洁得像个孩子的处弼兄内心活动。 只知道俯视自己的程三郎看着看着,突然从鼻孔流出了一丝鲜红色。 “三哥,你怎么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干。” 程处弼第一时间作出了反驳,一定不能让这个喜欢耍石头砚台的暴脾气姑娘抓住把柄。 毕竟这里是皇宫的范围,要是武媚娘恼羞成怒之下,又去抄块石头,以掌代刀切削成砚台往自己脑袋上拍。 武媚娘总觉得程三郎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在他掩饰什么东西。 只能拉下了俏脸,从怀中取出了丝帕。“别动,你流鼻血了” 程处弼只能微微地放矮身形,由着武媚娘替自己拭去了鼻血。 程处弼吸了吸鼻子,抬高了脑袋解释道。 “嗯,看来应该是今天起来太早,又没喝多少水,干的” 毕竟自己是年轻人,火气旺正常得很,再说了,童男子有谁火气不旺? 当然也既是童子子,火 气还不旺的。 就是那种天天把未来的子孙们埋葬在纸巾里的男人。 胡思乱想间,里边的李渊总算是安抚好了宇文氏,迈步走到了门口。 往日里步伐矫健的太上皇,现如今走起路来都显得摇摇欲坠的。 由着忠宝公公搀扶着朝着这边行来。看到了一个眉目如画身形窈窕的宫女,正在手忙脚乱的给程处弼擦脸。 李渊不禁一乐。“哟,程三郎,这是咋的了,被小姑娘揍了?” “???”程处弼抹了抹鼻子,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不讲武德胡咧咧的太上皇。 “微臣这是因为起得太早,又累又渴又睡眠不足,导致的虚火上升。” 一旁的武媚娘早就红着俏脸赶紧朝着李渊行礼,用那比蚊子哼哼声大不了多少的嗓音表达了抗议。 可惜,就连程处弼那对招风耳都听不清楚,更何况人老耳背的黑脸老头。 李渊没再继续戏弄程三郎,很是欣慰地夸奖了这位救下了自己爱妃的晚辈一通。 然后回头吩咐忠宝公公,让宫中赶紧准备酒食,让程处弼吃好喝好。 另外还早着这位早就见过了好几次面,跟程三郎眉来眼去的武姑娘笑脸相向。 “辛苦小姑娘你了,这几日,就要多多劳烦你照料宇文氏了。” “上皇陛下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然后,心情舒畅的李渊迈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去了,今起得实在太早。 而且因为宇文爱妃的病,连惊带吓的,让李渊早就已经身心俱疲。 而程处弼与武媚娘看到了宇文氏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再屋中干扰,便在门外的门廊处席地而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宇文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扫过贴身侍女轻声问道。 “程三郎呢?” “在那呢。” 顺着侍女的纤手所指,宇文氏看到了一个高大英武,一个娇小窈窕的身影,就在那门廊下方,窃窃私语。 亦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年轻,真好 正文卷 第1003章 当然,破的这个胸,是很正经的那种(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接到了手中,就看到了这份薄册子上面写着《大唐药典目录》。 程处弼手指头戳了戳这本薄薄的册子,一脸得意地道。 “殿下,请你打开一查,就会明白微臣为什么要在《关内道药典》上写下那些数字了。” 李承乾打开之后,第一页就看到了上面写着怎么利用这份大唐药典目录来查询《药典》。 一共有三种模式,一种是按照笔划的多少,这种就十分的简单,根本不需要去翻目录。 直接抄起《关内道药典》,按照上面的小纸条,就能够翻找到第一个字的笔划是多少划的药材。 而第二种方式,则是按照药物的形态查询,例如有根茎类c草实籽仁类,全株类,花类c叶类c树皮类,甚至矿物类等等。 “再有就是还可以根据这种药物的功效来进行分类,例如祛风药c补益药c清热药c解毒药” “如果还找不到,也还可以尝试最后一种办法,那就是按照药物归于胃经c脾经等来进行查找。” 听到了程处弼这番话,一旁的于志宁不禁乍舌道。 “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方式,可以来查询医者所想要知晓的药材。需要这么复杂吗?” 听到了于志宁之言,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正色言道。 “于詹事,你这话就错了,这目录之所以要制作得如此详细,为的是日后能够方便天下医者。” “你想,光是《关内道药典》就有五百七十余种药材,若是将天下药材都皆尽收录,你觉得能够有多少?” 重要的是医生们想要用药,肯定是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查找到适合病患的药物或者是方剂。 那么,这个目录写得再详细,最多也就是不到一百页就能够搞定。 但是《药典》日怕大唐十道汇总下来,那可就不是个小数目。 而医者能够通过目录,最短的时间之间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药材,或者是组方。 这才算得上是一本优秀的工具书,不然,自己编撰这《药典》干嘛? 难道就为了装逼,或者是放在大唐深宫之中吃灰不成? 听着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叽歪半天,于志宁则显得有些狼狈。 主要是程处弼这小子得势不饶人,而且也不知道为啥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唾沫星飞总能飞溅到对方的脸上。 “行了程将军,于某就是好奇问了一句而已,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于詹事一眼,意犹未尽地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提出这样的疑问,就是在污辱我的专业。” 哥好歹也是医学大学的高材生,知道什么样的工具书才是最好用的工具书。 李承乾努力地强忍住笑容,赶紧插嘴,避免这一文一武之间的冲突继续升级。 毕竟这一文一武都是自己的得心臂助和心腹。 作为上位者,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吡牙咧嘴的显得不正经。 那会削弱臣子们对于自己的敬畏之心。 这些话,都是父皇的言传身教,作为一位好儿子 李承乾自然要牢牢的记得亲爹的话,当好太子殿下。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制作出如此详实的《关内道药典》。 而且还弄出了如此精细,考虑得十分周全的目录。” “着实是辛苦处弼兄还有一干程氏大学的师生了,这份功劳,孤定然不会忘记。 若是父皇夫的能够将编撰《大唐药典》一书之事交给孤。 那到时候,怕是还需要处弼兄你,还有于卿你们二人多多出力才是。” 程处弼与于志宁不约而同地起身朝着这位情真意切地大唐太子殿下恭敬地一礼,齐声应诺。 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的说话声,小心翼翼地将孙儿李象交到了乳母的手中。 来到了立政殿偏殿外间,就看到了夫君李世民带着一脸难掩的喜色朝着这边行来。 长孙皇后朝着李世民一礼之后好奇地问道。 “夫君莫不是遇上了这么大喜事不成?” “还真是大喜事,可以说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喜事啊。” “没想到,咱们家承乾,居然悄悄摸摸的,就跟那程三郎搞出了一件大事。” 长孙皇后听到了程三郎这个称谓,眼皮顿时一阵狂跳,仔细地打量着夫君的表情。 确定是发自内心的开 怀,这才奇道。 “夫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看到妻子那担忧的目光,李世民不由得大乐。 牵着妻子的手来到了那温暖的贞观炉前坐下,这才言道。 “方才为夫也跟你一般的想法,直到承乾拿出了那已经编撰完成的《关内道药典》。” “才知道,他们已经干出了成绩,这才拿过来老夫跟前显摆。” “《关内道药典》那是何物?”长孙皇后一脸懵地看着夫君那张神采飞扬的面容。 “这就说来话长了,观音婢你不知晓,我大唐的医者所用的记载用药之书。 既有用两汉之时所成书的《神农本草经》,亦有用《吴普本草》c《李当之本草经》等” 总之,大唐的医者们所用的医学工具书,都各不相同。 以至于每一位医者根本所学习的医书,掌握的方剂也完全不一样。 “这就导致了很多的问题。正是有鉴于此,程三郎那小子就找到了承乾进言。 希望能够搞出一套适合我大唐医家应用的《药典》来。”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过他们担心,直接向朕提及的话,这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情,怕是落不到他们这些年轻人头上。” 长孙皇后也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掩住朱唇轻笑出声来。 “这十有八九,又是那程三郎的主意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之后,表情则显得有些复杂地轻叹了一声道。 “正是那小子,唉不过话说回来,老夫觉得还是这小子思虑得周全。” “若不如此做,怕是他们刚有此念,便向朝廷上奏。不知道会有多少臣工,会为了此事挤破脑袋。” “” 正文卷 第1004章 不得哭着喊着求我饶你们一命才怪(求订阅求票) “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 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正文卷 第1005章你们现在投降的话,我可以让你们只输一半(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看着这个原始火药的配方,实在是有点无力吐槽了。 “就这?这就是你的丹方?”程处弼一脸无比嫌弃地晃了晃那玩意。 永宁真人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帛布,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脑袋。 “程公子小心点,这丹方,可是我师尊毕生的心血所在。” 程处弼把那个坛子递给了永宁真人,歪了歪嘴角吩咐道。 “来,你试给我瞅瞅,看看这玩意到底能有多大威力。” 永宁真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之后,看着他拿着那个小坛子,来到了丹房外面的空地上摆下。 然后,引燃了火折子,点然了一小截信香,将未点燃的那头插进了小坛子里边。 这才飞快地退了回来,然后讨好地朝着三位程公子道。 “还请三位程公子在此看着就是,此药一旦化火,就会十分危险,崩出来的碎片会伤人的。” 大约十息之后,那一小截信香就掉进了小坛子里边。 然后,程然三兄弟都看到了坛子里边冒出了一团火光然后发出了嘭的一声。 那个小坛子的盖子直被崩飞掉,而小坛子也在这一瞬间被震得炸裂成了碎片。 “有意思”程处弼砸了砸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华夏四大发明的见证人。 想不到啊,纸张c印刷术,火药,这三样都或多或少跟自己有着关系,剩下的指南针那玩意。 唔找机会,把那玩意给整出来,也算是为大唐的航海事业作出贡献。 就在程处弼畅想着大唐的科学技术即将得到了蓬勃发展的当口。 旁边的程处亮突然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大哥程处默小声地嘀咕道 “唔大哥,这玩意有点意思,这声响挺带劲的,比咱们过年的爆竹声可强上不少。” “去年,咱们老程家的爆竹,可是被老侯家给比了下去,可是让咱们那三个弟弟很不开心。” 大哥程处默不由得两眼一亮,目光幽深地看着那位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永宁道长。 “三弟啊,为兄觉得,咱们这一趟,可是捡着了个给咱们老程家争口气的好宝贝了。” 一把将程三郎给拽了过去,然后弟兄三个开始咬起了耳朵。 “三弟,这丹方咱们可得留好了,今年除夕,铁定能派上大用场。” “”程处弼表情古怪地看着两位涛涛不绝的兄长,没有想到转来转去。 火药又回到了他最初始的用途上,就特娘的为了听个响 “大哥二哥,这丹方根本不纯,不过先留着也不是不行。” 程处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今年才从皇宫里搞回来移植成功的方竹 程处弼很担心万一三个弟弟玩那爆竹,玩得不过瘾。 把自己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边弄回来的方竹也拿去插火盆里边当爆竹咋办? 所谓的爆竹驱邪,这应该是从原始社会就流传下来的一种民俗。 想必上古之时,人类虽然拥有了火,但还是会有一些贪婪的猛兽,总想要择人而食。 于是乎,人类发现,往火堆里边插入竹子,竹子会因为被引燃而发出一声声的炸裂声。 而这样突如其来的炸裂声,能够吓走那些躲藏在黑暗之中的猛兽。 由此而形成的一种类似祭祀的活动或者是民俗,进而在进入城镇时代之后,成为了除夕去病驱邪的一种风俗。 但凡到了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喜欢摆着个火盆在门口,把竹竿子插进去,听那爆裂的声响。 但是爆竹的声音,对于见多识广,小时候炸过的牛粪累计没有一千也得有七八百的程处弼而言。 简直就像是大炮跟小手枪的区别,根本就让程处弼提不起半点想要寻找童年乐趣的兴致。 但问题是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不知道啊,每每一到除夕之夜前后,他们只知道拿竹杆往火堆里边捅。 现在,看到了这火药药方,听到两位兄长提及到了三个上房揭瓦的亲弟弟。 程处弼觉得,既然已经见识到了原始火药,那么自己通过原始火药改良出正经火药,也就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当然,这也正好让三个熊孩子弟弟,多有一份快乐的童年。 一思及此,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这位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揣揣不安的永宁道长身上。 这家伙应该怎么处置?贩售假冒伪劣药品,谋害大唐的珍奇动物,似乎在大唐没有 这个罪名。 当然,程处弼相信,自己只要想把这家伙扔到县衙,总能够打得到适合他的罪名。 不过他可是能够连绿矾油和火药都敢鼓捣的勇者,这么扔去吃牢饭,似乎也太浪费了点。 “你自己可有道号,或者是姓名?” 程处弼朝着那边勾了勾手指头,等到永宁道长来到了跟前之后问道。 “小人自幼行乞,亏得被我师尊收为弟子,小时候师尊称我为僮儿,后来给小人起了个道号叫宁玄。” “那你识字?” “小人识字,我师尊不但教会了我许多炼丹的本事,也教会了小人不少道家经籍” “看来,你倒是有个好师尊。”程处弼砸了砸嘴,看来那位永宁真人倒也是个好人。 只不过,被他培养出来的这位宁玄可实在不咋的。 被宁玄害得损失了五百贯的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打量着这位揣揣不安的宁玄,半天之后才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我送你去衙门。” 真道号叫宁玄的牛鼻子两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第二个选择就是,从今日起你就替我们老程家做事。” “宁玄就当成你的姓名,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选第二人,只是小人除了炼丹和读经作法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不坊事,你不会也没问题,不过好在你算是有基础,等程某抽空再教你你就懂了。” 程处弼嘴角愉快地轻扬了起来。化学这一门基础学科,终于有了一个预备教员。 当然,现在还不能够让他上岗,而是得把他丢给管家富叔,好好的修理修理。 让他明白,进了程家门的那一刻开始,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 正文卷 第1006章随着节奏羞耻摇摆了一曲的吴王殿下(求订阅求票) 薛万彻一脸懵逼,越看越感觉这里边很不正经。 可问题是,自家的娘子,哪怕是红着脸,呼吸都变得急促,却还在翻动。 一定是了,一定是之前夫君生怕自己不懂得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担心自己太害怕。 才会假托他亲二哥拿来的,不然,这上面为什么要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那么醒目而又通俗易懂的标题。 一思及此,丹阳公主全然把昨天的幽怨都抛到了脑后,明眸一转,那双含情脉脉的羞怯眼眸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按捺着那快要把脑子炸开的羞怯,硬起头皮继续翻下去。 薛万彻虽然憨,可好歹这本《新婚夫妻生活指南》写得那样的通俗易懂,甚至还有配图说明。 再傻也能反应过来,画册里,那一男一女,也就这般坐在榻沿,手里边也拿着一本书。 这不就像自己跟娘子一般吗?不对,这名男子的大手,可是揽在女子的腰上。 而此刻,浑身仿佛都在发烫的丹阳已然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让薛万彻不由得心中一荡。 下意识地就伸手揽住了娘子盈盈一握的纤腰,眉宇如画,吐气如兰的丹阳娇躯微颤,整个身子越来越软。 画册,一页,一面,慢慢地翻动着,不知道何时,画册掉落到了地面。 伴着一声压抑的低呼,就听到了急促的低呼声,然后,这位新婚夫妇,在《新婚夫妻生活指南》的引导之下。 逐渐地走上了他们人生新的巅峰,寝室外面,凝神支愣起了耳朵,听着里边动静的两名侍女。 在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声音,不再是昨天夜里那此起彼伏的呼噜,而是那种类似于男女二重唱的声响后。 两个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似乎想要避开,可是又忍不住,支愣起耳朵继续听着里边的动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二人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之后。 “夫君,妾身不太懂,夫君,夫君你,你再拿那下册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 “成,为夫去拿下册”薛猛将兴奋地得差点就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然后,下册翻着翻着,又掉到了地板上 第二天,薛万彻挂着一脸仿佛征战沙场,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大胜的得意笑容。 携着那两颊浅红,整个人仿佛都焕然一新的新妇丹阳公主,再一次前来拜见二哥。 而今天刚好嫂夫人杜氏也在,正在跟薛万均闲聊的当口,听闻三弟携新妇前来。 夫妻二人赶紧起身相迎,就看到了薛万彻那副得胜将军班师还朝的得意之色。 还有那位新妇由着侍女扶持着,显得有些举步维艰的样子。 杜氏不禁赶紧迎上前来,朝着这位丹阳公主还了一礼,挽住了这位新妇,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三郎。 “真是的,大佬爷们,也不知道怜惜新妇。” “???”薛万彻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低了脑袋,一旁的丹阳公主更是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好在,杜氏牵着丹阳公主到一旁去小声的说话,把空间留给了薛万均与薛万彻。 看到嫂子和妻子已经离开,薛万彻正色朝着二哥感激地郑重一礼。 “多谢二哥,若不是二哥你,小弟我都不知道成亲原来是这般快活。” “你交给小弟的那些好宝贝,实在是太有用了,嘿嘿嘿” 打量着三弟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薛万均越发地对自己昨天交给三弟的事物倍感好奇。 “其实那不是为兄我给你的,而是程三郎那小子让我交给你。” “说是对三弟你会有帮助,只是他特地交待,不要告诉你而已。” “程三郎?”薛万彻不禁一愣,一想到自己跟自家娘子那什么,居然还需要后生晚辈来教。 薛万彻的老脸瞬间红得发紫,表情复杂到想杀人灭口了都。 可是一想到,自己多亏得程三郎的治疗,这才不再对异性心生厌恶。 而又多亏了这小子让亲哥送来的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 怕是自己昨天晚上,指不定还是会跟之前一般,往千娇百媚的妻子身边一躺,自顾自地睡过去。又哪里能够 唔,罢了薛某人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多亏了他程三郎,自己才能够如此。 等到那薛万均听了臊眉搭眼的薛万彻小声地嘀咕之后,薛万均的表情复杂程度,比自己亲弟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匹快马 ,终于在三月中旬,驰入了长安城,毫不停留地疾驰在主干道上。 一直冲抵到了卫国公府门口,那位马背上的信使,这才勉强地在卫国公府的家丁帮忙之下,下得马来。 “末将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都督身边亲兵,奉我家大都督之命,前来求见卫国公,请卫国公” 正在府中闲坐着,将自己的行军作战的心得,正在抄录于贡纸之上的李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顿了顿笔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管事打头快步疾行,而他身后有两名家丁搀着一个肤色黝黑,面容枯槁,满身征尘的信使。 李靖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赶紧站起了身来。 “老爷,这位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顾都督身边的亲兵,奉了顾都督之命,要求见老爷。” 听到了这话,李靖的脸色不由得大变,莫非是老二那小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李靖站起了身来,走快步走到了门口,那位累得已经不行的信使勉力朝着李靖一礼。 这才解开了背上背负的木匣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封书信来。 “末将参见卫公,末将奉我家都督之命,特来给朝廷传递天大的喜讯” “喜讯?”李靖接到了手中,打开之后,只草草地扫了一眼,两眼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 “对了还有,这是在半个月之前,刚刚收获的稻谷,还有稻穗” 这位信使实在是站不起来,干脆盘膝坐在地上,将身后边的包裹摊开之后,又取出了另外一个木匣子。 还有一个米袋子,袋子里边,则是大约十来斤金灿灿的谷物,而那个木匣子里边。 则是几根连同根系一起的稻穗 正文卷 第1007章这种古怪的音乐,实在是太容易上头了点(求订阅求票) “对了,冰窑里边冻着的狗肉香,还有青花椒,还有没,给我多弄点来,吃野味,就得有那些玩意。” 已经滤去了水份的野猪肉再次被倒入了锅中之后,开始小火煸炒 这才是干锅最精华的地方,火一定要小,里边的食材翻得勤快,不然糊锅那简直就是对美食犯罪。 随着程处弼的烹饪,原本最开始飘扬在厨房院子里边的那股子腥膻味道越来越淡。 到得最后,就是一股子类似于猪肉的肉香味,但是又略微有些不同。 程处弼自己都忍不住了,抄起筷子,以大厨要尝味道的名义,连搞了两块。 虽然没有了辣椒,但是加入了茱萸之后,带来的辛辣口感再加上花椒的麻。 以及各种香料掺入了肉质之中所迸发出来的滋味,让程处弼险些一边吃着一边流泪。 连搞了两块之后,听到了前后左右那频频吞口水的声音,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意思吃独食。 干脆抄起个盆子铲了些出来,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 “来,你们几个也尝尝” 所有品尝到了三公子手艺的家丁们,都吃得眉飞色舞,频频直翘大拇指。 看到他们的的吃相,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让程三郎喜笑颜开。 “行了,这一份赶紧拿个大锅搞出来,我再多做一些,一会你们还有富叔都分一分,好好尝尝。” 听到了这话,一干程府家丁大声应诺,站在一旁的程豹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以后谁特娘的敢说野猪肉不好吃,老子弄死他。 过去打到的野猪都喂了狗,现在想想,就心疼得要滴血。 看到三公子一脸专注地操作着炊具,正在下料准备再炒制一大锅,程豹赶紧屁颠颠地蹿上前去亲自拉风箱帮忙。 李靖c李绩c李客师c柴绍c尉迟恭c秦琼c牛进达c刘宏基,还有薛万彻与薛万均。 大唐名将加猛将连老程一块,足足有十一位。 不论是那些老一辈的糙老爷们,还是年轻的糙汉子,一个二个都满嘴流油,不得不承认。 程三郎果然是个懂得化腐朽为神奇的好娃娃,他烹饪的这黄焖野猪肉,还是那干锅野猪肉。 干锅野猪杂碎,都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一干大唐功勋之臣一边吃喝一边吹牛打屁,而程处弼则跟一票兄弟们在自己的院子里边大快朵颐。 在一干吃货的眼里,这哪里还是昔日大家闻都不乐意闻一下的野猪肉。 黄闷野猪肉皮质紧致弹牙,又有嚼劲,肉质香嫩。 而干锅的更是极品肉质干香,越嚼越觉得滋味浓郁,特别是干锅到得后期,已经没有了水份的黄豆。 被那野猪肉的油脂炸得酥脆,下酒简直一等一的爽。 另外一边,还有用猪肋骨以及干豌豆熬制的汤,这种汤。 正是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程处弼取材于江南瓦罐汤烧出来的极品羹汤。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猪肉宴,吃得一众来客份外的嗨皮。 李恪还有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更是拍着胸口保证。 下次有机会逮着野猪这种过去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弃的野味,一定要教给程处弼再来搞上一顿好的。 卢国公府内灯火通明,酒肉飘香 而此刻,那大门紧闭的卢国公府门外,已经陆陆续续有各家各户的管事领着马车赶到了这卢国公府门外。 拍门是不敢拍的,毕竟老程家恶货太多,再说了,自家老爷吃不尽兴,也根本不乐意离开。 “哟哟哟,这不是李管事,咱们哥俩又见面了,你家老爷也在里边?” “可不嘛,不光我家老爷,还有二位公子也在里边。” “哈,我家也一样,唉每每程府这家宴一开,我家老爷就没有直着离开卢国公府的机会” “谁家不是,唉每每去了一趟程府回来,我们老爷都会奄奄一息骂上好几天。” “等那股子劲过去了,照样埋头脑袋往这里边钻。” “那可不,过去啊,我家老爷总叽歪他们老程家的三勒浆难喝,如今可不一样了” “就一个劲念叨老程家的酒食,比那边的更上瘾。” “我可是去过西市新开的程家酒楼尝过滋味,你们还真别说,那阉猪肉的滋味,还真是不一般。” “半丁点的腥膻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字:香。” “听你这么一说,回头小弟我也得去尝尝滋味去” “什么时候咱们哥几个约个时间呗。” “咦,你这主意不错,什么时候老程家又搞家宴,咱们哥几个来早一点,碰了头直接去东市程家酒楼,那离得近” 一干大唐军方重臣们的管事还有车夫都蹲在墙角吹牛打屁。 热情好客的程家人虽然不许他们进门,但是在一旁支起了一个僻风的大棚子,给他们送来了铁炉子,还有肉夹馍当夜宵。 等到了听到了那沉重的房门吱嘎嘎的响起。 各家的管事们赶紧打起了精神蹿了过来,赶上了台阶。 打着饱呃,红光满面的管家富叔站到了台阶上拦住了涌过来的诸家管事。 “都别乱,一个个来,点到名的自来个领,现在是英国公” “哎呀,我家老爷咦,我家公子呢?” “你们公子还在喝得起劲,赶紧先把你们家老爷送回去吧,大冷天的,莫要冻着了” “赶紧的,接下来是谯国公,赶紧过来” 管家富叔很是意气风发,现如今,到老程家赴宴的显贵比过去多了不少。 但多了又如何?热情好客的老程家,实力摆在这,不把你撂倒,根本出不了这个门 一位位的国公,一位位的将门子弟们,都是纷纷安详地躺在一块块的门板上。 被自家的管事和家丁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撂在车里,这才依依惜别这恶名远扬的卢国公府。 程府家宴,继续保持着它那直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威力 “臣参见陛下”薛万均两眼发青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地拜倒在甘露殿中。 这副模样,把召他入宫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也给吓了一跳。 “我说薛卿,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子不舒服?” 薛万均一脸羞愧地摇了摇头,往事不堪回首地道。 “这倒没有,不过昨个臣去了卢国公府赴宴” 正文卷 第1008章 很想看看程处弼那小子狼狈逃蹿的模样,贼喜庆(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这才朝着程处弼喝道。 “程三郎,你跟老夫回宫,恪儿你也一起” “你们几个,也赶紧回去,莫要再此逗留太久。” 大唐皇帝陛下已经亲自下令,一干后辈还能说啥,只能乖乖地恭敬称是。 一干被这头脑袋已经破碎的野猪王吓得掉了几斤脂肪的年轻人, 都与程处默凑到了一块面对着那头巨大的野猪低着头。 他们当然不会为野猪王的枉死而默哀,他们是在观察着亲随们正在那里吃力地将这头太过沉重的野猪先肢解开来。 程处弼看到李器与房俊这两个傻小子还在一旁站着,不禁乐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甚,赶紧去啊,赶紧去寻那几个弟兄,跟他们招呼一声,今天晚上我们老程家开宴。” “成,小弟我去知会尉迟宝林和宝庆。”李器抹了抹嘴角,大声地答应道。 房俊则负责去招呼李震与李思文哥俩。 程处默想了想,又叫住这哥俩,让他们再去柴大将军家还有刘宏基老刘家,以及薛二将军和薛三将军家招呼招呼。 看着李器与房俊大声答应之后打马狂奔而去。 程处默这才摇头叹了口气,罢罢罢,谁让自己是大哥。 不操心这些,难道让实心眼的老二,还有那不着调的老三来操心? 话说回来,三弟这小子妖蛾子一路不停,但偏偏到最后居然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这次这鞭炮,若用于军伍,必是良器。 寻思到此,程处默催促着膘肥体壮的程家人赶紧收拾收拾,将那些已经切割好猪搭到了马背上。 而他自己则提前一步先行离开,当然不是去干不正经的事,而是去寻亲爹程咬金。 三弟这事闹腾得不小,自己如此连亲爹都不去招呼一声,回头铁定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等程处弼与李恪跟着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西内苑行去之际,李恪也注意到了亲爹骑马的姿势有些别扭。 似乎屁股不太乐意沾那马鞍,难道说,方才亲爹真的大腚遭遇了什么袭击不成? 终于赶到了西内苑处,就看到了大唐军神李靖还有那位兵部尚书李绩二人连袂而至。 李绩与李靖二人朝着陛下一礼,目光扫过这只明显显得有些奇怪的队伍。 三位表情显得有些兴奋又复杂的大将军,还有两个蹲在后边表情鬼鬼祟祟的小年轻。 李世民将这二人搀扶起来之后,抄起了那根从程处弼那里要过来的方竹鞭炮,一阵嘀嘀咕咕。 然后又朝着程处弼指了指,又继续嘀咕半天。 听得李绩与李靖这二位大唐有名的智将都频频倒吸凉气,一脸的难以置信。 要是在这里说出这等夸张之言的不是大唐皇帝陛下,而是程三郎,他们绝对会以为那个小兔崽子是在吹牛。 但即便是陛下的金口玉言,他们仍旧是半信半疑。 毕竟,就凭着这么一根小棍子,拿砸人都只会生疼,就这玩意能够把一头两三百斤的野猪半个脑袋都给掀掉? 还把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也给直接炸断 李靖揉了揉眉心,斟酌着说道。 “陛下,老臣着实有些难以想象,此物会有如此威力,那岂不是要比天下的雷霆还要厉害?” “陛下,要不再让那小试试试,也好让臣和卫国公开开眼,不然,臣也着实难以相信。” 听到了这二位大唐军方重臣的建议,李世民只能点了点头。 方才哪怕是看到了那只被掀掉了大半个脑袋的巨型野猪。 自己也同样也是在亲眼见识了这玩意爆炸的威力,这才敢确定。 “既然如此,那就再让那小子给你们演示一番。” 程处弼再一次被召唤过去,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吩咐,只能再一次的耍起了鞭炮。 程处弼抄着鞭炮开始寻思着炸些什么,毕竟,玩鞭炮这玩意的行家。 不炸点啥,总觉得对不起这样的好宝贝,特别是大炮,不塞那些经典的地方,总觉得对不起它。 突然间,程处弼看到了不过处的李恪的座骑一扬马尾,就看到了马粪啪啪啪的连续掉落在雪地上。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顿时两眼一亮,这玩意虽然比不得牛粪,但好歹也算得上牛粪的替代品。 “程三郎,你愣着做甚?”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两眼放光的看着某处,总觉得这 小子有问题,赶紧开口喝道。 被李世民的声音一刺激,程处弼这才警醒过来,真要是把这玩意塞那堆马粪里边。 一会自己怕是逃不过一身屎味的大唐皇帝陛下以及五位同样一身屎味的大唐名将连手追杀。 “叔叔莫急,小侄觉得,既然要测试这玩意的威力,总得找着适合的东西”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可是看到这小子开始东张西望地看着这西内苑中那些珍稀的古木。 李世民的脸色迅速地黑了下来。“不许打这些树的主意。” “成成成,不炸树,那小侄炸石头总可以吧。” 最终,程处弼终于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块歪倒在雪地里边的石头,怕是怎么也得有好几十斤的样子。 程处弼就蹿了过去,先将石块掀起来,把那鞭炮塞到石块下方,开始引燃火折子。 那边的李绩正下意识地想要上前看清楚程处弼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就被李世民伸手拦住。 “卿等最好与朕一起再往后退一眼,这玩意的声音,就犹如夏日惊雷在耳边炸响。” “哦?那臣倒真要好好领教领教”李绩呵呵一乐,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站在了原地。 与那位同样久经战阵的大唐第一名将李靖并肩而立。 程处弼再一次点燃引线,毫不犹豫地扔下火折子就跑 看到了这一幕,李绩这位最喜欢戏弄小辈的不良长辈不禁大乐。 “这小子,怎么什么时候办事都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 “我说茂公你那张嘴就积点德吧”李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嘴是欠了点,但是李绩这家伙用兵,也极有一套。 算得上是大唐诸将之中,能够让他李靖高看一眼的寥寥数人之一。 正文卷 第1009章不想搭理这个英果类已的孽障(求订阅求票) 听到了卢国公府三个字,李世民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看样子又是一位程府家宴的受害者。 “来人,赶紧给薛卿家上杯热茶,薛卿快喝点暖暖肠胃吧,这可是枸杞菊花茶,不但清肝明目,还能养身。” 薛万均一脸感激地接过了一杯茶,看着里边那朵盛开的菊花,还有几枚红色的枸杞。 浅抿了一口之后,微苦却又回甘的菊花茶让薛万均精神一振。 “多谢陛下赐茶,这茶果然好喝,臣这肚子暖暖的舒服多了。” 李世民颇为自得地呷了一口菊花茶,这才又询问道。 “怎么样,昨个那程卿家的酒宴如何?”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不仅忆及了昨天大吃大喝份外嗨皮的场面。 一想到那干锅野猪肉,忍不住咽了咽差点滴出来的口水言道。 “臣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野猪肉,那滋味,到现在臣都还记得” 看到薛万均那副模样,李世民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早知如此,自己昨天应该也去尝一回。 两人这还没聊上几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恭迎太上皇的声音。 李世民赶紧站起了身来,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须发花白,精神抖擞的亲爹李渊迈着大步进入了甘露殿。 薛万均也赶紧朝着这位大唐的开国天子恭敬一礼。 “都免了,起来吧”李渊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均的肩膀。 朝着李世民微微颔首之后,坐到了那铁炉子跟前搓了搓手,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 知道亲爹是为了什么过来的李世民赶紧朝着李渊进言道。 “父皇,孩儿方才正在跟薛卿家聊着薛万彻卿的亲事,不知父亲有何训示” 李渊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颔首道 “那薛三郎是什么样的人,老夫自然清楚得很,若是让他与丹阳能够结为夫妻,这可是好事情。” 听得此言,薛万均不由得大喜,陛下也应允了,而太上皇更是点了脑袋。 这下子,自家三弟,总算划有了个身份显贵的媳妇,愿那家伙能够早点成亲,早日生娃才是。 程处弼提着他那个大得夸张的食盒来到了距离甘露殿不远处,就看到了昨天躺着离开程府的薛二叔薛万均。 “小侄见过薛二叔。” 薛万均大步走到了近前,虽然顶着一对熊猫眼,但是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地振奋。 “处弼贤侄快快免礼,你薛三叔他快就要娶媳妇喽。” 听到了薛万均之言,程处弼这才得知,太上皇已经点头。 陛下准备在明年春夏之交,就把薛万彻与丹阳公主的婚事给办了。 程处弼赶紧连声恭喜,薛万均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好几下,满脸感激地道。 “若非是贤侄给你薛三叔治好了他的恐女症,他哪能这么快就娶上媳妇。” “这分情义,老夫还有你薛三叔都会记着,日后若是有用着着叔叔的地方,尽管开口。” 寒暄几句之后,薛万均便匆匆告辞,他要第一时间蹿回去,告诉自家三弟这个好消息。 看着那迈着嚣张豪横步伐,兴冲冲而去的薛二叔,程处弼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很是羡慕老薛家兄弟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不过咱们老程家也不差。 昨天齐心协力地将大唐差不多一半的军方重臣全部拿下,那种成就感。 可不比在战场上击败这么多名将,看着他们纷纷壮裂倒下差多少。 程处弼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个沉重的食盒,得,赶紧过去吧,自己今日期可是奉命前来投食的。 来到了这甘露殿前,不大会的功夫,就得到了应允。 只是步入了甘露殿后,就看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皇家父子。 “哎哟,老夫还当是谁,居然是你小子来了”看到了程处弼,李渊不由得大乐。 “听闻你昨个猎到了一头野猪,可是做了一顿让人意犹未尽的美味佳肴” “正是,微臣今日特地给你还有叔叔都弄来了” 程处弼乐呵呵地打开了食盒之后,端出了一口锅,搁到了一边,然后又从里边端出了一个沙锅。 随着这两口锅被揭开锅盖,一股子肉香味,开始弥漫了开来。 这让李世民与李渊都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 “这真是野猪肉?”李世民讶然地问道。 “那 是当然,野猪肉的味道,可是要比阉猪肉还要好上几分。 特别是这个干锅野猪肉,最适合的就是搁在小火上,慢慢的享用” 闻着那随着热气散发开来的香味,李潘也忍不住处咽了口唾沫。 “看来老夫今日期来得正是时候,二郎,赶紧给老夫弄副碗筷来。” “怎么样,你小子也来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处弼这不是蹭别人,只不过是在别人家吃自己烹饪的美食。 黄焖野猪肉软糯,干锅野猪肉绵韧焦香,真可谓各有特色。 吃了几口,李渊砸巴砸巴嘴,看向程处弼,冲这小子使了个眼色。 程处弼哪里还不清楚这位不讲武德的大佬想要做甚,只能从那食副最下面那一层拿出了一瓶酒中精华来。 李渊很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小兔崽子很懂事,老夫很看好你的表情,大手一伸接了过去。 “哎哟,你小子居然还藏着这等好东西,哈哈,老夫这几日正好口疮,治治。” “二郎,要不要也来点?” 李世民看着亲爹那副好酒贪杯的架势,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考虑到亲爹的身体,作为亲儿子的李世民自然也要替亲爹分担一些压力。 程处弼虽然是晚辈,但好歹给他们送来酒食,再怎么,搞点酒自然也没问题。 三个大佬爷们开始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起来份外嗨皮。 至于那位忠心耿耿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则已经在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眼神授意之后蹿到了门外望风去也。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这边正吃得嗨皮,喝得高兴的当口。 温婉贤淑的长孙皇后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宝贝闺女李明达,正在前往这甘露殿的路上。 正文卷 第1010章 请不要惊讶,这里不是精神病院胸外科分院(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欲言又止半天,最终还是开口言道。 “程三郎,于卿家,你们二人可要好好辅佐太子,编撰此书,为天下百姓谋福。” “微臣领旨,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以报陛下隆恩。”程处弼与于志宁赶紧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 长孙无忌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地退回了列班,饶是他极力地控制情绪。 可是那隐隐发青的脸,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和不爽利。 至于褚遂良c孔颖达等人脸色也份外地难看,看样子,编撰这《大唐药典》之事已与他们无缘。 太子殿下主持编撰也就罢了,他们好歹还能厚着脸皮去找陛下,参与其中,蹭些功劳啥的。 可是现在,陛下却让于志宁与程三郎二人负责辅佐太子编撰。 问都不用问,就他们与程三郎这个粗鄙武夫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 打死他们也没有办法放下斯文人的尊严和矜持去舔这个糙老爷们。 而程三郎这个混帐玩意,也不可能会同意自己等人掺和到这《大唐药典》诸事之中去。 “太子看来总算是有了些城府了。”虞世南朝着身边的房玄龄小声地言道。 房玄龄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那位坐在陛下下首的太子殿下,此刻,这位大唐的国之储君,总算是按捺住了激动的情绪。 目光却落在了那位正在退回列班之后,老神在在的程处弼身上。 不禁忆及这段时间,二郎提及的事关于程氏大学医科这段时间忙的场面。 房玄龄这才慢悠悠地低声言道。 “兴许吧,不管怎样,陛下这么做,对于我大唐的安定,都是有好处的。” “正是此理,只是,某位殿下若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想必会很不乐意。” 房玄龄自然知道,虞世南口中的某位殿下,就是那位肥得流油的大唐四皇子,魏王李泰。 不过,魏王李泰就算是心情再不好,又能如何? 自太子殿下足疾痊愈以来,陛下对于太子殿下的态度,可是比过去改观了太多。 过去,自己就没有看到过陛下面对太子和颜悦色的时候,甚至让房玄龄觉得,太子与陛下之间。 完全就是君王与臣子,没有掺杂半丝的亲情。 而现如今,陛下对于太子,父子二人之间的互动可是多了许多。 哪怕是当着臣子的面,陛下也经常能够展露笑颜。 而非昔日,即便太子无过,孔颖达c张玄素等人肆意弹劾,陛下也会站在臣子一边。 认为太子就该有过则改,无则加勉。 站在臣子的角度,房玄龄自然很希望,陛下与太子这样的亲切关系能够持续下去。 将那编撰《大唐药典》之重任,交给了太子还有两位乐宫属臣之后。 李世民也对那位正在负责编撰《括地志》的四儿子李泰的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表达了肯定。 下旨赏赐魏王李泰绸缎五千匹,金五千斤,以勉励魏王李泰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把《括地志》编撰完成。 等到了散朝之际,一干臣工们缓步离开了温暖舒适的两仪殿,朝着宫外行去。 一面前行一边成群的议论纷纷。 “陛下虽然恩准了太子的请求,但是陛下对于魏王圣眷未衰。” “呵谁能说得准,指不定这是陛下为了平衡,顺便给太子增加压力,才会这么做。” “唉,太子的足疾,明明已经” “诸位,这可是宫禁,莫要胡言乱语。” “可惜了,这《大唐药典》,居然会交到程三郎那小子手上。” “分明是东宫早就开始谋划此事,就是为了杜绝此功为他人所夺。” “应该不是东宫吧,老夫在东宫,也有几位朋友,可却从未听他们言及过此事。” “如今的太子,想必也对于东宫诸臣工,已然起了防备之心。” “有道理,甚至有可能,东宫诸官里,就只有程三郎还有那于志宁二人知晓。” “十有八九是这样了。他程三郎身为太常寺少卿,督太医署事。” “如今那小子把那太医署经营得犹如铁桶一般,便是太常卿都插不上手。” “此事定然是他和那于志宁向太子献策之后,先在太医署做出了成绩,再往上一递。” “如此一来,便是连长孙吏部,也都不好意思去抢太子的功劳,更勿论旁人。” “三郎,干得不错。”另外一边,膘肥体壮的程大将军大巴掌用力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美洋滋地大步前行,眼角斜了一眼那边那些成群叽叽歪歪的文臣。 “莫要理会那帮家伙,文诌诌的,除了会耍嘴皮子,根本闹腾不出什么妖蛾子。 既然陛下准了你来主持,有什么爹能帮得上忙的,你只管吱声。” 亲爹对于那帮文臣的评价,程处弼可不敢苟同,不过在亲爹的眼中,那些文人臣真没办法拿亲爹怎么样。 不过,程处弼作为晚辈,可不敢像亲爹这样的过度自信。 “爹,陛下可不是准孩儿主持,是殿下,还有那于詹事” “呵呵你这娃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程咬金不由得大乐。 “太子殿下和于志宁懂医吗?你小子不但医术高绝,还负责主持太医署事,程氏大学还有医科。 你不担起这个重任,还有谁能担得起? 陛下那么说,只是想要将这份担子揽在太子和东宫。” “但是做事,还是得看咱们家三郎的,好好干,干好了,你小子的好处多着呢” 具体啥好处,亲爹程咬金不说,程处弼也懒得多问。 毕竟已经被那位不讲武德的大唐皇帝陛下给整怕了,万一自己期待的是财帛。 可陛下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又给自己整一堆乱七八糟的赏赐,自已找谁说理去? 不过话说回来,韦陀兄也该快回到了长安才是,不知道他带去的队伍,对于那压缩干粮有什么样的正面评价。 说不定自己还能够在过年之前再捞上一笔,一思及此,程三郎的表情越发地显得洋洋得意。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牛韦陀策马走在这只左卫精锐中间,此刻,那冬日的暖阳挂在天空。 虽然一点也不炽热,但好歹让在野外行军的将士们感受到了一股子暖意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正地缓缓前行的辎重车,因为碾压过桥面上的凝结的冰层,轮子一滑 正文卷 第1011章诗书传家的老程家是这个时代的音乐之父(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干嘛脆抬起屁股,朝着那旁边不远处邓称心的屋子行去。 这才来到了门口,就听到了里边传来很有精神的打牌声,程处弼脸色不禁一黑。 没有想到,这帮家伙的玩性比自己还大,程处弼站在门口干咳了声之后。 很快里边传出来了一阵手忙脚本乱的嘈杂声,然后就看到了程亮与程光这哥俩。 陪着笑脸跟邓称心一块出来给自己见礼。 至于程发程达,还有程吉程利这四位正在程氏大学值班。 程处弼点了点头,迈开大步进入了邓称心的房间,房间里边挂着好几种乐器。 洞箫c笛,还有琴c琵琶这四种乐器,程处弼打量了半天,这才朝着邓称心道。 “称心,你这里的吹奏类的乐器就这洞箫和笛?” 邓称心有些不太明白公子为何会这么问,不过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公子,小人愚笨,跟我爹学了这几年,只学会这四种乐器,所以小人这里只有这几种。” 程处弼双手抱胸,朝着邓称心问道。 “唔那你更我说说,吹箫和吹笛,哪个花的力气会更大点?”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看着表情严肃而又专注的三公子。 总觉得三公子这个问题的方向性有点歪,从来只听闻询问这两个乐器的音质和音色差别,第一次听闻力气更大点。 程光与程亮哥俩也是一脸黑线,鬼鬼祟祟地面面相觑。 “三公子这是想要做甚,力气大不大,跟会不会吹好像没干系吗?” “闭嘴,公子听到了,指不定让你去演练。” 邓称心心情十分复杂地抬起了手,抄起洞箫递给了程处弼道。 “三公子,这洞箫要重一些,想来,要比那笛更耗力气。” “来你吹一吹。”程处弼打量了两眼,没有接,而是让邓称心自己吹奏。 酒量过人的程处弼觉得自己这辈子除了吹瓶之外,对于其他吹奏类的物件都缺乏天赋。 邓称心点了点头,抄了起来,开始吹奏,空灵的洞萧声瞬间在屋内响起。 听得那膘肥体壮的程亮与程光摇头晃脑,仿佛此刻他们的糙老爷们气息也获得了升华一般。 程处弼却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给我用大力吹,别怕吵着别人。” 邓称心脸有点黑地朝着程处弼解释道。 “三公子这洞萧没办法用太大的劲,稍微不注意口型,就吹吡了。” “那笛呢?” “笛子也差不多。” “有没有那种只需要鼓起腮帮子就能吹得响的乐器?” “这样啊就小人知晓的,怕是只有笙和唢呐。” 程处弼立刻醒过了神来,那天要给宇文太妃搞引流的时候。 忠宝公公就曾经找来唢呐这种乐器,咦,对了,似乎自己过去在乡下看到那些吹唢呐的。 就没有一个吹的时候腮帮子不是鼓得跟那弹涂鱼似的。 既然没有气球,让宇文太妃吹吹那唢呐,其实也不错,吹啥不是吹,何况唢呐还带响。 还可以根据那吹出来的声晌,提醒她是否足够用力。 程处弼一思及此,不由得两眼放乐,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很好,干得不错。对了你这琵琶给我瞧瞧。” 邓称心赶紧将琵琶取下递给了程处弼,他接过之后,摆了几个姿势,最终都还是觉得要打横抱在怀中更顺手。 然后,程处弼的手指头久久落不下去,为啥,就特娘的四根弦,指法耍不起来。 而且,这玩意的共鸣箱背面是圆弧形,加上实在太小,这么抱着弹奏,总觉得没有吉他那么带劲。 程处弼只拔了几声听个响,悻悻地还给了邓称心道。 “对了,你这些乐器,都是宫中的匠人制作,还是自己采办的,你可有认为的乐器匠人。” “都是我爹送给我的,乐器匠人,小全不熟悉,不过我爹很熟。” “嗯,那行,回头我再跟你爹好好聊聊。” 程处弼站起了身朝着屋外行去想了想又回头交待这哥仨一句。 “你们别玩太晚了,记得早些休息。” 然后这才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哥仨面面相觑,都有些懵逼。 “三公子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 “你问我我哪知道,兴许是三公子闲得蛋疼,想要玩乐器吧。” “是啊是啊,三公子都要去跟我爹聊乐器,莫非是觉得这些乐器吹起来都没劲道,想要弄个大喇叭?” “” “算了算了,三公子的想非,岂是我等能够搞明白的,来来来,赶紧继续打几把。” 很快,邓称心的屋子里边又响起了愉快的打牌声,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边后。 抄起了纸笔,开始绘制用他高超的线条艺术,绘画出了一个漂亮的吉他和吉他剖面图。 另外,吉他是六根弦,程处弼只玩过六根弦的吉他,其他弦数的吉他跟程处弼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 画好了这玩意,程处弼把这张图给收好,想了想,又绘制了沙锤,还有他所知道的小提琴。 虽然程处弼不会拉,但并不妨碍他把这玩意做出来,万一有人无师自通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小提琴的那模样哪怕是做得不规整也没关系,等到了千百年后,历史学家一看。 哇原来小提琴的祖宗在这里,就在这里,就在大唐老程家的手中,是他就是他,他才是那个小提琴发明家。 一思及此,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泥玛,老子就是要绝掉你们的后路。 看特娘的谁敢说这些玩意是谁谁谁搞出来的? 嗯,以后有灵感就得赶紧记下,对了,得把自己有了灵感发明吉他还有小提琴的经过写下。 一定要写得光伟正一点,并且还要写出搞发明创造的感觉来。 如此,才能够让后世那些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们经过相互印证。 不得不承认,诗书传家的老程家是这个时代的音乐之父。 一千四百多年前的程三郎,站在宇宙之巅,脚踩着无数被他发明出来的乐器。 高举着老程家替天行道的大旗,哇哈哈的向天而笑。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有鸡在叫,程处弼两眼一睁,天已经亮了 正文卷 第1012章 宇文氏正在静养,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求订阅求票票) 抬起了头来,抖了抖手中的那份小破纸。“太常寺的意思,华佗科所能召收的学生,只能招五年制,名额只有十位?” “是的,下官亲自去太常寺拿回来的公文,还曾经仔细咨询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朝庭给太医署的学生总名额,一共只有三百,而我们的诸科学子加起来,其实已经都略多于三百。” “现如今再加上这华佗科的话,自然只能削减其他各科的学生,来凑出华佗科需要的名额。 十位虽然看似少了些,但是五年下来,那这华佗科的学生人数,可就是五十之数,只比另外四科略少一二。” “这个数字,太常寺还能作做一做主,若是再多,那可就不成了。” 程处弼一脸蛋疼地看着那份来自于太常寺的公文,耳朵边还时不时地传来张c王二位医令的声音。 程处弼将这玩意嫌弃地扔到了案几上,拿手指头戳了戳,朝着这二位问道。 “你们说,这是朝庭给的定额,而不是太常寺故意寻衅找咱们的麻烦?” 张医令看到程太常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赶紧连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这的确是朝庭给的定额,与太常寺没有半点的干系。” “这话可是太常卿亲口告诉下官的,堂堂九卿之首,肯定不能胡说。” 张医令还有句话没说。如今太医署没有程太常你这位大佬坐镇,甭说太常卿出面。 顶多也就是一位太常丞出面,叽叽歪歪几句,就已经算是很给太医署面子了。 “十个名额”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半天眼珠子。 “这十个名额,是我自己去挑,还是太医署召录?” “这个都行,看程太常你的心意。”张医令小心翼翼地道,生怕这位心情不坐的程太常突然发毛。 “罢了,且先这样,我得好好想想。”程处弼黑着脸拍屁股离开了张医令的公房快步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边,就连看到程亮等人故意拿着竹牌从跟前经过,他也不乐意搭理。 他可是真心没有想到,堂堂的国家医学增训机构,医学生居然仅仅只有三百之数。 这是什么概念,哪怕是全按照五年制来算,一年才毕业六十位医学生,想想后世的一个医学院。 每年的医学相关的毕业生,不是以百计,而是以千计,即便如此,国家每年都还缺乏大量的医生。 这只有说,这个时代,看病难的程度,绝对可以用令人发指才能够形容。 正在课堂上,认真地听着博士讲解医书的武媚娘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屋外。 就看到了邓称心鬼鬼祟祟地朝着屋内探头探脑。 等到博士宣布下课,武媚娘赶紧起身来到了屋外,看着这位邓称心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家公子寻我?” 邓称心朝着武媚娘一礼后,小声地说道。 “没有没有,哦不武姐姐,我家公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连牌都不乐意打了,蹲在那不知道生谁的闷气。” 听到了这话,武媚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啊那三哥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然不至于连牌都不打。” “就是,所以小人也不敢问,就想着过来请武姐姐,只有武姐姐你才有办法让我们公子心情变好” 武媚娘打量着这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邓称心,虽然明明知道这小子是在拍马屁。 但是耐不住这话武媚娘很乐意听,也很理所当然,毕竟,自己跟程三郎见面,还没见过他会冲自己使脸色。 一思及此,武媚娘赶紧理了理衣裙,双手交叠于腹前,这才朝着邓称心笑道。 “还愣着做甚,走吧,去看看你们家公子去。” “太好了,小人就知道武姐姐一定会答应。”邓称心喜笑颜开地当先领路朝着程处弼所在的小院落而去。 那位守门的杂役看到了武医女还有邓称心连袂而致,赶紧起身打开了院门,放这二位入内。 程处弼表情很严肃地抿着嘴,双手环于胸前,正在考虑着,华佗科的未来。 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了武媚娘那双楚楚动人,仿佛会说话般的明眸落在自己身上。 “媚娘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挤出了一丝笑意站起了身来。 武媚娘坐到了程处弼的对面,很主动地抄起了茶壶,给程处弼那已经快要见底的茶杯添满 了茶一面笑道。 “见过三哥,媚娘听闻你今日入了太医署后一直忧心忡忡,居然连牌都不乐意打,心生好奇,特来看看。”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心头一暖,看着这位还有几年才能渡过青春发育期的靓丽少女。 “多谢媚娘关心了,唉还不是为了这医学传承的问题。” 程处弼冲武媚娘一笑后,脸色再次变得颓唐沮丧。将自己今天遇上的难题给武媚娘解释了一遍。 武媚娘静静地听着,一双妙眸不离程三郎那张线条硬朗的面容,还有那好看的剑眉英目。 还有他那浑厚而又充满共鸣音的磁性嗓音,这样的嗓音,若是用来讲课,肯定会让自己听得入迷 不过,若是程三郎来给医女们讲课,那帮子八卦的丫头,岂不是要窥视程三郎的美姿颜?不妥不妥。 “媚娘,媚娘?”程处弼唾沫星子飞了半天,却只看到武媚娘呆呆地看着自己。 一会愁眉不展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咬牙切齿。 看得程处弼摸着自己的脸很是懵逼,不太理解这位喜欢装凶的武姑娘这是咋了。 被程三郎唤回魂之后,武媚娘下意识地抬手整理着腮边的发丝掩饰俏脸上的红云一面敷衍道。 “啊,嗯嗯,三哥你说的那些,媚娘大体知晓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学生实在太少了对吧?”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开启了疯狂吐槽的模式道。 “没错,一年才十个人,这怎么教,这么少的学生,怕是连长安城百姓的需求都满足不了。 更何况大唐诸多道州的数千万百姓,之前我也打听过了。 长安城现如今有近百万的百姓人口,而大大小小的医馆却只有不到五十家。这是什么概念?” 正文卷 第1013章 总不能因为这唢呐声刺耳就不让爱妃用吧?(求订阅求票) “不然呢?这些不过是市井民间的童谣,百姓自娱之言,与朝庭何干。” 李世民笑眯眯地说道,只是那话语里边满满的尽是对世家大族的怨念与不屑。 “再说了那帮世家大族心里边有朝庭吗?朕凭什么要替他们出这个头。”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也是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浊气。 长孙皇后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道。“能这么搁置,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没想到,卢国公又被,被罚了俸禄,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说到了这,长孙皇后险些笑出声来,赶紧干咳掩饰。 李世民抚须乐了半天,这才慈眉善目地看向李承乾,很是欣慰地道。 “为父很是开心,承乾你是真的长大了,已经知道想着为父分忧了。” “孩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今日来寻母亲,就是” “怎么可能帮不上忙,你没看到你父亲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郁?都快午时了,你就留在这里用午膳。” “下午娘和你一块过去,正好去看看儿媳妇的身子怎么样了。” “嗯,也好下午一块过去,老夫也好久没看到儿媳妇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老夫既然将清河与程二郎的婚期延后,不作些补偿,未免不妥当,观音婢你觉得呢?” 看到了夫君投来的目光,长孙皇后焉能不明白夫君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嫣然一笑。 “一切听凭夫君作主就是了。”今天程咬金又算是立了一功,夫君焉能不有所回报,寒了忠臣之心。 “嗯,对了,还有,他程处弼既然愿意为朝庭分忧,自筹办学。老夫焉能不有所表示。” “之前,老夫寻思着,让工部给他挑块地盘来兴建,不过若是如此,怕是怎么也得耽搁到明年才能办学。” “记得在小兕子的庄园不处,老夫让阎卿在那里兴建了一座庄园,老夫之前还寻思,该给谁。”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赐给他程三郎用以办学。”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嘴角扬了起来。 “夫君高兴就好,再说了,程三郎这等才俊,的确值得夫君厚赐。” 李世民朝着爱妻看过去,夫妻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至于李承乾,看到了父亲和母亲那副眉来眼去的架势,唔此刻他份外地思念留在东宫的妻子苏氏。 程处弼虽然得陛下赏赐了府邸,不过那边几乎就没过去留宿过,毕竟这边有爹有娘有兄弟。 那边啥也没有,连个婆娘都没,去了一个人独守空房,还不如蹲在这边,每天其乐融融有酒有肉。 还能跟两个兄长与父亲一块吹牛打屁多嗨皮。 就像现在,弟兄三人在坊口相遇之后,乐滋滋地一边吹牛打屁一边往府门方向前行。 来到了府门不远处,就看到了亲爹傲然而立于府门外,府门台阶下方,停着十多辆牛车。 就看到亲爹程咬金很是豪横的指挥着府中的家丁正往家中搬运东西。 “咦?莫不是爹又干了什么大事,得了陛下的赏赐了?”程处亮不由得两眼一亮嘀咕了句。 听到了二哥这话,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那还用说,总不能把陛下得罪了,陛下还赶着来送礼吧。” “言之有理,二弟三弟,还不快点。”大哥程处默终究老沉持重,吆喝两位弟弟一声之后,打马疾行而去。 程咬金也看到了三个娃整整齐齐地朝着这边赶来,不禁叉起了腰呵呵一乐。 “你们三个来得正是时候赶紧搭把手,把这些陛下赏赐的好宝贝都弄进府里去。” “爹又得陛下赏赐啦?”程处弼举重若轻地直接抱起了好几匹丝帛走上了台阶好奇地问道。 “唔算是吧。”程咬金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梗,只能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句道。 “行了,都别废话,赶紧动手,老夫进去凉快凉快。” 就见亲爹径直大步往前厅而去,弟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着管家富叔看过去。 程处弼嘿嘿嘿地凑到了管家富叔身边,小声地问道。 “富叔,咋回事,我爹这情绪似乎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就见管家富叔目光有些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自家老爷离去的身影,这才压低声音道。 “老爷又因为朝堂之中,跟人生了点小冲突,被陛下罚了半年的俸禄” “”程家一二三倒吸了一口凉气。水土不服就服亲爹,这朝堂上闹事,几乎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了都。 就听到了身边传来一声噗吡,程处弼与程处亮不约而同地朝着那边望过去。 就看到了大哥程处默很深沉的表情薅了薅浓须。“爹怕是得有一年半又拿不到俸禄了,啧啧” “不过那这些,该不会又是陛下寻了由头赐给咱们家的吧?” 管家富叔朝着大公子翘起了大拇指。 “还真是,陛下说是什么因为拖延二公子的婚事,觉得不太好,特地赐下的两千匹丝帛,还有两千金。” “说起来,跟” “你们几个,躲在那鬼鬼祟祟的嘀咕什么?!”站在前厅台阶之下,程大将军猛的回头,不乐意地喝道。 瞬间,三个亲儿子还有管家程富顿时作鸟兽散 等弟兄三人帮忙搭了把手之后,赶到了前厅,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几杯三勒浆下肚之后,已然一扫颓势。 让哥仨坐到了跟前来,然后朝着程处弼得意地道。 “老三,你知不知道,你那份《顺溜之百家姓童谣》今日可是成了满朝文武的焦点” 程处弼心中一动,怕是十有八九亲爹被扣俸禄跟这事有牵联。 程处弼赶紧往前挪了挪屁股,殷切地给亲爹满上了一杯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爹,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给说说呗。” “对啊,爹,说说吧,咱们也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二哥也纷纷附合。 就见亲爹程咬金一口抽干了杯中的美酒,挤眉弄眼半天,吐了酒气之后,这才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起今天朝堂上所发生的一幕。 “” 正文卷 第1014章小弟现在每天三顿都恨不得只喝凉水,就为了省钱(求订阅) 程处弼贼兮兮地左右一阵张望,好吧,不远处,都会有往来的宫女与宦官。 程处弼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了之前给那李恪的交待。 他只能跟王医令招呼了一声,让他先回太医署,而自己先赶到了东宫。 听闻李恪就在丽正殿等着自己,程处弼一路急走,来到了丽正殿。 守在门口的宁忠公公赶紧朝着里边招呼了声。 程处弼迈步进入了偏殿,就看到了神色十分紧张的李恪与李承乾都围了上来。 “处弼兄,我父皇他怎么了?”李承乾紧张地一把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嗓音都有些颤抖。 早就已经想好了理由,编好了腹案的程处弼呵呵一笑宽慰道。 “陛下没什么病就是睡眠不足,这些日子,被朝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折腾得不轻。” “真的?”李恪与李承乾却犹自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似乎生怕这位处弼兄说假话。 程处弼没奈何地摊开了双手道。“难道我还能骗你们,你们可是陛下的亲儿子。” “再说了,贤弟你今天早上跟我一块去见的你爹,你自己也看见了你爹神完气足,除了憔悴点之外,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而且二位你们好好想想,若是陛下真的得了什么重疾,他会不来找我吗?” 程处弼翘起大拇指,朝着自己胸口比划了下道。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李恪与李承乾一想也对,咱们一家老小成的大病,可都是处弼兄给治好的。 想来父皇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所以,也不乐意让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给他诊治。 不然,肯定会动用这位犹如双刃剑一般的程神医。 程处弼又跟这对弟兄吹牛打屁半天,这才与李恪一同离开了东宫,目送着李恪在一干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后。 程处弼这才拔转了马头,朝着太医署打马而去。 程处弼引着王医令步入了自己的院子,让程发等人留在院中,不许任何人靠近公房。 这才与王医令对案而坐,抬手朝着王医令示意道。 “还请王医令告知程某,陛下到底所患何疾,程度如何?” 王医令幽幽地轻叹了一声,薅着长须轻声道。“陛下的暗疾,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 “暗,暗疾?”程处弼不禁一呆,旋及想到了长孙吏部的暗疾,还有米其林魏王的暗疾。 愣了半天,程处弼这才压低了声音朝着王医令问道。“陛下也便泌?” 王医令有些懵逼地看向一脸八卦的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连连摇头。 “不不不,陛下没有那种暗疾,陛下的暗疾唔,怎么说呢,陛下有些阴阳失调,腰腿无力,夜间尿频” 程处弼听着王医令叽叽歪歪了一大堆,终于有些不耐烦地道。“王医令,你能不能别老掰扯,直接说个痛快话。” 重要的是,王医令说的那些症状,让程处弼觉得份外的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有些类似于医药广告经常用到的语句。 王医令这才硬直头皮道。“陛下有些肾精亏虚之症,需要补肾益精”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跟前表情有些尴尬的王医令,咧着嘴,半天才明白。 哟哟哟,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皇帝大佬居然会肾虚,居然已经虚到了需要求医问药的地步。 “来来来,王医令,你好好给程某说说,陛下到了哪种程度,是不是立都立不起来的那种?” “???”王医令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表情兴奋得不行的程处弼。神特么的立不起来 “程太常,这可是陛下的” “懂懂懂,陛下的暗疾,你放心吧,方才我可是跟陛下保证过,打死也不会说出去你怕个啥?” “陛下都说了让你把他的病情清楚明白的告诉我,只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 程某才能够想到办法,为陛下诊治暗疾。让陛下重聚阳刚气,做健康人。” “让陛下能够健展雄风,做到人健康,家和谐,付出我们医务工作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医令看到程处弼有些语无论次在在跟前胡说八道。 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早知如此,自己就该提醒一下陛下防范这小子才对。 “那个程太常你还是小点声为好,咱们聊正事” “嗯,成,还请 王医令你说,程某洗耳恭听。” 程处弼用力了揉了一把脸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总算是让嘴角不再上扬。 面对患者的时候,医务工作者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很好的控制住情绪。 不论对方得了什么样奇奇怪怪的病,甚至为自己奇奇怪怪的行为找各处奇奇怪怪的理由。 作为优秀的医务工作者,都要维持住一脸的和颜悦色,而不是抱着肚皮笑着满地打滚。 前者,能够让医患关系变得融洽,更利于与患者的沟通和交流,得到最详细的资料,以解决问题。 后者嘛,嗯,很容易造成十分恶劣的医患纠纷,所以一定要注意情绪控制。 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把陛下的身体状况,给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总而言之,这位皇帝大佬也应该是情绪上有很大的问题,例如因为太子的病情而过度焦虑。 再加之政务忙碌,没有好好休息,又或者是因为滚床单的次数过频,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程处弼听罢之后,好奇地问道。“你们就没给陛下整点六味地黄丸或者是汇仁,咳五子衍宗丸之类的给陛下吃?” “???”王医令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六味地黄丸是什么鬼,那五子衍宗丸又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不知道?”程处弼有些懵逼的看着跟前表情迷茫的王医令。 这两种在后世但凡是大佬爷们人过中年,总会嚼上一口的好宝贝,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对了还有那汇仁肾宝。 不是说这些都是古方流传下来的吗?难道说大唐年间还没有这些好宝贝? “程太常,你说的这两种药剂,到底是什么?可有组方配伍,他们都有什么功效?” “” 正文卷 第1015章这份功劳,与其摆在孩儿身上浪费,倒不如……(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刚刚迈步进入了甘露殿,却没有想到,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已经看到了他那高大英武的背影。 “娘亲,我看到了,我看到程三哥哥啦”李明达扯了扯娘亲,抬起了手指着前方道。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好,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说话间,长孙皇后牵着晋阳公主李明达很快就现身于甘露殿外,李明达则是一蹦一跳地走上了台阶。 程处弼打开了木盒子,从里边提出了那两个很有特色的瓷瓶摆放到了案几之上。 然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叔叔这种药酒,可是小侄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泡制出来的好宝贝。” “你的意思是,这药酒,能治”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那张显得信心十足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抄起了其中的一瓶。 话还没说完,一颗小脑袋瓜子探了进来。“爹爹,程三哥哥!” 那脆甜的稚嫩嗓音,让程处弼与李世民二人不由得勃然作色,脸色大变。 两个人脑袋刚刚扭过来,看到了不只是那位活泼可爱的小可爱李明达。 后边还跟前那位温婉善良,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 李世民第一个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想要把酒瓶子藏起来,可是这个时候。 长孙皇后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两个酒瓶之上,不禁嫣然一笑。 “原来程三郎也在呀,夫君若是要饮酒,也该让人上些佐酒的菜肴嘛。” 看到妻子那那温婉柔媚的笑脸,刚刚把亲闺女李明达搂到怀中的李世民强行打了个哈哈。 “娘子说的哪里话,这不是酒” “不对,这是药酒,是吧处弼贤侄。” 程处弼已然从大唐皇帝陛下脸上那强撑的笑容里看到了隐隐的惶恐,当即用力地点了点脑袋。 “没错,小侄见过婶婶,这真是药酒,小侄方才送入宫中的。” “哦?药酒夫君,你是哪里不舒服?”长孙皇后一脸关切地坐到了李世民的身侧,有些紧张地问道。 “爹爹,你生病啦来,让小兕子摸摸,娘亲,爹没有发烧。” 李明达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亲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这才一本正经地道。 看到了闺女如此,李世民咧嘴一乐,但是及时地醒悟过来这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那个爹爹不是生病了,而是这些日子,老觉得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所以啊,就跟你程三哥哥说了,让他去给爹爹弄了些药酒过来。” 程处弼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肯定不能说这种药酒的大保健作用,只能顺着李世民的话说下去道。 “是的,叔叔跟小侄说了之后,小侄方才特地回府拿来的,就是希望叔叔能够喝上小侄秘制的药酒早日康复。” 长孙皇后恍然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个瓷瓶上,朝着夫君嫣然一笑。 “原来如此,那既然处弼贤侄药酒都拿来了,夫君你不试试?” “方才正要试试,倒没想到娘子你和小兕子就到了。”李世民心里泛苦,但是脸上不露分毫。 “叔叔,这药酒,还是等晚上再试吧”程处弼赶紧插嘴道。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不禁好奇地看着程处弼看过来。 “这是为何,莫非这药酒的服用,还需要讲究时辰?” “这个这倒没有这种说法。”程处弼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李明达挪动到了程处弼跟前好奇地道。“程三哥哥,喝酒也能治病?” “嗯,不过得是药酒,利用酒精,将药材中的有效成份给分解到酒中,这样可以利于人体的吸收。起到治疗的效果。”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话,李明达满脸崇拜地看着程处弼道。 “程三哥哥你懂得真多,我爹喝了你的药酒,是不是病就会好?” 迎着这双眼里满是期盼的小姑娘,程处弼总不能说真话,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脑袋。 “爹爹,你快点喝吧,程三哥哥说了,你只要喝了这药酒,病就能好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爹爹就先喝点,争取早点好起来。” 李世民笑眯眯地拔开了瓶塞,倒进了长孙皇后递过来的一个玉杯之中。 那呈现琥珀色的酒浆,在羊脂白色的玉杯之中荡漾起来。 一股子浓郁而又绵柔的酒香,混合着浓浓的中药味,从杯中溢散了 出来。 长孙皇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没有了方才的淡然,不禁有些歉然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端起了这个玉杯,闻了闻这味道又看了程处弼一眼道。“这药酒一次要饮几杯?” 程处弼纵使有千言万语,可是方才已经收到了李叔叔那警告的眼神,他自然不敢泄漏半点。 看到程处弼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李世民可真不乐意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赶紧说下,这酒一次喝多少?” 面对着李世民的催促,程处弼只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道。“一次服用一两就够了。” “不过小侄还是建议叔叔你睡前服用更佳。” “为什么?”这话不是李叔叔问的,而是那位小可爱李明达问的。 生生把程处弼给怼在当场吭哧半天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呵呵老夫现在喝,难道还能出问题不成?”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世民不禁宠溺地看了一眼爱女。 这才端起了这个大约装了一两多药酒的玉杯,昂起了脑袋一口抽干。 程处弼白眼一翻,脑子里边不禁闪过了两个带着电闪雷鸣的大字:完了。 李世民一口一两多的药酒下去,瞬间,整张脸皱成了一朵开败的老菊花。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哈出了一口酒气。 “乖乖,你这药酒,也太烈了点吧?” “这药酒,何止是烈”程处弼有气无力地吐了句槽。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演了。 程处弼频频地扭头看向那个滴漏的铜壶,怎么办,现在李世民已经喝下了大保健酒。 一刻钟之内,肯定会见效,但问题是自己应该怎么提醒皇帝大佬,眉目传情? 不不不,皇后娘娘就蹲边上,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好不好 正文卷 第1016章跳舞就跳舞,跟广场有什么干系?(求订阅求票票) 好在,听到了程处弼的那有理有据的,很有科学性的解释之后。 程处默这才恍然地摸了摸屁股,吸着凉气道。 “我说呢,之前若是挨上五十脊杖,孩儿怎么也得躺上半个来月下不来床。” “但是这会子,好歹还能挪个步,原来根子在这” 看着膘肥体壮的大哥程处默只能趴在那里朝着自己露出感激之色。 程处弼实在不知道该说啥。话说回来,大概也就只有这种彪悍魁梧的体格,才能够受了五十杖之后还能如此。 若要是像李恪那位不良皇子的小体格,五十臀杖下去,啧啧 挨了杖刑之后,程处默只能站着用餐,主要是这位纯爷们不乐意趴着吃饭。 然后又听到了亲爹言及,老三兴办的私学已经起好了大名,叫大唐程氏大学。 两位兄长也很是热心,很乐意帮忙,程处亮甚至向程处弼自告奋勇,愿意在闲暇之时,去担当程氏大学的枪棒教头。 “多谢二哥的美意,暂时还不需要,等日后真有需要了,再来劳烦二哥不迟。”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谢过了二哥的这翻美意,老子是教学生治病救人的,不是让他们掐架群殴的好不好? “莫要忘记了,还有你大哥我,我也可以搭把手。” 大哥哪怕是站着捧碗吃东西,仍旧不忘插嘴刷一下存在感。 “大唐程氏大学?”李承乾提起了笔,看着跟前的贡纸,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不错,就是这个名字,我爹亲自给起的。”程处弼忍不住催促道。 “殿下赶紧动手,等墨干了,臣好拿去找人刻字,方好早日把校名给挂起来。” “好吧,程大将军还真是豪气,起的校名,比太学就少一点。” 李承乾终究没忍住,吐了一句槽,不过他还是凝神静气,一挥而就。 不过用的不是被称为飞白体的行楷,而是用的隶书。 李承乾本想让程处弼去寻朝中的书法大家写,奈何禁不住处弼兄叽叽歪歪,只能硬起头皮上。 李承乾的隶书,虽然不出彩,但好歹中规中矩,当然对于程处弼而言,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他所看中的是,自己又能白嫖大唐排骨精太子一幅书法,而且还是有花押有印鉴的那种。 而且,太子殿下写的学校名字,敢非议的人怕是不多。 原本倒是想要找皇帝大佬,不过考虑到这段时间,跟皇帝大佬之间发生的破事太多。 程处弼很担心去求字会被那个跟他爹一样不讲武德的唐太宗戏弄,所以这才把求字的目标对准李承乾。 程处弼美滋滋地将这份李承乾的大作给收起来的功夫,听到了李承乾的询问。 “处弼兄,再过些日子,内子就要生产了,那个” “哪个?”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有些腼腆地朝着程处弼道。 “那个之前,处弼兄你不是说,女子若是年纪太小,就生产,容易出事” “没错,殿下你不说,臣也想提这个事,若是殿下同意。 我希望太子妃生产的时候,臣能够陪着殿下,万一有个什么,臣也能够及时出手。” 看到程处弼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李承乾心中一松之余,忍不住嘀咕了句道。 “处弼兄,连生孩子你也会?”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李承乾,半天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生孩子臣真不会,但是,帮别人生孩子,臣可以。” 自知失言的李承乾干笑两声,旋及又觉得处弼兄这句话似乎也有问题? 看到李承乾歪过来的诡异眼神,程处顷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臣的意思是,让别人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这是臣的手段。” “那就好,那个,真的可以?” “不是真的可以,而是必须可以,臣的医道,殿下难道还不相信?” “嗯,是孤失言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臣觉得,在太子妃生产之前,希望殿下你能给臣找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来。 找机会我教教他们,让他们给太子妃做个检查。” 说到了这,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找更信得过的自己人。 “其实最好还是医女,毕竟她们年轻,而且又还能有一定的医学常识。” 李承乾顿时秒懂,跟前的处弼兄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让那位武姑娘过来帮忙了。 “这没问题,要不这样,处弼兄你跟孤一起去寻我母后,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她解释。” 二人说走就走,程处弼与李承乾很快,便来到了立政殿,见到了正在立政殿内练习书法的长孙皇后。 看到了程处弼那小子,长孙皇后没来由得觉得脸有些烫,嗯,这个混帐小子 好在,长孙皇后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等听闻了李承乾之言后,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一凛,她亦想起,自己这位儿媳妇现如今还不满十五。 那岂不是说,她也属于是危险性大的孕妇? “程三郎,你需要什么,只管说,老身能做得到的,定不推辞。” “小侄希望能够从娘娘这里借一个医女,再借一个经验老道的稳婆。” “这没问题,来人,速速去召武媚娘过来”长孙皇后朝着一旁的贴身尚宫吩咐了一番,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若是嗯,若是妇人难产生不出孩子,你会怎么做?” 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有一个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剖腹产。” “意思就在字面上,将孕妇的肚子剖开,取出婴儿。” 李承乾的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紧紧地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 “那我娘子她” “殿下放心,肚子剖开,取出婴儿之后,臣还会将伤口缝合好,定能保太子妃无恙。” 长孙皇后有些心悸地问道。“那若是剖开了肚子,以后会不会” “婶婶放心,只要缝合好,休养一年半到两年再怀孕,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得到了程处弼的保证,长孙皇后与李承乾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正文卷 第1017章媚娘,你果然很有成为广场舞王的天赋(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那副一头雾水的模样,不禁心生疑虑。 “夫君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变故?” “哦,没有没有,些许小事情罢了”李世民呵呵一乐坐了下来。 看着跟前满目柔情的妻子,想着平日里,程处弼这臭小子就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自己总不能真为了他瞎叽歪就把爱妻给赶出甘露殿去。 更何况,自己这些日子忙于政务,之前更是找借口,害得观音婢独守空房。 李世民心中正自内疚得厉害,直接将程三郎的警告抛到了脑后。 看着跟前那姿容未改的爱妻,李世民满目款款深情地道。 “正好乘着小兕子不在,咱们夫妻也能好好单独相处。” “夫君”看着夫君那张俊朗的面容,长孙皇后挪了挪娇躯,夫君二人相依相偎在了一起。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就觉得不对劲,唔很不对劲。 自己明明此刻脑子里边很正经,也很温馨,全是柔情,但是下面却在蠢蠢欲动,一副不能自己的架势。 “???”依偎在夫君怀中的长孙皇后有些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夫君,什么东西?” “”李世民表情十分复杂,内心仿佛有千万匹马,正在排列成整齐的方阵,举止齐整的听着号令在那里卧槽。 之前这几个月,自己的内心都很悲凉,兄弟居然开始不听使唤了。 但是现在,他的内心却无比的震惊,兄弟居然开始不听招呼了。 终于,长孙皇后反应了过来,原本那张温婉贤淑的俏脸瞬间泛起了瑰丽的酡红色。 贝齿咬着那温润的朱唇,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就想要起身。 “夫君,这大白天的你想做甚?” 此刻,李世民终于脑中灵光乍现,明白了之前程三郎那频频出状况的各种暗示。 懂了的大唐皇帝陛下,看着怀中的爱妻,呵呵 感觉到了自己兄弟剑拔弩张状态的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大手一捞,将爱妻揽入了怀中。 大步地朝着里间行去,这一刻,大唐太宗皇帝拿出了这几个月来最强势的态度。正所谓真男人,不废话。 离开了甘露殿后,走出没多远,还真看到了一群翩翩起舞的彩蝶,若得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兴奋地尖叫不已。 程处弼而是紧张地频频朝着甘露殿的方向探头探脑的张望。 令他失望的是,等了那么久,都没能看到长孙皇后走出甘露殿。 赵昆看到程处弼那副频频回首,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终于憋不住了好奇。 “我说程三郎,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又是使眼色,又是让老夫递纸条的。难道你那两瓶药酒有什么大问题?” “不不不,赵叔,那两瓶药酒绝对没问题,但是现在喝时机不对。” 程处弼满脸无奈地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做什么也无法挽回。 再说了,关自己屁事,老子过来送药,谁让叔叔你婆娘来得那么快,你自己又那么怕老婆,那怪得谁来? “怎么的,白天真不能喝?”赵昆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道。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叔叔若是对这个问题实在好奇,改天小侄我给你也弄上两瓶。” “你就会明白,为酒为何不能大白天的喝了。” 不过程处弼下意识地一低头,唔除非这位一身铁甲傍身,不然,呵呵 当然,如果他兄弟很微型,也会很隐蔽,白天肯定看不出来。 “我说贤侄,你在看什么鬼?”看到程处弼那频频朝着自己三下路打量的古怪目光,赵昆直接就毛了。 “没事,没事公主殿下你小心点,莫要摔着了。” 赵昆没好气地摇了摇脑袋,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仍旧还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离开。 李明达追了蝴蝶半天,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程三哥哥,咱们要回去了吗?” 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甘露殿,直接就呵呵了 一直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动静怕才是最大的动静,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要是敢把李明达这位公主殿下领进甘露殿。 现在指不定在干啥的李叔叔就算是光着屁股,也会咬牙切齿地抄着大刀片子把自己从甘露殿撵到玄武门去。 “公主殿下,你想不想你皇爷爷?要不,咱们 去找你皇爷爷玩一会好不好?” 李明达眨了眨眼。“好呀,可是,我还没告诉娘亲呢。” “没事,这里不是有你爹的护卫吗,你告诉这位毛脸大,哎呀赵叔你踹我做甚?” “你小子会不会好好说话,老夫这能叫毛脸?”赵昆铁青着脸,杀气腾腾地瞪着程处弼怒道。 “夫君” “嗯” “夫君” “嗯?” “夫君今日怎么” “呵呵,也不想想你夫君是谁。” “讨厌,哎呀,小兕子若是回来,那可如何是好” “都怪你还不快帮妾身收拾收拾。” “好好好,怪为夫,来来来,娘子,为夫侍候你更衣” 长孙皇后终于穿戴齐整,甚至还将那有些散乱的发髻也给整理好之后,这才横了一眼脸上犹自带着一丝痞笑的夫君。 这才轻轻地打开了里间的门,看到了外面没有人,心中暗松。 李世民扶着自己方才因为运动过度,有些酸软的腰,也步出了里间。 “要不,咱们出去走动走动,看看程三郎那小子把咱们闺女拐哪去了?” 长孙皇后一想也是,扭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过去很长时间的铜壶滴漏。 夫妻二人刚刚来到了殿门外,正在东张西望,就看到了父皇李渊正一脸乐呵呵地牵着李明达朝着这边行来。 而程处弼则是一脸鬼祟地跟在后边,看到了这边之后,程处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小侄见过叔叔见过婶婶,小侄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请安。”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那副模样,一想到今天的所发生的事,哪怕是内心很嗨皮。 但是一想到这小子害得自己担惊受怕许久,脸色顿时又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成,回头,老夫会好好跟你聊聊。” 正文卷 第1018章但愿程三郎那小子靠谱点,莫要整出妖蛾子来(求订阅求票) 一一098红c“给我坐下,别把陛下真惹急了。”看到这小子又要耍横,乐了半天的赵昆赶紧上前将程处弼给按了回去。 “这叫什么事,我这可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关怀,特地想要过来跟王医令一起双医合作,好好给陛下做个检查。” “不乐意让我检查也就算了,还居然怕我偷听,我是那样的人吗?” “再废话,你觉得里边那位不敢收拾你是吧?”赵昆没好气地威胁道。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行,我闭嘴。” “”赵昆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怂得顺风顺水的程三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脑袋站到了一旁去。 里间,李世民看着跟前战战兢兢的王医令,听站他是如何自己遇上的吴王和程处弼。 被二人逼迫不过,王医令仍旧一口否认,可是面对这两个浑身心眼的年轻人,他实在是脑子玩不过。 “可是殿下和程太常还是猜测了跟陛下有干系,原本二人非要跟着过来,还是程太常把殿下劝住”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正所谓是百疏一密,倒没有想到会让这两个家伙与王医令碰上面。 “罢了,此事怪你不得,那两个混帐,便是朕遇上,也都要头大。” “来吧,再给朕好好瞧瞧。” 李世民挽起了袖子,伸出了胳膊搭在案几上铺好的薄枕上。 王医令点了点头,凝神静气平息了下思绪,这才开始搭上李世民的脉门,抚着长须开始把脉。 把脉良久之后,王医令又仔细地询问了一番李世民好几个问题,之后便陷入了沉吟。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不禁有些忐忑地又加上了一句。 “朕可是一直都有照着王卿你的交待,换了一回药方一直吃着。 可是至今已有差不多一个月了,却未见有好转的迹象” 听到了这句语气很幽怨的话,王医令脸色一变,赶紧拜倒请罪。 “陛下,恕臣无能,这已经是臣能够想到最好的方子。” “臣还特地在太医署内,又请几位经验老道的医者对该方进行了改良,原本以为能够解除陛下之疾苦。” “好了,赶紧起来。”李世民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等到王医令重新坐好后,这才低声问道。 “可还有其他的办法,或者是其他的良法?” “还请陛下容臣回去之后,再好好斟酌一二,另外,臣会再去设法寻一些良法,或许能够对陛下的病情有所帮助。”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越发地觉得失望,不过最终还是勉强一笑。 “也好,那就有劳王卿你了。” 王医令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程处弼那小子就蹲在外面,不禁有些头大。 “这是微臣份外之事,不过陛下,程太常他” “”李世民的脸色也不禁有些发黑,毫不犹豫地道。 “你就说朕只是因为睡眠不足,有些闲乏,身体不适就行了。” “是,微臣明白了。”听到了陛下这样的吩咐,王医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 就在王医令的手堪要落在那里间通向外面的门上时,李世民突然开口喝住了王医令。 “且慢,你且先等一等。” 王医令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原地,静待大唐天子开口中发话。 李世民自己也在犹豫,王医令给自己诊治已经差不多三四个月的光景。 但是自己的暗疾,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倒是越加严重。 前些日子那尴尬到令李世民脸红的那一幕,至今犹如噩梦一般,让堂堂的皇帝陛下深感羞耻。 再这么下去,如何了得。而此刻,外面就蹲着一位年轻却又在医道方面极有造诣的奇才。 不过这位奇才太能闹腾妖蛾子了点,想要让他给自己诊治,李世民实在是不乐意当面跟那个混帐小子交流。 更重要的是,李世民有些担心,那小子万一嘴不严咋办,要是把朕的暗疾泄漏一字半句。 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还要不要脸了? 但是现在,病治不好要脸又有何用? 李世民忍不住低了低头,看了一眼下面,抬起了头来,唏嘘不已。 王医令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到陛下的表情那样的纠结,时不时还在那长嘘短叹。 只能硬起头皮,继续老老实实地等候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世民最终做出了一个大胆,或者说更利于自己的决定。 “王卿,你可以到跟程处弼商议一下,或许程卿,能够有办法也说不一定。” 王医令愣愣地看着这位鼓起了勇气出说这番话的陛下。 “不过,你替朕告诉他一声,若是敢泄漏一字半句,朕要他的脑袋。” 王医令心中一凛,赶紧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陛下放心,臣一定会转告程太常。” 李世民这才稍松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王医令出去。 程处弼终于看到了脸色古怪的王医令从里间出来,赶紧站起了身来,朝着王医令道。 “怎么样,陛下的身子没什么事吧?” 王医令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赵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啥。 这个时候,在里间终于有些绷不住的李世民干脆也大步地走了出来。 “你们二人若是想要密商,记得寻个无人之处,另外,若是程三郎你敢泄漏老夫的病情” 看到李世民那如同要表演生吞大活人的眼神,程处弼也是心头一跳,赶紧朝着李叔叔恭敬地一礼。 “叔叔放心,打死小侄也不敢泄漏一字半句。” 程处弼也醒悟了过来,李世民作为大唐的皇帝陛下,最高的统治者,他的身体若是有恙。 对于朝庭,甚至是天下而言,都会造成极大的震动。 这可不是像长孙吏部又或者是米其林魏王腚眼有疾那样的小事。 “嗯,你能明白最好,你们下去吧,朕要好好休息一会。” 程处弼与王医令恭敬地朝着李世民一礼之后,连袂离开了甘露殿。 出了甘露殿,行不多远,程处弼就有些忍不住小声地朝着王医令问道。 “到底陛下患了何疾?” “程太常,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回了太医署,到你的小院再说如何?” “” 正文卷 第1019章宝刀未老的太上皇会不会受刺激过度(求订阅求票票) 对付艺术家,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信心,当然,还有就是要有契而不舍的精神。 不如此,怎么能白嫖到那些脾气古怪的艺术在师们的艺术作品呢? 看到程处弼一路之上眼珠子鬼鬼祟祟地转个不停,时不时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李承乾忍不住有些肝颤。“三弟,处弼兄这该不会又在想闹腾什么事吧?” “不不不,大哥你猜错了,一般处弼兄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会有人要倒霉。” 李恪赶紧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得罪过处弼兄,这才稍松了口气。 眼珠子转了好半天,陡然想到了一事,凑到了亲哥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承乾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一脸狐疑地看向李恪,看到李恪一副要指天画地发誓的样子。 最终他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硬起头皮策马向前与处弼兄并肩而行。 “处弼兄,听闻你之前跟阎大匠有过交道?” “对啊,之前给陛下制作沙盘的时候,陛下就是请了阎大匠出马,不得不说阎大匠本事还真有一套。” “今日若是能够得见阎大匠,嘿嘿嘿一定得好好的跟他亲热亲热。” “???”李承乾听到了程处弼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脸黑线地抬眼看天。 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今天出门之前应该翻翻黄历。 不过嘛,来都来了,如果能够搭着处弼兄的便车,自己也从那位极难得给别人动笔的阎大匠那里搞到点艺术作品。 想来,自己那位颇为喜爱书画艺术作品的爱妻,应该也会很开心,这倒是很利于爱妻的孕后期心理抒导。 至于李恪,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反正只能算是随波逐流。 处弼兄要是能够从阎大匠那里搞到好宝贝,自己怎么也有见者有份。 三个各怀鬼胎的年轻人,就这么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那座新建的庄园越逼越近。 就在这个当口,正在整理图纸的大唐将作监将作大匠阎立德突然感觉到脊梁冒出了一股子寒意,鼻孔一痒。 及时地扭头,朝着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阎立德从图样之中,找到了跟前建筑物的那一张,抄起图纸,与跟前的建筑物进行比对,仔细而又谨慎地观察着。 看看有没有哪个地方有疏漏或者是错误,时不时地指派工匠上前再去丈量一下所需要收集的高度和宽度尺寸。 觉得满意之后,阎立德会抄起笔,在图样上落笔签押。 现如今正值盛夏之际,好在这庄园里边,有不少的参天古木,树荫下份外的凉爽。 饶是如此,忙碌了快一个上午的阎立德也已然是浑身的臭汗,恨不得抄起一盆水浇个透心凉舒爽舒爽。 就在继续检查建筑物的当口,就看到了身后边传来了招呼声。 阎立德扭头看去,就看到了这座新建皇庄的管事正快步朝着这边跑来。 “发生什么事了?”阎立德不禁心悬了起来,难道是有哪幢建筑出了瑕疵? “阎大匠,太子殿下c吴王殿下,还有程太常连袂到访,说是特地前来寻阎大匠,他们还持着陛下的手诏。” 听到前两位,阎立德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后面那位程太常三个字一冒出来,阎立德就觉得心中一梗。 那个混帐玩意,居然跟着太子殿下与吴王殿下来此,还带着陛下手诏,这是什么意思。 揣着一肚子疑问的阎立德只能暂且先将手中的建筑图样交给一旁的吏部,快步朝着庄园门口的方向快步行去。 不大会的功夫,阎立德就看到了太子殿下还有吴王和程三郎三人正晃晃悠悠,指指点点地缓步前行。 看到阎大匠快步赶行行礼,太子李承乾赶紧快步上前搀住了阎立德。 “阎卿不必多礼,今日孤到此,只是正好有暇,陪着程太常到此走动走动。” 程处弼脸上堆满了殷切的笑容快步来到了近前,朝着阎立德恭敬地一礼。 “下官见过阎大匠,多日不见,阎大匠可安好?” 看着程处弼,阎立德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可是又着实不好当着太子与吴王的面给使脸色。 只能淡淡地呵呵了一声。“多谢程太常关心,本官一切尚好,不知今日程太常来此所为何事?” “阎大匠,这是我父皇的手诏,还请阎大匠看看。”一旁的吴王李恪从怀中取出了亲爹的手迹,递到阎立德跟前。 “ ”阎立德呆呆地看着那份手诏上的文字,一脸懵逼地看了眼李恪。 又扫了一眼站在跟前,很是洋洋得意的程处弼。 阎立德颇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手诏,忍不住道。“陛下把这座庄园赏赐给他了?” 站在一旁的李承乾颔首一笑言道。“不错,父皇有感于程太常愿意自筹财帛兴办医道学科,以解百姓看病之忧。” “特地将这座即将兴建好的皇庄赏赐给了程太常,供其用以办学之用。” 有了太子殿下的佐证,阎立德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那位管事过来自己去跟程处弼交接。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跟那位管事打好了招呼,自己过两天就会遣人过来全盘接手。 跟管事交待完了事情之后程处弼回过了头来,就看到阎立德正在陪着太子和吴王在这庄园里边瞎溜达,赶紧快步撵了过去。 看到了程处弼蹿过来,正在给太子介绍着这皇庄内的建筑特色的阎立德,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座自己辛苦了快一年的心血。 “既然这座皇庄已经成了程太常之物,那本官也就不便多留” 程处弼呵呵一乐,很是热情地挽留道。 “阎大匠,既然这里是由你督造的,能不能带我们见见世面。” “是啊,有劳阎卿你带我们走动走动如何?”李承乾也笑眯眯地道。 程处弼的邀请,阎立德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太子殿下的邀请,他着实不好婉拒。 只好领命,领着这三位在皇庄之中继续走动,介绍起了这座皇庄之内的建设陈设和境观。 正文卷 第1020章被扣点俸禄有啥?程家人还怕被扣俸禄不成?(求订阅求票) 迎着李世民那充满不信任的,狐疑的目光,程处弼感觉到自己的自尊性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程处弼抿了抿嘴,算了,现在自己又不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而是来抒发情怀,讲好感人故事。 争取从李叔叔这个吝啬鬼的蚊子腿上榨个二两油出来。 “叔叔想必你也知道,小侄我是一位医者。” 程处弼斟酌了一番之后,决定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术。 看到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乱转的模样,李世民呵呵一乐,好整以暇地给自己的茶碗添满了茶汤。 “嗯,你说的对,今日老夫闲着也是闲着,也想听贤侄你准备说出什么样的子丑寅卯来。” “正所谓医者仁心,小侄自打开始履行医者的职责,就一直在考虑着,怎么推广华佗科的医道。” 说到了这,程处弼调动着面部肌肉,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可惜之间,小侄医道名声不显,不能一呼百应,唉” 程处弼的叹息之声刚出,李世民直接就乐了,迎着程处弼错愕的目光。 就看到这位嘴皮子刁毒的皇帝大佬一本正经地道。 “不,贤侄这话你可说谦虚了,那时候,你医道没名声,可满长安城谁不知道处弼贤侄你名声极大。” “噗吡”旁边,毛脸侍卫赵昆赶紧扭脸,泥玛! 原本自己只注意防备程三郎的骚话,没想到陛下居然会先抢出手。 “叔叔,咱们聊正经事行不行?”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李世民。 总觉得这位皇帝大佬很不正经,这些话是人说的吗? 扎了程三郎的心,觉得心情倍棒,舒爽了不少的李世民这才慈眉善目地道。 “瞧你小子那样,老夫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呵呵继续,老夫这次好好听着。” 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继续方才断掉的话术,向了李世民陈述了自己作为一位优秀的,兢兢业业的医务工作者。 很希望为了提高大唐的医疗技术水平,推广现代医学的各种知识而努力奋斗。 但是,太医署的水太浅,嗯,如果说后世的医学院是一个巨大的池塘,那太医署顶多也就是家里边的储水缸。 能够起到的推广作用和示范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 更何况华佗科这一门外科医学,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医学界的新生事物。 程处弼想要靠太医署那屁股大一块的人力资源,来发扬和推广现代医学,怕是一百年都见不到什么效果。 “所以,小侄倒觉得,与其如此,倒不如由小侄个人出资办学。” 对于程处弼这番条理分明的解释,李世民也是颇为触动,颔首不已。 还真别说,这小子虽然经常性偷奸耍滑,但他偏偏又还是一个能够做出一番事业的人。 程处弼不但详细地解释了他想要私人办学的原因,同时,他还将他即将要办学的构想和模式进行了详细地分析。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从怀中取出来的一本厚若书册的玩意,目光落在了书封上。 就看到了上面有着几个大字:医学院筹备方案第三稿。 看到了最后面三个字,李世民的表情不禁有些动容地看向程处弼。 “我说处弼贤侄,仅仅只是办一间私人的医道私塾,没必要弄得这么严谨吧?” 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表情的变化,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窃喜,表面却不露分毫。 很正经很严肃地道。“叔叔此言差矣,这仅仅只是一间私塾吗?不,这代表着成百数千的医务工作者。” “而他们一旦走上了工作岗位,他们所需要面临的那可就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等待着他们去挽救。” “医学原本就是一项十分严谨的工作,而医学的传授和教育,那就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就像小侄给秦伯伯治疗旧疮,他胸口的箭镞,距离他的心脏,就仅仅只有毫厘之差。 稍有不慎,那就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所以小侄决定要自己兴办一所医学院,那就必须从开始筹备的那一刻,就要慎重对待。” “处弼贤侄你先停一停,待老夫看了你这份《筹备方案》再说。”李世民已然坐直了身形,表情严肃地打开了这本厚实的方案。 不得不说,程处弼为了这份筹备方案,的确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单单说学校的建设,就 考虑到了宿舍c食堂,课堂,甚至还有手术室等一系列的场所。 就连为了给医学生提供足够的解剖和练习的动物,旁边还要搞出一个规模不小饲养园。 另外,为了让这些医学生们用力地专研学问,不受纸醉金迷的城市夜生活的干扰。 程处弼决定将学院建设在城外,具体选址,当然得等程处弼挥舞着财帛去跟人谈。 李世民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将这份字数足有两三千字的筹备方案第三稿看完。 再一次看向程处弼时,目光则显得有些不同了。本以为这小子是小打小闹。 结果看这上面的规模,怕是没个几百号医学生是打不住的。 不过这些还都是小事,李世民更看重的则是里边的一些学生规范。 例如,医学院的学生,第四年开始在医学院附属医学里边担任助手,时间需要一年。 一年之后,由院长程某人,介绍他们前往大唐各军伍去担当军医,时限为两年。 年满之后,再回学校,继续深造一年。等到这一年课程完结并且合格后, 这才会由医学院颁发毕业证,正好七年,这样一来,跟大唐太医署七年制医学生的学习时长正好仿佛。 李世民已经在平定吐谷浑的战役当中,意识到了华佗科医者的厉害之处。 而如今程处弼的私人医学院,愿意这样支援大唐的军伍,李世民当然是求之不得。 不管程处弼是出于拍马屁,又或者是其他的目的,他这样的做法,都让李世民心中份外的舒爽。 “很好,老夫还真没想到,你想要办的这医学院,居然还想要让他们为国家出力。” 正文卷 第1021章 有些事情啊,长孙皇后自然能看出端倪(求订阅求票票) 作为军法大佬的程大将军听到了亲儿子这番话,薅着钢针般的浓须,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军法之中,多以杖刑加身,吃多了杖刑,军士残疾,又或者是当场杖死者。 的确不少,难道是跟这个有干系?” 迎着亲爹那带着疑惑的目光,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这可不是孩儿一个人胡咧咧,而是跟一干太医署的诸多医道高手商讨之后得到的结论。” 程处弼绝对不会告诉亲爹,自己是在后世的影视剧里边只看到打屁股,而自己却挨过脊杖。 由此深感疑惑,经过了打探之后,又从医学和人体结构等多方面因素去考虑得出来的结论。 毕竟不听话的小娃娃,抽屁股蛋子,鬼哭狼嚎半天,指不定下一刻就能继续嘻嘻哈哈。 但是如果击打胸背,很容易造成内脏挫伤,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所以昨天程处弼担心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特地领着张医令一块蹿去宫中跟皇帝大佬以理服人。 “既是如此,那倒是爹错怪你小子了说起来,爹虽然没吃过军法,但是你那两个兄长” 程咬金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厅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嚣声。 然后程处弼甚至听了二哥兴灾乐祸的大嗓门。 “赶紧的,拿块门板过来,让我大哥躺着进去,咱们大唐第一个打腚不打脊的倒霉鬼回府喽”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气极败坏的怒喝声。 “老二你再叽叽歪歪试试!等老子伤好了你等着”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站起了身来。“啥玩意?谁他娘的揍老大屁股了?” 然后下意识地扭脸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程处弼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否认。“不是我干的。” 程咬金白眼一阵猛翻,懒得搭理老三,表情诡异地快步朝着厅外走去。 然后程处弼很快就醒过了神来。卧槽亲哥居然是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受害者。 昨天自己才刚刚向李叔叔表达了脊杖那那玩意伤人,还是用臀杖打屁股更安全。 结果这才一转眼,亲大哥就变成了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倒霉鬼?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闪过一个画面,看到了一脸阴恻恻笑容的皇帝大佬。 这是亲哥勇于担当,想利于自己这位亲弟弟获得臀杖的第一手资料不成? 脑子乱作一团的程处弼赶紧跟上亲爹的步伐,来到了厅门口,就看到了大哥由着一位家丁搀着。 正在缓步走上台阶,旁边那位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的二哥,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厅中蹿出来顿时脸色大变。 “爹?!” “爹,老二嘲笑我。”这下子,大哥程处默直接就乐了,抬手一指身边的老二程处亮大声地道。 “爹,孩儿就是跟大哥开两句玩笑而已”二哥程处亮下意识地抱着屁股就想退下台阶。 “给老夫上来!”程咬金黑着脸,朝着老二程处亮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步上了台阶,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直接一个横摆腿过去。 二哥发出一声惨叫,以五体投地的姿势秒趴在地上。 “孽障,下次在这样,定不亲饶,还不滚起来。”程咬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全须全尾的立马麻溜地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认错,并且向大哥赔礼。 明白了,亲爹这是为了给大哥出气,故意出脚夸张,嗯,正所谓伤害不大,但是气势很吓人。 大哥程处默也总算是气顺了眼,哼哼叽叽地朝着嬉皮笑脸的程处弼和程处亮这两个弟弟扶着自己跨过了门槛。 示意程处弼和程处亮让开之后,他自己咬着牙缓缓走动,唔,虽然走动的姿势有些奇怪。 就像是痔疮发作患者的步姿,但好歹还能走动。 “我说老大,你这是让谁给揍的?”程咬金表情古怪地打量着亲儿子那别扭的姿势。 心里边也有一堆的槽不知道从何吐起,刚刚老三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臀杖。 结果倒好,老大就顶着一屁股的伤回了府,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大哥程处默用一种显得有些古怪的姿势站定,很是憋屈地吸了吸鼻子道。 “孩儿今天跟同僚起了点小争执,碰了那家伙一下,谁知道他才能不禁碰,断了两根肋骨。” “唉,将军 觉得老扣孩儿的俸禄也不是个事,说什么陛下正好让军中改了脊杖为臀杖。 让孩儿自个挑是挨五十臀杖还是罚俸,不然,就得扣半年的俸禄。” 程咬金噗吡一乐,赶紧干咳两声掩饰道。 “陛下把脊杖改为臀杖?这是闹的什么妖蛾子,来,解来让爹瞅瞅伤得重不。” 向来厚脸皮的大哥程处默忍不住有些腼腆地嘿嘿两声。“爹还上算了,这不是打在背上,是打在腚上。” “少啰嗦,赶紧的,想挨收拾是吧。” 无奈之下,一脸悲愤的程老大只能任由两个弟弟和亲爹啧啧有声的欣赏自己的大腚。 “啊,疼疼疼” “叫什么叫,老夫就轻轻戳你一下,行了,你这肉头厚,休养时间用不着太长就能活蹦乱跳的。” 一旁的二哥挂着一脸兴灾乐祝的表情,好奇地朝着亲爹问道。 “爹,陛下怎么会想着打背改成打屁股,莫非是觉得这样能令一干受刑之人觉得羞耻?” 听到了老二这话,程咬金直接就乐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露个腚算啥?” 这话让程处弼摸了摸自己那英挺的鼻梁,看到这位笑得慈祥中隐透着一股子兴灾乐祸的亲爹。 不错,对于一干厚脸皮的程家人而言,露个腚算啥? “对了老大啊,说起来,打脊梁改为打腚,这你还得谢谢你三弟。” “???”程处默整个人都懵逼地,扭脑袋看向笑脸显得有些腼腆的三弟程处弼。 “爹,啥意思?孩儿被揍了还要谢过老三?” “废话,如果不是老三,你被揍的就是脊梁。改揍脊梁为揍腚,就是因为你三弟劝了陛下。”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摸着屁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错,对于一干厚脸皮的程家人而言,露个腚算啥? “对了老大啊,说起来,打脊梁改为打腚,这你还得谢谢你三弟。” “???”程处默整个人都懵逼地,扭脑袋看向笑脸显得有些腼腆的三弟程处弼。 “爹,啥意思?孩儿被揍了还要谢过老三?” “废话,如果不是老三,你被揍的就是脊梁。改揍脊梁为揍腚,就是因为你三弟劝了陛下。”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摸着屁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文卷 第1022章 神特么的好宝贝程家犁,你以为你是你家程老三啊?(求订阅) 程处弼倒真记得,毕竟作为一位男人,作为一位学医的男子,特别是连大保健酒都有收藏秘方的真男人。 怎么可能会对于这些好东西不加以关注?毕竟,是个大男人,都怕有我要这铁棒有何用的这样一天。 所以,早在医学院的宿舍里边,一票学西医的真男人,对于中医药的保健组方,都很注意收集。 正所为人无近忧,必有远虑嘛 再说了,医生都不行,还有谁行?毕竟当时在医学院的时候,就多次有男科医院到学校里边招生。 作为学院的高材生,怎么的,离校之前,怎么也得有几手秘技。 万一哪天丢了饭碗,没有医院看得上,好歹也能够到电线杆下面去贴上一张老军医广告,靠卖正经药赚正经钱。 看到了王医令的那副表情,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王医令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官失言了。” 程处弼自信从容地一笑,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关爱中老年男性。没有人! “王医令不必如此,不过我可以告诉王医令你,陛下的病,有救了” “”王医令砸了砸嘴,总觉得程处弼这话有些不太对味道,可是偏偏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王医令你且先去忙你的,我会好好的想想,放心吧,陛下的病,肯定不会有问题,包在我身上。” 等到王医令心痒痒的离开之后,程处弼坐在案几后边,开始盘算起来。 自己应该怎么办,是的,这几个药方,是要贡献出来,幸福大唐的中老年男人,还是自己先留着。 毕竟自己要办医学院,医学院总不能一直靠自己掏钱,总是需要收支平衡,才能够发展壮大。 程处弼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自己要做两手准备,药方自己还是要保留一份。 毕竟自己以后要做中成药卖钱,毕竟老程家那边俸禄想要养活一家人是很有难度的。 另外嘛,可以贡献给皇家一份,反正你们老李家又不差钱,你们自己吃就成。 转念一想,程处弼觉得自己为了提高大唐皇帝陛下对于自己这位优秀的专业男科医学工作者的信心。 所以,可以先给予大唐皇帝陛下一定的刺激,让他明白,程老三在针对男性医疗保健方面,绝对不是在吹牛逼。 想清楚此节之后,程处弼没有丝毫耽搁,屁颠颠地蹿出了太医署。 径直回到了府中之后,一刻钟之后,程处弼手中多了一对平日里拿来装酒的那种瓷瓶,然后把这两瓶酒塞进了一个不大的木盒里。 只不过这种瓷瓶有点特殊,嗯,是专供刘宏基那位老司机的那种大保健酒的瓷瓶。 不大,一瓶也就一斤的样子,每次服用也就一二两,足够李叔叔反复体验和感受男人真雄风五六次。 话说回来,程处弼之前给刘宏基配了药酒,让这位老司机能够重新焕发青春活力,让他再一次找回了男人的自信。 那位卫尉卿现如今满面红光,龙行虎步,说话越发铿锵有力,程处弼之前去给他检查的时候才得知。 这位大佬的妾室已经怀有了身孕,他正考虑再纳一房小妾。 对于这位老司机这么浪荡的行为,程处弼作为晚辈,只是隐晦地提醒了他几句。 至于听还是不听,那是这位老司机自己的问题,程处弼又不是他爹,不可能为了他成天苦口婆心。 程处弼提着木盒,再一次前往皇宫。皇宫的侍卫对于程处弼的进进出出,早就已经麻木不仁。 跟这些早就已经熟悉的护卫招呼了一声之后,程处弼就这么提着提着那个木盒,迈开大步,朝着甘露殿而去。 程处弼内心很是洋洋得意,自己这才离开了皇宫不到两个时辰又蹿了回来,就已经带来了药剂。 相信李叔叔一定会很吃惊,等到他尝完了大保健酒之后,就会被自己的医术彻底的征服。 这要是某个荒诞天子,荒淫皇帝,指不定就能为了这两瓶酒把自己封成国师也说不一定。 在这位英明神武的唐太宗这里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程处弼相信。 李世民喝了这酒之后,就会觉得他之前付出的那座皇庄还有那些财帛绝对物有所值。 就在程处弼大步地朝着甘露殿而去的当口,李世民正在甘露殿内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假寐。 不过,心里边却有些忐忑不安,自己这病,都治了几个月,非但没有起效。 甚至还 越来越严重,这到底是什么鬼意思,难不成,自己这才多大的年纪,就只能这样了吗? 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的李世民干脆又站起了身来,有些焦燥地在甘露殿内踱步。 在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要不求助一下那些道家方士,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自己的暗疾 “陛下”就在李世民胡思乱想的当口,殿门口传来了赵昆的声音。 李世民一回头,看到赵昆来到了跟前。“陛下,程三郎又来了,他说他给陛下你带来了药。”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跟前的赵昆,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摆放在不远处的铜壶滴漏。 程三郎离开皇宫,怕也不到两个时辰吧,居然就已经拿来了药? 李世民砸了砸嘴,缓缓踱步回到了案几后边,从容坐下之后,这才冲着赵昆示意。 赵昆心领神会地快步到得殿门口。“进来吧,陛下在等你。” 程处弼点了点头,提着那木盒就往里走,看到了坐在案几后边 手中抄着一本书册,表情很严肃,目光透着威仪的大唐皇帝陛下。 程处弼差点就呵呵了李世民的表情越严肃,越正经,就代表他的内心越尴尬。 不过,程处弼自然不会揭穿这位皇帝大佬,而是老老实实地走到了跟前一礼。 “小侄见过叔叔,方才小侄听了王医令之言后,大约知道了叔叔身体是什么情况。 就特别回了一趟家,给叔叔你拿来了一种药酒。” “药酒?” 正文卷 第1023章 让满朝文武都瞧瞧老程一家人的厉害(求订阅求票) 所谓的皇庄,就是由皇室直接经营的庄园,这些皇庄,多是由皇帝委派宦官经营的土地,收入都归于内府。 若是天子心情好,也会赐给自己的儿女,皇庄的就成为这些儿女的私产。 例如那位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李明达,这才多大,李世民就已经赐给了她两座皇庄。 而这座新建设的皇庄,主要是因为这里离长安城不远,又在灞水沿岸。 所辖并没有太多的田地,只有庄院周边的几十顷田地。 不过庄院内的房舍倒是修得十分的精致,甚至在庄院内,还有一处庭院,还有灞水的河水而开凿的一个池塘。 相比起城内的宅院而言,这里更多了几分的江南庭院的风格。 就是供人居住的房舍少了点,不过前期满足一百名学子的住宿和教学倒是完全没问题。 程处弼预计自己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办学之地的话,那么至少还得兴修增建大量的房舍才行。 就在这一刻,李承乾看着跟前那池塘倒映着耸立在池塘中心位置的假山,一旁的垂柳婆娑,不禁赞道。 “如此境致,实在美哉,不愧是阎卿的手笔,我朝建筑大家,唯阎卿可称魁首。” 这话让阎立德脸色也不禁有些浮起了几分的得意之色,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顿时想到了自己今日匆匆赶来的目的。 赶紧快走两步,站起了阎立德的身边笑眯眯地道。 “阎大匠,如此景致,若是能够用笔墨留于画卷,定然是一幅难得的佳作” 看到了程处弼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阎立德干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别开了脑袋。 不过,看到了太子殿下与吴王殿下二人期盼的目光,阎立德脑海里边顿时灵光一闪。 今日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报复这小子的好机会吗? 自以为得计,找到了一个很好地报复程老三办法的阎立德心中一阵窃喜。 表面却显得不动声色,对着那悠美的景致抚须良久这才笑道。 “臣观这境致,倒也有了灵感,今日是正好太子殿下与吴王殿下皆在。 那臣就试上一试,看看能不能将眼前这番美景录于纸上。” 看到阎立德居然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程处弼不由得心中大喜。 “那边那谁,愣着做甚,没听到阎大匠要作画吗?赶紧把笔墨纸砚都搞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一张案几,一张蒲团,摆在了这池塘边上,所有人都屏息立在案几旁边。 安静地看着这位阎大艺术家在此挥毫泼墨,程处弼也是满脸期待地看着这位阎大师作笔。 虽然程处弼不太理解国画的技法,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审美。 这位阎大师落笔于纸上之后,手中的毛笔,让程处弼觉得就像是自己在做手术时。 握在手中的手术刀或者是其他的器械。 总之灵活到了极点,不大会地功夫,远处隐隐的山峦,还有那院墙。 以及那池塘之中的假山等物,都渐现于白中略黄的贡纸之上。 阎立德似乎今天真的是灵感暴棚,一边画,一边由人拉着贡纸。 精心地将视线所及,仿佛如同拓印一般尽录于纸上。 并且通过笔墨的运用,更让山水在纸张上,多了几分动人的灵韵。 看得懂画的李恪眼睛珠子都差点要突出眼眶,而李承乾和程处弼也好不到哪儿。 直到阎立德最后一笔提起,然后在这一幅画卷的后边,落款提字,甚至还盖上了印鉴之后。 又再一次提笔继续,仍旧是眼前这片风景,只是,在落笔于纸上之后,又在细微处略有不同。 两幅画作,饶是阎立德手快,也足足耗费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功夫,这才画毕。 随着李承乾示意护卫,拉开了这两幅画卷上下并排, 这才满意地起身审视着由两位亲随拉开的长卷,足足有差不多一米长,宽却不足两尺的画卷。 虽然描绘的不是什么大江大河,崇山峻岭,但是这绝对是一幅描绘灵秀景致的一幅佳作。 最为难得的居然是,这是两幅画卷之上,画了两幅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又在细微处略有不同的风景画。 李承乾眼珠子都有发绿的趋势,抿着嘴皮子,此刻,饶是大唐的太子,看到了这样的佳作也不禁心生摇曳。 “好,实在是太漂亮了,阎大匠的本事,果然厉害,这笔力,这布局,实在是让孤佩服” “可惜啊,今日臣笔力已竭,灵感已枯,唉若是太子殿下不弃,那臣愿将这两幅拙作献予殿下。” “哎呀,这,这如何”李承乾话音未落,程处弼就已经伸出了手,将那两幅画给抄了过来。 “???”李承乾和李恪二人的眼珠子都绿了,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敢站出来横刀夺爱的程处弼。 程处弼抄着画,但好在他还有理智,知道当着大唐官员的面打劫太子殿下,那可是非同小可。 这罪名,怕是距离朱雀门六月飞雪不会太远。 程处弼只能及时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道。 “那下官就代我家殿下谢过阎大匠的这番美意,只是我们这里有三个人,阎大匠你看能不能” 阎立德总算是从惊吓之中清醒了过来,看到程三郎这个厚脸皮还在叽叽歪歪,不乐意地呵呵了声。 “阎某不说了吗,创作,需要靠的是灵感和笔力,今日这两幅画作下来,阎某已然是心神大耗,实在不成了。” “二位殿下,阎某心神所耗甚巨,不能再继续奉陪了” “既然如此,还请阎卿速速回去休息吧,实在是有劳阎卿你了。” 李承乾听闻此言,赶紧关切地道,然后目送着这位留下了两幅难得佳作的阎大匠渐行渐远。 这才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跟三弟李恪互不相让地在那里瞪着眼珠子。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走到了二人跟前,指着两个家伙各扯着一头的画卷心疼地道。 “我说处弼兄,还有三弟,你们能不能别闹,若是扯坏了这等佳作,那可就是,是对阎大匠心血的亵渎啊” 正文卷 第1024章 正寻思给你爹升个职,这会可不缺由头了(求订阅求票) “处弼兄,这句我有些不太理解,这句曲阜老孔家,让梨他最强” “看来殿下你这是忘记了一个很有名的典故。” 程处弼摸了摸脸,把自己想象成一位儒雅而又博学广闻的师长。 从容一笑,朝着呆头呆脑的排骨精太子语重心长地道。 “你想,就为了让个梨,能够传扬得天下皆知的故事。 除了他们老孔家还能有谁这么不要脸? 我们老程家也很兄谦弟恭,莫说让梨,就是让酒也是常有的事。 但我们老程家也没四下显摆,更没有刻意宣传让他变成佳话。 所以这句顺口溜没有问题,这就是在夸他们老孔家让个梨让得天下皆知,嘿嘿嘿” 听着处弼兄站在跟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李承乾咧嘴乐了半天,又不禁有些头疼的开始犯愁。 这些话自己是听着乐,可真要传到那位孔颖达的耳朵里。 真不知道那位脾气不好,成天喜欢当面怼人的孔常侍会气成啥样。 “殿下可得记住了,又不是咱们先得罪那些人,而是他们先得罪了你爹。”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那副纠结的模样,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 “咱们这只能算是小小地报复一把,殿下何必忧心忡忡。 我们应该做的就是,跟这事掰扯干净,这可跟咱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李承乾抬起了头来,看着面色如常,仿佛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最是不怕鬼敲门的处弼兄。 “兄台兄台所言极是,嗯,后面我就不看了” “殿下别啊上面还有关于咱们东宫几位属官的顺口溜,你也瞅瞅呗。”程处弼嘿嘿嘿地就要帮忙。 李承乾脸色越发地黑,想了想,李承乾赶紧,把处弼兄的大作给收了起来,塞入怀中。 “小弟等有闲暇再看就是,主要是担心看了这玩意,万一一会东宫诸卿站在跟前,孤怕自己憋不住。” “孤终究不能像处弼兄你这样临大事也能够面不改色啊” 是的,处弼兄跟一干东宫属官极其恶劣的同僚关系,他自然是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小朝会的时候,大家隔得远,又顾忌被扣俸禄,怕是都恨不得互吐唾沫星子以表达嫌弃。 以此推断,能够编出“曲阜老孔家,让梨他最强”这样顺口溜的处弼兄,绝对能把像张玄素之流埋汰讽刺得更彻底。 为了君臣团结,东宫和谐,避免出现笑场的意外,自己还是忍一忍为好。 听到了李承乾这话,也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的确不是一个善于遮掩自己情绪的人,程处弼也就不再勉强。 散骑常侍孔颖达心情显然有些不太好,毕竟,作为曲阜孔家当代最优秀最杰出的读书老种子。 不但学识渊博,而且还广闻博记,自认满朝里边,自己在学问上,绝对是最拔尖的那种。 可惜,自己如此的才华学识,又是早年就效忠追随当今天子的那一批读书人。 可问题是,陛下登基之后,提拔了不少的才俊,出将入相,而自己却在散骑常侍的位置上一呆很多年。 甚至还因为陛下嫌自己嘴多,把自己扔到东宫去当老师。 这虽然让孔颖达不乐意,但好歹也算是有了心劲,可以好好地替大唐培养下一代接班人。 可是自己呕心泣血的付出,苦口婆心的说教,居然 孔颖达的思吟被外面传来的小孩子的喧哗声给打断掉,紧接着,就听到了家丁亲随的喝斥声。 孔颖达不乐意地掀开了窗帘,正要喝问怎么回事。 就听到了一个稚童的嗓音响了起来。“快看,那就是孔让梨。” “???”孔颖达一脸懵逼地看向那边,就看到了几个小娃娃一脸兴奋地冲这边指指点点。神特么的孔让梨,老夫是孔颖达! 好在随着家丁与亲随的驱赶,总算是把那些小娃娃还有百姓们给驱散。 孔颖达的车驾前行不远,终于来到了府门前停了下来。步下了马车之后,下意识地左右一张望。 就看到了周围那些街坊四邻表情诡异地朝着这边指指点点,总之不是敬佩与仰慕。 孔颖达满头雾水地步入了府中之后,抬手招来了管事。 “怎么回事?府门外面,怎么围着那么多的市井闲杂?” “老爷,小的也不太清楚,要不,小人派人去把他们驱散了?” “去 吧,对了,顺便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管事领命快步而去,孔颖达则抚着长须缓步而行 孔颖达已然换下了朝服,穿着便装,跟前摆上了一壶已经煮好的菊花枸杞茶。 这玩意是陛下所赐,据说这玩意不但有清肝明目之效,还能养生。 特别是冲泡的时候,茶碗里边会浮着一朵很漂亮的菊花,又有枸杞点缀,份外地漂亮。 呷着菊花茶,抄起了一份《长安文集》,仔细地欣赏着上面自己特别创作的一篇文章。 这是关于对于《尚书》的点评还有对于《尚书》内容的理解,可以说,这一篇文章,绝对是自己这些年来,针对于《尚书》创作出来的精品之作。 作为一位文学家,又是一位博学鸿儒,孔颖达当然也很希望自己的学问能够让更多的人知晓。 但问题是,不知为何,每一篇文章,都绝对是大唐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的呕心泣血之作的《长安文集》。 原本孔颖达还觉得自己的文章一出,必定会令长安城震动,无数文人士子弹冠相庆,为能够拜读到这样的好文章喜极而泣。 结果除了自己的学生之外,也就只有一帮子同僚给自己频频点赞。 想象中的那种《长安文集》一出,万人空巷的场面,根本没有出现。 每一期六万份《长安文集》,总是要卖上几天的光景,才会卖光。 反倒是听说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办的那份不知所云的《长安旬报》,每一期的销量据说都有十来万份的样子。 而且还有不少的商家现如今都是哭着喊着拿着财帛想要在《长安旬报》上打上一个广告。 正文卷 第1025章 帮你老程试你的程家犁,你还不乐意?(求订阅求票票) 抬起了头来,抖了抖手中的那份小破纸。“太常寺的意思,华佗科所能召收的学生,只能招五年制,名额只有十位?” “是的,下官亲自去太常寺拿回来的公文,还曾经仔细咨询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朝庭给太医署的学生总名额,一共只有三百,而我们的诸科学子加起来,其实已经都略多于三百。” “现如今再加上这华佗科的话,自然只能削减其他各科的学生,来凑出华佗科需要的名额。 十位虽然看似少了些,但是五年下来,那这华佗科的学生人数,可就是五十之数,只比另外四科略少一二。” “这个数字,太常寺还能作做一做主,若是再多,那可就不成了。” 程处弼一脸蛋疼地看着那份来自于太常寺的公文,耳朵边还时不时地传来张c王二位医令的声音。 程处弼将这玩意嫌弃地扔到了案几上,拿手指头戳了戳,朝着这二位问道。 “你们说,这是朝庭给的定额,而不是太常寺故意寻衅找咱们的麻烦?” 张医令看到程太常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赶紧连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这的确是朝庭给的定额,与太常寺没有半点的干系。” “这话可是太常卿亲口告诉下官的,堂堂九卿之首,肯定不能胡说。” 张医令还有句话没说。如今太医署没有程太常你这位大佬坐镇,甭说太常卿出面。 顶多也就是一位太常丞出面,叽叽歪歪几句,就已经算是很给太医署面子了。 “十个名额”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半天眼珠子。 “这十个名额,是我自己去挑,还是太医署召录?” “这个都行,看程太常你的心意。”张医令小心翼翼地道,生怕这位心情不坐的程太常突然发毛。 “罢了,且先这样,我得好好想想。”程处弼黑着脸拍屁股离开了张医令的公房快步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边,就连看到程亮等人故意拿着竹牌从跟前经过,他也不乐意搭理。 他可是真心没有想到,堂堂的国家医学增训机构,医学生居然仅仅只有三百之数。 这是什么概念,哪怕是全按照五年制来算,一年才毕业六十位医学生,想想后世的一个医学院。 每年的医学相关的毕业生,不是以百计,而是以千计,即便如此,国家每年都还缺乏大量的医生。 这只有说,这个时代,看病难的程度,绝对可以用令人发指才能够形容。 正在课堂上,认真地听着博士讲解医书的武媚娘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屋外。 就看到了邓称心鬼鬼祟祟地朝着屋内探头探脑。 等到博士宣布下课,武媚娘赶紧起身来到了屋外,看着这位邓称心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家公子寻我?” 邓称心朝着武媚娘一礼后,小声地说道。 “没有没有,哦不武姐姐,我家公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连牌都不乐意打了,蹲在那不知道生谁的闷气。” 听到了这话,武媚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啊那三哥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然不至于连牌都不打。” “就是,所以小人也不敢问,就想着过来请武姐姐,只有武姐姐你才有办法让我们公子心情变好” 武媚娘打量着这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邓称心,虽然明明知道这小子是在拍马屁。 但是耐不住这话武媚娘很乐意听,也很理所当然,毕竟,自己跟程三郎见面,还没见过他会冲自己使脸色。 一思及此,武媚娘赶紧理了理衣裙,双手交叠于腹前,这才朝着邓称心笑道。 “还愣着做甚,走吧,去看看你们家公子去。” “太好了,小人就知道武姐姐一定会答应。”邓称心喜笑颜开地当先领路朝着程处弼所在的小院落而去。 那位守门的杂役看到了武医女还有邓称心连袂而致,赶紧起身打开了院门,放这二位入内。 程处弼表情很严肃地抿着嘴,双手环于胸前,正在考虑着,华佗科的未来。 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了武媚娘那双楚楚动人,仿佛会说话般的明眸落在自己身上。 “媚娘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挤出了一丝笑意站起了身来。 武媚娘坐到了程处弼的对面,很主动地抄起了茶壶,给程处弼那已经快要见底的茶杯添满 了茶一面笑道。 “见过三哥,媚娘听闻你今日入了太医署后一直忧心忡忡,居然连牌都不乐意打,心生好奇,特来看看。”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心头一暖,看着这位还有几年才能渡过青春发育期的靓丽少女。 “多谢媚娘关心了,唉还不是为了这医学传承的问题。” 程处弼冲武媚娘一笑后,脸色再次变得颓唐沮丧。将自己今天遇上的难题给武媚娘解释了一遍。 武媚娘静静地听着,一双妙眸不离程三郎那张线条硬朗的面容,还有那好看的剑眉英目。 还有他那浑厚而又充满共鸣音的磁性嗓音,这样的嗓音,若是用来讲课,肯定会让自己听得入迷 不过,若是程三郎来给医女们讲课,那帮子八卦的丫头,岂不是要窥视程三郎的美姿颜?不妥不妥。 “媚娘,媚娘?”程处弼唾沫星子飞了半天,却只看到武媚娘呆呆地看着自己。 一会愁眉不展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咬牙切齿。 看得程处弼摸着自己的脸很是懵逼,不太理解这位喜欢装凶的武姑娘这是咋了。 被程三郎唤回魂之后,武媚娘下意识地抬手整理着腮边的发丝掩饰俏脸上的红云一面敷衍道。 “啊,嗯嗯,三哥你说的那些,媚娘大体知晓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学生实在太少了对吧?”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开启了疯狂吐槽的模式道。 “没错,一年才十个人,这怎么教,这么少的学生,怕是连长安城百姓的需求都满足不了。 更何况大唐诸多道州的数千万百姓,之前我也打听过了。 长安城现如今有近百万的百姓人口,而大大小小的医馆却只有不到五十家。这是什么概念?” 正文卷 第1026章 好宝贝?爹爹,你的好宝贝不是我吗?(求订阅求票) 因为程处弼犹记得自己买到过另外两个品牌的军用干粮。 结果糖放得过多而且过于酥松,让程处弼觉得口感不好。 最好的还是那种原版军用的,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有咬劲。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军用压缩干粮,半斤装的一块压缩干粮,就足以够自己饱餐一顿。 哪怕是自己做一天手术下来,一斤压缩干粮,都能够把自己吃得有些撑。 主要还是那玩意实在太扛饿,而且热量极高,并且各种营养物质都十分的丰富。 一面回忆着往草自己吃压缩干粮时的味道,不知不觉,程处弼险些从嘴角滴下了思念的眼泪。 擦了一把嘴角那思念的泪水,程处弼下笔如飞,很快就把军粮的配方给写了下来。 只不过,花生油是没有的,那就用芝麻油来替代也不是不行。 除了花生油这玩意之外,压缩干粮内所有的食材,在这个时代都十分的常见。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个配方,想了想,又搞了自己品尝过的两种风味独特的压缩干粮配方。 这才让邓称心去唤管家富叔。 等了一会,程处弼没有等来管家富叔,反倒是邓称心跑了回来。 “公子,富叔在府门那边接收赏赐来着,来了好几十辆车,还有好多的羊” “你说是几十辆车的赏赐?”程处弼一脸震惊地站起了身来,瞬间,眼中冒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金光。 程处弼迈开大步直接蹿出了屋子,脚步匆匆地朝着前厅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府门口,就听到了管家富叔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愣着做甚,赶紧,都先把粮食从车上卸下来” 程处弼出了府门,就看到了从府门口一直延伸向远处的长长车队,看到了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正在卸货。 一麻袋一麻袋地从车上卸下。而这个时候, 那位负责押车的宦官看到了程处弼,赶紧上前来朝着这位立功受赏的程三郎一礼。 程处弼朝着这位宦官还了一礼之后,满目深情地张望着这连绵不绝,仿佛一直延伸到坊口去的车队。 “我说公公,陛下到底给程某赏赐了什么好宝贝?” 这位宦官看到了程三郎那副表情,强忍住差点噗出来的哑屁。 揉了把脸,这才表情很严肃地从怀中抄起了一份手诏,递到了程处弼的手中。 程处弼接过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份手诏。 李叔叔的这份手诏,似乎考虑到程三郎这货文言文不太及格的原因,写得半文半白的。 大意就是老夫听闻处弼贤侄你自怜家贫,几乎都要到了快喝西北风的地方。 这让老夫心中十分的不安,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像贤侄这样的有功之臣忍饥挨饿为国效力。 所以,英明神武,体恤晚辈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给出一份扎扎实实的赏赐。 好好地让处弼贤侄感受着长辈那扎扎实实的长辈之爱。 看得程处弼不禁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啪的一下子将那份手诏给合在了手中,满目深情地望着这长长的车队。 “叔叔还真是好人,居然赏赐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个什么,公公,到底陛下赏赐了程某多少财帛,怎么这上面都没写?” 管家富叔听到了程三郎在询问,也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宦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表情。 “程太常,陛下给程太常你的赏赐。一共是一万斤粟米万斤小麦万斤稻米,一万斤黄豆,一万斤泥碳,还有一百只羊。 对了,还有一千斤油,一千斤的肉干,一千斤细砂糖,一千斤芝麻,一千斤盐,一千斤干果” 随着跟前这名宦官的叽叽歪歪,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简直就黑成了那炸了十年猪油渣的锅底色。 “你等会难道就没有一点干货?比如说铜板或者是丝帛什么的。” “这还真没有。”宦官看到程太常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小心翼翼地后退半句,缓缓地摇了摇头。 “陛下说了,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能有两三千贯,足够程太常过个富足安祥的年关。” 程处弼拉着个脸,看着这位嘴巴开合不停,却越瞅越觉得讨厌的死太监。 神特么的富足安祥,老子要的是这个吗? 管家富叔的脸色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这是陛下在捉 弄自家三公子。 看到了三公子那张不乐意的脸,赶紧上前把那位宦官叫到了一边,询问他手上有没有清单。 忙完了这才转过了头来安慰程处弼。 “三公子,这么多的好东西,咱们卢国公府,今年过年,可就能少花不少的财帛。”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干笑了两声,这才有气无力地敷衍两句。 意志消沉地往府中行去,看来,三十年后坟头蹦迪计划必须按质按量的实施,最后三天一小蹦,十天一大蹦。 每个月都请几个衣不遮体的小姐姐去坟头蹦上一回,不如此,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不过很快,程处弼又转身出了府,跟管家富叔要来那份赏赐清单,仔细地研究起来。 既然李叔叔这么搞,虽然把自己恶心得不轻,可好歹自己所需要用来制作压缩干粮的原料似乎都齐全了。 嗯,这也算废物利用?不不不,这应该叫灵活在应用。 程处弼从那肉干堆中抄起了一块长度约一尺半,份量实沉,感觉其结实程度快赶上木棍的肉干。 在古代,这玩意也叫束脩,也叫脯。算是在古代常用来馈赠好友c宾朋的日常向礼品。 甚至古代拜师都会用到这玩意,也不知道最早的戒尺是不是就是这又硬又结实的肉干。 程处弼思绪万千地看着这种又硬又结实,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口的肉干。 老程家养着那么多肥头大耳的阉猪,肯定不会吃这种牙巴骨都酸了怕也咀嚼不动的玩意。 程处弼阴沉着脸,抄着肉干在手中拍打,目光闪烁不定。 那副模样,莫说是那位宦官,就算是一干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都有意识地绕着这位明显心情很不美丽的三公子走。 正文卷 第1027章 这么多田地,孩儿的确可以干上一番大事业(求订阅求票) 于志宁直接给气乐了,哪怕是这件事本不该自己管。 可是作为一位有担当的斯文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程处弼这种过份的行为。 “你知道不知道这泥碳虽然价格十分低廉,不及木碳的三分之一,甚至不及竹碳的一成。 可是此物烟尘极大,而且气味熏人熏得厉害。” “也就是穷苦人家,实在没钱,才会去采办一些勉强用以取暖。” “可是这程氏大学的” “停!”程处弼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于詹事,你把程某当成什么人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些柴火钱,就让全校师生戳我脊梁骨的人?” 于志宁闷哼了一声,不乐意继续搭理这货,叫亲随去把座骑牵来。 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一沉,那沉重的力道,让于志宁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扭头,就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黑着脸大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这下子,于志宁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星子,但是斯文人的傲骨让他梗起了脖子。 “程将军,你啥意思?莫要以为你是武夫,就想要” “少废话,你给我老实点,济叔,先让人把炉子都运到我的公房去。” 程处弼朝着济叔吆喝了一句之后,大手微一用力,就如同牵着小朋友一般。 毫不费力地把这位太子詹事往大学校门内拖去。 “程三郎,你啥意思,撒手,你,你再不撒手老夫喊人了。” “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程处弼阴恻恻地扭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露出了一口雪亮得犹如铡刀一般的白牙。 “程某也不想跟你废话,但也不能让由你把程某埋汰成小人。” “跟我进去,且让你看一看,这铁炉子怎么烧这泥碳,非但不熏人,而且取暖效率还远超碳炉的。” 于志宁的亲随牵着座骑,傻愣愣地站在大学校门口,看着自家老爷被程三郎拖得踉踉跄跄的朝着校园里边而去。 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彷徨无计,怎么肥事? 自己应该怎么办?是直接打马去城里边报官,还是直愣愣地站在这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期盼着那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大发善心,让自家老爷能够活着离开程氏大学 济叔看到那位于詹事那副倒霉催的模样,咧着个大嘴乐了半天,赶紧催促着那几辆牛车把泥碳还有铁炉子都运过去。 看到位可怜巴巴的于詹事的亲随,济叔上前一步笑道。 “不妨事,我家公子就是逗着你家老爷玩罢了,你放心吧,肯定出不了人命。” “不出人命?!”这位亲随的眼角直接就立了。 “你瞧这人,怎么没点幽默感,放心吧,于詹事好歹也跟我家三公子是同僚,怎么可能会同僚相残。” “你要不放心,赶紧跟进去呗?” 那位亲随一想也对,赶紧蹿到了旁边将座骑给栓了回去,赶紧撩起前襟快步朝着校门内冲去。 程处弼扯着于志宁走了一段路,被路过的学生指指定定。 在于志宁强烈要求下,程处弼最终选择了撒手让他自由的跟着自己往里走。 敢往外蹿,老子再把你拽回来。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跟着程处弼来到了传出打牌声的校长办公室。 程处弼步入了屋内就看到了李恪c房俊还有邓称心这三个家伙正打牌打得热火朝天。 而李恪也看到了处弼兄,还有他屁股后边跟前一个脸色十分难看的于志宁。 赶紧将手中的竹牌扔下站起了身来。“于詹事你这是怎么了?莫非那《关内药典》有什么问题。” 程处弼呵呵一乐,站到了那个火盆跟前,享受着碳火扑面的温暖一面吐槽道。 “《关内药典》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于詹事以为我为了省那三瓜两枣,只想给本校的师生烧泥碳。” “难道方才于某在校门口看错了不成?” 于志宁看到了吴王殿下还有房二公子在此,顿时胆气一壮,径直怼了回去。 虽然他很鄙夷这帮子小年轻成天无所事事碌碌无为,以打牌为乐厮混日子。 但好歹有这二位在,就不信他程三郎敢冲自己动手动脚。 “烧泥碳?”李恪的嘴不由得咧了开来,充满疑惑的目光朝着处弼兄看过去。 “处弼兄,那玩意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没多少乐意烧,太熏人了。” 程处弼面对着这帮置疑自己的人,得,不愧是有一千四百多年沟的人,真特娘的深。 “你们先别着急,请先安静一下,泥碳是熏人没错,但是我自有办法让它没办法熏到屋子里边取暖的人。” 房俊两眼一亮,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处弼兄话里的漏洞。 “莫非处弼兄你是在屋子外面烧?”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房小二,难怪他有弃文从武,想必是因为他根本就文不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吆喝声,那些慢吞吞的牛车,终于都被赶进了院子。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三个家伙,来到了门口,让人先把一个铁炉子给卸下来。 这个铁炉子下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直径约有一尺半左右的底,中间是炉身,上面还有一个铁制的平台。 而这铁炉子的炉芯的配方,是按照程处弼交待的配方搞出来的。 上面小,下面宽,另外,在炉膛下方,还有铁条阻拦,防止燃料掉落进下面的灰盒里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铁炉子,这玩意儿在南方,特别是在南方的农材,更是家家户户都在使用。 特别是到了冬天,大西南地区的农村,家家户户还是以这样的铁炉子取暖为主。 当然也有碳火盆,不过那玩意的取暖效果,远远不及铁炉子。 “处弼兄,你让我们也要烤这玩意?” 李恪呆呆地看着程处弼让人把那铁炉子给搬进了屋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是很清楚,这位兄台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就是损人不利已,要死一起死的那种德性。 程处弼呵呵一乐,轻松地将厚度达到了半尺左右的石板给提进了屋内,摆放在了之前搁火盆的那个地方放下。。 正文卷 第1028章 胡蛮子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大名鼎鼎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所以相比起那豹皮裘和虎皮裘,程处弼还是觉得熊皮更适合自己的人设,低调而又富有内涵。 父子四人跨上了各自的座骑,在一票护卫亲随的簇拥之下,朝着坊外行去。 卖醪糟的那位中年男子刚把碗递给了客人,一扭头,顿时就乐了。 “哟哟哟程大将军一家老小又出门了。” “谁是程大将军?”那位端起了醪糟碗正要喝上两口的客人好奇地张望过去。 “呵,老丈你这是不熟,前面那只虎就是程大将军。 那豹子就是程二公子,那两黑瞎子就是程家大公子和三公子。” 听到了这话,旁边的那位书生直接就乐了。 “老哥你会不会说话,你应该说他们是披着什么皮。” “对对对,一时口误,口误而已,话说回来,这幸好也就是大白天。 晚上程大将军这一家老小要是猛不丁的出现,指不定能把人魂给吓没了。” 程处弼没有理会不远处草市上的商贩还有路人的指指点点。 真在认真地听着二哥程处亮讲述起他当初是怎么跟豹子生死搏杀的过程。 虽然很明显,二哥是在吹牛逼,但是好歹说得比较精彩。当然这种习惯程家人都有,比如程处弼自己。 当初抱回阎立德那一箱子的图样之时,同样也是向亲爹还有两位兄长描绘了自己跟阎立德有着忘年之交的友谊。 自己对于艺术的审美观和批判性,令阎大艺术家如获顿悟,决定哭着喊着将这一箱好宝贝送给自己。 不过,顶着一身黑瞎子皮裘的大哥拉着个脸不乐意听。 以有公务要向亲爹请教为由,蹿到前边去跟亲爹肩并肩。 但是程处弼作为亲弟弟。无论如何也得给二哥个面子,时不时拍上两句马屁。 一家人就这么齐乐融融地踏上了当差之路。 三个小黑瞎子正在卢国公府里这上蹿下跳,管家富叔气喘吁吁地撵着这三个小祖宗。 至于知性温婉的娘亲,仍旧呆在书房里,目露精光地戴着眼镜,正在抄录着新得手的一本前秦残卷 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平静而又安祥,程处弼恨不得今后的每天天都能够如此。 特别是大唐皇帝陛下的护卫又蹿到了东宫来把自己提溜进宫,程处弼就越发地觉得这样的平静生活弥足珍贵。 这位护卫就跟个哑巴似的,程处弼打听了半天,这家伙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 “末将实在不清楚,还请程太常你问陛下便是。” 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只能耐下性子赔笑道。 “问题是陛下又不在这里,左右无人,你好歹跟我吱一声到底是什么事啊?” 那位护卫还没来得及答话,程处弼就听到了左近有人在吆喝。 一声脑袋,就看到了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浪荡皇子李恪穿着一袭颇为漂亮的灰狐狐裘,正快步朝着这边行来。 “我说贤弟,你怎么也来了?”程处弼不禁一乐,朝着李恪招呼道。 李恪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小弟也不知道啊,方才还在家里边睡得好好的,就有父皇的侍卫过来召我入宫见驾。” 两人一看彼此都一脸懵逼,也懒得再多问,一边前行一边吹牛打屁,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甘露殿外。 就看到了赵昆似笑非笑地扶着腰畔横刀立于殿门口。 两人笑眯眯地准备步上台阶,就看到了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赵昆陡然脸色一板。 “末将参见吴王殿下,程太常,二位还请留步。” 程处弼呆了呆,忍不住问道:“赵叔,我跟殿下可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觐见的。” 赵昆朝着殿门的方向歪了歪嘴角,然后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继续道。 “没错,不过陛下方才交待了末将告诉二位,殿中燃着炉子,太热了,二位就好好在甘露殿外凉快凉快。 等陛下忙完了公务,再进去便是。” “???”程处弼与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叽叽歪歪赵昆,又看了一眼彼此,心中都不由得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 神特么的在甘露殿外凉快,现在是初冬,冷风嗖嗖的刮好不好? 不过看架势,陛下应该就在甘露殿内蹲着,但是这位老司机很乐意让自己跟李恪在外面喝西北风,这就说明又出了什么问题。 英明而睿智的程三郎想明白 此节之后,缩了缩脖子,拉着那李恪一起来到了墙角僻风处小声地道。 “我说贤弟,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得罪你爹了?” “不然你爹怎么又会这么不讲情面。” 李恪不乐意地白了一眼处弼兄,努力地把自己单薄的身躯也藏进这个避风的角落。 “怎么可能?小弟我这段时间可是什么坏事也没干。” 程处弼砸巴着嘴,满脸的疑惑之色。 “不对吧,咱们哥俩这段时间又没做什么坏事,你爹怎么又这么折腾咱们俩。” “你好好想想,会不会是你这段时间蹿勾栏馆阁让你爹逮着了?” “真要是那事,我父皇怎么会把你也弄到这来?”李恪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然后,程处弼与李恪不约而同地拍了大腿一巴掌。“薛将军的事!” 程处弼一脸恍然大悟地摩挲着下颔,眼中精光大盛。 “没错,肯定是那天晚上,咱们蹿勾栏馆阁,被你爹知道了。” “但不对啊,还有房俊那小子不也是跟咱们一起去的,凭什么就找咱们俩的麻烦?” 程处弼的话音刚落,李恪的脸色瞬间一变,然后干巴巴地一笑,伸手朝着一个方向指过去。 “处弼兄果然英明,你看,那不就俊哥儿吗?” “”程处弼与李恪都看到了,这位成天就想着弃文从武的房家老二一脸懵逼地正朝着甘露殿行来。 一身的黑熊皮裘,配上他那膘肥体壮的武将身板,倒是很像头黑瞎子。 “俊哥儿,愣着做甚,赶紧过来”李恪这位长袖善舞的皇子赶紧大声吆喝道。 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缩在角落处的处弼兄和为德兄,又看了一眼甘露殿。 正文卷 第1029章 我说怎么这帮东宫属官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求订阅求票) 刘老鸨呆呆地坐在一间干净而又显得朴素的屋子里。 她身上的衣裙简直快要赶上道袍般素净,就连脸上的脂粉也少得可怜。 这还是在她反复哀求之下,终于能够抹上了一点点淡妆遮掩一下眉梢眼角岁月的痕迹。 就在两刻钟前,那位程公子的护卫来找到了自己,已经收过了订金的刘老鸨便轻装上阵。 乘着那位程公子护卫赶来的马车,来到了这位于东市北边的一处清静小宅院里边。 站在一旁的李德,看到这位老鸨那副呆愣愣的模样,不禁有些揣揣不安。 真不明白自家殿下还有程太常怎么会非得去勾栏馆阁里边,挑这样经验丰富的女司机来干这事。 不过,既然是那两位大佬的指示与安排,他能说啥?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家殿下的吩咐配合。 看到刘老鸨还在发呆,李德忍不住提醒了句道。 “刘婶,莫要忘记了那位嗯,那位李公子的交待,他吩咐的那些,你可有背熟了?” “这位大爷放心吧”刘老鸨习惯性地一阵媚笑,翘起兰花指言道。 “别叫我大爷,叫我护卫。”李德的脸都快绿了。 这位大婶,你扮演的是医者助手好不好?不是在勾栏馆阁里边摇手帕的女司机。 “哎呀,老身口误,瞧我这嘴,程护卫只管放心,老身昨个一整夜都在反复记” 刘老鸨从怀里边掏出了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条,一脸得意地道。 “定然不会出纰漏,坏了程公子和李公子的大事。” “嗯,记住了,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别问,不然,出了问题,我家公子也护不住你。” “是是是,老身省得,那位李公子一看就不是好脾气的主,老身哪敢胡言乱语。” 看到这位淡抹之后,至少没有那么浓厚的脂粉气的刘老鸨作出了保证之后。 李德这才退到了院子外面,转身进入了院子旁的一条巷道,然后进入到了相邻的另外一座宅院。 此刻李恪与房俊也正在这里等待着,等听到了李德的禀报之后。 李恪不禁松了口气,以拳击掌。“接下来,就看处弼兄的了。” “咱们俩就没事了?”房俊感觉自己跟李恪除了跑腿几乎就没有做什么。 包括昨天晚上,在那勾栏里居然连个漂亮小姐姐也没有看到。 三人就打了几把牌,然后处弼兄跟那位刘老鸨叽叽歪歪半天就完事了,这让房俊觉得很缺乏参与感。 “没事还不好吗?”李恪不禁一乐言道。 “来来来,左右无事,也没办法走开,不如打几把。李德,你也进来一起” 很快亲王殿下c宰相之子,王府护卫三个人神采飞扬地斗起了地主。 薛万彻c薛万均哥俩,还有程处弼,三人策马连袂而至,来到了位于东市北面坊中的一间宅院前。 看着这间清幽的宅院,薛万均不禁松了口气,还好,看起来不像不正经的地方。 就在他们三个人翻身下马,程处弼打了个眼色,房吉大步来到院门前用力拍了两下房门。 “开门,公子来了。”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下意识地抬起了脑袋,听到了吱呀一声,宅院的房门缓缓洞开。 里边一位身穿道袍,打扮素雅的陌生妇人探出了头来。 然后就看到这位长相过得去,看起来颇为眉清目秀,表面比较端庄的妇人恭敬地一礼。 “见过公子,见过两位大官人。” 薛万均与程处弼二人都十分密切地关注着薛万彻的反应,只看到薛万彻愣了愣之后,眉头不耐地一皱。 程处弼心中有数地暗暗颔首,虽然薛万彻讨厌女人,但至少还达不到仇视女性的地步。 也就是说病症还没有达到重症的程度,只是不乐意跟女人打交道而已。 “怎么有女人在这?”薛万彻忍不住小声地朝着程处弼问了一句。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邀请薛万彻朝着院中行去,一面正色言道。 “这位女黄冠乃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学好手,由她配合小侄给叔叔治疗,才能够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因为不放心而跟着过来的薛万均也附合道。 “就是,贤侄为了治疗你的病,可是精心作了准备,你可要好好的接受治疗。” “行了,小弟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娃,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薛万彻 不禁有些不乐意地道。 一行人步入了院中之后,来到了屋内,程处弼抬起了手,指了指那张榻。 “还请三叔你躺在那,接下来需要给你脱了外衣,进行各种检查以及按摩和心理治疗。” 薛万彻看到那位女黄冠就静立在一旁,虽然对方年纪甚大,可终究也是女子。 有女人在旁边看着,这让薛万彻浑身都不得劲。 “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三叔你晚上休息都不脱衣服?”程处弼不乐意地怼了一句。 薛万彻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晚辈。 “脱当然脱,但是但是我府中没有女人好不好,老夫就不乐意看到有女子在跟前晃来晃去的。” 程处弼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让,刚刚从案几上抄起来的表格又搁了回去。 “三叔你治不治病,可得想好了,万一哪天你提不动刀,后悔了可别怪小侄。” “脱,我脱还不行吗?”相比起女人,拥有一颗纯洁的向武之心的薛万彻赶紧扒衣服。 特娘的,要是自己连刀都提不动,不能上阵杀敌,活个痛快自在,这辈子还有甚子意思? 等到薛万彻平躺下去,程处弼一个眼色打过去。“有劳道长你替他检查,我给他记录。” 刘老鸨,咳,女黄冠朝着程处弼一礼。“好的公子。” 衣服都已经脱了,都已经躺在了榻上,现在进入了检查阶段,居然是那个女黄冠来给自己检查。 薛万彻不禁有些急了眼,看着一旁看过去。 薛万均站在榻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三弟,别怕,有为兄在。” “呵笑话,小弟我会怕什么。”向来最喜欢跟二哥争个高下的薛万彻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梗起脖子,两眼一闭,一副英武伟烈的架势僵直地平躺着,如同引颈受戮的勇士。 正文卷 第1030章 程将军,请你注意一下措词行不行? 李俊这位可怜娃居然在这个时候喝水,难道你就不知道的,这样的社死现场不能进食吗? 李处弼很有优越感地双手抱于身前,看着那位脸皮忽青又忽白的浪荡皇子。 那位刘老鸨犹自未觉,只以为是那位李公子喝水被呛了一口,继续用谄媚的语气道。 “若是有哪个不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程公子你说一声,老身回头就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倒没有,刘婆婆你多心了,其实程某此次过来,是想要劳烦刘婆婆你给找几个很懂男人的姑娘。” “瞧程公子你这话说的,没有人比这院子里的姑娘更懂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刘老鸨还眉目传情地朝着程恪又抛了个媚眼。 看着这位年纪跟长孙皇后不相上下的女子,再看那程恪那带副表情。 李处弼一脸黑线,咱们是来干正经事的,不是来看跟你跟这位中年妇女眉来眼去的。 “算了,这位刘大婶,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管事已经被赶出去,只剩下半老徐娘的刘老鸨呆在雅间里。 听到了这位李公子的解释之后,刘老鸨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英武高大的李公子。 “这,这位李公子,老身这地方,可从来没接过这么古怪的生意。” “我就问你,接还是不接。”程处弼不耐烦地伸手入怀,然后取出了一枚很有份量的金锭,摆在案几之上。 “接了,这玩意就是报酬,不接,那我们再去寻下一家问就是了。” “接,只要李公子你乐意,就算是想让老身出马,也得接” 刘老鸨那勾子一眼的目光,盯着那锭很有份量的金锭。 还有那位气度不凡,自己勾栏金主的程公子在一旁都像是他小弟似的点头哈腰。 足以证明这位看起来脾气不好的高大俊郎年轻人,怕必定是一位身份显贵的大贵人。这样生意,怎么能不接? 不说还好,刘老鸨这话一出口,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半天这位徐娘半老的刘老鸨。 要是她把脸上那些脂粉给抹掉,弄点淡妆,再来副眼镜,扮成一位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婶也不是不行。 或者应该叫女心理医生。 一思及此,程处弼先示意这位刘老鸨退出去。 等她一脸懵逼地退出了雅间,程处弼就迫不及待地朝着程恪问道。 “我说贤弟,这位刘大婶人怎么样?” 听得此言,李恪不禁有些赤急白脸地急了眼。“兄台你能不能别老埋汰小弟,她怎么样,小弟怎么可能知道?”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 “我说贤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问你,刘大婶这个人是不是擅长察颜观色。 很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是跟你那些不正经的问题。” “”李恪愣愣地看着程处弼,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这家伙给带沟里了,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薛万彻跃下了马背,快步直入府中,人还没进入前厅,大嗓门已经吆喝开了。 “二哥,二哥?咦处弼贤侄你也在” “小侄见过薛三叔。”程处弼赶紧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薛万彻一礼。 薛万均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彻,等这位亲弟弟坐下之后,薛万均这才言道。 “来来来,三弟快快坐下,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你上次请程三郎帮你看病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二哥,处弼贤侄,你们啥意思?”薛万彻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位面带笑容的家伙。 “看来薛三叔真把这事给忘记了”程处弼朝着薛万均看过去。 薛万均更起头皮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弟,你真把你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就那天晚上在府中饮酒,你难道什么都记不住了?” 薛万彻愣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答应什么了我?” “你答应小侄为自己的病情进行治疗。”程处弼表情极度严肃地道。 “对,我可以作证。” 那天醉得像头死猪似的薛二郎用力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很严肃以增加说服力。 “我没病啊?”薛万彻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愣地看着这一老一小,总觉得哪里不对。 薛二郎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照着程处弼给自己说的那一套。 “三弟看来你真的忘记了,那天程三郎给你说,你在征战吐谷浑的时候,受了重创。” “虽然身体完全好了,但是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这样才能够让你真正的恢复好”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浑身得劲,没有什么不妥当。”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 “薛三叔,你莫要忘记了,你跟薛二叔的伤势,都是我弟子治好的。” “但是现如今还留有后遗症,既然是我弟子做的,那我这个师尊自然要为弟子负责到底。” “不然,再拖延下去,等薛三叔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动作,甚至让你提不动刀” 听着程处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坐在一旁的薛万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边补道。 “主要是因为担心老三你年纪越来越大,却不乐意娶不上媳妇,以致生不了娃” 为作一位武痴,作为一位功名只应马上取的糙老爷们兼猛将兄,薛万彻在听到会让自己提不动刀这句话时。 不由得脸色一变,紧急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那怎么办,贤侄这真能治得了?” “很简单,需要我给你给你进行理疗还有心理疏导。 如此一来,才能够让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不会让你出现那样的后遗症。” 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来吧。” “不是在这里,而是需要到我新近弄的一间理疗室去,不知薛三叔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就有空,处弼贤侄,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放手给老夫治疗?” 薛万彻可不乐意提不动刀,这辈子自己已经对女人没了兴趣。 再连刀都提不动,自己还活着有甚意思? 正文卷 第1031章 我给你的这些好东西,你只能卖往大唐境外 这里边的装饰可是十分的奢华,而且雅间里边那垂散下来的一层层红得旖旎的纱帘,怎么都显得有些暧昧。 李处弼也同样啧啧称奇地打量着里边的陈设,一边言道。 “想不到贤弟你居然跟这家这么熟,有那么多位小姐姐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程恪脸皮虽厚,但也架不住被这位喋喋不休的兄台如此吐槽,不乐意地小声反驳道。 “处弼兄,能不能给小弟留点面子,咱们今天过来,可是为了薛三将军的正经事,你可莫要忘记了。”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那位管事满脸歉意地朝着程恪一礼。 “实在不好意思程公子,刘老鸨她方才刚出去有点事,一会就会回来。” 程恪点了点头,一脸的不焦不燥。 “嗯,这倒无妨,等她回来了让她直接过来就好。” 管事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室内就三个糙老爷们傻愣愣地坐在这,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程公子,既然如此,要不要小人先请刘娘子她们过来,好歹给几位公子” 程恪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旁边的李俊也同样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 李处弼不乐意了,咱们可是来办正经事的,再说了,老子是童男子。 一会招来了几个女司机,一看打的是老子打的学生卡。 到时候吃亏的不是我们这边守身如玉的童男子,难道还是那些成天采阳补阴的女司机不成? “兄台,你说句话呗?”程恪小心翼翼地道。 主要是冒用了程姓,有点心虚,这位暴脾气的处弼兄自己一定得小心侍候好了。 程处弼不耐烦地大手一摆。 “都看我做甚,行了,女人我们不要,嗯,男人我们也不需要,我们是来办正经事的。” “”管事的脸瞬间就绿了。神特么的男人也不需要,还是来办正经事。 这特娘的是勾栏,勾栏懂不懂?来这里的全是办不正经事情的,你居然告诉我你来这里办正经事? 要不是看在连这位程公子都隐隐以他为首的份上,管事都想要当面吐上两句槽了。 最终,管事笑眯眯地连连颔首之后缓缓地关上了雅间的门。 目光一扫,左右站立着的仍旧是程公子那两位眼熟的护卫。 总觉得今日程公子带来的这两个朋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对话声。 李俊东张西望半天,这雅间进而边除了小粉红还是小粉红,一点意思也没有,实在是无聊得紧。 “处弼兄,咱们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 “咱们哥仨在这傻愣愣的在这里边呆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打几把?” 听到了最后三个字,一直静静地站在雅间门口的管事眼珠子夸张地瞪成了向外突起的圆锥形。 这特娘的是何等惊悚的虎狼之词? 然后管事居然听到了那位老熟客程公子居然发出了很兴奋的声音。 “好啊好啊,你小子居然把这宝贝随身来着,来来来,处弼兄,一起打几把。” 然后,管事看到了那两名护卫的脸色也变得,变得很奇怪,总之很古怪的表情,像是要笑,又像是兴奋,总之很不好说。 管事背转过身去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着玩处轻手轻脚的走去。 一直到走出了十来步远的距离,管事才惊骇欲绝地连连深呼吸。 太特娘的变态了吧?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眉清目秀的贵客程公子会这么,这么变态。 难怪方才那位李公子说什么男人也不需要,啧啧啧 这个时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婢女端着茶汤朝着这边行来,就一把被管事扯住。 小婢女一脸懵逼地看着管事。就看到了管事一脸面目狰狞地道。 “别过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那间雅间一步,明白吗?” 眉清目秀的小婢女都差点被吓哭了,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仓皇的朝着来路狂奔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里边传来了啪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有力的叫唤。“还要不要?” “不要。” “我也不要” 管事脸色发黑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无法相信三个糙老爷们是什么样的体位,居然还在问要不要? 不敢再偷听那些可能会扭曲他三观,崩坏他性向的虎狼之词。 管事跌跌撞撞地又走远了些,听不到了那边传来的声音这才暗松了口气。 足足一柱又加一柱香,管事这才看到了姗姗迟来的刘老鸨。 看到这位年近四旬,却仍旧很有女性魅力的刘老鸨,管事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刘婆婆你可算来了” 匆匆赶过来的刘老鸨听得此言不禁一呆。 “怎么了这是,难道程公子责怪你了?那你还不前去禀报一声,就说老身求见。” “哎哎哎,莫要过去,就在这里,小人先提醒下程公子他们。” 管事吓得赶紧拦住刘老鸨,有些话急切之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处弼刚把牌摸上手,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吆喝,只能有些遗憾地将一把好牌给搁下。 终于,雅间的门再一次打开,李处弼就看到了方才的管事与一位近约四旬,却还显得十分漂亮的妇人步入了雅间。 “刘婶来了”程恪笑眯眯地朝着这位妇人道。 刘老鸨步入了雅间里边,朝着气度不凡的程恪恭敬地施了一礼。 “老身见过程公子,见过二位李公子” “不知程公子寻老身过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程恪看了一眼李处弼,看到对方递来的眼神,他只能硬起头皮道。 “是这样,我想问一问刘婆婆,你的手底下,可有特别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的姑娘。” 刘老鸨听到了这话,不禁嫣然一笑,哪怕是年近四旬。 却仍旧能够笑出妩媚动人的风情来,一大捆秋天的菠菜直接砸在了程公子身上。 “瞧瞧程公子你说的,老身的女儿们可都跟程公子你见过不少面,哪一个不讨人喜欢知情识趣了?” “噗哧” 正文卷 第1032章 原来那赵氏西域琉璃坊后边的人,居然是程三郎 李俊这位可怜娃居然在这个时候喝水,难道你就不知道的,这样的社死现场不能进食吗? 李处弼很有优越感地双手抱于身前,看着那位脸皮忽青又忽白的浪荡皇子。 那位刘老鸨犹自未觉,只以为是那位李公子喝水被呛了一口,继续用谄媚的语气道。 “若是有哪个不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程公子你说一声,老身回头就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倒没有,刘婆婆你多心了,其实程某此次过来,是想要劳烦刘婆婆你给找几个很懂男人的姑娘。” “瞧程公子你这话说的,没有人比这院子里的姑娘更懂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刘老鸨还眉目传情地朝着程恪又抛了个媚眼。 看着这位年纪跟长孙皇后不相上下的女子,再看那程恪那带副表情。 李处弼一脸黑线,咱们是来干正经事的,不是来看跟你跟这位中年妇女眉来眼去的。 “算了,这位刘大婶,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管事已经被赶出去,只剩下半老徐娘的刘老鸨呆在雅间里。 听到了这位李公子的解释之后,刘老鸨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英武高大的李公子。 “这,这位李公子,老身这地方,可从来没接过这么古怪的生意。” “我就问你,接还是不接。”程处弼不耐烦地伸手入怀,然后取出了一枚很有份量的金锭,摆在案几之上。 “接了,这玩意就是报酬,不接,那我们再去寻下一家问就是了。” “接,只要李公子你乐意,就算是想让老身出马,也得接” 刘老鸨那勾子一眼的目光,盯着那锭很有份量的金锭。 还有那位气度不凡,自己勾栏金主的程公子在一旁都像是他小弟似的点头哈腰。 足以证明这位看起来脾气不好的高大俊郎年轻人,怕必定是一位身份显贵的大贵人。这样生意,怎么能不接? 不说还好,刘老鸨这话一出口,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半天这位徐娘半老的刘老鸨。 要是她把脸上那些脂粉给抹掉,弄点淡妆,再来副眼镜,扮成一位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婶也不是不行。 或者应该叫女心理医生。 一思及此,程处弼先示意这位刘老鸨退出去。 等她一脸懵逼地退出了雅间,程处弼就迫不及待地朝着程恪问道。 “我说贤弟,这位刘大婶人怎么样?” 听得此言,李恪不禁有些赤急白脸地急了眼。“兄台你能不能别老埋汰小弟,她怎么样,小弟怎么可能知道?”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 “我说贤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问你,刘大婶这个人是不是擅长察颜观色。 很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是跟你那些不正经的问题。” “”李恪愣愣地看着程处弼,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这家伙给带沟里了,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薛万彻跃下了马背,快步直入府中,人还没进入前厅,大嗓门已经吆喝开了。 “二哥,二哥?咦处弼贤侄你也在” “小侄见过薛三叔。”程处弼赶紧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薛万彻一礼。 薛万均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彻,等这位亲弟弟坐下之后,薛万均这才言道。 “来来来,三弟快快坐下,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你上次请程三郎帮你看病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二哥,处弼贤侄,你们啥意思?”薛万彻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位面带笑容的家伙。 “看来薛三叔真把这事给忘记了”程处弼朝着薛万均看过去。 薛万均更起头皮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弟,你真把你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就那天晚上在府中饮酒,你难道什么都记不住了?” 薛万彻愣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答应什么了我?” “你答应小侄为自己的病情进行治疗。”程处弼表情极度严肃地道。 “对,我可以作证。” 那天醉得像头死猪似的薛二郎用力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很严肃以增加说服力。 “我没病啊?”薛万彻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愣地看着这一老一小,总觉得哪里不对。 薛二郎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照着程处弼给自己说的那一套。 “三弟看来你真的忘记了,那天程三郎给你说,你在征战吐谷浑的时候,受了重创。” “虽然身体完全好了,但是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这样才能够让你真正的恢复好”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浑身得劲,没有什么不妥当。”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 “薛三叔,你莫要忘记了,你跟薛二叔的伤势,都是我弟子治好的。” “但是现如今还留有后遗症,既然是我弟子做的,那我这个师尊自然要为弟子负责到底。” “不然,再拖延下去,等薛三叔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动作,甚至让你提不动刀” 听着程处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坐在一旁的薛万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边补道。 “主要是因为担心老三你年纪越来越大,却不乐意娶不上媳妇,以致生不了娃” 为作一位武痴,作为一位功名只应马上取的糙老爷们兼猛将兄,薛万彻在听到会让自己提不动刀这句话时。  不由得脸色一变,紧急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那怎么办,贤侄这真能治得了?” “很简单,需要我给你给你进行理疗还有心理疏导。 如此一来,才能够让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不会让你出现那样的后遗症。” 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来吧。” “不是在这里,而是需要到我新近弄的一间理疗室去,不知薛三叔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就有空,处弼贤侄,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放手给老夫治疗?” 薛万彻可不乐意提不动刀,这辈子自己已经对女人没了兴趣。 再连刀都提不动,自己还活着有甚意思? 正文卷 第1033章 好东西,若是能够献给我们伟大的波斯王 老工匠一脸惊惧地看向程处弼,又看向自家掌柜。 看到这位老工匠的表情,程处弼不禁奇道。 “我说这位老丈,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是,没听到程公子问话吗?赶紧说呗” 老工匠扫了一眼站在程公子身后那两个跟门神实的亲随,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老朽只是觉得这背上雕的字迹十分精妙,想来写书之人,必定必定是个高手” 程处弼听得此言,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声道。 “废话,不是高手,我犯得着让你们给我定制一模一样的吗?” 接下来,那位老工匠开始仔细地盯着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让人取来了一大盆的湿泥。 开始在旁边开始仔细地照着灵龟的模样,就这么捏了起来。 看到这一堆湿泥,渐渐地在老工匠那双灵巧的手下,渐渐地出现了轮廓。 看得程处弼神采飞扬,啧啧有声不已。果然,高手在民间,这话绝对不是吹牛哔。 那些黄褐色的湿泥,在老匠师的手中,从最初的轮廓,到渐渐地变得与那只呃屁灵龟差不多。 另外,他听闻了程处弼之言,要让人觉得这只铜龟像是活的模样。 便让那灵龟的脑袋略微地探出了头,那般模样,就仿佛这只灵龟正在伸出脑袋探出水面在小心翼翼的呼吸一般。 程处弼不由得击掌赞道。 “好,这本事不错,老人家,你这个乌龟的脑袋可真是活灵活现?” 老工匠只能讨好地笑了笑,手中的动作继续不停,正在勾勒着龟背上的甲线纹路一面道。 “多谢公子夸奖,老朽就是靠手艺吃饭的,没这手艺,上哪找吃的去。” 最后,这位老工匠找来了墨水和贡纸,又将那龟背上的字迹给拓印了下来。 等到搞定了这一边,那位老工匠叫来帮工,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雕琢好的泥龟抬进去。 那位掌柜跟工匠一阵交流之后,给出了时间,当然还有价钱。 程处弼满意地站起了身来,根本不跟这位掌柜的讲价,直接拿出了足够的酬金搁在案几上。 “三天是吧,好,三天之后,程某会亲自过来取,你们要做的就是给我做得一模一样。” 程处弼觉得那位老工匠的手艺实在太好,决定订购两只,一只当然是直接扔那玄都观的荷花池。 至于另外一只嘛,将会跟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的遗骸摆放在一起,也算是给它塑了个铜身。 唔日就给它搞个金身也不是不行,不过纯金的也就算了,最多刷层金粉或者是贴个金箔。 “程吉,赶紧把它收起来,莫要让人瞧着。” “好嘞三公子。” 程吉答应了声,赶紧把这只死龟又给重新打包收收好,主仆三人便离开了这间铁器铺子。 掌柜地一直殷切地将这位大方的程公子扬长而去,转过了头来。 就看到了方才出了大力的老工匠,一脸鬼鬼祟祟地凑到了店铺门口朝着外面张望。 “我说古师傅,你这是在做甚?” “东家,东家老朽心里有些不得劲,那只龟” “那只龟怎么了,不就是一只死龟?” 掌柜的白了一眼这位大惊小怪的老师傅步入了铺子。 “这只死龟,好像是玄都观里的那只灵龟” “玄都观的灵龟?!”掌柜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你确定?” “这,老朽不太敢确定,可是怎么瞅都觉得像,前些日子,老朽的孙儿平安降生,才去了趟玄都观还愿。” “之后就在那荷花池子里见着那灵龟在岸边晒太阳一点也不怕生,老朽就好奇地近前瞅了瞅。 还听到那些香客们说起这只灵龟的来历” 掌柜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搓着双手,眼珠子直转。 “不行不行,这样吧,你随老夫一同去玄都观瞧瞧。 若是真的玄都观的灵龟真让人偷了去,咱们也正好禀告玄都观的道长们。” “咱们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掌柜的叫来店伙计看好店面,与那位老工匠二人匆匆地离开了铺子。 就朝着那崇业坊的方向疾步行去,不管怎么样,不是玄都观的灵龟也就罢了。 若是玄都观的灵龟,自己也算是做了一 些功德之事。 难道方才看那主仆三人牛高马大,也就那位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一点。 他身后边的那两名亲随一看就是那种面目狰狞,绝非善类。 一思及此,掌柜的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程处弼回到了府中,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正气喘吁吁撵着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从跟前一晃而过。 赶紧叫住了管家富叔,两人步入了前厅之后,程处弼将那个已经从程吉手中接过来的死亡灵龟搁在发案几上。 很认真地开始询问管家富叔这只灵龟是怎么到手的。 管家富叔看着那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灵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自家三公子的脸色都变了。 这只怕是怎么也得有百年龟龄的灵龟,到得公子手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呃屁。 这让管家富叔不禁想到了一二三公子小时候,自己的悲惨际遇,眼眶都红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红了眼眶的管家富叔,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富叔,我就是想问问这只灵龟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没别的意思” 富叔吸了吸鼻子,就告诉了程处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听闻三公子要搜罗有灵气的灵龟。 于是便亲自率领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到长安城内的各家佛寺与道观去溜达。 “毕竟想要有灵性的灵龟,不外乎也就是佛道两家的道场才容易有。” “毕竟那些地方的动物,成日听那些和尚牛鼻子叽叽歪歪的念咒念经文。 成年累月,肯定容易有灵性积累不是?” 听到了富叔的这话,程处弼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富叔,分析得极有道理,的确如此。” 不得不承认,富叔是个会办事,会干事的程家人。 正文卷 第1034章 让这位老人家看着自己的嫔妃们黯然落泪 “还请程三公子饶命,小人不是这个妖道的徒弟,小人是汉中人氏,是被他诓骗来的。” “是啊,程三公子,小人是蜀州人氏,他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妖道,会些小把戏,骗了小人。” 脸色惨白的永宁真人看着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家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木制的观门直接给推倒在地。 他也看到了那两位当初哭着喊着,死死抱着自己大腿救自己收他们为弟子的徒弟。 正在朝着跟前这位程三郎连连磕头不已,正在大声控诉着自己的罪行。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间不大的永宁观,正在扎实肯干的程家人的动手动脚之下。 那些茅草栅子,正在倒伏,心情总算是舒爽了不少。 转过了头来,目光扫过那两个频频控制永宁骗子的年轻道士。 这两个家伙既然都很清楚,这家伙做什么,却追随他那么久,说起来,还不也就是两个见财起义的无耻之徒。 至于这个永宁真人,常年炼制五石散,专门供给那些长安勋贵门阀中的斯文人服食。 靠此来获得了大笔的财物,甚至在这永观观不远的村镇,购置下了好几百亩的良田。 程处弼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已经被吓傻了的永宁真人。 “对了,他还会妖法,每次有客人来观里买丹药,他就会特地在丹房那边,用雷法吓唬那些客人。” “还让我们替他宣扬,那是他所炼制的丹药,被天道妒忌”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禁大乐,蹲了下来,看着这位傻愣愣跪在跟前的永宁真人。 “哟,会雷法,让程某见识见识。” 永宁真人软绵绵地拜倒在地,恶名远扬的老程家,居然打上门来了,除了怂,他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应该办法。 “程公子,饶了小道,小道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挣些财物,绝对没有想要得罪你的意思。” 一旁拆房子拆得神清气爽的大哥程处默走了过来,打量着这三个家伙不禁乐道。 “老三,犯得着跟这牛鼻子废话那么多做甚,直接弄回去交给长安县或者是万年县县衙就是了。” 二哥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打量着这前边几座茅草屋都已经快变成废墟的永宁观,点头附合。 “二位兄长莫急,且等小弟问他一问,他若不说,再把他扔去那种地方不迟。” “程公子,小人,小人的确不是入籍的道士,但小人的师尊是。” “只不过小人的师尊在五年前在青城山炼丹的时候,因为炼丹一时不甚,被炸裂的丹炉所伤,流血过多而死。” 自打他师尊死了之后,他就顶着他师尊永宁真人的名头,继续招摇撞骗。 也不能说招摇撞骗,反正就是到处炼丹药卖钱,总之走一处,卖一处。 在蜀州先是收了个大弟子明贞,之后又在汉中收到二弟子明法,来到了长安后。 各种权贵数不胜数,又有无数富绅巨贾,在这里售卖的五石散,还有几种丹药,让他挣下了不少的财物。 看到在此获利颇丰,所以一年多前,他靠着卖丹药的财物,在这里修了这么一间小小的道观。 便是以他师尊,现如今他的道号永宁为观名,修在了这无名小山之上。 “你这白须白发,不会也是染色的吧?” 永宁真人赶紧朝着程处弼拜倒,小声地答道。 “程三公子,小人的须发是天生的,打十岁,就开始有白头发。 当年,小人在蜀州行乞的时候,我师尊见我小小年纪,就已经白发苍苍。 出于怜悯,这才收小人为徒,如今小人才刚满三十。” 看着这个三十岁就已经须发花白的假牛鼻子,程处弼眯起了两眼道。 “你师尊当初被丹炉炸死,和你现如今在观里边搞的那什么天雷,应该都是一种丹方所致吧?” “程三公英明,的确是一种丹方所导致的,家师在炼丹方面的造诣极高。 不但能炼水银c绿矾油,更潜心研究多年,研制出了一种可以羽化升仙的丹方。” “他担心被人知晓,特地带着小人到了清城山的一处无人谷地里边炼丹。结果,丹炉生生被炸烂,我师尊也” 说到了这,程处默直接就乐了。 “你小子少特娘的胡说八道,炼丹能炼出雷霆来,当你程大爷是傻子?” 程处弼表情很麻木地扫了一眼大哥,还有旁边点头不以的二哥。 看来,老程家的科教文化水平还需要提高,不然怎么诗书传家? “程公子,小人愿意对天发誓,如果小人有一句虚言愿受天打五雷轰。”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打量着这个永宁真人,绿矾油,等会,绿矾油 “你所说的那绿矾油可是会腐蚀钢铁?” 听到这话,永宁真人一脸愕然地抬起了头来,呆呆地点了点脑袋。 “绿矾油那玩意,你也会炼制?” 程处弼抱起了双手,打量着这个永宁真人道。 永宁真人听到了这句疑问,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小人会,小人追随师尊十余载,我师尊早就已经把本事对小人倾囊相授。” “小人,在小人的脑子里,若是程公子想要,小人愿意献出丹方,只救程公子不要把小人送到衙门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两位兄长跟随着那位永宁真人来到了后院丹房前。 永宁真人推开了丹房的门之后,赶紧去取来了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坛子,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 “程三公子,这便是可以发出雷霆之声的药物。” “只需要用火折子引燃纸张做的引线,不一会,就会火光冲天,有时候甚至会发出雷霆之声冒出滚滚浓烟。”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那个已经揭开了盖子的小坛子,打量着里边的成份,不禁嘴角一歪。 原本还以为自己发现了火药的创始人,结果看到的只是火药的雏形。 “这里边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丹方在哪?” “程公子,丹方在这”永宁真人赶紧从领口拿出了一块玉牌,然后拿尾指一扣。 居然学是带夹层的,里边掉出了一小团绸布,程处弼抬手接过一看。 “芒硝c硫磺c木碳c居然还有蜂蜜,太一禹粮?” 正文卷 第1035章 何止飞禽走兽,就算是蛇虫鼠辈之流也逃不出他的毒手(求订阅) 于志宁直接给气乐了,哪怕是这件事本不该自己管。 可是作为一位有担当的斯文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程处弼这种过份的行为。 “你知道不知道这泥碳虽然价格十分低廉,不及木碳的三分之一,甚至不及竹碳的一成。 可是此物烟尘极大,而且气味熏人熏得厉害。” “也就是穷苦人家,实在没钱,才会去采办一些勉强用以取暖。” “可是这程氏大学的” “停!”程处弼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于詹事,你把程某当成什么人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些柴火钱,就让全校师生戳我脊梁骨的人?” 于志宁闷哼了一声,不乐意继续搭理这货,叫亲随去把座骑牵来。 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一沉,那沉重的力道,让于志宁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扭头,就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黑着脸大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这下子,于志宁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星子,但是斯文人的傲骨让他梗起了脖子。 “程将军,你啥意思?莫要以为你是武夫,就想要” “少废话,你给我老实点,济叔,先让人把炉子都运到我的公房去。” 程处弼朝着济叔吆喝了一句之后,大手微一用力,就如同牵着小朋友一般。 毫不费力地把这位太子詹事往大学校门内拖去。 “程三郎,你啥意思,撒手,你,你再不撒手老夫喊人了。” “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程处弼阴恻恻地扭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露出了一口雪亮得犹如铡刀一般的白牙。 “程某也不想跟你废话,但也不能让由你把程某埋汰成小人。” “跟我进去,且让你看一看,这铁炉子怎么烧这泥碳,非但不熏人,而且取暖效率还远超碳炉的。” 于志宁的亲随牵着座骑,傻愣愣地站在大学校门口,看着自家老爷被程三郎拖得踉踉跄跄的朝着校园里边而去。 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彷徨无计,怎么肥事? 自己应该怎么办?是直接打马去城里边报官,还是直愣愣地站在这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期盼着那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大发善心,让自家老爷能够活着离开程氏大学 济叔看到那位于詹事那副倒霉催的模样,咧着个大嘴乐了半天,赶紧催促着那几辆牛车把泥碳还有铁炉子都运过去。 看到位可怜巴巴的于詹事的亲随,济叔上前一步笑道。 “不妨事,我家公子就是逗着你家老爷玩罢了,你放心吧,肯定出不了人命。” “不出人命?!”这位亲随的眼角直接就立了。 “你瞧这人,怎么没点幽默感,放心吧,于詹事好歹也跟我家三公子是同僚,怎么可能会同僚相残。” “你要不放心,赶紧跟进去呗?” 那位亲随一想也对,赶紧蹿到了旁边将座骑给栓了回去,赶紧撩起前襟快步朝着校门内冲去。 程处弼扯着于志宁走了一段路,被路过的学生指指定定。 在于志宁强烈要求下,程处弼最终选择了撒手让他自由的跟着自己往里走。 敢往外蹿,老子再把你拽回来。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跟着程处弼来到了传出打牌声的校长办公室。 程处弼步入了屋内就看到了李恪c房俊还有邓称心这三个家伙正打牌打得热火朝天。 而李恪也看到了处弼兄,还有他屁股后边跟前一个脸色十分难看的于志宁。 赶紧将手中的竹牌扔下站起了身来。“于詹事你这是怎么了?莫非那《关内药典》有什么问题。” 程处弼呵呵一乐,站到了那个火盆跟前,享受着碳火扑面的温暖一面吐槽道。 “《关内药典》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于詹事以为我为了省那三瓜两枣,只想给本校的师生烧泥碳。” “难道方才于某在校门口看错了不成?” 于志宁看到了吴王殿下还有房二公子在此,顿时胆气一壮,径直怼了回去。 虽然他很鄙夷这帮子小年轻成天无所事事碌碌无为,以打牌为乐厮混日子。 但好歹有这二位在,就不信他程三郎敢冲自己动手动脚。 “烧泥碳?”李恪的嘴不由得咧了开来,充满疑惑的目光朝着处弼兄看过去。 “处弼兄,那玩意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没多少乐意烧,太熏人了。” 程处弼面对着这帮置疑自己的人,得,不愧是有一千四百多年沟的人,真特娘的深。 “你们先别着急,请先安静一下,泥碳是熏人没错,但是我自有办法让它没办法熏到屋子里边取暖的人。” 房俊两眼一亮,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处弼兄话里的漏洞。 “莫非处弼兄你是在屋子外面烧?”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房小二,难怪他有弃文从武,想必是因为他根本就文不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吆喝声,那些慢吞吞的牛车,终于都被赶进了院子。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三个家伙,来到了门口,让人先把一个铁炉子给卸下来。 这个铁炉子下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直径约有一尺半左右的底,中间是炉身,上面还有一个铁制的平台。 而这铁炉子的炉芯的配方,是按照程处弼交待的配方搞出来的。 上面小,下面宽,另外,在炉膛下方,还有铁条阻拦,防止燃料掉落进下面的灰盒里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铁炉子,这玩意儿在南方,特别是在南方的农材,更是家家户户都在使用。 特别是到了冬天,大西南地区的农村,家家户户还是以这样的铁炉子取暖为主。 当然也有碳火盆,不过那玩意的取暖效果,远远不及铁炉子。 “处弼兄,你让我们也要烤这玩意?” 李恪呆呆地看着程处弼让人把那铁炉子给搬进了屋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是很清楚,这位兄台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就是损人不利已,要死一起死的那种德性。 程处弼呵呵一乐,轻松地将厚度达到了半尺左右的石板给提进了屋内,摆放在了之前搁火盆的那个地方放下。。 正文卷 第1036章 老朽还以为您知道那胡椒的金贵,替府里省钱(求订阅求票) “夫君准备什么时候前去九成宫?”长孙皇后不禁开始期待起了九成宫之行。 那里的确风景美不胜收,重要的是,那里的荷花池特别的漂亮,美仑美奂。 李世民想了想,有些歉意地朝着长孙皇后言道。 “今年要晚一些,为夫想等程三郎试种的三季稻有了结果再走。” “夫君跟妾身想的一模一样,妾身也很想要知道,程三郎能不能在长安城外试种水稻成功。” 听到了观音婢这话,李世民的嘴角一扬,拍了拍长孙皇后的纤纤素手,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卢国公府,程处弼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后,一旁还有一位记录官邓称心。 程处弼此刻正在跟那三个新来卢国公府的胡人聊他们的种植经验。 特别是关于种植棉花的各种注意事项,而邓称心则负责记录。 管家富叔正好路过,听到了这里边在聊种植棉花技术,干跪就凑了进来也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这三个胡人讲解完了棉花的种植技术,程处弼让他们退下。 一旁的管家富叔不禁啧啧称奇不已。“想不到这帮子胡人居然也懂得耕耘。”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差点就乐出声来,胡人不耕耘,哪来的瓜果c哪来的葡萄酿? “富叔,胡人的耕作技术,与咱们大唐这边不太一样,毕竟地域和环境也不太相同。” “所以种植的东西也跟咱们有区别,别看那几个胡人长得歪瓜裂枣,红眉绿眼的,都算是有本事的人。” “像那个脸色黑黑的那个家伙,会种植鹰嘴豆和洋葱,还会种植胡椒” “胡椒?”管家富叔眼皮一跳,扭过了脸来看向程处弼。 “对啊,怎么?”程处弼打量着管家富叔,有些难以理解富叔那副震惊脸。 就好像比听到自己亲爹发明了程家犁更震惊。 “三公子,你真的没听错,就是那种价比黄金的胡椒?” 程处弼的表情更加的懵逼了。 “胡椒还价比黄金?” 看到自家作为厨艺天才的三公子,居然不知道胡椒的价格。 管家富叔恨不得躺到地上表示不想说话,但是作为一位优秀的管家,富叔只能尽力的履职尽责。 管家富叔翘起了手指头。 “一两胡椒,大约需要十贯才能买到,而且常常是有价无市。” 可是现在听到了管家富叔这话之后,程处弼感觉自己犯了个常识性错误。 这才省起,自己是贵州省人,喜麻好辣。 但是胡不胡椒的,真特娘的没注意过,毕竟那玩意至少在贵州菜里边几乎很难用上。 而在潜意识里,只是知道胡椒在历史上很金贵,至于多金贵,他根本就没去关注。 因为他的关注点是在怎么能够让食物变得更麻一点,更辣一点。 管家富叔也有些愣。“老朽还以为三公子你知道,所以你烹饪菜肴,几乎都没怎么用胡椒。” “老朽还以为您知道那胡椒的金贵,所以才会替府里省钱。” “三公子,他要是真的会种植胡椒,让他替咱们老程家种上个几百亩地,那咱们老程家可就发了。” 听到了管家富叔这话,程处弼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原来胡椒这么值钱,难道之前那个哈基姆还特地提醒一声自己,这个家伙会种植胡椒。 虽然程处弼不喜欢钱,也不在意钱,甚至不太乐意碰钱,但他很喜欢金子,很乐意碰金子。 一听到胡椒能够跟金子等价,程处弼那个晃晃荡荡的心里边,仿佛有一块块的金锭在咣当作响。 “”程处弼抹了把脸,目光落在了邓称心身上,脑袋一歪。 “去,把刚刚那个黑脸卷毛的家伙叫回来。” 邓称心赶紧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就狂奔而去,不大会的功夫。 那位明显长着一副三哥样子的家伙一脸懵逼地又回到了屋子里边。 一进来就赶紧先给这位唐国的大官人磕了个头。 然后规规矩矩地站起了身来。 程处弼朝着他露齿一笑,努力让自己的模样显得平易近人一点。 “你叫什么来着?” “回大官人,小人叫伊桑。” “我问,你只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程处弼觉得有必须先让他经过一场心理测试。 费罗慈呆呆地看着程三公子,然 后用力点了下头。 “天竺人?” 点头。 “会种洋葱?” 点头。 “会种水稻?” 摇头。 “会种桃子?” 摇头。 “会种胡椒?” 点头。 “会种花椒?” 略微迟疑摇头。 “会生孩子?” 疯狂摇头。 “会种胡椒?” 用力点头。 程处弼摸着下巴,满意地拍了拍大腿。 “现在我能够确定,他没有撒谎,他的确会种植胡椒。” 管家富叔与邓称心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家洋洋得意的三公子,总觉得这样的问题,很有问题好不好? 再一次进入了问讯模式,程处弼问,伊桑回答。 这位四十出头的伊桑看样子真的懂得种植胡椒,对于胡椒的习性十分的了解。 甚至胡椒长到多大,应该怎么管理,都能够说得井井有条。 就连管家富叔也插嘴,询问伊桑关中能不能种植。 伊桑十分肯定以及确定地摇了摇头。 “关中不能种植这胡椒必须得在炎热又潮湿的地区,才能够种得活。” 听到了这话,管家富叔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失望之色。 罢了,看样子指望这玩意发财没指望了。 管家富叔摇了摇头,失望地道。“看来咱们老程家没这个福气。唉” 看着管家富叔摇摇晃晃的离开的背影,程处弼突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胡椒这玩意在东南亚盛产,但是中国也有产地,特别是什么云南c两广地区还有海南都能种植此物。 而交趾之地,那里谁特娘的敢说不炎热不潮湿? 再说了,胡椒这玩意程处弼去云南旅游的时候见到过,都是种植在山坡上,又不占用田地。 陛下不是要大力发展交州都督府吗? 如果说,交州不但能够产出数量惊人的粮食,还能够产出可以创造惊人财富的胡椒 程处弼瞬间觉得自己又有了奋斗的动力。 正文卷 第1037章 泪水是从嘴角流出来的,并不代表自己不悲伤(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看到李绩那副老夫教训你可是为了你小子好的表情,整个人都不乐意了。 老子就是想要问一问现如今的军粮是什么时候鬼东西,然后给你们提供一点好建议。 结果居然就这么赤急白脸的跟我这个年轻小辈急啥急?既没揍你家那俩儿子,也没吃你家小米。 越想越来不乐意的程处弼没再吭声,不过那双鬼鬼祟祟频频打转的眼珠子。 看得李恪这位很熟悉处弼兄脾气的浪荡皇子心中暗暗生悸。 生怕这位兄台恼羞成怒之下,又闹出什么时候不可收拾的妖蛾子来。 不过,程处弼不吱声,并不代表那个喜欢捉弄晚辈的老妖蛾子李绩李兵部,就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小年轻。 重要的是,李绩对于自己跟程三郎这小子打交道,结果吃了一回闷亏犹自记忆犹新。 看到了程处弼那副样子,不禁嘿嘿一乐,伸出了大脚丫大戳了戳程处弼。 “程三郎,你小子一脸鬼鬼祟祟的啥意思,不服气?”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直接就毛了,梗起脖子道。“李绩叔,要不要咱们打个赌。” 李绩看到程处弼那副一脸不服气的架势,直接就乐了,薅着长须,一脸坏笑。 “哟?你小子想要跟老夫赌甚子?”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道。 “若是小侄能够制作出只需要一斤就能够满足一名将士一天消耗量的军粮。那你就输给小侄半年的俸禄。” 噗吡一声,李世民直接把刚刚咽下去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李恪和房俊哥俩直接抱着肚子缩成了虾球状,要不是顾忌有长辈在。 这两个家伙能够在地板上反复的翻动自己以此来表达此刻的情绪波动。 阿史那杜尔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个赤急白脸的程三郎。这小子,怎么会想到打这样的赌注。 “???”李绩的老脸直接就黑成了熬了百年金汁的铁锅锅底。神特么的输给你半年俸禄 李绩拉着脸,气的手指头都哆嗦。 “程三郎你小子,知道的不知道老夫的半年俸禄是多少?” 程处弼赶紧连挪了几下屁股,努力坐得离这个不讲武德的长辈远点。 但是人虽怂,嘴绝对不能怂。“我不知道但我爹知道。” 李世民看到这一老一少没个正形地在跟前争执起来,赶紧站出来作和事佬。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先莫要争执了,都是停一停。” “处弼贤侄想要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朝廷,更是为了我大唐武贲能够更好的为国效力。” “不过李卿你的顾虑也是对的,将士们就得吃饱,吃好,不然,哪来的力气行军作战,奋力杀敌。” “既然你们二位都说得有道理,那倒不如,让老夫亲自给你们作个见证。” “???”李绩一脸懵逼地看着陛下,整天个人都不好了。 嘛意思,就因为这小子一句话,李某人就要损失半年的俸禄? 程处弼由是喜出望外,朝着李世民恭敬一礼大声地道。 “好,小侄多谢叔叔仗义出手。”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李绩的身上,冲他连连使着眼色。 李绩虽然满心不乐意,可是看到了李世民投来的眼神之后,只能黑着脸看向程处弼这个小兔崽子。 “程三郎,你小子可想好喽,你若是输了,你就得拿你爹半年的俸禄来赔偿老夫,敢不敢?” 程处弼顿时鼓起了眼珠子,这个老货啥意思,想要暗箭伤人不成? 跟你打赌,把我爹牵扯进来,你是想我挨亲爹暴揍你好兴灾乐祸的偷着乐是吧? 看穿了李绩这位不良叔叔那阴损歹毒计策的程处弼梗起了脖子。 “李绩叔你得讲讲道理,是小侄跟你打赌,又不是我爹跟你赌,我若输了 小侄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肯定会凑出跟你半年俸禄等价的财物来赔给你。” 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此刻就像是一个正在坐庄的奸诈赌场老板。 “唔这也是可以的,不知李卿家你觉得如何?” “罢了,既然陛下发话,老夫懒得跟这小兔崽子计较,只要他能够凑得够,那臣也就勉为其难的笑纳就是。” 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横眉毛绿眼睛正在那里唾沫星子互喷的一老一小。 还有那位平日里看起来很是慈祥的皇帝陛下,此刻却挂着一脸虚伪而 又敷衍的笑容,目光是那样的兴灾乐祸。 “怎么,怎么这一转眼就打起赌来了,咱们不是来送铁炉子的吗?” 李恪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呷了一口菊花茶乐道。 “那怎么办,谁让李兵部就喜欢调戏晚辈,这会子把处弼兄给惹毛了,啧啧” “也不知道处弼兄是不是真的能有这等本事,若是有的话,那就算是李兵部输掉了半年的俸禄,也不吃亏。” “这话什么意思?”房俊很是虚心地朝着这位心眼颇多,脑子转得快的为德兄请教道。 李恪挑了挑眉头压低了声音在房俊的耳朵边嘀咕道。 “李绩可是兵部尚书,若是因为他与处弼兄打赌,真搞出了利于我大唐行军作战的军粮。 你觉得我父皇,真能就让他亏了半年的俸禄不成?” 就在李恪与房俊在小声地叽叽歪歪的时候,赵昆已然奉命去拿来了笔笔。 然后,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眉飞色舞的亲自写下了一份赌约,然后这才交给程处弼与李绩二人签字画押。 皇宫之外,李恪忍不住凑到了程处顷跟前问道。 “处弼兄,你真有把握搞得出那样的军粮来?” “呵我说贤弟,你这样的语气,莫非是怀疑程某搞不出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他倒是很清楚,李绩也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 那位老司机是担心将士们吃不饱饭,导致大唐将士们的战斗力有损。 不过这老司机也是脾气急了点,都没听完自己解释就横眉毛绿眼睛的。 如此不通情理的长辈,程处弼觉得自己要不把这口气给出了,岂不是白瞎了自己大唐第一能耐人的美名? 看着跟前这两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程处弼决定给他们多一点信心。 于是,他翘起一根中指 “???” 正文卷 第1038章 干成为国为民的大事,衣锦还乡的李德奖(求订阅求票) 心中暗暗咬牙切齿的长孙皇后仍旧保持着她温婉柔媚的笑容,轻启朱唇道。 “恐女症?这名该不会是又是程三郎那小子取的病名吧?” 李世民嘿嘿一乐,点了点头道。“娘子你猜的没错,正是那小子。” “还说这种病症,属于是心理上的疾病,吃药是吃不好的” 李世民便将他从程处弼那里打探来的关于薛万彻的八卦仔细地给观音婢说了一遍。 听得长孙皇后连连摇头叹息不已,倒真没有想到,这位悍勇之名显于世的薛万彻将军。 在年轻的时候,居然曾经因为被姑娘伤过心,结果变得自闭,不乐意跟异性打交道。 “也亏得他程三郎出手,不然,谁又能知晓,这居然也是一种疾病,而且是心理疾病。” 等听到夫君讲述,程处弼为了给薛万彻治病,专程去勾栏馆阁请来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司机。 专门请来给薛万彻治病,为的就是让薛猛将能够忍受住陌生异性的触摸与交谈,从而不再畏惧陌生异性。 长孙皇后听得眼皮直跳,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这小子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就连治起病来,手段也是那么的离奇。” 讲完了关于薛万彻治病的离奇经历之后,李世民又告诉了长孙皇后那只铜龟的来历。 惹得长孙皇后哭笑不得,李世民自己则是放声大笑不得,心情份外的畅快。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又有了由头克扣程三郎那小子的俸禄也是好的。 话说回来,现如今那个成天尽闹腾妖蛾子程老三倒是越来越老奸巨滑。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扣他半年的俸禄也是好的。 毕竟是年轻人,哪怕是再有能耐,也得敲打敲打,不然这小子铁定会蹬鼻子上脸。 特别是那天逛着荷花园的时候,李明达一提及程三哥哥,立马就出问题,这让李世民越发地警惕。 也才会咬牙切齿决定要给这小子一点苦头尝尝。 亲闺女虽然还小,但也一定要严防死守,杜绝任何人打自家掌上明珠的主意。 北城城主府中,披挂着皮甲,肤色黝黑的林邑国武士,缓步地往来巡视。 强巴头人引领着莫掌柜在前,李德奖与吴吞虎则已经化妆成了莫掌柜的护卫,正朝着城主府深处行去。 穿过了一条长长的木廊,就听到了传来的古怪音乐曲调。 李德奖眯起了两眼,看到了一个身材妙蔓,但是肤色发黑的肢体正随着曲调而扭动。 “你们且在此地等候,我去禀告城主一声。” 强巴头人伸手拦了下莫掌柜民,吩咐了一声之后,快步朝前行去。 作为林邑国主最信任的堂弟,掌控着林邑国北部北城的城主范顿此刻正懒洋洋地挺着大肚子。 躺在一位小妾那浑圆而又富有弹性的大腿上,欣赏着那位虽然肤皮泛黑,但是模样倒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舞者跳着舞蹈。 就在此时,范顿看到了自己的心腹佐官强巴头人点头哈腰地朝着这边走来。 懒洋洋的他勉强坐起了身来,朝着强巴微微颔首。 “见过城主老爷,今日,有一位唐人商贩,想要拜见城主” “唐人商贩?”范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悦起来。 “那些狡猾卑鄙的唐人商贩有什么好见的,赶紧让他离开我的府邸。” 听到这话,很清楚自家城主是什么德性的强巴头人谦卑地一礼道。 “城主老爷,那位唐人商贩可是带来了不少来自于唐国国都长安的宝贝,专程过来进献给城主老爷。” 范顿刚要躺回去的身形一僵,再一次坐直了身躯,目光朝着远处看过去。 就看到了那位长相并不起眼的唐国商人,还有他的两名亲随。 “从唐国的长安带来的宝贝?有意思,既然他们这些诚心从唐国的长安给我带来了礼物。 若是不见上一面,的确也说不过去,你去让他们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强巴头人传达了范顿城主的吩咐。 莫掌柜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赵德奖,看到了对方递过来的鼓励眼神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才跟前强巴头人快步而去,而赵德奖与吴吞虎则留在了原地等候。 一个托盘被呈到了范顿的案头,范顿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侍女。 随着侍女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薄绸,瞬间,不论是范顿,还是他 心爱的妾室都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凉气。 托盘里边,摆放着两个巴掌大小,颜色如同那红玫瑰一般娇艳,偏偏又还显得晶莹剔透的杯子。 范顿咧开了嘴,小心翼翼地抄起了其中的一只,迎着那林邑国热辣的阳光打量。 阳光透过了杯底,落在了他的巴掌上,似乎将他的手掌也染成了美丽的红色。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琉璃?”范顿的嘴夸张地咧得老大。 他记得,当年王兄范头黎入贡大唐,曾经带回来过一件御赐的琉璃把件。 那是一只也就半个巴掌大小的麒麟,据王兄所言,那还是大唐皇帝亲自赐下的。 王兄对那东西可谓是爱不释手,几乎每一次自己回王都,都能够看到那把件王兄随身带着。 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莫掌柜带来的这琉璃把件。 虽然不像王兄得到的那件琉璃麒麟一般有多种颜色那么瑰丽绚烂。 但是论及它的漂亮程度,亦丝毫也不逊色于王兄得到的那件。 若是自己能够把此物献给王兄,说不定,王兄一高兴,就能够赐给自己更多的良田,还有更多的人口。 看到这位城主范顿那贪婪的表情,莫掌柜赶紧睡下了眼帘。 “回城主,这正是琉璃,不过这些都是新晋才有的货色。” “莫某为了这两件宝贝,可是足足花了千贯之巨。” 听到这东西价值唐钱千贯,范顿的眼珠子直接亮得就仿佛像是两个太阳。 手紧紧地抓着那个杯子,好半晌这才小心翼翼地搁回托盘之上。 强自镇定地朝着莫掌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千贯之巨,这样的好东西,的确是千金难买莫掌柜有心了,此物,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只是不知道莫掌柜想要从本官这里得到什么,若是你想要在这城中进行贸易,完全没有问题” 莫掌柜再一次谦卑地低下了头,朝着城主范顿一礼言道。 “多谢城主的慷慨大方,城主,莫某的确有一个请求,还希望城主能够答应。” 正文卷 第1039章 跟他们招呼招呼,随老夫入宫觐见(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脚步一滞,李世民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那月黑风高杀人夜的锅底色。 “乖兜子,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那小子?” 李明达转过了头来,看向亲爹嫣然一笑,指了指这片池塘中的那些荷叶道。 “爹爹,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荷叶,皇爷爷最喜欢吃荷叶鸡了。 要是程三哥哥在,那不就可以给皇爷爷做荷叶鸡了吗?” 亲爹李世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位亲闺女,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夸张爱女孝顺,还是应该劝说她莫要老打这荷叶的主意。 “乖闺女,你是不也馋了?”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蹲了下来,忍不住打趣道。 “就一点点”李明达认真地想了想,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了小手指晃了晃。 “唔”长孙皇后与李世民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心疼爱女的李世民爱怜地刮了刮闺女的小脸蛋。 “一会等你娘亲赏完了荷,咱们再摘几片荷叶回去,给你做荷叶鸡好不好?” “娘亲,可以吗?”听到了亲爹的话,李明达却扭过了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亲娘。 长孙皇后瞪了一眼咧嘴直乐的夫君,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好,娘答应了哎哟,小心点。” 李明达已然扑进了娘亲的怀中,用力地亲了亲长孙皇后,笑得份外的欢快。 “谢谢娘亲,谢谢爹爹,爷爷和小兕子都有荷叶鸡吃了。” 接下来,快活的李明达咯咯地笑着,沿着荷花池的边沿跑来跳去,赵昆赶紧领着两个膘肥体壮的护卫跟上这位陛下掌上明珠的脚步。 李世民一脸慈爱与宠溺地看着闺女那跑来跑去的欢快身影,朝着身边的妻子笑道。 “这小丫头,明明是自己馋,偏偏还知道拿她爷爷来当挡箭牌。” 夫妻二人聊着天,轻松地继续前行,欣赏着这四季盛开的荷花池,欣赏着这种出污泥而不染的植物。 一旁,李明达好奇地张望着荷花池中的花还有叶,以及水中的游鱼。 很快,她便两眼一亮,她看到了,看到了一只呆头呆脑的大乌龟,正半浮于水中。 “赵侍卫,快看,那里有只大乌龟” 李明达赶紧朝着旁边招了招手,很小声地道。 赵昆赶紧蹲了下来,顺着李明达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只灵龟正在池水中,不禁一乐。 “是的殿下,那可是一只灵龟,很有灵性的,相传这只灵龟都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 李明达听到了这话,不禁夸张地瞪大了明眸。 又赶紧抬手拦在嘴前,似乎生怕说话太大声吓着这只灵龟。 “哇居然这么长寿,那岂不是比我爷爷还要活得长?” “它是活的吗?怎么一动也不动。” 赵昆呵呵一乐,点了点头答道。 “这只灵龟当然是活的,不然也不会叫灵龟了。” “可它都不会动”李明达伸长了脖子,有些发愁地小声嘟囔道。 听到了晋阳公主殿下这话,赵昆灵机一动。“殿下想看它动弹是吧,稍等” 赵昆冲一旁勾了勾手指头,一位护卫心领神会地到得旁边去捡来了几块小石头。 然后赵昆捡起了其中的一块,瞄了瞄,手轻扬,手腕一甩,就看到了手中的小石子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砸落在那半浮于水面的龟背上。 然后,一声犹如微型版暮鼓晨钟的声响,回荡在这不是很大的荷花池畔。 “???”赵昆还有身边的两名护卫兄弟,全都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只能够发出微型版暮鼓晨钟的声响的灵龟。 “咦?是什么地方在敲钟?”李世民颇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 长孙皇后也面有疑色地朝着发声处看过去。 “好玩好玩”李明达的两眼亮晶晶的。“它会叫耶!赵侍卫,你再让它叫一声。” 赵昆抹了把脸,总觉得脑容量有点不足,这灵龟的叫声怎么就跟微型铜钟似的。 莫非真的已经不是凡俗之物了,可是,一旁的公主殿下的催促声中。 他只能更起头皮,再抄起了一块石头扔过去。咚的一声,回音甚至让龟背的周围起了微澜 “这,这是那只灵龟?”不知道何时,李世民已经站到了池边,呆呆地看着那池水之中的灵龟。 总觉得很不对劲,他可是记得 ,这只灵龟虽然不怕生,但是若是有人打扰到它,还是会潜入水中离开。 重要的是,他从来不知道这只灵龟居然能发出像铜钟一样的声响。 莫非,这位被前朝的隋文帝提字的灵龟,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不成?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不禁有些激动。 “快,速速去传那玄都观观主速来见朕。” 听到了陛下相召,一直等候在荷花园外的玄都观观主不敢怠慢,赶紧快步朝着园内走去。 很快便赶到了陛下跟前,恭敬地朝着陛下一礼。 就看到了英明神武的大唐天子指了指池塘里的某个位置,和颜悦色地朝着自己问道。 “观主,这只灵龟,朕怎么越发的觉得不同寻常了?” “???”玄都观观主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朝着那池水中看过去。 看到了那只呆头呆脑,毫无生气可言的灵龟。 心中顿时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怎么了这是? 然后就听到那位晋阳公主殿下的招呼声。“观主老爷爷,这只灵龟的叫声怎么像敲钟声似的。” “敲,敲钟?”玄都观观主傻愣愣地看着这位陛下的掌心明珠,脑子此刻乱作一团。 随着李明达的示意,那位同样满头雾水的赵昆再一次施展精准的投掷技术,一枚石子再一次砸落在龟背上。 咚的一声,仿佛如同微型版暮鼓晨钟的声响再一次回荡在荷花池边上。 看到李世民还有长孙皇后,以及公主殿下投来的目光,这位玄都观观主慌得一比。 一咬牙,推金山拜玉柱地跪倒在地上,心惊肉跳地答道。 “陛下,贫道,贫道不知道这只灵龟,那程太常送回来的时候,说灵龟服过能让人羽化升仙的金丹” “?!?!?!” 正文卷 第1040章 名为汉唐商行的非政府民间经贸组织(求订阅求票) “检查双手”程处弼跟薛万均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开始吩咐道。 薛万彻感觉到了,一双微凉,柔软的小手,落在了自己手背上,瞬间,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仿佛那不是一双小手,而是恶魔的毒舌,正在舔拭着自己的皮肤,薛万彻呼吸都差点停止掉。 不大会的功夫,那汗水就跟瀑布似的,呼吸也变得十分的急促。 好在耳朵边时不时传来兄长与处弼贤侄的交谈声,让薛万彻强忍住蹦起来就跑的冲动。 “这位大爷,你不用绷得这么紧” 伪装成女黄冠的刘老鸨感觉到这位膘肥体壮的大官人浑身上下都绷得就像是一块石头,忍不住开口道。 程处弼脸直接就绿了,恶狠狠地一眼瞪过去。 吓得刘老鸨一个哆嗦赶紧改口。“是大官人,贫道失言了。” 刘老鸨虽然嘴里边这么说,可是此刻,她的眼神却如同勾子一般,打量着这位躺在榻上的大官人。 他那一股犹如钢筋铁铸的身胚与肌肉,刘老鸨觉得自己就算是拿牙咬怕都吃力。 这么强健的身胚,这样雄壮伟岸的男人,啧啧 这样的男人,看看这腰,看看这腿,多有力道,才是老娘喜欢的类型。 那些柴骨棒又或者是肥得浑身只剩脂肪的家伙,根本不配叫纯爷们。 轻轻捏了捏那强健而又几乎没有多余脂肪的腿部肌肉,刘老鸨忍不住吸溜了下差点滴出来的口水。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个经验丰富的女司机,擦了把额角浸出来的冷汗。 虽然为了钱,就会变得很乐于助人的刘老鸨手很规格,但是她的表情却很不正经。 好在她是埋低头给薛猛将做豆腐,薛猛将很紧张的闭着双眼。 不然,程处弼真有些担心会出现什么暴力伤害事件。 看到不过柱香的功夫,咬着牙关,面目狰狞双眼紧闭汗如雨下的薛猛将。 程处弼暗喝一声好汉子,直面自己心中的恐惧还能忍这么久,足见这位薛猛将意志之坚。 不过程处弼也不敢再继续耽搁,手中的本子一合。“有劳道长,可以了。” 等到那双令自己生不如死的手离开了身体,薛万彻缓缓地睁开了两眼,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瘫在榻上。 想要用力起来,不想刚刚直起上半身又倒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程处弼与薛万均都给吓了一跳。 “老三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 薛万彻吸着凉气,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腿。 “二哥,我的腿,腿抽筋了” “” 足足又躺差不多一刻钟,薛万彻这才缓过劲来,被叫进来的两名亲随搀了出去。 在临出门之前,薛万彻忍不住朝着程处弼道。 “贤侄,能不能换个男的给薛某理疗?老夫感觉被她按得全身都不自在。” 程处弼还没来得及开口,薛万均就直接插嘴,上前拍了拍自家三弟的肩膀道。 “没事,三弟,咬咬牙多挺一段时间,习惯就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怎么,你还真想提不动刀啊?” 一听到提不动刀,薛万彻最终只能愤愤地嘟囔了两句,由着两名亲随把自己搀出了院子。 看着三弟被弄出了院子,薛万均回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感激地一礼道。 “贤侄,这个法子好” “不敢,小侄也希望这个办法能够有效果,能够缓减掉薛三叔内心对于女性的厌恶和恐惧。” “那就好办,不过,这个脱敏疗法,必须每天都要进行,万万不可断了,以免三叔他又恢复老样子。” “放心吧贤侄,老夫省得,这段日子,我就天天押着他过来。” 程处弼站在了院门外,笑眯眯地看着薛氏兄弟渐行渐远,这才转过了头来。 就看到了这位女黄冠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讨好地看着自己。 “嗯,干得不错,记住了,不许对我长辈动手动脚的,你老捏他大腿做甚? 今天你口水都差点滴出来,明天再这样,信不信我扣你钱?” “哎呀李公子,瞧你说的,老身都要不好意思了呃,老身知道了,明天一定注意控制。” 最终,刘老鸨欢天喜地地接过了今天的酬劳,欢天喜地地登车而去。 这个时候,李恪与房俊这才蹿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追问着治疗效果。 听当了程处弼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方才给那薛万彻治疗的过程,听得二人啧啧连声不已。 正说话间,程处弼却看到了一名程府家丁策马赶了过来。 “公子,方才太医署的张c王二位医令前来拜访,富叔说你出来办事,问他们是什么事他们也不肯说。 只说公子你若是有空,能不能去一趟。” 听到这话,程处弼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程处弼再一次带领着两个无业游民,跟着自己一块赶到了太医署。 此刻,王医令与张医令打量着摆放在案几旁边的两只灵龟。 一只背上写着一段《道德经》经文,另外一只上则雕刻着万字符号 只是这个时候,那只跟王医令很有眼缘的灵龟已经软绵绵地伸展着四肢和脑袋。 张医令的那一只也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看着这一幕,王医令忍不住又幽幽地长叹了口气。 两只灵龟都已经在品尝了金丹之后,奉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说好的哪怕是不能让人成仙,好歹也能延年益寿的金丹,怎么就变成毒丹了呢? “可惜了这两只灵龟” 张医令感慨地也长叹了一声道,忍不住又幽幽地扫了一眼王医令。 “幸好程太常没有去搞仙鹤来,不然” 听到了这话,王医令忍不住涨红了脸,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可问题是,自己能辩解啥? 两只灵龟就已经呃屁在眼前,若是它们吃了金丹之后,还能继续活蹦乱跳也就罢了,可偏偏都壮烈牺牲。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两人一抬头,就看到了程太常还有吴王殿下,以及房二公子连袂而至。 张c王两位医令赶紧起身见礼。 程处弼还了一礼,扭头看到了那两个倒霉的灵龟,不由得咧了咧嘴。 正文卷 第1041章 亲爹剖析得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形容很不对劲 这若是用在冶炼和锻造上,必然会让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 听到了杜少府还有那些能工巧匠们的议论与评价,李世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李世民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已然大步行来。 身后边的板车上,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的猪已经被分成了两片。 那雪白的脂肪,还有那血红色的肉,显得那样的醒目。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围拢在这里的一大帮子人在这里叽叽歪歪。 就连李世民还有房相爷和那位马周等人也全蹲在这,这是要闹什么鬼名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禁呵呵一乐,朝着那边一招了招手。 “处弼贤侄,你且先过来,好好的给这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解释解释你的风箱。” 程处弼看了一眼从身边推过去的那头肥猪,有些不乐意地道。 “叔叔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这猪肉还没处理完呢。不赶紧弄完一会大伙饿着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位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房玄龄无可奈何地抬手捂额。这小子的脑洞怎么就那么的清奇,吃饭能够有这大利于国的好宝贝重要吗? 李恪哭笑不得地迎上前来。“处弼兄,就耽搁你一点点时间,吃饭不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平日里老蹿府中来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道。 “你不急我急好不好?知道不知道想要吃到上好的肉夹镆。 肉就得炖得足够时间才行,耽搁了给你吃生肉你乐意?” 李世民这下子气得笑了起来,并指如剑戳过去,瞪起了眼喝道。 “行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吃晚一点也不是不行,赶紧给老夫过来。” 看到李世民一脸不乐意地朝着这边瞪眼珠子,语气开始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虽然不乐意,但是他真不敢怼这位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 “来了来了叔叔莫恼,小侄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肚子考虑,毕竟错过饭点对肠胃不好。”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扭开了脸,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一脚尖射过去,容易影响君臣团结。 看到了程处弼过来,五位工匠还有那位杜少府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 程处弼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一一作答,对于他们百思不得骑那啥的问题,程处弼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原理。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将这个风箱拆开来看看里边的构造。” “不行!”程处弼直接脸色拉了下来。“想看可以,等我做完菜你们就算搬回少府监去都成。” “这玩意可是用蜡和胶封闭的,你要打开了,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去找蜡和胶汁?” 这下子,李世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面对这位大唐不世出的厨艺天才,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 “处弼贤侄,你就让他们看看吧赵昆,你赶紧去找些蜡和胶过来。 一会他们看过了,就直接重新封起来就是了。” 有了李世民在旁边说话,程处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风箱打开,由着他们打量。 其实这玩意十分简单,只要见过的,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构造。 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很拿手炒菜,但问题在于,炒菜需要的就是大火力。 而就凭碰上程家后厨的那些吹火棍,炒个鸡蛋都跟什么似的,想要爆炒腰花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 为了完美地发挥自己的厨艺天赋,程处弼就把这在乡下较为常见的玩意给搞了出来。 自然,也为了满足这位嘴皮子很刁的排骨精太子的膳食需求,也给典膳厨给搞了个。 房玄龄用一脸诡异的表情,打量着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所以,处弼贤侄你把此物弄出来,就是为了炒个菜。” 程处弼听出了房相爷那口气里边的鄙夷,顿时不乐意地小声怼了一句。 “不然呢,小侄我不拿它做菜,难道拿它吹泡泡玩不成?” 马周直接就乐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忍不住陛下的耳朵边小声吐了句槽。 “这小子,别的本事臣不清楚,可暴殄天物的本事倒真一流。”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了,贤侄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东西,用于冶炼锻造可是助燃鼓风的利器。”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扫了一眼这帮子大惊小怪的古代人,自己能说个啥? 这种木箱,其实也就是一般,不过嘛,先由着他们用,自己以后等在大学里边成立了物理试验室。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跟大唐皇帝陛下打个商量,要点研究经费啥的来专门研究各种利国利民的好宝贝。 如此一来,既可以出亮眼的成绩,又还能够让天下人都看到既得得益。 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很快,科技强国,就会成为大唐天子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啧啧 到了那个时候,大唐程氏大学,将会屹立于地球的科技界顶端,将老程家诗书传家的美名扬天下。 一思及此,心中正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未来而深感美滋滋的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道。 “小侄之前倒真没想那么多,还是叔叔你慧眼识珠,居然能够考虑到这一方面。” “叔叔放心,回头小侄就把这风箱的设计图交给杜少府,也算是小侄为我大唐的武备添砖加瓦。” “那杜某就在此先谢过程太常了。”杜少府朝着程处弼深施一礼道。 虽然自己是文官,虽然也看他们老程家这帮子粗鄙武夫不顺眼。 但是若是得了这风箱这样的好宝贝,说不定能够让今后的军械的质量上升一个台阶。 看在这个份上,杜少府倒也觉得跟前这位没胡子的程三郎的确要比程大将军眉清目秀多了。 “杜少府,还有灶”一位老工匠赶紧又提醒了一句,指了指那个造型别致,内膛也与从不同的灶台道。 “小人觉得,那个灶台的内结构似乎更好,让火力能够更加的集中。” “” 正文卷 第1042章 程三哥哥,辣椒粉是什么呀? 薛万均看着跟前的程处弼,心里边却十分的为难。 费了半天嘴皮子,看到薛万均还那副模样,程处弼可真不乐意了。 “既然薛二叔你觉得薛三叔打一辈子光棍挺好,那小侄就先告辞了” 看到程处弼站起了身来,薛万均赶紧伸手把这位自家三弟的大救星给拉得坐了回去。 “你小子先坐下,容老夫我好好想想” 由着薛万均背负着手,一副压力山大的模样在屋子里边瞎溜达,程处弼坐在那里继续胡吃海喝起来。 虽然他们老薛家的厨子手艺不如老程家的,但好歹也算是做到了色香味俱全。 可就是酒这玩意,老薛家喝的是葡萄酿,这玩意哪有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带劲。 就在吃吃喝喝间,薛万均突然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一咬牙一跺脚。 “罢罢罢,能娶得上媳妇,总比娶不上媳妇要好,处弼贤侄,此事,就劳烦你多多费心思了。” “确定了?”程处弼抹了抹嘴站起了身来问道。 “嗯,确定了。不过贤侄,你准备怎么做?直接带他去勾栏馆阁?” 程处弼呵呵一乐。“薛三叔的脾气,谁能把他拉到那种地方去,只能采用旁敲侧击之法” “不不不,小侄会尽量低调,最好,给薛大将军按排几次意外相逢。” “让他明白,这个人世间的女子,并不都是那种嘴皮子刁毒的恶劣女子。” “对了,这尚需要薛二叔你配合才行。” “我?”薛万均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戳着自己鼻尖一脸懵逼。 程处弼严肃地点了点头。“没错” 程处弼在薛万均的耳朵边嘀咕了好一会,薛万均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蹿出了薛府之后,便赶到了吴王府邸,已然正在吴王府中等候的李恪还有房俊汇合了程处弼之后。 三人便朝着平康坊而去,平康坊位于东市旁边,那算得上是长安城的一处著名红灯区。 三人都已然更衣便装,显得比较朴素,毕竟他们是来从事正经事的,不是来干那事的。 程处弼与房俊都比较忐忑,房俊是长这么大从来没来这种地方逛过。 程处弼是两辈子都没来这种地方逛过,毕竟上辈子平康坊应该是被埋在地下,属于是被保护的历史遗迹。 唯有李恪这个老司机很是熟门熟路地领着这哥俩前行,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一家门脸特大,特别华贵,灯笼挂得特别多的建筑物跟前。 程处弼就看到了一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屁颠颠地蹿到了跟前来,一脸喜出望外地朝着李恪一礼。 “小人见过程公子,哎呀,可是有几日没看到程公子光临了。 刘娘子,吴娘子还有邓娘子她们可是对程公子日思夜想” “???”程处弼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朝着这边乐呵呵的管事。 一旁的房俊夸张地咧着嘴,满脸难以置信地表情扭过了脑袋来看向剑眉星目的处弼兄。 李恪有些鬼祟地扫了一眼身边那开始鼓起眼珠子,仿佛要吃人的程处弼。 硬起头皮上前一把将管事拽到了一边去叽叽歪歪。 “处弼兄,你,你”房俊一脸懵逼地样子,看得程处弼七窍生烟心中大恶。 “不是我,关我屁事。”程处弼恶声恶气地否认道,凶狠的目光一直落在李恪的身上。 好你个李为德,你特娘的搞什么不正经活动,就专门拿我们老程家的名声来败坏是吧? “对了俊哥儿,一会我姓李为,你也姓李,明白吗?” “啊,为什么?”房俊这位老实孩子不明白为什么狂不正经场所要更姓。 程处弼瞪了房俊一眼。 “呵呵你希望明天你爹就知道有个姓房的小子在勾栏馆阁夜不归宿是吧?” 房俊总算不傻,下意识地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懂了懂了,小弟姓李。” 程恪交待了那位管事两句之后,扭过了头来,看到了凶光毕露的处弼兄还有一脸懵逼的俊哥儿。 内心也是有着无数的槽,却没地方可吐。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会跟处弼兄集体逛这种不正经地方的一天。 不过还能咋办?总不能一家一家的勾栏馆阁都通知一遍我重新改个姓氏吧 “那个”程恪只能硬起头皮,臊眉搭眼地凑到了跟前欲言又止。 “本公子姓李,这是我弟,他也姓李。” 李处弼呵呵一笑,拍了拍房俊的肩膀,恶狠狠地朝着程恪道。 程恪一脸黑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成成成,二位兄弟,咱们走吧” 于是,老司机程恪当先开路,身后跟着李处弼和李俊这两位童男子,朝着平康坊这间著名勾栏的深处行去。 来到了勾栏深处的庭院之中,有一间临水的雅间已然打开。 那位管事一脸殷切地道。“程公子,你这几日虽然没过来,但是我们可是天天打扫,里边的花也是一日一换” 程恪赶紧抬手打断这位管事,生怕他后面说出什么让自己当场社死的骚话来。 “行了行了,赶紧去叫刘老鸨过来,我有话要交待他。” 管事自然也是有眼色的,听到了这位多金的程公子这么说,自然不敢怠慢,识趣地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快步而去。 雅间之中,几们下人将精致的酒食摆上之后,很快便低头退出了雅间。 随着雅间的门刚刚关上,程恪看到了李处弼和李俊二人投来的目光。  “那个小弟可以解释。” 李处弼呵呵一乐,没好气地道。 “程贤弟你不必解释,懂,毕竟你干不正经的事情,总不能正大光明的用自己的真名真姓是吧?” 程恪装着听不明白李处弼话中的强烈槽意,赶紧一礼赔笑道。 “多谢兄台体谅,兄台你能够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高大英武的李处弼只能鄙夷地闷哼了一声,总不能把这哥们揍一顿出气吧? 现在正值用人之时,算了算了,反正以后老子干啥坏事都姓李,就是大唐皇家的那个李。 李俊一脸古怪地看着两位更名易姓的兄台,想笑又怕被揍,只能老老实实憋着,好奇地打量着里边的陈设。 正文卷 第1043章 呵呵……她看到老夫会更开心。 薛万均一直睡到了半夜,这才缓缓地睁开了两眼,就看到了贤淑地娘子,就侧坐在榻沿。 听到了榻上的动静,搁下了手中的书册转过了头来。 “夫君你醒啦,来,快喝点醒酒汤吧。” 薛万均接过了醒酒汤一口饮尽,抹了抹嘴,兴奋地朝着自家娘子杜氏问道。 “多谢娘子,怎么样,程三郎那小子打听出什么没有?” 娘子杜氏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家夫君,直到薛万均问到第二遍,这才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道。 “你们哥俩联着手,早就把程三郎给灌醉了。”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娘子,看着娘子杜氏那确定的眼神。 臊眉搭眼地摸了摸鼻子,又薅了薅浓须。“哎呀,为夫又喝上劲了” “夫君,你莫要忘记了,你请程三郎过来,可是为了你家三弟的人生大事。” “结果倒好,直接把医生给灌醉了” 说到了这,杜氏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臊眉搭眼的夫君。“现在怎么办?” 薛万均一脸黑线地站起了身来,在屋子里边绕案而行。 “还能怎么办?容我想想,好好想想” 程处弼两眼一闭一睁,天,又亮了日! 这是个名词,因为这温暖的阳光,已经透过了窗棂照到了他那张英俊的美姿颜上。 程处弼缓缓地坐起了身来晃了晃脑袋,自己昨天是为什么喝酒来着? 嗯,为了薛三将军迟迟不乐意成亲而喝的酒,不,自己就特娘的不是为了喝酒。 老子是去治病的,结果被薛家兄弟生生给灌翻的。 一想到那位性取向不明的薛三将军也在,程处弼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菊花一紧。 咦没有任何异样,这让程处弼稍松了口气。 就在他正坐在榻上进行每天的第一次自省其身的时候,就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还有富叔的声音。 “三公子?” “富叔啊,进来吧,我已经醒了。”程处弼赶紧大声地吆喝了句道。 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程处弼那张堆着笑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食言而肥的薛万均一脸腼腆地站在管家富叔身后边。 看到这个罪魁祸首,程处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哎哟,居然是薛二叔大驾光临,小侄昨日酒多了,不能远迎,还请薛二叔莫怪。” 管家富叔一脸古怪地打量着那位臊眉搭眼的薛大将军,还有一脸阴阳怪气的三公子。 总觉得这里边透着一股子古怪。 薛万均步入了屋中,朝着程处弼不好意思地笑道。 “哎呀,贤侄别说了,怪老夫,怪老夫,这酒劲一上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程处弼看到对方如此诚心诚意的向自己表示歉意,还能说啥。 只能无可奈何地请这位长辈坐下,然后让管家富叔去弄些茶点来。 “薛二叔,不是小侄不帮忙,不过看这架势,是小侄真没能个能耐。” 听到了处弼贤侄这话,还有那一脸心灰意冷,薛万彻赶紧给这位大唐名医贤侄鼓劲。 “不不不,贤侄莫要说这样的丧气话,老夫跟内子商议过了,有办法。” 看到程处弼斜过来的狐疑眼神,薛万彻凑到了程处弼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能行?”程处弼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道。 “别到时候薛二叔你劲头一上来” “放心,肯定不会,薛某劲头一上来,忙着喝酒吃肉,哪还有那么多记性。” 程处弼一想也是,这货酒一上头连正经事都记不住,何况其他。 “怎么样,贤侄你无论如何也得帮一帮你薛三叔,若是能够让他早日成家立业,你可就是我们老薛家的大恩人。” “行了,薛二叔,那咱们就这么办?” “对,就这么办,放心吧,今天下午,老夫会亲自遣人过来接你。” “这就不用了,小侄已经认过门,知道怎么到你府上去。” “那就这么说好了,贤侄你一定得来。” 薛万均看到程处弼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之后,这才兴冲冲地抬屁股离开。 咬牙切齿地大步而去,今天一定要把老三那个混帐玩意给灌个半死,让程三郎有机会问出真相。 终于,又来到了黄昏,程 处弼又策马驰骋,来到了薛万均的府邸跟前。 离得老远,就看到了门口有人在东张西望,看到了自己之后,就径直快步跑了过来。 “见过程三公子”这位正是昨天那位管事薛猛。 “不必多礼,怎么样,你们家三将军来了没有?”程处弼抬手虚扶之后问道。 “公子放心,我家三老爷已经早就过来了,这会子,正跟我家老夫喝着呢。” 程处弼迈开脚步,这才刚刚拾阶而上,上完了台阶,程处弼有些迟疑地顿住了脚步。 进去总觉得不安全,万一那对兄弟俩正好蹿来了嘘嘘瞅见自己咋办? 总不能接二连三的倒在老薛家,这实在是太有损咱们老程家颜质担当的美名。 “唔要不我就先不进去了,先在府外等着吧。” 看到程处弼到得门口就止住了脚步,管事薛猛不禁有些为难。 “这可不行,程三公子你好歹也是我们老爷的贵客,怎么能让你在这里等着。” “还是跟小人进去吧,小人带你寻一间静室用膳,一会等我家老爷和三老爷喝差不多了,小人再来寻公子你。” 看到这位管事薛猛态度如此诚恳,语气这么的殷切,自己真要蹲在薛府门口,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只能点了点头,跟着薛猛步入了府中,薛猛带着程处弼沿着前厅外的空地边沿前行,这才来到了一处院门口。 两人就看到了薛万彻正扎着裤腰带从院门里边走了出来。 薛万彻也同样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蹦出来的两人,看清了程处弼的模样。这位薛猛将顿时一乐。 “哎哟,原来是处弼贤侄,哈哈哈,来得正好,走,随老夫和你薛二叔一块去喝酒去。” “不不不,薛三叔,你快撒手,小侄我不是来喝酒的!救命!” 程处弼惊惶失措的咆哮声再一次响彻薛大将军的府邸。 正文卷 第1044章 程三哥哥刚才说了,要带我发财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不过很快,他还是强忍住了冲动,想要好好地听一听处弼兄会怎么应对。 程处弼不乐意地搁下了快子,朝着于志宁反问道。 “于詹事啊,你可是太子詹事,相当于是太子殿下的大管家,更是东宫的主要主事者。 东宫属臣的表率,你这样的态度,可有考虑过太子殿下的感受?” 于志宁同样也很不乐意,总觉得自己才是东宫的大佬。 却老是被程处弼这个粗鄙武夫瞧不起,心中甚是恼怒地道。 “程将军,那照你的意思,太子殿下想做什么,我等就由着他不成?” “太子殿下提出了建议,既然他是有心要为朝庭做事。 这个想法有错吗?既然你也觉得没错,那我们应该做的就不是去阻止。” “而是应该去替太子殿下出谋划策,想一想,怎么做出一件利于朝庭,利于百姓的事情来。” 于志宁呵呵一乐,没好气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既然程将军你如此气定神闲,想必你已然心中有了腹稿,还请直言相告。” 看到于志宁那副气极而笑的模样,程处弼心中份外舒爽,果然,怼人更容易令人念头通达。 “你还真别说,我的确有一件既利于国,又利于民的好事。 既然于詹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相问,我便告诉你也无妨”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洋洋得意的程处弼。 老子在怼你好不好,拜托你的脑回路能不能正经一点? 等了半天,看到于志宁仍旧是那么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程处弼正要开口,就看到了李承乾从屋外快步行来。 “处弼兄,是什么样的好事,可以让小弟去做?” “”程处弼与于志宁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上。 然后扫了一眼跟随着太子殿下步入屋中,一脸诡色的宁忠。 得,有过偷听前科的太子殿下,十有八9方才又在蹲墙角。 程处弼与于志宁两个老司机都反应了过来,赶紧起身给太子殿下见礼,就像没有看穿太子殿下又在偷听墙样一般。 李承乾略有些腼腆地一笑,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坐下吧,方才孤溜达了一圈,刚好到门口,就听到了处弼兄你那句话。” “事情是这样的,臣作为医者,在太医署呆的时间也不算短,知晓了不少大唐医家的情况。 我朝的医者,所使用的医书,以及太医署所用的医学著作。” “有些是直接承自上古,有些则是经过历朝历代的修订编撰的医书。” “即便是前隋的名医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至今也有三十余载。” 而大唐王朝立国至今,不论是民间医者,还是官方的医官,所使用的医学著作,也都是比较不成体系。 甚至于有些医家,居然还是以秦汉朝时间编撰的医书为基础进行学习。 各朝各代,对于许多疾患的称谓,甚至都不统一,而用药,也会有差异性,并且在治疗手段上,同样也有差别。 而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还有各种药方的辩证,许多良方,却仍旧未能够广泛的传播开来。 还有就是,从《神农本草》只记载了三百六十五种药物,直到陶弘景又增三百六十五种。 但程处弼这位后世的医学生虽然不读中医,却也知晓后世的中药大辞典有多厚,曾经问过学中医的同学才知晓。 建国后的中药大辞典,所收录的中药材就足有五千七百多种,大部份都是植物药,接近五千种。 剩下的一千种左右则是包括动物药,以及八十多种矿物类药物。 而这个时代,哪怕是南北朝时期的陶弘景又添了三百六十五种加起来才不过七百多种药材。 就像胡博士告诉程处弼,例如那黑胡椒,味辛性温,可补脾c肾,有温阳驱寒,下气消痰的作用,对于缓解风寒有一定的好处。 还能够用于脾胃虚寒引起的腹痛c泄泻,并且他是有实操经验的。 但问题是,至今为止,却无有医学著作将其列入药物之列。 所以,程处弼在兴办私学的时候,又邀请了那么多的艺术大师加盟。 为的就是能够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编撰大唐的医药大辞典。 听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承乾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小心肝已然呯呯直跳。 甚至又重新抄起 了酒杯开始继续喝酒吃肉,心里边则是越来越亮堂。 直到程处弼砸巴着嘴皮子,抄起了一旁的茶水润嗓子之际。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身边同样听得一脸懵逼的于志宁身上。 “于卿,你觉得程卿的这个提议如何?” 于志宁按捺住心头的悸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一抬屁股就能蹦出一个好主意的程三郎喃喃地道。。 “殿下,程将军的这个提议,臣十分认同,但是听了程将军的这番分析下来。” “臣觉得,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里边要做的事情,那可是太多了。” “但若真是能够编撰成功的话,那这可真是一件,造福万民的医学巨著” 程处弼看到一脸意动的李承乾,还有那位同样目光也开始变得热切起来的于志宁。 呵呵一乐,先给这两位浇上一瓢冷水,让他们冷静冷静。 “这是自然,我大唐地大物博,单单是派遣人手,前往我大唐各地搜集药材,绘制药材形状,编撰药典。 怕是所耗之时间少则数载,多则十数载,若是半途而废”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不禁笑了起来。“处弼兄可愿助小弟一臂之力?” “这是臣的本份,尽是臣的心愿。”程处弼当既郑重地点头应诺道。 李承乾的目光看向了于志宁,于志宁亦与程处弼一般向着李承乾作出了表态。 李承乾站起了身来,在屋中缓缓踱步,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毅地道。 “孤不惧,莫说是十数载,便是数十载又如何?能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些事情,孤焉有不乐意之理?” “前隋立朝不过短短数十载,都能够有《诸病源候论》流传于世,我大唐之盛,更胜前隋。” “我父皇仁政爱民,体恤天下黎庶,孤为太子,国之储君,自然也要效法父皇” 正文卷 第1045章 陛下去九成宫避暑,跟微臣没有关系吧? 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太子赐宴的效果和反映相当的出彩。 老百姓们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八月二十八日的太子赐百猪馈万民宴。 特别是那些当天到现场美美享受过滋味的百姓们,最喜欢说的就是当天他们不但品尝到了美味的猪肉。 还知道了,原来过去养猪,猪之所以不够胖,又性格暴烈,那是因为没有阉过。 而伴随着宣传带来的效果,不但让长安城内外,甚至是周边的百姓们都知道了阉猪养殖的好处。 同样,让老程家东西两市开办的酒楼变得越发地火爆,几乎不论是中午还是晚上,都会满座。 不少幕名而来,想要品尝美味猪肉宴的食客,甚至需要提前两天才能够订到包间。 这让程大将军乐开了花,本想继续再长安再多搞几家酒楼,不过被程处弼劝住。 与其在长安锦上添花,倒真不如开到洛阳去,洛阳的繁华,亦不亚于长安。 可是那里对于老程家而言,却是一片尚未开垦的处女地。 而乘着热度,在那里开办一家程家酒楼,反正从长安到洛阳,大道平直,花不了几天的功夫,来回也很方便。 程处弼的意见,得到了程大将军的赞许,当即开始筹划到洛阳的南市和北市进行考察。 跟亲爹商讨了一气,程处弼早早地便睡了过去,毕竟前期准备外加今天一整天的忙碌,已然把他累得够呛。 长安城外的程氏大学,现如今,学习四书五经的近约三十多人。 最多的则是医学,足有一百之数,程处弼前期不准备进行分系。 毕竟先集中学习,等到大家的理论基础夯实之后,再分不迟。 另外陛下派来的算学大家c音律大家,前往程处弼的程氏大学。 他们的到来,直接就吸引来了一批醉心于数学海洋和音律的年轻才俊。 另外,随着几期《长安旬报》的招生广告,也还吸引来了一些学生。 医学系的教师是胡博士与张劲,而程家的吉c利c光c亮c发c达都会轮流在学校帮忙。 美术系的教师,则是以许大师为首的五位不正经艺术家。 算数几何系的教是祖光c胡永鳞; 音乐系则是张文昌与邓有仁; 四书五经系的教师则是任雅相的师尊魏云宗,吴乡寿的师兄曾高。 当然还有副校长李恪。以及自己也不知道能干点啥的房俊,则被程处弼安排到了校办主任。 具体校办主任都干些啥,程处弼也同样懵逼,所以,那大家就一块懵逼得了。 祖光与胡永鳞二人正呆在屋子里边,面对面地讨论着手中的那本,程处弼在跟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时,交给他们的一卷书籍。 里边所使用的数字全用是一种十分古怪的符号,1像一根棍子,二像一只呆头鹅,总之程处弼只是在这些数字的旁边,用汉字进行了标注后,还有详细的解释。 不光是那些数字,还有各种各样的公式,以及各种算术题目。 哪怕是他们二人是被迫奉陛下旨意,前来这里传道授言,其实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所以他们二人跟程处弼的见面,也显得很是敷衍与潦草,不过,程处弼交给他们的这一册书。 说这是他专研数学几何物理的一些小小心得,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不懂的,可以来问题自己。 却让他们从最开始的轻蔑,到后来的惊讶,这些日子,更是让他们废寝忘食地专研着,猜测着计算着这里边的一道道题目。 主要还是他们二人也算得上是大唐有数的算学大家。 之前跟程处弼交流的时候,二人的态度十分的敷衍,等他们拿到了这本算学书之后。 靠近着题目的讲解,自己连猜带蒙,解决了前边的一些题目,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些公式的妙用。 终于发现,这里边涵盖的内容实在是有些过于广博,可是又觉得心里边痒得不行。 例如这里边还涉及到怎么去计算一个人能把东西扔出多少距离,需要多大的力气,顺风的时候是多少力气,逆风的时候又是多少力气。 光是这道题,就已经折磨了他们的差不多三天的功夫,他们却毫无头绪。 上面那些公式,除了数学外,还有被程太常标注古怪符号,这简直就是如同天书一般。 而他们又不好意思恬着脸蹿去卢国公府去向他们名义上的上司程氏大学校长程三郎请教。 于是乎,直 到今天,他们还是卡在这一题上,感觉这道坎怕是不跟程三郎求教是过不去了。 但是,这两位数学家却又觉得,如果能够解开这道题目,似乎可以让他们的看到更为广阔的世界。 他与胡永鳞就这个问题又写又画的叽叽歪歪了半天,算筹摆下去又收起来,终究还是相视苦笑。 祖光将这本书摆下,揉了揉自己这几天因为用脑过度,睡眠不足有些发青的眼眶叹息道。 “看来这程三郎还真不简单,原本本官,咳,胡某以为他不过是在诗赋方面有些小聪明罢了。” “结果没有料想到,他在这数学方面的才华,简直令祖某汗颜。” 胡永鳞也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外面,不禁有些蛋疼地道。 “那程太常也是,既然是本校的校长,距离学校开学都没几天了。 居然还是倒腾什么太子赐百猪馈万民宴,他就不担心学校里出问题吗?” 祖光笑了笑,端起了茶汤,美滋滋地呷了一口,总算是精神一振。 “他那也是没办法,毕竟,阉猪之法,听闻就是出自他程三郎之手。 正因为如此,太子进献给陛下之后,陛下特准其在东宫试养。” “如此出了成绩,焉能不大力推广,说起来,这阉猪之法,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胡永鳞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案几上那本书籍上,心情顿时大恶。 “他有心去弄那些事情,却将这本书扔给咱们俩,分明就是给你我的下马威。” 祖光砸了砸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心里边也的确很是不爽,毕竟,自己乃是算学世家出身。 又是现如今大唐王朝有数的算学大家,却居然被一个晚辈为难住,实在是脸上有些臊得慌。 正文卷 第1046章 陛下同意晋阳公主殿下入股咱们的汉唐商行 是他,是他,又是他,怎么什么妖蛾子都少不了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少不了他。 就连这样令人惊掉下巴的好消息也少不了他。 李世民呆愣愣地着李靖,直到看到对方再一次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 “犬子只是从程三郎那里知晓了这个消息,就被他程三郎一句话,生生给诓到了那林邑去寻找三季稻稻种。” “朕可是记得,你家二郎性子可是率性得很,只乐意行侠仗义游走江湖,连你的话都不听” 李靖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 “兴许是年轻人,更有共同话题吧,老臣犹记得程三郎跟我家二郎说过的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李世民双眉一挑,半天这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此等凛冽酣畅之言,倒真是发人深省。”  他真的想不明白,这小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三季稻。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细节的时候,三季稻谷就已经摆在了跟前。 另外,顾达的奏折里边报来的喜讯,还不仅仅只有这点。 交州原有耕地约有一百万亩,在他与陆知州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 从去岁末至今,已经在交州一带开垦农田近四十万亩。 本次收藏四千一百石三季稻,都会拿来留种,准备在三月末,四月初继续推广种植三季稻。 经过了大量的工作和勘察。交州都督府一带水网密布,地势平缓。 而且只要除掉杂草,垒起田坝,就是一亩亩上好的水田。 交州都督府仅仅只是交州一地,预计就可以开垦一千万亩。 若是在交州全面推广种植三季稻计,一年三季收获下来,一千万亩的体量,就相信于三千万亩的产出。 如果再算上交州附近的武安州c福禄州c武峨州以及更南方的长州c爱州c驩州c棠州 这片巨大的平原,便是五六千万亩都不成问题,不过那些都是远景目标。 加上现如今三季稻已经在交州试种成功,所以,顾大都督恳请陛下。 从岭南道人口最为密集的广州都督府一带迁民以充交州都督府。 先着力开发交州,大力开垦种植三季稻。 房玄龄扳着手指头,整个人都有些两眼发直。 “我关中有田不过三千万亩,以种小米计,一年下来,一亩岁入不过一石半小米。” “而交州都督府,若是交州能有一千万亩水田,一亩稻谷便是两石半,一亩岁入就至少能有七石。” 李世民也忍不住拿手捂住了心口,要是特娘的真有七千万石粮食,哪怕是只把其中的十分之一运到长安。 自己莫说是收拾高昌,就算是把北边的薛延陀也收拾了都有可能。 哪怕是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可随着大唐皇帝陛下的召唤。 陆陆续续的,一位接一位的大唐重臣,被大唐天子派来的使者唤进宫中。 原本在甘露殿偏殿呆着的诸人,已经移师到了甘露殿正殿。 三省六部的头头脑脑,全部都赶到了这里,每一个人都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甚至于,李世民担心这些已经上了年纪的大臣们因为喜极攻心而呃屁,干脆召来了太医到场,以便施救。 而就在当日,李世民下诏,再从岭南道调兵五千,以充交州都督府,并且要在交州大搞军屯。 另外,今年之内,迁岭南道山民三千户,以填交州。三年之内,迁入交州都督府的人口要达到一万户。 唯有足够的人口,才能够耕耘足够多的田地,而也唯有足够的产出,才能够让交州变得更加的兴旺与繁荣。 又下旨命交州都督顾达令他不论用什么样的办法,哪怕是派商贾潜入林邑也好,派使者入林邑国打交道也行。 想方设法多弄到三季稻的稻种,争取让交州早日全部种植上三季稻。 面对着这位已经激动得不行的大唐天子,一干臣工们对于他的旨意,都没有谁乐意站出来反对。 毕竟大唐缺粮,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经常会因为赈灾而弄得国库捉襟见肘。 就连想要兴兵对付那些骚扰侵略大唐边镇的敌国,都要慎之又慎,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缺粮? 另外,交州都督顾达晋爵安业县侯,赐良田千亩,金三千斤等 陆知州晋爵县子,加银青光禄大夫,授金鱼袋 至于李德奖等一干深入林邑国,取得三季稻种的少 年英雄,待他们回京之后,再定恩赏。 三季稻的名字,深深地铭刻进了这些大唐君臣的心中,只要一想到这种稻谷能够一岁三收。 一亩产出七石,就没有不激动的。 一直到所有的意见都得到了统了,就连旨意都全部拟出来之后。 这位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唐皇帝陛下,看到了那些重臣们一个二个的疲惫欲死。 这才意犹未尽地让那些哈欠连天的臣子们离开皇宫。 但是李世民却丝毫没有睡意,站在甘露殿内,打量着脚下摊开的那幅巨大的舆图。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岭南道西侧的交州都护府上。 这幅描绘着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一千五百五十七个县广袤疆域的舆图,哪怕是长宽都超过了两丈。 可是交州都护府,仍旧显得那样的不起眼,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前途不可限量。 只可以在宫中只有这份舆图,更加详细的舆图,由兵部所藏。 “可惜了,这样的舆图实在是太不精细,赵昆,明天一早。 你去兵部一趟,让兵部那边把交州都督府的舆图给朕拿来。” 看着两眼都快要冒光的李世民,赵昆赶紧大声应是,旋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陛下,都已经过了子时了,你看是不是休息休息?” “居然都已经过了子时了?”李世民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那些殿内昏昏欲睡的宦官侍女们。 总算是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 “既然都这么晚了,朕就在这里将就一夜便是。” 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之后,李世民躺到了榻上,可是脑子里边,却一直在转悠着一亩地可以产七石这样的美事。 一直到得天色擦亮,这才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正文卷 第1047章 莫非程三郎又想要诓骗我家二郎不成? 听到了卢国公府三个字,李世民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看样子又是一位程府家宴的受害者。 “来人,赶紧给薛卿家上杯热茶,薛卿快喝点暖暖肠胃吧,这可是枸杞菊花茶,不但清肝明目,还能养身。” 薛万均一脸感激地接过了一杯茶,看着里边那朵盛开的菊花,还有几枚红色的枸杞。 浅抿了一口之后,微苦却又回甘的菊花茶让薛万均精神一振。 “多谢陛下赐茶,这茶果然好喝,臣这肚子暖暖的舒服多了。” 李世民颇为自得地呷了一口菊花茶,这才又询问道。 “怎么样,昨个那程卿家的酒宴如何?”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不仅忆及了昨天大吃大喝份外嗨皮的场面。 一想到那干锅野猪肉,忍不住咽了咽差点滴出来的口水言道。 “臣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野猪肉,那滋味,到现在臣都还记得” 看到薛万均那副模样,李世民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早知如此,自己昨天应该也去尝一回。 两人这还没聊上几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恭迎太上皇的声音。 李世民赶紧站起了身来,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须发花白,精神抖擞的亲爹李渊迈着大步进入了甘露殿。 薛万均也赶紧朝着这位大唐的开国天子恭敬一礼。 “都免了,起来吧”李渊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均的肩膀。 朝着李世民微微颔首之后,坐到了那铁炉子跟前搓了搓手,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 知道亲爹是为了什么过来的李世民赶紧朝着李渊进言道。 “父皇,孩儿方才正在跟薛卿家聊着薛万彻卿的亲事,不知父亲有何训示” 李渊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颔首道 “那薛三郎是什么样的人,老夫自然清楚得很,若是让他与丹阳能够结为夫妻,这可是好事情。” 听得此言,薛万均不由得大喜,陛下也应允了,而太上皇更是点了脑袋。 这下子,自家三弟,总算划有了个身份显贵的媳妇,愿那家伙能够早点成亲,早日生娃才是。 程处弼提着他那个大得夸张的食盒来到了距离甘露殿不远处,就看到了昨天躺着离开程府的薛二叔薛万均。 “小侄见过薛二叔。” 薛万均大步走到了近前,虽然顶着一对熊猫眼,但是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地振奋。 “处弼贤侄快快免礼,你薛三叔他快就要娶媳妇喽。” 听到了薛万均之言,程处弼这才得知,太上皇已经点头。 陛下准备在明年春夏之交,就把薛万彻与丹阳公主的婚事给办了。 程处弼赶紧连声恭喜,薛万均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好几下,满脸感激地道。 “若非是贤侄给你薛三叔治好了他的恐女症,他哪能这么快就娶上媳妇。” “这分情义,老夫还有你薛三叔都会记着,日后若是有用着着叔叔的地方,尽管开口。” 寒暄几句之后,薛万均便匆匆告辞,他要第一时间蹿回去,告诉自家三弟这个好消息。 看着那迈着嚣张豪横步伐,兴冲冲而去的薛二叔,程处弼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很是羡慕老薛家兄弟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不过咱们老程家也不差。 昨天齐心协力地将大唐差不多一半的军方重臣全部拿下,那种成就感。 可不比在战场上击败这么多名将,看着他们纷纷壮裂倒下差多少。 程处弼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个沉重的食盒,得,赶紧过去吧,自己今日期可是奉命前来投食的。 来到了这甘露殿前,不大会的功夫,就得到了应允。 只是步入了甘露殿后,就看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皇家父子。 “哎哟,老夫还当是谁,居然是你小子来了”看到了程处弼,李渊不由得大乐。 “听闻你昨个猎到了一头野猪,可是做了一顿让人意犹未尽的美味佳肴” “正是,微臣今日特地给你还有叔叔都弄来了” 程处弼乐呵呵地打开了食盒之后,端出了一口锅,搁到了一边,然后又从里边端出了一个沙锅。 随着这两口锅被揭开锅盖,一股子肉香味,开始弥漫了开来。 这让李世民与李渊都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 “这真是野猪肉?”李世民讶然地问道。 “那 是当然,野猪肉的味道,可是要比阉猪肉还要好上几分。 特别是这个干锅野猪肉,最适合的就是搁在小火上,慢慢的享用” 闻着那随着热气散发开来的香味,李潘也忍不住处咽了口唾沫。 “看来老夫今日期来得正是时候,二郎,赶紧给老夫弄副碗快来。” “怎么样,你小子也来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处弼这不是蹭别人,只不过是在别人家吃自己烹饪的美食。 黄焖野猪肉软糯,干锅野猪肉绵韧焦香,真可谓各有特色。 吃了几口,李渊砸巴砸巴嘴,看向程处弼,冲这小子使了个眼色。 程处弼哪里还不清楚这位不讲武德的大佬想要做甚,只能从那食副最下面那一层拿出了一瓶酒中精华来。 李渊很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小兔崽子很懂事,老夫很看好你的表情,大手一伸接了过去。 “哎哟,你小子居然还藏着这等好东西,哈哈,老夫这几日正好口疮,治治。” “二郎,要不要也来点?” 李世民看着亲爹那副好酒贪杯的架势,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考虑到亲爹的身体,作为亲儿子的李世民自然也要替亲爹分担一些压力。 程处弼虽然是晚辈,但好歹给他们送来酒食,再怎么,搞点酒自然也没问题。 三个大佬爷们开始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起来份外嗨皮。 至于那位忠心耿耿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则已经在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眼神授意之后蹿到了门外望风去也。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这边正吃得嗨皮,喝得高兴的当口。 温婉贤淑的长孙皇后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宝贝闺女李明达,正在前往这甘露殿的路上。 正文卷 第1048章 闻着香味,莫掌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美 听到了百斤这个数字,程处弼总算是脸上多了几分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宁玄的那两个坑蒙拐骗级别,连宁玄半点炼丹本事都没学到过的弟子,早就被富叔给踹走了。 而他身边这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则都是比较心灵手巧,脑子也都很好使唤的程家人。 这位宁玄被管家富叔还和程杰的教育与感召之下,早就已经痛哭流涕地表达了他乐意痛改前非,努力做好一位优秀程府家丁的意愿。 程处弼自然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位很富有试验精神的原方士,现程府化学家丁不用。 所以在从富叔那里得到这位宁玄已经心态稳定,乐意兢兢业业干事情开始。 程处弼拿出了自己记载的火药配方,让他们照着配方来制作。 等到宁玄等人吃饱喝足,领着程处弼来到了这东阿县伯府的一个僻静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三间屋子,位于正中的那间,是用来存放制作好的火药的。 另外一件用来存放原料,还有一件,则是宁玄还有几位程府家丁制作火药的场所。 程府的家丁当先来到了正中那个屋子前,打开了那把门锁,推开之后。 程处弼看到了里边摆着着的十个坛子,一个坛子里边,就装着十斤火药。 程处弼抄起了其中的一个坛子,揭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的火药颗粒。 这些火药颗粒的大小要略比小米的颗粒大上一些,采用的是模压方式得到的这种玩意。 而光是设计这种模压,程处弼就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才搞出来。 得到的这些火药颗粒的形状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程处弼捏着一几颗火药粒,稍一用力,便将那火药颗粒揉碎。 “公子,为何非要将那火药制成这种颗料?其实只要配制好就存放起来的话” “那样虽然轻松,但是却很容易造成这火药失效。”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那位发问的程府家伙耐心地解释了句。 “而且那种粉尘状的火药的燃烧效果,也远远的赶不上这种颗粒火药。” “怎么,不信?” 看到这几个家伙那一脸狐疑的表情,程处弼呵呵一乐,提着那一罐火药晃了晃。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来做个试验,你们就会明白。” 这个试验十分的简单,那就是,程处弼让人取来了调配好的粉尘状火药,倾倒成了一条长约三尺的火药线。 而他也同样将那坛子里边的颗粒状火药给倒了出来,也摆成了一条与粉尘状火药同样长短的火药线。 随后,程处顷抄起了两根香,让他们仔细地看着,下一刻,程处弼两根香碰触到药线的瞬间。 宁玄等人都看到了两道火药线都冒出了滚滚的农烟还有那橙黄的火焰。 自然也看到了,在那颗粒状火药线已经完全燃烧之后几眨眼的功夫,那粉尘状火药线这才堪堪燃尽。 一百斤,已经足够了,毕竟程处弼是为了图个热闹,让过年变得喜庆一些,热闹一些。 定然能够让卢国公府周边的街坊四邻明白,甭管是搞什么,老程家都绝对首屈一指。 制作鞭炮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拿火药用程家纸裹紧,然后插上引线。 到时候,再将引线编织在一起,想编一千响就是一千响,想编一万响就一万响。 看着他们笨拙地开始人工制作鞭炮,一个人差不多一刻钟也就只能制作十枚,这让原本期待万响的程处弼一脸黑线。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纯手工制作,而且又不是心灵手巧的小姐姐在操作,五个人一刻钟就有五十枚,已经相当不错了。 程处弼欣赏着他们制作,左右无事,不禁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竹丛,那是他从皇宫里边搞来的陛下最喜欢的方竹。 不过,搞回来的十多根里,有一根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生命力。 打量着那些堪比大拇指粗细的方竹,又看到了那边屋子里边摆放着的火药坛子,程处弼不禁灵机一动。 自己岂不是也可以搞点大炮来解解馋,过过手瘾? 一想到了这,程处弼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常年在大西南悠美的山林郊野炸溪水,炸牛粪,炸树洞的养成习惯,大佬爷们要放,就得放带劲的。 “邓心,去,给我拿把锯子过来。”程处弼的大手拍了拍邓称心的肩膀,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这竹筒虽然只有指头粗,但就是长 度接近三寸。 这倒让程处弼想到了过去欣赏过的西部牛仔片子里边那些亡命之徒最喜欢耍的炸药棒。 长点就长点,总比短的好,这是作为成熟男人对于大部份事物的正确认知。 往里边倒满火药,然后将引线插进去,再用碎纸封住口子,一根根标准的大鞭炮渐渐成形。 程处弼将那根足足被锯成了差不多二十截的方竹全部都制作成了大鞭炮,这才满意地将这些制成品包裹起来。 这种体格的鞭炮,当然不能在城中乱放,单单凭体格,程处弼就可以确定这玩意的威力。 绝对比自己玩过的“水雷”更嗨皮。揣着那二十根炸药级别的鞭炮,程处弼蹿回了卢国公府。 距离过年,已然没两天的功夫,这会子,不论是朝庭,还是长安城中的百姓,都忙着采办年货。 真正还在兢兢业业上班的还真没多少人,李恪这位浪荡皇子,居然派了人过来传讯。 通知程处弼弟兄,说是听说在西内苑外的那一大片密林里边,有人发现了猛虎出没。 得知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李恪就赶紧呼朋唤友,邀请大家一起前往,若是能够猎到一头斑斓猛虎。 那绝对够大家吹牛逼吹上半辈子的。 这下子,刚刚在家的程处弼与大哥程处默都蹦了起来,特别是大哥,激动得黑脸都红了。 “快快快,三弟你赶紧去换上猎装,一刻钟后咱们就出发。 居然有老虎敢在长安边上出没,这要是能猎到,指不定我也能跟爹一样搞一件虎皮裘衣。” “你二哥没回来,那是他自个没福气,哈哈哈” 正文卷 第1049章 这汉唐商行,哪一位股东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稍稍一想就能够明白,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大功劳。 朝中那些臣工,焉有不眼红之理,现如今朝中正在编撰的《氏族志》以及《隋书》。 当时臣工们可都是明里暗里的较劲,都想要从中捞取名声。 更别提之前魏王李泰提出编撰《括地志》,可是让这位皇子。 收获了大量的声望,并且还招揽了大量的博学之士投于他麾下。 看到若有所思的爱妻,李世民轻叹了一口气道。 “程三郎那小子提出这样的提议,不知道这里边也有想要让承乾跟青雀针锋相对的意思” 听到了夫君这话,长孙皇后心中漏跳一拍,不禁嫣然一笑,抬手指点了点夫君的手背。 “妾身觉得,程三郎若是能有这脑子,他又何至于经常闹腾出那么多的妖蛾子?”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自己都忍不住乐出声来,拍了拍自己大腿点了点头。 “你提醒得在理,这小子要能有这脑子,那老夫可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为夫允了青雀编撰那《括地志》,是看在他文采出众。 又颇懂得尊师重道,加之他有这份心意,自然是要允了他。” “如今,承乾既有所请,那我这个作父亲的,又焉能过于偏颇?” 听到了夫君此言,长孙皇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柔软的身子依偎进了夫君的怀中。 李世民轻轻地拍了拍爱妻的香肩,继续言道。 “他们既然已经提前做出了成绩,朕就给承乾来做,正好是顺水推舟之举。” “如此一来,朝中的臣工们,难道还好意思去抢太子的功劳不成?” 第二天一大清早,又到了朝会时间,正在朝着两仪殿赶去的文武臣工们,突然觉得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今日,居然出现了两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位是太常寺少卿程处弼,一位是太子詹事于志宁,他们应该呆的地方是太子殿下出没的东宫。 但是现如今,他们出现在了这里,怕是十有八9,又会有什么大事才对。 特别是但凡是看到了程三郎的朝庭重臣,都会被他拿在手中的一个长方型的木匣子所吸引。 都不明白那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好几位武将都凑到了程咬金身边打听。 奈何这位老司机今天却一脸神神秘秘的笑容,只推说一会朝会的时候大家就能够知道。 现在不说,不仅仅是为了保密,更是为了防止某些不要脸的斯文人强抢风头。 这话一出口,直接让原本就泾渭分明的文臣队伍齐刷刷地黑了脸,恶狠狠地拿犀利的目光朝着程咬金扎过去。 奈何这位程大将军的脸皮厚度实在是扎实得可以,不疼不痒地神情自若地继续跟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们叽叽歪歪。 而高大英武,一脸洋洋得意的程三郎,站在一干文弱的文臣之中,显得那样的鹤立鸡群。 程三郎可没功夫搭理其他人,自己洋洋得意地摆动着手中的这个木匣子,这里边装着那两本《关内道药典》以及《大唐药典目录》。 这是今天要献给陛下的好宝贝,他们昨天就已经跟随太子殿下去见到了天子。 但是昨天那属于是暗箱操作,今天才属于正大光明地向大唐天子献上《关内道药典》。 并由太子殿下恳请天子,将编撰《大唐药典》的重任,搁到太子殿下的肩膀上。 走在程三郎跟前的长孙冲,整个人的心情都很不美丽,程三郎这货就站在自己屁股后边。 一想到这么个膘肥体壮的糙老爷们,时时刻刻尾行自己,长孙冲就浑身都不自在。 可问题是自打上次程处弼这家伙插到自己身后边之后,每次但凡这家伙上朝,都喜欢蹲自己边上。 就在长孙冲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的当口,就感觉到了有一件硬物正在捅自己的腰子。 “???”长孙冲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拿手中的木匣子在戳自己。 “哎呀,不好意思,这玩意有点长,不小心,没戳疼你吧?” “还请程将军小心。”长孙冲勉强扬了扬嘴角,挤出了一个相当敷衍的笑容。 然后屁股一扭,留得身后那讨厌的程三郎一个潇洒的后脑勺。 虽然这家伙也是个少卿,但是,作为宗正寺少卿。 姿仪风度都很儒雅斯文的长孙冲可不乐意 跟这个粗鄙的家伙混为一谈。 如果不是自己亲爹的暗疾,隔三岔五还得派人去卢国公府领那种药剂,谁特娘的乐意跟这个糙老爷们笑脸相向。 程处弼倒不知道长孙冲肚子里边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随着那鼓声响起,两仪殿的大门洞开。 程处弼也迈开了大步,继续雄纠纠气昂昂地朝着两仪殿行去。 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边,而太子殿下坐在下首。 等到百官参拜结束,各归其位之后,李世民目光如炬地扫过一干臣工最后落在了太子詹事于志宁身上。 于志宁当即站起了身来到了阶下,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以及太子殿下一礼,这才开始奏事。 之所以让于志宁来代表,主要还是李世民很清楚程三郎这小子办事一流。 但是说话嘛,啧啧你真让他在朝堂之上奏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嘴里边就会蹦出不着调的骚话来。 这一点,跟他爹程咬金倒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志宁不愧是太子詹事,话说得相当的漂亮,总之大意就是,大唐如今兴盛昌隆。 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但是,大唐的医疗技术,却仍旧停滞不前,究其根本原因。 就在于至两汉以来,医学工作者们没有一套官方编撰的医药学工具书。 导致大唐的医学工作者们,所学到的内容,以及应用的内容上,都有着巨大的差别。 这样一来,也导致了大唐的医学工作者们在诊治病患的时候。 往往会因为所学的医学书籍对于疾病的认识不足,而导致许多原本可以治愈的疾病变成顽疾c固疾。 甚至会因为一些方剂的不规范,导致病患出现意外 正文卷 第1050章 耕读传家,不但要读书,还得买地,这才是老行当(求订阅) 看到邓知州就这么愣头愣脑地傻看着自己半天也不放个屁。 顾大都督顿时不乐意了,干咳了一声开口言道。 “怎么,莫非邓知州你对于本督意欲在交州屯田有什么意见不成?” 邓知州看到了顾达那双铜铃大眼一瞪,总算是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不不不,下官,下官现在脑子有点乱,得好好捋捋” “下官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之前下官多次请求大都督屯田。” “大都督都觉得嗯,都觉得不是时候,不知为何现在大都督改变主意了?” 看着跟前这位肤色黝黑,岭南人士出身的交州知州那直愣愣充满狐疑的眼神和表情。 顾达抚着自己那浓密的胡须,不禁呵呵一乐。 “那自然是因为当时本督才来到这交州主掌军政,对于交州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 “若是贸然屯田,得不尝失的话,反而辜负皇恩。” “所以,本督虽然没有答应你,可也没有拒绝于邓知州你。” “经过了这一年多来的走访和巡视,本督也已经心中有数,这交州之地,地确是地广人稀。” “若是能够大规模的屯田,自然能够吸引来更多的百姓,也利于我大唐对于此地的掌控” 看到这位嘴皮子都快要舌绽莲花的顾大都督,邓知州整个人都越发地显得迷茫。 是自己的三观倒置了,还是特娘的这位之前根本不理会民政的顾大都督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忧国忧民。 不过好在,既然这位顾大都督乐意支持这屯田,对于一心想要做出政绩的邓知州也是一件大好事。 等到邓知州毕恭毕敬地将这位顾大都督恭送出衙门之后,抚着长须,一脸的疑惑。 一旁的主薄也感觉这里边怕是有什么问题,凑到了邓知州的身边小声地嘀咕道。 “知州,大都督这是怎么了,之前对于屯田之事压根就不想理会,这会子突然一下子如此着急。” “不但是调派兵马屯田,还要求咱们号召百姓垦荒。” 邓知州抚着长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里边必有蹊跷。” “对了,这段时间,可是朝廷有来使?不对,若是朝廷来使,要求屯田,那本官也有知晓的权利。” “知州,下官倒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知州你可还记得,顾大都督曾经接待过一位来自长安的贵客。” 邓知州扫了主薄一眼,反应了过来。 “你说的是那位卫国公府的李二郎吧?卫国公乃是顾大都督多年的顶头上司。” “对于顾大都督提携甚多,这些事,顾大都督都曾说过,他厚待于李二郎,这倒也不奇怪。” “不不不,下官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位李二郎前些日子回来了。” “下官还听说,咱们这位顾大都督也不知道的怎么回事,划了几百亩田地交给那位李二郎耕作。” “难道说,这里边有什么联系?”邓知州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罢了,先不管这些,重要的是,既然顾大都督乐意屯田,这正合本官心意。” “而等速速草拟公文张榜告民,这些,可都是我等的政绩所在,有劳诸位多多辛苦” 一干官员赶紧还记,纷纷保证一定会努力督促交州百姓们大开恳,反正现在是农闲。 与于让那些家伙呆在家中闲散,倒不如让他们多开垦一些田地。 没两天的功夫,整个交州以及周边地区,都出现了难得的热闹场面。 无数的百姓们扛着锄头牵着耕牛,推着犁,开始了前所未有的交州大开发。 李德奖这位立志要成为名震天下名垂青史的游侠儿,对于这样的场面,并不感到有多惊讶。 他的全副心思都在那一千多亩种植三季稻的水田上,还有那些志周道合的同伴们也都怀着同样的心情。 满心期待着这些三季稻能够茁壮成长,早日丰收,他们才好带着这些丰收的三季稻。 前往长安,让朝廷,让天下人都知晓他们的功绩。 不过李德奖倒也不忘记给程处弼去了一封书信,告诉这位处弼贤弟他已经深入林邑国寻找到了三季稻。 并且已经在交州都督的帮助之下,开始在交州试种,相信用不了多久,贤弟你就能够看到愚兄我王者归来。 而顾大都督也写下了一份屯田奏折,命人送往长安。 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强忍 住,没有将那三季稻的事情写在奏折上。 不过,他还是给李靖这位恩公也写了一封信,告诉这位大唐军神,你家二郎就在末将治下。 正在学着农人耕作田地,着实夸奖了李二郎扎实肯干是个好娃娃。 长安城中,深冬的风雪显得那样的凛冽,但是此刻,程三郎的内心却是一片火热。 不但是他,还有太子李承乾以及太子詹事于志宁。 他们三人的跟前,摆着厚厚的两大本样书,封皮上写着关内道药典。 但是里边却是扎扎实实的干货,关内道近五百七十余种动c植物c矿物类药材,都被尽录于其上。 而且一部份的药材,都是过去官方编撰的医药典籍里边没有收录过,但是现如今的医生们经常用到。 每一种药物,不但有药物详细地介绍,还有十分精准的图样,还有它适合于治疗什么病症,以及组方。 五百七十余种药物,足足装订成了两大本书籍。 “居然完成得这么快”李承乾听了程处弼的介绍之后,一脸难以置信地抄起了样书。 就注意到了这样书似乎与自己平日所见的书籍有所不同,因为在这样书的上沿。 居然有一小块一小块延伸出来的小纸片,而在小纸片上,写着那种奇奇怪怪的数字。 就是处弼兄拿在程氏大学教授的那种数字,并且是按照数字由小到大排列。 “处弼兄,这是何意?”李承乾有些懵逼地回过了头来看向处弼兄。 莫非以后学医的人,都得学习这种奇奇怪怪的数字不成? 程处弼看到了李承乾那副模样,这才嘿嘿一乐,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薄册子递上前去。 “殿下请看” 正文卷 第1051章 爹不放心咱家几百斤胡椒让人抢了,多派点人手(求订阅求票) 屁股后边则是像只灰狐狸的李恪,以及另外一头壮实的黑瞎子房俊。 在他们后边,则是禁军士卒吭哧吭哧地抬着沉重的木箱子朝着这边而来。 赵昆干脆就朝着这边迎面而行。 听闻是程处弼已经搞出了压缩干粮,特地拿过来给天子品评。 赵昆不赶怠慢,赶紧回身跑进了甘露殿内,向那位正在处理着公务的大唐皇帝陛下禀报这个好消息。 “这么快?”李世民不由得吃了一惊,搁下了手中的公文起身。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等人,连同那三千斤压缩干粮,全部都出现在了李世民的眼前。 “你居然做出这么多了?”李世民凑到了跟前,看着那被程处弼打开的木箱子。 里边码着整整齐齐的油纸包,程处弼抄起了一个油纸包,递到了李世民跟前道。 “这东西很容易制作,小侄就干脆多做了一些,省得到时候李兵部觉得太少,不够用来给将士们试吃的。” 李世民打开了那个巴掌大小,厚度不过半寸左右的油纸包,看到了里边露出来的压缩干粮。 李世民先是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又凑到了鼻子跟前闻了闻,不禁奇道。 “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感觉有股子奶香味,似乎还有果仁的味道” “叔叔好嗅觉,这里边掺有一定比例的羊奶,还有一些干果,芝麻什么的,不过主料是黄豆还有小麦。”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李世民忍不住扫了这小子一眼,不禁乐道。 “处弼贤侄,该不会这东西的原料,就是老夫赏赐给你的那些吧?” 程处弼嘿嘿一乐,抄起了另外一块,掰了一半,递给了旁边的赵昆。 “来,赵叔你也尝点,不过最好就着水吃,不然太干。” 李世民也尝了几口,便放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李绩终于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 看着摆在甘露殿中的那三千斤压缩干粮,亦是吃了一惊,仔细地询问起了程处弼。 听到了程处弼的解释,这样一块半斤重的干粮,就足够普通将士半天的消耗。 李绩忍不住也抄起了一块品尝起了味道。 而程处弼继续侃侃而言地解释起了这干粮的便携性。 吃了好几口之后就觉得嗓子眼发干的李绩赶紧灌了口茶水,看向一旁的李世民 而李世民听了程处弼的解释,他搞的这压缩干粮所使用的这些食材。 怕是三十斤压缩干粮所消耗的原料,怕是足以买下一百斤小米。 但问题是,如果程三郎制作出来的压缩干粮,一斤就能完全满足一位大唐将士一天的能量消耗。 而小米却需要差不多两斤半的份量,如此一来,原本只能背负十天口粮。 也就是差不多二十五斤口粮负重的大唐将士们。 相当于背负了二十五天的口粮,若是再加上五斤,那可就是一个月不需要任何补给。 不但极大地减轻了大唐后勤运送辎重的困难,而且还提高了大军的行动效率。 李绩也看到了陛下的表情,上前一步,朝着李世民低声进言道。 “陛下,臣想拿这些压缩干粮,给将士们试上一试。 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程三郎所言般耐饿抵饥,又还能够让将士们有力气行军作战。” “若是真的可行的话,倒也可以试制一批,以备不时之需。” “特别是若是我大唐武贲在需要长途奔袭,深入敌境腹地之时,若能够有这样的军粮,倒可以解决许多的困难。” 听到了李绩之言,李世民也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李卿你有此言,那就照你之言,拿去让将士们试上一试” 站在一旁的程处弼听到了这二位长辈的讨论,忍不住插嘴道。 “小侄倒觉得,若是李绩叔你想要试验的话,最后是分组试验。” 听到了程处弼在身边叽叽歪歪,正在担忧自己半年俸禄要插翅而飞的李绩顿时不乐意了。 “看来处弼贤侄有自己的想法是吧?来,给老夫好好说道说道。” 程处弼看到李绩斜过来的目光,不过他倒懒得跟这位长辈计较。 毕竟自己很快就成为胜利者,没必要跟即将失败的倒霉鬼计较。 “不不不,小侄的意思是,可以将试验的将士分成两组,一组仍旧按过去的配给发放军粮。” “另外一组则用这压缩 干粮作为军粮,如此一来,更容易比对出结果。” 李绩虽然心中不爽,可是听到了程处弼这番建议后,大巴掌重重地拍了程处弼肩膀几下。 “行啊,你小子,这个办法不错,陛下以为如何?” 李世民看到一脸黑线的程处弼吡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差点乐出声来。 算了,懒得理会他们在底下的小动作,李世民抚着长须点了点头。 “既然你觉得程三郎的建议不错,那就如此。” 至于这两人之间的赌约,自然是要等到实验有了结果才能分出胜负。 清晨,又是早朝时分,官员们正朝着两仪殿前行,一名官员凑到了相熟的同僚身边。 “兄台,昨日内子到你府去拜访嫂夫人,说是你府中已经用上了贞观炉。” “原来是贤弟,没错,前天才拉回来的,你也知道,贱内身子不好。 所以听闻了那贞观炉烧泥碳比用木碳取暖强得太多,刘某就让下人去订了货。” “昔日若是屋子里边取暖,所耗的木碳,一天就得十来斤,而且还不暖和。” “自打用上了那贞观炉后,整个屋子都温暖如春,而且一点味道也没有,实在是舒服。” “是啊,顾某也听内子回了府之后,就开始发了牢骚,说是家里边一点也不暖和。 哪像兄台府中,烧着那贞观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而且一点异味也没有。” “所以就想问一问兄台,到底是在哪家铺子订的,小弟一会得空,也去订上几个” 不远处的几位官员,他们讨论的主题,也同样是那烧泥碳的贞观炉。 随着报纸关于铁炉子的宣传和推广,几乎在第一时间,长安城内外以及周边州县的铁匠铺都差点要忙疯掉 正文卷 第1052章 这是一位为娘子守身如玉的大唐名相的最后倔强(求订阅求票) 生怕不小心三公子炸毛,抄起那怕是硬度不比木棍差的肉干棍一阵乱打,吃了哑巴亏都没地方说去。 肉干在掌心敲打了半天,程处弼就听到了一阵鸡飞狗跳声传来。 一抬眼皮,看到了一条狗夹着尾巴嗷嗷叫的在街道对面一晃而过。 然后四五六三个弟弟,抄着他们的武器,精神抖擞地大声叫唤一面奋力直追。 还有在后边气喘吁吁撵着三个弟弟的程府家丁。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脸色一黑,差点就想顺手把手中的肉干棍子砸过去。 算了,懒得搭理那三个小混蛋,还是想想这玩意该怎么整,兴许能整出一些适合 程处弼突然两眼一亮,怎么把那件好宝贝给忘记了,肉松! 自己方才搞出来的其中一种压缩干粮配方里边,就含有肉松。 正好,这些硬得跟木棍似的肉干,倒真是制作肉松的上好食材。 反正这玩意搁家里边也没人吃,全制作成肉松,指不定那三个弟弟还能吃点。 程处弼抄着那根肉干棍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将那三分配料表清单又重新修订了一番,这才让邓称心拿去给管家富叔 “另外你记得跟富叔说一声,肉干全部送我这边来。” “公子,你要这些东西做甚?” 邓称心扫了一眼那张清单,不禁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道。 程处弼听到了这样的疑问,不禁有些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我这是要拿来制作军粮,争取赢下某个不讲道义的长辈半年的俸禄。”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抄着这份清单离开了程处弼的屋子。 总觉得公子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份外的凄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程处弼提溜着那根肉干棍子,来到了老程家的厨院。 身后边跟着表情显得很是诡异的邓称心,眼珠子一直盯着三公子手中那根肉干棍子。 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三公子到哪都提溜着这玩意是嘛意思? 不过既然是来到了厨房,莫非三公子有了想法,准备要拿这肉干棍子做点什么美食不成? 想到了三公子那神鬼莫测,却又总能够让人垂涎欲泣的庖厨之艺,邓称心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程处弼步入了院子目光一扫,就看到了那个平日里用来碾压谷物的大碾子。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这个怕是至少得有两千斤上下的大石碾子跟前站定。 一头驴正在吭哧吭哧地看着大石碾子转动,一名家丁正在将撵好的面粉从那上面小心地扫下来。 这个时候,听闻三公子这位老程家的文学担当与厨艺担当又前来厨房视查工作。 新任的管事程豹,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来。“小人见过三公子,不知三公子有何吩咐?” 程处弼朝着管事程豹笑着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那根肉干棍子问道。 “原来是豹叔,这玩意能不能碾得动我手里边的这肉干?” “???”管事程豹一脸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看了眼那个石碾子。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听到了什么不着调的话。 邓称心看着三公子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劝道。 “公子,不就就不吃,咱别浪费成不?” “浪费什么?”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邓称心一眼。 晃了晃手中的这棍硬度足可以用来敲闷棍打劫的肉干棍子,耐下性子解释道。 “我这是要把这玩意给制作成肉松。” “肉松?”程虎与邓称心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根肉干棍子,这肉那么的紧,怎么就松了呢? 程处弼没搭理这两个家伙,招呼着那位已经收拾好了石碾子的家丁牵着驴往前,他而将那根肉干棍子塞了进去。 “来,我把这玩意塞碾子里边,让驴走慢点,一点一点的走。” 然后就听到了犹如木柴断裂一样的声响,程处弼则站在旁边打量着,等到碾过去之后。 程虎和邓称心都看到了那已经被压得开裂呈现扁平状的肉干。 程处弼拿工具把那肉干又拔动了一个位置,让家丁继续牵着驴驱动着碾子。 七八圈下来,程处弼这才让人拿来了一个装成食物的簸箕,将那已经碾压成了碎肉屑状的肉松给扫进了簸箕里。 伸手捏了一 小戳,放进了口中,程处弼眯起眼睛,仔细地感受着了味道。 唔还是咸肉干的味道,而被碾碎之后,不需要咀嚼,抿一抿等口水把它湿润之后就能够咽下去。 程虎也吃了两口,砸了砸嘴,忍不住指着那堆犹如碎木屑一般的玩意。 “三公子,莫非这就是肉松?”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捏了点放进了口中,一边品抿一边解释道。 “嗯,不过这工序不对,应该是在半干状态,将肉碾压散开就行。 另外,咱们家这个碾子太给力了,不过这倒也可以,毕竟这是要搁到军粮里边的,碎就碎点。” 既然要做,那就做到令人们刮目相看,让大唐皇帝陛下为今日捉弄晚辈之举而痛心疾首。 让李绩老儿哭着喊着主动奉上他半年的俸禄才行。 一想到自己可以抄着多个品种的压缩干粮当成板砖去狠狠地抽那帮子不讲武德的长辈。 程处弼顿时干劲十足,然后开始吩咐程豹,指使着老程家厨房的那十来个杂役家丁们开始忙碌起来。 第一步就是先将各种材料都把它们打碎,或者是碾碎成细颗粒。并且还不能太细了,避免在制作过程结块成垢。 程大将军终于领着老大和老二蹿回府的时候,那些陛下所赏赐的各种食材都只搬了三分之一。 程咬金也不禁有些懵逼,等听那管定富叔解释了一通之后。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开了花。 “老三这小子,铁定又是闹腾什么妖蛾子把陛下给得罪了。 不过也好。今年咱们府中过年,倒也省得去采办。” 管家富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大事,伸手入怀取出了那张纸条。 “老爷所言极是,不过老爷,三公子给了小人这张纸条,说是他要弄什么压缩军粮。” “???” 正文卷 第1053章 别家当爹的都这么来劲,朕也要表示表示(求订阅求票) “更何况,就是因为它很糙粗,所以才会工序简单,几十斤的铁家伙也才不过四百来文。” “你若是想在这玩意上面雕龙画凤的,你觉得这是贫头老百姓能买得起的东西”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对于李恪这位娇生惯养浪荡皇帝子那种不正确的消费观念。 还有啥东西都追求马屎外面光,里边一包糠的审美观点进行严肃的教育和批评。 李恪一脸黑线地抹掉了脸上的唾沫星子,及时抬起了手制止了处弼兄这种乱喷口水的不道德行为。 “成成成,处弼兄你有道理总行了吗?” 甘露殿之北,金水河畔延嘉殿旁的一个小院内,此刻,李世民抚着长须,看着跟前那张巨大的新制沙盘。 一旁,则站着今年刚刚成为他妹夫的阿史那杜尔,还有大唐的兵部尚书李绩和李靖。 阿史那杜尔呆愣愣地欣赏着跟前这长约两丈宽约有一丈五的巨大沙盘, 上面不但将大唐陇右道西北边陲要地精准的标注出来。 更将自己归降大唐时进献的地图所标明的西域诸国以及诸多水源地道路等也都是精准地标注在沙盘之上。 这让阿史那杜尔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位神灵,站在极高的天空,俯视着这片土地。 “怎么样,杜尔卿?”看到了阿史那杜尔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李世民不禁心怀大畅。 阿史那杜尔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然后才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了一礼,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这也太神奇了吧,臣没有想到,原来这沙盘,真的可以将天下收纳于此。” “这可是比臣进献给陛下的那张地图更加的直观,如此看来,这高昌国与大唐相比,简直就是弹丸之地。” 李世民呵呵一笑,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 “高昌本就是弹丸之地,那高昌王麴文泰偕妻宇文玉波入朝来贡,以示臣服。 朕赐其妻李姓,预属宗亲,封常乐公主。对高昌多有抚慰,不想,如今西突厥东侵” “他居然意图投效西突厥,并且还多次侵扰我大唐边镇。” 这让李世民相当的不爽利,毕竟自己之前才刚刚将那吐谷浑给击败,吐谷浑现如今已然臣服归附。 本以为,自己杀鸡给猴看的举动,能够让大唐的西北边陲安宁一段时间。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之前臣服于大唐的高昌王麴文泰,在看到西突厥与薛延陀相争。 明明西突厥被薛延陀所败,可也不知道高昌王麴文泰是不是脑子里有坑。 接到了西突厥的可汗传来的善意,这让高昌王直接就飘了。 毕竟,那强悍一时,据有西域大部份地盘的西突厥。 居然愿意与自己结盟,岂不是说麴某人已经能够跟西突厥平起平坐了? 于是,他便想把那之前投靠自己的阿史那杜尔连同其部属给拿下。 作为一份厚礼,送给西突厥,以换起西突厥更多的支持。 阿史那杜尔,也就是现在站在李世民身边的老李家的妹夫。 他原本是原是东突厥拓设,设立牙帐于漠北,统帅铁勒c薛延陀等部族。 后来为薛延陀击败,便往西败退,之后率部夺取西突厥近半国土,自称都布可汗。 可谁料想,又再一次为薛延陀击败,而西突厥也想要弄死他,左右为难之下,只得率残部逃奔高昌。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在高昌国享受一段平静的时光,没想到这才呆了不到一年,事就来了。 高昌王麴文泰决定大摆酒宴,邀请他入城宴饮。 又派遣了精锐,准备将他的部下给吃掉。 幸好阿史那杜尔也不是没有防备,很快就从探子口中知晓了城内外都是有大批的兵马调动。 当既毫不犹豫地将拔刀砍杀了高昌诱自己入城的使者, 就率领亲卫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回了营地,救下了从高昌将士包围圈中逃出来的残部,径直往东投唐而去。 而阿史那杜尔的到来,不但献上了地图,当然也带来了许多关于高昌以及西域诸国,还有草原漠北的情报。 现如今,高昌王麴文泰开始骚扰大唐边镇的行径,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阿史那杜尔带回来的情报的正确性。 高昌王麴文泰这个混帐玩意已经背叛了大唐,成为了西突厥的走狗。 程处弼c李恪和房俊三人跃下了马背,让亲随护卫,将身后边马车上的铁炉子和陶管拿了 下来。 当然,还从车上卸下来了足足两大筐的泥碳块。 看到了这三个祸害在宫门处卸下的古怪玩意,守备在宫门处的禁军将领不禁一脸懵逼。 “末将见过吴王殿下,见过程太常,见过房二公子,不知三位你们这是想要做甚?” 长袖善舞的李恪上前一礼,笑眯眯地乐道。 “原来是赵郎将,这是程太常发明的新物伯,叫铁炉子,是专门用来烧泥碳的。” “我们要拿去进献给陛下,劳烦赵郎将你叫几个人来,帮忙拿一下。” 又是献给陛下的,这位赵郎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起头皮叫来了几名士卒,还找来了木棍绳索。 将那些事物捆扎好跟随着这三位年轻的显贵朝着宫中行去。 赶到了甘露殿,一打听,才知道的陛下已经是蹿去了那沙盘所在的延嘉殿。 就在李世民正在跟李绩与阿史那杜尔对着那个巨大的沙盘指指点点的当口。 赵昆听到了从院门外赶来的护卫的嘀咕,不禁有些懵逼,看了一眼屋内的陛下还有那两位重臣。 想了想,他还是硬起了头皮,步入室内。 李世民看到了赵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投过来一个疑惑的表情。 “陛下,程太常c吴王殿下还有房二公子他们朝着这边来了,还抬着好些物件,说是要献给陛下。” “那三个家伙?”李世民一听到又是那三个祸害有东西要献给自己,不禁脸色有些古怪。 “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程处弼与李恪和房俊便迈步进入了屋中,朝着李世民还有那两位大唐重臣恭敬地一礼。 李世民抚着长须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三个人,目光最终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免礼,这大冷的天,不知你们又有什么好东西想要献给老夫?” 正文卷 第1054章 这是你从那些波斯胡商手中重金购来的海图?(求订阅) “还请程三公子饶命,小人不是这个妖道的徒弟,小人是汉中人氏,是被他诓骗来的。” “是啊,程三公子,小人是蜀州人氏,他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妖道,会些小把戏,骗了小人。” 脸色惨白的永宁真人看着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家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木制的观门直接给推倒在地。 他也看到了那两位当初哭着喊着,死死抱着自己大腿救自己收他们为弟子的徒弟。 正在朝着跟前这位程三郎连连磕头不已,正在大声控诉着自己的罪行。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这间不大的永宁观,正在扎实肯干的程家人的动手动脚之下。 那些茅草栅子,正在倒伏,心情总算是舒爽了不少。 转过了头来,目光扫过那两个频频控制永宁骗子的年轻道士。 这两个家伙既然都很清楚,这家伙做什么,却追随他那么久,说起来,还不也就是两个见财起义的无耻之徒。 至于这个永宁真人,常年炼制五石散,专门供给那些长安勋贵门阀中的斯文人服食。 靠此来获得了大笔的财物,甚至在这永观观不远的村镇,购置下了好几百亩的良田。 程处弼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已经被吓傻了的永宁真人。 “对了,他还会妖法,每次有客人来观里买丹药,他就会特地在丹房那边,用雷法吓唬那些客人。” “还让我们替他宣扬,那是他所炼制的丹药,被天道妒忌”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禁大乐,蹲了下来,看着这位傻愣愣跪在跟前的永宁真人。 “哟,会雷法,让程某见识见识。” 永宁真人软绵绵地拜倒在地,恶名远扬的老程家,居然打上门来了,除了怂,他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应该办法。 “程公子,饶了小道,小道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挣些财物,绝对没有想要得罪你的意思。” 一旁拆房子拆得神清气爽的大哥程处默走了过来,打量着这三个家伙不禁乐道。 “老三,犯得着跟这牛鼻子废话那么多做甚,直接弄回去交给长安县或者是万年县县衙就是了。” 二哥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打量着这前边几座茅草屋都已经快变成废墟的永宁观,点头附合。 “二位兄长莫急,且等小弟问他一问,他若不说,再把他扔去那种地方不迟。” “程公子,小人,小人的确不是入籍的道士,但小人的师尊是。” “只不过小人的师尊在五年前在青城山炼丹的时候,因为炼丹一时不甚,被炸裂的丹炉所伤,流血过多而死。” 自打他师尊死了之后,他就顶着他师尊永宁真人的名头,继续招摇撞骗。 也不能说招摇撞骗,反正就是到处炼丹药卖钱,总之走一处,卖一处。 在蜀州先是收了个大弟子明贞,之后又在汉中收到二弟子明法,来到了长安后。 各种权贵数不胜数,又有无数富绅巨贾,在这里售卖的五石散,还有几种丹药,让他挣下了不少的财物。 看到在此获利颇丰,所以一年多前,他靠着卖丹药的财物,在这里修了这么一间小小的道观。 便是以他师尊,现如今他的道号永宁为观名,修在了这无名小山之上。 “你这白须白发,不会也是染色的吧?” 永宁真人赶紧朝着程处弼拜倒,小声地答道。 “程三公子,小人的须发是天生的,打十岁,就开始有白头发。 当年,小人在蜀州行乞的时候,我师尊见我小小年纪,就已经白发苍苍。 出于怜悯,这才收小人为徒,如今小人才刚满三十。” 看着这个三十岁就已经须发花白的假牛鼻子,程处弼眯起了两眼道。 “你师尊当初被丹炉炸死,和你现如今在观里边搞的那什么天雷,应该都是一种丹方所致吧?” “程三公英明,的确是一种丹方所导致的,家师在炼丹方面的造诣极高。 不但能炼水银c绿矾油,更潜心研究多年,研制出了一种可以羽化升仙的丹方。” “他担心被人知晓,特地带着小人到了清城山的一处无人谷地里边炼丹。结果,丹炉生生被炸烂,我师尊也” 说到了这,程处默直接就乐了。 “你小子少特娘的胡说八道,炼丹能炼出雷霆来,当你程大爷是傻子?” 程处弼表情很麻木地扫了一眼大哥,还有旁边点头不已的二哥。 看来,老程家的科教文化水平还需要提高,不然怎么诗书传家? “程公子,小人愿意对天发誓,如果小人有一句虚言愿受天打五雷轰。”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打量着这个永宁真人,绿矾油,等会,绿矾油 “你所说的那绿矾油可是会腐蚀钢铁?” 听到这话,永宁真人一脸愕然地抬起了头来,呆呆地点了点脑袋。 “绿矾油那玩意,你也会炼制?” 程处弼抱起了双手,打量着这个永宁真人道。 永宁真人听到了这句疑问,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小人会,小人追随师尊十余载,我师尊早就已经把本事对小人倾囊相授。” “小人,在小人的脑子里,若是程公子想要,小人愿意献出丹方,只救程公子不要把小人送到衙门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两位兄长跟随着那位永宁真人来到了后院丹房前。 永宁真人推开了丹房的门之后,赶紧去取来了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坛子,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 “程三公子,这便是可以发出雷霆之声的药物。” “只需要用火折子引燃纸张做的引线,不一会,就会火光冲天,有时候甚至会发出雷霆之声冒出滚滚浓烟。”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那个已经揭开了盖子的小坛子,打量着里边的成份,不禁嘴角一歪。 原本还以为自己发现了火药的创始人,结果看到的只是火药的雏形。 “这里边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丹方在哪?” “程公子,丹方在这”永宁真人赶紧从领口拿出了一块玉牌,然后拿尾指一扣。 居然学是带夹层的,里边掉出了一小团绸布,程处弼抬手接过一看。 “芒硝c硫磺c木碳c居然还有蜂蜜,太一禹粮?” 正文卷 第1055章 被小姐姐抱着哭,好过被兄弟抱着笑(求订阅求票票) 太子詹事于志宁,今日奉了太子殿下之命,特地跟着程处弼一块蹿到了程氏大家。 为的就是想要过来看一看这关内药药典的编撰情况。 这关内药典编撰的速度,着实让太子詹事于志宁有些瞠目结舌。 原本想象中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场面没有出现,并且进度已然也快要到达尾声。 “居然这么快”于志宁抄起了摆放在案几上的那些画稿,仔细地打量起来。 甚至还来到了董画师跟前,欣赏这位不正经艺术家正在面对着一株中药,精细地将它的形态和轮廓都描绘下来。 甚至叶子的形状,都那样的逼真,这让于詹事忍不住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弼低声道。 “看到了这位大家的手笔,于某觉得哪怕是按图索骥,也能够在山野之地寻到这种药材。”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呵呵一乐,无比自信地抬起了手臂指了指跟前这几位正在忙碌的艺术家们。 “那是自然,这几位大师,每一个人可都是在不正在绘画艺术上有着十来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功力。” “唔的确如此,依于某之见,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力,怕是根本就没有如此本事。” 二人正谈论间,董画师终于缓缓搁笔,满意地站起了身来退后欣赏。 于志宁这位热爱艺术的斯文人看到了这位艺术大师终于停笔,赶紧上前两步,笑眯眯地一礼道。 “这位大师请了,大师你这技艺,一看就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特别是大师你的笔风,实在是令于某太喜欢了,不知大师可有什么佳作,能否” “于詹事来来来,莫要扰了诸位大师创作,董老师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 “???”于志宁被程处弼一把给拽往一边去,不禁有些不悦地瞪了程三郎一眼。 “程三郎你这是做甚,于某不过就是想要跟那位董老师多聊个几句话,你这么做也太失礼了吧?” 于志宁正在跟董艺术家套交情,希望能够搞到点好宝贝。 哪怕是不能白嫖,花钱也是很乐意。毕竟这个时代艺术家们,都太过清高孤傲了点。 所以,于志宁在看到了有自己用得着的艺术家,自然就想着顺手捞上一把。 结果没想到程处弼居然这么不够意思,非把自己给拽走。 “于詹事,不是程某不乐意你跟这些老师们拉关系,可你也得分分时候。” “现在这《关内药典》正在收尾的关键时期,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分心才好。” “你若是真的欣赏他们的艺术作品,回头我问问董老师,让他给你创作一幅也就是了。” “不过先说话,可不是送,只能卖。” “卖我也乐意。”于志宁挣开了程处弼的手,不乐意地瞪了这家伙一眼。 不过看在他这是为了正经事情阻挠自己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 二人来到了旁边那一间正在整理画稿,以及对药物的产地c药性等进行编撰的屋子里。 见到了那位太医署停职留俸,前来程氏大学任教的胡老。 “见过胡老,这位是太子詹事于詹事,今日随我一同过来。 就是想要问一问咱们这《关中药典》编撰的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二位尽管放心,老朽与张老师还有诸弟子这段时间已经将内容也已经修订编撰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是等着药材图样,预计的话,还得个十来天的光景,当可成册。” 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程c于二人都不禁眉开眼笑,又跟胡老聊了几句之后,二人便不再打扰辞了出去。 “十来天的光景,想不到能够如此之快,如此一来,咱们完全可以在今年之内,将这《关中药典》呈上去。” 听到了这位兴奋得频频搓手的于詹事之言,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十来天大致能够将大唐关内药典完稿,到时候,通过太子殿下之后往上面一递。 陛下必然会龙颜大悦,到了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完全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将编撰大唐药典的重责给揽下来。 他米其林魏王虽然主持编撰了《括地志》,不过那玩意,主要还是官方的工具书。 哪像这《大唐药典》,这样的书籍,完全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宝贝。 想想吧,大唐千千万万的医者,如果能够人手一本,不但能够提高医者们的用药和识药水平。 同时还能够将更多的治病的药方,载入其中,让更多的大唐百姓得以解除病痛。 二人来到了距离校长室不远,就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打牌声。 于志宁的脸色微微一黑,最终顿住了脚步。以要回东宫去向太子殿下禀报这个好消息为由转身离去。 程处弼殷切地将于詹事送到了大学门外,就看到了不远处,几辆牛车正朝着这边行来。 “公子,公子,你订的铁炉子来了!”为首的正是程氏大学总管事济叔。 “铁炉子?”正要叫人把座骑牵过来的于志宁闻言不禁一愣,也扭头朝着那边看过去。 就看到了前边的两辆牛车上,都摆放着四五个造型十分古怪的铁制玩意。 而后面的两辆牛车上,却堆满了一旦燃烧起来,气味十分难闻的泥碳。 就算打铁的都不太乐意用,主要就是那玩意杂质多,烟太大,味道又重。 也就是穷苦人家不得已才会用这种便宜而又廉价的泥碳来作为燃料。 程处弼呵呵一乐,一脸志满意得地点了点头答道。 “没错,就是用来烧泥碳的铁炉子,如果不是学校这边的学生们已经开始烤火取暖,我都差点把这件大杀器给忘了。” “程将军,你这是给那些学生们用的?” 于志宁的语气不禁多了几分的不悦。 “这不合适吧?就算是那些学子一年的学费缴不了多少钱,程将军你也没必要如此。” “什么不合适?”程处弼看到于志宁那张很不乐意的表情,一脸懵逼。 “我说于詹事,我为了程氏大学的师生取暖着想,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正文卷 第1056章 诸位叔伯这么干,莫不是看上了林邑国的土地?(求订阅) “那个,程管家,难道程公子之前没有和你解释吗?船只莫某已经租好了的。” 管家富叔看着那几条船,不禁一乐,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就那几条小船能住几个人。” “光是我们老程家,去的人和物就有不少,装得下才怪。” 莫掌柜不禁有些不乐意地嘀咕道。“怎么可能装不下,我可是特地船了三条大船” 管家富叔的目光越过了莫掌柜,朝着远去望去,看到了朝着这边行来的那只队伍,抬手一指乐道。 “莫掌柜,你确定就那三条船,能装得下那么多人?” 莫掌柜一扭头,看到了一只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行来的大部队。 看清楚了策马行在最前方的真是程三公子还有吴王殿下等人。 他们的身后,是一条犹如长龙一般的大队伍 一名名膘肥体壮,负弓挎刀的精锐汉子迈着豪迈的步伐紧紧跟随。 “???”莫掌柜整个人都懵逼了。这特娘的是什么鬼意思? 不是说诸府管事护卫捏把到一块也就不到百来号人? 这只队伍,怎么也得几百号人吧,难道全部都是要前往交州的? 这是干嘛?莫非大唐要彻底跟林邑国翻脸了吗? 管家程富的大巴掌拍在莫掌柜的肩膀上,在他耳朵边一阵嘀咕。 “行了,还不赶紧过去忙你的,各家各府的护卫,各有要务,你莫多管。” 大部队终于停在了码头上,程处弼看到了管家富叔朝着这边露出了笑脸快步行来。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觉得很不对劲,可又偏偏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反正这阵仗实在是大得让人有些心悸,程处弼眼珠子转,翻身下马之后把管家富叔拉到了一边去。 “富叔,劳烦你给我一句实话,诸位叔伯这么干,莫不是看上了林邑国的土地?” 管家富叔的眼角一阵抽搐,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 “公子你说的哪里话,这不过是老爷担心你。不信你回头问老爷就知道了”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富叔这话,越发让程处弼觉得就是心中有鬼。 可是又问不出什么,至于亲爹也不是没问过,亲爹就一副当爹的乐意为你好你这孩子还想咋的。 很快,各家各户的护卫c壮丁,还有行李,都纷纷被搬运往各家各府租来的船只上。 密密麻麻的人头特别是那些各家各府的精悍亲兵组成的护卫。 哪一家哪一府的亲兵,不是在生死鏖战的尸山血海里边爬出来的硬骨头。 这么多的沙场精锐,拉出去夺取一两座林邑国城池,程处弼都觉得没有问题。 一口口沉重的大箱子,正在被搬上船只,既有丝绸,也有老程家生产的各种好宝贝。 另外,程处弼还让赵家又烧制了一批精品,数量不多,程处弼主要还是想看看这一次海上贸易的成色如何。 若是能够美美的赚上一笔,那么后续再继续考虑各种商品。 想想后世的资本主义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不就是靠着一手火枪,一手货物倾销。 不过繁荣富强的大唐自然不需要那么干,中央帝国,早就已经用她的威仪和仁爱。 让周围的诸邦知道了什么是公平贸易原则,跟大唐做贸易,只会互利互惠。 肯定比那些贪婪无度,什么都敢贩卖,甚至随时都会化身为劫掠海盗的波斯海商强上百倍。 看着这么多的人,登上了船只,李德奖的心,份外的骚动。 恨不得跟上这只队伍,再浪出关中一趟。 特别是吴吞虎和吴吞豹这哥俩,还有几位好兄弟都嬉皮笑脸地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 李德奖恨不得一脚一个把这帮子混帐玩意全踹进河里。 “你们真要去?” “当然了,我们弟兄去过倭岛,去过琉求,去过林邑,可还没去过那南边的诸国。” “听莫掌柜说,南边可不仅仅有林邑,有渤泥,还有什么满是美玉的掸国,遍地全是宝石的狮子国” 每说一个地名,李德奖的眼珠子就红上一分。 “身为游侠儿,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那异国他乡去瞅瞅。” “大哥你放心,我等去了那些地方晃荡一圈就回来,正好给大哥你带些美玉宝石回来,给你作成亲的贺礼。 到时候就算赶不上你成 亲的日子,那就当是给嫂子的礼物。” “你们这帮子没义气的家伙”李德奖一脸黑线,气的手指头都哆嗦了。 不过旁边几位膘肥体壮的李府护卫,乐呵呵地以保护为名,实则是看守这位李二公子。 严防死守这位新晋的县伯再出妖蛾子,逃家而去浪荡。 李德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了,你们这帮子混帐,注意自个的性命。” “放心吧大哥,咱们弟兄何等样人,这么多年能够毫发无伤,靠的就是胆大心细。” “滚,你前些年在倭国骑马还摔断了腿怎么不说?” “屁话,那只是骨裂,没断好不好?” “他们的座骑跟头驴似的,那么矮,害得小弟没注意腿上石头撞了下。” 李德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反复叮嘱这帮子好兄弟注意安全,等自己成了亲,再与弟兄们一同浪荡江湖云云。 转过了头来,李德奖正在跟亲爹李靖的心腹护卫头子李大保小声地嘀咕,让他帮助照看着自己这帮子兄弟。 李大保笑眯眯地答应了下来,这位可是奉了李靖之命,要去跟顾达都督打交道的。 李大保追随李靖征战沙场多年,与顾达这位久随李靖征战的部将也算是旧相识,十多年的老熟人。 李德奖之前就被这帮子弟兄挑唆,想跟弟兄们一块去渤泥逛逛。 结果话刚出口,被腿疾已愈,雄风犹在的亲爹抄起大棒棒撵得抱头鼠蹿。 最后,还是在娘亲红娘子的调解之下。 亲爹李靖这才悻悻罢手,不过李靖警告李德奖,已经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成亲之前,敢离关中一步,老夫把你两条腿都打折。 李德奖摸了摸自己英俊的美姿颜,罢了,成亲就成亲,犯来着老拿大棒棒威协自己儿子吗? 正文卷 第1057章 程安肩膀上的压力大的跟山一样(求订阅求票)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容鬼祟的处弼兄,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污辱了。 这话虽然伤害性不大,但是污辱性极强,神特么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才俊。 才俊这样的褒义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两位屯田司的官员面目狰狞,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差点浪笑出来的冲动。 继续着他们那份,自打摘掉屁帘之后,就没再玩过的小游戏,数稻谷。 但凡是空瘪的稻谷,自然都会拔拉到一边去,饱满的则留下来,这,就是挑选稻种的方法。 很简单,也很有趣,反正不大会的功夫,这两位中年官员也都开始数得津津有味起来。 于是乎,一干护卫亲随,都面露诡色地打量着校长办公室里边的每个人都在老老实实挑选稻种。 刚刚蹿去了茅房大解,终于一身轻松地蹿回来的房俊,也是很热心地加入到了挑选稻种的队伍里。 哪怕是好几个一起动手,仍旧扒拉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扒拉完这些三季稻稻谷。 程处弼满意地打量着这些稻种,然后让邓称心他们去拿来了草席,然后将这些稻谷均匀地铺开。 让程发和程达立身于草席前,随时驱赶那些禽鸟,防备被啄食。 这下子,这几位已经没有事情可干的人们都好奇起来。 那两位屯男司的大佬,经常蹿去田前地头的屯田官员不禁相视一笑。 刘员外更是好奇地道。“程太常,你这是在做什么,既然是稻种,为何还要晾晒?” 程处弼解释了一句手,目光落在了邓称心的身上吩咐道。 “晾晒是为了清除霉变和病菌,邓称心,你去帮我跟济叔说一声,让他拿半斤石灰,还有拿两个可以装五十斤水的大坛子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济叔便提着一袋子生石灰赶了过来身后边则是两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扛来了一个巨大的坛子。 等到程府家丁将五十斤清水,注入了其中一个大坛子之后,程处弼将那袋子生石灰倒了进去。 瞬间一股子热气升腾而起,程处弼则抄起了一根棍子让对称心在那里继续慢悠悠的搅和,争取让生石灰充分反应。 然后又跟济叔嘀咕了半天,让他去程家庄,去养猪的那里搞个几百斤发酵好的粪土过来。 听闻自家公子要在这程氏大学外面那片属于是程氏大学的田产里边各种水稻。 济叔也有些懵逼,但还是认真地记下了自家公子的要求,立刻派人去办。 等到都忙碌完,程处弼开始将那已经反应过的石灰水舀出来,用纱布过滤之后,倒进另外一个大坛子里边。 对于这样的操作,那刘员外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程太常,下官有一疑惑,还请程太常指点。” “齐民要术中有言,若是种稻,地既熟,只需要净淘种子,渍经三宿,漉出; 内草篅中裛之。复经三宿,芽生,长二分。一亩三升掷。三日之中,令人驱鸟。” “稻苗长七八寸,陈草复起,以镰侵水芟之,草悉脓死。稻苗渐长,复须薅。 薅讫,决去水,曝根令坚。量时水旱而溉之。将熟,又去水”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叽叽歪歪老半天的刘员外郎,直到这个老家伙吊完了书袋子。 程处弼这才及时地插了嘴。 “刘员外不愧是屯田司的精英,背书的本事真是一流,程某自愧不如。” “若是刘员外有意在我校担任教员,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刘员外张着个嘴,愣愣地看着不知所云的程三郎,这小子在说什么鬼话? 老子吊书袋子虽然有显摆人老心不老的意思,呸是人虽然年纪大,但是记忆力很好。 “不不不,程太常你会错意了,下官的意思是,《齐民要术》里边已经写得很清楚。” “育种的话,只需要将种子淘洗干净,再用清水浸泡三日便可。可从未听闻,居然要用石灰水来浸泡的。”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屯田司的高级干部,不由得咧了咧嘴。 果然,自己跟他们之间,的确有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光靠挤,是合不拢的。 但是,自己又该怎么跟这帮子大唐的农业专家解释自己的这些行为? 告诉他们我就乐意这样?这么干,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 所以,程处弼觉得自己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说服他们。 “程某是医者,石灰水有消炎杀菌的作用,拿石灰水来浸泡稻种。 正是借用石灰水消炎杀菌的效果,来将稻种上的各种致病因素清除掉。” 程处弼解释完,但是看到那两位大唐农业专家一脸你丫吹牛逼的表情。 整个人都不乐意了。不过,现在懒得跟这两个家伙计较。 又不能打他们一顿,就算是把他们打骨折,对方也不见得会认同自己的方式。 程处弼等到那五十斤石灰水都过滤得差不多,倒进了那个空坛子之后。 这才让程发他们将那些已经晾晒过的三季稻全部倒进了这过滤过的石灰水中。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完善,水稻浸种催芽技术在传统的浸种催芽方法的基础上有着较大的改进。 就程处弼在农村经常见到水稻浸种方法就有五六种之多。 例如用402液浸种,又或者是石灰水浸种,草木灰浸种,沼液浸种等。 浸种法无一例外的都要浸泡四十八小时,才能搞定。 有些图方便的农户,直接用强氯精消毒,反复浸泡清洗,清除掉异味之后就可以直接开始催芽。 但问题现在这个时代,莫说是强氯精,就算是402液是什么鬼程处弼也不知道。 只能用这个时代能够搞到的材料来进行浸种,最方便的自然是石水灰浸种。 目的主要是杀灭稻种携带的病菌,减少稻种育苗病虫害的发生。 这是水稻育苗技术最基础的部份,也是一开始最重要的部份。 “俊哥儿,来,你来帮我把我方才说的那些记下来。” 房俊赶紧答应了一声之后,坐了过去,然后抄起了笔,开始记录。 程处弼便将稻种要先进行一定时间的晾晒,之后要取多少石灰兑多少斤水。 之后过滤完毕,浸泡稻种多少时间都源源本本地记录下来。 正文卷 第1058章 不能尽信书,但也不能不读书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而他所编撰的千金要方,是给它合性的临床医学著作。 更是被誉为中国最早的临床百科全书,总之这本著作影响着后世历朝历代的医家。 而这样的大佬,如果真的把他给放跑了,程处弼觉得这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即将要成立的医学馆。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孙思邈一礼问道。 “敢问道长,不知你这私事,可是去编撰医书有干系?” 孙思邈看了程处弼一眼,抚着长须,微微颔乎道。 “贫道也不瞒二位,贫道行医多年,对于医道方面,确有一些心得” 如今他年岁渐长,就希望将这些心得整理编撰出来,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好歹也将心血留存于世间 “那既然如此,孙道长你就更应该留下来才是。” “你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之高,大唐不作第二人想。 有你在,那医学馆就能够招揽到更多的医学才俊。 编撰医书,何尝不是培养人材的一个过程,若是你能够留在医学馆。” “缺什么,需要什么,那医学馆都会尽量的满足道长,如此一来,道长也能够尽快的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有了那么多的医学才俊陪着你老人家一起查缺补漏,远远比你一个人辛苦劳碌要好得多。” 程处弼就那么站在牛车跟前,嘴皮子翻得比那哄骗姑娘的渣男还要溜。 看得一旁的于志宁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家伙蛊惑起人来,简直就是没皮没脸,什么话都能说。 孙思邈一脸黑线地看着在跟前叽叽歪歪的程三郎,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自己怎么也要成为大唐医学馆的人。 当然,要是自己不乐意,他程某人一定会隔三岔五上门求教。 谁让你孙道长是大唐名声最大的那位医学工作者,不向你请教,还能向谁请教。 “程三郎,你且等等会,贫道先考虑考虑” “这当然没问题,孙道长你放心吧,你只管回去考虑,慢点” 看着那等牛车上的那些医学资料都搬空之后,孙思邈匆匆地登上了牛车离开。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拽着于志宁叽歪起来。 “我说程将军这样不合适吧?你这不是欺负人家忠厚长者吗?” 程处弼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地朝着于志宁瞪起了眼。 “有本事你再去找个跟孙神医有着同样威望的医学家来?” “再说了,咱们这只是给他老人家挂上一个荣誉称号。 日后咱们编撰《大唐药典》有什么疑难之处,也才好登门求教是吧?” 于志宁眨巴着两眼,最后得出的评价就是。 老程家把厚颜无耻当成理所当然的行事风格,比自己更适合当文官。 当然,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为了东宫的文武和谐。 二人再一次回到了东宫,跟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解释了一番。 听闻居然是孙思邈孙道长,李承乾自然是喜不自胜,这位行医数十载,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并且在大唐医学界也有极大声誉的孙道长若是真的能够成为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那自然是最棒的 “为何要在馆长这个职位之前加上荣誉二字?” “加了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孙神医可以只挂名,不干活。 毕竟只要能挂上他的名,对于东宫医学馆而又本身就有着极大的好处。” “而且,臣觉得,不光是孙神医,还有袁天罡袁道长,也拉进咱们的队伍。” “有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医家担当咱们的荣誉馆长和副馆长。 又有太医署诸多知名医家,还有未来东宫医学馆的诸多医学士背书。 那咱们所编撰的《大唐药典》的权威性,谁也无法去置疑。” “如此一来,才能够最大程度的吸引我大唐诸多医家对于《大唐药典》的重视。 让他们鄙弃过去那些有着这样那样错误和遗漏的医学著作,走到正规上来” 听到程处弼叽叽歪歪地扯了这么一大通,李承乾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赞赏之色。 “没想到处弼兄如此深谋远虑,考虑得如此周全,小弟实在是佩服。” 看到程处弼这小子居然真的能够叽歪出一大堆的道理来,这让于志宁颇有些不服气。 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居然也有把事情说得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时候。 三日后的黄昏,头昏脑涨的孙思邈看着那已经眉开眼笑告辞而去的程处弼与于志宁。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袁天罡。 “咱们这是” 袁天罡含着一包眼泪,抬眼看天。 “咱们这自然是搭上了东宫这条船了,而且还是陛下首肯的,你我又能如何?” 莫明其妙的,程处弼那小子蹿过来跟自己叽叽歪歪一通。 诚然,能够掺和到《大唐药典》这样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对于袁天罡而言,的确很爽歪歪。 但问题是,成为那什么东宫医学馆的荣誉副馆长,却不是袁天罡乐意干的。 毕竟自前朝开始,就没有哪一位太子殿下能够平平安安地登基为帝。 可问题是,在这件事情上,陛下却站在了太子这一边,袁天罡既是道士又还是大唐的官员。 只能认怂,并且他还不得不奉命陪着程处弼与于志宁一起过来劝说孙思邈这位道友。 不过好在,之前程处弼的那番言语,已然深深地打动了孙思邈。 所以,他答应了太子对自己的受职,成为了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 而他负责的东西,则是以他自己的知识和经验编撰的《千金要方》为主。 并且会给他调派大量的助手来协助他完成许多闲杂事项。例如对他笔记的整理与抄录。 如此一来,必定能够极大的缩短他编撰《千金要方》的时间。 另外,孙思邈在医药学方面的超高造诣,正好可以给《大唐药典》进行校验和指正。 毕竟是能在王屋山两千多种植物里边挑出两百来种药物的大唐神农,还有谁比他在药物学方面更有发言权? 正文卷 第1059章 贺逻鹘,叔叔终于找着带你回到草原的机会了(求订阅求票) “对了,冰窑里边冻着的狗肉香,还有青花椒,还有没,给我多弄点来,吃野味,就得有那些玩意。” 已经滤去了水份的野猪肉再次被倒入了锅中之后,开始小火煸炒 这才是干锅最精华的地方,火一定要小,里边的食材翻得勤快,不然糊锅那简直就是对美食犯罪。 随着程处弼的烹饪,原本最开始飘扬在厨房院子里边的那股子腥膻味道越来越淡。 到得最后,就是一股子类似于猪肉的肉香味,但是又略微有些不同。 程处弼自己都忍不住了,抄起筷子,以大厨要尝味道的名义,连搞了两块。 虽然没有了辣椒,但是加入了茱萸之后,带来的辛辣口感再加上花椒的麻。 以及各种香料掺入了肉质之中所迸发出来的滋味,让程处弼险些一边吃着一边流泪。 连搞了两块之后,听到了前后左右那频频吞口水的声音,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意思吃独食。 干脆抄起个盆子铲了些出来,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 “来,你们几个也尝尝” 所有品尝到了三公子手艺的家丁们,都吃得眉飞色舞,频频直翘大拇指。 看到他们的的吃相,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让程三郎喜笑颜开。 “行了,这一份赶紧拿个大锅搞出来,我再多做一些,一会你们还有富叔都分一分,好好尝尝。” 听到了这话,一干程府家丁大声应诺,站在一旁的程豹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以后谁特娘的敢说野猪肉不好吃,老子弄死他。 过去打到的野猪都喂了狗,现在想想,就心疼得要滴血。 看到三公子一脸专注地操作着炊具,正在下料准备再炒制一大锅,程豹赶紧屁颠颠地蹿上前去亲自拉风箱帮忙。 李靖c李绩c李客师c柴绍c尉迟恭c秦琼c牛进达c刘宏基,还有薛万彻与薛万均。 大唐名将加猛将连老程一块,足足有十一位。 不论是那些老一辈的糙老爷们,还是年轻的糙汉子,一个二个都满嘴流油,不得不承认。 程三郎果然是个懂得化腐朽为神奇的好娃娃,他烹饪的这黄焖野猪肉,还是那干锅野猪肉。 干锅野猪杂碎,都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一干大唐功勋之臣一边吃喝一边吹牛打屁,而程处弼则跟一票兄弟们在自己的院子里边大快朵颐。 在一干吃货的眼里,这哪里还是昔日大家闻都不乐意闻一下的野猪肉。 黄闷野猪肉皮质紧致弹牙,又有嚼劲,肉质香嫩。 而干锅的更是极品肉质干香,越嚼越觉得滋味浓郁,特别是干锅到得后期,已经没有了水份的黄豆。 被那野猪肉的油脂炸得酥脆,下酒简直一等一的爽。 另外一边,还有用猪肋骨以及干豌豆熬制的汤,这种汤。 正是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程处弼取材于江南瓦罐汤烧出来的极品羹汤。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猪肉宴,吃得一众来客份外的嗨皮。 李恪还有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更是拍着胸口保证。 下次有机会逮着野猪这种过去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弃的野味,一定要教给程处弼再来搞上一顿好的。 卢国公府内灯火通明,酒肉飘香 而此刻,那大门紧闭的卢国公府门外,已经陆陆续续有各家各户的管事领着马车赶到了这卢国公府门外。 拍门是不敢拍的,毕竟老程家恶货太多,再说了,自家老爷吃不尽兴,也根本不乐意离开。 “哟哟哟,这不是李管事,咱们哥俩又见面了,你家老爷也在里边?” “可不嘛,不光我家老爷,还有二位公子也在里边。” “哈,我家也一样,唉每每程府这家宴一开,我家老爷就没有直着离开卢国公府的机会” “谁家不是,唉每每去了一趟程府回来,我们老爷都会奄奄一息骂上好几天。” “等那股子劲过去了,照样埋头脑袋往这里边钻。” “那可不,过去啊,我家老爷总叽歪他们老程家的三勒浆难喝,如今可不一样了” “就一个劲念叨老程家的酒食,比那边的更上瘾。” “我可是去过西市新开的程家酒楼尝过滋味,你们还真别说,那阉猪肉的滋味,还真是不一般。” “半丁点的腥膻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字:香。” “听你这么一说,回头小弟我也得去尝尝滋味去” “什么时候咱们哥几个约个时间呗。” “咦,你这主意不错,什么时候老程家又搞家宴,咱们哥几个来早一点,碰了头直接去东市程家酒楼,那离得近” 一干大唐军方重臣们的管事还有车夫都蹲在墙角吹牛打屁。 热情好客的程家人虽然不许他们进门,但是在一旁支起了一个僻风的大棚子,给他们送来了铁炉子,还有肉夹馍当夜宵。 等到了听到了那沉重的房门吱嘎嘎的响起。 各家的管事们赶紧打起了精神蹿了过来,赶上了台阶。 打着饱呃,红光满面的管家富叔站到了台阶上拦住了涌过来的诸家管事。 “都别乱,一个个来,点到名的自来个领,现在是英国公” “哎呀,我家老爷咦,我家公子呢?” “你们公子还在喝得起劲,赶紧先把你们家老爷送回去吧,大冷天的,莫要冻着了” “赶紧的,接下来是谯国公,赶紧过来” 管家富叔很是意气风发,现如今,到老程家赴宴的显贵比过去多了不少。 但多了又如何?热情好客的老程家,实力摆在这,不把你撂倒,根本出不了这个门 一位位的国公,一位位的将门子弟们,都是纷纷安详地躺在一块块的门板上。 被自家的管事和家丁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撂在车里,这才依依惜别这恶名远扬的卢国公府。 程府家宴,继续保持着它那直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威力 “臣参见陛下”薛万均两眼发青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地拜倒在甘露殿中。 这副模样,把召他入宫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也给吓了一跳。 “我说薛卿,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子不舒服?” 薛万均一脸羞愧地摇了摇头,往事不堪回首地道。 “这倒没有,不过昨个臣去了卢国公府赴宴” 正文卷 第1060章 若能提着唐皇的脑袋回到草原,还有谁敢不服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接到了手中,就看到了这份薄册子上面写着《大唐药典目录》。 程处弼手指头戳了戳这本薄薄的册子,一脸得意地道。 “殿下,请你打开一查,就会明白微臣为什么要在《关内道药典》上写下那些数字了。” 李承乾打开之后,第一页就看到了上面写着怎么利用这份大唐药典目录来查询《药典》。 一共有三种模式,一种是按照笔划的多少,这种就十分的简单,根本不需要去翻目录。 直接抄起《关内道药典》,按照上面的小纸条,就能够翻找到第一个字的笔划是多少划的药材。 而第二种方式,则是按照药物的形态查询,例如有根茎类c草实籽仁类,全株类,花类c叶类c树皮类,甚至矿物类等等。 “再有就是还可以根据这种药物的功效来进行分类,例如祛风药c补益药c清热药c解毒药” “如果还找不到,也还可以尝试最后一种办法,那就是按照药物归于胃经c脾经等来进行查找。” 听到了程处弼这番话,一旁的于志宁不禁乍舌道。 “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方式,可以来查询医者所想要知晓的药材。需要这么复杂吗?” 听到了于志宁之言,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正色言道。 “于詹事,你这话就错了,这目录之所以要制作得如此详细,为的是日后能够方便天下医者。” “你想,光是《关内道药典》就有五百七十余种药材,若是将天下药材都皆尽收录,你觉得能够有多少?” 重要的是医生们想要用药,肯定是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查找到适合病患的药物或者是方剂。 那么,这个目录写得再详细,最多也就是不到一百页就能够搞定。 但是《药典》日怕大唐十道汇总下来,那可就不是个小数目。 而医者能够通过目录,最短的时间之间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药材,或者是组方。 这才算得上是一本优秀的工具书,不然,自己编撰这《药典》干嘛? 难道就为了装逼,或者是放在大唐深宫之中吃灰不成? 听着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叽歪半天,于志宁则显得有些狼狈。 主要是程处弼这小子得势不饶人,而且也不知道为啥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唾沫星飞总能飞溅到对方的脸上。 “行了程将军,于某就是好奇问了一句而已,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于詹事一眼,意犹未尽地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提出这样的疑问,就是在污辱我的专业。” 哥好歹也是医学大学的高材生,知道什么样的工具书才是最好用的工具书。 李承乾努力地强忍住笑容,赶紧插嘴,避免这一文一武之间的冲突继续升级。 毕竟这一文一武都是自己的得心臂助和心腹。 作为上位者,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吡牙咧嘴的显得不正经。 那会削弱臣子们对于自己的敬畏之心。 这些话,都是父皇的言传身教,作为一位好儿子 李承乾自然要牢牢的记得亲爹的话,当好太子殿下。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制作出如此详实的《关内道药典》。 而且还弄出了如此精细,考虑得十分周全的目录。” “着实是辛苦处弼兄还有一干程氏大学的师生了,这份功劳,孤定然不会忘记。 若是父皇夫的能够将编撰《大唐药典》一书之事交给孤。 那到时候,怕是还需要处弼兄你,还有于卿你们二人多多出力才是。” 程处弼与于志宁不约而同地起身朝着这位情真意切地大唐太子殿下恭敬地一礼,齐声应诺。 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的说话声,小心翼翼地将孙儿李象交到了乳母的手中。 来到了立政殿偏殿外间,就看到了夫君李世民带着一脸难掩的喜色朝着这边行来。 长孙皇后朝着李世民一礼之后好奇地问道。 “夫君莫不是遇上了这么大喜事不成?” “还真是大喜事,可以说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喜事啊。” “没想到,咱们家承乾,居然悄悄摸摸的,就跟那程三郎搞出了一件大事。” 长孙皇后听到了程三郎这个称谓,眼皮顿时一阵狂跳,仔细地打量着夫君的表情。 确定是发自内心的开 怀,这才奇道。 “夫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看到妻子那担忧的目光,李世民不由得大乐。 牵着妻子的手来到了那温暖的贞观炉前坐下,这才言道。 “方才为夫也跟你一般的想法,直到承乾拿出了那已经编撰完成的《关内道药典》。” “才知道,他们已经干出了成绩,这才拿过来老夫跟前显摆。” “《关内道药典》那是何物?”长孙皇后一脸懵地看着夫君那张神采飞扬的面容。 “这就说来话长了,观音婢你不知晓,我大唐的医者所用的记载用药之书。 既有用两汉之时所成书的《神农本草经》,亦有用《吴普本草》c《李当之本草经》等” 总之,大唐的医者们所用的医学工具书,都各不相同。 以至于每一位医者根本所学习的医书,掌握的方剂也完全不一样。 “这就导致了很多的问题。正是有鉴于此,程三郎那小子就找到了承乾进言。 希望能够搞出一套适合我大唐医家应用的《药典》来。”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过他们担心,直接向朕提及的话,这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情,怕是落不到他们这些年轻人头上。” 长孙皇后也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掩住朱唇轻笑出声来。 “这十有八9,又是那程三郎的主意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之后,表情则显得有些复杂地轻叹了一声道。 “正是那小子,唉不过话说回来,老夫觉得还是这小子思虑得周全。” “若不如此做,怕是他们刚有此念,便向朝廷上奏。不知道会有多少臣工,会为了此事挤破脑袋。” “” 正文卷 第1061章 如果授不上粉,就相当于相不上亲,找不到婆娘 程处弼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李夫人步入了厅内,略有些歉然地朝着亲爹程咬金一礼。 “见过程大将军,犬子自己擅作主张,离府而去,让我夫君有些手足无措,惊扰了程大将军和处弼贤侄,” 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转,看到了那位军神伯伯自打这位一袭红衣的李夫人出现之后。 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既惆怅又无力。唔看来军神伯伯家,也有一本很难念的经。 想到了这,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说时迟,哪时快。 嘴角堪堪扬起,屁股就挨了亲爹一脚尖,程处弼赶紧埋低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架势。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侄也的确有错,不该怂恿德奖兄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好了,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李夫人果然大气量,亲自伸手将程处弼扶起了身来。 打量着这位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实际上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年轻人,李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家二郎已然在长安打探到了关于那一岁可成熟三季的稻谷,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贤侄你的提醒。” “他若是真的干成了此事,这倒真可以让我家二郎完成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娘亲崔氏也收到了消息,移步到得前厅。 “原来是卫国公伉俪连袂到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军神伯伯赶紧起身还了一礼,略有些尴尬地笑道。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夫妇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一位知性的女性,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二人手拉着手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结伴而去。 说是要前往内院,去欣赏欣赏崔氏的藏书,姐妹二人也正好聊聊。 扔下了三个大佬爷们蹲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李靖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回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程咬金抬脚朝着自家老三程处弼虚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他们准备酒菜,莫要怠慢了你药师伯伯这样的贵官。”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窜了出去。 得,果然,有爹护着,连根毛都掉不了,唔好像屁股蛋子挨了亲爹一脚尖。 等到程处弼蹿了出去,程咬金笑眯眯地往李靖的身边一坐,开口劝道。 “药师兄,你家老二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将他锁在府中好几个月,不把他给憋出病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李靖不乐意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那怎么办,老夫就这么两个娃娃。 老大称重,老夫从来不用操心,就这老二,让他,哼” 罢罢罢,娘子乐意惯着那娃,自己能怎么办? 说话间,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也回到了府中,听闻卫国公李靖在厅内,赶紧屁颠颠地蹿过来拜见。 然后哥俩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慈父程咬金很是满意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那也就是老哥你对娃娃太宠溺了,若是像我家这几个小娃娃,敢冲老夫吡牙,呵呵,看老夫抽不死他们。” 程处默与程处亮哥俩只能咧着个嘴,表示自己是听话实在的好娃娃,跟亲爹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到大同小异的三张毛胡子脸,看得李靖一阵蛋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若是自己也这么多子多孙的,哪还会那么多废话,可惜啊,自己跟娘子,就有这么两个娃娃。 加上娘子生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损,再难有身孕,越发心疼宠溺这个老二。 害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想要收拾,那小兔崽子就跟泥鳅似的找他娘护着,能咋办? 不大会的功夫,好酒好肉端了上来,不过,原本垂涎欲滴的程家一二三磨拳擦掌,想要陪酒。 结果没想到亲爹一瞪眼。“行了,你们三个小子一边凉快去。” “今日你们药师伯伯心情不好,老夫陪你们药师伯伯喝点就成。” 三位晚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这二位长辈见礼之后败退而去。 看到程家一二三离去的背影,李靖忍不住开口道。“让他们留下怕甚,咱们又” 话还没说完,看到程咬金冲自己频频递来的眼神,李靖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到哥三都离开之后,李靖就看到了程处弼绕到了后边去翻箱倒柜 的。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美滋滋地双手提着四个瓷瓶走了过来。 “来来来,药师兄,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今日不醉不休。”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瓶塞一拔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乖乖,感觉这酒香味,似乎更好闻了”李靖砸了砸嘴,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那可不,这些可都是最早我家三郎制作消毒酒精时弄出来的那一批。” “老夫偶然听这小子说过,这酒中精华,因为什么度数足够。 所以越陈就越香,特地搞了点屯着,没让那小子发现。” 看到程咬金这位当爹的偷了亲儿子的酒中精华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李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这爹当的,哼” “我这爹当的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的宝贝,不就是我老程的宝贝?再啰嗦你别喝了。” “闭嘴,拿来!”李靖也不废话,径直抢过两瓶。 俩老汉蹲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美味香醇的陈年佳酿。 跟程咬金吐槽着自家小儿子的各种问题,在程咬金的插科打浑和劝慰之下。 原本窝了一肚子郁闷与火气的李靖,那郁结的坏心情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李夫人与崔氏在内院的书房也是相谈甚欢,二人也在这里用了酒食,等到搁下了碗快。 就已经有人从前边传来了消息,卫国公李靖已然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 听到了这话,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啼咕了句,倒是李夫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他啊,怕是心中还憋着事,醉上一场,也能痛快一些。” 正文卷 第1062章 处弼兄你乐意咋的就咋的,小弟我只会拍手叫好 抬起了头来,抖了抖手中的那份小破纸。“太常寺的意思,华佗科所能召收的学生,只能招五年制,名额只有十位?” “是的,下官亲自去太常寺拿回来的公文,还曾经仔细咨询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朝庭给太医署的学生总名额,一共只有三百,而我们的诸科学子加起来,其实已经都略多于三百。” “现如今再加上这华佗科的话,自然只能削减其他各科的学生,来凑出华佗科需要的名额。 十位虽然看似少了些,但是五年下来,那这华佗科的学生人数,可就是五十之数,只比另外四科略少一二。” “这个数字,太常寺还能作做一做主,若是再多,那可就不成了。” 程处弼一脸蛋疼地看着那份来自于太常寺的公文,耳朵边还时不时地传来张c王二位医令的声音。 程处弼将这玩意嫌弃地扔到了案几上,拿手指头戳了戳,朝着这二位问道。 “你们说,这是朝庭给的定额,而不是太常寺故意寻衅找咱们的麻烦?” 张医令看到程太常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赶紧连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这的确是朝庭给的定额,与太常寺没有半点的干系。” “这话可是太常卿亲口告诉下官的,堂堂9卿之首,肯定不能胡说。” 张医令还有句话没说。如今太医署没有程太常你这位大佬坐镇,甭说太常卿出面。 顶多也就是一位太常丞出面,叽叽歪歪几句,就已经算是很给太医署面子了。 “十个名额”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半天眼珠子。 “这十个名额,是我自己去挑,还是太医署召录?” “这个都行,看程太常你的心意。”张医令小心翼翼地道,生怕这位心情不坐的程太常突然发毛。 “罢了,且先这样,我得好好想想。”程处弼黑着脸拍屁股离开了张医令的公房快步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边,就连看到程亮等人故意拿着竹牌从跟前经过,他也不乐意搭理。 他可是真心没有想到,堂堂的国家医学增训机构,医学生居然仅仅只有三百之数。 这是什么概念,哪怕是全按照五年制来算,一年才毕业六十位医学生,想想后世的一个医学院。 每年的医学相关的毕业生,不是以百计,而是以千计,即便如此,国家每年都还缺乏大量的医生。 这只有说,这个时代,看病难的程度,绝对可以用令人发指才能够形容。 正在课堂上,认真地听着博士讲解医书的武媚娘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屋外。 就看到了邓称心鬼鬼祟祟地朝着屋内探头探脑。 等到博士宣布下课,武媚娘赶紧起身来到了屋外,看着这位邓称心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家公子寻我?” 邓称心朝着武媚娘一礼后,小声地说道。 “没有没有,哦不武姐姐,我家公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连牌都不乐意打了,蹲在那不知道生谁的闷气。” 听到了这话,武媚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啊那三哥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然不至于连牌都不打。” “就是,所以小人也不敢问,就想着过来请武姐姐,只有武姐姐你才有办法让我们公子心情变好” 武媚娘打量着这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邓称心,虽然明明知道这小子是在拍马屁。 但是耐不住这话武媚娘很乐意听,也很理所当然,毕竟,自己跟程三郎见面,还没见过他会冲自己使脸色。 一思及此,武媚娘赶紧理了理衣裙,双手交叠于腹前,这才朝着邓称心笑道。 “还愣着做甚,走吧,去看看你们家公子去。” “太好了,小人就知道武姐姐一定会答应。”邓称心喜笑颜开地当先领路朝着程处弼所在的小院落而去。 那位守门的杂役看到了武医女还有邓称心连袂而致,赶紧起身打开了院门,放这二位入内。 程处弼表情很严肃地抿着嘴,双手环于胸前,正在考虑着,华佗科的未来。 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了武媚娘那双楚楚动人,仿佛会说话般的明眸落在自己身上。 “媚娘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挤出了一丝笑意站起了身来。 武媚娘坐到了程处弼的对面,很主动地抄起了茶壶,给程处弼那已经快要见底的茶杯添满 了茶一面笑道。 “见过三哥,媚娘听闻你今日入了太医署后一直忧心忡忡,居然连牌都不乐意打,心生好奇,特来看看。”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心头一暖,看着这位还有几年才能渡过青春发育期的靓丽少女。 “多谢媚娘关心了,唉还不是为了这医学传承的问题。” 程处弼冲武媚娘一笑后,脸色再次变得颓唐沮丧。将自己今天遇上的难题给武媚娘解释了一遍。 武媚娘静静地听着,一双妙眸不离程三郎那张线条硬朗的面容,还有那好看的剑眉英目。 还有他那浑厚而又充满共鸣音的磁性嗓音,这样的嗓音,若是用来讲课,肯定会让自己听得入迷 不过,若是程三郎来给医女们讲课,那帮子八卦的丫头,岂不是要窥视程三郎的美姿颜?不妥不妥。 “媚娘,媚娘?”程处弼唾沫星子飞了半天,却只看到武媚娘呆呆地看着自己。 一会愁眉不展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咬牙切齿。 看得程处弼摸着自己的脸很是懵逼,不太理解这位喜欢装凶的武姑娘这是咋了。 被程三郎唤回魂之后,武媚娘下意识地抬手整理着腮边的发丝掩饰俏脸上的红云一面敷衍道。 “啊,嗯嗯,三哥你说的那些,媚娘大体知晓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学生实在太少了对吧?”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开启了疯狂吐槽的模式道。 “没错,一年才十个人,这怎么教,这么少的学生,怕是连长安城百姓的需求都满足不了。 更何况大唐诸多道州的数千万百姓,之前我也打听过了。 长安城现如今有近百万的百姓人口,而大大小小的医馆却只有不到五十家。这是什么概念?” 正文卷 第1063章 下官倒觉得,这试验田怕是不止三石 乱,朝堂之上再一次由于朝堂大恶霸程咬金的下场乱成一锅粥。 这个厚脸皮再一次开启了群嘲模式,双手往腰上一叉,唾沫星子横飞指南打北。 每一句话都能够把那些被童谣编排的世家大族脆弱的小心肝扎得暴跳如雷。 一开始程咬金自己站在殿中,被一票文臣围着,面无惧色地互喷唾沫星子。 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老神在在地蹲在御案后边,仿佛在打瞌睡。 很快,场面随着几位不乐意喷唾沫,更喜欢动手动脚的武臣被挑衅下场。 也不知道是谁踹了程咬金屁股一脚,把这货踹得一个踉跄,扑倒了几个弱不禁风的文臣。 战争瞬间就暴发了,幸好大唐皇帝陛下及时地清醒过来喝止弹压,又有侍卫头子赵昆及时地叫来了禁军弹压。 总算是没闹出血腥事件,但是,等到一干臣都跪在殿中朝着陛下请罪的时候。 地上散落的袜子还有帽子,还有手中拿着的勿板都有不少落在了地板上。 大唐天子雷霆震怒,唾沫星子横飞地狠狠训斥着这些把朝堂当着市井菜场的臣工们。 最终,即便不是程咬金主动动手,但是因为他导致的局面失控,因为,罚俸禄半年。 而同样不听陛下圣旨,非要跟程咬金站在殿中叽叽歪歪骂街的那几个世家背景的臣工各罚俸禄三个月。 然后,脸色铁青得怕人,仿佛随时都想要抄刀子捅人三刀六眼的大唐皇帝陛下手指头指着那些臣子哆嗦了半晌。 “若是还有谁,敢再拿此事扰乱朝堂,朕定严惩不怠,哼” 一声怒哼之后,李世民拂袖大步而去,程咬金摸到着屁股一脸狐疑地看着左右的同僚,总觉得那一脚是被人坑了。 不过等他看到了对面那帮子被罚俸禄的郑侍郎c孔颖达一干臣工那怨愤的表情瞪着自己时。 顿时把想要找踹自己的罪魁祸首这事给抛在了脑后,呵呵一乐。 “怎么的,陛下不在了,还想跟我老程比划还是咋的?” “有本事,我老程一个挑你们一群,准你们再拉几个人作帮手。” “对,某家可以你看着,不许人帮老程。” 尉迟恭咧嘴一乐,磨拳擦掌地期待着看到一票文件臣耍起王八拳群殴程咬金的场面。 “哼!”郑侍郎气得说不出话,抄起了掉落在地板上的官帽,愤愤不已地拂袖而去。 谁特娘的跟你这个膘肥体壮的粗鄙武夫单挑,就算十个群殴你一个也不可能。 泥玛,刚刚被程咬金那块头扑过来,到现在郑侍郎都还觉得脑仁疼,十有八9鼓包了。 至于孔颖达,在陛下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然心丧若死。 颓然地叹了口气,把袜子给穿上,晃晃悠悠地朝着殿外行去。 “我怎么觉得此事,似乎陛下是有意的”一位臣工出了两仪殿后,小声地朝着同僚议论道。 一旁的一位老谋深算的同僚忍不住失笑,很快又压制住处了笑意,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这才小声地道。 “呵呵,你才想到啊?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氏族志》的事了?你再想想被《顺溜之百家姓童谣》埋汰讽刺的那些臣工” 那位之前提出疑问的大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只是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诡异地看着旁边不远处路过的那些同僚。 那几位同僚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而他们,正好都是有世家大族背景的,又或者就是世家大族出身的。 “难道这是陛下弄出来的?”等到那帮同僚离得远些之后,他这才小声地嘀咕了句。 “呵呵,若是陛下弄出来的,陛下又何致于那么失态?” 另外一位同僚忍不住鄙视了眼这位跟好奇宝宝似的大臣。 李世民离开了两仪殿后,原本那张铁青得怕人的脸渐渐地恢复正常。 甚至那时不时控制不住频频扬起的嘴角,暴露了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畅快和愉悦。 特别是看到那帮子前段时间表情恭敬,实则骨子里边洋洋得意的世家大族。 今天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气极败坏到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是太让李世民觉得解气。 李承乾有些忐忑不安地正襟危坐于母亲长孙皇后跟前。 长孙皇后呷着茶汤,颇为奇怪地打量着欲言又止好半天的李承乾。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明眼一看就知道承乾是遇上了什么 为难之事,可是自己方才问了,他反倒推说没事。 可你说没事吧,偏偏又赖在这里不走,这让长孙皇后心中不禁生疑。 干脆就呷着茶汤,静待着这位藏不住心事的长子自己想明白了说出来。 果然,没有让长孙皇后失望,纠结了好半天之后,李承乾似乎做了某种决定。 紧握起双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长孙皇后一礼。 “母亲,孩儿之前有些孟浪了,做了一件事情” 看到长孙皇后那温柔而又充满鼓励的眼神,李承乾咬了咬牙继续道。 “孩儿之前去给父亲请安,听到了父亲对于世家大族利用自己明里暗里的手段,影响了《氏族志》的编撰。” “孩儿心中十分生气,可是却又没有什么良策可以对付他们,于是” “于是什么?”长孙皇后终于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孩儿,孩儿决定向处弼兄问策。”李承乾两眼一闭,说出了真相。 “”长孙皇后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看着跟前这位心性温和的长子,长孙皇后实在是不方便吐槽自家亲儿子。 可是一想到程处弼这一两年来,频频出状况,经常闹妖蛾子的行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看。 不过,终于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微表情,脸上露出了温婉而又慈祥的笑容。 伸手牵住了李承乾的手温和地道。 “我儿能够有这样一份愿意为汝父分忧的孝心,娘很高兴,来,好好跟娘说说,那程三郎他” “嗯,他没闹出什么事吧?” 听到了娘亲这句显得有些犹豫的疑问,李承乾抿了抿嘴,略有点不太好意思地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写满字的贡纸。 “???” 正文卷 第1064章 陛下皇庄里边的秘密机构:大唐军器监火药署 自己等人可是陛下的私产,万万不能落到这个跟山贼土匪一般的程家人手上才是。 不禁想到了一句流传于长安城中的谚语:惹上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现如今,只能期望老程家赶紧早点派人来接手这座皇庄,自己等人也能够早日撤离这是非之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在这座巨大的皇庄里边瞎溜达,咳,是找人,找太子和吴王。 好歹是自己把他们带过来的,总得把他们给送回去,主要程处弼有点担心这两个家伙。 万一厚起脸皮跟自己争那一箱子好宝贝咋办?所以必须赶紧把这两个家伙尽快送走才是。 很快,就看到了此刻正蹲在之前阎大师作画的池塘边的太子殿下与李恪。 程处弼笑意吟吟地朝着那边挥了挥手大步而去。 “二位殿下,怎么样,这座庄院还是相当不错的吧,陛下真是仁慈大方,居然把这么好的宅院赐给了微臣” 看着程处弼那副可劲叨逼的模样,李恪忍不住插嘴道。 “处弼兄,那位阎大匠他人呢?” “走了啊,难不成我还要请他在这里用餐不成?”程处弼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我说处弼兄,你没惹他生气吧?”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问道。 看到李承乾那副表情,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咋的,难道我还能对一位名垂青史的艺术家动手动脚不成? “殿下,微臣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方才我可是一直在跟他讲道理。” “他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也就不闹腾,自己主动自觉的离开了。” “”李承乾与李恪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反正咱们弟兄不是当事人,也不是现场目击证人。 爱咋咋 李世民敞着身上的薄纱衣襟,欣赏着跟前那幅新得的书法作品,时不时地抄起勺子舀起一勺冰淇淋。 过去,酥山那玩意看起漂亮,但是讲实话,味道的确比不上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酥山那玩意要制作太费时费力,哪怕是大唐天子想要吃,也得提前一个时辰准备。 而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则不一样,就直接是拿着桶装着密封好搁在冰窑里边。 只要想吃,拿小勺子刮几下,就能够得到一碟,香味浓郁,其中还夹杂有果脯的冰淇淋。 吃着碟子里的冰淇淋,时不时还拿起一个特制的蛋卷咬上一口,咯嘣脆。 毕竟他是堂堂的皇帝陛下,总不能跟自家闺女似的,老拿舌头去舔,那样的举止,着实有损天子威仪。 当然这些都不是程处弼那小子送的,而是他拿出来的配方,李世民这位为了爱女觉得自己总应该做点什么的皇帝陛下命宫中制作的。 绝对不是因为挺着个啤酒肚的大唐皇帝陛下因为怕热,又好这一口消暑佳品这才下达的命令。 整整一碟冰淇淋已然全部下肚,李世民意有犹尽地抿了抿嘴,原本正想再要一碟。 不过一想到自己从方才到现在,已经搞了两碟,再继续,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实在太馋嘴。 只能悻悻忍住,继续把心神专注于跟前的那副艺术作品上。 就在这个当口,就看到了殿门处,一个窈窕的身姿,出现在了殿门口。 李世民的嘴角轻扬了起来,站起了身来笑道。 “观音婢,快快过来,今日,为夫刚好得了一件钟繇的《宣示表》,据说是王右军的临本” “那妾身可倒真要好好瞧瞧,相传这位钟大家手书质朴浑厚,雍容自然。唯有王右军才可尽拓其笔下神魂” 长孙皇后莲步轻移来到了李世民的身侧,夫妻二人并肩而坐,欣赏着那那幅被悬空吊起的书法精品。 看着那令人赏心悦目的笔画所构成的一个个漂亮的字,仿佛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人久久揣摩而难以自拔。 就在夫妻二人静心欣赏之时,却有宦官前来禀报,说是将作监的将作大匠阎立德有急事禀奏。 李世民双眉一扬,就看到了身边的长孙皇后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指了指后边。 李世民微微颔首,看到心爱的妻子悄然地步入了里间,合上了门扉,这才朝着那名宦官示意道。 “让阎卿进来吧。”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就看到了原本一向矜持高冷,淡雅从容的将作监将作大匠阎立德气极败坏地步入了殿中。 “臣,请陛下为臣作主” “阎卿你这是怎么了?”看到阎立德那副憋屈到几乎无法自己的模样,李世民一脸懵逼。 “臣要弹劾太常寺卿程处弼,他,他抢夺我将作监之公物,还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里间的长孙皇后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下由自主地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 那个小混蛋这是又闹腾什么妖蛾子了,这不才刚夸他没两天,怎么又惹上事了。 李世民也是一脸黑线地坐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 “那个,阎卿你且先歇口气,莫要急燥,来人,快给阎卿上点消暑气的东西。” 阎立德看到宦官给自己端来了一碟奶黄色的类似用冰制的奶酥,虽然心情不佳。 他是闻着那好闻又熟悉的奶香味,阎立德还是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放入了口中。 瞬间两眼一亮,不得不说,这玩意味道还真不错,特别是味道,比起之前品尝到的酥山还要更胜一筹。 几口这玩意下去之后,阎立德也总算是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心浮气燥。 “多谢陛下,现在臣舒服多了,不过,臣还是要弹劾太常寺少卿程处弼。” “嗯,你且说说,程三郎那小子干了什么事。”李世民也已经稳住了心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里间的方向。 不过李世民对于自家娘子是十分放心,毕竟娘子一向都很擅于情绪控制。 就听得阎立德先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才一脸不堪回首地道。 “今日,臣正在皇庄那里忙着各项收尾的检查,就听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c吴王殿下还有程太常前来,还带来了陛下的手诏。” “” 正文卷 第1065章 意欲试器,必须禀报陛下,得陛下同意方可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地朝着大唐皇帝陛下道。 “叔叔明鉴,事情是这样的昨个小侄认真地阅读了叔叔你给的手诏,确认了那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 “但凡不是活物,都应该属于你是吧?”李世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程处弼颇为腼腆地一笑。 “草和树木虽然是植物不会动,但它们其实也是有生命力的。” 李世民强忍住想要踹程老三一脚的冲动,黑着脸没好气地喝问道。 “别给老夫扯那些没用的,老夫就问你,是不是是你拿走了阎大匠的图样。” 看到皇帝大佬有要炸裂的趋势,程处弼也清楚不是再继续浪费口水的时候,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头。 “小侄的确拿了一部份。” “嗯?”李世民扬起了剑眉,脸色不愉地正要说话。 就看到了程处弼很隐蔽地抬起了右手,指了指一旁的李恪。 而跪坐得稍后一些的李恪根本就没看到处弼兄的举动,却看到了亲爹那吃惊的目光从程处弼的身上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脸色顿时一绿,赶紧下意识地叫道。“父亲,大哥也拿了。” “”李世民整个人感觉自己仿佛刚刚被一只命运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咽喉,让他无法呼吸。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特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阎立德说那一箱图样被程处弼这小子给搞走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三个小兔崽子在算计阎立德。 程处弼这小子绝对是罪魁祸首,李世民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以泄心头之恨。 说时迟,哪时快,程处弼第一时间又及时插嘴。 “叔叔,小侄要弹劾阎大匠昨日用了二桃杀三士之策,想要离间小侄与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的真挚友情。” 李世民直接就气乐了。“程处弼,你小子,占了阎卿的便宜,居然还想着要反咬一口是吧?” “不不不,小侄句句皆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他。” 程处弼赶紧把脑袋扭向了李恪,朝着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李恪还能咋办,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父亲,处弼兄说的没错” “”李世民摸了摸脑袋,感觉昨天发生的事似乎还不少。“那你说说,阎卿怎么个二桃杀三士了?” “昨个,孩儿与大哥还有处弼兄一同到了皇庄,见到了阎大匠” 李恪便将自己等人与阎立德来到了皇庄风境绝佳之地,阎大匠主动提出来要作画。 “阎大匠作完了两幅画之后就搁了笔,然后把画留给了我们三人,孩儿那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世民听着李恪主讲,程处弼负责插嘴补充。 很快,就在脑海里边脑补出了一个完全的故事,李世民已然明白,想必是阎大匠上一次在制作沙盘之时。 被程处弼与李绩这两个厚脸皮给算计了一把,至今内心犹自愤忿。 结果,昨天想必是正好瞧见程处弼又出现,于是这位阎大匠很想要报复一把。 然后故意只画下了两幅画,扔给这三位年轻人,洋洋得意地就溜了。 结果没有想到,程处弼这小子又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定然不好意思跟两位皇子争抢。 于是,正好见到了那位将作监吴主薄押运的图样箱子,于是乎,这小子就拿自己给他的手诏当成了杀手锏。 生生把那箱本属于阎立德的图样全给抢了去。 之后,这三个冒失的小混蛋,肯定觉得这些好宝贝不能由着程处弼独占,于是乎,三分瓜分了一道。 “这都叫什么事啊这”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昨个只听了阎立德一面之辞,倒没有想到,里边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 等到李世民在心里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那边,李恪与程处弼也闭上了嘴。 安静如鸡地蹲在那里,静待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开口发话。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扫了一眼此刻看起来份外乖巧老实的程处弼。 还有那同样显得谦虚恭敬的恪儿,以及那位此刻指不定正拿着阎大匠的画作正在哄媳妇的长子承乾。 能说啥,让他们拿画样去还?唔,李世民觉得,能够再从老程家的手中把那些艺术作品拿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还能怎么办? 大唐皇帝陛下陡然双眉一掀,勃然作色道。 “程处弼你顶撞上官,当罚。夺将作监之公物,当罚。两罪并罚,朕罚你半年俸禄,你可有话说?” “敢再叽叽歪歪,老夫就让你好好尝尝脊杖的滋味。” 程处弼当既纳头就拜。“陛下明断,臣愿受罚。” 内心简直想要朝着家的方向在深深地一拜,拜亲爹的英明神武,拜亲爹的老谋深算。 说陛下罚俸禄,还就真是罚俸禄,亲爹简直就像是陛下肚皮里边的蛔虫 呸,那可是亲爹,怎么可能是条虫。 “另外你跟阎卿之间那点狗屁倒灶的破事,莫要拿来烦老夫。” “还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快滚!” “啊?”李恪有些懵逼地看着突然干嘛脆利落就处理完事的亲爹,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程处弼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原因,顿时大喜,赶紧答应了声,扯了一把李恪就往外快步而去。 “这就结了?”二人蹿出了甘露殿后,李恪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地道。 “你爹都罚了我半年的俸禄你还想咋的?”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不良皇子怒道。 “不,小弟我的意思是说,我父皇没说那些图样怎么处置,难道是” “还能怎么样,要拿回去,我这半年的俸禄岂不是白罚了?”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李恪赶紧撵了上来,一脸羡慕地朝着程处弼道。 “处弼兄,既然如此,阎大匠那箱子里边的图样可不少,能不能” “能,三千贯一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三千贯?你怎么不去抢。” “废话,这就是我抢来的,难道你还想要我白送给你?” 二人正一路朝着宫门方向前行一边叽叽歪歪的当口,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王医令,在宦官的引领之下,朝着甘露殿的方向而来。 “” 正文卷 第1066章 你真要带殿下去那种正经地方……(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脸色一黑,仿佛看到了李世民站在长安城门楼子上。 拍打着他那不大的啤酒肚,一脸算无遗策的表情。 没想那个老货居然还留一手,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这位火器之祖,热兵器之王的不尊重。 李承当自然也看出来了程三郎那满脸的不乐意,笑眯眯地道。 “陛下其实也是为了百姓们的安全和长安的稳定考虑。” “那么大一个铁疙瘩,若是装的真满了火药,想必其爆炸之威力,便是用地动山摇也不为过。” “若是没有百姓知晓也就罢了,若是有不知情的百姓正好路过测试火器的地方,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 “指不定会对长安的近百万百姓都会造成恐慌。”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摸摸鼻子一想也是,这毕竟不是后世。 哪怕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华夏人,好歹也都经过各种效果大片的反复轰炸。 而这些古人,若是听到晴空霹雳,唔 程处弼想到了自己用方竹型鞭炮炸那只野猪王时,连李世民都被勾引过来的场面。 算了算了,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还是没必要闹这个妖蛾子。 毕竟自己也就想听个想咳,是想要观摩一下黑火药竹柄手雷和地雷的威力。 大不了等禀报了李叔叔,回头等这位大唐天子安排好,到时候想听几响就几响。 “那好吧,回头我就去禀报陛下,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尽快开展火药武器的试验。” 一大清早,今日的小朝会开得十分的顺利,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完毕。 一干东宫属官们开完了朝会之后,拍着屁股各自散场而去。 程处弼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丽正殿内。 看到程处弼没有离开丽正殿,而是留了在殿内。 一直秉承着防火防盗防程三郎理念的于志宁顿时警惕了起来。 “程将军莫非还有事情?” 看到于志宁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自己,已经跟李承乾约好了今天蹿去程氏大学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没什么大事情,那个于詹事,你莫非也还有事情?有事你先说,我不急。” 于志宁狐疑地扫了一眼不自在地活动着脖子的太子李承乾,又看了程处弼一眼,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还是程将军你先来,于某不急。” 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使过来的眼色,无奈地朝着于志宁温言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程卿在程氏大学试种的三季稻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 “程卿特地邀孤过去瞧瞧” 于志宁想了想,干脆单刀直入。 “殿下若是觉得今日在宫中呆着烦闷无趣,臣可以陪殿下往医学馆那边去走动走动” 程处弼抢先插嘴道。 “前几日殿下才刚去过那里,再去容易耽搁那些医学士的工作。” “罢了,孤就直说了,处弼兄在那程氏大学旁试种的三季稻今日收割,孤想要出城去看看。” “”于志宁脸色一黑,眼珠瞪向程处弼。 果然,就小子果然没好事,前此日子,他才刚带着太子殿下又去逛了一圈草市。 还说得振振有词,说是太子殿下关心民生疾苦,嗯,关心民生疾苦,怎么蹿到了酒楼里边去嗨皮了? 还跟那个风评不佳的浪荡皇子吴王殿下一块喝酒吃肉。 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结伴蹿去勾栏馆阁体查民情。 看到于志宁那副如同防贼一样的表情,程处弼毫不示弱地白眼一翻。 “看我做甚,太子殿下这是关心民生疾苦。 去看看热闹咳,去看看关中第一块稻田的收获不行吗?” “这可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大事情。” 于志宁直接就呵呵了,抚着长须,不阴不阳地道。 “既然如此,那程将军你何必吞吞吐吐的?” “你真要带殿下去那种正经地方,莫非于某这个太子詹事就不能随侍左右吗?” 看到这一文一武两个心腹又开始掐了起来,有面红脖子粗的趋势。 李承乾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赶紧起身,插到了他们中间。 “二位卿家都莫要吵了,既然于卿你也想去。那便一起吧,不过孤要顺便去东市一趟。” 听到这话,于志宁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反对。 就看到了李承乾盯着自己表情十分坚决地道。 “于卿家,孤去那里,乃是为了太子妃,准备亲自给她挑选一件适合的生辰礼物。” “还请于卿体谅一二。” “”于志宁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朝着太子李承乾一礼。 “殿下说的哪里话,只是,若是买到之后,还是尽快离开那等人群密集之地为好。” “这是自然。”李承乾也松了口气,招来了宁忠,不大会的功夫。 李承乾换上一身显得不那么起眼,看起来像是一位普通富家子弟的衣物。 乘着一辆轻便马车,从那典膳厨的侧门离开了东宫,然后径直往东市而去。 而这个时候,大唐天子李世民也结束了朝会,赶到了甘露殿,换下了朝服之后,准备出城。 因为已经打听清楚,今日就是程三郎试种的三季稻收割的日子,打个突然袭击过去瞧瞧。 希望能够给自己带来惊喜,顺便嘛,就是想要看看,那程处弼等人在那程氏大学里边成日鼓捣什么鬼。 李世民戴着遮阳的斗笠,轻骑简从,离开了皇宫,朝着疾行,就看到了一辆马车迎面而来。 程处弼正在那唾沫星子横飞的指手画脚,策马与他并肩而行的于志宁一脸黑线。 另外,从马车里边也探出了半个脑袋,还伸手在那里比划,似乎,应该就是自己的嫡长子 李世民呵呵一乐,老夫就知道,不知会,悄悄地蹿过去,这一招果然很有效果。 不消问,铁定又是程三郎这小子怂恿承乾出了东宫。 李世民策马朝着而行,径直拦阻在了前方,跟前的赵昆把脑袋上的斗笠一摘。 露出了他这位大唐天子身边毛脸贴身侍卫头子的标志性面孔。 正在驱车的宁忠生生吓得连连拉缰,愣在了当场。 正文卷 第1067章 难道太子殿下想自己的亲爹不对吗?(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了赵昆,目光下意识地一扫他旁边戴着斗笠的人。 甚至不消看脸,只扫了一眼他那不是很大却很挺的啤酒肚,除了大唐天子还能是谁? 程处弼两眼一黑,泥玛,怎么就这么倒霉,领着太子殿下去逛个东市都会遇上皇帝大佬。 程处弼第一个拍马蹿前,屁颠颠地冲一了李叔叔跟前刚跳下了马。 于志宁也赶紧打马前行,下得马来。 李世民扶了扶自己的斗笠,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道。 “行了,这不是宫中,不必多礼,你小子又怂恿着太子去哪?” “叔叔,小侄这不想着程氏大学的三季稻今日正好收割,所以小侄特地邀请殿下过去。” “但是太子殿下仁孝,听闻是有这样的热闹可看。 立刻就想到了您老人家,所以我们特地想要入宫一趟去请您,是吧于詹事” 于志宁看到了程处弼频频使来的眼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却也不好意思揭开真相,只得点了点头。 李世民目光越过这两个家伙,落在了已经步下了马车走到近前行礼的太子身上。 “行吧,看在你们这么热情邀请的份上,那老夫就随你们一同前往。” 李承乾虽然有些失望去不了东市,但是亲爹乐意随行,这倒真是意外之喜。 扫了身后那辆小马车,李承乾朝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 李承乾也跃上了马车,与亲爹肩并肩策马而行。至于那位失去了座骑的护卫。 只能跟宁忠这位忠心耿耿大太监在马车上肩并肩。 于志宁则跟程处弼肩并肩,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瞪了身边那神情自若的程处弼一眼。 “程将军,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程处弼扫了一眼左右那些护卫,板起了脸反客为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太子殿下想自己的亲爹不对?” 听到了这话,于志宁的脸直接就绿了。 “程将军,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我是这个意思吗?”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爱搭不理地怼了回去。 “回头没人了你再叽叽歪歪行不行,怎么就没点眼色,暴露了我,你能好到哪去?” 就在二人互相打嘴皮子仗的当口,程处弼听到了前边吆喝自己,放弃了跟于志宁继续互怼的想法策马驰前。 就听到李世民言道。 “李承光已经跟老夫言语了,说是那边的东西都已经备齐。” “是的叔叔,你看什么时间合适,咱们去找个地试上一试。” “嗯,老夫已经着李绩卿家去安排了,过两天,老夫到时候要好好瞧瞧你鼓捣出来的东西到底威力如何?” “叔叔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侄子做出来的东西,品质都绝对能够有保证。” “唔对了,听闻你那三季稻,你用了许许多多与现如今百姓种植水稻都不太一样的手段。” “希望你那些手段能够有效果,若是可行,希望能够推广开来,令那些耕作水稻的百姓受益。” 一行人肩并肩,朝着那长安城外的程氏大学行去,出了城,又行了数里地。 远远地就看一了那间已经成为了程氏大学的皇庄。 李世民让程处弼当先引路,一行有径直赶往那试验田所在的位置。 赶到了那里之后,入眼处,那一亩地大小,耀眼的金黄色,夹杂在盈盈绿意之中,实在是显得份外的耀眼。 李世民翻身下马,大步前行,来到了田坎边上,入眼处,满满的尽是那些沉甸甸的金黄色稻穗。 已然都深深地弯下了腰肢,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不禁眯起了两眼。 对于三季稻的稻穗他可是记忆犹新,特别是还有那几株连根带茎被入进宫中的三季稻。 现如今就被摆放在甘露殿中,他记得十分的清楚,这三季稻的稻穗,每一穗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空瘪的谷粒。 可是眼前这些把水稻的茎都已经压得微弯的稻穗,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空瘪的谷粒。 程处弼也来到了跟前蹲下,顺着李世民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金黄的稻穗间,一只肥美的蚂蚱正趴在茎上。 不禁有些生疑,难道自己给李明达偷偷带去的油炸蚂蚱,陛下也尝过了?所以开始馋它们的滋味了不成? 好在这个时候,李世民扶着膝盖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温和一笑。 “之前,你在水稻扬花时节赶花,就是为了防止这些水稻出现空瘪的谷粒是吧?” “叔叔英明,赶花,就是为了能够让尽量多的谷粒都能够得到授粉。 不出现空瘪的谷粒,从而达到增产增收的效果。” 李世民点了点头,大巴掌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看来你这样古怪的法子,果然很有效果,很好。 现在老夫都开始期待起你这一亩地的三季稻收成,到底能有多少。” “准备什么时候收?” “叔叔你说啥时候收?” “那就现在吧。” “成,叔叔你先进学校里歇息歇息,小侄我去叫人过来收割。” “不必了,老夫跟太子就在这里走动走动,你速速去唤人来收割便是。” “一亩地,花不了多少的时间。” 既然皇帝大佬如此吩咐,程处弼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赶紧吆喝了声,邓称心扭屁股就朝大学里边飞快的蹿去。 “对三” “对五” “对十” “过” “对q” “过” 此刻,副校长办公室内,三个闲杂人等正在很有精神地打着竹牌。 此时一阵奔跑声由远及近。然后就听到了邓称心的声音。 “陛下来了,陛下和太子殿下都来了。” 随着这声呼唤传进了副校长办公室,吴王李恪一脸狞笑地正要打出炸弹。 瞬间整个人一僵,把牌一扔三个人连滚带爬的蹿了出来。 “我父皇在哪?”李恪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陛下就在学校外面的那块试验田处,说是要现在就收割。 小人过来知会三位,还得去通知那两位农官他们。” 邓称心扔下了这句话,继续赶去传讯,叫了那两名工部屯田司的农官之后。 济叔也率领着十来名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扛着装盛稻谷的挞斗(又叫拌桶)。 抄着镰刀,朝着大学门外行去。 正文卷 第1068章 这样的产量,实在是让程处弼骄傲不起来(求订阅求票) 立政殿内,长孙皇后长吁短叹,心神不宁,一旁的贴身尚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步上前来小声地相劝道。 “娘娘,若是实在担心老夫人,要不就再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长孙皇后思来想去,半天之后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 “罢了,那程三郎应该去给我母亲看过病了,也不知道如何,那就再去看看吧。” 长孙皇后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装束,戴上了纱笠,在尚宫等人一干人等的陪同之下,登上了一辆显得很不起眼的马车,悄然地出宫而去。 武媚娘亦随行于左右,赵国公府邸离皇宫不远,出了皇宫也就是不到两刻钟的功夫马车,就悄然地停在了赵国公府门口。 长孙皇后径直下得马车来,看到了那些赵国公府的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来请安,还有人意欲入内禀告。 “不必了,本宫先去见老夫人。”善良而又大度的长孙皇后和颜悦色地摆了摆手,径直朝着府中行去。 作为长孙无忌的亲妹妹,长孙皇后对于赵国公府倒是十分的熟悉,穿廊过院,径直而去。 就在同一时刻,长孙无忌,正在与那位身高跟他相差不大,但是体重却远在他之上的魏王李泰正在缓步而行。 “既然汝父已经言明了那《长安旬报》乃是属于晋阳的产业,只不过是由着程三郎在操持。” “你想把它给弄过来,的确是不可行的。不过你方才所提的这个想法不错。” 长孙无忌背负着一只手,一只手薅着长须,一边行一边盘算道。 旁边的魏王李泰老老实实地随行,落后长孙无忌半步,认真地听着舅父在给自己分析利弊。 “不过,你若是想要办一份如同那《长安旬报》的刊物,需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啊。” “需要有一间印书坊,还需要有一批技艺精湛的雕匠,还需要大批的人手” “是的舅父,泰就是在为了这些在发愁,想到了之前舅父的交待,所以就特地来向舅父求援。” 听到了这话,长孙无忌爽朗一笑,朝着李泰颔首道。 “既然你都寻到了舅父,舅父自然是要出手相助。这样吧,你且先回府,老夫自会办你弄妥当,不日便会有消息。” “太好了,多谢舅父,那泰现在就先回府,也好想想,应该弄些什么样的精妙文章,到时候,让长安内外的读书人看看” “嗯,好了,对了,你既然来了,就顺便去探望下你外祖母” “好的舅父,那泰就先过去了。”李泰卸下了心中的重担,迫不及待地朝着长孙无忌一礼后,便神采飞扬地快步而去。 长孙无忌看着那李泰欢天喜地的离开,这才自失一笑。 开始凝神思索,该从哪一位世家门阀出身的臣工着手。 等长孙皇后一行人来到了拐角处,就看到从拐角处显现出了一个胖得有些夸张的身影。 脸上还带着美滋滋的笑容,正是魏王李泰。 “青雀?”长孙皇后脚步一滞,不禁开口低唤了一声。 李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舅父这里遇上母后,心中不由得微慌,赶紧朝头低首朝着母后一礼。 “母亲,孩儿参见母亲,母亲你,你怎么来这了?” 长孙皇后愣了愣,半晌才道。“你是在探望你舅父的?” “是的母亲,孩儿是来探望舅父和外祖母的。”李泰赶紧答道。 长孙皇后打量了李泰两言,并没有追根究底,而是上前两步,搀起了李泰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随娘亲一起去看看你外祖母吧,唉” 听到了母后这声轻叹,李泰心中微微一跳,莫非是母后不喜自己来寻舅父。 长孙皇后并没有看李泰,而是一面前行一面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外祖母这些日子,吃不下食物,日渐消瘦。” “外祖母病了?请了医者没有。”听得此言,李泰赶紧关切地问道。 “太医已经请过了,不过没其他效果,倒是那程三郎昨个前来瞧过,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李泰听到了程三郎这个名字,脸色明显又难看了两分,没想到又听到了这家伙的名字。 母子二人又走过了一个院落,终于来到了老夫人高氏所在的院子。 二人这才入了院,就看到了那长孙冲正和一位中年仆妇搀扶着老夫人高氏,缓步在院内行走。 看到了这一幕,长孙皇后不禁一愣,旋及快步朝前行去。 “母亲你怎么出来了?” 老夫人高氏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那正在向长孙皇后行礼的长孙冲道。 “还不是这小子,非说那边有新奇的好东西,把老身给诓出来。” “祖母,那真是少见的花,孙儿怎么敢诓你。”长孙冲小声地辩解道。 他倒是牢记着程三郎的交待,万万不能说真话。 长孙皇后扫了一眼这位侄儿,倒也不多说什么,伸出了手挽着母亲高氏,缓缓朝着屋内行去。 魏王李泰朝着这位表兄友好地一笑。 “表兄,祖母他真的病了?我看她人是瘦了些,可现在看起来,似乎气色还不错?” 长孙冲的表情颇为复杂地道。 “今个一早,祖母难得的说饿,比往常用的还要多些,今日中午也是,所以精神才会好一些。” 听到了这话,魏王李泰不由得一呆。“我母后说,程三郎不是昨个才来的吗,莫非他给外祖母开了什么奇方妙药不成?” “这倒没有,只是让我们不许提祖母有疾,另外就是,给祖母多做做按摩,多陪她走动走动” “就这?”魏王李泰想到方才母后那忧心忡忡的表情,还以为是什么大病。 可是现在听到长孙冲这话,实在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长孙冲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步入了屋内,此刻,就听到了祖母高氏的招呼声。 “乖孙,你跟你姑母说说,那程三郎是不是说过老身没病。” 长孙皇后回过了头来,就看到了那天还显得忧心忡忡,长吁短叹不已的长孙冲朝着自己笑眯眯地一礼。 “姑母,祖母说的没错,她没病。” “” 正文卷 第1069章 你爹居然喜欢老实人?唉……老实人招谁惹谁了(求订阅) 在皇宫里边扔下了一枚炸弹,把大唐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炸得有些懵逼的罪魁祸首。 程处弼蹿出了皇宫之后,先回了趟卢国公府,没办法,他不清楚上官仪他们到底住在哪个客栈。 不过之前把他们灌醉在程府之后,程处弼第二天让管家富叔遣人送他们回去的。 回到了府中,找到了知晓他们住址的家丁,程处弼便随着家丁径直而去。 先来到了距离太学不远的上官仪与任雅相租住的客栈。 “程三公子?”听闻程处弼亲自前来拜访,此刻正聚在一起叫了一桌小菜,几壶浊酒正在吹牛打屁的四人不禁面面相觑。 四人赶紧出了屋子,就看到了程处弼在店伙计的引领之下朝着这边行来。 四个人连袂朝着程处弼恭敬一礼。“见过程太常。” 程处弼赶紧还了一礼,这才上前打量着这四位明显还有些懵逼的乡贡举子。 “恭喜四位嗯,不请程某进去坐会?”程处弼看了一眼客栈里边往来的客人,打住了话题。 “来来来,快快有请,这地方着实简陋了些,还望程太常莫要嫌我等怠慢才是。” “行了,莫要与我客气,今日来此,我是来向四位道贺的。” 程处弼一屁股坐下之后,接过了吴乡寿给自己满上的一杯浊酒,抽干之后笑道。 “莫非我们之中,有人中举了?”吴乡寿两眼一亮。 “你们所有人,都中举了。”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吴乡寿一眼,嘛意思,质疑老程家的办事能力? 吴乡寿的眼珠子,此刻却鼓得比程处弼还要大上三分,嘴皮子有些哆嗦地道。 “程太常你是说,我们四个,都已经考中了进士了?” “正是,你们四个都上榜了。”程处弼笑眯眯地颔首道。 “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程太常你在吏部”任雅相也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摆了摆手,最烦这些喜欢究根问底的八卦人士。 “那些小瑕疵没必要计较,重要的是,你们四个都已经上榜了。” “”四个人呆呆地看着程处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主要还是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点,他们自己这两天虽然大家都表现得很开朗的样子。 可是实际上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悲伤地唱着《凉凉》。 而现在,程太常突然出现在了跟前之后,告诉他们中举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四个人全中举了。 看到这四个人犹如呆头鹅一般,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抄起筷子,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连喝了两杯浊酒之后,程处弼突然听到了卟嗵连声,一抬眼皮,就看到了四个人齐刷刷地拜倒在地。 “你们这是做甚,赶紧起来。” 任雅相眼眶发红地朝着程处弼涩声道。 “我等谢过程太常提携大恩,今生定不负程太常。” 另外三人也说着差不多的话,其他人都只是红了眼,而吴乡寿更是直接落泪。 好半天,这四位才收拾好了心情,脸上绽开了欢颜,眉开眼笑的模样,一扫之前的颓唐之气。 “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程处弼抹了把嘴,朝着这四个笑得跟四朵败菊似的乡贡举子道。 “???”四个人一脸懵逼地看向程太常。嘛意思?什么叫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你们之前,排在了榜单的前四,具体排名我就不说了,但是” 程处弼看到这四个又陷入了呆若木鸡状态的乡贡举子,决定不卖关子继续道。 “朝中不少的臣工对于你们这些寒门出身的才俊,能排在前列,很不高兴,所以就寻了个由头。 要求今年举办殿试,要让你们这些才俊,再考上一回,由陛下来钦点状元c榜眼和探花。” “这个消息,是陛下告诉我的,另外,陛下托我给你们带句话” 话音未落,四个人腿一软,又噗通跪了下去。 “我等不过一介草民,居然能听到天子之语,实在” “闭嘴!”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哪怕是膘肥体壮犹如武夫般的任雅相,也只敢老老实实地闭嘴作洗耳恭听状。 “陛下希望你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殿试上,你们仍旧能够正常发挥。” “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们的重视,明白吗?” “我等明白了 ,定然会竭尽全力,不负皇恩。”上官仪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郑重一礼道。 程处弼这才伸手将这四人扶了起来,犹如上级领导一般,每个人的肩膀都赏一巴掌。 “希望你们这几天,好好准备,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若是缺什么,只管到府里来寻管家富叔。” 四人连袂将程处弼送到了客栈之外,目送着程处弼跃上了马背,扬鞭而去。 这才醒过神来,看着彼此,吴乡寿甚至还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咧着嘴吸着气一边揉脸一边乐。 “咱们真的中了” “废话,程太常都亲自来说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任雅相直接就乐了。 辛茂将双手在袖中紧握成了拳头,表情坚毅地沉声言道。 “诸位,程太常说得对,咱们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陛下既然看中我等,又特地遣了程太常来叮嘱我等。” “若是我等不能在殿试之上,名列前茅,那岂不是有负天恩?” 另外三人纷纷颔首不已,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匹快马驰到了近前。 马背上是一位十分精悍,但是容貌很普通的中年男子,目光逐一扫过眼前这四位乡贡举子。 似乎是想要确认他们的身份,年纪最长的任雅相朝着这位骑士一礼。“不知这位兄台” “你莫非便是任雅相任举子?”中年男子跳下了马背来,朝着高大魁梧的任雅相一礼道。 “正是任某。”任雅相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了任雅相的回答,这位中年男子微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朝着任雅相一抱拳看向另外三位。 “我奉我家三公子之命,有东西要交给辛举子。” “原来是程太常的亲随,某就是辛茂将,不知程太常有何物要交给辛某。” “我家三公子交待了,万望四位才俊,万万不要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正文卷 第1070章 贤侄你有这等心思,老夫焉有不成全的道理(求订阅求票票) 卢国公府不远处的草市,一干精明而又市侩的八卦街坊们一边安置着摊子,一面开始相互招呼起来。 那位支着一个书法艺术作品摊子,依靠给人写家信,又或者是抄抄写写为生的魏书生支好了摊子之后。 跟一旁那位卖醪糟的摊子招呼道。“有劳老汉帮某瞧着,莫要让那些闲杂人动了摊子上的字画才是。” 醪糟摊主正在忙碌着,听得此言答应了一声,刚把手中的木碗搁下。 看到了文人朝着坊口的方向而去,不禁吆喝道。 “这没问题,不过魏书生,你若是要去大小解,不该往这边走吗,你去那边干嘛?” “我这是去买《长安旬报》,那玩意在坊口才有得卖,一会就回来” 魏书生摆了摆手,继续大步而去。 醪糟摊主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之后,忍不住吐了句槽。 “哎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连醪糟都舍不得多买上两碗的魏书生,居然乐意花上五文钱去买那《长安旬报》。” “你那醪糟喝得再多也不垫饥,喝那么多做甚?”一旁的浇饼摊主直接就乐了。 “你这话啥意思,你有本事把让次我请你喝的吐出来。”醪糟摊主顿时不乐意了。 “那你把我请你的烧饼还我。”烧饼摊主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行了,都是多年的老邻居,犯得着嘛,照我说,他买那报纸,重要是他能看得懂,不像咱们,斗大的字还认不得一箩筐。” “他好歹也是位读书的斯文人,买那《长安旬报》,咱们也能够沾沾光。” 那边坐在小马扎上,跟前摆着豆腐桶和豆芽筐的老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个理,上回,听魏书生读的那《三国演义》可真带劲。” “就是,老身也觉得,打打杀杀的,忒新鲜。”正拿着一块毛巾蘸了蘸水,拿起瓜果抹抹。 让筐中的瓜果看起来越发显得鲜嫩的大婶眉开眼笑地道。 魏书生不知道身后边的草市那帮子街坊的议论,撩起前襟匆匆快步疾行。 赶到了坊口之时,就看到了一位年轻人正在那里一边吆喝一边麻利地收钱递报纸。 “《长安旬报》今日有采访特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都有话要说《三国演义》愈来越精彩” 魏书生赶紧吆喝了一声。“贩报的,赶紧,给某也来上一份。” “好嘞,收你五文,还请拿好,今天的《长安旬报》人人都说好看。” 魏书生呵呵一乐,将报纸接了过来,目光一扫,看到坊内坊外的都有不少人聚拢了过来,纷纷掏钱,就为了买上一份《长安旬报》。 既有读书人,也有识字的商贩,也有一些小吏,还有一些则不知道是哪家府邸的家丁或者是下人来给东家买报纸。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人拿出了一百钱串成的钱串子扔到了贩报人的报纸上。 “来,给我二十份,赶紧的” “好嘞,这是二十份。”这位贩报人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麻利地将钱扫入了跟前的盒子里,然后理了二十份《长安旬报》递了过去。 不少买到了报纸,又或者是还没有买到报纸的人们,都对着那家伙小声地指指点点。 魏书生顿时下意识地支愣起了耳朵,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 “这家伙又来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买那么多做甚,总不能看一份扔一份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指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那些人家里读书人多得是,莫说是买个一二十份。” “上回我还见着一买就买上两百份的,就在西市那边” “乖乖,二百份,那不就得一贯钱。” “咱们平头老百姓能跟大户人家比吗” “咦你们看,没想到,这位今科状元,乃是陇西狄道人氏,听说自幼家境贫寒。 这样的寒门出身,也能够一跃而成为咱们大唐的新科状元,实在是本事。” “是啊,你没看到吗,这位状元公对天子可是感激得厉害,若非是我大唐大办科举,他们又哪里能有出头之日” 听着了半天之后,魏书生这才心满意足地抄着《长安旬报》一边走一边看报。 还真别说,这一期的报纸还真有看头,上面居然是以对答的形式,对大唐今科状元c榜眼等人的采访。 《长安旬报》第三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隆重登场,这一期的《 长安旬报》不仅仅因为连载中的《三国演义》而继续热销。 重要的是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士的采访,让许许多多的识字之人都很想要一睹这几位大唐新科才俊的风采。 这四位新科才俊,无一例外,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于大唐皇帝陛下的敬仰与崇拜。 特别是谈及他们能够成为今科的状元c榜眼c探花 正是代表着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对于大唐寒门士子的重视,以及与世家门阀的一视同仁。 总之那繁花似锦的马屁话,绝对刷新了一干读书人的三观,有些人看不神采飞扬,而有些人则是看得一脸黑线。 正在吃着早餐的房玄龄,看到了这份刚刚让家丁买回来的《长安旬报》的内容。 好半天,才喝完了最后一口粥,颇为倒胃口地翻了半天白眼道。 “这《长安旬报》的马屁,真是拍得够肉麻的” “父亲,你说,若是陛下瞧见了这样的逢迎之言,会不会不乐意?” 一旁长相与他颇为肖似的长子房遗直手中也拿着一份报纸,忍不住问道。 而高大威猛的房俊也抄着一份报纸,吃着那份量快赶上两人份的早餐,听到了这话也朝着父亲望过去。 “呵呵陛下虽非好大喜功之辈,但是这等从新科才俊口中,发出的肺腑之言。 陛下怎么可能不乐意,说不定还乐见其成,重要的是,寒门这可是陛下最希望扶持起来的。” “前朝的教训,犹在眼前,陛下对于传承千百年的这些世家大族,既用,又防” 正文卷 第1071章 神特么的百死莫赎,老子还想再活五百年(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光有些疑惑地看向那正在打量着这片武器试验场的程处弼。 不用他询问,程处弼就先开口解释道。 “我们先测试测试,有问题就及时处理,若是陛下他们都到了,那个时候再出问题,可就不好办了。” “今日可是咱们大唐军器监火药署的第一次亮相,一定要足够完美。” 听到了这话,李承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程太常提醒得是,一会,我大唐军方重臣,怕是会悉数到场,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等百死莫赎。”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撇了李承光一眼。 神特么的百死莫赎,老子还想再活五百年好不好。 最不乐意跟这种悲观主义者蹲一块。这么说来,虽然李恪c房俊啥的虽然很闹腾,可好歹有股子朝气。 程处弼默默地吐着槽,大步朝行而地,兴许是已经废弃了不少的时候。 所以,地面上也已经生出了野草,还有一些灌木。 一旁提前一天就蹿过来这里维护场地的老熟人,也就是那位在九成宫经程处弼的妙手。 那位既没了胆,也少了盲肠的刘郎将相随于左右,比比划划地描述他率军初来这里的情景。 这里虽然已经被废弃,但是偶尔还会有人过来,昨个的时候,就曾经有个几个小娃娃蹿到这边来放牛。 不过他们很快就将那些小娃娃给驱走,并且还由此堵上了之前防御的漏洞。 程处弼突然脚下一滞,伸出了手指头笔直的指着前方。 那是一片空白地带,而且正好是片碎石所覆盖,所以没有什么野草,但是此刻。 一坨巨大而又十分醒目的牛屎,就堆在上面,就仿佛像是一头巨大的蛇盘曲起来一般。 虽然已经经过了一天,但是这种外干里嫩的牛屎,绝对是 咳咳,程处弼赶紧转移注意力,老子现在是要干大事的人,一会扔的可是手雷,不是鞭炮。 再说了,总不能拿枚手雷插在这里边点火,这要是传扬出去。 太有损老程家才艺担当的威名,大唐火器之王的名声。 绕了一圈,程处弼很满意地后退到了已经垒起的那高约三尺,内侧为直墙,外侧则是斜坡的掩体前。 掩体内部,则是仿照程处弼曾经见到过的掷弹练习阵地搞的。 也就是掩体正前方是一排深沟,而站立的地方,左右还各有一道深沟。 如此一来,一旦发生意外失手的情况,能够最大程度地保证投弹手的安全。 刘郎将打量着那些摆放在地面上的十枚竹筒手雷,很是跃跃欲试地道。 “程太常,此物要怎么测试,要不末将来吧?” “末将的力气不小,扔这玩意随随便便扔个十来丈没问题。” “多谢刘郎将,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好歹这玩意是我制作出来的,扔这玩意我也比较有经验。” 程处弼解到了自己的外袍,搭到了厚度达到了三尺的掩体上,活动了下手脚。 先捡起了一块份量约一斤左右的石头,练了练手。 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在大学军训的时候,获得一干教官赞赏的军训强者。 程处弼的投掷姿态十分的标准,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块石头扔出了五十米。 连续扔了两块石头作为热身之后,程处弼示意所有人都退开。 李承光与刘郎将还有几位火药署工匠都退出了数步站定。 程处弼脸都黑了,干脆就走了过去,然后指着旁边大约十来米处,专门给陛下他们修建的掩体劝道。 “还请诸位到那边去呆在,不要站在此地。” 虽然大家都有些不乐意,可是在程处弼的极力要求之下。 大家只得退到了那边去,不过刘郎将还是不乐意缩到掩体后边,而是站在掩体外。 仿佛不如此,不能显示他是悍不畏死的大唐武贲精锐。 懒得搭理这种人,已经活动开了的程处弼抄着一根点燃的线香,走到了掷弹点,将线香插好。 然后抄起了一枚二号手雷,来到了线香处,手指头将引线前端的蜡质给刮掉。 然后对着线香一点,就看到了引线开始哧哧哧地直冒青烟,朝着竹柄内部烧去。 程处弼摆好了姿势,奋力朝着前方一掷,看到了那手雷飞向天空之后,就站在原地张望。 看着二号手雷飞出了至少五十 多米的距离,砸落在草丛中,然后 居然没炸?程处弼刚想要伸长脖子,就看到了手雷砸落的草从中突然崩现出了一团炽白的火焰。 然后就是犹如在耳边炸响的惊雷声席卷而来,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弯腰闭眼。 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方才是因为落地导致手雷头部破裂,或者是引线有问题造成的哑弹。 现在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提前量没有计算好。 程处弼看到李承光等人犹自站在原地惊魂未定,又走了过去,抄起了一枚三号竹柄手雷,决定再搞一次试弹。 抄起了这个装药三两的笔柄手雷,程处弼再一次步上前去。 那边这才从那回荡不休的惊雷声中回过神来,可是犹自面色发白的李承光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扯起了嗓子大叫出声来。 “程太常,够了,已经够了!” 看到李承光这家伙快步朝着这边跑来,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再来一响的冲动。 “我方才只试了二号竹柄手雷,这三号竹柄手雷还没测试呢。” “程太常,不必再试,下官觉得那一枚已经很有效果了,现在的问题是” 李承光说到了这,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 “这里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点,要不咱们再把那片掩体往后移上一移?” 程处弼晃了晃脑袋,的确,有了那两面快成直角垂直于地面的山体的增强。 使得这爆炸声越发地震撼人心,不过,想要将那掩体后移,实在是太困难。 光是重新搭建掩体怕是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程处弼摇了摇头。 “不妨事,请陛下他们在站在掩体后方十到二十丈处欣赏就可以了。 毕竟那个地方,即便没有掩体,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正文卷 第1072章 陛下快要到了,让他收敛一点(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光看着那些由石头和泥土垒砌而成的掩体,也放弃了这个想法点了点头。 那一脸心有作悸地刘郎将,此刻正呆愣愣地站在那些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 既没有优秀造型,又缺乏常见的武器犀利度的火药武器。 方才那一声巨响,还有那蹦得原地乱石飞溅的场面,刘郎将终于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视之心。 打量着摆放在一旁的竹柄手雷还有地雷。 真特娘的只有亲眼目睹了这玩意的威力,才会知道到底有多可怕。 程处弼意有未尽地打量着那边,看着距离这边大约四十多米处的那坨牛屎,居然还能够完好无损。 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把它给干掉,毕竟看到了那玩意如此完整,总觉得很碍眼。 站在距离试验火药武器场还有一段距离,正在这里等候着陛下还有一干大唐名将们大驾光临的柴大将军。 方才也生生被那一声巨响给吓得一激灵,气的差点就想骂娘。 十有八九,准是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干的,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不着调,陛下都还没来就乱来。 柴绍拉着个脸,叫来了一名亲兵低声吩咐道。 “速速过去告诉程三郎,陛下快要到了,让他收敛一点。” 李世民居中,当先策马,李靖正在跟他小声地交流着什么。 除了长孙无忌c房玄龄c魏征c马周等几位心腹文臣之外。 其他的全是膘肥体壮的武臣,在这只由大唐名将组成的大队伍中。 程咬金c李绩等一干人等正聚拢成一团,嘻嘻哈哈,吹牛打屁。 浑然不像是去参加很正经也很严肃的大唐火器试验,倒像是特地前来踏青似的。 不过,显得有那么不太和谐的,则是侯君集。 这位候大将军继续维持着他的高冷风度,除了偶尔跟几位较为熟悉的同僚寒暄几句。 平时就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傲娇高冷嘴脸,与那程大将军等人的嫩皮笑脸,形成了两个极端。 就在一行人策马赶到了距离火器试验场已然不过数里之地时。 李世民正要开口,突然听到了前方传来了犹如惊雷滚滚而来的声响。 这样的声响,同样也打断了谈兴正浓的一干大唐文武,都愕然地朝着前方看去。 今天正好是北方难得的阴天,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觉得,这想必是大雨来临之前的信号。 可这一声之后,就再无声息传来,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散去。 朕这都还没到,就有这样的轰鸣声传来,莫非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李世民开始驱策着身下的座骑加速,所有人也都没有继续吹牛打屁的心思,快束前行。 行出了不到两里,就看到了柴绍打马迎上前来。 李世民看到柴绍神情无甚异状,不由得松了口气。 “柴卿免礼,方才是怎么回事?” “陛下,方才是程三郎在测试火器,说是想赶在陛下到达之前试试手,看看有没有瑕疵。” “这小子。”李世民脸色一黑。神特么的有没有瑕疵,那玩意一炸就没,能有个屁的瑕疵。 想到了炸野猪当日,程处弼在放鞭炮时那兴奋得两眼放光的表情。 得,指不定这混帐小子就是想找个借口和理由多听几声响才对。 不过今日看在他是主持火药武器工作的主要负责人份上,暂且不跟那小子计较,日后再说。 等到有快马驰入火药武器试验场,告诉程处弼陛下已至的消息。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那位英姿勃勃的马上皇帝李世民挺着他那不是很大的啤酒肚。 轻松地驾驭着座骑当先而行,一干大唐的文臣武将紧随其后。 而赵昆这位大唐天子忠心耿耿的心腹侍卫仍旧不离陛下左右,贴身尾行哦,用跟随来形容较为妥贴。 他们驰到了火药武器试验场外就没有再继续骑马,而是把座骑交给了士卒与护卫。 让他们将座骑给牵离开此地,毕竟马是一种很敏感而又脆弱的动物。 不论白天与黑夜,都是你忠实的朋友,正经的那种。 想要骑它,就得温柔以待,不能老吓唬它,更不要刺激它。 不然这种有记仇心的动物,万一它起心报复冲你尥蹶子咋办? 程处弼与李承光等人赶紧快步迎上前去,朝着那恋恋不舍摸了一把油光水 滑马颈的李世民恭敬一礼。 “臣参见陛下。” 李世民不禁一乐,大步上前,搀起了李承光与程三郎。 看着表情显得十分严肃与正经的程处弼,呵呵一乐,直接单刀直入地道。 “方才是你干的?” 程处弼赶紧恭敬地又是一礼,把自己想象是比基尼群岛核武器试验基地总指挥,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 可惜脸上没有墨镜,眼前也没有骚肢弄首的比基尼小姐姐。 “陛下,臣那么做是为了防范万一,毕竟这种武器之前也没有试验过,臣也有些把不准。” 李世民打量着这很正经的程处弼,有些不太自在地拧了拧脖子,总觉得这小子这个状态不正常。 “行了,老夫觉得还是听你叫我叔叔会更顺耳。” “来,带老夫去见一见你搞出来的火药武器” 随着李世民迈开步子,程处弼朝着亲爹还有各位长辈一礼之后,赶紧屁颠颠地跟上皇帝大佬的脚步。 程咬金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家三郎的背影,迈开了大步。 “走走走,诸位弟兄,咱们今日也去瞧个新鲜,我家老三捣腾出来的这玩意。 别的不说,上次在西苑外面,可是把一头两百多头的野猪脑袋都给掀了起,这威力可真是不一般。” 没见识过这威力的一干文武,只当是程咬金又在自吹自擂,嘻嘻哈哈地跟前往前而去。 李世民站到了那些被舞放在一张石台之上的那些火药武器,看着那些造型,称不上精美。 甚至可以说有些古怪的玩意,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 那边,李绩薅着长须,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程三郎,这些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简陋,你看这玩意,还拿竹筒,你小子是不是就跟竹子较上劲了。” “” 正文卷 第1073章 这玩意跟那鞭炮不一样,真心不一样(求订阅求票) 此言一出,一帮子老少爷们嘻嘻哈哈,看得程处弼心中大恶。神特么的跟竹子较上了劲 知道不知道陛下还对老子搞他的方竹梗梗于怀,你个长辈分明就是在恶意中伤。 程处弼当然不好意思大庭广众的跟长辈硬怼,但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 “叔叔你这话小侄可不爱听,这是拿来杀敌的武器,要那么漂亮做什么?” “我儿言之有言” 程咬金乐呵呵地抄起了那枚二十号地雷,拿在手中摆弄起来。 “大伙瞅瞅,这玩意不觉得看起来很虎头虎脑,长得很憨厚喜庆?” 此言一出,一帮子糙老爷们全部笑歪了嘴。 李世民这位大唐天子直接抬头捂住了额头。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看着洋洋得意的亲爹,哪怕是程处弼作为二十号地雷的创造者。 也实在看不出这玩意哪里虎头虎脑还加外喜庆。 这特娘的是地雷,就算是它的原因菠萝那玩意除了扎手也没感觉出哪里喜庆。 一帮子文臣纷纷噗吡放了个哑屁之后,抹了抹嘴很有优越感的矜持一笑。 仿佛对于程大将军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很合理,不出意料之外。 “行了行了,诸卿都莫喧哗,处弼贤侄,此物如何试之?” “叔叔放心,小侄会先向诸位展示一下这手雷的使用还有其破坏力。” “之后,会再向大家展示一下这地雷的使用,以及其威力” 程处弼在这边解释,那边的刘郎将已经指挥着将士们在距离掷弹点约五十米处扎下了十来个木桩假人。 这些木桩假人,内塞稻草,外面用麻布包裹成人形,另外。 其中,还有差不多一半的木桩假人上包裹着皮甲,另外还有两三个木桩假人,则包裹着铁甲。 甚至还有几个是手中执盾者,此刻,那里仿佛有一队排列齐整的将士们昂然肃立。 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又都不得不再一次把目光投向那里摆放着的竹为柄,铸铁为头部的手雷。 实在是很难相信,就这样不起眼的玩意,真的能够让那些木桩假人人仰马翻。 “老三,行不行?”程咬金看到了这个阵势,也不禁有些揣揣不安。 毕竟当于遇上的那野猪虽然是头猛兽,可再厉害,也就只是一头厚皮的畜生。 定然比不过大唐的制式铁甲,更何况还有假人的跟前固定着木盾。 程处弼砸了砸嘴,朝着亲爹压低声音道。 “爹你就放心好了,孩儿心里边有数,你就看好了吧。” 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朝着那正在冲假人军团指指点点的李世民一礼道。 “叔叔,小侄这就准备试验性投弹,还请叔叔你们朝后边退退” “离那么远,不需要吧?”李世民看着那些假人距离这边足有数十步的距离。 想到了当初程处弼扔那方竹大鞭炮的时候,自己等人也就停在三十余步外。 “叔叔,安全第一,这玩意跟那鞭炮不一样,真心不一样。” 程处弼的苦劝之下,李世民只能有些不情愿亲自带路,退到了不远处的那观察掩体后方。 看着这一帮子人全都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程处弼无可奈何。 爱咋咋,幸好自己是大唐帝国的忠诚卫士,不会高举起替天行道大旗往那个方向扔手雷。 等到他们全部都退一了那边去之后,程处弼想了想,为了稳妥,让这些左右着朝局的大唐重臣们能够重视火药武器。 决定搞一把连续投弹,两枚三号手雷,摆放到了程处弼的脚边。 李世民等人就站在那墙观察掩体后方,整齐划一地薅着长须,看着程处弼在那里扭来晃去。 好在这个时候,给一干重臣们分发了塞耳朵棉花的火药署令李承光在大伙叽歪之前及时地进行了解释。 “程太常这是在进行投弹之前的热身,毕竟需要精准的掷到二十五步外,这是需要技巧的。” “唔希望这小子有点准头。” 李世民点了点头,将两团棉花塞进了耳朵,毕竟之见是见识过这玩意的声音。 其他人得见陛下都如此,也就有样学样地拿棉团堵起了耳朵。 目光中,看到了程处弼抄起了一枚手雷蹲到了线香跟前开始点火。 程处弼点燃了之后,向斜后伸展手臂,然后狠狠地划出了一道漂亮的 弧线。 那枚手雷脱手而出,然后朝着前方飞出 程处弼此刻就已经捡起了第二枚,点燃,再一次掷出去 第二枚手雷还在天空飞跃的时候,李世民等人就看到了那些稳稳地站立在空地上的假人前方突然冒出了一团耀眼的火光。 光火一闪而没,之后就听到了一声巨大到刺耳的轰鸣之声在耳边炸响。 火光之后,就是一团浓烟将那里完全笼罩,就在大家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的时候。 浓烟笼罩的范围再次闪过了一道火光,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震撼而来 李世民下意识地眯起了双眼,哪怕是有了棉花堵塞,可是那巨大的轰鸣,还是让心跳一顿。 硝烟渐渐地散去,程处弼看到了原本站立得十分齐整的那十来个假人,现如今前面已然倒了好几个。 不由得松了口气,用力地挥了挥拳头,不错不错,不愧是掷弹小能手。 至少准心还不错,第一枚扔得有些歪,但好歹第二枚恰好砸落在假人前方。 李世民等人看到了程处弼已经开始朝着那边行去。 扭头看到那帮子第一次见识到此物威力的文武重臣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嘴角一扬。 “走,随朕去瞧瞧,看看效果如何。” 一行人闹哄哄地朝着前方行去,程处弼已然先其他人一步赶到了暴炸发生地。 在这些假人的前方,炸出了两片白地,地表的草皮已然都被掀开,地面也发生了凹陷。 看起来份外的凄惨,而前方,一面距离手雷炸点约一步外的木盾已然裂成了两半。 还有一副铁甲的铁盔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而身上的铁甲甲片翻卷。 能够看到有手雷的碎片切割的破碎甲片在微风中晃荡不停。 正文卷 第1074章 倒数三个数!三!二!一!引爆!(求订阅求票票) 一个份外凄凉的假人,已然燃成了一个火把,身上的皮甲也开始蜷曲发出焦臭。 李世民也终于赶到了近前,看着那些横七竖八倒伏的假人,再看前方那几个倒霉假人的凄惨景象。 亦不由得暗吸了口凉气,果然,程三郎这小子没有胡吹大气,这玩意的杀伤力,的确比那方竹鞭炮强上太多。 李靖抚着长须,半天才冒出了一句话来。 “光是这声响,若是真的有将士站在这个范围,怕是非得被震聋了不可。” 薛万彻此刻伸手指摸了摸那件被炸得有些凄凉的铁甲,看到了那铁甲上的裂口。 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朝着程处弼问道。 “铁甲在这样的距离能够被撕碎,不过后面的就不行了,我说程三郎,为何不把那手雷多装些火药。” 程处弼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 “若是装药太多的话,手雷的份量太重,很难掷远,那样一样,反倒容易引起误伤。” “只是这样的声响,怕是很容易扰乱军心吧”一个显得清高孤傲的嗓音响了起来。 正是那位看门狗被程家人差点吓得精神病的侯君集侯大将军。 面对这位的提问,程处弼不卑不亢地答道。 “侯大将军言之有理,正因为如此,想要使用这样的武器,需要长期的训练。 如果在训练不足的情况下,此物更适合在守城战进行使用。” 一干大唐军方重臣都不由得两眼一亮,还真别说,经程处弼这么一提醒。 大家都能够想象到,在大唐将士在边关镇守之时。大量野蛮的敌人蜂涌而上,围城而攻。 这个时候,一位英勇的大唐将士,抄起这样一枚手雷点然之后,从城头往下一扔。 落在了那些聚于城墙下方的敌人堆中暴开来,那画面,绝对血腥到了极点。 在那种聚拢成堆的情况下,哪怕是因为站在爆炸的外围没被弹片和冲击波光顾。 可那巨大的轰鸣声,足够将周围的那些幸运者炸成聋子。 啧啧想想都觉得来劲。 “言之有理,对了处弼贤侄,你那地雷,是否也该拿出来展示展示。” 程处弼点了点头,那边刘郎将其中七八个尚完好的假人搬到了一旁不远处。 然后又拿来了几个假人,凑足了十二个。 不过这一次的分布范围则变得更加的稀疏。 十二个假人,中心位置只有两个,距离中心位置一步处两个,两步处也是两个。 等到布置好了假人,程处弼拿来了那个二十号地雷之后,首先第一点就是请大家退回原来的位置去。 李世民只得又率领着一干仍旧在兴奋地交头结耳的臣工们回到了观察掩体后方。 此刻,李绩正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表情,这样的好宝贝,的确应该尽早装备给大唐的边防部队。 特别是北方还有西北方这两个方向,很容易受到那些窥视中原富庶,喜欢掠劫大唐边民的游牧民族 被他搅得头昏脑涨的李世民无奈地道。 “李卿莫急,先看罢程处弼的地雷演示,回头你拟个章程给朕看了再说。” 一扭头李世民的表情都迷茫了。“咦,那小子呢?” 举目望去,靶场一个人也没有,程处弼这小子就好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昆咧了咧嘴赶紧伸手指过去道。 “陛下,那里,那个撅着腚趴在那的的就是。” 程处弼此刻已经是趴在了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开始安装那个燧石发火装置。 这玩意的危险性更大,一公斤的火药,真要炸开,程处弼觉得自己可以当场穿越。 趴着安装这玩意,好歹能够让自己获得一丝心理上的安慰。 安装好之后,程处弼咬开了一个小油纸包。 将里边的火药倒在了那火药池中。然后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后方退去。 一边理着那根长线一边后退,主要是不敢用力。生怕稍用点力,那边的燧石就会击发。 “我说老程,你儿子这是在做甚,怎么鬼鬼祟祟的?” 尉迟恭看着程处弼那副轻手轻脚如同做贼的模样,不禁乐道。 听到了尉迟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程大将军自然要替亲儿子打掩护。 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一副老谋深算地道。 “我哪知道,不过这小子这么做,必定 有他的道理,咱们耐心等着就是。” 程处弼足足退到了十丈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保险,干脆径直退回到了方才的掷弹掩体处,这才停下。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名堂?”李世民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程处弼抄着那根拉线,想了想,扯起嗓子,朝着已经退到了观察掩体后的大唐君臣大声吆喝道。 “注意啦!我要引爆地雷了,请大家捂住耳朵,张开嘴。” “”程处弼的叫唤声传了过来,所有人都一动不动,一脸黑线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李世民的脸也直接就拉了下来,神特么的捂住耳朵打张嘴。咋的,你个小娃娃还想指挥长辈集体做鬼脸逗你玩是吧? 看到所有人都一副开始冲自己瞪眼珠子的架势,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抱歉,一会你们耳朵被炸出毛病那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请大家注意保护耳朵,倒数三个数!三!二!一!引爆!” 程处弼在吼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扯动了手中的拉绳。 数十步外的地雷上的燧石发火装置上的插销随着程处弼的扯动,被抽了出来,而那原本静静地悬停的燧石在铜片弹簧的驱动之下,刮擦过前方,带着了一蓬火星,喷溅在药斗里边的火药上。 火药被点燃的瞬间,引燃了那根从地雷里边伸出来的引线,短短两眨眼之后。 地雷中的火药开始发生剧烈的化学变化,黑色的颗粒状火药变成了艳丽而又危险的炽团。 轻而易举地,就将那结实的铸铁地雷壳给撕成了碎片,似缓似疾地掠过那些耸立的假人。 就像是狰狞的地狱焰魔,举重若轻地一扫,最靠近爆炸点粗如儿臂的假人木桩,直接被炸成碎片。 那翻圈的火焰,化出了一张狰狞扭曲的兽脸,张开了犹如深渊般的大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正文卷 第1075章 放心吧,老夫可不是因噎废食的蠢材(求订阅求票票) 巨大的声浪,瞬间拍击在那两面裸露着岩石的山体上。 原本那些被风霜雨露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山石朝着下方滚落。 而声浪在拍击到了两翼的山壁之后被反弹了回来,再一次朝着前方冲击而去。 一帮大唐文武重臣在,在第一时间就被第一波轰鸣声让耳朵有些耳鸣,第二波声浪激荡过来之后。 所有人都只觉得嗡的一声,仿佛声音已经消失掉,而声浪似乎变成了狂风,吹得所有人都眯起了眼。 李世民努力地瞪着双眼,那巨大的焰团向着四面八方扩张。 几乎就在眨眼的功夫,焰团悄然地被翻滚的浓烟所取代,翻滚的浓烟向上飘飞。 而下方,原本立得稳稳当当的那些假人全都以爆炸中心为圆点,朝外倒伏于地。 而最中心位置的那两个披挂着铁甲的假人,却已经被炸断成了数截,抛飞到了数丈外 一干人等一边掏着耳朵一边朝着这边靠近,每个人的步伐都显得那样的小心翼翼。 哪怕是像侯君集又或者是长孙无忌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司机。 此刻嘴巴也咧得嘴那中午张开大嘴享受着日晒的河马。 正中间的位置,一个近尺的深坑,周边的所有假人全都已经被掀翻在地, 仿佛被愤怒的雷神,拿神锤砸落在大地上,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凹坑似的。 唯有外圈的四个假人,有三个被冲翻在地没什么损失。 剩下一个假人,被块破碎的弹片穿透了皮甲,深深地扎入假人体内。 李世民也终于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晃着脑袋,朝着程处弼招了招手。 程处弼冲到了跟前,李世民就扯起嗓子大声道。“程三郎!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看到这位陛下一边掏耳朵一边大声说话的样子,程处弼差点就乐了。 这叫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过看到旁边亲爹也在吡牙咧嘴掏耳朵的架势,程处弼决定不吐这个槽。 “叔叔你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得到。” “这玩意的威力怎么这么大?” “叔叔,方才那手雷才三两火药,这玩意搁了两斤,光是药量,就是那个将近七倍。” 虽然耳朵还有些耳鸣,但是听觉在逐渐恢复的李靖脸色涨成了红色。 “程三郎,这东西,可以隔如此之远控制它什么时候炸开?”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指了指距离这边约有数十丈的山坡上。 “这是自然,只要这根拉索够长,我甚至可以站到山那边去控制” “如果你不控制,它会不会自己炸?” 秦琼凑到了近前,大巴掌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老脸同样兴奋得发红。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明白秦伯伯的意思就是问能不能搞成触发式地雷。 程处弼砸了砸嘴,还是说出了实在话。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一来,这玩意就会变得很危险,谁也保不准这什么时候会被触发。”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c点币! “甚至有可能会在安装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触发机关。” 一想到这样的威力,秦琼的脸色不禁一白,真要是在安装的时候被触发。 得,什么也甭想,肯定不会有活口。 “贤侄,这种玩意,一个月能够产出多少?” “陛下,臣觉得此物乃大凶之物,必须得严防死守,切切不可流落在外” 此刻,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在看到了那被地雷炸出来的深坑之后,都激动得语不成句地表达着各自的观点。 李世民再一次被搅得头昏脑涨,只能抬起了双手弹压住那些喋喋不休的臣子。 大唐天子,最终没有当场宣布不什么,只是临离开之前,嘉奖了程处弼两千金,丝帛两千匹。 李承光金一千金,丝帛千匹,而所有工匠,也都皆有赏赐。 回长安的路上,李世民把程处弼叫到了跟前来,刻意地驰前十数步,将大唐一干文武抛在身后。 李世民缓缓策马沿着灞水岸边望北而行,瞅了一眼程处弼,摇了摇头感慨道。 “程三郎啊,你小子可真是给老夫出了一道大难题啊。”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不光是那几位文臣。 就连武将里边也有几位对这种热兵器持反对态度的 ,不是这玩意不够厉害,而是太过厉害。 觉得此物可不像冷兵器,它的可怕程度,已经开始让人感受到了火药武器的威力与恐怖。 “叔叔何出此言,莫非就因为他们说了一声此物大凶不成?” “其实在小侄看来,刀能杀人,但刀也可以用来治病救人。 所以刀是不是好工具,那就要看掌握在什么样人的手上。”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抚着长须,有些错愕地朝着程处弼看过来。 “怎么,莫非这火药武器,不但能杀人,也还能够救人?” 听到了这样的疑问,程处弼自信地一笑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叔叔你既然看到它的破坏力惊人,却只考虑了它在战场上的用途。 但从另外下个角度来考虑,就像我大唐开山取矿,过去只能靠着人力火烧水泼。 不但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功效不佳,而若是用此物,怕是用不了几下,就能够获得大量的矿石。 再有修筑道路,若是前方有山岩拦阻,完全可以用此物来进行开山劈石。 另外,我大唐修建建筑物,还有搭建桥梁,都需要大量的石材。 过往若是人工取石,不但极耗人工,而且耗时十分漫长,而今若用此物开石” 李世民看着与自己并肩策马,侃侃而言的程处弼,还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程处弼这番话,的确让李世民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贤侄你眼界如此开阔,居然能够为那火药想到如此之多的用途,实在难得。” “不过,老夫怎么觉得你像是担心老夫会因为此物之破坏力巨大而弃之不用?” 看到李世民抚着长须一副心情十分舒爽的样子,程处弼砸了砸嘴。 没好意思说这是被某个既不开明而且又闭关自守的封建王朝那种守旧的执政思维给影响的。 李世民信马由缰,继续前行,目光悠远地望向远方道。 “放心吧,老夫可不是因噎废食的蠢材。” “这火器犀利与否,也得看使用他的人是谁。” “你只管与李承光安心督造便是,若有何困难,只管来寻朕。” “另外,你说过,想要用好这等武器,需要长时间的专业培养是吧?回头跟朕好好聊聊” 听到了这番话,程处弼看着这位大唐太宗皇帝陛下的高大身影,朝着他心悦诚服地恭敬地一礼。 “微臣遵旨” 正文卷 第1076章 这,都是程处弼满满血泪总结出来的的教训()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母亲脾胃虚弱,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 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1077章 李世民本身就是马上打天下的开国皇帝之二(求订阅求票票)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 ,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078章 放心吧,去了九成宫,哥哥我罩定你了(求订阅求票票)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这帮左卫的骄兵悍将,牛韦陀也总算是能够松上一口气。 这才大步地朝着那些已经享用着压缩军粮,此刻正惬意地围在火堆跟前吹牛打屁的将士们走过去。 看到了牛韦院过来,将士们纷纷起身行礼。 牛韦陀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帮子家伙问道。 “怎么样,这几日下来,每天一斤压缩干粮可够?” “够了,牛将军放心吧,一块干粮一碗热汤下肚,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而且这玩意又香又甜还酥脆,可是比咱们平日里吃的军粮强得太多。” “是啊将军,这东西味道那么好,若是日后能够天天吃这玩意,谁还乐意吃那米粥。” “将军,这压缩干粮还不用煮,只需要有水或者是热汤,就能够咽得下,的确方便太多。” 大唐的将士们倒是不会饿肚子,不过,军粮却是自古就传承下来的,小米加酱菜,偶尔来点肉干。 比如说行军在外,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会薅点野菜,混着酱菜c肉干一起熬煮,然后再把小米倒进去搅和。 这,就是大唐将士们的制式军粮,味道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只能说,至少能够吃得饱,能够保证将士们有足够的体力行军作战。 但是程三郎弄出来的这种压缩干粮,则让将士们品尝起来,觉得简直就如同难得的人间美味一般。 而且这种压缩干粮不但味道好,方便携带,而且还是熟食制品。 万一紧急行军,无法埋锅找燃料造饭的时候,将士们一口干粮一口水,一边吃一边走都没问题。 牛韦陀站在跟前,看着这些兴奋得眉开眼笑意犹未尽的将士们,话里话外,全是对这压缩干粮的褒奖之词。 他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不禁有些唏嘘,如果不是为了安抚那些吃小米的将士。 自己肯定也更乐意吃那种处弼贤弟搞出来的压缩干粮,不但滋味很棒,而且十分的便捷。 不过,自己作为一军主帅,自然要以身作则才是,不然如何服众。 还好,等队伍进抵到潼关之后,就会回师长安,等回到了长安。 嗯,去处弼贤弟那里蹭顿猪肉宴去,那玩意可比这压缩干粮香太多了。 李德奖站在交州城外的高坡之上,一旁则是交州都督顾达,四十出头,年富力强。 看着那已然正在田地里边耕作劳碌的交州百姓,还有那些跟随着李德奖他们来到了唐境的汉民。 看着那一块块犹如镜面一般倒映着碧蓝天穹的水田,顾达的心里边也同样是升腾着一团火焰。 他追随李靖东征西讨多年,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而且颇得李大将军照拂。 便是这交州都督的位置,也得益于李靖大将军的举荐,而他来到了这交州也才不过一年多的光景。 一直寻思着,怎么才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能够受到天子赏识,希望能够更加一步。 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封妻荫子,遗憾的是,林邑国已是大唐藩属,主动挑起边衅,那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而在民治这一块上,他却没有太大的建树,一来,交州都督府所管辖的州县人口实在不多。 所以,税赋收入,在大唐的各州里边,可以说是完全排不上号的。 只是因为这里东抵南诏,南抵林邑,算是要害之地,才会设立都督府。 而之前,李德奖这位自己昔日恩公的二公子蹿到了自己的地盘来,叽叽歪歪什么他要到林邑国一行。 说是要去搞点好宝贝过来,顾达只当这位又在瞎胡闹,毕竟昔日在李靖身边的时候。 就知道这位李二公子很不着调,成日就想着去浪荡江湖,行侠仗义。 顾达好言相劝,奈何李德奖执意南下,顾达也只能好酒好肉的招待,又派人将他们送到了林邑国的交界。 这一去,就差不多一个来月,这让顾达揣揣不安,已经寻思着是不是给李大将军去封书信,告达大将军你家二公子流窜入林邑之后行踪不明。 倒不曾想,这边才刚刚寻思着要动笔,就有信使从南边匆匆地赶来,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李二公子,真的在林邑国中部,寻找到了一种可以一年三熟的稻谷,并且,还带来了七户精通各种这种三季稻的汉民农户。 收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顾达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就是谁特娘的敢跟老子开玩笑。 等到他寻思了半天 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见一见正朝着交州赶来的李二公子。 等到见到了李二公子,还有那位莫姓商贩,以及那七户汉民农户之后。 听到他们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顾达也不禁有些半信半疑。 李德奖告诉顾达,如果不相信,那就正好让那些汉人农户在这交州试种,就能够知道真伪。 半信半疑的顾达,最终禁不起李德奖的叽叽歪歪,再加上看在李靖的面上。 也看在李德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从林邑国中部运出来的那一万五千多斤稻种的份上。 决定划出七百亩地,交给这七户来自林邑国中部的汉民种植三季稻。 结果,等到他前些日子忙完了其他政务,这才想到了此事,特地起了心思过来瞧瞧的时候。 就看到了眼前这样一幕,看到了一块块水田里边,已然开始插进了秧苗。 对于冬天居然能够种下稻谷,这简直就是刷新了作为北方出身的顾达的三观。 直到李德奖把那位最年长的汉人老农带到了他的跟前,给他详细地解释了这种三季稻的生长周期之后。 再加上那在水田里边旺盛发育的秧苗,终于让顾达从最开始觉得只是瞎胡闹,到开始变得半信半疑。 一咬牙,他再一次拿出了一千亩官田,交给了那些农民,并且提供了大量的农具,甚至还派来了不少的农户来学习。 到得今天,距离年关,已经不足半个月,这一千七百亩水田里边的水稻秧苗长势都十分的旺盛。 “德奖贤侄,方才那位汪老汉的意思是,这到得明年的二月末,三季稻就能够收获了?” 正文卷 第1079章 总觉得舅父似乎是在刻意疏远自己的魏王(求订阅求票) 而他所编撰的千金要方,是给它合性的临床医学著作。 更是被誉为中国最早的临床百科全书,总之这本著作影响着后世历朝历代的医家。 而这样的大佬,如果真的把他给放跑了,程处弼觉得这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即将要成立的医学馆。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孙思邈一礼问道。 “敢问道长,不知你这私事,可是去编撰医书有干系?” 孙思邈看了程处弼一眼,抚着长须,微微颔乎道。 “贫道也不瞒二位,贫道行医多年,对于医道方面,确有一些心得” 如今他年岁渐长,就希望将这些心得整理编撰出来,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好歹也将心血留存于世间 “那既然如此,孙道长你就更应该留下来才是。” “你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之高,大唐不作第二人想。 有你在,那医学馆就能够招揽到更多的医学才俊。 编撰医书,何尝不是培养人材的一个过程,若是你能够留在医学馆。” “缺什么,需要什么,那医学馆都会尽量的满足道长,如此一来,道长也能够尽快的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有了那么多的医学才俊陪着你老人家一起查缺补漏,远远比你一个人辛苦劳碌要好得多。” 程处弼就那么站在牛车跟前,嘴皮子翻得比那哄骗姑娘的渣男还要溜。 看得一旁的于志宁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家伙蛊惑起人来,简直就是没皮没脸,什么话都能说。 孙思邈一脸黑线地看着在跟前叽叽歪歪的程三郎,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自己怎么也要成为大唐医学馆的人。 当然,要是自己不乐意,他程某人一定会隔三岔五上门求教。 谁让你孙道长是大唐名声最大的那位医学工作者,不向你请教,还能向谁请教。 “程三郎,你且等等会,贫道先考虑考虑” “这当然没问题,孙道长你放心吧,你只管回去考虑,慢点” 看着那等牛车上的那些医学资料都搬空之后,孙思邈匆匆地登上了牛车离开。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拽着于志宁叽歪起来。 “我说程将军这样不合适吧?你这不是欺负人家忠厚长者吗?” 程处弼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地朝着于志宁瞪起了眼。 “有本事你再去找个跟孙神医有着同样威望的医学家来?” “再说了,咱们这只是给他老人家挂上一个荣誉称号。 日后咱们编撰《大唐药典》有什么疑难之处,也才好登门求教是吧?” 于志宁眨巴着两眼,最后得出的评价就是。 老程家把厚颜无耻当成理所当然的行事风格,比自己更适合当文官。 当然,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为了东宫的文武和谐。 二人再一次回到了东宫,跟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解释了一番。 听闻居然是孙思邈孙道长,李承乾自然是喜不自胜,这位行医数十载,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并且在大唐医学界也有极大声誉的孙道长若是真的能够成为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那自然是最棒的 “为何要在馆长这个职位之前加上荣誉二字?” “加了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孙神医可以只挂名,不干活。 毕竟只要能挂上他的名,对于东宫医学馆而又本身就有着极大的好处。” “而且,臣觉得,不光是孙神医,还有袁天罡袁道长,也拉进咱们的队伍。” “有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医家担当咱们的荣誉馆长和副馆长。 又有太医署诸多知名医家,还有未来东宫医学馆的诸多医学士背书。 那咱们所编撰的《大唐药典》的权威性,谁也无法去置疑。” “如此一来,才能够最大程度的吸引我大唐诸多医家对于《大唐药典》的重视。 让他们鄙弃过去那些有着这样那样错误和遗漏的医学著作,走到正规上来” 听到程处弼叽叽歪歪地扯了这么一大通,李承乾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赞赏之色。 “没想到处弼兄如此深谋远虑,考虑得如此周全,小弟实在是佩服。” 看到程处弼这小子居然真的能够叽歪出一大堆的道理来,这让于志宁颇有些不服气。 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居然也有把事情说得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时候。 三日后的黄昏,头昏脑涨的孙思邈看着那已经眉开眼笑告辞而去的程处弼与于志宁。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袁天罡。 “咱们这是” 袁天罡含着一包眼泪,抬眼看天。 “咱们这自然是搭上了东宫这条船了,而且还是陛下首肯的,你我又能如何?” 莫明其妙的,程处弼那小子蹿过来跟自己叽叽歪歪一通。 诚然,能够掺和到《大唐药典》这样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对于袁天罡而言,的确很爽歪歪。 但问题是,成为那什么东宫医学馆的荣誉副馆长,却不是袁天罡乐意干的。 毕竟自前朝开始,就没有哪一位太子殿下能够平平安安地登基为帝。 可问题是,在这件事情上,陛下却站在了太子这一边,袁天罡既是道士又还是大唐的官员。 只能认怂,并且他还不得不奉命陪着程处弼与于志宁一起过来劝说孙思邈这位道友。 不过好在,之前程处弼的那番言语,已然深深地打动了孙思邈。 所以,他答应了太子对自己的受职,成为了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 而他负责的东西,则是以他自己的知识和经验编撰的《千金要方》为主。 并且会给他调派大量的助手来协助他完成许多闲杂事项。例如对他笔记的整理与抄录。 如此一来,必定能够极大的缩短他编撰《千金要方》的时间。 另外,孙思邈在医药学方面的超高造诣,正好可以给《大唐药典》进行校验和指正。 毕竟是能在王屋山两千多种植物里边挑出两百来种药物的大唐神农,还有谁比他在药物学方面更有发言权? 正文卷 第1080章 不知父亲能不能恩准孩儿伴驾左右,让孩儿尽孝(求订阅) 赵昆站在甘露殿门外,里边传来的香味,让他也是频频地咽着口水。 很快,赵昆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被自己摆在不起眼角落的那个小坛子。 那是程处弼这位很有眼色小娃娃带给自己的干锅野猪肉。 回家之后,拿个锅,小火慢慢地煸炒,最是适合下酒。 嗯,必须适合,方才自己在殿里边闻到的那股子干锅野猪肉的味道,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等当值结束回了府中,再好好地享受这顿美食 就在赵昆胡思乱想的当口,突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款款行来。 赵昆第一时间赶紧缩回了甘露殿内。“陛下,娘娘来了,已经快要进殿。” 原本正美滋滋地喝着酒中精华的两人齐刷刷脸色一变。 看到这对父子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该! 李世民扫了一眼彷徨无计的亲爹,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程处弼。 当机立断地将自己还有父皇刚刚喝完还没来得及斟酒的空酒杯递给程处弼。 “快,藏你的食盒里” 程处弼没奈何地哦了一声,正要把自己的酒杯还有酒中精华瓶了藏起来。 就听到李渊的声音响了起来。 “酒味太浓,你小子就别藏了,记住,一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看着两位大佬又看了一眼连酒瓶子都已经被挪到了自己跟前,不禁有些蛋疼地嘀咕了句。 “这,这会不会显得微臣太不礼貌了” 李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儿媳妇已经抱着李明达步入了甘露殿。 只来得及朝着程处弼投过去一个恶狠狠的威胁眼神,这才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哎哟,老夫当是谁,原来是儿媳妇还有小兕子呀。” 小兕子两眼一亮,漂亮的的乌黑的双眸弯成了两道快活的月牙泉。 “爷爷,爹爹,还有程三哥哥”这位小可爱咯咯地笑着又跑了过来。 “爷爷爷爷,你喝酒啦?” “哈!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喝了,乖兕子你看,你程三哥哥跟前不是有酒瓶和酒杯吗?” “是啊乖闺女,你程三哥哥给爹爹和你爷爷送来了好吃的,所以啊,爹爹就许他喝点酒。” 程处弼看着这对配合相当默契的父子,目光落在了那位英明睿智的长孙皇后身上。 但见这位长孙婶婶温婉地朝着自己一笑,似乎在确定什么似的,目光扫过自己跟前的酒杯和酒瓶。 “小侄见过婶婶,见过殿下”程处弼还能说啥,解释都不敢解释。 毕竟不论是那个喜欢拿水晶瓶警告自己的太上皇,还是喜欢把自己俸禄给弄没的皇帝。 都算得上是自己的顶着上司,三个字,惹不起。 李明达毫不犹豫地也加入到了吃野猪肉的战团,小姑娘吃东西的那股子豪迈劲头。 让程处弼想到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巾帼英雄,这个时候 李世民乘机挑起了话头,说起了准备将丹阳嫁给薛万彻之事。 而程处弼也总算是能够抽身而去,不过那位大唐太上皇陛下却也顺势站起了身来。 说是身子骨略微有些不爽利,要让程处弼给他瞧瞧,另外嘛,那锅黄焖野猪肉很合胃口,带走。 留下了李世民一个人面对自己的爱妻,长孙皇后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却体贴地没揭夫君的短。 颇为兴致勃勃地跟李世民谈论起丹阳公主既然要嫁,那就需要准备那些东西。 至于小兕子道别了爷爷还有程三哥哥之后,则继续抄着筷子,挟起了一块带皮的干锅野猪肉吹了吹后。 放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起来,然后,给娘亲,也给亲爹各挟了一块,然后她自己再吃一块。 一家三口就这么齐乐融融地享用着这美味的干锅野猪肉。 元旦节当天,程府门口,四五六三个弟弟一脸狐疑地看着亲哥的背影。 此刻程三郎的模样,却惹得守在府门口的家丁频频斜眼。 因为此刻三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古怪了点,脸上戴着犹如癞蛤蟆一般朝外突起的眼镜。 手上也套着那用羊皮制作的手套,脸上还戴着口罩。 这副模样要是晚上看到,指不定还以为是从哪里蹿出来的妖魔鬼怪。 一身古怪装备的程处弼先是拿一 枚鞭炮朝着三个弟弟示意,然后搁在地上,拿线香一点。 之后就是一转身,然身后边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顿时让那三个熊孩子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咧开了嘴。 程处弼又拿起了一枚鞭炮,对着线香一点,然后一扔。 三个弟弟就看到了那枚小小的鞭炮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半空炸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三哥,我要玩!”程老六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得这样的好宝贝可是比爆竹带劲多了。 看到三个弟弟那兴奋得脸都快要发红的样子,程处弼摘掉了防风眼镜,扯开了口罩。 “想玩是吧,那就得给我穿戴上这些装备,不然,甭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枚鞭炮。” 然后,卢国公府里边就多出了三个小妖怪,眼睛长得像癞蛤蟆一般突出,脸上罩着白口罩,手中也戴着皮手套。 就这么神出鬼没地出没于卢国公府,每一声鞭炮声响起,总会换来这三个小免崽子的欢呼声。 当然,直到过了子时,这三个小屁股一人挨了亲爹两巴掌,这才不情不愿地光着腚钻进了被窝。 防风眼镜,自然是用水晶镶嵌的镜片,手套是为了防止炸到手指。 口罩是为了防止这三个熊孩子想玩危险动作,比如演示用嘴叨鞭炮。 毕竟程处弼当年在乡镇卫生院见识过被无数骚操作玩鞭炮而炸伤过的熊孩子。 同一时间,那位已经都快要失踪了两年的孙思邈,终于乘着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潼关。 而在那辆牛车上,堆满了他在江南之地耗尽无数心血,寻找到的各种医方,药方,还有一些医学典籍孤本残卷。 而他的手上,还有一份那流传到江南去的《长安旬报》 正文卷 第1081章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皇帝大佬(求订阅求票票) 牛进达突然想到前几日,儿子牛韦陀跟自己打招呼。 奉了柴大将军的军令,怕是得十来天左右才能回家。 凑到了柴绍跟前一打听,果然还真是,自己儿子是这一次试验新式军粮的主持者。 “多谢柴大将军提携犬子。”牛进达朝着柴绍一礼,感激地道。 “不必如此,韦陀贤侄做事谨慎细心,治军严明,严于律已,有大将之风。 这项重任,再适合他不过了” 柴绍说到了这,不禁嘴角一扬。 再说了,韦陀贤侄本就是程三郎的好兄弟,把这项重任交给韦陀贤侄。 牛韦陀铁定会尽心尽力地完成这个任务。 而程三郎居然搞出了既轻便,但是又能饱肚子的压缩干粮的消息,很快就在武臣圈子里边传遍了。 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兴奋,低声的议论不已,毕竟都是老行伍。 谁都清楚,打仗就是打后勤,后勤不行,将士再勇猛有个鸟用。 只有吃得饱,吃得好,将士们才能够有足够的力气行军作战。 正说话间,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终于步入了大殿,一干朝廷重臣们都纷纷各位其位。 李世民步入大殿的那一刻,就已然将身上那件厚实的裘衣解下,快步来到了御案跟前。 手中没有了那种专供暖手的手炉,这让李世民份外的觉得自在。 满意地站在那里,等到百官行礼完毕,随着李世民那中气十足的嗓门,新的一天工作正式开始。 朝会的时间足足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而在这两个时辰里,李世民开得简直就是汗如雨下,渡日如年。 他倒没有想到,这铁炉子居然会这么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贞观炉距离自己太近的原因。 让李世民觉得自己都快要汗流颊背了,直到让宦官将那两个炉子的火压住,这才舒服了点。 虽然朝臣们都觉得十分的温暖,可就是因为温度高的原因,导致朝会上那些臣工们频频地示意宦官上茶水。 还有些年了年纪的大臣,起得太早,这会子又太过暖和,居然开始打起了盹来 但这总比过去那种臣工们一个二个开个朝会,嘴皮子都在哆嗦,感觉鼻涕随时都要流出来好过太多。 而此刻,立政殿中,长孙皇后一脸美滋滋地只穿着单薄的衣裙,舒适地斜靠在榻上,欣赏着一本书册。 一旁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也同样穿得不多,乖巧地坐在旁边认真地练习着书法。 时不时还扭头看一眼正在跟前小床里边熟睡的侄儿李象。 看到了李象嘴巴动了动,李明达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赶紧跑到了娘亲的身边。 然后凑到了娘亲长孙皇后的耳旁小声地道。 “娘亲,小侄儿他刚才嘴皮子在动呢,是不是饿了呀?” 长孙皇后看着这位精力极度旺盛的闺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同样轻声地答道。 “你侄儿方才刚喝过奶,他不饿。” 李明达不禁有些失望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床。 “哦那好吧,娘亲,我去练字去了,一会侄儿有情况,我再来禀告娘亲。” “嗯,要不要娘亲陪你一起练?” “不了,娘亲你刚才照料我那侄儿,肯定都累坏了,你好好休息,我会认真练的。” 看着这个乖巧懂事的闺女又回到了案几跟前坐下,开始认真地练习书法。 长孙皇后露出了一个宠溺的温柔笑容,这才躺了回去,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有了这贞观炉,实在是太舒服了,就是让人容易困盹 刚刚下学从太医署归来的武媚娘道别了同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行去。 推开了房门,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看着屋中那个不大的铁炉子上那正冒着热水的水壶。 武媚娘两眼一亮,快步来到了那炉子跟前,将已经开了的水倒进了盆中。 洗了一把热水脸,总算是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这才给自己冲了一碗热水。 来到了床边,打开了箱子,里边有两个油纸包,这是程三郎亲自去太医署给自己送来的压缩干粮还有一包肉松。 说是这玩意十分耐饿垫饥,而且味道还不错。 一想到那日,程三郎给自己送来的时候,眼睛珠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 还反复交待让自己多吃点,多长长肉的那副模 样。 武媚娘就忍不住俏脸一红,轻呸了一声,这才取出了一小碟的肉松,还有小半块压缩干粮。 坐到了那个暖烘烘的小铁炉子跟前,就着热水,美滋滋地享受着一顿爱心点心。 前天,程处弼跟李恪那家伙又蹿进了宫来,借口他们给太子妃进献了贞观炉。 但考虑到皇后娘娘乃是国母,身边的一干女官,肯定也都十分的辛苦。 所以,就特地进献了十来个精巧的贞观炉给皇后娘娘。 精明无比的皇后娘娘,又焉能不明白程三郎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还是很大度的收下,并且当场赏赐给了她身边的女官,而武媚娘,自然而然地也分到了一个。 一想到程三郎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武媚娘不禁甜甜地一笑。 小口地咬了一块压缩干粮,这里边浓郁的奶香味,还有肉丝,滋味十分的香浓。 这才吃了没几口,武媚娘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媚娘姐你在吗?” 武媚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搁下了手中的压缩干粮,起身打开了房门。 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同伴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挤了进来。 “媚娘姐,我的屋子太冷了,想来你这里烤烤” “都快进来吧,对了,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哇媚娘姐,这不会也是程太常送的吧?闻着就觉得香。” 面对着这两个同伴的吹捧,武媚娘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多了几丝的妩媚。 三个年华正好的年轻姑娘,就在武媚娘那温暖如春的小屋子里边嘱着糕点,兴奋地谈论起了今日的趣事。 薛万彻从容地站起了身来,想了想,朝着那位正在收拾,准备要离开的女黄冠微微颔首。 “辛苦道长了。” 看到了这一幕,正软绵绵地靠在榻上打盹的薛万均都给吓得打了个激灵瞪圆了眼珠子。 正文卷 第1082章 也不知道,这帮小娃娃,到底都想要做甚(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正在更换劲装的当口,就听到了身后边那犹如耗子过街的细碎声响。 程处弼脸色一黑,头也不回地喝了一声。“老四?!” “不,我是老六。” “你们这三个小混蛋!”程处弼拉着脸,又气又乐地扭过了脑袋来。 就看到了三个弟弟贼眉鼠眼地在外面朝着里边东张西望。 “尔等在此做甚?!” 程老六最先蹦了起来,拿着他那把木质的丈八蛇柔耍了两下。 “三哥,你们要去打老虎啊,带我们一起呗。” 然后就看到老五努力把他的铜铃大眼眯成细缝眼的架势,手中的木制青龙偃月刀差点剁到程处弼的小腿上。 “就是三哥,我等皆有万夫不挡之勇,去了一定可以帮你还有大哥二哥生擒那头害人的恶虎。” “是啊三哥,我等弟兄,面对千军万马,亦能胜之,何况区区一头恶虎。” 老四垂低脑袋,双股剑一左一右插在屁股后边,双手抱胸,一副寂寞无敌的架势。 程处弼眼珠子转了半天,带他们去是不可能带的,毕竟这三个小家伙太能胡闹。 没有老虎,让他们哥三个去浪还成,可是真有老虎,让他们去了,有个万一。 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有大哥二哥,铁定要被慈祥的父爱狠狠地招呼。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伸手入怀一摸,结果不小心,从怀里边掉出了一根炸药级别的鞭炮来。 看到三个弟弟就想伸手,程处弼眼明手快地捡了起来,总算是从怀里边掏出了一把铜钱。 “想不想吃街口那家的麦牙饴?” “想!”三个弟弟整齐划一地两眼一亮,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程处弼手上。 “那你们就乖乖的呆在家里,等下次,下次三哥我带你们出城去浪。” “这回就算了,去的好汉太多,显不出你们弟兄三人的本事。”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劝着,一边摊开了巴掌。“一人两文钱,不许买多了。” “好吧唉,那三哥你不许骗人,下次一定要带我们去。” “放心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程老六拿了两文钱塞进怀里,一双眼珠子却仍旧狐疑地绕着程处弼打转。 “三哥,你怀里边刚刚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就像很好玩的样子?” “那就是根竹管,能有什么好玩的。” “竹管本来就好玩,三哥你给我玩一玩呗。” “你们再这样,钱拿来。” 看到三哥拉起了脸一副要动手抢钱的架势,程老六一扭屁股就往屋外逃去。 看到三个弟弟连滚带爬的蹿了出去,程处弼这才得意地嘿嘿一乐。 继续更衣物,可是就在换着衣物,想要将那些炸药级别的鞭炮塞箱子的时候,一扭头。 三个眼睛贼亮的熊孩子居然还在。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起了眼珠子,把这三个熊孩子吓跑。 但是这玩意程处弼还是揣回了身上。 主要是被这三个熊孩子盯上了,若是放在家里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可担待不起。 程处弼与大哥程处默挎着横刀,领着亲随,便离开了温暖而又安宁的卢国公府,朝着城北而去。 很快,就在位于长安城皇城西侧的光化门处,看到了一票整装待发的兄弟们。 “咦,李器兄弟,你家的狗呢?”程处弼赶到了地方之后,居然没有看到几条猎犬。 特别是那位爱犬如命的李器和他的亲随都没有牵狗,这让程处弼份外的惊讶。 就见李器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狗都被我爹带走了,唉家里边就几条老狗,这天气让它们出门,那也太辛苦了。” 程处默不禁一呆。“咋的,你爹蹿去猎虎去了?” “这倒没有,他去往灞水那边猎鸟去了。” 听得此言,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都对这位绰号鸟贼大将军的长辈悠然神往。 这大冷的天,居然还如此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去射鸟,不愧其鸟贼之名。 这个时候,浪荡皇子李恪拍了拍巴掌大声道。 “诸位弟兄,既然都到齐了,咱们赶紧走,若是去得晚了,不知道会有多少收到消息的人蹿过来跟咱们抢。” “老弟,真有老虎?”程处弼策马与李恪肩并肩好奇地问 道。 “那是自然,嘿嘿,小弟我得到的消息,铁定是真的。” “不然,我又岂敢呼朋唤友,一同往之?” 说罢这话,李恪压扫了一眼光化门口守备的士卒,压低了声音道。 “说是就在水安渠的北岸一带发现的踪迹,如今,水安渠南岸都已经开始派有士卒巡视,就是为了防备这等猛兽。” “咱们弟兄若是能够拿下这头猛虎,那可算是能过个好年。” 李恪c房俊c李器,还有程家三兄弟,就是这只猎虎大队伍的全部。 至少李震和李思文那哥俩,还有尉迟双胞胎跟程处亮一样,都还在当值。而牛韦陀至少还在路上,还没回到长安。 使得这只猎虎小分队越发地精悍,不过,作为武家子弟连同亲随还有狗。 嗯,狗是李恪的,四条油光水滑的猎犬。 这么多人和狗对付区区一头斑斓猛虎,这还真不怕,毕竟大家都有过捕猎猛兽的经验。 出了光化门没多远,就没有了人迹,毕竟一旦出现猛兽,官府就会赶紧知会普通百姓避开。 避免出现猛兽伤人事件,之后自然就是筹备人手捕捉猛兽。 据说这是从西北边的蹿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就游荡到这长安城北来了。 出了城之后,那四条猎犬兴奋地开始撒开了腿,扯得李恪的亲随跌跌撞撞地,沿着那水安渠继续北上。 而在同一时刻,一身猎装的大唐皇帝陛下,挺着个不大的啤酒肚。 披着厚实的裘衣,也已然率领亲卫驰出了玄武门,进入了西内苑。 他的身边,则是同样一身猎装的尉迟恭与秦琼这二位名震天下的猛将。 李世民满意地看着已然重回巅峰的秦琼,还有一旁依旧雄健豪横的尉迟恭,不禁扬鞭笑道。 “二位卿家,我们君臣,可是有不少时日没有这样跃马扬鞭了” 正文卷 第1083章 妾身觉得,其实只要盯紧程三郎那小子便好(求订阅) “”李恪一脸生不如死地看着这位兄台。真特娘的,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货色。 居然还跟他斩鸡头烧黄纸,要不是体格快要顶自己两个,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他知道斯文人也是有脾气的。 程处弼跟李恪最终挑了两本类似于连环画模式的春宫图册。 按照李恪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玩意一般都是专门贩卖给那些准备嫁闺女的大户人家的。 毕竟,大户人家的未婚女子,成亲之前,肯定要杜绝一切不正经的玩意。 可问题是等到她嫁了人之后,那种不正经的娱乐活动,就变成了夫妻之间必要的程度。 但是,怎么给孩子解释呢?毕竟这种事情,也就跟后世的父母亲差不多,实在不太好说。 于是乎,后世一帮都会通过各种的学习,吸纳到这一类的知识。 但是这可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可没有什么录像带,也没有dvd,更没有小视频,更别提那些非法出版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春宫图册,就成为了那些即将嫁闺女的家庭给孩子备下的礼物之一。 也不知道这样的陪嫁品应该叫啥,产品使用说明书? 噗呲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把走在跟前的李恪笑得一脸懵逼。 “我说处弼兄你笑小弟做甚?” “没,绝对没有笑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未婚女子的读物是这玩意,未婚男子怎么就没有?” 未婚的李渣男为德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笑得很不正经的未婚的程童男处弼,总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看到了渣男李的表情,程处弼赶紧一本正经地道。 “我是说正经的,如果说薛三叔有了这玩意,再憨好歹也可以按照顺序看下去就能解决问题是吧?” 这话让李恪也不禁点了点头,不由得忆及当年还很懵懂的青葱水嫩少年郎。 不就是因为有一次瞎几把乱逛各种书坊,结果看到了这玩意之后,从此走到了一条歪路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条充满了美好与酒池肉林的歪路啊。 哪怕是时间重来,自己也一定会勇敢地走进那家书坊里,翻出那份不正经图册 “来来来,贤弟赶紧过来,这是纸,这是笔,现在需要你写点东西。” 看到处弼兄朝着自己招手,一想到处弼兄那笔烂到家的书法,还有诡异到异世界的绘画艺术。 顿时心中满满是骄傲的李恪很是矜持而又自信地一笑,走到了那边坐下,抄起了毛笔。 “不知处弼兄需要小弟写什么。” 程处弼摸着自己的下巴半天,应该叫啥来着,记得好像但凡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时候都会发一本类似于指导性的书籍, “就写:夫妻夜生活指南” 李恪的眼角一阵疯狂抽搐,手中的毛笔直接失手掉落在贡纸上。 “处弼兄,请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一脸黑红的浪荡皇子一眼。 就你这种浪货,居然还嫌老子不正经? “这个标题怎么不正经了?有本事你弄一个给我看看。” 李恪绞尽脑汁地开动脑盘,仔细地转了半天之后灵光一闪。 “比方说叫夜榻弄香?” “呵呵拜托,你觉得就以薛三叔那过于憨直的脑子,能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榻弄香,万一薛三叔领会成夜里要在榻上大解怎么办?” “”李恪的脸直接就绿了。处弼兄,求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神特么的夜里在榻上大解。含情脉脉,带着旖旎与暗示挑逗色彩的字句, 到了你嘴里边,怎么就有一股子令人两眼发黑的屎味。 不过好在,这样的小瑕疵就被二人略过不提,开始用心地将春宫图打造成很正经的好宝贝。 哪怕是自家亲弟成亲,但是作为兄长的薛万均,却甚至比自己亲弟弟还要忙碌。 毕竟那小子比自己更不通人情事故,而大哥又远在大唐的北疆守备,自己这个二哥只能承担起这份重担。 就在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是程处弼与李恪二人连袂到访。 “他们过来做甚,难道是掉了东西在客房不成?” 薛万均抹了把脸上也不知道是忙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臭汗,抄起了铁炉子上 面的水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程三郎还有吴王殿下说是特地过来有要事跟老爷商议,事关三老爷。”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自家老三的病情还会有什么反复不成? “请,快快有请!” 看到自家那老爷那副一脸紧张的样子,薛三刀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李恪这两位专业人士终于来到了薛万均的跟前。 薛万均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礼的两位后辈,拉着他们坐到了贞观炉前。 “处弼贤侄,吴王殿下,快快请坐,二位可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其实我们这一趟过来,是为了把薛三叔的病最后的那一道治疗程度解决掉。”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的脸色顿时显得凝重了起来。 “处弼贤侄,怎么,莫非我家三弟那病还会有什么反复?” “不不不,反复是没有,但是,由于薛三叔一直都没有跟异性接触的经验,所以,会导致一些” 程处弼朝着李恪看过去,李恪这货装聋作哑地在恰茶汤。 无奈之下,大唐最优秀的心理医生,程处弼只能硬起了头皮含糊其词地解释道。 “总之呢,薛三叔哪怕是现如今成亲了,我有些担心,还是会有一些病根,影响到他跟丹阳公主之间的关系。” “天长日久下来,万一成了什么隐患,那就不太好了” 李恪努力地把脑袋埋低,差点笑抽过去,神特么的病根,还天长日久,明明没有第三个字好不好? 程处弼与薛万彻都没有注意一旁看起来埋头恰茶汤的李恪有什么异样,更不知道他此刻一肚子骚出天际的骚话。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 正文卷 第1084章 这一次去九成宫的,可不光小弟我(生病,只有四更)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长孙皇后突然想到了昨天自己跟宇文氏相处时的情形。 “程三郎,宇文太妃她昨天的时候因为熏香,被呛了好几下之后就时不时的咳嗽,说是有些胸闷来着” 程处顷的脸色不由得一变,打量着这位身形过于纤弱的宇文氏。 这种病症一般多发生在男性身上,不过看到了宇文氏的体恪,程处弼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程处弼飞快地将那治疗箱打开之后,拿出了听诊器,更换上那张超长的皮质软管,将听头递给了武媚娘。 “媚娘,你来,帮我拿这个,放到这个位置,我得听一听怎么回事。” 已经跟程处弼配合过许多次,早就已经亲密无间的武媚娘。 看了眼程处弼在自己结实的胸膛点的位置,走到了宇文氏的跟将,将那听筒置于其上。 只听了不到两息,程处弼的脸色越发地显得凝重,继续保持着背对宇文氏的方式吩咐道。 “这边不用测了,换另外一边” 武媚娘将那听头放置到了宇文氏的另外一侧胸口,程处弼这次只听了一息。 便摘掉了听诊器,毫不犹豫地走到了自己的治疗箱处,翻找起来。 但是翻来翻去,却没能找到适合的用具,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制作治疗这种疾病的器械。 “程三郎你这是在做甚?”李渊看到程处弼看着那些治疗箱中的器械发呆。不由得催促道。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李渊看过去。 “陛下,我需要这么粗这么长的金属管,这里可有?若是有的话,多来几根都成。” “谁知道哪里有?快去找!”李渊毫不犹豫地转头朝着忠宝喝道。 “另外,我还需要两个宽口的瓶子,就像上次那种水晶瓶就可以。要快,越快越好。” 程处弼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氏的模样,知道这位女性怕是已经很难再支撑下去。 一咬牙,抄起了自己平时用来吓唬人的最大号针筒,抄起了那个最大号的针管。 李渊的眼珠子瞬间鼓得差点脱出了眼眶。 看着程处弼手中那个直径快有儿臂粗细的针管,还有那个怎么看都粗得过份的针头。 “程三郎,你这是想要做甚?” “还能干嘛,当然是救人。” 程处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快速地拿了酒中精华和棉球递给了武媚娘。 “给赶紧给娘娘的锁骨中线第二前肋间那个位置消毒,快点!” “程三郎,老夫的爱妃这是得了什么病” 程处弼把那个针头取下来之后,把夸张的针管塞了回去,然后开始给那个十六号针头消毒。 “娘娘十有八九是得了自发性气胸,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将她胸腔里边的空气给排出来。” 听到了武媚娘说出已经消毒完毕,已经戴上了口罩的程处弼大步上前。 抄起那个针头就朝着宇文氏的锁骨中线第二前肋间位置狠狠地扎了进去。 扎下去的瞬间殿内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听到了一阵尖啸声,仿佛有人正在吹响哨音。 李渊还有长孙皇后都一脸惊呆地看着那个针管,哨音正是从那里吹响的。 程处弼却不敢让那哨音一直吹响,只是每隔一个呼吸,放开几秒,然后又快速的堵上。 可是即便如此,宇文氏的呼吸,却开始奇迹般的平缓起来。 那双几乎无力睁开的动人眸眸,终于有了一丝灵气,艰难地轻轻地低唤了一声。 “陛下” “在,我在,你怎么样?” 李渊以超过他这个年纪的敏捷,两步并作一步的来到了宇文氏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妾身”哨声响起。 “别说话。”程处弼的声音响起。 宇文氏只能闭上了嘴,李渊恶狠狠地朝着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 程处弼坦然地面对着这个不讲武德的医闹。 “娘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还请娘娘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 “程三郎,你说那种中空的金属管,咱家在宫里翻遍了都没找到,只找到了这个,你看行不行?” 身后边,传来了那位一向不乐意开口的忠宝公公的声音。 程处弼一回头,眼珠子夸张地瞪得溜圆。 他看到了,看到了忠宝公公的手中居然拿 着两个唢呐。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李渊的身上。 李渊看着那两个唢呐,想象这玩意要是插在自己爱妃的锁骨间,那样的画面,简直是辣眼睛到极致。 “去,速速去寻个铁匠,不管是什么样的匠师,赶紧打三根这么粗的铜管来,快点。” 程处弼只能自己继续时不时地给宇文氏放放胸腔里边的空气,一阵阵的哨声,时不时地在室内响起。 大家都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焦急地等待着。 好在总算是有人匆匆地送来了三根铜管,三根铜管都大约半公分粗细。 程处弼让武媚娘接手自己按压那针头的活计,将听诊器上的皮管给拆了下来,然后开始接在铜管。 顺便开始利用已经送来的水晶瓶制作负压瓶。 第一个瓶子在用铜管穿过瓶盖,在那瓶内倒上足够的水,正好淹没铜管大约两公分的距离。 一干人等都不明白程处弼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却也不敢打扰已经满头臭汗的程三郎。 等到将那根软管接好之后,程处弼将另外一头,接在了那个十六号针头上。 之后,随着宇文氏的每一次呼吸,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水晶瓶里边冒出一串串的气泡。 伴着那咕嘟咕嘟不停的细微气泡声,宇文氏的脸色越来越轻松,就那么斜靠在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渊愣愣地看着爱妃那张憔悴的俏脸,看到了程处弼正在抬手拭掉脸上的汗水。 有些艰难地朝着程处弼挤出了一丝笑意。“辛苦你了。” 程处弼摘掉了口罩之后,一脸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道。 “幸好陛下你让人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上一两刻钟,怕是这会娘娘就已经” 看到李渊那又再次鼓起来的眼珠子,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悻悻闭嘴。 正文卷 第1085章 你……你让她吃那玩意,我爹没揍你?(求订阅求票票) 天子御驾,本该十分严肃而又庄严,前呼后拥,整整齐齐。 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规规矩矩,可问题是,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杂音。 例如程处弼c房俊c李恪这三个既不负责安保,也不负责具体工作的不安定份子。 自打出了长安城,简直就是在放飞自我。过去,时间都很慢,一天才走五十里。 请注意,是五十里,不是五十公里,程处弼觉得自己靠十一路公交一天搞五十里也不在话下。 想当初,八百里加急的时候,老子一趟子直接从长安就蹿到了九成宫。 现在自己都骑着陛下御赐的宝马,一天居然才五十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荒废年轻的生命。 程处弼坐在马背上,信马由缰,晃晃悠悠地前行,一脸无聊地东张西望。 大道两旁密布的林地里边,那烦人的知了,不停地咶噪。 “贤弟,这么走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你跟你爹打声招呼,咱们先赶去九成宫?” 一旁戴着顶斗笠遮阳,整个人也给晒得有些焉呆呆的李恪听得此言,直接就乐了。 “处弼兄,你这是想让小弟挨揍是吧?” “天子出巡,谁敢不守规矩,还提前跑,亏你想得出来。” “唉”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 早知道这么慢,自己应该先请个假,在太医署那边多呆两天。 房俊打了个哈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汁水这该死的鬼天气,可真是够热的。 哪怕是避开了正午的阳光,但上午和下午的阳光仍旧很热情也很毒辣。 “之前那个山口,还能够看到有野鹿,可惜咱们不能离开队伍。 不然,指不定今日又可以尝一尝处弼兄的好手艺。”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目光一扫前方,看着那边的柴大将军正策马往来,目光威严地巡视着这只队伍。 “柴大将军一向治军严谨,每次九成宫伴驾,都是左军兵马,韦陀兄早早的就已经前往九成宫驻防。” “等到了九成宫,咱们哥几个也可以好好聚上一聚。” 李恪正在跟房俊吹牛打屁,半天都没听到处弼兄吱声,不禁心生好奇。 一扭头,就看到了处弼兄正歪着脑袋打量着路边那些满是烦人知了的大树。 “处弼兄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李恪不禁奇道。 程处弼回过了头来,朝着这两个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洋洋得意地露齿一笑。 “你们不是说想要尝一尝我的手艺吗?今天晚上,咱们的下酒菜有着落了。” 听到了这话,李恪脸色一黑,赶紧开口相劝这位胆大妄为的处弼兄道。 “处弼兄你可莫要胡来,天子行军,不可妄动刀兵,更不可擅离职守。” “就算咱们哥几个不当值,也不能轻易离营狩猎。” “放心吧,为兄我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吗?”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得意地道。 “不过这种美食,白天是搞不到的,必须得等到夜里,不用刀也不用弓箭,只需要几个灯笼” “等搞到了那玩意,往油锅里边一滚,洒上椒盐,那滋味,啧啧啧,比小鱼干还香。” 听到了这话,李恪与房俊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星子。 处弼兄其他方面或许不靠谱,不着调,但是在美食烹饪方面的发言权那是毋庸置疑的。 “处弼兄,那是什么好东西?好不好找。” 程处弼无比自信地摆了摆手,很有把握地道。 “那玩意叫知了猴,就是知了的幼虫。我已经观察了一路,到处都有。 等到扎营之后,咱们哥几个吃饱喝足就可以去搞那玩意去。” “那玩意能吃?!”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总觉得处弼兄是在胡说八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一眼这家伙。 “废话,当然能吃了,你妹妹晋阳就吃过,她还特别喜欢吃。” “你你让她吃那玩意,我爹没揍你?” 李恪一脸黑线,那种又黑又挫的玩意,居然还拿给自己亲爹的心头肉吃。 程处弼忍不住鼓起了眼珠子。“当然是悄悄的给,你们两个记得保密。 不然我要是被你爹揍了,回头我就揍你出气。” “”李恪看着一副要吃人样子的处弼兄,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体格,唉堂堂亲王殿下,居然被这个糙老爷们三番五次的口头污辱。 要不是打不过,自己绝对要用拳脚讨回公道。 不过接下来,听到了处弼兄形容了知了猴的美味后,口水差点滴出来的李恪决定忘记这点小小的不愉快。 随着大部队继续缓缓前行,不大会的功夫,三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终于觉得周边那千篇一律的风景变得无聊。 然后三个人再一次回到了李恪的马车里。 然后又将四面的车帘全部给放了下来,然后李恪从车上暗格里边拿出了竹牌。 他们的亲随护卫,都一脸麻木地打量着这三位。 房成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这么大热的天,干嘛非得把那车帘都放下来,他们就不热?” “呵呵房成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他们上车干吗?” “不是休息还能干嘛?”房成理所当然地道。 “你凑近前听听。”程发不禁一乐,凑到房成耳边小声嘀咕了句。 房成疑惑地打量了程发一眼,最终还是策马朝着,凑到马车旁。 就听到了里边隐隐传出来的打牌声 “对六” “对八” “过” “顺子” “过” “放着,看我的炸弹,哈哈哈” 房成一脸黑线地看了一眼那形成了密闭空间的马车。 这么大热的天,为了防止被人看到他们打牌,冒着中暑的危险这么干。 水土不服,就服这三位。 李世民坐在马车里边,手里边拿着一把蒲扇,时不时地扇上两下。 这一路的情色,着实秀美,没有了公文搁在案几上,也没有了大臣们在跟前上蹿下跳互喷唾沫星子。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让人觉得份外的舒爽。 李世民正美滋滋地当口,突然想到了那三个一直很低调苟发育的年轻人。 唔已经离开长安两天了,居然还没闹出什么妖蛾子,李世民觉得哪里不对。 正文卷 第1086章 我们几个都老老实实的,没干什么不法之事(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很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差点就想抽鞋底子拍到这个假公济私的混帐脸上。 一旁的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也好,太妃是女子,若让贤侄你一位医者在此照料也着实有许多不便。” 长孙皇后朝着一旁走到,召来了武媚娘这后,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然后朝着这边指过来,程处弼看到了武媚娘投来的疑惑目光,不禁大嘴一咧,下意识地抬起了手。 然后,程处弼就听到了一个很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边响了起来。 “怎么,当着老夫的面,跟你婶婶的侍女眉来眼去的,这样好吗?” “叔叔,我跟武姑娘之间” “你们是清白的?” “我们的身体是清白的。” 程处弼看着李世民那狐疑的目光,顿时菊花一紧,赶紧申明道。哪怕我们心灵不那么清白,但至少身体很清白。 旁边的赵昆赶紧把脑袋扭向一侧,如此的顺滑,没有像最开始那般容易扭着脖子。 这让赵昆不禁羡慕自己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肩周炎和颈椎病几乎已经奇迹般的消失。 李世民咧了咧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悻悻地拿手指头指了指这个小混蛋。 背起了手,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你那个三季稻试种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正在浸泡种子,明日就得开始育苗。”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骚话不然,平时很不着调,但是办起事情来还是十分的扎实,让人放心。 “嗯,好好加油,老夫很是期待这关中平原,也能够看到有水稻飘香。” “小侄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现在都还没育苗成功。” “对了,老夫派给你的那两位屯田司官员如何?” “书背得不错,其他的还不清楚。”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这小子,抬起了四十二三码的大脚,最终还是愤愤地拂袖而去。 “三哥”武媚娘俏生生地站在了程处弼的跟前,双手背负在身后。 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落在了程处弼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上。 不远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 看到那高大英武,足足以武媚娘高出一个头还多的程处弼脸上满得憨厚的笑容。 而武媚娘垫起脚,负手抬起了头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垂柳婆娑地轻轻摆动着,一条条的柳叶,随着轻舞。 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蝴蝶,也徘徊在他们身畔。 李世民听到了身边的妻子发出的一声轻叹。“年轻可真好” 李世民轻轻地握住了妻子的手,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悄然离开。 有一个小可爱,正在立政殿内,有些不乐意地练习着书法。一边思念着程三哥哥做的那些美食 不论是赵昆,还是皇后身边的尚宫宫女们,早就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都只是窃笑着,悄然地渐行渐远,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年轻人。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眉目如画,楚楚动人的美丽姑娘。 越发地觉得自己长期稳定地提供大量的胶原蛋白,果然给这位另外一个历史时空的女皇帝陛下。 从量变,带来了质变,甚至已经成功地让程处弼觉得,不可小窥。 武媚娘完全把握不住这个内心黄得流油,表面纯洁得像个孩子的处弼兄内心活动。 只知道俯视自己的程三郎看着看着,突然从鼻孔流出了一丝鲜红色。 “三哥,你怎么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干。” 程处弼第一时间作出了反驳,一定不能让这个喜欢耍石头砚台的暴脾气姑娘抓住把柄。 毕竟这里是皇宫的范围,要是武媚娘恼羞成怒之下,又去抄块石头,以掌代刀切削成砚台往自己脑袋上拍。 武媚娘总觉得程三郎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在他掩饰什么东西。 只能拉下了俏脸,从怀中取出了丝帕。“别动,你流鼻血了” 程处弼只能微微地放矮身形,由着武媚娘替自己拭去了鼻血。 程处弼吸了吸鼻子,抬高了脑袋解释道。 “嗯,看来应该是今天起来太早,又没喝多少水,干的” 毕竟自己是年轻人,火气旺正常得很,再说了,童男子有谁火气不旺? 当然也既是童子子,火气还不旺的。 就是那种天天把未来的子孙们埋葬在纸巾里的男人。 胡思乱想间,里边的李渊总算是安抚好了宇文氏,迈步走到了门口。 往日里步伐矫健的太上皇,现如今走起路来都显得摇摇欲坠的。 由着忠宝公公搀扶着朝着这边行来。看到了一个眉目如画身形窈窕的宫女,正在手忙脚乱的给程处弼擦脸。 李渊不禁一乐。“哟,程三郎,这是咋的了,被小姑娘揍了?” “???”程处弼抹了抹鼻子,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不讲武德胡咧咧的太上皇。 “微臣这是因为起得太早,又累又渴又睡眠不足,导致的虚火上升。” 一旁的武媚娘早就红着俏脸赶紧朝着李渊行礼,用那比蚊子哼哼声大不了多少的嗓音表达了抗议。 可惜,就连程处弼那对招风耳都听不清楚,更何况人老耳背的黑脸老头。 李渊没再继续戏弄程三郎,很是欣慰地夸奖了这位救下了自己爱妃的晚辈一通。 然后回头吩咐忠宝公公,让宫中赶紧准备酒食,让程处弼吃好喝好。 另外还早着这位早就见过了好几次面,跟程三郎眉来眼去的武姑娘笑脸相向。 “辛苦小姑娘你了,这几日,就要多多劳烦你照料宇文氏了。” “上皇陛下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然后,心情舒畅的李渊迈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去了,今起得实在太早。 而且因为宇文爱妃的病,连惊带吓的,让李渊早就已经身心俱疲。 而程处弼与武媚娘看到了宇文氏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再屋中干扰,便在门外的门廊处席地而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宇文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扫过贴身侍女轻声问道。 “程三郎呢?” “在那呢。” 顺着侍女的纤手所指,宇文氏看到了一个高大英武,一个娇小窈窕的身影,就在那门廊下方,窃窃私语。 亦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年轻,真好 正文卷 第1087章 一干将军们哪怕是有再多的槽,却也不敢去吐(求订阅求票票) 一般是浸泡五到十分钟,出水之后,立刻用湿麻袋包好种子,四周用草覆盖保温。 程处弼便是如法泡制,等到做完了这一切,将那个湿麻袋放在一块木板上,然后拿大量的稻草将麻袋给覆盖住。 做完了这一切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明天早上,最迟明天这个时候,这些稻种就会全部破胸。” “嗯,就是催出了胚芽” 看着程处弼这一系列神出鬼没的操作,又是烧水又是搞麻袋又是搞麦草。 结果就为了催芽,实在是让在场的一干人都有一种强烈的荒诞感。 “种子出芽,居然还能够用这样的手段和方式,下官受教了。 下官明日一早,就会过来,希望能够看到程太常所言一般,看到芽生。” 方才跟刘员外聊了半天,大概也了解了这农人催芽之法的李恪。 看到了刘员外与邓主薄拿着那份今日抄录的笔录而去之后,这才朝着程处弼看过来。 “处弼兄,你过去种过田?” “没种过,但好歹见过。有问题?” 程处弼回了一句,打量着李恪那古怪的表情问道。 李恪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道。 “处弼兄,你方才还不如把直接把水给烧开,把那些稻种全给煮了。” “好歹咱们还能嘻嘻哈哈地吃上一顿三季稻米,尝尝是什么滋味。” 这话让程处弼一脸懵逼,这小子是闹什么妖蛾子。 一旁的房俊看到处弼兄那副模样,直接插嘴道。 “处弼兄,方才小弟跟为德兄也在跟那两位屯田司的官员聊种植水稻。” “那二位可是说过,水稻稻种在泡足了水份之后开始,到出牙,需要至少三天三夜才可以。” “而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们明天早上,或者是中午,就能出芽?” 看到房俊还有李恪两人的表情,程处弼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不相信是吧,要不咱们打个赌,若是到明天中午还不出芽。 程某人输给你们二人一贯,可若是明天中午就能够出芽。 那你们二人,每个人输给我一贯,如何?” “就这?”李恪听到了处弼兄这话,那颗脑袋的小脑袋瓜子开始疯狂的转动了起来。 程处弼呵呵一乐,双手抱胸,一脸无比自信地道。 “废话,你们两个,一个还靠着家里吃饭,一个成天穷得想把兜裆布都拿去当了换钱。” “我要是跟你们赌多了,不得哭着喊着求我饶你们一命才怪。” 听到了这话,房俊顿时不乐意了,赤急白脸地表示自己不再是只能扯着爹娘衣裤要钱的小娃娃。 “小弟我可是校办主任,一个月也有十贯的俸禄好不好?” “来来来,贤弟你过来”眼珠子转了半天的李恪一把将房俊拉到了一边去。 程处弼看到那鬼鬼祟祟的李恪,还有那一脸呆滞的房俊,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李恪看到了程处弼投来的目光,一把将房俊拽进了屋内。 “为德兄你老拽小弟做甚?” “贤弟,你还看不出来吗?”李恪探了探脑袋,小声地嘀咕道。 “处弼兄这分明就是心虚了。” “心虚?我怎么看不出来。” 房俊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前这位一向心眼很多的为德兄奇道。 李恪打量着这位天性就弃文从武的房二郎,直接就呵呵了。 “你要都能看出来,那就证明贤弟你跟为兄我一样聪明了,贤弟莫恼你想一想。” “处弼兄之前跟别人打赌,但凡是他能够有把握赢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房俊的脸色顿时恍然。“为德兄你的意思是说,处弼兄他根本就没有把握?” “废话,咱们俩方才可是跟那二位屯田司的官员聊过这事。” “种子一般都得三天三夜才能出芽,这不但是在《齐民要术》上有记载,这二位官员更是亲眼所见。” “既然如此,你觉得咱们哥俩会不会输?” “那当然不会输原来如此,所以,处弼兄才会找借口,只跟咱们哥俩打个一贯钱的赌注。” 房俊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总算是明悟了过来。 不过旋及,房俊有些心虚地摸了摸下巴。 “可是处弼兄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输?” 李恪不由得急了眼,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头戳了戳房俊那结实的腹肌。 “你也不想一想,事实已经证明,他不可能赢,所以他跟咱们哥俩打赌,才会打这么少的赌。” “不然,干嘛不让为兄我跟那李兵部一般,拿出半年的俸禄作赌注?” “他若是能够赢下本王半年的俸禄,就他吃香喝辣几年的。” 程处弼虽然没有进屋,但是还是能够看到李恪这家伙在房俊跟前指手画脚,唾沫星子横飞。 这个时候,李恪的手指头指向了屋外,程处弼在千钧一发之际,移开了视线。 表情凝重,目光深邃地打量着那些麦草,仿佛是在观察和研究那堆麦草到底是燕麦还是小麦或者是大麦。 被李恪的唾沫星子喷了半天,房俊思来想去,抹了把脸,还是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 “兄台,小弟我终究觉得不把稳,要不,咱们就投两百贯得了。” “小弟我一共就这两百贯,哪怕是输了也还行” 看到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如此之怂,李恪差点给气歪了嘴,手指头戳了戳房俊那坚实如铁的腹肌。 “你这简直就是浪费赚大钱的机会,区区一千贯你都不乐意拿。” “罢了,你自己掏两百贯,剩下的为兄包了,不过赢了之后。 你只能拿到四百贯,剩下的连本带利一千六百贯都是我的。” 房俊眼珠子一眼,寻思了半天,只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小弟我出一百贯,若是赢了,我要三百贯,剩下都归你。” 李恪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不过他还没来得开口说话。 房俊脖子一梗,振振有词的据理力争插嘴道。 “小弟我本来不想赌的,是你拉着我跟你一块,不给小弟点好处,干嘛陪你跟处弼兄赌。” “” 正文卷 第1088章 程三郎已经听到了这位晋阳公主的心声(求订阅求票) 李恪直接给气乐了,巧起了手指头朝着房俊指了点。 “行啊俊哥儿,都知道跟为兄耍心眼了都,罢了,看在咱们俩交情的份上,多分你五十贯。” “一百贯,少一个铜板,小弟也不干,毕竟万一输了,小弟我生生的少了一百贯,难道我还能问你要回来?” 看到这家伙如此油盐不进,李恪最终一脸悻悻,心疼得滴血地答应了房俊的要求。 二人还暗戳戳地在房间里边击掌立下了天打雷劈的誓言。 等到这两个家伙从屋子里边出来,程处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两个别有用心的贤弟。 “我说二位,你们两个大佬爷们方才啪什么呢?” “蚊子,方才屋子里边有蚊子。” 李恪这位皇家工具人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那个处弼兄,咱们继续方才的话题,小弟我觉得吧,这明天中午肯定出不了芽,是吧俊哥儿。” 程处弼不乐意地打量着这两个跟自己唱反调的贤弟。 “老叽歪做甚,要是觉得我说的有问题,那咱们就赌一贯钱。” “呵呵,处弼兄,一贯钱?你觉得小弟我堂堂三皇子,吴王殿下,能为了一贯两贯这样的小钱,跟人打赌不成?” “得,爱赌不赌。”程处弼白眼一翻,爱咋咋。 看到程处弼这副模样,李恪敢指着自己的鼻毛发誓。 程三郎这绝对是心虚了心中有鬼,不然,就他那暴脾气,下一句话应该是你想赌多大老子陪你赌多大才对。 李恪呵呵一乐,双手握拳,自己终于抓住了处弼兄的破绽。 今天自己要不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挣上一千八百贯的财帛。 那简直对不起自己睿智的头脑,想想吧,一千百八贯,够自己去逛多少趟勾栏,买下多少本不正经的艺术作品? 重要的是,这一千八百贯是从这个成日骑在自己头上,欺压自己的处弼兄手中赢过来的。 一想到能够从处弼兄这个铁公鸡手中赢到这样一笔巨款,李恪激动的都差点尿了。 “我说贤弟,你这吡牙咧嘴一抽一抽的这是做甚?要是憋急了赶紧去茅房,莫要在这里捣乱。” 听到了这话,李恪脸色一黑,好在,他及时地警醒过来。 冷静,必须冷静,哪怕就算唾面自干,自己一定不能被处弼兄给挑衅得气极败坏忘记自己的目的。 李恪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朝着处弼兄露出了一个十分嚣张的表情。 “处弼兄,你不觉得,你今日太过小气了点。” 看到李恪这副拿鼻孔看人的鸟样,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眼珠子一鼓。 “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程某人什么时候小家子气了。” “打个赌,居然只敢赌一贯钱,俊哥儿,你说这不是小家子气是什么?” “对啊对啊”房俊站在一旁点了点头很配合地道。 程处弼脸色一拉,伸出了大巴掌在这二人跟前晃动。 “你们两个呵,想赌是吧,行行行,想都多大的,说吧,十万贯都行,只要你们能把钱掏出来。” “十万?呵呵,咱们好歹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赌那么大,岂不是很容易伤感情。” “不过处弼兄你都这么说了,小弟我若是出太少,好像也不合适。 怎么样,俊哥儿,你说咱们俩跟处弼兄赌多大的?” 房俊看到李恪频频使过来的眼神,只能硬起头皮,顶着处弼兄那仿佛要表演生吞大活人的眼神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小弟想赌这个数” “十贯,没问题。”程处弼毫不犹豫地道。 “???”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突然插嘴的处弼兄。“我还没说呢。” 小身板纤弱的小白脸王爷李恪,赶紧过来插在了程处弼与房俊两个高大魁梧的股肉男中间。 及时地对房俊发起了行动上的支援。 “就是,处弼兄你能不能别急,俊哥儿你说,你出多少,为兄我也跟你出一样多。” “小弟出一千贯。”房俊终于把话给说了出来。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大巴掌冲这哥俩一晃,如同在打量两个穷得都快只剩一条裤子只能轮着穿的穷鬼。 “行啊,你们先把钱拿出来,有钱再跟程某赌。” “处弼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谁会在身上带那么多财帛。” “ 那没钱你们说什么。”程处弼一脸挑衅地打量着这两个家伙。 李恪呵呵一乐,眉头一挑,朝着站在不远处的护卫喝道。 “呵呵处弼兄你莫急,赵德,你速速回府,去取两千贯来,俊哥儿的我先给你垫上,回头你再还我。” 程处弼脸色微微一变,旋及十分硬气地道。 “行啊,只要你们能把钱拿来,程某就跟你们赌上这一把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请许大师过来作个见证如何?” 程处弼闷哼一声,拂袖往自己的公房行去。“爱怎么样都行,等钱来了再说。”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李恪赶紧扯起嗓子大喝一声。 然后得意地冲房俊挤了挤眼。而此刻背对着他们两个,迈步进入了公房的程处弼嘴角扬起了一个十分完美的弧度。 小样,想跟老子斗,你们还嫩了点,没想到催个芽,居然都能够顺手搞到两千贯。啧啧 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指不定自己就能够发家致富了都。 天色还未到达黄昏,李德就快马赶了回来,带来了两箱沉颠颠的金锭。 而已经被李恪给拖了过来的许大师面对着一脸不乐意的程处弼,还有眉开眼笑的李恪和房俊。 只能硬起了头皮,给在场的三人写下了赌约。 等到三个人都签过字,盖下红手印之后,程处弼将属于自己的那份赌约塞进了怀中。 直到了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一脸怜悯地拍了拍这两位还在眉开眼笑的小老弟肩膀。 “看在咱们好歹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份上,你们现在投降的话,我可以让你们只输一半。” 李恪直接就呵呵了,脖子一梗。“处弼兄莫要胡言乱语,明日见分晓就是。” 正文卷 第1089章 一斤知了猴,你觉得能收买得了太上皇?(求订阅求票) 这里边的装饰可是十分的奢华,而且雅间里边那垂散下来的一层层红得旖旎的纱帘,怎么都显得有些暧昧。 李处弼也同样啧啧称奇地打量着里边的陈设,一边言道。 “想不到贤弟你居然跟这家这么熟,有那么多位小姐姐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程恪脸皮虽厚,但也架不住被这位喋喋不休的兄台如此吐槽,不乐意地小声反驳道。 “处弼兄,能不能给小弟留点面子,咱们今天过来,可是为了薛三将军的正经事,你可莫要忘记了。”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那位管事满脸歉意地朝着程恪一礼。 “实在不好意思程公子,刘老鸨她方才刚出去有点事,一会就会回来。” 程恪点了点头,一脸的不焦不燥。 “嗯,这倒无妨,等她回来了让她直接过来就好。” 管事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室内就三个糙老爷们傻愣愣地坐在这,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程公子,既然如此,要不要小人先请刘娘子她们过来,好歹给几位公子” 程恪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旁边的李俊也同样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 李处弼不乐意了,咱们可是来办正经事的,再说了,老子是童男子。 一会招来了几个女司机,一看打的是老子打的学生卡。 到时候吃亏的不是我们这边守身如玉的童男子,难道还是那些成天采阳补阴的女司机不成? “兄台,你说句话呗?”程恪小心翼翼地道。 主要是冒用了程姓,有点心虚,这位暴脾气的处弼兄自己一定得小心侍候好了。 程处弼不耐烦地大手一摆。 “都看我做甚,行了,女人我们不要,嗯,男人我们也不需要,我们是来办正经事的。” “”管事的脸瞬间就绿了。神特么的男人也不需要,还是来办正经事。 这特娘的是勾栏,勾栏懂不懂?来这里的全是办不正经事情的,你居然告诉我你来这里办正经事? 要不是看在连这位程公子都隐隐以他为首的份上,管事都想要当面吐上两句槽了。 最终,管事笑眯眯地连连颔首之后缓缓地关上了雅间的门。 目光一扫,左右站立着的仍旧是程公子那两位眼熟的护卫。 总觉得今日程公子带来的这两个朋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对话声。 李俊东张西望半天,这雅间进而边除了小粉红还是小粉红,一点意思也没有,实在是无聊得紧。 “处弼兄,咱们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 “咱们哥仨在这傻愣愣的在这里边呆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打几把?” 听到了最后三个字,一直静静地站在雅间门口的管事眼珠子夸张地瞪成了向外突起的圆锥形。 这特娘的是何等惊悚的虎狼之词? 然后管事居然听到了那位老熟客程公子居然发出了很兴奋的声音。 “好啊好啊,你小子居然把这宝贝随身来着,来来来,处弼兄,一起打几把。” 然后,管事看到了那两名护卫的脸色也变得,变得很奇怪,总之很古怪的表情,像是要笑,又像是兴奋,总之很不好说。 管事背转过身去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着玩处轻手轻脚的走去。 一直到走出了十来步远的距离,管事才惊骇欲绝地连连深呼吸。 太特娘的变态了吧?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眉清目秀的贵客程公子会这么,这么变态。 难怪方才那位李公子说什么男人也不需要,啧啧啧 这个时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婢女端着茶汤朝着这边行来,就一把被管事扯住。 小婢女一脸懵逼地看着管事。就看到了管事一脸面目狰狞地道。 “别过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那间雅间一步,明白吗?” 眉清目秀的小婢女都差点被吓哭了,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仓皇的朝着来路狂奔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里边传来了啪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有力的叫唤。“还要不要?” “不要。” “我也不要” 管事脸色发黑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无法相信三个糙老爷们是什么样的体位,居然还在问要不要? 不敢再偷听那些可能会扭曲他三观,崩坏他性向的虎狼之词。 管事跌跌撞撞地又走远了些,听不到了那边传来的声音这才暗松了口气。 足足一柱又加一柱香,管事这才看到了姗姗迟来的刘老鸨。 看到这位年近四旬,却仍旧很有女性魅力的刘老鸨,管事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刘婆婆你可算来了” 匆匆赶过来的刘老鸨听得此言不禁一呆。 “怎么了这是,难道程公子责怪你了?那你还不前去禀报一声,就说老身求见。” “哎哎哎,莫要过去,就在这里,小人先提醒下程公子他们。” 管事吓得赶紧拦住刘老鸨,有些话急切之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处弼刚把牌摸上手,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吆喝,只能有些遗憾地将一把好牌给搁下。 终于,雅间的门再一次打开,李处弼就看到了方才的管事与一位近约四旬,却还显得十分漂亮的妇人步入了雅间。 “刘婶来了”程恪笑眯眯地朝着这位妇人道。 刘老鸨步入了雅间里边,朝着气度不凡的程恪恭敬地施了一礼。 “老身见过程公子,见过二位李公子” “不知程公子寻老身过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程恪看了一眼李处弼,看到对方递来的眼神,他只能硬起头皮道。 “是这样,我想问一问刘婆婆,你的手底下,可有特别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的姑娘。” 刘老鸨听到了这话,不禁嫣然一笑,哪怕是年近四旬。 却仍旧能够笑出妩媚动人的风情来,一大捆秋天的菠菜直接砸在了程公子身上。 “瞧瞧程公子你说的,老身的女儿们可都跟程公子你见过不少面,哪一个不讨人喜欢知情识趣了?” “噗哧” 正文卷 第1090章 不敢缺斤,但是我靓崽程敢给你少两(求订阅求票票) 刘老鸨呆呆地坐在一间干净而又显得朴素的屋子里。 她身上的衣裙简直快要赶上道袍般素净,就连脸上的脂粉也少得可怜。 这还是在她反复哀求之下,终于能够抹上了一点点淡妆遮掩一下眉梢眼角岁月的痕迹。 就在两刻钟前,那位程公子的护卫来找到了自己,已经收过了订金的刘老鸨便轻装上阵。 乘着那位程公子护卫赶来的马车,来到了这位于东市北边的一处清静小宅院里边。 站在一旁的李德,看到这位老鸨那副呆愣愣的模样,不禁有些揣揣不安。 真不明白自家殿下还有程太常怎么会非得去勾栏馆阁里边,挑这样经验丰富的女司机来干这事。 不过,既然是那两位大佬的指示与安排,他能说啥?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家殿下的吩咐配合。 看到刘老鸨还在发呆,李德忍不住提醒了句道。 “刘婶,莫要忘记了那位嗯,那位李公子的交待,他吩咐的那些,你可有背熟了?” “这位大爷放心吧”刘老鸨习惯性地一阵媚笑,翘起兰花指言道。 “别叫我大爷,叫我护卫。”李德的脸都快绿了。 这位大婶,你扮演的是医者助手好不好?不是在勾栏馆阁里边摇手帕的女司机。 “哎呀,老身口误,瞧我这嘴,程护卫只管放心,老身昨个一整夜都在反复记” 刘老鸨从怀里边掏出了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条,一脸得意地道。 “定然不会出纰漏,坏了程公子和李公子的大事。” “嗯,记住了,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别问,不然,出了问题,我家公子也护不住你。” “是是是,老身省得,那位李公子一看就不是好脾气的主,老身哪敢胡言乱语。” 看到这位淡抹之后,至少没有那么浓厚的脂粉气的刘老鸨作出了保证之后。 李德这才退到了院子外面,转身进入了院子旁的一条巷道,然后进入到了相邻的另外一座宅院。 此刻李恪与房俊也正在这里等待着,等听到了李德的禀报之后。 李恪不禁松了口气,以拳击掌。“接下来,就看处弼兄的了。” “咱们俩就没事了?”房俊感觉自己跟李恪除了跑腿几乎就没有做什么。 包括昨天晚上,在那勾栏里居然连个漂亮小姐姐也没有看到。 三人就打了几把牌,然后处弼兄跟那位刘老鸨叽叽歪歪半天就完事了,这让房俊觉得很缺乏参与感。 “没事还不好吗?”李恪不禁一乐言道。 “来来来,左右无事,也没办法走开,不如打几把。李德,你也进来一起” 很快亲王殿下c宰相之子,王府护卫三个人神采飞扬地斗起了地主。 薛万彻c薛万均哥俩,还有程处弼,三人策马连袂而至,来到了位于东市北面坊中的一间宅院前。 看着这间清幽的宅院,薛万均不禁松了口气,还好,看起来不像不正经的地方。 就在他们三个人翻身下马,程处弼打了个眼色,房吉大步来到院门前用力拍了两下房门。 “开门,公子来了。”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下意识地抬起了脑袋,听到了吱呀一声,宅院的房门缓缓洞开。 里边一位身穿道袍,打扮素雅的陌生妇人探出了头来。 然后就看到这位长相过得去,看起来颇为眉清目秀,表面比较端庄的妇人恭敬地一礼。 “见过公子,见过两位大官人。” 薛万均与程处弼二人都十分密切地关注着薛万彻的反应,只看到薛万彻愣了愣之后,眉头不耐地一皱。 程处弼心中有数地暗暗颔首,虽然薛万彻讨厌女人,但至少还达不到仇视女性的地步。 也就是说病症还没有达到重症的程度,只是不乐意跟女人打交道而已。 “怎么有女人在这?”薛万彻忍不住小声地朝着程处弼问了一句。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邀请薛万彻朝着院中行去,一面正色言道。 “这位女黄冠乃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学好手,由她配合小侄给叔叔治疗,才能够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因为不放心而跟着过来的薛万均也附合道。 “就是,贤侄为了治疗你的病,可是精心作了准备,你可要好好的接受治疗。” “行了,小弟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娃,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薛万彻 不禁有些不乐意地道。 一行人步入了院中之后,来到了屋内,程处弼抬起了手,指了指那张榻。 “还请三叔你躺在那,接下来需要给你脱了外衣,进行各种检查以及按摩和心理治疗。” 薛万彻看到那位女黄冠就静立在一旁,虽然对方年纪甚大,可终究也是女子。 有女人在旁边看着,这让薛万彻浑身都不得劲。 “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三叔你晚上休息都不脱衣服?”程处弼不乐意地怼了一句。 薛万彻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晚辈。 “脱当然脱,但是但是我府中没有女人好不好,老夫就不乐意看到有女子在跟前晃来晃去的。” 程处弼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让,刚刚从案几上抄起来的表格又搁了回去。 “三叔你治不治病,可得想好了,万一哪天你提不动刀,后悔了可别怪小侄。” “脱,我脱还不行吗?”相比起女人,拥有一颗纯洁的向武之心的薛万彻赶紧扒衣服。 特娘的,要是自己连刀都提不动,不能上阵杀敌,活个痛快自在,这辈子还有甚子意思? 等到薛万彻平躺下去,程处弼一个眼色打过去。“有劳道长你替他检查,我给他记录。” 刘老鸨,咳,女黄冠朝着程处弼一礼。“好的公子。” 衣服都已经脱了,都已经躺在了榻上,现在进入了检查阶段,居然是那个女黄冠来给自己检查。 薛万彻不禁有些急了眼,看着一旁看过去。 薛万均站在榻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三弟,别怕,有为兄在。” “呵笑话,小弟我会怕什么。”向来最喜欢跟二哥争个高下的薛万彻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梗起脖子,两眼一闭,一副英武伟烈的架势僵直地平躺着,如同引颈受戮的勇士。 正文卷 第1091章 一家子,都不是这位古灵精怪公主殿下的对手(求订阅求票) “所以,小人就领着弟兄们逛了半天,找了好几家道观佛寺,可都没遇上合适的。” “后来,就打听到了兴善寺有老肥的一只灵龟,据说是前朝就在寺里呆着的。 高僧日日给出它诵经说法,并且还给它的龟背之上刻下了佛祖心印(万字符),并给它开过光,很有灵性” 程处弼脸上的笑容一硬,兴善寺,自己好像也隐隐约约听说过。 想起来了,当初皇后娘娘在九成宫生病的时候,太子殿下就蹿去玄都观还有兴善寺都拜过。 嗯,典型的满天救神,满地拜佛,一副病急眼了乱投医的架势。 富叔率领着一票膘肥体壮的家丁蹿到了兴善寺之后,先是扔下了一笔很扎实的香火钱。 然后很认真的跟兴善寺主持讲了道理,他这边在讲道理。 那边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直接捞起了那只灵龟就走。 “那位主持兴许是觉得,咱们就搞到这么一只灵龟。 怕是不够,又提醒了小人,说是他们兴善寺对面。” “过了朱雀大街,对面的玄都观,也有一只灵龟,那只比他们兴善寺的还肥。 让小人还了他们这只,直接去拿那只。” 说到了这,管家富叔不禁一乐。“那老和尚还真当小人是傻,小人当然不干了。” “就说得拿着去比量比量,然后就去了玄都观那边,把那只灵龟也一块弄了回来。” “公子放心,都是使了钱买回来的,那价钱,买头牛都够了,何况两只龟。” 程处弼抹了把脸,这应该怎么说呢?好吧,啥也不用说了,总之,佛道两家的灵龟都已经呃屁。 自己能咋办,还只死龟回去,岂不是更污辱人? 所以,自己先弄只铜的过去,之后再搞只活的过去,一切都能完美解决,程处弼为自己的急智默默点了个赞。 至于兴善寺那边的灵龟要不要也雕个回去,那是李恪那位浪荡皇子拿的关老子屁事。 刚刚回到了吴王府邸的李恪,一脸洋洋得意,正走在府中,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对答声。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反正我今日去兴善寺上香,那只开过光的灵龟真没看到。” “大冷的天,说不定已经躲起来了。” “真要那样,那位被问到的小和尚,又何必咬牙切齿的说不清楚,啧啧” “想不到,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当时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吓死老娘了。” 吴王李恪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回头看了一眼李德拿在手中的那个沉重包裹。 在这个包裹里边,正好有一只龟背上画着佛门万字符的呃屁灵龟。 他可是记得,兴善寺好像就跟那玄都观位于朱雀大街两侧,不过他不乐意跟那帮和尚打交道没去过。 “不愧是老程家,这本事”李恪呵呵一乐,脑袋一甩,这只龟是处弼兄搞出来的。 现如今都已经呃屁了,我不过是看在它可怜的份上,给它收拾遗骸。 至于其他的事情,那是处弼兄那个糙老爷们的问题,关老子屁事。 想明白此节,李恪的心情顿时好转,继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府中深处行去。 只是到得内院,看着这空旷而又缺乏人气的寝宫,李恪不禁悠悠地轻叹了口气。 人生,为何总是如此的寂寞。 “殿下,你这是” “来,给本王更衣,一会从侧门出去。” “府中实在是太冷清了点,现以休息也还太早,倒不如出去走动走动。” 听到了这句似曾相似的话,李德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腰,一脸敬佩地看着殿下。 铁器铺掌柜,与那位老工匠二人愣愣地看着玄都观观门那块巨大的牌匾。 二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了眼彼此。 “幸好,幸好咱们没有说漏嘴。” 掌柜地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满脸的庆幸。 “当时他自称姓程,我还听到他的亲随叫他三公子,我怎么就那么傻,居然没往老程家身上去猜。” 老工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玄都观的灵龟,真是可怜” 程家人太可怕了,原来玄都观的灵龟居然就是被那恶名远扬的老程家给买走的。 那位程三公子,想必就是长安城的顶流,这两年来,在长安城席卷了一波波话题的程三郎 。 幸好方才掌柜的机敏,先是仔细打听,得知强卖走那只灵龟的是程家人,就没再多言。 不然,万一这玄都观知道灵龟已死,万一闹腾出什么事。 这要是那恶名远扬的老程家知道是自己铺子向玄都观泄的底,掌柜的抹了把汗,好害怕,幸好没出问题。 掌柜的与老工匠不约而同地长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玄都观,目光下意识地落向了朱雀大街的方向。 街对面,那是长安城内很有名的兴善寺,前朝兴建此城的时候,这一道一佛,就特地被兴趣成了脸对脸。 就像是特地让这两家打擂台似的,啧啧 听闻这兴善寺跟玄都观向来很不对付,偶尔还会发生冲突,当然,佛道不两立,这很正常。毕竟大家拜的神不一样。 此刻,兴善寺的主持,呆呆地站在那个灵龟洞口,看着那现如今已然干干净净,连堆龟粪也无的灵龟洞。 不禁两眼微红,低宣了一声佛号。 昔日自己师祖还在世的时候,前往洛阳参加无遮大会之际,路上无意间看到了这只龟奄奄一息。 于是便善心大发,将它救下,之后便带回了兴善寺,后来,师祖觉得这只龟颇有灵性,便亲自动手。 在这只龟背上雕刻了佛祖心印万字符,亲自给这只灵龟开了光 一直传到了自己这一辈,已然过去了不少的年头,结果,那一天,一帮子膘肥体壮,凶神恶煞的程家人。 简直就像是一帮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强盗一般闯将进来。 扔了几贯香火钱,就这么,就这么把这只给兴善寺带来了不少收入的灵龟给抢走了。 当时,主持犹记得那位程府的管家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还有那很豪横的语气。 至于仍旧让他切齿不已 正文卷 第1092章 莫要看它们长得丑,可肚子里边很有内涵(求订阅求票票) 于志宁直接给气乐了,哪怕是这件事本不该自己管。 可是作为一位有担当的斯文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程处弼这种过份的行为。 “你知道不知道这泥碳虽然价格十分低廉,不及木碳的三分之一,甚至不及竹碳的一成。 可是此物烟尘极大,而且气味熏人熏得厉害。” “也就是穷苦人家,实在没钱,才会去采办一些勉强用以取暖。” “可是这程氏大学的” “停!”程处弼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于詹事,你把程某当成什么人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些柴火钱,就让全校师生戳我脊梁骨的人?” 于志宁闷哼了一声,不乐意继续搭理这货,叫亲随去把座骑牵来。 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一沉,那沉重的力道,让于志宁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扭头,就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黑着脸大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这下子,于志宁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星子,但是斯文人的傲骨让他梗起了脖子。 “程将军,你啥意思?莫要以为你是武夫,就想要” “少废话,你给我老实点,济叔,先让人把炉子都运到我的公房去。” 程处弼朝着济叔吆喝了一句之后,大手微一用力,就如同牵着小朋友一般。 毫不费力地把这位太子詹事往大学校门内拖去。 “程三郎,你啥意思,撒手,你,你再不撒手老夫喊人了。” “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程处弼阴恻恻地扭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露出了一口雪亮得犹如铡刀一般的白牙。 “程某也不想跟你废话,但也不能让由你把程某埋汰成小人。” “跟我进去,且让你看一看,这铁炉子怎么烧这泥碳,非但不熏人,而且取暖效率还远超碳炉的。” 于志宁的亲随牵着座骑,傻愣愣地站在大学校门口,看着自家老爷被程三郎拖得踉踉跄跄的朝着校园里边而去。 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彷徨无计,怎么肥事? 自己应该怎么办?是直接打马去城里边报官,还是直愣愣地站在这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期盼着那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大发善心,让自家老爷能够活着离开程氏大学 济叔看到那位于詹事那副倒霉催的模样,咧着个大嘴乐了半天,赶紧催促着那几辆牛车把泥碳还有铁炉子都运过去。 看到位可怜巴巴的于詹事的亲随,济叔上前一步笑道。 “不妨事,我家公子就是逗着你家老爷玩罢了,你放心吧,肯定出不了人命。” “不出人命?!”这位亲随的眼角直接就立了。 “你瞧这人,怎么没点幽默感,放心吧,于詹事好歹也跟我家三公子是同僚,怎么可能会同僚相残。” “你要不放心,赶紧跟进去呗?” 那位亲随一想也对,赶紧蹿到了旁边将座骑给栓了回去,赶紧撩起前襟快步朝着校门内冲去。 程处弼扯着于志宁走了一段路,被路过的学生指指定定。 在于志宁强烈要求下,程处弼最终选择了撒手让他自由的跟着自己往里走。 敢往外蹿,老子再把你拽回来。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跟着程处弼来到了传出打牌声的校长办公室。 程处弼步入了屋内就看到了李恪c房俊还有邓称心这三个家伙正打牌打得热火朝天。 而李恪也看到了处弼兄,还有他屁股后边跟前一个脸色十分难看的于志宁。 赶紧将手中的竹牌扔下站起了身来。“于詹事你这是怎么了?莫非那《关内药典》有什么问题。” 程处弼呵呵一乐,站到了那个火盆跟前,享受着碳火扑面的温暖一面吐槽道。 “《关内药典》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于詹事以为我为了省那三瓜两枣,只想给本校的师生烧泥碳。” “难道方才于某在校门口看错了不成?” 于志宁看到了吴王殿下还有房二公子在此,顿时胆气一壮,径直怼了回去。 虽然他很鄙夷这帮子小年轻成天无所事事碌碌无为,以打牌为乐厮混日子。 但好歹有这二位在,就不信他程三郎敢冲自己动手动脚。 “烧泥碳?”李恪的嘴不由得咧了开来,充满疑惑的目光朝着处弼兄看过去。 “处弼兄,那玩意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没多少乐意烧,太熏人了。” 程处弼面对着这帮置疑自己的人,得,不愧是有一千四百多年沟的人,真特娘的深。 “你们先别着急,请先安静一下,泥碳是熏人没错,但是我自有办法让它没办法熏到屋子里边取暖的人。” 房俊两眼一亮,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处弼兄话里的漏洞。 “莫非处弼兄你是在屋子外面烧?”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房小二,难怪他有弃文从武,想必是因为他根本就文不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吆喝声,那些慢吞吞的牛车,终于都被赶进了院子。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三个家伙,来到了门口,让人先把一个铁炉子给卸下来。 这个铁炉子下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直径约有一尺半左右的底,中间是炉身,上面还有一个铁制的平台。 而这铁炉子的炉芯的配方,是按照程处弼交待的配方搞出来的。 上面小,下面宽,另外,在炉膛下方,还有铁条阻拦,防止燃料掉落进下面的灰盒里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铁炉子,这玩意儿在南方,特别是在南方的农材,更是家家户户都在使用。 特别是到了冬天,大西南地区的农村,家家户户还是以这样的铁炉子取暖为主。 当然也有碳火盆,不过那玩意的取暖效果,远远不及铁炉子。 “处弼兄,你让我们也要烤这玩意?” 李恪呆呆地看着程处弼让人把那铁炉子给搬进了屋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是很清楚,这位兄台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就是损人不利已,要死一起死的那种德性。 程处弼呵呵一乐,轻松地将厚度达到了半尺左右的石板给提进了屋内,摆放在了之前搁火盆的那个地方放下。。 正文卷 第1093章 老夫可不想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难为皇帝(求订阅求票票) c“二位兄台,莫要这么干吃,一边吃一边喝点粥,或者是汤什么的。” 程豹赶紧去给二位公子一人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就着羊肉汤,吃着这压缩干粮,一边吹牛打屁。 程处默咽下了手中最后一口压缩干粮,灌了一大口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之后,砸了砸嘴。 “咦,我说老三,这玩意,我居然才吃了那么点,居然感觉至少得有五成饱了。”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看向一脸惊奇的大哥,还有他身边正在大口喝着羊肉汤的二哥。 “刚刚那一块差不多得有半斤左右,不过大哥你和二哥都是力能举鼎之辈。吃那点自然是不够。” 程处弼已经切完了那些压缩干粮,由着他们拿油纸仔细地包裹封装。 自己也抄起了一块啃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抄起一块送大哥递了过去。 “要不你再来一块?” 程处默接到了手里边,不禁有些犹豫,朝着继续喝汤的老二程处亮问道。 “来,老二咱们分一块如何?这玩意香是挺香,就是吃多了感觉腻。” “行,给我半块,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程处弼自己也就尝了几口,口感还不错,就是应该压得有些过于紧实。 怕是等凉了以后会比较硬,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好歹压缩干粮营养充足。 重要的是十分垫饥,而且还能够给大唐的将士们提供足够的能量。 两位亲哥一人搞了一块半,喝了一碗羊肉汤之后,就再没了想要继续吃的欲望。 程处亮摸着肚皮,打量着那边正在进行包装的压缩干粮,忍不住问道。 “贤弟,这玩意你到底都放了什么鬼东西,这也太垫肚子了吧?” 程处弼没办法跟这两位兄台解释一块压缩干粮,一百克所含的热量就足足有五百千卡。 比一般吃两碗米饭再加一些青菜和肉所增加的热量还要高出一百到一百五十千卡。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更朴实的语言来解释这压缩干粮容易饱腹并且耐饿的原因。 “不就是之前我往里边倒的那些辅料,主要是有坚果和油脂还有糖这些高热量的东西, 另外,方才你们没看到小弟我让他们拿石碾子反复的压制,就是为了它们变得更紧实。” “而且一块半斤装的干粮,就完全足够一位成年人半天的消耗。 一斤完全可以保证一天不会饿肚子,不会没力气。” “但是这造价不会低吧?”大哥程处默摸着肚皮,虽然没有平时吃东西那种强烈的饱腹感。 可他还是感觉得到,自己已经不再感觉饥饿。 听到了大哥这话,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大哥你倒是深谋远虑,不过价格高低这种问题,可轮不到小弟去解决。 反正只要小弟能够制作得出来这种既杠饿,又轻便易携的军粮。 李绩叔那半年的俸禄,怎么也应该能落到手上。” 听到了这话,二哥大巴掌一拍大腿美滋滋地道。 “也是,三弟你说得在理,贵点怎么了,重要的是咱们能够搞得出来,这才是正经的。” 跟两位兄长吹牛打屁一番之后,程处弼继续指挥着程家人继续制作压缩干粮。 等到三种口味都制作出来之后,程处弼又请二位兄长分别地尝了尝。 大哥程处默喜欢有奶味的那一款,而二哥则更喜欢第一次制作的原味压缩干粮。 至于第二款,则得到了邓称心的欣赏。 时间一晃眼,到得第三天中午,收到了处弼兄传来压缩军粮已经制作好的消息。 正在程氏大学里边打牌的李恪与房俊二人便匆匆地离开了学校,朝着卢国公府而来。 赶到了卢国公府的时候,就看到了处弼兄正在义气风发地指挥着程府家丁在装车。 李恪这才刚刚跃下了座骑,就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那些正在装运上车的油纸包。 一个油纸包大约也就跟个小木匣大小差不多,李恪顺手抄起了一个,入手还挺有份量的。 凑到近前一闻,就闻到了一股油香味,李恪打量着满满的三大车,不禁乐道。 “处弼兄你这手段也太惊人了吧,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已经做出这么多?” 程处弼朝着这哥俩一乐,十分自信地道。 “这又不是什么技术活,只发按照配方来制作,很容易就 能够大批量大规模的制作。” “再说了,想要测试这压缩干粮到底效果如果,不多做点,怎么能够试得出来?” 程处弼回头让邓称心拿来了一包开过封的,从里边抄出了一块。 拆开了外面的油纸,就这么用力掰开,给房俊和李恪一人一块。 李恪咬了一口,两眼一亮,旋及提出了建议。 “咦,这玩意味道不错,可就是沙沙的,感觉发干” “这很正常,为了能够保证它们的便捷性,所以它们的水份含量很低。” 李恪点了点头,一边仔细地咀嚼一面闻着那块压缩干粮。 “咦,我居然闻到了奶香味道,处弼兄,这里边难道还有奶?”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朝着这位老司机翘起大拇指嘿嘿一乐。 “看来贤弟你对于奶味还是比较敏感,不像俊哥儿这样的年轻人。” 接过了亲随递来的水囊一边喝水一边美滋滋地吃着压缩干粮的房俊不由得一愣。 “处弼兄,此言何意?” “我这是在夸你贤弟你是一位青葱少年。”程处弼朝着房俊慈眉善目地道。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处弼兄,总感觉自己被处弼兄这个喜欢说骚话的老司机针对了。 “好了,二位贤弟,车已经装好了,赶紧吃完咱们好出发。 请陛下还有李兵部这二位长辈,好好的欣赏一下程某人制作出来的压缩干粮。” 那三千斤左右的干粮,都被卸下了车,由着士卒吭哧吭哧地抬着径直往宫中而去。 此刻,赵昆刚好从甘露殿内走了出来,那迎面而来的寒风,让这位刚刚在甘露殿内热得差点冒汗的侍卫头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扫了一眼那些护卫们都各司其职,没有偷懒的迹象,赵昆正准备钻回帘后。 却看到了一只队伍正吭哧吭哧地朝着这边行来,而为首的,正是那位穿得跟个黑瞎子似的程三郎。 正文卷 第1094章 浓眉大眼的大唐皇帝都学会钓鱼执法了?(求订阅求票票) 生怕不小心三公子炸毛,抄起那怕是硬度不比木棍差的肉干棍一阵乱打,吃了哑巴亏都没地方说去。 肉干在掌心敲打了半天,程处弼就听到了一阵鸡飞狗跳声传来。 一抬眼皮,看到了一条狗夹着尾巴嗷嗷叫的在街道对面一晃而过。 然后四五六三个弟弟,抄着他们的武器,精神抖擞地大声叫唤一面奋力直追。 还有在后边气喘吁吁撵着三个弟弟的程府家丁。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脸色一黑,差点就想顺手把手中的肉干棍子砸过去。 算了,懒得搭理那三个小混蛋,还是想想这玩意该怎么整,兴许能整出一些适合 程处弼突然两眼一亮,怎么把那件好宝贝给忘记了,肉松! 自己方才搞出来的其中一种压缩干粮配方里边,就含有肉松。 正好,这些硬得跟木棍似的肉干,倒真是制作肉松的上好食材。 反正这玩意搁家里边也没人吃,全制作成肉松,指不定那三个弟弟还能吃点。 程处弼抄着那根肉干棍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将那三分配料表清单又重新修订了一番,这才让邓称心拿去给管家富叔 “另外你记得跟富叔说一声,肉干全部送我这边来。” “公子,你要这些东西做甚?” 邓称心扫了一眼那张清单,不禁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道。 程处弼听到了这样的疑问,不禁有些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我这是要拿来制作军粮,争取赢下某个不讲道义的长辈半年的俸禄。”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抄着这份清单离开了程处弼的屋子。 总觉得公子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份外的凄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程处弼提溜着那根肉干棍子,来到了老程家的厨院。 身后边跟着表情显得很是诡异的邓称心,眼珠子一直盯着三公子手中那根肉干棍子。 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三公子到哪都提溜着这玩意是嘛意思? 不过既然是来到了厨房,莫非三公子有了想法,准备要拿这肉干棍子做点什么美食不成? 想到了三公子那神鬼莫测,却又总能够让人垂涎欲泣的庖厨之艺,邓称心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程处弼步入了院子目光一扫,就看到了那个平日里用来碾压谷物的大碾子。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这个怕是至少得有两千斤上下的大石碾子跟前站定。 一头驴正在吭哧吭哧地看着大石碾子转动,一名家丁正在将撵好的面粉从那上面小心地扫下来。 这个时候,听闻三公子这位老程家的文学担当与厨艺担当又前来厨房视查工作。 新任的管事程豹,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来。“小人见过三公子,不知三公子有何吩咐?” 程处弼朝着管事程豹笑着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那根肉干棍子问道。 “原来是豹叔,这玩意能不能碾得动我手里边的这肉干?” “???”管事程豹一脸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看了眼那个石碾子。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听到了什么不着调的话。 邓称心看着三公子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劝道。 “公子,不就就不吃,咱别浪费成不?” “浪费什么?”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邓称心一眼。 晃了晃手中的这棍硬度足可以用来敲闷棍打劫的肉干棍子,耐下性子解释道。 “我这是要把这玩意给制作成肉松。” “肉松?”程虎与邓称心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根肉干棍子,这肉那么的紧,怎么就松了呢? 程处弼没搭理这两个家伙,招呼着那位已经收拾好了石碾子的家丁牵着驴往前,他而将那根肉干棍子塞了进去。 “来,我把这玩意塞碾子里边,让驴走慢点,一点一点的走。” 然后就听到了犹如木柴断裂一样的声响,程处弼则站在旁边打量着,等到碾过去之后。 程虎和邓称心都看到了那已经被压得开裂呈现扁平状的肉干。 程处弼拿工具把那肉干又拔动了一个位置,让家丁继续牵着驴驱动着碾子。 七八圈下来,程处弼这才让人拿来了一个装成食物的簸箕,将那已经碾压成了碎肉屑状的肉松给扫进了簸箕里。 伸手捏了一 小戳,放进了口中,程处弼眯起眼睛,仔细地感受着了味道。 唔还是咸肉干的味道,而被碾碎之后,不需要咀嚼,抿一抿等口水把它湿润之后就能够咽下去。 程虎也吃了两口,砸了砸嘴,忍不住指着那堆犹如碎木屑一般的玩意。 “三公子,莫非这就是肉松?”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捏了点放进了口中,一边品抿一边解释道。 “嗯,不过这工序不对,应该是在半干状态,将肉碾压散开就行。 另外,咱们家这个碾子太给力了,不过这倒也可以,毕竟这是要搁到军粮里边的,碎就碎点。” 既然要做,那就做到令人们刮目相看,让大唐皇帝陛下为今日捉弄晚辈之举而痛心疾首。 让李绩老儿哭着喊着主动奉上他半年的俸禄才行。 一想到自己可以抄着多个品种的压缩干粮当成板砖去狠狠地抽那帮子不讲武德的长辈。 程处弼顿时干劲十足,然后开始吩咐程豹,指使着老程家厨房的那十来个杂役家丁们开始忙碌起来。 第一步就是先将各种材料都把它们打碎,或者是碾碎成细颗粒。并且还不能太细了,避免在制作过程结块成垢。 程大将军终于领着老大和老二蹿回府的时候,那些陛下所赏赐的各种食材都只搬了三分之一。 程咬金也不禁有些懵逼,等听那管定富叔解释了一通之后。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开了花。 “老三这小子,铁定又是闹腾什么妖蛾子把陛下给得罪了。 不过也好。今年咱们府中过年,倒也省得去采办。” 管家富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大事,伸手入怀取出了那张纸条。 “老爷所言极是,不过老爷,三公子给了小人这张纸条,说是他要弄什么压缩军粮。” “???” 正文卷 第1095章 有谁知道程三郎他们的营帐在哪?走!(求订阅求票票) 于志宁直接给气乐了,哪怕是这件事本不该自己管。 可是作为一位有担当的斯文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程处弼这种过份的行为。 “你知道不知道这泥碳虽然价格十分低廉,不及木碳的三分之一,甚至不及竹碳的一成。 可是此物烟尘极大,而且气味熏人熏得厉害。” “也就是穷苦人家,实在没钱,才会去采办一些勉强用以取暖。” “可是这程氏大学的” “停!”程处弼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于詹事,你把程某当成什么人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些柴火钱,就让全校师生戳我脊梁骨的人?” 于志宁闷哼了一声,不乐意继续搭理这货,叫亲随去把座骑牵来。 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一沉,那沉重的力道,让于志宁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扭头,就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黑着脸大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这下子,于志宁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星子,但是斯文人的傲骨让他梗起了脖子。 “程将军,你啥意思?莫要以为你是武夫,就想要” “少废话,你给我老实点,济叔,先让人把炉子都运到我的公房去。” 程处弼朝着济叔吆喝了一句之后,大手微一用力,就如同牵着小朋友一般。 毫不费力地把这位太子詹事往大学校门内拖去。 “程三郎,你啥意思,撒手,你,你再不撒手老夫喊人了。” “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程处弼阴恻恻地扭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露出了一口雪亮得犹如铡刀一般的白牙。 “程某也不想跟你废话,但也不能让由你把程某埋汰成小人。” “跟我进去,且让你看一看,这铁炉子怎么烧这泥碳,非但不熏人,而且取暖效率还远超碳炉的。” 于志宁的亲随牵着座骑,傻愣愣地站在大学校门口,看着自家老爷被程三郎拖得踉踉跄跄的朝着校园里边而去。 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彷徨无计,怎么肥事? 自己应该怎么办?是直接打马去城里边报官,还是直愣愣地站在这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期盼着那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大发善心,让自家老爷能够活着离开程氏大学 济叔看到那位于詹事那副倒霉催的模样,咧着个大嘴乐了半天,赶紧催促着那几辆牛车把泥碳还有铁炉子都运过去。 看到位可怜巴巴的于詹事的亲随,济叔上前一步笑道。 “不妨事,我家公子就是逗着你家老爷玩罢了,你放心吧,肯定出不了人命。” “不出人命?!”这位亲随的眼角直接就立了。 “你瞧这人,怎么没点幽默感,放心吧,于詹事好歹也跟我家三公子是同僚,怎么可能会同僚相残。” “你要不放心,赶紧跟进去呗?” 那位亲随一想也对,赶紧蹿到了旁边将座骑给栓了回去,赶紧撩起前襟快步朝着校门内冲去。 程处弼扯着于志宁走了一段路,被路过的学生指指定定。 在于志宁强烈要求下,程处弼最终选择了撒手让他自由的跟着自己往里走。 敢往外蹿,老子再把你拽回来。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跟着程处弼来到了传出打牌声的校长办公室。 程处弼步入了屋内就看到了李恪c房俊还有邓称心这三个家伙正打牌打得热火朝天。 而李恪也看到了处弼兄,还有他屁股后边跟前一个脸色十分难看的于志宁。 赶紧将手中的竹牌扔下站起了身来。“于詹事你这是怎么了?莫非那《关内药典》有什么问题。” 程处弼呵呵一乐,站到了那个火盆跟前,享受着碳火扑面的温暖一面吐槽道。 “《关内药典》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于詹事以为我为了省那三瓜两枣,只想给本校的师生烧泥碳。” “难道方才于某在校门口看错了不成?” 于志宁看到了吴王殿下还有房二公子在此,顿时胆气一壮,径直怼了回去。 虽然他很鄙夷这帮子小年轻成天无所事事碌碌无为,以打牌为乐厮混日子。 但好歹有这二位在,就不信他程三郎敢冲自己动手动脚。 “烧泥碳?”李恪的嘴不由得咧了开来,充满疑惑的目光朝着处弼兄看过去。 “处弼兄,那玩意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没多少乐意烧,太熏人了。” 程处弼面对着这帮置疑自己的人,得,不愧是有一千四百多年沟的人,真特娘的深。 “你们先别着急,请先安静一下,泥碳是熏人没错,但是我自有办法让它没办法熏到屋子里边取暖的人。” 房俊两眼一亮,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处弼兄话里的漏洞。 “莫非处弼兄你是在屋子外面烧?”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房小二,难怪他有弃文从武,想必是因为他根本就文不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吆喝声,那些慢吞吞的牛车,终于都被赶进了院子。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三个家伙,来到了门口,让人先把一个铁炉子给卸下来。 这个铁炉子下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直径约有一尺半左右的底,中间是炉身,上面还有一个铁制的平台。 而这铁炉子的炉芯的配方,是按照程处弼交待的配方搞出来的。 上面小,下面宽,另外,在炉膛下方,还有铁条阻拦,防止燃料掉落进下面的灰盒里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铁炉子,这玩意儿在南方,特别是在南方的农材,更是家家户户都在使用。 特别是到了冬天,大西南地区的农村,家家户户还是以这样的铁炉子取暖为主。 当然也有碳火盆,不过那玩意的取暖效果,远远不及铁炉子。 “处弼兄,你让我们也要烤这玩意?” 李恪呆呆地看着程处弼让人把那铁炉子给搬进了屋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是很清楚,这位兄台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就是损人不利已,要死一起死的那种德性。 程处弼呵呵一乐,轻松地将厚度达到了半尺左右的石板给提进了屋内,摆放在了之前搁火盆的那个地方放下。。 正文卷 第1096章 你小子别装聋作哑,还不给老子下来!(求订阅求票) 毕竟那老弟子年纪实在太大了点,万一不小心呃屁在自己的永宁观,他的家人再寻上门来,诸多麻烦事啊 没有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收他为徒的时候,居然忘记了考虑这种可能性。 一思及此,永宁真人忍不住轻宣了一声无量寿福,算是在为那个可怜的老头弟子祈福。 看到线香燃尽,永宁真人站起了身来,亲自掀开了丹炉顶盖,然后将里边的炼化好的黑乎乎的事情铲了出来。 一丸丸地捏好,装进了旁的一个葫芦中,用瓶塞塞住,然后用蜡封紧。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站起了身来伸了个懒腰。炼制这些丹药,自然是他亲自动手。 毕竟这丹方可是他用以赚来丰厚财物的好宝贝,怎么能够轻易让他人知晓? 就在永宁真人在内院的丹房中忙碌的当口,一位正在观门外扫着积雪和落叶的弟子,看到了数十骑正策马登山而来。 弟子伸长了脖子看去,他看到了,那数十名膘肥体壮的精悍骑士,皆是满脸横肉,杀气升腾。 弟子的脑海里边不禁冒出了一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两腿发软的他看着那只正在山腰绕行,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观门前的队伍。 将手中的扫帚一扔,赶紧推开了观门跑了进去。 程处弼终于缓缓地勒住了马头,打量着那座用木头搭建起来的观门,上面还写着永宁观三个字。 不禁撇了撇嘴,这位永宁真人也够嚣张的,以自己的道号来命名这座道观。 看到三弟瞅着那观门发愣,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纵缰策马,当先就径直驰入了观中。 “三弟,愣着做甚,既然如此,愚兄今日当一把开路先锋。” 明贞听到了师弟明法的禀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这么大的阵仗在这样的天气赶到永宁观。 怕是十有八九,随着师尊的美名传扬,又引来了一头肥羊。 明贞推了一把明法师弟,然后抄起了一把拂尘,朝着屋外快步而去。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通知师尊,师兄我这就去接待一下贵客。” 等明贞快步赶到了那低矮的前殿处,看到了几十名膘肥体壮,一看就绝非善类,杀气升腾的挎刀大汉。 脚步不由得一滞,原本脸上挂着的热情洋溢的笑容也渐渐地僵硬。 程处弼右顾右盼半天,总算是看到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道士从那低矮的屋子后边蹿了出来,不禁一乐。 “哎哟,总算是有活人了,那个小牛鼻子,傻愣着做甚,过来。” 这话当即就让明贞一脸黑线。神特么的小牛鼻子,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污辱人? 但是看到这位高大英武,强健的身形,以及他身后边那一双双充满着凶光的眼眸。 这位在一干凶神恶煞,膘肥体壮的恶汉之中,唯一可以用眉清目秀才能形容的公子。 明贞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这位喜欢跟人开玩笑的施主计较,勉强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道。 “这,这位施主贫道不叫牛鼻子,贫道乃是永宁真人座下大弟子明贞。” 明贞就看到了站在这位眉清目秀的公子身边的那些恶汉,纷纷发出了张扬狂放的笑声。 程处弼也乐了,大巴掌落在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小道士肩膀上。 “永宁是你师父是吧,成,走,带我去见一见那个敢讹我们老程家五百贯的牛鼻子。” “老程家,五百贯?” 感觉肩膀上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的明贞抬起了脑袋,看到了这位公子那阴恻恻的笑容。 内心在瞬间慌得一批,总觉得老程家这三个字仿佛是一种禁忌。 五百贯,有些耳熟,莫非 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二弟子明法的禀报,满怀欣喜地赶到了这里。 刚好听到了一阵嘻嘻哈哈的喧闹声,这让永宁真人不禁有些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 大步朝前继续行进,一面喝问出口。 “尔等是何人,为何擅闯本观,扰贫道清修?” 最后一句话出口,他的身形刚好绕过低矮的前殿,露出了仙风道骨的身形。 然后,就看到了数十人将这永宁观不大的前院挤得满满当当。 数十人都不约而同地扭过了脸一,正朝着这边看来。 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制粘贴的彪形大汉朝着这边走过来。 带着一脸 狞狞的笑容一把将他还有二弟子明法生生提溜起来。 然后,永宁真人感觉自己仿佛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 然后直接一扑趴被摔得两眼发黑,之后就是无数的星星在眼中闪烁不定。 “你就是永宁。”程处弼打量着这个须发斑白,可是相貌却怎么也不过三十多岁样子的牛鼻子道士。 被摔得两眼发黑,差点以为自己肋骨都要断掉的永宁真人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 看了一眼身边那位瘫在地上,生生被砸晕过去的弟子明法。 还有那些围拢过来的挎刀精锐,一个二个的目光里边充满了审视,就像是一票饿急眼了的屠夫。 正在打量着一头等待被宰杀的羔羊,永宁真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了灰白色。 “你,你们你们是谁,贫道向来与人为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招摇撞骗的道士,拿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鼻子。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某家姓程,卢国公第三子,太常寺少卿c东宫左内玄副率程处弼。” “前些日子,程某让朋友过来,让你炼一炉可以延年宜寿的丹药。 结果,你就拿重金属聚合物来糊弄程某,害死了兴善寺和玄都观的两只灵龟,更害得老子被陛下罚了俸禄。” 说到了这,程处弼的鼻孔都快要喷出了火星。唾沫星子全喷在永宁真人身上。 永宁真人听到了程处弼的自我介绍那一刻起,眼珠子瞬间瞪得差点从眼眶之中脱出,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程三郎,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被天子视若子侄晚辈,被太子殿下当成知己,又是那位圣眷极隆的程大将军爱子的程三郎。 等到他神智回到身体的瞬间,正好听到了耳朵传来的吩咐声。 “三弟,跟他废话做甚,都还愣着干嘛,给我砸了!” 正文卷 第1097章 怎么凡事跟你程三郎沾了边,就准有倒霉事(求订阅求票票) 强巴头人凑到了城主范顿的耳边小声地道。 “城主,莫掌柜之所以献上这样的厚礼,其实是有求于城主。莫掌柜看中了城主你城外汉人奴隶的女儿。” “想要纳她为妾身,并带她回到唐境” 听到了强巴头人这话,范顿抚着浓须不禁大笑出声来。 “区区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我直接答应你,你可以带走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城主的宽容与仁慈,实在是令莫某汗颜,只是,莫某看中的那个姑娘,却不愿意离开她的父母和兄弟” “所以,莫某斗胆请求城主,把那个女子,还有她的家族一同赏赐给莫某。” 强巴头人又凑到了范顿的耳朵边一阵嘀咕,那汉民奴隶的家族足足有十五户,差不多近百人口。 听到了这话,范顿不禁有些踌躇,毕竟,林邑国虽然已经开始向唐王朝朝贡,但是,国中诸多头人却强烈反对。 甚至还有许多人不满林邑国主这样的举动发起过叛乱,虽然被及时地镇压。 但是,林邑国中,还是有很多人十分反感跟唐人交道。 便是王兄也要忌惮那些保守势力三分,若只是区区户家庭也就罢了。 可若是十多户,不仅仅会让自己的良田耕作的汉民奴隶少上不少。 何况这事这要是传扬开来,怕是自己的举动也会被国中的那些头人的不满。 看到这位城主满脸的犹豫不决,莫掌柜咬了咬牙,朝着城主进言道。 “范城主,你可是林邑国主的堂弟,而这北城更是你的封地,有良田无数。 区区十来户的汉民奴隶,莫某觉得,应该不至于让城主为难才是。” 范顿扫了一眼莫掌柜,目光落在了那些色彩鲜艳的琉璃杯子上,这玩意到了自己手上,那肯定不会还回去。 但问题是,吃人东西嘴吹,拿人东西手软,范顿也不好意思直接否掉,不禁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行,太多了那些汉民奴隶,种植粮食可是一把好手。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那可不行。” “怎么样,那位莫掌柜到底行不行?” 吴吞虎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动静,忍不住伸长脖子打量一边小声地嘀咕。 李德奖也很提心吊胆,但是心里边还是有些把握。 “莫掌柜嘴皮子很是厉害,而且跟林邑国这边也打过不少交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反正咱们做好的最坏打算,就是只能带走那个姑娘连同她的父母兄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李c吴二人心急如焚之际,终于看到了强巴头人与莫掌柜朝着这边行人。 莫掌柜先是冲二人打了个眼色,跟那强巴头人又聊了几句,往他怀里边塞了点好宝贝之后。 这才领着李德奖与吴吞虎离开了城主府。 “怎么样莫掌柜,那位城主可原答应?” 莫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把自己跟城主范顿讨价还价的最终结果说了出来。 “答应了,不过只同意了一半,也就是七户近亲,可以跟着我们离开,再多一户也不行。”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不由大喜,朝着莫掌柜一礼道 “七户,那也不错了,辛苦莫掌柜你了。” “哪里的话,说来,还得多亏了李公子你,若不是你拿出来的那些宝贝太过诱人,这位城主是不可能这么痛快答应的。” 莫掌柜赶紧朝着李德奖还了一礼苦笑道。 “莫掌柜,你此番可真是立下了大功劳了,放心吧,李某定然不会忘了莫掌柜的援手之恩。” “若不是莫掌柜你主动出主意,更主动请缨想到这等妙计。 我们也很难有充足的理由,带走这些专门耕作林邑稻的汉人奴隶。” 莫掌柜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自己娶那位姑娘,也有自己的打算。 第一当然是那个姑娘长的的确还颇有几分姿色。 第二就是,自己纳了那个姑娘为妾,如此才能够有充足的理由带汉民奴隶离开。 当然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向李德奖这位卫国公的二公子示好。 看在搭上了李德奖这位卫国公二公子这条线的,必将能够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的份上。 莫说是让自己娶个漂亮的姑娘,就算是让自己娶个老婆子,咬着牙自己也能甘之如饴。 但是,回程怎么办,现在成为了一干大唐游侠们最 为头疼的问题。 毕竟空他们的这一路南来,那些不友好的林邑国诸城官员,可是没有少为难他们的这一行。 多亏得莫掌柜这位跑过这条贸易线许多次的老油条又是塞丝绸,又是套关系。 这才能够平平安安的来到这各种三季稻的北城地区。 也是因为这些大唐游侠们,一直都牢记着他们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使命。 这才一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暴脾气没有爆发出来。 不然,怕是再入林邑国境,就已经跟林邑国的守边官员发生了冲突。 “这一路回去,拖家带口,七户人家,怎么也得有三四十口老弱妇孺。” “而且又全是汉民百姓,若是万一路上,遇上那些不识相的林邑国官员或者是将领。 咱们怕是很难将他们的带离林邑。” 一干游侠们左思右想,却怎么找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来的时候,就一票糙老爷们,有些地方的官员,就连莫掌柜的面子也不卖。 那种地方,他们都是通过翻山越岭的绕路来解决,可是现在,那七户人家三四十口人,有不少的妇孺。 让他们的也去累死累活的翻山越岭肯定不现实。 “要不,李大哥你还有吞虎兄弟和吞蛟兄弟陪着那些汉民走在后边,我们弟兄几个在前面趟路” “不行,卢三哥你这个办法,若是用在咱们大唐荒芜之地倒成,毕竟那些山贼c盗匪,端了也就端了。” “可这里是林邑国境内,若是走漏了消息,哪怕不是咱们做的,可就凭咱们唐人的身份” 听着一干弟兄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李德奖也不禁犯起了愁来。 看到这票杀人如麻的糙老爷们正在冥思苦想奇谋妙计,半天也憋不出个好主意。 正文卷 第1098章 被连续折腾了两个晚上的的结社率……(补更) 老工匠一脸惊惧地看向程处弼,又看向自家掌柜。 看到这位老工匠的表情,程处弼不禁奇道。 “我说这位老丈,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是,没听到程公子问话吗?赶紧说呗” 老工匠扫了一眼站在程公子身后那两个跟门神实的亲随,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老朽只是觉得这背上雕的字迹十分精妙,想来写书之人,必定必定是个高手” 程处弼听得此言,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声道。 “废话,不是高手,我犯得着让你们给我定制一模一样的吗?” 接下来,那位老工匠开始仔细地盯着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让人取来了一大盆的湿泥。 开始在旁边开始仔细地照着灵龟的模样,就这么捏了起来。 看到这一堆湿泥,渐渐地在老工匠那双灵巧的手下,渐渐地出现了轮廓。 看得程处弼神采飞扬,啧啧有声不已。果然,高手在民间,这话绝对不是吹牛哔。 那些黄褐色的湿泥,在老匠师的手中,从最初的轮廓,到渐渐地变得与那只呃屁灵龟差不多。 另外,他听闻了程处弼之言,要让人觉得这只铜龟像是活的模样。 便让那灵龟的脑袋略微地探出了头,那般模样,就仿佛这只灵龟正在伸出脑袋探出水面在小心翼翼的呼吸一般。 程处弼不由得击掌赞道。 “好,这本事不错,老人家,你这个乌龟的脑袋可真是活灵活现?” 老工匠只能讨好地笑了笑,手中的动作继续不停,正在勾勒着龟背上的甲线纹路一面道。 “多谢公子夸奖,老朽就是靠手艺吃饭的,没这手艺,上哪找吃的去。” 最后,这位老工匠找来了墨水和贡纸,又将那龟背上的字迹给拓印了下来。 等到搞定了这一边,那位老工匠叫来帮工,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雕琢好的泥龟抬进去。 那位掌柜跟工匠一阵交流之后,给出了时间,当然还有价钱。 程处弼满意地站起了身来,根本不跟这位掌柜的讲价,直接拿出了足够的酬金搁在案几上。 “三天是吧,好,三天之后,程某会亲自过来取,你们要做的就是给我做得一模一样。” 程处弼觉得那位老工匠的手艺实在太好,决定订购两只,一只当然是直接扔那玄都观的荷花池。 至于另外一只嘛,将会跟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的遗骸摆放在一起,也算是给它塑了个铜身。 唔日就给它搞个金身也不是不行,不过纯金的也就算了,最多刷层金粉或者是贴个金箔。 “程吉,赶紧把它收起来,莫要让人瞧着。” “好嘞三公子。” 程吉答应了声,赶紧把这只死龟又给重新打包收收好,主仆三人便离开了这间铁器铺子。 掌柜地一直殷切地将这位大方的程公子扬长而去,转过了头来。 就看到了方才出了大力的老工匠,一脸鬼鬼祟祟地凑到了店铺门口朝着外面张望。 “我说古师傅,你这是在做甚?” “东家,东家老朽心里有些不得劲,那只龟” “那只龟怎么了,不就是一只死龟?” 掌柜的白了一眼这位大惊小怪的老师傅步入了铺子。 “这只死龟,好像是玄都观里的那只灵龟” “玄都观的灵龟?!”掌柜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你确定?” “这,老朽不太敢确定,可是怎么瞅都觉得像,前些日子,老朽的孙儿平安降生,才去了趟玄都观还愿。” “之后就在那荷花池子里见着那灵龟在岸边晒太阳一点也不怕生,老朽就好奇地近前瞅了瞅。 还听到那些香客们说起这只灵龟的来历” 掌柜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搓着双手,眼珠子直转。 “不行不行,这样吧,你随老夫一同去玄都观瞧瞧。 若是真的玄都观的灵龟真让人偷了去,咱们也正好禀告玄都观的道长们。” “咱们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掌柜的叫来店伙计看好店面,与那位老工匠二人匆匆地离开了铺子。 就朝着那崇业坊的方向疾步行去,不管怎么样,不是玄都观的灵龟也就罢了。 若是玄都观的灵龟,自己也算是做了一 些功德之事。 难道方才看那主仆三人牛高马大,也就那位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一点。 他身后边的那两名亲随一看就是那种面目狰狞,绝非善类。 一思及此,掌柜的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程处弼回到了府中,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正气喘吁吁撵着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从跟前一晃而过。 赶紧叫住了管家富叔,两人步入了前厅之后,程处弼将那个已经从程吉手中接过来的死亡灵龟搁在发案几上。 很认真地开始询问管家富叔这只灵龟是怎么到手的。 管家富叔看着那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灵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自家三公子的脸色都变了。 这只怕是怎么也得有百年龟龄的灵龟,到得公子手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呃屁。 这让管家富叔不禁想到了一二三公子小时候,自己的悲惨际遇,眼眶都红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红了眼眶的管家富叔,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富叔,我就是想问问这只灵龟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没别的意思” 富叔吸了吸鼻子,就告诉了程处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听闻三公子要搜罗有灵气的灵龟。 于是便亲自率领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到长安城内的各家佛寺与道观去溜达。 “毕竟想要有灵性的灵龟,不外乎也就是佛道两家的道场才容易有。” “毕竟那些地方的动物,成日听那些和尚牛鼻子叽叽歪歪的念咒念经文。 成年累月,肯定容易有灵性积累不是?” 听到了富叔的这话,程处弼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富叔,分析得极有道理,的确如此。” 不得不承认,富叔是个会办事,会干事的程家人。 正文卷 第1099章 这老头是想要借自己之口,告诉陛下有人搞七搞八?(求订阅) 但是特娘的居然又似乎被唐国的左卫精锐所查觉。 刚刚才潜伏下来,就看到了又有一只举火的骑兵驰出了大营,晃荡了半天之后。 又精准地朝着自己潜伏所在而来,若不是结社率自认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身边的精锐都是令行禁止,怕是十有八九,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动就会暴露在唐军的视线之中。 一思及此,结社率就无比的蛋疼,抚了抚自己那不需要剃就天然秃的秃瓢。 “今夜,我们暂且不必让那么多兄弟都一起潜伏,阿赞。” “我的主人,您有何吩咐” 一位身材削瘦,却明显脱衣有肉,显得十分精悍的负弓骑士凑到了跟前谦卑的一礼道。 “今天夜晚,你和古格负责盯住唐皇的队伍,若是有机会,就速速过来知会我。 记住了,千万不要惊动唐人,误了我的大事。” “遵命”阿赞抬手抚胸,垂低了头颅恭敬地答道。 回过了头来,用他那双常年猎杀鹰雀的鹰目落向了西北方向 心中有了牵挂的程处弼当然不会再喝早酒,跟两个难兄难弟吹牛打屁一番之后。 就骑上了陛下御赐的宝马,朝着队伍的前方驰去。 看到处弼兄离开,李恪慵懒地靠在马车上,时不时,抄起一只油炸知了猴丢进嘴里。 看到了这一幕,房俊忍不住提醒道。 “处弼兄说过,这玩意油份大,吃太多了也不好,特别是像你这样身材干瘦,一看就明显消化不好的体格。” 李恪一听此言,顿时心中大恶。 “贤弟你少听他胡说八道,他分明就是嫉妒为兄我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听到了为德兄那恬不知耻的牛逼,房俊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得,还是也吃上两个补补。 李渊靠在御驾上,虽然车上铺着实实的软毯,车中还放置着冰盆,让车中的温度十分的适宜。 可是,李渊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闲得蛋疼。 将最后一口冰镇莲子羹喝掉之后,把碗递给了宝忠。 忠宝这位心腹宦官本就不是聊天的好对手,整个人闷的跟什么似的。 唉人生实在无趣得紧,想要搞两口,现在又太早了点,更何况连下酒菜都没有。 李渊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寻思着要不要下车骑马溜达溜达的当口,就听到了车外传来了禀报声。 “上皇,程三郎求见。” 听到了是程三郎,李渊不禁一乐高声喝道。 “哟,这小子来了,赶紧让他进来。” 程处弼上得马车,掀开了厚实的车帘入内,就感觉到了车上那凉爽的气息。 冷气一激,一个喷嚏下意识地就来,好在他及时扭头。 这才没在太上皇跟前失仪,把唾沫星子喷到那位不擅长讲武德的黑脸老头身上。 “来来来,上皇,这是给你老人家的今天小臣要是特地给你弄来了三斤三两。” 忠宝仅仅从程处弼手中接了过去,然后恭敬地递给了已经伸手过来的李渊。 李渊接到了手中掂了掂,不禁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我说你小子,为啥给人老不喜欢给整数。” “你干嘛不直接给老夫四斤,还三斤三两,这算什么事。” “瞧你老说的,实在是弄不了那么多,小臣我可是省口挪肚,不就想多孝敬你老多点嘛。” “您要不乐意,下回我给您整三斤?” 看到程三郎那副不乐意的样子,李渊呵呵一乐,老脸变得慈祥而又和蔼。 “行了,你这孩子,老夫就是跟你闹着玩,还当真了不成?” “辛苦你了,那个忠宝刚刚的冰镇莲子羹,给这小子也盛上一碗,消消暑气。” 听得此言,不缺斤,铁定会短两的程处弼不禁一乐,朝着这位突然之间变得顺眼不少的太上皇一礼。 “小臣多谢上皇,说起来小臣可真是有些渴了。” “”忠宝一愕,看到李渊冲自己频频眨过来的眼神。 默默地打开了盒子,抄起了勺子看着那口钵里边那剩下的汤汤水水 想了想,拿出了一个干净的玉碗,然后抄起钵往里边倒,好歹弄出了小半碗。 然后忠宝公公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递给了程处弼。 程处弼笑眯眯地接过,目光看到了那不大的 玉碗里边那么小半碗的冰镇莲子羹。 顿时整个人都不乐意了。这特娘的是打发叫花子也没这么干的吧? 看到了程处弼那发黑的脸,不讲武德的太上皇陛下控制住了自己的微表情。 “喝呀,老夫都没舍得喝,都给了你,怎么不喝?” “就这?”程处弼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那么可怜的小半碗冰镇莲子羹。 “那不然呢?”李渊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年纪大了,唉少吃一些冰的也是好的。” 程处弼看到了李渊那满脸的悲凉之色,目光忧郁,心中不由得一梗。 这特娘的可是太上皇,居然这么搞? 程处弼将碗一搁正要说话,就看到李渊眼珠子瞪了过来。 “怎么,瞧不起老夫还是咋的,让你喝你就喝。” “多谢上皇,小臣嗯,我喝。”程处弼深受感动,多好的长辈。 自己都快喝不上冰镇莲子羹了,居然还能如此大方。 莫非,这老头是想要借自己之口,告诉陛下某些不开眼的人在下面搞七搞八? 程处弼将那小半碗凉爽的冰镇莲子羹吞了下去,泥码,就只够一口。 这不是欺负老头吗?虽然这个老头有些讨厌,又不太乐意讲武德,可好歹也是皇帝陛下的亲爹。 程处弼喝完之后,朝着李渊一礼,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御驾。 李渊刚乐了一会,一想不对头。“忠宝你去看看,那小子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头。” 忠宝掀开了车帘,就看到了程处弼大步前行,而前方不远,就是陛下的御驾。 “陛下,他去了皇帝那里” “嗯嗯?”李渊瞬间就鼓起了眼珠子,大巴掌拍在大腿上低喝了一声。“不好。” 一定是方才自己的演技太过逼真,让这小子真以为自己遭遇了冷遇啥的。 以这小子的大嘴巴子,指不定会捅到亲儿子那里去。特娘的 正文卷 第1100章 自家亲爹李渊那不讲武德的突袭(求订阅求票票) “更何况,就是因为它很糙粗,所以才会工序简单,几十斤的铁家伙也才不过四百来文。” “你若是想在这玩意上面雕龙画凤的,你觉得这是贫头老百姓能买得起的东西”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对于李恪这位娇生惯养浪荡皇帝子那种不正确的消费观念。 还有啥东西都追求马屎外面光,里边一包糠的审美观点进行严肃的教育和批评。 李恪一脸黑线地抹掉了脸上的唾沫星子,及时抬起了手制止了处弼兄这种乱喷口水的不道德行为。 “成成成,处弼兄你有道理总行了吗?” 甘露殿之北,金水河畔延嘉殿旁的一个小院内,此刻,李世民抚着长须,看着跟前那张巨大的新制沙盘。 一旁,则站着今年刚刚成为他妹夫的阿史那杜尔,还有大唐的兵部尚书李绩和李靖。 阿史那杜尔呆愣愣地欣赏着跟前这长约两丈宽约有一丈五的巨大沙盘, 上面不但将大唐陇右道西北边陲要地精准的标注出来。 更将自己归降大唐时进献的地图所标明的西域诸国以及诸多水源地道路等也都是精准地标注在沙盘之上。 这让阿史那杜尔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位神灵,站在极高的天空,俯视着这片土地。 “怎么样,杜尔卿?”看到了阿史那杜尔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李世民不禁心怀大畅。 阿史那杜尔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然后才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了一礼,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这也太神奇了吧,臣没有想到,原来这沙盘,真的可以将天下收纳于此。” “这可是比臣进献给陛下的那张地图更加的直观,如此看来,这高昌国与大唐相比,简直就是弹丸之地。” 李世民呵呵一笑,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 “高昌本就是弹丸之地,那高昌王麴文泰偕妻宇文玉波入朝来贡,以示臣服。 朕赐其妻李姓,预属宗亲,封常乐公主。对高昌多有抚慰,不想,如今西突厥东侵” “他居然意图投效西突厥,并且还多次侵扰我大唐边镇。” 这让李世民相当的不爽利,毕竟自己之前才刚刚将那吐谷浑给击败,吐谷浑现如今已然臣服归附。 本以为,自己杀鸡给猴看的举动,能够让大唐的西北边陲安宁一段时间。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之前臣服于大唐的高昌王麴文泰,在看到西突厥与薛延陀相争。 明明西突厥被薛延陀所败,可也不知道高昌王麴文泰是不是脑子里有坑。 接到了西突厥的可汗传来的善意,这让高昌王直接就飘了。 毕竟,那强悍一时,据有西域大部份地盘的西突厥。 居然愿意与自己结盟,岂不是说麴某人已经能够跟西突厥平起平坐了? 于是,他便想把那之前投靠自己的阿史那杜尔连同其部属给拿下。 作为一份厚礼,送给西突厥,以换起西突厥更多的支持。 阿史那杜尔,也就是现在站在李世民身边的老李家的妹夫。 他原本是原是东突厥拓设,设立牙帐于漠北,统帅铁勒c薛延陀等部族。 后来为薛延陀击败,便往西败退,之后率部夺取西突厥近半国土,自称都布可汗。 可谁料想,又再一次为薛延陀击败,而西突厥也想要弄死他,左右为难之下,只得率残部逃奔高昌。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在高昌国享受一段平静的时光,没想到这才呆了不到一年,事就来了。 高昌王麴文泰决定大摆酒宴,邀请他入城宴饮。 又派遣了精锐,准备将他的部下给吃掉。 幸好阿史那杜尔也不是没有防备,很快就从探子口中知晓了城内外都是有大批的兵马调动。 当既毫不犹豫地将拔刀砍杀了高昌诱自己入城的使者, 就率领亲卫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回了营地,救下了从高昌将士包围圈中逃出来的残部,径直往东投唐而去。 而阿史那杜尔的到来,不但献上了地图,当然也带来了许多关于高昌以及西域诸国,还有草原漠北的情报。 现如今,高昌王麴文泰开始骚扰大唐边镇的行径,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阿史那杜尔带回来的情报的正确性。 高昌王麴文泰这个混帐玩意已经背叛了大唐,成为了西突厥的走狗。 程处弼c李恪和房俊三人跃下了马背,让亲随护卫,将身后边马车上的铁炉子和陶管拿了 下来。 当然,还从车上卸下来了足足两大筐的泥碳块。 看到了这三个祸害在宫门处卸下的古怪玩意,守备在宫门处的禁军将领不禁一脸懵逼。 “末将见过吴王殿下,见过程太常,见过房二公子,不知三位你们这是想要做甚?” 长袖善舞的李恪上前一礼,笑眯眯地乐道。 “原来是赵郎将,这是程太常发明的新物伯,叫铁炉子,是专门用来烧泥碳的。” “我们要拿去进献给陛下,劳烦赵郎将你叫几个人来,帮忙拿一下。” 又是献给陛下的,这位赵郎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起头皮叫来了几名士卒,还找来了木棍绳索。 将那些事物捆扎好跟随着这三位年轻的显贵朝着宫中行去。 赶到了甘露殿,一打听,才知道的陛下已经是蹿去了那沙盘所在的延嘉殿。 就在李世民正在跟李绩与阿史那杜尔对着那个巨大的沙盘指指点点的当口。 赵昆听到了从院门外赶来的护卫的嘀咕,不禁有些懵逼,看了一眼屋内的陛下还有那两位重臣。 想了想,他还是硬起了头皮,步入室内。 李世民看到了赵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投过来一个疑惑的表情。 “陛下,程太常c吴王殿下还有房二公子他们朝着这边来了,还抬着好些物件,说是要献给陛下。” “那三个家伙?”李世民一听到又是那三个祸害有东西要献给自己,不禁脸色有些古怪。 “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程处弼与李恪和房俊便迈步进入了屋中,朝着李世民还有那两位大唐重臣恭敬地一礼。 李世民抚着长须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三个人,目光最终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免礼,这大冷的天,不知你们又有什么好东西想要献给老夫?” 正文卷 第1101章 本王只是馋程三郎的手艺,又不是馋他这个人(求订阅求票) 再将那个搬进来的铁炉子怼到了石板上面,确认固定好之后,程处弼让邓称心去把那用陶管制作的烟管拿进来。 一面在那里操作,一边答道。 “你们慌什么,我先让你们好好的感受一下,铁炉子的威力。 说不定一会你们就会痛哭流滋抱着我的大腿求我给你们俩的办公室也安上这玩意。” 看到程处弼将陶制的烟管接起,然后在窗上挖了一个小洞,将烟管伸出了屋子。 虽然此刻铁炉子里边还没有燃料,但是,通过程处弼的操作。 已然让在场的一干人等都反应了过来。李恪惊奇地打量着那长长的烟管,还特地拿手指头敲了敲。 “居然还能这样这么长的烟道,能把那些熏人的烟气味道都给抽走?” “呵呵,程某会说那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程处弼指挥着人拿来了梯子,用麻绳将横起的陶质烟管牢牢地固定好。 又拿来了一些破布,塞在了那陶制烟管的接缝处。 其实铁皮制作的烟管是最好的,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薄铁皮那玩意,现如今完全就是手工一张张敲出来的,那价格一打听下来,烟管的价格居然不比铁炉子便宜。 作为勤俭持家的程家人,程处弼当然不乐意让别人那么辛苦地挣自己的财帛。 所以就让济叔去找人烧制了陶管,这玩意虽然重是重了点,但好歹也很实用,重要的是价格很便宜。 开始拿起火钳,将那铜盆里边烧得通火的几块碳挟进了铁炉子里边,然后又扔进去了七八块鹅卵石大小的煤块。 顺手将那一旁那个装满了水的铁壶给压上顶上,然后就叫人把那个碳火盆给抬了出去。 身体单薄,肾有点虚的李恪赶紧抄起了自己的灰狐皮裘披到了身上。 不大会的功夫,屋内的诸人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济叔的吆喝声。 “烟,三公子,烟管开始冒烟了。” 程处弼大步来到了屋外,看到了那个伸到了屋檐外的烟管的管口,开始有青烟冒了出来。 不大会的功夫,那烟就越来越大,程处弼打量了眼,不消说,铁定是烟煤。 那浓浓的烟雾,从那烟管口不停地冒出来,然后升向上空,很快就被风吹散。 “好了,诸位都进来好好感受一下,没有烟的泥碳会不会比森碳更温暖。” 随着程处弼的招呼,于志宁与李c房二人再一次回到了屋子。 渐渐地,那摆放在铁炉子上的水壶开始冒出了热气,而室内的温暖,也开始渐渐地向上攀升。 又等了一会,感觉到身上有些发热的李恪,才想起刚才看到铜火盆被拿走之后。 自己就一直披着灰狐裘,赶紧脱了下来面露喜色。“这玩意似乎真的要比那碳火给力多了。” 一旁同样披着皮裘的于志宁则抹了把脸上冒出来的细汗,凑到了近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铁炉子的构造。 半天似乎觉得被烤得有些厉害,只得退后两步,将身上的皮裘给脱下朝着程处弼问道。 “程将军这铁炉子造价几何?” 看到了三公子扫过来的目光,一旁边正烤得份外舒爽的济叔朝着这位太子詹事道。 “这样一套炉具,差不多四百五十文的样子。” 于志宁微微颔首之后,开始小声地嘟囔起来。 “四百五十文钱这等纯铁所制之物,怕是用上数十载都不会有问题。” “也就是说寻常百姓,也能够支付得起” 说到了这,于志宁转过了头来,有些臊眉搭眼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那个,程将军,于某方才实在是冒失,言语上多有得罪,还请程将军莫怪。” “没有想到,程将军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仅仅就只是加了这么一根陶制的管子,便能够让室内再无烟气之扰” 听到了于志宁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吹捧,程处弼这才大度地摆了摆手。 “其实也就是多拿脑子想一想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只不过一般人不乐意去想而已。” 李恪c房俊c于志宁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洋洋得意的程三郎。有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冒犯到 不过,有鉴于这里是程氏大家,里里外外蹲着无数膘肥体壮的程家人。 他们都觉得没必要跟程三郎为了一逞口舌之利发生冲突,毕 竟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个。 火越来越旺,那炉膛都开始微微发红,哪怕是大家都坐在距离炉子有一定的位置,仍旧能够感觉到灼热扑面。 “处弼兄,此物,可有多余的?”李恪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这玩意。 丑是丑了点,但好歹好用,之前烤那碳火,必须要坐到很近的地方。 要么就是得垒一大盆的碳,才能够让人感觉到温暖。 但是现在,处弼兄扔进炉子里边的那点泥碳,就已然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多余的?”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败家玩意。 “学校里边根本不够用好不好,你就别想乱打主意了。”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不是想打你的主意,小弟是觉得此物既利于百姓取暖,我父皇肯定会喜欢。” 一旁的于志宁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认同地道。 “程太常,于某也觉得此物应该尽早献给陛下,令陛下知晓。” 听到这话,程处弼也不禁两眼一亮。自己一旦能为国为民献上好宝贝,李叔叔必定会龙颜大悦。 自己之前可是被大唐皇帝陛下刚刚扣掉了半年的俸禄,不从李叔叔手里边抠个三瓜两枣,这年怎么过? “嗯,言之有理,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进宫面圣” “处弼兄,你就准备拿它?”李恪直接就乐了,拿手指了指跟前这个造型很粗糙的铁炉子。 “献给我父皇,你怎么也得搞得漂亮一点。” 这话程处弼听得可不乐意了,直接朝着这位只喜欢虚有其表之物的浪荡皇子鼓起了眼珠子。 “贤弟你这样的思想可是很危险,这可是用来给百姓取暖用的民生之物。 讲究的是实用,结实,而不是非得搞得花里胡哨的。” “” 正文卷 第1102章 让你四弟可劲的恨我吧,总比爱我强……(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着这个原始火药的配方,实在是有点无力吐槽了。 “就这?这就是你的丹方?”程处弼一脸无比嫌弃地晃了晃那玩意。 永宁真人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帛布,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脑袋。 “程公子小心点,这丹方,可是我师尊毕生的心血所在。” 程处弼把那个坛子递给了永宁真人,歪了歪嘴角吩咐道。 “来,你试给我瞅瞅,看看这玩意到底能有多大威力。” 永宁真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之后,看着他拿着那个小坛子,来到了丹房外面的空地上摆下。 然后,引燃了火折子,点然了一小截信香,将未点燃的那头插进了小坛子里边。 这才飞快地退了回来,然后讨好地朝着三位程公子道。 “还请三位程公子在此看着就是,此药一旦化火,就会十分危险,崩出来的碎片会伤人的。” 大约十息之后,那一小截信香就掉进了小坛子里边。 然后,程然三兄弟都看到了坛子里边冒出了一团火光然后发出了嘭的一声。 那个小坛子的盖子直被崩飞掉,而小坛子也在这一瞬间被震得炸裂成了碎片。 “有意思”程处弼砸了砸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华夏四大发明的见证人。 想不到啊,纸张c印刷术,火药,这三样都或多或少跟自己有着关系,剩下的指南针那玩意。 唔找机会,把那玩意给整出来,也算是为大唐的航海事业作出贡献。 就在程处弼畅想着大唐的科学技术即将得到了蓬勃发展的当口。 旁边的程处亮突然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大哥程处默小声地嘀咕道 “唔大哥,这玩意有点意思,这声响挺带劲的,比咱们过年的爆竹声可强上不少。” “去年,咱们老程家的爆竹,可是被老侯家给比了下去,可是让咱们那三个弟弟很不开心。” 大哥程处默不由得两眼一亮,目光幽深地看着那位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永宁道长。 “三弟啊,为兄觉得,咱们这一趟,可是捡着了个给咱们老程家争口气的好宝贝了。” 一把将程三郎给拽了过去,然后弟兄三个开始咬起了耳朵。 “三弟,这丹方咱们可得留好了,今年除夕,铁定能派上大用场。” “”程处弼表情古怪地看着两位涛涛不绝的兄长,没有想到转来转去。 火药又回到了他最初始的用途上,就特娘的为了听个响 “大哥二哥,这丹方根本不纯,不过先留着也不是不行。” 程处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今年才从皇宫里搞回来移植成功的方竹 程处弼很担心万一三个弟弟玩那爆竹,玩得不过瘾。 把自己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边弄回来的方竹也拿去插火盆里边当爆竹咋办? 所谓的爆竹驱邪,这应该是从原始社会就流传下来的一种民俗。 想必上古之时,人类虽然拥有了火,但还是会有一些贪婪的猛兽,总想要择人而食。 于是乎,人类发现,往火堆里边插入竹子,竹子会因为被引燃而发出一声声的炸裂声。 而这样突如其来的炸裂声,能够吓走那些躲藏在黑暗之中的猛兽。 由此而形成的一种类似祭祀的活动或者是民俗,进而在进入城镇时代之后,成为了除夕去病驱邪的一种风俗。 但凡到了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喜欢摆着个火盆在门口,把竹竿子插进去,听那爆裂的声响。 但是爆竹的声音,对于见多识广,小时候炸过的牛粪累计没有一千也得有七八百的程处弼而言。 简直就像是大炮跟小手枪的区别,根本就让程处弼提不起半点想要寻找童年乐趣的兴致。 但问题是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不知道啊,每每一到除夕之夜前后,他们只知道拿竹杆往火堆里边捅。 现在,看到了这火药药方,听到两位兄长提及到了三个上房揭瓦的亲弟弟。 程处弼觉得,既然已经见识到了原始火药,那么自己通过原始火药改良出正经火药,也就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当然,这也正好让三个熊孩子弟弟,多有一份快乐的童年。 一思及此,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这位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揣揣不安的永宁道长身上。 这家伙应该怎么处置?贩售假冒伪劣药品,谋害大唐的珍奇动物,似乎在大唐没有 这个罪名。 当然,程处弼相信,自己只要想把这家伙扔到县衙,总能够打得到适合他的罪名。 不过他可是能够连绿矾油和火药都敢鼓捣的勇者,这么扔去吃牢饭,似乎也太浪费了点。 “你自己可有道号,或者是姓名?” 程处弼朝着那边勾了勾手指头,等到永宁道长来到了跟前之后问道。 “小人自幼行乞,亏得被我师尊收为弟子,小时候师尊称我为僮儿,后来给小人起了个道号叫宁玄。” “那你识字?” “小人识字,我师尊不但教会了我许多炼丹的本事,也教会了小人不少道家经籍” “看来,你倒是有个好师尊。”程处弼砸了砸嘴,看来那位永宁真人倒也是个好人。 只不过,被他培养出来的这位宁玄可实在不咋的。 被宁玄害得损失了五百贯的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打量着这位揣揣不安的宁玄,半天之后才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我送你去衙门。” 真道号叫宁玄的牛鼻子两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第二个选择就是,从今日起你就替我们老程家做事。” “宁玄就当成你的姓名,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选第二人,只是小人除了炼丹和读经作法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不坊事,你不会也没问题,不过好在你算是有基础,等程某抽空再教你你就懂了。” 程处弼嘴角愉快地轻扬了起来。化学这一门基础学科,终于有了一个预备教员。 当然,现在还不能够让他上岗,而是得把他丢给管家富叔,好好的修理修理。 让他明白,进了程家门的那一刻开始,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 正文卷 第1103章 既然他们可以去抓知了猴,那本王又如何不可(求订阅求票) “哈?!”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位热情得过份的亲哥。 目光扫过他们之后,落向他们的二人身后边的管家富叔。 富叔的笑容仍旧是那样的亲切而又憨厚。 “是啊是啊,小人也觉得三位公子好久没有一块出去了。 既然三位公子这么好的兴致,小人就也凑个热闹。” 听得此言,程处默不由得大乐。 “那可太好了,三弟我可告诉你,咱们老程家,箭术最好的不是别人,正是富叔。” “咱们程府家兵的箭术,可都是他教授的” 程处弼抹了把脸,只能勉强一笑言道。 “那个小弟就想一个人溜达溜达,要不改天?” 说话间,已然武装齐备的程发c程达,还有邓称心都来到了房门外。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指着门口那三位。 “三弟你真当二哥是瞎子,瞎溜达,犯得着这样?” 事到临头,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 “也罢,二位哥哥,其实小弟我就是被罚了俸禄,心里边不痛快。 想要去找那罪魁祸首,好好的掰扯掰扯。” 听得此言,程处默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凑到近前,抬起了手比划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怎么,你准备把那太医署那两个医令给”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你特娘的真是亲哥吗?你这是准备怂恿自己的亲弟弟杀朝庭命官造反是吧? “不不不,大哥你别乱说行不行,小弟我说的罪魁祸首不是那二位医令。 而是那个炼出了有毒金丹,害死了那两只灵龟的永宁真人。” “既然如此,那老三你就更不能去了,交给哥哥我保证让人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看着杀气腾腾的大哥和二哥,原本一肚子火的程处弼整个人都快要方掉了。 “哥,咱们能不能谈点不用闹出人命的事情?” “小弟说白来就是想要去吓一吓那永宁真人那个牛鼻子,顺便收拾他一顿,当然是不出人命的那种收拾。” “那我跟你二哥就更应该陪你去了,咱们老程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这样的事情,我跟你二哥怎么能不凑热闹” “好了,老三你老实呆着,老二走,咱们去换身行头,给老三助威去。”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兴奋得连舌头都快要伸出来的大哥与二哥蹿出了房间。 还有管家富叔,朝着自己笑眯眯地一礼之后也辞出了房间。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躺到了地板上,罢了,一会只希望那位永宁真人体格足够强健,能够刚一点。 扛得起咱们程家三兄弟把他轮流按在地上摩擦。 正在后院书房里边,穿着一身儒衫的程大将军,正懒洋洋地靠在榻上。 跟自家精神抖擞的娘子下棋。“夫君,该你走了” “好好好,且等一下,为夫得好好瞧瞧要走哪个地方” 程大将军努力地瞪大铜铃大眼,想要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奈何看得越是清楚,就越让人心灰意冷。 程大将军长叹了一口气,只能随手把棋子搁下,然后,就看到了娘子轻快的扬起了唇角应了一子。 然后,好几颗子,落入了洋洋得意的娘子虎口。 “哎呀,不好意思,看来这一盘棋,妾身又赢了” “唔”程大将军再一次颓然地倒在榻上。 落入了娘子这盘丝洞后,感觉自己空有一身举鼎之力,却无处可使。 不过看到戴着了黑边眼镜后,整个人越发显得知性灵秀的爱妻,罢,输了又如何,只要娘子开心就好。 就在程大将军继续进行心理建设,准备迎接下一波的挫折的当口。 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对答声,很快,侍女步入了屋中,说是管家富叔有急事要寻老爷禀报。 听到了这话,原本已经快要化成了一滩软泥的程大将军顿时精神一振,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程叔寻老夫?娘子,你且稍待,为夫先去瞧瞧,一会再过来跟娘子对弈。” 崔氏虽然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作为一位知情识趣,懂得相互体谅的好妻子还是温婉地点了点头。 “好的,夫君且去忙吧,正事要紧。” 程咬金离开了书房,朝 着走到近前行礼的富叔一问。 富叔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解释道。 “三公子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心里边很不痛快。 所以今日就想要去寻那位炼出有毒金丹,害了那两只灵龟的永宁真人的麻烦。” “大公子和二公子听说了之后,也想着要去凑热闹,小人担心会出什么问题,特来给老爷禀报一声。” 听到了这,程大将军非但没有紧张,反倒直接乐得笑出声来。 “哈哈三郎那小子可真是急了眼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牛鼻子居然敢把咱们家三郎当猴耍,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说到了这,门帘已然掀开,娘子崔氏探出了头来,眉头大皱。 “夫君,居然有人敢这么欺骗咱们家三郎,这也太过份了吧。 三郎那孩子那么乖巧实在的一个小娃娃,居然都骗。” “那个道士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娘子说得极是。”程咬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虽然对于娘子说三郎那小子实在这一点,程咬金有不同的看法,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讨论。 “娘子,要不为夫亲自出面?” 崔氏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夫君你可是堂堂的国公之尊。 若是你亲自出面,反倒折了咱们卢国公府的颜面。” “区区一个道士,不如就让三郎他们自个闹腾去,省得那些人还真当咱们程家好欺负。”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娘子言之有理,程富你辛苦你,跟着走一趟,有什么事记得回来跟老夫知会一声。” “好的老爷,那小人就先告辞了” “你且等会,去知会程杰,让他把人与带过去给三公子助威。” 听到了这话,管家富叔陡然精神一振,大声地答道。 “好嘞老爷,小人一定把话带到。” 正文卷 第1104章 以抓捕知了猴的名义蹿出大营去瞎溜达?!(补更) 强巴头人凑到了城主范顿的耳边小声地道。 “城主,莫掌柜之所以献上这样的厚礼,其实是有求于城主。莫掌柜看中了城主你城外汉人奴隶的女儿。” “想要纳她为妾身,并带她回到唐境” 听到了强巴头人这话,范顿抚着浓须不禁大笑出声来。 “区区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我直接答应你,你可以带走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城主的宽容与仁慈,实在是令莫某汗颜,只是,莫某看中的那个姑娘,却不愿意离开她的父母和兄弟” “所以,莫某斗胆请求城主,把那个女子,还有她的家族一同赏赐给莫某。” 强巴头人又凑到了范顿的耳朵边一阵嘀咕,那汉民奴隶的家族足足有十五户,差不多近百人口。 听到了这话,范顿不禁有些踌躇,毕竟,林邑国虽然已经开始向唐王朝朝贡,但是,国中诸多头人却强烈反对。 甚至还有许多人不满林邑国主这样的举动发起过叛乱,虽然被及时地镇压。 但是,林邑国中,还是有很多人十分反感跟唐人交道。 便是王兄也要忌惮那些保守势力三分,若只是区区户家庭也就罢了。 可若是十多户,不仅仅会让自己的良田耕作的汉民奴隶少上不少。 何况这事这要是传扬开来,怕是自己的举动也会被国中的那些头人的不满。 看到这位城主满脸的犹豫不决,莫掌柜咬了咬牙,朝着城主进言道。 “范城主,你可是林邑国主的堂弟,而这北城更是你的封地,有良田无数。 区区十来户的汉民奴隶,莫某觉得,应该不至于让城主为难才是。” 范顿扫了一眼莫掌柜,目光落在了那些色彩鲜艳的琉璃杯子上,这玩意到了自己手上,那肯定不会还回去。 但问题是,吃人东西嘴吹,拿人东西手软,范顿也不好意思直接否掉,不禁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行,太多了那些汉民奴隶,种植粮食可是一把好手。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那可不行。” “怎么样,那位莫掌柜到底行不行?” 吴吞虎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动静,忍不住伸长脖子打量一边小声地嘀咕。 李德奖也很提心吊胆,但是心里边还是有些把握。 “莫掌柜嘴皮子很是厉害,而且跟林邑国这边也打过不少交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反正咱们做好的最坏打算,就是只能带走那个姑娘连同她的父母兄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李c吴二人心急如焚之际,终于看到了强巴头人与莫掌柜朝着这边行人。 莫掌柜先是冲二人打了个眼色,跟那强巴头人又聊了几句,往他怀里边塞了点好宝贝之后。 这才领着李德奖与吴吞虎离开了城主府。 “怎么样莫掌柜,那位城主可原答应?” 莫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把自己跟城主范顿讨价还价的最终结果说了出来。 “答应了,不过只同意了一半,也就是七户近亲,可以跟着我们离开,再多一户也不行。”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不由大喜,朝着莫掌柜一礼道 “七户,那也不错了,辛苦莫掌柜你了。” “哪里的话,说来,还得多亏了李公子你,若不是你拿出来的那些宝贝太过诱人,这位城主是不可能这么痛快答应的。” 莫掌柜赶紧朝着李德奖还了一礼苦笑道。 “莫掌柜,你此番可真是立下了大功劳了,放心吧,李某定然不会忘了莫掌柜的援手之恩。” “若不是莫掌柜你主动出主意,更主动请缨想到这等妙计。 我们也很难有充足的理由,带走这些专门耕作林邑稻的汉人奴隶。” 莫掌柜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自己娶那位姑娘,也有自己的打算。 第一当然是那个姑娘长的的确还颇有几分姿色。 第二就是,自己纳了那个姑娘为妾,如此才能够有充足的理由带汉民奴隶离开。 当然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向李德奖这位卫国公的二公子示好。 看在搭上了李德奖这位卫国公二公子这条线的,必将能够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的份上。 莫说是让自己娶个漂亮的姑娘,就算是让自己娶个老婆子,咬着牙自己也能甘之如饴。 但是,回程怎么办,现在成为了一干大唐游侠们最 为头疼的问题。 毕竟空他们的这一路南来,那些不友好的林邑国诸城官员,可是没有少为难他们的这一行。 多亏得莫掌柜这位跑过这条贸易线许多次的老油条又是塞丝绸,又是套关系。 这才能够平平安安的来到这各种三季稻的北城地区。 也是因为这些大唐游侠们,一直都牢记着他们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使命。 这才一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暴脾气没有爆发出来。 不然,怕是再入林邑国境,就已经跟林邑国的守边官员发生了冲突。 “这一路回去,拖家带口,七户人家,怎么也得有三四十口老弱妇孺。” “而且又全是汉民百姓,若是万一路上,遇上那些不识相的林邑国官员或者是将领。 咱们怕是很难将他们的带离林邑。” 一干游侠们左思右想,却怎么找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来的时候,就一票糙老爷们,有些地方的官员,就连莫掌柜的面子也不卖。 那种地方,他们都是通过翻山越岭的绕路来解决,可是现在,那七户人家三四十口人,有不少的妇孺。 让他们的也去累死累活的翻山越岭肯定不现实。 “要不,李大哥你还有吞虎兄弟和吞蛟兄弟陪着那些汉民走在后边,我们弟兄几个在前面趟路” “不行,卢三哥你这个办法,若是用在咱们大唐荒芜之地倒成,毕竟那些山贼c盗匪,端了也就端了。” “可这里是林邑国境内,若是走漏了消息,哪怕不是咱们做的,可就凭咱们唐人的身份” 听着一干弟兄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李德奖也不禁犯起了愁来。 看到这票杀人如麻的糙老爷们正在冥思苦想奇谋妙计,半天也憋不出个好主意。 正文卷 第1105章 被唐军前后包夹围在山坡上的突厥二勇士(求订阅求票) 李德奖听着一帮子弟兄们兴奋的讨论声,抚着颔下的短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诸位,诸位弟兄,咱们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林邑国表面倒是对咱们大唐很恭敬。 但是国中诸多势力向来对我大唐敌视,边境的冲突也会时有发生。” “咱们这是靠了莫掌柜的的交情,这才得以进入林邑国境内。 哪怕是咱们拿到了林邑稻种,我等却全然不知这林邑稻种的耕作之法,那岂不是等于白费功夫?” 李德奖此言一出,让原本兴奋不已的一干大唐游侠都不禁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而莫掌柜看向李德奖,眼珠子一转。“李公子,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这些林邑国人,最是贪婪。” “只要好处咱们给得足够,说不定,咱们可以挑选一些懂得种植的汉民带着稻种一起离开。” 李德奖眼前一亮,看向莫掌柜。“你的意思是,那些咱们在城外遇上的汉民?” “正是,只是,现如今林邑国主,严令与唐人贸易,而咱们现如今只是跟城中的头人搭上线。 若是想要带着农人离开,必须要得到他们城主的同意” “怕就得下血本才能够带得走。” “”此言一出,一干向来有钱就花,没钱就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的大唐游侠们瞬间懵逼了。 “咱们,还有钱吗?”一位游侠儿抹了把脸,张望着左右的弟兄们。 身边的弟兄呵呵一乐。“你要有钱,小弟我也就有,你要没钱,小弟我能有?” “特娘的”一位满脸浓须的游侠拍了拍案几。 “要不,咱们在城里边搞上一票?” “弄到了财物,咱们拿这些财物去贿赂那位城主,设法带走汉民农人和稻种” 那位莫掌柜脸上的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诸位英雄,可使不得,这城本就不大。” “诸位英雄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万一露了馅,那可就糟了。” “再说有钱的也就是那位城主还有两三位头人,若是咱们去抢了他们的财物,回头再拿去贿赂他们。” “而且,林邑国的这些头人c城主,能有什么油水,他们的财富多是那些奴隶和稻米。” “就像那位强巴头人,他家中的财物,怕是都比不上我大唐一个普通县城的地主。” 莫掌柜这话,再次让一干大唐游侠士气一泄。 吴吞虎也是面泛难色。“这里也算是林邑有数的大城,我观光是城外就有不少巡逻的士卒。” “城内的话,也有两千多的驻军,就凭咱们弟兄,想要带着一两个农人和稻种,倒也好办。” “可是那些农人,怎么乐意舍家弃子的跟咱们离开?”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那位强巴头人,虽然看在莫掌柜的面子上,对咱们客客气气的。” “实际上这间客栈外面,却有不少的林邑士卒,说不定对方也在疑心我等的身份。” “不做什么还好,若是一旦有事” 一干大唐游侠议论纷纷,却都没有找到好的应对办法。 毕竟这里是林邑国境内,而且距离林邑国国都已然不远。 而林邑国的国主只允许在国都周围的这片平原之地,还有更南方的地方各种林邑稻。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也有一定的警惕性,生怕这种稻种被唐人拿了去。 哪怕是他们的防备在一干大唐游侠的眼中看起来就跟筛子一般。 可是,携带少量的稻种离开倒是不妨事,但是想要能在短时间之内推广,并且在交趾一带试种的话。 需要的可不是小数量的稻种,而且还需要熟悉这种稻谷种植的老手。 毕竟,他们一路南行来的时候,路上就考虑到了,怎么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为自己这帮子英雄豪杰造势。 那就是做出成绩,而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蹿回长安献上稻种就完事。 如果他们拿到了稻种之后,回到了唐境,凭着他李德奖的身份,找到当地的官员推广试种,想必没有什么难度。 只要有了这种稻谷在唐境也可以各种推广的例证,再回长安。 所取得的功劳,那可就比只献稻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他们在南下的途中,李德奖就已经先去拜访过安南都护府的都督,这位是他亲爹李靖昔日带过来部属。 所以,想要拿着稻种到原先的交趾,再如今的安南都护府试 种,也就是都护府都督一句话的事。 但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把稻种和农人一起带走。 李德奖抬手示意一干弟兄们安静,等到屋中再没有议论声他这才言道。 “诸位弟兄,先别着急,咱们耗费数月光阴,如今都已经来到了林邑国境风,稻种就在眼前。” “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想得到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师赶回安南都督府。” “愚兄我亲自去寻都督陈述,让他设法助我等一臂之力。” 莫掌柜听到了李德奖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这帮游侠里边总算是有个有脑子的冷静人。 “这倒也是个办法,安南都督府距离咱们这里,一来一回,也就不过月余的光景。” “这么来回折腾,唉”一位游侠儿不禁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 李德奖的目光朝着这位兄弟看过去。“杜兄弟,莫要忘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等此番历尽千辛万苦,所为的,可不是咱们自己,而是为了令天下人知道,我等弟兄的侠肝义胆” 随着李德奖这番慷慨激昂的中二之言,一干原本显得有些意气消沉的大唐游侠不禁又再一次心生豪迈。 那位方才满脸沮丧的游侠盗儿甚至面带愧色地朝着李德奖恭敬地一礼。 “多谢大哥开解,方才是小弟想岔了,我等个人之安危,怎么能比得让能够令我大唐万民不再受饥挨饿的大事更重要?” “不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来,诸位弟兄,我们一起喊。” 莫掌柜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帮子一路上除强除弱,杀人不眨眼的大唐游侠儿。 正文卷 第1106章 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人迹,但是也得讲讲公德心是吧(求订阅)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 ,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107章 请一定相信我,我这是方才吃肉干吃太饱了(求订阅求票) “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 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正文卷 第1108章 只是我们……我们的身子现在很脏(求订阅求票票)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这帮左卫的骄兵悍将,牛韦陀也总算是能够松上一口气。 这才大步地朝着那些已经享用着压缩军粮,此刻正惬意地围在火堆跟前吹牛打屁的将士们走过去。 看到了牛韦院过来,将士们纷纷起身行礼。 牛韦陀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帮子家伙问道。 “怎么样,这几日下来,每天一斤压缩干粮可够?” “够了,牛将军放心吧,一块干粮一碗热汤下肚,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而且这玩意又香又甜还酥脆,可是比咱们平日里吃的军粮强得太多。” “是啊将军,这东西味道那么好,若是日后能够天天吃这玩意,谁还乐意吃那米粥。” “将军,这压缩干粮还不用煮,只需要有水或者是热汤,就能够咽得下,的确方便太多。” 大唐的将士们倒是不会饿肚子,不过,军粮却是自古就传承下来的,小米加酱菜,偶尔来点肉干。 比如说行军在外,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会薅点野菜,混着酱菜c肉干一起熬煮,然后再把小米倒进去搅和。 这,就是大唐将士们的制式军粮,味道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只能说,至少能够吃得饱,能够保证将士们有足够的体力行军作战。 但是程三郎弄出来的这种压缩干粮,则让将士们品尝起来,觉得简直就如同难得的人间美味一般。 而且这种压缩干粮不但味道好,方便携带,而且还是熟食制品。 万一紧急行军,无法埋锅找燃料造饭的时候,将士们一口干粮一口水,一边吃一边走都没问题。 牛韦陀站在跟前,看着这些兴奋得眉开眼笑意犹未尽的将士们,话里话外,全是对这压缩干粮的褒奖之词。 他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不禁有些唏嘘,如果不是为了安抚那些吃小米的将士。 自己肯定也更乐意吃那种处弼贤弟搞出来的压缩干粮,不但滋味很棒,而且十分的便捷。 不过,自己作为一军主帅,自然要以身作则才是,不然如何服众。 还好,等队伍进抵到潼关之后,就会回师长安,等回到了长安。 嗯,去处弼贤弟那里蹭顿猪肉宴去,那玩意可比这压缩干粮香太多了。 李德奖站在交州城外的高坡之上,一旁则是交州都督顾达,四十出头,年富力强。 看着那已然正在田地里边耕作劳碌的交州百姓,还有那些跟随着李德奖他们来到了唐境的汉民。 看着那一块块犹如镜面一般倒映着碧蓝天穹的水田,顾达的心里边也同样是升腾着一团火焰。 他追随李靖东征西讨多年,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而且颇得李大将军照拂。 便是这交州都督的位置,也得益于李靖大将军的举荐,而他来到了这交州也才不过一年多的光景。 一直寻思着,怎么才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能够受到天子赏识,希望能够更加一步。 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封妻荫子,遗憾的是,林邑国已是大唐藩属,主动挑起边衅,那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而在民治这一块上,他却没有太大的建树,一来,交州都督府所管辖的州县人口实在不多。 所以,税赋收入,在大唐的各州里边,可以说是完全排不上号的。 只是因为这里东抵南诏,南抵林邑,算是要害之地,才会设立都督府。 而之前,李德奖这位自己昔日恩公的二公子蹿到了自己的地盘来,叽叽歪歪什么他要到林邑国一行。 说是要去搞点好宝贝过来,顾达只当这位又在瞎胡闹,毕竟昔日在李靖身边的时候。 就知道这位李二公子很不着调,成日就想着去浪荡江湖,行侠仗义。 顾达好言相劝,奈何李德奖执意南下,顾达也只能好酒好肉的招待,又派人将他们送到了林邑国的交界。 这一去,就差不多一个来月,这让顾达揣揣不安,已经寻思着是不是给李大将军去封书信,告达大将军你家二公子流窜入林邑之后行踪不明。 倒不曾想,这边才刚刚寻思着要动笔,就有信使从南边匆匆地赶来,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李二公子,真的在林邑国中部,寻找到了一种可以一年三熟的稻谷,并且,还带来了七户精通各种这种三季稻的汉民农户。 收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顾达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就是谁特娘的敢跟老子开玩笑。 等到他寻思了半天 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见一见正朝着交州赶来的李二公子。 等到见到了李二公子,还有那位莫姓商贩,以及那七户汉民农户之后。 听到他们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顾达也不禁有些半信半疑。 李德奖告诉顾达,如果不相信,那就正好让那些汉人农户在这交州试种,就能够知道真伪。 半信半疑的顾达,最终禁不起李德奖的叽叽歪歪,再加上看在李靖的面上。 也看在李德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从林邑国中部运出来的那一万五千多斤稻种的份上。 决定划出七百亩地,交给这七户来自林邑国中部的汉民种植三季稻。 结果,等到他前些日子忙完了其他政务,这才想到了此事,特地起了心思过来瞧瞧的时候。 就看到了眼前这样一幕,看到了一块块水田里边,已然开始插进了秧苗。 对于冬天居然能够种下稻谷,这简直就是刷新了作为北方出身的顾达的三观。 直到李德奖把那位最年长的汉人老农带到了他的跟前,给他详细地解释了这种三季稻的生长周期之后。 再加上那在水田里边旺盛发育的秧苗,终于让顾达从最开始觉得只是瞎胡闹,到开始变得半信半疑。 一咬牙,他再一次拿出了一千亩官田,交给了那些农民,并且提供了大量的农具,甚至还派来了不少的农户来学习。 到得今天,距离年关,已经不足半个月,这一千七百亩水田里边的水稻秧苗长势都十分的旺盛。 “德奖贤侄,方才那位汪老汉的意思是,这到得明年的二月末,三季稻就能够收获了?” 正文卷 第1109章 顶着一身浓烈的骚味夜行二十多里地……(求订阅求票票) 听到了百斤这个数字,程处弼总算是脸上多了几分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宁玄的那两个坑蒙拐骗级别,连宁玄半点炼丹本事都没学到过的弟子,早就被富叔给踹走了。 而他身边这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则都是比较心灵手巧,脑子也都很好使唤的程家人。 这位宁玄被管家富叔还和程杰的教育与感召之下,早就已经痛哭流涕地表达了他乐意痛改前非,努力做好一位优秀程府家丁的意愿。 程处弼自然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位很富有试验精神的原方士,现程府化学家丁不用。 所以在从富叔那里得到这位宁玄已经心态稳定,乐意兢兢业业干事情开始。 程处弼拿出了自己记载的火药配方,让他们照着配方来制作。 等到宁玄等人吃饱喝足,领着程处弼来到了这东阿县伯府的一个僻静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三间屋子,位于正中的那间,是用来存放制作好的火药的。 另外一件用来存放原料,还有一件,则是宁玄还有几位程府家丁制作火药的场所。 程府的家丁当先来到了正中那个屋子前,打开了那把门锁,推开之后。 程处弼看到了里边摆着着的十个坛子,一个坛子里边,就装着十斤火药。 程处弼抄起了其中的一个坛子,揭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的火药颗粒。 这些火药颗粒的大小要略比小米的颗粒大上一些,采用的是模压方式得到的这种玩意。 而光是设计这种模压,程处弼就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才搞出来。 得到的这些火药颗粒的形状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程处弼捏着一几颗火药粒,稍一用力,便将那火药颗粒揉碎。 “公子,为何非要将那火药制成这种颗料?其实只要配制好就存放起来的话” “那样虽然轻松,但是却很容易造成这火药失效。”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那位发问的程府家伙耐心地解释了句。 “而且那种粉尘状的火药的燃烧效果,也远远的赶不上这种颗粒火药。” “怎么,不信?” 看到这几个家伙那一脸狐疑的表情,程处弼呵呵一乐,提着那一罐火药晃了晃。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来做个试验,你们就会明白。” 这个试验十分的简单,那就是,程处弼让人取来了调配好的粉尘状火药,倾倒成了一条长约三尺的火药线。 而他也同样将那坛子里边的颗粒状火药给倒了出来,也摆成了一条与粉尘状火药同样长短的火药线。 随后,程处顷抄起了两根香,让他们仔细地看着,下一刻,程处弼两根香碰触到药线的瞬间。 宁玄等人都看到了两道火药线都冒出了滚滚的农烟还有那橙黄的火焰。 自然也看到了,在那颗粒状火药线已经完全燃烧之后几眨眼的功夫,那粉尘状火药线这才堪堪燃尽。 一百斤,已经足够了,毕竟程处弼是为了图个热闹,让过年变得喜庆一些,热闹一些。 定然能够让卢国公府周边的街坊四邻明白,甭管是搞什么,老程家都绝对首屈一指。 制作鞭炮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拿火药用程家纸裹紧,然后插上引线。 到时候,再将引线编织在一起,想编一千响就是一千响,想编一万响就一万响。 看着他们笨拙地开始人工制作鞭炮,一个人差不多一刻钟也就只能制作十枚,这让原本期待万响的程处弼一脸黑线。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纯手工制作,而且又不是心灵手巧的小姐姐在操作,五个人一刻钟就有五十枚,已经相当不错了。 程处弼欣赏着他们制作,左右无事,不禁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竹丛,那是他从皇宫里边搞来的陛下最喜欢的方竹。 不过,搞回来的十多根里,有一根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生命力。 打量着那些堪比大拇指粗细的方竹,又看到了那边屋子里边摆放着的火药坛子,程处弼不禁灵机一动。 自己岂不是也可以搞点大炮来解解馋,过过手瘾? 一想到了这,程处弼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常年在大西南悠美的山林郊野炸溪水,炸牛粪,炸树洞的养成习惯,大佬爷们要放,就得放带劲的。 “邓心,去,给我拿把锯子过来。”程处弼的大手拍了拍邓称心的肩膀,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这竹筒虽然只有指头粗,但就是长 度接近三寸。 这倒让程处弼想到了过去欣赏过的西部牛仔片子里边那些亡命之徒最喜欢耍的炸药棒。 长点就长点,总比短的好,这是作为成熟男人对于大部份事物的正确认知。 往里边倒满火药,然后将引线插进去,再用碎纸封住口子,一根根标准的大鞭炮渐渐成形。 程处弼将那根足足被锯成了差不多二十截的方竹全部都制作成了大鞭炮,这才满意地将这些制成品包裹起来。 这种体格的鞭炮,当然不能在城中乱放,单单凭体格,程处弼就可以确定这玩意的威力。 绝对比自己玩过的“水雷”更嗨皮。揣着那二十根炸药级别的鞭炮,程处弼蹿回了卢国公府。 距离过年,已然没两天的功夫,这会子,不论是朝庭,还是长安城中的百姓,都忙着采办年货。 真正还在兢兢业业上班的还真没多少人,李恪这位浪荡皇子,居然派了人过来传讯。 通知程处弼弟兄,说是听说在西内苑外的那一大片密林里边,有人发现了猛虎出没。 得知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李恪就赶紧呼朋唤友,邀请大家一起前往,若是能够猎到一头斑斓猛虎。 那绝对够大家吹牛逼吹上半辈子的。 这下子,刚刚在家的程处弼与大哥程处默都蹦了起来,特别是大哥,激动得黑脸都红了。 “快快快,三弟你赶紧去换上猎装,一刻钟后咱们就出发。 居然有老虎敢在长安边上出没,这要是能猎到,指不定我也能跟爹一样搞一件虎皮裘衣。” “你二哥没回来,那是他自个没福气,哈哈哈” 正文卷 第1110章 踮起脚尖捏着吱哇乱叫的程三郎……(三更补完) 李德奖不禁一愣,看向顾达,没有想到顾大都督居然跟那位莫掌柜是同样的心思。 都是想做这个驱蚊剂的生意,没想到亲爹手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知道赚钱,很有生意头脑的人。 迎着李德奖好奇的目光,顾达似乎意识到了这位李二公子思想不太正经。 这位主持着交州都督府军政大权的顾达大都督正色解释道。 “你也在这交州之地,呆了快有半年了,应该知道这边的蚊虫之歹毒,胜过北方百倍。” “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和守边将士深受其害,因蚊虫而致病者,不知凡凡。” “若是能够有这样的好宝贝,老夫相信,不但可以减少百姓还有将士们的病痛。 亦可以让更多的百姓能够安心地迁往交州都督府境内。” 李德奖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起身朝着这位忧国忧民的顾达大都督恭敬地一礼。 “顾叔叔放心,小侄回了长安之后,会第一时间去找程三郎。” “程三郎?”顾达一脸懵逼地看着李德奖,自己所知道的长安名医里边,似乎没有谁姓程。 自己好歹也在长安呆了不少的年头,在长安城内。 唯一姓程又很有名气的,就只有那位恶名远扬的程大将军。 “程三郎就是卢国公程大将军的三儿子,这种药剂,正是小侄南行的时候,他所赠送的给小侄防蚊虫所用。” 听到了李德奖解释起了程处弼这位程三郎的各种光辉事迹。 听得顾达越发地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大将军居然会有这么一位奇葩的儿子。 作为武家子弟,居然成长成为了一位名医,而且还是专门用刀子给人治病除疾的医者。 先是给秦大将军解除了旧疾之苦,让秦大将军的身体获得了痊愈,重新走上了战场,再次跃马扬鞭。 治过太上皇,救过皇后的性命,更帮助太子殿下解除了足疾之苦。 而且他的弟子,随大军征战吐谷浑的时候,还救下了奄奄一息,快要呃屁的薛万均与薛万彻两位大唐猛将。 听着这位程三郎一件又一件的光辉事迹,顾达从一开始的只是好奇。 到最后合不拢腿的震惊,咦,好像合不拢的应该是嘴。 好半天,顾达才拿手把自己的下颔给安回去,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老夫这才离开长安城几年,居然又多了这样一位少年才俊。” “其实说起来,小侄我之所以前来林邑国寻找三季稻,也正是得益于处弼贤弟的指点。”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顾达一脸懵逼地看到李德奖点头之后,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 但不管怎么样,程三郎那小子,必然会成为那些开国勋贵子弟中最醒目的那个。 薛万彻打着酒呃,显得有些拘紧地步入了新婚的洞房。 在那红烛的映照之下,走到了婚榻前,打量着那略有些羞怯垂低了玉颈的丹阳公主。 “殿下” 丹阳公主抬起了水旺旺的明眸,打量着这位高大伟岸的夫君。 俏脸滚烫地又移开了视线,有些紧张地揪着衣襟道。 “夫君,这个时候,你应该称妾身为娘子才是。” 看到了丹阳公主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薛万彻内心一片柔软,脸上露出了憨厚而又实在的笑容。 “好的娘子,娘子莫要害怕,为夫虽然是个粗人,但一定不会欺负你的。” 听到了欺负这两个字,丹阳公主的脖子都羞红了,脑袋都快要埋进了自己的沟里 然后顺势就一转身,躺回了榻上。“妾身,妾身困了” 说完这话,丹阳公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软萌的小白兔一般,既紧张,又害怕,还略微有一丝丝的期待。 特别是乳母交给自己的那份不正经的指导性绘图课本,让丹阳公主一想到就整个人羞不可抑。 难怪姐姐们之前都带着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新婚之夜后,自己才会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的快乐。 哎呀羞死了丹阳公主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在榻上打滚了都。 而薛万彻就这么坐在榻沿,呆愣愣地看着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的娘子。 看到对方是穿着衣服钻进去的,自己若是脱了衣服,会不会显得太不礼貌。 自打治好了恐女症之后,已经能够跟女性和平相处,但是,对于成亲这 种事情。 薛万彻实在是没有经验,可问题是这种很隐私的事情,偏偏又不好意思问人。 问了亲二哥,二哥只知道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等到跟婆娘睡在一张榻上就知道了。 鬼知道都是些什么鬼? 手足无措半天的薛万彻有些笨拙地脱起了外套之后,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这位又软又白又萌的娘子。 然后躺在了里边,僵硬地躺着,两眼看着天花板。 听到了身边脱衣服的声音响起,丹阳公主整个人一僵,然后就动也不敢动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好害怕,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不要都脱了呢? 让夫君给自己脱会不会太尴尬了点?要不自己脱?不行不行,自己脱那岂不是显得太不矜持? 咦?好像画本里边,还有那种穿着衣服也是可以的。 丹阳公主满脑子乱作一团胡思乱想的当口,听到了一阵呼噜声响了起来。 “?” “呼” “??” “呼噜” “???” “呼噜呼噜” “就这?”丹阳公主一脸黑线地缓缓地掀开了那把脸都盖上的被子。 看了一眼躺在身边,那正在打着呼噜的夫君,忍不住翻了个珠圆玉润的白眼。 然后丝毫不逊色于薛万彻的呼噜声也响了起来 一个呼噜还未平息,另外一个呼噜响起,声声不息,如同那命运的交响曲。 同一时刻,薛万均大将军打着酒呃抚着长须,满脸得意之色地打量着跟前那一片狼藉。 看着已经倒下的程处弼还有李恪这两个小兔崽子,还有一干同样人事不知的世家子弟们。 看到年轻小辈们全部都壮烈当成,一股子成就感由然而生。 正文卷 第1111章 这一趟九成宫之旅,实在是太不容易……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容鬼祟的处弼兄,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污辱了。 这话虽然伤害性不大,但是污辱性极强,神特么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才俊。 才俊这样的褒义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两位屯田司的官员面目狰狞,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差点浪笑出来的冲动。 继续着他们那份,自打摘掉屁帘之后,就没再玩过的小游戏,数稻谷。 但凡是空瘪的稻谷,自然都会拔拉到一边去,饱满的则留下来,这,就是挑选稻种的方法。 很简单,也很有趣,反正不大会的功夫,这两位中年官员也都开始数得津津有味起来。 于是乎,一干护卫亲随,都面露诡色地打量着校长办公室里边的每个人都在老老实实挑选稻种。 刚刚蹿去了茅房大解,终于一身轻松地蹿回来的房俊,也是很热心地加入到了挑选稻种的队伍里。 哪怕是好几个一起动手,仍旧扒拉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扒拉完这些三季稻稻谷。 程处弼满意地打量着这些稻种,然后让邓称心他们去拿来了草席,然后将这些稻谷均匀地铺开。 让程发和程达立身于草席前,随时驱赶那些禽鸟,防备被啄食。 这下子,这几位已经没有事情可干的人们都好奇起来。 那两位屯男司的大佬,经常蹿去田前地头的屯田官员不禁相视一笑。 刘员外更是好奇地道。“程太常,你这是在做什么,既然是稻种,为何还要晾晒?” 程处弼解释了一句手,目光落在了邓称心的身上吩咐道。 “晾晒是为了清除霉变和病菌,邓称心,你去帮我跟济叔说一声,让他拿半斤石灰,还有拿两个可以装五十斤水的大坛子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济叔便提着一袋子生石灰赶了过来身后边则是两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扛来了一个巨大的坛子。 等到程府家丁将五十斤清水,注入了其中一个大坛子之后,程处弼将那袋子生石灰倒了进去。 瞬间一股子热气升腾而起,程处弼则抄起了一根棍子让对称心在那里继续慢悠悠的搅和,争取让生石灰充分反应。 然后又跟济叔嘀咕了半天,让他去程家庄,去养猪的那里搞个几百斤发酵好的粪土过来。 听闻自家公子要在这程氏大学外面那片属于是程氏大学的田产里边各种水稻。 济叔也有些懵逼,但还是认真地记下了自家公子的要求,立刻派人去办。 等到都忙碌完,程处弼开始将那已经反应过的石灰水舀出来,用纱布过滤之后,倒进另外一个大坛子里边。 对于这样的操作,那刘员外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程太常,下官有一疑惑,还请程太常指点。” “齐民要术中有言,若是种稻,地既熟,只需要净淘种子,渍经三宿,漉出; 内草篅中裛之。复经三宿,芽生,长二分。一亩三升掷。三日之中,令人驱鸟。” “稻苗长七八寸,陈草复起,以镰侵水芟之,草悉脓死。稻苗渐长,复须薅。 薅讫,决去水,曝根令坚。量时水旱而溉之。将熟,又去水”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叽叽歪歪老半天的刘员外郎,直到这个老家伙吊完了书袋子。 程处弼这才及时地插了嘴。 “刘员外不愧是屯田司的精英,背书的本事真是一流,程某自愧不如。” “若是刘员外有意在我校担任教员,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刘员外张着个嘴,愣愣地看着不知所云的程三郎,这小子在说什么鬼话? 老子吊书袋子虽然有显摆人老心不老的意思,呸是人虽然年纪大,但是记忆力很好。 “不不不,程太常你会错意了,下官的意思是,《齐民要术》里边已经写得很清楚。” “育种的话,只需要将种子淘洗干净,再用清水浸泡三日便可。可从未听闻,居然要用石灰水来浸泡的。”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屯田司的高级干部,不由得咧了咧嘴。 果然,自己跟他们之间,的确有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光靠挤,是合不拢的。 但是,自己又该怎么跟这帮子大唐的农业专家解释自己的这些行为? 告诉他们我就乐意这样?这么干,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 所以,程处弼觉得自己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说服他们。 “程某是医者,石灰水有消炎杀菌的作用,拿石灰水来浸泡稻种。 正是借用石灰水消炎杀菌的效果,来将稻种上的各种致病因素清除掉。” 程处弼解释完,但是看到那两位大唐农业专家一脸你丫吹牛逼的表情。 整个人都不乐意了。不过,现在懒得跟这两个家伙计较。 又不能打他们一顿,就算是把他们打骨折,对方也不见得会认同自己的方式。 程处弼等到那五十斤石灰水都过滤得差不多,倒进了那个空坛子之后。 这才让程发他们将那些已经晾晒过的三季稻全部倒进了这过滤过的石灰水中。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完善,水稻浸种催芽技术在传统的浸种催芽方法的基础上有着较大的改进。 就程处弼在农村经常见到水稻浸种方法就有五六种之多。 例如用402液浸种,又或者是石灰水浸种,草木灰浸种,沼液浸种等。 浸种法无一例外的都要浸泡四十八小时,才能搞定。 有些图方便的农户,直接用强氯精消毒,反复浸泡清洗,清除掉异味之后就可以直接开始催芽。 但问题现在这个时代,莫说是强氯精,就算是402液是什么鬼程处弼也不知道。 只能用这个时代能够搞到的材料来进行浸种,最方便的自然是石水灰浸种。 目的主要是杀灭稻种携带的病菌,减少稻种育苗病虫害的发生。 这是水稻育苗技术最基础的部份,也是一开始最重要的部份。 “俊哥儿,来,你来帮我把我方才说的那些记下来。” 房俊赶紧答应了一声之后,坐了过去,然后抄起了笔,开始记录。 程处弼便将稻种要先进行一定时间的晾晒,之后要取多少石灰兑多少斤水。 之后过滤完毕,浸泡稻种多少时间都源源本本地记录下来。 正文卷 第1112章 总觉得处弼兄这是在埋汰父皇…… 看到李世民眉飞色舞地讲述起他对于交州都督府的安排,程处弼不禁有些错愕。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果决,当天才收到了好消息,居然当天就把事情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重要的是,交州之地,自古以来,哪怕是中央帝国虽然多次占据,但是却又多次失去。 为啥,不就因为那里是蛮荒之地,而且在历朝历代的眼里,仅仅只是一片疆域而已。 得失之间,不过是一片鸡肋之地。 可是现在,由于三季稻的出现,再加上交州一带那广袤无边的辽阔平原。 足以让大唐,将那里视为一块巨大的肥肉,毕竟大唐是真的缺粮,而且很缺。 能够获得大唐的重视,只要李世民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唐天子继续重视。 在他有生之年,继续迁民军屯十来年,程处弼绝对相信,在人口的优势下。 大唐绝对能够稳稳地掌握住那交州之地,成为大唐王朝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叔叔真乃一代明君也,也唯有像叔叔您这样英明果断的帝王,才能够带领大唐强盛繁荣。” 李世民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翘起了手指头朝着程处弼点了点。 “不过贤侄你也功劳不小,若非是你说动那李德奖南下林邑寻找三季稻种,焉有今日?”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这句话,真不知道会羞煞多少以武犯禁之徒。”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程处弼有些臊眉搭眼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反正这是大唐这两句话还没有版权。 说话间,李绩这位兵部尚书,抄着一个木匣子,晃晃悠悠地也来到了甘露殿。 进得甘露殿,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正在跟陛下眉飞色舞的聊得份外嗨皮。 一想到自己半年的俸禄已经长着翅膀,飞进了老程家。 过年的时候,自己这事还被程咬金那个混帐玩意当面兴灾乐祸。 哪怕是陛下已然借着由头,补偿了自己。 可是输给程三郎这个小辈半年俸禄的八卦,还是已经在大唐勋贵圈子里边传扬了开来。 现在想起来,李绩就不由得心中一梗,脸色也拉了下来。 不过看到这小子已经站起了身来朝着自己行礼。 李绩也只能拉着一长脸大步前行。“臣奉谕,拿来了交州都督府的舆图” “小侄见过叔父,叔父为何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就让小侄给你瞧瞧,小侄的医术你放心” 被程处弼这个厚脸皮叽叽歪歪的嘘寒问暖之下,李绩也不好意思再绷着脸皮无可奈地笑骂道。 “行了行了,老夫可没病,把你的爪子拿来,臭小子” 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了那个木匣子,打开了之后取出了交州都督府的舆图。 摊开之后,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来,又询问起了李绩交州都督府以及岭南道的兵力分布。 程处弼好歹也是将门子弟,也就蹲在一边静静地欣赏着这二位长辈在那里叽歪了半天。 口干舌糙的二人坐下之后,恰着那清肝明目还养生的菊花茶,不禁有些唏嘘感慨。 如果大唐的粮食储备充足,百姓们的日子也能好上不少。 而大唐在进行军事行动的时候,也不会出现捉襟见肘的情况。 李绩惋惜的目光,也落在了这些还摆放在案几上的那些三季稻稻谷上。 若是关中之地,也能够种上亩产两石出头的水稻那就好了。 然后,李世民与李绩看到了程处弼抄起了一枚稻谷,就往自己嘴里边一丢,在那里咀嚼。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程三郎,这些稻谷可是生的。” 程处弼嘿嘿一笑,有些腼腆地把那颗谷粒给吐掉之后说道。 “叔叔,小侄正想跟您打个商量,这些三季稻的稻谷,能不能赏给小侄。” 李绩这货习惯性地又怼了一句过去。 “你要这些去做甚,难道去吃?” 程处弼摇了摇头,很真诚地道。 “当然不是,我想试种。” “在关中试种水稻?”李世民与李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不行吗?”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小声嘀咕了句。 看到他这副样子,李世民不禁一乐,笑出了声来。 “你小子胡说什么?这里可是关中,不是 江南,怎么可能种得了稻谷?” 程处弼摸着这些三季稻,虽然他记不清楚关中有没有种植水稻,但问题是。 这三季稻的生长期很短,正因为如此,想必以关中盆地的环境,在灞水边上,种上一两亩完全没有问题。 其实主要还是,程处弼真心很好奇,这个时代的水稻产量为什么会低得令人发指。 是的,这个时代的水稻产量,居然只有两石半,最高也不过三石。 程处弼可是知道的,自己生活的大西南,哪怕是那些农家的自留地里边。 特别是有些有钱的城里人,最喜欢的就是花钱到农村里边搞个生态农庄。 选用的都是那种特色稻种而不是杂交水稻,自己种来自己吃。 只洒农家肥的那些特种稻米,亩产也都在四百来斤的样子。 怎么到了大唐,这亩产两石半,那也才过两百多斤的样子,这差距也着实大得太厉害了点。 可惜,程处弼并没有受过专业的农业种植训练,所以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偏偏他是生长在美丽的大西南,那里种植的粮食就是水稻,其他的主粮应该怎么种,他是真不知道。 但是对于水稻而言,他好歹知道怎么去种。 不过,在没有搞出成绩之前,程处弼也不好打包票,毕竟这里是关中平原,能不能种得活还得两说。 “小侄就觉得跟这三季稻有缘分,所以想试上一试。” “反正就算是小侄种不出来,叔叔你损失的,也就是这十来斤三季稻的稻谷而已。  可若是万一小侄真种出来了,那也是一件好事情。” 李世民看着案几上的那些顾达为了报喜讯而送来的十来斤稻谷,还有那几根稻穗。 留的话,这玩意也确定保存不了几年,既然程三郎这小子有兴趣 正文卷 第1113章 暴怒欲狂的一干东突厥勇士们 虽然这家伙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很明白怎么写。 但是为什么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之后,自己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偏偏这小子经常是叽叽歪歪几句之后就看向自己。 作为长辈的薛万均自然不能怂,只能摆出一副老谋深算,老夫有什么不明白的表情微微颔首。 看到这位薛二叔的表情,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 “所以,小侄这里,给薛三叔准备了一份治疗用的装备。” 程处弼伸手指朝着李恪勾了勾,李恪却一脸难舍地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包裹。 里边的画册已经用油纸包,仔细地包了好几层,避免被人看出有不正经东西。 看到李恪这副样子,程处弼就知道,这家伙指不定又在后悔他的收藏品即将流失。 但问题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让你拿回去不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用力一拽,总算是把那包裹给扯到了手中。 “这是”薛万均打量着这个包裹,亦能够感觉得到,这里边应该是书册或者是帐本类的东西。 程处弼的大巴掌拍在包裹上,表情严肃得就像是在送不正经快递。 并且假装不知道里边的东西很不正经的优秀快递员工。 “这就是薛三叔最后一步治疗所需要的装备。” “哦?那我倒要看看”这不禁勾起了薛万均旺盛地好奇心,抬手就想要解开上面的疙瘩。 “不不不!薛二叔,这东西真的不适合你。” 薛万均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瞬间变得手忙脚乱的程处弼。 目光一斜,看向旁边,看到了那脸上堆满心虚笑容的吴王殿下。 “这里边到底是什么鬼?处弼贤侄” 薛万均大巴掌拍在上面,总觉得有问题。 “你看你看薛二叔,首先你想一想,我是谁,我是你三弟的主治医生。” “难道你觉得以我跟薛三叔那么良好的医患关系,我还能害他不成?” 看到跟前振振有词的程处弼,薛万均着实无言以对,可又偏偏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边的东西,我真不能看。” “其实看也可以看,但不是现在,现在你看了,所导致的后果,小侄我可不作担保。” 程处弼一脸忿色地收回了阻拦薛万均的手,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道。 “你老爱看就看吧,反正薛三叔的事,我也算是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量了” 看到这小子气极败坏,薛万均赶紧赔笑拉住了这小子。 “你小子这脾气怎么就这么爆,老夫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吗,不看总成了吧?” 看到这位老司机终于在自己的以进为退之中,打消了念头,程处弼也不禁暗松了口气。 薛万均亲自将程处弼与李恪送出了府门之后,赶紧派人去打听自家三弟是在府邸还是公主府。 随后,就将那个包裹揣好,这才打马狂奔而去,谁让自己是兄长。 希望真像程处弼所言的那般,这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的书,能够对三弟有帮助。 但问题是,为什么这本书非得要在三弟就寝之前才可打开? 薛万均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也懒得再多想,等到老三打开过之后,自己回头再问这小子不就清楚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又到得夜晚。 丹阳公主再一次坐到了榻前,脸上的妆容已然卸下,侍女也悄然地退到了屋外。 这位大唐丹阳长公主却心里边却颇为纠结。 兴许昨天,是夫君因为婚事的折腾而累坏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放着我这么个千娇百媚c青葱水嫩的美人儿不动心?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丹阳长公主在内心,努力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一面静静地等待着夫君的来临。 而同一时刻,薛万彻这位猛将兄,在洗漱完之后,正要前往寝室之前,突然想到了蹿过来的二哥薛万均交给自己的那个包裹。 说是那里边有对于自己病根拔除的特效药,而且不能早看,也不能晚看。 就最好是在自己上床睡觉之前看。 薛万彻拿起了那个包裹,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二哥的交待,就这么提着这个包裹来到了寝室。 正在寝室里边有些紧张地自我催眠了半天的丹阳公主,终于看到了 高大伟岸的夫君出现在了门外。 两人都很有礼貌地互相一礼之后,一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地坐了下来。 然后,没话找话的丹阳公主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包裹上。 “夫君,你这拿来的是什么东西?” 薛万彻再憨也不可能跟这位新婚妻子说自己有病,只有打了个哈哈随口言道。 “哦,这个,是我二哥给我的礼物,我也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二哥说这东西,只有在临睡前才能打开,所以我就顺手带过来了。” 听到了这话,好奇心旺盛的丹阳眨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夫君不说话。 不过那意思却十分的明白,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眸,薛万彻摸了摸鼻子。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既然拒绝不了,那自然就是一起看呗 夫妻二人,都坐到了榻沿,然后,薛万彻将那个包裹解开之后。 露出了油纸,薛万彻将最外屋油纸撕开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再一次撕掉之后,露出了里边的册子。 “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丹阳公主与薛万彻不约而同地念出了这个古怪的标题。这是什么鬼东西? 丹阳公主终于忍耐不住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伸手从薛万彻的手中抄了过来翻开。 然后就看到了里边的第一页上写着,天地初分,男为阳,女为阴,结为夫妻,方为阴阳互补 夫妻二人都有些懵逼地看着上面那显得有些神棍的字句。 薛万彻继续小声地念道。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婚后的生活可以幸福c快乐,本书科学地论述了夫妻生活之中的夜生活,帮助那些纯洁的未婚男女走向成熟?” 读到了这里,薛万彻的表情仍旧的满满迷茫,而丹阳公主继续往下看去。 不大会的功夫,丹阳公主的俏脸开始泛起了犹如红玫瑰一般的嫣红 正文卷 第1114章 留那么多叶子枯萎,难道不觉得浪费食材吗? 听到了卢国公府三个字,李世民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看样子又是一位程府家宴的受害者。 “来人,赶紧给薛卿家上杯热茶,薛卿快喝点暖暖肠胃吧,这可是枸杞菊花茶,不但清肝明目,还能养身。” 薛万均一脸感激地接过了一杯茶,看着里边那朵盛开的菊花,还有几枚红色的枸杞。 浅抿了一口之后,微苦却又回甘的菊花茶让薛万均精神一振。 “多谢陛下赐茶,这茶果然好喝,臣这肚子暖暖的舒服多了。” 李世民颇为自得地呷了一口菊花茶,这才又询问道。 “怎么样,昨个那程卿家的酒宴如何?”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不仅忆及了昨天大吃大喝份外嗨皮的场面。 一想到那干锅野猪肉,忍不住咽了咽差点滴出来的口水言道。 “臣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野猪肉,那滋味,到现在臣都还记得” 看到薛万均那副模样,李世民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早知如此,自己昨天应该也去尝一回。 两人这还没聊上几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恭迎太上皇的声音。 李世民赶紧站起了身来,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须发花白,精神抖擞的亲爹李渊迈着大步进入了甘露殿。 薛万均也赶紧朝着这位大唐的开国天子恭敬一礼。 “都免了,起来吧”李渊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均的肩膀。 朝着李世民微微颔首之后,坐到了那铁炉子跟前搓了搓手,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 知道亲爹是为了什么过来的李世民赶紧朝着李渊进言道。 “父皇,孩儿方才正在跟薛卿家聊着薛万彻卿的亲事,不知父亲有何训示” 李渊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颔首道 “那薛三郎是什么样的人,老夫自然清楚得很,若是让他与丹阳能够结为夫妻,这可是好事情。” 听得此言,薛万均不由得大喜,陛下也应允了,而太上皇更是点了脑袋。 这下子,自家三弟,总算划有了个身份显贵的媳妇,愿那家伙能够早点成亲,早日生娃才是。 程处弼提着他那个大得夸张的食盒来到了距离甘露殿不远处,就看到了昨天躺着离开程府的薛二叔薛万均。 “小侄见过薛二叔。” 薛万均大步走到了近前,虽然顶着一对熊猫眼,但是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地振奋。 “处弼贤侄快快免礼,你薛三叔他快就要娶媳妇喽。” 听到了薛万均之言,程处弼这才得知,太上皇已经点头。 陛下准备在明年春夏之交,就把薛万彻与丹阳公主的婚事给办了。 程处弼赶紧连声恭喜,薛万均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好几下,满脸感激地道。 “若非是贤侄给你薛三叔治好了他的恐女症,他哪能这么快就娶上媳妇。” “这分情义,老夫还有你薛三叔都会记着,日后若是有用着着叔叔的地方,尽管开口。” 寒暄几句之后,薛万均便匆匆告辞,他要第一时间蹿回去,告诉自家三弟这个好消息。 看着那迈着嚣张豪横步伐,兴冲冲而去的薛二叔,程处弼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很是羡慕老薛家兄弟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不过咱们老程家也不差。 昨天齐心协力地将大唐差不多一半的军方重臣全部拿下,那种成就感。 可不比在战场上击败这么多名将,看着他们纷纷壮裂倒下差多少。 程处弼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个沉重的食盒,得,赶紧过去吧,自己今日期可是奉命前来投食的。 来到了这甘露殿前,不大会的功夫,就得到了应允。 只是步入了甘露殿后,就看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皇家父子。 “哎哟,老夫还当是谁,居然是你小子来了”看到了程处弼,李渊不由得大乐。 “听闻你昨个猎到了一头野猪,可是做了一顿让人意犹未尽的美味佳肴” “正是,微臣今日特地给你还有叔叔都弄来了” 程处弼乐呵呵地打开了食盒之后,端出了一口锅,搁到了一边,然后又从里边端出了一个沙锅。 随着这两口锅被揭开锅盖,一股子肉香味,开始弥漫了开来。 这让李世民与李渊都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 “这真是野猪肉?”李世民讶然地问道。 “那 是当然,野猪肉的味道,可是要比阉猪肉还要好上几分。 特别是这个干锅野猪肉,最适合的就是搁在小火上,慢慢的享用” 闻着那随着热气散发开来的香味,李潘也忍不住处咽了口唾沫。 “看来老夫今日期来得正是时候,二郎,赶紧给老夫弄副碗快来。” “怎么样,你小子也来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处弼这不是蹭别人,只不过是在别人家吃自己烹饪的美食。 黄焖野猪肉软糯,干锅野猪肉绵韧焦香,真可谓各有特色。 吃了几口,李渊砸巴砸巴嘴,看向程处弼,冲这小子使了个眼色。 程处弼哪里还不清楚这位不讲武德的大佬想要做甚,只能从那食副最下面那一层拿出了一瓶酒中精华来。 李渊很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小兔崽子很懂事,老夫很看好你的表情,大手一伸接了过去。 “哎哟,你小子居然还藏着这等好东西,哈哈,老夫这几日正好口疮,治治。” “二郎,要不要也来点?” 李世民看着亲爹那副好酒贪杯的架势,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考虑到亲爹的身体,作为亲儿子的李世民自然也要替亲爹分担一些压力。 程处弼虽然是晚辈,但好歹给他们送来酒食,再怎么,搞点酒自然也没问题。 三个大佬爷们开始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起来份外嗨皮。 至于那位忠心耿耿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则已经在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眼神授意之后蹿到了门外望风去也。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这边正吃得嗨皮,喝得高兴的当口。 温婉贤淑的长孙皇后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宝贝闺女李明达,正在前往这甘露殿的路上。 正文卷 第1115章 程处弼总觉这个画风有些歪出天际 听到了百斤这个数字,程处弼总算是脸上多了几分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宁玄的那两个坑蒙拐骗级别,连宁玄半点炼丹本事都没学到过的弟子,早就被富叔给踹走了。 而他身边这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则都是比较心灵手巧,脑子也都很好使唤的程家人。 这位宁玄被管家富叔还和程杰的教育与感召之下,早就已经痛哭流涕地表达了他乐意痛改前非,努力做好一位优秀程府家丁的意愿。 程处弼自然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位很富有试验精神的原方士,现程府化学家丁不用。 所以在从富叔那里得到这位宁玄已经心态稳定,乐意兢兢业业干事情开始。 程处弼拿出了自己记载的火药配方,让他们照着配方来制作。 等到宁玄等人吃饱喝足,领着程处弼来到了这东阿县伯府的一个僻静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三间屋子,位于正中的那间,是用来存放制作好的火药的。 另外一件用来存放原料,还有一件,则是宁玄还有几位程府家丁制作火药的场所。 程府的家丁当先来到了正中那个屋子前,打开了那把门锁,推开之后。 程处弼看到了里边摆着着的十个坛子,一个坛子里边,就装着十斤火药。 程处弼抄起了其中的一个坛子,揭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的火药颗粒。 这些火药颗粒的大小要略比小米的颗粒大上一些,采用的是模压方式得到的这种玩意。 而光是设计这种模压,程处弼就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才搞出来。 得到的这些火药颗粒的形状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程处弼捏着一几颗火药粒,稍一用力,便将那火药颗粒揉碎。 “公子,为何非要将那火药制成这种颗料?其实只要配制好就存放起来的话” “那样虽然轻松,但是却很容易造成这火药失效。”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那位发问的程府家伙耐心地解释了句。 “而且那种粉尘状的火药的燃烧效果,也远远的赶不上这种颗粒火药。” “怎么,不信?” 看到这几个家伙那一脸狐疑的表情,程处弼呵呵一乐,提着那一罐火药晃了晃。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来做个试验,你们就会明白。” 这个试验十分的简单,那就是,程处弼让人取来了调配好的粉尘状火药,倾倒成了一条长约三尺的火药线。 而他也同样将那坛子里边的颗粒状火药给倒了出来,也摆成了一条与粉尘状火药同样长短的火药线。 随后,程处顷抄起了两根香,让他们仔细地看着,下一刻,程处弼两根香碰触到药线的瞬间。 宁玄等人都看到了两道火药线都冒出了滚滚的农烟还有那橙黄的火焰。 自然也看到了,在那颗粒状火药线已经完全燃烧之后几眨眼的功夫,那粉尘状火药线这才堪堪燃尽。 一百斤,已经足够了,毕竟程处弼是为了图个热闹,让过年变得喜庆一些,热闹一些。 定然能够让卢国公府周边的街坊四邻明白,甭管是搞什么,老程家都绝对首屈一指。 制作鞭炮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拿火药用程家纸裹紧,然后插上引线。 到时候,再将引线编织在一起,想编一千响就是一千响,想编一万响就一万响。 看着他们笨拙地开始人工制作鞭炮,一个人差不多一刻钟也就只能制作十枚,这让原本期待万响的程处弼一脸黑线。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纯手工制作,而且又不是心灵手巧的小姐姐在操作,五个人一刻钟就有五十枚,已经相当不错了。 程处弼欣赏着他们制作,左右无事,不禁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竹丛,那是他从皇宫里边搞来的陛下最喜欢的方竹。 不过,搞回来的十多根里,有一根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生命力。 打量着那些堪比大拇指粗细的方竹,又看到了那边屋子里边摆放着的火药坛子,程处弼不禁灵机一动。 自己岂不是也可以搞点大炮来解解馋,过过手瘾? 一想到了这,程处弼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常年在大西南悠美的山林郊野炸溪水,炸牛粪,炸树洞的养成习惯,大佬爷们要放,就得放带劲的。 “邓心,去,给我拿把锯子过来。”程处弼的大手拍了拍邓称心的肩膀,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这竹筒虽然只有指头粗,但就是长 度接近三寸。 这倒让程处弼想到了过去欣赏过的西部牛仔片子里边那些亡命之徒最喜欢耍的炸药棒。 长点就长点,总比短的好,这是作为成熟男人对于大部份事物的正确认知。 往里边倒满火药,然后将引线插进去,再用碎纸封住口子,一根根标准的大鞭炮渐渐成形。 程处弼将那根足足被锯成了差不多二十截的方竹全部都制作成了大鞭炮,这才满意地将这些制成品包裹起来。 这种体格的鞭炮,当然不能在城中乱放,单单凭体格,程处弼就可以确定这玩意的威力。 绝对比自己玩过的“水雷”更嗨皮。揣着那二十根炸药级别的鞭炮,程处弼蹿回了卢国公府。 距离过年,已然没两天的功夫,这会子,不论是朝庭,还是长安城中的百姓,都忙着采办年货。 真正还在兢兢业业上班的还真没多少人,李恪这位浪荡皇子,居然派了人过来传讯。 通知程处弼弟兄,说是听说在西内苑外的那一大片密林里边,有人发现了猛虎出没。 得知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李恪就赶紧呼朋唤友,邀请大家一起前往,若是能够猎到一头斑斓猛虎。 那绝对够大家吹牛逼吹上半辈子的。 这下子,刚刚在家的程处弼与大哥程处默都蹦了起来,特别是大哥,激动得黑脸都红了。 “快快快,三弟你赶紧去换上猎装,一刻钟后咱们就出发。 居然有老虎敢在长安边上出没,这要是能猎到,指不定我也能跟爹一样搞一件虎皮裘衣。” “你二哥没回来,那是他自个没福气,哈哈哈” 正文卷 第1116章 又想要借着理由来祸害自己喜爱的方竹吧?(第三位盟主加更) 李明达那双明亮的黑眸,一直死死地盯着程三哥哥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 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程三哥哥在叫出竹鼠之后,至少悄悄的吞咽了两到三次唾沫星子。 以李明达那可爱而又聪慧的头脑来推断,竹鼠肯定是好吃的! 李明达两眼一亮,小嘴快活地抿了起来。 此刻,赵昆这位毛胡子侍卫头子突然想到了一事,朝着李世民禀报道。 “竹鼠陛下,小人记得去岁宫中就有过此物,费了不少功夫,才捕杀掉。” 这样狗屁倒灶的事情,李世民不知晓也很正常。 而赵昆也是听宫中的侍卫提及的,不过现在听到了程处弼能够叫出竹鼠之名。 总算是想到了之前在宫中发生过的事,既然宫中都要把那玩意给捕杀掉。 怕是十有八九,真的会像程三郎所言一般。 听到了赵昆这话,李世民不由得脸色一板。 “既然如此,速速让宫监过来见朕” 李世民话音未落,程处弼再一次凑到了跟前来,一脸义不容辞的道。 “叔叔,不必让宫监来办这事,论及抓捕野味咳,论及抓捕竹鼠,没有人比小侄更在行,没有人。” 打量着表情很严肃的程三郎,李世民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玩意你真会抓?” 程处弼拍着胸口,斗志昂扬地朝着李世民作出了保证道。 “叔叔放心,交给小侄,最多两天,小侄就能够把这片竹林里边所有的竹鼠一扫而空。” 长孙皇后也觉得以程三郎那事不关已,宁可躺着也不乐意蹲着的德性。 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有积极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处弼贤侄,你抓捕竹鼠,是不是会伤到这里的方竹?” 听到了聪慧的爱妻观音婢问出了这个机敏的问题。 李世民也顿时反应了过来,竹筒饭这小子那年可是祸害了不少的方竹。 该不会是又想要借着理由来祸害自己喜爱的方竹吧? 看到李世民那满脸狐疑的打量着自己,似乎随时要说出拒绝的话来。 程处弼赶紧指天画地的表示。 “婶婶此言差矣,小侄可以保证,只会逮竹鼠,绝对不会伤害这些无辜的方竹。” 李世民抚着长须,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程三郎虽然极力的表示,越是这让,越让他觉得这里边有鬼。 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在这个当口,一只小手轻轻地扯了扯李世民的衣襟。 李世民一低头,就看到了乖闺女那张漂亮又可爱的小脸蛋。 “爹爹,爹爹,我也相信程三哥哥一定可以抓到那些咬方竹根子的坏蛋竹鼠。” 看到了闺女又在为程三郎那小子说话,李世民不太乐意。 可是,又不好伤了自家闺女的心。李世民爱怜地一笑。 “好,既然小兕子觉得程三郎可以解决问题,那就这样吧。” “老夫就把处理竹鼠的事情交给贤侄你了,明天之内,一定要把那些竹鼠给处理干净。”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禁大乐,磨拳擦掌的乐道。 “叔叔放心,小侄一定不地放跑任何一只竹鼠逃出生天。” 一只竹鼠就算是肥的那种也才不过十来斤,就咱们那票人,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 不把竹鼠的一家老小全都逮着,怎么够吃?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李明达离开了那片竹林,行不多远,不禁狐疑地打量着闺女手中的油纸包。 方才在离开的时候,程处弼又递给了李明达这个油纸包,只是不知道这里边又是什么。 该不会还是那些丑怪丑怪的知了猴吧? 看到了亲爹的视线,李明达举起了那个油纸包,洋洋得意地冲亲爹显摆道。 “爹爹,这是程三哥哥给我的零食小鱼干。我要回去再吃” 李世民呵呵一乐。正想要逗弄闺女几句,突然想到了正经事。 “赵昆,你派两个人过去盯着,以防程三郎那小子在方竹林那里闹出什么事端来。” 赵昆听得此言只能努力地紧抿着双唇用力地点头脑袋。 得,荷花池那边已经派了人,这方竹林也派了人,以后程三郎那小子想要搞吃的只能蹿荒郊野地了。 不过一想到程三郎那小子闹腾事情的本事。 陛下 再不警惕点,真不知道这敞九成宫避暑之旅会不会变成闹心之旅。 程处弼很快就蹿回了清幽阁,看到那两个混帐居然吃完了油炸蚂蚱之后又继续麻木不仁地睡了过去。 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大声吆喝起来。 “都起来,赶紧的,屋里边的也都是给我醒醒。” “处弼兄,又怎么了?” “又有上等的野味,这一回咱们要搞把大的” 听到了处弼兄之言,所有人都很有精神地蹿了出来。 美丽的大西南,物产是那样的丰富,竹鼠这玩意儿在大西南同样很常见。 特别是小时候,最爱干的事就是去掏竹鼠,不外乎两招,烟熏,水淹。 只是后来长大之后,只吃过饲养的竹鼠,但味道也还是那样的迷人 竹鼠虽然也是鼠类,但是他的肉质却十分的肥嫩,野兔肉跟它相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 竹鼠不论是用来黄焖还是干锅,都绝对是一绝。 之前一直没有遇上,没想到这一次的九成宫之旅,让程处弼觉得这简直就是特娘的美食休闲兼娱乐之旅才对。 感谢大唐皇帝陛下的关怀,让自己得到来到九成宫,可以用享用到这样的童年记忆中的美食。 准备好用来抓捕的笼子,还有准备了足够的水桶。 原本程处弼想要搞烟熏战术,但是考虑到这里是大唐皇帝陛下的行宫。 而且上方又是李世民最喜爱的方竹,真要是在这里搞得烟熏火燎的。 程处弼觉得这位心眼不大的皇帝陛下指不定不感激自己为他解决了害兽。 反倒会因为把他的方竹熏得污烟瘴气来寻自己这位方竹保护者的麻烦。 听到了处弼兄简单的描述了那竹鼠的色香味之后,吴王殿下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亲爹的方竹林做点贡献。 其他的干不了,提个笼子也是可以的。万一多逮两只回去,好歹也能够多吃几口 正文卷 第1117章 不不不……宰的方式不对不利于烹,咳咳……(求订阅求票) 以至于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在乡镇卫生院里被当成了全科医生来用。 另外一边,李世民站在李承乾跟前,打量着这位刻意不用人搀扶,而在自己跟前站得笔直的嫡长子。 虽然他显得有些瘦弱,但是身高却已经跟自己差不多了,那张显得有些削瘦的脸庞。 既有些像自己,也有些妻子的轮廓,过往的自己,只会觉得这张脸过于稚嫩,过于年轻。 而现如今才惊觉,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凡事都只唯唯诺诺的小娃娃,已经是有了妻子,即将要做父亲的成年人了。 “父亲可有什么交待孩儿的?”看到父皇愣愣地看着自己半天都没说话,李承乾只能硬起了头皮主动挑起了话头。 “老夫和你娘亲,还有你媳妇,就先回长安了。”李世民斟酌了下言道。 “等过几日,你皇爷爷也会提前离开骊山。” “皇爷爷不等孩儿一快回长安?”李承乾不禁一愣,脱口问道。 看到李承乾脸上渐渐浮现起来的忐忑不安,李世民伸出了大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温言安抚道。 “是的,你皇爷爷会先回去,他可不乐意抢了你回长安的风头。” “孩儿一个人回长安?”李承乾勉强一笑,有些迟疑。 “当然不是,程三郎还有于志宁会和你一道入城。” “对了,为父会在你回长安之前数日,将你足疾已愈的消息散播出去。” “到时候,朕希望太子,好好的让那些置疑你的人看清楚。” “大唐的太子,又重新站起来了,元旦之日,朕会在大朝会上等着你。朕更会让东宫属官,到朱雀门外迎接你。” “朕更会让朝臣,在大殿之外,恭迎大唐的太子归来。” “答应朕,元旦之日,好好的让天下人看到你归来。” “孩儿,儿臣,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李承乾面色激动得有些潮红地后退三步,理冠拂袖,然后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拜倒于地大声地答道。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了这边,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傲然而立,看到了大唐的太子殿下郑重地拜倒,嗓音高亢的回答。 李世民满意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用力地扶起了李承乾,重重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 “好,这才是朕的太子。” 李世民策马,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坐于车内,在一众精锐的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了汤泉宫,渐行渐远。 而李承乾,愣愣地站在汤泉宫门之外,看着众人的背影渐渐地没入了地平钱。 “殿下,刚刚陛下给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激动。”于志宁忍不住凑到了李承乾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李承乾扭过了头来,看到了满脸探究之色的于志宁,还有满脸八卦的处弼兄,不禁腼腆一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父皇他,他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恭喜殿下,这可是大好的事情。”于志宁也不禁眉开眼笑地道。“是吧程将军。” “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太子殿下多吃点,多动一动,不然,等到了入城当日,体力不支瘫在半道,啧啧” “???”于志宁与李承乾还有宁忠三人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程三郎。你特娘的能不能说点人话?! “处弼兄,你就不能鼓励鼓励小弟?”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现在需要的是鼓励吗?你现在需要的正是逆耳的忠言。 “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一天走一万步不带冒汗的时候,我保证夸到你面红耳赤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程老三,你少给老夫胡说八道。”李渊一脸黑线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 转过了头来,看向一脸黑线的乖孙,强忍住笑意道。“不过程三郎说的的确在理,乖孙你得努力了。” “好的皇爷爷,孙儿一定会努力。”李承乾的双手紧握成拳。 “很好,现在开始,还请殿下从这里走回太子汤去。”程处弼一把将扶着李承乾的宁忠给扒拉到了一边。 然后站在了李承乾的身边,指着前方。“来来来,路就在脚下,迈开腿,一二一。” “”李承乾不乐意搭理这货,咬着牙根,维持着平衡,朝着汤泉宫内行去。 李承乾咬着牙根,坚持着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 不过身子这才刚刚一歪,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子大力将自己生 生给提得差点悬空。 然后随着这股力道的放松,李承乾惊魄未定地站在了原地,一扭头,就看到了刚刚缩回手臂的处弼兄。 站在另外一边的于志宁整张脸黑成了炸了三年锅烧的铁锅锅底。 “程太常,麻烦你下次看到殿下出现意外的时候,扶着殿下的胳膊肘就成。提后襟这像什么话?” “我那是一时情急,总比殿下摔着要好吧?你有本事你来?” “二位卿家,能不能别说话,让孤静上一静。”李承乾满脸无奈地抬眼望天,幽幽地道。 虽然处弼兄跟于詹事的关系比起最开始好转了许多,可是这种互怼,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一般。实在是令人头大 “好的殿下。”程处弼第一时间进行了抢答,就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听话老实的臣子。 一旁的于志宁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却也要作出自己的表态。“臣知错了” “好了,继续走吧,莫要让孤摔着就好。”李承乾一咬牙,继续迈步开始前行 后方的宁忠,只能百无聊赖的推着轮椅,看到了太子殿下走在最前方,看到了程三郎跟于志宁在后面相互眼神杀。 至于太上皇,早就已经哈欠连天的让人拿肩舆给抬进了汤泉宫,这位上皇陛下又到了午睡时间。 没有了太子妃,整个汤泉宫里边,只剩下了一票糙老爷们上窜下跳。 而从开始重新会走路开始,李承乾突然觉得,之前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哪像现在,清晨,刚刚听到了鸡叫,自己的私人医生兼私人运动教练兼私人营养专家程三郎就开始豪横登上。 “殿下快点,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赶紧,先跑个三圈再吃早餐。” “” 正文卷 第1118章 程三郎,那玩意长得跟耗子似的,也能吃?(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清晨起床,草草地洗漱之后,喝掉了一杯牛奶,然后开始在太子汤跑圈,三圈跑下来,只是额角微微见汗。但这,仅仅只是热身。 然后就是按照程处弼的各种要求,进行着身上各部位肌肉的锻炼。 锻炼完之后,到温泉里边略微一泡,擦洗一下,李承乾开始吃早餐。 一杯奶,四个鸡蛋,一块至少有差不多半斤重的鸡胸肉,还有一大盘的蔬菜。 因为担心李承乾不乐意吃白水煮鸡胸肉,嗯,程处弼自己也不乐意吃。 所以只能进行煎炒烹炸的手段来制作成美味可口的鸡胸肉。 过去,李承乾的早餐,顶多也就是一杯奶一个鸡蛋,再加上二到三两肉,还有一个水果。 就能够让人吃得快要打饱呃,可是现如今,李承乾吃起东西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过去撑得翻白眼才能吃下去一个。现如今一个鸡蛋感觉就像是咬空气一般,三两口就下了肚。 吃完了东西之后,李承乾可以有差不多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新的征程,又在等待着李承乾。 不过,虽然有些辛苦,但是李承乾很惊喜的发现,不长的时间,自己居然已经能够提起了一百斤的杠钤。 而且学着处弼兄曲起胳膊的时候,已经能够在自己的上胳膊摸到皮肉下方有硬物在凸起。 据处弼兄所言,那叫肱二头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二头肌,但是有肌总比没肌好。 当然,没必要跟处弼兄比,那家伙浑身那刚硬而又充满线条感和力量感的肌肉,实在是令李承乾自行愧惭。 特别是听处弼兄说深蹲对于男人很有效果,是男人练了都说好之后。李承乾每天练得最卖力的就是深蹲。 当然还要腰腹力量的锻炼,大腿和臀部肌肉的锻炼,总之,排骨精太子,随着认真地跟随着程处弼练习。 整个人不但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斗志,而且人也变得越来越有精神。 于詹事也曾经过来参观,甚至在程处弼也太子的劝说之下,也想要尝试一下这种锻炼健身方式。 第一天就因为过度自信差点闪着腰,然后拒绝再玩。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挺着个啤酒肚过来鼓掌叫好。 然后拍屁股去跟程三郎的忠仆蹲一块打牌。 而李渊的渡假生活,仍旧是那样的惬意与逍遥,每天恰上一顿酒,美美地泡个澡,擦个背,睡上一觉。 闲得蛋疼的时候就窜过来瞎指点一番,刷一波存在感。后来实在是无聊,居然也窜过去跟于志宁一起加入到了打牌的娱乐事业中。 “太子妃有了身孕了?听谁说的。” “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太子妃如今就留在皇后娘娘那里,三天两头就会有太医入宫。 若不是有了身孕,怎么可能如此?” “那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没想到,太子殿下足疾未愈,太子妃却已经有了身孕” 长孙无忌听着身边的臣工们的议论,不禁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舒展了开来。 太子呆在骊山汤泉宫散心,看样子还是很有成效的嘛,让太子妃怀上了。 不过,他的足疾存在得越久,他在汤泉宫呆得越久,他就会离那个位置越远。 反观魏王李泰这边,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加紧努力,前天李泰派人到府中传递了好消息。 《括地志》的前三卷终于修订完毕,在元旦大朝会上,必定可以呈献御前。 元旦大朝会,那可是一年一度的大朝会,魏王李泰,若是能够在那样的时候狠狠地露出一把脸,扬下名声。 对于他的未来,可是极有好处的。 哪怕是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那小子整出了《三字经》又如何? 那样的东西,对于那些需要开蒙的稚童很有效果。 可是,对于那些学业有成的文人雅士而言,《括地志》这样分述各州县沿革c地望c得名c山川c地池c古迹c神话传说以及重大历史事件的综合性专著,才会是他们所喜欢和需要的好东西。 不大会的功夫,陛下驾到的尖锐叫唤声,打断了群臣的议论声,长孙无忌也收摄心神,安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李世民缓步地走到了御案后面坐下,不大会的功夫,房玄龄这位当朝宰辅第一个站了出来询问关于太子妃有身孕的传闻。 等得到了李世民的首肯后,满朝文臣都纷纷出列,朝着李世民表达了恭贺。 哪怕是那些看太子 殿下不顺眼的臣工,此刻倒都显得很是诚心诚意,满心欢喜。 “嗯,诸位卿家的心意,朕领了,另外,朕还要告诉诸卿。太上皇将会于三日之后回京,朕会亲率百官恭迎上皇。” 这话倒没有引起什么议论,毕竟这是上皇,陛下的父亲,为人子应该做的。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整个朝堂变得鸦雀无声。 “太子因在骊山汤泉宫治好了足疾,尚需数日休养。所以,不会随太上皇同归长安。” 朝堂之内,一片死寂,半天,魏征第一个开口追问道。“太子殿下的足疾已愈?” “正是,太子的足疾,已经被东宫左内率c太常寺少卿程处弼治愈,只等再休养数日,将会于元旦当日回京。” 房玄龄赶紧拜下,激动地大声道。 “老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天佑我大唐!” 紧接着,一位又一位的朝臣纷纷拜倒在朝堂之上,朝着李世民表达着他们的兴奋还有喜悦之情。 长孙无忌,足足愣了有差不多十息的功夫,这才随同诸位朝臣一起,拜倒在殿中。 那位足疾久治不愈的太子殿下的足疾居然已经治愈了,而且还会在元旦朝会当日入京。 这个消息,简直就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炸进了所有人的心中,轰然崩裂开来,炸得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大部份的臣工,哪怕是现在机械的在朝堂中高声吆喝,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脑子是懵的。 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第二个念头就是:怎么可能。 而还有一些与太子交恶的臣子,心里边还有另外一个念头,那就是:那魏王殿下怎么办? 正文卷 第1119章 程三哥哥,竹鼠肉好吃吗?(求订阅求票票) 长安城,是这个时代最巨大的城池,占地足有八十多平方公里,单单是朱雀大街的总长度就有五公里。 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天空碧蓝如洗,随时太阳跃于地平线上,原本静寂的长安城渐渐地开始活跃了起来。 百姓们开始走出家门,原本冷清的街道也渐渐地喧闹了起来。 特别是东西两市,已然是人声鼎沸,诸坊的草市,也都开始聚拢行人商贩,买卖人吆喝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欢天喜地地行色匆匆,好好地忙碌完之后,就要赶回家中,与亲人团聚,共渡元旦佳节。 而一干换上了华丽的袍服的官员们,也都已经开始朝着皇宫而去。 元旦朝会一般都不早,毕竟元旦朝会是大朝会,京官五品以及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 而且元旦朝会还会有诸国的使节前来向大唐皇帝陛下进献,等到朝会结束,那就是规模空前的元旦赐宴。 李世民此刻正在那平时不常用的含元大殿之中,接见着臣工与诸蕃使节。 只是今年的元旦朝会,大唐皇帝陛下明显有些心神不属,频频地朝着一旁不远处的铜壶滴漏看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在这呆着干嘛呢?” 那些经由长安九门出入往来的商旅,还有贩夫走卒。 都很是好奇地频频朝着立于城门里许外,那严阵以待的甲士和车队。 九门的将领们,都频频地看向城门楼上摆着的日冕。 李承乾,此刻正坐在轮椅上,嗯,今天没有准备马车,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就是那辆经过程三郎打造的轮椅。 此刻,宁忠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李承乾按摩着双腿,生恐太子殿下因为过度紧张而出现抽筋的情况。 程处弼,这位大唐东宫左内率副率,此刻正跟左内率主将尉迟宝庆蹲在一块,一边吹牛打屁一边频频地朝着城头张望。 不知何时,城头之上,扬起了一杆旗帜,开始摆动,那是信号,代表着距离午时,只剩一刻钟了。 “举旗了!”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大喝道。“列阵,准备!” 很快,数百精锐之士,还有于志宁等东宫属官们纷纷整理衣冠,而李承乾的小心肝此刻不争气地开始骚动起来。 六百精锐,人手一杆长矛,矛尖处,都扬着一面鲜红的三角小旗。 而太子殿下的仪仗也终于展开。城门内,大量的精锐开始涌出,将那些百姓们先拦阻到了一边。 随着号令声,就在队伍要前行的那一刻,李承乾一咬牙,从那轮椅上站起了身来。 “殿下你这是”站在他身边的于志宁不禁一愣。 “孤心里有数,坐在轮椅里,孤很不自在。” 李承乾的目光扫过于志宁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赶过来的程处弼身上。 “既然如此,还请殿下移步”程处弼还能说啥,朝着李承乾恭敬地一礼大声喝道。 “擂鼓,三呼!”此刻,立身在明德门上方的守将,看着这只队伍渐渐地行到了近前,更看到了时间堪堪来到了午时,当即厉喝出声。 一瞬间,几乎长安九门城楼之上,都响起了那震天的鼓声。 激昂而又震撼人心的战鼓之声,仿佛能令天地变成。 “恭迎太子殿下回京!”城上,城下的大唐武贲,齐齐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厉声大呼。 “太子那,那就是太子殿下?!”明德门那些被将士们拦阻在大道两旁的百姓们此刻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到了那位身穿着繁杂而又极为奢华的袍服,正在数百甲士还有文武的簇拥之下,大步朝着城门而来的年轻人。 “不是说太子殿下伤了足,人已经瘸了。” “这像瘸的样子吗?” “恭贺太子殿下足疾尽愈!”此刻,城上城下的那些大唐武贲,再一次高呼出声。 李承乾大步地朝前走着,一开始步伐还显得有些拘紧,甚至紧张得让他感觉自己又快要抽筋了。 可是随着看到了那些围观的百姓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当听到了那些大唐武贲的欢呼声。 李承乾瞬间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下来。 “恭贺太子殿下,献书一百三十万册,以馈天下有志之士。”第三声高呼再一次响了起来。 听到了这句话,再一次让那些围观的百姓们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献书一百三十万册太子殿下这是上哪弄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道路两旁边,涌出了两三百名穿儒衫,头戴儒巾的年纪从七八岁的小娃娃,到十多岁的少年人。 整齐划地一地朝着李承乾恭敬地一拜。“谢太子殿下赐书之恩” 反复三遍这样的招呼声之后,然后就看到了那些儒生与儒童们开始在白发长者的指挥之下,汇入了车队中。 然后就听到了孩子们那高亢的嗓音,大声地背诵起了《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随着他们的齐声背诵,很快,那些精锐的东宫甲士们也开口大声地背诵了起来。 近千人的声音,犹如浪潮一般在长安城明德门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李承乾听着那些稚嫩的c苍老的,有力的,高亢的声音,他们都在大声而又激动地背诵着《三字经》。 等到通过了明德门,踏上了那宽度达到了五十丈的朱雀街后眼前豁然开朗。 从这里,就已然能够看到了那巍峨而又高大的皇宫建筑群。 此刻,越来越多的百姓,都聚拢到了九门附近,听到了那些大唐将士们呼喊出来的话语。 更看到了那一辆辆满载着书籍的车辆被推入了城门。不少的寒门士子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都纷纷地涌到了街边张望不已,看到那一辆辆满载着书籍的车辆从眼前经过。 亦时不时能够看到,一群群的孩子们,会朝着那只行进的队伍恭敬地行礼,谢过太子殿下赐书之恩。 然后开始汇入队伍之中,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背诵起了《三字经》。 整个长安城,就如同沸水一般,瞬间沸腾开来 正文卷 第1120章 总不能一边吃着对方烹饪的肉一边暴打厨师(求订阅求票) 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罢罢罢,这个黑锅就让那小子背着算了。 “没想到程三哥哥这么气人”李明达从李世民那里得到了答案后,忍不住板起了可爱的小脸蛋嘀咕道。 “对对对,那小子忒坏。”李世民心中大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浑然没有一点大唐皇帝陛下的威仪。 看得一旁的赵昆用力地昂着脑袋朝着天花板猛翻白眼。 长孙皇后忍不住开解着闺女,顺便说了一句公道话。 “乖兕子,你程三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大哥能够赢得民心呀。” “可我还是不开心,我才是最大的那个爹爹,那叫什么来着?” “股东,晋阳书坊最大的股东就是咱们家小兕子。”李世民赶紧替闺女补充道。 “嗯,我才是最大的股东,为大哥做好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不开心” “哎呀,好不开心啊” 看着闺女扁着嘴,拉着小脸蛋,这会子轮到李世民心疼了。 “哎呀,乖闺女没事没事,回头爹替你收拾程三郎替你出气。” “不,我要好吃的,没有好吃的,我就要用力生气,哼”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看着这个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坐着的小可爱。 “我要吃鸡蛋糕,还要吃鸡蛋小饼,不然我会越来越生气的,爹爹,你快帮我告诉程三哥哥,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那个闺女,改天好不好?”李世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自家闺女给晃点了,砸巴嘴半天哭笑不得地道。 下一刻,李明达钻进了长孙皇后的怀里,小脑袋一个劲地往娘亲身上拱,一边拱还一边说话。 “不行,娘亲,你看,爹爹都不疼我了,我好伤心啊” 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轻抚着闺女的秀发,忍不住嗔怪地白了一眼夫君,这下乐意了吧? 李世民牙疼地吸着气,总感觉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肿么办? “闺女乖,爹哪有不疼你,你放心,爹现在就派人去给你把那小子揪过来。” “真的?”李明达小脑袋立刻不拱了,抬了起来,狐疑地打量着李世民。 李世民用力地点了点头。“放心,爹说的肯定是真的。” “爹爹,是小兕子错怪你了,爹爹对小兕子最好了。”然后李明达绽颜一笑,又蹭进了李世民的怀中一个劲地拱。 拱得李世民差点老泪纵横,这闺女,太能闹腾。 “爹爹,快叫人去吧,要程三哥哥给我做鸡蛋糕和鸡蛋饼干,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好好好,爹爹现在就叫人去赵昆,你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那小子速速入宫。” “对了”李世民朝着赵昆使了个眼神,那意思就是,告诉那小子,机灵点,敢胡言乱语,小心老夫让他朱雀门外六月飞雪。 赵昆秒懂,憋着笑狂奔出殿,大步而去。 留下了一家三口亲情满溢。 收到了处弼兄传递来的口信,纨绔子弟的表率,大唐不良皇子李恪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卢国公府。 熟门熟路地径直窜到了程三郎的小院,这才进了小院,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熟悉的打牌声。 李恪一脸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真不愧是时时刻刻不忘消遣娱乐的处弼兄。 看到了李恪蹿进屋子,程处弼把手中的竹牌一扔,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 “哎哟,为德贤弟,数日不见,怎么为兄觉得你越发显得精神抖擞了,莫非这段时间没去勾栏之地?” “小弟我好歹也是皇子,总得注意一下风评好不好。”李恪不乐意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程处弼的牌友们纷纷退散而去,留下了这二位在屋内。 程处弼便将昨个自己收到的投卷拿了出来,跟李恪一阵叽叽歪歪。 李恪抄起了程处弼递给自己的那份投卷,认真仔细地打量了半晌,这才满脸讶色地道。 “处弼兄,你这运道可真是不错,此人若无意外,必定榜上有名。” “这样的人材,兄台你怎么会想着送到小弟手上?” “你以为我乐意,还不是因为手底下才俊太多了”程处弼满脸凡尔赛的烦恼,又将另外三份投卷拿来了出来。 李恪草草地翻了翻那三份卷子之后,不禁一乐。 “我说处弼兄你为何如此好心,原来是积压在你手中的人材太多 了点。” “凭着你们老程家跟礼部的关系,啧啧啧” “行了,别废话,怎么样,若是这个人你觉得还行,那就交给贤弟你去举荐?”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包在小弟身上,不过兄台你这还有人选,要不要再找个谁” 一声突如其来的吆喝声,将二人的对话打断,就看到了管家富叔快步而至,身后边还跟着那位眼熟的毛脸侍卫赵昆。 “三公子,三公子,吴王殿下,赵将军来了” 程处弼赶紧将那三份卷子收进了怀中起身见礼。“赵将军你怎么来了?” 赵昆与二人见礼之后,打量着一脸懵逼的程处弼,一想到之前在甘露殿发生的一切,差点就乐出声来。 强忍住了笑意,赵昆迅速地道。“当然是奉了陛下之命,那个,晋阳公主殿下想要吃鸡蛋糕和鸡蛋饼干了。” “原来如此,这没问题,明天我就送进宫去。” “陛下说的不是明天,而是现在,你也得进宫一趟。”赵昆朝着程处弼抬了抬下巴,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看到赵昆那张狰狞老脸上的阴险笑容,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赵叔到底咋回事,你好歹给小侄一个准话?”程处弼赶紧把赵昆拿到了一旁,小声地问道。 等听到了赵昆三言两语讲述了一个自己被莫明背锅的故事后,程处弼顿时心中大恶。 真特娘的也是醉了,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会如此厚颜无耻。就算我出的主意又咋了,这还不都是大家商议的吗? “程老三,莫要胡思乱想了,赶紧给晋阳公主做点心送过去才是正经的。” “” 正文卷 第1121章 这只竹鼠傻呆呆的,要不我们今天就吃这只吧?(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你小子等着,老夫,别让老夫抓着你的小辫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长孙无忌愤愤不已地大巴掌再次拍在案几之上,震得那案几上的小碟子中的仅剩的一块猪油酥掉落到了地板上。 长孙无忌气的就想拿脚把这块猪油酥给踢到一边去,恶狠狠地瞪着那块猪油酥许久。 “唉可惜今天就带了这么点,万万不能浪费了” 长孙无忌小心翼翼地捡起了这块猪油酥拍打拍打,又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地搁进了口中。 那浓郁的油脂香味,还有那酥脆的口感,咸鲜的滋味。 让长孙无忌终于在初春陡峭的寒意中,寻找到了一丝慰藉。 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还有卢承庆战战兢兢地嗓音传入了屋中。 “赵国公,下官有事禀报” “”长孙无忌飞快地咀嚼几下,伸长了脖子把猪油酥咽下之后。 这才板起了脸正襟危坐,抄起了一只毛笔,一边批注起了之前摆在案几上的公文一边闻喜怒地开口道。 “进来吧。” 卢承庆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捧着那本名册来到了长孙无忌跟前一礼。 “赵国公,这四人” “那程太常和吴王殿下是怎么跟你说的,都说说。” 脸色已经恢复了吏部尚书威仪的长孙无忌不紧不慢地道。 卢承庆只能硬起头皮,将自己请这二位到了公房之后发生的事情给解说了一通。 当听闻到了晋阳公主李明达也举荐了人,甚至连被荐者都有了陛下的品评之语。 长孙无忌的眉梢轻挑,看着那四个被用浓墨重彩的记号给标记出来的名字。 长孙无忌差点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碎掉。 卢承庆抹着额角滴落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长孙吏部的表情。 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许久之后,长孙无忌这才将这份名册交还给卢承庆。 “也罢,既然是陛下叮嘱过的人,那就这么排序吧” “下官遵命。”卢承庆暗松了口气,赶紧伸出了双手,接过了长孙无忌递回来的名册退出了屋子。 只一天的功夫,程处弼跟吴王大闹吏部的小道消息就开始在小范围之内流传了开来。 虽然吏部的官员对此讳莫如深,三缄其口。但还是有一些消息被泄露出去,例如程太常为了投卷与长孙吏部起了争执。 哪怕是其他的东西语焉不详,但是程三郎这位大唐长安城的顶流级人物所发生的事情,肯定都会成为长安的市井百姓们口中的谈资。 没几日,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上官仪c任雅相,还有辛茂将和吴乡寿四人的耳中。 听到了这个八卦流言,四位因为一同投卷于卢国公府而结识的人忍不住坐到了一起。 上官仪呷了口酒,颇有些唏嘘地道。 “那赵国公可是吏部主官,没想到,程太常为了咱们,居然跟这位从龙首功之臣起了争执。” “得罪了这位,唉咱们四人怕是”吴乡寿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道。 听到了这话,任雅相忍不住眉头一皱。 “吴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程太常是为了咱们投卷,亲自前往吏部。 听闻那位长孙吏部,向来与程大将军父子不睦。 说不定应该就是他意欲从中作梗,以程太常的秉性,又岂甘受委屈,不起冲突那才叫怪事。” “任贤弟切莫误会,我自然不是在怨怪程太常,只是没有想到,请程太常出面,却会遇上这等意外。” 辛茂将缓缓地摇了摇头,端杯饮尽淡酒,自释一笑。 “无妨,他长孙无忌虽然是吏部主官,但是上面还有三省,还有大唐天子,终究不是他长孙无忌一人说了算的。” “就算是因此,我们弟兄四人落榜,科举无望又如何?” “辛某已经打定了主意,在长安呆到科举结束,若是落榜,那便先某个生计,明年再试就是。” “辛贤弟这话在理,不过任某的想法,嘿嘿,实在不成,我便投到卢国公府去。 不能入仕为文臣,那就追随程大将军去建功立业,任某相信,大唐终将有我用武之地。” 上官仪不由得大乐,朝着任雅相翘起了大拇指道。 “这倒真是个法子,听闻卢国公府尚有三位小公子正值学龄,苦无西席,小弟我倒真想去试上一试。” “吴某别的不精通,不过除了文章之外,倒也精于算数,到时候,去卢国公府的产业当个帐房倒也不错。” “哈哈我说辛贤弟,我们四人,三个都寻了卢国公府为落脚之地,你干脆也一块来得了。” 听到了这话,辛茂将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三位无奈地道。“你们三位倒真是好算计。” “罢了,若是你们真要去,那就算辛某一个,咱们好歹也要做到共进同退。” “妙哉!小二,再多上几壶酒,今日我等一定要为咱们即将到来的前程好好痛饮一番。” 四人不禁大笑起来,开始举杯畅饮。喝了半天,任雅相不禁道。“这等淡酒,着实太淡了些。” “哪有那程府秘制三勒浆有劲道。” “对了诸位,咱们要不要再去一趟卢国公府?”吴乡寿滋了口小酒后朝着另外三位问道。 上官仪认真地考虑了半天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某觉得还是不去为好。” “毕竟程太常为了我们,已与那位长孙吏部起了争执,若是我等这个时候寻上门去,显得有些” 辛茂将深以为然地击掌笑道。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倒觉得,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莫要理会其他,好好准备科举之事。” “反正已经有了退路,我等等就认真准备,哪怕是落榜又如何,终究不负来长安的目的。” 程处弼根本就没有理会外面的流言蜚语,他是真的没那闲功夫,此刻的他,正在府中,给家中的兔子进行双眼皮手术。 主要是羊太大了点,而鸡那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实在是没什么眼皮可割。 所以,最佳的练习对象,还真只能是那些软萌可爱的小兔兔。 正文卷 第1122章 管不住小兕子的嘴,就让她迈开腿(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向身边的处弼兄,整个人都方了。处弼兄,拜托你做个人好不好? 长孙皇后轻吡了一声,赶紧抬手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方才的失仪。 真是头疼啊,真不清楚这位程三郎什么时候就会蹦出一两句惊人之语来。 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一眼,长孙皇后这才颔首道。 “既是如此,那你们就办吧,莫要让小兕子吃亏就是了” “多谢婶婶理解,咦这是婶婶的书法作品吗?” 程处弼大喜,赶紧点头答道,目光一斜,就看到了那边铺在案几上的书法作品,不禁两眼一亮。 “对啊对啊,我娘亲在教我写字呢。我娘亲的字写得可好了,是吧娘亲?” 已经吃完了两个冰淇淋的李明达依偎在娘亲的怀中撒娇地道。 “你这孩子,这嘴啊,成天就跟抹了蜜似的” “处弼兄,咱们该撤了你这是要干嘛?”看到事情已经搞定,恨不得立刻拔腿就溜的李恪就看到了处弼兄居然起身走了过去。 “公主殿下果然说得没错。婶婶。你这字可太好了,真好看。”程处弼啧啧有声,两眼放光地欣赏着。 脑子里边不停地闪着四个大字,诗书传家,作为老程家的文艺担当,收罗大唐名人书画艺术作品的重担。 程三郎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敢忘,每一次瞅着便宜,总想捞点回家,也好诗书传家,熏陶下一家老小的。 努力上满家的糙老爷们都能够多有点文艺气息,就像现在,看到了历史之上那么有名的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 程处弼已经恨不得捞起桌案上的那两幅字直接蹿回家去,但是不行啊同志们,这里可是大唐皇宫,明抢是要不得滴 当然,巧取也不是不可以,比如现在,就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 李恪终于看到了,他看到了处弼兄一边狂拍母后,一边两眼满是贪婪之光打量着那两幅书法作品。 不禁一脸黑线,看样子,处弼兄又要闹腾妖蛾子了,自己是该旁观呢还是应该继续旁观? “那个婶婶,我在想,之前叔叔给公主殿下的书坊,写下了牌匾的名字。 这一回,公主殿下又要办报纸,嘿嘿嘿,那个婶婶你看是不是” 看到程处弼那副笑得快要合不拢嘴的架势,长孙皇后半天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但问题是,你让本宫写点东西,你笑成那个模样是几个意思? 看到长孙皇后一脸狐疑地打量过来,程处弼赶紧目光一转朝着李明达看过去。 这位跟程处弼相处过许多时光的李明达哪里不明白程三哥哥是什么想法。 “娘亲,你就给小兕子的报纸写幅字吧好不好?”李明达揪着长孙皇后的衣襟,开始撒娇。 左晃晃,右晃晃,小嘴撅起,大眼睛眨得飞快,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地轻捏了下闺女那有肉的小脸蛋。 “行了,莫要晃了,娘都快头晕了,给你写。” “嗯,娘亲对我最好啦”李明达立刻快活地笑了起来。 长孙皇后来到了书案前坐下,抄起了笔,蘸了蘸墨汁看向程处弼。 “就劳烦婶婶写上几个字:长安旬报一定会越来越好。” “”长孙皇后虽然不理解后面为什么要加那么几个字,不过还是全神灌注,凝于笔尖写下了这几个字。 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吹干了之后,这才精心地卷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处弼兄,你为何要让我母后写那么多字,不是长安旬报四个字就够了吗?” “呵呵我说贤弟啊,你母皇可是大唐的皇后,字可金贵着呢。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让她多写几个,我岂不是亏了?” “处弼兄,你这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恪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程处弼。 “你该不会想着要卖我母后的字吧?” “呵呵怎么可能,我会干那种没品的事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李恪一眼。 “你母后的作品,为兄我自然要精心的珍藏起来,日后也好经常欣赏。 感受一下这位大唐王朝传奇女性的文艺情操喂,贤弟你走那么快做甚?” 李恪一脸黑线地快步前行,实在不想搭理这货,不愧是程家人,雁过拔发的架势。 二人出了宫之后,正好饭点,就近找了一家酒肆钻了进去吃吃喝喝,一面商议起了第 一期报纸该怎么办。 李恪的意思是,直接摘录那些前几次科举的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 而程处弼则不同意,因为之前的那些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还没来得及收罗多少。 想要等那些东西,怕是至少也得花个十来天的光景,那岂不就耽搁了赚钱的计划? 听到了处弼兄的这番解释,李恪也原则上同意了处弼兄的意见,看到了处弼兄那张胸有成竹的脸,不禁道。 “那处弼兄你的意思,这第一期长安旬报要弄些什么内容?” “你莫要忘记了,现如今跟离你太子哥归长安这才过去多久,既然没有多久,这个热度尚在,既然如此。” “那咱们就顺便蹭一蹭这个热度,然后再提一提,之后我们长安旬报的内容会有哪些,也就顺势给自个打了广告” 听到了这番话,李恪不得不服气了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兄台,还是你厉害,甭管是闹妖蛾子,还是想歪点子,你都是最棒的。”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 “我说贤弟你这是什么话,这么正经的点子,生生让你说得有多不正经似的。罚酒三杯” 一位不良皇子,跟一位粗鄙武夫出身的文官,一边喝酒吃肉一边互插对方两肋双刀。 吃饱喝足之后,也大概拟出了一个第一期长安旬报的内容,哥俩这才打马径直出城,朝着那晋阳书坊而去。 找来了老匠师,让他先拿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将长安旬报四个字给拓了下来。 程处弼又赶紧将这份艺术作品给小心地收藏了起来,这才叫来了管事,开始策划长安旬报第一期的内容。 正文卷 第1123章 他们突厥人向来喜好游猎,让他去吧……(求订阅求票) 哎呀,这样一来,会不会让程三哥觉得我太不矜持? 武媚娘不禁有些忧心忡忡,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里边,程处弼恭敬地向那位笑容温婉大度的长孙皇后还有李明达这位小可爱恭敬一礼。 李明达双手抱在心口处,一双乌溜溜的黑眸,落在了程三哥哥提来的那个食盒上。 “程三哥哥,你真好,又给我带好吃的了是吗?” 程处弼呵呵一乐,满脸得色地拍了拍身边的食盒道。 “微臣这些日一直呕心泣血地在搞研发和开创,到了昨日终于让我研制出了一种既好吃,又消暑的甜品。” “今日特地入宫,献给殿下还有娘娘品尝。” 听到这话,李明达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还很关切地朝着娘亲问道。 “好啊好啊程三哥快点吧,我已经觉得饿了,娘亲,你饿了吗?” 长孙皇后有些伤脑筋地看着这位嘴馋的闺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嗯,不过小兕子,你可是答应了你爹爹,要喝他一块用午膳的。” 听到了这话,李明达用力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大声答道。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只吃一点点!好吗娘亲?” 面对着这位能说会道又可爱的闺女,长孙皇后除了点头还能说啥? 程处弼继续像方才那样如法炮制,弄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冰淇淋球搁在了那蛋筒之上,递了过去。 李明达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接过之后,咬了咬嘴唇,双手举了起来。 “娘亲,你先吃” “咱们家小兕子可真懂事,你吃吧。”看到这一幕,长孙皇后的小心肝也差点被闺女的举动给融化掉。 “不,娘亲,你是长辈,你先吃,小兕子再吃,娘亲张嘴。”小兕子很坚决地道。 长孙皇后只能接了过来,轻抿了抿,亦是两眼一亮,发出了一声轻咦。 “娘亲,是不是很好吃呀?”已经馋得不行的李明达看到了娘亲那惊奇的表情,不禁好奇地追问道。 “嗯,不但有浓郁的奶香味,而且还有好闻的桂花香味,似乎里边还夹有果脯?” “是的婶婶,来,殿下这是你的”程处弼把做好的第二个朝着李明达递了过去。 李恪这货坐在原地,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家妹子,李明达也欲递过去,却被程处弼一句话给打断。 “殿下你快吃吧,你三哥已经尝过了。” 李明达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舔了舔,两眼放光地道。 “好,嗯,真好吃,太好吃了,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最好啦” 李恪一脸黑线地拿胳膊肘顶了顶程处弼不乐意地小声抱怨道。 “处弼兄,你是不是应该也给小弟整一个,总不能咱们俩就这么看着吧?” 程处弼当然也就是逗逗这位不良皇子,接下来给这货和他自己也各做了一个。 大人们吃还顾忌一下斯文,但是李明达则是在努力地舔着,嘴边都白了一个圈,就跟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娃娃故意装扮成老生演戏似的。 吃完了冰淇淋,再把那个装盛冰淇淋的蛋卷也吃掉,李明达仍旧意犹未尽。 “我还能再吃一个吗?” 程处弼看到李明达那副期盼满满的表情,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又给她做了一个,顺势提醒了一把。 “公主殿下,此物太凉了,可不能吃多了,一天吃两个就好。” “好的程三哥哥,娘亲,帮我收好程三哥哥给我做的冰淇淋,我一天只吃两个,好吗?” 长孙皇后只能没奈何地点了点头,主要还是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闺女,着实难以拒绝。 乘着长孙皇后吩咐人过来将那食盒提走的功夫,程处弼冲李恪挤了挤眼。李恪则是装死,继续埋头啃着那个蛋筒 程处弼气的眼珠子都鼓了起来,这位不良皇子,在外边浪得飞起,跟朵交际花似的。 一旦面对他父皇还有母后,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就像是瘟了三天的童子鸡。 程处弼只能放下了让李恪来跟李明达沟通的幻想,朝着这位大唐皇帝和皇后的掌上明珠讨好地一笑。 “殿下,现在,咱们晋阳书坊,搁在那里,都已经停工了,可是停了工,还得发工钱,所以微臣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正在眯着两眼幸福地舔着冰淇淋的李明达歪着脑袋打量着程三 郎。 “程三哥哥,是赚钱的好点子吗?” “必须是,肯定能赚钱。”程处弼用力地点了点脑袋以增加说服力。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李恪不动声色地继续跟耗子吃米似地小口啃着那蛋筒,不乐意地伸出了脚顶了这家伙一下。 李恪手忙脚乱地抓着差点掉到地上去的蛋筒,赶紧用力点头。“是的是的,我可以作证。” 李明达看了一眼李恪,又看了一眼程三郎。“那好吧,但是,不许再让我欠钱,我会不开心的。” “殿下放心,肯定不能亏了。”程处弼赶紧讨好地笑道。 一旁冷眼旁观了半天的长孙皇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准备让晋阳书坊印什么东西?” 面对着长孙皇后这位睿智的女性,程处弼自然不敢打马虎眼,只能耐心地解释道。 “印报纸,就是一种,比书薄,只会有一两张纸,但是内容不会局限于某一本书的小玩意” 程处弼作为主讲人,旁边的李恪则负责补充,二人将报纸形容成了一种带着一定的时效性和趣味性的定期刊物。 听到了二人的解释,长孙皇后倒也不以为意,不禁笑了起来。“大概明白了你们的意思。” “就是有些类似于朝庭的邸报是这个意思吗?” “还是婶婶英明,大致仿佛。”程处弼点了点头道。 “这个东西能赚钱?”长孙皇后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和李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可不许弄什么歪门邪道的。”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指了指身边的李恪,又指了指自己道。 “婶婶,你就算不相信他,那也得相信小侄我的人品,怎么可能会弄歪门邪道的东西。” “???” 正文卷 第1124章 叔叔我已经有了诱杀唐皇的万全之策……(求订阅求票票) 等到下午,程处弼便离开了太医署,径直往那吴王府邸而去,还好,今天这位不良皇子没有浪出去。 而是蹲在府中,听闻了处弼兄来访,不禁心中有些打鼓,莫非处弼兄这来催债的不成? 来到了前厅,应看到了程处弼正坐在那里催促着一脸黑线的侍女给他满上银耳莲子羹。 看到了李恪步入厅中,程处弼再一次仰起脖子一口把碗给抽干,砸了砸嘴乐道。 “来来来,贤弟过来坐下,愚兄我今日寻你来,是有一桩赚大钱的买卖。” “赚大钱?”听得此言,这段日子,感觉自己已经穷得快要揭不开锅,连不正经艺术作品都难得买上几幅的李恪顿时两眼一亮。 “兄台你倒是好好跟小弟说说,怎么个赚大钱的买卖。” “当然是关于咱们的晋阳印书坊。”程处弼由着那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姐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后,朝着李恪打了个眼神。 很快,厅中的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程处弼这才小口地抿着好喝的羹汤,仔细地将自己呕心泣血一下午构想出来的发财主意给说了出来。 这种前所未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发财方式,亦让李恪两眼一亮。 “处弼兄,你可真是有脑子,居然连这样的办法都能够让你想到。” “这倒不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是咱们的晋阳书坊现如今那么多的工坊,还有那么多的机械就那摆放着,着实太过浪费了。” “倒不如用来办这样的报纸,一来,可以让晋阳书坊不至断炊,这二来,还能够赚上一笔。” “赚的应该也不多吧,照处弼兄你的意思,一张你说的这么个报纸,虽然成本大约张合一文钱。 可是你售价也才两文钱,哪怕是印上万份,也挣不着什么钱吧?” 程处弼不禁一乐,智商上的优越感由然而生。 “贤弟,你这脑子太不灵活,你莫非觉得,这报纸,仅仅只靠售价赚钱?” “怎么,办这报纸,你还能从哪挣着钱?” “当然是广告,所谓的广告,就是广而告之,比如说,我们老程家的程家酒楼,虽然物美价廉,味道极好。 可是吃来吃去,虽说大部份是回头客,可是通过口耳相传来的新顾客其实并不多。 若是在那印刷出来的几万份报纸之上,将程家酒楼的优点,还有招牌菜什么的往这上面一广告” “乖乖,那岂不就相当于几万个人都在夸你们老程家好?” 李恪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发直地看着处弼兄。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不良皇子。你特么看事物的角度为何如此清奇? “我说贤弟,你这话可是有歧义,觉得我们老程家不好还是咋的?” 看到处弼兄那张黑下来的脸,李恪立马就顺风顺水的从了心。 “绝对没有,小弟我的意思是,几万个人一齐夸你们老程家的酒楼,如此一来,你们家的买卖,岂不是越做越大?” “那是自然,所以啊,第一期的报纸,我们老程家会定制整版报纸的四分之一页面,来打广告。 我们老程家就先出了,我们程家出一百贯的广告费,也算是给后来者先打个样。 日后若是有商贾之士想要在咱们的报纸上打这种篇幅的广告,至少不能低于这个价格。” 听到了程处弼这么一说,本就是聪明人,脑子也足够灵活的李恪顿时意识到了这种广告所能够带来的好处。 “处弼兄,小弟我也有几间商铺,能不能也在这上边打广告。” “那自然是可以用的,就按照面积算钱就是了,四分之一是一百贯,八成之一就是五十贯。 若是豆腐块大小的广告的话,十贯也不是不可以用考虑,不过那么一样,广告效果肯定就不怎么醒目。” 李恪砸着嘴皮子,两眼放光地开始的扳起手指头嘀咕起来。 “咱们长安城那么大,读书人那么多,不印他个万份都不合适。 如果按三张成本一文,咱们卖一张一文,三万份下来,成本才多少? 再加上有广告费,哎哟,这一个月若是能够印上日印上一回,咱们弟兄” “贤弟莫要太乐观了,一开始,慢慢来,初期,咱们就按上中下三旬,一旬一报” 时不时,从厅中传出来了这对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那狂放而又得瑟的笑声,屋外的侍女们纷纷朝着里边侧目相望。 那位经常被程处弼当成店小 二的眉清目秀小姐姐搁下了手中的羹汤壶,揉着发酸的手不乐意地道。 “真是怪事,那个程三郎每次来,跟咱们王爷呆一块,就一副不干好事的样。” 旁边那位曾经在书房见到过殿下差点就被程三郎溪那啥的场面,及时救下殿下的巾帼小姐姐也很不乐意地附合道。 “就是,咱们家王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跟程三郎关系那么好,真是” 二人议定,等到明天去跟太子殿下商量商量,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而去。 第二天,等到东宫小朝会结束之后,李恪及时地浪了过来,跟程处弼一块向李承乾进言,言说办报纸的好处。 李承乾看着跟前那显得较为激动的三弟李恪,微微颔首道。“听了你们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可行。” “只是二位想过没有,莫要忘记了,如今最大的股东,可就在宫里呆着,你们觉得有把握说服?” 程处弼与李恪不禁一呆,倒险些把最大的股东又给抛在了脑后,好险,若是李明达那位小可爱又知道干大事跟她没关系,啧啧啧 程处弼怀疑就算是自己做上一百斤的无水蜂蜜鸡蛋糕也不见得能够安抚住这位皇家心头肉。 “多谢殿下提醒,既然殿下也觉得可行,那要不咱们抽个时间入宫去?” 李恪的脸色不禁变得愁眉苦脸起来。“若是不遇上父皇还好,就怕父皇会觉得咱们太那过市侩” “市侩怎么了?不市侩,咱们从哪弄钱来弥补亏空。”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这家伙就不是干大事的人,总是前怕狼来后怕虎。 “处弼兄说得在理,可是咱们没办法知晓什么时候时候晋阳不在父皇身边,就怕” 正文卷 第1125章 跟野猪招呼一声别动,等你穿甲不成?(求订阅求票) 看到武媚娘那面露欣喜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嗯,看来她还挺喜欢这个味道。 “这茶没名字,不过有个效果,就是排毒养颜,特别是等到了天热的时候,多喝点,对你皮肤什么的都很有好处。” “你这是,特地给媚娘制的茶?”武媚娘愣愣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程三郎,不禁心头一甜。 程处弼张着嘴,看着武媚娘那甜腻的笑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脑袋。“呃,嗯” “三哥,你对我真好。”武媚娘抬手撩过腮边的青丝,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忽闪忽闪地看着英武不凡的程三郎。 “那必须的”程处弼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皮。“媚娘你今年多大了?” 看到程三郎那有些发直的眼神,武媚娘心中又羞又喜,当听到了程三郎问出来的话题之后。 直接小心脏犹如小鹿乱撞,撞得两耳里边似乎也满满尽是心跳的声音。 武媚娘情不自禁地垂低了头,揪着衣襟,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扭捏道。 “你怎么突然一下子问这么冒昧的问题,媚娘今年,今年已经十三了” 程处弼打量着武媚娘那已经一米六的身高,那已经发育得越发妙蔓的窈窕身姿,听到了十三这个数字,瞬间一个心直接凉了下去。 “这么小”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看了一眼满脸惆怅的程三郎,忍不住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打量了下自己如今相当自信的窈窕身段,忍不住有些冒火地瞪圆了杏眼。 “本姑娘哪小了,你说!” 看到武媚娘那两眼几欲喷火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又踩到了这位姑娘暴脾气的程处弼一阵心累。 “媚娘,我的意思是你的年纪还小。” 武媚娘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小啊,咦?三哥他什么意思,莫非喜欢老女人? 一想到了这,武媚娘更加的不乐意了,气鼓鼓地瞪着程三郎道。 “我姐姐当年也就这么大,就嫁给我姐夫了,听闻皇后娘娘当年也是十三岁嫁给的陛下,哪小了?” 看到武媚娘已经开始叉腰,妩媚动人的小脸蛋也气鼓鼓地,份外软萌,爱了爱了,可惜年纪是个毒点。 程处弼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这位自己颇为欣赏的武姑娘科普一下什么是大,什么是小。 当然是那种正经的大和小,跟杯罩无关。 “媚娘你先别急着上火,听我解释。”程处弼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表情十分严肃地朝着武媚娘道。 一般的女人遇上这样的情况,十有八九会双手捂着耳朵疯狂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但是好在,武媚娘不是一般的女人,看到了程三郎那副难得的严肃表情。 武媚娘淡定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意思就是,本姑娘暂且听一听。 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程处弼想了想,拍了拍巴掌。“称心,进来一下。” 正跟着程光和程亮哥俩一块蹲在外面听墙角的邓称心一脸懵逼,不过还是赶紧蹿进了屋内。 “公子你叫我?” “过来,我问一问你,你多大了?” “公子,小人今年十三了啊。”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看着表情很严肃也很正经的三公子,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旁边的武姑娘,有些摸不清情况。 “我记得去年年末的时候,给你量过身高,来,你自己说一说。” “是,小人身高四尺二寸。”邓称心答道。 “嗯,很好,现在站到那边去,我再给你量量” 程处弼示意邓称心走到了屋子的柱子跟前,平齐头顶在柱子上画了一道横杠之后拿来了尺子比量。 “现在是四尺二寸又三分,看来你又长高了点,好了先下去吧。” 武媚娘就这么有些迷茫地看着程三郎,虽然知道他这么做有他的目的,可是总觉得有点问题。 “你看,邓称心与你同龄,他的个头还在长,你的个头也还在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非是之前三哥你说的发育期?”武媚娘有些恍然。 “没错,正是青春发育期,在这一阶段不论男女都处于一个旺盛的生长发育期,骨骼都还没有完全的定型。” “在这样的时候,如果成亲,会导致许许多多可怕的后果” 武媚娘愣愣地看着程三郎,看着他在跟前连比带划,甚至还画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条线人模样在那 里指指点点。 但好歹,武媚娘听明白了程三郎的意思,那就是,如果女性在青春发育期成亲,过早的生育,极容易导致难产,以及各种各样的疾病。 “我相信,这样的病例,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少,或许你仔细打听打听,就可以” 程处弼话音未落,这边武媚娘就下意识地点头道。 “我我记得我姐有一个好姐妹,她十二岁成的亲,结果成亲没几个月就怀上了。 那时候我跟我姐姐去看过她,可是没几个月,人就没了,我姐告诉我她因为难产,母子都没能保住” 看到武媚娘神色有些黯然,程处弼也不禁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女性至少要等到及笄之龄满了之后,也就是十六周岁再成亲。 那个时候,青春期发育已经到达了高点,身体各个方面都趋于稳定,那个时候,怀孕也会更安全。” 看到程三郎那般模样,武媚娘忍不住怼了一句道。 “可是陛下之前嫁女,也都是十二三岁,我可是听到陛下之前才刚和娘娘议论过,准备明年年初,清河公主满了十三,就会嫁给你二哥。” “十三?!”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三岁,一想要一位未成年的姑娘,就要落到亲二哥的大手之中。 程处弼顿时淡定不能,好歹大哥寻的那莫家娘子听说已经都十五了。 “不行,肯定不行,我回头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这可是他亲闺女,怎么能这么干。” 看到程三郎那副显得有些气极败坏的模样,武媚娘总算是觉得心理平衡了点。 明眸一转,轻启朱唇道。“三哥,你就不嫌弃年纪大的女子吗?” “???” 正文卷 第1126章 十来名牵着座骑,走路鬼鬼祟祟的铁甲骑士(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一扬,旋及又敛起,这才冷哼了一声道。 “都退下吧,朕有事要与太子商议。” 程处弼这才站起了身来,看到了跟自己并肩而跪的张玄素,忍不住心中大恶。 凑到了张玄素的耳朵边,用只有对方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老东西,走着瞧!” 然后拍拍屁股径直扬长而去,张玄素差点给气懵逼了都,愣在原地,半天才被同僚给搀出了丽正殿。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承乾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转过了身来正向朝着父皇请罪。 却看到了李世民脸上,哪里还有半天的暴怒和严肃,有的是一种类似于兴灾乐祸的笑容。 “???”李承乾整个人都快要风中凌乱了都,这是咋了?亲爹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来来来,跟为父坐过来,那个是宁忠是吧,弄些茶汤来,嗯,承乾你这里可有菊花茶汤?” “有的,宁忠快去。”李承乾赶紧抬头说道。 “好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你我父子二人,咱们可以好好说会话了” “父亲你什么时候到的?”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古怪,勉强忍住了笑意道。 “为父早就到了,从张玄素跟程三郎起了争执那会,就已经到得殿门外。” “那父亲你都知道了”李承乾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脑袋。“孩儿没用,居然连这样的小小争执都处置不好。” 李世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胳膊,满脸唏嘘感慨地道。 “不,这怪不得你,任哪一位君王,遇上这样前所未有的场面,都会措手不及” 李承乾听得这话,心中一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父亲那张表情很复杂的脸。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特别是最后你那句话,直击要害,那两个混嗯,那两个家伙就是装的。” “程三郎的医道还是有一套,他笃定对方是装的,那必然是真的。” “至于他中毒倒下,虽然有些有些过于夸张,却未尝不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应对策略。” “毕竟这东宫诸官,乐意跟他程三郎站一边的,怕是没几人吧?” 看到了父亲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腼腆地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处弼兄为了孩儿,得罪了不少的东宫属官” 宁忠急匆匆地提来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菊花枸杞茶,不过才到得丽正殿门处,就被陛下的心腹侍卫头子赵昆给拦住。 就看到了赵昆朝着里边禀报了一声,得到了回应之后,他将那壶热茶送入了殿中之后又退了出来。 宁忠伸长脖子,只看到了太子殿下和陛下二人却是懒散地跌坐在那里呷着茶汤小声地言语。 能够明显看得出来,根本与过去父子相见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过去,二人见面之后,必定是正襟危坐,面容肃穆,哪会像现在这般 偷窥了两眼之后,宁忠揉着发酸的脖子,安稳地站在了殿外,只是那情不自禁扬起的嘴角,泄漏了他那很是愉快的心情。 “多谢父亲教诲,孩儿懂了” 听着父亲出奇耐心地解释和剖析着与人臣之间交道的方式,实在是让李承乾受益非浅。 “不过嘛,这些办法,那都是对付一般的臣工,若是遇上像程家父子这样的臣子,呵呵咳,那就不能如此。” 李承乾看到了亲爹那张好气又好笑的古怪表情,不过他一思及方才处弼兄那种夸张的演技,也憋不住乐出了声来。 “还请父亲教一教孩儿才是。孩儿知道,处弼兄这个人,嗯,总会有意外” “为父就这么跟你说吧”李世民砸了砸嘴,压低了声音道。 “对付程三郎,就要跟对付他爹似的,罚俸禄,那是给人看到上位者的公允。 但是,私底下,你可以多多安抚,多多赏赐嘛” 李承乾看着亲爹,看到亲爹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思及了处弼兄经常抱怨一家老小俸禄经常领不到 李承乾又差点想要抱着肚皮滚倒在地板上,强忍住了笑意,这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父亲的意思,孩儿大致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记住了,为君者,心里边一定要有一杆秤,明白谁才是你可以委以重托的臣工,哪些是你需要谨慎应对的臣子” 李世民又足足跟李承乾说了半个时辰 ,这才意犹未尽地站起了身来。 在李承乾的恭送之下,步出了丽正殿,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殿旁不远处。 程处弼这小子居然没心没肺地又跟几位左内率精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聊啥,聊得眉飞色舞,份外的嗨皮。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这小子心态真的好,比他爹还强点。 “好了,为夫先回宫了,若是无事,多去看看你娘亲还有苏氏。” 看到父亲离开之后,李承乾目光落在了宁忠身上。“传东宫诸官,继续方才的殿议。” “是,奴婢遵命。”宁忠点了点头,赶紧吩咐下去,不大会的功夫,丽正殿外的一干小宦官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很快,东宫诸官,又再次汇聚一堂,不过这一次,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并没有出现。 倒是有相熟的同僚说张玄素头晕目眩,实在来不了。 李承乾哪怕不明白,这家伙分明就是方才受到了打击,觉得丢脸,不好意思短时间之内再出现。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处弼兄仍旧老神在在地扶着那把仪刀站在原地,唔不愧是处弼兄,意志之坚,果非常人能及。 “方才于卿的提议,孤觉得甚是有理,程卿是父皇的太常寺卿,父皇封赏程卿,那是父皇的美意。” “而孤为国之储君,程卿亦是孤之属臣,程卿之作为,大益于孤,孤当厚赏之,不然东宫赏罚不明则禁令不行。” “程卿” “臣在。”程处弼心中大乐,表面仍旧很严肃地赶紧把仪刀先搁一边,退到了阶下恭敬一礼道。 “赏程副率金五千斤,丝帛五千匹,赐宝马一匹,以彰其功” 正文卷 第1127章 陛下难道就不内疚不自责外加自省一下吗?(补第四盟)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性格十分实在的二哥,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看到了二哥大手一指。“这都到了饭点,怎么能拿茶水待客,太不像话。” “四位你们且安坐,我去让厨房上酒上菜,咱们老程家,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这,这多不好意思,我等”长官仪等人有些受宠若惊地道。 程处弼被二哥这话提醒也省过了神来,毕竟自己跟这帮子读书人聊天也觉得有点困难。 但是好歹这些人若是通过老程家举荐而入仕,那么他们就算是卢国公府一系。 既然如此,自然就要提前搞好关系才是。大佬爷们搞关系最好是在酒桌上搞。 就像自己跟柴家还有刘家以及军神伯伯的儿子关系之所以飞速升温,还不是因为喝酒喝出来的。 过去自己在乡镇卫生院,跟领导的关系一开始也是太过腼腆。 最后也同样是通过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想通此节的程处弼朝着二哥心悦诚服地一礼,目送着二哥神采飞扬的大步而去。 转过了脸来,朝着这四位受宠若惊的乡贡举子露齿一笑。 “诸位,我二哥说得对,我们程家有个规矩,既然登门,那便是我们程家的客人,若是到了饭点不留客。” “这话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卢国公府怠慢各位。” 四位乡贡举子,听到了这样暖心的话语,差点鼻梁一酸落下了泪来。 没想到,原来那在朝中恶名远扬的卢国公家的儿郎们都是那样的热情好客,心地善良。 看来,有些时候,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只能说流言害人。 看到四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坐下,程处弼继续拿出主人翁的派头,跟这四个聊了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四人就看到了一帮子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提着食盒,抬着酒坛子步入了屋内。 二哥毫不客气地也霸占了一张案几,指点头那些奇香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道。 “来来来,四位举子你们可要好好的品尝品尝这名震长安的程府家宴。” “这里的美味佳肴,在长安城,你们除了能够在程家酒楼尝到类似的之外,在其他地方肯定尝不到。” “还有这我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不但不醉人,而且还养人” 程处弼笑眯眯地看着二哥唾沫星子横飞地在那里频频自夸,看到了那四位举子频频对着案几上的菜肴频频深呼吸。 一股骄傲不禁由然而升,端起了跟前那已经倒满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来来来,四位,咱们今日虽然是初次见面,既然如此,为了加深一下印象,第一杯干了。” 程处弼话音刚落,当即脖子一仰,一杯三勒浆全倒进了喉咙,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充溢了五感。 半天,程处弼才打个哆嗦般地吐了口酒气,唔果然,好久不喝自家的酒,居然有点不太习惯了都。 那四位乡贡举子看到程家二公子与三公子亲自作陪,先干为敬。 他们怎么也要客随主便,纷纷仰起了脖子,之后,四张脸皱成了四朵残菊,半天才劫后余生的吐了口酒气。 寒门出身,家贫而很少饮酒的辛茂将眼泪都差点滴了出来。 就看到他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跟前那见底的空杯,半天,这才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在下第一次知晓,一杯酒足可尽述人生五味杂陈,实在是妙哉,多谢二位公子赐饮。” 程处弼看着这位一杯酒喝出人生五味的乡贡举子,不禁心生怜悯,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二哥的低语。 “那小子不会是暗讽咱们老程家的酒吧?要不要愚兄把他拿下!”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朝着二哥悄悄摆手。“二哥莫要胡来,那人应该是出自真心。” 一旁的上官仪没有想到这辛茂将比自己还会看眼色,自然不甘示弱地道。 “对对对,这酒入口艰难可是之后,回味棉长,如那琴瑟,余音当可绕梁三匝。” 任雅相与那吴江寿虽然喝得生不如死,可是这个时候自然也不甘人后,纷纷对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大唱赞歌。 直接就让程家老二和老三不禁喜动颜色,神采飞扬。 吃着程家的腊味,还有今天制作的精心烹饪的藤椒鸡,还有红烧肉,吃得这四位几乎停不下筷子。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这四位总算是放松了许多, 五杯下肚已经能够淡笑自若。 等到七八杯的时候,四位乡贡举子,只剩下了高大魁梧的任雅相还在独立支撑。 就在这当口,程处弼看到了大哥程处默堪堪出现在了屋外。 大哥程处默看到了屋内的狼藉,还有那口歪眼斜的任雅相,不禁朝着两位弟弟怒瞪了一眼。 “你们两个混蛋,吃家宴为何不等为兄,这位兄弟,来来来,程某晚倒一步,先干为敬。” 哐哐哐,三杯下肚,任雅相揉了揉眼睛珠子,看了一眼跟前的程处默,又扫了一眼坐在旁边乐得吡牙咧嘴的程处亮。 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还没醉。” “不错,兄弟,有点酒量来来来,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干了!” 任雅相仅仅在程家老三的手底下支撑到第三回合,直接一头栽倒。 不得不壮烈地倒在了恶名远扬的程府家宴上。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赶紧招呼大哥蹲过来喝酒吃肉。 “大哥快坐过来吧,谁让你回府来得这么晚,这几位兄弟人都不错。 虽然酒量不咋的,但是喝酒都很痛快,是条汉子。” 大哥程处默惋惜地看着已经倒下去的任雅相,将他的脸从菜盆上挪开,这才一屁股坐到了程处亮身边道。 “唉,今日正好有公务,想早一点溜掉都不成,真是晦气,来来来,干了。” 程处弼当然不能放任这四位瘫倒在此,赶紧叫来了程亮等人,让他们将这四位乡贡举子抬到客房去好好休息。 想了想又叮嘱了程亮几句,这才回到了屋子里边,跟正在自相残杀的大哥二哥进入下一环节。 正文卷 第1128章 既然离左卫大营不远,怕什么。走!(求订阅求票) “咦,居然是李靖这老老将军到访,走,去看看。” 程咬金呵呵一乐,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府门疾行,程处弼赶紧打马跟上。 直听到到了不过处传来的密集蹄声,李靖这才掀开眼皮,朝着这边看去。 看到了程咬金还有程三郎父子二人连袂而来,李靖这才闷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程处弼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台阶之上走去。 “哟嗬,我说药师老哥,你老怎么有闲功夫窜老程这来了,莫不是馋我们程家的酒食了?” 李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呵呵不敢,今日老夫来这,可不是跟你程知节喝酒聊天的,而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家三郎聊一聊。” “跟我聊?”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心里边却开始警铃大作 莫非,李德奖那位立志四海为家的浪荡子已经逃离了长安,开始向着岭南进发不成? 李靖脸色铁青地看着程处弼,咬牙切齿地道。 “不然呢,你都跟老夫的二郎聊得那么愉快,让那小子又弃家而逃。 老夫寻不着那个混帐东西,跟你好好聊一聊,难道也不行?”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扭过了脑袋,看向自家三郎。“我说你小子,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面对着脸色发黑的李靖,虽然有些害怕这位军神伯伯,但是人怂嘴不怂。 “爹,孩儿我可没闹事,那是德奖兄自己做的决定,孩儿连帮凶都算不上。” 程咬金忍不住白眼一阵猛翻,还真跟这臭小子有干系,罢罢罢,还能说啥。 程咬金颇有些头疼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朝着李靖一礼道。 “我说药师老哥,有什么事,咱们进府说话,莫要让外人瞧见了笑话。” 李靖只能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拂,径直朝内行去,程咬金赶紧使了个眼色。 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快步跟上李靖,邀请这位大佬前往前厅稍待。 程咬金则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头。“赶紧的,把事给爹说明白了。” 程处弼迎着亲爹那神色不善的狰狞老脸,赶紧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与李德奖的关于侠义的争论。 还有提到了岭南之地的更南方有一岁三熟的稻种。 激起了这位立志要做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的李德奖的雄心壮志,现在看来,这货已然已经跑了。 而李靖这位军神伯伯想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府中,结果没有看到亲儿子。 仔细一查问,知晓了因由,这才会窜上门来兴师问罪。 “可是孩儿真不知道德奖兄居然会连他爹也不招呼一声就跑了。” 程咬金听得直咧嘴。“我说老三,你打哪听来的谣言,稻谷居然还能有一岁三熟的?” “爹,孩儿的确是听到过有这样的传闻,没想到他还真打听到了,的确有这样的稻谷。” 程咬金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府内,大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 “成了,这事,你小子也有责任,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药师伯伯家的那老二,就是这么个恨不得在外野一辈子不归家的货色。” “莫怕,有爹在,赶紧进去,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的心肝直接落了肚,用力一点了点头,跟着亲爹大步迈进了府门。 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抄起了那碗口粗的门栓。 “???”程处弼整个人都差点裂开,目瞪口呆地看着亲爹耍了耍门栓,似乎很满意这玩意抽人的份量。 卧槽!亲爹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咋的? 程处弼惊魂未定,还没考虑好自己是该赶紧扭屁股就跑,还是应该直接双膝跪地赶紧认怂。 就看到程咬金单手轻松地提着那根直径吓人的门栓,瞪了自己一眼。 “还愣着做甚,赶紧随爹进去,记住了,看爹的眼神行事。” “爹,这,这” “行了,少废话,再啰嗦老夫抽你。”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大步前行。 此刻,正正襟危坐在案几后边,盘算着等程咬金父子露面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兴师问罪的李靖还没盘算好。 就看到了程咬金抄起一根碗口粗细的门栓大步而入,旁边还跟着战战兢兢的程处弼。 “???”李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副架势。这是想要干嘛,程咬金你特娘的就不怕出人命吗? 哐的一声,程咬金将将手中的大棒棒往地上一顿,朝着程处弼厉声喝道。 “逆子,还不跪下!” 程处弼此刻只能顺风顺水地双膝跪地,反正现在他的脑子有点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配合亲爹的行为艺术了都。 然后就看到亲爹程咬金大步来到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军神伯伯跟前。 双手将那根碗口粗的大棒棒往军神伯伯跟前一递,唾沫星子横飞地道。 “药师兄,这小子混帐透顶,小小年纪,居然诓骗你家二郎逃家而去。” “别的不说,怪我老程家教不严,养出了这么个孽障。来,你只管打,打死了我老程自己拉去埋了,绝无二话。” “”李靖一脸黑线地看着这根大棒棒,又看了一副懊悔恼恨模样的程咬金。 扭过了头来,看到一脸懵逼外加惊悚的程三郎,直接气得笑出声来。 抬起手指了指程咬金,又指了指程处弼,半天才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行了,知节老弟,你莫要如此埋汰老夫” 程咬金呵呵一乐,随手将那根造型夸张的大棒棒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富叔,语重心长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儿子逃家而去,我家这老三肯定有责任。” “孽子,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过来给你药师伯伯赔罪。” 程处弼还能说啥,赶紧膝前数步,来到了李靖的案几,老老实实地拜下一礼。 “老爷,老爷,李夫人来了”就在这个当口,一位程府家丁刚刚窜进厅中说出这句话。 话音未落,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位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李夫人已然人随声至。 正文卷 第1129章 梦中被猪撵,预兆着处弼兄要对自己不利?(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甚至还手把手地向李德奖演示了一遍,怎么给受伤的鸡进行消毒缝合以及包扎。 又拿出了那本《急救手册》,向他们解释了番遇上各种意外情况的解决办法。 把这些问题都搞定之后,程处弼这才朝着李德奖正色道。 “德奖兄,若是事不可为,莫要逞强,你也得替你父母考虑一二才是。” 李德奖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抱拳一礼笑道。 “好了,多谢贤弟的这番美意,这些好宝贝,兄台我都收下了。 至于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心中有数得很,便是需要远渡重洋的倭国,愚兄也照样能够从容远渡。” “区区岭南之地,难道还能够难得倒我李德奖?” 看到这位意气风发,恨不得现在就翻墙蹿出卫国公府,朝着岭南进发的游侠兄,程处弼实在是无话可说。 “有了贤弟你提供的这些好宝贝,我那些弟兄们,可等于是多了好几条性命,这份恩情,李某日后定有厚报。” “行了,那小弟我就告辞了,只希望兄台你一路顺风。” 扔下了这句话,程处弼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而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应该叫助人为乐还是助纣为虐。 到时候万一军神伯伯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登门来找茬一想到了这,程处弼不禁心里边打了个突。 这特娘的还真是个麻烦事,程处弼牙疼地吸了口气,不过有爹在,这倒不怕。 再说了,既然李德奖连去了倭国,又蹿到琉球大岛都能全须全尾的蹿回长安,只能说这哥们运道极好。 反正自己只是给出中恳的建议,正面反面的意见都给了你,你乐意上蹿下跳,那就不干我程某人的事。 第五天,清晨时分,李德奖老老实实地陪着亲爹用罢了早饭,恭敬地将父亲送到了府门外。 看着这个幼子,今天如此乖巧恭顺,李靖的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倒有些生疑。 站在府门口处,打量着李德状道。“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只管告诉为父。” “当然,若是你想要离开长安,那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求嘛,为父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原本亮起来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干笑了两声摇头道。 “那孩儿就没事了。” 李靖看到李德奖那副模样。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可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身跃上马背,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打马而去。 看着父亲那昂扬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李德奖转过了身来,朝着身边的心腹亲随打了个眼色。 亲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故意大声地道。“公子,小人今日准备牵马出去溜溜” 李德奖迎着那几名警惕打量着自己主仆二人的家丁的目光,不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吩咐道。 “去吧,把我的红云聪也一块牵出去跑动跑动,这段时间可是把它给憋得不轻。” 看到自家二公子没有蹿出去的意思,径直入府而去。 这几位奉了老爷之命看住府门,防止二公子逃窜出府的家丁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大会的功夫,李德奖的心腹亲随牵着两匹马,就这么昂扬大步地从府门离开了卫国公府。 一干家丁们也不阻拦,由着这位出入,反正只要公子呆在府里就成。 李德奖骑着自己的座骑,牵着二公子的座骑,离开了府门后,径直行出了街口。 在府门口家丁们看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地然后拔转马头,朝着府邸院墙的某处驰去。 而此时,李德奖搁下了笔,看着那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吹干了墨迹,用砚台给压在案几上。 扶了扶腰畔的横刀和障刀,这才一手提着一个沉重的行囊,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鬼鬼祟祟地避开了卫国公府内往来的人,朝着跟亲随指定的汇合地点行去。 只是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娘亲,站在前方不远处,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看着自己。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着娘亲一脸笑意,朝着自己迎面而来,不禁有些心虚地赔笑不已。 “娘,你怎么过来了,孩儿不是刚才去给你请过安吗。” 喜着红衣,英姿不减的李夫人走到了李德奖跟前站定,虽是女子,她的气概却丝毫不逊男儿。 “臭小子,你可是娘一手带大,一手教出来的,你眼珠子一转,娘就知道你想要做甚。” 李德奖双手 将行囊搁下,赶紧朝着娘亲拜倒答道。 “娘亲孩儿错了,可是孩儿这一回,真的想去干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 “孩儿打听到了,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真的有一岁可以三熟的稻谷。 若是孩儿寻来此物献予朝庭,那天下百姓将再无缺粮之患。 这等为国为民的事情,孩儿若是不做,枉为侠义之士。” 李夫人负起了双手,看着这位英俊而又意志昂扬的幼子,不禁有些唏嘘。 那张热切的脸庞,还有那炽热而又满是期盼的目光,与夫君年轻时,何其肖似,李夫人轻声叹息道。 “看来呀,程三郎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的让你过不去了” “行了,娘不拦你,但还是那句话,年轻的时候,好好肆意张扬,做自己问心无愧的事,就够了。” “孩儿明白,还请娘亲相信孩儿的这身本事和孩儿的秉性,定然不会丢了爹和娘亲的脸面。”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手指轻轻地指过李德奖那已然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嗯,去吧,别忘了,爹和娘,还在这长安等你还乡。” 说完这话,李夫人的眼睛微微一红,与李德奖错身而过,径直离开。 “娘”李德奖扭过了头来,看过去,只看到了娘亲挺得笔直的身形,还有一袭大红衣裙,渐行渐远。 李德奖朝着娘亲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眨了眨那发红的眼眶,咬着牙根,提起了这两个沉重的行囊,快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130章 你伤老子的兄弟也就算了,还偷猎了老子的野猪!(求订阅) 吴吞虎点了点头,虽然这货是江南吴地人士,但同样有着一颗热血沸腾的侠义之心。 特别是前些日子,李德奖传来的书信之中所言的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更是让他召集了一票侠义心肠的弟兄们酣畅淋漓地大醉一场,仿佛感觉终于寻找到了此生的终极目标。 这些日子,每一位弟兄都以饱满的热情地投入到打探消息的工作中去。 深入到长安城内的有异乡商人出没的每一个角落去探听各种关于交趾之南的消息八卦,而今总算是有了成果。 若是此物,献给朝庭,朝庭得到了这样一年可以三熟的好宝贝,必定会让大唐王朝的无数百姓受惠。 而他们这一帮混迹江湖多年,仍旧名声不显于世的侠义之士,必定名垂青史,千古流芳。 “那位商人,可愿意为我等引路?”激动了半天之后,李德奖坐了回去,猛灌了一大口酒。 “放心吧,弟兄们已经请这位商贩暂且多留几日。小弟特地赶来,向大哥你禀报这个好消息。” “就是看看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做,是先遣几个弟兄,随那位交趾商贩南行,还是” 李德奖沉吟了一会,抄起了酒杯,看着杯中荡漾的美酒摇头道。 “不妥当,此去岭南,远隔万里,而且一路艰难,若是有个万一,李某于心何忍。 我们弟兄十数人,应当同进共退才是。” 吴吞虎点了点头,看着这位武略和计谋都是他们这个侠义团伙魁首的大哥道。 “大哥说的是,那要不,小弟我回去劝劝那位商贩,让他先留在长安,等兄长能够离开卫国公府,再作打算。” 李德奖一想到自己的禁足令还有几个月,心想已自己等人的脚程,几个月,怕都能够蹿到那交趾之南的林邑国去了。 虽然李德奖很害怕被亲爹物理教化,可是一想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 热血混合着酒,直接开始上头,左思右想半天,一咬牙一击案。 “不,事不宜迟,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这等大事,焉能拖延” “告诉所有弟兄们,准备好盘缠行装,还有座骑武器。 五天之后的午时,在启夏门十里外的老地方等我。” “大哥,你这么做会不会惹恼伯父。”吴吞虎有些心里犯虚地道。 “怕什么,为兄我的作为,可不是肆意浪荡,胡作妄为,亦是为国为民,他顶多也就是发发火。 只等我们弄来了那一岁可产三季的稻种,大唐上下,都会将我等视为功臣,家父也会理解。” “稍等一下,我写一封信,你今日就替我送去卢国公府,记得一定要亲自交到程三郎的手上。”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办到。” 听闻中李德奖遣人前来送信,程处弼有些好奇,又有些觉得可乐。 立志要浪迹天涯的一代侠客,却被军神亲爹关在府中,寸步不得离,这不得不说有很强烈的喜剧效果。 不大会的功夫,个头不高,但是身体精悍,面容黝黑的吴吞虎就在程达的引领之下步入了程处弼的屋内。 程处弼从那吴吞虎的手中接过了这封激情澎湃,斗志昂扬的书信仔细地打量起来。 信中,首先表达了他对于程处弼那句名言对他的激励。 其次就是告诉程处弼,他已经打探明白,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 真就有程处弼所说的那种一岁可产三季粮食的稻谷。 所以,他决定亲自率领弟兄们前往岭南之地去,望程三郎静待他们的好消息。 他们这些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多年的侠客,是真正愿意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 程处弼默默地看完了这封信,内心着实有些无力吐槽。 看来这位德奖兄的毕生志愿,除了他娘亲还有一票兄弟之外。 没有什么人能够理解他,以致于连自己这位见过没几面的同龄人,也被他视为知己。 不过,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这种性格坚韧的人,的确更容易成功。 程处弼缓缓地将书信搁下,不禁有些蛋疼,这货真要窜中交趾之南的林邑国去搞好宝贝。 对于大唐而言,的确是好事情,但问题是这一路艰险,偏偏自己又无法提供足够的帮助。 程处弼思来想去,拍了拍大腿做出了决定。“这位吴兄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长安。” “这个”吴吞虎没有想到程处 弼会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不禁有些踌躇。 “放心吧,我跟你们的大哥德奖兄是一伙的,肯定不会泄漏机密。 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吴吞虎咬了咬牙,朝着程处弼这位朝堂新贵一礼这才言道。 “多谢程太常,李大哥已经吩咐了我们,准备过几日就离开长安。” “嗯,那行,我回头过去直接去寻德奖兄就是了。”程处弼点了点头,让程发将此人送出门去。 这才开始仔细地盘算起来,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一个就是医疗服务。 一个就是自己对于西南地区环境的了解,当然,后世的西南地区环境可是比现如今强多了。 那么自己所能做的程处弼陡然两眼一亮,很快就召来了程光程亮等六人吩咐了一番。 “去,给我大批量的采购艾叶来,那玩意现在如果没有卖的,你们就亲自去采摘回来,我有大用。” 除了让他们去采办那种可以驱蚊虫的植物,制出精油,然后再加工成驱蚊剂之外。 程处弼开始亲自准备急救包,这些,大概也就是程处弼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还将自己之前给随军出征吐谷浑的程亮他们准备的《急救手册》也给翻了出来。 那位蒸馏精油大师程济,今年开春之后,已经开始了新的一轮蒸馏精油之旅。 今年,程处弼又搞来了两套蒸馏设备,三套蒸馏设备一起工作,使得效率大增。 至于制作好的精油,都会被密封在深色西域琉璃瓶中,转移到程处弼的院子里开挖出来的地窑内。 为了防止那三个弟弟胡来,程处弼甚至把地窑的入口都安置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那里边不光储藏着数量惊人的精油,还有为了给柴绍那位老司机提供速效救心丸,而搞出来的强酸。 也被精心地储藏在这间隐蔽而又安全的地窖中。 正文卷 第1131章 你屡屡坏我们大叶护的大事……狗,狗,狗贼(求订阅) 长孙无忌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那张冷漠的表情,心中生悸。 “陛下还请息怒,这《氏族志》如此列等,臣也觉得不妥当。” “不妨事。”李世民目光从长孙无忌的脸上移开之后,这才淡淡地道。 “此事先如此,待朕想到对策再说。” 长孙无忌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起了头来看向李世民,却无法从这位大唐皇帝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端倪。 “无忌,你且下去吧,把那四位新科才俊的入仕之事,办得漂亮一些,莫要让朕失望。” “陛下有命,臣定竭尽全力。”长孙无忌恭敬地向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站起了身之后,扫了一眼那本被李世民随手扔在案几上的《氏族志》,这才快步离开了甘露殿。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目送碰上长孙无忌离开之后,眉头微皱,扶了扶那酸软的腰背。 视线再一次落回到了那本《氏族志》上,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长安旬报》上。 目光就这么游来移去,李世民紧抿着嘴,反复地打量,半天之后,坐了回去。 拿起了那一本程处弼所作的《三字经》,之后又搁下,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 卫国公府中,二公子李德奖正在与娘亲练习击技,但见这位一身红衣的李夫人每一击,都让李德奖份外的难受。 顶着一脑门的臭汗左遮右挡,最终手中的横刀被打落尘埃,只能狼狈地打了个滚,避开了娘亲刺来的一剑。 “娘,孩儿败了。”李德状气喘吁吁地站起了身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苦笑道。 “面对老身,你居然还走神。” 这位四十许人,仍旧靓丽动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的李夫人摇了摇头。 将武器还鞘之后,给李德奖擦着汗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李德奖接过了毛巾,自己擦拭一面有些敷衍地道。 “孩儿能有什么事,就只是希望父亲能够早日解了孩儿的禁足令罢了” “你呀,怎么,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心里话都不跟娘说了?”红衣飒爽的李夫人不由得嗔道。 “亏得娘亲一直在你父亲跟前帮你说话,给你遮掩,没良心的臭小子” “娘”一通话下来,李德奖臊眉搭眼地赶紧赔笑道。“娘亲莫恼,孩儿,孩儿直说就是。” “程三郎,他前些日子过来给父亲治病的时候,曾经跟孩儿言及何为侠义。” 李夫人不禁一乐,对于这位给夫君治足疾的程处弼,她也是久闻大名。 “哦?就是那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对,就是他,他之前问孩儿何为侠,孩儿行侠仗义,流浪江湖多年,自然知道。” “可是他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孩子深有感触,每每思及这句话,便觉得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李夫人听得此言,也不禁神色一凛,数息之后,这才有些讶然地道。 “好小子,这一句话,便是老身都觉得气概非凡。 不愧是能够作得出《三字经》,写得出大气雄浑诗赋的程三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实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领会的侠义境界,还要高远” “娘亲,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李德奖看着跟前这位自己自幼就开始崇拜的娘亲小声地道。 “自然,娘过去只觉得,仗义除奸,扫荡不平,便为侠义。 可是程三郎此言,却将天下社稷c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说程三郎那小子有没有这本事,但这句话立意之高远,非凡人所能及也。” 说到了这,这位喜穿红衣的李夫人回过了头来,看向李德奖。 “若是为侠者,真能做到这一步,的确此生足矣。” 李德奖看着心潮澎湃,犹自在回味着程三郎之言,从容离开的娘亲,双手紧握成拳。 “二公子,你唤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精悍的亲随来到了李德奖跟前问道。 李德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这位心腹亲随的手中,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几个弟兄,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带上一句话。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当可成矣。” 这 一期的《长安旬报》因为及时地抓住了时事的热点,并且采访到了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 满长安的百姓们,但凡是识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说想要八卦一下这几位才俊。 自然令这《长安旬报》的销量,再一次暴发性的增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那些商贩采购之后,拿到了长安周边去贩售的《长安旬报》,极受追捧。 特别是人口规模和富庶程度仅次于长安的东洛洛阳,更是被人纷纷掏钱抢购。 真可谓是一报难求,使得那些商贩们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 以至于这一次,晋阳书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万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时候,就没一份剩下,再一次销售一空。 依旧是丽正殿偏殿,正在跟程处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三弟李恪大步而来。 随着他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准备下的十万份《长安旬报》已经卖得一干二净。 “十万份,才中午就没了?”程处弼看到兴奋得都一副快要喜极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惊。 “嘿嘿,兄台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国演义》,就是极其难得的精妙小说。” “再加上辛茂将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钦点的状元。谁不想瞧瞧这些状元c榜眼都会说些什么?” “另外,小弟还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上一期《长安旬报》流入到洛阳那边的怕是得有近两万份。” “而且是十文钱一份,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都销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们的订价实在太低了点,让那帮子奸商狠狠地赚了一笔。” “” 正文卷 第1132章 走!朕一定会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求订阅求票) 一张张的案几已经备下,笔墨纸砚也已经搁在了案几上。 到得近前之后,自会有宦官前来,随着考功郎中卢承庆叫到了名字,被叫到的乡贡举子就会越众而出。 自会有宦官将他们领到无人的案几跟前坐下,等到数十人全部落座之后。 此刻,好几位臣工们还在频频地向大唐皇帝陛下进言,都希望皇帝陛下能够听一听他们的心声与建议。 “故尔臣以为,当以加试《易》c《书》c《公羊传》c《谷梁传》等小经,以试诸举子学识。” “臣倒觉得,考《礼记》c《左传》这等大经,才是正理” 李世民抚着长须,沉吟不语,默默地看着那些个跳出来纷纷表达自己观点的臣子。 这些臣子之中,不是姓王就是姓崔要么姓郑。总之,多是与那些山东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臣工们最为积极。 李世民略有些不耐地眉头微皱,目光一扫,落在了某个膘肥体壮,跃跃欲试的妖蛾子大将军身上,对方瞬间秒懂。 就在这个当口,那些唾沫星子横飞的文臣突然听到了一个粗旷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陛下,老程对于这殿试,倒也有些想法。” “???”一干方才还在叽叽歪歪不停的臣子全都鸦雀无声,齐刷刷地脖子一拧,目光朝着某个地方看过去。 就看到了恶名远扬的程大将军已然站了出来,膘肥体壮的他站在一干文臣之中,显得那样的鹤立鸡群。 因为这是殿试,一干武臣自认没啥发言权,干脆聚在一起小声地吹牛打屁,精神萎靡不振。 看到了这一幕,都不由得精神一振,一个二个变得很有精神地看向那大步站到了大殿中央的程咬金。 “这老货,又想闹腾什么妖蛾子?”李绩不禁一乐,朝着身边的柴绍暗笑道。 柴绍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抚着浓须,一脸吃瓜群众的期待表情。 “原本他家的程三郎举荐的举子得登进士科榜单前列,结果让那些家伙很不舒服,这才有了这殿试” “就他程咬金那脾气,这场面要不闹腾点妖蛾子才叫不正常。” 李世民看到了程咬金窜出来的那一瞬间,心中暗松了口气,果然,这才是叫配合默契,君臣相得。 “程大将军,这可是殿试,跟你这位武臣没有什么干系吧?”一位文臣满脸不乐意地大声道。 程咬金呵呵一乐,朝着那位文臣看过去喝道。 “我老程家也是诗书传家的世家,不过是程某颇有为名将的天赋,这才投笔从戎。” 听到名将两字,几位真名将或者自认名将的武臣们纷纷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就算是卢国公你诗书传家,可是你现在也是武臣,殿试” 程咬金大手朝着蹲在文臣堆里边,显得很是与众不同的文官一指:工部尚书张亮。 “武臣怎么了,瞅瞅那边蹲着的那谁,他还不是一样当起了文官?” “???”蹲在列班里边有些昏昏欲睡的工部尚书张亮顿时一脸黑线。神特么的蹲着的那谁 算了,现在自己身份很尴尬,武将出身的文臣,两边不是人。 张亮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程老匹夫,继续垂眉闭眼打瞌睡苟发育。 “要不是陛下觉得把我老程放在文官的位置太浪费天赋,不然指不定你的位置就是我的。” 程咬金的手指头差点戳到那位礼部郑侍郎的鼻尖上。 “卢国公,莫要肆意胡为,殿试事干重大” “殿试怎么了?殿试你们能插嘴,我老程就不能插一插?” 此言一出,一阵哄堂大笑之声此起彼伏,然后一票武臣们纷纷附合起哄不已。 “就是,凭什么你们能插,我们就不能插上一嘴。” “呵呵本官不插嘴,喜欢插脚怎么的?” “你们,你们简直有辱斯文” 李世民的眼角一阵抽搐,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地看着下方那已经吵作一团的朝堂。 心里边不得不佩服老程这家伙闹腾的本事,典型的一颗臭螺蛳能坏一锅汤。 不过这样乱糟糟的场面,倒让李世民安心地坐在御案后边,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颇为愉悦地欣赏着这一幕。 “又来了”房玄龄很是伤脑筋地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确又无计可施。 一旁的长孙无忌看到程咬金那家 伙下场的时候,就知道要出问题。 现在看着这乱作一锅粥的朝堂,他也着实是无力吐槽,本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不过目光扫过御案后边一言不发的那位之后,心中一动,收回了差点迈出去的脚步。 这个时候,吏部考功郎中卢承庆已然来到了大殿门口,看到了殿内人都聚拢在一起指手画脚。 耳朵里边听到了那频频传来的喝斥与怒骂声还有奚落声不一而足,卢承庆直接就懵逼了。 这个时候,维持着面无表情,欣赏了半天大戏的李世民总算是注意到了站在殿门口处的身影。 咳了两声之后,站起了身来,抄起了案几上的茶碗,想了想又搁下,大巴掌重重地一击。 在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的弹压之下,整个朝堂的秩序终于得到了控制。 一干文武臣工被陛下训斥得面红而赤,在带惭色退位列班。 “既然你们各有所见,那这题目,倒不如朕亲自来出。”说话间,李世民不由分说地抄起了笔一阵龙飞凤舞。 身边的宦官便将李世民写好的考题交到了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手上。 长孙无忌看着这份考题,眼中有些错误,最终还是恭敬地捧着李世民拟出来的题目朝外行去。 卢承庆卢郎中从他手中接过之后,打开一看,看到了这个显得有些冷门的题,不禁一呆,看向长孙无忌。 “快去吧,万万不可耽误了殿时及时。”长孙无忌颇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解释道。 卢承庆点了点头,回身快步而去 此刻太极殿的丹墀前,所有的乡贡举子士都安静地坐在各自的案几跟前。 看着笔墨纸砚,时不时抬头看向那仿佛仰视也不能一览全貌的太极殿。 正文卷 第1133章 程三郎,快撤,对方过百人,你挡不住!(求订阅求票) 甚至可以让那些哪怕已经通过科举考试的进士,重新跌回尘埃之中。 吏部铨选之后,会出现的结果有三种,一种是进行授官,还有一种,承认了你有担任官职的资格。 但是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位置,你成为了士人,但是想要当官,那你就先等着。 什么时候吏部那边想起你来了,或许也就能够让你得到一份官职,如果想不起来,抱歉,等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 但是,你至少算是有官身的人,自然不同于普通百姓。 至于铨选落弟,那就是告诉你,不好意思,你文化课再好也没用,因为你过不了吏部铨选。 所以,想要当官,那就等你下次考中进士,再来我们吏部铨选过上一圈,看看我们会不会给你过。 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是一帮吏部官员们私底下商议之后给出的结果。 照理而言,科举之中,有得罪了吏部高官的进士。 不好意思,把你铨选为士,那代表你有后台。 不然,直接铨选落弟,这辈子你也就甭想再经科举入仕。 而这四人,皆是程处弼举荐的人,而程处弼与吏部的首官长孙无忌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 只是,这四个被他举荐的人,却成为了殿试上的赢家,甚至得到了陛下的嘉许。 所以,吏部的官员们经过了商议之后,给状元辛茂将一个县令之职,这样的举动,可以算得上是不偏颇,也还算合情合理。 至于你榜眼任雅相,当然授官不能超过状元,给你个县尉,那也能说得过去。 而探花上官仪,只授为士,这自然也有理由,没有适合他任职的位置,所以先授士,日后有机会授官,这同样也符合规定。 至于吴乡寿,在一干进士之中,殿试成绩不过中游。 但是,模样长得一般,而且书法也很一般,再挑他声音过于沙哑不够宏亮等瑕疵,让他铨选落第也很正常。 长孙无忌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安排建议,真恨不得立刻批复同意。 但是,想到了陛下的交待,长孙无忌只能无可奈何地提起了笔,憋屈地将四人的铨选结果进行了修改之后,交给了相应的官员。 “这这合适吗?”一直静候在旁边的侍郎看到了这样的批复之后,心中吃了一惊,错愕地问出了声来。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是陛下的意思,明白吗?”长孙无忌只能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然,从容地吩咐道。 铨选结束,铨选结果,自然也被送到了一干经历了铨选的进士手中。 而辛茂将等四人真可谓是惊喜难掩,因为过去,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许多都会卡在铨选这一关。 有些人,甚至是直接铨选落第,而哪怕是过了铨选的寒门庶族,大多都只会成为有了官身却无官职的士。 然后开始年复一年的等待着有朝一日,被人想起来,甚至等了十数年还未入职的士子大有人在。 “从今日起,贤弟你可就不再是庶民了,下官见过辛起居。” 被授职为门下省从八品上左拾遗的吴乡寿欢喜得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朝着那同样也喜动颜色的辛茂将一礼道。 “任某居然能入职兵部,哈,入职职方司,这倒是很对任某的胃口。 至少上官贤弟你一表人材,又识情识趣,到了礼部主客司,也算得上是可以一展所长。” 四人在客栈内兴奋地半天,便是掌柜的也赶过来给这四位道贺。 甚至还大方地让厨房给这四位送来的酒食,也算是他这位客栈掌柜对于这些新晋官吏的恭贺。 吃着客栈的酒食,任雅相不禁有些惦记起程府的美食,特别是客栈的浊酒,又哪里能有程府秘制三勒浆那般带劲。 “唉,咱们是不是也该抽个时间去拜会一下程太常,若无程太常就不会有咱们今日。” 听到了这话,上官仪不由得脸色大变,脑袋直接摇成了泼浪鼓道。 “这个过些日子再说吧。上回醉得不省人事,小弟我可是足足躺了两日才缓过来。” “是啊,程大将军一家上下,也实在是太客气了,也太热情了点”吴乡寿一想到那程家家宴,真是既馋又怕。 馋的是老程家的美味佳肴,怕的是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二公子,你的朋友来了,说是有紧急要事要见你。”一个声音传入了李德奖的房间。 正在悬挂满武器的屋中,用油布擦拭着手中铮亮宝刀的李德奖两眼一亮。 “快快有请”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身形精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快步来到了李德奖的院落。 李德奖看到了来人之后,赶紧大步迎上前来。“原来是吞虎老弟,来来来,快快进屋。” “我这里已经备下了酒食,进来尝尝。” 看到李德奖投来的目光,吴吞虎嘿嘿一乐,心领神会地还了一礼。“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 等到吴吞虎入了屋,李德奖一脸不耐地将在屋中侍候的人赶到了屋外,这才迫不及待地悄声问道。 “怎么样,打听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还真让我们打听到了” 吴吞虎狼吞虎咽地搞定了一大块鹿肉之后,压低了声音在李德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德奖的这帮兄弟,在收到了李德奖传来的消息之后,决定四下打听,寻找消息。 还真从一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那里打探到了消息,这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曾经前往南边的林邑国去进行过贸易。 在那里见到过,那种一年三熟的稻谷,曾经回到了交趾之后,禀报给当官的县令。 可惜的是,当地的县令非但不乐意相信他,反倒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此番听到有人在打听这个消息之后,他这才主动透露。 “据此人言说,林邑国的那些国人,不事生产,十分懒惰,耕作也不尽心。 可即便如此,那里的百姓,仍旧能够果腹,说起来,还得得益于那种一年可以三熟的稻谷” “居然还真的有,看来,程三郎果然没有欺我。”李德奖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吞虎老弟,看来,我等侠义之士扬名天下的时机终于到了” 正文卷 第1134章 皇帝陛下的屁股上还插着一只颤巍巍的羽箭(求订阅求票) 《长安旬报》再一次连卖三天,第一天十万份,第二天与第三天都是六万份。 这一次,魏王府吃下了三万五千多份,还有差不多十万份落入了那些见钱眼开的商贩手中。 而长安城则把剩下的给消化吸收到,更有甚者,有些之前给佛堂进行俗讲的说书人。 拿起了这长安旬报,开始到酒楼茶肆里边去开始说《三国演义》。 《长安文集》终于在魏王李泰还有一干世家的期待之下,隆重登场。 为了给《长安文集》的主创魏王李泰打气,长安的那些世家大族纷纷伸手。 三份五份,十份八份地采办,倒也在长安城内,续《长安旬报》之后,也掀起了一鼓抢购热潮。 但是,除了一些喜欢刻苦专研学问的读书人外,一般长安识字的商贾之士又或者是普通百姓。 对于这《长安文集》,很是缺乏激情,特别是通篇翻下来,看来看去全是那种深奥的专研学问的文章。 摸了摸口袋里边的铜板,大部份的人选择了放弃,与其花上五文钱去买读不懂的《长安文集》。 倒还不如把钱给留着,也好期待精彩的《长安旬报》下一期,看那玩意好歹能饱饱眼神,比这个看得让人头晕目眩的《长安文集》强多了。 正在跟一帮子弟兄吹牛打屁的程处弼听到了前来寻人的宦官的传达。 只能跟一干左内率精锐打了声招呼之后往丽正殿偏殿而去。 入得偏殿,就看到了李承乾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么了程处弼之后,招手笑道。 “处弼兄,你可让小弟好找。” “殿下可是有事,还请殿下吩咐就是。” “孤可是听闻今日乃是《长安文集》上市的日子,特地派了人去买几份《长安文集》,一会咱们好好的瞧瞧。” 听到了这话,根本就把这事抛到了九宵云外的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太子殿下赞道。 “殿下做得对,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一点,殿下比臣想得周全。” “那还不是因为处弼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那位四弟当成对手。”李承乾失笑摇头道。 不大会的功夫,宁忠便捧着几份《长安文集》匆匆回到了丽正殿偏殿 只是程处弼抄起了这份《长安文集》看了没几眼,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鬼,感觉就像是那些人读四书五经读嗨皮之后,特地为此而创作的文章。 文章里边时不时地引经据典,越发地让程处弼一头雾水,最终,潦草地翻了半天之后。 作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处弼,不得不因为自己文言文功底过浅,而悻悻地放弃了尝试。 嗯,这简直就是新书试毒一般,把程处弼给毒得都快要两眼发绿。 程处弼这才扔下了报纸,扭头看向李承乾,就看到了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看得一头臭汗。 不禁伸长脖子看过去,又扭对看了眼李承乾的表情,唔程处弼的嘴差点咧到后槽牙去。 看样子,有这样阅读障碍的不止自己这位老程家的文化担当,就连大唐太子殿下也顶不住。 这顿时让程处弼内心好过了不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那就是这《长安文集》的问题。 “啊这这《长安文集》的文章果然精妙深奥之极,孤实在,嗯,实在是有些” 硬着头皮,努力去理解那些字句蕴含的深意,可是越读越觉得艰难的李承乾不禁有些臊眉搭眼,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已经完全放弃试读,整个人心态平和得就像是永远拿最后一名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精妙不精妙,反正臣是看不明白,不过若是哪天闲得百无聊赖。 却又想睡而睡不着的时候,倒可以拿来助一助眠。” “处弼兄还真是实在。”李承乾哭笑不得地将手中的《长安文集》也随手弃于一旁。 这《长安文集》上面的文章读起来实在太费脑子,让自认也算是文化人的李承乾都读得有些怀疑人生了。 看这玩意,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通读四书五经,怕是需要能够把四书五经专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成。 程处弼有些嫌弃打量着这些过于深奥的文章,内心则显得份外的轻松。 “这样曲高和寡的东西,对咱们的《长安旬报》根本构不成威胁。” 李承乾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道。 “但是这 样的文章,必定会受那些学识渊博的饱学之士所追捧拜读。” “殿下言之有理,毕竟受众不一样,咱们的《长安旬报》的受众是广泛人群。 而这《长安文集》嘛,更像只是针对于那些刻苦专研学术的博学鸿儒。” “正是此理,依孤之见,这文集,在长安若是能够售出万份,怕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殿下放心吧,魏王的《长安文集》,还是会有人给他捧场的,特别是那些人,就算是一份卖不出去,也会有人伸手兜底” 听到了程处弼意有所指之言,李承乾的脸色微微一沉,轻轻颔首不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魏王李泰的内心却焦急不安,哪怕是平日里觉得最为诱人的猪油酥这一刻也不香了。 《长安文集》的销量到底如何,这牵涉到的不仅仅是财帛的问题,更涉及到他这位才名显于天下的魏王殿下的脸面问题。 还有那一干投效于自己麾下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的脸面。 毕竟为了这第二期《长安文集》这些才华过人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也是下了血本,呕心泣血才写下的好文章。 若是连六万份都卖不出去,那就不是脸红,而是脸疼。 不光是他魏王李泰焦虑不安,那些文章被印在了《长安文集》上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们也同样很不淡定。 他们今日都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迟到或者早退,离开了官衙之后。或者是更服易冠,装扮成普通人步入酒楼茶肆。 又或者是乘马而去,躲在车中,鬼鬼祟祟地观察着《长安文集》的销售情况。 正文卷 第1135章 这小子,果然是上天派来保护自己的福星(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谁说我不理解,我不但知道什么是小说更知道小说有长篇小说,短篇小说。 还有带颜色的小说,呵呵虽然我这样的正经人,不乐意看那些不正能量的小说,但是好歹小说名知道不少。 “娘亲,什么是小说呀?”李明达这位聪明又好学的小可爱开口问道。 长孙皇后轻轻地刮了刮闺女的小脸蛋笑道。“小说一词,出于《庄子外物》,所指的是琐碎的言论。” “而至东汉时,恒谭的《新论》有载:小说家合残丛小语近取譬喻,认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 老李父子,还有程处弼以及李明达,都把目光落在了这位宁神静气,将小说这个词之解释娓娓道来的长孙皇后身上。 看到闺女一脸崇拜地看着观音婢,这下子,宠女爱魔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先是干咳两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李世民这才朝着自家闺女耐心地道。 “观音婢所言甚是,为夫也想起来了,班固的《汉书艺文志》有载,将‘小说家’列为十家之后。 其书有载: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看着这对喜欢在儿女跟前显摆自己博学广闻的皇帝夫妇,程处弼暗松了口气。 “爹爹,娘亲,你们都好厉害呀”李明达这位小可爱马屁拍得这对夫妻眉舒眼弯。 那边的太上皇李渊可有些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目光一转,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 “既然是皇帝让你创作的《三国演义》,怎么也不给老夫瞧瞧?” “父亲,程处弼还没写完呢,还差多少来着?”李世民朝着李渊解释了一句之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处弼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一共一百二十回,还差最后十五回就结束了。” 这本书都已经写了差不多得有一年,也终于到了即将完本的时候。 李世民便让人从书架那边,将之前自己命人抄录的武姑娘手抄本《三国演义》副本拿了过来。 “这么多?”李渊看到了那个箱子里边满满当当的书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怕是得好几十万字吧。” “若是书全部完成的话,大概六十来万字的样子。”程处弼点了点头。 “你可真不是一般人。”李渊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打量着程处弼这小子。 既懂医术,又还会疱厨之术,更懂得发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嗯,也就格物之术。 这还不算完,还能创作出那比《千字文》更适合开蒙的文章《三字经》。 然后还暗戳戳地创作了这样的一部鸿篇巨著。 “若不是瞧着你小子就在跟前,谁要跟你这般一身的本事,说七老八十,老夫都信。” 李渊这话,让厅中的一干人等都深以为然,而那边的武媚娘看着程处弼的背影,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里也散发着明媚的光采。 “方才多谢叔叔替小侄遮掩。” 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程处弼与李世民面对面。 程处弼赶紧朝着李世民一礼,向这位皇帝大佬致以诚挚的谢意。 李世民抚着长须笑道。 “你若是真想要谢老夫,就赶紧把后边的那些章回给老夫弄来。” “叔叔放心,小侄一定会尽快弄来给你。”程处弼脑袋点得飞快。 “现如今距离殿试已经没多少日子,也不知道那四个乡贡举子准备得如何了。” 看到李叔叔眉头紧锁的模样,程处弼也不禁有些心虚。“叔叔放心,他们四人应该都在精心准备。” “嗯,小侄准备下午乘着休沐,正好去瞧瞧他们。” 李世民眉头一掀,看到了程处弼那副表情,呵呵一乐。 “你小子一向来不会说话,真要去了,老夫还担心那四位举子让你给说得提心吊胆的,影响他们准备殿试。” “你若是真不放心,派个家丁仆从,给他们送些吃食之类的慰问一二,他们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听到李世民如此耐心地给自己出主意,程处弼虽然有些不乐意皇帝大佬说自己不会说话。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倒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原本要上殿试,就已经压力山大。 自己若真去了,说不定有可能把那四个精神已经很紧张的乡贡举子弄崩溃。 “多谢叔叔提点小侄,小 侄回头就让人给他们带些酒食去慰劳慰劳他们,既督促,同时也激励他们。” 看到程处弼改变了主意,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在殿试之前,不让这小子跟那几个乡贡举子碰面。 唔那什么就不会漏馅,最好是不漏馅,不过就算漏馅,难道还有人敢来查朕?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由得有些傲娇地挺胸凸肚,薅着那打理得十分精致的长须。 原本居于长安城外客栈的辛茂将和吴乡寿,现如今也已经搬到了城内,与上官仪和任雅相同住一个客栈内。 四人每天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殿试准备着,反复地创作着相关内容的文章,甚至还相互点评。 毕竟,他们四个人与其他那些乡贡举子不同,因为他们是一家老小都是糙老爷们的老程家举荐的原因。 那些与他们同居于一座客栈内的那些读书人还有举子,跟他们四个人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似乎与他们走得太近,担心自己也会沾染上老程家的粗鄙气息一般。 这让四人憋屈之余,越发地愤发图强,近半个月来几乎是足不出户,每天不是在埋头苦练文章。 就是聚在一起相互讨论品评,到得最近这些日子,因为与其他举子不睦,就连饭菜,都是由客栈的店小二给他们送过来。 此刻正值中午时分,好几位也在等待着殿试之日到来的乡贡举子,此刻正在大堂用餐。 不过他们所谈论的话题,不仅仅是诗书,还有关于那四位在进士榜上排名前列的乡贡举子。 “他们以为这样足不出户的闭门造车有用?唉,我都有些替他们担心” 正文卷 第1136章 生死存亡的紧张,全都被程三郎给带歪了节奏(求订阅求票) 程处顷看到这一幕,差点乐出声来,好在心地善良的程处弼干脆跳下了马。 “行了,德奖兄你也莫要难为他们,若是有话要跟我说,咱们” “咱们往回头,让他们堵在这里就是了,这样他们既听不到咱们说话,也能放心。” “多谢程太常体谅我等的难处,二公子你看如何?” 那位家丁头子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程处弼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李德奖看去。 李德奖闷哼了一声,满脸不乐意地大步地往回走,与程处弼并肩回行了二十余步后,这才顿住了脚步。 “我方才在想贤弟你的那番话,你说的对,想要出名咳咳,想要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侠客,怎么能不冒点险。” “更何况,这是为了天下百姓去冒险,李某自然不甘人后。” 看着一本正经想要扬名天下的李德奖,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好歹忍住,省得这位拉不下脸。 “兄台若真的有这样的信念,这可真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听到了程处弼的吹捧之言,咧了半天嘴之后的李德奖倒不忘正经事。 “那贤弟你能不能告诉愚兄,你说的那种一年可以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到底在哪?” “兄台可知道交趾?” “这我当然知道,上一次,从流球回到大唐,我们还有弟兄想要到那边去见一见世面。” “可最终大家离乡太久,未能成行,难道说”李德奖唏嘘感慨几句之后,顿时反应了过来。 一双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程处弼。 “我只知道,那种一年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在交趾之南,就在那一片区域。” “贤弟你真的能确定?”李德奖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显得那样的斗志满满。 “当然,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种稻谷,就是那一带。” “不过,即便我知道是在那一带” 李德奖爽朗一笑,大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之上,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道。 “只要贤弟你没有诓骗愚兄,你就放心好了,短则一年,长则年半。 李某定然能够带着你所说的那种好宝贝回到长安。” “既然如此,那小弟先祝兄台马到成功,更希望兄台能够平安归来。” “莫要小看我等游侠儿死中求活的本事,好了,贤弟去吧,愚兄我就不送了。” 程处弼点了点头,回到了座骑跟前翻身跃上了马背,再回过头去。 李德奖仍旧站在原地,朝着自己摆了摆手。“贤弟慢走。” 程处弼点了点头,拔转马头打马而去。 李德奖看到程处弼打马远去之后,快步朝着府中疾步而去。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就得开始好好的筹备,还要派人去给自己那帮一同浪迹天涯的兄弟们传讯。 希望这一次,不会像上次东渡扶桑那么倒霉。 居然沦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逃窜,实在是太丢立志扬名天下的大侠客的脸面。 “陛下,臣方才去了甘露殿,未见娘娘和公主殿下,再加来的路上,奴婢才得知娘娘带着公主殿下到东海那边去玩去了。” 李世民听到了宦官前来的禀报,看了一眼那些还剩下的奏折,揉了揉眉心,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罢了,既然如此,那朕也过去走动走动。”已经忙碌了那么久,也该放松放松去寻闺女那个小开心果去。 等到李世民离开之后约一刻钟的光景,太上皇李渊抚着长须,背负着双手,晃晃悠悠地逛荡到了甘露殿前。 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看到李世民在甘露殿内,一问才知,李世民方才有事出去了,一会才会回来。 “上皇,进去等陛下吧,如今天开始热了,还是殿里凉快些。” 李渊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地步入了甘露殿,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去立政殿,儿媳妇却带着小兕子去闲逛去了。 半天都没回来,李渊无奈之下,决定过来甘露殿这边瞅瞅,却没想到,不但儿媳妇和小兕子都不在,就连二郎也不在。 已然走得有些疲惫了,已然见汁的李渊步入了甘露殿中,殿中的冰块正在缓缓地散发着凉意。 让甘露殿内的空气,比外面要凉爽了许多,让李渊精神一振。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李世民的那张案几跟前一屁股坐下,打量着那张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还有在案几正中,摊开的一本尚未批改完成的奏折,足以得见,自家二郎哪怕是在休沐之日,也在兢兢业业的处理着政务。 这让李渊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目光一扫,却看到了一被歪着露出了一个斜角的书册被压在几本批改好的奏折下面。 李渊下意识地伸手去将那本书册给抽了出来。看到了书封上《三国演义》四个大字,不禁一呆。 “《三国演义》,老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直居于深宫之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大安宫中溜达,要么就是陪着小兕子玩耍,根本不问世事的李渊小声地嘀咕了句,翻开了这本《三国演义》。 而这一册,却正是第一百零一回到第一百零五回的内容。 李渊抄到了手中之后,看到了里边的人物出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本书册说的是哪个时代的故事。 很快,就被精彩的内容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半天连那消暑的冰镇莲子羹都忘了饮用。 而这个时候,程处弼这位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已然背起了他那沉重的药箱,提着一个食盒,步入了皇宫朝着深处进发。 程处弼举重若轻地背着药箱,一边默默地吐槽着这皇宫的地面为什么不能把它完全平整。 害得自己这个药箱即便装了轮子,大多数时候轮子也只能当摆设。 背着这玩意,顶着那毒辣的日子,程处弼一边吐槽一边赶路,终于赶到了那甘露殿。 看到近在咫尺的甘露殿,程处弼抹了把汗,大步地拾阶而上,那些甘露殿的侍卫宦官们早就对于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每逢休沐日蹿入宫中习心为常。 很是麻木不仁地看着程处弼背负着药箱提着食盒步入了甘露殿 正文卷 第1137章 春风吹,战鼓擂,老子有炸药谁怕谁?(求订阅求票票) 上官仪c辛茂将还有任雅相与吴乡寿四人都如释重负地来到了考场之外。 他们的周围,有不少的举子暗暗直乐,朝着他们四人指指点点不已。 “看到那四人没有,知道是谁举荐的他们吗?” “难道程太常举荐的四人,就是他们四个?” “你还真猜对了,唉可惜喽,其实方才我看了一眼那位长官仪的文章,不得不说,十分精彩。” “可惜,他们几个偏偏寻了那程太常来举荐,而那位程太常又素与长孙吏部不睦。” “程太常居然敢在吏部里边跟长孙吏部发生争执,这不就是断了他们四人的仕途之念吗?” “那可真是可惜了,读书不就是为了博个功名,也好为朝庭效力。” “像他们这样,那这辈子,可就没什么前程可言了。” “呵呵谁让他们想要投机取巧,我大唐那么多有威望有学识的显贵官吏他们不去投。” “却去寻那新晋大红大紫的程太常,不就是想要投机吗,结果落了这样的下场,又能怪得了谁呢?” 四个听到了耳朵边时不时传过来的闲言碎语,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任雅相闷哼了一声,扬眉就要朝着几个离得最近,朝着这边频频指点的举子走过去。 “兄长且慢,不必与他们计较,咱们先走吧。”辛茂将赶紧拦住这位体格强健的任兄。 这可是科举场外,周围全是差役和官员往来,若是在这里主动起了冲突,对于他们原本就处境不妙的四人会更加不妙。 行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任雅相回头扫了一眼那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贤弟你就不该拦我,揍那帮混帐,好歹能够出口气。” 上官仪也是摇了摇头笑着安抚道。 “任兄何必逞一时之快,凭任兄你这两膀之力,那小子能受得住几拳?若是伤了人,到时候指不定要吃官司。” 今发挥的还不错,至少吴乡寿自己十分满意,可是一想到那场意外的冲突,让吴乡寿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止?” “好不容易考过了,今日自然是要大肆庆祝一番才对。”上官仪爽朗一笑,抬手往前一指。 “正好,去程家酒楼,好好的吃喝一顿,一饱口腹之欲。” “之后嘛,那就继续耐心的等上两日,等到了挂榜之日,便是我等连袂往程府投效之期。” “上官贤弟言之有理,走,先去大吃大喝去,哈哈” 听得此言,另外三位也不禁一乐,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虽然他们是感于程三郎的恩义愿意去投效,可是谁不想货卖帝王家,为朝庭效命,以期名垂青史,只是没有那个机会罢了。 赵国公府邸,褚遂良刚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了孔颖达也正好从车中下来。 二人赶紧相互见礼,低语两句之后,连袂朝着赵国公府内快步而去。 等他们二人随着赵国公府管事穿廊绕室,终于来到了长孙无忌待客的凉亭处。 而这里,已经有几位官员正在亭中小声地窃窃私语着什么,见到了这二位后,也都颔首为礼。 坐在最上首的长孙无忌朝着褚遂良与孔颖达一礼。 “二位快快请坐,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么本官也就不卖关子了。” “卢郎中,劳烦你拿那科举录取的名册,给二位大人传阅一下。” 吏部考功郎中卢承庆答应一声,从袖中取出了名册之后恭敬地递到了褚遂良的手中。 “方才诸位也已经都看过了,老夫就告诉诸位,前面这四位,便是陛下指派程处弼到吏部交来的名单。” “此四人,皆是出身寒微,既非我朝达官显贵,亦非世家门阀之后” “陛下这么做也太过了吧?”一位世家出身的大臣不禁小小地嘀咕了一句,然后瞄了长孙无忌一眼。 看到了对方没有什么表情,大起胆子继续道。“朝庭用人,当众德行,更要重世家渊源才妥当。” “那些贫寒之士,家风家世,品行德操,着实不好说” 孔颖达不禁闷哼了一声。“怕是陛下自己都觉得不妥当,才会让程处弼那个奸佞小人去暗中操持此事。” “若非是被长孙吏部所查,怕是我等,都还不知晓此事。” “就是,我大唐立国以来,用人最重德操,更不能唯才而论,天下诗书传家的读书种子何其多也。” “他们难道不比这些人更适合入朝为朝庭守牧地方,治理政务吗?”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看着跟前这些人的讨论声音不高,但是话语里边却满满的怨气。 “诸位不必太过恼怒,正因为本官也查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特地请诸位过来,就是想要将此事妥善处置。” “而妥善的处置之法,最好既能够顾全陛下的颜面,又能够让前来应试的过千举子无话可说。” 褚遂良抚着长须,眯起了双眼仔细思量半天这才缓缓言道。 “赵国公言之有理,毕竟陛下既然遣人将这四人之卷投于吏部,怕是陛下心中已定论。” “我等若是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对着来,反倒容易激怒陛下,诛为不智。” “是啊,想要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何其难也。” 长孙无忌看到自己召来的这些心腹党羽一个二个愁眉苦脸,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由然而生。 从容一笑后,不紧不慢地言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原来赵国公早有定策,还请速速道来”一位世家大臣不禁面露喜色追问道。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却依旧卖了个关子道。“此策,就需要诸位齐心协力,方可为之。” “赵国公此言甚是,我等原本就是一体,共进同退,还请赵国公直言相告。” “那就是,明日卢郎中向陛下呈上名册之后,还请诸位” 听到了长孙无忌之言,一干臣工不禁恍然大悟,纷纷弹冠相庆。 “不愧是智计无双的赵国公,此策妙哉,便是陛下,面对群义汹涌,怕也只能首肯。”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请诸位最好提前知会那些举子,早做准备。另外,还需要诸位多联络一些臣工附议此策” 正文卷 第1138章 传本宫懿旨,诏柴大将军速来见本宫(为第五盟主加更) 结社率呆愣愣地看着那些已经口中发着惊惧的嚎叫声,正在往回逃蹿的勇士们。 看着那些被火光与惊雷吓得四处乱跑,一刻也不得安宁的战马。 原来,树林里边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唐人搞的鬼,原本还以为,不过是天下的落雷。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这帮子混帐搞的鬼。 “程!三!郎!”结社率用尽力气,狂吼道。 “那个秃瓢又叫唤什么,以为老子会答应?” 程处弼吸了吸鼻子默默地吐了句槽,摸了摸自己的挎包。 里边还有充足的弹药,程处弼的心瞬间变得无比的安稳。 有了这些好宝贝,只要省着点用,哪怕是守到天黑都没有问题。 只要柴大将军有点脑子,一定会赶在天黑之前,派出无数英勇无畏的大唐左卫精锐。 到了那个时候,这帮子突厥秃瓢,都只配被剁成肉泥。 祭奠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陛下的侍卫,以及一窝死在他们手中的野猪。 一想到野猪,程处弼吞了口唾沫星子,越发地感觉愤怒。 老子好不容易才准备就绪,辛辛苦苦想要搞顿野猪吃结果被这帮子突厥秃瓢给浪费了。 李世民缓缓地收回了目光,方才的紧张,也已然再次消散不见。 勉强在赵昆的帮助之下,安心地再一次趴了下来,没办法,站久了臀大肌真特娘的痛 在灼古砍杀了几个意图越过他,朝着旷野边缘逃过去的突厥勇士,终于控制住局面后。 结社率的心情非但不能好转,反倒是越发地阴郁。 博舍撇下了那惊魂未定,此刻犹如背景板一般的贺逻鹘,来到了结社率身边小声地进言道。 “大叶护,既然杀不了唐皇,我觉得咱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这里距离九成宫实在不远。” “唐人什么时候掌握这么可怕的武器了” 结社率目光有些发直地看着方才发生爆炸的地方,此刻仍旧有青烟冉冉升起。 灼古这个时候也气极败坏地快步来到了结社率跟前沉声催促道。 “大叶护!让弟兄们一起上吧,我就不信,唐人的妖法再厉害,难道还能够挡得住我们近百突厥健儿?” 自打回到了九成宫内之后,李治本想回到自己的住处去。 可是又希望父皇和妹妹能够带着凤凰归来,他也能够欣赏到那漂亮的神鸟。 可惜,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渐渐地,李治已然就趴在案几之上睡了过去。 午睡之后,终于养足了精神的长孙皇后慵懒地舒展了身姿。 算了算时间,夫君应该与小兕子还有李治早就回宫了。 起身装扮一番之后,长孙皇后满意地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 确定妆容没有什么瑕疵之后,长孙皇后这才起身,朝着殿外行去。 缓缓的移步来到了大宝殿前,长孙皇后错愕地打量着这里。 总觉得这里的侍卫,似乎少了一些人。 长孙皇后的脸色一沉,朝着赶过来行礼的大宝殿宦官问道。 “怎么回事,难道陛下还没有回宫?” 大宝殿宦官朝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答道。 “陛下和晋阳公主尚未回来,不过晋王殿下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已经回来了” “一个多时辰?”长孙皇后愣了半天,赶紧快步朝着大宝殿内行去。 很快,就看到了那个伏在案头上,口水滴得在案几上都快积出一个小水潭的李治。 “治儿?”长孙皇后按捺住内心的焦灼,轻声唤到。 李治这孩子终于是迷迷瞪瞪地睁开了两眼,看清楚了跟前是娘亲长孙皇后,赶紧起身道。 “娘亲,爹爹去抓神鸟凤凰去了,可爹爹只带妹妹去。” “神鸟凤凰?”长孙皇后呆愣愣地看着李治,半天才反应过来李治不是在说胡话。 只是当从李治口中听闻是那北平郡王贺逻鹘拿来了一片金色的羽毛。 然后夫君得见之后,就率领贴身侍卫随同贺逻鹘而去的消息。 听闻是贺逻鹘,长孙皇后心中稍松,可是不知为何,心情怎么也安宁不下来。 长孙皇后转过了头来,朝着胡尚宫吩咐道。 “速遣人去左卫大营,传本宫懿旨,诏柴大将军速来见本宫。” 等到胡尚宫快步而去,长孙皇后转过了 头来,勉强冲李治挤出了一丝笑意,温婉地道。 “治儿,你从头到尾,将贺逻鹘是怎么说服你父皇去看那神鸟凤凰的事说明白” 李治看着娘亲,抬起袖子拭去了腮边的口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还能记得的对答大概的说了一遍。 随着胡尚宫急迫的传达,守备地大宝殿外的侍卫不敢怠慢,翻身跃上了马背,径直打马狂奔而去。 一路疾驰,出了宫门冲到了山脚之后,很快驰入了左卫大营。 而此刻,刚刚巡视完了大营的柴绍正要回到自己的营帐,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 柴绍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左卫大营之中,若无紧急军情,不得奔马,这是左卫将士将士都要遵守的铁律。 只是等柴绍看清楚来得是宫中的侍卫后,不由得脸色一变。 侍卫冲到了跟前,在马上朝着柴绍一礼,语气又快又疾。 “奉皇后娘娘懿旨,诏大将军速速往九成宫。” “末将谨遵懿旨!”柴绍重重地点了点头拔转马头的瞬间,朝着身边副将低声吩咐道。 “传令,各营将士披甲,到校场集结。” “诺!” 等柴绍快马驰入九成宫不远,就看到了长孙皇后脸色阴霾地站在大宝殿殿外的阶上,焦急地走动着。 直到看到了柴绍领懿旨赶到,长孙皇后这才稍松了口气。 “臣参见娘娘。”柴绍滚鞍下马,朝着长孙皇后恭敬地一礼。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大将军快快请起”长孙皇后快步下到了阶下,抬手虚扶了一把,沉声问道。 “陛下跟随贺逻鹘去观神鸟凤凰之事,你可知晓?” 听得此言,柴绍满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看向长孙皇后。 看到了柴绍那副一无所知的吃惊表情,长孙皇后不由得脸色一白。 “” 正文卷 第1139章 除了你爹和我爹,我程某人怕过谁来?(求订阅求票票) 子夜,长安城东,邓主薄一家老小,紧张不安地走动着。 一间屋子里边灯火通明,里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呻吟声,呻吟声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着身边那位急得眼眶都红了,搓着双手疾走的长子邓大郎。 年过四旬的邓主薄抚着长须,低声宽慰道。 “大郎,莫要太慌张了,儿媳妇一定会没事的。” 邓大郎看着屋子方向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 “爹,九娘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邓主薄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那位稳婆从室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邓主薄一礼。 “邓老爷,小娘子疼了老半天了,可是孩子就只露了个头顶,就是出不来。” “老身怕小娘子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九娘”听到此言,邓大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想要往产房里闯,被两名家丁死死给拦住。 邓主薄也不禁有些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也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夫人赵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扯了扯邓主薄提醒道。 “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医署特地派了人过来查问过。” “说是咱们儿媳妇分娩,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派人到坊东门去寻值卒知会一声,他们会派人过来” “哎呀,你不说老夫真把这事给忘了,快,管家,速速去坊东门找值卒,告诉他,本官的儿媳妇难产” 管家大声答应了一句,撩起前襟立刻朝外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坊东门的值卒打着哈欠,站在坊门一带往来行走,那位值卒伍长,时不时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那里有一间平日里供他们这些巡夜的值卒晚上休息的小木屋,只是此刻里边。 躺着一位绣衣正在那里边呼呼大睡,对于这位这几天都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绣衣,搞得他们这帮子值卒成日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值卒伍长一扭头,就看到了打着邓字的灯笼正朝着这边而来。 “是谁?!”值卒伍长手扶扶着腰畔的横刀厉声喝道。 管家一边朝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我家小夫人难产,老爷吩咐让我过来寻人,说是之前太医署来人交待过的” 原本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小木屋中顿时传来了动静,里边那位和衣而臣的绣衣快步出来。 “说清楚,是哪一家?” 看到从小木屋中突然蹿出来的身影,再看清楚了这位的衣着打扮,管家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小人是工部邓主薄的管家邓有才。”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会就会有人到访。” 这位绣衣点了点头,快速地解开了栓在立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快,打开坊门!” 不大会的功夫,一匹疾奔的快马,清脆的蹄声撞碎了寂静的月夜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程处弼。 “三公子,三公子快醒醒,吴王派来了护卫,有急事要寻公子。” “吴王?”睡得有些发懵的程处弼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李恪那个不良皇子。 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没好气地道。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太常,有孕妇难产,我家殿下已经先赶过去了,让小人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难产,孕妇?”程处弼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殿下也太” 看到程处弼还有旁边的程府家丁那诡异的目光,李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程三郎看待事物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清奇。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哎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程太常速速随我同去。” 程处弼抹了把脸不再废话,回到了榻前抄起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吩咐道。 “行了,你赶紧去叫醒程亮和程光,让他们准备工具,我马上就好。”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领着程光与程亮离开了卢国公府,跟着 李德策马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马轻便的马车,已然驰离了皇宫,里边坐着三个女人。 一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尚宫,以及有些忐忑不安的武媚娘还有那位李稳婆。 而李恪这位十分好用的皇家工具人,此刻已经策马驰入了邓主薄所在的坊,朝着邓主薄府上而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吴王殿下来访。”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朝着邓主薄家的后院狂奔而去。 他的叫声,生生把邓主薄一家老小都给吓了一大跳。 “少当着老爷的面胡说八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吴王?” 看到家丁跑到跟前,管家一把拽住了这位家丁喝道。 “小人哪敢胡说,真是吴王殿下老爷你看。” 邓主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位在长安城内,最是长袖善舞的吴王李恪,正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看着这位传闻中十分风流,长得又是这样姿容俊美,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邓主薄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电火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产房,然后又看向自家长子。 却看到了自家长子也是一脸懵逼而又敬畏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府中的吴王殿下,不禁松了口气。 “下官参见吴王殿下”邓主薄赶紧上前一礼。“不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邓主薄,诸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来,是受程太常之托”吴王李恪笑眯眯地朝着邓主薄还了一礼道。 “程太常,该不会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吧?”一旁边的赵氏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正是,程太常之前曾经有言,说是咱们长安城内的年轻孕妇难产者,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为此,他决定出手救助一二,当然,若是邓主薄你不乐意的话” “愿意,爹,我愿意。”邓大郎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地叫道。 正文卷 第1140章 杀了唐狗,杀死唐皇!(求订阅求票) 连续续三击之后,还没有反应,程处弼正想换一个办法。 就突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吸气声,然后稚嫩的哭泣声从这个小家伙的口中冒了出来。 听到了这声比那小猫咪大不了多少的哭泣声,落在了室内的诸人眼中,却显得那样的欢欣鼓舞。 而那位年轻的产妇,若有所觉地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要努力睁开眼睛。 “生了?你们听,刚刚是不是有小娃娃的哭声?”邓主薄有些懵逼地看着产房。 程太常这才换好衣服进去这不到盏茶的功夫吧,已经生了不成? 就在这当口,就看到了那位穿一身白的中年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干净的白布包裹起来的小小襁褓。 “已经剖出来了,是个男孩。” “我娘子怎么样了?”邓大郎只扫了一眼那个娃,下意识地喝问道。 面对着这位因为关心妻子急得不行的年轻郎君,胡尚宫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不悦。 “程太常正在救你妻子的性命,还请你们不要大声喧哗,另外,孩子赶紧来个人抱走。” “快。奶娘赶紧去,你们两个,陪着奶娘,莫要出了差池” “配出来了,公子,要两百毫升是吧?” “先要两百,至少给我预备一千毫升,快!”程处弼此刻正在满头大汗地寻找着这位孕妇的出血点。 虽然光线导致程处弼观察出血点很困难,不过似乎老天爷兴许是垂怜这位可怜的年轻母亲。 程处弼总算是及时地通过一旁那位李稳婆手中拿着两根蜡烛的晃动,观察到了那个主出血点。 那边,武媚娘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碎的汗水,正在拿着一个针管,缓缓地将一管血液,慢慢地注入产妇的静脉。 而另外一侧,胡尚宫也被赶鸭子上架,抄着方才武媚娘扎进了血管的针管,慢慢地推注着方才从外面抽来的血液。 饶是胡尚宫没有晕过血,可是现在,看着自己手中那粗大的针管之中的血液打入到那位年轻孕妇的体内。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之感,好在她终于是老沉持重之人,手一直很稳地继续注射。 程处弼在那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咬着牙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出血处理完毕,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伸手试了试年轻孕妇的脉搏,虽然博动有些虚弱,但好歹还行。 “血输进去多少了?” 武媚娘不加思地索地答道,手仍旧稳稳地握着针筒继续推送。 “我这边进去四百毫升了,胡尚宫那边方才已经完成了三百毫升了” 程处弼双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顿,朝着门外喝道。“程亮,再抽四百毫升过来。” 看到程太常的家丁,又将两大针管的血给送到了产房门口。 邓主薄的小心肝,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一旁的儿子邓大郎此刻表情显得十分地紧张,呆呆地坐在一旁,嘴皮都已经咬出了血。 而那位方才在产房中昏迷过去的赵氏已经醒了过来,抱着那重新包裹好的孩子,也走了回来。 看到了这里的场面,又看了一眼怀中那已经清洗干净喝过奶,已然甜甜酣睡过去的孙儿,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直到程处弼确定自己已经解决了她子宫内和腹腔内的所有隐患之后,程处弼这才开始缝合。 一阵虚弱的呻吟声再一次传来,李稳婆不由得惊喜地低呼了一声道。“程太常,她醒了” “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了,她也不会有事的。” 感觉到了腹部一阵阵难言的剧痛,让自己整个人无比难受的九娘听到了李稳婆的这番话。 原本那散乱的眼神终于聚集到了李稳婆的脸上,看到了李稳婆用力点下的头。 她似乎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然后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传来,让她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惨叫,再一次昏了过去。 程处弼则毫无表情的继续进行着有条不紊的缝合,直到将子宫和皮肤上的伤口都安全缝合之后。 这才如释重负地伸展了下因弯腰时间太长而份外难受的腰背。 而直到此刻,注入这位产妇九娘体内的血液,足足达到了一千五百毫升。 这种计量单位,只有程处弼还有他的弟子,以及武媚娘才明白。 一千五百毫升的血液进去之后,又还打进去了差不多这个一千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 足足一个时辰,程处弼这才一 脸疲惫地从里边走了出来。 “程太常,我,我妻子她怎么样?”方才还犹如泥雕木胎的邓大郎直接站起了身来快步上前道。 “还活着,接下来,就看她什么时候能醒。”程处弼朝着这家伙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邓主薄一家子人全都围拢到了跟前千恩万谢,程处弼摆了摆手道。 “邓主薄,赶紧让人,将产妇转移到另外一个屋子去,这个屋子需要好好的清洁一下,里边全是血。” “记住了,新屋子一定要保证通风,空气流通顺畅。” “那个程太常,孕妇不能见风吧”李稳婆有些犹豫地吱了一声。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代沟的李稳婆。算了,看在她是老女人的份上,懒得怼。 “屋子里边,一定要保持空气流通,不然不利于产妇的康复。” 那边的赵氏将孩子交给了奶娘之后,也走了过来声援李稳婆道。 “那个程太常,老人们都说,女子产后若是见了风,会”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直接拉下了脸喝道。 “会什么会,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不听我的话,人死了算你的。” “???”赵氏整个人都懵了。神特么人死了算我的,这是我儿媳妇,是我儿的好不好? 好在一旁的李恪知晓处弼兄最不乐意别人在医学方面置疑他的专业,赶紧朝着邓主薄道。 “诸位莫要忘记了,经程太常之后活下来的病患无数,你们若是不听他的,出了问题” “那就这么办,来人,速速去准备一个间屋子,夫人赶紧去看着孩子就是了,莫要在此捣乱。” 赵氏被神色不善的程处弼抢白了一句后,一想到这位的名声,心中发寒,赶紧答应了声之后退到了一边。 正文卷 第1141章 小人确定,百分之百有一队骑从通过了这里(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娘当然不是不想理,而是实在招架不住程三郎那突然之间的情商喷发。 被这波甜得发腻的情话,烧晕了头的武媚娘羞得赶紧缩回了马车里边,捂着俏脸娇躯一阵扭动。 没想到,程三郎撩起人来,居然这么的让人措手不及,又甜得让人心乱如麻。 等她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李稳娘一脸古怪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打量着自己。 “”武媚娘僵硬地冲李稳婆笑了笑,这一刻,她真是窘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好在马车终于在宫门前停下,程处弼看到了面色酡红,努力强自镇定的武媚娘。 看着她招呼也不打一声,脚步仓皇地快步而去 回到了府中,程处弼考虑到了另外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初次剖腹产之后。 由于产妇子宫切口的瘢痕愈合需要的时间大概是一到两年,在一到两年之内,如果再次有孕。 由于子宫的增大,会导致伤口裂开,从而导致孕妇出现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如果剖腹产后想要生育二胎,那么一定要等到两年之后再怀孕。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时代,可是没有什么避孕措施的,但问题在于,万一小夫妻情到深处,又有了那种不正经想法又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妇产科专家程处弼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知不觉中,悄然地睡了过去。 “二位医令c胡老。你们快请坐吧,今日我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位讨论一下。” 太医署内,程处弼的公房之中,张c王两位太医令此刻就跟程处弼面对面静待程处弼开口。 “二位医令,你们可知道有什么避孕之法?” “避孕?”王医令与张医令一脸懵逼地看着彼此,然后又把目光落到了年纪最长的胡博士身上。 胡博士不愧是太医署内的最年长者,见多识广的他砸了砸嘴。 “老夫倒是曾听闻过,有些精于此道的医者,会给一些人开方避孕。 他们是以少量水银添加于羹汤之中,以些来避孕。不过时间太久,老夫着实记不住是在哪怕听到的这个消息。” “水银?口服水银借此来避孕?”程处弼整个人都方了。 水银就是汞,汞那玩意是有毒的好不好?居然有人服用这玩意用来避孕。 张医令两眼一亮,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言道。 “听了胡老这话,本官也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样的传闻。” “我说张医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能不能给本官一个比较肯定的答复。” 程处弼看向张医令,期待着他能够给自己一句准话。 就看到了张医令的脸色有些尴尬的似乎不好意思说话,这下程处弼可真不乐意了。 “张医令,胡老是年纪大了记不住,你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会有健忘这样的毛病吧?”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医令有些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两声硬起头皮道。 “因为嗯,因为一般需要避孕的,主要是那些勾栏馆阁里的女子。” “”公房之内的童男子程处弼与正经人王医令先是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医令。 然后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胡博士,唔胡博士的老脸顿时涨红成了紫茄色。 程处弼差点绷不住乐出声来。哟哟哟,想不到在太医署里很有声望的胡博士。 长着一副道貌岸然的长者嘴脸,实际上背底里居然是个成天开车的老司机,年轻时肯定是浪得飞起的那种。 胡博士不乐意地薅着长须垂眉闭眼屁也不吭一声,没有想到今天会马失前蹄在小辈跟前暴露了。 程处弼干咳两声,打破了这难言的尴尬。 “除了这个水银避孕之法,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齐刷刷的三个脑袋左右摆动,看得程处弼一阵蛋疼。 老司机胡博干干咳了声之后,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解释。 “程太常,其实这很正常,毕竟自古以来,开枝散叶,这是百姓,乃是我华夏先民之本能。” “在这个的情况之下,谁会去想着鼓捣什么避孕之法?” 这话让程处弼无言以对,这倒真是,华夏民族能够繁衍昌盛,其实也是得益于这样的观念。 要不然,后世也不会成为世界人口第一大国。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在需要做的是为了避免那些剖腹产 的女性。 和夫君之间的夫妻不正经生活不要受到影响,水银避孕这种伤肝又伤肾还伤人的避孕法。 非但不能提倡,还应该杜绝掉。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三位太医署大佬已经离开,程处弼却还在沉思,考虑着这个大问题。 水银是不可能的,除了水银之外,在中医药学里边,却也没有什么药方是有避孕的作用。 而方才的王医令他们倒是提供了好几种打胎药方,仅供程太常参考。 面对那种亦会对女性的身体造成伤害的药方,程处弼则感觉更加的蛋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俏生生的姑娘顶着一张如花娇颜,出现在了跟前。 “三哥,你呆呆的发什么愣,叫你半天你也没点反应,不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吧?” 武媚娘,这位慧质兰心的靓丽少女,又出现在了程处弼的跟前。 “原来是媚娘来了,来来来,赶紧坐下,我这不是在为那位宁九娘的事发愁吗。” 武媚娘不禁一呆。“怎么,难道说宁九娘的身子又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她的身体情况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程处弼在即将脱口而出之际,即时刹车。 “嗯,这个问题,不适合告诉你。”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三郎。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昨天才刚刚撩了本姑娘,今天是想要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一思及此,武媚娘危险地眯起了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犹如一只炸了毛的大猫般双手撑着案几,很有威摄力地道。 “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媚娘是外人?” “”程处弼看着突然炸毛的武媚娘,不由得一阵心累。 朝着武媚娘露出了一个安抚人心的温和笑容,语气诚恳地道。 “我说媚娘,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事,跟你这个小姑娘说很不合适?” “!!!” 正文卷 第1142章 是程三郎搞的那种火器,陛下肯定还活着(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好半天才言道。 “如此掷地有声,震人发聩的警世佳句,他这是想要做甚?” “他是拿来怼太学学子还有孔让梨,咳咳,孔司业” 李世民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一脸哭笑不得地扭过了脑袋来看着跟前的李恪。 忍不住又指了指这对对联,一脸的卧槽。 “老夫怎么觉得,程三郎这小子,每次有好东西弄出来,都是这小子想怼人的时候?” “”李恪愣了半天,直接就乐了。“咦,父亲你这么一说,孩儿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 “之前他在朝堂之上作诗,就是如此,给牛韦陀写诗,也是如此,还有给” 说到了这,李恪有些卡壳,毕竟那位是自己的便宜舅父,非议长辈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李世民倒是不以为意地薅着长须,一脸蛋疼地接着李恪的话继续。 “给无忌写诗,也是他们二人互瞅不顺眼想扎对方软刀子。 之后,捣腾那晋阳书坊还有《三字经》,也是因为朝中诸多臣工非议太子。 他那算得上是为你大哥仗义出手,怼了那些臣工一把。” “那这一回该不会是太学有人得罪了他吧,对了关孔让咳咳,关孔卿何事?” 李世民摸了把发硬的肚皮,神特么的孔让梨,但偏偏居然还觉得这么叫忒顺嘴。啧啧 李恪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处弼兄因为老程家要兴办私学,觉得不广而告之一下不舒服。 于是就将程氏大学即将开学,专门传授医学的消息弄到了将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 结果倒没有想到,因为程氏大学和国子监下的太学就只差一点。 让那帮子心高气傲,趾高气昂的太学学子们相当的不爽。 于是乎,开始叽叽歪歪,结果没有料想,孔颖达这位国子监司业正要到太学溜达。 就被太学的学生们堵在了那里,纷纷投诉此事,结果嘛,这位孔让梨已经跟老程家结下了深仇大恨。 自然不乐意放弃任何一个打击和怼老程家的机会,于是乎表达了一场慷慨激昂,明嘲暗讽的演讲。 “孩子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当,所以就出了城去寻到了处弼兄知会了他。” “结果吧,把处弼兄给气的够呛,就差当场骂人了都” 听到了这,李世民忍不住薅着长须乐道。 “老夫就知道,那小子,就是个成天只想占别人便宜,不想吃一点亏的主。” “也就老夫才能够压一压他,其余人等对着这个不安常理出牌,浑身心眼的小混蛋,呵呵” 看到亲爹那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模样。 李恪忍不住在心里边默默地吐了句槽,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唐皇帝陛下收到了天下税赋涨了一成这样的好消息。 却不想,只是因为他能够弹压住处弼兄那条滑不溜手的泥鳅。 “这是自然,处弼兄可是天下罕有的才俊,孩儿也觉得唯有父亲你才能够弹压得住他。” 拍了一句马屁,李恪继续说到程处弼这位粗鄙武夫被自己劝住,决定不以力服人。 所以他就弄出了这么一幅对联,用来作为程氏大学的宣传语。 “除此之外,处弼兄还创作了一条上联,准备明日登在《长安旬报》上。 想要借此,狠狠地怼一怼那些太学学生还有那位孔司业。” “还有?来来来,嗯,你且写下来,为夫倒真要看看,这小子能不能难得住老夫,呵呵” 李恪抄起了笔,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下这位夸自己英果类已的亲爹。啧啧 这自大的口气,这嚣张的神态,除了长胡子有些碍眼之外,真不愧是自己的亲爹。 “烟锁池塘柳就这?这”李世民先是不以为然地一乐,等看清楚偏旁部首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像是一位积年的老盗,看到了一把不起眼的锁,抄起开锁工具往里边一插,结果一个铁笼子落下来,把自己给困住。 嗯,就是这样,李世民咧着嘴,薅胡子的手也僵在半空,口歪眼斜的半天作声不得。 这个上联,含有五行金c木c水c火c土,这怎么对? 首先得找到五个偏旁部首也属于五行的字,然后还得跟上联契合。 看到了亲爹李世民那副模样,李恪终于找到了五十步笑百步的愉悦感。 嗯,看来不是我蠢,而是处弼兄的上联太高明。 李世民呆了半天,嘴皮子开合了半天,脑子已然是乱作一团,已然没有了半点的头绪。 就连妻子长孙皇后牵着李明达而来,都犹自未觉。 “娘亲,爹爹的模样好古怪呀,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啊?” 李明达进殿之时,看到了亲爹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乖巧的没有大声招呼,而是扯了扯娘亲小声地问道。 长孙皇后也有些发懵,她看到了自家的夫君呆呆地看着案几不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李恪一副秋释重负,神清气爽的表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咋了。 李恪也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起身朝着长孙皇后恭敬地一礼,又朝着李明达笑了笑。 “观音婢,还有小兕子也来啦,来来来,爹抱抱。” 李世民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朝着迎上前来的李明达张开了双臂。 长孙皇后来到了案几跟前,目光落在了李恪所书写的那句上联上。 “夫君这是在看什么,烟锁池塘柳?唔倒是颇有些意境,这是恪儿作的?” 心里边却份外的好奇,这句诗句,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佳句,不过夫君也犯不着这么震惊吧? 李恪一脸遗憾地模样摇了摇头,真要是我出的这道上联,我能吹上一辈子,可惜 可惜这是那位妖蛾子层出不穷,才华浑身乱溢的程处弼程三郎的随手之作。 “不不不,不是孩儿作的,是是处弼兄给太学诸学子,还有孔司业所出的一道上联。” “这是对联呀,老身还以为,呃”长孙皇后默默地看了半天这句上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文卷 第1143章 再多的特效,却也换不到结社率的回眸一笑(求订阅求票) 他的这些知识面,已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外。 仅仅方才程处弼随手而做的那几个小试验,就已经让他明白了处弼兄不是在吹牛逼,而是真能利用这些知识做到。 “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任雅相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目光里边满是狂热之色。 其他几位也都好不到哪儿去,便是早就已经知道自家公子厉害得飞起的邓称心。 此刻也同样激动得面色通红,得意不已,公子的厉害,已经不是凡人能比。 就在大家沉浸在科学的光辉之中呆若木鸡难以自拔的当口。 然后,突然出现了两个铁塔般的壮汉,仿佛如同地狱里边冒出来的一般,让他们五人两眼一黑。 “咦,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程处弼抹了抹嘴角的白沫,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显得那样的意气风发。 但是能够小小地秀上一把才艺,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个靓崽程绝非等闲之辈。 看到他们那震惊到无以复加,呆若木鸡的表情,实在是很有成就感。 “原来为德老弟还有你们四位都在此,哈哈,来得好。 今日诸位大将军齐聚我们老程家,以贺昨日大家伙大出风头之喜。” “几位兄弟就一块过去凑个热闹,诸位大将军都是很平易近人,也都很喜欢提携晚辈的,快走快走。” 四位科举才俊,还有吴王殿下,不出意外地栽倒在酒宴之上。 几位前来赴宴,一副恨不得吃穷老程家的大唐名将们。 最终也都纷纷地倒在了老程家那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之下。 到得夜半之际,程处弼跟两位兄长一起打着酒呃,恭敬地站在府门口。 由着程府的家丁们将列位已经壮烈的大将军都一一地拿门板抬着出了府门,扔到各家各户的马车之上。 与亲爹程咬金一起,很有成就感地看着这些沙场之上的悍将都只能软绵绵地躺在马车上,犹如败军之将般被拖走。 程处弼站在那座陛下赏赐的庄院跟前,看着那些工匠们,缓缓地将那块巨大的牌匾给吊了起来。 上面的笔迹,乃是出身于大唐皇帝陛下的手迹,不光是那块牌匾,还有那幅劝学联,也已经雕刻好了。 不过运抵这里,还需要一两天,那玩意是用巨大的石块所雕琢的,到时候就会立于大学大门左右。 看着那张巨大的牌匾,站在程处弼身边的李恪忍不住撇了撇嘴。 唉说起来就觉得扎心,亲爹不但将那副对联书写的工作给抢了去,还把牌匾的书写工作也抢了去。 剩下留给自己的,都是些什么鬼? 看看那些工人们正在搬运的那些小牌子,男厕所,女厕所,食堂,医一班,医二班 “我说处弼兄,这些牌了,会不会刻得太小了,如此的不醒目。” 李恪有些不乐意地指了指那些从身边经过的工人手中的牌子道。 程处弼拍了拍这位难兄难弟,很是苦心婆心地解释道 “好了别抱怨了,这些都是挂在各处房门外面用的,需要经历风吹日晒寸淋,很快就会脱墨朽坏。” “怕是用不了两三年就得换,弄那么大做甚?” “再说了,校长室还有副校长室那两块牌子不就挺大的吗?” “行了别计较了,咱们进去看看,不过了几天,这里就要入学了。” 程处弼扯了李恪一把,大步地进入了学院之中,所有的教室。 甚至包括宿舍,还有食堂,以及厕所等硬件设施都已经搞定。 另外就连公共浴室也搞出了样子,当然,所谓的公共浴室,也就是类似后世七八十年代的公共澡堂子。 “处弼兄,这里的学子不都是男的吗,莫非以为你还要招收女学子不成?” “暂时还没有考虑,不过你别忘记了,那些在太医署内学习的医女。” “你爹可是跟我打了招呼了,到时候会让她们过来也学习学习怎么做手术,总得有所准备才是。” “不过今日愚兄我寻你过来,不光是带你过来溜达,还有一件大事,想要好好的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兄台你只管直言,只要小弟我能办得到的,定不推辞。” “你也知道,愚兄我要开办的华佗科,需要那些学生们日后掌握在人体身上开刀的手段。” “但问 题是,他们在没有毕业之前,肯定不能让他们在病人身上动手动脚的。所以,嘿嘿嘿” 听得此言,李恪一脸惊惧的模样道。“莫非,你是想要接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差事?” “刑部?大理寺?”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李恪这脑子怎么长的? 老子连普通医学都还没搞定,你特娘的准备想要让我搞法医了是吧? “不不不,那些事以后再说,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看你能不能找那位许大师。 争取说服他,让他把人体解剖图给画出来。” “人体解剖图?处,处弼兄你怎么说得小弟我觉得浑身都瘆得慌。” “嗯,就是你想的那种,我来负责解剖,他来负责画。”程处弼一脸正色地道。 “不要觉得我这是在胡来,你好好想一想,如果那些学医之人,连脾脏和胰脏都分不清楚” 听着程处弼说的那一大堆的话,李恪咧着个嘴,半天才道。 “处弼兄,你这不是难为人吗?小弟我听得都浑身难受,像许大师那种年纪大的画师,更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若是许大师受不了,你可以找一些年轻点的画师啊。”程处弼翻了个白眼朝着李恪出主意道。 “除了许大师还能有谁?” “呵呵,你莫非忘记了,许大师附近,还有不少的不正经艺术大师。他们的画技同样也不差。” “只是他们作画的范围比较宽泛,还涉及动物什么的。”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位笑得相当不正经的处弼兄。 “兄台,你能不能出一些正经点的主意。” “那你倒替我想个正经办法来?”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货道。 “” 正文卷 第1144章 居然每次这小子出营乱蹿,都能碰上这帮子突厥人(求订阅) 要知道仪刀这玩意,一般都是重要朝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毕竟平时谁特娘的这么拿这东西,不嫌麻烦? 但是程老三这家伙就这么抄着这件凭重量都能把人砸成残废的武器,杵在那里顾盼生威,越发地显得杀气升腾,威猛无俦。 一旦谁开口说话,程老三就会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东宫属官。 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珠子,看得让人心悸,哪怕是原本想要大声弹劾的嗓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上八度。 搞得现如今东宫的诸属官们,但凡是想发弹劾太子之时,都会挑远不是程老三当值的日子。 哪怕是有竹帘遮盖,好歹可以大声说话,不会太过顾忌。 李承乾就安然地坐在竹帘后方的榻上,沉静而又安稳地听着那些东官属官们的发言。 也唯有处弼兄当值的日子,李承乾觉得自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些臣工们几乎都只会老老实实地有事说事。 东宫的会议,与皇帝的朝会不同。皇帝的朝会,是处理天下诸多政务。 而东宫的会议,更像是在对皇帝的朝会进行复盘,属官们会将之前皇帝陛下召开的朝会上的重要议题拿出来。 让大家伙讨论分析,顺便将朝中重臣们给出的处理意见作出评价。 而太子,也就能够从中知晓朝庭政务,并且对于朝中的文武重臣们对于这些政务的态度和处置手段。 个多时辰,诸多东宫属官都陆陆续续发言,表达了各自的态度。 那位已经多次请求天子,让他出仕地方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在与程处弼这个糙老爷们发生过几次冲突。 甚至窜到了陛下那里去告状,都没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之后,现如今倒也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程处弼当值的时候,几乎是不发一言,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随着李承乾的示意,一干东宫属官都起身朝着李承乾恭敬一礼后,缓步退出了丽正殿。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将自己手中那柄仪刀给搁下,然后开始活动手脚。 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都有点发僵了,特别是眼睛,更是要揉揉,眼神杀太特娘的伤眼。 听到了帘后李承乾的招呼声,程处弼也步到了帘后,坐到了宁忠拿来的垫子上,呷了口茶汤。 “处弼兄,我决定了听你的,做手术。”看着程处弼,李承乾认真地道。 “这么快你就决定了?”程处弼砸了砸嘴,本还以为这位优柔寡断的排骨精太子会考虑上十天半个月。 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下定了决心。 迎着程处弼那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李承乾认真地道。 “嗯,处弼兄你说得对,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好好的把握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张严肃的脸,想了想。“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陛下?” “今天。” “” 甘露殿,程处弼与李承乾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甘露殿,只是此刻大唐皇帝陛下尚未散朝。 哥俩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欣赏着初夏的景致,小声地交流着。 大约柱香的功夫之后,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便收到了消息,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前。 “你们怎么上这来了,可是有事要寻你父皇?”长孙皇后亲自动手,将李承乾搀入了甘露殿中。 李承乾坐了下来之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条瘸腿,看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想请程三郎给我做手术治疗这条腿。” “承乾你”长孙皇后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处弼。 “母亲,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与旁人无涉。”李承乾赶紧辩解了一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略一沉吟之后才道。“承乾,你不会是因为”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拜倒,立起了身子来大声地道。 “母后,儿臣是大唐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今,这样的姿仪,着实有损皇家威仪。” “儿臣也不希望,身边永远都是怜悯的目光,又或者是朝堂之上尽是攻讦儿臣失德的声音。” “儿臣也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难得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的长子承乾。 这是第一次,听着这位乖巧孝顺的长子,如此大声地表达。 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李承乾同样也在观察着母后。看着母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愕然。 渐渐地变得了认真地倾听,那双原本充满着爱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赞赏,还有鼓励。 母亲的目光,让李承乾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犹未忘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宏亮一些。 是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我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要为我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而不是永远都随波逐流的自怨自哀。 谁也没有料想的是,不知何时,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早就已经站在了甘露殿外。 负手立于殿内看不到的位置,沉默地倾听着,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甘露殿门口的一干侍卫宦官等人,都已经被赵昆早早的赶开。 李世民听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似乎生怕错漏到一字一句。而内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释然的念头。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拜倒在父皇跟前。 直陈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前朝已失其鹿,正是陇西李氏揭竿而起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的自己,为的是那蓬勃的雄心壮志。 而今日,拜倒在妻子跟前的承乾,却是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勇敢的表达。 长大了,真的开始长大了李世民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 程处弼早在李承乾大声开口的时候,就识趣地退后好几步立身在一旁。 正文卷 第1145章 在厚脸皮的处弼兄跟前叫爹也没用(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呵呵一乐,将一块脆皮大肠扔进了嘴里,嘎嘣脆,而且还香,这玩意甭管是放烧烤料。 又或者是蘸梅子酱,吃起来都十分的味美,很适合下酒。 又一杯三勒浆下肚,程处弼这才朝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李恪乐道。 “你家又没猪,学会了这些手艺能有啥用,猪肉跟牛羊肉真不一样,烹饪方式也是有差别的贤弟” 李恪咀嚼着那蜜汁叉烧,这玩意真是不错,很适合自己的胃口,嗯,不光这个,还有桌案上的每一种菜。 蒜泥白肉c酥肉c回锅肉c脆皮大肠c血肠汤c宫爆腰花c东坡肉, 腊汁肉夹馍c卤猪头肉,卤猪耳,烤猪蹄,黄焖脆皮猪肘,皮冻,糖醋排骨,蜜汁叉烧,烤五花肉 看着那些一张案几根本摆不下的菜肴,几乎将猪身上的从里到外,都化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在案几之上。 都让李恪觉得真特娘的色香味俱全,现如今肚皮已经鼓了起来。 只能尽量挑一挑最想吃的东西,毕竟,肚皮就那么大,真要当着父皇的面吃撑,实在太有损皇族风姿。 “不不,兄台你会错小弟的意思了,小弟想派下人过来,先学的可不是烹饪,而是养猪的手段。” “你?”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位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成天游手好闲浪得飞起的纨绔子弟表率。 就你那浪里个浪的德性,你特娘的养漂亮小姐姐才对。 “程三郎,过来。”这个时候,程处弼吐槽李恪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李叔叔那浑厚有力的男中音响起。 白了一眼李恪,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窜过去。“叔叔咋样,吃得可还满意?” 李世民摸着自己那已经挺得不能再挺的肚皮,呷了一口酒中精华,啧啧有声地赞叹不已。 “老夫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过这么美味的猪肉,处弼贤侄,你可真的是为老夫,为朝庭立下了大功喽”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嘛意思,请你吃顿好的就是为朝庭立功了? “叔叔,能不能别开玩笑,你若还想吃。下次府里杀猪,再请你过来,小侄再弄几个新鲜的菜式。” “你这孩子,你没明白老夫,不,你是没明白朕的意思。”李叔叔的脸色有点黑,瞪了一眼这小子。 随着他的自称发生变化,而整个人的气场似乎也发生了改变。 “朕的意思是,程三郎你的阉猪圈禁养殖之法,乃是于国于民有功的好东西。懂了吗?” “”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跟前这位明显有点过于激动的大唐皇帝。 李世民激动的地方在于,大唐养猪的方式,仍旧处于半放牧模式,需要将猪驱赶到野外自己找吃食。 耗费人力不说,而且由于放牧,自然猪的消耗也就大,往往一年下来,百多斤出头,那便算是成绩。 另外一种便是圈养,但是公猪却野性未驯,而且过去都认为要给猪足够的活动空间。 而程处弼却是将不需要交配的公猪全部阉割,去其野性,并且改建出来的这种空间不大的猪圈。 居然可以养下那么多的猪,并且,阉割后的公猪,不但腥膻味尽去,而且由于是圈养。 猪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几乎没有太多的消耗,相同的投入情况下,便能够让猪的体重激增 “陛下的意思,你可明白了?”一旁屠户出身的赵昆吐掉了糖醋排骨的骨头,表情也很正经地道。 “臣明白了,陛下不愧是一代明君啊,居然只是到了微臣府中闲逛,都能够从中发现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时时刻刻为了我大唐的子民的生活着想,臣” “够了,够了你小子能不能正经一点。”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给说得有点臊眉搭眼。 这小子,马屁话说得虽然很诚恳,但是太直接。 原本已经明显的啤酒肚,现在越发明显的李世民挟起了一块卤猪头肉。 想了想,还是挟起了一块卤猪耳朵丢进了口中,美滋滋地享受着那爽脆与嚼劲,一面说道。 “朕有意将你的阉猪及圈养,还有熟料等饲养之法,诏告天下,命各州道指导百姓行之” “另外,朕会大大的奖赏于你,也算弥补你至入职年余以来,只领过五个铜板俸禄的遗憾,嘿嘿嘿”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得嘿嘿嘿的李世民还有那毛胡子脸赵昆。大佬,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讽刺人犯得着这 么当面锣对面鼓的来吗?很伤自尊的懂不懂? 看到程三郎一脸黑线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半天不吱声,正等着这小子五体投地谢恩的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咋样?你小子愣头愣脑的做甚,好歹给老夫一点反应” “叔叔你别急,容小侄想想”程处弼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要是这事有点大,再说了,自己也不是专业养殖户,也就是根据自己了解的再加上自己的推断,才养出来的猪。 可若真是推广,好了也就罢了,可万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啧啧 老程家也是要脸面的,本事在长安城名声已经,呃只是略微有点小瑕疵。 可若是因为妄献利民之策,结果导致百姓苦难,那帮子原本就瞅老程家不顺眼的文臣。 岂不是天天呼朋唤友地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群起而攻之? 至少作为立志要当好大唐最优秀的那一根墙头草的程三郎而言,绝对不乐意让原本安祥而欢乐的老程家承担这个巨大的风险。 怎么解决呢?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挺着肚皮,看着一案几美食。 努力地吞咽着口水,不敢下口的李恪,这货之前不就想着要来学习养猪? 不成,这位浪里白条的好兄弟也不适合,毕竟他想要的就是低调苟发育。 天天翻不正经画册,跟小姐姐聊人生和理想,争取创造一个民族。 没必要把他给拖进漩涡 “程三郎,你想到底在想什么鬼?”等了半天,还没等来回应的李世民忍不住喝道。 “” 正文卷 第1146章 这小子是个福将,有他在,二郎定然无忧(求订阅求票) “程三哥哥,给我看看”李明达努力地伸出自己那白藕一样的小手。 程处弼将这块兔形香皂伸了过去,李明达两只手捧到了眼前,突然两眼一亮。 “哇好漂亮好可爱,还好香啊,程三哥哥,我可以吃它吗?” “???”程处弼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已经越发显得圆润,呈现出婴儿肥状态的可爱小公主。 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那个殿下莫吃,这不是吃的,这是拿来用的,就跟胰子差不多。”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发黑地看着这位垂涎欲滴的心头肉,这小祖宗可真是啥时候变得这么馋了? “这么香,居然不是吃的”李明达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紧紧地捏着这只可爱又香喷喷的玉兔在那里闻着。 “但我还是好喜欢,谢谢程三哥哥” 这话听得程处弼心中一暖,不愧是情商智商都高于一般人的晋阳公主,这么小的年纪说起好听话来一套一套的。 李世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此物,那奶白色令人觉得类似于羊脂的质地,还散发着奶香味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胰子做的?” “叔叔英明,跟胰子算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经过了小侄改良罢了” 程处弼看到了一向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香喷喷的免形香皂,赶紧又拿出了两个漆盒恭敬地向碰上长孙皇后递上。 “娘娘,这两盒是给你的,还有这两盒是给叔叔你的,至于剩下这两盒则是准备送来上皇的。” 长孙皇后接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先打开了其中一个漆盒,就看到了揭开的油纸中央。 摆着着一块浑圆,但是上面,却有着十分漂亮的花瓣纹路的香皂。 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中,放到鼻前轻嗅,果然,能够闻到那种令人心情愉悦,甚至有些诱人的奶香味。 “这真是胰子?这么好看” 程处弼看着这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不由得乐道。“当然是胰子,作为礼物,当然要做得好看一点。” “对了,用这东西清洁皮肤之后,然后再配上这个润肤油,更能够令皮肤不论寒暑,都能够保持水份” 程处弼一边说着,一面又从食盒的第二层,拿出了两个不大的小瓷瓶,打开了其中一只的瓶塞。 稍微倒也了一点在手心,然后双手那么一抹以作示范。 然后往长孙皇后伸来的素手掌心也倒了些许,长孙皇后的双手搓揉了一下之后。 又忍不住凑到了鼻子前轻嗅了嗅,不禁两眼一亮。 “咦,感觉手好像不那么的干,而且居然还是奶香味?” 李世民已然坐回了案几跟前,身边的长孙皇后,还有闺女,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正在那里啧啧称奇,满脸欣喜地互相感受着彼此的皮肤。 看到娘子难得如此的轻松快活的模样,李世民对程处弼的印象略微改观了那么一点点。 “你小子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成日鼓捣这些奇奇怪怪的好东西。” 李世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自己脸上,瞬间改口。 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都是小侄研发药物的副产品,不值一提。” 程处弼秉承着程家人一干扎实肯干,低调做人的原则谦虚地答道。 听闻是程三郎研发药物的副产品,李世民差点就想要问研发的是什么药物。 突然想到了这货前两天才刚刚给自己的大舅哥治了便泌,莫非 李世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娘子还有闺女,此刻她们的心情是那样的快活。 算了,不问,真要问出来。万一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小子又胡说八道,啧啧 李世民也拿起了打开了程处弼送给自己的香皂盒子,揭开了油纸,只是,在看到了那块椭圆形的香皂上。 那拓印得十分明显的菊花纹路时,李世民的脸色直接黑了至少八个色号。 “???”菊花!又见菊花! “程老三,你是不是想要故意报复老夫?嗯?!” 看到面黑如锅的李叔叔额角青筋直跳,冲自己扬了扬手中的香皂。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花纹。“叔叔你这话啥意思?我报复你干嘛?” “那这上面的花纹是怎么回事?”李世民鼻孔开始有冒烟的趋势。 “”程处弼瞬间秒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说明啥,只能说明皇帝大佬小肚鸡肠。 “叔叔你能不能别多想,这香皂上面如果不印花纹,肯定就没有这么漂亮。 但是若是给大佬爷们上面印多牡丹花,要么月季花,你觉得你能乐意要? 毕竟菊花这是文人雅士最爱,小侄这也是为了顺应您和上皇的需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满脸委屈,很是悲愤的表情,在那里赤急白脸的解释。 仔细一想也对。大佬爷们,弄着牡丹花香皂,那也太不爷们了点。 花里边,最适合君子,或者是文人雅士的,还真就是菊花这种花。 心里边狐疑尽去,略微有了那么一丝丝内疚感的李世民总算是转怒为喜,朝着程处弼道。 “行了行了,老夫就只是跟你开句玩笑,瞧你那样,还当真了不成?” “对了,那个丁老六的腿伤你治疗得如何了?” “叔叔放心,愈合良好,不过为了安全第一,我估摸着怎么也还得有两个月才能让他下地。” “为了让他长好骨骼,小侄也真是费尽了心思,光是每天都给那家伙带上一斤奶。 那家伙自己都说,他这辈子吃得最好的时候,就是在太医署里蹲病房。”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喜欢胡说八道若人讨嫌,可好歹办事的确靠谱得紧。 “对了,这东西制作难不难?”李世民打量着手中的菊花羊奶香皂,罢罢罢,菊花就菊花罢,总比牡丹花强。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程处弼深有感触地摇了摇头吐槽道。 “难倒是不难,可问题是咱们大唐的油料没人种,用香油c茶油太贵。 小侄只能用动物油来做,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养出足够膘肥体壮的猪来。” “???” 正文卷 第1147章 多欣赏两眼这对父子如此别扭的丑态,就是一种福报(求订阅) 李恪两眼一亮,看向程处弼不禁乐道。“看来小弟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处弼兄又烹饪了什么美食?” 作为热情好客的程家人,秉承着来者是客的态度,大哥程处默招呼道。 “嗯,腊汁肉夹馍配小米粥,你们二位也来点吧,保证让你们吃得满嘴流油。” “哈哈,那小弟我可一定要尝尝,那个表兄你也尝一点。” 看到李恪投来的目光,还有三位程家人的目光,压力有点大的长孙冲只能含蓄一笑。 “既然如此,那冲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处亮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了句道。“吃就吃,说话别老那么文诌诌的,容易让人觉得没胃口。” “行了,来者都是客,不想说话就闭上嘴。” 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威严,瞪了一眼程处亮,总算是压制住了老二。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家丁端来了食盘,掀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码得整整齐齐,正在缓缓从缝隙流淌出腊汁的肉夹馍。 李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腊汁肉的香味,瞬间让他的嘴角差点滴出了贪婪的泪水。 便是那位一直努力扮演着长孙家斯文人的长孙冲,也忍不住耸动鼻翼两眼一亮,这味道也忒香了点 腊汁肉肥而不腻,口感香糯,外面的馍则绵香而又有嚼劲,李恪这位皇子殿下吃得连说话都没时间。 而那长孙冲,一开始还很斯文矜持,可是吃到第二口之后,也忍不住跟那李恪一般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这个时候,程处默笑眯眯地提着个酒壶给李恪跟长孙冲一人满上了一杯三勒浆。 “来来来,有食怎么可以没有酒,这么香的好东西,不喝两口,那就是不给咱们老程家面子。” 李恪咽下了肉夹馍,哭笑不得地端起了酒杯,无可奈何地道。“罢了,既入程府,小弟我好歹也有心理准备。” 端起了酒杯,朝着那刚刚吃完第一个,正在犹豫自己是继续保持斯文,还是把这第二个肉夹馍也给消灭掉的长孙冲道。 “来来来,表兄,你我共饮。” “这个时候就喝酒?”长孙冲虽然已经有了入乡随俗的打算,可真没见过。 程处亮扯起大嗓门,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这是我们程家的家规,入了这门,总得喝上两杯。 不然,那就是瞧不起我们程家人,程某先干为敬。” “那,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吧。”虽然从不与程家人打交道,但也久闻程府之恶名的长孙冲无奈地举起了酒杯。 看到长孙冲端起了酒,也学着纯爷们豪迈仰脖子抽干的举动,程家弟兄三人都不由得露出了兴灾乐祸的笑容。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的卧榻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半空。 一个葫芦,被用一根竹竿悬吊在半空,一根皮管,从葫芦嘴处伸出,然后一直延伸致长孙无忌的腚眼之中。 长孙无忌黑着脸,侧躺在榻上,静静感受着,一股子凉意,从腚眼钻进了腹中。 那感觉,这辈子怕是这位大唐国舅爷都难以忘怀。重要的是,旁边还时不时地传来程三郎那个混帐的提醒声。 “那个谁,握稳住了,不要动,更不要让那一头滑出来,这药剂可是我花费了九千二虎之力才搞出来的。” 灌肠的速度不慢,不大会的功夫,便将调配好的灌肠液都灌进了长孙无忌的体内。 程处弼交待那位负责守护长孙无忌腚眼的长孙忠平,让他务必提醒患者控制住便意。 很快,程处弼便快步走出了屋子,站在外面等待,李恪与长孙冲也快步跟了出来。 “处弼兄,为何不在屋中等候,非要在外面?”这可是炎炎夏日,屋里边可是比外面凉快。 程处弼瞅着李恪呵呵一乐。“你若是想要听一听高山流水的急速加强版本,还有色香味的那种,你只管在里边呆着。”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高水流水加强急速版,那不就是窜稀吗?还有色香味,卧槽! 长孙冲忍不住打了个酒呃,黑着脸看着程处弼,难怪父亲说这家伙讨厌。 长孙冲现如今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何父亲不乐意让这个家伙给自己治病。 果然不是一般的讨厌,给病人治病都骚话不断。听得让人想耍起王八拳这给个混帐几下。 程处弼扫了一眼站在李恪身边的长孙冲,看到这家伙一脸黑线不乐意的模样。 程处弼倒也不以为意,老子跟你 爹的医患关系本就很恶劣,要不是李叔叔和长孙皇后两位大佬压迫。 我才懒得搭理你们一家,不过既然做了,那就要负责到底,程处弼朝着长孙冲吩咐了句。 “劳烦你去知会你爹一声,至少也要保证让灌肠液体在肠道内一刻钟以上。 之后等到你爹有了便意,再起身排便就是。” 长孙冲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吩咐人去照办。 等到了长孙冲离开之后,程处弼忍不住朝着李恪问道。“你跟你表兄这一家关系咋样?” “嘿嘿嘿”李恪笑了好几声之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弟我这是第一次前来赵国公府。” “明白了”程处弼也顿时恍然,李恪的娘亲好像是姓杨,的确跟长孙家没有半点亲戚关系。 再说了,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李恪好像就是被这位长孙胖子给弄死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程处弼呵呵一乐,然后来到了屋门口,又提醒那长孙冲道。 “哦对了,记住了,最好在便桶里放置一个铜盆。” “这是为何?”长孙冲有些懵逼,便桶里边放铜盆,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那些药剂,混合了你爹的排泄物之后,有可能会形成有害物质”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长孙冲不明觉厉,只能老老实实地照着程三郎的吩咐去办。 程处弼看到了长孙忠平拿一个空铜盆放到到了便桶里边之后,这才嘿嘿一乐,退回了屋外。 旁边的李恪斜挑起眼,打量着程处弼道。“兄台,我怎么觉得” 正文卷 第1148章 他跟夫君你要财帛,夫君怕也会不乐意吧?(求订阅求票) 王c张两位医令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医令急的都快要跳脚了。“程太常,那可是赵国公。” “他是吏部的官,管得着我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道。 “” 王医令陡然想到了那些流言与传闻,赶紧扯了扯张医令的袖子,冲这位同僚使了个眼神。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地离开了程处弼所在的院子。 张医令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他程三郎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机会” 王医令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在张医令的耳朵边小声地道。 “你觉得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的程三郎,用得着去拍那位的马屁吗?” “再说了,你莫要忘记了,之前不就流传,那位可是看程太常不顺眼” 张医令这才恍然,张嘴眼珠子转了半天之后才道。“那这可怎么办?” “呵呵神仙打架,关你我何事?”已经将手从心口放了下来的王医令薅着长须呵呵一笑。 “一边是堂堂的国舅,而这边这位,可是连接救过上皇还有皇后娘娘的命。” “你觉得他们二人,谁会怕谁?” 张医令想到这位程太常那臭脾气,别忘记了,他屁股后边还蹲着那位大唐排名第一的勋贵大恶霸。 “这个,小弟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医令这才叹了口气道。“不管了,既然他程太常有这个本事。” “那么,本官就再辛苦一趟,去赵国公府上走一遭,知会一下长孙公子。” “至于是长孙吏部到这太医署来,还是他程太常到长孙吏部府上去,那就与你我无关了。” “还是王兄老谋深算。这点小弟远远不及也。” 听到这话,张医令朝着这位笑得像只老狐狸的王医令恭敬一礼道。 “老夫至前朝入仕太医署至令,已有三十余载,虽然职低位卑。 可好歹风去变幻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得多琢磨,终归不是坏事。” “公子,长孙吏部他生了病,想要你给他治?” 送两位医令出院门的程吉窜回了房间,好奇地问道。 程利已然将那两个空茶碗收拾到了一边,又把竹牌拿了过来。 程处弼呵呵一乐。“说实话,那个糟老头子坏滴狠,真不想给他治。” “不过嘛,作为医者,若是他真的登门前来求医,我若是不给他治,岂不是有辱我的专业?” “公子你的专业是啥?”程利忍不住问了句。 程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这不废话嘛,当然是医者了,难道还是打牌?” 程处弼满意地冲程吉一笑,这是这位小伙子机灵,是个当一助的料。 至于程利,这货应该被发配到医务科去当杂,省得不会说话得罪人。 程处弼搓了搓手指,扭头看了一眼天色,尚早,现在回家,又要看着那三个熊孩子弟弟在跟前上窜下跳。 要不然,娘亲就会幽幽地来到跟前,话里话外,不离催更 唉,想老子这么一位爱宅男的老程家才艺担当,娘亲回了府,自己反倒更不省心,这叫嘛事。 算了,不想了,何以解忧,唯有打牌。 “来来来,闲着也是闲着,赶紧洗牌,咱们继续” 很快,很有精神,兢兢业业的打牌之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原本精神抖擞地守在院门外的杂役。 听到了这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又开始瞌睡迷离,不多时,便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王医令再一次步入了赵国公府,在前厅里边呷着冰镇的羹汤消暑意,一面耐心地等待着。 一碗冰镇羹汤尚未尽饮,长孙冲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王医令,可有好消息?” 王医令不赶怠慢,赶紧起身还了一礼,正色言道。 “幸不辱命,程太常的确有办法解决赵国公的顽疾。” 长孙冲不禁面露喜色。“真有办法,那可太你等会,是谁?” “当然是太常寺丞c太医署太医令程三郎。”王医令表情没有一丝地破绽。 仿佛他从不知晓长孙吏部与程三郎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情一般。 长孙冲揉了揉自己那发僵的笑脸,心里边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真特娘的五味杂陈。 “居然是他,那那他可有”长 孙冲话只说了半截,就自己主动地闭上了嘴。 长孙冲可是记得,自家父亲,可是多次在府里,在自己的跟前发过关于老程家的牢骚。 过去是吐槽卢国公程咬金居多,但是这一年来,却是吐槽程三郎为主。 虽然像父亲那种人,表面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但是作为长孙无忌的长子。 长孙冲跟很清楚,父亲跟那程三郎有着根本不可能调和的矛盾。 看着长孙冲立身原地沉吟不语,脸色变幻不定,王医令暗中直呵呵。 果然,幸好自己当着没有急着苦苦相劝程太常前来,看来流言是真的。 “王医令,你可有告辞程太常,患病之人乃是家父?” 王医令点了点头,长孙冲反复询问之下,王医令这才吱吱唔唔地道出了程处弼给出的答案。 “程太常有言,若是赵国公欲治此疾,需烦请赵国公往太医署一行,他公务烦忙,实在是走不开。” 这话,长孙冲很明白,程家人真要能说话这么客气才怪,信,也就只能信前半句。 长孙冲站在了府门口,看着王医令登车而去,脸上的笑容渐逝,不禁脸色发黑地仰天长叹。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能够治得了这个病的,居然是父亲最讨厌的那个武家子弟程三郎。 可眼下的问题是,时间拖得越久,父亲就越难受。 上次用了地个泻药方子,父亲差不多半个月才缓过气来,这一次要再来,长孙冲真有些不敢想象。 一咬牙,一跺脚,长孙冲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府,径直朝着父亲所在的后院行去。 长孙无忌躺在榻上,看到了长子长孙冲快步而来,朝着他微微颔首。 “如何,那王医令可有说些什么?” 长孙冲看到眼巴巴看向自己的父亲,决定实话实说。“太医署的程太常有办法治疗此疾。” “” 正文卷 第1149章 这可跟方竹不一样自己悄悄的搞了就搞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呵呵一乐,将一块脆皮大肠扔进了嘴里,嘎嘣脆,而且还香,这玩意甭管是放烧烤料。 又或者是蘸梅子酱,吃起来都十分的味美,很适合下酒。 又一杯三勒浆下肚,程处弼这才朝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李恪乐道。 “你家又没猪,学会了这些手艺能有啥用,猪肉跟牛羊肉真不一样,烹饪方式也是有差别的贤弟” 李恪咀嚼着那蜜汁叉烧,这玩意真是不错,很适合自己的胃口,嗯,不光这个,还有桌案上的每一种菜。 蒜泥白肉c酥肉c回锅肉c脆皮大肠c血肠汤c宫爆腰花c东坡肉, 腊汁肉夹馍c卤猪头肉,卤猪耳,烤猪蹄,黄焖脆皮猪肘,皮冻,糖醋排骨,蜜汁叉烧,烤五花肉 看着那些一张案几根本摆不下的菜肴,几乎将猪身上的从里到外,都化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在案几之上。 都让李恪觉得真特娘的色香味俱全,现如今肚皮已经鼓了起来。 只能尽量挑一挑最想吃的东西,毕竟,肚皮就那么大,真要当着父皇的面吃撑,实在太有损皇族风姿。 “不不,兄台你会错小弟的意思了,小弟想派下人过来,先学的可不是烹饪,而是养猪的手段。” “你?”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位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成天游手好闲浪得飞起的纨绔子弟表率。 就你那浪里个浪的德性,你特娘的养漂亮小姐姐才对。 “程三郎,过来。”这个时候,程处弼吐槽李恪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李叔叔那浑厚有力的男中音响起。 白了一眼李恪,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窜过去。“叔叔咋样,吃得可还满意?” 李世民摸着自己那已经挺得不能再挺的肚皮,呷了一口酒中精华,啧啧有声地赞叹不已。 “老夫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过这么美味的猪肉,处弼贤侄,你可真的是为老夫,为朝庭立下了大功喽”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嘛意思,请你吃顿好的就是为朝庭立功了? “叔叔,能不能别开玩笑,你若还想吃。下次府里杀猪,再请你过来,小侄再弄几个新鲜的菜式。” “你这孩子,你没明白老夫,不,你是没明白朕的意思。”李叔叔的脸色有点黑,瞪了一眼这小子。 随着他的自称发生变化,而整个人的气场似乎也发生了改变。 “朕的意思是,程三郎你的阉猪圈禁养殖之法,乃是于国于民有功的好东西。懂了吗?” “”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跟前这位明显有点过于激动的大唐皇帝。 李世民激动的地方在于,大唐养猪的方式,仍旧处于半放牧模式,需要将猪驱赶到野外自己找吃食。 耗费人力不说,而且由于放牧,自然猪的消耗也就大,往往一年下来,百多斤出头,那便算是成绩。 另外一种便是圈养,但是公猪却野性未驯,而且过去都认为要给猪足够的活动空间。 而程处弼却是将不需要交配的公猪全部阉割,去其野性,并且改建出来的这种空间不大的猪圈。 居然可以养下那么多的猪,并且,阉割后的公猪,不但腥膻味尽去,而且由于是圈养。 猪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几乎没有太多的消耗,相同的投入情况下,便能够让猪的体重激增 “陛下的意思,你可明白了?”一旁屠户出身的赵昆吐掉了糖醋排骨的骨头,表情也很正经地道。 “臣明白了,陛下不愧是一代明君啊,居然只是到了微臣府中闲逛,都能够从中发现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时时刻刻为了我大唐的子民的生活着想,臣” “够了,够了你小子能不能正经一点。”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给说得有点臊眉搭眼。 这小子,马屁话说得虽然很诚恳,但是太直接。 原本已经明显的啤酒肚,现在越发明显的李世民挟起了一块卤猪头肉。 想了想,还是挟起了一块卤猪耳朵丢进了口中,美滋滋地享受着那爽脆与嚼劲,一面说道。 “朕有意将你的阉猪及圈养,还有熟料等饲养之法,诏告天下,命各州道指导百姓行之” “另外,朕会大大的奖赏于你,也算弥补你至入职年余以来,只领过五个铜板俸禄的遗憾,嘿嘿嘿”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得嘿嘿嘿的李世民还有那毛胡子脸赵昆。大佬,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讽刺人犯得着这 么当面锣对面鼓的来吗?很伤自尊的懂不懂? 看到程三郎一脸黑线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半天不吱声,正等着这小子五体投地谢恩的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咋样?你小子愣头愣脑的做甚,好歹给老夫一点反应” “叔叔你别急,容小侄想想”程处弼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要是这事有点大,再说了,自己也不是专业养殖户,也就是根据自己了解的再加上自己的推断,才养出来的猪。 可若真是推广,好了也就罢了,可万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啧啧 老程家也是要脸面的,本事在长安城名声已经,呃只是略微有点小瑕疵。 可若是因为妄献利民之策,结果导致百姓苦难,那帮子原本就瞅老程家不顺眼的文臣。 岂不是天天呼朋唤友地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群起而攻之? 至少作为立志要当好大唐最优秀的那一根墙头草的程三郎而言,绝对不乐意让原本安祥而欢乐的老程家承担这个巨大的风险。 怎么解决呢?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挺着肚皮,看着一案几美食。 努力地吞咽着口水,不敢下口的李恪,这货之前不就想着要来学习养猪? 不成,这位浪里白条的好兄弟也不适合,毕竟他想要的就是低调苟发育。 天天翻不正经画册,跟小姐姐聊人生和理想,争取创造一个民族。 没必要把他给拖进漩涡 “程三郎,你想到底在想什么鬼?”等了半天,还没等来回应的李世民忍不住喝道。 “” 正文卷 第1150章 嘴角邪魅的一扬,缘,果然妙不可言(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看着这位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程崔氏,一想到那个喜欢装傻充愣的程老三,心中大恶。 旋及,老谋深算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程崔氏和颜悦色地道。 “上皇的秘藏,朕的确知晓不多,不知嫂夫人缘何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崔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盘托出,说不定这样能够早一点得到《三国演义》全套,好加以收藏。 于是乎,崔氏开始将自己发现程三郎给另外三个娃讲的故事,从而知晓《三国演义》的由来娓娓道来。 一旁完全不明真相的吴王李恪口歪眼斜地听着这个神奇的故事。 而心中却已然从观音婢那里得到了部份正相的李阴险世民却装着很无辜的模样认真倾听。 听着这个新版本的宝书《三国演义》的神奇下落故事20版。 程处弼将回锅肉铲出了锅,装盘之后,涮干净了锅,又开始下油入料,准备下一个名菜:宫爆腰花。 东坡肉等耗时长的美食,早就已经制备好,之前是搁在冰窑里边保险,只要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不过程处弼为了最大程处的展示猪肉的鲜香,还有用猪肉烹饪的菜肴的花样繁多。 甚至连烤猪肘还有烤猪蹄这样的不世名菜,以及脆皮大肠,还有蜜汁叉烧都弄了出来。 当然也少不了将冻起的那个猪腰子也给拿出来烹饪,当然也少不了让人端来了皮冻切碎,拿蒜泥和醋c酱油拌好。 还不忘拿了黄瓜去皮拍碎拌到里边,去油解腻。 满意地打量着那些正在加速度的各种美食,程处弼解下了围裙和袖套之后,这才大步前行。 等程处弼雄纠纠气昂昂地跨步进入了前厅,就看到了娘亲正在跟李叔叔不知道聊啥聊得甚是兴奋。 等到凑到了近前,听到二人居然在聊千里走单骑时,程处弼感觉自己两条腿没来由有些发软。 “三郎来啦,快来坐下吧,刚刚我可是跟陛下说起了上皇秘藏的《三国演义》” “啊?!”程处弼扶着案几,一屁股坐下,看到李叔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以及显得有些阴测测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完。 娘亲崔氏得见程处弼过来待客,作为女性,再怎么的,也要略微避嫌,于是便起身告辞。 程处弼亲自将娘亲送到了厅门口,正要回头,却被娘亲崔氏一把给拽住。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表情显得很兴奋的娘亲,这是咋了,不管怎么看。 都不太像是自己这个亲儿子被社会性死亡后,一位慈祥的母亲应该有的表情才对。 “三郎,陛下说了,会全力配合你,让你去大安宫抄录《三国演义》时,多给予你一些便利。” “???”程处弼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猛一扭头,看到了那位据案而坐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口白得瘆人的牙口。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是我幻听了还是咋的? “三郎,你愣头愣脑的做甚,娘跟你说话呢”崔氏不乐意地将程处弼的脑袋掰了回去。 还拿手指刮了下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这才得意地一笑。 “这样一来,娘亲又能早一点凑齐《三国演义》,陛下可真是好人哪” 程处弼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哈腰地敷衍半天,娘亲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还不忘叮嘱自己要招待好陛下和吴王殿下。 看着娘亲离开的背影,这边,管家富叔窜了过来,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公子,一会拿什么酒招待陛下?” 程处弼想也不想直接道。“上好的酒中精华,只给陛下一人提供就行,其他人都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富叔很有斗志地就要拔腿离开,程处弼一想到李世民那笑得鬼鬼祟祟的表情。凭啥? 一把拽住了富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边一阵嘀咕。“秘制三勒浆也给陛下来上一壶。” 管家富叔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这,这合适吗?对方毕竟是皇帝”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朝着富叔解释了两句。 “正因为他是大唐皇帝陛下,就更不能把咱们老程家的待客之道给忘了,好歹也让他尝尝苦咳,尝尝滋味。” “那好,老朽这就去办。”表情十分严肃的富叔,内心很激动,毕竟大唐皇帝陛下难得微服私访到臣子府中用餐。 特别是一干王公贵勋,名臣武将有来无回的老程 家,陛下更是一趟没来过。 这让作为卢国公府管家的富叔份外的遗憾,甚至是扼腕而叹。 咱们热情好客,宾致如归的老程家,菜那么香,酒那么好,为啥陛下就不来? 不过好在,今天,陛下终于在三公子的盛情邀请之下来到了老程家。 甚至还特地到了咱们卢国公府养猪的地方逛荡了一大圈,这要是传出去,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管家富叔那斗志满满的咆哮声中,卢国公府就跟窜进了黄鼠狼的鸡窝似的鸡飞狗跳不已。 李世民安然而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程家最靓的那个崽有些战战兢兢地朝着这边走来。 呵呵一乐。“程三郎,你这是咋的啦?走个路都慢慢吞吞的,赶紧给老夫过来。” 程处弼献媚地一笑。“不是,那个叔叔要不你先坐会,小侄去催催,让他们赶紧上菜。” “给老夫坐过来,就坐这,老夫有些话想要跟你聊聊”李世民看到程处弼硬起头皮,乖巧恭顺地坐到了身边。 这才呵呵一乐,薅着长须不阴不阳地道。 “老夫听了你娘亲说,你在上皇那里找到了套奇书,叫《三国演义》是吧?” 程处弼下意识地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这天也太特娘的热了点。嗯,肯定是热出来的。 怎么办?是就地坦白从宽,还是继续抗拒从严?可坦白了,这个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就能从轻发落自己这个憨厚实在的程家靓仔? 一旁,听父皇跟程崔氏聊天,听得满头雾水的李恪看到了处弼兄一副心中有鬼的架势,不禁狐疑地想要开口相问。 却看到了父皇悄然地冲自己竖起了手指头晃了晃,李恪秒懂,识趣闭嘴。 “” 正文卷 第1151章 射太宗右臀,入肉一寸五分,谨此留念(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不禁有些愣神,看了一眼程处弼,又闻了闻手中的菊花香皂。 “不是吧猪那畜生,味道极为腥膻,可这” “这是阉猪,不是普通的猪。”程处弼随口答道。 “”李世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看着手中的香皂。特娘的,这小子怎么干好多事情都跟下三路有关系? 程下三路之王处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了李世民一眼。 总觉得李世民看向自己的目光很诡异,表情也显得十分的复杂。这个皇帝大佬莫非是在编排老子? 看到程老三那眼神,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小子像是在心里边编排老夫。 “你小子,猪好好的你阉它们干嘛?” 程处弼呵呵一乐。“不是小侄杠,它们要是能老老实实,吃了睡睡了吃,痛痛快快的长个二百来斤。 而且一身的肉还能够香喷喷的,做啥都好吃,谁乐意阉?” 李世民撇了撇嘴,正想反唇相讥,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等会,你说长多少,两百斤?” 程处弼下意识地道。“嗯,如果小侄乐意,多喂好料,再来个月,甚至三百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说猪肉香喷喷的,你吃过?”李世民的眉毛紧拢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程处弼。 看得程处弼汗毛都立了起来,有些忐忑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是真香,小侄绝对不骗你,吴王殿下都在我家吃猪肉吃撑了。” 那边的长孙皇后也同样听到了二人的对答,此刻也有些淡定不能。“就恪儿那性子,能吃猪肉?” 这下子,程处弼真心不乐意了。“婶婶,我能为这点小事骗您和叔吗?我养的肥猪滋味可是真的香。 什么蒜泥白肉c东坡肉c红烧肉c糖醋排骨c糖醋里脊c回锅肉想要制作这些美味,非猪肉不可。” “哇”李明达陡然两眼一亮,伸长脖子问了句。“程三哥哥,真的好吃吗?” “殿下,绝对是香到令人陶醉的那种。”程处弼认真地答道。 这话让长孙皇后与李世民不约而同地暗暗撇嘴,唯有可爱的李明达隐蔽地咽了下唾沫,回头看向长孙皇后悄声道。 “娘亲,小兕子想吃。” “”长孙皇后脸色有点发黑地瞪了一眼程三郎这小混蛋,这孩子这么一胡说,自己怎么哄小兕子?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突然大喝一声道。“赵昆,你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高大威猛的赵昆大步入殿,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了一礼道。 李世民抬起了头,朝着赵昆颔首问道。“朕记得你在追随朕之前,曾经干过屠户的买卖是吧?” “正是,臣是屠户出身。”赵昆虽然有些懵,但还是照实答道。 “那朕问问你,猪一般能长多大,肉味如何?” 赵昆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表情同样有些懵逼的程处弼,心说程老三这小子又闹了什么妖蛾子。 不过表面倒是不敢怠慢,不加思索地答道。“一般而言,长个一百四五,已经算得大猪了。” “而且其肉腥膻,一般也就是普通百姓人家想要吃荤腥才会买,至于富庶之家,就没有乐意吃猪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指了指程处弼道。 “程三郎说他养的猪能长两百来斤,甚至三百斤都不成问题,你相信吗?” 赵昆直接就乐得咧开了嘴。“程老三,你逗谁呢?” 程处弼看着毛脸侍卫赵昆那副模样,直接就炸了毛。“赵叔你嘛意思?你觉得我这样的实在人是在胡说?” 看到程处弼那副赤急白脸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想要跟人单挑的模样,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板起了脸。 “也罢,赵昆,派人去唤吴王来,让他速速入宫,快去。” 赵昆不屑地撇了撇冲自己鼓眼珠子的程黄口小儿处弼,这才应声,鼓起一身的健子肉大步而去。 就你这小年轻,想跟老夫对掐还嫩了点,你爹来还差不多。 等到赵昆离开,李世民笑眯眯地闻了闻那香喷喷的菊花香皂,朝着程处弼问道。 “这香皂是用猪弄的,还有那你说的润肤之物也是猪弄的?” “还有给长孙吏部嗯,嗯反正猪一身都是宝。”程处弼正想提一下自己呕心泣血为长孙胖子治病之事。 结果没想到笑眯眯的大唐皇帝陛下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目光很是 杀气腾腾的那种。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零食又拿了出来,李明达这位可爱而又美丽,善良而又大方的公主殿下。 开始了她的投喂,自己一块,爹一块,娘亲一块,程三哥哥 李世民阴测测的目光看着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自己闺女递过去的五香胡豆,这才有些不乐意地将闺女抱过来。 “乖闺女,你程三哥成日吃香喝辣的,不差这点,来,喂爹好不好?” “好!来,爹爹你吃。”李明达笑眯眯地伸长胳膊,喂进了李世民的口中。 这位暴脾气的老汉总算是眉开眼笑,连称好吃。 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的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收到了消息之后不敢怠慢,没花太多功夫就窜进了宫中。 等李恪见礼后,李世民就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前日去了程府,吃了猪肉?” 李恪看了一眼端坐在殿内的处弼兄,亦想到了那天早上吃过的肉夹镆,那滋味,让李恪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星子点头答道。 “正是,一开始儿臣还不敢确信,儿臣长这么大,第一次知晓猪肉会有那么的香” “三哥,真的那么好吃?”李明达看了一眼手中的五香胡豆,将油纸包精心地包好后,好奇地道。 “这是怎么,烤馍皮酥而且有嚼劲,重要的是那腊汁猪肉,肥肉简直是入口即化,猪皮香糯弹牙” “咕嘟”一声很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瞪圆了乌溜溜的黑眸,小可爱馋的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 正文卷 第1152章 动了杀鸡之念想要老子入宫侍候?(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两眼一亮,看向程处弼不禁乐道。“看来小弟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处弼兄又烹饪了什么美食?” 作为热情好客的程家人,秉承着来者是客的态度,大哥程处默招呼道。 “嗯,腊汁肉夹馍配小米粥,你们二位也来点吧,保证让你们吃得满嘴流油。” “哈哈,那小弟我可一定要尝尝,那个表兄你也尝一点。” 看到李恪投来的目光,还有三位程家人的目光,压力有点大的长孙冲只能含蓄一笑。 “既然如此,那冲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处亮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了句道。“吃就吃,说话别老那么文诌诌的,容易让人觉得没胃口。” “行了,来者都是客,不想说话就闭上嘴。” 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威严,瞪了一眼程处亮,总算是压制住了老二。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家丁端来了食盘,掀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码得整整齐齐,正在缓缓从缝隙流淌出腊汁的肉夹馍。 李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腊汁肉的香味,瞬间让他的嘴角差点滴出了贪婪的泪水。 便是那位一直努力扮演着长孙家斯文人的长孙冲,也忍不住耸动鼻翼两眼一亮,这味道也忒香了点 腊汁肉肥而不腻,口感香糯,外面的馍则绵香而又有嚼劲,李恪这位皇子殿下吃得连说话都没时间。 而那长孙冲,一开始还很斯文矜持,可是吃到第二口之后,也忍不住跟那李恪一般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这个时候,程处默笑眯眯地提着个酒壶给李恪跟长孙冲一人满上了一杯三勒浆。 “来来来,有食怎么可以没有酒,这么香的好东西,不喝两口,那就是不给咱们老程家面子。” 李恪咽下了肉夹馍,哭笑不得地端起了酒杯,无可奈何地道。“罢了,既入程府,小弟我好歹也有心理准备。” 端起了酒杯,朝着那刚刚吃完第一个,正在犹豫自己是继续保持斯文,还是把这第二个肉夹馍也给消灭掉的长孙冲道。 “来来来,表兄,你我共饮。” “这个时候就喝酒?”长孙冲虽然已经有了入乡随俗的打算,可真没见过。 程处亮扯起大嗓门,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这是我们程家的家规,入了这门,总得喝上两杯。 不然,那就是瞧不起我们程家人,程某先干为敬。” “那,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吧。”虽然从不与程家人打交道,但也久闻程府之恶名的长孙冲无奈地举起了酒杯。 看到长孙冲端起了酒,也学着纯爷们豪迈仰脖子抽干的举动,程家弟兄三人都不由得露出了兴灾乐祸的笑容。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的卧榻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半空。 一个葫芦,被用一根竹竿悬吊在半空,一根皮管,从葫芦嘴处伸出,然后一直延伸致长孙无忌的腚眼之中。 长孙无忌黑着脸,侧躺在榻上,静静感受着,一股子凉意,从腚眼钻进了腹中。 那感觉,这辈子怕是这位大唐国舅爷都难以忘怀。重要的是,旁边还时不时地传来程三郎那个混帐的提醒声。 “那个谁,握稳住了,不要动,更不要让那一头滑出来,这药剂可是我花费了九千二虎之力才搞出来的。” 灌肠的速度不慢,不大会的功夫,便将调配好的灌肠液都灌进了长孙无忌的体内。 程处弼交待那位负责守护长孙无忌腚眼的长孙忠平,让他务必提醒患者控制住便意。 很快,程处弼便快步走出了屋子,站在外面等待,李恪与长孙冲也快步跟了出来。 “处弼兄,为何不在屋中等候,非要在外面?”这可是炎炎夏日,屋里边可是比外面凉快。 程处弼瞅着李恪呵呵一乐。“你若是想要听一听高山流水的急速加强版本,还有色香味的那种,你只管在里边呆着。”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高水流水加强急速版,那不就是窜稀吗?还有色香味,卧槽! 长孙冲忍不住打了个酒呃,黑着脸看着程处弼,难怪父亲说这家伙讨厌。 长孙冲现如今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何父亲不乐意让这个家伙给自己治病。 果然不是一般的讨厌,给病人治病都骚话不断。听得让人想耍起王八拳这给个混帐几下。 程处弼扫了一眼站在李恪身边的长孙冲,看到这家伙一脸黑线不乐意的模样。 程处弼倒也不以为意,老子跟你 爹的医患关系本就很恶劣,要不是李叔叔和长孙皇后两位大佬压迫。 我才懒得搭理你们一家,不过既然做了,那就要负责到底,程处弼朝着长孙冲吩咐了句。 “劳烦你去知会你爹一声,至少也要保证让灌肠液体在肠道内一刻钟以上。 之后等到你爹有了便意,再起身排便就是。” 长孙冲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吩咐人去照办。 等到了长孙冲离开之后,程处弼忍不住朝着李恪问道。“你跟你表兄这一家关系咋样?” “嘿嘿嘿”李恪笑了好几声之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弟我这是第一次前来赵国公府。” “明白了”程处弼也顿时恍然,李恪的娘亲好像是姓杨,的确跟长孙家没有半点亲戚关系。 再说了,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李恪好像就是被这位长孙胖子给弄死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程处弼呵呵一乐,然后来到了屋门口,又提醒那长孙冲道。 “哦对了,记住了,最好在便桶里放置一个铜盆。” “这是为何?”长孙冲有些懵逼,便桶里边放铜盆,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那些药剂,混合了你爹的排泄物之后,有可能会形成有害物质”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长孙冲不明觉厉,只能老老实实地照着程三郎的吩咐去办。 程处弼看到了长孙忠平拿一个空铜盆放到到了便桶里边之后,这才嘿嘿一乐,退回了屋外。 旁边的李恪斜挑起眼,打量着程处弼道。“兄台,我怎么觉得” 正文卷 第1153章 莫非,那个人不姓李,姓恪?(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有些懵逼,实在不太明白程三郎的操作,又是按这又是按那的。 特别是他的问题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他也不好打扰这两位。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开口,这两个混帐又怼起来,那还治不治病了。 一个是自已的舅兄,一个是自己颇为欣赏地年轻人,偏偏唉。这叫什么事 “你这便泌,至少得有十天以上拉不出屎了吧?”程处弼收回了手,声音透过口罩。 听到了那个屎字,在场的几位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和自诩文化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唯有那位方才还站在屋子里的毛脸赵昆,很有先见之明地跨步出门。 他觉得自己要继续呆在屋子时边,肯定会暴露。 在屋外,好歹里边的人看不到自己那已经开始扭曲狰狞的脸。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程处弼等了几息,愣是没听到长孙无忌开口,不乐意地道。 好在这个时候,黑着脸的晚辈长孙冲赶紧接口答道。 “家父确实有差不多有十天未有出恭。” “那可有做过什么治疗?”程处弼干脆懒得搭理那个不乐意搭理自己的长孙胖子,而是转过了身来朝着长孙冲问道。 “那个”长孙冲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唐皇帝陛下兼姑父。 实在是有点为难,毕竟接下来讨论的问题会显得更加的粗俗。 程处弼两眼一亮,不过幸好他戴着口罩,让人看不出异样。 “什么那个这个的,说呗,我是医者,肯定会为患者的隐私保密。” 保密是肯定的,但是我一定会把长孙胖子的黑历史写进日记里,不然不算完。 “姑父,要不”长孙冲一脸为难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想了想,微微颔首之后,大步朝着屋外行去,不过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头威胁了句。 “记住了,你们一个是医者,一个是患者,敢再起冲突,朕就收拾那个挑起事端的人。” “臣遵命。”程处弼与长孙无忌又一次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然后又不约而同嫌弃地看了彼此一眼。 “好了,陛下出去了,赶紧说吧,你爹做了什么治疗?” “家父请人那个那个”长孙冲伸出了手,比划了个抓握的动作。 “请人帮你爹掏屎?”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哪一位英雄,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程太常,能不能小点声”长孙冲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亲爹瞬间两眼圆睁。 那张黑脸瞬间涨红,然后又有发紫的趋势,很是无奈地提醒道。 刚刚移步出门的李世民脚下差点一个袢蒜撞在廊柱上,哭笑不得地低骂了句。 程处弼呵呵一乐,拉着长孙冲往一旁走去。“成成成,咱们过来这边单聊” “”露着大肚皮躺在榻上的长孙无忌,默默地拿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胸前还有高耸的肚皮。 程处弼摸着下巴,听了长孙冲之言后,仔细地询问起了其父被挖出来的玩意的硬度和干结程度。 结果长孙冲一脸黑线,一问三不知。 程处弼陷入了沉吟之中,开始回忆关于重症便秘的各种检查手段。 一般而言,可以进行肠道的x射线检查,这是最基础的检查方法,可以通过这种检查判断是否有肠梗阻的存在。 其次也可以进行腹部的ct检查,或者是肠道ct检查,主要是用于排除是否有肠道内的异物生长阻塞肠道。l 当然还有肠镜检查,肛检等等 遗憾地是,这个时代,别说这些需要用到电的玩意,就连电都还没有发明。 那么唯一可用的手段,就只有一个,肛检。 就以从长孙冲那里咨询到的晴况来看,长孙无忌应该是由于长期久坐,喜静不喜动,导致肠蠕动缓慢。 加上嗜肥好肉,却又不喜食果蔬,就连主食也甚少食用,导致缺乏膳食纤维,进而加重了便泌的发生。 李世民虽然站在门外,不过在听到了程处弼与那长孙冲在屋内交流之际,悄然地挪步过去。 虽然堂堂的大唐天子当然不可以跟李恪似地拿脸贴着木墙偷听,好在他有着一双灵敏的好耳朵。 之前那些谈话内容都尽收耳内,不过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这让李世民不禁有些狐疑。 莫非里边那两个小子查觉到了自己在偷听不成 ? 就听到了墙后,程处弼又再次开口道。“罢了,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 “动什么手?”长孙冲好奇的声音。 “当然是给你爹进行肛检,不明白?就比如说你,拿你的眼睛瞅瞅他腚眼情况,然后拿手指头伸进去” 程处弼还特地比划了个动作,长孙冲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处郎,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外面,李世民的大手,死死地抠着廊柱,紧紧地抿着嘴,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李世民终于明白了,为何父皇当初为何不乐意做肛检。 程老三这混帐小子,怎么尽掌握一些奇奇怪怪,令人羞愤欲狂的检查手段。 至于赵昆,已经憋不住地窜到一边去了。 “程程太常,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回头看了一眼拿衣服盖着肚皮,表情黑如锅底的亲爹,长孙冲感觉自己不只是脸黑,甚至两眼开始发黑。 程处弼作为一位很懂得为病患设身处地着想的医务工作者,考虑了一番之后,又给出了更加中肯的建议。 “真没有,你爹要不乐意,你就让那位给你爹掏过腚眼的英雄过来,我指点下他。” 长孙冲口歪眼斜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位不叫英雄,叫长孙忠平,是我们府中的家丁” “成成成,爱叫啥都成,你赶紧叫他过来,但你不得不承认,有胆量掏你爹” 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十分剧烈的咳嗽声,程处弼瞬间脸色一黑,赶紧闭嘴。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居然偷听墙角。偷听这么敏感的话题,也是醉了。 虽然之前说好的,要为患者的隐私保密,但是现在,怪不得我。 总不能为了你长孙无忌腚眼那点破事,我就把大唐皇帝陛下给灭口了吧? 再说了,谁灭谁还不一定,那老家伙膘肥体壮的,我不见得能打得过他 正文卷 第1154章 那小子不但立了功,又还发了一笔横财,哈哈哈(求订阅求票) 这里边的装饰可是十分的奢华,而且雅间里边那垂散下来的一层层红得旖旎的纱帘,怎么都显得有些暧昧。 李处弼也同样啧啧称奇地打量着里边的陈设,一边言道。 “想不到贤弟你居然跟这家这么熟,有那么多位小姐姐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程恪脸皮虽厚,但也架不住被这位喋喋不休的兄台如此吐槽,不乐意地小声反驳道。 “处弼兄,能不能给小弟留点面子,咱们今天过来,可是为了薛三将军的正经事,你可莫要忘记了。”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那位管事满脸歉意地朝着程恪一礼。 “实在不好意思程公子,刘老鸨她方才刚出去有点事,一会就会回来。” 程恪点了点头,一脸的不焦不燥。 “嗯,这倒无妨,等她回来了让她直接过来就好。” 管事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室内就三个糙老爷们傻愣愣地坐在这,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程公子,既然如此,要不要小人先请刘娘子她们过来,好歹给几位公子” 程恪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旁边的李俊也同样把目光落在了李处弼的身上。 李处弼不乐意了,咱们可是来办正经事的,再说了,老子是童男子。 一会招来了几个女司机,一看打的是老子打的学生卡。 到时候吃亏的不是我们这边守身如玉的童男子,难道还是那些成天采阳补阴的女司机不成? “兄台,你说句话呗?”程恪小心翼翼地道。 主要是冒用了程姓,有点心虚,这位暴脾气的处弼兄自己一定得小心侍候好了。 程处弼不耐烦地大手一摆。 “都看我做甚,行了,女人我们不要,嗯,男人我们也不需要,我们是来办正经事的。” “”管事的脸瞬间就绿了。神特么的男人也不需要,还是来办正经事。 这特娘的是勾栏,勾栏懂不懂?来这里的全是办不正经事情的,你居然告诉我你来这里办正经事? 要不是看在连这位程公子都隐隐以他为首的份上,管事都想要当面吐上两句槽了。 最终,管事笑眯眯地连连颔首之后缓缓地关上了雅间的门。 目光一扫,左右站立着的仍旧是程公子那两位眼熟的护卫。 总觉得今日程公子带来的这两个朋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古怪,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对话声。 李俊东张西望半天,这雅间进而边除了小粉红还是小粉红,一点意思也没有,实在是无聊得紧。 “处弼兄,咱们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 “咱们哥仨在这傻愣愣的在这里边呆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打几把?” 听到了最后三个字,一直静静地站在雅间门口的管事眼珠子夸张地瞪成了向外突起的圆锥形。 这特娘的是何等惊悚的虎狼之词? 然后管事居然听到了那位老熟客程公子居然发出了很兴奋的声音。 “好啊好啊,你小子居然把这宝贝随身来着,来来来,处弼兄,一起打几把。” 然后,管事看到了那两名护卫的脸色也变得,变得很奇怪,总之很古怪的表情,像是要笑,又像是兴奋,总之很不好说。 管事背转过身去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着玩处轻手轻脚的走去。 一直到走出了十来步远的距离,管事才惊骇欲绝地连连深呼吸。 太特娘的变态了吧?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眉清目秀的贵客程公子会这么,这么变态。 难怪方才那位李公子说什么男人也不需要,啧啧啧 这个时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婢女端着茶汤朝着这边行来,就一把被管事扯住。 小婢女一脸懵逼地看着管事。就看到了管事一脸面目狰狞地道。 “别过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那间雅间一步,明白吗?” 眉清目秀的小婢女都差点被吓哭了,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仓皇的朝着来路狂奔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里边传来了啪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有力的叫唤。“还要不要?” “不要。” “我也不要” 管事脸色发黑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无法相信三个糙老爷们是什么样的体位,居然还在问要不要? 不敢再偷听那些可能会扭曲他三观,崩坏他性向的虎狼之词。 管事跌跌撞撞地又走远了些,听不到了那边传来的声音这才暗松了口气。 足足一柱又加一柱香,管事这才看到了姗姗迟来的刘老鸨。 看到这位年近四旬,却仍旧很有女性魅力的刘老鸨,管事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刘婆婆你可算来了” 匆匆赶过来的刘老鸨听得此言不禁一呆。 “怎么了这是,难道程公子责怪你了?那你还不前去禀报一声,就说老身求见。” “哎哎哎,莫要过去,就在这里,小人先提醒下程公子他们。” 管事吓得赶紧拦住刘老鸨,有些话急切之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处弼刚把牌摸上手,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吆喝,只能有些遗憾地将一把好牌给搁下。 终于,雅间的门再一次打开,李处弼就看到了方才的管事与一位近约四旬,却还显得十分漂亮的妇人步入了雅间。 “刘婶来了”程恪笑眯眯地朝着这位妇人道。 刘老鸨步入了雅间里边,朝着气度不凡的程恪恭敬地施了一礼。 “老身见过程公子,见过二位李公子” “不知程公子寻老身过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程恪看了一眼李处弼,看到对方递来的眼神,他只能硬起头皮道。 “是这样,我想问一问刘婆婆,你的手底下,可有特别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的姑娘。” 刘老鸨听到了这话,不禁嫣然一笑,哪怕是年近四旬。 却仍旧能够笑出妩媚动人的风情来,一大捆秋天的菠菜直接砸在了程公子身上。 “瞧瞧程公子你说的,老身的女儿们可都跟程公子你见过不少面,哪一个不讨人喜欢知情识趣了?” “噗哧” 正文卷 第1155章 唯有三郎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不比老夫差(求订阅求票票) 李俊这位可怜娃居然在这个时候喝水,难道你就不知道的,这样的社死现场不能进食吗? 李处弼很有优越感地双手抱于身前,看着那位脸皮忽青又忽白的浪荡皇子。 那位刘老鸨犹自未觉,只以为是那位李公子喝水被呛了一口,继续用谄媚的语气道。 “若是有哪个不知情识趣c察颜观色,程公子你说一声,老身回头就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倒没有,刘婆婆你多心了,其实程某此次过来,是想要劳烦刘婆婆你给找几个很懂男人的姑娘。” “瞧程公子你这话说的,没有人比这院子里的姑娘更懂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刘老鸨还眉目传情地朝着程恪又抛了个媚眼。 看着这位年纪跟长孙皇后不相上下的女子,再看那程恪那带副表情。 李处弼一脸黑线,咱们是来干正经事的,不是来看跟你跟这位中年妇女眉来眼去的。 “算了,这位刘大婶,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管事已经被赶出去,只剩下半老徐娘的刘老鸨呆在雅间里。 听到了这位李公子的解释之后,刘老鸨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英武高大的李公子。 “这,这位李公子,老身这地方,可从来没接过这么古怪的生意。” “我就问你,接还是不接。”程处弼不耐烦地伸手入怀,然后取出了一枚很有份量的金锭,摆在案几之上。 “接了,这玩意就是报酬,不接,那我们再去寻下一家问就是了。” “接,只要李公子你乐意,就算是想让老身出马,也得接” 刘老鸨那勾子一眼的目光,盯着那锭很有份量的金锭。 还有那位气度不凡,自己勾栏金主的程公子在一旁都像是他小弟似的点头哈腰。 足以证明这位看起来脾气不好的高大俊郎年轻人,怕必定是一位身份显贵的大贵人。这样生意,怎么能不接? 不说还好,刘老鸨这话一出口,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半天这位徐娘半老的刘老鸨。 要是她把脸上那些脂粉给抹掉,弄点淡妆,再来副眼镜,扮成一位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婶也不是不行。 或者应该叫女心理医生。 一思及此,程处弼先示意这位刘老鸨退出去。 等她一脸懵逼地退出了雅间,程处弼就迫不及待地朝着程恪问道。 “我说贤弟,这位刘大婶人怎么样?” 听得此言,李恪不禁有些赤急白脸地急了眼。“兄台你能不能别老埋汰小弟,她怎么样,小弟怎么可能知道?”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 “我说贤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问你,刘大婶这个人是不是擅长察颜观色。 很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是跟你那些不正经的问题。” “”李恪愣愣地看着程处弼,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这家伙给带沟里了,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薛万彻跃下了马背,快步直入府中,人还没进入前厅,大嗓门已经吆喝开了。 “二哥,二哥?咦处弼贤侄你也在” “小侄见过薛三叔。”程处弼赶紧笑眯眯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薛万彻一礼。 薛万均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彻,等这位亲弟弟坐下之后,薛万均这才言道。 “来来来,三弟快快坐下,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你上次请程三郎帮你看病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二哥,处弼贤侄,你们啥意思?”薛万彻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位面带笑容的家伙。 “看来薛三叔真把这事给忘记了”程处弼朝着薛万均看过去。 薛万均更起头皮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弟,你真把你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就那天晚上在府中饮酒,你难道什么都记不住了?” 薛万彻愣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答应什么了我?” “你答应小侄为自己的病情进行治疗。”程处弼表情极度严肃地道。 “对,我可以作证。” 那天醉得像头死猪似的薛二郎用力地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很严肃以增加说服力。 “我没病啊?”薛万彻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愣地看着这一老一小,总觉得哪里不对。 薛二郎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照着程处弼给自己说的那一套。 “三弟看来你真的忘记了,那天程三郎给你说,你在征战吐谷浑的时候,受了重创。” “虽然身体完全好了,但是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这样才能够让你真正的恢复好”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浑身得劲,没有什么不妥当。”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 “薛三叔,你莫要忘记了,你跟薛二叔的伤势,都是我弟子治好的。” “但是现如今还留有后遗症,既然是我弟子做的,那我这个师尊自然要为弟子负责到底。” “不然,再拖延下去,等薛三叔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动作,甚至让你提不动刀” 听着程处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坐在一旁的薛万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边补道。 “主要是因为担心老三你年纪越来越大,却不乐意娶不上媳妇,以致生不了娃” 为作一位武痴,作为一位功名只应马上取的糙老爷们兼猛将兄,薛万彻在听到会让自己提不动刀这句话时。 不由得脸色一变,紧急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那怎么办,贤侄这真能治得了?” “很简单,需要我给你给你进行理疗还有心理疏导。 如此一来,才能够让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不会让你出现那样的后遗症。” 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来吧。” “不是在这里,而是需要到我新近弄的一间理疗室去,不知薛三叔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就有空,处弼贤侄,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放手给老夫治疗?” 薛万彻可不乐意提不动刀,这辈子自己已经对女人没了兴趣。 再连刀都提不动,自己还活着有甚意思? 正文卷 第1156章 行走在那充满诗情画意的方竹林间……(求订阅求票) 刘老鸨呆呆地坐在一间干净而又显得朴素的屋子里。 她身上的衣裙简直快要赶上道袍般素净,就连脸上的脂粉也少得可怜。 这还是在她反复哀求之下,终于能够抹上了一点点淡妆遮掩一下眉梢眼角岁月的痕迹。 就在两刻钟前,那位程公子的护卫来找到了自己,已经收过了订金的刘老鸨便轻装上阵。 乘着那位程公子护卫赶来的马车,来到了这位于东市北边的一处清静小宅院里边。 站在一旁的李德,看到这位老鸨那副呆愣愣的模样,不禁有些揣揣不安。 真不明白自家殿下还有程太常怎么会非得去勾栏馆阁里边,挑这样经验丰富的女司机来干这事。 不过,既然是那两位大佬的指示与安排,他能说啥?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家殿下的吩咐配合。 看到刘老鸨还在发呆,李德忍不住提醒了句道。 “刘婶,莫要忘记了那位嗯,那位李公子的交待,他吩咐的那些,你可有背熟了?” “这位大爷放心吧”刘老鸨习惯性地一阵媚笑,翘起兰花指言道。 “别叫我大爷,叫我护卫。”李德的脸都快绿了。 这位大婶,你扮演的是医者助手好不好?不是在勾栏馆阁里边摇手帕的女司机。 “哎呀,老身口误,瞧我这嘴,程护卫只管放心,老身昨个一整夜都在反复记” 刘老鸨从怀里边掏出了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条,一脸得意地道。 “定然不会出纰漏,坏了程公子和李公子的大事。” “嗯,记住了,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别问,不然,出了问题,我家公子也护不住你。” “是是是,老身省得,那位李公子一看就不是好脾气的主,老身哪敢胡言乱语。” 看到这位淡抹之后,至少没有那么浓厚的脂粉气的刘老鸨作出了保证之后。 李德这才退到了院子外面,转身进入了院子旁的一条巷道,然后进入到了相邻的另外一座宅院。 此刻李恪与房俊也正在这里等待着,等听到了李德的禀报之后。 李恪不禁松了口气,以拳击掌。“接下来,就看处弼兄的了。” “咱们俩就没事了?”房俊感觉自己跟李恪除了跑腿几乎就没有做什么。 包括昨天晚上,在那勾栏里居然连个漂亮小姐姐也没有看到。 三人就打了几把牌,然后处弼兄跟那位刘老鸨叽叽歪歪半天就完事了,这让房俊觉得很缺乏参与感。 “没事还不好吗?”李恪不禁一乐言道。 “来来来,左右无事,也没办法走开,不如打几把。李德,你也进来一起” 很快亲王殿下c宰相之子,王府护卫三个人神采飞扬地斗起了地主。 薛万彻c薛万均哥俩,还有程处弼,三人策马连袂而至,来到了位于东市北面坊中的一间宅院前。 看着这间清幽的宅院,薛万均不禁松了口气,还好,看起来不像不正经的地方。 就在他们三个人翻身下马,程处弼打了个眼色,房吉大步来到院门前用力拍了两下房门。 “开门,公子来了。”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下意识地抬起了脑袋,听到了吱呀一声,宅院的房门缓缓洞开。 里边一位身穿道袍,打扮素雅的陌生妇人探出了头来。 然后就看到这位长相过得去,看起来颇为眉清目秀,表面比较端庄的妇人恭敬地一礼。 “见过公子,见过两位大官人。” 薛万均与程处弼二人都十分密切地关注着薛万彻的反应,只看到薛万彻愣了愣之后,眉头不耐地一皱。 程处弼心中有数地暗暗颔首,虽然薛万彻讨厌女人,但至少还达不到仇视女性的地步。 也就是说病症还没有达到重症的程度,只是不乐意跟女人打交道而已。 “怎么有女人在这?”薛万彻忍不住小声地朝着程处弼问了一句。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邀请薛万彻朝着院中行去,一面正色言道。 “这位女黄冠乃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学好手,由她配合小侄给叔叔治疗,才能够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因为不放心而跟着过来的薛万均也附合道。 “就是,贤侄为了治疗你的病,可是精心作了准备,你可要好好的接受治疗。” “行了,小弟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娃,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薛万彻 不禁有些不乐意地道。 一行人步入了院中之后,来到了屋内,程处弼抬起了手,指了指那张榻。 “还请三叔你躺在那,接下来需要给你脱了外衣,进行各种检查以及按摩和心理治疗。” 薛万彻看到那位女黄冠就静立在一旁,虽然对方年纪甚大,可终究也是女子。 有女人在旁边看着,这让薛万彻浑身都不得劲。 “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三叔你晚上休息都不脱衣服?”程处弼不乐意地怼了一句。 薛万彻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晚辈。 “脱当然脱,但是但是我府中没有女人好不好,老夫就不乐意看到有女子在跟前晃来晃去的。” 程处弼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让,刚刚从案几上抄起来的表格又搁了回去。 “三叔你治不治病,可得想好了,万一哪天你提不动刀,后悔了可别怪小侄。” “脱,我脱还不行吗?”相比起女人,拥有一颗纯洁的向武之心的薛万彻赶紧扒衣服。 特娘的,要是自己连刀都提不动,不能上阵杀敌,活个痛快自在,这辈子还有甚子意思? 等到薛万彻平躺下去,程处弼一个眼色打过去。“有劳道长你替他检查,我给他记录。” 刘老鸨,咳,女黄冠朝着程处弼一礼。“好的公子。” 衣服都已经脱了,都已经躺在了榻上,现在进入了检查阶段,居然是那个女黄冠来给自己检查。 薛万彻不禁有些急了眼,看着一旁看过去。 薛万均站在榻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三弟,别怕,有为兄在。” “呵笑话,小弟我会怕什么。”向来最喜欢跟二哥争个高下的薛万彻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梗起脖子,两眼一闭,一副英武伟烈的架势僵直地平躺着,如同引颈受戮的勇士。 正文卷 第1157章 近期发现,方竹林有被偷伐的现象……(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拿手指头戳了戳那两只灵龟,已经软绵绵没有任何的反应。 王医令长叹了一声,朝着程处弼一礼。 “程太常,本官的确错了,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原本以为能够延年益寿的金丹,居然是毒药。” 看着这位心灰意冷的王医令,程处弼也不忍心再吐槽这位一副风烛残年状的王医令。 而是语重心长地宽慰道。 “这个世上,延年益寿的药物的确有,但是,能让人成为神仙的,应该没有。” “而且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锻炼,也同样能够延年益寿” “多谢程太常开解,下官已经好多了,原本只是觉得新奇,也有些怀疑罢了,如今绝了这个念想,倒也是好事。” 王医令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言道,至于那两枚被他藏得妥妥当当的金丹,回头就把它们直接扔茅房去。 程处弼抄起了那本搁在王医令案头上的《神农本草经》,拍了拍这本书的封皮。 “现如今看来,那汉代所撰写的《神农本草经》上,的确有许多的谬误之处。” “而我等既然是朝庭委任的医官,那就需要对这《神农本草经》上的错漏进行斧正。 以避免出现一些尽信此书之人因此而丧命。” 张医令若有所悟地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不知程太常需要我等如何去做?” “程某以为,其他可以先不理会,可以先着手。 针对这《神农本草经》上所记载的那些可以令人羽化升仙的矿物药材进行动物试验。” “有了足够的实验数据,我们才能够确定这些矿物药材到底是真的让人羽化升仙,还是翻着白眼落气。” “我倒觉得,其实最好还是用兔子或者是鸡鸭来测试这些矿物药最安全也最便利,毕竟龟这玩意家养的不多。” 就在程处弼跟两位医令叽叽歪歪间,满心好奇的李恪与房俊干脆就凑到了灵龟的遗体前想要好好地瞻仰一下。 李恪好奇地凑到了跟前,看到了那龟背上雕刻的道家经文,不禁奇道。 “咦,这只龟我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是玄都观里的那只灵龟,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只灵龟已经安息了。” 程处弼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也走了过去,拍了拍龟背感慨地道。 “它们已经为了人类的金丹事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金丹?”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只露在壳外的五肢软绵绵的灵龟,总觉得处弼兄这话有问题。 程处弼看到李恪那副震惊的表情,不禁一乐解释道。 “嗯,它跟另外一只灵龟,都服下了能让人成仙,又或者是可以益寿延年的金丹。” “处弼兄你先等会,为什么它们会在这里。 昔日小弟陪父皇和母后到玄都观中游览那里的荷花池时就曾经见到过这只灵龟。 当时我还好奇这只灵龟的背上居然有字,听父皇跟母后说起过,这只灵龟的来历。 这只玄都观的灵龟据说前朝的时候,就已经在玄都观的荷花池里了,据说很懂灵性” “它背上的经文,乃是前朝的隋文帝亲笔所题,之后,请了最好的工匠。 将隋文帝的手迹雕于龟背,至今怕是也该有好几十岁了吧” “!!!”张c王两位医令脸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直愣愣地看着眼睁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的程太常。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只已经死翘翘的灵龟。大唐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也亲自目睹过的灵龟。 这特娘的居然还是一只历史文物?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已经呃屁了 李恪呆呆地看着处弼兄,抬起了手狠狠地揉了把脸,然后一脸服气地朝着处弼兄翘起了大拇指。 “小弟对兄台实在是服气,玄都观的灵龟在你手上,都落得这般下场。” “”程处弼脸色黑得就像是煎了三年水煎包的平底锅锅底。自己为什么手贱非要亲自动手去喂? 为什么就不能跟管家富叔打听清楚这只灵龟的来历,唔 现在说得再多,有个屁用。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应该怎么解决后患。 程处弼一手一只呃屁的灵龟,气极败坏地蹿出了公房,吴王殿下和房二公子哥俩连滚带爬地跟前蹿了出去。 扔下 王医令与张医令二人一脸忐忑不安地在公房内面面相觑。 “王老,那程太常他,他该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把那两只灵龟给弄回来的吧?” “这”王医令脸色发黑地薅着长须砸巴了半天嘴,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们老程家,干出什么事来都不意外。” 张医令哑然半晌之后,居然点了点脑袋。“这倒也是。” “咦,这一葫芦的金丹,程太常没拿走。” 看着那一葫芦的金丹,王医令下意识地手就捂在了心口上。 “贤弟,回头你再给他送去就是了,老夫有些不舒服,得躺会,哎哟可受不了刺激。” 看着这位仿佛奄奄一息的王医令,张医令一脸无奈地提溜起了这个装满金丹的葫芦,朝着自己的公房行去。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呆呆地坐在公房里边,看着那两只已经呃屁的灵龟。 李恪表情很古怪,看一眼灵龟,又扫一眼处弼兄,眼中分明就是在兴灾乐祸。 只是惧于处弼兄那单臂大回环能把自己扔房顶上去的举鼎之力,只能强行忍住笑意罢了。 至于房俊则十分好奇那两只灵龟,甚至还在那里拿手指头戳着龟背上的经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在那里读着。 他爹要是看到自家二郎就着灵龟读书这么精神,指不定在家里边养上一池子的王八,让他天天坐在王八池子里边读四书五经。 程处弼咂了咂嘴,朝着李恪看了过去。 “贤弟,你爹和你娘经常去玄都观吗?” 李恪强忍住笑意,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很正经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我父皇和我母后,每年秋末的时候会去那里观荷叶。” “???” 正文卷 第1158章 没想到,自己也有吃小可爱软饭的一天(求订阅求票) 老工匠一脸惊惧地看向程处弼,又看向自家掌柜。 看到这位老工匠的表情,程处弼不禁奇道。 “我说这位老丈,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是,没听到程公子问话吗?赶紧说呗” 老工匠扫了一眼站在程公子身后那两个跟门神实的亲随,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老朽只是觉得这背上雕的字迹十分精妙,想来写书之人,必定必定是个高手” 程处弼听得此言,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声道。 “废话,不是高手,我犯得着让你们给我定制一模一样的吗?” 接下来,那位老工匠开始仔细地盯着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让人取来了一大盆的湿泥。 开始在旁边开始仔细地照着灵龟的模样,就这么捏了起来。 看到这一堆湿泥,渐渐地在老工匠那双灵巧的手下,渐渐地出现了轮廓。 看得程处弼神采飞扬,啧啧有声不已。果然,高手在民间,这话绝对不是吹牛哔。 那些黄褐色的湿泥,在老匠师的手中,从最初的轮廓,到渐渐地变得与那只呃屁灵龟差不多。 另外,他听闻了程处弼之言,要让人觉得这只铜龟像是活的模样。 便让那灵龟的脑袋略微地探出了头,那般模样,就仿佛这只灵龟正在伸出脑袋探出水面在小心翼翼的呼吸一般。 程处弼不由得击掌赞道。 “好,这本事不错,老人家,你这个乌龟的脑袋可真是活灵活现?” 老工匠只能讨好地笑了笑,手中的动作继续不停,正在勾勒着龟背上的甲线纹路一面道。 “多谢公子夸奖,老朽就是靠手艺吃饭的,没这手艺,上哪找吃的去。” 最后,这位老工匠找来了墨水和贡纸,又将那龟背上的字迹给拓印了下来。 等到搞定了这一边,那位老工匠叫来帮工,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雕琢好的泥龟抬进去。 那位掌柜跟工匠一阵交流之后,给出了时间,当然还有价钱。 程处弼满意地站起了身来,根本不跟这位掌柜的讲价,直接拿出了足够的酬金搁在案几上。 “三天是吧,好,三天之后,程某会亲自过来取,你们要做的就是给我做得一模一样。” 程处弼觉得那位老工匠的手艺实在太好,决定订购两只,一只当然是直接扔那玄都观的荷花池。 至于另外一只嘛,将会跟这只已经呃屁的灵龟的遗骸摆放在一起,也算是给它塑了个铜身。 唔日就给它搞个金身也不是不行,不过纯金的也就算了,最多刷层金粉或者是贴个金箔。 “程吉,赶紧把它收起来,莫要让人瞧着。” “好嘞三公子。” 程吉答应了声,赶紧把这只死龟又给重新打包收收好,主仆三人便离开了这间铁器铺子。 掌柜地一直殷切地将这位大方的程公子扬长而去,转过了头来。 就看到了方才出了大力的老工匠,一脸鬼鬼祟祟地凑到了店铺门口朝着外面张望。 “我说古师傅,你这是在做甚?” “东家,东家老朽心里有些不得劲,那只龟” “那只龟怎么了,不就是一只死龟?” 掌柜的白了一眼这位大惊小怪的老师傅步入了铺子。 “这只死龟,好像是玄都观里的那只灵龟” “玄都观的灵龟?!”掌柜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你确定?” “这,老朽不太敢确定,可是怎么瞅都觉得像,前些日子,老朽的孙儿平安降生,才去了趟玄都观还愿。” “之后就在那荷花池子里见着那灵龟在岸边晒太阳一点也不怕生,老朽就好奇地近前瞅了瞅。 还听到那些香客们说起这只灵龟的来历” 掌柜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搓着双手,眼珠子直转。 “不行不行,这样吧,你随老夫一同去玄都观瞧瞧。 若是真的玄都观的灵龟真让人偷了去,咱们也正好禀告玄都观的道长们。” “咱们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掌柜的叫来店伙计看好店面,与那位老工匠二人匆匆地离开了铺子。 就朝着那崇业坊的方向疾步行去,不管怎么样,不是玄都观的灵龟也就罢了。 若是玄都观的灵龟,自己也算是做了一 些功德之事。 难道方才看那主仆三人牛高马大,也就那位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一点。 他身后边的那两名亲随一看就是那种面目狰狞,绝非善类。 一思及此,掌柜的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程处弼回到了府中,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正气喘吁吁撵着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从跟前一晃而过。 赶紧叫住了管家富叔,两人步入了前厅之后,程处弼将那个已经从程吉手中接过来的死亡灵龟搁在发案几上。 很认真地开始询问管家富叔这只灵龟是怎么到手的。 管家富叔看着那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灵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自家三公子的脸色都变了。 这只怕是怎么也得有百年龟龄的灵龟,到得公子手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呃屁。 这让管家富叔不禁想到了一二三公子小时候,自己的悲惨际遇,眼眶都红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红了眼眶的管家富叔,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富叔,我就是想问问这只灵龟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没别的意思” 富叔吸了吸鼻子,就告诉了程处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听闻三公子要搜罗有灵气的灵龟。 于是便亲自率领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到长安城内的各家佛寺与道观去溜达。 “毕竟想要有灵性的灵龟,不外乎也就是佛道两家的道场才容易有。” “毕竟那些地方的动物,成日听那些和尚牛鼻子叽叽歪歪的念咒念经文。 成年累月,肯定容易有灵性积累不是?” 听到了富叔的这话,程处弼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富叔,分析得极有道理,的确如此。” 不得不承认,富叔是个会办事,会干事的程家人。 正文卷 第1159章 混蛋!你这是在扎本王的心是吧?!(求订阅求票票)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 ,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160章 怎么,你还担心他能够骑到本王头上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 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正文卷 第1161章 你四哥是乞丐吗?在草灰里边刨豆也没这种吃法(求订阅求票) 看到了这一幕,三人都不由得整齐划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闪过了一个画面,这位刚刚治好了恐女症的薛猛将,莫不是遇上了一位豆腐西施。 就是不知道是正经的那种还是不正经的。 薛万均也觉得自己亲弟弟的情绪不对头,第一时间就冲程处弼与李恪摆了摆手示意这两个晚辈呆在原地。 他则快步进迎面朝着亲弟弟快步走去。 “三弟,三弟?” 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招呼声,薛万彻终于回过了神来,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二哥薛万均。 薛万彻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扬了扬手中那提着的豆腐。 “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薛万均看到了三弟手中提着用麻绳系着的包裹油纸的豆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三弟,你这是去哪弄来的豆腐?” 薛万彻看了一眼二哥身后,看到李恪与程三郎都离得远,这才鼓起勇气朝着二哥兴奋地道。 “这是小弟我自己买的,跟一个小娘子买来的豆腐。” 薛万均听得此言,不禁一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去买的豆腐?” 看到了二哥那瞪圆的眼珠子,薛万彻不禁得意地乐出了声来。 “不错,正是小弟我自己去买回来的豆腐。” “二哥,其实其实跟那些小娘子说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到三弟那副兴奋得无法自已,偏偏还要摆出一副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那种复杂的表情。 薛万均上前之后,接过了那一大提的豆腐,大巴掌用力地拍打在三弟那结实魁梧的身胚上。 三弟,终于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看到了女子就避之不及,畏之如虎的薛万彻。 居然都知道去吃豆腐呸,居然都知道去买小娘子卖的豆腐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堪称伟大的进步,这一刻薛万均的眼眶都有点红了。 终于,这小子不用当一辈子单身狗,自己也能够向那早逝的父亲禀报这个好消息。 另外,得赶紧给这小子找个媳妇,这都三十出头了。 再不赶紧找媳妇,难道再等上几年找老伴不成? 程处弼与李恪站在远处,只能看到薛氏兄弟哥俩似乎都很兴奋。 这个时候,刚好从院门里边走出来的房俊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乐道。 “他们哥俩这是兴奋什么,不就是几块豆腐,犯得着吗?” 李恪听到了这样质朴而又天真的疑问句,一脸怜悯地打量着这位还没开窍的房二郎道。 “贤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弟兄如此开心,肯定不是因为那几块豆腐,说不定,是因为卖豆腐的人” “卖豆腐的人怎么了?”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为德兄,总觉得这位兄台说话涵义很深奥。 程处弼拍了拍房俊的肩膀鼓励道。 “贤弟别问了,再等两年,让你为德兄扶你一把,你就懂了。” 房俊一脸黑线地翻了个白眼又缩回了院子,总觉得这两位兄长很不正经,肯定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北方的冬天是那样的寒冷,牛韦陀还是冒着凛冽的寒风,率领着两百精锐再一次拔营而走,赶到了华阴城外扎营。 扎营之后,自然就是开始埋锅造饭,不大会的功夫,用咸菜c肉干,还有一些香料熬出来的一锅肉汤就已然成形。 然后,一百左卫精锐将士则纷纷将自己背负的小米倒入锅中,抒着空瘪瘪的肚皮,等待着小米煮熟。 另外一半左卫精锐,则已经拿着各自的木碗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香浓肉汤,坐到了一旁,拿着一块约半斤重的压缩干粮。 就这么一口热汤,一口压缩干粮的吃了起来。 那压缩干粮既香又酥,硬是硬了点,可是还是能够咀嚼得动,再配上一口热汤,吃得份外的舒爽。 “这玩意可真他娘的香,又香又甜,可比咱们平日里吃的那小米强多了。” “嗯,听说这玩意是那位程三郎弄来的了,这位程三郎,他弄出来的就没有一样不是好东西的。” “我说呢,一开始我还担心就这么一块小玩意,怕是根本填不饱肚子。 这几日吃下来才知道,居然那么杠饿,而且吃了浑身得劲。” 这边一边吃着压缩干粮喝着肉汤,很是嗨皮。 而另外一边的人却 还得老老实实地等待着那小米熬煮,这让他们心中很是不爽。 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就连牛中郎将都跟大家伙一样,也是在这里等着吃小米熬煮的粥食。 等了半天,小米粥终于熬好了,牛韦陀也端了一大碗,坐在一根小马扎上跟那些士卒们一起开始进食。 这帮子将士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都老老实实地各自进食。 杜旅帅扒拉完了自己的吃食抹了抹嘴,这才晃到了牛韦陀跟前,朝着这位也刚吃干抹尽的牛中郎将一礼。 “将军,那玩意能不能分点给弟兄们,如今大伙可都馋得紧。” 牛韦院转过了头来看向杜旅帅,不禁呵呵一乐。 “怎么,又把自个的责任给忘了?” “此番行军,为的就是试验那压缩干粮到底如何,而咱们这一百将士,为的就是跟他们作个对比。 若是他们吃,你们也吃,那到时候,跟谁去对比?” 听到了牛韦院这话,这帮子已经馋得不行的将士们只能咽着唾沫星子垂下了脑袋。 看到这帮左卫精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牛韦院语气转和。 “不过诸位弟兄还请放心,等到此番行军结束,回到了长安。本将同样也不会亏待诸位。” “每人至少也能够拿到五斤压缩干粮,以奖励诸位弟兄这些日子的辛苦。” “牛将军此言当真?”旁边的一名士卒不禁两眼一亮大声问道。 牛韦陀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还没开口,一旁的杜旅帅就踹了那小子一个踉跄怒道。 “牛中郎将什么时候诓骗过尔等了?” “多谢中郎将,等回了长安,杜某一定要好好的尝尝那玩意,看看到底有多美味。” 有了这位治军严谨,且在左卫颇有威望的牛中郎将的承诺。 一干喝着小米粥的左卫精锐们总算是喜笑颜开,连连称谢不已。 正文卷 第1162章 以后程三哥哥你也要继续对我这么好(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接到了手中,就看到了这份薄册子上面写着《大唐药典目录》。 程处弼手指头戳了戳这本薄薄的册子,一脸得意地道。 “殿下,请你打开一查,就会明白微臣为什么要在《关内道药典》上写下那些数字了。” 李承乾打开之后,第一页就看到了上面写着怎么利用这份大唐药典目录来查询《药典》。 一共有三种模式,一种是按照笔划的多少,这种就十分的简单,根本不需要去翻目录。 直接抄起《关内道药典》,按照上面的小纸条,就能够翻找到第一个字的笔划是多少划的药材。 而第二种方式,则是按照药物的形态查询,例如有根茎类c草实籽仁类,全株类,花类c叶类c树皮类,甚至矿物类等等。 “再有就是还可以根据这种药物的功效来进行分类,例如祛风药c补益药c清热药c解毒药” “如果还找不到,也还可以尝试最后一种办法,那就是按照药物归于胃经c脾经等来进行查找。” 听到了程处弼这番话,一旁的于志宁不禁乍舌道。 “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方式,可以来查询医者所想要知晓的药材。需要这么复杂吗?” 听到了于志宁之言,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正色言道。 “于詹事,你这话就错了,这目录之所以要制作得如此详细,为的是日后能够方便天下医者。” “你想,光是《关内道药典》就有五百七十余种药材,若是将天下药材都皆尽收录,你觉得能够有多少?” 重要的是医生们想要用药,肯定是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查找到适合病患的药物或者是方剂。 那么,这个目录写得再详细,最多也就是不到一百页就能够搞定。 但是《药典》日怕大唐十道汇总下来,那可就不是个小数目。 而医者能够通过目录,最短的时间之间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药材,或者是组方。 这才算得上是一本优秀的工具书,不然,自己编撰这《药典》干嘛? 难道就为了装逼,或者是放在大唐深宫之中吃灰不成? 听着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的叽歪半天,于志宁则显得有些狼狈。 主要是程处弼这小子得势不饶人,而且也不知道为啥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唾沫星飞总能飞溅到对方的脸上。 “行了程将军,于某就是好奇问了一句而已,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于詹事一眼,意犹未尽地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提出这样的疑问,就是在污辱我的专业。” 哥好歹也是医学大学的高材生,知道什么样的工具书才是最好用的工具书。 李承乾努力地强忍住笑容,赶紧插嘴,避免这一文一武之间的冲突继续升级。 毕竟这一文一武都是自己的得心臂助和心腹。 作为上位者,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吡牙咧嘴的显得不正经。 那会削弱臣子们对于自己的敬畏之心。 这些话,都是父皇的言传身教,作为一位好儿子 李承乾自然要牢牢的记得亲爹的话,当好太子殿下。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制作出如此详实的《关内道药典》。 而且还弄出了如此精细,考虑得十分周全的目录。” “着实是辛苦处弼兄还有一干程氏大学的师生了,这份功劳,孤定然不会忘记。 若是父皇夫的能够将编撰《大唐药典》一书之事交给孤。 那到时候,怕是还需要处弼兄你,还有于卿你们二人多多出力才是。” 程处弼与于志宁不约而同地起身朝着这位情真意切地大唐太子殿下恭敬地一礼,齐声应诺。 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的说话声,小心翼翼地将孙儿李象交到了乳母的手中。 来到了立政殿偏殿外间,就看到了夫君李世民带着一脸难掩的喜色朝着这边行来。 长孙皇后朝着李世民一礼之后好奇地问道。 “夫君莫不是遇上了这么大喜事不成?” “还真是大喜事,可以说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喜事啊。” “没想到,咱们家承乾,居然悄悄摸摸的,就跟那程三郎搞出了一件大事。” 长孙皇后听到了程三郎这个称谓,眼皮顿时一阵狂跳,仔细地打量着夫君的表情。 确定是发自内心的开 怀,这才奇道。 “夫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看到妻子那担忧的目光,李世民不由得大乐。 牵着妻子的手来到了那温暖的贞观炉前坐下,这才言道。 “方才为夫也跟你一般的想法,直到承乾拿出了那已经编撰完成的《关内道药典》。” “才知道,他们已经干出了成绩,这才拿过来老夫跟前显摆。” “《关内道药典》那是何物?”长孙皇后一脸懵地看着夫君那张神采飞扬的面容。 “这就说来话长了,观音婢你不知晓,我大唐的医者所用的记载用药之书。 既有用两汉之时所成书的《神农本草经》,亦有用《吴普本草》c《李当之本草经》等” 总之,大唐的医者们所用的医学工具书,都各不相同。 以至于每一位医者根本所学习的医书,掌握的方剂也完全不一样。 “这就导致了很多的问题。正是有鉴于此,程三郎那小子就找到了承乾进言。 希望能够搞出一套适合我大唐医家应用的《药典》来。”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过他们担心,直接向朕提及的话,这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情,怕是落不到他们这些年轻人头上。” 长孙皇后也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掩住朱唇轻笑出声来。 “这十有八九,又是那程三郎的主意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之后,表情则显得有些复杂地轻叹了一声道。 “正是那小子,唉不过话说回来,老夫觉得还是这小子思虑得周全。” “若不如此做,怕是他们刚有此念,便向朝廷上奏。不知道会有多少臣工,会为了此事挤破脑袋。” “” 正文卷 第1163章 跟媚娘你说说,看看能不能集思广益一下下(求订阅求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之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边围拢过去。 顾达与陆知州对望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 排开了那些挡路的人们,顾达与陆知州终于挤到了欢呼的中央。 然后就看到了李德奖正在那叉起了腰一脸得意地爽朗大笑。 看到了挤过来的顾达与陆知州,李德奖大步上前,朝着这二位恭敬地一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顾都督,这第一亩地的收成是两石八斗,足足两石八斗。” “不过汪老汉说了,晒过之后,还得减一成或者是一成一的份量,如此推算,一亩地的亩产也就在两石半左右。” 听到了这个消息,顾达的大嘴差点咧着耳朵根后边去,催促着那些赶来帮忙的军士和百姓们继续。 数千人一齐劳作,饶是如此,也一直到天色黄昏之际,才得到了这一千七百亩地的总产量:四千五百五十四石。 扣掉一成的水份,收获的稻谷足有四千一百石。 这下子,不论是顾达,还是陆知州,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嘴皮子在哆嗦,眼珠子都发红了。 早在开始抽穗的时候,陆知州早就已经激过了不少天,所以现如今这才勉强维持住不哭出声来。 一年三季的稻米,居然真有,居然是真的,光是想一想,都是觉得可怕,偏偏现在就在跟前 这样的稻种,只要能够拥有足够的田地耕作,那就能够减活过去至少两倍的人口。 大唐的盛世,必定会远超前朝。 陆知州吸了吸有些发堵的鼻子,朝着顾达一礼道。 “大都督,下官觉得,这四千一百石全部留下来,作为稻种,一亩地差不多需要一斗稻种,这四千一百石。 足可以播种四十余万亩,只要再种一季,那么等到年末之际。 咱们便可以让整个交州之地都能够种植上三季稻” 顾达扶着那已经酸痛难忍的腰,点了点头,几乎站了整整一天,就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打量着方才特地让人留下来的几根三季稻全株,看着那上面沉垫垫饱满的稻穗。 顾达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个没有问题,本督全力支持你,对了,咱们先回城。 一会你我连名上奏,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新稻穗送往长安。” “顾叔,你这样不合适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干了一天的活,感觉自己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可偏偏幸福感让自己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李德奖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看到了这位恩公之子那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顾达不由得大乐,钵大的拳头轻轻地捶了捶这位年轻后辈的胸口。 “你这小子,急什么,老夫焉能忘了你的功劳。” 李德将赶紧抬手指旁边那些同样经过了几个月的风吹日晒雨淋,都变得黑得像一块块碳的弟兄们道。 “不,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弟兄们,我们一干人出生入死,所为的,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顾达的目光扫过这一干年轻人,跟李德奖一般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这让顾达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那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是满腔的热血,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自己当年的梦想,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相比起来,实在是让顾达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及。 顾达朝着李德奖还有这一干游侠儿正色一礼。 “若非尔等,顾某又岂会知晓,原来那林邑国中,居然还有这等一年三熟的良种。” “有了此物,我大唐当可无缺粮之忧矣,老夫相信,不论是陛下,还是天下万民,都会铭记诸位之义举。” “诸位之功,顾某定会照实上奏天子” “多谢大都督!”李德奖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大声称谢。 身后边的那一票弟兄们,也都纷纷朝着这位大都督一礼,齐声称谢。 是夜,一位骑手,驰出了交州城,朝着正北的方向打马狂奔而去。 而顾达此刻却站在城头,打量着那疾驰而去的信使,说是八百里加急,可实际上。 从交趾之地到长安只能经由岭南东,然后经江南道西侧传递。 因为直行的话,那就全是崇山峻岭,根本快不起来。 总之一句话,长安收到这份喜讯,怕 最快也差不多半个月之后 寻获稻种的功劳,顾达自然半点也不贪图,这是李德奖他们这帮子热血游侠的功勋。 若非是他们,自己又焉能够看到交州都督府也是可以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的好地方。 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这帮子累坏了的游侠健儿们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顾达早早地就派人请他们来到了大都督府,请这帮子必定会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们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只凭此功绩,他们若是想要入仕的话,绝对能混上一官半职。 至于这位顶头的李德奖,怕是因功封爵都有可能,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能够让大唐的粮食产量,获得极大的增长,英明的陛下焉能不明白这里边的重要性。 看到这帮子昨天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们现如今都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大吃大喝。 顾达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又举杯再次邀饮之后,顾达询问起了李德奖接下来的行止。 “顾叔,这三季稻小侄不但已经找到,而且还试种出了成绩。那小侄的重任,也算是完成了” “也是,贤侄你这一趟,怕是离家怎么也得有半年多了。再不回去,卫国公肯定发急。” 听到了这话,想到自己这一趟是偷跑出来的,李德奖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贤侄那什么,你给老夫的那瓶驱蚊剂着实好用得不行,可惜到现如今也剩不了多少了。” “这个没事,小侄我那里还有几瓶,一会小侄就给你送来。” “那老夫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另外还要劳烦贤侄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此物能不能贩运一些到交州来。” 正文卷 第1164章 本姑娘思想不能歪,要正经一点(求订阅求票票) 牛进达突然想到前几日,儿子牛韦陀跟自己打招呼。 奉了柴大将军的军令,怕是得十来天左右才能回家。 凑到了柴绍跟前一打听,果然还真是,自己儿子是这一次试验新式军粮的主持者。 “多谢柴大将军提携犬子。”牛进达朝着柴绍一礼,感激地道。 “不必如此,韦陀贤侄做事谨慎细心,治军严明,严于律已,有大将之风。 这项重任,再适合他不过了” 柴绍说到了这,不禁嘴角一扬。 再说了,韦陀贤侄本就是程三郎的好兄弟,把这项重任交给韦陀贤侄。 牛韦陀铁定会尽心尽力地完成这个任务。 而程三郎居然搞出了既轻便,但是又能饱肚子的压缩干粮的消息,很快就在武臣圈子里边传遍了。 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兴奋,低声的议论不已,毕竟都是老行伍。 谁都清楚,打仗就是打后勤,后勤不行,将士再勇猛有个鸟用。 只有吃得饱,吃得好,将士们才能够有足够的力气行军作战。 正说话间,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终于步入了大殿,一干朝廷重臣们都纷纷各位其位。 李世民步入大殿的那一刻,就已然将身上那件厚实的裘衣解下,快步来到了御案跟前。 手中没有了那种专供暖手的手炉,这让李世民份外的觉得自在。 满意地站在那里,等到百官行礼完毕,随着李世民那中气十足的嗓门,新的一天工作正式开始。 朝会的时间足足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而在这两个时辰里,李世民开得简直就是汗如雨下,渡日如年。 他倒没有想到,这铁炉子居然会这么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贞观炉距离自己太近的原因。 让李世民觉得自己都快要汗流颊背了,直到让宦官将那两个炉子的火压住,这才舒服了点。 虽然朝臣们都觉得十分的温暖,可就是因为温度高的原因,导致朝会上那些臣工们频频地示意宦官上茶水。 还有些年了年纪的大臣,起得太早,这会子又太过暖和,居然开始打起了盹来 但这总比过去那种臣工们一个二个开个朝会,嘴皮子都在哆嗦,感觉鼻涕随时都要流出来好过太多。 而此刻,立政殿中,长孙皇后一脸美滋滋地只穿着单薄的衣裙,舒适地斜靠在榻上,欣赏着一本书册。 一旁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也同样穿得不多,乖巧地坐在旁边认真地练习着书法。 时不时还扭头看一眼正在跟前小床里边熟睡的侄儿李象。 看到了李象嘴巴动了动,李明达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赶紧跑到了娘亲的身边。 然后凑到了娘亲长孙皇后的耳旁小声地道。 “娘亲,小侄儿他刚才嘴皮子在动呢,是不是饿了呀?” 长孙皇后看着这位精力极度旺盛的闺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同样轻声地答道。 “你侄儿方才刚喝过奶,他不饿。” 李明达不禁有些失望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床。 “哦那好吧,娘亲,我去练字去了,一会侄儿有情况,我再来禀告娘亲。” “嗯,要不要娘亲陪你一起练?” “不了,娘亲你刚才照料我那侄儿,肯定都累坏了,你好好休息,我会认真练的。” 看着这个乖巧懂事的闺女又回到了案几跟前坐下,开始认真地练习书法。 长孙皇后露出了一个宠溺的温柔笑容,这才躺了回去,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有了这贞观炉,实在是太舒服了,就是让人容易困盹 刚刚下学从太医署归来的武媚娘道别了同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行去。 推开了房门,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看着屋中那个不大的铁炉子上那正冒着热水的水壶。 武媚娘两眼一亮,快步来到了那炉子跟前,将已经开了的水倒进了盆中。 洗了一把热水脸,总算是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这才给自己冲了一碗热水。 来到了床边,打开了箱子,里边有两个油纸包,这是程三郎亲自去太医署给自己送来的压缩干粮还有一包肉松。 说是这玩意十分耐饿垫饥,而且味道还不错。 一想到那日,程三郎给自己送来的时候,眼睛珠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 还反复交待让自己多吃点,多长长肉的那副模 样。 武媚娘就忍不住俏脸一红,轻呸了一声,这才取出了一小碟的肉松,还有小半块压缩干粮。 坐到了那个暖烘烘的小铁炉子跟前,就着热水,美滋滋地享受着一顿爱心点心。 前天,程处弼跟李恪那家伙又蹿进了宫来,借口他们给太子妃进献了贞观炉。 但考虑到皇后娘娘乃是国母,身边的一干女官,肯定也都十分的辛苦。 所以,就特地进献了十来个精巧的贞观炉给皇后娘娘。 精明无比的皇后娘娘,又焉能不明白程三郎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还是很大度的收下,并且当场赏赐给了她身边的女官,而武媚娘,自然而然地也分到了一个。 一想到程三郎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武媚娘不禁甜甜地一笑。 小口地咬了一块压缩干粮,这里边浓郁的奶香味,还有肉丝,滋味十分的香浓。 这才吃了没几口,武媚娘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媚娘姐你在吗?” 武媚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搁下了手中的压缩干粮,起身打开了房门。 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同伴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挤了进来。 “媚娘姐,我的屋子太冷了,想来你这里烤烤” “都快进来吧,对了,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哇媚娘姐,这不会也是程太常送的吧?闻着就觉得香。” 面对着这两个同伴的吹捧,武媚娘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多了几丝的妩媚。 三个年华正好的年轻姑娘,就在武媚娘那温暖如春的小屋子里边嘱着糕点,兴奋地谈论起了今日的趣事。 薛万彻从容地站起了身来,想了想,朝着那位正在收拾,准备要离开的女黄冠微微颔首。 “辛苦道长了。” 看到了这一幕,正软绵绵地靠在榻上打盹的薛万均都给吓得打了个激灵瞪圆了眼珠子。 看到了二哥瞪过来的目光,薛万彻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赤急白眼地道。 “二哥你那是什么表情?那位女道长在给小弟治病,小弟谢别人一声怎么了?” 正文卷 第1165章 最喜欢搞方竹的程太常两眼一亮(求订阅求票票) 薛万彻这才递了回去,冲这位站在原地,似乎在发呆的姑娘笑了笑。 “小娘拿好,走路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好的,小女子多谢这位贵人” 这位姑娘有些羞怯地伸手接过,那又软又酥的纤手在接过包裹之时。 刮过了薛万彻的指腹,让这位面对尸山血海犹自面不改色的薛猛将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呆呆地站在原地,那位姑娘看到薛万彻呆若木鸡地不言不语不动弹。 不禁有些好奇,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巷子里边那半掩的院门,记起了自己的重任。 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位贵人,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啊,没有没有,姑娘既然已经无事,薛某告辞。” 薛万彻显得有些慌张地朝着这位姑娘笑了笑之后,有些手忙脚乱地跃上了马背打马狂奔而去。 留下了这位姑娘呆愣在原地一脸懵逼,不对啊自己的一言一行可都是经过了安排的。 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言行举止,怎么这位官人突然就这样了呢? 就在这位姑娘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的当口,听到了巷子里边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 就看到了那位自己的老相好,玉树临风的程公子从那门后探出了头来,朝着自己频频招手。 姑娘提着那个包裹,快步地朝着里边走去,等她上得台阶,李恪赶紧将房门紧闭,然后朝着她展颜一笑。 “秀儿干得漂亮。” 这位叫秀儿的姑娘,朝着李恪妩媚一笑。 “程公子,那这算奴家完成任务了?” 听到了程公子这个称谓,旁边的正牌程公子顿时不乐意了。 “姑娘,叫公子就行了,要不你就连名带姓的一块叫,别让人误会行不行?” 看到那位高大英武却显得杀气腾腾的李公子鼓起了眼珠子。 吓得秀儿姑娘小脸煞白,赶紧缩起了玉树临风的程公子怀中。 李恪看到了程处弼瞪过来的眼珠子,脖子一缩,赶紧拉着秀儿姑娘到了一旁去小声地安抚。 就不乐意搭理像处弼兄这种暴躁脾气的糙老爷们。 足足策出了里许,薛万彻这才勒住了座骑,坐在马背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回味起自己方才的大胆举动。 自己方才是怎么了?居然主动上前去跟姑娘搭话,甚至还跟对方有了近距离接触。 这可是一位看起来就很正经的姑娘家,不是那些为了医学献身的女黄冠。 “难道说,我已经不怕女人了?”薛万彻吃惊地摸了把自己的脸,喃喃地小声嘀咕道。 眼珠子转了半天,干脆一咬牙,拔转马头,朝着另外一边行去,很快就驰出了僻静的巷子。 来到了街道上,看到了那些游走的路人,还有那些正在草市做买卖的商贩。 很快,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支在路边的摊子,正在卖豆腐,那位卖豆腐的小娘子还颇有几分的姿色。 薛万彻就这么牵着马,呆呆地看着数丈外的那个豆腐摊,犹豫不决了差不多柱香的功夫之后。 薛万彻一咬牙一跺脚,迈开有些僵硬地脚步,来到了那豆腐摊前。 那位看着跟前的豆腐摊,正在为了今天的豆腐都还没卖几块而正发愁的豆腐娘子。 抬眸看到了一位高大雄壮,一身锦服华腹的浓须男子牵着马儿来到了自己的摊前,顿时两眼一亮。 “这位官人,可是想要买奴家的豆腐,官人你瞧,奴家的豆腐可都是今个一早刚刚出的,又白又嫩,最是好吃了。” 看到这位豆腐小娘子冲自己笑吟吟地又快又疾地介绍着自己那白白嫩嫩的豆腐。 生生把薛万彻说得浑身都有冒冷汗的迹象,不过好在,他终究按捺住了调头就走的冲动。 勉强地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嗯,怎么卖?” “不知官人你想要多少,若是只要两块,那便是一文钱。不过今日天这么冷,多吃些热豆腐挺有好处。” “我观官人一看就是有家有业的贵人,家中肯定不止一口人吧?” “”薛万彻原本下意识地要扭头,最终还坚强地让自己的脑袋上下晃动。 “要不奴家给你捡个十块,就收你五文钱,回去觉得好吃,再来买奴家的豆腐怎么样?” “嗯行。”薛万彻好不容易从嘴里边挤出了两个字,伸手入怀一掏,却只有几个银角子 和金叶子。 刚把豆腐给装好的小娘子看到了薛万彻掏出来的金银,不禁一脸为难。 “哎哟,这位官人,这,奴家这生意才刚开张,怕是找不开这么大的钱” 看到了这位眉清目秀的豆腐娘子那为难的样子,薛万彻显得有些笨拙地摆了摆手,一把将那包豆腐拿了过来道。 “不用退了。” 说完这话薛万彻就牵着马快步而去,根本就没有给那位豆腐娘子反应的机会。 程处弼与薛万均站在那院子的门口,东张西望老半天,却一直都没看到薛万彻的踪影。 薛万均不由得有些发急。“这小子能蹿哪去了?” “我说处弼贤侄,方才没什么不妥当吧。” 同样也是一头雾水的程处弼摊开了双手。 “没什么不妥当啊,薛三叔也就是回去给那位姑娘收拾行囊还回去后就骑马离开了。” 作为一位优秀的浪荡皇子,常年混迹于勾栏馆阁,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心理揣摩很有经验的李恪摸着自己的下颔。 “会不会,会不会薛三叔又回方才碰到秀儿姑娘的那里去了?” “难道说,我三弟他”薛万均不由得心中一动,莫非自家三弟在帮了那位姑娘一把之后。 突然之间开窍了,于是乎,又蹿回去,想要来上一段不期而遇的不正经事情? 一思及此,薛万均不由得猛一击掌:“这可不成,我得过去瞧瞧。” “还是小侄去吧,那边小侄熟悉。”李恪赶紧自告奋勇,只是还没等护卫牵来座骑。 门口的三个人,都看到了薛万彻这位大唐猛将,脸上挂着犹如电车痴汉般的笑容。 一手提着还在滴水的豆腐,一手牵碰上马,就这么带着一脸的痴笑,朝着这边行来 正文卷 第1166章 李恪总觉得自己又被处弼兄顺便侮辱了一把(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扔掉了火折子,第一时间捂着耳朵远离危险地带。 毕竟这玩意的威力,程处弼已经早有领教,刚刚跑出个七八步。 那引线所燃烧出来的青烟淡淡的几乎不可见。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团接近炽白色的火球,突然从那巨石下方蹿出。 巨大的惊雷之声,让李靖与李绩瞬间觉得自己出现了耳朵失聪的错觉。 而他们鼓起来的眼珠子,都看到了那块怎么也得好几十斤重的巨石,居然腾空而起。 然后足足飞得快有一丈来高,这才狠狠地朝着地面砸下去。 哪怕是已经经历了两次远距离爆炸,一次近距离爆炸。 可是此刻,当这爆炸声再次传来时,李世民与另外三位大将军仍旧不约而同地微微后仰。 程处弼感觉似乎有气浪在身后轻推了自己一把,好在已经离得够远,不然,程处弼觉得自己的下场。 怕是比那头第一次遭遇鞭炮袭击,被掀得歪飞出去的野猪下场好不到哪。 一干人再一次围拢到了爆炸现场,目光凝固在那爆炸的位置,那块数十斤重的石块已经被掀飞到了数步外。 而在原地,则留下了一个凄惨而又凌乱的地坑 看到了这一幕,李绩的眼珠子有些发红地看向程处弼。 “程三郎,你小子从哪出来的这等好宝贝?” “陛下,这等好宝贝,必须要由兵部掌握,万万不可落到旁人手中。” 李绩这位大唐军神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个炸出来的浅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程三郎,此物,你到底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看到这二位大唐军方重臣也在努力控制情绪,李世民的嘴角不禁一声。 相比起来,自己之前的情绪可是要从容得多。当然,至少被战马摔到地上这样的糗事,那是因为战马好不好? 一柱香后,大唐皇帝陛下,还有五位大唐军方重臣,都坐到了甘露殿中。 程处弼与李恪这两位年轻人,则被包围在正中,这让程处弼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总感觉这架势比三堂会审还要牛逼,也让自己压力倍增。 不过无论如何,打死也不能承认方竹是从皇宫里搞的,至于这火药,唔反正还有那个宁玄可以当挡箭牌。 一旁的李恪努力把自己的屁股挪来离开处弼兄远一点,毕竟,对面六位大佬的眼神太过压力,造成的压力实在是大了点。 李世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慈祥一点,和颜悦色地问道。 “来,跟老夫好好说道说道,这玩意,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不问这个还好,这一句,让程处弼感觉就像是有一把利剑,扎中了自己的痛处。 一想到还没来到贞观十一年,自己半年的俸禄就已经插上了飞翔的翅膀,程处弼就觉得自己瞬间心痛到无法呼吸。 “这小子那是什么表情?” 李靖满脸狐疑地打量着此刻一刻悲伤到无法掩饰的程三郎,总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个很悲伤的故事。 尉迟恭顿时不乐意了。 “程三郎,陛下问你话呢,你小子扭扭捏捏的做甚?” “唉,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从我那已经被叔叔罚没掉的明年上半年的俸禄说起” “噗吡”李恪赶紧扭头。因为扭得过快,脖子咔的一声,让他不由得脸色一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干军方大佬也是差点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对于这个混帐小子蹿去大兴善寺和玄都观把那一僧一道两家的灵龟都给弄呃屁的糗事,早就已经在勋贵圈中流传开来。 陛下已经对这小子特别优容,只轻飘飘地罚了这小子半年俸禄。 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这里提及。李世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我就知道,这小子一旦说起事情来,那就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 可是现在,李世民也只以耐着性子听下去。 “小侄当然不能怪那两位争执的医令,更何况,练出那样致灵龟于死地的金丹的,正是那永宁观的永宁真人。” “让小侄吃了这么大的亏,若是不报复回来,怎么还能算是程家人。” 说到了这,程处弼磨着牙根道。 “所以小侄就特地去拜访了这位永宁真人,想要跟他好好的掰扯掰扯。” 结果他到了那里,发现那家伙居然是个未 在册的假道士,冒用他那已经呃屁的师尊的道号招摇撞骗。 程处弼一打听,才知道他的师尊是因为误炼制了火药,而自己生生被炸死。 拿到了火药配方之后,程处弼考虑到将近年关,去岁的时候,家里边三个弟弟玩爆竹。 总觉得那威力太小,啪啪啪的声音也实在不够劲道。 重要的是去岁之时,候君集候大将军搞了差不多上千根爆竹,生生抢了老程家的风头。 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所以看到了这玩意之后,这家伙顿时灵机一动。 “所以小侄就让那宁玄将功赎罪,让他跟小侄一起改良了火药,争取多弄一些鞭炮。” “等到元旦之日,到时候拿这玩意点火一放,甭管他老候咳咳。” “甭管怎么样,我们老程家放的鞭炮,肯定是最响的。” 听到了如此离奇的发明火药的故事,李世民用力地揉了把脸。 好吧,看样子,这小子的脑回路真心跟别人不一样,居然真让他鼓捣出这种破坏力惊人的玩意来。 不过在听这小子说要交给三个弟弟拿来当街耍着玩,李世民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你小子弄这玩意,你也不怕弄出人命?” 李靖也颇为心悸地点了点头认同地道。 “就是,也不瞧瞧那头野猪的下场,这玩意若是落到歹人的手里,那还了得?” “贤侄你的确有些太冒失了点。” 看到这几位大佬一副苦口婆心我是为你好的架势。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翘起手指头,比划了个不到一寸的长度。 “叔叔放心吧,我给他们制作的鞭炮,也就这么点大,粗细也就跟筷子似的” 程处弼话音未落,门外边就传来了赵昆的声音。 “陛下,程大将军求见” 正文卷 第1167章 总觉得夫君在嘀咕自己,可是又偏偏没有证据(求订阅) 李承乾唏嘘地轻叹了一口气道。“孤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这么个法子。” “关于咱们东宫的各种传闻,孤何尝不清楚,东宫事无大小,不需一日,整个长安城几乎都能知晓。” “这些人,孤怎么敢放心用,又怎么会乐意去用?” 是啊,堂堂的太子殿下,却把东宫经营得跟个笊篱似的,早就已经成为了大唐朝廷的笑柄。 这让李承乾蛋疼不已,却偏偏又找不到好的办法,而且作为太子,他也还真不能把自己这东宫经营成铁桶密不透风。 那样的话,指不定又会有无数的弹劾犹如雪片一般地朝着父皇的案头飞去。 看着这位一脸了无生趣模样的太子殿下唏嘘半天之后,又重新振奋起了精神。 “好在开始编撰《大唐药典》,孤也总算是觉得自己有正经事可做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摆在丽正殿偏殿里边的那一部部的医书,还在在案几上摊开的医学书籍。 不得不感慨,太子这种身份,真特娘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了的。 还好,现如今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跟陛下之间的关系,渐渐地缓和。 而随着那位皇长子李象的降生,更是让太子从陛下那里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重要的是,李承乾真心是个好娃娃,对待朋友真诚,对于下属宽仁,又对长辈孝顺恭敬。 总而言之一句话,可是比那位肥头大耳的米其林魏王强得太多。 “另外,父皇还特地让我问一问处弼兄你,这《大唐药典》编撰完成之后,可否印刷成册,以馈天下医者?” 程处弼点了点头正色答道。“这是自然,此书编撰,可不是为了拿来当成摆设的。” 于志宁听得此言,不禁咧了咧嘴,牙疼般地吸了口气。 “那这个工程可不小啊,而且光是《关内道药典》,就有超过七万字” “我朝不论印刷还是手抄的书籍,一般都是一页十行,每行十九字,再加上配图,怕是光《关内道药典》就至少得五六册。” “这些都小事情。”程处弼呵呵一乐。 “字大了点缩小一点,就像现如今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字体的大小,不足咱们平日所欣赏的书籍字体一半大。” “即便如此,也没听谁说看不清楚的。” “字体缩小,再配图,一整页面,大概就能够描述完一种药材和其配图,然后再装订得厚实一些。” “这样一来,《关内道药典》最多也就三册便足够了。” 这些小细节,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说难听一点,只要把《大唐药典》搞出一,还怕那些天下医家不乐意出钱? 哪怕是书再厚点,程处弼相信,以晋阳书坊那低廉的成本。 怕是这些书籍不但医家会乐意买,甚至有些不懂得医学知识的人也会买回去装点门面化装自己其实也是个读书人。 虽然太子殿下说医学士人选交给程处弼与于志宁去负责。 说是什么说,程处弼与于志宁还是把决策权留给了这位太子殿下。 忙完了东宫的事情,程处弼这才与于志宁一同离开东宫, 就看到了一辆牛车停在东宫外面。 一位身披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就站在牛车跟前,朝着这边频频张望不已。 “孙神医?”程处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之后,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刚朝着那边走了两步,一想不对,一把扯着刚刚被他的大叫声给吓得一脸懵逼的于志宁朝着那边走去。 “撒手,你小子快点撒手”于志宁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在被一匹大宛良马拖着飞奔,脸都急绿了。 你特娘的能不能注意一下,没看到那边守备东宫的士卒都差点笑歪了嘴吗? 好歹老子也是堂堂东宫詹事,你居然就这么拖着老子走,简直太不像话。 好在这样羞耻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程处弼就松开了手,朝着那位脸上的笑容僵硬的孙神医恭敬地一礼。 “见过孙神医,你总算是回长安了,哦对了,这位是东宫詹事于志宁” 于志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混帐,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个时候着实不好当面外人的面表演东宫文武不和。 “于某见过孙道长,想不到一别经年,道长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 “见过于詹事,见过程太常,今日贫道冒昧前来拜访,是因为听闻,陛下下旨,命东宫负责编撰《大唐药典》 。” 孙道长的意思并不复杂,就是他也希望能够尽一份棉薄之力。 将自己在江南之地收集来的这些药书,药方,医方,献给东宫,尽一份心力。 看着那牛车里边堆了小半车的那些医学好宝贝,程处弼与于志宁也是对这位心怀天下的孙神医表达了诚恳的谢意。 于志宁这位长袖善舞的老司机自然不会放过这位名震天下的神医。 “既然道长你因此事回了长安,那还请道长能够为编撰《大唐药典》一事也贡献一份力量。” “太子殿下准备设立东宫医学馆,招贤纳材,还请道长” 程处弼也在一旁帮腔不已,不过孙思邈虽然一脸意动,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二位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贫道现如今还有一些私事。 贫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完,若是那个时候,《大唐药典》” 于志宁听得此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这位自前隋之时,就已经名扬天下的神医若是能够加入到东宫医学馆,那绝对是东宫医学馆的门面,头牌人选。 而程处弼的眼珠子此刻却绿油油地打量着跟前的孙神医。 他是谁,是被后世尊称为药王的孙思邈,为啥叫药王,还不就是因为他对于药理学十分精通。 扭说医德高尚的孙神医,他曾经在王屋山上,尝遍了那里的一草一木,经经实验从两千多种植物之中。 选择出了两百余种入药,比如什么鸡头参c灵芝c何首乌c天麻等等。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后世之人尊称为药王。 正文卷 第1168章 就连你现在这肚皮,也快赶上你父皇了(求订阅求票票) 是他,是他,又是他,怎么什么妖蛾子都少不了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少不了他。 就连这样令人惊掉下巴的好消息也少不了他。 李世民呆愣愣地着李靖,直到看到对方再一次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 “犬子只是从程三郎那里知晓了这个消息,就被他程三郎一句话,生生给诓到了那林邑去寻找三季稻稻种。” “朕可是记得,你家二郎性子可是率性得很,只乐意行侠仗义游走江湖,连你的话都不听” 李靖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 “兴许是年轻人,更有共同话题吧,老臣犹记得程三郎跟我家二郎说过的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李世民双眉一挑,半天这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此等凛冽酣畅之言,倒真是发人深省。” 他真的想不明白,这小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三季稻。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细节的时候,三季稻谷就已经摆在了跟前。 另外,顾达的奏折里边报来的喜讯,还不仅仅只有这点。 交州原有耕地约有一百万亩,在他与陆知州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 从去岁末至今,已经在交州一带开垦农田近四十万亩。 本次收藏四千一百石三季稻,都会拿来留种,准备在三月末,四月初继续推广种植三季稻。 经过了大量的工作和勘察。交州都督府一带水网密布,地势平缓。 而且只要除掉杂草,垒起田坝,就是一亩亩上好的水田。 交州都督府仅仅只是交州一地,预计就可以开垦一千万亩。 若是在交州全面推广种植三季稻计,一年三季收获下来,一千万亩的体量,就相信于三千万亩的产出。 如果再算上交州附近的武安州c福禄州c武峨州以及更南方的长州c爱州c驩州c棠州 这片巨大的平原,便是五六千万亩都不成问题,不过那些都是远景目标。 加上现如今三季稻已经在交州试种成功,所以,顾大都督恳请陛下。 从岭南道人口最为密集的广州都督府一带迁民以充交州都督府。 先着力开发交州,大力开垦种植三季稻。 房玄龄扳着手指头,整个人都有些两眼发直。 “我关中有田不过三千万亩,以种小米计,一年下来,一亩岁入不过一石半小米。” “而交州都督府,若是交州能有一千万亩水田,一亩稻谷便是两石半,一亩岁入就至少能有七石。” 李世民也忍不住拿手捂住了心口,要是特娘的真有七千万石粮食,哪怕是只把其中的十分之一运到长安。 自己莫说是收拾高昌,就算是把北边的薛延陀也收拾了都有可能。 哪怕是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可随着大唐皇帝陛下的召唤。 陆陆续续的,一位接一位的大唐重臣,被大唐天子派来的使者唤进宫中。 原本在甘露殿偏殿呆着的诸人,已经移师到了甘露殿正殿。 三省六部的头头脑脑,全部都赶到了这里,每一个人都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甚至于,李世民担心这些已经上了年纪的大臣们因为喜极攻心而呃屁,干脆召来了太医到场,以便施救。 而就在当日,李世民下诏,再从岭南道调兵五千,以充交州都督府,并且要在交州大搞军屯。 另外,今年之内,迁岭南道山民三千户,以填交州。三年之内,迁入交州都督府的人口要达到一万户。 唯有足够的人口,才能够耕耘足够多的田地,而也唯有足够的产出,才能够让交州变得更加的兴旺与繁荣。 又下旨命交州都督顾达令他不论用什么样的办法,哪怕是派商贾潜入林邑也好,派使者入林邑国打交道也行。 想方设法多弄到三季稻的稻种,争取让交州早日全部种植上三季稻。 面对着这位已经激动得不行的大唐天子,一干臣工们对于他的旨意,都没有谁乐意站出来反对。 毕竟大唐缺粮,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经常会因为赈灾而弄得国库捉襟见肘。 就连想要兴兵对付那些骚扰侵略大唐边镇的敌国,都要慎之又慎,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缺粮? 另外,交州都督顾达晋爵安业县侯,赐良田千亩,金三千斤等 陆知州晋爵县子,加银青光禄大夫,授金鱼袋 至于李德奖等一干深入林邑国, 取得三季稻种的少年英雄,待他们回京之后,再定恩赏。 三季稻的名字,深深地铭刻进了这些大唐君臣的心中,只要一想到这种稻谷能够一岁三收。 一亩产出七石,就没有不激动的。 一直到所有的意见都得到了统了,就连旨意都全部拟出来之后。 这位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唐皇帝陛下,看到了那些重臣们一个二个的疲惫欲死。 这才意犹未尽地让那些哈欠连天的臣子们离开皇宫。 但是李世民却丝毫没有睡意,站在甘露殿内,打量着脚下摊开的那幅巨大的舆图。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岭南道西侧的交州都护府上。 这幅描绘着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一千五百五十七个县广袤疆域的舆图,哪怕是长宽都超过了两丈。 可是交州都护府,仍旧显得那样的不起眼,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前途不可限量。 只可以在宫中只有这份舆图,更加详细的舆图,由兵部所藏。 “可惜了,这样的舆图实在是太不精细,赵昆,明天一早。 你去兵部一趟,让兵部那边把交州都督府的舆图给朕拿来。” 看着两眼都快要冒光的李世民,赵昆赶紧大声应是,旋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陛下,都已经过了子时了,你看是不是休息休息?” “居然都已经过了子时了?”李世民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那些殿内昏昏欲睡的宦官侍女们。 总算是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 “既然都这么晚了,朕就在这里将就一夜便是。” 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之后,李世民躺到了榻上,可是脑子里边,却一直在转悠着一亩地可以产七石这样的美事。 一直到得天色擦亮,这才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正文卷 第1169章 就连那件淡蓝色的料子,也是吴王殿下的手笔(求订阅求票) “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 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正文卷 第1170章 做些伞具而已,难道老夫还帮不了你?(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了这一幕,三人都不由得整齐划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闪过了一个画面,这位刚刚治好了恐女症的薛猛将,莫不是遇上了一位豆腐西施。 就是不知道是正经的那种还是不正经的。 薛万均也觉得自己亲弟弟的情绪不对头,第一时间就冲程处弼与李恪摆了摆手示意这两个晚辈呆在原地。 他则快步进迎面朝着亲弟弟快步走去。 “三弟,三弟?” 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招呼声,薛万彻终于回过了神来,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二哥薛万均。 薛万彻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扬了扬手中那提着的豆腐。 “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薛万均看到了三弟手中提着用麻绳系着的包裹油纸的豆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三弟,你这是去哪弄来的豆腐?” 薛万彻看了一眼二哥身后,看到李恪与程三郎都离得远,这才鼓起勇气朝着二哥兴奋地道。 “这是小弟我自己买的,跟一个小娘子买来的豆腐。” 薛万均听得此言,不禁一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去买的豆腐?” 看到了二哥那瞪圆的眼珠子,薛万彻不禁得意地乐出了声来。 “不错,正是小弟我自己去买回来的豆腐。” “二哥,其实其实跟那些小娘子说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到三弟那副兴奋得无法自已,偏偏还要摆出一副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那种复杂的表情。 薛万均上前之后,接过了那一大提的豆腐,大巴掌用力地拍打在三弟那结实魁梧的身胚上。 三弟,终于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看到了女子就避之不及,畏之如虎的薛万彻。 居然都知道去吃豆腐呸,居然都知道去买小娘子卖的豆腐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堪称伟大的进步,这一刻薛万均的眼眶都有点红了。 终于,这小子不用当一辈子单身狗,自己也能够向那早逝的父亲禀报这个好消息。 另外,得赶紧给这小子找个媳妇,这都三十出头了。 再不赶紧找媳妇,难道再等上几年找老伴不成? 程处弼与李恪站在远处,只能看到薛氏兄弟哥俩似乎都很兴奋。 这个时候,刚好从院门里边走出来的房俊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乐道。 “他们哥俩这是兴奋什么,不就是几块豆腐,犯得着吗?” 李恪听到了这样质朴而又天真的疑问句,一脸怜悯地打量着这位还没开窍的房二郎道。 “贤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弟兄如此开心,肯定不是因为那几块豆腐,说不定,是因为卖豆腐的人” “卖豆腐的人怎么了?”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为德兄,总觉得这位兄台说话涵义很深奥。 程处弼拍了拍房俊的肩膀鼓励道。 “贤弟别问了,再等两年,让你为德兄扶你一把,你就懂了。” 房俊一脸黑线地翻了个白眼又缩回了院子,总觉得这两位兄长很不正经,肯定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北方的冬天是那样的寒冷,牛韦陀还是冒着凛冽的寒风,率领着两百精锐再一次拔营而走,赶到了华阴城外扎营。 扎营之后,自然就是开始埋锅造饭,不大会的功夫,用咸菜c肉干,还有一些香料熬出来的一锅肉汤就已然成形。 然后,一百左卫精锐将士则纷纷将自己背负的小米倒入锅中,抒着空瘪瘪的肚皮,等待着小米煮熟。 另外一半左卫精锐,则已经拿着各自的木碗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香浓肉汤,坐到了一旁,拿着一块约半斤重的压缩干粮。 就这么一口热汤,一口压缩干粮的吃了起来。 那压缩干粮既香又酥,硬是硬了点,可是还是能够咀嚼得动,再配上一口热汤,吃得份外的舒爽。 “这玩意可真他娘的香,又香又甜,可比咱们平日里吃的那小米强多了。” “嗯,听说这玩意是那位程三郎弄来的了,这位程三郎,他弄出来的就没有一样不是好东西的。” “我说呢,一开始我还担心就这么一块小玩意,怕是根本填不饱肚子。 这几日吃下来才知道,居然那么杠饿,而且吃了浑身得劲。” 这边一边吃着压缩干粮喝着肉汤,很是嗨皮。 而另外一边的人却 还得老老实实地等待着那小米熬煮,这让他们心中很是不爽。 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就连牛中郎将都跟大家伙一样,也是在这里等着吃小米熬煮的粥食。 等了半天,小米粥终于熬好了,牛韦陀也端了一大碗,坐在一根小马扎上跟那些士卒们一起开始进食。 这帮子将士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都老老实实地各自进食。 杜旅帅扒拉完了自己的吃食抹了抹嘴,这才晃到了牛韦陀跟前,朝着这位也刚吃干抹尽的牛中郎将一礼。 “将军,那玩意能不能分点给弟兄们,如今大伙可都馋得紧。” 牛韦院转过了头来看向杜旅帅,不禁呵呵一乐。 “怎么,又把自个的责任给忘了?” “此番行军,为的就是试验那压缩干粮到底如何,而咱们这一百将士,为的就是跟他们作个对比。 若是他们吃,你们也吃,那到时候,跟谁去对比?” 听到了牛韦院这话,这帮子已经馋得不行的将士们只能咽着唾沫星子垂下了脑袋。 看到这帮左卫精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牛韦院语气转和。 “不过诸位弟兄还请放心,等到此番行军结束,回到了长安。本将同样也不会亏待诸位。” “每人至少也能够拿到五斤压缩干粮,以奖励诸位弟兄这些日子的辛苦。” “牛将军此言当真?”旁边的一名士卒不禁两眼一亮大声问道。 牛韦陀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还没开口,一旁的杜旅帅就踹了那小子一个踉跄怒道。 “牛中郎将什么时候诓骗过尔等了?” “多谢中郎将,等回了长安,杜某一定要好好的尝尝那玩意,看看到底有多美味。” 有了这位治军严谨,且在左卫颇有威望的牛中郎将的承诺。 一干喝着小米粥的左卫精锐们总算是喜笑颜开,连连称谢不已。 正文卷 第1171章 咋的?老子就怂了,不给你任何借机发作的机会(求订阅求票) “随便扔鞭炮?吓唬吓唬它?”李世民眼角一抽,重复着这后半句话。 所有人全都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小子。 神特么的吓唬吓唬它,这特娘的都快把这头巨型野猪的脑袋都给掀没了。 另外那个鞭炮又是什么鬼玩意? 居然能够将这头一看就皮厚肉糙,堪比披挂铁甲的巨型野猪给弄成这副凄惨模样。 李世民拉着个脸,总觉得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 程处弼看到那一双双的目光全都戳在自己那张英俊的脸蛋上。 不禁有些抵受不住地挠了挠下颔,硬起头皮继续解释。 “可能这头野猪觉得自己钢筋铁骨,就咬了那鞭炮一口,结果被崩了。” 李世民眨巴了两下眼珠子,目光落在了亲儿子李恪身上。 “恪儿,你来给老夫说说怎么回事?” 李恪迎着亲爹的目光,立刻很正经地解释了起来。 他们正在派遣猎犬小队撵狐狸,结果撵进了这片林子,毕竟就是狐狸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畜生。 他们自然也就跟前闯将进来,可是没有想到,钻进林子之后没过多久。 就听到了凄厉的嘶叫声,然后就看到了这头巨大的野猪正在大杀四方。 “孩儿也没有想到在长安城外会遇上这样凶残的大畜生。” “一想到这头畜生若是遇上寻常百姓,那寻常百姓又岂是这等畜生的对手。” “到时候,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百姓伤在它的獠牙之下” 看着这位忧国忧民的吴王殿下,李器一脸鄙夷,房俊一脸震惊。 唯有程处弼心中暗乐,很是满意地暗暗点头,不愧是跟自己搭档多年的老司机。 说起漂亮话来一套套的,再说了,总不能告诉这帮长辈,自己等人看到了野猪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扭屁股就跑。 一个二个跑得像是被吓尿的兔子似的,那也忒丢人。 李世民听着李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着那满地的脚步。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李世民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这帮子小年轻应该就是兴冲冲地往前蹿,结果看到了这头巨型野猪之后,全都在惊慌失措的逃跑。 只是,想要跑得过这种四条腿的动物,根本不可能。 “我等且战且退,最终处弼兄他说他有办法对付,需要火折子。” “他拿到了火折子之后,也不知道引燃了什么丢在了那边。然后就好像晴空惊雷在耳朵边炸响一般” “就将那头野猪给掀得撞到那颗树上。” 李世民朝前而行,很快就看到了第一枚鞭炮的落点。 这里本该实厚的积雪全部都被掀开,露出了积雪下方的枯草地,只是此刻,就连那枯草地也给掀掉了一层。 走了过来的尉迟恭忍不住砸舌道。“这小子该不会真懂得妖法法。” 之后,就是英雄无畏的程三郎扔下了第二枚鞭炮,然后跟个猴子似的蹿上了树。 再一声晴空惊雷响起 “孩儿就看到了这头野猪那颗巨大的头颅就被火焰给团团地包围住,等到火焰和硝烟散开之后。” “它的半个脑袋都没有了,就倒在了这里奄奄一息。” 说到了这,李恪看着程处弼服气地抱拳为礼。“幸好处弼兄有这等神奇的手段。” “不然,本欲为民除害的我们,指不定要吃上一场大亏。” 地面那被炸开的巨大豁口,还有这头强悍的野猪给炸成了只剩半个脑袋。 这玩意要是在人身边炸开,那后果,怕是比这只强悍结实的野猪更倒霉。 李世民按捺住内心的震撼,目光再次落在了程处弼身上。 这小子,又是这小子总能够令所有人出乎预料之外。 “程三郎,你所说的鞭炮,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看到皇帝大佬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程处弼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就是,小侄准备过年拿来替代爆竹,给小孩子玩的玩具。” “小孩子玩的玩具?”李世民直接就给气乐了,手指头差点戳到这货的鼻尖上。 旁边的一干人等也都口歪眼斜地看着这位脑洞异于常人的程三郎,这特娘的是小孩子能玩的? 辣么大一只野猪,都被炸得只剩下半个脑袋,就小孩子们不知危险为何物的旺盛好奇心。 再配上这玩意,长安城还能有存在的必要性吗? 李世民一想到长安城内满街的熊孩子都在扔这玩意,整个人就不寒而栗。 “算了,你拿来给老夫瞧瞧,到底是何物件。” “在外边,在我座骑那里。”程处弼想了想又赶紧解释了句。 “这种大枝货是小侄想自己玩的,就是觉得这玩意有驱兽的功效。” “别废话,带老夫去瞧瞧。” 程处弼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一回头,看到大哥程处默一副也要一同离开的样子顿时急了眼。 “哎,大哥,你愣着干嘛,赶紧让程发他们把这头野猪给带回府去,回头做黄焖野猪。” 话还没说完,看到了李世民鼓起来的眼珠子,程处弼赶紧讨好一笑。 “叔叔,这野猪味道可比阉猪还香,摆这太浪费了,回头小侄做好了,弄点给你尝尝。” 李世民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混帐玩意,大步继续前行。 秦琼指了指程三郎,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赶紧撵上李世民。 而尉迟恭则来到了程三郎跟前,大巴掌拍在这位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美食的贤侄身上。 “小子,那可说好了,今天老夫可要到你家里去尝尝这黄焖野猪啥滋味,不好吃小心挨踹。” “尉迟伯伯说的什么话,小侄出手你还不放心吗?” 等到尉迟恭离离开,已经在旁边等了一会的李恪赶紧蹿了过来讨好地道。 “处弼兄,万万不可说漏咱们是来猎虎的,不然小弟怕上活不过今晚。” “那你为什么老向你爹泄我的底?”程处弼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李恪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指了指那头正在被膘肥体壮的程家汉子正在捆扎的巨型野猪道。 “处弼兄,就这头畜生那凄惨的模样,不说实话怎么办,难道说它想不开自裁的?” 正文卷 第1172章 本王身子不爽利,准备服食一剂……(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这才朝着程处弼喝道。 “程三郎,你跟老夫回宫,恪儿你也一起” “你们几个,也赶紧回去,莫要再此逗留太久。” 大唐皇帝陛下已经亲自下令,一干后辈还能说啥,只能乖乖地恭敬称是。 一干被这头脑袋已经破碎的野猪王吓得掉了几斤脂肪的年轻人, 都与程处默凑到了一块面对着那头巨大的野猪低着头。 他们当然不会为野猪王的枉死而默哀,他们是在观察着亲随们正在那里吃力地将这头太过沉重的野猪先肢解开来。 程处弼看到李器与房俊这两个傻小子还在一旁站着,不禁乐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甚,赶紧去啊,赶紧去寻那几个弟兄,跟他们招呼一声,今天晚上我们老程家开宴。” “成,小弟我去知会尉迟宝林和宝庆。”李器抹了抹嘴角,大声地答应道。 房俊则负责去招呼李震与李思文哥俩。 程处默想了想,又叫住这哥俩,让他们再去柴大将军家还有刘宏基老刘家,以及薛二将军和薛三将军家招呼招呼。 看着李器与房俊大声答应之后打马狂奔而去。 程处默这才摇头叹了口气,罢罢罢,谁让自己是大哥。 不操心这些,难道让实心眼的老二,还有那不着调的老三来操心? 话说回来,三弟这小子妖蛾子一路不停,但偏偏到最后居然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这次这鞭炮,若用于军伍,必是良器。 寻思到此,程处默催促着膘肥体壮的程家人赶紧收拾收拾,将那些已经切割好猪搭到了马背上。 而他自己则提前一步先行离开,当然不是去干不正经的事,而是去寻亲爹程咬金。 三弟这事闹腾得不小,自己如此连亲爹都不去招呼一声,回头铁定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等程处弼与李恪跟着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西内苑行去之际,李恪也注意到了亲爹骑马的姿势有些别扭。 似乎屁股不太乐意沾那马鞍,难道说,方才亲爹真的大腚遭遇了什么袭击不成? 终于赶到了西内苑处,就看到了大唐军神李靖还有那位兵部尚书李绩二人连袂而至。 李绩与李靖二人朝着陛下一礼,目光扫过这只明显显得有些奇怪的队伍。 三位表情显得有些兴奋又复杂的大将军,还有两个蹲在后边表情鬼鬼祟祟的小年轻。 李世民将这二人搀扶起来之后,抄起了那根从程处弼那里要过来的方竹鞭炮,一阵嘀嘀咕咕。 然后又朝着程处弼指了指,又继续嘀咕半天。 听得李绩与李靖这二位大唐有名的智将都频频倒吸凉气,一脸的难以置信。 要是在这里说出这等夸张之言的不是大唐皇帝陛下,而是程三郎,他们绝对会以为那个小兔崽子是在吹牛。 但即便是陛下的金口玉言,他们仍旧是半信半疑。 毕竟,就凭着这么一根小棍子,拿砸人都只会生疼,就这玩意能够把一头两三百斤的野猪半个脑袋都给掀掉? 还把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也给直接炸断 李靖揉了揉眉心,斟酌着说道。 “陛下,老臣着实有些难以想象,此物会有如此威力,那岂不是要比天下的雷霆还要厉害?” “陛下,要不再让那小试试试,也好让臣和卫国公开开眼,不然,臣也着实难以相信。” 听到了这二位大唐军方重臣的建议,李世民只能点了点头。 方才哪怕是看到了那只被掀掉了大半个脑袋的巨型野猪。 自己也同样也是在亲眼见识了这玩意爆炸的威力,这才敢确定。 “既然如此,那就再让那小子给你们演示一番。” 程处弼再一次被召唤过去,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吩咐,只能再一次的耍起了鞭炮。 程处弼抄着鞭炮开始寻思着炸些什么,毕竟,玩鞭炮这玩意的行家。 不炸点啥,总觉得对不起这样的好宝贝,特别是大炮,不塞那些经典的地方,总觉得对不起它。 突然间,程处弼看到了不过处的李恪的座骑一扬马尾,就看到了马粪啪啪啪的连续掉落在雪地上。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顿时两眼一亮,这玩意虽然比不得牛粪,但好歹也算得上牛粪的替代品。 “程三郎,你愣着做甚?”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两眼放光的看着某处,总觉得这 小子有问题,赶紧开口喝道。 被李世民的声音一刺激,程处弼这才警醒过来,真要是把这玩意塞那堆马粪里边。 一会自己怕是逃不过一身屎味的大唐皇帝陛下以及五位同样一身屎味的大唐名将连手追杀。 “叔叔莫急,小侄觉得,既然要测试这玩意的威力,总得找着适合的东西”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可是看到这小子开始东张西望地看着这西内苑中那些珍稀的古木。 李世民的脸色迅速地黑了下来。“不许打这些树的主意。” “成成成,不炸树,那小侄炸石头总可以吧。” 最终,程处弼终于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块歪倒在雪地里边的石头,怕是怎么也得有好几十斤的样子。 程处弼就蹿了过去,先将石块掀起来,把那鞭炮塞到石块下方,开始引燃火折子。 那边的李绩正下意识地想要上前看清楚程处弼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就被李世民伸手拦住。 “卿等最好与朕一起再往后退一眼,这玩意的声音,就犹如夏日惊雷在耳边炸响。” “哦?那臣倒真要好好领教领教”李绩呵呵一乐,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站在了原地。 与那位同样久经战阵的大唐第一名将李靖并肩而立。 程处弼再一次点燃引线,毫不犹豫地扔下火折子就跑 看到了这一幕,李绩这位最喜欢戏弄小辈的不良长辈不禁大乐。 “这小子,怎么什么时候办事都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 “我说茂公你那张嘴就积点德吧”李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嘴是欠了点,但是李绩这家伙用兵,也极有一套。 算得上是大唐诸将之中,能够让他李靖高看一眼的寥寥数人之一。 正文卷 第1173章 这才多大的小姑娘,鬼心眼比自己当年还多(求订阅求票) 柴绍哆嗦着嘴皮子,下意识地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那个小瓶子。 还好,他的心脏终于坚强地挺住了这一轮,但是,此刻那嗡嗡作响的耳朵。 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那些座骑在蹦跶疯跑 柴绍的脑子里边甚至划过一个画面,就好像自己在面对着无数的骑着马,舞动着弯刀想要侵犯家园的敌人。 叽拉鬼叫着朝着严阵以待的大唐英雄将士们扑过来。 这边,几十个膘肥体壮的程家人带着一脸兴灾乐祸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引然了火折子。 抄起那盗取自皇宫,大唐天子最爱的方竹制作的大鞭炮那么一点,那么一扔。 轰的一声,对面人仰马翻,然后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抄着刀子发起了亡命的冲锋 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嬉皮笑脸地蹿过来,柴大将军,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诸位叔伯,怎么样,这声音带劲吧?这玩意绝对劲道!” 程处弼洋洋得意地样子,看得李世民眼角一阵抽搐。 “陛下,臣以为”柴绍凑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嘀咕,一旁的秦琼也凑了过去。 唯有那位尉迟恭,一脸呆滞地看着那根此刻已经断成了两截的大树,不禁有些唏嘘。 老夫就算是能够举得起鼎,耍得动刀,怕也难以一下就把这碗口粗的大树斩断。 程处弼等一干晚辈缩在一边,看到那几位大唐军方大佬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 而李世民这位皇帝大佬此刻时不时地扬起眉头,似乎心情很愉悦,就是时不时还得晃晃脑袋掏掏耳朵。 看样子方才这一声近距离大爆炸的影响还在。 程处弼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扭过了头看向自家大哥。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拍了拍自家这位闹妖蛾子和干正经事都六得不行的三弟。 “三弟啊,你下次鼓捣什么吓人的玩意,能不能提前跟家里边打声招呼。” “你特娘这么一惊一吓的,要是让爹知道,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多谢大哥指点,下次小弟一定注意。不过话说回来。 这玩意小弟我就是弄出来之后想自己拿来炸点鱼,炸点牛咳,总之就是炸点什么东西玩的。 谁曾想,居然今日出来说好的猎虎,居然蹿出这么一只大畜生来。” 大哥程处默一想也是,也幸好有这玩意,不然今日不敢说死人。 但是不伤残几个,怕是根本拿不下那头皮厚肉糙的畜生。 一想到自己等人兴奋地蹿过来,结果连泡虎尿都没寻着。 还让这头畜生给吓得到现在还脊梁冒冷汗,想想就觉得晦气。 “大哥,咱们虽然没猎着猛虎,这玩意可也是极难得的美味啊。” 一旁的李恪有些嫌弃地道。 “处弼兄,这真能好吃,你知道不知道这野猪肉可比那没阉过的家猪味道更腥膻。” 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帮子不懂得处理这种极品食材的古代人。 “那只能说明你们不会处理,告诉你们吧,这野猪肉做得好的话,什么美味佳肴都比不上。” “程某人的厨艺,难道你们还信不过?” “你是我弟,我还能不信,说说吧,这玩意要咋弄才好吃?” 其实也不复杂,就只是比较耗费时间而已。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地解释了怎么处理这野猪,切块带回去之后,先用稻草燎猪皮。 之后就是泡血水,但是野猪的话,就得切成半寸左右大小的肉块。 不能大了,大了里边的腥膻味排不出来,那就等着做出一锅腥臭难闻,怕是狗都嫌味重的玩意。 另外还得用高度白酒,而且还得掺一定的醋。 另外,花椒八角少不了。仔细地给这切成丁的野猪肉做上一场很有力道的按摩。 更要依靠这些香料还有酒和醋拔除野猪肉中的腥膻味道,之后,再一次泡水去除血水。 等到血水尽去,将腥膻味除得差不多,再次将野猪拿香料和料酒腌制一段时间之后。 再进行烹饪,特别是黄焖和干锅这两个吃法,那滋味,嘿嘿嘿 在美丽的大西南,遇上野猪这等山中的恶棍,那就等于是给少数民族兄弟们奉上的美味食材。 对于牙口甚好的程处弼,觉得干锅这样的吃饭是最嗨皮的,当然,野猪肉得先炖过。 之后再来煸炒至干香,可惜,没有辣椒,但是即便没有辣椒。 程处弼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吃上两三斤干锅野猪肉。 听到程处弼一边抹着嘴角那回忆的泪水,在那里交待他大哥的时候。 一干吃货都听得眉飞色舞,口水也都差点变成了沥沥的春雨。 李世民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目光一扫,落在了那边跟恪儿他们又蹲在了一块,吹牛打屁神采飞扬的程三郎。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个小混蛋,都什么时候,还能够有这么好的心态。 实在是觉得为了这些屁事跟这小子生气,太还不来。 重要的是,这小子搞出来的那鞭炮,对于大唐而言,若真的利用得好的话,那必然会是一种了不得的大杀器。 大唐富有四海,国富民强,正因为如此,才会受到那些周边诸国诸邦的窥视。 他们就像是一匹匹饥饿的财狼,谁也保不准。 他们乖巧恭顺的模样是不是仅仅只是伪装,只是为了乘大唐不备,想要噬咬大唐。 就像那位昔日亲自携妻入长安的高昌国主,当年,显得那样的谦卑与恭顺。 大唐赐与了他们大量的财物,甚至还给与了他们所需要的许多物资。 结果现如今高昌也自以为可以露出了贪婪的獠牙,在大唐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由得想到了上古兵书《司马法》中的一段话: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李世民吐了一口浊气,朝着赵昆吩咐道。“速速去请卫国公,还有李兵部入宫,到西内苑来见朕。” 赵昆用力地点了点头,召来了两名手下吩咐几句之后。 那两名侍卫当既领命,蹿上了各自已经抓回来的座骑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174章 你老实告诉朕,魏王他在何处?(为第六萌加更) 听到了这一声,感觉自己整个人是那样彷徨与无助的程三郎顿时两眼一亮,腰板瞬间挺直。 很快,膘肥体壮的程大将军大步迈进了殿内,先是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一礼。 然后抬起大脚踹了程处弼一脚,瞪目怒骂道。 “你个小混蛋,居然成天瞎鼓捣东西做甚,老夫管不了你还,看老夫打死你这个小混蛋” 然后程大将军越过一脸懵逼抬手摸向屁股的程处弼。 那膘肥体壮的身胚,完全将程处弼淹没在他的身影后方。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厚脸皮嬉皮笑脸地朝着自己一礼。 “陛下,老程这娃娃不会又犯什么事了,你跟老程说,回头抽不死他。” 李绩c李靖等一干大唐军方重臣整齐划一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母鸡护犊子似的,还抽不死他?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了,程卿你让开,这小子也就只是有些小过罢了。” “再说,他还鼓捣出了一件利国良器,朕朕哪会责罚于他。” 李世民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六位朝堂重臣的面,为了几根方竹暴打这位刚刚为朝庭立功的年轻人。 听得此言,程咬金回过了头来,忍不住笑骂道。 “这小子又为朝廷立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小混蛋,做事怎么就那么低调,连爹都瞒着。” 李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对父子,简直就是两个超级厚脸皮,两块滚刀肉。 “行了,老程你赶紧过来,蹲你儿子跟前做甚,护犊子也没你这样的。” 程咬金嘿嘿嘿地笑着挤到了李绩的身边,还拿胳膊肘一拐。 “来来来,茂公老弟,咱哥俩挤挤。” 李绩脸都绿了,可是看到这个混帐玩意鼓起来的眼珠,没奈何,只能悻悻地给他让了半个案几。 顺便给程咬金大致解释了下你家那三娃,又搞出了不得了的好宝贝,那玩意绝对是杀人放火打家 呸!是大唐军事部队未来对敌作战之时,可以用得上的好宝贝。 已经从老大的口中,得知到了消息的程大将军很快就加入到了讨论的行业。 程处弼跟李恪这两个小辈被告扔进了甘露殿凉快,哥俩大眼瞪小瞪,傻愣愣地站在甘露殿外。 李恪的表情幽怨得就像是那在大明湖畔蹲守了五十来年的没牙老太太。 “处弼兄,你也太不仗义了,你去那永宁观怎么也不叫上小弟。” “好歹小弟也可以拉上几十号人给你壮壮声势。” 程处弼呵呵一乐,双手抱胸。 “你小子要是见到了那位宁玄鼓捣的那火药,指不定就自己蹿来给你爹表功了,当我不知道你小子什么心思。”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有功劳一起挣,小弟也好在我父皇这里多捞点赏赐,回头还不是请大伙喝酒吃肉,多爽利。” 外面那两个不着调的小辈在那里叽叽歪歪,里边的几位大唐军方大佬也颇为头疼。 对了头疼的只有一位,那便是李世民,另外几位军方大佬分明就是在瞎几把乱出主意。 李绩频频要求陛下在兵部下面搞出一个专门制作这火药的火药局来。 只有交给兵部这样的军事机构,如此才能够最大程度保密云云。 再说了,这玩意跟军器监制作的铠甲和大唐的冷兵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另外那几位也一个劲地叽叽歪歪,有说可以搁军器监制作,有人认为可以让少府监。 至于程咬这这货,却是极力举荐陛下,让自家三郎上,甭管在哪个部门。 总之让我家老三当头头,反正他对这玩意最熟悉,除了他,有谁敢说对火药更懂? 被这帮老妖蛾子吵得头疼的李世民最终抬起了手。 “诸位卿家都先静了静,待朕好好想想” 面对着李恪那叽叽歪歪述之不尽的牢骚话,被那不饱肚子却刮得脸生疼的西北风吹得头昏脑涨的程处弼。 最只能答应下次要搞事情一定会带上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直到这个时候,甘露殿内探出来一颗脑袋,那是属于毛胡子脸侍卫赵昆的。 “二位凉快够了没,够了就进来吧。” 看到赵昆脸上那兴灾乐祸的笑容,程处弼本想反其道而行之。 奈何一个喷嚏,连清鼻涕都是飞了出来,程处弼揉了揉鼻子只能认怂,老 老实实地钻进温暖如春的甘露殿。 程处弼与李恪老老实实地步入了殿中之后,赶紧脱起了冒着寒气的裘衣上前恭敬见礼。 然后哥俩安静如鸡地端坐得四平八稳,看到这两个家伙,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 “处弼贤侄,关于这火药你知道多少?”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自信到快要爆棚的笑容来,翘了手指头一晃。 “叔叔,小侄可以打包票,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懂火药,没有人。” 这火药的用处可大了,不但可以应用在军事上,也可以应用在民事上,例如可以用用来采矿山c筑路,开石 不过自己面对的是一票军方大佬,肯定不乐意听这玩意在工业上的用途。 那咱们就讲一讲火药在军事上的用途,例如可以制作出更大的鞭炮,直接当成手榴弹。 也可以把这玩意埋在地下,当成地雷,总之,不论是作为进攻性武器还是防御性武器,火药,都无愧于王者的称谓。 不然凭啥能够成为四大发明之一。 听着程处弼口若悬河的在那里叽叽歪歪,听得一干大唐君主悠然神往不已。 虽然这小子骚话一句接着一句,经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但是他的提醒和解释。 也等于是给大唐君臣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在大规模应用火药武器上,展开丰富的联想。 想一想,一只箭上,绑上了这么一管鞭炮,射入敌阵,又或者是用抛石机,把点燃的这玩意扔进敌阵。 又或者是在面对冲到了跟前的敌军,点燃一根扔过去。 又或者是是在夜袭的时候,将这玩意点燃扔进敌营。 美得一个二个的大唐军方重臣浮想联翩,表情都显得很阴险,笑容显得有点 正文卷 第1175章 被抽得吱哇乱叫的魏王殿下……(求订阅求票票) 柴绍这位左卫大将军脸色铁青地率领着五百精锐铁骑,以最快地速度通过了那道木桥。 之后,训练有素的左卫精锐骑兵瞬间左右分成两条长线,然后开始疾速地朝着前方推进。 只是等顶盔贯甲的柴绍冲到了距离密林不足百步之地时。 看到了李世民还有秦琼与尉迟恭三人连袂从密林之中走了出来,这位柴大将军这才松了口气。 感觉到自己那心脏过度激烈的跳动,柴绍赶紧无比麻利地从腰畔一拔,取出了一个小瓷瓶。 将里边的速效救心丸塞到了舌头底下,这才飞身跃下了马背,快步朝着这边赶过来。 “臣参见陛下,臣方才正在巡查周围,方才知晓这边生了变故,陛下无恙吧。” “朕不妨事,柴卿快快请起”李世民笑眯眯地上前两步,将这位拜倒的柴大将军搀了起来。 “想不到柴大将军也来了”李恪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胳膊被撞了好几下,听到了处弼兄的嗓音。 “贤弟,你看,你看你爹的龙腚。” “龙龙腚”几位晚辈表情份外古怪地顺着程处弼手指头所指望过去。 都看到了那位大唐皇帝陛下的龙腚位置,有一块污渍。 “怎么回事,你爹莫非刚刚摔了一跤?”程处弼好奇地嘀咕了声。 不过看到了李世民又开始冲自己看过来,程处弼不再废话,屁颠颠地蹿上前去。 程处弼第一时间摆出了一副殷切讨好的笑容,毕竟一会自己还要经受一重考验。 “叔叔,你的屁股脏了,小侄帮你拍拍” “嘶!”程处弼的大巴掌拍在了李世民的衣襟之上。但是手指头却扫过了李世民的屁股。 刚刚遭遇过落马重创的大唐皇帝陛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是好心的份上,李世民真想一脚尖踹在这个罪魁祸首脸上。 “行了,你小子赶紧把你那鞭炮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程处弼只能答应了一声,来到了自己的爱马跟前,从马脖子的褡裢里边,摸出了两根方竹精制的炸药级别鞭炮。 “咦,这不是陛下宫中才有的方竹吗?”一旁的柴绍忍不住嘀咕了这么一句。 瞬间,李世民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那已经被截成了长度约两三寸长,一头还塞着一根线的鞭炮。 然后,明显已经开始气喘如牛的李世民抬起了头来,刀子一样的目光,扎得程处弼觉得自己的脸皮火辣辣的疼。 此刻,程三郎感觉自己在作死的边缘,做完了一整套的第八套广播体操。 不要慌,一定要冷静下来,程三郎,你一定可以活下来。 你可是老程家的智慧担当,开动脑筋,好好的想一想,想到一个让自己绝处逢生的办法。 “柴伯伯莫要胡说,小侄我这是捡的,绝对没有偷过宫中的方竹。”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维持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的威仪。 自己总不能当作臣子和晚辈的面,抄着大棒棒撵着这个混帐满山野的乱蹿。 再说了,方才落马那一下,到现在尾椎骨还很疼,迈步还成,跑是别想了。 回头再想办法收拾这个小混蛋,总有办法。 想通了此节,李世民朝着程处弼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低下了头。 手中的方竹鞭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物件。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怎么就能够发出那么惊天动地的巨响,还有居然能够把野猪头炸成那副鬼样子。 “就这么点东西,能把那野猪头炸成那模样?” 看到李世民没有追究自己的过失,而是好奇心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鞭炮。 程处弼暗松了口气,赶紧讨好地解释道。 “叔叔,这里边可是有火药” 柴绍这位柴大将军好歹前朝就是勋贵,了解这一类八卦比较多。 “火药就是传闻方士们炼制出来之后,可以让人羽化升仙的东西?” 听得这话,程处弼不禁一乐。 “柴伯伯,这玩意的确是方士搞出来的。 让人羽化升仙是不可能的,不过让人四分五裂倒很有可能。” 柴绍总觉得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程三郎。 “就这么点?” “就靠此物,将那头野猪炸成那副鬼样子”尉迟恭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摇了摇头。 看到一个二个的置疑自己的破坏力,程处弼不乐意了。 虽然老子想低调,但是你们也不能总否认我的化学天赋。 “诸位叔伯,若是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再给你们当场示范。” 此刻,正在跟秦琼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李世民又把柴绍也给叫了过去又嘀咕了几句之后。 李世民这才转过了脸来,朝着程处弼和颜悦色地道。 “让将士们退远一点,贤侄你再试试,朕倒想看看,此物的威力”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又跟人要来了火折子,走回到了林子跟前,打量了一下一根碗口粗的大树。 然后几横刀下去,砍出了一个豁口,然后将一根炸药级别的鞭炮用力地卡在豁口位置。 “大家都退后点,一会这玩意炸开来容易伤到人”程处弼引燃了火折之后,先吼了一声。 这才点燃引线,扔掉火折子抱着耳朵就往回蹿。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世民一乐,指着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就感觉到了眼前一亮,一团橙红近乎炽白的火焰凭空而现。 然后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声轰然在耳边炸响 李世民张着嘴,两只耳朵里边只剩下了类似苍蝇嗡嗡的声音。 一旁的三位大唐名将也都一脸呆滞地看着前方。那棵碗口粗的树木,此刻几乎被拦腰炸断。 此刻高耸的树冠正在缓缓地歪斜,然后倒伏。 周围那些原本很冷静的座骑一个二个就跟疯了似的,朝着远处狂奔而去,似乎觉得这里就是想要它们脆弱生命的地狱。 正文卷 第1176章 若是陛下让殿下出京就藩,可就什么都晚了(求订阅求票) 听到了这话,秦琼不禁有些唏嘘地点了点头,紧了紧腰畔的横刀道。 “是啊,自打陛下登基以来,臣就再没机会,随陛下征战过。 倒不想,今日因一头恶虎,倒让臣有幸又追随陛下左右。” 一旁的尉迟恭警惕地打望着西内苑,这里边也圈养着一些兽类,不过倒是没有猛兽。 但是,谁又能料得定,那头恶虎还在水安渠北岸,指不定已经闻着了食物的味道,潜入了西内苑。 看到尉迟恭那副样子,李世民不禁大乐。 “尉迟卿家不必如此,区区恶虎,难道还能是尔等的对手?” “陛下说的是,不过小心为上。”尉迟恭傲然地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半点的放松。 进入到了西内苑后,能够看到有白狐缩在角落处,暗戳戳地朝着这边张望。 也看到了有仙鹤,一点也不怕生的伸展着双翅拍打几下,然后悠然地朝着远处行去。 还有一个不大的鹿群,一边扒拉着厚厚的积雪,似乎正在寻找可以果腹之物。 李世民就这么悠哉悠哉地策马前行,两位名震天下的猛将就在左右簇拥着这位大唐天子。 周围还有赵昆所率领的十数骑,以及几只猎犬,很快,便穿过了西内苑,出了西内苑后。 随着赵昆的手势,那十数骑精锐很快就四散开来,分布在数十步范围内。 如此一来,一旦出现任何情况,这些忠心耿耿的忠诚卫士,都会第一时间勇敢地迎上去。 他们也都巴不得能够看到猛虎的影踪,如果一来,若是能够拿下那头猛虎,指不定还能够得到陛下的嘉奖。 只可惜,那几条优秀的猎犬,兴奋地在周围游走着,时不时地抬起了脑袋,似乎在空气中闻着什么。 可是却都没有什么发现,突然之间一头猎犬兴奋地叫唤两声,就犹如一道白色闪电蹿了出去。 李世民也勒转了马头,而身边的秦琼已然将宝雕弓拿在了手中,另一边的尉迟恭则抄起了铁鞭。 那玩意要是砸过去,甭说虎,就算是一个全身铁甲的壮汉,挨了尉迟恭这位不世猛将一鞭,不翘辫子也得残废。 “兔子,是野兔”终于有眼尖的护卫大叫起了起来。 听到了这一声,原本也已经抄弓在手的李世民不禁有些丧气,不过转念一想,来都来了,总比啥玩意都猎不到要好。 “让来,朕来!”于是,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天子开始策马奔驰,朝着那条猎犬狂奔的方向撵去。 他这一动弹,这只皇家猎虎小分队也自然而然地动弹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李世民已然射杀了两只软萌的野兔,却没有看到其他有点挑战性的猎物。 “看来那头恶虎应该不会在这附近,咱们干脆沿着水安渠走动走动。” 对于秦琼和尉迟恭而言,自然是陛下爱去哪就去哪,他们有自信哪怕是真的遇上了猛虎也能保得陛下周全。 但倘若是文臣的话,啧啧 怕是一个二个早就已经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着喊着请陛下不要亲身涉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云云。 这一刻的李世民,觉得自己太特娘的自由了。 不过有些遗憾的就是,自己的鹞鹰,之前已经被自己为了展示自己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大唐明君,不会嬉于游猎,已经没了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脸色有些发黑,不过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柄宝雕弓箭,不禁又腰板一硬。 就算是没有鹞鹰,正好可以展示自己过人的箭术,今天就算是寻不着那头猛虎,怎么也能够满载而归才是。 两个猎虎小分队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李世民从东往南,沿南岸而行。 而程处弼等一帮子年轻人则从西南往东北沿北岸而行,只是他们这一路却没啥收获,一路行了差不多得有半个时辰。 莫说猛虎,就连特娘的兔子都没逮着一只,不过好在大家都是很有经验的猎人。 这种一两个时辰碰不上一个猎物的情况也是有的,一边前行一边有说有笑,直到绕过了一处高丘。 又向前行了约百来步之后,原本还很安静的猎犬都突然止步,开始低沉地咆哮起来。 “有货,有大货!”不怕是李恪自己养的狗,看到了自家的猎犬这样的表现。 李恪不由得两眼直冒金光,抬起了手,很快,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都很有默契地开始分散了开来。 程处弼这货虽然也背负了一把硬弓,但 是说实话,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此刻,已然将一只铁锏抄在了手里,另外一只手控制着缰绳,小心翼翼地让身下的座骑放慢脚步。 很快,每个人之间都距离约三到五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面,小心翼翼地朝前而行。 作为人群之中最老练的猎手程处默,冲自家三弟打了个手势之后,领着亲随,向着河岸边快速行动。 看样子是意图去抄后路,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赶紧示意程发和程达跟上兄长。 毕竟那边才三个人,他实在是有点不放心,反正即便程发与程达跟过去,自己还跟大部队在一起,安全性很有保障。 “再散开点”李恪这家伙已经抄弓在手,可是看到那两名护卫却对自己寸步不离,顿时不乐意了。 老子是在当打虎英雄的,不是来当被人保护的打虎英雄,没看到处弼兄连亲随都遣走了,这两个倒好,越挨越近。 李德等人无奈,只能在吴王殿下恶狠狠的目光逼视之下,退出两丈开外。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只是在低沉咆哮的猎犬开始疯狂地大叫起来,奋力地挣扎着。 看到了这一幕,随着李恪的喝令,那位亲随赶紧将链子一解,一声吆喝之后。 四条猎犬就扑出了那雪地,朝着前方的林地冲去。大家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跟随。 只是这才追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前方的林子就拦在了跟前,此刻,林子里边的猎犬们的叫唤声越发地兴奋。 李恪眼看骑马不能进,毫不犹豫地翻身跃下了马背,抄着弓就往里钻。 正文卷 第1177章 就是一句话,这位魏王殿下,怕是惹恼了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之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边围拢过去。 顾达与陆知州对望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 排开了那些挡路的人们,顾达与陆知州终于挤到了欢呼的中央。 然后就看到了李德奖正在那叉起了腰一脸得意地爽朗大笑。 看到了挤过来的顾达与陆知州,李德奖大步上前,朝着这二位恭敬地一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顾都督,这第一亩地的收成是两石八斗,足足两石八斗。” “不过汪老汉说了,晒过之后,还得减一成或者是一成一的份量,如此推算,一亩地的亩产也就在两石半左右。” 听到了这个消息,顾达的大嘴差点咧着耳朵根后边去,催促着那些赶来帮忙的军士和百姓们继续。 数千人一齐劳作,饶是如此,也一直到天色黄昏之际,才得到了这一千七百亩地的总产量:四千五百五十四石。 扣掉一成的水份,收获的稻谷足有四千一百石。 这下子,不论是顾达,还是陆知州,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嘴皮子在哆嗦,眼珠子都发红了。 早在开始抽穗的时候,陆知州早就已经激过了不少天,所以现如今这才勉强维持住不哭出声来。 一年三季的稻米,居然真有,居然是真的,光是想一想,都是觉得可怕,偏偏现在就在跟前 这样的稻种,只要能够拥有足够的田地耕作,那就能够减活过去至少两倍的人口。 大唐的盛世,必定会远超前朝。 陆知州吸了吸有些发堵的鼻子,朝着顾达一礼道。 “大都督,下官觉得,这四千一百石全部留下来,作为稻种,一亩地差不多需要一斗稻种,这四千一百石。 足可以播种四十余万亩,只要再种一季,那么等到年末之际。 咱们便可以让整个交州之地都能够种植上三季稻” 顾达扶着那已经酸痛难忍的腰,点了点头,几乎站了整整一天,就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打量着方才特地让人留下来的几根三季稻全株,看着那上面沉垫垫饱满的稻穗。 顾达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个没有问题,本督全力支持你,对了,咱们先回城。 一会你我连名上奏,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新稻穗送往长安。” “顾叔,你这样不合适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干了一天的活,感觉自己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可偏偏幸福感让自己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李德奖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看到了这位恩公之子那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顾达不由得大乐,钵大的拳头轻轻地捶了捶这位年轻后辈的胸口。 “你这小子,急什么,老夫焉能忘了你的功劳。” 李德将赶紧抬手指旁边那些同样经过了几个月的风吹日晒雨淋,都变得黑得像一块块碳的弟兄们道。 “不,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弟兄们,我们一干人出生入死,所为的,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顾达的目光扫过这一干年轻人,跟李德奖一般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这让顾达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那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是满腔的热血,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自己当年的梦想,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相比起来,实在是让顾达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及。 顾达朝着李德奖还有这一干游侠儿正色一礼。 “若非尔等,顾某又岂会知晓,原来那林邑国中,居然还有这等一年三熟的良种。” “有了此物,我大唐当可无缺粮之忧矣,老夫相信,不论是陛下,还是天下万民,都会铭记诸位之义举。” “诸位之功,顾某定会照实上奏天子” “多谢大都督!”李德奖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大声称谢。 身后边的那一票弟兄们,也都纷纷朝着这位大都督一礼,齐声称谢。 是夜,一位骑手,驰出了交州城,朝着正北的方向打马狂奔而去。 而顾达此刻却站在城头,打量着那疾驰而去的信使,说是八百里加急,可实际上。 从交趾之地到长安只能经由岭南东,然后经江南道西侧传递。 因为直行的话,那就全是崇山峻岭,根本快不起来。 总之一句话,长安收到这份喜讯,怕 最快也差不多半个月之后 寻获稻种的功劳,顾达自然半点也不贪图,这是李德奖他们这帮子热血游侠的功勋。 若非是他们,自己又焉能够看到交州都督府也是可以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的好地方。 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这帮子累坏了的游侠健儿们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顾达早早地就派人请他们来到了大都督府,请这帮子必定会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们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只凭此功绩,他们若是想要入仕的话,绝对能混上一官半职。 至于这位顶头的李德奖,怕是因功封爵都有可能,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能够让大唐的粮食产量,获得极大的增长,英明的陛下焉能不明白这里边的重要性。 看到这帮子昨天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们现如今都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大吃大喝。 顾达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又举杯再次邀饮之后,顾达询问起了李德奖接下来的行止。 “顾叔,这三季稻小侄不但已经找到,而且还试种出了成绩。那小侄的重任,也算是完成了” “也是,贤侄你这一趟,怕是离家怎么也得有半年多了。再不回去,卫国公肯定发急。” 听到了这话,想到自己这一趟是偷跑出来的,李德奖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贤侄那什么,你给老夫的那瓶驱蚊剂着实好用得不行,可惜到现如今也剩不了多少了。” “这个没事,小侄我那里还有几瓶,一会小侄就给你送来。” “那老夫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另外还要劳烦贤侄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此物能不能贩运一些到交州来。” 正文卷 第1178章 程某最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美丽的大西南(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一脸生不如死地看着这位兄台。真特娘的,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货色。 居然还跟他斩鸡头烧黄纸,要不是体格快要顶自己两个,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他知道斯文人也是有脾气的。 程处弼跟李恪最终挑了两本类似于连环画模式的春宫图册。 按照李恪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玩意一般都是专门贩卖给那些准备嫁闺女的大户人家的。 毕竟,大户人家的未婚女子,成亲之前,肯定要杜绝一切不正经的玩意。 可问题是等到她嫁了人之后,那种不正经的娱乐活动,就变成了夫妻之间必要的程度。 但是,怎么给孩子解释呢?毕竟这种事情,也就跟后世的父母亲差不多,实在不太好说。 于是乎,后世一帮都会通过各种的学习,吸纳到这一类的知识。 但是这可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可没有什么录像带,也没有dvd,更没有小视频,更别提那些非法出版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春宫图册,就成为了那些即将嫁闺女的家庭给孩子备下的礼物之一。 也不知道这样的陪嫁品应该叫啥,产品使用说明书? 噗呲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把走在跟前的李恪笑得一脸懵逼。 “我说处弼兄你笑小弟做甚?” “没,绝对没有笑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未婚女子的读物是这玩意,未婚男子怎么就没有?” 未婚的李渣男为德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笑得很不正经的未婚的程童男处弼,总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看到了渣男李的表情,程处弼赶紧一本正经地道。 “我是说正经的,如果说薛三叔有了这玩意,再憨好歹也可以按照顺序看下去就能解决问题是吧?” 这话让李恪也不禁点了点头,不由得忆及当年还很懵懂的青葱水嫩少年郎。 不就是因为有一次瞎几把乱逛各种书坊,结果看到了这玩意之后,从此走到了一条歪路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条充满了美好与酒池肉林的歪路啊。 哪怕是时间重来,自己也一定会勇敢地走进那家书坊里,翻出那份不正经图册 “来来来,贤弟赶紧过来,这是纸,这是笔,现在需要你写点东西。” 看到处弼兄朝着自己招手,一想到处弼兄那笔烂到家的书法,还有诡异到异世界的绘画艺术。 顿时心中满满是骄傲的李恪很是矜持而又自信地一笑,走到了那边坐下,抄起了毛笔。 “不知处弼兄需要小弟写什么。” 程处弼摸着自己的下巴半天,应该叫啥来着,记得好像但凡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时候都会发一本类似于指导性的书籍, “就写:夫妻夜生活指南” 李恪的眼角一阵疯狂抽搐,手中的毛笔直接失手掉落在贡纸上。 “处弼兄,请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一脸黑红的浪荡皇子一眼。 就你这种浪货,居然还嫌老子不正经? “这个标题怎么不正经了?有本事你弄一个给我看看。” 李恪绞尽脑汁地开动脑盘,仔细地转了半天之后灵光一闪。 “比方说叫夜榻弄香?” “呵呵拜托,你觉得就以薛三叔那过于憨直的脑子,能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榻弄香,万一薛三叔领会成夜里要在榻上大解怎么办?” “”李恪的脸直接就绿了。处弼兄,求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神特么的夜里在榻上大解。含情脉脉,带着旖旎与暗示挑逗色彩的字句, 到了你嘴里边,怎么就有一股子令人两眼发黑的屎味。 不过好在,这样的小瑕疵就被二人略过不提,开始用心地将春宫图打造成很正经的好宝贝。 哪怕是自家亲弟成亲,但是作为兄长的薛万均,却甚至比自己亲弟弟还要忙碌。 毕竟那小子比自己更不通人情事故,而大哥又远在大唐的北疆守备,自己这个二哥只能承担起这份重担。 就在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是程处弼与李恪二人连袂到访。 “他们过来做甚,难道是掉了东西在客房不成?” 薛万均抹了把脸上也不知道是忙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臭汗,抄起了铁炉子上 面的水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程三郎还有吴王殿下说是特地过来有要事跟老爷商议,事关三老爷。”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自家老三的病情还会有什么反复不成? “请,快快有请!” 看到自家那老爷那副一脸紧张的样子,薛三刀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李恪这两位专业人士终于来到了薛万均的跟前。 薛万均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礼的两位后辈,拉着他们坐到了贞观炉前。 “处弼贤侄,吴王殿下,快快请坐,二位可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其实我们这一趟过来,是为了把薛三叔的病最后的那一道治疗程度解决掉。”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的脸色顿时显得凝重了起来。 “处弼贤侄,怎么,莫非我家三弟那病还会有什么反复?” “不不不,反复是没有,但是,由于薛三叔一直都没有跟异性接触的经验,所以,会导致一些” 程处弼朝着李恪看过去,李恪这货装聋作哑地在恰茶汤。 无奈之下,大唐最优秀的心理医生,程处弼只能硬起了头皮含糊其词地解释道。 “总之呢,薛三叔哪怕是现如今成亲了,我有些担心,还是会有一些病根,影响到他跟丹阳公主之间的关系。” “天长日久下来,万一成了什么隐患,那就不太好了” 李恪努力地把脑袋埋低,差点笑抽过去,神特么的病根,还天长日久,明明没有第三个字好不好? 程处弼与薛万彻都没有注意一旁看起来埋头恰茶汤的李恪有什么异样,更不知道他此刻一肚子骚出天际的骚话。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 正文卷 第1179章 各怀鬼胎的好兄弟肆意地浪笑起来(求订阅求票票)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这帮左卫的骄兵悍将,牛韦陀也总算是能够松上一口气。 这才大步地朝着那些已经享用着压缩军粮,此刻正惬意地围在火堆跟前吹牛打屁的将士们走过去。 看到了牛韦院过来,将士们纷纷起身行礼。 牛韦陀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帮子家伙问道。 “怎么样,这几日下来,每天一斤压缩干粮可够?” “够了,牛将军放心吧,一块干粮一碗热汤下肚,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而且这玩意又香又甜还酥脆,可是比咱们平日里吃的军粮强得太多。” “是啊将军,这东西味道那么好,若是日后能够天天吃这玩意,谁还乐意吃那米粥。” “将军,这压缩干粮还不用煮,只需要有水或者是热汤,就能够咽得下,的确方便太多。” 大唐的将士们倒是不会饿肚子,不过,军粮却是自古就传承下来的,小米加酱菜,偶尔来点肉干。 比如说行军在外,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会薅点野菜,混着酱菜c肉干一起熬煮,然后再把小米倒进去搅和。 这,就是大唐将士们的制式军粮,味道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只能说,至少能够吃得饱,能够保证将士们有足够的体力行军作战。 但是程三郎弄出来的这种压缩干粮,则让将士们品尝起来,觉得简直就如同难得的人间美味一般。 而且这种压缩干粮不但味道好,方便携带,而且还是熟食制品。 万一紧急行军,无法埋锅找燃料造饭的时候,将士们一口干粮一口水,一边吃一边走都没问题。 牛韦陀站在跟前,看着这些兴奋得眉开眼笑意犹未尽的将士们,话里话外,全是对这压缩干粮的褒奖之词。 他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不禁有些唏嘘,如果不是为了安抚那些吃小米的将士。 自己肯定也更乐意吃那种处弼贤弟搞出来的压缩干粮,不但滋味很棒,而且十分的便捷。 不过,自己作为一军主帅,自然要以身作则才是,不然如何服众。 还好,等队伍进抵到潼关之后,就会回师长安,等回到了长安。 嗯,去处弼贤弟那里蹭顿猪肉宴去,那玩意可比这压缩干粮香太多了。 李德奖站在交州城外的高坡之上,一旁则是交州都督顾达,四十出头,年富力强。 看着那已然正在田地里边耕作劳碌的交州百姓,还有那些跟随着李德奖他们来到了唐境的汉民。 看着那一块块犹如镜面一般倒映着碧蓝天穹的水田,顾达的心里边也同样是升腾着一团火焰。 他追随李靖东征西讨多年,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而且颇得李大将军照拂。 便是这交州都督的位置,也得益于李靖大将军的举荐,而他来到了这交州也才不过一年多的光景。 一直寻思着,怎么才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能够受到天子赏识,希望能够更加一步。 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封妻荫子,遗憾的是,林邑国已是大唐藩属,主动挑起边衅,那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而在民治这一块上,他却没有太大的建树,一来,交州都督府所管辖的州县人口实在不多。 所以,税赋收入,在大唐的各州里边,可以说是完全排不上号的。 只是因为这里东抵南诏,南抵林邑,算是要害之地,才会设立都督府。 而之前,李德奖这位自己昔日恩公的二公子蹿到了自己的地盘来,叽叽歪歪什么他要到林邑国一行。 说是要去搞点好宝贝过来,顾达只当这位又在瞎胡闹,毕竟昔日在李靖身边的时候。 就知道这位李二公子很不着调,成日就想着去浪荡江湖,行侠仗义。 顾达好言相劝,奈何李德奖执意南下,顾达也只能好酒好肉的招待,又派人将他们送到了林邑国的交界。 这一去,就差不多一个来月,这让顾达揣揣不安,已经寻思着是不是给李大将军去封书信,告达大将军你家二公子流窜入林邑之后行踪不明。 倒不曾想,这边才刚刚寻思着要动笔,就有信使从南边匆匆地赶来,送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李二公子,真的在林邑国中部,寻找到了一种可以一年三熟的稻谷,并且,还带来了七户精通各种这种三季稻的汉民农户。 收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顾达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就是谁特娘的敢跟老子开玩笑。 等到他寻思了半天 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见一见正朝着交州赶来的李二公子。 等到见到了李二公子,还有那位莫姓商贩,以及那七户汉民农户之后。 听到他们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顾达也不禁有些半信半疑。 李德奖告诉顾达,如果不相信,那就正好让那些汉人农户在这交州试种,就能够知道真伪。 半信半疑的顾达,最终禁不起李德奖的叽叽歪歪,再加上看在李靖的面上。 也看在李德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从林邑国中部运出来的那一万五千多斤稻种的份上。 决定划出七百亩地,交给这七户来自林邑国中部的汉民种植三季稻。 结果,等到他前些日子忙完了其他政务,这才想到了此事,特地起了心思过来瞧瞧的时候。 就看到了眼前这样一幕,看到了一块块水田里边,已然开始插进了秧苗。 对于冬天居然能够种下稻谷,这简直就是刷新了作为北方出身的顾达的三观。 直到李德奖把那位最年长的汉人老农带到了他的跟前,给他详细地解释了这种三季稻的生长周期之后。 再加上那在水田里边旺盛发育的秧苗,终于让顾达从最开始觉得只是瞎胡闹,到开始变得半信半疑。 一咬牙,他再一次拿出了一千亩官田,交给了那些农民,并且提供了大量的农具,甚至还派来了不少的农户来学习。 到得今天,距离年关,已经不足半个月,这一千七百亩水田里边的水稻秧苗长势都十分的旺盛。 “德奖贤侄,方才那位汪老汉的意思是,这到得明年的二月末,三季稻就能够收获了?” 正文卷 第1180章 脸蛋哪有这么白,当然是……处弼兄你啥意思?!(求票) 一旁的长孙皇后心情也可谓是跌宕起伏不已,方才看到了宇文太妃那副奄奄一息。 仿佛性命都犹如摇摇欲坠的残烛一般,仿佛只要一个呼吸,就会瞬间泯灭。 当时的心情,真可谓是七上八下,紧张的都快要无法呼吸。 可随着程处弼那根粗得可怕的针管插进去,伴着那尖锐的哨音,宇文太妃居然就真的渐渐缓了过来。 仿佛随着那哨声的响起,渐渐地有了生机。 直到此刻,听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又开始叽叽歪歪,惹得太上皇帝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让正惊叹程处弼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医术手段的长孙皇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赶紧插嘴打断二人之间的冲突。 “处弼贤侄,宇文太妃怎么会得这样古怪的病症?” 程处弼没再搭理那位老冲自己鼓眼珠子的李渊,朝着长孙皇后一礼这才耐心地解释道。 “太妃娘娘所患的病症叫自发性气胸,一般是因为肺部疾病使肺组织和脏层胸膜破裂; 或靠近肺表面的肺大疱c细微气肿疱自行破裂,使肺和支气管内空气逸入胸膜腔。 这种疾病一般都多见于男性青壮年”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李渊不禁满脸疑色地看向宇文氏。 “男性青壮年,那为何宇文氏会患此疾?” 听到了李渊这位老医闹的疑问,程处弼呵呵一乐。 “上皇,但凡是生病,一般来说,都会有诱因,虽然此病常见于男性青壮年,但也不是说绝对。” “而且凡小侄所知道的,青壮年男性中,也不是什么类型都容易发病。” “例如那种干巴瘦猴的排骨精,和那种肥头大耳的米其林相比起来,前者的发病率要远远的高于后者。” 程处弼下意识地就把那位排骨精太子跟米其林魏王放在了一起作为经典案例进行比对。 虽然排骨精太子容易出现自发性气胸,但是,米其林魏王则容易出现三高,以及腔肠科疾病。 “???”李渊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站在跟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要不是看在这个混帐玩意刚刚救下自己爱妃性命的份上,加上爱妃此刻需要休息。 李渊真有一种不讲武德蹿上前去,朝这个胡咧咧的小混蛋耍上一整套王八拳的冲动。 武媚娘两眼直冒星星地打量着侃侃而言的程三郎,虽然他那些用词听起来令人有些不适。 可是他认真的样子,却那样的可爱,特别是那股子从里到外的自信,实在是令人着迷。爱了爱了 程处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渊与长孙皇后那发黑的脸,也没有注意到武姑娘那满是红霞的俏丽脸蛋。 自顾自地观察着那水晶瓶中的水泡一面继续叽歪。 “诱发气胸的因素为剧烈运动,咳嗽,提重物或上臂高举,举重运动,用力解大便和钝器伤” “给老夫闭嘴!”李渊已经抄起了身边的茶壶,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混帐的骚话。 程处弼只能悻悻闭上了嘴,得,不就是闭上嘴吧,有啥? 等到李世民赶来的时候,宇文氏已经再次醒来,她的精气神已然好了许多。 随着呼吸,出现的气泡,也已经少了许多,但是还能够观察到气泡浮出。 听闻了宇文太妃居然得了这么个古怪的疾病,再看那宇文氏身上插着的管子。 还有接着的水晶瓶里边冒出来的气泡,李世民越发地觉得程三郎这小子的出现,简直就是自己一家老小的最大福音。 此刻李世民都不知道应该夸奖这小子什么了,只是大巴掌用力地拍打了几下程处弼的肩膀。 “好小子,够能耐的。” “叔叔谬赞了,只不过是小侄刚好知晓怎么解决这种病痛而已。” 程处弼有些唏嘘地道。 “世间疾病千千万,小侄所能够做的,只是尽力而为。” 想想二十一世纪,哪怕是那些亿万身家的富豪,拿出再多的财物,聚集整个世界的医学精英,该呃屁一样呃屁。 这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生老病死,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医生所能够做的。 只是减缓,令那些病患能够多在这世界留下一段时光与印迹而已。 这一刻的程处弼觉得自己很有诗意,可惜,这样的抒情方式,实在不适合在这样的气氛中表达。 宇文氏再一次醒来之后,看着跟前的李渊,脸上露出了疲惫 却劫后余生的庆幸笑容。 程处弼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襟,一扭头,就看到了大唐天子冲自己打来的眼色。 只能乖乖地跟前一起离开了房间,站在了屋外,将空间留给李渊与那位宇文太妃。 来到了距离屋子一段距离的僻静之地,李世民朝着程处弼问道。 “贤侄,宇文妃太的病,能痊愈吗?” 程处弼不禁有些蛋疼地咧了咧嘴,这种病在后世,不算太常见,但也不是很罕见。 程处弼在乡镇卫生院都接受过这样的病患,不过在乡镇卫生院对这种病的治疗。 也就是胸膜腔穿刺抽气法和胸腔闭式引流术。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有个问题,这种自发性气胸复发的可能性会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间。”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一旁的长孙皇后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会复发?” “是的,所以以后太妃娘娘一定要小心一些,另外就是,最好请太妃娘娘适量的增加体重和体脂。” “体重和体指?”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疑问。 “体脂指的就是脂肪,据小侄的观察,太妃娘娘的体质过于纤瘦,这样很不好。” 李世民唏嘘地点了点头,目光投入屋内,就看到了父皇正在跟那位宇文氏说着什么。 宇文氏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而父亲那张患得患失的脸,让李世民有些无奈。 “那就辛苦贤侄你了,需要什么只管告诉老夫。” “多谢叔叔,正好,太妃娘娘是女子,婶婶您能不能让媚娘留下来,也好帮小侄一把。” 正文卷 第1181章 我现在要做的是,向你爹为国进献棉制品(求订阅求票) 一大清早程处弼就先蹿去大安宫中,仔细地给宇文氏检查了一番。 宇文氏恢复的不错,另外经过听诊,肺部的恢复也十分良好,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等待着她的肺部愈合。 这个过程则会有些漫长,不过没关系,反正宇文氏作为太妃娘娘。 既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当值,一帮子老太太,呆在这寂静的宫里边。 的确有些空寂寂寞冷,毕竟李渊这位种马级别的太上皇已经上了年纪。 就他那已经浪了大半辈子的腰,能够起作用时间已经寥寥可数。 程处弼给宇文氏检查着身体,看着那些前来探望宇文氏的中老年妇女们那副样子。 不禁觉得有些可怜这些老人家,虽然这是李渊的家事,但是,作为晚辈的自己 “程三郎,你在嘀咕什么?” 站在一旁的李渊看到已经给爱妃检查完了身体的程处弼,正站在自己旁边东张西望。 嘴里边细细碎碎地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鬼,不禁心生好奇。 看到了李渊的目光,程处弼当即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一会去弄稻种的事情。” 李渊目光扫过那几位容颜渐衰,昭华渐逝的嫔妃,不禁有些唏嘘。 “是不是觉得老夫这大安宫里边,显是有些太冷清了?” 听到了这话,看到李渊脸上那堆叠的皱纹,程处弼小声地进言道。 “既然如此,陛下要是觉得想要热闹一些,那倒也简单,比如弄几副竹牌给娘娘们消遣。” “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成,回头你给老夫送几副竹牌过来,若是以后还有什么有趣的也可以。” 程处弼点了点头,拍胸口应承了下来,想要讨好中老年妇女,这再简单不过了。 等下看着那位躺在榻上的宇文氏,想到了她日后的复健工作,程处弼不由得两眼一亮。 兴许广场舞是一种不错的活动,不过这个时候,没有电,想要放小苹果和凤凰传奇都没这个机会。 不然,指不定自己就能够提前一千多年在大唐皇宫里边率先实现了广场舞自由。 想归想,真正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先干一行爱一行。 先把试种水稻的事情给搞定再考虑其他。 回到了程氏大学,程处弼赶到的时候,那两位工部屯田司的大佬早就已经等候多时。 至于李恪与房俊这二位,似乎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些前来干工作的朝庭官员面打牌。 于是乎,四个人坐在那里东拉西扯倒也不亦乐乎。 看到了程处弼的到来之后,一干人等都颇为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位老司机接下来要如何操作。 程处弼跟这几位招呼过之后,来到了门口的木盆跟前,抄了抄那那尚泡在石灰水里边的稻谷。 这盆里边的石灰水自然是已经在昨天就换过了,毕竟这是浸种,想要让浸种时间应充分,但也并非浸种时间越长越好。 浸种时间过长会使种子内部的可溶物外渗,使种子养分流失,甚至种子在水中萌芽。 因水中氧气不足而引发无氧呼吸,使种子消耗养分过多过快,并产生大量乙醇,使种芽中毒而不利于培育壮苗。 保持浸种水的清新,有充足的氧气溶入。 这个时候,每一粒稻谷,都显得那样的饱满而又充盈,似乎随时随时都会绷开谷壳一般。 程处弼不禁扬了扬眉头,示意大家到近前来欣赏。 “来来来,你们看看,怎么样,这谷粒看起来是不是已经呈现半透明状?” 所有人的眼里看到的谷粒都因为吸足了水份而呈现半透明状,腹白分明可见。 而且胚部膨大突起,程处弼凭着指腹的感觉,整个谷粒似乎都变得有些柔软。 这让程处弼想到了之前没有吸饱水份的谷粒就像是排骨精太子李承乾。 而现在这个,这让程处弼想到了那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魏王李泰,也不知道这位魏王殿下的肛肠隐疾会不会复发。 不过想要魏王府隔上几天就要前来采购开塞露,想要应该是正经的用于药用,没干什么不正经的才对。 毕竟,历史的大幕,不是谁都能够有勇气掰开的。啧啧 程处弼一边放飞思想的翅膀,胡思乱想,一边开始干起了活来。 将那些已经吸饱了水份的稻谷谷粒全都捧了出来然后开始反复冲洗。 旁边的炉子上,正在烧水,而程处弼的身边,还有一个干净的铜盆,里边接着大半盆水。 邓主事看着那水壶渐渐冒出来的热气,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程太常,你这是准备做甚,你方才不是说要催芽吗?怎么还烧起水来了。” 程处弼,将那些淘好的稻谷放进了一旁的水桶里边之后。 看着跟前那些被程发他们拿来的好几个麻袋还有一大堆的麦草。 打量着这些麻袋的质量,然后让他们把这些麻袋浸泡到了水中,这才向已经快要石化的观众们解释道 “烧水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催芽,而不是为了做饭。” 催芽是人为创造适宜的水c气c热条件,促使稻种集中c整齐地发芽的过程。 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催芽播种比不催芽播种出苗快三天以上,而且苗整齐一致,成苗提高差不多一成。 因此无论采用哪种育苗方式,都应先催芽再播种。 程处弼经常跟农科站的那帮子哥们喝酒吃肉,一块上山下乡。 甚至还跟着这帮子哥们去农户家指导催芽技术,顺便蹭上两顿农家宴,吃得满嘴流油。 催芽的基本技术环节是“高温破胸c保湿催芽c低温晾芽”。 当然,破的这个胸,是很正经的那种,就是种胚突破谷壳露出时,称为破胸。 如果则破胸慢且不整齐,播种后易形成大小苗,影响后续的耕作。 另外种子吸足水分后,适宜的温度是破胸快而整齐的主要条件。 而程处弼犹记得自己那位技术员哥们,最拿手的就是麻袋破胸。 就是先烧点水,烧到差不多五十度左右,然后用手试了试温度,就把那些吸足水分的种子放入温水中浸泡。 正文卷 第1182章 这算不得什么,本王曾经跟一位织娘……(求订阅求票) 一想到程家犁这么粗俗的名字,打量着跟前这位洋洋得意的程咬金。 李世民就不由得心中很不乐意,不过考虑到天下无数黎民百姓,李世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程卿,这犁,是你搞出来的?” “那是自然,陛下莫非忘记了,我家三郎去年怂恿李卫公家的二郎去了林邑寻三季稻。” “自打寻到了那种宝贝,又在那交州都督府一带试种成功之后。” “朝廷已经想要大力拓边,老程身为朝廷重臣,自然也乐意为朝廷,为陛下分忧。” “那交州都督府要开拓那么多的田地,却只有那么点人口,就寻思着,给他们整点好宝贝。” 一干朝廷重臣,还有李世民,全都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厚颜无耻之徒在跟前大吹法螺。 言下之意,程三郎的聪明才智就是传承于他程大将军。 只不过过去,这位程大将军一向低调,懒得把自己的智慧和才华地挥出来。 不过这一回,大唐要大力拓边,程大将军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一把,于是乎。 通过耕作之时得到的灵感,结合他那超人一等的智慧,就打造出了程家犁这种既省人力又省畜力的好宝贝。 就是想要献给陛下,献给朝廷,作为大力拓边交州都督府的一件利器。 更要让天下百姓都受益,因为这把犁是他程某人发明创作出来的,所以,他决定命名为程家犁。 就是要让世世代代的人们,都牢记耕读世家老程家为大唐作出的卓越贡献。 旁边听得既羡又妒的李绩忍不住插嘴道。 “我说老程,叫程家犁,天下姓程的多了去了,你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叫咬金犁得了” 此言一出,一票早就被程咬金厚颜无耻的自我吹捧之言烦得不行的糙老爷们纷纷叫好不已。 一干文官全都一脸黑线,神特么的咬金犁,干脆叫程咬金犁不更好? 程咬金听得这个建议,抚着那钢针一般的浓须,不禁有些意动。 “我说茂功老弟,你这话的确也有几分道理” “行了行了,莫要胡闹,程卿,这程家犁的打造比之直辕犁如何?” 李世民感觉这家伙要是再叽歪下去,自己都要控制不住自己那只四十二码的大脚了。 程咬金一回头,看到三个娃娃都正要调头,赶紧扯起嗓子吆喝一声道。 “陛下稍等,老三,到头了赶紧上来,把你那把犁扛过来给陛下瞧瞧。” 程处弼大声地答应了句,扯住了牛绳,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个犁解了下来,往肩膀上一搭就扛了过来。 等到程处弼把这个犁一搁下,那些臣工们也都围拢了过来,啧啧称奇不已。 哪怕是对程家父子有许多意见的那些文臣,也都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睛,好把这具程家犁的结构都尽收眼底。 接下来,程大将军拍着那具程家犁开始叽叽歪歪,详细地解释起了这程家犁和现如今的直辕犁的差异。 虽然大唐也已经有了单牛直辕犁,但是由于直辕犁本身的局限性,导致回转困难,耕地费力。 所以,单牛直辕犁很难流行开来,除非是家里边贫困的。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这种事倍功半的单牛直辕犁。 而结构简单的程家犁相比直辕犁来制作十分容易,而且由于犁架变小变轻,成本也同样降低。 而且由于犁架的变化,让犁具的调头和转弯十分轻松。 操作比那直辕犁灵活太多,重要的是节省畜力。 一头牛一天就可以耕作三亩地,不比双牛直辕犁耕少多少。 增装了犁评,由于犁评厚度分三级,逐级下降,推进犁评,使犁箭向下去,犁铧插入地深; 拉退犁评,使犁箭向上来,犁铧插入地浅,犁评的三级厚度,可以适应深耕c中耕c浅耕的不同需要。 改进了犁壁,曲辕犁的犁壁呈圆形,适应又称犁镜。 犁镜可以将翻起的土块推到一旁,减少前进阻力,而且能够翻覆土块,折断草根。 这样,既杜绝了杂草的再生,又可将杂草变为肥料。 那几位精于农事的农官们,也对于程大将军所总结的优点给出了首肯。 李世民已经亲眼看到了程咬金父子在那里扶犁,现在又听取了这么多的赞喻之词后。 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此犁的操作,应该不难吧?” “陛下放心,老程把这程家犁搞出来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耍得无比顺溜。 何况那些常年耕作的老农,那就更没问题了。” “既然程卿你都这么说了,那朕倒要试上一试,若真如此,程卿,你可真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劳。” 李世民没再多言,目光一扫,指了指站在那程家犁前由着亲爹自由发挥的程处弼。 “程三郎,愣着做甚,还不把犁给老夫扛过来。” 程处弼看了一眼方才正要动手,听到了陛下之言后,扔给了自己一个你自求多福眼神的赵昆。 心中不由得大恶,这位今天一身白板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依旧是那样的嚣张跋扈。 但自己能怎么办?程处弼只能无可奈何地扛起了这轻便的程家犁屁颠颠地跟上了皇帝大佬的步伐。 李世民刻意慢了两步,等到程三郎与自己并肩而行之后,阴恻恻地冲这小子露齿一笑。 “哟,你小子,嘿嘿嘿” “叔叔何故发笑?” 程处弼就像是陪着宰相在赤壁之战后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一般,眼神很无辜,表情很到位。 可惜没有张飞或者是关羽蹿出来暴打这个挺着个啤酒肚的唐朝曹操一顿。 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这混帐小子装傻充愣的本事给气得真笑出声来。 打量了下那些落在后方的人群,这才意味深长地道。 “你小子当老夫真的老眼昏花看不出来?”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小心肝瞬间停跳,正欲开口辩解,却不料,李叔叔那大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干得不错,这份功劳,就现如今的你,可不好担。” “也好,老夫正寻思什么时候给你爹升个职,这会可不缺由头了” “???” 正文卷 第1183章 媚娘的这双手肯定比三哥你巧(求订阅求票) 娘订崔氏愣愣地看着振振有词的程三郎,半天都不知道应该劝这小子谦虚一点,还是应该夸这小子太有能耐。 一旁的程咬金干脆抄起了一大杯的三勒浆仰起脖子灌下,有滋有味地砸了砸嘴。 “三郎说的在理,既然都是一家人,你乐意,爹和你娘难道还能不乐意?” 程咬金抬手抹了把脸,目光开始在老大跟老二的脸上游移。 “爹,孩儿可不成,孩儿连真话都说不利索。” 二哥程处亮直接脸就绿了,脑袋摇得飞快,仿佛这让人升官发财的好事情反倒让人承受不能。 旁边的大哥程处默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然后朝着亲爹一礼。 “爹,孩儿也觉得,这事要是落到孩儿的身上,怕是扯不圆实,还是爹你来吧。” 程处弼顿时两眼一亮,大巴掌拍在了自己大腿上。“爹,就你了。”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看着脑袋点成鸡啄米的三个小娃娃,不对,就连程七宝也在咯咯地笑着点脑袋。 一旁边的娘子崔氏强忍住笑意,轻推了一把程咬金道。 “夫君,这份担子,你来担着吧。” 程咬金目光一扫,深吸了一口气,大巴掌一拍案几,作出了决定。 “也是,陛下敢坑别人,倒也不敢坑老夫。 虽说老夫已经位及人臣,怕是升不了官,可好歹也能够为咱们老程家多弄些财帛回来。” 程处弼不由得大喜,亲爹可是堂堂国公,李叔叔总不能拿三瓜两枣来打发。 “那孩儿就先祝贺爹爹马到功成。” 前厅之中,满满都是祝程大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的马屁声。 知性而又温婉的崔氏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笑容份外的安祥。 草草地用罢了晚餐,程处弼就被亲爹提溜到了书房,开始亲自指导亲爹怎么去绘制曲辕犁。 然后详细地解释了曲辕犁的妙用,之后,程咬金便招来了管家富叔,一阵嘀嘀咕咕。 管家富叔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老爷胡萝卜粗的手指头戳在那张纸上,唾沫星子横飞。 半天才抹了把满脸的唾沫星子,一脸崇拜地朝着程咬金一礼。 “老爷厉害,居然连这样轻便的犁都能够设计得出来。” “小人就说麻,咱们家三公子成天发明这样那样的,肯定是遗传了老爷的优秀天赋。” 听到了管家富叔的马屁话,程咬金不由得抚着钢针般的农须开怀大笑起来。 “那是自然,若是没有老夫,哪来的这小子。” 程处弼一脸黑线。这不废话吗,没有爹,哪来的崽? “小人这就亲自去操办,明天就拿出个犁样了。” “成,赶紧去弄,老夫明日抽个空过去瞧瞧,顺便试试手。 回头往朝堂上这么一撂,我特娘的看谁敢说咱们老程家不是耕读世家?”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很想建议亲爹干脆一手扶犁,一手拿着本论语,这才更有耕读世家的气势。 不过只敢想想而已,万一亲爹真要这么搞,爹不脸红,自己都要臊得慌。 “太妃娘娘,来,再来一段,来段高亢点的,很有力道的那种” 随着程处弼高高举起的双手,宇文太妃用尽力气,鼓起了腮帮子,刹那之间,高亢到刺耳的喇叭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都一脸麻木与呆滞地看着比划不停的程处弼还有那位吹唢呐的宇文太妃。 武媚娘哪怕是在耳朵里边已经塞上了棉团,可是此刻听到了这样的唢呐声,仍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很快又把注意力对准那个水晶瓶,却没有看到有气泡冒出。 等到宇文太妃吹完,武媚娘向程三郎禀报了这个好消息。 程处弼点了点头,把棉团从耳朵里边取了出来。 看来没有问题了,今日也该给宇文太妃拔管,太长时间的留置,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在武媚娘的帮助之下,程处弼麻利地将那留置的引流针管给拔了出来。 盖上了纱布之后,再拿狗皮膏药胶布粘好,这才退到屋外去。 等到宇文太妃穿戴齐整,程处弼这才回到了屋内,收拾自己的那些用具后。 开始给宇文太妃出起了主意。 “太妃娘娘,这段时间,你每天的上午c中午,还有下午,都需要各吹一刻钟,继续锻炼你的肺活量。” “再有就是,每天还得多多活动,当然不能剧烈活动,毕竟你才痊愈。” 看到宇文太妃点头之后,程处弼想到了之前已经整出来的那些广场舞神曲,若是不用那也就太浪费了。 毕竟打牌什么的,只能起到延缓老年痴呆的作品,增加这些中老年妇的大脑活动。 但是,光动脑可不行,还必须得锻炼身体,如此才能够德智体全面发展。 “对了娘娘,平日,你们应该没有做什么运动吧?” 听到了程三郎的询问,宇文太妃不禁乐了,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般顶多也就是在宫里走动走动罢了,平日里,也就是读书,偶尔还看看程三郎你办的那叫《长安旬报》。” “这可不行,特别是像你这样,生过病的人,更需要康复性的锻炼。” “这样吧,我记得上皇曾说过,大安宫里边有一队乐师,不知道太妃娘娘你能不能作主。” “先把那些乐师借给微臣,微臣好教教他们一些舞曲,回头过来,正好教教你们广场舞。” “广场舞?”宇文太妃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跟前一本正经的程三郎,总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跳舞就跳舞,跟广场有什么干系? 就连武媚娘也同样一脸懵逼,忍不住轻扯了扯程三郎的衣襟小声地道。 “三哥,莫要胡闹。” “这怎么能叫胡闹?我这是为了太妃娘娘还有大安宫的一干娘娘,还有上皇帝陛下的身体着想。” “娘娘,你听微臣解释。”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位一脸懵逼的宇文太妃,深吸了一口气。 “我想请问了向,像太妃娘娘你这样长时间不运动,只是偶尔散步,自我感觉身体如何?” 正文卷 第1184章 那小子到底得有多闲?居然去折腾纺线……(求订阅求票票) 总之程处弼吹得天花乱坠,李渊则只是不置可否地翻了两个白眼,抚着长须插嘴道。 “那你小子跟老夫说说,为何老夫事前半点也未听闻?”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这又不是微臣的错。” “微臣只是给了太妃娘娘建议,太妃娘娘说要考虑考虑。 只是让微臣拉着那些乐师去学了曲子回来,这会子她们才刚刚开始学。” “难道太妃娘娘没有跟你老人家说?” 李渊听到了程处弼这话,不禁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当时询问宇文氏。 宇文氏还说有个惊喜给自己,所以要对自己保密之事。 方才一干嫔妃舞动之时,那一张张神采飞扬的面容,李渊的目光落回了那显得有些揣揣不安的程三郎身上。 “老夫知道不知道,你就甭操这份心了。” “对了,你就当老夫没来过,过去交待那些人,不许多嘴。” 看到李渊投来的目光,程处弼脑袋点得飞快。 “懂懂懂,上皇你就放心好了,打死微臣也不会泄漏你过来。” “嗯你小子也算是替老夫办了一件好事。” 李渊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这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音乐飞扬的方向,转身而去。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如释重负地抹了一下额角莫虚有的冷汗。 虽然不知道这位老司机一会红眼一会唏嘘感慨到底是怎么了,至少没有恼羞成怒拿老子来当出气筒就成。 程处弼伴随着那节奏,晃荡着双肩,一脸得色地又再一次溜达回到了殿外。 太上皇这关一过,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广场舞提前一千多年大流行,便是陛下也不行。 离开一段距离之后,看到了太上皇那张显得十分复杂的表情,忠宝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为何不斥责那小子” 李渊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 “斥责他什么,斥责他带那些乐师去习得这种古怪的舞曲?” “你方才没有看到罢了,方才朕,看到了嫔妃们那一张张显得光采照人的脸” “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朕还不是上皇,她们在朕的跟前翩翩起舞,而朕抄着琵琶为她们伴奏。” “那乐声还有笑声,仿佛能够响彻整个皇宫,整个长安” 李渊不知何时,已然停下了脚步,举目张望着这坐大安宫。 这里原本是自己在武德五年之际,特地命将作监为爱子李世民所营造建的一座宫殿群,位于宫城之西。 那个时候,称之为宏义宫,至九年七月始成,这里有山林胜景,甚是秀美。 当年二郎在此居住之时,李渊就曾经前来此宫,甚好这里的美景。 只是在那场大动荡之后,李渊仍旧在皇宫中呆了三年,最终他实在不乐意与二郎朝夕于一宫。 总觉得那座皇宫里边,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 于是便于贞观三年,迁入这宏义宫,并将这里更名为大安宫。 那些年来,自己似乎都忘记了怎么笑,而身边的嫔妃们,都显得那样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这些年来,朕亏欠了她们太多,好在,今日今日朕的心情好了不少,就不跟那个小混蛋计较了。” 看着那快步而去的上皇陛下,虽然有许多的话没有说出来。 忠宝却很明白,轻应了一声,再一次快步跟上上皇陛下的脚步。 之后的每天近昏时分, 白天的时候,这些嫔妃们也都不再独处,相聚,打起了竹牌。 用过了晚饭的几位嫔妃们,都会聚集在一起。 伴着那动感的音乐,翩翩起舞。 甚至有时候,太上皇李渊兴致大好的时候,还会亲自下场,替她们伴奏。 大安宫中那原本沉沉的暮气,仿佛也在渐渐地消融着。 兴许是因为太上皇李渊已经远离了政局,而她们这些嫔妃即便再勾心斗角,又能如何? 何况经历了这十余年来的太妃生涯,都已经全部上了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大家之间的关系越发地显得融洽起来,而李渊,也很享受这样的气氛,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多了起来。 就连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前来请安之时,面对着如今大安宫安乐详和的气氛很是吃惊。 等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听到了那很令人上头的乐 曲之后,夫妻二人哭笑不得。 回宫的路上,李世民打量着那张方才从乐师手中拿到的乐谱,打量着那上面的古怪数字制作的简谱。 方才,父皇还很显摆地亲自抄起琵琶弹奏了这首曲名叫《伤不起》的乐曲。 可是从头听到尾,李世民实在是没听出来哪里伤了,只感觉整首乐曲都快欢的不行。 特别是那很容易上头的曲调和节奏,让人回味起来,真有一种想要随之翩翩而动的感觉。 看罢了那张古怪的简谱,李世民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比伤脑筋地道。 “没想到程三郎那小子闹腾的妖蛾子,错有错着,唉”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的模样,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夫君,这可是好事情,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又叹了一口气道。 “为夫开心是挺开心的,可是,可总觉得这事不对。” 长孙皇后好奇地打量着夫君,不知道他此言何意。 “为夫之前寻思着,今年去九成宫避暑来着,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让这小子伴驾。 现如今看来,不把这小子带在身边,我着实放心不下。” “那便让他跟着去吧,有他在其实也挺好的,不过就是,九成宫周边的那些飞禽走兽,可就遭罪了” 听到了观音婢这话,李世民直接就乐了。 “何止飞禽走兽,就算是蛇虫鼠辈之流,一样也逃不出他的毒手好不好?” 长孙皇后赶紧掩住了朱唇,差点又失仪地笑了出来。 “夫君,回头,妾身去跟承乾说一声,程三郎既是他东宫的属官,又是他的肱股。这一去,又是数月之期。”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本想开口把李象也给带到九成宫去。 可是一想到要让皇长孙至少好几个月都看不到自己父母,这似乎也不太合适,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正文卷 第1185章 直接买下交州那肥沃的荒地它不香吗?(求订阅求票票) 一只数百人的队伍,沿着那条还算路况良好的主干道,朝着交州缓缓行来。 而此刻,程平这位汉唐商行的大掌柜,与一干各家各府管事,全都一脸震惊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如今,已然是秋天了,可是现在,交州都督府周边那辽阔到一望无尽的农田里边,全都是农人们正在勤劳的耕作着。 相当一部份的田地里边,农人们正在辛劳的俯首插着秧苗。 这一幕,在长安一带,只有春耕时间才能够欣赏到。 “鹅滴个乖乖,老汉我活这么一把年纪,头一回见秋天耕作的。” “看来,果然真是一片风水宝地啊,秋天都能够耕作,一年四季,根本不停的架势。” “那得产多少粮食” “我们老爷果然英明神武,若不亲自过来亲眼瞧瞧。 真不知道这里的土地那么肥,一年三熟,那岂不是相当于一亩田地等于过去的三亩地” “我准备一会就去写给我们老爷,让他多多送一些佃户过来,不然,太浪费这么片的风水宝地了。” 顾大都督立身于交州城头,看着这帮子原本应该在半个时辰之前就抵达交州城内的家伙。 一个二个动作慢得惊人,数百人的队伍,走走停停,如同在观光一般。 不过对于此,顾达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抚着浓须,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邓知州。 邓知州朝着顾达一礼,犹豫半天之后这才憋出了一句。 “看来,朝庭闻风而动之人可真是不少啊。” “卫国公c卢国公c梁国公c鄂国公c夔国公c谯国公c英国公c胡国公c丹阳郡公c薛万均c薛万彻弟兄,牛进达” “皇室这边更有太子殿下c晋阳公主殿下c吴王殿下c江夏王李道宗” 邓知州感觉自己十个手指头都已经数不过来了,这些人之中,随便来个,邓知州都会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这么多的大唐顶尖勋贵,就连太子都来刷存在感,想必用不了太久。 会有更多的大唐顶尖勋贵,把目光投向这原本被视为荒蛮鸡肋之地的交州都督府。 “行了,咱们下去吧”顾达看到那只越来越近的队伍,哪怕来的这帮子人,没有一个有官身。 全都是各个顶级显贵家中的管事,但是,他却也不敢轻慢这帮子人。 顾大都督,亲自将这帮子管事们迎入了都督府,大摆酒宴,吃了一顿宾主尽欢的酒宴。 之后,管事都很识趣地退散而去,到交州城中寻找住处休息。 只有与顾大都督是旧识的卫国公心腹护卫头子李大保c还有顾达的儿子派来的管事二人留下。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顾大都督的书房。 寒暄几句之后,李大保这位旧识递上了李靖李大将军的亲笔书信。 顾达仔细地阅读着这封书信,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自己昔日顶头上司皆恩公李靖对他在交州都督府的工作表达了赞赏。 另外,在信中也作出了暗示,自家娃娃不成器,自己这个当爹的没办法,只能帮衬着孩子。 听闻这交州土地肥沃,又还能够一年三熟,所以,特地想要问一问,能不能搞上一些良田。 另外,李靖还提及了汉唐商行,这个商行准备在这交州之地买下一大片的山地用于胡椒种植。 信中更是直接点名,这个商行乃是陛下亲允成立的,所以,这件事,望顾贤弟你一定要全力配合。 随后,顾家的管事将自家公子的书信递给了顾达。 顾达草草地扫了一眼,便高高地挑起了眉。 自家的儿子也参入到了这只明显只有大唐顶尖显贵才能够参股的汉唐商行。 这是为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第一,那自然就是汉唐商行要在交州附近搞胡叔种植,这个东西,是诸位晚辈一起合伙弄的。 而且据他所知,陛下亲自出手,替晋阳公主操持汉唐商行入股事宜。 第二就是,购买田地这些事情,则是诸位国公的主意,而自家是不得也顺便搞一搞? 然后那名管家还拿出了厚厚一叠诸位国公的亲笔书信,光是看看这些书信的署名,顾达的眼皮就跳得厉害。 哪怕是知道内容应该差不多,但是顾达还是每一封都拆开仔细看了一遍。 李大保与那位一同南下的顾家管事都在那里喝着水,安静地等待着顾达看信 。 直到将所有的书信都看了一遍后,顾达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嘴角愉快地轻扬了起来,虽然这帮子大唐军方重臣如狼似虎地扑过来。 但是实际上,对于地广人稀的交州都督府而言,这绝对是一个极其难得的好消息。 因为他们乐意在这里采办田地,那就代表着,朝庭,还有朝中重臣们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到这里。 而自己做出成绩,自然也更容易被看到。 不论是那个什么胡椒种植园,又或者是各家各户想要在交州采办田地,顾达反复考虑了半天。 自己都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一思及此,顾达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李大保的身上。 “来来来,大保兄弟,咱们兄弟今日怕是得秉烛夜谈,好生聊聊。” 李大保自然不会隐瞒,两人唾沫星子横飞了差不多一个通宵。 第二天,李大保这才顶着一对黑眼圈,带着一脸兴奋之色离开了都督府。 接下来的日子,每家都采办了大约五万亩荒地。没错,就是荒地 毕竟若是换算成田地,哪怕是交州的田地,一亩水田,不要你个两贯怎么好意思? 但是荒地可就不一样了,一亩荒地,才不过三百钱,你开垦成田地,那也只会收你田赋,而不会让你再交一遍财帛。 但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交州,正好是位于红河三角洲,土地十分的肥沃。 而且水网密布,最是适合于水稻的种植。 只要你有本事把田坎垒起来,然后将泥土翻耕,就会成为一块块的良田。 所以,相较一两贯一亩的田地,和三百钱的荒地,直接买下荒地它不香吗? 正文卷 第1186章 真是两个不识女人香的糙老爷们(求订阅求票票) 吴王府的管事李光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程安,程安笑得十分的斯文。 “李管事,不要一直用这样的表情看人,实在有些抱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哦对了,这里有一封书信,这是你家殿下交给程某的,你且看看。” 管事李光接过了程安递过来的书信,看了一眼信封,可以确定,那的确是自家殿下的字迹。 只是管事李光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不直接给自己,而是要交给程安。 打开了信封之后,里边的内容并不复杂,大意就是,自己到了这交州之地后。 不要擅自作主,除非对方违背大唐律法,否则一切听凭程安吩咐。 当然,哪怕是有些事情,李光你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可以写信回长安告诉本王,但是不得干扰干大事。 “这信。”看完了这封书信,每一个字,李光都仔细地打量了半天。 可以确定,这就是自家殿下亲笔手书,而且后面还盖着自家殿下的印鉴,自然不可能造假。 “这封信是你家殿下在长安的时候,交给程某的。” 程安脸上露出了一个亲和的笑容,笑得份外的斯文儒雅。 “所以,不知道李管事你可还有什么样的想法?” 管事李光砸了砸嘴,抚着眉毛道。“可是我家殿下,并未告知我要采办田地之事。” 程安笑道。“那是因为,此事必须谨慎周密,若是提前暴露出去。” “说不定那些在交州没有门路的朝庭重臣,就会以此为由,阻止诸位国公遣人南行。” “而现如今,哪怕是长安那边知晓这个消息,匆匆派人过来,到了那个时候咱们也已经站稳了脚跟。” “何况诸位国公守望相助,程某这也才敢大着胆子,替你家殿下拿个主意。” “莫非你觉得,你家殿下若是知道你明明看到各家各府在这大肆采办荒地开垦良田。” “而你却什么也不做,又或者是还要去信往长安禀报,请你家殿下在长安替你拿捏主意?” 程安的话,让吴王府管事李光无比蛋疼。 李光作为殿下的心腹,对于成日寻思着把兜裆布都拿去当掉换钱的殿下心思自然也很了解。 特别是自家殿下,对于程三郎的信任程度,那就更不用说了,但凡是程三郎要搞什么事情。 自家殿下绝对会拍马赶上掺一脚,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什么差池。 李光用自己的小脚趾趾头都能够想象得到,平日里笑眯眯很好说话的吴王殿下如果对自己失望。啧啧 李光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案恭敬地一礼。 “既然是我家殿下之命,李某自然要服从,一切还请程管事帮忙参谋一二。” 看到了李光终于醒过神来,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程安笑眯眯地赶紧还了一礼。 “李管事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为了自家主人打算的,自然要兢兢业业,为他们谋算才是。” 两人很是一本正经地谦虚叽歪了几句之后,又凑到了一起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最终,李光代表吴王殿下,采购下了十五万亩田地,吴王殿下自己的五万亩,十万亩自然是给那位晋阳公主小可爱的。 至于皇帝还有太子,这两位对于财帛兴趣还能有点兴趣,田地,呵呵 爹是皇帝,儿是太子,他们需要吗?当然不需要。 顾达大都督卖掉了总共约八十万亩荒地,换来了二十四万贯财帛。 不过,钱虽然到了手,但是他可不敢乱花,只能赶紧派人往朝中给陛下送信。 适合大唐皇帝陛下,这边贩卖了大批无主的荒地获得了二十四万贯财帛。 另外,卖给了汉唐商行将近十万亩土地的山林,但顾达只收了一万贯。 毕竟这种地方的山林,几乎全是荒芜人迹的深山老林,就算是不卖给汉唐商行,也不会有什么好宝贝。 卖给他们,由着他们自己去鼓捣就是了。 随着这只队伍的到来,运送来的数万剂驱蚊剂,却让程安与莫掌柜都有些犯难。 主要还是程处弼搞的过于大瓶,两三百毫升一瓶的驱蚊剂,价格高了百姓承受不来。 低了又觉得不划算,最终,程安与莫掌柜商量之后,决定就地进行分装销售。 以大约五十毫升为一瓶开始在交州售卖,顾大都督首先下单,给将士们订了一万瓶 。 有了顾大都督以身作则代言,很快,这种味道刺激,但是远远比草汁闻起来舒爽的驱蚊剂。 很快就在交州都督府诸州风靡起来。简单,易用,而且在防治蚊子叮咬方面比起野草汁强过太多太多。 程安在这边忙碌了几日,确定了一切都按照程序继续之后。 便于莫掌柜一同离开了交州,领着一票精锐,准备他们的第一次大航海之旅。 “果然,麻布与白叠布的织法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这麻布更稀疏,而白叠布的确可以织得更加的致密。”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站在九成宫织娘所在的屋子里边,这里,已经有了两匹织好的白叠布。 还有两位织娘正在勤劳地在织布机上操作着,她们那麻利的动作,看得程处弼眼花缭乱,啧啧称奇。 一旁的李恪欣赏着这两位容貌甚是眉清目秀的织娘,不禁摇头晃脑地展现起了自己的才华。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三天五匹,那一定是高手。”房俊忍不住心悦诚服地道。 程处弼亦是深以为然。 看到这两位好兄弟的注意力歪出天际,李恪不禁有些唏嘘,简直就是两个不识女人香的糙老爷们。 不得不承认这位织娘果真是好手艺,哪怕是第一次织白叠布。 织出来的布匹质量,显然不比那些西域舶来的白叠布质量差。 程处弼很满意地欣赏着这些洁白而又摸起来十分柔软的棉制品。 来到了大唐这么久,终于有一种最适合制作内衣内裤的织物。 麻布总人觉得空虚,丝绸让人觉得冰凉,唯有棉布织物,才能够让纯爷们觉得舒爽。 就在三人站在白叠布跟前叽叽歪歪指指点点的当口,管事带来了一位老裁缝。 三人这才停下了议论,程处弼谢过了管事之后,朝着这位年纪约四十许人的女裁缝拿出了自己的图纸。 程处弼没有搞过时装设计,可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走路。 在前世穿了二十多年的衣服和裤子,再怎么也知道衣服穿着的大概要求。 只是,这些要求,与这个时代的服装相比起来,差距着实有些大。 不过好在,大唐是一个开放而又包容的盛世。对于各种奇装异服都很包容。 正文卷 第1187章 如果你反着穿,你们也可以叫它开后门(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程三哥哥呆头呆脑的模样,李明达那明亮的眼眸弯成了可爱的月牙。 “程三哥哥你方才小声的在那里嘀咕,说可惜没有辣椒粉,被我听到啦” “程三哥哥,辣椒粉是什么呀,好吃吗?” 面对着这位对自己的厨艺百般赞赏的可爱小姑娘,程处弼倒也不隐瞒。 “那个辣椒粉就是用辣椒炒制之后,打磨成的粉,跟它的味道比起来,其他的调味品,都只能是弟弟。” “它的辣味,是那样的纯正,充满着热情,就好像是让你站在太阳下面,令你的浑身上下,都能够沸腾” 程处弼闭上了双眼,仔细地回味着穿越之前吃过的最后一顿麻辣火锅。 那味道,仿佛就在昨天,那程家秘制火锅底料的滋味,是那样的嗨皮 “程三哥哥,你怎么了?”李明达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程处弼一睁眼,就看到了李明达站在跟前,还很认真地伸手指点了点她自己的嘴角。 又指向程三郎。 “程三哥哥,你好像流口水了。” 程处弼赶紧手忙脚乱地抹掉了口水。“哦,失礼失礼。” 李明达嫣然一笑,可爱歪起了脑袋。 “没事,我看到程三哥哥你做的美食,我也会流口水。” 吃了鸡翅膀和鸡腿,剩下的则在李明达的吩咐下。 一名宦官端走了两份,一份拿去给皇后娘娘,一份拿去给大唐皇帝陛下。 然后李明达牵着程处弼的手,带他去看一棵大树,还要求胡尚宫离远一点不许跟上。 胡尚宫哭笑不得地只能服从,远远地落十来步,看着李明达牵着一脸懵逼的程三达走出了道路来到了那片苍翠的古树旁。 来到了古树旁边之后,李明达回头打量了眼胡尚宫他们,这才抬手捂在嘴前,小声地向已经蹲下来的程三郎道。 “程三哥哥,这里有知了猴,而且有好多,我那打着灯笼过来的时候看到的。” “可惜我娘亲不许我抓。”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表情显得十分遗憾的晋阳公主。 “那个殿下放心,想吃知了猴,没问题,回头臣搞到烹饪好了给你送过来。” “嗯!程三哥哥对我真好” 李明达听得此言,不由得咯咯地笑出了声来。 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方才那个还没有结束的话题。 “对了程三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哪里有辣椒呢。” 程处弼干脆就在大树旁边坐了下来,不然站着或者是蹲着跟李明达说话太费劲。 还特地拿袖子把旁边那块石板也拂了拂,让李明达与自己并肩而坐。 “哦,那辣椒啊,距离我们大唐有些远,出了大唐要远航万里之遥。 才能够抵达那片生长辣椒的大陆,暂时我们是吃不到的。” “那以后可以吃到吗?”听到了程处弼这么说,李明达不禁有些遗憾地砸了砸嘴。 看到李明达那显得有些黯然的表情,程处弼自然不愿意戳破希望,向她点了点头。 “以后啊,应该可以。” “真的?”李明达看向程处弼,满脸期盼地看着高大英伟从来不欺骗自己的程三郎。 “真的,因为臣在有生之年,一定会想办法,让人抵达海的彼岸,带回辣椒,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味食材。” “到了那个时候,臣会把它们都做成好吃的,献给殿下。” “嗯!”李明达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程处弼伸出了粉嫩的手,还有粉嫩的小指头。 程处弼只能笨拙地把自己的小手指头也伸了出来,跟李明达拉钩。 “程三哥哥,你是最厉害的,一定可以办到。” “多谢殿下吉言。” “可惜我太小了,还不能帮程三哥哥,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会就长大,到时候,我肯定能帮到你,对吧?” “哈哈哈那是自然,殿下如此聪明睿智,当然能够帮得到微臣。” “必须哒!”李明达用力地点了点头,小粉拳用力一挥。 看到这位可爱的晋阳公主殿下,程处弼突然想到了胡椒生意。 “对了殿下,臣现在有一桩好生意,臣想要以咱们晋阳书坊的名义去参股。” “可是殿下您才是最大的股东,所以需要殿下您的同意。” “胡椒,胡椒我知道 ,是一种调料,放在汤里,汤的味道会变香。” “对对对,就是那种胡椒,臣现如今找到了一个懂得种植胡椒的艺人。” “但是,胡椒是一种很名贵的调味料,而咱们大唐的交州” 别看李明达才这么大,程处弼却知道,这个小姑娘,绝对是早慧得厉害。 所以看到对方认真地在听,自然也打起了精神将胡椒生意给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然后李明达这个小可爱还十分认真地考虑了一会,这才很正经地点了点头。 “作为晋阳书坊最大的股东,我同意程三哥哥你的要求,一百斤胡椒一股,那我 我去跟我爹爹先借胡椒来入股,等我们以后挣了钱。 再还我爹爹,程三哥哥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看到了李明达这个小可爱如此明辨是否,头脑灵活。 程处弼心中大乐,一本正经地单膝跪地,朝着李明达翘起了两根大拇指。 “公主殿下英明神武” 一阵阵欢快的笑声,时不时地飘荡向远处。 已然相携着朝着这边行来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听到了自家闺女那欢乐的笑声。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笑声传来的那个方向快步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胡尚宫等在正朝着石径旁边的树林方向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自家闺女的身影。 李世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脚步又快上了几分。 胡尚宫等人总算是注意到了这边大唐天子与皇后娘娘连袂而至,赶紧拜倒。 李世民只是摆了摆手,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那边,看到了程处弼单膝跪地。 双手不停的在那里瞎比划,一本正经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鬼。 而自己的掌上明珠此刻正坐在石头上,咯咯咯地笑得份外地快活。 “咱们家小兕子可真开心”长孙皇后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嫣然一笑低声道。 李世民听到了这话,顿时不乐意地反驳道。 “呵呵她看到老夫会更开心。” “” 正文卷 第1188章 你们三个都是好宝贝是吧?(求订阅求票票) 总之程处弼吹得天花乱坠,李渊则只是不置可否地翻了两个白眼,抚着长须插嘴道。 “那你小子跟老夫说说,为何老夫事前半点也未听闻?”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这又不是微臣的错。” “微臣只是给了太妃娘娘建议,太妃娘娘说要考虑考虑。 只是让微臣拉着那些乐师去学了曲子回来,这会子她们才刚刚开始学。” “难道太妃娘娘没有跟你老人家说?” 李渊听到了程处弼这话,不禁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当时询问宇文氏。 宇文氏还说有个惊喜给自己,所以要对自己保密之事。 方才一干嫔妃舞动之时,那一张张神采飞扬的面容,李渊的目光落回了那显得有些揣揣不安的程三郎身上。 “老夫知道不知道,你就甭操这份心了。” “对了,你就当老夫没来过,过去交待那些人,不许多嘴。” 看到李渊投来的目光,程处弼脑袋点得飞快。 “懂懂懂,上皇你就放心好了,打死微臣也不会泄漏你过来。” “嗯你小子也算是替老夫办了一件好事。” 李渊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这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音乐飞扬的方向,转身而去。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如释重负地抹了一下额角莫虚有的冷汗。 虽然不知道这位老司机一会红眼一会唏嘘感慨到底是怎么了,至少没有恼羞成怒拿老子来当出气筒就成。 程处弼伴随着那节奏,晃荡着双肩,一脸得色地又再一次溜达回到了殿外。 太上皇这关一过,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广场舞提前一千多年大流行,便是陛下也不行。 离开一段距离之后,看到了太上皇那张显得十分复杂的表情,忠宝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为何不斥责那小子” 李渊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 “斥责他什么,斥责他带那些乐师去习得这种古怪的舞曲?” “你方才没有看到罢了,方才朕,看到了嫔妃们那一张张显得光采照人的脸” “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朕还不是上皇,她们在朕的跟前翩翩起舞,而朕抄着琵琶为她们伴奏。” “那乐声还有笑声,仿佛能够响彻整个皇宫,整个长安” 李渊不知何时,已然停下了脚步,举目张望着这坐大安宫。 这里原本是自己在武德五年之际,特地命将作监为爱子李世民所营造建的一座宫殿群,位于宫城之西。 那个时候,称之为宏义宫,至九年七月始成,这里有山林胜景,甚是秀美。 当年二郎在此居住之时,李渊就曾经前来此宫,甚好这里的美景。 只是在那场大动荡之后,李渊仍旧在皇宫中呆了三年,最终他实在不乐意与二郎朝夕于一宫。 总觉得那座皇宫里边,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 于是便于贞观三年,迁入这宏义宫,并将这里更名为大安宫。 那些年来,自己似乎都忘记了怎么笑,而身边的嫔妃们,都显得那样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这些年来,朕亏欠了她们太多,好在,今日今日朕的心情好了不少,就不跟那个小混蛋计较了。” 看着那快步而去的上皇陛下,虽然有许多的话没有说出来。 忠宝却很明白,轻应了一声,再一次快步跟上上皇陛下的脚步。 之后的每天近昏时分, 白天的时候,这些嫔妃们也都不再独处,相聚,打起了竹牌。 用过了晚饭的几位嫔妃们,都会聚集在一起。 伴着那动感的音乐,翩翩起舞。 甚至有时候,太上皇李渊兴致大好的时候,还会亲自下场,替她们伴奏。 大安宫中那原本沉沉的暮气,仿佛也在渐渐地消融着。 兴许是因为太上皇李渊已经远离了政局,而她们这些嫔妃即便再勾心斗角,又能如何? 何况经历了这十余年来的太妃生涯,都已经全部上了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大家之间的关系越发地显得融洽起来,而李渊,也很享受这样的气氛,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多了起来。 就连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前来请安之时,面对着如今大安宫安乐详和的气氛很是吃惊。 等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听到了那很令人上头的乐 曲之后,夫妻二人哭笑不得。 回宫的路上,李世民打量着那张方才从乐师手中拿到的乐谱,打量着那上面的古怪数字制作的简谱。 方才,父皇还很显摆地亲自抄起琵琶弹奏了这首曲名叫《伤不起》的乐曲。 可是从头听到尾,李世民实在是没听出来哪里伤了,只感觉整首乐曲都快欢的不行。 特别是那很容易上头的曲调和节奏,让人回味起来,真有一种想要随之翩翩而动的感觉。 看罢了那张古怪的简谱,李世民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比伤脑筋地道。 “没想到程三郎那小子闹腾的妖蛾子,错有错着,唉”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的模样,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夫君,这可是好事情,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又叹了一口气道。 “为夫开心是挺开心的,可是,可总觉得这事不对。” 长孙皇后好奇地打量着夫君,不知道他此言何意。 “为夫之前寻思着,今年去九成宫避暑来着,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让这小子伴驾。 现如今看来,不把这小子带在身边,我着实放心不下。” “那便让他跟着去吧,有他在其实也挺好的,不过就是,九成宫周边的那些飞禽走兽,可就遭罪了” 听到了观音婢这话,李世民直接就乐了。 “何止飞禽走兽,就算是蛇虫鼠辈之流,一样也逃不出他的毒手好不好?” 长孙皇后赶紧掩住了朱唇,差点又失仪地笑了出来。 “夫君,回头,妾身去跟承乾说一声,程三郎既是他东宫的属官,又是他的肱股。这一去,又是数月之期。”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本想开口把李象也给带到九成宫去。 可是一想到要让皇长孙至少好几个月都看不到自己父母,这似乎也不太合适,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正文卷 第1189章 定方兄,制衣工序最不复杂的就是白叠布(求订阅求票票) 白掌柜可不敢怠慢了这位客户,哪怕是程处弼在这间商铺只卖棉花不买地毯,但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 赶紧讨好地迎上前来一礼之后,径直邀请程三郎往里间行去。 “这个没有问题,程公子请到里间暂歇,小人这就去请我家东家。” 程处弼坐在了这间几乎挂满了各种精美波斯地毯的里间。 接过了那位波斯侍女递来的葡萄酿呷了一口就搁在了案几上。 至于那椰枣倒是滋味还不错,石榴也很甜。 没有让程处弼等待太久,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帘子被掀开之后,程处弼看到了那位大胡子的波斯商人哈基姆带着讨好的笑容从外面步入里间。 只是这位大胡子的波斯商人的打扮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留着波斯长须,偏又学汉人穿戴,脑袋上也学着汉人戴了个软脚幞头。 进来之后,更是与汉人一般,恭敬地朝着程处弼拱手为礼。 “见过程三公子。” 程处弼倒也不会因为对方是胡人就不礼貌,亦还了一礼。 “哈老兄不必多礼,快快坐下吧。” 听到了这个独特的称谓,哈基姆眼角一抽,还是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不知程三公子今日大驾光临寒舍,小人有失远迎,还请三公子勿怪。” 程处弼笑眯眯地打量着哈基姆单刀直入地言道。 “行了,咱们就甭客气了,今日我过来寻哈老兄你。 是想跟你搞些棉籽,另外跟你寻几个懂得种植棉花的农人。” “我可是记得,上一次你可是跟我说起过,你的仆人里边。 不但有懂得编织精美地毯的工匠,也有懂得种植棉花的农人。” 哈其姆一脸懵逼地看着笑眯眯的程三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位程三郎嫌弃自己卖给他的棉花价格高了。 恨不得掏心挖肝以示自己清白,胸口拍得呯呯作响。 “三公子明鉴,小人售卖给三公子您的棉花,真的已经是血本价格了,不信您上西市打听打听” “我说老哈,你莫要会错我的意思,你卖给我的棉花,质量不错,价格也十分的优惠。” 听到了这话,哈其姆稍松了口气,不禁好奇地问道。 “那三公子您这是为何要自己种植棉花,莫非您已经准备到西域去购买田地?” “这当然不是,我只是准备在长安试试,看看这里能不能种植出棉花来。” “这里,您想在长安种植棉花?” 哈基姆差点就乐了,不过看到程三公子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反倒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毕竟自打跟这位程三公子打过交道之后,他自然也多方打听了老程家的事迹。 越是清楚老程家在长安甚至是大唐的名声,就越明白这一家老小都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够招惹得起的。 “我想在哪种,这是我的事情,赶紧的,棉籽和种植棉花的农人,你能不能给我提供。”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想了想,还是朝着邓称心勾了勾手指头。 邓称心快步上前,将一个盒子交给了自家公子又退到了一旁去。 程处弼将那个盒子推到了哈基姆的跟前。 哈基姆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程处弼之后,打开了那个盒子,当他看到了里边的东西之后,眼珠子直接就直了。 他看的居然是那个在东市里边只有一家铺子有售卖的香皂和护肤套装。 财大气粗的哈基姆每个月都买上一套,说实话,用上这玩意之后,不管是胰子还是其他什么鬼的洗浴用品。 哈基姆都看不上,不过这玩意的量实在太少了点,而且居然还特娘的限购。 哪怕是精明的哈基姆曾经挥舞着大笔的财帛想要去包圆,换来的只是冷冰冰的白眼。 而现在,自己跟前就有一套,随之而来的是程三郎那犹如魔鬼般的声音。 “若是你能够满足我的要求,我可以每个月向你提供十套这玩意,一套三十贯,还有普通的五十套,一套十贯。” “不过,我给你的这些好东西,你只能卖往大唐境外。” 哈基姆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这玩意,打开了包装,看到了里边的香皂,凑到了鼻子跟前轻嗅。 果然,是那种带着花的芬芳的滋味,又有一股子奶香掺杂。 这可是赵氏西域琉璃坊里边 出售的洗浴用品盲盒,一个月大概也就才能够开出几盒的好宝贝。 “原来,那赵氏西域琉璃坊是您的产业?” 作为老生意人,哈基姆顿时反应了过来,此刻看着那英武俊朗的程三公子。 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一尊浑身上下冒着金光的活菩萨。 看到这个胡蛮子那直勾勾的眼神,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不干你的事,就莫要胡乱打听。” 哈基姆赶紧疯狂点头,挤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言道。 “是是是,是小人失言了,打死小人,小人也不会多一句嘴。” “三公子放心,您要多少棉籽,小人都给您包圆了,白送。 还有小人手中那几个懂得种植棉花的仆人,也都送给三公子您。”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此刻大方得就如同一位慈善家的哈基姆。 摸着下巴,呵呵一乐,等待哈基姆这个波斯商人接下来的要求。 看到程处弼那笑眯眯不说话的模样,哈基姆干巴巴一笑,搓着双手道。 “程三公子,您交待的,售往唐境以外,这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小人其实之前就曾经打过这香皂和这保湿霜的主意。” “可就是一直没有门路,如今程三公子仁慈乐意把这门生意交到小人手中” 看到这家伙叽叽歪歪废话半天却没入正题,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 “那行,就这样了,回头你把我给程某送来,送到卢国公府就是了。 我需要五百亩棉花的棉籽,还有那几名农人,莫要忘记了。” 看到程三公子站起了身来一副要走的架势,哈基姆不敢再废话,赶紧赔笑道。 “别啊,三公子,小人想您能不能再多给点,再多给点份额,小人也才好运往西域去。” “毕竟西域远隔万里,小人真要运往大唐之外,那也得多准备一些才有得赚。” 正文卷 第1190章 代表我不是针对陛下你老人家,而是针对所有人(求订阅求票) “哎,老爷有何吩咐?”管家程富赶紧坐到了案几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老夫开枝散叶,咱们老程家,六个娃娃一个闺女,也算得是人丁兴旺。” “老大日后要继承老夫的爵位,老二日后尚了附马,前途也不会太差。” “这老三吧是个好娃娃,就是太能闹腾了点” 说到了这,程大将军与管家富叔不约而同地抹了把脸。 程咬金抹完了脸,略微有那么一丝丝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色道。 “老夫之前在朝中,听了陛下那意思,交州,怕是日后要大力拓展。” “而今那里地广人稀,怕是一亩地,都值不了几个钱。” 管家富叔顿时就反应了过来,眼珠子一转。“老爷你的意思是去交州买地” “不错,如今莫说关中的地,就算是中原的地,又有哪还有多余的?” “耕读传家,不但要读书,还得买地,这才是老行当,光读书有个屁用。” 管家富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老爷说得极是,光叽叽歪歪四书五经的确不成,还得手里有地,有地就有粮食。” 程咬金赞许地点了点头。 管家程富赶紧拜倒在地,大声言道。 “老爷,小人愿意前往,去为咱们老程家打个前站。” 程咬金抬手将管家程富扶了起来,摇了摇头道。 “赶紧起来,这个家里里外外,可缺不了你,你还是留在长安。” “所以,老夫寻思着,干脆挑几个伶俐人,带着一批弟兄,一半先去广州一趟。” “广州?”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老爷。 就看到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钢针般的浓须道。 “广州一带,算得上是岭南最大的城镇又是岭南治所所在。 那里人口密集,就算是想要采办耕牛,也比其他地方轻易。” “另外一半,直接去交州,交州就能够有一千万亩地,咱们老程家弄个几万亩良田不过份吧?” “只要咱们程家在那边也能够扎下根来,那就好办,三郎他们鼓捣他们的事。 咱们捣腾自己的,而且若是有事,彼此间还能够有个照应。” “对了,老夫记得,老三那小子的《长安旬报》好像还没把此事给传出去?” “还真没有,只是说了卫国公家的李二郎发现了三季稻的事情。” “我就知道这小子,指不定把这事都给忘记了。”说到了这,程咬金不由得大乐。 “这倒真是件好事情,不过也兴许是陛下交待的那小子,可能是担心长安的这群心黑的玩意。” 自家老爷这话,管家程富自然明白指的是谁,指的就是那帮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 对于世家大族而言,更朝换代都跟他们没什么干系,他们只需要掌握人口,掌握耕地,掌握人望与学识。 “回头我找那几个老兄弟们,都好好的聊聊,谁特娘的会嫌自家的地多。” “老爷英明。”管家程富朝着程咬金恭敬地一礼,心悦诚服地道。 “嘿嘿嘿老夫可不像老三他们那帮子小娃娃,弄的都是些狗屁倒灶的。” “要干,就得干大事” 管家富叔努力尽职尽责地一边马屁狂拍一边给程大将军满上解渴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一帮年轻人正在为了胡椒之事,暗戳戳地行事。 而一票大唐显贵的军方重将们,也都鬼鬼祟祟交头结耳。 对于程咬金的提议,大伙都觉得大有可为,何况自家的娃娃非要去搞什么胡椒种植园。 既然如此,顺便搞些良田也是好的,搞一个事情也是搞,搞两个也是搞。 所以,程大将军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一干弟兄伙们的认同,就在汉唐商行正在谋划胡椒种植园之事时。 一帮子大唐名将们也,私底下达成了开发交州同盟。 哪怕是陛下不乐意,他们这么一大票的武勋之臣共同去开发,陛下板子打下来,也不会太厉害。 再说了,若是那帮子文臣,特别是那些伟承千载的世家门阀要是动弹起来。 那帮人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司机。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c李德奖哥四个全蹲在太医署里边嘀嘀咕咕。 毕竟程三郎是有正经工作的人,虽然不干正经事,但是好歹要上个班,不能老迟到早退是 不? 只是,今天他们四个人蹲在太医署里边居然不打牌,搞得那位守在门口的杂役怎么都睡不着。 听闻了程处弼拉来了两个商贾,一位是长安城有数的布商赵氏,还有一位是那位岭南人氏的商贾莫掌柜。 并且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让这两家也加入到汉唐商行成为小股东的目的之后。 李恪不由得神采飞扬地冲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妙哉,还是处弼兄你想得周全,两家商贾,至少能够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 “而且赵家有丝绸,莫家经营海运。小弟我好歹也知道,这海商之暴利不比那些东来的胡商差多少。” “咱们胡椒前两年是赚不着钱,可有了他们的加入,那这两年,也就有得赚头了。” 李德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插嘴言道。 “三位贤弟,那顾家的长子顾明,愚兄我也亲自去拜访了,跟他知会过了。” “原本想要照咱们之前商议的给他五股,结果这小子也是个灵机人。 一听说是咱们这么多弟兄合股,他只要了三股。” 听得此言,最爱交朋友的李恪点了点头道。 “嗯,看来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物,回头拉过来,跟弟兄们一块聚聚。” 房俊有些兴灾乐祸地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如今长安城内的胡椒价格,直接又上涨了三成,可怜有价无市。” 听到了这话,李恪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各们都莫要传出去,不然咱们可就众矢之的了。” 程处弼等人都深以为然地频频颔首,几乎把长安市面上原本就不多的胡椒搜刮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娘,谁也不乐意被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 不过价格涨了也没关系,想必过段时间,等那些见财起义的胡商和天竺商人一到,价格自然就会跌回来。 “既然诸位也没意见,回头,着人知会诸位弟兄们,事情就这么定了。” 正文卷 第1191章 辛辛苦苦一整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求订阅求票) 卢氏听得此言,眉梢不由得一跳,一百斤胡椒,那也就是一千贯。 这一千贯可不是小数目,不过看到房俊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卢氏不禁心头一软。“行了,娘亲跟你慎叔说一声,你自己去府库取吧,不过可得给你爹留一些才是。” 房俊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娘亲卢氏一礼。 “孩儿多谢娘亲,我就知道娘亲会答应我。” 然后房俊欢天喜地的朝着后院外跑去,看着这个来去如风的二郎。 卢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了,由着他闹腾去,不就是点胡椒。 “这些都是?”房俊站在府库里边,打量着摆在跟前的四个坛子,两眼放光地道。 管家房慎旁边的管事点了点头答道。 “是啊,一个坛子里边大约八十斤,这里一共三百二十斤的胡椒。” “行,那就留下二十斤吧,剩下的三百斤我全要了。” 管家慎叔的眼珠子直接就鼓了起来。“二公子,你要那么多干嘛?” “当然是拿去入股,我娘已经答应了,慎叔你就放心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房成,赶紧让他们过来搬运” 三百二十斤胡椒,眨眼间,就被二公子欢天喜地地扛走了三百斤,看着那坛子里边仅剩下的二十斤。 管家房慎可真是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主母都答应了自己能咋办? 莫掌柜跟随着邓称心一同来到了东市,步入了那间看起来装潢十分高档大气上档次的赵氏西域琉璃坊之后。 就看到了里边的中年掌柜赶紧点头哈腰的迎上前来。 “原来是邓小哥,你怎么来了,三公子人呢?” 邓称心彬彬有礼地还了一礼答道。 “赵掌柜,我家公子有事不能亲来,他让我给赵掌柜你送信。 对了,这位是莫掌柜。” 赵掌柜地接过了那张纸条仔细地打量了一眼,扫了一眼那位揣揣不安的莫掌柜微微颔道。 “还请邓小哥和莫掌柜到那边稍坐,赵某去去就回。” 莫掌柜此刻全副心神都被这间赵氏西域琉璃坊里边那些高档精致,色彩各异,并且美伦美奂的琉璃制品所惊呆。 这里的这些好宝贝的材质,与当送李德将让自己拿去送给范顿的那些琉璃制品几无二致。 只是这里的这些宝贝的造型越加的奢华与精美,而且每一件琉璃制品的形制上都会有所差别。 每一件琉璃制品前方都还会摆着一张小纸条,莫掌柜好奇地凑到了近前。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边,最便宜的都需要五百贯。 而最高的那只高度至少有两尺半到三尺之间的长颈瓶,甚至达到了五千贯之巨。 一想到这间西域琉璃坊里边摆着着的这二十余件货物总价足在两万余贯。 莫掌柜不禁咧了咧嘴,在长安城,都能够卖出这等价格的好宝贝。 若是拿贩往南洋那边,不知道那些渤泥国的土老冒们,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就在莫掌柜正胡思乱想的当口,那位赵掌柜赶了过来,手里边挂着两个盒子。 “邓小哥,这是程三公子交待的东西” “多谢赵掌柜,我先走了。”邓称心接过之后道了声谢,朝着莫掌柜打了个眼神。 二人离开了赵氏西域琉璃坊之后,邓称心将那两个盒子递给了莫掌柜道。 “莫掌柜拿着吧,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样品。” “你就把它们当成胰子来使,不过还有一瓶是润肤的,你可以好好的感受感受。” “好了,邓某得去回禀我家公子,咱们就此道别吧。” 莫掌柜愣愣地提着两个盒子,看着邓称心跃上马背打马而去之后,这才离开。 莫掌柜与两名亲随回到了自己在长安城中租住的客栈,回到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看到了里边的说明,还有那漂亮的漆盒香皂,还有瓷瓶护肤用品。 打开了漆盒之后,露出了一个色泽犹如羊脂玉般漂亮,上面还有菊花纹的香皂。 凑到了鼻子下面轻嗅,一股子淡淡的奶香掺杂着花香,令莫掌柜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光是看它犹如凝脂般的质地,漂亮的纹路,还有那闻着那股子令浸人心脾的香气。 实在是让莫掌柜都有些舍不得使用,可是犹豫半天之后,还是让亲随 端来了水盆。 打在手中,很快就有了泡沫,然后开始仔细地抹在脸上,净面完成之后。 哪怕是已经洗去了皂渍,可是鼻子仍旧能够闻到那股子淡雅的花香。 等他再把那瓶润肤露滴出一些,抹均在脸上之后。 刚刚清洁完面部之后的发紧感完全消失掉,莫掌柜甚至觉得自己那张四十出头的老脸。 此刻摸起来,简直就犹如妙龄少女一般水嫩q弹。恨不得现在就找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来对比一下手感。 两名亲随一脸诡色地打量着自家老爷,看着他在那里抹了不知道什么香喷喷的鬼玩意之后。 摸着自己的老脸,脸上偏偏还浮现出了一个猥琐而又古怪的笑容。 “老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些玩意里边有那种江湖好汉用的” “少特娘胡说八道,老爷是大佬爷们,那种玩意是对付女人的好不好?” 莫掌柜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拉着脸把这两个成天把道听途说当成真事的混帐给撵了出去。 “你们两个给老子闭嘴,都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眼冒精光地又打开了另外一套,闻着香味,莫掌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美。 这些宝贝,莫掌柜可以料定,这些宝贝,若是落到林邑国又或者是渤泥国,绝对能够让那些女人发疯。 过去商家商行跑海贸,都会带上一些胰子,作为高档货卖给那些林邑国或者是渤泥国的王公贵族。 如果是程太常交给自己的这些,一套组合,不卖一两黄金,莫掌柜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那颗商人的良心。 莫掌柜得意地笑着,将那两套洗护组合抱在怀中,美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怪程太常要六成,我们岭南莫家,可真是要大发特地了” 正文卷 第1192章 准汉唐商行在凉州开垦五十万亩荒地种植棉花(求订阅) 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笑眯眯地轻拍了拍夫君的胳膊,指了指前方。 李世民不知道又小声地嘀咕了什么,但还是迈开了大步,朝着那边行去。 随着接近目标,李世民原本拉着的老脸渐渐如同菊花般舒展开来。 耳明目聪的李明达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动静,一扭头,看到了爹娘连袂而来。 从那石块上跃下,朝着那边飞奔而去。“爹爹,娘亲” 看到犹如翩翩彩蝶般的闺女疾奔而来,李世民已然是落开了花,赶紧蹲了下来张开双臂。 然后接住了这飞扑过来的宝贝闺女。 李明达小脸蛋拱了拱亲爹李世民,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 “爹爹,爹爹我让人送过去的炸鸡好吃吗?” 李世民大乐,用力地点了点头,得意地道。 “当然好吃了,爹把你让人送来的炸鸡可是全都吃掉了。” 程处弼也赶紧起身,给这两位大佬恭敬地一礼。 “处弼贤侄,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不等程处弼开口,明眸一转的李明达便大声道。 “娘亲,方才有只蝴蝶飞到了那里,所以我就让程三哥哥帮我抓,我们就跑到这边来了,是吧胡尚宫?” 看到了晋阳公主殿下那双亮晶晶的明眸,给胡尚宫一千个胆也不敢当面得罪这个小祖宗。 胡尚宫赶紧点头。“是的娘娘,就是这样” 晋阳公主殿下冲胡尚宫甜甜一笑,笑容显得那样的甜美而又充满童真。 李世民笑眯眯地抱着李明达,朝着程处弼打量了两眼。 “乖闺女,刚刚你跟程三郎在聊什么呢,把你笑得那么开心?” “爹爹,程三哥哥刚才说了,要做大生意,要带我发财,然后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夏日的风,悄然地刮过 不知道哪来的讨厌乌鸦,嘎嘎嘎地扑腾着翅膀,从众人的头上飞过。 飞到了程处弼与李世民之间的上空,还顺势拉出一坨鸟屎,落在二人中间位置,犹如画下了一个决战太极宫的圆心。 噗吡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的咳嗽声,温婉娴熟的长孙皇后,轻拍着心口,仿佛刚刚被口水呛了一下。 李世民黑着脸,眼角一阵抽搐,看着那距离自己两丈之地的程三郎。 要不是抱着可爱又懂得心疼人的闺女,李世民觉得自己一飞腿绝对能够跨越这个距离,一击伏敌。 “爹爹爹爹,你的眼角怎么呀,是不是进了沙子,我给你吹吹” “唔谢谢乖闺女,爹爹好多了。” 李世民抱着闺女转身就走,不乐意搭理那个要带自家闺女发财,还要带自家闺女去吃香的喝辣的混帐小子。 总觉得这样的形容词就像是绿林好汉聚啸山林,老夫的闺女需要这么干吗? 除了星星c月亮和太阳,她想要啥,老夫给不起? 长孙皇后看到臊眉搭眼的程三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好了,还愣着作甚,快过来吧。” “哎,好的婶婶。”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去。 心中默默吐槽,我不就是逗着你家闺女开心,犯得着这么红眉毛绿眼睛的吗? 堂堂的大唐皇帝陛下,肚量怕是还没饭量大。 陛下没有吱声,程处弼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悄悄溜掉,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这只队伍前行。 李明达此刻正在跟李世民悄悄地咬耳朵。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家闺女,看着她那满是期盼的小脸蛋,着实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李明达开始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掌上明珠开始施展撒娇秘技。 “爹爹,爹爹对我最好啦,对不对” “成成成,我的小祖宗,别动了,爹爹就是想替你把把关。 一会问问那小子,肯定不会耽搁我家小兕子挣钱的大事。” “嗯!还是爹爹对我最好。”李明达绽颜一笑,便是这初夏的盛景也为之逊色。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之前那个凉亭处,这里原本的各种炊具都已然撤掉。 里边已经摆好了案几和垫子,李世民这才将李明达放了下来,让李明达和长孙皇后先进去。 转过了头来朝着赵昆吩咐道。“速速去问一问,如今宫中有多少胡椒。” “给朕报一个详 实的数字,要快,明白吗?” 赵昆一脸懵逼不明白陛下怎么突然想到了胡椒,莫非,又想要拿扎实的赏赐给程三郎重重一击? 赵昆赶紧答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程处弼那体恪。 啧啧,这小子就算扛着两百斤胡椒走回卢国公府也不会有问题。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小子想要做胡椒买卖?” 程处弼赶紧摇头,声明了自己的观点。 “不不,小侄是准备种植胡椒。” “交州是吧交州那里,真的能够种植胡椒?” “陛下,臣已经做过十分详实的调查和取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交州是我大唐最适宜种植胡椒的地域。” “胡椒是一种十分喜欢潮湿,但是又需要常年炎热的环境。” “我大唐广袤万里,但是真正能够符合这样环境的,也就是交州一带。” “唔”李世民抚着长须,这胡椒金贵,便是他这位大唐天子也是知道的。 每年西域那些入贡,贡品里边就会有胡椒,只是那数量实在不多。 每年分赐一些下去,再加上宫中用度,也剩不了多少。 正在向程处弼打听胡椒的种植诸事的当口,赵昆已然快步赶到。 凑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嘀咕,李世民这才心中有数地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眼跟前一脸自信的程处弼。 与其让那帮子世家子弟把眼珠子都挤在长安,让他们把目光放到交州去,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交州既能够种植一岁三熟的稻米,又能够产出胡椒这等在大唐十分金贵的香料。 就算到时候交州有事,朝廷各方面的反应 “罢了,既然你们这帮子年轻人有精力去闹腾,老夫也不拦着。” “一百斤胡椒一股是吧,我家闺女,要十股,没问题吧?” “” 正文卷 第1193章 想去蜀地?恪儿你莫要将国家之大政当成儿戏(求订阅求票) 李恪与房俊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总感觉被他狠狠地污辱了一把,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主要还是打不过。 程处弼没搭理这两个家伙,自顾自地美滋滋言道。 “现如今交州都督府那边,地广人稀,怕是一亩地都花不了一贯钱。” “而且这胡椒,只需要山坡就可以种植,不占良田。” “咱们只要跟那位交州都督打上关系,买下几座山头,种上成千上万亩的胡椒。 我可是打听清楚了,一亩地大小的胡椒,可以产出四五百斤的胡椒。 按照咱们大唐现如今一两黄金一两胡椒,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价格。 啧啧啧那哪是种胡椒,简直就是种黄金好不好。” “咕嘟” 程处弼听到了两声咽口水的声音,一个是穷得连兜裆布都想拿去当掉的吴王殿下。 一个是现如今只能成天朝家里边伸手要私房钱省着花的房相二公子。 “不不不,处弼兄你等会”李恪眼珠子转了半天,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房俊身上。 思来想去,好半天才拍了拍大腿。 “处弼兄,既然是发财的好办法,那倒不如,召集弟兄们一起来合股呗。” 说到了这,李恪还拿脚尖捅了捅房俊,看到了李恪的眼神,房俊表情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为德兄言之有理,小弟也是这么觉得。” “召集弟兄们?”程处弼看向李恪,总觉得这小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平日里有什么好事情都巴不得独吞的主,居然能够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 实在是让程处弼眼界大开。 “处弼兄啊,你想想,咱们哥几个跟那交州官员都不熟,怎么打交道?” “天高皇帝远的,咱们哥几个又不是在朝的达官显贵。” “可是,如果说,李卫公家的李德謇,或者是他二弟李德奖合作。” 程处弼也顿时两眼一亮,兴奋地扬起大巴掌拍在李恪的背上,差点把体格单薄的李恪拍得脸贴在竹牌上。 “哎呀不好意思,为兄这是太兴奋了,贤弟你说的对,我怎么把李二郎给忘了。” “就是,再说了,咱们这帮子弟兄,虽然都是显贵子弟,可是多是老二老三。” “日后继承家业,自然是轮不到咱们,处弼兄你有这样一条发财的好路子。” “招呼招呼弟兄们一块发财,那也是好事情。” 李恪,程处弼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是,自己就是老三,大哥继承亲爹的位置。 二哥日后就是驸马爷,自己除了一颗睿智的头脑还有美姿颜之外,就剩下才华了。 再说了,一大票的弟兄蹲一块做生意都成为了股东,那这简直就是一张用多钱和利益构建而成的关系网。 想想吧,自己身边的弟兄捏把到一块,大唐相当多数的名将显贵子弟都在这里。 另外还有皇子,咦对了,如果自己再把太子殿下还有小可爱晋阳公主也给拉进来的话。 自己的关系网简直可以称之为大唐最铁的关系网,对了,还有李渊那个黑脸老头,不知道他乐不乐意搞生意。 想想吧,一个可怜的,连前列腺都失去了的老头子,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成天也就知道喝酒吃肉,日子太过颓废,要是能说动李渊,啧啧 看到处弼兄唾沫星子横飞的架势,李恪的脸都绿了,赶紧摇头阻止处弼兄放飞想象的翅膀。 “兄台,处弼兄,这万万使不得,我皇爷爷年纪那么大,万一亏了你就不怕他给气着。” “再说了,分的人太多,咱们哥几个还能赚到啥?” 程处弼摸摸下巴,一想也对,李渊这老头心太黑了点,吃拿卡要不说,还厚颜无耻振振有词。 这一把就不带他玩了,回头有机会再说。但是李明达小可爱和排骨精太子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程三郎跟李三郎还有房二郎还是嘀嘀咕咕起来。 李恪自告奋勇地去知会诸位弟兄这个发财的好机会,房俊闲着也没事,跟着李恪一块去。 至于程处弼,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决定好好地睡上一觉补补。 正靠在船舱里边昏昏欲睡的李德奖突然被推醒了过来,就看到了兴奋的吴吞豹。 “大哥,看到长安城了,快来看。” “到长安了?”李德不由得大喜,径直蹦了起来走出了船舱。 大马金刀地将挤在船首的弟兄们都给扒拉开,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船首。 “长安李某人终于又回来了。” 李德奖站在船头,眺望着这巍峨的长安城,眼眶都不禁湿润了。 身后边的一干游侠儿兄弟们,也都是激动难掩,终于回到了家乡,重要的是。 这一把,咱们可真是干成了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衣锦还乡 李德奖立身于船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码头,看着看着,李德奖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 然后下意识地两腿一软,直接缩到了其他的弟兄身后边去。 “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难道是今天早上吃坏肚子了?” “大哥,要不要小弟给你掐掐人中” 看到那艘来船乱作一团,李靖的脸色忍不住一黑,旁边的大郎李德謇哭笑不得地打马朝着厉声喝道。 “二郎,还不赶紧出来,都已经看到你了。” 听到了岸上的高呼声,一干游侠儿看到那位与自家大哥长像相似的华服男子。 还有那位稳坐在马背上,须发花白不怒自威的老者,顿时明白了过来。 然后都很不讲义气地将李德奖推到了前方。 “大哥,你爹和你大哥都来了。咱们兄弟回头再见” “是啊是啊,大哥放心。哪怕你被关在府中,小弟我们一有时间就会过来探望你。” “你们这帮混蛋!别推我,老子能自己走。” 李德奖黑着脸,不情不愿地再一次站到了船首。 臊眉搭眼地先是朝着那已经跳下了马来到了码头上的大哥一礼,这才跃上了岸。 “小弟见过大哥。” 李德謇先是抬手捶了下二弟的胸口,这才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道。 “呵呵,行啊你小子可真是出息了,过去成日瞎浪荡。 如今却突然一下子名扬天下,为兄我都有些嫉妒你小子了。” “嗯,过去吧,父亲在等你。” 正文卷 第1194章 若是程三郎想要跟恪儿在蜀地游手好闲……(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也懒得理会下面那跟蚊子叫般的嗡嗡喧闹声,随着他大声宣布之后。 在护卫的帮助之下换上了那种用于耕作的服饰,这才施施然地走了下观耕台。 开始耕耘那属于大唐天子亲自耕作兼收割的御田。 天子开始动手,一干臣工们也纷纷地捞衣挽袖地牵牛扶犁下地。 不过,论及动静,老程家父子四人动静最大,就看到了老程家父子四人齐刷刷地一人扛着一个造型古怪的犁。 一手牵着牛,就这么朝着属于程大将军耕作的那块田行去。 光是这一举动,就足以让在场的一干文武刮目相看。 将作大匠阎立德一脸惊奇地看着那牵牛扛犁,洋洋得意从身边行过去的程家父子。 “这就是程家犁,感觉好轻巧的样子,而且造型怎么看着那么别扭。” 房玄龄不禁呵呵一乐。“程大将军可是说过,这程家犁一个人一牛就可以操作。 所以今日他们父子四人要一起上阵,让满朝文武都瞧瞧老程一家人的厉害。” 听到了房玄龄刻意高声的宣传,瞬间,一阵噗吡声不绝于耳,就像是很多的斯文人放了个很不斯文的哑屁。 就连李世民听到了这话,也差点扶不稳自己的犁,扭过了头来。 看到那父子四人在不远处的田坎边上,手脚麻利地给耕牛套上了程家犁,然后就看到他们父子四人一起吆喝。 然后,四头耕牛在前边不紧不慢地前行,而后方,那四架犁都平稳地朝前破土而行。 原本还嬉闹喧嚣作一团的那些朝廷重臣们都一脸讶色地朝着那边看去。 至于程咬金的那票老兄弟们,已然全都围拢到了那块田地边。 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父子四人一手扶犁,一手提缰抄着一根竹鞭,就这么平稳而又扎实地剖开了田地。 “怎么样,哥几个,老程没诓你们吧?” 程咬金看到了几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全都目瞪口呆在站在田坎边上,不禁大乐。 “我说老程,这玩意真是你搞出来的?”尉迟恭不由得咧开了嘴大声喝道。 程咬金不由得大乐,扯起嗓子道。 “废话,你跟我说说,你还在哪见过我们程家犁这样的好宝贝?” 李绩用充满质疑的目光打量着那具造型古怪,看起来真的十分轻便的程家犁,忍不住道。 “真的假的,就一头耕牛,你也不怕把牛给累坏了。” “少特娘的放屁,我老程我这头牛昨天耕了三亩地,今天你看它哪像累着了?” 程处弼也很鄙夷地撇了一眼李绩这位很不正经,成天喜欢捉弄晚辈的老司机。 在程处弼所知道的美丽的大西南,一人一牛,一天下来,最多也就三亩,一般两亩半多的样子。 据那些老农说,耕地的时候,喂牛的料一定要好,牛才有力气。 而且还不能有多少力气就耕多少地,比如头一天你搞个四亩把牛给累着了。 第二天牛根本不乐意下田,甚至会不吃东西,缓上两三天才好,那样反倒耽搁了农时。 哪怕是古代也一样,不过唐代的唐代的一亩地也就相当于后世一亩地的零点八亩多一些。 所以搞三亩地,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两亩半左右,当然是半点问题也没有。 李世民看着自己这具需要一人扶一人控制两头耕牛的直辕犁,看到了那边程家父子四人齐头并进。 哪里还能安得下心继续耕耘,朝着赵昆吆喝了声之后,快步朝着那边而去。 不光是大唐天子,越来越多的朝廷重臣都凑到了程家父子所耕耘的那块田地前。 眼冒精光地打量着他们父子手中的犁具,从方才老程与他那些老兄弟的对答中,还有他们父子四人的实操。 所有人都已然能够看出这种犁具的妙处。 李世民也有些淡定不能,特别是看到程家父子虽然是单人单牛,可是耕起来的速度也不比两头牛的直辕犁慢上多少。 直到看到程咬金犁到了田地尽头,一手牵绳,引牛转向,单手一提一摆,那个程家犁就无比顺溜的转好了方向。 这个时候,李世民差点就忍耐不住,想要把这家伙给叫过来。 可最终李世民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激动,决定再等一等。 紧接着,程家那老大c老二和老三也都麻溜无比的转向之后。 魏征此刻已经整个人都在哆嗦,忍不住走到了李世 民的跟前一礼,十分迫切地道。 “陛下,这程家犁,可是要比我大唐目前所用的犁好多了。” “魏卿莫急,且再看看” 李世民摆了摆手,双手抱胸,继续保持着上位者的矜持与威仪。 心里边却早就已经翻江蹈海。 看到老程家父子四人操作着程家犁,继续将那田地中泥土翻起,两名工部的农官已经下了田坎站在地里。 兴奋地蹲在地里边,打量着那些被翻开的泥土,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长孙无忌,明显能够听到,那两位农官口中,尽是关于这种犁具的美溢之词。 心中越发地的不乐意,可是偏偏又无话可说。 毕竟大家都不是瞎子,一人一牛就能够耕耘,而且这么灵活与便捷,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一旁的高士廉这位忠厚长者与那虞世南正在激动地讨论,如果大唐的农人,有了这样的犁具。 那岂不是要比现如今节约一半的人力人畜力,耕作同样数量的田地。 特别是在前朝之前,被贬谪往交州一带任职过数载的高士廉更是忍不住也凑到了李世民身边建言道。 “陛下,现如今交州都督府大力开垦田地,可惜人力畜力皆显不足。 若是得此程家犁,必能够让现如今的交州百姓,多耕一倍的田地。” 李世民听得此言,咬了咬嘴皮子,重重地点了点头。“高老爱卿之言,甚合朕意。” “程卿家,你且先上来,朕有话问你。” 这一刻,大唐天子已经有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听到了李世民的吆喝声,程咬金大乐。“陛下稍待,等我耕到头就停” 吆喝着耕牛继续向前,又再次抵达了田坎边沿后。 让程杰接替自己,程大将军这才意气风发地来到了李世民跟前。 正文卷 第1195章 你小子又想耍诈,乘我不注意偷牌是吧?(求订阅) 李世民呆呆地站在距离程处弼他们所在的屋子十丈远的地方。 脸色渐渐地黑了下去,身后边的赵昆等人表情古怪,水土不服就服以程三郎为首的休闲棋牌组合。 “哈哈哈怎么样,让你们知道程爷爷的厉害,炸弹!” 程处弼斗志满满,将手中的一对大王啪的一声,拍在案几上。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看着自己手里边才出了两张,只逃过了春天的烂牌。 “处弼兄,打牌就打牌,能不能别老想着口舌上占便宜?” “哎呀,贤弟你着相了,愚兄我只不过就是跟你小子开个玩笑,瞅你急的,好像我真是你爷爷辈似的。” 正在轻手轻脚迈着魔鬼的步伐,朝着屋子靠近的李世民陡然一僵。 脸色已经不能仅仅用黑字来形容,还得加个土。 双手忍不住捏成了两个拳头,鼓起胸肌,杀气腾腾地朝着屋子行去。 赵昆等人也不敢打扰,只能远远地尾行在陛下身后,避免影响陛下猪突。 嗯,就是发起冲锋,打程三郎等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意思。 嘴里边占着口舌便宜,手风正顺的程处弼美滋滋地洗着牌。 然后突然听到了李恪那带颤抖的嗓音。“父亲” 程处弼一抬头,打量着李恪那声情并茂的表演,不禁大乐。 “哟,你小子又想乘我不注意偷牌是吧?” “原来这小子居然还偷牌啊?”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程处弼屁股后边响起。 程处弼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僵,缓缓地扭过了头来,没有口技赏,只有大唐皇帝陛下那张不怎么愉悦的笑脸。 李世民大马金刀地坐到了案几后边,看着案几上的瓜果c油炸蚂蚱,还有葡萄酿。 再打量蹲在跟前臊眉搭眼的李恪与程处弼还有房俊,不禁深感蛋疼。 “程三郎,昨个你跟不是才跟老夫承诺,明年夏初之时,交上五万套冬衣” 程处弼赶紧昂首挺胸,毫不犹豫地答道。 “叔叔放心吧,昨个我就已经写好了书信,派人赶往长安,定然不会误了军国大事。” 李世民砸砸嘴,旁边的赵昆很是识趣了寻来一个酒杯,给陛下也满上了一杯葡萄酿。 李世民呷了口酸爽的葡萄酿,目光扫过这哥仨,斟酌了半天之后开口道。 “老夫听恪儿说,贤弟你有意外放?” 程处弼扫了一眼蹲旁边眼观鼻c鼻观心的李恪,不消说,铁定是这个皇家笊篱人泄漏的消息。 “嗯,小侄觉得,在长安承蒙叔叔庇护,已然让小侄成长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许的为官经验,小侄觉得应该走出长安。 毕竟我们大唐这么大,应该到处看一看。” 李世民抚着长须,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唔不愧是他,成天恬不知耻的胡说八道,脸都不红一下。 “老夫听说,你准备去蜀地?” 程处弼腼腆一笑,微微颔首。 李世民笑眯眯地打量着程三郎,呵呵一乐。 “去那里干嘛,到蜀地的深山老林里边逛闲,搞点野味?” 看着这位皮笑肉不笑的大唐天子,程处弼觉得自己被深深的伤害了。 自己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不是! “叔叔瞧你说的,小侄到蜀地去,自然是想要有一番作为。”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应该拿出点干货来。 “蜀地乃我大唐税赋重地,但是,我大唐对于蜀地的开发,远远不够。” “且不说那满山遍野的青花椒,大红袍,八角c茴香c桂皮 还有那数不尽的野野生的茶树,更有天麻c罗汉果”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对于美丽的大西南中的四川之地的各种香料和特产简直就是如数家珍。 不光四川,还有重庆,还有贵州,数不胜数的野味,还有各种特色的物产。 还有更南边的云南,那可是华夏的食用菌王国,不论是见手青,还是松茸,又或者是鸡枞 “”屋内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不停地抿着嘴皮子,扳着手指头在那细数着 总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这小子细数的物产,不是吃的,就是喝的,要么就是做菜的各种香料。 赵 昆一脸心悦诚服地看着程三郎,真特娘的是个怪胎,也真是老程家最别出心裁的人材。 李世民一脸震撼地看着程三郎,没想到,真心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会对蜀地如此了解。 不过好在,除了一开始全是跟吃喝有关系之外,后边他说的那些,有些让李世民深以为然。 例如他认为应该大力拓展蜀地与关中的道路交通,争取让两地之间变成坦途。 利于蜀中的各种物产,源源不断地供应关中,供应天下。 但有一样,李世民觉得有些不太理解。 例如程三郎认为,大唐现如今最应该干的就是加紧对于蜀地茶叶的开发。 甚至认为茶叶将会成为大唐不输于丝织品的一种经济作物。 李世民直接就乐了。“程三郎,老夫记得,你小子可是最讨厌饮那茶汤的吧?” “叔叔,茶叶不应该那么浪费。”程处弼看着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 作为在大西南生长生活多年的才俊,程处弼可是对于大西南的三件宝贝耳熟能详。 烟c酒c茶。这三样,在后世,有一段时间,可以说主宰了华夏半边天的烟酒茶市场。 这个时代,不能搞烟,毕竟烟草那玩意还远在新大陆,酒这玩意,大唐不允许民间用粮食私酿。 唯有茶,但是,现如今大唐王朝喝的茶,令程处弼这位遍尝大西南各种茶香的二十一世纪人实在是受不了。 所以他宁可整点凉白开,也不乐意满嘴里边全是怪味的茶沫子。 “浪费?”李世民斜挑起眼角,打量着程三郎,总觉得这小子不是单独针对自己。 是针对这个时代所有喝茶的文人骚客,风流雅士。 程处弼点了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叔叔若是不信,等回头小侄到了蜀地之后,亲自制茶捎回长安,且让你看看小侄的手段。” 正文卷 第1196章 提前一千多年,也要为故乡做点贡献(求订阅求票) 卢氏听得此言,眉梢不由得一跳,一百斤胡椒,那也就是一千贯。 这一千贯可不是小数目,不过看到房俊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卢氏不禁心头一软。“行了,娘亲跟你慎叔说一声,你自己去府库取吧,不过可得给你爹留一些才是。” 房俊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娘亲卢氏一礼。 “孩儿多谢娘亲,我就知道娘亲会答应我。” 然后房俊欢天喜地的朝着后院外跑去,看着这个来去如风的二郎。 卢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了,由着他闹腾去,不就是点胡椒。 “这些都是?”房俊站在府库里边,打量着摆在跟前的四个坛子,两眼放光地道。 管家房慎旁边的管事点了点头答道。 “是啊,一个坛子里边大约八十斤,这里一共三百二十斤的胡椒。” “行,那就留下二十斤吧,剩下的三百斤我全要了。” 管家慎叔的眼珠子直接就鼓了起来。“二公子,你要那么多干嘛?” “当然是拿去入股,我娘已经答应了,慎叔你就放心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房成,赶紧让他们过来搬运” 三百二十斤胡椒,眨眼间,就被二公子欢天喜地地扛走了三百斤,看着那坛子里边仅剩下的二十斤。 管家房慎可真是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主母都答应了自己能咋办? 莫掌柜跟随着邓称心一同来到了东市,步入了那间看起来装潢十分高档大气上档次的赵氏西域琉璃坊之后。 就看到了里边的中年掌柜赶紧点头哈腰的迎上前来。 “原来是邓小哥,你怎么来了,三公子人呢?” 邓称心彬彬有礼地还了一礼答道。 “赵掌柜,我家公子有事不能亲来,他让我给赵掌柜你送信。 对了,这位是莫掌柜。” 赵掌柜地接过了那张纸条仔细地打量了一眼,扫了一眼那位揣揣不安的莫掌柜微微颔道。 “还请邓小哥和莫掌柜到那边稍坐,赵某去去就回。” 莫掌柜此刻全副心神都被这间赵氏西域琉璃坊里边那些高档精致,色彩各异,并且美伦美奂的琉璃制品所惊呆。 这里的这些好宝贝的材质,与当送李德将让自己拿去送给范顿的那些琉璃制品几无二致。 只是这里的这些宝贝的造型越加的奢华与精美,而且每一件琉璃制品的形制上都会有所差别。 每一件琉璃制品前方都还会摆着一张小纸条,莫掌柜好奇地凑到了近前。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边,最便宜的都需要五百贯。 而最高的那只高度至少有两尺半到三尺之间的长颈瓶,甚至达到了五千贯之巨。 一想到这间西域琉璃坊里边摆着着的这二十余件货物总价足在两万余贯。 莫掌柜不禁咧了咧嘴,在长安城,都能够卖出这等价格的好宝贝。 若是拿贩往南洋那边,不知道那些渤泥国的土老冒们,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就在莫掌柜正胡思乱想的当口,那位赵掌柜赶了过来,手里边挂着两个盒子。 “邓小哥,这是程三公子交待的东西” “多谢赵掌柜,我先走了。”邓称心接过之后道了声谢,朝着莫掌柜打了个眼神。 二人离开了赵氏西域琉璃坊之后,邓称心将那两个盒子递给了莫掌柜道。 “莫掌柜拿着吧,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样品。” “你就把它们当成胰子来使,不过还有一瓶是润肤的,你可以好好的感受感受。” “好了,邓某得去回禀我家公子,咱们就此道别吧。” 莫掌柜愣愣地提着两个盒子,看着邓称心跃上马背打马而去之后,这才离开。 莫掌柜与两名亲随回到了自己在长安城中租住的客栈,回到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看到了里边的说明,还有那漂亮的漆盒香皂,还有瓷瓶护肤用品。 打开了漆盒之后,露出了一个色泽犹如羊脂玉般漂亮,上面还有菊花纹的香皂。 凑到了鼻子下面轻嗅,一股子淡淡的奶香掺杂着花香,令莫掌柜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光是看它犹如凝脂般的质地,漂亮的纹路,还有那闻着那股子令浸人心脾的香气。 实在是让莫掌柜都有些舍不得使用,可是犹豫半天之后,还是让亲随 端来了水盆。 打在手中,很快就有了泡沫,然后开始仔细地抹在脸上,净面完成之后。 哪怕是已经洗去了皂渍,可是鼻子仍旧能够闻到那股子淡雅的花香。 等他再把那瓶润肤露滴出一些,抹均在脸上之后。 刚刚清洁完面部之后的发紧感完全消失掉,莫掌柜甚至觉得自己那张四十出头的老脸。 此刻摸起来,简直就犹如妙龄少女一般水嫩q弹。恨不得现在就找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来对比一下手感。 两名亲随一脸诡色地打量着自家老爷,看着他在那里抹了不知道什么香喷喷的鬼玩意之后。 摸着自己的老脸,脸上偏偏还浮现出了一个猥琐而又古怪的笑容。 “老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些玩意里边有那种江湖好汉用的” “少特娘胡说八道,老爷是大佬爷们,那种玩意是对付女人的好不好?” 莫掌柜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拉着脸把这两个成天把道听途说当成真事的混帐给撵了出去。 “你们两个给老子闭嘴,都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眼冒精光地又打开了另外一套,闻着香味,莫掌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美。 这些宝贝,莫掌柜可以料定,这些宝贝,若是落到林邑国又或者是渤泥国,绝对能够让那些女人发疯。 过去商家商行跑海贸,都会带上一些胰子,作为高档货卖给那些林邑国或者是渤泥国的王公贵族。 如果是程太常交给自己的这些,一套组合,不卖一两黄金,莫掌柜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那颗商人的良心。 莫掌柜得意地笑着,将那两套洗护组合抱在怀中,美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怪程太常要六成,我们岭南莫家,可真是要大发特地了” 正文卷 第1197章 《剑南道中东部地区五年发展计划纲要》?(求订阅求票) “既然如此,小弟明白了,回头我就先到府中找找,不够就想办法采办,百来斤胡椒,还是没有问题的。” 除了胡椒种子的问题之外,就是派谁去南边交州都督府盯着的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时间落在了李德奖的身上。 这货顿时不乐意了,双手环胸一抱梗起了脖子。 “啥意思,我可才刚刚去了交州回来没几天,你们想让我被我爹给抽死是吧?” “不不不,兄台你误会了,你不去,但你身边应该有可以跟顾大都督打上交道的那种人。” “毕竟咱们是要去到顾大都督的地盘去搞事情,要是没有这位大都督罩着。” “莫说是一个刺史或者是知州,便是一个县令都会让咱们损失惨重。” “所以还请兄台务必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哪怕是你去请你父亲派人都可以。”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经过了磋商讨论通过之后,事情也算是基本确定了下来。 一干弟兄们纷纷告辞而去,剩下老程家弟兄三个。 大哥程处默着抚着那满脸的浓须有些犹豫地道。 “老三,我跟你二哥也入股,会不会不适合?”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 “有什么不适合的,尉迟家的双胞胎也都入了股,难道咱们程家双胞胎就不成入?” “二哥这话说得在理,大哥你就别胡乱思想了。” “不光是你和大哥,还有咱们家的老四老五老六还有七妹,我也给他们都各入了一股。” “他们还小,所以他们的股份,小弟我就帮他们的爹?” “???”背对着房门而坐的大哥程处默与二哥程处亮一脸懵逼,你特娘的胡说八道什么鬼玩意。 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那中气十足的豪横嗓门。 “唔你小子算有点良心,不过,爹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小子当家作主。” 程咬金笑眯眯地背负着双手晃荡了进来。 “爹”弟兄三个赶紧齐刷刷地朝着亲爹致意。 “行了,都起来吧,愣着做甚,还不让开。” 程大将军大马金刀地把程处弼给撵到了一边去,坐到了主位上。 打量着这三个娃娃,抄起了案几上的一个空杯给自己灌了一杯三勒浆,美滋滋地砸了砸嘴。 “哟,还真是长大了,一帮子小娃娃,成日鬼鬼祟祟的嘀咕成立什么商行,要干大事。” “跟爹说上一声也不成?” “若不是有人告诉了老夫,老夫都不知道你们这帮子小混蛋瞒着我干事。” “爹,我们的奖励呢?”门外,程老六的脑袋探了进来,很麻利地叫道。 然后被老四老五拖走。 “”程家一二三心中暗恨,那三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果然才是内奸。 “行了,要干也不是不行,你们就算告诉老夫,难道老夫还会乐意管你们这点狗屁侄灶的事?” 大哥程处默赶紧讨好地以膝代步上前,殷切地给亲爹的空杯满上了酒水一面解释道。 “是是是,爹您说的太对了,是孩儿们顾虑不周全,本想着把事情都先给敲定了,再给爹一个惊喜。” “行了,看在你们兄弟齐心,有了好处,还有想到你们的弟弟妹妹的份上。” “老夫懒得跟你们计较,来,跟爹好好说道说道是怎么一回事?” 程处弼当下不敢隐瞒,便将因为找到了一个懂得种植胡椒的人,而根据了那人的描述。 又结合那李德奖在交州都督府的经历,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交州都督府十分适宜种植这胡椒。 所以他们这帮子斩咳,义气相投的弟兄们,决定合起伙来干大事。 决定合伙成为一间民生商行,然后大家有钱出钱,有胡椒出胡椒,然后通过老李家跟那位顾大都督的关系。 到交州去疯狂买地,然后种植胡椒挣大钱。 听到了程处弼的解释,还有老大老二的插嘴。 程大将军听得频频颔首不已,抚着浓须笑眯眯地看向程处弼。 “办得不错,若就咱们老程家,虽然也能够办得了此事,可是胡椒这种香料,太过金贵。” “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怕是日后,必生纠葛。 如今你知道把那帮子家伙都给拖下水,如此一来,谁特娘的敢叽歪。” 程处弼摸了摸下巴,虽 然亲爹剖析得很有道理,但总觉得亲爹的形容很不对劲。 总觉得自己这边似乎不是在干正经事,而是在拉人上山入伙似的。 程咬金站起了身来,大巴掌将三个儿子全都提溜了起来,很是慈祥地拍了拍三个人的肩膀。 抚着浓须满意地笑道。 “咱们老程家七个娃娃,一个一百斤胡椒,老夫来想办法。” “另外,老夫跟那顾达也有些交情,回头也给那小子去信一封。” “对了,顾达有个娃娃,跟你们差不多大,老三,记得给他家娃娃留上一股。” “至于其他狗屁倒灶的事情,莫要拿来烦老夫” 然后,程大将军再一次消失,然后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声音。 “爹,说好的麦芽饴,我跟老五和老六,我们一人二两。” “哈哈哈好,爹这就带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去卖。” 听着亲爹那爽朗而又豪横的声音渐渐地消失,原本的压力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家一二三陡然觉得腰板一硬,有靠山的感觉,真特娘的好。 程处弼一脸崇拜地摇头不已。 “还是爹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事给料理了。” “那可不,不然咱们老程家怎么能这么滋润。” “来来来,爹走了,咱们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带着四五六出了府门,程咬金这才有些头疼地弹了弹额头。 “特娘的,七百斤胡椒,哪能有那么多,程富?” “小人在。” “你赶紧去,这会子各家各户肯定在长安这边搜罗,你赶紧遣人去洛阳那边走一遭,越快越好。” “放心吧老爷,小人一会就让程平去办。” “嗯,好去吧” “爹,咱们快走吧,一会晚了就收摊了。” 三个小家伙已经急不可耐的哇哇大叫。 程咬金不由得大乐。“成成成,你们三个小子,还不为为父开路。” 正文卷 第1198章 沿着亲爹的步伐,回到一千四百多年前的故乡(求订阅) “夫君准备什么时候前去九成宫?”长孙皇后不禁开始期待起了九成宫之行。 那里的确风景美不胜收,重要的是,那里的荷花池特别的漂亮,美仑美奂。 李世民想了想,有些歉意地朝着长孙皇后言道。 “今年要晚一些,为夫想等程三郎试种的三季稻有了结果再走。” “夫君跟妾身想的一模一样,妾身也很想要知道,程三郎能不能在长安城外试种水稻成功。” 听到了观音婢这话,李世民的嘴角一扬,拍了拍长孙皇后的纤纤素手,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卢国公府,程处弼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后,一旁还有一位记录官邓称心。 程处弼此刻正在跟那三个新来卢国公府的胡人聊他们的种植经验。 特别是关于种植棉花的各种注意事项,而邓称心则负责记录。 管家富叔正好路过,听到了这里边在聊种植棉花技术,干跪就凑了进来也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这三个胡人讲解完了棉花的种植技术,程处弼让他们退下。 一旁的管家富叔不禁啧啧称奇不已。“想不到这帮子胡人居然也懂得耕耘。”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差点就乐出声来,胡人不耕耘,哪来的瓜果c哪来的葡萄酿? “富叔,胡人的耕作技术,与咱们大唐这边不太一样,毕竟地域和环境也不太相同。” “所以种植的东西也跟咱们有区别,别看那几个胡人长得歪瓜裂枣,红眉绿眼的,都算是有本事的人。” “像那个脸色黑黑的那个家伙,会种植鹰嘴豆和洋葱,还会种植胡椒” “胡椒?”管家富叔眼皮一跳,扭过了脸来看向程处弼。 “对啊,怎么?”程处弼打量着管家富叔,有些难以理解富叔那副震惊脸。 就好像比听到自己亲爹发明了程家犁更震惊。 “三公子,你真的没听错,就是那种价比黄金的胡椒?” 程处弼的表情更加的懵逼了。 “胡椒还价比黄金?” 看到自家作为厨艺天才的三公子,居然不知道胡椒的价格。 管家富叔恨不得躺到地上表示不想说话,但是作为一位优秀的管家,富叔只能尽力的履职尽责。 管家富叔翘起了手指头。 “一两胡椒,大约需要十贯才能买到,而且常常是有价无市。” 可是现在听到了管家富叔这话之后,程处弼感觉自己犯了个常识性错误。 这才省起,自己是贵州省人,喜麻好辣。 但是胡不胡椒的,真特娘的没注意过,毕竟那玩意至少在贵州菜里边几乎很难用上。 而在潜意识里,只是知道胡椒在历史上很金贵,至于多金贵,他根本就没去关注。 因为他的关注点是在怎么能够让食物变得更麻一点,更辣一点。 管家富叔也有些愣。“老朽还以为三公子你知道,所以你烹饪菜肴,几乎都没怎么用胡椒。” “老朽还以为您知道那胡椒的金贵,所以才会替府里省钱。” “三公子,他要是真的会种植胡椒,让他替咱们老程家种上个几百亩地,那咱们老程家可就发了。” 听到了管家富叔这话,程处弼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原来胡椒这么值钱,难道之前那个哈基姆还特地提醒一声自己,这个家伙会种植胡椒。 虽然程处弼不喜欢钱,也不在意钱,甚至不太乐意碰钱,但他很喜欢金子,很乐意碰金子。 一听到胡椒能够跟金子等价,程处弼那个晃晃荡荡的心里边,仿佛有一块块的金锭在咣当作响。 “”程处弼抹了把脸,目光落在了邓称心身上,脑袋一歪。 “去,把刚刚那个黑脸卷毛的家伙叫回来。” 邓称心赶紧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就狂奔而去,不大会的功夫。 那位明显长着一副三哥样子的家伙一脸懵逼地又回到了屋子里边。 一进来就赶紧先给这位唐国的大官人磕了个头。 然后规规矩矩地站起了身来。 程处弼朝着他露齿一笑,努力让自己的模样显得平易近人一点。 “你叫什么来着?” “回大官人,小人叫伊桑。” “我问,你只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程处弼觉得有必须先让他经过一场心理测试。 费罗慈呆呆地看着程三公子,然 后用力点了下头。 “天竺人?” 点头。 “会种洋葱?” 点头。 “会种水稻?” 摇头。 “会种桃子?” 摇头。 “会种胡椒?” 点头。 “会种花椒?” 略微迟疑摇头。 “会生孩子?” 疯狂摇头。 “会种胡椒?” 用力点头。 程处弼摸着下巴,满意地拍了拍大腿。 “现在我能够确定,他没有撒谎,他的确会种植胡椒。” 管家富叔与邓称心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家洋洋得意的三公子,总觉得这样的问题,很有问题好不好? 再一次进入了问讯模式,程处弼问,伊桑回答。 这位四十出头的伊桑看样子真的懂得种植胡椒,对于胡椒的习性十分的了解。 甚至胡椒长到多大,应该怎么管理,都能够说得井井有条。 就连管家富叔也插嘴,询问伊桑关中能不能种植。 伊桑十分肯定以及确定地摇了摇头。 “关中不能种植这胡椒必须得在炎热又潮湿的地区,才能够种得活。” 听到了这话,管家富叔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失望之色。 罢了,看样子指望这玩意发财没指望了。 管家富叔摇了摇头,失望地道。“看来咱们老程家没这个福气。唉” 看着管家富叔摇摇晃晃的离开的背影,程处弼突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胡椒这玩意在东南亚盛产,但是中国也有产地,特别是什么云南c两广地区还有海南都能种植此物。 而交趾之地,那里谁特娘的敢说不炎热不潮湿? 再说了,胡椒这玩意程处弼去云南旅游的时候见到过,都是种植在山坡上,又不占用田地。 陛下不是要大力发展交州都督府吗? 如果说,交州不但能够产出数量惊人的粮食,还能够产出可以创造惊人财富的胡椒 程处弼瞬间觉得自己又有了奋斗的动力。 正文卷 第1199章 秦二哥,那可是五十万亩……白给啊……(求订阅求票) 废话不是我家的难道还是你老程家的不成? 房大相爷内心在吐着槽,表面倒是很斯文地抚着长须,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正是,没想到知节老弟你也从这边去西苑。” 早知道这个恶名远扬的家伙今日也是走芳林门。 老夫宁可走点远路从通化门走,也不乐意跟这家伙肩并肩。 不过方才那些围拢到了房相爷身边逢迎拍马的文官们,在看到了这位恶名远扬的程大将军出现的瞬间。 已然自动而又自觉地退散开来,恨不得退避到三舍之地外去。 没办法,主要是老程家这帮子糙老爷们已经快把满朝文臣全给得罪光了都。 不管是须发怒张的老的还是眉清目秀的小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特别那几位官员里边还有两位是世家出身,看到了那位《顺溜之百家童谣》的始作俑者,便觉得心情大恶。 哪怕是现如今,长安城内不论是尚挂着屁帘还是摘掉屁帘的小娃娃们,别的童谣兴许不会。 但是对于《顺溜之百家童谣》,随随便便都能来上两句,特别是“曲阜老孔家,让梨他最强。”这句。 业已经让大家伙几乎都忘记了那位国子监孔司业的名字,看到这位,第一时间都会想到孔让梨这个称谓。 原本嘛,老程家,就一票糙老爷们,除了充愣耍横,嚣张霸道之外,再没其他手段。 这让一干大唐文臣都以斯文人的优越感来鄙视老程家,可是自家老程家多出了程三郎这么个才华担当之后。 老程家依旧一如既往的充愣耍横,嚣张霸道之外,还很喜欢用文化人的手段来攻击文化人。 想想大唐天子的舅兄长孙吏部,还有那位倒霉的一干世家大族,就没有不被诗书传家的老程家怼过的。 这越发地让大伙意识到了,面对现如今攻防一体,文武双全的老程家,现如今应对程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退避三舍。 程咬金自然不会理会那帮子躲得远远的官员,此刻,他正在尽情地发挥才艺。 “这直辕犁,呵呵如今我们老程家可是不乐意用喽。” 听到了这话,看到程咬金那副洋洋得意,尾巴都快要翘上天的模样。 房玄龄下意识地就想要怼回去,可是最终,理智提醒了自己,要控制住情绪。 一扭头,咦,就看到了程家人队伍里的牛车上,摆放着四具跟直辕犁相比起来,要显得小巧许多的古怪犁具。 “这是” “哈哈,这是老夫前些日子到程家庄去得见庄户们在耕耘田地。” “觉得他们太过辛苦,而且效率太低,一个犁居然需要两个人加两头牛。” “当时老程就在想,若是能够把人力和畜力都减少一半该有多好” “老夫就呕心泣血了好几天,终于让老夫想到了这种好宝贝程家犁。” 房玄龄一脸古怪地看向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咬金。 “这,知节老弟你说这种犁叫啥?” “这是老程发明出来的犁,自然就叫程家犁。” “”房玄龄呆愣愣地看着这位脸皮厚度堪比长安城墙的程咬金。 一干朝庭重们在聚拢在了那观耕台前高谈阔论,尉迟恭等一干武勋之臣,则与那些文臣泾渭分明。 一边是武将,一边是文臣,各有各的小圈子和小集体,都正在吹牛打屁的功夫。 就看到了又队伍行来,眼尖的李绩仰起脖子打量了几眼之后不禁一乐。 “哎哟喂,咱们那位特地请了假去磨练耕作技艺的老程今日总算是露脸了。” 尉迟恭抚着浓须咧了咧嘴道。 “就他,指不定是不是蹲在府里喝酒吃肉逍遥快活。” 到得了这观耕台附近,房玄龄终于逮着机会避开了程咬金蹿进了文官大集体。 唾沫星子横飞了半天的程大将军看到了那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也蹿了过去吆喝。 “老程,这几日喝酒吃肉够快活的吧?”秦琼也忍不住吐了句槽道。 “二哥你这话还真说错了,老程这几日可是天天在程家庄磨练耕田的技艺。而且,我还搞出了一件好宝贝。” “一会让你们哥几个开开眼,看我们老程家四犁同进退。” “四犁?”李客师看着程家队伍里边的四头耕牛,不禁一乐。 就差没问是不是两头牛一把犁。剩下两把犁没有耕牛,你们父子 四人也上阵拉犁。 就在一干人叽叽歪歪,的当口,伴随着吆喝声,大唐天子李世民终于在仪仗的簇拥之下,来到了这观耕台上。 看着下边闹哄哄的场面,李世民背负着双手,几息之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李世民的目光下意识地一扫,就看到了那位洋洋得意眉飞色舞的程咬金。 顿时心头一梗,似笑非笑地开口喝问道。 “程卿,听闻你这几日特地在练习耕作技术,是不是今日想要在满朝文武还有朕的眼前,好好展示展示?” “陛下,还真别说,老程这几日不但耕作技术已然熟能生巧。 更是忧国忧民地搞出了一件既省人力又省畜力的好宝贝程家犁。” 此言一出,原本站得笔直静寂无声的朝臣队伍瞬间东歪西倒,嘻嘻哈哈声不绝于耳。 李世民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神特么的好宝贝程家犁,你以为你是你家程老三啊? “程卿休要胡闹,今日春耕伊始,朕特地选择今日大耕,还请诸臣工与朕一同用心耕耘,让天下百姓知晓” 李世民开始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根本不乐意搭理程咬金。 程咬金嘿嘿一乐,不以为然地退回了队伍,朝着屁股后边招了招手冲三个亲儿子使了眼色。 程处弼等自然心领神会,开始在那里准备耕具,等一会开耕之后,一定要让那些满朝文武大吃一惊。 让他们明白诗书传家的老程家,不但文采父子相承,就连发明创造的天赋,也是子承父业。 至于那些敢于提出置疑的官员,呵呵最好先考虑清楚。 惹了程家人的后果,你今年还想不想安安稳稳过个平安的好年? 正文卷 第1200 今日程咬金那老小子准备要施美人计?(求订阅求票) 卢氏听得此言,眉梢不由得一跳,一百斤胡椒,那也就是一千贯。 这一千贯可不是小数目,不过看到房俊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卢氏不禁心头一软。“行了,娘亲跟你慎叔说一声,你自己去府库取吧,不过可得给你爹留一些才是。” 房俊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娘亲卢氏一礼。 “孩儿多谢娘亲,我就知道娘亲会答应我。” 然后房俊欢天喜地的朝着后院外跑去,看着这个来去如风的二郎。 卢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了,由着他闹腾去,不就是点胡椒。 “这些都是?”房俊站在府库里边,打量着摆在跟前的四个坛子,两眼放光地道。 管家房慎旁边的管事点了点头答道。 “是啊,一个坛子里边大约八十斤,这里一共三百二十斤的胡椒。” “行,那就留下二十斤吧,剩下的三百斤我全要了。” 管家慎叔的眼珠子直接就鼓了起来。“二公子,你要那么多干嘛?” “当然是拿去入股,我娘已经答应了,慎叔你就放心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房成,赶紧让他们过来搬运” 三百二十斤胡椒,眨眼间,就被二公子欢天喜地地扛走了三百斤,看着那坛子里边仅剩下的二十斤。 管家房慎可真是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主母都答应了自己能咋办? 莫掌柜跟随着邓称心一同来到了东市,步入了那间看起来装潢十分高档大气上档次的赵氏西域琉璃坊之后。 就看到了里边的中年掌柜赶紧点头哈腰的迎上前来。 “原来是邓小哥,你怎么来了,三公子人呢?” 邓称心彬彬有礼地还了一礼答道。 “赵掌柜,我家公子有事不能亲来,他让我给赵掌柜你送信。 对了,这位是莫掌柜。” 赵掌柜地接过了那张纸条仔细地打量了一眼,扫了一眼那位揣揣不安的莫掌柜微微颔道。 “还请邓小哥和莫掌柜到那边稍坐,赵某去去就回。” 莫掌柜此刻全副心神都被这间赵氏西域琉璃坊里边那些高档精致,色彩各异,并且美伦美奂的琉璃制品所惊呆。 这里的这些好宝贝的材质,与当送李德将让自己拿去送给范顿的那些琉璃制品几无二致。 只是这里的这些宝贝的造型越加的奢华与精美,而且每一件琉璃制品的形制上都会有所差别。 每一件琉璃制品前方都还会摆着一张小纸条,莫掌柜好奇地凑到了近前。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边,最便宜的都需要五百贯。 而最高的那只高度至少有两尺半到三尺之间的长颈瓶,甚至达到了五千贯之巨。 一想到这间西域琉璃坊里边摆着着的这二十余件货物总价足在两万余贯。 莫掌柜不禁咧了咧嘴,在长安城,都能够卖出这等价格的好宝贝。 若是拿贩往南洋那边,不知道那些渤泥国的土老冒们,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就在莫掌柜正胡思乱想的当口,那位赵掌柜赶了过来,手里边挂着两个盒子。 “邓小哥,这是程三公子交待的东西” “多谢赵掌柜,我先走了。”邓称心接过之后道了声谢,朝着莫掌柜打了个眼神。 二人离开了赵氏西域琉璃坊之后,邓称心将那两个盒子递给了莫掌柜道。 “莫掌柜拿着吧,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样品。” “你就把它们当成胰子来使,不过还有一瓶是润肤的,你可以好好的感受感受。” “好了,邓某得去回禀我家公子,咱们就此道别吧。” 莫掌柜愣愣地提着两个盒子,看着邓称心跃上马背打马而去之后,这才离开。 莫掌柜与两名亲随回到了自己在长安城中租住的客栈,回到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看到了里边的说明,还有那漂亮的漆盒香皂,还有瓷瓶护肤用品。 打开了漆盒之后,露出了一个色泽犹如羊脂玉般漂亮,上面还有菊花纹的香皂。 凑到了鼻子下面轻嗅,一股子淡淡的奶香掺杂着花香,令莫掌柜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光是看它犹如凝脂般的质地,漂亮的纹路,还有那闻着那股子令浸人心脾的香气。 实在是让莫掌柜都有些舍不得使用,可是犹豫半天之后,还是让亲随 端来了水盆。 打在手中,很快就有了泡沫,然后开始仔细地抹在脸上,净面完成之后。 哪怕是已经洗去了皂渍,可是鼻子仍旧能够闻到那股子淡雅的花香。 等他再把那瓶润肤露滴出一些,抹均在脸上之后。 刚刚清洁完面部之后的发紧感完全消失掉,莫掌柜甚至觉得自己那张四十出头的老脸。 此刻摸起来,简直就犹如妙龄少女一般水嫩q弹。恨不得现在就找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来对比一下手感。 两名亲随一脸诡色地打量着自家老爷,看着他在那里抹了不知道什么香喷喷的鬼玩意之后。 摸着自己的老脸,脸上偏偏还浮现出了一个猥琐而又古怪的笑容。 “老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些玩意里边有那种江湖好汉用的” “少特娘胡说八道,老爷是大佬爷们,那种玩意是对付女人的好不好?” 莫掌柜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拉着脸把这两个成天把道听途说当成真事的混帐给撵了出去。 “你们两个给老子闭嘴,都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眼冒精光地又打开了另外一套,闻着香味,莫掌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美。 这些宝贝,莫掌柜可以料定,这些宝贝,若是落到林邑国又或者是渤泥国,绝对能够让那些女人发疯。 过去商家商行跑海贸,都会带上一些胰子,作为高档货卖给那些林邑国或者是渤泥国的王公贵族。 如果是程太常交给自己的这些,一套组合,不卖一两黄金,莫掌柜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那颗商人的良心。 莫掌柜得意地笑着,将那两套洗护组合抱在怀中,美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怪程太常要六成,我们岭南莫家,可真是要大发特地了” 正文卷 第1201章 卢国公府的白叠布才艺展示(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呷了口葡萄酿,抄起一个石榴开始剥吃起来。 “跟小弟能有什么干系?” “贤弟你莫非忘记了,你给愚兄我准备的此物” 李德奖呵呵一乐,从怀中拿出了那一个瓷瓶,朝着程处弼晃了晃。 “这便是愚兄我离开长安之前,你送给我的那些宝贝中的一种,说起来,亏得贤弟你啊” “若非是你给的此物,我等怕是这一路南行,会更加艰难,而且到得那林邑国中部之后。” “正是你给的那些精美的琉璃制品,献给了城主,我等才得以取得稻种还有那些耕作三季稻米的汉人回到交州。” “那些交州百姓,想要驱蚊虫,只能燃草烧之熏之,又或者是以腥臭的草汁涂抹。” “贤弟你这东西,不但气味芬芳有提神醒脑之效。 不但能够防蚊虫叮咬,若是被叮咬之后,只需要涂抹上此物。” “便能够去肿止痒,十分神妙。” “愚兄我到得交州之后,曾经拿出了几瓶作为礼物,送于顾都督。 顾都督对于此物甚是爱极,还特地询问此物的来历。 若是交州都督府一带的百姓,能够有此物以驱蚊虫。 必能够令百姓们还有守边将士们更加安泰。” “现如今咱们想要到那里去种植胡椒,正好需要顾都督相助。” “既然如此,若是咱们能够”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禁心中一动,目光扫向那位莫掌柜。 莫掌柜赶紧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真诚地道。 “程太常,小人本就是岭南人士,生意多在交州都督府一带,或者是林邑c琉球c勃泥诸地。” “生意不算太大,但也还算略有薄财。” “小人受了李二公子的恩惠多矣,今听闻程太常你们有大生意要做,”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心中一动。 “你们莫家,连琉球和勃泥的生意都做,也就是说,你们莫家有海船可以下南洋?” 莫掌柜看到程太常似乎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顿时精神一振。 “正是,我们莫家数代行商,从中原把丝绸等物贩往周边诸国,又从诸国收罗一些我们所需要的特产。” 程处弼摸着下巴,打量着莫掌柜两眼,看向李德奖。 李德奖点了点头,示意程处弼这位莫掌柜没有吹牛扯蛋,情况应该大致如此。 程处弼打量着莫掌柜,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未来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怎么,莫掌柜的,对于我们这个生意也有兴趣?” 听到了程处弼此言,莫掌柜的脸色一变,旋及狂喜,直接一下子就拜倒在地。 “程太常,小人,愿意奉上两万贯,只求能够入上一股。” 听到这话,饶是李德奖在喝酒,也忍不住手一抖,扭过了头来打量着莫掌柜。 “我说莫掌柜,你可真是大手笔,眼睛都不眨一下子,就要拿出两万贯来。” 莫掌柜心中在滴血,可是表面却显得得十分地慷慨激昂。 “小人是商人,知道诸位公子想要做的生意,必定是大生意,就算是两万贯赚不回本钱。 能够跟诸位公子搭上线,只要日后有些什么好差从指缝漏点,那小就可就一生受用不尽。” “先不急,来来来,跟我说说你们莫家做海商的事情,有多少海船,一年南行几次,都说说” 见到程太常如此感兴趣,莫掌柜便将莫氏商行约有海船七只,都是三千石左右的船只。 主要还是跑勃泥国,有时候也跑泉州甚至北边最远会抵达扬州。 听这莫掌柜的意思,大唐大唐还有万料的船。 不过那种船多是行于江河以及运河之中的平底船,不适合海上航行。 程处弼呼提津津有味,甚至还询问了他们在海上如何分辨方向等。 这才得知这个时候的海船在晴天的时候是以天下的星辰和太阳辨别方向若是阴雨天气,那就要靠司南。 程处弼眼珠子转了半天,最终拍板道。 “我可以做主,给你两股,但是,不需要你那两万贯,程某有个条件。” 原本还以为砸出去两万贯,能够捞着碗汤喝,结果没想到,程太常却给了碗粥,而且还不要钱。 莫掌柜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李德奖也是一脸呆滞,有些不明白处弼贤弟这是何意。 “你需要拿你们莫家的海上生意,来入股,我们这间汉唐商行,占六成,你若愿意,那就准你成为股东。” 扔下这句话,由着那莫掌柜自己呆在原地眼珠子转乱,程处弼朝着李德奖道。 “对了德奖兄,方才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陛下已经代晋阳公主殿下答应入股咱们的汉唐商行。” “晋阳公主也要入股?”李德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我说贤弟你可是好大的本事,既然能让陛下点这个头。” 程处弼赶紧摆手,自己可没本事说到那位阴险的大唐天子。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殿下自己乐意。” 莫掌柜就觉得脑子一嗡,李德奖之前隐隐透露过,有个皇亲国戚也在这汉唐商行里边。 现在居然又冒出了一位晋阳公主殿下,这位殿下的名声,他如何不知晓? 听闻陛下对于这位公主殿下的偏爱,远胜于所有子女,至今仍旧是夫妻二人亲自抚养。 小小年纪,陛下所赐给晋阳公主殿下的皇庄就有好几座,这便是连长乐公主李丽质都不如。 而今她居然也成为了这个汉唐商行的股东,自己的莫氏商行那点海船,难道还能够比得上这边的利益不成? 莫掌柜还想到了程三郎发明的那种驱蚊剂,还有李德奖所透露的,那种被自己献给北城城主范顿的精美琉璃器皿。 莫掌柜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看样子,老莫家发达兴旺,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 跟上这家由大唐朝中最显贵的一批人的步伐,哪怕是口汤也是沾着仙气的,也比自己单独咀嚼的骨头要香上百倍。 一思及此,莫掌柜不再有半点犹豫,朝着程处弼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下。 “程太常,小人愿意以我莫氏商行海贸的六成入股。” 正文卷 第1202章 一票股东们的亲爹在这里商议大事(求订阅求票) “夫君准备什么时候前去九成宫?”长孙皇后不禁开始期待起了九成宫之行。 那里的确风景美不胜收,重要的是,那里的荷花池特别的漂亮,美仑美奂。 李世民想了想,有些歉意地朝着长孙皇后言道。 “今年要晚一些,为夫想等程三郎试种的三季稻有了结果再走。” “夫君跟妾身想的一模一样,妾身也很想要知道,程三郎能不能在长安城外试种水稻成功。” 听到了观音婢这话,李世民的嘴角一扬,拍了拍长孙皇后的纤纤素手,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卢国公府,程处弼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后,一旁还有一位记录官邓称心。 程处弼此刻正在跟那三个新来卢国公府的胡人聊他们的种植经验。 特别是关于种植棉花的各种注意事项,而邓称心则负责记录。 管家富叔正好路过,听到了这里边在聊种植棉花技术,干跪就凑了进来也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这三个胡人讲解完了棉花的种植技术,程处弼让他们退下。 一旁的管家富叔不禁啧啧称奇不已。“想不到这帮子胡人居然也懂得耕耘。”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差点就乐出声来,胡人不耕耘,哪来的瓜果c哪来的葡萄酿? “富叔,胡人的耕作技术,与咱们大唐这边不太一样,毕竟地域和环境也不太相同。” “所以种植的东西也跟咱们有区别,别看那几个胡人长得歪瓜裂枣,红眉绿眼的,都算是有本事的人。” “像那个脸色黑黑的那个家伙,会种植鹰嘴豆和洋葱,还会种植胡椒” “胡椒?”管家富叔眼皮一跳,扭过了脸来看向程处弼。 “对啊,怎么?”程处弼打量着管家富叔,有些难以理解富叔那副震惊脸。 就好像比听到自己亲爹发明了程家犁更震惊。 “三公子,你真的没听错,就是那种价比黄金的胡椒?” 程处弼的表情更加的懵逼了。 “胡椒还价比黄金?” 看到自家作为厨艺天才的三公子,居然不知道胡椒的价格。 管家富叔恨不得躺到地上表示不想说话,但是作为一位优秀的管家,富叔只能尽力的履职尽责。 管家富叔翘起了手指头。 “一两胡椒,大约需要十贯才能买到,而且常常是有价无市。” 可是现在听到了管家富叔这话之后,程处弼感觉自己犯了个常识性错误。 这才省起,自己是贵州省人,喜麻好辣。 但是胡不胡椒的,真特娘的没注意过,毕竟那玩意至少在贵州菜里边几乎很难用上。 而在潜意识里,只是知道胡椒在历史上很金贵,至于多金贵,他根本就没去关注。 因为他的关注点是在怎么能够让食物变得更麻一点,更辣一点。 管家富叔也有些愣。“老朽还以为三公子你知道,所以你烹饪菜肴,几乎都没怎么用胡椒。” “老朽还以为您知道那胡椒的金贵,所以才会替府里省钱。” “三公子,他要是真的会种植胡椒,让他替咱们老程家种上个几百亩地,那咱们老程家可就发了。” 听到了管家富叔这话,程处弼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原来胡椒这么值钱,难道之前那个哈基姆还特地提醒一声自己,这个家伙会种植胡椒。 虽然程处弼不喜欢钱,也不在意钱,甚至不太乐意碰钱,但他很喜欢金子,很乐意碰金子。 一听到胡椒能够跟金子等价,程处弼那个晃晃荡荡的心里边,仿佛有一块块的金锭在咣当作响。 “”程处弼抹了把脸,目光落在了邓称心身上,脑袋一歪。 “去,把刚刚那个黑脸卷毛的家伙叫回来。” 邓称心赶紧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就狂奔而去,不大会的功夫。 那位明显长着一副三哥样子的家伙一脸懵逼地又回到了屋子里边。 一进来就赶紧先给这位唐国的大官人磕了个头。 然后规规矩矩地站起了身来。 程处弼朝着他露齿一笑,努力让自己的模样显得平易近人一点。 “你叫什么来着?” “回大官人,小人叫伊桑。” “我问,你只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程处弼觉得有必须先让他经过一场心理测试。 费罗慈呆呆地看着程三公子,然 后用力点了下头。 “天竺人?” 点头。 “会种洋葱?” 点头。 “会种水稻?” 摇头。 “会种桃子?” 摇头。 “会种胡椒?” 点头。 “会种花椒?” 略微迟疑摇头。 “会生孩子?” 疯狂摇头。 “会种胡椒?” 用力点头。 程处弼摸着下巴,满意地拍了拍大腿。 “现在我能够确定,他没有撒谎,他的确会种植胡椒。” 管家富叔与邓称心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家洋洋得意的三公子,总觉得这样的问题,很有问题好不好? 再一次进入了问讯模式,程处弼问,伊桑回答。 这位四十出头的伊桑看样子真的懂得种植胡椒,对于胡椒的习性十分的了解。 甚至胡椒长到多大,应该怎么管理,都能够说得井井有条。 就连管家富叔也插嘴,询问伊桑关中能不能种植。 伊桑十分肯定以及确定地摇了摇头。 “关中不能种植这胡椒必须得在炎热又潮湿的地区,才能够种得活。” 听到了这话,管家富叔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失望之色。 罢了,看样子指望这玩意发财没指望了。 管家富叔摇了摇头,失望地道。“看来咱们老程家没这个福气。唉” 看着管家富叔摇摇晃晃的离开的背影,程处弼突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胡椒这玩意在东南亚盛产,但是中国也有产地,特别是什么云南c两广地区还有海南都能种植此物。 而交趾之地,那里谁特娘的敢说不炎热不潮湿? 再说了,胡椒这玩意程处弼去云南旅游的时候见到过,都是种植在山坡上,又不占用田地。 陛下不是要大力发展交州都督府吗? 如果说,交州不但能够产出数量惊人的粮食,还能够产出可以创造惊人财富的胡椒 程处弼瞬间觉得自己又有了奋斗的动力。 正文卷 第1203章 武姐姐,你知道程三哥哥要去泸州的事吗?(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的东阿县伯府中的铜钱,被自己当垃圾一样地扫地出门。 然后,将一箱箱的黄金,搬进去,在自己的东阿县伯府中,打造出了一间用黄金制作的屋子。 然后,那位已经开始有大凶之兆迹象的武姑娘,眉开眼笑地撩着裙角,牵着李明达 程处弼生生把自己吓得惊醒过来,泥玛,自己这是咋了,还想不想活了。 可醒过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想想吧,玻璃制品,自己只敢暗戳戳的当成奢侈品卖。 来钱实在是不快,毕竟一个玻璃制品价格几百贯上千贯,真正能买得起的人真心不多。 另外,除了玻璃制品之外,自己的日化用品之王这个梦想,现如今还因为原料的缺乏而迟迟得不到实现。 自己手上除了这两项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项目?好像真没了。 可是到现如今,把自己赚到的钱全换在金子,都还装不满一间屋子,想想吧 搞大航海,那可是要极大的财力来支撑的,不说那美味的烤地瓜,煮玉米,还有那锅贴土豆片。 还有那自己一直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已经无数次地在自己的梦中哭红了双眼的辣椒。 哪怕是泪水是从嘴角流出来的,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不悲伤。 自己怎么能够这么自甘堕落?不赶紧赚钱,赚大钱,赚了大钱搞大船,争取在自己的有生之年。 与那魂系梦牵的辣椒相逢,吃上一顿最正宗的麻辣火锅,不然,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瞑目。 胡椒,居然跟金子等重,这特娘的岂不就等于是种植黄金? 一直到得清晨,程处弼都没有半点的睡意,他在认真地考虑着可行性,并且还秉烛夜战。 理清了自己的思路,那就是先搞胡椒,通过胡椒来快速地获得足够的原始资本。 另外,交州的物产越丰富,那么,大唐的海运就越地变得繁荣昌盛,这也能够为未来的大唐航海事业作贡献。 毕竟陆路北行太过艰难,而且运输量低到令人发指,但若是海运的话。 哪怕是大唐现如今的大船,一艘船装上两三千石粮食都不成问题。 若只装胡椒,经由海路,也就不过一两个月就能够抵达长江入海口,然后顺着运河北来。啧啧 程氏大学校长办公室内,这原本应该十分严肃的场所里边,三位校领导此刻正在兢兢业业的打着竹牌。 幸好校长办c副校长办c校办这三间办公室都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边。 不然,指不定他们这三个游手好闲的校领导会被全校师生当成懈怠渎职的典型批判。 不过今天两眼发黑的程三郎打起牌来明显有些心神不属,老是出错牌。 居然拿两个九加一个六也当成三个九打出来。 把手气正好的李恪给气歪了鼻子。 “处弼兄,你今天怎么回事,打个牌你都老走神。” 房俊也对此表示赞同道。 “就是,打牌好歹应该专注一点,不然也太不专业了。” 程处弼抹了把脸,搁下了手中的牌。“二位贤弟,想不想发财。” “呵呵”李恪与房俊两个家伙顿时一脸警惕,下意识地手捂住了腰畔的钱袋子。 看到这两个混帐的表现,程处弼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珠子。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程某人难道还能靠打家劫舍发财不成?” “谁让你总坑我”李恪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松开了保护钱袋的手。 房俊也心有戚戚地点头以示认同。 程处弼一脸正色,大马金马地双手扶案,活脱脱一位山寨大头领。 “我可是认真的,是咱们弟兄可以赚钱,赚大钱的好机会。” “先说怎么赚,拿什么赚。”李恪果然学聪明了,单刀直入,直接命中问题重心。 “胡椒知不知道?”程处弼呵呵一乐,那双发黑的眼眶,此刻看起来让他的笑容份外猥琐。 “胡椒?!”李恪与房俊齐刷刷两眼一亮。 李恪搓着双手,一脸兴奋地问道。 “怎么,处弼兄你有办法搞到便宜的胡椒?” 看到这哥俩那兴奋得两眼放光的表情,程处弼不禁一乐。 “便宜的胡椒我倒是搞不到,但我知道怎么种胡椒,也知道我们大唐哪里能种植胡椒。” 听到了这话,李恪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 “呵呵处弼兄你就莫要诓小弟了。” “那胡椒汉朝的时候,就已经有流入我中原,但是价格之高令人发指。” “而且历朝以来,都想办法栽培,莫说是中原一带,便是江南也都无法种植。” “所以至今,我朝所获胡椒,仍旧是那些胡商贩运而来。可惜量实在太少。” “就算你到西市转悠上日,都不见得能够找得到那玩意。” “只要有胡商带着胡椒到西市一吆喝,保准不出一刻钟,就会全部抢得一干二净。” “看来,贤弟你也是很了解胡椒嘛。” 程处弼不禁有些吃惊地打量着李恪。 李恪颇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声。 “谁让本王穷,之前就想去做些什么生意来赚些财帛,就曾经打过胡椒的主意。” “可惜,到头来才发现,根本就弄不了。” 看到李恪那副凄凉的模样,程处弼很想问问他咋不搞不正经艺术作品展销赚钱。 不过想到这家伙把那些艺术作品恨不得全塞自己床底下的古怪收藏癖好,还是算了。 房俊眨巴着眼,朝着程处弼问道。 “处弼兄,咱们大唐真有地方能种那玩意?” “嗯,就在岭南,特别是在交州一带那种十分炎热而又潮湿的地方。最是适宜种植胡椒。” 程处弼看到两人半信半疑的模样,不乐意地道。 “怎么,程某人难道还能骗你们不成?也不想一想,我程某人向来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说能种,就肯定能种,上回你们哥俩不相信我,自个吃了亏。 看在你们两个穷得都快茶不思饭不想,成天就想勒裤腰带节省缩食省钱的份上,想带你们哥俩发财。 你们自个不乐意,回头别哭就成。” “” 正文卷 第1204章 男儿不展凌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求订阅求票) “不疼,真不疼。” 程处弼赶紧飞快的移开视线,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差点掉进去捡不回来。 这样真不好,自己好歹也是位正经人,不能太不正经。避免让暴脾气的武姑娘怀疑自己。 现在,她终于不用再用伪装来掩饰自己的不足,可以勇敢而又骄傲地昂首挺胸。 做一个自信而又骄傲的美丽女孩,看来老祖宗说的果然也有道理,药补不如食补。啧啧 不过,她年纪还小,营养必须继续加强,至少得巩固,让她在未来,才能够继续自信,继续挺拔。 一想到自己这一两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程处弼不禁有些感动。 自己这么默默无闻的不求回报,想必未来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片苦心,一定也会十分感动吧 走到了大安宫外,程处弼这才省起自己来之前给武媚娘带的礼物。 朝着站在宫外等候自己的邓称心勾了勾手指头,这家伙立刻快步赶了过来。 规矩地朝着程处弼与武媚娘一礼,这才将那包东西递给程处弼。 程处弼顺手又将这个包裹给武媚娘递了过去。 “对了,这是我给你烤的奶油饼干,平时你若是觉得饿了,可以拿来填填肚子。” “我还给你妹妹也送了些去,她也很喜欢吃,不过我已经告诉她了,不许半夜偷吃,吃坏了牙我可不负责任。” 武媚娘抱着这个包裹,看着站在跟前侃侃而言的程处弼。 脸上那甜美的笑容,怎么也散不去化不开。 程处弼朝着武媚娘摆了摆手之后,潇洒地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朝着东宫蹿过去。 武媚娘解开了包裹和油纸袋,看到了里边的小饼干,拿起了一块,放进口中,香甜而又酥脆的味道。 让她幸福把楚楚动人的明眸眯成了两道弯月。 赶到了东宫之后,开始为东宫左内率副率一职履职尽责。 程处弼赶到了丽正殿的时候,丽正殿内的小朝会正在行进。 程处弼的到来,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或者说,小朝会上的东宫属官,都不乐意搭理这货。 而且一个二个表情都很难看,就仿佛集体被人喂了狗屎一般。 特别是那位张玄素,脸上黑得就像是比别人被多喂了一坨。 程处弼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这帮子家伙的表情,啧啧有声。 李承乾差点让处弼兄好奇地东张西望啧啧称奇的表现给逗得当场乐出声来,赶紧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视线,一干东官属官纷纷都避开他的视线。 这个时候,李承乾朝着张玄素问道。 “陛下对于程大将军此番献上程家犁的赏赐,不知张卿可有高见?” 被太子李承乾点名点到了脑门上,张玄素只能无可耐何地上前一步,朝着李承乾一礼之后干巴巴地道。 “殿下,臣觉得陛下赏赐十分公允,臣无话可说。”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禁咧嘴大乐,我说呢,怎么这帮子家伙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原来根子在这,不得不说,太子殿下也够焉坏的,居然在小朝会上,假巴一二的也拿此事来朝议。 这不是给这帮子跟老程家八字不对盘的东宫属官添堵吗? 看到了程处弼打量过来的目光,张玄素黑着脸,缓慢而又坚定地扭开了脑袋,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唯有于志宁,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还冲这个正在吡牙咧嘴直乐的程三郎翘起了大拇指。 他们正在讨论的议题,正是程大将军昨天立功受赏之事。 可是这帮子东宫属官根本不乐意讨论这件事情,全都装聋作哑。 李承乾只能点名提高,不过回答都是那样的干巴巴的公式化,让人很是索然无味。 最终,今日的东宫小朝议只能草草收场,一干东宫属官如释重负地纷纷撤离丽正殿。 李承乾这才起身,与程处弼和于志宁来到了丽正殿偏殿。 呷着那清肝明目还养生的菊花枸杞茶,自打李世民乐意喝这玩意之后,还经常赐一些给自己的儿子们。 例如李承乾,就能够在那白瓷茶碗里边一边恰着美味回甘的茶汤,还能够顺便欣赏菊花。 简直就是艺术与养生的优秀饮品。 “可惜大耕那天,内子正好身子不适,孤没能到场,不然,定要亲自为程大将军喝采。”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 顿时双眉一挑,关切地问道。 “哦?不知太子妃是生了什么病?” “”李承乾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适。” “哦哦,原来是大姨,咳懂了懂了,微臣失言,殿下莫怪。” 程处弼差点说滑了嘴,把大姨妈这个后世亲戚的代称咳,是女性月事的代称给搞出来。 真要那样的话,程处弼怀疑太子妃的大姨妈不知道会不会亲自蹿到东宫来。 狠狠地tui上自己一口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特别是这个时代因为提倡生育,所以儿女多,亲戚也多,大姨妈几乎人人都有。 一想到了大姨妈,程处弼立马就想到了姨妈巾,更想到了无纺布,自然也想到了棉花。 越发地意识到了棉花这种好宝贝的重要性。 李承乾跟程处弼打听起了大耕之日的事情,程处弼自然是详细地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源源本本地道来。 自然要狠狠地夸上一夸老程家的程家犁有多牛逼。 当然,亲爹是那样的英明睿智,当得起陛下的这份扎实的厚赐。 “今日这朝议居然不一会就完了,接下来,孤又无事可做了,要不咱们到医学馆那边去逛逛?” 于志宁听得此言不禁大喜。 “太好了,臣正准备过去,相信医学馆的诸位一定会为殿下的到来而深感振奋。” “正好,今日,吴医学士的药方,已经证明确实有效,正好请太子殿下前往嘉许。” 说到了这,忍不住斜了某个经常迟到早退的家伙一眼,小声地闷哼了一声。 自己可不像某些人,虽为《大唐药典》的编撰主持人之一。 却成日不见踪影,经常迟到早退,有点闲功夫就躲在办公室里边打牌。 正文卷 第1205章 这是一位来自大西南的美食家最后的倔强(求订阅求票票) “哎,老爷有何吩咐?”管家程富赶紧坐到了案几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老夫开枝散叶,咱们老程家,六个娃娃一个闺女,也算得是人丁兴旺。” “老大日后要继承老夫的爵位,老二日后尚了附马,前途也不会太差。” “这老三吧是个好娃娃,就是太能闹腾了点” 说到了这,程大将军与管家富叔不约而同地抹了把脸。 程咬金抹完了脸,略微有那么一丝丝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色道。 “老夫之前在朝中,听了陛下那意思,交州,怕是日后要大力拓展。” “而今那里地广人稀,怕是一亩地,都值不了几个钱。” 管家富叔顿时就反应了过来,眼珠子一转。“老爷你的意思是去交州买地” “不错,如今莫说关中的地,就算是中原的地,又有哪还有多余的?” “耕读传家,不但要读书,还得买地,这才是老行当,光读书有个屁用。” 管家富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老爷说得极是,光叽叽歪歪四书五经的确不成,还得手里有地,有地就有粮食。” 程咬金赞许地点了点头。 管家程富赶紧拜倒在地,大声言道。 “老爷,小人愿意前往,去为咱们老程家打个前站。” 程咬金抬手将管家程富扶了起来,摇了摇头道。 “赶紧起来,这个家里里外外,可缺不了你,你还是留在长安。” “所以,老夫寻思着,干脆挑几个伶俐人,带着一批弟兄,一半先去广州一趟。” “广州?”程富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老爷。 就看到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钢针般的浓须道。 “广州一带,算得上是岭南最大的城镇又是岭南治所所在。 那里人口密集,就算是想要采办耕牛,也比其他地方轻易。” “另外一半,直接去交州,交州就能够有一千万亩地,咱们老程家弄个几万亩良田不过份吧?” “只要咱们程家在那边也能够扎下根来,那就好办,三郎他们鼓捣他们的事。 咱们捣腾自己的,而且若是有事,彼此间还能够有个照应。” “对了,老夫记得,老三那小子的《长安旬报》好像还没把此事给传出去?” “还真没有,只是说了卫国公家的李二郎发现了三季稻的事情。” “我就知道这小子,指不定把这事都给忘记了。”说到了这,程咬金不由得大乐。 “这倒真是件好事情,不过也兴许是陛下交待的那小子,可能是担心长安的这群心黑的玩意。” 自家老爷这话,管家程富自然明白指的是谁,指的就是那帮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 对于世家大族而言,更朝换代都跟他们没什么干系,他们只需要掌握人口,掌握耕地,掌握人望与学识。 “回头我找那几个老兄弟们,都好好的聊聊,谁特娘的会嫌自家的地多。” “老爷英明。”管家程富朝着程咬金恭敬地一礼,心悦诚服地道。 “嘿嘿嘿老夫可不像老三他们那帮子小娃娃,弄的都是些狗屁倒灶的。” “要干,就得干大事” 管家富叔努力尽职尽责地一边马屁狂拍一边给程大将军满上解渴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一帮年轻人正在为了胡椒之事,暗戳戳地行事。 而一票大唐显贵的军方重将们,也都鬼鬼祟祟交头结耳。 对于程咬金的提议,大伙都觉得大有可为,何况自家的娃娃非要去搞什么胡椒种植园。 既然如此,顺便搞些良田也是好的,搞一个事情也是搞,搞两个也是搞。 所以,程大将军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一干弟兄伙们的认同,就在汉唐商行正在谋划胡椒种植园之事时。 一帮子大唐名将们也,私底下达成了开发交州同盟。 哪怕是陛下不乐意,他们这么一大票的武勋之臣共同去开发,陛下板子打下来,也不会太厉害。 再说了,若是那帮子文臣,特别是那些伟承千载的世家门阀要是动弹起来。 那帮人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司机。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c李德奖哥四个全蹲在太医署里边嘀嘀咕咕。 毕竟程三郎是有正经工作的人,虽然不干正经事,但是好歹要上个班,不能老迟到早退是 不? 只是,今天他们四个人蹲在太医署里边居然不打牌,搞得那位守在门口的杂役怎么都睡不着。 听闻了程处弼拉来了两个商贾,一位是长安城有数的布商赵氏,还有一位是那位岭南人氏的商贾莫掌柜。 并且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让这两家也加入到汉唐商行成为小股东的目的之后。 李恪不由得神采飞扬地冲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妙哉,还是处弼兄你想得周全,两家商贾,至少能够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 “而且赵家有丝绸,莫家经营海运。小弟我好歹也知道,这海商之暴利不比那些东来的胡商差多少。” “咱们胡椒前两年是赚不着钱,可有了他们的加入,那这两年,也就有得赚头了。” 李德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插嘴言道。 “三位贤弟,那顾家的长子顾明,愚兄我也亲自去拜访了,跟他知会过了。” “原本想要照咱们之前商议的给他五股,结果这小子也是个灵机人。 一听说是咱们这么多弟兄合股,他只要了三股。” 听得此言,最爱交朋友的李恪点了点头道。 “嗯,看来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物,回头拉过来,跟弟兄们一块聚聚。” 房俊有些兴灾乐祸地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如今长安城内的胡椒价格,直接又上涨了三成,可怜有价无市。” 听到了这话,李恪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各们都莫要传出去,不然咱们可就众矢之的了。” 程处弼等人都深以为然地频频颔首,几乎把长安市面上原本就不多的胡椒搜刮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娘,谁也不乐意被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 不过价格涨了也没关系,想必过段时间,等那些见财起义的胡商和天竺商人一到,价格自然就会跌回来。 “既然诸位也没意见,回头,着人知会诸位弟兄们,事情就这么定了。” 正文卷 第1206章 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很有与民同乐的精神(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这才回到了府中,就听到了下人过来禀报,说是有岭南人士莫掌柜求见。 不大会的功夫,那位莫掌柜来到了程处弼的小院,堆满了笑意的脸朝着程处弼恭敬无比地一礼。 “小人见过程太常。” 程处弼示意邓称心给莫掌柜上了杯茶水之后好奇地问道。 “坐下吧莫掌柜,不知道莫掌柜这个时候来寻我何事,莫非是莫掌柜反悔了?” 莫掌柜赶紧连连摆手。 “不不不,程公子莫开玩笑,承蒙程公子高看,让小人也有机会入股这汉唐商行。 小人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反悔。小人来这里,是告诉公子。 你给的那些东西,小人都试过了,这才知道,跟公子给的那些香皂比起来。 小人过去拿去跟渤泥国c林邑国做贸易的胰子,简直就是垃圾一般的货色。” 不等程处弼说话,一旁的邓称心便插嘴道。 “这是自然,我家公子发明出来的好东西,哪一样是凡俗之物了?” 这话我爱听,程处弼心中暗乐,表面自然不动声色,继续静待莫掌柜开口。 “小人就这么直说过,过去小人弄到南边渤泥国的胰子,这么大一块,就能够换到一斤多的龙脑香。” “或者是二十块能够换回来一两黄金,可若是公子的给的这香皂和那润肤露。 那价格,翻上十倍二十倍都有可能。” “小人终于知道为何程公子非要小人以莫氏商行的船队入股,这分明就是要带着小人发大财。” 看到莫掌柜涛涛不绝的架势,程处弼似笑非笑地道。 “有意思,都说商人重利,恨不得把所有的利益都塞自己兜里,那你为何如此坦白?” 莫掌柜看着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讨好地一笑。 “小人想赚钱,但小人还想有命可花,这汉唐商行,哪一位股东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随随便便伸一根手指头,碾死莫某,不跟玩似的。” “说得好,看来这位客人也是位知礼的”管家富叔慢悠悠地从外面晃荡进来。 然后朝着程处弼一礼。“老朽刚过来,正巧听到里边说话,还请三公子莫怪。” 面对着这位人精一样的富叔,程处弼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富叔,不必多礼,你老也坐下吧。” 莫掌柜赶紧讨好地朝着这位卢国公府的大管家恭敬一礼。 又叽歪几句之后,莫掌柜便识趣地告辞。 管家富叔朝着程处弼一礼。 “公子,听闻咱们汉唐商行占了这位莫掌柜的海船船队六成的股份。” “若是公子想要做这等生意,那可得拿捏住才是,莫要让这些商贾给诓了。” 程处弼前世也没做过生意,来到了这个时代,打牌的时间怕是不比认真办事的时间少。 虽然有些汗颜,但是程处弼还是很清楚,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富叔提醒得是,那依富叔之见,应该如何。” “公子不是跟那布商赵正阳之间有合作吗?赵家跟咱们老程家也打了好几年的交道。” “各个方面都信得过,而且赵家的实力也不差,倒不如,把赵家也拉进来。” “赵家的根就在长安,又是世代行商,有他们掺和在里边。 咱们也不怕那莫家万一见财起意,私底下动手脚。” “毕竟这汉唐商行,可是公子你负责当家作主,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好跟诸家诸府交待。” “公子你之前跟老爷说过,那胡椒怎么也得两到三年才能够有收益。 再此之前,也得走些门道,不使诸家诸府意冷心灰。” “而且赵氏常年经营丝帛绸缎,而丝帛绸缎之物,最是受异邦之人所喜” 听到了管家富叔之间,程处弼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朝着管家富叔一礼。 “多谢富叔提醒。” “公子莫要折煞老朽,这些话,都是老爷交待的。 只不过老爷不乐意搭理这些狗屁嗯,小事情,所以老朽代为知会一声。” 程处弼脸色一黑,心中一暖,总之情绪十分复杂。 送别了管家富叔,准备蹿过去亲自向亲爹致谢,不过一想到亲爹最烦狗屁倒灶的破事。 得,回头多整些美味佳肴给爹下酒就成。 自己还得继续办大事,让邓称心去一趟赵府,请那位赵正阳过来述话。 赵正阳此刻正在府中,听着儿子赵贤的禀报。 不禁眉头一扬。“岭南人?” 赵贤点了点头,一边回忆一边解释道。 “是的父亲,一看就应该是一位岭南人士,观其穿着打扮,应该是一位来自岭南的商贾之士。” “三公子什么时候跟岭南的商贾搭上线了” “你赶紧派人去打听打听,那位岭南商贾是什么样的来路,有什么样的目的。” 赵正阳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家给三公子赚到的利润太少了? 又或者,自家的铺子 “老爷,老爷,卢国公府的程三公子遣了人过来请老爷过府一述。”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赵正阳抹了把脸。 “愣着做甚,赶紧过去瞧瞧去,看看程公子有何吩咐。” 揣揣不安的父子二人赶到了卢国公府之后,不到两柱香的功夫。 父子二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走路都带飘地离开了卢国公府。 如果不是父子二人都是大佬爷们,都恨不得抱在一起舞上一曲表达内心的兴奋之情。 “程公子果然是好人,没有忘记咱们老赵家。汉唐商行。 啧啧,瞧瞧这名字,就能够知道这些显贵子弟的野心有多大了。” “爹,咱们家才两股。” “两股怎么了?你也不想一想,这是一条什么船,一条可以庇佑咱们老赵家几代人的大船。” “不论是胡椒生意,还是那海商之利,哪一项不都是了不得的大生意。” “贤儿,一会回去之后,赶紧知会府中的管事,让他们准备货物” 程大将军龙盘虎距地坐在案几后边,听到了管家富叔之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三是个伶俐人,只要有人提点一二,就能够办成事情。” “这还不是因为老爷你教得好,不然咱们老程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出息的公子。” 管家富叔这话,拍得程大将军眉舒目爽,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两眼微眯。 “程富,坐下说话。” 正文卷 第1207章 幸好为夫将此事暂时压下,交由父皇处断(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呷了口葡萄酿,抄起一个石榴开始剥吃起来。 “跟小弟能有什么干系?” “贤弟你莫非忘记了,你给愚兄我准备的此物” 李德奖呵呵一乐,从怀中拿出了那一个瓷瓶,朝着程处弼晃了晃。 “这便是愚兄我离开长安之前,你送给我的那些宝贝中的一种,说起来,亏得贤弟你啊” “若非是你给的此物,我等怕是这一路南行,会更加艰难,而且到得那林邑国中部之后。” “正是你给的那些精美的琉璃制品,献给了城主,我等才得以取得稻种还有那些耕作三季稻米的汉人回到交州。” “那些交州百姓,想要驱蚊虫,只能燃草烧之熏之,又或者是以腥臭的草汁涂抹。” “贤弟你这东西,不但气味芬芳有提神醒脑之效。 不但能够防蚊虫叮咬,若是被叮咬之后,只需要涂抹上此物。” “便能够去肿止痒,十分神妙。” “愚兄我到得交州之后,曾经拿出了几瓶作为礼物,送于顾都督。 顾都督对于此物甚是爱极,还特地询问此物的来历。 若是交州都督府一带的百姓,能够有此物以驱蚊虫。 必能够令百姓们还有守边将士们更加安泰。” “现如今咱们想要到那里去种植胡椒,正好需要顾都督相助。” “既然如此,若是咱们能够”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禁心中一动,目光扫向那位莫掌柜。 莫掌柜赶紧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真诚地道。 “程太常,小人本就是岭南人士,生意多在交州都督府一带,或者是林邑c琉球c勃泥诸地。” “生意不算太大,但也还算略有薄财。” “小人受了李二公子的恩惠多矣,今听闻程太常你们有大生意要做,”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心中一动。 “你们莫家,连琉球和勃泥的生意都做,也就是说,你们莫家有海船可以下南洋?” 莫掌柜看到程太常似乎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顿时精神一振。 “正是,我们莫家数代行商,从中原把丝绸等物贩往周边诸国,又从诸国收罗一些我们所需要的特产。” 程处弼摸着下巴,打量着莫掌柜两眼,看向李德奖。 李德奖点了点头,示意程处弼这位莫掌柜没有吹牛扯蛋,情况应该大致如此。 程处弼打量着莫掌柜,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未来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怎么,莫掌柜的,对于我们这个生意也有兴趣?” 听到了程处弼此言,莫掌柜的脸色一变,旋及狂喜,直接一下子就拜倒在地。 “程太常,小人,愿意奉上两万贯,只求能够入上一股。” 听到这话,饶是李德奖在喝酒,也忍不住手一抖,扭过了头来打量着莫掌柜。 “我说莫掌柜,你可真是大手笔,眼睛都不眨一下子,就要拿出两万贯来。” 莫掌柜心中在滴血,可是表面却显得得十分地慷慨激昂。 “小人是商人,知道诸位公子想要做的生意,必定是大生意,就算是两万贯赚不回本钱。 能够跟诸位公子搭上线,只要日后有些什么好差从指缝漏点,那小就可就一生受用不尽。” “先不急,来来来,跟我说说你们莫家做海商的事情,有多少海船,一年南行几次,都说说” 见到程太常如此感兴趣,莫掌柜便将莫氏商行约有海船七只,都是三千石左右的船只。 主要还是跑勃泥国,有时候也跑泉州甚至北边最远会抵达扬州。 听这莫掌柜的意思,大唐大唐还有万料的船。 不过那种船多是行于江河以及运河之中的平底船,不适合海上航行。 程处弼呼提津津有味,甚至还询问了他们在海上如何分辨方向等。 这才得知这个时候的海船在晴天的时候是以天下的星辰和太阳辨别方向若是阴雨天气,那就要靠司南。 程处弼眼珠子转了半天,最终拍板道。 “我可以做主,给你两股,但是,不需要你那两万贯,程某有个条件。” 原本还以为砸出去两万贯,能够捞着碗汤喝,结果没想到,程太常却给了碗粥,而且还不要钱。 莫掌柜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李德奖也是一脸呆滞,有些不明白处弼贤弟这是何意。 “你需要拿你们莫家的海上生意,来入股,我们这间汉唐商行,占六成,你若愿意,那就准你成为股东。” 扔下这句话,由着那莫掌柜自己呆在原地眼珠子转乱,程处弼朝着李德奖道。 “对了德奖兄,方才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陛下已经代晋阳公主殿下答应入股咱们的汉唐商行。” “晋阳公主也要入股?”李德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我说贤弟你可是好大的本事,既然能让陛下点这个头。” 程处弼赶紧摆手,自己可没本事说到那位阴险的大唐天子。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殿下自己乐意。” 莫掌柜就觉得脑子一嗡,李德奖之前隐隐透露过,有个皇亲国戚也在这汉唐商行里边。 现在居然又冒出了一位晋阳公主殿下,这位殿下的名声,他如何不知晓? 听闻陛下对于这位公主殿下的偏爱,远胜于所有子女,至今仍旧是夫妻二人亲自抚养。 小小年纪,陛下所赐给晋阳公主殿下的皇庄就有好几座,这便是连长乐公主李丽质都不如。 而今她居然也成为了这个汉唐商行的股东,自己的莫氏商行那点海船,难道还能够比得上这边的利益不成? 莫掌柜还想到了程三郎发明的那种驱蚊剂,还有李德奖所透露的,那种被自己献给北城城主范顿的精美琉璃器皿。 莫掌柜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看样子,老莫家发达兴旺,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 跟上这家由大唐朝中最显贵的一批人的步伐,哪怕是口汤也是沾着仙气的,也比自己单独咀嚼的骨头要香上百倍。 一思及此,莫掌柜不再有半点犹豫,朝着程处弼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下。 “程太常,小人愿意以我莫氏商行海贸的六成入股。” 正文卷 第1208章 你觉得,陛下还有生气上火的理由吗?(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笑眯眯地轻拍了拍夫君的胳膊,指了指前方。 李世民不知道又小声地嘀咕了什么,但还是迈开了大步,朝着那边行去。 随着接近目标,李世民原本拉着的老脸渐渐如同菊花般舒展开来。 耳明目聪的李明达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动静,一扭头,看到了爹娘连袂而来。 从那石块上跃下,朝着那边飞奔而去。“爹爹,娘亲” 看到犹如翩翩彩蝶般的闺女疾奔而来,李世民已然是落开了花,赶紧蹲了下来张开双臂。 然后接住了这飞扑过来的宝贝闺女。 李明达小脸蛋拱了拱亲爹李世民,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 “爹爹,爹爹我让人送过去的炸鸡好吃吗?” 李世民大乐,用力地点了点头,得意地道。 “当然好吃了,爹把你让人送来的炸鸡可是全都吃掉了。” 程处弼也赶紧起身,给这两位大佬恭敬地一礼。 “处弼贤侄,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不等程处弼开口,明眸一转的李明达便大声道。 “娘亲,方才有只蝴蝶飞到了那里,所以我就让程三哥哥帮我抓,我们就跑到这边来了,是吧胡尚宫?” 看到了晋阳公主殿下那双亮晶晶的明眸,给胡尚宫一千个胆也不敢当面得罪这个小祖宗。 胡尚宫赶紧点头。“是的娘娘,就是这样” 晋阳公主殿下冲胡尚宫甜甜一笑,笑容显得那样的甜美而又充满童真。 李世民笑眯眯地抱着李明达,朝着程处弼打量了两眼。 “乖闺女,刚刚你跟程三郎在聊什么呢,把你笑得那么开心?” “爹爹,程三哥哥刚才说了,要做大生意,要带我发财,然后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夏日的风,悄然地刮过 不知道哪来的讨厌乌鸦,嘎嘎嘎地扑腾着翅膀,从众人的头上飞过。 飞到了程处弼与李世民之间的上空,还顺势拉出一坨鸟屎,落在二人中间位置,犹如画下了一个决战太极宫的圆心。 噗吡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的咳嗽声,温婉娴熟的长孙皇后,轻拍着心口,仿佛刚刚被口水呛了一下。 李世民黑着脸,眼角一阵抽搐,看着那距离自己两丈之地的程三郎。 要不是抱着可爱又懂得心疼人的闺女,李世民觉得自己一飞腿绝对能够跨越这个距离,一击伏敌。 “爹爹爹爹,你的眼角怎么呀,是不是进了沙子,我给你吹吹” “唔谢谢乖闺女,爹爹好多了。” 李世民抱着闺女转身就走,不乐意搭理那个要带自家闺女发财,还要带自家闺女去吃香的喝辣的混帐小子。 总觉得这样的形容词就像是绿林好汉聚啸山林,老夫的闺女需要这么干吗? 除了星星c月亮和太阳,她想要啥,老夫给不起? 长孙皇后看到臊眉搭眼的程三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好了,还愣着作甚,快过来吧。” “哎,好的婶婶。”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去。 心中默默吐槽,我不就是逗着你家闺女开心,犯得着这么红眉毛绿眼睛的吗? 堂堂的大唐皇帝陛下,肚量怕是还没饭量大。 陛下没有吱声,程处弼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悄悄溜掉,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这只队伍前行。 李明达此刻正在跟李世民悄悄地咬耳朵。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家闺女,看着她那满是期盼的小脸蛋,着实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李明达开始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掌上明珠开始施展撒娇秘技。 “爹爹,爹爹对我最好啦,对不对” “成成成,我的小祖宗,别动了,爹爹就是想替你把把关。 一会问问那小子,肯定不会耽搁我家小兕子挣钱的大事。” “嗯!还是爹爹对我最好。”李明达绽颜一笑,便是这初夏的盛景也为之逊色。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之前那个凉亭处,这里原本的各种炊具都已然撤掉。 里边已经摆好了案几和垫子,李世民这才将李明达放了下来,让李明达和长孙皇后先进去。 转过了头来朝着赵昆吩咐道。“速速去问一问,如今宫中有多少胡椒。” “给朕报一个详 实的数字,要快,明白吗?” 赵昆一脸懵逼不明白陛下怎么突然想到了胡椒,莫非,又想要拿扎实的赏赐给程三郎重重一击? 赵昆赶紧答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程处弼那体恪。 啧啧,这小子就算扛着两百斤胡椒走回卢国公府也不会有问题。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小子想要做胡椒买卖?” 程处弼赶紧摇头,声明了自己的观点。 “不不,小侄是准备种植胡椒。” “交州是吧交州那里,真的能够种植胡椒?” “陛下,臣已经做过十分详实的调查和取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交州是我大唐最适宜种植胡椒的地域。” “胡椒是一种十分喜欢潮湿,但是又需要常年炎热的环境。” “我大唐广袤万里,但是真正能够符合这样环境的,也就是交州一带。” “唔”李世民抚着长须,这胡椒金贵,便是他这位大唐天子也是知道的。 每年西域那些入贡,贡品里边就会有胡椒,只是那数量实在不多。 每年分赐一些下去,再加上宫中用度,也剩不了多少。 正在向程处弼打听胡椒的种植诸事的当口,赵昆已然快步赶到。 凑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嘀咕,李世民这才心中有数地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眼跟前一脸自信的程处弼。 与其让那帮子世家子弟把眼珠子都挤在长安,让他们把目光放到交州去,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交州既能够种植一岁三熟的稻米,又能够产出胡椒这等在大唐十分金贵的香料。 就算到时候交州有事,朝廷各方面的反应 “罢了,既然你们这帮子年轻人有精力去闹腾,老夫也不拦着。” “一百斤胡椒一股是吧,我家闺女,要十股,没问题吧?” “” 正文卷 第1209章 这是慈祥的亲爹,亲手撂到程三郎背上的黑锅(求订阅求票) 一想到程家犁这么粗俗的名字,打量着跟前这位洋洋得意的程咬金。 李世民就不由得心中很不乐意,不过考虑到天下无数黎民百姓,李世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程卿,这犁,是你搞出来的?” “那是自然,陛下莫非忘记了,我家三郎去年怂恿李卫公家的二郎去了林邑寻三季稻。” “自打寻到了那种宝贝,又在那交州都督府一带试种成功之后。” “朝廷已经想要大力拓边,老程身为朝廷重臣,自然也乐意为朝廷,为陛下分忧。” “那交州都督府要开拓那么多的田地,却只有那么点人口,就寻思着,给他们整点好宝贝。” 一干朝廷重臣,还有李世民,全都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厚颜无耻之徒在跟前大吹法螺。 言下之意,程三郎的聪明才智就是传承于他程大将军。 只不过过去,这位程大将军一向低调,懒得把自己的智慧和才华地挥出来。 不过这一回,大唐要大力拓边,程大将军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一把,于是乎。 通过耕作之时得到的灵感,结合他那超人一等的智慧,就打造出了程家犁这种既省人力又省畜力的好宝贝。 就是想要献给陛下,献给朝廷,作为大力拓边交州都督府的一件利器。 更要让天下百姓都受益,因为这把犁是他程某人发明创作出来的,所以,他决定命名为程家犁。 就是要让世世代代的人们,都牢记耕读世家老程家为大唐作出的卓越贡献。 旁边听得既羡又妒的李绩忍不住插嘴道。 “我说老程,叫程家犁,天下姓程的多了去了,你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叫咬金犁得了” 此言一出,一票早就被程咬金厚颜无耻的自我吹捧之言烦得不行的糙老爷们纷纷叫好不已。 一干文官全都一脸黑线,神特么的咬金犁,干脆叫程咬金犁不更好? 程咬金听得这个建议,抚着那钢针一般的浓须,不禁有些意动。 “我说茂功老弟,你这话的确也有几分道理” “行了行了,莫要胡闹,程卿,这程家犁的打造比之直辕犁如何?” 李世民感觉这家伙要是再叽歪下去,自己都要控制不住自己那只四十二码的大脚了。 程咬金一回头,看到三个娃娃都正要调头,赶紧扯起嗓子吆喝一声道。 “陛下稍等,老三,到头了赶紧上来,把你那把犁扛过来给陛下瞧瞧。” 程处弼大声地答应了句,扯住了牛绳,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个犁解了下来,往肩膀上一搭就扛了过来。 等到程处弼把这个犁一搁下,那些臣工们也都围拢了过来,啧啧称奇不已。 哪怕是对程家父子有许多意见的那些文臣,也都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睛,好把这具程家犁的结构都尽收眼底。 接下来,程大将军拍着那具程家犁开始叽叽歪歪,详细地解释起了这程家犁和现如今的直辕犁的差异。 虽然大唐也已经有了单牛直辕犁,但是由于直辕犁本身的局限性,导致回转困难,耕地费力。 所以,单牛直辕犁很难流行开来,除非是家里边贫困的。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这种事倍功半的单牛直辕犁。 而结构简单的程家犁相比直辕犁来制作十分容易,而且由于犁架变小变轻,成本也同样降低。 而且由于犁架的变化,让犁具的调头和转弯十分轻松。 操作比那直辕犁灵活太多,重要的是节省畜力。 一头牛一天就可以耕作三亩地,不比双牛直辕犁耕少多少。 增装了犁评,由于犁评厚度分三级,逐级下降,推进犁评,使犁箭向下去,犁铧插入地深; 拉退犁评,使犁箭向上来,犁铧插入地浅,犁评的三级厚度,可以适应深耕c中耕c浅耕的不同需要。 改进了犁壁,曲辕犁的犁壁呈圆形,适应又称犁镜。 犁镜可以将翻起的土块推到一旁,减少前进阻力,而且能够翻覆土块,折断草根。 这样,既杜绝了杂草的再生,又可将杂草变为肥料。 那几位精于农事的农官们,也对于程大将军所总结的优点给出了首肯。 李世民已经亲眼看到了程咬金父子在那里扶犁,现在又听取了这么多的赞喻之词后。 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此犁的操作,应该不难吧?” “陛下放心,老程把这程家犁搞出来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耍得无比顺溜。 何况那些常年耕作的老农,那就更没问题了。” “既然程卿你都这么说了,那朕倒要试上一试,若真如此,程卿,你可真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劳。” 李世民没再多言,目光一扫,指了指站在那程家犁前由着亲爹自由发挥的程处弼。 “程三郎,愣着做甚,还不把犁给老夫扛过来。” 程处弼看了一眼方才正要动手,听到了陛下之言后,扔给了自己一个你自求多福眼神的赵昆。 心中不由得大恶,这位今天一身白板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依旧是那样的嚣张跋扈。 但自己能怎么办?程处弼只能无可奈何地扛起了这轻便的程家犁屁颠颠地跟上了皇帝大佬的步伐。 李世民刻意慢了两步,等到程三郎与自己并肩而行之后,阴恻恻地冲这小子露齿一笑。 “哟,你小子,嘿嘿嘿” “叔叔何故发笑?” 程处弼就像是陪着宰相在赤壁之战后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一般,眼神很无辜,表情很到位。 可惜没有张飞或者是关羽蹿出来暴打这个挺着个啤酒肚的唐朝曹操一顿。 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这混帐小子装傻充愣的本事给气得真笑出声来。 打量了下那些落在后方的人群,这才意味深长地道。 “你小子当老夫真的老眼昏花看不出来?”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小心肝瞬间停跳,正欲开口辩解,却不料,李叔叔那大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干得不错,这份功劳,就现如今的你,可不好担。” “也好,老夫正寻思什么时候给你爹升个职,这会可不缺由头了” “???” 正文卷 第1210章 娘娘待我极好,公主殿下更是将我视若姐妹……(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笑眯眯地轻拍了拍夫君的胳膊,指了指前方。 李世民不知道又小声地嘀咕了什么,但还是迈开了大步,朝着那边行去。 随着接近目标,李世民原本拉着的老脸渐渐如同菊花般舒展开来。 耳明目聪的李明达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动静,一扭头,看到了爹娘连袂而来。 从那石块上跃下,朝着那边飞奔而去。“爹爹,娘亲” 看到犹如翩翩彩蝶般的闺女疾奔而来,李世民已然是落开了花,赶紧蹲了下来张开双臂。 然后接住了这飞扑过来的宝贝闺女。 李明达小脸蛋拱了拱亲爹李世民,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 “爹爹,爹爹我让人送过去的炸鸡好吃吗?” 李世民大乐,用力地点了点头,得意地道。 “当然好吃了,爹把你让人送来的炸鸡可是全都吃掉了。” 程处弼也赶紧起身,给这两位大佬恭敬地一礼。 “处弼贤侄,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不等程处弼开口,明眸一转的李明达便大声道。 “娘亲,方才有只蝴蝶飞到了那里,所以我就让程三哥哥帮我抓,我们就跑到这边来了,是吧胡尚宫?” 看到了晋阳公主殿下那双亮晶晶的明眸,给胡尚宫一千个胆也不敢当面得罪这个小祖宗。 胡尚宫赶紧点头。“是的娘娘,就是这样” 晋阳公主殿下冲胡尚宫甜甜一笑,笑容显得那样的甜美而又充满童真。 李世民笑眯眯地抱着李明达,朝着程处弼打量了两眼。 “乖闺女,刚刚你跟程三郎在聊什么呢,把你笑得那么开心?” “爹爹,程三哥哥刚才说了,要做大生意,要带我发财,然后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夏日的风,悄然地刮过 不知道哪来的讨厌乌鸦,嘎嘎嘎地扑腾着翅膀,从众人的头上飞过。 飞到了程处弼与李世民之间的上空,还顺势拉出一坨鸟屎,落在二人中间位置,犹如画下了一个决战太极宫的圆心。 噗吡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的咳嗽声,温婉娴熟的长孙皇后,轻拍着心口,仿佛刚刚被口水呛了一下。 李世民黑着脸,眼角一阵抽搐,看着那距离自己两丈之地的程三郎。 要不是抱着可爱又懂得心疼人的闺女,李世民觉得自己一飞腿绝对能够跨越这个距离,一击伏敌。 “爹爹爹爹,你的眼角怎么呀,是不是进了沙子,我给你吹吹” “唔谢谢乖闺女,爹爹好多了。” 李世民抱着闺女转身就走,不乐意搭理那个要带自家闺女发财,还要带自家闺女去吃香的喝辣的混帐小子。 总觉得这样的形容词就像是绿林好汉聚啸山林,老夫的闺女需要这么干吗? 除了星星c月亮和太阳,她想要啥,老夫给不起? 长孙皇后看到臊眉搭眼的程三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好了,还愣着作甚,快过来吧。” “哎,好的婶婶。”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去。 心中默默吐槽,我不就是逗着你家闺女开心,犯得着这么红眉毛绿眼睛的吗? 堂堂的大唐皇帝陛下,肚量怕是还没饭量大。 陛下没有吱声,程处弼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悄悄溜掉,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这只队伍前行。 李明达此刻正在跟李世民悄悄地咬耳朵。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家闺女,看着她那满是期盼的小脸蛋,着实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李明达开始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掌上明珠开始施展撒娇秘技。 “爹爹,爹爹对我最好啦,对不对” “成成成,我的小祖宗,别动了,爹爹就是想替你把把关。 一会问问那小子,肯定不会耽搁我家小兕子挣钱的大事。” “嗯!还是爹爹对我最好。”李明达绽颜一笑,便是这初夏的盛景也为之逊色。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之前那个凉亭处,这里原本的各种炊具都已然撤掉。 里边已经摆好了案几和垫子,李世民这才将李明达放了下来,让李明达和长孙皇后先进去。 转过了头来朝着赵昆吩咐道。“速速去问一问,如今宫中有多少胡椒。” “给朕报一个详 实的数字,要快,明白吗?” 赵昆一脸懵逼不明白陛下怎么突然想到了胡椒,莫非,又想要拿扎实的赏赐给程三郎重重一击? 赵昆赶紧答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程处弼那体恪。 啧啧,这小子就算扛着两百斤胡椒走回卢国公府也不会有问题。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小子想要做胡椒买卖?” 程处弼赶紧摇头,声明了自己的观点。 “不不,小侄是准备种植胡椒。” “交州是吧交州那里,真的能够种植胡椒?” “陛下,臣已经做过十分详实的调查和取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交州是我大唐最适宜种植胡椒的地域。” “胡椒是一种十分喜欢潮湿,但是又需要常年炎热的环境。” “我大唐广袤万里,但是真正能够符合这样环境的,也就是交州一带。” “唔”李世民抚着长须,这胡椒金贵,便是他这位大唐天子也是知道的。 每年西域那些入贡,贡品里边就会有胡椒,只是那数量实在不多。 每年分赐一些下去,再加上宫中用度,也剩不了多少。 正在向程处弼打听胡椒的种植诸事的当口,赵昆已然快步赶到。 凑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嘀咕,李世民这才心中有数地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眼跟前一脸自信的程处弼。 与其让那帮子世家子弟把眼珠子都挤在长安,让他们把目光放到交州去,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交州既能够种植一岁三熟的稻米,又能够产出胡椒这等在大唐十分金贵的香料。 就算到时候交州有事,朝廷各方面的反应 “罢了,既然你们这帮子年轻人有精力去闹腾,老夫也不拦着。” “一百斤胡椒一股是吧,我家闺女,要十股,没问题吧?” “” 正文卷 第1211章 陛下这是准备让老子让泸州玩上三年牌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李德奖冲到了那袭红衣跟前,正欲拜倒在地,却被扶住。 红拂女掀掉了头上的纱笠,打量着变得又黑又瘦,却还是那样精悍雄壮,目光锐利的李德奖。 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脸颊,红拂女嫣然一笑。 “能平安回来,甚好,你立下了涛天之功,娘和你爹,都为你高兴。” “娘本不想过来,可是想了想,还是先过来瞧瞧。” 红拂女的视线越过了李德奖,看到了夫君的模样,嫣然一笑。 “让你的弟兄们到府里好好的聚上一聚,今日娘作主,酒肉管够。” 然后,红拂女翻身上马,戴上了斗笠,策马来到了夫君跟前。 李靖也已然从亲随的手中接过了马缰,翻身跃上马背。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 “夫君,走吧,让孩子们好好痛快痛快,我们这些长辈的若在,他们岂能痛快得起来?” 说罢,红拂女拔转马头扬鞭而去,李靖还能说什么也只得打马相随。 不过离开的时候还特地扫了一眼李德謇。 这位老沉持重地长子赶紧还了一礼,示意他明白亲爹的意思。 “她就是你娘亲,那个传说中的红拂女?” “废话,不是红拂女,哪有如此飒爽的英姿,这气势,便是咱们大哥也不如啊” 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些混帐话,作为领头大哥的李德奖勃然大怒。 “你们这帮混蛋,去不去喝酒了,再给我叽歪都别去我家。” 一阵嬉闹声顿时响了起来,看到了这一幕,比二弟年长七八岁的李德謇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一阵疾蹄之声响了起来。 李德奖等人抬眼看去,就看到了李恪还有房俊二人策马而来。 李德奖不由得面露喜色,快步前迎。 李恪翻身跃下了马背,打量着这位至少比过去黑了两到三个色号的李德奖。 半天才露出了笑容上前一礼。“见过德奖兄。见过德謇兄” “我说德奖兄什么时候回的长安,怎么也不跟弟兄们打声招呼。” “李某这也是今日刚到,方才奉命去见了陛下,这会才刚刚从宫里出来。” “对了,处弼贤弟呢?今日李某回长安,正欲寻个机会请弟兄们。 正好二位贤弟你们都在,择日不如撞日。” 李恪也不由得浪笑出声。“这话小弟爱听,正好,处弼兄有好事情想要寻你,倒不想你就已经到了长安,看来真是天意也。”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打量着李恪,不知道这属于是哪门子的天意。 房俊赶紧插嘴道。“我们弟兄正合计干大事,原本就有德奖兄你一份子,没想到今日你居然已经来到了长安。”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李德奖豪迈一笑。 “行了,有话酒桌上再说,大哥” 李德謇失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先跟弟兄们回去,都要请谁,为兄帮你去请来。” 程处弼正在办公室内酣然入睡,等听闻来人说起李德奖已经回到了长安,呼朋唤友前往他府上吃香喝辣。 程处弼顿时精神一振,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之前商议的大事,就跟这哥们有干系,现在居然他就在长安,看来还真是天意。 一想到自己的发财大计,程处弼就激动得脸上乐开了花。 快马加鞭地朝着长安城赶去。 等他赶到了卫国公府时,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一票狐朋狗友全在这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亦乐呼。 大哥和二哥也已经提前赶到,正喝得面红耳赤。 程处弼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地加入到了战团当中。 而李德奖还没支持过多第二轮,就已经被放翻掉,他大哥李德謇也好不到哪里去。 结果就是,主人全部放翻之后,一票客人开始自相残杀,天昏地暗。 而早早去闲逛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后院呆着,与妻子对弈的李靖听闻自己两个儿子皆已阵亡于酒桌之上。 不由得眼角一阵抽搐,闷哼一声就要起身过去敲打下那帮子得瑟过头的年轻人。 可是这才刚起身,就看到了妻子朝着自己缓缓的摇头。 李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下去。 “行了,由着他们去吧,但凡是喝得不醒人事的, 都撂客房去,莫要怠慢了才是。” 等到管事退下,抬起看到了一袭红衣,娴静而坐的妻子那双明亮的眼眸调皮地眨动着。 李靖不禁失笑。“夫人你在笑什么?” “二郎回来了,夫君你心里边其实很开心,为何偏要藏着。” “他能够做出这样的成绩,为夫自然十分开怀,总算是出息了。” “但你也知道,那小子只要没有人给他收着缰,很容易就得意忘形。” “对,夫君说的在理。”红拂女嫣然一笑,手指点了点棋盘示意道。 李靖只能收摄心神,认真应对着这个棋鼓相当的对手。 经过了长达两天时间的磋商,一间名为汉唐商行的非政府民间经贸组织,在卢国公府程三郎的小院中宣布成立。 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都纷纷表达了入股的意愿。 毕竟大家都很清楚这胡椒在大唐的价值几何,如果真的能够干成,那可就是一大笔不菲的分红。 就算是干不成,这么多人一同分担风险,每个人损失的也都不多。 重要的是,程处弼这家伙既然敢打保票,以他为代表的老程家弟兄三人出了出股占了不小的比例,大家还怕个鸟。 李恪表情很严肃地翘起起手指头道。 “诸位弟兄还请记住了,想要入股商行,那就得拿出一百斤胡椒,可充着一股,没有胡椒就没有入股的权利。” 李器一脸懵逼,很不理解为什么民生商行乐意收胡椒而不乐意收财帛。 “这是为何,咱们不是要搞胡椒种植吗?怎么还要拿胡椒来入股。” 程处弼拍了拍案几,正色提醒这位跟他爹一般喜欢射鸟的李器道。 “咱们是要种植胡椒,可没胡椒做种子,就种不了。 如今长安城市面上,很难找到此物,所以,胡椒还得需要诸位兄弟帮忙筹集。” 正文卷 第1212章 一直对着祖宗牌位虔诚跪拜的房二郎(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的东阿县伯府中的铜钱,被自己当垃圾一样地扫地出门。 然后,将一箱箱的黄金,搬进去,在自己的东阿县伯府中,打造出了一间用黄金制作的屋子。 然后,那位已经开始有大凶之兆迹象的武姑娘,眉开眼笑地撩着裙角,牵着李明达 程处弼生生把自己吓得惊醒过来,泥玛,自己这是咋了,还想不想活了。 可醒过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想想吧,玻璃制品,自己只敢暗戳戳的当成奢侈品卖。 来钱实在是不快,毕竟一个玻璃制品价格几百贯上千贯,真正能买得起的人真心不多。 另外,除了玻璃制品之外,自己的日化用品之王这个梦想,现如今还因为原料的缺乏而迟迟得不到实现。 自己手上除了这两项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项目?好像真没了。 可是到现如今,把自己赚到的钱全换在金子,都还装不满一间屋子,想想吧 搞大航海,那可是要极大的财力来支撑的,不说那美味的烤地瓜,煮玉米,还有那锅贴土豆片。 还有那自己一直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已经无数次地在自己的梦中哭红了双眼的辣椒。 哪怕是泪水是从嘴角流出来的,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不悲伤。 自己怎么能够这么自甘堕落?不赶紧赚钱,赚大钱,赚了大钱搞大船,争取在自己的有生之年。 与那魂系梦牵的辣椒相逢,吃上一顿最正宗的麻辣火锅,不然,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瞑目。 胡椒,居然跟金子等重,这特娘的岂不就等于是种植黄金? 一直到得清晨,程处弼都没有半点的睡意,他在认真地考虑着可行性,并且还秉烛夜战。 理清了自己的思路,那就是先搞胡椒,通过胡椒来快速地获得足够的原始资本。 另外,交州的物产越丰富,那么,大唐的海运就越地变得繁荣昌盛,这也能够为未来的大唐航海事业作贡献。 毕竟陆路北行太过艰难,而且运输量低到令人发指,但若是海运的话。 哪怕是大唐现如今的大船,一艘船装上两三千石粮食都不成问题。 若只装胡椒,经由海路,也就不过一两个月就能够抵达长江入海口,然后顺着运河北来。啧啧 程氏大学校长办公室内,这原本应该十分严肃的场所里边,三位校领导此刻正在兢兢业业的打着竹牌。 幸好校长办c副校长办c校办这三间办公室都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边。 不然,指不定他们这三个游手好闲的校领导会被全校师生当成懈怠渎职的典型批判。 不过今天两眼发黑的程三郎打起牌来明显有些心神不属,老是出错牌。 居然拿两个九加一个六也当成三个九打出来。 把手气正好的李恪给气歪了鼻子。 “处弼兄,你今天怎么回事,打个牌你都老走神。” 房俊也对此表示赞同道。 “就是,打牌好歹应该专注一点,不然也太不专业了。” 程处弼抹了把脸,搁下了手中的牌。“二位贤弟,想不想发财。” “呵呵”李恪与房俊两个家伙顿时一脸警惕,下意识地手捂住了腰畔的钱袋子。 看到这两个混帐的表现,程处弼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珠子。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程某人难道还能靠打家劫舍发财不成?” “谁让你总坑我”李恪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松开了保护钱袋的手。 房俊也心有戚戚地点头以示认同。 程处弼一脸正色,大马金马地双手扶案,活脱脱一位山寨大头领。 “我可是认真的,是咱们弟兄可以赚钱,赚大钱的好机会。” “先说怎么赚,拿什么赚。”李恪果然学聪明了,单刀直入,直接命中问题重心。 “胡椒知不知道?”程处弼呵呵一乐,那双发黑的眼眶,此刻看起来让他的笑容份外猥琐。 “胡椒?!”李恪与房俊齐刷刷两眼一亮。 李恪搓着双手,一脸兴奋地问道。 “怎么,处弼兄你有办法搞到便宜的胡椒?” 看到这哥俩那兴奋得两眼放光的表情,程处弼不禁一乐。 “便宜的胡椒我倒是搞不到,但我知道怎么种胡椒,也知道我们大唐哪里能种植胡椒。” 听到了这话,李恪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 “呵呵处弼兄你就莫要诓小弟了。” “那胡椒汉朝的时候,就已经有流入我中原,但是价格之高令人发指。” “而且历朝以来,都想办法栽培,莫说是中原一带,便是江南也都无法种植。” “所以至今,我朝所获胡椒,仍旧是那些胡商贩运而来。可惜量实在太少。” “就算你到西市转悠上日,都不见得能够找得到那玩意。” “只要有胡商带着胡椒到西市一吆喝,保准不出一刻钟,就会全部抢得一干二净。” “看来,贤弟你也是很了解胡椒嘛。” 程处弼不禁有些吃惊地打量着李恪。 李恪颇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声。 “谁让本王穷,之前就想去做些什么生意来赚些财帛,就曾经打过胡椒的主意。” “可惜,到头来才发现,根本就弄不了。” 看到李恪那副凄凉的模样,程处弼很想问问他咋不搞不正经艺术作品展销赚钱。 不过想到这家伙把那些艺术作品恨不得全塞自己床底下的古怪收藏癖好,还是算了。 房俊眨巴着眼,朝着程处弼问道。 “处弼兄,咱们大唐真有地方能种那玩意?” “嗯,就在岭南,特别是在交州一带那种十分炎热而又潮湿的地方。最是适宜种植胡椒。” 程处弼看到两人半信半疑的模样,不乐意地道。 “怎么,程某人难道还能骗你们不成?也不想一想,我程某人向来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说能种,就肯定能种,上回你们哥俩不相信我,自个吃了亏。 看在你们两个穷得都快茶不思饭不想,成天就想勒裤腰带节省缩食省钱的份上,想带你们哥俩发财。 你们自个不乐意,回头别哭就成。” “” 正文卷 第1213章 只要是娘亲你出马,爹肯定会听你的(求订阅求票票) 李渊黑着脸,拂掉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将可怜的乖孙女交到了儿媳妇长孙皇后手中。 大步地朝前而行,就看到了忠宝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只此刻僵直地立身在爱妃宇文氏的寝殿外。 这才走了没几步,又是一声响了起来,让李渊不得不捂住了双耳。 程处弼指着那个水晶瓶欣慰地道。 “太妃娘娘你看到了没有,辣么多的气泡,微臣没说错吧。 就是要这样的大力,才能够把还积蓄在你肺里边的空气。” 宇文太妃也惊讶地看到了,方才在用力吹响那唢呐的时候,从管中冒出来的气泡。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连续吹了几下之下,宇文太妃自我感觉肺部那种胸闷感觉似乎也减轻了点。 “果然真的有效果,那老身陛下来了?” 李渊表情呆滞地看着那拿着唢呐的宇文氏,还有那蹲在水晶瓶跟前连比带划的程处弼。 脸色实在是好不到哪儿,是他,又是他,这个混帐玩意就不能搞点正经的玩意来治病吗? 长孙皇后终于领着双手还捂在耳朵上的李明达来到了寝殿外。 虽然内心早有猜测,可是直到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长孙皇后还是大吃一惊。 因为,拿着唢呐的为何不是程三郎那个老闹妖蛾子的小混蛋,反倒是那位贤淑温婉的宇文太妃。 “程三哥哥!”李明达看到了程处弼之后,顿时欢喜地叫出了声来。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目光显得很危险的李渊,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扭头就跑。 但问题是,程处弼很快就看清楚了情势,自己根本就没地方跑。 好在,李明达这位小可爱的到来,让程处弼胆气一壮,李渊虽然不讲武德。 但是当着自己乖孙女的时候,他还是很讲斯文,至少没有当碰上李明达的面耍过王八拳。 宇文太妃牵着李明达的小手,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了一下程三郎的良苦用心。 李渊虽然仍旧黑着脸,但好歹表情没有之前那么夸张。 至于长孙皇后,姿仪表情仍旧是那样的无美无暇,至于她心里边在想些什么,那就不是程三郎能揣测得到的。 虽然火气消散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宇文爱妃居然能够吹出那么能够把人吓得做恶梦的声响。 李渊忍不住瞪了一眼程处弼,不阴不阳地道。 “那么多种吹奏的乐器,你小子为什么就选这个?” “上皇明鉴,微臣再来之前,就已经尝试过其他的乐器,可是不论箫还是笛。 都需要分出相当的精力去控制嘴形。很难全力鼓气吹奏,唯有这唢呐还有笙才可以。” “加上之前微臣给太妃娘娘做穿刺手术的时候,就看到过忠宝公公拿来过唢呐。 自然就地取材,用这唢呐来给娘娘做肺功能恢复” 看着跟前的程三郎一脸的义正辞严,偏偏还说得那样的有理有据。 李渊心中甚是窝火,可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无奈地闷哼了一声。 还能说啥,为了自己爱妃的身体着想,总不能因为这唢呐声刺耳就不让爱妃用吧?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上午,那嘹亮得近乎瘆人的唢呐声都会在大安宫中响起。 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从袖中取出棉团,塞进双耳里。 正所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稻种才开始进行催种的时候。 程处弼就已经招呼了那两位屯田司的大佬去找懂得种植水稻的农人。 这二位屯田司大佬倒也不敢怠慢,短短几天,就找来了两位经验丰富的种稻能手。 还去找来了耕牛和犁等一干耕作工作,这让济叔很不乐意。 总觉得三公子这是瞧不起老程家的实力,这样的事情,应该让程家人来办,而不应该找外人。 特别是听闻了那二位屯田司官员今天就会把农人连同耕作工具一块带来之后。 济叔就跟一只苍蝇似地老在程处弼耳朵边嘀咕。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乘着那李恪与房俊这哥俩连袂去茅房的当口,小声地朝着济叔道。 “济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程家庄着想,你想想现如今已经近了农时。” “庄里边正忙着一团,我要是把人给叫过来,那岂不是耽搁咱们老程家的庄户?” “再说了,现在咱们用的可是朝廷的牛还有朝廷的人 ,而且还不用花自己一个铜板,多好?” 程济呆愣愣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三公子,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 不由得心悦诚服地朝着这位一肚子坏水,老想蹭朝廷便宜的老程家智慧担当恭敬地一礼。 “哎呀,原来是出于这样的原因,看来还是小人见识太过短浅,显些误了公子的大事。” 程处弼一脸洋洋得意地摆了摆手,想想,又觉得这样容易暴露自己的道德底线。 脸色一整,一副唏嘘沉重的表情道。 “若是陛下能够按时按量给我发俸禄,我也可以为朝廷兢兢业业呕心泣血。” 程济差点就噗吡出声,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赶紧马拍狂拍。 这个时候,邓称心跑了过来,说是屯田司的两位官员带着农人还有耕牛和犁具已经来到了校门口。 请三公子赶紧去划个地方好让他们操作。 程处弼步出了办公室,正好看到李恪与房俊哥俩屁颠颠地往回蹿。 虽然损失了一千八百贯,让李恪这两天显得有些焉呆呆的,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可是精神不错,兴许是没有财帛去勾栏馆阁浪荡,让这位浪荡皇子的日子变得有些佛系,正好养精蓄锐。 嗯,这个精就是你们大家想的那种,不过老师一般不会考。 三个年轻人迈开大步,来到了程氏大学门外,程处弼就看到了屯田司的刘员外和邓主事正在谈笑风声。 旁边有两位中年农人,还有两头正在慢悠悠地反刍的强壮耕牛,还有一架令程处弼有些瞠目结舌的犁。 看到了它那笔直的身型,让程处弼想到了一根笔直的小白杨打横倒在马路上。 正文卷 第1214章 自己妻子为男儿,朝堂执宰的位置必定易手(求订阅求票) 毕竟是老程家,干什么事都讲究实在,既然要搞,怎么可能扭扭捏捏地就搞个一两具。 万一坏了咋办?所以,程咬金一开始作出的最高指示就是至少五具,哪怕坏了还得有换。 管事程胜和程赢此刻就站在程大将军的左右,满脸期待与紧张地看着。 生怕那五位经验丰富的老农操作不了自家老爷发明出来的宝贝,嗯,据老爷说这玩意叫程家犁。 是老爷灵机一动搞出来的好宝贝,特地命人搞了五具,拿过来试试效果。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五位老农都有些生涩,毕竟从来没有耍过单手犁。 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五位老农都终于感觉到了这种程家犁与直辕犁的不同。 这种犁不但轻便,而且由于其体型小,所以很轻松就能够调头。 不像那直辕犁,每一次到头之后,都得两个来吭哧半天,这才把犁身调转。 而且,只需要一头牛,就能够拉动,而老农一手扶犁,另外一只手里则牵着那牛鼻绳和小鞭子。 一个人就可以操作耕牛,哪怕是掉头,一个人也能够轻松搞定。 不像过去一个人在后边扶犁,另外还得一个人在前边控制着两头耕牛的协同。 等到一个多时辰之后,那五位老农都来到了程大将军跟前。 唾沫星子横飞地表达了他们驾驭这种程家犁的心得体会。 这些老农都是憨厚实在的程家人,对于这种轻便而又节省畜力与人力的程家犁全都是夸赞之词。 听得程大将军眉飞色舞,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眉开眼笑不已。 “成,看来老夫搞出来的这程家犁果然有效果。” “既然如此,来人,老夫要更衣,换一身行头,好好的练上两天,回头好在陛下跟前,让那帮子家伙开开眼。” 听到了程大将军放话,一干人等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帮忙。 给这位锦服华袍的卢国公兼左屯卫大将军换上了身很亲民的农耕服饰。 程大将军这才下到地里,开始把持着程家犁,开始了练习程家犁的耕作技术。 程处弼领着大安宫的一票乐师赶到了程氏大学。 径直领着这帮子肩扛手提着各自乐器的乐师们,来到位于办公区的音律老师办公室。 不过此刻,只有王文昌这位太乐令在,一干乐师自然不敢怠慢,纷纷行礼见过这位上官。 哪怕是停职留薪,可他们都很清楚,这位可是奉了陛下诏命。 暂时过来给深得帝宠的程三郎帮忙的,过不两年,就会回到朝堂。 现如今,已经把简谱和工尺谱研究得十分的透彻,已然起心开始翻译工尺谱。 将工尺谱转为更加便捷易用的简谱的王文昌,不禁有些懵逼地看向跟前的程三郎。 “校长你的意思是,教他们那几首广场舞神曲?” “没错,越快越好,我只能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他们至少要会三首。” “这个倒没问题,可是校长,他们都是在大安宫当值,你该不会想着要让他们在大安宫里边演奏吧?” 王文昌看着这一帮子乐师,好歹也是自己的同僚兼下属。 自己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们在那上皇所居住的大安宫,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他们可不是程三郎,都不过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乐师。 不像你这样成天被陛下罚了俸禄之后还能滋滋润润的世家子弟,他们是要养家糊口,是要恰饭的好不好? 看到王文昌那副震惊的表情,程处弼不乐意了,两眼一鼓。 “王老师你是什么表情,让你教他们,又不是让他们去胡来,他们到时候就是专门在跳舞的时候伴奏。” “跳,跳舞” 只见识过房俊和李恪舞姿的王文昌两眼一黑,仿佛看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画面。 看到了大唐太上皇陛下呆头呆脑地坐在大安宫的宫殿里边。 然后,几位乐师一边哆嗦一边演奏着这种动感十足的广场舞神曲。 大殿之中,房俊与李恪开始配合默契地一个表演黑瞎子蹭树皮,一个表演有痔疮的狐狸腚眼疼得直哆嗦。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宝刀未老的太上皇会不会受刺激过度。 抄起横刀,哇呀呀地叫唤着在大殿之中杀他个尸横遍野。 程处弼看到这位张文昌两眼发直,瞳孔散大,嘴皮子直哆嗦的样子,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老小子莫不是犯了什么病?下意识地抬手捉住了他的脉门。 王文昌渐渐地恢复了神智,一脸惊惧地朝着这位成天尽闹妖蛾子的程三郎道。 “程校长,难道他们要给吴王殿下伴奏?” “我说王老师,你这是什么脑子,就吴王那细胳膊细腿的,能跳出什么鬼名堂。 他们是给宇文太妃伴奏的,明白了吗?” “行了,记得赶紧教他们,明天我要过来检查进度,王老师加油,我很看好你。” 程处弼拍了拍王文昌的后背,大步而去,总觉得这哥们脑子有问题。 算了,回头还是找邓有仁那位演奏技艺大师交流更有共同语言,吉他c沙锤c小提琴啥的一定得整出来。 程处弼正在跟李恪与房俊眉飞色舞地斗着地主的当口,就看到了济叔朝着自己频频打眼色。 心领神会的程三郎寻了个由头尿遁出来,跟着济叔到得门口,就看到了管家富叔。 一问这才得知,自家亲爹居然不上朝,请了假蹿到程家庄去了。 “老爷说是要练手,另外还让小人知会三公子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下了值悄悄过去。” “成,我知道了,辛苦富叔你了,回头我忙完就过去。”程处弼点了点头答应道。 目送着管家富叔离开之后,程处弼回到了办公室,跟李恪与房俊哥俩打了声招呼。 就直接早退,提前赶往那程家庄而去,程处弼领着程亮与程光还有邓称心三个人一路向南疾行。 等来到了那条前往程家庄的道路上时,程处弼看到了前方也有人正在打马疾行。 不禁大声吆喝了句,就看到了前方的骑者齐刷刷地勒马扭过了头来。 果然,正是大哥程处默与二哥程处亮还有他们的亲随。 程处默看到了老三就从后边撵了过来,不禁一乐。 “我还以为你小子早就到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拉在我跟你二哥后边。” 正文卷 第1215章 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你爹我不要面子?(求订阅求票票)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 ,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216章 这马屁实在是太恬不知耻了点(求订阅求票票) 听到了处弼兄在自己耳朵边的嘀咕,李恪的表情变得份外古怪。 “处弼兄,你确定这是正经事?” 程处弼阴恻恻一笑。 “废话,要不,你带你姑父去勾栏,要不,你就捐献你的好宝贝,自己挑一样?” “你要不捐献的话,嘿嘿嘿” “捐,小弟乐意捐还不行吗?” 看到处弼兄那副瘆人的笑容,李恪直接就怂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想怕应该是自己那犹如乱麻一般的把柄落在处弼兄的巴掌中的原因吧 一行人跟薛二叔道别,蹿出了薛府,大家伙各归各家。 程处弼也跟两位兄长道别,说是还有正经事要去吴王府一趟。 昨天晚上的酒宴也同样遭受了重创的大哥二哥只懒洋洋地冲这位亲弟摆了摆手,便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顶着发黑眼圈的程处亮晃了晃自己那仍旧发昏的脑袋,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特娘的,那葡萄酿也贼难喝了,到这会子,我都还觉得头疼。” 同样黑着眼圈一脸憔悴的程处默打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酒呃,赶紧抬手驱散了味道。 “谁说不是,唉,真不知道这些勋贵家怎么就成天喝那葡萄酿,那玩意哪有咱们家三勒浆舒服。” “是啊,大哥,快点吧,赶紧回家,赶在午饭之前回去,好歹填填肚子。小弟我已经开始想咱们家的伙食了。” 弟兄二人一边吐槽一边打马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而去。 而程处弼则与李恪来到了吴王府。两个人再一次走廊绕柱,来到了李恪的书房前。 果然,又看到了那两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一边清洁书房卫生一边咯咯咯地笑闹。 看到了自家殿下后,两位小姐姐眉目含情地朝着李恪一礼,那刻意捏着嗓子显得软糯的嗓音,听得李恪心中一荡。 然后,身后边那个巨大的阴影,将李恪完全笼罩住,方才还在频抛媚眼的两个小姐姐瞬间脸色一黑。 那个该死的,讨厌的,粗鄙的,最喜欢占自家殿下便宜的程三郎又来了。 程处弼等这两个很敷衍地朝着自己行礼之后,被李恪吩咐退出书房的小姐姐离开后。 顺手将书房的房门关上,避免自己要跟李恪进行的隐私活动被人看到避免误会。 “咦你家这些侍女怎么回事,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李恪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正常,莫要理会她们,来来来,咱们到里间去。” 程处弼关上了房门之后快步跟了上去。 却根本就没有意思到,那两个拉着脸的小姐姐此刻几乎把脸都贴在窗棂上。 “真是的,没想到他这么卑鄙,上一次还开着门,这一次居然连门都关上了。” “姐,他是不是想要对殿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嘘,小点声,你那么兴奋干嘛?”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好奇,他们会不会真的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在戳窗户纸,这样太不礼貌了吧?” “妹妹,我这是为了保护殿下,万一那个程三郎要对殿下用强怎么办?” “我正好可以冲进去救下殿下,咦如果不教,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哎呀,我也好期待啊,哎呀这个洞戳得太大了怎么办?” “你还真是,赶紧把旁边的纸遮一遮” 听到外面传来的犹如耗子吃东西一样的古怪声音,程处弼忍不住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只看到了窗外似乎有身影晃了晃,程处弼摇了摇头双手抱胸站在了那里。 两位眉清目秀,但是内在却黄得流油的小姐姐又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近前。 “我说贤弟,你动作怎么那么别扭。” “你自己把衣服扎到腰带里不就行了?” “来来来,看我的” “不愧是处弼兄,力气比小弟大多了。” “呵呵,那是自然,别说一张榻,就算是把你撂上面,对我而言都轻而易举。” 听着里边那些一语双关的骚话,两个内心黄得流油的小姐姐激动得俏脸发红。 既想要继续看下去,又想要勇敢的冲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声咳嗽声传来,这二位瞬间一颤,赶紧顺势拿自己手中的鸡毛 掸子继续拍打着莫须有的灰尘。 那位路过这里的管事,忍不住瞪起了眼珠子,恶狠狠地低声威胁了这两个成天胡思乱想的姑娘几句,这才大步而去。 “处弼兄,哪本我都舍不得,这些可都是小弟我的珍藏品啊” “你看这画功,你看这线条,你看这人物,哪一幅不是惟妙惟肖” 李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抽搐。 这些自己珍藏了至少等下,自己从十五岁到现在,居然还没几年就能够收藏到这么多的珍贵艺术品。 看来,自己果然是一个很有鉴赏艺术天份的人。 还没等李恪自我陶醉完,就看到了程处弼掀开了第三个箱子的盖子抄起了一本画本刚刚摊开。 看到了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正牵着马行走在山间,李恪顿时脸色大变。 “处弼兄,那边的你就不用看了,不适合薛三将军。” “怎么,就薛三将军,难道还有不适合薛三将军的体位?”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又随手翻了几页。 然后一脸惊呆地由着李恪把那本很不正经的玩意给劈手夺过塞回箱子盖上盖子。 看到了处弼兄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李恪赤急白脸的赶紧反驳。 “那些只是收藏品,收藏品懂不懂,都是大家的手笔,小弟就只是收藏而已。” “贤弟你这嗜好还真是”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李恪这个浪荡皇子。 长得也眉清目秀的,没有想到。啧啧 李恪一副炸了毛的土狗似的凶相毕露,连小虎牙都伸了出来,就差点把舌头吐半截。 “处弼兄你再这样,那你就别拿我的东西。” “成成成,多大点事,我这种性恪宽容的人是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的,只要你取向是异性” “” 正文卷 第1217章 三弟跟处弼兄混久了,也不是等闲之辈(求订阅求票票) 薛万彻一脸懵逼,越看越感觉这里边很不正经。 可问题是,自家的娘子,哪怕是红着脸,呼吸都变得急促,却还在翻动。 一定是了,一定是之前夫君生怕自己不懂得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担心自己太害怕。 才会假托他亲二哥拿来的,不然,这上面为什么要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那么醒目而又通俗易懂的标题。 一思及此,丹阳公主全然把昨天的幽怨都抛到了脑后,明眸一转,那双含情脉脉的羞怯眼眸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按捺着那快要把脑子炸开的羞怯,硬起头皮继续翻下去。 薛万彻虽然憨,可好歹这本《新婚夫妻生活指南》写得那样的通俗易懂,甚至还有配图说明。 再傻也能反应过来,画册里,那一男一女,也就这般坐在榻沿,手里边也拿着一本书。 这不就像自己跟娘子一般吗?不对,这名男子的大手,可是揽在女子的腰上。 而此刻,浑身仿佛都在发烫的丹阳已然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让薛万彻不由得心中一荡。 下意识地就伸手揽住了娘子盈盈一握的纤腰,眉宇如画,吐气如兰的丹阳娇躯微颤,整个身子越来越软。 画册,一页,一面,慢慢地翻动着,不知道何时,画册掉落到了地面。 伴着一声压抑的低呼,就听到了急促的低呼声,然后,这位新婚夫妇,在《新婚夫妻生活指南》的引导之下。 逐渐地走上了他们人生新的巅峰,寝室外面,凝神支愣起了耳朵,听着里边动静的两名侍女。 在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声音,不再是昨天夜里那此起彼伏的呼噜,而是那种类似于男女二重唱的声响后。 两个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似乎想要避开,可是又忍不住,支愣起耳朵继续听着里边的动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二人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之后。 “夫君,妾身不太懂,夫君,夫君你,你再拿那下册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 “成,为夫去拿下册”薛猛将兴奋地得差点就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然后,下册翻着翻着,又掉到了地板上 第二天,薛万彻挂着一脸仿佛征战沙场,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大胜的得意笑容。 携着那两颊浅红,整个人仿佛都焕然一新的新妇丹阳公主,再一次前来拜见二哥。 而今天刚好嫂夫人杜氏也在,正在跟薛万均闲聊的当口,听闻三弟携新妇前来。 夫妻二人赶紧起身相迎,就看到了薛万彻那副得胜将军班师还朝的得意之色。 还有那位新妇由着侍女扶持着,显得有些举步维艰的样子。 杜氏不禁赶紧迎上前来,朝着这位丹阳公主还了一礼,挽住了这位新妇,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三郎。 “真是的,大佬爷们,也不知道怜惜新妇。” “???”薛万彻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低了脑袋,一旁的丹阳公主更是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好在,杜氏牵着丹阳公主到一旁去小声的说话,把空间留给了薛万均与薛万彻。 看到嫂子和妻子已经离开,薛万彻正色朝着二哥感激地郑重一礼。 “多谢二哥,若不是二哥你,小弟我都不知道成亲原来是这般快活。” “你交给小弟的那些好宝贝,实在是太有用了,嘿嘿嘿” 打量着三弟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薛万均越发地对自己昨天交给三弟的事物倍感好奇。 “其实那不是为兄我给你的,而是程三郎那小子让我交给你。” “说是对三弟你会有帮助,只是他特地交待,不要告诉你而已。” “程三郎?”薛万彻不禁一愣,一想到自己跟自家娘子那什么,居然还需要后生晚辈来教。 薛万彻的老脸瞬间红得发紫,表情复杂到想杀人灭口了都。 可是一想到,自己多亏得程三郎的治疗,这才不再对异性心生厌恶。 而又多亏了这小子让亲哥送来的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 怕是自己昨天晚上,指不定还是会跟之前一般,往千娇百媚的妻子身边一躺,自顾自地睡过去。又哪里能够 唔,罢了薛某人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多亏了他程三郎,自己才能够如此。 等到那薛万均听了臊眉搭眼的薛万彻小声地嘀咕之后,薛万均的表情复杂程度,比自己亲弟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匹快马 ,终于在三月中旬,驰入了长安城,毫不停留地疾驰在主干道上。 一直冲抵到了卫国公府门口,那位马背上的信使,这才勉强地在卫国公府的家丁帮忙之下,下得马来。 “末将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都督身边亲兵,奉我家大都督之命,前来求见卫国公,请卫国公” 正在府中闲坐着,将自己的行军作战的心得,正在抄录于贡纸之上的李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顿了顿笔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管事打头快步疾行,而他身后有两名家丁搀着一个肤色黝黑,面容枯槁,满身征尘的信使。 李靖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赶紧站起了身来。 “老爷,这位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顾都督身边的亲兵,奉了顾都督之命,要求见老爷。” 听到了这话,李靖的脸色不由得大变,莫非是老二那小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李靖站起了身来,走快步走到了门口,那位累得已经不行的信使勉力朝着李靖一礼。 这才解开了背上背负的木匣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封书信来。 “末将参见卫公,末将奉我家都督之命,特来给朝廷传递天大的喜讯” “喜讯?”李靖接到了手中,打开之后,只草草地扫了一眼,两眼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 “对了还有,这是在半个月之前,刚刚收获的稻谷,还有稻穗” 这位信使实在是站不起来,干脆盘膝坐在地上,将身后边的包裹摊开之后,又取出了另外一个木匣子。 还有一个米袋子,袋子里边,则是大约十来斤金灿灿的谷物,而那个木匣子里边。 则是几根连同根系一起的稻穗 正文卷 第1218章 小可爱跟他亲哥真不愧是亲兄妹,要求也差不多(求订阅求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之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边围拢过去。 顾达与陆知州对望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 排开了那些挡路的人们,顾达与陆知州终于挤到了欢呼的中央。 然后就看到了李德奖正在那叉起了腰一脸得意地爽朗大笑。 看到了挤过来的顾达与陆知州,李德奖大步上前,朝着这二位恭敬地一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顾都督,这第一亩地的收成是两石八斗,足足两石八斗。” “不过汪老汉说了,晒过之后,还得减一成或者是一成一的份量,如此推算,一亩地的亩产也就在两石半左右。” 听到了这个消息,顾达的大嘴差点咧着耳朵根后边去,催促着那些赶来帮忙的军士和百姓们继续。 数千人一齐劳作,饶是如此,也一直到天色黄昏之际,才得到了这一千七百亩地的总产量:四千五百五十四石。 扣掉一成的水份,收获的稻谷足有四千一百石。 这下子,不论是顾达,还是陆知州,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嘴皮子在哆嗦,眼珠子都发红了。 早在开始抽穗的时候,陆知州早就已经激过了不少天,所以现如今这才勉强维持住不哭出声来。 一年三季的稻米,居然真有,居然是真的,光是想一想,都是觉得可怕,偏偏现在就在跟前 这样的稻种,只要能够拥有足够的田地耕作,那就能够减活过去至少两倍的人口。 大唐的盛世,必定会远超前朝。 陆知州吸了吸有些发堵的鼻子,朝着顾达一礼道。 “大都督,下官觉得,这四千一百石全部留下来,作为稻种,一亩地差不多需要一斗稻种,这四千一百石。 足可以播种四十余万亩,只要再种一季,那么等到年末之际。 咱们便可以让整个交州之地都能够种植上三季稻” 顾达扶着那已经酸痛难忍的腰,点了点头,几乎站了整整一天,就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打量着方才特地让人留下来的几根三季稻全株,看着那上面沉垫垫饱满的稻穗。 顾达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个没有问题,本督全力支持你,对了,咱们先回城。 一会你我连名上奏,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新稻穗送往长安。” “顾叔,你这样不合适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干了一天的活,感觉自己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可偏偏幸福感让自己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李德奖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看到了这位恩公之子那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顾达不由得大乐,钵大的拳头轻轻地捶了捶这位年轻后辈的胸口。 “你这小子,急什么,老夫焉能忘了你的功劳。” 李德将赶紧抬手指旁边那些同样经过了几个月的风吹日晒雨淋,都变得黑得像一块块碳的弟兄们道。 “不,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弟兄们,我们一干人出生入死,所为的,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顾达的目光扫过这一干年轻人,跟李德奖一般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这让顾达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那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是满腔的热血,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自己当年的梦想,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相比起来,实在是让顾达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及。 顾达朝着李德奖还有这一干游侠儿正色一礼。 “若非尔等,顾某又岂会知晓,原来那林邑国中,居然还有这等一年三熟的良种。” “有了此物,我大唐当可无缺粮之忧矣,老夫相信,不论是陛下,还是天下万民,都会铭记诸位之义举。” “诸位之功,顾某定会照实上奏天子” “多谢大都督!”李德奖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大声称谢。 身后边的那一票弟兄们,也都纷纷朝着这位大都督一礼,齐声称谢。 是夜,一位骑手,驰出了交州城,朝着正北的方向打马狂奔而去。 而顾达此刻却站在城头,打量着那疾驰而去的信使,说是八百里加急,可实际上。 从交趾之地到长安只能经由岭南东,然后经江南道西侧传递。 因为直行的话,那就全是崇山峻岭,根本快不起来。 总之一句话,长安收到这份喜讯,怕 最快也差不多半个月之后 寻获稻种的功劳,顾达自然半点也不贪图,这是李德奖他们这帮子热血游侠的功勋。 若非是他们,自己又焉能够看到交州都督府也是可以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的好地方。 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这帮子累坏了的游侠健儿们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顾达早早地就派人请他们来到了大都督府,请这帮子必定会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们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只凭此功绩,他们若是想要入仕的话,绝对能混上一官半职。 至于这位顶头的李德奖,怕是因功封爵都有可能,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能够让大唐的粮食产量,获得极大的增长,英明的陛下焉能不明白这里边的重要性。 看到这帮子昨天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们现如今都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大吃大喝。 顾达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又举杯再次邀饮之后,顾达询问起了李德奖接下来的行止。 “顾叔,这三季稻小侄不但已经找到,而且还试种出了成绩。那小侄的重任,也算是完成了” “也是,贤侄你这一趟,怕是离家怎么也得有半年多了。再不回去,卫国公肯定发急。” 听到了这话,想到自己这一趟是偷跑出来的,李德奖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贤侄那什么,你给老夫的那瓶驱蚊剂着实好用得不行,可惜到现如今也剩不了多少了。” “这个没事,小侄我那里还有几瓶,一会小侄就给你送来。” “那老夫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另外还要劳烦贤侄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此物能不能贩运一些到交州来。” 正文卷 第1219章 三公子打量这长宁县的表情,就像是在打量熟人(求订阅) “轰!!!” 一声巨大得犹如惊雷在耳朵边炸开的巨响声,震得所有人都脑袋嗡嗡作响。 程处弼扔下去了瞬间,下意识地掏出了第二根鞭炮。 就看到那只两百多斤的野猪原本朝着奔行的身体突然被掀得歪到了一边,砸中了一棵树。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掉,程处弼也同样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不停,但是看到那挣扎着起身的野猪。 已经距离自己不足十步的距离,他哪里还敢犹豫,点燃,然后朝着野猪扔过去。 扔下了火折子背转过身,朝着身边的一株大树扑过去,争取在野猪冲到自己跟前之前蹿上树去。 所有人都被这在耳边炸响的惊雷声给炸懵逼了,都还愣愣地,就看到了程三郎似乎又扔出了什么玩意之后。 就像是一只体格雄健但是身手灵活的猴子,朝着旁边的树上爬去。 程处弼恨不得自己此刻长出八条胳膊,不过哪怕是只有两只有的老程家实力担当。 程处弼蹿上树的速度丝毫不比猴慢,蹭蹭蹭几步就蹿到了距离地面至少一丈高的树上紧紧抱住。 那只被震翻一头撞在树干上的野猪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抬起了脑袋,愤怒的张开大嘴。 示威地嘶叫起来,它很愤怒,它觉得自己能够把这些两脚动物全部弄死,不弄死,实在对不起自己的体格。“?” 两三百斤的野猪王觉得有什么鬼玩意凭空掉落,砸进了自己的嘴里。 只是还没有等它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口中膨胀 “轰!!!”的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 李恪等人,看到了那颗狰狞而巨大的野猪头,瞬间被火焰和硝烟所吞没 伴随着再次把人能够震傻过去的爆炸声,就看到从爆炸中心向四面八方飞溅起无数的碎块。 甚至于,一根断了半截,犹自带血的野猪獠牙,掉落在了李恪的跟前。 “” 程处默控制住了自己的座骑,一脸惊魂未定地朝着那密林中望过去。 然后,再一声惊雷之声,声声把他又给炸得打了个寒战,好半天才安抚住不停蹬踏地面,惊慌不已的座骑。 “特娘的,里边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鬼东西” “大公子,我,我方才好像听到了三公子的叫声。”程发脸色发白地大叫出声来。 “老三?!老三!”程处默不由得脸色大变,双腿一夹马腹,气极败坏地冲到了树林子跟前。 “跟老子上,拿好武器,老三,你在哪儿?大哥我来了!” 程处默一边怒吼一边健步如飞地朝着密林深处跑去。 身后边,四个膘肥体壮的程家人都顾不上栓马,抄着各自的武器也紧随着程处默大步狂奔。 李世民洋洋得意地飞驰在那水安渠南岸,不知道从哪里蹿来的三只野狼。 让这位马上开国的大唐皇帝陛下兴奋不已,阻止了手下的对这三只倒霉野狼的侵犯。 他亲自策马奔驰,一流的骑射技术,让他第一箭就撂倒了一只野狼。 剩下的两只,只逃出了百余步,再被他撂倒了一只。 等到最后一只野狼的时候,李世民潇洒从容地在马背上直立起身子,搭箭弯弓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惊雷传来,惊得一干人等的座骑都前蹄扬起。 而措不及防的马上皇帝李世民此刻刚好松弦,一个措手不及,怪叫一声,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滑落。 就这么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脸色瞬间变绿的大唐皇帝陛下还没来得及暴粗。 再一次,一声惊雷之声又钻入了他们的耳中。 “陛下!”泰琼敏捷地翻身跃下了马背,赶紧上前扶住了这位被摔了大腚的皇帝陛下。 “陛下你没事吧?微臣护驾不周,万死” “无妨,不碍事”李世民喘了几口气之后,活动了下腰,特娘的,幸好地面积雪厚。 要是其他季节,这么一屁股坐下来,真不知道会不会尾椎骨折。 李世民抬起了头,打量着晴空,整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莫说他,尉迟恭等人也都很懵逼。 “怎么回事?碧空万里,如今还是深冬,哪来的惊雷?” 尉迟恭左右一扫,看到了河岸那边巡逻的士卒似乎有骚动。 “陛下,那边似乎有情况,臣过去问问。” 看到陛下首肯,尉迟恭打 马狂奔而去,不大会的功夫,尉迟恭又折马回转而来。 朝着那已经重新上马的李世民一礼。“陛下,据士卒所报,是那个方向传来的惊雷声” 李世民目光朝着水安渠北望过去,那边有一片颇有规模的密林。 而此刻,在那片密林上空,升起了一股烟雾,但是很快就被风给吹散。 又看到了前边不远处的水安渠上的木桥,想到了方才自己被这声惊雷给扰得坠马。 李世民磨了磨牙,扬鞭一指。“先不用管那几只死狼,随朕过去瞧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要不臣去吧”秦琼有些担心,那样的雷霆巨响声,实在是有点吓人,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 李世民摆了摆手,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泰琼的这个决定。 看到陛下当先策马奔驰而去,秦琼与尉迟恭无可奈何,只能赶紧跟上。 李德抹了把脸,看了一眼手上的血污,那是被溅飞过来的野猪血嗯,应该是。 现在,那头巨大得有些夸张的野猪,已然倒在了雪地里,只是此刻,他们已经分辨不出。 这只巨型野猪的脑袋到底在哪里。整个野猪脑袋的前半截都已经被炸成了零碎,溅得到处都是。 而此刻,那些散落的零碎,都犹自在冒着热气。 李恪那已经失去了血色的嘴皮子有些哆嗦,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半截断掉的獠牙。 看了一眼那被炸烂了半个脑袋的野猪,看了一眼那还挂在树上的程处弼。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处弼兄,你,你,你是会使妖法的神仙?”李器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那跟个猴似的还挂在树上的程处弼。 正文卷 第1220章 到蜀地来品尝长安口味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许大师看着那位郑行首,虽然他最不乐意跟这些人打道理,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郑行首的疑问,许大师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郑行首,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间印书坊,老夫的确已经转手给了他人。” “那既然如此,想必许先生应该是知道买下印书坊的人是谁吧?” 看着郑行首还有他身边同来的数位掌柜,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那花白浓须道。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姓程” “你还请许先生告知清楚才是,我等也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程某” “诸位其实早就应当知晓他的名声才对,我朝姓程的,又名声极大的能有几位。” “程大将军?”一群人齐齐色变,卧槽!就那个粗鄙武夫,难道他想要插手文化界? “不是程大将军,是程大将军的三公子。” “莫非,莫非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其中一位掌柜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来。 许大师忍不住扫了这位掌柜一眼,瞬间有种找到知已之感,犹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叫出声来的。 结果那位程三郎就跟要吃人似的,唉果然,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武夫,就是太粗鄙。 “不错,正是太常寺丞c东宫左内率程处弼。” “那之后呢?”郑行首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买下这许氏印书坊的,居然还真是凶名赫赫的老程家。 “之后?”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郑行首。“之后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程氏印书坊的招牌已经折下来了,老夫遣人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最大的东家,是李氏。” “李氏?老夫可真不清楚。”许大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他可真是不知情了。 不过,他的内心也生起了好奇,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足足掏出了五千贯,叽叽歪歪他要扩大再生产什么的。 怎么这就一转眼又让别人变成了大东家,那他以超过市价数倍的财帛拿到的印书坊难道就是玩玩,现在腻味了? 看到了许大师那一脸懵逼与震惊的模样,郑行首等人可以用确定,这位许大师怕也不清楚书坊已经被转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管事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来到了郑行首身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其他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了郑行首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站起了身来。 “你能确定?!” “小人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这位管事用力地点了点头。 “毕竟那位庄头,小人是认识的,若不是他,小人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郑行首缓缓地坐了回去,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久久不言不语。 看到了这一幕,这几位掌柜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郑行首,发生什么事了?” 郑行首没有回答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真诚地道。 “诸位,不必再查了,许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们走吧,莫要扰了许老先生的生意。” 言罢之后,朝着诸掌柜使了个眼色,他便当先离开了许家的书铺。 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步来到了书铺外面,就看到了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调的郑行首离开的脚步,显得份外地仓皇与无主。 “这帮家伙,到底是闹什么妖蛾子”许大师薅着长须,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特别好歹那位郑行首的管事窜过来之后,跟郑行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连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这么匆匆告辞而去。 “老八” “老爷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来到了跟前,朝着许大师一礼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书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爷,不是说咱们不理会印书坊的事吗?” “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方才那位郑行首说程三公子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谁能够让这位跟他爹一样的恶霸,居然甘心把印书坊的股分转出去。” “啊行,老爷放心,小人这便去打听打听。”掌 柜的朝着许大师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许大师思来想去,干脆就留在了这书铺里边等候消息。心中,却在不停地猜测着,谁能惹得起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 一行人路上有人追问了两句,却被郑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问,回去再说。” 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有些气极败坏地继续前行,其他几位掌柜无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会的功夫,步入了郑行首的书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这里,这位郑行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诸位,死了心吧,那间书坊,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打得了交道的。” “郑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们几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将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将手中的大部份转给了谁,你们知道不?” “不是说姓李吗,莫非这个人的身份,郑行首你已经查清楚了?” “没错,的确是查清楚了,那间书坊,现如今已然就在今日挂上了一块新的牌匾。 从今天起,那里就叫晋阳印书坊。” “晋阳印书坊这晋阳是谁?” “之前不是说姓李吗?怎么这一转眼又姓晋了。” “诸位掌柜,大股东还是姓李,而晋阳,是她的封号。” “晋阳,封李,晋阳公主?!”其中一位掌柜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还不止。 “正是,管事你且好好解释解释,省得诸位听不明白。”看到了他们那夸张的表情,郑行首的内心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是的大掌柜,事情是这样的,就在程氏印书坊东边,就有一座皇庄,那是当今陛下赐给爱女晋阳公主的” 正文卷 1221章 自己来长宁州,不就是为了那长宁煤矿吗(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地看着满脸信心十足的程处弼。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是什么鬼? 李渊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迷之自信的程处弼。“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内分泌,那是什么玩意?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作为一位优秀的,技艺精湛的医务工作者,怎么可能连号脉都出问题。 “上皇莫要冤枉小臣,哪胡说八道了?小臣的十二个呼吸,太子妃的脉博博动了七十五下。” “像太子妃这样身体健康的人,心脏博动有力的人,脉博自然也很有力度” “那个程三郎,你先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了。”李世民揉着眉心,浑身无力地道。 虽然看不惯李世民那副头疼脑热的模样,程处弼有些愤愤地回到了自己的案几跟前。 抄起了羊脊椎大嚼起来,都什么人,让我给你家媳妇看病。 那么短的时间,各种检查都没做,能看出啥?再说了你自个问我号脉的结果。 结果不都说了吗,结果还一副不满意的表情。 “那个父亲,还请听孩儿一言。”看到公爹不乐意,长孙皇后起身来到了李渊的身边,一阵低语。 李渊也脸上露出了惊喜交错的表情,扫了一眼那位含羞垂首的孙媳妇,又看了一眼满脸懵逼一头雾水的乖孙。 又看了眼那个已经开始啃着羊肉,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长孙皇后这才继续低声道。“之前担心担心程三郎可能不太会把脉” “嗯,你说的对,这小子治病救人有一套,号脉就是瞎闹腾。”李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博动有力,很有精神。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号脉结果。 难怪之前他之前看病很少会给人把脉,只会在做完所有的检查才会给答案。 长孙皇后招来了侍女,将那苏氏先搀了下去,又吩咐人去做一些清淡的食物给苏氏送去。 然后这才开始品尝着这香酥肥嫩的焖炉烤全羊,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记交待李承乾。 “承乾,你今天也累得够呛,早点休息,明天你还得继续练习腿脚。” “你媳妇就让她今夜陪老身说说话,老身跟她也许久不见,有不少话要好好聊聊” 李承乾呆萌地看着娘亲,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的媳妇居然要去跟娘亲睡,那我呢?难道要跟父皇睡? 李承乾看了一眼父皇,就只看到父皇打量自己的眼神显得有些欣慰,又有点,总之很复杂。 对于老李家的事,反正关程处弼屁事,有吃有喝,自在痛快。 一旁的于志宁也是吃得满嘴流油,很是痛快,吃着吃着,于志宁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挺起的肚皮。 不禁心生哀怨,想想自己初到骊山汤泉宫之时,还是一位身形矫健的中年人。 结果现如今,都已经开始挺起了啤酒肚,这实在是有些悲哀。等回到了长安,一定要好好减个肥才行。 不过一想到等回了长安,就再难吃到这么好吃的焖炉烤全羊,于志宁决定放开肚皮,努力吃喝。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半夜被叫醒扔下了马车,晃晃悠悠了一直到了天亮。 这才抵达了骊山汤泉宫的张医令,终于迈着发软的两条腿下了马车。 “张医令,还请随咱家一行。”一位宦官来到了张医令跟前,行礼之后,当先引路。 张医令满肚子疑问地跟着宫女前行,他有些闹不明白,既然程三郎在骊山,把自己叫过来是几个意思。 虽然疑问很多,但是前来唤自己的乃是陛下身边百骑护卫,张医令自然也不敢多问。 现在,跟着那位宦官,穿廊绕室,很快来到了一座僻静庭院处,宦官快步上前朝着站在庭院门口的中年妇女一礼。 “尚宫,张医令来了。” “嗯,见过张医令,请张医令随老身身进去吧。”这位中年妇人朝着张医令颔首为礼,引着他进入了庭院。 前行了十数步,这位尚宫脚步一缓,朝着张医令道。 “娘娘让我先告诉你一声,太子妃这几日食纳不佳,而且闻到腥膻容易干呕,对了,太子妃已经有近两个月未来月事” “多谢尚宫,多谢娘娘。”张医令双眉一挑,大概知道了陛下为何会连夜遣人来寻自己。 而此刻,清早起来之后干呕了半天的苏氏,只喝了一杯羊奶,吃了个鸡蛋,就没再动其他的食物。 “母亲, 孩儿实在吃不下了”苏氏看到长孙皇后递过来的水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无妨,吃不下就等一会再吃就是。”长孙皇后越发地笃定,怕是自己儿媳妇真的是怀上了。 张医令终于随着那位尚宫步入了屋内,看到了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张医令不敢怠慢,赶紧恭敬地施礼。 “张医令不必如此,我这儿媳妇这几日身子总觉得困倦,且还厌食干呕,还请张医令你给瞧瞧” “微臣遵命。”张医令郑重地点了点头,开始给太子妃把脉。 很快,张医令眉头一挑,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苏氏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长孙皇后忍不住追问道。 “若是臣所料不差的话,太子妃的脉像,应当是喜脉。”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有了身孕?” “娘娘,还请娘娘准臣再仔细确认一下。”张医令看到长孙皇后那副喜动颜色的模样,出了谨慎,决定再把一把脉。 等到第二次把脉的结果出来之后,张医令这才朝着忐忑不安的苏氏和长孙皇后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恭喜太子妃,太子妮,的确是有了身孕。” 这下子,苏氏亦是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肚。 而长孙皇后更是喜得拍了拍苏氏,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定了定神,这才努力地压抑住过于激动的喜悦开口喝道。 “快,快点,速速去告之陛下,速速去告诉上皇,还得告诉太子,让他们都开心开心。” 正文卷 第1222章 只是回忆太香,香得程处弼差点又滴出了口水(求订阅) 而且现如今正好是冬日,进补的好日子,隔三岔五,黑脸的老头李渊就会要求吃闷炉羊。 而今天,就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李承乾两条腿落地的日子。 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陛下和娘娘会亲自蹿过来给大唐太子爷加油鼓劲。 程处弼正好借花献佛,让这二位也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来自于异域的风味。 也不知道李明达那位小可爱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会夸张地大叫好吃。 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嘴角不禁愉快地扬了起来,对了,还有媚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若是她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弄点胶原蛋白丰富的丰胸美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相信未来,因为发育良好而不再需要装凶的武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番呕心泣血的操作,指不定会被感动得情不自禁 唔不过这个时间点还得往后挪挪,毕竟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怎么也得等武姑娘成长到青春期发育末期再说。 就在程处弼满脸不正经笑容胡思乱想的当口,程发已经快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 “三公子,是咱们府里派人送信过来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信封表面那娟秀而又儒雅的字迹,老程家能够写出这样一笔好书法的,除了娘亲不会有别人。 让那三个家伙蹲守在外面看着闷炉, 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坐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娘亲亲笔所书的家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美容整型的事业,已然在误打误撞间,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掀开了新的一页。 据娘亲书信中所言,这段时间,任城王妃又来窜门了,当然表面上是为了感谢。 但实际上她还把自家闺女阿嫣也给带了过来,据娘亲所言这位闺女,跟颜氏小时候一模一样。 唔一模一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阿嫣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小女生。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看程三郎啥时候回长安,好给她闺女也瞅瞅,看看能不能也拉上一对双眼皮。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王妃也登门前来拜访,虽然没有明言她要做什么。 但是娘亲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想要找自家三郎动刀子。 程处弼看罢了书信搁到了案几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自己学的是普外科,又不是整型外科,现在倒好,生生被逼成了整型医生。 大家都想拉双眼皮,指不定还有等着自己给她们开眼角的,说不定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妃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拉拉皮。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了鹅毛笔,回了一封言简易骇的信。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等自己随太子殿下回长安再说。 没有等待太久,就收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已然轻车简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外的消息。 程处弼正在调校着那接下来要给李承乾使用的学步器,于志宁便匆匆地赶去迎接。 而今天的午觉根本睡不着的李渊也已经来到了太子汤,正在打量着程处弼弯腰撅腚在安装着学步器。 看着这个由几根结实的木棍和铁架子,还有两个万向轮,两个负重轮构建而成的学步器,李渊不禁心生好奇。 “这万向轮到底是靠的什么原理,居然什么方向都可以转动。” 程处弼头也不太抬地继续调较着高度,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令李渊很不乐意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不过这里边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和力学的知识,上皇若是想要知道,怕是” “臭小子,成天埋汰老夫。”李渊不乐意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了下。 看在他此刻正在为了乖孙在满头臭汗做准备的份上,矜持的大唐开国皇帝陛下决定讲一讲武德。 而同一时间,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榻上,表情僵硬地由着宁忠满头臭汗地正在给他进行着半年来第一次落地准备。 嗯,就是在给他认真地按摩和放松着伤腿的肌肉,这让李承乾很不理解。 自己这条腿都得有将近半年不用力了,居然还要放松?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听一听处弼兄的吩咐较好。 毕竟这位兄台,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怨无悔地留在骊山默默地为自己诊治足疾。 更为了给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扬名显声望,还呕心泣血地研发出了那活字印刷术。 并且,为了应对那位肥得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腚眼出问题的四弟李泰召集文人士子编撰的《括地志》。 处弼兄更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搞出了那必定会名垂青史,日会将会取代《千字文》成为万千学子开蒙第一文章的《三字经》。 想到了处弼兄为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内心早就已经感动得心潮澎湃的李承乾,早就已经不把处弼兄当成臣下来看待。 而是当成了自己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长,挚友,知己。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压抑的干呕声,李承乾扭头看过去。 “怎么样,可是又闻到了什么让你不适的味道?” 正好看到了爱妻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轻轻地摆了摆。 “夫君,妾身没事,可能是这药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要不,让处弼兄给你瞧瞧?”李承乾关切地追问道。 苏氏看了一眼程三郎,想及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赶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虽然程三郎的医道很厉害,但是他满嘴胡说八道的本事更厉害。 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忍耐一二,因为,苏氏想要陪伴着夫君同归长安。 “不必劳烦程将军了,他为了夫君的病,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差点乐出声来,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 “噗吡” 正文卷 第1223章 神特娘的喂狗,那是药,是药好不好?(求订阅求票) 颜氏心中暗暗得意,当然表面上却显得很是矜持。 “我这也是没办法,谁曾料想会长了眼疾,误打误撞之下,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唉” 听着这番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几位王妃都越发地羡慕。 原本这位颜氏姿色就很不错,除了珠圆玉润一点,又是个单眼皮。 单眼皮嘛,倒也很正常,不过这让有几位姿色不如颜氏,体格相差不是很大。 可好歹是双眼皮大眼睛的王妃总能找到一丝自信。 可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拥有的自信,居然也被颜氏所超越,这实在是有点那个啥。 “那程三郎的医术也太鬼斧神工了吧,居然还能把单眼皮给拉成双眼皮,” “而且一点疤痕也看不出来,这本事,可真是太难得了,若不是小妹我原本就是双眼皮,都恨不得学姐姐去拉上两刀。” 其中一位年轻貌美的王妃说得更加的凡尔赛,引得一帮中年老王妃心情大恶。 偏偏大家都是亲戚,还不太好意思发作。只能哼哼哈哈 一位王妃赶紧岔开话题。“那程三郎的本事,能拉出双眼皮,说不定还能干点别的” “对啊对啊,说不定脸上的皮肤若是松弛了,让他拉上两刀,说不定能让脸上的皮肤紧上一紧。” “咦?这倒是个好法子,也不知道那程三郎会不会。” “呵呵,姐姐你可莫要小瞧了那程三郎,他可是号称手到病除的人物,只要他出手就没他解决不了的病痛。” 一位年近五旬,眼角开始下垂,特别是有了明显眼袋的老王妃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唔老身是不是也该去跟那卢国公的夫人崔氏打打交道才对?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去岁之时,关于那小子的流言。 说他昏迷之后,被孙神医他们拿熊心豹子胆和狼心狗肺配药的奇药救回了性命,打那以后,就越来越了不得” “我听说的也差不多,不过据说是卢国公先请了尉迟大将军和秦大将军二人帮着程三郎先镇住了邪祟,不然,光吃那些东西可是没用的。” “任城王妃觐见”此时,传来了唱名的声音,颜氏朝着诸位王妃歉然一笑,这才撩起宫裙快步来到了殿门口。 之后便缓步进入了立政殿中,趋步于前,朝着长孙皇后盈盈拜倒。 “不必多礼,快平身吧,颜氏你”长孙皇后笑眯眯地抬手虚扶之后,这才刚刚开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总感觉跟前这位颜氏,好像有些不对劲,虽然身材还是那样的珠圆玉润,脸蛋也还是那样的妩媚动人。 但是,她的单眼皮哪里去了?她不是单眼皮吗?莫非她有个双胞胎的双眼皮妹妹? 长孙皇后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颜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颜氏亦看出来了长孙皇后神情的异样,赶紧盈盈拜下禀报道。 “娘娘,臣妾因眼有疾,特地寻了程三郎治了之后,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长孙皇后抿了抿嘴,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程三郎那小子给你治的?”怎么着,治病居然还能拉出双眼皮? 好在长孙皇后没有在这个问题是继续纠缠,而是安抚颜氏两句之后,继续举行酒宴。 但是,方才长孙皇后与任城王妃的对答,却已经让一干身份十分显贵的女性们,都总会时不时地把目光瞄向这位珠圆玉润,且又眉目动人的任城王妃。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位昔日的单眼皮小眼王妃,已经变成了靓丽动人的双眼皮大眼王妃。 治个眼疾,能治成这样?一干爱美的女人,此刻都明里暗里地朝着颜氏咨询起她所患的眼疾为何 这才方好旁敲侧击地打听任城王妃是怎么被程三郎给拉的眼皮。 长孙皇后看着那些酒宴之上,七嘴八舌暗中交流,话题都是在围绕着任城王妃和他的双眼皮,内心甚是无奈。 不过,长孙皇后也不禁心生好奇,真心没有想到,程三郎的医道,居然也容颜也能够改变。 打量着那位容光焕发,显得更加自信的任城王妃颜氏很得意地昂首挺胸,矜持地回应着周围诸位显贵女性的示好。 长孙皇后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怕是那原本除了那些纨绔子弟,还有一干武臣才乐意去闲逛的卢国公府。 怕是很快就要热闹起来喽,特别是听一位老王妃正在跟自己的弟妹小声地嘀咕不停,还指着她那张韶华已去的脸庞。 看到这位老王妃也跃跃欲试,长孙皇后不禁心生好奇,这位老王妃原本就是双眼皮,难道还能拉成紧致的单眼皮不成? 不动声色地听了半天这才明白,这位老王妃是起了想要去找程处弼的心思。 想要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是动刀子也可以,只要能把自己这一脸的褶子去掉。 “”听到了这,长孙皇后也不禁抬手轻抚了抚自己那张仍旧光洁水嫩,皮肤紧致的俏脸。 唔不急不急,且由着这些亲戚们去探探路也是极好的。 本着这样的心思,放松了心态的长孙皇后没有理会殿内嘈杂的议论声,只是安祥地端坐着,呷着葡萄酿,欣赏着殿内的歌舞与音乐。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那些碳铺进了炉底,然后让程发和自己,将两只已经腌好不到一岁大的肥羊,稳稳地架到了支架上。 然后将羊缓缓地往下放,让两羊肥羊隔出一段距离,却又能完全悬架于炉中。 然后再用湿泥,将空隙处封得只留下一了细小的缝隙。 拍干净了手中的湿泥,满意地看着这个犹如地面上隆起了倒叩的大锅般的闷炉。 这个闷炉可是精心制作的,其结实程度和密封性肯定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着黄昏的倒来。 闷炉烤的羊虽然慢,但是真的香,重要的是,可以将水份锁在肉里,吃起来外酥里嫩,一点也不柴。 之前烤出来的闷炉烤全羊,获得了牙口不太好的李渊的大肆赞喻,觉得这种肥嫩的闷炉烤全羊的口感一绝。 强过之前那种架在火上直接烘烤的烤羊,那种明火烤法,很容易导致羊肉水份大量流失,让肉过柴。 正文卷 第1224章 感觉程长史不像官,倒像是做生意的商人(求订阅求票) 一开始的那些奖赏,朝臣们倒也不乐意开口,毕竟《三字经》这种大唐开蒙之作摆在跟前。 他们前些日子可都是对《三字经》极尽赞喻之词,只是当时谁也没料想,这篇极有造诣的开蒙大作。 居然是出身程处弼那个武家子弟的手笔,他们甚至开始怀疑。 指不定那个喜欢闹腾妖蛾子的程家老三,说不定已经料想到了若是大家一开始就知道他才是《三字经》的作者。 很有可能,那些瞧他们父子不顺眼的文臣,怕是肯定不乐意给《三字经》点赞。 所以,他们父子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等到《三字经》已经炒作到变成大热著作之后。 再蹦出来收割名声,嗯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够说得通。 而且看看程处弼那个面目狰狞,膘肥体壮的朝堂恶霸,此刻乐得像朵花似的,更是让大家心中腻歪不已。 可是接下来,陛下居然说要提拔程处弼这小子成为太常寺少卿,直接就让那些刚刚跟程咬金怼了一阵的文臣顿时一片哗然。 褚遂良第一时间看到了长孙无忌投来的眼神,当即第一个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道。 “陛下,程太常年纪太劲,骤然高位,实在不妥当。” “不错,臣也觉得程太常入职不到两年,陛下对他恩宠有加(远在骊山汤泉宫的程老三表示这个用语很问题)。” “待他甚厚,可是这太常寺少卿,乃是要害之职,非之人不可任之。” “不错,他之前不过是从五品的太常丞,一下子就成了太常寺少卿,实在是有些过了,臣也觉得不妥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看到那些文臣一个个地蹦出来,之前还为自己又失去了三个月俸禄微感失落,之后正在为自家亲儿子升官了财大赚而高兴的程大将军可不乐意了。 拉下了脸挽起袖子正要出场,却被旁边伸过来的手给拦住。 “知节你别下场” 程咬金不乐意地一扭头,就看到了是李靖,然后就看到了这位已然弃掉了拐杖的大唐军方第一人大步而出。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李靖大步而出,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笑道。 看到了李靖出列班,原本一干唾沫星子横飞的文臣只能暂时停止攻讦,都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位功勋卓著的大唐武臣第一人。 “老卿家只管直言便是。”李世民呵呵一笑,朝着李靖鼓励地颔首笑道。 “老臣以为,程三郎虽然年少,但是其才智之高,绝非凡俗之辈所能媲美。” “诸位或许不知道,那程三郎的四位弟子在我大唐征讨吐谷浑时所起到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救下将士性命那么简单。” “有他们的存在,让我大唐武贲士气大涨。人人敢战,皆戳力杀敌,死战不退” “另外,程三郎还对我大军征讨吐谷浑,另献他策,使得我大唐诸师,从容布置,方才一战而定全功。” “故此,老臣以为,太常寺少卿,他程三郎,担当得起。” 李靖话音刚落,已然彻底休养复原的薛万彻c薛万均弟兄二人也大步而出,恶狠狠的目光扫过那些叽叽歪歪的文臣大声道。 “不错,我们弟兄二人的性命,就是他程三郎的弟子所救,我们也附李卫公之议。” “臣也附议”李绩这位兵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臣附议”秦琼大步出了列班,大声地道。 “臣能再次纵马横槊,为陛下开疆拓土,正是亏得有了程三郎解臣旧疾缠身之苦。” 一干文臣呆愣愣地看着那些武将们接二连三地都是纷纷站出来替他程三郎说话。 还有之前在朝堂上昏迷不醒,现如今又活蹦乱跳的柴大将军也站了出来,很是慷慨激昂地替程处弼站台。 嗯,这位柴大将军替程三郎溪说话也就算了。 但是连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也蹦了出来替程处弼站台,却让许多人都是是一头雾水。 莫非,这位宗室名将也有什么时候难言的暗疾,被程三郎那小子给治好了? 李道宗被那一双双的充满着狐疑与诡异的视线看得脊梁僵硬,但是,他也只能硬起头皮继续。 没办法,自家娘子跟那崔氏是亲密的手帕交,更何况自家娘子的眼疾还是程三郎治好的。 连带着又给自家娘子拉了双眼皮,自己要是一声不啃,回了家,指不定要被娘子抱怨。 唉做人难,做有家有室的好男人更难。 李道宗还没唏嘘感慨完,一旁又走出了来了一位刘宏基,虽然现如今他是站在文臣堆里边。 但是他的武将出身,让他跟那些文臣之间没有太多的往来。 但问题是这家伙站出来是什么鬼意思?刘宏基站了出来之后,先是附合了李靖这位军方大佬,然后又狠狠地夸奖了程三郎一番。 然后这才扶着自己那已经很硬邦邦的腰子,站得笔直,若不是那小子,老夫岂不是要在书房里边寂寞地孤独终老?所以,顶是必须的。 李世民表面不动声色,眼神却显得有些古怪,看来,朝中文武里边患有暗疾的重臣还真特娘的不少嘛 看到这些人都是纷纷站了出来,程处弼满脸美滋滋地抚着他那钢针般的浓须,得意非常。 对了,还有哪个家伙受过自家三郎的恩惠没有蹦出来的,待老夫来个眼神杀,唔 房玄龄原本老神在在地安然位列于文臣之首垂眉闭眼,可是很快就感觉到了某人方向好像有小刀子正在扎自己的脸皮。 下意识地抬起了眼皮左右张望,他看到了,看到了程咬金那家伙正频频地冲自己挤眉弄眼。 瞬间,房玄龄整个人都不好了。可问题是眼下,但凡是受过程三郎那小子恩惠的一干朝臣都站了出来。 罢罢罢,自己总不能让程咬金那个老货戳自己的脊梁骨。 房玄龄只能清了清嗓子,硬起头皮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陛下,臣也觉得,李卫公,李兵部所言,甚是在理,程三郎,的确担当得起太常寺少卿之职。” “???” 正文卷 1225章 小人冒昧的问上一句,这些东西贵不贵?(求订阅求票) 莫昆看向大哥莫丹,忍不住问道。 “大哥,今天他让他们带他去瞧了那黑谷,难不成,他就是为了那些黑石而来?” “有这个可能性,若真是那样,那倒简单了,可就怕不是啊。” 莫丹叹了口气,手指头轻几在跟前的案几上。 一旁的一位长者咳嗽了几声,幽幽地道。 “咱们长宁獠,虽然也瞒了一些丁户,但那也不多,可比不得什么能州c思州那帮子混帐。” “若是那程三郎初到泸州,想要学那些官人,拿人立威” 莫昆朝着这位老头看过去。“六叔,不能吧?” “咱们长宁獠可是一向最听朝廷的话,拿我们开刀。” “莫昆,你六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些官人,哪个不老奸巨滑,表面笑眯眯,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老七,你这说的就是程大将军吧?” 莫丹沉默不语地坐在主位上,看着那跟前的火塘,耳朵边尽是一帮子长宁獠大小首领的叽叽歪歪声。 最终,莫丹拍了拍案几喝道。 “够了,不管怎么样,来者都是客,且先看看那程长史的来意再说。” 等到一干大小首领尽数辞出了屋子,莫丹唤住了莫昆。 “老二,你之前代我到泸州,真没打听出什么来?” “大哥,我真没打听出什么,诸獠的人也都在相互打听,谁也闹不明白” “不过小弟我倒是听说,这位吴王殿下,跟那程长史,二人关系莫逆。 而且听说,朝廷的房宰相的二儿子也跟着他们一块过来了。” 莫丹差点把头皮挠破,也摸不着到半头绪。 大唐天子这是什么意思,淯井盐这几年可都是一直很安稳。 突然一下子又派来了一位亲王到这穷乡僻壤之地担当大都督。 还把程大将军家的三郎,还有宰相的儿子也都派过来。这是什么样古怪的组合? 不知道妖蛾子三人组名震关中的莫丹,翻了半天白眼只能无奈地道。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起身洗漱,接过了眉清目秀的小姐姐送来的早餐吃饱喝足。 就看到了莫丹这位刺史笑眯眯地蹿上了门来。 “这长宁州实在是穷乡僻壤之地,没什么好东西执行程长史,让你受委屈了。” 程处弼起身还了一礼,这才注意到了莫丹的鼻尖上,有一个大大的红斑,让他的笑容怎么都显得有些滑稽。 “不妨事,咦,我说莫刺史,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莫丹听到了程处弼这话,忍不住又伸手挠了一把,蛋疼地苦笑道。 “实在不好意思,昨个夜里不小心让蚊虫给叮了一口,实在失礼。” “我们这里的蚊子太毒辣,一口就是一个大包”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睡到了半夜,不小心将那蚊帐给蹬开,结果挨了几下。 早起一看,才发现自己鼻子上也给叮了个包,实在是让人窝火得紧。 这些蚊帐,还是他在泸州从那些布商手中购来的,可是用上好蚕丝制作的,据说大唐天子用的也是这种材质。 至于那些獠人里边有身份的,能够用上葛(一种蔓草)制作的蚊帐,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普通獠人,则都是拿药草熏之,只是那玩意的味道实在是大。 “原来如此,称心,帮我拿一瓶驱蚊剂过来。”程处弼点了点头,朝着身边的邓称心吩咐道。 不大会的功夫,邓称心就拿来了一个小瓷瓶子,程处弼接过之后递给了莫丹道。 “莫刺史,你稍微滴上一两滴在指尖,摸在蚊虫咬伤的地方一会就不会痒了。” “哦?那下官倒真要试试。”莫丹听得此言,不禁两眼一亮。 鼻子上的红斑奇痒,可偏偏又是脸上,莫丹好歹也是常常刺史老爷,总得考虑一下形象。 接过了驱蚊剂,照程处弼所言抹出了一滴在指头上,然后轻轻地抹了了鼻尖红斑处。 那股子强烈的刺激气味,让莫丹顿时精神一振,而原本鼻尖处的骚痒,也奇迹般地渐渐消失。 莫丹一脸讶然地看了一眼这瓶驱蚊剂,又看了一眼程三郎。 “居然就这么抹抹就不痒了,这,这东西也太神奇了点吧?” “这其实不过是一种普通药剂而已,这东西 不但能够起到止痒之效,而且若是抹在身上,还能够驱走蚊虫。” “这东西之前就已经在交州都督府那边测试过,效果奇佳。” “程某南行之前,就听家父有言,这蜀南之地,蚊虫甚多。 所以也就特地备下了一批货,除了这种驱蚊剂外。” “另外还有一种专门的驱蚊香,只需要在屋内点燃,就可以尽驱蚊虫。 一盘驱蚊香,差不多能够持续四五个时辰,让人在没有蚊帐的情况下,也不会受蚊虫叮咬之苦。” 听到了程处弼之言,不论是莫丹,还是莫昆等一干长宁獠人都面面相觑。 一位长须老者朝着程处弼一礼,好奇地问道。 “四五个时辰?那,那香得有多长?” “长倒不是很长”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邓称心歪了歪脑袋。 不大会的功夫,邓称心就拿来了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裹递给了程三郎。 程三郎摊开之后,掌心处出现了一盘颜色呈现灰黑色的饼状物。 就看到程处弼手指头活动之下,很快,那饼状物就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圆盘状的线香。 程处弼得意地冲他们扬了扬之后,又搁回到了那个油纸包里边。 “诸位若是不相信,可以拿回去试上一试,便知真伪。” 程处弼又回头,让邓称心拿来了几盒,州刺史莫丹还有那几位随行头领一人都得到了一盒。 莫丹本想矜持,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红鼻头,顿时心中大恶,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接到了手中。 “这,这实在是多谢程长史了。” “不妨事,这些东西也都不值几个钱,用不了多久。 就会有大批的这种东西运抵这泸州,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在泸州买到了。” “小人冒昧的问上一句,这些东西贵不贵?” 正文卷 第1226章 程某人就考虑着,把这里的官道大修(求订阅求票票) 一位长宁獠小首领,问出了所有獠人的心声。 程处弼指了指他们手中的蚊香笑道。 “这是长安赵氏琉璃坊出品的蚊香,一盒蚊香共有六盘蚊香,也就三文钱一盒。” “至于那驱蚊剂的话,则要贵一些,不过也就三十文一瓶。至于方才我送给莫刺史的这种高档瓷瓶装,也就不过五十文。” 作为獠人的大小首领,而且常年要跟汉人做生意,好歹都有点脑子。 听到了程处弼之言,不禁暗暗盘算了起来,大唐斗百一百五十钱,一只鸡也就六七十文钱。 虽然这种驱蚊剂三十文一瓶,似乎不便宜,但是这玩意一两滴就可以解决自家大首领的痛苦,这样一瓶,怕是用上一年都成。 再说了,那蚊香三文钱就能够让人睡上十多天的好觉,的确是相当的还算。 不过,是不是真的还算,那还得先看看效果,几位大小首领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追问这个问题。 反正等回去了就可以拿来试上一试,真要是有这位程长史说的那么神奇,买上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甚至还有人询问起了程处弼这玩意可否用在野外,除了能驱蚊还能驱啥等等 程处弼面对着这帮子长宁獠人的大小首领,从容自若地侃侃而言,像极了一位参加万国博览会的金牌销售员。 “”莫丹呆愣愣地看着正在跟自己麾下的那些首领们交流的程处弼。 越发地一头雾水,怎么感觉他越来越像是生意人了,大佬,你特娘的到底是来泸州当官还是来做生意的? 寻了个由头,让那些獠人首领们都散去之后,莫丹与程处弼对案而坐,忍不住开门见山地道。 “程长史,你到长宁州,到底是有何事,不知下官可否帮得上忙。” “既然莫刺史问起,那程某人也就不绕弯子,我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修路。” “修,修路?!”莫丹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原本以为自己把程三郎想简单了。 可是现在才发现,这家伙想要干的事比自己想的更加简单。 “对,修路。”程处弼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就这?” “不然呢,难道还能有其他的事情?” 程处弼摊开了双手一脸不解的模样看着跟前的莫丹。 “程某人初来乍到,却也知晓,长宁州对于朝廷向来恭顺。” “而长宁州又是淯井盐向北的交通要害之地,昨日随莫刺史你往南而行。” “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官道不但狭小,而且还年久失修,若是长此以往,必会令盐路不畅。” “所以,程某人就考虑着,把这里的官道大修,以畅通盐路c商路,也利于淯州以及南面诸州的交通。”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哪怕是莫丹仍旧有些疑惑,却也知晓,朝庭对于淯井盐十分的重视。 “其实我到了长宁州,得见长宁州有不少的好东西,可就是因为这条官道年久失修,车马难行,导致货物运输困难” 莫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至少这点程长史还真没说错,因为这条官道太过繁忙。 朝廷之前也想要修筑,但是嘛不好意思,长宁州还好些。 毕竟莫丹愿意服从朝庭的调遣,也愿意派出人手。 淯州獠与思峨州獠则不乐意,究其原因就是,大唐修路,都是当地官府负责钱财,负责人丁。 但问题是这里的诸州皆是羁縻州,原本就是一帮子獠人,让他们交税赋,都已经不太乐意。 现在还想要让他们出钱出力来修路,他们只阳奉阴违,就已经算是比较温和的对抗了。 只是,这些话,莫丹可不敢问程处弼说,毕竟两人这才相识没多久。 对于程处弼对官道的吐槽,他除了哼哼哈哈之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程处弼却来劲了,再一次坐了下来,朝着莫丹正色道。 “既然莫刺史你来了,那程某正想跟你商议两件事情,第一便是修路。” 莫丹听得此言,嘴角一抽,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程处弼却像是看不到一般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想要请莫刺史遣人开挖煤石。” “只要你们能够送到泾南,每一千斤煤石,程某可以给你们五十文。” “那些黑石,一千斤五十文?” 莫丹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三郎,抬起手,指了指南边,难以置信地道。 那玩意,在黑谷那里漫山遍野都是,反正不仅仅是长宁獠,周边诸獠,也都觉得那玩意与普通石头无甚区别。 可是现在,这位程长兄却表情很严肃的告诉自己,他要买那玩意。 居然还愿意出一千斤五十文钱来买,怕是一位普通的獠人,挖上一天,也能够挖出一两千斤。 而从这长宁到那泾南,道路算是颇为平坦的,一辆牛车,装上千斤煤石,送到纳溪,就能够换到五十文钱。 莫丹咽了一口唾沫星子,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难以置信地摇了摇脑袋。 “那玩意是能烧没错,可是烧出来的烟可是很臭的,闻多了甚至会生病。 就算是我们族中最穷的族人,宁可去跟人借柴刀伐一些竹木来烧,也不愿意去捡那黑石头来烧火。 程长史,你不会是诳我的吧?”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了,你可以置信其他,但是你不能置疑程某人的人品。 “我可是泸州大都督府长史,难道我还能够拿这样的正经事跟你开玩笑?” “我代表的是泸州大都督府在跟莫刺史你商议正事。” 莫丹总觉得这事不太靠谱,薅了半天胡子,咬了咬牙这才说道。 “万一程长史你答应了,大都督不认可那怎么办?” “除非大都督答应,不然,下官实在不敢冒险。” “这没问题,只要莫刺史你乐意,那你就随我去一趟泸州,跟大都督好好聊聊。” 看到莫丹点了点头之后,程处弼又道。 “方才的第一个问题,莫刺史你是怎么考虑的?” 莫丹打了个哈哈,正想要开口敷衍,程处弼又再一次开口道。 “程某人修路,不需要耗费莫刺史的钱粮,我只需要你这边出人手。” 正文卷 第1227章 情商为零的房典军与情商满值的吴王殿下(求订阅求票) 而且现如今正好是冬日,进补的好日子,隔三岔五,黑脸的老头李渊就会要求吃闷炉羊。 而今天,就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李承乾两条腿落地的日子。 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陛下和娘娘会亲自蹿过来给大唐太子爷加油鼓劲。 程处弼正好借花献佛,让这二位也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来自于异域的风味。 也不知道李明达那位小可爱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会夸张地大叫好吃。 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嘴角不禁愉快地扬了起来,对了,还有媚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若是她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弄点胶原蛋白丰富的丰胸美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相信未来,因为发育良好而不再需要装凶的武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番呕心泣血的操作,指不定会被感动得情不自禁 唔不过这个时间点还得往后挪挪,毕竟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怎么也得等武姑娘成长到青春期发育末期再说。 就在程处弼满脸不正经笑容胡思乱想的当口,程发已经快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 “三公子,是咱们府里派人送信过来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信封表面那娟秀而又儒雅的字迹,老程家能够写出这样一笔好书法的,除了娘亲不会有别人。 让那三个家伙蹲守在外面看着闷炉, 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坐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娘亲亲笔所书的家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美容整型的事业,已然在误打误撞间,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掀开了新的一页。 据娘亲书信中所言,这段时间,任城王妃又来窜门了,当然表面上是为了感谢。 但实际上她还把自家闺女阿嫣也给带了过来,据娘亲所言这位闺女,跟颜氏小时候一模一样。 唔一模一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阿嫣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小女生。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看程三郎啥时候回长安,好给她闺女也瞅瞅,看看能不能也拉上一对双眼皮。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王妃也登门前来拜访,虽然没有明言她要做什么。 但是娘亲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想要找自家三郎动刀子。 程处弼看罢了书信搁到了案几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自己学的是普外科,又不是整型外科,现在倒好,生生被逼成了整型医生。 大家都想拉双眼皮,指不定还有等着自己给她们开眼角的,说不定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妃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拉拉皮。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了鹅毛笔,回了一封言简易骇的信。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等自己随太子殿下回长安再说。 没有等待太久,就收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已然轻车简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外的消息。 程处弼正在调校着那接下来要给李承乾使用的学步器,于志宁便匆匆地赶去迎接。 而今天的午觉根本睡不着的李渊也已经来到了太子汤,正在打量着程处弼弯腰撅腚在安装着学步器。 看着这个由几根结实的木棍和铁架子,还有两个万向轮,两个负重轮构建而成的学步器,李渊不禁心生好奇。 “这万向轮到底是靠的什么原理,居然什么方向都可以转动。” 程处弼头也不太抬地继续调较着高度,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令李渊很不乐意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不过这里边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和力学的知识,上皇若是想要知道,怕是” “臭小子,成天埋汰老夫。”李渊不乐意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了下。 看在他此刻正在为了乖孙在满头臭汗做准备的份上,矜持的大唐开国皇帝陛下决定讲一讲武德。 而同一时间,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榻上,表情僵硬地由着宁忠满头臭汗地正在给他进行着半年来第一次落地准备。 嗯,就是在给他认真地按摩和放松着伤腿的肌肉,这让李承乾很不理解。 自己这条腿都得有将近半年不用力了,居然还要放松?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听一听处弼兄的吩咐较好。 毕竟这位兄台,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怨无悔地留在骊山默默地为自己诊治足疾。 更为了给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扬名显声望,还呕心泣血地研发出了那活字印刷术。 并且,为了应对那位肥得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腚眼出问题的四弟李泰召集文人士子编撰的《括地志》。 处弼兄更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搞出了那必定会名垂青史,日会将会取代《千字文》成为万千学子开蒙第一文章的《三字经》。 想到了处弼兄为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内心早就已经感动得心潮澎湃的李承乾,早就已经不把处弼兄当成臣下来看待。 而是当成了自己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长,挚友,知己。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压抑的干呕声,李承乾扭头看过去。 “怎么样,可是又闻到了什么让你不适的味道?” 正好看到了爱妻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轻轻地摆了摆。 “夫君,妾身没事,可能是这药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要不,让处弼兄给你瞧瞧?”李承乾关切地追问道。 苏氏看了一眼程三郎,想及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赶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虽然程三郎的医道很厉害,但是他满嘴胡说八道的本事更厉害。 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忍耐一二,因为,苏氏想要陪伴着夫君同归长安。 “不必劳烦程将军了,他为了夫君的病,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差点乐出声来,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 “噗吡” 正文卷 第1228章 这些可是我特地从长宁州带回来的美味食材(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这才来到了卫国公府门不远处,就看到了府门口处蹲着一个犹如一瘫烂泥般的物体。 等到又靠近了些,这才看清楚,居然就是被军神伯伯很嫌弃的那位李三郎李德奖。 李德奖也注意到了程处弼打马而来,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哟,这不是处弼老弟吗?怎么这会子才到,愚兄我可是在这里都等了你老半天了。” 程处弼跃下了马来,打量着这位刚刚犹如一条死蛇的李德奖,直接就乐了。 “我说德奖兄,你真是为了等小弟,我倒觉得德奖兄你应该是在府里边憋得慌了才对。” 李德奖听到了这话,只能唏嘘地长叹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快活。 “唉都有都有,成日憋在府中,实在是难受,可又没办法,这回我娘都不乐意帮我。只能先熬着吧” “等过段时间,我娘亲气消了,我再想办法离开长安,继续行走江湖。” 说到了这,李德奖又开始变得意气风发起来,看来,这家伙的心志之坚,果然不是一般人。 面对着这位出身武勋世家,偏偏不爱朝堂爱江湖的浪荡子,程处弼也是无言以对。 朝着这位德奖兄抱拳为礼,一脸心悦诚服地道。“德奖兄言之有理,正所谓世界那么大,是应该去看看。” “哈,我的志向,可不仅仅只是看看这个世界那么简单,我要的是能够一如古之侠者一般,名垂青史,方才能够不枉此生。”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用一种关爱智障的表情打量着这位洋洋得意的德奖兄。 之前只是隐隐觉得不对,现在程处弼已经肯定,这货脑子肯定有问题。 与李德奖并肩步入了卫国公府,看到左右无人,程处弼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说德奖兄,你这话可莫要乱说。” “这可是我的志向所在,谁会成天挂在嘴边上。也就是觉得贤弟你挺投缘,才会说出来。” “怎么,莫非你觉得我的志向有问题?” “德奖兄,我总觉得你行侠仗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莫要忘记了,如今大唐四海升平,吏治清明。” “而且,当今陛下更是难得的一代明君。” “你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愚兄我才会游历异国,也好找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满脸唏嘘感慨,几乎想要扼腕而叹的李浪子。 嗯,看来这货不是没明白,古代的那些能够名垂青史的侠客中,程处弼所知道的专诸c聂政c要离c荆轲。 全都是因为抄刀子捅当时的诸侯王,甚至是秦王而留名于青史。 但是现在,大唐皇帝陛下就是他爹的顶头上司,再说了,大唐现如今可是贞观之治,这么好的政治和民生环境。 他想要行侠仗义,也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难怪这货会冒险乘舟窜去倭国行侠仗义。 一思及此,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道。 “其实扬名立万的机会多得的,没必要非要挑一条最危险的路。”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直接就乐了。“怎么,难道扬名立万也还能够有捷径不成?” 看在他是军神伯伯亲儿子的份上,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扭转一下他那过度偏执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当然不是捷径,我的意思是,你是想要游历天下,纵剑江湖多一些,还是想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够铭记你对他们的恩情多一些?” 李德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径直给出了答案。 “当然是后者,当然,如同前后两者能够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怎么,贤弟你有办法?” “这几日,虽然愚兄我没机会离府,可还是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贤弟你的事情。 你既然那么的学识渊博,要不给愚兄也出了主意?” 程处弼看向李德奖,一想到这家伙连倭国都敢浪过去,唔倒真可以给他一些建议。 “小弟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若是德奖兄真有一天,想要成为一位真正乐意为天下万万百姓付出的侠者,我们倒可以好好聊聊。” 李德奖愣在了当场,脑海里边,反复地回荡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大字。 就好像,给他行走江湖,周游天下,一心只想着要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他,掀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 程处弼看到李德奖呆头呆脑地僵立于原地,叫了两声愣是没把这家伙唤回魂 来。 只能示意那位引路的李府家丁领着自己先行一步,由着这位浪里个的浪的李三郎自己继续在那里享受什么是当头棒喝。 五天的时间,李靖的双足脚丫之前糜烂的地方,已然变成了白痕,而原本的小水泡,则已经渐渐地开始消弭。 看到这位老司机的足癣已经差不多,至于颜姨的眼皮还得好几天才能拆线,程处弼却也不敢再继续耽搁。 前往李恪那里,得知现如今长安城内外的私塾近三分之二已经给出了承诺,剩下的还在陆续沟通。 得到了这个好消息的程处弼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骊山汤泉宫,那些东宫诸率的将士们,都在大声地朗诵着《三字经》。 而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亦是《三字经》的内容。 这自然也惹得有些人心生疑窦,前往去打听消息,得到的消息,亦让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东市,一间最大的茶肆之中,既有商贾,也有官吏,亦有读书人,正在这里喝茶歇脚。 但是很快,就被茶肆中央位置几位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的对答所吸引。 “听说了没有,除了少数几家私塾之外,长安城内外,几乎所有的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经》。” “这我早就听说了,自打那《三字经》在长安流传开来之后。 就有一些饱学之士,觉得这《三字经》比那《千字文》更加的适合开蒙。”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识字的,不少可都是稚童之龄,他们学习《三字经》倒也正常。” “呵呵事情若真是那么简单就好喽” 正文卷 第1229章 论及长得丑,蛇能丑得过知了猴、蚂蚱还有马蜂吗?(求订阅) 此刻太子汤泉庭院内,李渊与李世民就安稳地坐在一旁,呷着茶汤,看着程处弼扶着那学步器。 而李承乾,双手死死地紧握住了学步器的扶杆,继续缓步而行。 就这么普通的迈步前行,落在了李渊和李世民眼中。 却比看到芳龄十七八的漂亮小姐姐,在他们跟前露胳膊露腿还要赏心悦目。 两位老汉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承乾,看着他那仍旧有些颤微微的脚步。 “承乾,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不必太累了。” 看到了李承乾这才走了不过柱香功夫,已然额角见汗,李渊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的爷爷,孙儿还能支撑得住。”李承乾朝着那边一笑,继续在程处弼的鼓励中迈开了有些酸软的腿。 “不错,继续加油,再走上一百步,你就可以休息了。”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种拚搏的斗志和精气神。毕竟等到大半个月之后,李承乾可是要自己走进长安城。 虽然考虑到李承乾的体力问题,怕是无法支持他走完全程,但是程处弼觉得,让他多锻炼锻炼终究是好事。 大不到到时候把轮椅给带上,他走累了就坐上去歇息歇息,重要的还是要让长安的百姓们能够亲眼看到。 大唐的太子能够健步如飞,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一瘸一拐的伤残人士。 就在李承乾又走出了四十余步,正站定之后喘气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快步直入厅中。 “奴婢见过上皇,见过陛下,见过太子,天大的好消息,太子妃已经有孕在身。” 李渊与李世民几乎是同一时间蹦了起来,李承乾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前来报喜讯的宦官,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娘子她怀孕了?” “是的殿下,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了,太医署的张医令给太子妃反复诊脉之后确定的。”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一脸震惊地看向这位表情很是惊喜的大唐太子殿下。 然后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他那条伤腿。啧啧啧 程处弼满脸不乐意地打量着这位表面正经,其实背地里很不正经的太子殿下。 这叫啥,轻伤不下火线?还是叫身残志坚? 或许,坐上来,自己动,想必是这段时间这位太子殿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处弼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喜出望外的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那很瘆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 “呵呵,看来是臣小瞧殿下的腰力和体力了,看来今天还可以给你再加加锻炼时长。”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满嘴骚话的处弼兄。神特么的小瞧老子的腰力和体力,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本太子有婆娘好不好? 很快,一票大唐身份最为显贵的人士全窜了过去,围着那位温柔娴熟的太子妃。 而长孙皇后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就差把太子妃苏氏紧紧揽在自己怀中不许任何人动。 李世民与李渊两个老汉眉飞色舞,开怀大笑不已,而李承乾这位造成太子妃有孕在身的太子殿下。 此刻只知道傻呵呵地笑着,看着苏氏。 看得苏氏有些面红耳赤,最终横了一眼此刻过份呆萌的太子殿下,把头埋到了长孙皇后怀里。 “好了,都莫要欺负我儿媳妇,父亲,夫君,还有承乾,你们都出去吧。” 面对着这位自己向来惹不起的儿媳妇,李渊只能又朝着苏氏安抚两句,这才乐呵呵地离开。 而此刻,程处弼就在屋外,正跟那位张医令蹲在一块叽叽歪歪。 程处弼对于张医令仅仅凭着把脉就能够确认怀孕而倍感好奇。 而张医令也很好奇,程太常那么牛逼的医术,居然不懂得把脉。 对于张医令的疑问,程处弼倒也没有遮掩,自己只会数脉博,还有感受脉博的博动是否强劲还是虚弱。 至于什么弦c滑c柔c对于程处弼而言,那不是他以前在医学院学过的知识点。 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日后也要继续在太医署混,平时认认真正地打牌,抽空就去跟张医令学学把脉啥的。 以自己的知识和头脑,学东西肯定快。 李渊站在门外,瞄了一眼屋里头正眉开眼笑地跟那苏氏埋头说话的儿媳妇长孙无垢。 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满脸笑容,迈步出屋的李世民道。 “那个二郎啊,今日既然有了 这样的好消息,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庆祝啊。” “”李世民看到了亲爹投来的眼神,呵呵不消说,这位老爷子怕是又想借着庆祝的理由整上两杯。 “父亲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个处弼贤侄,今日那就辛苦你一下,整点什么好下酒的菜肴来。” “对了,之前吃过的那麻椒豆花鱼就很不错。” “还有,那个藤椒鸡丝很适合下酒。不知道父亲你想吃点什么?” “唉,这个天气,怕是没荷叶了,那个程三郎,你上次带回来的腊肉c香肠和猪肉可还有,若有的话,来上点红烧肉或者红烧排骨。” 程处弼看着这两个贪嘴的老汉频频下单点菜,无可奈何地点头称是。 当然原料的采办,倒不需要他这位大厨出手,自会有骊山汤泉宫的管事去搞食材。 不过猪肉嘛,唯有老程家自产的猪才好吃,亲爹送来了半片猪,还有腊肉和香肠,都还有剩的,存在汤泉宫的冰窑里边。 “腊肉和香肠那是什么吃食?”已经又许久没过来蹭吃蹭喝的李世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话说回来,程三郎这小子的手艺,可真是比宫中的御厨都强,烹饪出来的美食那个色香味俱全。 就例如那麻椒豆花鱼,李世民回了宫之后,让宫中的御厨做过两回。 可总觉得味道要比程处弼这小子做出来的,至少差一个档次。 “二郎你尝了就知道了,这小子用他们程家的猪肉做的腊味,那可真是一绝。 用来下酒,那滋味嗯嗯,今日这样的好消息,不喝点实在不合适是吧二郎?”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李世民很上道地赶紧附合道。“父亲言之有理,今日喝点,热闹热闹。” “” 正文卷 第1230章 处弼兄你这么忙,要不小弟帮你尝尝味道?(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处弼,恨不得把臭袜子脱下来直接塞进这个小混蛋的嘴里去。 长孙皇后也是一脸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犹自在叽叽歪歪的程老三。 用力地干咳了两声,总算是打断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话头。 “来,承乾你先躺下歇息一会,莫要听他胡说,有母亲在这里守着怎么可能是让你摔着。” 李渊也是黑起了脸,凑到了程处弼耳朵边低声道。 “程老三,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老夫刚刚都想踹你两脚。”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老子是为了提醒你们注意开车,咳,注意安全好不好。 举了个栗子,那就是想要告诉你们这种事情后果相当滴严重好不好。 都是什么人嘛,话不吉利,那也是为了你们家的排骨精小帅哥着想。 算了,懒得跟这一家子计较,反正也计较不完。 “那个婶婶,你先让让,小侄得再给殿下好好检查一下,顺便放松了下他的腿部肌肉。” “不然一会抽筋可就不” 程处弼话音未落,就看到了李承乾嘶地抽了一口凉气。“疼疼疼疼” “????”一家老小全都傻了眼,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前一步,捞起了衣襟打量了一眼。 然后就直接站到了榻上,然后抱起了李承乾的伤腿一用力。 李承乾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然后,然后似乎是在痛苦与舒爽之间来回交错。 “他这是” “孩儿,孩儿腿抽筋了”李承乾有些臊眉搭眼地答道。 “”老李家人齐刷刷地黯然无语,虽然有些麻木呆滞。 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的判断还真没有失误。 外酥里嫩,滋味十足的焖炉烤全羊已经被大卸八块,摆到了殿内诸人跟前的案几上。 仍旧是太上皇李渊坐在最上首,其他诸人分坐左右。不过今日,因为长孙皇后的到来,特地拉了苏氏跟她同坐一案。 至于程处弼和于志宁,则坐在了李承乾的下首。 太子妃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看着那色泽金黄,诱人食欲的焖炉烤羊,险些滴出了口水。 可是等到了那烤羊肉被端到了跟前之后,这位温婉柔媚的太子妃陡然脸色一变。 赶紧抬腕捂嘴侧开了脸,然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干呕。 “???”都正被这股烤全羊的香味给诱得频吞唾沫星子的众人都有些懵逼地看向这位太子妃。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嘛意思? 前段时间这位太子妃吃起焖炉烤全羊的时候还是神采飞扬的模样,怎么今天会如此夸张的表达厌恶感。 程处弼下意识地俯低了脑袋,闻了闻跟前的焖炉烤全羊,没错啊,是这个味道。 油脂的香味,混合着调料的香气,还有那外面金黄的焦香味构建出了一股独特的,诱人食欲的扑鼻香味。 “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适?”长孙皇后轻轻地给苏氏拍着背关切地问道。 干呕了半天,只呕出了点清口水的苏氏有些歉然地小声解释道。 “没有,就是突然一下子感觉自己习惯不了这羊肉的味道。” “这两天都这样,但凡是过腥或者是太膻的食物,都会如此” “???”长孙皇后听得此言,忍不住心头一跳,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又回过了头来打量着儿媳妇苏氏。 然后附到了苏氏耳边小声地打量着什么,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颔首不已。 在场的一干大佬爷们全都呆愣愣地看着这对婆媳,都不明白到底是嘛意思。 “这孩子”长孙皇后满脸尽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想想又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李承乾。 把李承乾给瞪得一脸懵逼,很是无辜地摊开了双手。“母亲,孩儿什么也没做啊,也没欺负娘子” “你这小子。”长孙皇后似乎些不太好意思说,只能摇了摇头。 然后目光落在了自家夫君身上,干脆起身走了过去,在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小声的嘀咕。 李世民满脸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长孙皇后。“真的?!”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之后,小声地道。 “妾身还不敢确定,可是十有八九,要不要让那程三郎给咱儿媳妇看看?” “这小子?”李 世民的目光落向了程处弼。 程处弼看到了皇帝大佬投来的目光,整个人都是陷入了迷茫。你媳妇有什么问题关我屁事,看我干嘛? “算了,这小子动刀靠谱,其他的可就不好说,咱们还是暂且嗯,暂且忍耐一二。” “赵昆,你过来一下”李世民目光一扫,招来了赵昆,然后在他耳朵边一阵低调。 赵昆虽然有些懵逼,看了一眼程处弼,但还是很恭敬地领命快步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渊一脸黑线地打量着儿媳妇还有孙媳妇还有儿子,总觉得他们似乎遇上了什么事情。 可偏偏行事十分鬼鬼祟祟,一副不欲让人知晓的模样,作为长辈的他当然不乐意了。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老夫的孙媳妇身子不舒坦?程三郎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我孙媳妇看看什么情况。” 老夫好歹是你们的长辈,也是有知情权的好不好? 正啃着羊脊骨吃得满嘴流油的程处弼赶紧答应了一声,抄起毛巾擦了擦手。 满脸自信昂扬地来到了那位太子妃苏氏跟前恭敬地一礼。“还请太子妃伸手” 没戴听诊器,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给太子妃听诊也不适合,程处弼决定给她把把脉博。 李世民夫妇互望了一眼,还没商议出个所尽然,结果想不到老父亲一句话就让程三郎登场。 长孙皇后有些无可奈何地朝着苏氏勉强一笑。“儿媳妇,你就让程三郎给你把把脉吧。” 温柔娴静的苏氏乖巧地点了点头,伸出了白晰的手臂,搁到了案几上。 程处弼一把按住了苏氏的脉门,仔细地打量着苏氏的脸色,还一边询问着苏氏的饮食情况。 等了半天,李渊有些不耐烦地喝问道。“怎么样了,可有瞧出什么?” “回上皇,依小臣之见,太子妃应该没有生病,有可能是内分泌失调导致嗅觉出了点小问题。” 李世民则伸长了脖子,颇为期待地问了一句。 “那程三郎你号了半天脉,号出什么来了?” 程处弼自信地一笑,别看我一边号脉一边问问题,但是心里边其实很有数的。 正文卷 第1231章 这路,修与不修,与我等獠人何干(求订阅求票票) 这样的升官速度,足以得见,那程处弼在陛下心目中的份量。 可偏偏,那小子靠的可不仅仅是陛下的恩宠,而是扎扎实实到令满朝文武都无话可说的功劳升官。 这才是最可怕的,他还如此年轻,就如此深得陛下信重,偏偏又还是李承乾最看中的臣子。 一思及此,长孙无忌也不禁抬起了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原本以为,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不过是个寻常武家子弟,现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太小看他了。 一干文武臣工,都是朝着大殿的大门离开,而大唐皇帝陛下,则是朝着宫内而去。 李世民一边朝着甘露殿前行,一边直乐呵,时不时一阵诡异的嘿嘿嘿,让伴驾而行的一干人等心惊肉跳。 此刻,皇宫内,前几日所下的大雪犹未尽融,好在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 李世民就便着那干爽的道路,一直来到了甘露殿,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交谈声。一位是爱妻观音婢,另外一个声音也有些耳熟。 李世民跨步入内,哦,原本是观音婢正在跟那程三郎的老相识武媚娘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到了李世民大步入殿,武媚娘识趣地退到了一侧敛身为礼,长孙皇后也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 “夫君回来啦,看起来夫君的气色颇佳,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哈,好事倒没有,趣事倒是有一箩筐。” 李世民一忆及今天朝堂之上那幕最后一刻神转折的大戏,不禁又乐了起来。 看到了夫君那副很不矜持,有些兴灾乐祸的表情,长孙皇后表情十分平静地轻哦了一声后,抬手轻摆。 武媚娘等一干宫女宦官皆尽悄然地退了出去。 “夫君快坐下暖和暖和,跟妾身说说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观音婢你也应该知晓关于《三字经》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越传越离谱的消息吧?” “你可知道,今日,那孔颖达,孙伏伽等人已然转变口风” 长孙皇后听着李世民神采飞扬地讲述起了今天朝会上所发生的一切。 从一开始孔颖达c孙伏伽等人大肆攻讦《三字经》的著作者开始讲起。 听得长孙皇后不禁眉头大皱,直到听得夫君把那程三郎给暴露出来之后。 局面瞬间歪得不能再歪,程咬金当即开始咆哮朝堂舌战群儒,搅得朝堂乱七八糟。 什么《二字经》c《一字经》这样的骚话频出。 微表情管理向来十分出色的长孙皇后也忍不住噗吡一声后笑出声来,半天才勉强忍耐住。 长孙皇后揉着小腹,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唾沫星子横飞,满脸兴灾乐祸的夫君。 李世民也注意到了爱妻瞄来的眼神,赶紧面色一整。 “为夫之所以不理会,就是想让他程某人多闹腾几下。” “如此来,反倒将咱们承乾的真实目的给掩盖住,毕竟,那对父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虽然夫君的处理的办法很对,但是 “那卢国公和程三郎,怕是又要受不少非议了。” “呵呵,对他们父子而言,会怕别人的非议?”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不说老的,就单说小的,他程三郎成天尽闹腾妖蛾子,整个东宫诸臣工,又有哪一个乐意跟他交道。” “结果这小子反倒在东宫里边滋润得厉害,还有他蹲在太医署成日游手好闲的。 害得太常寺诸官现如今视那太医署如龙潭虎穴一般,都不乐意跟那边交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程处弼如此尽心尽责,为夫自然不能薄待于他。” “让他成为了我大唐最年轻的少卿,太常寺少卿,不过他只负责太医署诸事。” “夫君英明,就让他继续呆在太医署吧,这娃娃,若是真让他担起太常寺少卿的诸多要务。 怕是咱们大唐连祭祀天地的活动都要头疼。” “娘子言之有理,接下来,老夫就等着看他如何操挂太子入城之事。” “有了夫君你在背后掌握大局,不会出问题的。” “嗯,那倒也是” “程三郎?褚侍郎你能确定那《三字经》是那个粗鄙武夫写出来的?” 米其林魏王李泰直接就站起了身来,那双细缝眼夸张地瞪到了极致,满脸尽是不可置信。 “此事还是陛 下亲口说出来的,而且陛下还当朝对那程处弼进行了嘉奖,此事定然假不了。” 褚遂良郑重地点了点头,颇为无奈地答道。 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站了半天,这才颓然坐了回去,喃喃地低声嘟囔不已。 “这怎么可能,之前本王还想着,能不能跟” 之前,魏王李泰得知了《三字经》后,惊为天人,心中甚是喜悦,十分渴望能够将这样的优秀人材招揽到麾下。 若是那《三字经》的作者,如果真的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学识渊博,李泰都想好了,请父皇出面。 让自己拜《三字经》的作者为师,如此一来,自己这位勤学好问的魏王殿下,必定又能够收获一波声望。 毕竟现如今太子哥远在骊山汤泉宫,哪怕是他知道了长安城内又蹦出了一位杰出才俊,也没办法。 可谁能料想得到,几乎将长安城内外都翻遍了,愣是谁也找不出这位《三字经》的作者。 李泰都有些怀疑,《三字经》的作者是不是为了文学而甘于清贫,一心扑在创作上。 呕心泣血地创作了这本著作之后,已经重疾缠身,或者是已经蹬腿呃屁了。 不然怎么可能找不着,结果现在舅父让褚遂良过来告诉自己。 著作者,就是那个曾经冲自己横眉毛绿眼睛,拿手术刀捅过自己腚眼的程三郎。 一想到这个跟自己很不对付的粗鄙武夫,居然是自己青眼有加,恨不得舔上一舔的《三字经》著作者。 李泰的内心,简直就一万句嘛卖批想要讲,这是何等卧槽之事。 “殿下,现在你所需要做的,不再是继续纠结此事,而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 怎么才能够尽快的将《括地志》那些已经编撰好的内容整理成书,也好在元旦大朝会上,进献给陛下。” 正文卷 第1232章 正在泾南之地大兴土木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票) 一开始的那些奖赏,朝臣们倒也不乐意开口,毕竟《三字经》这种大唐开蒙之作摆在跟前。 他们前些日子可都是对《三字经》极尽赞喻之词,只是当时谁也没料想,这篇极有造诣的开蒙大作。 居然是出身程处弼那个武家子弟的手笔,他们甚至开始怀疑。 指不定那个喜欢闹腾妖蛾子的程家老三,说不定已经料想到了若是大家一开始就知道他才是《三字经》的作者。 很有可能,那些瞧他们父子不顺眼的文臣,怕是肯定不乐意给《三字经》点赞。 所以,他们父子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等到《三字经》已经炒作到变成大热著作之后。 再蹦出来收割名声,嗯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够说得通。 而且看看程处弼那个面目狰狞,膘肥体壮的朝堂恶霸,此刻乐得像朵花似的,更是让大家心中腻歪不已。 可是接下来,陛下居然说要提拔程处弼这小子成为太常寺少卿,直接就让那些刚刚跟程咬金怼了一阵的文臣顿时一片哗然。 褚遂良第一时间看到了长孙无忌投来的眼神,当即第一个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道。 “陛下,程太常年纪太劲,骤然高位,实在不妥当。” “不错,臣也觉得程太常入职不到两年,陛下对他恩宠有加(远在骊山汤泉宫的程老三表示这个用语很问题)。” “待他甚厚,可是这太常寺少卿,乃是要害之职,非之人不可任之。” “不错,他之前不过是从五品的太常丞,一下子就成了太常寺少卿,实在是有些过了,臣也觉得不妥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看到那些文臣一个个地蹦出来,之前还为自己又失去了三个月俸禄微感失落,之后正在为自家亲儿子升官了财大赚而高兴的程大将军可不乐意了。 拉下了脸挽起袖子正要出场,却被旁边伸过来的手给拦住。 “知节你别下场” 程咬金不乐意地一扭头,就看到了是李靖,然后就看到了这位已然弃掉了拐杖的大唐军方第一人大步而出。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李靖大步而出,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笑道。 看到了李靖出列班,原本一干唾沫星子横飞的文臣只能暂时停止攻讦,都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位功勋卓著的大唐武臣第一人。 “老卿家只管直言便是。”李世民呵呵一笑,朝着李靖鼓励地颔首笑道。 “老臣以为,程三郎虽然年少,但是其才智之高,绝非凡俗之辈所能媲美。” “诸位或许不知道,那程三郎的四位弟子在我大唐征讨吐谷浑时所起到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救下将士性命那么简单。” “有他们的存在,让我大唐武贲士气大涨。人人敢战,皆戳力杀敌,死战不退” “另外,程三郎还对我大军征讨吐谷浑,另献他策,使得我大唐诸师,从容布置,方才一战而定全功。” “故此,老臣以为,太常寺少卿,他程三郎,担当得起。” 李靖话音刚落,已然彻底休养复原的薛万彻c薛万均弟兄二人也大步而出,恶狠狠的目光扫过那些叽叽歪歪的文臣大声道。 “不错,我们弟兄二人的性命,就是他程三郎的弟子所救,我们也附李卫公之议。” “臣也附议”李绩这位兵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臣附议”秦琼大步出了列班,大声地道。 “臣能再次纵马横槊,为陛下开疆拓土,正是亏得有了程三郎解臣旧疾缠身之苦。” 一干文臣呆愣愣地看着那些武将们接二连三地都是纷纷站出来替他程三郎说话。 还有之前在朝堂上昏迷不醒,现如今又活蹦乱跳的柴大将军也站了出来,很是慷慨激昂地替程处弼站台。 嗯,这位柴大将军替程三郎溪说话也就算了。 但是连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也蹦了出来替程处弼站台,却让许多人都是是一头雾水。 莫非,这位宗室名将也有什么时候难言的暗疾,被程三郎那小子给治好了? 李道宗被那一双双的充满着狐疑与诡异的视线看得脊梁僵硬,但是,他也只能硬起头皮继续。 没办法,自家娘子跟那崔氏是亲密的手帕交,更何况自家娘子的眼疾还是程三郎治好的。 连带着又给自家娘子拉了双眼皮,自己要是一声不啃,回了家,指不定要被娘子抱怨。 唉做人难,做有家有室的好男人更难。 李道宗还没唏嘘感慨完,一旁又走出了来了一位刘宏基,虽然现如今他是站在文臣堆里边。 但是他的武将出身,让他跟那些文臣之间没有太多的往来。 但问题是这家伙站出来是什么鬼意思?刘宏基站了出来之后,先是附合了李靖这位军方大佬,然后又狠狠地夸奖了程三郎一番。 然后这才扶着自己那已经很硬邦邦的腰子,站得笔直,若不是那小子,老夫岂不是要在书房里边寂寞地孤独终老?所以,顶是必须的。 李世民表面不动声色,眼神却显得有些古怪,看来,朝中文武里边患有暗疾的重臣还真特娘的不少嘛 看到这些人都是纷纷站了出来,程处弼满脸美滋滋地抚着他那钢针般的浓须,得意非常。 对了,还有哪个家伙受过自家三郎的恩惠没有蹦出来的,待老夫来个眼神杀,唔 房玄龄原本老神在在地安然位列于文臣之首垂眉闭眼,可是很快就感觉到了某人方向好像有小刀子正在扎自己的脸皮。 下意识地抬起了眼皮左右张望,他看到了,看到了程咬金那家伙正频频地冲自己挤眉弄眼。 瞬间,房玄龄整个人都不好了。可问题是眼下,但凡是受过程三郎那小子恩惠的一干朝臣都站了出来。 罢罢罢,自己总不能让程咬金那个老货戳自己的脊梁骨。 房玄龄只能清了清嗓子,硬起头皮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陛下,臣也觉得,李卫公,李兵部所言,甚是在理,程三郎,的确担当得起太常寺少卿之职。” “???” 正文卷 第1233章 多他一个不多,干脆顺手给皇帝陛下也来一份(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听到了这位单眼皮颜姨这话,不禁有些尴尬,毕竟现如今的自己好歹也是成年男人。 成年男子,最怕听到的,想必就是自己小时候的各种黑历史。 一边说一边拾阶而上,很快便步入到了厅内,这个时候,娘亲崔氏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道。 “三郎,你也看到了你颜姨眼皮上那块东西,你能想办法去掉吗?” 颜氏也把充满期盼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三郎,你看姨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就已经看那块淡橙色的块状物不顺眼的程处弼站起了身来朝着颜氏道。 “颜姨你莫着急,我先给你检查检查,顺便问你一先问题” 摸起来是软的,类似于脂肪,程处弼打量着颜氏那珠圆玉滑的体格,又详细地询问起了颜氏平日里的饮食情况。 根据检查,又从颜氏嗜肉好脂的饮食习惯,程处弼陡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常见的病例:睑黄瘤。 这是一种代谢障碍性皮肝病,是黄瘤病中最常见的一种。 睑黄瘤是由于脂质沉积于眼睑部位而引起的皮肤的黄色或者是橙色斑块。 多发生于上眼睑,又微微高出皮肤,与正常的皮肤截然分开,边界不规则。 一般而言,这种病会对称性出现,但是没有想到颜氏只是单侧发病 而一般患者多会伴有高脂蛋白血症或是高胆固醇血症。 程处弼没有仪器可以检查,只能继续详细地询问颜氏的方方面面。 看到程处弼一直紧紧地拢着眉头,提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甚至还询问到颜氏的长辈,还有她的儿女的情况。 倒是让娘亲崔庸氏都有些忐忑不安。 便是颜氏也有些犯虚:“程三郎,你给姨说句实话,莫非老身是得了什么重症不成?” “颜姨你莫急,等我把思路好好的理一理,会给你一个较为明确的答复。” 程处弼解释之后,从治疗箱里边拿出了白纸,抄起了习惯用的鹅毛笔。 开始将那些收集到的数据和答案都记下来,陷入了长考。 那边被问得心惊肉跳的颜氏忍不住凑到了崔氏的身小声地嘀咕道。 “姐姐,你家三郎那是画的什么符,莫非他的医术学自道家?” “???”程处弼瞬间脑子一乱。神特么的画什么符,老子这是问诊记录好不好? 算了,不跟长辈计较,反正也计较不来,大家的代沟毕竟有一千四百多年那么深。 程处弼收束心神,不现理会这位封建迷信的颜姨跟娘亲吹牛打屁,仔细地根据自己询问和检查得到的数据进行着仔细的推敲。 毕竟这上在一千四百多年前,这个时代太缺乏各种试剂以及检查手段。 程处弼所能够做的,只能是依靠自己进行的检查,还有询问病人得到的答案来进行推断。 而且看颜氏气色不错,皮色洁白,再加上那些答案,几乎可以排除高胆固醇血症,至于高脂肪 程处弼扫了一眼颜氏那珠圆玉润的身材,不高脂肪能有这身材? 再加上颜氏的年轻属于是中年妇女行列,所以,患上这种病,倒也解释得通。 终于推断出了结论后,程处弼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颜姨,你这病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那里的淡橙色斑状物叫睑黄瘤,是可以用手术去除掉的。” “真的?”颜氏听到了这话,心中不禁一松,不过旋及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身怎么会得这么奇奇怪怪的眼病。” 程处弼砸巴砸嘴,又开始了结合这个时代的语言艺术,对于疾病的产生进行了一定的艺术加工。 “那个东西,跟颜姨你的饮食习惯有一定的关系。因为你平时喜欢吃肉嗜脂,这就导致了你的眼皮里边也长了” 颜氏脸色有些发黑,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你的意思是说,老身身上的肉长到眼皮上去?” “不是肉,是脂肪,嗯,就是肥”程处弼最后一个肉字还没吐出来。 突然之间就看到了向来温文尔雅的知性娘亲崔氏突然一阵干咳,生生地打断了自己的话。 只是这个时候,程处弼也注意到了颜姨那之前发黑的脸此刻却红得有点古怪,似乎是在害羞?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娘亲冒然打断自己这位医务工作者尽职尽责的陈述。不过既然是亲娘,还能咋办。 颜氏喝了口茶水定了定神,忍不住横了一眼已经恢复淡然知性,但是眼神里满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的手帕交。 哼,小妹不就是胖了点,这有啥了,算了,看在你让你儿子来给我诊治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 颜氏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下意识地又摸了摸那略高于眼皮的肿块小声地道。 “那个三郎,你是说你可以把姨把这块肉切掉是吧,那姨的眼睛上面岂不是会有道疤?” “这个倒没什么关系”程处弼打量了两眼,砸了砸嘴道。“我有办法可以遮掩掉。可是” “那就行了,赶紧替姨把那讨厌的东西给弄掉就是。” 颜氏很是风风火火地打断了程处弼的可是,十分豪气地又指了指那个眼皮上肿块,恨不得下一息的功夫那玩意就消失不见。 看到颜氏如此急迫,程处弼倒也不好再说啥,不过一边准备手术器械还是一边做出了交待。 “这个小手很小,就切这么宽的口子,一下就差不多了,不过还是会有些疼 但是这样的小手术,若是服用麻沸散,会很伤身的。” 看到了程处弼比划的那刀口长度,颜氏询问了程处弼服用麻沸散的后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勇敢一点。 既然这位颜姨都这么勇敢,程处弼自然也就不再啰嗦,而且这样的手术,是真的小到不能再小的手术。 程处弼让人弄来了一张单人榻,让颜氏躺下,让她口中咬上了毛巾之后,给她的眼皮抹了抹酒中精华消毒之后。 手术刀轻巧地一划一斜挑 瞬间,颜氏疼得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频频吸气。 将那块扁平瘤体切下来之后,程处弼找来了最细的手术缝合线,用最细的针,开始给颜氏缝合。 书阅屋 正文卷 第1234章 难不成,程三郎他还能给你闺女写其他东西?(求订阅求票) 许大师看着那位郑行首,虽然他最不乐意跟这些人打道理,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郑行首的疑问,许大师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郑行首,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间印书坊,老夫的确已经转手给了他人。” “那既然如此,想必许先生应该是知道买下印书坊的人是谁吧?” 看着郑行首还有他身边同来的数位掌柜,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那花白浓须道。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姓程” “你还请许先生告知清楚才是,我等也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程某” “诸位其实早就应当知晓他的名声才对,我朝姓程的,又名声极大的能有几位。” “程大将军?”一群人齐齐色变,卧槽!就那个粗鄙武夫,难道他想要插手文化界? “不是程大将军,是程大将军的三公子。” “莫非,莫非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其中一位掌柜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来。 许大师忍不住扫了这位掌柜一眼,瞬间有种找到知已之感,犹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叫出声来的。 结果那位程三郎就跟要吃人似的,唉果然,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武夫,就是太粗鄙。 “不错,正是太常寺丞c东宫左内率程处弼。” “那之后呢?”郑行首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买下这许氏印书坊的,居然还真是凶名赫赫的老程家。 “之后?”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郑行首。“之后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程氏印书坊的招牌已经折下来了,老夫遣人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最大的东家,是李氏。” “李氏?老夫可真不清楚。”许大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他可真是不知情了。 不过,他的内心也生起了好奇,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足足掏出了五千贯,叽叽歪歪他要扩大再生产什么的。 怎么这就一转眼又让别人变成了大东家,那他以超过市价数倍的财帛拿到的印书坊难道就是玩玩,现在腻味了? 看到了许大师那一脸懵逼与震惊的模样,郑行首等人可以用确定,这位许大师怕也不清楚书坊已经被转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管事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来到了郑行首身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其他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了郑行首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站起了身来。 “你能确定?!” “小人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这位管事用力地点了点头。 “毕竟那位庄头,小人是认识的,若不是他,小人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郑行首缓缓地坐了回去,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久久不言不语。 看到了这一幕,这几位掌柜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郑行首,发生什么事了?” 郑行首没有回答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真诚地道。 “诸位,不必再查了,许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们走吧,莫要扰了许老先生的生意。” 言罢之后,朝着诸掌柜使了个眼色,他便当先离开了许家的书铺。 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步来到了书铺外面,就看到了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调的郑行首离开的脚步,显得份外地仓皇与无主。 “这帮家伙,到底是闹什么妖蛾子”许大师薅着长须,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特别好歹那位郑行首的管事窜过来之后,跟郑行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连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这么匆匆告辞而去。 “老八” “老爷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来到了跟前,朝着许大师一礼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书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爷,不是说咱们不理会印书坊的事吗?” “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方才那位郑行首说程三公子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谁能够让这位跟他爹一样的恶霸,居然甘心把印书坊的股分转出去。” “啊行,老爷放心,小人这便去打听打听。”掌 柜的朝着许大师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许大师思来想去,干脆就留在了这书铺里边等候消息。心中,却在不停地猜测着,谁能惹得起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 一行人路上有人追问了两句,却被郑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问,回去再说。” 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有些气极败坏地继续前行,其他几位掌柜无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会的功夫,步入了郑行首的书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这里,这位郑行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诸位,死了心吧,那间书坊,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打得了交道的。” “郑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们几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将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将手中的大部份转给了谁,你们知道不?” “不是说姓李吗,莫非这个人的身份,郑行首你已经查清楚了?” “没错,的确是查清楚了,那间书坊,现如今已然就在今日挂上了一块新的牌匾。 从今天起,那里就叫晋阳印书坊。” “晋阳印书坊这晋阳是谁?” “之前不是说姓李吗?怎么这一转眼又姓晋了。” “诸位掌柜,大股东还是姓李,而晋阳,是她的封号。” “晋阳,封李,晋阳公主?!”其中一位掌柜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还不止。 “正是,管事你且好好解释解释,省得诸位听不明白。”看到了他们那夸张的表情,郑行首的内心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是的大掌柜,事情是这样的,就在程氏印书坊东边,就有一座皇庄,那是当今陛下赐给爱女晋阳公主的” 正文卷 第1235章 还是闺女你自己拆吧,又不是寄给老夫的(求订阅求票) 看到显得份外慈眉善目的亲爹,牛韦陀明显变得很不自在,有些困窘地搓着双手。 毕竟过去,亲爹给自己的印象,仿佛永远都是臭着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牛进达将手中的公文递了过去,说出了一句让牛韦陀出乎预料的话来。 “好样的,牛中郎将。” “中郎将?”牛韦陀明显地呆了下,半天才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那份任职兼嘉奖公文。 因功,赐丝帛两百匹,金二百斤,横刀一柄,雕弓一张。而自己更是从最开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边军校尉,直接升为了左卫中郎将。 “这李叔,这真是给我的?”牛韦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份盖着兵部大印的公文,半天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废话,不给你,难道还是给你爹的?”李绩直接就乐出声来。 牛进达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位老兄弟,算了,今天是自家儿子大喜之日,懒得跟这个没点正形的老兄弟计较。 牛韦陀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兵部的,又怎么上的马,一直回到了府中,拜见了娘亲,向娘亲裴氏禀报了这个喜讯。 听到了娘亲欢喜难抑的低泣之声,这才从那迷迷瞪瞪的状态之中回过了神来。 赶紧开口宽慰娘亲,好半天,裴氏这才止住了泣声。倒是坐在一旁,闷不开口的牛进达扫了一眼自家夫人。 “好了,是好事,莫哭了。” “嗯,夫君说的是,妾身失礼了韦陀,你能平安归来,娘亲就已经满足了。 没想到我儿还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勋。如今也是位列将军的人,都快要赶上你爹了” 听到了这话,牛进达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昂起了脑袋夯声夯气地道。 “老夫乃是左武卫将军,堂堂从三品的朝庭重将,他比老夫还差着远呢。” 听到了这话,裴氏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自家夫君。 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那有些臊眉搭眼的亲儿子牛韦院,小声地道。 “甭理你爹,他那人,就是不会说话,其他他心里边甭提有多开心呢” “娘亲,孩儿知道的。”牛韦陀扭头看了眼自家亲爹之后,想了想,这才低声道。 “母亲,孩儿孩儿也想成亲了。” 这话一出口,牛进达和裴氏四只眼睛全都落在了牛韦陀的脸上,看得这位新晋的左卫中郎将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你说什么?”牛进达俯低了身形,朝着牛韦陀看过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又追问了句。 “孩儿之前说过,待孩儿建功立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之后,就会就会听二位的话,成家立业。” 啪的一块巨响,牛进达大巴掌拍得跟前的案几发出了一声巨响。 牛进达忍不住咧了咧嘴,可是嘴里边吐出来的却不是叫疼,而是一个好字。 “你小子嗯,好,很好。”牛进达老怀大慰地看着这位为朝庭流过血,建过功,立过业的儿子。 这小子,脑子总算是开了窍了。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现如今仍旧是孑然一身。 好在,现在这小子出去浪了一圈之后终于变成了明白人。 裴氏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想了想又回头叮嘱了牛韦陀一句。 “夫君,妾身妾身得出去走动走动韦陀,你可不许变卦。” “娘孩儿肯定不会胡闹的。” 把娘亲还有父亲的欣赏若狂的模样尽收于眼底的牛韦陀眼眶一热,赶紧扭开了脑袋大声地答道。 “好,嗯,那就这样了。这几日乘着你尚未入职,好好在府中休养几日,老夫也去跟老兄弟们聚上一聚” 看到娘亲与父亲二人欢天喜地的朝外行去,看着父亲那两鬓渐生的银丝,牛韦陀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自己已然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不是孬种,更是一雪了当初的耻辱。 现如今,也该是在父母膝前好好尽孝的时候了。 至少,让喜欢热闹的娘亲,还有那寡言少语的父亲,能够满足心愿,看到儿孙满堂。 等成了家,膝下有了儿女,再上战场打拼也不迟。 李恪晃晃悠悠地策马来到了晋阳印书坊外,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守备在书坊门口,扶刀而立的护院。 嗯,这些护院自然不是普通护院,正确的说法是,这些护卫都应该是晋阳公主府的护卫才对。 而 今,父皇抽调来了足足三十名余晋阳公主府的护卫守备在此,直接就杜绝了会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哪怕是那些在此做事的工匠们,按照程处弼的做法,拿的可都是其他印书坊的双薪。 也就是双倍的薪水,用处弼兄的话来说就叫保密费,若是谁敢泄露,不好意思,用工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按所获得的薪水总数的十倍赔偿。 在金钱的诱惑,还有老程家的赫赫恶名之下,这些工匠们都很老实,而现如今,他们头顶上的东家,又多了一位。 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李明达,更何况,还有吴王殿下也同样是这间印书坊的股东。 有了这么多强硬的后台或者说是威慑,让那些工匠们都不敢泄露一丝一毫关于作坊内的情形。 而之前还鬼鬼祟祟地想要打探消息的长安诸书坊的掌柜们,早早地就已经息了继续闹妖蛾子的心思。 后台太特娘的硬,实在是惹不起,所以,晋阳印书坊继续嚣张跋扈地扩建,增加规模,却没有谁敢跳出来叽歪。 毕竟,惹了这印书坊,那绝对是比惹了马蜂窝更加的麻烦。 李恪到来书坊门口翻身下马,将座骑交给了护卫之后,只领着两名护卫步入了坊内。 在工坊那边,此刻里边的机械正在吱嘎作响,一张张的程家纸被卷上滚筒,然后在已经涂墨的铅活字版上碾压过。 再被取走,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拿走,放到不远处的一间空房间里,在那里进行裁剪成书页大小。 之后就是一帮匠师们将书页按照页面下方的序号排列好,交给专门负责装订的人。 就这么一册册的书籍,会从这里产出,然后摆放到一旁堆叠成尺许高后,用细绳捆扎起来。运到那库房去储存起来。 正文卷 第1236章 婉拒了亲爹过份的要求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李靖面对着爱妻,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的温柔道。 “多亏了程三郎,他的药还真是有效,疼是疼了点,可是疼过之后,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听到了夫君之言,她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笑容显得那样的英姿飒爽。 “原来是处弼贤侄,辛苦贤侄你了”声音温暖,却又铿锵有力。 再配让她那身艳红衣裙,还有她那张哪怕是已然中年,却犹自眉目如画,丰韵犹存的俏脸。 很快,就与程处弼脑海之中,某个已经被翻拍改编过许多次的著名女侠形象相融合。 红拂女,十有八九,这位就是正主。 “见过伯母,伯母莫要说这样的客气话,小侄是医者这本就是应尽的职责。 能够为像伯伯这样为我大唐开疆拓土,守御天下的国之名将诊治,对于小侄而言,这倒是难得的荣幸。” 这话听得红拂女也不禁嫣然,朝着夫君李靖低声笑道。 “这孩子,不但有着一手好医术,这嘴倒是够甜的” “好了,夫君你安心诊治,贤侄你且安坐,老身就先告退了。 对了德奖,一会记得留客,总不能让程三郎入了咱们李府,给你父亲治了病,连口热食也不招待。” 红拂女朝着李德奖低声吩咐了句道,李德奖只能垂低脑袋应诺了声,又坐到了程处弼的身边。 “处弼贤侄你方才说还缺些什么工具,还请贤侄告之犬子德奖,让他去想想办法,这小子虽然但是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德奖颔首之后,解释了下自己所需要的修脚工具。 李德奖认真地听罢,赶紧辞出了屋子快步而去。 看着这个令自己头疼的老三,再看一眼跟前这位被程咬金都快夸成一朵祖国花朵的程三郎,李靖不禁幽幽地长叹了口气。 “贤侄你虽然年纪尚轻,可是秉性却比老夫这三郎沉稳太多,唉这小子”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心里边却很是洋洋得意,像老程家这么优秀的血脉,整个大唐数百年怕也就这么一家。 当然知道归知道,但是程处弼自然也懂得投桃报李,说出了一句很中肯的评语。 “我看德奖兄人也长得不错,嗯,虽然显得比较活泼,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呵呵性格活泼?”李靖听到这四个字,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家丑不好外扬。 再加上程处弼又是自己的晚辈,不然,李靖真的恨不得好好地吐了吐自己肚子里边的苦水。 看到大唐军神李靖目光很嫌弃,表情很复杂,这让程处弼不禁对这位看起来有点非主流风格的李德奖生起了好奇。 不过军神伯伯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回家问爹就行,以亲爹程咬金的本事。 还有他犹如蜘蛛精一般密织而又牢固的关系网,绝对能够弄到最为精准的情报 “处弼贤侄,闲着也无事,老夫正好问你个事,你那些弟子的医术,老夫觉得对于战场之上的各种创伤极为有效。” “回到了长安之后,这才听传闻说,你的医术,似乎与东汉末年的华佗” “正是,小侄我的医术,乃是承袭自东汉末年的华佗,而这位神医华佗,他最擅长的,便是开膛剖腹,以解病患之疾苦。” 程处弼面对着这样的疑问,已然能够做到从容自若侃侃而言,毕竟,牛逼吹得多了,肯定连自己都会相信。 如今连自己都忽悠不住,又怎么能忽悠别人?心理学上就有类似的理论,似乎叫代替性防卫机制还是什么来着。 你让程处弼讲解古代医学著作,这货绝对是两眼一抹黑,但是你让他解释他所擅长的现代医学,那绝对是涛涛不绝。 而且现代医学除了大量的专有名词之外,内容都是简单易懂的白话文构成,例如创伤外科,直接就可以从这四字个的字面意义去解释。 指的就是由于外力或者是由于不可抗拒的意外情况所导致的疾病,都属于创伤外科所治疗的疾病。 而战伤外科,算得上是创伤外科下面的一个分支,就是通过手术消除伤口污染,切除失活组织,防止伤口感染,为伤口愈合创造良好条件而采取的措施。 听到程处弼有理有据地解释着创伤外科的一些适合用来科普的理论,令李靖感觉自己似乎获益非浅。 可是又有些地方感觉自己根本跟不上思路,只能在内心佩服这个年纪还没自己幼子大的程三郎不 愧是医学天才。 这个时候,李德奖也终于是提着修脚的工具赶了回来。 有了修脚的工具,程处弼将这位老司机那脚底厚厚的老茧修掉了一部份,露出了隐藏在厚皮之下的患处。 再次抹上了他精心配制的药剂,李靖不由得再一次地把老脸皱成了败菊,痛并快乐着。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李靖那双脚,程处弼留下了那瓶大约用了五分之一的药剂,还有剩下的半包棉签,交待了用法。 只要你觉得脚痒,棉签蘸了药剂,直接怼向患处就可以解决问题。 另外就是,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入睡之前,先洗干净脚,仔细地涂抹患处,连续五天,就差不多了。 五天之后,程处弼会再过来一趟,再送两瓶药剂过来给李靖这位老司机备用。 李靖在书房里边享受着两只难得不能骚痒的脚,正享受着这样宁静的快感,便让自家三郎李德奖先好好地招待程处弼,等他爽完再过来。 酒过三巡下来,程处弼与李德奖也都是年轻人,又都是武家子弟,很有共同语言。 加上程处弼的刻意把话题往李德奖身上引,李德奖倒也不隐瞒,很是洋洋得意地吹嘘起了自己不同寻常的人生道路。 这家伙自幼就爱听那些行侠仗义的故事,这让他幼年的时候,就已经竖立了一颗要纵横天下,浪里个浪的雄心壮志。 当然,他这样的想法,被亲爹收拾了不少回,但是他仍旧挚志不渝,而且他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娘亲支持。 “” 正文卷 第1237章 下面那些獠人乐意,不代表他们这些獠首就乐意(求订阅) 一开始的那些奖赏,朝臣们倒也不乐意开口,毕竟《三字经》这种大唐开蒙之作摆在跟前。 他们前些日子可都是对《三字经》极尽赞喻之词,只是当时谁也没料想,这篇极有造诣的开蒙大作。 居然是出身程处弼那个武家子弟的手笔,他们甚至开始怀疑。 指不定那个喜欢闹腾妖蛾子的程家老三,说不定已经料想到了若是大家一开始就知道他才是《三字经》的作者。 很有可能,那些瞧他们父子不顺眼的文臣,怕是肯定不乐意给《三字经》点赞。 所以,他们父子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等到《三字经》已经炒作到变成大热著作之后。 再蹦出来收割名声,嗯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够说得通。 而且看看程处弼那个面目狰狞,膘肥体壮的朝堂恶霸,此刻乐得像朵花似的,更是让大家心中腻歪不已。 可是接下来,陛下居然说要提拔程处弼这小子成为太常寺少卿,直接就让那些刚刚跟程咬金怼了一阵的文臣顿时一片哗然。 褚遂良第一时间看到了长孙无忌投来的眼神,当即第一个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道。 “陛下,程太常年纪太劲,骤然高位,实在不妥当。” “不错,臣也觉得程太常入职不到两年,陛下对他恩宠有加(远在骊山汤泉宫的程老三表示这个用语很问题)。” “待他甚厚,可是这太常寺少卿,乃是要害之职,非之人不可任之。” “不错,他之前不过是从五品的太常丞,一下子就成了太常寺少卿,实在是有些过了,臣也觉得不妥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看到那些文臣一个个地蹦出来,之前还为自己又失去了三个月俸禄微感失落,之后正在为自家亲儿子升官了财大赚而高兴的程大将军可不乐意了。 拉下了脸挽起袖子正要出场,却被旁边伸过来的手给拦住。 “知节你别下场” 程咬金不乐意地一扭头,就看到了是李靖,然后就看到了这位已然弃掉了拐杖的大唐军方第一人大步而出。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李靖大步而出,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笑道。 看到了李靖出列班,原本一干唾沫星子横飞的文臣只能暂时停止攻讦,都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位功勋卓著的大唐武臣第一人。 “老卿家只管直言便是。”李世民呵呵一笑,朝着李靖鼓励地颔首笑道。 “老臣以为,程三郎虽然年少,但是其才智之高,绝非凡俗之辈所能媲美。” “诸位或许不知道,那程三郎的四位弟子在我大唐征讨吐谷浑时所起到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救下将士性命那么简单。” “有他们的存在,让我大唐武贲士气大涨。人人敢战,皆戳力杀敌,死战不退” “另外,程三郎还对我大军征讨吐谷浑,另献他策,使得我大唐诸师,从容布置,方才一战而定全功。” “故此,老臣以为,太常寺少卿,他程三郎,担当得起。” 李靖话音刚落,已然彻底休养复原的薛万彻c薛万均弟兄二人也大步而出,恶狠狠的目光扫过那些叽叽歪歪的文臣大声道。 “不错,我们弟兄二人的性命,就是他程三郎的弟子所救,我们也附李卫公之议。” “臣也附议”李绩这位兵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臣附议”秦琼大步出了列班,大声地道。 “臣能再次纵马横槊,为陛下开疆拓土,正是亏得有了程三郎解臣旧疾缠身之苦。” 一干文臣呆愣愣地看着那些武将们接二连三地都是纷纷站出来替他程三郎说话。 还有之前在朝堂上昏迷不醒,现如今又活蹦乱跳的柴大将军也站了出来,很是慷慨激昂地替程处弼站台。 嗯,这位柴大将军替程三郎溪说话也就算了。 但是连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也蹦了出来替程处弼站台,却让许多人都是是一头雾水。 莫非,这位宗室名将也有什么时候难言的暗疾,被程三郎那小子给治好了? 李道宗被那一双双的充满着狐疑与诡异的视线看得脊梁僵硬,但是,他也只能硬起头皮继续。 没办法,自家娘子跟那崔氏是亲密的手帕交,更何况自家娘子的眼疾还是程三郎治好的。 连带着又给自家娘子拉了双眼皮,自己要是一声不啃,回了家,指不定要被娘子抱怨。 唉做人难,做有家有室的好男人更难。 李道宗还没唏嘘感慨完,一旁又走出了来了一位刘宏基,虽然现如今他是站在文臣堆里边。 但是他的武将出身,让他跟那些文臣之间没有太多的往来。 但问题是这家伙站出来是什么鬼意思?刘宏基站了出来之后,先是附合了李靖这位军方大佬,然后又狠狠地夸奖了程三郎一番。 然后这才扶着自己那已经很硬邦邦的腰子,站得笔直,若不是那小子,老夫岂不是要在书房里边寂寞地孤独终老?所以,顶是必须的。 李世民表面不动声色,眼神却显得有些古怪,看来,朝中文武里边患有暗疾的重臣还真特娘的不少嘛 看到这些人都是纷纷站了出来,程处弼满脸美滋滋地抚着他那钢针般的浓须,得意非常。 对了,还有哪个家伙受过自家三郎的恩惠没有蹦出来的,待老夫来个眼神杀,唔 房玄龄原本老神在在地安然位列于文臣之首垂眉闭眼,可是很快就感觉到了某人方向好像有小刀子正在扎自己的脸皮。 下意识地抬起了眼皮左右张望,他看到了,看到了程咬金那家伙正频频地冲自己挤眉弄眼。 瞬间,房玄龄整个人都不好了。可问题是眼下,但凡是受过程三郎那小子恩惠的一干朝臣都站了出来。 罢罢罢,自己总不能让程咬金那个老货戳自己的脊梁骨。 房玄龄只能清了清嗓子,硬起头皮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陛下,臣也觉得,李卫公,李兵部所言,甚是在理,程三郎,的确担当得起太常寺少卿之职。” “???” 正文卷 第1238章 咱们都想要杀一杀那些汉官的威风(求订阅求票) 这样的升官速度,足以得见,那程处弼在陛下心目中的份量。 可偏偏,那小子靠的可不仅仅是陛下的恩宠,而是扎扎实实到令满朝文武都无话可说的功劳升官。 这才是最可怕的,他还如此年轻,就如此深得陛下信重,偏偏又还是李承乾最看中的臣子。 一思及此,长孙无忌也不禁抬起了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原本以为,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不过是个寻常武家子弟,现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太小看他了。 一干文武臣工,都是朝着大殿的大门离开,而大唐皇帝陛下,则是朝着宫内而去。 李世民一边朝着甘露殿前行,一边直乐呵,时不时一阵诡异的嘿嘿嘿,让伴驾而行的一干人等心惊肉跳。 此刻,皇宫内,前几日所下的大雪犹未尽融,好在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 李世民就便着那干爽的道路,一直来到了甘露殿,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交谈声。一位是爱妻观音婢,另外一个声音也有些耳熟。 李世民跨步入内,哦,原本是观音婢正在跟那程三郎的老相识武媚娘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到了李世民大步入殿,武媚娘识趣地退到了一侧敛身为礼,长孙皇后也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 “夫君回来啦,看起来夫君的气色颇佳,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哈,好事倒没有,趣事倒是有一箩筐。” 李世民一忆及今天朝堂之上那幕最后一刻神转折的大戏,不禁又乐了起来。 看到了夫君那副很不矜持,有些兴灾乐祸的表情,长孙皇后表情十分平静地轻哦了一声后,抬手轻摆。 武媚娘等一干宫女宦官皆尽悄然地退了出去。 “夫君快坐下暖和暖和,跟妾身说说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观音婢你也应该知晓关于《三字经》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越传越离谱的消息吧?” “你可知道,今日,那孔颖达,孙伏伽等人已然转变口风” 长孙皇后听着李世民神采飞扬地讲述起了今天朝会上所发生的一切。 从一开始孔颖达c孙伏伽等人大肆攻讦《三字经》的著作者开始讲起。 听得长孙皇后不禁眉头大皱,直到听得夫君把那程三郎给暴露出来之后。 局面瞬间歪得不能再歪,程咬金当即开始咆哮朝堂舌战群儒,搅得朝堂乱七八糟。 什么《二字经》c《一字经》这样的骚话频出。 微表情管理向来十分出色的长孙皇后也忍不住噗吡一声后笑出声来,半天才勉强忍耐住。 长孙皇后揉着小腹,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唾沫星子横飞,满脸兴灾乐祸的夫君。 李世民也注意到了爱妻瞄来的眼神,赶紧面色一整。 “为夫之所以不理会,就是想让他程某人多闹腾几下。” “如此来,反倒将咱们承乾的真实目的给掩盖住,毕竟,那对父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虽然夫君的处理的办法很对,但是 “那卢国公和程三郎,怕是又要受不少非议了。” “呵呵,对他们父子而言,会怕别人的非议?”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不说老的,就单说小的,他程三郎成天尽闹腾妖蛾子,整个东宫诸臣工,又有哪一个乐意跟他交道。” “结果这小子反倒在东宫里边滋润得厉害,还有他蹲在太医署成日游手好闲的。 害得太常寺诸官现如今视那太医署如龙潭虎穴一般,都不乐意跟那边交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程处弼如此尽心尽责,为夫自然不能薄待于他。” “让他成为了我大唐最年轻的少卿,太常寺少卿,不过他只负责太医署诸事。” “夫君英明,就让他继续呆在太医署吧,这娃娃,若是真让他担起太常寺少卿的诸多要务。 怕是咱们大唐连祭祀天地的活动都要头疼。” “娘子言之有理,接下来,老夫就等着看他如何操挂太子入城之事。” “有了夫君你在背后掌握大局,不会出问题的。” “嗯,那倒也是” “程三郎?褚侍郎你能确定那《三字经》是那个粗鄙武夫写出来的?” 米其林魏王李泰直接就站起了身来,那双细缝眼夸张地瞪到了极致,满脸尽是不可置信。 “此事还是陛 下亲口说出来的,而且陛下还当朝对那程处弼进行了嘉奖,此事定然假不了。” 褚遂良郑重地点了点头,颇为无奈地答道。 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站了半天,这才颓然坐了回去,喃喃地低声嘟囔不已。 “这怎么可能,之前本王还想着,能不能跟” 之前,魏王李泰得知了《三字经》后,惊为天人,心中甚是喜悦,十分渴望能够将这样的优秀人材招揽到麾下。 若是那《三字经》的作者,如果真的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学识渊博,李泰都想好了,请父皇出面。 让自己拜《三字经》的作者为师,如此一来,自己这位勤学好问的魏王殿下,必定又能够收获一波声望。 毕竟现如今太子哥远在骊山汤泉宫,哪怕是他知道了长安城内又蹦出了一位杰出才俊,也没办法。 可谁能料想得到,几乎将长安城内外都翻遍了,愣是谁也找不出这位《三字经》的作者。 李泰都有些怀疑,《三字经》的作者是不是为了文学而甘于清贫,一心扑在创作上。 呕心泣血地创作了这本著作之后,已经重疾缠身,或者是已经蹬腿呃屁了。 不然怎么可能找不着,结果现在舅父让褚遂良过来告诉自己。 著作者,就是那个曾经冲自己横眉毛绿眼睛,拿手术刀捅过自己腚眼的程三郎。 一想到这个跟自己很不对付的粗鄙武夫,居然是自己青眼有加,恨不得舔上一舔的《三字经》著作者。 李泰的内心,简直就一万句嘛卖批想要讲,这是何等卧槽之事。 “殿下,现在你所需要做的,不再是继续纠结此事,而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 怎么才能够尽快的将《括地志》那些已经编撰好的内容整理成书,也好在元旦大朝会上,进献给陛下。” 正文卷 第1239章 出了问题,扣他俸禄,又不是扣咱们俩的(求订阅求票票) “咦,居然是李靖这老老将军到访,走,去看看。” 程咬金呵呵一乐,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府门疾行,程处弼赶紧打马跟上。 直听到到了不过处传来的密集蹄声,李靖这才掀开眼皮,朝着这边看去。 看到了程咬金还有程三郎父子二人连袂而来,李靖这才闷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程处弼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台阶之上走去。 “哟嗬,我说药师老哥,你老怎么有闲功夫窜老程这来了,莫不是馋我们程家的酒食了?” 李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呵呵不敢,今日老夫来这,可不是跟你程知节喝酒聊天的,而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家三郎聊一聊。” “跟我聊?”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心里边却开始警铃大作 莫非,李德奖那位立志四海为家的浪荡子已经逃离了长安,开始向着岭南进发不成? 李靖脸色铁青地看着程处弼,咬牙切齿地道。 “不然呢,你都跟老夫的二郎聊得那么愉快,让那小子又弃家而逃。 老夫寻不着那个混帐东西,跟你好好聊一聊,难道也不行?”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扭过了脑袋,看向自家三郎。“我说你小子,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面对着脸色发黑的李靖,虽然有些害怕这位军神伯伯,但是人怂嘴不怂。 “爹,孩儿我可没闹事,那是德奖兄自己做的决定,孩儿连帮凶都算不上。” 程咬金忍不住白眼一阵猛翻,还真跟这臭小子有干系,罢罢罢,还能说啥。 程咬金颇有些头疼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朝着李靖一礼道。 “我说药师老哥,有什么事,咱们进府说话,莫要让外人瞧见了笑话。” 李靖只能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拂,径直朝内行去,程咬金赶紧使了个眼色。 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快步跟上李靖,邀请这位大佬前往前厅稍待。 程咬金则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头。“赶紧的,把事给爹说明白了。” 程处弼迎着亲爹那神色不善的狰狞老脸,赶紧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与李德奖的关于侠义的争论。 还有提到了岭南之地的更南方有一岁三熟的稻种。 激起了这位立志要做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的李德奖的雄心壮志,现在看来,这货已然已经跑了。 而李靖这位军神伯伯想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府中,结果没有看到亲儿子。 仔细一查问,知晓了因由,这才会窜上门来兴师问罪。 “可是孩儿真不知道德奖兄居然会连他爹也不招呼一声就跑了。” 程咬金听得直咧嘴。“我说老三,你打哪听来的谣言,稻谷居然还能有一岁三熟的?” “爹,孩儿的确是听到过有这样的传闻,没想到他还真打听到了,的确有这样的稻谷。” 程咬金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府内,大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 “成了,这事,你小子也有责任,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药师伯伯家的那老二,就是这么个恨不得在外野一辈子不归家的货色。” “莫怕,有爹在,赶紧进去,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的心肝直接落了肚,用力一点了点头,跟着亲爹大步迈进了府门。 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抄起了那碗口粗的门栓。 “???”程处弼整个人都差点裂开,目瞪口呆地看着亲爹耍了耍门栓,似乎很满意这玩意抽人的份量。 卧槽!亲爹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咋的? 程处弼惊魂未定,还没考虑好自己是该赶紧扭屁股就跑,还是应该直接双膝跪地赶紧认怂。 就看到程咬金单手轻松地提着那根直径吓人的门栓,瞪了自己一眼。 “还愣着做甚,赶紧随爹进去,记住了,看爹的眼神行事。” “爹,这,这” “行了,少废话,再啰嗦老夫抽你。”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大步前行。 此刻,正正襟危坐在案几后边,盘算着等程咬金父子露面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兴师问罪的李靖还没盘算好。 就看到了程咬金抄起一根碗口粗细的门栓大步而入,旁边还跟着战战兢兢的程处弼。 “???”李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副架势。这是想要干嘛,程咬金你特娘的就不怕出人命吗? 哐的一声,程咬金将将手中的大棒棒往地上一顿,朝着程处弼厉声喝道。 “逆子,还不跪下!” 程处弼此刻只能顺风顺水地双膝跪地,反正现在他的脑子有点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配合亲爹的行为艺术了都。 然后就看到亲爹程咬金大步来到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军神伯伯跟前。 双手将那根碗口粗的大棒棒往军神伯伯跟前一递,唾沫星子横飞地道。 “药师兄,这小子混帐透顶,小小年纪,居然诓骗你家二郎逃家而去。” “别的不说,怪我老程家教不严,养出了这么个孽障。来,你只管打,打死了我老程自己拉去埋了,绝无二话。” “”李靖一脸黑线地看着这根大棒棒,又看了一副懊悔恼恨模样的程咬金。 扭过了头来,看到一脸懵逼外加惊悚的程三郎,直接气得笑出声来。 抬起手指了指程咬金,又指了指程处弼,半天才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行了,知节老弟,你莫要如此埋汰老夫” 程咬金呵呵一乐,随手将那根造型夸张的大棒棒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富叔,语重心长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儿子逃家而去,我家这老三肯定有责任。” “孽子,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过来给你药师伯伯赔罪。” 程处弼还能说啥,赶紧膝前数步,来到了李靖的案几,老老实实地拜下一礼。 “老爷,老爷,李夫人来了”就在这个当口,一位程府家丁刚刚窜进厅中说出这句话。 话音未落,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位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李夫人已然人随声至。 正文卷 第1240章 看到了一个比处弼兄还会作死的货色(求订阅求票) 到得跟心腹亲随约定的位置,李德奖吹了一声口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哨声回应。 当既吆喝了一声接着,用力将手中的行囊朝外抛去。 “公子我接住了。再来”外面很快传来了回应。 李德奖将第二个沉重的行囊也扔了过府墙之后,这才退后数步。 然后朝前疾跑,蹭蹭几下便攀住了府墙,然后一个鱼跃,跃过府墙消失无踪。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看着李德奖的身形,消失在了府墙外后,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这小兔崽子,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偷偷的离开府邸,而今还是这样。 李夫人扬了扬嘴角,许久,这才怅然若失地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声。 此刻,已然纵身到得府墙外的李德奖,与心腹亲随将行囊牢牢地捆扎在马背上。 二人戴上了掩人耳目的斗笠,策马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东宫,散了下小朝会,李承乾与程处弼还有于志宁来到了丽正殿偏殿喝着茶汤吹牛打屁起来。 于志宁这位消息灵通的太子詹事陡然想到了自己昨天听到的消息,朝着程处弼笑道。 “程将军,你所举荐的那四位今科才俊,他们已经通过了吏部的铨选,就连任命也已经下达了。” “哦?于卿快快说来,那四人都授了什么官职?”李承乾不禁兴致大增,好奇地问道。 “殿下那四人,今科状元辛茂将为起居郎,榜眼任雅相为职方司员外郎。 而探花上官仪,则成为了礼部的主客司员外郎,哪怕是那位吴乡寿,也入职门下省为左拾遗。” 听到了这个消息,李承乾不禁轻吸了一口气。 “父皇登基之初,于门下省置起居郎,废舍人,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掌录天子法度。 天子御正殿,则起居郎居左,舍人居右。若天子有诏命,起居郎俯陛以听,退而书之,每季终了时交给史官。” “这等机要之位,绝非吏部可决。这应该不是我那位舅父的主意” 于志宁抚须颔首,目光扫过一旁的程处弼道。 “看来,这四位的授职,应当都是陛下的授意,不然,以长孙吏部和咱们程将军的关系,呵呵” 听到了这声嘲讽意味满满的呵呵声,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于詹事,你啥意思,我与长孙吏部关系是不咋的,可那也是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绝非私怨。” 于詹事差点乐出声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哟,敢问程将军,你与长孙吏部什么理念不一致了,本官怎么不知晓?” 程处弼想也不想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们老程家弃文从武,他长孙无忌偏偏要弃武从文,这不是理念不一致是什么?” 旁边端起了杯子正在喝菊花茶的李承乾直接一口茶水从鼻子眼给呛出来,连笑带咳,半天才止住。 旁边的于志宁一脸黑线,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硬是对这样的答案无法反驳。 半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决定今天不跟这个粗鄙武夫说话。 程处弼怼完于志宁,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不少,不过此刻不禁有些犯愁。 “如今朝中,寒门出生的官吏可不多。他们四个想要真正立足,怕是够艰难的。”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禁失笑道。“处弼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那位辛茂将担当起居郎之重任,常侍于御前左右。” 只要他才能足够,在那个位置上定然不会呆太久,毕竟此职一般都是由门下省给事中或谏议大夫兼任。 这样的人,孤相信谁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至于另外三位也入了父皇的法眼,想要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得考虑一下我父皇的态度。 更何况他们又出自你的门下,你们卢国公府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 这番话让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有些对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殿下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对于这里边的道道如此门清,不愧是当了十年太子的优秀人材。 “多谢殿下提点,这番话,着实令臣茅塞顿开,心里边也踏实多了” 看到程处弼马屁话张嘴就来,把李承乾夸得都有些腼腆有些臊,看不过眼的于志宁只能闷哼了一声,扭开了脑袋。 最不乐意搭理这种厚颜无耻的马屁精,奈何现如今,自己跟他都算是太子殿 下的心腹,唉 一想到了这,于志宁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实在是 跟着太子走,肯定是无限光明,但是旁边蹲着这位程处弼。 则会让人觉得前途一路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肯定还有一路时不时蹦出来的妖蛾子。 程处弼骑着马,晃晃悠悠往家赶,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今天跟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那位老司机交流得到的心得。 李承乾现如今已然比最初相见时,成长了太多,或许是因为过去他不太爱表现,更多是藏在心中不说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却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展现出了他那聪明的头脑。 至少比他那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四弟强太多,那哥们也不想想,自家亲爹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是什么样的态度。 居然跟那些世家大族走得那么近,一起搞份《长安文集》来跟程某人打擂台。啧啧 程处弼一想到那位魏王李泰,顿时呵呵直乐,然后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阵疾蹄之声。 一回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后面撵来,赶紧勒住马头。“爹!” 就见程大将军纵马到得跟前,一个潇洒的勒马急停,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与程处弼并肩纵马而行。 父子二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朝着卢国公府而去,只是这才来到了街口处,就查觉到了不对。 父子二人都看到了一位身形健硕,须眉斑白的昂丈大汉,正是大唐军神李靖。 不过此刻这位军神伯伯一脸神色不善地负手站在府门口处,几位程府的家丁则离得远远的。 唯有管家富叔正在冲这位卫国公讨好地不知道在说些啥,但是这位军神李靖却垂眉闭眼,屁也不放一个。 正文卷 第1241章 怎么感觉这胡说八道的小子比他爹更讨厌(求订阅求私服) 驱蚊剂,这玩意很好解决,其工序和做法,与香水几无二致。 也是依靠着精油与无水酒精进行勾兑,当然也可以加入一定的定香剂来让效果更持久。 驱蚊虫在大西南地区,这可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干的事情。 至于各种品牌的花露水,甚至是风油精c万金油,都是家家户户的必备用品。 这些玩意之中,说实话,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和亲自感受。 程处弼觉得最好用的还是万金油和风油精这两种惠而不费的好宝贝。 至于xxx花露水什么的,那些东西在程处弼的眼中,有点类似于华而不实,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很正经的形容方式,请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总想歪的肯定不是正经人。 在大西南地区,许多村寨,买得起蚊香的当然有不少。 但是有一些传承苗医苗药的村寨,根本就不乐意为了驱蚊花钱。 于是便利用他们渊博的草药学知识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驱蚊经验。 制作出来的驱蚊剂一样也很牛,但就是味道重了点。 程处弼曾经深切的感觉到过,但是驱蚊效果的确十分给力,整个晚上。 鼻子里边全是浓浓的草药味,但是真没蚊子敢下嘴,毕竟连人都快受不了那股子味,何况体态盈弱的蚊虫? 给他们准备足够的驱蚊虫药剂,另外还有就是给他们准备一定数量的急救包,还有《急救手册》。 想了想,程处弼又给他们制作了一批可以消炎杀菌的硫磺香皂。 不过驱蚊虫的保湿霜就不用了,毕竟那玩意抹上,没半小时甭想睁眼睛。 另外,程处弼还让人赶去赵氏西域琉璃铺子里,去搞来了七八个造型精美,但是又十分小巧玲珑的西域琉璃制品。 这些西域琉璃制品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四周塞满了棉花的木盒子里,每个西域琉璃制品也就巴掌大小。 但是造型都十分的精美,这种玩意,在长安城的售价都高达一两千贯,当然,成本甚至不到一贯钱。 程处弼主要还是考虑到了李德奖这票浪荡的侠客蹿去那林邑国,不仅仅一路危险重重。 而且旅途漫长,盘缠不够,卖上一个,总能应急。 另外嘛,还可以拿这玩意来贿赂一下那些林邑国的地方官吏,便于他们在那边行事。 两天之后,程处弼屁颠颠地窜到了卫国公府,正逢军神伯伯归家。 程处弼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位大佬,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行礼致意。 军神伯伯对这位治好了自己那困扰自己多年烂脚丫的程三郎很有好感。 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经常跟他爹一般闹腾出哭笑不得的妖蛾子的程三郎道。 “哟嗬,程三郎,怎么有闲功夫到老夫这里来晃悠,可是有事要寻老夫帮忙?” “小侄今日过来,一来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是过来跟德奖兄见个面,听一听他昔日浪迹江湖的丰功伟业。” 听得此言,李靖的脸色直接就黑了,咬牙切齿半天,最终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程三郎,你去跟他好好聊聊,顺便替老夫劝劝那小子。” “都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却还这么不着调,成日想着怎么浪荡江湖扬名立万。 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能够为朝庭,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 程处弼连连颔首应是,对于军神伯伯对亲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表示理解。 不过程处弼觉得,对付像德奖兄这样不着调的家伙,单凭嘴皮子教训,怕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程处弼倒觉得,自家亲爹就比跟前这位军神伯伯更懂得怎么收拾亲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给甜枣就给甜枣。 反正自己跟两位兄长都被亲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兴许是这位军神伯伯家里就两个娃。 太过于宠溺,舍不得打来舍不得骂,以致于让德奖兄蹬鼻子上脸。 程处弼本想劝劝军神伯伯考虑一下,采用物理教化的方式收拾德奖兄,指不定能收到奇效。 不过考虑到跟长辈交流这么不地道的问题容易引人误会,老程家的教育担当程处弼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程处弼与军神伯伯一同步入了卫国公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李德奖快步迎来。 看到了亲爹黑着脸站在那里,李德奖的心里边打了个突,赶紧赔笑硬起头皮上前见礼。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 处弼贤弟。” “你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去,老夫有些乏了,二郎,好好的招待客人,莫要待慢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李靖这才负手晃晃悠悠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李德奖这才稍松了口气,示意程处弼随自己走上了一条岔道一面问道。 “我说处弼贤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还不是因为兄台你让那位吴兄弟送来的信。”程处弼回头扫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军神伯伯的背影。 “这两天,总算是搞出了一些好宝贝,希望对德奖兄你前往林邑国能够有帮助。”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李德奖的院子,程处弼这才回头朝着程亮示意。 程亮将那个大药箱顿在了地板上,之后,程处弼开始从那个药箱里边拿出一样样的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药剂,你们需要的就是将它抹在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就能够解决问题。” “若是已经被咬,拿这东西涂抹在被咬发痒的地方,很快就能够止痒。” “还有这个,这是急救包,万一受了伤,这急救包中的石灰粉兑水之后,就可以用来冲洗伤口防止感染。” “另外这里边还有针钱和绷带,可以用来缝合伤口” 李德奖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处弼犹如变戏法一般,从那药箱里边掏出一件件的宝贝来。 “贤弟,你这,这也实在太破费了吧?” 当看到了那八个巴掌大,精美绝伦的西域琉璃器皿之后,更是让李德奖眼珠子瞪成了铜铃状。 “德奖兄此言差矣,此番你们要离开长安,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且,事是因我而起。” “我虽不能跟你们同往,但是好歹也得给你们做些什么,不然,小弟我真的于心不安。” 正文卷 第1242章 程三郎这货真特娘的敢下油锅……(求订阅求票票) 吴吞虎点了点头,虽然这货是江南吴地人士,但同样有着一颗热血沸腾的侠义之心。 特别是前些日子,李德奖传来的书信之中所言的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更是让他召集了一票侠义心肠的弟兄们酣畅淋漓地大醉一场,仿佛感觉终于寻找到了此生的终极目标。 这些日子,每一位弟兄都以饱满的热情地投入到打探消息的工作中去。 深入到长安城内的有异乡商人出没的每一个角落去探听各种关于交趾之南的消息八卦,而今总算是有了成果。 若是此物,献给朝庭,朝庭得到了这样一年可以三熟的好宝贝,必定会让大唐王朝的无数百姓受惠。 而他们这一帮混迹江湖多年,仍旧名声不显于世的侠义之士,必定名垂青史,千古流芳。 “那位商人,可愿意为我等引路?”激动了半天之后,李德奖坐了回去,猛灌了一大口酒。 “放心吧,弟兄们已经请这位商贩暂且多留几日。小弟特地赶来,向大哥你禀报这个好消息。” “就是看看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做,是先遣几个弟兄,随那位交趾商贩南行,还是” 李德奖沉吟了一会,抄起了酒杯,看着杯中荡漾的美酒摇头道。 “不妥当,此去岭南,远隔万里,而且一路艰难,若是有个万一,李某于心何忍。 我们弟兄十数人,应当同进共退才是。” 吴吞虎点了点头,看着这位武略和计谋都是他们这个侠义团伙魁首的大哥道。 “大哥说的是,那要不,小弟我回去劝劝那位商贩,让他先留在长安,等兄长能够离开卫国公府,再作打算。” 李德奖一想到自己的禁足令还有几个月,心想已自己等人的脚程,几个月,怕都能够蹿到那交趾之南的林邑国去了。 虽然李德奖很害怕被亲爹物理教化,可是一想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 热血混合着酒,直接开始上头,左思右想半天,一咬牙一击案。 “不,事不宜迟,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这等大事,焉能拖延” “告诉所有弟兄们,准备好盘缠行装,还有座骑武器。 五天之后的午时,在启夏门十里外的老地方等我。” “大哥,你这么做会不会惹恼伯父。”吴吞虎有些心里犯虚地道。 “怕什么,为兄我的作为,可不是肆意浪荡,胡作妄为,亦是为国为民,他顶多也就是发发火。 只等我们弄来了那一岁可产三季的稻种,大唐上下,都会将我等视为功臣,家父也会理解。” “稍等一下,我写一封信,你今日就替我送去卢国公府,记得一定要亲自交到程三郎的手上。”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办到。” 听闻中李德奖遣人前来送信,程处弼有些好奇,又有些觉得可乐。 立志要浪迹天涯的一代侠客,却被军神亲爹关在府中,寸步不得离,这不得不说有很强烈的喜剧效果。 不大会的功夫,个头不高,但是身体精悍,面容黝黑的吴吞虎就在程达的引领之下步入了程处弼的屋内。 程处弼从那吴吞虎的手中接过了这封激情澎湃,斗志昂扬的书信仔细地打量起来。 信中,首先表达了他对于程处弼那句名言对他的激励。 其次就是告诉程处弼,他已经打探明白,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 真就有程处弼所说的那种一岁可产三季粮食的稻谷。 所以,他决定亲自率领弟兄们前往岭南之地去,望程三郎静待他们的好消息。 他们这些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多年的侠客,是真正愿意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 程处弼默默地看完了这封信,内心着实有些无力吐槽。 看来这位德奖兄的毕生志愿,除了他娘亲还有一票兄弟之外。 没有什么人能够理解他,以致于连自己这位见过没几面的同龄人,也被他视为知己。 不过,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这种性格坚韧的人,的确更容易成功。 程处弼缓缓地将书信搁下,不禁有些蛋疼,这货真要窜中交趾之南的林邑国去搞好宝贝。 对于大唐而言,的确是好事情,但问题是这一路艰险,偏偏自己又无法提供足够的帮助。 程处弼思来想去,拍了拍大腿做出了决定。“这位吴兄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长安。” “这个”吴吞虎没有想到程处 弼会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不禁有些踌躇。 “放心吧,我跟你们的大哥德奖兄是一伙的,肯定不会泄漏机密。 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吴吞虎咬了咬牙,朝着程处弼这位朝堂新贵一礼这才言道。 “多谢程太常,李大哥已经吩咐了我们,准备过几日就离开长安。” “嗯,那行,我回头过去直接去寻德奖兄就是了。”程处弼点了点头,让程发将此人送出门去。 这才开始仔细地盘算起来,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一个就是医疗服务。 一个就是自己对于西南地区环境的了解,当然,后世的西南地区环境可是比现如今强多了。 那么自己所能做的程处弼陡然两眼一亮,很快就召来了程光程亮等六人吩咐了一番。 “去,给我大批量的采购艾叶来,那玩意现在如果没有卖的,你们就亲自去采摘回来,我有大用。” 除了让他们去采办那种可以驱蚊虫的植物,制出精油,然后再加工成驱蚊剂之外。 程处弼开始亲自准备急救包,这些,大概也就是程处弼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还将自己之前给随军出征吐谷浑的程亮他们准备的《急救手册》也给翻了出来。 那位蒸馏精油大师程济,今年开春之后,已经开始了新的一轮蒸馏精油之旅。 今年,程处弼又搞来了两套蒸馏设备,三套蒸馏设备一起工作,使得效率大增。 至于制作好的精油,都会被密封在深色西域琉璃瓶中,转移到程处弼的院子里开挖出来的地窑内。 为了防止那三个弟弟胡来,程处弼甚至把地窑的入口都安置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那里边不光储藏着数量惊人的精油,还有为了给柴绍那位老司机提供速效救心丸,而搞出来的强酸。 正文卷 第1243章 请饱读诗书的房相之子给大伙表演个耍石锁(求订阅求票) 甚至可以让那些哪怕已经通过科举考试的进士,重新跌回尘埃之中。 吏部铨选之后,会出现的结果有三种,一种是进行授官,还有一种,承认了你有担任官职的资格。 但是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位置,你成为了士人,但是想要当官,那你就先等着。 什么时候吏部那边想起你来了,或许也就能够让你得到一份官职,如果想不起来,抱歉,等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 但是,你至少算是有官身的人,自然不同于普通百姓。 至于铨选落弟,那就是告诉你,不好意思,你文化课再好也没用,因为你过不了吏部铨选。 所以,想要当官,那就等你下次考中进士,再来我们吏部铨选过上一圈,看看我们会不会给你过。 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是一帮吏部官员们私底下商议之后给出的结果。 照理而言,科举之中,有得罪了吏部高官的进士。 不好意思,把你铨选为士,那代表你有后台。 不然,直接铨选落弟,这辈子你也就甭想再经科举入仕。 而这四人,皆是程处弼举荐的人,而程处弼与吏部的首官长孙无忌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 只是,这四个被他举荐的人,却成为了殿试上的赢家,甚至得到了陛下的嘉许。 所以,吏部的官员们经过了商议之后,给状元辛茂将一个县令之职,这样的举动,可以算得上是不偏颇,也还算合情合理。 至于你榜眼任雅相,当然授官不能超过状元,给你个县尉,那也能说得过去。 而探花上官仪,只授为士,这自然也有理由,没有适合他任职的位置,所以先授士,日后有机会授官,这同样也符合规定。 至于吴乡寿,在一干进士之中,殿试成绩不过中游。 但是,模样长得一般,而且书法也很一般,再挑他声音过于沙哑不够宏亮等瑕疵,让他铨选落第也很正常。 长孙无忌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安排建议,真恨不得立刻批复同意。 但是,想到了陛下的交待,长孙无忌只能无可奈何地提起了笔,憋屈地将四人的铨选结果进行了修改之后,交给了相应的官员。 “这这合适吗?”一直静候在旁边的侍郎看到了这样的批复之后,心中吃了一惊,错愕地问出了声来。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是陛下的意思,明白吗?”长孙无忌只能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然,从容地吩咐道。 铨选结束,铨选结果,自然也被送到了一干经历了铨选的进士手中。 而辛茂将等四人真可谓是惊喜难掩,因为过去,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许多都会卡在铨选这一关。 有些人,甚至是直接铨选落第,而哪怕是过了铨选的寒门庶族,大多都只会成为有了官身却无官职的士。 然后开始年复一年的等待着有朝一日,被人想起来,甚至等了十数年还未入职的士子大有人在。 “从今日起,贤弟你可就不再是庶民了,下官见过辛起居。” 被授职为门下省从八品上左拾遗的吴乡寿欢喜得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朝着那同样也喜动颜色的辛茂将一礼道。 “任某居然能入职兵部,哈,入职职方司,这倒是很对任某的胃口。 至少上官贤弟你一表人材,又识情识趣,到了礼部主客司,也算得上是可以一展所长。” 四人在客栈内兴奋地半天,便是掌柜的也赶过来给这四位道贺。 甚至还大方地让厨房给这四位送来的酒食,也算是他这位客栈掌柜对于这些新晋官吏的恭贺。 吃着客栈的酒食,任雅相不禁有些惦记起程府的美食,特别是客栈的浊酒,又哪里能有程府秘制三勒浆那般带劲。 “唉,咱们是不是也该抽个时间去拜会一下程太常,若无程太常就不会有咱们今日。” 听到了这话,上官仪不由得脸色大变,脑袋直接摇成了泼浪鼓道。 “这个过些日子再说吧。上回醉得不省人事,小弟我可是足足躺了两日才缓过来。” “是啊,程大将军一家上下,也实在是太客气了,也太热情了点”吴乡寿一想到那程家家宴,真是既馋又怕。 馋的是老程家的美味佳肴,怕的是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二公子,你的朋友来了,说是有紧急要事要见你。”一个声音传入了李德奖的房间。 正在悬挂满武器的屋中,用油布擦拭着手中铮亮宝刀的李德奖两眼一亮。 “快快有请”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身形精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快步来到了李德奖的院落。 李德奖看到了来人之后,赶紧大步迎上前来。“原来是吞虎老弟,来来来,快快进屋。” “我这里已经备下了酒食,进来尝尝。” 看到李德奖投来的目光,吴吞虎嘿嘿一乐,心领神会地还了一礼。“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 等到吴吞虎入了屋,李德奖一脸不耐地将在屋中侍候的人赶到了屋外,这才迫不及待地悄声问道。 “怎么样,打听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还真让我们打听到了” 吴吞虎狼吞虎咽地搞定了一大块鹿肉之后,压低了声音在李德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德奖的这帮兄弟,在收到了李德奖传来的消息之后,决定四下打听,寻找消息。 还真从一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那里打探到了消息,这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曾经前往南边的林邑国去进行过贸易。 在那里见到过,那种一年三熟的稻谷,曾经回到了交趾之后,禀报给当官的县令。 可惜的是,当地的县令非但不乐意相信他,反倒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此番听到有人在打听这个消息之后,他这才主动透露。 “据此人言说,林邑国的那些国人,不事生产,十分懒惰,耕作也不尽心。 可即便如此,那里的百姓,仍旧能够果腹,说起来,还得得益于那种一年可以三熟的稻谷” “居然还真的有,看来,程三郎果然没有欺我。”李德奖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吞虎老弟,看来,我等侠义之士扬名天下的时机终于到了” 正文卷 第1244章 这个面红盘涨的大唐名相之子用力一蹲一扳(求订阅求票) 甚至可以让那些哪怕已经通过科举考试的进士,重新跌回尘埃之中。 吏部铨选之后,会出现的结果有三种,一种是进行授官,还有一种,承认了你有担任官职的资格。 但是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位置,你成为了士人,但是想要当官,那你就先等着。 什么时候吏部那边想起你来了,或许也就能够让你得到一份官职,如果想不起来,抱歉,等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 但是,你至少算是有官身的人,自然不同于普通百姓。 至于铨选落弟,那就是告诉你,不好意思,你文化课再好也没用,因为你过不了吏部铨选。 所以,想要当官,那就等你下次考中进士,再来我们吏部铨选过上一圈,看看我们会不会给你过。 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是一帮吏部官员们私底下商议之后给出的结果。 照理而言,科举之中,有得罪了吏部高官的进士。 不好意思,把你铨选为士,那代表你有后台。 不然,直接铨选落弟,这辈子你也就甭想再经科举入仕。 而这四人,皆是程处弼举荐的人,而程处弼与吏部的首官长孙无忌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 只是,这四个被他举荐的人,却成为了殿试上的赢家,甚至得到了陛下的嘉许。 所以,吏部的官员们经过了商议之后,给状元辛茂将一个县令之职,这样的举动,可以算得上是不偏颇,也还算合情合理。 至于你榜眼任雅相,当然授官不能超过状元,给你个县尉,那也能说得过去。 而探花上官仪,只授为士,这自然也有理由,没有适合他任职的位置,所以先授士,日后有机会授官,这同样也符合规定。 至于吴乡寿,在一干进士之中,殿试成绩不过中游。 但是,模样长得一般,而且书法也很一般,再挑他声音过于沙哑不够宏亮等瑕疵,让他铨选落第也很正常。 长孙无忌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安排建议,真恨不得立刻批复同意。 但是,想到了陛下的交待,长孙无忌只能无可奈何地提起了笔,憋屈地将四人的铨选结果进行了修改之后,交给了相应的官员。 “这这合适吗?”一直静候在旁边的侍郎看到了这样的批复之后,心中吃了一惊,错愕地问出了声来。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是陛下的意思,明白吗?”长孙无忌只能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然,从容地吩咐道。 铨选结束,铨选结果,自然也被送到了一干经历了铨选的进士手中。 而辛茂将等四人真可谓是惊喜难掩,因为过去,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许多都会卡在铨选这一关。 有些人,甚至是直接铨选落第,而哪怕是过了铨选的寒门庶族,大多都只会成为有了官身却无官职的士。 然后开始年复一年的等待着有朝一日,被人想起来,甚至等了十数年还未入职的士子大有人在。 “从今日起,贤弟你可就不再是庶民了,下官见过辛起居。” 被授职为门下省从八品上左拾遗的吴乡寿欢喜得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朝着那同样也喜动颜色的辛茂将一礼道。 “任某居然能入职兵部,哈,入职职方司,这倒是很对任某的胃口。 至少上官贤弟你一表人材,又识情识趣,到了礼部主客司,也算得上是可以一展所长。” 四人在客栈内兴奋地半天,便是掌柜的也赶过来给这四位道贺。 甚至还大方地让厨房给这四位送来的酒食,也算是他这位客栈掌柜对于这些新晋官吏的恭贺。 吃着客栈的酒食,任雅相不禁有些惦记起程府的美食,特别是客栈的浊酒,又哪里能有程府秘制三勒浆那般带劲。 “唉,咱们是不是也该抽个时间去拜会一下程太常,若无程太常就不会有咱们今日。” 听到了这话,上官仪不由得脸色大变,脑袋直接摇成了泼浪鼓道。 “这个过些日子再说吧。上回醉得不省人事,小弟我可是足足躺了两日才缓过来。” “是啊,程大将军一家上下,也实在是太客气了,也太热情了点”吴乡寿一想到那程家家宴,真是既馋又怕。 馋的是老程家的美味佳肴,怕的是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二公子,你的朋友来了,说是有紧急要事要见你。”一个声音传入了李德奖的房间。 正在悬挂满武器的屋中,用油布擦拭着手中铮亮宝刀的李德奖两眼一亮。 “快快有请”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身形精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快步来到了李德奖的院落。 李德奖看到了来人之后,赶紧大步迎上前来。“原来是吞虎老弟,来来来,快快进屋。” “我这里已经备下了酒食,进来尝尝。” 看到李德奖投来的目光,吴吞虎嘿嘿一乐,心领神会地还了一礼。“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 等到吴吞虎入了屋,李德奖一脸不耐地将在屋中侍候的人赶到了屋外,这才迫不及待地悄声问道。 “怎么样,打听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还真让我们打听到了” 吴吞虎狼吞虎咽地搞定了一大块鹿肉之后,压低了声音在李德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德奖的这帮兄弟,在收到了李德奖传来的消息之后,决定四下打听,寻找消息。 还真从一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那里打探到了消息,这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曾经前往南边的林邑国去进行过贸易。 在那里见到过,那种一年三熟的稻谷,曾经回到了交趾之后,禀报给当官的县令。 可惜的是,当地的县令非但不乐意相信他,反倒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此番听到有人在打听这个消息之后,他这才主动透露。 “据此人言说,林邑国的那些国人,不事生产,十分懒惰,耕作也不尽心。 可即便如此,那里的百姓,仍旧能够果腹,说起来,还得得益于那种一年可以三熟的稻谷” “居然还真的有,看来,程三郎果然没有欺我。”李德奖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吞虎老弟,看来,我等侠义之士扬名天下的时机终于到了” 正文卷 第1245章 不禁想到了那天这位程长史吹过的牛皮(求订阅求票) 就像博学广闻,支持魏王李泰修撰《括地志》的鸿儒萧德言。 此刻正坐在一辆马车中,掀起了窗帘一角,看碰上那边不远处的贩报人。 他已经在马车里边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到了不少的人围拢到了贩报人跟前之后。 有些人先是拿起了《长安文集》打量了几眼,然后跟同伴低声交流几句。 戳着报纸指点半天,最终将《长安文集》交还给贩报人,摇头而去。 这一幕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时不时会有一些人过来,一买就是好几份,甚至是十来份。 想来这些人,必定也是知道《长安文集》上那些呕心泣血的大作的份量,这才如此采办。 但是,大部份人,都只会在贩报人跟前驻足翻看之后就失望地摇头而去,这让萧德言实在是无法淡定。 便招来了亲随吩咐了几句之后,很快,亲随快步来到了贩报人跟前。 伸手掏钱买报纸,一面支愣起耳朵听着那些周围的读书人们的议论声。 “这样的文章,实在是太费脑子,老夫又不科举,只想读些轻松有趣的故事,罢了。” “呵呵,胡老说的是,我等商贾,就想看点能不费脑子的东西,这个还是留给那些读书人瞧算了。” “这必定是通古博今的大学问者才能够著出来的文章,可惜,如今我连《左传》都还未学完。 哪有功夫为了看份报纸去翻其他典籍,还是算了。” 不大会的功夫,这位亲随抄着一份《长安文集》归来,将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告诉了崔。 这位博学广闻的大学问者一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人? 难道文章写得好,落到了这些市井百姓的眼中,反倒成了累赘不成? 萧德言抖着手中的《长安文集》,气的浑身直哆嗦,白须直颤。 “岂有此理,真是一帮庸人,天下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庸人,才会致明珠蒙尘。” “还请老爷息怒,莫要理会那些见识浅薄的庸人。”亲随小声地劝道。 “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萧德言愤愤地将窗帘垂下,想了想,又掀了起来,朝着那位亲随低声吩咐了句之后,这才催促着马车起程,不乐意再呆下去。 而亲随在目送着萧德言的马车离开之后,这才快步又回到了贩报人的跟前。 直接一口气买下了百份《长安文集》,让跟随在身边的杂役拿着,这才快步朝着萧府而去。 不仅仅只是萧德言一人,还有蒋亚卿c谢偃c顾胤等一干魏王学馆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 都在经历了差不多的情况后,怀着愤忿的心情纷纷解囊,几十份,上百份的买下来。 毕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所主持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内容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胡编乱造。 上面的话,满篇全是谄媚阿谀之词,要不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也就后边连载的那《三国演义》还算得有点意思。 就这种,他们顶多上茅房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居然都能够卖得那么的火爆。 而若是满篇尽是精彩纷呈,代表着大唐文学界最顶级水平的《长安文集》却连卖都卖不掉的话。 那岂不是太不给他们这帮饱学之士,博学鸿儒面子了?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们也都多少买上一些。 或者是拿来赠送友人c弟子,又或者是是搁在家里边生霉起灰,也比卖不出去,要好得多。 不过他们能够买走的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则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指使着人手,将那些不怎么受长安百姓们欢迎和热捧的《长安文集》买下。 毕竟大家看好这位魏王殿下,而魏王殿下也很乐意与他们结盟合作,再加上这《长安文集》,本就是双方合作的产物。 自然不能让这位魏王殿下失去信心,所以,有了别有用心的世家大族出手。 这六万份《长安文集》,也总算是在一天之内一扫而空。 已然焦急地在魏王府中等待了整整大半天,就连那猪油酥都顾不上吃的魏王李泰。 在听到了《长安文集》总算是被销售一空的好消息后,那颗悬了差不多一天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不过,不论是管家李公公,还是魏王李泰,都没有默契地没有去提加不加印的事。 毕竟,从上午一直卖到了临近黄昏时分,这才堪堪销售 一空。 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不足以与那每期的销售都在十来万份的《长安旬报》相媲美。 长孙无忌稳坐在案几后边,跟前,摆放着那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的名册。 此刻,这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皆已经进行了吏部铨选,现在,结果已经摆在了他的跟前。 一干吏部的大大小小官吏都集中在此,小心翼翼地面对着这位这段时间脾气不太好的长孙吏部。 长孙无忌一脸淡然地将那一份份的结果拿起了,仔细地审阅之后,提笔在上面写下几句,然后搁到了一边。 一旁的吏部官员恭敬地取过来之后,仔细地看罢长孙吏部给出的批示,再交到相关官吏的手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份份地吏部铨选经过官员之后,离开这个房间,发往相关的衙门。 而一直到了最后那几份,长孙无忌这才看到了辛茂将c任雅相c上官仪以及吴乡寿的铨选结果。 长孙无忌草草一扫,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想来,吏部的官员们都很有默契,让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显得很是一般。 而在铨选授官的提议上,吏部侍郎给出的建议,辛茂将可为县令,而任雅相可为县尉,至于上官仪可为士。 而那位成绩在这四位寒门士子之中最差的吴乡寿,甚至连成为士的资格也没有,直接落选。 这样的结果,在大唐而言,并不鲜见,但也不是没有。 大唐的科举,那只是考试,考完试之后,吏部仍旧有着极大的权力来左右最后的结果。 正文卷 第1246章 禄刺史你这些礼物,比什么都更合本都督的心意(求订阅) 《长安旬报》再一次连卖三天,第一天十万份,第二天与第三天都是六万份。 这一次,魏王府吃下了三万五千多份,还有差不多十万份落入了那些见钱眼开的商贩手中。 而长安城则把剩下的给消化吸收到,更有甚者,有些之前给佛堂进行俗讲的说书人。 拿起了这长安旬报,开始到酒楼茶肆里边去开始说《三国演义》。 《长安文集》终于在魏王李泰还有一干世家的期待之下,隆重登场。 为了给《长安文集》的主创魏王李泰打气,长安的那些世家大族纷纷伸手。 三份五份,十份八份地采办,倒也在长安城内,续《长安旬报》之后,也掀起了一鼓抢购热潮。 但是,除了一些喜欢刻苦专研学问的读书人外,一般长安识字的商贾之士又或者是普通百姓。 对于这《长安文集》,很是缺乏激情,特别是通篇翻下来,看来看去全是那种深奥的专研学问的文章。 摸了摸口袋里边的铜板,大部份的人选择了放弃,与其花上五文钱去买读不懂的《长安文集》。 倒还不如把钱给留着,也好期待精彩的《长安旬报》下一期,看那玩意好歹能饱饱眼神,比这个看得让人头晕目眩的《长安文集》强多了。 正在跟一帮子弟兄吹牛打屁的程处弼听到了前来寻人的宦官的传达。 只能跟一干左内率精锐打了声招呼之后往丽正殿偏殿而去。 入得偏殿,就看到了李承乾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么了程处弼之后,招手笑道。 “处弼兄,你可让小弟好找。” “殿下可是有事,还请殿下吩咐就是。” “孤可是听闻今日乃是《长安文集》上市的日子,特地派了人去买几份《长安文集》,一会咱们好好的瞧瞧。” 听到了这话,根本就把这事抛到了九宵云外的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太子殿下赞道。 “殿下做得对,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一点,殿下比臣想得周全。” “那还不是因为处弼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那位四弟当成对手。”李承乾失笑摇头道。 不大会的功夫,宁忠便捧着几份《长安文集》匆匆回到了丽正殿偏殿 只是程处弼抄起了这份《长安文集》看了没几眼,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鬼,感觉就像是那些人读四书五经读嗨皮之后,特地为此而创作的文章。 文章里边时不时地引经据典,越发地让程处弼一头雾水,最终,潦草地翻了半天之后。 作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处弼,不得不因为自己文言文功底过浅,而悻悻地放弃了尝试。 嗯,这简直就是新书试毒一般,把程处弼给毒得都快要两眼发绿。 程处弼这才扔下了报纸,扭头看向李承乾,就看到了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看得一头臭汗。 不禁伸长脖子看过去,又扭对看了眼李承乾的表情,唔程处弼的嘴差点咧到后槽牙去。 看样子,有这样阅读障碍的不止自己这位老程家的文化担当,就连大唐太子殿下也顶不住。 这顿时让程处弼内心好过了不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那就是这《长安文集》的问题。 “啊这这《长安文集》的文章果然精妙深奥之极,孤实在,嗯,实在是有些” 硬着头皮,努力去理解那些字句蕴含的深意,可是越读越觉得艰难的李承乾不禁有些臊眉搭眼,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已经完全放弃试读,整个人心态平和得就像是永远拿最后一名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精妙不精妙,反正臣是看不明白,不过若是哪天闲得百无聊赖。 却又想睡而睡不着的时候,倒可以拿来助一助眠。” “处弼兄还真是实在。”李承乾哭笑不得地将手中的《长安文集》也随手弃于一旁。 这《长安文集》上面的文章读起来实在太费脑子,让自认也算是文化人的李承乾都读得有些怀疑人生了。 看这玩意,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通读四书五经,怕是需要能够把四书五经专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成。 程处弼有些嫌弃打量着这些过于深奥的文章,内心则显得份外的轻松。 “这样曲高和寡的东西,对咱们的《长安旬报》根本构不成威胁。” 李承乾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道。 “但是这 样的文章,必定会受那些学识渊博的饱学之士所追捧拜读。” “殿下言之有理,毕竟受众不一样,咱们的《长安旬报》的受众是广泛人群。 而这《长安文集》嘛,更像只是针对于那些刻苦专研学术的博学鸿儒。” “正是此理,依孤之见,这文集,在长安若是能够售出万份,怕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殿下放心吧,魏王的《长安文集》,还是会有人给他捧场的,特别是那些人,就算是一份卖不出去,也会有人伸手兜底” 听到了程处弼意有所指之言,李承乾的脸色微微一沉,轻轻颔首不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魏王李泰的内心却焦急不安,哪怕是平日里觉得最为诱人的猪油酥这一刻也不香了。 《长安文集》的销量到底如何,这牵涉到的不仅仅是财帛的问题,更涉及到他这位才名显于天下的魏王殿下的脸面问题。 还有那一干投效于自己麾下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的脸面。 毕竟为了这第二期《长安文集》这些才华过人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也是下了血本,呕心泣血才写下的好文章。 若是连六万份都卖不出去,那就不是脸红,而是脸疼。 不光是他魏王李泰焦虑不安,那些文章被印在了《长安文集》上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们也同样很不淡定。 他们今日都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迟到或者早退,离开了官衙之后。或者是更服易冠,装扮成普通人步入酒楼茶肆。 又或者是乘马而去,躲在车中,鬼鬼祟祟地观察着《长安文集》的销售情况。 正文卷 第1247章 据说是这三个小子都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求订阅) “舅父,到底怎么回事,那份《氏族志》莫非有什么问题?” 长孙皇后亲自将高士廉送到了甘露殿的阶下之后这才悄声追问道。 高士廉不禁一声长叹。“老夫虽然是主持编撰这《氏族志》,可是” 这份《氏族志》的主要编撰人员,主要还是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和学者。 那帮子人,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可偏偏高士廉这个人性子中庸而又有些绵软。 以致于《氏族志》编撰的话语权,几乎完全被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和学者所掌控。 而他这位主持者,则完全被架空,可偏偏高士廉一开始还未查觉。 等到查觉的时候,那帮子人总会寻各种理由搪塞,这让高士廉十分的不安。 所以,这会在《氏族志》尚未完全编撰成功之前,先拿来了样稿交给陛下御览。 解释了一番之后,高士廉抚着自己那一大把花白的长须无可奈何地道。 “老夫老朽,魄力不足,行事过于踌躇,实在是难堪这等大任,有负君恩哪” “舅父”长孙皇后看着愁眉不展的舅父高士廉,轻拍着他那满是青筋与皱纹的大手手背笑着安慰道。 “舅父不必太过忧心了,此事,无垢会向陛下解释清楚缘由。” 长孙皇后目送着舅父蹒跚而去,理了理腮边垂散下来的青丝。 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拾阶而上,朝着甘露殿内而去。 进得殿中,就看到了夫君脸色十分难看地正在翻阅着那本《氏族志》。 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这才随手将那本《氏族志》嫌弃地扔回了案几上,勉强一笑站起了身来。 “陛下,臣妾”长孙皇后来到了近前之后,盈盈拜倒。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错愕之后,赶紧抢步上前将长孙皇后搀住。“观音婢你这是做甚?” 长孙皇后苦涩一笑,垂下了眼帘低声道。“陛下若非是看在臣妾薄面” “叫夫君。”李世民有些着恼地轻喝了声道。“观音婢,你我夫妻一体,莫要如此。” “夫君”长孙皇后这才抬起了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道。“让夫君劳神了” “好了,来来来,坐下吧,呵呵其实啊,让你舅父去主持此事,朕就是想好好的看看,那些人会不会老实。” 等到安坐下来之后,李世民冷冷一笑,手指头戳了戳那本《氏族志》道。 “倒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明目张胆,呵呵清河崔氏,居然排在氏族第一?” “他们这等做法,根本就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不将朝庭放在眼里。” “他们啊这是在试探朕,想要知道朕的底线在哪儿。” 看到李世民越说越怒,长孙皇后轻抚着李世民的后背,温言慢语地道。 “夫君既知这是他们的计谋,还请夫君制怒,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李世民吐了一口浊气,仿佛也将那胸中的积淤尽数吐了出去,这才从容不迫地扬眉笑道。 “嗯,放心吧,为夫知道他们的心思,既然他们想要试探于朕,呵呵” 笑了两声之后,李世民朝着甘露殿门的方向喝道。 “来人,速速去诏吏部尚书前来见朕。” 迎着长孙皇后那满是疑惑的目光,李世民这才捉狭一笑。 “此番殿试的状元c榜眼c探花他们这些才俊,为夫如今已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听到了夫君一阵耳语之后,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百媚顿生。 “妾身就知道,这天底下的事情,都难不住,也难不倒夫君的。” “那是自然,不如此,朕如何君临天下?哈哈哈哈” 大唐皇帝陛下那爽朗的笑容,回荡在甘露殿中,久久不散。 长孙无忌的脸色铁青地坐在书房之中,跟前落着一份《长安旬报》。 这份报纸里边的内容,辛c任c上官c吴等四人的采访,对于长孙无忌而言,其实不甚在意。 毕竟他们再怎么吹捧陛下,与他这位朝庭重臣并无利害冲突。 但是,这四个人的身份,偏偏都是程处弼那小子举荐的,成为了今岁科举的最大赢家。 原本,长孙无忌还寻思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自己与程处弼之间的摩擦和冲突会很快就淡去。 可是现在,这一期《长安旬报》的出现 ,这上面那篇精彩的采访,必然会让那即将散去的流言蜚语再次喧嚣尘上。 而自己这位朝庭顶级显贵,又会成为市井百姓口中的话题人物,而且还是负面的那种。 这让最好名声的长孙无忌如何开心得起来,可是偏偏,面对着发行量如此巨大的《长安旬报》。 并且还是得到陛下在背后支持的《长安旬报》,他长孙无忌还真是百口莫辨。 就在长孙无忌愁肠百结的当口,却有管家来禀报,陛下有事,诏自己入宫觐见。 长孙无忌微愣之后站起了身来。“知道了,老夫这就入宫面圣。” 长孙无忌扫了一眼那份搁在案几之上的《长安旬报》,吩咐了句道。 “把那东西拿去厨房烧掉,莫要留在这里碍眼。”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长孙无忌这才拂袖快步而去。 长孙无忌登上了马车,坐在车中,马车晃晃悠悠地朝着皇宫径直而行。 但是,一路上,透过马车的窗帘,长孙无忌总是能够看到那些往来的路人手中,或捧或拿着一份《长安旬报》。 或是摇头晃脑大声诵读,或者是跟同伴对着报纸兴奋地指指点点。 看到了这一幕,长孙无忌越发地心浮气燥,干脆闭上了双眼,朝后一躺,眼不见为净。 而同一时刻,魏王府的管家李公公看着那些家丁送来之后,在跟前堆积如山的报纸。 又垂低了脑袋,继续看着手中的那份《长安旬报》,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连载的《三国演义》内容十分的精彩。 当然,管家李公公不是用欣赏的眼光去看,而是觉得自己是在用批判的眼光去审视,总之,的确很津津有味就是了。 就在这个当口,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喘息声 正文卷 第1248章 一礼还一答,敬请收下泸州大都督府伴手礼一份(求订阅) 程处顷看到这一幕,差点乐出声来,好在心地善良的程处弼干脆跳下了马。 “行了,德奖兄你也莫要难为他们,若是有话要跟我说,咱们” “咱们往回头,让他们堵在这里就是了,这样他们既听不到咱们说话,也能放心。” “多谢程太常体谅我等的难处,二公子你看如何?” 那位家丁头子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程处弼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李德奖看去。 李德奖闷哼了一声,满脸不乐意地大步地往回走,与程处弼并肩回行了二十余步后,这才顿住了脚步。 “我方才在想贤弟你的那番话,你说的对,想要出名咳咳,想要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侠客,怎么能不冒点险。” “更何况,这是为了天下百姓去冒险,李某自然不甘人后。” 看着一本正经想要扬名天下的李德奖,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好歹忍住,省得这位拉不下脸。 “兄台若真的有这样的信念,这可真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听到了程处弼的吹捧之言,咧了半天嘴之后的李德奖倒不忘正经事。 “那贤弟你能不能告诉愚兄,你说的那种一年可以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到底在哪?” “兄台可知道交趾?” “这我当然知道,上一次,从流球回到大唐,我们还有弟兄想要到那边去见一见世面。” “可最终大家离乡太久,未能成行,难道说”李德奖唏嘘感慨几句之后,顿时反应了过来。 一双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程处弼。 “我只知道,那种一年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在交趾之南,就在那一片区域。” “贤弟你真的能确定?”李德奖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显得那样的斗志满满。 “当然,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种稻谷,就是那一带。” “不过,即便我知道是在那一带” 李德奖爽朗一笑,大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之上,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道。 “只要贤弟你没有诓骗愚兄,你就放心好了,短则一年,长则年半。 李某定然能够带着你所说的那种好宝贝回到长安。” “既然如此,那小弟先祝兄台马到成功,更希望兄台能够平安归来。” “莫要小看我等游侠儿死中求活的本事,好了,贤弟去吧,愚兄我就不送了。” 程处弼点了点头,回到了座骑跟前翻身跃上了马背,再回过头去。 李德奖仍旧站在原地,朝着自己摆了摆手。“贤弟慢走。” 程处弼点了点头,拔转马头打马而去。 李德奖看到程处弼打马远去之后,快步朝着府中疾步而去。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就得开始好好的筹备,还要派人去给自己那帮一同浪迹天涯的兄弟们传讯。 希望这一次,不会像上次东渡扶桑那么倒霉。 居然沦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逃窜,实在是太丢立志扬名天下的大侠客的脸面。 “陛下,臣方才去了甘露殿,未见娘娘和公主殿下,再加来的路上,奴婢才得知娘娘带着公主殿下到东海那边去玩去了。” 李世民听到了宦官前来的禀报,看了一眼那些还剩下的奏折,揉了揉眉心,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罢了,既然如此,那朕也过去走动走动。”已经忙碌了那么久,也该放松放松去寻闺女那个小开心果去。 等到李世民离开之后约一刻钟的光景,太上皇李渊抚着长须,背负着双手,晃晃悠悠地逛荡到了甘露殿前。 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看到李世民在甘露殿内,一问才知,李世民方才有事出去了,一会才会回来。 “上皇,进去等陛下吧,如今天开始热了,还是殿里凉快些。” 李渊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地步入了甘露殿,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去立政殿,儿媳妇却带着小兕子去闲逛去了。 半天都没回来,李渊无奈之下,决定过来甘露殿这边瞅瞅,却没想到,不但儿媳妇和小兕子都不在,就连二郎也不在。 已然走得有些疲惫了,已然见汁的李渊步入了甘露殿中,殿中的冰块正在缓缓地散发着凉意。 让甘露殿内的空气,比外面要凉爽了许多,让李渊精神一振。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李世民的那张案几跟前一屁股坐下,打量着那张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还有在案几正中,摊开的一本尚未批改完成的奏折,足以得见,自家二郎哪怕是在休沐之日,也在兢兢业业的处理着政务。 这让李渊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目光一扫,却看到了一被歪着露出了一个斜角的书册被压在几本批改好的奏折下面。 李渊下意识地伸手去将那本书册给抽了出来。看到了书封上《三国演义》四个大字,不禁一呆。 “《三国演义》,老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直居于深宫之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大安宫中溜达,要么就是陪着小兕子玩耍,根本不问世事的李渊小声地嘀咕了句,翻开了这本《三国演义》。 而这一册,却正是第一百零一回到第一百零五回的内容。 李渊抄到了手中之后,看到了里边的人物出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本书册说的是哪个时代的故事。 很快,就被精彩的内容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半天连那消暑的冰镇莲子羹都忘了饮用。 而这个时候,程处弼这位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已然背起了他那沉重的药箱,提着一个食盒,步入了皇宫朝着深处进发。 程处弼举重若轻地背着药箱,一边默默地吐槽着这皇宫的地面为什么不能把它完全平整。 害得自己这个药箱即便装了轮子,大多数时候轮子也只能当摆设。 背着这玩意,顶着那毒辣的日子,程处弼一边吐槽一边赶路,终于赶到了那甘露殿。 看到近在咫尺的甘露殿,程处弼抹了把汗,大步地拾阶而上,那些甘露殿的侍卫宦官们早就对于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每逢休沐日蹿入宫中习心为常。 很是麻木不仁地看着程处弼背负着药箱提着食盒步入了甘露殿 正文卷 第1249章 泸州大都督府会帮你们各州招商引资(求订阅求票票) 就像博学广闻,支持魏王李泰修撰《括地志》的鸿儒萧德言。 此刻正坐在一辆马车中,掀起了窗帘一角,看碰上那边不远处的贩报人。 他已经在马车里边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到了不少的人围拢到了贩报人跟前之后。 有些人先是拿起了《长安文集》打量了几眼,然后跟同伴低声交流几句。 戳着报纸指点半天,最终将《长安文集》交还给贩报人,摇头而去。 这一幕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时不时会有一些人过来,一买就是好几份,甚至是十来份。 想来这些人,必定也是知道《长安文集》上那些呕心泣血的大作的份量,这才如此采办。 但是,大部份人,都只会在贩报人跟前驻足翻看之后就失望地摇头而去,这让萧德言实在是无法淡定。 便招来了亲随吩咐了几句之后,很快,亲随快步来到了贩报人跟前。 伸手掏钱买报纸,一面支愣起耳朵听着那些周围的读书人们的议论声。 “这样的文章,实在是太费脑子,老夫又不科举,只想读些轻松有趣的故事,罢了。” “呵呵,胡老说的是,我等商贾,就想看点能不费脑子的东西,这个还是留给那些读书人瞧算了。” “这必定是通古博今的大学问者才能够著出来的文章,可惜,如今我连《左传》都还未学完。 哪有功夫为了看份报纸去翻其他典籍,还是算了。” 不大会的功夫,这位亲随抄着一份《长安文集》归来,将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告诉了崔。 这位博学广闻的大学问者一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人? 难道文章写得好,落到了这些市井百姓的眼中,反倒成了累赘不成? 萧德言抖着手中的《长安文集》,气的浑身直哆嗦,白须直颤。 “岂有此理,真是一帮庸人,天下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庸人,才会致明珠蒙尘。” “还请老爷息怒,莫要理会那些见识浅薄的庸人。”亲随小声地劝道。 “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萧德言愤愤地将窗帘垂下,想了想,又掀了起来,朝着那位亲随低声吩咐了句之后,这才催促着马车起程,不乐意再呆下去。 而亲随在目送着萧德言的马车离开之后,这才快步又回到了贩报人的跟前。 直接一口气买下了百份《长安文集》,让跟随在身边的杂役拿着,这才快步朝着萧府而去。 不仅仅只是萧德言一人,还有蒋亚卿c谢偃c顾胤等一干魏王学馆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 都在经历了差不多的情况后,怀着愤忿的心情纷纷解囊,几十份,上百份的买下来。 毕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所主持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内容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胡编乱造。 上面的话,满篇全是谄媚阿谀之词,要不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也就后边连载的那《三国演义》还算得有点意思。 就这种,他们顶多上茅房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居然都能够卖得那么的火爆。 而若是满篇尽是精彩纷呈,代表着大唐文学界最顶级水平的《长安文集》却连卖都卖不掉的话。 那岂不是太不给他们这帮饱学之士,博学鸿儒面子了?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们也都多少买上一些。 或者是拿来赠送友人c弟子,又或者是是搁在家里边生霉起灰,也比卖不出去,要好得多。 不过他们能够买走的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则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指使着人手,将那些不怎么受长安百姓们欢迎和热捧的《长安文集》买下。 毕竟大家看好这位魏王殿下,而魏王殿下也很乐意与他们结盟合作,再加上这《长安文集》,本就是双方合作的产物。 自然不能让这位魏王殿下失去信心,所以,有了别有用心的世家大族出手。 这六万份《长安文集》,也总算是在一天之内一扫而空。 已然焦急地在魏王府中等待了整整大半天,就连那猪油酥都顾不上吃的魏王李泰。 在听到了《长安文集》总算是被销售一空的好消息后,那颗悬了差不多一天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不过,不论是管家李公公,还是魏王李泰,都没有默契地没有去提加不加印的事。 毕竟,从上午一直卖到了临近黄昏时分,这才堪堪销售 一空。 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不足以与那每期的销售都在十来万份的《长安旬报》相媲美。 长孙无忌稳坐在案几后边,跟前,摆放着那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的名册。 此刻,这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皆已经进行了吏部铨选,现在,结果已经摆在了他的跟前。 一干吏部的大大小小官吏都集中在此,小心翼翼地面对着这位这段时间脾气不太好的长孙吏部。 长孙无忌一脸淡然地将那一份份的结果拿起了,仔细地审阅之后,提笔在上面写下几句,然后搁到了一边。 一旁的吏部官员恭敬地取过来之后,仔细地看罢长孙吏部给出的批示,再交到相关官吏的手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份份地吏部铨选经过官员之后,离开这个房间,发往相关的衙门。 而一直到了最后那几份,长孙无忌这才看到了辛茂将c任雅相c上官仪以及吴乡寿的铨选结果。 长孙无忌草草一扫,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想来,吏部的官员们都很有默契,让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显得很是一般。 而在铨选授官的提议上,吏部侍郎给出的建议,辛茂将可为县令,而任雅相可为县尉,至于上官仪可为士。 而那位成绩在这四位寒门士子之中最差的吴乡寿,甚至连成为士的资格也没有,直接落选。 这样的结果,在大唐而言,并不鲜见,但也不是没有。 大唐的科举,那只是考试,考完试之后,吏部仍旧有着极大的权力来左右最后的结果。 正文卷 第1250章 新鲜劲已过,终于想到了要办正经事的吴王殿下(求订阅) 说到了这,李恪这位吴王殿下那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实在是让程处弼深感鄙夷。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亲王殿下,那些商贩也不过就赚了几百贯。 瞅你那副眼红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皇子而是个穷鬼。” “???”李恪一脸黑线地瞅着处弼兄,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子本来就是穷,但不是鬼好不好? “处弼兄,你这么埋汰小弟好吗?小弟穷是穷了点,可我这模样,哪有半点鬼气?” 李承乾忍住笑意,赶紧转移话题。“二位,正经事,咱们还是商议一下正经事。” 李恪不乐意搭理程处弼,扭头朝着大哥李承乾道。 “兄长放心,小弟已经派了人过去了,让他们再加印六万份出来,用以明日销售。” “辛苦三弟了,如今看来,这《长安旬报》的影响力还真不小啊。 此物若是操作得法,长安城的舆论几乎尽被其左右。” “难怪我那四弟,千方百计,想要将这《长安旬报》据为已有。” “虽未成功,却也处那些世家一起,弄出了份《长安文集》来” 说到了这,李承乾目光落在程处弼的身上。“处弼兄,此事,不能不防。” 听到了李承乾这番话,李恪直接就乐了。 “大哥,要我说,那《长安文集》跟咱们《长安旬报》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路数。” “而且,小弟特地去打听到了,那《长安文集》是交到了荥阳郑氏家的印书坊印刷的。” “他们的成本,呵呵说出来,大哥你怕是都得吓一跳。” “很高吗?我只记得之前处弼兄跟我聊过,一本质地普通的书册,成本约一二百钱。” 李承乾终究是生长于深宫之中的花朵,他所知道的知识,只能是从身边的渠道而来。 “小弟我可是听说,荥阳郑氏那边,为了讨好咱们四弟,还倒贴人工的给他印《长安文集》。 即便如此,一份《长安文集》的成本,也差不多四十文。” “那么高?”李承乾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殿下,这是肯定的,首先他们是雕版印刷,一个木版,最多也就印刷几千次就差不多报废了。” “而且他们用的是贡纸,贡纸的价格之贵,便是臣过去用的时候,也是一边用一边心疼得直滴血。” 看到处弼兄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见识过处弼兄上厕所不带上两张贡纸,觉得没有仪式感的李恪。 真心想要问上一问处弼兄流的血,是不是去上茅房的时候滴的。 当然,这个问题,美姿颜的长安潘安李恪最多只敢在心里边暗暗吐个槽。 毕竟,处弼兄那一身爆炸力的肌肉,很有杀伤力。 李恪觉得自己这样细皮嫩肉的斯文人,没有必要跟动不动就捞衣挽袖,鼓起健子肉吓人的糙老爷们一般见识。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李承乾也不禁连连砸舌。 “照你这么一说,他若是印上一回《长安文集》,至少就得亏上两三千贯。” “当然,这还是他维持在六万份印数的情况下,若是他想要学咱们来个十万份,嗯,那就得砸四千贯进去。” 程处弼扳了扳手指头,也不禁有些佩服这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王子。为了跟自己斗,真特娘的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若是一月两期,印上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这位深受陛下喜爱的魏王殿下,会不会穷得想把兜裆布当掉。 不知道那个时候,李叔叔知道肥头大耳的亲儿子跟人斗气,一年搞掉十来万贯,会不会大嘴巴抽他。 唔程处弼很渴望能够看到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亲自向臣子们示范什么叫真动手动脚版父慈子孝。 “啊嚏!”正在看着手中《长安旬报》的魏王李泰打了一个骇人的喷嚏。 差点把跟前碟子里的猪油酥给吹落到案几上,揉了揉鼻子,李泰继续用嫌弃的表情和津津有味的目光去欣赏《长安旬报》上的《三国演义》连载。 并且他还一边欣赏一边批判。“这写的都是什么鬼玩意,你看这,什么河东解良人氏。 分明就是个不知道哪来的粗鄙村夫罢了,呵呵,这位汉室宗亲,也沦落到了卖草鞋的地方,啧啧啧” 管家李公公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听着自家殿下的吐槽,哦不是批判。 一面盘算着今天又花了多少钱去买下了多少份《长 安旬报》,这倒也就罢了。 一想到方才刚刚支付的两千四百贯的《长安文集》的印刷费,他的心就疼得滴血。 终于,开启了吐槽模式,目不转睛地读完了这份《长安旬报》之后,李泰还很刻意地将这份报纸扔到了脚边。 似乎不如此,无法表达他对这份《长安旬报》的鄙夷态度。 看到李泰终于读完了报纸,管家李公公这才言道。 “殿下,今日我们收拢来的《长安旬报》差不多两万份。” “不光是咱们,还有不少的商贩在跟我们的人争抢。” “那些混帐商贩,还真是见利忘义之辈,罢了,两万份就两万份,明日,若是再有” 魏王李泰脸色有些发黑地斟酌了半天之后,硬起了头皮道。 “再收一收吧。你说,他们怎么就能印得这么快呢,而且还印了这么多。” “单单是第二期,怕是他们发卖的报纸,至少是在十万份以上。也按四十文一份来算,那可就是足足四千贯。” “他们老程家,呵呵就他们家的那些产业,怕是一个月都挣不到那么多吧?” 管家李公公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说一句实话:“殿下,自打《长安旬报》给他们程家酒楼打了广告之后。” “那个程家酒楼,几乎每日都是客满的,如今算得上是东市营业最好的酒楼。咱们的《长安文集》要不要” 魏王李泰顿时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管家李公公,可是一想到一期《长安文集》,自己就得砸进去两千四百贯。 心尖子就觉得疼,犹豫半晌,这才言道。“你且自去斟酌着办,此事就不用拿来烦本王了。” 正文卷 第1251章 要不是父皇要我爱民如子,信不信老子抄起大棒棒(求订阅) “舅父,到底怎么回事,那份《氏族志》莫非有什么问题?” 长孙皇后亲自将高士廉送到了甘露殿的阶下之后这才悄声追问道。 高士廉不禁一声长叹。“老夫虽然是主持编撰这《氏族志》,可是” 这份《氏族志》的主要编撰人员,主要还是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和学者。 那帮子人,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可偏偏高士廉这个人性子中庸而又有些绵软。 以致于《氏族志》编撰的话语权,几乎完全被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和学者所掌控。 而他这位主持者,则完全被架空,可偏偏高士廉一开始还未查觉。 等到查觉的时候,那帮子人总会寻各种理由搪塞,这让高士廉十分的不安。 所以,这会在《氏族志》尚未完全编撰成功之前,先拿来了样稿交给陛下御览。 解释了一番之后,高士廉抚着自己那一大把花白的长须无可奈何地道。 “老夫老朽,魄力不足,行事过于踌躇,实在是难堪这等大任,有负君恩哪” “舅父”长孙皇后看着愁眉不展的舅父高士廉,轻拍着他那满是青筋与皱纹的大手手背笑着安慰道。 “舅父不必太过忧心了,此事,无垢会向陛下解释清楚缘由。” 长孙皇后目送着舅父蹒跚而去,理了理腮边垂散下来的青丝。 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拾阶而上,朝着甘露殿内而去。 进得殿中,就看到了夫君脸色十分难看地正在翻阅着那本《氏族志》。 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这才随手将那本《氏族志》嫌弃地扔回了案几上,勉强一笑站起了身来。 “陛下,臣妾”长孙皇后来到了近前之后,盈盈拜倒。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错愕之后,赶紧抢步上前将长孙皇后搀住。“观音婢你这是做甚?” 长孙皇后苦涩一笑,垂下了眼帘低声道。“陛下若非是看在臣妾薄面” “叫夫君。”李世民有些着恼地轻喝了声道。“观音婢,你我夫妻一体,莫要如此。” “夫君”长孙皇后这才抬起了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道。“让夫君劳神了” “好了,来来来,坐下吧,呵呵其实啊,让你舅父去主持此事,朕就是想好好的看看,那些人会不会老实。” 等到安坐下来之后,李世民冷冷一笑,手指头戳了戳那本《氏族志》道。 “倒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明目张胆,呵呵清河崔氏,居然排在氏族第一?” “他们这等做法,根本就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不将朝庭放在眼里。” “他们啊这是在试探朕,想要知道朕的底线在哪儿。” 看到李世民越说越怒,长孙皇后轻抚着李世民的后背,温言慢语地道。 “夫君既知这是他们的计谋,还请夫君制怒,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李世民吐了一口浊气,仿佛也将那胸中的积淤尽数吐了出去,这才从容不迫地扬眉笑道。 “嗯,放心吧,为夫知道他们的心思,既然他们想要试探于朕,呵呵” 笑了两声之后,李世民朝着甘露殿门的方向喝道。 “来人,速速去诏吏部尚书前来见朕。” 迎着长孙皇后那满是疑惑的目光,李世民这才捉狭一笑。 “此番殿试的状元c榜眼c探花他们这些才俊,为夫如今已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听到了夫君一阵耳语之后,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百媚顿生。 “妾身就知道,这天底下的事情,都难不住,也难不倒夫君的。” “那是自然,不如此,朕如何君临天下?哈哈哈哈” 大唐皇帝陛下那爽朗的笑容,回荡在甘露殿中,久久不散。 长孙无忌的脸色铁青地坐在书房之中,跟前落着一份《长安旬报》。 这份报纸里边的内容,辛c任c上官c吴等四人的采访,对于长孙无忌而言,其实不甚在意。 毕竟他们再怎么吹捧陛下,与他这位朝庭重臣并无利害冲突。 但是,这四个人的身份,偏偏都是程处弼那小子举荐的,成为了今岁科举的最大赢家。 原本,长孙无忌还寻思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自己与程处弼之间的摩擦和冲突会很快就淡去。 可是现在,这一期《长安旬报》的出现 ,这上面那篇精彩的采访,必然会让那即将散去的流言蜚语再次喧嚣尘上。 而自己这位朝庭顶级显贵,又会成为市井百姓口中的话题人物,而且还是负面的那种。 这让最好名声的长孙无忌如何开心得起来,可是偏偏,面对着发行量如此巨大的《长安旬报》。 并且还是得到陛下在背后支持的《长安旬报》,他长孙无忌还真是百口莫辨。 就在长孙无忌愁肠百结的当口,却有管家来禀报,陛下有事,诏自己入宫觐见。 长孙无忌微愣之后站起了身来。“知道了,老夫这就入宫面圣。” 长孙无忌扫了一眼那份搁在案几之上的《长安旬报》,吩咐了句道。 “把那东西拿去厨房烧掉,莫要留在这里碍眼。”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长孙无忌这才拂袖快步而去。 长孙无忌登上了马车,坐在车中,马车晃晃悠悠地朝着皇宫径直而行。 但是,一路上,透过马车的窗帘,长孙无忌总是能够看到那些往来的路人手中,或捧或拿着一份《长安旬报》。 或是摇头晃脑大声诵读,或者是跟同伴对着报纸兴奋地指指点点。 看到了这一幕,长孙无忌越发地心浮气燥,干脆闭上了双眼,朝后一躺,眼不见为净。 而同一时刻,魏王府的管家李公公看着那些家丁送来之后,在跟前堆积如山的报纸。 又垂低了脑袋,继续看着手中的那份《长安旬报》,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连载的《三国演义》内容十分的精彩。 当然,管家李公公不是用欣赏的眼光去看,而是觉得自己是在用批判的眼光去审视,总之,的确很津津有味就是了。 就在这个当口,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喘息声 正文卷 第1252章 这个时代可没有工业机械化,那咋办?(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掀开了帘子,步入了殿内,就看到了安逸地靠坐在那里。 津津有味地翻着手中的书册,啧啧连声的上皇李渊。 而侍立于一旁的忠宝也看到了程处弼,弯下了腰在上皇李渊的耳边轻声提醒了句。 李渊这才扭过了头来,看到了刚刚把药箱放下的程处弼,不禁一乐。 “哟,老夫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快快过来坐吧,今日又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程处弼快步上前,朝着李渊恭敬地一笑,拍了拍身边的食盒道。 “见过上皇,微臣今日带了一些零食,嗯,还有给上皇你治口疮的好东西。” “嗯嗯,现在不方便,一回随老夫回大安宫再说。”李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 正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渊已经因为儿媳妇的突然出现而社死了几次,所以现在警惕性也很强。 而程处弼的目光,却落在了李渊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册上。“上皇,你在看什么东西?” “这书叫《三国演义》,方才老夫从二郎的案几上翻出来的奇书,没想到二郎这里居然藏着这样的好书,居然也不孝敬给老夫瞧瞧,哼”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李渊手中的《三国演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突然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说话声,猛一扭脑袋,就看到了笑得十分开怀的大唐皇帝。 牵着那位古灵精怪的李明达,与那位温婉娴淑的长孙皇后连袂而至。 那位皇后娘娘身边的尚宫还有武媚娘也步入了殿门,停留在了那处。 看到了程三郎,二人的目光一阵交汇,看到了程处弼那灿烂阳光的笑容,武媚娘回眸一笑之后。 垂下了眼帘,摆出了一副尽职尽职的宫女姿仪,看到了这一幕,长孙皇后抿唇悄然一笑。 李明达看到了程处弼身边的食盒,顿时两眼一亮,但是很快她又看到了李渊也在。 不禁欢叫一声,撒开了亲爹的大手就快步跑过去。“爷爷爷爷,我想你啦” 这位小可爱那脆甜的稚嫩嗓音,直接把李渊的心都叫酥了。 李渊乐得两眼都眯成了细缝,张开了怀抱,由着李明达扎进了自己的怀中。 “哎呀,我的乖孙,力气可是越来越大喽。” “那当然了,娘亲都说我现在力气越来越大了”李明达昂起那张愈发婴儿肥的可爱小脸蛋道。 长孙皇后与李世民夫妻二人很有默契地互望了一眼。 都默默地把你不是力气大,你是变圆润了这样的真心话藏在了心头。 “程三哥哥,你也来啦,小兕子见过程三哥哥” 这个时候李明达挣出了李渊的怀抱,朝着程处弼乖巧地一礼。 程处弼赶紧还了一礼。“微臣见过殿下,几日不见,殿下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程三哥哥夸奖。”李明达甜甜一笑,笑容之明媚,仿佛如同一轮初升的朝阳。 “你小子,跟老夫说话也没见你嘴上抹过蜜。” 李渊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程处弼,不满地将李明达揽回了怀中。 这话让程处弼实在无言以对,拜托,你个不讲武德的黑脸老头,我还能夸你漂亮? 呵呵,就算你乐意我还不乐意。 “咦,父亲你怎么来了”李世民上前朝着李渊一礼笑道。 李渊看着李明达去找她娘亲,这才收回目光朝着李世民微微颔首道。 “这不是闲着有些无聊,原本去了立政殿那边没瞧见咱们家小兕子,还以为她在你这” 说到了这,李渊抄起了那本他方才看得津津有味的《三国演义》,朝着李世民晃了晃道。 “不过二郎啊,你这里居然有这样好看的奇书,这是从哪来的?” “”李世民c长孙皇后,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处弼。 那边的武媚娘也同样听到了大唐太上皇的疑问,不禁一脸诡色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这本《三国演义》,抬手摸了摸脑门。对了,自己之前是怎么编的理由来着? 说自己是在大安宫发现的奇书,然后还忽悠了大唐皇帝陛下一顿,现在太上皇和皇帝陛下蹲在一眼。 眼看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揭穿,这一回又要扣几个月的俸禄,在线等,急!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在那转乱,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差点就乐出声来,不过好在,看在这小子的书质量不错,还要期待后续篇幅的份上。 李世民朝着程处弼递过去一个眼神,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大唐皇帝陛下冲自己挤眉弄眼。 很快就醒过了神来,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 虽然不清楚陛下为何要向自己眉目传情,但是程处弼觉得自己不表示表示似乎不太妥当。 李世民这才笑眯眯地指了指程处弼说道。 “父亲,此书乃是程三郎奉了孩儿之命所著。”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大唐皇帝陛下。心里边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唐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这小子写的?”李渊朝着程处弼看了过来,摆了摆手中那不算厚的书册不禁惊讶地道。 “我说程三郎,你那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之前《三字经》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还会写出这等胡编乱造的奇书来。” “唔虽说是胡编乱造的,不过倒颇为有趣。”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自然不乐意了,哪怕是大唐皇室一家老小都蹲跟前,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嗯,真不是杠,只是想要解释清楚小说和严肃历史的区别。 “上皇,这怎么能叫胡编乱造,这顶多称为艺术加工,我写的又不是历史,而是演义。” “就是以一定的历史事迹为背景,以史书及传说的材料为基础,进行艺术加工的小说。” “小说哟,你小子,莫非还是个小说家?”李渊直接就乐了。 “小说家?”程处弼一头雾水,这个时代,居然也已经有了小说家这样的称谓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不禁轻笑了声。“看来处弼贤侄不太理解。” “” 正文卷 第1253章 拿到荒地,为的是啥?为的就是种植棉花(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魏王李泰那副美滋滋的模样,郑侍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 “殿下,这样的文章,如此之高的成本,你真的要免费派发?” 听到了这话,魏王李泰的脸色突然一滞,就感觉像是心口被扎了一刀。 这刀子,扎得小心肝有点疼,一眨眼,两千四百贯就没了 可问题是,一想到程处弼,魏王李泰又腾起了熊熊的斗志,咬了咬牙。 “对,这一期免费派发,本王就是要免费派发。” “那下一期”郑侍郎有些犹豫地道。这话,又仿佛伸过了一把雪亮的刀子。 魏王李泰一咬牙闭上了两眼,悲壮兼悲愤地道。“五文一份。” “殿下真不愧是有大心胸,大毅力之人,下官实在敬佩。”郑侍郎一脸佩服地朝着魏王李秦一礼道。 话是这么说,心里边怎么嘀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得黄昏,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卢国公府,就看到了家丁人一脸惊惧地在那低声交头结耳。 程处弼不由得心生好奇。“你们这是怎么了?” 家丁有些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府门内之后,这才小声地嘀咕道 “三公子,今天老爷心情很不好,进府的时候都是黑着脸的” 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谁能够把亲爹给惹得这么憋屈,莫非是皇帝大佬又扣亲爹的俸禄了不成? 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是我爹又被扣俸禄了?” “”两位家丁表情很诡异地看着这位八卦自己亲爹的三公子,齐刷刷地飞快摇着脑袋。 “小人真不知道,三公子你还是自个去问老爷为好。”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当老子是傻的?本公子就算是再皮厚肉糙,也不是拿来给亲爹练习拳脚的。 没理会这两个怂恿自己的混帐家丁,程处弼整调了下情绪,这才快步朝着府内而去。 程处弼拾阶而上,来到了挂着几幅程处弼凭实力坑蒙拐骗而来的书画艺术作品,与山寨聚义厅风格有着奇特混搭的前厅。 就看到了亲爹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脸不乐意地端起了跟前的酒杯大灌猛灌。 旁边的大哥和二哥表情鬼祟,姿态老实,眼珠子转来转去,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程处弼迈步进厅,哥俩看到之后,二哥程处亮直接指着程处弼朝着亲爹程咬金道。 “爹,老三来了,你看!”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兴奋的二哥程处亮,还有那表情显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大哥程处默。 以及那坐在主案后边,神色不愉地打量着自己的亲爹程咬金。 “老三,过来”程咬金朝着这位长相跟自己肖似的老三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快步来到了亲爹跟前恭敬地一礼,乖巧地坐了下来。 程咬金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地打量着着这个亲儿子,摇了摇头问道。 “你二哥的婚事要延后两年,唉听说是你小子上陛下那里怂恿的?” “???”程处弼一脸黑线,“怂恿”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吗? “爹,孩儿可没怂恿陛下,孩儿只是从医者的角度,告诉了陛下。 咱们大唐这些年来,低龄女子成亲之后,很容易因为早孕,出现难产,甚至是死亡的情况发生。” “或许是陛下听到了有所触动吧,这才把二哥跟公主殿下的婚期往后拖了拖。” 说到了这,程处弼还很腼腆地回头冲二哥露出了一个我是为你好,不用感谢我的表情。 就见二哥程处亮鼓起了眼珠子,满脸不乐意地表情。 程咬金一脸恍然,朝着程处弼赞许地一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不能胡来,原来是又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好了老二,看到你三弟说的没。”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黑线地看向二哥程处弼。 “怎么,莫非二哥觉得小弟我是因为你比我先成亲,故意坏了你的好事不成?” “啊哈绝对没有,二哥我不是那样的人。”二哥的脑袋疯狂的左右摇摆,仿佛真跟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 那边的大哥程处默则是嘿嘿嘿地乐了两声。“还好,莫家娘子明年就满十五了。” 这下子,二哥直接就拉下了脸,赤急白脸地朝着亲爹告状。 “大哥,你啥意思?爹,你看他大哥他故意的。” “行了老大,莫要胡闹,不许嘲笑自家弟兄,不然老夫收拾你。” 听到了亲爹的威胁,大哥立马低眉顺眼,连连称是。 程咬金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小声问道。 “老三,你举荐的那四个乡贡举子,殿试可有把握?” 程处弼砸砸嘴,只能实话实说道。 “他们四位,都算得上是难得的才俊,殿试肯定没问题,但是这名次,可就不好说了。” “因为陛下也说了,虽然由他钦点,可是,若是文章太差他也无能为力。” 看到程处弼那副一脸黯然的模样,程咬金眼珠子轱辘一转。 “你小子,既然那四个家伙是陛下相中的,你没有没那个” “哪个?”程处弼看到亲爹冲自己频频挤眉弄眼,有些懵逼不知道亲爹那猥琐的眼神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程咬金有些不乐意地砸了砸嘴,横了一眼正在嬉皮笑脸地的老大正在安慰有些郁闷的老二。 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你就没跟陛下要要题目什么的?” “”程处弼看着自家亲爹,看到了这位弃文从武的大唐名将,这脑子,怎么就跟自己那么的像 不不不,不符合自己老实孩子的人设,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品质道德很过硬,至少在亲爹跟前是这样。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一笑,憨厚地挠了挠头。“孩儿怎么好意思” 这话让程咬金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唉,你这孩子,模样长得像老夫,怎么这脑子就不跟爹学一学。” “罢了,这样也好。来,陪爹喝一杯。” 程咬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端起了两个酒杯,跟程三郎碰了下一口抽干。 作为亲爹,儿子不好意思做,那就亲爹上阵有何不可? 正文卷 第1254章 此番,程氏大学会派遣十二位医者随大军行动(求订阅求票) ,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 ,母亲脾胃虚弱,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1255章 爱吃大耗子的泸州大?嗯?!这是什么鬼?(求订阅) “那行,老夫反正也闲着无事,且在这坐会”既然没有出现三公子说的场面。 管家富叔决定坐下来,亲眼见证一下,向来出口成真的三公子今天是不是一不小心吹爆了牛。 掌柜的有些不太明白,不过既然管家富叔乐意留在这里,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亲自给富叔端来了一杯茶汤。 这才刚刚搁下,就看到了两位头戴着儒巾的读书人站在门口,朝着手中的几张纸在那里指指点点。 旋及,其中一位步入了程家酒楼,打量了一眼掌柜与富叔,朝着他们道。 “这里可是《长安旬报》上提到的程家酒楼?” 掌柜一愣神,倒是管家富叔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道。 “没错,二位贵客,可是要用餐?” “这上面说,凭着长安旬报前来用餐者,可打八五折优惠,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没错。”掌柜的赶紧迎上了前来笑眯眯地道。 “那就好,邓兄你去唤诸同学过来,某便先去占个位置先” 其中一位看起来像领头者的读书人呵呵一乐,赶紧招呼道。 第一拔拿着报纸的读书人出现了,足足有十来位年轻的儒生,坐下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开始点菜。 管家富叔又再次看到了有一伙人也抄着一张《长安旬报》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这位领头的还在那啧啧地感慨。“幸好这《长安旬报》上面有地图,不然这地还真不好找” 不大会的功夫,原本只有几桌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程家酒楼,居然人是越来越多,不但大堂几乎坐满了。 便是二楼和三楼的雅间,也在店伙计的引领之下,坐满了宾客。 这样措不及防的大批的来客,这下子,不但是掌柜的慌了手脚,便是管家富叔也有些麻了爪子。 “快,快点,都愣着做甚,你去那边点菜,你到那边去送点茶汤和瓜果,莫要怠慢了客人。” “大管家,这,这怎么办,后厨那边已经人手不够,可客人还在过来” “莫要慌,你这样,赶紧叫人去府里一趟,告诉管事程济,让他派些人手过来,快去。” 经过了最开始的紧张,随着从程府派来的人手加入之后,总算是堪堪稳住了局势。 但是那些采办的管事给就倒了霉了,频频地从后门窜出去采办已经快没的食材。 好在这里是东市,采办食材也不需要跑远,总算是能够支持得住。而梅大厨和梅小厨父子二人都不得不亲自上阵烹饪。 “咦我还真没有想到,原本鸡居然还有这样的吃吗?麻辣鲜香,实在是太香了” “我不太喜欢过于辛辣的,这个你们来尝尝盐焗鸡,莫要看它其貌不扬,但绝对香得无比” “咦,这个是什么东西,吃起来感觉很弹压,又有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这个是对了,这叫皮冻,感觉真不错,来来大伙都尝尝。” “没想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居然藏着这么一家色香味美的酒楼,过去可真不知道。” “难怪这《长安旬报》上说:‘唯有程家酒楼会让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其味无穷。’看来诚不欺我也。” 忙得一头臭汗的管家富叔和掌柜的看着那边食客们吃得眉飞色舞一边大肆评论。 掌柜的忍不住朝着富叔一礼道。“难怪昨个大管家说让小人今日多备食材,看来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富叔很有成就感地一乐。“这可不是老夫的功劳,这可是咱们三公子交待的。” “原来是三公子的手笔,真不愧是习惯弄大场面的高人哪” 掌柜的一脸恍然,犹记得前段时间,太子回长安的那喧嚣一幕,整个长安城可都沸腾了。 “大管家,掌柜的”梅大厨顶着满头的臭汗赶了过来。 “怎么,可是食材还不够?”管家富叔与掌柜异口同声地问道。 “今个中午是够了,可问题是,晚上怎么办?”梅大厨摊开了双手道。 “那些提前烧制好的红烧肉,制好的皮冻,还有腌制好的菜肴,都没剩下多少了。” “还能怎么办,想办法,就不信没办法,老夫先回府去,实在不行,从府里边拉些过来应急。” “至于猪肉,没事,我让人去城外的程家庄弄去,好歹养了大半年了,宰上几头先拿来应急。” 程处弼这天仍旧当值,到得中午时分,本想溜达去东 市看看报纸所带来的推广情况到底如何。 毕竟这玩意在这个时代算是一种新生事物,能不能一下子就起到效果,这才比较难说。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是在东宫当值,不是在太医署那种休闲娱乐场所,最终想想还是算了。 他正跟一帮子左内率副率一块用着午餐的当口。 太子李承乾正在东宫后宫里边,跟那位已然有些显怀的苏氏用餐。 夫妻二人正在用着餐,就看到了宁忠表情十分古怪地拿来了几张纸快步行来,看到了太子夫妻正在用餐,只能顿住脚步。 “宁忠,有什么事吗?”李承乾看到了宁忠,笑着问道。 “奴婢参见过太子,参见太子妃,这份《长安旬报》是咱们东宫典膳的管事,从宫外拿到手的” “奴婢,奴婢看到了个中的内容事涉太子殿下,不敢怠慢,特地给殿下送来。” “《长安旬报》?这不是你且拿来给孤瞧瞧。”李承乾一脸错愕地接到了手中。 旋及,看着那通篇的令人肉麻的赞喻之词,李承乾那张白净的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看得跟他对案而坐的太子妃苏氏都有些懵,太子殿下怎么会突然害起羞来? “夫君,怎么了?” “那个,处弼兄和三弟实在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李承乾一脸哭笑不得地把第一张报纸递给了苏氏。 苏氏看到了上面的那些肉麻到极点的虎狼之词后,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借着干咳掩饰。 “夫君,程将军和吴王殿下他们写的这东西,不是说印了好几万份吗?那岂不是满长安都看到了” “!!!!” 正文卷 第1256章 再不给老夫好好干事就滚回长安闭门思过(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了这样的眼神,李泰没来由地一阵心悸,赶紧垂头朝着父亲一礼道。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孩儿一定会好好的跟大哥相处。” “嗯,你们都是我的爱子,莫要辜负了为父的期望”李世民大手在魏王李泰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才站在殿门口,目送着那魏王李泰坐上了步舆,由着那些力士抬着他渐渐地远处。 一直到魏王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李世民仍旧呆立在殿外,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一只暖热的纤纤素手,轻轻地握了握李世民的大手。 “夫君” “我没事,唉希望他们能够一直兄谦弟恭下去。” “会的,有夫君你在,他们肯定会的。”长孙皇后亦是有些唏嘘地把额头轻抵在了夫君的肩上,轻声呢喃道。 李世民的大手,下意识地伸出来,环在了长孙皇后那纤细的腰肢上。 而那位可爱乖巧的晋阳公主,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伸出了她那纤细的小手。 握住了父亲另外一只手,露出了一个灿烂得犹如春花般娇艳的笑容。 赵昆沉默地站在不远处,打量着陛下那复杂的表情,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心中不禁轻叹了一声。 这位魏王李泰,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让陛下觉得失望了。 不过,这可是天家之事,赵昆作为陛下的心腹臣子,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泄漏一字半句。 就在赵昆心念电转之际,就听到了陛下的声音传来。 “赵昆,派人,去召吴王,还有程三郎过来甘露殿见朕。” 赵昆心中一凛,大声地答应赶紧快步去叫人过来分派任务。 而魏王李泰,一直到步舆离开甘露殿很远的地方,这才敢回头看去。 已经看不到甘露殿了,可是,方才父皇那眼神,却让他感觉自己连脊梁都在渗着凉意。 父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今日之举,惹得他很是不悦? 可是,我若是不争取一下,难道真就这么眼睁睁地由着那程三郎埋汰我,诽谤我不成? 一思极此,李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双手紧握成拳头。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那《长安旬报》我动不了又如何?既然不能动,那我便自己也来办上一份。 还真不信了,凭着本王的实力,身边有那么多的能人智士,岂能办不好这么一份报纸。 想到了这,魏王李泰越发地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好到了极点。 办上一份报纸,专门用来宣传那些跟自己走得很近的臣子,又或者是已经制造自己的饱学之士。 既能够收纳人心,又开能够与那《长安旬报》打打擂台,给他们添添堵 越想越开心的魏王李泰甚乐得咧开大嘴,低笑出声来。“程三郎,你就等着吧” 第二天东宫的小朝会才开了一半,就有侍卫前来告诉程太常告知陛下有事相召。 程处弼只能跟李承乾知会一声,搁下了自己那柄不用出鞘能当脊杖使的仪刀入宫而去。 行不多远,就看到了李恪也跟着一位宦官穿行在宫禁之内。 “你怎么来了?”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大步前行赶上了李恪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两刻钟之前父皇就派人过来宣我入宫,处弼兄,我父皇让你我二人同时入宫,该不会” 程处弼,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乐道。 “你是说《长安旬报》的事情?应该不会吧,咱们那篇文章写得那么好。 字里行间,说的可都是好话,你爹怎么也不可能拿这事来当由头你我的麻烦。” 李恪点了点头,但仍旧有些愁眉不展。 “兄台,莫要高兴得太早了,我父皇若真想要寻咱们二人的麻烦,总能够找到理由。” “行了,大佬爷们你怕个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这家伙,见爹如见虎,莫非是被收拾多了,有点神经兮兮的。 “”李恪默默地看了一眼处弼兄,朝着这位天性乐观的兄台翘起了大拇指。 二人一边嘀咕一边快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李世民所在的甘露殿。 守在殿门处的赵昆看到了二人连袂而致,不仅一乐。“哎哟,这不是长安潘安和山东宋玉吗?” “???”程处弼与李恪措不及防,突然被叫破笔名,二人 整齐划一地脸色一滞。 “赵叔莫要胡说,那篇文章可不是我们写的。”程处弼赶紧勉强一笑。 “是不是你们写的,我可不清楚,不过陛下觉得是你们写的,那就够了,二位请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程处弼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恪,李恪也正在看向他,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有一股淡淡的羞耻感。 二人步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向这边,偏偏还不算完。 赵昆大步入内之后,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长安潘安c山东宋玉业已带到。” “唔长安潘安,想必就是恪儿你了,至少山东宋玉,想必就是处弼贤侄。” 看到程处弼和李恪一脸尴尬地意欲开口,李世民呵呵一乐。“别解释,别污辱老夫的智慧。” “”长安潘安一脸幽怨地瞪了山东宋玉一眼,只能老老实实地上前两步。 “父皇,孩儿这么做,其实也是不得已的,处弼兄都自称山东宋玉,让孩儿也要起个笔名,孩儿觉得” “笔名,唔倒真是起得不错,若是其他人,定然不会知晓,可是老夫是谁?” 李世民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两个家伙,一撅腚,自己就能猜出这两个货色到底是想拉还是想撒。 程处弼无可奈何,只能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陛下英明神武,自然不是凡人可及,其实小侄与吴王殿下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若是我们用真名来写文章,很容易被人所垢病,所以才会想着用笔名来写。” “嗯老夫能理解,但是,你们自己起的笔名,用起来不觉得臊吗?” “” 正文卷 第1257章 抄着拐杖走得大步流星的大唐军神(求订阅求票) 而且现如今正好是冬日,进补的好日子,隔三岔五,黑脸的老头李渊就会要求吃闷炉羊。 而今天,就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李承乾两条腿落地的日子。 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陛下和娘娘会亲自蹿过来给大唐太子爷加油鼓劲。 程处弼正好借花献佛,让这二位也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来自于异域的风味。 也不知道李明达那位小可爱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会夸张地大叫好吃。 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嘴角不禁愉快地扬了起来,对了,还有媚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若是她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弄点胶原蛋白丰富的丰胸美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相信未来,因为发育良好而不再需要装凶的武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番呕心泣血的操作,指不定会被感动得情不自禁 唔不过这个时间点还得往后挪挪,毕竟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怎么也得等武姑娘成长到青春期发育末期再说。 就在程处弼满脸不正经笑容胡思乱想的当口,程发已经快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 “三公子,是咱们府里派人送信过来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信封表面那娟秀而又儒雅的字迹,老程家能够写出这样一笔好书法的,除了娘亲不会有别人。 让那三个家伙蹲守在外面看着闷炉, 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坐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娘亲亲笔所书的家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美容整型的事业,已然在误打误撞间,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掀开了新的一页。 据娘亲书信中所言,这段时间,任城王妃又来窜门了,当然表面上是为了感谢。 但实际上她还把自家闺女阿嫣也给带了过来,据娘亲所言这位闺女,跟颜氏小时候一模一样。 唔一模一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阿嫣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小女生。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看程三郎啥时候回长安,好给她闺女也瞅瞅,看看能不能也拉上一对双眼皮。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王妃也登门前来拜访,虽然没有明言她要做什么。 但是娘亲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想要找自家三郎动刀子。 程处弼看罢了书信搁到了案几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自己学的是普外科,又不是整型外科,现在倒好,生生被逼成了整型医生。 大家都想拉双眼皮,指不定还有等着自己给她们开眼角的,说不定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妃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拉拉皮。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了鹅毛笔,回了一封言简易骇的信。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等自己随太子殿下回长安再说。 没有等待太久,就收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已然轻车简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外的消息。 程处弼正在调校着那接下来要给李承乾使用的学步器,于志宁便匆匆地赶去迎接。 而今天的午觉根本睡不着的李渊也已经来到了太子汤,正在打量着程处弼弯腰撅腚在安装着学步器。 看着这个由几根结实的木棍和铁架子,还有两个万向轮,两个负重轮构建而成的学步器,李渊不禁心生好奇。 “这万向轮到底是靠的什么原理,居然什么方向都可以转动。” 程处弼头也不太抬地继续调较着高度,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令李渊很不乐意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不过这里边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和力学的知识,上皇若是想要知道,怕是” “臭小子,成天埋汰老夫。”李渊不乐意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了下。 看在他此刻正在为了乖孙在满头臭汗做准备的份上,矜持的大唐开国皇帝陛下决定讲一讲武德。 而同一时间,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榻上,表情僵硬地由着宁忠满头臭汗地正在给他进行着半年来第一次落地准备。 嗯,就是在给他认真地按摩和放松着伤腿的肌肉,这让李承乾很不理解。 自己这条腿都得有将近半年不用力了,居然还要放松?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听一听处弼兄的吩咐较好。 毕竟这位兄台,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怨无悔地留在骊山默默地为自己诊治足疾。 更为了给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扬名显声望,还呕心泣血地研发出了那活字印刷术。 并且,为了应对那位肥得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腚眼出问题的四弟李泰召集文人士子编撰的《括地志》。 处弼兄更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搞出了那必定会名垂青史,日会将会取代《千字文》成为万千学子开蒙第一文章的《三字经》。 想到了处弼兄为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内心早就已经感动得心潮澎湃的李承乾,早就已经不把处弼兄当成臣下来看待。 而是当成了自己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长,挚友,知己。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压抑的干呕声,李承乾扭头看过去。 “怎么样,可是又闻到了什么让你不适的味道?” 正好看到了爱妻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轻轻地摆了摆。 “夫君,妾身没事,可能是这药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要不,让处弼兄给你瞧瞧?”李承乾关切地追问道。 苏氏看了一眼程三郎,想及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赶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虽然程三郎的医道很厉害,但是他满嘴胡说八道的本事更厉害。 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忍耐一二,因为,苏氏想要陪伴着夫君同归长安。 “不必劳烦程将军了,他为了夫君的病,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差点乐出声来,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 “噗吡” 正文卷 第1258章 正好借口足疾阖门自守含饴弄孙的军神(求订阅求票) 就在长孙无忌气得直跳脚的当口,程处弼已来在府中见到了这四位前来感谢自己的大唐进士。 并且还是状元c榜眼c探花外加一位进士连袂入府致谢。 程处弼亲自到得府门口,将这四位新科才俊迎入了府中 四人连袂而来,自然是前来感谢程处弼这位大恩人的举荐之恩。 此刻,四位精气神明显跟之前相比起来截然不同的科举新贵,入了卢国公府前厅之后。 四人二话不说,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太常大恩,我等感铭五内,愿为太常效犬马之劳。” 程处弼赶紧回身过来将他们一一扶起,一面颇为唏嘘地道。 “好了诸位,程某其实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并不多。最重要的你们的才华学识。 这是你们能够殿试得以大获全胜的根本原因好不好。” “”四位新晋科举才俊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地看向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程太常,若非是你”吴乡寿话即将出口的瞬间,就感觉到了胳膊肘一疼,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地看向吴乡寿,不太理解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是啊,若非程太常,焉会有我等今天日。”辛茂将瞪了一眼吴乡寿。 这家伙居然想把之前程府家丁前来送题的事给泄露出来。 这种事情,程太常不乐意提,那大家伙就最好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件事情也不见得能够有多光彩,想一想,程太常何等样人,为了让自己等人能够在殿试之上大放异彩。 才会忍辱负重,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弄来类似命题。 这样的事,就算是烂在肚子里边,也万万不能泄露一丝一毫才对。 更何况,殿试之后,被陛下钦点,甚至被陛下当面嘉许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光彩。 特别是看到那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等人的,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举子们。 现如今流出出来的那种既羡又妒的目光和表情,让四人感觉浑身舒爽到了极点。 这让四人的心中都有感觉,哪怕是他们的家世贫寒与那些世家门阀格格不入又如何? 哪怕是举荐他们的老程家,与那些文官不对付又能怎么样? 可以说,因缘际会之下,反倒将他们这四位大唐才俊与武勋显贵的老程家紧密地绑定在了一起。 坐下之后,程处弼听到四人讲述起殿试当日的情形,特别是他们四个在听到了宦官传诏。 步入了太极殿内,得到了陛下的亲口嘉许和勉励,四个人激动得满面红光的模样。 让程处弼不禁心中一动,抬起了手,招来了那邓称心一阵低语之后。 不多时,在他们四个那讶然的目光中,邓称心拿来了笔墨纸砚。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入了今科状元辛茂将。 “今天既然你们四位都来了,顺便就留下,我让人已经去准备酒菜,无论如何,用了晚饭再走。 另外嘛程某有一些问题,想要跟你们好好的聊一聊,或者是说采访一下你们。” “采,采访?”辛茂将一脸懵逼地看着笑眯眯的程太常,有些不太理解此言何意。 “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有压力,就是一些小问题,我问,你们回答罢了。” 程处弼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道。“放心,不会问你们超纲的问题。” “”辛茂将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太常,不太理解什么叫超纲,不过既然恩人有命,他就配合呗。 “首先,我想要问一问,对于能够成为我大唐贞观十年进士科状元,你有什么样的感想?” 听到了这个问题,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辛茂将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 这是一场十分艰难的采访,主要还是程处弼也不是专业的记者,所以提的问题令这四位大唐才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外就是四位被采访者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回答问题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不过好在,大家总算是满头臭汗地完成了这一场双方都不专业的采访。 而就在邓称心将那些采访稿还有笔墨纸砚收拾起来的功夫,就听到了厅门外传来的爽朗笑声。 辛茂将等人下意识地一扭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看到了三个长得似乎一模一样,都是铜铃大眼。 都是一把钢针般的浓 须,面目狰狞的壮汉大步进入了前厅。 “孩儿见过爹,见过大哥二哥,这四位”程处弼赶紧迎上前去一礼,转过了身来正要介绍。 直接被亲爹一把给扒拉到了一边去,眉开眼笑地走到了这四位刚刚起身行礼的年青才俊跟前。 “哎哟,哈哈,老夫还当是谁,原来居然是辛状元c任榜眼还有上官探花和吴进士。” “我等参见卢国公”四人赶紧朝着这位恩主程太常的亲爹,凶名赫赫的卢国公程大将军一礼。 就看到了程大将军那张满是横肉的面容上满是慈祥的笑容,朝着他们颔首笑道。 “莫要如此,而等既然是我家老三的朋友,那老夫就托大,让你们唤上一声叔叔,当不为过吧?” “这”四个人不禁有些踌躇。主要还是觉得这位程大将军实在是太过平易近人了点。 “怎么,觉得老夫当不起你等的长辈?”程咬金看到四个犹豫,不由得乐道。 “既然如此,晚辈焉敢再拒,见过程叔父。”任雅相心中一横,当先开口朝着程咬金一礼大声道。 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口称晚辈,再次向程咬金行礼致意。 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巴掌落在了任雅相等人的肩膀上爽朗地大笑出声来。 “这才对,不愧是我家老三看中的才俊。都是性情中人,行事痛快,很好。 来人速速备下好酒好菜,老大老二老三,陪好这几位才俊。 若是他们今日不能一醉方休,老夫可是要拿你等是问。” 听到了亲爹如此吩咐,弟兄三人整齐划一地大声应诺。 “” 正文卷 第1259章 用来帮助大唐精锐穿越千里沙海的秘密武器(求订阅求票) 子夜,长安城东,邓主薄一家老小,紧张不安地走动着。 一间屋子里边灯火通明,里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呻吟声,呻吟声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着身边那位急得眼眶都红了,搓着双手疾走的长子邓大郎。 年过四旬的邓主薄抚着长须,低声宽慰道。 “大郎,莫要太慌张了,儿媳妇一定会没事的。” 邓大郎看着屋子方向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 “爹,九娘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邓主薄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那位稳婆从室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邓主薄一礼。 “邓老爷,小娘子疼了老半天了,可是孩子就只露了个头顶,就是出不来。” “老身怕小娘子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九娘”听到此言,邓大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想要往产房里闯,被两名家丁死死给拦住。 邓主薄也不禁有些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也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夫人赵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扯了扯邓主薄提醒道。 “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医署特地派了人过来查问过。” “说是咱们儿媳妇分娩,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派人到坊东门去寻值卒知会一声,他们会派人过来” “哎呀,你不说老夫真把这事给忘了,快,管家,速速去坊东门找值卒,告诉他,本官的儿媳妇难产” 管家大声答应了一句,撩起前襟立刻朝外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坊东门的值卒打着哈欠,站在坊门一带往来行走,那位值卒伍长,时不时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那里有一间平日里供他们这些巡夜的值卒晚上休息的小木屋,只是此刻里边。 躺着一位绣衣正在那里边呼呼大睡,对于这位这几天都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绣衣,搞得他们这帮子值卒成日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值卒伍长一扭头,就看到了打着邓字的灯笼正朝着这边而来。 “是谁?!”值卒伍长手扶扶着腰畔的横刀厉声喝道。 管家一边朝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我家小夫人难产,老爷吩咐让我过来寻人,说是之前太医署来人交待过的” 原本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小木屋中顿时传来了动静,里边那位和衣而臣的绣衣快步出来。 “说清楚,是哪一家?” 看到从小木屋中突然蹿出来的身影,再看清楚了这位的衣着打扮,管家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小人是工部邓主薄的管家邓有才。”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会就会有人到访。” 这位绣衣点了点头,快速地解开了栓在立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快,打开坊门!” 不大会的功夫,一匹疾奔的快马,清脆的蹄声撞碎了寂静的月夜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程处弼。 “三公子,三公子快醒醒,吴王派来了护卫,有急事要寻公子。” “吴王?”睡得有些发懵的程处弼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李恪那个不良皇子。 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没好气地道。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太常,有孕妇难产,我家殿下已经先赶过去了,让小人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难产,孕妇?”程处弼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殿下也太” 看到程处弼还有旁边的程府家丁那诡异的目光,李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程三郎看待事物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清奇。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哎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程太常速速随我同去。” 程处弼抹了把脸不再废话,回到了榻前抄起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吩咐道。 “行了,你赶紧去叫醒程亮和程光,让他们准备工具,我马上就好。”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领着程光与程亮离开了卢国公府,跟着 李德策马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马轻便的马车,已然驰离了皇宫,里边坐着三个女人。 一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尚宫,以及有些忐忑不安的武媚娘还有那位李稳婆。 而李恪这位十分好用的皇家工具人,此刻已经策马驰入了邓主薄所在的坊,朝着邓主薄府上而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吴王殿下来访。”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朝着邓主薄家的后院狂奔而去。 他的叫声,生生把邓主薄一家老小都给吓了一大跳。 “少当着老爷的面胡说八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吴王?” 看到家丁跑到跟前,管家一把拽住了这位家丁喝道。 “小人哪敢胡说,真是吴王殿下老爷你看。” 邓主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位在长安城内,最是长袖善舞的吴王李恪,正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看着这位传闻中十分风流,长得又是这样姿容俊美,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邓主薄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电火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产房,然后又看向自家长子。 却看到了自家长子也是一脸懵逼而又敬畏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府中的吴王殿下,不禁松了口气。 “下官参见吴王殿下”邓主薄赶紧上前一礼。“不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邓主薄,诸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来,是受程太常之托”吴王李恪笑眯眯地朝着邓主薄还了一礼道。 “程太常,该不会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吧?”一旁边的赵氏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正是,程太常之前曾经有言,说是咱们长安城内的年轻孕妇难产者,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为此,他决定出手救助一二,当然,若是邓主薄你不乐意的话” “愿意,爹,我愿意。”邓大郎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地叫道。 正文卷 第1260章 我家三公子,拿出了解决交州问题的好办法(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跟着李德来到了邓主薄的府邸前,正好看到前方的马车停下,从马车里边走下来了武媚娘还有李稳婆。 还有另外一位,则是长孙皇后的贴身尚宫。 程处弼也赶紧翻身下马,上前见礼。 那位尚宫赶紧还了一礼,扫了身边的武媚娘和李稳婆一眼道。 “老身当不得程太常大礼,今日听闻了邓主薄的儿媳妇难产,老夫奉命领武医女和李稳婆过来相助程太常。” 程处弼自然秒懂,直接就反应过来了是什么原因,肯定是因为担心程某人没有过实操。 所以李叔叔一家老小生怕自己去给他儿媳妇做手术时出现什么意外,这才会用这样的手段。 不但出动了李恪这位十分专业和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居然连长孙皇后身边的尚宫也出动了。 对于皇帝一家老小这样的行动,程处弼也能理解,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位邓主薄的儿媳妇难产,自己作为医者,既然遇上了,肯定也会想法办解决问题。 程处弼这边看了了一眼程光,程亮,既然武媚娘和李稳婆都到了,那是最好的。 毕竟剖腹产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女助手。 程处弼与这位胡尚宫默契地一笑,大步朝着已经敞开了大门的邓主薄府门走去。 行不多远就遇上了与李恪一同前来迎接自己的一位中年文士。 程处弼只是草草地寒暄了两句当即道。 “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邓主薄,你若是乐意,那程某愿意给你家儿媳妇进行手术。” 已经先被李恪灌输了一通手术能治百病理念的邓主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答道。 “那就有劳程太常你施以妙手,活我儿媳妇的性命。” “那就好,咱们过去吧,”程处弼点了点头,大步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产房前。 “媚娘,你和稳婆更换衣物之后先进去。然后给产妇的腹部消毒 对了,有劳夫人你先进去安抚一下你儿媳妇,告诉她,放松就好,程某人定会保下她的性命。” 随着程处弼这位大唐鼎鼎大名的神医在这里指挥若定,很快,原本还乱作一团的邓主薄府中,很快就安宁了下来。 一身白衣戴着白罩还有白口罩的李稳婆来到了门口有些惶急地道。 “程太常,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产妇的情况不是很好,流了不少的血” 已经让所有人远离产房,程处弼就在产房门口穿着手术服,目光落在了程亮与程光哥俩身上。 “拿这个针筒,让武医女抽点血,程光c程亮,你们负责给产妇配血型,一旦配好了,就赶紧送两百毫升进来。” 程光接过了从产房里边递出来的针筒,从器械箱中拿出来了试管,开始进行配型准备。 程亮则抄着一个空针管扬了扬道。 “来来来,大家都站在一排,不用害怕,就是抽你们一点血,拿来救产妇的性命” 这二位可是经历过战场急救的老手,搞血液配型工作无比熟练。 由着外面继续喧闹,程处弼已经步入了屋内,看到了用两张案几和一块门板拼凑起来摆在屋子中央的手术台。 周围能点燃的烛台油灯,足足有近三十盏,总算是让室外的光线,亮到了勉强可以进行手术的地步。 只是此刻,哪怕是临时手术台上铺的床单,只刻也已经被鲜血的血液浸染。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的眉头不由得一拢,听到了赵氏那略带着一丝哭腔的嗓音。 “程太常,快救救我儿媳妇吧,她” “闭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慰你儿媳妇,让她打起精神来,不要睡着了。” 程处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氏,生生把这位中年妇女吓得打了个激灵,屁也不敢放一个。 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孕妇的腹部,目光扫过了孕妇的脸,年轻得过份的脸,此刻显得份外的憔悴。 程处弼没再多话,现在说得再多也不如赶紧动手。抄起了那个专用于穴位埋线的针筒。 开始寻常适合的穴位,寻找适合的穴位埋线,给病患止痛。 针炙止痛,这在中医里边是一项常用项目,特别是在没有止痛药的古代就更是了。 这些止痛穴道,自然是师承自那位一去江南不复还,至今未收到音讯的孙思邈。 将那几个穴道都做了埋线处理之后,程处弼稍松了口气,用生理盐水冲了冲手 。 在孕妇的腹部略微按压之后,程处弼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 “手术刀” 已经站在了摆放好的器械跟前的武媚娘毫不犹豫地抄起了手术刀拍到了程处弼的手中。 一旁的尚宫不禁有些急了眼道。“程太常,你还没给她喝麻药呢。” “她的状态,撑不到那个时候,都闭嘴。” 程处弼就在一帮女人的视线注视下,举重若轻地在孕妇骶骨上方划开了一道长约十五公分的刀口。 这样的一刀下去,那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产妇仅仅只是抽搐了一下。 看到了这一幕,原本还站在那里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的赵氏白眼一翻,直接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程处弼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愣着做甚,赶紧把人弄出去,别影响我手术。” 邓主薄与邓大郎以及李恪都颇为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还有谁,快!”连续配了四个人,血型都与产妇不适合。 这下子程光不禁有些急了,大声喝道。 “我,抽我的试试”邓大郎一咬牙伸出了胳膊,旁边的李恪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亦是心性怜悯。 “还有本王,抽本王的试试。” “殿下不可,抽我们的就行了”李德等几位吴王府护卫赶紧上前拦住。 随着子宫被剖开,程处弼看清楚了子宫内的胎儿,浑身已经开始发青,当即立断地伸手进入子宫将胎儿给倒提了起来。 这一幕在瞬间,落入了武媚娘c李稳婆和胡尚宫的眼中。 看到了程处弼伸出了手,在那胎儿的口中掏出了一团污物,然后再将大手变成捧水型拍击在胎儿的后背上。 正文卷 第1261章 参观一下,我家三公子发明的制糖术(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娘当然不是不想理,而是实在招架不住程三郎那突然之间的情商喷发。 被这波甜得发腻的情话,烧晕了头的武媚娘羞得赶紧缩回了马车里边,捂着俏脸娇躯一阵扭动。 没想到,程三郎撩起人来,居然这么的让人措手不及,又甜得让人心乱如麻。 等她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李稳娘一脸古怪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打量着自己。 “”武媚娘僵硬地冲李稳婆笑了笑,这一刻,她真是窘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好在马车终于在宫门前停下,程处弼看到了面色酡红,努力强自镇定的武媚娘。 看着她招呼也不打一声,脚步仓皇地快步而去 回到了府中,程处弼考虑到了另外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初次剖腹产之后。 由于产妇子宫切口的瘢痕愈合需要的时间大概是一到两年,在一到两年之内,如果再次有孕。 由于子宫的增大,会导致伤口裂开,从而导致孕妇出现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如果剖腹产后想要生育二胎,那么一定要等到两年之后再怀孕。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时代,可是没有什么避孕措施的,但问题在于,万一小夫妻情到深处,又有了那种不正经想法又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妇产科专家程处弼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知不觉中,悄然地睡了过去。 “二位医令c胡老。你们快请坐吧,今日我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位讨论一下。” 太医署内,程处弼的公房之中,张c王两位太医令此刻就跟程处弼面对面静待程处弼开口。 “二位医令,你们可知道有什么避孕之法?” “避孕?”王医令与张医令一脸懵逼地看着彼此,然后又把目光落到了年纪最长的胡博士身上。 胡博士不愧是太医署内的最年长者,见多识广的他砸了砸嘴。 “老夫倒是曾听闻过,有些精于此道的医者,会给一些人开方避孕。 他们是以少量水银添加于羹汤之中,以些来避孕。不过时间太久,老夫着实记不住是在哪怕听到的这个消息。” “水银?口服水银借此来避孕?”程处弼整个人都方了。 水银就是汞,汞那玩意是有毒的好不好?居然有人服用这玩意用来避孕。 张医令两眼一亮,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言道。 “听了胡老这话,本官也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样的传闻。” “我说张医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能不能给本官一个比较肯定的答复。” 程处弼看向张医令,期待着他能够给自己一句准话。 就看到了张医令的脸色有些尴尬的似乎不好意思说话,这下程处弼可真不乐意了。 “张医令,胡老是年纪大了记不住,你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会有健忘这样的毛病吧?”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医令有些臊眉搭眼地干咳了两声硬起头皮道。 “因为嗯,因为一般需要避孕的,主要是那些勾栏馆阁里的女子。” “”公房之内的童男子程处弼与正经人王医令先是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医令。 然后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胡博士,唔胡博士的老脸顿时涨红成了紫茄色。 程处弼差点绷不住乐出声来。哟哟哟,想不到在太医署里很有声望的胡博士。 长着一副道貌岸然的长者嘴脸,实际上背底里居然是个成天开车的老司机,年轻时肯定是浪得飞起的那种。 胡博士不乐意地薅着长须垂眉闭眼屁也不吭一声,没有想到今天会马失前蹄在小辈跟前暴露了。 程处弼干咳两声,打破了这难言的尴尬。 “除了这个水银避孕之法,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齐刷刷的三个脑袋左右摆动,看得程处弼一阵蛋疼。 老司机胡博干干咳了声之后,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解释。 “程太常,其实这很正常,毕竟自古以来,开枝散叶,这是百姓,乃是我华夏先民之本能。” “在这个的情况之下,谁会去想着鼓捣什么避孕之法?” 这话让程处弼无言以对,这倒真是,华夏民族能够繁衍昌盛,其实也是得益于这样的观念。 要不然,后世也不会成为世界人口第一大国。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在需要做的是为了避免那些剖腹产 的女性。 和夫君之间的夫妻不正经生活不要受到影响,水银避孕这种伤肝又伤肾还伤人的避孕法。 非但不能提倡,还应该杜绝掉。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三位太医署大佬已经离开,程处弼却还在沉思,考虑着这个大问题。 水银是不可能的,除了水银之外,在中医药学里边,却也没有什么药方是有避孕的作用。 而方才的王医令他们倒是提供了好几种打胎药方,仅供程太常参考。 面对那种亦会对女性的身体造成伤害的药方,程处弼则感觉更加的蛋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俏生生的姑娘顶着一张如花娇颜,出现在了跟前。 “三哥,你呆呆的发什么愣,叫你半天你也没点反应,不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吧?” 武媚娘,这位慧质兰心的靓丽少女,又出现在了程处弼的跟前。 “原来是媚娘来了,来来来,赶紧坐下,我这不是在为那位宁九娘的事发愁吗。” 武媚娘不禁一呆。“怎么,难道说宁九娘的身子又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她的身体情况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程处弼在即将脱口而出之际,即时刹车。 “嗯,这个问题,不适合告诉你。”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三郎。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昨天才刚刚撩了本姑娘,今天是想要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一思及此,武媚娘危险地眯起了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犹如一只炸了毛的大猫般双手撑着案几,很有威摄力地道。 “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媚娘是外人?” “”程处弼看着突然炸毛的武媚娘,不由得一阵心累。 朝着武媚娘露出了一个安抚人心的温和笑容,语气诚恳地道。 “我说媚娘,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事,跟你这个小姑娘说很不合适?” “!!!” 正文卷 第1262章 怎么,莫非邓知州你也觉得如今交州情况不妥? 迎着这二位那疑惑的目光,房玄龄也坐了下来,正色言道。 “二位想必也应该知晓那程太常吧?” 祖光点了点头笑道。 “程太常之名,在长安城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等亦不能幸免。” “不知二位对于程太常感观如何?没关系,二位只管直言。 咱们这只是私底下聊聊,定然不会传出去的。” 房玄龄这样的举动,越发地让这二位琢磨不透,不过,他们倒也知晓这位房相爷的人格秉性。 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们二人都站在较为公允的立场上,夸奖了那位才艺非凡的程太常。 “那《长安旬报》下官更是期期都不拉,特别是之前不久刚出过的那一期《长安旬报》上的劝学联,实在是道出了我辈读书人的心声。” “而且《长安旬报》上所连载的《三国演义》更是精彩绝伦,令下官爱不释卷。” “每一次的《长安旬报》上面所连载的《三国演义》,下官都会抄录下来,以便日后研读欣赏。” “可惜《三国演义》的著作者罗贯中,名声不显,不然祖某定要亲自登门结交一二。 能够写出这等精彩文章之人,实在是非同凡响之辈。” 看到了这二位的表态,房玄龄暗松了口气,至少他们对于程三郎的感观不是厌恶和反感。 这样一来,自己也更有把握说服这二位。房玄龄不禁想到了之前陛下有意泄漏出来的消息。 “说到这《三国演义》,老夫倒是知晓一些小秘密便是关于这位著作者的。” 听得此言,祖光与胡助教都两眼一亮,看向了房玄龄。 “他就是卢国公府的三公子,太常寺少卿。” “居然是他”祖光瞪大了两眼,半天之后,一脸恍然地拍了拍大腿道。 “原来如此,以程太常之才,能写出《三字经》,又能作出那等劝学佳联。 写出这等气势恢弘的《三国演义》倒也不觉得奇怪。” 胡助教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是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自己二人被房相爷叫到了这里。 居然不说正事,只聊程太常,这是嘛意思?莫非,接下来要聊的正事,与程太常有干系不成?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房玄龄慢悠悠地来上了一句。 “那程三郎意欲兴办的程氏大学,二位可有耳闻?” 看到二人继续点头,房玄龄砸了砸嘴,这才进入正题。 “程三郎所兴办的程氏大学,却不怎么受某些人待见,所以至今已然临近开学,却一直未能找到足够的老师。” 房玄龄顿了顿,暗暗磨了两下牙,这才言道。 “陛下有意相助之,故尔,老夫这才会邀请二位过来商量。” 祖光与胡助教的眼珠子夸张地瞪了起来。这话嘛意思?陛下想要相助程太常,帮他找老师。 那意思就是,我们两个这就要被踢出官吏阶层,去给他程三郎卖命不成? 看到这二位那一脸黑线,欲言又止的表情,房玄龄开口安抚道。 “二位别误会,老夫的意思是,二位的官职品级仍旧保留不变,二位只需要到程氏大学之中,教授三年学生。” “当然,这三年之内,二位在程氏大学的新水,将会是你们现如今俸禄的三倍。” “三年之后,自然就官复原职,重回算学,若是办得好,陛下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至于算学的学业,就交给另位两位学官负责,好在算学的学子不多,他们也能够应付得来。” 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房玄龄,祖光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水。 那自己跟胡助教这算啥,停俸留职,然后去帮陛下干私活? 这算不算大唐皇帝陛下自个挖自个的墙角? “另外,还有一事,老夫知道,祖博士你算学师承汝父,家学渊源,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到祖博士门下。” “不过因为算学学院之制,让不少才俊被阻于外,着实令人扼腕。” “若是你入程氏大学教授算学,那些原本求学无门的才俊,也算可以得尝所愿。” 听到了房玄龄这话,祖光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是的,他们老祖家可是数学世家,祖冲之,就是他直系先辈里边,最鼎鼎大名的那位。 而老祖宗祖冲之的儿子祖暅亦是一位在数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采的天文学家数学大家,提出了关 于球体体积计算方法的“祖暅原理”。 他的祖父祖宗儒在数学方面没有太多的建树,但是父亲祖孝孙凭借着他在数学和音律方面的天赋。 解决了调律和十二律旋宫的问题,而到自己这一辈,自已在算学和音律方面,也师承父亲。 不过自己更偏好算学,所以扎根在国子监算学学院中,一呆就十数年。 而他们祖氏一门在数学界的威望,绝对是执牛耳者。无数的算学才俊们,纷纷想要拜入门墙。 不过,他祖光是朝庭官员,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收弟子。但是,能够进入算学学习算学的才俊,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祖光职低位卑,自然也没有办法改变,顶多也就是闲暇之时,给一些登门前来求学的年轻人指点一二。 这让很乐意传道授业的祖光颇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朝庭重视算学与否,这不是他这样的科研技术人材说了算的。 一思及此,已然有些心动的祖光,忍不住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看到了祖光投来的目光,心知到这位相熟的同僚已然心动,也轻轻颔首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祖光点了点头,朝着房玄龄正色地礼道。 “若是程太常真愿意在大学里边许下官教授算学之道。 便是新水少拿,下官也愿意前往,只希望他能允下官多招揽一些算学才俊。” 听得此言,看着这位治学为本,穷理致知,不为外物所扰的数学大家。 房玄龄起身,一脸郑重地朝着这二位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多谢二位如此深明大义,为国育才。” “当不得房相如此,祖某不过是希望算学一道,能够使得更多的人明其理,究其真罢了。” 正文卷 第1263章 果然,这帮子粗鄙武夫就是这么厚颜无耻(求订阅求票) 邓知州一呆,看着跟前这位主动提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问题的糙老爷们。 印象中这位顾大都督但凡是干什么事情,除了莽,就是莽,正因为这样。 在爱州一带监督当地农事的邓知州,在听闻了有大量来自中原的势力。 往交州都督府聚集,意欲前来采办荒地用以耕耘。 便将事务交给了随行官吏之后,便匆匆赶往交州,没想到顾达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管怎么说,邓知州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疑虑暴露出来,而是朝着顾达点了点头正色道。 “正是,下官以为,我交州都督府如今正在大力推广三季稻种植,交州一带的粮价,已然开始阴跌。 若是再继续大肆开拓田地,种植三季稻米,而三季稻米却又不能及时转运出去。 怕是谷贱伤农之事,就近在眼前了。” “唔,邓知州且稍坐”顾达扫了一眼安坐于一旁一言不发的程安等人,不禁陷入了沉吟。 “邓知州,其实方才,本都督正在与汉唐商行诸人,正在商议一事。” “汉唐商行准备将所开垦之地田,尽数种植甘蔗,用以制糖。” 邓知州闻言不由得面露喜色,朝着程安c李大保c李光等人颔首。 这个时候,李大保给程安一个眼色,秒懂的程安笑眯眯地朝着邓知州一礼道。 “我等也觉得,交州如今受陛下重视,大力开发交州都督府,本是一件好事。” “但是,交州地处一隅,陆路不便,即便粮食丰产,也难以运往他处。” “若是继续这么下去,若是一旦粮价大跌,必会令交州百姓哀鸣。” “故尔,我汉唐商行愿意站出来,欲请大都督府出面,在交州推广种植甘蔗。” “汉唐商行,将会按着今岁的行价,全力收购甘蔗制糖。” “一来,既可以令百姓得利,这二位,也可以让交州都督府的粮食过盛,挫伤百姓耕耘之心。” 这番漂亮话,说得顾达与邓知州频频颔首。 等到程安言毕,与李大保c李安先行告退之后,顾达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本都督还真没有想到,过去,交州都督府发展不起来的时候,顾某也甚是发愁。” “如今得蒙陛下委以重任,又有诸多豪商巨贾云集于此,招揽人手,大兴交州。” “却没想到,居然又出现了这等烦忧” 听到了这话,邓知州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都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好在,那汉唐商行能有此心,愿意援手我交州都督府,当可安定交州百姓人心。” “但是种植甘蔗,两亩地的收获,才能当得一亩粮食的收入。” “下官就是担心百姓们不愿意种植甘蔗,而只种粮食” 顾达也不禁有些头疼地点了点脑袋,伸手指挠了挠头。 “这倒是个大问题,若是百姓不愿,我等又能如何,总不能逼着百姓去种植甘蔗而不种粮食吧?” 邓知州抚着长须,眼珠子转了半天之后,突然灵光一闪。 “大都督,下官倒是有两策,兴许可解我交州都督府谷贱伤农的问题。” 顾达朝着邓知州看过去,静待他开口言语。 “大都督,咱们交州新垦的田地,可是有不少都是军屯。若是军屯田地,只留部份口粮田,其他用以种植甘蔗。” 顾达顿时两眼一亮,这还真是,如今,军屯开垦的田地,几乎占到了交州都督府田地的半数。 若是只留下少量的田地种植三季稻,就足够交州都督府数千精锐的人吃马嚼。 而剩下的田地,种植甘蔗,虽然看似赚的不多,但是却对于稳定交州都督府一带的粮价,会起到极大的作用。 “这是其中一策,还有一策呢?”顾达颇为兴奋地抚须问道。 “另外一策就是请大都督上奏天子,在交州都督府采办荒地者。 新垦之田地,两年之内,或者是三年五载,都只能种植甘蔗。” 看到顾达脸色微变,邓知州却继续胸有成竹地道。 “大都督你想,汉唐商行的那批股东里边,都是我大唐最顶尖的那些显贵,甚至是皇子,还有公主殿下。” “有他们珠玉在前,愿意为朝廷,为交州都督府分忧” 顾达恍然大悟,手指着邓知州放声大笑起来。 “好你个邓明渊,你 这脑子,果然与本都督所想一般无二,哈哈哈” 邓知州脸色一黑。神特么果然与你所想一般无二,果然,这帮子粗鄙武夫就是这么厚颜无耻。 不过,谁让他才是交州都督府的主宰者,罢罢罢,跟这帮家伙计较不来。 很快,那些已经跟官府这边达成了协议,正在办理购买荒地的人们,都在大都督府外,看到了最新张贴的告示。 告示上写得十分的明白清楚,大都督府为了防备交州田地过盛,造成谷贱伤农。 故此,大都督府军屯田地,除留下一定的口粮田地外,剩下的都会种植甘蔗。 并且,所有已经购买了荒地,或者正在购买荒地的人们。 从即日起,都只允许一成用于种植粮食,剩下的都只能种植甘蔗。 大都督府已经跟汉唐商行商交州分行达成了协议,交州都督府地域所产的甘蔗。 汉唐商行交州分行,都会按照广州一带的甘蔗市价收购。 在这份公告贴出来的当日,一干汉唐商行的股东代表们就纷纷表示响应。 晋阳公主殿下c吴王殿下等人名下的田地,都开始种植甘蔗。 一干大唐武勋显贵名下的田地,也都纷纷表明了遵守大都督府的定规,种植甘蔗。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打击,同样是结伴而来,准备在交州之地守望相助的世家大族的代表们不禁有些懵逼。 很快,都聚拢到了交州城内的一座宅院内。 虽然他们要么只是一位管事,要么只是世家大族派来的旁系,但是,他们的背后代表的。 同样是一股十分可怕的势力:左右着大唐士子阶层话语权的世家大族。 正文卷 第1264章 你且想想,汉唐商行是谁在后边?(求订阅求票) 猪圈的味道的确有些大,但是,却不能阻止大唐皇帝陛下的脚步。 李世民没有理会那些战战兢兢的管事宦官和杂役,而是径直来到了猪圈跟前。 就看到了猪圈里边,那些肥头大耳的猪此刻都躺在猪圈里边哼哼叽叽。 有个别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了猪槽前拱了拱,发现来到跟前的这个两脚生物不是来给自己喂食的。 于是很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迈开小短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这头鄙视了自己一眼的肥猪。 看着它那已经垂下来仿佛随时都能够紧贴地面的肚皮,正欲深吸了一口气,才吸了一半赶紧抬手捂住了口鼻。 一旁的马周,却不顾污渍,伸长脖子仔细地打量着那些膘肥体壮,而且懒洋洋的猪。 不禁回头朝着那位管事宦官喝问道。“这些猪到底养了多久,运来之时,大约多大?” 管事宦官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这些猪运来的时候都是仔猪,最小的也就十来斤。 最重也不过超过二十斤,养到如今,刚好一年又三个月。” “这些猪,与咱们大唐普通百姓所养有何不同?” 管事宦官脸色有些腼腆,最终,还是心中一横答道。 “这这些都是阉过的,不论是公猪c母猪,全部都已经阉过。” 马周愣愣地看着那些无比懒散一副根本不乐意动弹的阉猪,根本就有平日里所见的猪那般矫健和粗野。 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就吃,平时也没啥娱乐,散步都没地盘,连发情都没机会,不胖才怪。 接下来,在李世民的吩咐之下,管事宦官叫来了人,又再一次给猪进行称重。 费了半天的劲,这才称了一头,听到了宦官报来的数字,足足有两百二十斤。 比之前李承乾称的那头猪还要重,这下子,李世民等人都无话可说。 “若是猪肉的味道不那么腥膻”马周打量着这些肥头大耳的猪,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道。 李世民不禁回忆起自己所品尝过的程处弼那小子贡献来的各种猪肉烹饪的美味,咽了一口唾沫笑道。 “马卿,这阉猪的味道,朕可是尝过的,一点也不腥膻,而且还十分的美味。” 马周与房玄龄互望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不过李世民还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李世民不禁有些不乐意,堂堂大唐天子,难道还能够诓骗臣子? 马周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言道。 “陛下,这阉猪的味道暂且不论,这些阄猪能够在年余之间,长得如此之肥硕,的确十分难得。” “只是不知这阉猪之法,能否推广,令天下百姓受益。” 李世民抚着长须,目光落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此事,自己可没什么话语权。 “父亲,孩儿觉得,此事最好召处弼兄前来当面咨询。” 李世民一想也对,除了那小子,没有谁更懂阉猪之法,还有他鼓捣出来的那叫饲料的玩意,必然也是他的秘方。 “既然如此,赵昆,你立刻遣人去诏程三郎入宫,快去吧。” “二位卿家,咱们倒不过就先在这东宫里边走动走动,等程三郎来了再说。” 收到了消息,陛下在东宫等自己,为的是阉猪之事,正在跟李恪商议着大学诸事的程处弼当然不敢怠慢。 叫上李恪随同自己一起朝着东宫赶去。 步入了东宫丽正殿,就看到了李世民与房相爷还有马周一起正在闲谈,李承乾则正襟危坐于一旁。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与李恪连袂而至,抚须笑道。“免礼,都坐下吧。” “东宫所养的阉猪,如今已然重达两百斤之巨,你小子可是又立下了大功劳啊。” 程处弼也不禁一乐,两百斤,看起来,那种纯天然无添加剂的饲料还是阔以的嘛。 “这也是亏得叔叔和殿下的信任,小侄我也才能够大胆施为。” “不过,房卿与马卿都有疑问,老夫寻思着,没有人比你更懂阉猪,所以就让你亲自过来一趟,当面解释。” “这自然没有问题,二位只管问就是了。”程处弼信心十足地朝着这二位一礼道。 房玄龄问的主要是这阉猪的手段,是不是很复杂,是不是容易推广。 而马周的问题则是纠结在猪的品种,还有猪长这么大需 要喂多少饲料,另外,若是阉了之后放养,又能长到多大。 程处弼按照自己头脑之中的记忆一一作答,阉猪的手段很简单,但凡是屠夫,只要练习过几次就能够熟练掌握。 面对着马周的提问,程处弼的脑子里边还是有东西的,毕竟猪饲料都是他搞出来的,那些宣传册上写得很清楚。 “至于阉猪吃多少饲料能够长到这么大,这是有依据的,大概是一比二点五到三的样子。” “也就是阉猪长一斤肉,大概需要消费两斤半到三斤的饲料。而它们长到两百斤,大约一头猪需要消耗五百到六百斤饲料。” “若是放养的话,那所消耗的饲料就会少了很多,但是猪的长势也会相应变慢。” “一般而言,一年的时间,放养的话,大约也就能长到一百二十到一百四十斤之间,具体的话,得试验过才知晓。” 马周抚着自己颔下的短须,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那照此看来,的确要比没有阉过的猪强上不少。 没有阉过的猪,若是放养,一年下来,七八十斤很正常,若是能有百斤,那是极难得的。” 听到了马周此言,程处弼不禁一乐,扬了扬眉头显摆起了自己渊博的阄猪养殖知识。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懂阄割技术,就算是专门给宦官净身的老师傅,一辈子也割不了一千个人。 但是自己,穿越前到穿越后阉割过的鸡c兔子还有猪,绝对两千都打不住。 “那当然了,没阉过的猪不论公母,成天就想着啪咳,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 阉过的猪,连蛋都没了,还有啥心情谈情说爱,所以除了吃就是睡,自然胖得快。” “” 正文卷 第1265章 只要我们能够抢到先机,打通商路,那就不亏(求订阅求票) 毕竟,哪怕他们是不正经艺术家,但也是有性格的艺术家,能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是一回事。 若是对方将他们这些出身寒微,又从事不正经艺术创作的人当成呼来呵去的下人。 那倒不如继续从事不正经行业,好歹能够自由自在还能痛快一点。 许大师亲自将董画师还有另外三位画师送到了宅院外,叫来了管家,亲自落笔修书一封之后交到了管家的手中。 “你亲自送往卢国公府,记住了,等到了回讯再回来。” 管家恭敬地将书信接过之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好的老爷,不过为何不直接送往吴王府邸,毕竟老爷你跟殿下似乎更聊得来。” 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道。“老夫是与吴王殿下相谈甚欢。” “不过,你没有看出来吗?不管是那晋阳书坊,又或者是现如今的程氏大学。 当家作主的,都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 “所以即便让你去寻了吴王殿下,怕是回头,还得程三郎首肯,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去寻程三郎。” 听到了这番话,管家一脸恍然,心悦诚服地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英明,那小人这便去送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大唐国子监下辖的算学学院里,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差役。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学院,相比起国子学和太学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就是一座不大的院落所构成,因为这里的学生实在是太少了点,算学的连学生加上四位学官,也才堪堪四十人。 因为按照编制,这里配备有两位博士,两位助教。负责给算学的学生们教授算学。 不过因为师多生少,所以,他们都比较悠闲,平日里,除了教书之外,就是专研学问。 博士祖光听到了课堂外面传来的钟声,这才施施然地宣布下课。 学生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算筹,起身朝着博士祖光恭敬地一礼。 目送着这位三十出头,年富力强的祖博士离开了课堂。 这才刚刚出来,就遇上了匆匆赶过来的胡助教。 “祖博士,下官正找你,尚书省来了人,说是要寻你我二人” “尚书省寻你我?”祖光一脸懵逼的看了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苦笑着摇了摇头。“具体何事,下官也着实不清楚。” “罢了,走吧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来。” 等二人见到了那位来自于尚书省的差役之后,差役确定了这二人的身份之后,掏出了一封书信奉上。 看清楚了那书信上的落款,两人的表情越发的懵逼。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房玄龄房大相爷找自己二人。 难道说,因为咱们二人教授学业业绩优秀,所以得了房大相爷另眼相看,准备让自己二人升官发财? 不对啊,提拔自己二人,那也应该是吏部的事,跟尚书省没有什么干系才对。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收到了房相爷的邀请,二人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随着这位差役离了算学学院,登上了那辆为他们二人准备的车辆,朝着尚书省赶去。 而此刻,房玄龄正安然会坐在自己的公房之内,终于抽得闲暇,喘口大气。 端起了跟前的茶汤,看着茶汤里边飘着的枸杞还有那朵漂亮的菊花,这种茶汤,可是陛下赐的。 据说不但清肝明目,还能有养生之效。美滋滋地抿了一口,不想想到了陛下召自己前去密谈之事。 房玄龄不禁有些脑仁疼,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会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但问题是,自己能怎么办?难不能,还能反对? 再说了,陛下也解释得很清楚,听了那些奇闻异事之后,也让房玄龄不禁心生好奇。 真心想要看看,程三郎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搞出什么成绩来。 想到了程三郎那小子,房玄龄不禁又想到了自家老二房俊房遗爱。 这小子,同样也是一位立志想要弃文从武的小混蛋,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跟娘子都是斯斯文文的。 还有他大哥也长得很是儒雅清俊,唯有这个老二,天生膘肥体壮,现如今个头比他大哥都要高出一截来。 而且武孔有力,简直就是天生当行武之人的好料子。 但是老子是特娘的大唐名相,出身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妻子也同 样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卢氏。 结果居然生出这么个自幼就活泼好动,成日喜欢舞枪弄棍的小子来。 现如今,成天无所事事,就整日只知道在府中耍枪弄棍的。 还说什么要学他韦陀兄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气的房玄龄几次都想抄鞋底子拍这个不孝子脸上。 却总是会被那个快把这个混蛋给宠上天的娘子卢氏所阻。 不过那小子倒是十分崇拜那位力能举鼎,文能作诗赋的程三郎,特别是此次中秋佳宴,那些对联一出。 不但让大唐朝野一片哗然,对于程三郎的文采,实在是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同样也让二郎成天嘀咕,想要跟他那斩鸡头烧黄纸的处弼兄一般,能够文武双全。 这几日,正在府中,刻苦专研学问,一想到那小子抄着书在那里打瞌睡的模样,房玄龄就不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总之,让这小子诗书传家是不可能的,但好歹希望他别弃文从武,败坏家风就成。 正在思量间,听到了屋外传来的禀报,自己召来的那两位算学的学官已经到得门外。 “请二位进来吧。”房玄龄甩了甩脑袋,凝神朝着屋外看去,就看到了祖博士与胡助教二人连袂步入了公房之内。 二人恭敬地朝着这位大唐名相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房玄龄起身绕过了案几,笑眯眯地将他们搀了起来,示意二人坐下这才言道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本官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位商量商量。” 听到这位房大相爷如此平易近人,祖c胡二人颇为感动。 “房相说笑了,若是有什么能够用得着我等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此事,还是商量之后最为妥当。” 正文卷 第1266章 这才想起养护段死党给自己吹过的牛皮(求订阅求票) 他的这些知识面,已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外。 仅仅方才程处弼随手而做的那几个小试验,就已经让他明白了处弼兄不是在吹牛逼,而是真能利用这些知识做到。 “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任雅相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目光里边满是狂热之色。 其他几位也都好不到哪儿去,便是早就已经知道自家公子厉害得飞起的邓称心。 此刻也同样激动得面色通红,得意不已,公子的厉害,已经不是凡人能比。 就在大家沉浸在科学的光辉之中呆若木鸡难以自拔的当口。 然后,突然出现了两个铁塔般的壮汉,仿佛如同地狱里边冒出来的一般,让他们五人两眼一黑。 “咦,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程处弼抹了抹嘴角的白沫,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显得那样的意气风发。 但是能够小小地秀上一把才艺,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个靓崽程绝非等闲之辈。 看到他们那震惊到无以复加,呆若木鸡的表情,实在是很有成就感。 “原来为德老弟还有你们四位都在此,哈哈,来得好。 今日诸位大将军齐聚我们老程家,以贺昨日大家伙大出风头之喜。” “几位兄弟就一块过去凑个热闹,诸位大将军都是很平易近人,也都很喜欢提携晚辈的,快走快走。” 四位科举才俊,还有吴王殿下,不出意外地栽倒在酒宴之上。 几位前来赴宴,一副恨不得吃穷老程家的大唐名将们。 最终也都纷纷地倒在了老程家那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之下。 到得夜半之际,程处弼跟两位兄长一起打着酒呃,恭敬地站在府门口。 由着程府的家丁们将列位已经壮烈的大将军都一一地拿门板抬着出了府门,扔到各家各户的马车之上。 与亲爹程咬金一起,很有成就感地看着这些沙场之上的悍将都只能软绵绵地躺在马车上,犹如败军之将般被拖走。 程处弼站在那座陛下赏赐的庄院跟前,看着那些工匠们,缓缓地将那块巨大的牌匾给吊了起来。 上面的笔迹,乃是出身于大唐皇帝陛下的手迹,不光是那块牌匾,还有那幅劝学联,也已经雕刻好了。 不过运抵这里,还需要一两天,那玩意是用巨大的石块所雕琢的,到时候就会立于大学大门左右。 看着那张巨大的牌匾,站在程处弼身边的李恪忍不住撇了撇嘴。 唉说起来就觉得扎心,亲爹不但将那副对联书写的工作给抢了去,还把牌匾的书写工作也抢了去。 剩下留给自己的,都是些什么鬼? 看看那些工人们正在搬运的那些小牌子,男厕所,女厕所,食堂,医一班,医二班 “我说处弼兄,这些牌了,会不会刻得太小了,如此的不醒目。” 李恪有些不乐意地指了指那些从身边经过的工人手中的牌子道。 程处弼拍了拍这位难兄难弟,很是苦心婆心地解释道 “好了别抱怨了,这些都是挂在各处房门外面用的,需要经历风吹日晒寸淋,很快就会脱墨朽坏。” “怕是用不了两三年就得换,弄那么大做甚?” “再说了,校长室还有副校长室那两块牌子不就挺大的吗?” “行了别计较了,咱们进去看看,不过了几天,这里就要入学了。” 程处弼扯了李恪一把,大步地进入了学院之中,所有的教室。 甚至包括宿舍,还有食堂,以及厕所等硬件设施都已经搞定。 另外就连公共浴室也搞出了样子,当然,所谓的公共浴室,也就是类似后世七八十年代的公共澡堂子。 “处弼兄,这里的学子不都是男的吗,莫非以为你还要招收女学子不成?” “暂时还没有考虑,不过你别忘记了,那些在太医署内学习的医女。” “你爹可是跟我打了招呼了,到时候会让她们过来也学习学习怎么做手术,总得有所准备才是。” “不过今日愚兄我寻你过来,不光是带你过来溜达,还有一件大事,想要好好的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兄台你只管直言,只要小弟我能办得到的,定不推辞。” “你也知道,愚兄我要开办的华佗科,需要那些学生们日后掌握在人体身上开刀的手段。” “但问 题是,他们在没有毕业之前,肯定不能让他们在病人身上动手动脚的。所以,嘿嘿嘿” 听得此言,李恪一脸惊惧的模样道。“莫非,你是想要接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差事?” “刑部?大理寺?”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李恪这脑子怎么长的? 老子连普通医学都还没搞定,你特娘的准备想要让我搞法医了是吧? “不不不,那些事以后再说,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看你能不能找那位许大师。 争取说服他,让他把人体解剖图给画出来。” “人体解剖图?处,处弼兄你怎么说得小弟我觉得浑身都瘆得慌。” “嗯,就是你想的那种,我来负责解剖,他来负责画。”程处弼一脸正色地道。 “不要觉得我这是在胡来,你好好想一想,如果那些学医之人,连脾脏和胰脏都分不清楚” 听着程处弼说的那一大堆的话,李恪咧着个嘴,半天才道。 “处弼兄,你这不是难为人吗?小弟我听得都浑身难受,像许大师那种年纪大的画师,更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若是许大师受不了,你可以找一些年轻点的画师啊。”程处弼翻了个白眼朝着李恪出主意道。 “除了许大师还能有谁?” “呵呵,你莫非忘记了,许大师附近,还有不少的不正经艺术大师。他们的画技同样也不差。” “只是他们作画的范围比较宽泛,还涉及动物什么的。”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位笑得相当不正经的处弼兄。 “兄台,你能不能出一些正经点的主意。” “那你倒替我想个正经办法来?”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货道。 “” 正文卷 第1267章 贵州省可以给你整出一本嗦粉的大百料全书(求订阅求票) 太极殿内一片死寂,一干斯文儒雅的文臣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位恶名仅次于程咬金的尉迟恭。 神特么的哪一位英雄好汉,可以对得上此联。 也就你们这帮子粗鄙武夫,这才整天不是英雄就是好汉的。 阎立德动了动嘴皮子,感觉到了衣襟被扯了下,一扭头,就看到了亲弟弟阎立本缓缓地摇了摇头。 最终,阎立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面的好,毕竟跟这帮子粗鄙武夫斗起嘴来。 像自己这位孤高冷傲,又不擅言辞的艺术家很容易吃亏。 程咬金很是气极败坏地跺了一脚,特娘的,罢罢罢,嘲讽不了那个老鬼,只能找其他人了。 就看到程咬金目光一转,扫过那一干文臣,笑眯眯地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左顾右盼,与那黑脸的尉迟恭相映成趣。 那边虞世南正欲开口,表达一下自己对于这幅上联,还是略有一些心得,能够对出一个勉勉强强的下联。 不过,就在他刚欲开口的当口,就看到了程咬金儒袖一甩,很是意气风发地道。 “诸公,莫非就没有谁乐意出来献个丑的吗?” “???”一干刚刚在心中默默怼完了尉迟恭的文臣,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方了。 献丑是自谦之词好不好?大佬,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边去了吗?难怪弃文从武。 厅中的几乎都是朝庭重臣,都是好脸面的人,虽然此刻面如朱紫,但是大家都紧紧地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谁都不乐意献个丑,在这相的中秋佳宴上成为笑柄。 英明睿智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昂首向天,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失策。 早知道应该派禁军把这几个嘴上没把门的混帐玩意全给撵出宫去,害得朕也不敢吱声。 那帮子武将吡牙咧嘴地暗暗憋笑,毕竟老程这话太特娘的吸引火气。 太极殿殿门口,早就已经被那帮子最喜欢瞅热闹看戏的勋贵子弟给挤得水泄不通。 “还是你爹牛。”李震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默程处亮哥俩翘起了大拇指。 “都闭嘴,我爹要吱声了”尉迟宝琳赶紧示意大家伙安静。 今天,终于到了老尉迟家扬眉吐气,一展才华的好日子。 程咬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家最有才华的三郎搞出来的绝联。 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旧没有谁厚着脸皮跳出来叽叽歪歪说自己对上了这幅上联。 “既然如此,不知尉迟老哥,你对这上联,可有什么” 程处弼摸着下巴,感觉自己这不像是在瞻仰古代的名将们展示自己的文武双全,而像是在小戏剧表演相声 “呵呵,在某家眼中,此等上联,想要对出来,不过是弹指之易尔。” 尉迟恭爽朗一笑,还很刻意地摆了摆大袖,这才言道。 此言一出,刚刚端起了杯子想喝酒的李世民直接失手让那金杯又摔回案几上,眼珠子差点瞪成了几何图形。 李渊口歪眼斜地看着洋洋得意的尉迟恭,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李承乾差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揉着发硬的肚皮,侧转身子,不敢再看向那边,他实在是害怕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 文臣们全都快要疯了,一个二个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尉迟恭哇哈哈的狂笑着伸手往下面一掏。 掏出了一个刚刚落地的奶娃一般,不,甚至比看到尉迟恭这个粗鄙武夫会生孩子更令人惊悚。 对面的儒衫帮中的一个厚脸皮站起了身来,这位以名将之姿,成为了大唐兵部尚书的李某人拍案大声道。 “好,久闻尉迟兄深藏不露,今日我等倒要洗耳恭听,看看尉迟兄的才华,是吧诸位,诸位” “对” “好” “来一个” 儒衫帮的另外几位回答得很是有气无力,看得程咬金心中大恶,就知道那几个家伙脸皮太薄,唉 好在尉迟恭不计较那么多,抚着浓须畅怀一笑。“也罢,今日就让尔等知晓某家的才华。” “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某对烛泪梳镜尘。” 尉迟恭话音刚落,程咬金猛一击掌,放声叫好。 “好!不愧是尉迟老哥,这个烛泪梳镜尘五行齐全,绝了” “好,太好了,爹你太厉害了!” “尉迟伯伯好文采,小侄服气。” “叔叔才华高妙 ,我等远不及也” 瞬间,占据殿门口最佳位置的一干武家子弟们顿时吹风打哨叽啦鬼叫起来,叫得比殿内还要热闹。 尉迟恭呵呵一笑,然后朝着那边目瞪口呆的李世民一礼道。 “某家这个下联,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李世民呆愣愣地看着尉迟恭,目光扫过老神在在的程咬金,还有那边那几位跃跃欲试的儒衫帮大将军们。 又看了一眼鬼鬼祟祟地缩在一旁,扮好娃娃的程处弼。 尉迟c程c秦c牛c李绩c李客师,再加上他程处弼,一个七装个人 也罢,就当自己为了揭开迷底,看看程三郎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搞出那么多条下朕。 李世民只能硬起头皮,陪着这票儒衣帮的糙老爷们演下去。 “想不到尉迟卿居然也能够有这等本事,实在是让朕,嗯,让朕刮目相看” 李世民话音刚落,那边,李绩就越众而出,朝着李世民一礼,迫不及待地道。 “陛下,臣也有一个下联,还请陛下为臣也品评一二。臣的下联是枫燃钱塘江” “枫燃钱塘江这倒五行契合,的确难得。”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陛下,臣也有”秦琼看到程咬金频频递过来的眼神,无可奈何地也步到了殿中,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一礼。 “臣对的是桃烨金城清。” “”一干方才被尉迟恭与程咬金的骚话怼得半天作声不得的文臣们,此刻可真是有些变了脸了。 且不说是不是这帮子粗鄙武夫自己搞出来的下联,可就单单这几幅下联,还真有那么个意思。 并且都是五行齐全,没有说五行遗漏的,这本事 方才还想开口说话的虞世南此刻不禁朝着身边的同僚小声地道。 “老夫这几日,冥思苦想,倒也略有所得,可是跟这几幅下联相比起来,却实在是相差甚远。” 正文卷 第1268章 没有了辣椒的凉拌粉,就像是断臂的维纳斯(求订阅求票) 大手拔拉了两下,让浮在水面上的几只米虫被拔拉出来。 “处弼兄,这些小虫子是什么玩意?”房俊好奇地凑到了跟前,啧啧称奇道。 程处弼将一只在手指头上的米虫给弹飞出去,很是得意地显摆着南方人的常识。 “这玩意叫米虫,一般来说,只会陈米才有,刚出的新米是长不了这玩意的。” “那处弼兄你的意思,你泡的这玩意是陈米?” 李恪眉头微皱,有些蛋疼地小声嘀咕道。 “处弼兄,你为啥非得让他们去弄陈米过来泡,就因为陈米比新米便宜几文钱?”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因为陈米比新米便宜几文钱 当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位穷得成天就琢磨着把自己的兜裆布拿去当铺换俩钱的吴王殿下。 “我好歹也是堂堂大都督府长史,会在意那几个铜板的人吗?” “做粉,就得用陈米,新米是不成的知不知道?” “总得有原因吧?”房俊不禁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处弼兄,对于这位勤俭持家的处弼兄,他也有一丝丝的怀疑。 “罢了,今日我就好好的给你们科普科普,为什么米粉要用陈米。” “那是因为新米的黏度太好,制作出来的米粉过黏,就容易结在一起,拌都不好拌。” “而存放一年后的米的黏度就会下降,所以米粉的制作都会选择用陈米而非新米。” “但凡是叽叽歪歪吃米粉为啥不用新米做的人,都是在找茬,明白没有?” 看到处弼兄杀气腾腾,一副想要抄起泡米的缸子以德服人的模样,李恪与房俊白眼翻乱,赶紧点头如捣蒜。 “成成成,你乐意用啥做,咱们就吃啥总行了吧?” “呵呵懂事就好。”程处弼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 目光一移,落到了一旁的黄豆上,此刻,这些黄豆也泡了不少的时间。 用手一掐,就能够直接将已经吸饱了水份的黄豆掐开,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枉自己耐心地等待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炸黄豆的凉拌粉是不完美的。 至于没有辣椒的凉拌粉虽然更不完美,但问题是,老子总不能为了一碗凉拌粉,泅渡太平洋吧? 所以,有时候残缺美也同样是一种美,没有了辣椒的凉拌粉,就像是断臂的维纳斯。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之后,程处弼顿时觉得自己的内心平衡了许多。 反正自己已经熬制了不少的茱萸油,这玩意也是带辛辣味的红油,虽然没有辣椒的味正,可好歹有辣味。 就在程处弼自我心理建设的当口,正好看到程发提着两大刀猪肉蹿了回来。 “三公子,小人跑遍了整个泸州城,这才买到的阉猪肉,没想到泸州这边的阉猪那么少。” “看来还是推广不足啊”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忍不住吐了句槽。 “我说为德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大都督,这样的民政之事,应该是你来负责的。” 李恪整个人脸都黑了,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 “处弼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让我堂堂大都督去推广阉猪?”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咱们来到泸州,不就是为了解决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吗?” “再说了,你这位大都督,到了这也得有半年了,除了成天,呵呵你想,连你大哥都在东宫养猪。” “他都不怕被人笑话,还因为大力推广阉猪养殖被你爹一顿猛夸。 你这位大都督为了泸州百姓的肉食考量,大力号召百姓,助力推广阉猪养殖。 这是多正能量的事情,难不成你爹不奖励你还抽你不成?” “行了行了,回头小弟我好好想想。”李恪一脸蛋疼地道。 屁大的事,到了处弼兄嘴里这都能够说出道道来,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之前被亲爹给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发布大都督令,号召泸州百姓养殖阉猪,唔这事的确是正经事,说不定亲爹也会老怀大慰。 就在李恪眼珠子溜溜直转,权衡利弊的当口,程处弼抄起了那两刀肉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一刀是五花肉,一刀是猪颈肉,不过贵州人把这玩意叫做槽头肉。 这是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十分均匀,而槽头肉则是肥多瘦少。 看到了那两刀肉,李恪与房俊这两个早就已经被程处弼给养叨了嘴 的家伙顿时两眼一亮。 “处弼兄,这可是上好的五花肉,这是准备要拿来做东坡肉?” “呵呵当然不是,这上好的五花肉,是拿来制作软哨的,至于这槽头肉,则是拿来制作脆哨。” “软哨c脆哨”李恪忍不住抿了抿嘴。真不知道处弼兄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一段时间,又能够想到一种新的菜肴。 程处弼交待让程达开始磨米浆,而他则抄起这两刀肉来到了案板跟前,披盔带 穿上了围裙,带上了高帽,一副标准的大厨作派。 先是将五花肉与槽头肉都先去了皮,然后好好的清洗浸泡,一直到除去所有的血水。 槽头肉洗净之后,就先切成了大块,扔进了锅中煮,这边,五花肉在程处弼的刀下。 很快就变成了长约两公分,直径约一公分的肉条。软哨一般就得这么切。 争取让每一粒软哨上面既有肥,又有瘦肉,这样制作出来之后才会更美味。 等到五花肉切完,槽头肉也在锅中滚了几道之后捞了出来,再洗涮涮之后,然后切成了一厘米见方的肉丁。 李恪与房俊两人就站在不远处,欣赏着程处弼那出神入化的刀法。 房俊一脸敬佩地看着处弼兄下刀如飞,偏偏他切得那么快,肉丁的大丁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若是处弼兄不做官,去做厨子,怕也会成为咱们大唐最顶尖的大厨。” 李恪摇了摇头,发出了这样地感慨。 “就算现在,满长安里边,一样找不着可以与处弼兄相提并论的厨子。” 嗯,程处弼手中的刀不停,耳朵里边听着这两位弟兄在狂拍马屁。 这些话分明就是他们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就是为了到时候多蹭点好吃的。 正文卷 第1269章 程处弼差点就想鼓起眼珠子喊加钱(求订阅求票票) 猪圈的味道的确有些大,但是,却不能阻止大唐皇帝陛下的脚步。 李世民没有理会那些战战兢兢的管事宦官和杂役,而是径直来到了猪圈跟前。 就看到了猪圈里边,那些肥头大耳的猪此刻都躺在猪圈里边哼哼叽叽。 有个别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了猪槽前拱了拱,发现来到跟前的这个两脚生物不是来给自己喂食的。 于是很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迈开小短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这头鄙视了自己一眼的肥猪。 看着它那已经垂下来仿佛随时都能够紧贴地面的肚皮,正欲深吸了一口气,才吸了一半赶紧抬手捂住了口鼻。 一旁的马周,却不顾污渍,伸长脖子仔细地打量着那些膘肥体壮,而且懒洋洋的猪。 不禁回头朝着那位管事宦官喝问道。“这些猪到底养了多久,运来之时,大约多大?” 管事宦官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这些猪运来的时候都是仔猪,最小的也就十来斤。 最重也不过超过二十斤,养到如今,刚好一年又三个月。” “这些猪,与咱们大唐普通百姓所养有何不同?” 管事宦官脸色有些腼腆,最终,还是心中一横答道。 “这这些都是阉过的,不论是公猪c母猪,全部都已经阉过。” 马周愣愣地看着那些无比懒散一副根本不乐意动弹的阉猪,根本就有平日里所见的猪那般矫健和粗野。 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就吃,平时也没啥娱乐,散步都没地盘,连发情都没机会,不胖才怪。 接下来,在李世民的吩咐之下,管事宦官叫来了人,又再一次给猪进行称重。 费了半天的劲,这才称了一头,听到了宦官报来的数字,足足有两百二十斤。 比之前李承乾称的那头猪还要重,这下子,李世民等人都无话可说。 “若是猪肉的味道不那么腥膻”马周打量着这些肥头大耳的猪,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道。 李世民不禁回忆起自己所品尝过的程处弼那小子贡献来的各种猪肉烹饪的美味,咽了一口唾沫笑道。 “马卿,这阉猪的味道,朕可是尝过的,一点也不腥膻,而且还十分的美味。” 马周与房玄龄互望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不过李世民还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李世民不禁有些不乐意,堂堂大唐天子,难道还能够诓骗臣子? 马周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言道。 “陛下,这阉猪的味道暂且不论,这些阄猪能够在年余之间,长得如此之肥硕,的确十分难得。” “只是不知这阉猪之法,能否推广,令天下百姓受益。” 李世民抚着长须,目光落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此事,自己可没什么话语权。 “父亲,孩儿觉得,此事最好召处弼兄前来当面咨询。” 李世民一想也对,除了那小子,没有谁更懂阉猪之法,还有他鼓捣出来的那叫饲料的玩意,必然也是他的秘方。 “既然如此,赵昆,你立刻遣人去诏程三郎入宫,快去吧。” “二位卿家,咱们倒不过就先在这东宫里边走动走动,等程三郎来了再说。” 收到了消息,陛下在东宫等自己,为的是阉猪之事,正在跟李恪商议着大学诸事的程处弼当然不敢怠慢。 叫上李恪随同自己一起朝着东宫赶去。 步入了东宫丽正殿,就看到了李世民与房相爷还有马周一起正在闲谈,李承乾则正襟危坐于一旁。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与李恪连袂而至,抚须笑道。“免礼,都坐下吧。” “东宫所养的阉猪,如今已然重达两百斤之巨,你小子可是又立下了大功劳啊。” 程处弼也不禁一乐,两百斤,看起来,那种纯天然无添加剂的饲料还是阔以的嘛。 “这也是亏得叔叔和殿下的信任,小侄我也才能够大胆施为。” “不过,房卿与马卿都有疑问,老夫寻思着,没有人比你更懂阉猪,所以就让你亲自过来一趟,当面解释。” “这自然没有问题,二位只管问就是了。”程处弼信心十足地朝着这二位一礼道。 房玄龄问的主要是这阉猪的手段,是不是很复杂,是不是容易推广。 而马周的问题则是纠结在猪的品种,还有猪长这么大需 要喂多少饲料,另外,若是阉了之后放养,又能长到多大。 程处弼按照自己头脑之中的记忆一一作答,阉猪的手段很简单,但凡是屠夫,只要练习过几次就能够熟练掌握。 面对着马周的提问,程处弼的脑子里边还是有东西的,毕竟猪饲料都是他搞出来的,那些宣传册上写得很清楚。 “至于阉猪吃多少饲料能够长到这么大,这是有依据的,大概是一比二点五到三的样子。” “也就是阉猪长一斤肉,大概需要消费两斤半到三斤的饲料。而它们长到两百斤,大约一头猪需要消耗五百到六百斤饲料。” “若是放养的话,那所消耗的饲料就会少了很多,但是猪的长势也会相应变慢。” “一般而言,一年的时间,放养的话,大约也就能长到一百二十到一百四十斤之间,具体的话,得试验过才知晓。” 马周抚着自己颔下的短须,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那照此看来,的确要比没有阉过的猪强上不少。 没有阉过的猪,若是放养,一年下来,七八十斤很正常,若是能有百斤,那是极难得的。” 听到了马周此言,程处弼不禁一乐,扬了扬眉头显摆起了自己渊博的阄猪养殖知识。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懂阄割技术,就算是专门给宦官净身的老师傅,一辈子也割不了一千个人。 但是自己,穿越前到穿越后阉割过的鸡c兔子还有猪,绝对两千都打不住。 “那当然了,没阉过的猪不论公母,成天就想着啪咳,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 阉过的猪,连蛋都没了,还有啥心情谈情说爱,所以除了吃就是睡,自然胖得快。” “” 正文卷 第1270章 指不定还会有洪水进阶版:泥石流特来拜访(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也吴王李恪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位刚刚与自己二人错身赶着牛车离开的中年人。 “怎么哑巴啦?”管家没听到回答,顿时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声打开了房门。 就看到了站在门外高大英武的程太常还有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看到这二位那不太乐意的黑脸,老管家两条腿一软,直接噗通一下脆倒在地。“二,二,二” 程处弼不乐意地一把将老管家给提溜了起来喝道。 “二什么二,我排行老三,他也排行老三明不明白?” 刚刚才回到了屋子里边的许大师听到了那熟悉的嗓门,赶紧又转身跑了出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道。 “哎呀原来是程太常和吴王殿下已经到了,实在是有失远迎。” “无妨,小王见过许大师,还有这几位”李恪笑眯眯地朝着迎面疾步行来的许大师还一礼道。 “草民参见吴王殿下,参见程太常。” 四位不正经艺术家有些揣揣不安地打量着跟前这二位闻名久矣却第一次见到的大人物。 程处弼与李恪抬手将这四位扶住,程处弼这才正色言道。 “几位不必多礼,之前听闻许大师来书,言及诸位想要咨询一下,到我程氏大学之中任教是什么个程度。” “所以,程某今日特地邀请了吴王殿下过来作个见证,也正好给诸位解释一下程某的用人要求。“ 说话间,几个都步入了厅中,程处弼便伸手入怀中。 拿出自己早就已经编撰好的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分别递到了这五位的手中。 “对于招聘老师的要求全在这手册里边,先看一看,诸位有没有异议,若是有,可以提出来。” “当然,若是你们的要求太高,程某负担不起,那就只能说明咱们没有成为同事的缘分。” 这份《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其实也不复杂,第一,每位教师,每一学年,有多少课时必须完成。 第二个就是,学院里边,安排给他们的项目,这也是需要完成的。 比如说,让这几位画师搞出一个中草药辨识图谱这样的大工程。 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是十数年的光景,那么他们可以分批次完成。 看到所有人都在十分认真地看着那份《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李恪清了清嗓子笑道。 “老师不但能够有薪水,还能够有奖金。 另外,如果你们是准备长期与学院合作,那么还能够由学院给你们定级。” “比如最开始第一年,大家都是讲师的身份。 当然,像许大师这样才艺十分过硬,之前又与我们有过合作的大师,所以,他会成为第一位特聘教授。” 李恪继续详细地解释起了《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中的那些简单明了的条款。 例如讲师,只是教授薪水的三分之一,而副教授,则是教授的十分七。 当然这个只是基本的薪水,另外奖金的来源就是做课题,并且要带着学生去做课题。 例如,许大师带着几个学生一起画中草药,今年原本课题组的标准是一百种中草药图谱。 但是许大师带着十位学生,完成了五百种中草药图谱,那么,不光是许大师将能够得到他薪水五倍的奖金。 而是跟他一起完成这项课题的那十位学生,也能够得到一批丰厚的奖金。 当然,完成与否,自然是有标准的,程处弼会把他们搞出来的中草药图谱。 拿去找太医署的老司机们,如果都能够通过,那就没问题,如果有问题,那就会照比例减扣奖金。 听到了这话,看到那些简单却又十分细致的条例,再看到了那哪怕是普通的讲师的薪资,也足以与七品官吏相媲美。 这四位画师都纷纷把目光落向了许大师,频频使眼色。 许大师看罢之后,朝着程处弼与李恪一礼赞叹道。 “程太常,吴王殿下,二位可真是用心良苦,居然担心老朽等不明了,把各种事顶都写得如此详尽。” “这是必然的,毕竟本王与处弼兄也希望跟许大师你还有诸位长期共事,既然是共事,那自然就要有诚意才是。” 程处弼正襟危坐,喝着茶汤,把搞外交,翻嘴皮子这样的事情交给优秀工具人c著名皇家交际花李恪。 自己要干的就是把规章制度这些玩意搞出来,再把聘用合同搞出来。 不得不承认,作为斯文 人的李恪的确更适合跟这些艺术家们打交道,毕竟他们都属于是不正经艺术圈子里的人。 这一点,让程处弼觉得自己的道德品质在这里,仿佛也得到了升华。 出污泥不染,想必说的就是自己这种站在下不经圈子里边,却能讨论正经事的正经人。 “老朽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知诸位,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许大师等到李恪喝茶汤的功夫,把目光落在了另外四位画师身上。 “我等也无异议,对了,今日我等前来,正好也带来了一些自已较为满意之作品,今日借花献佛,正好请二位品鉴一二。” “是正经的吗?”程处弼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道。 “”连同许大师一共五位不正经艺术家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神特么的是正经的吗?你这是嘛意思。 李恪也是一脸黑线地看向处弼兄。大锅,你特娘的能不能别把心里话说出来? 好在作为临危不乱的程家人,程处弼大巴掌一拍,站起了身来爽朗一笑。 朝着在场的五位艺术家一礼,满脸情真意切地道。 “程某方才是在考虑其他事情,跟这个没关系。 没想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还能够欣赏到诸位的心血之作,实在是一件幸事,来来,让程某好好开开眼。” “处弼兄,你”李恪绝望地翻着白眼看向天花板,就知道,这货一张嘴,铁定要闹妖蛾子。 好在这帮子不正经艺术家也被程处弼的大嗓门还有那豪横的气势所摄,没有做出拂袖而去之举。 等到他们都把带来的佳作纷纷展开之后,程处弼与李恪都不禁一呆,面面相觑。 董画师带来的是两幅画,一副是一对男女在花丛中赏蝶,没有半点的不正经。 正文卷 第1271章 你先继续督促修路,我来想办法解决这块石头(求订阅) 房玄龄亲自将这二位送出了尚书省,目送着这两位渐渐渐远,这才招来了一位亲随。 “去吧,去吴王府邸知会吴王殿下一声,对了,把这封信替老夫交到吴王殿下手上。” “还有你,过来一下,拿着这封书信,去一趟太常寺。 将这封书信交给太常寺太乐署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让他们二位过来一述。” “房相,还有太医署那边,要不要” “不急,一处一处的解决吧,让他们一下子凑到一块,反倒不美。” 房玄龄回到了公房,默默地盘算起来,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自然要圆满的完成了才是。 之所以算学要选择祖光这位算数大家,就是因为这位是一位秉性忠厚,潜心研学的大家。 所以,他也能更容易地接受前往程氏大学赴任。至于胡助教。 这位是祖光父亲祖孝孙的亲传弟子,所以祖光首肯,那胡助教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而太常寺太乐署自己挑中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这二位,可都是跟程太常在骊山之时有过交集的。 邓乐正的养子,就是现如今程三郎身边的小跟班邓称心。而程太常昔日在骊山出手救治下邓乐正的性命。 这他在太乐署那边广受好评,所以,想要解决这二人停俸留职,前往程氏大学任教,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太医署嘛,呵呵房玄龄不由得咧嘴一乐。 那里就是他程三郎的地盘,不过话说回来,没有陛下暗中点头,谁也不敢让朝庭在职官员停俸留职去给私学打工。 “这小子,可真是好运道,让陛下如此青睐” 房玄龄小声地嘀咕了句,呷了口茶汤之后,开始考虑起一会用来说服张乐令和邓乐正的话术。 没有让房玄龄等待太久,一脸惶恐不安的张乐令与邓乐正二人便连袂而致。 房玄龄一番沟通与交流之后,便道出了因由,这一次的顺利程度,甚至比说服祖光还要快。 看到这二位满脸欣喜模样的离开之后,房玄龄抚了抚长须,不禁为自己的办事效率暗暗点了个赞,决定乘热打铁。 思量了半天之后,让人去寻太医署的胡博士还有那位程太常的师弟张劲。 程处弼站在府门口,望着任雅相与其师尊魏云宗,吴乡寿和其师兄曾高四人拜别离开。 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与轻松的笑容来,哼着小调转身朝着府内行去。 魏云宗是一位五十出头的长者,能够把那位长相体格都犹如粗鄙武夫的任雅相教成科举才俊,足以见其能力有多六六六。 而曾高是真的不高,程处弼觉得这哥们个头最多一米五六到一米五八之间,反正肯定不到一米六就是了。 这么矮的个头,想要当干部,的确很吃亏,在这个选官先看脸的时代,因为铨选落榜,并不奇怪。 方才这四位连袂而至,魏云宗和高曾都对程氏大学乐意为寒门庶族传道授业的理念十分地欣赏。 特别是程处弼的那副劝学联,更是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动力,总之很乐意到程氏大学之中效命。 而就在昨天,许大师派人送来了书信,这让程处弼不由得大喜。 亲自给许大师回了信,今天下午自己会亲自过去跟那几位不正经艺术家好好地聊上一聊。 当然也希望那几位艺术家们前来面谈的时候,最好带上各自的优秀作品。 程处弼也才好考虑,该怎么最大化的利用好他们。 那怕是不正经艺术家,可好歹也是艺术家,只要严格条条框框。 不让那些艺术家在学院里边教授学生们画那些不正经的玩意就好。 这让程处弼相当滴满意,不过,在医学的师资方面,程处弼还在考虑。 除了自己那位便宜师弟之后,还能够从哪里搞来这种学术型人材? 毕竟自己的那票弟子都太年轻,特别是程家六弟子。 那六个家伙经常没个正形,让他们教授实操还行,让他们上课,啧啧 至于邓称心这个聪明又好学的弟子,他倒是可以,可惜年纪比那六个更小。 就在程处弼愁喜交集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边,躺到了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再前往许大师处。 这才刚躺下,就有家丁来禀报,吴王殿下有紧急要事来见。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李恪一脸洋洋得意地步入了自己的屋子。 “嘿嘿嘿,兄台,你可知道,小弟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宝贝?” “你,你能有什么好宝贝?” 程处弼不禁一乐,上下打量着这位经常盘算着怎么把兜裆布当个好价钱的穷鬼王爷。 看到处弼兄那明显带着鄙夷的目光,李恪很不乐意地伸了伸脖子道。 “处弼兄你那是啥意思,小弟我可是辛辛苦苦,才给你搞来了好几位大名鼎鼎的老师,你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老师?”程处弼打量着李恪,有些狐疑地眨了眨眼。“你去太医署了?” “何止太医署,还有国子监算学,以及太常寺太乐署,来,你自己看看吧,这是那六位老师的名册。” 听到了李恪这话,看着李恪递过来的折叠好的纸条。 程处弼牙疼般地吸了口气,劈手夺过之后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洋洋得意的李恪。 “贤弟,你这是哪根筋抽了?” “你这是做甚,让我去跟你爹抢人才?你不担心你爹踹你,我还担心你爹踹我。” “放心吧,我爹他非但不会踹我,只会夸我事情办得漂亮。” 李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乐意地道。“若是没我父皇的授意,你觉得小弟能有这胆量?”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摊开了这张纸条,看到了这张纸条上写下的六个名字,还有这六个人的简略介绍。 这么好?不但有算学方面的大家,还有音律方面的专家。 太医署那边更是把精兵强将,也就是胡博士这位老司机还有张劲这位便宜师弟都给派了过来。 程处弼非但没有感觉到开心,反倒是越发地蛋疼。 正文卷 第1272章 命可是自己的,不是拿来开玩笑的(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目光扫过跟前这五个人,朝着邓称心扬了扬下颔道。“去,拿一壶水来。” 不大会的功夫,一壶水提了过来,程处弼开始往那细颈瓷瓶力地加注水。 而那几根看似十分纤细的小木棍,居然一直到细颈瓷瓶里边注满了水,也没有断裂。 瓷瓶也仍旧悬在半空纹丝不动,李恪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喃喃地道。 “这,这根本不可能,这肯定是什么仙术,要不你这几根木棍有问题” 听到了这家伙如此封建迷信的说法,程处弼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将那个注满了水的瓷瓶抄了起来,将其中的一棍木棍递给了李恪。 李恪接过了细木棍微一用力,咔的一声,木棍就直接断掉 “要不,让某试上一试如何?”上官仪忍不住有些手痒地问道。 上官仪的记性不错,记住了方才邓称心的操作步骤,不大会的功夫,亦完成了一次三根小木棍悬挂满水瓷瓶的壮举。 “这,这就是物理?”李恪满脸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感觉眼前的画面,简直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对,这就是物理中的力学,作用在同一个物体上的许多力,称为力系。” “物体在力系的作用下,保持平衡状态,此力称称为平衡力系。 说得简单一点,这三根看似脆弱的小木棍,就是凭借着力学的应用” “撑开的绳子,给了第二根木棍足够的挤压力,保证了绳子与木棍之间的摩擦力,而三根木棍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架构。 且达到了力平衡的状态,因此,只要找准受力点,就能够轻松的吊起这个注满了水的瓷瓶。” “这里边牵涉到很多的物理知识,我就不必再解释了,主要是对于你们而言,会比较复杂。” 程处弼这番话,让一干科举才俊连带李恪都脸色不怎么好看,却又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再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比方说咱们茶碗里的茶汤,它的主要成份是水,而水有三种物理形态。” “一种是液态,就比如我们可以喝下去的茶汤,还有一种是气态。 你们想必也看到了,热茶汤上方冉冉升气的白气,你只需要拿手稍稍遮挡,这些水汽就会冷凝在你的手上。” “还有我们在冬日里见到的冰雪,那又是水的另外一种物理形态,称为固态。” “哪敢问程太常,这化学又是何物?”辛茂将看向下一个学科,也就是化学那两个字。 “化学,对你们来说,兴许有些抽象,我就举两个最简单的例子。 一个是燃烧,木头燃烧会产生什么,光和热,这就属于一个化学反应。 另外,我之前给你们的香皂,知道那是用什么做的吗?” “用的是脂肪,脂肪想要变成香皂,就需要进行皂,而皂化同样也是一种化学的应用。” 程处弼在那里侃侃而言,生动地举例,让这帮子科举才俊与李恪大概地了解了化学c物理c自然等各种学科的区别。 不过听到了这里,李恪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学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 “呵呵贤弟你这个问题很得很有水平,我就这么告诉你,咱们居住的房屋。 能不能足够结实和牢靠,这里边就牵涉到物理学原理。” “另外,你可还记得,为兄我搞出来的那个印刷机械。 那里边就是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学原理,才能够远远的超过人力印刷的效率。” “至于化学那就更简单了,没有香皂,你能成这这么白白净净香喷喷的吗?还有金属为什么会生锈,这也属于化学反应” “另外,数学更是这一切的基础,咱们不论是做生意,还是修造建筑,都要用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像咱们大唐的弓箭还有弩车的射程,也可以利用物理和数学来计算。” 程处弼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地显摆着自己的才艺,这,自然要得益于他是学医的。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理科是强项,文科底子有些差,所以没办法去学中医。 不过,这让程处弼在精擅于现代医术的同时,至少数理化没有拉下。 贞观十年中秋八月十六日下午,程处弼与几位年轻才俊和吴王李恪。 在卢国公府他的小院子里边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科学知识普及研讨会。 会上,程处弼这位 学识渊博得令人发指的大唐优秀才俊,用生动活泼的教学形式。 让他们明白了,他们的知识层面,跟程太常相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 重要的是,程处弼还把各种学科的应用与日常生产生活进行挂勾。 让他们明白了这些学科对于日常生产生活有着多大的助益。 听得他们有一种感觉,觉得已经看透了他,已经彻底地了解了他有多厉害。 到头来你才发现,原本来之前对他的了解是如此的肤浅与片面。 五个人呆头呆脑地坐在屋子里,而此刻,程处弼站到了背朝着门的方向,神采飞扬地喷着唾沫星子。 那黄昏的阳光,透过大开的房门,打到了程处弼的背上。 他们五人仿佛看到了一位沐浴在阳光底下的圣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黄色的光彩 原来,世间万物,到了程处弼的嘴皮子里边,都会变成可以讲得出条条框框的道理来。 仿佛给他们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大门,让他们明白,许许多多他们看到的,见到的,甚至是用过的事物。 都蕴藏着许多的学科的道理在其中,只不过,一般的人们,都只是在摸索,在尝试。 却都没有考虑过,事物背后所蕴藏着的真理。 “就像我们身上的衣物,不论是丝线还是棉麻,每一根线,需要多粗的直径。 才能够纺织成一匹足够结实而又耐用,又或者是光滑而又轻薄的丝帛。 这些都完全可以用到这些知识来解决问题” 李恪愣愣地看着程处弼,有些悲哀地发现,处弼兄的知识储备,简直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 正文卷 第1273章 莫非程长史他在嫌弃那块巨石不够大?(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与李承乾弟兄二人看着彼此,脸都憋得通红,恨不得一起蹿出去笑够了再回来。 房玄龄与马周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神特么的谈情说爱,还那些不正经的事,你小子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没看到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宦官那脸色已经都红得快要滴血了。 再说了,那是猪,是畜生,不是两三条腿的人。 李世民眼角一抽,忍不住抚抚额角,原本还以为这小子能从头倒尾正经一回,结果,突如其来的骚话又蹦了出来。 “那个,处弼贤弟,马卿家和房卿家可都不太相信这阉猪没有腥膻味道,你看” “要不这样,若是二位不弃,我想邀请二位到我们老程家吃上一顿全猪宴” “不不不!”房玄龄当即脸色大变,老夫已经当了一回当,怎么可能再上二回。 直着进去躺着出来的程府家宴,还有那下口感觉跟喝了冰镇草席洗袜水一般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房玄龄回忆起来还是心惊肉跳。 “老夫的意思是,没必要到贵府打扰” 马周没去过老程家蹭过家宴,但是对于恶名远扬的程府家宴还是有所耳闻。 不过,若是不亲自尝上一尝,终归觉得,不够稳妥。 “可若是将此策推广天下,到时候再有问题,那可就不好解决了。” 李世民抚着长须,看了眼这两位心腹重臣,也不禁有些踌躇,总不能劝这二位去老程家自投罗网。 而自己,也不太乐意去,毕竟去了,怕是下场能好点,但也好不了多少,毕竟那里是程咬金那个厚脸皮的主场。 程处弼看到这三位大佬都有些踌躇,眼珠子一转,冲李承乾打了个眼神。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看着处弼兄,有些不太明白,直到程处弼指了指典膳的方向。 又比划了一个割喉,然后指了指这边,又示意了一个吃东西的动作,李承乾总算是明悟了过来。 “父亲,孩儿倒是有个主意,处弼兄向来精擅于庖厨之道。” “之前,孩儿在骊山养病时的一应膳食都是处弼兄亲自操作,教会典膳的厨师。” “今日正好东宫阄猪已肥,处弼兄又在此,正好又有闲暇,倒不如让处弼兄在东宫显一显身手。” “既能够让我等品尝到美味,又还能够解开二位之疑虑” 李世民不禁两眼一亮,朝着亲儿子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 “承乾这个主意甚妙,二位卿家,那就这么办吧,处弼贤侄,你没有问题吧?” 程处弼十分自信地一笑,站起了身来。 “呵呵叔叔放心就是了,若是在别处,小侄或许还不敢打包票,若是在东宫,自然不会有半点问题。” “这里的锅灶我都已经改造过来,最是适合用以烹饪美味佳肴。” 李世民突然想起了那个制盐之法,就是这小子搞出来的,就是为了他的手术。 莫非,锅灶他也做出了改良?李世民不禁提高了声音问道。 “改造怎么,莫非其他地方的锅灶都不合你的心意?” “那是自然,普通的炉灶结构实在浪费燃料,而且热效率不高。 再加,咱们平时使用的锅都过厚,不利于加食和烹饪,更适合炖焖” 解释完之后,程处弼就先告辞,又叫宁忠赶紧到东宫门口去把他手底下的程吉c程利还有邓称心这三个帮手叫进来。 等到程处弼离开,李世民目光扫过马周与房玄龄。 “二位卿家,可愿意随朕去看看他程三郎改造的锅灶。” “既然陛下有兴趣,那我等自当奉陪。” 虽然房玄龄和马周不觉得锅灶那些玩意有什么好瞧的,不过既然陛下有兴致,陪着过去溜达溜达也未尝不可。 看到了二人不以为然的模样,李世民呵呵一乐,意味深长地道。 “二位兴许还不清楚,程三郎当初所献之制盐之法,正是他为了手术需要盐水弄出来的。” “那小子,向来就是这样,你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天下人视为宝贝的好东西当成普通事物。 兴许咱们这一趟,也能够有所发现。” 听得此言,马周顿时肃容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原来如此,那臣等倒真要好好地看看。” 等到他们来到典膳 厨这里时,隐隐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肥猪的惨叫与嗷嚎之声传来。 不过,那也比不过眼前那座古怪的灶台带给他们的兴趣。 这灶台只有一个火眼,造型与大唐时下所流行的灶台要高,而且后方一根高高耸立的烟囱,份外引人注目。 另外,在这个灶台旁边还摆着一个跟个长方型的木箱子式的玩意,上面还有个拉手。 在灶台另外一侧,还搁着一口怎么看都造型显得十分浑圆,往下凹陷,然后在边沿有一个握把的古怪玩意。 李世民愣了半天,除了那个灶台他能够认得出来。 但是有好些玩意他都有些不明白,忍不住指了指那个摆在下方的长木盒子问道。 “这就是程三郎改造过的灶,这是何物?” 典膳厨管事莫公公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是程太常送来的风箱,因为程太常炒菜的时候总嫌弃火力不够大,后来就弄来了此物。” 马周呆愣愣地看着这东西,家境贫寒的他。 倒是用过吹火棍,也曾经见到过有人用皮囊吹火,可真心没见到过用木头来吹火的。 哪怕是李世民,这位久在军伍,很是重视大唐的军备建设。 多次视查过大唐的铜铁冶炼的皇帝陛下也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有些嫌弃地拿脚踢了踢这个木箱子。 “风箱,你的意思是,这个不起眼的木箱可以用以鼓风?” 听到了陛下那嫌弃的嗓音,这位管事莫公公虽然不敢像程三郎那般杠人,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地辩解了两句道。 “是的陛下,此物鼓风的力道,可是比那吹火棍强得太多太多,而且不论推拉,皆可鼓风” 李恪也有些啧啧称奇地凑到了跟前,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此物,孩儿也确实在处弼兄府中见到过,只当是个无用之物罢了,没想到居然是鼓风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274章 总不能因为一口吃的或者是一口喝的,就惹来弹劾(求订阅) 另外一幅则是鸟在池塘边,还有虫子和鱼虾。 而吴画师画的是山石之间,一男一女,似乎在指点头什么,还有一张是掩映在草木之间的建筑,里边 唔,好像似乎在床榻的位置是空着的,看样子还没把不正经活动画上去。 至于赵画师则是擅长画飞禽和人物,而那位王画师所擅长的而是各种动物。 今日,这位王画师特地带来了他的呕心泣血创作的百兽图。 看着这幅长卷上足足一百种兽类,程处弼与李恪很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想必这位就是许大师口中的人兽大师。 看来,今天这几位也不是没脑子,都带来了自己呕心泣血创作的正经大作。 程处弼看得兴致勃勃,倒是李恪那张笑眯眯的表情下,眼底满是索然无味,毕竟他志不在此。啧啧 欣赏了半天,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许大师介绍的这一帮子人,就没有一个是菜鸟。 就像董画师画的蜻蜓,你甚至可以看到翅膀上的脉络,还有赵画师画的飞禽,羽毛也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王画师笔下的百兽图,都很是活灵活灵,并且都尽量地写实。 吴画师所绘的假山和建筑物,亦是显得十分的逼真。甚至程处弼还有吴画师画的假山上,看到了此许的阴影构造。 至于许大师,那就跟不用说了,李恪最爱的就是这位大师的艺术作品。 若是画的不够写实不够精美,怎么可能画出针炙铜人的图样? 一旁的许大师看到了二人的神情变化,呵呵一乐,抚着长须大袖一摆。 “殿下,程太常,二位觉得如何?” 李恪一想到了处弼兄那神鬼莫测的画风,当即抢先插嘴道。 “依小王之见,四位画师的功力都十分深厚,例如这幅翠鸟戏水图。 若不是观察仔细入微,焉能将游鱼绘制得让人觉得犹如在水下一般” 看到李恪插嘴抢评,程处弼也就懒得多嘴,主要还是考虑到自己的欣赏水平虽然相当的不错。 但毕竟自己跟这些老艺术家有着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怕自己夸对方,对方还不乐意,那就太蛋疼了。 看到了这几位的大作之后,程处弼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了聘用合同样本,交给了这几位。 等这几位如果觉得可以,那就需要他们在三天之后,到学院去报道,签署正式合同。 皇宫之中,立政殿的一处偏殿之中,李承乾此刻正抱着自家亲儿子李象。 一脸美滋滋地打量着怀中这个睡的跟头小猪似的小娃娃,侧过了头来看了一眼那身体已然大好的娘子苏氏,得意地道。 “真可爱,娘子你看,咱们家象儿可爱吧?” 苏氏看到这位洋洋自得的夫君,含笑轻轻颔首道。“夫君说的是,咱们的孩儿,肯定好看。” “那是自然,象儿,你可是为父的孩儿,又是为父的嫡长子,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像爹” “不行,爹希望你能够像你皇爷爷一样英明神武” 听闻了李承乾又过来看太子妃和皇孙的长孙皇后还没登上台阶,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声音。 不禁嘴角一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搭阶而上。 等长孙皇后步入殿中之后,就看到象儿已经回到了乳母的怀中,李承乾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施礼。 “承乾来啦,快过来坐下吧,怎么样,这些日子,你几乎每天都往宫中跑,没有耽搁东宫诸事吧?” “母亲放心,孩儿都是把事情处置完了才过来的。 看到象儿和苏氏能够平平安安的,孩儿很是高兴,多谢母后帮孩儿照拂他们二人” 长孙皇后横了李承乾一眼失笑道。 “你这孩子,居然跟娘都要说客气话,这可是娘的儿媳妇和乖嫡孙,照应他们,这是应该的。” “夫君是怕让母后过于劳顿了,才会这么说的。”苏氏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夫君小声地道。 “好好好,不愧是一家人,都知道帮了夫君辩解了。”长孙皇后失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承乾,这些日子,东宫可还安宁?”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不禁有些唏嘘地道。“这些日子,东宫很是安宁,这倒让孩儿都有些不习惯。”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表情有些古怪地道。 “也是,程三郎那小子忙着去捣腾他那 程氏大学,想必正忙得脚不沾地吧。” 如果程三郎那小子呆在东宫,要是东宫还能这么安安宁宁的,那才真叫不正常。 “是的母亲,孩儿身为太子,有重任在身。 不过好在三弟奉了父亲之命相助处弼兄,用不了多久程氏大学,就会开学了。” “孩儿倒真期待那程氏大学能够早日为朝庭多培育一些才俊。” “是啊,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长孙皇后说到了这里微微一顿。 程氏大学召收的学生,十有八九都只会是那些寒门子弟,但是大唐的官吏阶层,却都是世家大族出身。 除非是寒门之中特别优秀的人材,不然,想要入仕,何其难也。 哪怕是程三郎搞出了那么一所大学,怕是也不会对眼下的这个局面改观太多。 看到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化,李承乾自然明白母亲在担忧什么,笑着言道。 “孩儿昨个跟三弟聊了聊,听闻程氏大学主要招收的学子中主要还是以医学为首要。 他还要建什么物理c化学c算数c几何等诸多学科,反倒是专注于学习四书五经的学子,似乎不多。” 母子二人聊了不一会之后,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一件正事。 “哎呀,孩儿都险些把正事给忘了,母亲,孩儿要去见父亲一趟。” “什么事情?”长孙皇后站起了身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道。 “东宫养的猪,从去岁夏,养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又三个月的光景。 今日,孩儿正好无事,特地去看了看,没想到如今那些猪都膘肥体壮的。 就随便挑了一只来称重,才知已经有两百多斤的样子。” “” 正文卷 第1275章 泸州大都督跟泸州公猪,似乎有什么仇怨……(求订阅求票) “程三哥哥来了吗?”听到了这话,李明达顿时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东张西望。 李世民不禁脸有点黑,但是却又舍不得凶自家亲闺女,只能讨好地一笑。 “那小子没来,这是爹做的。” 听得此言,李明达哇的一声,然后拿小脑袋拱了拱李世民,稚嫩的嗓音里边满满的尽是崇拜。 “哇,爹爹你好厉害呀,可是比小兕子厉害多了。” 听到了闺女的夸奖之词,李世民不禁神采飞扬地放声大笑起来。 乖巧懂事的李明达从李世民的怀抱中下来之后,好奇地凑到了近前去仔细打量。 而李世民给长孙皇后简明扼要地说起,今日朝中那几位对于天文历法和算法都造诣极高的臣工在此议事。 结果,无意中,因为李淳风给风定级这一句话,引来了辛茂将对程处弼才华的感慨。 于是,辛茂将便将那日他与另外三位受过程处弼恩惠的同僚前往卢国公府拜访,结果被程处弼那身本事给震撼得不轻。 “便是李淳风c傅仁均还有崔善仁,也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的学问,居然连这三位也吓了一跳?”长孙皇后不禁奇道。 这三位所擅长的,可都不是诗赋,也非是文学,而是各种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的学问。 例如极为高深的算学,又或者是令普通人根本不理解的历法计算,又或者是为音乐定律。 总之,这些人材都是极其偏门的顶尖人材,居然也被程三郎那小子给吓着。 看着妻子那瞪得十分夸张的明眸,李世民嘿嘿一乐,走到了案几跟前坐下。 李明达顺势女挤进了李世民的怀抱里边,瞪着黑漆漆的双眸,认真地听着亲爹说话。 李世民唏嘘两句之后,便提及程处弼那小子既然要兴办程氏大学。 为了让程三郎那小子可以尽情地挥撒他的才艺,所以,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助推他一把。 看看他能不能把肚子里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学问都抖露出来,说不定,真会有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想想他搞出来的制盐之法,还有那印刷术,还有那同样属于大杀器级别的程氏纸。 更不消说,那些个速度远远超过人手印刷的机械,兴许他能够搞出这些东西,正是因为他头脑里边那些知识。 看到自家夫君那兴灾乐祸中又期待满满的笑容,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得,你开心就好。 反正老程一家人抗击打能力和他们闹腾妖蛾子的本事都不差,就怕到时候唔,不好说,不好说。 想到了这,长孙皇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如此,夫君何不干脆让他到国子监赴任,由他直接为朝庭培养才俊之士,岂不更好吗?” 李世民呵呵一乐,提醒道。 “观音婢,你莫非忘记了程三郎怼太学学子还有国子监司业之事?” 长孙皇后不禁轻轻击额,笑出了声来。 “妾身倒真把这事给忘了,话说回来,就程三朗那脾气,的确不适合与国子监诸学打交道。” “是啊,国子学,皆三品以上官员和王公勋贵子侄,太学乃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勋贵子侄” “他们老程家把朝中的那些文官都快得罪干净了,又把那太学数百学子给怼得不劲,若是他去了” 夫妻二人用脚趾头来想都能够想象得到,真要是让程三郎那小子入主国子监,怕是整个国子监暴动都不稀奇。 许大师的画室里边,聚集了四位关系不错的不正经艺术家,都各有精擅的长处。 每一位,若是去画正经玩意,绝对都不比现如今长安城内的那些画师差。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的出身嘛 例如董画师,他是一位书匠作坊工匠的子弟出身,自幼在书画上极有灵气和天赋。 到他十七八岁时,临摹的那些画作,真可谓是惟妙惟肖。他作出来的画作,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但问题是,他刚迎娶新妇当年,父亲突发疾病,变卖了大量的家财,请了名医,总算是保住了父亲的性命。 但是,家中已然难以为继,而他在工坊之中的工钱,只能勉强糊口。 于是便动了作画去贩售的心思,奈何他出身贫贱,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又怎么可能会有书画坊收他的画作? 倒也有些书画坊收了他的画作,不过给出来的价格之低,令人 齿冷。 正是许大师看不过去,便将他引入此行,虽然画不正经画作,举许有些丢人现眼。 但是至少价格公允,而且又有许大师呵护,如今年近三旬的董画师在不正经艺术界也已经颇有名声。 最擅长的就是画花鸟鱼虫,另外三位的际遇,也跟董画师差不多。 都是因为身份贫贱,出身苦寒,根本就不会受到长安城那些艺术圈子的认可。 从事于不正经艺术工作以来,都颇受许大师这位老师机的照拂,所以,许大师这样的作为。 又有这样一帮人的真心拥戴,也让许大师在不正经艺术圈有着极好的声誉和威望。 “该说的,老夫也都说完了,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 “若是乐意,那么,老夫可以向程太常和吴王殿下举荐诸位入职程氏大学教授技艺。” “许老,只要许老觉得合适,董某愿意追随许老。”董画师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另外三位互望了一眼,其中最年长的那位起身朝着许大师一礼。 “许老,我等的出身贫寒,虽然久闻程太常之外,却未曾得见,而吴王殿下更是陛下爱子。” “我等即便答应了许老,怕是” 许大师抚着长须,看着这几人,呵呵一笑。“诸位不必急着答允,既然你们心中不安。” “也罢,待老夫先跟程太常联络好,若是程太常乐意。 老夫再将诸位引荐给程太常,到时候,诸位再作决定如何?” 听到了许大师给出的承认,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答应了下来,只待见过程太常,看对方的态度再说。 正文卷 第1276章 没必要跟钱,也没必要跟程三郎过不去(求订阅求票票) 他的这些知识面,已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外。 仅仅方才程处弼随手而做的那几个小试验,就已经让他明白了处弼兄不是在吹牛逼,而是真能利用这些知识做到。 “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任雅相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目光里边满是狂热之色。 其他几位也都好不到哪儿去,便是早就已经知道自家公子厉害得飞起的邓称心。 此刻也同样激动得面色通红,得意不已,公子的厉害,已经不是凡人能比。 就在大家沉浸在科学的光辉之中呆若木鸡难以自拔的当口。 然后,突然出现了两个铁塔般的壮汉,仿佛如同地狱里边冒出来的一般,让他们五人两眼一黑。 “咦,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程处弼抹了抹嘴角的白沫,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显得那样的意气风发。 但是能够小小地秀上一把才艺,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个靓崽程绝非等闲之辈。 看到他们那震惊到无以复加,呆若木鸡的表情,实在是很有成就感。 “原来为德老弟还有你们四位都在此,哈哈,来得好。 今日诸位大将军齐聚我们老程家,以贺昨日大家伙大出风头之喜。” “几位兄弟就一块过去凑个热闹,诸位大将军都是很平易近人,也都很喜欢提携晚辈的,快走快走。” 四位科举才俊,还有吴王殿下,不出意外地栽倒在酒宴之上。 几位前来赴宴,一副恨不得吃穷老程家的大唐名将们。 最终也都纷纷地倒在了老程家那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之下。 到得夜半之际,程处弼跟两位兄长一起打着酒呃,恭敬地站在府门口。 由着程府的家丁们将列位已经壮烈的大将军都一一地拿门板抬着出了府门,扔到各家各户的马车之上。 与亲爹程咬金一起,很有成就感地看着这些沙场之上的悍将都只能软绵绵地躺在马车上,犹如败军之将般被拖走。 程处弼站在那座陛下赏赐的庄院跟前,看着那些工匠们,缓缓地将那块巨大的牌匾给吊了起来。 上面的笔迹,乃是出身于大唐皇帝陛下的手迹,不光是那块牌匾,还有那幅劝学联,也已经雕刻好了。 不过运抵这里,还需要一两天,那玩意是用巨大的石块所雕琢的,到时候就会立于大学大门左右。 看着那张巨大的牌匾,站在程处弼身边的李恪忍不住撇了撇嘴。 唉说起来就觉得扎心,亲爹不但将那副对联书写的工作给抢了去,还把牌匾的书写工作也抢了去。 剩下留给自己的,都是些什么鬼? 看看那些工人们正在搬运的那些小牌子,男厕所,女厕所,食堂,医一班,医二班 “我说处弼兄,这些牌了,会不会刻得太小了,如此的不醒目。” 李恪有些不乐意地指了指那些从身边经过的工人手中的牌子道。 程处弼拍了拍这位难兄难弟,很是苦心婆心地解释道 “好了别抱怨了,这些都是挂在各处房门外面用的,需要经历风吹日晒寸淋,很快就会脱墨朽坏。” “怕是用不了两三年就得换,弄那么大做甚?” “再说了,校长室还有副校长室那两块牌子不就挺大的吗?” “行了别计较了,咱们进去看看,不过了几天,这里就要入学了。” 程处弼扯了李恪一把,大步地进入了学院之中,所有的教室。 甚至包括宿舍,还有食堂,以及厕所等硬件设施都已经搞定。 另外就连公共浴室也搞出了样子,当然,所谓的公共浴室,也就是类似后世七八十年代的公共澡堂子。 “处弼兄,这里的学子不都是男的吗,莫非以为你还要招收女学子不成?” “暂时还没有考虑,不过你别忘记了,那些在太医署内学习的医女。” “你爹可是跟我打了招呼了,到时候会让她们过来也学习学习怎么做手术,总得有所准备才是。” “不过今日愚兄我寻你过来,不光是带你过来溜达,还有一件大事,想要好好的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兄台你只管直言,只要小弟我能办得到的,定不推辞。” “你也知道,愚兄我要开办的华佗科,需要那些学生们日后掌握在人体身上开刀的手段。” “但问 题是,他们在没有毕业之前,肯定不能让他们在病人身上动手动脚的。所以,嘿嘿嘿” 听得此言,李恪一脸惊惧的模样道。“莫非,你是想要接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差事?” “刑部?大理寺?”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李恪这脑子怎么长的? 老子连普通医学都还没搞定,你特娘的准备想要让我搞法医了是吧? “不不不,那些事以后再说,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看你能不能找那位许大师。 争取说服他,让他把人体解剖图给画出来。” “人体解剖图?处,处弼兄你怎么说得小弟我觉得浑身都瘆得慌。” “嗯,就是你想的那种,我来负责解剖,他来负责画。”程处弼一脸正色地道。 “不要觉得我这是在胡来,你好好想一想,如果那些学医之人,连脾脏和胰脏都分不清楚” 听着程处弼说的那一大堆的话,李恪咧着个嘴,半天才道。 “处弼兄,你这不是难为人吗?小弟我听得都浑身难受,像许大师那种年纪大的画师,更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若是许大师受不了,你可以找一些年轻点的画师啊。”程处弼翻了个白眼朝着李恪出主意道。 “除了许大师还能有谁?” “呵呵,你莫非忘记了,许大师附近,还有不少的不正经艺术大师。他们的画技同样也不差。” “只是他们作画的范围比较宽泛,还涉及动物什么的。”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位笑得相当不正经的处弼兄。 “兄台,你能不能出一些正经点的主意。” “那你倒替我想个正经办法来?”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货道。 “” 正文卷 第1277章 獠人眼中的救命大恩人:汉唐商行泸州分行 太学外面的酒肆饭馆中的宾客,都怀着一种猎奇心理,喝着酒,吃着肉,欣赏着这些平日里尾巴都快要翘上天。 张口孔子曰,闭口孟子云的斯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耍起王八拳哼哼哈哈。 甚至有些学子连脸都不要,使出了市井泼妇扯头发抓脸的不传之秘。 另外猴子掏桃,插鼻孔拉耳朵,掐脖子,并指如剑戳腚眼这些阴损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几位在这里的酒肆里边饮酒作乐的游侠儿,看到了这些斯文人掐架的手段之后,纷纷黯然失色,摇头不已。 唯有那些围拢过来的闲汉和地痞流氓看得眉飞色舞深以为然,觉得自己果然跟这帮子斯文人也有相通之处。 很快,就惊动了不远处正在巡城的士卒,还有太学内的差役,终于及时了制止了一场有可以会波及整个国子监诸学的大骚乱。 不过,虽然这场大型殴斗场面被及时地制止,但是,太学学子与其他诸学学子之间。 从互喷口水演变成肉体,咳,身体冲突的冲突事件还是连着发生了好几起,只是规模有些小,不上档次。 虽然事情没有闹大,但是太学五百学子还有孔颖达被程三郎拿文学啪啪打脸的趣闻。 已然成为了长安朝野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市井百姓口中流传开来。 甚至有些自尊心强的太学学子,一怒之怒,退学而已,当然这样的人只是极少部份。 毕竟人活在世上,脸皮不够厚,怎么在社会上混,怎么当官入仕? 不过即便那些太学学子脸皮甚厚,但是这段时间,倒也老实低调了不少,比如长安城内的各勾栏馆阁。 原本也是消费主要群体的国子监诸学学子,这段时间几乎都看不到太学学子。 毕竟去了那种地方,被其他人当着小姐姐的面冷嘲热讽,那绝对比伸手打脸更令人难受。 时间,终于又来到了中秋佳宴的当日。程处弼还有两位兄长,都换上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 正在前厅吹牛打屁,等待着亲爹程咬金和娘亲崔氏的到来。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爽朗笑声,弟兄三人赶紧快步来到了厅门口。 就看到了居然穿着一身儒衫,因为膘肥体壮,将儒衫险些撑成劲装,狮头环眼,顾盼生威的亲爹。 与打扮得雍容典雅,份外知性美丽的娘亲连袂而致。 身后边四五六这三位弟弟各抄着一根鸡腿,满脸委屈状跟随其后。 程处弼弟兄三人朝着父母行礼,娘亲崔氏来到了跟前,如果领导一般,满意地扫视了眼这三位成年的儿子。 理理老大程处默的发髻,整整老二程处亮的腰带,又拍了拍老三衣襟上的浮灰。 退后几步,抄出藏在袖中的眼镜戴上,审视了一番三个儿子,这才露出了一个脸满足的笑容。 “夫君你瞧,咱们家这些孩子,都跟夫君你一般俊朗英武。” 就看到亲爹学斯文人伸三根手指头捏了捏下颔那钢针般的浓须连连颔首。 想了想,又转过了头来,亲昵地拍了拍身后三个未成年的小娃娃的脑袋。 “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弟兄三个,可是要乖乖的听富叔的话,在家里莫要闹腾,知道吗?” “乖乖听话,就有肉吃,不然,就心爹收拾你们。” 三颗小脑袋瓜子齐刷刷的点了点之后,老六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鸡腿,忍不住道。 “爹我想吃炮豚,你让富叔做呗,大哥说你们在宫里可以吃,我也要吃。” “是啊,我也想吃。” “爹” 看着三个小家伙那眼巴巴的表情,程咬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咱们家昨个才吃的炮豚,那玩意你们不腻啊?” 崔氏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三个小家伙,轻扯了扯夫君的袖子道。 “既然四郎五郎六郎他们乐意,就由着他们吧” 妻子都发了话,程咬金自然也就不再拒绝。 “成成成,程富,一会去弄只炮豚来给这仨小子过过嘴瘾。” 听到了这话,三个未成年的弟弟脸上直接乐开了花。 一身儒衫的程大将军将妻子崔氏送上了马车,看着娘子先行乘车出发,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三位昂首挺胸的儿子。 “尔等都记住老夫的交待了没有?” 程处弼就看到大哥程处默一脸斗志昂扬的模样,嘿嘿嘿地笑得份外得瑟。 “记住了,放心吧爹,今日可是咱们老程家大出风头的日子。” 二哥程处亮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爹,放心吧,孩儿记得死死的,肯定不会忘。” 程咬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终于落在了一副无力吐槽表情的程三郎身上。 “唔老三啊,今日,为父替你打个头阵。” “爹,咱们这样,会不会太,太显目了点?” 程处弼总觉得亲爹这是要把集中了大唐满朝文武臣工的中秋佳宴,当成老程家耍骚操作的现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腼腆。 程咬金不乐意地大巴掌拍在程处弼的后背上,把这位亲儿子拍得一个踉跄。 “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脸皮太薄,多跟你大哥二哥学学。 当官就得脸皮厚,想要诗书传家,扬名天下,这脸皮就更得厚实。” “你也不想想,他们老孔家,让个梨都让得天下皆知,传了几百年,都传成了佳话。” “咱们老程家家风严谨,祖祖辈辈向来父慈子孝,也没见被人宣扬,为啥,还不就是咱们老程家祖上太低调?” “要跟他们老孔家似的,成天在外面敲锣打鼓的宣扬,呵呵,哪点不比他们老孔家强?” 两位兄长深以为然频频颔首不已,程处弼摸着自己光滑水嫩的脸皮,心中恍然,貌似亲爹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咦?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被亲爹误导了。 不过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自省其身,就被亲爹催促着翻身上马,父子四人策马朝着远处驰行而去。 同一时刻,太极殿内外,已然点燃了一盏盏的灯笼,一位位宫中侍女和宦官们正在忙碌不停。 距离中秋侍宴的开席时间,已然不远了 正文卷 第1278章 我等就算捞不着钱,好歹也想要捞点政绩 “程三哥哥来了吗?”听到了这话,李明达顿时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东张西望。 李世民不禁脸有点黑,但是却又舍不得凶自家亲闺女,只能讨好地一笑。 “那小子没来,这是爹做的。” 听得此言,李明达哇的一声,然后拿小脑袋拱了拱李世民,稚嫩的嗓音里边满满的尽是崇拜。 “哇,爹爹你好厉害呀,可是比小兕子厉害多了。” 听到了闺女的夸奖之词,李世民不禁神采飞扬地放声大笑起来。 乖巧懂事的李明达从李世民的怀抱中下来之后,好奇地凑到了近前去仔细打量。 而李世民给长孙皇后简明扼要地说起,今日朝中那几位对于天文历法和算法都造诣极高的臣工在此议事。 结果,无意中,因为李淳风给风定级这一句话,引来了辛茂将对程处弼才华的感慨。 于是,辛茂将便将那日他与另外三位受过程处弼恩惠的同僚前往卢国公府拜访,结果被程处弼那身本事给震撼得不轻。 “便是李淳风c傅仁均还有崔善仁,也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的学问,居然连这三位也吓了一跳?”长孙皇后不禁奇道。 这三位所擅长的,可都不是诗赋,也非是文学,而是各种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的学问。 例如极为高深的算学,又或者是令普通人根本不理解的历法计算,又或者是为音乐定律。 总之,这些人材都是极其偏门的顶尖人材,居然也被程三郎那小子给吓着。 看着妻子那瞪得十分夸张的明眸,李世民嘿嘿一乐,走到了案几跟前坐下。 李明达顺势女挤进了李世民的怀抱里边,瞪着黑漆漆的双眸,认真地听着亲爹说话。 李世民唏嘘两句之后,便提及程处弼那小子既然要兴办程氏大学。 为了让程三郎那小子可以尽情地挥撒他的才艺,所以,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助推他一把。 看看他能不能把肚子里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学问都抖露出来,说不定,真会有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想想他搞出来的制盐之法,还有那印刷术,还有那同样属于大杀器级别的程氏纸。 更不消说,那些个速度远远超过人手印刷的机械,兴许他能够搞出这些东西,正是因为他头脑里边那些知识。 看到自家夫君那兴灾乐祸中又期待满满的笑容,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得,你开心就好。 反正老程一家人抗击打能力和他们闹腾妖蛾子的本事都不差,就怕到时候唔,不好说,不好说。 想到了这,长孙皇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如此,夫君何不干脆让他到国子监赴任,由他直接为朝庭培养才俊之士,岂不更好吗?” 李世民呵呵一乐,提醒道。 “观音婢,你莫非忘记了程三郎怼太学学子还有国子监司业之事?” 长孙皇后不禁轻轻击额,笑出了声来。 “妾身倒真把这事给忘了,话说回来,就程三朗那脾气,的确不适合与国子监诸学打交道。” “是啊,国子学,皆三品以上官员和王公勋贵子侄,太学乃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勋贵子侄” “他们老程家把朝中的那些文官都快得罪干净了,又把那太学数百学子给怼得不劲,若是他去了” 夫妻二人用脚趾头来想都能够想象得到,真要是让程三郎那小子入主国子监,怕是整个国子监暴动都不稀奇。 许大师的画室里边,聚集了四位关系不错的不正经艺术家,都各有精擅的长处。 每一位,若是去画正经玩意,绝对都不比现如今长安城内的那些画师差。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的出身嘛 例如董画师,他是一位书匠作坊工匠的子弟出身,自幼在书画上极有灵气和天赋。 到他十七八岁时,临摹的那些画作,真可谓是惟妙惟肖。他作出来的画作,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但问题是,他刚迎娶新妇当年,父亲突发疾病,变卖了大量的家财,请了名医,总算是保住了父亲的性命。 但是,家中已然难以为继,而他在工坊之中的工钱,只能勉强糊口。 于是便动了作画去贩售的心思,奈何他出身贫贱,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又怎么可能会有书画坊收他的画作? 倒也有些书画坊收了他的画作,不过给出来的价格之低,令人 齿冷。 正是许大师看不过去,便将他引入此行,虽然画不正经画作,举许有些丢人现眼。 但是至少价格公允,而且又有许大师呵护,如今年近三旬的董画师在不正经艺术界也已经颇有名声。 最擅长的就是画花鸟鱼虫,另外三位的际遇,也跟董画师差不多。 都是因为身份贫贱,出身苦寒,根本就不会受到长安城那些艺术圈子的认可。 从事于不正经艺术工作以来,都颇受许大师这位老师机的照拂,所以,许大师这样的作为。 又有这样一帮人的真心拥戴,也让许大师在不正经艺术圈有着极好的声誉和威望。 “该说的,老夫也都说完了,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 “若是乐意,那么,老夫可以向程太常和吴王殿下举荐诸位入职程氏大学教授技艺。” “许老,只要许老觉得合适,董某愿意追随许老。”董画师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另外三位互望了一眼,其中最年长的那位起身朝着许大师一礼。 “许老,我等的出身贫寒,虽然久闻程太常之外,却未曾得见,而吴王殿下更是陛下爱子。” “我等即便答应了许老,怕是” 许大师抚着长须,看着这几人,呵呵一笑。“诸位不必急着答允,既然你们心中不安。” “也罢,待老夫先跟程太常联络好,若是程太常乐意。 老夫再将诸位引荐给程太常,到时候,诸位再作决定如何?” 听到了许大师给出的承认,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答应了下来,只待见过程太常,看对方的态度再说。 正文卷 第1279章 喝着泸州的茶,吃着泸州的干笋炖肉皮 就这正经事不乐意干,成天尽想着游手好闲的臭小子。 居然老老实实地去给程三郎当苦力,这实在太不科学了吧? 李恪看到了亲爹的目光,当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父亲,孩儿可是程氏大学的副校长,既然拿来处弼兄给的俸禄,自然也要为了大学之中,尽上一份心力。” “副校长,想必他就是校长了是吧?你们两个”李世民伸出手指头点了点。 程老三那小子,跟自己这个三儿子,这两个小混蛋但凡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现在又蹲在了一块,也不知道那程氏大学能不能开得长久。 看到亲爹那复杂的表情,李恪不禁有些心虚,揣揣不安起来 李世民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罢了,由着他们去闹腾。 自己这位长辈,只能多操点心,为他们二人暗中保驾护航就是了。 再说了,自己让这小子过来,不就是希望让这小子打入程处弼身边的吗? 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他就已经主动自觉地跟程三郎蹲一块去了,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听闻中秋佳宴的第二天,你与辛茂将c任雅相等人都去了卢国公府是吧。” “是的父亲,孩儿可真算是大开眼界了,处弼兄的本事,那实在是” 听到了这话,之前已经从辛茂将的口中知晓了一切的李世民摆了摆手笑道。 “行了,他有多少斤两,老夫兴许不是很清楚,但好歹略知一二。 恪儿你有多少斤两,为父却是清楚得很啊” “为父唤你过来,所为的正是他程三郎兴办程氏大学之事。” “还请父亲吩咐。” “程三郎的才华学识,老夫是越来越发现有些看不懂了,不过,他既然乐意传道授业。” “那自然是好事,物理c化学c天文c地理c自然c生物据他所言,都是可以利国利国的大学问。” 听到了亲爹说出了这些学科之名,还有挂在跟前的那个悬空的瓷瓶。 看样子亲爹早已经知晓了此事,李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李世民背负起了双手,缓步在殿中移步而行。 “既然如此,那你就全力助他,若是你有何难以处置之事,可以来寻为父。” “朕,也会想办法,让他那所大唐程氏大学,变得名副其实一些,呵呵” 说到了这,李世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看到亲爹那诡异的笑容。 李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总觉得亲爹这种恶趣味的得瑟表情,十有八就是在算计处弼兄那个浑身才艺的粗鄙武夫。 不过,这样高端的战争,关老子屁事,安安稳稳地当个玉面小萌新就好。 “来来来,恪儿你坐下,跟老夫好好说说,他那些科目之中,尚有那些还没有招募到师长的?” “父亲这是何意?”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到坐到了跟前来的父皇李世民,不太理解这是要做什么。 “这么多的科目,以他程三郎跟文官的关系,呵呵想必一定很缺名师吧?” “就像这小子,居然还弄出一个绘画科目来,那玩意是他能教的?他就不怕被学生喷唾沫星子是吧。” 看到父皇那张充满了嫌弃的脸,李恪真想翘起大拇指给亲爹一个赞,不禁得意地一扬眉下意识地道。 “父亲放心吧,孩儿今日就已经把此事给办妥当了。” “哦?不知恪儿你寻的是那位大家?来,跟为父说说”李世民不由得兴趣大增。 李恪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子电流从天灵盖直通脚底板,卧槽!这事能说吗? 可是,面对着亲爹那期盼的目光,李恪吭哧了半天,只能硬起头皮道。 “处弼兄一直很犯愁此事,而且,因为他要传授医道,需要有解剖图,却又寻不着适合的画师。 于是,孩儿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寻上次给我们制作针灸铜人画图样的那位画师。” “当然,孩儿只是提议,最后处弼兄自己总算是说服了对方出手帮忙,还让对方答应入大学为师长教授绘画。” 李世民的眼皮不禁一跳,看着跟前臊眉搭眼,英果类已的亲儿子李恪,半天才闷哼了一声。 “行吧,不过,其余诸科,老夫会替你想想办法,到时候,就说是你办的,明白吗?” “是,孩儿明白。”李恪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用力 地点头脑袋。 看到亲爹如此热心帮忙,李恪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压力山大。 此刻赵昆已经识趣地移步到了甘露殿门口附近,时不时地扭头看一眼那边。 看到这位吴王殿下满头臭汗地在那频频颔首。而陛下则是唾沫星子横飞,外加眉飞色舞。啧啧 足足交待叮嘱了小半个时辰,李世民这才意未尽地放过了李恪离去。 李恪这才刚离开没有多久,长孙皇后便带着李明达又过来寻爹爹。 看着这位可爱又聪明的乖闺女,李世民乐呵呵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长孙皇后看着这对闹作一团的父女,笑眯眯地站在一旁小声地道。 “夫君,妾身方才看到恪儿刚离开,一副很沮丧的样子,莫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 “哈哈那小子没做错事,倒是办了一件好事情,为夫决定顺水推舟,让他多承受一些担子。” “省得这小子成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正经事。” 长孙皇后这才恍然,一想到这位浪荡惯了的恪儿,将会成日奔波劳碌,顿时理解了他方才的表现。 “爹爹,那是什么呀?”此刻,李明达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两眼亮晶晶地,伸手指向案几。 长孙皇后顺着李明达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亦不由得吃了一惊。 “夫君,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了一个瓷瓶,凭着三根十分脆弱的小棍子,将那个瓷瓶给悬挂在那案几边沿。 李世民看到了观音婢还有闺女那副吃惊的表情,不禁乐道。 “那个呀,是程三郎那小子利用物理力学的原理,借助各种力从而得到的平衡现象,嗯,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正文卷 第1280章 泸州大都督府派来使节送来了不少的礼物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李恪,看着他在跟前侃侃而言。 为程氏大学的师资力量的加强分析利弊,努力地尽到他这位挂名副校长的一份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没再废话,而是朝着李恪一礼。 “贤弟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令某感动,看来,当初让你当这个副校长,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恪脸色有些发黑地打量着沾沾自喜的处弼兄。神特么的你没有看错人。 是老子哭着喊着要当,你特娘的还娇情好半天才点的头好不好。 算了,看在这家伙要给副校长一年一千二百贯新水的份上,不跟这家伙计较,再说了,自己这么做,自然也是自己之前跟许大师等人交道之时。 知晓了许大师等一干不正经艺术家的际遇,正好你这边有口饭吃,能够让这帮子艺术家多有一份活。 唔以后想要搞点好宝贝珍藏,他们还好意思婉拒?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为自己的谋算暗中点了个赞。 就在这两个新手教育家在长安城内瞎溜达的当口,宫中,此刻,李世民一脸严肃地坐在案几后边。 跟前,则是大理寺卿崔善为,与太史令傅仁均以及承务郎李淳风。 这几位正在为了大唐所用之历法之中的一起问题发生了分歧,因为争执不下,只能请陛下圣裁。 李世民抚着长须凝神静听诸人之言,这个时候,太史令傅仁均正在侃侃而言。 “宋代祖冲之久立差术,至于隋代张胄玄等,因而修之,虽差度不同,各明其意。” “今孝通不达宿度之差移,未晓黄道之迁改” 一旁,起居郎辛茂将正在奋笔疾书,将跟前陛下与这几位臣工的奏对记录下来。 等到傅仁均言毕,表面很懂,其实内心也有些懵逼的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这几位继续在跟前还要就历法修改的问题陈述的想法。 “朕已经知晓了大概,李卿以为,傅卿均历仍有十八处需要修订之处,然,傅卿以为不需要。” “既然如此,崔卿”李世民目光一转,落到了精通历法的大理寺卿崔善为身上。 “朕委崔卿你,考两家之得失,裁断之后,奏于御前由朕定断。” “臣遵旨。”崔善为看了一眼李淳风和傅仁均这两个互不服气的家伙,脑仁一阵发涨。 却还是朝着陛下恭敬一礼,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活计。 看到这几位的情绪不佳,身为英明的君主,大唐的帝王,李世民很懂得一张一弛。 比如这会子,李世民开始笑眯眯地跟这几位讨教起一些数学上的问题,至于历法那玩意。 必须得专业人才能够叽叽歪歪,更何况跟前这帮家伙正是为了历法问题起的争执,所以李世民提的问题。 既是他们这帮子历法大家懂的问题,同时又还能够缓和气氛。 果然,在李世民的有意引导之下,跟前这三位历法c算术大家们都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种问题。 而李淳风更是言及,他通过长期的观察与研究,认为应该给风进行定级,以此便于人们辨识风力大小,有个统一的标准。 这样一来,不但利于人们的生产生活,同时也对于那些长期从事舟船航行,需要利用风的船工们有极大的好处。 听到了这番话,正在记录的起居郎辛茂将不禁一脸错愕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副震惊的表情,就连李世民也查觉到了这位平日里向来不动声色的辛起居。 “怎么,莫非辛卿家,也对于此事也有话要说?”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问道。 “陛下,臣臣前日才方在程太常处,听闻之所以有风,是由于温度导致热涨冷缩。 于是热空气密度下降,而浮起上升,冷空气流动过来填补空缺,即空气的流动形成了风”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辛茂将,程处弼那小子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可是此刻,李淳风的眼珠子却恐怖地瞪成了圆形,直勾勾地瞪着辛茂将。 然后啪的一下子,所有人都错愕地看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淳风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击打出了一个红印,然后露出了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明白了,原来为何天气突变之时,会有大风,这不正是热气浮升而去,冷气流动而来填补所导致的吗?” “原来这 居然就是风生成的因由” 听到了李淳风这话,傅仁均与崔善为也都露面震惊之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辛茂将的身上。 李世民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欣喜若狂的李淳风,难道程三郎不是在胡说八道,这,这小子连风都懂? “程太常居然也懂得这些?这,这简直”傅仁均砸了砸嘴皮子,目光落在了辛茂将的身上。 “敢问辛起居,他因何与你言及这个问题?” “程太常欲建私学,传道授业,我等甚是好奇,想要知晓程太常所晓的知识都有哪些,结果” “结果什么?”李世民也不禁来了兴致,朝着辛茂将追问道。 “程太常学识之渊博,臣,不及万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自然,生物,简直无所不包,无所不知” 一帮子自诩博学广闻的才智之士听到了辛茂将那夸张到极点的语气,差点直接呵呵出声。 拜托,辛起居你帮程三朗吹牛能不能靠谱一点?我等焉能不知道? 那程太常是你的恩主,若是没有他举荐你,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但问题在于,拍马屁这么用力过度好吗?你难道没看到陛下都乐了,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牛逼。 就在三位大唐科学家表情呆滞,内心疯狂吐槽的当口。 李世民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辛茂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也罢,知道你有些崇拜那个举荐你的程三郎。 但是,做人嘛,总不能太夸张了是吧?更何况朕是何等样人,焉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呵呵看来,辛起居对于程三郎的本事很是敬佩。” “不过,程卿的本事,朕与他相处更久,知晓的亦不比卿少” 正文卷 第1281章 程三郎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薅羊毛的机会 程处弼目光扫过跟前这五个人,朝着邓称心扬了扬下颔道。“去,拿一壶水来。” 不大会的功夫,一壶水提了过来,程处弼开始往那细颈瓷瓶力地加注水。 而那几根看似十分纤细的小木棍,居然一直到细颈瓷瓶里边注满了水,也没有断裂。 瓷瓶也仍旧悬在半空纹丝不动,李恪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喃喃地道。 “这,这根本不可能,这肯定是什么仙术,要不你这几根木棍有问题” 听到了这家伙如此封建迷信的说法,程处弼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将那个注满了水的瓷瓶抄了起来,将其中的一棍木棍递给了李恪。 李恪接过了细木棍微一用力,咔的一声,木棍就直接断掉 “要不,让某试上一试如何?”上官仪忍不住有些手痒地问道。 上官仪的记性不错,记住了方才邓称心的操作步骤,不大会的功夫,亦完成了一次三根小木棍悬挂满水瓷瓶的壮举。 “这,这就是物理?”李恪满脸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感觉眼前的画面,简直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对,这就是物理中的力学,作用在同一个物体上的许多力,称为力系。” “物体在力系的作用下,保持平衡状态,此力称称为平衡力系。 说得简单一点,这三根看似脆弱的小木棍,就是凭借着力学的应用” “撑开的绳子,给了第二根木棍足够的挤压力,保证了绳子与木棍之间的摩擦力,而三根木棍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架构。  且达到了力平衡的状态,因此,只要找准受力点,就能够轻松的吊起这个注满了水的瓷瓶。” “这里边牵涉到很多的物理知识,我就不必再解释了,主要是对于你们而言,会比较复杂。” 程处弼这番话,让一干科举才俊连带李恪都脸色不怎么好看,却又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再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比方说咱们茶碗里的茶汤,它的主要成份是水,而水有三种物理形态。” “一种是液态,就比如我们可以喝下去的茶汤,还有一种是气态。 你们想必也看到了,热茶汤上方冉冉升气的白气,你只需要拿手稍稍遮挡,这些水汽就会冷凝在你的手上。” “还有我们在冬日里见到的冰雪,那又是水的另外一种物理形态,称为固态。” “哪敢问程太常,这化学又是何物?”辛茂将看向下一个学科,也就是化学那两个字。 “化学,对你们来说,兴许有些抽象,我就举两个最简单的例子。 一个是燃烧,木头燃烧会产生什么,光和热,这就属于一个化学反应。 另外,我之前给你们的香皂,知道那是用什么做的吗?” “用的是脂肪,脂肪想要变成香皂,就需要进行皂,而皂化同样也是一种化学的应用。” 程处弼在那里侃侃而言,生动地举例,让这帮子科举才俊与李恪大概地了解了化学c物理c自然等各种学科的区别。 不过听到了这里,李恪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学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 “呵呵贤弟你这个问题很得很有水平,我就这么告诉你,咱们居住的房屋。 能不能足够结实和牢靠,这里边就牵涉到物理学原理。” “另外,你可还记得,为兄我搞出来的那个印刷机械。 那里边就是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学原理,才能够远远的超过人力印刷的效率。” “至于化学那就更简单了,没有香皂,你能成这这么白白净净香喷喷的吗?还有金属为什么会生锈,这也属于化学反应” “另外,数学更是这一切的基础,咱们不论是做生意,还是修造建筑,都要用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像咱们大唐的弓箭还有弩车的射程,也可以利用物理和数学来计算。” 程处弼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地显摆着自己的才艺,这,自然要得益于他是学医的。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理科是强项,文科底子有些差,所以没办法去学中医。 不过,这让程处弼在精擅于现代医术的同时,至少数理化没有拉下。 贞观十年中秋八月十六日下午,程处弼与几位年轻才俊和吴王李恪。 在卢国公府他的小院子里边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科学知识普及研讨会。 会上,程处弼这位学识渊博得令人发 指的大唐优秀才俊,用生动活泼的教学形式。 让他们明白了,他们的知识层面,跟程太常相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 重要的是,程处弼还把各种学科的应用与日常生产生活进行挂勾。 让他们明白了这些学科对于日常生产生活有着多大的助益。 听得他们有一种感觉,觉得已经看透了他,已经彻底地了解了他有多厉害。 到头来你才发现,原本来之前对他的了解是如此的肤浅与片面。 五个人呆头呆脑地坐在屋子里,而此刻,程处弼站到了背朝着门的方向,神采飞扬地喷着唾沫星子。 那黄昏的阳光,透过大开的房门,打到了程处弼的背上。 他们五人仿佛看到了一位沐浴在阳光底下的圣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黄色的光彩 原来,世间万物,到了程处弼的嘴皮子里边,都会变成可以讲得出条条框框的道理来。 仿佛给他们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大门,让他们明白,许许多多他们看到的,见到的,甚至是用过的事物。 都蕴藏着许多的学科的道理在其中,只不过,一般的人们,都只是在摸索,在尝试。 却都没有考虑过,事物背后所蕴藏着的真理。 “就像我们身上的衣物,不论是丝线还是棉麻,每一根线,需要多粗的直径。 才能够纺织成一匹足够结实而又耐用,又或者是光滑而又轻薄的丝帛。 这些都完全可以用到这些知识来解决问题” 李恪愣愣地看着程处弼,有些悲哀地发现,处弼兄的知识储备,简直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 正文卷 第1282章 重要的是,我和程三哥哥都知道它叫熊猫(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也好奇地凑到了近前,打量着这么大一个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动物玩偶。 “咦,这不是食铁兽吗?” 李明达用力地点了点脑袋,朝着亲爹嫣然一笑,然后得意地晃了晃那个她双手几乎都抱不住的熊猫玩偶。 “是啊是啊,爹爹你看它是不是特别可爱,太可爱了” 看到娇憨可爱,眉目如画的闺女,抱着那么大一个笨憨憨的玩偶,李世民直接就乐了。 “哈,爹就只觉得它憨憨的,若论可爱,天下无人可及我家明达。” 这话说得李明达脸上笑容倍增,抬起了尖翘的下颔,冲亲爹得意地晃了晃。 惹得李世民放声大笑起来,长孙皇后唤来了胡尚宫,总算是把这只巨大的动物玩偶给抱了过去。 看着胡尚宫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巨大的熊猫,是的,因为程三哥哥把这家伙叫做熊猫。 程三哥哥给它这么起名字,让李明达也觉得这个名字可比什么食铁兽可爱多了。 所以别人叫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程三哥哥都知道它叫熊猫。 李明达弯着明眸,伸手摸了摸它那柔软的绒毛,那顺滑的手感,实在是太舒服了。 看着闺女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李世民越发地不乐意,就这么个憨头憨脑的蠢萌动物,有那么可爱吗? 长孙皇后看着闺女,又扫了一眼夫君,含蓄地一笑。 “夫君,收到了这么多的礼物不应该开心吗?” “唔为夫当然挺开心的,咱们家恪儿懂事了,也知道孝顺为父了。” “对了赵昆,把那两箱茶叶搬进去,朕倒要尝一尝,看看这泸州的茶汤,到底是什么个滋味。” 看到夫君全程不乐意提程三郎,长孙皇后强忍住笑意,轻扯了扯那还一个劲撸食铁兽玩偶顺柔的绒毛的闺女。 赵昆将那个箱子打开之后,就看到了里边一个个用油纸封装好的油纸袋。 油纸袋上写着泸州翠芽特等品,汉唐商行泸州分行制作。 这种做法,不出意外,就是程三郎那家伙搞出来的。 拿出了一个递给了身边的李世民,李世民撕开了封口,就闻到了一股子清新而又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顿时剑眉一扬,打量着那里边的茶叶,却看到了里边的茶叶叶芽是扁平状。 呈现着漂亮的绿色,并且上面还有淡淡的白毫。 拈起了一小把,凑到了鼻子跟前轻嗅,那股子茶叶清新淡雅的香味令人精神一振。 “有意思,没想到,茶叶居然还能够制成这个样子,这便是绿茶吧?” “是的陛下,这一箱是红茶” 赵昆这个时候把另外一口木箱子打开之后,里边也同样是用油纸封装好的,一包包地摆放在箱中。 李世民接过了一包撕开之后,就看到了里边色泽呈现漂亮的红褐色的茶叶,凑到了鼻子跟前轻嗅之后,不禁轻咦一声。 这红茶不但有茶的淡雅轻香,更兼有一股子类似于花香和果香的味道。 就在李世民闻着茶香,想要努力辨别香味的当口,听到了爱女李明达的呼唤声。 “娘亲你闻闻,这个茶好香啊。爹爹c爹爹,我想喝。” 李世民朝着那扯着自己衣襟的闺女讨好一笑,不乐意地嘀咕了句。 “好,爹爹煮给你喝,咦,程咳,恪儿那小子送来了茶叶,难道没有冲泡之法吗?” “陛下,这里有锦囊。”赵昆看到了箱子里边的一角处隐露出一丝红色,伸手一拔拉,就看到了一个锦囊。 听到了锦囊二字,长孙皇后及时掩唇扭脸,那个小混蛋,这是想要干吗?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一黑,程三郎,你小子是故意的是吧? 可是看到闺女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李世民只能深呼吸,平静了下心情,朝着赵昆道。 “赶紧看看,怎么冲泡这红茶和绿茶,乖闺女,咱们倒那边去坐下,一会好好尝尝。” “要是不好喝,爹爹就扣那程三郎的俸禄好不好?” 李明达听得此言,咬了咬嘴唇,一脸好奇地看着亲爹道。 “爹爹,茶叶不是三哥送来的吗,为什么要扣程三哥哥的俸禄呀?” 李世民呵呵一乐,振振有词地道。 “茶虽然是你三哥送的,但是这茶是程三郎制作的呀,做得不好,还敢拿到老夫跟前献丑,不扣他还能扣谁?” 说到了这,还把目光投 向了爱妻观音婢,以期寻找同盟支持。 长孙皇后明眸一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 “夫君此言甚是有理,不过妾身觉得,茶是程三郎制的,却是恪儿送的,若是不好喝,两个人都该扣。” 李明达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亲爹嫣然一笑。 “对,娘亲说的有道理,是吧爹爹?” 赵昆可不傻,身为沙场厮杀汉子,实在是干不来精细活,直接示意那位平日里给陛下熬煮茶汤的宦官过来。 那位宦官仔细地一打量之后,很快就记下了这两种茶叶的操作步骤。 然后在红茶箱中,取出了一套冲泡红茶的白瓷茶具,至于绿茶的茶具就简单了多了,五个漂亮的白瓷茶碗。 不大会的功夫,两个燃着碳火的小泥炉被端进了甘露殿,上面各摆放着一柄造型精致的小铜壶。 宦官开始手脚麻利地先用茶匙红茶投入到了白瓷盖碗之中。 不多时,两个小铜壶的水都已然烧开之后,那位常年煮熬茶汤的宦官先是将一个壶取了下来,搁于一旁的架上。 然后这才将另外一个壶抄起,先洗茶,然后再泡茶,通过茶漏滤出了茶汤之后。 这才倾入那白瓷的茶杯中,李世民一家三口,闻着那已经开始溢散开来的茶香,都不禁精神一振。 端起了茶杯之后,就看到了杯中的茶色呈现出漂亮的红黄色泽。 李世民端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滋味是那样的甘鲜醇厚,咽下茶汤之后,又感觉到了甘甜的回味。 这种感觉,跟李世民过去饮过的加盐加姜的茶汤的味道差别实在是有些大。 这让李世民差点就想要吐上一句槽:兴许这才是茶汤的正确饮法吧 正文卷 第1283章 爹爹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大唐天子,儿臣幸甚,大唐幸甚 李明达也小口地抿了抿,等到茶汤的滋味在唇齿间回荡开来之后。 李明达悬着的小心脏顿时落回了肚中,然后俏丽无双的小脸蛋板了起来。 “太好喝了,娘亲,你觉得好喝吗?” 长孙皇后看着黑眸水汪汪的闺女,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来,只能微微颔首,朝着夫君望过去。 李世民都已经搁下了茶杯,示意那宦官再给自己满上,看到了妻子和闺女投来的目光。 也只能很矜持地点了点头道。“还行,至少不算难喝,另外还有绿茶,希望那两个小子不会让老夫失望。” “对了,为何这壶水要搁在一旁,难不成有什么讲究?” 那位宦官赶紧答道。“陛下,这说明书上所言,这绿茶本身细嫩c新鲜c香气馥郁,且不耐高温冲泡。 所以在水开之后,需要置上十五到二十息,等水温降下来后才可冲泡。” 宦官说罢,这才提起那个水温已经从最高点降了下来的茶壶抄起,倾入了那三个茶碗之中。 不大会的功夫,就可以看到,那些翠绿色的绿茶,犹如旗枪一般,一根根地立于茶碗之中。 看得李世民啧啧称奇,而茶水的色泽,渐渐地变成了淡淡的,黄绿透亮的茶汤色泽。 而这个时候,茶汤所散发出来的茶香,倒真让人有一种漫步在雨后初晴的林间的感受。 两种茶汤,滋味各不相同,那位宦官看到陛下眯起了两眼,美滋滋地享受着茶汤。 又将说明书上关于这两种茶汤的功效言解释了一番。 绿茶有提神醒脑,生津止渴,缓解干燥的作用,但是绿茶性微寒,脾胃不好者少饮。 而红茶茶性性温,有滋润温暖肠胃,还有消脂降血糖的功效,最是适宜于中老年人饮用。 听得此言,李世民不禁一乐。 “这小子,可真不愧是大唐有数的医者,连这一红一绿,两种茶饮都能够说出这么多的道道来。” “爹爹,爹爹,要不要扣三哥和程三哥哥的俸禄了呀?” 一旁冒出一个脆甜的嗓音,李世民虽然很想把脑袋瓜子点下去。 但好歹,他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人,朝着李明达一笑。 “既然小兕子觉得好喝,那为父就暂且饶过那二人一马如何?” 李明达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还很正式地朝着李世民恭敬一礼道。 “爹爹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大唐天子,儿臣幸甚,大唐幸甚。” 甘露殿内,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回荡开来。 卢国公府,崔氏听了管家程富的禀报,终于离开了内院的书房,赶到了前厅c 就看到了堆在厅外大大小小的不少箱子。 而自家夫君还有五个儿子全在那里翻箱倒柜,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崔氏无奈地在厅门外站定,轻轻地咳嗽了两嗓子。 原本大马金刀,屁股坐在一个大箱子上一只脚踩在另外一只箱子上的程大将军。 正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洋洋得意地听着身边的老大程处默叽歪眉开眼笑。 如同刚刚下山劫富济贫,大获全胜归来的山寨头子。 听到了熟悉的咳嗽声,程大将军赶紧蹦了起来。 然后一脚尖把那个撅起腚,不知道在箱子里边翻找什么的老二程处亮扫开。 “都在做甚,还不给老夫规矩点,娘子来啦,哈哈哈娘子快来。 咱们老三还是孝顺,可是送来了不少的好宝贝。” “你看看,这小子,光是这种尺许厚的棕床垫,就给咱们一家送来了这么多块。” “你们三个再蹦信不信老夫抽你们屁股蛋子!” 随着程大将军须发皆张的威胁,三个嘻嘻哈哈犹自蹦个不停的小娃娃总算是不情不愿地爬了下来。 打量着一件件,一样样三郎着人送来的这些吃的c喝的,甚至是用的。 看得崔氏也是啧啧称奇不已。 “对了娘子,这是老三特地让人给你稍来的天麻粉,说是此物不但有安神助眠之效,而且还能防治头晕目眩。” “你就全收好了,每天早晚各一勺,可要记得吃才是。” “对了,这小子还送来了不少的茶叶,这玩意,可是咱们老程家自己在那泸州种的。” “还有这些是咱们老三捣腾的那个汉唐商行搞出来的。 对了娘子,还有这个蛇油膏,对皮肤最好了,你可记得用 ” 程大将军恨不得把三郎送来的所有好东西全抱给妻子,弄得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赶紧岔开话题。 “多谢夫君,妾身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许多,让孩子们也分一分吧。” “三郎在那泸州,可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看看这些产出,妾身倒真没想到,泸州会有这么多好东西。” 程处弼抚着钢针般的浓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娘子所言极是,老夫当初在泸州之时,忙于军备,少有关心民政。” “咱们三郎倒是反过来的,把整个泸州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本事像为夫。哈哈哈” 老大c老二哥俩讨好地赔着笑脸,罢罢罢,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亲爹说是啥,那就是啥。 “对了,老三寄回来的家信,老夫已经看了,这小子够机灵的,这些来自泸州的宝贝,可是给汉唐商行的叔伯们一人都送了一份厚礼。” “老夫回头给他多宣扬宣扬,对了程富。” “小人在,老爷有何吩咐?” “回头让《长安旬报》好好的印上一期,专门介绍泸州的各种美食特产,这是三郎写的条陈,你就照着来。” “好嘞,老爷你就放心好了,小的这就去吧。” 程富赶紧上前接过了程大将军递来的信纸,就要离开,又被程咬金给喝住。 “急甚子,你跟那刘家妹子成亲,三郎远在泸州,也给你备下了一份礼,看到那块一尺厚的棕垫了没?” 程大将军还冲程富使了个眼色,嘿嘿一乐。 “那块是给你两口子折腾,嘶咳咳咳嗯嗯,还有那一堆东西,也都是送给你们两口子的。” 崔氏这才咬着银牙,红着脸收回了手,恢复了卢国公府主母的知性与温婉。 正文卷 第1284章 十余位大唐顶尖勋贵们开始频频走亲访友(求订阅求票) 猪圈的味道的确有些大,但是,却不能阻止大唐皇帝陛下的脚步。 李世民没有理会那些战战兢兢的管事宦官和杂役,而是径直来到了猪圈跟前。 就看到了猪圈里边,那些肥头大耳的猪此刻都躺在猪圈里边哼哼叽叽。 有个别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了猪槽前拱了拱,发现来到跟前的这个两脚生物不是来给自己喂食的。 于是很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迈开小短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这头鄙视了自己一眼的肥猪。 看着它那已经垂下来仿佛随时都能够紧贴地面的肚皮,正欲深吸了一口气,才吸了一半赶紧抬手捂住了口鼻。 一旁的马周,却不顾污渍,伸长脖子仔细地打量着那些膘肥体壮,而且懒洋洋的猪。 不禁回头朝着那位管事宦官喝问道。“这些猪到底养了多久,运来之时,大约多大?” 管事宦官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这些猪运来的时候都是仔猪,最小的也就十来斤。 最重也不过超过二十斤,养到如今,刚好一年又三个月。” “这些猪,与咱们大唐普通百姓所养有何不同?” 管事宦官脸色有些腼腆,最终,还是心中一横答道。 “这这些都是阉过的,不论是公猪c母猪,全部都已经阉过。” 马周愣愣地看着那些无比懒散一副根本不乐意动弹的阉猪,根本就有平日里所见的猪那般矫健和粗野。 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就吃,平时也没啥娱乐,散步都没地盘,连发情都没机会,不胖才怪。 接下来,在李世民的吩咐之下,管事宦官叫来了人,又再一次给猪进行称重。 费了半天的劲,这才称了一头,听到了宦官报来的数字,足足有两百二十斤。 比之前李承乾称的那头猪还要重,这下子,李世民等人都无话可说。 “若是猪肉的味道不那么腥膻”马周打量着这些肥头大耳的猪,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道。 李世民不禁回忆起自己所品尝过的程处弼那小子贡献来的各种猪肉烹饪的美味,咽了一口唾沫笑道。 “马卿,这阉猪的味道,朕可是尝过的,一点也不腥膻,而且还十分的美味。” 马周与房玄龄互望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不过李世民还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李世民不禁有些不乐意,堂堂大唐天子,难道还能够诓骗臣子? 马周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言道。 “陛下,这阉猪的味道暂且不论,这些阄猪能够在年余之间,长得如此之肥硕,的确十分难得。” “只是不知这阉猪之法,能否推广,令天下百姓受益。” 李世民抚着长须,目光落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此事,自己可没什么话语权。 “父亲,孩儿觉得,此事最好召处弼兄前来当面咨询。” 李世民一想也对,除了那小子,没有谁更懂阉猪之法,还有他鼓捣出来的那叫饲料的玩意,必然也是他的秘方。 “既然如此,赵昆,你立刻遣人去诏程三郎入宫,快去吧。” “二位卿家,咱们倒不过就先在这东宫里边走动走动,等程三郎来了再说。” 收到了消息,陛下在东宫等自己,为的是阉猪之事,正在跟李恪商议着大学诸事的程处弼当然不敢怠慢。 叫上李恪随同自己一起朝着东宫赶去。 步入了东宫丽正殿,就看到了李世民与房相爷还有马周一起正在闲谈,李承乾则正襟危坐于一旁。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与李恪连袂而至,抚须笑道。“免礼,都坐下吧。” “东宫所养的阉猪,如今已然重达两百斤之巨,你小子可是又立下了大功劳啊。” 程处弼也不禁一乐,两百斤,看起来,那种纯天然无添加剂的饲料还是阔以的嘛。 “这也是亏得叔叔和殿下的信任,小侄我也才能够大胆施为。” “不过,房卿与马卿都有疑问,老夫寻思着,没有人比你更懂阉猪,所以就让你亲自过来一趟,当面解释。” “这自然没有问题,二位只管问就是了。”程处弼信心十足地朝着这二位一礼道。 房玄龄问的主要是这阉猪的手段,是不是很复杂,是不是容易推广。 而马周的问题则是纠结在猪的品种,还有猪长这么大需 要喂多少饲料,另外,若是阉了之后放养,又能长到多大。 程处弼按照自己头脑之中的记忆一一作答,阉猪的手段很简单,但凡是屠夫,只要练习过几次就能够熟练掌握。 面对着马周的提问,程处弼的脑子里边还是有东西的,毕竟猪饲料都是他搞出来的,那些宣传册上写得很清楚。 “至于阉猪吃多少饲料能够长到这么大,这是有依据的,大概是一比二点五到三的样子。” “也就是阉猪长一斤肉,大概需要消费两斤半到三斤的饲料。而它们长到两百斤,大约一头猪需要消耗五百到六百斤饲料。” “若是放养的话,那所消耗的饲料就会少了很多,但是猪的长势也会相应变慢。” “一般而言,一年的时间,放养的话,大约也就能长到一百二十到一百四十斤之间,具体的话,得试验过才知晓。” 马周抚着自己颔下的短须,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那照此看来,的确要比没有阉过的猪强上不少。 没有阉过的猪,若是放养,一年下来,七八十斤很正常,若是能有百斤,那是极难得的。” 听到了马周此言,程处弼不禁一乐,扬了扬眉头显摆起了自己渊博的阄猪养殖知识。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懂阄割技术,就算是专门给宦官净身的老师傅,一辈子也割不了一千个人。 但是自己,穿越前到穿越后阉割过的鸡c兔子还有猪,绝对两千都打不住。 “那当然了,没阉过的猪不论公母,成天就想着啪咳,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 阉过的猪,连蛋都没了,还有啥心情谈情说爱,所以除了吃就是睡,自然胖得快。” “” 正文卷 第1285章 所以,臣欲请命往剑南道一行……(求订阅求票票) “程三哥哥来了吗?”听到了这话,李明达顿时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东张西望。 李世民不禁脸有点黑,但是却又舍不得凶自家亲闺女,只能讨好地一笑。 “那小子没来,这是爹做的。” 听得此言,李明达哇的一声,然后拿小脑袋拱了拱李世民,稚嫩的嗓音里边满满的尽是崇拜。 “哇,爹爹你好厉害呀,可是比小兕子厉害多了。” 听到了闺女的夸奖之词,李世民不禁神采飞扬地放声大笑起来。 乖巧懂事的李明达从李世民的怀抱中下来之后,好奇地凑到了近前去仔细打量。 而李世民给长孙皇后简明扼要地说起,今日朝中那几位对于天文历法和算法都造诣极高的臣工在此议事。 结果,无意中,因为李淳风给风定级这一句话,引来了辛茂将对程处弼才华的感慨。 于是,辛茂将便将那日他与另外三位受过程处弼恩惠的同僚前往卢国公府拜访,结果被程处弼那身本事给震撼得不轻。 “便是李淳风c傅仁均还有崔善仁,也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的学问,居然连这三位也吓了一跳?”长孙皇后不禁奇道。 这三位所擅长的,可都不是诗赋,也非是文学,而是各种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的学问。 例如极为高深的算学,又或者是令普通人根本不理解的历法计算,又或者是为音乐定律。 总之,这些人材都是极其偏门的顶尖人材,居然也被程三郎那小子给吓着。 看着妻子那瞪得十分夸张的明眸,李世民嘿嘿一乐,走到了案几跟前坐下。 李明达顺势女挤进了李世民的怀抱里边,瞪着黑漆漆的双眸,认真地听着亲爹说话。 李世民唏嘘两句之后,便提及程处弼那小子既然要兴办程氏大学。 为了让程三郎那小子可以尽情地挥撒他的才艺,所以,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助推他一把。 看看他能不能把肚子里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学问都抖露出来,说不定,真会有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想想他搞出来的制盐之法,还有那印刷术,还有那同样属于大杀器级别的程氏纸。 更不消说,那些个速度远远超过人手印刷的机械,兴许他能够搞出这些东西,正是因为他头脑里边那些知识。 看到自家夫君那兴灾乐祸中又期待满满的笑容,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得,你开心就好。 反正老程一家人抗击打能力和他们闹腾妖蛾子的本事都不差,就怕到时候唔,不好说,不好说。 想到了这,长孙皇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如此,夫君何不干脆让他到国子监赴任,由他直接为朝庭培养才俊之士,岂不更好吗?” 李世民呵呵一乐,提醒道。 “观音婢,你莫非忘记了程三郎怼太学学子还有国子监司业之事?” 长孙皇后不禁轻轻击额,笑出了声来。 “妾身倒真把这事给忘了,话说回来,就程三朗那脾气,的确不适合与国子监诸学打交道。” “是啊,国子学,皆三品以上官员和王公勋贵子侄,太学乃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勋贵子侄” “他们老程家把朝中的那些文官都快得罪干净了,又把那太学数百学子给怼得不劲,若是他去了” 夫妻二人用脚趾头来想都能够想象得到,真要是让程三郎那小子入主国子监,怕是整个国子监暴动都不稀奇。 许大师的画室里边,聚集了四位关系不错的不正经艺术家,都各有精擅的长处。 每一位,若是去画正经玩意,绝对都不比现如今长安城内的那些画师差。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的出身嘛 例如董画师,他是一位书匠作坊工匠的子弟出身,自幼在书画上极有灵气和天赋。 到他十七八岁时,临摹的那些画作,真可谓是惟妙惟肖。他作出来的画作,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但问题是,他刚迎娶新妇当年,父亲突发疾病,变卖了大量的家财,请了名医,总算是保住了父亲的性命。 但是,家中已然难以为继,而他在工坊之中的工钱,只能勉强糊口。 于是便动了作画去贩售的心思,奈何他出身贫贱,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又怎么可能会有书画坊收他的画作? 倒也有些书画坊收了他的画作,不过给出来的价格之低,令人 齿冷。 正是许大师看不过去,便将他引入此行,虽然画不正经画作,举许有些丢人现眼。 但是至少价格公允,而且又有许大师呵护,如今年近三旬的董画师在不正经艺术界也已经颇有名声。 最擅长的就是画花鸟鱼虫,另外三位的际遇,也跟董画师差不多。 都是因为身份贫贱,出身苦寒,根本就不会受到长安城那些艺术圈子的认可。 从事于不正经艺术工作以来,都颇受许大师这位老师机的照拂,所以,许大师这样的作为。 又有这样一帮人的真心拥戴,也让许大师在不正经艺术圈有着极好的声誉和威望。 “该说的,老夫也都说完了,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 “若是乐意,那么,老夫可以向程太常和吴王殿下举荐诸位入职程氏大学教授技艺。” “许老,只要许老觉得合适,董某愿意追随许老。”董画师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另外三位互望了一眼,其中最年长的那位起身朝着许大师一礼。 “许老,我等的出身贫寒,虽然久闻程太常之外,却未曾得见,而吴王殿下更是陛下爱子。” “我等即便答应了许老,怕是” 许大师抚着长须,看着这几人,呵呵一笑。“诸位不必急着答允,既然你们心中不安。” “也罢,待老夫先跟程太常联络好,若是程太常乐意。 老夫再将诸位引荐给程太常,到时候,诸位再作决定如何?” 听到了许大师给出的承认,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答应了下来,只待见过程太常,看对方的态度再说。 正文卷 第1286章 爹爹,我也想看,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呀?(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站在进门处,几次想要过去,却被李恪频频使来的眼神给拦住,只能耐下了性子呆在原地。 毕竟一开始就说好了,让李恪这家伙去说服在长安城的不正经艺术圈子里边享有极高威望的许大师。 许大师一开始是满脸上写着不乐意,可是随着那李恪的嘴皮子叭啦叭拉,然后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之后,李恪又是一阵叽叽歪歪,程处弼就看到了许大师面现惊容,朝着自己看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李恪冲自己挤了挤眼,然后脑袋上下晃动频频暗示。 程处弼虽然不明白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到底想要干嘛,但是他还是很配合地露齿一笑,微微颔首。 之后,就看到了许大师露出了一副似乎有些忐忑,又隐隐期待的神情,压低了声音在李恪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就看到了李恪一脸无比自信地拍着自个的胸口,似乎在做着什么样的保证。 程处弼就看到了许大师的脸色反复变了数次之后,一咬牙一跺脚,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欲走上前来,却又被李恪拦住,这哥们翘起手指头朝着这边指指点点,许大师一脸恍然模样,朝着李恪心悦诚服地一礼。 “”程处弼此刻已经完全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意思,总感觉这两个家伙不是在商量什么好事情。 不过,没有让他等待在太,就看到了李恪走到了跟前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 “兄台,点点头,这事就算是搞定了。”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位优质皇家工具人,总觉得这货今天的表情不太正经,咳,是不太正常。 “我说贤弟你不会是在闹什么妖蛾子吧?” 李恪不乐意地瞪了处弼兄一眼,压低声音道。 “我帮你把许大师搞定了,让他同意跟你一块去画尸体你还不乐意?不乐意小弟我” “行了,我干嘛不乐意。”程处弼赶紧点了点头,朝着那边站着的许大师笑眯眯地颔首示意。 然后,许大师将程处弼与李恪亲自送到了府门外,朝着二人恭敬地一礼道。 “殿下,程太常,二位只管放心等着便是,此事交给老夫去办,定然不会误了大事。” “说起来,老夫这些年来,盘恒于此,也确实想要动弹动弹,呵呵日后就要有劳二位了。” 李恪抢在程处弼开口之前插嘴道。 “许大师放心,咱们俩的交情,谁跟谁那我们就先告辞,若是有了消息,就会过来知会大师。” 二人连袂而去,离开到了足够远的距离,程处弼回到瞅了一眼,就看到那位许大师站在台阶之上。 抚着长须,还在频频挥手道别。见到了这一幕,脑子很乱的程三郎注意力回到了李恪的身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跟那位许大师到底说什么了吧?” 李恪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拱了拱手,洋洋得意地道。 “小弟恭敬处弼兄,嘿嘿,咱们程氏大学,可是又要多了一批良师喽。” “良师,还是一批?”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笑得份外得意的李恪。 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再一扭头,就只看到了许大师正在敲他家隔壁宅院的房门,似乎准备拜访近邻。 程处弼牙根痒痒地瞪着李恪,活动着脖子,充满威慑力地道。 “为德老弟,你最好跟为兄我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李恪摸了摸鼻子,有些腼腆地道。 “我说处弼兄,你可还记得你之前跟小弟我说过,你若是能够寻到名师。 或者是自己有闲暇,定然会将你那天写下来的那些学科都在程氏大学之中开办起来。” 程处弼黑着脸,皮笑肉不笑地直呵呵。 “所以,你就准备给程氏大学找一帮艺术家,准备开办一个不正经艺术学科是吧?” “兄台此言差矣,许大师,还有那些诸多绘本c春宫画师,他们不过是为了糊口,这才走上这条道路。” “谁会吃饱了闲着没去去从事这一行业,是吧?” 看到李恪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程处弼觉得有个槽不能不吐。 “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照照镜子?”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神特么的先照照镜子 老子纯粹只是在用欣赏艺术的眼光来欣赏那些佳作好不好? “处弼兄,你这话有些过份了,小弟我只是 欣赏,可没有画过。” 本王顶多也就是临摹临摹,正所谓窃书不算偷,临摹不算画,这就是艺术家们最后的倔强。 “成成成,你画没画关我屁事,赶紧说正经事。”程处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就比如处弼兄你所列的学科里边不就有绘画这一学科吗?” 说到了这,李恪的眼角总在抽搐,嘴咧的跟火烧狗似的,看得程处弼一脸黑线想踹人。 看到了处弼兄那脸色越来越黑,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李恪赶紧面色一沉,又快又疾地道。 “当然,处弼兄你还有那么多的公务要忙,还得传授医道,自然也没有功夫去传道授业。” “而像许大师,这样能够将人和境物描绘得惟妙惟肖的艺术大师,来学校里边,当个师长,不过份吧?” 这话倒真让程处弼眼前一亮,哪怕是许大师因为从事不正经艺术创作多年。 导致他不会正经文华艺术圈子所接受,但是,那个圈子同样也接受自己这位印象派混搭野兽派画家。 而且,许大师的艺术功底,哪怕是不及阎氏兄弟,不过比起这个时代一般的画家而言,的确要高出一筹不止。 他来传授艺术,只要能够正经一点,相信那些学子们,一定能够受益非浅。 看到了处弼兄那副一脸意动的样子,李恪打蛇随棍上道。 “处弼兄你可别忘记了,你之前曾经跟我言及过,咱们大唐的医书,几乎只有字而少有图样。” “这样一来,很不直观,另外兄台你还提过,说是太医署的那些医官曾经言及。 咱们大唐的许多药材只有描述,而少有,甚至没有药材之形态图样,容易与野草杂木混淆” 正文卷 第1287章 交州胡椒种植园迎来了第一次丰收(求订阅求票票) 对于程处弼这个程家颜值担当很有意见的文人雅士有不少,但对那幅劝学对联大加褒扬者自然是大有人在。 就比如像房玄龄c魏征之流,又或者是马周c岑文本等人。 也都觉得这样的劝学联,实在是道尽了天下文人雅士读书明理的根本所在。 除了那幅劝学联之外,还有程处弼以程氏大学校长的身份,拿来挑衅太学诸多学子还有孔让梨的那幅上联。 同样也让大唐的无数文人雅士绞尽脑汁,都很想要试一试自己的智商,能不能超过太学诸学子以及孔让梨。 可惜的是,不论是自诩陛下第一谋臣的长孙无忌,又或者像虞世南c褚遂良c萧德言c蒋亚卿这样的才名显于世的大家。 也都在暗戳戳地绞尽脑汁,想要破解这幅上联。 以至于这三天的朝会,李世民看到那帮子文臣一个二个全都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样。 就好像是让霜打了的茄子,患了瘟病的家禽,就连平日里最喜欢战斗的那些御史。 也都忙着凝眉苦思,都忘记在朝堂之上故意去怼那些重臣或者是天子以求卖直邀名。 “门下省里边的诸多官员,这两日议论得最多的不是公务,而是程三郎的那幅劝学联还有那幅上联。” 听着绣衣在跟前的禀报,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挥手示意绣衣使退下。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坐在身边的长孙皇后道。 “为夫原本还以为,朝中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端,以至于朝议之时。 氛围显得如此古怪,没想到,原本根子居然在这。唉” 叹了口气之后,李世民疲惫地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看到了这一幕,长孙皇后表情古怪地咬了咬红唇。 “夫君你还有精神去理会臣子,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昨个怕是夫君也熬夜了吧?” “啊哈没有没有,为夫子夜就已经睡下了。”李世民有些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看到妻子似笑非笑地从案几上拿起来的那张写满了字的贡纸,不禁有些尴尬。 “其实妾身这两日也尝试了一番,可惜,实在是对不出契合的下联来。” “无妨,再过两日,就是中秋佳宴,到时候,让程三郎那小子当场解开迷底就是了。” 听到了夫君这话,长孙皇后的脸色不禁变得古怪起来。 “若是那小子能够拿出契合的下联,岂不是又要让老程一家老小大出风头?” 李世民听得此言,咧嘴一阵嘿嘿嘿。“无妨,中秋佳宴,本就是希望臣工们能够开开心心的。” “唔不过程咬金那一家子开心,怕是又得有人不开心喽真是期待啊。” 看着这位兴灾乐祸满脸期待的夫君,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还能说啥? 自然只能由着夫君自己去捣腾,反正去岁之时,那帮文臣在中秋佳宴上倒是大出风头。 让那帮子武将们很是不满,这一回,应该又有好戏可瞧了。 虽然太学的学子们这三天以来,为了这幅上联,导致许多对联高手的发际线快速后移,却也拿不出适合的下联来。 特别是那位号称百联不败的邓姓太学学子,更是熬了整整两个通宵之后,第三天清晨直接昏迷不醒,紧急送医。 当然也有传言说是这位邓学子担心眼看时限越来越近,三天都搞不定,名字该不该倒起写。 因此烦恼过度而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逃脱被同学们催促和逼迫。 不管如何,大唐程氏大学的校长程某人的挑战,长安的朝野都看了三天的热闹,最终却都没能看到结果。 而太学的一干学子,更是被国子监其他学院的学子鄙视嘲讽,虽气极败坏却无可奈何。 邓学子哼哼叽叽地由着几位太学同学,将他送出了太学,看着他坐着马车仓皇而去。 这几位太学学子皆是一脸黯然,太学内最鼎鼎大名的百联不败都快被弄成精神病了。 现在咋办,难道说,五百太学学子,就只能这么由着老程家的那些粗鄙武夫啪啪啪的打脸? 就在他们唏嘘感慨,黯然消沉地当口,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浪笑声。 好几个一身儒衫的年轻学子晃晃悠悠,趾高气昂地踱步而来。 “哟哟哟,几位太学的同学,怎么都这么一副哭丧的样子,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是啊是啊,我等皆为国子监下诸学同学,若是有什么困难,你们也是可以开口向 我国子学求助的嘛” “不错不错,想我们国子学人虽然比不得你们太学人多,但是国子学中,才俊可是要强过太学一筹” “你特娘的什么意思?”一听到对方亮明身份,一干太学学子瞬间不乐意了。 “怎么的,你们连一个粗鄙武夫都斗不过,莫非还要想跟我们国子学一争高下不成?” “呵呵好歹我们太学诸学子还敢跟老程家斗上一斗,看看你们国子学学子一个二个精神萎靡不振。 成天流连于勾栏馆阁,不思进取,去岁文斗,还在我们太学之下,也有脸来讽刺我等?” “那是我们国子学不屑与武夫相争,倒是你们太学,自己档次太低,非要跟那些粗鄙之人一决高下,怪得谁来?” “就是,三天时间就要过去了,也不知道明日,你们这些太学学子,还有没有脸出门,哈哈哈啊!” “士可杀不可辱,打他!” “诸位同学,有国子学人士胆敢堵门嘲讽我太学,我等若是不能一显血气,岂不是连匹夫都不如?” “特娘的,老子对不上粗鄙武夫的对联也就罢了,国子学的那帮混帐,居然想骑到我们太学头上拉屎,打他们!” 很快,太学之中,涌出来十数名学子加入到了战团,这个时候,有正在附近喝酒吃肉的国子学学子。 看到了同学受太学学子围攻,纷纷捞衣挽袖,呼朋唤友前往助拳,务必要让太学知道。 国子学人数虽少,但是文武双全,肝胆相照的才俊都是双拳能敌四手之辈。 正文卷 第1288章 这特娘的哪是种胡椒,简直就是种黄金啊(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李夫人步入了厅内,略有些歉然地朝着亲爹程咬金一礼。 “见过程大将军,犬子自己擅作主张,离府而去,让我夫君有些手足无措,惊扰了程大将军和处弼贤侄,” 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转,看到了那位军神伯伯自打这位一袭红衣的李夫人出现之后。 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既惆怅又无力。唔看来军神伯伯家,也有一本很难念的经。 想到了这,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说时迟,哪时快。 嘴角堪堪扬起,屁股就挨了亲爹一脚尖,程处弼赶紧埋低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架势。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侄也的确有错,不该怂恿德奖兄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好了,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李夫人果然大气量,亲自伸手将程处弼扶起了身来。 打量着这位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实际上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年轻人,李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家二郎已然在长安打探到了关于那一岁可成熟三季的稻谷,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贤侄你的提醒。” “他若是真的干成了此事,这倒真可以让我家二郎完成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娘亲崔氏也收到了消息,移步到得前厅。 “原来是卫国公伉俪连袂到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军神伯伯赶紧起身还了一礼,略有些尴尬地笑道。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夫妇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一位知性的女性,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二人手拉着手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结伴而去。 说是要前往内院,去欣赏欣赏崔氏的藏书,姐妹二人也正好聊聊。 扔下了三个大佬爷们蹲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李靖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回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程咬金抬脚朝着自家老三程处弼虚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他们准备酒菜,莫要怠慢了你药师伯伯这样的贵官。”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窜了出去。 得,果然,有爹护着,连根毛都掉不了,唔好像屁股蛋子挨了亲爹一脚尖。 等到程处弼蹿了出去,程咬金笑眯眯地往李靖的身边一坐,开口劝道。 “药师兄,你家老二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将他锁在府中好几个月,不把他给憋出病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李靖不乐意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那怎么办,老夫就这么两个娃娃。 老大称重,老夫从来不用操心,就这老二,让他,哼” 罢罢罢,娘子乐意惯着那娃,自己能怎么办? 说话间,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也回到了府中,听闻卫国公李靖在厅内,赶紧屁颠颠地蹿过来拜见。 然后哥俩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慈父程咬金很是满意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那也就是老哥你对娃娃太宠溺了,若是像我家这几个小娃娃,敢冲老夫吡牙,呵呵,看老夫抽不死他们。” 程处默与程处亮哥俩只能咧着个嘴,表示自己是听话实在的好娃娃,跟亲爹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到大同小异的三张毛胡子脸,看得李靖一阵蛋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若是自己也这么多子多孙的,哪还会那么多废话,可惜啊,自己跟娘子,就有这么两个娃娃。 加上娘子生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损,再难有身孕,越发心疼宠溺这个老二。 害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想要收拾,那小兔崽子就跟泥鳅似的找他娘护着,能咋办? 不大会的功夫,好酒好肉端了上来,不过,原本垂涎欲滴的程家一二三磨拳擦掌,想要陪酒。 结果没想到亲爹一瞪眼。“行了,你们三个小子一边凉快去。” “今日你们药师伯伯心情不好,老夫陪你们药师伯伯喝点就成。” 三位晚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这二位长辈见礼之后败退而去。 看到程家一二三离去的背影,李靖忍不住开口道。“让他们留下怕甚,咱们又” 话还没说完,看到程咬金冲自己频频递来的眼神,李靖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到哥三都离开之后,李靖就看到了程处弼绕到了后边去翻箱倒柜 的。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美滋滋地双手提着四个瓷瓶走了过来。 “来来来,药师兄,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今日不醉不休。”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瓶塞一拔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乖乖,感觉这酒香味,似乎更好闻了”李靖砸了砸嘴,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那可不,这些可都是最早我家三郎制作消毒酒精时弄出来的那一批。” “老夫偶然听这小子说过,这酒中精华,因为什么度数足够。 所以越陈就越香,特地搞了点屯着,没让那小子发现。” 看到程咬金这位当爹的偷了亲儿子的酒中精华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李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这爹当的,哼” “我这爹当的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的宝贝,不就是我老程的宝贝?再啰嗦你别喝了。” “闭嘴,拿来!”李靖也不废话,径直抢过两瓶。 俩老汉蹲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美味香醇的陈年佳酿。 跟程咬金吐槽着自家小儿子的各种问题,在程咬金的插科打浑和劝慰之下。 原本窝了一肚子郁闷与火气的李靖,那郁结的坏心情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李夫人与崔氏在内院的书房也是相谈甚欢,二人也在这里用了酒食,等到搁下了碗筷。 就已经有人从前边传来了消息,卫国公李靖已然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 听到了这话,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啼咕了句,倒是李夫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他啊,怕是心中还憋着事,醉上一场,也能痛快一些。” 正文卷 第1289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古人诚不欺顾某(求订阅求票) 抬起了头来,抖了抖手中的那份小破纸。“太常寺的意思,华佗科所能召收的学生,只能招五年制,名额只有十位?” “是的,下官亲自去太常寺拿回来的公文,还曾经仔细咨询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朝庭给太医署的学生总名额,一共只有三百,而我们的诸科学子加起来,其实已经都略多于三百。” “现如今再加上这华佗科的话,自然只能削减其他各科的学生,来凑出华佗科需要的名额。 十位虽然看似少了些,但是五年下来,那这华佗科的学生人数,可就是五十之数,只比另外四科略少一二。” “这个数字,太常寺还能作做一做主,若是再多,那可就不成了。” 程处弼一脸蛋疼地看着那份来自于太常寺的公文,耳朵边还时不时地传来张c王二位医令的声音。 程处弼将这玩意嫌弃地扔到了案几上,拿手指头戳了戳,朝着这二位问道。 “你们说,这是朝庭给的定额,而不是太常寺故意寻衅找咱们的麻烦?” 张医令看到程太常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赶紧连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这的确是朝庭给的定额,与太常寺没有半点的干系。” “这话可是太常卿亲口告诉下官的,堂堂九卿之首,肯定不能胡说。” 张医令还有句话没说。如今太医署没有程太常你这位大佬坐镇,甭说太常卿出面。 顶多也就是一位太常丞出面,叽叽歪歪几句,就已经算是很给太医署面子了。 “十个名额”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半天眼珠子。 “这十个名额,是我自己去挑,还是太医署召录?” “这个都行,看程太常你的心意。”张医令小心翼翼地道,生怕这位心情不坐的程太常突然发毛。 “罢了,且先这样,我得好好想想。”程处弼黑着脸拍屁股离开了张医令的公房快步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边,就连看到程亮等人故意拿着竹牌从跟前经过,他也不乐意搭理。 他可是真心没有想到,堂堂的国家医学增训机构,医学生居然仅仅只有三百之数。 这是什么概念,哪怕是全按照五年制来算,一年才毕业六十位医学生,想想后世的一个医学院。 每年的医学相关的毕业生,不是以百计,而是以千计,即便如此,国家每年都还缺乏大量的医生。 这只有说,这个时代,看病难的程度,绝对可以用令人发指才能够形容。 正在课堂上,认真地听着博士讲解医书的武媚娘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屋外。 就看到了邓称心鬼鬼祟祟地朝着屋内探头探脑。 等到博士宣布下课,武媚娘赶紧起身来到了屋外,看着这位邓称心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家公子寻我?” 邓称心朝着武媚娘一礼后,小声地说道。 “没有没有,哦不武姐姐,我家公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连牌都不乐意打了,蹲在那不知道生谁的闷气。” 听到了这话,武媚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啊那三哥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然不至于连牌都不打。” “就是,所以小人也不敢问,就想着过来请武姐姐,只有武姐姐你才有办法让我们公子心情变好” 武媚娘打量着这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邓称心,虽然明明知道这小子是在拍马屁。 但是耐不住这话武媚娘很乐意听,也很理所当然,毕竟,自己跟程三郎见面,还没见过他会冲自己使脸色。 一思及此,武媚娘赶紧理了理衣裙,双手交叠于腹前,这才朝着邓称心笑道。 “还愣着做甚,走吧,去看看你们家公子去。” “太好了,小人就知道武姐姐一定会答应。”邓称心喜笑颜开地当先领路朝着程处弼所在的小院落而去。 那位守门的杂役看到了武医女还有邓称心连袂而致,赶紧起身打开了院门,放这二位入内。 程处弼表情很严肃地抿着嘴,双手环于胸前,正在考虑着,华佗科的未来。 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了武媚娘那双楚楚动人,仿佛会说话般的明眸落在自己身上。 “媚娘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挤出了一丝笑意站起了身来。 武媚娘坐到了程处弼的对面,很主动地抄起了茶壶,给程处弼那已经快要见底的茶杯添满 了茶一面笑道。 “见过三哥,媚娘听闻你今日入了太医署后一直忧心忡忡,居然连牌都不乐意打,心生好奇,特来看看。”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心头一暖,看着这位还有几年才能渡过青春发育期的靓丽少女。 “多谢媚娘关心了,唉还不是为了这医学传承的问题。” 程处弼冲武媚娘一笑后,脸色再次变得颓唐沮丧。将自己今天遇上的难题给武媚娘解释了一遍。 武媚娘静静地听着,一双妙眸不离程三郎那张线条硬朗的面容,还有那好看的剑眉英目。 还有他那浑厚而又充满共鸣音的磁性嗓音,这样的嗓音,若是用来讲课,肯定会让自己听得入迷 不过,若是程三郎来给医女们讲课,那帮子八卦的丫头,岂不是要窥视程三郎的美姿颜?不妥不妥。 “媚娘,媚娘?”程处弼唾沫星子飞了半天,却只看到武媚娘呆呆地看着自己。 一会愁眉不展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咬牙切齿。 看得程处弼摸着自己的脸很是懵逼,不太理解这位喜欢装凶的武姑娘这是咋了。 被程三郎唤回魂之后,武媚娘下意识地抬手整理着腮边的发丝掩饰俏脸上的红云一面敷衍道。 “啊,嗯嗯,三哥你说的那些,媚娘大体知晓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学生实在太少了对吧?”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开启了疯狂吐槽的模式道。 “没错,一年才十个人,这怎么教,这么少的学生,怕是连长安城百姓的需求都满足不了。 更何况大唐诸多道州的数千万百姓,之前我也打听过了。 长安城现如今有近百万的百姓人口,而大大小小的医馆却只有不到五十家。这是什么概念?” 正文卷 第1290章 特娘的,这交州可真不愧是一块宝地(求订阅求票) 武媚娘有些不太理解地看向程三郎,有点不太理解他这是什么操作。 程处弼看到武媚娘投来的疑惑目光,呵呵一乐,哪怕是我急智不如姑娘你,但不代表我的体力和耐力不行。 呸上面那两个词汇有问题,其实是我的急智不如你,但是程某人也还是有自己的小聪明。 “一来,陛下和太子殿下,都知晓我的医术,最是适合于军伍。 这也是陛下恩准我在这太医署开设华佗科的原因,但是现如今。 太医署那少得可怜的固定名额,则会极大的制约这种医学手段的推广” 听着程三郎的解释,武媚娘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禁嫣然一笑。 “我明白了,会闹腾的小孩子,更容易会受到爹娘的关注,是这个意思吗?” 程处弼呵呵一乐,虽然你是有成为一代女皇潜质的优秀女性,但是在词汇方面,终究不如我这个过来人。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句话可以浓缩一下进行表达,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会哭的孩子有”武媚娘重复到了这里,突然觉得不对,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站起了身,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家伙,武媚娘气鼓鼓地红着俏脸快步而去。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呆在原地,这个武姑娘又闹腾什么妖蛾子,自己今天可没说什么得罪他的话啊。 赶紧快步追了出去。“媚娘,你没事吧?” 武媚娘行出了几步,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声音,两眼无力地翻了翻,这才转过头来冲一脸懵逼的程三郎道。 “我没事,三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程处弼走到了武媚娘跟前,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你伸出手来。”武媚娘笑眯眯地伸出了手,指了指程处弼的右手。 “???”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但还是照武媚娘的示意伸出了手。 然后,就看到武媚娘伸出了她那柔软白晰的小手,轻轻地蹭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好了,我先回去了,三哥再见。” 程处弼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巴掌,搓了搓手,这位武媚娘这种举动是嘛意思,吃老子这位山东宋玉的嫩豆腐? 武媚娘一直到跨步出了院门,这才皱巴起小脸,朝着自己的手指频频吹气。 刚刚打了程三郎手心,以泄心头怒火,可问题是,程三哥那副不疼不痒的模样,实在是让手指疼得要命的武媚娘气苦。 这个笨蛋,笨木头,你等着,下回本姑娘一定要用其他手段让你吃亏损,不然本姑娘就别姓武了。 嗯,咦对呀,以后若是自己真要嫁给了程三郎,那岂不是自己也要改姓,应该叫程武氏? “哎呀我怎么能这样,不行,一定要报复回来,就当是他喜欢胡说八道,嘴就跟没门栓似的一种小小的惩罚。” 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维发散得过份的武媚娘赶紧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咬牙为自己鼓劲。 陷入了考虑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小小地惩戒帅气而又呆萌可爱的程三郎的臆想中无法自拔的武媚娘,就这么带着甜甜的笑容,再一次回到了课堂。 一帮小姑娘们看到了武媚娘的那副表情,都纷纷古怪而又八卦的目光频频朝着这边看过去,还小声地交头结耳。 可惜很快,又一位助教前来上课,打断了大家兴奋议论的话题。 李世民听到了宦官的禀报,不禁有些疑惑地扬了扬眉,小声地嘀咕道。 “程三郎?那小子今天不应该呆在太医署里边打他的牌吗?怎么能够抽出闲暇到宫里来见朕。” 听到了陛下的这声类似吐槽的嘀咕声,赵昆的表情一阵波动,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心态。 李世民寻思着左右无事,干脆摆了摆手示意道。 “罢了,来都来了,让他进来吧,朕倒想看看,这小子又想要闹腾什么”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便步入了甘露殿,快步来到了李世民的跟前,朝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小侄见过叔叔。”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好奇地问道。 “嗯,免礼,坐下吧,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见老夫?”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道。 “叔叔,小侄前来,为的是太医署新设华佗科的事情。” “怎么,有人 敢难为你?”李世民听到是这事,不禁有些乏味地靠在榻上。 这小子嘛意思?屁大点的小事情,居然也要找到老夫这里来。 不知道老夫思考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事关天下,左右朝纲的大事。 “不不,没有人为难我,但是太医署的学生名额实在是太少了,若真的一年就只能召收十个学生。 那样就算是小侄再呕心泣血的教,怕是这辈子也教不出几个弟子,也无法将一身医术推广发扬。 所以小侄想要自己办一间华佗科医学院。” 李世民坐起了身来,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 “华佗科医学院,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掏钱?” 听到了这样的疑问句,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果然,皇帝大佬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成天跟晚辈斤斤计较,怎么能成大事? “叔叔你若是能支援小侄,那就更好了。”程处弼只能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殷切一点。 李世民直接就乐了,见面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欠了老夫的钱一直耍死狗不还,现在居然还惦记老夫手里边的三瓜两枣。 李世民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道。 “那你先说说,你这个什么医学院,到底跟太医署有何区别?而且你怎么准备办” “叔叔,这太医署,靠的是朝庭的财帛来办,就跟国子监c太学什么的似的。” “而小侄想要办的这医学院,则是类似于私塾这样的学堂,只不过是以教授医学,推广医术,让我大唐更多的百姓,不会因为缺医少药而犯愁。” “嗯,这倒是个好事情,只是不知道贤侄你准备如何做?” 李世民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这小子,想要办相关于医术的私塾,会不会是一时冲动。 正文卷 第1291章 我老程戎马一生,今日居然被一个糟老头子暗算(求订阅) 程处弼贼兮兮地左右一阵张望,好吧,不远处,都会有往来的宫女与宦官。 程处弼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了之前给那李恪的交待。 他只能跟王医令招呼了一声,让他先回太医署,而自己先赶到了东宫。 听闻李恪就在丽正殿等着自己,程处弼一路急走,来到了丽正殿。 守在门口的宁忠公公赶紧朝着里边招呼了声。 程处弼迈步进入了偏殿,就看到了神色十分紧张的李恪与李承乾都围了上来。 “处弼兄,我父皇他怎么了?”李承乾紧张地一把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嗓音都有些颤抖。 早就已经想好了理由,编好了腹案的程处弼呵呵一笑宽慰道。 “陛下没什么病就是睡眠不足,这些日子,被朝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折腾得不轻。” “真的?”李恪与李承乾却犹自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似乎生怕这位处弼兄说假话。 程处弼没奈何地摊开了双手道。“难道我还能骗你们,你们可是陛下的亲儿子。” “再说了,贤弟你今天早上跟我一块去见的你爹,你自己也看见了你爹神完气足,除了憔悴点之外,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而且二位你们好好想想,若是陛下真的得了什么重疾,他会不来找我吗?” 程处弼翘起大拇指,朝着自己胸口比划了下道。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李恪与李承乾一想也对,咱们一家老小成的大病,可都是处弼兄给治好的。 想来父皇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所以,也不乐意让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给他诊治。 不然,肯定会动用这位犹如双刃剑一般的程神医。 程处弼又跟这对弟兄吹牛打屁半天,这才与李恪一同离开了东宫,目送着李恪在一干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后。 程处弼这才拔转了马头,朝着太医署打马而去。 程处弼引着王医令步入了自己的院子,让程发等人留在院中,不许任何人靠近公房。 这才与王医令对案而坐,抬手朝着王医令示意道。 “还请王医令告知程某,陛下到底所患何疾,程度如何?” 王医令幽幽地轻叹了一声,薅着长须轻声道。“陛下的暗疾,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 “暗,暗疾?”程处弼不禁一呆,旋及想到了长孙吏部的暗疾,还有米其林魏王的暗疾。 愣了半天,程处弼这才压低了声音朝着王医令问道。“陛下也便泌?” 王医令有些懵逼地看向一脸八卦的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连连摇头。 “不不不,陛下没有那种暗疾,陛下的暗疾唔,怎么说呢,陛下有些阴阳失调,腰腿无力,夜间尿频” 程处弼听着王医令叽叽歪歪了一大堆,终于有些不耐烦地道。“王医令,你能不能别老掰扯,直接说个痛快话。” 重要的是,王医令说的那些症状,让程处弼觉得份外的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有些类似于医药广告经常用到的语句。 王医令这才硬直头皮道。“陛下有些肾精亏虚之症,需要补肾益精”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跟前表情有些尴尬的王医令,咧着嘴,半天才明白。 哟哟哟,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皇帝大佬居然会肾虚,居然已经虚到了需要求医问药的地步。 “来来来,王医令,你好好给程某说说,陛下到了哪种程度,是不是立都立不起来的那种?” “???”王医令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表情兴奋得不行的程处弼。神特么的立不起来 “程太常,这可是陛下的” “懂懂懂,陛下的暗疾,你放心吧,方才我可是跟陛下保证过,打死也不会说出去你怕个啥?” “陛下都说了让你把他的病情清楚明白的告诉我,只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 程某才能够想到办法,为陛下诊治暗疾。让陛下重聚阳刚气,做健康人。” “让陛下能够健展雄风,做到人健康,家和谐,付出我们医务工作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医令看到程处弼有些语无论次在在跟前胡说八道。 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早知如此,自己就该提醒一下陛下防范这小子才对。 “那个程太常你还是小点声为好,咱们聊正事” “嗯,成,还请 王医令你说,程某洗耳恭听。” 程处弼用力了揉了一把脸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总算是让嘴角不再上扬。 面对患者的时候,医务工作者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很好的控制住情绪。 不论对方得了什么样奇奇怪怪的病,甚至为自己奇奇怪怪的行为找各处奇奇怪怪的理由。 作为优秀的医务工作者,都要维持住一脸的和颜悦色,而不是抱着肚皮笑着满地打滚。 前者,能够让医患关系变得融洽,更利于与患者的沟通和交流,得到最详细的资料,以解决问题。 后者嘛,嗯,很容易造成十分恶劣的医患纠纷,所以一定要注意情绪控制。 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把陛下的身体状况,给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总而言之,这位皇帝大佬也应该是情绪上有很大的问题,例如因为太子的病情而过度焦虑。 再加之政务忙碌,没有好好休息,又或者是因为滚床单的次数过频,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程处弼听罢之后,好奇地问道。“你们就没给陛下整点六味地黄丸或者是汇仁,咳五子衍宗丸之类的给陛下吃?” “???”王医令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六味地黄丸是什么鬼,那五子衍宗丸又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不知道?”程处弼有些懵逼的看着跟前表情迷茫的王医令。 这两种在后世但凡是大佬爷们人过中年,总会嚼上一口的好宝贝,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对了还有那汇仁肾宝。 不是说这些都是古方流传下来的吗?难道说大唐年间还没有这些好宝贝? “程太常,你说的这两种药剂,到底是什么?可有组方配伍,他们都有什么功效?” “” 正文卷 第1292章 朕得皇后,如得张子房啊,哈哈哈……(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刚刚迈步进入了甘露殿,却没有想到,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已经看到了他那高大英武的背影。 “娘亲,我看到了,我看到程三哥哥啦”李明达扯了扯娘亲,抬起了手指着前方道。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好,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说话间,长孙皇后牵着晋阳公主李明达很快就现身于甘露殿外,李明达则是一蹦一跳地走上了台阶。 程处弼打开了木盒子,从里边提出了那两个很有特色的瓷瓶摆放到了案几之上。 然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叔叔这种药酒,可是小侄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泡制出来的好宝贝。” “你的意思是,这药酒,能治”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那张显得信心十足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抄起了其中的一瓶。 话还没说完,一颗小脑袋瓜子探了进来。“爹爹,程三哥哥!” 那脆甜的稚嫩嗓音,让程处弼与李世民二人不由得勃然作色,脸色大变。 两个人脑袋刚刚扭过来,看到了不只是那位活泼可爱的小可爱李明达。 后边还跟前那位温婉善良,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 李世民第一个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想要把酒瓶子藏起来,可是这个时候。 长孙皇后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两个酒瓶之上,不禁嫣然一笑。 “原来程三郎也在呀,夫君若是要饮酒,也该让人上些佐酒的菜肴嘛。” 看到妻子那那温婉柔媚的笑脸,刚刚把亲闺女李明达搂到怀中的李世民强行打了个哈哈。 “娘子说的哪里话,这不是酒” “不对,这是药酒,是吧处弼贤侄。” 程处弼已然从大唐皇帝陛下脸上那强撑的笑容里看到了隐隐的惶恐,当即用力地点了点脑袋。 “没错,小侄见过婶婶,这真是药酒,小侄方才送入宫中的。” “哦?药酒夫君,你是哪里不舒服?”长孙皇后一脸关切地坐到了李世民的身侧,有些紧张地问道。 “爹爹,你生病啦来,让小兕子摸摸,娘亲,爹没有发烧。” 李明达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亲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这才一本正经地道。 看到了闺女如此,李世民咧嘴一乐,但是及时地醒悟过来这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那个爹爹不是生病了,而是这些日子,老觉得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所以啊,就跟你程三哥哥说了,让他去给爹爹弄了些药酒过来。” 程处弼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肯定不能说这种药酒的大保健作用,只能顺着李世民的话说下去道。 “是的,叔叔跟小侄说了之后,小侄方才特地回府拿来的,就是希望叔叔能够喝上小侄秘制的药酒早日康复。” 长孙皇后恍然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个瓷瓶上,朝着夫君嫣然一笑。 “原来如此,那既然处弼贤侄药酒都拿来了,夫君你不试试?” “方才正要试试,倒没想到娘子你和小兕子就到了。”李世民心里泛苦,但是脸上不露分毫。 “叔叔,这药酒,还是等晚上再试吧”程处弼赶紧插嘴道。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不禁好奇地看着程处弼看过来。 “这是为何,莫非这药酒的服用,还需要讲究时辰?” “这个这倒没有这种说法。”程处弼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李明达挪动到了程处弼跟前好奇地道。“程三哥哥,喝酒也能治病?” “嗯,不过得是药酒,利用酒精,将药材中的有效成份给分解到酒中,这样可以利于人体的吸收。起到治疗的效果。”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话,李明达满脸崇拜地看着程处弼道。 “程三哥哥你懂得真多,我爹喝了你的药酒,是不是病就会好?” 迎着这双眼里满是期盼的小姑娘,程处弼总不能说真话,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脑袋。 “爹爹,你快点喝吧,程三哥哥说了,你只要喝了这药酒,病就能好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爹爹就先喝点,争取早点好起来。” 李世民笑眯眯地拔开了瓶塞,倒进了长孙皇后递过来的一个玉杯之中。 那呈现琥珀色的酒浆,在羊脂白色的玉杯之中荡漾起来。 一股子浓郁而又绵柔的酒香,混合着浓浓的中药味,从杯中溢散了 出来。 长孙皇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没有了方才的淡然,不禁有些歉然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端起了这个玉杯,闻了闻这味道又看了程处弼一眼道。“这药酒一次要饮几杯?” 程处弼纵使有千言万语,可是方才已经收到了李叔叔那警告的眼神,他自然不敢泄漏半点。 看到程处弼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李世民可真不乐意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赶紧说下,这酒一次喝多少?” 面对着李世民的催促,程处弼只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道。“一次服用一两就够了。” “不过小侄还是建议叔叔你睡前服用更佳。” “为什么?”这话不是李叔叔问的,而是那位小可爱李明达问的。 生生把程处弼给怼在当场吭哧半天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呵呵老夫现在喝,难道还能出问题不成?”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世民不禁宠溺地看了一眼爱女。 这才端起了这个大约装了一两多药酒的玉杯,昂起了脑袋一口抽干。 程处弼白眼一翻,脑子里边不禁闪过了两个带着电闪雷鸣的大字:完了。 李世民一口一两多的药酒下去,瞬间,整张脸皱成了一朵开败的老菊花。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哈出了一口酒气。 “乖乖,你这药酒,也太烈了点吧?” “这药酒,何止是烈”程处弼有气无力地吐了句槽。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演了。 程处弼频频地扭头看向那个滴漏的铜壶,怎么办,现在李世民已经喝下了大保健酒。 一刻钟之内,肯定会见效,但问题是自己应该怎么提醒皇帝大佬,眉目传情? 不不不,皇后娘娘就蹲边上,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好不好 正文卷 第1293章 食铁兽居然吃素?还特娘的吃的是竹子?(求订阅求票票) 许大师看着那位郑行首,虽然他最不乐意跟这些人打道理,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郑行首的疑问,许大师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郑行首,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间印书坊,老夫的确已经转手给了他人。” “那既然如此,想必许先生应该是知道买下印书坊的人是谁吧?” 看着郑行首还有他身边同来的数位掌柜,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那花白浓须道。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姓程” “你还请许先生告知清楚才是,我等也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程某” “诸位其实早就应当知晓他的名声才对,我朝姓程的,又名声极大的能有几位。” “程大将军?”一群人齐齐色变,卧槽!就那个粗鄙武夫,难道他想要插手文化界? “不是程大将军,是程大将军的三公子。” “莫非,莫非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其中一位掌柜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来。 许大师忍不住扫了这位掌柜一眼,瞬间有种找到知已之感,犹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叫出声来的。 结果那位程三郎就跟要吃人似的,唉果然,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武夫,就是太粗鄙。 “不错,正是太常寺丞c东宫左内率程处弼。” “那之后呢?”郑行首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买下这许氏印书坊的,居然还真是凶名赫赫的老程家。 “之后?”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郑行首。“之后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程氏印书坊的招牌已经折下来了,老夫遣人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最大的东家,是李氏。” “李氏?老夫可真不清楚。”许大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他可真是不知情了。 不过,他的内心也生起了好奇,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足足掏出了五千贯,叽叽歪歪他要扩大再生产什么的。 怎么这就一转眼又让别人变成了大东家,那他以超过市价数倍的财帛拿到的印书坊难道就是玩玩,现在腻味了? 看到了许大师那一脸懵逼与震惊的模样,郑行首等人可以用确定,这位许大师怕也不清楚书坊已经被转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管事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来到了郑行首身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其他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了郑行首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站起了身来。 “你能确定?!” “小人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这位管事用力地点了点头。 “毕竟那位庄头,小人是认识的,若不是他,小人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郑行首缓缓地坐了回去,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久久不言不语。 看到了这一幕,这几位掌柜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郑行首,发生什么事了?” 郑行首没有回答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真诚地道。 “诸位,不必再查了,许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们走吧,莫要扰了许老先生的生意。” 言罢之后,朝着诸掌柜使了个眼色,他便当先离开了许家的书铺。 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步来到了书铺外面,就看到了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调的郑行首离开的脚步,显得份外地仓皇与无主。 “这帮家伙,到底是闹什么妖蛾子”许大师薅着长须,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特别好歹那位郑行首的管事窜过来之后,跟郑行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连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这么匆匆告辞而去。 “老八” “老爷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来到了跟前,朝着许大师一礼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书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爷,不是说咱们不理会印书坊的事吗?” “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方才那位郑行首说程三公子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谁能够让这位跟他爹一样的恶霸,居然甘心把印书坊的股分转出去。” “啊行,老爷放心,小人这便去打听打听。”掌 柜的朝着许大师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许大师思来想去,干脆就留在了这书铺里边等候消息。心中,却在不停地猜测着,谁能惹得起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 一行人路上有人追问了两句,却被郑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问,回去再说。” 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有些气极败坏地继续前行,其他几位掌柜无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会的功夫,步入了郑行首的书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这里,这位郑行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诸位,死了心吧,那间书坊,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打得了交道的。” “郑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们几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将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将手中的大部份转给了谁,你们知道不?” “不是说姓李吗,莫非这个人的身份,郑行首你已经查清楚了?” “没错,的确是查清楚了,那间书坊,现如今已然就在今日挂上了一块新的牌匾。 从今天起,那里就叫晋阳印书坊。” “晋阳印书坊这晋阳是谁?” “之前不是说姓李吗?怎么这一转眼又姓晋了。” “诸位掌柜,大股东还是姓李,而晋阳,是她的封号。” “晋阳,封李,晋阳公主?!”其中一位掌柜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还不止。 “正是,管事你且好好解释解释,省得诸位听不明白。”看到了他们那夸张的表情,郑行首的内心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是的大掌柜,事情是这样的,就在程氏印书坊东边,就有一座皇庄,那是当今陛下赐给爱女晋阳公主的” 正文卷 第1294章 好好好,难得闺女有这等孝心,爹答应你了(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显得份外慈眉善目的亲爹,牛韦陀明显变得很不自在,有些困窘地搓着双手。 毕竟过去,亲爹给自己的印象,仿佛永远都是臭着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牛进达将手中的公文递了过去,说出了一句让牛韦陀出乎预料的话来。 “好样的,牛中郎将。” “中郎将?”牛韦陀明显地呆了下,半天才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那份任职兼嘉奖公文。 因功,赐丝帛两百匹,金二百斤,横刀一柄,雕弓一张。而自己更是从最开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边军校尉,直接升为了左卫中郎将。 “这李叔,这真是给我的?”牛韦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份盖着兵部大印的公文,半天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废话,不给你,难道还是给你爹的?”李绩直接就乐出声来。 牛进达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位老兄弟,算了,今天是自家儿子大喜之日,懒得跟这个没点正形的老兄弟计较。 牛韦陀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兵部的,又怎么上的马,一直回到了府中,拜见了娘亲,向娘亲裴氏禀报了这个喜讯。 听到了娘亲欢喜难抑的低泣之声,这才从那迷迷瞪瞪的状态之中回过了神来。 赶紧开口宽慰娘亲,好半天,裴氏这才止住了泣声。倒是坐在一旁,闷不开口的牛进达扫了一眼自家夫人。 “好了,是好事,莫哭了。” “嗯,夫君说的是,妾身失礼了韦陀,你能平安归来,娘亲就已经满足了。 没想到我儿还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勋。如今也是位列将军的人,都快要赶上你爹了” 听到了这话,牛进达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昂起了脑袋夯声夯气地道。 “老夫乃是左武卫将军,堂堂从三品的朝庭重将,他比老夫还差着远呢。” 听到了这话,裴氏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自家夫君。 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那有些臊眉搭眼的亲儿子牛韦院,小声地道。 “甭理你爹,他那人,就是不会说话,其他他心里边甭提有多开心呢” “娘亲,孩儿知道的。”牛韦陀扭头看了眼自家亲爹之后,想了想,这才低声道。 “母亲,孩儿孩儿也想成亲了。” 这话一出口,牛进达和裴氏四只眼睛全都落在了牛韦陀的脸上,看得这位新晋的左卫中郎将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你说什么?”牛进达俯低了身形,朝着牛韦陀看过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又追问了句。 “孩儿之前说过,待孩儿建功立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之后,就会就会听二位的话,成家立业。” 啪的一块巨响,牛进达大巴掌拍得跟前的案几发出了一声巨响。 牛进达忍不住咧了咧嘴,可是嘴里边吐出来的却不是叫疼,而是一个好字。 “你小子嗯,好,很好。”牛进达老怀大慰地看着这位为朝庭流过血,建过功,立过业的儿子。 这小子,脑子总算是开了窍了。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现如今仍旧是孑然一身。 好在,现在这小子出去浪了一圈之后终于变成了明白人。 裴氏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想了想又回头叮嘱了牛韦陀一句。 “夫君,妾身妾身得出去走动走动韦陀,你可不许变卦。” “娘孩儿肯定不会胡闹的。” 把娘亲还有父亲的欣赏若狂的模样尽收于眼底的牛韦陀眼眶一热,赶紧扭开了脑袋大声地答道。 “好,嗯,那就这样了。这几日乘着你尚未入职,好好在府中休养几日,老夫也去跟老兄弟们聚上一聚” 看到娘亲与父亲二人欢天喜地的朝外行去,看着父亲那两鬓渐生的银丝,牛韦陀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自己已然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不是孬种,更是一雪了当初的耻辱。 现如今,也该是在父母膝前好好尽孝的时候了。 至少,让喜欢热闹的娘亲,还有那寡言少语的父亲,能够满足心愿,看到儿孙满堂。 等成了家,膝下有了儿女,再上战场打拼也不迟。 李恪晃晃悠悠地策马来到了晋阳印书坊外,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守备在书坊门口,扶刀而立的护院。 嗯,这些护院自然不是普通护院,正确的说法是,这些护卫都应该是晋阳公主府的护卫才对。 而 今,父皇抽调来了足足三十名余晋阳公主府的护卫守备在此,直接就杜绝了会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哪怕是那些在此做事的工匠们,按照程处弼的做法,拿的可都是其他印书坊的双薪。 也就是双倍的薪水,用处弼兄的话来说就叫保密费,若是谁敢泄露,不好意思,用工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按所获得的薪水总数的十倍赔偿。 在金钱的诱惑,还有老程家的赫赫恶名之下,这些工匠们都很老实,而现如今,他们头顶上的东家,又多了一位。 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李明达,更何况,还有吴王殿下也同样是这间印书坊的股东。 有了这么多强硬的后台或者说是威慑,让那些工匠们都不敢泄露一丝一毫关于作坊内的情形。 而之前还鬼鬼祟祟地想要打探消息的长安诸书坊的掌柜们,早早地就已经息了继续闹妖蛾子的心思。 后台太特娘的硬,实在是惹不起,所以,晋阳印书坊继续嚣张跋扈地扩建,增加规模,却没有谁敢跳出来叽歪。 毕竟,惹了这印书坊,那绝对是比惹了马蜂窝更加的麻烦。 李恪到来书坊门口翻身下马,将座骑交给了护卫之后,只领着两名护卫步入了坊内。 在工坊那边,此刻里边的机械正在吱嘎作响,一张张的程家纸被卷上滚筒,然后在已经涂墨的铅活字版上碾压过。 再被取走,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拿走,放到不远处的一间空房间里,在那里进行裁剪成书页大小。 之后就是一帮匠师们将书页按照页面下方的序号排列好,交给专门负责装订的人。 就这么一册册的书籍,会从这里产出,然后摆放到一旁堆叠成尺许高后,用细绳捆扎起来。运到那库房去储存起来。 正文卷 第1295章 不久之后,程三哥哥也能够收到自己的肖像画(求订阅求票票) “让他们玩,于詹事若是闲得无聊,就去跟他们玩上几把,我得去殿下那里逛逛,看看太子殿下的情况如何。” 于志宁搓了搓手指头,终于觉得自己作为太子詹事。 还是不能因为玩牌这样的小事情影响到自己东宫第一属官的责任。 “那咱们一块过去吧,一会回来,老夫再过来玩上几把。” 去程三郎的那里打牌,不但可以打牌消遣娱乐,还能够蹭上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而且这小子那里用来治疗口疮的酒中精华,更是一绝,啧啧啧 遗憾地是,自己想要从他那里搞点那玩意回府珍藏,偏偏程老三这小子不乐意。 还叽叽歪歪,说什么酒中精华那玩意属于是管制类消毒药剂,只能当他的面服用,不能外带。 搞得于志宁只能又气又乐地厚着脸皮,天天以治口疮之名前往程处弼的院子去蹭吃蹭喝。 但不得不承认,那酒中精华一开始的时候喝着觉得太过辛辣。 一旦入喉,简直犹如一把子烧红的刀子,从嗓子眼一直捅到腚眼。 可是之后那种舒爽感,绝对现如今大唐的各种酒类无法给予的。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于志宁总算是渐渐地琢磨明白,应该怎么跟程三郎相处。 这位又杠又愣而且还很横豪的程三郎,你只能顺着毛捋,绝对不要逆着来。 反正一句话,别跟他杠,因为你根本杠不过他。 这小子虽然是个武家子弟,但是嘴皮子刁毒的程度,让打嘴仗经验十分丰富的斯文人于志宁都自愧不如。 二人连袂而行,朝着太子汤庭院而去,来到了庭院内,一打听,知道太子殿下正和太子妃在花园里边赏菊操琴。 程处弼不太理解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赏菊就赏菊,操琴就操琴,两件事一起干,就不怕分散注意力啥也干不成吗?” 那位禀报太子行踪的小宦官和于志宁都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算了,懒得搭理他,不然杠起来又没个完。 二人朝着花园行去,行不多远,便已经能够听到了悠扬的琴声,还有那幽远的洞萧声传来。 听到了萧琴之声,不消说,必定是太子殿下两口子又在打配合,这个时候,程处弼与于志宁很有默契地没有循声前往。 而是慢下了脚步在花园里边瞎溜达,毕竟,二人也不乐意看那对小夫妻在跟前眉来眼去。 再说了,万一那对小夫妻情到浓时,嗯嗯哼哼自己等人冒昧地窜过去,岂不是有大煞风景的嫌疑? 两个大佬爷们瞎溜达,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前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小径旁的石凳之上。 手里边拿着一本书册,正看得津津有味,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心腹近宦宁忠宁公公。 宁忠也注意到了这二位连袂而来,搁下了手中的书册,朝着这二位一礼。“见过程将军,见过于詹事。” “二位可是有什么事情寻殿下?” “没什么大事,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忙完再说,哟,宁忠公公也在看《三字经》?” “程将军你的这《三字经》,看似简单,可仔细研读起来,才发现咱家还是小瞧了程将军的才华学识。” 这话让程处弼不禁一乐,打量着这位今天不知道开了哪个窍,居然知道拍自己马屁的宁忠。 打量着宁忠,程处弼不禁有些好奇。“宁公公,东宫的宦官,有多少识字?” “东宫的宦官能识字者,其实并不多,比如像咱家,乃是一直陪伴于太子左右,咱家也算是托了太子殿下的洪福” 程处弼这才知晓,这些宦官之中,少有读书识字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读书那是士子和着官宦阶层的特权。 当然,作为太子殿下身边的心腹近侍,自然也能够获得读书识字的机会。 “其实咱家还有一个疑惑,其实已经想问程将军很久今日既然殿下不在此,咱家就冒昧地问上一句。” “说吧,若是我能答的,自然不会吝啬答你。” 心情好的时候,程处弼向来都是很讲道理,也是很与人为善的好人。 “程将军你弄出了活字印刷术,印刷出了那么多的书籍,等到太子殿下回京之时,必然会声势不小。” “咱家在想,到时候,若是那些市井百姓好奇相问” “没想到,宁公公你居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程处弼掀了掀眉头,插嘴打断了宁忠的提问。 满脸欣慰地打量着这位颇有头脑的宦官,忍不住又扫了一眼身边的于志宁。 没想到,堂堂的太子詹事都没能看出来的问题,倒被他这个太监给看出来了。实在是 “???”看到了程处弼扫过来的目光,于志宁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这小子的目光里边有嫌弃,还有鄙夷。 这特娘的又是咋了?宁公公跟你叽叽歪歪,关老夫屁事,拿眼神鄙视老夫是几个意思? 程处弼懒得搭理那个被自己扫了一眼之后就开始一脸黑线胡思乱想的中年老男人。 负起了手,缓步绕着圈子凝眉道。“你提的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 若是我们将数十万册书籍,运入长安,运入皇宫,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宣传太子殿下的机会。 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适合的切入点,毕竟,总不能让随行人员跟走夫贩卒一般大声吆喝。” 这话让宁忠和于志宁都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真要那么做,那可就太掉价了,着实有损太子殿下,国之储君的威仪。 但是,如果屁都不吭一声,直接送进皇宫,那样低调到令人发指的举动。 简直就是锦衣夜行,浪费一个绝佳的宣扬机会。 特别是自打太子足疾难愈,是因为德行有亏;魏王殿下暗疾难愈,是因为私德有亏的流言八卦。 已然让于志宁c宁忠他们已然意识到了舆论宣传所造成的效果巨大,所以,再不似过去那般不注重这些情况。 若是昔日,他们只会气极败坏,指不定又会叽叽歪歪几句什么清者自清,要么就只知道想着借助朝庭的力量去打压流言。 正文卷 第1296章 没有规矩,已经不把我们这些獠首放在眼里(求订阅求票) 听着这家伙十五六岁,就已经开始的窜去干游侠,跟着一票人东游西荡。 就像之前,他跟着一票江湖儿女,游历天下,足足一年多才归来。 程处弼能够想象得到,难怪自己曾经听过军神伯伯提及这位忤逆子时,一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就是夫妻之间育儿态度导致的冲突,这也是千百年以来,人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没有办法完全解决的重大课题。 不过,看到这家伙说起自己仗剑天涯,东游西荡时,那副眉飞色舞的表情,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程处弼会羡慕,但是他肯定不会去当这样的人。 毕竟他是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工作岗位上的医务工作者,而不是喜欢到处搭草台班子的江湖游医。 听了李德奖的自吹自擂,程处弼这才知道,这哥们居然浪去了倭国。 又从倭国乘舟而下,窜到了流球大岛,之后从泉州一路行到江南,这才从江南回到了长安。 李德奖洋洋得意地显摆着自己这一路行来一路浪的丰功伟绩,例如在倭国干掉了一个欺压倭国普通百姓的矮挫子官员。 之后又意气风发地乘舟前往流球大岛,在岛上,跟那些岛上的土著交朋友,品尝着那里的古怪美食。 然后又将一位强占可怜百姓的土豪给宰了,之后又乘舟北行,经泉州而归大陆。 程处弼看着这位说起他们离开倭国之时,被万人相送,而离开流球大岛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待遇。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确定那些人是过来送你们不是来抓你们的?” 李德奖听到了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手中的葡萄酿往嘴里边一倒。 “哼,你不懂,像我们这种立志要荡尽天下不平之事的游侠,自然是很受那些被我们解救的百姓的欢迎。” “嗯,我听出德奖兄你的意思了,你们流窜江湖” “???”李德奖脸色有点发黑,要不是这货刚给自家亲爹治过病。 真想跟这小子一决生死,神特么的流窜,那是褒义词吗? “我们那是叫行走江湖好不好?那怕是纵横江湖都行。” “成成成,小弟失言,不过小弟倒也听明白了,德奖兄你们行走江湖。 为的也是希望你们的事迹和姓名被天下人所传诵,甚至是青史留名,我没说错吧?” 李德奖扫了程处弼一眼,虽然这话听着有点过于现实,但是,还真没错。 看到李德奖没回应,程处弼便继续道。 “既是如此,依兄台之胆识和武艺,入仕朝庭,为大唐建工立业,也未尝没有青史留名的机会。” “入仕朝庭?”李德奖脸上的表情顿时满满的尽是嫌弃之色。“被那些老儒匹夫约束于麾下,成日屈膝拱首?” “我李德奖何等样人,天纵之才,岂会乐意受那些凡夫俗子的约爹。” “???”正在埋头啃骨头的程处弼差点把肉渣给呛个半死。 你约妹子能理解,约男人也不是不行,可你约爹这是什么毛病? 好在,下一刻,李靖伯伯那带着怒意的嗓音让程处弼醒过了神来。 “你的意思是,像老夫这样的凡夫俗子,让你很不乐意是吧?” “爹,孩儿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那些人。”李德奖看着黑着脸负手晃晃悠悠步入了屋内的亲爹,直接就怂了。 看着这位方才还一脸嚣张跋扈,仿佛满天下他都可以横着走的李家浪荡游侠,此刻,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赶紧起身朝着李靖见礼。 “好了,都坐下吧,哼!”李靖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一笑,目光扫到了李德奖身上之后,表情变得份外的嫌弃。 “你小子,自己浪荡就行了,别成天拿你那些歪理来叽叽歪歪。” “爹,我这可不是什么歪理,我也是有追求的人。” 李德奖乖巧地跪坐在原地,弱弱地用那比蚊子哼哼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进行着反驳。 李靖看着这位幼子,虽然很生气,可终究是亲儿子,总不能提刀把这小子剁了喂狗吧? 再说了,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又有程老三在旁,动手也不合适,只能呵呵一乐。 “有追求,那你行走江湖多年,干出了多少令天下万民传诵的大事了?” “那是孩儿还没有遇上,若是让孩儿遇上了什么大事,定然就能” 程处弼赶紧硬起 头皮起身,老子是在吃瓜的,但是军神伯伯病刚好点,老生气上火对身体可不利。 “来,小侄我敬伯伯一杯,祝伯伯足疾早日痊愈,亦祝德奖兄早日名传天下,为世人所敬重传诵。” 这话总算是让这对父子没有继续斗嘴,各自端杯痛饮。 好在军神伯伯也没有继续打自家三郎的茬,一边饮酒一边聊起了此番吐谷浑征战的诸多事情。 既有相关战事的惨烈,亦有着行军或者是驻军之时的轻松,例如大家在那干冷的高原之下,很容易出现皮肤干裂掉皮。 不少的将士们都学着游牧民族们最常用的法子,那就是用油脂涂抹身上,不过这样一来,虽然保护了皮肤。 但是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羊骚味,令人绝倒,当然李靖还言及了程处弼的那四名亲传弟子在此番征讨吐谷浑的大战中发挥了相当的作用。 可不仅仅只是疗伤救人那么简单,而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让大唐的武贲们变得更加的英勇。 而且,没有当场阵亡的重伤将士,经过了他那四位弟子的救治后,大多数都幸存了下来。 这要是放在过去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听到了自家父亲对于程三郎那不吝的赞喻之词,让那李德奖越发地对程处弼刮目相看。 酒饱饭足,程处弼这才打着饱呃,朝着李靖辞别,而李德奖则殷切地将程处弼送出了卫国公府。 “德奖兄就别远送了,小弟自己回去就是了” “无妨,反正我在府中呆着也甚是无聊,正好送一送你。那个谁,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我牵匹马来?” “三公子,老爷吩咐过,说是你敢再出府,他就打断你的腿。” “” 正文卷 第1297章 老子倒要看看,里外不是人的禄能会怎么死(求订阅求票) 这样的升官速度,足以得见,那程处弼在陛下心目中的份量。 可偏偏,那小子靠的可不仅仅是陛下的恩宠,而是扎扎实实到令满朝文武都无话可说的功劳升官。 这才是最可怕的,他还如此年轻,就如此深得陛下信重,偏偏又还是李承乾最看中的臣子。 一思及此,长孙无忌也不禁抬起了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原本以为,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不过是个寻常武家子弟,现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太小看他了。 一干文武臣工,都是朝着大殿的大门离开,而大唐皇帝陛下,则是朝着宫内而去。 李世民一边朝着甘露殿前行,一边直乐呵,时不时一阵诡异的嘿嘿嘿,让伴驾而行的一干人等心惊肉跳。 此刻,皇宫内,前几日所下的大雪犹未尽融,好在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 李世民就便着那干爽的道路,一直来到了甘露殿,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交谈声。一位是爱妻观音婢,另外一个声音也有些耳熟。 李世民跨步入内,哦,原本是观音婢正在跟那程三郎的老相识武媚娘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到了李世民大步入殿,武媚娘识趣地退到了一侧敛身为礼,长孙皇后也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 “夫君回来啦,看起来夫君的气色颇佳,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哈,好事倒没有,趣事倒是有一箩筐。” 李世民一忆及今天朝堂之上那幕最后一刻神转折的大戏,不禁又乐了起来。 看到了夫君那副很不矜持,有些兴灾乐祸的表情,长孙皇后表情十分平静地轻哦了一声后,抬手轻摆。 武媚娘等一干宫女宦官皆尽悄然地退了出去。 “夫君快坐下暖和暖和,跟妾身说说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观音婢你也应该知晓关于《三字经》的各种流言蜚语,已经越传越离谱的消息吧?” “你可知道,今日,那孔颖达,孙伏伽等人已然转变口风” 长孙皇后听着李世民神采飞扬地讲述起了今天朝会上所发生的一切。 从一开始孔颖达c孙伏伽等人大肆攻讦《三字经》的著作者开始讲起。 听得长孙皇后不禁眉头大皱,直到听得夫君把那程三郎给暴露出来之后。 局面瞬间歪得不能再歪,程咬金当即开始咆哮朝堂舌战群儒,搅得朝堂乱七八糟。 什么《二字经》c《一字经》这样的骚话频出。 微表情管理向来十分出色的长孙皇后也忍不住噗吡一声后笑出声来,半天才勉强忍耐住。 长孙皇后揉着小腹,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唾沫星子横飞,满脸兴灾乐祸的夫君。 李世民也注意到了爱妻瞄来的眼神,赶紧面色一整。 “为夫之所以不理会,就是想让他程某人多闹腾几下。” “如此来,反倒将咱们承乾的真实目的给掩盖住,毕竟,那对父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虽然夫君的处理的办法很对,但是 “那卢国公和程三郎,怕是又要受不少非议了。” “呵呵,对他们父子而言,会怕别人的非议?”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不说老的,就单说小的,他程三郎成天尽闹腾妖蛾子,整个东宫诸臣工,又有哪一个乐意跟他交道。” “结果这小子反倒在东宫里边滋润得厉害,还有他蹲在太医署成日游手好闲的。 害得太常寺诸官现如今视那太医署如龙潭虎穴一般,都不乐意跟那边交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程处弼如此尽心尽责,为夫自然不能薄待于他。” “让他成为了我大唐最年轻的少卿,太常寺少卿,不过他只负责太医署诸事。” “夫君英明,就让他继续呆在太医署吧,这娃娃,若是真让他担起太常寺少卿的诸多要务。 怕是咱们大唐连祭祀天地的活动都要头疼。” “娘子言之有理,接下来,老夫就等着看他如何操挂太子入城之事。” “有了夫君你在背后掌握大局,不会出问题的。” “嗯,那倒也是” “程三郎?褚侍郎你能确定那《三字经》是那个粗鄙武夫写出来的?” 米其林魏王李泰直接就站起了身来,那双细缝眼夸张地瞪到了极致,满脸尽是不可置信。 “此事还是陛 下亲口说出来的,而且陛下还当朝对那程处弼进行了嘉奖,此事定然假不了。” 褚遂良郑重地点了点头,颇为无奈地答道。 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站了半天,这才颓然坐了回去,喃喃地低声嘟囔不已。 “这怎么可能,之前本王还想着,能不能跟” 之前,魏王李泰得知了《三字经》后,惊为天人,心中甚是喜悦,十分渴望能够将这样的优秀人材招揽到麾下。 若是那《三字经》的作者,如果真的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学识渊博,李泰都想好了,请父皇出面。 让自己拜《三字经》的作者为师,如此一来,自己这位勤学好问的魏王殿下,必定又能够收获一波声望。 毕竟现如今太子哥远在骊山汤泉宫,哪怕是他知道了长安城内又蹦出了一位杰出才俊,也没办法。 可谁能料想得到,几乎将长安城内外都翻遍了,愣是谁也找不出这位《三字经》的作者。 李泰都有些怀疑,《三字经》的作者是不是为了文学而甘于清贫,一心扑在创作上。 呕心泣血地创作了这本著作之后,已经重疾缠身,或者是已经蹬腿呃屁了。 不然怎么可能找不着,结果现在舅父让褚遂良过来告诉自己。 著作者,就是那个曾经冲自己横眉毛绿眼睛,拿手术刀捅过自己腚眼的程三郎。 一想到这个跟自己很不对付的粗鄙武夫,居然是自己青眼有加,恨不得舔上一舔的《三字经》著作者。 李泰的内心,简直就一万句嘛卖批想要讲,这是何等卧槽之事。 “殿下,现在你所需要做的,不再是继续纠结此事,而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 怎么才能够尽快的将《括地志》那些已经编撰好的内容整理成书,也好在元旦大朝会上,进献给陛下。” 正文卷 第1298章 等那个掌柜死在我们手中,他还能如何(求订阅求票) 此刻太子汤泉庭院内,李渊与李世民就安稳地坐在一旁,呷着茶汤,看着程处弼扶着那学步器。 而李承乾,双手死死地紧握住了学步器的扶杆,继续缓步而行。 就这么普通的迈步前行,落在了李渊和李世民眼中。 却比看到芳龄十七八的漂亮小姐姐,在他们跟前露胳膊露腿还要赏心悦目。 两位老汉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承乾,看着他那仍旧有些颤微微的脚步。 “承乾,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不必太累了。” 看到了李承乾这才走了不过柱香功夫,已然额角见汗,李渊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的爷爷,孙儿还能支撑得住。”李承乾朝着那边一笑,继续在程处弼的鼓励中迈开了有些酸软的腿。 “不错,继续加油,再走上一百步,你就可以休息了。”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种拚搏的斗志和精气神。毕竟等到大半个月之后,李承乾可是要自己走进长安城。 虽然考虑到李承乾的体力问题,怕是无法支持他走完全程,但是程处弼觉得,让他多锻炼锻炼终究是好事。 大不到到时候把轮椅给带上,他走累了就坐上去歇息歇息,重要的还是要让长安的百姓们能够亲眼看到。 大唐的太子能够健步如飞,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一瘸一拐的伤残人士。 就在李承乾又走出了四十余步,正站定之后喘气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快步直入厅中。 “奴婢见过上皇,见过陛下,见过太子,天大的好消息,太子妃已经有孕在身。” 李渊与李世民几乎是同一时间蹦了起来,李承乾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前来报喜讯的宦官,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娘子她怀孕了?” “是的殿下,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了,太医署的张医令给太子妃反复诊脉之后确定的。”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一脸震惊地看向这位表情很是惊喜的大唐太子殿下。 然后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他那条伤腿。啧啧啧 程处弼满脸不乐意地打量着这位表面正经,其实背地里很不正经的太子殿下。 这叫啥,轻伤不下火线?还是叫身残志坚? 或许,坐上来,自己动,想必是这段时间这位太子殿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处弼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喜出望外的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那很瘆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 “呵呵,看来是臣小瞧殿下的腰力和体力了,看来今天还可以给你再加加锻炼时长。”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满嘴骚话的处弼兄。神特么的小瞧老子的腰力和体力,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本太子有婆娘好不好? 很快,一票大唐身份最为显贵的人士全窜了过去,围着那位温柔娴熟的太子妃。 而长孙皇后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就差把太子妃苏氏紧紧揽在自己怀中不许任何人动。 李世民与李渊两个老汉眉飞色舞,开怀大笑不已,而李承乾这位造成太子妃有孕在身的太子殿下。 此刻只知道傻呵呵地笑着,看着苏氏。 看得苏氏有些面红耳赤,最终横了一眼此刻过份呆萌的太子殿下,把头埋到了长孙皇后怀里。 “好了,都莫要欺负我儿媳妇,父亲,夫君,还有承乾,你们都出去吧。” 面对着这位自己向来惹不起的儿媳妇,李渊只能又朝着苏氏安抚两句,这才乐呵呵地离开。 而此刻,程处弼就在屋外,正跟那位张医令蹲在一块叽叽歪歪。 程处弼对于张医令仅仅凭着把脉就能够确认怀孕而倍感好奇。 而张医令也很好奇,程太常那么牛逼的医术,居然不懂得把脉。 对于张医令的疑问,程处弼倒也没有遮掩,自己只会数脉博,还有感受脉博的博动是否强劲还是虚弱。 至于什么弦c滑c柔c对于程处弼而言,那不是他以前在医学院学过的知识点。 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日后也要继续在太医署混,平时认认真正地打牌,抽空就去跟张医令学学把脉啥的。 以自己的知识和头脑,学东西肯定快。 李渊站在门外,瞄了一眼屋里头正眉开眼笑地跟那苏氏埋头说话的儿媳妇长孙无垢。 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满脸笑容,迈步出屋的李世民道。 “那个二郎啊,今日既然有了 这样的好消息,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庆祝啊。” “”李世民看到了亲爹投来的眼神,呵呵不消说,这位老爷子怕是又想借着庆祝的理由整上两杯。 “父亲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个处弼贤侄,今日那就辛苦你一下,整点什么好下酒的菜肴来。” “对了,之前吃过的那麻椒豆花鱼就很不错。” “还有,那个藤椒鸡丝很适合下酒。不知道父亲你想吃点什么?” “唉,这个天气,怕是没荷叶了,那个程三郎,你上次带回来的腊肉c香肠和猪肉可还有,若有的话,来上点红烧肉或者红烧排骨。” 程处弼看着这两个贪嘴的老汉频频下单点菜,无可奈何地点头称是。 当然原料的采办,倒不需要他这位大厨出手,自会有骊山汤泉宫的管事去搞食材。 不过猪肉嘛,唯有老程家自产的猪才好吃,亲爹送来了半片猪,还有腊肉和香肠,都还有剩的,存在汤泉宫的冰窑里边。 “腊肉和香肠那是什么吃食?”已经又许久没过来蹭吃蹭喝的李世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话说回来,程三郎这小子的手艺,可真是比宫中的御厨都强,烹饪出来的美食那个色香味俱全。 就例如那麻椒豆花鱼,李世民回了宫之后,让宫中的御厨做过两回。 可总觉得味道要比程处弼这小子做出来的,至少差一个档次。 “二郎你尝了就知道了,这小子用他们程家的猪肉做的腊味,那可真是一绝。 用来下酒,那滋味嗯嗯,今日这样的好消息,不喝点实在不合适是吧二郎?”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李世民很上道地赶紧附合道。“父亲言之有理,今日喝点,热闹热闹。” “” 正文卷 第1299章 奉我大哥禄能大獠首之命,诛杀汉人商贩和其走狗(求订阅) 苏氏及时地掩住了朱唇,又气又好笑地横了夫君一眼,真是的,就没你这么逗人笑的。 李承乾捉狭地眨了眨眼,这才继续把目光落在了宁忠的双手上。 他此刻正在用药油用力地给自己搓揉着小腿,虽然有些酸涨,但是酸涨之后,感觉小腿不再那么拘紧。 此刻,于志宁恭敬地侍立于太子汤庭院外,大唐皇帝陛下已经跃下了座骑,来到了马车旁边。 长孙皇后亦撩起了车帘,露出了她那张清丽逼人,眉目如画的俏脸。 长孙皇后扶着李世民的大手,缓步走下了马车,经过了数十里路的颠簸,也着实让人浑身难受。 不过,一想到今日就可以得见承乾再次站立,长孙皇后就觉得身上倦意全消。 “于卿,里边怎么样了?”看到观音婢双脚都落在了地面,李世民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于志宁颔首一笑。 “陛下,应该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还请陛下和娘娘入内。” “走吧,咱们去看看承乾去。”李世民点了点头,牵着亦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妻子,朝着庭院内行去。 不大会的功夫,便大步进入了那间小殿,李氏祖孙三代四人,齐聚于此。 长孙皇后给李渊见礼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榻前,看着那露着那条伤腿,正在等待着药油挥发掉的长子。 看着那条伤痕累累,犹如爬着蜈蚣般的腿,长孙皇后的眼圈直接就红了。 “承乾,你真是爱苦了” 李承乾看着娘亲,心中不禁一疼,笑着劝慰着关切自己的母亲。 “母亲说的哪里话,只要孩儿的足疾尽愈,吃再多的苦,孩儿也能受得住。” 随着那边传来了程处弼的说话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这位今天的主事者。 “殿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程处弼朝着长孙皇后颔首之后,站到了李承乾跟前,一面摸着他的小腿一面问道。 “已经舒服多了,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准备?”李承乾有些激动了起来。 “不用,来,程达,你把那学步器给挪过来。”程处弼朝着李承乾一笑之后,冲程达招了招手。 程达赶紧将那个架子给推了过来,停在了榻边上。 “好了殿下,现在你可以起身,对,坐起来,现在,把你的两只手搭到架子上面。” 随着程处弼的指点声响起,李世民与李渊也都凑到了跟前,颇为紧张地打量着表情忐忑不安的李承乾。 “来,双手用力,站起来试试。”程处弼确定李承乾的双手都已经抓稳了学步器后,拍了拍他的手背鼓励道。 李承乾一咬牙一用力,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着地面看去,都齐刷刷地看到了李承乾那只悬空的伤脚。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内心仿佛揣了一只小鹿的太子殿下。 “我说,我说太子殿下你能不能给点力,来,赶紧,把脚慢慢地放平落地” “好了,我感觉我已经放平了,处弼兄,是不是平了?” “”程处弼蹲了下去,歪起脑袋,看着那看似已经贴住地面。 但实际还是处于半悬浮状态的伤脚。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世民也是既紧张又哭笑不得,勉强定了定神,朝着李承乾鼓励道。 “承乾,别害怕,把脚放下去吧,为父相信你,一定可以。” “就是,有程三郎在,乖孙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李渊也同样插嘴以兹鼓励。 “正是,还请殿下相信臣的医术。” 李承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缓缓地将那只半悬空的脚完全落地。 从一开始不敢放一点重量,到缓缓地将重心均匀地散步于两只脚上。 李承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地面。 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这学步器,小心翼翼地朝前迈开了脚步,第一步,李承乾不敢让伤脚用力,走得有些踉跄。 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着程处弼替李承乾掌控着那学步器,由着这位太子殿下如此小娃娃般蹒跚学步。 渐渐地,李承乾越走越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喜色。“处弼兄,我感觉我的这只脚走路不疼了。” “你这种表述,是在置疑我的医术不过关?”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李承乾,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要是还疼,那岂不是代表你这半年吃的苦白费了。 李承乾没理会槽值满满的处弼兄,满脸喜出望外地看向自己的爹娘还有爷爷,扬起了手臂大声地叫道。 “你们看,孩儿可以走了,而且脚不疼了” “承乾,小心点,你别松手。”长孙皇后看到这一幕,心肝顿时悬了起来。 “没事,我真没事你们看我可以走得更好。”得意忘形的李承乾干脆抬起了两只手来。 “给我扶回去。”作为专业的医务工作者,程处弼最烦这种擅自作主,胡作非为的病患。 “”一干李家人目光很是不悦地瞪向这位恶声恶气的程三郎。 被大唐上皇陛下,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太子妃盯着,齐刷刷杀气升腾的眼神。 哪怕是意志坚韧的程处弼,也不禁有些发虚。 赶紧勉强挤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用迎宾小哥的温柔嗓音解释道。 “殿下现在第一步已经很成功,越是这样越不能着急,毕竟你有半年多没走过道。 至少需要靠着这学步器来多适应几天。” “这小子”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快步来到了跟前,笨拙地学着程处弼扶着学步器。 让李承乾缓步走回到了榻前,等到李承乾松开了双臂缓缓坐下的时候。 这才觉得自己已经两腿发软,酸麻无力,而身上已经是汗湿衣襟。 看到了李承乾一副几近虚脱的样子,长孙皇后有些忐忑不安地替李承乾拭去了脸上的汗水,有些担心地问道。 “处弼贤侄,承乾他这是怎么回事,这才走了没多大会的功夫,就累成了这样。” 程处弼淡然一笑。“婶婶放心,殿下他这不是累,而是过度的紧张所导致的。” “他这还算是好的,有些腿部骨折的倒霉鬼在康复初期。因为过度的紧张,出现肌肉痉挛而导致失去平衡摔倒而再度骨折” “” 正文卷 第1300章 那位程长史就算是再凶狠残暴,也要受制于大都督(求订阅) 房玄龄,这可是大唐宰相,文臣之首,现如今他居然也站出来替那程三郎说话。 着实让一干文臣深受打击,不过,这还不算完,长孙无忌一脸黑线地看着对面。 站在武臣那边的某个超级厚脸皮正频频地朝着自己打着眼色,甚至在看到自己纹丝不动之后。 居然还开始比划起了手势,他的举动,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的臣工一脸懵逼地东张西望。 总觉得程咬金是看向这边的某人,但是又不知道的他在怂恿谁。 长孙无忌脸色越来越黑,本不乐意越众而出,可是当他看到了程咬金这货似乎想要起身之后。 长孙无忌觉得,与其让这个不要脸的混帐玩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腚眼暗疾。 一想到自己的腚眼隔三岔五,就要被程三郎制作出来的开塞露光顾。 罢罢罢,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倒还真不如现在站出去,还能显得大度一点。 然后,令一干嘛文臣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的一幕出现了,那位弃武从文,向来跟老程家很不对付。 之前大军从渭城大营出征之时,还曾经被程三郎作的诗给怼过的长孙吏部居然也越众而出。 然后朝着陛下恭敬一礼之后,也开始替那程三郎说出了话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与长孙无忌密友的褚遂良此刻都想歪着脑袋,把舌头耷拉在一边。 想要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清楚长孙无忌的用意,难道是意图采用棒杀术? 可听他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对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鬼名堂,不是说好的很讨厌程三郎的吗? 随着房玄龄的出现,到之后跟老程家关系很不对付的长孙无忌的出场。 那些原本很是愤愤不平,强烈表示反对的文臣们真心有一种摸不着头脑之感。 大家一起共同进退不香吗?为什么要为样扎心。是世界变了模样,还是朝臣大佬们变了心? 原本微表情一直都控制得很好的李世民在看到了自家爱妻的胞兄。 受到了蹲在武臣列班里的程咬金那货挤眉弄眼,连比带划的致命威胁。 一脸不情不愿地站出列阵,用一种十分悲愤而又很无奈的语气,给程处弼那小子说好话。 李世民差点忍不住就想抱着肚子钻到御案下面去笑个够。今天这场朝会大戏的笑点和嘲点也实在是太多了点。 有了他们的出场,等于是把原本整齐划一的文臣立场给拉扯得七零八落。 哪怕是孔颖达c孙伏伽等方才当场受程咬金这个混帐玩意当众羞辱的斯文人再不乐意,却也无力回天。 结果导致了退朝之时,被罚俸三个月的程咬金非但不恼。 反倒犹如打了一场大胜仗般,洋洋得意眉开眼笑的呼朋唤友呼啸而去。 他要大摆家宴款待诸位好兄弟,以贺自家才华横溢的三郎升官发财。 而一干被陛下好言抚慰的文臣儒者,例如孔颖达,还有孙伏伽却面色铁青。 目光怨愤地看着那前头嚣张豪横的程咬金等一干粗鄙武夫嘻皮笑脸的扬长而去。 能怎么办?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除了被恶心,还能咋办? 就算陛下板着脸喝斥了程咬金一番,可对于这位脸皮厚实程度堪比长安城墙的程恶霸而言,算啥? 哪怕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也会哼哼哈哈耍上几招,可问题是面对这些成天在战场之上厮杀的膘肥体壮的粗鄙武夫。 战斗力还是有着极大的落差,不说别的,就程咬金这个厚脸皮,一个打十个文臣都莫得问题。 这些事情,其实都算是小事,真正让人觉得难受的,还是程三郎那小子。 一干朝堂斯文人们心中梗得难以自己的是,程三郎这小子,居然是《三字经》的作者。 一想到之前那些时间,大家为了向陛下表达自己忧国忧民,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频频向陛下称赞《三字经》。 夸奖这位尚未显露真容的作者一定是一位饱学之士,博学鸿儒,若能入仕,必会成为朝庭肱股之臣。 结果呢,就像是准备入洞房的新郎倌,心里边美滋滋地揭开了红盖头。 就看到了程咬金和他家老三蹲一块瞅着大伙嘿嘿嘿的兴灾乐祸。 泥玛,真特娘的是被恶心坏了,可是,之前说出过的那些赞喻之词,就跟泼出去的水似的,想收是收不回来的。 褚遂良落后长孙无忌半步,满脸鄙夷之色地看着那些嘻嘻哈哈的武将背影,小声地道 。 “没想到,居然是程处弼那小子,不过,下官有些怀疑” “不用怀疑,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就定然是程三郎的手笔。”长孙无忌缓缓地摇了摇头。 缓步下着台阶,每下一级台阶,他那圆滚滚的肚皮,还有那肥得看不见脖子的下巴都随之一颤。 褚遂良看着这辣眼睛的一幕,赶紧移开了目光,继续言道。 “这数月以来,陛下几乎少有提及太子,今日的表现,却让下官有些担心。” 长孙无忌扫了一眼褚遂良,胸有成竹地小声道。 “担心什么,那毕竟还是太子。况且,那程三郎,算是给太子涨了脸面,陛下欣喜,也是应该的” “不过,不论如何,太子足疾不愈,他就不可能走上那个位置,这才是最主要的。” “褚侍郎,一会代老夫去一趟魏王府,把这个消息,知会魏王殿下一声。” “告诉他,尽快吧,争取在元旦之时,将《括地志》编撰好的那部份,乘机献上。” “现如今太子远离中枢要害,他再不好好表现表现,便是老夫,也难以援手。” “下官明白,下官一会就去办妥。” 看到褚遂良快步而去,长孙无忌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 太常寺少卿,掌太医署事。看起来只是略微提了一级,但是,太常寺丞不过从五品,而太常寺少卿却是正四品。 想必,陛下正是担心被群臣反对,故意提了一嘴,程处弼这位粉嫩的新丁虽然当上了太常寺少卿,但他只负责太医署事。 可问题是,他程处弼入仕至今,还不足两年的光景,便已经成为了太常寺少卿。 想想自家长子长孙冲,入仕足足四载,也就是今年初,才堪堪成为了宗正少卿。 正文卷 第1301章 小弟也想看看,晋阳公主殿下都给你写了啥?(求订阅求票) 那位开口说话的须发花白的长者,顿时成为了茶肆之中的焦点。 迎着那一双双狐疑与探询的目光,他却没有半天拘紧或者是不自在,继续悠哉悠哉地饮着茶汤。 旁边的一位读书人忍不住朝着这位一礼。“这位长者,莫非你那你有什么消息是我等不知道的?” “你们不知晓的事很多。”长者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言道。 “例如说,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经》乃是有人暗中怂恿。” “老夫更听闻,还有人愿意给那些私塾赠书,但这里边得有个条件” “条件就是他们都得在一个月之内熟读并且还会背诵《三字经》。” 扔下了这么几句话之后,这位老者一脸高深莫测地离开了茶肆。 留下了那些听到了消息之后议论纷纷的茶客。 “莫非,那些人的背后,就是《三字经》的创作者?” “他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找那些私塾,可他怎么就不敢露面,莫非有什么问题?” “听那位老先生的意思,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蹊跷” 李恪晃晃悠悠地打马朝着府邸而来,扶着那显得有些空虚的腰子,犹自在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温柔乡。 等他晃晃悠悠地抵达了吴王府邸,跨步进入了家门之后,看着那些宦官屁颠颠地窜到跟前来行礼致意。 一想到头一晚上迎接自己的还是那些水灵兼水润的漂亮小姐姐,李恪就索然无味地哼哼哈哈几声之后,继续大步前行。 “本王昨个在城外的书坊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困乏,先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情,都等本王睡了再说。” 听到了这话,一干宦官管事都只能齐声应诺,看着这位呕心泣血地在城外书坊忙碌了一夜。 忙得一身脂粉味香浓扑鼻的吴王殿下扶着腰子大步前行 来到了自己那张柔软的大榻跟前,李恪毫不犹豫地把自个扒个净光。 然后和身扑倒在了榻上,不大会的功夫,呼噜声响了起来。 “殿下,殿下”一阵急促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近到仿佛有呼吸都已经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李恪这才艰难地睁开了两眼,然后,原本惺忪的睡眼陡然瞪圆。 他看到了正急得一头臭汗低唤自己的宦官,还有那位站在宦官身后边的毛脸侍卫赵昆。 “赵将军你怎么来了?”李恪打了个激灵,本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奈何腰力不足,只能挣扎着坐起了身来。 “奉陛下口谕,请殿下速速入宫。” 赵昆看着这位精神萎靡不振,犹如霜打过的茄子般的吴王殿下,还有那股子淡淡的脂粉味道。啧啧啧 “不知赵将军可知晓是什么事情?”听到了这话,李恪的小心肝顿时悬了起来。 “略知一二,应该是跟吴王殿下你派遣人去长安城内外,跟那些诸多私塾打交道的事情有干系。” “”李恪一呆,旋及恍然。我就知道,果然,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父皇的法眼。 上一次及时认怂是对的,但是李恪那张恍然大悟的脸瞬间慢慢地开始变得煞白。卧槽! 那岂不是说,昨天自己去“城外印书坊”呕心泣血一夜未眠的消息,会不会也被父皇知晓? “还请殿下莫要耽搁,速速随末将入宫去见陛下。” 看到了李恪那副如同吃了翔一般难看的模样,赵昆嘴角微扬,然后继续板着脸,维持着铁面无私的忠勇护卫形象。 忧心忡忡,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一般的李恪,只能灰溜溜地跟前赵昆离府直入皇宫而去。 此刻,李世民正坐在甘露殿内,呷着菊花茶,打着哈欠扶了扶有些空虚的腰子。 昨天晚上,起夜太早,结果又因为有点失眠,导致李世民后半夜睡的不多。 之前倒也让太医给自己开了方子补了补,感觉还行,但是这段时间,那种空虚感又来了。 不过,一想到父皇五十出头,还能够给自己生下一堆的弟弟妹妹,李世民颇有些不太服气。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终于看到了殿门处出现了赵昆还有恪儿的身影。 看到了恪儿这小子,李世民淡然一笑,招手示意他过来。“不必多礼,来,坐下吧。” 心中有鬼的李恪份外乖巧恭敬地正襟危坐好之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李世民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小子,总觉得李恪有些不对劲。“我说恪儿, 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孩儿没什么事,就是昨天夜里睡得不沉,嗯有点失眠。” 说这话的时候,李恪还偷偷地拿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父皇。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不禁又打量了一眼这位英果类已的儿子,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 “???”看到亲爹一脸唏嘘感慨,仿佛感同身受的样子,让李恪脑子有点乱。父皇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 李世民下意识地扶了扶腰,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堆在案几一角处那厚达尺许高的小折子,朝着李恪示意。 “来,你看看,这是这几日,绣衣从长安各处收罗来的消息” 李恪伸手从上面取下了第一份,只看了几眼,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 “父皇,这是” “还有,继续看吧。”李世民没理会李恪,反倒抄起了一本书籍。津津有味地一边欣赏,一边喝着茶汤。 你们这帮混帐小子,成天在暗戳戳地捣腾些破事,害得老夫动不动就要给你们擦屁股,总得让你们长长教训才是正经的。 李恪只能硬起头皮一份份的折子翻看下去。这些折子里边,可是记录着从长安城内的那些茶肆c酒肆,客栈等人群聚集之地议论的话题。 而且全都是关于有人暗中与诸私塾交道,用免费赠送书籍为诱饵,让那些私塾教授《三字经》的八卦消息。 里边,有着各种各样的阴谋论,有些人认为是《三字经》的作者别有用心,另有目的。 有些人则认为《三字经》分明就是邪书,所以那位著作者不敢露脸。 总之,各种各样的猜测都纷纷喧嚣尘上,看得李恪两颊浸汗,作声不得。 正文卷 第1302章 那些仍旧存储在坛子里边的火药,和剩余的引线(求订阅) 程处弼这才来到了卫国公府门不远处,就看到了府门口处蹲着一个犹如一瘫烂泥般的物体。 等到又靠近了些,这才看清楚,居然就是被军神伯伯很嫌弃的那位李三郎李德奖。 李德奖也注意到了程处弼打马而来,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哟,这不是处弼老弟吗?怎么这会子才到,愚兄我可是在这里都等了你老半天了。” 程处弼跃下了马来,打量着这位刚刚犹如一条死蛇的李德奖,直接就乐了。 “我说德奖兄,你真是为了等小弟,我倒觉得德奖兄你应该是在府里边憋得慌了才对。” 李德奖听到了这话,只能唏嘘地长叹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快活。 “唉都有都有,成日憋在府中,实在是难受,可又没办法,这回我娘都不乐意帮我。只能先熬着吧” “等过段时间,我娘亲气消了,我再想办法离开长安,继续行走江湖。” 说到了这,李德奖又开始变得意气风发起来,看来,这家伙的心志之坚,果然不是一般人。 面对着这位出身武勋世家,偏偏不爱朝堂爱江湖的浪荡子,程处弼也是无言以对。 朝着这位德奖兄抱拳为礼,一脸心悦诚服地道。“德奖兄言之有理,正所谓世界那么大,是应该去看看。” “哈,我的志向,可不仅仅只是看看这个世界那么简单,我要的是能够一如古之侠者一般,名垂青史,方才能够不枉此生。”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用一种关爱智障的表情打量着这位洋洋得意的德奖兄。 之前只是隐隐觉得不对,现在程处弼已经肯定,这货脑子肯定有问题。 与李德奖并肩步入了卫国公府,看到左右无人,程处弼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说德奖兄,你这话可莫要乱说。” “这可是我的志向所在,谁会成天挂在嘴边上。也就是觉得贤弟你挺投缘,才会说出来。” “怎么,莫非你觉得我的志向有问题?” “德奖兄,我总觉得你行侠仗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莫要忘记了,如今大唐四海升平,吏治清明。” “而且,当今陛下更是难得的一代明君。” “你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愚兄我才会游历异国,也好找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满脸唏嘘感慨,几乎想要扼腕而叹的李浪子。 嗯,看来这货不是没明白,古代的那些能够名垂青史的侠客中,程处弼所知道的专诸c聂政c要离c荆轲。 全都是因为抄刀子捅当时的诸侯王,甚至是秦王而留名于青史。 但是现在,大唐皇帝陛下就是他爹的顶头上司,再说了,大唐现如今可是贞观之治,这么好的政治和民生环境。 他想要行侠仗义,也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难怪这货会冒险乘舟窜去倭国行侠仗义。 一思及此,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道。 “其实扬名立万的机会多得的,没必要非要挑一条最危险的路。”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直接就乐了。“怎么,难道扬名立万也还能够有捷径不成?” 看在他是军神伯伯亲儿子的份上,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扭转一下他那过度偏执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当然不是捷径,我的意思是,你是想要游历天下,纵剑江湖多一些,还是想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够铭记你对他们的恩情多一些?” 李德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径直给出了答案。 “当然是后者,当然,如同前后两者能够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怎么,贤弟你有办法?” “这几日,虽然愚兄我没机会离府,可还是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贤弟你的事情。 你既然那么的学识渊博,要不给愚兄也出了主意?” 程处弼看向李德奖,一想到这家伙连倭国都敢浪过去,唔倒真可以给他一些建议。 “小弟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若是德奖兄真有一天,想要成为一位真正乐意为天下万万百姓付出的侠者,我们倒可以好好聊聊。” 李德奖愣在了当场,脑海里边,反复地回荡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大字。 就好像,给他行走江湖,周游天下,一心只想着要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他,掀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 程处弼看到李德奖呆头呆脑地僵立于原地,叫了两声愣是没把这家伙唤回魂 来。 只能示意那位引路的李府家丁领着自己先行一步,由着这位浪里个的浪的李三郎自己继续在那里享受什么是当头棒喝。 五天的时间,李靖的双足脚丫之前糜烂的地方,已然变成了白痕,而原本的小水泡,则已经渐渐地开始消弭。 看到这位老司机的足癣已经差不多,至于颜姨的眼皮还得好几天才能拆线,程处弼却也不敢再继续耽搁。 前往李恪那里,得知现如今长安城内外的私塾近三分之二已经给出了承诺,剩下的还在陆续沟通。 得到了这个好消息的程处弼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骊山汤泉宫,那些东宫诸率的将士们,都在大声地朗诵着《三字经》。 而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亦是《三字经》的内容。 这自然也惹得有些人心生疑窦,前往去打听消息,得到的消息,亦让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东市,一间最大的茶肆之中,既有商贾,也有官吏,亦有读书人,正在这里喝茶歇脚。 但是很快,就被茶肆中央位置几位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的对答所吸引。 “听说了没有,除了少数几家私塾之外,长安城内外,几乎所有的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经》。” “这我早就听说了,自打那《三字经》在长安流传开来之后。 就有一些饱学之士,觉得这《三字经》比那《千字文》更加的适合开蒙。”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识字的,不少可都是稚童之龄,他们学习《三字经》倒也正常。” “呵呵事情若真是那么简单就好喽” 正文卷 第1303章 那个小可爱在夸自己敢于仗剑南下,深入蜀地?(求订阅求票) 此刻太子汤泉庭院内,李渊与李世民就安稳地坐在一旁,呷着茶汤,看着程处弼扶着那学步器。 而李承乾,双手死死地紧握住了学步器的扶杆,继续缓步而行。 就这么普通的迈步前行,落在了李渊和李世民眼中。 却比看到芳龄十七八的漂亮小姐姐,在他们跟前露胳膊露腿还要赏心悦目。 两位老汉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承乾,看着他那仍旧有些颤微微的脚步。 “承乾,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不必太累了。” 看到了李承乾这才走了不过柱香功夫,已然额角见汗,李渊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的爷爷,孙儿还能支撑得住。”李承乾朝着那边一笑,继续在程处弼的鼓励中迈开了有些酸软的腿。 “不错,继续加油,再走上一百步,你就可以休息了。”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种拚搏的斗志和精气神。毕竟等到大半个月之后,李承乾可是要自己走进长安城。 虽然考虑到李承乾的体力问题,怕是无法支持他走完全程,但是程处弼觉得,让他多锻炼锻炼终究是好事。 大不到到时候把轮椅给带上,他走累了就坐上去歇息歇息,重要的还是要让长安的百姓们能够亲眼看到。 大唐的太子能够健步如飞,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一瘸一拐的伤残人士。 就在李承乾又走出了四十余步,正站定之后喘气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快步直入厅中。 “奴婢见过上皇,见过陛下,见过太子,天大的好消息,太子妃已经有孕在身。” 李渊与李世民几乎是同一时间蹦了起来,李承乾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前来报喜讯的宦官,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娘子她怀孕了?” “是的殿下,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了,太医署的张医令给太子妃反复诊脉之后确定的。”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一脸震惊地看向这位表情很是惊喜的大唐太子殿下。 然后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他那条伤腿。啧啧啧 程处弼满脸不乐意地打量着这位表面正经,其实背地里很不正经的太子殿下。 这叫啥,轻伤不下火线?还是叫身残志坚? 或许,坐上来,自己动,想必是这段时间这位太子殿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处弼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喜出望外的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那很瘆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 “呵呵,看来是臣小瞧殿下的腰力和体力了,看来今天还可以给你再加加锻炼时长。”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满嘴骚话的处弼兄。神特么的小瞧老子的腰力和体力,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本太子有婆娘好不好? 很快,一票大唐身份最为显贵的人士全窜了过去,围着那位温柔娴熟的太子妃。 而长孙皇后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就差把太子妃苏氏紧紧揽在自己怀中不许任何人动。 李世民与李渊两个老汉眉飞色舞,开怀大笑不已,而李承乾这位造成太子妃有孕在身的太子殿下。 此刻只知道傻呵呵地笑着,看着苏氏。 看得苏氏有些面红耳赤,最终横了一眼此刻过份呆萌的太子殿下,把头埋到了长孙皇后怀里。 “好了,都莫要欺负我儿媳妇,父亲,夫君,还有承乾,你们都出去吧。” 面对着这位自己向来惹不起的儿媳妇,李渊只能又朝着苏氏安抚两句,这才乐呵呵地离开。 而此刻,程处弼就在屋外,正跟那位张医令蹲在一块叽叽歪歪。 程处弼对于张医令仅仅凭着把脉就能够确认怀孕而倍感好奇。 而张医令也很好奇,程太常那么牛逼的医术,居然不懂得把脉。 对于张医令的疑问,程处弼倒也没有遮掩,自己只会数脉博,还有感受脉博的博动是否强劲还是虚弱。 至于什么弦c滑c柔c对于程处弼而言,那不是他以前在医学院学过的知识点。 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日后也要继续在太医署混,平时认认真正地打牌,抽空就去跟张医令学学把脉啥的。 以自己的知识和头脑,学东西肯定快。 李渊站在门外,瞄了一眼屋里头正眉开眼笑地跟那苏氏埋头说话的儿媳妇长孙无垢。 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满脸笑容,迈步出屋的李世民道。 “那个二郎啊,今日既然有了 这样的好消息,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庆祝啊。” “”李世民看到了亲爹投来的眼神,呵呵不消说,这位老爷子怕是又想借着庆祝的理由整上两杯。 “父亲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个处弼贤侄,今日那就辛苦你一下,整点什么好下酒的菜肴来。” “对了,之前吃过的那麻椒豆花鱼就很不错。” “还有,那个藤椒鸡丝很适合下酒。不知道父亲你想吃点什么?” “唉,这个天气,怕是没荷叶了,那个程三郎,你上次带回来的腊肉c香肠和猪肉可还有,若有的话,来上点红烧肉或者红烧排骨。” 程处弼看着这两个贪嘴的老汉频频下单点菜,无可奈何地点头称是。 当然原料的采办,倒不需要他这位大厨出手,自会有骊山汤泉宫的管事去搞食材。 不过猪肉嘛,唯有老程家自产的猪才好吃,亲爹送来了半片猪,还有腊肉和香肠,都还有剩的,存在汤泉宫的冰窑里边。 “腊肉和香肠那是什么吃食?”已经又许久没过来蹭吃蹭喝的李世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话说回来,程三郎这小子的手艺,可真是比宫中的御厨都强,烹饪出来的美食那个色香味俱全。 就例如那麻椒豆花鱼,李世民回了宫之后,让宫中的御厨做过两回。 可总觉得味道要比程处弼这小子做出来的,至少差一个档次。 “二郎你尝了就知道了,这小子用他们程家的猪肉做的腊味,那可真是一绝。 用来下酒,那滋味嗯嗯,今日这样的好消息,不喝点实在不合适是吧二郎?”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李世民很上道地赶紧附合道。“父亲言之有理,今日喝点,热闹热闹。” “” 正文卷 第1304章 好好好,回头我一定要好好夸夸殿下文采斐然(求订阅求票票) 而且现如今正好是冬日,进补的好日子,隔三岔五,黑脸的老头李渊就会要求吃闷炉羊。 而今天,就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李承乾两条腿落地的日子。 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陛下和娘娘会亲自蹿过来给大唐太子爷加油鼓劲。 程处弼正好借花献佛,让这二位也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来自于异域的风味。 也不知道李明达那位小可爱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会夸张地大叫好吃。 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嘴角不禁愉快地扬了起来,对了,还有媚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若是她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弄点胶原蛋白丰富的丰胸美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相信未来,因为发育良好而不再需要装凶的武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番呕心泣血的操作,指不定会被感动得情不自禁 唔不过这个时间点还得往后挪挪,毕竟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怎么也得等武姑娘成长到青春期发育末期再说。 就在程处弼满脸不正经笑容胡思乱想的当口,程发已经快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 “三公子,是咱们府里派人送信过来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信封表面那娟秀而又儒雅的字迹,老程家能够写出这样一笔好书法的,除了娘亲不会有别人。 让那三个家伙蹲守在外面看着闷炉, 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坐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娘亲亲笔所书的家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美容整型的事业,已然在误打误撞间,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掀开了新的一页。 据娘亲书信中所言,这段时间,任城王妃又来窜门了,当然表面上是为了感谢。 但实际上她还把自家闺女阿嫣也给带了过来,据娘亲所言这位闺女,跟颜氏小时候一模一样。 唔一模一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阿嫣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小女生。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看程三郎啥时候回长安,好给她闺女也瞅瞅,看看能不能也拉上一对双眼皮。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王妃也登门前来拜访,虽然没有明言她要做什么。 但是娘亲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想要找自家三郎动刀子。 程处弼看罢了书信搁到了案几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自己学的是普外科,又不是整型外科,现在倒好,生生被逼成了整型医生。 大家都想拉双眼皮,指不定还有等着自己给她们开眼角的,说不定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妃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拉拉皮。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了鹅毛笔,回了一封言简易骇的信。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等自己随太子殿下回长安再说。 没有等待太久,就收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已然轻车简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外的消息。 程处弼正在调校着那接下来要给李承乾使用的学步器,于志宁便匆匆地赶去迎接。 而今天的午觉根本睡不着的李渊也已经来到了太子汤,正在打量着程处弼弯腰撅腚在安装着学步器。 看着这个由几根结实的木棍和铁架子,还有两个万向轮,两个负重轮构建而成的学步器,李渊不禁心生好奇。 “这万向轮到底是靠的什么原理,居然什么方向都可以转动。” 程处弼头也不太抬地继续调较着高度,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令李渊很不乐意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不过这里边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和力学的知识,上皇若是想要知道,怕是” “臭小子,成天埋汰老夫。”李渊不乐意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了下。 看在他此刻正在为了乖孙在满头臭汗做准备的份上,矜持的大唐开国皇帝陛下决定讲一讲武德。 而同一时间,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榻上,表情僵硬地由着宁忠满头臭汗地正在给他进行着半年来第一次落地准备。 嗯,就是在给他认真地按摩和放松着伤腿的肌肉,这让李承乾很不理解。 自己这条腿都得有将近半年不用力了,居然还要放松?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听一听处弼兄的吩咐较好。 毕竟这位兄台,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怨无悔地留在骊山默默地为自己诊治足疾。 更为了给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扬名显声望,还呕心泣血地研发出了那活字印刷术。 并且,为了应对那位肥得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腚眼出问题的四弟李泰召集文人士子编撰的《括地志》。 处弼兄更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搞出了那必定会名垂青史,日会将会取代《千字文》成为万千学子开蒙第一文章的《三字经》。 想到了处弼兄为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内心早就已经感动得心潮澎湃的李承乾,早就已经不把处弼兄当成臣下来看待。 而是当成了自己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长,挚友,知己。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压抑的干呕声,李承乾扭头看过去。 “怎么样,可是又闻到了什么让你不适的味道?” 正好看到了爱妻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轻轻地摆了摆。 “夫君,妾身没事,可能是这药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要不,让处弼兄给你瞧瞧?”李承乾关切地追问道。 苏氏看了一眼程三郎,想及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赶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虽然程三郎的医道很厉害,但是他满嘴胡说八道的本事更厉害。 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忍耐一二,因为,苏氏想要陪伴着夫君同归长安。 “不必劳烦程将军了,他为了夫君的病,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差点乐出声来,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 “噗吡” 正文卷 第1305章 让诸位看看我大唐精锐如何平定这场小骚乱(求订阅求票)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骊山汤泉宫内,夜晚,已然华灯初上,那些排列成整齐队伍的东宫诸率将士们。 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大声地诵读着《三字经》。 此刻,正泡在上皇汤里边的李渊正在哼着小调,结果生生被这《三字经》的吆喝声给扰得忘记了调门。 李渊不禁一脸黑线地扭过了头看向旁边跟自己共泡一池的程处弼。 最终化作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我说程三郎,这整个汤泉宫,都快让你闹腾成什么样了?” 程处弼抬手抹了把脸上冒出来的热汗,哼哼哈哈地敷衍了两声。 “上皇息怒,那边那谁,程达,你去警告他们一声。要吆喝到别处吆喝去,莫要扰了上皇的雅兴。” 程达大声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快步窜了出去,而泡在另外一头的太子李承乾打量着自己的那条腿。 上面动手术的伤疤还在,但是现如今,他不论是怎么活动脚掌,都已经感觉不到了过去那种受限的疼痛。 “处弼兄,我这条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地?” “殿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尽量的多活动这只伤腿,但是万万不要着急下地。” 程处弼打了个哈欠,哈出来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瞬间变成了白色。 现如今,已然来到了冬天了,距离元旦,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月的光景。 当初程处弼给李承乾进行手术的时候,就已经留出了足够多的恢复时间。 李承乾的伤腿晚一天落地,就能够多一分安稳,按照程处弼之前的预估。 最好是在元旦前十天,再落地,十天的时间,足够李承乾练习行走如常。 看到乖孙儿李承乾在那里活动着那条伤痕累累的腿,李渊既心疼,又开心。 最开始的时候,李承乾动完了手术,足足差不多一个来月两个月的时间。 那是最煎熬的时候,李承乾的脚为了担心骨折部位错位,只能固定得死死的不敢稍动。 李渊那个时候,真的很担心,既担心程三郎的医术,也担心李承乾的伤势。 一直到那段时间,随着李承乾开始逐步地活动伤脚,没有感觉到疼痛,李渊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承乾的心情也同样随着伤势的渐愈,也越来越好。 那条伤腿,虽然照程处弼的意见,为了安全第一,不能落地用力之外。 李承乾已经感觉不出任何异样,过去之所以会瘸,就是因为活动受限,让脚只能固定维持一个别扭的姿态。 现如今泡在温泉里,看着自己那跟正常的腿一样,都可以前后左右自如活动的伤腿。 李承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起元旦早日到来。 就在这三位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寒冬里泡温泉的舒爽的当口,一骑从西而来,驰进了骊山汤泉宫。 “殿下,吴王殿下派来的信使,送来了急信。” 一句话,让方才还显得十分慵懒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精神了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披起了浴袍的三人都来到了铜炉隐隐发红的屋内,安然地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内。 李承乾仔细地打量着书信之中的内容,只匆匆地扫了两眼,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 把正在跟上皇一起喝酒吃小鱼干的程处弼看得莫明其妙。“怎么,莫非吴王殿下又有什么事找我?” 李承乾迎着程处弼狐疑的目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这倒没有,只是,汝父卢国公因为咆哮朝堂,言语粗鄙,被罚三个月俸禄” 话音未落,程处弼的脸色已经瞬间黑了下去。突然之间,觉得跟前的小鱼干都不香了 “噗吡我说程三郎,当父还真是。承乾,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程咬金怎么又在朝堂之上跟人掐起来了?” 旁边的李渊勉强忍住了笑声来,朝着乖孙李承乾问道。 “四弟只是说因为《三字经》的事情,孔颖达与孙伏伽这二位大臣言辞激烈,惹恼了程大将军,这才起了冲突。” “《三字经》?”程处弼也有些懵逼地看向了李承乾。 李承乾便将书信所描述的今日朝会的冲突陈述了一遍,这才朝碰上程处弼一笑。“恭喜处弼兄了。” 程处弼听罢书信的内容,犹自有些难以相信,自己一转眼之间,就已经从太常寺丞成为了太常寺卿。 而且,李世民还赏赐了自己金两千斤,绸缎两 千匹,良田千亩 程处弼从李承乾那里接过了书信,看罢之后,仍旧有些难以相信皇帝大佬会这么大方。 不过,既然李恪都能够知晓,那此事应该假不了才对。 李渊呷了口酒,美滋滋地吐了口酒气道。 “这一回,你们老程家,你爹丢了三个月的俸禄,却换来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田产。 你还成为了九寺之首的太常寺少卿,算是赚大发喽。” “九寺之首,难道太常寺比其他寺还要高一截?”程处弼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李渊脸色有点黑地打量着这位程三郎,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居然连这也不知道?” “太常,自古以来,乃是朝庭掌宗庙礼仪,负责天子祭祀的官员,即唐虞的秩宗c周朝的宗伯c秦朝的奉常,地位十分尊崇。汉朝至今,仍旧位列九卿之首。” “若是中祀以下的祭祀,可以由太常卿代表天子献祭” 听了这位大唐开国皇帝之言,程处弼这才明白,赶紧太常就是昔日原始社会的大祭祀的角色。 哪怕是到了如今的大唐,祭祀仍旧是十分重要的一环,难怪能成为九寺之首。 谈兴大发的李渊显摆了一番自己渊博的知识之后,晃了晃那已经见底的酒瓶,开始笑眯眯地朝着程处弼道。 “明天程三郎你是不是该弄点好吃的玩意来庆贺庆贺?” 凭空多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瞬间感觉自己腰杆子一硬的程处弼不禁豪气大发。 “既然是上皇有命,那没问题,不知上皇和殿下你们想吃啥?” “现如今天寒地冻的,要不干脆明天涮羊肉如何?”李渊薅着长须提议道。 “一切听凭皇爷爷安排,涮羊肉还是很不错的。” “光吃涮羊怎么够,明天这样,再来一个烤全羊,嗯,闷炉烤的那种。” “闷炉?” “就是那些西域诸国那边流传的一种烤制之法,明天你们尝了就明白了。” 正文卷 第1306章 自己恶名远扬的名声背后,是远在长安的亲爹……(求票) 做完了这一切,程处弼这才后退两步,打量着这位爱美的颜氏。 嗯,便是程处弼也不得不承认,那只因为割掉了睑黄瘤之后变成双眼皮的眼睛。 的确让这位珠圆玉润的颜姨看起来要比之前显得更靓丽了些。 若是等到她两只眼睛都变成双眼皮,的确这让程处弼真心有一种嘀笑皆非的感觉。 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手术,不但给无数的患者解除了病痛。 现如今,更给爱美的女士,多了一条变得更加美丽的捷径:整容 等到以后自己开办的太医署华佗科下面,指不定还会分出一个整容整型外科也说不一定。 想想后世那些爱美的女性,简直犹如灯蛾扑火一般,前扑后继地窜去韩国,花上几十万,就为了整容整形。 就连国家的许多整容整形医院,最喜欢的就是朝鲜族医学生,好歹也可以思密达几句,冒险韩国砖家啥的。 坐到了榻上,缓了好一会之后,呷了一口茶汤,颜氏满脸今天不虚此行的表情起身辞行。 而崔氏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与颜氏并肩而行,此刻颜氏已经重新罩上了纱笠,让人看不到她面部。 “我说颜妹妹,你这么做,你也不担心你夫君。” 由着白纱遮挡着面容的颜氏此刻表情显得美滋滋的,哪怕是眼皮上的疼痛。 也阻止不了她到于熬过几日之后,就能够获得一双双眼皮的明媚大眼的期盼。 “他这几日正忙于军务呢,回府的时间也不多,就是要乘着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做才好。” “再说了,小姐我爱美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正所谓女为悦已者容。” “这倒也是,以前颜妹妹你还为了这事纠结过,倒没成想,为了治那什么黄,歪打正着,解了你多年的心愿。” “那也是多亏了姐姐你,亏得姐姐本事,养了像三郎这么个好娃娃。既会治病,还会拉眼皮” “哎呀,可惜我那闺女年纪太小了点,不然我都想跟姐姐你再亲上加亲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位珠圆玉润,体格至少相当于娘亲两个的颜氏。 也不知道那位李宗道的闺女,是不是也跟他娘亲同一样类型。 又因为军务奔波了数日才回府的李道宗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娘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左眼已经于昨天拆了线,现如今只能耐心地等着右眼好转的颜氏看到了夫君那呆头呆脑的模样。 颜氏不禁横了一眼李道宗嗔道。“夫君你看什么呢,妾身的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这眼神,李道宗突然之间,觉得爱妻砸过来的媚眼,越发的动人,越加的妩媚。 甚至让李道宗觉得自己的爱妻的明眸似乎也变得深邃了许多一般。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李道宗半天才想到自己刚才疑惑的重点,狐疑地打量着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子,为夫记得,你上次动手术的应该是左眼吧,为何你蒙的是右眼?” 果然来了颜氏抬手轻挽了下腮边的秀发,下一刻,明眸一转露出了一个尽展女性妩媚的笑颜。 “夫君,你居然看出来了” 李道宗看着笑得明媚动人的妻子,不禁心中一荡,越发地觉得数日未见的妻子,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 特别是今天,似乎更乐意地展示她的魅力,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李道宗笑得份外的温柔。 “那夫君你可有看出,妾身的左眼与过去有何不同?” “这你,你的眼皮居然变双了?”李道宗仔细看了半天之后,震惊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这就是你做那睑黄瘤手术的左眼?” “妾身就只有一只左眼,除了这只做过,还能有哪只?”颜氏有些不乐意地声明道。 李道宗仍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有想到,做个手术,他之前还担心手术之后,会让爱妻的眼睛变得不好看。 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非但没有影响,反倒变得更加的漂亮了。 “做了那手术,居然把你的眼睛从单眼皮变成双眼皮了?” “是啊,妾身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妾身总不能一只眼睛单着,一只眼睛双着,那样岂不是难看死了,所以妾身又去寻了那程三郎,把这边眼皮也给拉了。” 听到了这话,李道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愣地看着这 位爱妻,几天没见,就拉了一边眼皮,再过几天没见。 又把另外一边眼皮给拉了 幸好,爱妻就两只眼睛,李道宗默默地抹了一把额头浸出来的冷汗。 “夫君,是不是也觉得妾身这样更好看了点?”颜氏又坐到了李道宗身畔。 虽然被纱布遮挡了一只眼,但是另外一只变成了双眼皮的眼睛,的确要比之前明媚动人了不少。 “当然。”看着妻子的眼睛,李道宗猜测,程三郎应该没本事把拉下来的眼皮给贴回去。 “妾身变漂亮一些,夫君会不会开心呀?”颜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李道宗最喜爱看颜氏俏羞的模样,哪怕是妻子不再窈窕,但是,他仍旧是那样的爱着这位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 李道宗很霸道总载风地伸出了大手,揽住了妻子那圆润的腰肢,手指头轻轻地勾起了颜氏圆润的下颔。 看着妻子渐渐仰起来的俏脸,露出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容。“不论你变得好看与否,你都是为夫的好娘子” “夫君”颜氏不禁满脸幸福地依偎进了夫君的怀中。 早有准备的李道宗稳住身形,脸色不变,沉稳地揽着爱妻,轻抚着爱妻那犹如丝缎一般的秀发。 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给程三朗打个招呼,别老往本王的王妃脸上耍刀子。 不管是变美还是变丑,这三天两头一惊一诈,哪怕是宗室名将也顶不住。 就在同一时刻,程处弼正骑着他的大宛名马,背负着药箱,晃晃悠悠地正朝着那卫国公府而去。 正文卷 第1307章 请大獠首明日午时之前,赶到长宁州去见他(求订阅求票) 一想到魏王李泰那种让人听到都觉得脸红的暗疾,还有被传来十分离奇c令人捧腹的各种治疗手段。 完全把之前攻讦太子殿下的流言蜚语完全地淹没掉,甚至是犹有过之。 等于是将太子和魏王李泰拉回到了同一条线上,武媚娘不禁想起了程三郎在自己跟前,显得有些扭捏的承认跟他有那么一丝丝干系时的场面。 武媚娘犹记得,那位肥头大耳的魏王李泰甚至因为那不堪入耳的流言纷扰还入宫哭诉来着。 说实话,虽然程三郎策划的太子回长安的宣传计划显得有些过于夸张,但是,武媚娘不得不承认。 若真是照此法而行,绝对能够令朝臣和民间都哑口无言。 再加上,程三郎提及的那用活字印刷术所印制的百万余册书籍9门同入,展示于人前。 那位肥头大耳,跟那位长孙吏部一个体型的魏王就算是提前献上《括地志》。 又怎么及得上可以惠及一心向学的天下众多寒门士子,让书籍经典变得物美价廉,不需要再看世家大族眼色的活字印刷术带来的轰动效应。 就在武媚娘心潮起伏之际,耳边传来了长孙皇后那安宁人心的温婉嗓音。 “媚娘,你且先下去吧” 武媚娘心中微愕,但还是乖巧地低应了一声,起身朝外行去。 这才行得数步,身后再一次传来了长孙皇后的叮嘱声。“本宫有事,会再诏你。” “是,奴婢明白。”武媚娘心中微动,答应了一声之后,恭敬地退到了殿外。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长孙皇后吩咐更衣,准备前往甘露殿。 “观音婢,小兕子呢?” 正在练习书法的李世民听到了脚步声,一抬眼,看到了妻子移步而来,搁下了手中的毛笔笑道。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屈膝坐到了李世民的跟前,看着跟前这位相知相识相爱了多年的夫君道。 “妾身让乳母陪着她呢,妾身此番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夫君好好的谈谈。” 看到长孙皇后难得露出的严肃表情,李世民有些懵逼,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铜壶滴漏的位置,又看向了赵昆。 赵昆站在长孙皇后身后,脑袋十分坚决而笃定地摇了摇。 “好好好,观音婢你说,为夫听着呢。”心中暗松的李世民终于稍稍有了点底气。 “是关于承乾足疾尽愈之后,如何回京入城的事情。” “怎么,莫非那孩子有什么顾忌不成?”李世民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承乾希望借着回长安的机会,打破之前那些攻讦他的流言。” “这孩子,已经委屈得太久了”长孙皇后眼眶微红地道。 李世民不禁心疼地牵住了这位与自己相伴了半生的爱妻安抚道。 “观音婢莫要如此,先喝口茶,慢慢说就好,为夫听着呢。” 李世民双眉紧紧地拢在了一起,心中大感为难,观音婢所言的道理,李世民虽然十分认同。 可是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显得太过,甚至让李世民觉得有些哗众取宠。 若是换上其他一个人过来,敢敢李世民这么说,他早就把人给撵出去,这简直就是把正事当成儿戏一般。 可现在,提出要求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相识相知多年的妻子。 “观音婢,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过浮夸了些,就如同把整个长安城当成了稚音戏耍玩闹的地方一般。” “可是夫君,难道你不觉得,唯有如此,正好让满长安的朝野都知晓太子足疾尽愈。 更知晓,太子为了我大唐万千寒门士子读书无门,特献上那利国利民的活字印刷术。” “有了那百余万册书籍,为活字印刷术佐证,如此一来,那些为世家大族所支持的臣工,想必也没有谁敢明着阻止朝庭推广活字印刷术。” “况且,百万余册的书籍展现于世人眼前,更能狠狠地震摄住某些自诩,掌握天下读书人舆论的” 李世民觉得不妥当的地方,就是觉得太子入城的仪式,实在是有喧宾夺主之嫌。 内心里边,自然也会有一些不太舒服,毕竟自己才是大唐皇帝陛下,自己都没这么干过,结果自己儿子闹出这么一出。 但是从现实情况来讲,他不得不承认,观音婢给出来的理由,还真是那么回事。 李承乾行走在朱雀大道上,百多万册书籍同时入京,不但可以解决那些困扰了太子许久的流言蜚语。 更可以狠狠地宣传一把那活字印刷术,让天下人尽皆知,哪怕是那些世家大族心有不甘。 却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而朝庭,也必然会获得巨大的声望,令天下寒门士子欣喜若狂。 只要操作得当,大唐对于士子人心的凝聚力,将会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李世民沉吟良久之后,抬起了头来,看向在跟前,有些忐忑,等待着自己给出答案的妻子。 半天之后,李世民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过于,我只是站在天子的角度去考虑太子应当如何,却少有站在父亲的角度去考虑承乾的感受。” “此策若成,的确大有操作的空间,既然如此,作为大唐天子,我本就该当为朝庭筹谋。 而作为承乾的父亲,儿子受了委屈,被人冤枉,也当为亲子张目才是。 这也算是老夫这些年来过于疏忽承乾的补偿吧” “夫君”长孙皇后眼眶不禁一红,音显更咽。 李世民轻叹息了一声,将红了眼的观音婢揽入了怀中。“为夫其实内心也颇为歉疚。” “可是,跟承乾在一起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表达交流。” “这件事情,既利朝庭竖立威望,又利于民心凝取,有损的,不过是此许颜面而已,这里边的轻重,为夫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长孙皇后的心情渐渐地轻松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嫣然一笑。 “还是夫君深明大义,又愿意为了承乾” “不过这个法子,着实有哗众取宠之嫌,这可一点也不像观音婢你的行事和手段。” “” 正文卷 第1308章 莫说三年五载,守上一年半载都完全没有问题 李德奖看着这位嘴皮子溜得飞起的程三郎,虽然他离开了长安一年多。 才回到长安不过两个月,但是也听说了不少弟兄们讲起了关于这位程三郎的许多奇葩事迹。 例如他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胆量和智商都变得非同寻常。 而且还会一种十分神奇的医术,据说是传承自那位东汉末年的神医华佗。 给秦大将军开膛剖腹,将身体里边的箭镞取出。 使得那位因为旧疮满身,难再跃马横槊的秦大将军尽复旧观,此番征讨吐谷浑。 秦大将军亦亲临战阵,杀得吐谷浑兵马丧胆不已。 他更治好了那困扰太上皇多年的暗疾。 也在一干太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救下了长孙皇后的性命。 听闻那位在朝会之上突然发病昏迷不醒的柴绍,经过他治疗之后 另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例如说他给长孙吏部和魏王李泰治过腚眼。 之所以说是流言,那是因为李德奖着实不相信,有谁敢抄着烧红的烙铁往这二位的腚眼里捅。 他更是听到了统大军征讨平定吐谷浑,回到了长安的父亲言及了程三郎派去的四位弟子。 每一个都有一身出乎意料的医术,就是凭着手中那小刀片子,生生地从阎王那里抢救回来了成千上万的将士性命。 就连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也是被他那些弟子救下的性命。 只是现在看到这位拿白布蒙脸的程处弼,刚刚又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一向桀骜不驯,浪迹江湖多年的李德奖有些不太乐意,闻着那股子夹杂着药味的酒香。 虽然那味道闻起来有些怪,但是是真的香,而且还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爹,我怎么觉得这股子酒香很熟悉的样子,好像你” “咳!咳!”露着脚丫子等待着程处弼进行治疗的李靖直接就炸了毛了。 要不是脚丫子太臭,又需要等待程三郎的治疗,他真恨不得一脚尖飞踹到这个孽子的脸上去。 程处弼默默地看了一眼被目露凶光的亲爹给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的李德奖。 又拿眼角的余光扫了下了已然恢复了云淡风轻,满脸慈祥的李靖大将军。 呵呵,不消说,肯定是跟爹一起治口疮的病友。 程处弼手中的棉花棒插进了李靖大将军那糜烂的脚丫间,刹那之间,李靖大将军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起来。 表情似乎变得有些痛快,刚刚还显得有些吊二郎当的李德奖顿时紧张了起来。 “爹,怎么样,你没事吧。我说程三郎你这药” “闭嘴!”程处弼和李靖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喝道。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了眼自家亲爹,又看了一眼这位程三郎。 怎么肥事,总觉得他们俩更加的心灵相通。 喝斥了李德奖之后,李靖紧皱着眉头,半天这才痛并快乐着地喝了一声。“痛快” 程处弼看着那已经蜷缩起来的脚趾,看着手中那因为李靖突然用力而被掰断了的棉签尾部。 只能无可奈何地抬起了脑袋,拿那棉签尾部冲李靖晃了晃。 “伯伯,你能不能放松一下。” 看到了那断掉的棉签,看到那被夹在自己脚趾间的棉签头,李靖老脸一红,没有想到自己老几十岁的人还有失态的时候。 “哎呀,老夫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一时没忍住,下次一定不会。” 咔 “唔刚刚是老夫走神了,下次一定不会。” “嘶,疼,好疼,疼得好舒服咦,哎呀老夫忙着痛快去了,我说贤侄,你这小棍也太不结实了。” 听到了李靖伯伯这位老司机如此推卸责任的话,看着已经断了三四根棉签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伯伯说得有道理,小侄也觉得下次应该准备一批铁签来制作棉签才行。” 李靖有些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程三郎,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要不是瞧在你在替老夫治脚丫治得份快爽快的份上,嘶好痛,好痛快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着亲爹老脸都缩成了一朵残菊的痛苦表情,偏偏又还在那吆喝痛快。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理解,嗯,虽然他是李靖的亲儿子,但是他没足癣,缺乏体验感和共情。 眼见程三郎不停地 往亲爹的脚丫蹭绵花棒,而亲爹双手凭空抓挠又连呼痛快。 思来想去,李德将干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把这里的情况禀报娘亲一声比较好。 “伯伯觉得如何了?”程处弼仔细地将李靖的两只脚的脚丫都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遍后。 让他抬起了双足,看到了李靖的脚底时,程处弼真心的吸了一口凉气,特娘的,真不愧是重症足癣。 脚底的厚皮边沿,也都是那种瘆人的玩意,这种程度的足癣,难怪会让李靖难受成那样。 “伯伯,小侄实在没有想到你的足底居然也这么严重,这些地方想要处理的,我这里暂时没有适合的工具” 程处弼真心没有想到,处理足癣还需要修脚的工具,失策了。 可是对于那一双脚饱受足癣折磨的李靖而言,经过了程处弼上了药的双脚,感觉那脚丫位置传来的隐隐的灼痛感。 生生将那种痒得叮心的感觉给压制住,整个人觉得舒爽无比,不像之前,哪怕是搓得脚丫子冒血,该痒还是痒。 “你这药可真管用,现在我感觉我的这两只脚已经舒服许多了。” “娘亲,就在里边”李德奖的声音响了起来,程处弼下意识地一扭头。 就看到了一位英气十足,偏又楚楚动人的中年美妇,重要的是这位美妇人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艳红色的长裙。 非但让人不觉得俗气,倒觉得与她的气质极为契合。 “娘子你怎么来了”李靖忍不住瞪一眼李德奖,肯定又是这小子。 但见这位红裙妇人大步入了屋内之后,走到了李靖的身边坐下。 看了一眼李靖那脚丫因为药剂而变得有些斑斓的双足,眼中闪过疼惜。 “夫君觉得如何,听三郎说你一边疼一边喊痛快,这能有效果吗?” 正文卷 第1309章 程长史,下官真是被冤枉的…… 做完了这一切,程处弼这才后退两步,打量着这位爱美的颜氏。 嗯,便是程处弼也不得不承认,那只因为割掉了睑黄瘤之后变成双眼皮的眼睛。 的确让这位珠圆玉润的颜姨看起来要比之前显得更靓丽了些。 若是等到她两只眼睛都变成双眼皮,的确这让程处弼真心有一种嘀笑皆非的感觉。 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手术,不但给无数的患者解除了病痛。 现如今,更给爱美的女士,多了一条变得更加美丽的捷径:整容 等到以后自己开办的太医署华佗科下面,指不定还会分出一个整容整型外科也说不一定。l 想想后世那些爱美的女性,简直犹如灯蛾扑火一般,前扑后继地窜去韩国,花上几十万,就为了整容整形。 就连国家的许多整容整形医院,最喜欢的就是朝鲜族医学生,好歹也可以思密达几句,冒险韩国砖家啥的。 坐到了榻上,缓了好一会之后,呷了一口茶汤,颜氏满脸今天不虚此行的表情起身辞行。 而崔氏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与颜氏并肩而行,此刻颜氏已经重新罩上了纱笠,让人看不到她面部。 “我说颜妹妹,你这么做,你也不担心你夫君。” 由着白纱遮挡着面容的颜氏此刻表情显得美滋滋的,哪怕是眼皮上的疼痛。 也阻止不了她到于熬过几日之后,就能够获得一双双眼皮的明媚大眼的期盼。 “他这几日正忙于军务呢,回府的时间也不多,就是要乘着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做才好。” “再说了,小姐我爱美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正所谓女为悦已者容。” “这倒也是,以前颜妹妹你还为了这事纠结过,倒没成想,为了治那什么黄,歪打正着,解了你多年的心愿。” “那也是多亏了姐姐你,亏得姐姐本事,养了像三郎这么个好娃娃。既会治病,还会拉眼皮” “哎呀,可惜我那闺女年纪太小了点,不然我都想跟姐姐你再亲上加亲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位珠圆玉润,体格至少相当于娘亲两个的颜氏。 也不知道那位李宗道的闺女,是不是也跟他娘亲同一样类型。 又因为军务奔波了数日才回府的李道宗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娘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左眼已经于昨天拆了线,现如今只能耐心地等着右眼好转的颜氏看到了夫君那呆头呆脑的模样。 颜氏不禁横了一眼李道宗嗔道。“夫君你看什么呢,妾身的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这眼神,李道宗突然之间,觉得爱妻砸过来的媚眼,越发的动人,越加的妩媚。 甚至让李道宗觉得自己的爱妻的明眸似乎也变得深邃了许多一般。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李道宗半天才想到自己刚才疑惑的重点,狐疑地打量着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子,为夫记得,你上次动手术的应该是左眼吧,为何你蒙的是右眼?” 果然来了颜氏抬手轻挽了下腮边的秀发,下一刻,明眸一转露出了一个尽展女性妩媚的笑颜。 “夫君,你居然看出来了” 李道宗看着笑得明媚动人的妻子,不禁心中一荡,越发地觉得数日未见的妻子,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 特别是今天,似乎更乐意地展示她的魅力,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李道宗笑得份外的温柔。 “那夫君你可有看出,妾身的左眼与过去有何不同?” “这你,你的眼皮居然变双了?”李道宗仔细看了半天之后,震惊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这就是你做那睑黄瘤手术的左眼?” “妾身就只有一只左眼,除了这只做过,还能有哪只?”颜氏有些不乐意地声明道。 李道宗仍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有想到,做个手术,他之前还担心手术之后,会让爱妻的眼睛变得不好看。 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非但没有影响,反倒变得更加的漂亮了。 “做了那手术,居然把你的眼睛从单眼皮变成双眼皮了?” “是啊,妾身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妾身总不能一只眼睛单着,一只眼睛双着,那样岂不是难看死了,所以妾身又去寻了那程三郎,把这边眼皮也给拉了。” 听到了这话,李道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愣地看着 这位爱妻,几天没见,就拉了一边眼皮,再过几天没见。 又把另外一边眼皮给拉了 幸好,爱妻就两只眼睛,李道宗默默地抹了一把额头浸出来的冷汗。 “夫君,是不是也觉得妾身这样更好看了点?”颜氏又坐到了李道宗身畔。 虽然被纱布遮挡了一只眼,但是另外一只变成了双眼皮的眼睛,的确要比之前明媚动人了不少。 “当然。”看着妻子的眼睛,李道宗猜测,程三郎应该没本事把拉下来的眼皮给贴回去。 “妾身变漂亮一些,夫君会不会开心呀?”颜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李道宗最喜爱看颜氏俏羞的模样,哪怕是妻子不再窈窕,但是,他仍旧是那样的爱着这位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 李道宗很霸道总载风地伸出了大手,揽住了妻子那圆润的腰肢,手指头轻轻地勾起了颜氏圆润的下颔。 看着妻子渐渐仰起来的俏脸,露出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容。“不论你变得好看与否,你都是为夫的好娘子” “夫君”颜氏不禁满脸幸福地依偎进了夫君的怀中。 早有准备的李道宗稳住身形,脸色不变,沉稳地揽着爱妻,轻抚着爱妻那犹如丝缎一般的秀发。 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给程三朗打个招呼,别老往本王的王妃脸上耍刀子。 不管是变美还是变丑,这三天两头一惊一诈,哪怕是宗室名将也顶不住。 就在同一时刻,程处弼正骑着他的大宛名马,背负着药箱,晃晃悠悠地正朝着那卫国公府而去。 正文卷 第1310章 看着那宽厚高大的背影,心中一暖红了眼眶…… 刘侍卫看到程处弼那副贼兮兮的讨好表情,差点乐出声来,这小子果然满肚子坏水。 难怪大清早的就要烹饪美食去给晋阳公主送,怕是这小子担心自己去见陛下挨收拾,这是想要拉挡箭牌。 “来来来,刘叔那袋你赶紧吃,这袋给你回家给小娃娃解馋。” 看到程三郎如此热情好客又会做人,刘侍卫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行了,那末将就先回宫去禀报陛下,你自己一会赶紧过来就是。” 这话让程处弼顿时眉开眼笑,抱拳为礼,目送着刘侍卫打马而去。 嘿嘿嘿一阵得意的浪笑声从程处弼的嘴里边窜了出来。 身后边的一干忠仆满脸心悦诚服地看着自家三公子,果然,三公子的鬼心眼还真不少。 今日休沐,所以李世民才会一大早就派了人去逮程处弼。 听闻了侍卫的禀报,说是程处弼很快就到,李世民自然也就放下了心来,敢放大唐皇帝陛下鸽子的人还没生出来。 美滋滋地呷着清肝明目又养生的菊花枸杞茶,然后提着毛笔正在练习着自己拿手的飞白体。 练着练着,就听到了甘露殿外面传来的人声,然后,李世民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心肝李明达捧着一个油纸包出现在了殿门口处。 而在李明达的身后边,还有长孙皇后,还有那个表情鬼鬼祟祟的程处弼。 “???”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一同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三人。 “爹爹,小兕子给你送好吃的来啦”李明达小可爱扬了扬手中的油纸包,欢快地跑向李世民。 李世民赶紧搁下了手中的毛笔,乐呵呵地迎向李明达。 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位眉目如画的乖闺女的嘴角上还沾着食物的残渣。 嗯,不消说了,李世民很快就推断出了这三人为何会一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肯定是程三郎这小子借口去给小兕子送吃的,然后拿吃的诓骗着自己的爱女过来。 呵呵你个小兔崽子,今日老夫饶你不得。 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抱起了爱女之后,冲自己笑得阴恻恻的表情,心中顿时警钤大作。 莫非是这位老司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用心不成?不过不怕,正所谓他强任他强,老子顺风躺。 程处弼快步入殿之后,无比虔诚地朝着李世民恭敬一礼。 然后用敬仰的目光瞻仰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美姿颜,马屁顺势拍上。 “小侄见过叔叔,一段时间不见,叔叔看起来越发的显得精神抖擞。” 长孙皇后维持着含蓄而又温婉的笑容,明眸在夫君还有程三郎之间来回地转悠,心中暗暗憋笑不已。 方才程三郎这小子在那怂恿闺女过来给夫君送好吃的,长孙皇后就已经猜到了这小子的用意。 不过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的长孙皇后,自然也乐得领闺女过来瞅热闹。 “呵呵,唔?”李世民刚刚阴笑了两张一张嘴,就被自家姑娘塞进了一块新手蜂蜜鸡蛋饼干。 只能赶紧朝着满脸期待被夸奖的闺女示好一笑,笑眯眯地道。“嗯嗯,真好吃。” “那个处弼贤侄,听说你这几天都挺忙,唔嗯嗯,闺女真乖” 长孙皇后已经表情古怪地扭开了脑袋,方才又差点在晚辈跟前失仪,唉,太难受了。 “爹爹,不光有这种小饼干,还有鸡蛋糕呢” 李明达自己一块,亲爹一块的吃了半天之后,很是洋洋得意地道。 吃得嗓子有些发干的李世民端起了茶汤呷了一口,再看了眼蹲在旁边笑得乖巧恭敬的程处弼。 无可奈何地只能继续陪着闺女享用美食,不过李世民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亲闺女。 “那个小兕子,一会就要吃午饭了,这些零食少吃点好不好?” “好吧,我听爹爹的,这是最后一块,来,爹爹你吃。” 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小棉袄,很乖巧也很听话。 李世民只能一脸欣慰地将最后一块小饼干给叨到了嘴里。 正欲开口,就看到了李明达犹如变戏法般地,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却很漂亮的小人偶。 “爹爹你看,漂亮吗?这也是程三哥哥送给我的。” “咦,这小玩意还真不错,居然还穿着衣裳?”李世民有些错愕地接到了手中打量。 这是一个黄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 质的小人偶,而且居然还有黑色的头发。 脸上的眉毛眼睛鼻子一应俱全,另外身上还穿着一件缩小版的漂亮衣裙。 李世民打量了半天,愣是没明白这是什么材质的。 一问程处弼这才知道,里边是木头,外面包裹着的是牛筋熬制的胶质覆盖住。 然后在牛筋胶面上雕刻出来的人相,所以色泽和质地才会如此。 至于头发那就更简单了,随便割一截头发,然后用针线扎进胶皮里边,自然就有了头发。 看到闺女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程三郎这脑子,你真的不知道他会什么。 不对,应该是程三郎这小子他到底不会什么。 等着李明达显摆完了自己的零食还有好宝贝之后,看到闺女好奇地坐到了书案前。 要长孙皇后教她练习亲爹的飞白体,李世民总算是寻了个由头,提溜着程处弼离开了甘露殿。 步出了甘露殿,被闺女这么一打岔,看在那些好吃的零食,还有闺女喜欢的玩具的份上。 李世民再咋的也不好意思继续黑着脸,不过,仍旧有些不太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你小子,可真是给老夫出了难题” 程处弼心中一跳,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就喜欢跟晚辈计较的皇帝大佬还在惦记那三瓜两枣。 程处弼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消沉,表情痛苦。 “叔叔,不是小侄不乐意,主要是小侄手头紧,钱全投到印书坊里边去了,真没钱。”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转过了头来。这特娘的是重点吗? “叔叔,小侄说的绝对是真话。”看到了李世民那奇怪的眼神,程处弼心有揣揣地小声解释道。 正文卷 第1311章 果然,程长史让亲兵拿了三柱香,定是要作法了 当然缝合肯定不能乱缝,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皮就是窗帘。 把窗帘弄的跟蜘蛛网似的,程处弼觉得颜氏绝对能怂恿她老公李道宗打上门来报仇雪恨。 哪怕是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不见得能够掐得过自家那膘肥体壮的亲爹。 但是发生这样的恶劣的医患冲突,自然不是程处弼乐意看到的。 所以,哪怕是颜氏一直疼得哼哼叽叽,程处弼还是按照曾经在美容整形科见到过的缝合办法来缝合。 缝合完之后,程处弼给她又上了些药,然后用纱布将她的眼睛给遮盖住,然后拿狗皮膏药胶布给贴上。 颜氏终于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缓缓地坐起了身来,只是,原本一位漂亮的阿姨,这会子一只眼睛上盖着纱布。 还斜拉着条根狗皮膏药胶布,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和滑稽。 程处弼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忍住笑,当然他也不用忍,他只是让自己的笑容显得亲切而又温和。 这,就是一位优秀的职业医务工作者的天赋,不论是面对什么样的病人,程处弼一般都可以控制住自己。 “好了颜姨,刚给你做完手术,那只眼睛今天最好别睁开,至于盖在眼睛上的纱布,等到明天再摘就可以了。” “对了,还有这个我给你留点消毒用的酒中精华,等到摘除了纱布之后。 每天早中晚各抹一次,等过七天之后,小侄再过来给你拆线。” “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疼得可厉害?” 娘亲崔氏看到自己的手帕交妹妹那副模样,既担忧对方,又有些想笑。 毕竟自己的小姐妹突然一下子变成了这般模样,着实有些,唔说不出口。 “多谢姐姐,还好吧,疼是疼了点,但还能忍得住,等到拆线之后就好了是吧?” 虽然只剩下了一只眼睛可以看人,但是颜氏还是想要知晓答案。 “这是肯定的。”程处弼信誓旦旦地作出了保证,这让久闻程三郎手到病除名声的颜氏绽开了笑脸。 虽然疼是疼了点,但熬几天就过去了,总比已经回了长安的夫君天天跟自己相处的时候,目光总会情不自禁的往自己眼皮上瞄要好。 颜氏也是爱美之人,自然也不乐意眼皮上有那么一块难看的瑕疵存在。 程处弼与娘亲崔氏又稍坐了一会之后,便辞出了任城王府,程处弼将娘亲送回了家后。 就看到了有家丁禀报,说是有宫中的侍卫来寻自己。 程处弼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那人可有说来寻我何事没有?” “他说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寻三公子你,小人知会了他,说三公子你陪夫人去给任城王的王妃治疾。” “他离开了也就柱香的功夫,说是三公子你若是回来了记得入宫一趟。” 程处弼正想要说话,却看到了街口一行人正朝着这边而来。 “咦,为德贤弟你怎么过来了?” “小弟我准备出城去印书坊那边走一趟,想过来看看兄台你有没有时间。 对了,我父皇昨个派人到我府中寻你,结果你已经离开了。” “???”程处弼瞬间脸色大变,眼珠子开始鬼鬼祟祟地转了起来。 “你爹今天又派人到府中来寻我了。幸好我方才去给人治病去了,这才没被逮着。” “你说,你爹该不会是想着要逼债吧?” 听到了这话,李恪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不能吧我爹好歹也是堂堂的皇帝,怎么可能就为了三瓜两枣老到你麻烦?” 程处弼砸了砸嘴,自己实在是没对喜欢跟晚辈斤斤计较的皇帝大佬没多少信心。 “不管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走,咱们到城外溜达溜达,等明天,若是还有人过来逮我,那我再入宫去见你爹也不迟。” 长安城皇宫之中,甘露殿内,李世民正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地欣赏着手中的《三国演义》。 不大会的功夫,一名侍卫快步行来,冲那立身于殿门处的赵昆使了个眼色。 赵昆快步而去,窃窃私语一番之后,表情甚至是古怪地又回到了原位。 眼光的余光注意到了这边异常的李世民抚着长须慵懒地问道。“怎么,今天又没逮着那小子?” “陛下,今日程三郎去给任城王的王妃治病去了” “真的假的?”李世民扬起了脑袋,狐疑地转起了眼珠子。 “那小子昨天窜去了恪儿那里,今天又去任城王那里,朕怎么觉得那小子像是在特地躲老夫。” “陛下,要不要臣亲自走一趟。”赵昆朝着李世民进言道。 李世民表情古怪地薅着长须道。 “明天那小子若是还不入宫再说。老夫倒要看看,那小子敢躲老夫到什么时候。” 第三天一大清早,程处弼特地起了一个大早,早早地用过了早餐,就开始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一个古怪的铜铁制品被安装在一个木架上,由几个齿轮构成,然后下方伸出了一根铜棍,而在铜棍的底端。 则是类似于后世打蛋器的形状,随着一旁厨房杂役转动着手柄,就看到那打蛋器开始疯狂地旋转了起来。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叫停了之后,端来了一个里边装着十来个鸡蛋的铜盆。 安置到了适合的高度之后,杂役再一次转动手柄,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铜盆里边的蛋液开始被搅拌。 那速度之快,远远地超过了平时大家用手拿快子搅拌。然后程处弼开始加入少许的盐,又加入蜂蜜。 蛋液开始变得不清晰,最后都变成了奶黄色,看得一干人啧啧称奇不已。 “三公子,今天你做的这到底是什么好吃的?”程发咽了口唾沫星子问道。 “这叫无水无油鸡蛋糕,这玩意不但营养丰富,而且既香又好吃,绝对能馋哭隔壁家的小孩子。” 程处弼嘿嘿一乐,继续着操作。 就看到蛋液随着那手摇机械打蛋器的疯狂搅拌,越来越蓬松,已经把所有材料都加入到了里边的程处弼这边叫停。 正文卷 第1312章 反复跳跃作法,施放天雷的雷神程三郎…… 李恪一想到东宫那帮子老迈得走路都打颤的老头,一边在寒风中哆嗦,一边哼哼叽叽。 那样的画面,直接让李恪噗哧一声乐了出来。“处弼兄你别逗小弟笑行不行,这可是很正经的大事。” “用那帮子东宫属官去办这件事,的确很不妥当。” “这是自然,我不光考虑过那些东宫属官,更考虑过那些东宫的诸多宦官,但是那些宦官的嗓子,嗯哼” “懂懂懂,这个小弟我懂。”李恪一想到过百宦官捏着嗓子夹着腚的尖声诵读着《三字经》。 那画面真特娘的辣眼睛得厉害,脑袋赶紧疯狂上下摆动表示理解处弼兄的苦衷。 再说了,若是那些读书人出身的臣工们若是知道这边居然这么搞,指不定要炸毛的。 毕竟,宦官原本就是不完整的男人,自秦汉以来,宦官乱政之事络绎不绝。 不论哪个朝代的文武都很警惕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让这些家伙来取代东宫属官来诵读《三字经》,对于太子殿下也会清誉有损。 “但是光让那些东宫诸率的武夫育读这《三字经》,其实也不太妥当。” 听到了李恪的分析,程处弼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这我自然知道,可是我这边已经想不到更多的招了。” 听得此言,李恪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不由得奸笑出声来。 听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瘆人笑容,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贤弟,说话就好好说话,笑那么浪做甚,这是你家又不是勾栏馆阁。” 李恪听到了处弼兄那恶意满满的吐槽,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 黑着脸赶紧驱散前厅那些侍候的下人,气极败坏地指了指这位口不择言的程三郎。 “处弼兄,你能不能给小弟我留点脸面。” “成成成,我下次注意,不过方才你那么笑是啥意思?赶紧说明白了。” “小弟自然是有办法的。”李恪作为大唐天子称之为英果类已的亲儿子,绝对是一肚子馊主意。 “其实很简单,处弼兄你或许不知道,在长安城内外,足足有数十家私塾。” “每家私塾里,多则百余,少则十数名学子,皆在其中求学。” “若是小弟我想办法,跟这数十家私塾都勾搭咳,小弟的意思是跟他们搭上线,兄台你莫要误会。” “行了,你不用解释,你的人品我比你还清楚,赶紧说下去。”程处弼不耐烦地摆手催促道。 “”李恪的小心肝顿时一梗,总觉得处弼兄这话很有问题,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那个,小弟我会让人去跟那些私塾联络,让那些私塾召集弟子,背诵《三字经》。l 小弟我绝对,聚拢个一两千的学童儒生肯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到时候,让那些学童儒生随车而行,大声背诵,你会不会觉得,他们来背这玩意会更受长安百姓的欢迎。” 看到一脸奸滑模样的李恪,程处弼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这个招数绝对很有想法。 程处弼击掌附合道。“也对,他们可都是读书人,由着读书人来背诵《三字经》,那就等于是堵住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嘴。” “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说服他们,光用嘴吗?” “光凭嘴皮子怎么可能?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李恪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这也不是没办法,要不这样,拿《三字经》c《千字文》还有《论语》作为诱饵,不愁他们不答应。”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的蒙童和学子,十个里边,能够有一二人自己有书,那就算是了不得的。” “我们只要一个私塾,给他们几套,小弟我敢保证。 莫说是让他们边走边背《三字经》,你就让他们唱勾栏小曲他们也都乐意。” 看到李恪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程处弼砸了砸嘴。 不愧是不正经皇子,想的都不正经的办法,不过,这倒真是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的确,再混杂上那些蒙童学子,与那些东宫诸率士卒一同背诵。 就算是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工,就算想要闹腾点什么,怕也只能干瞪眼。 两人蹲在厅内,一面喝着银耳羹一面仔细地商讨着各种细节,最终敲定之后。 李恪义不容辞地拍了拍胸口道。“这事处弼兄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小弟来操办就是。” 李恪这话,顿时让程处 弼有些心生疑窦,打量着这位突然之间变得勤奋的不正经皇子,总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 “我说贤弟你这么成天没日没夜忙碌的人,怎么会突然一下子这么勇于任事,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处弼兄,小弟这也是没办法,不过跟那些私塾打交道,小弟觉得还是由小弟来操办比较好。” “毕竟,嘿嘿嘿处弼兄你毕竟是武勋子弟,府中的管事啥的,怕也没跟读书人打过几回交道。”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也只能哑口无言,这倒真是,就连自己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一开始也不是自学成材。 也是请过先生的,奈何没有哪个先生能够顶得住这三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重要的是,三个熊孩子上面,则是一位更加恶名远扬的爹,导致好不容易找来一位西席,干不了几天就找理由跑了。 之后又得好长一段时间找不到西席来教,最终,只能家教,嗯,家中的成年人轮番教导。 程处弼也觉得,如果让管家富叔,又或者是平叔c济叔他们这些人去跟那些斯文的读书人去谈事。 怕是对方叽叽歪歪的咬字嚼字,很容易引起程家人对于读书人的恶劣感受,导致冲突。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此事就全权托付贤弟你了。” “处弼兄放心,小弟一定可以办得漂漂亮亮的。”李恪信心十足地道。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既是王爷,又是一位读书人。 若是让恶名远扬的程大恶霸的亲儿子来操办这事,唔怕是没两天,整个长安的私塾非鸡飞狗跳不可。 十有八9,弹劾程三郎干扰长安诸多私塾,有辱斯文的奏折,肯定会犹如雪片地般飞入甘露殿。 那样一来,对于一心想要低调苟发育,躲过李叔叔讨债期的程处弼十分不利。 程处弼刚刚离开吴王府没多久,一位宫中侍卫蹿了过来,向吴王府家丁一打听,才知道程三郎已然离府而去。 正文卷 第1313 老子就问你们这些泸州獠人怕不怕?怕不怕!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母亲脾胃虚弱,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1314章 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来,喝口水提提神 上官仪c辛茂将还有任雅相与吴乡寿四人都如释重负地来到了考场之外。 他们的周围,有不少的举子暗暗直乐,朝着他们四人指指点点不已。 “看到那四人没有,知道是谁举荐的他们吗?” “难道程太常举荐的四人,就是他们四个?” “你还真猜对了,唉可惜喽,其实方才我看了一眼那位长官仪的文章,不得不说,十分精彩。” “可惜,他们几个偏偏寻了那程太常来举荐,而那位程太常又素与长孙吏部不睦。” “程太常居然敢在吏部里边跟长孙吏部发生争执,这不就是断了他们四人的仕途之念吗?” “那可真是可惜了,读书不就是为了博个功名,也好为朝庭效力。” “像他们这样,那这辈子,可就没什么前程可言了。” “呵呵谁让他们想要投机取巧,我大唐那么多有威望有学识的显贵官吏他们不去投。” “却去寻那新晋大红大紫的程太常,不就是想要投机吗,结果落了这样的下场,又能怪得了谁呢?” 四个听到了耳朵边时不时传过来的闲言碎语,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任雅相闷哼了一声,扬眉就要朝着几个离得最近,朝着这边频频指点的举子走过去。 “兄长且慢,不必与他们计较,咱们先走吧。”辛茂将赶紧拦住这位体格强健的任兄。 这可是科举场外,周围全是差役和官员往来,若是在这里主动起了冲突,对于他们原本就处境不妙的四人会更加不妙。 行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任雅相回头扫了一眼那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贤弟你就不该拦我,揍那帮混帐,好歹能够出口气。” 上官仪也是摇了摇头笑着安抚道。 “任兄何必逞一时之快,凭任兄你这两膀之力,那小子能受得住几拳?若是伤了人,到时候指不定要吃官司。” 今发挥的还不错,至少吴乡寿自己十分满意,可是一想到那场意外的冲突,让吴乡寿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止?” “好不容易考过了,今日自然是要大肆庆祝一番才对。”上官仪爽朗一笑,抬手往前一指。 “正好,去程家酒楼,好好的吃喝一顿,一饱口腹之欲。” “之后嘛,那就继续耐心的等上两日,等到了挂榜之日,便是我等连袂往程府投效之期。” “上官贤弟言之有理,走,先去大吃大喝去,哈哈” 听得此言,另外三位也不禁一乐,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虽然他们是感于程三郎的恩义愿意去投效,可是谁不想货卖帝王家,为朝庭效命,以期名垂青史,只是没有那个机会罢了。 赵国公府邸,褚遂良刚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了孔颖达也正好从车中下来。 二人赶紧相互见礼,低语两句之后,连袂朝着赵国公府内快步而去。 等他们二人随着赵国公府管事穿廊绕室,终于来到了长孙无忌待客的凉亭处。 而这里,已经有几位官员正在亭中小声地窃窃私语着什么,见到了这二位后,也都颔首为礼。 坐在最上首的长孙无忌朝着褚遂良与孔颖达一礼。 “二位快快请坐,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么本官也就不卖关子了。” “卢郎中,劳烦你拿那科举录取的名册,给二位大人传阅一下。” 吏部考功郎中卢承庆答应一声,从袖中取出了名册之后恭敬地递到了褚遂良的手中。 “方才诸位也已经都看过了,老夫就告诉诸位,前面这四位,便是陛下指派程处弼到吏部交来的名单。” “此四人,皆是出身寒微,既非我朝达官显贵,亦非世家门阀之后” “陛下这么做也太过了吧?”一位世家出身的大臣不禁小小地嘀咕了一句,然后瞄了长孙无忌一眼。 看到了对方没有什么表情,大起胆子继续道。“朝庭用人,当众德行,更要重世家渊源才妥当。” “那些贫寒之士,家风家世,品行德操,着实不好说” 孔颖达不禁闷哼了一声。“怕是陛下自己都觉得不妥当,才会让程处弼那个奸佞小人去暗中操持此事。” “若非是被长孙吏部所查,怕是我等,都还不知晓此事。” “就是,我大唐立国以来,用人最重德操,更不能唯才而论,天下诗书传家的读书种子何其多也。” “他们难道不比这些人更适合入朝为朝庭守牧地方,治理政务吗?”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看着跟前这些人的讨论声音不高,但是话语里边却满满的怨气。 “诸位不必太过恼怒,正因为本官也查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特地请诸位过来,就是想要将此事妥善处置。” “而妥善的处置之法,最好既能够顾全陛下的颜面,又能够让前来应试的过千举子无话可说。” 褚遂良抚着长须,眯起了双眼仔细思量半天这才缓缓言道。 “赵国公言之有理,毕竟陛下既然遣人将这四人之卷投于吏部,怕是陛下心中已定论。” “我等若是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对着来,反倒容易激怒陛下,诛为不智。” “是啊,想要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何其难也。” 长孙无忌看到自己召来的这些心腹党羽一个二个愁眉苦脸,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由然而生。 从容一笑后,不紧不慢地言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原来赵国公早有定策,还请速速道来”一位世家大臣不禁面露喜色追问道。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却依旧卖了个关子道。“此策,就需要诸位齐心协力,方可为之。” “赵国公此言甚是,我等原本就是一体,共进同退,还请赵国公直言相告。” “那就是,明日卢郎中向陛下呈上名册之后,还请诸位” 听到了长孙无忌之言,一干臣工不禁恍然大悟,纷纷弹冠相庆。 “不愧是智计无双的赵国公,此策妙哉,便是陛下,面对群义汹涌,怕也只能首肯。”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请诸位最好提前知会那些举子,早做准备。另外,还需要诸位多联络一些臣工附议此策” 正文卷 第1315章 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程处顷看到这一幕,差点乐出声来,好在心地善良的程处弼干脆跳下了马。 “行了,德奖兄你也莫要难为他们,若是有话要跟我说,咱们” “咱们往回头,让他们堵在这里就是了,这样他们既听不到咱们说话,也能放心。” “多谢程太常体谅我等的难处,二公子你看如何?” 那位家丁头子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程处弼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李德奖看去。 李德奖闷哼了一声,满脸不乐意地大步地往回走,与程处弼并肩回行了二十余步后,这才顿住了脚步。 “我方才在想贤弟你的那番话,你说的对,想要出名咳咳,想要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侠客,怎么能不冒点险。” “更何况,这是为了天下百姓去冒险,李某自然不甘人后。” 看着一本正经想要扬名天下的李德奖,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好歹忍住,省得这位拉不下脸。 “兄台若真的有这样的信念,这可真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听到了程处弼的吹捧之言,咧了半天嘴之后的李德奖倒不忘正经事。 “那贤弟你能不能告诉愚兄,你说的那种一年可以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到底在哪?” “兄台可知道交趾?” “这我当然知道,上一次,从流球回到大唐,我们还有弟兄想要到那边去见一见世面。” “可最终大家离乡太久,未能成行,难道说”李德奖唏嘘感慨几句之后,顿时反应了过来。 一双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程处弼。 “我只知道,那种一年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在交趾之南,就在那一片区域。” “贤弟你真的能确定?”李德奖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显得那样的斗志满满。 “当然,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种稻谷,就是那一带。” “不过,即便我知道是在那一带” 李德奖爽朗一笑,大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之上,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道。 “只要贤弟你没有诓骗愚兄,你就放心好了,短则一年,长则年半。 李某定然能够带着你所说的那种好宝贝回到长安。” “既然如此,那小弟先祝兄台马到成功,更希望兄台能够平安归来。” “莫要小看我等游侠儿死中求活的本事,好了,贤弟去吧,愚兄我就不送了。” 程处弼点了点头,回到了座骑跟前翻身跃上了马背,再回过头去。 李德奖仍旧站在原地,朝着自己摆了摆手。“贤弟慢走。” 程处弼点了点头,拔转马头打马而去。 李德奖看到程处弼打马远去之后,快步朝着府中疾步而去。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就得开始好好的筹备,还要派人去给自己那帮一同浪迹天涯的兄弟们传讯。 希望这一次,不会像上次东渡扶桑那么倒霉。 居然沦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逃窜,实在是太丢立志扬名天下的大侠客的脸面。 “陛下,臣方才去了甘露殿,未见娘娘和公主殿下,再加来的路上,奴婢才得知娘娘带着公主殿下到东海那边去玩去了。” 李世民听到了宦官前来的禀报,看了一眼那些还剩下的奏折,揉了揉眉心,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罢了,既然如此,那朕也过去走动走动。”已经忙碌了那么久,也该放松放松去寻闺女那个小开心果去。 等到李世民离开之后约一刻钟的光景,太上皇李渊抚着长须,背负着双手,晃晃悠悠地逛荡到了甘露殿前。 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看到李世民在甘露殿内,一问才知,李世民方才有事出去了,一会才会回来。 “上皇,进去等陛下吧,如今天开始热了,还是殿里凉快些。” 李渊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地步入了甘露殿,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去立政殿,儿媳妇却带着小兕子去闲逛去了。 半天都没回来,李渊无奈之下,决定过来甘露殿这边瞅瞅,却没想到,不但儿媳妇和小兕子都不在,就连二郎也不在。 已然走得有些疲惫了,已然见汁的李渊步入了甘露殿中,殿中的冰块正在缓缓地散发着凉意。 让甘露殿内的空气,比外面要凉爽了许多,让李渊精神一振。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李世民的那张案几跟前一屁股坐下,打量着那张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还有在案几正中,摊开的一本尚未批改完成的奏折,足以得见,自家二郎哪怕是在休沐之日,也在兢兢业业的处理着政务。 这让李渊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目光一扫,却看到了一被歪着露出了一个斜角的书册被压在几本批改好的奏折下面。 李渊下意识地伸手去将那本书册给抽了出来。看到了书封上《三国演义》四个大字,不禁一呆。 “《三国演义》,老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直居于深宫之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大安宫中溜达,要么就是陪着小兕子玩耍,根本不问世事的李渊小声地嘀咕了句,翻开了这本《三国演义》。 而这一册,却正是第一百零一回到第一百零五回的内容。 李渊抄到了手中之后,看到了里边的人物出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本书册说的是哪个时代的故事。 很快,就被精彩的内容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半天连那消暑的冰镇莲子羹都忘了饮用。 而这个时候,程处弼这位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已然背起了他那沉重的药箱,提着一个食盒,步入了皇宫朝着深处进发。 程处弼举重若轻地背着药箱,一边默默地吐槽着这皇宫的地面为什么不能把它完全平整。 害得自己这个药箱即便装了轮子,大多数时候轮子也只能当摆设。 背着这玩意,顶着那毒辣的日子,程处弼一边吐槽一边赶路,终于赶到了那甘露殿。 看到近在咫尺的甘露殿,程处弼抹了把汗,大步地拾阶而上,那些甘露殿的侍卫宦官们早就对于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每逢休沐日蹿入宫中习心为常。 很是麻木不仁地看着程处弼背负着药箱提着食盒步入了甘露殿 正文卷 第1316章 叛逆禄格看到了程长史冲他笑了笑,生生被吓死 程处弼掀开了帘子,步入了殿内,就看到了安逸地靠坐在那里。 津津有味地翻着手中的书册,啧啧连声的上皇李渊。 而侍立于一旁的忠宝也看到了程处弼,弯下了腰在上皇李渊的耳边轻声提醒了句。 李渊这才扭过了头来,看到了刚刚把药箱放下的程处弼,不禁一乐。 “哟,老夫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快快过来坐吧,今日又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程处弼快步上前,朝着李渊恭敬地一笑,拍了拍身边的食盒道。 “见过上皇,微臣今日带了一些零食,嗯,还有给上皇你治口疮的好东西。” “嗯嗯,现在不方便,一回随老夫回大安宫再说。”李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 正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渊已经因为儿媳妇的突然出现而社死了几次,所以现在警惕性也很强。 而程处弼的目光,却落在了李渊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册上。“上皇,你在看什么东西?” “这书叫《三国演义》,方才老夫从二郎的案几上翻出来的奇书,没想到二郎这里居然藏着这样的好书,居然也不孝敬给老夫瞧瞧,哼”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李渊手中的《三国演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突然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说话声,猛一扭脑袋,就看到了笑得十分开怀的大唐皇帝。 牵着那位古灵精怪的李明达,与那位温婉娴淑的长孙皇后连袂而至。 那位皇后娘娘身边的尚宫还有武媚娘也步入了殿门,停留在了那处。 看到了程三郎,二人的目光一阵交汇,看到了程处弼那灿烂阳光的笑容,武媚娘回眸一笑之后。 垂下了眼帘,摆出了一副尽职尽职的宫女姿仪,看到了这一幕,长孙皇后抿唇悄然一笑。 李明达看到了程处弼身边的食盒,顿时两眼一亮,但是很快她又看到了李渊也在。 不禁欢叫一声,撒开了亲爹的大手就快步跑过去。“爷爷爷爷,我想你啦” 这位小可爱那脆甜的稚嫩嗓音,直接把李渊的心都叫酥了。 李渊乐得两眼都眯成了细缝,张开了怀抱,由着李明达扎进了自己的怀中。 “哎呀,我的乖孙,力气可是越来越大喽。” “那当然了,娘亲都说我现在力气越来越大了”李明达昂起那张愈发婴儿肥的可爱小脸蛋道。 长孙皇后与李世民夫妻二人很有默契地互望了一眼。 都默默地把你不是力气大,你是变圆润了这样的真心话藏在了心头。 “程三哥哥,你也来啦,小兕子见过程三哥哥” 这个时候李明达挣出了李渊的怀抱,朝着程处弼乖巧地一礼。 程处弼赶紧还了一礼。“微臣见过殿下,几日不见,殿下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程三哥哥夸奖。”李明达甜甜一笑,笑容之明媚,仿佛如同一轮初升的朝阳。 “你小子,跟老夫说话也没见你嘴上抹过蜜。” 李渊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程处弼,不满地将李明达揽回了怀中。 这话让程处弼实在无言以对,拜托,你个不讲武德的黑脸老头,我还能夸你漂亮? 呵呵,就算你乐意我还不乐意。 “咦,父亲你怎么来了”李世民上前朝着李渊一礼笑道。 李渊看着李明达去找她娘亲,这才收回目光朝着李世民微微颔首道。 “这不是闲着有些无聊,原本去了立政殿那边没瞧见咱们家小兕子,还以为她在你这” 说到了这,李渊抄起了那本他方才看得津津有味的《三国演义》,朝着李世民晃了晃道。 “不过二郎啊,你这里居然有这样好看的奇书,这是从哪来的?” “”李世民c长孙皇后,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处弼。 那边的武媚娘也同样听到了大唐太上皇的疑问,不禁一脸诡色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这本《三国演义》,抬手摸了摸脑门。对了,自己之前是怎么编的理由来着? 说自己是在大安宫发现的奇书,然后还忽悠了大唐皇帝陛下一顿,现在太上皇和皇帝陛下蹲在一眼。 眼看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揭穿,这一回又要扣几个月的俸禄,在线等,急!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在那转乱,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差点就乐出声来,不过好在,看在这小子的书质量不错,还要期待后续篇幅的份上。 李世民朝着程处弼递过去一个眼神,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大唐皇帝陛下冲自己挤眉弄眼。 很快就醒过了神来,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 虽然不清楚陛下为何要向自己眉目传情,但是程处弼觉得自己不表示表示似乎不太妥当。 李世民这才笑眯眯地指了指程处弼说道。 “父亲,此书乃是程三郎奉了孩儿之命所著。”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大唐皇帝陛下。心里边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唐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这小子写的?”李渊朝着程处弼看了过来,摆了摆手中那不算厚的书册不禁惊讶地道。 “我说程三郎,你那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之前《三字经》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还会写出这等胡编乱造的奇书来。” “唔虽说是胡编乱造的,不过倒颇为有趣。”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自然不乐意了,哪怕是大唐皇室一家老小都蹲跟前,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嗯,真不是杠,只是想要解释清楚小说和严肃历史的区别。 “上皇,这怎么能叫胡编乱造,这顶多称为艺术加工,我写的又不是历史,而是演义。” “就是以一定的历史事迹为背景,以史书及传说的材料为基础,进行艺术加工的小说。” “小说哟,你小子,莫非还是个小说家?”李渊直接就乐了。 “小说家?”程处弼一头雾水,这个时代,居然也已经有了小说家这样的称谓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不禁轻笑了声。“看来处弼贤侄不太理解。” “” 正文卷 第1317章 程长史一人全歼数百贼军,生生吓死了贼酋 第1324章程长史一人全歼数百贼军,生生吓死了贼酋(求订阅求票) 听着阿昌唾沫星子横飞的描绘,饱读诗书,颇有才干的顾氏整个人也是听得脸色煞白。 “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 “是的夫人,小人嘴笨,但句句实情,大獠首也在当场,回头夫人你问大獠首就知道了。” “好好好,辛苦阿昌兄弟了,大獠首可还有何交待?” 等到阿昌言罢,顾氏目送着阿昌离开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一旁的顾帐房已然喜欢得眉飞色舞。“好好好,现在妹妹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吧。” “愚兄就嘛,你家夫君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看到大哥那副模样,顾氏幽幽地轻叹了一声,这才缓缓言道。 “有没有事,现在可不好。” “妹妹你此言何意?” “程长史率军进驻薛州,又召泸州诸獠汇聚于此,对于我夫君如何惩治一直未有定论。” “你觉得是有事呢,还是没事?” 听到了顾氏之言,顾帐房瞠目结舌,半天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不成,那凶名赫赫的程三郎还想要致我那妹夫于死地不成?” “这倒不会”顾氏抬手轻抚了抚额头,笃定地摇了摇头。 “若是我夫君犯得的死罪,他又何必至今未将我夫君擒下。” “借着杀叛军立威之际,拿下我夫君,想来一干薛州獠人也不敢如何?” “等到泸州诸獠齐聚于此,他在一声令下” “所以,小妹觉得,性命应当无碍,就是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惩处。” 到了这,顾氏轻抚着孕肚,不禁一声轻叹。 “那这,这可如何是好?”顾帐房顿时又紧张了起来,眉头深锁。 “大哥你你还是先去帮帮忙吧,无论如何,万万不可怠慢了程长史还有那诸州獠首。” “好吧,可是我去了,妹妹你这边。” “放心吧大哥,我夫君性命无忧,小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对对对,这话在理,那为兄告辞。” 泸州至诸獠州,现为已经全部修通了水泥官道,所以现如今也安排了驿站。 按照唐制,三十里一驿,程长史在那薛州大获全胜的消息,经王郎将抄录于捷报上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飞报泸州。 泸州城内,李恪与房俊二人正在房中闲坐,二人也有些心神不定。 毕竟都太年轻,原本觉得泸州诸事,自己等人来了,也就是跟程三郎所言的一般。 搞搞经济扶贫,顺便赚上点财帛,安安稳稳三年五载之后,拍屁股回长安。 可结果,眼下,那薛州獠人突然一下子蹦了出来杀人放火叫嚣造反,顿时让人实在是有种措不及防之感。 好在,程处弼当机立断的亲率千余精锐而去,这才让李恪与房俊心中稍安。 可是程处弼离开之后,一直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让这哥俩开始有点寝食难安。 李恪忍不住大巴掌拍了拍案几,颇为唏嘘地道。 “唉,早知道小弟我跟着处弼兄一块过去就好了,也省得到现在,什么也不知情” 一旁的房俊呷了一口茶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也是,要不,小弟我再带点人去接应处弼兄?” 李恪看了一眼房俊,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如今处弼兄已经单独行动,咱们俩再分开,万一再有个什么事情,如何照应?” 房俊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愤愤起来。 “这倒也是,那帮子獠人,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咱们为了泸州,还有泸州诸獠,投入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财帛。” “这才让如今的泸州百姓日子能够变得蒸蒸日子,谁曾料想。” “那些薛州的獠人居然还如此不知足,居然还杀了我们汉唐商行的掌柜。” 李恪冷冷一笑,阴恻恻地道。 “那位白显,为兄我在汉唐商行泸州分行的时候见过几次,是个机灵人。” “却就这么被薛州獠人所杀,不过我相信,处弼兄一定有办法讨回这个血债。” “对了,抚恤什么的,汉唐商行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为德兄放心吧,当天你交待之后小弟就已经去泸 州分行打了招呼。” “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每人抚恤五十贯,家中有儿女的,每月给财帛两贯,至儿女成年。” “若有愿意加入汉唐商行做事的,优先录用。” “办得不错,咱们汉唐商行如今越做越大,光靠各家各府掏人是不够的,只能从各地招揽人手。” “只要能够在这泸州分行打出个样来,日后其他地方若是出现个什么意外,也好有章可循。” 就在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低声聊天的当口。 泸州城南门外,一阵疾蹄之声传来,让已然关门了城门的守军忍不住起身朝下方张望。 下面的人驰致了近前,擦燃了火绒,借着火光的映照,照亮了背上的靠旗(倭人背插旗习俗传至隋唐时期的中原)一面厉声喝道。 “五百里加急捷报,程长史已平定薛州獠战,大获全胜尔等速速打开城门,” 看清了那旗号之后,守门的头领赶紧大声喝令开口,他则快步率领几位士卒先冲到了城门下方。 等到那名信使入了城门,一边验印信,一边好奇地打听情况。 那位信使喘着粗气,满脸得色地道。 “程长史一个人动的手,全歼了数百贼军,生生吓死了贼酋,那个号称泸州第二勇士的禄格” “好了,赶紧让让,我得去大都督府传讯!” 一干守城士卒赶紧让开,目送着信使唤快步而去,几个人面面相觑。 “程长史一个人全歼了数百贼军?有没有那么夸张” “嘶,这个可不好,但生生吓死贼酋,我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咱们这位程长史真不愧是程大将军之子,平定贼乱的速度,甚至比程大将军还要快上几分。” “行了,都别废话,赶紧上城值守,不管怎么样,泸州总算是又安宁了。” 铁骑继续疾驰在水泥路面上,惊醒了一夜睡眠较浅的百姓。 睡眼惺忪地愣了半天,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嘟囔了两句继续睡了过去 (本章完) 正文卷 第1318章 望处弼兄切莫忘记自家弟兄,擅自行动(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与房俊二人一脸惊喜交集地接过了那加急送来的捷报。 打量着那份捷报带来的消息,捷报描述得十分的清楚明白。 程三郎率领一干大唐精锐,顺便将所有中西部诸州獠首尽数拉过去。 之后,赶到了那易守难攻的藏兵洞,面对着藏于藏兵洞内的数百獠人兵马。 程长史决定以德服人,痛陈利害,奈何那些造反的獠人负隅顽抗。 于是,程长史单枪匹马咳,是单人立于河滩之后,利用火药击毙造反的獠人数百。 当场击杀造反贼首哈古以及且桑,而最大的罪魁祸首禄格,原本已经被生擒。 可是这位禄格,被程长史威势所摄,被带到了程长史案前之后。生生被程长史吓死当场。 “”李恪与房俊一脸懵逼地对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份捷报。 李恪清了清嗓子,板起了脸朝着那位留在厅中等候询问的信使道。 “你可知晓,这可是要上奏朝廷的捷报,万万不可轻忽,更不可胡编乱造。” 这位被派来传令的小校当既拜倒在地,满脸的慷慨激昂之色。 “大都督,捷报之中所言的一切,皆是末将亲眼目睹,绝无虚假浮夸之处” “你好吧,你且仔细从头到底的说一遍,记住了,不得夸张,不得胡说八道。” “若是这捷报作假,上奏朝庭之后,想必你也该知晓后果。” “是,事情还得从昨日子夜说起,程长史率军疾行一日,进抵了长宁州城外扎营” 这位信使嘴皮子甚是麻利,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描述了一遍。 当然,他也不忘记将当时程三郎在那里玩命的砸火药的时候。 一干泸州獠首连同獠兵,全都都给吓得拜倒在地,连称仙人c雷神的场面也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现如今,咱们程长史,在那些獠人的眼中,简直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那位叛乱的獠首禄格,被擒之后,押到了程长史跟前。” “我记得程长史就这么笑眯眯地抄起了铁皮水壶,似乎想要递给对方。” “结果没想到,那个禄格就大叫魔王之类的,然后生生被吓死当场。” “这可不光是末将,在场的数百将士,还有那些一众獠首都亲眼看到的。” 听罢此言,李恪好言好语地安抚了此人,让他先下去好好休息。 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击案笑道。“不愧是处弼兄,哈哈” “不过如此一来,处弼兄在泸州的恶名,可不仅仅止小儿夜啼喽。” 房俊也咧着嘴,满脸神往地想象着那个场面。“是啊,难怪处弼兄决定要推行流官计划。” “现如今,那些獠人,想必对处弼兄畏惧到了极点,这个时候实施流官,倒真是个极好的时机。” 李恪一脸振奋地站起了身来,在厅中缓缓踱步,思考着方略。 “不错,现在的确是最佳的时机,处弼兄如此干脆利落地将那些獠人叛逆尽诛。 已然也让那些泸州诸獠皆尽胆寒,况且现如今,泸州诸獠百姓,多爱大都督府恩惠。” “怕是至少有过半的獠人,都已经入职汉唐商行在这泸州开设的厂矿与工坊。” “他们也自然也不乐意回去过去那样饥寒交迫的日子去。” 说完这话,李恪坐到了案几跟前,抬起了手,开始砚墨。 “来来来,为兄我先拟上一份奏折,到时候,随着这份捷报,一同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咱们干了这么多大事,而今又平定了泸州獠人之乱,怎么也应该让朝廷知道一下咱们弟兄三人的名声。” 听到了这话,房俊两眼一亮。“为德兄你的意思是” 李恪嘿嘿嘿地奸笑数声,然后脸色一正,表情严肃地打起了官腔。 “既然泸州大都督府长史已然奉令平定薛州獠贼之乱,本都督怎么也应该亲自前往,安抚民生才是。” “更何况,那流官计划,若是让处弼兄一人承担重责,实在是太辛苦了。” 房俊大乐,眉飞色舞地搓着大手附合道。 “对对对,不愧是为德兄,你可是把小弟我的心里话全给说出来了。” “既然朝廷大军得胜,大都督既要安抚民生,也还需要劳军。 下官身为大都督典军,负责大都督之安危,自然也要随同前往。” “到时候,还请大都督稳坐高台跟处弼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好将这流官计划在泸州全面推行开来。” “不错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房俊夺过了墨锭开始砚墨,李恪则提起了毛笔,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时不时跟那房俊低声商议一番,就这么一直到得天色擦亮。 顶着一双黑眼圈的李恪这才将这份奏折与捷报一同递给了李德,命他立刻送往京师,不得有误。 至于李恪,则又赶紧给程处弼去了一封书信,并告诉程处弼。 你且等等,等本都督亲到薛州之后,咱们弟兄合计合计再实施流官计划,望处弼兄切莫忘记自家弟兄,擅自行动。 程处弼率军抵达了薛州之后,命步卒尽数驻扎于薛州城外,而他则率那百余精骑进入薛州城。 在那薛州獠首禄能的百般苦劝,以及一干泸州獠首的附合之下。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暂时将那薛州刺史府当成了自己的驻军。 有了这百余唐军精锐的保护,手里边还有差不多二十个铁水壶级别的手雷。 程处弼倒也住得十分的安稳。只不过,程处弼足足等到了第二天黄昏,这才收到了来自于泸州的回信。 看到了李恪这位泸州大都督在书信里边那情真意切的赞扬,以及后面那尽乎于谄媚的蹭功劳嘴脸。 程处弼早就已经习以为然,翻了个白眼把这玩意装回了信封,塞进了自己随身所携来的急救箱子里边。 这可是李恪那个浪荡皇子的黑历史,必须要好好的珍藏。 日后指不定放在博物馆展出,就能够让无数的后人,见识到这位亲王殿下的无耻嘴脸。 当然,程处弼也不忘记把消息传递给那些泸州诸獠首,让他们继续安下心来,等待泸州大都督的南下。 正文卷 第1319章 还知道杀鸡敬猴,不错不错,是个将帅之才(求订阅) 程处弼甚至还手把手地向李德奖演示了一遍,怎么给受伤的鸡进行消毒缝合以及包扎。 又拿出了那本《急救手册》,向他们解释了番遇上各种意外情况的解决办法。 把这些问题都搞定之后,程处弼这才朝着李德奖正色道。 “德奖兄,若是事不可为,莫要逞强,你也得替你父母考虑一二才是。” 李德奖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抱拳一礼笑道。 “好了,多谢贤弟的这番美意,这些好宝贝,兄台我都收下了。 至于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心中有数得很,便是需要远渡重洋的倭国,愚兄也照样能够从容远渡。” “区区岭南之地,难道还能够难得倒我李德奖?” 看到这位意气风发,恨不得现在就翻墙蹿出卫国公府,朝着岭南进发的游侠兄,程处弼实在是无话可说。 “有了贤弟你提供的这些好宝贝,我那些弟兄们,可等于是多了好几条性命,这份恩情,李某日后定有厚报。” “行了,那小弟我就告辞了,只希望兄台你一路顺风。” 扔下了这句话,程处弼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而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应该叫助人为乐还是助纣为虐。 到时候万一军神伯伯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登门来找茬一想到了这,程处弼不禁心里边打了个突。 这特娘的还真是个麻烦事,程处弼牙疼地吸了口气,不过有爹在,这倒不怕。 再说了,既然李德奖连去了倭国,又蹿到琉球大岛都能全须全尾的蹿回长安,只能说这哥们运道极好。 反正自己只是给出中恳的建议,正面反面的意见都给了你,你乐意上蹿下跳,那就不干我程某人的事。 第五天,清晨时分,李德奖老老实实地陪着亲爹用罢了早饭,恭敬地将父亲送到了府门外。 看着这个幼子,今天如此乖巧恭顺,李靖的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倒有些生疑。 站在府门口处,打量着李德状道。“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只管告诉为父。” “当然,若是你想要离开长安,那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求嘛,为父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原本亮起来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干笑了两声摇头道。 “那孩儿就没事了。” 李靖看到李德奖那副模样。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可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身跃上马背,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打马而去。 看着父亲那昂扬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李德奖转过了身来,朝着身边的心腹亲随打了个眼色。 亲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故意大声地道。“公子,小人今日准备牵马出去溜溜” 李德奖迎着那几名警惕打量着自己主仆二人的家丁的目光,不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吩咐道。 “去吧,把我的红云聪也一块牵出去跑动跑动,这段时间可是把它给憋得不轻。” 看到自家二公子没有蹿出去的意思,径直入府而去。 这几位奉了老爷之命看住府门,防止二公子逃窜出府的家丁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大会的功夫,李德奖的心腹亲随牵着两匹马,就这么昂扬大步地从府门离开了卫国公府。 一干家丁们也不阻拦,由着这位出入,反正只要公子呆在府里就成。 李德奖骑着自己的座骑,牵着二公子的座骑,离开了府门后,径直行出了街口。 在府门口家丁们看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地然后拔转马头,朝着府邸院墙的某处驰去。 而此时,李德奖搁下了笔,看着那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吹干了墨迹,用砚台给压在案几上。 扶了扶腰畔的横刀和障刀,这才一手提着一个沉重的行囊,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鬼鬼祟祟地避开了卫国公府内往来的人,朝着跟亲随指定的汇合地点行去。 只是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娘亲,站在前方不远处,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看着自己。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着娘亲一脸笑意,朝着自己迎面而来,不禁有些心虚地赔笑不已。 “娘,你怎么过来了,孩儿不是刚才去给你请过安吗。” 喜着红衣,英姿不减的李夫人走到了李德奖跟前站定,虽是女子,她的气概却丝毫不逊男儿。 “臭小子,你可是娘一手带大,一手教出来的,你眼珠子一转,娘就知道你想要做甚。” 李德奖双手 将行囊搁下,赶紧朝着娘亲拜倒答道。 “娘亲孩儿错了,可是孩儿这一回,真的想去干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 “孩儿打听到了,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真的有一岁可以三熟的稻谷。 若是孩儿寻来此物献予朝庭,那天下百姓将再无缺粮之患。 这等为国为民的事情,孩儿若是不做,枉为侠义之士。” 李夫人负起了双手,看着这位英俊而又意志昂扬的幼子,不禁有些唏嘘。 那张热切的脸庞,还有那炽热而又满是期盼的目光,与夫君年轻时,何其肖似,李夫人轻声叹息道。 “看来呀,程三郎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的让你过不去了” “行了,娘不拦你,但还是那句话,年轻的时候,好好肆意张扬,做自己问心无愧的事,就够了。” “孩儿明白,还请娘亲相信孩儿的这身本事和孩儿的秉性,定然不会丢了爹和娘亲的脸面。”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手指轻轻地指过李德奖那已然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嗯,去吧,别忘了,爹和娘,还在这长安等你还乡。” 说完这话,李夫人的眼睛微微一红,与李德奖错身而过,径直离开。 “娘”李德奖扭过了头来,看过去,只看到了娘亲挺得笔直的身形,还有一袭大红衣裙,渐行渐远。 李德奖朝着娘亲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眨了眨那发红的眼眶,咬着牙根,提起了这两个沉重的行囊,快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320章 我说贤弟,你爹不会把咱们忘记了吧……对五(求订阅求票) 长孙无忌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那张冷漠的表情,心中生悸。 “陛下还请息怒,这《氏族志》如此列等,臣也觉得不妥当。” “不妨事。”李世民目光从长孙无忌的脸上移开之后,这才淡淡地道。 “此事先如此,待朕想到对策再说。” 长孙无忌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起了头来看向李世民,却无法从这位大唐皇帝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端倪。 “无忌,你且下去吧,把那四位新科才俊的入仕之事,办得漂亮一些,莫要让朕失望。” “陛下有命,臣定竭尽全力。”长孙无忌恭敬地向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站起了身之后,扫了一眼那本被李世民随手扔在案几上的《氏族志》,这才快步离开了甘露殿。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目送碰上长孙无忌离开之后,眉头微皱,扶了扶那酸软的腰背。 视线再一次落回到了那本《氏族志》上,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长安旬报》上。 目光就这么游来移去,李世民紧抿着嘴,反复地打量,半天之后,坐了回去。 拿起了那一本程处弼所作的《三字经》,之后又搁下,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 卫国公府中,二公子李德奖正在与娘亲练习击技,但见这位一身红衣的李夫人每一击,都让李德奖份外的难受。 顶着一脑门的臭汗左遮右挡,最终手中的横刀被打落尘埃,只能狼狈地打了个滚,避开了娘亲刺来的一剑。 “娘,孩儿败了。”李德状气喘吁吁地站起了身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苦笑道。 “面对老身,你居然还走神。” 这位四十许人,仍旧靓丽动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的李夫人摇了摇头。 将武器还鞘之后,给李德奖擦着汗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李德奖接过了毛巾,自己擦拭一面有些敷衍地道。 “孩儿能有什么事,就只是希望父亲能够早日解了孩儿的禁足令罢了” “你呀,怎么,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心里话都不跟娘说了?”红衣飒爽的李夫人不由得嗔道。 “亏得娘亲一直在你父亲跟前帮你说话,给你遮掩,没良心的臭小子” “娘”一通话下来,李德奖臊眉搭眼地赶紧赔笑道。“娘亲莫恼,孩儿,孩儿直说就是。” “程三郎,他前些日子过来给父亲治病的时候,曾经跟孩儿言及何为侠义。” 李夫人不禁一乐,对于这位给夫君治足疾的程处弼,她也是久闻大名。 “哦?就是那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对,就是他,他之前问孩儿何为侠,孩儿行侠仗义,流浪江湖多年,自然知道。” “可是他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孩子深有感触,每每思及这句话,便觉得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李夫人听得此言,也不禁神色一凛,数息之后,这才有些讶然地道。 “好小子,这一句话,便是老身都觉得气概非凡。 不愧是能够作得出《三字经》,写得出大气雄浑诗赋的程三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实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领会的侠义境界,还要高远” “娘亲,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李德奖看着跟前这位自己自幼就开始崇拜的娘亲小声地道。 “自然,娘过去只觉得,仗义除奸,扫荡不平,便为侠义。 可是程三郎此言,却将天下社稷c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说程三郎那小子有没有这本事,但这句话立意之高远,非凡人所能及也。” 说到了这,这位喜穿红衣的李夫人回过了头来,看向李德奖。 “若是为侠者,真能做到这一步,的确此生足矣。” 李德奖看着心潮澎湃,犹自在回味着程三郎之言,从容离开的娘亲,双手紧握成拳。 “二公子,你唤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精悍的亲随来到了李德奖跟前问道。 李德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这位心腹亲随的手中,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几个弟兄,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带上一句话。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当可成矣。” 这 一期的《长安旬报》因为及时地抓住了时事的热点,并且采访到了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 满长安的百姓们,但凡是识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说想要八卦一下这几位才俊。 自然令这《长安旬报》的销量,再一次暴发性的增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那些商贩采购之后,拿到了长安周边去贩售的《长安旬报》,极受追捧。 特别是人口规模和富庶程度仅次于长安的东洛洛阳,更是被人纷纷掏钱抢购。 真可谓是一报难求,使得那些商贩们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 以至于这一次,晋阳书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万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时候,就没一份剩下,再一次销售一空。 依旧是丽正殿偏殿,正在跟程处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三弟李恪大步而来。 随着他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准备下的十万份《长安旬报》已经卖得一干二净。 “十万份,才中午就没了?”程处弼看到兴奋得都一副快要喜极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惊。 “嘿嘿,兄台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国演义》,就是极其难得的精妙小说。” “再加上辛茂将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钦点的状元。谁不想瞧瞧这些状元c榜眼都会说些什么?” “另外,小弟还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上一期《长安旬报》流入到洛阳那边的怕是得有近两万份。” “而且是十文钱一份,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都销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们的订价实在太低了点,让那帮子奸商狠狠地赚了一笔。” “” 正文卷 第1321章 按律,本该罢官去职,贬为庶民……(求订阅求票票) 辛茂将想要开口解释一下,不需要这么客气,犯不着这么热情。 但是,向来热情好客的老程家,说出来的话,那是从来不打折的,要打折,一般都只能对方骨折。 程咬金乐呵呵地抚着浓须朝着这四位有些懵逼地晚辈颔首一笑。 “老夫还有些许事务,今日你们这些小辈可要吃好喝好。 你们弟兄三个,招待好了,莫要让别人戳我们老程家的脊梁骨,说我们怠慢了贵客。” 说罢,程大将军龙行虎步地离开了前厅,留下了磨拳擦掌的程家一二三,还有受宠若惊的四位新科才俊。 气势逼人的程大将军大步离开了前厅,四位读书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这位大将军在此,哪怕是笑得再慈眉善目,仍旧让他们心惊肉跳不已。 至少程大郎程处默和程二郎程处亮虽然跟程大将军外形肖似,但是却没有那股子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场。 目送着亲爹离开了前厅,程家弟兄也顿时恢复了从容,老大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派头开始招呼起来。 “哈哈哈四位弟兄,我爹都走了,你们也就别太拘紧了,来来来,赶紧都坐下。” “上一回,你们四位到我们程府赴宴,某只与这位任兄弟饮了几杯,实在不痛快。” “一会程某先自罚三杯,算是给你们四位陪个罪,今日,定然不会怠慢尔等” “这个这就不用了吧?”四位进士才俊直接就风中凌乱了,这程家人也太实在了吧。 “没事,我大哥酒量大,多饮个杯也不会有问题。”一旁的程处亮呵呵一乐,说出了真心话。 听得此言,同样很豪迈的任雅相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这是瞧不起我们哥几个咋的? 很快,名震长安的程府家宴终于开始,各种在外面几乎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大盘大碟的往上呈。 程府的秘制三勒浆,让这四位读书人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重复人生的苦难到苦尽甘来。 便是最为拘紧的吴乡寿,还有比较刻板的辛茂将到得后来,也都眉舒目展,开始举杯邀饮。 程处弼乐呵呵地看着两位热情的兄弟还有四位文化人之间在那称兄道弟,频频举杯不已。 弟兄三人只喝到醺醺然的程度时,这四位大唐新科进士,全部都已经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老大程处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酒呃,抬手一挥,很有成就感地道。 “行了,那个谁,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把这四位公子给抬到客房去。” “大哥,赶紧过来,咱们哥仨再喝点”程处亮已经跟程处弼开始了弟兄之间的相互残杀。 相比起前厅的热闹,内院之中,程咬金正在跟娘子崔氏用餐。 在这里,程大将军吃得东西来,仍旧是那样的豪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而崔氏则贴心地坐在程大将军身边,跟自家夫君小声地说着话,时不时地给夫君的酒杯里边续满美酒。 “夫君,这还真是老天爷保佑咱们程家,不欲让咱们老程家诗书断绝。” “大郎二哥,在军伍如今也算是有了建树,而咱们三郎,这还不满十八,都已经成为了太常少卿” “是啊,这小子,可不但是运道好,重要的是,有本事,这身本身,便是老夫” 程咬金灌了一杯酒,挤眉弄眼半天,这才颇为唏嘘地道。只是话到这,就被娘子崔氏打断。 “他这身本事当然是随夫君你,若不是遗传了夫君的聪慧机敏,他又焉能有今日。” “哈哈哈娘子的美言,实在是令为夫开心,不错,这小子,做事倒真有股子机灵劲。” “日后好好打磨,定然能成大气,老大稳重,做起事情,心中有谱。” “老二嘛,做事扎实,就是秉性太直,不过好在,日后尚了公主,定然无忧。” “之前老夫最担心的还是三郎,那时候太子的腿脚是那样的情况。” “太子的腿脚好不了,那个位子自然不会稳当。若是有个好歹,咱们三郎也会受其牵联,怕是日后仕途艰难。” “好在咱们三郎这本事真不是盖的,先以医道愈了太子的腿脚。 还鼓捣那些什么印刷术,向朝庭进献百多万册书籍。” “一下子,将原来太子的颓势和声望直接给扭转了过来,不但狠狠地打压了那帮子不开眼的玩意。” “也让陛下对咱们三郎越发地青睐有加” “还有三郎办的那个什么《长安旬报》,呵呵,娘子你可知晓,那个小胖子还想跟咱们家三郎打擂台。” “一开始来找到了陛下,想要把《长安旬报》拿捏在手上。” “居然还有这等事?”娘子崔氏一脸错愕地追问道。 “不错,不过陛下兴许是查觉到了什么,根本没搭理那小胖子。 所以那小胖子才会跟那些世家搅和在一起,弄出个什么《长安文集》来。” 娘子崔氏的脸色阴晴不定,小声地道。“夫君,陛下的心思” “不错,陛下向来对世家大族一直都是既用,又防,而那小胖子这么做,呵呵” “所以啊,太子的位置,现在看来,稳当。” “那位殿下也太不智了吧。”娘子崔氏忍不住嘀咕了句。 “不是他不智,而是咱们那位赵国公的心思,可不一般哪。”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道。 夫妻二人边吃边聊,终于酒饱饭足。程咬金拍着肚皮正准备窜到前厅去看看的当口。 就看到了娘子崔氏转身而去,然后笑眯眯地拿着棋盒走了过来。 面对刀山火海都能面不改色的程大将军面容一僵。“娘子” 娘子崔氏将棋盘搁在了已经打理干净的案几之上,伸出了手,轻轻地扯了扯夫君的衣角。 哪怕是戴着眼镜,可是镜片却仍旧无法阻拦住崔氏那双动人的眼眸溢散出来的期待光彩。 “夫君,左右无事,不如陪妾身手谈几局?妾身都好久没跟夫君手谈了。” “那嗯嗯,既然娘子想要手谈,为夫自当舍命相陪。”程咬金只能摸了摸鼻子,硬起头皮又坐了下来。 听得此言,娘子崔氏不禁绽颜一笑,抬起了手,习惯性地轻刮了下夫君那英挺的鼻梁嗔道。“调皮” 程咬金呵呵呵地笑着,开始跟娘子计较起应该让几子 正文卷 第1322章 帮助你处置杂务,治理民生,怎么,你不愿意?(求订阅) “长安去年一年,有就超过百位因难产而亡,这个数字。 若是放大到我大唐万里疆域的千万子民身上,哪岂不是” “这些数据,若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点。” “陛下为何想到去查这份数据,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周神色肃穆地向李世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事说来,还跟程三郎那小子有干系。”李世民砸了砸嘴,表情透着一股子古怪地道。 “那小子听闻他二哥准备要娶媳妇了,心忧我大唐百姓的年轻小夫妻的家庭安泰。 就悄悄的来告诉朕,说女子年纪太小,成亲容易出问题。” “”房玄龄和马周呆呆地看着陛下,总觉得这句话不对劲,可又偏偏不知道该说些啥。 “虽然程三郎那小子医道很厉害,但是朕也不可能尽信于他。 于是,特地派人去收集了长安县和万年县的数据。” “结果嘛,就摆在了你们的跟前。唉” 房玄龄抚着长须,目光闪烁不定。 “陛下的意思是,准备以此为契机,命百姓们将女子的婚龄推后到及笄之龄?” 马周缓缓地摇了摇头。“至两汉以后,百姓们都已经习惯了十二三之龄嫁女。 便是便是陛下亦是如此,若是突然之间,强行用政令更改,臣觉得怕是效果不会太好。” 房玄龄听到了马周的分析,除了点头,也着实无话可说。 李世民也不禁沉重地点了点头。“话虽如此说,可是,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 “我大唐的不知道有多少妙龄女子,会因为这年龄过小成亲,而造成更多的惨剧。” “所以,朕决定了,清河公主会在及笄之后,再下嫁卢国公的二郎程处亮。” “从即日起,我大唐皇室嫁娶,女子的年龄,都必须要满及笄之龄方许出嫁,违者削爵一级。” “朕愿为天下先作出表率,二位卿家,以为如何?” 听得李世民那斩钉截铁之言,马周与房玄龄都不由得心中一凜,但是心中却更多的是欣慰。 看来,陛下这是下决定要革除这个弊端,并且是以自身为表率,以皇家为表率。 如此一来,百官自然也会随之而动,不必强硬诏令却又能将此事顺利推行。 马周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李世民郑重一礼,正色作答。 “陛下圣明,有了陛下为天下表率,朝庭陈述清楚原由,诏告大唐各州道,必定会令天下人效仿者如云。” 房玄龄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满脸尽是欣慰与激动之色道。 “不需要强迫,只需要引导,便可解我大唐千万子民家破之厄难,真明君也” 这话不禁让李世民心生愉悦,眉舒目展地接受了臣子们对自己的赞喻之词。 而那个又被他在臣子跟前编排了一顿的赫赫功臣程处弼,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之后。 揉了揉鼻子,继续跟几位弟子蹲在一块,愉快地蹲在太医署里打牌。 就在放榜的当日,第二期的《长安旬报》终于热烈登场。 五文钱一份报纸,报纸上不但有那些上榜进士们的精彩文章以及诗赋之外。 更有那之前已经令大家期待满满的《三国演义》,而开篇的第一章。 那精彩纷呈,缓缓拉开的历史画卷,一下子,就紧紧地抓住了那些乐意掏个五文钱来欣赏报纸的读书人。 哪怕是收了钱,但是才五文钱,虽然长安城内的普通人家一个月的收入虽然不多,但是一两贯还是有的。 而花上五文钱,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三国演义》,实在是太值得了。 一位来自洛阳的绸缎商人,看到了那些聚集在东市入口处,拿着报纸一边欣赏一边相互热烈讨论的读书人。 不禁心生好奇,指使着下人也去买来了一份。“才五钱文?” 接过了这份《长安旬报》听到了这个价格,着实让这位来自洛阳的绸缎商人吃了一惊。 当他翻看着上面的内容,找到了报纸里边连载的《三国演义》后,很快也被其中的内容所吸引。 耳朵里边听到那些读书人们拿着报纸兴奋地讨论着《三国演义》是如何的精彩。 这位机灵的洛阳商贩不禁灵机一动,当下直接叫来了管事,朝着他耳朵边一阵叮嘱。 管事微愕之后,赶紧从马车上抄起了一贯钱,朝着那边快步而去。 很快,就在一众那些尚未离开的读书人的喧哗声中,直接将那位贩报人手中剩下的两百份报纸全部都采办了下来。 惹得那些后来才赶到,却没能买到报纸的读书人忍不住也开始暴起了粗口。 看到了这一幕,这位商贩赶紧催促着车夫朝着远处加速而去 “那个该死的商贾他做什么,买那么多做甚,他又不是读书人。” 一位晚来一步,没能买到报纸的读书人不由得心中着恼大声喝斥道。 旁边的一位读书人脑补出了一个令他自己脸色大变的场面。 “莫非那个奸商是想要把报纸都买下来,然后想要转身卖给咱们?” “果然是无恶不作的奸商,真是卑鄙” “行了兄台,咱们有时间在这里骂人,倒不如赶紧去别的地方瞧瞧。 抢在这些卑鄙的奸商之前先卖下一份报纸再说” 而这一幕,可不仅仅只发生在一处,不少精明的外地商贩们。 也在看到了读书人对于《长安旬报》的热捧之后反映了过来。 直接挥舞着手中的财帛,大肆采办,几十份,上百份的买下来。 他们买下那么多,自然不是为了珍藏,而是觉得这上面的《三国演义》份外的精彩。 所以他们决定采购一定数量的报纸,拿到其他地方去贩售。 例如东都洛阳,又或者是北都晋阳,甚至是江南去。这些地方,不但有钱人多,读书人也多。 不管是哪里的读书人,要是遇到这么精彩的文章,莫说是花上五文钱。 便是再翻上几倍,怕也会买下来欣赏甚至是珍藏。 正值休沐之日,与李恪一起蹲在太学不远处的酒楼里边,想要看看大家对于花钱买报纸的热情。 结果没有料想,太学外的报纸还没卖完,就接到了消息。 东市和西市的各五千份报纸,都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被采购一空。 正文卷 第1323章 薛州虽然算是泸州獠兵翘楚,但是……(求订阅求票) 瞬间,一片死寂,一干獠首,泸州文武,李恪乃至房俊与程处弼都齐刷刷地看向禄能。 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朝着李恪看过去,直接一个疑惑的眼神甩过去。 “莫不是贤弟你给这小子漏底的时候,不小心连底裤也漏了?” 李恪同样以眼神回应。 “不可能,我就只让人去跟禄能沟通了流官之事。” 禄能看着跟前那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不疯魔不成活。自己既然顺了泸州大都督之意,献上了流官入主泸州诸羁縻州之策。 自己已然成为了诸羁縻州的獠人眼目中人憎狗嫌之辈。 甚至是薛州獠内,也必然会有人对自己心生恨意,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做得更绝一点。 同样都是投靠,干嘛不投靠得彻底一点? 乘着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当口,自己就主动向大都督府投效。 成为了泸州诸獠之中的表率,说不定还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娘子顾氏也已经给禄能分析过了,那日程长史尽聚泸州诸獠首,这才南下对叛乱兵马动手,就是想要杀鸡敬猴。 既然如此,若是能够成为效忠朝廷的表率,必然也能够获得大都督府的重视,甚至是重用也说不一定。 何况大唐最重军功,凭着自己泸州第一勇士的美名,好歹也算是丛林战,山地战高手。 若是能够为朝廷建功立业,指不定还能够像那些北方的异族首领一般,以战功成为朝庭重臣。 可是远远比留在泸州治下的小小的薛州当个山大山强得太多太多。 就像那契苾何力出身于陇右之地,又是铁勒部落首领,追随大唐兵马东征西讨,如今已然成为了大唐军方重臣。 自己那位颇有见地的娘子顾氏那一番话,自然也打动了知道日后泸州诸獠肯定不会欢迎自己的禄能。 所以他这会如同破罐子破摔般地进一步向大都督府投效。 一干泸州獠首的脸色阴沉如水,瞬间也想明白了禄能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目的。 但问题在于,虽然大家明白他的目的,但是他们也不乐意去学习。 像长宁州,又或者是能州c顺州诸獠,多是半耕半猎的獠人。 的确不如薛州獠那般好勇斗狠,他们这些獠首多是养尊处优,跟普通人掐架,谁能掐得过谁都还不一定。 而薛州大小獠首之中,那几位好战份子瞬间面露狂喜之色,能够跟着自家大獠首,一起去打打杀杀。 可是比成日只能跟隔壁邻居掐架斗殴强上太多。 可是也有几位则是脸色变得甚是难看,不过,他们却也不好说什么,甚至不能说什么。 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朝廷而言是好事情。 自己如果蹦出来,指不定那位程雷神的手指头就会怼对自己的鼻尖。算了算了 李恪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将禄能给搀扶了起来,拍了拍禄能的肩膀,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长史,你看” 所有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甚至不少的獠首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心里边都在默默地祈祷。“拒绝他,拒绝他” 程年弼将这帮子獠首的内心独白尽收眼底,老子这样独立特行的人,怎么可能如了你们的意。 程处弼走到了禄能的跟前,打量着这位泸州第一勇士。 “既然禄刺史有此心意,下官倒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还请大都督决断。” 李恪的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飞快地眨动了好几下。 程处弼同样以坚定的目光回应,意思就是搞就搞了,怕个鸟。 李恪无可奈何地眼珠子一转,只得笑眯眯地道。 “好,既然如此,那本都督就先答应禄刺史了。 回头再上奏朝廷,朝廷定然会很喜欢像禄刺史这样戳力报效朝廷的能人智士。” 禄能赶紧再一次拜倒谢恩,身后边那票喜欢杀人放火打家咳,为国效命的薛州糙老爷们也纷纷拜倒在地。 最终,经过了慎重的商议,终于给出了对于薛州刺史禄能的处罚。 禄能罚铜千斤,从薛州刺史降为校检薛州刺史,并让他负责严选五百薛州獠兵精锐,入大都督府效命。 而獠兵精锐,则由大都督府长史程处弼为主,典军房俊c校检薛州刺史禄能二人为副。 程处弼待那 李恪宣布之后,站了出来,笑眯眯地扫过一干泸州文武与大小獠首。 “诸位,薛州虽然算是泸州獠兵翘楚,但是,我泸州诸獠,也各有精锐悍勇之士。” “故尔,下官请大都督颁令,着令泸州诸獠健锐之士,有意从军者,可自行前往泸州大都督府自荐。”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擅自作主,干巴巴一笑。 “程长史言之有理,那此事就按程长史所言,先这么定了。” 至于泸州文武,面对着吴王李属与程三郎的一问一答,原本也想表达一下意见。 到考虑到这二位的背景,既敢纳禄能率军入大都督府,又还想要征召獠人入伍。 十有八九,应该是得了朝廷的授意,既然如此,不如由着他们折腾去,自己何必蹦出来当这个恶人。 顾氏听到了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起身走到了房门,看到了夫君一脸意气风发地快步行来。 不禁嫣然一笑,上前两步微微欠身。“夫君可是成了?” 禄能爽朗地大笑出声,眉飞色舞地道。 “成了,为夫先是献策,之后又主动率獠兵投效大都督府。” “大都督很是开心同,而程长史也没有刻意为难于我。” “大都督府会先遣一官员,暂时帮我署理这薛州民政。” 顾氏听着夫君之言,频频颔首,等听到夫君询问自己是否要跟他同往泸州。 顾氏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今夫君你前往大都督府效命,这薛州却也还有咱们家大量的产业在此。” “何况只要朝廷一日没有将泸州诸羁縻州的权职交卸,夫君你就还是薛州刺史。” “妾臣还是应该留下来,妾身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好歹只要妾身在此。 夫君的子女在此,就足以震摄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替夫君守住家业。” 禄能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地揽住了妻子的香肩。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文卷 第1324章 呵呵,看到了没有,总有人想要冒充程长史(求订阅) 到得跟心腹亲随约定的位置,李德奖吹了一声口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哨声回应。 当既吆喝了一声接着,用力将手中的行囊朝外抛去。 “公子我接住了。再来”外面很快传来了回应。 李德奖将第二个沉重的行囊也扔了过府墙之后,这才退后数步。 然后朝前疾跑,蹭蹭几下便攀住了府墙,然后一个鱼跃,跃过府墙消失无踪。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看着李德奖的身形,消失在了府墙外后,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这小兔崽子,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偷偷的离开府邸,而今还是这样。 李夫人扬了扬嘴角,许久,这才怅然若失地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声。 此刻,已然纵身到得府墙外的李德奖,与心腹亲随将行囊牢牢地捆扎在马背上。 二人戴上了掩人耳目的斗笠,策马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东宫,散了下小朝会,李承乾与程处弼还有于志宁来到了丽正殿偏殿喝着茶汤吹牛打屁起来。 于志宁这位消息灵通的太子詹事陡然想到了自己昨天听到的消息,朝着程处弼笑道。 “程将军,你所举荐的那四位今科才俊,他们已经通过了吏部的铨选,就连任命也已经下达了。” “哦?于卿快快说来,那四人都授了什么官职?”李承乾不禁兴致大增,好奇地问道。 “殿下那四人,今科状元辛茂将为起居郎,榜眼任雅相为职方司员外郎。 而探花上官仪,则成为了礼部的主客司员外郎,哪怕是那位吴乡寿,也入职门下省为左拾遗。” 听到了这个消息,李承乾不禁轻吸了一口气。 “父皇登基之初,于门下省置起居郎,废舍人,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掌录天子法度。 天子御正殿,则起居郎居左,舍人居右。若天子有诏命,起居郎俯陛以听,退而书之,每季终了时交给史官。” “这等机要之位,绝非吏部可决。这应该不是我那位舅父的主意” 于志宁抚须颔首,目光扫过一旁的程处弼道。 “看来,这四位的授职,应当都是陛下的授意,不然,以长孙吏部和咱们程将军的关系,呵呵” 听到了这声嘲讽意味满满的呵呵声,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于詹事,你啥意思,我与长孙吏部关系是不咋的,可那也是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绝非私怨。” 于詹事差点乐出声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哟,敢问程将军,你与长孙吏部什么理念不一致了,本官怎么不知晓?” 程处弼想也不想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们老程家弃文从武,他长孙无忌偏偏要弃武从文,这不是理念不一致是什么?” 旁边端起了杯子正在喝菊花茶的李承乾直接一口茶水从鼻子眼给呛出来,连笑带咳,半天才止住。 旁边的于志宁一脸黑线,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硬是对这样的答案无法反驳。 半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决定今天不跟这个粗鄙武夫说话。 程处弼怼完于志宁,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不少,不过此刻不禁有些犯愁。 “如今朝中,寒门出生的官吏可不多。他们四个想要真正立足,怕是够艰难的。”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禁失笑道。“处弼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那位辛茂将担当起居郎之重任,常侍于御前左右。” 只要他才能足够,在那个位置上定然不会呆太久,毕竟此职一般都是由门下省给事中或谏议大夫兼任。 这样的人,孤相信谁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至于另外三位也入了父皇的法眼,想要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得考虑一下我父皇的态度。 更何况他们又出自你的门下,你们卢国公府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 这番话让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有些对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殿下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对于这里边的道道如此门清,不愧是当了十年太子的优秀人材。 “多谢殿下提点,这番话,着实令臣茅塞顿开,心里边也踏实多了” 看到程处弼马屁话张嘴就来,把李承乾夸得都有些腼腆有些臊,看不过眼的于志宁只能闷哼了一声,扭开了脑袋。 最不乐意搭理这种厚颜无耻的马屁精,奈何现如今,自己跟他都算是太子殿 下的心腹,唉 一想到了这,于志宁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实在是 跟着太子走,肯定是无限光明,但是旁边蹲着这位程处弼。 则会让人觉得前途一路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肯定还有一路时不时蹦出来的妖蛾子。 程处弼骑着马,晃晃悠悠往家赶,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今天跟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那位老司机交流得到的心得。 李承乾现如今已然比最初相见时,成长了太多,或许是因为过去他不太爱表现,更多是藏在心中不说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却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展现出了他那聪明的头脑。 至少比他那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四弟强太多,那哥们也不想想,自家亲爹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是什么样的态度。 居然跟那些世家大族走得那么近,一起搞份《长安文集》来跟程某人打擂台。啧啧 程处弼一想到那位魏王李泰,顿时呵呵直乐,然后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阵疾蹄之声。 一回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后面撵来,赶紧勒住马头。“爹!” 就见程大将军纵马到得跟前,一个潇洒的勒马急停,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与程处弼并肩纵马而行。 父子二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朝着卢国公府而去,只是这才来到了街口处,就查觉到了不对。 父子二人都看到了一位身形健硕,须眉斑白的昂丈大汉,正是大唐军神李靖。 不过此刻这位军神伯伯一脸神色不善地负手站在府门口处,几位程府的家丁则离得远远的。 唯有管家富叔正在冲这位卫国公讨好地不知道在说些啥,但是这位军神李靖却垂眉闭眼,屁也不放一个。 正文卷 第1325章 这些獠人都是优秀的个人主义战士。(求订阅求票票) 卢国公府不远处的草市,一干精明而又市侩的八卦街坊们一边安置着摊子,一面开始相互招呼起来。 那位支着一个书法艺术作品摊子,依靠给人写家信,又或者是抄抄写写为生的魏书生支好了摊子之后。 跟一旁那位卖醪糟的摊子招呼道。“有劳老汉帮某瞧着,莫要让那些闲杂人动了摊子上的字画才是。” 醪糟摊主正在忙碌着,听得此言答应了一声,刚把手中的木碗搁下。 看到了文人朝着坊口的方向而去,不禁吆喝道。 “这没问题,不过魏书生,你若是要去大小解,不该往这边走吗,你去那边干嘛?” “我这是去买《长安旬报》,那玩意在坊口才有得卖,一会就回来” 魏书生摆了摆手,继续大步而去。 醪糟摊主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之后,忍不住吐了句槽。 “哎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连醪糟都舍不得多买上两碗的魏书生,居然乐意花上五文钱去买那《长安旬报》。” “你那醪糟喝得再多也不垫饥,喝那么多做甚?”一旁的浇饼摊主直接就乐了。 “你这话啥意思,你有本事把让次我请你喝的吐出来。”醪糟摊主顿时不乐意了。 “那你把我请你的烧饼还我。”烧饼摊主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行了,都是多年的老邻居,犯得着嘛,照我说,他买那报纸,重要是他能看得懂,不像咱们,斗大的字还认不得一箩筐。” “他好歹也是位读书的斯文人,买那《长安旬报》,咱们也能够沾沾光。” 那边坐在小马扎上,跟前摆着豆腐桶和豆芽筐的老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个理,上回,听魏书生读的那《三国演义》可真带劲。” “就是,老身也觉得,打打杀杀的,忒新鲜。”正拿着一块毛巾蘸了蘸水,拿起瓜果抹抹。 让筐中的瓜果看起来越发显得鲜嫩的大婶眉开眼笑地道。 魏书生不知道身后边的草市那帮子街坊的议论,撩起前襟匆匆快步疾行。 赶到了坊口之时,就看到了一位年轻人正在那里一边吆喝一边麻利地收钱递报纸。 “《长安旬报》今日有采访特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都有话要说《三国演义》愈来越精彩” 魏书生赶紧吆喝了一声。“贩报的,赶紧,给某也来上一份。” “好嘞,收你五文,还请拿好,今天的《长安旬报》人人都说好看。” 魏书生呵呵一乐,将报纸接了过来,目光一扫,看到坊内坊外的都有不少人聚拢了过来,纷纷掏钱,就为了买上一份《长安旬报》。 既有读书人,也有识字的商贩,也有一些小吏,还有一些则不知道是哪家府邸的家丁或者是下人来给东家买报纸。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人拿出了一百钱串成的钱串子扔到了贩报人的报纸上。 “来,给我二十份,赶紧的” “好嘞,这是二十份。”这位贩报人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麻利地将钱扫入了跟前的盒子里,然后理了二十份《长安旬报》递了过去。 不少买到了报纸,又或者是还没有买到报纸的人们,都对着那家伙小声地指指点点。 魏书生顿时下意识地支愣起了耳朵,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 “这家伙又来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买那么多做甚,总不能看一份扔一份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指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那些人家里读书人多得是,莫说是买个一二十份。” “上回我还见着一买就买上两百份的,就在西市那边” “乖乖,二百份,那不就得一贯钱。” “咱们平头老百姓能跟大户人家比吗” “咦你们看,没想到,这位今科状元,乃是陇西狄道人氏,听说自幼家境贫寒。 这样的寒门出身,也能够一跃而成为咱们大唐的新科状元,实在是本事。” “是啊,你没看到吗,这位状元公对天子可是感激得厉害,若非是我大唐大办科举,他们又哪里能有出头之日” 听着了半天之后,魏书生这才心满意足地抄着《长安旬报》一边走一边看报。 还真别说,这一期的报纸还真有看头,上面居然是以对答的形式,对大唐今科状元c榜眼等人的采访。 《长安旬报》第三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隆重登场,这一期的《 长安旬报》不仅仅因为连载中的《三国演义》而继续热销。 重要的是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士的采访,让许许多多的识字之人都很想要一睹这几位大唐新科才俊的风采。 这四位新科才俊,无一例外,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于大唐皇帝陛下的敬仰与崇拜。 特别是谈及他们能够成为今科的状元c榜眼c探花 正是代表着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对于大唐寒门士子的重视,以及与世家门阀的一视同仁。 总之那繁花似锦的马屁话,绝对刷新了一干读书人的三观,有些人看不神采飞扬,而有些人则是看得一脸黑线。 正在吃着早餐的房玄龄,看到了这份刚刚让家丁买回来的《长安旬报》的内容。 好半天,才喝完了最后一口粥,颇为倒胃口地翻了半天白眼道。 “这《长安旬报》的马屁,真是拍得够肉麻的” “父亲,你说,若是陛下瞧见了这样的逢迎之言,会不会不乐意?” 一旁长相与他颇为肖似的长子房遗直手中也拿着一份报纸,忍不住问道。 而高大威猛的房俊也抄着一份报纸,吃着那份量快赶上两人份的早餐,听到了这话也朝着父亲望过去。 “呵呵陛下虽非好大喜功之辈,但是这等从新科才俊口中,发出的肺腑之言。 陛下怎么可能不乐意,说不定还乐见其成,重要的是,寒门这可是陛下最希望扶持起来的。” “前朝的教训,犹在眼前,陛下对于传承千百年的这些世家大族,既用,又防” 正文卷 第1326章 大都督府需要的是一只军队,而不是一盘散沙(求票) 李世民的嘴角一阵抽搐,黑着脸打量着这个小混蛋,怎么话题突然一下子扯到观音婢身上去了。 一旁满脸忠勇气势的赵昆赶紧鼓起了眼珠子。“程三郎,休得胡言乱语。” 李世民抬起了手,赵昆立刻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架势,退到了一旁。 李世民就这么打量着程处弼,而程处弼被李叔叔那深遂的目光看得有点头皮发炸。 不过,他很乐意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所以,只能硬起头皮,勇敢地面对大唐皇帝陛下。 李世民收回了目光,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案几之上。 “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程处弼很识趣地没有继续拿长孙皇后当例子,想了想之后,抬起了头来,朝着一旁的赵昆看过去。 “???”赵昆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夫可是大佬爷们,不是娘们,你小子眼神往哪瞄? 看到赵昆鼓起眼珠子瞪着自己,程处弼没奈何地收回了目光。 干脆就指了指自己,那张眉清目秀的程家颜值担当的俊朗脸庞。 “陛下,像小侄,去岁的时候,大约是五尺四寸,而今年,小侄已经长到了快五尺五寸了。” “嗯,证明你小子吃得挺多的是吧?”李世民呵呵一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皇帝大佬,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小侄的个头长高了,而且也长结实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要发育到了一定的年龄,才适合婚配。” “若是太早的话,骨骼尚未发育完全的情况下,如果怀了身孕,很容发生意外,导致性命之忧。”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在跟前连比带划地叽叽歪歪,心中不禁一动,自己的庶长女,也就是襄城公主。 她的母亲怀上襄城公主的时候,似乎就是十三之龄,最终拚尽性命,诞下了襄城公主,而她自己却 这可不光是自己的嫔妃,自己身边,妙龄女子生产艰难这样的事情。 似乎时有发生,可问题是,女性十二三岁嫁人。 这是前朝甚至更早就已经形成的风俗,便是自己这位帝王,也会下意识地萧规曹随,并没有去想太多。 倒没有想到,程三郎居然会认为这个有问题。 一思及此,李世民这才缓缓开口。“那贤侄你的意思,十五之龄方可?” 程处弼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错,至少要及笄之后再行婚配,最为妥当。 那个时候,女性的身长发育已然基本定性,身体也要远比十二三岁强健。” “若能如此,当可将我大唐女性因为分娩导致的惨剧,降低到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 “小侄之前做过调研,咱们长安城,一百户成亲的人家之中。 若是在成婚的当年或者是次年怀孕者,发生难产的机率,是一百人中会超过一成出现难产的情况。” “而若是在成婚两到三年之后才有身孕的女性,发生难产的机率,则会降低到一百人中,只会出现一例。” 程处弼自然不是没有准备,自打上次跟武媚娘讨论过这个话题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收集这些资料。 得出来的结论,实在是触目惊心,在这个时代,难产的死亡率相当的高。 这也是为何程处弼会顶着李叔叔的压力,想要把话说完的原因。 “叔叔若是不相信,完全可以遣人暗中调查,就会知道小侄所言非虚。”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程处弼,想了想,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待老夫好好想想。” 程处弼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想了想,赶紧又申明了一句道。 “那小侄就先告退了,叔叔,请相信小侄。 我这是站在医学的客角观度为大唐的百姓着想,绝对不是妒忌我二哥比我先娶媳妇。”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的背影,半天突然一下子乐出了声来连连摇头。 等到程处弼离开了甘露殿后,李世民这才沉下了脸来吩咐道。 “赵昆,让长安县c万年县都好好清查一下程三郎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再有”李世民想了想,用左手抄起了笔,然后在一张贡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交到了赵昆的手中,小声地一阵叮嘱。 赵昆的表情显得十分的诡异,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臣会派得力之人去办。” “嗯,谨慎为上,去吧”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摆手,示意赵昆退下。 双眉紧紧地拢在了一起,不禁忧心忡忡起来,坐在甘露殿内长吁短叹不已。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一声温婉宁和的嗓音,如同那泊泊的清泉拂来,让李世民脑中一清。 “观音婢呀,快来坐下吧有件事情,让为夫现在心乱如麻。” 长孙皇后柔顺地坐到了李世民的身边,抬起了手,轻轻地给夫君搓揉着颈项。 “夫君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程三郎方才告诉我,希望我晚两年再嫁清河。他还特地申明,他不是嫉妒他二哥比他先娶媳妇。” 长孙皇后噗吡一声,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地看着跟前一本正经的夫君。 “这小子又闹什么妖蛾子?” “这倒没有,这小子之前做了一个调查,是关于女子成亲后什么时候怀上身孕的调查。” 长孙皇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夫君,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程三郎的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可是当听到了李世民将程处弼所作的调查结果说出来之后。长孙皇后的脸色也不由得一变,同样也变得份外的难看。 半天,长孙皇后这才抬起了头来。“夫君,妾身” “唉没听说的时候,还不觉得如此,可是现在一听到程三郎这么说之后。 妾身觉得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丽质” 李世民赶紧伸出了手,轻抚着爱妻的背笑着安抚道。 “好了好了,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丽质如今都十五了,别太担心。” “为夫已经派人去彻查长安c万年两县的情况,看看是否真如他程处弼所言。” 长孙皇后听到了这话,双眉微皱,轻揪了揪李世民的衣襟,小声地道。 “若真是像他所说的那般” “” 正文卷 第1327章 你要四斤,甚至是四百斤鄙店都是这个价(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盖下的印鉴。 “这不已经盖得很明显了吗?” 程处弼此刻表现了就像是即将发现相对论的爱因斯坦,又像是快要被苹果砸到了脑门的牛顿。 “不,殿下,你再多盖两下,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妙” 一旁的李恪同样满脸疑问,虽然搞不明白处弼兄又想搞什么时候妖蛾子,可是现在也只能配合地小声怂恿道。 “大哥,你就多盖两个试试呗,看看处弼兄到底又要弄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妖蛾子,老子是要整发明创造懂不懂? 这是为了你亲哥,为了让你亲哥能够超越那个米其林轮胎小王子。 成为大唐李氏皇族里边最辣眼,咳,最耀眼的那颗稚嫩新星。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恪之后,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算了,不跟这个家伙计较,先等自己推动华夏文明的伟大发明提前数百年出现,回头有机会再报复这个不良皇子。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的画作,无奈地又咬牙再盖了两下。 程处弼抄起了这张画作,看着那上面整整齐齐排成了一条竖行的三个朱红印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果然,我懂了,殿下你真是天才,哈哈哈哈” “处弼兄,你这到底又是在闹哪一出?”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现在需要被治疗的不再是自己,而是处弼兄。 “为德贤弟,来,把你的私印给我,来,殿下你也把你的印给我,还有于詹事,劳烦你也把你的私印给我”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要干嘛,却都还是在程处弼的频频催促声中,拿出了各自的私章递了过来。 就看到程处弼用他那握锏拿刀的大手,把他自己的私章也拿了出来。 然后四枚私章都怼进了印泥盒里,抄了起来,从旁边扒拉来了一张空白的贡纸,然后用力一怼。 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外加懵逼地看着程处弼的操作。就看到了四枚大小不一的私章印鉴都在贡纸上盖出了印迹。 “你们看明白没有?” “”三个脑袋齐刷刷的摇了摇。 程处弼不乐意地将四枚私章又换个顺序,再一次盖下 “这下你们明白了没有?”程处弼扫过这三个人,看到的仍旧是三张发黑的懵逼脸。 程处弼一脸绝望地抬头看天,这特娘的自己已经引导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他们都还搞不明白。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这四枚私章上的字都各不相同。” 于志宁脸色发黑地冲程处弼伸出了手道。 “程将军,这样的废话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劳烦你把私章还给老夫。” “急什么,谁会稀罕你这玩意,我这是在带动你们拓宽眼界,考虑新生事物。 你们不觉得,现如今我大唐的雕版印刷很落后吗?” “而这四枚私章,现在就已经在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思路。” 这两句话一出口,另外三人的脸色直接就变了,不论是李家兄弟,还是于志宁,都被程处弼这话生生给吓得吃了一惊。 “你们看,如果说,论语,有一两万个字,但是所用到的字体,也不过是三四千字。 若是雕刻出这三四千个单独字体,然后用这样的办法,先印《论语》的第一页,等到第二页时,我再把它们的顺序调整,增减字模” 程处弼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的解释下,三个人都业已经反应了过来。 全都一脸惊骇欲绝地看向了程处弼,仿佛都已经被程处弼所描绘的画面给震撼住。 于志宁的脸色由黑转红,顾不上心疼自己那被刚刚的震惊而薅下来的长须,抽着凉气颤声道。 “于某明白程将军的意思了,以往的雕版印刷,必须是照着书籍的内容与格式来通篇雕琢。” “而若是程将军你的办法,只需要将所需要的一应字体尽数单独雕刻出来,用东西固定住。” “那样一来,不管是什么时候样的书籍,那一套字模,就可以将那些书籍尽数印出。” “若真可行,那其成本,相比起如今之雕版印刷而言,简直就是物美价廉到了极点” “这,这简直就是天下苦于无书可读的寒门士子的福音啊” 于志宁呆呆扭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以怼东宫诸属官为乐。 成日幸进太子殿下,又蛮横不讲理的粗鄙武夫,不但医道过人,诗赋天才。 而今日,更是凭着几枚私章,就能够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来创新大唐的书籍印刷法。 于志宁虽出身于官宦之家,但是曾经在隋末之时,出仕地方,知晓那些地方上的寒门士子。 想要读书那是极难的,唯有依附世家大族,从其手中借阅之外,要么就是拜入某位师者门墙,得以有书可读。 哪怕是家中略有薄产的读书人,想要卖上一套字数不多的典籍那也是需要犹豫再三才出手。 更多的,则多是与人借阅之后,自己抄录,为啥,就因为书籍的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 大唐的雕版印刷,因为雕刻十分困难,而且由于雕版材质多为木制,所以稍微保养不当,便会开裂损坏。 以致于,雕版印刷出来的书籍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多次印刷之后,字迹就会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饶是如此,长安城的百姓一月劳作所得的收入,怕也就堪采购一套《论语》。 听到了于志宁这位年长者那满是唏嘘感慨的解释,李承乾与李恪都越发地淡定不能。 李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哥,喃喃地小声道。 “处弼兄,你这脑子,小弟我真是服气了。” “莫非,兄台你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仙丹妙药?难道是因为因为我没吃过的熊心豹子胆?” “”程处弼看到李恪那直愣愣的眼神,顿时不乐意了。 这家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莫非成天就想着以形补形不成?那也不对啊,心和胆跟脑子没关系。 正文卷 第1328章 赶紧把价格提上一提,别提多,翻个倍就成(求订阅) 程发与程达哥俩眼巴巴地瞅着跟前的三公子程处弼,旁边还蹲着一个邓称心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学童。 程处弼的表情显得十分地严肃,目光反复地在他们的三个人身上晃悠。 晃得三个浑身都不自在,程处弼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接下来的这些日子,程发和程达,你们哥俩就要留在骊山。” “那公子你这得去多久?你不在,我们俩心里边是发虚的。”程发有些忐忑不安地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未战先怂的家伙,程家人,就应该有勇于承担责任的勇气。 “别废话,先听我说完,让你们留在这里,那是因为你们跟随我的时间最长。” “虽然你们二人医术不精,但好歹,从我这里学到了不少的知识。” “把你们留下,随时注意太子殿下的情况,我也才能够放心一些。” “毕竟太子殿下手术创口已经愈合,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其实不重,但是,一旦有任何异常,你们能处理就处理。” “若是无法处理,那就告诉于詹事,让他遣人直接赶回长安前来知会于我便是。” “至于称心你,你的这些师兄都各有要务,你父亲的身子已经大好,你就跟随在我身边如何。” “是,小人愿意侍候公子左右。”邓称心赶紧大声地答道,生怕答应得晚了被程处弼拒绝掉。 “嗯,那好,你就先回你爹那里去道个别,一会回来,我们就动身。” 邓称心点了点头,扭头立刻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程处弼吩咐完了正事,又勉励了一番程发c程达这对哥俩。 之后,便与李恪这位吴王殿下一起策马驰出了骊山汤泉宫,朝着长安疾行而去。 到得长安之时,天已渐晚,跟李恪约好第二天早上碰头再去魏王府,程处弼窜回了家中。 刚进得家门,就听到了前厅里边传来的两位兄长的浪笑声,程处弼有些懵逼地快步拾阶而上。 与二位兄长相见,这才得知,吐谷浑的战事,终于在十天前终结了。 吐谷浑王慕容伏允已然授首,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看朝庭准备怎么对已然战败,国主也已经成为了大唐铁蹄之下亡魂的吐谷浑。 而敬爱又慈详的父亲,却没有在第一批撤军名单里,而是与李靖继续坐镇在那树敦城,等待着天子的诏令。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程处弼也是大受鼓舞,当然不光是听闻大唐得胜。 而是因为老父亲安然无恙,还有自己派过去的四名护卫,现如今都已然成为了大唐军中极受欢迎的神医。 他们四个人所救下的大唐士卒的性命,足足有数百。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程处弼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仔细一想也对。 这可是冷兵器时代,刀剑创作为主,其实很多的伤口,只要能够及时救治都能够活下来。 但是在过去,一来军中的医官较少,第二就是所掌握的止血手段不多。 许多原本可以救治下来的大唐武贲之士,常常会因为治疗不及时失血过多而死。 而程处弼派去的这上位,对于清创止血这种的治疗手段,对于他们而言,只能算是基操。 再加上,他们还能够给失血伤患进行输血治疗,以致于在短短数月的战事当中,救下了那么多的大唐将士的性命。 这让程处弼很是感慨万千,四个人,就救下了那么多条人命,若是自己能够再多输送一些医疗人材过去的话。 想必会让更多的大唐百姓能够见到自己得胜归乡的亲人。 唏嘘之间,程处弼抄起了跟前二哥给自己倒上的程府秘制三勒浆,抬起了脑袋一口抽干。 许久没有再碰程府秘制三勒浆之后,口感似乎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许多的程府秘藏。 让程处弼的脸上表情变得无比的痛苦,半天才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酒气,爽。 大哥程处默抚着浓须,欣慰地看着这位眉清目秀的三弟道。 “你小子这些日子不在家,爹也在外,害得我跟你二哥两个人在家喝酒都觉得没意思了。” 二哥程处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仰起脖子抽干了一杯秘制三勒浆,挤眉弄眼半天,才朝着程处弼询问道。 “对了老三,刚刚光顾着高兴,都还忘了跟你小子,不是说要在骊山上伴驾,怕是得呆好几个月。” “怎么这会子就窜回来了,莫非太子和上皇也都回来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很乐意地进行了详细地解释 。 “他们都没有回来了,我这一趟回来,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地回长安给那位魏王殿下治疗他的暗疾痔疮的。” “那小子年纪轻轻,居然就患上了这样下三路的病?”程处默满脸难以置信地乐了起来。 “乖乖,我说呢,之前见到过这小子一面,啧啧啧,那副肥头大耳,还一副不乐意搭理人的样。” 程处亮也是兴灾乐祸地笑了半天,这才插嘴不屑地道。 “那可不,人家魏王殿下才华学识可是很受那些博学鸿儒的喜爱,他犯得着理会我们这些武夫吗?” “那老三你干脆给他瞎乱治治就成了,犯不着费心思。” “”程处弼脸有点黑地看向那大放厥词的二哥,还有深以为然点头附合的大哥。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看到了厅门外面有灯光亮起,却是娘亲崔氏在侍女地陪伴之下,来到了前厅。 哥仨赶紧齐刷刷地站起了身来老老实实地给娘亲请安。 娘亲崔氏地把握住处了程处弼的大手,习惯性地眯起那双温润的明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 “好了,三郎你怎么从骊山回来了?方才家丁过来禀报,娘才知道你居然回府了。” “孩儿这是奉了陛下之命,特地回长安给那位魏王殿下治他的暗疾痔病。” 娘亲崔氏恍然地点了点头,轻言慢语地叮嘱道 “既然是陛下有命,那你就尽心给他诊治才是,莫要听你这二位兄长的玩笑话,坏了你医术的名声。” “” 正文卷 第1329章 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细砂糖,不久就可上市了(求订阅) 赵昆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毛胡子脸策马前行,却小声地朝着那伸脑袋过来的程处弼小声地交待道。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越来越黑。真特娘的晦气。 果然那肥头大耳的米其林轮胎小王子的心眼就跟李恪形容的差不多,怕是比针眼还小。 居然还敢告老子的黑状,呵呵,好,很好,程处弼眼珠子开始鬼鬼祟祟地转动了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老子是君子吗?肯定不是。当然,像我们这种有仇必报的程家人肯定也不是小人。 “多谢赵叔提醒,不过小侄我行得正,坐得直,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功夫去得罪魏王。” “不管怎么说,你小子自个悠着点。”赵昆再嘀咕了句之后,不再开口,催促着坐骑朝着宫门方向疾驰。 程处弼随着赵昆步入了宫中,很快就赶到了甘露殿前,就看到了武媚娘正朝着这个方向焦急的张望。 看着她那越发出挑,甚是赏心悦目的如画容颜,程处弼笑眯眯地大步上前招呼道。 “媚娘你怎么也在这,娘娘也在?” “嗯,娘娘在里边”武媚娘看到了赵昆越过两人,继续朝着甘露殿行去,赶紧压低了声音道。 “魏王告了你的黑状,三哥,你小心些”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禁心中一暖,用力地点了点头笑道。“多谢媚娘提点,放心吧,就他呵呵” 看着这位信心十足扬长而去的程三哥,哪怕是武媚娘觉得程三郎这样的态度显得太过不谨慎。 可还是觉得他那信心十足的笑容,还有那高大而又英伟的背影,是那样的帅气。 抬手轻煽了煽发烫的俏脸,武媚娘又悄然地回到了殿上静立,支愣起了双耳,认真地倾听着殿内的动静。 “小侄见过叔叔,见过婶婶。”程处弼迈着大步入殿之后,恭敬地给这对夫妻大佬行礼道。 “行了,坐吧,老夫听闻你因为青雀突然染疾,很不高兴,与青雀生了口角?” “口角?”程处弼一脸懵逼,直接不乐意了。“叔叔你不会听岔了吧?今天一早,小侄可就没见着魏王殿下。” “小侄跟那魏王府的李公公打听,他说殿下正在窜稀。” “窜窜稀?”李世民的脸直接黑成了雁门关上那熬了百年金汁的大锅锅底,黑得不能再黑。 神特么的窜稀你这个小王八蛋,能不能说话注意一点? 旁边的长孙皇后那张温婉贤淑的俏脸一阵狰狞,好不容易才稳住。 长孙皇后此刻真心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程老三这个小混蛋,说话从来不顾忌场合。 “对啊,我去的时候那李公公就告诉小侄,魏王殿下因为嗯嗯,那什么,所以小侄就走了。” 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那张凶光毕露的鹰目,又看到了同样神色不善的长孙皇后,及时踩住刹车,将下一句骚话生生咽了回去。 长孙皇后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仍旧温婉而贤淑地道。 “青雀生了病,你也应该多加体谅才是,你们都是年轻人,莫要言辞太过激烈。” “婶婶教训得是,不过婶婶,小侄这也是没办法”程处弼老老实实认错,当然,他肯定不能不为自己解释。 “毕竟我前一天就已经交待了魏王殿下,请他禁食一夜,第二天早上卯时便于小侄给他进行手术。” “可谁曾想,他居然不遵医嘱,反倒是变本加厉的暴饱暴食,导致那什么。 小侄当然不乐意了,只能让李公公告诉殿下,我三天之后再过来,若是他还这么胡来,那我便来寻叔叔,让叔叔给我评评理。” 听到了这些话,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长孙皇后还真偏偏说不出话来。这些话,青雀并没有告诉自己。 李世民看到妻子的表情,想到方才妻子跟自己所述,心中亦是有些腻歪青雀这样的做法。 若不是自己自认了解程三郎的为人秉性,特地亲自问上一问,不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世民抚着长须呵呵一笑。 “行了,你小子也不用如此,老夫唤你过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且放心,老夫会让人叮嘱青雀,想要治疗暗疾,就不要再犯这等差池。” 程处弼点了点头,然后正色朝着这对夫妻大佬恭敬一礼肃容道。 “多谢叔叔婶婶深明大义,说实话,小侄我这个人,平日里或许有些冒失,有 些小毛病。 可是小侄在诊治病患方面,绝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哈哈,行了,老夫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婶婶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们难道还能不信你?”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等到手术那天,老夫会让老三也过去一趟,让他监督着,你就放心大胆的做你的手术。” “好的,多谢叔叔。”程处弼赶紧恭敬地答道。 而心有歉疚的长孙皇后也起身,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一笑。“辛苦你了处弼贤侄。” “下次若是再遇上此等事情,你就直接来寻婶婶和你叔叔都行,莫要跟那青雀赌气才是。” “是,小侄明白了,下次一定会更冷静的处理这样的事情,定然不会再犯。”程处弼认真地点了点头答道。 心中暗暗发誓,下次打死老子也绝不会一个人窜去那魏王府,找那个眼心比腚眼还小的米其林轮胎小王子。 离开了甘露殿,程处弼顿住了脚步,看向侍立于一旁,一双满是关切的明眸落在自己身上的武媚娘。 “多谢媚娘不好意思,方才来得太过匆忙,没给你带什么礼物。 你想吃点什么,我明天让人送到太医署去给你。” “只要三哥你平安就好。”武媚娘嫣然一笑,那张原本就妩媚动人的俏脸,越发地诱人。 看得程处弼愣了足足一息,这才回过神来,不过眼神飞快地一撇之后,认真地想了想小声地道。 “明天我让他们给你送一包藤椒凤爪过来” 正文卷 第1330章 老爷,咱们老程家的分红胡椒差不多三万五千斤(求订阅) 正在不道德地兴灾乐祸地李承乾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轻笑声,不由得脸色一变。 “什么人在那边?”宁忠亦是陡然脸色一变,赶紧揭开了口罩,厉喝出声。 迈开步子就要朝着那边冲过去,看看是哪个混帐胆敢偷听自己与殿下的私语。 “是我!”程处弼也懒得再隐藏身份,大步地朝着那边行去,绕过了一个拐角。 便看到了一条腿笔直伸向前方,坐在轮椅里的李承乾还有一旁的宁忠。 只是宁忠在看到是程处弼之后,已然第一时间戴上了口罩,这才朝着程处弼行礼。 “处弼兄!”李承乾看到了风尘扑扑地程处弼,心中悬起来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回去,赶紧拱手道。 “哎呀呀处弼兄,你怎么一去这么多日子,可是想煞小弟也。” 打量着这位如释重负的太子殿下,程处弼满脸唏嘘感慨地道。 “参见殿下,微臣那也是没办法,毕竟给魏王殿下诊治暗疾痔疮意外频出啊” 果然,程处弼就看到了李承乾这位昔日是那样宽和仁厚的太子殿下居然两眼一亮。 “来来来,快跟孤说说嗯,孤有些担忧我那四弟的病情,毕竟孤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嘛” 李承乾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措词不妥,赶紧及时地改口。 摆出了一副关切的情神,努力让自己不会显得太过兴灾乐祸。 程处弼对于李承乾这样的解释哧之以鼻,你分明就是想要好好地兴灾乐祸一番才对。 不过,现在可不是跟你吹牛打屁的好时机,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殿下且慢,等回头,臣再私底下跟你细说,臣这次回来,算是幸不辱命。 那活字印刷的前期筹备已然进行得差不多了。”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由得满脸讶然之色。 “哦,居然这么快。处弼兄你去了长安,也才没多久吧?” “这可是事关太子殿下你的声望名誉的要紧事,臣自然是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来用。 争取不浪费每一息时间,这才能够在我回骊山汤泉宫前,拿到了印刷出来的纸样”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左右打量了一眼之后这才吩咐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屋再说,宁忠,派人去召于詹事过来,要快。” 宁忠匆匆地快步而去,程处弼自然接手了那辆轮椅,只是这才双手搭上了轮椅的把手。 忍不住耸了耸鼻子,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子腌酸菜的味道,程处弼不禁眼前一亮。 酸菜可是个好东西,若是有酸菜的话,酸菜鱼,酸菜肉,还有需要酸萝卜的老鸭汤 一道道的美味佳肴此刻纷纷从程处弼的记忆之中蹦了出来。 不过好在程处弼牢记现在不是谈论吃食而是要谈论正经事的关口,决定一会等正经事忙完再问那宁忠。 很快,程处弼便将太子殿下推进了病房,一进病房,程处弼就感觉到屋子里边的酸菜味道似乎更加的浓厚。 心生好奇地他正想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了宁忠和于志宁的身影快步行来。 只是这二人都戴着口罩,这让程处弼很满意,没有想到,自己都没有提醒过,他们居然能够做到进病房戴口罩。 看来,自己万万不可小窥古人的思想境界,想到了这里,程处弼也赶紧伸手入怀,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口罩遮住口鼻。 毕竟自己也是医务工作者,总不能在比拼细节方面,居然输给一帮子与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代沟的古人。 “臣参见殿下,见过程将军。” “于卿免礼,处弼兄,你说吧” “微臣遵命,微臣已经将活字印刷的纸样带回来了,还请殿下和于詹事鉴赏一二。” 程处弼伸手入怀,将那些折叠得十分平整的纸样拿了出来,递给了这二位。 “已经印出来了?”李承乾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手中那印满字迹的纸样,又看向程处弼道。 “这是自然,若是没有成绩,臣又何至于耽搁到今日才回骊山。” 于志宁虽然口罩遮挡住处了口鼻,但是此刻他那紧拢的眉头还有那专注中透着讶然的目光,亦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每一个字的尺寸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另外,字与字之间的空隙十分的均匀。 只是,字迹显得过于死板与生硬,缺乏书写的灵气。 当然,于 志宁也很明白,这种匠气过重的字迹在雕版印刷出来的东西中也很常见。 即便如此,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弄出这样的成绩,已然是超乎了于志宁的想象。 “这些,都是程将军你用活字印刷术印出来的?”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 “对,这是《论语》的第一页和第二页,因为只是试验性印刷,许多地方还不完善。 例如那油墨品质尚有提高的空间。还有就是印刷过程容易出现报废的情况” “不过,这活字印刷术的速度,却是远在雕版印刷术之上。” 关于这一点,亲眼目睹了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差别的程处弼是很有发言权的。 其中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一个采用的是水性墨水,一个采用的是油性墨水。 水性墨水粘性太差,只适合用于竹c木质的雕版,而油性墨,则能够更好地附着于金属的表面。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水性墨水的流动性实在是太好,导致印刷一张之后,必须重新上墨。 而油性墨由于其粘性和不易干的特征,可以多次重复印刷。 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在于,雕版印刷采用的是人工印刷。 而活字印刷自己是利用机械印刷,更是让双方的速度拉开了更大的差距。 听到了程处弼详细地阐述了活字印刷术与那雕版印刷术的巨大差异后,于志宁看向程处弼的视线越发地惊讶。 “本官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程将军与吴王殿下居然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程将军与吴王殿下如此兢兢业业,实在是令本官佩服。” 说到了这,于志宁满脸郑重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 正文卷 第1331章 作为大唐的公主,自然要为父皇分忧……(求订阅求票) 崔氏笑眯眯地迎上前来敛身一礼道。 “小妹见过卢姐姐,见过王姐姐,二位姐姐怎么有空今日登门?” “崔家妹妹,我这是陪着你王姐姐过来的”卢氏笑着看了一眼王氏,这才言道。 “听闻妹妹喜得爱女,早就想要过来道贺,奈何事情太多,上回妹妹送给我的那几套好东西,可是帮了老姐姐的大忙。 前些日子,我那夫君,正好写下了一幅不错的字,就借花献佛,还请崔家妹妹笑纳才是。” 说话间,王氏便将那副夫君精心写就的书法艺术作品递了过去。 听闻居然是久不出手的虞世南亲自写就的书法大作,崔氏那习惯性眯起的一双清眸顿时睁开。 看着那幅被王氏推到了跟前的书法作品,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双手想要接住,直到快要碰到之时。 崔氏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很是敷衍地摆出了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居然是虞大家亲自出手?哎呀,这么珍贵的礼物,小妹实在是受之有愧这,这多不好意思” 王氏看到了崔氏两眼直勾勾地瞪着那副卷起的卷轴,心中一松,不过表面却板起了脸正色言道。 “崔妹妹你可是我们这些姐妹之中,少有的才女,这幅字,论起来,唯送给你最是合适。 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做姐姐的,那就收下。” 崔氏略微犹豫了约两眨眼的功夫,纤纤素手便落在了卷轴之上,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你看这既然王姐姐你都这么说了,若是小妹我推来辞去,反倒显得矫情,罢了” “那小妹可就要多谢姐姐的美意了,久闻虞大家书法冠绝江南的美名,没有想到,小妹也能够得到虞大家的佳作” 看到了崔氏那满脸喜孜孜眉飞色舞的模样,王氏亦松了一口气,然后冲好姐妹卢氏打了个眼色。 “对了妹妹,你家三郎,现如今还有骊山那边伴上皇驾?” 崔氏心中一动,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想要打开卷轴欣赏的冲动,将这卷轴交给了身边的侍女。 “是啊,那孩子这一去都得有快两个来月了,之前回过来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他成日忙些什么” 卢氏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家三郎,既有才学又有胆略,可是深得陛下宠爱。 他前些日子回长安做什么,老姐姐我倒是略知一二” “真的?”崔氏还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小子鬼鬼祟祟地说回来奉陛下命给人诊治暗疾。 “听闻是那位魏王殿下,患了难言的暗疾,求医无数,甚至还找来道士驱邪来着,都全无效果” “道士驱邪?”深居简出的王氏与崔氏都满脸讶色地看向卢氏。 这让卢氏心头暗暗得意,挑了挑眉小声地道。“那当然了,咱们长安城内可都传遍了。” “我问过我家夫君,他只说事关皇家,莫要乱说,呵呵全长安都知晓的事情,需要我去说吗?” 然后,卢氏便将她知晓的关于魏王殿下暗疾的各种流言,给这二位深居简出的姐妹们科普了一遍。 听得这二位低呼连连,眼睛都快要瞪成了圆形,特别是听闻什么烙铁c桃木剑插那个地方。 又或者是请来得道高人的驱邪符划水之后灌那里,简直是千奇百怪,各显其能。 听得令人两眼发直,惊叹连连。 “老身可真没想到,原来治那种病,居然还有如此花样繁多的方法” 王氏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治病手段,自己这几十年感觉像是白活了一般。 “这算得什么,不知你们二位可知晓,咱们那位太子殿下在晋阳摔坏了腿后,足疾迟迟未愈。 被朝中臣工弹劾他有失太子威仪,因为品德有失,以致足疾难愈” “对对对,这事老身也听我家老爷说过。”王氏赶紧点头附合道,表示自己对于朝中的八卦也是有一定的知情权。 唯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抄圣贤书的崔氏越发地惊讶。“居然还有这等事?” “那可不不过啊,这些日子市井里坊的百姓们可是都在私底下议论,怕是那位魏王殿下应该也是私德有亏。” “不然怎么会患上这么个不雅的暗疾,而且还令无数医者绞尽脑汁也策手无策。” “前些日子,我夫君才悄悄的告诉了我,说是最后,陛下都没逼得没办法,只能让你家老三出手。” “结果你家三郎一出手,就解了那位魏王殿下的暗疾之苦。” “原来居然是我家三郎做的”崔氏黛眉微皱,难道三郎不乐意告诉自己这个当娘的。 也是,去治那么不雅的暗疾,说出来自己也会觉得有点那什么。 “正是,你家三郎的医道,可真是与我大唐的诸多医家截然不同,不少医家都束手无策的疾患。 到了你家三郎手上,似乎都不成问题,这等本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之。” 听到了卢氏讲述的这些八卦,不但让王氏听得精神抖擞,心中也莫明地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一咬牙,朝着崔氏微微颔首一笑言道。“崔妹妹,听到了你家三郎这本事,老姐姐倒想起了一事” “不知你家三郎,可会治那种”说到了这,王氏有些难以启齿。 反倒是卢氏恨铁不成刚地瞪了一眼这位老姐姐,拉了崔氏一把,然后凑到了崔氏的耳朵边一阵小声地嘀咕。 崔氏听得懵了半天,看向王氏,就看到了王氏有些腼腆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了卢氏的说法。 “怎么样,崔家妹妹,这个忙,你可一定得帮。”卢氏小声地继续劝说道。 “这是当然,只是,小妹我也实在不清楚,我家三郎他到底都会治那些疾患” 崔氏看到了王氏的神情一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幅已经落入到了侍女手中拿着的虞大家的书法作品。 赶紧又开口说道。“不过王姐姐你且宽心,小妹一会就给我家三郎去信告之他此事。 若是他能够有办法解决,那我会亲自登门去知会姐姐如何?” 正文卷 第1332章 一穷二百,身上除了一把刀,屁都没有(求订阅求票) 看着这个日渐成长,却仍旧是那样贴心的小棉袄,李世民不禁眼眶湿润了。 内心感动满满的亲爹蹲了下来,看着跟前这个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的闺女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这既然是小兕子的一片心意,那爹爹就收下了” 一万三千斤的胡椒,放到市面上去,那可就是十万贯,对于大唐天子而言,这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李世民唏嘘感慨一番,让那赵昆将那一万三千斤胡椒收入内库。 另外,让赵昆将那属于太上皇白嫖来的一千三百斤送往大安宫。 就在李世民吩咐诸事的当口,长孙皇后却悄声地问起了闺女,怎么会突然想着把这么多的胡椒都送给爹爹。 看着娘亲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还有那张永远令人觉得安心的脸庞。 李明达先是扭头看了一眼亲爹在那边忙,这才得意地道。 “程三哥哥说,汉唐商行是得了爹爹的托庇才得以在我大唐各地顺利做生意。” “做生意,自然不能忘记自己是靠什么赚的钱,所以,汉唐商行秉承的经营理念是要有商业道德,以创造社会财富,服务于天下为已任。 程三哥哥还说,就跟做人一般,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他们在泸州就是这么做的,所以泸州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好起来” 看着自家闺女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长孙皇后忍住笑,目光忍不住越过小兕子朝后方看去。 已经鬼鬼祟祟地凑到了闺女身后边的李世民整个人都不是滋味。 总觉得闺女这一会向外,一会向内的胳膊肘拐得自己这个老父亲心中生疼。 李明达看到了娘亲的眼神变化,扭过了头来,朝着亲爹嫣然一笑。 面对着闺女的笑容,李世民只能勉强一笑,不过仍旧忍不住吐了一个槽。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能够说得这么好听的,也就程老三那个马屁精。” 但是吐完了槽之后,李世民则不得不感慨地道。 “若是世间商贾,都能够有他程三郎这样的觉悟,天下少事矣” 长孙皇后嫣然附合道。 “是啊,夫君,只可惜,我大唐只有一个程三郎,也只有一间汉唐商行。” “观音婢言之有理,汉唐商行虽只有一间,不过没关系,日后这汉唐商行定会成为我大唐商贾之表率。” 到了黄昏,刚刚用罢了晚饭,正在跟妻子愉快地吹牛打屁的李世民,却收到了来自于泸州大都督府的上奏。 长孙皇后看到了那名宦官趋步于前,递来了一份折子,还有一个显得十分厚实的信封。 不禁有些好奇那个信封里边到底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李世民同样也很好奇,不过他还是先打开了奏折,这才只扫了两眼,李世民就不由得眉头一皱。 很快就将那份折子搁下,将那封厚实的信封打开,拿出了里边的十多张信纸 只扫了几眼,李世民的脸色就变得慎重起来,凝神专注地仔细读着每一行字句。 一旁的长孙皇后则替自家夫君侍弄着红茶,剪一剪烛芯。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摇曳的灯影中渡过长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刚刚散了朝会,李绩还没离开,就被宦官请到了甘露殿。 步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表情显得有些复杂的大唐天子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臣参见陛下。” 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李绩示意之后,拿着一份折子递了过去。 “李卿来了,快快坐下吧,来来来,你且来看看这个,这是来自于泸州大都督府的折子。” 李绩有些懵逼地接到了手中,摊开仔细一打量,旋及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陛下,这可是好事啊,没想到,臣还在这里发愁,到了剑南道后,怎么去利用好剑南道的十府兵马。” “倒没有想到,吴王殿下他们,就已经先给臣备下了这么一份厚礼。” “这的确是好事情,以好勇斗狠,又擅跋山涉水的獠人组建成军。” “这样一来,卿南下前往剑南道,又相当于是多了一只精锐之师。” “只不过,这可不是府兵,也不是蕃兵,而是募兵。” 说到了这,李世民不禁有些蛋疼,从案几上拿起了那封足足写了十数页的书信。 想了想,还是递给了李绩,示意他好好瞧瞧。 大唐的军事体制有两种,一种就是府兵。 所谓的府兵就是国家不花钱,免他们的税赋,让他们为国家效命作战。 第二种,则是蕃兵,蕃兵的意思类似于仆从兵。 例如大唐在北方,征召铁勒部落又或者是一些突厥部落为大唐征战。 只需要命令他们的部落首领,同样,还是不需要大唐在那些士兵身上花钱,只需要给部落首领一笔丰厚的赏赐就可以了。 偏偏现在,泸州大都督府居然搞出了第三种军事体制,募兵。 当然,泸州大都督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这些獠人悍勇好斗,但是都是出身于泸州的深山老林。他们愿意归附朝廷,为朝廷效命。 泸州大都督自然不好拒绝这些獠人的这份心意,如果断然拒绝,指不定这些獠人觉得朝廷是不信任他们。 反倒容易生出异心,第二就是,这些獠人十分的贫穷,他们可不像大唐那些富户出身的府兵。 他们简直就是一穷二百,身上除了一把刀,怕是衣服都不齐整,连兜裆布都没有一条。 所以,想要让他们为朝廷效力,就需要解决他们的装备问题,这就得花钱。 另外,让他们成为朝廷的军人,偏偏他们又都是青壮劳力,所以,还得需要军饷。 还有就是,之前所投靠的五百獠兵,全部都是薛州獠人。 如果士卒全部都是来自一个地方的,这样容易出问题。 所以在无奈之下,泸州都督府只能又招募了五百泸州诸獠的锐健之士入伍。 现在的问题是,泸州大都督府,希望朝庭能给给这些獠人一个真正的名份。 而不是搞成地方武装力量,这一点,泸州大都督府的折子里边写得十分的明确。 所有的军队,都必须隶属于朝廷,隶属于大唐皇帝陛下,绝对不允许出现募兵性质的地方性武装。 正文卷 第1333章 咱们可不是拥兵自重,别有心思和想法的封建军阀(求订阅) “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 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正文卷 第1334章 要发了,要发大财,不过不是咱们,是你爹(求订阅求票) 而他所编撰的千金要方,是给它合性的临床医学著作。 更是被誉为中国最早的临床百科全书,总之这本著作影响着后世历朝历代的医家。 而这样的大佬,如果真的把他给放跑了,程处弼觉得这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即将要成立的医学馆。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孙思邈一礼问道。 “敢问道长,不知你这私事,可是去编撰医书有干系?” 孙思邈看了程处弼一眼,抚着长须,微微颔乎道。 “贫道也不瞒二位,贫道行医多年,对于医道方面,确有一些心得” 如今他年岁渐长,就希望将这些心得整理编撰出来,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好歹也将心血留存于世间 “那既然如此,孙道长你就更应该留下来才是。” “你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之高,大唐不作第二人想。 有你在,那医学馆就能够招揽到更多的医学才俊。 编撰医书,何尝不是培养人材的一个过程,若是你能够留在医学馆。” “缺什么,需要什么,那医学馆都会尽量的满足道长,如此一来,道长也能够尽快的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有了那么多的医学才俊陪着你老人家一起查缺补漏,远远比你一个人辛苦劳碌要好得多。” 程处弼就那么站在牛车跟前,嘴皮子翻得比那哄骗姑娘的渣男还要溜。 看得一旁的于志宁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家伙蛊惑起人来,简直就是没皮没脸,什么话都能说。 孙思邈一脸黑线地看着在跟前叽叽歪歪的程三郎,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自己怎么也要成为大唐医学馆的人。 当然,要是自己不乐意,他程某人一定会隔三岔五上门求教。 谁让你孙道长是大唐名声最大的那位医学工作者,不向你请教,还能向谁请教。 “程三郎,你且等等会,贫道先考虑考虑” “这当然没问题,孙道长你放心吧,你只管回去考虑,慢点” 看着那等牛车上的那些医学资料都搬空之后,孙思邈匆匆地登上了牛车离开。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拽着于志宁叽歪起来。 “我说程将军这样不合适吧?你这不是欺负人家忠厚长者吗?” 程处弼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地朝着于志宁瞪起了眼。 “有本事你再去找个跟孙神医有着同样威望的医学家来?” “再说了,咱们这只是给他老人家挂上一个荣誉称号。 日后咱们编撰《大唐药典》有什么疑难之处,也才好登门求教是吧?” 于志宁眨巴着两眼,最后得出的评价就是。 老程家把厚颜无耻当成理所当然的行事风格,比自己更适合当文官。 当然,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为了东宫的文武和谐。 二人再一次回到了东宫,跟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解释了一番。 听闻居然是孙思邈孙道长,李承乾自然是喜不自胜,这位行医数十载,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并且在大唐医学界也有极大声誉的孙道长若是真的能够成为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那自然是最棒的 “为何要在馆长这个职位之前加上荣誉二字?” “加了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孙神医可以只挂名,不干活。 毕竟只要能挂上他的名,对于东宫医学馆而又本身就有着极大的好处。” “而且,臣觉得,不光是孙神医,还有袁天罡袁道长,也拉进咱们的队伍。” “有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医家担当咱们的荣誉馆长和副馆长。 又有太医署诸多知名医家,还有未来东宫医学馆的诸多医学士背书。 那咱们所编撰的《大唐药典》的权威性,谁也无法去置疑。” “如此一来,才能够最大程度的吸引我大唐诸多医家对于《大唐药典》的重视。 让他们鄙弃过去那些有着这样那样错误和遗漏的医学著作,走到正规上来” 听到程处弼叽叽歪歪地扯了这么一大通,李承乾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赞赏之色。 “没想到处弼兄如此深谋远虑,考虑得如此周全,小弟实在是佩服。” 看到程处弼这小子居然真的能够叽歪出一大堆的道理来,这让于志宁颇有些不服气。 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居然也有把事情说得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时候。 三日后的黄昏,头昏脑涨的孙思邈看着那已经眉开眼笑告辞而去的程处弼与于志宁。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袁天罡。 “咱们这是” 袁天罡含着一包眼泪,抬眼看天。 “咱们这自然是搭上了东宫这条船了,而且还是陛下首肯的,你我又能如何?” 莫明其妙的,程处弼那小子蹿过来跟自己叽叽歪歪一通。 诚然,能够掺和到《大唐药典》这样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对于袁天罡而言,的确很爽歪歪。 但问题是,成为那什么东宫医学馆的荣誉副馆长,却不是袁天罡乐意干的。 毕竟自前朝开始,就没有哪一位太子殿下能够平平安安地登基为帝。 可问题是,在这件事情上,陛下却站在了太子这一边,袁天罡既是道士又还是大唐的官员。 只能认怂,并且他还不得不奉命陪着程处弼与于志宁一起过来劝说孙思邈这位道友。 不过好在,之前程处弼的那番言语,已然深深地打动了孙思邈。 所以,他答应了太子对自己的受职,成为了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 而他负责的东西,则是以他自己的知识和经验编撰的《千金要方》为主。 并且会给他调派大量的助手来协助他完成许多闲杂事项。例如对他笔记的整理与抄录。 如此一来,必定能够极大的缩短他编撰《千金要方》的时间。 另外,孙思邈在医药学方面的超高造诣,正好可以给《大唐药典》进行校验和指正。 毕竟是能在王屋山两千多种植物里边挑出两百来种药物的大唐神农,还有谁比他在药物学方面更有发言权? 正文卷 第1335章 这可是咱们汉唐商行发现的铜矿,凭什么给我爹?(求订阅) 虽然这家伙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很明白怎么写。 但是为什么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之后,自己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偏偏这小子经常是叽叽歪歪几句之后就看向自己。 作为长辈的薛万均自然不能怂,只能摆出一副老谋深算,老夫有什么不明白的表情微微颔首。 看到这位薛二叔的表情,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 “所以,小侄这里,给薛三叔准备了一份治疗用的装备。” 程处弼伸手指朝着李恪勾了勾,李恪却一脸难舍地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包裹。 里边的画册已经用油纸包,仔细地包了好几层,避免被人看出有不正经东西。 看到李恪这副样子,程处弼就知道,这家伙指不定又在后悔他的收藏品即将流失。 但问题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让你拿回去不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用力一拽,总算是把那包裹给扯到了手中。 “这是”薛万均打量着这个包裹,亦能够感觉得到,这里边应该是书册或者是帐本类的东西。 程处弼的大巴掌拍在包裹上,表情严肃得就像是在送不正经快递。 并且假装不知道里边的东西很不正经的优秀快递员工。 “这就是薛三叔最后一步治疗所需要的装备。” “哦?那我倒要看看”这不禁勾起了薛万均旺盛地好奇心,抬手就想要解开上面的疙瘩。 “不不不!薛二叔,这东西真的不适合你。” 薛万均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瞬间变得手忙脚乱的程处弼。 目光一斜,看向旁边,看到了那脸上堆满心虚笑容的吴王殿下。 “这里边到底是什么鬼?处弼贤侄” 薛万均大巴掌拍在上面,总觉得有问题。 “你看你看薛二叔,首先你想一想,我是谁,我是你三弟的主治医生。” “难道你觉得以我跟薛三叔那么良好的医患关系,我还能害他不成?” 看到跟前振振有词的程处弼,薛万均着实无言以对,可又偏偏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边的东西,我真不能看。” “其实看也可以看,但不是现在,现在你看了,所导致的后果,小侄我可不作担保。” 程处弼一脸忿色地收回了阻拦薛万均的手,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道。 “你老爱看就看吧,反正薛三叔的事,我也算是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量了” 看到这小子气极败坏,薛万均赶紧赔笑拉住了这小子。 “你小子这脾气怎么就这么爆,老夫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吗,不看总成了吧?” 看到这位老司机终于在自己的以进为退之中,打消了念头,程处弼也不禁暗松了口气。 薛万均亲自将程处弼与李恪送出了府门之后,赶紧派人去打听自家三弟是在府邸还是公主府。 随后,就将那个包裹揣好,这才打马狂奔而去,谁让自己是兄长。 希望真像程处弼所言的那般,这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的书,能够对三弟有帮助。 但问题是,为什么这本书非得要在三弟就寝之前才可打开? 薛万均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也懒得再多想,等到老三打开过之后,自己回头再问这小子不就清楚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又到得夜晚。 丹阳公主再一次坐到了榻前,脸上的妆容已然卸下,侍女也悄然地退到了屋外。 这位大唐丹阳长公主却心里边却颇为纠结。 兴许昨天,是夫君因为婚事的折腾而累坏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放着我这么个千娇百媚c青葱水嫩的美人儿不动心?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丹阳长公主在内心,努力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一面静静地等待着夫君的来临。 而同一时刻,薛万彻这位猛将兄,在洗漱完之后,正要前往寝室之前,突然想到了蹿过来的二哥薛万均交给自己的那个包裹。 说是那里边有对于自己病根拔除的特效药,而且不能早看,也不能晚看。 就最好是在自己上床睡觉之前看。 薛万彻拿起了那个包裹,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二哥的交待,就这么提着这个包裹来到了寝室。 正在寝室里边有些紧张地自我催眠了半天的丹阳公主,终于看到了 高大伟岸的夫君出现在了门外。 两人都很有礼貌地互相一礼之后,一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地坐了下来。 然后,没话找话的丹阳公主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包裹上。 “夫君,你这拿来的是什么东西?” 薛万彻再憨也不可能跟这位新婚妻子说自己有病,只有打了个哈哈随口言道。 “哦,这个,是我二哥给我的礼物,我也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二哥说这东西,只有在临睡前才能打开,所以我就顺手带过来了。” 听到了这话,好奇心旺盛的丹阳眨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夫君不说话。 不过那意思却十分的明白,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眸,薛万彻摸了摸鼻子。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既然拒绝不了,那自然就是一起看呗 夫妻二人,都坐到了榻沿,然后,薛万彻将那个包裹解开之后。 露出了油纸,薛万彻将最外屋油纸撕开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再一次撕掉之后,露出了里边的册子。 “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丹阳公主与薛万彻不约而同地念出了这个古怪的标题。这是什么鬼东西? 丹阳公主终于忍耐不住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伸手从薛万彻的手中抄了过来翻开。 然后就看到了里边的第一页上写着,天地初分,男为阳,女为阴,结为夫妻,方为阴阳互补 夫妻二人都有些懵逼地看着上面那显得有些神棍的字句。 薛万彻继续小声地念道。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婚后的生活可以幸福c快乐,本书科学地论述了夫妻生活之中的夜生活,帮助那些纯洁的未婚男女走向成熟?” 读到了这里,薛万彻的表情仍旧的满满迷茫,而丹阳公主继续往下看去。 不大会的功夫,丹阳公主的俏脸开始泛起了犹如红玫瑰一般的嫣红 正文卷 第1336章 突然之间来钱快到令人害怕的汉唐商行……(求订阅求票) 薛万彻一脸懵逼,越看越感觉这里边很不正经。 可问题是,自家的娘子,哪怕是红着脸,呼吸都变得急促,却还在翻动。 一定是了,一定是之前夫君生怕自己不懂得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担心自己太害怕。 才会假托他亲二哥拿来的,不然,这上面为什么要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那么醒目而又通俗易懂的标题。 一思及此,丹阳公主全然把昨天的幽怨都抛到了脑后,明眸一转,那双含情脉脉的羞怯眼眸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按捺着那快要把脑子炸开的羞怯,硬起头皮继续翻下去。 薛万彻虽然憨,可好歹这本《新婚夫妻生活指南》写得那样的通俗易懂,甚至还有配图说明。 再傻也能反应过来,画册里,那一男一女,也就这般坐在榻沿,手里边也拿着一本书。 这不就像自己跟娘子一般吗?不对,这名男子的大手,可是揽在女子的腰上。 而此刻,浑身仿佛都在发烫的丹阳已然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让薛万彻不由得心中一荡。 下意识地就伸手揽住了娘子盈盈一握的纤腰,眉宇如画,吐气如兰的丹阳娇躯微颤,整个身子越来越软。 画册,一页,一面,慢慢地翻动着,不知道何时,画册掉落到了地面。 伴着一声压抑的低呼,就听到了急促的低呼声,然后,这位新婚夫妇,在《新婚夫妻生活指南》的引导之下。 逐渐地走上了他们人生新的巅峰,寝室外面,凝神支愣起了耳朵,听着里边动静的两名侍女。 在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声音,不再是昨天夜里那此起彼伏的呼噜,而是那种类似于男女二重唱的声响后。 两个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似乎想要避开,可是又忍不住,支愣起耳朵继续听着里边的动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二人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之后。 “夫君,妾身不太懂,夫君,夫君你,你再拿那下册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 “成,为夫去拿下册”薛猛将兴奋地得差点就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然后,下册翻着翻着,又掉到了地板上 第二天,薛万彻挂着一脸仿佛征战沙场,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大胜的得意笑容。 携着那两颊浅红,整个人仿佛都焕然一新的新妇丹阳公主,再一次前来拜见二哥。 而今天刚好嫂夫人杜氏也在,正在跟薛万均闲聊的当口,听闻三弟携新妇前来。 夫妻二人赶紧起身相迎,就看到了薛万彻那副得胜将军班师还朝的得意之色。 还有那位新妇由着侍女扶持着,显得有些举步维艰的样子。 杜氏不禁赶紧迎上前来,朝着这位丹阳公主还了一礼,挽住了这位新妇,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三郎。 “真是的,大佬爷们,也不知道怜惜新妇。” “???”薛万彻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低了脑袋,一旁的丹阳公主更是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好在,杜氏牵着丹阳公主到一旁去小声的说话,把空间留给了薛万均与薛万彻。 看到嫂子和妻子已经离开,薛万彻正色朝着二哥感激地郑重一礼。 “多谢二哥,若不是二哥你,小弟我都不知道成亲原来是这般快活。” “你交给小弟的那些好宝贝,实在是太有用了,嘿嘿嘿” 打量着三弟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薛万均越发地对自己昨天交给三弟的事物倍感好奇。 “其实那不是为兄我给你的,而是程三郎那小子让我交给你。” “说是对三弟你会有帮助,只是他特地交待,不要告诉你而已。” “程三郎?”薛万彻不禁一愣,一想到自己跟自家娘子那什么,居然还需要后生晚辈来教。 薛万彻的老脸瞬间红得发紫,表情复杂到想杀人灭口了都。 可是一想到,自己多亏得程三郎的治疗,这才不再对异性心生厌恶。 而又多亏了这小子让亲哥送来的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 怕是自己昨天晚上,指不定还是会跟之前一般,往千娇百媚的妻子身边一躺,自顾自地睡过去。又哪里能够 唔,罢了薛某人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多亏了他程三郎,自己才能够如此。 等到那薛万均听了臊眉搭眼的薛万彻小声地嘀咕之后,薛万均的表情复杂程度,比自己亲弟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匹快马 ,终于在三月中旬,驰入了长安城,毫不停留地疾驰在主干道上。 一直冲抵到了卫国公府门口,那位马背上的信使,这才勉强地在卫国公府的家丁帮忙之下,下得马来。 “末将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都督身边亲兵,奉我家大都督之命,前来求见卫国公,请卫国公” 正在府中闲坐着,将自己的行军作战的心得,正在抄录于贡纸之上的李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顿了顿笔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管事打头快步疾行,而他身后有两名家丁搀着一个肤色黝黑,面容枯槁,满身征尘的信使。 李靖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赶紧站起了身来。 “老爷,这位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顾都督身边的亲兵,奉了顾都督之命,要求见老爷。” 听到了这话,李靖的脸色不由得大变,莫非是老二那小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李靖站起了身来,走快步走到了门口,那位累得已经不行的信使勉力朝着李靖一礼。 这才解开了背上背负的木匣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封书信来。 “末将参见卫公,末将奉我家都督之命,特来给朝廷传递天大的喜讯” “喜讯?”李靖接到了手中,打开之后,只草草地扫了一眼,两眼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 “对了还有,这是在半个月之前,刚刚收获的稻谷,还有稻穗” 这位信使实在是站不起来,干脆盘膝坐在地上,将身后边的包裹摊开之后,又取出了另外一个木匣子。 还有一个米袋子,袋子里边,则是大约十来斤金灿灿的谷物,而那个木匣子里边。 则是几根连同根系一起的稻穗 正文卷 第1337章 我们一定要将皇帝陛下捆在汉唐商行的船头……(求订阅) 李世民眯起了两眼打量着程处弼,半天这才言道。 “既然你有兴致那就拿去吧,说起来,老夫倒真希望你能够成功。” “小侄也挺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关中之地试种水稻成功。” 李绩不禁一乐,张开嘴就下意识地想要叽歪两句,戏弄下这程三郎。 可是旋及又想到了自己上一次跟程三郎打赌,结果呢? 自己半天的俸禄,落进了这小子的口袋,自己也被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嘲笑了许久。 这样的心理阴影,实在是让李绩不敢再讥笑这小子不自量力。 可问题是,不吱声,岂不是显自己太怂了点? 就在李绩正自犹豫不决的当口,旁边的李世民看到了李绩这样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李卿家莫非是又有兴致,要跟这小子赌上一把?” “不不不,臣觉得还是算了。” “李卿,你自个也瞧着了,毕竟程三郎自个都拿不准,你若是赌上一把,其实也没什么干系。” 李绩看了一眼这位一个劲怂恿自己的大唐天子,直接呵呵一乐。 最不爱搭理的就是这种一个劲怂恿别人,自己蹲在旁边看笑话的人。 虽然李绩没有跟程处弼打赌,但是,对于程处弼带走了那些三季稻拿去当稻种,李世民还是很上心。 “观音婢,你说,咱们关中,若是也能够种植水稻,那该有多好” 长孙皇后看到了自家夫君一边打量着交州都督府的地图,一面唏嘘不已的夫君,不由得嫣然一笑。 “夫君说的是,不过妾身听闻,种植水稻,可是要消耗大量的水源。” “而关中虽然富庶,但是水资源,其实也就是在长安附近还算丰富,至于关中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 听到了自爱妻那冷静而又理性的分析,李世民的脑子总算是稍稍降温。 “这倒真是,关中之地,就算是能够种植水稻,也应该是在近河的区域,真是可惜了。” “不过,为夫还是想看看,他程三郎,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关中种出水稻来。” “若是关中能够种植水稻,那至少代表着,黄河以南,水源丰沛之地,都可以尝试一下。” “毕竟相比起其他的主粮,唯水稻的产量最高。” 跟妻子聊了一会之后,李世民实在是坐不住了,叫来了赵昆。 “传朕的口谕,命工部屯田司派专司农事的官员让他们去寻吴王”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李世民在那里不停地比比划划,跟那赵昆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赵昆点了半天的脑袋,这才快步离开。 看到了神清气爽,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的夫君,长孙皇后虽然忍住了没有问出声来。 但是李世民还是主动地解释起来。 “既然程三郎想要在关中试种水稻,那老夫作为长辈,总不能不出手相助一二。” “还是夫君想得周全,对了夫君,丹阳妹妹,如今与那薛三将军相助得如何?” “丹阳啊,听闻他们两口子蜜里调油似的,小日子很是和睦。” “对了,今日休沐,他们应该会进宫去给父皇请安,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妾身自然听凭夫君作主,不过妾身得先去看看象儿醒了没有。” “咱们一块过去吧。” 夫妻二人携手而行,朝着立政殿而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丹阳公主与那位一身崭新衣装的薛万彻一同步入了大安宫内。 在那位忠宝公公的引领之下,朝着宫中行去。 李渊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呃,酒中精华还有小鱼干和五香豆干都已经收好。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一本正经的慈祥长者,而宇文太妃就坐在他的下首。 这位宇文太妃姿容艳丽,身姿娇小玲珑,虽然年纪也就比长孙皇后略长两岁,但是发鬓已然有了些许的银霜。 她的父亲就是前隋权臣宇文述,三位兄长,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皆死于前朝末年的动荡。 而前朝末年的动荡,跟她那两位兄长关切十分的密切,因为正是她的大哥和二哥,在杨州弑杀隋炀帝。 她就是在那样的乱世,随同三哥宇文士及投奔了李渊,成为了李渊的爱妃,受封昭仪。 宇文氏在成为太妃之前。也就是李渊当天子的岁月,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位昭仪。 这 位宇文氏在李渊的结发妻子窦氏逝世之后,就一直被李渊所宠爱。 甚至李渊都几度起过欲立宇文氏为皇后之念,不过这位宇文氏倒也是个明白人。 毕竟,窦皇后的几个儿子,不是龙就是虎的,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己若真是登基为后,就自己那年纪尚幼的儿子李元嘉,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至少她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转眼之间,自己视为依靠的夫君,就因为那一场令整个大唐王朝几近颠覆边缘的动荡。 而变成了有名无权的太上皇,之前的太子殿下一系,几乎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在那个时候,宇文氏真可谓是一日三惊。 之前的秦王李世民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转而就登基为帝。 之后,大唐再一次稳定了下来,而宇文氏,也庆幸自己的选择,最终母子都得以幸免。 而现如今自己那去岁刚刚行了冠礼的长子李元嘉已经受封为韩王。 而随着太上皇与陛下的关系渐渐和缓,他们这些太上皇的后妃们,也总算是能够松了口气。 随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的到来,李渊与宇文氏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对小夫妻的行礼问候。 宇文氏拉着丹阳公主的手,小声地询询问了这些日子的情况。 那边,薛万彻则显得有些直愣愣地正襟危坐,李渊一脸蛋疼地打量着这家伙。 半天也不知道该跟这个铁憨憨聊啥。 这家伙倒是有问题必答,可是答完之后就屁也不吭一个,实在是让李渊觉得无趣之极。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二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连袂而来,李渊的脸上不禁多了几丝笑意。 一番寒暄之后,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薛万彻低声问道。 “怎么样,薛卿家,对于朕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正文卷 第1338章 处弼兄不正经做事,需要理由吗?(求订阅求票) 虽然这家伙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很明白怎么写。 但是为什么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之后,自己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偏偏这小子经常是叽叽歪歪几句之后就看向自己。 作为长辈的薛万均自然不能怂,只能摆出一副老谋深算,老夫有什么不明白的表情微微颔首。 看到这位薛二叔的表情,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 “所以,小侄这里,给薛三叔准备了一份治疗用的装备。” 程处弼伸手指朝着李恪勾了勾,李恪却一脸难舍地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包裹。 里边的画册已经用油纸包,仔细地包了好几层,避免被人看出有不正经东西。 看到李恪这副样子,程处弼就知道,这家伙指不定又在后悔他的收藏品即将流失。 但问题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让你拿回去不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用力一拽,总算是把那包裹给扯到了手中。 “这是”薛万均打量着这个包裹,亦能够感觉得到,这里边应该是书册或者是帐本类的东西。 程处弼的大巴掌拍在包裹上,表情严肃得就像是在送不正经快递。 并且假装不知道里边的东西很不正经的优秀快递员工。 “这就是薛三叔最后一步治疗所需要的装备。” “哦?那我倒要看看”这不禁勾起了薛万均旺盛地好奇心,抬手就想要解开上面的疙瘩。 “不不不!薛二叔,这东西真的不适合你。” 薛万均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瞬间变得手忙脚乱的程处弼。 目光一斜,看向旁边,看到了那脸上堆满心虚笑容的吴王殿下。 “这里边到底是什么鬼?处弼贤侄” 薛万均大巴掌拍在上面,总觉得有问题。 “你看你看薛二叔,首先你想一想,我是谁,我是你三弟的主治医生。” “难道你觉得以我跟薛三叔那么良好的医患关系,我还能害他不成?” 看到跟前振振有词的程处弼,薛万均着实无言以对,可又偏偏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边的东西,我真不能看。” “其实看也可以看,但不是现在,现在你看了,所导致的后果,小侄我可不作担保。” 程处弼一脸忿色地收回了阻拦薛万均的手,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道。 “你老爱看就看吧,反正薛三叔的事,我也算是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量了” 看到这小子气极败坏,薛万均赶紧赔笑拉住了这小子。 “你小子这脾气怎么就这么爆,老夫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吗,不看总成了吧?” 看到这位老司机终于在自己的以进为退之中,打消了念头,程处弼也不禁暗松了口气。 薛万均亲自将程处弼与李恪送出了府门之后,赶紧派人去打听自家三弟是在府邸还是公主府。 随后,就将那个包裹揣好,这才打马狂奔而去,谁让自己是兄长。 希望真像程处弼所言的那般,这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的书,能够对三弟有帮助。 但问题是,为什么这本书非得要在三弟就寝之前才可打开? 薛万均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也懒得再多想,等到老三打开过之后,自己回头再问这小子不就清楚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又到得夜晚。 丹阳公主再一次坐到了榻前,脸上的妆容已然卸下,侍女也悄然地退到了屋外。 这位大唐丹阳长公主却心里边却颇为纠结。 兴许昨天,是夫君因为婚事的折腾而累坏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放着我这么个千娇百媚c青葱水嫩的美人儿不动心?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丹阳长公主在内心,努力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一面静静地等待着夫君的来临。 而同一时刻,薛万彻这位猛将兄,在洗漱完之后,正要前往寝室之前,突然想到了蹿过来的二哥薛万均交给自己的那个包裹。 说是那里边有对于自己病根拔除的特效药,而且不能早看,也不能晚看。 就最好是在自己上床睡觉之前看。 薛万彻拿起了那个包裹,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二哥的交待,就这么提着这个包裹来到了寝室。 正在寝室里边有些紧张地自我催眠了半天的丹阳公主,终于看到了 高大伟岸的夫君出现在了门外。 两人都很有礼貌地互相一礼之后,一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地坐了下来。 然后,没话找话的丹阳公主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包裹上。 “夫君,你这拿来的是什么东西?” 薛万彻再憨也不可能跟这位新婚妻子说自己有病,只有打了个哈哈随口言道。 “哦,这个,是我二哥给我的礼物,我也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二哥说这东西,只有在临睡前才能打开,所以我就顺手带过来了。” 听到了这话,好奇心旺盛的丹阳眨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夫君不说话。 不过那意思却十分的明白,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眸,薛万彻摸了摸鼻子。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既然拒绝不了,那自然就是一起看呗 夫妻二人,都坐到了榻沿,然后,薛万彻将那个包裹解开之后。 露出了油纸,薛万彻将最外屋油纸撕开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再一次撕掉之后,露出了里边的册子。 “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丹阳公主与薛万彻不约而同地念出了这个古怪的标题。这是什么鬼东西? 丹阳公主终于忍耐不住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伸手从薛万彻的手中抄了过来翻开。 然后就看到了里边的第一页上写着,天地初分,男为阳,女为阴,结为夫妻,方为阴阳互补 夫妻二人都有些懵逼地看着上面那显得有些神棍的字句。 薛万彻继续小声地念道。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婚后的生活可以幸福c快乐,本书科学地论述了夫妻生活之中的夜生活,帮助那些纯洁的未婚男女走向成熟?” 读到了这里,薛万彻的表情仍旧的满满迷茫,而丹阳公主继续往下看去。 不大会的功夫,丹阳公主的俏脸开始泛起了犹如红玫瑰一般的嫣红 正文卷 第1339章 能够见面不打起来已经算是十分珍惜这份工作(求订阅求票) 李德奖不禁一愣,看向顾达,没有想到顾大都督居然跟那位莫掌柜是同样的心思。 都是想做这个驱蚊剂的生意,没想到亲爹手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知道赚钱,很有生意头脑的人。 迎着李德奖好奇的目光,顾达似乎意识到了这位李二公子思想不太正经。 这位主持着交州都督府军政大权的顾达大都督正色解释道。 “你也在这交州之地,呆了快有半年了,应该知道这边的蚊虫之歹毒,胜过北方百倍。” “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和守边将士深受其害,因蚊虫而致病者,不知凡凡。” “若是能够有这样的好宝贝,老夫相信,不但可以减少百姓还有将士们的病痛。 亦可以让更多的百姓能够安心地迁往交州都督府境内。” 李德奖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起身朝着这位忧国忧民的顾达大都督恭敬地一礼。 “顾叔叔放心,小侄回了长安之后,会第一时间去找程三郎。” “程三郎?”顾达一脸懵逼地看着李德奖,自己所知道的长安名医里边,似乎没有谁姓程。 自己好歹也在长安呆了不少的年头,在长安城内。 唯一姓程又很有名气的,就只有那位恶名远扬的程大将军。 “程三郎就是卢国公程大将军的三儿子,这种药剂,正是小侄南行的时候,他所赠送的给小侄防蚊虫所用。” 听到了李德奖解释起了程处弼这位程三郎的各种光辉事迹。 听得顾达越发地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大将军居然会有这么一位奇葩的儿子。 作为武家子弟,居然成长成为了一位名医,而且还是专门用刀子给人治病除疾的医者。 先是给秦大将军解除了旧疾之苦,让秦大将军的身体获得了痊愈,重新走上了战场,再次跃马扬鞭。 治过太上皇,救过皇后的性命,更帮助太子殿下解除了足疾之苦。 而且他的弟子,随大军征战吐谷浑的时候,还救下了奄奄一息,快要呃屁的薛万均与薛万彻两位大唐猛将。 听着这位程三郎一件又一件的光辉事迹,顾达从一开始的只是好奇。 到最后合不拢腿的震惊,咦,好像合不拢的应该是嘴。 好半天,顾达才拿手把自己的下颔给安回去,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老夫这才离开长安城几年,居然又多了这样一位少年才俊。” “其实说起来,小侄我之所以前来林邑国寻找三季稻,也正是得益于处弼贤弟的指点。”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顾达一脸懵逼地看到李德奖点头之后,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 但不管怎么样,程三郎那小子,必然会成为那些开国勋贵子弟中最醒目的那个。 薛万彻打着酒呃,显得有些拘紧地步入了新婚的洞房。 在那红烛的映照之下,走到了婚榻前,打量着那略有些羞怯垂低了玉颈的丹阳公主。 “殿下” 丹阳公主抬起了水旺旺的明眸,打量着这位高大伟岸的夫君。 俏脸滚烫地又移开了视线,有些紧张地揪着衣襟道。 “夫君,这个时候,你应该称妾身为娘子才是。” 看到了丹阳公主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薛万彻内心一片柔软,脸上露出了憨厚而又实在的笑容。 “好的娘子,娘子莫要害怕,为夫虽然是个粗人,但一定不会欺负你的。” 听到了欺负这两个字,丹阳公主的脖子都羞红了,脑袋都快要埋进了自己的沟里 然后顺势就一转身,躺回了榻上。“妾身,妾身困了” 说完这话,丹阳公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软萌的小白兔一般,既紧张,又害怕,还略微有一丝丝的期待。 特别是乳母交给自己的那份不正经的指导性绘图课本,让丹阳公主一想到就整个人羞不可抑。 难怪姐姐们之前都带着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新婚之夜后,自己才会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的快乐。 哎呀羞死了丹阳公主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在榻上打滚了都。 而薛万彻就这么坐在榻沿,呆愣愣地看着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的娘子。 看到对方是穿着衣服钻进去的,自己若是脱了衣服,会不会显得太不礼貌。 自打治好了恐女症之后,已经能够跟女性和平相处,但是,对于成亲这 种事情。 薛万彻实在是没有经验,可问题是这种很隐私的事情,偏偏又不好意思问人。 问了亲二哥,二哥只知道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等到跟婆娘睡在一张榻上就知道了。 鬼知道都是些什么鬼? 手足无措半天的薛万彻有些笨拙地脱起了外套之后,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这位又软又白又萌的娘子。 然后躺在了里边,僵硬地躺着,两眼看着天花板。 听到了身边脱衣服的声音响起,丹阳公主整个人一僵,然后就动也不敢动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好害怕,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不要都脱了呢? 让夫君给自己脱会不会太尴尬了点?要不自己脱?不行不行,自己脱那岂不是显得太不矜持? 咦?好像画本里边,还有那种穿着衣服也是可以的。 丹阳公主满脑子乱作一团胡思乱想的当口,听到了一阵呼噜声响了起来。 “?” “呼” “??” “呼噜” “???” “呼噜呼噜” “就这?”丹阳公主一脸黑线地缓缓地掀开了那把脸都盖上的被子。 看了一眼躺在身边,那正在打着呼噜的夫君,忍不住翻了个珠圆玉润的白眼。 然后丝毫不逊色于薛万彻的呼噜声也响了起来 一个呼噜还未平息,另外一个呼噜响起,声声不息,如同那命运的交响曲。 同一时刻,薛万均大将军打着酒呃抚着长须,满脸得意之色地打量着跟前那一片狼藉。 看着已经倒下的程处弼还有李恪这两个小兔崽子,还有一干同样人事不知的世家子弟们。 看到年轻小辈们全部都壮烈当成,一股子成就感由然而生。 正文卷 第1340章 今天用的这个,绝对没有沾染过农家肥(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唏嘘地轻叹了一口气道。“孤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这么个法子。” “关于咱们东宫的各种传闻,孤何尝不清楚,东宫事无大小,不需一日,整个长安城几乎都能知晓。” “这些人,孤怎么敢放心用,又怎么会乐意去用?” 是啊,堂堂的太子殿下,却把东宫经营得跟个笊篱似的,早就已经成为了大唐朝廷的笑柄。 这让李承乾蛋疼不已,却偏偏又找不到好的办法,而且作为太子,他也还真不能把自己这东宫经营成铁桶密不透风。 那样的话,指不定又会有无数的弹劾犹如雪片一般地朝着父皇的案头飞去。 看着这位一脸了无生趣模样的太子殿下唏嘘半天之后,又重新振奋起了精神。 “好在开始编撰《大唐药典》,孤也总算是觉得自己有正经事可做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摆在丽正殿偏殿里边的那一部部的医书,还在在案几上摊开的医学书籍。 不得不感慨,太子这种身份,真特娘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了的。 还好,现如今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跟陛下之间的关系,渐渐地缓和。 而随着那位皇长子李象的降生,更是让太子从陛下那里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重要的是,李承乾真心是个好娃娃,对待朋友真诚,对于下属宽仁,又对长辈孝顺恭敬。 总而言之一句话,可是比那位肥头大耳的米其林魏王强得太多。 “另外,父皇还特地让我问一问处弼兄你,这《大唐药典》编撰完成之后,可否印刷成册,以馈天下医者?” 程处弼点了点头正色答道。“这是自然,此书编撰,可不是为了拿来当成摆设的。” 于志宁听得此言,不禁咧了咧嘴,牙疼般地吸了口气。 “那这个工程可不小啊,而且光是《关内道药典》,就有超过七万字” “我朝不论印刷还是手抄的书籍,一般都是一页十行,每行十九字,再加上配图,怕是光《关内道药典》就至少得五六册。” “这些都小事情。”程处弼呵呵一乐。 “字大了点缩小一点,就像现如今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字体的大小,不足咱们平日所欣赏的书籍字体一半大。” “即便如此,也没听谁说看不清楚的。” “字体缩小,再配图,一整页面,大概就能够描述完一种药材和其配图,然后再装订得厚实一些。” “这样一来,《关内道药典》最多也就三册便足够了。” 这些小细节,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说难听一点,只要把《大唐药典》搞出一,还怕那些天下医家不乐意出钱? 哪怕是书再厚点,程处弼相信,以晋阳书坊那低廉的成本。 怕是这些书籍不但医家会乐意买,甚至有些不懂得医学知识的人也会买回去装点门面化装自己其实也是个读书人。 虽然太子殿下说医学士人选交给程处弼与于志宁去负责。 说是什么说,程处弼与于志宁还是把决策权留给了这位太子殿下。 忙完了东宫的事情,程处弼这才与于志宁一同离开东宫, 就看到了一辆牛车停在东宫外面。 一位身披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就站在牛车跟前,朝着这边频频张望不已。 “孙神医?”程处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之后,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刚朝着那边走了两步,一想不对,一把扯着刚刚被他的大叫声给吓得一脸懵逼的于志宁朝着那边走去。 “撒手,你小子快点撒手”于志宁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在被一匹大宛良马拖着飞奔,脸都急绿了。 你特娘的能不能注意一下,没看到那边守备东宫的士卒都差点笑歪了嘴吗? 好歹老子也是堂堂东宫詹事,你居然就这么拖着老子走,简直太不像话。 好在这样羞耻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程处弼就松开了手,朝着那位脸上的笑容僵硬的孙神医恭敬地一礼。 “见过孙神医,你总算是回长安了,哦对了,这位是东宫詹事于志宁” 于志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混帐,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个时候着实不好当面外人的面表演东宫文武不和。 “于某见过孙道长,想不到一别经年,道长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 “见过于詹事,见过程太常,今日贫道冒昧前来拜访,是因为听闻,陛下下旨,命东宫负责编撰《大唐药典》 。” 孙道长的意思并不复杂,就是他也希望能够尽一份棉薄之力。 将自己在江南之地收集来的这些药书,药方,医方,献给东宫,尽一份心力。 看着那牛车里边堆了小半车的那些医学好宝贝,程处弼与于志宁也是对这位心怀天下的孙神医表达了诚恳的谢意。 于志宁这位长袖善舞的老司机自然不会放过这位名震天下的神医。 “既然道长你因此事回了长安,那还请道长能够为编撰《大唐药典》一事也贡献一份力量。” “太子殿下准备设立东宫医学馆,招贤纳材,还请道长” 程处弼也在一旁帮腔不已,不过孙思邈虽然一脸意动,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二位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贫道现如今还有一些私事。 贫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完,若是那个时候,《大唐药典》” 于志宁听得此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这位自前隋之时,就已经名扬天下的神医若是能够加入到东宫医学馆,那绝对是东宫医学馆的门面,头牌人选。 而程处弼的眼珠子此刻却绿油油地打量着跟前的孙神医。 他是谁,是被后世尊称为药王的孙思邈,为啥叫药王,还不就是因为他对于药理学十分精通。 扭说医德高尚的孙神医,他曾经在王屋山上,尝遍了那里的一草一木,经经实验从两千多种植物之中。 选择出了两百余种入药,比如什么鸡头参c灵芝c何首乌c天麻等等。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后世之人尊称为药王。 正文卷 第1341章 就是你们这帮子家伙,成天祸害我的名声……(求订阅求票) “对了,冰窑里边冻着的狗肉香,还有青花椒,还有没,给我多弄点来,吃野味,就得有那些玩意。” 已经滤去了水份的野猪肉再次被倒入了锅中之后,开始小火煸炒 这才是干锅最精华的地方,火一定要小,里边的食材翻得勤快,不然糊锅那简直就是对美食犯罪。 随着程处弼的烹饪,原本最开始飘扬在厨房院子里边的那股子腥膻味道越来越淡。 到得最后,就是一股子类似于猪肉的肉香味,但是又略微有些不同。 程处弼自己都忍不住了,抄起筷子,以大厨要尝味道的名义,连搞了两块。 虽然没有了辣椒,但是加入了茱萸之后,带来的辛辣口感再加上花椒的麻。 以及各种香料掺入了肉质之中所迸发出来的滋味,让程处弼险些一边吃着一边流泪。 连搞了两块之后,听到了前后左右那频频吞口水的声音,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意思吃独食。 干脆抄起个盆子铲了些出来,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 “来,你们几个也尝尝” 所有品尝到了三公子手艺的家丁们,都吃得眉飞色舞,频频直翘大拇指。 看到他们的的吃相,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让程三郎喜笑颜开。 “行了,这一份赶紧拿个大锅搞出来,我再多做一些,一会你们还有富叔都分一分,好好尝尝。” 听到了这话,一干程府家丁大声应诺,站在一旁的程豹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以后谁特娘的敢说野猪肉不好吃,老子弄死他。 过去打到的野猪都喂了狗,现在想想,就心疼得要滴血。 看到三公子一脸专注地操作着炊具,正在下料准备再炒制一大锅,程豹赶紧屁颠颠地蹿上前去亲自拉风箱帮忙。 李靖c李绩c李客师c柴绍c尉迟恭c秦琼c牛进达c刘宏基,还有薛万彻与薛万均。 大唐名将加猛将连老程一块,足足有十一位。 不论是那些老一辈的糙老爷们,还是年轻的糙汉子,一个二个都满嘴流油,不得不承认。 程三郎果然是个懂得化腐朽为神奇的好娃娃,他烹饪的这黄焖野猪肉,还是那干锅野猪肉。 干锅野猪杂碎,都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一干大唐功勋之臣一边吃喝一边吹牛打屁,而程处弼则跟一票兄弟们在自己的院子里边大快朵颐。 在一干吃货的眼里,这哪里还是昔日大家闻都不乐意闻一下的野猪肉。 黄闷野猪肉皮质紧致弹牙,又有嚼劲,肉质香嫩。 而干锅的更是极品肉质干香,越嚼越觉得滋味浓郁,特别是干锅到得后期,已经没有了水份的黄豆。 被那野猪肉的油脂炸得酥脆,下酒简直一等一的爽。 另外一边,还有用猪肋骨以及干豌豆熬制的汤,这种汤。 正是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程处弼取材于江南瓦罐汤烧出来的极品羹汤。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猪肉宴,吃得一众来客份外的嗨皮。 李恪还有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更是拍着胸口保证。 下次有机会逮着野猪这种过去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弃的野味,一定要教给程处弼再来搞上一顿好的。 卢国公府内灯火通明,酒肉飘香 而此刻,那大门紧闭的卢国公府门外,已经陆陆续续有各家各户的管事领着马车赶到了这卢国公府门外。 拍门是不敢拍的,毕竟老程家恶货太多,再说了,自家老爷吃不尽兴,也根本不乐意离开。 “哟哟哟,这不是李管事,咱们哥俩又见面了,你家老爷也在里边?” “可不嘛,不光我家老爷,还有二位公子也在里边。” “哈,我家也一样,唉每每程府这家宴一开,我家老爷就没有直着离开卢国公府的机会” “谁家不是,唉每每去了一趟程府回来,我们老爷都会奄奄一息骂上好几天。” “等那股子劲过去了,照样埋头脑袋往这里边钻。” “那可不,过去啊,我家老爷总叽歪他们老程家的三勒浆难喝,如今可不一样了” “就一个劲念叨老程家的酒食,比那边的更上瘾。” “我可是去过西市新开的程家酒楼尝过滋味,你们还真别说,那阉猪肉的滋味,还真是不一般。” “半丁点的腥膻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字:香。” “听你这么一说,回头小弟我也得去尝尝滋味去” “什么时候咱们哥几个约个时间呗。” “咦,你这主意不错,什么时候老程家又搞家宴,咱们哥几个来早一点,碰了头直接去东市程家酒楼,那离得近” 一干大唐军方重臣们的管事还有车夫都蹲在墙角吹牛打屁。 热情好客的程家人虽然不许他们进门,但是在一旁支起了一个僻风的大棚子,给他们送来了铁炉子,还有肉夹馍当夜宵。 等到了听到了那沉重的房门吱嘎嘎的响起。 各家的管事们赶紧打起了精神蹿了过来,赶上了台阶。 打着饱呃,红光满面的管家富叔站到了台阶上拦住了涌过来的诸家管事。 “都别乱,一个个来,点到名的自来个领,现在是英国公” “哎呀,我家老爷咦,我家公子呢?” “你们公子还在喝得起劲,赶紧先把你们家老爷送回去吧,大冷天的,莫要冻着了” “赶紧的,接下来是谯国公,赶紧过来” 管家富叔很是意气风发,现如今,到老程家赴宴的显贵比过去多了不少。 但多了又如何?热情好客的老程家,实力摆在这,不把你撂倒,根本出不了这个门 一位位的国公,一位位的将门子弟们,都是纷纷安详地躺在一块块的门板上。 被自家的管事和家丁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撂在车里,这才依依惜别这恶名远扬的卢国公府。 程府家宴,继续保持着它那直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威力 “臣参见陛下”薛万均两眼发青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地拜倒在甘露殿中。 这副模样,把召他入宫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也给吓了一跳。 “我说薛卿,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子不舒服?” 薛万均一脸羞愧地摇了摇头,往事不堪回首地道。 “这倒没有,不过昨个臣去了卢国公府赴宴” 正文卷 第1342章 少他娘的放屁,它是跳崖自尽的……(求订阅求票)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 ,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343章 告诉你家白刺史,程某今日特来拜会他(求订阅求票票) “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 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正文卷 第1344章 诺某比不得白刺史,得罪不起这位程长史(求订阅求票) 柴绍哆嗦着嘴皮子,下意识地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那个小瓶子。 还好,他的心脏终于坚强地挺住了这一轮,但是,此刻那嗡嗡作响的耳朵。 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那些座骑在蹦跶疯跑 柴绍的脑子里边甚至划过一个画面,就好像自己在面对着无数的骑着马,舞动着弯刀想要侵犯家园的敌人。 叽拉鬼叫着朝着严阵以待的大唐英雄将士们扑过来。 这边,几十个膘肥体壮的程家人带着一脸兴灾乐祸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引然了火折子。 抄起那盗取自皇宫,大唐天子最爱的方竹制作的大鞭炮那么一点,那么一扔。 轰的一声,对面人仰马翻,然后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抄着刀子发起了亡命的冲锋 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嬉皮笑脸地蹿过来,柴大将军,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诸位叔伯,怎么样,这声音带劲吧?这玩意绝对劲道!” 程处弼洋洋得意地样子,看得李世民眼角一阵抽搐。 “陛下,臣以为”柴绍凑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嘀咕,一旁的秦琼也凑了过去。 唯有那位尉迟恭,一脸呆滞地看着那根此刻已经断成了两截的大树,不禁有些唏嘘。 老夫就算是能够举得起鼎,耍得动刀,怕也难以一下就把这碗口粗的大树斩断。 程处弼等一干晚辈缩在一边,看到那几位大唐军方大佬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 而李世民这位皇帝大佬此刻时不时地扬起眉头,似乎心情很愉悦,就是时不时还得晃晃脑袋掏掏耳朵。 看样子方才这一声近距离大爆炸的影响还在。 程处弼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扭过了头看向自家大哥。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拍了拍自家这位闹妖蛾子和干正经事都六得不行的三弟。 “三弟啊,你下次鼓捣什么吓人的玩意,能不能提前跟家里边打声招呼。” “你特娘这么一惊一吓的,要是让爹知道,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多谢大哥指点,下次小弟一定注意。不过话说回来。 这玩意小弟我就是弄出来之后想自己拿来炸点鱼,炸点牛咳,总之就是炸点什么东西玩的。 谁曾想,居然今日出来说好的猎虎,居然蹿出这么一只大畜生来。” 大哥程处默一想也是,也幸好有这玩意,不然今日不敢说死人。 但是不伤残几个,怕是根本拿不下那头皮厚肉糙的畜生。 一想到自己等人兴奋地蹿过来,结果连泡虎尿都没寻着。 还让这头畜生给吓得到现在还脊梁冒冷汗,想想就觉得晦气。 “大哥,咱们虽然没猎着猛虎,这玩意可也是极难得的美味啊。” 一旁的李恪有些嫌弃地道。 “处弼兄,这真能好吃,你知道不知道这野猪肉可比那没阉过的家猪味道更腥膻。” 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帮子不懂得处理这种极品食材的古代人。 “那只能说明你们不会处理,告诉你们吧,这野猪肉做得好的话,什么美味佳肴都比不上。” “程某人的厨艺,难道你们还信不过?” “你是我弟,我还能不信,说说吧,这玩意要咋弄才好吃?” 其实也不复杂,就只是比较耗费时间而已。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地解释了怎么处理这野猪,切块带回去之后,先用稻草燎猪皮。 之后就是泡血水,但是野猪的话,就得切成半寸左右大小的肉块。 不能大了,大了里边的腥膻味排不出来,那就等着做出一锅腥臭难闻,怕是狗都嫌味重的玩意。 另外还得用高度白酒,而且还得掺一定的醋。 另外,花椒八角少不了。仔细地给这切成丁的野猪肉做上一场很有力道的按摩。 更要依靠这些香料还有酒和醋拔除野猪肉中的腥膻味道,之后,再一次泡水去除血水。 等到血水尽去,将腥膻味除得差不多,再次将野猪拿香料和料酒腌制一段时间之后。 再进行烹饪,特别是黄焖和干锅这两个吃法,那滋味,嘿嘿嘿 在美丽的大西南,遇上野猪这等山中的恶棍,那就等于是给少数民族兄弟们奉上的美味食材。 对于牙口甚好的程处弼,觉得干锅这样的吃饭是最嗨皮的,当然,野猪肉得先炖过。 之后再来煸炒至干香,可惜,没有辣椒,但是即便没有辣椒。 程处弼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吃上两三斤干锅野猪肉。 听到程处弼一边抹着嘴角那回忆的泪水,在那里交待他大哥的时候。 一干吃货都听得眉飞色舞,口水也都差点变成了沥沥的春雨。 李世民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目光一扫,落在了那边跟恪儿他们又蹲在了一块,吹牛打屁神采飞扬的程三郎。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个小混蛋,都什么时候,还能够有这么好的心态。 实在是觉得为了这些屁事跟这小子生气,太还不来。 重要的是,这小子搞出来的那鞭炮,对于大唐而言,若真的利用得好的话,那必然会是一种了不得的大杀器。 大唐富有四海,国富民强,正因为如此,才会受到那些周边诸国诸邦的窥视。 他们就像是一匹匹饥饿的财狼,谁也保不准。 他们乖巧恭顺的模样是不是仅仅只是伪装,只是为了乘大唐不备,想要噬咬大唐。 就像那位昔日亲自携妻入长安的高昌国主,当年,显得那样的谦卑与恭顺。 大唐赐与了他们大量的财物,甚至还给与了他们所需要的许多物资。 结果现如今高昌也自以为可以露出了贪婪的獠牙,在大唐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由得想到了上古兵书《司马法》中的一段话: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李世民吐了一口浊气,朝着赵昆吩咐道。“速速去请卫国公,还有李兵部入宫,到西内苑来见朕。” 赵昆用力地点了点头,召来了两名手下吩咐几句之后。 那两名侍卫当既领命,蹿上了各自已经抓回来的座骑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345章 程仙长还请息怒,求你快点让天亮起来吧(求订阅求票)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稍稍一想就能够明白,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大功劳。 朝中那些臣工,焉有不眼红之理,现如今朝中正在编撰的《氏族志》以及《隋书》。 当时臣工们可都是明里暗里的较劲,都想要从中捞取名声。 更别提之前魏王李泰提出编撰《括地志》,可是让这位皇子。 收获了大量的声望,并且还招揽了大量的博学之士投于他麾下。 看到若有所思的爱妻,李世民轻叹了一口气道。 “程三郎那小子提出这样的提议,不知道这里边也有想要让承乾跟青雀针锋相对的意思” 听到了夫君这话,长孙皇后心中漏跳一拍,不禁嫣然一笑,抬手指点了点夫君的手背。 “妾身觉得,程三郎若是能有这脑子,他又何至于经常闹腾出那么多的妖蛾子?”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自己都忍不住乐出声来,拍了拍自己大腿点了点头。 “你提醒得在理,这小子要能有这脑子,那老夫可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为夫允了青雀编撰那《括地志》,是看在他文采出众。 又颇懂得尊师重道,加之他有这份心意,自然是要允了他。” “如今,承乾既有所请,那我这个作父亲的,又焉能过于偏颇?” 听到了夫君此言,长孙皇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柔软的身子依偎进了夫君的怀中。 李世民轻轻地拍了拍爱妻的香肩,继续言道。 “他们既然已经提前做出了成绩,朕就给承乾来做,正好是顺水推舟之举。” “如此一来,朝中的臣工们,难道还好意思去抢太子的功劳不成?” 第二天一大清早,又到了朝会时间,正在朝着两仪殿赶去的文武臣工们,突然觉得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今日,居然出现了两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位是太常寺少卿程处弼,一位是太子詹事于志宁,他们应该呆的地方是太子殿下出没的东宫。 但是现如今,他们出现在了这里,怕是十有八九,又会有什么大事才对。 特别是但凡是看到了程三郎的朝庭重臣,都会被他拿在手中的一个长方型的木匣子所吸引。 都不明白那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好几位武将都凑到了程咬金身边打听。 奈何这位老司机今天却一脸神神秘秘的笑容,只推说一会朝会的时候大家就能够知道。 现在不说,不仅仅是为了保密,更是为了防止某些不要脸的斯文人强抢风头。 这话一出口,直接让原本就泾渭分明的文臣队伍齐刷刷地黑了脸,恶狠狠地拿犀利的目光朝着程咬金扎过去。 奈何这位程大将军的脸皮厚度实在是扎实得可以,不疼不痒地神情自若地继续跟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们叽叽歪歪。 而高大英武,一脸洋洋得意的程三郎,站在一干文弱的文臣之中,显得那样的鹤立鸡群。 程三郎可没功夫搭理其他人,自己洋洋得意地摆动着手中的这个木匣子,这里边装着那两本《关内道药典》以及《大唐药典目录》。 这是今天要献给陛下的好宝贝,他们昨天就已经跟随太子殿下去见到了天子。 但是昨天那属于是暗箱操作,今天才属于正大光明地向大唐天子献上《关内道药典》。 并由太子殿下恳请天子,将编撰《大唐药典》的重任,搁到太子殿下的肩膀上。 走在程三郎跟前的长孙冲,整个人的心情都很不美丽,程三郎这货就站在自己屁股后边。 一想到这么个膘肥体壮的糙老爷们,时时刻刻尾行自己,长孙冲就浑身都不自在。 可问题是自打上次程处弼这家伙插到自己身后边之后,每次但凡这家伙上朝,都喜欢蹲自己边上。 就在长孙冲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的当口,就感觉到了有一件硬物正在捅自己的腰子。 “???”长孙冲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拿手中的木匣子在戳自己。 “哎呀,不好意思,这玩意有点长,不小心,没戳疼你吧?” “还请程将军小心。”长孙冲勉强扬了扬嘴角,挤出了一个相当敷衍的笑容。 然后屁股一扭,留得身后那讨厌的程三郎一个潇洒的后脑勺。 虽然这家伙也是个少卿,但是,作为宗正寺少卿。 姿仪风度都很儒雅斯文的长孙冲可不乐意 跟这个粗鄙的家伙混为一谈。 如果不是自己亲爹的暗疾,隔三岔五还得派人去卢国公府领那种药剂,谁特娘的乐意跟这个糙老爷们笑脸相向。 程处弼倒不知道长孙冲肚子里边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随着那鼓声响起,两仪殿的大门洞开。 程处弼也迈开了大步,继续雄纠纠气昂昂地朝着两仪殿行去。 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边,而太子殿下坐在下首。 等到百官参拜结束,各归其位之后,李世民目光如炬地扫过一干臣工最后落在了太子詹事于志宁身上。 于志宁当即站起了身来到了阶下,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以及太子殿下一礼,这才开始奏事。 之所以让于志宁来代表,主要还是李世民很清楚程三郎这小子办事一流。 但是说话嘛,啧啧你真让他在朝堂之上奏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嘴里边就会蹦出不着调的骚话来。 这一点,跟他爹程咬金倒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志宁不愧是太子詹事,话说得相当的漂亮,总之大意就是,大唐如今兴盛昌隆。 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但是,大唐的医疗技术,却仍旧停滞不前,究其根本原因。 就在于至两汉以来,医学工作者们没有一套官方编撰的医药学工具书。 导致大唐的医学工作者们,所学到的内容,以及应用的内容上,都有着巨大的差别。 这样一来,也导致了大唐的医学工作者们在诊治病患的时候。 往往会因为所学的医学书籍对于疾病的认识不足,而导致许多原本可以治愈的疾病变成顽疾c固疾。 甚至会因为一些方剂的不规范,导致病患出现意外 正文卷 第1346章 老天爷就是乐意配合程三郎的一言一行(求订阅求票) 咣当一声,一位獠兵手中的长矛掉到了地上。 这位獠兵一脸惊骇欲绝地看着看着那立身于刺史府台阶上,负手而立的程仙长。 还有那些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各州獠首,此刻正拜倒在地,正在哀求程仙长高抬贵手。 看到了这一幕,这位獠兵顿时发喊一声,然后直接向着远处逃去。 几乎在眨眼之间,原本雄纠纠气昂昂的过百獠人精锐都发着惨叫四下逃蹿。 白刺史听着那诺刺史的哀求,还有宁刺史的惨嚎,还有那四散逃去的精锐獠兵。 还有一干刺史们纷纷软倒在地,纷纷磕头不已。 他也同样两腿一软,扑通一下子软倒在刺史府前,表情绝望,嘴皮子哆嗦不已。 “程程仙长,还请仙长饶我驯州数万百姓” “真特娘的”程处弼呆若木鸡地看着这帮子如同疯魔了的家伙。 一开始看到跟前这帮子獠人那一张张煞白的老脸齐刷刷发黑,还以为是表情问题。 可随之而来一个二个开始哭着喊着朝着自己频频叩拜的戎州獠首。 还有那继续黑下去的天色,程处弼这才眯着眼睛一扭头,不是云彩,而是日食。 罢罢罢,程处弼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老天爷你这么给力的配合我真的好吗? 我只是穿越者,不是神棍好伐? 可是眼下,就连程杰等人也全都两股战战,队伍里边也居然齐刷刷地拜倒了一大群人。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赶紧喝道。 “行了,都快起来。” 白刺史此刻已然快要绝望,自己才刚刚有了男丁正希望驯州的家业后续有人,结果,程长史来了 然后心情不乐意,直接就影响到了这片天地,这特娘的要不是仙人,白刺史觉得自己的名字完全可以倒起来写。 好在额头都磕出了血,似乎感动了这位程长史,听到了他这声喝斥。 白刺史抬起了头来,揣揣不安地小声问道。 “程仙长,您愿意放过我等?” “嗯。”程处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还请程仙长把太阳放出来吧” 看到那位战战兢兢的曲州宁獠首说出这等疯话,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 “我特么行了,天马上就会亮,放心吧。” 就在程处弼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原本几乎变得漆黑的天地,仿佛又多了一丝光明 很快,天地越来越亮,仿佛老天爷就是乐意配合程三郎的一言一行。 程杰等人也全部都跪了。“三公子果然是天下的神仙” “多谢仙长不杀之恩,我驯州獠数万百姓,多谢程仙长活命之恩。” 随着激动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白刺史惊喜交加,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其他各州獠首也都纷纷地指天画地,向程仙长表示他们绝对不敢违逆程仙长半分,世世代代愿意供奉程仙长的牌位 程处弼闷哼一声,这帮子封建迷信份子,老子要商量正事,看你们一个二个都在求神拜佛的怂样。 罢罢罢,自己又能如何 就在天地一片漆黑的当口,那些向着驯州城四散而逃的精锐獠兵们惊恐的叫喊声已然传遍了整个驯州城。 让驯州城的獠人百姓都知道,那位可怕的泸州大都督府长史程三郎来到了驯州。 天黑是因为他生气了吓得一干獠人百姓六神无主,哭爹喊娘,当街跪拜 等到天色放亮,大家都凑到了那刺史府附近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程长史跟前齐刷刷跪倒的诸州獠首。 同样也看到了那位高大英武的年轻人正伸手搀扶起自家那战战兢兢的大獠首。 旋及,就有獠人百姓兴奋地叫喊起来。 “程仙长原谅了我们獠首的不敬,放过我们了” “大家没事了,大慈大悲的程仙长放了咱们一条生路。” “我等多谢程仙长活命之恩” 程处弼听着那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看到那些在远处的街面上,频频朝着这些叩拜的獠人百姓。 甚至还有人居然拿来了点燃的香,朝着自己叩拜不已。 程处弼哭笑不得地打量着周围,视线收回,看到这帮齐刷刷保持谦卑姿势,都不敢稍动的戎州诸獠首,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道。 “白刺史你赶 紧安排人,去安抚一下驯州的百姓吧,本官只能暂且在里这里暂避一时了。” “是,谨遵程仙长史之命。来人,还不快快去安抚百姓们,告诉他们,程长史已经原谅我们驯州的獠人了” 程处弼白眼一翻,径直往里行去,白刺史还有一干戎州獠首们屁颠颠地跟在后边这。 程处弼进了府,后边一干亲随就被刺史府的獠人恭敬地请入府内。 而当那头已然呃屁,并且已经被放光了血的野猪被抬进去的时候。 一位獠人侍者忍不住嘀咕了句。“这猪怎么死得这么凄惨,好像骨头折了不少” 随行的一位獠人满脸骄傲之色鄙夷地扫了一眼这位獠人侍者,还有前方不远处的那些戎州獠首。 忍不住大声地道。 “这是之前在山上,这头野猪想要伤人,程长史看到之后,怒吼了一声。” “就吓得它直接跳崖自杀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 “对,程长史就吼了一声,简直如同天雷炸响,直接把这头快二百斤的大畜生吓得惨叫着自己跳崖自尽” 无数的附合之声,从随行的队伍中响起。 一干跟随着程处弼前行的戎州獠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头獠牙狰狞的巨大野猪。 想到方才程长史发怒天地色变,区区一头野猪,怎么可能挡得住程长史的怒哼声。 一干獠人首领一副理所当然,深以为然的模样,继续跟着那位脸红黑相间的程长史步入了大堂。 程处弼本想坐到客位上,可结果一帮獠首直接就跪在了大堂里边。 一副程长史你不坐主位,那就是还没有原谅我们戎州诸獠的架势。 程处弼最终还是坐到了主位上,打量着这帮子坐得规规矩矩,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戎州獠首,忍不住抹了把脸。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正文卷 第1347章 这是程三郎那小子在泸州酿的美酒(求订阅求票票) 长安城,李世民正在甘露殿内与一干心腹臣工商议政务。 不知不觉得,突然天色一暗,本还以为是云彩,但渐渐的天色渐渐地发黑,但是很快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长守城内外的百姓都好奇地抬起了脑袋,打量着天穹,却只能看到那厚厚的云层,查觉不到其他异样。 只是在洛阳一带,晴朗的天空下,有人看到了日食,只不过,天只是稍稍变暗了一会,变恢复了正常。 若是程处弼在此,定然知晓,这边应该是日偏食,而非是驯州一带所观察到的日全食。 此刻,正在下着雨的泸州城内,李恪与房俊还有房成,三个人正很有精神地斗着地主。 突然之间天色渐渐地越来越暗,李恪忍不住伸脑袋看了一眼外面,嘀咕了句这该死的鬼天气。 李德正要点燃蜡烛的当口,天色又已然渐渐地变亮,然后,一行人继续很有精神地在大都督府内打牌。 “该我了,一个三” “一个六” “一个二” “过” 此刻,正骑着座着行进于蜀道之中的李绩突然两眼发黑,暗叫一声不好。 赶紧翻身下马,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身边的一干亲兵也都纷纷拔出了腰畔的武器,一时之间呛啷之声络绎不绝。 “怎么回事,应该不是埋伏吧?” “注意戒备,看好辎重!” 足足数息之后,天色又渐渐地恢复了光明,李绩一脸懵逼地打量着这只能看到一部份天空的蜀道。 满头雾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最终,队伍恢复了正常。 在李绩这位剑南道巡抚使的指挥之下,继续沿着那条蜀道,艰难地继续向前跋涉。 “蜀道难,果然很艰难啊”李绩忍不住吐了句槽。 老夫特娘的都已经在这狭窄艰难的蜀道里边走了快半个月,每天看的都是这种让人肝颤的风景。 甚至是直接在崖壁上开凿出来的,架上木桥的路,结果还得差不多十天的光景,唉 本官想要跟你驯州刺史合作。 必须合作,谁敢不跟程长史合作,下官把他狗脑子打出来。 我准备给你分点股份。 不不不,千万不要,下官没有这等福气,他们也没有。 啥意思,本官给你们,你们就拿着。 好好好,下官愿意,只要程长史您别生气上火就成。 “”程处弼一脸索然无味地结束了这种半点营养和激情都没有的谈判方式。挥一挥手,拍拍屁股开溜。 李渊打量着那封来自于泸州的书信,仔细地看罢之后,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前额。 目光一扫,落在了跟前那四个箱子上。 径上上前,打开了上面写着谪仙醉三个字的那个箱子,里边则是一个个精美而又小巧的坛子。 “陛下,这些是”忠宝那张古板脸呆呆地打量着这些东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像是咸菜坛子一般。 “这些都是好东西,呵呵对了你到门口去看着,莫要让闲杂人等进来。” “”忠宝公公听到了这话,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走到了殿门外站定。 李渊抄起了一个坛子,仔细地打量了两眼之后,这才把那蜡封给刮掉,然后揭开了坛盖。 瞬间,一股子醇厚而又话人的浓郁酒香,从坛子里边冒了出来,顿时让李渊两眼一亮,眼睛情不自禁地眯了起来。 “乖乖,果然那小子没有胡吹,这滋味,可真是闻起来比那酒中精华强太多了” 不大会的功夫,李渊跟前就摆上了两碟小凉菜,还有一壶小酒,仔细地品抿着这来自于乖孙儿贡献的好宝贝。 一旁的忠宝忍不住频频地吸着鼻子,最终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这酒,就是从泸州那边运过来的?” 李渊将口中的美酒徐徐咽下之后,舒服地砸巴砸巴嘴。 这谪仙醉跟那过去饮用的酒中精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论是香味,还是口感,绝对就是两个极端。 酒中精华的口感,之后感觉十分的辛辣,而谪仙醉的口感则让人感觉那样的醇厚,不辣喉咙。 咽下去之后,那就是温润的暖流,而不像酒中精华般,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刀子直接从嗓子眼捅到腚眼。 “嗯,这是程三郎那小子在泸州酿的美酒,这 酒这真的是酒” “???”忠宝公公有些懵逼地打量着那闭上了双眼,满脸陶醉表情的陛下。 这酒闻着香味的确十分诱人,可是陛下你那表情也太夸张了点吧? 回味了半天之后,李渊终于吐了一口酒气,舒爽地睁开了两眼,看到了忠宝那疑惑的表情。 不禁呵呵一乐,提起了壶,亲自又倒了一杯,朝着忠宝示意道。 “来,你也尝尝,你就会知道朕所言非虚。” “多谢陛下赐酒,那奴婢也就尝上一点” 忠宝小心翼翼地端起了杯子来,闻着那诱人的酒香,浅抿了一口。 李渊打量着那忠宝抿了这谪仙醉后,那副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有些不乐意地道。 “怎么,有什么感觉?” “陛下,这酒,居然不辣咽喉,咽下之后,如暖流如腹,不糙不厉,果然是难得的佳酿。” “可真是比过去那程三郎进贡来的酒中精华强得太多太多。” 李渊深以为然地颔首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美滋滋地呷了一口,想了想,将那封李恪寄来的书信又打开,仔细地打量着信中的内容。 李恪说这酒是程三郎在顺州那边酿造的,据程三郎的说法就是。 那条安乐溪的水色十分的出色,最是适合用于酿酒,所以现如今汉唐商行在那顺州建设了酒厂。 此番送来的这四种美酒,都还只能算是半成品,等到窑满三年之后再饮,味道和口感还能够再上升一大个档次。 当然,书信里边还谈到了正经事,就是一帮子小辈觉得现如今,这汉唐商行发展的规模越来越大。 赚到的财帛越来越多,受人窥视甚至是攻讦的机率也会越来越高。 所以,希望皇爷爷你能不能出手帮忙,邀请我父皇成为汉唐商行的股东 正文卷 第1348章 小看了程处弼的手中,商家所能够发挥出来的能力(求订阅) 李渊紧拢着眉头,又再一次把这封书信给搁了回去,眯着两眼,缓缓地呷着酒若有所思。 忠宝站在一旁,闻着那溢散开来的酒香,那张刻板的脸上,也满是享受。 这股子酒香,的确好闻,闻久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忠宝。” “奴婢在,陛下有何吩咐?” “那汉唐商行,给你是什么样的印象?” “汉唐商行”忠宝一呆,目光朝着李渊看过去,顿时想到了当年那件事情。 也就是现在正在享用美酒的陛下,厚着脸皮生生让程三郎那小子答应白送一股汉唐商行的股份。 李渊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回答,一扭头,就看到了忠宝那张古板脸上的诡异之色。 顿时有些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珠子。“你想什么呢,朕是问你,你对那汉唐商行有何看法。” 忠宝赶紧低下了头,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之后斟字酌句地道。 “陛下,那汉唐商行一开始,奴婢觉得,不过就是一帮子勋贵子弟自己瞎闹腾的玩意。” “想必当时陛下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李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示意忠宝继续。 忠宝凝神静气地继续言道。“之后,那帮勋贵重臣,借由汉唐商行的名义,在交州都督府大肆购买荒地的行径。” “更让奴婢觉得,他们不过是借着那些自家晚辈组建的汉唐商行要做胡椒种植为理由,实则是想要做其他购当。”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后的事情,这才奴婢意识到。 原来程三郎提议弄出来的这汉唐商行,并不只是年轻人的瞎胡闹。” 李渊抚着长须,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忠宝的这些话,的确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边。 当初,李渊自己也觉得就是一帮子小年轻瞎闹腾,所以才会捉弄程三郎那小子,白嫖了他一股。 可是接下来,交州都督府采办荒地的事情且不说。 那程三郎搞出来的棉布织物,已然让身处深宫的李渊都意识到了棉花这种作物对于天下万民的重要性。 而随着程三郎还有自家乖孙李恪和房俊前往泸州之后,谁也没有想到,汉唐商行在这里几年的时间里。 对于泸州的生产生活的繁荣发展,几乎可以说是起到了根本性的作用。 汉唐商行掏钱成立的水泥厂,汉唐商行掏出成立的茶声,汉唐商行与泸州的诸獠合作开办的无数工坊商铺。 吸引了大量不服王化的獠人走出了深山老林,开始接受汉唐商行的聘用。 或者是加入到了建筑队去修筑水泥官道,或者是到水泥厂工作,甚至獠人妇女,也会开始学着采茶,制茶,以及生产着各种特色特产。 让那些过去只能在那些泸州诸獠首的统治之下,只能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生活的獠人变得富足起来。 可以说,汉唐商行功莫大焉。 而等到那八万斤花椒,从那交州运送到了长安来之后,李渊这位大唐的开国天子,亦意识到了。 自己着实是太过小看这汉唐商行的能力,或者说,太小看了在程处弼的手中,商家所能够发挥出来的能力。 这让李渊也不禁有些心生担忧,毕竟,这帮子年轻人这么上蹿下跳。 那汉唐商行日益发展壮大,赚到的财物只会越来越多。 必然会引得无数的目光都落到这汉唐商行身上,而且随着汉唐商行的日益壮大。 必定会侵占到旧有商贾的利益,甚至是那些商贾背后的世家大族的利益。 虽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李渊都还没推敲出可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解决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危机。 倒没有想到,李恪给自己寄来的这封信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一思及此,李渊的脑海里边出现了那三位年轻人的形象,自家那位浪荡的乖巧,真憨厚实在的房俊以及那位不闹妖蛾子不舒服的程三郎。 最终定格在程三郎那张表情很正经,目光很鬼鬼祟祟的脸上,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这小子,脑子是有,可这法子,应该不是他想出来的才对。” “真是麻烦,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把事给推到老夫这来了” 耳朵里边听着陛下的长吁短叹,忠宝继续板着脸站在一旁,一副充耳不闻,目不斜视的架势。 房府,大唐名相房玄龄正一边呷着茶汤,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亲儿子写来的书信。 看着这 小子那仍旧没有多少长进的书法,房玄龄很是无奈。 但是,这小子的文笔,倒是比起过去强上了不少,事情也都能够条理分明的说清楚。 他详细地讲述了现如今,汉唐商行在泸州以及交州的各种经营活动之后,也将大家心中的担忧也述之于笔端。 最后就是请父亲帮忙参谋一二,咱们想要给将陛下拉进汉唐商行的做法是否可行。 这让房玄龄也不禁脸色变得十分的凝重,从二郎的书信里边所描绘的汉唐商行的近期发展。 还有就目前为止已经暴露出来的赚钱的能力,已然足够醒目。 若再这么下去,那就是十有八九,会触动到旧有商贾的利益,从而会召来那些人的攻讦和各种刁难。 房玄龄对于那帮子家伙的本事,可是相当的了解。 所以,这个问题,实在是棘手得紧。房玄龄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无可奈何地揉着眉头摇了摇头。 这帮子年轻人,想出的这个点子,的确十分的绝妙,但问题怎么去说动陛下。 就在房玄龄愁眉苦脸地当口,就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却是管家房慎前来禀报。 卢国公,程大将军登门造访。 不大会的功夫,程大将军就快步赶了过来,二人寒暄之后,刚一坐下。 程咬金就有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玄龄兄,你可有收到你家二郎的来信。” 房玄龄不禁面现苦笑,点了点头。 “收到了,怎么,莫非你家三郎也给你出了个大题?”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我老程觉得这帮子小年轻有这样的顾虑是对的。” “他们能够未雨绸缪,倒真是一件好事。” “的确是好事,可是想要办下来,房某实在有些不乐观,陛下可不乐意占身边亲近人的便宜” 正文卷 第1349章 奴婢以为,此事殿下还是不掺和为好……(求订阅求票票) 二哥程处亮那句话,令程处弼实在无法辩驳。想了想,干脆让人赶紧把这位给抬到客房去。 又让人给自己整点东西来填填肚子。然后跟大哥二哥在厅中一边吹打打屁一边吃吃喝喝。 当然也不忘跟两位兄长洋洋得意地显摆了下自己发明创造出兵棋推演与沙盘的光辉业绩。 听得大哥二哥不禁眉开眼笑,频频邀饮,为自家三弟的聪明才智点赞不已。 二哥程处亮高兴过后,不禁有些惋惜地道。 “老三干得好,可惜晚了点,若是早些,你献给爹,爹他们在西域征战,怕是也能够再多上几分的胜算。” 大哥灌了一大口酒,看了一眼自家老二,笑着解释了句道 “这倒无妨,爹他们才刚刚启程前往西北,只要真的能对行军作战有大用,陛下肯定会设法知会于大军的。” 程处弼冲大哥点了点头,不愧是日后要继续父亲爵位的大哥,至少脑瓜子比二哥强点。 一家人吃吃喝喝,饱食一顿,程处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开始写写划划,仔细地回忆着关于兵棋推演的各种规则。 兵棋推演游戏,怕是绝大多数喜爱军事,自诩有名将之才的男性都应该玩过。 比如《战斗命令系列》c《战争艺术》系列。 为了完美通关,作为军事迷的程处弼。当年还在网上详细地专研了一番兵棋游戏的相关规则。 足足忙碌到了深夜子时,程处弼这才疲惫不堪地倒在榻上睡了过去。 刘弘基坐在书房之中,内心乱糟糟地,实在是没有半点看书的心思。 等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喝问道。“三柱,公子回来了没有?” “老爷,小人刚刚已经去了府门口瞧了,公子还没回来。要不,小人差人去程府打听打听?” 刘弘基眉头一皱,将后中的书册拍在了案几上。“行,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三柱答应了一声,快步而去,只是这才不到盏茶的功夫,书房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刘弘基扭头一看。“六柱回来啦,公子人呢?” 六柱显得有些灰头土脸地朝着刘弘基一礼,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爷,公子在程府喝醉了,被程家的公子安排在他府中的客房,又怕老爷您急,就让小的先回来禀报一声。” “”刘弘基一脸黑线,摇了摇头,赶苍蝇一般地挥了挥手。 “行了,赶紧去吧,看着公子。真特娘的,唉” 等到六柱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没有多久,突然书房门外,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嗓音。 “三柱,老爷在干嘛呢?” “正在忙着公务呢,怎么了?” 不待三柱答应,悄然地将手中的书册扔到了一边,拿起了一份公文化装勤奋的刘弘基喝道。 “姨娘让奴婢问一问老爷,若是老爷有暇,能不能到她那里去一趟,姨娘的身子有些不舒服。” “啊啊啊,老夫知道了,你且跟她说声,明天早上老夫会亲自去看她,现在要忙公务,知道吗?” 刘弘基吼了一嗓子,等到那位侍女失望地哦了一声,脚步声远离之后。 他这才将手中的公文随手扔掉,长长地叹了口气,低下了脑袋。 看了一眼那昔日英姿勃勃,打十多岁就陪着自己纵意勾栏馆阁的好兄弟。 现如今却长年垂头丧气,怎么叫也叫不醒这个装睡的兄弟。 那种绝望感,让刘弘基无可奈何地向后仰倒在了榻上。虽然也曾悄悄求医问药 可特娘的却见效甚微,这让刘大将军只能夜夜蹲书房化装勤奋人。 而前些日子,见识到了程三郎的医术,让自己麾下的亲兵们得以恢复部份肢体功能。 这样匪夷所思的医术,终于打动了刘弘基。 可问题是,这小子是晚辈,若是让晚辈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病,实在是有点丢脸。 自己不出面,让其他人去问,那岂不是知晓自己病情的人更多? 所以,一直在纠结反复的刘弘基迟迟不敢下定决心。 好在程咬金这家伙居然浪去了西北去征讨吐谷浑。 这让刘弘基觉得机会来了,所以才会让什么也不知道的亲儿子刘仁实去请程处弼来。 毕竟还是蹲在主场更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大清晨,来到了前厅,看到了那位坐在厅中,呆头呆脑,面容枯槁 的刘仁实。 看到了程三郎的那一瞬间,刘仁实的眼珠子都要红了。“程三郎,刘某等你等得好苦” “仁实兄实不好间意思,昨个小弟因事被陛下留在了宫里,到了掌灯方才回府。” 程处弼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这位一礼正色道。“好在我两位兄长把兄台招待得十分到位。” 这话一出口,正在胡吃海喝的大哥c二哥憋不住就乐了。朝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老三翘起了大拇指。 刘仁实又气又乐地指了指程家一二三。“老子懒得跟你们计较,有本事到我家来,定然也让你们知晓厉害。” 一番嬉闹之后,刘仁实道出了来意,他爹有要事,要跟程处弼商议。 “具体是何事,家父没有明言,贤弟你自己去问吧。” 程处弼砸巴砸巴嘴,想想也是,刘大将军有事找自己,不过堂堂长辈,总不能窜过去找晚辈,这于礼不合。 让刘仁实代劳这很正常,具体是啥事,想来此事不适合经第三人之口。 “行吧,不过这两天怕是不成,今日我一会用了早餐就得赶去宫中,李兵部跟我约好了有事情要办。” “过两天行不行?若是不行的话,等我白天忙完了公务,晚上再去拜访?” 刘仁实看到程处弼答应得如此痛快,也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笑道。 “那便有劳贤弟你了,我回去跟我爹知会一声,事情若真是急,我到时候就去宫外等。” 大哥程处默一乐,热情地邀请道。 “那你还不如直接到府上等我家三弟,还能跟咱们哥俩一块边吃边等” 二哥也频频颔首,翘起大拇指附合。 刘仁实呵呵一乐。没搭理这两个昨天将自己灌翻在地的厚脸皮。老子可不傻,再来那岂不是又自投罗网? 用完了早餐,将刘仁实送出了府门,程处弼也道别了二位兄长,朝着皇宫策马而去。 正文卷 第1350章 那程三郎到底给公主殿下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求订阅求票) 第二天,爱岗敬业的程处弼又窜回了太医署,继续兢兢业业地龟宿在院子里,与两位忠心耿耿的忠仆打牌。 不能在太医署耍手术刀,那容易惹人非议,除了打牌,程处弼难道还能看书? 书就在架子里,看着程老三跟他的忠仆蹲在屋子里打牌还差不多。啧啧 没办法,不是程处弼不爱学习,而是四书五经实在不是程处弼这位文言文读写堪堪及格的小年轻看得来的。 想要跟别人请教学问,拜个师先,师父师父,在这个时代,拜个师父就相当于又认个爹。 程处弼觉得让自己去拜类似孔颖达之类的饱学之士来当老师,呵呵 就算自己忍辱负重,真去干了。 怕是跟文臣的关系极其恶劣的亲爹,能抄大棒棒把自己从卢国公府撵到朱雀门外大街去。 作为老程家的文化担当,拜师学习文化嘛的,想想就算了,还不如多练练自己的手艺。 能够把现代医学与中医药学相结合,提高大唐的医学和卫生水平。 增强大唐百姓们的休质,才该是自己需要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杂役的吆喝着,武姑娘特来拜访。 程处弼赶紧把牌一扔,站起了身来前去开门。 “咦,媚娘你怎么有黑眼圈,昨天晚上熬夜了?”程处弼看着武媚娘那隐隐发黑的两眼。 就如同画了眼影一般,还真别说,平日里武媚娘给人的感觉,虽然很漂亮很妩媚。 但是却又显得有些锋芒皆露,可是经过这两个黑眼圈这么一衬,倒让程处弼觉得多了一股子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让人恨不得张开怀抱,想要好好在疼惜一下这位娇嫡嫡的漂亮姑娘。 “你想干嘛?”武媚娘警惕地打量着程处弼,总觉得这家伙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程处弼一脸无辜地摊开了双手道。 “快进来吧,今天你过来找我何事”程处弼顺势让开了位置。 武媚娘跟着程处弼进了屋,两位忠仆很是识趣地主动消失。 “我已经写好了”武媚娘明眸一转,看着与自己对案而坐的程处弼,解开了手中的小包裹。 然后露出了里边的《叩心千言》与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 “这是啥?《叩心千言》,我要的不是《爱情攻略》吗?”程处弼有点懵逼地看着书封。 武媚娘没好气地呵呵了声。“那个书名实在是太过俗气,所以媚娘特地为程三哥你想了一个新书名。” “与人交谊,当以诚相待,若与人交恶,当叩心自问,由千言百句而成,故谓之叩心千言也,怎么样?” “唔雅,果然很雅。”程处弼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这是大唐,跟后世有一千多年的代沟。 所以,有些时间,就应该听一听这个时代的有识之士的建议。 这位喜欢装凶的奇女子,就是这个时代难得的有识之士。 听她的,不敢说错不错,可好歹也不吃亏就是了。 “但是,为何是两本,莫非是上下两册?”程处弼一手一本打量了半天,愣没瞅着什么不妥当。 武媚娘嫣然一笑,将那本定制版《叩心千言》先给夺了回来,横了这根笨木头一眼。“当然不是。” “一本是送给你的那位挚交好友的,另外一本嘛,是我专门送给你的。” 程处弼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巧笑嫣然地漂亮姑娘,瞄了瞄这两本《叩心千言》。 “这两本不一样?” 武媚娘的笑容越发地妩媚动人,水汪汪的眼眸,将那狡诘与得意潜藏于浓睫之下。 “没有没有,完全一样,只是有在某些语句之上,略有一二增减,完全可以当成一样。” “哦”程处弼草草地翻了翻,感觉没有什么不同。“我就不需要了吧?” 武媚娘眼中凶光一闪,但是知道程三哥这根木头应该采用何种攻略。 于是乎,武媚娘幽幽地轻叹了一声,一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 “程三哥,媚娘昨天为了帮你的忙,可是都忙到了子夜,还特地给你送了一本,你居然” 特别是那双仿佛能够撩得人心荡漾的明眸,那轻轻眨动的浓睫,撩得程三郎小心肝都漏跳好几拍。 程处弼心中一软,罢罢罢,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如此软语相求,便是钢铁一样的男儿,也要化为绕指柔。 “ 行吧,我留一本,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看这样的东西的。” 武媚娘看似随意地,又将那本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给拿了回去,然后双手捧上。 “那这一本,媚娘可是亲手送到你手上的。程三哥你一定要好好的珍藏好,别送错了。” 看到女人如此注重仪式感,程处弼还能说啥,自然就陪着她呗,好歹也是帮了自己大忙。 程处弼接到了手中之后,抄起,然后一脸忠勇地把这玩意塞入了左胸,然后拍了拍胸口。 “媚娘你且放心,人在书在,书毁人亡” 此言一出,武媚娘的俏脸瞬间染上了瑰丽的酡红色,羞不可抑地轻tui了一声。 有些慌里慌张地起身就走,只是到得了屋门口时,扶着那门框,武媚娘眼波荡漾地回眸一笑。 “别忘记了你自己说的。”然后红着俏脸,满脸欢喜地快步而去。 一想到自己亲手写就的东西,被程三哥放在了紧贴在胸口的位置。 武媚娘觉得,就像是自己的脸蛋,轻贴在了程三哥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膛一般。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快步而去的武媚娘。 总觉得这个姑娘今日有点不一样。一扭头,看到了另外一本摆放在案几上的《叩心千言》。 赶紧大步上前,抄起之后,也揣入了怀中,这玩意可是自己与太子殿下的小隐私,万万不能让旁人瞧着才是。 拍了拍胸口,程处弼想了想,距离太子殿下成亲也没几日了,干脆赶紧送过去。 好让太子殿下提前掌握理论知识,只有熟读理论知识,日后才能够应用于实际。 总不能等到了太子成亲当天才送过去,让太子每当想说话,就得连翻书吧? 正文卷 第1351章 这可是我亲孙女,她肯定是向着我这一边的(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点了点头,朝着程咬金道。 “爹,您要上战场了,战场之上将士们受伤怕是家常便饭。” “孩儿既然去不了战场,就想着让府里的家兵家将们,能够知道一些急救常识。” “战场之上,有人被割了一刀,怎么才能够在第一时间,给伤者清疮包扎,防止伤口感染” 听到了程处弼这番话,大哥程处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爹,孩儿也觉得三弟说得有道理。” “再说了,咱们大唐,论起处理伤口的本事,咱们家老三绝对是这个” 大哥一边说着话一边翘起了大拇指,正在啃骨头的二哥。 也伸出油乎乎的手指头冲程处弼晃了晃,然后继续奋斗。 程咬金有些嫌弃地瞪了一眼吃货老二,这才眉舒目展地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得慈眉善目。 “哈哈哈,成,爹支持你,这些日子你就多教教他们,说不定能够多救下几条性命。” 得到了亲爹的首肯,程处弼亦是眉开眼笑。 想了想,觉得应该剩着这个机会,正好把自己给亲爹准备的那些好宝贝献上。 “爹,不光是这些,孩儿还给你准备了一些装备。 那个谁,去跟程亮说一声,把我书房最左边的那个箱子拿来。” “哎哟,你这小子,给爹准备了啥子好东西?”程咬金呵呵一乐好奇地道。 “爹您稍待一会就能够瞧见了。”程处弼很是矜持地一笑言道。 不大会的功夫,程亮拿来一个不大的盒子,交到了程咬金的手上。 程咬金打开之后,里边出现了一副颇为眼熟的事物。 “老三,这不是你手术的时候经常戴的那玩意吗?” 程处弼干脆抄出了一只,载到了自己的手上,朝着两位兄长和亲爹展示。 这是由羊皮制作,以布为内衬,在指部和手背位置,还覆盖着铁片的手套。 其实程处弼很想着一个类似中世纪的手甲,可惜时间太紧。 加上现如今的想要上好的钢铁,那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弄出来的。 程处弼只能退而求其次,制作一个类似战术手套的玩意给爹。 “爹,你要去西北之地,一路北行,风吹日晒的有了这个。 不但能够起到保暖和防寒的作用,而且在危急的时候,好歹还能够起到一些作用。“ “这一副,是平时用的,另外我还制作了一副防寒款,这是专门冬天用的” 程咬金将那副冬款程府秘制版战术手套抄了起来,将大手往里边一塞,活动了下手指,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紧接着,又抄起那副日常款也试了试手,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程处弼。 程处弼看到亲爹程咬金那张表情显得很复杂的脸,不禁有些揣揣。“爹,不好用?” “谁他娘的敢说这玩意不好用,爹替你抽他。” 程咬金大巴掌重重地拍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然后打量着手中的手套,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老三,目光既有赞赏,也有惊喜。 “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大军作战,最忌寒冬,何也?” “就是因为天气过于酷寒,将士们最容易生出冻疮。 严重者,甚至连兵器都拿不稳当,哪还有什么战力可言?” 旁边,大哥也戴上了一只手套,甚至往紧握成了拳头。 往那案几上砸了两下,两眼放光地啧啧有声不已。 二哥程处亮更是抄起割肉的短匕首,往那防寒款手背上的铁皮上戳了好几下。 “还是老三你这脑子好用,居然啊!爹你踹我干嘛?” 程咬金一把将那防寒款的手套给夺了回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老二。 “这是老三送的新东西,你要是戳坏了,信不信老子把你踹出厅去。” 程处弼一脸嫌弃地白了一眼铁憨憨的二哥,真是服了这位。 收拾了老二,弹压住了厅中的不安定因素,程咬金打量着手中的手套,脸色十分地严肃。 “知道不知道,哪怕是在长安的十六卫将士,每到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 操演一天下来,因为冻疮而不能持械者,亦有不少。” 程咬金二话不说,将这两副手套给塞回了箱子里抄在手中,大手一挥。 “好了,老大c老二你们老实在家呆着。老三,你跟我走一趟。” “爹,咱们这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自然是去这一次征讨土谷浑的主帅,你李靖伯伯府上。” 程处弼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美酒佳肴,看到亲爹已经迈开了大步朝着厅外而行。 赶紧抄起了一根鸡腿一边啃着一边快步跟上亲爹的步伐,才出了前厅,正好鸡腿啃完。 “程大将军,您这是” 李靖的府门外,李靖的家丁有些懵逼地看着拾阶而上的程咬金和程三郎。 程咬金朝着那名家丁沉声吩咐道。 “赶紧去跟李大将军说一声,就说程某有紧急要务,求见大将军,事关西征吐谷浑,快去。” 不多会的功夫,李府的管事亲自赶到了府门口相迎,径直将程咬金父子领到了府中的书房。 须发花白,脊梁却笔直得犹如标枪一般的军神李靖站起了身来。 “知节老弟快快进来,居然连处弼贤侄也来了” 程咬金看向正向李靖行礼的程处弼,却是一脸得色地道。 “没办法,此事正好是我家老三弄出来的,不把他带过来,老程担心自己说不明白。” 李靖一乐,就你程咬金那张嘴,还有你说不明白的事?也对,胡搅蛮缠才是你的强项。 “说吧,是什么,这是” 李靖话还没问完,程咬金就从程处弼抱着的箱子里边拿出了手套递给了李靖。 “这玩意叫手套,是我家老三弄出来的。”程咬金嘿嘿一笑。 “你也知道,我家老三这孩子孝顺。程某这不是要前往土谷浑征战。” “这孩子吧,怕我这个当爹的吃苦受累,就变着法想要让我这个当爹的在苦寒的西北之地少受些罪。” “这不,就弄出了这玩意来,我试了试,觉得这玩意可真是个好东西。 所以,特地过来请你这位西征主帅拿个主意。” 随着程处弼的详细解释,又有程咬金的补充发言,再加上又有实物为例证。 李靖也很快就明悟了此物的妙处,面现惊容地看了一眼老程家那个眉清目秀的靓崽程老三。 正文卷 第1352章 他们指指点点,私下议论,又能拿老夫如何?(求订阅求票) 虽然年已花甲,须发斑白,可是脊梁仍旧挺得笔直,犹如一杆标枪的李靖。 听到了身后边的一干大唐名将与非名将们的喧哗声,不禁眉头大皱,转过了身来。 瞬间,沉稳的表情瞬间僵硬,那双睿智的眼晴此刻瞪得像铜铃,眼里全是懵逼。 一旁那位鼻孔看人,显得遗世而独立的侯大将军也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 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双永远都轻蔑地微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直接瞪成了铜铃。 码头不远处的小丘之上,一干纵横长安的纨绔子弟们,都纷纷好奇地张望个不停。 随着那码头上的名将集团传来的骚动,亦越发地引起了一干小年轻的好奇心。 程处弼干脆就踩到了一旁的一块石头之上远眺。“来了来了卧槽!!!” “你爹!”耳朵边,瞬间传来了尉迟宝庆这个黑脸双胞胎之一的大嗓门的吼声。 “!!!”程处弼的脸瞬间就黑成了熬了三年蜜炼菊花的锅底。真特么的是我爹,亲爹! 程家一二三全都呆木若木鸡,远看的时候,青衣长衫随风而动,显得那样的风度翩翩。 等到了近看之时,大宛名马四蹄奔腾,它的背上分明是一位身形魁梧,肌肉发达,浓须怒目的狰狞巨汉。 而那青衣长衫的翻卷,给人的感觉,不再有翩翩的清逸之感。 反倒让人觉得那青衣长衫之下,仿佛潜藏着无数头被这位狰狞巨汉降伏的恶鬼。 仿佛只要他怒吼一声,就会从宽袍大袖之中,涌出噬魂夺魄的千万妖魔。 旁边一干纵横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们,都整齐划一地被程恶霸今天的斯文着装深深地震撼住。 就连秦伯伯的眼角都在不停的抽搐,指了指那边,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 “你们的爹来了” “”程家一二三一脸黑线,恨不得集体挖个洞,哥仨一块钻进去斗地主斗到天荒地老。 “知节你这你这是闹什么?” 李靖强忍住了tui他一口的冲动,哭笑不得地指着这位很有鹤立鸡群之感的程咬金问道。 “嘿嘿,我这不是想着要过来侯见陛下嘛,方才那身官袍沾了泥点子,实在不合适。” “所以,这才换上这一身我平日读书时候的穿着,没问题吧?” “你也读书?”旁边一位袍泽实在是憋不住了,小小地吐了一声槽。 “哟,老刘,你嘛意思?我程某人好歹也是诗书传家,文武全双” “行了行了,都给老夫住口!”李靖赶紧厉喝出声,阻止了这个不安定份子叽叽歪歪。 “陛下的御驾就到了,所有人,都不许出声,老实接驾,若有违者,军法从事。” 此言一出,不论是程咬金还是其他将军,齐齐心中一凛,轰然应诺。 都是老行伍,很清楚,平时该咋皮就咋皮,可是军令一出口,那就都得打起精神不得有违。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越过众人,站到队伍最前方。 嗯,不乐意看那帮子混帐,太糟心了 程咬金也是满心不乐意,特娘的唉,夫人不在家,打点行装,安排府里府外都得自个里里外外操心。 结果拿行李的时候,就想着方便,只带了两套官服,身上这件怎么塞进行囊的都忘了。 结果这倒霉的鬼天气,昨个才刚洗了一身还没干,今天那身官服又给裹了一身泥点子。 仔细一看,就剩这一身平日里跟夫人一块的时候才会穿着的行头,这会子,也只能硬起头皮穿出来。 不过好在,老夫好歹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穿身儒衫有啥了? 摸了摸自己那丝毫没有觉得发烫的脸颊,程咬金目光四下搜寻,很快,就看到了秦琼下丘而来。 而那小丘之上,自己的三个亲儿子,还有那票小娃娃都蹲在上面,程咬金不由得一乐。 朝着那边挥了挥手,然后便与一干袍泽一起等待着那业已经在码头靠岸的舟船。 不多时,大唐皇帝陛下,大唐太子殿下,都摆开了仪仗,朝着这边而来,身后边簇拥着大批的官员。 只是李承乾这才下得船来,觉得一切新奇而东张西望的目光,瞬间就捕捉到了不远处的那群人。 “咦父皇你看那边。” 李世民一扭头,看到了那帮鬼鬼祟祟地缩在小丘之上的小娃娃,险些 就乐出声来。 只是等扫到某个英果类已的皇子后,李世民的脸有点黑,幸好朕没有幸灾乐祸的笑出来。 “这帮子家伙,赵昆,让他们赶紧滚下来,既然想要送人,那就一块吧。” 赵昆领领之后,赶紧快步朝着山上跑去,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等一干人等,只能灰头土脸地从小丘之上窜下。 汇入了李世民身后边的文武队伍之中。 房玄龄c李客师c尉迟恭亦然在列,都瞅到了自家的晚辈在这里溜达,倒也懒得说什么。 因为不光是他们,还有好些的朝中子弟,也都窜过来凑热闹。 只不过,没有他们这几个家伙这么脸皮厚,凑得这么近罢了。 队伍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李靖等一干即将出征的将帅跟前。 李靖率领即将出征的将帅们朝着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施礼,恭迎天子御驾。 李世民将李靖搀起,又嘉许了几句之后,然后朝着熟悉的大唐名将们看去。 瞬间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最醒目也最耀眼的程咬金身上,看到这位糙老爷们居然穿着一身儒生袍服站人群之中。 饶是李世民天天三省自身,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保持大唐天子的威仪。 此刻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笑声,勉强控制住情绪。 “程卿你今日怎么是这样的打扮?” 程咬金呵呵一乐,面对着满朝文武,一本正经地道。 “陛下,臣的两套官服都脏了,只能穿这件平日在府中读书的衣着。 毕竟我老程家祖上都是诗书传家的文人,臣也不敢忘记祖训,平日里也是经常读点书的。” “” 正文卷 第1353章 被老父亲忍辱负重的行为感动的大唐天子(求订阅求票票) 差点又笑出声来,好半天才勉强忍住,赶紧举杯,扰乱了程处弼与李绩狐疑的目光。 “来来来,多吃点多喝点,这样,程老三才能够在太医署多多尽职尽责,是吧程三郎?” 程处弼看着李叔叔那张笑得很是慈祥的老脸,唔应该不是讽刺,是真心话。 程处弼赶紧举杯一口抽干,满脸的忠肝义胆。 “多谢叔叔褒扬,还请叔叔放心,有侄在太医署坐镇,太医署乱不了。” “呵呵”李世民差点就想一大脚尖踹过去,罢了,毕竟有时候得顾及臣子们的颜面。 省得被人以为大唐天子欺负弱小晚辈。 宫中的餐饮水平不高,再加上李绩惦记着明天的公务,程处弼这才啃完了一盘骨头,就被李绩拉着告辞。 程处弼只能拍着半饱的肚皮,悻悻地随同李绩离开了皇宫。 不过刚跟李绩约好第二天前往兵部,程处弼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万一李叔叔回头找李承乾一问,这位社会经验不丰富。 内心的情绪几乎都挂在脸上的排骨精太子,怕是十有八九会漏馅。 思来想去,程处弼又赶紧窜去了东宫,不过今日不当值,程处弼就让人去叫来了宁忠。 宁忠也很懵逼,今天不是程三郎休沐吗?这家伙又窜来东宫干嘛? 想不明白,却又偏偏不敢拒绝这个横行东宫的程家小恶霸,只能窜到了宫门口。 程处弼拽着宁忠到得一旁,反复叮嘱了半天,直到宁忠全部记下,这才满意地放手。 “好了,就这事,赶紧去禀报殿下,今天为了军国大事呕心泣血一天,又累又困。 我就不进去了,代我跟殿下问候一声就成。” 撂下这话,程处弼这便纵身上马,领着程亮程光这对忠仆。 朝着那亲爹已经背井离乡,只剩下几个嗷嗷待哺娃的卢国公府赶去。 正在东宫后宫的承恩殿内,李承乾正与新婚的太子妃苏氏对案而坐,很是斯文地对弈。 只是时不时碰撞在一起的目光,总是会让苏氏有些害羞地先移开明眸,却又时不时偷瞧向这位清俊的夫君。 眉来眼去间,让李承乾有着说不出的快活。 苏氏的确很温柔,也很贤淑,说话不急不燥,这让李承乾与她的相处,也算是颇为愉悦。 就在这个时候,李承乾听到了脚步声传来,一扭头,就看到了忠心耿耿的宁忠快步而来。 先是给自己与苏氏见礼之后,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苏氏赶紧起身,就想要先离开,倒是李承乾摆了摆手道。 “不必如此,宁忠有事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这话让苏氏的心头一甜,乖巧地重新坐下,而宁忠便径直言道。 “殿下,程三郎方才前来寻奴婢,交待了奴婢一些话,要奴婢一定要尽快转告殿下。” 听得此言,李承乾脸上的笑容一敛,颔首示意宁忠继续说下去。 宁忠便道。“程三郎言,昨日与太子殿下观蚊虫之战,感触颇深。 得太子殿下的提点,让他悟得了兵棋推演之道。” “今日进献给陛下,深得陛下赞誉” “???”李承乾一脸懵逼的看着宁忠,好半天才有些不太自信地抬手示意宁忠住口。 不对啊,自己可是记得昨天两人闲得无聊,蹲在宜春宫那看蚂蚁跟大黄蜂作战看了一个下午。 别的啥也没干,自己跟程处弼聊天的那些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涉及军事的地方。 宁忠与苏氏都看到了太子殿下眉头紧锁的模样,都不敢开口,生怕打扰到这位的思路。 好半天,李承乾抬起了头来看向宁忠。“就这?” “嗯,哦对了,他还说:当时太子就说,若是看军国大事,如同看蚁虫争战,那该有多好。”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心生灵感,才会拖着太子殿下陪着他在那里看了一下午的虫蚁大战。”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已然反应了过来。必定是那些随行的人中。 有人将自己与程处弼看蚂蚁一下午的事给泄漏了出去。 结果传到了父皇那里,但是,程处弼却硬着头皮把事给承担了下来,一思及此,李承乾不由得面露感动之色。 “程三郎果然是好人哪” “殿下,臣听程三郎的意思,似乎你与程三郎观蚁虫大 战所获得的灵感,得到了陛下的夸奖。” “父皇,嗯,孤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李承乾笑着微微颔首道。 等到宁忠答应一声,退出了承恩殿后,苏氏这才好奇地小声道。“夫君,没事吧?” “哈哈,放心吧,有程三郎在,孤定然无恙。”李承乾爽朗一笑,十分笃定地答道。 “来,我们继续,今日还未分出胜负呢。” 旖旎的灯光下,新婚的太子殿下,又与新婚的苏氏,开始下起了眼来眼去棋。 程处弼这才回到了府门口,就有家丁来报,刘弘基大将军之子刘仁实登门造访。 “因为公子你没回来,他一直在等着,结果大公子和二公子就开宴迎客,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程处弼脸色一黑,看了一眼已经满是灯火的前厅,唔怕是这位刘大将军的儿子应该已经壮烈。 程处弼迈步进入了前厅,就看到了四五六三个弟弟正在吭哧吭哧地啃着骨头,含含糊糊地跟三哥打了招呼。 这三个熊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有肉都不吃,就喜欢吃那些难啃的骨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于换牙期,所以不拿骨头磨磨牙不得劲。 目光扫过这仨,向前一看,大哥二哥很有成就感地正冲自己招手。 “老三回来啦,今天怎么那么晚,这小子在咱们家呆了半天了都。 问他啥事他也不说,只说他爹找老三你有事。 为兄担心这刘贤弟等不急离开,所以就让他多喝点,等他醒了你再问他就是了。” 程处弼走到了近前看去,看到了脸睡在菜盘子里的刘仁实,整个人都不好了。 指了指那位脸睡在菜盘子里边打着呼噜的勋贵子弟。“我说大哥二哥,你们让我怎么问?” “没事,今天问不了,明天早就问也成。”哥俩一脸不以为意地道。 二哥呵呵一乐。“总不能就为了问几句话,就坏了咱们老程家许进不许出的名声吧?” “” 正文卷 第1354章 这班车一个白天就能到三百里外的泸州?(求订阅求票) “唉”李世民悠悠地吐了一口浊气,揉了揉那发紧的眉心。 看着案几上的那一份份奏折,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地将那些奏折直接掀到了一边去。 由着它们散落到地面,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那些侍立于丽正殿内的宦官们,则是胆寒若栗,却不敢稍动。 即便是深得李世民信任的赵昆,此刻也只能化装泥雕木胎,保持着忠心耿耿的架势纹丝不动。 就在李世民铁青着脸,目光阴枭,手指头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盘算的当口。 就听到了甘露殿外,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李世民先是不悦地紧拢起了双眉。 但很快,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手指了指案几前方,冲宦官招了招手。 宦官赶紧快步行来,将那些散落下去的奏折收拾起来,齐整地堆到了案几一角。 “好了,尔等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随着这声吩咐,赵昆等人心中亦是一松,救星终于来了,纷纷辞出甘露殿。 等到了薄帘被掀起,一张可爱的小脸蛋从殿外伸了进来时,李世民脸上的阴枭尽散。 犹如雨后乍晴,露出了一个温暖而又宠溺的笑脸。“可是小兕子殿下在外面?” “是哒!爹爹”李明达咯咯地笑着朝着这边跑过来。 后方,长孙皇后掀开了帘子,看着跑得飞快的李明达,忍不住嗔道。“慢点” 李世民却已经绕过了案几,蹲了下来张开双臂。 等到李明达快步跑到跟前,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两圈。 “没事,有爹爹保护你,哎哟哈哈,抱住我的乖闺女喽。” “爹爹最厉害啦,我好喜欢爹爹” 李明达欢快地笑了起来,肉嘟嘟的小脸蛋亲昵地蹭了蹭李世民。 直接就把这位心事重重的大唐皇帝陛下蹭得心都酥了,笑得差点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爹爹也是,最喜欢我家小兕子了。” 看着这对父女在跟前秀,长孙皇后轻抚了下额角。看看,就是这样,这个闺女想上天,夫君都会想办法架梯子。 武媚娘则已经在帘外止步,听着那殿内传来的笑声,亦不由得嘴角轻扬。 看得出来,陛下对于这位活泼开朗的晋阳公主的宠爱程度,实在是有些令人瞠目结舌。 “爹爹,今天娘亲教我写字呢,我都会写我自己的名字了。” “哦?咱们小兕子这么小的年纪,都会写名字了?”李世民亦是吃了一惊,看向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的表情很矜持,但是眉梢眼角去洋溢着一股子得意。 “妾身之前在练字,小兕子一直看得很专心,妾身就教了教她。 倒真没想到,这孩子一学就会,后来都不要妾身把着她的小手,居然也能够写下自己的名字。” “哈,好,来来来,乖兕子,爹这也有笔和墨,写给爹爹看看好不好?” 长孙皇后温婉贤淑地坐在一旁,看着李世民将小兕子抱在怀中,而小兕子就那么半趴在案几上。 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只毛笔,歪歪斜斜地在案几上的贡纸上写字。 这一幕让人觉得份外地安心,只是,一家三口独处的时光并未享受太久。 就听到了殿门口传来了赵昆的禀报声,程三郎觐见。 “程三哥哥,爹,程三哥哥来了。”刚刚写完了名字,正要等着爹爹夸奖自己的李明达两眼一亮,快活地眯起了眼。 “嗯,爹知道了。”闺女乐意,不代表李世民乐意,不过既然闺女乐意,李世民再不乐意,也只能乐意。 虽然这话有点绕,但却代表了李世民的真实情绪。 “让那小子进来吧。”李世民无可奈何地吩咐了声,没办法,小兕子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可是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刚拾阶而上的程处弼,冲武媚娘嘿嘿一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昆拍了拍肩膀指了指箱子。 程处弼很快心领神会,跟着赵昆往一旁走了两步打开箱子,从里边拿出了四瓶酒中精华递给这位。 赵昆很满意程老三的识趣,将这只瓶交给一名宦官后,这才亲自替程处弼掀帘示意他进去。 对于皇帝陛下的心腹侍卫头子与程三郎之间的暗中交易,一干侍卫宦官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表情麻木视若不见。 程处弼掀帘而入。哟呵,又是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蹲一块。 程处弼大步向前 ,恭敬地一礼。李世民摆了摆手笑道。 “行了,不必多礼,嗯,过来坐下。” “程三哥哥,今天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呀?” 李明达快步前行,先是冲程处弼甜甜一笑,然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携带的箱子上。 “殿下有命,微臣焉敢不遵,这一次,给殿下带来了一包炸蜂蛹,还有一包香干。” “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真好。”李明达明眸弯成了两汪美丽动人的月牙泉。 李明达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摆放到了亲爹办公务的案几上。 程处弼就看到李世民,一把将那些大唐的臣工们呕心泣血写就的奏折给扒拉到了一边,以便爱女能够有放零食的地盘。 李真宠女狂魔世民。 看着闺女美滋滋地咀嚼着香酥的蜂蛹,还时不时给她娘亲和自己这个老父亲投喂。 李世民眉舒眼弯,一家子齐乐融融,看得程处弼虽然觉得这一幕很温暖。 但问题是,我这个年轻人还是会觉得有点尴尬。 好了,温婉贤淑,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长孙皇后,似乎也注意到了程三郎的不适。 将那李明达投喂来的蜂蛹咽下之后,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 “贤侄啊,这几日,太子如何?” 程处弼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照实答道。 “婶婶,太子殿下挺好的,能吃也能睡。” “”李世民咀嚼着香干的嘴一滞。神特么能吃能睡,那可是太子,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猪。 “程老三”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之后,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年轻身上。 “老夫听闻,昨个你跟太子在那宜春宫外,差不多蹲了一下午,可有此事。” “听说,你们还喊打喊杀的,老夫就奇了怪了” “???” 正文卷 第1355章 想要让马车飞驰,除非不把里边的乘客当人(求订阅求票)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夫就是瞅着你心累,就想让你早点滚蛋行不行? 阎立德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摆出了一副很为他人作想的表情。 “程太常莫说这样的话,你可是身兼数职,公务烦多,怎么可因为这点事情一直在此耽搁。” “等到老夫将你的要求尽数抄录下来,自会监督匠人们制作。” “你只需要有空闲的时候过来看看,指点指点便好” 程处弼两眼一亮。“多谢净大匠休谅,那咱们就开始吧。” 程处弼读一句,阎立德这位大唐与他胞弟阎立德在艺术造诣上几可并肩的大师,便会落笔于贡纸之上抄写。 看着那赏心阅目的书法,不怕是满门艺术人材的阎家,哥俩的字画都很牛逼。 哪像老程家,前厅都整的跟个山寨聚义厅似的,之前好歹弄到了阎立本的一副画。 若是能够让这位阎立本的亲哥也给来上点东西,啧啧啧 程处弼心里美滋滋地幻想着,顺势给阎立德拍上两句马屁。 “阎大匠果然厉害,看来,你与阎郎中真不愧是同胞兄弟,艺术天赋真不是盖的。” “行了,下面是什么,赶紧说”阎立德却连抬下眼皮都嫌累。 这位曾经对胞弟阎立本的身心,都造成巨大创伤的程三郎。 正用他那辣眼睛到令人绝望的线条,让自己感受到了胞弟阎立本面对程老三时的绝望与嫌弃。 足足两柱香的功夫,阎立德终于把程处弼关于沙盘桌和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尽数抄录下来。 看到阎立本已经尽数抄录了下来,程处弼舒服地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到了李绩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 跟阎立德告个罪后,便屁颠颠地窜过去跟这位亲爹的好兄弟到院子外边瞎溜达吹牛打屁。 很快,院子里便各种工具开始喧嚣起来,一块块的木料被肢解,切割,拼接。 阎立德时不时瞄了一眼那张犹自摆放在案几之上的程老三的书法作品,几次都想把那玩意给扔到垃圾桶里。 要么直接丢到旁边的碳火盆里去,以缓解自己那心神不宁的情绪。 可问题是程老三之前还跟李绩蹲在院子里,这会都不知道窜哪去了,想让他把那玩意给收起来都找不到人。 一旁路过的一名工匠,提着工具过来看图纸。 正好看到了程三郎的佳作,瞅了半天愣是没能瞅明白那是啥东西。 阎立德直接就火了。“看什么看,赶紧做事去,图纸在那边,这是废纸。” 那位工匠连声答应之后凑到了图纸前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继续吆喝着同伴们忙活。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掀起了程处弼的那张心血,然后一个翻卷,然后滑落向不远处的火盆。 阎立德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抓,但艺术家的理智和对于丑陋事物的唾弃心理,让他及时地顿住了手臂。 看着那通篇鬼画符的白纸被烧掉,尽化灰烟,阎立德顿时有了一种三伏天灌冰镇莲子羹的舒爽感。 “我的手稿呢?”程处弼跟李绩出去溜达了一圈,窜回了小院之后。 看着那只剩下了阎立德所书的案几,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自己研发兵棋推演和沙盘的心血,怎么能说没就没? 阎立德看到程处弼在那里左瞅右翻的,忍不住劝道。 “兴许是被风吹跑了吧,就那么一张纸。”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看到了那张犹自铺开在案几上的阎立德的书法艺术作品,不由得两眼一眼。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想要顺手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看来,又到了自己这位老程家的艺术担当表演的时候了。 程处弼迎着阎立德的目光,表情显得那样的沉重,目光是那样的悲凉。 “那,那可是下官呕心泣血才弄出来的心血结晶,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里边有好多的构思和理念,都还关系到其他新的发明创作。” 阎立德只是干巴巴地劝了程处弼两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同病相怜的举动。 程处弼不由得心中暗暗作恼,这个老家伙还挺难搞的。 不过,为了争取能够凑到阎氏双壁的艺术作品。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待之以诚,干脆就朝着阎立德一 礼,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阎大匠,那可是下官的心血所在,现如今已然没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还望阎大匠能够出手相助,给下官再录上一份。” 阎立德看着程处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仿佛有泪水在荡漾。 是啊,这终究是个晚辈,再说了,他也是在为国家效力。 而自己方才冷眼旁观,看着这小子的心血被烧得一干二净,虽然念头通达了不少。 可终究,嗯,终究这么袖手旁观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一个好人阎立德终究心肠渐软,经不住程处弼的恳求,坐到了案几前。 “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抄录一份。” “多谢阎大匠,你可真是好人呐,跟你弟弟一样。” 程处弼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古人诚不欺我也。 程处弼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阎大艺术家正襟而坐,执笔而书。 虽然程处弼自己的毛笔字,顶多和程家四五六是一个挡次和水平。 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着一双艺术鉴赏家的眼光,阎立德的书法艺术造诣是相当的高。 一想到日后老程家的聚义厅中,一边挂着阎立本的绘画作品,一边挂着阎立德的书法作品。 啧啧啧瞬间就觉得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档次和逼格直接就至少上升了至少两个台阶。 阎立德运笔如飞,笔如龙蛇游走于贡纸之上,一个个很有精气神的字跃然于纸上。 半晌之后,阎立德这才缓缓搁笔,颇为欣赏地打量着这份新抄录的兵棋推演和沙盘尺寸规格及材料说明。 这一幅字,写得十分的流畅,重要的是在写的时候,笔意流畅之极。 让阎立德自己也十分地满意,算得上是自己书法作品里边少有的佳作。 正文卷 第1356章 整个人都已经彻底懵逼掉的剑南道巡抚使(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鄙夷地看着李渊这个嘴皮子刁毒的老汉撅起屁股外八字蹲了下来,讨好地张开了嘴。 啧啧啧真恨不得自己能够有阎艺术家的绘画天赋,一定会把这老家伙的丑态给绘在日记本里。 嗯,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大唐开国皇帝李渊撅腚尝磋来之食图》,啧啧啧 刚刚将宝贝孙女递来的胡豆咬住,李渊眉舒目展地笑了起来。“唔好,真好吃。” 只是在扭头的瞬间,看到了程处弼那副鬼鬼祟祟打量自己,不停诡笑的表情。 李渊直接就毛了,霍然站起了身来并指如剑。“程老三,你鬼鬼祟祟的笑什么?” 程处弼心中一紧,当机立断地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脸的自证清白。 “我,臣当然是在为了上皇跟殿下那种浓厚的祖孙之情所感动,笑容也是发自于肺腑,怎么可能叫鬼鬼祟祟。” “对呀,我也没看出来程三哥哥哪里鬼鬼祟祟”李明达好奇地朝着程处弼看去,认真地附合了声。 李渊一脸黑线地冲程处弼这个混帐小子阴测测一笑。罢了,老夫的小心肝在此,暂且不与你小子计较。 好在没过一会,乳母过来接李明达这个小可爱,她也需要去午睡了。 程处弼看着这位趴在奶娘怀里,频频朝着这边挥手作别的小可爱,也情不自禁地扬起了手,挥舞道别。 这边刚挥了两下,就听到了身边传来了阴测测的声音。“你小子自作多情什么?小兕子那是冲老夫道别。”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远处的李明达稚嫩清脆的童声响了起来。“爷爷回见,程三哥哥回见” 程处弼嘿嘿一乐。“殿下回见,臣恭送殿下” 然后程处弼眼角的眼光看到了李渊那张黑脸凶光毕露,就感觉到了屁股一痛。 程处弼捂着屁股赶紧连闪几步,整个人都不好了。“上皇你怎么能偷袭年轻人,简直就是不讲武德。” 李渊直接就乐了。“老夫的年号就是武德,想讲武德就讲,不想讲就不讲,怎么的?!” “!!!!!” 程处弼一脸黑线,张开了嘴却无言以对。这卑鄙无耻,暗中偷袭的黑脸老头的年号还真特娘的是武德 大安宫的偏殿里,李渊美滋滋地呷着酒中精华,嚼着五香胡豆。 “咦,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多鬼点子,连胡豆你都能弄出好几种做法,也都很适合下酒。” “您老喜欢就好,不过微臣还是建议您别吃那么硬的东西,我觉得还是那种非油炸食品更适合。” 李渊不乐意地咧开嘴,露出了他那口白牙,很是洋洋得意地道。 “少胡说八道,老夫牙口那么好,有什么嚼不动的。看到了没有,一口白牙,说不定比你还齐” 程处弼一阵心累。这老头,怎么就跟个etc似的,说啥都非要杠上一下。 “是是是,您老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总成了吧?”程处弼愤愤地一次捏起两颗胡豆塞进了嘴里吐槽道。 李渊不由得大乐,就喜欢瞅这傻小子那股子愣头愣脑的憨厚劲。 打量着这个跟自家乖孙李承乾差不多同龄的程老三,李渊不禁轻叹了口气。 “唉,老夫虽然牙好胃口好,可心情就不那么好喽。” 程处弼一呆,旋及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道。“我说呢,难怪您老拿我这个晚辈当出气筒。” “”李渊指了指这个混帐小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程老三,你说,老夫虽然是开国之君,建立了大唐。” “可是”可是这两个字一出口,李渊就停了足足数息。 程处弼忍不住看向李渊,咀嚼胡豆的动作也房间放慢了下来。 却没有注意到,白眉老宦官轻轻地招了招手,殿内的几名宦官和宫娥都悄然地退出了偏殿。 李渊这才又看向有些愣神的程处弼,正色言道。 “老夫有些说,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得泄漏。” “上皇放心,打死小臣也不会说,小臣还这么年轻,还想好好活着。” 李渊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是,你小子连订亲都还没有,怕是连姑娘家的小手都还没牵过吧?可怜的小娃娃。” “上皇,您要再这样,小臣可真走了,没您这么埋汰晚辈的。”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小声嘀咕了句。 “老夫这是觉得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日子在后 头,所以啊,嘴得给老夫严点。不然,呵呵” “唉你说皇帝他到底怎么回事,连老夫都能瞧得出来,那些臣工的心思,他居然看不到。” 这话一出口,程处弼直接就打了个激灵,坐起了身躯,刚刚扔进嘴里的胡豆都掉在地上。 李渊却看了不看程处弼,自顾自地呷了口酒,继续慢悠悠地道。 “承乾乖孙,人孝顺,性格又好,宽仁待人,有这样的嫡长子,是皇帝的福份,可你瞧瞧他”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跟前这位大唐的太上皇,当着自己的面,喝着小酒,吐槽着当今皇帝陛下。 这些话听得程处弼头皮发炸,一扭头,就只看到了忠宝公公站在殿门口。 这位老宦官的身形虽然不高大,却像是一块顽石一般,挡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渊一边吐槽,一边喝酒,虽然偶尔会随意地问上程处弼一句,却不会想着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犹自继续自问自答,看着这位脸上已经有了老年斑,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之上。 依旧能够看到昔日依稀风采的大唐开国天子。他亦是马上皇帝,他当年凭着一手过人的箭术。 赢得了佳人窦氏的芳心,最终,在那群雄纷起的大隋末年,令天下诸雄俯首,开创了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 程处弼突然之间,有点可怜这位黑脸老头。 虽然程处弼觉得自己才是特娘最值得可怜的无辜者。可偏偏这个时候。 却又有些怜悯这个孤单寂寞,一肚子内心话无可倾诉的老人。 是的,他往昔的功勋与荣耀,已然只能在记忆中追寻,他已经老去了。 正文卷 第1357章 给老夫上点正经的美酒,不然你小子等着……(求订阅求票) “必须行,程某可有骗过你?来吧!精神一点。”程处弼大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指着宁忠道。 “宁公公,保持住你的姿势,让太子殿下好好的发挥一下。” 宁忠呆呆地跪在梗得膝盖生疼的石板上,呆若木鸡地看着跟前这一高一矮,一壮一廋的组合。 “我我是太子,我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强忍住捂脸的冲动,显得有些腼腆而羞涩地道。 “你听到了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朝着宁忠问道。 宁忠赶紧点脑袋,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眼中凶光毕露地朝着宁忠威胁道。 “不,你没有听到,殿下的声音太小了,所以你听不到,对不对?!” 看着程处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铜铃大眼,宁忠差点就哭了,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满意地微微颔首,这位太监工具人也挺好用的,转过了头来,表情严谨得就像是一位资深心理学专家。 “好,请殿下继续,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 今天,你仅仅只是向一个人,表明你自己的身份。” “你都如此的不自信,都难以做到。那么日后,殿下你如何面对千万子民,来,大点声,精神一点。” “我”耳朵边听着程处弼雄浑的嗓音,还有那带着蛊惑的语句。 言情剧男配李承乾心里,并发出了一丝火星。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听不见,大点声!”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不够,声音太过于礼貌,太过于谦和,不够宏亮,没有一位上位者的豪迈和霸气。继续。”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宁忠,声音终于比正常说话大声了一些。 此刻,看到程处弼投过来的威胁目光。宁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够,奴婢听不清楚。”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再来,请殿下大声的告诉我,你是谁!”程处弼挥舞起了手臂,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就仿佛他被《国王演讲》里的那位语言大师附体。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在为自己鼓劲。 李承乾的脸开始发红,双手开始紧握成拳。“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很好,相信你自己,继续,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大声地尖叫出声来。 “好!很有精神!”程处弼看着李承乾,此刻的李承乾那副愤怒到难以自抑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处弼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看向程处弼,大声地吼道。 看着这位近乎于丧失理智模样的李承乾,程处弼迎着他的唾沫星子,淡定地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你就是大唐的太子,你是国之储君,你无人可以取代。” “除非你自己放弃,不然,谁也休想改变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我懂了,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或许会受到父皇的偏爱。” “但是我才是太子,独一无二的国之储君。”李承乾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大声地道。 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为他自己加油鼓劲。 宁忠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前一刻还犹如一只瘟鸡般萎靡不振,整个个懒洋洋半点精气神都没有的太子。 现在,却显得那样的斗志昂扬,目光湛然,神完气足。 重要的是,宁忠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明悟与自信的光彩。 程处弼看着狂燥的太子又叫又喊,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继续用慈祥而又鼓励的目光看向李承乾,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远处,一开始听到了喧哗声而匆匆赶过来的遂安夫人,目睹了全程,此刻,遂安夫人红着眼眶,捂着嘴。 小心翼翼地,悄然后退,一直退到了远处,遂安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此刻,她越发地欣赏那位看起来愣头愣脑,有时候做事看起来显得那样荒诞不经的程三郎。 太子能得程三郎为友,幸事也 李承乾终于渐渐地平复了心情,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 股子淡淡的羞耻感不禁由然而生。 让他有一种想要捂脸蹲到假山石后面去躲起来的冲动。 看到了李承乾那副羞涩的模样,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地鼓励一下他。 “殿下,有人羞耻之心很正常,但是,你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 “???”一脸黑线的李承乾与宁忠齐刷刷地拿眼珠子瞪向程处弼。 神特么的脸皮厚,吃个够!兄台,你能不能做个人。 “兄台,你且先让小弟缓缓行不行小弟觉得今天已经很丢人了。” “你呀,就是太羞涩了,人不能这样。怎么说呢 就像臣和宁公公,我们的脸皮都挺厚的,因为我们知道” “我”宁忠有点急眼的想要发言,看到了程处弼鼓过来的眼珠子。 只能无比幽怨地扭开了头。罢罢罢,看在你是在为太子殿下作心理疏导的份上,咱家懒得跟你这个真厚脸皮计较。 但不得不承认,通过了那样一通的发泄之后,李承乾,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给发泄了出去,整个人仿佛卸掉了重担一般。 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此刻,看着跟前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李承乾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住口喘气的功夫,脸上都沾着不少白点,脸色有点发黑的李承乾赶紧抹了把脸。 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唤好气准备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治?” 程处弼微愕之后,坦然地看着李承乾,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能治。” “小弟,我想要把腿治好,我再也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再也不愿意听那些闲语碎语。” “一提及我这位大唐的太子,就总会摇头叹息,小弟不希望那 正文卷 第1358章 这是什么神奇的兵书名字,这确定是一本正经兵书吗?(求订阅) 武媚娘眨了眨眼,好看的朱唇继续咀嚼着小鱼干,嗯下去之后才问道。 “没问题,不知道是什么书。” “一本叫做《三国演义》的奇书,来历很奇特,奇特到你问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已经被“大安宫上皇陛下秘藏书籍”这个牛逼深深伤害到的程处弼,此记下意识地想要保持神秘感。 “程三哥,你”武媚娘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明眸一转,朝着表情很严肃的程处弼嫣然一笑。 “那内容是不是也很神秘,神秘到你也不可能告诉我?” 程处弼一脸黑线,气的伸手一次抓起了两块小鱼干嘴进了嘴里。 “我说媚娘你能不能别闹,内容我不告诉你,你怎么抄。” 武媚娘将手中拿起的小鱼干缓缓地放了回去,那双水波流转的幽怨明眸。 轻撩了程处弼一眼,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 “也是,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程三哥的信任,既然你不愿说,小女子又焉敢相问?” 看到武媚娘一下子变得消沉起来,目光黯然,神情低落。 哪怕是程处弼知道这个机灵得快比得狐狸精的姑娘是在伪装,可他还是见不得武媚娘这般模样。 特别是看到到这个姑娘这段时间用来装凶的包子越来越大。 唉,这个爱美之心无比执着的姑娘,她是不是经常为了形体美,每天都要忍饥挨饿。 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她才会将包子给狼吞虎咽的吃掉。 程处弼出了怜悯,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吧,我有个朋友,叫罗贯中,他已经嗯,总之目前不在这个世上。” “???”武媚娘一脸懵逼的看着程处弼,好不容易才强忍住问出口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已经过世了。 “他留下了一本奇书,名字就叫《三国演义》。我希望你能帮我抄录下来。” “好吧,我也想听一听,这本书到底奇在哪里。” 武媚娘嫣然一笑,又连吃了两声小鱼干,拍了拍手准备笔墨纸砚准备开工。 程处弼看着这位节衣缩食的爱美姑娘,想了想,忍不住关心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如果饿的话,平日我可以给你带点饱肚子的食物过来。” “我不饿呀,吃得挺饱的,不过如果程三哥你要给我带好吃的,我当然不介意了。” “嗯明白。”程处弼露出了一个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显得很是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姑娘怕是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饿,所以才会故意又解释那么两句。 不过,作为一位优秀的绅士,程处弼自然不会揭穿这位暴脾气的美少女的真实意图。 武媚娘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三哥,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很不正经,哼,亏得本姑娘方才还特地夸你正经。 不过,要是程三哥一直都十分正经的话,自己是该开心呢?还是该不开心? 武媚娘不禁有些小纠结地撇了撇嘴,提起了笔,写下了《三国演义》这四个大字之后,朝着程处弼望过来。 就见程三哥已经站起了身来,负手而立,目光悠远,缓缓吐气开声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程处弼缓缓收功,正要继续说《三国演义》第一回的当口,一低头。 就看到了武媚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那本该明媚流光的眼眸,此刻如同两把吴钩剑似的。 眨得程处弼皮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女人就这么直愣愣地提着笑,呆呆地看着自己,居然一个字也没写。 “媚娘,媚娘?!”程处弼不得不提高音量提醒这个姑娘。“你发什么愣,赶紧写啊。” “你,不,你先等会。” 武媚娘呆呆地看着程三郎,整个人都被这一首长短句那慷慨悲壮,荡气回肠的意境深深地震撼。 然后,武媚娘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美目之中,异彩涟涟。 “程三哥,这是你写的,肯定是你” “我说了,我朋友,姓罗名贯中。”程处弼无奈地坐了下来。 武媚 娘深吸了一口气,不禁笑了起来,搁下了笔,双手搁于膝前。 目露精光,逼视程三郎,一股强大的气势陡然扬起。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这位大唐奇女子又想弄啥妖蛾子? 你看她,表情玩味和目光阴险,就像正在审讯英勇不屈的革命烈士的女特务头子。 程处弼有些不太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媚娘你想干嘛?” 就见这位女特务头子手一扬,仿佛有一柄烧红烙铁的虚影随之晃动不已。 “程三哥,请你在我问出问题之后立刻回答我。你那位罗朋友多大年纪,家住哪里,籍贯哪里?” 程处弼直接就懵了逼。我特么哪知道罗贯中多大年纪家住哪里籍贯又在哪里。 程处弼仅仅犹豫了两眨眼的功夫就要开口,但是,作为在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成为一代女皇的奇女子。 对于自己敏锐的判断力和推理能力有着极度自信的武媚娘小姐姐嫣然一笑。 “行了,程三哥你就不用回答我了。我懂” “我,我这还没说呢。”程处弼一脸黑线。你懂个毛线,老子要编好歹也要组织下语言。 “没事,他多大住哪,都不重要,程三哥,我相信你。” 然后,心如鹿撞地武媚娘艰难地收回了自己那快要暴露内心情绪的目光。 埋低了头,双手悄然握起了粉拳。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他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想要让我误以为这本书跟他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 是了,想必是怕自己的才华太过于耀眼了,生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嗯,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武媚娘,那张粉嫩白晰的俏脸此刻满是酡红。 一双明眸含羞带怯,时不时还抬起浓睫撩一下自己。 让老程家的才华担当小心肝又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正文卷 第1359章 快点快点,程仙长出现了,大家快来看啊(求订阅求票)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口气。 “那两个不要脸的混帐,唉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陛下,要不,罚他们的俸禄?”赵昆暗戳戳地怂恿道。 “罢了,这事毕竟不是公务,实在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来处置。 赵昆,你赶紧去甘露殿,拿前几日朕刚得到的那个琉璃把件,一会给阎卿送过去。” 看着赵昆匆匆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没奈何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回甘露殿看书,至少清静。 不过程老三你这个混帐小子,等着,老夫总能寻着由头,收拾你这个年轻后辈里的厚脸皮。 至于李绩,堂堂兵部尚书,为了一幅阎立德的书法作品,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实在是令李世民除了摇头之外,真无话可说。不愧是能跟程咬金相交数十年的挚友,果然是一路货色。 此刻,正蹲在兵部衙门里边,美滋滋地欣赏着阎立德书法大作的李绩突然感觉鼻子发痒。 好在他以武人的意志力,及时地歪开了脑袋,总算是没把喷嚏打在这副书法大作上。 美滋滋地欣赏了一遍,李绩总算是心满意足地又卷了起来,找了一个装书画的长盒,将此物小心地搁到了里边。 至于程处弼,一个喷嚏之后,揉了揉鼻子翻身跃下了马背,拾阶而上,来到了刘弘基的府门前。 很快,就会匆匆赶来的刘仁实给迎往中庭,前往刘弘基经常呆的书房而去。 正在书房之中的刘弘基带着一脸意外的惊喜道。 “哎哟,处弼贤侄,你可真是够难请的啊,哈哈哈快快过来坐下。” 程处弼快步前行,到来刘弘基跟前一礼答道。 “伯伯说的哪里话,小侄这些日子实在是忙,若是不忙,早就该过来拜访伯伯了。” “你小子,行了,赶紧坐下吧,那个仁实,你去忙你的吧,老夫有事,得好好跟这小子聊聊。” 刘仁实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 而刘弘基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走到了房门口,将那书房的门给关上。 这才回到了案几前与程处弼对案而坐。呷了口茶汤之后,刘弘基笑眯眯地开始话家常。 程处弼有些懵逼,摸不清楚这位刘伯伯的套路,只能随口附合。 半天之后,刘弘基这才嘿嘿一笑。“对了有件事,老夫知晓你医术高明,所以特地寻你过来。” 程处弼很是自信地一笑,朝着刘弘基大包大揽地道。 “伯伯莫非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病了只管开口就好。” “不不不,不是老夫,是老夫的一位挚交好友。”刘弘基赶紧否认道。 程处弼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刘弘基,总觉得这位长辈似乎也是在搞无中生友那一套。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不相信老夫的话?” 被程老三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的刘弘基,直接就黑下了脸喝道。 “信,伯伯你说什么我都信。”程处弼呵呵一乐,随口敷衍了句。我信你个鬼 如果说在其他方面,程处弼或许对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很自信的话。 但是在面对患者时,程处弼却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 凭着刘弘基那种浮夸的语气,还有过度紧张的表情,程处弼已然能够断定,十有八九刘弘基是在无中生有。 只是,对方不乐意泄漏病患身份,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是这个病有点难以启齿 唔指不定就是类似前列腺之类的下三路的病痛。 程处弼推理到这,嘿嘿一乐,直接就把犹豫了半天正要开口的刘弘基给笑毛了。 “程老三,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甚子?” 看到块头彪悍,面目肌肉群十分结实的刘伯伯开始有黑脸的趋势。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示歉意,顺便认真地询问起了刘弘基到底他那位朋友得的是什么病。 打量着程老三,总觉得这小子那表情似乎不像是一位认真严肃的医者,更像是一个兴奋得快要吐舌头的八卦小子。 刘弘基满心不乐意,可是一想到那个病所带来的难言之瘾。 刘弘基最终还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一横,当即问道。 “那个处弼贤侄,我那位挚友,他嘛嗯 结果吧”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在跟前表情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刘弘基。 大意就是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早年也是浪得飞起的人物,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不正经的活动太多了。 这两年感觉自己有点不太敢上阵,主要是刚敲锣,大军未发,就已经有偃旗息鼓之相。 让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十分地烦恼,求医问药也不老少,可是都不太见效果。 这让人十分的心烦,以至于都快要抑郁了。 等到刘弘基吧啦吧啦的一顿说之后,抿了一口茶汤润了润嗓子,这才冲程处弼一笑。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觉得贤侄你在医道之上很有造诣,比那些寻常医者可是强多了。” “所以啊,我就告诉我那个挚友,让他别着急,我来替他找医者,这不,就找到贤侄你来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多谢刘伯伯看得起我,不过这个病他治疗过了没有?最好能够说得更详细一点。” “比如说你咳,毕竟说他之前的时间长短,硬度等等” 刘弘基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盯着程处弼,半天才生硬地道。 “这些个,老夫怎么好意思打听,不过我那好友,过去绝对是个纯爷们,不一夜不下床的那种明白了没有?” 看着明显开始凶光毕露的刘弘基,程处弼很是无奈,这位可跟黑脸老头李渊不一样。 毕竟那位好歹还会顾忌下身份,至于跟前这位,呵呵 真特娘的,老子的主业是外科,不是特么的不育不孕生殖科的好不好? 这么少的资料怎么治,难道我用外科手术,给你老人家在你的小兄弟里边竖根金属物? 咦?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刘大将军乐不乐意他的如意金箍棒变成不如意金属棒。 正文卷 第1360章 这座军营内的一千獠兵,都是这样的精锐(求订阅求票) “哦,这是小侄特地请托阎大匠帮抄录的一份资料,嘿嘿”程处弼美滋滋地冲李绩显摆道。 “阎大匠不愧是搞艺术的,这书法实在是绝了。李叔你看,这笔法,这水平,啧啧啧” 李绩薅着长须,看了一眼那位矜持地站起了身来含笑不语的阎立德,又看了一眼喜欢得不行的程处弼。 顿时有点不乐意了。这小子走的是什么狗屎运,要知道,阎氏兄弟都是那种很清高的艺术家。 阎立德的脾气虽然比他弟弟阎立本好点,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说满朝文武里边,有他弟弟阎立本大作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那么有他阎立德作品的,也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先是有阎立本给他老程家送画,接着又有阎立德送书法。这特娘的 想我李某人,跟那哥俩共事这么多年,莫说字画,就连跟这对哥俩说话,他们都爱搭不理的。 李绩这位同样是绿林好汉出身的半好汉半读书人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换上了一张慈祥和蔼的嘴脸,把他那双罪恶的大手,伸向了程处弼。 “来来来,让老夫好好瞅瞅” 奈何。程老三这小兔崽子也是个鬼机灵。 眼瞅着李绩这位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老汉表情忽晴忽阴,心里边就已经暗暗警惕。 毕竟,程处弼还是很懂得以已度人,将心比心,大家都是吃拿卡要,喜欢占别人便宜的将门出身。 嗯,主要还是程处弼很了解自家亲爹是什么样的人。 由此推断,能够跟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又能有什么斯文人? 所以程处弼在李绩嘴角露出邪恶笑容,伸出手来的瞬间。 立刻一个后撤步,三两下便将那张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折叠起来,飞快地收入了怀中。 李绩不由得瞪起了眼珠子。“你这小子作甚,拿老夫瞅上两眼,能少你一块肉是不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个糟老头子坏滴狠,指不定一会骗不上手,动手抢都能干得出来。 “叔叔说的在理,可是小侄,啊不好,小侄尿急,告辞!” 程处弼赶紧绕开了李绩,朝着院门外狂奔而去,扔下了李绩还有那位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的阎大艺术家。 李绩不乐意了,可问题是,自己好歹也是大唐的兵部尚书,朝庭重臣。 总不能在皇宫里边拉下脸去抢个晚辈吧?可是,眼瞅着咦? 李绩愤愤不已地指着程处弼的背影怒斥道。“小混蛋,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李绩捞衣挽袖地找了半天,没找着适合的武器,抄起了案几上那另外一份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 卷成了纸棍,然后大步朝着院子外面冲出去,一面还大声地怒吼。 “站住程老三,看老夫抽不死你” 程太常与李兵部这二位突然暴发出冲动,生生把小院内的所有人都吓得呆若木鸡。 一阵很不温暖的风,刮过这间位于延嘉殿旁边的小院落。 一只侥幸逃过了鸟贼大将军毒手,幸存在长安皇宫之中的乌鸦,落在了院落里的树丫上。 嘎嘎嘎地叫唤着,惊醒了诸多工匠和将作大匠阎立德。 阎立德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一分一分地缓缓下移,落到了那张空无一纸的案几之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张原本清高冷傲,且又成熟儒雅的脸庞,此刻已经黑得就像是熏了三年腊肉的大缸。 阎立德的嘴皮子在哆嗦,手指头也在哆嗦,就连那件笔挺的官服,此刻也颤抖得如同寒风之中的落叶。 “这,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们这两个不成体统的匹夫!太特娘的有辱斯文了!” 极有修养的阎艺术家,也难得进在贞观九年难得的暖意春日里,狠狠地暴了一回粗口。 程处弼才懒得理会身后边传来的咆哮声,一路狂奔,一直窜到了宫门口,杵着双腿喘了半天气这才缓过来。 然后让守卫宫门的士卒唤来了一直蹲在宫门外等候自已的程吉,郑重无比地将那张阎立德的艺术作品交给了程吉。 让他现在就立刻回府,将这件好宝贝交给管家富叔,让他好拿去装裱起来。 也好早日悬挂在老程家那聚义厅一般的前厅里,让一家的糙老爷们,早一点接受阎氏双壁的书画艺术精品的熏陶。 看着程吉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过 去之后,跟那程利二人一起策马疾驰而去。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不禁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 就算是李绩叔叔那个厚脸皮现在窜过来,揪着自己搜身强抢也没办法了。 嘿嘿,到了程家人手中的宝贝,怎么可能有吐出来的道理? 这,亦是老程家七十二条铁律之中的核心要素。 程处弼蹲在宫门这里缓了半天,这才起身往回走,这一趟,可是跑了差不多一公里半的障碍赛。 晃晃悠悠地往回溜达,一直行到了那金水河畔,这才看到了李绩这位阴险老汉。 他可是被被亲爹程咬金评价为老兄弟中性格最损人不利已的样板。 虽然武力值不是亲爹的对手,但是却是一干绿林好汉之中。 却被亲爹认为日后在军事上的成就,最能接近军神李靖。 那天夜里,听着亲爹点评他那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这让来自未来的程处弼不得不承认,亲爹的这双招子的确毒辣之极,至少未来的历史,证明了他的点评。 唔只是现在,程处弼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位阴测测直笑的长辈跟前保住自己的小命。 程处弼硬起头皮朝着李绩走过去。“咦?李叔,你怎么在这?” 李绩呵呵一乐,一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小子,这腿脚可是够利索的,上哪上茅房去了?” 程处弼挠了挠头,笑容显得那样的憨厚实在。 “小侄对这边不熟,不过去过甘露殿那边几次,所以方才一时情急,就往那边跑了。” “那阎大匠给你写的东西呢?”李绩拿眼珠子朝着程处弼胸口位置瞄了瞄。 程处弼很是主动而又自觉地敞了敞胸襟。 “哦,小侄去上了趟茅房,想着都到了甘露殿,就顺便出了趟宫,让人把那东西带回家去了。” “” 正文卷 第1361章 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速度这么快的紧急集合(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继续讲述着《三国演义》的开篇,作为一位医学院的高材生。 拥有强大到令人发指的记忆力这很正常,毕竟,学医真不是那么容易。 程处弼犹记得一位闲得蛋疼的室友,在毕业前夕,把他所读过的科目书籍还有相关的资料拿来垒彻。 结果,都快有他的个头高了,当时,几位同寝的老司机们都红了眼眶,感慨医学的海洋真特娘的很无涯。 正是因为有着十分强悍的记忆力,再加上《三国演义》本身的精彩程度。 以及三国类各种智力游戏的泛滥,能够记住《三国演义》的绝大多数内容,对于程处弼而言,还真不算啥。 随着自己的讲述,看到娘亲崔氏的明眸中异采涟涟,兴奋地双手紧握成拳,斗志满满的模样。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唉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这么乱吹牛逼。 当初得见四五六三个弟弟很喜欢听三国的故事,为了让这帮喜好武事的弟弟们听完后认真做课业。 便编了这么一个理由,你们想要听可以,但是天才能讲上一个三国演义中的故事。 因为必须得等三哥我进大安宫翻上皇陛下珍藏的书,才能知晓新故事。 毕竟天天给这帮小兔崽子说书,自己还用不用做正事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跟弟弟们吹过的牛逼,这会子在这里漏了馅。 神特么的大安宫里太上皇陛下的珍藏书籍,要是这话传到李渊那个黑脸老头耳朵里边。 程处弼绝对相信,自己肯定会被那个叽叽歪歪的老头兴灾乐祸的冷嘲热讽。 吃我的,喝我的,还讽刺我。 可问题是,娘亲那双微眯起,却极有压迫力的明眸,让程处弼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只能硬起头皮指天画地的向娘亲作出了保证。 一定会设法将大安宫内的太上皇秘藏《三国演义》抄录出来,进献给慈祥的娘亲崔氏。 完成睿智而知性的娘亲崔氏的收集天下奇书,皆藏于程府的心愿。 经过这些日子的与娘亲崔氏的交流。程处弼已然能够确认,这位性情温婉,又很懂得熊孩儿心理学的优秀女性。 其实是很有雄心壮志的,只是这个雄心壮志,在程老三看起来,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太高。 因为娘亲立志要将全是一帮糙老爷们的老程家,弄成诗书传家的优秀门第。 程处弼觉得娘亲崔氏还不如收集天下奇兵异甲c武功秘籍,将老程家打造大唐王朝的武林圣地更来得实际一点。 当然,这话程处弼是半点也不敢泄漏的。毕竟子不言母过,儿不嫌爹丑嘛。 听完了程处弼从头开始讲述的两章,娘亲崔氏意犹未尽,连连摇头不已。 四五六已经提刀执枪的窜出了门去哼哼哈哈,继续演绎他们的三国故事去了。 娘亲崔氏则把程处弼给留了下来,满脸欣赏地看着这位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靓仔。 “还是咱们家三郎最能耐,阎氏兄弟,可以算得是咱们大唐书画的大家,可是这对兄弟性子高傲。” “流传出来的佳作少之又少,倒不想,我儿居然把他们弟兄两人的佳作都给收罗了来。” 程处弼腼腆一笑,赶紧声明道。“娘亲,那阎立本的画作,是爹拿回来的。” “你这孩子,夸你你还不乐意?根子还是在你身上。”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娘亲快足有一年才回来。 这几日听了富叔说起你的事情,才知晓我儿的事情,远超过了为娘所想。” “可惜了,娘亲所藏的书籍之中,少有医家之作。三郎你现如今也经常往太医署去公干是吧?” 看到程处弼点头,就见娘亲崔氏又两眼一亮,喜不自胜地道。 “正好太医署里边,家医的著作可是极为丰富。那娘就得拜托你,从太医署里借出那些医家的著作来。” “交给娘,放心,娘亲我抄书很快的,一天千字不在话下。” 呆呆地看着已经兴奋地不能自己,搓着手在屋中走动的娘亲崔氏。那模样,实在是让程处弼无言以对。 “你这孩子愣着干嘛,记住了,有时间就借出来给娘。” “哦,孩儿知道了。”程处弼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 “对了,更是别忘记了那《三国演义》,这更是件大事。 这本书,必须要收藏,让它成为 我们诗书传家的程家的珍藏。” 对了三郎,多在宫里打听打听,最好理个书目给娘。” “娘也要比照一下,看看宫中的书籍,有哪些是咱们程家没有的” 程处弼继续点脑袋中 说了半天后,娘亲崔氏这才坐了下来,恢复了她那知性温婉的长辈模样。 “你爹和你那两位兄长,都是武职,出入的都是诸卫衙门,那些地方,除了兵书军册,实在是没什么好东西。” “害得为娘只能寻亲访友的借书来抄录珍藏,如今咱们三郎可是在太医署。 娘总算是不用抛头露面,就能够安心在府里抄书了。” 老程家有文化是好事,可是看娘亲对于收集书籍的偏执态度,实在是让人头疼。 “娘亲,你可别把自个累坏了倒是真的,你的眼睛” 娘亲崔氏安坐回了榻上,轻拍了拍关心自己的程处弼道。 “放心吧,娘亲已经答应过你爹,不会再熬夜抄书了。娘还得留着眼,好好地欣赏那万千书册呢” “哎呀,刚跟你说了医家书籍这事,娘可得先去看看那些医家的著作是不是已经归类好了。” 看着这位说干就干的行动派娘亲,程处弼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劝道。 “娘,现在快要到晚饭时间了,用了饭再弄不迟。” “那可不行,娘亲正好乘着这会子天色尚早,先去赶紧收拾收拾,你们几兄弟先吃你们的,不用管娘。” 看着娘亲急匆匆的脚步,程处弼扶着门很是无奈。 脑子里边更是疑惑,爱书成痴的娘亲,和喜欢劫富济贫的爹,到底是怎么成为一对恩爱夫妻的。 莫非他们平日里的相处模样,就是娘亲抄书,爹就在娘亲身边耍斧头?时不时眉来眼去一下。 啧啧这个画面实在太美,美得令人心碎。 正文卷 第1362章 你莫要信那些人胡言乱语,分明就是在编排程某(求订阅求票) “这俩月小弟我可是兢兢业业,呕心泣血任劳任怨,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下个月,应该不对,我得想想陛下到底扣了我几个月的俸禄” 还没等程老三想明白,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快马疾蹄之声,程处弼一扭头。 “哎哟,宝琳兄,你怎么来了?” “哈哈,见过二位贤弟,你们莫非不知,那帮家伙已经大获而归,窜你们家正在喝酒吃肉。” “特娘的,若不是今日我正好回府得早,遇上了刚好扛着猎物回府的家丁,怕是又要错过这一顿了。” “二哥怎么能这样!”程处弼不乐意了,居然也不派人来打声招呼,自己如果知道,哪怕是早退一下有啥了? “岂有此理,老二这混帐,居然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走,回去收拾这家伙去。” 哥仨杀气腾腾地打马疾行,知晓了那帮子家伙已经大获而归,窜到了府中吃吃喝喝。 哥俩哪里还有闲功夫去计算什么俸禄,与尉迟宝琳一起快马冲到了府门前将把缰一扔。 迈开大步就往府中窜去,喝酒吃肉那才是正经人该办的事。 只是哥仨这才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前厅阶下,就听到了厅中传来的惊怒加交的吼声。 “为德老弟,你他娘的做甚了?!这里全是兄弟,知道不知道,都是爷们!” “???”程处弼与大哥程处默还有尉迟宝琳哥仨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 厅里边发生什么事了,莫非李恪那个不良皇子干了什么很不爷们的事情? 李恪低头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后,伸后一掰 “卧槽!”这一声怒吼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程处弼这位老程家的修养担当。 三人快步拾阶而上,就看到了这副极度辣眼晴的画面,看到了大唐的吴王殿下,一手端着酒杯。 腰腹处顶着个帐篷,然后居然还拿手去掰了掰! 而当厅中的诸人,看到了程家老大和老三,还有尉迟宝琳连袂而至。 都不约而同地起身相迎这三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然后,厅外三人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钤,眼中射出的不是闪电般的精明,而是特么的连环连电般的震惊。 尉迟宝琳这辈子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大帮子的大佬爷们,居然朝着自己这位膘肥体壮的糙佬爷们举旗致意。 瞬间心态就崩了,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面色黑得发绿,并指如剑厉喝道。 “这,这这你们这帮子混帐玩意到底在做甚?!” 前厅之中,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程处弼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壶中剩下的药酒。 再看这帮子臊眉搭眼,夹紧了双腿,佝偻着腰坐着的狐朋狗友。 尉迟宝琳这位兄长更是几次想让尉迟宝庆再站起身来让他好好欣赏欣赏自家二弟的二弟。 以报二弟窜到程府来也不知会自己一声的仇。 宝庆只能臊眉搭眼的连连讨饶,李恪这位帐篷在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眼里立得最久的不良皇子。 酒劲生生都给吓醒了大半,跪坐在案后,看着那昂扬挺立的好兄弟。 看着满厅的糙老爷们,把自己都给气乐了。“行吧,大伙都谁也别笑谁了,特娘的太糟心了。” “都怪程老二,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成这般模样。”李器忍不住幽怨地吐了句槽。 正为了自己不听三弟之言,带着一帮子好兄弟去偷酒喝。 结果特么的大家集体在这里扛旗而立,一起社会性死亡,居然还被怂恿自己犯错的人埋汰。 酒劲上涌的程老二恶胆从边生,一拍案几拔身而起。“你特娘的李器,你啥意思?” “要不是你们这帮子混帐玩意怂恿我去偷我家老三的药酒” 就坐在程老二身边的大哥程处默没想到老二会突然如此,看着那近在咫尺顶起的帐篷脸都绿了。 这要不是亲弟弟,老子一刀就剁过去。 看到老二憋屈地坐了回去,程处默是又气又乐,指了指这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道。 “行了,给老子坐下来!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真特娘的,让你们这帮子家伙吃香喝辣不叫上弟兄,出事了吧。” 尉迟宝庆不乐意地怼了一句。 “你以为叫上了你,你就能立不起来?” 尉迟宝琳一脸乐呵呵地自己喝酒吃菜,喝的自然不是药酒。 已经有一帮子倒霉鬼在这里社会性死亡了,他犯不着。 李恪一脸黑线地阻止了这帮子好兄弟自相残杀,眼巴巴地朝着程处弼瞅过去。 “行了行了,都是兄弟,就别争执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这药酒这药效会持续多久? 处弼兄,知道你心中不爽利,小弟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你好歹说句话。” 程处弼看到这帮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老少爷们,他也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副药酒,我也是才泡出来,具体药效会持续多久,我哪知道?” “不过一般来说,这药酒,一两的量就差不多了,你们喝了多少?” “那个,小弟我喝了差不多得有小半斤。”李恪的脸直接就黑了,低头看了眼好兄弟,泥玛,这得到什么时候? “好在这药酒才泡了不到十天的光景,药劲还没有全部入酒。” “不过这么算下来,你们怎么也都算是喝超量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等等吧,说不定一两个时辰就能消了指不定。” “一两个时辰,那我们就只能这样?”房俊一脸哭丧地低头看了眼。 “不然呢?还能怎样。”程处弼双手一摊。我特么只是医生,不是医神。 “行了,诸位,我也懒得说你们了,唉来来来,诸位,继续啊这么多好酒好菜,赶紧整。” “还整个屁,特娘的”李震一脸哭丧地坐在案几后边,心中死灰。 好在,社会性死亡是集体,羞耻感算不上太强烈,只是顶着这么个玩意,如何有心情吃喝? 就在程处弼与大哥和尉迟宝庆吃吃喝喝,份外爽利,还时不时地乐呵一下,鄙夷这几个偷喝药酒的好兄弟的当口。 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急匆匆地撞将进来,一脸的喜出望外之色。“三位公子,夫人,夫人她终于回来了!” “!!!!!” 正文卷 第1363章 你编撰的这本操典,实在是让老夫一言难尽(求订阅求票) 想不明白的问题,程处弼从来不会去多想,反正娘亲崔氏很有斗志。 三个弟弟也继续着他们调皮捣蛋的光辉事业,大哥二哥还在流窜尚未回家。 一家人都各有着自己的事情,唯剩下了程老三无所事事,闲得蛋疼的他干脆窜去做手术的小院子里边逛荡了下。 嗯,程吉与程利这对哥俩,正满头臭汁地在给一只兔子进行脾脏摘除手术。 自打程亮c程光哥俩背负着程处弼托附的使命,随着程咬金奔赴战场之后。 程处弼觉得自己不能放任身边的忠仆们无所事事闲得蛋疼,毕竟,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既然来到了大唐,那就有必要,也有责任,将自己的医术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推广开来。 哪怕是现在没机会向外推广,那在自己家里推广也行。 所以,被管家富叔挑到自己身边的程吉与程利这对哥俩也是眼明手快的小机灵。 程处弼自然也不会吝啬,现如今,这对哥俩已经能够进行一些普通的小手术。 看到了程处弼晃荡进来,哥俩正想要朝三公子行礼,被程处弼拿眼睛瞪了回去。 “认真做你们的事情,记住了,在手术的时候,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你们都不能分心。” 程吉c程利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小心翼翼地剥离着脾脏。 程处弼就在这里看着他们将脾脏完全剥离摘除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们继续后续,这才又晃荡出了院子。 朝着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走访的程家厨房行去。 此刻,炊烟袅袅,厨房所在的院落人声鼎沸,正在准备着老程家的晚餐。 这才跨步进入了院子,就已经能够闻到了各种正在被烹饪的食物和香料混合出来的香味。 管事济叔看到了程处弼前来巡视,赶紧快步迎前一礼。 “三公子今日可是有什么想要吩咐的?” “没什么,对了,带我去后边,看看那些猪长得怎么样了。”程处弼摆了摆手示意道。 “来来来,公子请往这边来”管事济叔当先引路,来到了位于厨房后边不远处。 那里有一片空地,空地后方而是一个占地颇为宽敞的牲口棚。 程处弼跟随着程济来到了这之后,看到了位于牲口棚一侧的那个专用于养猪的棚子。 里边,一共有十六头黑毛猪,十头母猪,六头公猪。 过去是混养在一起,现如今则是每五头猪占一个狭小的猪圈。 一只特别强壮的公猪。那是留来当种猪的,则被单独关押,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跟适合的母猪留下后代。 至于还有五头公猪,早就在程处弼这位大唐最强外科专家的手中,被切割掉了蛋蛋,都变成了阉猪。 而这些已经养了八九个月的猪都长势十分喜人。 特别是被程处弼委任为了老程家养猪负责人的管事济叔更是十分骄傲地拍着那猪圈的栏杆道。 “公子你看它们,一个二个长得可是肥实得厉害,特别是这五头被阉的公猪, 从来没打过架,整日就在这小圈里边吃了睡,睡了吃,这肉长得贼快,不比那些母猪差。” “公子您看那头最肥的,小人估摸着,都快有一百六七十斤了。” 程处弼脸上露出了欣慰而双慈祥的笑容,看着这些他亲自下令采购回来的仔猪,如今已然长得膘肥体壮。 “这段时间,多喂些好东西,让他们再多增增肥,等挑个好日子再动手。” “好嘞,对了三公子你就放心好了,一定不会饿着它。” 一旁负责照料和喂料的年轻家丁忍不住问了句道。 “公子,这些阉过的猪,真不会再有那种难闻的膻味了?” 管事济叔呵呵一乐,虚踢了这位养猪的家丁一脚笑骂道。 “你这孩子也不看看,三公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放心吧,等到它们出栏的时候,我会亲自出手,让你们真正的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它们。” 程处弼很满意地打量着这些双眼皮的肥猪,他看的不仅仅是这些黑猪,看的更是东坡肘子,东坡肉, 蒜泥白肉,烤猪肘,卤猪蹄,卤猪头肉,回锅肉还有那干煽肥肠等等数不胜数的美味佳肴。 更别提,程处弼还需要用到猪鬃来制作牙刷,还有想要利用猪身上那厚实的脂肪来制作肥皂。 作为医 生,怎么可能缺少适合的消毒清洁用品呢?胰子那玩意程处弼用的实在不太习惯。 更不消要,制作肥皂的过程中,得到的副产品甘油。 那是现代医学工作者经常使用到的一种十分优异的药用辅料。 经常做手术,光是洗手是一个大问题,哪怕是再纯爷们的外科医生,给自己那双妙手抹上点护肤品也很正常。 而甘油就是极好的护肤品辅料。另外,许许多多的外用,内服药剂,都离不开这玩意。 真好宝贝。 又到了太医署当班的日子,程处弼窜到了太医署内,不过今天,程处弼虽然带来了牌,但是没打。 毕竟他还有更正经的事情要办,找武媚娘,当然不是跟姑娘口花花,而是有很正经的事情要办。 “对我这么好有事?”武媚娘坐在程处弼的对面,翘起兰花指,将一块小鱼干塞进了嘴里。 慢慢地咀嚼着,感受着那酥脆和香甜,幸福地眯起了水波荡漾的眼眸。 果然,女人都是属猫的,特别是吃小鱼干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十分的一致,不论是武媚娘还是李明达。 又或者是长孙皇后,吃到好吃的东西都,都很喜欢眯起好看的眼眸。 “嗯,的确有事,正经事。”程处弼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武媚娘呵呵一乐。“好像你平时有多不正经似的。” “???”程处弼一脸懵逼。这个女人嘛意思,正经不好吗? 武媚娘看到了程三哥那副呆萌的嘴脸,不由得卟哧一笑,俏脸艳若桃李。“不好意思,就只是顺嘴一说。” 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看,女人就是这样,你永远不会明白她们的脑子里到底会想些什么。 “媚娘,我想请你帮我抄录一本书。” 正文卷 第1364章 但问题是这帮子厚脸皮的程家人会怕这个?(求订阅求票) 管家富叔激动的眼泪花都冒了,瞧瞧,这不愧是卢国公府的女主人。 三言两语,就让那三个跳皮捣蛋的熊孩子老老实实去做课业,想想这些日子,老汉我是又劝又吓,却毫无建树。 程处弼满脸敬仰之色地看向娘亲崔氏,这,这手段简直了 自己对付这三个熊孩子,唔跟眼前的娘亲相比起来,这手段实在是糙到无以言表。 “三郎,来,让娘好好瞧瞧”崔氏那温婉的嗓音在程处弼的耳朵边响了起来。 程处弼赶紧恭敬地朝着跟前娘亲一礼。 “唉,娘没能在你生病的时间赶回来,你可真是受苦了。” 崔氏紧紧地抓着程处弼的手,看着那张英伟的脸庞心疼地道。 看着那张真情流露的慈祥面容,程处弼心中一暖,憨厚地笑了笑道。 “多谢娘亲关心,只是小病罢了,现如今,孩儿已然痊愈了。” 崔氏抬手亲昵地刮了刮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嗔道。 “就算痊愈了,难道娘就不能心疼了?这孩子” “对了大郎,你跟莫家那丫头处得如何了?若是真动了心思,娘回来了,正好抽空去走动走动。” 听得此言,大哥程处弼老脸有点发红,吭哧半天后还是朝着娘亲答道。 “那就有劳娘亲了。” 崔氏还特地安抚了管家富叔c平叔等人一番,尽显温婉大气的主母风范。 “对了富叔,后面的五车书,你记得让他们小些一些,都运到老身的书房去。” “好的夫人,夫人实在辛苦了。”管家富叔答应了一声,赶紧吆喝家丁们去搬运装满书卷的箱子。 这时,程处弼和程处弼终于看到了乳母抱来的妹妹。 看到娘亲抱起了这个眉目如画,犹在襁褓中沉睡的婴儿,程处弼正想要开口赞叹两句。 就看到了大哥程处默有些夸张地叫了起来。 “娘亲,咱们家妹妹可真漂亮,跟爹一模一样,可像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眉目如画,虽未长开,但程处弼可以确定妹子长大一定会很漂亮可爱。 明明是跟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好不好,跟爹有半个铜板相似的地方吗?你倒指给我看看。 却不料,娘亲不怒反喜。“还是老大眼神好使,娘也觉得这闺女长得真俊俏,跟你爹一般模样。” “咦,三郎你愣着做甚,还不过来看看你妹妹。好好瞅瞅,是不是像你爹?” 站在娘亲身后边的大哥程处默冲三弟频频眨眼不已,生怕失忆了的老三胡乱说话。 “娘亲真的很像爹吗?”程处弼伸手挠了挠头,整个人都快要风中凌乱了。 娘亲一脸十分骄傲与自豪的模样,亲了亲那犹在熟睡的闺女道。 “那可不,你瞧她那小嘴,那眉眼,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跟你爹一模一样,可俊了。” 程处弼呆滞地看着这个妹妹,是我瞎了吗?还是大哥跟娘的眼神不太好使。 看到三弟那副表情,程处默摸了摸鼻子,唉,居然把老三失忆之事给忘了。 都没提前给老三打过招呼,不过也没事,反正娘亲那么善解人意,肯定不会怪老三。 “对对对,小妹可真好看,对了娘亲,咱们老三可厉害了,前些日子给爹送行的时候,又作两首诗了。” 崔氏两眼一亮,将怀中的闺女交给了乳母,拉着程处弼追问道。 “真的?三郎来,跟娘说说,又作了什么诗了?” “你去岁所作的那首诗名很长的赋菊诗,还有那首《送兄长牛韦陀西出长安》,都还是你姥爷告诉娘的。” “没想到,咱们家三郎居然这么厉害,当时娘还不相信。” “娘离开清河的时候,你外祖父还说,等他有时间,就会往长安来走动走动,也好见一见他那个文武双全的好外孙。” 听到了程处默将那两首三郎的近作朗诵出来,娘亲的表情越发地显得神彩飞扬不已。 反复地吟诵了两遍之后,不禁笑道。“三郎你这孩子,不但模样跟你爹一般,就连脾气也如出一辙。”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娘,您这眼神可真是有问题,有大问题好不好?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注意母慈子孝的形象,可是现在终于是绷不住了。 “娘亲我哪像爹了?大哥像才对。” 娘亲崔氏不由得掩唇轻笑道 。“你这孩子,你大哥若不那把胡子,还不跟你差不多。” 这话扎心扎得血淋淋,程处弼看到了大哥在旁边挤眉弄眼的模样,心中大恶。 好在娘亲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感慨地道。 “娘亲在清河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咱们家三郎因祸得福,没想到三郎作诗的本事如此厉害,娘都想不到。” “自打你爹弃文从武之后,一家子就有人有个读书人的样。 好在,老三你出息了,咱们诗书传家的老程家,怕也要出上一位文武双全的帅才喽” “对了,娘一定会将我们家三郎的那些佳作都给抄录下来,留给咱们程氏一门的后人,让他们知晓” 看着温婉贤淑,书卷气浓厚,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眸,却仿佛永远都微眯着的娘亲在跟前侃侃而言。 程处弼突然间明白了,诗书传家的老程家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既然娘亲觉得是,那就是吧程处弼四十五度仰看了一眼天际飞过的乌鸦,心中份外惆怅。 母子相聚,说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的话,眼见娘亲开始困意浮现。 程处弼这才与大哥将娘亲往到了内院,这才告退出来。 程处弼才离开内院没几步,就拽住了大哥,鬼鬼祟祟地问道。 “大哥,娘亲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是有点,因为娘亲嗜好读书,遇到了合乎心意的书甚至熬夜都乐意。 咱府中的那些藏书,几乎都是娘亲弄来的,你看送来的这五车书。 怕也应该是娘从清河那边收集来的。怎么了?” “你觉得小妹长得像爹吗?”程处弼不耐烦地单刀直入道。 程处默看着自家老三那副不乐意的嘴脸,嘿嘿一笑,紧拽着老三又快走了几步避开了那些正在搬运箱子的家丁。 这才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道。“老三你要记住,娘亲说像那就必须像,不然,爹会让你觉得像。” “???” 正文卷 第1365章 够了!此事事涉皇家体面,卿等不必多言(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开始讲述起了《三国演义》的故事,武媚娘则是凝神倾听,一面下笔如飞。 等到武媚娘手腕酸麻难当,这才停下了今天的抄录工作。 看着这个十分精彩动人,但又气势恢弘的故事,武媚娘一边搓揉着手腕一边感慨。 “这才只是开篇故事,便已经如此精彩,真期待能够早一点看到后面的内容。” “可就是手受不了” “来,我给你揉揉吧你那样揉不对。”程处弼看到武媚娘那种不正规的按摩手法,忍不住道。 没办法,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最是见不得歪门邪道的手法。 程三哥那温暖而又微显粗糙的大手捉住了自己的右手时,武媚娘下意识就想要抽手回来。 “别动,相信我,我的按摩手法绝对可以让你爽的飞起。” 程处弼不乐意地紧了紧,然后认真地给武媚娘搓揉起来。 “啊,好酸,好涨感觉好难受啊。”武媚娘的俏脸红意晕染开来,羞不可抑的低声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一边认真地按摩一边解释道。“这很正常,一会你就舒服了。” “你得保护好你的双手,这本《三国演义》可是很长的,一直从灵帝时期开篇,一直讲到三分归晋才结束。” “果然是宏篇巨著啊。”武媚娘不禁悠然神往,目光痴痴地看着正在认真按摩的程三哥。 他不说话的样子,特别是认真的表情,真的很有魅力。 当然,程三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憨憨的,也很可爱 想到了这,武媚娘心头一甜,笑容越发地明媚动人起来。 武媚娘收拾好了抄录的书稿离开了太医署,她得拿回去整理,重新抄录下来。 毕竟听写的时候容易出现错字漏字,自然要及时地整理抄录出来。 不过,武媚娘已经决定,自己要抄录两份,一份留给程三哥,一份自己保留。 这么精彩的故事,值得反复地欣赏。 皇宫之中,立政殿内,长孙无忌此刻正在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外甥青雀。 也就是李泰前些日子接受大儒们的授课之时,聪慧敏锐的反应能力,还有他有理有节的请教。 以及那些大儒们的解答,和对这位外甥的喜欢和赞赏。 长孙皇后安静而温婉地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时不时地开口凑趣一二。 长孙无忌足足说了柱香的功夫,这才停了下来。 抚着长须,满脸感慨地道。“臣犹记得青雀小的时候,就十分乖巧机灵。” “这一晃眼,十来年过去,他也已然长成了大人,却还是跟过去一般。” “便是孔常侍,也对青雀赞有加,实在难得啊” 听到了这,长孙皇后黛眉轻皱,挥手让提壶而来的宫女退下。 亲自提壶倒了一杯色泽呈琥珀色的茶汤。 “兄长请”长孙皇后将一杯菊花茶往前推了推,朝着这位难得入宫的兄长长孙无忌道。 “臣多谢娘娘。”长孙无忌恭敬地答了一声之后,这才端起了茶汤,饮了一口,两眼一亮赞道。 “好喝,入口微苦,却又回甘润嗓。”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自己也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淡淡地道。 “菊花茶不但能够清肝明目,更有养生之功效,是程三郎在九成宫时所研制出来的一款养身茶饮。” 听到了程三郎这三个字,长孙无忌的脸色不由得一僵,旋及勉强一笑。 “看来这位程三郎果然多才多艺,虽就跟是将门子弟,但是诗赋与医道,亦是擅长。” “本官觉得这小子虽然有些过于憨直,但的确是一位年青才俊,不止本宫,便是陛下,也对他甚是喜爱。” 长孙无忌又勉强抿了一口菊花茶,便置于案几之上,正欲开口。 就看到了长孙皇后朝着四周扫了一眼。“都下去吧” 很快,殿内的一应宫娥宦官们都悄然而安静地离开了立政殿,只剩下这对兄妹。 “兄长,你方才的那番话,小妹就只当是作为舅父的你,对于青雀的喜爱。” “妹妹你此言何意?”长孙无忌微愕,看向这位温婉贤淑的妹子。 长孙皇后平静地望向这位兄长,古井无波地道。“其实小妹很清楚,在兄长的眼里。” “承乾也好,青雀也罢 ,便是雉奴他们,都是兄长你的外甥,都是陛下的嫡皇子。” “但是在小妹的眼里,每一个都是我的血脉延续,他们都是独特的,都是唯一。” 长孙无忌勉强一笑,点了点头。“这一点,为兄自然也是知道的。” “小妹担心兄长不知,所以,特地提醒一声,还望兄长莫怪”长孙皇后脸上再一次绽露出了温婉的笑容道。 长孙无忌半晌无言,看着跟前那碗色泽呈淡琥珀色的茶汤,微微颔首。 “妹妹,有句话,愚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长孙皇后轻叹了口气,抬手示意长孙无忌继续。 “想必妹妹你也知晓,自古以来,为君者皆有君王姿仪,承乾的腿怕是这辈子” “所以呢?”长孙皇后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双手交叠,置于膝上。 看着妹妹那双已然渐渐温度消失的目光,长孙无忌赶紧垂低了头。“是臣失言了。” 长孙皇后数息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兄长,你不仅仅是我夫君最信重的臣子,更是我孩子的舅父。 望兄长你谨慎一些,这话,小妹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是,臣,谨记。” 兄妹二人都默默地端起了茶碗,浅啜了口,长孙无忌勉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 便黯然地告辞了情绪显得有些淡漠的长孙皇后,离开了立政殿而去。 长孙皇后站起了身来,看着兄长的背影,脸色显得有些阴晦。 这些日子,兄长来见自己的次数多了些,只是这几次,话里话外,除了拉家常之外。 就是在自己跟前夸奖青雀,长孙皇后何等样人,焉能不明白兄长的心意? 正是因为明白,这才越发地觉得失望。 长孙皇后索然无味地将茶碗搁下,步出了立政殿,朝着甘露殿的方向而去。 正文卷 第1366章 过来打听汉唐商行分红的太上皇陛下(求订阅求票) 可偏偏这两个姓李的老汉却精神振奋得跟打了鸡血似地,继续在沙盘之上纠缠不休。 随着大唐的援军进抵,原本还算得上是气势纵横的吐谷浑兵马直接开始变得萎靡不振。 觉得玩吐谷浑不爽的大唐皇帝陛下恶胆从边生,要求换队友,咳是换阵营重来。 李绩当然不乐意,可对手是皇帝,不乐意也只能勉强乐意。 然后,李世民一开始是面色凝重的抽调就近兵力稳固防守,有些地方则只能且战且退。 而等到了援军一来,李世民便开始洋洋得意地指挥着大唐的精锐之师,纵横开合。 杀得李靖满头臭汗,左撑右挡,终究是无力回天。 程处弼站在一旁频频为李世民的高妙手段和调兵遣将频频叫好。 马屁狂拍,气得李靖这位大唐名将几次想拿长杆戳程三郎这个拍马屁的厚脸皮。 “臣败了”李靖最终只能悻悻地将手中那杆调兵遣将的杆子给扔到了一边,一脸了无生趣。 “哈哈哈,李卿你也不必如此,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嘛。”酣畅淋漓大胜的李世民很是意气风发。 “”李靖脸色有点黑。神特么的胜负乃兵家常事,你要真这么想为啥方才非要换势力? 心里吐槽归吐槽,可脸上却还得摆出一副心悦诚服的表情:“陛下所言其是。” 李世民意犹未尽地把玩着手中的长杆,忍不住道。 “朕觉得方才这盘兵棋推演,不足让朕全盘了解陇西吐谷浑兵马的意图,咱们再来一盘?” “还来?”李绩的脸色不禁有些发黑,觉得还是岔开这个话题为好。 “陛下,臣觉得应该尽快将此物的制作和使用之法,送往军中。” 李世民把玩着长杆,看着现在已经红旗遍布青海附近,而黑旗已然远遁的沙盘。 “李卿言之有理,阎卿,你以为如何?” “陛下,臣这边没有任何问题,只要陛下首肯,臣就可以抽调负责制作沙盘的工匠,让他们赶往军中效命。” “那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阎卿你速速去办,李卿,你且再陪朕再来一盘。” “” 大唐名将李绩最终连续被大唐皇帝陛下虐到第三把,有人前来禀报房相已在甘露殿等候。 李世民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长杆,离开了延嘉殿,李绩一脸丧气想要将手中的杆子给扔掉。 目光一扫,看到了程处弼这个厚脸皮的混帐小子,忍不住恶胆从边生,拿长杆戳了程处弼屁股一下喝道。 “你小子脸还要不要了,那么厚颜无耻的马屁话都能说得出来?” 程处弼揉着屁股,赶紧离这个气极败坏的老货远点。 “叔叔瞧你说的,我那能叫马屁话?我那是对陛下的敬仰,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再说了我也夸了叔叔你不少好话。” 李绩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玩着手中的长杆,连输好几把,这股子窝囊气实在是憋得难受。 目光一转,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不禁一乐。“来来来,程三郎,跟老夫玩上一把如何?” “你确定?”程处弼呵呵一乐,看了一眼沙盘,又看了眼李绩。 李绩直接就让程处弼那种挑衅的眼神看得心态炸裂,要不是这小子已经绕到了沙盘对面去。 李绩绝对会一个飞腿踹过去让这个混帐小子知晓挑衅长辈的下场。 不过现在嘛,李绩只是扬起了嘴角,阴测测地一笑。 “那是自然,你小子乐呵个屁啊,怎么,觉得你自己能赢?”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小侄运气好。”程处弼搓了搓手指头,真有点兴奋。 来到了大唐之后,娱乐项目少了许多,除了打牌之外,其他的爱好几乎都戒掉了。 但是,沙盘已经有了,兵棋也有了,程处弼手还没痒,就让有挑衅自己,让手痒起来。 作为医学院兵棋游戏联机对战之王,作为许多款兵棋游戏完美通关的大师级人物。 如果让程处弼真的去指挥什么沙场征战,这货绝对两眼一抹黑。 可是想要在兵棋沙盘推演上,赢下程处弼,呵呵哥不是吹牛逼,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兵棋游戏,没有人。 “好,你小子不愧是老程家的种,嘴是够硬,就不知道本事够不够硬。 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你来统帅大唐兵马,且看老夫如何 赢你。” “那,咱们先来试一把?”程处弼抄起了另外一根长杆,用杆间夹起了一杆红旗。 李世民在甘露殿与房玄龄商议完公务之后,等到房玄龄离开,正要下意识地抄起一本书来欣赏。 可是这才刚坐下不一会,想了想,搁下了书册就迈步朝着殿外行去。 赵昆一脸懵逼地跟上脚步好奇地问道。“陛下,咱们这是要去哪?” 李世民脚下生风的大步前行,头也不回地道。 “去延嘉殿那里,方才就弄了几把,朕还是觉得不过瘾头。” 赵昆还能说啥,只能加快脚步撵了上去。甘露殿距离延嘉殿并不远,行不多远,跨过了金水河上的石桥。 便已经能够看到位于延嘉殿不远处的那间院子。 只是,当李世民兴冲冲地迈步进入了院中之后,正好听到了李绩的唠叨声。 “再来,老夫还不信了就,不信今天就赢不了你这个小娃娃。” “???”李世民脚步一顿,然后又紧赶几步,进入了屋子,就看到了对阵的双方,居然就是李绩与程处弼。 看到了李世民,二人赶紧朝着这边恭敬行礼。 李世民摆了摆头,目光扫过跟前这两人,最终目光定格在程三郎那位英气十足的脸庞上。 “刚刚谁赢了?” 李绩忍不住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程处弼,朝着李世民沉声道。 “陛下,程三郎赢了,不过臣用的是吐谷浑。” “哎哟,程三郎你居然也会?”李世民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令兵棋游戏的发明人程处弼很不乐意,不过他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叔叔您莫要忘记了,这兵棋推演游戏,正是出自于小侄之手。作为发明人,怎么可能不会?” “” 正文卷 第1367章 此事既然与太上皇有干系,我等不必搀和(求订阅求票) 要知道仪刀这玩意,一般都是重要朝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毕竟平时谁特娘的这么拿这东西,不嫌麻烦? 但是程老三这家伙就这么抄着这件凭重量都能把人砸成残废的武器,杵在那里顾盼生威,越发地显得杀气升腾,威猛无俦。 一旦谁开口说话,程老三就会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东宫属官。 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珠子,看得让人心悸,哪怕是原本想要大声弹劾的嗓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上八度。 搞得现如今东宫的诸属官们,但凡是想发弹劾太子之时,都会挑远不是程老三当值的日子。 哪怕是有竹帘遮盖,好歹可以大声说话,不会太过顾忌。 李承乾就安然地坐在竹帘后方的榻上,沉静而又安稳地听着那些东官属官们的发言。 也唯有处弼兄当值的日子,李承乾觉得自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些臣工们几乎都只会老老实实地有事说事。 东宫的会议,与皇帝的朝会不同。皇帝的朝会,是处理天下诸多政务。 而东宫的会议,更像是在对皇帝的朝会进行复盘,属官们会将之前皇帝陛下召开的朝会上的重要议题拿出来。 让大家伙讨论分析,顺便将朝中重臣们给出的处理意见作出评价。 而太子,也就能够从中知晓朝庭政务,并且对于朝中的文武重臣们对于这些政务的态度和处置手段。 个多时辰,诸多东宫属官都陆陆续续发言,表达了各自的态度。 那位已经多次请求天子,让他出仕地方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在与程处弼这个糙老爷们发生过几次冲突。 甚至窜到了陛下那里去告状,都没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之后,现如今倒也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程处弼当值的时候,几乎是不发一言,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随着李承乾的示意,一干东宫属官都起身朝着李承乾恭敬一礼后,缓步退出了丽正殿。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将自己手中那柄仪刀给搁下,然后开始活动手脚。 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都有点发僵了,特别是眼睛,更是要揉揉,眼神杀太特娘的伤眼。 听到了帘后李承乾的招呼声,程处弼也步到了帘后,坐到了宁忠拿来的垫子上,呷了口茶汤。 “处弼兄,我决定了听你的,做手术。”看着程处弼,李承乾认真地道。 “这么快你就决定了?”程处弼砸了砸嘴,本还以为这位优柔寡断的排骨精太子会考虑上十天半个月。 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下定了决心。 迎着程处弼那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李承乾认真地道。 “嗯,处弼兄你说得对,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好好的把握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张严肃的脸,想了想。“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陛下?” “今天。” “” 甘露殿,程处弼与李承乾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甘露殿,只是此刻大唐皇帝陛下尚未散朝。 哥俩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欣赏着初夏的景致,小声地交流着。 大约柱香的功夫之后,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便收到了消息,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前。 “你们怎么上这来了,可是有事要寻你父皇?”长孙皇后亲自动手,将李承乾搀入了甘露殿中。 李承乾坐了下来之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条瘸腿,看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想请程三郎给我做手术治疗这条腿。” “承乾你”长孙皇后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处弼。 “母亲,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与旁人无涉。”李承乾赶紧辩解了一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略一沉吟之后才道。“承乾,你不会是因为”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拜倒,立起了身子来大声地道。 “母后,儿臣是大唐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今,这样的姿仪,着实有损皇家威仪。” “儿臣也不希望,身边永远都是怜悯的目光,又或者是朝堂之上尽是攻讦儿臣失德的声音。” “儿臣也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难得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的长子承乾。 这 是第一次,听着这位乖巧孝顺的长子,如此大声地表达。 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李承乾同样也在观察着母后。看着母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愕然。 渐渐地变得了认真地倾听,那双原本充满着爱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赞赏,还有鼓励。 母亲的目光,让李承乾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犹未忘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宏亮一些。 是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我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要为我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而不是永远都随波逐流的自怨自哀。 谁也没有料想的是,不知何时,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早就已经站在了甘露殿外。 负手立于殿内看不到的位置,沉默地倾听着,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甘露殿门口的一干侍卫宦官等人,都已经被赵昆早早的赶开。 李世民听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似乎生怕错漏到一字一句。而内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释然的念头。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拜倒在父皇跟前。 直陈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前朝已失其鹿,正是陇西李氏揭竿而起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的自己,为的是那蓬勃的雄心壮志。 而今日,拜倒在妻子跟前的承乾,却是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勇敢的表达。 长大了,真的开始长大了李世民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 程处弼早在李承乾大声开口的时候,就识趣地退后好几步立身在一旁。 正文卷 第1368章 还请宁刺史助我蒙舍诏一臂之力……(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呵呵一乐,将一块脆皮大肠扔进了嘴里,嘎嘣脆,而且还香,这玩意甭管是放烧烤料。 又或者是蘸梅子酱,吃起来都十分的味美,很适合下酒。 又一杯三勒浆下肚,程处弼这才朝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李恪乐道。 “你家又没猪,学会了这些手艺能有啥用,猪肉跟牛羊肉真不一样,烹饪方式也是有差别的贤弟” 李恪咀嚼着那蜜汁叉烧,这玩意真是不错,很适合自己的胃口,嗯,不光这个,还有桌案上的每一种菜。 蒜泥白肉c酥肉c回锅肉c脆皮大肠c血肠汤c宫爆腰花c东坡肉, 腊汁肉夹馍c卤猪头肉,卤猪耳,烤猪蹄,黄焖脆皮猪肘,皮冻,糖醋排骨,蜜汁叉烧,烤五花肉 看着那些一张案几根本摆不下的菜肴,几乎将猪身上的从里到外,都化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在案几之上。 都让李恪觉得真特娘的色香味俱全,现如今肚皮已经鼓了起来。 只能尽量挑一挑最想吃的东西,毕竟,肚皮就那么大,真要当着父皇的面吃撑,实在太有损皇族风姿。 “不不,兄台你会错小弟的意思了,小弟想派下人过来,先学的可不是烹饪,而是养猪的手段。” “你?”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位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成天游手好闲浪得飞起的纨绔子弟表率。 就你那浪里个浪的德性,你特娘的养漂亮小姐姐才对。 “程三郎,过来。”这个时候,程处弼吐槽李恪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李叔叔那浑厚有力的男中音响起。 白了一眼李恪,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窜过去。“叔叔咋样,吃得可还满意?” 李世民摸着自己那已经挺得不能再挺的肚皮,呷了一口酒中精华,啧啧有声地赞叹不已。 “老夫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过这么美味的猪肉,处弼贤侄,你可真的是为老夫,为朝庭立下了大功喽”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嘛意思,请你吃顿好的就是为朝庭立功了? “叔叔,能不能别开玩笑,你若还想吃。下次府里杀猪,再请你过来,小侄再弄几个新鲜的菜式。” “你这孩子,你没明白老夫,不,你是没明白朕的意思。”李叔叔的脸色有点黑,瞪了一眼这小子。 随着他的自称发生变化,而整个人的气场似乎也发生了改变。 “朕的意思是,程三郎你的阉猪圈禁养殖之法,乃是于国于民有功的好东西。懂了吗?” “”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跟前这位明显有点过于激动的大唐皇帝。 李世民激动的地方在于,大唐养猪的方式,仍旧处于半放牧模式,需要将猪驱赶到野外自己找吃食。 耗费人力不说,而且由于放牧,自然猪的消耗也就大,往往一年下来,百多斤出头,那便算是成绩。 另外一种便是圈养,但是公猪却野性未驯,而且过去都认为要给猪足够的活动空间。 而程处弼却是将不需要交配的公猪全部阉割,去其野性,并且改建出来的这种空间不大的猪圈。 居然可以养下那么多的猪,并且,阉割后的公猪,不但腥膻味尽去,而且由于是圈养。 猪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几乎没有太多的消耗,相同的投入情况下,便能够让猪的体重激增 “陛下的意思,你可明白了?”一旁屠户出身的赵昆吐掉了糖醋排骨的骨头,表情也很正经地道。 “臣明白了,陛下不愧是一代明君啊,居然只是到了微臣府中闲逛,都能够从中发现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时时刻刻为了我大唐的子民的生活着想,臣” “够了,够了你小子能不能正经一点。”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给说得有点臊眉搭眼。 这小子,马屁话说得虽然很诚恳,但是太直接。 原本已经明显的啤酒肚,现在越发明显的李世民挟起了一块卤猪头肉。 想了想,还是挟起了一块卤猪耳朵丢进了口中,美滋滋地享受着那爽脆与嚼劲,一面说道。 “朕有意将你的阉猪及圈养,还有熟料等饲养之法,诏告天下,命各州道指导百姓行之” “另外,朕会大大的奖赏于你,也算弥补你至入职年余以来,只领过五个铜板俸禄的遗憾,嘿嘿嘿”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得嘿嘿嘿的李世民还有那毛胡子脸赵昆。大佬,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讽刺人犯得着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来吗?很伤自尊的懂不懂? 看到程三郎一脸黑线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半天不吱声,正等着这小子五体投地谢恩的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咋样?你小子愣头愣脑的做甚,好歹给老夫一点反应” “叔叔你别急,容小侄想想”程处弼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要是这事有点大,再说了,自己也不是专业养殖户,也就是根据自己了解的再加上自己的推断,才养出来的猪。 可若真是推广,好了也就罢了,可万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啧啧 老程家也是要脸面的,本事在长安城名声已经,呃只是略微有点小瑕疵。 可若是因为妄献利民之策,结果导致百姓苦难,那帮子原本就瞅老程家不顺眼的文臣。 岂不是天天呼朋唤友地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群起而攻之? 至少作为立志要当好大唐最优秀的那一根墙头草的程三郎而言,绝对不乐意让原本安祥而欢乐的老程家承担这个巨大的风险。 怎么解决呢?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挺着肚皮,看着一案几美食。 努力地吞咽着口水,不敢下口的李恪,这货之前不就想着要来学习养猪? 不成,这位浪里白条的好兄弟也不适合,毕竟他想要的就是低调苟发育。 天天翻不正经画册,跟小姐姐聊人生和理想,争取创造一个民族。 没必要把他给拖进漩涡 “程三郎,你想到底在想什么鬼?”等了半天,还没等来回应的李世民忍不住喝道。 “” 正文卷 第1369章 这只北来的队伍绝对不是戎州的獠人(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看着这位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程崔氏,一想到那个喜欢装傻充愣的程老三,心中大恶。 旋及,老谋深算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程崔氏和颜悦色地道。 “上皇的秘藏,朕的确知晓不多,不知嫂夫人缘何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崔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盘托出,说不定这样能够早一点得到《三国演义》全套,好加以收藏。 于是乎,崔氏开始将自己发现程三郎给另外三个娃讲的故事,从而知晓《三国演义》的由来娓娓道来。 一旁完全不明真相的吴王李恪口歪眼斜地听着这个神奇的故事。 而心中却已然从观音婢那里得到了部份正相的李阴险世民却装着很无辜的模样认真倾听。 听着这个新版本的宝书《三国演义》的神奇下落故事20版。 程处弼将回锅肉铲出了锅,装盘之后,涮干净了锅,又开始下油入料,准备下一个名菜:宫爆腰花。 东坡肉等耗时长的美食,早就已经制备好,之前是搁在冰窑里边保险,只要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不过程处弼为了最大程处的展示猪肉的鲜香,还有用猪肉烹饪的菜肴的花样繁多。 甚至连烤猪肘还有烤猪蹄这样的不世名菜,以及脆皮大肠,还有蜜汁叉烧都弄了出来。 当然也少不了将冻起的那个猪腰子也给拿出来烹饪,当然也少不了让人端来了皮冻切碎,拿蒜泥和醋c酱油拌好。 还不忘拿了黄瓜去皮拍碎拌到里边,去油解腻。 满意地打量着那些正在加速度的各种美食,程处弼解下了围裙和袖套之后,这才大步前行。 等程处弼雄纠纠气昂昂地跨步进入了前厅,就看到了娘亲正在跟李叔叔不知道聊啥聊得甚是兴奋。 等到凑到了近前,听到二人居然在聊千里走单骑时,程处弼感觉自己两条腿没来由有些发软。 “三郎来啦,快来坐下吧,刚刚我可是跟陛下说起了上皇秘藏的《三国演义》” “啊?!”程处弼扶着案几,一屁股坐下,看到李叔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以及显得有些阴测测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完。 娘亲崔氏得见程处弼过来待客,作为女性,再怎么的,也要略微避嫌,于是便起身告辞。 程处弼亲自将娘亲送到了厅门口,正要回头,却被娘亲崔氏一把给拽住。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表情显得很兴奋的娘亲,这是咋了,不管怎么看。 都不太像是自己这个亲儿子被社会性死亡后,一位慈祥的母亲应该有的表情才对。 “三郎,陛下说了,会全力配合你,让你去大安宫抄录《三国演义》时,多给予你一些便利。” “???”程处弼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猛一扭头,看到了那位据案而坐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口白得瘆人的牙口。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是我幻听了还是咋的? “三郎,你愣头愣脑的做甚,娘跟你说话呢”崔氏不乐意地将程处弼的脑袋掰了回去。 还拿手指刮了下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这才得意地一笑。 “这样一来,娘亲又能早一点凑齐《三国演义》,陛下可真是好人哪” 程处弼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哈腰地敷衍半天,娘亲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还不忘叮嘱自己要招待好陛下和吴王殿下。 看着娘亲离开的背影,这边,管家富叔窜了过来,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公子,一会拿什么酒招待陛下?” 程处弼想也不想直接道。“上好的酒中精华,只给陛下一人提供就行,其他人都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富叔很有斗志地就要拔腿离开,程处弼一想到李世民那笑得鬼鬼祟祟的表情。凭啥? 一把拽住了富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边一阵嘀咕。“秘制三勒浆也给陛下来上一壶。” 管家富叔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这,这合适吗?对方毕竟是皇帝”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朝着富叔解释了两句。 “正因为他是大唐皇帝陛下,就更不能把咱们老程家的待客之道给忘了,好歹也让他尝尝苦咳,尝尝滋味。” “那好,老朽这就去办。”表情十分严肃的富叔,内心很激动,毕竟大唐皇帝陛下难得微服私访到臣子府中用餐。 特别是一干王公贵勋,名臣武将有来无回 的老程家,陛下更是一趟没来过。 这让作为卢国公府管家的富叔份外的遗憾,甚至是扼腕而叹。 咱们热情好客,宾致如归的老程家,菜那么香,酒那么好,为啥陛下就不来? 不过好在,今天,陛下终于在三公子的盛情邀请之下来到了老程家。 甚至还特地到了咱们卢国公府养猪的地方逛荡了一大圈,这要是传出去,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管家富叔那斗志满满的咆哮声中,卢国公府就跟窜进了黄鼠狼的鸡窝似的鸡飞狗跳不已。 李世民安然而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程家最靓的那个崽有些战战兢兢地朝着这边走来。 呵呵一乐。“程三郎,你这是咋的啦?走个路都慢慢吞吞的,赶紧给老夫过来。” 程处弼献媚地一笑。“不是,那个叔叔要不你先坐会,小侄去催催,让他们赶紧上菜。” “给老夫坐过来,就坐这,老夫有些话想要跟你聊聊”李世民看到程处弼硬起头皮,乖巧恭顺地坐到了身边。 这才呵呵一乐,薅着长须不阴不阳地道。 “老夫听了你娘亲说,你在上皇那里找到了套奇书,叫《三国演义》是吧?” 程处弼下意识地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这天也太特娘的热了点。嗯,肯定是热出来的。 怎么办?是就地坦白从宽,还是继续抗拒从严?可坦白了,这个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就能从轻发落自己这个憨厚实在的程家靓仔? 一旁,听父皇跟程崔氏聊天,听得满头雾水的李恪看到了处弼兄一副心中有鬼的架势,不禁狐疑地想要开口相问。 却看到了父皇悄然地冲自己竖起了手指头晃了晃,李恪秒懂,识趣闭嘴。 “” 正文卷 第1370章 不妨事,你们父女一同过去见我家公子(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不禁有些愣神,看了一眼程处弼,又闻了闻手中的菊花香皂。 “不是吧猪那畜生,味道极为腥膻,可这” “这是阉猪,不是普通的猪。”程处弼随口答道。 “”李世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看着手中的香皂。特娘的,这小子怎么干好多事情都跟下三路有关系? 程下三路之王处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了李世民一眼。 总觉得李世民看向自己的目光很诡异,表情也显得十分的复杂。这个皇帝大佬莫非是在编排老子? 看到程老三那眼神,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小子像是在心里边编排老夫。 “你小子,猪好好的你阉它们干嘛?” 程处弼呵呵一乐。“不是小侄杠,它们要是能老老实实,吃了睡睡了吃,痛痛快快的长个二百来斤。 而且一身的肉还能够香喷喷的,做啥都好吃,谁乐意阉?” 李世民撇了撇嘴,正想反唇相讥,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等会,你说长多少,两百斤?” 程处弼下意识地道。“嗯,如果小侄乐意,多喂好料,再来个月,甚至三百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说猪肉香喷喷的,你吃过?”李世民的眉毛紧拢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程处弼。 看得程处弼汗毛都立了起来,有些忐忑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是真香,小侄绝对不骗你,吴王殿下都在我家吃猪肉吃撑了。” 那边的长孙皇后也同样听到了二人的对答,此刻也有些淡定不能。“就恪儿那性子,能吃猪肉?” 这下子,程处弼真心不乐意了。“婶婶,我能为这点小事骗您和叔吗?我养的肥猪滋味可是真的香。 什么蒜泥白肉c东坡肉c红烧肉c糖醋排骨c糖醋里脊c回锅肉想要制作这些美味,非猪肉不可。” “哇”李明达陡然两眼一亮,伸长脖子问了句。“程三哥哥,真的好吃吗?” “殿下,绝对是香到令人陶醉的那种。”程处弼认真地答道。 这话让长孙皇后与李世民不约而同地暗暗撇嘴,唯有可爱的李明达隐蔽地咽了下唾沫,回头看向长孙皇后悄声道。 “娘亲,小兕子想吃。” “”长孙皇后脸色有点发黑地瞪了一眼程三郎这小混蛋,这孩子这么一胡说,自己怎么哄小兕子?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突然大喝一声道。“赵昆,你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高大威猛的赵昆大步入殿,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了一礼道。 李世民抬起了头,朝着赵昆颔首问道。“朕记得你在追随朕之前,曾经干过屠户的买卖是吧?” “正是,臣是屠户出身。”赵昆虽然有些懵,但还是照实答道。 “那朕问问你,猪一般能长多大,肉味如何?” 赵昆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表情同样有些懵逼的程处弼,心说程老三这小子又闹了什么妖蛾子。 不过表面倒是不敢怠慢,不加思索地答道。“一般而言,长个一百四五,已经算得大猪了。” “而且其肉腥膻,一般也就是普通百姓人家想要吃荤腥才会买,至于富庶之家,就没有乐意吃猪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指了指程处弼道。 “程三郎说他养的猪能长两百来斤,甚至三百斤都不成问题,你相信吗?” 赵昆直接就乐得咧开了嘴。“程老三,你逗谁呢?” 程处弼看着毛脸侍卫赵昆那副模样,直接就炸了毛。“赵叔你嘛意思?你觉得我这样的实在人是在胡说?” 看到程处弼那副赤急白脸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想要跟人单挑的模样,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板起了脸。 “也罢,赵昆,派人去唤吴王来,让他速速入宫,快去。” 赵昆不屑地撇了撇冲自己鼓眼珠子的程黄口小儿处弼,这才应声,鼓起一身的健子肉大步而去。 就你这小年轻,想跟老夫对掐还嫩了点,你爹来还差不多。 等到赵昆离开,李世民笑眯眯地闻了闻那香喷喷的菊花香皂,朝着程处弼问道。 “这香皂是用猪弄的,还有那你说的润肤之物也是猪弄的?” “还有给长孙吏部嗯,嗯反正猪一身都是宝。”程处弼正想提一下自己呕心泣血为长孙胖子治病之事。 结果没想到笑眯眯的大唐皇帝陛下直接就鼓起了眼珠 子,目光很是杀气腾腾的那种。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零食又拿了出来,李明达这位可爱而又美丽,善良而又大方的公主殿下。 开始了她的投喂,自己一块,爹一块,娘亲一块,程三哥哥 李世民阴测测的目光看着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自己闺女递过去的五香胡豆,这才有些不乐意地将闺女抱过来。 “乖闺女,你程三哥成日吃香喝辣的,不差这点,来,喂爹好不好?” “好!来,爹爹你吃。”李明达笑眯眯地伸长胳膊,喂进了李世民的口中。 这位暴脾气的老汉总算是眉开眼笑,连称好吃。 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的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收到了消息之后不敢怠慢,没花太多功夫就窜进了宫中。 等李恪见礼后,李世民就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前日去了程府,吃了猪肉?” 李恪看了一眼端坐在殿内的处弼兄,亦想到了那天早上吃过的肉夹镆,那滋味,让李恪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星子点头答道。 “正是,一开始儿臣还不敢确信,儿臣长这么大,第一次知晓猪肉会有那么的香” “三哥,真的那么好吃?”李明达看了一眼手中的五香胡豆,将油纸包精心地包好后,好奇地道。 “这是怎么,烤馍皮酥而且有嚼劲,重要的是那腊汁猪肉,肥肉简直是入口即化,猪皮香糯弹牙” “咕嘟”一声很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瞪圆了乌溜溜的黑眸,小可爱馋的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 正文卷 第1371章 供奉程仙长的画像,跟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求订阅求票) 此刻,两斤半的甘油已经被他分装在了五个不大的瓷瓶里边,还特地用蜡将瓶口封住。 程处弼美滋滋地看着这种优秀的医药辅料,已经有很多种优秀的护肤产品,开始在程处弼的脑海里边开始成形。 不过算了,那位倒霉的吏部尚书,长孙皇后的亲哥长孙无忌的腚眼还等着自己去拯救。 “公子,咱们这忙了小半天,鼓捣出来的这些东西到底有嘛用?”程利看到程处弼放下了瓷瓶之后忍不住问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程利,最恨这种喜欢提前知道大结局,不乐意享受过程的家伙。 “呵呵别着急,程吉,你去那边的水桶里把我方才放进去的模具拿来瞧瞧。” 不大会的功夫,程吉便将程处弼置于水桶中的模具拿了过来。随着轻轻地敲打和抖动。 总算是将模具里边成形的羊奶香皂给倒了出来。 一块块色泽白中偏黄,而且呈椭圆状,长约两寸半,宽约两寸, 上面还有一朵漂亮的菊花花纹,或者是牡丹c月季花纹的羊奶香皂。 甚至还有两块则是呈现兔子形状的羊奶香皂,和六块圆形,但是上面有漂亮花瓣纹的羊奶香皂。 显现在了三个糙老爷们的跟前。程处弼抄起了一块,放到了鼻子下面轻嗅。 嗯,果然能够闻到淡淡的羊奶的香味,主要还是因为没有精油,不然香味会更加的浓郁。 没关系,现如今只是试制,家里边的猪还有很多,再多喂喂催催膘,又能出现更多白花花的香皂。 程处弼仔细地打量,终于找到了里边一块品相最不好看,脱模不完全的香皂。 抄起了这玩意,来到了一旁的用来洗手的水盆前,看着那旁边摆着的黑呼呼的胰子。 程处弼一脸不屑地将那块胰子抄起搁到了更远的地方去。开始用这羊奶香皂洗手。 洗完了手后,放在鼻子前面轻嗅,唔还是有一股淡淡地奶香味残留,完美。 “三公子,你到底在干嘛?”看到三公子一脸陶醉地闻着自己的手,程吉与程利总觉得哪里不对。 “来来来,你们俩也来试试这东西叫香皂,功效与胰子差不多。 洗完了手,你们就可以像我一样,能够在手上闻到羊奶的香味。” 程吉与程利也凑上前来,半信半疑地开始洗他们那黑漆漆的手爪爪。 还真别说,清污功能相当的强大,很快,两位忠仆也将洗得白嫩的小手凑到了鼻子下面深吸气。 “哎哟,还真别说,公子,真有奶味,你闻闻” 程利满脸难以置信地陶醉地深呼吸,然后还把手伸向身边的程吉。 程吉不乐意地拍开这个混帐伸过来的手。“滚一边去,老子大佬爷们,闻你的手做甚。” 然后也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弼一礼。“公子,你这本事可真不是盖的。” “没想到,你做出来的胰子,那么香,又这么好看,这要是拿去售买。 不知道那些长安城里的小媳妇们,会有多乐意买这玩意。” 便是程利这样的糙汉子也深以为然地站在男人的角度作出了评价。 “也对,谁不喜欢抱着个香喷喷的婆娘那个,嘿嘿,三公子。 小人跟吉哥都累了半天,能不能赏块胰子,咱们也好回家跟婆娘显摆显摆。”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才十八九岁就已对成亲快一年的家伙,走了过去。 给两人各挑了两块上面是菊花花纹的,抽了油纸包裹起来递了过去。 “这是香皂,再说胰子,那你就拿胰子回家,别跟我要。” 哥俩看着手中的香皂,顿时美得眉开眼笑地频频称谢不已。 “成成成,三公子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程处弼没理会这两个傻乐的家伙,开始坐下了拿油纸将制作好的近二十块香皂都一一包裹起来。 还有大量的皂基,程处弼也已经用油纸精心地包裹了起来,等到用完了现在的香皂或者是有了灵感再拿来用就是。 “对了,你们俩,一会去找平叔,让他照这个尺寸和形状,去订制十来个漆盒过来。越快越好。” “还有,把你们的香皂也先给我,等到时候漆盒来了,装在漆盒里边,再送人,也才显得更体面。” 听得这话,程吉与程利赶紧又将香皂放心,脸上乐开了花。 程处弼将香皂都包裹好,装进了 一个小木箱子里边,又拿些凉开水,兑满了几个小瓷瓶,也放进了那个木箱子里。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这才起了个大早,拿那块昨天用过的香皂,美滋滋地洗漱了一番。 闻了闻那夹着着奶香味的手,程处弼不禁有些洋洋得意,看来,自己果然又找到了一新挣钱养家糊口的新路子。 收拾停当的程处弼来到了前厅,就听闻长孙冲与吴王殿下连袂到访问。 不消说,皇家优质工具人与长孙冲一同过来,为的自然就是等着自己去给那长孙无忌治他的重症便泌。 程处弼这才朝着府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已经听到了熟悉的浪笑声。 “哈哈哈,处弼兄,小弟来也” 不愧是浪得飞起,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的不良皇子,连打招呼都显得那么浪。 一旁的长孙冲则显得十分的斯文儒雅,朝着程处弼一礼。“见过程太常。” “不必多礼,二位来得着实够早的,来来来,还请厅内稍坐片刻” 长孙冲其实很不乐意进屋,可问题是,现在是自己要求着这位给父亲治病。 只能礼貌地一笑,与身边的吴王李恪拾阶而上。 只是,不大会的功夫,程家的老大老二也都现身前厅。看到了李恪不由得一乐。 只是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斯文儒雅的长孙冲,哥俩顿时脸色一变。 不过省起自家老三可是奉了皇命要给长孙无忌治病,也就哼哼哈哈地朝着长孙冲敷衍两句。 二哥程处亮就朝着李恪热络地道。 “哎哟,我说为德老弟你这是什么运气,我家老三才做了馋人的美食,你就登门了。” “???” 正文卷 第1372章 结果程仙长一怒,天雷轰然炸响……(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愁肠百结,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的当口,却听到了李叔叔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贤侄,想必你也知道,老夫与上皇的关系,嗯比较一般。” “所以嘛,上皇的大安宫中,有什么秘藏,老夫也还真不清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那张真诚的面容,听到了这番话后,顿时两眼一亮。 就像是已经快要被社会性死亡的浪潮溺毙的可怜人儿,突然看到了一根麻绳伸入了水面,就摆荡在自己挣扎的手边。 这个时候,若是连动动手指就能抓住都不乐意,那程老三觉得自己可就是真的死得不冤了。 “所以,听你娘亲讲解了这本《三国演义》,老夫甚是喜爱,可惜啊老夫也只能通过贤侄你,才能知晓其内容” 李世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的扭曲,一手紧紧地抠着案几,欣赏着这个傻小子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果然,这傻小子上钩了,嘿嘿嘿 程处弼正在暗暗窃喜,突然听到了跟前传来了阵男中音的嘿嘿嘿,抬起了头来看向李叔叔。 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叔叔你笑什么?” “啊,哦老夫是很欣慰你小子居然有本事从上皇那里淘到好东西,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与老夫分享一二?” 看着这位开始拿这件事情来胁迫自己的皇帝大佬,程处弼心中暗乐,罢了,既然李叔叔不明白,那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是叔叔有命,小侄焉敢不从。” 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寻思,一边喃喃地低声道。 “你小子的字太过难看,要不这样,你不是跟你婶婶身边,那个叫武媚的宫女关系不错,她又经常需要到太医暑学医。” “既然如此,那你从上皇那里拿到了内容之后,就让武媚抄录好,老夫自会遣你婶婶去取。” 程处弼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暗喜来形容,简直应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才对。 这特娘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来了枕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要暴露在阳光底下。 结果路转峰回,程处弼脑袋点头比磕头虫还要快上三分。 “叔叔果然英明神武,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小侄实在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李世民眉舒目展地看着程老三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里狂拍马屁,心中大乐。 一旁的李恪却是一头雾水,满脸懵逼,他都不明白自己亲爹跟程处弼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然,为何父皇为何笑容暗藏着庆灾乐祸,可偏偏处弼兄也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 这,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双赢?真特娘的搞不明白。李恪刚摇了两下脑袋。 就看到了似乎刚刚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程府管家富叔大步前来,随着他一声吆喝。 就看到了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们端来了食盘开始上菜。 这一刻,李世民总算是正经了下来,恢复了忧国忧民的大唐天子的威仪。 深深地嗅了一口开始在厅中弥漫开来的食物的香味,顿时两眼一亮。 程处弼讨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亲自当起了美食推荐商。 “叔叔,来来,赶紧乘热尝尝,这叫宫爆腰花,这滋味你绝对喜欢”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可要好好尝尝咦这造型可真是够漂亮的” 李世民赞了句那腰花的造型,将那挂浆的腰花塞进了口中咀嚼,就感觉自己吃到的并不像肉类。 而像是某种动物内脏,可偏偏鲜香滑嫩之极,而且还兼有花椒的麻,以及一种独特的辛辣滋味。 李世民连着挟了两筷,这才缓了缓,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 “鲜香滑嫩之极,而且都不觉得有什么腥膻之呸,这是猪身上的什么部位?” “叔叔,这是用猪的腰子制作的,接下来您尝尝这个回锅肉” 回锅肉香糯可口,皮子又有嚼劲,经过了回锅之后,让人越嚼越香。 还有那东坡肉,入口既化,鲜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到多品尝几口。 还有那糖醋排骨,外焦里嫩,而且糖与醋的浑合之后,根本不觉得腻味。 还有那脆皮大肠,一口咬下去,酥脆又绵香,实在是佐酒的佳品 李世民这才品尝了几口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十分明显的吞口水声,不由得一乐,让赵昆也入席品尝。 “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小 弟我可真是亏了,那天就只尝到了点油渣还有腊汁肉夹馍,没想到兄台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多道美食。” 李世民品尝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之后,一张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去了。 然后打死再不肯碰,程处弼没奈何,只能给李叔叔满中酒中精华。 毕竟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再加上对方可是皇帝,自己作为晚辈实在不好压酒,只能由着李世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程处弼跟那李恪蹲一块吃吃喝喝,另外一边,李叔叔则一边吃喝一边不知道在跟赵昆这位屠户出身的毛脸侍卫不知道在嘀咕啥。 反正看到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得眉飞色舞指头画脚。 李恪美滋滋地咀嚼着可口的皮冻,好奇地问向正欲支愣起耳朵偷听李叔叔与赵昆低声交流的程处弼。 “处弼兄,刚刚你跟我父皇聊的那《三国演义》是什么样的奇书,能不能跟小弟我好好聊聊。”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特娘的,这简直就是刚按下葫芦又浮起了瓢。 “贤弟,这事你最好莫要胡乱打听”程处弼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偷瞄了李叔叔那边一眼。 就看到了李叔叔正在频频颔首,而赵昆似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叔叔的脸上。 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关我屁事,毕竟咱是小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瑕疵强出头。 “这事,涉及到了你爹跟你皇爷爷之间的一些嗯嗯,你懂的。” 看着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程处弼,李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 虽然李恪觉得处弼兄这些理由显得有些牵强,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好吃懒做的安逸王爷比啥都强,李恪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于是,抄起那烤得外皮酥脆的猪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再灌上一口程府秘制三勒浆,爽。 “” 正文卷 第1373章 天天虐你,李兵部悉心传授你兵法好不好?(求订阅求票) 唔看样子长孙无忌一个能顶儿子两个。 “程三郎,愣着做甚,过来见见”前边前来的招呼声,让程处弼只能越众而出,朝着这位长孙冲一礼。 “见过长孙少卿。” “见过程太常。”长孙冲认真地打量了这位身形健硕,英伟俊朗的程三郎亦还了一礼道。 果然,倒是跟闻传之中一般,果然是卢国公府那一帮成年毛脸汉子之中唯一眉清目秀的程三郎。 “今日,家父的暗疾,有劳程太常了。” 程处弼作为老程家的实在人,直接单刀直入地道。 “你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职,我来是来了,至少你爹乐不乐意让我治,还得两说。” 李世民呵呵一乐,抚着长须,极有自信地道。 “治病你负责,说服长孙卿,此事自由老夫出面。”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只能跟随着一干皇亲国戚窜进了赵国公府。径直奔那后院而去 等一行人来到了后院之际,就已经看到了神色憔悴的长孙无忌由下人搀着站在屋外。 “兄长”看到了前些日子,还是神完气足,而今日却憔悴得有些过份的胞兄,长孙皇后眼眶不禁一红。 长孙无忌勉强一礼笑道。“娘娘臣不过是小疾,并无大恙。” 李世民也快步上前,看着这位之前请了病假在府中休养的长孙无忌,不禁轻叹了口气道。 “是小疾还是大病,不是你说了算,该由医者来说才对。” “医者”长孙无忌的目光越过了大唐皇帝陛下,落在了那不远处,背负着治疗箱的程三郎身上,心中不由一梗。 “下官见过长孙吏部。”程处弼大步上前,朝着长孙无忌一礼。 “贤侄不必多礼。”长孙无忌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敷衍道。 程处弼也同样挤出了一丝相当虚伪的笑容道。 “下官是奉了陛下和娘娘之旨意,特来给长孙吏部诊治。” “这就不用了,老夫还受得住。”长孙无忌的笑容也同样虚伪到近乎浮夸。 旁边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长孙冲皆是一脸黑线。 程处弼呵呵一乐,双手一摊。“陛下你看,小臣就说过,强扭的瓜不会甜。”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便泌跟扭过的瓜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李世民不乐意地扫了对两个不对付的家伙一眼,闷哼了一声道。 “你你给我老实在外面呆着,长孙卿,你随我进去。” 程处弼呆在了屋子外面,将身上的治疗箱也给搁在了脚边。 而长孙冲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凑到了程处弼跟前示好一笑。 “不管最后你能不能帮家父治好他的暗疾,冲在此先谢过程太常。” 看着跟前这位很有礼貌的长孙冲,程处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何况这位长孙冲与自己之间也没有恩怨,程处弼还了一礼道。 “无妨,你爹的病,我是能治,但是他自己若不乐意治,莫要怪我就行。”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程处弼看着那没啥动静传出来的屋子,越想越不乐意,朝着那并未离开的长孙冲道。 “对了可得先说好了啊,诊金按市价,像我这样在太医署有职位的人,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一百文钱起吧? 另外,如果给你爹治疗,那个什么药费,手术费,物料费这些可得另算。” 程处弼倒是听过太医署内的一些自家开着诊所的医者们显摆自己一次上门诊治收取多少诊金。 多则七八十文,少则十文,毕竟都是太医署有职位的人,而自己既然是太医署医令,收个一百文不过份吧? 不收钱,程处弼心头不爽利,收得多,怕是李叔叔觉得自己敲诈他大舅子心头不爽利。 既然如此,老子就按到市场价来,堂堂正正的收费,看你们谁敢说我无理取闹? 看着这位堂堂的勋贵子弟,太常寺丞,东宫左内率副率,居然在赵国公府里边跟自己这位赵国公世子讨论诊金。 这让长孙冲一脸黑线,半天才勉强一笑点头应道。“这个自然” 心里边却莫明地认同了父亲对于程三郎的评价。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程三郎,进来吧。” “哎来了来了记住了 ,诊金,一百文。” 程处弼很认真地朝着长孙冲重复了一句,这才提着他的治疗箱朝里行去。 长孙无忌的表情显得有些黑,有些不悦,又有些期待,看样子,既不乐意让自己治,可又希望自己病能够好转。 长孙皇后则温婉地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这才出了屋子,径直去见那居住在此的娘亲还有嫂夫人。 将空间留给夫君还有程处弼与长孙无忌。 “来,你给长孙卿看看,老夫已经与他说好了,他是患者,你是医者。” 程处弼看着那沉默不言,却不乐意瞅自己这位给他治病医者的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真特娘的,这么恶劣的医患关系,简直就是生平仅见。 程处弼将药箱放下打开,先是掏出了口罩戴到了脸上。 又戴上了手套,这才朝着那坐在榻沿保持沉默的长孙无忌道。 “请你脱掉衣服,平躺在榻上。” 长孙无忌有些愣神抬起了头来。“你连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这样让老夫躺下,你这是给老夫看病?”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要用你的不专业挑战我的专业行不行?” “都闭嘴!”李世民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这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家伙怒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臣有罪。”两个异口同声的人,一老一少,都很恭敬地答道,低眉顺眼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李世民生生给气乐了。“无忌,你是病人,听他的,莫要再起争执了行不行?” “臣明白,臣这就躺下”长孙无忌无奈地解开了外衣,又在程处弼的示意下连里衣也解掉。 露出了那圆滚滚,如同女性十月怀胎的肚皮,这才勉强躺倒了榻上。 “痛不痛?” “不痛” “涨不涨?” “涨” “涨就对了。” “???” 正文卷 第1374章 哪个问题容易解决,我就先解决哪一个(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这货一眼。“贤弟,你可知道,我这是在为”能说为他报仇吗?当然不能。 “为了让你好好听一听,正常的排泌与重症便泌者的排泄有何不同。” “???”李恪口歪眼斜地看着一本正经的程处弼。“兄台,我有必要去听吗?” “就当为兄邀你共赏行不行?”程处弼不乐意地道。让你跟我一起嘲笑长孙胖子,那是给你机会。 李恪看着处弼兄那张颇不正经的脸,总觉得处弼兄肯定是闹腾什么妖蛾子。 不过,一想到自己与这位长孙吏部那堪比陌生人一般的亲戚关系,倒也安祥地蹲在了程三郎身边。 反正闹腾妖蛾子的是程三郎,小王不过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皇家工具人。 只负责监督,其他什么事,都与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有热闹,就兴灾乐祸笑了笑的那种。 里边,长孙忠平的确把那铜盆搁到了便桶里,但是由于口径有些不对付,所以只能歪斜着放置。 在底部也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形成了一个优质的空腔。 长孙无忌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便意,心中暗暗狂喜。没想到程老三那个小子虽然讨厌得紧,可医术真不是盖的。 虽然他的下三路治疗手段让自己一个大佬爷们都觉得羞耻,可好歹有效果。 “大郎,还有多久?”感觉自己的腚眼快要无法封锁,长孙无忌忍不住问道。 长孙冲看了一眼屋内的铜壶滴漏。“父亲,还得有一小会,您在坚持坚持” “好,老夫再忍,再忍忍。”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夹紧腚眼。 可越用力,越觉得下面有一种快要大坝溃堤之感。“老夫要起来,不行了,赶紧扶我一把。” 长孙冲看了一眼那铜壶滴漏,却至少还有小半刻钟,可是看到父亲一副已经憋得脸红筋涨的模样。 不敢怠慢,赶紧大步上前,伸手搀扶。 程处弼与李恪都蹲在屋外,等了半天犹没动静,不约而同地伸脑袋朝着屋内望去。 长孙无忌翻身坐了起来,可是就是这个动作,因为上肢正在用力,结果导致下三路稍稍疏忽。 那依旧斜在榻外的腚眼直接就放飞自我,然后就看到了,犹如泥石流一般喷涌的场面。 站在屋外的程处弼与李恪不禁夸张地咧开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而正在搀扶父亲的长孙冲也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突然袭击自己,瞬间感觉到了前襟一湿。 下意识地一低头。“!!!!”卧槽!那喷涌的排泄物一股股地冲击而出 李恪直接捂着嘴朝着远处狂窜而去,程处弼则一脸嫌弃地缩回了脑袋,这样的场面,果然很龌龊。 没想到,堂堂的大唐名相,吏部尚书,居然也有管不住腚眼当众窜稀的一天。 “啊!快!桶!桶!桶!”长孙无忌羞愤交加之下快要疯了,顾不上矜持连声喝斥。 那位曾经敢于挖大唐名相腚眼的英雄人物赶紧第一时间将便桶提过去。 然后,屋内,屋外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极富有节奏感的丁丁咚咚声音。 “?!?!”湿了半边前襟的长孙冲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听着那类似劲暴鼓声的伴奏。 感觉已经不是眼前一黑,而是整个人生都透着一股子黑气。 窜出了十来步,抱着根树子在那里偷笑的李恪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密集鼓点之声,笑得前仆后仰,结果一个不小心。 脑袋直接怼在坚硬的树干上,疼得这货眼睛都差点夺眶而出。 程处弼在自己陷些憋不住的当口,大手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那剧烈的疼痛让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算是没有当着大唐吏部尚书的面笑得东歪西倒,毕竟咱是正经的医务工作者。 受过专业的训练,医患关系再恶劣,也不能当着病人的面,笑得跟什么似的,那样很容易导致激烈的医患冲突。 好在,那清脆的密集鼓声,也就是一闪即逝,后面,就只能听到很正经的排泄声。 作为非正经肛肠科专家,程处弼也能够肯定,重症便泌患者长孙无忌,已经重获新生。 想必此刻,应该是为了自己能够重获新生而泪流满面吧 程处弼觉得自己的胸怀真特娘实在是太辽阔了,面对着看不顺眼自己的长孙无忌。 都还拿出了国际主义的大无畏精神,上门服务,甚至面对着患者的倒 霉而能够心存体谅,不嘲讽不讥笑。 让他深深地觉得,如果是在后世,这必须得提名乡镇卫生院的勇于促进和谐医患关系,竖医院文明新风的积极份子榜样。 说不定年底绩效能够多上一笔钱,卖上最新的十t硬盘组合不成问题。 “来人,请程太常往前厅稍坐,程太常,冲有事,一会再来跟程太常面商。” 听到了屋子里边传来的那明显带着气极败坏情绪的,声音明显走调的嗓音。 程处弼很是含蓄地一笑。“无妨,我与吴王殿下过去就是,里面可需要程某帮忙?” “不用!”凌烟阁二十功功臣之首,大唐赵国公,吏部尚书长孙无忌。 及其子宗正寺少卿长孙冲异口同声显得有些声嘶力竭的回应,让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正好,老子还不乐意欣赏遍地狼藉的场面,程处弼快步下得台阶,朝前而行,看到了李恪正吡牙咧嘴地揉着额头。 程处弼呵呵一乐,一把将李恪的手拉开,看着那磕出来的青肿,不由得啧啧连声地道。 “我说为德贤弟你这是咋的了?心忧国舅之病情,你也犯不着自残吧” “处弼兄,你做个人行不行?”李恪哭笑不得地抒着前额,赶紧快步跟着程处弼朝前窜去,一边吸气一边乐。 “兄台,你可真是把赵国公给得罪狠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不良皇子一眼。 “少胡说八道,我可是放下内心的陈见,亲自登门给长孙吏部治病。 更是废寝忘食c呕心泣血的为他研发新药,让他得以早日远离病痛的折磨,这都还得罪人?” “” 正文卷 第1375章 可问题是,跟前这位吴王殿下很不乐意(求订阅求票) 王c张两位医令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医令急的都快要跳脚了。“程太常,那可是赵国公。” “他是吏部的官,管得着我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道。 “” 王医令陡然想到了那些流言与传闻,赶紧扯了扯张医令的袖子,冲这位同僚使了个眼神。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地离开了程处弼所在的院子。 张医令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他程三郎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机会” 王医令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在张医令的耳朵边小声地道。 “你觉得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的程三郎,用得着去拍那位的马屁吗?” “再说了,你莫要忘记了,之前不就流传,那位可是看程太常不顺眼” 张医令这才恍然,张嘴眼珠子转了半天之后才道。“那这可怎么办?” “呵呵神仙打架,关你我何事?”已经将手从心口放了下来的王医令薅着长须呵呵一笑。 “一边是堂堂的国舅,而这边这位,可是连接救过上皇还有皇后娘娘的命。” “你觉得他们二人,谁会怕谁?” 张医令想到这位程太常那臭脾气,别忘记了,他屁股后边还蹲着那位大唐排名第一的勋贵大恶霸。 “这个,小弟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医令这才叹了口气道。“不管了,既然他程太常有这个本事。” “那么,本官就再辛苦一趟,去赵国公府上走一遭,知会一下长孙公子。” “至于是长孙吏部到这太医署来,还是他程太常到长孙吏部府上去,那就与你我无关了。” “还是王兄老谋深算。这点小弟远远不及也。” 听到这话,张医令朝着这位笑得像只老狐狸的王医令恭敬一礼道。 “老夫至前朝入仕太医署至令,已有三十余载,虽然职低位卑。 可好歹风去变幻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得多琢磨,终归不是坏事。” “公子,长孙吏部他生了病,想要你给他治?” 送两位医令出院门的程吉窜回了房间,好奇地问道。 程利已然将那两个空茶碗收拾到了一边,又把竹牌拿了过来。 程处弼呵呵一乐。“说实话,那个糟老头子坏滴狠,真不想给他治。” “不过嘛,作为医者,若是他真的登门前来求医,我若是不给他治,岂不是有辱我的专业?” “公子你的专业是啥?”程利忍不住问了句。 程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这不废话嘛,当然是医者了,难道还是打牌?” 程处弼满意地冲程吉一笑,这是这位小伙子机灵,是个当一助的料。 至于程利,这货应该被发配到医务科去当杂,省得不会说话得罪人。 程处弼搓了搓手指,扭头看了一眼天色,尚早,现在回家,又要看着那三个熊孩子弟弟在跟前上窜下跳。 要不然,娘亲就会幽幽地来到跟前,话里话外,不离催更 唉,想老子这么一位爱宅男的老程家才艺担当,娘亲回了府,自己反倒更不省心,这叫嘛事。 算了,不想了,何以解忧,唯有打牌。 “来来来,闲着也是闲着,赶紧洗牌,咱们继续” 很快,很有精神,兢兢业业的打牌之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原本精神抖擞地守在院门外的杂役。 听到了这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又开始瞌睡迷离,不多时,便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王医令再一次步入了赵国公府,在前厅里边呷着冰镇的羹汤消暑意,一面耐心地等待着。 一碗冰镇羹汤尚未尽饮,长孙冲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王医令,可有好消息?” 王医令不赶怠慢,赶紧起身还了一礼,正色言道。 “幸不辱命,程太常的确有办法解决赵国公的顽疾。” 长孙冲不禁面露喜色。“真有办法,那可太你等会,是谁?” “当然是太常寺丞c太医署太医令程三郎。”王医令表情没有一丝地破绽。 仿佛他从不知晓长孙吏部与程三郎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情一般。 长孙冲揉了揉自己那发僵的笑脸,心里边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真特娘的五味 杂陈。 “居然是他,那那他可有”长孙冲话只说了半截,就自己主动地闭上了嘴。 长孙冲可是记得,自家父亲,可是多次在府里,在自己的跟前发过关于老程家的牢骚。 过去是吐槽卢国公程咬金居多,但是这一年来,却是吐槽程三郎为主。 虽然像父亲那种人,表面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但是作为长孙无忌的长子。 长孙冲跟很清楚,父亲跟那程三郎有着根本不可能调和的矛盾。 看着长孙冲立身原地沉吟不语,脸色变幻不定,王医令暗中直呵呵。 果然,幸好自己当着没有急着苦苦相劝程太常前来,看来流言是真的。 “王医令,你可有告辞程太常,患病之人乃是家父?” 王医令点了点头,长孙冲反复询问之下,王医令这才吱吱唔唔地道出了程处弼给出的答案。 “程太常有言,若是赵国公欲治此疾,需烦请赵国公往太医署一行,他公务烦忙,实在是走不开。” 这话,长孙冲很明白,程家人真要能说话这么客气才怪,信,也就只能信前半句。 长孙冲站在了府门口,看着王医令登车而去,脸上的笑容渐逝,不禁脸色发黑地仰天长叹。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能够治得了这个病的,居然是父亲最讨厌的那个武家子弟程三郎。 可眼下的问题是,时间拖得越久,父亲就越难受。 上次用了地个泻药方子,父亲差不多半个月才缓过气来,这一次要再来,长孙冲真有些不敢想象。 一咬牙,一跺脚,长孙冲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府,径直朝着父亲所在的后院行去。 长孙无忌躺在榻上,看到了长子长孙冲快步而来,朝着他微微颔首。 “如何,那王医令可有说些什么?” 长孙冲看到眼巴巴看向自己的父亲,决定实话实说。“太医署的程太常有办法治疗此疾。” “” 正文卷 第1376章 却会损害朝廷在剑南道诸羁縻州中的威信(求订阅求票票)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第一句话,就死死地将李世民的视线给牢牢地抓住,再难移开。 东汉末年,皇帝昏聩无能,宦官专权,朝廷腐败。百姓苦不堪言,进而随着暴发了黄巾之乱 乱世之中,一代枭雄与英雄人物竞相涌现。 看到了东汉末年的大将军何进的愚蠢与自负,看到了西凉刺史董卓引兵入关随即掌控朝中大权。 废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生性残暴的董卓倒行逆施,引发多方愤然。看到了曹操这位一代枭雄登场。 亦看到了曹操假借圣旨之名,召集十八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 虎牢关前,志在匡扶汉室的的刘备c关羽c张飞三兄弟大战吕布。 讨董盟军声威浩大,迫使董卓挟汉献帝逃至长安咔。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后面那几张空白,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重新翻了翻后面几页。 “这,这”李世民转过了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长孙皇后一面慵懒地掩唇打个哈欠。 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滴漏的铜壶,这才惊觉,居然已经快要子时了。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观音婢,这后面,可还有?” 看着满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夫君,长孙皇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妾身只借来了这一册。” 听得此言,李世民眼中精光大放,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凑去。“此等奇书在何人手中?” 看到了夫君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 “陛下,妾身是从那个武媚的手中借来的” “???”李世民懵逼半天,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大腿。 “明白了,定然是那从清河回到长安的程崔氏从那清河崔氏那里抄录回来的” “想必是程三郎那小子拿出来四下显摆,让那武媚给瞧着了,怎么样,为夫的推断可正确?”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夫君再猜一猜。” 李世民想了想,旋及脸色一变。又翻开了那开篇的临江仙,看着那首大气雄浑的临江仙。 “这这不可能吧?” “那小子能有这本事?” 看到自家夫君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妾身当时听闻之后,也是觉得难以置信。” “可后来,听了武媚之言,才敢确定,就是程三郎那小子的手笔。” “居然真是他”李世民呆呆地看着手中这令自己爱不释手的《三国演义》。 虽然手里边这一册,让他感觉,那东汉末年的乱世这才刚刚拉开大幕。 但是其中的精彩程度,已经李世民能够想象得到,后面的内容,怕是会更加的吸引人。 重要的是,里边那些权谋c兵法,让李世民觉得难以置信,居然会是那个愣头愣脑的浑帐小子写出来的。 “其实程三郎写这本事,说起来,还跟他那三个声名显赫的弟弟有莫大的干系。” 刚端起了茶汤抿了口的李世民直接让茶水给呛得面红耳赤,一脸幽怨地抹了抹嘴。 “观音婢,莫要开这等玩笑行不行,老程家那三个小娃娃,呵呵一言难尽得很。” 长孙皇后将程三郎创作这个故事的初衷娓娓道来之后,大唐皇帝陛下呆若木鸡,半天作声不得。 直到长孙皇后又将程三郎被三个弟弟在娘亲跟前戳漏了馅,无奈之下,只能寻武媚帮忙抄录。 李世民这才黑着脸,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偏心那个混帐小子” “明明就是个成日偷奸耍滑的小混蛋,偏偏一身的才艺,幸好这小子不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是一窍不通。” “不然,咱们大唐那些文人雅士,博学鸿儒,岂不是要羞煞到都不乐意见人了。” 看着夫君既羡又妒地在那里小声嘀咕,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可爱动人的白眼。 果然,哪怕是业已经是大唐的皇帝陛下,男人呀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似的 听到了长孙皇后不紧不慢的讲述出她与武媚娘的交流过程。 又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开篇词的李世民沉吟半晌,才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观音婢,为夫拜托你一件事情” “夫君放心吧,妾身已经跟武媚有了约定,妾身会替她保密,不会说出去。” “而她会将此书 的后续借给妾身。” 李世民嘿嘿一乐,轻握了握长孙皇后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还是你懂我。” 低头,轻轻地拍了拍那本《三国演义》道。 “没想到,程老三会有这等本事,早知道,今天就懒得踹他那一脚。” “” “父亲呢?他今日怎么样了” 长孙冲迈步进入了赵国公府,左右张望了两眼,朝着迎面而来的弟弟长孙涣问道。 “父亲他,唉还是那样,大哥,要不要再照上次太医给父亲开的方子,再去给父亲开副泻药来?” 长孙冲不禁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行,上次王医令可是反复叮嘱过的。” “这泻药不可轻用,那东西可是极为伤身的,上次用了之后。 父亲虽然那个通畅了,但是之后,可是足足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长孙冲犹记得父亲一开始是出不来,结果之后那几天就是出来得太块。 就特娘的跟没有水闸似的,一个劲地狂泄 那几天,父亲真可谓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看得长孙冲等几兄弟都害怕。 “罢了,我先去太医署一趟,再去请王医令过来给父亲瞧瞧,看看可有其他法子。” 长孙冲跟二弟交待了一声之后,出了前厅,径直向着府门而去。 长孙无忌此刻斜躺在榻上,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呻吟,那肥厚的手,轻抚着那涨鼓的肚皮。 难受,真特娘的难受可是这股子难受劲又没办法描述。 “夫君,你多少也吃点吧,你今日就进了一碗粥”一旁边的妻子不禁心疼地劝道。 “为夫实在是没胃口,先缓缓,一会若是我饿了再用吧。”长孙无忌勉强地笑答道。 正文卷 第1377章 诏主身边的暗线,也亲眼看到了程仙长会妖法(求订阅求票) 要知道仪刀这玩意,一般都是重要朝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毕竟平时谁特娘的这么拿这东西,不嫌麻烦? 但是程老三这家伙就这么抄着这件凭重量都能把人砸成残废的武器,杵在那里顾盼生威,越发地显得杀气升腾,威猛无俦。 一旦谁开口说话,程老三就会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东宫属官。 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珠子,看得让人心悸,哪怕是原本想要大声弹劾的嗓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上八度。 搞得现如今东宫的诸属官们,但凡是想发弹劾太子之时,都会挑远不是程老三当值的日子。 哪怕是有竹帘遮盖,好歹可以大声说话,不会太过顾忌。 李承乾就安然地坐在竹帘后方的榻上,沉静而又安稳地听着那些东官属官们的发言。 也唯有处弼兄当值的日子,李承乾觉得自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些臣工们几乎都只会老老实实地有事说事。 东宫的会议,与皇帝的朝会不同。皇帝的朝会,是处理天下诸多政务。 而东宫的会议,更像是在对皇帝的朝会进行复盘,属官们会将之前皇帝陛下召开的朝会上的重要议题拿出来。 让大家伙讨论分析,顺便将朝中重臣们给出的处理意见作出评价。 而太子,也就能够从中知晓朝庭政务,并且对于朝中的文武重臣们对于这些政务的态度和处置手段。 个多时辰,诸多东宫属官都陆陆续续发言,表达了各自的态度。 那位已经多次请求天子,让他出仕地方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在与程处弼这个糙老爷们发生过几次冲突。 甚至窜到了陛下那里去告状,都没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之后,现如今倒也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程处弼当值的时候,几乎是不发一言,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随着李承乾的示意,一干东宫属官都起身朝着李承乾恭敬一礼后,缓步退出了丽正殿。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将自己手中那柄仪刀给搁下,然后开始活动手脚。 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都有点发僵了,特别是眼睛,更是要揉揉,眼神杀太特娘的伤眼。 听到了帘后李承乾的招呼声,程处弼也步到了帘后,坐到了宁忠拿来的垫子上,呷了口茶汤。 “处弼兄,我决定了听你的,做手术。”看着程处弼,李承乾认真地道。 “这么快你就决定了?”程处弼砸了砸嘴,本还以为这位优柔寡断的排骨精太子会考虑上十天半个月。 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下定了决心。 迎着程处弼那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李承乾认真地道。 “嗯,处弼兄你说得对,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好好的把握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张严肃的脸,想了想。“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陛下?” “今天。” “” 甘露殿,程处弼与李承乾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甘露殿,只是此刻大唐皇帝陛下尚未散朝。 哥俩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欣赏着初夏的景致,小声地交流着。 大约柱香的功夫之后,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便收到了消息,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前。 “你们怎么上这来了,可是有事要寻你父皇?”长孙皇后亲自动手,将李承乾搀入了甘露殿中。 李承乾坐了下来之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条瘸腿,看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想请程三郎给我做手术治疗这条腿。” “承乾你”长孙皇后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处弼。 “母亲,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与旁人无涉。”李承乾赶紧辩解了一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略一沉吟之后才道。“承乾,你不会是因为”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拜倒,立起了身子来大声地道。 “母后,儿臣是大唐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今,这样的姿仪,着实有损皇家威仪。” “儿臣也不希望,身边永远都是怜悯的目光,又或者是朝堂之上尽是攻讦儿臣失德的声音。” “儿臣也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难得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的长子承乾。 这 是第一次,听着这位乖巧孝顺的长子,如此大声地表达。 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李承乾同样也在观察着母后。看着母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愕然。 渐渐地变得了认真地倾听,那双原本充满着爱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赞赏,还有鼓励。 母亲的目光,让李承乾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犹未忘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宏亮一些。 是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我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要为我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而不是永远都随波逐流的自怨自哀。 谁也没有料想的是,不知何时,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早就已经站在了甘露殿外。 负手立于殿内看不到的位置,沉默地倾听着,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甘露殿门口的一干侍卫宦官等人,都已经被赵昆早早的赶开。 李世民听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似乎生怕错漏到一字一句。而内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释然的念头。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拜倒在父皇跟前。 直陈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前朝已失其鹿,正是陇西李氏揭竿而起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的自己,为的是那蓬勃的雄心壮志。 而今日,拜倒在妻子跟前的承乾,却是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勇敢的表达。 长大了,真的开始长大了李世民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 程处弼早在李承乾大声开口的时候,就识趣地退后好几步立身在一旁。 正文卷 第1378章 老夫不能南下姚州了,另外泸州的精锐……(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与吴王李恪,在长安县衙门内的一间僻静的小院里边,见到了这位惯犯。 看到这位走起路来垫脚一瘸一拐,表情有些呆滞,满脸须发几乎都快要纠结在一起的倒霉鬼迈步进入了院子。 李恪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被随着风吹过来的那股子味道给熏的脸都绿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臭?” “任谁蹲上半年牢,若是浑身还香喷喷的,那才叫怪事。”程处弼没好气地小声吐了句槽。 然后十分专业地将口罩戴上,瞬间就隔绝了大部份的味道。 走到了那名此刻显得有些惶恐的瘸腿惯犯丁老六跟前,戴着手套的程处弼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 “不用紧张,来,坐在马扎上,我给你检查下身体。” 听到这位高大强壮的蒙面男说的话,丁老六整个人都不好了,战战兢兢地坐下后小声地辩解道。 “几位官老爷,小人在牢里一直很老实,没有犯什么事” “不许说话,腿伸直了”程处弼也懒得跟这个心情十分忐忑的惯犯说话。 蹲了下来,开始在他那条脏兮兮的伤腿上捏来捏去,时不时地问上几个问题。 足足摸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 然后,朝着吴王李恪点了点头。这位优秀而专业的皇家工具人瞬间秒懂。 “他可以?” 程处弼点了点头,指向那仍旧呆头呆脑地坐在马扎上的丁老六道。 “嗯,他是腓骨和胫骨都骨折,由于治疗不到位,导致了现在的残疾,难度还要更高一点。” 解释完之后,程处弼朝着那名押解丁老六过来的差役喝道。 “那个谁,愣着做甚,赶紧给我打盆水来,再拿块胰子过来。” 程处弼反复清洗了两遍,总算是把沾在手上的污垢清洗干净,这才解下了口罩。 那边,李恪这位吴王殿下已经笑眯眯地上前然后又赶紧后撤两步。 特娘的,丁老六身上那股子味道都快要冲鼻子了。 李恪扭头努力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才朝着这个一脸懵逼的惯犯问道。“你是丁老六对吧?” “对对,这位小官人,不知道您有何吩咐。”丁老六仍旧显得很是紧张。 李恪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显得温和,指了指丁老六那条瘸腿道。“你想不想治好腿?” 丁老六明显有点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弱弱地答了一句。“小人没钱。” “没钱也没关系,就是问你想不想治腿。”李恪呵呵一乐,很是自信地一笑。 丁老六打量着这位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年轻公子,总觉得这位年轻公子似乎不怀好意。 特别是那笑容,让丁老六想起了自己所租的房屋隔壁那个骗子。 每当要忽悠别人的时候,最喜欢露出这样的笑容 丁老六看了一眼旁边那位闷声不吭的差役,又狐疑地打量着这位笑容奸诈的年轻公子。 被看得有些不耐烦的李恪顿时不乐意地拉下了脸来。“本公子问你话呢,你治还是不治?” “那个,小人能不能不治” 李恪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地道。“丁老六,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若是答应治腿。” “我不但会免费给你治腿,甚至还会给你财帛,这样的好事,你都不乐意?” 丁老六心中警铃大作,果然,骗子的套路果然非同一般 “小人,小人不敢,公子你还是放过小人吧” 李恪看着这个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作痛哭流涕状的丁老六。 整个人心态都崩了。“你,你特娘的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居然” “行了行了”程处弼哭笑不得地将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给拉了回去。 “贤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患者,就要懂得心平气和,交给我吧,你看我怎么说服他。” “就他这样,你觉得你能行,成,你上吧”李恪不乐意地又狠狠地瞪了丁老六一眼。 想不到本王那长袖善舞的本事居然也有不管用的一天,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程处弼蹲到了丁老六跟前,然后,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知道我是谁吗?” “小人不知道,不知公子您是” “我,卢国公府,程三郎,听说 过没。”程处弼呵呵一乐,站起了身来,自信地负手而立。 “你,你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丁老六愣了愣之后,突然惊出声出来。 噗嗤一声,李恪这个不良皇子赶紧把脑袋拧往另外一个方向。 那位差役的脸也有点发黑,赶紧伸腿踹了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玩意。 “大名鼎鼎的程三郎,程三公子,尊重一点。” 程处弼黑着脸,鼓起了眼珠子打量着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丁老六。 平静,一定要平静,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医道过人的程三郎,不跟这个混帐玩意一般见识。 程处弼强行压制住了升腾的怒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 “那你想必也应该知道程某治病救人的本事吧?” “对对对,听说过好多,听他们说,程三公子你不但会治人,懂得治狗,连鸡c鸭c兔子都懂得治”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并指如剑,指着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帐玩意喝道。 “不想治腿是吧,那就行了,那个谁,赶紧叫你们县令来,判他一个秋后处斩。” “啊?!”丁老六和长安县差役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呼,一脸懵逼地看向脸黑如锅的程三郎。 李恪捂着抽筋的肚子赶紧把气极败坏的处弼兄拖退后,哭笑不得地劝道。 “兄台莫恼,你看你,刚刚还说小弟太急燥。” 程处弼不乐意地怒道。“我那叫快刀斩乱麻,吓吓他,指不定就成功了。” 时间就是金钱知道不知道。一寸光阴就是一寸黄金。 谁特么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跟这个抢劫不成还拿刀子伤人,现在更是拿毒舌伤人的混帐玩意瞎扯蛋。 最终,丁老六还是被说服了,应该说是被程处弼亮出了身份之后,被吓服的。 正文卷 第1379章 贤侄你怕什么,你可是练兵大家……(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只能大起胆子凑到了跟前,还真看到了丁老六那条瘸腿的骨头明显有一个角度。 程处弼也只是给他简略地解释了几句,就让这位皇子殿下让开,然后,随着一柄柄铮亮的金属器材被程处弼抄在手中。 各种异响声开始响彻这间僻静的小院。 王医令根本就没敢步入手术间,他心脏有病实在是受不得惊吓。 而之前还鼓起了勇气,蹲在手术间里的张医令在听到了锯子发出的声响之后,直接捂着戴着口罩的脸奔向了远方。 只有老程家那四个见过血,开过光的糙老爷们还能顶得住。 即便如此,他们的脸色也都好看不到哪儿,毕竟,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拿那些瘆人的器械在活生生的人身上操作。 英俊的容颜被那白得瘆人的口罩遮挡,可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情绪显得那样的生不如死。 这,就是一位不适合成为优秀医务工作者的不良皇子的内心写照。 光是听那锯子犹如锯木的声响,还有其他各种金属机械发出来的诡异声响,听得李恪已经不能用头皮发麻来形容。 但是,作为李世民认为最英果类已的皇子,李恪有着一个坚强的心。 哪怕是他的腿已经怂得像两根面条,软绵绵地站不住,已经干脆盘膝坐在了手术间里,可他至少没有像那位张医令般。 犹如娇弱女子乳燕投林一般脚步踉跄地逃窜出手术间。 四位程府家丁,也生生地被自家三公子那冷静到令人发指的目光,还有那熟练到令人觉得是冷酷的动作生生地震撼。 不过是老爷成天叽叽歪歪,长相c才情c胆略跟老夫最肖似的三公子。 就凭着他在这里锯着人骨眼皮都不跳一下的冷静模样,若是到得战场上,绝对也会是一位冷酷悍将。 “愣着干嘛,纱布,快点!”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程吉喝道。 “还有把那个大针筒拿来,把皮管套到上,程利,快点,盐水冲洗” 随着程处弼的喝斥声,整个手术间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民民 好在,有程处弼这位指挥若定的定海神针在,强大的控场能力,压制住了这帮手术室新丁的慌乱。 窜到了角落处吐得天昏地暗的张医令手里边提着口罩,两眼无神地走到了手捂心口的王医令身边坐下。 “王老,程三郎这身本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了的,怕也就是长安城那些杀猪宰羊的屠夫,或许可以胜任。” “是啊,老夫光是在这里听到那声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这要是见了那场面,怕是” 王医令满脸眷恋地看向天空,蓝天白云是那样的醉人,自己还想多活几年,那种场面能不见就别见。 二人长吁短叹地感慨间,终于又听到了程三郎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满足感的声音。 “开始清点器械c物料,准备缝合” 丁老六醒过来之后,疼痛难忍,但是这个时代可没有局麻药。 程处弼也不可能一次次的给丁老六服用麻沸散,好在,有专业人士,针灸科胡博士出手。 胡博士有些笨拙地抄着注射器。照着之前程处弼传授给自己的穴位埋线之法。 几针下去之后,不大会的功夫,便让丁老六的疼痛程度降低到了可以忍耐的范围之内。 针灸穴道,的确是能够减少痛苦,这一点,程处弼之前跟胡博士交流针灸之术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在那丁老六的千恩万谢声中,程处弼离开了屋子,看了一眼身边那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的李恪。 “怎么样,还行不行?” 李恪不堪回首地摇了摇头道。 “不行也得行,没想到,处弼兄所说的骨科手术,小弟我总算是见着真章了,真特娘的瘆人。” “这还算好的,若是大腿腿部的手术,你看到的场面,会让你觉得更加的惊悚。” “真的假的?”李恪有些狐疑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程处弼呵呵一乐,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年轻人,见识太少了。” 李恪顿时不乐意地黑了脸。“处弼兄,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好不好?”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个在手术室里边两腿发软的怂货,不愧是被李叔叔称赞为英果类已的儿子。啧啧 吸了吸鼻子,想到当年自己在处理一位大腿根部骨折患者时,几位膘肥体壮的外科医生齐齐上阵。 又拉又拽的架势,让程处弼回想到了在中学开运动会时的拔河运动。 那场面每每回忆那主刀医生满头大汗喊用力的场面,实在是既特么惊悚又觉得搞笑。 可惜啊,自己已经来到了大唐,未来,想要再见到那样的场面。 怕是唯有等自己培养出更多的外科人材,才能够复制那样的带感场面。 终于又到了休沐日,程处弼还想要在榻上多躺会,结果房门被大哥敲响。 大哥程处默那豪迈而又很有精神的嗓门几乎穿透了程处弼的耳膜。 “老三老三,赶紧起来,弟兄们都来了,赶紧的。” 程处弼不乐意地瘫在榻上翻了个白眼喝道。 “大哥,不是还有娘亲坐镇吗?你请娘亲出马就是了。” 房门被推开,二哥程处亮直接就蛮不讲理地窜了进来。 “不是四c五c六弟犯事,是咱们的弟兄过来叫人了。” “叫人?怎么跟谁干起来了?”程处弼两眼一亮坐起了身来。 “瞅你说的什么话,李震哥俩,搞了两条极品猎犬,吆喝着要跟李器家的狗比划比划。” “所以就叫上弟兄们,一会去郦山那边溜达溜达,逮点野味啥的。” 程处弼看着已然穿戴齐整的大哥二哥,罢罢罢,游猎亲兄弟,打架父子兵。 自己既然是老程家的道义担当,自然不能缺席这样的联谊活动。 程处弼穿衣收拾停当,跟前两位兄长一块窜到了前院。 就看到了几个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正围着两条狗啧啧称奇。 就连程处弼也看得两眼一亮,这是两条十分高大威猛的狗,嗯,至少外形很装逼。 李震指着那两条狗很是洋洋得意,这是他花了大价钱跟几个西蛮子买下来的。 具体啥品种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瞅着帅气威猛,牵出去能把小姐姐吓哭的那种。 正文卷 第1380章 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可要拉兄弟一把(求订阅求票)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方才站着的他,也依着亭柱打了个盹。 此刻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听到了程三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乐出声来。 神特么的白噪音,难道还能有黑噪音不成?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也不禁乐道。“想不到处弼兄不但医道精深,而且还如此学识渊博。” “再小的玩意,也能够让你给编排出道理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怎么能叫编排,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不爱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人物聊先进事情,总以为老子是在吹牛逼。 唉,若是内心不足够强大的人,穿越之后,怕是没多久,就得自个把自个给逼疯了。 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内到外都足够强,足够硬的阳刚男儿,才能够扛住风霜雪雨。 立在墙头之上的野草嗯,虽千变万化,却犹自能牢牢扎根稳若泰山。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人朝着这边行人,然后很识趣地停步在数丈外。 “奴婢奉陛下口谕来见程太常。” 声音传入了亭中,李承乾坐直了身板,朝着那宁忠往往颔首。 宁忠这才掀开了帘,放那名前来传口谕的宦官入内。 程处弼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明天明天不是休沐日,去干嘛? 宦官入得殿中,先是恭敬地向着李承乾一礼之后,又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陛下有诏,命程副率明日入宫见驾。” “另外,还请程副率带上你的治疗用具,便于给病患诊治。” 李承乾脸色不由得一变。“是我父皇还是我娘亲病了?又或者是我皇爷爷?” “禀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有上皇都无恙。”宦官恭敬地朝着李承乾答道。 “那你可知晓是何人?”李承乾心中稍松了口气,朝着宦官温言问道。 “这个奴婢着实不清楚,不过奴婢前来之时,陛下与娘娘神色如常,谈笑自若” 听到了这番话,李承乾心中虽有疑惑,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名宦官离开了凉亭,看到眉头犹自轻皱的李承乾,程处弼笑着安抚道。 “殿下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有急重之疾患。 陛下指不定现在就让臣入宫了,又何必还等到明天?说不定是陛下的酒 咳,嗯,陛下的侍卫头子赵将军的口疮犯了。” 李承乾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呵呵一笑,表情不露半点破绽。 嗯,一定不能暴露了,不然,等待自己的下场 一想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父子。程处弼就不禁心中大恶。果然,糟老头子都坏滴狠。 这绝对不是演,而是事实。程处弼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嗯,气的都快要扎纸人了。 第二天,程处弼起了个早,老程家最靓的崽梳洗打扮一番。 越发地显得英伟挺拔,气宇轩昂,当然,他还不忘把自己的治疗箱给带上。 当然,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皇家美食供应商,程处弼还得准备下一些适合下酒的玩意。 比如小鱼干,比如炸碗豆,比如五香胡豆当然,八瓶酒中精华也藏于箱中,以防万一。 毕竟万一李叔叔这边跟自己暗中交易的时候,被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察觉。 啧啧啧这个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不知道会又对自己干出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程处弼领着两个忠仆朝着屋外行去,这才刚来到了前院,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一扭脑袋。 卧槽!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事物,挂在院墙上。然后,墙下边还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并指如剑,七窍生烟地怒道。“你们在此做甚?!” “三哥别出声,我们在打埋伏!”程老六是个很有礼貌的熊孩子,主动地打了招呼。 程处弼不乐意地仔细一瞅,墙上的是老四,墙下是老五老六。 “老四给我下来,大清早的就窜墙上,信不信一会我告诉娘,让娘收拾你们仨。” “娘亲才不会打我们。”程老五很傲娇地回了一句。 “哎呀你看你看,三哥你一说话,那家伙就跑了”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拍了拍院墙。 程处 弼一扭头,就看到了只不知道从哪窜来的野猫仓皇而去的身影。 重要的是那只野猫的嘴里边居然叨着一根鸡腿。鸡腿后边还连着一根麻线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个混帐玩意,大清早的就这么胡闹,再不收拾,岂不要翻天了。 可惜,程处弼捞衣挽袖的功夫,程老四很灵活地跃下了墙头,然后跟着两个弟弟一块窜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甚至还有类似话外音的玩意。 “二弟三弟,曹贼势大,我等且先撤出徐州暂避锋芒” 程处弼屁股后边的两个忠仆表情古怪到了极点,死死地憋住笑意,生怕激怒这位已经面黑如锅的三公子。 程处弼抬起了头,一脸生不如死地看向那明媚而晴朗的天,看着那蓝天与白云,还有那深邃而碧蓝的天穹。 人生啊,总是会有许多的不经意,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心情好,那就能好一天,结果这会子心情被那三个小混蛋给搅和得心中大恶。 莫非,这是预兆着今天自己一整天都会心情不佳? 程处弼砸了砸嘴,放弃了搜寻武器去收拾那三个小家伙的打算,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宫门外,他依旧是一手提着食盒,背上背负着沉重的治疗箱,吭哧吭哧地朝着甘露殿行去。 作为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以及地下贸易商的程三郎,很快便来到了甘露殿。 只是此刻,陛下还未散朝,程处弼也懒得进去,而是蹲在了外面,跟几个已经相熟的侍卫在那里吹牛打屁。 正在聊得眉飞色舞的当口,就看到了远处,长孙皇后正缓步行来。 而在长孙皇后身后不远,则是那位喜欢装凶的漂亮姑娘五姑娘,咦? 嗯,错了错了,是武大三粗的武,不是五根手指头的五,这点一定要记住。 正文卷 第1381章 推卸责任的本事难分高下的难兄难弟(求订阅求票票) “程三哥哥,给我看看”李明达努力地伸出自己那白藕一样的小手。 程处弼将这块兔形香皂伸了过去,李明达两只手捧到了眼前,突然两眼一亮。 “哇好漂亮好可爱,还好香啊,程三哥哥,我可以吃它吗?” “???”程处弼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已经越发显得圆润,呈现出婴儿肥状态的可爱小公主。 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那个殿下莫吃,这不是吃的,这是拿来用的,就跟胰子差不多。”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发黑地看着这位垂涎欲滴的心头肉,这小祖宗可真是啥时候变得这么馋了? “这么香,居然不是吃的”李明达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紧紧地捏着这只可爱又香喷喷的玉兔在那里闻着。 “但我还是好喜欢,谢谢程三哥哥” 这话听得程处弼心中一暖,不愧是情商智商都高于一般人的晋阳公主,这么小的年纪说起好听话来一套一套的。 李世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此物,那奶白色令人觉得类似于羊脂的质地,还散发着奶香味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胰子做的?” “叔叔英明,跟胰子算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经过了小侄改良罢了” 程处弼看到了一向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香喷喷的免形香皂,赶紧又拿出了两个漆盒恭敬地向碰上长孙皇后递上。 “娘娘,这两盒是给你的,还有这两盒是给叔叔你的,至于剩下这两盒则是准备送来上皇的。” 长孙皇后接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先打开了其中一个漆盒,就看到了揭开的油纸中央。 摆着着一块浑圆,但是上面,却有着十分漂亮的花瓣纹路的香皂。 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中,放到鼻前轻嗅,果然,能够闻到那种令人心情愉悦,甚至有些诱人的奶香味。 “这真是胰子?这么好看” 程处弼看着这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不由得乐道。“当然是胰子,作为礼物,当然要做得好看一点。” “对了,用这东西清洁皮肤之后,然后再配上这个润肤油,更能够令皮肤不论寒暑,都能够保持水份” 程处弼一边说着,一面又从食盒的第二层,拿出了两个不大的小瓷瓶,打开了其中一只的瓶塞。 稍微倒也了一点在手心,然后双手那么一抹以作示范。 然后往长孙皇后伸来的素手掌心也倒了些许,长孙皇后的双手搓揉了一下之后。 又忍不住凑到了鼻子前轻嗅了嗅,不禁两眼一亮。 “咦,感觉手好像不那么的干,而且居然还是奶香味?” 李世民已然坐回了案几跟前,身边的长孙皇后,还有闺女,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正在那里啧啧称奇,满脸欣喜地互相感受着彼此的皮肤。 看到娘子难得如此的轻松快活的模样,李世民对程处弼的印象略微改观了那么一点点。 “你小子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成日鼓捣这些奇奇怪怪的好东西。” 李世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自己脸上,瞬间改口。 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都是小侄研发药物的副产品,不值一提。” 程处弼秉承着程家人一干扎实肯干,低调做人的原则谦虚地答道。 听闻是程三郎研发药物的副产品,李世民差点就想要问研发的是什么药物。 突然想到了这货前两天才刚刚给自己的大舅哥治了便泌,莫非 李世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娘子还有闺女,此刻她们的心情是那样的快活。 算了,不问,真要问出来。万一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小子又胡说八道,啧啧 李世民也拿起了打开了程处弼送给自己的香皂盒子,揭开了油纸,只是,在看到了那块椭圆形的香皂上。 那拓印得十分明显的菊花纹路时,李世民的脸色直接黑了至少八个色号。 “???”菊花!又见菊花! “程老三,你是不是想要故意报复老夫?嗯?!” 看到面黑如锅的李叔叔额角青筋直跳,冲自己扬了扬手中的香皂。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花纹。“叔叔你这话啥意思?我报复你干嘛?” “那这上面的花纹是怎么回事?”李世民鼻孔开始有 冒烟的趋势。 “”程处弼瞬间秒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说明啥,只能说明皇帝大佬小肚鸡肠。 “叔叔你能不能别多想,这香皂上面如果不印花纹,肯定就没有这么漂亮。 但是若是给大佬爷们上面印多牡丹花,要么月季花,你觉得你能乐意要? 毕竟菊花这是文人雅士最爱,小侄这也是为了顺应您和上皇的需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满脸委屈,很是悲愤的表情,在那里赤急白脸的解释。 仔细一想也对。大佬爷们,弄着牡丹花香皂,那也太不爷们了点。 花里边,最适合君子,或者是文人雅士的,还真就是菊花这种花。 心里边狐疑尽去,略微有了那么一丝丝内疚感的李世民总算是转怒为喜,朝着程处弼道。 “行了行了,老夫就只是跟你开句玩笑,瞧你那样,还当真了不成?” “对了,那个丁老六的腿伤你治疗得如何了?” “叔叔放心,愈合良好,不过为了安全第一,我估摸着怎么也还得有两个月才能让他下地。” “为了让他长好骨骼,小侄也真是费尽了心思,光是每天都给那家伙带上一斤奶。 那家伙自己都说,他这辈子吃得最好的时候,就是在太医署里蹲病房。”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喜欢胡说八道若人讨嫌,可好歹办事的确靠谱得紧。 “对了,这东西制作难不难?”李世民打量着手中的菊花羊奶香皂,罢罢罢,菊花就菊花罢,总比牡丹花强。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程处弼深有感触地摇了摇头吐槽道。 “难倒是不难,可问题是咱们大唐的油料没人种,用香油c茶油太贵。 小侄只能用动物油来做,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养出足够膘肥体壮的猪来。” “???” 正文卷 第1382章 修路可不仅仅只是修物理之路,更是修人心之路(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愁肠百结,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的当口,却听到了李叔叔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贤侄,想必你也知道,老夫与上皇的关系,嗯比较一般。” “所以嘛,上皇的大安宫中,有什么秘藏,老夫也还真不清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那张真诚的面容,听到了这番话后,顿时两眼一亮。 就像是已经快要被社会性死亡的浪潮溺毙的可怜人儿,突然看到了一根麻绳伸入了水面,就摆荡在自己挣扎的手边。 这个时候,若是连动动手指就能抓住都不乐意,那程老三觉得自己可就是真的死得不冤了。 “所以,听你娘亲讲解了这本《三国演义》,老夫甚是喜爱,可惜啊老夫也只能通过贤侄你,才能知晓其内容” 李世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的扭曲,一手紧紧地抠着案几,欣赏着这个傻小子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果然,这傻小子上钩了,嘿嘿嘿 程处弼正在暗暗窃喜,突然听到了跟前传来了阵男中音的嘿嘿嘿,抬起了头来看向李叔叔。 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叔叔你笑什么?” “啊,哦老夫是很欣慰你小子居然有本事从上皇那里淘到好东西,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与老夫分享一二?” 看着这位开始拿这件事情来胁迫自己的皇帝大佬,程处弼心中暗乐,罢了,既然李叔叔不明白,那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是叔叔有命,小侄焉敢不从。” 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寻思,一边喃喃地低声道。 “你小子的字太过难看,要不这样,你不是跟你婶婶身边,那个叫武媚的宫女关系不错,她又经常需要到太医暑学医。” “既然如此,那你从上皇那里拿到了内容之后,就让武媚抄录好,老夫自会遣你婶婶去取。” 程处弼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暗喜来形容,简直应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才对。 这特娘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来了枕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要暴露在阳光底下。 结果路转峰回,程处弼脑袋点头比磕头虫还要快上三分。 “叔叔果然英明神武,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小侄实在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李世民眉舒目展地看着程老三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里狂拍马屁,心中大乐。 一旁的李恪却是一头雾水,满脸懵逼,他都不明白自己亲爹跟程处弼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然,为何父皇为何笑容暗藏着庆灾乐祸,可偏偏处弼兄也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 这,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双赢?真特娘的搞不明白。李恪刚摇了两下脑袋。 就看到了似乎刚刚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程府管家富叔大步前来,随着他一声吆喝。 就看到了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们端来了食盘开始上菜。 这一刻,李世民总算是正经了下来,恢复了忧国忧民的大唐天子的威仪。 深深地嗅了一口开始在厅中弥漫开来的食物的香味,顿时两眼一亮。 程处弼讨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亲自当起了美食推荐商。 “叔叔,来来,赶紧乘热尝尝,这叫宫爆腰花,这滋味你绝对喜欢”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可要好好尝尝咦这造型可真是够漂亮的” 李世民赞了句那腰花的造型,将那挂浆的腰花塞进了口中咀嚼,就感觉自己吃到的并不像肉类。 而像是某种动物内脏,可偏偏鲜香滑嫩之极,而且还兼有花椒的麻,以及一种独特的辛辣滋味。 李世民连着挟了两筷,这才缓了缓,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 “鲜香滑嫩之极,而且都不觉得有什么腥膻之呸,这是猪身上的什么部位?” “叔叔,这是用猪的腰子制作的,接下来您尝尝这个回锅肉” 回锅肉香糯可口,皮子又有嚼劲,经过了回锅之后,让人越嚼越香。 还有那东坡肉,入口既化,鲜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到多品尝几口。 还有那糖醋排骨,外焦里嫩,而且糖与醋的浑合之后,根本不觉得腻味。 还有那脆皮大肠,一口咬下去,酥脆又绵香,实在是佐酒的佳品 李世民这才品尝了几口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十分明显的吞口水声,不由得一乐,让赵昆也入席品尝。 “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小 弟我可真是亏了,那天就只尝到了点油渣还有腊汁肉夹馍,没想到兄台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多道美食。” 李世民品尝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之后,一张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去了。 然后打死再不肯碰,程处弼没奈何,只能给李叔叔满中酒中精华。 毕竟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再加上对方可是皇帝,自己作为晚辈实在不好压酒,只能由着李世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程处弼跟那李恪蹲一块吃吃喝喝,另外一边,李叔叔则一边吃喝一边不知道在跟赵昆这位屠户出身的毛脸侍卫不知道在嘀咕啥。 反正看到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得眉飞色舞指头画脚。 李恪美滋滋地咀嚼着可口的皮冻,好奇地问向正欲支愣起耳朵偷听李叔叔与赵昆低声交流的程处弼。 “处弼兄,刚刚你跟我父皇聊的那《三国演义》是什么样的奇书,能不能跟小弟我好好聊聊。”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特娘的,这简直就是刚按下葫芦又浮起了瓢。 “贤弟,这事你最好莫要胡乱打听”程处弼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偷瞄了李叔叔那边一眼。 就看到了李叔叔正在频频颔首,而赵昆似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叔叔的脸上。 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关我屁事,毕竟咱是小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瑕疵强出头。 “这事,涉及到了你爹跟你皇爷爷之间的一些嗯嗯,你懂的。” 看着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程处弼,李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 虽然李恪觉得处弼兄这些理由显得有些牵强,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好吃懒做的安逸王爷比啥都强,李恪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正文卷 第1383章 美丽的彩云之南的美食你们大家好,我来了(求订阅求票) 很快,李世民就看到了院子里边搭建的大棚子,而那股子牲口棚传来的异味,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不过他还是快步而行,来到了棚子跟前。就看到了棚子下方间隔出来的狭小的空间。 而每个空间里边,居然都躺着四五头膘肥体壮的黑毛猪,只是此刻,这些猪都是懒洋洋地躺在猪圈里。 “乖乖,这怕真得有两百斤了吧?”身为经验丰富的屠户出身的赵昆也不禁瞪圆了眼睛嘀咕了句道。 “前天刚宰的那一头,上秤称了称,是一百九十四斤半。怎么样,小侄没骗人吧。” 程处弼斜了不相信自己的赵昆一眼,现在有了物证。又蹲在府中,程老三顿时胆气一壮。 “你说你把猪给阉了,哪几头是阉掉的公猪?”李世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程处弼笑道。 “那边那四头”顺着程处弼手指向的方向,李世民看到了四头膘肥体壮,倒在稻草上睡的直打呼噜的黑毛猪。 仔细打量了下,确定的确是公猪,不禁砸了砸嘴。“也就是说,你把它们阉掉之后,这些公猪就能公处了是吧?” 程处弼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道。 “之前刚买回来的时候,闹腾得厉害,而且府中的管家说公猪在一块,铁定要天天打架。” “我就想着,畜生掐架的理由必定很简单,不是为口吃的,就是为了啪咳,为了抢夺母猪的芳心。” “???”李氏父子一脸懵逼地看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处弼。神特么的抢夺母猪的芳心 赵昆第一时间撇开了脑袋,程老三不愧是程老三,这嘴皮子,真特娘的损。 “所以,我就想着,把它们的蛋蛋全给割了,结果不出所料。 这些公猪也变得很娘,斯斯文文不打架,成天就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而且将它们关在这么小的猪圈里边,也是为了减少它们的活动量,才好养膘” 李世民薅着长须,听着程老三的描述,虽然这家伙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句令人不适的词句,可好歹让李世民明白了程氏秘制阉猪饲养办法的秘诀在哪里。 “也就是说,你这些猪,这才养了刚好一年,就能够长到将近两百斤” “你知道不知,普通百姓家中,养上一头猪,从年头到年尾,养下来,也才不过一百四五十斤。” “叔叔,那是他们喂养不得法,猪若是散养,自然长不得快,想要肥得快,必须喂熟料,而且非圈养不可。” 程处弼之前也是详细地询问过这个时代的养猪,一般绝大多数都是半放牧半圈养。 少数人家,只圈养,但也都是划出了大片的地方为猪舍,由着猪在里边自由自在的奔跑跳跃流窜。 并且,阉猪这样的手段,他们没听过,至少程家人没听闻过。 所以程处弼这才会利用自己擅长的外科技术,将这票公猪除了留下一头未来作为种猪的之外,其他的全给阉成了太监猪。 就程处弼所知晓的,不论是猪还是狗,甚至是猫,但凡是雄性,阉过之后。 它们都会有一种共同的情绪特质,那就是生不如死,不如混吃等死。 这又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程处弼作为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一年不知道能吃多少顿杀猪饭。 好歹也常在田间地头窜,自然也知道那些百姓家里边是咋个养猪的,反正他没见过喂生料的,全是喂熟料。 农民伯伯告诉他,熟料的猪才能长得快,程处弼自然很拿来主义地用了。 “程三郎”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想要找水润嗓子的功夫,李世民的大巴掌拍在了这位憨厚实在的程老三肩膀上。 “很好,你很好”他的心情很愉悦,就连平时看起来觉得份外讨嫌的程三郎和恪儿。 此刻都觉得这两个小娃娃是那么的眉清目秀,很是顺眼。 “你嗯,你不是说自己擅长烹饪,既然如此,还不请老夫尝尝你烹饪猪肉的手艺。” “那当然没问题,还请叔叔前往前厅,贤弟劳烦你带路过去,我先去厨房那边” 目送着李世民父子离开之后,程处弼径直窜到了厨房,拿出了卢国公府总厨的派头一吆喝。 整个厨房院子开始变得鸡飞狗跳,嗯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而李世民则与李恪一马当先地前往前厅,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位正装中年妇人款步行来。 正是程咬金的妻子程崔氏,尚有数步,程崔氏便 盈盈拜下。“臣妾参见陛下,参见吴王殿下。” “今日某乃是微服来访,还请嫂夫人不必如此拘理。”李世民抬手虚扶和颜悦色地道。 寒暄几句之后,李世民入厅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懵,打量着这间很有山寨聚义厅风格的程府前厅。 心里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墙上两侧醒目的位置,一边悬挂着阎立本所绘的程家人画像。 另外一边,则是阎立德的书法作品,想到这两件作品的来历,李世民的眼皮跳个不停。 表情越发地,嗯,一定要控制住,不能在程府失仪才是。 这才宾主分坐,等李世民呷了口茶汤,早就已经有了腹案的崔氏便嫣然一笑。 “敢问陛下,可知晓上皇大安宫中的珍藏书籍《三国演义》” “???”李世民与李恪父子二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一双好看的眼眸喜欢眯着,这会子眯得更厉害的崔氏。 “《三国演义》?”李恪一脸迷茫,不过也对,皇爷爷的大安宫里边有什么好宝贝,他还真不清楚。 李世民眼睛瞪得像铜铃,夸张咧了半天的嘴好不容易这才合拢住。 心里边则是又气又乐,乐的是程三郎看样子这些日子在府里边应该被自家亲娘给烦得不太好过。 气的是这个混帐玩意,居然为了躲避娘亲的追逼,居然把那无中生有的《三国演义》说成是父皇大安宫中的密藏。 “对啊,正是《三国演义》莫非陛下不知晓?”崔氏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毕黯然。 正文卷 第1384章 伽蓝姑娘不在,你不说守身如玉,好歹也得洁身自好(求订阅) 李世民不禁有些愣神,看了一眼程处弼,又闻了闻手中的菊花香皂。 “不是吧猪那畜生,味道极为腥膻,可这” “这是阉猪,不是普通的猪。”程处弼随口答道。 “”李世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看着手中的香皂。特娘的,这小子怎么干好多事情都跟下三路有关系? 程下三路之王处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了李世民一眼。 总觉得李世民看向自己的目光很诡异,表情也显得十分的复杂。这个皇帝大佬莫非是在编排老子? 看到程老三那眼神,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小子像是在心里边编排老夫。 “你小子,猪好好的你阉它们干嘛?” 程处弼呵呵一乐。“不是小侄杠,它们要是能老老实实,吃了睡睡了吃,痛痛快快的长个二百来斤。 而且一身的肉还能够香喷喷的,做啥都好吃,谁乐意阉?” 李世民撇了撇嘴,正想反唇相讥,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等会,你说长多少,两百斤?” 程处弼下意识地道。“嗯,如果小侄乐意,多喂好料,再来个月,甚至三百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说猪肉香喷喷的,你吃过?”李世民的眉毛紧拢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程处弼。 看得程处弼汗毛都立了起来,有些忐忑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是真香,小侄绝对不骗你,吴王殿下都在我家吃猪肉吃撑了。” 那边的长孙皇后也同样听到了二人的对答,此刻也有些淡定不能。“就恪儿那性子,能吃猪肉?” 这下子,程处弼真心不乐意了。“婶婶,我能为这点小事骗您和叔吗?我养的肥猪滋味可是真的香。 什么蒜泥白肉c东坡肉c红烧肉c糖醋排骨c糖醋里脊c回锅肉想要制作这些美味,非猪肉不可。” “哇”李明达陡然两眼一亮,伸长脖子问了句。“程三哥哥,真的好吃吗?” “殿下,绝对是香到令人陶醉的那种。”程处弼认真地答道。 这话让长孙皇后与李世民不约而同地暗暗撇嘴,唯有可爱的李明达隐蔽地咽了下唾沫,回头看向长孙皇后悄声道。 “娘亲,小兕子想吃。” “”长孙皇后脸色有点发黑地瞪了一眼程三郎这小混蛋,这孩子这么一胡说,自己怎么哄小兕子?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突然大喝一声道。“赵昆,你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高大威猛的赵昆大步入殿,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了一礼道。 李世民抬起了头,朝着赵昆颔首问道。“朕记得你在追随朕之前,曾经干过屠户的买卖是吧?” “正是,臣是屠户出身。”赵昆虽然有些懵,但还是照实答道。 “那朕问问你,猪一般能长多大,肉味如何?” 赵昆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表情同样有些懵逼的程处弼,心说程老三这小子又闹了什么妖蛾子。 不过表面倒是不敢怠慢,不加思索地答道。“一般而言,长个一百四五,已经算得大猪了。” “而且其肉腥膻,一般也就是普通百姓人家想要吃荤腥才会买,至于富庶之家,就没有乐意吃猪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指了指程处弼道。 “程三郎说他养的猪能长两百来斤,甚至三百斤都不成问题,你相信吗?” 赵昆直接就乐得咧开了嘴。“程老三,你逗谁呢?” 程处弼看着毛脸侍卫赵昆那副模样,直接就炸了毛。“赵叔你嘛意思?你觉得我这样的实在人是在胡说?” 看到程处弼那副赤急白脸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想要跟人单挑的模样,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板起了脸。 “也罢,赵昆,派人去唤吴王来,让他速速入宫,快去。” 赵昆不屑地撇了撇冲自己鼓眼珠子的程黄口小儿处弼,这才应声,鼓起一身的健子肉大步而去。 就你这小年轻,想跟老夫对掐还嫩了点,你爹来还差不多。 等到赵昆离开,李世民笑眯眯地闻了闻那香喷喷的菊花香皂,朝着程处弼问道。 “这香皂是用猪弄的,还有那你说的润肤之物也是猪弄的?” “还有给长孙吏部嗯,嗯反正猪一身都是宝。”程处弼正想提一下自己呕心泣血为长孙胖子治病之事。 结果没想到笑眯眯的大唐皇帝陛下直接就鼓起了眼珠 子,目光很是杀气腾腾的那种。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零食又拿了出来,李明达这位可爱而又美丽,善良而又大方的公主殿下。 开始了她的投喂,自己一块,爹一块,娘亲一块,程三哥哥 李世民阴测测的目光看着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自己闺女递过去的五香胡豆,这才有些不乐意地将闺女抱过来。 “乖闺女,你程三哥成日吃香喝辣的,不差这点,来,喂爹好不好?” “好!来,爹爹你吃。”李明达笑眯眯地伸长胳膊,喂进了李世民的口中。 这位暴脾气的老汉总算是眉开眼笑,连称好吃。 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的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收到了消息之后不敢怠慢,没花太多功夫就窜进了宫中。 等李恪见礼后,李世民就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前日去了程府,吃了猪肉?” 李恪看了一眼端坐在殿内的处弼兄,亦想到了那天早上吃过的肉夹镆,那滋味,让李恪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星子点头答道。 “正是,一开始儿臣还不敢确信,儿臣长这么大,第一次知晓猪肉会有那么的香” “三哥,真的那么好吃?”李明达看了一眼手中的五香胡豆,将油纸包精心地包好后,好奇地道。 “这是怎么,烤馍皮酥而且有嚼劲,重要的是那腊汁猪肉,肥肉简直是入口即化,猪皮香糯弹牙” “咕嘟”一声很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瞪圆了乌溜溜的黑眸,小可爱馋的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 正文卷 第1385章 你们洱海诸诏,当我们吐蕃是傻子吗?!(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有些懵逼,实在不太明白程三郎的操作,又是按这又是按那的。 特别是他的问题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他也不好打扰这两位。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开口,这两个混帐又怼起来,那还治不治病了。 一个是自已的舅兄,一个是自己颇为欣赏地年轻人,偏偏唉。这叫什么事 “你这便泌,至少得有十天以上拉不出屎了吧?”程处弼收回了手,声音透过口罩。 听到了那个屎字,在场的几位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和自诩文化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唯有那位方才还站在屋子里的毛脸赵昆,很有先见之明地跨步出门。 他觉得自己要继续呆在屋子时边,肯定会暴露。 在屋外,好歹里边的人看不到自己那已经开始扭曲狰狞的脸。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程处弼等了几息,愣是没听到长孙无忌开口,不乐意地道。 好在这个时候,黑着脸的晚辈长孙冲赶紧接口答道。 “家父确实有差不多有十天未有出恭。” “那可有做过什么治疗?”程处弼干脆懒得搭理那个不乐意搭理自己的长孙胖子,而是转过了身来朝着长孙冲问道。 “那个”长孙冲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唐皇帝陛下兼姑父。 实在是有点为难,毕竟接下来讨论的问题会显得更加的粗俗。 程处弼两眼一亮,不过幸好他戴着口罩,让人看不出异样。 “什么那个这个的,说呗,我是医者,肯定会为患者的隐私保密。” 保密是肯定的,但是我一定会把长孙胖子的黑历史写进日记里,不然不算完。 “姑父,要不”长孙冲一脸为难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想了想,微微颔首之后,大步朝着屋外行去,不过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头威胁了句。 “记住了,你们一个是医者,一个是患者,敢再起冲突,朕就收拾那个挑起事端的人。” “臣遵命。”程处弼与长孙无忌又一次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然后又不约而同嫌弃地看了彼此一眼。 “好了,陛下出去了,赶紧说吧,你爹做了什么治疗?” “家父请人那个那个”长孙冲伸出了手,比划了个抓握的动作。 “请人帮你爹掏屎?”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哪一位英雄,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程太常,能不能小点声”长孙冲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亲爹瞬间两眼圆睁。 那张黑脸瞬间涨红,然后又有发紫的趋势,很是无奈地提醒道。 刚刚移步出门的李世民脚下差点一个袢蒜撞在廊柱上,哭笑不得地低骂了句。 程处弼呵呵一乐,拉着长孙冲往一旁走去。“成成成,咱们过来这边单聊” “”露着大肚皮躺在榻上的长孙无忌,默默地拿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胸前还有高耸的肚皮。 程处弼摸着下巴,听了长孙冲之言后,仔细地询问起了其父被挖出来的玩意的硬度和干结程度。 结果长孙冲一脸黑线,一问三不知。 程处弼陷入了沉吟之中,开始回忆关于重症便秘的各种检查手段。 一般而言,可以进行肠道的x射线检查,这是最基础的检查方法,可以通过这种检查判断是否有肠梗阻的存在。 其次也可以进行腹部的ct检查,或者是肠道ct检查,主要是用于排除是否有肠道内的异物生长阻塞肠道。 当然还有肠镜检查,肛检等等 遗憾地是,这个时代,别说这些需要用到电的玩意,就连电都还没有发明。 那么唯一可用的手段,就只有一个,肛检。 就以从长孙冲那里咨询到的晴况来看,长孙无忌应该是由于长期久坐,喜静不喜动,导致肠蠕动缓慢。 加上嗜肥好肉,却又不喜食果蔬,就连主食也甚少食用,导致缺乏膳食纤维,进而加重了便泌的发生。 李世民虽然站在门外,不过在听到了程处弼与那长孙冲在屋内交流之际,悄然地挪步过去。 虽然堂堂的大唐天子当然不可以跟李恪似地拿脸贴着木墙偷听,好在他有着一双灵敏的好耳朵。 之前那些谈话内容都尽收耳内,不过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这让李世民不禁有些狐疑。 莫非里边那两 个小子查觉到了自己在偷听不成? 就听到了墙后,程处弼又再次开口道。“罢了,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 “动什么手?”长孙冲好奇的声音。 “当然是给你爹进行肛检,不明白?就比如说你,拿你的眼睛瞅瞅他腚眼情况,然后拿手指头伸进去” 程处弼还特地比划了个动作,长孙冲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处郎,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外面,李世民的大手,死死地抠着廊柱,紧紧地抿着嘴,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李世民终于明白了,为何父皇当初为何不乐意做肛检。 程老三这混帐小子,怎么尽掌握一些奇奇怪怪,令人羞愤欲狂的检查手段。 至于赵昆,已经憋不住地窜到一边去了。 “程程太常,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回头看了一眼拿衣服盖着肚皮,表情黑如锅底的亲爹,长孙冲感觉自己不只是脸黑,甚至两眼开始发黑。 程处弼作为一位很懂得为病患设身处地着想的医务工作者,考虑了一番之后,又给出了更加中肯的建议。 “真没有,你爹要不乐意,你就让那位给你爹掏过腚眼的英雄过来,我指点下他。” 长孙冲口歪眼斜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位不叫英雄,叫长孙忠平,是我们府中的家丁” “成成成,爱叫啥都成,你赶紧叫他过来,但你不得不承认,有胆量掏你爹” 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十分剧烈的咳嗽声,程处弼瞬间脸色一黑,赶紧闭嘴。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居然偷听墙角。偷听这么敏感的话题,也是醉了。 虽然之前说好的,要为患者的隐私保密,但是现在,怪不得我。 总不能为了你长孙无忌腚眼那点破事,我就把大唐皇帝陛下给灭口了吧? 再说了,谁灭谁还不一定,那老家伙膘肥体壮的,我不见得能打得过他 正文卷 第1386章 细奴逻太小看诏主你当缩头乌龟的本领(求订阅求票)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方才站着的他,也依着亭柱打了个盹。 此刻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听到了程三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乐出声来。 神特么的白噪音,难道还能有黑噪音不成?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也不禁乐道。“想不到处弼兄不但医道精深,而且还如此学识渊博。” “再小的玩意,也能够让你给编排出道理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怎么能叫编排,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不爱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人物聊先进事情,总以为老子是在吹牛逼。 唉,若是内心不足够强大的人,穿越之后,怕是没多久,就得自个把自个给逼疯了。 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内到外都足够强,足够硬的阳刚男儿,才能够扛住风霜雪雨。 立在墙头之上的野草嗯,虽千变万化,却犹自能牢牢扎根稳若泰山。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人朝着这边行人,然后很识趣地停步在数丈外。 “奴婢奉陛下口谕来见程太常。” 声音传入了亭中,李承乾坐直了身板,朝着那宁忠往往颔首。 宁忠这才掀开了帘,放那名前来传口谕的宦官入内。 程处弼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明天明天不是休沐日,去干嘛? 宦官入得殿中,先是恭敬地向着李承乾一礼之后,又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陛下有诏,命程副率明日入宫见驾。” “另外,还请程副率带上你的治疗用具,便于给病患诊治。” 李承乾脸色不由得一变。“是我父皇还是我娘亲病了?又或者是我皇爷爷?” “禀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有上皇都无恙。”宦官恭敬地朝着李承乾答道。 “那你可知晓是何人?”李承乾心中稍松了口气,朝着宦官温言问道。 “这个奴婢着实不清楚,不过奴婢前来之时,陛下与娘娘神色如常,谈笑自若” 听到了这番话,李承乾心中虽有疑惑,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名宦官离开了凉亭,看到眉头犹自轻皱的李承乾,程处弼笑着安抚道。 “殿下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有急重之疾患。 陛下指不定现在就让臣入宫了,又何必还等到明天?说不定是陛下的酒 咳,嗯,陛下的侍卫头子赵将军的口疮犯了。” 李承乾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呵呵一笑,表情不露半点破绽。 嗯,一定不能暴露了,不然,等待自己的下场 一想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父子。程处弼就不禁心中大恶。果然,糟老头子都坏滴狠。 这绝对不是演,而是事实。程处弼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嗯,气的都快要扎纸人了。 第二天,程处弼起了个早,老程家最靓的崽梳洗打扮一番。 越发地显得英伟挺拔,气宇轩昂,当然,他还不忘把自己的治疗箱给带上。 当然,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皇家美食供应商,程处弼还得准备下一些适合下酒的玩意。 比如小鱼干,比如炸碗豆,比如五香胡豆当然,八瓶酒中精华也藏于箱中,以防万一。 毕竟万一李叔叔这边跟自己暗中交易的时候,被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察觉。 啧啧啧这个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不知道会又对自己干出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程处弼领着两个忠仆朝着屋外行去,这才刚来到了前院,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一扭脑袋。 卧槽!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事物,挂在院墙上。然后,墙下边还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并指如剑,七窍生烟地怒道。“你们在此做甚?!” “三哥别出声,我们在打埋伏!”程老六是个很有礼貌的熊孩子,主动地打了招呼。 程处弼不乐意地仔细一瞅,墙上的是老四,墙下是老五老六。 “老四给我下来,大清早的就窜墙上,信不信一会我告诉娘,让娘收拾你们仨。” “娘亲才不会打我们。”程老五很傲娇地回了一句。 “哎呀你看你看,三哥你一说话,那家伙就跑了”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拍了拍院墙。 程处 弼一扭头,就看到了只不知道从哪窜来的野猫仓皇而去的身影。 重要的是那只野猫的嘴里边居然叨着一根鸡腿。鸡腿后边还连着一根麻线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个混帐玩意,大清早的就这么胡闹,再不收拾,岂不要翻天了。 可惜,程处弼捞衣挽袖的功夫,程老四很灵活地跃下了墙头,然后跟着两个弟弟一块窜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甚至还有类似话外音的玩意。 “二弟三弟,曹贼势大,我等且先撤出徐州暂避锋芒” 程处弼屁股后边的两个忠仆表情古怪到了极点,死死地憋住笑意,生怕激怒这位已经面黑如锅的三公子。 程处弼抬起了头,一脸生不如死地看向那明媚而晴朗的天,看着那蓝天与白云,还有那深邃而碧蓝的天穹。 人生啊,总是会有许多的不经意,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心情好,那就能好一天,结果这会子心情被那三个小混蛋给搅和得心中大恶。 莫非,这是预兆着今天自己一整天都会心情不佳? 程处弼砸了砸嘴,放弃了搜寻武器去收拾那三个小家伙的打算,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宫门外,他依旧是一手提着食盒,背上背负着沉重的治疗箱,吭哧吭哧地朝着甘露殿行去。 作为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以及地下贸易商的程三郎,很快便来到了甘露殿。 只是此刻,陛下还未散朝,程处弼也懒得进去,而是蹲在了外面,跟几个已经相熟的侍卫在那里吹牛打屁。 正在聊得眉飞色舞的当口,就看到了远处,长孙皇后正缓步行来。 而在长孙皇后身后不远,则是那位喜欢装凶的漂亮姑娘五姑娘,咦? 嗯,错了错了,是武大三粗的武,不是五根手指头的五,这点一定要记住。 正文卷 第1387章 宁府君,那咱们要不要向巡抚使求援?(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突然严肃了表情,然后朝着李世民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 “陛下愿为天下百姓做事,助力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令微臣心悦诚服,然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看到程老三难得一本正经,重要的是不像在胡说八道,李世民也摆正了姿仪,示意程处弼继续。 “臣不通农事,不知百姓养殖之艰辛,此番养猪得以成功。可以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的” “噗嗤”已经站到了李叔叔身后边的赵昆直接就喷了。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真特娘的 那边的李恪也同样表情扭曲,缓缓地斜扶住案几,泥玛,刚喝下去的酒可千万别喷出来。 李世民原本严肃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气的动了动脚,奈何这会子吃得太撑,伸脚不利索。 不然,这个胡说八道的小混帐铁定会被踹个跟头。 看到李叔叔那张发黑扭曲的脸,程处弼赶紧接口道。“陛下,这是微臣的肺腑之言,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别废话,继续说正事。”李世民黑着脸,并指如剑,直戳程老三鼻梁。 “所以,臣在想,是因为我的这些养猪之法是正确的,还是因为运气导致的? 毕竟,臣能碰一次死耗子,但是不见得就能碰二回。” 李世民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也还懂得自省其身,不错不错,但是 “朕才吃的饭,你能不能别提那玩意?!” “是臣失言了,不提不提,那么接下来,想要知道是运气,还是因为方法正确,那就需要试验。” “怎么试验呢?臣有个想法,不知是否恰当” “讲。”李世民抿了抿嘴,凝神倾听。 “臣想先献此策给太子殿下,再着东宫有司试验性养殖。”程处弼说到了这,看了一眼李世民。 看到大佬双目灼灼地紧盯着自己,没有其他反应,程处弼便心中一横继续道。 “臣之所以如此想,其一,臣的养殖之法,只是在臣府中试验过。 陛下也只过其果,未见其过程。如此,实在是难以令朝中百官信服。” “其二,若是陛下下诏试验养殖,那么所牵扯的,便是朝庭大政,万一万一只是运气问题,那微臣也,嘿嘿嘿,怕是十年的俸禄都甭想要了。” 听到了这,李世民也不禁摇了摇头,面色转和,只是目光之中,对于程处弼又不禁多了许多的欣赏。 “你小子,平日里看着愣头愣脑的,则耍起心眼来比谁都厉害。” 这话程处弼可不乐意了。老子的憨厚实在是一贯人设好不好?绝对不能崩。崩了我还怎么跟一票糙老爷们混? “陛下你这话臣可不爱听,臣本就是个实在人,只是呕心泣血的想要为了陛下分忧罢了,又没干什么坏事” “哈哈哈说你小子,你还不乐意。成成成,咱们大唐的年轻才俊里边,就你最憨厚实在是吧?” “当然,我们老程家一家老小都实在人。” 程处弼赶紧补上一句,把爹和两位兄长一块拉过来给自己挡枪。 站在李世民身后边的赵昆斜着眼珠子瞅着这个不要脸的年轻才俊,恨不得当场he,tui! 那边的李恪一手捂嘴一手揉肚皮,忙得不行,泥玛,老子在父皇跟乖巧恭敬的皇子风仪快崩了。 李世民生生给气得乐出声来,这会没有客气,直接从案几下面伸出了脚踹过去。 “一边去,老夫瞅着你小子就闹心。” 程处弼看到李李叔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亦是暗松了口气。啧啧啧 如此一来,老程家就不必耀武扬威的窜跟前去抄起大旗站在长安城头唰唰唰。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一这饲养之法有些啥子问题,老程家也不用被拿来顶缸。 至于太子李承乾,这可是国之储君,反正早就已经是朝臣的众矢之的。 再多担一点点的小风险有啥了,万一成功,他李承乾也能够扬一波忧国忧民的名头。 就算是失败,顶多也就是弹劾太子殿下的奏折又多上几本罢了,小瑕疵,不值一提。 所以嘛,这倒也不算是利用,只能说是有得到,就要有付出。 你既然得到了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也总得付出点啥,替咱老程家挡点小风小雨。啧啧 吃饱喝足的李叔叔挺着啤酒肚,迈开四方步,走到了卢国公府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表情很恭敬的程处弼。 想了想,抬手一挥目光一扫,所有闲杂人等瞬间嗖嗖嗖避开了到十步之外,就连李恪也不例外。 然后,李叔叔大巴掌重重地砸落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沉重如山的力量,偏偏一张和颜悦色的慈祥嘴脸。 让一脸懵逼的程处弼有些摸不清楚这位皇帝大佬是什么套路。“叔叔您这是” “能够在这样的时候,还懂得为承乾着想。老夫很高兴,他能够与你为友。”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道。“老夫回去之后,自会先与承乾招呼。” “到时候,你们只管去做。若是出了成绩,那就是东宫的功劳,不过老夫也不会忘记贤侄你,必有厚报。” “走了!”李世民扔下了这番话之后,吆喝了一声,打着饱呃的父子二人翻身上马而去。 留下了程处弼站在门口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半天才回过了神来。 这位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嘛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处弼正思绪万千之际,一扭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程府家丁那方才因为起立迎来送往而未来得及穿好的鞋。 想必在送别李叔叔的前一刻,这货铁定蹲在旁边,光着脚丫子,吡牙咧嘴地在那搓着脚缝缝一脸神清气爽。 “三公子,怎么了?”那位家丁有些拘紧地缩了缩脚,似乎有点腼腆。 “你们,都是汗脚?”程处弼目光扫过那守在门口的家丁问道。 “公子,也不会是,小人根本没那毛病,可就是看他在抠,不抠下,觉得不爽利。” “” 正文卷 第1388章 程长史领着那些汉军到那边进行特殊训练去了(求订阅) 但见老二程处亮磨拳擦掌的嘿嘿直乐,迫不及待地道。“大哥,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咱们之前还想着怎么把柴家哥俩给诳出来,替老三报仇雪恨。” “倒不想,今天不但柴老二来了,还有长孙冲那个文诌诌的玩意也在,正好一块拿下” 老大程处默抚着浓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罢,反正人不多,不用担心惊扰了娘亲。” “赶紧的,速速去厨房那里知会平叔,赶紧把酒食送到前厅来。” “走,咱们哥俩先去会一会那柴令武与长孙冲去。” 正蹲在那山寨聚义厅风格的程府前厅里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聊天,度日如年的长孙冲与柴令武。 突然听到了一阵豪横的爽朗笑声,然后,就看到了犹如复制贴粘的程家老大与老二并肩而来的身形。 “哎呀呀二位稀客,居然连袂来我程家,实在是蓬荜生辉,哈哈哈” 不知为何,长孙冲与柴令武,总觉得热情得过份的程老大和程老二不怀好意。 赶紧起身朝着这二位还礼,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了从门口显露出了一位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的身影。 端盘送盏而来,看着那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美味佳肴,柴令武咽了口唾沫星子。 “那个,二位程兄,这不好吧小弟我就只是来寻访问处弼贤弟有点小事。” 老大程处默顿时不乐意地黑起了脸喝道。 “这是什么话,到了我们老程家,都到了饭点,哪有让客人空着肚子离开老程家的道理。” “就是,若是我爹知道我们弟兄待客不周,让宾客不能尽兴而归,少不得要吃上一顿皮肉之苦。” 程处亮这位实在人,说话实在到令长孙冲与柴令武一脸黑线。 “所以柴老二,你觉得我们弟兄,能放你们俩就这么走出程府?” 看到大公子与二公子那豪横的架势,管家富叔一脸欣慰地朝着两位公子一礼。 “二位公子回府宴客,那老朽也就放心喽,老朽告退,二位公子,一定要吃好喝好,哈哈哈 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多上几坛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客人不尽兴,老夫扒了你们的皮。” 长孙冲若是面对着斯文人,他绝对是很能说会道。 但是面对着弃文从武的老程家这票糙老爷们,他那最擅长的孔子曰孟子云的话术,根本屁用也没有。 看着案几之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还有那令人生悸的程府秘制三勒浆冰镇版。 还有程家老大与老二那叽叽歪歪的劝酒声,原本不是很熟的长孙冲与柴令武看着彼此,真心有一种想要相拥而泣的冲动。 程处弼在家门前翻身下马,就看到了蹲在府门旁边的闲杂人等。 自有家丁窜过来告诉三公子,长孙冲还有柴令武登门前来拜访三公子。 大公子与二公子刚回府没多久,目前正在前厅开宴待客。 程处弼直接就愣住了。哎哟,想不到,古人倒是真对这玩意一点也不忌讳。 两位便泌患者同时派了儿子连袂来访,莫非是因为他们是病友而同病相怜,相谈甚欢不成? 揣着一肚子的疑问,程三郎健步如飞,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 就看到了大哥与二哥正喝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而长孙冲与柴令武这对病友的娃娃此刻形象实在不咋的。 正不停地打着难闻的酒呃的长孙冲,还有那位痴痴地看着跟前的秘制三勒浆脸色死灰的柴令武,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见过处弼贤弟(程太常)。”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一礼,虽然称谓不同,但是两人那种喜出望外的语气。 让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朝着这二位一礼。 “哎哟,难得,二位稀客居然连袂而至,都坐下都坐下,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日公务繁杂,回来稍晚了些。” “有劳二位兄长帮小弟宴客了。” 大哥端着酒杯起身,大手一摆,指了指旁边的空位道。 “哈哈,老三说甚子话,快快来坐下,好好接待这二位稀客,我家老三回府了,二位想必也心情不错,来来来,再共饮一杯。” 程处弼也赶紧抄起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朝着这二位举杯邀饮。 长孙冲只能强忍住难受劲,又把这一杯秘制三勒浆给灌下了喉咙,咦不得不承认。 这喝到后边,感觉这程制秘制三勒浆的口感,似乎变得顺滑了起来。 已经明显喝得有点眼歪口斜的柴令武朝着程处弼幽怨地道。 “那个处弼贤弟,愚兄一会府里边还有事,你也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放心吧,二位,这几日我已经赶制了一批开塞露,一会就会让人拿过来。 不过小弟我真没想到,二位会连袂而至,既如此那你们就自己分一分就是了。” “???”长孙冲与柴令武都下意识地猛一扭头,看向了彼此。卧槽!原来你也是便泌患者家属 偏偏,谁也没有料想到,喜欢说大实话的程老二程处亮不乐意地瞪了自家三弟一眼喝道。 “行了,那种治腚眼的玩意,少拿在酒宴上说,省得大家吃喝不痛快,来来来,二位继续。” “!!!”长孙冲与柴令武差点当场疯中凌乱,气的差点就想扑过去跟程处亮这铁憨憨真人pk一番。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这会就送来,冲府中有事,实在是耽搁不起。” “对对对我家也有事,耽搁不起” 这下,老大程处默不乐意了,白眼一翻脖子一梗。 “呵呵,二位啥意思?瞧不起我们老程家宾至如归的待客之道?” “我老程话撂在这,药,我可以让老三给你们哥俩。但酒必须到位” 程处弼看着曾经让自己阵亡在柴府的柴令武,还有那个跟自己医患关系极其恶劣的长孙吏部的长子。 作为老程家的谋略担当,程处弼呵呵一乐,站起了身来,朝着这二位一礼正色道。 “俗语有云,长兄如父,既然我兄长已经说了这话,小弟我也实在是不敢违逆兄长之命。” 正文卷 第1389章 逐渐成形的大唐掷弹兵精锐(求订阅求票票) 一干杂役还有邓公公等人就看到了高大英伟c心狠手辣的程处弼。 先是拿粘满了酒中精华的毛巾往那仔猪的腚眼下方位置抹了抹,然后一挤。 让那猪蛋蛋显现了轮廓,刀光一闪伴随着那头小猪那凄惨尖锐的尖叫声,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挑出了两枚猪蛋蛋。 “盆呢?愣着做甚,赶紧拿过来。”听到了程处弼的喝斥声,杂役赶紧端来了准备好的铜盆。 两个猪蛋蛋就被扔了进去,小猪的叫声越发地尖锐刺耳,听得所有人都菊花一紧,小脸煞白。 “就这么两刀下去,两个蛋蛋全没了。” 程发深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觉得,公子这阉猪的手法实在是熟练到令人心悸。 莫非以前干过类似的活计,难道,曾经跟宫里的师傅切磋过刀法? 一旁的程达口歪眼斜地看着三公子麻利的下刀,然后一挤,再来一刀,两个蛋蛋就拥到了飞翔的自由。 落到了一旁的铜盆里,静静地跟一帮自由的猪蛋蛋幸福地躺在了一起。 不过盏茶的功夫程处弼就已经解决了十条仔猪,让它们的未来变得心如止水。 不再去考虑什么传宗结代,开枝散叶之事,一心只想混吃等死,做个快快乐乐的双眼皮黑毛肥宅。 瘆人的尖叫与嘶叫声此起彼伏,心志稍弱之人,已然是小脸煞白,总感觉这里就跟地狱似的。 特别是那一盆猪蛋蛋,更是看得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邓公公早就已经小脸煞白的离开。 脚步显得有些虚浮而仓皇,而程发与程达也在随后加入到了战斗当中,就看到那一枚枚的猪蛋蛋纷纷落入盆中。 而母猪的阉割则是要麻烦一些,好在母猪没几头。 程处弼怕程发与程达这两个外科新丁乱来,自己动手把那十来头母猪也尽数阉割完毕。 程处弼把那些猪蛋蛋都处理过之后,下手腌制好,让那程发拿块布把这个铜盆给遮盖住。 又拿了羊肉,同样拿料腌起,这才叫来了邓公公,请他去通禀一下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请这二位过来。 邓公公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那被盖住的铜盆。“程将军,那里边是” “吃的吃的,别问,问多了对你不好。赶紧去知会二位殿下吧。”程处弼呵呵一乐,赶苍蝇似的频频挥手道。 邓公公一脸黑线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不过他终究惹不起这位在东宫横行霸道的男人。 等到邓公公离开之后,程发不禁小声地嘀咕了句。“他要是看到咱们要烤这玩意吃,不知道会不会眼泪都掉下来。” “滚!”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咱们吃的是猪的,不是人的。” “柴卿进宫了?”李世民刚回到了甘露殿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禀报声,不禁有些错愕。 “臣参见陛下”柴绍大步进入了甘露殿,便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在地。 “柴卿快快请起,你这是做甚。”李世民赶紧上前几步,将这位已经得了胸痹的姐夫搀了起来。 “咦你这脸色,怎么会” 李世民仔细地打量着跟前这位神完气足,仿佛那胸痹已然奇迹般地消失掉的柴绍。 “多亏得陛下,委派了太医前来给臣诊治,又让程三郎也前来给臣诊治,如今可是已经好多了。”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道。 “这才过去多久,而且朕之前也问过了张太医,言及这胸痹之症,只能静养休息,我看你这” 柴绍呵呵一乐,脸上亦露出了一丝庆幸之色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程三郎,他给臣的药,的确十分奇效,救下了臣的性命。” 听得此言,李世民脸色一变。“什么意思?难道柴卿你” “就在昨日,臣不小心,用力过猛,以致发病”柴绍有些含糊其辞地道。 这下子李世民可不乐意了,拉着柴绍坐下之后正色道。 “到底你是做了什么用力过猛,你可是朕的姐夫,我们又是多年的致交,有何不可言之?” 柴绍的脸色有点涨红,吭哧半天,却偏偏不乐意说出来。 “赶紧的,朕让你说,你就必须说。”李世民脸色一板,径直拿出了大唐皇帝的威仪道。 柴绍有些不乐意,可迎着大唐皇帝陛下那威严的目光,他也只能硬起头皮腆着脸道。 “昨个臣大解,用力过猛。” “”李世民整个人都不乐意了。神特娘的大解用力过猛,怎么尽跟下三路有关系? 一旁的赵昆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下意识地差点乐出声来,真特娘的,但凡是跟程三郎扯上关系,肯定不会正经到哪儿云。 “来来来,坐下吧,尝尝这嗯,这茶滋味不错,清火明目还养身。” 李世民招呼着柴绍坐了下来,亲自给柴绍倒上了一杯茶水,只是介绍的时候,觉得菊花这个词实在是有点那啥。 “咦?居然是用菊花泡的茶,那臣可得好好尝尝” 柴绍倒是两眼一亮,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美滋滋地砸了砸嘴。 “这菊花茶的滋味,的确与众不同,入口微苦,却又回甘。” 柴绍在这里跟李世民聊了一会之后,便要起身告辞。 “怎么不多坐会,朕也无事。”李世民起身挽留道。 “臣想去寻程三郎,之前,臣还觉得那小子又是在胡说八道。” 柴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低下了头,看向那系在腰畔醒目位置的小瓷瓶唏嘘地道。 “经此厄难,才知道,这小子的本事,果然是不同寻常之极。” “若是他给臣的药,晚到一天,怕是臣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今日程三郎就在东宫当值,既然你想寻他,也好,朕便与你同往。 正好去瞧瞧那小子在东宫是不是又闹什么妖蛾子。” 柴绍听得此言,不禁一乐。“陛下言之有理,那小子虽然本事极大,可就是那张嘴,损得厉害。” “哼朕每每见到他,总想踹他两脚才会觉得解气。”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认同地道。 正文卷 第1390章 怎么回事,新地图怎么没有剑川城?(求订阅求票) 然后扶着柴绍,亲随开始大声地嘶吼起来。 正好今日不当值留在了府中的柴令武突然听到了这样的大叫声,吓得连滚带爬地就径直冲了出去。 不大会的功夫,脸色煞白的柴令武终于跑了过来,闯将进去。 此刻,却只看到了父亲正手抚着心口,仿佛在养精蓄锐,直到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 这才冲自己勉强一笑。“放心吧,爹死不了。” “爹,你这是” 那位亲随一脸心有余悸地道。“刚刚老爷突然一下子犯了病,脸色白得吓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好小人身上有程三郎给的救命丸,服下去之后,老爷就好了” “这就这么神奇?”柴令武看着那已然渐渐平复下来的父亲,真心觉得太难以置信了点。 “老夫也没想到,这药,真特娘的是救了老夫的命,方才那一下” 柴绍一想到方才那种可怕的感觉,心里边就觉得生悸。 “真是苍天庇佑我们柴家”听到父亲此言,柴令武眼睛都红了。 看到柴令武那副哭兮兮的模样,已经坐在便桶之上经历了生与死的柴大将军顿时不乐意了。 “好了,放心吧,爹已经没事了。你小子还愣着做甚,还不快给老子擦擦腚。” “” “三公子,弄那么多烧烤的调料干嘛,您今天不是要去东宫当值吗?” 程济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三公子在厨房乱窜,翻找烧烤用的调料。 这是想要干嘛,莫非三公子这是因为长时间拿不到俸禄,准备自报自弃,在东宫举办烧烤大会,争取被免官罢职不成? 看到了济叔那副急得两眼都红了的模样,程处弼有些不乐意了。 “济叔你胡思乱想什么,带去,自然是有目的的,再说了,今天我准备在东宫把那些仔猪都给阄了。” “那些猪肯定不能浪费了。” 济叔听得此言,这才恍然,不禁想起去年的时候,三公子把那割出来的仔猪处理之后,烤出来真是贼香。 自己也分到了俩,那滋味,到现在想起来还嘴馋。 “可这样会不会影响太坏了?” “这有什么影响?我那叫废物利用,再说了我还准备拉上太子殿下一块尝尝。” 程处弼摆了摆手笑道。“放心吧,我肯定会小心翼翼,不招摇。” 收罗好了足够的烧烤调料,甚至竹签都搞了一大把,程处弼这才领着两位忠仆都背上了各自的手术箱。 屁颠颠地窜向东宫而去,这哪是去上班,简直就是去奔赴香喷喷的烧烤大宴。 烤猪,这玩意绝对是好东西,只要处理得好,绝对不会有异味,而且味道贼香。 作为西南菜系不世出的天才,最擅长的就是怎么精心烹饪这些美味佳肴。 为了增加气氛,程处弼的治疗箱里边还特地地带上了一大块冻好的羊肉。 嗯,生怕猪烤太慢不够解馋,顺便烤点羊肉串就当中场休息的小点心。 窜进了东宫,程处弼把那些香料和竹签子先找地方搁下。 然后抄起那柄沉重的不比庭杖轻多少的仪刀,往那阶下一站,继续耀武扬威得飞起。 这就是东宫议事的日常,一干东宫属官一脸黑线地看着这货,偏偏又吐槽无力。 又是沉闷而泛味的议事情节,程处弼的心思却早已经飞出了丽正殿,飞向典膳厨的后院。 等到一干东宫属官都辞出了丽正殿,程处弼这才搁下了仪刀,就在这当口。 却有人前来禀报,吴王李恪前来参见太子殿下。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李恪这货是不是属狗的,怎么老子一弄好吃的,这货准会出现? 不大会的功夫,顶着一张俊朗脸庞,镶嵌着一双桃花眼的李恪带着他那熟悉的浪笑声迈步进入了丽正殿。 李恪有些懵逼地看向程处弼,总觉得今天处弼兄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见过兄长,见过处弼兄,咦,处弼兄你见到小弟我为何是这样一副表情?”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罢罢罢,来都来了,难道自己还能找借口等他滚远再跟太子独享? 那样一来,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情谊何在? “没什么,罢了,今日我要给太子殿下进献一种美食,你就顺便蹭一蹭吧。” 听到这话 ,李恪一听到有美食,顿时两眼一亮,嘿嘿一乐。 “处弼兄此言差矣,什么叫蹭?我可是来寻我亲哥,这顶多叫恰适其会” 程处弼一脸鄙夷,神特么亲哥,你看你便宜舅父腚眼的倒霉的时候,咋就不说那是你亲舅父? 李承乾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不知处弼兄你要弄什么美食,话说回来,处弼兄你的本事,弄出来的就没有不合小弟胃口的。” “一会二位殿下就知道了,那个我就先过去了,一会做得差不多,我会让邓公公过来请二位殿下过来品尝。” “到底是什么美食,兄台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李恪肚子里边的馋虫都没勾了起来。 “急什么,想享受美食,那就得有必要的耐心。”程处弼大步而去,留下两个李叔叔的娃在里边大眼瞪小眼。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便开始在那猪圈旁边开始指导杂役架起了阄猪的架子。 三个架子刚安装好,程发与程达也背着各种的手术箱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这里。 看着那一百来头猪,这对哥俩有点懵逼。“公子,全都给阉?” “废话,不然我干嘛叫你们进来,赶紧的,争取一个时辰结束战斗。” 程处弼开始打开治疗箱,拿出了装备,一面告诉这两个家伙在旁边先好好地看清楚自己是怎么阉猪。 一旁的管事太监邓公公神色十分复杂地看着程处弼正在那里准备各种工具。 自己那不完美的人生,正是因为来自于幼时的一场阉割,从此踏上了与众不同的人生。 而现在,自己则要亲眼见证到一百头活猪接受同样的命运。只是不清楚,这阉猪和阉人的区别大不大。 这个时候,杂役提来了一头小猪,程处弼麻利地将那头小猪架在了三角式的阉猪架上。 然后卡住了它的两条后腿,程处弼这才抄起了他那柄锋锐无匹的手术刀 正文卷 第1391章 小径都是翻山越岭的,根本就不适合大军行进(求订阅求票) 离开了东宫,就看到了那两个家伙,哎哟今天莫非是有了羞耻之心,居然难得地没有蹲在那里吡牙咧嘴的抠脚。 程处弼笑眯眯地走上前去,程吉和程利哥俩赶紧起身,顺便将三公子的座骑也给牵了过来。 程处弼接过了马缰之后,打量着这哥俩。那既唏嘘,又欣慰,偏偏还有点嫌弃的目光。 看得程吉与程利哥俩面面相觑,浑身都是不自在,程吉忍不住小心地问了句。 “三公子你这是干嘛,我们可没干什么坏事” “嗯,其实吧,我这里有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 这两人追随程处弼也有小半年了,跟随在程处弼身边学习外科,虽然只在家禽和家畜身上鼓捣过。 但好歹也算是在外科手术方面打下了基础,程处弼不禁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西北之地还缺医学人材。 那自己应该提前对这两个家伙加强培训,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但是,让他们俩去给程亮c程光打一段时间的下手。 相信应该可以独立进行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当然,复杂的那就甭想了。 听到了三公子的话,程吉与程利都有些懵逼,不太理解公子何出此言。 不过出于对三公子秉性的了解,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三公子,说不定又是在开玩笑。 所以心中一松的程吉笑道。“既然是公子让小人挑,那小人就先挑坏消息吧。” “坏消息就是,你们的医术虽然还没有出师,甚至可以说连我的毛皮都还没学全,但是,你们暂时没机会学了。” 听得此言,程吉c程利哥俩直接卟嗵一下子跪倒在地,直愣愣地看着三公子。 程利更是眼眶都红了,可怜兮兮地看着程处弼道。 “三公子,若是小人办了什么错事,你打我们骂我们都成,小人是嘴贱了点,可真心想要跟三公子您学医道。” 程处弼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会这样,不禁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 “你们这是干嘛,我又不是不让你们学,只是一个坏消息,还有好消息没说呢。 好消息就是你们可以去大唐的陇西之跟,追随家父,跟程亮c程光一般建功立业。” “啥?!”刚刚还跪在地上作痛哭流涕状的哥俩,直接一个硬板桥直接就蹦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 “公子该不会是拿我们哥俩开涮吧?”程吉那刚刚还发红的眼眶此刻亮晶晶的,就像是看到了骨头的饿狗。 旁边的程利也是满脸的喜色,甚至还掏了掏耳朵。“我们要去建功立业了?那可太好了。” 看到这两个家伙听完了好消息之后的态度,让人觉得这两个混帐玩意方才伤心得一点也不诚心诚意。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呵呵,跟你们开玩笑,还当真了。” 然后程处弼翻身上马,留下了程吉程利哥俩在炎炎夏日的毒辣阳光下一脸黑线呆若木鸡。 回到了程府,已然老实了许多的程吉与程利乖乖地呆在程处弼跟前,认真地接受教育。 一旁的管家富叔看着这两人,脑袋昂得高高地,很是为自家三公子的优秀感到骄傲。 没想到,三公子派去的程光和程亮,居然在军中赢得了那么大的名声,不仅仅惊动了大唐军神李靖。 便是皇帝陛下也亲自过问此事,又还又点了这两个小混蛋的将,让他们也前往军中效命。 等到三公子训完了话,程吉程利正要回去收拾行李,跟家人道别,却又被管家富叔给唤住。 想比起那位同龄的三公子,这二位见到了管家富叔,更像是耗子见到了猫,老实得无比。 “你们俩个小子别忘记了,你们能够前往军前效命,可是亏得三公子向你们传授医道,你们才有这样的福份。” “还有,程亮和程光,就是你们俩的前辈,就是你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去了那里,老实听话。” “若是闹腾出什么乱子,就算是你们能活着回到长安,老夫也会亲自动手收拾你们。” 程处弼听着管家富叔那话里话外毫不掩饰的威胁,本想开口,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管家富叔也是为了这两个家伙着想,那可是军伍,不是府中,府中犯了事,顶多收拾一顿。 可若是在军中,触犯了军法,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 等到那二人离开之后。管家富 叔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一礼。 “三公子,若是他们二人离开,你身边若是没个人也不成,要不,小老儿干脆把我家那两个孽子指派过来伺候公子如何?” 管家富叔说罢,眼巴巴地瞅着程处弼,生怕三公子不乐意,没有想到,跟着三公子的忠仆,全都开始吃香喝辣。 管家富叔当然也希望自家的娃儿出息,若是也能够学到三公子的一些皮毛,啧啧啧 “这自然没问题,有劳富叔你了。” “三公子说的哪里话,多谢三公子看在老朽薄面收下他俩,一会老夫就去唤他们俩来。” “那俩小子皮实,三公子你要是觉得他们不听话,只管抽他们。” 看着兴奋进窜出了前厅的管家富叔,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坐在厅里,程处弼想着自己来到了长安也得有一年多了,身边的忠仆换了一茬又一茬,这特娘的算啥?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又或者老子就是那公共汽车,由着大伙乐呵呵地拿着学生卡和儿童卡滴滴滴的上上下下? 程处弼赶紧摇了摇脑袋,把公共汽车这种重量级的公共交通从脑海中甩出去,太不正经了。 程处弼打量着这满满土匪山寨聚义厅风格的卢国公府前厅,畅想着亲爹纵马横槊这二十余年以来的彪炳战绩。 咦为何自打自己成为了优秀的程老三之后,将现代医学在这个时代打出了名头开始。 过去的老程家是纯输出狂暴战士,现在却感觉有点像正在洗点转职的圣骑士或者是萨满,能扛能打能治疗。 正文卷 第1392章 吐蕃将领尚多结并不是有意想要跟自己打配合(求订阅求票) 以至于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在乡镇卫生院里被当成了全科医生来用。 另外一边,李世民站在李承乾跟前,打量着这位刻意不用人搀扶,而在自己跟前站得笔直的嫡长子。 虽然他显得有些瘦弱,但是身高却已经跟自己差不多了,那张显得有些削瘦的脸庞。 既有些像自己,也有些妻子的轮廓,过往的自己,只会觉得这张脸过于稚嫩,过于年轻。 而现如今才惊觉,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凡事都只唯唯诺诺的小娃娃,已经是有了妻子,即将要做父亲的成年人了。 “父亲可有什么交待孩儿的?”看到父皇愣愣地看着自己半天都没说话,李承乾只能硬起了头皮主动挑起了话头。 “老夫和你娘亲,还有你媳妇,就先回长安了。”李世民斟酌了下言道。 “等过几日,你皇爷爷也会提前离开骊山。” “皇爷爷不等孩儿一快回长安?”李承乾不禁一愣,脱口问道。 看到李承乾脸上渐渐浮现起来的忐忑不安,李世民伸出了大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温言安抚道。 “是的,你皇爷爷会先回去,他可不乐意抢了你回长安的风头。” “孩儿一个人回长安?”李承乾勉强一笑,有些迟疑。 “当然不是,程三郎还有于志宁会和你一道入城。” “对了,为父会在你回长安之前数日,将你足疾已愈的消息散播出去。” “到时候,朕希望太子,好好的让那些置疑你的人看清楚。” “大唐的太子,又重新站起来了,元旦之日,朕会在大朝会上等着你。朕更会让东宫属官,到朱雀门外迎接你。” “朕更会让朝臣,在大殿之外,恭迎大唐的太子归来。” “答应朕,元旦之日,好好的让天下人看到你归来。” “孩儿,儿臣,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李承乾面色激动得有些潮红地后退三步,理冠拂袖,然后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拜倒于地大声地答道。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了这边,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傲然而立,看到了大唐的太子殿下郑重地拜倒,嗓音高亢的回答。 李世民满意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用力地扶起了李承乾,重重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 “好,这才是朕的太子。” 李世民策马,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坐于车内,在一众精锐的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了汤泉宫,渐行渐远。 而李承乾,愣愣地站在汤泉宫门之外,看着众人的背影渐渐地没入了地平钱。 “殿下,刚刚陛下给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激动。”于志宁忍不住凑到了李承乾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李承乾扭过了头来,看到了满脸探究之色的于志宁,还有满脸八卦的处弼兄,不禁腼腆一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父皇他,他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恭喜殿下,这可是大好的事情。”于志宁也不禁眉开眼笑地道。“是吧程将军。” “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太子殿下多吃点,多动一动,不然,等到了入城当日,体力不支瘫在半道,啧啧” “???”于志宁与李承乾还有宁忠三人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程三郎。你特娘的能不能说点人话?! “处弼兄,你就不能鼓励鼓励小弟?”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现在需要的是鼓励吗?你现在需要的正是逆耳的忠言。 “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一天走一万步不带冒汗的时候,我保证夸到你面红耳赤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程老三,你少给老夫胡说八道。”李渊一脸黑线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 转过了头来,看向一脸黑线的乖孙,强忍住笑意道。“不过程三郎说的的确在理,乖孙你得努力了。” “好的皇爷爷,孙儿一定会努力。”李承乾的双手紧握成拳。 “很好,现在开始,还请殿下从这里走回太子汤去。”程处弼一把将扶着李承乾的宁忠给扒拉到了一边。 然后站在了李承乾的身边,指着前方。“来来来,路就在脚下,迈开腿,一二一。” “”李承乾不乐意搭理这货,咬着牙根,维持着平衡,朝着汤泉宫内行去。 李承乾咬着牙根,坚持着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 不过身子这才刚刚一歪, 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子大力将自己生生给提得差点悬空。 然后随着这股力道的放松,李承乾惊魄未定地站在了原地,一扭头,就看到了刚刚缩回手臂的处弼兄。 站在另外一边的于志宁整张脸黑成了炸了三年锅烧的铁锅锅底。 “程太常,麻烦你下次看到殿下出现意外的时候,扶着殿下的胳膊肘就成。提后襟这像什么话?” “我那是一时情急,总比殿下摔着要好吧?你有本事你来?” “二位卿家,能不能别说话,让孤静上一静。”李承乾满脸无奈地抬眼望天,幽幽地道。 虽然处弼兄跟于詹事的关系比起最开始好转了许多,可是这种互怼,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一般。实在是令人头大 “好的殿下。”程处弼第一时间进行了抢答,就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听话老实的臣子。 一旁的于志宁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却也要作出自己的表态。“臣知错了” “好了,继续走吧,莫要让孤摔着就好。”李承乾一咬牙,继续迈步开始前行 后方的宁忠,只能百无聊赖的推着轮椅,看到了太子殿下走在最前方,看到了程三郎跟于志宁在后面相互眼神杀。 至于太上皇,早就已经哈欠连天的让人拿肩舆给抬进了汤泉宫,这位上皇陛下又到了午睡时间。 没有了太子妃,整个汤泉宫里边,只剩下了一票糙老爷们上窜下跳。 而从开始重新会走路开始,李承乾突然觉得,之前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哪像现在,清晨,刚刚听到了鸡叫,自己的私人医生兼私人运动教练兼私人营养专家程三郎就开始豪横登上。 “殿下快点,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赶紧,先跑个三圈再吃早餐。” “” 正文卷 第1393章 在荒山野岭中执行秘密行动的军队(求订阅求票)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地站在公房门口,这小子这话是嘛意思? 还有那位被陛下视若掌上明珠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也在里边掺和,还有陛下的口谕又是什么鬼意思? 长孙无忌的大脑飞速的运转,差点因为超频过度而导致过热而坏掉。 但他犹自觉得,不能让这两个离开吏部,万一真是那么回事,自己可就在陛下跟前,留下一个因为私怨而置国家大政于不顾的恶劣印象。 “老夫让你们且慢!”长孙无忌忍不住又开口喝道。 “处弼兄你看这”李恪有些紧张地小声问道。 “啊?贤弟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使,听不到你说什么,大点声” 程处弼此刻表现得就像是一位风烛残年,严重失聪的老人。 明明跟李恪并肩而行,非要拿手在耳朵边摆出失聪老人听电台广播的架势。 “”一干吏部官员书吏全都一脸黑线,看着这位戏精上身的粗鄙武夫。 感觉大家的跟前都摆上了一道猪食槽,好想狠狠卧上一卧。 长孙无忌的脸直接黑成了雁门关上,熬了数百年金汁的黑锅锅底。 这个时候,卢承庆看到了长孙无忌斜过来的目光,脑中顿时灵光一现。 撩起前襟就像是一只来自非洲大草原的欢快小鹿,直接就窜出了门,朝着那边狂奔而去。 “程太常,吴王殿下还请留步” 程处弼拖着李恪又行出了十数步后,终于被那气喘吁吁地卢承庆拦在了跟前。 “二位,二位还请留步,是卢某,不,是下官怠慢了二位” “让开。”程处弼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 “啥意思,当你们吏部是龙潭虎穴,想要让本官跟吴王殿下进得来出不去还是咋的?” 卢承庆听到了这话差点就哭了,一咬牙,直接双膝跪地。 “二位,下官给二位赔不是了,还请二位万万体谅下官” 看着这位中年长须男鼻涕眼泪地一个劲流,程处弼不乐意地一扭头,日! 方才还到处是人的吏部衙门,此刻所有的公房全都门窗紧闭,人都早已经不知去向。 包括方才站在卢承庆门口的长孙胖子,此刻也不知道窜哪个窟窿眼躲起。 李恪无可奈何地伸手将这位哭得稀里哗啦的中年老男人给搀了起来劝道。 “好了,这位卢郎中,快快起来吧,有话慢慢说,不必如此。” 程处弼看着这此刻冷清得犹如在玩鬼屋游戏一般的大唐吏部,朝着卢承庆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就问一句,你能不能作主,能作主,就给我们办事。” “不能,就别拦着。” 一听这话,卢承庆疯狂点头,生怕点晚一点,这位暴脾气的糙老爷们又要拔腿而去。 “能,必须能,还请二位随我到我公房,也好让下官将这些人等的姓名抄录于名册上。” “万一你们长孙吏部又把名字给扒拉掉怎么办?” 程处弼斜起眼,打量着周围那些紧闭的门窗,扯起嗓子刻意大声地道。 “程太常,不会的,下官可以用性命担保,一定不会的” 卢承庆差点就想叫一声祖宗了。泥玛,惹到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处弼兄走吧,咱们就给卢郎中一个机会呗。”李恪强忍住笑,跟程处弼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回到了卢承庆的公房之中,程处弼将四张卷子搁在了那里。 “这一份,是晋阳公主殿下举荐的人,辛茂将。陛下有评语,嗯,此人的文章最为平实,言之有物,必定能成今岁科举之魁首。”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了眼程处弼,兄台,你没胡子你薅什么薅?学我父皇犯不着连举止神态都学吧? “还有,这位叫上官仪,是吴王殿下举荐的才俊,还有这俩是本官举荐的才俊,这人叫任雅相。 还有这个叫吴江寿的,这家伙只需要让他上榜就行,毕竟本事没有另外那三位厉害。” 卢承庆连连应是,一面下笔如飞,将这四个名字抄录了下来,并且还特地拿笔在那里标注了下。 这才讨好地将那本名册朝着这二位他惹不起的大佬跟前一递。“烦请二位过目” “哟,一二三四名?这,这合适吗?”程处弼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恪,又斜眼睛看向卢承庆。 就见方才怂得跟什么似的吏部考功司郎中卢承庆此 刻一脸正气凛然,仿佛是面对枪林弹雨也能够挺胸面对的烈士。 “必须合适,都是是陛下御前过了眼的乡贡才俊,谁敢说不合适,有本事去弹劾本官。” “不错不错,卢郎中果然有名臣风范,等到此次科举事了,小王定然会上禀父皇” 李恪笑眯眯地朝着卢承庆一礼,这才正色言道。 卢承庆亲自将程处弼与李恪送到了吏部衙门的大门口,满脸堆笑地看着这两个人憎狗嫌的玩意洋洋得意翻身上马而去。 直到这二位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之后,卢承庆的脸色以最快的速度黑了下来。 嘴皮子哆嗦着,似乎想要发两句狠话,可是一想到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货色。 最终,一切的烦恼与痛苦,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大袖一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萧瑟颓唐的气息,朝着衙门里边行去。 长孙无忌终于迈步,进入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里,先是将房门狠狠地合上,这才一屁股坐到了案几跟前。 “程处弼,黄口小儿,粗鄙武夫,简直有辱斯文,岂有此理!” 长孙无忌一边低声喝骂一边气的连拍了好几下案几,一想到方才自己为了避免尴尬。 不得已,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蹿到了卢承庆旁边的另外一位郎中的公房里边。 就那么假借着来视查公务的由头,生生在里边跟那位被吓得心惊肉跳的郎中大眼瞪小眼地呆着。 直呆到程三郎还有吴王那两个混帐离开吏部,他这才有机会蹿回到自己的办公场所。 整个人的心情越发地不美丽。一想到自己堂堂吏部尚书,大唐皇帝陛下的挚友,皇后娘娘的胞兄。 居然被程三郎还有吴王李恪那两个混帐小子在吏部内羞辱,简直 正文卷 第1394章 程三郎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拿下剑川坚城(求订阅求票) 俸禄,贞观八年,到现如今都已经贞观十年了,程处弼领到的俸禄居然就五个铜板。 “那个老老三啊,张玄素那个老不要脸的居然那么龌龊,你干得好。” 亲爹程咬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微表情,嘴角老往上扬。 “不过我儿更好,哈哈哈哈爹这是在为你高兴是真的为你开心。” 大哥二哥早就已经连滚带爬地窜出去了,留下程咬金这位亲爹独自面对幽怨的老程家颜值担当程处弼。 好在找到了借口乐了半天之后,程咬金总算是收起了笑意,严肃了表情。 “这些日子,爹打听到了不少事情,你可知道,张玄素何必会频频与那于志宁分争不停?” 程处弼摇了摇头。“应该是他们互相瞅着不顺眼吧。” “废话,那帮子文臣就没有一个瞅着顺眼的好不好。唔当然咱们家老三除外。”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决定接受亲爹的赞美。 “爹打听到,你们东宫的那帮子臣工,可是有不少,都暗中与魏王那个小胖子那边有往来。” “难道张玄素” 程咬金呵呵一乐,点了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明白了吧?” “那个自以为才学过人,自命不凡的小胖子,怕是还贼心不死,呵呵” “他也不想想,那些在后边怂恿他的人,哪一个不是老江湖,就这小子,哪天被人当了枪使,指不定还以为自己” 程处弼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亲爹,他倒真没有想到,原本不仅仅是看自己不顺眼的问题。 而是那帮子家伙现在还跟米其林魏王眉来眼去,这帮子家伙自然巴不得东宫越乱越好,而自己,还有于志宁。 因为在骊山汤泉宫,一直随侍于太子左右,甚至连太子回长安的那一场大戏,也是出自他们之后。 自然而然的,自己还有于詹事也就成为了那些人和着他们背后的人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嘛,那帮子玩意,读书人嘛,做事向来畏首畏尾,再加上陛下对你青睐有加。 所以你小子好好在东宫里安心的呆着就是。对了算了,过去你怎么做,如今继续怎么做就是。” “爹,真没问题?”程处弼揉了揉脸,自己就特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务工作者。 现在居然已经牵涉到了这么高级的朝堂斗争,实在是让人蛋疼无比。 “放心吧,有问题怕甚,还有爹在。”程咬金的大巴掌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一脸豪横。 顿令程处弼豪气顿生,也是,有这样的亲爹,老子怕谁?! 夜里,程咬金一身宽松的儒衫,斜靠在榻边,正在剥着杏仁,剥好一粒,就喂到旁边正在抄录书籍的娘子崔氏的口中。 崔氏搁下了笔,咀嚼着夫君递进口中的杏仁,朝着夫君甜甜一笑。 咽下了口中的杏仁,下一枚又递了过来,崔氏继续享用着这种她最爱吃的坚果,放弃了继续抄录书籍的打算。 “夫君这样真的好吗?妾身真有些担心三郎” “娘子你就放心好了,三郎这小子傻人咳,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何况陛下也不是不清楚那东宫诸事,只不过陛下不乐意搭理。毕竟那是东宫” “东宫诸事,太子才是君,陛下这是有意锻炼太子,如今太子地位稳固,自然无忧。” “太子如今与咱们家老三,可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你不必担心。” “再有一点,娘子莫要忘记了,老三救过上皇陛下的性命,救过皇后娘娘的性命,解了太子足疾,保全了他危危可岌的储君之位” 崔氏听着程咬金之言,脸色轻松了许多,恍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夫君有见识,妾身” 话还没说完又被夫君一枚杏仁堵住了嘴,程咬金笑眯眯地轻刮了下娘子的琼鼻道。 “哈哈娘子莫要谦虚了,我家娘子何等聪慧睿智,为夫焉能不知。” “夫君”崔氏难得地面现娇羞,依偎到了夫君的怀中,明眸一转。 “对了夫君,要不要提醒咱们家三郎,让他多往宫中行走。” “不必,这样就很好,咱们家老三就是个有福气的人,由着他自个最好。” 程咬金笑道,揽着自家娘子,不禁有些感慨,可惜,那位晋阳公主年纪小了点 不过眼珠子一转, 看向身边这位小自己十多岁的爱妻,唔也不是不行。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怪怪的?”崔氏抬起了手,轻轻地薅着夫君的浓须嗔道。 “嘿嘿,没事没事,为夫就是想到了一点好玩的。” “来,夫君咱们下会棋好不好,你可是有许久没陪妾身下棋了。” “啊哈”程咬金看到妻子期盼的表情,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脑袋。“既然娘子相邀,那为夫岂有高挂免战牌之理,来。” 半个时辰之后,崔氏颇为感慨地道。 “夫君的棋艺果然大有进益,妾身只让了五子,却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才能胜之。” “这说明娘子教得好,那个娘子,天色已晚” “都还没到子时呢,夫君咱们再来一盘如何?” “唔” “夫君不许打瞌睡,下棋要认真一点” “” 第二天一大早,程处弼正在跟两位兄长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就看到了亲爹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了前厅。 “爹,你这是”程处弼有些懵,赶紧把最后一口羊奶咽下问道。 程咬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想到了昨天夜晚,娘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自己生生下了一夜的棋。 一直到得天色快要擦亮,这才在自己的苦劝之下恋恋不舍地睡下。 而自己也就脑袋感觉才沾了枕头,眨眼间就被娘子给推醒,催促着自己起床去衙门公干。 “就是昨天晚上跟你娘对弈了一夜,唉那谁,程富,赶紧给老夫来壶三勒浆提提神。” “孩儿没想到爹连围棋也会。”程处弼直接对亲爹刮目相看,没有想到亲爹居然会这么文艺的益智游戏。 正文卷 第1395章 大唐关隘,已然成为了吐蕃人南侵野心的起始点(求订阅) 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就走。神特么的不抠一下不爽利 这才行不多远,却又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吆喝声,一扭头,却是那赵昆策马疾驰而来。 “程三郎,赶紧的,给陛下准备点吃食,陛下好给晋阳公主殿下带些回去。” 听闻是给晋阳公主带,程处弼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准备,当然热菜不好带。 但是那些凉菜却没问题,卤菜,还有腊汁肉和馍分开装也可以带,当然还让人拿了一盘已经腌制好的五花肉。 哪怕是串在木棍上烤来吃也是贼香 不大会的功夫,管事济叔亲自提着食盒送了过来。 “赵将军,这里边有些是已经可以现成吃的。” “不能现在成的,也写好了做法或者是怎么烹饪,包括料都已经备好了。” 赵昆一乐,提到了手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倒真是有心了,程三郎,陛下告诉你,莫要忘记了《三国演义》。” “”程处弼看着赵昆一手提食盒,一手提缰而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还能说什么,想不到,老程家也有被人吃拿卡要的一天,程处弼一思及此。 不禁悲中从来,眼眶都湿润了。看向了西北方向,程处弼一阵唏嘘。唉,爹,亲爹,你啥时候才能归来主持大局? 李世民打着饱呃,回到了甘露殿前。只是远远地,就瞧见了李明达正跟李渊在殿门外在边小游戏。 可爱的小女孩正围着巨大的廊柱绕圈子,而父皇而乐呵呵地张开双手扮大老鹰抓她。 逗得这个小可爱咯咯直笑,东跑西窜,而长孙皇后则站在不远处,一脸的哭笑不得,看着这对闹作一团的祖孙。 李世民听到声音,看到了那个娥黄色的娇小身影,脸上情不自禁地又浮起了那宽慰的笑容。 迈开矫健的步伐朝前疾行,不大会的功夫李明达就看到了李世民的身影,不禁踮起了脚尖用力地挥手不已。 “爹爹!爹爹,小兕子在这呢!” “诶来了来了”李世民哈哈一笑,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娘亲,爷爷,爹爹回来了”李明达还不忘记提醒另外两位重要人物。 “好,你爹回来了,这下可该放心了吧?”长孙皇后嫣然一笑,颇有些无奈地道。 “瞅着了,呵呵”李渊抚着长须,看了那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了李明达身上。 “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快步行到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应了一声之后,将李明达抱在了怀中,逗弄着这个可爱聪慧的乖孙女一面问道。 “嗯,老夫听我这乖孙女说你去程家给她拿好吃的去了?” 李世民陪着小心地恭敬答道。 “是的父皇,对了,拿来的美食可真是不少,父皇也好好尝尝吧,那程三郎的手段,果然厉害。” “也好,乖孙女,外面太热了,你爹爹也回来了,咱们进去凉快凉快可好?” 赵昆不用李世民提醒,第一时间提着食盒朝着一旁快步而去。 “夫君如何?”看着父皇抱着女儿当先入殿,长孙皇后这才关切地朝着李世民问道。 “大开眼界,大饱口腹。”李世民呵呵一乐,轻拍了拍长孙皇后的手指,很有些得意地道。 看着观音婢那求知欲满满的明眸,李世民压低声音道。“先进去吧,一会一边吃一边聊,父皇还在等着。” 没有等待太久,赵昆当先迈步入甘露殿,后面的宦官则端来了那些来自于卢国公府的美食。 “咦好香的味道。”李渊这位太上皇年纪虽大,但是鼻子却仍旧十分的灵敏。 “父皇可知,这些都是用猪身上的肉类来烹饪的菜肴。” 李渊听得此言,目光落在了案几上那些热气腾腾,肉香浓郁,却没能闻到半点腥膻气的菜肴。 “真是猪肉?” “是的,父皇你也尝尝,儿臣方才在卢国公府,可是吃得有些撑了。” 看到李二郎那副油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李渊抄起了筷子,伸向了他觉得看起来最诱人的事物:皮冻。 蒜味,还有醋香,还有一些酱油的滋味,将那冰凉的皮冻的香味,完全地激发出来。 再配上那皮冻本身的软糯弹牙,着实令李渊两眼一亮。“咦,这是什么美味,老夫还真没尝到过同类美食。” “父 皇,这叫皮冻,乃是以猪皮配合猪骨,长时间熬制后,冷藏凝结而成的。” “还有这个东坡肉,父皇你肯定喜欢” 李渊咽下了皮冻之后,在李世民的示意下,拿勺子和筷子配合,夹起了一方东坡肉,放入了口中。 肥肉入口即化,瘦肉滋味香浓而且不柴,猪皮软糯甜香配上那肉汁,让李渊从最开始的两眼一亮。 到后面干脆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品抿着口中的滋味。“这玩意果然妙极,只是为何名字如此古怪,东坡肉,难道程老三是在东坡宰的猪?” 李世民脸有点黑,这个他当时忙着吃,还真忘记问了。 “太好吃啦,娘亲,我还要这样”李明达嗯下了娘亲挟给自己的东坡肉之后,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兴奋地都在飞快地眨着。 小手轻轻地拍打着娘亲的手背,催促着正在享受东坡肉满口余香的娘亲继续给自己投喂。 长孙皇后无奈地又给这个吃得比自己还快的闺女又挟了一快,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仰起了漂亮的小脸蛋,努力张嘴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世民完全变成了一位看客,除了偶尔插嘴介绍一下菜名之外。 就只能摸着自己涨鼓鼓的肚皮,眼巴巴地瞅着妻子c闺女还有父皇三人大快朵颐。 “哎”当李渊再一次把筷子伸向盘子,却发现最口一块东坡肉已经消失,一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这位乖孙女正幸福地眯着眼享受着最后一块东坡肉。 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挟起一片猪耳朵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唔这玩意绵香脆爽,拿来下酒肯定不错。 而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那比起平日要显得更圆润些许的小腹,也不禁有些举筷不定。是继续呢,还是继续? 李渊看着那剩下的两盘卤菜,一盘是猪耳朵,一盘是卤猪头肉,都是下菜的绝妙好菜,要是就这么吃了岂不浪费? 正文卷 第1396章 一种夜袭战的做法,叫马摘铃,人衔枚(求订阅求票票) “重点,这就是处弼兄你说的重点?重点是你的这个制盐之法好不好?!” 程处弼有些错愕地看向李承乾。“制盐之法,制盐不就是为了更好的味道吗?” 要不是为了让味道更好,谁特娘的闲得蛋疼去捣腾盐巴玩,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不过,盐水灌蚁洞也是很好用的一招,小时候就曾经干过。盐水攻蚁的效果要远好于自来水,不过比不上酒类。 那玩意杀伤力大,就是费钱,程处弼当年也就只敢悄悄地倒个二两试试效果,不敢多整。 不然,爷爷要是知道自己拿他的宝贝酒去灌蚁洞,那么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听到了这话,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心情的李承乾,感觉自己快特娘的要裂开了。 又忍不住粘了点食盐放进了口中仔细品抿,他的旁边。宁忠与邓公公也是频频拿手去捏盐放到口中啧啧称奇。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三位。“你们就这么吃,不觉得齁吗?这可是盐,不是糖。” 李承乾皱起了眉头,朝着程处弼问道。 “处弼兄,若是那些苦盐,甚至是毒盐,用样的法子,能否让它们变得可以食用?” “这当然没问题,所谓苦盐和毒盐,必然就是它里边的各种杂质太多的缘故。 只要用了我的办法,自然可以最大程度地去除那些杂质和有害的物质,变得可以食用。” 程处弼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好歹也是学医的,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若真如此,那可真就是天下百姓之福啊。”李承乾轻叹了口气,朝着程处弼正色道。 “处弼兄,来来,你再把你的制盐之法,再给我说说,小弟抄录下来。 一会咱们去见我父皇,把两种盐都给带上。” “殿下,程将军送来的盐,奴婢想先拿点去给邓大厨,快要午时了” “嗯,也好。” 皇宫,甘露殿,刚刚散了朝会没多久的李世民,正在这美滋滋地呷着清火明目养生的菊花茶。 一面欣赏着手中那册刚刚拿到手的《三国演义》,正看得眉飞色舞的当口,便听到禀报。 太子和程处弼这两个家伙又窜过来,说是有要紧事情求见。 李世民无奈地搁下了手中的书册,坐直了身子,他倒真有些好奇,难道是跟东宫养猪相关的问题? “儿臣参见父皇。”李承乾由宁忠搀进了甘露殿后,朝着父皇一礼。 “承乾不必多礼,快到这边来坐下吧,倒是程三郎你又给小兕子送吃食来了?” 李世民的目光很快就从太子身上,转移到了旁边一手提着盐罐,一手提着油纸包的程处弼。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盐罐和一油纸包的盐。神特么送吃食,你也不怕你闺女给齁傻了 李承乾也是表情有些古怪地眨了眨眼,赶紧开口解释道。 “父,父亲,这些不是吃的,这些都是盐。” “盐?弄盐来寻老夫做甚?”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道。 李承乾将那盐罐子和油纸包都搁到了案几上,一面说,一面解开油纸包。 “父亲,您看,这是咱们平日所食之盐,而这,是处弼兄所制之盐” “哎哟,程三郎,我看你还真挺适合当厨子的,又是养猪又是制你制的盐?” 李世民一开始还乐呵呵地很不正经地开着程处弼的玩笑,可是当他看到了打开的油纸包中那雪花般白净的食盐,脸色一僵。 “不错,是小侄治的。”程处弼坐在旁边,打量着李叔叔的表情。 嗯,很凝重的样子,好像那不是盐而是一堆好宝贝。 李世民伸手也拈了些搁到了嘴里边砸巴了半天,目光越来越亮。 “这盐不苦,只齁” “叔叔你含得太多了,不齁不行。”程处弼觉得不是盐的问题,是你的摄入量有问题。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这是重点吗?!” 看到李叔叔那副样子,程处弼已经跟这位暴脾气的皇帝打了不少的交道。 很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逆着来,只能顺着撸,赶紧用力点头,态度认真地道。 “对对对,不是重点。重点是制盐之法” “算你小子识相。”李世民赶紧抄起了菊花茶灌了一大口,特娘的,真是一激动抓得有点 多,齁得厉害。 李承乾揉着差点抽筋的肚皮,朝着李世民又道。 “处弼兄告诉孩儿,他的制盐法,甚至连那些苦盐c毒盐也可以变得可以食用。”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程处弼,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夸这小子了。 或者说,程老三这小子,总是会给自己带来一件接着一件的惊喜。 惊喜太多,反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都。 “你是怎么想着去制盐的?” “叔叔,小侄我是医者,我需要制作盐水,好给病患处理创口,若是盐水品质不纯,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小侄我就反复的试验,设法将这盐弄得更干净,杂质更少,结果就弄成了这样。” 李世民接过了李承乾递给他的那张方子,上面详细地描绘着怎么制盐的法子,十分的简单。 “就凭此法,真的连毒盐和苦盐也可以成为食用的盐?” “小侄没见过毒盐,苦盐倒是知道,这些盐,就是拿苦盐制出来的。 毕竟小侄干医道,制盐水用盐量较大,为了成本考虑,所以就专门买那些苦盐来制。” “堂堂国公家的程三郎,居然如此节俭,精打细算。”李世民难得地夸了程处弼一句道。 这话程处弼可真不爱听,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小侄我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我们老程家,一年下来也收不到几个钱的俸禄。” 噗嗤一声,李承乾赶紧飞快地扭脸,毕竟当众嘲笑处弼兄着实有些不太好,但是真心忍不住。 站在一旁的赵昆直接就嘿嘿嘿好几声才忍住,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小子说话太特娘的逗。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处弼。“这能怪得了老夫?” “” 正文卷 第1397章 剑川城,就如同一口烈焰滔天的大灶(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的脚步刚好跨过茶肆的门槛,听得此言不乐意地道。 “你当我傻,你爹为什么让我们先离开,我怀疑你爹是不是就在窗口盯着咱们俩。” “万一我们真的迫不及待的直接去瞎溜达,信不信为兄莫说明年,便是后年的俸禄都有拿不到的危险?” “处弼兄你还真是嗯,走走走,小弟想要到太医署里去见识见识那些针炙铜人。” 李恪直接就乐出了声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原本脸上泛起的浪笑旋及一僵。 程处弼听到了李恪的后半句话显得十分正经,下意识一抬眼皮。 果然,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夫妻,正立身于窗前,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 虽然笑得很是慈祥的样子,但是程处弼觉得,这种虚伪的笑容之下,铁定是阴测测的算计。 赶紧点头哈腰地朝着这两位惹不起的人示意一下,灰溜溜地快步朝着太医署窜去,步伐之仓皇,如同败军之将。 而李世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薅着自己的长须,朝着身边那表情古怪的长孙皇后得意一笑。 “你看到了没有,老夫就说这两个混帐小子,没有人看着准能闹妖蛾子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夫君,那程三郎入仕至今,可真就只领了五个铜板的俸禄?” 看到观音婢投来的目光,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道。 “那还不是这小子自己造的孽,成日闹腾事情,鸡飞狗跳的。” “跟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嗯,除了模样,惹事的本事,不比他爹小。” “好了夫君,妾身又没说什么,只是听闻过一句话,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程三郎若不如此,怕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观音婢言之有理,唉好好的制盐之法,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这小子居然是为了省钱,才会想着去采办苦盐来制成雪花盐。” “还有那阉猪养殖之法,就是为了不让猪闹腾,居然把猪给咳咳,算了,不聊这小子了。” 长孙无皇后温婉地颔首一笑,额头轻依在李世民的肩膀上。 “夫君说的是,妾身也明白,夫君虽然左一句混帐,右一句小子,可是心里边,其实颇为嘉许此子。” “知我者,观音婢也”李世民抬手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悠然言道。 “这小子,乃是上天赐给老夫的福星。不过嘛,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惹祸精。” “妾身相信陛下的本事”长孙皇后嫣然一笑,小声地道。 “哈哈,那是自然,走,为夫带你去逛逛去,咱们夫妻,可是好久没这么自在了。” 李恪这家伙,窜进了太医署之后,到针炙科溜达了一圈,然后鬼鬼祟祟地到得署门口。 得到了父皇与母后真的已经离开的消息,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向程处弼告辞。 程处弼问这家伙要去哪浪,李恪只是嘿嘿嘿地浪笑顾左右而言他。 不消说,想来这个不正经的吴王殿下,指不定是想要去干一些很不正经的事情。 程处弼只能看着这位纨绔子弟的表率洋洋得意地翻身上马。 “为德贤弟,你可莫要忘记了正事才好。”程处弼又忍不住提醒了句道。 李恪呵呵一乐,拍着自己那单薄的胸口,志气昂扬地道。 “放心吧,请柴家那弟兄的事,包在小弟身上,有了消息,回到我让人到你府上跑一趟。” 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兼交际草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窜了回去。 等到了中午时分,程处弼又再一次领着两个忠仆窜出了太医署。 然后又沿着那些食肆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将自己那已经腾空的胃放心地交给了烤羊排。 那个自称来自于君士坦丁堡的胡人摊主得见这位程大官人又前来捧场,赶紧扔掉了手中的蒲扇,亲自待客。 程处弼步入了摊中,朝着那位胡人摊主呵呵一乐径直吩咐道。 “老胡,老规矩,两大块羊排,三十串羊肉,肥肉多点,再来几头蒜,另外还有五斤葡萄酿。” “好嘞,程官人你请稍等,我亲自去给您烤” 这位自称君士坦丁保贵族的胡人屁颠颠地窜到了那边,开始动手操作。 毕竟是老板,才艺肯定要高过打下手的,这点,已经来过多次的程处弼可以确定。 呷着葡萄酿等待的功夫,程处弼却被一株小绿值所吸引,忍不住行上前去。 他看到了之前老胡坐着的那张矮榻前的小几上,摆着一个不大的瓷瓶,里边斜伸出了一株叶子很小的植物。 “迷迭香?”程处弼有些不太确定地嘀咕了句,然后将那个小瓷瓶拿在了手中详端。 那边正在热火朝天烤着串的老胡看到了程官人正对着那个小瓷瓶发呆,不禁一乐。 “程官人怎么了?”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程处弼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地拿那小瓷瓶朝着老胡晃了晃。 “这东西,是小人在城外采的,这是地椒,又叫山椒”老胡赶紧解释了句道。 “这东西,在小人所呆的国度,是一种香料,不过在大唐这边,似乎没有人用,长安城外的野地里也有。” “地椒,山椒?”程处弼这下可真的懵逼了。“好吧你是说城外就有对吧?” “就是,小人就是觉得这东西在家乡常见,在长安城这里居然也能够见到它,所以觉得很亲切。”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个很不老实的老胡,不紧不慢地道。 “怕不仅仅只是因为它是你们故乡的产物吧,程某可是很清楚,这玩意的香味很浓郁又特殊,很适合用于烹饪肉制品。”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老胡赶紧将烤好的那三十串羊肉串送了过来,赶紧朝着程处弼连连拱手。 “程官人英明,还请程官人给小人一条生路。小人烤的肉与旁人不同,正是靠着此物。”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老胡一眼,手指头戳了戳那迷迭香道。“屁大点的事,难道我还能抢了你饭碗不成?” “我就只是好奇这小玩意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罢了。” 正文卷 第1398章 我有紧急军情禀报宁府君,快!(求订阅求票票) 但见老二程处亮磨拳擦掌的嘿嘿直乐,迫不及待地道。“大哥,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咱们之前还想着怎么把柴家哥俩给诳出来,替老三报仇雪恨。” “倒不想,今天不但柴老二来了,还有长孙冲那个文诌诌的玩意也在,正好一块拿下” 老大程处默抚着浓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罢,反正人不多,不用担心惊扰了娘亲。” “赶紧的,速速去厨房那里知会平叔,赶紧把酒食送到前厅来。” “走,咱们哥俩先去会一会那柴令武与长孙冲去。” 正蹲在那山寨聚义厅风格的程府前厅里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聊天,度日如年的长孙冲与柴令武。 突然听到了一阵豪横的爽朗笑声,然后,就看到了犹如复制贴粘的程家老大与老二并肩而来的身形。 “哎呀呀二位稀客,居然连袂来我程家,实在是蓬荜生辉,哈哈哈” 不知为何,长孙冲与柴令武,总觉得热情得过份的程老大和程老二不怀好意。 赶紧起身朝着这二位还礼,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了从门口显露出了一位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的身影。 端盘送盏而来,看着那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美味佳肴,柴令武咽了口唾沫星子。 “那个,二位程兄,这不好吧小弟我就只是来寻访问处弼贤弟有点小事。” 老大程处默顿时不乐意地黑起了脸喝道。 “这是什么话,到了我们老程家,都到了饭点,哪有让客人空着肚子离开老程家的道理。” “就是,若是我爹知道我们弟兄待客不周,让宾客不能尽兴而归,少不得要吃上一顿皮肉之苦。” 程处亮这位实在人,说话实在到令长孙冲与柴令武一脸黑线。 “所以柴老二,你觉得我们弟兄,能放你们俩就这么走出程府?” 看到大公子与二公子那豪横的架势,管家富叔一脸欣慰地朝着两位公子一礼。 “二位公子回府宴客,那老朽也就放心喽,老朽告退,二位公子,一定要吃好喝好,哈哈哈 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多上几坛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客人不尽兴,老夫扒了你们的皮。” 长孙冲若是面对着斯文人,他绝对是很能说会道。 但是面对着弃文从武的老程家这票糙老爷们,他那最擅长的孔子曰孟子云的话术,根本屁用也没有。 看着案几之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还有那令人生悸的程府秘制三勒浆冰镇版。 还有程家老大与老二那叽叽歪歪的劝酒声,原本不是很熟的长孙冲与柴令武看着彼此,真心有一种想要相拥而泣的冲动。 程处弼在家门前翻身下马,就看到了蹲在府门旁边的闲杂人等。 自有家丁窜过来告诉三公子,长孙冲还有柴令武登门前来拜访三公子。 大公子与二公子刚回府没多久,目前正在前厅开宴待客。 程处弼直接就愣住了。哎哟,想不到,古人倒是真对这玩意一点也不忌讳。 两位便泌患者同时派了儿子连袂来访,莫非是因为他们是病友而同病相怜,相谈甚欢不成? 揣着一肚子的疑问,程三郎健步如飞,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 就看到了大哥与二哥正喝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而长孙冲与柴令武这对病友的娃娃此刻形象实在不咋的。 正不停地打着难闻的酒呃的长孙冲,还有那位痴痴地看着跟前的秘制三勒浆脸色死灰的柴令武,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见过处弼贤弟(程太常)。”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一礼,虽然称谓不同,但是两人那种喜出望外的语气。 让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朝着这二位一礼。 “哎哟,难得,二位稀客居然连袂而至,都坐下都坐下,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日公务繁杂,回来稍晚了些。” “有劳二位兄长帮小弟宴客了。” 大哥端着酒杯起身,大手一摆,指了指旁边的空位道。 “哈哈,老三说甚子话,快快来坐下,好好接待这二位稀客,我家老三回府了,二位想必也心情不错,来来来,再共饮一杯。” 程处弼也赶紧抄起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朝着这二位举杯邀饮。 长孙冲只能强忍住难受劲,又把这一杯秘制三勒浆给灌下了喉咙,咦不得不承认。 这喝到后边,感觉这程制秘制三勒浆的口感,似乎变得顺滑了起来。 已经明显喝得有点眼歪口斜的柴令武朝着程处弼幽怨地道。 “那个处弼贤弟,愚兄一会府里边还有事,你也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放心吧,二位,这几日我已经赶制了一批开塞露,一会就会让人拿过来。 不过小弟我真没想到,二位会连袂而至,既如此那你们就自己分一分就是了。” “???”长孙冲与柴令武都下意识地猛一扭头,看向了彼此。卧槽!原来你也是便泌患者家属 偏偏,谁也没有料想到,喜欢说大实话的程老二程处亮不乐意地瞪了自家三弟一眼喝道。 “行了,那种治腚眼的玩意,少拿在酒宴上说,省得大家吃喝不痛快,来来来,二位继续。” “!!!”长孙冲与柴令武差点当场疯中凌乱,气的差点就想扑过去跟程处亮这铁憨憨真人pk一番。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这会就送来,冲府中有事,实在是耽搁不起。” “对对对我家也有事,耽搁不起” 这下,老大程处默不乐意了,白眼一翻脖子一梗。 “呵呵,二位啥意思?瞧不起我们老程家宾至如归的待客之道?” “我老程话撂在这,药,我可以让老三给你们哥俩。但酒必须到位” 程处弼看着曾经让自己阵亡在柴府的柴令武,还有那个跟自己医患关系极其恶劣的长孙吏部的长子。 作为老程家的谋略担当,程处弼呵呵一乐,站起了身来,朝着这二位一礼正色道。 “俗语有云,长兄如父,既然我兄长已经说了这话,小弟我也实在是不敢违逆兄长之命。” “二位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卖我们老程家一个面子,二位也请放心,今天二位只要喝到位,药小弟我双手奉上,不要钱。” 正文卷 第1399章 剑川城,终于回到大唐,宁某此生无憾矣(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的脚步刚好跨过茶肆的门槛,听得此言不乐意地道。 “你当我傻,你爹为什么让我们先离开,我怀疑你爹是不是就在窗口盯着咱们俩。” “万一我们真的迫不及待的直接去瞎溜达,信不信为兄莫说明年,便是后年的俸禄都有拿不到的危险?” “处弼兄你还真是嗯,走走走,小弟想要到太医署里去见识见识那些针炙铜人。” 李恪直接就乐出了声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原本脸上泛起的浪笑旋及一僵。 程处弼听到了李恪的后半句话显得十分正经,下意识一抬眼皮。 果然,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夫妻,正立身于窗前,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 虽然笑得很是慈祥的样子,但是程处弼觉得,这种虚伪的笑容之下,铁定是阴测测的算计。 赶紧点头哈腰地朝着这两位惹不起的人示意一下,灰溜溜地快步朝着太医署窜去,步伐之仓皇,如同败军之将。 而李世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薅着自己的长须,朝着身边那表情古怪的长孙皇后得意一笑。 “你看到了没有,老夫就说这两个混帐小子,没有人看着准能闹妖蛾子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夫君,那程三郎入仕至今,可真就只领了五个铜板的俸禄?” 看到观音婢投来的目光,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道。 “那还不是这小子自己造的孽,成日闹腾事情,鸡飞狗跳的。” “跟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嗯,除了模样,惹事的本事,不比他爹小。” “好了夫君,妾身又没说什么,只是听闻过一句话,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程三郎若不如此,怕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观音婢言之有理,唉好好的制盐之法,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这小子居然是为了省钱,才会想着去采办苦盐来制成雪花盐。” “还有那阉猪养殖之法,就是为了不让猪闹腾,居然把猪给咳咳,算了,不聊这小子了。” 长孙无皇后温婉地颔首一笑,额头轻依在李世民的肩膀上。 “夫君说的是,妾身也明白,夫君虽然左一句混帐,右一句小子,可是心里边,其实颇为嘉许此子。” “知我者,观音婢也”李世民抬手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悠然言道。 “这小子,乃是上天赐给老夫的福星。不过嘛,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惹祸精。” “妾身相信陛下的本事”长孙皇后嫣然一笑,小声地道。 “哈哈,那是自然,走,为夫带你去逛逛去,咱们夫妻,可是好久没这么自在了。” 李恪这家伙,窜进了太医署之后,到针炙科溜达了一圈,然后鬼鬼祟祟地到得署门口。 得到了父皇与母后真的已经离开的消息,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向程处弼告辞。 程处弼问这家伙要去哪浪,李恪只是嘿嘿嘿地浪笑顾左右而言他。 不消说,想来这个不正经的吴王殿下,指不定是想要去干一些很不正经的事情。 程处弼只能看着这位纨绔子弟的表率洋洋得意地翻身上马。 “为德贤弟,你可莫要忘记了正事才好。”程处弼又忍不住提醒了句道。 李恪呵呵一乐,拍着自己那单薄的胸口,志气昂扬地道。 “放心吧,请柴家那弟兄的事,包在小弟身上,有了消息,回到我让人到你府上跑一趟。” 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兼交际草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窜了回去。 等到了中午时分,程处弼又再一次领着两个忠仆窜出了太医署。 然后又沿着那些食肆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将自己那已经腾空的胃放心地交给了烤羊排。 那个自称来自于君士坦丁堡的胡人摊主得见这位程大官人又前来捧场,赶紧扔掉了手中的蒲扇,亲自待客。 程处弼步入了摊中,朝着那位胡人摊主呵呵一乐径直吩咐道。 “老胡,老规矩,两大块羊排,三十串羊肉,肥肉多点,再来几头蒜,另外还有五斤葡萄酿。” “好嘞,程官人你请稍等,我亲自去给您烤” 这位自称君士坦丁保贵族的胡人屁颠颠地窜到了那边,开始动手操作。 毕竟是老板,才艺肯定要高过打下手的,这点,已经来过多次的程处弼可以确定。 呷着葡萄酿等待的功夫,程处弼却被一株小绿值所吸引,忍不住行上前去。 他看到了之前老胡坐着的那张矮榻前的小几上,摆着一个不大的瓷瓶,里边斜伸出了一株叶子很小的植物。 “迷迭香?”程处弼有些不太确定地嘀咕了句,然后将那个小瓷瓶拿在了手中详端。 那边正在热火朝天烤着串的老胡看到了程官人正对着那个小瓷瓶发呆,不禁一乐。 “程官人怎么了?”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程处弼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地拿那小瓷瓶朝着老胡晃了晃。 “这东西,是小人在城外采的,这是地椒,又叫山椒”老胡赶紧解释了句道。 “这东西,在小人所呆的国度,是一种香料,不过在大唐这边,似乎没有人用,长安城外的野地里也有。” “地椒,山椒?”程处弼这下可真的懵逼了。“好吧你是说城外就有对吧?” “就是,小人就是觉得这东西在家乡常见,在长安城这里居然也能够见到它,所以觉得很亲切。”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个很不老实的老胡,不紧不慢地道。 “怕不仅仅只是因为它是你们故乡的产物吧,程某可是很清楚,这玩意的香味很浓郁又特殊,很适合用于烹饪肉制品。”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老胡赶紧将烤好的那三十串羊肉串送了过来,赶紧朝着程处弼连连拱手。 “程官人英明,还请程官人给小人一条生路。小人烤的肉与旁人不同,正是靠着此物。”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老胡一眼,手指头戳了戳那迷迭香道。“屁大点的事,难道我还能抢了你饭碗不成?” “我就只是好奇这小玩意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罢了。” 正文卷 第1400章 这肯定是假的,这是一个假消息!(求订阅求票票) “阉猪?”柴绍有点懵逼。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只听过阉人,头一回听说阉猪。 李世民倒是知道,毕竟这事就是他首肯的,看到姐夫那副表情,不禁一乐。 “柴卿不必惊讶,那也是程三郎鼓捣出来的新玩意,他将猪给阉了之后。 养出来的猪不但又肥又壮,而且还没有半点膻味。” “来都来到这了,那咱们就一块过去瞧瞧。”李世民也有点好奇,这阉猪和阉人的技法到底有何差别。 两位老汉又再一次出发,朝着北边的典膳厨方向行去。 听到了李世民的解释,柴绍这才恍然。 “之前朝中倒是议论过,说是太子殿下意欲为天下百姓分忧,尝试新的养猪之法,原来根子在这。” “那可不。”李世民薅着自己的长须砸了砸嘴皮子道。“这法子,也是程老三那小子给鼓捣出来的。” 李世民赤果果地吐了句槽之后,详细地描绘了一遍程处弼这小子因何阉猪的原因。 听得柴绍哭笑不得,频频摇头不已。 “就因为不乐意看到猪打架,他就把猪给阉了结果还好事变成坏事?” “这小子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呵呵,唉,莫说是你,便是朕也有些不明白,老天爷怎么就那么偏心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吐了程老三一句槽之后,思及过往,李世民亦不得不说了句公道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可算得上是朕的福将啊” 柴绍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说明,陛下乃是天佑之主,大唐的真命天子。” “这才会令天下才俊,尽聚于陛下左右,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话,李世民最爱听,听得眉舒目展,眉开眼笑。 来到了典膳厨的所在,管事邓公公已经回到了这里,正在那里吩咐杂役厨师们准备午餐的食材。 听到了手下的小宦官言及陛下前来,赶紧连滚带爬地窜出了屋子去迎接。 “平身,太子与程卿他们呢?” 邓公公脸上的汗刷的就下来了。卧槽!陛下前来,这,这怎么办? 但是陛下问话,自已则不敢不老实。 “陛下,太子与程将军还有吴王殿下他们都在宜春宫那里” “这叫什么事,害得朕和柴卿绕了一大圈。” 这下子,李世民也有点不乐意了。走了那么久的路,居然一个也没逮着。 重点是,恪儿那小子也窜了过来,李世民心中顿时觉得有些淡定不能。 好像程处弼跟恪儿那两小子蹲一块,准没好事。 柴绍注意到了李世民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不禁心里边有点打鼓。 “罢了,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柴卿走,咱们倒宜春宫去瞧瞧,那三个小子蹲一块能干出什么事来。” 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那略微有些气极败坏的吩咐,柴绍不敢怠慢,赶紧快步跟上。 已经吃了三轮羊肉串,吃得一个二个神采飞扬,甚至李承乾还让人去拿来了一瓶葡萄酿过来分享。 毕竟有肉无酒的烧烤宴太不完美,程处弼本想拿酒中精华出来搞。 可是担心李承乾这位排骨精太子酒量不成,万一太子殿下大中午的就喝多了,闹出什么妖蛾子。 自己被丢官罢职事小,可万一特娘的李叔叔不乐意罢自己的官。 继续扣上自己三年五载的俸禄,自己找谁说理去? 到那时候,自己说不定会被某些不开眼的读书人记载在野史里边,成为历史上第一位一辈子就拿过五文钱俸禄的历史名人。 这特娘的不是名声,而是耻辱,靓崽程处弼可不乐意成为程家唯一一个一辈子就拿五个铜板的人。 再怎么的,自己拿到手的俸禄也得比两个兄长,或者是比爹多 好歹不会被五十步笑百步,唉想到了这,刚刚抄起了十来串猪蛋蛋正准备烤的程处弼眼眶都湿润了。 人生果然艰难,领个俸禄都那么的难,莫非这就是老天爷看不惯老程家文武双全,特地下的诅咒吗? 而程处弼此刻手中拿着十来串的猪蛋蛋在烤肉架上,渐渐地开始滋滋作响。 程处弼一边小心地烘烤,一面给猪蛋蛋反复刷上油脂,毕竟蛋蛋本身没啥油脂。 嗯,莫说是猪,就算是人,脂肪也长不到蛋蛋上去,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 李恪这位心生好奇地吴王殿下已经窜到了烤架旁边,一面吃着羊肉串,视线一直不离那十来串正在滋滋作响的猪蛋蛋。 而且还在旁边站着不腰疼地点评道。“那么小,怕是一串都不够一口。” 程处弼呵呵一乐,瞅了这货一眼。“有本事你跟成年的公猪比比。” “???”李恪整个人都快方了,气的差点想要拿手中的竹签子给扎过去。 “处弼兄,你能不能说句人话,神特娘的跟猪比。” “好了好了,二位莫要闹了行不行三弟过来,赶紧吃你的吧。” 李承乾揉着自己那差点痉挛的肚皮,哭笑不得地道。 谁让你不老老实实的吃东西,窜去处弼兄跟前叽叽歪歪。 要比骚话,大唐朝野怕就没有谁是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的对手。 程处弼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猪蛋蛋,看着它们一点点地在火焰的灼烤之下,缓缓地变色。 然后外面开始变得焦黄,而渗进去的油脂又被火给烤了出来,一股子浓郁的香味,让程处弼两眼一亮。 赶紧及时地撒上了香料,又稍微地在烤肉架上烘了烘之后,这才满意地抄了起来。 李恪与李承乾哥俩,就看到了程处弼伸手挑了一根插着四个猪蛋蛋的竹签,拿牙咬了一个。 然后在那里一边哈气一边咀嚼,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看得哥俩顿时觉得手中的羊肉串不那么香了。 “处弼兄,来来来,给小弟一串尝尝。”李恪搁下了手中那还剩一半羊肉的竹签上前去取来了两根。 然后分了一根给李承乾,大嘴一张,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 有些面,又有一股子怪味,但是这股子怪味又不是腥也不是膻,在那香料的混合之下,形成了一股子难得的奇香。 “!!!” 正文卷 第1401章 足智多谋的尚多结将军与吐蕃探子头目(求订阅求票票) 一干杂役还有邓公公等人就看到了高大英伟c心狠手辣的程处弼。 先是拿粘满了酒中精华的毛巾往那仔猪的腚眼下方位置抹了抹,然后一挤。 让那猪蛋蛋显现了轮廓,刀光一闪伴随着那头小猪那凄惨尖锐的尖叫声,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挑出了两枚猪蛋蛋。 “盆呢?愣着做甚,赶紧拿过来。”听到了程处弼的喝斥声,杂役赶紧端来了准备好的铜盆。 两个猪蛋蛋就被扔了进去,小猪的叫声越发地尖锐刺耳,听得所有人都菊花一紧,小脸煞白。 “就这么两刀下去,两个蛋蛋全没了。” 程发深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觉得,公子这阉猪的手法实在是熟练到令人心悸。 莫非以前干过类似的活计,难道,曾经跟宫里的师傅切磋过刀法? 一旁的程达口歪眼斜地看着三公子麻利的下刀,然后一挤,再来一刀,两个蛋蛋就拥到了飞翔的自由。 落到了一旁的铜盆里,静静地跟一帮自由的猪蛋蛋幸福地躺在了一起。 不过盏茶的功夫程处弼就已经解决了十条仔猪,让它们的未来变得心如止水。 不再去考虑什么传宗结代,开枝散叶之事,一心只想混吃等死,做个快快乐乐的双眼皮黑毛肥宅。 瘆人的尖叫与嘶叫声此起彼伏,心志稍弱之人,已然是小脸煞白,总感觉这里就跟地狱似的。 特别是那一盆猪蛋蛋,更是看得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邓公公早就已经小脸煞白的离开。 脚步显得有些虚浮而仓皇,而程发与程达也在随后加入到了战斗当中,就看到那一枚枚的猪蛋蛋纷纷落入盆中。 而母猪的阉割则是要麻烦一些,好在母猪没几头。 程处弼怕程发与程达这两个外科新丁乱来,自己动手把那十来头母猪也尽数阉割完毕。 程处弼把那些猪蛋蛋都处理过之后,下手腌制好,让那程发拿块布把这个铜盆给遮盖住。 又拿了羊肉,同样拿料腌起,这才叫来了邓公公,请他去通禀一下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请这二位过来。 邓公公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那被盖住的铜盆。“程将军,那里边是” “吃的吃的,别问,问多了对你不好。赶紧去知会二位殿下吧。”程处弼呵呵一乐,赶苍蝇似的频频挥手道。 邓公公一脸黑线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不过他终究惹不起这位在东宫横行霸道的男人。 等到邓公公离开之后,程发不禁小声地嘀咕了句。“他要是看到咱们要烤这玩意吃,不知道会不会眼泪都掉下来。” “滚!”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咱们吃的是猪的,不是人的。” “柴卿进宫了?”李世民刚回到了甘露殿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禀报声,不禁有些错愕。 “臣参见陛下”柴绍大步进入了甘露殿,便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在地。 “柴卿快快请起,你这是做甚。”李世民赶紧上前几步,将这位已经得了胸痹的姐夫搀了起来。 “咦你这脸色,怎么会” 李世民仔细地打量着跟前这位神完气足,仿佛那胸痹已然奇迹般地消失掉的柴绍。 “多亏得陛下,委派了太医前来给臣诊治,又让程三郎也前来给臣诊治,如今可是已经好多了。”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道。 “这才过去多久,而且朕之前也问过了张太医,言及这胸痹之症,只能静养休息,我看你这” 柴绍呵呵一乐,脸上亦露出了一丝庆幸之色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程三郎,他给臣的药,的确十分奇效,救下了臣的性命。” 听得此言,李世民脸色一变。“什么意思?难道柴卿你” “就在昨日,臣不小心,用力过猛,以致发病”柴绍有些含糊其辞地道。 这下子李世民可不乐意了,拉着柴绍坐下之后正色道。 “到底你是做了什么用力过猛,你可是朕的姐夫,我们又是多年的致交,有何不可言之?” 柴绍的脸色有点涨红,吭哧半天,却偏偏不乐意说出来。 “赶紧的,朕让你说,你就必须说。”李世民脸色一板,径直拿出了大唐皇帝的威仪道。 柴绍有些不乐意,可迎着大唐皇帝陛下那威严的目光,他也只能硬起头皮腆着脸道。 “昨个臣大解,用力过猛。” “”李世民整个人都不乐意了。神特娘的大解用力过猛,怎么尽跟下三路有关系? 一旁的赵昆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下意识地差点乐出声来,真特娘的,但凡是跟程三郎扯上关系,肯定不会正经到哪儿云。 “来来来,坐下吧,尝尝这嗯,这茶滋味不错,清火明目还养身。” 李世民招呼着柴绍坐了下来,亲自给柴绍倒上了一杯茶水,只是介绍的时候,觉得菊花这个词实在是有点那啥。 “咦?居然是用菊花泡的茶,那臣可得好好尝尝” 柴绍倒是两眼一亮,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美滋滋地砸了砸嘴。 “这菊花茶的滋味,的确与众不同,入口微苦,却又回甘。” 柴绍在这里跟李世民聊了一会之后,便要起身告辞。 “怎么不多坐会,朕也无事。”李世民起身挽留道。 “臣想去寻程三郎,之前,臣还觉得那小子又是在胡说八道。” 柴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低下了头,看向那系在腰畔醒目位置的小瓷瓶唏嘘地道。 “经此厄难,才知道,这小子的本事,果然是不同寻常之极。” “若是他给臣的药,晚到一天,怕是臣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今日程三郎就在东宫当值,既然你想寻他,也好,朕便与你同往。 正好去瞧瞧那小子在东宫是不是又闹什么妖蛾子。” 柴绍听得此言,不禁一乐。“陛下言之有理,那小子虽然本事极大,可就是那张嘴,损得厉害。” “哼朕每每见到他,总想踹他两脚才会觉得解气。”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认同地道。 正文卷 第1402章 吐蕃人里,哪来这么高这么白的傻大个?(求订阅求票票) “程三郎说,这是他研发出来的用来清洁皮肤的,功用与胰子类似。 用过之后,皮肤不但会变得干净,而且若是再抹上点这种叫保湿霜的东西。 皮肤就会很舒服,不会觉得干糙,特别是春冬两季用了,皮肤就不会过干起皮” “有这么神奇?”听闻了这样的功效,苏氏的明眸此刻简直快要瞪成了楚楚动人版的铜铃。 “夫君你先坐会,妾身想先试试。” 看到妻子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李承乾颔首一笑,不一会,苏氏就在宦官端来的清水里用香皂洗了脸和手。 然后闻着那缭绕在鼻尖和双手间的奶香味,苏氏感觉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了。 “夫君,你闻闻,真的好香,而且居然是奶香味太神奇了。” 李承乾轻捉住了苏氏的温软的素手凑到了鼻子前轻嗅,果然闻到了那股子淡雅的奶香味道。 被夫君这样亲昵的举动,苏氏的俏脸有些泛红,旋及轻轻地抽回了手,妩媚地横了李承乾一眼。 “妾身先试试这个”苏氏拿来了保湿霜,却在瓶外还看到了有说明只需要倒出五滴,便足够一次使用的量。 便照法施为,倒出了五滴在掌心,然后抹在了脸上之后。 原本清洗完了俏脸之上那种发干发紧的感觉,神奇地消失掉,摸着自己的俏脸,苏氏再一次难以置信地低呼出声来。 看着这位犹如懵懂少女般大呼小叫的妻子,李承乾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温和。 “夫君,真的,妾身感觉皮肤不那么紧绷干涩了”苏氏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那程将军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这些都不过是程三郎他之前给人治病,咳,研制药物的副产品。” 李承乾不禁想起,程处弼送给自己之时,大力吹嘘了一番这些东西的妙用。 只是自己询问其来历的时候,这家伙吱吱唔唔半天这才说了实话。 说这些东西都是给自己的舅父长孙无忌治便泌,研制药物开始出来的副产品。 当然,李承乾自认情商还过得去,绝对不会像处弼兄那样。 嘴就跟没门栓似的,什么话都敢说,那样不仅仅是容易没朋友,更容易没媳妇好吧。 话说回来,能够写出《叩心千言》这样奇书的男子,为何情商如此之低下,实在是令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香喷喷的媳妇美目涟涟地看向自己,李承乾很快就把这个疑问抛在了脑后。 家,代表的是温暖,代表的是祥和与安稳,但是老程家,则代表着喧闹与嘈杂,外加 “娘亲,你怎么来了?” 刚回到了府中,正要躺在床上挺一会,放空自己身心的程处弼看到了娘亲从屋外探头进来。 “你妹妹也不睡觉,娘就带她走动走动。闺女看到了没,这是你三哥,哎,你这孩子,揪娘的头发作甚,看你三哥呀。” 看到抱着正在揪头发的闺女,一脸无奈的娘亲,程处弼憋住了笑快步上前,总算是将娘亲给救了下来。 “娘亲,来,让孩儿抱抱妹妹,你歇歇吧。” 怀着那一小颗般的妹妹,长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眸,显得那样的灵动,一双肉呼呼的小爪爪东抓西挠的,简直就是安静不下来。 不过小丫头模样长得十分的俊俏,跟娘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当然,娘亲说像爹,那就像爹。 看到三郎在那里乐呵呵地逗弄着闺女,娘亲崔氏满脸慈祥地贤淑侧坐在榻沿。 “三郎啊,娘亲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娘亲有事的话,只管吩咐就好。”程处弼好容易才把自己垂散下来的发丝从这手劲忒大的小妹小爪爪中拽出来。 这才几个月,居然有这么大的手劲,嗯,这点跟爹倒是很像。 崔氏略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地道。“你那个香皂,还有那个叫什么什么保湿霜的好东西,还有吗?” 程处弼头也不抬地拿手指头笨拙地逗弄着妹妹,看着她舞动着那双小手,想要抓住自己的手指头。 “有啊,娘亲你要,我一会就给你拿。” “不是娘要,是你姨娘他们要昨个,娘去跟你姨娘她们娶,贺你姨娘她夫君五十寿辰。” “娘可舍不得拿咱们家的书画去送,思来想去吧,就想到了你拿给娘用的那香皂和保湿霜” “娘,拆了封你还送人 ?”程处弼不禁一呆,朝着娘亲问道。 崔氏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娘还没来得及用,之前的胰子还没用完呢,所以就没拆开。” “结果吧,一开始你那姨娘她还不当回事,等到听闻是咱们家三郎做的好宝贝,这才试了试” “结果,结果就是你姨娘,还有你房姨娘,你卢姨娘,还有你郑” 程处弼一脸呆滞地看着娘亲在那里扳着手指头细数着人数,至少有七八位。 “那个三郎啊,娘知道,这东西是你送给娘的,若是不好做,那就算了” “娘亲,她们都喜欢?”程处弼随口问了句,该不会是娘亲认识的那些世家门阀的七大姑八大姨。 都只是客气客气,想要白嫖自己的羊奶香皂,能嫖到就嫖,嫖不到就算。 “那可不,怎么,你觉得娘说话还能有水份不成?”这下轮到娘亲崔氏不乐意了。 满是嗔意的目光瞪了下这个胆敢怀疑自己眼光的儿子道。“娘眼神是不太好使,但娘可不是缺心眼。” “孩儿错了,孩儿只是有些好奇,她们怎么兴趣爱好如此相同罢了。” “你也不想想,平时里用的胰子,都又黑又糙的,哪怕是掺了香粉香料,可又哪里有我儿做的漂亮?” 娘亲看到程处弼一直在跟闺女争夺头发的控制权,哭笑不得地到得门口唤来了乳娘,将老七抱开。 娘俩总算是能够好好的聊正经事情,程吉这个时候送来了茶汤,嗯,菊花茶加枸杞,很养生清火明目的那种。 程处弼端起了一杯茶恭敬地先递给了娘亲,自己拿起了一杯,不禁有些唏嘘。 可惜,自己还没闲功夫发明保温杯,不然,戴着串的手一只盘着核桃一只拿着保温杯。 脖子上挂点骨头化石啥的,留两撇小胡子,再拿发腊抹个大背头,啧啧形容一定很辣眼睛。 正文卷 第1403章 小人真叫尼玛,绝对没有半句虚言(求订阅求票票) 为何非要叫它狗肉香,那是因为烹饪狗肉的时候,必须要用到它,那狗肉的味道就会变得更香。 当然,程处弼养狗,已然多年不吃狗肉,但是自然认得狗肉香,毕竟在大西南。 不论是狗肉还是羊肉,以及各种野味在烹饪的时候。 狗肉香这是绝对不能不放的一种既可去腥又能解腻的好宝贝。 以至于,直到他前往医学院读书,刚到学校的第一个学期。 受一位眉清目秀的学姐的邀请,前往她在学院不远处的租房去修电脑。 在那位小姐姐的窗台上,看到了养在小花盆里的薄荷,还好奇地问那位小姐姐是不是在思念狗肉的味道。 结果那位正好抱着隔壁屋校友养的一只小奶狗一个劲在那里撸的小姐姐。 愣了足有一分钟开始义愤填膺地质问程处弼,小狗狗那么可爱,你居然想吃掉它。 好在,这位很善良喜欢小动物的小姐姐,接受了来自大山的孩子靓崽程的解释。 特地为了自己误会而请程处弼到楼下小馆子吃了一顿小火锅,之后非要闹着让程处弼请她去看场爱情电影才会好心情的那种。 这让程处弼事后怀疑,那位小姐姐其实最终的目的不是狗肉香不香。 而是特娘的3d电影票费太贵,她想看,所以才会先请自己一顿小火锅,让自己这个大佬爷们不好意思拒绝请她看电影。 再说了,爱情电影又不是科幻大片,拍特娘的3d效果有个毛线用,难不成亲个嘴还能亲出立体感来? 这些黑历史,实在是不堪回首,程处弼这才第一次知道那玩意叫薄荷而不是狗肉香。 程处弼让程发与程达回院子,自己则屁颠颠地又窜去找胡博士,比划了半天,甚至画出了狗肉香叶子的形状。 也被程处弼闹腾得满头臭汗的胡博士终于明白了程处弼口中的薄荷是何物。 “银丹草又叫夜息香” 程处弼一脸歉意地道别了那位一脸如释重负,正不停拿手帕擦汗的胡博士。 嘴里边嘀咕着这两个他从来没有听闻过的破名字。 这,同样也来自于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深不见底的那种。 卢国公府,管家富叔看到了平叔提着两个大篮子步入了府中。 而那两个篮子里的绿植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都觉得有点辣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黑着脸问道。 “这特娘的什么味道,我说程平你这是做甚?” “这还不是三公子吩咐的,说是他要制作好比羊奶香皂更高档的玩意。” 富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道。 “这不怕熏着人吗?味道那么怪要整,干嘛不整点八角c花椒味的,那些味道好歹闻着馋人。” 原本正在前厅外跟那三个弟弟说话的程处弼看到了平叔,这才行了几步就听到了富叔的这番言论。 程处弼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他这样脑洞清奇的思维,老子又不是做菜,是做香皂好不好? 程处弼笑眯眯地凑到了跟前,朝着富叔一咧嘴。 “成,你老人家喜欢,下次我专门给你做八角味的香皂和花椒味的保湿霜咋样?”保证让你一次爽个够行不行? 程处弼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提着篮子的平叔直接就两眼一亮。 “这可以啊,三公子,要不您弄点茴香味的香皂咋样?小人实在是受不了自已跟婆娘一个味。” “”程处弼的脸黑成了烤了三年地瓜的铁皮桶。可偏偏看到管家富叔和管事平叔这二位亮晶晶的期盼目光。 生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勉强一笑。“既然平叔你乐意,那我有啥不乐意的。” 富叔这下不乐意了,老子才是老程家第一忠仆好不好,赶紧一个讨好地冲程处弼一笑。 “那能不能给老朽做点八角味的香皂,或者是桂皮味的也成” “哈行,我给你做,那花椒味的香皂要不要来点?”程处弼强颜欢笑,生生从牙缝缝挤出这句话。 看到三公子明显觉得要求太多,有点不乐意了,富叔赶紧连连摇头。 “这倒不用了,只要前面两种就好,老朽就喜欢那两个味道。” “行!”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春风吹来,战鼓擂,日化用品巨头靓崽程怕过谁? 你们乐意用就成,不乐意用也得给老子用。 富叔带着一脸美滋滋的笑容 拍屁股而去,程处弼也总算是缓过了气来,仔细地打量着让平叔采办回来的迷迭香和狗肉香 好吧,为了证明程处弼不吃狗肉,以后都很矜持地称它为薄荷。 拿来仔细地闻了闻,果然,还是那熟悉的味道,看来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并不能影响香料本身质量的传承。 香料怎么进入香皂,简单,制作精油呗,精油怎么制作,呵呵,请看各种小视频,当然是很正经的那种。 程处弼满意地接过了篮子,想了想,皮笑肉不笑地冲平叔扯了扯嘴角道。 “那就有劳平叔你再去跑一趟,采办八角c茴香还有桂皮来嗯,一样来个一斤就差不多了。” “好好好,那小人这就去,这些常用的香料坊内就有得卖,小人很快就能够搞定。” 看到平叔那一脸兴奋地窜了出去,喜欢茴香味道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浑身茴香味地从自己跟前晃过去。 程处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力吐槽。罢罢罢,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且让他们自己好好地感受一回,等到他们明白了自己爱好不是那么美好,相信他们应该会痛改前非,痛定思痛。 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约的香皂,含着泪也要用完。 程处弼拿到了薄荷跟迷迭香,窜回到了自己那种进行各种化学试验的小院子。 这个时候,程发与程达哥俩仍旧在勤勤肯肯地抄着刀子正在给兔子割胆。 看到了程处弼,也只敢匆匆点了点脑袋,继续认真地做着手中的事情。 毕竟兔子这玩意本就不大,稍有不慎刀一捅歪,指不定就会变成晚餐的食材。 正文卷 第1404章 见到本诏王,不拜不言,孟岗你想死吗?!(求订阅求票) 到得黄昏时分,爵部郎中阎立本终于回到了府中。 进了府,一抬眼,就看到了娘子温氏,此刻正盈盈立于那前厅门口,朝着府门方向张望。 看到了自己后,温氏甜甜一笑,看得阎立本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脚步不禁又快了几分。 “娘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呆在屋里,却要在这里等为夫。” “夫君,妾身想你了”温氏手指轻轻地理了理腮边了还未干透的发丝,嫣然一笑。 那明媚的笑容,还有那魅惑的眼神,看得阎立本心中一荡。 仿佛如同一股子浸人心脾的幽香,轻撩过自己的鼻尖,直浸心湖。 “娘子,你今天”阎立本的嗓音显得有些暗哑地道,此刻,开始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目光左右张望了一番,没看到有不开眼的下人在附近,忍不住凑上前了些许。 “娘子你今天好香啊” “真的?”温氏明眸一转,笑容越发地妩媚,眼角眉梢间,也浸出了一股子喜意。 “那是自然,而且这香味为夫为何从来没有闻到过。”阎立本连续的深吸了几口气。 这股诱人的幽香,似乎不是从娘子身上的某一处散发,似乎她整个人都在散发着这股诱人的味道。 看到夫君的脑袋都差点埋到自己颈项上,温氏终于抵受不住,抬手抵住了夫君,俏脸飞红地转移话题道。 “那当然了,这可是只有王公贵妇们,才能够得到的好东西。 不过妾身也有,而且居然比她们从娘娘那里赐下的还要多。” 阎立本顿时想到了这两天同僚们偶然聊起的话题,似乎是如今大唐最顶尖的那个贵妇圈子里边。 正流行着一种令那些贵妇人趋之若鹜的好宝贝,据说不但能够如胰子般清洁身子。 甚至还能让身上布满香味,经久不散,如佩香囊。 更听闻,那些贵妇现如今哪怕是在炎炎夏日出行,脸蛋也能够水嫩q弹,据说也是那好宝贝的功劳。 阎立本知晓自家妻子也向来有爱美之心,还正想设法打听一下,看有没有机会搞点这样的好宝贝给娘子。 结果娘子居然都已经用上了,闻着这股子从娘子身上散发开来的诱人幽香。 阎立本不得不承认,难怪能够让那些顶尖贵妇趋之若鹜,果然是好宝贝。 看到妻子那副少有的洋洋得意的小女子神态,阎立本亦是心中一酥,捉住了温氏柔软的素手。 “莫非今日娘子有什么奇遇不成?” 听到了夫君相闻,温氏刚要开口,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嗯,论亲爱的夫君曾经指天画地跳脚发誓,要与老程家老死不相往来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在线等,急!!! 怎么办?怎么办我可怜的夫君,被那老程家爷俩折腾得那么惨,而现在 但是这礼物,我真的不要吗? “???”阎立本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前美丽娇柔的妻子,突然之间变得那样的纠结,愁容满面。 这到底是咋回事,莫非娘子遇上了什么难题?不对啊,自己没问出什么出格的问题才对。 “娘子,你这是” 温氏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她已然做出了决定,抬起了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柔弱地道。 “夫君,妾身妾身今天收下了一份,本不该收下的礼物。” 看到娘子这样的表情,看得阎立本心中大痛,赶紧揽住了妻子的纤腰。 “娘子说的哪里话,既然是夫人你喜欢,收了也就收了,这有何妨?” 看到妻子又可怜兮兮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垂下了头,仿佛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阎立本不由得乐了起来,紧揽着娇弱的妻子,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好语的安抚道。 “好了娘子,瞧你那可怜样,为夫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吗?” “你既喜欢,那便收下就是了,就算是那人有所请托,为了娘子能够绽颜一笑,为夫便是给那人画上幅心血之作又如何?” “夫君你对妾身真好,这就让妾身更加的内疚了” “好啦,听为夫的话,而且为夫也很喜欢娘子这般,这等的幽香,如诗如画,与娘子无比班配。” “真的?”温氏抬起了俏脸,看着夫君,一双明眸飞快的眨着。 “那当然了,娘子若是不信,为夫可以对天发誓。” “妾身当然相信夫君,夫君你待妾身真好”温氏甜甜一笑,紧揽住了夫君的腰。 “那娘子是不是可以告诉为夫,这是何人所送?” “哦,是那个那个” “哪个?” “就那个程家送的” “那个程家?!”原本神采飞扬的阎立本脸色陡然黑了下来。 温氏的头几乎钻进了阎立本的咯吱窝里。 “嗯妾身错了,夫君心里不痛快,就骂妾身吧” “”脸色已经黑成了炸了五年桂林锅烧锅底的阎立本仰起了头,四十五度角地望向那浪漫的黄昏。 为何那原本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浪温黄昏,仿佛有一条嚣张的,膘肥体壮的大汉,正在那里叉着腰哇哈哈狂笑。 旁边还有一个稍小一点,没有胡子,显得眉清目秀的,也在那里叉腰狂笑。 “夫君”温氏等了半天,没见夫君有任何动静,怯生生地抬起了头来。 就看到了夫君那张惆怅而又密布幽怨的面容。 阎立本低下了头来,看着到了娘子那副怯生生的模样,无奈地一笑。 “罢了,娘子你喜欢就好,再说了,为夫受了他们老程家的气,拿他们的东西,应该的。” “嗯,夫君你对妾身实在太好了”温氏赶紧点了点头,然后甜甜一笑。 阎立本还能说啥,怕是说啥也没用 不过,善解人意的温氏,也注意到了夫君的惆怅和忧虑,不但温言蔓语的开解了他一番。 甚至还主动拿出了两套香皂和保湿霜,要陪夫君一起去送给大哥阎立德。 “妾身知道自己有些贪心此物,可是,妾身愿意分一些给嫂嫂,毕竟大哥跟那程家的关系也是极差。” “可妾身相信嫂嫂也定然会喜欢此物,妾身可不愿意嫂嫂因此就与大哥生隙” 听着温氏那善解人意的解释,阎立本哪怕是还有些许的芥蒂,此刻也尽化云烟。 正文卷 第1405章 待姚州诸事定后,会向朝廷为张诏主请功(求订阅求票) 张医令愣愣地看着这位昔日与自己一同在太医署内学医的好友兼同姓的张劲。 自己属于一直都在体制内,学完之后得师尊青眼有加,便一直留在了太医署,最终成为了新的医令。 而这位师兄却是一位对于医道很有追求的人,不满足于在太医署内学习医术。 后来更是放弃了太医博士之职,挂冠而去,说是他觉得自己的医术造诣还不够好。 所以,决定要走遍天下,再访名师,让自己的医道能够走向更高的极致。 就是这么一位心高气傲的师兄,回来之后,居然告诉自己,他学了数年的冶痔之术。 这一瞬间,让张医令想到了另外一位更加嚣张也更加桀骜的太医署著名人士:程太常。 那位似乎也很精通下三路的各种疾病,没想到,这位师兄的专精天赋居然也是这一路。 张医令虚心地向这位师兄请教起了痔病之术,毕竟这段时间,因为程太常给那长孙吏部治了便泌。 而张医令也起心专研了一段时间的下三路疾病,对于痔疮有所涉猎。 就见师兄张劲傲然一笑,侃侃而言。“师弟你看的应该是《黄帝内经》中的《素问生气通天论》篇吧?” “此篇之中,将痔病之因由解释得十分的妥帖,因而饱食,筋膜横解,肠澼为痔但是对于痔病之症未加区分。” “然秦汉时期的《五十二病方》中,将痔分四类《神农本草经》中有了五痔病名” 听着师兄张劲眉飞色舞地解释着关于历朝历代以来对于痔病的分类和治疗。 张医令不得不佩服这位在医道上专研劲头远远强于自己的师兄。 “而愚兄我师承王师,经过自己的总结,将痔分九种之外,又还需增一种分法,那便是痔分内外” “另外,王师治痔,不光是药物c针炙c引导c熏洗诸法 若是诸法无功,也没关系,因为王师还有最后的手段,便是摘痔之术(注1)。” “摘?摘痔?”张医令的脸直接就黑了。那玩意怎么摘?老夫摘过葡萄架上的葡萄,也摘过树上的水果。 但这辈子还真没见谁伸手进腚眼里边,去把痔疮那玩意给摘出来过。 看到了师弟张医令那那副难以置信的震惊脸孔,这让张劲的优越感越发地明显。 张劲爽朗一笑,抚着长须这才给这位师弟解惑。“所谓摘痔之法,乃是以刀钩利刃之外物,削切勾烙之法以愈痔病。” “师兄你先等会”张医令先是一愣,旋及赶紧插嘴道。“用刀钩利刃等外物治疗痔疮,这真可以?” “哈哈哈小瞧愚兄我了不是,你且稍等,僮儿,拿老夫的箱子来。” 随着张劲的招呼,一直跟随他左右的小僮赶紧将背负着的箱子搁到了张劲跟前,这才退到了一边。 然后,张医令就看到了张劲从他的箱子里边取出了一个包裹,将那个包裹在案几上摊开之后。 露里了里边一件件一把把精铁打造,银光闪闪,造型各异的古怪刀具。 这直接就让张医令想到了自己支欣赏程处弼手术之时,看到的那些布密的各种手术器械。 而今天,张医令终于看到了第二位,也是利用这些犀利的器械支解决疾病的医者。 这让张医令不禁有些唏嘘地缓缓摇了摇头。“可惜了” 看到身边张医令频频摇头,满脸惋惜模样连称可惜。 “???”张劲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医道技艺逊于自己的师弟。 “师兄莫要误会,小弟的意思是,师兄若是能够早来一些日子就好了。” 张医令朝着师兄张劲歉然一笑,这才解释道。 “师兄可曾听闻卢国公府程三郎之名?” 张劲点了点头答道。 “愚兄我前些日子到了洛阳,这才耳闻,听闻其在医道上颇有造诣,不过具体擅长医治何疾,倒真不知晓。” “看来还是消息不畅啊,师兄可知,程太常最擅长的,便是与师兄你这般,以刀钩利刃等外物以解患者之疾。” 听得此言,张劲陡然两眼一亮。“真的?!师兄你莫要诳我。” “师兄,小弟岂敢在医道上诳骗于你。”张医令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师兄应该是才入京师,若是师兄不信,随便在太医署里寻个人问,师兄你就会知晓小弟我所言非虚。” “长安城中,居然 出了这等奇人”张劲眼中精光大放。 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套专用刀具上,不禁感慨地言道。“为兄我随王师游走江南诸州道,见识过医家无数。” “可是论及这以利刃而愈病患之法,唯王师一人尔,倒不想,长安还有这等人物。” “对了他现如今在何处?” 看到师兄一副恨不得蹿去找人好好结识一番的模样,张医令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示意道。 “若是师兄你早来些日子,程三郎就在此间。” “???” 注1:摘痔之术,这是华夏古代医学工作者们经过长期的诊治痔疮的过程当中发现。 不是所有的患者,都乐意听从医者的劝告,改变他们不良的生活习惯,配合治疗,以达到利用药物和各种理疗手段解决痔疮疾患的目的。 而这些贪嘴好吃,又不乐意动弹的患者,大多数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 位高权重,又或者富可敌国的他们的不乐意听从医者的劝诫,但是又希望能够解除病痛带来的痛苦, 为此,历代中医药肛肠专家们为了能够解释他们的病痛而呕心泣血地反复专研。 经过了兢兢业业的摸索和反复的试验,终于发现,在药物和针炙c理疗c熏浴等等手段都无法解决患者痔疮反复发作的情况下。 可以利用金属器械,使用切削割烧烙等一系列的手段,将痔疮去除,从而达到治愈患者,让患者腚眼恢复菊花纹的目的。 参考资料——晴了正二八经地从各种道听途说中总结出来的《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秘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姐妹篇《用药物理疗手段温柔解决痔疮无法尽全功的历史》。 以及附录图《关于腚眼手术的十八般兵器考》,《腚眼痔疮二十四形态真传图》。 正文卷 第1406章 看来他们没有看穿剑川城已经易主……(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这个真的可以有,真要有了,你手中的那玩意怕是就要怼进孤的鼻孔了。 李承乾意志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真没有这些感觉,只是觉得吃了东西浑身都很舒服。” 一个极力想要找毛病,一个极力自证自己没毛病。 好在程处弼也是见好就收,又很认真的地给李承乾做了一遍检查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才把手中的那根一头接着漏斗,一头接着灌肠头的软皮管递给了身后边的程发。 “行了,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把那根鼻饲管收好。” 听到了鼻饲管这个词,李承乾的眼皮一阵狂跳,好在,自己及时地纠正了态度,不然。 那根管子,指不定就会怼进自己的鼻孔想到了这,李承乾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殿下能够自己吃得下东西,那臣就放心的了,一开始臣还以为,咳咳” 程处弼的表情显得颇为歉疚地看向太子妃苏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氏倒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十分地感动,程将军对于太子殿下的病情如此上心。 这样一来,自己也能够松口气,经过这番惊吓,有些支撑不住处的苏氏又陪着太子李承乾聊了一会。 这才满意脸疲惫地辞出了病房,而程处弼而继续陪着李承乾在这里呆着。 哥俩又开启了习惯性的吹牛打屁模式,至于宁忠,则被太子殿下劝出了病房,让他先去休息。 有了程处弼陪同,听着程处弼讲解起了今天的手术,更是听到程处弼解释了下,自己的伤腿的详细情况后。 对于自己的伤腿恢复,李承乾也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灯火次第渐暗的长安城内,魏王府书房,随意地盘膝而坐在案几跟前的李泰,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 继续审视着手中的那本《括地志》第一册的样稿,这份样稿里边还有很多的问题,许多的资料还不够详实。 但是至少这第一册,已然开始的有了雏形。这让李泰十分地满意,下意识地伸了一摸 “糕点怎么没了,赶紧再给本王来一碟” 一旁的宦官赶紧答应了一声,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步入了书房,不大会的功夫,端来了一碟糕点。 李泰继续一边欣赏,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糕点,不知不觉间,糕点又再一次全部消失在李泰口中。 看到李泰似乎还想要继续,那位宦官赶紧小声地劝道。 “殿下,早点休息吧,现在都已经快要子时了。” “都已经要到子时了?”李泰抬头看了下那根已经快要烧到了尽头的蜡烛。 搁下了书册,艰难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在宦官的奋力搀扶之下,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可是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下面一热 “???”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宦官看到站起了身来之后,僵直不动的李泰,不禁有些发慌地问道。 李泰仔细地感受着,好在,只是方才起身的那一会用力过猛,导致了一些小问题。 “无妨,那暗疾似乎,似乎又犯了赶紧去找那医者过来,让他给孤上药。” “是,奴婢先扶你躺下,一会就去请闻医者过来。”宦官一听这话,直接秒懂。 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位体重二百五,浑身的肉都把衣服勒着一道道轮廓的米其米魏王搀扶到了榻沿,这才快步到了门口,吩咐小宦官速速去请闻医者。 李泰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榻上,只是,躺了不大会的功夫,便已然呼噜声震天彻地。 宦官回过了头来,看到业已经沉睡过去的魏王殿下,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悄然地退到了书房门外。 已然搂着婆娘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医者听到了小厮的敲门声,说是魏王府的小宦前来请自己。 他只能在婆娘的抱怨声中赶紧收拾了一番,背上了药箱快步而去。 他可是魏王殿下的专职医者,专职负责魏五殿下的暗疾。 话说回来,这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的暗疾,他闻某人行医数十载,也是第一见。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年纪,就已经胖成这样,他也是第一次见。 不大会的功夫,闻医者就来到了魏王府李泰所在的屋子。 看到了闻医者,那 名宦官稍松了口气,凑到了李泰兴耳朵边叫了好几声,这位睡熟过去的魏王殿下这才幽幽醒转过来。 接下来,在几名宦官的帮忙之下,在书房不远处的静室,李泰熟练地侧躺了下来。 闻医者有些吃力地解下了那被告李泰的肉勒得很紧的兜裆布,随后就看到了兜裆布上那一滩血。 好在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将那块已经沾染了血的兜裆布交给了一名小宦官,开始麻利地给李泰擦洗,上药。 倒腾了好半天,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殿下,已经给你上好药了。” “嗯,有劳闻医者了,你先退下,且在外面等一等” 闻医者退到了静室外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呆在屋外,等待了许久,终于听到了里边传来的招呼声。 理了理衣襟,恭敬地步入了室内,朝着李泰就是一礼。 “闻医者不必多礼,今夜又劳烦你了。” 李泰没有起身,而是斜靠在榻上,毕竟对于一位痔疮刚刚裂开过的患者而言,减少用力和挪动是最好的选择。 “不敢,能够为殿下效力,乃是草民的福份。”闻医者讨好地一笑言道。 “闻医者,本王这病,已然近年,请闻医者你前来治疗,也有三月之数,却一直未愈” 听到了这话,闻医者脸色一变,赶紧分辨道。 “殿下,草民岂敢不尽心力,只是殿下这暗疾乃是脾气亏虚,过食辛辣,久坐负重所导致的。” 李泰有些不乐意地摆了摆手。“这些本王知道,本王就想问了问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又或者是其他的药方可愈。” “你若是能够寻到,令本王解了这暗疾之苦,本王定当不吝赏赐,明白了吗?” “” 正文卷 第1407章 剑川城已经被那个卑鄙无耻的程三郎占据(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夫妻二人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满脸羡慕的李明达,也伸出了手摘下一朵塞进了口中。 然后小姑娘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新奇的表情。 “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程程!老!三!”李世民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了,气极败坏地并指如剑,厉声大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一声怒吼,一扭脸,看到了气极败坏的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提前到达战场,怎么办? “殿下,臣内急,还请殿下恕罪。” 程处弼也不管了,扔了一句话给李明达后,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了那一纵四季杜鹃,直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长孙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到夫君从地上抄来了一根树枝,朝前撵去,而身手敏捷的程老三已经跃过花丛,连滚带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的画面。 噗哧一声,长孙皇后再也维持不住大唐贤后温婉贤淑的形象,瞬间抱着肚子蹲在了花径之间。 后方的赵昆表情扭曲,目光绝望地仰头向天,但凡是有程老三的地方,准备会有妖蛾子这小子,想要笑死老子吗? 李明达一脸懵懂地看着程三哥哥矫健地飞身跃起,两眼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叫道。 “哇,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 正在追赶的李世民挺着个啤酒肚跑了没几步,看到程处弼就跟个猴子似的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又气又乐,愤愤地将那根树枝给朝着程处弼消失的方向扔过去。“程老三,你这混小子给老夫等着!” “叔叔,小侄内急,实在等不了,改日再跟叔叔赔罪” 程处弼呵呵一乐,谁特娘的等你谁傻。 不就是请你闺女吃朵花吗,咋的,又不是让她捡蚂蚁吃。 再说了,是你闺女自己问我那花那么漂亮,可不可以吃的,怪谁,怪我咯? 你有本事先把老子的俸禄补发了,大不了老子这一百来斤撂你跟前。 总比因为没钱没买下锅,饥寒交迫被饿死要强。 这个时候,赵昆才故作气喘吁吁吁地从后边撵了上来。“陛下,要不要臣去将那小子擒来” 李世民看了一眼,又伸手摘往想往口中塞的闺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昆。 “行了,让他滚远点,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他。” “乖闺女,咱们别吃花了好不好?” “好吧,那爹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耶”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很听爹爹的话。 但是她也很乐意分享自己品尝过的每一道她喜欢吃的美食。 “”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闺女那张明媚的笑脸,扯着自己衣襟踮起了脚尖,还有那手中那漂亮的杜鹃花 然后,一干人等都看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神情复杂地蹲了下来,闭眼张嘴。 “咦还真是酸酸甜甜的。”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位被程老三给带得食谱越来越广泛的闺女。 最终,没好意思当着爱女的面吐掉,生生将那咀嚼过的杜鹃花给咽了下去。 罢罢罢,蝉蛹c蜂蛹c小鱼干自家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美食没尝过,现如今就连花都进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如今习惯性饮用的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也是出自程老三的手笔,唉 李世民禁不住处抬头向天,程老三这混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闹腾妖蛾子惹人心烦。 可偏偏,做出来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一大把,罢罢罢,或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扫了一眼程处弼逃离的方向,有机会再收拾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牵着心爱的闺女,迎着那俏脸依旧酡红,手掩朱唇前的妻子走了过去。 “夫君你也别太生气了,多大点事,那杜鹃花,妾身也知晓,听说那还是药呢” “唉知道是知道,算了,莫要提那小子,一提为夫这脑仁就疼。” 李世民把闺女抱到怀中,此刻,只有怀中那可爱而又如同阳光般明媚的闺女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慰藉。 李明达很乖巧地抬手给李世民按压着太阳穴。“爹爹,我给你按按,你就不会疼了。”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都知道心疼爹爹了。” 暴脾气的大唐皇帝陛下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很没节操的那种。 李恪不愧是皇族子弟表率,纨绔子弟中的精英,骑术精湛,率领着一票护卫窜到了骊山仍旧神完气足。 洋洋得意地打马径直到得汤泉宫,吴王殿下到访,一干嘛守宫将士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让开了宫门,由着李恪打马窜了进去,只是他入了汤泉宫,行不过数十步。 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欢快的叫唤声。“三哥,三哥,你也来看皇爷爷呀” “???”李恪一脸懵逼地左右张望。这特娘的见鬼了吗?为何我居然会听到李明达的叫唤声。 抱着李明达,与那行进在主道上间隔着几行松柏的李世民,看到了英果类已的李恪跟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声喝道。 “你晃来晃去做甚,老夫在这。”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响起,李恪双手一抖,手中的马鞭差点失手掉到地上。 赶紧翻身下马,朝着那迎而走来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笑容,然后以最标准的姿态,朝着父皇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明达妹妹” “恪儿快快免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端?”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禁有些心忧地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呵呵一乐。“该不会是在长安呆得着实无聊,所以然特地跑骊山来。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正文卷 第1408章 除非朝廷有本事把尚多结那老小子给灭了再……嗯?(求订阅) 李恪与程处弼二人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目送着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李明达小可爱一家三口。 在那些精锐百骑的护送之下,离开了汤泉宫,朝着山下行去。 二人呆呆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等到了马车终于消失在了视线之内后。 瞬间,这二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顿时一乐,嘿嘿嘿地浪笑着朝着宫门内窜去。 至于同样前来相送的汤泉宫宫监,看着这两个家伙的背影,一脸黑线昂首向天。 陛下也是,怎么把这两个祸害撂一块,全扔在汤泉宫里。 是夜,汤泉宫里边,篝火熊熊,炙烤着那肥美的羊肉串。 程处弼与李恪哥俩就那么躺在第一天晚上泡过的那个汤泉井中,喝酒吃肉,吹牛打屁,份外痛快。 李恪还享受了一把程处弼的搓澡手艺传承人一号程发的手艺。 爽得这位吴王殿下呻吟声,把巡夜的护卫都给引了过来。 好在那些护卫在看清楚了这边蹲着的这两个祸害之后,识趣地没有窜过来干扰他们的泡澡大业。 搓完了澡,舒服地又泡回了温泉里,李恪感觉自己的身心仿佛都得到了净化。 “好舒服,小弟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擦背居然这么舒服。” “那当然了,泡澡就要擦背,不然就像是人生只有半程,很不完美。” 程处弼滋了一口小酒,抄起一只炸得金黄酥脆的蜂蛹丢进了口中道。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过去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以后肯定要在自己的吴王府中发展发展。 嗯,像老程家这种膘肥体壮的搓澡工也是一种选择方向。 但也不见得非要这样的,比如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也可以尝试一下嘛 程处弼很快就听到了耳朵边传来的浪笑声,就看到了李恪一脸邪念的模样。 忍不住嫌弃地道。“我说贤弟,两个大佬爷们泡个澡,拜托你别笑得这么龌龊行不行?” “兄台休得胡言,小弟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罢了” 李恪自然打死不能承认自己的思想走上了邪道,干刻两声,恢复了正人君子的表情正色问道。 “对了处弼兄,那件事,你可有替我大哥想到什么对策没有?” “别忘记了,我那个四弟,可不是什么安份守纪的人,毕竟现如今小弟我可是听闻。 他跟我那位便宜舅父,可是走动得很勤。” “而且那些朝中的臣工们,也都很喜欢这位谦恭有礼,又尊师好学的魏王殿下。” 程处弼砸了砸嘴,看了一眼李恪。迎着程处弼的目光,李恪呵呵一乐。 “放心吧,父皇有那么多的嫡子,我才不会去掺和,只不过,兄台你现如今可是我大哥的人。” “我大哥这个人虽然秉性善良,但是性恪则有些优柔寡断,做事一向瞻前顾后的。” “而且,在父皇跟前,昔日怕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老四那小子别看他胖,嘴甜得厉害,若论及诸子之中最得宠者,唯他李泰。” “不过,别看到表面上谦恭有礼,对谁都仿佛很和善,其实他的心眼,呵呵” 听到了李恪这位才智超群的贤弟对排骨精太子和米其林魏王的点评,程处弼也深以为然。 不过,如何帮助李承乾压过魏王那个米其林轮胎商标一样的轮胎人,程处弼早就已经有了个大致的计划。 而跟前的李恪,倒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人,而且还是皇家品质,李世民人工出品的那种。 “处弼兄,你为何这么盯着小弟看,小弟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李恪被程处弼那张阴恻恻的笑脸,充满恶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炸,下意识地拿起毛巾遮挡在胸前。 “没事,为兄我有了一个大概的构想,不过还不全面,反正你大哥想要痊愈回到长安,还得好几个月。” “我还有时间筹备,正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去做。” “小弟就知道,处弼兄出马,肯定有办法,来来来,预祝兄台早成谋略成功,亦祝我大哥足疾早日痊愈。” 闲得蛋疼的李恪,在汤泉宫中,几乎成为了程处弼的第三位忠仆,时时刻刻尾行着程处弼。 也是,他不找处弼兄,难道还能去蹲在病房里边欣赏着太子哥跟老婆成天在那里眉来眼去。 又或者是蹲在那上皇汤的庭院里 边,被皇爷爷当成灰孙子呼来喝去?嗯,不是灰孙子,是真孙子。 跟着程处弼一块来到了太乐署的乐师们所居住的院落,李恪亦看到了那位已经被程处弼收为了学童的邓称心。 还有那位现如今已然精神大好,精神抖擞的邓乐师。 程处弼给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这位邓乐师已无大碍。 “邓乐师,你已经没问题了,对了,每天最好多走动走动,更利于你的恢复。” “还有邓称心你,先好好陪你父亲,等你父亲病好了,再来跟我学医。” “是,多谢公子。”邓称心用力地点了点头,眉开眼笑地道。看到了义父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 这让邓称心越发地坚定了向程三公子学医的决心和信心。 邓称心一直将程处弼一行人恭敬地送出了太乐署院子,这才回去继续精心地照料义父。 李恪回头看了眼离开的邓称心,不由得乐道。 “哎哟,没想到,你居然在汤泉宫中,收了一位弟子,那小弟可要恭喜你了。 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子,看起来倒是很机灵。” 程处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迎着李恪那疑惑的目光认真地解释道。 “嗯,他倒是个机灵人,不过我看中他,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个机灵人。而是因为这小子也是个命运坎坷的孝顺孩子。” 听到了程处弼讲述着邓称心名字的由来,以及他与那位邓乐师相依为命的故事。 李恪也不禁有些唏嘘,这才朝着程处弼心悦诚服地一礼。 “小弟倒真没想到,原来处弼兄居然还有这等慈悲善良的一面。” 就在此时,李恪与程处弼,都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太子詹事于志宁,顶着一张不乐意的黑脸,正朝着这边行来。 正文卷 第1409章 本官特来亲自为五诏联军督战!(求订阅求票票) “本王懂了,走吧,回府”李泰闷哼了一声,将那掀开的车帘给重新耷拉了下来。 只是帘内李泰的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父皇与母后都不在宫中,能去了哪? 自然是去了骊山,骊山除了皇爷爷之外,可是还有自己的嫡亲兄长,太子李承乾。 若是父皇与母后去探望皇爷爷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们是去探望太子,这让李泰的心情越发地不美丽。 跟随在马车旁边的李公公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总觉得这一次,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起消失,很不寻常。 想了想,李公公抬手招来了一名小宦官,朝着他低语了一番之后。 小宦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撒开大步,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径直赶往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府邸。 长孙无忌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案几,默默地听罢之后,摆了摆手。 “你且回去告诉殿下,此事也算不得什么,当作没有发生便是。万万不可胡乱猜测,惹得陛下和娘娘不悦。” 那名小宦官恭敬而又惶恐地朝着这位位高权重,同时又是魏王殿下的舅父的长孙吏部恭敬地一礼之后,这才退下。 长孙无忌两眼紧紧地眯在了一起,总觉得陛下与妹妹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不寻常。 但是到底哪里不寻常,偏偏他又总抓不着线索,只能反复地仔细复盘着这一次上皇帝陛下前往骊山避暑的起因。 “太子伴驾太子伴驾,东宫属官却几乎尽留东宫” 长孙无忌的脸色不禁多了几丝的凝重。“东平,你且来一下。” “老爷您有何吩咐?”管家长孙东平恭敬地步入了书房之中,小声地问道。 “且人设法打探一下,骊山那边的情况,一定要足够细致。 老夫要知道,太子在骊山汤泉宫都做了些什么,明白吗?” “小人明白,老爷放心”长孙东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房间疾步而去。 “莫非是老夫疏忽了什么?”长孙无忌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喃喃地低语道。 李泰回到了魏王府中,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三哥是有名的急公好义。 万一刚跟他打了招呼,这家伙就斗志十足地窜去骊山。而此刻,正好父皇与母后就在骊山汤泉宫。 这要是正好撞上,岂不是自己瞒了许久的父皇和母后也就知道自己有这等等耻与人言的暗疾。 李泰不由得脸色大变,赶紧招来了李公公,让他速速先去吴王府邸一趟,请这位三哥且慢启程。 李公公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撩起了前襟快步冲了出去,叫人牵来了座骑打马而去。 不过柱香的功夫,李公公就已经赶到了吴王府邸跟前,径直喝问道。 “吴王殿下可在府中?” “原来是李公公,殿下已经去骊山了。”守卫府门的护卫朝着李公公一礼答道。 “什么?什么时候去的?”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着吴王府的侍卫。 “差不多半个时辰前,殿下派了个人回府,说是他要去骊山汤泉宫一趟” “!!!” 李公公呆愣了半晌,半个时辰,那也就是吴王殿下才刚刚从魏王府出来。 最终只能气极败坏地拔转马头,朝着魏王府驰去。 李泰兴坐在榻上,脸色发黑地听着李公公低声禀报。 此刻脑海里边出现了一个画面,此刻自己那位急公好义的兄长李恪必然是快马加鞭,浪笑连连。 他去找那位大唐著名的肛肠科专家,他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程处弼去也。 “殿下,吴王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奴婢无能”李公公一脸无奈地道。 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满意脸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道。 “唉罢了,这怪你不得,这只能怪本王太过自信,罢了,丢脸就丢脸吧” 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俸禄又插翅而飞,虽然,陛下赏赐了两千斤铜钱。 但这能弥补得了程处弼所受到的心灵的重创还有脚趾头受到的伤害吗? 完全不能弥补,不过,程老三暂时还找不到报复的办法,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日记本里记下就好,终有一日,让你们知道莫欺少年穷这个玄幻铁律。 此刻的他正笑眯眯地在汤 泉宫门口,单膝跪地,跟前则是那位可爱而又阳光的晋阳公主殿下。 高大魁梧,英伟哥不凡的他,与那娇小玲珑,娇俏可爱的晋阳公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对比。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相携而来,看到了他们的二人,亦看到了宫门外,尚有百花烂漫。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有些不乐意,长孙皇后眼角的余光扫见了夫君脸上的不悦,不由嫣然轻声道。 “夫君你看,咱们家小兕子多可爱。” “那是自然,可为夫就担心小兕子被程三郎这小子给带坏了。”李世民很骄傲有这么可爱的掌上明珠。 但是,却还是不太乐意有其他人接近自己的爱女,特别是男性,上到八十,下到八岁,他都不乐意。 这,就是一位宠女狂魔的父亲的内心独白。 “好了夫君,有程三郎护在小兕子身边,妾身倒是觉得挺放心的的。” 李世民听到了观音婢都这么说了,实在不好反驳,但他还是很倔强地呵呵两声。 二人放轻了脚步朝前而行,一开始还以为程处弼正在陪着小兕子欣赏花朵。 可是接下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这对夫妻瞬间就不淡定了。 “程三哥哥,会不会有毒啊?” “放心吧,这种四季杜鹃花也是可以食用的,但是记住处了,白色杜鹃和黄极杜鹃那两种不能食用。 你看这粉红粉红的颜色,不但好看,而且还好吃” 然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 那位妖蛾子之王程下三路之主处弼,从那宫门口的四季杜鹃枝条上薅下一把杜鹃花,放进了口中大嚼。 那幅画面,瞬间让一脸黑线的夫妻二人想到了一个成语,牛嚼牡丹 正文卷 第1410章 将军,剑川城已经,已经被那程三郎率军夺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有些恍惚地离开了,虽然李叔叔的重赏,让自己心情在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起伏之后终于平复。 但是程处弼还是感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那满满的恶意,甚至程处弼觉得指不定皇帝大佬此刻就猥琐的躲在某个角度,绽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这特娘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真的,这真不像是人干的事。 哪怕是他是一个好皇帝,开创了大唐贞观盛世,那只能代表他的工作能力强经,业务能力可以。 但是他品质道德十分恶劣这一点,历史上却没有记载,这不科学。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缺乏记日记本的习惯,再说了,大家都写楷书,日记一流出去,呵呵朱雀门六月飞雪成就达成。 这让程处弼暗暗庆幸,幸好老子是处方体日记,哪怕是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但是程处弼相信千百年之后,总会有学过医的盗墓,咳,非专业考古人士注意到自己日记本本里那些处方体的异常。 如此一来,他们将会揭开一个千古迷题,揭露出那已经被埋没与尘封的某位皇帝大佬和皇帝大佬他爹的黑历史。 日记必须写,一定要警惕,只能用处方体,每一笔黑历史都要记载下来,不写不算完。 程处弼咬牙切齿地躺在床上,带着对封建帝国主义头子浓浓地怨念,悄然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程处弼仿佛看到了自己勤奋努力,兢兢业业地为大唐王朝努力地挥散着青春和汗水。 但是,邪恶的封建王朝,帝国主义头子们,却比资本家更加的残酷,那永远也领不到的俸禄。 就仿佛像是那天边的鸿雁,高高地飞在天际,却发出类似乌鸦的嘎嘎叫声,叫声里边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程处弼勃然大怒,愤力一脚,日!这次必须是动词!!! “啊!”程处弼疼得惨叫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吓得两位忠仆程发与程达直接就蹦了起来,程发顺势拔出了挂在榻沿的障刀,而程达抄起了一根小马扎。 “公子,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事,都睡吧”程处弼倒吸了口凉气,哭丧着脸揉着脚趾道。 特娘的,一脚尖踢到了榻栏 闻医者领着张师兄来到了一间不大,紧邻着那魏王府邸的院落,来到了门口。 守在门外的那名家丁朝着闻医者一礼后,悄然地打开了房门,让二人步入了院落,这才将房门再一次紧闭。 这样的举动,对于张劲与闻医者而言,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得了这样的暗疾的大人物,都不乐意让人知道他们得这种下三路的病。 所以,导致他们这些医者去给那些大佬瞧病的时候,也得鬼鬼祟祟如同作贼一般。 习以为常的二人进了院子,就遇上了一位面白无须的管事模样的人物。 闻医者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地道。“见过李管家,这位便是小人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小人的师兄张医者。” “他师从洛阳王医者,最是精通和擅长诊治此疾。” 李公公化身的李管家上下打量了眼张劲,看到对方看到自己,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至少不胆怯。 而闻医者又对他如此大力推崇,想来应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医者。 “见过张医者,今日有劳张医者了,一会我家公子就会过来,还请二位且先在此等候片刻。” “来人,带二位医者去用茶” 一位武孔有力,一看就像是护院模样地壮汉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屋子,自有人前来奉上了茶点。 有了下没一下地喝着茶汤,吃着小点小,张劲看似漫不经心地左右张望了眼。 得见那些人退到了门口处,这才压低声音朝着闻医者道。 “莫非是皇室宗亲?” 闻医者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目光毒药辣的师兄,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他居然就猜出来了。 看到了闻医者那副震惊的脸孔,张劲淡然一笑,整个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这就是游医天下的好处,见得多,知识面就广,瞅方才那位李管事面白无须也就罢了。 但是她说话那股子仿佛捏着嗓子的腔调,根本就不像是正经男人。 由此推断,很有可能是一名宦官,在大唐王朝,能够用宦官的,唯一有皇室中人。 “师兄慧眼,不过可切切慎 言”闻医者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放心吧,师兄我可不是没分寸的人。”张劲失笑道。 另外一边,李公公经过了这间小宅院通向魏王府邸的侧门,疾步行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书房。 就看到了魏王殿下仍旧与往常一般,一边看书,手一边慢悠悠地伸向那碟子里的糕点。 直到听到了书房门外传来的咳嗽声,李泰伸出去的手这才一顿,抬起了头来。 “殿下,闻医者和他请来的张医者已经在那边候着了,殿下是不是现在过去?让那位张医者给您诊治。” 李泰的手,最终还是拿起了碟子里的最后一枚糕点。张开那犹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嘴,直接扔了进去。 这才恋恋不舍地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起身,出了书房,朝着那魏王府邸相邻的僻静小院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身锦衣华服的李泰便来到了小院中,饶是路途不远。 可由于夏日炎炎,再加上他那过量的体重。 只是这么一截路,就已然两颊现汗。 正在与张劲师兄小声交流的闻医者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动静,赶紧站起了身来。 李泰跨过了门槛,步入了屋内,朝着正在向自己见礼,口称公子的闻医者和张劲微微颔首一笑。 “有劳二位医者了。” “不敢不敢不知这两日,公子身体觉得如何?” “尚好,就是暗疾未有见好的迹象。”李泰坐到了榻上,肥脸上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道。 “魏公子,这位乃是小人的师兄张劲,昔日太医署中的佼佼者。在诊治暗疾方面,手段之高超,远在小人之上。” 张劲很是自信与从容的一笑,笑容矜持,目光高深莫测,一副高人风范。 正文卷 第1411章 听到了噩梦一般噩耗的剑川城主尚多结(求订阅求票) 一刻钟之后,轻衣简从的李世民悄然地离开了皇宫,然后径直绕到了东门方向,策马朝着骊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麾下不过数十骑精锐,而赵昆亦策马疾驰,追随于天子左右。 程处弼也是起了个大早,收拾停当,将所有能够用上的手术器械都搬入了准备做手术的手术间内。 开始跟两位忠仆一起仔细地将病房还有手术间都再拿石灰水消了一遍毒。 李渊美美地睡了一觉,洗漱用过了早餐之后,左右无事,就干脆也来到了这座小院子里。 虽然他什么也不能做,但是他还是来了。 坐在距离手术间不远和的那间屋子的门廊处,呷着菊花茶汤,看着程处弼跟那二人忙里忙外。 就在这里屋子里边,摆着一座滴漏的铜壶,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渊显得有些不乐意了。 “皇帝他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今日过来,陪着承乾做手术的吗?” 忠宁平静地俯低了声音小声地道。 “上皇,时间还早,从长安到此,也得有六七十里地,便是皇帝快马赶来也得一个多时辰。”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李渊虽然火气略消,可仍旧是有些不乐意地吐了句槽。 “好吧,哼朕可不乐意等他到了汤泉宫用午膳。” 忠宁听到了上皇的抱怨,化石一般的脸上,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程处弼跟两名忠仆也是忙了好一会之后,总算是搞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凑到了李渊的跟前,两人一块滋着菊花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会。 程处弼抬对看了一眼天色。“上皇还请稍待,微臣去太子殿下那里,看看太子殿下准备得如何了。” “嗯,去吧,宁忠,派人去前边,让他们的遣人下山看看。” 宁忠心领神会地召来了一名小宦官吩咐几句,很快,小宦官便朝着汤泉宫宫门方向狂奔而去。 而就在同一时刻,顶着炎夏的毒药辣日头,疾驰了数十里的李世民,终于看到了那风景秀丽的骊山,已然近在咫尺。 李承乾此刻安然地坐在榻上,身上穿着着的不是平日的衣着,而是程处弼昨天就交给他的手术服。 这是一身淡蓝色的手术服,毕竟纯白色穿着在医生身上,是为了消毒清洁问题。 但是穿着到病人身上,那就显得有点不吉利。 李乾乾坤那显得有些单薄的身躯套着这套明显显大的手术服,看起来整个人越发地显得瘦弱。 虽然现如今这家伙也已经是有了一百二十多斤,但遗憾的是这个已经成了亲有了婆娘的太子殿下居然还在长身体。 个头已经从之前的一米七五,现如今都快有一米八,这样的海拔,一百二十多斤,自然仍旧显得削瘦。 李承乾此刻正在安抚着身边的妻子苏氏,看着眉目如画的苏氏,李承乾温言宽慰道。 “娘子放心吧,我可是大唐的太子,国之储君,天命在孤,又有处弼兄亲自为我进行手术。” “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为夫领你微服出宫,好好去看看咱们长安城内的各种景致。” 苏氏则努力地维持着灿烂而明媚的笑,希望自己能够给夫君鼓鼓劲。 “好,妾身会一直陪伴着夫君,不论夫君是去哪儿。” 夫妻二人互望着彼此,温情脉脉的当口,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程处弼迈步进入了屋子,朝着这位小夫妻恭敬地一礼。 苏氏起身,朝着程处弼微一颔首言道。 “有劳程将军了,万望程将军能够治好我夫君的足疾。” 看到苏氏看向自己时,那副凄然又可怜的样子,程处弼一阵心累。 不过也着实不好说什么,毕竟患者家属关心则乱,这是常有的事情。 程处弼所能够做的,就是维持住自己的自信和从容,朗声笑道。 “太子妃放心,臣有这个自信,殿下的足疾,定当能治愈。” 程处弼这样信心百倍的态度,的确是让太子妃苏氏安心了不少,同样也让李承乾也受到了感染。 “殿下,陛下还未到,不过臣觉得,殿下是不是先到手术间那里去准备准备,一会陛下到了之后,也好及时进行手术?” “好,那娘子你就在这里等等着吧。”李承乾点了点头,朝着苏氏微微颔首,这才在宁忠的搀扶之下,缓缓朝着屋外行去。 苏氏站在 屋外的门廊处,看着程处弼推着轮椅,渐行渐行,一时之间,不禁红了眼。 不过想到了之前太子的交待,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跟随过去的冲动。 等到听闻陛下驾到,李渊淡然地转过了身来看去。 当看到李世民那一身征尘与汗水,顾不上休息更衣便疾步而至,李渊脸上的神情这才稍显得柔和了点。 “儿臣见过父皇帝,儿臣没有来晚吧?”李世民朝着李渊恭敬地一礼左右张望找人。 “程三郎去那边接承乾去了,你没来晚,坐下歇歇吧” 李世民听到了父皇的邀请本想坐下,可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只能歉然一礼道。 “多谢父皇,儿臣还是想先去见一见承乾,一会再过来陪伴父皇。” “既如此,老夫随你一同嗯,不用过去,他们已经是过来了。” 李世民一回头,就看到了程处弼正推着李承乾朝着这边行来,看着李承乾身上的病号服。 一想到这个命运坎坷的长子又要经历一次断腿重接的痛苦,李世民心中不禁一疼。 李世民大步上前,抬手示意程处弼免礼,顺手就抢下了程处弼推车的活计。 “你不用起来了,来,为父推你过去” “”程处弼站在后方,呆呆地看着李世民强颜欢笑地推着车子朝着而行。 那边,李渊也同样有些强颜欢笑地迎上前来,祖孙三代三个爷们聚在了手术室外。 程处弼很识趣了没有蹿过去,还扯住了正要跟过去的宁忠。 宁忠一脸懵逼地看向程处弼。“程将军你这是干嘛?” 程处弼拍了拍宁忠的肩膀,朝着这个没点眼角的太监嘀咕道。 “我这是让你别过去凑热闹,影响他们祖孙三代团聚,聊聊知心话。” “” 正文卷 第1412章 对大唐如同神来之笔一样的捷报……(求订阅求票票) 由着他们祖孙三代相互传递交流一下情感,这也更利于患者手术前的心理建设。 等了足足柱香的功夫,当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和李渊都坐到了门廊处,跟坐在轮椅上的李承乾交流得其乐融融。 于志宁则站在不远处垂手而立,维持着谦恭臣子的本份。 这下子,轮到跟宁忠一起傻站在太阳底下,开始的冒汗的程处弼不乐意了。 拜托,我只是让你们搞一搞术前心理建设,不是让你们吹牛逼拉家常到天荒地老的好吧? 手术还做不做了,总不能因为吹牛逼把正事给耽误了吧? 程处弼一脸不乐意的就想上前,这下子宁忠不乐意了。 “哎哎哎程将军你这是干嘛,不说让陛下他们祖孙好好聊聊吗?”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者?”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宁忠。 “再聊下去天都黑了,还做不做手术?” “哟嗬,程三郎那小子开始急了。”李渊看到了这边程处弼一脸气极败坏地朝着这边蹿来,不禁乐道。 “爷爷,父亲,那孩儿,就先过去了。”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吩咐道。 “嗯,去吧,程三郎,今天老夫也要进手术间。” “”程处弼刚刚挤出来的笑脸瞬间就拉了下去。“叔叔,这不合适吧?” “朕是皇帝,有什么时候不合适的?”李世民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喝道。 “你婶婶做手术室的时候,老夫还不一样呆在里边,也没见你做不成功,怎么到了老夫儿子做手术你又不乐意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遇上这么个胡搅蛮缠的皇帝大佬,真特娘的心累。 “叔叔,上回是没办法,你不太信任小侄的手段。而现在我担心叔叔你看到了患者手术,容易情绪激动嘛。” “毕竟我是做手术,很多地方,需要怎么做,在外行看来,他们的会不理解,甚至会质疑。 那叔叔你觉得我是应该给你解释,还是应该继续给你儿子手术?” 程处弼的解释已经是很温柔了,遇上一些啥也不懂的患者家属在手术室里。 指不定就会质疑正在动刀的医生。不对,你这一切刀的不对,百度上根本就没有这一刀,百度上说你该这样再这样 若是遇上这样的患者家属,绝对能把主刀医生给逼疯掉。 程处弼说的那些话,让李世民很不乐意,可是听到他这么一说,李世民还真有些踌躇起来。 而李渊一想到程处弼进行骨科手术的那些器械,看到都觉得瘆人,若真是看到他拿那些玩意在孙儿的腿上操作。 李渊觉得自己都受不了,二郎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皇帝,你和老夫都别进去了,咱们都不是医者,再说了,程三郎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李承乾也开口劝道。“父亲放心吧,孩儿这又不是生死攸关的手术,只是做腿上的手术而已。” “你还是陪着爷爷为好,孩儿也能安心手术。” “好吧程三郎,别让老夫失望。”李世民只能悻悻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无可奈何地坐了回去。 解决了李世民这个大b一ss,程处弼也总算是可以安心的准备手术。推着李承乾进到了病房。 程处弼麻利地把这位太子殿下扒得精光,然后才给他换上了一身新的病号服,扶着他进入到了里间进行手术准备。 之后,两名全部白衣白帽白口罩的力士抬着李承乾来到了手术间里。 程处弼亲自端来了麻沸散,凑到了李承乾跟前。“来来来,殿下,尽饮此杯麻沸散,祝你早日康复。”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好吗?”已然饮下了麻沸散,等待着药效发作的李承乾还是紧张。 而他抒解紧张的办法,就是说话,作为一位优秀的话唠,总是能够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偏偏程处弼还不能不回答,只能一边胡扯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太子被麻翻。 “那是必须的。” “处弼兄,宜春宫的那些蚂蚁,我们岂不是得有半年不去喂,你说他们的会不会饿死?” “放心的吧,它们自己会找吃的。” “万一那些洒扫的发现了它们,会不会拿水去灌” “放心吧,我会提醒宁忠,让他警告东宫的人不许招惹蚂蚁。” 就站在一旁的宁忠幽怨 地看了程处弼一眼,小声地道。“殿下放心” “唉,我就是不放心啊”最后一个字吐出,一声呼噜声开始响了起来。 程处弼终于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东宫的蚂蚁早就被灭绝了,哪还能在自己这位优秀的蚂蚁杀手跟前苟且偷生直到今天。 “好了,开始动手!手术刀”随着程处弼的吩咐,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拍在在程处弼那戴着羊肠手套的掌心。 嗒嗒嗒的敲击声,吱啦啦的摩擦声,还有锯子锯木头的声音,还有那种拿刮铲声 每一种声,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听着这些声音,宁忠的两条腿早就软成了面条。 哪怕是坐在不远处的屋外,等待着手术消息的李渊父子,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 那些古怪而又瘆人的声响,让他们的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位木匠正在打造家具。 于志宁的脸早就已经是惨白一片,实在是支撑不住后,快步地朝着小院外走去,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无法呼吸。 “这特娘的能叫做手术?”李世民面黑如锅地搓了搓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旁边的李渊,真有一种恨不得拿布条来把耳朵堵住处的冲动。 特别是想到了之前见识到的那些骨科器械,再配合今天听到的声音,画面感更加的强烈。 看到李世民几次意欲起身,李渊无可奈何地抚了抚额头。 “皇帝,老夫有些头晕,搀老夫到外面走动走动,透透气去。” 李世民本不乐意,可看到了父亲主动伸过来的胳膊,最终他只能起身搀住,三步一回头地搀着父皇离开。 “放心吧,你呀,就是关心则乱,程三郎之前就说过,这手术时间不会短了。” “看你这一身的汗,赶紧到老夫那里去梳洗一下,耽搁不了事情的” 听着父皇难得的好言好语,李世民的眼圈差点就红了,只能强行忍住,频频颔首不已。 正文卷 第1413章 姚州与泸州都无事,那两个混帐又在闹腾妖蛾子(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家伙在自己跟前自顾自地一唱一和。 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三弟还有处弼兄这两位凑在一起,准没好事,也不知道这二位是不是又想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不成? 于志宁也同样神色呆滞地看着这哥俩,总觉得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可偏偏,就看到了程处弼左顾右盼一番之后,目光落回到了李承乾的身上。 “殿下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场景?” “当然记得,那时候孤才八九岁的时候,那次看到处弼兄你跟你那二位兄长,正被你爹” 噗哧一声,李恪直接抱起肚子歪开了脑袋,一旁的于志宁也是表情十分的扭曲。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才八九岁 我需要你引出来的话题不是我跟我两位兄长被爹揍得吱哇乱叫这种黑历史,知道不知道?醒醒吧殿下! “停!殿下,我说的不是那次,咳咳,我说的是,咱们去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殿下想必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看到处弼兄那张隐隐发黑的脸,李承乾认真地想了想。“去年第一次见面,孤当然记得。” “记得你带你那三个弟弟一起来到了灞水边,嘿嘿嘿那个孤失礼了,就是想到一些比较开心的事情。” 一想到当时,处弼兄那三个弟弟犹如泥猴一般的模样,李承乾就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 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笑话处弼兄的那三个熊孩子弟弟,只能找借口敷衍过去。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身边吡牙咧嘴的李恪,眼神如同要吃人。 总算是让李恪这位兴灾乐祸的不良皇子意识到了自己要跟处弼兄搭档配合,干咳了声道。 “皇兄可还记得,那日父皇兴致大发,当场挥毫泼墨,作了一幅画卷。” “对对对,想起来了,那幅画好像被处弼兄给弄走了。”李承乾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处弼兄。 那个时候,他是第一次见识到处弼兄的不客气,犹记得那位阎艺术家在看到了处弼兄的大作之后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当然,这些都是处弼兄的黑历史,想必他不会乐意听自己提起。 李恪笑了笑,很是风骚地一摆大袖,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皇兄,今日这等景致,咱们弟兄也来试试手如何?” 李承乾有些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总觉得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鬼鬼祟祟。 似乎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可画个画而已,能干啥? “哈哈,今日三弟你既然有这等雅兴,那你就作画一幅,至于为兄,那就算了”李承乾指了指自己的腿道。 “这倒无妨,将案几垫高一点,一样可以操作。”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才是主角好不好。 你要不上阵,怎么把事往你身上揽? 一旁的于志宁有些不乐意,本想站了出来劝上两句,不过看到李承乾已经答应了下来,只能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既然如此,宁公公还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动手吧” 那么很快就有宦官去搬来了案几给这二位摆上,笔墨纸砚也皆已齐备。 李恪就在程处弼旁边,这位艺术造诣颇高的皇子。 先是详端着眼前的池塘还有垂柳以及假山构成的境致半天,这才开始的下笔。 二人纷纷落笔于纸上,开始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艺术比赛。 而于志宁和程处弼则近距离地欣赏的着这两位皇子的手段,进行着山水画的艺术创作。 程处弼一面打量眼前的景致,一面不时扭头看向身边正在作画的李恪。 看了半天之后,程处弼忍不住点评道。“贤弟,你这一笔是不是太僵了,感觉没有那么写意。” “”李恪咬了咬牙,我忍。 “你这假山那笔是不是歪了?从我这里看,感觉像是有点问题” “”李恪气的手都有点抖了,抬起了头来,一脸黑线地看向跟前这位。 这位线条大师居然胆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指点点,一副师长的派头。 李恪真特娘的想把笔一扔,然后正气凛然地怒斥你行你上啊 但是,一想到程处弼的那辣眼睛的艺术作品,李恪刚要脱口而出的怒斥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兄台 你能不能安静点,小弟我可是在帮你的忙。” 程处弼看到了李恪那张充满了幽怨的表情,干笑两声悻悻闭嘴。 算了,大事要紧,不跟这位一点也不虚心的皇子计较。 不大会的功夫,这二位都画出了一幅水墨画作,程处弼也不禁佩服地朝着李承乾翘起了大拇指。 “臣着实没有想到,殿下居然还有这等天赋,这幅山水画意境极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山水画作。” 李承乾有些惭愧地一笑摆了摆手道。 “哈哈,处弼兄莫要折煞小弟,这幅最多也就只是可堪入眼。倒是我三弟的那幅,比孤可是强得太多。” 旁边的于志宁抚着长须笑道。 “话可不能么说,两位殿下都出手不凡,而且太子殿下你姿势别扭。 却还能画到这等地步,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不过绘画终究是小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强行插嘴道。“于詹事,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道也是道,总比歪门邪道好。” “殿下的墨宝我就十分欣赏,不如请殿下盖上印鉴,将此幅画作赐于臣?” “这你真要?”李承乾听到了程处弼如此为自己说话,不由得心中一暖,但是他终究还是有自知之明。 “那当然,还请殿下一定要盖个印鉴,到时候,我拿回府中,也好挂起来,仔细欣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眼中尽是满满的诚意。 李承乾倒真是不好拒绝了,只好吩咐了下宁忠去拿来印泥。 而他则解下了腰畔那枚随身系着的,用羊脂玉雕刻出来的私人印章,在朱红印泥里戳了戳之后,盖到了贡纸之上。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突然轻咦了一声。“殿下,多盖几个试试” “???” 正文卷 第1414章 少女的心思,当娘的根本不用猜(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前行数步,朝着这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于詹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说东宫有事?” 于志宁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无可奈何地朝着这二位一礼,勉强一笑。 “见过程将军,见过吴王殿下。本官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汤泉宫中伴太子驾。” “???”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之前陛下不是充你回长安坐镇东宫了吗?怎么又把你给指使过来了。” “程将军,你觉得呢?” 于志宁目光频频地在这两个祸害身上扫来荡去,虽然表情努力控制,但是那目光中的嫌弃怎么也遮掩不住。 李恪这位大唐纨绔子弟圈的表率瞬间秒懂,虽然满脸幽怨,内心很受伤。 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淋之色,朝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为礼。 “父皇高瞻远瞩,远在长安,却还如此关怀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心中感激涕淋不已” 程处弼斜起眼角看着李恪临场发挥,呵呵一乐,朝着一脸黑线的于志宁道。 “于詹事,记得一定要将吴王殿下身在骊山,却日思夜想陛下教诲之事禀报陛下才好。” “” 李泰缓步进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长孙皇后快步迎上前来。 那边厢,父皇李世民也已经站起了身来,脸色不愉地看向自己。 长孙皇后详端着这个体重感人的青雀,不由得嗔道。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为何要瞒着为娘和你父亲?” “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孩儿,孩儿觉得此疾实在是” 看到李泰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架势,那边的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快过来坐下吧,青雀啊,此事揭过不提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为父和你娘亲才是。” 李泰心中一松,但是脸色仍旧是一脸愧色地朝着父亲李世民恭敬一礼保证道。 “是,是孩儿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快坐下来吧,好好跟为父说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 李泰不再隐瞒便让自己患上了痔病已然近年余的事给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觉得这个病丢脸,所以不乐意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遣人求医问药。 可是到头来,这痔病非但没有治愈的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显得严重。 一直到闻医者请来了那位张医者 李世民伸手揉了把脸,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舅子得了便泌,自己的儿子得了痔疮。 还有父皇则是得了前列腺肿大 好吧,李世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似乎暂时没有患上这些暗疾的迹象。 但是随着中年发福,李世民还是偶尔会觉得那什么,嗯,跟柴绍这位姐夫哥症状有些类似。 看来自己一定要注意了,至少朕是大唐天子,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 若是万一患上,落到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老脸怕是没地方搁。 李世民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不禁好奇地询问起了李泰那位居然也会耍刀子的张医者。 不过遗憾地是,李泰说得比较含糊,毕竟他不通医道,只是听了那位张医者那么一说。 又见到过他亮出捅腚眼的十八般奇门兵器,这才知道对付腚眼的利器,居然是如此的残忍和狰狞。 长孙皇后也听得啧啧称奇不已,小声地评价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与程三郎一般。借用利刃解除患者病痛的医者。” “天下奇人异士多矣,能遇上,也不奇怪,不过他既然也有这等本事,那为何青雀你不让他给你诊治,却要寻程三郎?” 李泰听闻此言,想到了那位张医者抄起一把烙铁唾沫星子横飞地介绍那玩意功用的画面。 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又夹紧了菊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实在是太过瘆人了,孩儿着实害怕,接受不了。” 李世民内心充满了好奇,很想问清楚,不过一想到观音婢,就在身边,终究老问这样的问题不妥当。 只能安抚李泰几 句,让他先在府中安心休养。 “程三郎现如今在骊山伴驾,你也知晓,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太好,所以,且先多等几日。” “好的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孩儿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日的功夫。”李泰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 “太子到了骊山汤泉宫后,除了第二日曾经前往上皇汤外,就再没离过太子汤的后院” “而且太子汤的后院把守其极森严,而陛下在上皇至骊山汤泉宫后,曾经在三日后悄然前往骊山汤泉宫,入了太子汤庭院” “休沐日,陛下与皇后娘娘还有晋阳公主再至汤泉宫,未见太子前来迎驾” 长孙无忌,慢慢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满了字迹的薄纸。 一条条地反复仔细研读了半天,这才将这张薄纸凑到了烛火前。 看着它被引燃直至燃尽,这才将纸灰尽数扫落入了废纸篓中。 脸色十分阴沉地敲击着案几,仔细地思量盘算不停。 而匆匆将这张薄纸送了过来的长孙东平,则悄无声息地侍立于一旁,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仿佛视若无睹。 “东平,你说,陛下会不会剩着太子在骊山伴驾的机会,让那程三郎给太子诊治足疾?” 长孙东平微愣,旋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老爷,之前小人曾经奉您的指示,派人去寻访过那几位给太子殿下诊治足疾的太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的骨骼已然长成,根本无法可治,也无药可医。”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不过他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不,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长孙无忌说出了这话之后,也只能悠悠地长叹一口气,再不放心又能如何? 正文卷 第1415章 要效法那前朝旧事,做那逐粮天子?(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有些恍惚地离开了,虽然李叔叔的重赏,让自己心情在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起伏之后终于平复。 但是程处弼还是感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那满满的恶意,甚至程处弼觉得指不定皇帝大佬此刻就猥琐的躲在某个角度,绽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这特娘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真的,这真不像是人干的事。 哪怕是他是一个好皇帝,开创了大唐贞观盛世,那只能代表他的工作能力强经,业务能力可以。 但是他品质道德十分恶劣这一点,历史上却没有记载,这不科学。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缺乏记日记本的习惯,再说了,大家都写楷书,日记一流出去,呵呵朱雀门六月飞雪成就达成。 这让程处弼暗暗庆幸,幸好老子是处方体日记,哪怕是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但是程处弼相信千百年之后,总会有学过医的盗墓,咳,非专业考古人士注意到自己日记本本里那些处方体的异常。 如此一来,他们将会揭开一个千古迷题,揭露出那已经被埋没与尘封的某位皇帝大佬和皇帝大佬他爹的黑历史。 日记必须写,一定要警惕,只能用处方体,每一笔黑历史都要记载下来,不写不算完。 程处弼咬牙切齿地躺在床上,带着对封建帝国主义头子浓浓地怨念,悄然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程处弼仿佛看到了自己勤奋努力,兢兢业业地为大唐王朝努力地挥散着青春和汗水。 但是,邪恶的封建王朝,帝国主义头子们,却比资本家更加的残酷,那永远也领不到的俸禄。 就仿佛像是那天边的鸿雁,高高地飞在天际,却发出类似乌鸦的嘎嘎叫声,叫声里边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程处弼勃然大怒,愤力一脚,日!这次必须是动词!!! “啊!”程处弼疼得惨叫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吓得两位忠仆程发与程达直接就蹦了起来,程发顺势拔出了挂在榻沿的障刀,而程达抄起了一根小马扎。 “公子,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事,都睡吧”程处弼倒吸了口凉气,哭丧着脸揉着脚趾道。 特娘的,一脚尖踢到了榻栏 闻医者领着张师兄来到了一间不大,紧邻着那魏王府邸的院落,来到了门口。 守在门外的那名家丁朝着闻医者一礼后,悄然地打开了房门,让二人步入了院落,这才将房门再一次紧闭。 这样的举动,对于张劲与闻医者而言,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得了这样的暗疾的大人物,都不乐意让人知道他们得这种下三路的病。 所以,导致他们这些医者去给那些大佬瞧病的时候,也得鬼鬼祟祟如同作贼一般。 习以为常的二人进了院子,就遇上了一位面白无须的管事模样的人物。 闻医者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地道。“见过李管家,这位便是小人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小人的师兄张医者。” “他师从洛阳王医者,最是精通和擅长诊治此疾。” 李公公化身的李管家上下打量了眼张劲,看到对方看到自己,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至少不胆怯。 而闻医者又对他如此大力推崇,想来应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医者。 “见过张医者,今日有劳张医者了,一会我家公子就会过来,还请二位且先在此等候片刻。” “来人,带二位医者去用茶” 一位武孔有力,一看就像是护院模样地壮汉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屋子,自有人前来奉上了茶点。 有了下没一下地喝着茶汤,吃着小点小,张劲看似漫不经心地左右张望了眼。 得见那些人退到了门口处,这才压低声音朝着闻医者道。 “莫非是皇室宗亲?” 闻医者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目光毒药辣的师兄,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他居然就猜出来了。 看到了闻医者那副震惊的脸孔,张劲淡然一笑,整个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这就是游医天下的好处,见得多,知识面就广,瞅方才那位李管事面白无须也就罢了。 但是她说话那股子仿佛捏着嗓子的腔调,根本就不像是正经男人。 由此推断,很有可能是一名宦官,在大唐王朝,能够用宦官的,唯一有皇室中人。 “师兄慧眼,不过可切切慎 言”闻医者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放心吧,师兄我可不是没分寸的人。”张劲失笑道。 另外一边,李公公经过了这间小宅院通向魏王府邸的侧门,疾步行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书房。 就看到了魏王殿下仍旧与往常一般,一边看书,手一边慢悠悠地伸向那碟子里的糕点。 直到听到了书房门外传来的咳嗽声,李泰伸出去的手这才一顿,抬起了头来。 “殿下,闻医者和他请来的张医者已经在那边候着了,殿下是不是现在过去?让那位张医者给您诊治。” 李泰的手,最终还是拿起了碟子里的最后一枚糕点。张开那犹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嘴,直接扔了进去。 这才恋恋不舍地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起身,出了书房,朝着那魏王府邸相邻的僻静小院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身锦衣华服的李泰便来到了小院中,饶是路途不远。 可由于夏日炎炎,再加上他那过量的体重。 只是这么一截路,就已然两颊现汗。 正在与张劲师兄小声交流的闻医者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动静,赶紧站起了身来。 李泰跨过了门槛,步入了屋内,朝着正在向自己见礼,口称公子的闻医者和张劲微微颔首一笑。 “有劳二位医者了。” “不敢不敢不知这两日,公子身体觉得如何?” “尚好,就是暗疾未有见好的迹象。”李泰坐到了榻上,肥脸上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道。 “魏公子,这位乃是小人的师兄张劲,昔日太医署中的佼佼者。在诊治暗疾方面,手段之高超,远在小人之上。” 张劲很是自信与从容的一笑,笑容矜持,目光高深莫测,一副高人风范。 正文卷 第1416章 这些反派,模样就应该歪瓜劣枣一点(求订阅求票票) 张医令愣愣地看着这位昔日与自己一同在太医署内学医的好友兼同姓的张劲。 自己属于一直都在体制内,学完之后得师尊青眼有加,便一直留在了太医署,最终成为了新的医令。 而这位师兄却是一位对于医道很有追求的人,不满足于在太医署内学习医术。 后来更是放弃了太医博士之职,挂冠而去,说是他觉得自己的医术造诣还不够好。 所以,决定要走遍天下,再访名师,让自己的医道能够走向更高的极致。 就是这么一位心高气傲的师兄,回来之后,居然告诉自己,他学了数年的冶痔之术。 这一瞬间,让张医令想到了另外一位更加嚣张也更加桀骜的太医署著名人士:程太常。 那位似乎也很精通下三路的各种疾病,没想到,这位师兄的专精天赋居然也是这一路。 张医令虚心地向这位师兄请教起了痔病之术,毕竟这段时间,因为程太常给那长孙吏部治了便泌。 而张医令也起心专研了一段时间的下三路疾病,对于痔疮有所涉猎。 就见师兄张劲傲然一笑,侃侃而言。“师弟你看的应该是《黄帝内经》中的《素问生气通天论》篇吧?” “此篇之中,将痔病之因由解释得十分的妥帖,因而饱食,筋膜横解,肠澼为痔但是对于痔病之症未加区分。” “然秦汉时期的《五十二病方》中,将痔分四类《神农本草经》中有了五痔病名” 听着师兄张劲眉飞色舞地解释着关于历朝历代以来对于痔病的分类和治疗。 张医令不得不佩服这位在医道上专研劲头远远强于自己的师兄。 “而愚兄我师承王师,经过自己的总结,将痔分九种之外,又还需增一种分法,那便是痔分内外” “另外,王师治痔,不光是药物c针炙c引导c熏洗诸法 若是诸法无功,也没关系,因为王师还有最后的手段,便是摘痔之术(注1)。” “摘?摘痔?”张医令的脸直接就黑了。那玩意怎么摘?老夫摘过葡萄架上的葡萄,也摘过树上的水果。 但这辈子还真没见谁伸手进腚眼里边,去把痔疮那玩意给摘出来过。 看到了师弟张医令那那副难以置信的震惊脸孔,这让张劲的优越感越发地明显。 张劲爽朗一笑,抚着长须这才给这位师弟解惑。“所谓摘痔之法,乃是以刀钩利刃之外物,削切勾烙之法以愈痔病。” “师兄你先等会”张医令先是一愣,旋及赶紧插嘴道。“用刀钩利刃等外物治疗痔疮,这真可以?” “哈哈哈小瞧愚兄我了不是,你且稍等,僮儿,拿老夫的箱子来。” 随着张劲的招呼,一直跟随他左右的小僮赶紧将背负着的箱子搁到了张劲跟前,这才退到了一边。 然后,张医令就看到了张劲从他的箱子里边取出了一个包裹,将那个包裹在案几上摊开之后。 露里了里边一件件一把把精铁打造,银光闪闪,造型各异的古怪刀具。 这直接就让张医令想到了自己支欣赏程处弼手术之时,看到的那些布密的各种手术器械。 而今天,张医令终于看到了第二位,也是利用这些犀利的器械支解决疾病的医者。 这让张医令不禁有些唏嘘地缓缓摇了摇头。“可惜了” 看到身边张医令频频摇头,满脸惋惜模样连称可惜。 “???”张劲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医道技艺逊于自己的师弟。 “师兄莫要误会,小弟的意思是,师兄若是能够早来一些日子就好了。” 张医令朝着师兄张劲歉然一笑,这才解释道。 “师兄可曾听闻卢国公府程三郎之名?” 张劲点了点头答道。 “愚兄我前些日子到了洛阳,这才耳闻,听闻其在医道上颇有造诣,不过具体擅长医治何疾,倒真不知晓。” “看来还是消息不畅啊,师兄可知,程太常最擅长的,便是与师兄你这般,以刀钩利刃等外物以解患者之疾。” 听得此言,张劲陡然两眼一亮。“真的?!师兄你莫要诳我。” “师兄,小弟岂敢在医道上诳骗于你。”张医令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师兄应该是才入京师,若是师兄不信,随便在太医署里寻个人问,师兄你就会知晓小弟我所言非虚。” “长安城中,居然 出了这等奇人”张劲眼中精光大放。 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套专用刀具上,不禁感慨地言道。“为兄我随王师游走江南诸州道,见识过医家无数。” “可是论及这以利刃而愈病患之法,唯王师一人尔,倒不想,长安还有这等人物。” “对了他现如今在何处?” 看到师兄一副恨不得蹿去找人好好结识一番的模样,张医令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示意道。 “若是师兄你早来些日子,程三郎就在此间。” “???” 注1:摘痔之术,这是华夏古代医学工作者们经过长期的诊治痔疮的过程当中发现。 不是所有的患者,都乐意听从医者的劝告,改变他们不良的生活习惯,配合治疗,以达到利用药物和各种理疗手段解决痔疮疾患的目的。 而这些贪嘴好吃,又不乐意动弹的患者,大多数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 位高权重,又或者富可敌国的他们的不乐意听从医者的劝诫,但是又希望能够解除病痛带来的痛苦, 为此,历代中医药肛肠专家们为了能够解释他们的病痛而呕心泣血地反复专研。 经过了兢兢业业的摸索和反复的试验,终于发现,在药物和针炙c理疗c熏浴等等手段都无法解决患者痔疮反复发作的情况下。 可以利用金属器械,使用切削割烧烙等一系列的手段,将痔疮去除,从而达到治愈患者,让患者腚眼恢复菊花纹的目的。 参考资料——晴了正二八经地从各种道听途说中总结出来的《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秘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姐妹篇《用药物理疗手段温柔解决痔疮无法尽全功的历史》。 以及附录图《关于腚眼手术的十八般兵器考》,《腚眼痔疮二十四形态真传图》。可以利用金属器械,使用切削割烧烙等一系列的手段,将痔疮去除,从而达到治愈患者,让患者腚眼恢复菊花纹的目的。 参考资料——晴了正二八经地从各种道听途说中总结出来的《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秘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姐妹篇《用药物理疗手段温柔解决痔疮无法尽全功的历史》。 以及附录图《关于腚眼手术的十八般兵器考》,《腚眼痔疮二十四形态真传图》。 正文卷 第1417章 若是吴王他亲爹,老子还能忌惮一二……(求订阅求票) 李恪与程处弼二人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目送着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李明达小可爱一家三口。 在那些精锐百骑的护送之下,离开了汤泉宫,朝着山下行去。 二人呆呆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等到了马车终于消失在了视线之内后。 瞬间,这二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顿时一乐,嘿嘿嘿地浪笑着朝着宫门内窜去。 至于同样前来相送的汤泉宫宫监,看着这两个家伙的背影,一脸黑线昂首向天。 陛下也是,怎么把这两个祸害撂一块,全扔在汤泉宫里。 是夜,汤泉宫里边,篝火熊熊,炙烤着那肥美的羊肉串。 程处弼与李恪哥俩就那么躺在第一天晚上泡过的那个汤泉井中,喝酒吃肉,吹牛打屁,份外痛快。 李恪还享受了一把程处弼的搓澡手艺传承人一号程发的手艺。 爽得这位吴王殿下呻吟声,把巡夜的护卫都给引了过来。 好在那些护卫在看清楚了这边蹲着的这两个祸害之后,识趣地没有窜过来干扰他们的泡澡大业。 搓完了澡,舒服地又泡回了温泉里,李恪感觉自己的身心仿佛都得到了净化。 “好舒服,小弟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擦背居然这么舒服。” “那当然了,泡澡就要擦背,不然就像是人生只有半程,很不完美。” 程处弼滋了一口小酒,抄起一只炸得金黄酥脆的蜂蛹丢进了口中道。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过去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以后肯定要在自己的吴王府中发展发展。 嗯,像老程家这种膘肥体壮的搓澡工也是一种选择方向。 但也不见得非要这样的,比如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也可以尝试一下嘛 程处弼很快就听到了耳朵边传来的浪笑声,就看到了李恪一脸邪念的模样。 忍不住嫌弃地道。“我说贤弟,两个大佬爷们泡个澡,拜托你别笑得这么龌龊行不行?” “兄台休得胡言,小弟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罢了” 李恪自然打死不能承认自己的思想走上了邪道,干刻两声,恢复了正人君子的表情正色问道。 “对了处弼兄,那件事,你可有替我大哥想到什么对策没有?” “别忘记了,我那个四弟,可不是什么安份守纪的人,毕竟现如今小弟我可是听闻。 他跟我那位便宜舅父,可是走动得很勤。” “而且那些朝中的臣工们,也都很喜欢这位谦恭有礼,又尊师好学的魏王殿下。” 程处弼砸了砸嘴,看了一眼李恪。迎着程处弼的目光,李恪呵呵一乐。 “放心吧,父皇有那么多的嫡子,我才不会去掺和,只不过,兄台你现如今可是我大哥的人。” “我大哥这个人虽然秉性善良,但是性恪则有些优柔寡断,做事一向瞻前顾后的。” “而且,在父皇跟前,昔日怕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老四那小子别看他胖,嘴甜得厉害,若论及诸子之中最得宠者,唯他李泰。” “不过,别看到表面上谦恭有礼,对谁都仿佛很和善,其实他的心眼,呵呵” 听到了李恪这位才智超群的贤弟对排骨精太子和米其林魏王的点评,程处弼也深以为然。 不过,如何帮助李承乾压过魏王那个米其林轮胎商标一样的轮胎人,程处弼早就已经有了个大致的计划。 而跟前的李恪,倒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人,而且还是皇家品质,李世民人工出品的那种。 “处弼兄,你为何这么盯着小弟看,小弟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李恪被程处弼那张阴恻恻的笑脸,充满恶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炸,下意识地拿起毛巾遮挡在胸前。 “没事,为兄我有了一个大概的构想,不过还不全面,反正你大哥想要痊愈回到长安,还得好几个月。” “我还有时间筹备,正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去做。” “小弟就知道,处弼兄出马,肯定有办法,来来来,预祝兄台早成谋略成功,亦祝我大哥足疾早日痊愈。” 闲得蛋疼的李恪,在汤泉宫中,几乎成为了程处弼的第三位忠仆,时时刻刻尾行着程处弼。 也是,他不找处弼兄,难道还能去蹲在病房里边欣赏着太子哥跟老婆成天在那里眉来眼去。 又或者是蹲在那上皇汤的庭院里 边,被皇爷爷当成灰孙子呼来喝去?嗯,不是灰孙子,是真孙子。 跟着程处弼一块来到了太乐署的乐师们所居住的院落,李恪亦看到了那位已经被程处弼收为了学童的邓称心。 还有那位现如今已然精神大好,精神抖擞的邓乐师。 程处弼给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这位邓乐师已无大碍。 “邓乐师,你已经没问题了,对了,每天最好多走动走动,更利于你的恢复。” “还有邓称心你,先好好陪你父亲,等你父亲病好了,再来跟我学医。” “是,多谢公子。”邓称心用力地点了点头,眉开眼笑地道。看到了义父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 这让邓称心越发地坚定了向程三公子学医的决心和信心。 邓称心一直将程处弼一行人恭敬地送出了太乐署院子,这才回去继续精心地照料义父。 李恪回头看了眼离开的邓称心,不由得乐道。 “哎哟,没想到,你居然在汤泉宫中,收了一位弟子,那小弟可要恭喜你了。 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子,看起来倒是很机灵。” 程处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迎着李恪那疑惑的目光认真地解释道。 “嗯,他倒是个机灵人,不过我看中他,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个机灵人。而是因为这小子也是个命运坎坷的孝顺孩子。” 听到了程处弼讲述着邓称心名字的由来,以及他与那位邓乐师相依为命的故事。 李恪也不禁有些唏嘘,这才朝着程处弼心悦诚服地一礼。 “小弟倒真没想到,原来处弼兄居然还有这等慈悲善良的一面。” 就在此时,李恪与程处弼,都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太子詹事于志宁,顶着一张不乐意的黑脸,正朝着这边行来。 正文卷 第1418章 传本相之命往各军,今日退兵……(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1419章 程处弼扔给细奴逻的救命绳索(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了他这般下三路医道高手的姿仪,李泰也不禁面露赞许之色。 至少单从姿仪与神态方面而言,就比那略微显得有些歪瓜劣枣的闻医者强上不少。 一番潦草的寒暄之后,化名为魏公子的李泰褪下了外裳。 麻利地在家丁的帮忙之下,躺成侧卧位,自有人给他解开褪下 张劲来到了跟前,看着那完全看不到腚眼的大腚,不禁吸了口凉气。 这位魏公子这体态实在是肥硕得厉害,二百来斤打不住,业已经达到了见腚无眼的程度。 好在李泰身边的家丁早就已经十分的熟练,很有默契地上前,伸出了有力的大手。 合力扒拉之下,露出了大唐皇帝陛下第四子,学识渊博的魏王殿下的后花园。 张劲接过了一旁的闻医者递来的烛台,伸长了脖子,仔细打量了半天。 还伸出了方才已经洗过的手去触摸按压了一番之后,一副很老司机的状态点了点头。 将烛台移开,又到水盆前洗净了手,这才朝着缓缓坐起了身来的李泰正色道。 “魏公子,恕张某直言,你患的这痔病乃是内痔中的一种,名为樱桃痔。” “???”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一本正经的张医者。 樱桃?那玩意本王自然是吃过,但腚眼居然能长出樱桃一样的痔,这特娘的什么鬼意思? 听到了这个病名,在场的一干嘛人等等脸都隐隐发黑,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位一本正经的张劲张医者。 不知为何,李泰隐隐觉得,这位张医者说话时那种自信的语气和神态,与某位他特别讨厌的粗鄙武夫很像。 对了,卢国公府的程老三,程处弼,那家伙叽叽歪歪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一思及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李泰的心情瞬间就变得不那么美丽。 不等李泰开口,旁边扮演管家的李公公就细眉一竖,尖起嗓子喝道。“暗疾就是暗疾,莫要胡说。” 张劲有点不乐意了,可是看到闻医者频频递来的眼色,最终忍住处了怒意,淡淡地哼了一声。 “这位管家,张某乃是医者,自然是有一说一,痔病有多种,既有外痔亦有内痔。” “另外,痔病又根据其形态,过去分九种,而张某与我师经过研究发现,九种不足以尽述其形,所以,以二十四种分之” “”李泰兴等等一干魏王府人等等上下,齐刷刷的黑了脸。老子们是来治痔疮的,不是听你讲学的好不好? “这位张医者学识的确渊博,不过,敢问张医者,某的暗疾,汝可有办法痊愈?” “这位魏公子问到了点子上。”张劲自信地一笑,拍了把大腿傲然道。 “如今之医者,对付这痔病暗疾,不外乎坐浴c上药c针炙” “某观魏公子之疾,这些办法怕是只能治标而不能治其本。所以,张某可以用摘痔之术,以愈公子之暗疾。” “哦?这么说来,张医者你有办法?” “那是自然。”张劲点了点头,想了想,将身畔的那个治疗箱扳过来一些,打开了上盖之后。 取出了里边的一个包裹,闻医者昨天可是瞧过来,顺便又再欣赏了一遍 李泰满脸狐疑地走到近前,当他看到了那张劲摊开了包裹。 里边展露出来的各自各样,造型诡异,冒着雪亮的渗人寒光的十八般奇门兵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些都是什么鬼?” 莫说是李泰,身边的那几位侍者还有李公公眼珠子都绿了。 总觉得这些小巧而又看起来十分锋利的奇门兵器似乎不对劲。 “这些自然是用来进行摘痔之术的利器,魏公子想必不知” 张劲一脸温柔地轻抚过这些他与已经过世的洛阳王师呕心泣血研发出来的摘痔利刃道。 “这些摘痔工具,乃是张某与我师尊多年呕心泣血,诊治痔病,反复试验之后打造出来的好宝贝” 看着这些造型古怪,寒光瘆人的奇门兵器,大唐魏王李泰脸上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冷汗。 他的臀大肌c臀中肌c梨状肌c闭孔内肌c股方肌c肛门括约肌等等都不由自主地一颤,然后纷纷地绷紧。 “你的意思是,本,本公子的暗疾,你要动用这些玩意来治?!” “不错,公子你的暗疾久治不愈,已然很严重,再不及时摘掉,恐怕影响更甚。” “只要张某出 手,定可以将公子暗疾摘除,令公子不再受此暗疾之扰。” 看到张医者信心十足地侃侃而言,这个时候,一旁的李公公拿起了一个造型古怪的玩意。 “这,这也是用来进行手术的?” “不错,这是烙铁(注1),亦是用来在摘痔之术时止血的” “!!!!!”所有人全都一脸黑线,风中凌乱的架势,呆呆地看着这位神色自若的大唐肛肠科专家张劲。 “烙烙铁”李泰的脸色已经由黑转白,由白泛蓝,嘴皮子都在哆嗦。 “对啊,没烙铁,如何止血?”张劲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你,你且等会”李泰的身形有些摇晃,好在旁边的仆从及时地搀住了这位体重如山,身份十分高贵的大唐魏王殿下。 “且让他出去吧,我得缓缓”李泰两腿都开始发软,神特么的烙铁 一想到那玩意居然会拿来捅腚眼,李泰直接就心态裂开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哪怕是听闻古代刑法严苛的朝代,有炮烙之类的玩意,可也没听说过有拿烧红的烙铁来捅腚眼这样极端残酷的刑法。 李泰可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皇子,自幼娇生惯养的大人物,怎么会乐意去受那烙铁之痛。 张劲与闻医者只能朝着李泰一礼,退出了屋子,在外面等候。 闻医者一脸惋惜地道。“师兄,你也太耿直了点吧” 张劲看向闻医者,表情严肃地道。“师弟,你我皆是学医之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讳疾忌医。” “况且,我既然要给这位公子进行摘痔之术,若是不提前言明。” “在那个时候若是突然抄出一把烧红的烙铁,你觉得师兄我下场会如何?” “” 一 正文卷 第1420章 殿下在长安的旧识,今日特地过来拜见殿下(求订阅求票票) 三位大唐名医,因为看到了下三路的疾病又找到了一条治疗的新路子,都很是兴奋。 爽朗的笑声,甚至传到了不远处那位王医令的公房。 正在假寐的王医令嘟囔了声,翻个身,继续跟周公他娘亲相会。 闻医者拿到了张劲的地址之后,对二位师兄连连称谢,又聊了一会后便告辞而去。 他得先去魏王府走上一遭,跟那位管事的宦官沟通一番,看看魏王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 而在卢国公府,卢国公府的厨房管事,这些日子却很少出现在厨房那边,他奉了公子之命。 每天都蹲在那院子里边,坚守着岗位,将那府中下人在长安城以及长安城周边采办回来的各种花草。 都将它们慢慢地蒸馏出精油来,装满一个又一个的深色玻璃瓶。 为三公子日后成为主宰大唐长安城日化用品之王而呕心泣血。 朝会刚结束,李世民回到了甘露殿,就看到了已然收拾停当,整装待发的娘子还有小兕子。 “小兕子见过爹爹爹爹你累不累呀?” 被李世民乐呵呵地抱到了怀中的小兕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却还不忘记关心疼爱自己的父亲。 李世民拿头轻轻地拱了拱闺女,满脸宠溺地乐道。 “哈爹只要看到小兕子,就不会觉得累。” “好了小兕子,来娘抱吧,让爹爹更衣,我们一块去给爷爷一个惊喜好不好呀。” “好哒!爹爹你快点快衣服哟,我们要去看爷爷喽。爷爷要是突然一下子看到我,肯定会特别开心。 对了娘亲程三哥哥是不是在骊山呀?” “对呀,你程三哥哥在骊山呢。”长孙皇后听到这个疑问,看着闺女那乌溜溜的黑眸乱转的模样,不禁无奈地笑道。 “太好了,那我又可以找程三哥哥要好吃的了” 李明达小巴掌一拍,眉飞色舞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与李世民相视苦笑不已。 “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程处弼再一次来到了邓乐师的屋子,朝着那赶紧起身冲自己恭敬施礼的称心微微颔首之后,朝着邓乐师笑道。 “多谢程太常,下官觉得好多了,就只是伤口略微有些疼痛,并无大碍。” 邓乐师朝着程处弼感激地一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刀口的位置道。 “比起之前那胆石之痛,这些疼痛,着实算不得什么。” 程处弼微微颔首。“这倒也是,好了邓乐师你且先别说话,我给你再检查检查。” 结石这种东西,疼起来可真是要命,生生疼死的人有没有程处弼不清楚,但是他倒是见到膘肥体壮的大汉被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给邓乐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查看了下刀口的位置,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称心瞧得份外地仔细与认真,似乎想要努力将程处弼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中。 得见邓乐师术后情况良好的程处弼看到如此,不禁乐道。“怎么,看你那样,莫非对学医也有兴趣?” 这话才问出口,就见那称心微愕之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地道。 “嗯!小人想学医,像程太常那样救人性命,只是小人能学吗?” 哟嗬,这小子,打蛇随棍子上的本事不错嘛。 程处弼看着这位满脸期盼,却又有些怯生生看着自己的称心不禁一乐。 那边的邓乐师看到了程太常的表情并无恼意,稍松了口气,看一眼称心那般模样,心中一动。 “若是若是程太常身边缺个僮儿。” “我不需要人侍候。”程处弼不乐意地扫了一眼邓乐师,老子可是正经人。 上厕所自己楷屁股,蹲浴桶自己擦背,绝对不会假手于人,更不会假手于男人。 邓乐师听出了程处弼语气中的不悦,赶紧连连赔礼。 “是是是,是下官失言了唉,可惜了,这孩子没这个福份。” 有些唏嘘,有些爱怜地看向那神色陡然有些黯然的称心道。 程处弼砸了砸嘴,想到昨天自己动手术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一开始动刀的时候,称心的确是畏惧了。 可是之后,他却固执地站在那里,单凭着这份勇气和胆量,可就强过不少的成年人。 而且,心思敏锐,若是跟自己学医,说实话, 的确比一票糙老爷们应该更容易上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与其让他继续留在这太乐署里,指不定就会因为他遵循着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未变的轨迹。 跟那李承乾出现命运的相逢,唔不行,程处弼缓缓地摇了摇头。 作为阳刚的,性取向很正能量的热血男儿,作为李承乾的精神导师兼心理治疗师和物理治疗师。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必要,扭转这两个人的命运,让这两个家伙的历史性会面不再基情满满意。 历史上,称心应该没有遇上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则成为了左右命运的那只大手。 “你舍得让他去学医?”就在邓乐师已然黯然垂头之时,耳朵边,突然传来了程太常那宏亮的嗓音。 亦让站在榻沿的称心仿佛一直子身体里边充满了电流,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位程太常,然后,又有些怯生生地看向邓乐师。 “程太常”邓乐师看向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下官很希望称心能够过得比现在更好。” “他若能够得程太常青眼,得程太常传授医道之术,日后便宜是下官下官不在了,他也能养活自个” “师傅”称心两眼一红,径直跪倒在榻前,死死地咬着嘴皮。 程处弼轻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朝着称心招了招手道 “那个邓乐师你先躺下好好休息,程发你在这里看着邓乐师,称心,你跟我出来一趟。” 程处弼领着称心,出了邓乐师的屋子,又走出去了十多步,这才在一颗松柏下停下了脚步。 “你想学医的原因是什么?” 称心看着跟前站定的程处弼,一咬牙,再次拜倒于地。 “小人就希望以后师傅生病了,小人能够治好他,不会像这几日,只能看着师傅那么痛苦小人无能为力。” 正文卷 第1421章 殿下之风仪更胜往昔,为师甚慰(求订阅)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家伙在自己跟前自顾自地一唱一和。 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三弟还有处弼兄这两位凑在一起,准没好事,也不知道这二位是不是又想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不成? 于志宁也同样神色呆滞地看着这哥俩,总觉得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可偏偏,就看到了程处弼左顾右盼一番之后,目光落回到了李承乾的身上。 “殿下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场景?” “当然记得,那时候孤才八九岁的时候,那次看到处弼兄你跟你那二位兄长,正被你爹” 噗哧一声,李恪直接抱起肚子歪开了脑袋,一旁的于志宁也是表情十分的扭曲。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才八九岁 我需要你引出来的话题不是我跟我两位兄长被爹揍得吱哇乱叫这种黑历史,知道不知道?醒醒吧殿下! “停!殿下,我说的不是那次,咳咳,我说的是,咱们去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殿下想必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看到处弼兄那张隐隐发黑的脸,李承乾认真地想了想。“去年第一次见面,孤当然记得。” “记得你带你那三个弟弟一起来到了灞水边,嘿嘿嘿那个孤失礼了,就是想到一些比较开心的事情。” 一想到当时,处弼兄那三个弟弟犹如泥猴一般的模样,李承乾就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 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笑话处弼兄的那三个熊孩子弟弟,只能找借口敷衍过去。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身边吡牙咧嘴的李恪,眼神如同要吃人。 总算是让李恪这位兴灾乐祸的不良皇子意识到了自己要跟处弼兄搭档配合,干咳了声道。 “皇兄可还记得,那日父皇兴致大发,当场挥毫泼墨,作了一幅画卷。” “对对对,想起来了,那幅画好像被处弼兄给弄走了。”李承乾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处弼兄。 那个时候,他是第一次见识到处弼兄的不客气,犹记得那位阎艺术家在看到了处弼兄的大作之后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当然,这些都是处弼兄的黑历史,想必他不会乐意听自己提起。 李恪笑了笑,很是风骚地一摆大袖,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皇兄,今日这等景致,咱们弟兄也来试试手如何?” 李承乾有些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总觉得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鬼鬼祟祟。 似乎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可画个画而已,能干啥? “哈哈,今日三弟你既然有这等雅兴,那你就作画一幅,至于为兄,那就算了”李承乾指了指自己的腿道。 “这倒无妨,将案几垫高一点,一样可以操作。”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才是主角好不好。 你要不上阵,怎么把事往你身上揽? 一旁的于志宁有些不乐意,本想站了出来劝上两句,不过看到李承乾已经答应了下来,只能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既然如此,宁公公还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动手吧” 那么很快就有宦官去搬来了案几给这二位摆上,笔墨纸砚也皆已齐备。 李恪就在程处弼旁边,这位艺术造诣颇高的皇子。 先是详端着眼前的池塘还有垂柳以及假山构成的境致半天,这才开始的下笔。 二人纷纷落笔于纸上,开始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艺术比赛。 而于志宁和程处弼则近距离地欣赏的着这两位皇子的手段,进行着山水画的艺术创作。 程处弼一面打量眼前的景致,一面不时扭头看向身边正在作画的李恪。 看了半天之后,程处弼忍不住点评道。“贤弟,你这一笔是不是太僵了,感觉没有那么写意。” “”李恪咬了咬牙,我忍。 “你这假山那笔是不是歪了?从我这里看,感觉像是有点问题” “”李恪气的手都有点抖了,抬起了头来,一脸黑线地看向跟前这位。 这位线条大师居然胆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指点点,一副师长的派头。 李恪真特娘的想把笔一扔,然后正气凛然地怒斥你行你上啊 但是,一想到程处弼的那辣眼睛的艺术作品,李恪刚要脱口而出的怒斥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兄台 你能不能安静点,小弟我可是在帮你的忙。” 程处弼看到了李恪那张充满了幽怨的表情,干笑两声悻悻闭嘴。 算了,大事要紧,不跟这位一点也不虚心的皇子计较。 不大会的功夫,这二位都画出了一幅水墨画作,程处弼也不禁佩服地朝着李承乾翘起了大拇指。 “臣着实没有想到,殿下居然还有这等天赋,这幅山水画意境极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山水画作。” 李承乾有些惭愧地一笑摆了摆手道。 “哈哈,处弼兄莫要折煞小弟,这幅最多也就只是可堪入眼。倒是我三弟的那幅,比孤可是强得太多。” 旁边的于志宁抚着长须笑道。 “话可不能么说,两位殿下都出手不凡,而且太子殿下你姿势别扭。 却还能画到这等地步,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不过绘画终究是小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强行插嘴道。“于詹事,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道也是道,总比歪门邪道好。” “殿下的墨宝我就十分欣赏,不如请殿下盖上印鉴,将此幅画作赐于臣?” “这你真要?”李承乾听到了程处弼如此为自己说话,不由得心中一暖,但是他终究还是有自知之明。 “那当然,还请殿下一定要盖个印鉴,到时候,我拿回府中,也好挂起来,仔细欣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眼中尽是满满的诚意。 李承乾倒真是不好拒绝了,只好吩咐了下宁忠去拿来印泥。 而他则解下了腰畔那枚随身系着的,用羊脂玉雕刻出来的私人印章,在朱红印泥里戳了戳之后,盖到了贡纸之上。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突然轻咦了一声。“殿下,多盖几个试试” “???” 正文卷 第1422章 处弼兄你猜的没错,正是我父皇安排的(求订阅) 程处弼前行数步,朝着这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于詹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说东宫有事?” 于志宁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无可奈何地朝着这二位一礼,勉强一笑。 “见过程将军,见过吴王殿下。本官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汤泉宫中伴太子驾。” “???”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之前陛下不是充你回长安坐镇东宫了吗?怎么又把你给指使过来了。” “程将军,你觉得呢?” 于志宁目光频频地在这两个祸害身上扫来荡去,虽然表情努力控制,但是那目光中的嫌弃怎么也遮掩不住。 李恪这位大唐纨绔子弟圈的表率瞬间秒懂,虽然满脸幽怨,内心很受伤。 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淋之色,朝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为礼。 “父皇高瞻远瞩,远在长安,却还如此关怀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心中感激涕淋不已” 程处弼斜起眼角看着李恪临场发挥,呵呵一乐,朝着一脸黑线的于志宁道。 “于詹事,记得一定要将吴王殿下身在骊山,却日思夜想陛下教诲之事禀报陛下才好。” “” 李泰缓步进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长孙皇后快步迎上前来。 那边厢,父皇李世民也已经站起了身来,脸色不愉地看向自己。 长孙皇后详端着这个体重感人的青雀,不由得嗔道。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为何要瞒着为娘和你父亲?” “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孩儿,孩儿觉得此疾实在是” 看到李泰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架势,那边的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快过来坐下吧,青雀啊,此事揭过不提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为父和你娘亲才是。” 李泰心中一松,但是脸色仍旧是一脸愧色地朝着父亲李世民恭敬一礼保证道。 “是,是孩儿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快坐下来吧,好好跟为父说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 李泰不再隐瞒便让自己患上了痔病已然近年余的事给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觉得这个病丢脸,所以不乐意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遣人求医问药。 可是到头来,这痔病非但没有治愈的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显得严重。 一直到闻医者请来了那位张医者 李世民伸手揉了把脸,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舅子得了便泌,自己的儿子得了痔疮。 还有父皇则是得了前列腺肿大 好吧,李世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似乎暂时没有患上这些暗疾的迹象。 但是随着中年发福,李世民还是偶尔会觉得那什么,嗯,跟柴绍这位姐夫哥症状有些类似。 看来自己一定要注意了,至少朕是大唐天子,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 若是万一患上,落到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老脸怕是没地方搁。 李世民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不禁好奇地询问起了李泰那位居然也会耍刀子的张医者。 不过遗憾地是,李泰说得比较含糊,毕竟他不通医道,只是听了那位张医者那么一说。 又见到过他亮出捅腚眼的十八般奇门兵器,这才知道对付腚眼的利器,居然是如此的残忍和狰狞。 长孙皇后也听得啧啧称奇不已,小声地评价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与程三郎一般。借用利刃解除患者病痛的医者。” “天下奇人异士多矣,能遇上,也不奇怪,不过他既然也有这等本事,那为何青雀你不让他给你诊治,却要寻程三郎?” 李泰听闻此言,想到了那位张医者抄起一把烙铁唾沫星子横飞地介绍那玩意功用的画面。 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又夹紧了菊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实在是太过瘆人了,孩儿着实害怕,接受不了。” 李世民内心充满了好奇,很想问清楚,不过一想到观音婢,就在身边,终究老问这样的问题不妥当。 只能安抚李泰几 句,让他先在府中安心休养。 “程三郎现如今在骊山伴驾,你也知晓,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太好,所以,且先多等几日。” “好的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孩儿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日的功夫。”李泰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 “太子到了骊山汤泉宫后,除了第二日曾经前往上皇汤外,就再没离过太子汤的后院” “而且太子汤的后院把守其极森严,而陛下在上皇至骊山汤泉宫后,曾经在三日后悄然前往骊山汤泉宫,入了太子汤庭院” “休沐日,陛下与皇后娘娘还有晋阳公主再至汤泉宫,未见太子前来迎驾” 长孙无忌,慢慢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满了字迹的薄纸。 一条条地反复仔细研读了半天,这才将这张薄纸凑到了烛火前。 看着它被引燃直至燃尽,这才将纸灰尽数扫落入了废纸篓中。 脸色十分阴沉地敲击着案几,仔细地思量盘算不停。 而匆匆将这张薄纸送了过来的长孙东平,则悄无声息地侍立于一旁,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仿佛视若无睹。 “东平,你说,陛下会不会剩着太子在骊山伴驾的机会,让那程三郎给太子诊治足疾?” 长孙东平微愣,旋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老爷,之前小人曾经奉您的指示,派人去寻访过那几位给太子殿下诊治足疾的太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的骨骼已然长成,根本无法可治,也无药可医。”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不过他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不,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长孙无忌说出了这话之后,也只能悠悠地长叹一口气,再不放心又能如何? 正文卷 第1423章 神特么的蹿……那是我爹,不是猴子好不好?(求订阅求票) 就在夫妻二人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满脸羡慕的李明达,也伸出了手摘下一朵塞进了口中。 然后小姑娘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新奇的表情。 “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程程!老!三!”李世民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了,气极败坏地并指如剑,厉声大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一声怒吼,一扭脸,看到了气极败坏的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提前到达战场,怎么办? “殿下,臣内急,还请殿下恕罪。” 程处弼也不管了,扔了一句话给李明达后,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了那一纵四季杜鹃,直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长孙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到夫君从地上抄来了一根树枝,朝前撵去,而身手敏捷的程老三已经跃过花丛,连滚带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的画面。 噗哧一声,长孙皇后再也维持不住大唐贤后温婉贤淑的形象,瞬间抱着肚子蹲在了花径之间。 后方的赵昆表情扭曲,目光绝望地仰头向天,但凡是有程老三的地方,准备会有妖蛾子这小子,想要笑死老子吗? 李明达一脸懵懂地看着程三哥哥矫健地飞身跃起,两眼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叫道。 “哇,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 正在追赶的李世民挺着个啤酒肚跑了没几步,看到程处弼就跟个猴子似的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又气又乐,愤愤地将那根树枝给朝着程处弼消失的方向扔过去。“程老三,你这混小子给老夫等着!” “叔叔,小侄内急,实在等不了,改日再跟叔叔赔罪” 程处弼呵呵一乐,谁特娘的等你谁傻。 不就是请你闺女吃朵花吗,咋的,又不是让她捡蚂蚁吃。 再说了,是你闺女自己问我那花那么漂亮,可不可以吃的,怪谁,怪我咯? 你有本事先把老子的俸禄补发了,大不了老子这一百来斤撂你跟前。 总比因为没钱没买下锅,饥寒交迫被饿死要强。 这个时候,赵昆才故作气喘吁吁吁地从后边撵了上来。“陛下,要不要臣去将那小子擒来” 李世民看了一眼,又伸手摘往想往口中塞的闺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昆。 “行了,让他滚远点,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他。” “乖闺女,咱们别吃花了好不好?” “好吧,那爹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耶”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很听爹爹的话。 但是她也很乐意分享自己品尝过的每一道她喜欢吃的美食。 “”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闺女那张明媚的笑脸,扯着自己衣襟踮起了脚尖,还有那手中那漂亮的杜鹃花 然后,一干人等都看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神情复杂地蹲了下来,闭眼张嘴。 “咦还真是酸酸甜甜的。”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位被程老三给带得食谱越来越广泛的闺女。 最终,没好意思当着爱女的面吐掉,生生将那咀嚼过的杜鹃花给咽了下去。 罢罢罢,蝉蛹c蜂蛹c小鱼干自家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美食没尝过,现如今就连花都进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如今习惯性饮用的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也是出自程老三的手笔,唉 李世民禁不住处抬头向天,程老三这混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闹腾妖蛾子惹人心烦。 可偏偏,做出来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一大把,罢罢罢,或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扫了一眼程处弼逃离的方向,有机会再收拾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牵着心爱的闺女,迎着那俏脸依旧酡红,手掩朱唇前的妻子走了过去。 “夫君你也别太生气了,多大点事,那杜鹃花,妾身也知晓,听说那还是药呢” “唉知道是知道,算了,莫要提那小子,一提为夫这脑仁就疼。” 李世民把闺女抱到怀中,此刻,只有怀中那可爱而又如同阳光般明媚的闺女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慰藉。 李明达很乖巧地抬手给李世民按压着太阳穴。“爹爹,我给你按按,你就不会疼了。”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都知道心疼爹爹了。” 暴脾气的大唐皇帝陛下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很没节操的那种。 李恪不愧是皇族子弟表率,纨绔子弟中的精英,骑术精湛,率领着一票护卫窜到了骊山仍旧神完气足。 洋洋得意地打马径直到得汤泉宫,吴王殿下到访,一干嘛守宫将士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让开了宫门,由着李恪打马窜了进去,只是他入了汤泉宫,行不过数十步。 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欢快的叫唤声。“三哥,三哥,你也来看皇爷爷呀” “???”李恪一脸懵逼地左右张望。这特娘的见鬼了吗?为何我居然会听到李明达的叫唤声。 抱着李明达,与那行进在主道上间隔着几行松柏的李世民,看到了英果类已的李恪跟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声喝道。 “你晃来晃去做甚,老夫在这。”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响起,李恪双手一抖,手中的马鞭差点失手掉到地上。 赶紧翻身下马,朝着那迎而走来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笑容,然后以最标准的姿态,朝着父皇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明达妹妹” “恪儿快快免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端?”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禁有些心忧地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呵呵一乐。“该不会是在长安呆得着实无聊,所以然特地跑骊山来。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 正文卷 第1424章 不直接迁都于洛阳,干嘛非得在长安呆着(求订阅求票) 闻医者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肛肠疾病造诣远在自己之上的张劲师兄。 脑海里边瞬间出现一个十分带感的画面,他看到了,师兄正在给魏王殿下治疗的过程当中。 看到了鲜血飙飞,于是乎,抄起了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往魏王殿下的腚眼里一捅。 魏王殿下肯定会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非人惨叫声,怕是能响彻小半个长安城。 那个时候,肯定会有无数带刀的魏王府侍卫窜出来,把师兄斩刀砍成肉泥。 至于自己,怕是也会落个刺客同党的罪名,被严刑拷打不说,指不定不用等到秋后。 爱子腚眼遭遇重创的皇帝陛下就会下旨,将倒霉的自己拖到朱雀门外,大刀片子咔嚓一下子,血溅五步啥的。 闻医者抹了把额角的虚汗,这才点头苦笑道。“是小弟失言的,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唉,学医难,行医更难啊”张劲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一声道。 想到自己与王师这些年来的经历,还有那种不被患者理解的痛苦,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情压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用烙铁,腚眼滋滋直冒血那咋办?总不能把腚眼给堵起来吧。 从外面堵的办法有很多种,例如软木塞,蜜蜡封,甚至还有各种棍状物都成。 但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堵起来倒很简单,可万一里边仍旧滋滋冒血呢? 呵呵大唐皇族子弟版人血血肠,你值得拥有。 “本王本王就是活活疼死,也绝对不会做这等摘痔之术。” 李泰一脸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低声道。 在他的眼里看来,这已经不能叫做治病救人,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的刑法。 一旁的李公公,看着这位他亲眼看着一点点长大,一点点长肥的魏王殿下。 亦是心中份外的纠结与难受,想了想,李公公小声地道。 “殿下,若是不治好这暗疾,长此以往,怕有大隐患。” “不论是闻医者还是之前给殿下诊治的医者都言,暗疾若久,恐伤根本” 李泰幽幽轻叹了一声,坐了许久,双腿终于不再绵软,可是他仍旧很不舒服。 “可你觉得那位张医者那摘痔之术,像是人干的事吗?” “若不是那闻医者说他是也是太医署名出来的,本王都差点以为此人是刑部专司刑讯之人。” 李公公眼眼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事。“殿下,其实,应该还有一位医者,他应该能解殿下暗疾之苦?” 李泰的脸色一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程处弼?” “正是,奴婢还记得,那次陪殿下入宫去见娘娘,娘娘曾言及程三郎医术之神妙。” “服其药后,人安然而眠,不痛不痒,便是程处弼开膛剖腹,亦不觉得疼痛” “若是有程处弼之药,再配合上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奴婢觉得,可令殿下暗疾尽去,体复康健。” “”李泰兴听到了体复康健这四个字,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这痔疮暗疾,已经折磨了他一年多的时间,痒痛难当,时不时还要飙上一股血刷下存在感。 实在是令他坐卧难安,特别是发病严重的时候,简直连路都走不稳当。 可偏偏这样的病症,实在是耻与人言,作为一位博学多才的斯文件人,李泰以生这样的暗疾为耻。 但是暗中找来了不少的医者,却都对此症束手无策。 便是闻医者这位长安城中对于下三路病症治疗方面较有声誉的医者,也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 “但是他现如今已然随太子去了骊山,况且,他那样粗鄙的武夫,与本王向来不对付” 李公公咬了咬牙,凑到了李泰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殿下莫非忘了赵国公的暗疾,听闻正是他出手治好的。” “赵国公亦与那程三郎不睦,可他还不一样奉了陛下之命,给赵国公诊治,治好了赵国公的暗疾。” “赵国公的暗疾,听闻是便秘,程三郎说不定还有治疗这痔病暗疾的手段。” 李泰不禁两眼一亮,对啊,舅父都让程处弼给诊治好了,母后也是他给诊治好的。 若是让他真有那本事,本王也省得被这暗疾纠缠,坐卧难安。 “那这样,且先让这位张医者退下吧,本王嗯,本王得找个人去跟程 三郎交道。” “不知殿下欲请何人?” “自然是我那三皇兄,吴王李恪。”李泰左思右想,唯一一个,既跟自己能够说得上话,同时对那程处弼又有影响力的人,也就这位三哥。 毕竟,成了这样的暗疾,李泰实在不乐意让别人知晓,便是母后和父皇也不行。 便是寻三哥,他怎么也不会说实话,不过以三哥那义薄云天,交游广阔的秉性,肯定会帮自己这个忙。 只要程处弼答应,李泰自会有办法请父皇恩准程处弼离开骊山回长安。 好歹自己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崽,这点小小的要求,肯定不会有问题。 李公公与魏王李泰商议好了办法之后,出了门来,拿了一份丰厚的诊金交给了张医者,当然也给了闻医者一笔赏睁开。 又询问了张医者的行踪和住址,这才放了二人离开,当然,自会有魏王府的人去盯着。 毕竟是一位王爷要治病,不是百姓,哪怕是查不了张劲的三代,但是他这个人的老底肯定得查清楚些。 之后,李公公亲自策马而去,直奔吴王府邸。 吴王李恪,此刻正在自己那房门紧锁着的书房内,正在临摹一幅不那么正经的女神出浴图。 这幅不那么正经的女神出浴图的来历,嗯怕只有吴王李恪这位爱好收集这些玩意儿的皇族浪子才清楚。 他不但爱收藏,而且还永于学习和临摹,虽然他还很年轻,但是已然在多年的临摹之中,笔力已然老练无比。 就在吴王殿下认真地进行着艺术作品的临摹学习的当口,屋外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魏王府内给事李公公特来求见殿下” 正文卷 第1425章 卧槽!这样的手段果然很不正经……(求订阅求票) 张医令愣愣地看着这位昔日与自己一同在太医署内学医的好友兼同姓的张劲。 自己属于一直都在体制内,学完之后得师尊青眼有加,便一直留在了太医署,最终成为了新的医令。 而这位师兄却是一位对于医道很有追求的人,不满足于在太医署内学习医术。 后来更是放弃了太医博士之职,挂冠而去,说是他觉得自己的医术造诣还不够好。 所以,决定要走遍天下,再访名师,让自己的医道能够走向更高的极致。 就是这么一位心高气傲的师兄,回来之后,居然告诉自己,他学了数年的冶痔之术。 这一瞬间,让张医令想到了另外一位更加嚣张也更加桀骜的太医署著名人士:程太常。 那位似乎也很精通下三路的各种疾病,没想到,这位师兄的专精天赋居然也是这一路。 张医令虚心地向这位师兄请教起了痔病之术,毕竟这段时间,因为程太常给那长孙吏部治了便泌。 而张医令也起心专研了一段时间的下三路疾病,对于痔疮有所涉猎。 就见师兄张劲傲然一笑,侃侃而言。“师弟你看的应该是《黄帝内经》中的《素问生气通天论》篇吧?” “此篇之中,将痔病之因由解释得十分的妥帖,因而饱食,筋膜横解,肠澼为痔但是对于痔病之症未加区分。” “然秦汉时期的《五十二病方》中,将痔分四类《神农本草经》中有了五痔病名” 听着师兄张劲眉飞色舞地解释着关于历朝历代以来对于痔病的分类和治疗。 张医令不得不佩服这位在医道上专研劲头远远强于自己的师兄。 “而愚兄我师承王师,经过自己的总结,将痔分九种之外,又还需增一种分法,那便是痔分内外” “另外,王师治痔,不光是药物c针炙c引导c熏洗诸法 若是诸法无功,也没关系,因为王师还有最后的手段,便是摘痔之术(注1)。” “摘?摘痔?”张医令的脸直接就黑了。那玩意怎么摘?老夫摘过葡萄架上的葡萄,也摘过树上的水果。 但这辈子还真没见谁伸手进腚眼里边,去把痔疮那玩意给摘出来过。 看到了师弟张医令那那副难以置信的震惊脸孔,这让张劲的优越感越发地明显。 张劲爽朗一笑,抚着长须这才给这位师弟解惑。“所谓摘痔之法,乃是以刀钩利刃之外物,削切勾烙之法以愈痔病。” “师兄你先等会”张医令先是一愣,旋及赶紧插嘴道。“用刀钩利刃等外物治疗痔疮,这真可以?” “哈哈哈小瞧愚兄我了不是,你且稍等,僮儿,拿老夫的箱子来。” 随着张劲的招呼,一直跟随他左右的小僮赶紧将背负着的箱子搁到了张劲跟前,这才退到了一边。 然后,张医令就看到了张劲从他的箱子里边取出了一个包裹,将那个包裹在案几上摊开之后。 露里了里边一件件一把把精铁打造,银光闪闪,造型各异的古怪刀具。 这直接就让张医令想到了自己支欣赏程处弼手术之时,看到的那些布密的各种手术器械。 而今天,张医令终于看到了第二位,也是利用这些犀利的器械支解决疾病的医者。 这让张医令不禁有些唏嘘地缓缓摇了摇头。“可惜了” 看到身边张医令频频摇头,满脸惋惜模样连称可惜。 “???”张劲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医道技艺逊于自己的师弟。 “师兄莫要误会,小弟的意思是,师兄若是能够早来一些日子就好了。” 张医令朝着师兄张劲歉然一笑,这才解释道。 “师兄可曾听闻卢国公府程三郎之名?” 张劲点了点头答道。 “愚兄我前些日子到了洛阳,这才耳闻,听闻其在医道上颇有造诣,不过具体擅长医治何疾,倒真不知晓。” “看来还是消息不畅啊,师兄可知,程太常最擅长的,便是与师兄你这般,以刀钩利刃等外物以解患者之疾。” 听得此言,张劲陡然两眼一亮。“真的?!师兄你莫要诳我。” “师兄,小弟岂敢在医道上诳骗于你。”张医令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师兄应该是才入京师,若是师兄不信,随便在太医署里寻个人问,师兄你就会知晓小弟我所言非虚。” “长安城中,居然 出了这等奇人”张劲眼中精光大放。 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套专用刀具上,不禁感慨地言道。“为兄我随王师游走江南诸州道,见识过医家无数。” “可是论及这以利刃而愈病患之法,唯王师一人尔,倒不想,长安还有这等人物。” “对了他现如今在何处?” 看到师兄一副恨不得蹿去找人好好结识一番的模样,张医令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示意道。 “若是师兄你早来些日子,程三郎就在此间。” “???” 注1:摘痔之术,这是华夏古代医学工作者们经过长期的诊治痔疮的过程当中发现。 不是所有的患者,都乐意听从医者的劝告,改变他们不良的生活习惯,配合治疗,以达到利用药物和各种理疗手段解决痔疮疾患的目的。 而这些贪嘴好吃,又不乐意动弹的患者,大多数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 位高权重,又或者富可敌国的他们的不乐意听从医者的劝诫,但是又希望能够解除病痛带来的痛苦, 为此,历代中医药肛肠专家们为了能够解释他们的病痛而呕心泣血地反复专研。 经过了兢兢业业的摸索和反复的试验,终于发现,在药物和针炙c理疗c熏浴等等手段都无法解决患者痔疮反复发作的情况下。 可以利用金属器械,使用切削割烧烙等一系列的手段,将痔疮去除,从而达到治愈患者,让患者腚眼恢复菊花纹的目的。 参考资料——晴了正二八经地从各种道听途说中总结出来的《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秘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姐妹篇《用药物理疗手段温柔解决痔疮无法尽全功的历史》。 以及附录图《关于腚眼手术的十八般兵器考》,《腚眼痔疮二十四形态真传图》。 正文卷 第1426章 权老你说得太快,可否借笔墨一用……(求订阅求票票) 所谓的精油,其实就是从香料植物或者是泌香动物中加工提取所得的挥发性含香物质的总称。 而程处弼要做的不是掏麝鹿的腚眼,而只是很斯文矜持地穿着小白褂,站在水蒸气蒸馏器皿前。 双手插在小口袋里边,静静地欣赏着那些狗呸,薄荷正缓慢地将它们的挥发性含香物质释放出来 由于加热必须低于一百度,所以,水蒸气蒸馏法耗时不短,但程处弼只知道这种办法。 有一种办法,也远比没有办法强,时间慢悠悠地过去,程处弼时不时地窜出去看看那哥俩的手术进展。 然后就得窜回去蹲守着他的精油萃取,经过了耐心地等待,平叔都已经把八角c桂皮和茴香都已经采办了回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近二十斤的薄荷鲜叶,这才萃取出了不过一两多的薄荷精油。 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将那一两多的薄荷精油放入了手中那个深色的小玻璃瓶中,放到了鼻子下方。 不需要深呼吸,那股子浓烈的薄荷香味,不禁让人精神一振。 程处弼赶紧将瓶子紧紧塞住之后,开始清理器皿,准备接下来的迷迭香的精油萃取。 看了一眼天色,得,下一锅迷迭香的萃取工程,还是等吃了饭再继续。 灯光之下,程处弼一脸疲惫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此刻,同样陪着程处弼一块忙到了深夜的程发与程达去冰窑里边取来了已然制好的香皂。 三个人都各自拿着一个模具小心翼翼地拍打着,以便于让模具里边的香皂脱落,又不至于受到损伤。 今天一共制作了五板模具的香皂,一板是迷迭香型,一板是薄荷香型,一种两枚。 两种香皂都是有一半加奶,一半不加奶,都属于试验性产品。 另外三板制作的香皂则要少很多,毕竟这是程处弼拿来报复管家富叔和管事平叔的小工具。 所以一样只做了两块,他们真要不嫌丢人一身卤肉味,大不了下次再给他们多做点。 程处弼拿起了迷迭香与薄荷香的香皂仔细地闻着那股子味道。 还真别说,这两种香皂的确都有着其独特的香味,不过,掺了一定的羊奶的香皂味道则更加的醇和一些。 至于另外三种香皂,程处弼只闻了一下,就差点跪了,特别是八角味的香皂,这味道很浓烈。 让程处弼想到了自己正在做红烧肉的时候加多了八角大料,就会散发出这样的味道。 至于茴香c桂皮也跟八角味香皂不相上下,着实颠覆了程处弼对于日化用品香味的审美观。 “好怪的味道,三公子,这些玩意谁敢用?小人倒觉得那两种让人闻着更舒服” 看来对于香味审美也比较正常的程发脸色有点发黑地坐直了身躯,努力离那三种味道古怪的香皂远点。 而程达则抄起了桂皮味的香皂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个味还不错,挺馋人的。” 程处弼脸色发黑地打量着这位对香味感觉跟富叔几无二致的程达,不愧是富叔亲生的,虽然程发也是,但他居然两种都不喜欢。 程处弼赶紧把这三种香皂拿油纸都给包裹好装进菊花纹的漆盒中。 “不用担心,明天我就会交给喜欢这种味道的人,至于你们,想跟在我身边,就不许用这三种味道。” “放心吧三公子,我也就只是觉得还行,其实我更喜欢这个叫薄荷香味的,闻起来特提神。” 程达赶紧笑着申明自己的审美观其实比较正常。 程处弼当然没有把试验品给这两个糙老爷们的道理,之前刚给这二人各发了两块香皂都还没用完。 清晨,天空晴朗,而气温也显得较为凉爽,管家富叔接过了程处弼递过来的四个漆木盒子。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跟前的管家富叔,就看到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 拿出了里边的桂皮味香皂,然后放到了鼻子低下,满脸迷醉的深呼吸模样,深深地令程处弼拜伏。 “好这个真好闻,咦,这八角味也是,实在是多谢三公子之赐。” 管家富叔一手八角味,一手桂皮味,闻得份外的陶醉。 程处弼觉得,管家富叔莫非是得了异味癖?也不对毕竟八角与桂皮,好歹也算是香料类。 看到管家富叔美滋滋地拿着那两种香皂离开,程处弼仰起了四十五度角看向晴朗的天空。 罢罢罢,这种个人癖好又不是病,爱咋咋。 程处弼继续投入到了反复地试验之中,经过了多次的试验,最得得到了适合的精油与羊奶配比。 至少最符合程处弼喜好的两种香皂,当然他还不忘记制作同款的保湿霜。 这才晃晃悠悠地拿着样品前往后院去见娘亲。来到了后院,问了侍女,不出意外,娘亲果然还是呆在书房里。 到得书房外,就看到了娘亲正在那里精神抖擞地提笔而书。 一直到程处弼故意放重了脚步声,走进了书房,娘亲崔氏似乎才注意到了程处弼的到来。 “是三郎啊,你且等下,娘亲把这一页先抄完再跟你说话” 娘亲崔氏只是撩草而敷衍地抬脸一笑,继续埋头抄录书册。 对于娘亲这种行径,程处弼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背负着手开始在这间内空几乎堪比主屋的书房里边溜达起来。 里边的藏书之丰,便是程处弼这位见多识广的穿越者也是砸舌不已。 他砸舌的不是书册的数量,而是书架上还有相当多数的竹简,一卷竹简,份量可不会太轻。 程处弼记得后世看到过一个记载,史记大约是五十万字,就五十万字的内容,其所耗费的竹简单是重量,就在一吨以上。 难怪古人最喜欢拿车载斗量来形容一个人的才华学识,嗯,主要是知识太过沉甸甸。 逛了一会之后,终于听到了娘亲崔氏的召唤声,程处弼这才回到了案几跟前。 看着那正正搓揉碰上发酸手腕的娘亲崔氏,程处弼不禁心疼地道。“娘亲,你犯得着非要自己亲手抄录吗?” 正文卷 第1427章 老夫要好好洗洗眼睛,程三郎的那玩意太伤眼(求订阅求票) 魏王府内院的汤泉所在,李泰披着一身单衣,缓步进入屋中。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两名宦官吃力地端来了一个大盆,大盆之中并非是热水。 而是热气升腾的中药药汁,为首的宦官讨好地朝着李泰笑道。 “殿下,药汁已经好了,温度也刚好,还请殿下坐浴” 李泰微微颔首,来到了大木盆前,由着宦官们搀扶着自己,缓缓地坐进了那里边已经置了一个小马扎的木盆内。 坐了进去之后,那舒服的温度,让李泰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不过,药汁的味道,着实有些冲鼻子,李泰招了招手,很快旁边的人拿来了一个香囊。 李泰就这么手持着香囊深呼吸,以此遮挡那浓烈的中药味道。 足足泡了柱香的功夫之后,李秦这才起身,然后开始沐浴更衣。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李泰这才来到前厅,听着那悦耳的乐意。 等待着宦官与侍女送来了今天的早膳,不大会的功夫,一顿丰盛的早点,便被奉上了案几。 一大碗的炖肉,一大碗汤饼,还有几碟色香味俱全的糕点,以及足足一碟整整六个已然剥好了壳的鸡蛋,还有一盘时令瓜果。 李泰抄起了碗,开始胡吃海喝,不大会的功夫,案几上的所有食物,包括糕点水果,都尽数被他消灭得一干二净,连点残渣都不留。 将案几上的一切食物都一扫而空之后,李泰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罢了,让他们再来一碟蛋。” 一旁的宦官听到了这话,不禁面有难色,上前一步劝道。“殿下,娘娘吩咐过,让你少用一些鸡蛋和肉类” 听到了宦官的提醒,李泰顿时有些不太乐意地道。 “知道了,不过孤总不能饿着肚子去见人吧?行了,让他们赶紧上 用完了早膳,孤还得去看看《括地志》的进度如何。” 听到了吩咐,不大会的功夫,又是六个鸡蛋被送了过来。 李泰仍旧毫不客气的全部都塞进了喉咙。拍了拍肚子,终于勉强有了满足感,这才起身,朝外行去。 很快便来到了位于魏王府外的一处别院,这里,有好几位知名的文人,还有大批的读书人正在忙碌不已。 《括地志》乃是以大唐各州的人文历史地理尽数描述于其中,资料查得越详细越好。 例如关于长安的历史,那就得从在历史记载开始讲述起,单单是大唐帝都长安的历史地理人物。 详尽的内容,没有几万字根本写不完。而大唐数百州,哪怕是一个州只花上一两千言。 那也是一套数十万字甚至是上百万字的浩瀚工程,根本不可能是短时间之内完成的。 魏王李泰很明白,越是如此,只要能够出成绩,那就越能够彰显自己的成绩。 作为一位才艺很优秀的儒雅王爷,想要有足够的名望声誉,就得靠这样的手段来获得。 来到了这里,魏王李泰就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进行着名义上的统筹和监督。 一面欣赏着那些已然整理出来的相关内容,偶尔才会起身,到各房去见一见那些知名的大儒c文士。 寒暄一二,又或者是请教一下,不得不承认,魏王李泰虽然长得很肥,但是这个嘴很甜。 所以,一干知名的大儒c文士,也很乐意跟他交流。 不过,他那体格,也就逛荡了一圈下来,就已然见汗,坐到了榻上,半天才缓过来。 只是这个时候,又感觉到了下方的异样,让李泰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腚。 但很快,李泰就恢复了一位王爷本该有的矜持和威仪。 罢了,看样子,今天晚上,还需要再药浴一次。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父皇今年是怎么了,居然不出避暑,反倒是皇爷爷去避暑,而大哥伴驾。 这样异常的举动,着实让李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可惜的是,舅父这两天没有过来。 让自己想要找个人商议下这件事情都没有机会,而舅父也交待过,让自己一定要低调谨慎行事。 罢了,只能再等上两天,实在不行,自己再遣人去请舅父过府一聚便是。 “济叔你不用紧张,你都已经操作过那么多遍了,慢慢来,不用急。” 程处弼看到跟前仍旧有些紧张的济叔,笑眯眯地开口安抚道。 摆在两人跟前的,正是那一套水蒸气蒸馏设备,此刻,薄荷精油,正 在缓缓地滴落。 一如济叔脸上滴落的汗水。程处弼甚至怀疑,收集一斤济叔的汗水都要比收集二两薄荷精油容易。 “小人已经好了很多了是吧?”济叔抬手抹了把汗水,冲程处弼露出了一个比哭好不到哪儿的笑容。 “那是自然,其实这项工作十分的简单,就是每一次需要蒸馏不同类型的精油时。 需要拆下来清洁,再重新装上就好。” “平时就是注意多观察,等到精油槽满了,装入到瓶子里塞紧就是了” “嗯嗯,放心吧三公子,所有的步骤我都写下来了,肯定不会出错。”济叔用力地点了点头答道。 程处弼移开了视线,落在了那继续在进行蒸馏萃取的设备上。 没办法,自己没几天就要离开长安了,但是现如今正是盛夏时间。 再不赶紧将那些所需要的精油及时地收集足够,那就只有眼巴巴地等待着来年。 至于程发与程达,他们二人可是自己动手术的重要助手,到时候去骊山肯定要把二人给带上。 程处弼当然不允许自己的日化事业出现原料短缺问题,所以,决定将这位心灵手巧的济叔培养成精油萃取工具人。 毕竟平叔要经常跑外勤,至于管家富叔,需要掌控大局,比较轻闲的,也就只有平叔。 在程处弼手把手的言传身教之下,水蒸气蒸馏萃取精油的操作手法,平叔很快就全部掌握。 这样一来,程处弼也能够放心的离开,程处弼相信等自己处理完李承乾的腿伤,回到长安的时候。 济叔肯定会让那些空瓶都装满了香味浓郁的精油。 正文卷 第1428章 这个办法,至少可以 解决掉我老师这个麻烦(求订阅求票) “程将军,那病是真的假的?”程处弼已经松了开手,但宁忠还是小跑跟上了程处弼的步伐追问道。 “废话,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欺瞒殿下不成?”程处弼呵呵一乐,我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在这骊山上,只有老子一个医务工作者,谁还能比我更懂?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程处弼开始的有模有样地寻思办法,最后直接拆了一个听诊器的皮管下来。 又让程发去翻来了个漏斗,塞到了皮管的一头,而另外一头,程处弼详端了半天之后吩咐道。 “程达,把之前准备的用来灌肠的那个灌肠头拿过来。” 宁忠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将军,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那是用来灌肠的,怎么可以用到这上面。”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个东西,放下面,就可以用灌肠。 放上面,就能够进行鼻饲,就像现在,我就可以叫它鼻饲头。” 看到宁忠那张呆滞的脸,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解释了句道。 “放心吧,这个绝对是全新的,没塞过腚眼,我可以用用人格发誓。” 程处弼假如巴一二地制作完成发一根鼻饲管,满意的地扯了扯,这才朝着宁忠抬了抬下颔。 对着他的鼻孔比划了下,咱得这位东宫大太监连退几步。 “瞅你那样,看来应该尺寸不会差别太多,行了,你先回去好好太子殿下。” “记住了,尽量瞒着太子殿下,毕竟,唉谁都不会太乐意拿这么粗的管子从鼻孔插到肚子里边去。” 宁忠走得有些仓皇,特别是一想到那个头原本的名字叫灌肠头,现在叫鼻饲头。 就感觉到了肚子在翻江蹈海,程老三那家伙,果然还是那么的心狠手辣,居然要拿那种玩意来对付可怜的太子殿下。 简直就是不为人臣,应该直接拖朱雀门外斩首示众才对。 可惜,上至太上皇和皇帝,下至殿下和太子妃,却都对这个混帐信任有加。 宁忠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病房所在。刚刚已经回到了病房,刻意没有去看那碗营养鸡蛋粥的苏氏。 正巧笑嫣然地跟太子殿下聊天说话,而李承乾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病,只是觉得自己那么多的疼,那么的难受,就是想多哼哼,多那什么一下。 可方才处弼兄在外面嘀咕的那番话,他虽然没有偷听全,可是还是听到了不少的东西。 特别是什么从鼻子插进肚子里的那种恐怖工具,光是想想,就让李承乾恨不得抄起碗一口抽干。 来证明自己只是胃口不好,不是不能吃。 可自打娘子进了屋子后,就一直跟自己在这里东拉西扯的,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时候有营养的话来。 这让李承乾内心此刻正在犹豫纠结,自己是不是还要继续矫情下去。 等了老天半,娘子苏氏居然也不问自己饿不饿,这也太不科学子,你不给我台阶,我怎么下去? 而苏氏也一直注意观察着夫君的表情,总觉得夫君的表情有些怪,似乎是在患得患失。 这让苏氏有些摸不着头脑,同时内心也越发地担心, 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吓得一下站起了身来。 似乎很害怕程处弼扛着什么瘆人的工具步入病房。 直到看清楚是宁忠之后,苏氏这才稍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又觉得不太对劲。 “宁大伴,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殿下”宁忠步入了屋中之后,迎着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目光,嘴皮子都在微微地颤抖。 看到了宁忠那副犹如见了鬼的模样,方才还一直在考虑自己该不该继续矫情下去的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 因为李承乾很很害怕,万一处弼兄突然出现,抄起大管子往自己的鼻孔里塞,那个时候。 怕是娘子只会哭着让自己鼓起勇气不要害怕。 想明白了这一切,李承乾没有再看宁忠那张扭曲的倒胃口嘴脸,扭头看向了那碗鸡蛋营养餐。 “娘子我” “夫君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氏看到了宁忠,也看清楚了他的表情,想到了夫君已经承受了一次痛苦,接下来却还要继续被告痛楚所折磨,声音都带着了几分的哽咽。 “不不,我的意思是, 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把那碗营养粥端给我。” “啊?夫君你”苏氏彻底的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抬手掩在了俏脸前。 “娘子听话,为夫我真的饿了。赶紧给我”李承乾勉强一笑,他感觉自己与其被人把这碗粥从鼻孔灌进去。 倒还不如自己麻利的喝下去,虽然都是进肚子,但李承乾还是觉得用嘴进食比用鼻子进食更好。 苏氏和宁忠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承乾自己主动的地接过了碗去去,开始拿着勺子将鸡蛋营养粥往嘴里舀。 苏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夫君,你,你能自己吃东西?” “谁能自己吃东西了?”程处弼的那雄浑的嗓音陡然从屋外传来,然后下一刻,李承乾就看到手中拿着一根皮管的处弼兄步入了病房。 瞬间,他连勺子都顾不上用,直接双手扶碗就往喉咙里倒。 程处弼看到了李承乾的吃相,差点当场笑尿,好在,自己终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及时地控制住了差点绽放的笑容,努力地维持着严肃的表情。 “殿下,你,你居然能吃东西了?” 李承乾迎着程处弼的视线,犹自装着一脸迷茫与无辜的样子反问道。 “啊,原来是处弼兄啊,对啊,孤觉得有些饿,就赶紧吃东西了,怎么,有问题吗?” “殿下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哪不舒服吗?” 程处弼的表情仍旧很得很严肃,也很专业,上上下下,煞有介事地观察着李承乾。 看得这位吃得太急,连打了个饱嗝的李承乾浑身不自在。 “孤真没事情,处弼兄你就放心好了。” 程处弼一屁股坐到了榻边,表情是那样的认真。 “那你吃了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难过的感觉,是不是恶心,想吐” “这个没有。”李承乾的脑袋摇得飞快。 “殿下不用紧张,这个其实可以有。” “” 正文卷 第1429章 咋的,看不惯能怎么的,有本事弹劾我去(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又窜去给李承乾做了下检查,确定这哥们没问题,这才刚刚出了病房行不多远。 就看到了李渊迈着四方步溜达了过来,看到了冲自己行礼的程处弼,不禁一乐。 “老夫正寻思你小子上哪野去了,原来在这,那些食材已经给你弄你院子里边了。 你看你今天是不是整点什么开胃口的?” “多谢上皇,既然有了食材那就好办,不过这里对了上皇。” “那边有个荷花池,我看有不少的叶子,要不,我整点荷叶鸡给您还有太子尝个鲜如何?” “荷花池?”李渊倒还真不知道这温泉宫也有荷花池。一想到昔日吃到过的那荷叶鸡的滋味。 那还真是肥而不腻,又鲜香味美,只可惜,儿媳妇爱极了荷花,再没机会整一顿。 看到李渊那副犹豫踌躇的模样,程处弼又继续怂恿道。 “上皇你上次不都说还想再尝尝那滋味吗?现在皇后娘娘又不在这温泉宫,正好下手。” 看到程处弼伸出了手这么一抓,吐出了正好下手这四个字,忠宝公公那张石化的面孔微微一抽。 这小子那表情,那姿势,怎么都像是个山寨土匪窝的狗头军师,咳咳但是太上皇自然不会 “也罢,你去弄吧,记住别弄多了,吃不完还浪费荷叶,万一老夫的儿媳妇过来。” “上皇你看你,您可是太上皇,做事总得大气一点是吧” 这话直接就把李渊给逗乐了,虚踢这挤眉弄眼一个劲怂恿自己的程老三一下。 “行了,赶紧去弄去,老夫还等等着夜里泡着温泉喝酒吃肉。” “好嘞,上皇,微臣遵命。”程处弼美滋滋地蹿了出去,荷花池什么的,看荷花就行了,叶子能有啥看头。 与其让那荷叶秋来枯萎,还不如留给老子包起肥美的土鸡,烹饪成美食来得实在。 看着程处弼捞衣挽袖急不可耐地窜了出去,忠宝的脸色一阵抽搐,忍不住小声地进言道。 “陛下,万一娘娘她” 李渊砸了砸嘴皮子,别说,荷叶鸡的味道,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馋。 听到了忠宝这话,李渊呵呵一乐。“我那儿媳妇还得在长安呆着呢,皇帝也不可能放心一家老小全到这骊山来。” 往着病房的方向前行,李渊继续言道。 “若是我儿媳妇过来,那也无妨,反正是那小子干的,老夫哪知道怎么回事?” 忠宝深以为然,化石脸古井无波,朝着李渊一礼。“上皇英明。” 荷叶鸡真心想要做好,并不是那么容易,最主要还是处理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血一定要放干净。 另外,腌料一定要适度,过咸过淡,都会极大的影响口感。 不过对于程处弼这位爱吃又乐于烹饪的西南菜系不世出天才而已。 自然是不成问题,不然也不会去年做的荷叶鸡到现在李渊还记忆犹新。 荷叶鸡的烤制办法有很多,但是最好的还是慢火烤,封泥的厚薄也有讲究。 另外就是密封性一定要做到位,如此做出来的荷叶鸡才会肥嫩而不柴。 等等将那五只鸡全用湿泥包裹好之后,再埋到了火堆下方,上面还烤着两只兔子。 程处弼与两位忠仆又开始兢兢业业地打牌 等到天色黄昏,华灯初上之际,五个泥壳,终于被程处弼从火坑中挖了出来。 此刻,李承乾正在跟娘子苏氏在病房里边,摆着棋盘,你一子,我一子,你一眼,我一眼。 眉来眼去棋下得飞起,大量的狗粮横飞,令那位身心都不完整的宁忠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悄然地退到了病房门口,就看到了程将军正在快步而来,身边的程发手中端着个铜盆,里边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鬼东西。 “咱家见过程将军,程将军你这是” 宁忠迎前数步,好奇地低头看去,就只看到了铜盆里边那两个圆滚滚灰扑扑的玩意。 “见过宁公公,要到晚餐时间了,我这不想着太子殿下这几日胃口一般,所以特地给太子殿下送好吃的来了” “处弼兄来了?快快有请。”程处弼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病房内传来的李承乾的声音。 步入了病房,就看到了苏氏正在收拾棋盘,朝着自己颔首一笑。 给这对小夫妻见礼之后,程处弼让程达把一个大铜盘给摆到了榻边的案几上。 然后从铜盆里边拿出了一个已经不那么烫手的泥团扬了扬得意地道。“殿下可知这是什么?” 这要不是荷叶鸡,我李承乾三个字倒起写,中午过来探望自己的皇爷爷就已经提到过了。 不过看到处弼兄如此爱现的表情,善解人意的李承乾很配合地道。 “这个小弟的确不知道,不过处弼兄你亲手烹饪的美食,小弟我可都很有兴趣。” “嘿嘿”程处弼得意地乐了两声,拳头轻轻一砸,破开了荷叶鸡外面的泥封。 瞬间,便从泥封之中,溢散出了一股了揉杂着荷叶清香,又有肉类浓香的味道,在病房溢散开来。 此刻,数辆马车,在百余化妆成普通护院的百骑精锐的护送之下,已然距离汤泉宫不过数里。 赵昆在前方驰骋,李世民则与爱妻同乘一车,车内还有那位可爱的晋阳公主李明达。 只是这一路颠簸而来,李明达早就已经在摇摇晃晃之中睡了过去。 夫妻二人就这么守着爱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长孙皇后依偎着李世民,抬手替李明达理了理发丝,朝着李世民小声地道。 “今岁咱们夫妻不能远行,这一次往骊山汤泉宫来探望承乾和父皇,也算是咱们夫妻出来放松了。” “嗯,是啊,等承乾的腿脚好了,来年,咱们夫妻再去九成宫如何。” 长孙皇后冲李世民甜甜一笑,仿佛在回味着去岁在九成宫渡假的轻松日子。 虽然过程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可是,却也是难得的幸福时光。 “一切听凭夫君的安排,说起来,九成宫那里的荷花池真漂亮可惜” “” 正文卷 第1430章 小弟我在泸州,可没有冒用过处弼兄你的姓氏(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前行数步,朝着这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于詹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说东宫有事?” 于志宁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无可奈何地朝着这二位一礼,勉强一笑。 “见过程将军,见过吴王殿下。本官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汤泉宫中伴太子驾。” “???”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之前陛下不是充你回长安坐镇东宫了吗?怎么又把你给指使过来了。” “程将军,你觉得呢?” 于志宁目光频频地在这两个祸害身上扫来荡去,虽然表情努力控制,但是那目光中的嫌弃怎么也遮掩不住。 李恪这位大唐纨绔子弟圈的表率瞬间秒懂,虽然满脸幽怨,内心很受伤。 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淋之色,朝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为礼。 “父皇高瞻远瞩,远在长安,却还如此关怀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心中感激涕淋不已” 程处弼斜起眼角看着李恪临场发挥,呵呵一乐,朝着一脸黑线的于志宁道。 “于詹事,记得一定要将吴王殿下身在骊山,却日思夜想陛下教诲之事禀报陛下才好。” “” 李泰缓步进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长孙皇后快步迎上前来。 那边厢,父皇李世民也已经站起了身来,脸色不愉地看向自己。 长孙皇后详端着这个体重感人的青雀,不由得嗔道。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为何要瞒着为娘和你父亲?” “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孩儿,孩儿觉得此疾实在是” 看到李泰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架势,那边的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快过来坐下吧,青雀啊,此事揭过不提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为父和你娘亲才是。” 李泰心中一松,但是脸色仍旧是一脸愧色地朝着父亲李世民恭敬一礼保证道。 “是,是孩儿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快坐下来吧,好好跟为父说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 李泰不再隐瞒便让自己患上了痔病已然近年余的事给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觉得这个病丢脸,所以不乐意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遣人求医问药。 可是到头来,这痔病非但没有治愈的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显得严重。 一直到闻医者请来了那位张医者 李世民伸手揉了把脸,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舅子得了便泌,自己的儿子得了痔疮。 还有父皇则是得了前列腺肿大 好吧,李世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似乎暂时没有患上这些暗疾的迹象。 但是随着中年发福,李世民还是偶尔会觉得那什么,嗯,跟柴绍这位姐夫哥症状有些类似。 看来自己一定要注意了,至少朕是大唐天子,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 若是万一患上,落到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老脸怕是没地方搁。 李世民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不禁好奇地询问起了李泰那位居然也会耍刀子的张医者。 不过遗憾地是,李泰说得比较含糊,毕竟他不通医道,只是听了那位张医者那么一说。 又见到过他亮出捅腚眼的十八般奇门兵器,这才知道对付腚眼的利器,居然是如此的残忍和狰狞。 长孙皇后也听得啧啧称奇不已,小声地评价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与程三郎一般。借用利刃解除患者病痛的医者。” “天下奇人异士多矣,能遇上,也不奇怪,不过他既然也有这等本事,那为何青雀你不让他给你诊治,却要寻程三郎?” 李泰听闻此言,想到了那位张医者抄起一把烙铁唾沫星子横飞地介绍那玩意功用的画面。 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又夹紧了菊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实在是太过瘆人了,孩儿着实害怕,接受不了。” 李世民内心充满了好奇,很想问清楚,不过一想到观音婢,就在身边,终究老问这样的问题不妥当。 只能安抚李泰几 句,让他先在府中安心休养。 “程三郎现如今在骊山伴驾,你也知晓,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太好,所以,且先多等几日。” “好的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孩儿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日的功夫。”李泰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 “太子到了骊山汤泉宫后,除了第二日曾经前往上皇汤外,就再没离过太子汤的后院” “而且太子汤的后院把守其极森严,而陛下在上皇至骊山汤泉宫后,曾经在三日后悄然前往骊山汤泉宫,入了太子汤庭院” “休沐日,陛下与皇后娘娘还有晋阳公主再至汤泉宫,未见太子前来迎驾” 长孙无忌,慢慢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满了字迹的薄纸。 一条条地反复仔细研读了半天,这才将这张薄纸凑到了烛火前。 看着它被引燃直至燃尽,这才将纸灰尽数扫落入了废纸篓中。 脸色十分阴沉地敲击着案几,仔细地思量盘算不停。 而匆匆将这张薄纸送了过来的长孙东平,则悄无声息地侍立于一旁,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仿佛视若无睹。 “东平,你说,陛下会不会剩着太子在骊山伴驾的机会,让那程三郎给太子诊治足疾?” 长孙东平微愣,旋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老爷,之前小人曾经奉您的指示,派人去寻访过那几位给太子殿下诊治足疾的太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的骨骼已然长成,根本无法可治,也无药可医。”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不过他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不,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长孙无忌说出了这话之后,也只能悠悠地长叹一口气,再不放心又能如何? 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正文卷 第1431章 她方才在那道别的时候,说的是二位房公子(求订阅求票) 当天直接从赵氏西域琉璃铺拿走日化用品组合的人不多,但是足足有近百号客户都拿到了琉璃牌子。 很快,这些漂亮得足以成为收藏品的琉璃牌子,就会出现在不少商贾的后台老板的府中。 即便是赵氏琉璃铺所出售的最基础的羊奶香皂和羊奶保温霜,其不论是质地,还是美观性。 又或者是使用之后的感受,都远远超过过去那种掺上点香粉香脂的胰子。 特别是寥寥数位幸运者,拿到了那种只是在流传于大唐顶尖勋贵圈的特殊香型日化组合之后。 根本就舍不得用,都琢磨着拿来办大事。 至于拿那块搁到市场上去,价值顶多也就是十来贯的琉璃牌子,居然在私底下炒到了几十贯。 而有些财大气粗,却从来没有在这赵氏西域琉璃坊内采办过好东西的富绅巨贾。 也忍不住窜过来,采办上一两件贵得令人发指,但又美仑美奂的琉璃制品, 展示了一下自己优质客户的潜力,得到一块琉璃牌。 短短不过数天光景,能够有资格购买日用品组合的客户,从最开始的寥寥十余人正在快速增长。 “三公子,怕是用不了半个月,这两百多套组合的采办名额可就没了,若是后面再有人想来,那又该如何?” 看到跟前过来禀报消息的平叔,刚刚从还在萃取精油的屋子走了出来的程处弼倒也不觉得多激动。 这就有点像是当年的盲盒游戏,程处弼犹记得那些买红了眼的小姐姐有多可怕。 等到新鲜劲过去之后,才能够面对着眼花缭乱的盲盒心如止水。 大家就跟同床共枕夫妻似的,往往都会在多年以后,变成相敬如宾的异性兄弟。 咦?好像思路跑偏了,程处弼干咳了一声,赶紧及时纠正自己的过度发散的思维。 “平叔你放心吧,等到了下个月,这边会增加供货,尽量满足那些人的需求。” “而且赵氏琉璃坊的贵宾资格,那可是要消费满三千贯,这个门槛,就已经拦下了大多数人。” 平叔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三公子一礼,也就三公子这脑子才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 “对了公子,咱们在城外的庄子,仔猪采办,已经快要凑足两千头了。” “你看,什么时候去把它们都给阉了”平叔有些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三公子出手,非比寻常,一次性对付两千头猪,这也不是小工程。 嗯,应该说,历史上如此大规模的集体阉割事件,绝对是从来没有过。 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这绝对是创纪录的。 “等过上几天吧,这段时间,我得先多萃取一些精油出来备用。” 不光是香皂,还有保湿霜,程处弼自那天与武媚娘的交流之中,得到了灵感。 既然连精油都有了,酒精自己也能够能过试验室制取,干嘛不考虑一下香水这种新奢侈品? 不过想要制作香水,程处弼底气不太足,一个是香水那玩意需要的精油消耗量可不小, 这二位就是,香水的调配,那也是需要长共用反复的试验。 反正一切慢慢来就好,不必着急。 大安宫内,方才正在凉亭之中假寐的李渊,已然坐起了身来。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二人连袂而至,却没有看到小兕子那个乖孙女。 “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齐齐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 李渊淡然一笑,抬手虚浮道。 “好了,起来吧,小兕子人呢,怎么没跟你们夫妻一块过来。” 李世民听到了父皇提及小兕子,嘴角亦荡漾起一丝宠溺与温柔。 “父皇,小兕子正在休息,今日儿臣过来,是有一件要事,要与父皇商议。” 李渊微愣,不过看到长孙皇后和李世民那不同往常的凝重表情,抬眼一扫。 很快,原本呆在凉亭内的一干宫女宦官,全都退出了凉亭之外。 “有什么事情,居然要寻到老夫这儿来?”李渊示意他们夫妻坐下后,这才狐疑地问道。 李世民下意识地看了眼长孙皇后,但是长孙皇后却没有如往常一般,代表自己跟父皇交流。 反倒是用鼓励的目光回应自己,李世民知晓妻子的心意,只能硬起头皮,朝着这位对自己感观不佳的父皇道。 “父皇,可还记前,前几日儿 臣跟你提及过那程老六腿伤尽愈之事?” 李渊轻抚着长须,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世民,微微颔首道。“所以” “儿臣已经决定,让程三郎给承乾做手术,以解承乾足疾之苦。” 这话让李渊坐直了身躯,表情也显得慎重了许多,手指头轻轻地搓动了一会,这才沉声言道。 “那你准备如何做,难道是在长安,在东宫里给承乾做?”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答道。 “不,儿臣儿臣不希望有人知晓承乾治疗足疾之事。” 李渊那张苍老的脸庞上,展露出了一丝令李世民久违的赞许之色。 “嗯事涉太子,国之储君,的确应当隐秘行事,以避免生出波折。” 看到了父皇的神色变化,李世民心中一松,险些就红了眼,赶紧埋低了头,继续道。 “所以儿臣想请父皇出面” “说吧,为了承乾,想要老夫如何去做?”李渊大手拍了拍身边的扶手,义不容辞地道。 “儿臣请父皇往骊山汤泉宫避暑,让太子伴驾。” “骊山汤泉宫?”李渊抚着长须,打量着李世民,又扫了一眼坐在一旁,娴静端坐不发一言的儿媳妇。 “老夫记得两个月前,你就命阎立德去修缮汤泉宫,莫非” 长孙皇后这个时候嫣然一笑,温婉地陈述道。 “父皇,夫君这么做,正是为了能够让承乾远离长安的纷扰,有个安心治病静养之地。” 李渊微微颔首,站起了身来在亭中走动。 “之前,老夫亦曾经询问过程三郎,若治此疾,短则数月,长则半年之期。” “太子半年不现身,这朝中” “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担忧,所以,儿臣会坐镇朝堂。” “好,老夫会陪着承乾留在骊山汤泉宫,让他安心治病。” 正文卷 第1432章 你爹选妃,还是你爷爷选妃,可都有什么章程(求订阅) 张医令愣愣地看着这位昔日与自己一同在太医署内学医的好友兼同姓的张劲。 自己属于一直都在体制内,学完之后得师尊青眼有加,便一直留在了太医署,最终成为了新的医令。 而这位师兄却是一位对于医道很有追求的人,不满足于在太医署内学习医术。 后来更是放弃了太医博士之职,挂冠而去,说是他觉得自己的医术造诣还不够好。 所以,决定要走遍天下,再访名师,让自己的医道能够走向更高的极致。 就是这么一位心高气傲的师兄,回来之后,居然告诉自己,他学了数年的冶痔之术。 这一瞬间,让张医令想到了另外一位更加嚣张也更加桀骜的太医署著名人士:程太常。 那位似乎也很精通下三路的各种疾病,没想到,这位师兄的专精天赋居然也是这一路。 张医令虚心地向这位师兄请教起了痔病之术,毕竟这段时间,因为程太常给那长孙吏部治了便泌。 而张医令也起心专研了一段时间的下三路疾病,对于痔疮有所涉猎。 就见师兄张劲傲然一笑,侃侃而言。“师弟你看的应该是《黄帝内经》中的《素问生气通天论》篇吧?” “此篇之中,将痔病之因由解释得十分的妥帖,因而饱食,筋膜横解,肠澼为痔但是对于痔病之症未加区分。” “然秦汉时期的《五十二病方》中,将痔分四类《神农本草经》中有了五痔病名” 听着师兄张劲眉飞色舞地解释着关于历朝历代以来对于痔病的分类和治疗。 张医令不得不佩服这位在医道上专研劲头远远强于自己的师兄。 “而愚兄我师承王师,经过自己的总结,将痔分九种之外,又还需增一种分法,那便是痔分内外” “另外,王师治痔,不光是药物c针炙c引导c熏洗诸法 若是诸法无功,也没关系,因为王师还有最后的手段,便是摘痔之术(注1)。” “摘?摘痔?”张医令的脸直接就黑了。那玩意怎么摘?老夫摘过葡萄架上的葡萄,也摘过树上的水果。 但这辈子还真没见谁伸手进腚眼里边,去把痔疮那玩意给摘出来过。 看到了师弟张医令那那副难以置信的震惊脸孔,这让张劲的优越感越发地明显。 张劲爽朗一笑,抚着长须这才给这位师弟解惑。“所谓摘痔之法,乃是以刀钩利刃之外物,削切勾烙之法以愈痔病。” “师兄你先等会”张医令先是一愣,旋及赶紧插嘴道。“用刀钩利刃等外物治疗痔疮,这真可以?” “哈哈哈小瞧愚兄我了不是,你且稍等,僮儿,拿老夫的箱子来。” 随着张劲的招呼,一直跟随他左右的小僮赶紧将背负着的箱子搁到了张劲跟前,这才退到了一边。 然后,张医令就看到了张劲从他的箱子里边取出了一个包裹,将那个包裹在案几上摊开之后。 露里了里边一件件一把把精铁打造,银光闪闪,造型各异的古怪刀具。 这直接就让张医令想到了自己支欣赏程处弼手术之时,看到的那些布密的各种手术器械。 而今天,张医令终于看到了第二位,也是利用这些犀利的器械支解决疾病的医者。 这让张医令不禁有些唏嘘地缓缓摇了摇头。“可惜了” 看到身边张医令频频摇头,满脸惋惜模样连称可惜。 “???”张劲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医道技艺逊于自己的师弟。 “师兄莫要误会,小弟的意思是,师兄若是能够早来一些日子就好了。” 张医令朝着师兄张劲歉然一笑,这才解释道。 “师兄可曾听闻卢国公府程三郎之名?” 张劲点了点头答道。 “愚兄我前些日子到了洛阳,这才耳闻,听闻其在医道上颇有造诣,不过具体擅长医治何疾,倒真不知晓。” “看来还是消息不畅啊,师兄可知,程太常最擅长的,便是与师兄你这般,以刀钩利刃等外物以解患者之疾。” 听得此言,张劲陡然两眼一亮。“真的?!师兄你莫要诳我。” “师兄,小弟岂敢在医道上诳骗于你。”张医令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师兄应该是才入京师,若是师兄不信,随便在太医署里寻个人问,师兄你就会知晓小弟我所言非虚。” “长安城中,居然 出了这等奇人”张劲眼中精光大放。 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套专用刀具上,不禁感慨地言道。“为兄我随王师游走江南诸州道,见识过医家无数。” “可是论及这以利刃而愈病患之法,唯王师一人尔,倒不想,长安还有这等人物。” “对了他现如今在何处?” 看到师兄一副恨不得蹿去找人好好结识一番的模样,张医令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示意道。 “若是师兄你早来些日子,程三郎就在此间。” “???” 注1:摘痔之术,这是华夏古代医学工作者们经过长期的诊治痔疮的过程当中发现。 不是所有的患者,都乐意听从医者的劝告,改变他们不良的生活习惯,配合治疗,以达到利用药物和各种理疗手段解决痔疮疾患的目的。 而这些贪嘴好吃,又不乐意动弹的患者,大多数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 位高权重,又或者富可敌国的他们的不乐意听从医者的劝诫,但是又希望能够解除病痛带来的痛苦, 为此,历代中医药肛肠专家们为了能够解释他们的病痛而呕心泣血地反复专研。 经过了兢兢业业的摸索和反复的试验,终于发现,在药物和针炙c理疗c熏浴等等手段都无法解决患者痔疮反复发作的情况下。 可以利用金属器械,使用切削割烧烙等一系列的手段,将痔疮去除,从而达到治愈患者,让患者腚眼恢复菊花纹的目的。 参考资料——晴了正二八经地从各种道听途说中总结出来的《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秘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姐妹篇《用药物理疗手段温柔解决痔疮无法尽全功的历史》。 以及附录图《关于腚眼手术的十八般兵器考》,《腚眼痔疮二十四形态真传图》。 正文卷 第1433章 为什么还要拿汉朝的框框来套唐朝的小姐姐?(求订阅求票) 看着很善解人意又很心黑的李渊让自己不用起身相送,抄起了两包零食扬长而去。 程处弼重亲瘫回了汤泉井中,唏嘘不已。扭头看到了站在一旁边,表情犹如深闺怨妇一般的程发与程达。 “行了,你们俩赶紧下来,等你们泡活泛了,我给你们俩也来个盐搓套餐。” “哎哎”二人不由得大喜,蹲在旁边吹了小半个时辰的山风,总算是换来了泡澡的机会。 虽然这池子被三公子和上皇泡过,但那有啥? 程达一脸封建迷信地在池水里边幸福地打了个滚,然后抹了把脸,很是陶醉地道。 “哎呀不愧是上皇泡过的池水,这么一滋润,小人觉得整个人都舒爽得厉害。” 那程发也好不到哪儿,居然一脸虔诚地捧着泡过李渊污垢的汤泉,然后缓慢地润湿了脸。 那模样,让程处弼想到了某种日化用品广告,但人家是清清目秀小姐姐,用的也是矿泉水。 你特娘的一个糙老爷们捧着洗澡水,那是啥效果。 程处弼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这特娘的是洗澡水,再给我在这装腔作势。 信不信我让你们一个喝上二两,好好感受一下龙垢的滋味。” 程发和程达赶紧规规矩矩地坐好,静静发享受着这温泉的浸泡。 “三公子你刚刚说的那个一百八十八,是什么意思?”程发有些好奇追问道。 程处弼砸了砸嘴,拿毛巾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不禁回忆起当年最喜欢的就是呆在泡澡池子里边。 仔细地斟酌应该搞那个项目,一百八十八的,他自己还真没搞过,最多也就是搞八十八的。 搓盐,加奶,外搭按摩,一百八十八的项目实在有点多,似乎还要搭配搓香皂的业务。 程处弼曾经看到过一位搞一百八十八服务的,但是那位搓澡工很不专业的频频因为手滑掉香皂。 这让之前还跃跃欲试的程处弼再没有兴致尝试,毕竟作为一位阳刚十足的纯爷们。 既不捡香皂,也不乐意别人在自己跟前捡皂。 “这个嘛,一百八十八的套餐,那就代表着一百八十八个铜板才能够享受到的服务。” 程达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乖乖,这都得好几十斤肉的价格,就为了搓一把?” “那当然了。”一旁的程发瞪了一眼亲弟弟乐道。 “也不想想咱们公子是谁,三公子给人搓,怎么也得一百八十八起。” 程处弼不禁大乐,还是程发会说话,当然,自己只是客串一把,显摆一下手艺而已。 咱可是想要在大唐王朝引领医学新潮流的医务工作者,不是立志要在洗浴业称王称霸的搓澡工人。咦 正悠闲地躺在汤泉井里舒服的程处弼突然脸色微微一变,可是可是已经有点来不及 正在安然享受着温泉的三人,突然看到了温泉的靠近三公子的那一侧,突然早出了一连串的水泡。 “???”程发与程达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些水泡,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根竹管。 程处弼面色如常地站起了身来,露出了他那身强健的肌肉,大手飞快地拔了拔水面,毛巾往肩膀上一搭。 “行了,这是新汤泉井,说明密封性不太好,下面有漏洞,咳咳 来来来,你们谁先来,我给你们来个盐搓。” 于志宁发出了细密的呼噜声,睡得十分的香甜,仿佛正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 可是,就在他脸上的笑容从安逸到享受,到渐渐不太正经的时候,突然一阵吱吱嘎嘎的木质摩擦的声音。 让于志宁吓得打了个激灵坐起了身来,声音还在继续传来,还有说话声。 于志宁终于忍不住了,再一次光着脚丫子窜了出来。 “程处弼,你什么意思,大半夜的挪什么玩意,白天挪不行吗?” 程处弼这边刚把榻弄回来搁下,搬回原来的位置,听到了隔壁院子传来的于志宁那气极败坏的咆哮声。 下意识就想要怼回去,不过程处弼终究也是一位比较讲公德心,有礼义廉耻的医务工作者。 冲两位忠仆比划了下,三人不再挪动重物,各自躺到了各自的榻上,安然地睡下。 于志宁大喝了一声之后,站在门廊下面,却没能等来回应声,而且也已经没有了动静,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窜回了屋子里,关上了房 门,颓然地倒靠在榻上。 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眸,看着那黑漆漆的天花板,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 躺了差不多两刻钟,实在是睡不着的于志宁只能悻悻地起床,干脆坐到了案几跟前,拿出了一本典籍来消磨时光。 夜,是那样的漫长程处弼主仆三人泡得舒爽无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李渊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一直睡到了差不多日上三竿这才醒过来。 神清气爽地站起了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种轻了好几两,呸轻了好几斤的感觉仿佛还在。 走到了铜镜跟前照了照,啧啧,似乎自己脸上的老人斑也给搓脱了一层似的,容光焕发。 忠宝公公端来了热水,侍候李渊洗漱一番,用了些吃食之后,李渊就晃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朝着太子汤那边而去。 此刻,太子殿下正呆在院子最前面的小殿里,认真地听着程处弼解释着手术前后,自己要注意的事项。 正吹牛打屁聊得十分嗨皮的当口,突然,一个面色疲惫而又难看,两眼青黑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厅门口。 把那正端着收拾完的餐具往外走的小宦官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把手中的餐具全给砸了。 李承乾听到了这边的尖叫声,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看过去,瞬间一脸懵逼地瞪圆了眼。“是于詹事于卿?” 程处弼也同样扭头看过去,看到了两个眼圈黑得十分明显的于志宁,他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及时地反应了过来,赶紧露出了同样显得很无辜的表情。“于詹事你这是生病了?” “程!处!弼!”于志宁站在殿门口,并指如剑,目露凶光。 “” 正文卷 第1434章 程某斗胆,想要与权老一同制定我大唐选妃范例(求订阅) “本王懂了,走吧,回府”李泰闷哼了一声,将那掀开的车帘给重新耷拉了下来。 只是帘内李泰的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父皇与母后都不在宫中,能去了哪? 自然是去了骊山,骊山除了皇爷爷之外,可是还有自己的嫡亲兄长,太子李承乾。 若是父皇与母后去探望皇爷爷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们是去探望太子,这让李泰的心情越发地不美丽。 跟随在马车旁边的李公公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总觉得这一次,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起消失,很不寻常。 想了想,李公公抬手招来了一名小宦官,朝着他低语了一番之后。 小宦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撒开大步,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径直赶往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府邸。 长孙无忌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案几,默默地听罢之后,摆了摆手。 “你且回去告诉殿下,此事也算不得什么,当作没有发生便是。万万不可胡乱猜测,惹得陛下和娘娘不悦。” 那名小宦官恭敬而又惶恐地朝着这位位高权重,同时又是魏王殿下的舅父的长孙吏部恭敬地一礼之后,这才退下。 长孙无忌两眼紧紧地眯在了一起,总觉得陛下与妹妹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不寻常。 但是到底哪里不寻常,偏偏他又总抓不着线索,只能反复地仔细复盘着这一次上皇帝陛下前往骊山避暑的起因。 “太子伴驾太子伴驾,东宫属官却几乎尽留东宫” 长孙无忌的脸色不禁多了几丝的凝重。“东平,你且来一下。” “老爷您有何吩咐?”管家长孙东平恭敬地步入了书房之中,小声地问道。 “且人设法打探一下,骊山那边的情况,一定要足够细致。 老夫要知道,太子在骊山汤泉宫都做了些什么,明白吗?” “小人明白,老爷放心”长孙东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房间疾步而去。 “莫非是老夫疏忽了什么?”长孙无忌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喃喃地低语道。 李泰回到了魏王府中,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三哥是有名的急公好义。 万一刚跟他打了招呼,这家伙就斗志十足地窜去骊山。而此刻,正好父皇与母后就在骊山汤泉宫。 这要是正好撞上,岂不是自己瞒了许久的父皇和母后也就知道自己有这等等耻与人言的暗疾。 李泰不由得脸色大变,赶紧招来了李公公,让他速速先去吴王府邸一趟,请这位三哥且慢启程。 李公公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撩起了前襟快步冲了出去,叫人牵来了座骑打马而去。 不过柱香的功夫,李公公就已经赶到了吴王府邸跟前,径直喝问道。 “吴王殿下可在府中?” “原来是李公公,殿下已经去骊山了。”守卫府门的护卫朝着李公公一礼答道。 “什么?什么时候去的?”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着吴王府的侍卫。 “差不多半个时辰前,殿下派了个人回府,说是他要去骊山汤泉宫一趟” “!!!” 李公公呆愣了半晌,半个时辰,那也就是吴王殿下才刚刚从魏王府出来。 最终只能气极败坏地拔转马头,朝着魏王府驰去。 李泰兴坐在榻上,脸色发黑地听着李公公低声禀报。 此刻脑海里边出现了一个画面,此刻自己那位急公好义的兄长李恪必然是快马加鞭,浪笑连连。 他去找那位大唐著名的肛肠科专家,他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程处弼去也。 “殿下,吴王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奴婢无能”李公公一脸无奈地道。 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满意脸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道。 “唉罢了,这怪你不得,这只能怪本王太过自信,罢了,丢脸就丢脸吧” 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俸禄又插翅而飞,虽然,陛下赏赐了两千斤铜钱。 但这能弥补得了程处弼所受到的心灵的重创还有脚趾头受到的伤害吗? 完全不能弥补,不过,程老三暂时还找不到报复的办法,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日记本里记下就好,终有一日,让你们知道莫欺少年穷这个玄幻铁律。 此刻的他正笑眯眯地在汤 泉宫门口,单膝跪地,跟前则是那位可爱而又阳光的晋阳公主殿下。 高大魁梧,英伟哥不凡的他,与那娇小玲珑,娇俏可爱的晋阳公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对比。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相携而来,看到了他们的二人,亦看到了宫门外,尚有百花烂漫。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有些不乐意,长孙皇后眼角的余光扫见了夫君脸上的不悦,不由嫣然轻声道。 “夫君你看,咱们家小兕子多可爱。” “那是自然,可为夫就担心小兕子被程三郎这小子给带坏了。”李世民很骄傲有这么可爱的掌上明珠。 但是,却还是不太乐意有其他人接近自己的爱女,特别是男性,上到八十,下到八岁,他都不乐意。 这,就是一位宠女狂魔的父亲的内心独白。 “好了夫君,有程三郎护在小兕子身边,妾身倒是觉得挺放心的的。” 李世民听到了观音婢都这么说了,实在不好反驳,但他还是很倔强地呵呵两声。 二人放轻了脚步朝前而行,一开始还以为程处弼正在陪着小兕子欣赏花朵。 可是接下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这对夫妻瞬间就不淡定了。 “程三哥哥,会不会有毒啊?” “放心吧,这种四季杜鹃花也是可以食用的,但是记住处了,白色杜鹃和黄极杜鹃那两种不能食用。 你看这粉红粉红的颜色,不但好看,而且还好吃” 然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 那位妖蛾子之王程下三路之主处弼,从那宫门口的四季杜鹃枝条上薅下一把杜鹃花,放进了口中大嚼。 那幅画面,瞬间让一脸黑线的夫妻二人想到了一个成语,牛嚼牡丹 正文卷 第1435章 这是要逼老子出绝招是吧?!(求订阅求票票) 三位大唐名医,因为看到了下三路的疾病又找到了一条治疗的新路子,都很是兴奋。 爽朗的笑声,甚至传到了不远处那位王医令的公房。 正在假寐的王医令嘟囔了声,翻个身,继续跟周公他娘亲相会。 闻医者拿到了张劲的地址之后,对二位师兄连连称谢,又聊了一会后便告辞而去。 他得先去魏王府走上一遭,跟那位管事的宦官沟通一番,看看魏王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 而在卢国公府,卢国公府的厨房管事,这些日子却很少出现在厨房那边,他奉了公子之命。 每天都蹲在那院子里边,坚守着岗位,将那府中下人在长安城以及长安城周边采办回来的各种花草。 都将它们慢慢地蒸馏出精油来,装满一个又一个的深色玻璃瓶。 为三公子日后成为主宰大唐长安城日化用品之王而呕心泣血。 朝会刚结束,李世民回到了甘露殿,就看到了已然收拾停当,整装待发的娘子还有小兕子。 “小兕子见过爹爹爹爹你累不累呀?” 被李世民乐呵呵地抱到了怀中的小兕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却还不忘记关心疼爱自己的父亲。 李世民拿头轻轻地拱了拱闺女,满脸宠溺地乐道。 “哈爹只要看到小兕子,就不会觉得累。” “好了小兕子,来娘抱吧,让爹爹更衣,我们一块去给爷爷一个惊喜好不好呀。” “好哒!爹爹你快点快衣服哟,我们要去看爷爷喽。爷爷要是突然一下子看到我,肯定会特别开心。 对了娘亲程三哥哥是不是在骊山呀?” “对呀,你程三哥哥在骊山呢。”长孙皇后听到这个疑问,看着闺女那乌溜溜的黑眸乱转的模样,不禁无奈地笑道。 “太好了,那我又可以找程三哥哥要好吃的了” 李明达小巴掌一拍,眉飞色舞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与李世民相视苦笑不已。 “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程处弼再一次来到了邓乐师的屋子,朝着那赶紧起身冲自己恭敬施礼的称心微微颔首之后,朝着邓乐师笑道。 “多谢程太常,下官觉得好多了,就只是伤口略微有些疼痛,并无大碍。” 邓乐师朝着程处弼感激地一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刀口的位置道。 “比起之前那胆石之痛,这些疼痛,着实算不得什么。” 程处弼微微颔首。“这倒也是,好了邓乐师你且先别说话,我给你再检查检查。” 结石这种东西,疼起来可真是要命,生生疼死的人有没有程处弼不清楚,但是他倒是见到膘肥体壮的大汉被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给邓乐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查看了下刀口的位置,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称心瞧得份外地仔细与认真,似乎想要努力将程处弼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中。 得见邓乐师术后情况良好的程处弼看到如此,不禁乐道。“怎么,看你那样,莫非对学医也有兴趣?” 这话才问出口,就见那称心微愕之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地道。 “嗯!小人想学医,像程太常那样救人性命,只是小人能学吗?” 哟嗬,这小子,打蛇随棍子上的本事不错嘛。 程处弼看着这位满脸期盼,却又有些怯生生看着自己的称心不禁一乐。 那边的邓乐师看到了程太常的表情并无恼意,稍松了口气,看一眼称心那般模样,心中一动。 “若是若是程太常身边缺个僮儿。” “我不需要人侍候。”程处弼不乐意地扫了一眼邓乐师,老子可是正经人。 上厕所自己楷屁股,蹲浴桶自己擦背,绝对不会假手于人,更不会假手于男人。 邓乐师听出了程处弼语气中的不悦,赶紧连连赔礼。 “是是是,是下官失言了唉,可惜了,这孩子没这个福份。” 有些唏嘘,有些爱怜地看向那神色陡然有些黯然的称心道。 程处弼砸了砸嘴,想到昨天自己动手术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一开始动刀的时候,称心的确是畏惧了。 可是之后,他却固执地站在那里,单凭着这份勇气和胆量,可就强过不少的成年人。 而且,心思敏锐,若是跟自己学医,说实话, 的确比一票糙老爷们应该更容易上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与其让他继续留在这太乐署里,指不定就会因为他遵循着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未变的轨迹。 跟那李承乾出现命运的相逢,唔不行,程处弼缓缓地摇了摇头。 作为阳刚的,性取向很正能量的热血男儿,作为李承乾的精神导师兼心理治疗师和物理治疗师。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必要,扭转这两个人的命运,让这两个家伙的历史性会面不再基情满满意。 历史上,称心应该没有遇上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则成为了左右命运的那只大手。 “你舍得让他去学医?”就在邓乐师已然黯然垂头之时,耳朵边,突然传来了程太常那宏亮的嗓音。 亦让站在榻沿的称心仿佛一直子身体里边充满了电流,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位程太常,然后,又有些怯生生地看向邓乐师。 “程太常”邓乐师看向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下官很希望称心能够过得比现在更好。” “他若能够得程太常青眼,得程太常传授医道之术,日后便宜是下官下官不在了,他也能养活自个” “师傅”称心两眼一红,径直跪倒在榻前,死死地咬着嘴皮。 程处弼轻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朝着称心招了招手道 “那个邓乐师你先躺下好好休息,程发你在这里看着邓乐师,称心,你跟我出来一趟。” 程处弼领着称心,出了邓乐师的屋子,又走出去了十多步,这才在一颗松柏下停下了脚步。 “你想学医的原因是什么?” 称心看着跟前站定的程处弼,一咬牙,再次拜倒于地。 “小人就希望以后师傅生病了,小人能够治好他,不会像这几日,只能看着师傅那么痛苦小人无能为力。” 正文卷 第1436章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求订阅求票票) 难不成,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长孙无忌很快在第一时间掐灭了这个念头,陛下是什么样的人。 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正因为他深深地了解这位大唐天子,他就越发地不敢有所动作。 “罢了,去告诉魏王一声,让他多多督促诸人,尽快整理编撰《括地志》出来,老夫也好为他造势” “好的老爷,那小人这就去办。”长孙东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悄然地快步而去。 就在同一时间,已经有了姓氏的邓称心,此刻就老老实实地站在程处弼的跟前。 而程处弼正大马金刀的坐着打量着邓称心,旁边的李恪正在呷着酒中精华,美滋滋地啃着兔子腿。 两位忠仆程发和程太正在篝火前烤制着各种美味,忙得一身的臭汗。 那位邓乐师过去虽然没有收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为义子,但是对他的教育从半点也不拉下。 邓称心在他的亲自教导之下,不但识字,而且还练了一手不错的书法。 能读会写,而且人又机灵,难道日后会嗯嗯,当然,有程处弼这座铁血阳刚的师尊在。 甭管历史上的称心是万能插头还是万能插座,到得程处弼的跟前,在他的教育和引导之下。 邓称心将会竖立起正确的人生观c道德观c世界观和审美观,成长为一位以阳刚为荣的纯爷们。 程处弼表情十分严肃地打量着邓称心,考虑着这位学童的未来和成长。 当然他更不忘记考虑,邓称心未来的医学道路,应该让他走上哪一条道路 唔不能让他学肛肠科,要不让他学口腔科?不行不行,都很不正经。 “罢了,嗯,你先跟你那两位师兄,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学习怎么解剖小动物,先练练胆。” “嗯,他们是你的五师兄和六师兄,至于你另外四位师兄,他们现如今尚在军伍之中,你暂时是见不着的。” “好的公子,弟子一定会好好的跟两位师兄学习,。” 邓称心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赶紧窜了过去,一口一个师兄的叫个不停,而且这小子很机灵地在那里搭手帮忙。 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然能够跟那程发和程达在那里开开心心地说话聊天。 这嘴皮子实在是够溜道的,有这样的嘴皮子,又有察颜观色的本事,其实他很适合当心理医生。 不过可惜,程处弼对于心理学涉猎不多,再说了,心理学那玩意,哪有耍手术刀来得痛快自在。 程处弼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天色,唔天色尚早,也不知道太上皇离开了没有。 程处弼朝着那边正在搞烧烤的程发吹了一声口哨,脑袋一歪。 程发心领神会地窜到了一边去,不大会的功夫就窜了回来,冲程处弼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程处弼吐了一口浊气,啪了啪巴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好了,先到这边,程发c程达还有称心你们三个人在这里自己吃喝,为德老弟,随我去见见太子殿下。” “哎呀,见我大哥干嘛,今天早上不是才刚见过,我有些乏了” 吃饱喝足的李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在榻上继续挺尸,就感觉到了眼前一黑。 一睁眼,就看到了高大魁梧的处弼兄神色不善地打量着自己,顿时醒悟过来了今日有正事要办。 赶紧蹦了起来,很有精神地伸了个懒腰。“走吧兄台,我们一块过去。” 不过才行出了十数步,李恪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 “我说为德兄,你到底想要怎么做,说得给小弟说说,我也才好配合你。” “嘿嘿临场发挥就足够了,在场的诸位谁不是老谋深算之辈,若是让他们瞧出了破绽反而不美。” 听到了这话,李恪一脸黑线,不乐意地瞅着程处弼,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神特么的临场发挥,你特娘的屁都不说,就只说今天你要搞大事情帮太子哥,一句话就要骗老子跟你跑东跑西。 看到李恪那张黑得犹如炸了三年油条的铁锅锅底,还有那幽怨得犹如深闺怨妇一般的眼神。 程处弼嘿嘿一乐,就喜欢看李恪那种迷底揭晓之前,心痒痒恨不得抓狂的模样,特逗。 程处弼与李恪来到了院子里,此刻,太上皇这位黑脸老头已然回到上皇汤,正在进行着一场安详而又满足的午 休。 而于志宁这位大唐太子的心腹文臣,太子詹事正束手缓步前行。 陪着那坐在轮椅里边,一条腿悬在半空,笔挺挺地直指前方的太子殿下李承乾在庭院里闲逛。 只是,每每看太子殿下那条直挺挺前伸的伤腿,于志宁就觉得很是辣眼睛。 忍不住小声地吐槽道。“殿下,程老三那小子怎么把你腿给弄成这样,就不能换个姿势吗?” 李承乾看着自己那条犹如标枪般伸得笔直的腿,他也着实是无力吐槽。 “于卿啊,这倒怪不得程卿,程卿之前就说过孤的腿因为之前的伤情导致的问题。” “虽然经过了他的手术治疗,但是为了防止方才接好的骨骼出现错位等意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听了这样的解释,于志宁也只能无奈地摸了摸胡子认了。 “好吧这小子的办法虽然奇奇怪怪的,但是医术造诣,倒真让人无话可说。” 太子詹事于志宁继续跟着太子在这庭院之中散着步,他才不乐意跟那两个祸害蹲一块。 跟随在太子殿下身边,好歹也可以表达一下自己的忠诚。 说实话,陛下虽然暗示过,让自己盯好那两位,但是,于志宁却深知,不论是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程处弼。 又或者是那位老奸巨滑的吴王殿下,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得起的。 只能寄望于,这二位自己老实自觉一点,别在这骊山再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妖蛾子来。 欣赏着太子汤庭院之中的美景,感受着这骊山上的习习凉风,的确是要比长安城清凉不少。 就在这当口,就看到了高大魁梧的程处弼与那位面白如玉的吴王殿下连袂而至。 看到这二位,缓行的二人顿住了脚步。程处弼朝着这二位问候了一声之后,笑眯眯地左顾右盼状。 正文卷 第1437章 因为她浑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处是真的(求订阅求票) 就在夫妻二人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满脸羡慕的李明达,也伸出了手摘下一朵塞进了口中。 然后小姑娘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新奇的表情。 “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程程!老!三!”李世民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了,气极败坏地并指如剑,厉声大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一声怒吼,一扭脸,看到了气极败坏的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提前到达战场,怎么办? “殿下,臣内急,还请殿下恕罪。” 程处弼也不管了,扔了一句话给李明达后,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了那一纵四季杜鹃,直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长孙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到夫君从地上抄来了一根树枝,朝前撵去,而身手敏捷的程老三已经跃过花丛,连滚带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的画面。 噗哧一声,长孙皇后再也维持不住大唐贤后温婉贤淑的形象,瞬间抱着肚子蹲在了花径之间。 后方的赵昆表情扭曲,目光绝望地仰头向天,但凡是有程老三的地方,准备会有妖蛾子这小子,想要笑死老子吗? 李明达一脸懵懂地看着程三哥哥矫健地飞身跃起,两眼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叫道。 “哇,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 正在追赶的李世民挺着个啤酒肚跑了没几步,看到程处弼就跟个猴子似的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又气又乐,愤愤地将那根树枝给朝着程处弼消失的方向扔过去。“程老三,你这混小子给老夫等着!” “叔叔,小侄内急,实在等不了,改日再跟叔叔赔罪” 程处弼呵呵一乐,谁特娘的等你谁傻。 不就是请你闺女吃朵花吗,咋的,又不是让她捡蚂蚁吃。 再说了,是你闺女自己问我那花那么漂亮,可不可以吃的,怪谁,怪我咯? 你有本事先把老子的俸禄补发了,大不了老子这一百来斤撂你跟前。 总比因为没钱没买下锅,饥寒交迫被饿死要强。 这个时候,赵昆才故作气喘吁吁吁地从后边撵了上来。“陛下,要不要臣去将那小子擒来” 李世民看了一眼,又伸手摘往想往口中塞的闺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昆。 “行了,让他滚远点,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他。” “乖闺女,咱们别吃花了好不好?” “好吧,那爹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耶”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很听爹爹的话。 但是她也很乐意分享自己品尝过的每一道她喜欢吃的美食。 “”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闺女那张明媚的笑脸,扯着自己衣襟踮起了脚尖,还有那手中那漂亮的杜鹃花 然后,一干人等都看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神情复杂地蹲了下来,闭眼张嘴。 “咦还真是酸酸甜甜的。”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位被程老三给带得食谱越来越广泛的闺女。 最终,没好意思当着爱女的面吐掉,生生将那咀嚼过的杜鹃花给咽了下去。 罢罢罢,蝉蛹c蜂蛹c小鱼干自家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美食没尝过,现如今就连花都进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如今习惯性饮用的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也是出自程老三的手笔,唉 李世民禁不住处抬头向天,程老三这混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闹腾妖蛾子惹人心烦。 可偏偏,做出来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一大把,罢罢罢,或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扫了一眼程处弼逃离的方向,有机会再收拾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牵着心爱的闺女,迎着那俏脸依旧酡红,手掩朱唇前的妻子走了过去。 “夫君你也别太生气了,多大点事,那杜鹃花,妾身也知晓,听说那还是药呢” “唉知道是知道,算了,莫要提那小子,一提为夫这脑仁就疼。” 李世民把闺女抱到怀中,此刻,只有怀中那可爱而又如同阳光般明媚的闺女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慰藉。 李明达很乖巧地抬手给李世民按压着太阳穴。“爹爹,我给你按按,你就不会疼了。”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都知道心疼爹爹了。” 暴脾气的大唐皇帝陛下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很没节操的那种。 李恪不愧是皇族子弟表率,纨绔子弟中的精英,骑术精湛,率领着一票护卫窜到了骊山仍旧神完气足。 洋洋得意地打马径直到得汤泉宫,吴王殿下到访,一干嘛守宫将士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让开了宫门,由着李恪打马窜了进去,只是他入了汤泉宫,行不过数十步。 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欢快的叫唤声。“三哥,三哥,你也来看皇爷爷呀” “???”李恪一脸懵逼地左右张望。这特娘的见鬼了吗?为何我居然会听到李明达的叫唤声。 抱着李明达,与那行进在主道上间隔着几行松柏的李世民,看到了英果类已的李恪跟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声喝道。 “你晃来晃去做甚,老夫在这。”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响起,李恪双手一抖,手中的马鞭差点失手掉到地上。 赶紧翻身下马,朝着那迎而走来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笑容,然后以最标准的姿态,朝着父皇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明达妹妹” “恪儿快快免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端?”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禁有些心忧地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呵呵一乐。“该不会是在长安呆得着实无聊,所以然特地跑骊山来。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 正文卷 第1438章 有惊无险的选妃之旅……(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有些恍惚地离开了,虽然李叔叔的重赏,让自己心情在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起伏之后终于平复。 但是程处弼还是感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那满满的恶意,甚至程处弼觉得指不定皇帝大佬此刻就猥琐的躲在某个角度,绽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这特娘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真的,这真不像是人干的事。 哪怕是他是一个好皇帝,开创了大唐贞观盛世,那只能代表他的工作能力强经,业务能力可以。 但是他品质道德十分恶劣这一点,历史上却没有记载,这不科学。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缺乏记日记本的习惯,再说了,大家都写楷书,日记一流出去,呵呵朱雀门六月飞雪成就达成。 这让程处弼暗暗庆幸,幸好老子是处方体日记,哪怕是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但是程处弼相信千百年之后,总会有学过医的盗墓,咳,非专业考古人士注意到自己日记本本里那些处方体的异常。 如此一来,他们将会揭开一个千古迷题,揭露出那已经被埋没与尘封的某位皇帝大佬和皇帝大佬他爹的黑历史。 日记必须写,一定要警惕,只能用处方体,每一笔黑历史都要记载下来,不写不算完。 程处弼咬牙切齿地躺在床上,带着对封建帝国主义头子浓浓地怨念,悄然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程处弼仿佛看到了自己勤奋努力,兢兢业业地为大唐王朝努力地挥散着青春和汗水。 但是,邪恶的封建王朝,帝国主义头子们,却比资本家更加的残酷,那永远也领不到的俸禄。 就仿佛像是那天边的鸿雁,高高地飞在天际,却发出类似乌鸦的嘎嘎叫声,叫声里边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程处弼勃然大怒,愤力一脚,日!这次必须是动词!!! “啊!”程处弼疼得惨叫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吓得两位忠仆程发与程达直接就蹦了起来,程发顺势拔出了挂在榻沿的障刀,而程达抄起了一根小马扎。 “公子,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事,都睡吧”程处弼倒吸了口凉气,哭丧着脸揉着脚趾道。 特娘的,一脚尖踢到了榻栏 闻医者领着张师兄来到了一间不大,紧邻着那魏王府邸的院落,来到了门口。 守在门外的那名家丁朝着闻医者一礼后,悄然地打开了房门,让二人步入了院落,这才将房门再一次紧闭。 这样的举动,对于张劲与闻医者而言,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得了这样的暗疾的大人物,都不乐意让人知道他们得这种下三路的病。 所以,导致他们这些医者去给那些大佬瞧病的时候,也得鬼鬼祟祟如同作贼一般。 习以为常的二人进了院子,就遇上了一位面白无须的管事模样的人物。 闻医者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地道。“见过李管家,这位便是小人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小人的师兄张医者。” “他师从洛阳王医者,最是精通和擅长诊治此疾。” 李公公化身的李管家上下打量了眼张劲,看到对方看到自己,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至少不胆怯。 而闻医者又对他如此大力推崇,想来应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医者。 “见过张医者,今日有劳张医者了,一会我家公子就会过来,还请二位且先在此等候片刻。” “来人,带二位医者去用茶” 一位武孔有力,一看就像是护院模样地壮汉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屋子,自有人前来奉上了茶点。 有了下没一下地喝着茶汤,吃着小点小,张劲看似漫不经心地左右张望了眼。 得见那些人退到了门口处,这才压低声音朝着闻医者道。 “莫非是皇室宗亲?” 闻医者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目光毒药辣的师兄,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他居然就猜出来了。 看到了闻医者那副震惊的脸孔,张劲淡然一笑,整个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这就是游医天下的好处,见得多,知识面就广,瞅方才那位李管事面白无须也就罢了。 但是她说话那股子仿佛捏着嗓子的腔调,根本就不像是正经男人。 由此推断,很有可能是一名宦官,在大唐王朝,能够用宦官的,唯一有皇室中人。 “师兄慧眼,不过可切切慎 言”闻医者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放心吧,师兄我可不是没分寸的人。”张劲失笑道。 另外一边,李公公经过了这间小宅院通向魏王府邸的侧门,疾步行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书房。 就看到了魏王殿下仍旧与往常一般,一边看书,手一边慢悠悠地伸向那碟子里的糕点。 直到听到了书房门外传来的咳嗽声,李泰伸出去的手这才一顿,抬起了头来。 “殿下,闻医者和他请来的张医者已经在那边候着了,殿下是不是现在过去?让那位张医者给您诊治。” 李泰的手,最终还是拿起了碟子里的最后一枚糕点。张开那犹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嘴,直接扔了进去。 这才恋恋不舍地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起身,出了书房,朝着那魏王府邸相邻的僻静小院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身锦衣华服的李泰便来到了小院中,饶是路途不远。 可由于夏日炎炎,再加上他那过量的体重。 只是这么一截路,就已然两颊现汗。 正在与张劲师兄小声交流的闻医者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动静,赶紧站起了身来。 李泰跨过了门槛,步入了屋内,朝着正在向自己见礼,口称公子的闻医者和张劲微微颔首一笑。 “有劳二位医者了。” “不敢不敢不知这两日,公子身体觉得如何?” “尚好,就是暗疾未有见好的迹象。”李泰坐到了榻上,肥脸上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道。 “魏公子,这位乃是小人的师兄张劲,昔日太医署中的佼佼者。在诊治暗疾方面,手段之高超,远在小人之上。” 张劲很是自信与从容的一笑,笑容矜持,目光高深莫测,一副高人风范。 正文卷 第1439章 已然弃文从武,在弄枪弄棒的武将仕途上越走越远(求订阅) “他是太医?”张劲眼睛珠子鼓了起来。堂堂卢国公府的三公子,居然当个太医,这,这也太不合常理了点。 “非也,他是太常寺丞,又是太医署太医令,所以经常会在太医署中当值。” “可前些日子,太上皇往骊山避暑,太子伴驾随上皇同往。 程太常因为还身兼东宫左内率之职,自然也要随之而往骊山,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回长安。” 张医令顺便将程三郎的医道以及他医治的诸多人物之疾一一告之这位师兄张劲。 听得张劲眉飞色舞,满脸神往之色。 “听了师弟你这么一说,愚兄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骊山拜见这位程太常” 看着这位露出了一脸神往之色的师兄,张医令差点呵呵出声来。 程太常医术的确是很厉害,但是,就他那令人头疼不已的秉性和脾气。 还有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习惯,喜欢窜到太医署里边来屁事不干,成天兢兢业业打牌的恶劣作风 好吧,跟前这位师兄的脾气还有德性,似乎也有些,嗯,古怪。 不过话说回来,像师兄这种一直在医学的道路上奋勇前行的医者,或许,能够跟那位程太常有共同语言吧 毕竟他们俩都是耍着刀子给人解除病痛,而且都对于治疗下三路的病症很精通。 师兄弟二人正聊着,闻医者这个时候,已然来到了太医署门前,朝着守在署门前的差役一笑。 “劳烦通禀张医令一声,就说师弟闻定,特来寻师兄有要事相商” 守在署门口的差役一听是来寻张医令的,还点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太医令的师弟。 又哪里敢拿捏架子,朝着闻医者讨好地笑了笑。 “还请稍等,我这便去通禀。” 看着这位差役快步而入,闻医者就立身于这太医署外,打量着这熟悉的衙门。 太医署,他也曾经在这里长久的学习和生活过,只是后来,为了继承家中的医馆,再加上作为太医,也就只是名声上好听。 可是实际上赚的还没有自家医馆多,自然,不少的医者会在学业有成之后,离开太医署。 他便是其中的一员,而他闻某人正好与那张医令同年,而且关系还很不错。 如今,魏王李泰给出了这样的承诺之后,闻医者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着其他适合的解决办法。 只能登门找这位师兄帮忙,看看这边能不能有什么关于痔病的秘方或者是手段可以解决魏王的暗疾。 不大会的功夫,差役便快步而来,朝着闻医者一礼笑道。“闻医者快请进吧,张医令有请” “有劳了。”闻医者微微颔首,撩起前襟大步朝着里边行去。 被告差役引到了张医令所在的公房外,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高声谈笑,不禁有些愕然。 却看到了一旁的差役冲自己抬手示意。“张医令有言,闻医者到了直接进去就是。” 既然不影响张医令会客,那闻医者也不客气,拾阶而上,这才到得门口,就看到了正与张医令对案而坐,高声谈笑的张劲。 看着那张觉得颇为熟悉的面容,闻医者不禁一愣。 张医令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一乐。“闻师弟,怎么,不认得张师兄了?” 闻医者以掌击额,满脸惊喜地快步朝前向着已然起身的张劲一礼。 “是张师兄,哎呀居然是昔日我等在医署学医的魁首张师兄,小弟失敬失敬” “不必多礼,闻师弟你我也是旧交挚友,没想到,张某这才回长安,咱们弟兄几人就能够相遇,着实妙极。” 一番唏嘘感慨之后,聊起了过往,又聊起了分别之后各自的际遇。 当闻医者听到了张劲师兄讲述起了他的求学经历之后,闻医者此两眼放大放光明。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可太好了” 张劲与张医令都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突然之间兴奋得快要手舞足蹈的师弟。 “师弟你这是”张劲有些懵逼,总觉得闻师弟这副兴奋的模样,很像那些喜得良医,愈其暗疾的患者。 一旁的张医令面色有些诡异地拍了拍闻医者的肩膀。“师弟,莫非,你也有痔病暗疾?” “???”乐不可吱的闻医者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有痔病暗疾,那不是我好不好? “不不不,二位师兄误会了,小弟 我没有这个病,但是,小弟的一位病人,却有这个痔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这话顿时让张劲眼前一亮,对于他而言,所有的病患,都是他磨砺医术,走向医道巅峰的磨刀石。 “哦?来来来,闻师弟,你且好好与为兄说说,你那位患者的痔病如何?” “难得咱们师兄弟几人,又能够聚在一起,研讨医道,来人,速速上茶。”张医令亦是眉飞色舞地招呼道。 听罢了闻师弟关于那位病患情况的介绍,这下子,张医令与张劲都不禁面现凝重之色。 张医令更是抚着长须摇了摇头感慨道。 “这可真是棘手了,此人如此体胖,又嗜油好脂,难怪师弟你束手无策” “此人年纪轻轻,痔病就如此沉重,你给他治了三月之数,未见好转,怕是他未遵师弟你的规劝。” 闻医者张了张嘴,最终只以须泛苦涩的笑意,隐晦地道。 “这位患者是一位大人物,师弟我不过是一治病的医者,他不遵规劝,小弟又能如何?” 张劲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手在膝盖位置上摩梭起来。 “既是药石无功,那师弟你方才那般模样,莫非是想” 看到张劲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闻医者点了点头答道。“正在,小弟我想要请师兄随我支给那位贵人诊治。” “听了师兄的经历,又得见师兄那些器械,若是师兄你能够治好那位贵人,贵人必有重谢。” 张劲抚着长须略一沉吟,便朝着闻医者道。 “既然如此,嗯,那我便将我的地址留给师弟你,等你与那位贵人约好了时间,再来寻我便是。” “太好了,那小弟可就先提前祝师兄手到病除,将那洛阳王师的摘痔之术,大放光彩。” “” 正文卷 第1440章 两眼无神,眼眶隐隐发黑,哈欠连天的年轻人(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不乐意地掀了掀,咦,特娘的,难道刚刚拿石头压着鞋子了? 程处弼下意识地再次仰起了脑袋,咦?为何星空里边出现了一张菊花老脸,居然跟李渊那个黑脸老头一模一样。 “!!!” 程处弼手中的酒杯直接就掉落进了温泉里,卧槽!居然是真的人。 程处弼的手又下意识地抓了一把,那这只大脚,应该就是属于大唐开国皇帝陛下的下肢。 具体是左下肢还是右下肢说不上来,毕竟隔着鞋面,摸不太清楚大脚指在哪一边。 “程老三,你再不把手拿开,信不信老夫踹你!”李渊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小混蛋。 一脸呆像,却还不忘记用那只湿淋淋的手在自己鞋上摸来摸去。 “上皇?”程处弼赶紧蹲回了温泉里边,身边的两位忠仆程发与程达已然木若木鸡。 齐刷刷地看着这位老脸阴晴不定的大唐开国皇帝。 “老夫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偷泡汤泉,原来是你小子啊。程老三,说说,泡这汤泉的滋味咋样?” 程处弼有些拘紧地拿手摭挡在四角裤前,毕竟咱是小娃娃,不是没羞没臊的大佬爷们。 “微臣参见上皇,甚好甚好,上皇你老人家怎么还没休息?” “老夫”李渊正要开口,突然注意到了围在周边,那些偷乐得吡牙咧嘴的护卫。 “行了,都给朕退远点,别打扰朕” 随着李渊这话,一干人等齐刷刷地退到了远处,很遗憾,没能继续欣赏程老三这小子那尴尬而狼狈的形象。 “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又是酒中精华,又是小鱼干,哎哟,还有五香豆,连豆干也有,啧啧啧” “你小子,今天老夫找你要酒中精华,还跟老夫叽叽歪歪半天,现在倒好,自己在这里吃香喝辣的” 程处弼一脸苦逼地蹲在汤泉里边,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却在接受着大唐上皇陛下的唾沫星子洗礼,真特娘的也是醉了。 “你小子泡澡就泡澡,还把这玩意也给抬过来是想干嘛?” 李渊终于没有继续打压这个程老三,好奇地指了指一旁的榻问道。 “上皇,那是为了一会操澡准备的,等泡到混身发红,往那上面一躺。 让人拿毛巾那么浑身上下好好一顿擦,啧啧,那滋味,神仙也不换。” 听到了程处弼那眉飞色舞的形容,李渊又扫了一眼跟前那些下酒菜还有小酒。唔 “罢了,既然你吹得这么天花乱坠的,那老夫倒要试上一试,若是没有你说的那么舒服。呵呵” “你小子就等着挨老夫收拾。” 听到了这样的威胁,程处弼白眼乱翻,老不要脸的货色,知道不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宁忠,让他们去给老夫拿件袍子,再拿几条毛巾过来,还有木屐也拿一对过来,其他就不用了。来,替朕更衣” 程处弼没想到李渊这个黑脸老头也是说干就干的人物,就这么已经在这汤泉井边开始自我解放。 不过还能说啥,看到了程处弼扔过去的眼神,程发与程达哥俩赶紧连滚带爬地窜出了汤泉井。 程处弼正准备也往外爬的当口,李渊扫了一眼程处弼。“你就在里边呆着吧,老夫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然后李渊这位挺着个与李世民肖似的啤酒肚,裹着兜裆布,也进入到了温泉里边。 而宁忠已然让人拿来了一个支架,很快,在温泉井正中央的支架上。 摆着下酒菜还有两个酒杯,一老一少就这么泡着温泉喝着小酒开始吹牛打屁。 程处弼看到李渊已经抽干了杯中美酒,赶紧讨好地接过了酒杯给他满上,还一面苦口婆心地劝道。 “上皇你也劳累了一天,干嘛不早点休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容易伤身。” “那你小子干嘛不睡,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地窜这里来泡汤泉?”李渊呵呵一乐,回怼了一句。 “咱们不一样,微臣也是没办法,毕竟太子汤可不是微臣能够泡的。” “微臣这不寻思着这没人,也不会干扰到别人,所以就出来占点小便宜。” “哼,老夫懒得说你小子,成日偷奸耍滑的唉老夫年纪大喽,睡不着,这不,就出来溜达溜达。” “结果才知道,你小子居然还带了下酒菜,怎么,是不是觉得老夫没翻你的箱子,就自觉得万无一失,偷偷吃喝。” 对于这样的控诉,程处弼除了傻笑以对,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招。 谁让这老头不讲武德,说不过,恼羞成怒之下大脚丫子就有可能会飞过来。 这可是特娘的洗澡水,要是被泼一脸,岂不是有损老子靓崽程的美姿颜。 程发与程达蹲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公子跟那位大唐太上皇跟一个汤锅里边叽叽歪歪。 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原本还以为能够跟三公子一块美美地享受一下皇家专用的泡澡池子。 结果没有想到,那位被公子吐槽为不讲武德,脾气恶劣的上皇陛下居然窜了过来。 哥俩只能狼狈地窜回了岸上,唉一肚子的悲伤,只能面对着月光惆怅。 “这次的这香干怎么感觉没嚼劲,没上次那回你送往宫里的好吃”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吃老子喝老子还在这里吐槽老子厨艺的黑脸老头。 你够了哈,知道不知道,鄙视厨师,这很容易引起血腥冲突的好不好? 看到李渊那投过来的眼神,程处弼赶紧讨好一笑。“没办法,这是特地给晋阳公主殿下制作的。” “微臣担心殿下她牙不好,所以不敢弄得太老了,因为剩了不少,所以就特地带了点。” “对了,老夫已经泡得浑身发烫,接下来你说是要干嘛?” 李渊端起了酒杯,一口抽干,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美滋滋地砸了砸嘴,意有所指地道。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将手中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伸出了手。 “来来来,上皇小心,微臣今天给你来个全套,一百八十八的那种。” “???” 正文卷 第1441章 真当老夫上了年纪,战斗力就变弱了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有些恍惚地离开了,虽然李叔叔的重赏,让自己心情在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起伏之后终于平复。 但是程处弼还是感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那满满的恶意,甚至程处弼觉得指不定皇帝大佬此刻就猥琐的躲在某个角度,绽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这特娘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真的,这真不像是人干的事。 哪怕是他是一个好皇帝,开创了大唐贞观盛世,那只能代表他的工作能力强经,业务能力可以。 但是他品质道德十分恶劣这一点,历史上却没有记载,这不科学。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缺乏记日记本的习惯,再说了,大家都写楷书,日记一流出去,呵呵朱雀门六月飞雪成就达成。 这让程处弼暗暗庆幸,幸好老子是处方体日记,哪怕是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但是程处弼相信千百年之后,总会有学过医的盗墓,咳,非专业考古人士注意到自己日记本本里那些处方体的异常。 如此一来,他们将会揭开一个千古迷题,揭露出那已经被埋没与尘封的某位皇帝大佬和皇帝大佬他爹的黑历史。 日记必须写,一定要警惕,只能用处方体,每一笔黑历史都要记载下来,不写不算完。 程处弼咬牙切齿地躺在床上,带着对封建帝国主义头子浓浓地怨念,悄然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程处弼仿佛看到了自己勤奋努力,兢兢业业地为大唐王朝努力地挥散着青春和汗水。 但是,邪恶的封建王朝,帝国主义头子们,却比资本家更加的残酷,那永远也领不到的俸禄。 就仿佛像是那天边的鸿雁,高高地飞在天际,却发出类似乌鸦的嘎嘎叫声,叫声里边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程处弼勃然大怒,愤力一脚,日!这次必须是动词!!! “啊!”程处弼疼得惨叫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吓得两位忠仆程发与程达直接就蹦了起来,程发顺势拔出了挂在榻沿的障刀,而程达抄起了一根小马扎。 “公子,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事,都睡吧”程处弼倒吸了口凉气,哭丧着脸揉着脚趾道。 特娘的,一脚尖踢到了榻栏 闻医者领着张师兄来到了一间不大,紧邻着那魏王府邸的院落,来到了门口。 守在门外的那名家丁朝着闻医者一礼后,悄然地打开了房门,让二人步入了院落,这才将房门再一次紧闭。 这样的举动,对于张劲与闻医者而言,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得了这样的暗疾的大人物,都不乐意让人知道他们得这种下三路的病。 所以,导致他们这些医者去给那些大佬瞧病的时候,也得鬼鬼祟祟如同作贼一般。 习以为常的二人进了院子,就遇上了一位面白无须的管事模样的人物。 闻医者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地道。“见过李管家,这位便是小人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小人的师兄张医者。” “他师从洛阳王医者,最是精通和擅长诊治此疾。” 李公公化身的李管家上下打量了眼张劲,看到对方看到自己,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至少不胆怯。 而闻医者又对他如此大力推崇,想来应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医者。 “见过张医者,今日有劳张医者了,一会我家公子就会过来,还请二位且先在此等候片刻。” “来人,带二位医者去用茶” 一位武孔有力,一看就像是护院模样地壮汉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屋子,自有人前来奉上了茶点。 有了下没一下地喝着茶汤,吃着小点小,张劲看似漫不经心地左右张望了眼。 得见那些人退到了门口处,这才压低声音朝着闻医者道。 “莫非是皇室宗亲?” 闻医者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目光毒药辣的师兄,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他居然就猜出来了。 看到了闻医者那副震惊的脸孔,张劲淡然一笑,整个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这就是游医天下的好处,见得多,知识面就广,瞅方才那位李管事面白无须也就罢了。 但是她说话那股子仿佛捏着嗓子的腔调,根本就不像是正经男人。 由此推断,很有可能是一名宦官,在大唐王朝,能够用宦官的,唯一有皇室中人。 “师兄慧眼,不过可切切慎 言”闻医者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放心吧,师兄我可不是没分寸的人。”张劲失笑道。 另外一边,李公公经过了这间小宅院通向魏王府邸的侧门,疾步行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书房。 就看到了魏王殿下仍旧与往常一般,一边看书,手一边慢悠悠地伸向那碟子里的糕点。 直到听到了书房门外传来的咳嗽声,李泰伸出去的手这才一顿,抬起了头来。 “殿下,闻医者和他请来的张医者已经在那边候着了,殿下是不是现在过去?让那位张医者给您诊治。” 李泰的手,最终还是拿起了碟子里的最后一枚糕点。张开那犹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嘴,直接扔了进去。 这才恋恋不舍地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起身,出了书房,朝着那魏王府邸相邻的僻静小院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身锦衣华服的李泰便来到了小院中,饶是路途不远。 可由于夏日炎炎,再加上他那过量的体重。 只是这么一截路,就已然两颊现汗。 正在与张劲师兄小声交流的闻医者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动静,赶紧站起了身来。 李泰跨过了门槛,步入了屋内,朝着正在向自己见礼,口称公子的闻医者和张劲微微颔首一笑。 “有劳二位医者了。” “不敢不敢不知这两日,公子身体觉得如何?” “尚好,就是暗疾未有见好的迹象。”李泰坐到了榻上,肥脸上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道。 “魏公子,这位乃是小人的师兄张劲,昔日太医署中的佼佼者。在诊治暗疾方面,手段之高超,远在小人之上。” 张劲很是自信与从容的一笑,笑容矜持,目光高深莫测,一副高人风范。 正文卷 第1442章 惊慌中放下来的万斤重的……陛,陛,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眉飞色舞地吃完了一只鸡腿,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好了殿下,你毕竟还要卧床休息,肉食进了一些就好,莫要过多了,以免引起引起肠胃不舒服” 好在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太子妃还在斯斯文文地享用着鸡翅,最终没把那个下三路的病名给说出来。 这边话音刚落,程处弼就听到了病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到地一扭头。 看到了,他看到了,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步入了屋中。 随后,表情是那样温婉大气,此刻,嗯,脸色也不是太好的长孙皇后也步入了屋内。 太子妃苏氏已然盈盈敛身行礼,满脸尽是意外与惊喜地道。“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好了,快起来吧,辛苦你这孩子了” 长孙皇后快步上前,搀起了太子妃苏氏,目光一扫,看到了病榻小几上的那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一只荷叶鸡。 又看到了长子李承乾那张油渍都还没抹去的嘴,原本对程处弼的那丝芥蒂,悄然地从心中化去。 李世民也同样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原本那张阴恻恻的老脸渐渐平复。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正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李叔叔责难的程处弼露出了个慈祥的笑容。 “程三郎,辛苦你了。” “这些不过是小侄的份内之事,不敢居功。”程处弼小心翼翼地答道。 刚刚一进门的时候,这对夫妻的脸色还很那啥,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变得慈眉善目,莫非其中有诈? “承乾你的腿。”长孙皇后看到了李承乾那条用支架悬挂着的伤腿,心尖子都在疼。 伸手想要摸摸,可又害怕碰疼儿子似乎似地又缩了回去,看向那正在尴尬抹嘴的李承乾。 “一定疼得很厉害吧?” “这是肯定的,不过殿下很勇敢,咬牙挺了过来。”程处弼赶紧吹捧李承乾两句。 主要还是担心这位排骨精太子殿下看到了亲娘之后化身妈宝男,那样可不好,太缺乏阳刚之气。 “苦了你了”长孙皇后轻抚了抚李承乾的额头心疼地道。 毕竟人多,李承乾有些腼腆地冲娘亲一笑解释道。 “娘亲没事的,今日已经是好了许多,之前可比现在难受多了。” 看到这一家子在这里其乐融融,程处弼也很是识趣地告退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晃晃悠悠在病房外面溜达着,只是这才溜达了没几圈,就看到了远处有灯光摇曳而来。 凝神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李渊被李明达扯着,正朝着这边行人。 “程三哥哥!”那脆甜得犹如甘蔗的叫唤声,让程处弼不禁乐出了声来。“原来是殿下,微臣参见殿下。” 李明达走到跟前来,朝着程处弼乖巧地一礼之后嫣然笑道。 “见过程三哥哥,你做的荷叶鸡真好吃,我和爷爷都很喜欢吃。” “不过爹爹和娘亲似乎不太喜欢,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是吧爷爷?” 李渊笑得慈眉善目地连连颔首道。“对,小兕子说的都对。” “乖兕子,你娘和你爹在那边呢,你快过去吧,爷爷跟你程三哥哥说两句话。” “好的,程三哥哥再见。”李明达快活地朝着不远处的病房跑过去,乳母还有两名宫妇赶紧快步撵上去。 李渊看着李明达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内,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害得老夫现在十分尴尬,知道不知道老夫就在那一手酒一手鸡腿的吃得正爽。” “皇帝和我儿媳妇就进来了。” 一想到那一幕,李渊就觉得尴尬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一边砸巴美酒一边叽叽歪歪的那番话被儿媳妇和儿子听到了没有,真特娘的臊得慌。 程处弼也一脸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很是欲哭无泪。 “刚刚陛下那眼神,像是要把微臣生吞活剥了似的,不就是几片荷叶,犯得着吗?” 团伙作案的一老一少,眼下都很惆怅也很蛋疼。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赵昆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腹毛脸侍卫快步行来。 “臣见过上皇,陛下请上皇移步一述”赵昆走到了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罢罢罢,尴尬就尴尬点吧,又不是没尴尬过。 朝着赵昆微微颔首之后,缓步而去。而赵昆垂首恭送数步之后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正在悄悄庆幸,想要拔脚溜掉的程处弼道。 “程三郎留步,陛下有口谕给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顿住了脚步转身回走。 而李渊不禁好奇的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 “你毁坏骊山汤泉宫行宫荷花池,本该罚俸一年,念在你是初犯,又是为了太子饮食着想,故,罚你三月俸禄,你可心服?”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本正经等待着自己回答的赵昆,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的你可心服,老子口不服心也不服咋的? 程处弼没理会站在旁边吡牙咧嘴,一看就是典型吃瓜群众兴灾乐祸嘴脸的糟老头子李某。 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脸地道。 “赵叔,陛下他罚我俸禄我认了,可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心服?” 赵昆差点笑出声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忍住,努力地维持着表情地严肃。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如果是这样,那赵某可就这么如实去回禀陛下了。” 程处弼一听这话,整个人心态炸裂。赶紧一把拽住作势要走的赵昆,幽怨地叹息了一声,颓然认怂。 “服,必须服,我对陛下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那种服法。” “” “嗯,别走,陛下还有口谕。” “???”正自一脸黯然,垂头丧气正要开路的程处弼真不明白李叔叔那个皇帝大佬到底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了。 “你为太子殿下治疾有功,陛下赐你绫罗千匹,金两千斤。” 程处弼感觉自己简直就像特娘的刚刚被赌场打手连底裤都扒光,被踹出了赌场的倒霉鬼。 突然又被赌场老板亲自出面,把自己给拉了回去,不但给自己送上了一身阿玛尼西装又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古巴哈瓦那雪茄。 正文卷 第1443章 程三哥哥编的故事,叫《程三郎剑南道演义》(求订阅)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1444章 不该再继续放任他们在泸州无人管束(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这个真的可以有,真要有了,你手中的那玩意怕是就要怼进孤的鼻孔了。 李承乾意志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真没有这些感觉,只是觉得吃了东西浑身都很舒服。” 一个极力想要找毛病,一个极力自证自己没毛病。 好在程处弼也是见好就收,又很认真的地给李承乾做了一遍检查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才把手中的那根一头接着漏斗,一头接着灌肠头的软皮管递给了身后边的程发。 “行了,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把那根鼻饲管收好。” 听到了鼻饲管这个词,李承乾的眼皮一阵狂跳,好在,自己及时地纠正了态度,不然。 那根管子,指不定就会怼进自己的鼻孔想到了这,李承乾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殿下能够自己吃得下东西,那臣就放心的了,一开始臣还以为,咳咳” 程处弼的表情显得颇为歉疚地看向太子妃苏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氏倒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十分地感动,程将军对于太子殿下的病情如此上心。 这样一来,自己也能够松口气,经过这番惊吓,有些支撑不住处的苏氏又陪着太子李承乾聊了一会。 这才满意脸疲惫地辞出了病房,而程处弼而继续陪着李承乾在这里呆着。 哥俩又开启了习惯性的吹牛打屁模式,至于宁忠,则被太子殿下劝出了病房,让他先去休息。 有了程处弼陪同,听着程处弼讲解起了今天的手术,更是听到程处弼解释了下,自己的伤腿的详细情况后。 对于自己的伤腿恢复,李承乾也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灯火次第渐暗的长安城内,魏王府书房,随意地盘膝而坐在案几跟前的李泰,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 继续审视着手中的那本《括地志》第一册的样稿,这份样稿里边还有很多的问题,许多的资料还不够详实。 但是至少这第一册,已然开始的有了雏形。这让李泰十分地满意,下意识地伸了一摸 “糕点怎么没了,赶紧再给本王来一碟” 一旁的宦官赶紧答应了一声,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步入了书房,不大会的功夫,端来了一碟糕点。 李泰继续一边欣赏,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糕点,不知不觉间,糕点又再一次全部消失在李泰口中。 看到李泰似乎还想要继续,那位宦官赶紧小声地劝道。 “殿下,早点休息吧,现在都已经快要子时了。” “都已经要到子时了?”李泰抬头看了下那根已经快要烧到了尽头的蜡烛。 搁下了书册,艰难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在宦官的奋力搀扶之下,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可是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下面一热 “???”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宦官看到站起了身来之后,僵直不动的李泰,不禁有些发慌地问道。 李泰仔细地感受着,好在,只是方才起身的那一会用力过猛,导致了一些小问题。 “无妨,那暗疾似乎,似乎又犯了赶紧去找那医者过来,让他给孤上药。” “是,奴婢先扶你躺下,一会就去请闻医者过来。”宦官一听这话,直接秒懂。 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位体重二百五,浑身的肉都把衣服勒着一道道轮廓的米其米魏王搀扶到了榻沿,这才快步到了门口,吩咐小宦官速速去请闻医者。 李泰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榻上,只是,躺了不大会的功夫,便已然呼噜声震天彻地。 宦官回过了头来,看到业已经沉睡过去的魏王殿下,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悄然地退到了书房门外。 已然搂着婆娘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医者听到了小厮的敲门声,说是魏王府的小宦前来请自己。 他只能在婆娘的抱怨声中赶紧收拾了一番,背上了药箱快步而去。 他可是魏王殿下的专职医者,专职负责魏五殿下的暗疾。 话说回来,这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的暗疾,他闻某人行医数十载,也是第一见。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年纪,就已经胖成这样,他也是第一次见。 不大会的功夫,闻医者就来到了魏王府李泰所在的屋子。 看到了闻医者,那 名宦官稍松了口气,凑到了李泰兴耳朵边叫了好几声,这位睡熟过去的魏王殿下这才幽幽醒转过来。 接下来,在几名宦官的帮忙之下,在书房不远处的静室,李泰熟练地侧躺了下来。 闻医者有些吃力地解下了那被告李泰的肉勒得很紧的兜裆布,随后就看到了兜裆布上那一滩血。 好在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将那块已经沾染了血的兜裆布交给了一名小宦官,开始麻利地给李泰擦洗,上药。 倒腾了好半天,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殿下,已经给你上好药了。” “嗯,有劳闻医者了,你先退下,且在外面等一等” 闻医者退到了静室外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呆在屋外,等待了许久,终于听到了里边传来的招呼声。 理了理衣襟,恭敬地步入了室内,朝着李泰就是一礼。 “闻医者不必多礼,今夜又劳烦你了。” 李泰没有起身,而是斜靠在榻上,毕竟对于一位痔疮刚刚裂开过的患者而言,减少用力和挪动是最好的选择。 “不敢,能够为殿下效力,乃是草民的福份。”闻医者讨好地一笑言道。 “闻医者,本王这病,已然近年,请闻医者你前来治疗,也有三月之数,却一直未愈” 听到了这话,闻医者脸色一变,赶紧分辨道。 “殿下,草民岂敢不尽心力,只是殿下这暗疾乃是脾气亏虚,过食辛辣,久坐负重所导致的。” 李泰有些不乐意地摆了摆手。“这些本王知道,本王就想问了问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又或者是其他的药方可愈。” “你若是能够寻到,令本王解了这暗疾之苦,本王定当不吝赏赐,明白了吗?” “” 正文卷 第1445章 学习一下殿下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求订阅求票) 回到了屋子里边,舒舒服服地一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中午时分。 跟那程发与程达蹲在屋子里边湖吃海喝了一顿,抹了抹嘴,程处弼开始考虑自己这泛味的骊山汤泉宫的平淡日子应该怎么渡过。 一呆就得几个月,总不能每天混吃等等死,这可不是兢兢业业的医务工作的勤勉作风。 怎么办呢?程处弼陷入了思索当然,不过等看到了程发拿出了竹牌,瞬间就释然了。 考虑那么远干什么,先斗几把地主消消食再说。 “来来来,都坐过来,赶紧发牌” “地主” “抢地主” “不抢” 欢快而又兢兢业业的,练习着团队配合的一种益智游戏,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骊山汤泉宫中响起了愉悦的打牌声。 玩归玩,当是正事也是要做的,程处弼跟两位忠仆兴致勃斗了半天地主。 突然听闻到了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不禁一愣。扔下了手中那把不见花的牌,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三公子不打了吗?”刚刚拿到了两个炸弹,正期待浪一把的程达有些不乐意了。 “你们没有听到吗?居然有音乐声不行,我得去看看,以省干扰到太子殿下伤后休息。” 程处弼表情十分严肃地摆了摆手,径直扬长而去,扔下了两个捧着好牌一脸黑线的忠仆。 “还愣着做甚,赶紧走吧”程发一脸索然无味地扔掉了手中的牌,快步朝着程处弼追过去。 追寻着音乐声,程处弼晃晃悠悠地走动着,不大会的功夫,就窜到了上皇汤的庭院。 见到是这位臭名远扬,但是又跟上皇关系很密切的程三郎,守备在庭院门口的护卫很是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程处弼冲那两位眼熟的护卫友好地一笑,却没有径直窜进去,而是询问起里边咋回事。 “那是上皇叫来的太常寺太乐署的乐师们正在给上皇演奏。”护卫老实在解释道。 “陛下担心上皇在这骊山汤泉宫中呆得无聊,知晓上皇喜好音律,所以特命太常寺太乐署派来了不少的乐师” 不光是来了乐意,还有教司坊也派了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姐姐。 这让程处弼不乐意了,老子逛了一两天,为啥就只见到一票糙老爷们,莫说眉清目秀的小姐姐,连个大婶都没见着。 当然,太子妃和她的侍女不算,毕竟朋友妻不可戏,再说了程处弼又不姓王。 程处弼跟那守卫庭院的护卫招呼了声之后,决定蹿进去看看,当然不是去看有没有眉清目秀小姐姐。 程处弼只是想知道,已经被割掉了前列腺的上皇陛下,在面对眉清目秀小姐姐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是一位严谨的医学工作者需要进行的学术研究和总结,绝对不是八卦之心作祟。 原本身板挺得笔直的程处弼不禁微微佝偻起了腰,轻手轻脚地朝着里边摸去,看着程三郎那鬼鬼祟祟的举止。 庭院门口的护卫全都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位经常闹妖蛾子的程三郎。 反正在上皇汤这里,他要闹腾出什么了,放心,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定然会让这个年轻后辈,知道长者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后,攻击力十分惊人。 耳中满是丝竹之声,而很快,时不时地还会夹杂着一两声低吟浅唱,这样的中原古典氏唱腔。 程处弼也就只是在重阳佳宴的时候听到过,很新奇,不过重阳佳宴的时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吆五喝六。 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好好的欣赏原汁原味地华夏古典音乐和声乐演绎。 就在程处弼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接近的当口,早就已经有小宦官窜入了厅中,凑到了忠宝公公耳朵边一阵嘀咕。 忠宝公公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又凑到了那正在闭着双眼,一脸舒爽地享受着音乐和歌声的李渊耳边一阵嘀咕。 下一刻,原本还懒洋洋的李渊顿时两眼一睁,一脸阴恻恻地坐起了身来。那个小混蛋怎么又窜老夫这里来了? 居然在自己的院子里边鬼鬼祟祟的,他想干嘛?难道说 李渊一想到儿媳妇的荷花,还有二郎的方竹,不由得想到了屋外那几株造型十分漂亮,让自己很喜欢的桂花树。 心中不由得一紧的李渊示意歌舞继续,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刚到得门口,就看到了程处弼鬼鬼祟祟地刚好走到了桂花树下,脑袋不正常的歪着。 看到了这一幕,李渊顿时恶胆从边生,并指如剑。“程老三,你想做甚!” 程处弼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几株造型很漂亮的桂花树,正在努力分辨这到底是金桂还是银桂的当口。 突然听到了李渊那个黑脸老头突然其来的咆哮声,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想扭头就跑。 “???”咦?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干啥坏事。 窜出去了两步的程处弼不乐意地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渊一礼之后,很是委屈地道。 “参见上皇,上皇你那么大声干嘛,吓得微臣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薅它做甚,是不是嘴馋了想做桂花糕?”李渊呵呵一乐。 “你小子要能干伤天害理的事,老夫不拦你,不过皇帝会不会把你逮去朱雀门,那就不知道了。” 懒理理会黑脸老头的第二个问题,朱雀门飞不飞雪,那得看我乐不乐意自己作死。 “微臣不喜欢做糕点,要做还不如做蛋糕。微臣就是听到了上皇你这边响着音乐,特地过来瞅瞅。” “你要不乐意,那微臣告辞就是了” 看到程处弼那副样子,已经踱步到了程处弼跟前的李渊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位小青年的肩膀好言好语地道。 “行了,逗你小子玩呢,过来,老夫正好无聊,你既然想听,那就进来陪老夫听听。” 程处弼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进行严谨的学术研究,既然黑脸老头主动邀请,程处弼当然不会客气。 正文卷 第1446章 没想到陛下会气成这样,直接将他们去职(求订阅求票) “本王懂了,走吧,回府”李泰闷哼了一声,将那掀开的车帘给重新耷拉了下来。 只是帘内李泰的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父皇与母后都不在宫中,能去了哪? 自然是去了骊山,骊山除了皇爷爷之外,可是还有自己的嫡亲兄长,太子李承乾。 若是父皇与母后去探望皇爷爷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们是去探望太子,这让李泰的心情越发地不美丽。 跟随在马车旁边的李公公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总觉得这一次,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起消失,很不寻常。 想了想,李公公抬手招来了一名小宦官,朝着他低语了一番之后。 小宦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撒开大步,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径直赶往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府邸。 长孙无忌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案几,默默地听罢之后,摆了摆手。 “你且回去告诉殿下,此事也算不得什么,当作没有发生便是。万万不可胡乱猜测,惹得陛下和娘娘不悦。” 那名小宦官恭敬而又惶恐地朝着这位位高权重,同时又是魏王殿下的舅父的长孙吏部恭敬地一礼之后,这才退下。 长孙无忌两眼紧紧地眯在了一起,总觉得陛下与妹妹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不寻常。 但是到底哪里不寻常,偏偏他又总抓不着线索,只能反复地仔细复盘着这一次上皇帝陛下前往骊山避暑的起因。 “太子伴驾太子伴驾,东宫属官却几乎尽留东宫” 长孙无忌的脸色不禁多了几丝的凝重。“东平,你且来一下。” “老爷您有何吩咐?”管家长孙东平恭敬地步入了书房之中,小声地问道。 “且人设法打探一下,骊山那边的情况,一定要足够细致。 老夫要知道,太子在骊山汤泉宫都做了些什么,明白吗?” “小人明白,老爷放心”长孙东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房间疾步而去。 “莫非是老夫疏忽了什么?”长孙无忌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喃喃地低语道。 李泰回到了魏王府中,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三哥是有名的急公好义。 万一刚跟他打了招呼,这家伙就斗志十足地窜去骊山。而此刻,正好父皇与母后就在骊山汤泉宫。 这要是正好撞上,岂不是自己瞒了许久的父皇和母后也就知道自己有这等等耻与人言的暗疾。 李泰不由得脸色大变,赶紧招来了李公公,让他速速先去吴王府邸一趟,请这位三哥且慢启程。 李公公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撩起了前襟快步冲了出去,叫人牵来了座骑打马而去。 不过柱香的功夫,李公公就已经赶到了吴王府邸跟前,径直喝问道。 “吴王殿下可在府中?” “原来是李公公,殿下已经去骊山了。”守卫府门的护卫朝着李公公一礼答道。 “什么?什么时候去的?”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着吴王府的侍卫。 “差不多半个时辰前,殿下派了个人回府,说是他要去骊山汤泉宫一趟” “!!!” 李公公呆愣了半晌,半个时辰,那也就是吴王殿下才刚刚从魏王府出来。 最终只能气极败坏地拔转马头,朝着魏王府驰去。 李泰兴坐在榻上,脸色发黑地听着李公公低声禀报。 此刻脑海里边出现了一个画面,此刻自己那位急公好义的兄长李恪必然是快马加鞭,浪笑连连。 他去找那位大唐著名的肛肠科专家,他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程处弼去也。 “殿下,吴王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奴婢无能”李公公一脸无奈地道。 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满意脸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道。 “唉罢了,这怪你不得,这只能怪本王太过自信,罢了,丢脸就丢脸吧” 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俸禄又插翅而飞,虽然,陛下赏赐了两千斤铜钱。 但这能弥补得了程处弼所受到的心灵的重创还有脚趾头受到的伤害吗? 完全不能弥补,不过,程老三暂时还找不到报复的办法,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日记本里记下就好,终有一日,让你们知道莫欺少年穷这个玄幻铁律。 此刻的他正笑眯眯地在汤 泉宫门口,单膝跪地,跟前则是那位可爱而又阳光的晋阳公主殿下。 高大魁梧,英伟哥不凡的他,与那娇小玲珑,娇俏可爱的晋阳公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对比。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相携而来,看到了他们的二人,亦看到了宫门外,尚有百花烂漫。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有些不乐意,长孙皇后眼角的余光扫见了夫君脸上的不悦,不由嫣然轻声道。 “夫君你看,咱们家小兕子多可爱。” “那是自然,可为夫就担心小兕子被程三郎这小子给带坏了。”李世民很骄傲有这么可爱的掌上明珠。 但是,却还是不太乐意有其他人接近自己的爱女,特别是男性,上到八十,下到八岁,他都不乐意。 这,就是一位宠女狂魔的父亲的内心独白。 “好了夫君,有程三郎护在小兕子身边,妾身倒是觉得挺放心的的。” 李世民听到了观音婢都这么说了,实在不好反驳,但他还是很倔强地呵呵两声。 二人放轻了脚步朝前而行,一开始还以为程处弼正在陪着小兕子欣赏花朵。 可是接下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这对夫妻瞬间就不淡定了。 “程三哥哥,会不会有毒啊?” “放心吧,这种四季杜鹃花也是可以食用的,但是记住处了,白色杜鹃和黄极杜鹃那两种不能食用。 你看这粉红粉红的颜色,不但好看,而且还好吃” 然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 那位妖蛾子之王程下三路之主处弼,从那宫门口的四季杜鹃枝条上薅下一把杜鹃花,放进了口中大嚼。 那幅画面,瞬间让一脸黑线的夫妻二人想到了一个成语,牛嚼牡丹 正文卷 第1447章 你招呼一声,谁特娘的敢不送咱们万民伞(求订阅求票) “他是太医?”张劲眼睛珠子鼓了起来。堂堂卢国公府的三公子,居然当个太医,这,这也太不合常理了点。 “非也,他是太常寺丞,又是太医署太医令,所以经常会在太医署中当值。” “可前些日子,太上皇往骊山避暑,太子伴驾随上皇同往。 程太常因为还身兼东宫左内率之职,自然也要随之而往骊山,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回长安。” 张医令顺便将程三郎的医道以及他医治的诸多人物之疾一一告之这位师兄张劲。 听得张劲眉飞色舞,满脸神往之色。 “听了师弟你这么一说,愚兄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骊山拜见这位程太常” 看着这位露出了一脸神往之色的师兄,张医令差点呵呵出声来。 程太常医术的确是很厉害,但是,就他那令人头疼不已的秉性和脾气。 还有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习惯,喜欢窜到太医署里边来屁事不干,成天兢兢业业打牌的恶劣作风 好吧,跟前这位师兄的脾气还有德性,似乎也有些,嗯,古怪。 不过话说回来,像师兄这种一直在医学的道路上奋勇前行的医者,或许,能够跟那位程太常有共同语言吧 毕竟他们俩都是耍着刀子给人解除病痛,而且都对于治疗下三路的病症很精通。 师兄弟二人正聊着,闻医者这个时候,已然来到了太医署门前,朝着守在署门前的差役一笑。 “劳烦通禀张医令一声,就说师弟闻定,特来寻师兄有要事相商” 守在署门口的差役一听是来寻张医令的,还点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太医令的师弟。 又哪里敢拿捏架子,朝着闻医者讨好地笑了笑。 “还请稍等,我这便去通禀。” 看着这位差役快步而入,闻医者就立身于这太医署外,打量着这熟悉的衙门。 太医署,他也曾经在这里长久的学习和生活过,只是后来,为了继承家中的医馆,再加上作为太医,也就只是名声上好听。 可是实际上赚的还没有自家医馆多,自然,不少的医者会在学业有成之后,离开太医署。 他便是其中的一员,而他闻某人正好与那张医令同年,而且关系还很不错。 如今,魏王李泰给出了这样的承诺之后,闻医者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着其他适合的解决办法。 只能登门找这位师兄帮忙,看看这边能不能有什么关于痔病的秘方或者是手段可以解决魏王的暗疾。 不大会的功夫,差役便快步而来,朝着闻医者一礼笑道。“闻医者快请进吧,张医令有请” “有劳了。”闻医者微微颔首,撩起前襟大步朝着里边行去。 被告差役引到了张医令所在的公房外,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高声谈笑,不禁有些愕然。 却看到了一旁的差役冲自己抬手示意。“张医令有言,闻医者到了直接进去就是。” 既然不影响张医令会客,那闻医者也不客气,拾阶而上,这才到得门口,就看到了正与张医令对案而坐,高声谈笑的张劲。 看着那张觉得颇为熟悉的面容,闻医者不禁一愣。 张医令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一乐。“闻师弟,怎么,不认得张师兄了?” 闻医者以掌击额,满脸惊喜地快步朝前向着已然起身的张劲一礼。 “是张师兄,哎呀居然是昔日我等在医署学医的魁首张师兄,小弟失敬失敬” “不必多礼,闻师弟你我也是旧交挚友,没想到,张某这才回长安,咱们弟兄几人就能够相遇,着实妙极。” 一番唏嘘感慨之后,聊起了过往,又聊起了分别之后各自的际遇。 当闻医者听到了张劲师兄讲述起了他的求学经历之后,闻医者此两眼放大放光明。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可太好了” 张劲与张医令都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突然之间兴奋得快要手舞足蹈的师弟。 “师弟你这是”张劲有些懵逼,总觉得闻师弟这副兴奋的模样,很像那些喜得良医,愈其暗疾的患者。 一旁的张医令面色有些诡异地拍了拍闻医者的肩膀。“师弟,莫非,你也有痔病暗疾?” “???”乐不可吱的闻医者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有痔病暗疾,那不是我好不好? “不不不,二位师兄误会了,小弟 我没有这个病,但是,小弟的一位病人,却有这个痔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这话顿时让张劲眼前一亮,对于他而言,所有的病患,都是他磨砺医术,走向医道巅峰的磨刀石。 “哦?来来来,闻师弟,你且好好与为兄说说,你那位患者的痔病如何?” “难得咱们师兄弟几人,又能够聚在一起,研讨医道,来人,速速上茶。”张医令亦是眉飞色舞地招呼道。 听罢了闻师弟关于那位病患情况的介绍,这下子,张医令与张劲都不禁面现凝重之色。 张医令更是抚着长须摇了摇头感慨道。 “这可真是棘手了,此人如此体胖,又嗜油好脂,难怪师弟你束手无策” “此人年纪轻轻,痔病就如此沉重,你给他治了三月之数,未见好转,怕是他未遵师弟你的规劝。” 闻医者张了张嘴,最终只以须泛苦涩的笑意,隐晦地道。 “这位患者是一位大人物,师弟我不过是一治病的医者,他不遵规劝,小弟又能如何?” 张劲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手在膝盖位置上摩梭起来。 “既是药石无功,那师弟你方才那般模样,莫非是想” 看到张劲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闻医者点了点头答道。“正在,小弟我想要请师兄随我支给那位贵人诊治。” “听了师兄的经历,又得见师兄那些器械,若是师兄你能够治好那位贵人,贵人必有重谢。” 张劲抚着长须略一沉吟,便朝着闻医者道。 “既然如此,嗯,那我便将我的地址留给师弟你,等你与那位贵人约好了时间,再来寻我便是。” “太好了,那小弟可就先提前祝师兄手到病除,将那洛阳王师的摘痔之术,大放光彩。” “” 正文卷 第1448章 蜀地的文人雅士,骚人墨客们的打卡圣地(求订阅求票) 许大师看着那位郑行首,虽然他最不乐意跟这些人打道理,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郑行首的疑问,许大师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郑行首,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间印书坊,老夫的确已经转手给了他人。” “那既然如此,想必许先生应该是知道买下印书坊的人是谁吧?” 看着郑行首还有他身边同来的数位掌柜,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那花白浓须道。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姓程” “你还请许先生告知清楚才是,我等也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程某” “诸位其实早就应当知晓他的名声才对,我朝姓程的,又名声极大的能有几位。” “程大将军?”一群人齐齐色变,卧槽!就那个粗鄙武夫,难道他想要插手文化界? “不是程大将军,是程大将军的三公子。” “莫非,莫非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其中一位掌柜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来。 许大师忍不住扫了这位掌柜一眼,瞬间有种找到知已之感,犹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叫出声来的。 结果那位程三郎就跟要吃人似的,唉果然,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武夫,就是太粗鄙。 “不错,正是太常寺丞c东宫左内率程处弼。” “那之后呢?”郑行首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买下这许氏印书坊的,居然还真是凶名赫赫的老程家。 “之后?”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郑行首。“之后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程氏印书坊的招牌已经折下来了,老夫遣人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最大的东家,是李氏。” “李氏?老夫可真不清楚。”许大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他可真是不知情了。 不过,他的内心也生起了好奇,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足足掏出了五千贯,叽叽歪歪他要扩大再生产什么的。 怎么这就一转眼又让别人变成了大东家,那他以超过市价数倍的财帛拿到的印书坊难道就是玩玩,现在腻味了? 看到了许大师那一脸懵逼与震惊的模样,郑行首等人可以用确定,这位许大师怕也不清楚书坊已经被转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管事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来到了郑行首身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其他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了郑行首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站起了身来。 “你能确定?!” “小人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这位管事用力地点了点头。 “毕竟那位庄头,小人是认识的,若不是他,小人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郑行首缓缓地坐了回去,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久久不言不语。 看到了这一幕,这几位掌柜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郑行首,发生什么事了?” 郑行首没有回答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真诚地道。 “诸位,不必再查了,许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们走吧,莫要扰了许老先生的生意。” 言罢之后,朝着诸掌柜使了个眼色,他便当先离开了许家的书铺。 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步来到了书铺外面,就看到了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调的郑行首离开的脚步,显得份外地仓皇与无主。 “这帮家伙,到底是闹什么妖蛾子”许大师薅着长须,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特别好歹那位郑行首的管事窜过来之后,跟郑行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连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这么匆匆告辞而去。 “老八” “老爷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来到了跟前,朝着许大师一礼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书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爷,不是说咱们不理会印书坊的事吗?” “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方才那位郑行首说程三公子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谁能够让这位跟他爹一样的恶霸,居然甘心把印书坊的股分转出去。” “啊行,老爷放心,小人这便去打听打听。”掌 柜的朝着许大师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许大师思来想去,干脆就留在了这书铺里边等候消息。心中,却在不停地猜测着,谁能惹得起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 一行人路上有人追问了两句,却被郑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问,回去再说。” 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有些气极败坏地继续前行,其他几位掌柜无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会的功夫,步入了郑行首的书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这里,这位郑行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诸位,死了心吧,那间书坊,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打得了交道的。” “郑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们几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将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将手中的大部份转给了谁,你们知道不?” “不是说姓李吗,莫非这个人的身份,郑行首你已经查清楚了?” “没错,的确是查清楚了,那间书坊,现如今已然就在今日挂上了一块新的牌匾。 从今天起,那里就叫晋阳印书坊。” “晋阳印书坊这晋阳是谁?” “之前不是说姓李吗?怎么这一转眼又姓晋了。” “诸位掌柜,大股东还是姓李,而晋阳,是她的封号。” “晋阳,封李,晋阳公主?!”其中一位掌柜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还不止。 “正是,管事你且好好解释解释,省得诸位听不明白。”看到了他们那夸张的表情,郑行首的内心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是的大掌柜,事情是这样的,就在程氏印书坊东边,就有一座皇庄,那是当今陛下赐给爱女晋阳公主的” 正文卷 第1449章 后世仿古建筑都是这么干滴……(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一想到东宫那帮子老迈得走路都打颤的老头,一边在寒风中哆嗦,一边哼哼叽叽。 那样的画面,直接让李恪噗哧一声乐了出来。“处弼兄你别逗小弟笑行不行,这可是很正经的大事。” “用那帮子东宫属官去办这件事,的确很不妥当。” “这是自然,我不光考虑过那些东宫属官,更考虑过那些东宫的诸多宦官,但是那些宦官的嗓子,嗯哼” “懂懂懂,这个小弟我懂。”李恪一想到过百宦官捏着嗓子夹着腚的尖声诵读着《三字经》。 那画面真特娘的辣眼睛得厉害,脑袋赶紧疯狂上下摆动表示理解处弼兄的苦衷。 再说了,若是那些读书人出身的臣工们若是知道这边居然这么搞,指不定要炸毛的。 毕竟,宦官原本就是不完整的男人,自秦汉以来,宦官乱政之事络绎不绝。 不论哪个朝代的文武都很警惕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让这些家伙来取代东宫属官来诵读《三字经》,对于太子殿下也会清誉有损。 “但是光让那些东宫诸率的武夫育读这《三字经》,其实也不太妥当。” 听到了李恪的分析,程处弼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这我自然知道,可是我这边已经想不到更多的招了。” 听得此言,李恪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不由得奸笑出声来。 听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瘆人笑容,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贤弟,说话就好好说话,笑那么浪做甚,这是你家又不是勾栏馆阁。” 李恪听到了处弼兄那恶意满满的吐槽,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 黑着脸赶紧驱散前厅那些侍候的下人,气极败坏地指了指这位口不择言的程三郎。 “处弼兄,你能不能给小弟我留点脸面。” “成成成,我下次注意,不过方才你那么笑是啥意思?赶紧说明白了。” “小弟自然是有办法的。”李恪作为大唐天子称之为英果类已的亲儿子,绝对是一肚子馊主意。 “其实很简单,处弼兄你或许不知道,在长安城内外,足足有数十家私塾。” “每家私塾里,多则百余,少则十数名学子,皆在其中求学。” “若是小弟我想办法,跟这数十家私塾都勾搭咳,小弟的意思是跟他们搭上线,兄台你莫要误会。” “行了,你不用解释,你的人品我比你还清楚,赶紧说下去。”程处弼不耐烦地摆手催促道。 “”李恪的小心肝顿时一梗,总觉得处弼兄这话很有问题,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那个,小弟我会让人去跟那些私塾联络,让那些私塾召集弟子,背诵《三字经》。 小弟我绝对,聚拢个一两千的学童儒生肯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到时候,让那些学童儒生随车而行,大声背诵,你会不会觉得,他们来背这玩意会更受长安百姓的欢迎。” 看到一脸奸滑模样的李恪,程处弼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这个招数绝对很有想法。 程处弼击掌附合道。“也对,他们可都是读书人,由着读书人来背诵《三字经》,那就等于是堵住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嘴。” “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说服他们,光用嘴吗?” “光凭嘴皮子怎么可能?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李恪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这也不是没办法,要不这样,拿《三字经》c《千字文》还有《论语》作为诱饵,不愁他们不答应。”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的蒙童和学子,十个里边,能够有一二人自己有书,那就算是了不得的。” “我们只要一个私塾,给他们几套,小弟我敢保证。 莫说是让他们边走边背《三字经》,你就让他们唱勾栏小曲他们也都乐意。” 看到李恪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程处弼砸了砸嘴。 不愧是不正经皇子,想的都不正经的办法,不过,这倒真是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的确,再混杂上那些蒙童学子,与那些东宫诸率士卒一同背诵。 就算是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工,就算想要闹腾点什么,怕也只能干瞪眼。 两人蹲在厅内,一面喝着银耳羹一面仔细地商讨着各种细节,最终敲定之后。 李恪义不容辞地拍了拍胸口道。“这事处弼兄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小弟来操办就是。” 李恪这话,顿时让程处弼有些心生疑窦,打量着这位突然之间变得勤奋的不正经皇子,总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 “我说贤弟你这么成天没日没夜忙碌的人,怎么会突然一下子这么勇于任事,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处弼兄,小弟这也是没办法,不过跟那些私塾打交道,小弟觉得还是由小弟来操办比较好。” “毕竟,嘿嘿嘿处弼兄你毕竟是武勋子弟,府中的管事啥的,怕也没跟读书人打过几回交道。”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也只能哑口无言,这倒真是,就连自己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一开始也不是自学成材。 也是请过先生的,奈何没有哪个先生能够顶得住这三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重要的是,三个熊孩子上面,则是一位更加恶名远扬的爹,导致好不容易找来一位西席,干不了几天就找理由跑了。 之后又得好长一段时间找不到西席来教,最终,只能家教,嗯,家中的成年人轮番教导。 程处弼也觉得,如果让管家富叔,又或者是平叔c济叔他们这些人去跟那些斯文的读书人去谈事。 怕是对方叽叽歪歪的咬字嚼字,很容易引起程家人对于读书人的恶劣感受,导致冲突。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此事就全权托付贤弟你了。” “处弼兄放心,小弟一定可以办得漂漂亮亮的。”李恪信心十足地道。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既是王爷,又是一位读书人。 若是让恶名远扬的程大恶霸的亲儿子来操办这事,唔怕是没两天,整个长安的私塾非鸡飞狗跳不可。 十有八九,弹劾程三郎干扰长安诸多私塾,有辱斯文的奏折,肯定会犹如雪片地般飞入甘露殿。 那样一来,对于一心想要低调苟发育,躲过李叔叔讨债期的程处弼十分不利。 程处弼刚刚离开吴王府没多久,一位宫中侍卫蹿了过来,向吴王府家丁一打听,才知道程三郎已然离府而去。 正文卷 第1450章 看着这位莫得感情的艺术大师下笔如飞(求订阅求票) 等了两天,程处弼终于揣下了那瓶药物有效成份已经完全析出的足癣喷剂。 骑着大宛名马,朝着卫国公府晃悠悠地浪过去。 对于程处弼的到来,李靖说真的还是稍微有些意外。 因为之前他也曾经私底下询问过程三郎派去吐谷浑治病救人的那几个弟子。 向他们打探有没有办法治疗自己的足疾,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没听三公子说过那玩意能治。 没听说过,这让李靖的内心颇有些失望。 虽然在回长安的途中,程咬金那家伙倒是叽叽歪歪说要让程老三过来给诊治足疾。 可终究没看到程处弼的身影,以至于让李靖以为是程咬金已经问过了程老三。 那小子没办法,所以就干脆没过来打照面。 就在李靖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之后,却在今天,听到了管事前来书房禀报,卢国公府的三公子程处弼前来拜访。 这下子,李靖真的有些淡定不能了,难道说,那小子之前一直没过来,只是因为有其他事情耽搁? 不大会的功夫,李靖的管家便引着程处弼朝着书房而来,不大会的功夫,便见到了这位大唐军神安坐于榻前。 “小侄见过伯伯。”程处弼把手中提着的治疗箱往旁边一搁,朝着李靖恭敬施礼道。 “处弼贤侄,快快免礼,老夫腿脚不便就不起身了”李靖慈祥地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一笑言道。 程处弼坐对了李靖的对面,寒暄两句之后就道明了来意。 “之前,家父就言及伯伯足疾奇痒难耐,今日前来一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就是想给伯伯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靖不由得一喜。“那可太好了,老夫也寻了不少的医家,可是对于老夫的足疾,大多是无能为力。” 说话间,李靖将衣襟挽了起来,程处弼已然戴上了口罩,等到李靖露出了脚之后。 程处弼就看到了他那只犹自在散发味道的脚,好在,有了口罩的遮挡,程处弼总算是没被熏着。 但是通于其脚趾缝那些瘆人的小凸起,还有一些地方出现了糜烂,程处弼已然能够百分之一百的笃定,这绝对是足癣。 “老夫自打年轻之时,就受此疾之扰,多年以来,一直未有好转的迹象。 也曾经寻了医者治过,但还是会反复发作,让人寝食难安。” 李靖看着自己的脚丫,闻着那股子熟悉的臭味,已然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唯一无法习惯的,就是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瘙痒感。 好在随着天气渐凉,瘙痒感也没有天气炎热之时那么厉害。 程处弼又详细地询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便从医箱里边拿出了一瓶他之前制好的药剂摆到了案几上。 “若是伯伯同意,可以尝试一下小侄的药水。” “哦?这药真的能治好老夫的病?”李靖听到了程处弼那自信的语气,不禁有些狐疑地道。 而脚趾之间传来的瘙痒感,让他忍不住又活动了下脚趾。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又拿出了一袋棉花棒,亲自给李靖作示范道。 “伯伯放心吧,只要你觉得脚丫发痒难受的时候,拿这药水倒点在棉棒上。 然后涂抹在瘙痒发作的患处,效果绝对岗岗的。来,小侄给你示范一二” 程处弼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有位二十出头,体魄雄健,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丧和非主流气息的年轻人。 步入了房中之后,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爹,这谁啊?” 方才还笑容慈祥的李靖看到了这位出场,脸色直接就拉了下来,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年轻人轻斥道。 “德奖,还不见过卢国公的程三郎,他是过来给老夫治疗足疾的。” “原来是得奖兄,小弟有礼了。”程处弼只能先搁下棉签,朝着这位军神李靖的亲儿子一礼。 这是什么奇葩的名字,莫非李靖伯伯之前生的全是闺女,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 喜极攻心之下,取了这么个很具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不过,听说李伯伯的儿子可不只一个。 就看到了李德奖朝着程处弼还了一礼,两眼放光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程处弼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程三郎,某乃李德奖,也是排行老三,咱们哥俩可以好好亲近亲近。” “一定一定,不过我得先给汝父治足 癣”程处弼客气地敷衍了声之后,继续埋头操作。 “对了,我爹这足疾那些医者说是这叫脚气,怎么你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要不是看在你是李靖伯伯亲儿子的份上,最恨给病患诊治的时候旁边有人叽叽歪的程处弼真心有一种把这家伙踹出门的冲动。 不过现在,老子懒得动手,以嘴服人就成,程处弼拉下了口罩,直面这位一脸好奇的李德奖斯文一笑。 “你这话没毛病,这是足癣,又叫脚气,也叫烂脚丫,嗯,当然你也可以称它为香港脚,也可以称为致病性真菌引起的足部皮肤病” “另外这种病还分为三个类型” “”李靖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程三郎那嘴皮子就跟机关类似的,唾沫星子横飞地全淋到了自家三郎的脑门上。 自家三郎李德奖直接被程处弼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怼的作声不得。 看到那个私自窜出长安,足足浪了年余,这才归家不足俩月的混帐老三。 被程处弼的唾沫星子给喷得一头一脸,李靖这个当爹的居然有一种心情舒畅之感。 “那个,处弼贤侄,你看老夫这足癣,你是不是先给上个药再说话?” 程处弼只是义正辞严地表达了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渊博的病理学知识,听到了李靖伯伯这么一说。 自然是从善如流地又转过了头去,将口罩戴好,这才拔开瓶塞。 瞬间,那股子裹夹着中药味道的酒中精华的味道,开始在这厅中溢散。 被程处弼喷了一脸唾沫星子,黑着脸正想要找回场子的李德奖顿时两眼一亮。“这是什么酒?” “给你爹治足癣的,只能外敷,不可内服。”程处弼头也不回地道。 “” 正文卷 第1451章 老子要那么多把万民伞干嘛?搞批发?(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这才来到了卫国公府门不远处,就看到了府门口处蹲着一个犹如一瘫烂泥般的物体。 等到又靠近了些,这才看清楚,居然就是被军神伯伯很嫌弃的那位李三郎李德奖。 李德奖也注意到了程处弼打马而来,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哟,这不是处弼老弟吗?怎么这会子才到,愚兄我可是在这里都等了你老半天了。” 程处弼跃下了马来,打量着这位刚刚犹如一条死蛇的李德奖,直接就乐了。 “我说德奖兄,你真是为了等小弟,我倒觉得德奖兄你应该是在府里边憋得慌了才对。” 李德奖听到了这话,只能唏嘘地长叹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快活。 “唉都有都有,成日憋在府中,实在是难受,可又没办法,这回我娘都不乐意帮我。只能先熬着吧” “等过段时间,我娘亲气消了,我再想办法离开长安,继续行走江湖。” 说到了这,李德奖又开始变得意气风发起来,看来,这家伙的心志之坚,果然不是一般人。 面对着这位出身武勋世家,偏偏不爱朝堂爱江湖的浪荡子,程处弼也是无言以对。 朝着这位德奖兄抱拳为礼,一脸心悦诚服地道。“德奖兄言之有理,正所谓世界那么大,是应该去看看。” “哈,我的志向,可不仅仅只是看看这个世界那么简单,我要的是能够一如古之侠者一般,名垂青史,方才能够不枉此生。”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用一种关爱智障的表情打量着这位洋洋得意的德奖兄。 之前只是隐隐觉得不对,现在程处弼已经肯定,这货脑子肯定有问题。 与李德奖并肩步入了卫国公府,看到左右无人,程处弼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说德奖兄,你这话可莫要乱说。” “这可是我的志向所在,谁会成天挂在嘴边上。也就是觉得贤弟你挺投缘,才会说出来。” “怎么,莫非你觉得我的志向有问题?” “德奖兄,我总觉得你行侠仗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莫要忘记了,如今大唐四海升平,吏治清明。” “而且,当今陛下更是难得的一代明君。” “你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愚兄我才会游历异国,也好找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满脸唏嘘感慨,几乎想要扼腕而叹的李浪子。 嗯,看来这货不是没明白,古代的那些能够名垂青史的侠客中,程处弼所知道的专诸c聂政c要离c荆轲。 全都是因为抄刀子捅当时的诸侯王,甚至是秦王而留名于青史。 但是现在,大唐皇帝陛下就是他爹的顶头上司,再说了,大唐现如今可是贞观之治,这么好的政治和民生环境。 他想要行侠仗义,也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难怪这货会冒险乘舟窜去倭国行侠仗义。 一思及此,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道。 “其实扬名立万的机会多得的,没必要非要挑一条最危险的路。”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直接就乐了。“怎么,难道扬名立万也还能够有捷径不成?” 看在他是军神伯伯亲儿子的份上,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扭转一下他那过度偏执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当然不是捷径,我的意思是,你是想要游历天下,纵剑江湖多一些,还是想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够铭记你对他们的恩情多一些?” 李德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径直给出了答案。 “当然是后者,当然,如同前后两者能够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怎么,贤弟你有办法?” “这几日,虽然愚兄我没机会离府,可还是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贤弟你的事情。 你既然那么的学识渊博,要不给愚兄也出了主意?” 程处弼看向李德奖,一想到这家伙连倭国都敢浪过去,唔倒真可以给他一些建议。 “小弟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若是德奖兄真有一天,想要成为一位真正乐意为天下万万百姓付出的侠者,我们倒可以好好聊聊。” 李德奖愣在了当场,脑海里边,反复地回荡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大字。 就好像,给他行走江湖,周游天下,一心只想着要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他,掀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 程处弼看到李德奖呆头呆脑地僵立于原地,叫了两声愣是没把这家伙唤回魂 来。 只能示意那位引路的李府家丁领着自己先行一步,由着这位浪里个的浪的李三郎自己继续在那里享受什么是当头棒喝。 五天的时间,李靖的双足脚丫之前糜烂的地方,已然变成了白痕,而原本的小水泡,则已经渐渐地开始消弭。 看到这位老司机的足癣已经差不多,至于颜姨的眼皮还得好几天才能拆线,程处弼却也不敢再继续耽搁。 前往李恪那里,得知现如今长安城内外的私塾近三分之二已经给出了承诺,剩下的还在陆续沟通。 得到了这个好消息的程处弼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骊山汤泉宫,那些东宫诸率的将士们,都在大声地朗诵着《三字经》。 而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亦是《三字经》的内容。 这自然也惹得有些人心生疑窦,前往去打听消息,得到的消息,亦让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东市,一间最大的茶肆之中,既有商贾,也有官吏,亦有读书人,正在这里喝茶歇脚。 但是很快,就被茶肆中央位置几位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的对答所吸引。 “听说了没有,除了少数几家私塾之外,长安城内外,几乎所有的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经》。” “这我早就听说了,自打那《三字经》在长安流传开来之后。 就有一些饱学之士,觉得这《三字经》比那《千字文》更加的适合开蒙。”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识字的,不少可都是稚童之龄,他们学习《三字经》倒也正常。” “呵呵事情若真是那么简单就好喽” 正文卷 第1452章 期待能亲眼一睹獠兵到底是怎样的精锐之师(求订阅求票)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骊山汤泉宫内,夜晚,已然华灯初上,那些排列成整齐队伍的东宫诸率将士们。 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大声地诵读着《三字经》。 此刻,正泡在上皇汤里边的李渊正在哼着小调,结果生生被这《三字经》的吆喝声给扰得忘记了调门。 李渊不禁一脸黑线地扭过了头看向旁边跟自己共泡一池的程处弼。 最终化作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我说程三郎,这整个汤泉宫,都快让你闹腾成什么样了?” 程处弼抬手抹了把脸上冒出来的热汗,哼哼哈哈地敷衍了两声。 “上皇息怒,那边那谁,程达,你去警告他们一声。要吆喝到别处吆喝去,莫要扰了上皇的雅兴。” 程达大声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快步窜了出去,而泡在另外一头的太子李承乾打量着自己的那条腿。 上面动手术的伤疤还在,但是现如今,他不论是怎么活动脚掌,都已经感觉不到了过去那种受限的疼痛。 “处弼兄,我这条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地?” “殿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尽量的多活动这只伤腿,但是万万不要着急下地。” 程处弼打了个哈欠,哈出来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瞬间变成了白色。 现如今,已然来到了冬天了,距离元旦,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月的光景。 当初程处弼给李承乾进行手术的时候,就已经留出了足够多的恢复时间。 李承乾的伤腿晚一天落地,就能够多一分安稳,按照程处弼之前的预估。 最好是在元旦前十天,再落地,十天的时间,足够李承乾练习行走如常。 看到乖孙儿李承乾在那里活动着那条伤痕累累的腿,李渊既心疼,又开心。 最开始的时候,李承乾动完了手术,足足差不多一个来月两个月的时间。 那是最煎熬的时候,李承乾的脚为了担心骨折部位错位,只能固定得死死的不敢稍动。 李渊那个时候,真的很担心,既担心程三郎的医术,也担心李承乾的伤势。 一直到那段时间,随着李承乾开始逐步地活动伤脚,没有感觉到疼痛,李渊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承乾的心情也同样随着伤势的渐愈,也越来越好。 那条伤腿,虽然照程处弼的意见,为了安全第一,不能落地用力之外。 李承乾已经感觉不出任何异样,过去之所以会瘸,就是因为活动受限,让脚只能固定维持一个别扭的姿态。 现如今泡在温泉里,看着自己那跟正常的腿一样,都可以前后左右自如活动的伤腿。 李承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起元旦早日到来。 就在这三位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寒冬里泡温泉的舒爽的当口,一骑从西而来,驰进了骊山汤泉宫。 “殿下,吴王殿下派来的信使,送来了急信。” 一句话,让方才还显得十分慵懒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精神了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披起了浴袍的三人都来到了铜炉隐隐发红的屋内,安然地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内。 李承乾仔细地打量着书信之中的内容,只匆匆地扫了两眼,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 把正在跟上皇一起喝酒吃小鱼干的程处弼看得莫明其妙。“怎么,莫非吴王殿下又有什么事找我?” 李承乾迎着程处弼狐疑的目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这倒没有,只是,汝父卢国公因为咆哮朝堂,言语粗鄙,被罚三个月俸禄” 话音未落,程处弼的脸色已经瞬间黑了下去。突然之间,觉得跟前的小鱼干都不香了 “噗吡我说程三郎,当父还真是。承乾,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程咬金怎么又在朝堂之上跟人掐起来了?” 旁边的李渊勉强忍住了笑声来,朝着乖孙李承乾问道。 “四弟只是说因为《三字经》的事情,孔颖达与孙伏伽这二位大臣言辞激烈,惹恼了程大将军,这才起了冲突。” “《三字经》?”程处弼也有些懵逼地看向了李承乾。 李承乾便将书信所描述的今日朝会的冲突陈述了一遍,这才朝碰上程处弼一笑。“恭喜处弼兄了。” 程处弼听罢书信的内容,犹自有些难以相信,自己一转眼之间,就已经从太常寺丞成为了太常寺卿。 而且,李世 民还赏赐了自己金两千斤,绸缎两千匹,良田千亩 程处弼从李承乾那里接过了书信,看罢之后,仍旧有些难以相信皇帝大佬会这么大方。 不过,既然李恪都能够知晓,那此事应该假不了才对。 李渊呷了口酒,美滋滋地吐了口酒气道。 “这一回,你们老程家,你爹丢了三个月的俸禄,却换来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田产。 你还成为了九寺之首的太常寺少卿,算是赚大发喽。” “九寺之首,难道太常寺比其他寺还要高一截?”程处弼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李渊脸色有点黑地打量着这位程三郎,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居然连这也不知道?” “太常,自古以来,乃是朝庭掌宗庙礼仪,负责天子祭祀的官员,即唐虞的秩宗c周朝的宗伯c秦朝的奉常,地位十分尊崇。汉朝至今,仍旧位列九卿之首。” “若是中祀以下的祭祀,可以由太常卿代表天子献祭” 听了这位大唐开国皇帝之言,程处弼这才明白,赶紧太常就是昔日原始社会的大祭祀的角色。 哪怕是到了如今的大唐,祭祀仍旧是十分重要的一环,难怪能成为九寺之首。 谈兴大发的李渊显摆了一番自己渊博的知识之后,晃了晃那已经见底的酒瓶,开始笑眯眯地朝着程处弼道。 “明天程三郎你是不是该弄点好吃的玩意来庆贺庆贺?” 凭空多了好几千贯的财帛,瞬间感觉自己腰杆子一硬的程处弼不禁豪气大发。 “既然是上皇有命,那没问题,不知上皇和殿下你们想吃啥?” “现如今天寒地冻的,要不干脆明天涮羊肉如何?”李渊薅着长须提议道。 “一切听凭皇爷爷安排,涮羊肉还是很不错的。” “光吃涮羊怎么够,明天这样,再来一个烤全羊,嗯,闷炉烤的那种。” “闷炉?”” 正文卷 第1453章 各州獠首的行为,直接就让泸州獠人炸毛了(求订阅求票) 颜氏心中暗暗得意,当然表面上却显得很是矜持。 “我这也是没办法,谁曾料想会长了眼疾,误打误撞之下,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唉” 听着这番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几位王妃都越发地羡慕。 原本这位颜氏姿色就很不错,除了珠圆玉润一点,又是个单眼皮。 单眼皮嘛,倒也很正常,不过这让有几位姿色不如颜氏,体格相差不是很大。 可好歹是双眼皮大眼睛的王妃总能找到一丝自信。 可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拥有的自信,居然也被颜氏所超越,这实在是有点那个啥。 “那程三郎的医术也太鬼斧神工了吧,居然还能把单眼皮给拉成双眼皮,” “而且一点疤痕也看不出来,这本事,可真是太难得了,若不是小妹我原本就是双眼皮,都恨不得学姐姐去拉上两刀。” 其中一位年轻貌美的王妃说得更加的凡尔赛,引得一帮中年老王妃心情大恶。 偏偏大家都是亲戚,还不太好意思发作。只能哼哼哈哈 一位王妃赶紧岔开话题。“那程三郎的本事,能拉出双眼皮,说不定还能干点别的” “对啊对啊,说不定脸上的皮肤若是松弛了,让他拉上两刀,说不定能让脸上的皮肤紧上一紧。” “咦?这倒是个好法子,也不知道那程三郎会不会。” “呵呵,姐姐你可莫要小瞧了那程三郎,他可是号称手到病除的人物,只要他出手就没他解决不了的病痛。” 一位年近五旬,眼角开始下垂,特别是有了明显眼袋的老王妃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唔老身是不是也该去跟那卢国公的夫人崔氏打打交道才对?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去岁之时,关于那小子的流言。 说他昏迷之后,被孙神医他们拿熊心豹子胆和狼心狗肺配药的奇药救回了性命,打那以后,就越来越了不得” “我听说的也差不多,不过据说是卢国公先请了尉迟大将军和秦大将军二人帮着程三郎先镇住了邪祟,不然,光吃那些东西可是没用的。” “任城王妃觐见”此时,传来了唱名的声音,颜氏朝着诸位王妃歉然一笑,这才撩起宫裙快步来到了殿门口。 之后便缓步进入了立政殿中,趋步于前,朝着长孙皇后盈盈拜倒。 “不必多礼,快平身吧,颜氏你”长孙皇后笑眯眯地抬手虚扶之后,这才刚刚开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总感觉跟前这位颜氏,好像有些不对劲,虽然身材还是那样的珠圆玉润,脸蛋也还是那样的妩媚动人。 但是,她的单眼皮哪里去了?她不是单眼皮吗?莫非她有个双胞胎的双眼皮妹妹? 长孙皇后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颜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颜氏亦看出来了长孙皇后神情的异样,赶紧盈盈拜下禀报道。 “娘娘,臣妾因眼有疾,特地寻了程三郎治了之后,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长孙皇后抿了抿嘴,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程三郎那小子给你治的?”怎么着,治病居然还能拉出双眼皮? 好在长孙皇后没有在这个问题是继续纠缠,而是安抚颜氏两句之后,继续举行酒宴。 但是,方才长孙皇后与任城王妃的对答,却已经让一干身份十分显贵的女性们,都总会时不时地把目光瞄向这位珠圆玉润,且又眉目动人的任城王妃。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位昔日的单眼皮小眼王妃,已经变成了靓丽动人的双眼皮大眼王妃。 治个眼疾,能治成这样?一干爱美的女人,此刻都明里暗里地朝着颜氏咨询起她所患的眼疾为何 这才方好旁敲侧击地打听任城王妃是怎么被程三郎给拉的眼皮。 长孙皇后看着那些酒宴之上,七嘴八舌暗中交流,话题都是在围绕着任城王妃和他的双眼皮,内心甚是无奈。 不过,长孙皇后也不禁心生好奇,真心没有想到,程三郎的医道,居然也容颜也能够改变。 打量着那位容光焕发,显得更加自信的任城王妃颜氏很得意地昂首挺胸,矜持地回应着周围诸位显贵女性的示好。 长孙皇后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怕是那原本除了那些纨绔子弟,还有一干武臣才乐意去闲逛的卢国公府。 怕是很快就要热闹起来喽,特别是听一位老王妃正在跟自己的弟妹小声地嘀咕不停,还指着她那张韶华已去的脸庞。 看到这位老王妃也跃跃欲试,长孙皇后不禁心生好奇,这位老王妃原本就是双眼皮,难道还能拉成紧致的单眼皮不成? 不动声色地听了半天这才明白,这位老王妃是起了想要去找程处弼的心思。 想要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是动刀子也可以,只要能把自己这一脸的褶子去掉。 “”听到了这,长孙皇后也不禁抬手轻抚了抚自己那张仍旧光洁水嫩,皮肤紧致的俏脸。 唔不急不急,且由着这些亲戚们去探探路也是极好的。 本着这样的心思,放松了心态的长孙皇后没有理会殿内嘈杂的议论声,只是安祥地端坐着,呷着葡萄酿,欣赏着殿内的歌舞与音乐。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那些碳铺进了炉底,然后让程发和自己,将两只已经腌好不到一岁大的肥羊,稳稳地架到了支架上。 然后将羊缓缓地往下放,让两羊肥羊隔出一段距离,却又能完全悬架于炉中。 然后再用湿泥,将空隙处封得只留下一了细小的缝隙。 拍干净了手中的湿泥,满意地看着这个犹如地面上隆起了倒叩的大锅般的闷炉。 这个闷炉可是精心制作的,其结实程度和密封性肯定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着黄昏的倒来。 闷炉烤的羊虽然慢,但是真的香,重要的是,可以将水份锁在肉里,吃起来外酥里嫩,一点也不柴。 之前烤出来的闷炉烤全羊,获得了牙口不太好的李渊的大肆赞喻,觉得这种肥嫩的闷炉烤全羊的口感一绝。 强过之前那种架在火上直接烘烤的烤羊,那种明火烤法,很容易导致羊肉水份大量流失,让肉过柴。 正文卷 第1454章 精心准备了三百把万民柜,居然连前五都排不进去(求订阅) 李德奖一脸气急败坏地站在府门口,最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努力憋着笑意的程三郎纵身上马。 看着这位渴望在自由中扬名立万,而不甘受束缚的李三郎,程处弼只能扔给这货一个抱歉的眼神打马而去。 虽然娘亲乐意支持自己,但是这一回自己一出去就浪了一年多,娘亲也很是不悦。 所以李靖下达死命令的时候,红拂女非但没有反对,还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不过,李德奖也不想这样,原本答应了娘亲,游历半年就还家。 谁特娘的能想到,窜到倭国之后,行侠仗义宰掉的居然是一位大官。 甚至倭国的水师都出动意图要拦截他们,他们一行人走投无路之下。 只能乘舟南下,窜到了琉球大岛,这才历经了千辛万苦回到大唐,一晃眼都快一年半的光景。 “罢罢罢,且先忍耐忍耐” 李德奖无比幽怨地看着程处弼渐行渐远,最终只能满脸悻色地摇了摇头,一脸颓唐地回了府中。 又到了抹药的时间,因为嫌弃眼皮肿而影响自己美姿颜的颜氏终于掀开了纱布眼罩。 眨了眨眼睛之后,这才示意要给自己上药的侍女近前。 侍女愣愣地看着王妃那只虽然水肿淤痕都还有的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得颜氏有些不悦地轻咳了声。“小灵,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上药。” 侍女却在答应了一声之后,忙着拿棉签蘸酒中精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真心话。 “王妃,奴婢怎么觉得你这只眼睛比以前还要好看,感觉更有神了。” “???”颜氏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侍女,下意识地抬手轻碰了下眼皮,她能够感觉得到,眼皮还是有些肿。 难不成这侍女小灵眼神出了什么毛病不成?心情很不乐意的颜氏指了指不远处的梳妆台吩咐道。 “去,把那面铜镜拿过来给我。” 接过了铜镜,迎面一打量,颜氏一脸懵逼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自己这只动过了手术的眼睛。 虽然还有些肿,还有一些淤痕没有完全散尽,但是,颜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这只单眼皮的眼睛。 似乎有朝着向双眼皮的趋势进化,重要的是,原本显得略有些狭长的眼眸,此刻显得传神了许多,重要的是变大了 “这”颜氏一脸懵逼地把手中的铜镜移到了自己没有动手术的那半张脸。 又看到了昔日那单眼皮的模样,再移过来,双眼皮虽然单眼皮的自己也很好看。 但是颜氏更觉得,双眼皮的自己,越发显得靓丽动人,特别是眼睛变大了之后,眉目传情越发地显得楚楚动人 这让颜氏不禁想起了当年开始懂得爱美的自己,看到了双眼皮的堂姐,曾经自惭过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才在同样是单眼皮的娘亲的安抚之下,这才逐渐地找回了自信和从容。 可问题是,谁会不乐意自己能够有着一双更加动人的眼眸呢? 颜氏陡然想起了那个程三郎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给自己切除了那块疤痕之后,自有办法帮自己遮掩掉伤口。 想不到,他那么做之后,不但遮掩掉了伤口,还让自己从一位单眼皮的漂亮妇人,变成了漂亮的双眼皮妇人。 “你是不是觉得,老身这只眼睛更好看?” “对呀对呀,奴婢觉得,王妃你做了手术之后的这只眼睛,显得更亮,更有精神的样子。” 侍女小灵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满脸尽是羡慕之色。 她虽然年轻,青春靓丽,但是她也同样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女生。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许才是她被同样为单眼皮的王妃娘娘选为贴身侍女的根本原因吧 当然,王妃说的是觉得自己比较乖巧,慧质兰心,这种话,侍女小灵顶多只相信一半。 所以,看到了王妃的眼睛变成漂亮传神,变成了双眼皮,她才能够在第一时间及时地查觉异样。 颜氏犹自有些不太自信地抄着铜镜,走到了室外,站在了阳光下面,然后继续揽镜自照,祥端了半天。 越发地觉得自己那只动过了手术的眼睛,哪怕是尚未完全消肿,却也比自己原本的单眼皮要好看。 也许是已经单了三十来年,现如今突然换了一个新形象,让颜氏觉得自己仿佛寻找到了新的春天一般。 重要的是,一边单眼皮,一边 双眼皮,若是以后这么出去,也着实不好见人。 指不定会被那些碎嘴的妇人传出任城王妃是个大小眼这种难听的话来 “快,给我拿个纱笠过来,顺便让他们速速备下马车,老身要出门一趟。” “王妃你还没抹药呢?” “没事,一会去了程府,让程三郎抹也不迟。” 风风火火,行事果决的颜氏的命令之下,不大会的功夫。 一辆马车就在几位王府侍卫的护送之下,径直朝着卢国公府而去。 “夫人,任城王妃来了”管家富叔来到了书房门外,朝着崔氏小声地禀报道。 “她怎么来了,快快有请。”崔氏想起,应该过两天才是给她拆线的日子,不禁有些好奇。 很快,崔氏就看到了那位头上载着纱笠的好妹妹颜氏在侍女的搀扶之下来到了跟前。 “妹妹你怎么今日就过来了,不是说好了明天我让三郎过去给你拆线的吗?” “好姐姐,小妹我我命好苦”珠圆玉润的颜氏却一下子就靠到了崔氏的身上,哽咽出声。 “嘶妹妹你轻点,我快站不住了。”体态轻盈的崔氏感觉自己差点被撞飞出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大会的功夫之后,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了崔氏与颜氏对案而坐。 这个时候,颜氏有些扭捏地摘下了头上的纱笠,露出了一只眼睛犹自遮盖着纱布的俏脸。 “怎么,莫非程三郎给你动手术的眼睛出了问题?” “嗯,的确出了问题了,姐姐,你得让你家程三郎负责,不然小妹可不乐意。” “” 正文卷 第1455章 分明就是一只油纸伞采购运输大队(求订阅求票) 李恪一想到东宫那帮子老迈得走路都打颤的老头,一边在寒风中哆嗦,一边哼哼叽叽。 那样的画面,直接让李恪噗哧一声乐了出来。“处弼兄你别逗小弟笑行不行,这可是很正经的大事。” “用那帮子东宫属官去办这件事,的确很不妥当。” “这是自然,我不光考虑过那些东宫属官,更考虑过那些东宫的诸多宦官,但是那些宦官的嗓子,嗯哼” “懂懂懂,这个小弟我懂。”李恪一想到过百宦官捏着嗓子夹着腚的尖声诵读着《三字经》。 那画面真特娘的辣眼睛得厉害,脑袋赶紧疯狂上下摆动表示理解处弼兄的苦衷。 再说了,若是那些读书人出身的臣工们若是知道这边居然这么搞,指不定要炸毛的。 毕竟,宦官原本就是不完整的男人,自秦汉以来,宦官乱政之事络绎不绝。 不论哪个朝代的文武都很警惕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让这些家伙来取代东宫属官来诵读《三字经》,对于太子殿下也会清誉有损。 “但是光让那些东宫诸率的武夫育读这《三字经》,其实也不太妥当。” 听到了李恪的分析,程处弼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这我自然知道,可是我这边已经想不到更多的招了。” 听得此言,李恪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不由得奸笑出声来。 听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瘆人笑容,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贤弟,说话就好好说话,笑那么浪做甚,这是你家又不是勾栏馆阁。” 李恪听到了处弼兄那恶意满满的吐槽,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 黑着脸赶紧驱散前厅那些侍候的下人,气极败坏地指了指这位口不择言的程三郎。 “处弼兄,你能不能给小弟我留点脸面。” “成成成,我下次注意,不过方才你那么笑是啥意思?赶紧说明白了。” “小弟自然是有办法的。”李恪作为大唐天子称之为英果类已的亲儿子,绝对是一肚子馊主意。 “其实很简单,处弼兄你或许不知道,在长安城内外,足足有数十家私塾。” “每家私塾里,多则百余,少则十数名学子,皆在其中求学。” “若是小弟我想办法,跟这数十家私塾都勾搭咳,小弟的意思是跟他们搭上线,兄台你莫要误会。” “行了,你不用解释,你的人品我比你还清楚,赶紧说下去。”程处弼不耐烦地摆手催促道。 “”李恪的小心肝顿时一梗,总觉得处弼兄这话很有问题,可偏偏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那个,小弟我会让人去跟那些私塾联络,让那些私塾召集弟子,背诵《三字经》。 小弟我绝对,聚拢个一两千的学童儒生肯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到时候,让那些学童儒生随车而行,大声背诵,你会不会觉得,他们来背这玩意会更受长安百姓的欢迎。” 看到一脸奸滑模样的李恪,程处弼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这个招数绝对很有想法。 程处弼击掌附合道。“也对,他们可都是读书人,由着读书人来背诵《三字经》,那就等于是堵住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嘴。” “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说服他们,光用嘴吗?” “光凭嘴皮子怎么可能?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李恪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这也不是没办法,要不这样,拿《三字经》c《千字文》还有《论语》作为诱饵,不愁他们不答应。”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的蒙童和学子,十个里边,能够有一二人自己有书,那就算是了不得的。” “我们只要一个私塾,给他们几套,小弟我敢保证。 莫说是让他们边走边背《三字经》,你就让他们唱勾栏小曲他们也都乐意。” 看到李恪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程处弼砸了砸嘴。 不愧是不正经皇子,想的都不正经的办法,不过,这倒真是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的确,再混杂上那些蒙童学子,与那些东宫诸率士卒一同背诵。 就算是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工,就算想要闹腾点什么,怕也只能干瞪眼。 两人蹲在厅内,一面喝着银耳羹一面仔细地商讨着各种细节,最终敲定之后。 李恪义不容辞地拍了拍胸口道。“这事处弼兄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小弟来操办就是。” 李恪这话,顿时让程处弼有些心生疑窦,打量着这位突然之间变得勤奋的不正经皇子,总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 “我说贤弟你这么成天没日没夜忙碌的人,怎么会突然一下子这么勇于任事,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处弼兄,小弟这也是没办法,不过跟那些私塾打交道,小弟觉得还是由小弟来操办比较好。” “毕竟,嘿嘿嘿处弼兄你毕竟是武勋子弟,府中的管事啥的,怕也没跟读书人打过几回交道。”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也只能哑口无言,这倒真是,就连自己那三个熊孩子弟弟,一开始也不是自学成材。 也是请过先生的,奈何没有哪个先生能够顶得住这三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重要的是,三个熊孩子上面,则是一位更加恶名远扬的爹,导致好不容易找来一位西席,干不了几天就找理由跑了。 之后又得好长一段时间找不到西席来教,最终,只能家教,嗯,家中的成年人轮番教导。 程处弼也觉得,如果让管家富叔,又或者是平叔c济叔他们这些人去跟那些斯文的读书人去谈事。 怕是对方叽叽歪歪的咬字嚼字,很容易引起程家人对于读书人的恶劣感受,导致冲突。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此事就全权托付贤弟你了。” “处弼兄放心,小弟一定可以办得漂漂亮亮的。”李恪信心十足地道。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既是王爷,又是一位读书人。 若是让恶名远扬的程大恶霸的亲儿子来操办这事,唔怕是没两天,整个长安的私塾非鸡飞狗跳不可。 十有八九,弹劾程三郎干扰长安诸多私塾,有辱斯文的奏折,肯定会犹如雪片地般飞入甘露殿。 那样一来,对于一心想要低调苟发育,躲过李叔叔讨债期的程处弼十分不利。 正文卷 第1456章 你们说,咱们真的能够见到皇帝陛下吗?(求订阅求票) 此刻太子汤泉庭院内,李渊与李世民就安稳地坐在一旁,呷着茶汤,看着程处弼扶着那学步器。 而李承乾,双手死死地紧握住了学步器的扶杆,继续缓步而行。 就这么普通的迈步前行,落在了李渊和李世民眼中。 却比看到芳龄十七八的漂亮小姐姐,在他们跟前露胳膊露腿还要赏心悦目。 两位老汉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承乾,看着他那仍旧有些颤微微的脚步。 “承乾,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不必太累了。” 看到了李承乾这才走了不过柱香功夫,已然额角见汗,李渊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的爷爷,孙儿还能支撑得住。”李承乾朝着那边一笑,继续在程处弼的鼓励中迈开了有些酸软的腿。 “不错,继续加油,再走上一百步,你就可以休息了。”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种拚搏的斗志和精气神。毕竟等到大半个月之后,李承乾可是要自己走进长安城。 虽然考虑到李承乾的体力问题,怕是无法支持他走完全程,但是程处弼觉得,让他多锻炼锻炼终究是好事。 大不到到时候把轮椅给带上,他走累了就坐上去歇息歇息,重要的还是要让长安的百姓们能够亲眼看到。 大唐的太子能够健步如飞,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一瘸一拐的伤残人士。 就在李承乾又走出了四十余步,正站定之后喘气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快步直入厅中。 “奴婢见过上皇,见过陛下,见过太子,天大的好消息,太子妃已经有孕在身。” 李渊与李世民几乎是同一时间蹦了起来,李承乾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前来报喜讯的宦官,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娘子她怀孕了?” “是的殿下,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了,太医署的张医令给太子妃反复诊脉之后确定的。”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一脸震惊地看向这位表情很是惊喜的大唐太子殿下。 然后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他那条伤腿。啧啧啧 程处弼满脸不乐意地打量着这位表面正经,其实背地里很不正经的太子殿下。 这叫啥,轻伤不下火线?还是叫身残志坚? 或许,坐上来,自己动,想必是这段时间这位太子殿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处弼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喜出望外的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那很瘆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 “呵呵,看来是臣小瞧殿下的腰力和体力了,看来今天还可以给你再加加锻炼时长。”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满嘴骚话的处弼兄。神特么的小瞧老子的腰力和体力,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本太子有婆娘好不好? 很快,一票大唐身份最为显贵的人士全窜了过去,围着那位温柔娴熟的太子妃。 而长孙皇后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就差把太子妃苏氏紧紧揽在自己怀中不许任何人动。 李世民与李渊两个老汉眉飞色舞,开怀大笑不已,而李承乾这位造成太子妃有孕在身的太子殿下。 此刻只知道傻呵呵地笑着,看着苏氏。 看得苏氏有些面红耳赤,最终横了一眼此刻过份呆萌的太子殿下,把头埋到了长孙皇后怀里。 “好了,都莫要欺负我儿媳妇,父亲,夫君,还有承乾,你们都出去吧。” 面对着这位自己向来惹不起的儿媳妇,李渊只能又朝着苏氏安抚两句,这才乐呵呵地离开。 而此刻,程处弼就在屋外,正跟那位张医令蹲在一块叽叽歪歪。 程处弼对于张医令仅仅凭着把脉就能够确认怀孕而倍感好奇。 而张医令也很好奇,程太常那么牛逼的医术,居然不懂得把脉。 对于张医令的疑问,程处弼倒也没有遮掩,自己只会数脉博,还有感受脉博的博动是否强劲还是虚弱。 至于什么弦c滑c柔c对于程处弼而言,那不是他以前在医学院学过的知识点。 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日后也要继续在太医署混,平时认认真正地打牌,抽空就去跟张医令学学把脉啥的。 以自己的知识和头脑,学东西肯定快。 李渊站在门外,瞄了一眼屋里头正眉开眼笑地跟那苏氏埋头说话的儿媳妇长孙无垢。 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满脸笑容,迈步出屋的李世民道。 “那个二郎啊,今日既然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庆祝啊。” “”李世民看到了亲爹投来的眼神,呵呵不消说,这位老爷子怕是又想借着庆祝的理由整上两杯。 “父亲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个处弼贤侄,今日那就辛苦你一下,整点什么好下酒的菜肴来。” “对了,之前吃过的那麻椒豆花鱼就很不错。” “还有,那个藤椒鸡丝很适合下酒。不知道父亲你想吃点什么?” “唉,这个天气,怕是没荷叶了,那个程三郎,你上次带回来的腊肉c香肠和猪肉可还有,若有的话,来上点红烧肉或者红烧排骨。” 程处弼看着这两个贪嘴的老汉频频下单点菜,无可奈何地点头称是。 当然原料的采办,倒不需要他这位大厨出手,自会有骊山汤泉宫的管事去搞食材。 不过猪肉嘛,唯有老程家自产的猪才好吃,亲爹送来了半片猪,还有腊肉和香肠,都还有剩的,存在汤泉宫的冰窑里边。 “腊肉和香肠那是什么吃食?”已经又许久没过来蹭吃蹭喝的李世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 话说回来,程三郎这小子的手艺,可真是比宫中的御厨都强,烹饪出来的美食那个色香味俱全。 就例如那麻椒豆花鱼,李世民回了宫之后,让宫中的御厨做过两回。 可总觉得味道要比程处弼这小子做出来的,至少差一个档次。 “二郎你尝了就知道了,这小子用他们程家的猪肉做的腊味,那可真是一绝。 用来下酒,那滋味嗯嗯,今日这样的好消息,不喝点实在不合适是吧二郎?”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李世民很上道地赶紧附合道。“父亲言之有理,今日喝点,热闹热闹。” “” 正文卷 第1457章 每人都打着伞站在那纷飞的细雨中(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地看着满脸信心十足的程处弼。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是什么鬼? 李渊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迷之自信的程处弼。“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内分泌,那是什么玩意?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作为一位优秀的,技艺精湛的医务工作者,怎么可能连号脉都出问题。 “上皇莫要冤枉小臣,哪胡说八道了?小臣的十二个呼吸,太子妃的脉博博动了七十五下。” “像太子妃这样身体健康的人,心脏博动有力的人,脉博自然也很有力度” “那个程三郎,你先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了。”李世民揉着眉心,浑身无力地道。 虽然看不惯李世民那副头疼脑热的模样,程处弼有些愤愤地回到了自己的案几跟前。 抄起了羊脊椎大嚼起来,都什么人,让我给你家媳妇看病。 那么短的时间,各种检查都没做,能看出啥?再说了你自个问我号脉的结果。 结果不都说了吗,结果还一副不满意的表情。 “那个父亲,还请听孩儿一言。”看到公爹不乐意,长孙皇后起身来到了李渊的身边,一阵低语。 李渊也脸上露出了惊喜交错的表情,扫了一眼那位含羞垂首的孙媳妇,又看了一眼满脸懵逼一头雾水的乖孙。 又看了眼那个已经开始啃着羊肉,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长孙皇后这才继续低声道。“之前担心担心程三郎可能不太会把脉” “嗯,你说的对,这小子治病救人有一套,号脉就是瞎闹腾。”李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博动有力,很有精神。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号脉结果。 难怪之前他之前看病很少会给人把脉,只会在做完所有的检查才会给答案。 长孙皇后招来了侍女,将那苏氏先搀了下去,又吩咐人去做一些清淡的食物给苏氏送去。 然后这才开始品尝着这香酥肥嫩的焖炉烤全羊,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记交待李承乾。 “承乾,你今天也累得够呛,早点休息,明天你还得继续练习腿脚。” “你媳妇就让她今夜陪老身说说话,老身跟她也许久不见,有不少话要好好聊聊” 李承乾呆萌地看着娘亲,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的媳妇居然要去跟娘亲睡,那我呢?难道要跟父皇睡? 李承乾看了一眼父皇,就只看到父皇打量自己的眼神显得有些欣慰,又有点,总之很复杂。 对于老李家的事,反正关程处弼屁事,有吃有喝,自在痛快。 一旁的于志宁也是吃得满嘴流油,很是痛快,吃着吃着,于志宁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挺起的肚皮。 不禁心生哀怨,想想自己初到骊山汤泉宫之时,还是一位身形矫健的中年人。 结果现如今,都已经开始挺起了啤酒肚,这实在是有些悲哀。等回到了长安,一定要好好减个肥才行。 不过一想到等回了长安,就再难吃到这么好吃的焖炉烤全羊,于志宁决定放开肚皮,努力吃喝。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半夜被叫醒扔下了马车,晃晃悠悠了一直到了天亮。 这才抵达了骊山汤泉宫的张医令,终于迈着发软的两条腿下了马车。 “张医令,还请随咱家一行。”一位宦官来到了张医令跟前,行礼之后,当先引路。 张医令满肚子疑问地跟着宫女前行,他有些闹不明白,既然程三郎在骊山,把自己叫过来是几个意思。 虽然疑问很多,但是前来唤自己的乃是陛下身边百骑护卫,张医令自然也不敢多问。 现在,跟着那位宦官,穿廊绕室,很快来到了一座僻静庭院处,宦官快步上前朝着站在庭院门口的中年妇女一礼。 “尚宫,张医令来了。” “嗯,见过张医令,请张医令随老身身进去吧。”这位中年妇人朝着张医令颔首为礼,引着他进入了庭院。 前行了十数步,这位尚宫脚步一缓,朝着张医令道。 “娘娘让我先告诉你一声,太子妃这几日食纳不佳,而且闻到腥膻容易干呕,对了,太子妃已经有近两个月未来月事” “多谢尚宫,多谢娘娘。”张医令双眉一挑,大概知道了陛下为何会连夜遣人来寻自己。 而此刻,清早起来之后干呕了半天的苏氏,只喝了一杯羊奶, 吃了个鸡蛋,就没再动其他的食物。 “母亲,孩儿实在吃不下了”苏氏看到长孙皇后递过来的水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无妨,吃不下就等一会再吃就是。”长孙皇后越发地笃定,怕是自己儿媳妇真的是怀上了。 张医令终于随着那位尚宫步入了屋内,看到了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张医令不敢怠慢,赶紧恭敬地施礼。 “张医令不必如此,我这儿媳妇这几日身子总觉得困倦,且还厌食干呕,还请张医令你给瞧瞧” “微臣遵命。”张医令郑重地点了点头,开始给太子妃把脉。 很快,张医令眉头一挑,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苏氏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长孙皇后忍不住追问道。 “若是臣所料不差的话,太子妃的脉像,应当是喜脉。”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有了身孕?” “娘娘,还请娘娘准臣再仔细确认一下。”张医令看到长孙皇后那副喜动颜色的模样,出了谨慎,决定再把一把脉。 等到第二次把脉的结果出来之后,张医令这才朝着忐忑不安的苏氏和长孙皇后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恭喜太子妃,太子妮,的确是有了身孕。” 这下子,苏氏亦是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肚。 而长孙皇后更是喜得拍了拍苏氏,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定了定神,这才努力地压抑住过于激动的喜悦开口喝道。 “快,快点,速速去告之陛下,速速去告诉上皇,还得告诉太子,让他们都开心开心。” 正文卷 第1458章 这碗满满的心意,就由程某来享用如何?(求订阅求票) 做完了这一切,程处弼这才后退两步,打量着这位爱美的颜氏。 嗯,便是程处弼也不得不承认,那只因为割掉了睑黄瘤之后变成双眼皮的眼睛。 的确让这位珠圆玉润的颜姨看起来要比之前显得更靓丽了些。 若是等到她两只眼睛都变成双眼皮,的确这让程处弼真心有一种嘀笑皆非的感觉。 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手术,不但给无数的患者解除了病痛。 现如今,更给爱美的女士,多了一条变得更加美丽的捷径:整容 等到以后自己开办的太医署华佗科下面,指不定还会分出一个整容整型外科也说不一定。 想想后世那些爱美的女性,简直犹如灯蛾扑火一般,前扑后继地窜去韩国,花上几十万,就为了整容整形。 就连国家的许多整容整形医院,最喜欢的就是朝鲜族医学生,好歹也可以思密达几句,冒险韩国砖家啥的。 坐到了榻上,缓了好一会之后,呷了一口茶汤,颜氏满脸今天不虚此行的表情起身辞行。 而崔氏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与颜氏并肩而行,此刻颜氏已经重新罩上了纱笠,让人看不到她面部。 “我说颜妹妹,你这么做,你也不担心你夫君。” 由着白纱遮挡着面容的颜氏此刻表情显得美滋滋的,哪怕是眼皮上的疼痛。 也阻止不了她到于熬过几日之后,就能够获得一双双眼皮的明媚大眼的期盼。 “他这几日正忙于军务呢,回府的时间也不多,就是要乘着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做才好。” “再说了,小姐我爱美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正所谓女为悦已者容。” “这倒也是,以前颜妹妹你还为了这事纠结过,倒没成想,为了治那什么黄,歪打正着,解了你多年的心愿。” “那也是多亏了姐姐你,亏得姐姐本事,养了像三郎这么个好娃娃。既会治病,还会拉眼皮” “哎呀,可惜我那闺女年纪太小了点,不然我都想跟姐姐你再亲上加亲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位珠圆玉润,体格至少相当于娘亲两个的颜氏。 也不知道那位李宗道的闺女,是不是也跟他娘亲同一样类型。 又因为军务奔波了数日才回府的李道宗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娘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左眼已经于昨天拆了线,现如今只能耐心地等着右眼好转的颜氏看到了夫君那呆头呆脑的模样。 颜氏不禁横了一眼李道宗嗔道。“夫君你看什么呢,妾身的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这眼神,李道宗突然之间,觉得爱妻砸过来的媚眼,越发的动人,越加的妩媚。 甚至让李道宗觉得自己的爱妻的明眸似乎也变得深邃了许多一般。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李道宗半天才想到自己刚才疑惑的重点,狐疑地打量着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子,为夫记得,你上次动手术的应该是左眼吧,为何你蒙的是右眼?” 果然来了颜氏抬手轻挽了下腮边的秀发,下一刻,明眸一转露出了一个尽展女性妩媚的笑颜。 “夫君,你居然看出来了” 李道宗看着笑得明媚动人的妻子,不禁心中一荡,越发地觉得数日未见的妻子,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 特别是今天,似乎更乐意地展示她的魅力,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李道宗笑得份外的温柔。 “那夫君你可有看出,妾身的左眼与过去有何不同?” “这你,你的眼皮居然变双了?”李道宗仔细看了半天之后,震惊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这就是你做那睑黄瘤手术的左眼?” “妾身就只有一只左眼,除了这只做过,还能有哪只?”颜氏有些不乐意地声明道。 李道宗仍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有想到,做个手术,他之前还担心手术之后,会让爱妻的眼睛变得不好看。 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非但没有影响,反倒变得更加的漂亮了。 “做了那手术,居然把你的眼睛从单眼皮变成双眼皮了?” “是啊,妾身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妾身总不能一只眼睛单着,一只眼睛双着,那样岂不是难看死了,所以妾身又去寻了那程三郎,把这边眼皮也给拉了。” 听到了这话,李道宗真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愣地看着这位爱妻,几天没见,就拉了一边眼皮,再过几天没见。 又把另外一边眼皮给拉了 幸好,爱妻就两只眼睛,李道宗默默地抹了一把额头浸出来的冷汗。 “夫君,是不是也觉得妾身这样更好看了点?”颜氏又坐到了李道宗身畔。 虽然被纱布遮挡了一只眼,但是另外一只变成了双眼皮的眼睛,的确要比之前明媚动人了不少。 “当然。”看着妻子的眼睛,李道宗猜测,程三郎应该没本事把拉下来的眼皮给贴回去。 “妾身变漂亮一些,夫君会不会开心呀?”颜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李道宗最喜爱看颜氏俏羞的模样,哪怕是妻子不再窈窕,但是,他仍旧是那样的爱着这位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 李道宗很霸道总载风地伸出了大手,揽住了妻子那圆润的腰肢,手指头轻轻地勾起了颜氏圆润的下颔。 看着妻子渐渐仰起来的俏脸,露出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容。“不论你变得好看与否,你都是为夫的好娘子” “夫君”颜氏不禁满脸幸福地依偎进了夫君的怀中。 早有准备的李道宗稳住身形,脸色不变,沉稳地揽着爱妻,轻抚着爱妻那犹如丝缎一般的秀发。 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给程三朗打个招呼,别老往本王的王妃脸上耍刀子。 不管是变美还是变丑,这三天两头一惊一诈,哪怕是宗室名将也顶不住。 就在同一时刻,程处弼正骑着他的大宛名马,背负着药箱,晃晃悠悠地正朝着那卫国公府而去。 正文卷 第1459章 莫非是咱们大唐府兵之中的秘密兵种:伞兵(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呵呵一乐,罢罢罢,你小子既然主动往这个话题上凑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说,老夫倒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既然你提起了,那就说说吧,准备什么时候还?” 听到李世民这话,程处弼心里边直呵呵,说得好像你真的忘了似的。 你要真是那么心胸开阔,老子程处弼三个字倒起写,叫弼处程。 “小侄肯定得还,必须还,只是小侄现在真的手头紧。 为了那印书坊都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穷得都像跟叔叔你借点” “啥意思?前债未清,还想从老夫这里捞钱?你这胆也太大了。”李世民直接不乐意地瞪了眼这小子。 “是是是,小侄也只敢想一想,借是不敢借”程处弼陪着笑脸答道。 当然还也是不可能还的,请你老人家放一百二十个心。 “行了,老夫懒得跟你掰扯这些破事,说说吧,太子入城典礼,是你献的策吧?” 看到了李世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点码不准这位皇帝大佬是想罚还是想奖。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老家伙十有八九是想要收拾自己。肿么办?当然要低调一点,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担责。 “这个小侄可不敢居功,是我们大家集体商议出来的办法,嗯,不仅有于詹事,还有宁忠宁公公,当然还有太子殿下。” “这个大家里边,不包括你吗?” 李世民脸色发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推卸责任一流的晚辈,大脚步差点就想踹过去。 “当然也有小侄,只是小侄在这个大集体里,所起到的作用简直微乎其微,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看到程处弼翘起手指头,比划了大盖指甲缝大小的空隙。 李世民不禁心情大恶,这个混帐玩意,行,既然如此,休怪老夫出手了。 就见李世民一副恍然的表情,笑眯眯地薅着长须慢条斯理地道。 “哦原来是这样,原本老夫还想要好好的奖励奖励主事之人。 没想到居然跟你没有什么干系,嗯,那老夫就放心了。”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脸色突然由阴转晴的皇帝大佬,这是什么鬼意思。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你就放心了,还有奖励,这话从何说起? “赵昆。”李世民笑容越发地显得慈祥与和蔼,只是笑容里边,让程处弼总觉得有点不祥。 “臣在。”赵昆赶紧摆出了一副忠勇的气势上前一步。 “为了表彰那些为太子殿下忠心办事的臣工的嘉奖,让人送一千匹丝帛过去,赏赐给于詹事,还有那个,叫宁忠是吧?” “!!!”程处弼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裂开了。两个膝盖弯仿佛也各中了一箭,差点就直接跪了。卧槽!! 皇帝大佬,你能不能做个人,做个有道德有素质的好人?! “处弼贤侄,为何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叔叔果然深明大义,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实在是令小侄敬佩万分,呵呵呵” “那是自然,老夫向来都是赏罚分明,只是贤侄你的笑容为何如此难看,莫非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眼角都在不停的抽” “啊,有吗?”程处弼抬起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差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李家没一个好鸟,这个糟老头子分明就是故意在使坏。 “朕先定下,于詹事五百匹丝帛,宁忠四百匹丝帛,另外一百匹,可以酌情赏赐给那些出过力的诸位臣工,当然,这里边也包括处弼贤侄你。” “怎么样,老夫的处理如此,若是贤侄你觉得有何不公,可以说嘛,老夫向来宽仁大度得很。” “没有,小侄觉得很好,真的很好” 瞅着这位阴险的大唐皇帝陛下,还有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这会子窜出来抢功,程处弼觉得等待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丝帛,而是脊杖。 骊山汤泉宫中,李承乾目送着那名前来传旨的使者转身离去,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却仍旧有些懵逼,总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站在身边的宁忠眉开眼笑的直乐,想不到自己这位宦官,居然也能够入了陛下的法眼。 虽然在旨意里边还狠狠地嘉奖了自己,还赏赐了自己四百匹丝帛,他这辈子,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丰厚的赏赐。 相比起那位美滋滋的宁忠,一旁的于志宁则是一头的雾水,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陛下会不会弄错了?” “明明出主意的是程将军,臣与宁公公最多也就是参与商讨,根本没出多少力。” “为何陛下的旨意里边,尽是对臣与宁公公的赞喻之词,却只字不提程将军?” 宁忠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摆出了一副感激涕淋的表情道。 “或许是程将军不乐意一个人独占全功,所以才会向陛下极力夸奖于詹事你” 听到了这话,于志宁差点就乐了。“宁公公,你觉得程将军是那样的人吗?” 就程处弼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有好事不冲第一个?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发紧的眉头,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的确不太像处弼兄的作风。” “处弼兄他已经入京,向陛下禀报了此事。他却又把功劳都推到于卿你和宁忠身上” 怎么可能,反正李承乾也觉得这里边必有蹊跷。 于志宁眼珠子一转,不禁有些狐疑地推测道。“莫非是程将军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陛下” “导致陛下心情不悦,所以,把功劳安到了臣和宁公公的身上?” “至于圣旨里边说到的还有百匹丝帛,可以酌情赏赐给那些出过力的诸位臣工” 李承乾砸了砸嘴,有点想笑,但是又觉得不太好,努力地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之后才道。 “那个于卿你的分析,孤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依你之见,这事孤要不要遣人去问一问程卿?” 于志宁直接就呵呵了,看了一眼质朴纯良的太子殿下。 殿下你这样的操作,不觉得太打人脸了吗? 正文卷 第1460章 只有三弟你心生感悟设法编撰成书……(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地看着满脸信心十足的程处弼。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是什么鬼? 李渊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迷之自信的程处弼。“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内分泌,那是什么玩意?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作为一位优秀的,技艺精湛的医务工作者,怎么可能连号脉都出问题。 “上皇莫要冤枉小臣,哪胡说八道了?小臣的十二个呼吸,太子妃的脉博博动了七十五下。” “像太子妃这样身体健康的人,心脏博动有力的人,脉博自然也很有力度” “那个程三郎,你先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了。”李世民揉着眉心,浑身无力地道。 虽然看不惯李世民那副头疼脑热的模样,程处弼有些愤愤地回到了自己的案几跟前。 抄起了羊脊椎大嚼起来,都什么人,让我给你家媳妇看病。 那么短的时间,各种检查都没做,能看出啥?再说了你自个问我号脉的结果。 结果不都说了吗,结果还一副不满意的表情。 “那个父亲,还请听孩儿一言。”看到公爹不乐意,长孙皇后起身来到了李渊的身边,一阵低语。 李渊也脸上露出了惊喜交错的表情,扫了一眼那位含羞垂首的孙媳妇,又看了一眼满脸懵逼一头雾水的乖孙。 又看了眼那个已经开始啃着羊肉,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长孙皇后这才继续低声道。“之前担心担心程三郎可能不太会把脉” “嗯,你说的对,这小子治病救人有一套,号脉就是瞎闹腾。”李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博动有力,很有精神。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号脉结果。 难怪之前他之前看病很少会给人把脉,只会在做完所有的检查才会给答案。 长孙皇后招来了侍女,将那苏氏先搀了下去,又吩咐人去做一些清淡的食物给苏氏送去。 然后这才开始品尝着这香酥肥嫩的焖炉烤全羊,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记交待李承乾。 “承乾,你今天也累得够呛,早点休息,明天你还得继续练习腿脚。” “你媳妇就让她今夜陪老身说说话,老身跟她也许久不见,有不少话要好好聊聊” 李承乾呆萌地看着娘亲,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的媳妇居然要去跟娘亲睡,那我呢?难道要跟父皇睡? 李承乾看了一眼父皇,就只看到父皇打量自己的眼神显得有些欣慰,又有点,总之很复杂。 对于老李家的事,反正关程处弼屁事,有吃有喝,自在痛快。 一旁的于志宁也是吃得满嘴流油,很是痛快,吃着吃着,于志宁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挺起的肚皮。 不禁心生哀怨,想想自己初到骊山汤泉宫之时,还是一位身形矫健的中年人。 结果现如今,都已经开始挺起了啤酒肚,这实在是有些悲哀。等回到了长安,一定要好好减个肥才行。 不过一想到等回了长安,就再难吃到这么好吃的焖炉烤全羊,于志宁决定放开肚皮,努力吃喝。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半夜被叫醒扔下了马车,晃晃悠悠了一直到了天亮。 这才抵达了骊山汤泉宫的张医令,终于迈着发软的两条腿下了马车。 “张医令,还请随咱家一行。”一位宦官来到了张医令跟前,行礼之后,当先引路。 张医令满肚子疑问地跟着宫女前行,他有些闹不明白,既然程三郎在骊山,把自己叫过来是几个意思。 虽然疑问很多,但是前来唤自己的乃是陛下身边百骑护卫,张医令自然也不敢多问。 现在,跟着那位宦官,穿廊绕室,很快来到了一座僻静庭院处,宦官快步上前朝着站在庭院门口的中年妇女一礼。 “尚宫,张医令来了。” “嗯,见过张医令,请张医令随老身身进去吧。”这位中年妇人朝着张医令颔首为礼,引着他进入了庭院。 前行了十数步,这位尚宫脚步一缓,朝着张医令道。 “娘娘让我先告诉你一声,太子妃这几日食纳不佳,而且闻到腥膻容易干呕,对了,太子妃已经有近两个月未来月事” “多谢尚宫,多谢娘娘。”张医令双眉一挑,大概知道了陛下为何会连夜遣人来寻自己。 而此刻,清早起来之后干呕了半天的苏氏,只喝了一杯羊奶, 吃了个鸡蛋,就没再动其他的食物。 “母亲,孩儿实在吃不下了”苏氏看到长孙皇后递过来的水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无妨,吃不下就等一会再吃就是。”长孙皇后越发地笃定,怕是自己儿媳妇真的是怀上了。 张医令终于随着那位尚宫步入了屋内,看到了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张医令不敢怠慢,赶紧恭敬地施礼。 “张医令不必如此,我这儿媳妇这几日身子总觉得困倦,且还厌食干呕,还请张医令你给瞧瞧” “微臣遵命。”张医令郑重地点了点头,开始给太子妃把脉。 很快,张医令眉头一挑,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苏氏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长孙皇后忍不住追问道。 “若是臣所料不差的话,太子妃的脉像,应当是喜脉。”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有了身孕?” “娘娘,还请娘娘准臣再仔细确认一下。”张医令看到长孙皇后那副喜动颜色的模样,出了谨慎,决定再把一把脉。 等到第二次把脉的结果出来之后,张医令这才朝着忐忑不安的苏氏和长孙皇后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恭喜太子妃,太子妮,的确是有了身孕。” 这下子,苏氏亦是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肚。 而长孙皇后更是喜得拍了拍苏氏,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定了定神,这才努力地压抑住过于激动的喜悦开口喝道。 “快,快点,速速去告之陛下,速速去告诉上皇,还得告诉太子,让他们都开心开心。” 正文卷 第1461章 程家人,就该一致对外,不祸害自家地盘(求订阅求票票) 颜氏心中暗暗得意,当然表面上却显得很是矜持。 “我这也是没办法,谁曾料想会长了眼疾,误打误撞之下,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唉” 听着这番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几位王妃都越发地羡慕。 原本这位颜氏姿色就很不错,除了珠圆玉润一点,又是个单眼皮。 单眼皮嘛,倒也很正常,不过这让有几位姿色不如颜氏,体格相差不是很大。 可好歹是双眼皮大眼睛的王妃总能找到一丝自信。 可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拥有的自信,居然也被颜氏所超越,这实在是有点那个啥。 “那程三郎的医术也太鬼斧神工了吧,居然还能把单眼皮给拉成双眼皮,” “而且一点疤痕也看不出来,这本事,可真是太难得了,若不是小妹我原本就是双眼皮,都恨不得学姐姐去拉上两刀。” 其中一位年轻貌美的王妃说得更加的凡尔赛,引得一帮中年老王妃心情大恶。 偏偏大家都是亲戚,还不太好意思发作。只能哼哼哈哈 一位王妃赶紧岔开话题。“那程三郎的本事,能拉出双眼皮,说不定还能干点别的” “对啊对啊,说不定脸上的皮肤若是松弛了,让他拉上两刀,说不定能让脸上的皮肤紧上一紧。” “咦?这倒是个好法子,也不知道那程三郎会不会。” “呵呵,姐姐你可莫要小瞧了那程三郎,他可是号称手到病除的人物,只要他出手就没他解决不了的病痛。” 一位年近五旬,眼角开始下垂,特别是有了明显眼袋的老王妃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唔老身是不是也该去跟那卢国公的夫人崔氏打打交道才对?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去岁之时,关于那小子的流言。 说他昏迷之后,被孙神医他们拿熊心豹子胆和狼心狗肺配药的奇药救回了性命,打那以后,就越来越了不得” “我听说的也差不多,不过据说是卢国公先请了尉迟大将军和秦大将军二人帮着程三郎先镇住了邪祟,不然,光吃那些东西可是没用的。” “任城王妃觐见”此时,传来了唱名的声音,颜氏朝着诸位王妃歉然一笑,这才撩起宫裙快步来到了殿门口。 之后便缓步进入了立政殿中,趋步于前,朝着长孙皇后盈盈拜倒。 “不必多礼,快平身吧,颜氏你”长孙皇后笑眯眯地抬手虚扶之后,这才刚刚开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总感觉跟前这位颜氏,好像有些不对劲,虽然身材还是那样的珠圆玉润,脸蛋也还是那样的妩媚动人。 但是,她的单眼皮哪里去了?她不是单眼皮吗?莫非她有个双胞胎的双眼皮妹妹? 长孙皇后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颜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颜氏亦看出来了长孙皇后神情的异样,赶紧盈盈拜下禀报道。 “娘娘,臣妾因眼有疾,特地寻了程三郎治了之后,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长孙皇后抿了抿嘴,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程三郎那小子给你治的?”怎么着,治病居然还能拉出双眼皮? 好在长孙皇后没有在这个问题是继续纠缠,而是安抚颜氏两句之后,继续举行酒宴。 但是,方才长孙皇后与任城王妃的对答,却已经让一干身份十分显贵的女性们,都总会时不时地把目光瞄向这位珠圆玉润,且又眉目动人的任城王妃。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位昔日的单眼皮小眼王妃,已经变成了靓丽动人的双眼皮大眼王妃。 治个眼疾,能治成这样?一干爱美的女人,此刻都明里暗里地朝着颜氏咨询起她所患的眼疾为何 这才方好旁敲侧击地打听任城王妃是怎么被程三郎给拉的眼皮。 长孙皇后看着那些酒宴之上,七嘴八舌暗中交流,话题都是在围绕着任城王妃和他的双眼皮,内心甚是无奈。 不过,长孙皇后也不禁心生好奇,真心没有想到,程三郎的医道,居然也容颜也能够改变。 打量着那位容光焕发,显得更加自信的任城王妃颜氏很得意地昂首挺胸,矜持地回应着周围诸位显贵女性的示好。 长孙皇后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怕是那原本除了那些纨绔子弟,还有一干武臣才乐意去闲逛的卢国公府。 怕是很快就要热闹起来喽,特别是听一位老王妃正在跟自己的弟妹小声地嘀咕不停,还指着她那张韶华已去的脸庞。 看到这位老王妃也跃跃欲试,长孙皇后不禁心生好奇,这位老王妃原本就是双眼皮,难道还能拉成紧致的单眼皮不成? 不动声色地听了半天这才明白,这位老王妃是起了想要去找程处弼的心思。 想要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是动刀子也可以,只要能把自己这一脸的褶子去掉。 “”听到了这,长孙皇后也不禁抬手轻抚了抚自己那张仍旧光洁水嫩,皮肤紧致的俏脸。 唔不急不急,且由着这些亲戚们去探探路也是极好的。 本着这样的心思,放松了心态的长孙皇后没有理会殿内嘈杂的议论声,只是安祥地端坐着,呷着葡萄酿,欣赏着殿内的歌舞与音乐。 程处弼满意地看着那些碳铺进了炉底,然后让程发和自己,将两只已经腌好不到一岁大的肥羊,稳稳地架到了支架上。 然后将羊缓缓地往下放,让两羊肥羊隔出一段距离,却又能完全悬架于炉中。 然后再用湿泥,将空隙处封得只留下一了细小的缝隙。 拍干净了手中的湿泥,满意地看着这个犹如地面上隆起了倒叩的大锅般的闷炉。 这个闷炉可是精心制作的,其结实程度和密封性肯定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着黄昏的倒来。 闷炉烤的羊虽然慢,但是真的香,重要的是,可以将水份锁在肉里,吃起来外酥里嫩,一点也不柴。 之前烤出来的闷炉烤全羊,获得了牙口不太好的李渊的大肆赞喻,觉得这种肥嫩的闷炉烤全羊的口感一绝。 强过之前那种架在火上直接烘烤的烤羊,那种明火烤法,很容易导致羊肉水份大量流失,让肉过柴。 正文卷 第1462章 处弼兄,收敛一点,收敛一点……(求订阅求票票) 听着这家伙十五六岁,就已经开始的窜去干游侠,跟着一票人东游西荡。 就像之前,他跟着一票江湖儿女,游历天下,足足一年多才归来。 程处弼能够想象得到,难怪自己曾经听过军神伯伯提及这位忤逆子时,一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就是夫妻之间育儿态度导致的冲突,这也是千百年以来,人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没有办法完全解决的重大课题。 不过,看到这家伙说起自己仗剑天涯,东游西荡时,那副眉飞色舞的表情,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程处弼会羡慕,但是他肯定不会去当这样的人。 毕竟他是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工作岗位上的医务工作者,而不是喜欢到处搭草台班子的江湖游医。 听了李德奖的自吹自擂,程处弼这才知道,这哥们居然浪去了倭国。 又从倭国乘舟而下,窜到了流球大岛,之后从泉州一路行到江南,这才从江南回到了长安。 李德奖洋洋得意地显摆着自己这一路行来一路浪的丰功伟绩,例如在倭国干掉了一个欺压倭国普通百姓的矮挫子官员。 之后又意气风发地乘舟前往流球大岛,在岛上,跟那些岛上的土著交朋友,品尝着那里的古怪美食。 然后又将一位强占可怜百姓的土豪给宰了,之后又乘舟北行,经泉州而归大陆。 程处弼看着这位说起他们离开倭国之时,被万人相送,而离开流球大岛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待遇。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确定那些人是过来送你们不是来抓你们的?” 李德奖听到了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手中的葡萄酿往嘴里边一倒。 “哼,你不懂,像我们这种立志要荡尽天下不平之事的游侠,自然是很受那些被我们解救的百姓的欢迎。” “嗯,我听出德奖兄你的意思了,你们流窜江湖” “???”李德奖脸色有点发黑,要不是这货刚给自家亲爹治过病。 真想跟这小子一决生死,神特么的流窜,那是褒义词吗? “我们那是叫行走江湖好不好?那怕是纵横江湖都行。” “成成成,小弟失言,不过小弟倒也听明白了,德奖兄你们行走江湖。 为的也是希望你们的事迹和姓名被天下人所传诵,甚至是青史留名,我没说错吧?” 李德奖扫了程处弼一眼,虽然这话听着有点过于现实,但是,还真没错。 看到李德奖没回应,程处弼便继续道。 “既是如此,依兄台之胆识和武艺,入仕朝庭,为大唐建工立业,也未尝没有青史留名的机会。” “入仕朝庭?”李德奖脸上的表情顿时满满的尽是嫌弃之色。“被那些老儒匹夫约束于麾下,成日屈膝拱首?” “我李德奖何等样人,天纵之才,岂会乐意受那些凡夫俗子的约爹。” “???”正在埋头啃骨头的程处弼差点把肉渣给呛个半死。 你约妹子能理解,约男人也不是不行,可你约爹这是什么毛病? 好在,下一刻,李靖伯伯那带着怒意的嗓音让程处弼醒过了神来。 “你的意思是,像老夫这样的凡夫俗子,让你很不乐意是吧?” “爹,孩儿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那些人。”李德奖看着黑着脸负手晃晃悠悠步入了屋内的亲爹,直接就怂了。 看着这位方才还一脸嚣张跋扈,仿佛满天下他都可以横着走的李家浪荡游侠,此刻,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赶紧起身朝着李靖见礼。 “好了,都坐下吧,哼!”李靖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一笑,目光扫到了李德奖身上之后,表情变得份外的嫌弃。 “你小子,自己浪荡就行了,别成天拿你那些歪理来叽叽歪歪。” “爹,我这可不是什么歪理,我也是有追求的人。” 李德奖乖巧地跪坐在原地,弱弱地用那比蚊子哼哼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进行着反驳。 李靖看着这位幼子,虽然很生气,可终究是亲儿子,总不能提刀把这小子剁了喂狗吧? 再说了,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又有程老三在旁,动手也不合适,只能呵呵一乐。 “有追求,那你行走江湖多年,干出了多少令天下万民传诵的大事了?” “那是孩儿还没有遇上,若是让孩儿遇上了什么大事,定然就能” 程处弼赶紧硬起 头皮起身,老子是在吃瓜的,但是军神伯伯病刚好点,老生气上火对身体可不利。 “来,小侄我敬伯伯一杯,祝伯伯足疾早日痊愈,亦祝德奖兄早日名传天下,为世人所敬重传诵。” 这话总算是让这对父子没有继续斗嘴,各自端杯痛饮。 好在军神伯伯也没有继续打自家三郎的茬,一边饮酒一边聊起了此番吐谷浑征战的诸多事情。 既有相关战事的惨烈,亦有着行军或者是驻军之时的轻松,例如大家在那干冷的高原之下,很容易出现皮肤干裂掉皮。 不少的将士们都学着游牧民族们最常用的法子,那就是用油脂涂抹身上,不过这样一来,虽然保护了皮肤。 但是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羊骚味,令人绝倒,当然李靖还言及了程处弼的那四名亲传弟子在此番征讨吐谷浑的大战中发挥了相当的作用。 可不仅仅只是疗伤救人那么简单,而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让大唐的武贲们变得更加的英勇。 而且,没有当场阵亡的重伤将士,经过了他那四位弟子的救治后,大多数都幸存了下来。 这要是放在过去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听到了自家父亲对于程三郎那不吝的赞喻之词,让那李德奖越发地对程处弼刮目相看。 酒饱饭足,程处弼这才打着饱呃,朝着李靖辞别,而李德奖则殷切地将程处弼送出了卫国公府。 “德奖兄就别远送了,小弟自己回去就是了” “无妨,反正我在府中呆着也甚是无聊,正好送一送你。那个谁,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我牵匹马来?” “三公子,老爷吩咐过,说是你敢再出府,他就打断你的腿。” “” 正文卷 第1463章 你的意思难道是很痛快,这是亲爹揍娃的爽感吗?(求订阅标) 清晨时分,程处弼又起了一个大早,洗漱之后,正跟着慈祥的老父亲程咬金以及二位兄长正在厅中大快朵颐。 享用着丰盛的早餐,不得不说,过去老程家的早餐就很符合现代医学和营养学的理念。 早餐必定会有蛋,也有肉,而自打程处弼开始在自家的膳食平衡上下功夫之后。 肉蛋奶直接齐活,早餐每人两个蛋,一碗至少半斤以上的肉食。 还有一大杯差不多一斤的奶,当然还有馒头或者是粥。 这些是属于是老程家成年壮汉的吃法。 三个弟弟则是一个蛋一杯奶,外加二两炖羊肉,又或者红烧肉啥的。 至于娘亲崔氏,也在程处弼的苦苦相劝之下,早餐同样是一蛋一奶,至于肉类,唔 娘亲只乐意中午和晚上用,早餐说什么也不乐意碰肉食,说是要保持身材。 程处弼又实在是没办法解释长胖跟脂肪有关系,但是不是绝对的。 真正最容易让人长胖的其实是主食,也就是碳水化合物。 因为碳水化合物很容易就会转化为糖份,而糖份才是导致人类变胖的罪魁祸首。 并且高糖才是导致人类三高的重要原凶,甚至比高盐高脂都要更加的危险。 可惜,现代医学的理念,经常会被那些得利的资本误导, 甚至还会专门地培养一批不讲科学依据的所谓专家为他们摇旗呐喊。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默默地吐着槽的程处弼听到了大哥说起了牛韦陀牛哥已经升官发财。 成为了大唐左武卫中郎将的消息,不禁心生羡慕。“乖乖,看来牛哥也真是有本事。” “这一趟去吐谷浑溜达了一圈,居然挣下那么多的功勋,一下子就跃升为中郎将。” 这下子,打完了一仗,除了加食邑百户,赐金三千斤,赏田十顷之外。 没捞着升官机会的亲爹程咬金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猛灌了一大口三勒浆。 “怎么,你们俩个也想去晃荡晃荡?” 看到亲爹那明显变得危险的眼神,卢国公世子还有未来的驸马都尉脑袋都摇得飞快。 “爹莫要开玩笑了,孩儿可是卢国公府的长子,肩负着老程家开枝散叶的重任。” 到现在还没订下亲事的大哥程处默如此说道。 二哥则附合地点着脑袋,挤出了讨好的笑容。“是啊是啊,爹,孩儿还等着娶公主,才不会像那韦陀兄似的瞎胡闹。” “哼!算你们俩识趣。”程咬金这才满意地薅了把钢针般的浓须,目光一转,落在了程三郎身上。 不过一想到就自家老三那偷奸耍滑,油头滑脑的德性,程咬金瞬间就释然了。 “对了老三,你今天要随你娘亲去任城王府?” 程处弼把那被他拿嘴皮涮得犹如稀盐酸洗过的羊骨头扔到了一边答道。 “是的父亲,孩儿一会陪娘亲过去,顺便给任城王妃看看眼疾。” 程咬金一想到这小子又搞琉璃生意,又是香皂生意,居然又还鼓捣什么印书坊生意。 这还不算完,既得负责太子足疾,又还东窜西溜达的给人看病,不禁有些头大。 年纪不大,却搞了一大堆的事,这还不算完,这小子居然还有精神窜那太医署去打牌。 也不见这小子忙出啥毛病,还成天精神抖擞的,唔这么有精神头,倒是很像老夫当年年轻的时候。 一思及此,程咬金朝着程处弼语重心长地道 “嗯,行,你那事情乱七八糟的,你自个操持好就是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只管来寻爹。” “好的爹,孩儿明白,孩儿若是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再说,目前都还能应付。” 看到三郎那副信心十足,精神抖擞的模样,程咬金呵呵一乐。 “对了,老夫听说你欠了陛下五百贯?” 大哥二哥差点把吃食都喷到地板上,兴灾乐祸地打量着自家三弟。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爹,你可是亲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好歹给自家亲儿子留点颜面。 “你们笑什么?老夫是问老三正经事。”程咬金怒哼了一声。老夫是长辈笑也是应该的。 大哥二哥赶紧埋起了脑袋疯狂刨食,惹不起这位拳脚过人的亲爹。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解释了一遍,程咬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就你跟吴王那两下子,也想跟陛下斗智斗勇不成” 老谋深算,足智多谋的亲爹真要大发感慨,叽叽歪歪的当口,娘亲崔氏及时地出现在了厅门外。 程处弼正好借机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早餐狼吞虎咽地把扒拉进肚子里,辞别了两位兄长和亲爹,跟前娘亲踏上了离家之路。 任城王李道宗与赵郡王李孝恭都属于是李渊的堂侄,也就是李世民的表兄弟。 算得上是李唐皇室里难得的名将,这二位的年纪虽然要小于李神通。 但是战绩彪炳,可是比李神通这位近乎于百战百败的李唐另类宗室名将要强太多。 他虽然与李世民是一辈的人,但是现如今也才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却也已经是久经沙场的宿将。 而他所迎娶的妻子,颜氏乃是出自于琅琊颜氏,也就是娘亲崔氏的手帕交。 娘亲坐在马车中,程处弼则纵马行于车旁,没有花太多的功夫,就来到了任城王府。 已然收到了消息,知晓崔氏和程三郎今日登门的王妃颜氏在看到了崔氏和高大英武的程三郎步入了府门后。 便从那厅门下阶迎上了前来,程处弼打量着这位身材圆润,看起来颇为珠圆玉滑的漂亮颜姨。 就是她是一双单眼睛的眼睛,显得有些小,另外,左眼的上眼睑上,有一块显得有点显眼的淡橙色块状物。 就感觉好是有人拿张橙色的纸张塞进了她的眼皮里边似的。 等到颜氏来到近前,程处弼不用娘亲崔氏交待,就已经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漂亮的单皮眼颜姨乖巧地行礼问候。 “小侄见过颜姨。” “哎哟,你家三郎都长得这么高大英武啦,还真是,当年姐姐你刚生下他的时候。 就是那么个小不点,小妹我还抱过他呢。” 正文卷 第1464章 提议重修洛阳乾阳殿,就是对于迁都的一种试探(求订阅求票) 三天之后,程处弼收到了家信,是大哥写的,大意就是亲爹狠狠地夸奖了三弟你。 觉得你长得像爹,就连才艺也与爹如同一辙,亲爹希望你继续再接再励,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再多整点《三字经》这样的文章。 另外,大哥还在信中稍微提了一嘴,由于时间紧,任务重,老爹开宴宴请一干大唐名将。 原本想要继续炮制犯罪现场,来重新演绎一桩经典的牛失前蹄暴死案件,结果没有想到,附近正好有御史回长安。 听闻有牛在悲伤的嘶鸣,赶紧赶去查看,经验丰富的老程家的家丁们赶紧转换角色,从行凶者变成了仗义的动物保护组织骨干,挽救了这只死去活来的老牛性命。 牛只受了点皮外伤,断了一只角,还有一条腿脱臼了,不过现如今,这只牛已经含着幸福的热泪重新被关回了牛棚。 无奈之下,老爹一发狠,直接把家里的阉猪给宰了两头。总算是在当天的晚宴,宾主尽欢。 亲爹十分地牵挂你,所以特地给你送来了半片猪,让你在骊山汤泉宫也能受感受到浓浓的父爱。 还有你之前回府制作的香肠和腊肉也被那些野蛮的吃货扫荡殆尽,对了一样还剩一丢丢,爹也让人给你送来,主要是担心你这位香肠腊肉的制作者吃不到,明年赌气不做了。 现如今老三你养的猪只剩下一头孤单寂寞冷的阉猪,还有就是用来做种猪的那对没阉过的公母。 看到了这样的家信,程处弼心中大恶,却又无可奈何,罢罢罢,子不言父过,还能咋办? 不过转念一想,现如今不论是东宫,还是程家庄的阉猪都已经养得有差不多半年了。 再坚持坚持,等到自己回到了长安,来年开春之后,就能够继续有食材可以烹饪各种猪肉美食。 李道宗呆愣愣地看着妻子颜氏,此刻,珠圆玉润的妻子正跟自己对案而坐。 看着妻子那双变得炯炯有神的明眸,李道宗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过去,单眼皮的爱妻抛的媚眼给人的感觉,属于是比较含蓄。 但是现在,爱妻抛的媚眼,则显得明媚了许多,越发地楚楚动人,荡人心魄。 “夫君,你怎么老是盯着妾身看,看得妾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颜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李道宗赶紧把手中的白子搁到了棋秤上,薅着长须笑眯眯地道。 “那个,为夫只是觉得娘子你似乎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这才不小心走了神。” 这话听得颜氏心中一甜,横眸一笑,嫣然如春。 “夫君的嘴可是越来越甜了,夫君是不是也觉得,妾身现在这模样,更好一些?” “那是当然,咦阿嫣你怎么来了?”李道宗突然看到了闺女阿嫣悄然地出现在了房门外,不禁一愣。 “女儿见过父亲,见过娘亲。”阿嫣莲步轻移,步入了屋中,盈盈一礼道。 面对着这位性情温婉的闺女,李道宗不禁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来。“好好好,快快起来吧。” “来,到娘这边来坐下吧”颜氏亲切地伸手揽住了自己的亲闺女,坐到了自己身边。 打量着这位与自己年轻时模样几无二致的闺女,颜氏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瞧瞧,这闺女模样长得俊,还不是因为像我。 “娘亲越来越漂亮了”阿嫣小娘子满脸羡慕地看着娘亲,嗯,主要是盯着娘亲的双眼皮。 “特别是娘亲你的眼睛,看起来越发的明亮。” “”李道宗与颜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就看到了这位懂事乖巧的闺女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一副孤影自怜,黯然神伤的模样。 “唉娘亲,女儿若是,若是也生那睑黄瘤该有多好” “???”李道宗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娘子眼疾的病名。 打量着这位处爱妻昔日模样般的单眼皮漂亮闺女,李道宗如何还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氏看着闺女,又看了一眼夫君,投过去求助的目光。 李道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颜氏打量着这位黯然神伤的闺女,明眸一转,小声地跟阿嫣问道。 “乖闺女,可是有什么事情?” 阿嫣欲言又止,半天之后,这才显得有些敷衍地打起了退堂鼓 “女儿就是过来 给娘亲和父亲问安,那女儿就先告退了,不过女儿还是觉得娘亲现在比过去更好看了” 阿嫣起身告辞而去,离开了偏厅,缓步前行,一旁的侍女凑到了近前,一脸期待地问道。 “郡主,怎么样,你跟王妃说了吗?” 这位青葱水嫩的郡主有些幽怨地轻叹了一口气,埋头继续前行。 “我父王在呢,唉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那没事,等王妃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郡主在去寻王妃,王妃那么疼爱郡主,一定会同意的。” 二人的声音随着她们的远离,渐渐地弥散于那寒冷的冬日。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颜氏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李道宗的身上。 “”李道宗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之前还想要是不是应该等程三郎回长安的时候。 往那卢国公府走上一遭,跟那小子认真地沟通一下,可结果现在,自己的爱女那哀怨到令人心碎的表情。 实在是让李道宗头皮发麻,左思右想,着实有些难下决定。 “阿嫣还没订亲呢。” “没订亲怎么了?夫君,你难道不希望自己闺女也变得漂漂亮亮的吗?” 李道宗看了一眼爱妻,总觉得妻子这个问题不是送分题,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后正色答道。 “咱们家阿嫣一直都很漂亮好不好,打小就跟娘子你长得那么肖似。” “瞧你这话说的”这句,着实让颜氏心里边美滋滋的,自家夫君还真是嘴够甜的。 “不过妾身也希望咱们闺女能够变得更漂亮一些,看阿嫣那模样,那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妾身身上了都。” “那娘子你想怎么办?”李道宗揉了揉发紧的眉心无可奈何地叹道。 颜氏伸出了温暖圆润的手,紧握住了夫君的大手,两眼水汪汪地瞪着夫君小声地道。 “夫君,你才是一家之主嘛,你说怎么办,妾身就怎么办。” 李道宗看着妻子这般模样,听到了这话差点乐出声来。 最终,还是拿捏起了一家之主,宗室名将的派头。“些许小事,就不用打扰为夫了。娘子你自己作主就是” “既然夫君有命,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到娘子那副喜孜孜的模样。“太好了,妾身一会就去跟阿嫣说说这个好消息,嗯,回头还给备下些厚礼才成。” “毕竟这又得劳烦崔姐姐,夫君,妾身去咱们家书房看看,说不定能够有崔姐姐喜欢的什么孤本残卷” “娘子你莫要忘记了,今日乃是冬至,你还要入宫呢。” “夫君放心吧,妾身记得呢,妾身一会就动身。” 李道宗笑眯眯地颔首,看着珠圆玉润的娘子移步离开,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一想到妻子拉了眼皮,拉下来闺女也要拉眼皮,李道宗不禁眉心一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 唔,好在老夫本来就是双眼皮,不然后果难料。 唔自己得好好地叮嘱下家里那两个男娃,莫要被你们娘亲给蛊惑了才是正理。 长孙皇后安坐在立政殿内,今日又是冬至,一干嫔妃,还有那些在京的王妃,会聚拢在一起,美美地享受一顿佳宴。 先是妃子入殿,向长孙皇后行礼致意,然后由着宫女引到了各自案几前坐下。 几位相熟的王妃,此刻都啧啧称奇地围着任城王妃颜氏,打量着这位珠圆玉润,美目盼兮,楚楚动人的任城王妃。 “颜妹妹你可真比之前更漂亮了,没想到,程三郎的医术还能这么用?” 正文卷 第1465章 萌萌哒的小可爱,已然长成大人了(求订阅求票) 而且现如今正好是冬日,进补的好日子,隔三岔五,黑脸的老头李渊就会要求吃闷炉羊。 而今天,就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李承乾两条腿落地的日子。 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陛下和娘娘会亲自蹿过来给大唐太子爷加油鼓劲。 程处弼正好借花献佛,让这二位也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来自于异域的风味。 也不知道李明达那位小可爱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会夸张地大叫好吃。 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嘴角不禁愉快地扬了起来,对了,还有媚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若是她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弄点胶原蛋白丰富的丰胸美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相信未来,因为发育良好而不再需要装凶的武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番呕心泣血的操作,指不定会被感动得情不自禁 唔不过这个时间点还得往后挪挪,毕竟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怎么也得等武姑娘成长到青春期发育末期再说。 就在程处弼满脸不正经笑容胡思乱想的当口,程发已经快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 “三公子,是咱们府里派人送信过来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信封表面那娟秀而又儒雅的字迹,老程家能够写出这样一笔好书法的,除了娘亲不会有别人。 让那三个家伙蹲守在外面看着闷炉, 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坐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娘亲亲笔所书的家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美容整型的事业,已然在误打误撞间,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掀开了新的一页。 据娘亲书信中所言,这段时间,任城王妃又来窜门了,当然表面上是为了感谢。 但实际上她还把自家闺女阿嫣也给带了过来,据娘亲所言这位闺女,跟颜氏小时候一模一样。 唔一模一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阿嫣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小女生。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看程三郎啥时候回长安,好给她闺女也瞅瞅,看看能不能也拉上一对双眼皮。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王妃也登门前来拜访,虽然没有明言她要做什么。 但是娘亲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想要找自家三郎动刀子。 程处弼看罢了书信搁到了案几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自己学的是普外科,又不是整型外科,现在倒好,生生被逼成了整型医生。 大家都想拉双眼皮,指不定还有等着自己给她们开眼角的,说不定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妃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拉拉皮。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了鹅毛笔,回了一封言简易骇的信。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等自己随太子殿下回长安再说。 没有等待太久,就收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已然轻车简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外的消息。 程处弼正在调校着那接下来要给李承乾使用的学步器,于志宁便匆匆地赶去迎接。 而今天的午觉根本睡不着的李渊也已经来到了太子汤,正在打量着程处弼弯腰撅腚在安装着学步器。 看着这个由几根结实的木棍和铁架子,还有两个万向轮,两个负重轮构建而成的学步器,李渊不禁心生好奇。 “这万向轮到底是靠的什么原理,居然什么方向都可以转动。” 程处弼头也不太抬地继续调较着高度,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令李渊很不乐意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不过这里边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和力学的知识,上皇若是想要知道,怕是” “臭小子,成天埋汰老夫。”李渊不乐意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了下。 看在他此刻正在为了乖孙在满头臭汗做准备的份上,矜持的大唐开国皇帝陛下决定讲一讲武德。 而同一时间,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榻上,表情僵硬地由着宁忠满头臭汗地正在给他进行着半年来第一次落地准备。 嗯,就是在给他认真地按摩和放松着伤腿的肌肉,这让李承乾很不理解。 自己这条腿都得有将近半年不用力了,居然还要放松?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听一听处弼兄的吩咐较好。 毕竟这位兄台,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怨无悔地留在骊山 默默地为自己诊治足疾。 更为了给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扬名显声望,还呕心泣血地研发出了那活字印刷术。 并且,为了应对那位肥得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腚眼出问题的四弟李泰召集文人士子编撰的《括地志》。 处弼兄更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搞出了那必定会名垂青史,日会将会取代《千字文》成为万千学子开蒙第一文章的《三字经》。 想到了处弼兄为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内心早就已经感动得心潮澎湃的李承乾,早就已经不把处弼兄当成臣下来看待。 而是当成了自己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长,挚友,知己。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压抑的干呕声,李承乾扭头看过去。 “怎么样,可是又闻到了什么让你不适的味道?” 正好看到了爱妻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轻轻地摆了摆。 “夫君,妾身没事,可能是这药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要不,让处弼兄给你瞧瞧?”李承乾关切地追问道。 苏氏看了一眼程三郎,想及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赶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虽然程三郎的医道很厉害,但是他满嘴胡说八道的本事更厉害。 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忍耐一二,因为,苏氏想要陪伴着夫君同归长安。 “不必劳烦程将军了,他为了夫君的病,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差点乐出声来,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 “噗吡” 正文卷 第1466章 特娘的,自己这算是已经在皇室圈社死了(求订阅求票) 武媚娘表情很无辜,目光很呆萌地看着一脸黑线,似乎有着一肚子槽想要吐的长孙皇后。 “这个奴婢没有问,不过听程三郎的意思,此事是他与于詹事和太子殿下商议之后,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首肯。” “呵呵”此刻已然拉着脸,实在是温婉大度不起来的长孙皇后干巴巴地一笑。 程三郎那小子,干坏事要说他排第二,绝对没有人敢排到他前头去当第一。 偏生他又滑不溜手,出了妖蛾子想要他担责任,怕是绞尽脑汁也难抓住处这小子的痛脚。 怕也就只能像夫君那样,蛮不讲理,甭跟他废话先收拾一顿出了气再说。 看到长孙皇后拉着脸,半天不说话,武媚娘的心中也不禁紧张了起来,最终硬起了头皮道。 “娘娘,其实奴婢一开始也觉得,此事若真实施,会显得过于行事夸张了,说不定还会受朝臣非议。 可偏偏又不得不承认,程太常的解释很有道理。” 内心正自纠结的长孙皇后抬起了头来,看向那显得有些紧张的武媚娘。 终究是事涉承乾,长孙皇后轻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且说说,他程三郎都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程太常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本该受万民所爱,朝臣所敬,然自太子晋阳之行伤了腿后。” “不论在朝还是在野,风评c流言喧嚣于尘上,皆对太子殿下十分不利。” “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虽然性恪宽厚仁爱,可受了委屈,却无自辩之途”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在跟前侃侃而言的武媚娘,听着她所言,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长子,此刻正站在眼前。 作为母亲,心细如发的她,也的确能够感受得到,李承乾那与人为善,随和的外面下面。 憋着一股子劲,心里边有着一团火, 他极力地想要证明自己,他很努力地去遵照着父皇的安排,努力地想要做到最好。 但是获得的只是那些臣工们一次又一次的鸡蛋里挑骨头,一次次地在他父皇跟前,指谪他不够好。 他不善长于与他的父亲交流,最多最多,也就只敢悄然地在自己身边小声地抱怨上两句。 一直到程处弼出现,那个不守常规,做事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程三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却让向来循规蹈矩的李承乾开始发生了变化,犹记得,那一次,孔颖达再一次习惯性地鸡蛋里挑骨头。 习惯性地在李承乾的跟前展示他作为师长的权威,我教训你,那是为你好。 却没有想到,直接被程三郎给狠狠地怼得气极败坏,怒气冲天地进宫找陛下告状。 一贯小心翼翼,只知道低头认错的李承乾,终于鼓起了勇气站了出来自辩的场面。 那一次,长孙皇后也才意识到,自己这位作为母亲,太少关注这位乖巧听话的长子。 亦意识到,李承乾,已经不再是懵懂少年,他业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独立的思维和观念。 可是谁也没有料想到,一次意外,导致了他足疾难愈之后。 却几乎成为了众矢之的,不论是那些朝中的臣工,就连他的亲舅父也弃他而去。 而他的亲弟弟,亦开始起了别样的心思。 这让长孙皇后的内心,很不舒服,却又十分为难。两边都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亲人。 她所能做的,就是一边安抚承乾,一边暗暗警告胞兄。 可是,随着时间越长,已经被掀起的流言,就如同是一道伤疤,镶嵌在李承乾的心口处。 他不甘心,不甘心被臣工攻讦,不甘心被流言埋没。 不然,以他那连高声说话,都会显得腼腆的秉性,又怎么可能首肯这绝对是程三郎手笔的计划。 或许,他也渴望证明自己,不仅仅是向着满朝诸公,他更希望那些市井百姓也能够看到他健步如飞的身影。 长孙皇后犹记得,夫君在朝会之上,同意了诸位臣工推举青雀为编撰《括地志》主持者时。 那段时间,李承乾陡然显得黯然而又憔悴的模样 武媚娘一直悄悄地打量着久久沉吟不语的长孙皇后,看到这位清丽绝伦的皇后娘娘那张羊脂玉一般光洁的俏脸上。 淡淡的轻愁与纠结,各种情绪,一闪既逝,而她却不敢去打扰长孙皇后的长考。 只能耐心地等待着,内心则在小声地祈祷,希望娘娘能够点下头,能够去说服陛下。 说实话 ,武媚娘甚至也挺可怜那位倒霉的太子殿下,在宫中,她自然也是得知了不少关于这位太子的消息。 特别是那段时间,太子殿下足疾难愈以来,宫禁之中,亦生起了流言。 虽然很快流言就被弹压住之后,关于那位肥头大耳的魏王李泰怎么礼贤下士,怎么求学好问的好名声又开始喧嚣尘上。 武媚娘就已然觉得,这里边怕是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 就仿佛是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想要将那位太子给拖入深渊一般。 说实话,那个时候,武媚娘真的很担心,她当然不是担心太子殿下。 而是担心切身得益已经和太子殿下绑在了一起的程三郎,若是太子殿下出现什么变故。 作为太子殿下心腹的程三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哪怕是有程大将军庇佑也好。 怕是程三郎也会与仕途绝缘,一想到才华常识是那样渊博的程三郎所会遭遇的未来。 那段时间,武媚娘的内心十分的纠结和担心,可是面对着在太医署内。 仍旧没心没肺,成天打牌为乐的程三郎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好在,听闻了太子殿下决定要做手术,改变命运的那一刻,武媚娘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只要太子殿下能够恢复过来,那么朝野就再没办法拿这个作为理由去弹劾太子殿下。 这之后的日子,程三郎虽然远在骊山,与自己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但至少听到的,都是好消息。 最让武媚娘觉得哭笑不得的就是,魏王李泰的暗疾 正文卷 第1467章 赶情不是去休息,是上你这来瞧程三郎了(求订阅求票) 等了两天,程处弼终于揣下了那瓶药物有效成份已经完全析出的足癣喷剂。 骑着大宛名马,朝着卫国公府晃悠悠地浪过去。 对于程处弼的到来,李靖说真的还是稍微有些意外。 因为之前他也曾经私底下询问过程三郎派去吐谷浑治病救人的那几个弟子。 向他们打探有没有办法治疗自己的足疾,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没听三公子说过那玩意能治。 没听说过,这让李靖的内心颇有些失望。 虽然在回长安的途中,程咬金那家伙倒是叽叽歪歪说要让程老三过来给诊治足疾。 可终究没看到程处弼的身影,以至于让李靖以为是程咬金已经问过了程老三。 那小子没办法,所以就干脆没过来打照面。 就在李靖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之后,却在今天,听到了管事前来书房禀报,卢国公府的三公子程处弼前来拜访。 这下子,李靖真的有些淡定不能了,难道说,那小子之前一直没过来,只是因为有其他事情耽搁? 不大会的功夫,李靖的管家便引着程处弼朝着书房而来,不大会的功夫,便见到了这位大唐军神安坐于榻前。 “小侄见过伯伯。”程处弼把手中提着的治疗箱往旁边一搁,朝着李靖恭敬施礼道。 “处弼贤侄,快快免礼,老夫腿脚不便就不起身了”李靖慈祥地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一笑言道。 程处弼坐对了李靖的对面,寒暄两句之后就道明了来意。 “之前,家父就言及伯伯足疾奇痒难耐,今日前来一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就是想给伯伯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靖不由得一喜。“那可太好了,老夫也寻了不少的医家,可是对于老夫的足疾,大多是无能为力。” 说话间,李靖将衣襟挽了起来,程处弼已然戴上了口罩,等到李靖露出了脚之后。 程处弼就看到了他那只犹自在散发味道的脚,好在,有了口罩的遮挡,程处弼总算是没被熏着。 但是通于其脚趾缝那些瘆人的小凸起,还有一些地方出现了糜烂,程处弼已然能够百分之一百的笃定,这绝对是足癣。 “老夫自打年轻之时,就受此疾之扰,多年以来,一直未有好转的迹象。 也曾经寻了医者治过,但还是会反复发作,让人寝食难安。” 李靖看着自己的脚丫,闻着那股子熟悉的臭味,已然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唯一无法习惯的,就是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瘙痒感。 好在随着天气渐凉,瘙痒感也没有天气炎热之时那么厉害。 程处弼又详细地询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便从医箱里边拿出了一瓶他之前制好的药剂摆到了案几上。 “若是伯伯同意,可以尝试一下小侄的药水。” “哦?这药真的能治好老夫的病?”李靖听到了程处弼那自信的语气,不禁有些狐疑地道。 而脚趾之间传来的瘙痒感,让他忍不住又活动了下脚趾。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又拿出了一袋棉花棒,亲自给李靖作示范道。 “伯伯放心吧,只要你觉得脚丫发痒难受的时候,拿这药水倒点在棉棒上。 然后涂抹在瘙痒发作的患处,效果绝对岗岗的。来,小侄给你示范一二” 程处弼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有位二十出头,体魄雄健,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丧和非主流气息的年轻人。 步入了房中之后,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爹,这谁啊?” 方才还笑容慈祥的李靖看到了这位出场,脸色直接就拉了下来,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年轻人轻斥道。 “德奖,还不见过卢国公的程三郎,他是过来给老夫治疗足疾的。” “原来是得奖兄,小弟有礼了。”程处弼只能先搁下棉签,朝着这位军神李靖的亲儿子一礼。 这是什么奇葩的名字,莫非李靖伯伯之前生的全是闺女,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 喜极攻心之下,取了这么个很具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不过,听说李伯伯的儿子可不只一个。 就看到了李德奖朝着程处弼还了一礼,两眼放光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程处弼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程三郎,某乃李德奖,也是排行老三,咱们哥俩可以好好亲近亲近。” “一定一定,不过我得先给汝父治足 癣”程处弼客气地敷衍了声之后,继续埋头操作。 “对了,我爹这足疾那些医者说是这叫脚气,怎么你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要不是看在你是李靖伯伯亲儿子的份上,最恨给病患诊治的时候旁边有人叽叽歪的程处弼真心有一种把这家伙踹出门的冲动。 不过现在,老子懒得动手,以嘴服人就成,程处弼拉下了口罩,直面这位一脸好奇的李德奖斯文一笑。 “你这话没毛病,这是足癣,又叫脚气,也叫烂脚丫,嗯,当然你也可以称它为香港脚,也可以称为致病性真菌引起的足部皮肤病” “另外这种病还分为三个类型” “”李靖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程三郎那嘴皮子就跟机关类似的,唾沫星子横飞地全淋到了自家三郎的脑门上。 自家三郎李德奖直接被程处弼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怼的作声不得。 看到那个私自窜出长安,足足浪了年余,这才归家不足俩月的混帐老三。 被程处弼的唾沫星子给喷得一头一脸,李靖这个当爹的居然有一种心情舒畅之感。 “那个,处弼贤侄,你看老夫这足癣,你是不是先给上个药再说话?” 程处弼只是义正辞严地表达了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渊博的病理学知识,听到了李靖伯伯这么一说。 自然是从善如流地又转过了头去,将口罩戴好,这才拔开瓶塞。 瞬间,那股子裹夹着中药味道的酒中精华的味道,开始在这厅中溢散。 被程处弼喷了一脸唾沫星子,黑着脸正想要找回场子的李德奖顿时两眼一亮。“这是什么酒?” “给你爹治足癣的,只能外敷,不可内服。”程处弼头也不回地道。 “” 正文卷 第1468章 失去理智的亲爹,敏捷得跟猴似的程三哥哥(求订阅求票票) 李绩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的肩膀好几下。 “你小子狠!老夫真是服气了,嗯,就今日这一出,很有你爹的风范,哈哈哈” 看着李绩说话都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缝蹦。 程处弼低眉顺眼地陪着笑,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只是目光乱瞄之际。 却不小心看到了李绩的衣襟处,露出了一个贡纸的角。这老家伙怀里边莫非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绩哭笑不得地轻捶了这小子一拳。 薅着胡子,李绩眼珠子一转。“沙盘和兵棋推演的那些规格和尺寸你都能记得住?”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叔叔你这话小瞧人不是?这可是小侄我亲自设计的,怎么可能记不住。” 废话,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忽悠阎艺术家,好骗点书画艺术作品,但是就没必要骗这位比较熟悉的长辈。 李绩呵呵一乐,手轻抚心口,表情显得越发地和蔼。 “好,不愧是老程家最有才学的三娃。行了,你先过去吧。 老夫突然想起兵部那里有事,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啊 至于兵棋和沙盘之事,就辛苦贤侄你和阎大匠在那里盯着了。” 听到了李叔叔的感慨声,程处弼心中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叔叔放心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李绩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方才老夫看你往外跑,一时情急,结果把那什么给撕坏了。你记得替老夫跟阎大师说声抱歉” 程处弼有点懵逼,什么撕坏了?难道你去撕阎大师的衣服不成? 不过李绩这位叔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贼快,唰唰唰几下之后,就只能远远地见个绰绰约约的背影了。 程处弼摇了摇头,美滋滋地朝着延嘉殿旁的小院行去。 等到得院子里,就看到了阎大师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 看到了自己进入院子,阎立德就站起了身来,很不客气地喝问道。 “程太常,那李兵部何在?”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感觉到了这位之前一直很傲娇,很高冷的阎大匠似乎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立刻想到了方才李绩交待自己的那番话,只得解释道。 “李兵部因为有要事,所以赶回衙门去了。”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简直” 阎立德已经不是额角青筋直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快要暴炸了。 “哦对了,李兵部说他把什么给撕坏了,实在不好意思,特地让下官给阎大匠带个话,说是很抱歉。” 听得此言,阎立德简直就是怒极而笑。“撕坏了?李兵部好手段,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对方终究是朝庭重臣,阎立德终究是自命清高的文化人,实在是不忍心在晚辈面前失仪。 最终愤愤不已地拂袖坐了回去,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方才本官给你抄录的那份可在?” 程处弼有些懵,探脑袋一看,原本应该还有一幅写满字的贡纸已然消失。 “我,我让人送回府里珍藏去了,难道李兵部是把那张给撕毁了?”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李绩叔叔胸襟露出来的那个纸角。 实锤了,那个老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啧啧啧不愧是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程太常,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那副快要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暗骂李绩老儿厚脸皮,一面劝道。 “阎大匠且慢,不必着急,我记着呢,都在我脑子里,我给你默背一遍,你记录下来就是了。” 听得此言,阎立德这才稍松了口气,抄起了笔,突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那只是灵感,不录于纸上,根本记不住吗?” “啊哈有吗?”程处弼看着面黑如锅的阎立德,面不红心不跳地满脸迷茫之色。 “对对对,可是方才,下官得见阎大匠的书法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看得实在太过专注,居然全部都记下来了。” 阎立德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阎艺术家,差点单手就把手中的毛笔给掰断掉。 泥玛,你们这帮玩意能不能要点脸?! 阎立德实在是不想看程老三这个厚脸皮,闭上了眼睛频频深呼吸。 半天,这才沉下了心来,提笔。“快说,除了内容,请程太常你不要再说废话。” 看到这位处于爆发边缘的艺术大师,程处弼只能暗骂李绩老儿,害得老子也暴露了。 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将那关于沙盘桌的规格尺寸和要求。 以及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给背诵了出来。 阎立德带着愤怒的情绪,将这份玩意第三次抄录在贡纸之上,因为过于激动。 甚至还写错了两个字的笔划,原本阎立德想要将这副失败的书法艺术作品给扔掉。 可是看到程老三就蹲在身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干脆大笔一抹,将那两个字涂成了黑块。 然后继续写下去,大不了回家再重新抄录。 至于这张废品,老夫就算是烧了,也不能再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 原本听了亲弟弟那饱含血泪的吐槽与倾诉,阎立德只觉得是程咬金c尉迟恭这两个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才会如此讨嫌。 结果现在看来,阎立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位平日里瞅起来斯斯文文的兵部尚书李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净立德知道有叫相片的事物,肯定会雕刻个黑章,盖在李绩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如果有微信,他也会第一时间把大唐名将中的绝大部份糙老爷们都拉进黑名单。 抄完之后,把笔搁下,却将贡纸抄在手里,一副狗叨骨头打死不撒嘴的气势。 “好了,那个程太常,你也可以走了,你明天再来吧,今天,阎某实在不太想看到你跟李兵部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不过看到阎立德那副幽怨到了极点的表情,最终只能讨好一笑,辞出了院落。 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李绩叔叔的错,关我这个实诚人屁事? 想来阎大匠也是有分寸明事理的人,应该是吧 正文卷 第1469章 皇帝陛下以及太上皇陛下两位目露凶光提刀执棍(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打量了李绩一眼,扭过了头来打量着这位刚刚入仕大半年的程家老三乐道。 “这话倒是在理,不过你居然能赢下李卿,着实不简单嘛来来来,老夫把你切磋一把。” “小侄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叔叔你是选那一边?”程处弼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丝毫也不怯场。 已然连输了两局的李绩有些晦气地将长杆递给了李世民,想了想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陛下还是小心点,这小子虽未上过战场,可是这纸上谈兵的能耐还是有的。”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纸上谈兵,老子又不是赵括。 不过看在那位长辈明显输急眼有点想打人的份上,程处弼决定原谅他这点小小的不尊重。 也是,一般那些老头子蹲路边下个象棋,观棋者吵得面红耳赤那是寻常事,哪怕是输急了眼大打出手的也同样不乏其人。 程处弼犹记得他在学校宿舍楼上时,偶尔也能见到附近天桥下。 那些下棋老头为了一子之争从动嘴到动手。啧啧啧很有气势也很有精神。 所以说,生活的阅历,就是人成长的轨迹。 多见识见识社会上的风吹雨打,就得学会骑在墙头弯腰,更要懂得风吹两边倒。 听到了李绩这么一说,李世民倒越发地有了兴致。“也好,朕还担心对手太弱呢,来 老夫就与李卿一般,挑吐谷浑。” “若用的是我大唐,就算是赢了你小子,怕是你也不服气。” 春风吹,战鼓擂,兵棋推演谁怕谁。这一次,李绩变成了裁判,负责记录还有评分。 而程处弼这位沙场白丁,与李世民这位马上皇帝开始了一场沙盘对决。 一开始,李世民气势汹汹,指挥着吐谷浑的大军,一路狂攻猛打。 而程处弼则完全处于劣势,但是,随着战势的发展,李世民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每一次,自己眼看能够获得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可偏偏这小子都冷静得怕人。 总是会及时地扔下诱饵,要么就是十分果断的断尾求生,保住了陇西的几下要害。 坚持到了援军的到来,而接下来,李世民预期中的那种集中优势兵力狂攻猛打并未出现。 这小子居然稳健得令人发指,哪怕是随着战势的推进,这小子也没有被李世民扔下的诱饵给吸引住。 就是稳扎稳打的步步进逼,最终,逼得李世民都只能黑着脸拿长杆杵了杵地面以示认输。 不过,李世民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抚着长须,打量着那位正为了自己能够兵棋推演,怼翻两位名将而美滋滋的程三郎。 “这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老夫却觉得这小子用兵有问题。” 一旁看到李世民也只能投杆认输,总算是心情稍稍平复的李绩听得此言,不禁有些懵。 “用兵有问题?陛下何出此言?” 李世民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决定换位思考一下。 “不好形容,还得再看看。来程三郎,换老人来统帅大唐,你来统帅吐谷浑兵马?” 李绩很快又看到了一场精彩的厮杀,最令他吃惊的就是,程三郎在大唐的援军进抵之后的撤退。 每一次后退,他都会毫不犹豫,用最少的牺牲去换取逃离的空间与时间。 最终,这小子居然没有被陛下那犀利的用兵全歼,最后还带领着少数的兵马,遁出了陇西之地。 李世民虽然赢了这一阵,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色,而是拢起了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程处弼。 看得程处弼有些不太自地地扭了扭脖子。“莫非是小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老夫想问一问你,方才,你在兵棋推演之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心情?”程处弼有点懵,想了半天之后最终给出了一个答案。“赢了挺开心,输了就不太开心。” “没别的?” “别的?”程处弼一头雾水地看向李世民。能有什么别的? “哦对了,小侄对于叔叔您那高超的统帅技艺深感敬佩,大开大合,实在是令小侄如陷刀山火海” 看着程处弼张嘴就来的马屁话,李世民与李绩两个老汉都是一脸黑线。 好在,李世民终究不好在输了之后发作,毕竟那会被别人误以为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输不起。 甚至在输了之后就暴打兵法胜过自己的晚辈,唔太 掉价也太丢脸。 李世民一脸嫌弃地道。“少废话,老夫让你说心情没让你乱拍马屁。” “心情?”程处弼整个人都迷了。我应该有心情吗? 那这心情是低落呢,还是消沉,又或者是兴奋,喜悦?大佬你要不给我个提示? 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李世民实在是无力吐槽,只能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 “行了,你小子不错,嗯这两日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这沙盘和兵棋推演,老夫就先不作表示。” “等到这些好东西交给了卫国公,大战结束再说。” 程处弼就这么带着一头雾水离开了小院,有些闹不明白李叔叔这是嘛意思。 能回家是好事,程处弼也不乐意跟这两个喜怒无常的李叔叔蹲一块。 刚刚那李绩也是,让他挑唐军他不乐意,赢了他也不乐意,什么人嘛。 你就不能痛快的承认兵棋推演技术不如我吗? “陛下可是看出什么了?”等到程处弼离开了小院,李绩朝着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拿杆子指了指那大势已定,胜负已分的沙盘道。“这小子给我的感觉,真把军国大事,当成了游戏。” 李绩微微一愣,旋及明悟了过来。“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 李世民手轻拍沙盘边沿那结实的木质边沿,若有所思地道。 “朕观程三郎的棋风,已经不是用稳健来形容,而应该说是这小子真把棋子当成了棋子。 他考虑的不是麾下将士的死伤,而只考虑着游戏的胜负。” 听李绩听到李世民这话,抚着长须深以为然。“看来,这小子又是一个赵括。” “” 正文卷 第1470章 程副率走投无路之下,蹿上树去了……(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罢罢罢,自己还能说些啥? 正所谓子不言父过,儿不嫌爹丑咦,为何感觉出奇的押韵。 程处弼赶紧阻止自己继续去思考这个很不孝顺的问题,砸了砸嘴唏嘘地道。 “唉,话说回来,爹这一去,也得有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到了陇西之地没有。” 程处默呵呵一乐。“老三你想什么呢,数万兵马征伐。 又不是旅人赶路,至少还得有半个月才能到凉州。” “愣着做甚,走吧,咱们去慰问慰问那帮难兄难弟去。” 程处弼也乐了。“对对对,走,瞧瞧他们去,之前小弟我还琢磨着上哪去找人来试试药效。” “倒不想,诸位弟兄如此仁义,不等我去苦苦相求,就主动献身。 这等精神,实在是令我深感敬佩。” 大哥程处默直接就捧腹狂笑起来,冲老三翘起地大拇指。 “老三你这嘴可够损的,小心点。” “嘿嘿,也就是冲大哥你说说罢了,那帮子混帐玩意也不想想,程某人的酒是那么好喝的?” 哥俩乐滋滋地窜到了程府安置客房的院落,到得院门口,就有家丁指明了方向。 哥俩窜到了那间客房,程处默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冲程处弼比划了个手势。 然后这位老程家的嫡长子嗓音低沉之中,透着一股子惶然。 “娘亲,孩儿的那帮弟兄,应该是就在这边。” 瞬间,程处弼就听到了不远处那间客房里边传来的一阵鸡飞狗跳,椅倒桌摔的声音。 “程夫人?”一个带着丝颤音的嗓音从门后响了起来,那是来自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的不良皇帝李恪的嗓音。 只是现在颤抖得就像是刚刚练过那首神曲《忐忑》。 嗯,程处弼可以确定,大哥不仅仅长得跟连爹肖似,就连那整人的本事也不差。 客房中,红眉毛绿眼睛的李震恨恨地瞪着那嘻皮笑脸的程处默怒道。 “程老大,你特娘能不能做做好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吓自个弟兄。” “谁让你们哥几个自己吃香喝辣不叫上我?”程处默呵呵一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李恪可比不得那些精力旺盛的武家子弟,此刻,作为一群糙老爷们里的斯文人,他很烦恼。 “好了好了,莫闹了成不成,这会子过去这么久了,可这唉” “再等等,另外,我过来,可是有正事的。”程处弼一脸正色地看着这群刎颈之交。 “什么样的正事?”一个二个面面相觑。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开了让家丁去取来的治疗箱,拿出了听诊器。 “就是问你们服了这药酒之后的感受,有什么异样,另外,我还要给你们检查检查。 万一因为饮酒过量,出现什么问题,我也好赶紧帮你们解决。” 每一种新药,都需要试药者,那怕是药酒这样的东西,程处弼觉得自己也需要了解这些试药者的身体情况。 如此一来,才能够在日后对药酒进行推广时,最大限度地避免意外发生。 李器这位小伙子有些梗,不乐意地道。 “处弼兄,放过我们行不行,大家伙都难受得要死,那有那精神。” 程处弼呵呵一乐,旋及瞪起了两眼,手指头差点戳到李器的鼻尖上。 “哟,喝我的,吃我的,现在还矫情起来了?别忘了,连你家狗的狗命都是我救的。” 面对着义正辞严的程处弼,一干偷喝酒的勋贵纨绔,最终也只能服了软,由着这位大唐名医程三郎给他们作详细检查。 不过大家都比较羞涩,不好意思大庭广众地回答一些在程处弼看来很严谨的科学问题。 比如说,硬度,强度,刚度,唔后面两个问题纯属程老三的恶趣味。 足足呆到了天色黄昏,尉迟宝庆带着哭腔的惊喜声低呼了起来。 “软了,软了,我感觉到了。” 程家老大和老三,还有尉迟宝琳,这三个也不是什么好鸟的玩意直接就笑得心态崩溃。 气的尉迟宝庆想打人,好在那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亦陆陆续续地发现自己的小兄弟终于软了下来。 大家都总算是松了口气,臊眉搭眼的就想要离开,却被程处弼拦住。 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建议大家最好留下来观 察一晚,万一中途再有什么意外,那他程处弼可是不负责的。 大家想必也都已经硬出了心理阴影,最终都息了悄然离开的心思。 留在了程府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都老老实实地由程府主母接见过后,这才仓皇地窜了出老程家。 刘弘基将程处弼送出了院门,快步回到了书房,抄起了案几上那个瓷瓶仔细打量。 这个不大的瓷瓶,最多也就能装上一斤酒的样子。 按照程三郎的说法就是,这样一瓶,足够十次的份量,最好三到五天服用一次。 刘弘基拔开了瓶塞,闻着那股子诱人的酒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要不,先尝点,感受感受 作为大酒量的刘弘基闻着这股子酒味实在诱人,拿瓷瓶口对着嘴就仰起脖子就这么一倒。 一下子就下去了一两多,那滋味,让刘弘基觉得自己特娘的好像吞下了块烧红的碳,半天才缓过气来。 这样的药酒滋味,让刘弘基,意犹未尽,要不再来点? 刘弘基刚把嘴对到了瓶口,想起程老三的反复警告,最终还是忍住了嘴馋盖上了瓶口。 坐了下来后,心神不宁,担心没有效果,自己又白期待一场的刘弘基干脆抄起本书来转移注意力。 这才看了不一会,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轻盈脚步声。 一个眉清目秀,身材火辣的侍女探头进来。“老爷,姨娘给您煮的参汤好了” “哦,你端进来吧。”刘弘基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 手中继续拿着书册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这位姨娘身边的这位身材火辣的婢女只能悄悄地撇了撇嘴,乖巧地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然后将那碗参汤小心翼翼的搁在了案几上,然后告退离开了书房。 刘弘基看着婢女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下面,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那药酒喝下肚之后,除了觉得脸有点汤,脑袋有点发涨,根本就没什么用。 莫非程老三那小子忽悠老夫?要不再来点? 正文卷 第1471章 心如刀割的亲爹与心甜如密的闺女(求订阅求票票) 看着这位求知欲极度旺盛的娘亲,程处弼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理智,最终让程处弼那险些要点下去的脑袋生生变成了左右横移。 看到娘亲崔氏那黯然下去的表情,程处弼赶紧解释道。“娘亲,不是孩儿不努力,而是上皇这个人” “嗯嗯脾气比较古怪,很难打交道,孩儿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爹爹” “你让你爹去求的上皇?”娘亲两眼一亮,陡然打断程处弼的话追问道。 “娘,您能不能先等孩儿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很艰难,才求得上皇恩准孩儿抄录。” “娘亲放心,孩儿下次争取多抄点,满足娘亲您的心愿,只是,娘亲你说答应过爹不熬夜的。” 娘亲崔氏顿时不乐意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三郎,我可是你亲娘,怎么,还想冲你爹告密?”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告密一边是爹来一边是娘,我就算告密能有啥好处? “我不是,我没有,娘亲你一定要相信孩儿。” 程处弼赶紧指天画地发誓,打死也不会泄漏娘亲熬夜看书的事。 恢复了知性温婉的娘亲崔氏,笑着轻刮了下呆呆的程处弼英挺的鼻梁。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跟你爹一样,答应人一件事,就得赌咒发誓。” 话刚说完,就见娘亲崔氏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娘不打扰你了,娘还得回去补补觉,唉好久都没一夜不睡了,困死了” 程处弼就这么呆坐在榻上,看着娘亲崔氏离开了房间,然后,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头栽回榻上。 罢罢罢,黑眼圈的娘亲出现,就当是梦境。再眯会,反正天才擦亮,睡饱再说。 再说了,老子今年的俸禄早就扣没了,就算起早贪黑的去当值也领不到一个铜板。日! 这是一个名词,代表着那缓缓初生的朝阳,将会光照大地,赐予万物以光和热。请一定要赞美它。 终于到了休沐之日,程处弼这位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皇家专属美食供应商。 将那亲手炸制好的小鱼干,香干,还有五香胡豆打包好,往自己的治疗箱里边塞进了八瓶酒中精华。 骑着他的大宛良马,屁股后边跟着程吉程利两位忠仆,朝着皇宫而去。 对于这位程老三,宫门的禁军们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打了声招呼,程处弼就背负着沉重的药箱,提着食盒朝宫中走去。 程处弼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才刚刚进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黑脸老头李渊身边的那位白眉宦官。 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宦官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礼貌地笑了笑。 “还真巧了,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程三郎,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大安宫吧。”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跟上这位老宦官的脚步,朝着大安宫而去。 进入了大安宫,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娇小身影,坐在殿门口。 不是晋阳公主李明达还能有谁?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来,然后朝着这边快步跑过来。 大安宫中,烂漫的夏花与绿叶间,粉色衣裙的李明达,显得那样的醒目与耀眼。 跑到了距离程处弼只有数步的地方,李明达这才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嘴前。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小声地道。“程三哥哥,我们要悄悄的,爷爷他犯困,已经睡着了。” 程处弼嘿嘿一乐,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单膝跪地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小声说话。” “程三哥哥真好。”李明达灿然一笑,明媚的笑容,令人目眩。然后,粉白犹如嫩葱的小手伸了过来。 “程三哥哥,今天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看看。” “今天不光有小鱼干,香干,还有臣特地奉上的新品:五香胡豆。” “哇听名字就觉得好吃,程三哥哥,我们到那边去吃,不能打扰爷爷休息。” 白眉老宦官忠宝看着这一幕,那张向来僵硬的脸庞上,亦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与慈祥。 “哇好香啊,好酥脆,程三哥哥你可真厉害。” 李明达品尝着那五香胡豆,美好的滋味让她幸福地眯起了双眼。 “喜欢吃就好,下次我再给殿下带。”程处弼看着这位可爱而又阳光的公主殿下笑道 。 “好程三哥哥,我爹和我娘这段时间都不太开心。” 吃着零食的李明达,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悄悄地小声道。 “哦?”程处弼呵呵一乐,也摸起了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虽然他们不说,但我能够感觉到。”李明达一脸煞有介事的道。 “对了程三哥哥,你说,为什么大人,总会遇上不开心的事情?” “这个”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明达,咧了半天嘴才道。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想法太多了,所以啊,就很难开心得起来。” “为什么要想法多呢?” “打个比方,你今天吃到了五香胡豆,可能明天,你想要六香胡豆,甚至十香胡豆,要是臣做不出来,那你觉得会开心吗?” 李明达瞬间就懵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六香,或者是十香胡豆吗? 噗嗤一声,突然从身后边响起,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渊这位黑脸老头站在身后数步之遥的地方。 “程老三,你小子倒是很惬意嘛,来给老夫送吃的,倒自个先偷吃起来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偷吃,食材是我挑的,我买的,我做的,结果现在居然说我偷吃?呸! 就连李明达也不乐意了。“爷爷,是我请客,我请程三哥哥吃呢,程三哥哥才没有偷吃。” 李渊能把程处弼对得生不如死,可是他被心肝乖孙怼的时候,非但不恼,反倒眉开眼笑。 “好好好,是爷爷错怪那小子了,咦,好香的味道,乖兕子,这是什么,给爷爷尝一尝好不好啊?” “这是五香胡豆,程三哥哥特地给我做的,来,爷爷张嘴” 正文卷 第1472章 老夫早就知道我那乖孙女不对劲(求订阅求票票) 据他所言,这药酒固本培元的效果也有一点,但是最大的效果还是在于激发男性的潜力。 嗯嗯,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功能很强大就是了,或许比不上现代医学研制出来的伟哥。 但是效果肯定也差不多哪去,因为同学里边有喜欢不正经的老司机尝试过,并作出了中肯的评价。 之前程处弼忙着兢兢业业为了大唐的正经医学事业呕心泣血,再加上女朋友都没有,自己也也还是粉嫩少年。 就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直到今天刘伯伯的无中生友,倒让程处弼想到了这事。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万艾可,没有印度神油。 能够为大唐王朝的中老年男人的喜极而泣的好宝贝,大概也就剩下程处弼这货脑子里边的那份药方了。 若是之前还没有酒中精华的时候,程处弼就算想起,那也没啥用,毕竟那些药材需要的是高度酒浸泡。 可现如今酒中精华已经有了,只要采办到药材,往那酒坛子里边一扔。 泡上半个月,就可以舀出酒液储存起来,就成为了大唐中医药的新品种:大保健酒。 来到了东市,程处弼则是开始分派任务,程吉去一家药铺买几味药。 到得下一家,又让程利去买点,而程处弼则亲自出马,买齐了最后那几味药。 这才领着两位忠仆,提着几个包裹的药材打马回府。 回到了家中,程处弼便径直窜到了自己平日里动手术的那个小院子。 然后将药材都倾入了一个大坛子里边,正在鼓捣,结果不想,就听到了大哥的大嗓门。 “老三,叫你喝酒呢,怎么窜这来了?” “小弟我在忙点小事一会就来。”程处弼答应了一声,然后与程吉和程利,提来了酒中精华,倾入了那酒坛之中。 已然凑到了跟前的程处默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浓烈的酒香。 看着那坛子中漂浮起来的药材,不禁奇道。“老三,你这是在制什么酒?” “嘿嘿嘿当然是男人都说好的酒。”程处弼一乐,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那个,这种药是拿来治病的,可不是平日能喝的。” “真的假的,三弟你该不会是在诳我和你大哥吧?”二哥程处亮出拍马赶到,闻着酒香,满脸的不信邪。 程处弼不乐意了。“二位兄台,我有这个必要骗你们吗?” 没再理会这两个亲哥,跟两位忠仆一块把这个酒坛子抬进了屋子里边。 盖好了酒坛,坛沿倒上了水加以密封,防止泄漏之后,又将屋门给锁上。 这才跟着大哥二哥一同离开小院。 哥俩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程处弼泡的是什么酒,程处弼当然不能说实话。 一口咬定那是给人治重病的药酒,一般人喝了会出问题,最终大哥与二哥只能悻悻地放弃了想要尝上一口的念头。 阎立德一直忙碌到了黄昏时分,这才离开了皇宫。 心身俱疲的他回到了府中,搭阶而上,这才从家丁的口中,知晓了二弟今日正好过府。 阎立本此刻正与温氏在前厅里,跟嫂夫人聊天,一边等待着兄长归来。 他这些日子,正在构思那些大唐的功勋之臣们的画像。 正好打好了一份样稿,特地来寻这位艺术造诣不亚于已的兄长研讨。 只是没有料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半天的光景,已然天色黄昏之际,总算是看到了神情憔悴的兄长迈步进入了前厅。 阎立本不由得面露喜色,快步迎上前去一礼,看着兄长那张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般的沮丧表情,顿时吃了一惊。 “小弟见过兄长,兄长你这是” 阎立德看着这位气质与容貌都与自己颇为肖似的亲弟弟,一想到了自己今日在延嘉殿的遭遇。 不禁眼眶一红,大手拍了拍一脸懵逼的二弟阎立本的肩膀,感慨地道。 “二弟,为兄,为兄终于明白了” “大哥你明白什么了?”阎立本看着那眼眶发红的亲哥,一头雾水地追问道。 “唉程家人,真是惹不得啊”阎立德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榻前坐下,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阎立本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 “兄长,你遇上程家的谁了?老大,老二还是老三?” 阎立德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太常寺丞,程处弼,程 老三。”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温氏不禁关切地问了句。“大哥今日不是到宫中公干去了吗?怎么会遇上他。” “唉说来话长啊。今日,愚兄奉旨,到宫中延嘉殿那里去监造事物。” “谁曾想,居然跟那程老三有干系,原本我犹记得贤弟你的经历,一直想着,不与那小子发生交集。” “可结果”阎立德闭上了两眼,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看得阎立本一阵心疼。“哥,到底怎么了” 阎立德只能断断续续地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经历给述说出来。 听得阎立本一脸黑线,连声低骂无耻,卑鄙,下流。 便是温氏这样的温婉女性也忍不住满脸嫌弃。 “程三郎那小子是个厚脸皮倒也罢了,没想到李兵部也这么” “实在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文氏不禁心疼地劝慰道。 “夫君莫要太过生气了,伤身了可不好。况且陛下既然知晓了,想必应该会惩戒他们才是。” 阎立本与阎立德弟兄二人却整齐划一地摇头叹息,最终还是阎立本站起来解释。 “嫂夫人有所不知,这等事情,与公务无涉,最多也就只是程老三与李兵部二人的品德问题。” “陛下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真的严惩他们。” 阎立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漂亮的琉璃把件。 “陛下知晓之后,便让人将此物赐给我。” “想必也是不欲事情闹大,却又知道阎某委屈才会如此。” “程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温氏忍不住跺脚嗔怒道。 阎立德苦涩地一笑。 “罢了罢了,那一家,全是厚颜无耻之人,咱们兄样这等斯文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阎立本亦好不到哪儿,一想到之前程咬金与尉迟恭的到访,自己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能干嘛? 还不是只能含着眼泪怂了,老老实实给那两个大恶霸挥毫泼墨作画。 弟兄二人面面相觑,眼眶一红相顾无言,险些就泪沾襟了都。 正文卷 第1473章 笊篱一样的东宫,泄露消息简直就是分分钟(求订阅求票票) 第二天中午时分,延嘉殿,沙盘与兵棋推演的一应道具皆已齐备。 程处弼便根据兵部提供的地图,让两位心灵手巧的工匠开始玩沙。 看着那沙盘之中的山丘渐渐形成轮廓,然后,用绸带弯曲铺设于沙面上代表河道。 又用其他颜色的绸带来表示道路,随着程处弼的指挥。 这张巨大的沙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显现出了大唐陇西一带的地形。 山川诸水,还有道路,甚至还有城镇,都用那些小木片,甚至是用染绿的小布条来进行装点。 院门此刻是紧紧闭着的,李绩被撂在了外面,旁边站着阎立德。 只是这位阎大匠根本眼睛就不往李绩那个方向看,一直只瞅天际。 李绩则浑不在意地薅着长须,跟那备卫在院门口的侍卫吹牛打屁。 一面等待着程处弼从里边打开房门。 这个时候,下了朝会的李世民已然在赵昆的陪同之下快步赶来。 阎c李二人赶紧步下台阶,恭迎这位疾步而来的大唐天子。 “你们俩怎么在这,程三郎呢?” 李绩笑眯眯地指了指那紧闭的院门道。 “陛下,那小子正在里边堆彻沙盘呢。之所以要把老夫与阎大匠撵出来。” “那是因为程三郎这小子说他所构建的沙盘暂时需要保密。 这样一会我等看到成型的沙盘时,才能够有足够的惊喜感。是吧阎大匠?” 阎立德很不想搭理李绩这个厚脸皮,可是现在陛下就在跟前,他只能憋憋屈屈地嗯了一声。 李世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小子,脑子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行吧,那朕也在此等着。” “看看他能够鼓捣成什么模样来,之前听到描绘得那么夸张,今日若是看到效果不显的话,嘿嘿嘿” 听到了李世民那阴测测的笑声,李绩很狗腿的道。“陛下可以罚这小子的俸禄。” 李世民笑声一滞,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位麾下有数的名将,自己倚重的兵部尚书。 表情显得很义正辞严,可又有谁能够想得到,这么一位堂堂的朝庭大员,居然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自信而从容的程家靓崽程处弼走了出来。 “陛下也来了,正好,微臣已经制作完沙盘了,还请陛下入内一观。” 李世民点了点头,负起走大步径直朝着院内行去。来到了院内最大的那间屋子之中。 那巨大的沙盘就摆在屋内,李绩也与阎立德连襟跟随李世民步入了屋子。 只扫了一眼,李绩就两眼一亮,凑到了近前来。 李世民也同样两眼放光地打量着这张沙盘,程处弼清了清嗓子道。 “陛下,这沙盘是微臣根据李兵部提供的陇西” “先别说话,让朕先来猜猜。”李世民却没给程处弼显摆的机会,抬手示意程处弼闭嘴。 目光开始仔细地审视着这惟妙惟肖的沙盘。 “这一片蓝色,想必就是青海是吧?那这里应该就是鄯州没想到,那边的地势居然是这样的” “果然,唯有丽水和周门水一带的地势最为低洼,气候也不那么严苛。 难怪有汉以来,商路一直都是行走于此地” “这里没有半点绿意,很是荒芜,却又有河流深入,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凉州了” 李世民显得十分地兴奋,一开始说得还比较缓慢,可是接下来,则是将那一座座的城塞都给指点出来。 那些显著的大城,李世民就没叫错过,当然,就算有错,程处弼也不会指出来。 自己顶多是杠精,又不是etc,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扫大唐皇帝的兴致。 李绩朝着李世民一礼,满脸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英明,臣这才在心中揣摸出了这几座关隘,却没想到陛下已然都尽数道出来了。” 李世民很是意气风发地朗声笑道。 “朕对这陇西之地当然熟悉,当年,为了征讨西北诸雄,朕更是奉父皇之命,亲自率军征战” 不过只说到了这里,李世民这位意气风发的大唐天子就像是卡带了似的,瞬间就一笔带过。 直接进入到了下一个话题,夸奖沙盘。 “朕也是没有想到,沙盘居然能够做得如此精细,就连陇 西的诸多要道也十分明晰的都一一标注了出来。” “若是卫国公帐中能够有此物,那么千军万兵的排兵布阵,必能了然于脑,胜算至少能够提高三成。” “陛下所言极是,程三郎,你那个兵棋推演呢?” 程处弼二话不说就示意旁边的人将那堆兵棋推演的事物便被拿了过来。 旗色分为几种,红色三角旗代表的步卒。 红色长方旗代表的是骑兵,红色椭圆旗代表的是辎重部队 李世民一面好奇地询问着每一种旗子的功用,一面用特制的长杆将一面面的旗帜插到了沙盘之中。 不大会的功夫,以凉州为中心点,周边诸州都点缀上了红色的旗帜。 而李世民又根据之前得到的情报,将那代表吐谷浑兵马的黑旗,插到了沙盘之上。 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清楚和明晰,这让李世民都有点忍不住了。 “李卿,不若你我二人,试上一试,看看这兵棋推演,到底有何效用。” 李绩这位军中大佬也是手痒不已,自然不会拒绝。“陛下有命,臣焉敢不从。” “不过臣既是大唐的兵部尚书,那不如就由臣来指挥我大唐武贲如何?”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直接就乐了,忍不住笑骂道。“照你这么说,那朕还是大唐天子。” “算了,朕懒得跟你计较,那就由朕这位大唐皇帝来指挥指挥吐谷浑兵马吧。” 程处弼美滋滋地看着大唐皇帝陛下在兵棋推演的过程中,背叛了自己的人民。 嗯回家记得写在日记里,记下这位暴脾气的皇帝的黑历史。 于是大唐的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地指挥着吐谷浑的兵马,肆虐大唐的陇西之地。 李绩这位大唐名将,此刻在援军尚未抵达陇西之前,只能勉强固守紧固的城池待援。 程处弼作为玩兵棋推演的老行家,时不时地提醒这两位厚脸皮的兵棋新丁玩家不许犯规,不许悄悄挪旗子。 不许拿辎重队当精锐冲杀,总之,程处弼觉得自己特娘的心累无比。 正文卷 第1474章 这位陛下的掌上明珠,真是相中咱们家老三了(求订阅) 婢女提着食盒,迈开步伐,扭着窈窕的腰身,朝着那姨娘所在的院落走去。 走着走着,这才刚进了院子,突然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脚步声,愕然地扭头看去。 就看到了这一两年来在府里走路都像是在佝偻着腰的老爷,此刻居然撩起前襟正大步飞奔而来。 然后,自己那丰盈浑圆的后臀突然挨了一击,老爷带着浪笑狂奔而去。 婢女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抬手掩臀,一脸懵逼的低呼出声。“老爷你” 就看到了老爷窜进了姨娘所在的屋子,然后,里边传来了姨娘的惊呼声。 然后,惊呼声中,似乎掺着着惊喜,然后房门被轰然关上。 之后,屋外传出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喧闹声,眉清目秀,身材火辣的婢女呆愣愣地看着那仿佛连房门都在颤抖的屋子。 不对啊,姨娘悄悄地找医者配的药,应该不会见效有那么快吧? 从这一刻起,那位性格爽朗,行事豪迈的刘大将军又回来了。 当心满意足,折腾到两腿发软,差点把床给折腾散架的刘大将军扶着腰,回到了书房之后。 看着那个不大的瓷瓶,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过去,一把将此物紧紧地抱在怀里。 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仿佛这不仅仅只是药酒,更是他的心肝,他的宝贝,他的未来。 这位中年老男人,通过药酒,找回了他已经逝去的激情和硬度以及持久度。 打这一天起,原本显得有些沉闷的刘府里,终于时常都能够听到刘大将军那豪迈的笑声。 而原本府里边那几位刘大将军的妾室,都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被刘大将军娶进门的那两年。 不是她们下不了床,就是刘大将军扶墙而走的那种。 刘仁实默默地看着亲爹的变化,终于明白了亲爹寻程三郎秘商的要事为何物。 “你小子愣着做甚,还不来扶爹一把” 昨个不小心闪着了老腰,有点走不动道的刘弘基看到亲儿子一脸黑线地瞅着自己,顿时不乐意地喝道。 刘仁实无可奈何地赶紧上前,扶着爹的胳膊朝着书房走去。 “爹,你年纪大了,悠着点别成天跟年轻人比。” 刘弘基大怒,臊眉搭眼地瞪了一眼这个揭自己老底的混帐小子。 “你特娘的胡说八道什么,爹这腰是昨个帮你三娘修梯子不小心闪着的。” 刘仁实呵呵一声,假装相信了,但是忍旧控制不住自己吐槽的渴望。 “成成成,下次这种事情,你让府里的杂役去修就是了,老胳膊老腿的犯得着吗?” “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老子再老胳膊老腿。一样收拾你这小子,给我扶好喽,哎哎哎,别闪着我的腰” 刘府的家丁们,面色诡异而古怪地看着这对父子一边打嘴皮子仗一边搀扶着前行。 嗯,刘大将军府邸之中,又充满了父慈子祥的气氛,安乐而详和的那种。 崔氏眯着两眼,看着手中的书卷的名字,然后抬起了眼眸搜寻了下。 将这本新近从清河抄录回来的书册,摆放到了书架上。 然后一脸满足地打量着这专属于她的书房。 这是一间空间十分巨大的屋子,不光四周都是都架,就连屋子中央都足足设了十来个书架。 都摆满了被父亲戏称为书痴的崔氏的藏书,藏书万卷,这是真有,而且还不止。 几乎每一本,崔氏都认真地阅读过,这里的书。 可不仅仅有四书五经,甚至还有诸子百家的都有。 当然,各种杂书奇趣,也同样摆了好几个书架。 崔氏的乐趣就在于收集各种书籍,然后仔细地欣赏,欣赏完之后,让它们变成自己的藏品。 那种满足感与成就感,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唉可惜夫君不在府里,不然,一定也会为咱们程家的藏书多了千余册而开心的。” 手指轻轻地抚过那些书册,还有竹简,此番在清河待产,崔氏闲着无事,可是抄录了不少清河崔氏的藏书。 崔氏退出了书房,亲自动手给书房上锁,将钥匙挂在腰上,先去看了一眼闺女尚在熟睡。 便干脆去看看四c五c六那三个小娃娃是否真的在认真做课业。 程处弼策马到得府门口前,将马缰一扔,迈开大步,走得份外的神 采飞扬。 自打娘亲崔氏回到了府中,程处弼感觉自己仿佛得到了解放,虽然四五六这三个熊孩子弟弟仍旧会瞎闹腾。 但是好歹比起之前爹在的时候要收敛了不少,程处弼能够感觉得出来。 跟爹那种喜欢拳拳动肉的教育方式不太一样的是,浑身上下都充溢着知性和书卷气的娘亲。 更擅长于以理服人,当然不是爹右拳上的那个理字,而是讲道理的那个理。 三个小娃娃,至少每天都会认认真真地完成自己的课业,才会到处野。 而娘亲真的很善解人意,认为既然是武家子弟,小孩子皮一点很正常。 只要他们能够认真的完成课业,不主动去惹事生非,不去干违法乱纪之事就是好娃娃。 这让程处弼不得不承认,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娘亲。 对于晚辈而言,这可是在佛前求上五百年都不一定能求到的福缘。 令程处弼有些想不懂的就是,知性而又充满着书卷气的娘亲崔氏,到底是因为什么看上的爹? 莫非就因为娘亲眼神不好?唔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尽一个孝顺儿子的责任。 给娘亲打造一副可以看清整个世界,认清美丑的近视眼镜。啧啧 程处弼回了府,准备先去内院给娘亲请安,结果一打听才知晓娘亲去监督那三个弟弟的课业。 程处弼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窜了过去。 只是才走到了屋子附近,就已经听到了娘亲对于三个熊孩子的夸奖声。 认可他们今天的课业做得十分好,三个弟弟那骄傲而又很有精神的回答声令程处弼颇为好笑。 程处弼快步进入了屋内,朝着那含笑眯眼看过来的娘亲崔氏一礼。 这个时候,程老六又蹦了过来。“三哥,快给我们讲故事,你前天答应的。” “???” 正文卷 第1475章 狂怒无能的大唐皇帝陛下……(求订阅求票票) “必须行,程某可有骗过你?来吧!精神一点。”程处弼大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指着宁忠道。 “宁公公,保持住你的姿势,让太子殿下好好的发挥一下。” 宁忠呆呆地跪在梗得膝盖生疼的石板上,呆若木鸡地看着跟前这一高一矮,一壮一廋的组合。 “我我是太子,我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强忍住捂脸的冲动,显得有些腼腆而羞涩地道。 “你听到了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朝着宁忠问道。 宁忠赶紧点脑袋,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眼中凶光毕露地朝着宁忠威胁道。 “不,你没有听到,殿下的声音太小了,所以你听不到,对不对?!” 看着程处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铜铃大眼,宁忠差点就哭了,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满意地微微颔首,这位太监工具人也挺好用的,转过了头来,表情严谨得就像是一位资深心理学专家。 “好,请殿下继续,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 今天,你仅仅只是向一个人,表明你自己的身份。” “你都如此的不自信,都难以做到。那么日后,殿下你如何面对千万子民,来,大点声,精神一点。” “我”耳朵边听着程处弼雄浑的嗓音,还有那带着蛊惑的语句。 言情剧男配李承乾心里,并发出了一丝火星。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听不见,大点声!”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不够,声音太过于礼貌,太过于谦和,不够宏亮,没有一位上位者的豪迈和霸气。继续。”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宁忠,声音终于比正常说话大声了一些。 此刻,看到程处弼投过来的威胁目光。宁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够,奴婢听不清楚。”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再来,请殿下大声的告诉我,你是谁!”程处弼挥舞起了手臂,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就仿佛他被《国王演讲》里的那位语言大师附体。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在为自己鼓劲。 李承乾的脸开始发红,双手开始紧握成拳。“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很好,相信你自己,继续,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大声地尖叫出声来。 “好!很有精神!”程处弼看着李承乾,此刻的李承乾那副愤怒到难以自抑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处弼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看向程处弼,大声地吼道。 看着这位近乎于丧失理智模样的李承乾,程处弼迎着他的唾沫星子,淡定地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你就是大唐的太子,你是国之储君,你无人可以取代。” “除非你自己放弃,不然,谁也休想改变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我懂了,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或许会受到父皇的偏爱。” “但是我才是太子,独一无二的国之储君。”李承乾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大声地道。 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为他自己加油鼓劲。 宁忠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前一刻还犹如一只瘟鸡般萎靡不振,整个个懒洋洋半点精气神都没有的太子。 现在,却显得那样的斗志昂扬,目光湛然,神完气足。 重要的是,宁忠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明悟与自信的光彩。 程处弼看着狂燥的太子又叫又喊,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继续用慈祥而又鼓励的目光看向李承乾,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远处,一开始听到了喧哗声而匆匆赶过来的遂安夫人,目睹了全程,此刻,遂安夫人红着眼眶,捂着嘴。 小心翼翼地,悄然后退,一直退到了远处,遂安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此刻,她越发地欣赏那位看起来愣头愣脑,有时候做事看起来显得那样荒诞不经的程三郎。 太子能得程三郎为友,幸事也 李承乾终于渐渐地平复了心情,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 股子淡淡的羞耻感不禁由然而生。 让他有一种想要捂脸蹲到假山石后面去躲起来的冲动。 看到了李承乾那副羞涩的模样,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地鼓励一下他。 “殿下,有人羞耻之心很正常,但是,你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 “???”一脸黑线的李承乾与宁忠齐刷刷地拿眼珠子瞪向程处弼。 神特么的脸皮厚,吃个够!兄台,你能不能做个人。 “兄台,你且先让小弟缓缓行不行小弟觉得今天已经很丢人了。” “你呀,就是太羞涩了,人不能这样。怎么说呢 就像臣和宁公公,我们的脸皮都挺厚的,因为我们知道” “我”宁忠有点急眼的想要发言,看到了程处弼鼓过来的眼珠子。 只能无比幽怨地扭开了头。罢罢罢,看在你是在为太子殿下作心理疏导的份上,咱家懒得跟你这个真厚脸皮计较。 但不得不承认,通过了那样一通的发泄之后,李承乾,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给发泄了出去,整个人仿佛卸掉了重担一般。 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此刻,看着跟前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李承乾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住口喘气的功夫,脸上都沾着不少白点,脸色有点发黑的李承乾赶紧抹了把脸。 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唤好气准备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治?” 程处弼微愕之后,坦然地看着李承乾,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能治。” “小弟,我想要把腿治好,我再也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再也不愿意听那些闲语碎语。” “一提及我这位大唐的太子,就总会摇头叹息,小弟不希望那样。” 程处弼低头看向李承乾的腿,语气显得十分郑重地道。 “但是殿下你要知道,治好你的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文卷 第1476章 她与李明达都很清楚,某个男人就是根笨木头(求订阅求票) “必须行,程某可有骗过你?来吧!精神一点。”程处弼大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指着宁忠道。 “宁公公,保持住你的姿势,让太子殿下好好的发挥一下。” 宁忠呆呆地跪在梗得膝盖生疼的石板上,呆若木鸡地看着跟前这一高一矮,一壮一廋的组合。 “我我是太子,我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强忍住捂脸的冲动,显得有些腼腆而羞涩地道。 “你听到了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承乾一眼,朝着宁忠问道。 宁忠赶紧点脑袋,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眼中凶光毕露地朝着宁忠威胁道。 “不,你没有听到,殿下的声音太小了,所以你听不到,对不对?!” 看着程处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铜铃大眼,宁忠差点就哭了,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满意地微微颔首,这位太监工具人也挺好用的,转过了头来,表情严谨得就像是一位资深心理学专家。 “好,请殿下继续,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 今天,你仅仅只是向一个人,表明你自己的身份。” “你都如此的不自信,都难以做到。那么日后,殿下你如何面对千万子民,来,大点声,精神一点。” “我”耳朵边听着程处弼雄浑的嗓音,还有那带着蛊惑的语句。 言情剧男配李承乾心里,并发出了一丝火星。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听不见,大点声!”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不够,声音太过于礼貌,太过于谦和,不够宏亮,没有一位上位者的豪迈和霸气。继续。” “我是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宁忠,声音终于比正常说话大声了一些。 此刻,看到程处弼投过来的威胁目光。宁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够,奴婢听不清楚。”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大唐的储君。” “再来,请殿下大声的告诉我,你是谁!”程处弼挥舞起了手臂,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就仿佛他被《国王演讲》里的那位语言大师附体。 看着程处弼那夸张的表情,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在为自己鼓劲。 李承乾的脸开始发红,双手开始紧握成拳。“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很好,相信你自己,继续,告诉他,你是谁!” “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大声地尖叫出声来。 “好!很有精神!”程处弼看着李承乾,此刻的李承乾那副愤怒到难以自抑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处弼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看向程处弼,大声地吼道。 看着这位近乎于丧失理智模样的李承乾,程处弼迎着他的唾沫星子,淡定地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你就是大唐的太子,你是国之储君,你无人可以取代。” “除非你自己放弃,不然,谁也休想改变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我懂了,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或许会受到父皇的偏爱。” “但是我才是太子,独一无二的国之储君。”李承乾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大声地道。 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为他自己加油鼓劲。 宁忠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前一刻还犹如一只瘟鸡般萎靡不振,整个个懒洋洋半点精气神都没有的太子。 现在,却显得那样的斗志昂扬,目光湛然,神完气足。 重要的是,宁忠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明悟与自信的光彩。 程处弼看着狂燥的太子又叫又喊,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继续用慈祥而又鼓励的目光看向李承乾,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远处,一开始听到了喧哗声而匆匆赶过来的遂安夫人,目睹了全程,此刻,遂安夫人红着眼眶,捂着嘴。 小心翼翼地,悄然后退,一直退到了远处,遂安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此刻,她越发地欣赏那位看起来愣头愣脑,有时候做事看起来显得那样荒诞不经的程三郎。 太子能得程三郎为友,幸事也 李承乾终于渐渐地平复了心情,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 股子淡淡的羞耻感不禁由然而生。 让他有一种想要捂脸蹲到假山石后面去躲起来的冲动。 看到了李承乾那副羞涩的模样,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地鼓励一下他。 “殿下,有人羞耻之心很正常,但是,你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 “???”一脸黑线的李承乾与宁忠齐刷刷地拿眼珠子瞪向程处弼。 神特么的脸皮厚,吃个够!兄台,你能不能做个人。 “兄台,你且先让小弟缓缓行不行小弟觉得今天已经很丢人了。” “你呀,就是太羞涩了,人不能这样。怎么说呢 就像臣和宁公公,我们的脸皮都挺厚的,因为我们知道” “我”宁忠有点急眼的想要发言,看到了程处弼鼓过来的眼珠子。 只能无比幽怨地扭开了头。罢罢罢,看在你是在为太子殿下作心理疏导的份上,咱家懒得跟你这个真厚脸皮计较。 但不得不承认,通过了那样一通的发泄之后,李承乾,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负面能量给发泄了出去,整个人仿佛卸掉了重担一般。 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此刻,看着跟前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李承乾既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横飞的处弼兄住口喘气的功夫,脸上都沾着不少白点,脸色有点发黑的李承乾赶紧抹了把脸。 突然开口,打断了刚唤好气准备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治?” 程处弼微愕之后,坦然地看着李承乾,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能治。” “小弟,我想要把腿治好,我再也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再也不愿意听那些闲语碎语。” “一提及我这位大唐的太子,就总会摇头叹息,小弟不希望那样。” 程处弼低头看向李承乾的腿,语气显得十分郑重地道。 “但是殿下你要知道,治好你的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c 正文卷 第1477章 我家公子何等身手,哧溜一下,直接就蹿上了树(求订阅求票) 武媚娘眨了眨眼,好看的朱唇继续咀嚼着小鱼干,嗯下去之后才问道。 “没问题,不知道是什么书。” “一本叫做《三国演义》的奇书,来历很奇特,奇特到你问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已经被“大安宫上皇陛下秘藏书籍”这个牛逼深深伤害到的程处弼,此记下意识地想要保持神秘感。 “程三哥,你”武媚娘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明眸一转,朝着表情很严肃的程处弼嫣然一笑。 “那内容是不是也很神秘,神秘到你也不可能告诉我?” 程处弼一脸黑线,气的伸手一次抓起了两块小鱼干嘴进了嘴里。 “我说媚娘你能不能别闹,内容我不告诉你,你怎么抄。” 武媚娘将手中拿起的小鱼干缓缓地放了回去,那双水波流转的幽怨明眸。 轻撩了程处弼一眼,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 “也是,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程三哥的信任,既然你不愿说,小女子又焉敢相问?” 看到武媚娘一下子变得消沉起来,目光黯然,神情低落。 哪怕是程处弼知道这个机灵得快比得狐狸精的姑娘是在伪装,可他还是见不得武媚娘这般模样。 特别是看到到这个姑娘这段时间用来装凶的包子越来越大。 唉,这个爱美之心无比执着的姑娘,她是不是经常为了形体美,每天都要忍饥挨饿。 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她才会将包子给狼吞虎咽的吃掉。 程处弼出了怜悯,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吧,我有个朋友,叫罗贯中,他已经嗯,总之目前不在这个世上。” “???”武媚娘一脸懵逼的看着程处弼,好不容易才强忍住问出口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已经过世了。 “他留下了一本奇书,名字就叫《三国演义》。我希望你能帮我抄录下来。” “好吧,我也想听一听,这本书到底奇在哪里。” 武媚娘嫣然一笑,又连吃了两声小鱼干,拍了拍手准备笔墨纸砚准备开工。 程处弼看着这位节衣缩食的爱美姑娘,想了想,忍不住关心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如果饿的话,平日我可以给你带点饱肚子的食物过来。” “我不饿呀,吃得挺饱的,不过如果程三哥你要给我带好吃的,我当然不介意了。” “嗯明白。”程处弼露出了一个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显得很是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姑娘怕是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饿,所以才会故意又解释那么两句。 不过,作为一位优秀的绅士,程处弼自然不会揭穿这位暴脾气的美少女的真实意图。 武媚娘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三哥,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很不正经,哼,亏得本姑娘方才还特地夸你正经。 不过,要是程三哥一直都十分正经的话,自己是该开心呢?还是该不开心? 武媚娘不禁有些小纠结地撇了撇嘴,提起了笔,写下了《三国演义》这四个大字之后,朝着程处弼望过来。 就见程三哥已经站起了身来,负手而立,目光悠远,缓缓吐气开声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程处弼缓缓收功,正要继续说《三国演义》第一回的当口,一低头。 就看到了武媚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那本该明媚流光的眼眸,此刻如同两把吴钩剑似的。 眨得程处弼皮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女人就这么直愣愣地提着笑,呆呆地看着自己,居然一个字也没写。 “媚娘,媚娘?!”程处弼不得不提高音量提醒这个姑娘。“你发什么愣,赶紧写啊。” “你,不,你先等会。” 武媚娘呆呆地看着程三郎,整个人都被这一首长短句那慷慨悲壮,荡气回肠的意境深深地震撼。 然后,武媚娘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美目之中,异彩涟涟。 “程三哥,这是你写的,肯定是你” “我说了,我朋友,姓罗名贯中。”程处弼无奈地坐了下来。 武媚 娘深吸了一口气,不禁笑了起来,搁下了笔,双手搁于膝前。 目露精光,逼视程三郎,一股强大的气势陡然扬起。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这位大唐奇女子又想弄啥妖蛾子? 你看她,表情玩味和目光阴险,就像正在审讯英勇不屈的革命烈士的女特务头子。 程处弼有些不太自在地活动了下脖子。“媚娘你想干嘛?” 就见这位女特务头子手一扬,仿佛有一柄烧红烙铁的虚影随之晃动不已。 “程三哥,请你在我问出问题之后立刻回答我。你那位罗朋友多大年纪,家住哪里,籍贯哪里?” 程处弼直接就懵了逼。我特么哪知道罗贯中多大年纪家住哪里籍贯又在哪里。 程处弼仅仅犹豫了两眨眼的功夫就要开口,但是,作为在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成为一代女皇的奇女子。 对于自己敏锐的判断力和推理能力有着极度自信的武媚娘小姐姐嫣然一笑。 “行了,程三哥你就不用回答我了。我懂” “我,我这还没说呢。”程处弼一脸黑线。你懂个毛线,老子要编好歹也要组织下语言。 “没事,他多大住哪,都不重要,程三哥,我相信你。” 然后,心如鹿撞地武媚娘艰难地收回了自己那快要暴露内心情绪的目光。 埋低了头,双手悄然握起了粉拳。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他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想要让我误以为这本书跟他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 是了,想必是怕自己的才华太过于耀眼了,生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嗯,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武媚娘,那张粉嫩白晰的俏脸此刻满是酡红。 一双明眸含羞带怯,时不时还抬起浓睫撩一下自己。他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想要让我误以为这本书跟他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 是了,想必是怕自己的才华太过于耀眼了,生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嗯,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武媚娘,那张粉嫩白晰的俏脸此刻满是酡红。 一双明眸含羞带怯,时不时还抬起浓睫撩一下自己。 让老程家的才华担当小心肝又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让老程家的才华担当小心肝又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正文卷 第1478章 来吧,看看咱们哥俩谁插对方两肋的刀子更锋利(求订阅) 李恪眼冒金光地砸了砸嘴,直接就乐了。“程老二,你看,多亏了我们弟兄劝你吧。” “这小子泡的这一坛子酒,没个百来斤,怎么也得有个七八十斤,咱们多搞点,想必他也瞅不出来。” 程处亮咬了咬牙,最终,作为兄弟的亲兄,还是控制住了理智。 “不成不成,最多五,最多十斤,我可是他亲哥,亲哥偷亲弟弟的酒喝,终究不太好。” “行吧,这玩意感觉像是原装的酒中精华,劲够大,十斤也够了,还不够就继续喝三勒浆就是了。” “来来来,赶紧动手,刚刚提来的瓶子在哪,赶紧多打点。” 等到他们打好了酒,又将坛子盖上,并将锁又重新将房门和院门锁上之后。 一票人洋洋得意地窜回了前厅,在一旁早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的管家富叔除了摇头叹息还能说啥。 罢罢罢,三位公子都是成年人了,反正老爷也只交待过,不许三位公子喝那纯度极高的酒中精华。 至于其他的,爱咋咋 酒的色泽,呈现出淡琥珀色,颜色十分的漂亮,重要的是,由于酒中掺了一些药材。 让那药材的味道混合着酒香,非但不觉得怪异,反倒令人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每人各倒了差不多五钱的琥珀色药酒,闻着那已经开始在前厅之中溢散开来的浓烈酒香。 李恪这位不正经皇子很会做人,当先起身举杯,朝着程处亮举了举杯。。 “来来来,诸位弟兄,我等这一杯,此番进去的大军之中,咱们这帮人的长辈,唯有程叔叔一人往之。 那么我们就一起祝程叔叔西征吐谷浑旗开得胜。” 一干弟兄纷纷起身,朝着程处亮举起酒杯大声吆喝祝贺。 “哈哈,多谢诸位弟兄吉言。”程处亮很是感动,当即举起了杯子。“程某就先干为敬。” 仰起脖子一口抽干,瞬间,程老二的脸皱成了一朵小雏菊,双手握拳,肩膀佝偻。 半天,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特娘的这玩意感觉像把刀子,太劲道了。” “有那么夸张吗?”李恪有点不信邪,吆喝着大伙一同举杯倒进了喉咙。 然后,一屋子的勋贵子弟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特娘的可真是够辣的劲道,真够劲道。” 尉迟宝庆一脸满足地拿手从喉咙一直摸到了肚皮,这才满脸安逸与回味地道。 “不愧是男人都说好的好酒,哇哈哈哈可惜喽,我大哥没这口福。” “来来来,弟兄们,菜来了,赶紧赶紧吃筷菜压压,一会继续。” 炙獐子肋排,黄焖野鸡,麻辣野兔头,暴炒兔肉,干煸肠c肚,焖獐子腿,炸小鸟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欲的野味被端了上来,一干纨绔子弟,喝着那劲道十足的药酒。 吃着那些香喷喷的野味,哇哈哈的浪笑声此起彼伏,不亦快哉。 炙獐子肋排色泽金黄滋滋冒油,洒在上面的香料滋味渗入了肉中。咬一口外表酥脆,里边肥嫩多汁。 黄焖野鸡,鸡皮爽滑,肉质精道,与家鸡风味很是不同。 麻辣野兔头这玩意更是好酒之人的佐酒佳物,滋味十足,干煸肠c肚同样也是佐酒佳品。 总之今天的下酒菜十分的丰盛,酒劲虽大,年轻小伙杠得住,受得起。 反正老程那个大恶霸不在家,大家可劲乐呵也不怕受欺压。 这这七八杯酒下肚,李恪明显觉得脑袋开始发涨。“咦,我说处亮兄,这酒的劲道也太大了吧?” “这不到半斤的量,怎么感觉像是开始上头了。” “你不提我还没查觉,感觉像是真有点,我居然都觉得脸有点烧。” “唔还真有,看来,这酒劲头太足,大伙缓缓,莫要喝得太急了。” “有道理,都慢点慢点,别老酒到杯干,叔叔都不在家,咱们哥几个自己把自己喝趴下,那也太丢脸了。” “看看你们几个那副怂样。”程处亮打了个酒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 “我爹不在家你们喝趴下又能怎么的?大不了往客房一趟就是了。 又没人大清早的灌你们三勒浆,酒解酒也就我爹好那一口。” “哈哈,处亮兄言之有理,来来来,我跟处亮兄来一杯。”李震很是深以为然。 “诸位弟 兄可莫要忘记了,这样的好酒,不是天天有哦。” 理智渐渐地退散,弟兄们再一次举杯痛饮。 又是数杯下肚之后,李器这位年轻小伙觉得不对劲了,可劲地夹着两条腿。 一脸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这个时候,李恪这位不良皇子带着一脸淫笑又站起了身来,举杯正要邀饮。 坐在他对面的李震直接就眼珠子鼓了起来,含在嘴里边的骨头直接掉回了盘子里。 “为德老弟,你他娘的做甚了?!这里全是兄弟,知道不知道,都是爷们!” “???”李恪打了个酒呃,惺忪朦胧的醉眼努力地眨巴着。“废话,难道你还是娘们?” “卧槽!”那边的尉迟宝庆一口汤直接呛了出来,那张肤色黝黑的脸直接就绿了。 抬起了手指,指向立身站在案几前,在腰腹处,有一顶帐篷傲然而立的李恪。 程处弼与大哥在坊口遇上之后,哥俩连袂朝着府中行去。 “唉,也不知道那帮混帐玩意回城了没有,没想到今日偏偏大哥我要当值,不然,就跟他们一块去耍去了。” 听到了亲哥的感慨,程处弼的内心也很是惆怅。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们弟兄都是吃皇粮的,虽然皇粮吃不着,可公务还得办。” “那可不特娘的,爹的俸禄都已经扣到了年末,为兄我的俸禄怕还得等两个月,不犯事,说不定能领到。” “至于你二哥,前几日刚跟袍泽干了一架,呵呵,上半年是甭想见着一个铜板,老三你咋样?” “我?我比你们强。” 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在领俸禄上面,曾经从李叔叔手中抠出五个铜板俸禄的程三郎还是很自信。 正文卷 第1479章 老程有事启奏,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求订阅求票)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口气。 “那两个不要脸的混帐,唉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陛下,要不,罚他们的俸禄?”赵昆暗戳戳地怂恿道。 “罢了,这事毕竟不是公务,实在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来处置。 赵昆,你赶紧去甘露殿,拿前几日朕刚得到的那个琉璃把件,一会给阎卿送过去。” 看着赵昆匆匆而去的身影,李世民没奈何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回甘露殿看书,至少清静。 不过程老三你这个混帐小子,等着,老夫总能寻着由头,收拾你这个年轻后辈里的厚脸皮。 至于李绩,堂堂兵部尚书,为了一幅阎立德的书法作品,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实在是令李世民除了摇头之外,真无话可说。不愧是能跟程咬金相交数十年的挚友,果然是一路货色。 此刻,正蹲在兵部衙门里边,美滋滋地欣赏着阎立德书法大作的李绩突然感觉鼻子发痒。 好在他以武人的意志力,及时地歪开了脑袋,总算是没把喷嚏打在这副书法大作上。 美滋滋地欣赏了一遍,李绩总算是心满意足地又卷了起来,找了一个装书画的长盒,将此物小心地搁到了里边。 至于程处弼,一个喷嚏之后,揉了揉鼻子翻身跃下了马背,拾阶而上,来到了刘弘基的府门前。 很快,就会匆匆赶来的刘仁实给迎往中庭,前往刘弘基经常呆的书房而去。 正在书房之中的刘弘基带着一脸意外的惊喜道。 “哎哟,处弼贤侄,你可真是够难请的啊,哈哈哈快快过来坐下。” 程处弼快步前行,到来刘弘基跟前一礼答道。 “伯伯说的哪里话,小侄这些日子实在是忙,若是不忙,早就该过来拜访伯伯了。” “你小子,行了,赶紧坐下吧,那个仁实,你去忙你的吧,老夫有事,得好好跟这小子聊聊。” 刘仁实有些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 而刘弘基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走到了房门口,将那书房的门给关上。 这才回到了案几前与程处弼对案而坐。呷了口茶汤之后,刘弘基笑眯眯地开始话家常。 程处弼有些懵逼,摸不清楚这位刘伯伯的套路,只能随口附合。 半天之后,刘弘基这才嘿嘿一笑。“对了有件事,老夫知晓你医术高明,所以特地寻你过来。” 程处弼很是自信地一笑,朝着刘弘基大包大揽地道。 “伯伯莫非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病了只管开口就好。” “不不不,不是老夫,是老夫的一位挚交好友。”刘弘基赶紧否认道。 程处弼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刘弘基,总觉得这位长辈似乎也是在搞无中生友那一套。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不相信老夫的话?” 被程老三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的刘弘基,直接就黑下了脸喝道。 “信,伯伯你说什么我都信。”程处弼呵呵一乐,随口敷衍了句。我信你个鬼 如果说在其他方面,程处弼或许对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很自信的话。 但是在面对患者时,程处弼却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 凭着刘弘基那种浮夸的语气,还有过度紧张的表情,程处弼已然能够断定,十有八九刘弘基是在无中生有。 只是,对方不乐意泄漏病患身份,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是这个病有点难以启齿 唔指不定就是类似前列腺之类的下三路的病痛。 程处弼推理到这,嘿嘿一乐,直接就把犹豫了半天正要开口的刘弘基给笑毛了。 “程老三,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甚子?” 看到块头彪悍,面目肌肉群十分结实的刘伯伯开始有黑脸的趋势。 程处弼赶紧低眉顺眼地表示歉意,顺便认真地询问起了刘弘基到底他那位朋友得的是什么病。 打量着程老三,总觉得这小子那表情似乎不像是一位认真严肃的医者,更像是一个兴奋得快要吐舌头的八卦小子。 刘弘基满心不乐意,可是一想到那个病所带来的难言之瘾。 刘弘基最终还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一横,当即问道。 “那个处弼贤侄,我那位挚友,他嘛嗯 结果吧”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在跟前表情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刘弘基。 大意就是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早年也是浪得飞起的人物,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不正经的活动太多了。 这两年感觉自己有点不太敢上阵,主要是刚敲锣,大军未发,就已经有偃旗息鼓之相。 让他那个莫虚有的好朋友十分地烦恼,求医问药也不老少,可是都不太见效果。 这让人十分的心烦,以至于都快要抑郁了。 等到刘弘基吧啦吧啦的一顿说之后,抿了一口茶汤润了润嗓子,这才冲程处弼一笑。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觉得贤侄你在医道之上很有造诣,比那些寻常医者可是强多了。” “所以啊,我就告诉我那个挚友,让他别着急,我来替他找医者,这不,就找到贤侄你来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多谢刘伯伯看得起我,不过这个病他治疗过了没有?最好能够说得更详细一点。” “比如说你咳,毕竟说他之前的时间长短,硬度等等” 刘弘基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盯着程处弼,半天才生硬地道。 “这些个,老夫怎么好意思打听,不过我那好友,过去绝对是个纯爷们,不一夜不下床的那种明白了没有?” 看着明显开始凶光毕露的刘弘基,程处弼很是无奈,这位可跟黑脸老头李渊不一样。 毕竟那位好歹还会顾忌下身份,至于跟前这位,呵呵 真特娘的,老子的主业是外科,不是特么的不育不孕生殖科的好不好? 这么少的资料怎么治,难道我用外科手术,给你老人家在你的小兄弟里边竖根金属物? 咦?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刘大将军乐不乐意他的如意金箍棒变成不如意金属棒。 正文卷 第1480章 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可真是有福气啊……(求订阅求票)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的李世民颇为兴奋地言及今日朝会之上。 诸多臣工们对于李泰的赞喻,又请求让李泰主持修撰《括地志》一书。 “既然他们如此看到泰儿,为夫焉有不准之理”李世民兴奋地说了半天之后。 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过了头来,看到了长孙皇后的脸上,笑意显得略有些勉强。 不禁一愣。“观音婢,你这是哪不舒服?” “所以,夫君你已经答应了是吧?”长孙皇后幽幽地轻叹了一声问道。 “嗯,这等好事,为夫自然不会拒绝。”李世民点了点头答道。 看着一脸开心的夫君,长孙皇后,一时之间,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莫非有什么问题?”李世民看到了长孙皇后那略显黯然的俏脸,关切地追问道。 长孙皇后抬起了眼眸,认真地打量着跟前的夫君,犹豫了半天之后才道。 “此事,对于泰儿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夫君可有查觉到。” “这些日子以来,赞喻泰儿的品行c学识的臣工越来越多。” “而攻讦弹劾承乾的臣工,亦是络绎不绝” 李世民脸上那为了李泰而倍感骄傲的笑脸渐渐地消散,看着跟前睿智而机敏的妻子。 亦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观音婢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如此作为?” 长孙皇后弯腰敛身一礼,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妾身之前隐瞒了一些事情,还请陛下责罚。” “观音婢你这是做甚?”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处自己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 “这些日子,后宫诸妃,谈论及泰儿的声音,也比过去多了不少。” “都是对泰儿的赞喻之词,便是连臣妾的胞兄,每每入宫,亦是对泰儿多有褒奖。” “而承乾,这位大唐的太子,国之储君,被人臣所言及之时,都会语带怜悯。言及太子,都会提及太子腿疾未愈,不良于行” 李世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脑海里边闪过了一个念头:三人成虎,众口砾金 东宫,程处弼看着跟前,显得很丧的李承乾,李承乾正坐在凉亭之中,目光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池塘。 “处弼兄,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这腿疾,父皇会不会会待我更好一些?” 看着这位哀怨得犹如那狗血言情剧中的男配的太子殿下,程处弼揉了把脸,很是无力吐槽。 “殿下,这多大点事情,你犯得着这样吗?” “都已经两天了,每天你都这么哀怨,这让臣很不习惯。” “其实小弟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每每脑子一空下来,就会想到此事,心里边就会觉得堵得慌。” “这说明什么,说明殿下你的意志不够坚定。”程处弼叹了口气,吐掉了嘴里边嚼着的草棍。 走到了李承乾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样的举动,看得宁忠眉头直跳,却也无可奈何。 这个程老三就这样,太子都不说,难道自己还能开口喝斥他无礼? 呵呵之前倒是喝斥过,结果太子反而认为自己多嘴,而自己也被程老三这个家伙给穿了几次小鞋。 打那以后,宁忠就越发地不敢得罪这位表面看起实在憨厚,实则一肚子鬼心眼的程三郎。 “那怎么才能够坚定自己的意志?”李承乾无奈地把脑袋靠着亭柱,表情哀怨,语气萧瑟。 整个人都像是被扎了心的单身狗,眼睁睁地看着男女主蹲在一起你侬我侬的那种。 程处弼气不过,差点就想反复翻动太子殿下,让这个排骨精知道被烙饼是啥滋味。 好在旁边蹲着个阴测测鬼鬼祟祟的宁忠,提醒了程处弼不能失礼。 只能严肃地朝着李承朝道。 “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坐直了,打起精神来,嗯,很好,现在请你回答我,你是什么东西。” “???”李承乾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是什么东西 “兄台,别玩了行不行,小弟真的很心烦。” “你”程处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咋回事,脑子怎么长的。 “殿下,我的意思是,让你回答我,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跟我一起念,反复的念” “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 君” 卟嗵一声,宁忠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凉亭里边,小脸煞白得怕人。 一双发直的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太,太子殿下,您可千万慎言哪。” 看着这位一脸倦怠看向自己,反复念叨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的李承乾。 程处弼同样也是口歪眼斜,一脸黑线。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五分钟到到达战场。 朱雀门正在打开,造雪机准备就蓄,只等三声号炮程处弼就能达成“六月飞雪”史诗级成就。 “殿下,你能不能别黑我?!” 心惊肉跳的程老三赶紧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触发这个史诗级难度任务的偷窥者。 “怎么,不是你让我念的吗?”李承乾似乎还处于懵逼状态,看样子失恋,呸 看样子失宠,对于他的内心伤害,十分的严重,严重到胡言乱语已经不自知的地步。 程处弼气歪了鼻子,伸出了手,一把将这位轻飘飘的太子殿下给提溜了起来喝道。 “你才是太子,请你,对着着臣,大声的告诉臣,你是什么。” “我我是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总算是回过了味来,只是他的回答,显得有此绵软无力。 “请你告诉宁公公,你是谁。”程处弼指着那跪在地上,小脸煞白的宁忠,朝着李承乾鼓励道。 “我我,兄台,要不算了,小弟觉得这样好羞耻”李承乾觉得自己特么的快要臊死了都。 “殿下,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请一定要相信我,这是为了让你杠住自己内心的压力,战胜心魔的唯一办法。” 看着跟前,高大英武,斗志蓬勃的程三郎,李承乾摸了摸自己那臊得有些发烫的脸。 “真的能行?” “” 正文卷 第1481章 吹风打哨,不是流氓就是强盗,大将军这么干好吗?(求订阅) 想不明白的问题,程处弼从来不会去多想,反正娘亲崔氏很有斗志。 三个弟弟也继续着他们调皮捣蛋的光辉事业,大哥二哥还在流窜尚未回家。 一家人都各有着自己的事情,唯剩下了程老三无所事事,闲得蛋疼的他干脆窜去做手术的小院子里边逛荡了下。 嗯,程吉与程利这对哥俩,正满头臭汁地在给一只兔子进行脾脏摘除手术。 自打程亮c程光哥俩背负着程处弼托附的使命,随着程咬金奔赴战场之后。 程处弼觉得自己不能放任身边的忠仆们无所事事闲得蛋疼,毕竟,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既然来到了大唐,那就有必要,也有责任,将自己的医术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推广开来。 哪怕是现在没机会向外推广,那在自己家里推广也行。 所以,被管家富叔挑到自己身边的程吉与程利这对哥俩也是眼明手快的小机灵。 程处弼自然也不会吝啬,现如今,这对哥俩已经能够进行一些普通的小手术。 看到了程处弼晃荡进来,哥俩正想要朝三公子行礼,被程处弼拿眼睛瞪了回去。 “认真做你们的事情,记住了,在手术的时候,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你们都不能分心。” 程吉c程利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小心翼翼地剥离着脾脏。 程处弼就在这里看着他们将脾脏完全剥离摘除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们继续后续,这才又晃荡出了院子。 朝着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走访的程家厨房行去。 此刻,炊烟袅袅,厨房所在的院落人声鼎沸,正在准备着老程家的晚餐。 这才跨步进入了院子,就已经能够闻到了各种正在被烹饪的食物和香料混合出来的香味。 管事济叔看到了程处弼前来巡视,赶紧快步迎前一礼。 “三公子今日可是有什么想要吩咐的?” “没什么,对了,带我去后边,看看那些猪长得怎么样了。”程处弼摆了摆手示意道。 “来来来,公子请往这边来”管事济叔当先引路,来到了位于厨房后边不远处。 那里有一片空地,空地后方而是一个占地颇为宽敞的牲口棚。 程处弼跟随着程济来到了这之后,看到了位于牲口棚一侧的那个专用于养猪的棚子。 里边,一共有十六头黑毛猪,十头母猪,六头公猪。 过去是混养在一起,现如今则是每五头猪占一个狭小的猪圈。 一只特别强壮的公猪。那是留来当种猪的,则被单独关押,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跟适合的母猪留下后代。 至于还有五头公猪,早就在程处弼这位大唐最强外科专家的手中,被切割掉了蛋蛋,都变成了阉猪。 而这些已经养了八九个月的猪都长势十分喜人。 特别是被程处弼委任为了老程家养猪负责人的管事济叔更是十分骄傲地拍着那猪圈的栏杆道。 “公子你看它们,一个二个长得可是肥实得厉害,特别是这五头被阉的公猪, 从来没打过架,整日就在这小圈里边吃了睡,睡了吃,这肉长得贼快,不比那些母猪差。” “公子您看那头最肥的,小人估摸着,都快有一百六七十斤了。” 程处弼脸上露出了欣慰而双慈祥的笑容,看着这些他亲自下令采购回来的仔猪,如今已然长得膘肥体壮。 “这段时间,多喂些好东西,让他们再多增增肥,等挑个好日子再动手。” “好嘞,对了三公子你就放心好了,一定不会饿着它。” 一旁负责照料和喂料的年轻家丁忍不住问了句道。 “公子,这些阉过的猪,真不会再有那种难闻的膻味了?” 管事济叔呵呵一乐,虚踢了这位养猪的家丁一脚笑骂道。 “你这孩子也不看看,三公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放心吧,等到它们出栏的时候,我会亲自出手,让你们真正的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它们。” 程处弼很满意地打量着这些双眼皮的肥猪,他看的不仅仅是这些黑猪,看的更是东坡肘子,东坡肉, 蒜泥白肉,烤猪肘,卤猪蹄,卤猪头肉,回锅肉还有那干煽肥肠等等数不胜数的美味佳肴。 更别提,程处弼还需要用到猪鬃来制作牙刷,还有想要利用猪身上那厚实的脂肪来制作肥皂。 作为医 生,怎么可能缺少适合的消毒清洁用品呢?胰子那玩意程处弼用的实在不太习惯。 更不消要,制作肥皂的过程中,得到的副产品甘油。 那是现代医学工作者经常使用到的一种十分优异的药用辅料。 经常做手术,光是洗手是一个大问题,哪怕是再纯爷们的外科医生,给自己那双妙手抹上点护肤品也很正常。 而甘油就是极好的护肤品辅料。另外,许许多多的外用,内服药剂,都离不开这玩意。 真好宝贝。 又到了太医署当班的日子,程处弼窜到了太医署内,不过今天,程处弼虽然带来了牌,但是没打。 毕竟他还有更正经的事情要办,找武媚娘,当然不是跟姑娘口花花,而是有很正经的事情要办。 “对我这么好有事?”武媚娘坐在程处弼的对面,翘起兰花指,将一块小鱼干塞进了嘴里。 慢慢地咀嚼着,感受着那酥脆和香甜,幸福地眯起了水波荡漾的眼眸。 果然,女人都是属猫的,特别是吃小鱼干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十分的一致,不论是武媚娘还是李明达。 又或者是长孙皇后,吃到好吃的东西都,都很喜欢眯起好看的眼眸。 “嗯,的确有事,正经事。”程处弼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武媚娘呵呵一乐。“好像你平时有多不正经似的。” “???”程处弼一脸懵逼。这个女人嘛意思,正经不好吗? 武媚娘看到了程三哥那副呆萌的嘴脸,不由得卟哧一笑,俏脸艳若桃李。“不好意思,就只是顺嘴一说。” 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看,女人就是这样,你永远不会明白她们的脑子里到底会想些什么。 “媚娘,我想请你帮我抄录一本书。” 正文卷 第1482章 老爷帮你提亲,惹得陛下大怒,被赶出了朝堂(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嘴角轻快地扬了起来。“李卿倒是会形容,程老三这小子,在纸上谈兵的天赋,说不定能与那赵括比肩。” “长平之战,那位成名已久的不世名将白起。 去对付一个只懂得纸上谈兵,从未统帅过一兵一卒的赵括。” “若是这都不能胜,那他武安侯之数十年难寻一败的名声,岂不是白给了?” 李绩亦是点了点头附合道。“武安侯遇廉颇不能得胜,施针离间,使赵王易帅,这是其一; 赵括此子,只懂得纸上谈兵,未曾领军,这是其二” “天下名将,又有几人能够不败?重要的是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方可成大器。” “倘若那赵括,若也能够先有率军征战的经历,多加磨练,知耻而后勇,指不定也会成为赵国的柱石之臣。” “又何至于为秦国所乘,成为了赵国的罪人。”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大唐自然不是区区一个战国七雄可以媲美的。” “陛下圣明。”李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悦诚服地朝着李世民一礼赞道。 “他程三郎就算真是个赵括,臣相信陛下也能够有手段,将那小子教导成我大唐的将帅之才。” “哈哈,那是自然不过程三郎这小子心性不定,成日尽捣腾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让人闹心。 现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日后再说不迟。” “更何况我大唐兵强马壮,名将如云,年长的李靖六十余犹有勇力。” “而年富力强者,更是有如李卿你们这帮大唐将帅,足可保我大唐数十年安泰。” 说到了这,李世民拿杆子指了指沙盘。“这沙盘是个好物件,不过太少了。 朕会让阎卿,将我大唐边塞诸多要害之地,尽数筑成沙盘” “今日既然无事,咱们再来推演推演吐谷浑之战事,虽不能亲临战阵,可好歹也能过过瘾头。” “陛下所言极是,不过这一回,臣来统帅我大唐武贲之师如何?” “哈哈,成,那朕就来掌控吐谷浑兵马” 两位姓李的老汉又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自相残杀。 至于程三郎,直接溜出了皇宫,既然不用当值,自然直接拍屁股窜回了家,当然不是去打牌。 而是去监督那三个熊孩子弟弟,避免过度拆家,还得要求他们好好的写课业。 毕竟程家的好娃娃,也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长安城外,春光正好,无数文人雅士们正翩翩而游,不过此刻却有一只队伍正逆流而来。 因为一只由勋贵纨绔子弟组成的大部队打猎归来。满满一大车那些已经呃屁的猎物。 还有那些负弓挎刀c高声谈笑的糙老爷们。令那些文人雅士纷纷走避,嫌弃而又无奈地避于道旁。 大唐皇帝陛下称为英果类已的不良皇子李恪,洋洋得意地策马前行。 身后边跟着几位斩鸡头烧黄纸的狐朋狗友,如李震c李思文c李器,还有房二。 当然也少不了那尉迟双胞胎之一的尉迟嗯,今天是宝庆。尉迟宝琳今日当值。 还有程家老二程处亮亦在其列,老大和老三今日都有公务,程家一二三只能由程处亮作为代表。 尉迟宝庆打量着这些野物,颇有些遗憾地道。 “果然还是春秋两季最是舒服,可惜就是这些猎物瘦了些。” 李器这位连猫头鹰和乌鸦都能大快朵颐的鸟贼大将军幼子呵呵一乐。 “瘦点怎么了,还不一样能吃。” 尉迟宝庆顿时不乐意了,一脸嫌弃地指着车子的一个角落,那里是用一根柳条,穿着一串不大的鸟类。 “能吃是能吃,可李器老弟啊,不是为兄说你,别人都射四条腿的,你尽整两条腿的。” “两条腿的也就罢了,你居然连麻雀和戴胜这样没二两肉的鸟也弄回来,收拾好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宝庆兄你这是什么话,别看它们小,可是肉贼香。 特别是那麻雀,去毛去内脏,然后往油锅里一炸,那滋味馋不死你。” 李恪看着那已经在望的城门,听着身后边那帮兄弟们的争论声。 更看到了周围那些避之不及,满脸嫌弃的骚人墨客和商旅路人。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高声提醒道。 “诸位弟兄,莫要再争执了,咱们今日猎回来这么多 的好东西,现在时间尚早。” “不如先到程府,让他家的厨子给收拾收拾,咱们也好拿来下酒。” 热情好客的程家人,绝对不会拒绝有客登门,程处亮听得李恪的提议不由得一乐。 “这没问题,你们几家的厨子,收拾这些玩意,难道还能比得过我们程家?” 这话惹得大家伙怒目相视,不过想想也对,老程家的厨子经过了程老三的亲自调教,现如今本事大涨。 李震正要点头,突然想到了那威力和口感都十分瘆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去也不是不可以,可你们老程家的三勒浆,劲道足是足,就是太特娘的难以下咽了。” “那也总比喝那娘里娘气的葡萄酿来得痛快,都别啰嗦,就到程府去。”尉迟宝庆嘿嘿一乐。 “反正程叔不在府中,咱们怎么上窜下跳好歹不会有长辈打扰。 若是到你们家去,有长辈在,又哪能那么松快自在。”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唐的美酒,实在是太少了,毕竟粮食酒很难有,因为朝庭严禁用粮食酿酒。 于是乎,葡萄酿大为盛行,可是那种果酒的滋味,说好也就那样。 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的滋味虽然诡异了点。 可好歹劲头大,击喉感强烈,最是适合喜欢具有挑战意志和冒险精神的纯爷们饮用。 李器听得此言,便迫不及待地提议道。 “既然咱们议定是到程家去,那么是不是该先分一分猎物,凑凑伙食?” “某家就拿这两只野兔凑了”尉迟宝庆提了两只肥美的野兔,扔给了程老二的家丁让他提溜着。 程处亮很是豪气地道。“今天程某运气不错,这只獐子正好拿来当主菜。” “不错不错,还是程老二实在,那我就也凑一只野鸟一只野兔。” 李震眼珠子一转。“那个什么,今天我们哥俩运气不好,要不就凑这玩意如何?” 顺着他的手所指的事物望过去,一只拖拉着舌头c耷拉着白眼的青狼赫然入目。 “!!!” 正文卷 第1483章 喜欢装凶,不,现在是真凶的武姑娘(求订阅求票票) “哦,这是小侄特地请托阎大匠帮抄录的一份资料,嘿嘿”程处弼美滋滋地冲李绩显摆道。 “阎大匠不愧是搞艺术的,这书法实在是绝了。李叔你看,这笔法,这水平,啧啧啧” 李绩薅着长须,看了一眼那位矜持地站起了身来含笑不语的阎立德,又看了一眼喜欢得不行的程处弼。 顿时有点不乐意了。这小子走的是什么狗屎运,要知道,阎氏兄弟都是那种很清高的艺术家。 阎立德的脾气虽然比他弟弟阎立本好点,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说满朝文武里边,有他弟弟阎立本大作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那么有他阎立德作品的,也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先是有阎立本给他老程家送画,接着又有阎立德送书法。这特娘的 想我李某人,跟那哥俩共事这么多年,莫说字画,就连跟这对哥俩说话,他们都爱搭不理的。 李绩这位同样是绿林好汉出身的半好汉半读书人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换上了一张慈祥和蔼的嘴脸,把他那双罪恶的大手,伸向了程处弼。 “来来来,让老夫好好瞅瞅” 奈何。程老三这小兔崽子也是个鬼机灵。 眼瞅着李绩这位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老汉表情忽晴忽阴,心里边就已经暗暗警惕。 毕竟,程处弼还是很懂得以已度人,将心比心,大家都是吃拿卡要,喜欢占别人便宜的将门出身。 嗯,主要还是程处弼很了解自家亲爹是什么样的人。 由此推断,能够跟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又能有什么斯文人? 所以程处弼在李绩嘴角露出邪恶笑容,伸出手来的瞬间。 立刻一个后撤步,三两下便将那张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折叠起来,飞快地收入了怀中。 李绩不由得瞪起了眼珠子。“你这小子作甚,拿老夫瞅上两眼,能少你一块肉是不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个糟老头子坏滴狠,指不定一会骗不上手,动手抢都能干得出来。 “叔叔说的在理,可是小侄,啊不好,小侄尿急,告辞!” 程处弼赶紧绕开了李绩,朝着院门外狂奔而去,扔下了李绩还有那位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的阎大艺术家。 李绩不乐意了,可问题是,自己好歹也是大唐的兵部尚书,朝庭重臣。 总不能在皇宫里边拉下脸去抢个晚辈吧?可是,眼瞅着咦? 李绩愤愤不已地指着程处弼的背影怒斥道。“小混蛋,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李绩捞衣挽袖地找了半天,没找着适合的武器,抄起了案几上那另外一份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 卷成了纸棍,然后大步朝着院子外面冲出去,一面还大声地怒吼。 “站住程老三,看老夫抽不死你” 程太常与李兵部这二位突然暴发出冲动,生生把小院内的所有人都吓得呆若木鸡。 一阵很不温暖的风,刮过这间位于延嘉殿旁边的小院落。 一只侥幸逃过了鸟贼大将军毒手,幸存在长安皇宫之中的乌鸦,落在了院落里的树丫上。 嘎嘎嘎地叫唤着,惊醒了诸多工匠和将作大匠阎立德。 阎立德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一分一分地缓缓下移,落到了那张空无一纸的案几之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张原本清高冷傲,且又成熟儒雅的脸庞,此刻已经黑得就像是熏了三年腊肉的大缸。 阎立德的嘴皮子在哆嗦,手指头也在哆嗦,就连那件笔挺的官服,此刻也颤抖得如同寒风之中的落叶。 “这,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们这两个不成体统的匹夫!太特娘的有辱斯文了!” 极有修养的阎艺术家,也难得进在贞观九年难得的暖意春日里,狠狠地暴了一回粗口。 程处弼才懒得理会身后边传来的咆哮声,一路狂奔,一直窜到了宫门口,杵着双腿喘了半天气这才缓过来。 然后让守卫宫门的士卒唤来了一直蹲在宫门外等候自已的程吉,郑重无比地将那张阎立德的艺术作品交给了程吉。 让他现在就立刻回府,将这件好宝贝交给管家富叔,让他好拿去装裱起来。 也好早日悬挂在老程家那聚义厅一般的前厅里,让一家的糙老爷们,早一点接受阎氏双壁的书画艺术精品的熏陶。 看着程吉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过 去之后,跟那程利二人一起策马疾驰而去。 程处弼这才松了口气,不禁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 就算是李绩叔叔那个厚脸皮现在窜过来,揪着自己搜身强抢也没办法了。 嘿嘿,到了程家人手中的宝贝,怎么可能有吐出来的道理? 这,亦是老程家七十二条铁律之中的核心要素。 程处弼蹲在宫门这里缓了半天,这才起身往回走,这一趟,可是跑了差不多一公里半的障碍赛。 晃晃悠悠地往回溜达,一直行到了那金水河畔,这才看到了李绩这位阴险老汉。 他可是被被亲爹程咬金评价为老兄弟中性格最损人不利已的样板。 虽然武力值不是亲爹的对手,但是却是一干绿林好汉之中。 却被亲爹认为日后在军事上的成就,最能接近军神李靖。 那天夜里,听着亲爹点评他那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这让来自未来的程处弼不得不承认,亲爹的这双招子的确毒辣之极,至少未来的历史,证明了他的点评。 唔只是现在,程处弼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位阴测测直笑的长辈跟前保住自己的小命。 程处弼硬起头皮朝着李绩走过去。“咦?李叔,你怎么在这?” 李绩呵呵一乐,一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小子,这腿脚可是够利索的,上哪上茅房去了?” 程处弼挠了挠头,笑容显得那样的憨厚实在。 “小侄对这边不熟,不过去过甘露殿那边几次,所以方才一时情急,就往那边跑了。” “那阎大匠给你写的东西呢?”李绩拿眼珠子朝着程处弼胸口位置瞄了瞄。 程处弼很是主动而又自觉地敞了敞胸襟。 “哦,小侄去上了趟茅房,想着都到了甘露殿,就顺便出了趟宫,让人把那东西带回家去了。” “” 正文卷 第1484章 可问题在于,程三郎他实在是太过耀眼了(求订阅求票) 要知道仪刀这玩意,一般都是重要朝会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毕竟平时谁特娘的这么拿这东西,不嫌麻烦? 但是程老三这家伙就这么抄着这件凭重量都能把人砸成残废的武器,杵在那里顾盼生威,越发地显得杀气升腾,威猛无俦。 一旦谁开口说话,程老三就会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东宫属官。 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珠子,看得让人心悸,哪怕是原本想要大声弹劾的嗓音,也会情不自禁地低上八度。 搞得现如今东宫的诸属官们,但凡是想发弹劾太子之时,都会挑远不是程老三当值的日子。 哪怕是有竹帘遮盖,好歹可以大声说话,不会太过顾忌。 李承乾就安然地坐在竹帘后方的榻上,沉静而又安稳地听着那些东官属官们的发言。 也唯有处弼兄当值的日子,李承乾觉得自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些臣工们几乎都只会老老实实地有事说事。 东宫的会议,与皇帝的朝会不同。皇帝的朝会,是处理天下诸多政务。 而东宫的会议,更像是在对皇帝的朝会进行复盘,属官们会将之前皇帝陛下召开的朝会上的重要议题拿出来。 让大家伙讨论分析,顺便将朝中重臣们给出的处理意见作出评价。 而太子,也就能够从中知晓朝庭政务,并且对于朝中的文武重臣们对于这些政务的态度和处置手段。 个多时辰,诸多东宫属官都陆陆续续发言,表达了各自的态度。 那位已经多次请求天子,让他出仕地方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在与程处弼这个糙老爷们发生过几次冲突。 甚至窜到了陛下那里去告状,都没能获得陛下的支持之后,现如今倒也老实了不少。 至少在程处弼当值的时候,几乎是不发一言,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随着李承乾的示意,一干东宫属官都起身朝着李承乾恭敬一礼后,缓步退出了丽正殿。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将自己手中那柄仪刀给搁下,然后开始活动手脚。 足足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都有点发僵了,特别是眼睛,更是要揉揉,眼神杀太特娘的伤眼。 听到了帘后李承乾的招呼声,程处弼也步到了帘后,坐到了宁忠拿来的垫子上,呷了口茶汤。 “处弼兄,我决定了听你的,做手术。”看着程处弼,李承乾认真地道。 “这么快你就决定了?”程处弼砸了砸嘴,本还以为这位优柔寡断的排骨精太子会考虑上十天半个月。 结果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下定了决心。 迎着程处弼那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李承乾认真地道。 “嗯,处弼兄你说得对,自己的命运,就该自己好好的把握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那张严肃的脸,想了想。“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陛下?” “今天。” “” 甘露殿,程处弼与李承乾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甘露殿,只是此刻大唐皇帝陛下尚未散朝。 哥俩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欣赏着初夏的景致,小声地交流着。 大约柱香的功夫之后,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便收到了消息,匆匆地赶到了甘露殿前。 “你们怎么上这来了,可是有事要寻你父皇?”长孙皇后亲自动手,将李承乾搀入了甘露殿中。 李承乾坐了下来之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条瘸腿,看着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道。 “母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想请程三郎给我做手术治疗这条腿。” “承乾你”长孙皇后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处弼。 “母亲,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与旁人无涉。”李承乾赶紧辩解了一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略一沉吟之后才道。“承乾,你不会是因为”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拜倒,立起了身子来大声地道。 “母后,儿臣是大唐的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今,这样的姿仪,着实有损皇家威仪。” “儿臣也不希望,身边永远都是怜悯的目光,又或者是朝堂之上尽是攻讦儿臣失德的声音。” “儿臣也想要成为父皇那样的明君,若是这样的残疾之身,何以担当重任?”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难得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的长子承乾。 这 是第一次,听着这位乖巧孝顺的长子,如此大声地表达。 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李承乾同样也在观察着母后。看着母后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愕然。 渐渐地变得了认真地倾听,那双原本充满着爱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赞赏,还有鼓励。 母亲的目光,让李承乾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犹未忘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宏亮一些。 是的,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我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要为我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而不是永远都随波逐流的自怨自哀。 谁也没有料想的是,不知何时,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早就已经站在了甘露殿外。 负手立于殿内看不到的位置,沉默地倾听着,李承乾那略显得有些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甘露殿门口的一干侍卫宦官等人,都已经被赵昆早早的赶开。 李世民听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似乎生怕错漏到一字一句。而内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清楚是感慨,还是释然的念头。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拜倒在父皇跟前。 直陈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前朝已失其鹿,正是陇西李氏揭竿而起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的自己,为的是那蓬勃的雄心壮志。 而今日,拜倒在妻子跟前的承乾,却是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勇敢的表达。 长大了,真的开始长大了李世民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 程处弼早在李承乾大声开口的时候,就识趣地退后好几步立身在一旁。 正文卷 第1485章 他到底能够把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模样。真是期待啊(求订阅) 程处弼愁肠百结,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的当口,却听到了李叔叔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贤侄,想必你也知道,老夫与上皇的关系,嗯比较一般。” “所以嘛,上皇的大安宫中,有什么秘藏,老夫也还真不清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那张真诚的面容,听到了这番话后,顿时两眼一亮。 就像是已经快要被社会性死亡的浪潮溺毙的可怜人儿,突然看到了一根麻绳伸入了水面,就摆荡在自己挣扎的手边。 这个时候,若是连动动手指就能抓住都不乐意,那程老三觉得自己可就是真的死得不冤了。 “所以,听你娘亲讲解了这本《三国演义》,老夫甚是喜爱,可惜啊老夫也只能通过贤侄你,才能知晓其内容” 李世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的扭曲,一手紧紧地抠着案几,欣赏着这个傻小子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果然,这傻小子上钩了,嘿嘿嘿 程处弼正在暗暗窃喜,突然听到了跟前传来了阵男中音的嘿嘿嘿,抬起了头来看向李叔叔。 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叔叔你笑什么?” “啊,哦老夫是很欣慰你小子居然有本事从上皇那里淘到好东西,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与老夫分享一二?” 看着这位开始拿这件事情来胁迫自己的皇帝大佬,程处弼心中暗乐,罢了,既然李叔叔不明白,那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是叔叔有命,小侄焉敢不从。” 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寻思,一边喃喃地低声道。 “你小子的字太过难看,要不这样,你不是跟你婶婶身边,那个叫武媚的宫女关系不错,她又经常需要到太医暑学医。” “既然如此,那你从上皇那里拿到了内容之后,就让武媚抄录好,老夫自会遣你婶婶去取。” 程处弼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暗喜来形容,简直应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才对。 这特娘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来了枕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要暴露在阳光底下。 结果路转峰回,程处弼脑袋点头比磕头虫还要快上三分。 “叔叔果然英明神武,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小侄实在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李世民眉舒目展地看着程老三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里狂拍马屁,心中大乐。 一旁的李恪却是一头雾水,满脸懵逼,他都不明白自己亲爹跟程处弼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然,为何父皇为何笑容暗藏着庆灾乐祸,可偏偏处弼兄也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 这,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双赢?真特娘的搞不明白。李恪刚摇了两下脑袋。 就看到了似乎刚刚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程府管家富叔大步前来,随着他一声吆喝。 就看到了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们端来了食盘开始上菜。 这一刻,李世民总算是正经了下来,恢复了忧国忧民的大唐天子的威仪。 深深地嗅了一口开始在厅中弥漫开来的食物的香味,顿时两眼一亮。 程处弼讨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亲自当起了美食推荐商。 “叔叔,来来,赶紧乘热尝尝,这叫宫爆腰花,这滋味你绝对喜欢”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可要好好尝尝咦这造型可真是够漂亮的” 李世民赞了句那腰花的造型,将那挂浆的腰花塞进了口中咀嚼,就感觉自己吃到的并不像肉类。 而像是某种动物内脏,可偏偏鲜香滑嫩之极,而且还兼有花椒的麻,以及一种独特的辛辣滋味。 李世民连着挟了两筷,这才缓了缓,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 “鲜香滑嫩之极,而且都不觉得有什么腥膻之呸,这是猪身上的什么部位?” “叔叔,这是用猪的腰子制作的,接下来您尝尝这个回锅肉” 回锅肉香糯可口,皮子又有嚼劲,经过了回锅之后,让人越嚼越香。 还有那东坡肉,入口既化,鲜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到多品尝几口。 还有那糖醋排骨,外焦里嫩,而且糖与醋的浑合之后,根本不觉得腻味。 还有那脆皮大肠,一口咬下去,酥脆又绵香,实在是佐酒的佳品 李世民这才品尝了几口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十分明显的吞口水声,不由得一乐,让赵昆也入席品尝。 “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小 弟我可真是亏了,那天就只尝到了点油渣还有腊汁肉夹馍,没想到兄台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多道美食。” 李世民品尝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之后,一张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去了。 然后打死再不肯碰,程处弼没奈何,只能给李叔叔满中酒中精华。 毕竟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再加上对方可是皇帝,自己作为晚辈实在不好压酒,只能由着李世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程处弼跟那李恪蹲一块吃吃喝喝,另外一边,李叔叔则一边吃喝一边不知道在跟赵昆这位屠户出身的毛脸侍卫不知道在嘀咕啥。 反正看到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得眉飞色舞指头画脚。 李恪美滋滋地咀嚼着可口的皮冻,好奇地问向正欲支愣起耳朵偷听李叔叔与赵昆低声交流的程处弼。 “处弼兄,刚刚你跟我父皇聊的那《三国演义》是什么样的奇书,能不能跟小弟我好好聊聊。”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特娘的,这简直就是刚按下葫芦又浮起了瓢。 “贤弟,这事你最好莫要胡乱打听”程处弼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偷瞄了李叔叔那边一眼。 就看到了李叔叔正在频频颔首,而赵昆似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叔叔的脸上。 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关我屁事,毕竟咱是小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瑕疵强出头。 “这事,涉及到了你爹跟你皇爷爷之间的一些嗯嗯,你懂的。” 看着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程处弼,李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 虽然李恪觉得处弼兄这些理由显得有些牵强,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好吃懒做的安逸王爷比啥都强,李恪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于是,抄起那烤得外皮酥脆的猪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再灌上一口程府秘制三勒浆,爽。 “对了,处弼兄,我干脆叫几个人过来你府上,学学本事。” “” 正文卷 第1486章 ……这,父亲,这是汉唐商行今年的分红?(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看着这位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程崔氏,一想到那个喜欢装傻充愣的程老三,心中大恶。 旋及,老谋深算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程崔氏和颜悦色地道。 “上皇的秘藏,朕的确知晓不多,不知嫂夫人缘何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崔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盘托出,说不定这样能够早一点得到《三国演义》全套,好加以收藏。 于是乎,崔氏开始将自己发现程三郎给另外三个娃讲的故事,从而知晓《三国演义》的由来娓娓道来。 一旁完全不明真相的吴王李恪口歪眼斜地听着这个神奇的故事。 而心中却已然从观音婢那里得到了部份正相的李阴险世民却装着很无辜的模样认真倾听。 听着这个新版本的宝书《三国演义》的神奇下落故事20版。 程处弼将回锅肉铲出了锅,装盘之后,涮干净了锅,又开始下油入料,准备下一个名菜:宫爆腰花。 东坡肉等耗时长的美食,早就已经制备好,之前是搁在冰窑里边保险,只要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不过程处弼为了最大程处的展示猪肉的鲜香,还有用猪肉烹饪的菜肴的花样繁多。 甚至连烤猪肘还有烤猪蹄这样的不世名菜,以及脆皮大肠,还有蜜汁叉烧都弄了出来。 当然也少不了将冻起的那个猪腰子也给拿出来烹饪,当然也少不了让人端来了皮冻切碎,拿蒜泥和醋c酱油拌好。 还不忘拿了黄瓜去皮拍碎拌到里边,去油解腻。 满意地打量着那些正在加速度的各种美食,程处弼解下了围裙和袖套之后,这才大步前行。 等程处弼雄纠纠气昂昂地跨步进入了前厅,就看到了娘亲正在跟李叔叔不知道聊啥聊得甚是兴奋。 等到凑到了近前,听到二人居然在聊千里走单骑时,程处弼感觉自己两条腿没来由有些发软。 “三郎来啦,快来坐下吧,刚刚我可是跟陛下说起了上皇秘藏的《三国演义》” “啊?!”程处弼扶着案几,一屁股坐下,看到李叔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以及显得有些阴测测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完。 娘亲崔氏得见程处弼过来待客,作为女性,再怎么的,也要略微避嫌,于是便起身告辞。 程处弼亲自将娘亲送到了厅门口,正要回头,却被娘亲崔氏一把给拽住。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表情显得很兴奋的娘亲,这是咋了,不管怎么看。 都不太像是自己这个亲儿子被社会性死亡后,一位慈祥的母亲应该有的表情才对。 “三郎,陛下说了,会全力配合你,让你去大安宫抄录《三国演义》时,多给予你一些便利。” “???”程处弼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猛一扭头,看到了那位据案而坐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口白得瘆人的牙口。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是我幻听了还是咋的? “三郎,你愣头愣脑的做甚,娘跟你说话呢”崔氏不乐意地将程处弼的脑袋掰了回去。 还拿手指刮了下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这才得意地一笑。 “这样一来,娘亲又能早一点凑齐《三国演义》,陛下可真是好人哪” 程处弼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哈腰地敷衍半天,娘亲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还不忘叮嘱自己要招待好陛下和吴王殿下。 看着娘亲离开的背影,这边,管家富叔窜了过来,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公子,一会拿什么酒招待陛下?” 程处弼想也不想直接道。“上好的酒中精华,只给陛下一人提供就行,其他人都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富叔很有斗志地就要拔腿离开,程处弼一想到李世民那笑得鬼鬼祟祟的表情。凭啥? 一把拽住了富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边一阵嘀咕。“秘制三勒浆也给陛下来上一壶。” 管家富叔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这,这合适吗?对方毕竟是皇帝”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朝着富叔解释了两句。 “正因为他是大唐皇帝陛下,就更不能把咱们老程家的待客之道给忘了,好歹也让他尝尝苦咳,尝尝滋味。” “那好,老朽这就去办。”表情十分严肃的富叔,内心很激动,毕竟大唐皇帝陛下难得微服私访到臣子府中用餐。 特别是一干王公贵勋,名臣武将有来无回 的老程家,陛下更是一趟没来过。 这让作为卢国公府管家的富叔份外的遗憾,甚至是扼腕而叹。 咱们热情好客,宾致如归的老程家,菜那么香,酒那么好,为啥陛下就不来? 不过好在,今天,陛下终于在三公子的盛情邀请之下来到了老程家。 甚至还特地到了咱们卢国公府养猪的地方逛荡了一大圈,这要是传出去,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管家富叔那斗志满满的咆哮声中,卢国公府就跟窜进了黄鼠狼的鸡窝似的鸡飞狗跳不已。 李世民安然而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程家最靓的那个崽有些战战兢兢地朝着这边走来。 呵呵一乐。“程三郎,你这是咋的啦?走个路都慢慢吞吞的,赶紧给老夫过来。” 程处弼献媚地一笑。“不是,那个叔叔要不你先坐会,小侄去催催,让他们赶紧上菜。” “给老夫坐过来,就坐这,老夫有些话想要跟你聊聊”李世民看到程处弼硬起头皮,乖巧恭顺地坐到了身边。 这才呵呵一乐,薅着长须不阴不阳地道。 “老夫听了你娘亲说,你在上皇那里找到了套奇书,叫《三国演义》是吧?” 程处弼下意识地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这天也太特娘的热了点。嗯,肯定是热出来的。 怎么办?是就地坦白从宽,还是继续抗拒从严?可坦白了,这个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就能从轻发落自己这个憨厚实在的程家靓仔? 一旁,听父皇跟程崔氏聊天,听得满头雾水的李恪看到了处弼兄一副心中有鬼的架势,不禁狐疑地想要开口相问。 却看到了父皇悄然地冲自己竖起了手指头晃了晃,李恪秒懂,识趣闭嘴。 “” 正文卷 第1487章 呵呵……真当我闺女是那么好娶的不成?(求订阅求票) “程三哥哥,给我看看”李明达努力地伸出自己那白藕一样的小手。 程处弼将这块兔形香皂伸了过去,李明达两只手捧到了眼前,突然两眼一亮。 “哇好漂亮好可爱,还好香啊,程三哥哥,我可以吃它吗?” “???”程处弼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已经越发显得圆润,呈现出婴儿肥状态的可爱小公主。 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那个殿下莫吃,这不是吃的,这是拿来用的,就跟胰子差不多。”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脸色有些发黑地看着这位垂涎欲滴的心头肉,这小祖宗可真是啥时候变得这么馋了? “这么香,居然不是吃的”李明达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紧紧地捏着这只可爱又香喷喷的玉兔在那里闻着。 “但我还是好喜欢,谢谢程三哥哥” 这话听得程处弼心中一暖,不愧是情商智商都高于一般人的晋阳公主,这么小的年纪说起好听话来一套一套的。 李世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此物,那奶白色令人觉得类似于羊脂的质地,还散发着奶香味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胰子做的?” “叔叔英明,跟胰子算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经过了小侄改良罢了” 程处弼看到了一向温婉娴静的长孙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香喷喷的免形香皂,赶紧又拿出了两个漆盒恭敬地向碰上长孙皇后递上。 “娘娘,这两盒是给你的,还有这两盒是给叔叔你的,至于剩下这两盒则是准备送来上皇的。” 长孙皇后接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先打开了其中一个漆盒,就看到了揭开的油纸中央。 摆着着一块浑圆,但是上面,却有着十分漂亮的花瓣纹路的香皂。 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中,放到鼻前轻嗅,果然,能够闻到那种令人心情愉悦,甚至有些诱人的奶香味。 “这真是胰子?这么好看” 程处弼看着这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不由得乐道。“当然是胰子,作为礼物,当然要做得好看一点。” “对了,用这东西清洁皮肤之后,然后再配上这个润肤油,更能够令皮肤不论寒暑,都能够保持水份” 程处弼一边说着,一面又从食盒的第二层,拿出了两个不大的小瓷瓶,打开了其中一只的瓶塞。 稍微倒也了一点在手心,然后双手那么一抹以作示范。 然后往长孙皇后伸来的素手掌心也倒了些许,长孙皇后的双手搓揉了一下之后。 又忍不住凑到了鼻子前轻嗅了嗅,不禁两眼一亮。 “咦,感觉手好像不那么的干,而且居然还是奶香味?” 李世民已然坐回了案几跟前,身边的长孙皇后,还有闺女,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正在那里啧啧称奇,满脸欣喜地互相感受着彼此的皮肤。 看到娘子难得如此的轻松快活的模样,李世民对程处弼的印象略微改观了那么一点点。 “你小子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成日鼓捣这些奇奇怪怪的好东西。” 李世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自己脸上,瞬间改口。 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都是小侄研发药物的副产品,不值一提。” 程处弼秉承着程家人一干扎实肯干,低调做人的原则谦虚地答道。 听闻是程三郎研发药物的副产品,李世民差点就想要问研发的是什么药物。 突然想到了这货前两天才刚刚给自己的大舅哥治了便泌,莫非 李世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娘子还有闺女,此刻她们的心情是那样的快活。 算了,不问,真要问出来。万一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小子又胡说八道,啧啧 李世民也拿起了打开了程处弼送给自己的香皂盒子,揭开了油纸,只是,在看到了那块椭圆形的香皂上。 那拓印得十分明显的菊花纹路时,李世民的脸色直接黑了至少八个色号。 “???”菊花!又见菊花! “程老三,你是不是想要故意报复老夫?嗯?!” 看到面黑如锅的李叔叔额角青筋直跳,冲自己扬了扬手中的香皂。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花纹。“叔叔你这话啥意思?我报复你干嘛?” “那这上面的花纹是怎么回事?”李世民鼻孔开始有 冒烟的趋势。 “”程处弼瞬间秒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说明啥,只能说明皇帝大佬小肚鸡肠。 “叔叔你能不能别多想,这香皂上面如果不印花纹,肯定就没有这么漂亮。 但是若是给大佬爷们上面印多牡丹花,要么月季花,你觉得你能乐意要? 毕竟菊花这是文人雅士最爱,小侄这也是为了顺应您和上皇的需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满脸委屈,很是悲愤的表情,在那里赤急白脸的解释。 仔细一想也对。大佬爷们,弄着牡丹花香皂,那也太不爷们了点。 花里边,最适合君子,或者是文人雅士的,还真就是菊花这种花。 心里边狐疑尽去,略微有了那么一丝丝内疚感的李世民总算是转怒为喜,朝着程处弼道。 “行了行了,老夫就只是跟你开句玩笑,瞧你那样,还当真了不成?” “对了,那个丁老六的腿伤你治疗得如何了?” “叔叔放心,愈合良好,不过为了安全第一,我估摸着怎么也还得有两个月才能让他下地。” “为了让他长好骨骼,小侄也真是费尽了心思,光是每天都给那家伙带上一斤奶。 那家伙自己都说,他这辈子吃得最好的时候,就是在太医署里蹲病房。”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喜欢胡说八道若人讨嫌,可好歹办事的确靠谱得紧。 “对了,这东西制作难不难?”李世民打量着手中的菊花羊奶香皂,罢罢罢,菊花就菊花罢,总比牡丹花强。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程处弼深有感触地摇了摇头吐槽道。 “难倒是不难,可问题是咱们大唐的油料没人种,用香油c茶油太贵。 小侄只能用动物油来做,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养出足够膘肥体壮的猪来。” “???” 正文卷 第1488章 这个难题是牵涉到我大唐社稷国本之事(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愁肠百结,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的当口,却听到了李叔叔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贤侄,想必你也知道,老夫与上皇的关系,嗯比较一般。” “所以嘛,上皇的大安宫中,有什么秘藏,老夫也还真不清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那张真诚的面容,听到了这番话后,顿时两眼一亮。 就像是已经快要被社会性死亡的浪潮溺毙的可怜人儿,突然看到了一根麻绳伸入了水面,就摆荡在自己挣扎的手边。 这个时候,若是连动动手指就能抓住都不乐意,那程老三觉得自己可就是真的死得不冤了。 “所以,听你娘亲讲解了这本《三国演义》,老夫甚是喜爱,可惜啊老夫也只能通过贤侄你,才能知晓其内容” 李世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的扭曲,一手紧紧地抠着案几,欣赏着这个傻小子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果然,这傻小子上钩了,嘿嘿嘿 程处弼正在暗暗窃喜,突然听到了跟前传来了阵男中音的嘿嘿嘿,抬起了头来看向李叔叔。 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叔叔你笑什么?” “啊,哦老夫是很欣慰你小子居然有本事从上皇那里淘到好东西,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与老夫分享一二?” 看着这位开始拿这件事情来胁迫自己的皇帝大佬,程处弼心中暗乐,罢了,既然李叔叔不明白,那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是叔叔有命,小侄焉敢不从。” 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寻思,一边喃喃地低声道。 “你小子的字太过难看,要不这样,你不是跟你婶婶身边,那个叫武媚的宫女关系不错,她又经常需要到太医暑学医。” “既然如此,那你从上皇那里拿到了内容之后,就让武媚抄录好,老夫自会遣你婶婶去取。” 程处弼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暗喜来形容,简直应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才对。 这特娘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来了枕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要暴露在阳光底下。 结果路转峰回,程处弼脑袋点头比磕头虫还要快上三分。 “叔叔果然英明神武,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小侄实在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李世民眉舒目展地看着程老三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里狂拍马屁,心中大乐。 一旁的李恪却是一头雾水,满脸懵逼,他都不明白自己亲爹跟程处弼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然,为何父皇为何笑容暗藏着庆灾乐祸,可偏偏处弼兄也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 这,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双赢?真特娘的搞不明白。李恪刚摇了两下脑袋。 就看到了似乎刚刚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程府管家富叔大步前来,随着他一声吆喝。 就看到了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们端来了食盘开始上菜。 这一刻,李世民总算是正经了下来,恢复了忧国忧民的大唐天子的威仪。 深深地嗅了一口开始在厅中弥漫开来的食物的香味,顿时两眼一亮。 程处弼讨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亲自当起了美食推荐商。 “叔叔,来来,赶紧乘热尝尝,这叫宫爆腰花,这滋味你绝对喜欢”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可要好好尝尝咦这造型可真是够漂亮的” 李世民赞了句那腰花的造型,将那挂浆的腰花塞进了口中咀嚼,就感觉自己吃到的并不像肉类。 而像是某种动物内脏,可偏偏鲜香滑嫩之极,而且还兼有花椒的麻,以及一种独特的辛辣滋味。 李世民连着挟了两筷,这才缓了缓,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 “鲜香滑嫩之极,而且都不觉得有什么腥膻之呸,这是猪身上的什么部位?” “叔叔,这是用猪的腰子制作的,接下来您尝尝这个回锅肉” 回锅肉香糯可口,皮子又有嚼劲,经过了回锅之后,让人越嚼越香。 还有那东坡肉,入口既化,鲜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到多品尝几口。 还有那糖醋排骨,外焦里嫩,而且糖与醋的浑合之后,根本不觉得腻味。 还有那脆皮大肠,一口咬下去,酥脆又绵香,实在是佐酒的佳品 李世民这才品尝了几口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十分明显的吞口水声,不由得一乐,让赵昆也入席品尝。 “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小 弟我可真是亏了,那天就只尝到了点油渣还有腊汁肉夹馍,没想到兄台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多道美食。” 李世民品尝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之后,一张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去了。 然后打死再不肯碰,程处弼没奈何,只能给李叔叔满中酒中精华。 毕竟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再加上对方可是皇帝,自己作为晚辈实在不好压酒,只能由着李世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程处弼跟那李恪蹲一块吃吃喝喝,另外一边,李叔叔则一边吃喝一边不知道在跟赵昆这位屠户出身的毛脸侍卫不知道在嘀咕啥。 反正看到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得眉飞色舞指头画脚。 李恪美滋滋地咀嚼着可口的皮冻,好奇地问向正欲支愣起耳朵偷听李叔叔与赵昆低声交流的程处弼。 “处弼兄,刚刚你跟我父皇聊的那《三国演义》是什么样的奇书,能不能跟小弟我好好聊聊。”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特娘的,这简直就是刚按下葫芦又浮起了瓢。 “贤弟,这事你最好莫要胡乱打听”程处弼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偷瞄了李叔叔那边一眼。 就看到了李叔叔正在频频颔首,而赵昆似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叔叔的脸上。 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关我屁事,毕竟咱是小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瑕疵强出头。 “这事,涉及到了你爹跟你皇爷爷之间的一些嗯嗯,你懂的。” 看着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程处弼,李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 虽然李恪觉得处弼兄这些理由显得有些牵强,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好吃懒做的安逸王爷比啥都强,李恪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于是,抄起那烤得外皮酥脆的猪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再灌上一口程府秘制三勒浆,爽。 “对了,处弼兄,我干脆叫几个人过来你府上,学学本事。” “” 正文卷 第1489章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跟你有关系的可不是我 李世民不禁有些愣神,看了一眼程处弼,又闻了闻手中的菊花香皂。 “不是吧猪那畜生,味道极为腥膻,可这” “这是阉猪,不是普通的猪。”程处弼随口答道。 “”李世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看着手中的香皂。特娘的,这小子怎么干好多事情都跟下三路有关系? 程下三路之王处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了李世民一眼。 总觉得李世民看向自己的目光很诡异,表情也显得十分的复杂。这个皇帝大佬莫非是在编排老子? 看到程老三那眼神,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小子像是在心里边编排老夫。 “你小子,猪好好的你阉它们干嘛?” 程处弼呵呵一乐。“不是小侄杠,它们要是能老老实实,吃了睡睡了吃,痛痛快快的长个二百来斤。 而且一身的肉还能够香喷喷的,做啥都好吃,谁乐意阉?” 李世民撇了撇嘴,正想反唇相讥,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等会,你说长多少,两百斤?” 程处弼下意识地道。“嗯,如果小侄乐意,多喂好料,再来个月,甚至三百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说猪肉香喷喷的,你吃过?”李世民的眉毛紧拢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程处弼。 看得程处弼汗毛都立了起来,有些忐忑地往后挪了挪屁股。 “是真香,小侄绝对不骗你,吴王殿下都在我家吃猪肉吃撑了。” 那边的长孙皇后也同样听到了二人的对答,此刻也有些淡定不能。“就恪儿那性子,能吃猪肉?” 这下子,程处弼真心不乐意了。“婶婶,我能为这点小事骗您和叔吗?我养的肥猪滋味可是真的香。 什么蒜泥白肉c东坡肉c红烧肉c糖醋排骨c糖醋里脊c回锅肉想要制作这些美味,非猪肉不可。” “哇”李明达陡然两眼一亮,伸长脖子问了句。“程三哥哥,真的好吃吗?” “殿下,绝对是香到令人陶醉的那种。”程处弼认真地答道。 这话让长孙皇后与李世民不约而同地暗暗撇嘴,唯有可爱的李明达隐蔽地咽了下唾沫,回头看向长孙皇后悄声道。 “娘亲,小兕子想吃。” “”长孙皇后脸色有点发黑地瞪了一眼程三郎这小混蛋,这孩子这么一胡说,自己怎么哄小兕子?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程处弼一眼,突然大喝一声道。“赵昆,你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高大威猛的赵昆大步入殿,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了一礼道。 李世民抬起了头,朝着赵昆颔首问道。“朕记得你在追随朕之前,曾经干过屠户的买卖是吧?” “正是,臣是屠户出身。”赵昆虽然有些懵,但还是照实答道。 “那朕问问你,猪一般能长多大,肉味如何?” 赵昆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表情同样有些懵逼的程处弼,心说程老三这小子又闹了什么妖蛾子。 不过表面倒是不敢怠慢,不加思索地答道。“一般而言,长个一百四五,已经算得大猪了。” “而且其肉腥膻,一般也就是普通百姓人家想要吃荤腥才会买,至于富庶之家,就没有乐意吃猪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指了指程处弼道。 “程三郎说他养的猪能长两百来斤,甚至三百斤都不成问题,你相信吗?” 赵昆直接就乐得咧开了嘴。“程老三,你逗谁呢?” 程处弼看着毛脸侍卫赵昆那副模样,直接就炸了毛。“赵叔你嘛意思?你觉得我这样的实在人是在胡说?” 看到程处弼那副赤急白脸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想要跟人单挑的模样,李世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板起了脸。 “也罢,赵昆,派人去唤吴王来,让他速速入宫,快去。” 赵昆不屑地撇了撇冲自己鼓眼珠子的程黄口小儿处弼,这才应声,鼓起一身的健子肉大步而去。 就你这小年轻,想跟老夫对掐还嫩了点,你爹来还差不多。 等到赵昆离开,李世民笑眯眯地闻了闻那香喷喷的菊花香皂,朝着程处弼问道。 “这香皂是用猪弄的,还有那你说的润肤之物也是猪弄的?” “还有给长孙吏部嗯,嗯反正猪一身都是宝。”程处弼正想提一下自己呕心泣血为长孙胖子治病之事。 结果没想到笑眯眯的大唐皇帝陛下直接就鼓起了眼珠 子,目光很是杀气腾腾的那种。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零食又拿了出来,李明达这位可爱而又美丽,善良而又大方的公主殿下。 开始了她的投喂,自己一块,爹一块,娘亲一块,程三哥哥 李世民阴测测的目光看着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自己闺女递过去的五香胡豆,这才有些不乐意地将闺女抱过来。 “乖闺女,你程三哥成日吃香喝辣的,不差这点,来,喂爹好不好?” “好!来,爹爹你吃。”李明达笑眯眯地伸长胳膊,喂进了李世民的口中。 这位暴脾气的老汉总算是眉开眼笑,连称好吃。 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的王府离皇宫本就不远,收到了消息之后不敢怠慢,没花太多功夫就窜进了宫中。 等李恪见礼后,李世民就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前日去了程府,吃了猪肉?” 李恪看了一眼端坐在殿内的处弼兄,亦想到了那天早上吃过的肉夹镆,那滋味,让李恪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星子点头答道。 “正是,一开始儿臣还不敢确信,儿臣长这么大,第一次知晓猪肉会有那么的香” “三哥,真的那么好吃?”李明达看了一眼手中的五香胡豆,将油纸包精心地包好后,好奇地道。 “这是怎么,烤馍皮酥而且有嚼劲,重要的是那腊汁猪肉,肥肉简直是入口即化,猪皮香糯弹牙” “咕嘟”一声很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瞪圆了乌溜溜的黑眸,小可爱馋的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 正文卷 第1490章 已然社死在平康坊的浪荡皇子,吴王殿下……(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有些懵逼,实在不太明白程三郎的操作,又是按这又是按那的。 特别是他的问题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他也不好打扰这两位。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开口,这两个混帐又怼起来,那还治不治病了。 一个是自已的舅兄,一个是自己颇为欣赏地年轻人,偏偏唉。这叫什么事 “你这便泌,至少得有十天以上拉不出屎了吧?”程处弼收回了手,声音透过口罩。 听到了那个屎字,在场的几位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和自诩文化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唯有那位方才还站在屋子里的毛脸赵昆,很有先见之明地跨步出门。 他觉得自己要继续呆在屋子时边,肯定会暴露。 在屋外,好歹里边的人看不到自己那已经开始扭曲狰狞的脸。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程处弼等了几息,愣是没听到长孙无忌开口,不乐意地道。 好在这个时候,黑着脸的晚辈长孙冲赶紧接口答道。 “家父确实有差不多有十天未有出恭。” “那可有做过什么治疗?”程处弼干脆懒得搭理那个不乐意搭理自己的长孙胖子,而是转过了身来朝着长孙冲问道。 “那个”长孙冲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唐皇帝陛下兼姑父。 实在是有点为难,毕竟接下来讨论的问题会显得更加的粗俗。 程处弼两眼一亮,不过幸好他戴着口罩,让人看不出异样。 “什么那个这个的,说呗,我是医者,肯定会为患者的隐私保密。” 保密是肯定的,但是我一定会把长孙胖子的黑历史写进日记里,不然不算完。 “姑父,要不”长孙冲一脸为难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想了想,微微颔首之后,大步朝着屋外行去,不过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头威胁了句。 “记住了,你们一个是医者,一个是患者,敢再起冲突,朕就收拾那个挑起事端的人。” “臣遵命。”程处弼与长孙无忌又一次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然后又不约而同嫌弃地看了彼此一眼。 “好了,陛下出去了,赶紧说吧,你爹做了什么治疗?” “家父请人那个那个”长孙冲伸出了手,比划了个抓握的动作。 “请人帮你爹掏屎?”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哪一位英雄,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程太常,能不能小点声”长孙冲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亲爹瞬间两眼圆睁。 那张黑脸瞬间涨红,然后又有发紫的趋势,很是无奈地提醒道。 刚刚移步出门的李世民脚下差点一个袢蒜撞在廊柱上,哭笑不得地低骂了句。 程处弼呵呵一乐,拉着长孙冲往一旁走去。“成成成,咱们过来这边单聊” “”露着大肚皮躺在榻上的长孙无忌,默默地拿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胸前还有高耸的肚皮。 程处弼摸着下巴,听了长孙冲之言后,仔细地询问起了其父被挖出来的玩意的硬度和干结程度。 结果长孙冲一脸黑线,一问三不知。 程处弼陷入了沉吟之中,开始回忆关于重症便秘的各种检查手段。 一般而言,可以进行肠道的x射线检查,这是最基础的检查方法,可以通过这种检查判断是否有肠梗阻的存在。 其次也可以进行腹部的ct检查,或者是肠道ct检查,主要是用于排除是否有肠道内的异物生长阻塞肠道。 当然还有肠镜检查,肛检等等 遗憾地是,这个时代,别说这些需要用到电的玩意,就连电都还没有发明。 那么唯一可用的手段,就只有一个,肛检。 就以从长孙冲那里咨询到的晴况来看,长孙无忌应该是由于长期久坐,喜静不喜动,导致肠蠕动缓慢。 加上嗜肥好肉,却又不喜食果蔬,就连主食也甚少食用,导致缺乏膳食纤维,进而加重了便泌的发生。 李世民虽然站在门外,不过在听到了程处弼与那长孙冲在屋内交流之际,悄然地挪步过去。 虽然堂堂的大唐天子当然不可以跟李恪似地拿脸贴着木墙偷听,好在他有着一双灵敏的好耳朵。 之前那些谈话内容都尽收耳内,不过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这让李世民不禁有些狐疑。 莫非里边那两 个小子查觉到了自己在偷听不成? 就听到了墙后,程处弼又再次开口道。“罢了,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 “动什么手?”长孙冲好奇的声音。 “当然是给你爹进行肛检,不明白?就比如说你,拿你的眼睛瞅瞅他腚眼情况,然后拿手指头伸进去” 程处弼还特地比划了个动作,长孙冲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处郎,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外面,李世民的大手,死死地抠着廊柱,紧紧地抿着嘴,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李世民终于明白了,为何父皇当初为何不乐意做肛检。 程老三这混帐小子,怎么尽掌握一些奇奇怪怪,令人羞愤欲狂的检查手段。 至于赵昆,已经憋不住地窜到一边去了。 “程程太常,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回头看了一眼拿衣服盖着肚皮,表情黑如锅底的亲爹,长孙冲感觉自己不只是脸黑,甚至两眼开始发黑。 程处弼作为一位很懂得为病患设身处地着想的医务工作者,考虑了一番之后,又给出了更加中肯的建议。 “真没有,你爹要不乐意,你就让那位给你爹掏过腚眼的英雄过来,我指点下他。” 长孙冲口歪眼斜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位不叫英雄,叫长孙忠平,是我们府中的家丁” “成成成,爱叫啥都成,你赶紧叫他过来,但你不得不承认,有胆量掏你爹” 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十分剧烈的咳嗽声,程处弼瞬间脸色一黑,赶紧闭嘴。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居然偷听墙角。偷听这么敏感的话题,也是醉了。 虽然之前说好的,要为患者的隐私保密,但是现在,怪不得我。 总不能为了你长孙无忌腚眼那点破事,我就把大唐皇帝陛下给灭口了吧? 再说了,谁灭谁还不一定,那老家伙膘肥体壮的,我不见得能打得过他 正文卷 第1491章 把那些獠军将士冻伤冻病,生了怨言怎么办?(求订阅求票) 居然是缘于三个上房能揭瓦掏鸟,钻洞能抓蛇捕鼠的熊孩子。 这,这实在是让长孙皇后不由得嫉妒起了程三郎那个愣小子的脑子和文采。 “结果,程夫人,刚回来没几日,程三郎所编的故事,便被程夫人知晓” 武媚娘刚说到了这里,长孙皇后一脸恍然地以手轻击额头轻笑出声来。 “定然是他那三个弟弟将这些故事的由来,告诉了他母亲崔氏,以他母亲崔氏的性子” 长孙皇后焉能不知这位来自清河崔家的崔氏那嗜书如命的性子。 记得当年,成为了皇后的自己宴请诸命妇,赐物之时。崔氏便主动婉拒了所赐的财物,只愿求书。 而以这位崔氏的秉性,怎么可能放过连自己都不知不觉中入了神的精彩书籍。 长孙皇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 “本宫一开始还以为,这小子明白木秀于林的道理,结果,居然是因为阴差阳错,才变成了这样。” 武媚娘嫣然一笑,看着自以为猜测出了真相的长孙皇后,自己有些猜测,还是悄然隐心于中为好。 长孙皇后凝神轻拍了拍手中的书稿道。“既是如此,其实对他程三郎而言,倒也是一件好事” 此刻,屋外传来了轻唤声。“娘娘,陛下遣人来见娘娘,请娘娘移驾甘露殿。” 长孙皇后应了一声之后站起了身来,只是,在她就要转身离开之际,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那被自己放在案几上的《三国演义》。 李世民坐在甘露殿内,喝着那清火明目还能够养肚,更能养生的菊花枸杞茶。 频频地抬头朝着殿门处张望,今天,在李客师府邸里,看到了那条经过程老三治疗之后,恢复了矫健与敏捷的狗。 终于让原本心里边一点底也没有的李世民稍微在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至于更多的希望,怕是还得等到那个叫丁老六的偷盗惯犯的腿伤愈才行。 哪怕只是只多了一丝丝的希望,可是李世民仍旧迫不及待地想要早一些跟妻子分享这份喜悦。 乘着观音婢还未到来,李世民忍不住又复盘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 脑海里边,那帮子不学无术,成是嘻嘻哈哈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又冒了出来。特别是程老三那个傻小子。 居然还敢指责自己不讲武德,被自己怼回去之后,那张幽怨到极点的呆萌表情,让李世民不由得嘿嘿嘿地乐出了声来。 “夫君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长孙皇后的声音从殿门方向传来。 李世民一抬头,就看到了长孙皇后由殿门外的月色里,走进了殿内的明媚烛火之下。 那张温婉而清丽的俏脸,还有那温婉而又包容的笑容,瞬间明媚起来,最是令自己心安神怡。 长孙皇后就着茶水,不紧不慢地咀嚼着糕点,看着跟前的夫君讲述着他今日的经历。 言及那位在禽鸟界名声极恶的鸟贼大将军的那条叫黑魅的优秀猎犬那坎坷而又离奇的命运。 从变成瘸狗,之后,经过了程三郎出手治疗,经过了休养之后,又恢复了往昔日的活力与矫健。 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程三郎果然没有开口说大话。 说完了正事,李世民端起茶汤润了润嗓子后,这才说起他还在李客师的府上。 遇上了程三郎他们那帮子家伙,还有李恪那小子也混迹其中。 当李世民讲述到自己把程处弼叫到了僻静处叮嘱这小子保密之际,忍不住笑了起来。 “观音婢,你是不知道,这小可是够逗的,我当时逗他,结果你知道他干嘛?” “居然说为夫跟父皇一般不讲武德,偷袭年轻人” 话音未落,长孙皇后刚咽到嗓子眼的糕点差点被呛出来,赶紧拿茶汤咽下,这才顺过去来。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程三郎这嘴妾身可真是服了他了。” “就是,当时为夫也是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李世民忍不住又吐了句槽。 长孙皇后嫣然,咽下了最后一口糕点之后,明眸一转,朝着那位侍立在殿门口处的贴身尚宫招了招手。 尚宫趋步行前,将方才长孙皇后从那武媚娘处借来的《三国演义》递了过来。 长孙皇后接到了手中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递给把目光移过来的李世民。 而是挥手示意殿中的人等退下,很快,除了赵昆这位立身于殿门口处外,甘露殿中再无旁人。 李世民颇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妻子,她方才还特地将那名尚宫递来的书册给藏到了身后去。 “观音婢,你这是在做甚?”李世民倍感好奇地问道。 就见自己温婉贤淑的妻子,此刻笑容里,多了一丝少女趣味般的狡黠与顽皮,让李世民心中微漾。 仿佛又看到了初见之时,那个宁静温婉的少女,偶尔绽露出来的狡黠与灵慧。 还有被她捉弄之时,她流露出来的得意与快活。 “观音婢”李世民嗓子有些发干地低喃道,看着夫君那双炽热的鹰目,长孙皇后略微有些羞怯地移开了视线。 将那藏于身后的书册拿了出来。“不许问妾身,请夫君你先看完再说” “《三国演义》?这是”李世民满脸愕然地看着那书册封面的四个大字。 旋及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好好,为夫不问就是,来,让为夫看看你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嘶” 掀开了封面,入眼处,那醒目的临江仙后,下方那长短不一的词句,瞬间便让李世民有种头皮发炸之感。 荡气回肠的长短句,随之扑面而来的,仿佛是那历史长卷涌现出来的苍凉悲壮。 “这,这这是何人手笔?”李世民迫不及待地又朝着长孙皇后看过去。 就看到了双手交叠于膝上,安静地看着自己,温婉而笑的长孙皇后。 甚至她还翘起了一根手指,拦在她那诱人的朱唇前,让李世民牙痒痒之余,又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行吧,为夫先不问你,待我先好好瞧瞧,看看到本书的内容到底如何” 正文卷 第1492章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獠军精锐(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看着这位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程崔氏,一想到那个喜欢装傻充愣的程老三,心中大恶。 旋及,老谋深算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程崔氏和颜悦色地道。 “上皇的秘藏,朕的确知晓不多,不知嫂夫人缘何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崔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盘托出,说不定这样能够早一点得到《三国演义》全套,好加以收藏。 于是乎,崔氏开始将自己发现程三郎给另外三个娃讲的故事,从而知晓《三国演义》的由来娓娓道来。 一旁完全不明真相的吴王李恪口歪眼斜地听着这个神奇的故事。 而心中却已然从观音婢那里得到了部份正相的李阴险世民却装着很无辜的模样认真倾听。 听着这个新版本的宝书《三国演义》的神奇下落故事20版。 程处弼将回锅肉铲出了锅,装盘之后,涮干净了锅,又开始下油入料,准备下一个名菜:宫爆腰花。 东坡肉等耗时长的美食,早就已经制备好,之前是搁在冰窑里边保险,只要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不过程处弼为了最大程处的展示猪肉的鲜香,还有用猪肉烹饪的菜肴的花样繁多。 甚至连烤猪肘还有烤猪蹄这样的不世名菜,以及脆皮大肠,还有蜜汁叉烧都弄了出来。 当然也少不了将冻起的那个猪腰子也给拿出来烹饪,当然也少不了让人端来了皮冻切碎,拿蒜泥和醋c酱油拌好。 还不忘拿了黄瓜去皮拍碎拌到里边,去油解腻。 满意地打量着那些正在加速度的各种美食,程处弼解下了围裙和袖套之后,这才大步前行。 等程处弼雄纠纠气昂昂地跨步进入了前厅,就看到了娘亲正在跟李叔叔不知道聊啥聊得甚是兴奋。 等到凑到了近前,听到二人居然在聊千里走单骑时,程处弼感觉自己两条腿没来由有些发软。 “三郎来啦,快来坐下吧,刚刚我可是跟陛下说起了上皇秘藏的《三国演义》” “啊?!”程处弼扶着案几,一屁股坐下,看到李叔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以及显得有些阴测测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完。 娘亲崔氏得见程处弼过来待客,作为女性,再怎么的,也要略微避嫌,于是便起身告辞。 程处弼亲自将娘亲送到了厅门口,正要回头,却被娘亲崔氏一把给拽住。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表情显得很兴奋的娘亲,这是咋了,不管怎么看。 都不太像是自己这个亲儿子被社会性死亡后,一位慈祥的母亲应该有的表情才对。 “三郎,陛下说了,会全力配合你,让你去大安宫抄录《三国演义》时,多给予你一些便利。” “???”程处弼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猛一扭头,看到了那位据案而坐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口白得瘆人的牙口。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是我幻听了还是咋的? “三郎,你愣头愣脑的做甚,娘跟你说话呢”崔氏不乐意地将程处弼的脑袋掰了回去。 还拿手指刮了下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这才得意地一笑。 “这样一来,娘亲又能早一点凑齐《三国演义》,陛下可真是好人哪” 程处弼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哈腰地敷衍半天,娘亲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还不忘叮嘱自己要招待好陛下和吴王殿下。 看着娘亲离开的背影,这边,管家富叔窜了过来,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公子,一会拿什么酒招待陛下?” 程处弼想也不想直接道。“上好的酒中精华,只给陛下一人提供就行,其他人都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富叔很有斗志地就要拔腿离开,程处弼一想到李世民那笑得鬼鬼祟祟的表情。凭啥? 一把拽住了富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边一阵嘀咕。“秘制三勒浆也给陛下来上一壶。” 管家富叔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这,这合适吗?对方毕竟是皇帝”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朝着富叔解释了两句。 “正因为他是大唐皇帝陛下,就更不能把咱们老程家的待客之道给忘了,好歹也让他尝尝苦咳,尝尝滋味。” “那好,老朽这就去办。”表情十分严肃的富叔,内心很激动,毕竟大唐皇帝陛下难得微服私访到臣子府中用餐。 特别是一干王公贵勋,名臣武将有来无回 的老程家,陛下更是一趟没来过。 这让作为卢国公府管家的富叔份外的遗憾,甚至是扼腕而叹。 咱们热情好客,宾致如归的老程家,菜那么香,酒那么好,为啥陛下就不来? 不过好在,今天,陛下终于在三公子的盛情邀请之下来到了老程家。 甚至还特地到了咱们卢国公府养猪的地方逛荡了一大圈,这要是传出去,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管家富叔那斗志满满的咆哮声中,卢国公府就跟窜进了黄鼠狼的鸡窝似的鸡飞狗跳不已。 李世民安然而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程家最靓的那个崽有些战战兢兢地朝着这边走来。 呵呵一乐。“程三郎,你这是咋的啦?走个路都慢慢吞吞的,赶紧给老夫过来。” 程处弼献媚地一笑。“不是,那个叔叔要不你先坐会,小侄去催催,让他们赶紧上菜。” “给老夫坐过来,就坐这,老夫有些话想要跟你聊聊”李世民看到程处弼硬起头皮,乖巧恭顺地坐到了身边。 这才呵呵一乐,薅着长须不阴不阳地道。 “老夫听了你娘亲说,你在上皇那里找到了套奇书,叫《三国演义》是吧?” 程处弼下意识地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这天也太特娘的热了点。嗯,肯定是热出来的。 怎么办?是就地坦白从宽,还是继续抗拒从严?可坦白了,这个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就能从轻发落自己这个憨厚实在的程家靓仔? 一旁,听父皇跟程崔氏聊天,听得满头雾水的李恪看到了处弼兄一副心中有鬼的架势,不禁狐疑地想要开口相问。 却看到了父皇悄然地冲自己竖起了手指头晃了晃,李恪秒懂,识趣闭嘴。 “” 正文卷 第1493章 程家人不怕流言蜚语,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求订阅求票) 李恪两眼一亮,看向程处弼不禁乐道。“看来小弟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处弼兄又烹饪了什么美食?” 作为热情好客的程家人,秉承着来者是客的态度,大哥程处默招呼道。 “嗯,腊汁肉夹馍配小米粥,你们二位也来点吧,保证让你们吃得满嘴流油。” “哈哈,那小弟我可一定要尝尝,那个表兄你也尝一点。” 看到李恪投来的目光,还有三位程家人的目光,压力有点大的长孙冲只能含蓄一笑。 “既然如此,那冲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处亮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了句道。“吃就吃,说话别老那么文诌诌的,容易让人觉得没胃口。” “行了,来者都是客,不想说话就闭上嘴。” 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威严,瞪了一眼程处亮,总算是压制住了老二。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家丁端来了食盘,掀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码得整整齐齐,正在缓缓从缝隙流淌出腊汁的肉夹馍。 李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腊汁肉的香味,瞬间让他的嘴角差点滴出了贪婪的泪水。 便是那位一直努力扮演着长孙家斯文人的长孙冲,也忍不住耸动鼻翼两眼一亮,这味道也忒香了点 腊汁肉肥而不腻,口感香糯,外面的馍则绵香而又有嚼劲,李恪这位皇子殿下吃得连说话都没时间。 而那长孙冲,一开始还很斯文矜持,可是吃到第二口之后,也忍不住跟那李恪一般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这个时候,程处默笑眯眯地提着个酒壶给李恪跟长孙冲一人满上了一杯三勒浆。 “来来来,有食怎么可以没有酒,这么香的好东西,不喝两口,那就是不给咱们老程家面子。” 李恪咽下了肉夹馍,哭笑不得地端起了酒杯,无可奈何地道。“罢了,既入程府,小弟我好歹也有心理准备。” 端起了酒杯,朝着那刚刚吃完第一个,正在犹豫自己是继续保持斯文,还是把这第二个肉夹馍也给消灭掉的长孙冲道。 “来来来,表兄,你我共饮。” “这个时候就喝酒?”长孙冲虽然已经有了入乡随俗的打算,可真没见过。 程处亮扯起大嗓门,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这是我们程家的家规,入了这门,总得喝上两杯。 不然,那就是瞧不起我们程家人,程某先干为敬。” “那,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吧。”虽然从不与程家人打交道,但也久闻程府之恶名的长孙冲无奈地举起了酒杯。 看到长孙冲端起了酒,也学着纯爷们豪迈仰脖子抽干的举动,程家弟兄三人都不由得露出了兴灾乐祸的笑容。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的卧榻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半空。 一个葫芦,被用一根竹竿悬吊在半空,一根皮管,从葫芦嘴处伸出,然后一直延伸致长孙无忌的腚眼之中。 长孙无忌黑着脸,侧躺在榻上,静静感受着,一股子凉意,从腚眼钻进了腹中。 那感觉,这辈子怕是这位大唐国舅爷都难以忘怀。重要的是,旁边还时不时地传来程三郎那个混帐的提醒声。 “那个谁,握稳住了,不要动,更不要让那一头滑出来,这药剂可是我花费了九千二虎之力才搞出来的。” 灌肠的速度不慢,不大会的功夫,便将调配好的灌肠液都灌进了长孙无忌的体内。 程处弼交待那位负责守护长孙无忌腚眼的长孙忠平,让他务必提醒患者控制住便意。 很快,程处弼便快步走出了屋子,站在外面等待,李恪与长孙冲也快步跟了出来。 “处弼兄,为何不在屋中等候,非要在外面?”这可是炎炎夏日,屋里边可是比外面凉快。 程处弼瞅着李恪呵呵一乐。“你若是想要听一听高山流水的急速加强版本,还有色香味的那种,你只管在里边呆着。”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高水流水加强急速版,那不就是窜稀吗?还有色香味,卧槽! 长孙冲忍不住打了个酒呃,黑着脸看着程处弼,难怪父亲说这家伙讨厌。 长孙冲现如今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何父亲不乐意让这个家伙给自己治病。 果然不是一般的讨厌,给病人治病都骚话不断。听得让人想耍起王八拳这给个混帐几下。 程处弼扫了一眼站在李恪身边的长孙冲,看到这家伙一脸黑线不乐意的模样。 程处弼倒也不以为意,老子跟你爹的医患关系本就很恶劣,要不是李叔叔和长孙皇后两位大佬压迫。 我才懒得搭理你们一家,不过既然做了,那就要负责到底,程处弼朝着长孙冲吩咐了句。 “劳烦你去知会你爹一声,至少也要保证让灌肠液体在肠道内一刻钟以上。 之后等到你爹有了便意,再起身排便就是。” 长孙冲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吩咐人去照办。 等到了长孙冲离开之后,程处弼忍不住朝着李恪问道。“你跟你表兄这一家关系咋样?” “嘿嘿嘿”李恪笑了好几声之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弟我这是第一次前来赵国公府。” “明白了”程处弼也顿时恍然,李恪的娘亲好像是姓杨,的确跟长孙家没有半点亲戚关系。 再说了,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李恪好像就是被这位长孙胖子给弄死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程处弼呵呵一乐,然后来到了屋门口,又提醒那长孙冲道。 “哦对了,记住了,最好在便桶里放置一个铜盆。” “这是为何?”长孙冲有些懵逼,便桶里边放铜盆,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那些药剂,混合了你爹的排泄物之后,有可能会形成有害物质”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长孙冲不明觉厉,只能老老实实地照着程三郎的吩咐去办。 程处弼看到了长孙忠平拿一个空铜盆放到到了便桶里边之后,这才嘿嘿一乐,退回了屋外。 旁边的李恪斜挑起眼,打量着程处弼道。“兄台,我怎么觉得” 正文卷 第1494章 啥意思,觉得老子怕了那满朝文武不成?(求订阅求票)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方才站着的他,也依着亭柱打了个盹。 此刻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听到了程三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乐出声来。 神特么的白噪音,难道还能有黑噪音不成?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也不禁乐道。“想不到处弼兄不但医道精深,而且还如此学识渊博。” “再小的玩意,也能够让你给编排出道理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怎么能叫编排,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不爱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人物聊先进事情,总以为老子是在吹牛逼。 唉,若是内心不足够强大的人,穿越之后,怕是没多久,就得自个把自个给逼疯了。 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内到外都足够强,足够硬的阳刚男儿,才能够扛住风霜雪雨。 立在墙头之上的野草嗯,虽千变万化,却犹自能牢牢扎根稳若泰山。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人朝着这边行人,然后很识趣地停步在数丈外。 “奴婢奉陛下口谕来见程太常。” 声音传入了亭中,李承乾坐直了身板,朝着那宁忠往往颔首。 宁忠这才掀开了帘,放那名前来传口谕的宦官入内。 程处弼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明天明天不是休沐日,去干嘛? 宦官入得殿中,先是恭敬地向着李承乾一礼之后,又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陛下有诏,命程副率明日入宫见驾。” “另外,还请程副率带上你的治疗用具,便于给病患诊治。” 李承乾脸色不由得一变。“是我父皇还是我娘亲病了?又或者是我皇爷爷?” “禀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有上皇都无恙。”宦官恭敬地朝着李承乾答道。 “那你可知晓是何人?”李承乾心中稍松了口气,朝着宦官温言问道。 “这个奴婢着实不清楚,不过奴婢前来之时,陛下与娘娘神色如常,谈笑自若” 听到了这番话,李承乾心中虽有疑惑,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名宦官离开了凉亭,看到眉头犹自轻皱的李承乾,程处弼笑着安抚道。 “殿下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有急重之疾患。 陛下指不定现在就让臣入宫了,又何必还等到明天?说不定是陛下的酒 咳,嗯,陛下的侍卫头子赵将军的口疮犯了。” 李承乾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呵呵一笑,表情不露半点破绽。 嗯,一定不能暴露了,不然,等待自己的下场 一想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父子。程处弼就不禁心中大恶。果然,糟老头子都坏滴狠。 这绝对不是演,而是事实。程处弼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嗯,气的都快要扎纸人了。 第二天,程处弼起了个早,老程家最靓的崽梳洗打扮一番。 越发地显得英伟挺拔,气宇轩昂,当然,他还不忘把自己的治疗箱给带上。 当然,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皇家美食供应商,程处弼还得准备下一些适合下酒的玩意。 比如小鱼干,比如炸碗豆,比如五香胡豆当然,八瓶酒中精华也藏于箱中,以防万一。 毕竟万一李叔叔这边跟自己暗中交易的时候,被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察觉。 啧啧啧这个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不知道会又对自己干出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程处弼领着两个忠仆朝着屋外行去,这才刚来到了前院,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一扭脑袋。 卧槽!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事物,挂在院墙上。然后,墙下边还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并指如剑,七窍生烟地怒道。“你们在此做甚?!” “三哥别出声,我们在打埋伏!”程老六是个很有礼貌的熊孩子,主动地打了招呼。 程处弼不乐意地仔细一瞅,墙上的是老四,墙下是老五老六。 “老四给我下来,大清早的就窜墙上,信不信一会我告诉娘,让娘收拾你们仨。” “娘亲才不会打我们。”程老五很傲娇地回了一句。 “哎呀你看你看,三哥你一说话,那家伙就跑了”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拍了拍院墙。 程处 弼一扭头,就看到了只不知道从哪窜来的野猫仓皇而去的身影。 重要的是那只野猫的嘴里边居然叨着一根鸡腿。鸡腿后边还连着一根麻线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个混帐玩意,大清早的就这么胡闹,再不收拾,岂不要翻天了。 可惜,程处弼捞衣挽袖的功夫,程老四很灵活地跃下了墙头,然后跟着两个弟弟一块窜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甚至还有类似话外音的玩意。 “二弟三弟,曹贼势大,我等且先撤出徐州暂避锋芒” 程处弼屁股后边的两个忠仆表情古怪到了极点,死死地憋住笑意,生怕激怒这位已经面黑如锅的三公子。 程处弼抬起了头,一脸生不如死地看向那明媚而晴朗的天,看着那蓝天与白云,还有那深邃而碧蓝的天穹。 人生啊,总是会有许多的不经意,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心情好,那就能好一天,结果这会子心情被那三个小混蛋给搅和得心中大恶。 莫非,这是预兆着今天自己一整天都会心情不佳? 程处弼砸了砸嘴,放弃了搜寻武器去收拾那三个小家伙的打算,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宫门外,他依旧是一手提着食盒,背上背负着沉重的治疗箱,吭哧吭哧地朝着甘露殿行去。 作为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以及地下贸易商的程三郎,很快便来到了甘露殿。 只是此刻,陛下还未散朝,程处弼也懒得进去,而是蹲在了外面,跟几个已经相熟的侍卫在那里吹牛打屁。 正在聊得眉飞色舞的当口,就看到了远处,长孙皇后正缓步行来。 而在长孙皇后身后不远,则是那位喜欢装凶的漂亮姑娘五姑娘,咦? 嗯,错了错了,是武大三粗的武,不是五根手指头的五,这点一定要记住。 正文卷 第1495章 迁都剩下的问题,可以交给小侄来解决(求订阅求票) 居然是缘于三个上房能揭瓦掏鸟,钻洞能抓蛇捕鼠的熊孩子。 这,这实在是让长孙皇后不由得嫉妒起了程三郎那个愣小子的脑子和文采。 “结果,程夫人,刚回来没几日,程三郎所编的故事,便被程夫人知晓” 武媚娘刚说到了这里,长孙皇后一脸恍然地以手轻击额头轻笑出声来。 “定然是他那三个弟弟将这些故事的由来,告诉了他母亲崔氏,以他母亲崔氏的性子” 长孙皇后焉能不知这位来自清河崔家的崔氏那嗜书如命的性子。 记得当年,成为了皇后的自己宴请诸命妇,赐物之时。崔氏便主动婉拒了所赐的财物,只愿求书。 而以这位崔氏的秉性,怎么可能放过连自己都不知不觉中入了神的精彩书籍。 长孙皇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 “本宫一开始还以为,这小子明白木秀于林的道理,结果,居然是因为阴差阳错,才变成了这样。” 武媚娘嫣然一笑,看着自以为猜测出了真相的长孙皇后,自己有些猜测,还是悄然隐心于中为好。 长孙皇后凝神轻拍了拍手中的书稿道。“既是如此,其实对他程三郎而言,倒也是一件好事” 此刻,屋外传来了轻唤声。“娘娘,陛下遣人来见娘娘,请娘娘移驾甘露殿。” 长孙皇后应了一声之后站起了身来,只是,在她就要转身离开之际,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那被自己放在案几上的《三国演义》。 李世民坐在甘露殿内,喝着那清火明目还能够养肚,更能养生的菊花枸杞茶。 频频地抬头朝着殿门处张望,今天,在李客师府邸里,看到了那条经过程老三治疗之后,恢复了矫健与敏捷的狗。 终于让原本心里边一点底也没有的李世民稍微在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至于更多的希望,怕是还得等到那个叫丁老六的偷盗惯犯的腿伤愈才行。 哪怕只是只多了一丝丝的希望,可是李世民仍旧迫不及待地想要早一些跟妻子分享这份喜悦。 乘着观音婢还未到来,李世民忍不住又复盘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 脑海里边,那帮子不学无术,成是嘻嘻哈哈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又冒了出来。特别是程老三那个傻小子。 居然还敢指责自己不讲武德,被自己怼回去之后,那张幽怨到极点的呆萌表情,让李世民不由得嘿嘿嘿地乐出了声来。 “夫君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长孙皇后的声音从殿门方向传来。 李世民一抬头,就看到了长孙皇后由殿门外的月色里,走进了殿内的明媚烛火之下。 那张温婉而清丽的俏脸,还有那温婉而又包容的笑容,瞬间明媚起来,最是令自己心安神怡。 长孙皇后就着茶水,不紧不慢地咀嚼着糕点,看着跟前的夫君讲述着他今日的经历。 言及那位在禽鸟界名声极恶的鸟贼大将军的那条叫黑魅的优秀猎犬那坎坷而又离奇的命运。 从变成瘸狗,之后,经过了程三郎出手治疗,经过了休养之后,又恢复了往昔日的活力与矫健。 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程三郎果然没有开口说大话。 说完了正事,李世民端起茶汤润了润嗓子后,这才说起他还在李客师的府上。 遇上了程三郎他们那帮子家伙,还有李恪那小子也混迹其中。 当李世民讲述到自己把程处弼叫到了僻静处叮嘱这小子保密之际,忍不住笑了起来。 “观音婢,你是不知道,这小可是够逗的,我当时逗他,结果你知道他干嘛?” “居然说为夫跟父皇一般不讲武德,偷袭年轻人” 话音未落,长孙皇后刚咽到嗓子眼的糕点差点被呛出来,赶紧拿茶汤咽下,这才顺过去来。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程三郎这嘴妾身可真是服了他了。” “就是,当时为夫也是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李世民忍不住又吐了句槽。 长孙皇后嫣然,咽下了最后一口糕点之后,明眸一转,朝着那位侍立在殿门口处的贴身尚宫招了招手。 尚宫趋步行前,将方才长孙皇后从那武媚娘处借来的《三国演义》递了过来。 长孙皇后接到了手中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递给把目光移过来的李世民。 而是挥手示意殿中的人等退下,很快,除了赵昆这位立身于殿门口处外,甘露殿中再无旁人。 李世民颇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妻子,她方才还特地将那名尚宫递来的书册给藏到了身后去。 “观音婢,你这是在做甚?”李世民倍感好奇地问道。 就见自己温婉贤淑的妻子,此刻笑容里,多了一丝少女趣味般的狡黠与顽皮,让李世民心中微漾。 仿佛又看到了初见之时,那个宁静温婉的少女,偶尔绽露出来的狡黠与灵慧。 还有被她捉弄之时,她流露出来的得意与快活。 “观音婢”李世民嗓子有些发干地低喃道,看着夫君那双炽热的鹰目,长孙皇后略微有些羞怯地移开了视线。 将那藏于身后的书册拿了出来。“不许问妾身,请夫君你先看完再说” “《三国演义》?这是”李世民满脸愕然地看着那书册封面的四个大字。 旋及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好好,为夫不问就是,来,让为夫看看你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嘶” 掀开了封面,入眼处,那醒目的临江仙后,下方那长短不一的词句,瞬间便让李世民有种头皮发炸之感。 荡气回肠的长短句,随之扑面而来的,仿佛是那历史长卷涌现出来的苍凉悲壮。 “这,这这是何人手笔?”李世民迫不及待地又朝着长孙皇后看过去。 就看到了双手交叠于膝上,安静地看着自己,温婉而笑的长孙皇后。 甚至她还翘起了一根手指,拦在她那诱人的朱唇前,让李世民牙痒痒之余,又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行吧,为夫先不问你,待我先好好瞧瞧,看看到本书的内容到底如何” 正文卷 第1496章 程三哥哥,明达好看吗?(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愁肠百结,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问题的当口,却听到了李叔叔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贤侄,想必你也知道,老夫与上皇的关系,嗯比较一般。” “所以嘛,上皇的大安宫中,有什么秘藏,老夫也还真不清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那张真诚的面容,听到了这番话后,顿时两眼一亮。 就像是已经快要被社会性死亡的浪潮溺毙的可怜人儿,突然看到了一根麻绳伸入了水面,就摆荡在自己挣扎的手边。 这个时候,若是连动动手指就能抓住都不乐意,那程老三觉得自己可就是真的死得不冤了。 “所以,听你娘亲讲解了这本《三国演义》,老夫甚是喜爱,可惜啊老夫也只能通过贤侄你,才能知晓其内容” 李世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的扭曲,一手紧紧地抠着案几,欣赏着这个傻小子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果然,这傻小子上钩了,嘿嘿嘿 程处弼正在暗暗窃喜,突然听到了跟前传来了阵男中音的嘿嘿嘿,抬起了头来看向李叔叔。 整个人都有点懵逼。“叔叔你笑什么?” “啊,哦老夫是很欣慰你小子居然有本事从上皇那里淘到好东西,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与老夫分享一二?” 看着这位开始拿这件事情来胁迫自己的皇帝大佬,程处弼心中暗乐,罢了,既然李叔叔不明白,那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是叔叔有命,小侄焉敢不从。” 李世民一本正经地寻思,一边喃喃地低声道。 “你小子的字太过难看,要不这样,你不是跟你婶婶身边,那个叫武媚的宫女关系不错,她又经常需要到太医暑学医。” “既然如此,那你从上皇那里拿到了内容之后,就让武媚抄录好,老夫自会遣你婶婶去取。” 程处弼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暗喜来形容,简直应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才对。 这特娘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来了枕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要暴露在阳光底下。 结果路转峰回,程处弼脑袋点头比磕头虫还要快上三分。 “叔叔果然英明神武,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小侄实在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李世民眉舒目展地看着程老三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里狂拍马屁,心中大乐。 一旁的李恪却是一头雾水,满脸懵逼,他都不明白自己亲爹跟程处弼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然,为何父皇为何笑容暗藏着庆灾乐祸,可偏偏处弼兄也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 这,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双赢?真特娘的搞不明白。李恪刚摇了两下脑袋。 就看到了似乎刚刚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程府管家富叔大步前来,随着他一声吆喝。 就看到了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们端来了食盘开始上菜。 这一刻,李世民总算是正经了下来,恢复了忧国忧民的大唐天子的威仪。 深深地嗅了一口开始在厅中弥漫开来的食物的香味,顿时两眼一亮。 程处弼讨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亲自当起了美食推荐商。 “叔叔,来来,赶紧乘热尝尝,这叫宫爆腰花,这滋味你绝对喜欢”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可要好好尝尝咦这造型可真是够漂亮的” 李世民赞了句那腰花的造型,将那挂浆的腰花塞进了口中咀嚼,就感觉自己吃到的并不像肉类。 而像是某种动物内脏,可偏偏鲜香滑嫩之极,而且还兼有花椒的麻,以及一种独特的辛辣滋味。 李世民连着挟了两筷,这才缓了缓,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 “鲜香滑嫩之极,而且都不觉得有什么腥膻之呸,这是猪身上的什么部位?” “叔叔,这是用猪的腰子制作的,接下来您尝尝这个回锅肉” 回锅肉香糯可口,皮子又有嚼劲,经过了回锅之后,让人越嚼越香。 还有那东坡肉,入口既化,鲜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到多品尝几口。 还有那糖醋排骨,外焦里嫩,而且糖与醋的浑合之后,根本不觉得腻味。 还有那脆皮大肠,一口咬下去,酥脆又绵香,实在是佐酒的佳品 李世民这才品尝了几口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十分明显的吞口水声,不由得一乐,让赵昆也入席品尝。 “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小 弟我可真是亏了,那天就只尝到了点油渣还有腊汁肉夹馍,没想到兄台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多道美食。” 李世民品尝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之后,一张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去了。 然后打死再不肯碰,程处弼没奈何,只能给李叔叔满中酒中精华。 毕竟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再加上对方可是皇帝,自己作为晚辈实在不好压酒,只能由着李世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程处弼跟那李恪蹲一块吃吃喝喝,另外一边,李叔叔则一边吃喝一边不知道在跟赵昆这位屠户出身的毛脸侍卫不知道在嘀咕啥。 反正看到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得眉飞色舞指头画脚。 李恪美滋滋地咀嚼着可口的皮冻,好奇地问向正欲支愣起耳朵偷听李叔叔与赵昆低声交流的程处弼。 “处弼兄,刚刚你跟我父皇聊的那《三国演义》是什么样的奇书,能不能跟小弟我好好聊聊。”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特娘的,这简直就是刚按下葫芦又浮起了瓢。 “贤弟,这事你最好莫要胡乱打听”程处弼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偷瞄了李叔叔那边一眼。 就看到了李叔叔正在频频颔首,而赵昆似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叔叔的脸上。 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关我屁事,毕竟咱是小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瑕疵强出头。 “这事,涉及到了你爹跟你皇爷爷之间的一些嗯嗯,你懂的。” 看着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程处弼,李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 虽然李恪觉得处弼兄这些理由显得有些牵强,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好吃懒做的安逸王爷比啥都强,李恪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于是,抄起那烤得外皮酥脆的猪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再灌上一口程府秘制三勒浆,爽。 “对了,处弼兄,我干脆叫几个人过来你府上,学学本事。” “” 正文卷 第1497章 拜托老爷子你能不能正能量一点,我不是那种人(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冲站在赵国公府门口,看着那与李恪一同策马离开的程处弼。 表情显得十分的复杂,旁边的管事顾叔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道。“他才收那么点铜钱,这会不会” “那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强逼着他收下那十锭白银?”长孙冲很是头疼地揉了揉前额。 程处弼是按照正常的行情来收取的诊疗费,诊金一百文,然后是材料费一百五十文,还有杂费五十文。 另外最贵的反而是那只注射器,足足收了一贯钱。毕竟那玩意是程处弼早期花大钱搞来的,一只一贯,绝对只是成本。 这样的价格,放在普通的百姓家,虽然显得贵了些,但也不是负担不起。 但问题在于,这可是堂堂的赵国公府邸,他程太常却按照给普通百姓家庭的诊疗费收取。 这里边的,可就 “他不要就算了,咱们赵国公府”管事顾叔正想多吐槽几句,却看到了大公子那横过来的淡漠眼神。 赶紧闭嘴垂首,不敢再多言语一声。 长孙冲回到了府中后院,不过并没有走向之前治疗的那个房间,嗯,那里正在进行大清扫和各种清洁。 管事吆喝着那些家丁们,让他们继续用力,恨不得把漆面都给擦秃撸皮。 而是走向旁边院子,父亲长孙无忌的书房。 此刻,长孙无忌轻揉着已经明显感觉轻快了许多的肚皮,一脸心有余悸地打量着那满是珍贵藏书的书房。 幸好自己不是在这里治病,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步入这里。 反正那间正在清洁的屋子,自己这辈子是不打算过去了,毕竟那里带来自己的记忆太痛苦也太羞耻。 肚子已经轻快了许多,这让长孙无忌终于可以正常而又舒适地坐下,然后抄起了自己心爱的书籍。 只是这才刚刚看了两眼,还没能寻找回正常读书的乐趣,就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 却是长子长孙冲已经送了人,回来禀报。 “他居然没收?”长孙无忌扬了扬眉,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长孙冲点了点头,恭敬地禀报道。 “不错,而且当孩儿拿出那十斤银锭的时候,程三郎还勃然作色,认为孩儿是在污辱他。” “他只收走了他觉得自己应得的诊金和什么材料费之类的,一共一贯又三百文。”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地摆了摆手,长孙冲识趣地退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了喜欢在书房里独处的父亲。 又到了休沐日,程处弼这天回前往皇宫,所携带的东西,又多了不少。 除了酒中精化以及下酒菜类的零食,自然也少不了他之前准备献给长孙皇后以及晋阳小可爱的礼物。 背负着沉重的行囊,程处弼觉得自己每一次进宫,都像是一只快要被生活的重担给压垮的蜗牛。 赵昆正闲得无聊地站在甘露殿门外,里边,时不时地传来晋阳公主这位皇家第一开心果那快活的笑声。 当然也少不了长孙皇后无奈的叮嘱声,以及陛下那爽朗的大笑。 等他看到了程处弼这家伙大热的天气,提着食盒,背负着治疗箱朝着这边行来。 赶紧快步迎上了前去,两人飞快地进行着暗中的交易,赵昆从程处弼的箱子里边拿着了四瓶酒中精华。 交给了随行的宦官,那名宦官十分熟练地双手将那装着瓷瓶的皮囊搂在怀中,小跑朝着远处窜去。 因为此刻殿门外,可是有皇后娘娘的心腹在。 交易完,赵昆又窜了回去,向着殿内禀报了声。就听到了一声欢快的欢呼声。“程三哥哥,我在这呢” 那快活而又稚嫩的声音,传出了殿门,程处弼听到了里边的吩咐声后,跨步进入殿内。 就看到了从脸色不太好的李世民怀中跃下,朝着自己这边蹦跳而来的李明达。 赶紧恭敬地一礼。“见过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李明达果然还是一如往常般有礼有节,朝着程处弼一礼后。 那双乌溜溜的点黑明眸落在了程处弼手中的食盒上。“程三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又给我带好吃了的?” “那是自然,殿下的心愿,就是微臣的目标。”高大英伟的程处弼单膝跪地,一脸英武伟烈的表情。 逗得李明达快活地咯咯直笑,那边的李世民则是心中大恶。“这个混帐小子,嘴皮子越发油滑。” 长孙皇后 看了一眼心情很不美丽的夫君,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轻抬皓腕拍了拍夫君的手背,示意这位大唐天子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 李世民虽然不乐意,可好歹也知道情绪外露不太好,不过又见不得自家爱女对其他人亲密。 干脆起身过去,将李明达抱了起来。“程三郎,今日给我家小兕子又弄了什么好吃的?” 程处弼早就对这位宠女狂魔这种乱吹飞醋的行为见怪不怪,自然也不以为意。 “叔叔放心吧,不光有好吃的,而且臣还有好东西要献给殿下。” 说话间,程处弼先是打开了食盒的最上层,露出了八个漂亮而又精致的小漆盒。 程处弼当先打开了一只上在绘着一只兔子的盒盖之后,从里边取出了油纸包裹的事物。 再将油纸打开后,露出了里边一只色泽呈奶黄色,犹如用极品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兔。 “哟,品相不错,不过你觉得老夫宫里会缺这玩意?”李世民打量了两眼,不禁乐道。 “再说了,雕琢得如此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大家手笔。”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兔子形状羊奶香皂,又看了眼满脸不屑状的李世民。 “叔叔你以为这是啥?” “不是玉兔还是什么?”李世民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程处弼。“怎么,小看老夫眼力?” “这,这似乎不是玉质吧?”好在这个时候,更懂行的长孙皇后也一脸好奇地行了过来。 看着那只程处弼手中显得很萌萌哒的兔子,虽然看起来其质地很像玉,但似乎又有些差别。 “还是娘娘慧眼,这的确不是玉,这也不是雕琢出来的,这是用模子打造出来的新式日用洗浴清洁护用品。” 正文卷 第1498章 呵呵,陛下不收拾他们,那就是陛下不孝(求订阅求票) 宁忠这位忠心耿耿的宦官,方才站着的他,也依着亭柱打了个盹。 此刻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听到了程三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乐出声来。 神特么的白噪音,难道还能有黑噪音不成?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也不禁乐道。“想不到处弼兄不但医道精深,而且还如此学识渊博。” “再小的玩意,也能够让你给编排出道理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怎么能叫编排,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不爱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人物聊先进事情,总以为老子是在吹牛逼。 唉,若是内心不足够强大的人,穿越之后,怕是没多久,就得自个把自个给逼疯了。 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内到外都足够强,足够硬的阳刚男儿,才能够扛住风霜雪雨。 立在墙头之上的野草嗯,虽千变万化,却犹自能牢牢扎根稳若泰山。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人朝着这边行人,然后很识趣地停步在数丈外。 “奴婢奉陛下口谕来见程太常。” 声音传入了亭中,李承乾坐直了身板,朝着那宁忠往往颔首。 宁忠这才掀开了帘,放那名前来传口谕的宦官入内。 程处弼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明天明天不是休沐日,去干嘛? 宦官入得殿中,先是恭敬地向着李承乾一礼之后,又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陛下有诏,命程副率明日入宫见驾。” “另外,还请程副率带上你的治疗用具,便于给病患诊治。” 李承乾脸色不由得一变。“是我父皇还是我娘亲病了?又或者是我皇爷爷?” “禀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有上皇都无恙。”宦官恭敬地朝着李承乾答道。 “那你可知晓是何人?”李承乾心中稍松了口气,朝着宦官温言问道。 “这个奴婢着实不清楚,不过奴婢前来之时,陛下与娘娘神色如常,谈笑自若” 听到了这番话,李承乾心中虽有疑惑,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名宦官离开了凉亭,看到眉头犹自轻皱的李承乾,程处弼笑着安抚道。 “殿下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有急重之疾患。 陛下指不定现在就让臣入宫了,又何必还等到明天?说不定是陛下的酒 咳,嗯,陛下的侍卫头子赵将军的口疮犯了。” 李承乾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程处弼,程处弼呵呵一笑,表情不露半点破绽。 嗯,一定不能暴露了,不然,等待自己的下场 一想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父子。程处弼就不禁心中大恶。果然,糟老头子都坏滴狠。 这绝对不是演,而是事实。程处弼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嗯,气的都快要扎纸人了。 第二天,程处弼起了个早,老程家最靓的崽梳洗打扮一番。 越发地显得英伟挺拔,气宇轩昂,当然,他还不忘把自己的治疗箱给带上。 当然,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皇家美食供应商,程处弼还得准备下一些适合下酒的玩意。 比如小鱼干,比如炸碗豆,比如五香胡豆当然,八瓶酒中精华也藏于箱中,以防万一。 毕竟万一李叔叔这边跟自己暗中交易的时候,被李渊那个黑脸老头察觉。 啧啧啧这个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不知道会又对自己干出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程处弼领着两个忠仆朝着屋外行去,这才刚来到了前院,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一扭脑袋。 卧槽!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事物,挂在院墙上。然后,墙下边还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并指如剑,七窍生烟地怒道。“你们在此做甚?!” “三哥别出声,我们在打埋伏!”程老六是个很有礼貌的熊孩子,主动地打了招呼。 程处弼不乐意地仔细一瞅,墙上的是老四,墙下是老五老六。 “老四给我下来,大清早的就窜墙上,信不信一会我告诉娘,让娘收拾你们仨。” “娘亲才不会打我们。”程老五很傲娇地回了一句。 “哎呀你看你看,三哥你一说话,那家伙就跑了”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拍了拍院墙。 程处 弼一扭头,就看到了只不知道从哪窜来的野猫仓皇而去的身影。 重要的是那只野猫的嘴里边居然叨着一根鸡腿。鸡腿后边还连着一根麻线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个混帐玩意,大清早的就这么胡闹,再不收拾,岂不要翻天了。 可惜,程处弼捞衣挽袖的功夫,程老四很灵活地跃下了墙头,然后跟着两个弟弟一块窜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甚至还有类似话外音的玩意。 “二弟三弟,曹贼势大,我等且先撤出徐州暂避锋芒” 程处弼屁股后边的两个忠仆表情古怪到了极点,死死地憋住笑意,生怕激怒这位已经面黑如锅的三公子。 程处弼抬起了头,一脸生不如死地看向那明媚而晴朗的天,看着那蓝天与白云,还有那深邃而碧蓝的天穹。 人生啊,总是会有许多的不经意,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心情好,那就能好一天,结果这会子心情被那三个小混蛋给搅和得心中大恶。 莫非,这是预兆着今天自己一整天都会心情不佳? 程处弼砸了砸嘴,放弃了搜寻武器去收拾那三个小家伙的打算,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宫门外,他依旧是一手提着食盒,背上背负着沉重的治疗箱,吭哧吭哧地朝着甘露殿行去。 作为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以及地下贸易商的程三郎,很快便来到了甘露殿。 只是此刻,陛下还未散朝,程处弼也懒得进去,而是蹲在了外面,跟几个已经相熟的侍卫在那里吹牛打屁。 正在聊得眉飞色舞的当口,就看到了远处,长孙皇后正缓步行来。 而在长孙皇后身后不远,则是那位喜欢装凶的漂亮姑娘五姑娘,咦? 嗯,错了错了,是武大三粗的武,不是五根手指头的五,这点一定要记住。 正文卷 第1499章 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除了老夫还能有谁?(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与吴王李恪,在长安县衙门内的一间僻静的小院里边,见到了这位惯犯。 看到这位走起路来垫脚一瘸一拐,表情有些呆滞,满脸须发几乎都快要纠结在一起的倒霉鬼迈步进入了院子。 李恪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被随着风吹过来的那股子味道给熏的脸都绿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臭?” “任谁蹲上半年牢,若是浑身还香喷喷的,那才叫怪事。”程处弼没好气地小声吐了句槽。 然后十分专业地将口罩戴上,瞬间就隔绝了大部份的味道。 走到了那名此刻显得有些惶恐的瘸腿惯犯丁老六跟前,戴着手套的程处弼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了出来。 “不用紧张,来,坐在马扎上,我给你检查下身体。” 听到这位高大强壮的蒙面男说的话,丁老六整个人都不好了,战战兢兢地坐下后小声地辩解道。 “几位官老爷,小人在牢里一直很老实,没有犯什么事” “不许说话,腿伸直了”程处弼也懒得跟这个心情十分忐忑的惯犯说话。 蹲了下来,开始在他那条脏兮兮的伤腿上捏来捏去,时不时地问上几个问题。 足足摸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 然后,朝着吴王李恪点了点头。这位优秀而专业的皇家工具人瞬间秒懂。 “他可以?” 程处弼点了点头,指向那仍旧呆头呆脑地坐在马扎上的丁老六道。 “嗯,他是腓骨和胫骨都骨折,由于治疗不到位,导致了现在的残疾,难度还要更高一点。” 解释完之后,程处弼朝着那名押解丁老六过来的差役喝道。 “那个谁,愣着做甚,赶紧给我打盆水来,再拿块胰子过来。” 程处弼反复清洗了两遍,总算是把沾在手上的污垢清洗干净,这才解下了口罩。 那边,李恪这位吴王殿下已经笑眯眯地上前然后又赶紧后撤两步。 特娘的,丁老六身上那股子味道都快要冲鼻子了。 李恪扭头努力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才朝着这个一脸懵逼的惯犯问道。“你是丁老六对吧?” “对对,这位小官人,不知道您有何吩咐。”丁老六仍旧显得很是紧张。 李恪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显得温和,指了指丁老六那条瘸腿道。“你想不想治好腿?” 丁老六明显有点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弱弱地答了一句。“小人没钱。” “没钱也没关系,就是问你想不想治腿。”李恪呵呵一乐,很是自信地一笑。 丁老六打量着这位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年轻公子,总觉得这位年轻公子似乎不怀好意。 特别是那笑容,让丁老六想起了自己所租的房屋隔壁那个骗子。 每当要忽悠别人的时候,最喜欢露出这样的笑容 丁老六看了一眼旁边那位闷声不吭的差役,又狐疑地打量着这位笑容奸诈的年轻公子。 被看得有些不耐烦的李恪顿时不乐意地拉下了脸来。“本公子问你话呢,你治还是不治?” “那个,小人能不能不治” 李恪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地道。“丁老六,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若是答应治腿。” “我不但会免费给你治腿,甚至还会给你财帛,这样的好事,你都不乐意?” 丁老六心中警铃大作,果然,骗子的套路果然非同一般 “小人,小人不敢,公子你还是放过小人吧” 李恪看着这个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作痛哭流涕状的丁老六。 整个人心态都崩了。“你,你特娘的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居然” “行了行了”程处弼哭笑不得地将这位气极败坏的吴王殿下给拉了回去。 “贤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患者,就要懂得心平气和,交给我吧,你看我怎么说服他。” “就他这样,你觉得你能行,成,你上吧”李恪不乐意地又狠狠地瞪了丁老六一眼。 想不到本王那长袖善舞的本事居然也有不管用的一天,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程处弼蹲到了丁老六跟前,然后,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知道我是谁吗?” “小人不知道,不知公子您是” “我,卢国公府,程三郎,听说 过没。”程处弼呵呵一乐,站起了身来,自信地负手而立。 “你,你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老三?!”丁老六愣了愣之后,突然惊出声出来。 噗嗤一声,李恪这个不良皇子赶紧把脑袋拧往另外一个方向。 那位差役的脸也有点发黑,赶紧伸腿踹了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玩意。 “大名鼎鼎的程三郎,程三公子,尊重一点。” 程处弼黑着脸,鼓起了眼珠子打量着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丁老六。 平静,一定要平静,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医道过人的程三郎,不跟这个混帐玩意一般见识。 程处弼强行压制住了升腾的怒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 “那你想必也应该知道程某治病救人的本事吧?” “对对对,听说过好多,听他们说,程三公子你不但会治人,懂得治狗,连鸡c鸭c兔子都懂得治”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并指如剑,指着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帐玩意喝道。 “不想治腿是吧,那就行了,那个谁,赶紧叫你们县令来,判他一个秋后处斩。” “啊?!”丁老六和长安县差役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呼,一脸懵逼地看向脸黑如锅的程三郎。 李恪捂着抽筋的肚子赶紧把气极败坏的处弼兄拖退后,哭笑不得地劝道。 “兄台莫恼,你看你,刚刚还说小弟太急燥。” 程处弼不乐意地怒道。“我那叫快刀斩乱麻,吓吓他,指不定就成功了。” 时间就是金钱知道不知道。一寸光阴就是一寸黄金。 谁特么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跟这个抢劫不成还拿刀子伤人,现在更是拿毒舌伤人的混帐玩意瞎扯蛋。 最终,丁老六还是被说服了,应该说是被程处弼亮出了身份之后,被吓服的。 正文卷 第1500章 你爷爷想踹我来着,幸好我跑得快(求订阅求票) 看着李承乾当着长孙皇后的面侃侃而言,看着他的情绪变化,还是有许多地方有问题。 发言过度紧张,语气结结巴巴,甚至前言不搭后语,简直就是差评。 特别是他两只手只知道握成了拳头放在身边,你就不知道舞动起来吗? 有时候,手舞足蹈的表达,会更加的具有强烈的感激力和吸引力。 看看,这货连脑袋也不乐意晃一下,简直就是浪费了垂散下来的发丝。 演讲,需要的是激情充沛。看看这家伙,要是自己是导师,呵呵,直接打个x。 “你笑什么”一声轻微的,却有点阴测测的嗓音,陡然从耳朵边响了起来。 程处弼呵呵一乐,扭头,看到了李世民那张阴测测的发黑的脸。 程处弼的脸色瞬间一硬,嗯,僵硬,然后勉强地咧了咧嘴。“叔叔,小侄看到你了觉得很开心。” 长孙皇后注意注意到了夫君的身影,亦看到了夫君一脸黑线地正在冲程三郎不知道说了啥。 总之方才站在远处,表情多得得让人心烦的程老三那副脸色发黑的模样,让长孙皇后颇为念头通达。 “父皇?”李承乾顺着母后的目光朝着身后看过去,看到了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父皇。 原本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李世民悻悻地又瞪了一眼程老三,这才朝前走过去。 刚刚进了殿门,就瞅到这货刚才猥琐地蹲在一边,一边吡牙咧嘴直乐一边神神叨叨不知道嘀咕啥的。 总之,李世民觉得自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个混帐小子,肯定不会冤枉他就是了。 李世民快步来到了李承乾跟前,伸出了双手,将这个体重轻得有点过份的儿子给搀了起来。 “快快起来,坐下吧。你腿脚不便,跟自己的父母说话,不必如此。” “父亲,孩儿”李承乾有些腼腆地道了声谢坐稳后,张口欲言。 “你方才所言,老夫都已经听到了。”李世民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李承乾之言,语带赞赏地道。 长孙皇后有些无奈地微微摇头,夫君还真是,你没瞧出来,承乾是想要主动的跟你表达想法吗? 作为父亲,你有时候,也该认真地当一回倾听者。 罢了,这些事情,只能等没有人的时候再说。 “程三郎,你过来,告诉老夫你可有把握。”李世民扭头朝着程处弼看过去问道。 “小侄有八九成把握,可以让太子殿下恢复如初。”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肃容答道。 “只有八九成把握?”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承乾那条斜伸的伤腿,不禁眉头一皱。 “叔叔,小侄只是医者,不是神仙。”程处弼有点不乐意地小声道。 李世民懒得理会这个杠精,思来想去,不禁又追问了句道。“对了,你有没有给类似的患者治过?” “” 程处弼砸了砸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到程处弼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世民陡然想起了程三郎的黑历史。 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你小子又给狗做过?” “我没说过。”程处弼赶紧脑袋摇得飞快。你自己说的,可不关我的事。 “”李世民的脸瞬间黑成了熏了三年腊肉的灶壁色泽。神特么你没说过,但是你做过是吧? 长孙皇后那张温婉娴静的俏脸也不禁隐隐发黑,伸手揉了揉眉心。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好在,李承乾这个时候鼓起了勇气。“父亲,孩儿愿意相信程三郎。” 李世民抬起了手,阻止李承乾开口,黑着脸走向殿门口,顺势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 虽然娘亲回到了长安,但是爹不在,内心始终底气不够多的程处弼只能屁颠颠地窜过去。 摆出了一副恭顺乖巧的架势。“叔叔有何吩咐?” “说,除了狗,还给什么动物做过?”李世民黑着脸,双目灼灼地逼视着程处弼。 程处弼不禁有些遗憾地摊开了手道。 “还有羊我原本也想拿人来试验,可是找不到适合的伤者。” “不过叔叔,小侄这个人吧,别的不敢说,但做过的承诺,绝对靠谱。” “您看不论是上皇,还是娘娘,小侄说能够治得好,就肯定能治得好。”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表述,李世民的脸色也好看了些。也对,程三郎在医道上的本事,算得上是久经考验的。 但是,没见过实例,李世民终究不放心,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跟妻子低声交流,却频频朝着这边望过来的李承乾。 李世民咬了咬牙。“你有把握是一回事,老夫终究觉得不太保险。” “这样,老夫会遣人去寻找一些腿部残疾的伤者,寻访到之后,你以太医署的名义去走访。” “若是有与我儿一般伤情者,你告诉老夫,明白吗?” 说到了这,李世民阴沉着脸道。“长安城百姓近百万之众,老夫就不信找不到与我儿伤情差不多的人。” “这个没问题。”程处弼听得这话,知道李世民的想法,挺胸担保道。 “只要是相同的伤情,小侄自当会将他治愈。 只是,这样的伤势,从手术开始,到腿伤痊愈,没有个月怕是下不来。” “无妨,莫说是几个月,便是几年,老夫也等得起。”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道。 “记住了,你要给太子诊治腿疾之事,切切不可泄漏于人前,老夫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是,小侄遵命。”程处弼凛然答道。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连一天的时间都没用到,程处弼就看到了吴王李恪前来拜访。 然后随同他一起前往长安县衙门而去,那里边关押着一个姓丁的倒霉鬼。 丁老六是一位抢劫偷盗惯犯,之前因为抢劫一位商贩,双方发生冲突,这家伙伤人之后意图逃窜。 结果正好有差役及时赶到,他因为拒捕,结果差役在抓捕过程当中,不小心打断了他的腿。 差役毕竟不是专业医者,虽然也给他做了治疗,但是,却没能让他断开的骨头复位。 于是,这位已经被关押了大半年的倒霉鬼,多过去身手敏捷的盗贼,变成了一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倒霉鬼。 正文卷 第1501章 殿下,臣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只能大起胆子凑到了跟前,还真看到了丁老六那条瘸腿的骨头明显有一个角度。 程处弼也只是给他简略地解释了几句,就让这位皇子殿下让开,然后,随着一柄柄铮亮的金属器材被程处弼抄在手中。 各种异响声开始响彻这间僻静的小院。 王医令根本就没敢步入手术间,他心脏有病实在是受不得惊吓。 而之前还鼓起了勇气,蹲在手术间里的张医令在听到了锯子发出的声响之后,直接捂着戴着口罩的脸奔向了远方。 只有老程家那四个见过血,开过光的糙老爷们还能顶得住。 即便如此,他们的脸色也都好看不到哪儿,毕竟,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拿那些瘆人的器械在活生生的人身上操作。 英俊的容颜被那白得瘆人的口罩遮挡,可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情绪显得那样的生不如死。 这,就是一位不适合成为优秀医务工作者的不良皇子的内心写照。 光是听那锯子犹如锯木的声响,还有其他各种金属机械发出来的诡异声响,听得李恪已经不能用头皮发麻来形容。 但是,作为李世民认为最英果类已的皇子,李恪有着一个坚强的心。 哪怕是他的腿已经怂得像两根面条,软绵绵地站不住,已经干脆盘膝坐在了手术间里,可他至少没有像那位张医令般。 犹如娇弱女子乳燕投林一般脚步踉跄地逃窜出手术间。 四位程府家丁,也生生地被自家三公子那冷静到令人发指的目光,还有那熟练到令人觉得是冷酷的动作生生地震撼。 不过是老爷成天叽叽歪歪,长相c才情c胆略跟老夫最肖似的三公子。 就凭着他在这里锯着人骨眼皮都不跳一下的冷静模样,若是到得战场上,绝对也会是一位冷酷悍将。 “愣着干嘛,纱布,快点!”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程吉喝道。 “还有把那个大针筒拿来,把皮管套到上,程利,快点,盐水冲洗” 随着程处弼的喝斥声,整个手术间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民民 好在,有程处弼这位指挥若定的定海神针在,强大的控场能力,压制住了这帮手术室新丁的慌乱。 窜到了角落处吐得天昏地暗的张医令手里边提着口罩,两眼无神地走到了手捂心口的王医令身边坐下。 “王老,程三郎这身本事,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了的,怕也就是长安城那些杀猪宰羊的屠夫,或许可以胜任。” “是啊,老夫光是在这里听到那声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这要是见了那场面,怕是” 王医令满脸眷恋地看向天空,蓝天白云是那样的醉人,自己还想多活几年,那种场面能不见就别见。 二人长吁短叹地感慨间,终于又听到了程三郎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满足感的声音。 “开始清点器械c物料,准备缝合” 丁老六醒过来之后,疼痛难忍,但是这个时代可没有局麻药。 程处弼也不可能一次次的给丁老六服用麻沸散,好在,有专业人士,针灸科胡博士出手。 胡博士有些笨拙地抄着注射器。照着之前程处弼传授给自己的穴位埋线之法。 几针下去之后,不大会的功夫,便让丁老六的疼痛程度降低到了可以忍耐的范围之内。 针灸穴道,的确是能够减少痛苦,这一点,程处弼之前跟胡博士交流针灸之术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在那丁老六的千恩万谢声中,程处弼离开了屋子,看了一眼身边那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的李恪。 “怎么样,还行不行?” 李恪不堪回首地摇了摇头道。 “不行也得行,没想到,处弼兄所说的骨科手术,小弟我总算是见着真章了,真特娘的瘆人。” “这还算好的,若是大腿腿部的手术,你看到的场面,会让你觉得更加的惊悚。” “真的假的?”李恪有些狐疑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程处弼呵呵一乐,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年轻人,见识太少了。” 李恪顿时不乐意地黑了脸。“处弼兄,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好不好?” 程处弼懒得搭理这个在手术室里边两腿发软的怂货,不愧是被李叔叔称赞为英果类已的儿子。啧啧 吸了吸鼻子,想到当年自己在处理一位大腿根部骨折患者时,几位膘肥体壮的外科医生齐齐上阵。 又拉又拽的架势,让程处弼回想到了在中学开运动会时的拔河运动。 那场面每每回忆那主刀医生满头大汗喊用力的场面,实在是既特么惊悚又觉得搞笑。 可惜啊,自己已经来到了大唐,未来,想要再见到那样的场面。 怕是唯有等自己培养出更多的外科人材,才能够复制那样的带感场面。 终于又到了休沐日,程处弼还想要在榻上多躺会,结果房门被大哥敲响。 大哥程处默那豪迈而又很有精神的嗓门几乎穿透了程处弼的耳膜。 “老三老三,赶紧起来,弟兄们都来了,赶紧的。” 程处弼不乐意地瘫在榻上翻了个白眼喝道。 “大哥,不是还有娘亲坐镇吗?你请娘亲出马就是了。” 房门被推开,二哥程处亮直接就蛮不讲理地窜了进来。 “不是四c五c六弟犯事,是咱们的弟兄过来叫人了。” “叫人?怎么跟谁干起来了?”程处弼两眼一亮坐起了身来。 “瞅你说的什么话,李震哥俩,搞了两条极品猎犬,吆喝着要跟李器家的狗比划比划。” “所以就叫上弟兄们,一会去郦山那边溜达溜达,逮点野味啥的。” 程处弼看着已然穿戴齐整的大哥二哥,罢罢罢,游猎亲兄弟,打架父子兵。 自己既然是老程家的道义担当,自然不能缺席这样的联谊活动。 程处弼穿衣收拾停当,跟前两位兄长一块窜到了前院。 就看到了几个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正围着两条狗啧啧称奇。 就连程处弼也看得两眼一亮,这是两条十分高大威猛的狗,嗯,至少外形很装逼。 李震指着那两条狗很是洋洋得意,这是他花了大价钱跟几个西蛮子买下来的。 具体啥品种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瞅着帅气威猛,牵出去能把小姐姐吓哭的那种。 正文卷 第1502章 爹,什么叫逮着孩儿,那是陛下相召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这边安排人做皮冻,那边安排人做腊汁肉,还得让人做东坡肉,当然也少不了要制作蒜泥白肉。 更没有忘记桂林米粉需要的锅烧肉,当然还有广式的叉烧肉。 程处弼这个时候真恨不得把自己一个劈成六七个来用,一旁的梅小厨,此刻就像是一个认真学习的五好青年。 老老实实地紧跟着程三郎,认真地记录着程处弼的吩咐。 而那边,锅中的肥肉,已然开始冒出了油香味,浓郁而又喷香的味道。 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动作越发地敏捷起来。 而原本不知道野到哪里去的程家四五六,悄然地出现在了厨房所在的院落门外。 三双贼亮的眼睛贼兮兮地打量着里边往来奔走的程府家丁,还有那弥漫的热气,以及各种香味扑面而来。 “老四老五老四,过来。”看到了这三个弟弟鬼鬼祟祟的模样,大哥程处默不禁一乐,朝着这三个小家伙招了招手道。 “大哥,三哥在做什么好吃的?”三个小家伙窜了进来之后,频频深呼吸。 程老六原本想要溜过去,却被二哥程处弼一把揪了回来。 “没瞅见你三哥已经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过去小心挨揍。” “好香啊,二哥,是什么好吃的?”老六咽了口唾沫星子,满脸的陶醉,哈喇子都快要滴到了衣襟之上。 “很多好吃的,放心吧,饿不着你们仨。”大哥感觉自己的口水也在旺盛的分泌不已。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在那几兄弟不停的催促声中,程处弼终于端来了一大盘已经洒上了盐沫的油渣。 咸香酥脆的油渣,吃得哥几个眉飞色舞不已,看着这几位弟兄,程处弼笑得十分欣慰。 熬好的猪油,程处弼让程吉程利哥拿去自己的院子里边静置。 毕竟现在都已经这个点了,怎么也得先吃饱了饭才有精神做事。 最先出锅的,反而是腊汁肉,一般而言,最好再浸泡一晚上,那肉会更入味。 不过现在既然饿了,那就没必要那么讲究,烤好的饼子抄起,中间切开。 然后将那些闷炖得十分入味的腊汁肉和着香菜剁碎之后,夹到了其中,再浇上一些腊汁。 程处弼的手才抬起,那个梅小厨递过来的大唐贞观九年夏天的第一个肉夹馍已经被大哥程处默劈手夺过去。 张开他那张血盆大口一咬,一个肉夹馍直接消失了三分之一。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不要脸的兄长,更看到了四五六三个弟弟几乎快要扑到大哥身上去咬那个肉夹馍。 这样温馨而又充满着活力的场面,嗯,很老程家。 很快,几乎每一位今天忙碌的家丁杂役都人手一个,都蹲在那里大嚼,一边吃一边连声称赞。 香,太特娘的香了,肉质香糯而不柴,配上那烘烤出来的饼,简直绝了 特别是那肥肉还有猪皮,肥肉几乎是入口即化,而猪皮香糯可口,每个人吃的时候都拿手捧着。 生怕掉一丝肉屑或者是汤汁,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熊孩子展现了他们强大的实力。 吃得狼吞虎咽,甚至不比三位兄长慢多少,看得程老三目瞪口呆,赶紧让厨房的杂役先去把那山楂水给熬上。 不然这三个不知道饱的小家伙指不定又要肚子疼。 程处弼自己足足吃了四个腊汁肉夹馍这才满足地缓了口气,果然,猪肉的味道,仍旧是那样的令人回味。 大哥摸着已经微鼓的肚皮,两条腿撑展开来,一脸满足地砸巴着嘴。 “香,真特娘的香,老三,这猪肉,大哥我也不是没吃过。之前在军伍里边的时候就尝过滋味。” “可是又腥又膻,到了你手里边,怎么就那么的香了?” “就是,香得不行,可惜太撑了,不能再吃了。” 二哥也好不到哪儿,整个人处于一种全身供血向胃部集中,导致表情呆滞的状态。 看到一个二个吃撑当场,作为主厨的程处弼亦是相当有成就感。 “这仅仅只是一种烹饪手法,其他的猪肉菜肴你们可还没尝过呢,我就说你们会喜欢上的。” 拍了拍肚皮,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左右无事,先去把正事给办了再说。 叫上了那同样吃得有点撑的程吉与程利,朝着自己的小院行去。 接下来,制作肥皂这种强效洗涤用品,顺便提取副产品甘油的时候到了。 很快,程处弼专门搞各种试验的小院子里边也开始炊烟枭枭。 程处弼进入了屋子里边,提来了一个大瓷坛子,里边是程处弼之前已经提纯好的火碱。 很快,油脂下到了水中煮沸,去除表面的各种杂物,又用纱布趁热过滤分离。 再将纯净的油脂倒进了干净的锅中,然后按比例加入近三分之一的火碱溶液 程吉与程利,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锅原本冒着诱人香味的油脂,渐渐地失去了香味。 渐渐地变成了稠糊状 看着那发生了化学反应的猪油脂肪,程吉与程利的脸色越来越黑。 “三公子,这玩意能变成药?我觉得掺这么多火碱,这要是给人喝了,不得闹出人命才怪。” “嗯,这玩意当然还不是药,急什么,再多熬一熬。”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程吉一眼道。 “你们给我看好了,我去拿模子去。” “三公子你去拿什么模子?” “香皂模子。”程处弼头也不回地又回到了屋子里边,翻找了下,前段时间去弄来的香皂模具。 小院的房门紧闭,程处弼便一直在与程吉程利忙碌不停。而程处弼还时不时地窜出去一趟,拿来了些之前未来得及准备的东西,例如羊奶。 一直等到了天色黄昏时分,程处弼这才身心疲惫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满脸成就感地打量着旁边摆放着的一瓶甘油,毕竟这玩意是副产品,一斤脂肪大约能够生产出不到一两的甘油。 幸好程处弼家的这头猪足够肥,熬制出来的近三十斤油脂,让他获得了两斤半的甘油。 正文卷 第1503章 看样子甲计划已经到了失败的边缘(求订阅求票) 看着这位一脸义正辞严,偏偏治病生生把赵国公府鼓捣得鸡飞狗跳的处弼兄。 李恪赶紧陪起笑脸狂拍马屁。 “是是是,小弟失言,还忘兄台莫怪。其实我是想夸兄台医术精妙。” “长安城那么多的医者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兄台出马,就能够手到擒来。” “便泌那玩意你给我擒个试试?” 程处弼心中大恶,怒瞪了李恪一眼,你特娘会不会说人话。 李恪一想到那密集的鼓点之声,也瞬间脸色一黑。 “嗯,小弟又失言了,唉总之小弟对兄台佩服得很五投投地就是。” 惹不起的程家人,其他人都还好说,与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关系更需要蜜里调油。 但凡是想着万一哪天有病,还得求到这位,所以,一定要提前搞好医患关系。 屋子里,光着腚,坐在便桶上,黑着脸,时不时,身下的便桶里还会发出类似秤砣落水之声。 此刻,长孙忠平正在拿着扫帚,清扫着弹射得满屋子地下都是的深色的质地坚硬的某种异物。 表情僵硬的下人匆匆地给自家长公子还有老爷都拿来了新衣裳,但是,脚步这才刚刚跨过门槛 感觉到了脚下一滑,踩着从长孙吏部腚眼里喷出来的,包裹着甘油润滑剂的硬物。 直接生生地表演了一个一字马,那位从来没拉过筋的家丁,生生疼得翻了个白眼晕倒在地。 “!!!”长孙无忌与长孙冲呆呆地看着那个保持着一字马的姿势,疼晕倒在地板上,身子慢慢佝偻成虾米状的家丁。 心情实在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又或者是觉得羞耻,还是应该愤怒。 极度复杂的心情,让面部肌肉都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摆。 于是,处于面瘫状态的父子二人互望了一眼,都默默地低下了头,暗暗庆幸。 幸好程三郎与李恪这两个外人之前没有留在屋内,现如今更是已经离开,不然,父子俩真觉得这辈子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程处弼与李恪两人蹲在前厅,一边呷着那消毒的银耳莲子羹一边小声地嘀咕。 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古怪的笑声,看着这两个家伙挤眉弄眼没个正形的模样。 一旁负责招待这二位的赵国公府管事满脸不乐意,却也不敢得罪这二位。 唉,想不到,自家老爷往来的皆是知书达礼的文化人,要么就是朝庭重臣。 哪一个来到了这里,不都是行止有度,风度翩翩。哪怕是大公子招待的友人,也都是一帮文人雅士。 哪像这两个家伙,坐没坐相,说话交头结耳,笑起来挤眉弄眼。 实在是令人无语到极点,不过也对,在长安城朝野凶名赫赫的老程家,难道还能够出得了斯文人? 不过,这位吴王殿下,啧啧啧,真可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个谁,劳烦再添一碗。”程处弼端起了碗一仰脖子,又一碗银耳莲子羹下肚。 等了半天没有理会,不禁有些不乐意地催促道。 管事的无奈,只能示意那位眉清目秀的侍女赶紧过去。 “这已经是第四碗了,他当咱们赵国公府是不要钱的食肆啊” 小侍女不乐意地小声吐了句槽,却也只能上前给程处弼添上。 好在这个时候,洗得白白净净,重新更衣的长孙冲终于来到了前厅。 身后还跟前一位家丁,手里边提着程处弼忘记带走的治疗箱。 李恪朝着这位表兄起身一礼。“不知长孙吏部如何了?” 长孙冲原本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在听到了这句疑问,看到了李恪这货脑袋上撞出来的淤青。 整个人刹那间又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起来。 “还好,多亏了程太常妙手回春,家父暗疾得愈,实在是多谢程太常了。” “不必客气,程某人不过是做了自己身为一位医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的表情此刻是那样的义正辞严,末了,还抢在长孙冲想要开口说话之前又问了句。 “原本程某欲入屋,再给你爹看看情况,不过里边似乎出了什么” “呃出了一点意外,不过已经没事了。”长孙冲不由得忆起那位在门口一字马倒地的烈士,眼角一阵狂跳。 “那就好,嗯,我知道你父亲 不乐意见我,那有些问题我就问你,如何?” 程处弼详细在询问了长孙无忌排出来的量,还有一系列相关问题。 原本端起莲子羹想喝的李恪听到了那些问题之后,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缓缓地将碗给搁下。 看来,自己果然不是当医者的料,瞧瞧处弼兄,一边吸溜着羹汤一边在那比比划划,很眉飞色舞的架势。 程处弼跟长孙冲了解完情况,交待完注意事项后,来到了治疗箱前,从里边拿出了一个瓶子晃了晃。 嗯,这一次因为是灌肠,用的有点多,剩下的大概也就够一次略多,不管了。 咱又不是慈善家,这么恶劣的医患关系,能给你留点已经很对得起老子的道德底线了。 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个最早使用的铁质针筒,还有一根皮管。 将这两样递到了长孙冲的手里。“这个瓶子里是药剂原液,这是针筒。” “如果下次你爹再出现五天无法排泄,你就可以用来配制润滑剂,记住了一次用一两的量就足够了” “最后用这个针筒,将配制好的润滑剂吸入,然后打进去,保持一刻钟的时间,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 “记住了,五天之内,如果超过五天,那就必须得像今天那样的操作。” 听到了这话,想到了今天那鸡飞狗跳的羞耻场面,长孙冲的脑袋摇得犹如那泼浪鼓一般。 “多谢程太常指点,冲记住了,肯定不会超过五天再用药。” 程处弼看到长孙冲让人收下了那些工具之后,这才呵呵一乐。“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来聊一聊诊金的问题。” “这当然没问题,顾叔,快把那盒东西拿过来。”长孙冲绅士地一笑,转头招呼道。 很快,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盒子被赵国公管事给端了过来。 长孙冲接过之后摆到了案几之上,打开之后,里边则是银光闪闪的银锭,足足十大块。 “这是诊金?”程处弼的脸色迅速地阴沉了下来。“你这是在拿钱污辱程某?” “???”很快,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盒子被赵国公管事给端了过来。 长孙冲接过之后摆到了案几之上,打开之后,里边则是银光闪闪的银锭,足足十大块。 “这是诊金?”程处弼的脸色迅速地阴沉了下来。“你这是在拿钱污辱程某?” “???” 正文卷 第1504章 迁都之事,唯朕可决,其他人都不行!(求订阅求票)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夫就是瞅着你心累,就想让你早点滚蛋行不行? 阎立德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摆出了一副很为他人作想的表情。 “程太常莫说这样的话,你可是身兼数职,公务烦多,怎么可因为这点事情一直在此耽搁。” “等到老夫将你的要求尽数抄录下来,自会监督匠人们制作。” “你只需要有空闲的时候过来看看,指点指点便好” 程处弼两眼一亮。“多谢净大匠休谅,那咱们就开始吧。” 程处弼读一句,阎立德这位大唐与他胞弟阎立德在艺术造诣上几可并肩的大师,便会落笔于贡纸之上抄写。 看着那赏心阅目的书法,不怕是满门艺术人材的阎家,哥俩的字画都很牛逼。 哪像老程家,前厅都整的跟个山寨聚义厅似的,之前好歹弄到了阎立本的一副画。 若是能够让这位阎立本的亲哥也给来上点东西,啧啧啧 程处弼心里美滋滋地幻想着,顺势给阎立德拍上两句马屁。 “阎大匠果然厉害,看来,你与阎郎中真不愧是同胞兄弟,艺术天赋真不是盖的。” “行了,下面是什么,赶紧说”阎立德却连抬下眼皮都嫌累。 这位曾经对胞弟阎立本的身心,都造成巨大创伤的程三郎。 正用他那辣眼睛到令人绝望的线条,让自己感受到了胞弟阎立本面对程老三时的绝望与嫌弃。 足足两柱香的功夫,阎立德终于把程处弼关于沙盘桌和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尽数抄录下来。 看到阎立本已经尽数抄录了下来,程处弼舒服地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到了李绩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 跟阎立德告个罪后,便屁颠颠地窜过去跟这位亲爹的好兄弟到院子外边瞎溜达吹牛打屁。 很快,院子里便各种工具开始喧嚣起来,一块块的木料被肢解,切割,拼接。 阎立德时不时瞄了一眼那张犹自摆放在案几之上的程老三的书法作品,几次都想把那玩意给扔到垃圾桶里。 要么直接丢到旁边的碳火盆里去,以缓解自己那心神不宁的情绪。 可问题是程老三之前还跟李绩蹲在院子里,这会都不知道窜哪去了,想让他把那玩意给收起来都找不到人。 一旁路过的一名工匠,提着工具过来看图纸。 正好看到了程三郎的佳作,瞅了半天愣是没能瞅明白那是啥东西。 阎立德直接就火了。“看什么看,赶紧做事去,图纸在那边,这是废纸。” 那位工匠连声答应之后凑到了图纸前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继续吆喝着同伴们忙活。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掀起了程处弼的那张心血,然后一个翻卷,然后滑落向不远处的火盆。 阎立德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抓,但艺术家的理智和对于丑陋事物的唾弃心理,让他及时地顿住了手臂。 看着那通篇鬼画符的白纸被烧掉,尽化灰烟,阎立德顿时有了一种三伏天灌冰镇莲子羹的舒爽感。 “我的手稿呢?”程处弼跟李绩出去溜达了一圈,窜回了小院之后。 看着那只剩下了阎立德所书的案几,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自己研发兵棋推演和沙盘的心血,怎么能说没就没? 阎立德看到程处弼在那里左瞅右翻的,忍不住劝道。 “兴许是被风吹跑了吧,就那么一张纸。”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看到了那张犹自铺开在案几上的阎立德的书法艺术作品,不由得两眼一眼。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想要顺手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看来,又到了自己这位老程家的艺术担当表演的时候了。 程处弼迎着阎立德的目光,表情显得那样的沉重,目光是那样的悲凉。 “那,那可是下官呕心泣血才弄出来的心血结晶,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里边有好多的构思和理念,都还关系到其他新的发明创作。” 阎立德只是干巴巴地劝了程处弼两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同病相怜的举动。 程处弼不由得心中暗暗作恼,这个老家伙还挺难搞的。 不过,为了争取能够凑到阎氏双壁的艺术作品。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待之以诚,干脆就朝着阎立德一 礼,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阎大匠,那可是下官的心血所在,现如今已然没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还望阎大匠能够出手相助,给下官再录上一份。” 阎立德看着程处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仿佛有泪水在荡漾。 是啊,这终究是个晚辈,再说了,他也是在为国家效力。 而自己方才冷眼旁观,看着这小子的心血被烧得一干二净,虽然念头通达了不少。 可终究,嗯,终究这么袖手旁观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一个好人阎立德终究心肠渐软,经不住程处弼的恳求,坐到了案几前。 “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抄录一份。” “多谢阎大匠,你可真是好人呐,跟你弟弟一样。” 程处弼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古人诚不欺我也。 程处弼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阎大艺术家正襟而坐,执笔而书。 虽然程处弼自己的毛笔字,顶多和程家四五六是一个挡次和水平。 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着一双艺术鉴赏家的眼光,阎立德的书法艺术造诣是相当的高。 一想到日后老程家的聚义厅中,一边挂着阎立本的绘画作品,一边挂着阎立德的书法作品。 啧啧啧瞬间就觉得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档次和逼格直接就至少上升了至少两个台阶。 阎立德运笔如飞,笔如龙蛇游走于贡纸之上,一个个很有精气神的字跃然于纸上。 半晌之后,阎立德这才缓缓搁笔,颇为欣赏地打量着这份新抄录的兵棋推演和沙盘尺寸规格及材料说明。 这一幅字,写得十分的流畅,重要的是在写的时候,笔意流畅之极。 让阎立德自己也十分地满意,算得上是自己书法作品里边少有的佳作。 着实有些舍不得送人,不过,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想到自己方才的承诺。 正文卷 第1505章 老夫送那么多酒?咋的,惦记老夫的肝?(求订阅求票) 李绩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的肩膀好几下。 “你小子狠!老夫真是服气了,嗯,就今日这一出,很有你爹的风范,哈哈哈” 看着李绩说话都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缝蹦。 程处弼低眉顺眼地陪着笑,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只是目光乱瞄之际。 却不小心看到了李绩的衣襟处,露出了一个贡纸的角。这老家伙怀里边莫非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绩哭笑不得地轻捶了这小子一拳。 薅着胡子,李绩眼珠子一转。“沙盘和兵棋推演的那些规格和尺寸你都能记得住?”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叔叔你这话小瞧人不是?这可是小侄我亲自设计的,怎么可能记不住。” 废话,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忽悠阎艺术家,好骗点书画艺术作品,但是就没必要骗这位比较熟悉的长辈。 李绩呵呵一乐,手轻抚心口,表情显得越发地和蔼。 “好,不愧是老程家最有才学的三娃。行了,你先过去吧。 老夫突然想起兵部那里有事,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啊 至于兵棋和沙盘之事,就辛苦贤侄你和阎大匠在那里盯着了。” 听到了李叔叔的感慨声,程处弼心中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叔叔放心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李绩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方才老夫看你往外跑,一时情急,结果把那什么给撕坏了。你记得替老夫跟阎大师说声抱歉” 程处弼有点懵逼,什么撕坏了?难道你去撕阎大师的衣服不成? 不过李绩这位叔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贼快,唰唰唰几下之后,就只能远远地见个绰绰约约的背影了。 程处弼摇了摇头,美滋滋地朝着延嘉殿旁的小院行去。 等到得院子里,就看到了阎大师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 看到了自己进入院子,阎立德就站起了身来,很不客气地喝问道。 “程太常,那李兵部何在?”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感觉到了这位之前一直很傲娇,很高冷的阎大匠似乎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立刻想到了方才李绩交待自己的那番话,只得解释道。 “李兵部因为有要事,所以赶回衙门去了。”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简直” 阎立德已经不是额角青筋直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快要暴炸了。 “哦对了,李兵部说他把什么给撕坏了,实在不好意思,特地让下官给阎大匠带个话,说是很抱歉。” 听得此言,阎立德简直就是怒极而笑。“撕坏了?李兵部好手段,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对方终究是朝庭重臣,阎立德终究是自命清高的文化人,实在是不忍心在晚辈面前失仪。 最终愤愤不已地拂袖坐了回去,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方才本官给你抄录的那份可在?” 程处弼有些懵,探脑袋一看,原本应该还有一幅写满字的贡纸已然消失。 “我,我让人送回府里珍藏去了,难道李兵部是把那张给撕毁了?”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李绩叔叔胸襟露出来的那个纸角。 实锤了,那个老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啧啧啧不愧是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程太常,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那副快要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暗骂李绩老儿厚脸皮,一面劝道。 “阎大匠且慢,不必着急,我记着呢,都在我脑子里,我给你默背一遍,你记录下来就是了。” 听得此言,阎立德这才稍松了口气,抄起了笔,突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那只是灵感,不录于纸上,根本记不住吗?” “啊哈有吗?”程处弼看着面黑如锅的阎立德,面不红心不跳地满脸迷茫之色。 “对对对,可是方才,下官得见阎大匠的书法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看得实在太过专注,居然全部都记下来了。” 阎立德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阎艺术家,差点单手就把手中的毛笔给掰断掉。 泥玛,你们这帮玩意能不能要点脸?! 阎立德实在是不想看程老三这个厚脸皮,闭上了眼睛频频深呼吸。 半天,这才沉下了心来,提笔。“快说,除了内容,请程太常你不要再说废话。” 看到这位处于爆发边缘的艺术大师,程处弼只能暗骂李绩老儿,害得老子也暴露了。 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将那关于沙盘桌的规格尺寸和要求。 以及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给背诵了出来。 阎立德带着愤怒的情绪,将这份玩意第三次抄录在贡纸之上,因为过于激动。 甚至还写错了两个字的笔划,原本阎立德想要将这副失败的书法艺术作品给扔掉。 可是看到程老三就蹲在身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干脆大笔一抹,将那两个字涂成了黑块。 然后继续写下去,大不了回家再重新抄录。 至于这张废品,老夫就算是烧了,也不能再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 原本听了亲弟弟那饱含血泪的吐槽与倾诉,阎立德只觉得是程咬金c尉迟恭这两个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才会如此讨嫌。 结果现在看来,阎立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位平日里瞅起来斯斯文文的兵部尚书李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净立德知道有叫相片的事物,肯定会雕刻个黑章,盖在李绩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如果有微信,他也会第一时间把大唐名将中的绝大部份糙老爷们都拉进黑名单。 抄完之后,把笔搁下,却将贡纸抄在手里,一副狗叨骨头打死不撒嘴的气势。 “好了,那个程太常,你也可以走了,你明天再来吧,今天,阎某实在不太想看到你跟李兵部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不过看到阎立德那副幽怨到了极点的表情,最终只能讨好一笑,辞出了院落。 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李绩叔叔的错,关我这个实诚人屁事? 想来阎大匠也是有分寸明事理的人,应该是吧 正文卷 第1506章 跟阎大师的关系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求订阅求票) 唔看样子长孙无忌一个能顶儿子两个。 “程三郎,愣着做甚,过来见见”前边前来的招呼声,让程处弼只能越众而出,朝着这位长孙冲一礼。 “见过长孙少卿。” “见过程太常。”长孙冲认真地打量了这位身形健硕,英伟俊朗的程三郎亦还了一礼道。 果然,倒是跟闻传之中一般,果然是卢国公府那一帮成年毛脸汉子之中唯一眉清目秀的程三郎。 “今日,家父的暗疾,有劳程太常了。” 程处弼作为老程家的实在人,直接单刀直入地道。 “你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职,我来是来了,至少你爹乐不乐意让我治,还得两说。” 李世民呵呵一乐,抚着长须,极有自信地道。 “治病你负责,说服长孙卿,此事自由老夫出面。”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只能跟随着一干皇亲国戚窜进了赵国公府。径直奔那后院而去 等一行人来到了后院之际,就已经看到了神色憔悴的长孙无忌由下人搀着站在屋外。 “兄长”看到了前些日子,还是神完气足,而今日却憔悴得有些过份的胞兄,长孙皇后眼眶不禁一红。 长孙无忌勉强一礼笑道。“娘娘臣不过是小疾,并无大恙。” 李世民也快步上前,看着这位之前请了病假在府中休养的长孙无忌,不禁轻叹了口气道。 “是小疾还是大病,不是你说了算,该由医者来说才对。” “医者”长孙无忌的目光越过了大唐皇帝陛下,落在了那不远处,背负着治疗箱的程三郎身上,心中不由一梗。 “下官见过长孙吏部。”程处弼大步上前,朝着长孙无忌一礼。 “贤侄不必多礼。”长孙无忌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敷衍道。 程处弼也同样挤出了一丝相当虚伪的笑容道。 “下官是奉了陛下和娘娘之旨意,特来给长孙吏部诊治。” “这就不用了,老夫还受得住。”长孙无忌的笑容也同样虚伪到近乎浮夸。 旁边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长孙冲皆是一脸黑线。 程处弼呵呵一乐,双手一摊。“陛下你看,小臣就说过,强扭的瓜不会甜。”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便泌跟扭过的瓜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李世民不乐意地扫了对两个不对付的家伙一眼,闷哼了一声道。 “你你给我老实在外面呆着,长孙卿,你随我进去。” 程处弼呆在了屋子外面,将身上的治疗箱也给搁在了脚边。 而长孙冲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凑到了程处弼跟前示好一笑。 “不管最后你能不能帮家父治好他的暗疾,冲在此先谢过程太常。” 看着跟前这位很有礼貌的长孙冲,程处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何况这位长孙冲与自己之间也没有恩怨,程处弼还了一礼道。 “无妨,你爹的病,我是能治,但是他自己若不乐意治,莫要怪我就行。”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程处弼看着那没啥动静传出来的屋子,越想越不乐意,朝着那并未离开的长孙冲道。 “对了可得先说好了啊,诊金按市价,像我这样在太医署有职位的人,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一百文钱起吧? 另外,如果给你爹治疗,那个什么药费,手术费,物料费这些可得另算。” 程处弼倒是听过太医署内的一些自家开着诊所的医者们显摆自己一次上门诊治收取多少诊金。 多则七八十文,少则十文,毕竟都是太医署有职位的人,而自己既然是太医署医令,收个一百文不过份吧? 不收钱,程处弼心头不爽利,收得多,怕是李叔叔觉得自己敲诈他大舅子心头不爽利。 既然如此,老子就按到市场价来,堂堂正正的收费,看你们谁敢说我无理取闹? 看着这位堂堂的勋贵子弟,太常寺丞,东宫左内率副率,居然在赵国公府里边跟自己这位赵国公世子讨论诊金。 这让长孙冲一脸黑线,半天才勉强一笑点头应道。“这个自然” 心里边却莫明地认同了父亲对于程三郎的评价。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程三郎,进来吧。” “哎来了来了记住了 ,诊金,一百文。” 程处弼很认真地朝着长孙冲重复了一句,这才提着他的治疗箱朝里行去。 长孙无忌的表情显得有些黑,有些不悦,又有些期待,看样子,既不乐意让自己治,可又希望自己病能够好转。 长孙皇后则温婉地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这才出了屋子,径直去见那居住在此的娘亲还有嫂夫人。 将空间留给夫君还有程处弼与长孙无忌。 “来,你给长孙卿看看,老夫已经与他说好了,他是患者,你是医者。” 程处弼看着那沉默不言,却不乐意瞅自己这位给他治病医者的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真特娘的,这么恶劣的医患关系,简直就是生平仅见。 程处弼将药箱放下打开,先是掏出了口罩戴到了脸上。 又戴上了手套,这才朝着那坐在榻沿保持沉默的长孙无忌道。 “请你脱掉衣服,平躺在榻上。” 长孙无忌有些愣神抬起了头来。“你连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这样让老夫躺下,你这是给老夫看病?”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要用你的不专业挑战我的专业行不行?” “都闭嘴!”李世民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这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家伙怒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臣有罪。”两个异口同声的人,一老一少,都很恭敬地答道,低眉顺眼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李世民生生给气乐了。“无忌,你是病人,听他的,莫要再起争执了行不行?” “臣明白,臣这就躺下”长孙无忌无奈地解开了外衣,又在程处弼的示意下连里衣也解掉。 露出了那圆滚滚,如同女性十月怀胎的肚皮,这才勉强躺倒了榻上。 “痛不痛?” “不痛” “涨不涨?” “涨” “涨就对了。” “???” 正文卷 第1507章 好歹打个牌也有棋鼓相当的对手不是?(求订阅求票) 李恪两眼一亮,看向程处弼不禁乐道。“看来小弟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处弼兄又烹饪了什么美食?” 作为热情好客的程家人,秉承着来者是客的态度,大哥程处默招呼道。 “嗯,腊汁肉夹馍配小米粥,你们二位也来点吧,保证让你们吃得满嘴流油。” “哈哈,那小弟我可一定要尝尝,那个表兄你也尝一点。” 看到李恪投来的目光,还有三位程家人的目光,压力有点大的长孙冲只能含蓄一笑。 “既然如此,那冲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处亮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了句道。“吃就吃,说话别老那么文诌诌的,容易让人觉得没胃口。” “行了,来者都是客,不想说话就闭上嘴。” 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威严,瞪了一眼程处亮,总算是压制住了老二。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家丁端来了食盘,掀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码得整整齐齐,正在缓缓从缝隙流淌出腊汁的肉夹馍。 李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腊汁肉的香味,瞬间让他的嘴角差点滴出了贪婪的泪水。 便是那位一直努力扮演着长孙家斯文人的长孙冲,也忍不住耸动鼻翼两眼一亮,这味道也忒香了点 腊汁肉肥而不腻,口感香糯,外面的馍则绵香而又有嚼劲,李恪这位皇子殿下吃得连说话都没时间。 而那长孙冲,一开始还很斯文矜持,可是吃到第二口之后,也忍不住跟那李恪一般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这个时候,程处默笑眯眯地提着个酒壶给李恪跟长孙冲一人满上了一杯三勒浆。 “来来来,有食怎么可以没有酒,这么香的好东西,不喝两口,那就是不给咱们老程家面子。” 李恪咽下了肉夹馍,哭笑不得地端起了酒杯,无可奈何地道。“罢了,既入程府,小弟我好歹也有心理准备。” 端起了酒杯,朝着那刚刚吃完第一个,正在犹豫自己是继续保持斯文,还是把这第二个肉夹馍也给消灭掉的长孙冲道。 “来来来,表兄,你我共饮。” “这个时候就喝酒?”长孙冲虽然已经有了入乡随俗的打算,可真没见过。 程处亮扯起大嗓门,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这是我们程家的家规,入了这门,总得喝上两杯。 不然,那就是瞧不起我们程家人,程某先干为敬。” “那,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吧。”虽然从不与程家人打交道,但也久闻程府之恶名的长孙冲无奈地举起了酒杯。 看到长孙冲端起了酒,也学着纯爷们豪迈仰脖子抽干的举动,程家弟兄三人都不由得露出了兴灾乐祸的笑容。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的卧榻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半空。 一个葫芦,被用一根竹竿悬吊在半空,一根皮管,从葫芦嘴处伸出,然后一直延伸致长孙无忌的腚眼之中。 长孙无忌黑着脸,侧躺在榻上,静静感受着,一股子凉意,从腚眼钻进了腹中。 那感觉,这辈子怕是这位大唐国舅爷都难以忘怀。重要的是,旁边还时不时地传来程三郎那个混帐的提醒声。 “那个谁,握稳住了,不要动,更不要让那一头滑出来,这药剂可是我花费了九千二虎之力才搞出来的。” 灌肠的速度不慢,不大会的功夫,便将调配好的灌肠液都灌进了长孙无忌的体内。 程处弼交待那位负责守护长孙无忌腚眼的长孙忠平,让他务必提醒患者控制住便意。 很快,程处弼便快步走出了屋子,站在外面等待,李恪与长孙冲也快步跟了出来。 “处弼兄,为何不在屋中等候,非要在外面?”这可是炎炎夏日,屋里边可是比外面凉快。 程处弼瞅着李恪呵呵一乐。“你若是想要听一听高山流水的急速加强版本,还有色香味的那种,你只管在里边呆着。”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高水流水加强急速版,那不就是窜稀吗?还有色香味,卧槽! 长孙冲忍不住打了个酒呃,黑着脸看着程处弼,难怪父亲说这家伙讨厌。 长孙冲现如今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何父亲不乐意让这个家伙给自己治病。 果然不是一般的讨厌,给病人治病都骚话不断。听得让人想耍起王八拳这给个混帐几下。 程处弼扫了一眼站在李恪身边的长孙冲,看到这家伙一脸黑线不乐意的模样。 程处弼倒也不以为意,老子跟你爹的医患关系本就很恶劣,要不是李叔叔和长孙皇后两位大佬压迫。 我才懒得搭理你们一家,不过既然做了,那就要负责到底,程处弼朝着长孙冲吩咐了句。 “劳烦你去知会你爹一声,至少也要保证让灌肠液体在肠道内一刻钟以上。 之后等到你爹有了便意,再起身排便就是。” 长孙冲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吩咐人去照办。 等到了长孙冲离开之后,程处弼忍不住朝着李恪问道。“你跟你表兄这一家关系咋样?” “嘿嘿嘿”李恪笑了好几声之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弟我这是第一次前来赵国公府。” “明白了”程处弼也顿时恍然,李恪的娘亲好像是姓杨,的确跟长孙家没有半点亲戚关系。 再说了,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李恪好像就是被这位长孙胖子给弄死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程处弼呵呵一乐,然后来到了屋门口,又提醒那长孙冲道。 “哦对了,记住了,最好在便桶里放置一个铜盆。” “这是为何?”长孙冲有些懵逼,便桶里边放铜盆,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那些药剂,混合了你爹的排泄物之后,有可能会形成有害物质” 程处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长孙冲不明觉厉,只能老老实实地照着程三郎的吩咐去办。 程处弼看到了长孙忠平拿一个空铜盆放到到了便桶里边之后,这才嘿嘿一乐,退回了屋外。 旁边的李恪斜挑起眼,打量着程处弼道。“兄台,我怎么觉得” 正文卷 第1508章 程三郎的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呵呵一乐,将一块脆皮大肠扔进了嘴里,嘎嘣脆,而且还香,这玩意甭管是放烧烤料。 又或者是蘸梅子酱,吃起来都十分的味美,很适合下酒。 又一杯三勒浆下肚,程处弼这才朝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李恪乐道。 “你家又没猪,学会了这些手艺能有啥用,猪肉跟牛羊肉真不一样,烹饪方式也是有差别的贤弟” 李恪咀嚼着那蜜汁叉烧,这玩意真是不错,很适合自己的胃口,嗯,不光这个,还有桌案上的每一种菜。 蒜泥白肉c酥肉c回锅肉c脆皮大肠c血肠汤c宫爆腰花c东坡肉, 腊汁肉夹馍c卤猪头肉,卤猪耳,烤猪蹄,黄焖脆皮猪肘,皮冻,糖醋排骨,蜜汁叉烧,烤五花肉 看着那些一张案几根本摆不下的菜肴,几乎将猪身上的从里到外,都化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在案几之上。 都让李恪觉得真特娘的色香味俱全,现如今肚皮已经鼓了起来。 只能尽量挑一挑最想吃的东西,毕竟,肚皮就那么大,真要当着父皇的面吃撑,实在太有损皇族风姿。 “不不,兄台你会错小弟的意思了,小弟想派下人过来,先学的可不是烹饪,而是养猪的手段。” “你?”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位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成天游手好闲浪得飞起的纨绔子弟表率。 就你那浪里个浪的德性,你特娘的养漂亮小姐姐才对。 “程三郎,过来。”这个时候,程处弼吐槽李恪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李叔叔那浑厚有力的男中音响起。 白了一眼李恪,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窜过去。“叔叔咋样,吃得可还满意?” 李世民摸着自己那已经挺得不能再挺的肚皮,呷了一口酒中精华,啧啧有声地赞叹不已。 “老夫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过这么美味的猪肉,处弼贤侄,你可真的是为老夫,为朝庭立下了大功喽”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嘛意思,请你吃顿好的就是为朝庭立功了? “叔叔,能不能别开玩笑,你若还想吃。下次府里杀猪,再请你过来,小侄再弄几个新鲜的菜式。” “你这孩子,你没明白老夫,不,你是没明白朕的意思。”李叔叔的脸色有点黑,瞪了一眼这小子。 随着他的自称发生变化,而整个人的气场似乎也发生了改变。 “朕的意思是,程三郎你的阉猪圈禁养殖之法,乃是于国于民有功的好东西。懂了吗?” “”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跟前这位明显有点过于激动的大唐皇帝。 李世民激动的地方在于,大唐养猪的方式,仍旧处于半放牧模式,需要将猪驱赶到野外自己找吃食。 耗费人力不说,而且由于放牧,自然猪的消耗也就大,往往一年下来,百多斤出头,那便算是成绩。 另外一种便是圈养,但是公猪却野性未驯,而且过去都认为要给猪足够的活动空间。 而程处弼却是将不需要交配的公猪全部阉割,去其野性,并且改建出来的这种空间不大的猪圈。 居然可以养下那么多的猪,并且,阉割后的公猪,不但腥膻味尽去,而且由于是圈养。 猪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几乎没有太多的消耗,相同的投入情况下,便能够让猪的体重激增 “陛下的意思,你可明白了?”一旁屠户出身的赵昆吐掉了糖醋排骨的骨头,表情也很正经地道。 “臣明白了,陛下不愧是一代明君啊,居然只是到了微臣府中闲逛,都能够从中发现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时时刻刻为了我大唐的子民的生活着想,臣” “够了,够了你小子能不能正经一点。”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给说得有点臊眉搭眼。 这小子,马屁话说得虽然很诚恳,但是太直接。 原本已经明显的啤酒肚,现在越发明显的李世民挟起了一块卤猪头肉。 想了想,还是挟起了一块卤猪耳朵丢进了口中,美滋滋地享受着那爽脆与嚼劲,一面说道。 “朕有意将你的阉猪及圈养,还有熟料等饲养之法,诏告天下,命各州道指导百姓行之” “另外,朕会大大的奖赏于你,也算弥补你至入职年余以来,只领过五个铜板俸禄的遗憾,嘿嘿嘿”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得嘿嘿嘿的李世民还有那毛胡子脸赵昆。大佬,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讽刺人犯得着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来吗?很伤自尊的懂不懂? 看到程三郎一脸黑线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半天不吱声,正等着这小子五体投地谢恩的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咋样?你小子愣头愣脑的做甚,好歹给老夫一点反应” “叔叔你别急,容小侄想想”程处弼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要是这事有点大,再说了,自己也不是专业养殖户,也就是根据自己了解的再加上自己的推断,才养出来的猪。 可若真是推广,好了也就罢了,可万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啧啧 老程家也是要脸面的,本事在长安城名声已经,呃只是略微有点小瑕疵。 可若是因为妄献利民之策,结果导致百姓苦难,那帮子原本就瞅老程家不顺眼的文臣。 岂不是天天呼朋唤友地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群起而攻之? 至少作为立志要当好大唐最优秀的那一根墙头草的程三郎而言,绝对不乐意让原本安祥而欢乐的老程家承担这个巨大的风险。 怎么解决呢?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挺着肚皮,看着一案几美食。 努力地吞咽着口水,不敢下口的李恪,这货之前不就想着要来学习养猪? 不成,这位浪里白条的好兄弟也不适合,毕竟他想要的就是低调苟发育。 天天翻不正经画册,跟小姐姐聊人生和理想,争取创造一个民族。 没必要把他给拖进漩涡 “程三郎,你想到底在想什么鬼?”等了半天,还没等来回应的李世民忍不住喝道。 “” 正文卷 第1509章 方才你不是说你家公子在休息吗?(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赶紧抄起帕子给乖闺女拭了拭嘴角,这才看向程处弼,又看了李恪一眼。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长孙皇后轻声道。“观音婢,为夫想去看看。” “嗯,夫君你去吧,正好妾身想带着明达去见见父皇。”长孙皇后嫣然一笑,体谅地道。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正色道。 “走吧,程三郎,老夫倒真要好好瞧瞧,你说的能够长到两百来斤的猪是什么个模样。” “顺便去尝尝,猪肉是否真有你所言的那般美味而不腥膻。” “爹,好吃的话,记得给小兕子带点哟。”李明达小跑到了李世民身边,扯了扯李世民的衣襟小声地道。 看着这位闺女,李世民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好,爹答应你,若是好吃,一定给你带。” “爹爹对我最好了。”李明达绽开笑颜,挥手送别爹爹和三哥还有程三哥哥。 长孙皇后看着这位昔日瘦得有些过份,而现如今,却显得圆润了许多的乖闺女,好气又好笑地将这个馋嘴的闺女揽在了怀中。 路上,被叫进了宫中,这才问了几句话,又要跟着窜去程府的李恪好奇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处弼兄,你跟我父皇聊什么了,这么急惶惶的去你家,莫非就为了口猪肉?” “我说我能把猪养到两百来斤重,而且猪肉做出来的美食香得馋人,你爹不信,非要眼见为实。” “真能有两来百斤?”李恪只知道了猪肉的美味,但是真不知道程处弼能把猪给喂的那么肥。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头答道。 “当然了,不然,烹饪起来那会那么好吃?吃猪肉,就得肥瘦相间才美味。” 出了宫门,程处弼目光一扫,嗯,又看到了程吉程利哥俩又蹲在那边吡牙咧嘴的抠脚丫子。 不禁心中大恶,大声吆喝了句,这对哥俩这才屁颠颠地牵马窜了过来。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脚就那么痒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翻身上马一面低声喝问道。 “三公子,小人脚汁大,真很容易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程吉也很无奈,他也不想这样,但是那种痒得叮心的感觉实在难受,搓一搓,简直能够爽到头皮发麻。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又要为这帮子忠仆的脚想想办法才行。 不然,不论带他们俩到哪,往台阶上一坐,就开始亮出臭哄哄的脚丫子显摆,实在是有损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的声誉。 微服私访的李世民,在程处弼的引领之下,朝着里边行去,虽然没有向守卫在府门口的家丁介绍。 不过看到自家三公子如此恭敬,一旁平日里窜进程府就浪得飞起的吴王殿下现在也老实得跟个灰孙子似的。 瞬间就意识到来了位大人物,怕是十有八九,也是一位亲王之类的,而且还是吴王殿下的长辈。 等到他们一行几人进了府中之后,就有家丁快步地窜进了府中,赶紧去寻管家富叔。 程处弼脚步不停,引领着李叔叔父子二人朝着程府养畜的院落行去。 刚刚行不多远,程处弼突然脚步一滞,原本热情好客的笑脸瞬间僵硬。 李世民顺着程处弼的目光朝前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垛枯草正在挪动 而在一垛移动的枯草不远处,则是两位气宇轩昂的少年俊杰,程家老五和老六。 但见他们二人手中拿着一根根长长的茅草,站在路边,频频地朝着枯草垛射击。 还频频地发出咻咻咻的配音声,就见程老五突然大叫一声。“贤弟,快给我点,我的箭快没了。” “我也就剩几根了”程老六不乐意地道。“你自己再去捡回来射。” “不行,掉到河里边的都是我诸葛亮的箭,你们不能抢”草垛子里边冒出来一颗灰头土脸的脑袋。 不是那程家老四还能是谁? “老四老五老六,大半天的你们在这里闹腾什么?” 程处弼扫了一眼身边的李世民父子。这对爷俩哭笑得不得看戏,不由得心头大恶。 “三哥,我们在草船借箭。”程老六昂起了脑袋朝着这边一瞅,大叫一声,扔下了手中的草棍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李恪哥哥好,你又来蹭饭啦?” “???”刚刚正笑得兴灾乐祸的李恪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老六你别胡说, 我这是跟你三哥有正事。” 一旁的李世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英果类已的李恪,这小子,呵呵懒得说他,说了自己还觉得心累。 “三哥,三哥,我今天想吃糖醋排骨”程老四直接扔下了那个用来扮演草船的枯草垛,也窜了过来。 程老五也赶紧窜到了跟前围着程处弼大声道“三哥,我要吃蒜泥白肉,还有烤五花肉” “三哥我都吃,我都要吃。”程老六十分干脆利落,很男人的我全都要。 “行了行了,回头我让济叔给你们弄,见到了李恪兄还有这位叔叔还不赶紧招呼?”程处弼无奈地道。 “见过李恪哥哥,见过叔叔。”听到三哥之言,程家四五六齐刷刷地朝着李世民这边大声地道。 听着这整齐划一,很有精神的问候声,李世民也不禁一乐。 “不愧是武家子弟,你这三个弟弟很有精神嘛” 程处弼让这三个泥猴赶紧回屋去清洗,这才朝着李叔叔谦虚两句,继续引路。 李恪凑到了程处弼身边,目光无比幽怨地小声道。“兄台,是不是你们哥仨在小弟背后议论?” “你看你,怎么这么多心,我家老六那么小一个娃,说句实话怎么了,你犯得着跟他计较?” 程处弼哈哈一乐,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朝着他小声地嘀咕两句,继续大步前行。 “???”李恪整个人都风中凌乱。神特么的实话 远处已然看清了李世民长相的管家富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扭头朝着身边的家丁吩咐道。 “给我老实盯着,老夫去禀告夫人陛下来了。” 正文卷 第1510章 阎某要看看崔少监在搞什么鬼名堂……(求订阅求票票) “原来如此,多谢程太常解惑,只是,这等治疗之法,会不会对家父的身体有害?” 长孙冲听到程处弼说有办法,总算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亲爹这番苦头总算没白吃。 不过,王医令可是说过,是药三分毒,而但凡是与泻下相关的药物更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长孙冲抬了抬下颔。 “放心吧,肯定不会有爹的身体造成伤害。那种液体是无害的,你就算吃都没关系。” “???”长孙冲整个人都黑了。神特么就算吃都没关系,那玩意你是拿捅我爹腚眼的。 知道吗?腚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腚眼+3(免得大家以为作者在水)。 “闭嘴!”直接就风中凌乱,心中大恶的李世民鼻孔差点喷出了火星。 直接就抬起了四十二三码的大腿朝着程处弼虚踢一脚。 这个混帐小子,你特娘说话能不能靠点谱。 要不是有旁人,你觉得老夫会留力?绝对能把你这个成天胡言乱语的混帐射灞水里去。 程处弼无可奈何只能装低眉顺眼。“是是是,小侄失言。”但我真不是杠,那玩意真能吃。 记得小时候,有位亲妈是医生的小朋友,经常洋洋得意地拿出一个白色塑料瓶,往嘴里边挤点。 然后还喜欢拿那玩意跟女孩子们分享,看得几位男生都很是羡慕妒忌恨。 等长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才明白那玩意就是塞腚眼的开塞露,由此推断出他的长辈有人便泌。 程处弼学医的时候,还仔细地查过,这才知道,甘油也可以口服,不过效果与从腚眼挤进去差不多。 希望大家要告诉小朋友们甘油虽甜,不要贪多哟,不然的话,吃多了那玩意铁定窜稀。 因为医患关系的很不和谐,程处弼也不乐意继续留在赵国公府,就以要研制药剂的名义辞别。 长孙冲朝着李世民告了个罪,亲自相送这位话术极度领人不适的肛肠科医学专家离开。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和长孙冲快步而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罢罢罢,程老三他就是这德性,你能说啥?再说了他那些话,想必都是有底气的。 可就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边冒出来,就让人觉得火大,要么就是哭笑不得。 看来,果然是人无完人,这小子不但力量过人,而且十分骁勇,且文采过人,极擅诗赋。 又还能弄许多诱人的美食,更精于医道,如此之多的优点。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李世民抖了抖衣襟,朝着屋内走去,这才跨步入了房门,正好看到那个叫长孙什么的英雄人物正在擦手。 然后,屋内的那股子异味,直接就让李世民变了脸 卢国公府,厨房所在的院落,程家一二三气宇轩昂齐刷刷地站在这里,一字排开,气场十分地强大。 随着远处那凄厉的嘶叫声传来,很快,一头肥头大耳,四肢被缚的黑毛猪被抬了过来。 嘴一开一合地在那里叽啦鬼叫不已,令人不禁都眉头一皱,二哥程处亮忍不住拿手掏了掏耳朵不乐意地道。 “唉,要我说,实在不行拿老三你那专门麻翻人的玩意给它灌上几口就好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亲二哥。“二哥你啥意思,咱们这是要杀猪,不是给猪做手术好不好?” 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开始捞衣挽袖地想要动手。 “甭听你二哥胡咧咧,就是得这样动手才叫痛快。那个谁,济叔,还不快把刀拿过来,今天我来练练手。” 虽然显得干瘦,但是脱衣有肉的厨房管事济叔看着手中的杀猪刀,有些无奈地道。 “大公子这事还是小的来吧,您没给它动过手,下刀不好容易死不了。” “你这什么话,一刀不死,多捅几下我就不信它不蹬腿。”大哥程处默不乐意地夺过了刀来道。 程处弼本想开口阻止,可是看到二哥也一脸兴奋地窜过去搭把手。 “来来来,大哥你给猪手术,小弟给你当一助。”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大哥c二哥,真是很有精神的程家人。 扯了一把还想要上前劝说的济叔,阴测测地道。 “没事,由着他们,反正一会出了问题他们负责。” 不得不承认,大哥程处默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辈,吆喝着老二和几位武孔有力的程家人压制住那头膘肥体壮的猪, 然后就见大哥还十分麻溜地耍了个刀花,然后朝着脖子处一扎 猪的嘶叫声再一次提高了八度,然后大哥刀一抽血是出了血,可那量,就跟特娘的吡尿似的大不了多少。 济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公子,捅错了,你应该” “哇呀呀呀,看我的”就见大哥面色发黑,又连扎两刀,总算是那猪血犹如泉水一般地喷涌而出。 大盆在下方接着血,猪血可是好东西,程处弼当然不能浪费了这玩意。 不但能够灌血肠,还能做血豆腐,更能制作各种风味美食,凉拌猪血也是一道下酒名菜。 程处弼指挥若定,不过他有些遗憾,现如今是夏天,如果是冬天的话,倒是可以制作火腿又或者是腊肉香肠。 不过也没关系,家里边还有那么多头膘肥体壮的猪,总有机会去制作那些美食。 很快,一块块洁白的脂肪被切割了下来,看着那些厚实的脂肪,还有那些猪板油。 程处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收集了足足有三十多斤重的脂肪之后。 程处弼便开始让人将这些肥肉都切成了肉丁,然后开始慢慢地熬猪油。 而另外一边,一些地方的猪皮则被切割了下来,清理清洗干净之后,会切成条状熬煮。 另外,上好的五花都被留了下来,既可以用来烹饪东坡肉,还能制作回锅肉,哪怕是用来烤,也是香得馋死人。 程处弼整个人指挥着整个厨房的厨师c帮工c杂役,忙得都快要脚不沾地。 至于大哥与二哥,则在一开始上手杀猪之后,就开始了袖手旁观模式,毕竟对于烹饪之道他们实在是不熟悉。 正文卷 第1511章 社死在当下的吴王殿下与阎大艺术家(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这番话一出口,倒是让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互望了一眼,李世民笑着指了指程处弼道。 “不错不错,老夫就喜欢贤侄你这样的秉性,这才是大丈夫气概。” 程处弼的心情却不是很好,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对长孙无忌的心态。 想必对方也同样很清楚,只不过两人心照不宣罢了。 但是现在,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要提前打声招呼。 “叔叔,你觉得长孙吏部那么嗯,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您把我跟他拧一块也没用。” “???”李世民一脸黑线。神特么的强扭的瓜不甜 “老夫是让你给他治病,又不是让你们他在一起,呸你小子能不能别给我胡说八道。” 李世民有些气极败坏地道,老夫的思路都生生让你这混帐小子给拧巴歪了。 长孙皇后一脸无奈,果然,这小子就不是个省心的主。 既然李叔叔很乐意,长孙皇后当然是夫唱妇随,作为晚辈的程三郎还能说啥。 毕竟他是一位品质道德过硬的医务工作者,既然要给患者治病,那就去治。 对方乐不乐意治,那关我屁事。 等到已然是一身便装常服,打扮如同富家翁的李叔叔。 携着那同样已经变更衣着,犹如富庶人户的美妇人的长孙皇后。 二人连袂步下台阶的当口,程处弼已然窜到了一边,冲那赵昆连使眼色。 赵昆有些懵逼地跟着过去,就看到了程处弼打开了治疗箱,将里边的八瓶酒中精华全都拿了出来。 “四瓶是上皇的,赵叔你可莫要忘了给,不然,上皇若是找我麻烦,那我可不敢隐瞒。”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老夫还能私吞不成?”赵昆没好气地瞪了眼这个程老三低声道。 “咦?夫君他们这是在做甚?”长孙皇后有些好奇地朝着那边张望。 看到了程三郎与夫君的忠心侍卫头子赵将军,正在那鬼鬼祟祟不知道干些啥。 李世民一扭头,看到了瓷瓶,瞬间秒懂,呵呵一乐。“想必这小子应该是给赵昆送药吧” “赵卿的口疮不是早好了吗?”长孙皇后不禁有些狐疑地道。 李世民的眼皮都不跳一下地道。“他啊,火气太大,正值盛夏,又复发了。” “原来如此”长孙皇后恍然,想了想忍不住朝着夫君道。 “夫君你也小心点,身子要紧,多饮一些消暑止渴的羹汤才是。”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及时地表达了对观音婢关怀自己身体情况的谢意。 心中亦是暗松了口气,还好,娘子未发现端倪。 夫妻二人继续缓步前行,那边跟赵昆干过地下交易勾当的程处弼一扭头。 就看到了那位提着食盒的宦官还愣头愣脑地站在那,顿时不乐意地窜了过去。 “你愣着做甚,给我。” “给你?”那名宦官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前高大英伟的程三郎。这家伙想要干嘛? 程处弼持了眼正缓步而行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当下也懒得废话。劈手夺过那个食盒。 将里边的油纸包取出来,一个个地递给那名宦官。“看清楚了,上面标有图案。 有小花的那就是给晋阳公主的,有大宝剑的那是给上皇的。” “???”快步跟前窜过来的赵昆听到了程处弼之言,差点一扑爬摔个狗啃屎。 这特娘的都是什么玩意?小花代表晋阳公主我能理解,但是大宝剑是什么鬼意思? 程处弼提着空了的食盒,当即迈开大步追随着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而去。 赵昆快步撵上这小子,好奇地问道。“你说给上皇大宝剑是啥意思?”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特娘的做个人行不行,我是纯爷们,不给大佬爷们做大宝剑。 “你小子发什么愣,问你话呢,你把晋阳公主比喻成小花,老夫能理解,可是你把上皇比喻成大宝剑” “我那不是为了方便自己,以免送错嘛,上皇是大宝剑。 那就是在称赞上皇身强体健,这么大的年纪还能成天耍剑。” 赵昆狐疑地打量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总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可又抓不到什么证据。 程处弼看到赵昆脸带懵逼的继续前行,心中嘿嘿嘿。老子才不会告诉你此贱非彼剑 。 谁让那个黑脸老头成天拿我这位憨厚诚实小郎君冷嘲热讽外加偷袭。 虽然他是上皇,是皇帝陛下的亲爹,但并不妨碍我用其他的方式来获得精神上的胜利。 等来到了宫门附近,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跟前,长孙皇后抬步进入了马车之中。 而李世民则是翻身上马,一行人轻车简从地出了皇宫,径直往那赵国公的府邸行去。 程处弼则是直接从宫中侍卫的手中接过了一匹马的缰绳,与他们一同前行。 至于那两位忠仆,此刻犹自蹲在距离宫门不远处的栓马之地,在那一边扣脚一边吹牛打屁。 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家公子已出了宫,看到那两个家伙的懈怠样,程处弼无语问苍天地翻了个白眼。 程亮程光是这样,这两个家伙还是这样。 怎么成天都爱露个脚丫子在那抠来抠去,难道你就不怕鼻孔也发生霉苗感染吗? 看样子自己有必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应该把治疗香港脚的喷剂提上研制日程。 长孙冲一大清早,就独自坐在前厅之中,等候着派到宫门外等候消息的人回来禀报。 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得到了消,陛下与娘娘已经悄然出宫,正往这边而来。 长孙冲不敢怠慢,来到了府门外等待了没有多久。便看到了十数骑簇拥着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行来。 “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等行到了近前,长孙冲已然立身于阶下,恭敬地行礼参见。 “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拘礼。”李世民爽朗一笑,翻身下马道。 程处弼翻身跃下了马背,看着那位谦虚守礼,行止很是有教养,但是显得有些过于拘紧的长孙冲。 这家伙居然比他爹还要个头高一些,也算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帅哥,那小身板 正文卷 第1512章 瞬间有种生不如死的绝望与羞耻感笼罩全身(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呵呵一乐,将一块脆皮大肠扔进了嘴里,嘎嘣脆,而且还香,这玩意甭管是放烧烤料。 又或者是蘸梅子酱,吃起来都十分的味美,很适合下酒。 又一杯三勒浆下肚,程处弼这才朝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李恪乐道。 “你家又没猪,学会了这些手艺能有啥用,猪肉跟牛羊肉真不一样,烹饪方式也是有差别的贤弟” 李恪咀嚼着那蜜汁叉烧,这玩意真是不错,很适合自己的胃口,嗯,不光这个,还有桌案上的每一种菜。 蒜泥白肉c酥肉c回锅肉c脆皮大肠c血肠汤c宫爆腰花c东坡肉, 腊汁肉夹馍c卤猪头肉,卤猪耳,烤猪蹄,黄焖脆皮猪肘,皮冻,糖醋排骨,蜜汁叉烧,烤五花肉 看着那些一张案几根本摆不下的菜肴,几乎将猪身上的从里到外,都化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在案几之上。 都让李恪觉得真特娘的色香味俱全,现如今肚皮已经鼓了起来。 只能尽量挑一挑最想吃的东西,毕竟,肚皮就那么大,真要当着父皇的面吃撑,实在太有损皇族风姿。 “不不,兄台你会错小弟的意思了,小弟想派下人过来,先学的可不是烹饪,而是养猪的手段。” “你?”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位被李叔叔称为英果类已,成天游手好闲浪得飞起的纨绔子弟表率。 就你那浪里个浪的德性,你特娘的养漂亮小姐姐才对。 “程三郎,过来。”这个时候,程处弼吐槽李恪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李叔叔那浑厚有力的男中音响起。 白了一眼李恪,程处弼赶紧屁颠颠地窜过去。“叔叔咋样,吃得可还满意?” 李世民摸着自己那已经挺得不能再挺的肚皮,呷了一口酒中精华,啧啧有声地赞叹不已。 “老夫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过这么美味的猪肉,处弼贤侄,你可真的是为老夫,为朝庭立下了大功喽”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嘛意思,请你吃顿好的就是为朝庭立功了? “叔叔,能不能别开玩笑,你若还想吃。下次府里杀猪,再请你过来,小侄再弄几个新鲜的菜式。” “你这孩子,你没明白老夫,不,你是没明白朕的意思。”李叔叔的脸色有点黑,瞪了一眼这小子。 随着他的自称发生变化,而整个人的气场似乎也发生了改变。 “朕的意思是,程三郎你的阉猪圈禁养殖之法,乃是于国于民有功的好东西。懂了吗?” “”程处弼有些愣神地看着跟前这位明显有点过于激动的大唐皇帝。 李世民激动的地方在于,大唐养猪的方式,仍旧处于半放牧模式,需要将猪驱赶到野外自己找吃食。 耗费人力不说,而且由于放牧,自然猪的消耗也就大,往往一年下来,百多斤出头,那便算是成绩。 另外一种便是圈养,但是公猪却野性未驯,而且过去都认为要给猪足够的活动空间。 而程处弼却是将不需要交配的公猪全部阉割,去其野性,并且改建出来的这种空间不大的猪圈。 居然可以养下那么多的猪,并且,阉割后的公猪,不但腥膻味尽去,而且由于是圈养。 猪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几乎没有太多的消耗,相同的投入情况下,便能够让猪的体重激增 “陛下的意思,你可明白了?”一旁屠户出身的赵昆吐掉了糖醋排骨的骨头,表情也很正经地道。 “臣明白了,陛下不愧是一代明君啊,居然只是到了微臣府中闲逛,都能够从中发现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时时刻刻为了我大唐的子民的生活着想,臣” “够了,够了你小子能不能正经一点。”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给说得有点臊眉搭眼。 这小子,马屁话说得虽然很诚恳,但是太直接。 原本已经明显的啤酒肚,现在越发明显的李世民挟起了一块卤猪头肉。 想了想,还是挟起了一块卤猪耳朵丢进了口中,美滋滋地享受着那爽脆与嚼劲,一面说道。 “朕有意将你的阉猪及圈养,还有熟料等饲养之法,诏告天下,命各州道指导百姓行之” “另外,朕会大大的奖赏于你,也算弥补你至入职年余以来,只领过五个铜板俸禄的遗憾,嘿嘿嘿”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得嘿嘿嘿的李世民还有那毛胡子脸赵昆。大佬,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讽刺人犯得着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来吗?很伤自尊的懂不懂? 看到程三郎一脸黑线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半天不吱声,正等着这小子五体投地谢恩的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咋样?你小子愣头愣脑的做甚,好歹给老夫一点反应” “叔叔你别急,容小侄想想”程处弼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要是这事有点大,再说了,自己也不是专业养殖户,也就是根据自己了解的再加上自己的推断,才养出来的猪。 可若真是推广,好了也就罢了,可万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啧啧 老程家也是要脸面的,本事在长安城名声已经,呃只是略微有点小瑕疵。 可若是因为妄献利民之策,结果导致百姓苦难,那帮子原本就瞅老程家不顺眼的文臣。 岂不是天天呼朋唤友地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群起而攻之? 至少作为立志要当好大唐最优秀的那一根墙头草的程三郎而言,绝对不乐意让原本安祥而欢乐的老程家承担这个巨大的风险。 怎么解决呢?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挺着肚皮,看着一案几美食。 努力地吞咽着口水,不敢下口的李恪,这货之前不就想着要来学习养猪? 不成,这位浪里白条的好兄弟也不适合,毕竟他想要的就是低调苟发育。 天天翻不正经画册,跟小姐姐聊人生和理想,争取创造一个民族。 没必要把他给拖进漩涡 “程三郎,你想到底在想什么鬼?”等了半天,还没等来回应的李世民忍不住喝道。 “” 正文卷 第1513章 陛下这么浓眉大眼的人也学会抢功了(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看着这位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程崔氏,一想到那个喜欢装傻充愣的程老三,心中大恶。 旋及,老谋深算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程崔氏和颜悦色地道。 “上皇的秘藏,朕的确知晓不多,不知嫂夫人缘何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崔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盘托出,说不定这样能够早一点得到《三国演义》全套,好加以收藏。 于是乎,崔氏开始将自己发现程三郎给另外三个娃讲的故事,从而知晓《三国演义》的由来娓娓道来。 一旁完全不明真相的吴王李恪口歪眼斜地听着这个神奇的故事。 而心中却已然从观音婢那里得到了部份正相的李阴险世民却装着很无辜的模样认真倾听。 听着这个新版本的宝书《三国演义》的神奇下落故事20版。 程处弼将回锅肉铲出了锅,装盘之后,涮干净了锅,又开始下油入料,准备下一个名菜:宫爆腰花。 东坡肉等耗时长的美食,早就已经制备好,之前是搁在冰窑里边保险,只要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不过程处弼为了最大程处的展示猪肉的鲜香,还有用猪肉烹饪的菜肴的花样繁多。 甚至连烤猪肘还有烤猪蹄这样的不世名菜,以及脆皮大肠,还有蜜汁叉烧都弄了出来。 当然也少不了将冻起的那个猪腰子也给拿出来烹饪,当然也少不了让人端来了皮冻切碎,拿蒜泥和醋c酱油拌好。 还不忘拿了黄瓜去皮拍碎拌到里边,去油解腻。 满意地打量着那些正在加速度的各种美食,程处弼解下了围裙和袖套之后,这才大步前行。 等程处弼雄纠纠气昂昂地跨步进入了前厅,就看到了娘亲正在跟李叔叔不知道聊啥聊得甚是兴奋。 等到凑到了近前,听到二人居然在聊千里走单骑时,程处弼感觉自己两条腿没来由有些发软。 “三郎来啦,快来坐下吧,刚刚我可是跟陛下说起了上皇秘藏的《三国演义》” “啊?!”程处弼扶着案几,一屁股坐下,看到李叔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以及显得有些阴测测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完。 娘亲崔氏得见程处弼过来待客,作为女性,再怎么的,也要略微避嫌,于是便起身告辞。 程处弼亲自将娘亲送到了厅门口,正要回头,却被娘亲崔氏一把给拽住。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表情显得很兴奋的娘亲,这是咋了,不管怎么看。 都不太像是自己这个亲儿子被社会性死亡后,一位慈祥的母亲应该有的表情才对。 “三郎,陛下说了,会全力配合你,让你去大安宫抄录《三国演义》时,多给予你一些便利。” “???”程处弼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猛一扭头,看到了那位据案而坐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口白得瘆人的牙口。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是我幻听了还是咋的? “三郎,你愣头愣脑的做甚,娘跟你说话呢”崔氏不乐意地将程处弼的脑袋掰了回去。 还拿手指刮了下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这才得意地一笑。 “这样一来,娘亲又能早一点凑齐《三国演义》,陛下可真是好人哪” 程处弼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哈腰地敷衍半天,娘亲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还不忘叮嘱自己要招待好陛下和吴王殿下。 看着娘亲离开的背影,这边,管家富叔窜了过来,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公子,一会拿什么酒招待陛下?” 程处弼想也不想直接道。“上好的酒中精华,只给陛下一人提供就行,其他人都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富叔很有斗志地就要拔腿离开,程处弼一想到李世民那笑得鬼鬼祟祟的表情。凭啥? 一把拽住了富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边一阵嘀咕。“秘制三勒浆也给陛下来上一壶。” 管家富叔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这,这合适吗?对方毕竟是皇帝”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朝着富叔解释了两句。 “正因为他是大唐皇帝陛下,就更不能把咱们老程家的待客之道给忘了,好歹也让他尝尝苦咳,尝尝滋味。” “那好,老朽这就去办。”表情十分严肃的富叔,内心很激动,毕竟大唐皇帝陛下难得微服私访到臣子府中用餐。 特别是一干王公贵勋,名臣武将有来无回 的老程家,陛下更是一趟没来过。 这让作为卢国公府管家的富叔份外的遗憾,甚至是扼腕而叹。 咱们热情好客,宾致如归的老程家,菜那么香,酒那么好,为啥陛下就不来? 不过好在,今天,陛下终于在三公子的盛情邀请之下来到了老程家。 甚至还特地到了咱们卢国公府养猪的地方逛荡了一大圈,这要是传出去,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管家富叔那斗志满满的咆哮声中,卢国公府就跟窜进了黄鼠狼的鸡窝似的鸡飞狗跳不已。 李世民安然而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程家最靓的那个崽有些战战兢兢地朝着这边走来。 呵呵一乐。“程三郎,你这是咋的啦?走个路都慢慢吞吞的,赶紧给老夫过来。” 程处弼献媚地一笑。“不是,那个叔叔要不你先坐会,小侄去催催,让他们赶紧上菜。” “给老夫坐过来,就坐这,老夫有些话想要跟你聊聊”李世民看到程处弼硬起头皮,乖巧恭顺地坐到了身边。 这才呵呵一乐,薅着长须不阴不阳地道。 “老夫听了你娘亲说,你在上皇那里找到了套奇书,叫《三国演义》是吧?” 程处弼下意识地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这天也太特娘的热了点。嗯,肯定是热出来的。 怎么办?是就地坦白从宽,还是继续抗拒从严?可坦白了,这个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就能从轻发落自己这个憨厚实在的程家靓仔? 一旁,听父皇跟程崔氏聊天,听得满头雾水的李恪看到了处弼兄一副心中有鬼的架势,不禁狐疑地想要开口相问。 却看到了父皇悄然地冲自己竖起了手指头晃了晃,李恪秒懂,识趣闭嘴。 “” 正文卷 第1514章 正好你把程三郎那小子给罢职了,嘿嘿……(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有些懵逼,实在不太明白程三郎的操作,又是按这又是按那的。 特别是他的问题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他也不好打扰这两位。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开口,这两个混帐又怼起来,那还治不治病了。 一个是自已的舅兄,一个是自己颇为欣赏地年轻人,偏偏唉。这叫什么事 “你这便泌,至少得有十天以上拉不出屎了吧?”程处弼收回了手,声音透过口罩。 听到了那个屎字,在场的几位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和自诩文化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唯有那位方才还站在屋子里的毛脸赵昆,很有先见之明地跨步出门。 他觉得自己要继续呆在屋子时边,肯定会暴露。 在屋外,好歹里边的人看不到自己那已经开始扭曲狰狞的脸。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程处弼等了几息,愣是没听到长孙无忌开口,不乐意地道。 好在这个时候,黑着脸的晚辈长孙冲赶紧接口答道。 “家父确实有差不多有十天未有出恭。” “那可有做过什么治疗?”程处弼干脆懒得搭理那个不乐意搭理自己的长孙胖子,而是转过了身来朝着长孙冲问道。 “那个”长孙冲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唐皇帝陛下兼姑父。 实在是有点为难,毕竟接下来讨论的问题会显得更加的粗俗。 程处弼两眼一亮,不过幸好他戴着口罩,让人看不出异样。 “什么那个这个的,说呗,我是医者,肯定会为患者的隐私保密。” 保密是肯定的,但是我一定会把长孙胖子的黑历史写进日记里,不然不算完。 “姑父,要不”长孙冲一脸为难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想了想,微微颔首之后,大步朝着屋外行去,不过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头威胁了句。 “记住了,你们一个是医者,一个是患者,敢再起冲突,朕就收拾那个挑起事端的人。” “臣遵命。”程处弼与长孙无忌又一次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然后又不约而同嫌弃地看了彼此一眼。 “好了,陛下出去了,赶紧说吧,你爹做了什么治疗?” “家父请人那个那个”长孙冲伸出了手,比划了个抓握的动作。 “请人帮你爹掏屎?”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哪一位英雄,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程太常,能不能小点声”长孙冲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亲爹瞬间两眼圆睁。 那张黑脸瞬间涨红,然后又有发紫的趋势,很是无奈地提醒道。 刚刚移步出门的李世民脚下差点一个袢蒜撞在廊柱上,哭笑不得地低骂了句。 程处弼呵呵一乐,拉着长孙冲往一旁走去。“成成成,咱们过来这边单聊” “”露着大肚皮躺在榻上的长孙无忌,默默地拿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胸前还有高耸的肚皮。 程处弼摸着下巴,听了长孙冲之言后,仔细地询问起了其父被挖出来的玩意的硬度和干结程度。 结果长孙冲一脸黑线,一问三不知。 程处弼陷入了沉吟之中,开始回忆关于重症便秘的各种检查手段。 一般而言,可以进行肠道的x射线检查,这是最基础的检查方法,可以通过这种检查判断是否有肠梗阻的存在。 其次也可以进行腹部的ct检查,或者是肠道ct检查,主要是用于排除是否有肠道内的异物生长阻塞肠道。 当然还有肠镜检查,肛检等等 遗憾地是,这个时代,别说这些需要用到电的玩意,就连电都还没有发明。 那么唯一可用的手段,就只有一个,肛检。 就以从长孙冲那里咨询到的晴况来看,长孙无忌应该是由于长期久坐,喜静不喜动,导致肠蠕动缓慢。 加上嗜肥好肉,却又不喜食果蔬,就连主食也甚少食用,导致缺乏膳食纤维,进而加重了便泌的发生。 李世民虽然站在门外,不过在听到了程处弼与那长孙冲在屋内交流之际,悄然地挪步过去。 虽然堂堂的大唐天子当然不可以跟李恪似地拿脸贴着木墙偷听,好在他有着一双灵敏的好耳朵。 之前那些谈话内容都尽收耳内,不过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这让李世民不禁有些狐疑。 莫非里边那两 个小子查觉到了自己在偷听不成? 就听到了墙后,程处弼又再次开口道。“罢了,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 “动什么手?”长孙冲好奇的声音。 “当然是给你爹进行肛检,不明白?就比如说你,拿你的眼睛瞅瞅他腚眼情况,然后拿手指头伸进去” 程处弼还特地比划了个动作,长孙冲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处郎,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外面,李世民的大手,死死地抠着廊柱,紧紧地抿着嘴,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李世民终于明白了,为何父皇当初为何不乐意做肛检。 程老三这混帐小子,怎么尽掌握一些奇奇怪怪,令人羞愤欲狂的检查手段。 至于赵昆,已经憋不住地窜到一边去了。 “程程太常,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回头看了一眼拿衣服盖着肚皮,表情黑如锅底的亲爹,长孙冲感觉自己不只是脸黑,甚至两眼开始发黑。 程处弼作为一位很懂得为病患设身处地着想的医务工作者,考虑了一番之后,又给出了更加中肯的建议。 “真没有,你爹要不乐意,你就让那位给你爹掏过腚眼的英雄过来,我指点下他。” 长孙冲口歪眼斜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位不叫英雄,叫长孙忠平,是我们府中的家丁” “成成成,爱叫啥都成,你赶紧叫他过来,但你不得不承认,有胆量掏你爹” 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十分剧烈的咳嗽声,程处弼瞬间脸色一黑,赶紧闭嘴。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居然偷听墙角。偷听这么敏感的话题,也是醉了。 虽然之前说好的,要为患者的隐私保密,但是现在,怪不得我。 总不能为了你长孙无忌腚眼那点破事,我就把大唐皇帝陛下给灭口了吧? 再说了,谁灭谁还不一定,那老家伙膘肥体壮的,我不见得能打得过他 正文卷 第1515章 糙老爷们的恶趣味,就是要刺激痛快(求订阅求票)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第一句话,就死死地将李世民的视线给牢牢地抓住,再难移开。 东汉末年,皇帝昏聩无能,宦官专权,朝廷腐败。百姓苦不堪言,进而随着暴发了黄巾之乱 乱世之中,一代枭雄与英雄人物竞相涌现。 看到了东汉末年的大将军何进的愚蠢与自负,看到了西凉刺史董卓引兵入关随即掌控朝中大权。 废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生性残暴的董卓倒行逆施,引发多方愤然。看到了曹操这位一代枭雄登场。 亦看到了曹操假借圣旨之名,召集十八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 虎牢关前,志在匡扶汉室的的刘备c关羽c张飞三兄弟大战吕布。 讨董盟军声威浩大,迫使董卓挟汉献帝逃至长安咔。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后面那几张空白,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重新翻了翻后面几页。 “这,这”李世民转过了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长孙皇后一面慵懒地掩唇打个哈欠。 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滴漏的铜壶,这才惊觉,居然已经快要子时了。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观音婢,这后面,可还有?” 看着满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夫君,长孙皇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妾身只借来了这一册。” 听得此言,李世民眼中精光大放,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凑去。“此等奇书在何人手中?” 看到了夫君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 “陛下,妾身是从那个武媚的手中借来的” “???”李世民懵逼半天,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大腿。 “明白了,定然是那从清河回到长安的程崔氏从那清河崔氏那里抄录回来的” “想必是程三郎那小子拿出来四下显摆,让那武媚给瞧着了,怎么样,为夫的推断可正确?”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夫君再猜一猜。” 李世民想了想,旋及脸色一变。又翻开了那开篇的临江仙,看着那首大气雄浑的临江仙。 “这这不可能吧?” “那小子能有这本事?” 看到自家夫君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妾身当时听闻之后,也是觉得难以置信。” “可后来,听了武媚之言,才敢确定,就是程三郎那小子的手笔。” “居然真是他”李世民呆呆地看着手中这令自己爱不释手的《三国演义》。 虽然手里边这一册,让他感觉,那东汉末年的乱世这才刚刚拉开大幕。 但是其中的精彩程度,已经李世民能够想象得到,后面的内容,怕是会更加的吸引人。 重要的是,里边那些权谋c兵法,让李世民觉得难以置信,居然会是那个愣头愣脑的浑帐小子写出来的。 “其实程三郎写这本事,说起来,还跟他那三个声名显赫的弟弟有莫大的干系。” 刚端起了茶汤抿了口的李世民直接让茶水给呛得面红耳赤,一脸幽怨地抹了抹嘴。 “观音婢,莫要开这等玩笑行不行,老程家那三个小娃娃,呵呵一言难尽得很。” 长孙皇后将程三郎创作这个故事的初衷娓娓道来之后,大唐皇帝陛下呆若木鸡,半天作声不得。 直到长孙皇后又将程三郎被三个弟弟在娘亲跟前戳漏了馅,无奈之下,只能寻武媚帮忙抄录。 李世民这才黑着脸,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偏心那个混帐小子” “明明就是个成日偷奸耍滑的小混蛋,偏偏一身的才艺,幸好这小子不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是一窍不通。” “不然,咱们大唐那些文人雅士,博学鸿儒,岂不是要羞煞到都不乐意见人了。” 看着夫君既羡又妒地在那里小声嘀咕,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可爱动人的白眼。 果然,哪怕是业已经是大唐的皇帝陛下,男人呀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似的 听到了长孙皇后不紧不慢的讲述出她与武媚娘的交流过程。 又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开篇词的李世民沉吟半晌,才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观音婢,为夫拜托你一件事情” “夫君放心吧,妾身已经跟武媚有了约定,妾身会替她保密,不会说出去。” “而她会将此书 的后续借给妾身。” 李世民嘿嘿一乐,轻握了握长孙皇后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还是你懂我。” 低头,轻轻地拍了拍那本《三国演义》道。 “没想到,程老三会有这等本事,早知道,今天就懒得踹他那一脚。” “” “父亲呢?他今日怎么样了” 长孙冲迈步进入了赵国公府,左右张望了两眼,朝着迎面而来的弟弟长孙涣问道。 “父亲他,唉还是那样,大哥,要不要再照上次太医给父亲开的方子,再去给父亲开副泻药来?” 长孙冲不禁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行,上次王医令可是反复叮嘱过的。” “这泻药不可轻用,那东西可是极为伤身的,上次用了之后。 父亲虽然那个通畅了,但是之后,可是足足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长孙冲犹记得父亲一开始是出不来,结果之后那几天就是出来得太块。 就特娘的跟没有水闸似的,一个劲地狂泄 那几天,父亲真可谓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看得长孙冲等几兄弟都害怕。 “罢了,我先去太医署一趟,再去请王医令过来给父亲瞧瞧,看看可有其他法子。” 长孙冲跟二弟交待了一声之后,出了前厅,径直向着府门而去。 长孙无忌此刻斜躺在榻上,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呻吟,那肥厚的手,轻抚着那涨鼓的肚皮。 难受,真特娘的难受可是这股子难受劲又没办法描述。 “夫君,你多少也吃点吧,你今日就进了一碗粥”一旁边的妻子不禁心疼地劝道。 “为夫实在是没胃口,先缓缓,一会若是我饿了再用吧。”长孙无忌勉强地笑答道。 正文卷 第1516章 老夫笑那两个小子脸皮够厚(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看着这位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程崔氏,一想到那个喜欢装傻充愣的程老三,心中大恶。 旋及,老谋深算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程崔氏和颜悦色地道。 “上皇的秘藏,朕的确知晓不多,不知嫂夫人缘何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崔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盘托出,说不定这样能够早一点得到《三国演义》全套,好加以收藏。 于是乎,崔氏开始将自己发现程三郎给另外三个娃讲的故事,从而知晓《三国演义》的由来娓娓道来。 一旁完全不明真相的吴王李恪口歪眼斜地听着这个神奇的故事。 而心中却已然从观音婢那里得到了部份正相的李阴险世民却装着很无辜的模样认真倾听。 听着这个新版本的宝书《三国演义》的神奇下落故事20版。 程处弼将回锅肉铲出了锅,装盘之后,涮干净了锅,又开始下油入料,准备下一个名菜:宫爆腰花。 东坡肉等耗时长的美食,早就已经制备好,之前是搁在冰窑里边保险,只要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不过程处弼为了最大程处的展示猪肉的鲜香,还有用猪肉烹饪的菜肴的花样繁多。 甚至连烤猪肘还有烤猪蹄这样的不世名菜,以及脆皮大肠,还有蜜汁叉烧都弄了出来。 当然也少不了将冻起的那个猪腰子也给拿出来烹饪,当然也少不了让人端来了皮冻切碎,拿蒜泥和醋c酱油拌好。 还不忘拿了黄瓜去皮拍碎拌到里边,去油解腻。 满意地打量着那些正在加速度的各种美食,程处弼解下了围裙和袖套之后,这才大步前行。 等程处弼雄纠纠气昂昂地跨步进入了前厅,就看到了娘亲正在跟李叔叔不知道聊啥聊得甚是兴奋。 等到凑到了近前,听到二人居然在聊千里走单骑时,程处弼感觉自己两条腿没来由有些发软。 “三郎来啦,快来坐下吧,刚刚我可是跟陛下说起了上皇秘藏的《三国演义》” “啊?!”程处弼扶着案几,一屁股坐下,看到李叔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以及显得有些阴测测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完。 娘亲崔氏得见程处弼过来待客,作为女性,再怎么的,也要略微避嫌,于是便起身告辞。 程处弼亲自将娘亲送到了厅门口,正要回头,却被娘亲崔氏一把给拽住。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表情显得很兴奋的娘亲,这是咋了,不管怎么看。 都不太像是自己这个亲儿子被社会性死亡后,一位慈祥的母亲应该有的表情才对。 “三郎,陛下说了,会全力配合你,让你去大安宫抄录《三国演义》时,多给予你一些便利。” “???”程处弼直接就风中凌乱了,猛一扭头,看到了那位据案而坐的大唐皇帝陛下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口白得瘆人的牙口。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是我幻听了还是咋的? “三郎,你愣头愣脑的做甚,娘跟你说话呢”崔氏不乐意地将程处弼的脑袋掰了回去。 还拿手指刮了下程处弼那挺直的鼻梁,这才得意地一笑。 “这样一来,娘亲又能早一点凑齐《三国演义》,陛下可真是好人哪” 程处弼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哈腰地敷衍半天,娘亲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还不忘叮嘱自己要招待好陛下和吴王殿下。 看着娘亲离开的背影,这边,管家富叔窜了过来,表情很严肃地道。“三公子,一会拿什么酒招待陛下?” 程处弼想也不想直接道。“上好的酒中精华,只给陛下一人提供就行,其他人都用咱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富叔很有斗志地就要拔腿离开,程处弼一想到李世民那笑得鬼鬼祟祟的表情。凭啥? 一把拽住了富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边一阵嘀咕。“秘制三勒浆也给陛下来上一壶。” 管家富叔一脸懵逼地看向三公子。“这,这合适吗?对方毕竟是皇帝” 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朝着富叔解释了两句。 “正因为他是大唐皇帝陛下,就更不能把咱们老程家的待客之道给忘了,好歹也让他尝尝苦咳,尝尝滋味。” “那好,老朽这就去办。”表情十分严肃的富叔,内心很激动,毕竟大唐皇帝陛下难得微服私访到臣子府中用餐。 特别是一干王公贵勋,名臣武将有来无回 的老程家,陛下更是一趟没来过。 这让作为卢国公府管家的富叔份外的遗憾,甚至是扼腕而叹。 咱们热情好客,宾致如归的老程家,菜那么香,酒那么好,为啥陛下就不来? 不过好在,今天,陛下终于在三公子的盛情邀请之下来到了老程家。 甚至还特地到了咱们卢国公府养猪的地方逛荡了一大圈,这要是传出去,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管家富叔那斗志满满的咆哮声中,卢国公府就跟窜进了黄鼠狼的鸡窝似的鸡飞狗跳不已。 李世民安然而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程家最靓的那个崽有些战战兢兢地朝着这边走来。 呵呵一乐。“程三郎,你这是咋的啦?走个路都慢慢吞吞的,赶紧给老夫过来。” 程处弼献媚地一笑。“不是,那个叔叔要不你先坐会,小侄去催催,让他们赶紧上菜。” “给老夫坐过来,就坐这,老夫有些话想要跟你聊聊”李世民看到程处弼硬起头皮,乖巧恭顺地坐到了身边。 这才呵呵一乐,薅着长须不阴不阳地道。 “老夫听了你娘亲说,你在上皇那里找到了套奇书,叫《三国演义》是吧?” 程处弼下意识地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这天也太特娘的热了点。嗯,肯定是热出来的。 怎么办?是就地坦白从宽,还是继续抗拒从严?可坦白了,这个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就能从轻发落自己这个憨厚实在的程家靓仔? 一旁,听父皇跟程崔氏聊天,听得满头雾水的李恪看到了处弼兄一副心中有鬼的架势,不禁狐疑地想要开口相问。 却看到了父皇悄然地冲自己竖起了手指头晃了晃,李恪秒懂,识趣闭嘴。 “” 正文卷 第1517章 我们长孙氏在此事上,越低调越好(求订阅求票) 长孙冲站在赵国公府门口,看着那与李恪一同策马离开的程处弼。 表情显得十分的复杂,旁边的管事顾叔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道。“他才收那么点铜钱,这会不会” “那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强逼着他收下那十锭白银?”长孙冲很是头疼地揉了揉前额。 程处弼是按照正常的行情来收取的诊疗费,诊金一百文,然后是材料费一百五十文,还有杂费五十文。 另外最贵的反而是那只注射器,足足收了一贯钱。毕竟那玩意是程处弼早期花大钱搞来的,一只一贯,绝对只是成本。 这样的价格,放在普通的百姓家,虽然显得贵了些,但也不是负担不起。 但问题在于,这可是堂堂的赵国公府邸,他程太常却按照给普通百姓家庭的诊疗费收取。 这里边的,可就 “他不要就算了,咱们赵国公府”管事顾叔正想多吐槽几句,却看到了大公子那横过来的淡漠眼神。 赶紧闭嘴垂首,不敢再多言语一声。 长孙冲回到了府中后院,不过并没有走向之前治疗的那个房间,嗯,那里正在进行大清扫和各种清洁。 管事吆喝着那些家丁们,让他们继续用力,恨不得把漆面都给擦秃撸皮。 而是走向旁边院子,父亲长孙无忌的书房。 此刻,长孙无忌轻揉着已经明显感觉轻快了许多的肚皮,一脸心有余悸地打量着那满是珍贵藏书的书房。 幸好自己不是在这里治病,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步入这里。 反正那间正在清洁的屋子,自己这辈子是不打算过去了,毕竟那里带来自己的记忆太痛苦也太羞耻。 肚子已经轻快了许多,这让长孙无忌终于可以正常而又舒适地坐下,然后抄起了自己心爱的书籍。 只是这才刚刚看了两眼,还没能寻找回正常读书的乐趣,就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 却是长子长孙冲已经送了人,回来禀报。 “他居然没收?”长孙无忌扬了扬眉,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长孙冲点了点头,恭敬地禀报道。 “不错,而且当孩儿拿出那十斤银锭的时候,程三郎还勃然作色,认为孩儿是在污辱他。” “他只收走了他觉得自己应得的诊金和什么材料费之类的,一共一贯又三百文。”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地摆了摆手,长孙冲识趣地退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了喜欢在书房里独处的父亲。 又到了休沐日,程处弼这天回前往皇宫,所携带的东西,又多了不少。 除了酒中精化以及下酒菜类的零食,自然也少不了他之前准备献给长孙皇后以及晋阳小可爱的礼物。 背负着沉重的行囊,程处弼觉得自己每一次进宫,都像是一只快要被生活的重担给压垮的蜗牛。 赵昆正闲得无聊地站在甘露殿门外,里边,时不时地传来晋阳公主这位皇家第一开心果那快活的笑声。 当然也少不了长孙皇后无奈的叮嘱声,以及陛下那爽朗的大笑。 等他看到了程处弼这家伙大热的天气,提着食盒,背负着治疗箱朝着这边行来。 赶紧快步迎上了前去,两人飞快地进行着暗中的交易,赵昆从程处弼的箱子里边拿着了四瓶酒中精华。 交给了随行的宦官,那名宦官十分熟练地双手将那装着瓷瓶的皮囊搂在怀中,小跑朝着远处窜去。 因为此刻殿门外,可是有皇后娘娘的心腹在。 交易完,赵昆又窜了回去,向着殿内禀报了声。就听到了一声欢快的欢呼声。“程三哥哥,我在这呢” 那快活而又稚嫩的声音,传出了殿门,程处弼听到了里边的吩咐声后,跨步进入殿内。 就看到了从脸色不太好的李世民怀中跃下,朝着自己这边蹦跳而来的李明达。 赶紧恭敬地一礼。“见过殿下。” “见过程三哥哥”李明达果然还是一如往常般有礼有节,朝着程处弼一礼后。 那双乌溜溜的点黑明眸落在了程处弼手中的食盒上。“程三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又给我带好吃了的?” “那是自然,殿下的心愿,就是微臣的目标。”高大英伟的程处弼单膝跪地,一脸英武伟烈的表情。 逗得李明达快活地咯咯直笑,那边的李世民则是心中大恶。“这个混帐小子,嘴皮子越发油滑。” 长孙皇后 看了一眼心情很不美丽的夫君,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轻抬皓腕拍了拍夫君的手背,示意这位大唐天子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 李世民虽然不乐意,可好歹也知道情绪外露不太好,不过又见不得自家爱女对其他人亲密。 干脆起身过去,将李明达抱了起来。“程三郎,今日给我家小兕子又弄了什么好吃的?” 程处弼早就对这位宠女狂魔这种乱吹飞醋的行为见怪不怪,自然也不以为意。 “叔叔放心吧,不光有好吃的,而且臣还有好东西要献给殿下。” 说话间,程处弼先是打开了食盒的最上层,露出了八个漂亮而又精致的小漆盒。 程处弼当先打开了一只上在绘着一只兔子的盒盖之后,从里边取出了油纸包裹的事物。 再将油纸打开后,露出了里边一只色泽呈奶黄色,犹如用极品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兔。 “哟,品相不错,不过你觉得老夫宫里会缺这玩意?”李世民打量了两眼,不禁乐道。 “再说了,雕琢得如此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大家手笔。”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兔子形状羊奶香皂,又看了眼满脸不屑状的李世民。 “叔叔你以为这是啥?” “不是玉兔还是什么?”李世民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程处弼。“怎么,小看老夫眼力?” “这,这似乎不是玉质吧?”好在这个时候,更懂行的长孙皇后也一脸好奇地行了过来。 看着那只程处弼手中显得很萌萌哒的兔子,虽然看起来其质地很像玉,但似乎又有些差别。 “还是娘娘慧眼,这的确不是玉,这也不是雕琢出来的,这是用模子打造出来的新式日用洗浴清洁护用品。” 正文卷 第1518章 禇卿家你这话,朕觉得你不该跟朕说(求订阅求票票) 唔看样子长孙无忌一个能顶儿子两个。 “程三郎,愣着做甚,过来见见”前边前来的招呼声,让程处弼只能越众而出,朝着这位长孙冲一礼。 “见过长孙少卿。” “见过程太常。”长孙冲认真地打量了这位身形健硕,英伟俊朗的程三郎亦还了一礼道。 果然,倒是跟闻传之中一般,果然是卢国公府那一帮成年毛脸汉子之中唯一眉清目秀的程三郎。 “今日,家父的暗疾,有劳程太常了。” 程处弼作为老程家的实在人,直接单刀直入地道。 “你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职,我来是来了,至少你爹乐不乐意让我治,还得两说。” 李世民呵呵一乐,抚着长须,极有自信地道。 “治病你负责,说服长孙卿,此事自由老夫出面。” 程处弼还能说啥,只能只能跟随着一干皇亲国戚窜进了赵国公府。径直奔那后院而去 等一行人来到了后院之际,就已经看到了神色憔悴的长孙无忌由下人搀着站在屋外。 “兄长”看到了前些日子,还是神完气足,而今日却憔悴得有些过份的胞兄,长孙皇后眼眶不禁一红。 长孙无忌勉强一礼笑道。“娘娘臣不过是小疾,并无大恙。” 李世民也快步上前,看着这位之前请了病假在府中休养的长孙无忌,不禁轻叹了口气道。 “是小疾还是大病,不是你说了算,该由医者来说才对。” “医者”长孙无忌的目光越过了大唐皇帝陛下,落在了那不远处,背负着治疗箱的程三郎身上,心中不由一梗。 “下官见过长孙吏部。”程处弼大步上前,朝着长孙无忌一礼。 “贤侄不必多礼。”长孙无忌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敷衍道。 程处弼也同样挤出了一丝相当虚伪的笑容道。 “下官是奉了陛下和娘娘之旨意,特来给长孙吏部诊治。” “这就不用了,老夫还受得住。”长孙无忌的笑容也同样虚伪到近乎浮夸。 旁边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长孙冲皆是一脸黑线。 程处弼呵呵一乐,双手一摊。“陛下你看,小臣就说过,强扭的瓜不会甜。”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便泌跟扭过的瓜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李世民不乐意地扫了对两个不对付的家伙一眼,闷哼了一声道。 “你你给我老实在外面呆着,长孙卿,你随我进去。” 程处弼呆在了屋子外面,将身上的治疗箱也给搁在了脚边。 而长孙冲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凑到了程处弼跟前示好一笑。 “不管最后你能不能帮家父治好他的暗疾,冲在此先谢过程太常。” 看着跟前这位很有礼貌的长孙冲,程处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何况这位长孙冲与自己之间也没有恩怨,程处弼还了一礼道。 “无妨,你爹的病,我是能治,但是他自己若不乐意治,莫要怪我就行。”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程处弼看着那没啥动静传出来的屋子,越想越不乐意,朝着那并未离开的长孙冲道。 “对了可得先说好了啊,诊金按市价,像我这样在太医署有职位的人,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一百文钱起吧? 另外,如果给你爹治疗,那个什么药费,手术费,物料费这些可得另算。” 程处弼倒是听过太医署内的一些自家开着诊所的医者们显摆自己一次上门诊治收取多少诊金。 多则七八十文,少则十文,毕竟都是太医署有职位的人,而自己既然是太医署医令,收个一百文不过份吧? 不收钱,程处弼心头不爽利,收得多,怕是李叔叔觉得自己敲诈他大舅子心头不爽利。 既然如此,老子就按到市场价来,堂堂正正的收费,看你们谁敢说我无理取闹? 看着这位堂堂的勋贵子弟,太常寺丞,东宫左内率副率,居然在赵国公府里边跟自己这位赵国公世子讨论诊金。 这让长孙冲一脸黑线,半天才勉强一笑点头应道。“这个自然” 心里边却莫明地认同了父亲对于程三郎的评价。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程三郎,进来吧。” “哎来了来了记住了 ,诊金,一百文。” 程处弼很认真地朝着长孙冲重复了一句,这才提着他的治疗箱朝里行去。 长孙无忌的表情显得有些黑,有些不悦,又有些期待,看样子,既不乐意让自己治,可又希望自己病能够好转。 长孙皇后则温婉地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这才出了屋子,径直去见那居住在此的娘亲还有嫂夫人。 将空间留给夫君还有程处弼与长孙无忌。 “来,你给长孙卿看看,老夫已经与他说好了,他是患者,你是医者。” 程处弼看着那沉默不言,却不乐意瞅自己这位给他治病医者的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真特娘的,这么恶劣的医患关系,简直就是生平仅见。 程处弼将药箱放下打开,先是掏出了口罩戴到了脸上。 又戴上了手套,这才朝着那坐在榻沿保持沉默的长孙无忌道。 “请你脱掉衣服,平躺在榻上。” 长孙无忌有些愣神抬起了头来。“你连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这样让老夫躺下,你这是给老夫看病?”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要用你的不专业挑战我的专业行不行?” “都闭嘴!”李世民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这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家伙怒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臣有罪。”两个异口同声的人,一老一少,都很恭敬地答道,低眉顺眼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李世民生生给气乐了。“无忌,你是病人,听他的,莫要再起争执了行不行?” “臣明白,臣这就躺下”长孙无忌无奈地解开了外衣,又在程处弼的示意下连里衣也解掉。 露出了那圆滚滚,如同女性十月怀胎的肚皮,这才勉强躺倒了榻上。 “痛不痛?” “不痛” “涨不涨?” “涨” “涨就对了。” “???” 正文卷 第1519章 也不知道知节老弟,这些年来,领过几回俸禄(求订阅求票) 凶名赫赫的程大将军的第三子,老程家年轻一辈之中最有能耐的程三郎。 关于他医道的本事,他诗赋的本事,整个长安城,莫说是人,你就算问条狗。 怕是都能冲你汪汪两声,示意它知道有这么个大名鼎鼎的人类才俊。 程处弼在丁老六诚挚地向自己赔礼道歉之后。 也很大度地原谅了这个听着流言菲语,道听途说获知自己形象的丁老六。 直接就告诉了他,自己想要搞个新手术,就是想要给丁老六这样的骨头长歪的患者带来福音。 当然,你小子犯了事,该咋还是咋,但是你在被治疗期间,可以获得待遇上的提升。 不用住在那一个月怕是都难得洗上一次澡的县衙牢门里。 另外每天也不用吃着那种都快要变质的咸菜窝头,甚至还会让你隔三岔五就有肉吃。 程处弼就亲自去找到了长安县县令,告知了对方,自己想要将这个罪犯带出县衙监牢去治病的要求。 听闻是太医署的事务,又有公文,长安县县令自然也不会为难。 但是,长安县县令也有个要求,此人终究是个犯罪份子,不能开释,必须关押着,并且由长安县的差役看守。 程处弼与李恪出了长安县衙之后,哥俩蹲在不远处的酒肆里边草草地用了午餐,顺便商议着下一步。 “怎么办?人倒是解释了,可是把这货扔哪去手术,现在是个问题。” 程处弼很为难,偏偏他只能打着自己的名义来办这件事情。 不能与大唐皇帝陛下牵涉半点,至于他程三郎平日里就喜欢鼓捣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家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做什么,朝庭的那些臣工顶着翻个白眼呵呵呵 就连那太御史们,也在多次的反复的弹劾没有得到朝堂半点的回应。 或者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对于老程家那帮厚脸皮的糙老爷们根本难伤分毫之后。 现如今,几乎都懒得再继续怼程老三这个小年轻,唯有那位关御史,还是继续执着地弹劾。 哪怕是没用,他也继续怼,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他作为御史的执念。 李恪当然也受到了父皇的吩咐,明白程处弼的苦恼所在。思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 “我父皇不是让你以太医署的名义来办此事吗?既然如此,那就将把关押在太医署中不就成了?” “而且,你在太医署你给他手术,也很明正言顺嘛,堂堂的太医令,想要让那些太医署的医者们见识你的本事” “哟,贤弟你这脑子,果然好用,那就这么办。反正太医署里边房舍不少。” “找个地方,给那丁老六做手术,顺便将他关押在那里,也不是不行。” 说干就干的程三郎拍拍屁股径直朝着太医署衙门而去,至少李恪,就不适合继续跟着了。 看着迈步进了自己公房的程太常,张医令赶紧起身见礼。“程太常,您今日不当值,怎么到这来了?” “嗯,有件事情,所以特地回署来跟张医令你和王医令商量商量,不过王医令也不在。” “就是我考虑着,我入职太医署这么久了,还没在太医术里边给人动过手术,所以呢” “程太常你先等会,你要在太医署里边给人动手术?”张医令的脸色有点发黑。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想必张医令你也知道,本官的医术与诸位医者不太一样。” “但是我也希望能够让太医署的医者们,了解一下我的医道,所以才会想着在太医署里进行手术。” 张医令看着程太常那张开合不停的嘴,最终,只能硬起头皮同意了程处弼的要求。 不过张医令也有要求,那就是希望程处弼将那位即将被手术的犯罪份子看押在太医署一个僻静的小独院。 毕竟,谁也不乐意跟犯罪份子呆在一起,更何况于是太医署这种比较圣洁的医务工作者聚集地。 第二天清晨时分,那个幸运的患者丁老六被两名差役押解着,从偏门悄然地进入到了太医署内。 太医署内的手术间,也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搭建完毕。 到得手术当天,除了两位太医令受邀之外,还有就是李恪这位皇家工具人也以程三郎好友的身份,窜进了太医署。 而今天到达的助手,则是包括程吉c程利在内四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 。 据处弼兄之言,做外科手术,就必须得有力量,有耐力,嗯,这样的人材,老程家还真不缺。 为了减少患者的担忧,程处弼这一次没有让丁老六离开病房,躺在手术间才喝药。 主要是现在在手术间里边一字排开的那些骨科医疗器械,看起来有点瘆人。 斧状c锥状c凿状,锯子,钉子,螺丝一应俱全。哪怕是见识过程处弼给狗做过骨科手术的李恪 此刻他那张小白脸也隐隐发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星子,看着程三郎熟练地摆弄着那些工具。 “兄台,我怎么觉得你这些工具好像更多了,也更吓人了。” “怎么能叫吓人,这些可都是为了治疗骨科伤患所用的特殊手术器械。 你看这把锉刀,这是用来打磨骨头断茬的,还有那锯子,是用来” “兄台你不用说了,你再说下去,小弟我怕自己真撑不下去。”李恪赶紧阻止程处弼道。 “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当医务工作者的料。”程处弼呵呵一乐,扭头朝着家丁助手吩咐道。 “去看看,那丁老六被麻翻了没?” 不大会的功夫,将那麻沸散当成药酒灌下肚,已然酣睡过去的丁老六被抬到了手术台上。 程处弼搓了搓那双戴着羊肠手套的手,终于在大唐贞观九年夏,开始进行人类骨科手术。 之前那是对付狗和羊,现在终于开始对付人类的骨头。 很快,随着程处弼那敏捷而又灵巧的双手动作,不过盏茶的功夫,丁老六那条瘸腿的胫骨和腓骨就暴露在了视野里。 “来来来,贤弟你愣着做甚,赶紧过来瞧瞧” 正文卷 第1520章 大唐才俊,除了我,还有谁能配得上你妹(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赶紧抄起帕子给乖闺女拭了拭嘴角,这才看向程处弼,又看了李恪一眼。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长孙皇后轻声道。“观音婢,为夫想去看看。” “嗯,夫君你去吧,正好妾身想带着明达去见见父皇。”长孙皇后嫣然一笑,体谅地道。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正色道。 “走吧,程三郎,老夫倒真要好好瞧瞧,你说的能够长到两百来斤的猪是什么个模样。” “顺便去尝尝,猪肉是否真有你所言的那般美味而不腥膻。” “爹,好吃的话,记得给小兕子带点哟。”李明达小跑到了李世民身边,扯了扯李世民的衣襟小声地道。 看着这位闺女,李世民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好,爹答应你,若是好吃,一定给你带。” “爹爹对我最好了。”李明达绽开笑颜,挥手送别爹爹和三哥还有程三哥哥。 长孙皇后看着这位昔日瘦得有些过份,而现如今,却显得圆润了许多的乖闺女,好气又好笑地将这个馋嘴的闺女揽在了怀中。 路上,被叫进了宫中,这才问了几句话,又要跟着窜去程府的李恪好奇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处弼兄,你跟我父皇聊什么了,这么急惶惶的去你家,莫非就为了口猪肉?” “我说我能把猪养到两百来斤重,而且猪肉做出来的美食香得馋人,你爹不信,非要眼见为实。” “真能有两来百斤?”李恪只知道了猪肉的美味,但是真不知道程处弼能把猪给喂的那么肥。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头答道。 “当然了,不然,烹饪起来那会那么好吃?吃猪肉,就得肥瘦相间才美味。” 出了宫门,程处弼目光一扫,嗯,又看到了程吉程利哥俩又蹲在那边吡牙咧嘴的抠脚丫子。 不禁心中大恶,大声吆喝了句,这对哥俩这才屁颠颠地牵马窜了过来。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脚就那么痒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翻身上马一面低声喝问道。 “三公子,小人脚汁大,真很容易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程吉也很无奈,他也不想这样,但是那种痒得叮心的感觉实在难受,搓一搓,简直能够爽到头皮发麻。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又要为这帮子忠仆的脚想想办法才行。 不然,不论带他们俩到哪,往台阶上一坐,就开始亮出臭哄哄的脚丫子显摆,实在是有损家风严谨的老程家的声誉。 微服私访的李世民,在程处弼的引领之下,朝着里边行去,虽然没有向守卫在府门口的家丁介绍。 不过看到自家三公子如此恭敬,一旁平日里窜进程府就浪得飞起的吴王殿下现在也老实得跟个灰孙子似的。 瞬间就意识到来了位大人物,怕是十有八九,也是一位亲王之类的,而且还是吴王殿下的长辈。 等到他们一行几人进了府中之后,就有家丁快步地窜进了府中,赶紧去寻管家富叔。 程处弼脚步不停,引领着李叔叔父子二人朝着程府养畜的院落行去。 刚刚行不多远,程处弼突然脚步一滞,原本热情好客的笑脸瞬间僵硬。 李世民顺着程处弼的目光朝前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垛枯草正在挪动 而在一垛移动的枯草不远处,则是两位气宇轩昂的少年俊杰,程家老五和老六。 但见他们二人手中拿着一根根长长的茅草,站在路边,频频地朝着枯草垛射击。 还频频地发出咻咻咻的配音声,就见程老五突然大叫一声。“贤弟,快给我点,我的箭快没了。” “我也就剩几根了”程老六不乐意地道。“你自己再去捡回来射。” “不行,掉到河里边的都是我诸葛亮的箭,你们不能抢”草垛子里边冒出来一颗灰头土脸的脑袋。 不是那程家老四还能是谁? “老四老五老六,大半天的你们在这里闹腾什么?” 程处弼扫了一眼身边的李世民父子。这对爷俩哭笑得不得看戏,不由得心头大恶。 “三哥,我们在草船借箭。”程老六昂起了脑袋朝着这边一瞅,大叫一声,扔下了手中的草棍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李恪哥哥好,你又来蹭饭啦?” “???”刚刚正笑得兴灾乐祸的李恪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老六你别胡说, 我这是跟你三哥有正事。” 一旁的李世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英果类已的李恪,这小子,呵呵懒得说他,说了自己还觉得心累。 “三哥,三哥,我今天想吃糖醋排骨”程老四直接扔下了那个用来扮演草船的枯草垛,也窜了过来。 程老五也赶紧窜到了跟前围着程处弼大声道“三哥,我要吃蒜泥白肉,还有烤五花肉” “三哥我都吃,我都要吃。”程老六十分干脆利落,很男人的我全都要。 “行了行了,回头我让济叔给你们弄,见到了李恪兄还有这位叔叔还不赶紧招呼?”程处弼无奈地道。 “见过李恪哥哥,见过叔叔。”听到三哥之言,程家四五六齐刷刷地朝着李世民这边大声地道。 听着这整齐划一,很有精神的问候声,李世民也不禁一乐。 “不愧是武家子弟,你这三个弟弟很有精神嘛” 程处弼让这三个泥猴赶紧回屋去清洗,这才朝着李叔叔谦虚两句,继续引路。 李恪凑到了程处弼身边,目光无比幽怨地小声道。“兄台,是不是你们哥仨在小弟背后议论?” “你看你,怎么这么多心,我家老六那么小一个娃,说句实话怎么了,你犯得着跟他计较?” 程处弼哈哈一乐,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朝着他小声地嘀咕两句,继续大步前行。 “???”李恪整个人都风中凌乱。神特么的实话 远处已然看清了李世民长相的管家富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扭头朝着身边的家丁吩咐道。 “给我老实盯着,老夫去禀告夫人陛下来了。” 正文卷 第1521章 自己还说个毛线,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这货一眼。“贤弟,你可知道,我这是在为”能说为他报仇吗?当然不能。 “为了让你好好听一听,正常的排泌与重症便泌者的排泄有何不同。” “???”李恪口歪眼斜地看着一本正经的程处弼。“兄台,我有必要去听吗?” “就当为兄邀你共赏行不行?”程处弼不乐意地道。让你跟我一起嘲笑长孙胖子,那是给你机会。 李恪看着处弼兄那张颇不正经的脸,总觉得处弼兄肯定是闹腾什么妖蛾子。 不过,一想到自己与这位长孙吏部那堪比陌生人一般的亲戚关系,倒也安祥地蹲在了程三郎身边。 反正闹腾妖蛾子的是程三郎,小王不过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皇家工具人。 只负责监督,其他什么事,都与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有热闹,就兴灾乐祸笑了笑的那种。 里边,长孙忠平的确把那铜盆搁到了便桶里,但是由于口径有些不对付,所以只能歪斜着放置。 在底部也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形成了一个优质的空腔。 长孙无忌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便意,心中暗暗狂喜。没想到程老三那个小子虽然讨厌得紧,可医术真不是盖的。 虽然他的下三路治疗手段让自己一个大佬爷们都觉得羞耻,可好歹有效果。 “大郎,还有多久?”感觉自己的腚眼快要无法封锁,长孙无忌忍不住问道。 长孙冲看了一眼屋内的铜壶滴漏。“父亲,还得有一小会,您在坚持坚持” “好,老夫再忍,再忍忍。”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夹紧腚眼。 可越用力,越觉得下面有一种快要大坝溃堤之感。“老夫要起来,不行了,赶紧扶我一把。” 长孙冲看了一眼那铜壶滴漏,却至少还有小半刻钟,可是看到父亲一副已经憋得脸红筋涨的模样。 不敢怠慢,赶紧大步上前,伸手搀扶。 程处弼与李恪都蹲在屋外,等了半天犹没动静,不约而同地伸脑袋朝着屋内望去。 长孙无忌翻身坐了起来,可是就是这个动作,因为上肢正在用力,结果导致下三路稍稍疏忽。 那依旧斜在榻外的腚眼直接就放飞自我,然后就看到了,犹如泥石流一般喷涌的场面。 站在屋外的程处弼与李恪不禁夸张地咧开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而正在搀扶父亲的长孙冲也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突然袭击自己,瞬间感觉到了前襟一湿。 下意识地一低头。“!!!!”卧槽!那喷涌的排泄物一股股地冲击而出 李恪直接捂着嘴朝着远处狂窜而去,程处弼则一脸嫌弃地缩回了脑袋,这样的场面,果然很龌龊。 没想到,堂堂的大唐名相,吏部尚书,居然也有管不住腚眼当众窜稀的一天。 “啊!快!桶!桶!桶!”长孙无忌羞愤交加之下快要疯了,顾不上矜持连声喝斥。 那位曾经敢于挖大唐名相腚眼的英雄人物赶紧第一时间将便桶提过去。 然后,屋内,屋外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极富有节奏感的丁丁咚咚声音。 “?!?!”湿了半边前襟的长孙冲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听着那类似劲暴鼓声的伴奏。 感觉已经不是眼前一黑,而是整个人生都透着一股子黑气。 窜出了十来步,抱着根树子在那里偷笑的李恪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密集鼓点之声,笑得前仆后仰,结果一个不小心。 脑袋直接怼在坚硬的树干上,疼得这货眼睛都差点夺眶而出。 程处弼在自己陷些憋不住的当口,大手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那剧烈的疼痛让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算是没有当着大唐吏部尚书的面笑得东歪西倒,毕竟咱是正经的医务工作者。 受过专业的训练,医患关系再恶劣,也不能当着病人的面,笑得跟什么似的,那样很容易导致激烈的医患冲突。 好在,那清脆的密集鼓声,也就是一闪即逝,后面,就只能听到很正经的排泄声。 作为非正经肛肠科专家,程处弼也能够肯定,重症便泌患者长孙无忌,已经重获新生。 想必此刻,应该是为了自己能够重获新生而泪流满面吧 程处弼觉得自己的胸怀真特娘实在是太辽阔了,面对着看不顺眼自己的长孙无忌。 都还拿出了国际主义的大无畏精神,上门服务,甚至面对着患者的倒 霉而能够心存体谅,不嘲讽不讥笑。 让他深深地觉得,如果是在后世,这必须得提名乡镇卫生院的勇于促进和谐医患关系,竖医院文明新风的积极份子榜样。 说不定年底绩效能够多上一笔钱,卖上最新的十t硬盘组合不成问题。 “来人,请程太常往前厅稍坐,程太常,冲有事,一会再来跟程太常面商。” 听到了屋子里边传来的那明显带着气极败坏情绪的,声音明显走调的嗓音。 程处弼很是含蓄地一笑。“无妨,我与吴王殿下过去就是,里面可需要程某帮忙?” “不用!”凌烟阁二十功功臣之首,大唐赵国公,吏部尚书长孙无忌。 及其子宗正寺少卿长孙冲异口同声显得有些声嘶力竭的回应,让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正好,老子还不乐意欣赏遍地狼藉的场面,程处弼快步下得台阶,朝前而行,看到了李恪正吡牙咧嘴地揉着额头。 程处弼呵呵一乐,一把将李恪的手拉开,看着那磕出来的青肿,不由得啧啧连声地道。 “我说为德贤弟你这是咋的了?心忧国舅之病情,你也犯不着自残吧” “处弼兄,你做个人行不行?”李恪哭笑不得地抒着前额,赶紧快步跟着程处弼朝前窜去,一边吸气一边乐。 “兄台,你可真是把赵国公给得罪狠了”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不良皇子一眼。 “少胡说八道,我可是放下内心的陈见,亲自登门给长孙吏部治病。 更是废寝忘食c呕心泣血的为他研发新药,让他得以早日远离病痛的折磨,这都还得罪人?” “” 正文卷 第1522章 不好意思,现在只能请陛下再看一回重播(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有些懵逼,实在不太明白程三郎的操作,又是按这又是按那的。 特别是他的问题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他也不好打扰这两位。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开口,这两个混帐又怼起来,那还治不治病了。 一个是自已的舅兄,一个是自己颇为欣赏地年轻人,偏偏唉。这叫什么事 “你这便泌,至少得有十天以上拉不出屎了吧?”程处弼收回了手,声音透过口罩。 听到了那个屎字,在场的几位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和自诩文化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唯有那位方才还站在屋子里的毛脸赵昆,很有先见之明地跨步出门。 他觉得自己要继续呆在屋子时边,肯定会暴露。 在屋外,好歹里边的人看不到自己那已经开始扭曲狰狞的脸。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程处弼等了几息,愣是没听到长孙无忌开口,不乐意地道。 好在这个时候,黑着脸的晚辈长孙冲赶紧接口答道。 “家父确实有差不多有十天未有出恭。” “那可有做过什么治疗?”程处弼干脆懒得搭理那个不乐意搭理自己的长孙胖子,而是转过了身来朝着长孙冲问道。 “那个”长孙冲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唐皇帝陛下兼姑父。 实在是有点为难,毕竟接下来讨论的问题会显得更加的粗俗。 程处弼两眼一亮,不过幸好他戴着口罩,让人看不出异样。 “什么那个这个的,说呗,我是医者,肯定会为患者的隐私保密。” 保密是肯定的,但是我一定会把长孙胖子的黑历史写进日记里,不然不算完。 “姑父,要不”长孙冲一脸为难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想了想,微微颔首之后,大步朝着屋外行去,不过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头威胁了句。 “记住了,你们一个是医者,一个是患者,敢再起冲突,朕就收拾那个挑起事端的人。” “臣遵命。”程处弼与长孙无忌又一次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然后又不约而同嫌弃地看了彼此一眼。 “好了,陛下出去了,赶紧说吧,你爹做了什么治疗?” “家父请人那个那个”长孙冲伸出了手,比划了个抓握的动作。 “请人帮你爹掏屎?”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哪一位英雄,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程太常,能不能小点声”长孙冲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亲爹瞬间两眼圆睁。 那张黑脸瞬间涨红,然后又有发紫的趋势,很是无奈地提醒道。 刚刚移步出门的李世民脚下差点一个袢蒜撞在廊柱上,哭笑不得地低骂了句。 程处弼呵呵一乐,拉着长孙冲往一旁走去。“成成成,咱们过来这边单聊” “”露着大肚皮躺在榻上的长孙无忌,默默地拿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胸前还有高耸的肚皮。 程处弼摸着下巴,听了长孙冲之言后,仔细地询问起了其父被挖出来的玩意的硬度和干结程度。 结果长孙冲一脸黑线,一问三不知。 程处弼陷入了沉吟之中,开始回忆关于重症便秘的各种检查手段。 一般而言,可以进行肠道的x射线检查,这是最基础的检查方法,可以通过这种检查判断是否有肠梗阻的存在。 其次也可以进行腹部的ct检查,或者是肠道ct检查,主要是用于排除是否有肠道内的异物生长阻塞肠道。 当然还有肠镜检查,肛检等等 遗憾地是,这个时代,别说这些需要用到电的玩意,就连电都还没有发明。 那么唯一可用的手段,就只有一个,肛检。 就以从长孙冲那里咨询到的晴况来看,长孙无忌应该是由于长期久坐,喜静不喜动,导致肠蠕动缓慢。 加上嗜肥好肉,却又不喜食果蔬,就连主食也甚少食用,导致缺乏膳食纤维,进而加重了便泌的发生。 李世民虽然站在门外,不过在听到了程处弼与那长孙冲在屋内交流之际,悄然地挪步过去。 虽然堂堂的大唐天子当然不可以跟李恪似地拿脸贴着木墙偷听,好在他有着一双灵敏的好耳朵。 之前那些谈话内容都尽收耳内,不过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这让李世民不禁有些狐疑。 莫非里边那两 个小子查觉到了自己在偷听不成? 就听到了墙后,程处弼又再次开口道。“罢了,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 “动什么手?”长孙冲好奇的声音。 “当然是给你爹进行肛检,不明白?就比如说你,拿你的眼睛瞅瞅他腚眼情况,然后拿手指头伸进去” 程处弼还特地比划了个动作,长孙冲呆若木鸡地看着程处郎,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外面,李世民的大手,死死地抠着廊柱,紧紧地抿着嘴,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李世民终于明白了,为何父皇当初为何不乐意做肛检。 程老三这混帐小子,怎么尽掌握一些奇奇怪怪,令人羞愤欲狂的检查手段。 至于赵昆,已经憋不住地窜到一边去了。 “程程太常,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回头看了一眼拿衣服盖着肚皮,表情黑如锅底的亲爹,长孙冲感觉自己不只是脸黑,甚至两眼开始发黑。 程处弼作为一位很懂得为病患设身处地着想的医务工作者,考虑了一番之后,又给出了更加中肯的建议。 “真没有,你爹要不乐意,你就让那位给你爹掏过腚眼的英雄过来,我指点下他。” 长孙冲口歪眼斜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位不叫英雄,叫长孙忠平,是我们府中的家丁” “成成成,爱叫啥都成,你赶紧叫他过来,但你不得不承认,有胆量掏你爹” 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十分剧烈的咳嗽声,程处弼瞬间脸色一黑,赶紧闭嘴。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居然偷听墙角。偷听这么敏感的话题,也是醉了。 虽然之前说好的,要为患者的隐私保密,但是现在,怪不得我。 总不能为了你长孙无忌腚眼那点破事,我就把大唐皇帝陛下给灭口了吧? 再说了,谁灭谁还不一定,那老家伙膘肥体壮的,我不见得能打得过他 正文卷 第1523章 那个时候闺女你还想要嫁给这小子,爹爹定不拦着 李绩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的肩膀好几下。 “你小子狠!老夫真是服气了,嗯,就今日这一出,很有你爹的风范,哈哈哈” 看着李绩说话都是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缝蹦。 程处弼低眉顺眼地陪着笑,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只是目光乱瞄之际。 却不小心看到了李绩的衣襟处,露出了一个贡纸的角。这老家伙怀里边莫非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绩哭笑不得地轻捶了这小子一拳。 薅着胡子,李绩眼珠子一转。“沙盘和兵棋推演的那些规格和尺寸你都能记得住?”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叔叔你这话小瞧人不是?这可是小侄我亲自设计的,怎么可能记不住。” 废话,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忽悠阎艺术家,好骗点书画艺术作品,但是就没必要骗这位比较熟悉的长辈。 李绩呵呵一乐,手轻抚心口,表情显得越发地和蔼。 “好,不愧是老程家最有才学的三娃。行了,你先过去吧。 老夫突然想起兵部那里有事,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啊 至于兵棋和沙盘之事,就辛苦贤侄你和阎大匠在那里盯着了。” 听到了李叔叔的感慨声,程处弼心中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叔叔放心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李绩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方才老夫看你往外跑,一时情急,结果把那什么给撕坏了。你记得替老夫跟阎大师说声抱歉” 程处弼有点懵逼,什么撕坏了?难道你去撕阎大师的衣服不成? 不过李绩这位叔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贼快,唰唰唰几下之后,就只能远远地见个绰绰约约的背影了。 程处弼摇了摇头,美滋滋地朝着延嘉殿旁的小院行去。 等到得院子里,就看到了阎大师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 看到了自己进入院子,阎立德就站起了身来,很不客气地喝问道。 “程太常,那李兵部何在?”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感觉到了这位之前一直很傲娇,很高冷的阎大匠似乎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立刻想到了方才李绩交待自己的那番话,只得解释道。 “李兵部因为有要事,所以赶回衙门去了。”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简直” 阎立德已经不是额角青筋直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血管都快要暴炸了。 “哦对了,李兵部说他把什么给撕坏了,实在不好意思,特地让下官给阎大匠带个话,说是很抱歉。” 听得此言,阎立德简直就是怒极而笑。“撕坏了?李兵部好手段,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对方终究是朝庭重臣,阎立德终究是自命清高的文化人,实在是不忍心在晚辈面前失仪。 最终愤愤不已地拂袖坐了回去,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朝着程处弼问道。 “方才本官给你抄录的那份可在?” 程处弼有些懵,探脑袋一看,原本应该还有一幅写满字的贡纸已然消失。 “我,我让人送回府里珍藏去了,难道李兵部是把那张给撕毁了?”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李绩叔叔胸襟露出来的那个纸角。 实锤了,那个老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啧啧啧不愧是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程太常,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那副快要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暗骂李绩老儿厚脸皮,一面劝道。 “阎大匠且慢,不必着急,我记着呢,都在我脑子里,我给你默背一遍,你记录下来就是了。” 听得此言,阎立德这才稍松了口气,抄起了笔,突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那只是灵感,不录于纸上,根本记不住吗?” “啊哈有吗?”程处弼看着面黑如锅的阎立德,面不红心不跳地满脸迷茫之色。 “对对对,可是方才,下官得见阎大匠的书法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看得实在太过专注,居然全部都记下来了。” 阎立德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阎艺术家,差点单手就把手中的毛笔给掰断掉。 泥玛,你们这帮玩意能不能要点脸?! 阎立德实在是不想看程老三这个厚脸皮,闭上了眼睛频频深呼吸。 半天,这才沉下了心来,提笔。“快说,除了内容,请程太常你不要再说废话。” 看到这位处于爆发边缘的艺术大师,程处弼只能暗骂李绩老儿,害得老子也暴露了。 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将那关于沙盘桌的规格尺寸和要求。 以及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给背诵了出来。 阎立德带着愤怒的情绪,将这份玩意第三次抄录在贡纸之上,因为过于激动。 甚至还写错了两个字的笔划,原本阎立德想要将这副失败的书法艺术作品给扔掉。 可是看到程老三就蹲在身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干脆大笔一抹,将那两个字涂成了黑块。 然后继续写下去,大不了回家再重新抄录。 至于这张废品,老夫就算是烧了,也不能再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 原本听了亲弟弟那饱含血泪的吐槽与倾诉,阎立德只觉得是程咬金c尉迟恭这两个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才会如此讨嫌。 结果现在看来,阎立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位平日里瞅起来斯斯文文的兵部尚书李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净立德知道有叫相片的事物,肯定会雕刻个黑章,盖在李绩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如果有微信,他也会第一时间把大唐名将中的绝大部份糙老爷们都拉进黑名单。 抄完之后,把笔搁下,却将贡纸抄在手里,一副狗叨骨头打死不撒嘴的气势。 “好了,那个程太常,你也可以走了,你明天再来吧,今天,阎某实在不太想看到你跟李兵部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不过看到阎立德那副幽怨到了极点的表情,最终只能讨好一笑,辞出了院落。 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李绩叔叔的错,关我这个实诚人屁事? 想来阎大匠也是有分寸明事理的人,应该是吧 正文卷 第1524章 老子修这行宫,可全是为了能够有个媳妇(求订阅求票) 为何非要叫它狗肉香,那是因为烹饪狗肉的时候,必须要用到它,那狗肉的味道就会变得更香。 当然,程处弼养狗,已然多年不吃狗肉,但是自然认得狗肉香,毕竟在大西南。 不论是狗肉还是羊肉,以及各种野味在烹饪的时候。 狗肉香这是绝对不能不放的一种既可去腥又能解腻的好宝贝。 以至于,直到他前往医学院读书,刚到学校的第一个学期。 受一位眉清目秀的学姐的邀请,前往她在学院不远处的租房去修电脑。 在那位小姐姐的窗台上,看到了养在小花盆里的薄荷,还好奇地问那位小姐姐是不是在思念狗肉的味道。 结果那位正好抱着隔壁屋校友养的一只小奶狗一个劲在那里撸的小姐姐。 愣了足有一分钟开始义愤填膺地质问程处弼,小狗狗那么可爱,你居然想吃掉它。 好在,这位很善良喜欢小动物的小姐姐,接受了来自大山的孩子靓崽程的解释。 特地为了自己误会而请程处弼到楼下小馆子吃了一顿小火锅,之后非要闹着让程处弼请她去看场爱情电影才会好心情的那种。 这让程处弼事后怀疑,那位小姐姐其实最终的目的不是狗肉香不香。 而是特娘的3d电影票费太贵,她想看,所以才会先请自己一顿小火锅,让自己这个大佬爷们不好意思拒绝请她看电影。 再说了,爱情电影又不是科幻大片,拍特娘的3d效果有个毛线用,难不成亲个嘴还能亲出立体感来? 这些黑历史,实在是不堪回首,程处弼这才第一次知道那玩意叫薄荷而不是狗肉香。 程处弼让程发与程达回院子,自己则屁颠颠地又窜去找胡博士,比划了半天,甚至画出了狗肉香叶子的形状。 也被程处弼闹腾得满头臭汗的胡博士终于明白了程处弼口中的薄荷是何物。 “银丹草又叫夜息香” 程处弼一脸歉意地道别了那位一脸如释重负,正不停拿手帕擦汗的胡博士。 嘴里边嘀咕着这两个他从来没有听闻过的破名字。 这,同样也来自于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深不见底的那种。 卢国公府,管家富叔看到了平叔提着两个大篮子步入了府中。 而那两个篮子里的绿植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都觉得有点辣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黑着脸问道。 “这特娘的什么味道,我说程平你这是做甚?” “这还不是三公子吩咐的,说是他要制作好比羊奶香皂更高档的玩意。” 富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道。 “这不怕熏着人吗?味道那么怪要整,干嘛不整点八角c花椒味的,那些味道好歹闻着馋人。” 原本正在前厅外跟那三个弟弟说话的程处弼看到了平叔,这才行了几步就听到了富叔的这番言论。 程处弼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他这样脑洞清奇的思维,老子又不是做菜,是做香皂好不好? 程处弼笑眯眯地凑到了跟前,朝着富叔一咧嘴。 “成,你老人家喜欢,下次我专门给你做八角味的香皂和花椒味的保湿霜咋样?”保证让你一次爽个够行不行? 程处弼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提着篮子的平叔直接就两眼一亮。 “这可以啊,三公子,要不您弄点茴香味的香皂咋样?小人实在是受不了自已跟婆娘一个味。” “”程处弼的脸黑成了烤了三年地瓜的铁皮桶。可偏偏看到管家富叔和管事平叔这二位亮晶晶的期盼目光。 生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勉强一笑。“既然平叔你乐意,那我有啥不乐意的。” 富叔这下不乐意了,老子才是老程家第一忠仆好不好,赶紧一个讨好地冲程处弼一笑。 “那能不能给老朽做点八角味的香皂,或者是桂皮味的也成” “哈行,我给你做,那花椒味的香皂要不要来点?”程处弼强颜欢笑,生生从牙缝缝挤出这句话。 看到三公子明显觉得要求太多,有点不乐意了,富叔赶紧连连摇头。 “这倒不用了,只要前面两种就好,老朽就喜欢那两个味道。” “行!”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春风吹来,战鼓擂,日化用品巨头靓崽程怕过谁? 你们乐意用就成,不乐意用也得给老子用。 富叔带着一脸美滋滋的笑容 拍屁股而去,程处弼也总算是缓过了气来,仔细地打量着让平叔采办回来的迷迭香和狗肉香 好吧,为了证明程处弼不吃狗肉,以后都很矜持地称它为薄荷。 拿来仔细地闻了闻,果然,还是那熟悉的味道,看来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并不能影响香料本身质量的传承。 香料怎么进入香皂,简单,制作精油呗,精油怎么制作,呵呵,请看各种小视频,当然是很正经的那种。 程处弼满意地接过了篮子,想了想,皮笑肉不笑地冲平叔扯了扯嘴角道。 “那就有劳平叔你再去跑一趟,采办八角c茴香还有桂皮来嗯,一样来个一斤就差不多了。” “好好好,那小人这就去,这些常用的香料坊内就有得卖,小人很快就能够搞定。” 看到平叔那一脸兴奋地窜了出去,喜欢茴香味道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浑身茴香味地从自己跟前晃过去。 程处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力吐槽。罢罢罢,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且让他们自己好好地感受一回,等到他们明白了自己爱好不是那么美好,相信他们应该会痛改前非,痛定思痛。 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约的香皂,含着泪也要用完。 程处弼拿到了薄荷跟迷迭香,窜回到了自己那种进行各种化学试验的小院子。 这个时候,程发与程达哥俩仍旧在勤勤肯肯地抄着刀子正在给兔子割胆。 看到了程处弼,也只敢匆匆点了点脑袋,继续认真地做着手中的事情。 毕竟兔子这玩意本就不大,稍有不慎刀一捅歪,指不定就会变成晚餐的食材。 正文卷 第1525章 哎呀,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求订阅求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1526章 向钱看,小弟我不就在看钱吗?(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有些恍惚地离开了,虽然李叔叔的重赏,让自己心情在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起伏之后终于平复。 但是程处弼还是感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那满满的恶意,甚至程处弼觉得指不定皇帝大佬此刻就猥琐的躲在某个角度,绽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这特娘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真的,这真不像是人干的事。 哪怕是他是一个好皇帝,开创了大唐贞观盛世,那只能代表他的工作能力强经,业务能力可以。 但是他品质道德十分恶劣这一点,历史上却没有记载,这不科学。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缺乏记日记本的习惯,再说了,大家都写楷书,日记一流出去,呵呵朱雀门六月飞雪成就达成。 这让程处弼暗暗庆幸,幸好老子是处方体日记,哪怕是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但是程处弼相信千百年之后,总会有学过医的盗墓,咳,非专业考古人士注意到自己日记本本里那些处方体的异常。 如此一来,他们将会揭开一个千古迷题,揭露出那已经被埋没与尘封的某位皇帝大佬和皇帝大佬他爹的黑历史。 日记必须写,一定要警惕,只能用处方体,每一笔黑历史都要记载下来,不写不算完。 程处弼咬牙切齿地躺在床上,带着对封建帝国主义头子浓浓地怨念,悄然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程处弼仿佛看到了自己勤奋努力,兢兢业业地为大唐王朝努力地挥散着青春和汗水。 但是,邪恶的封建王朝,帝国主义头子们,却比资本家更加的残酷,那永远也领不到的俸禄。 就仿佛像是那天边的鸿雁,高高地飞在天际,却发出类似乌鸦的嘎嘎叫声,叫声里边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程处弼勃然大怒,愤力一脚,日!这次必须是动词!!! “啊!”程处弼疼得惨叫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吓得两位忠仆程发与程达直接就蹦了起来,程发顺势拔出了挂在榻沿的障刀,而程达抄起了一根小马扎。 “公子,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事,都睡吧”程处弼倒吸了口凉气,哭丧着脸揉着脚趾道。 特娘的,一脚尖踢到了榻栏 闻医者领着张师兄来到了一间不大,紧邻着那魏王府邸的院落,来到了门口。 守在门外的那名家丁朝着闻医者一礼后,悄然地打开了房门,让二人步入了院落,这才将房门再一次紧闭。 这样的举动,对于张劲与闻医者而言,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得了这样的暗疾的大人物,都不乐意让人知道他们得这种下三路的病。 所以,导致他们这些医者去给那些大佬瞧病的时候,也得鬼鬼祟祟如同作贼一般。 习以为常的二人进了院子,就遇上了一位面白无须的管事模样的人物。 闻医者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地道。“见过李管家,这位便是小人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小人的师兄张医者。” “他师从洛阳王医者,最是精通和擅长诊治此疾。” 李公公化身的李管家上下打量了眼张劲,看到对方看到自己,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至少不胆怯。 而闻医者又对他如此大力推崇,想来应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医者。 “见过张医者,今日有劳张医者了,一会我家公子就会过来,还请二位且先在此等候片刻。” “来人,带二位医者去用茶” 一位武孔有力,一看就像是护院模样地壮汉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屋子,自有人前来奉上了茶点。 有了下没一下地喝着茶汤,吃着小点小,张劲看似漫不经心地左右张望了眼。 得见那些人退到了门口处,这才压低声音朝着闻医者道。 “莫非是皇室宗亲?” 闻医者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目光毒药辣的师兄,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他居然就猜出来了。 看到了闻医者那副震惊的脸孔,张劲淡然一笑,整个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这就是游医天下的好处,见得多,知识面就广,瞅方才那位李管事面白无须也就罢了。 但是她说话那股子仿佛捏着嗓子的腔调,根本就不像是正经男人。 由此推断,很有可能是一名宦官,在大唐王朝,能够用宦官的,唯一有皇室中人。 “师兄慧眼,不过可切切慎 言”闻医者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放心吧,师兄我可不是没分寸的人。”张劲失笑道。 另外一边,李公公经过了这间小宅院通向魏王府邸的侧门,疾步行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书房。 就看到了魏王殿下仍旧与往常一般,一边看书,手一边慢悠悠地伸向那碟子里的糕点。 直到听到了书房门外传来的咳嗽声,李泰伸出去的手这才一顿,抬起了头来。 “殿下,闻医者和他请来的张医者已经在那边候着了,殿下是不是现在过去?让那位张医者给您诊治。” 李泰的手,最终还是拿起了碟子里的最后一枚糕点。张开那犹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嘴,直接扔了进去。 这才恋恋不舍地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起身,出了书房,朝着那魏王府邸相邻的僻静小院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身锦衣华服的李泰便来到了小院中,饶是路途不远。 可由于夏日炎炎,再加上他那过量的体重。 只是这么一截路,就已然两颊现汗。 正在与张劲师兄小声交流的闻医者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动静,赶紧站起了身来。 李泰跨过了门槛,步入了屋内,朝着正在向自己见礼,口称公子的闻医者和张劲微微颔首一笑。 “有劳二位医者了。” “不敢不敢不知这两日,公子身体觉得如何?” “尚好,就是暗疾未有见好的迹象。”李泰坐到了榻上,肥脸上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道。 “魏公子,这位乃是小人的师兄张劲,昔日太医署中的佼佼者。在诊治暗疾方面,手段之高超,远在小人之上。” 张劲很是自信与从容的一笑,笑容矜持,目光高深莫测,一副高人风范。 正文卷 第1527章 这可是特娘的商业机密,你居然就这么暴露了(求订阅求票票) 被李渊这位大唐开国皇帝怼了又如何?正所谓明月照大江,他强任他强,老子大不了风吹两边倒。 这就是太极的奥义,墙头草的生存之道。 程处弼跟着李渊步入了那丝竹之声方才都被李渊的怒喝得吓得停顿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响起的殿中。 里边还真是够热闹的,除了没有那种编钟之类的超重量打击乐,其他的常见的华夏民族乐意几乎都有。 就在这当口,程处弼突然看到了前头行走的李渊陡然脚步一顿,扭头朝着一旁一个正在吹萧的年轻乐童看了过去。 就看到了李渊这位才华横溢,对于音乐会也有颇高造诣的开国皇帝朝着那名乐童指点道。 “不对不对,你这调子低了,要在高一些” 吹萧的乐童没想到,太上皇陛下居然会单独跟自己说话,整个人都懵逼当场,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赶紧拜伏于地。“谢过上皇指点” “平身吧,你再试试。”李渊也是闲得蛋疼,朝着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乐童示意道。 吹萧的乐童稍微静了静心,再一次吹奏了起来,很快,萧声便融入到了音乐之中,之前的那一点小瑕疵,已然无踪。 这让李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有灵气,你叫什么名字?” 吹萧的乐童赶紧放下萧,朝着李渊恭敬地答道。 “小人叫称心,乃太常寺太乐署掌萧邓师傅的弟子,师傅生了重病不能演奏,特命弟子前来侍奉上皇。” 李渊打量了称心两眼。“这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李渊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身后边一直没有开口吱声的程处弼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你说你叫啥?” 这位年纪也就十二三岁的乐童称心看到了问自己问题的居然是程处弼,赶紧恭敬地一礼答道。 “小人称心,见过程太常。” 程处弼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长得很秀气的乐童,脸色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不过好在程处弼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场合,只是恍然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随同李渊一起继续前行而去。 但是他的心里边此刻至少一万匹神兽正在整齐划一地吐着口水。 称心,这个历史上跟李承乾成为真基友的家伙,居然是太常寺的乐童? 而自己,则是太常寺寺丞,这家伙居然还属于自己管辖范围,也算是在自己手底下当差。 程处弼对于初唐的历史了解不是很详实,但是好歹也是知晓李承乾与称心的故事。 嗯,这主要是来源于一位喜欢看耽美小说的腐女小姐姐,经常上课偷看耽美小说。 程处弼好几上次大课都不巧地坐在旁边,有一回正好看到小姐姐正在抹眼泪,抹得妆都花了。 程处弼作为一位很有绅士风度的大佬爷们,就问了下这位小姐姐上个大课哭得死去活来的理由是什么。 这位腐女小姐姐顶着她那张眼线都被泪水冲洗得挂在脸上,半夜三更绝对能吓死人的脸,告诉程处弼称心死了。 被那个该死的,残忍的大唐皇帝李世民给杀了。 程处弼好奇借来腐女小姐姐正在欣赏的小说,只翻了几篇就被恶心得不行,对程处弼这位钢铁直男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恨不得拿隔壁座那位一千五百度眼镜大佬的氯霉素眼药水,好好的洗了洗自己那辣得不行的眼睛。 但是称心这个人物和李承乾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跟腐女小姐姐的那张哭妆脸,都成为了程处弼大学生涯的槽点之一。 之后,程处弼特地百度了一番,找到了李承乾与称心的内容,大致了解了一下。 现打开,李承乾跟自己是铁哥们,但是李承乾的基友此刻就蹲在旁边。 这一刻,程处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昨天蹲坑忘记带本消磨时间的书,导致了今天的霉运。 李渊让忠宝公公拿来了酒中精华还有那些小酒菜,跟程处弼一块有滋有味地呷着小酒,欣赏着歌舞。 程处弼也只是吐了会槽之后就放平了心态,毕竟那个叫称心的乐童,是不是就是那个历史上的称心不重要。 自己来了,李承乾这位排骨精太子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他想要搞基,那也得问我程某人同不同意。当然,程处弼肯定不搞。但是他会想方设法,把李承乾这个双向插头给扳成单向插头。 男人,也应该有一点道德 观和底线,不能见洞就钻,那特娘的不是泥鳅就是黄鳝。 称心吹着萧,时不时地朝着那边看上一眼,程太常,就是那个传闻之中,救过上皇的性命,救过皇后娘娘性命的人。 他居然在此,那岂不是说,师傅的病 一想到了这里,称心越发地频频朝着那边望过去。不过好在,他口中的萧,仍旧吹得十分的精妙,不至于影响到殿中的歌舞出现瑕疵。 上边,李渊呷了口酒,挤眉弄眼半天才吐了口酒气。 “程三郎你那还有多少下酒菜?” 程处弼顿时警惕了起来,赶紧连吃两块小鱼干压压惊。“上皇,微臣那里也不多了。” “没事,老夫已经让人去采办一些小鱼小虾过来,若是没了下酒菜,喝酒多没意思。” 听到了李渊这话,程处弼两眼一亮。“上皇,让他们的再整点其他食材过来呗。” “这骊山这一带实在是没啥野味,咱们总不成天天小鱼干吧,吃多了火重。” 李渊斜了程处弼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想要什么,你自己跟忠宝说去,这点小事不要拿来烦老夫。” “是是是,多谢上皇,嘿嘿”程处弼不由得大喜。 也好,自己虽然只能蹲在骊山汤泉宫,但是搞一搞烧烤,泡一泡温泉,小日期子还是很阔以的嘛。 喝得差不多,李渊又开始有些瞌睡,朝着程处弼吩咐了两声之后,转身去找地方打盹。 而程处弼则是笑眯眯地凑到了忠宝公公跟前。“上皇说了,程某想要买什么食材,只管来寻忠公公你。” 忠宝公公仍旧板着一张石化脸,淡漠地微微颔首。 “不知道能不能采办十来只兔子,只羊,再来两头仔猪,对了,还有鹿和獐子什么的” “” 正文卷 第1528章 高阳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求订阅求票票) “那就好,有你这话老夫就放心的多了。”李世民拍了拍腿,打量着程处弼欣慰地道。 虽然不着调了点,但好歹医术过人,听恪儿的意思,青雀之前就已经悄悄地遍访名医。 却无法治疗此疾,这倒跟他那位舅父长孙无忌得了便泌遍访名医无果般,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他可是记得。 程老三治个便泌,生生把赵国公府闹腾得鸡飞狗跳的。 这要是给青雀治这暗疾,真不知道的又会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头疼地抚了抚前额,能咋办?青雀的病,总不能不治。 “老夫准备今日就回长安,处弼贤侄你看” “叔叔,小侄这几日暂时不有离开,等再过几日吧。” 程处弼可没忘记自己呆在骊山的目的。 可不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治疗腿疾,现如今才这刚动完手术没多少天,怎么也得好好看护着。 李世民也顿时恍然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你且就先留下吧,等到承乾这些情况稳定,你才回长安一趟。” 李世民脑袋一歪,目光落在了李恪的身上,这位英果类已的恪儿一脸恭顺。 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就像是那急不可耐想要窜出去浪上一圈的猎犬,无奈地道。 “你就且先留在这里,给程三郎搭把手,到时候一起和程三郎回长安便是。” “是,孩儿谨遵父命。”李恪两眼一亮,讨好地脑袋连点,就差摇个尾巴来表达自己对于慈父的谄媚。 然后,程处弼与李恪相视一笑,就差当着李世民的面击掌相贺。 李世民陡然闷哼了声,手指头在这两个混帐之间游移不定,阴恻恻的威胁道。 “老夫提前警告你们两个小子,别惹事不然,老夫才不会管有什么时候样的原因,你们俩全给老夫趴甘露殿外面,尝尝脊杖的滋味。” 李恪心中一凛,不好,亲爹这是先提前给自己下套,赶紧摆出了一副乖巧谨慎的模样道。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慎低调,不会坏了处弼兄的正经事。” 听到李恪如此说,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特娘嘛意思? 意思就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老子都是主谋你才是帮凶是吧?呵呵,你不仗义,休怪为兄不仁义。 “叔叔放心,小侄这个人实在,最多也就是被人怂恿惹点鸡毛蒜皮的小麻烦” 噗哧一声,赵昆直接就歪开了脑袋,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指着这两个开始互捅刀子相互推卸责任的混帐玩意。 强忍住笑意,板起了脸喝道。 “老夫不管。有事你们俩就一齐收拾,还不快滚!” 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儿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李世民这才嘿嘿嘿地乐了好几声。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行,等等回了长安,还是得让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过来一趟。 哪怕是约束不了这两个混帐,但好歹可以给自己通风报讯。 毕竟父皇嗯,子不言父过,父皇年纪那么大,也不好管束这些小辈。 “处弼兄,就没你这么出卖自己弟兄的。”李恪一脸黑线地朝着程处弼抱怨道。 “呵呵那你说那话是什么时候意思?行了,咱们哥俩谁也别说谁。 老实呆在这骊山汤泉宫,有吃有喝,又没人管束,痛快自在。” 程处弼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指了指那一旁提溜着马蜂窝的程发道。 “瞅着那玩意没,今天晚上的下酒菜有了,让你尝个鲜。” 这个时候,从那马蜂窝里边晃晃悠悠地爬出了一只翅膀已经被烧掉的马蜂。 程发赶紧拿手一拍,然后大脚跺下,见此情形,李恪的脸色有点发黑。 “这这不会是马蜂吧?” “是蜂蛹,其实马蜂也能吃,但是我担心你吃不惯。放心吧,你妹妹都敢吃,难道你比你妹子还不如?” 李恪砸了砸嘴,突然间觉得自己吃东西的勇气居然有点比不过自己那可爱的明达妹妹,实在是有点汗颜。 到得临近黄昏时分,李世民与妻子已然来到了马车前,李恪一脸乖巧地侍立于一旁垂头听训。 李明达牵着娘亲的手,却老是东张西望不已,长孙皇后一脸无奈地小声道。 “你程三哥哥会不会在忙其他事情,别等等 了好吗?” “娘亲,爹爹,就等等一小会,就一小会好不好嘛”李明达讨好地一笑,伸出了一根粉嫩嫩的手指头晃悠道。 就在这当口,赵昆突然提醒了句道。“陛下,程三郎。” 李世民顺着赵昆手指的方向望着去,就看到了那穿着一身满是油渍的袍子,手里边捧着个油纸包快步而来的程处弼。 “程三哥哥!我在这呢”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快步行来,不由得兴奋地高声叫道,频频挥手不已。 “见过叔叔c婶婶,实在不好意思失礼了。” 程处弼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满身的油渍。 没办法,没想到今天居然有爆浆的蜂蛹,幸好他闪得快,没有溅在脸上,但是这一身衣物却是免不了。 李世民本想要嫌弃地讽刺上两句,但是看到了自家心头肉李明达满脸惊喜地接过了那一大包的炸蜂蛹,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殿下小心别烫着,刚刚出锅的,得搁一搁才能吃。” “嗯,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真好。” 李明达看着身边的乳母将那包还明显烫手的炸蜂蛹接过去之后,冲程处弼甜甜一笑道。 “那是自然,很乐意为公主殿下效力。”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位极具有感染力的小姑娘表情严肃地道。 也就她,很有勇气,勇于品尝自己制作的各种美味,并且说话又好听,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程三哥哥,我要先回长安了,等你回长安,一定要来找我玩哟” 李明达俏生生地负着一只手,朝着程处弼又伸出了手指头。 程处弼只能迎着李叔叔那张凶光毕露的脸还有长孙皇后无奈的笑脸,硬起头皮跟李明达勾手指约定。 正文卷 第1529章 可别学某人年纪轻轻就顶着个大肚子晃荡(求订阅求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1530章 二位兄台,你们今天是特地过来埋汰小弟的是吧?(求票) 李承乾的脸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这个真的可以有,真要有了,你手中的那玩意怕是就要怼进孤的鼻孔了。 李承乾意志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真没有这些感觉,只是觉得吃了东西浑身都很舒服。” 一个极力想要找毛病,一个极力自证自己没毛病。 好在程处弼也是见好就收,又很认真的地给李承乾做了一遍检查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才把手中的那根一头接着漏斗,一头接着灌肠头的软皮管递给了身后边的程发。 “行了,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把那根鼻饲管收好。” 听到了鼻饲管这个词,李承乾的眼皮一阵狂跳,好在,自己及时地纠正了态度,不然。 那根管子,指不定就会怼进自己的鼻孔想到了这,李承乾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殿下能够自己吃得下东西,那臣就放心的了,一开始臣还以为,咳咳” 程处弼的表情显得颇为歉疚地看向太子妃苏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氏倒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十分地感动,程将军对于太子殿下的病情如此上心。 这样一来,自己也能够松口气,经过这番惊吓,有些支撑不住处的苏氏又陪着太子李承乾聊了一会。 这才满意脸疲惫地辞出了病房,而程处弼而继续陪着李承乾在这里呆着。 哥俩又开启了习惯性的吹牛打屁模式,至于宁忠,则被太子殿下劝出了病房,让他先去休息。 有了程处弼陪同,听着程处弼讲解起了今天的手术,更是听到程处弼解释了下,自己的伤腿的详细情况后。 对于自己的伤腿恢复,李承乾也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灯火次第渐暗的长安城内,魏王府书房,随意地盘膝而坐在案几跟前的李泰,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 继续审视着手中的那本《括地志》第一册的样稿,这份样稿里边还有很多的问题,许多的资料还不够详实。 但是至少这第一册,已然开始的有了雏形。这让李泰十分地满意,下意识地伸了一摸 “糕点怎么没了,赶紧再给本王来一碟” 一旁的宦官赶紧答应了一声,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步入了书房,不大会的功夫,端来了一碟糕点。 李泰继续一边欣赏,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糕点,不知不觉间,糕点又再一次全部消失在李泰口中。 看到李泰似乎还想要继续,那位宦官赶紧小声地劝道。 “殿下,早点休息吧,现在都已经快要子时了。” “都已经要到子时了?”李泰抬头看了下那根已经快要烧到了尽头的蜡烛。 搁下了书册,艰难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在宦官的奋力搀扶之下,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可是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下面一热 “???”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宦官看到站起了身来之后,僵直不动的李泰,不禁有些发慌地问道。 李泰仔细地感受着,好在,只是方才起身的那一会用力过猛,导致了一些小问题。 “无妨,那暗疾似乎,似乎又犯了赶紧去找那医者过来,让他给孤上药。” “是,奴婢先扶你躺下,一会就去请闻医者过来。”宦官一听这话,直接秒懂。 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位体重二百五,浑身的肉都把衣服勒着一道道轮廓的米其米魏王搀扶到了榻沿,这才快步到了门口,吩咐小宦官速速去请闻医者。 李泰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榻上,只是,躺了不大会的功夫,便已然呼噜声震天彻地。 宦官回过了头来,看到业已经沉睡过去的魏王殿下,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悄然地退到了书房门外。 已然搂着婆娘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医者听到了小厮的敲门声,说是魏王府的小宦前来请自己。 他只能在婆娘的抱怨声中赶紧收拾了一番,背上了药箱快步而去。 他可是魏王殿下的专职医者,专职负责魏五殿下的暗疾。 话说回来,这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的暗疾,他闻某人行医数十载,也是第一见。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年纪,就已经胖成这样,他也是第一次见。 不大会的功夫,闻医者就来到了魏王府李泰所在的屋子。 看到了闻医者,那 名宦官稍松了口气,凑到了李泰兴耳朵边叫了好几声,这位睡熟过去的魏王殿下这才幽幽醒转过来。 接下来,在几名宦官的帮忙之下,在书房不远处的静室,李泰熟练地侧躺了下来。 闻医者有些吃力地解下了那被告李泰的肉勒得很紧的兜裆布,随后就看到了兜裆布上那一滩血。 好在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将那块已经沾染了血的兜裆布交给了一名小宦官,开始麻利地给李泰擦洗,上药。 倒腾了好半天,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殿下,已经给你上好药了。” “嗯,有劳闻医者了,你先退下,且在外面等一等” 闻医者退到了静室外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呆在屋外,等待了许久,终于听到了里边传来的招呼声。 理了理衣襟,恭敬地步入了室内,朝着李泰就是一礼。 “闻医者不必多礼,今夜又劳烦你了。” 李泰没有起身,而是斜靠在榻上,毕竟对于一位痔疮刚刚裂开过的患者而言,减少用力和挪动是最好的选择。 “不敢,能够为殿下效力,乃是草民的福份。”闻医者讨好地一笑言道。 “闻医者,本王这病,已然近年,请闻医者你前来治疗,也有三月之数,却一直未愈” 听到了这话,闻医者脸色一变,赶紧分辨道。 “殿下,草民岂敢不尽心力,只是殿下这暗疾乃是脾气亏虚,过食辛辣,久坐负重所导致的。” 李泰有些不乐意地摆了摆手。“这些本王知道,本王就想问了问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又或者是其他的药方可愈。” “你若是能够寻到,令本王解了这暗疾之苦,本王定当不吝赏赐,明白了吗?” “” 正文卷 第1531章 年少青葱最绝妙的泡小姐姐神器。(求订阅求票) 就在夫妻二人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满脸羡慕的李明达,也伸出了手摘下一朵塞进了口中。 然后小姑娘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新奇的表情。 “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程程!老!三!”李世民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了,气极败坏地并指如剑,厉声大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一声怒吼,一扭脸,看到了气极败坏的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提前到达战场,怎么办? “殿下,臣内急,还请殿下恕罪。” 程处弼也不管了,扔了一句话给李明达后,直接纵身一跃,跳过了那一纵四季杜鹃,直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长孙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到夫君从地上抄来了一根树枝,朝前撵去,而身手敏捷的程老三已经跃过花丛,连滚带爬朝着远处逃窜而去的画面。 噗哧一声,长孙皇后再也维持不住大唐贤后温婉贤淑的形象,瞬间抱着肚子蹲在了花径之间。 后方的赵昆表情扭曲,目光绝望地仰头向天,但凡是有程老三的地方,准备会有妖蛾子这小子,想要笑死老子吗? 李明达一脸懵懂地看着程三哥哥矫健地飞身跃起,两眼一亮,不由得兴奋地叫道。 “哇,程三哥哥你跑得好快啊,我爹爹都追不上你” 正在追赶的李世民挺着个啤酒肚跑了没几步,看到程处弼就跟个猴子似的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又气又乐,愤愤地将那根树枝给朝着程处弼消失的方向扔过去。“程老三,你这混小子给老夫等着!” “叔叔,小侄内急,实在等不了,改日再跟叔叔赔罪” 程处弼呵呵一乐,谁特娘的等你谁傻。 不就是请你闺女吃朵花吗,咋的,又不是让她捡蚂蚁吃。 再说了,是你闺女自己问我那花那么漂亮,可不可以吃的,怪谁,怪我咯? 你有本事先把老子的俸禄补发了,大不了老子这一百来斤撂你跟前。 总比因为没钱没买下锅,饥寒交迫被饿死要强。 这个时候,赵昆才故作气喘吁吁吁地从后边撵了上来。“陛下,要不要臣去将那小子擒来” 李世民看了一眼,又伸手摘往想往口中塞的闺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昆。 “行了,让他滚远点,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他。” “乖闺女,咱们别吃花了好不好?” “好吧,那爹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耶”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掌上明珠,很听爹爹的话。 但是她也很乐意分享自己品尝过的每一道她喜欢吃的美食。 “”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闺女那张明媚的笑脸,扯着自己衣襟踮起了脚尖,还有那手中那漂亮的杜鹃花 然后,一干人等都看到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神情复杂地蹲了下来,闭眼张嘴。 “咦还真是酸酸甜甜的。”李世民表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位被程老三给带得食谱越来越广泛的闺女。 最终,没好意思当着爱女的面吐掉,生生将那咀嚼过的杜鹃花给咽了下去。 罢罢罢,蝉蛹c蜂蛹c小鱼干自家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美食没尝过,现如今就连花都进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如今习惯性饮用的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也是出自程老三的手笔,唉 李世民禁不住处抬头向天,程老三这混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闹腾妖蛾子惹人心烦。 可偏偏,做出来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一大把,罢罢罢,或许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扫了一眼程处弼逃离的方向,有机会再收拾那个不着调的小混蛋。 牵着心爱的闺女,迎着那俏脸依旧酡红,手掩朱唇前的妻子走了过去。 “夫君你也别太生气了,多大点事,那杜鹃花,妾身也知晓,听说那还是药呢” “唉知道是知道,算了,莫要提那小子,一提为夫这脑仁就疼。” 李世民把闺女抱到怀中,此刻,只有怀中那可爱而又如同阳光般明媚的闺女才能够给自己带来慰藉。 李明达很乖巧地抬手给李世民按压着太阳穴。“爹爹,我给你按按,你就不会疼了。”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都知道心疼爹爹了。” 暴脾气的大唐皇帝陛下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很没节操的那种。 李恪不愧是皇族子弟表率,纨绔子弟中的精英,骑术精湛,率领着一票护卫窜到了骊山仍旧神完气足。 洋洋得意地打马径直到得汤泉宫,吴王殿下到访,一干嘛守宫将士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让开了宫门,由着李恪打马窜了进去,只是他入了汤泉宫,行不过数十步。 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欢快的叫唤声。“三哥,三哥,你也来看皇爷爷呀” “???”李恪一脸懵逼地左右张望。这特娘的见鬼了吗?为何我居然会听到李明达的叫唤声。 抱着李明达,与那行进在主道上间隔着几行松柏的李世民,看到了英果类已的李恪跟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声喝道。 “你晃来晃去做甚,老夫在这。”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响起,李恪双手一抖,手中的马鞭差点失手掉到地上。 赶紧翻身下马,朝着那迎而走来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笑容,然后以最标准的姿态,朝着父皇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明达妹妹” “恪儿快快免礼,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端?”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禁有些心忧地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呵呵一乐。“该不会是在长安呆得着实无聊,所以然特地跑骊山来。 借着探望着你皇爷爷的名义,来跟程老三厮混的吧?” 听到了父皇把处弼兄的称谓换成了程老三,李恪心中警铃大作。 首先,父皇在跟处弼兄相处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处弼贤侄,也会称其为程三郎。 但是如果心情不佳,或者说处弼兄又不知道怎么惹毛了父皇的情况下。 父皇一般都只会从牙缝缝里边挤出程老三这个称谓,带杀气的那种。 “” 正文卷 第1532章 小人把敲打就能出声的乐器搞来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微微颔首,这个原因,就跟当初许多医学生最初学医的渴望是一致的,自己也是同样如此。 周围,围拢过来了好几位太东署的乐师,都静静地站在不远看看着,并未上前来打扰。 程处弼自然也不好开口撵人,而是继续说道 “你能够有学医的勇气,不错,但是,我不会一开始就答应,但可以让你先当个学童。” “你若是足够努力和认真刻苦,我才会收下你,懂了吗?” 听到了这话,看到程处弼那双深邃的眼睛。 称心先是一喜,然后重重地连磕三个响头。 “谢谢程太常,不,公子,小人多谢公子仁心慈悲小人一定会努力,不会让公子失望。” 程处弼负手而立,由着他磕了三个头,这才伸手将称心扶起来,郑重地道。 “我希望你,不仅别让我失望,更别让你师傅失望。 若不是你有仁孝之心,便是你再聪敏机灵,我也不会收下你。” 听得此言,称心看向程处弼,愣了半天,突然一下子又跪倒在地。 “???”程处弼这下有点懵逼了。就小子是不是刚刚磕头太多,脑瓜子磕出毛病了不成? “你这是干嘛,我都说过了,只能收你为学童。” “不,公子误会了,公子能收小人为学童,小人已是心满意足之极。” “小人还有一事,与我师傅相关,唯有厚颜相求公子万全小人,能让我师傅,答应收我为儿子。” “”程处弼有些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 以称心对邓乐师的态度,程处弼何尝看不出,他已然将邓乐师视为父亲。 “你师傅不乐意?” “是,人一想认师傅作父亲,想给他养老送终,可是师傅却说小人有名有姓,日后说不定还能够有认祖归宗的机会。” 称心咬牙继续说道。“可是我是师傅养大的,他疼我,什么事都想要为小人打算” 程处弼看着称心,听着他的讲述,不禁也对那位邓乐师心生敬意,那的确也是一位善良的老人。 “所以,我不愿意师傅叫我陈新,师傅无奈,只能叫我称心。 因为我希望我是我师傅的儿子,我一定要给他养老送终。” “但是师傅一直不愿意答应,小人,知道自己过于冒昧了,可是,小人怕错过这个机会,再没有机会” 就在此时,一直呆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位乐师步上前来,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程太常,下官可以做证,其实邓乐师心中早就已经将称心视为子侄,可他那个人吧,就是做事太犹豫。” “是啊是啊,老身也可以做证,称心几次寻我们这些才家伙说和,可是邓乐师总是矫情” 看到那些刚刚看热闹的乐师们此刻都过来为称心说话,纷纷吐槽邓乐师,程处弼颇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到称心又开始冒起了眼泪花,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特娘的,谁让自己刀子嘴豆腐心。 最见不得这种事情,嗯,既然邓乐师太矫情,呵呵老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一力降十会。 “行了,起来,不许废话,一会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带你认爹去。” 邓乐师与程发呆在屋内,心思却早就已经飘到了外面去,奈何身上的刀口,让他实在是动弹不动。 只能躺在榻上,支愣起耳朵,期待能够听到好消息。 终于,邓乐师看到程处弼快步进入了屋子里,在自己跟前站定,第一句话,便让邓乐师一脸懵逼。 “你想让我答应收下他,没问题,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邓乐师大喜,勉力地朝着程处弼拱手为礼。 “多谢程太常,只要程太常愿意收称心为弟子,那不论是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很简单,既然想要做我的学童,那就必须是身家清白之人,所以,你若是为他着想。” “那就让他跟随你姓,认他为子,以后,这小子就叫邓称心。” “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罢了,让他继续跟你学吹萧去” “???”邓乐师呆呆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有逼人认爹的?这 “我没时间,要答应就赶紧,不答应那就当我没说过。”程处弼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睛。 此刻,就缩在门外的称心等等了几息,看到师尊那般模样,一咬牙,径直快步冲进了屋子一头拜倒。 “爹,你要不认我,公子就不收我,爹!” 听到这声嘶心裂肺的叫声,邓乐师哪里还能矜持矫情下去。 已然五十余岁,孤苦一身的邓乐师泪水直接就滑落了下来,颤抖的大手,轻轻地抚在称心的头上,似哭似笑地道。 “好,我认,我认,你你就是我的儿” 程处弼离开之时,好几位乐师都挤了进去,恭敬那个老年得子的邓乐师。 听着那屋子里边传出来的邓乐师那一边吸气一边笑的声音,程处弼自失一笑。 这个时代,矫情的人果然不少,还是糙老爷们更加的敢恨敢爱,做事爽利。 就在程处弼为自己是敢爱敢恨的程家人而沾沾自喜时,身后边的程发有些酸溜溜地道。 “小人恭喜三公子得了一位聪明的弟子。” “行了,他就算是我的弟子,那也是排在你们六个后面,酸个屁。” 程处弼瞪了一眼程发,没好气的喝道。这特娘的是什么世界,糙老爷们都学会争风吃醋了? 听到了这话,程发这才咧嘴乐开了花,嘿嘿嘿地傻笑着,屁颠颠地背着药箱跟上程处弼的脚步。 程处弼第一时间,找到了那位太乐署的太乐丞。这位已经收到了消息的太乐丞赶紧快步迎前。 “下官恭敬程太常,称心是个好孩子,能够拜入程太常门墙,那是他天大的福气啊” 程处弼与这位太乐丞寒暄了几句之后,详细地交待了几句,让太乐丞派位杂役去帮着那称心照看好他的师尊。 别才刚认了个爹,这个刚刚做完手术的爹因为喜极攻心,又或者是护理不到位,那可就好玩了。 程处弼可不乐意自己刚刚治疗过的病患因为喜极攻心而呃屁,那肯定会影响到自己这位优秀医务工作者的声誉。 正文卷 第1533章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求订阅求票) 张医令愣愣地看着这位昔日与自己一同在太医署内学医的好友兼同姓的张劲。 自己属于一直都在体制内,学完之后得师尊青眼有加,便一直留在了太医署,最终成为了新的医令。 而这位师兄却是一位对于医道很有追求的人,不满足于在太医署内学习医术。 后来更是放弃了太医博士之职,挂冠而去,说是他觉得自己的医术造诣还不够好。 所以,决定要走遍天下,再访名师,让自己的医道能够走向更高的极致。 就是这么一位心高气傲的师兄,回来之后,居然告诉自己,他学了数年的冶痔之术。 这一瞬间,让张医令想到了另外一位更加嚣张也更加桀骜的太医署著名人士:程太常。 那位似乎也很精通下三路的各种疾病,没想到,这位师兄的专精天赋居然也是这一路。 张医令虚心地向这位师兄请教起了痔病之术,毕竟这段时间,因为程太常给那长孙吏部治了便泌。 而张医令也起心专研了一段时间的下三路疾病,对于痔疮有所涉猎。 就见师兄张劲傲然一笑,侃侃而言。“师弟你看的应该是《黄帝内经》中的《素问生气通天论》篇吧?” “此篇之中,将痔病之因由解释得十分的妥帖,因而饱食,筋膜横解,肠澼为痔但是对于痔病之症未加区分。” “然秦汉时期的《五十二病方》中,将痔分四类《神农本草经》中有了五痔病名” 听着师兄张劲眉飞色舞地解释着关于历朝历代以来对于痔病的分类和治疗。 张医令不得不佩服这位在医道上专研劲头远远强于自己的师兄。 “而愚兄我师承王师,经过自己的总结,将痔分九种之外,又还需增一种分法,那便是痔分内外” “另外,王师治痔,不光是药物c针炙c引导c熏洗诸法 若是诸法无功,也没关系,因为王师还有最后的手段,便是摘痔之术(注1)。” “摘?摘痔?”张医令的脸直接就黑了。那玩意怎么摘?老夫摘过葡萄架上的葡萄,也摘过树上的水果。 但这辈子还真没见谁伸手进腚眼里边,去把痔疮那玩意给摘出来过。 看到了师弟张医令那那副难以置信的震惊脸孔,这让张劲的优越感越发地明显。 张劲爽朗一笑,抚着长须这才给这位师弟解惑。“所谓摘痔之法,乃是以刀钩利刃之外物,削切勾烙之法以愈痔病。” “师兄你先等会”张医令先是一愣,旋及赶紧插嘴道。“用刀钩利刃等外物治疗痔疮,这真可以?” “哈哈哈小瞧愚兄我了不是,你且稍等,僮儿,拿老夫的箱子来。” 随着张劲的招呼,一直跟随他左右的小僮赶紧将背负着的箱子搁到了张劲跟前,这才退到了一边。 然后,张医令就看到了张劲从他的箱子里边取出了一个包裹,将那个包裹在案几上摊开之后。 露里了里边一件件一把把精铁打造,银光闪闪,造型各异的古怪刀具。 这直接就让张医令想到了自己支欣赏程处弼手术之时,看到的那些布密的各种手术器械。 而今天,张医令终于看到了第二位,也是利用这些犀利的器械支解决疾病的医者。 这让张医令不禁有些唏嘘地缓缓摇了摇头。“可惜了” 看到身边张医令频频摇头,满脸惋惜模样连称可惜。 “???”张劲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医道技艺逊于自己的师弟。 “师兄莫要误会,小弟的意思是,师兄若是能够早来一些日子就好了。” 张医令朝着师兄张劲歉然一笑,这才解释道。 “师兄可曾听闻卢国公府程三郎之名?” 张劲点了点头答道。 “愚兄我前些日子到了洛阳,这才耳闻,听闻其在医道上颇有造诣,不过具体擅长医治何疾,倒真不知晓。” “看来还是消息不畅啊,师兄可知,程太常最擅长的,便是与师兄你这般,以刀钩利刃等外物以解患者之疾。” 听得此言,张劲陡然两眼一亮。“真的?!师兄你莫要诳我。” “师兄,小弟岂敢在医道上诳骗于你。”张医令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师兄应该是才入京师,若是师兄不信,随便在太医署里寻个人问,师兄你就会知晓小弟我所言非虚。” “长安城中,居然 出了这等奇人”张劲眼中精光大放。 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套专用刀具上,不禁感慨地言道。“为兄我随王师游走江南诸州道,见识过医家无数。” “可是论及这以利刃而愈病患之法,唯王师一人尔,倒不想,长安还有这等人物。” “对了他现如今在何处?” 看到师兄一副恨不得蹿去找人好好结识一番的模样,张医令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示意道。 “若是师兄你早来些日子,程三郎就在此间。” “???” 注1:摘痔之术,这是华夏古代医学工作者们经过长期的诊治痔疮的过程当中发现。 不是所有的患者,都乐意听从医者的劝告,改变他们不良的生活习惯,配合治疗,以达到利用药物和各种理疗手段解决痔疮疾患的目的。 而这些贪嘴好吃,又不乐意动弹的患者,大多数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 位高权重,又或者富可敌国的他们的不乐意听从医者的劝诫,但是又希望能够解除病痛带来的痛苦, 为此,历代中医药肛肠专家们为了能够解释他们的病痛而呕心泣血地反复专研。 经过了兢兢业业的摸索和反复的试验,终于发现,在药物和针炙c理疗c熏浴等等手段都无法解决患者痔疮反复发作的情况下。 可以利用金属器械,使用切削割烧烙等一系列的手段,将痔疮去除,从而达到治愈患者,让患者腚眼恢复菊花纹的目的。 参考资料——晴了正二八经地从各种道听途说中总结出来的《用物理手段强硬终结便秘最终不能尽全功的历史》姐妹篇《用药物理疗手段温柔解决痔疮无法尽全功的历史》。 以及附录图《关于腚眼手术的十八般兵器考》,《腚眼痔疮二十四形态真传图》。 正文卷 第1534章 咱们那么干,会不会太不地道了点?(求订阅求票票) 回到了屋子里边,舒舒服服地一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中午时分。 跟那程发与程达蹲在屋子里边湖吃海喝了一顿,抹了抹嘴,程处弼开始考虑自己这泛味的骊山汤泉宫的平淡日子应该怎么渡过。 一呆就得几个月,总不能每天混吃等等死,这可不是兢兢业业的医务工作的勤勉作风。 怎么办呢?程处弼陷入了思索当然,不过等看到了程发拿出了竹牌,瞬间就释然了。 考虑那么远干什么,先斗几把地主消消食再说。 “来来来,都坐过来,赶紧发牌” “地主” “抢地主” “不抢” 欢快而又兢兢业业的,练习着团队配合的一种益智游戏,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骊山汤泉宫中响起了愉悦的打牌声。 玩归玩,当是正事也是要做的,程处弼跟两位忠仆兴致勃斗了半天地主。 突然听闻到了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不禁一愣。扔下了手中那把不见花的牌,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三公子不打了吗?”刚刚拿到了两个炸弹,正期待浪一把的程达有些不乐意了。 “你们没有听到吗?居然有音乐声不行,我得去看看,以省干扰到太子殿下伤后休息。” 程处弼表情十分严肃地摆了摆手,径直扬长而去,扔下了两个捧着好牌一脸黑线的忠仆。 “还愣着做甚,赶紧走吧”程发一脸索然无味地扔掉了手中的牌,快步朝着程处弼追过去。 追寻着音乐声,程处弼晃晃悠悠地走动着,不大会的功夫,就窜到了上皇汤的庭院。 见到是这位臭名远扬,但是又跟上皇关系很密切的程三郎,守备在庭院门口的护卫很是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程处弼冲那两位眼熟的护卫友好地一笑,却没有径直窜进去,而是询问起里边咋回事。 “那是上皇叫来的太常寺太乐署的乐师们正在给上皇演奏。”护卫老实在解释道。 “陛下担心上皇在这骊山汤泉宫中呆得无聊,知晓上皇喜好音律,所以特命太常寺太乐署派来了不少的乐师” 不光是来了乐意,还有教司坊也派了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姐姐。 这让程处弼不乐意了,老子逛了一两天,为啥就只见到一票糙老爷们,莫说眉清目秀的小姐姐,连个大婶都没见着。 当然,太子妃和她的侍女不算,毕竟朋友妻不可戏,再说了程处弼又不姓王。 程处弼跟那守卫庭院的护卫招呼了声之后,决定蹿进去看看,当然不是去看有没有眉清目秀小姐姐。 程处弼只是想知道,已经被割掉了前列腺的上皇陛下,在面对眉清目秀小姐姐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是一位严谨的医学工作者需要进行的学术研究和总结,绝对不是八卦之心作祟。 原本身板挺得笔直的程处弼不禁微微佝偻起了腰,轻手轻脚地朝着里边摸去,看着程三郎那鬼鬼祟祟的举止。 庭院门口的护卫全都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位经常闹妖蛾子的程三郎。 反正在上皇汤这里,他要闹腾出什么了,放心,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定然会让这个年轻后辈,知道长者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后,攻击力十分惊人。 耳中满是丝竹之声,而很快,时不时地还会夹杂着一两声低吟浅唱,这样的中原古典氏唱腔。 程处弼也就只是在重阳佳宴的时候听到过,很新奇,不过重阳佳宴的时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吆五喝六。 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好好的欣赏原汁原味地华夏古典音乐和声乐演绎。 就在程处弼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接近的当口,早就已经有小宦官窜入了厅中,凑到了忠宝公公耳朵边一阵嘀咕。 忠宝公公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又凑到了那正在闭着双眼,一脸舒爽地享受着音乐和歌声的李渊耳边一阵嘀咕。 下一刻,原本还懒洋洋的李渊顿时两眼一睁,一脸阴恻恻地坐起了身来。那个小混蛋怎么又窜老夫这里来了? 居然在自己的院子里边鬼鬼祟祟的,他想干嘛?难道说 李渊一想到儿媳妇的荷花,还有二郎的方竹,不由得想到了屋外那几株造型十分漂亮,让自己很喜欢的桂花树。 心中不由得一紧的李渊示意歌舞继续,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刚到得门口,就看到了程处弼鬼鬼祟祟地刚好走到了桂花树下,脑袋不正常的歪着。 看到了这一幕,李渊顿时恶胆从边生,并指如剑。“程老三,你想做甚!” 程处弼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几株造型很漂亮的桂花树,正在努力分辨这到底是金桂还是银桂的当口。 突然听到了李渊那个黑脸老头突然其来的咆哮声,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想扭头就跑。 “???”咦?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干啥坏事。 窜出去了两步的程处弼不乐意地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渊一礼之后,很是委屈地道。 “参见上皇,上皇你那么大声干嘛,吓得微臣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薅它做甚,是不是嘴馋了想做桂花糕?”李渊呵呵一乐。 “你小子要能干伤天害理的事,老夫不拦你,不过皇帝会不会把你逮去朱雀门,那就不知道了。” 懒理理会黑脸老头的第二个问题,朱雀门飞不飞雪,那得看我乐不乐意自己作死。 “微臣不喜欢做糕点,要做还不如做蛋糕。微臣就是听到了上皇你这边响着音乐,特地过来瞅瞅。” “你要不乐意,那微臣告辞就是了” 看到程处弼那副样子,已经踱步到了程处弼跟前的李渊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位小青年的肩膀好言好语地道。 “行了,逗你小子玩呢,过来,老夫正好无聊,你既然想听,那就进来陪老夫听听。” 程处弼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进行严谨的学术研究,既然黑脸老头主动邀请,程处弼当然不会客气。 正文卷 第1535章 流浪歌手,一向都是文学女青年的心中最爱(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前行数步,朝着这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于詹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说东宫有事?” 于志宁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无可奈何地朝着这二位一礼,勉强一笑。 “见过程将军,见过吴王殿下。本官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汤泉宫中伴太子驾。” “???”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之前陛下不是充你回长安坐镇东宫了吗?怎么又把你给指使过来了。” “程将军,你觉得呢?” 于志宁目光频频地在这两个祸害身上扫来荡去,虽然表情努力控制,但是那目光中的嫌弃怎么也遮掩不住。 李恪这位大唐纨绔子弟圈的表率瞬间秒懂,虽然满脸幽怨,内心很受伤。 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淋之色,朝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为礼。 “父皇高瞻远瞩,远在长安,却还如此关怀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心中感激涕淋不已” 程处弼斜起眼角看着李恪临场发挥,呵呵一乐,朝着一脸黑线的于志宁道。 “于詹事,记得一定要将吴王殿下身在骊山,却日思夜想陛下教诲之事禀报陛下才好。” “” 李泰缓步进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长孙皇后快步迎上前来。 那边厢,父皇李世民也已经站起了身来,脸色不愉地看向自己。 长孙皇后详端着这个体重感人的青雀,不由得嗔道。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为何要瞒着为娘和你父亲?” “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孩儿,孩儿觉得此疾实在是” 看到李泰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架势,那边的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快过来坐下吧,青雀啊,此事揭过不提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为父和你娘亲才是。” 李泰心中一松,但是脸色仍旧是一脸愧色地朝着父亲李世民恭敬一礼保证道。 “是,是孩儿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快坐下来吧,好好跟为父说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 李泰不再隐瞒便让自己患上了痔病已然近年余的事给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觉得这个病丢脸,所以不乐意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遣人求医问药。 可是到头来,这痔病非但没有治愈的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显得严重。 一直到闻医者请来了那位张医者 李世民伸手揉了把脸,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舅子得了便泌,自己的儿子得了痔疮。 还有父皇则是得了前列腺肿大 好吧,李世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似乎暂时没有患上这些暗疾的迹象。 但是随着中年发福,李世民还是偶尔会觉得那什么,嗯,跟柴绍这位姐夫哥症状有些类似。 看来自己一定要注意了,至少朕是大唐天子,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 若是万一患上,落到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老脸怕是没地方搁。 李世民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不禁好奇地询问起了李泰那位居然也会耍刀子的张医者。 不过遗憾地是,李泰说得比较含糊,毕竟他不通医道,只是听了那位张医者那么一说。 又见到过他亮出捅腚眼的十八般奇门兵器,这才知道对付腚眼的利器,居然是如此的残忍和狰狞。 长孙皇后也听得啧啧称奇不已,小声地评价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与程三郎一般。借用利刃解除患者病痛的医者。” “天下奇人异士多矣,能遇上,也不奇怪,不过他既然也有这等本事,那为何青雀你不让他给你诊治,却要寻程三郎?” 李泰听闻此言,想到了那位张医者抄起一把烙铁唾沫星子横飞地介绍那玩意功用的画面。 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又夹紧了菊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实在是太过瘆人了,孩儿着实害怕,接受不了。” 李世民内心充满了好奇,很想问清楚,不过一想到观音婢,就在身边,终究老问这样的问题不妥当。 只能安抚李泰几 句,让他先在府中安心休养。 “程三郎现如今在骊山伴驾,你也知晓,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太好,所以,且先多等几日。” “好的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孩儿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日的功夫。”李泰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 “太子到了骊山汤泉宫后,除了第二日曾经前往上皇汤外,就再没离过太子汤的后院” “而且太子汤的后院把守其极森严,而陛下在上皇至骊山汤泉宫后,曾经在三日后悄然前往骊山汤泉宫,入了太子汤庭院” “休沐日,陛下与皇后娘娘还有晋阳公主再至汤泉宫,未见太子前来迎驾” 长孙无忌,慢慢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满了字迹的薄纸。 一条条地反复仔细研读了半天,这才将这张薄纸凑到了烛火前。 看着它被引燃直至燃尽,这才将纸灰尽数扫落入了废纸篓中。 脸色十分阴沉地敲击着案几,仔细地思量盘算不停。 而匆匆将这张薄纸送了过来的长孙东平,则悄无声息地侍立于一旁,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仿佛视若无睹。 “东平,你说,陛下会不会剩着太子在骊山伴驾的机会,让那程三郎给太子诊治足疾?” 长孙东平微愣,旋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老爷,之前小人曾经奉您的指示,派人去寻访过那几位给太子殿下诊治足疾的太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的骨骼已然长成,根本无法可治,也无药可医。”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不过他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不,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长孙无忌说出了这话之后,也只能悠悠地长叹一口气,再不放心又能如何? 正文卷 第1536章 跟琵琶类似的弹拔类乐器,莫非是阮咸?(求订阅求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1537章 又可以搞一把吉他,也终于留起了长发……(求订阅求票) 三位大唐名医,因为看到了下三路的疾病又找到了一条治疗的新路子,都很是兴奋。 爽朗的笑声,甚至传到了不远处那位王医令的公房。 正在假寐的王医令嘟囔了声,翻个身,继续跟周公他娘亲相会。 闻医者拿到了张劲的地址之后,对二位师兄连连称谢,又聊了一会后便告辞而去。 他得先去魏王府走上一遭,跟那位管事的宦官沟通一番,看看魏王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 而在卢国公府,卢国公府的厨房管事,这些日子却很少出现在厨房那边,他奉了公子之命。 每天都蹲在那院子里边,坚守着岗位,将那府中下人在长安城以及长安城周边采办回来的各种花草。 都将它们慢慢地蒸馏出精油来,装满一个又一个的深色玻璃瓶。 为三公子日后成为主宰大唐长安城日化用品之王而呕心泣血。 朝会刚结束,李世民回到了甘露殿,就看到了已然收拾停当,整装待发的娘子还有小兕子。 “小兕子见过爹爹爹爹你累不累呀?” 被李世民乐呵呵地抱到了怀中的小兕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却还不忘记关心疼爱自己的父亲。 李世民拿头轻轻地拱了拱闺女,满脸宠溺地乐道。 “哈爹只要看到小兕子,就不会觉得累。” “好了小兕子,来娘抱吧,让爹爹更衣,我们一块去给爷爷一个惊喜好不好呀。” “好哒!爹爹你快点快衣服哟,我们要去看爷爷喽。爷爷要是突然一下子看到我,肯定会特别开心。 对了娘亲程三哥哥是不是在骊山呀?” “对呀,你程三哥哥在骊山呢。”长孙皇后听到这个疑问,看着闺女那乌溜溜的黑眸乱转的模样,不禁无奈地笑道。 “太好了,那我又可以找程三哥哥要好吃的了” 李明达小巴掌一拍,眉飞色舞的模样,看得长孙皇后与李世民相视苦笑不已。 “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程处弼再一次来到了邓乐师的屋子,朝着那赶紧起身冲自己恭敬施礼的称心微微颔首之后,朝着邓乐师笑道。 “多谢程太常,下官觉得好多了,就只是伤口略微有些疼痛,并无大碍。” 邓乐师朝着程处弼感激地一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刀口的位置道。 “比起之前那胆石之痛,这些疼痛,着实算不得什么。” 程处弼微微颔首。“这倒也是,好了邓乐师你且先别说话,我给你再检查检查。” 结石这种东西,疼起来可真是要命,生生疼死的人有没有程处弼不清楚,但是他倒是见到膘肥体壮的大汉被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给邓乐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查看了下刀口的位置,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称心瞧得份外地仔细与认真,似乎想要努力将程处弼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中。 得见邓乐师术后情况良好的程处弼看到如此,不禁乐道。“怎么,看你那样,莫非对学医也有兴趣?” 这话才问出口,就见那称心微愕之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地道。 “嗯!小人想学医,像程太常那样救人性命,只是小人能学吗?” 哟嗬,这小子,打蛇随棍子上的本事不错嘛。 程处弼看着这位满脸期盼,却又有些怯生生看着自己的称心不禁一乐。 那边的邓乐师看到了程太常的表情并无恼意,稍松了口气,看一眼称心那般模样,心中一动。 “若是若是程太常身边缺个僮儿。” “我不需要人侍候。”程处弼不乐意地扫了一眼邓乐师,老子可是正经人。 上厕所自己楷屁股,蹲浴桶自己擦背,绝对不会假手于人,更不会假手于男人。 邓乐师听出了程处弼语气中的不悦,赶紧连连赔礼。 “是是是,是下官失言了唉,可惜了,这孩子没这个福份。” 有些唏嘘,有些爱怜地看向那神色陡然有些黯然的称心道。 程处弼砸了砸嘴,想到昨天自己动手术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一开始动刀的时候,称心的确是畏惧了。 可是之后,他却固执地站在那里,单凭着这份勇气和胆量,可就强过不少的成年人。 而且,心思敏锐,若是跟自己学医,说实话, 的确比一票糙老爷们应该更容易上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与其让他继续留在这太乐署里,指不定就会因为他遵循着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未变的轨迹。 跟那李承乾出现命运的相逢,唔不行,程处弼缓缓地摇了摇头。 作为阳刚的,性取向很正能量的热血男儿,作为李承乾的精神导师兼心理治疗师和物理治疗师。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必要,扭转这两个人的命运,让这两个家伙的历史性会面不再基情满满意。 历史上,称心应该没有遇上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则成为了左右命运的那只大手。 “你舍得让他去学医?”就在邓乐师已然黯然垂头之时,耳朵边,突然传来了程太常那宏亮的嗓音。 亦让站在榻沿的称心仿佛一直子身体里边充满了电流,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位程太常,然后,又有些怯生生地看向邓乐师。 “程太常”邓乐师看向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下官很希望称心能够过得比现在更好。” “他若能够得程太常青眼,得程太常传授医道之术,日后便宜是下官下官不在了,他也能养活自个” “师傅”称心两眼一红,径直跪倒在榻前,死死地咬着嘴皮。 程处弼轻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朝着称心招了招手道 “那个邓乐师你先躺下好好休息,程发你在这里看着邓乐师,称心,你跟我出来一趟。” 程处弼领着称心,出了邓乐师的屋子,又走出去了十多步,这才在一颗松柏下停下了脚步。 “你想学医的原因是什么?” 称心看着跟前站定的程处弼,一咬牙,再次拜倒于地。 “小人就希望以后师傅生病了,小人能够治好他,不会像这几日,只能看着师傅那么痛苦小人无能为力。” 正文卷 第1538章 朱雀大街难舍的情结是什么鬼意思?(求订阅求票票) 李渊嘿嘿一乐,一边呷着那清肝明目还养生的枸杞菊花茶,一面详细地说起了昨天夜晚的离奇遭遇。 李乾承一脸哭笑不得,啧啧称奇不已,不得不承认,处弼兄实在是很有精神。 劳顿了一天,窜过来了,居然还有精气神去泡澡,重要的是皇爷爷也那么的活跃,大半夜的跟处弼兄共浴一池水。 而且居然还会搓澡,好吧,这应该谁都会,但是看皇爷爷那眉飞色舞的表情。 就好像处弼兄搓澡的本事很不一般,李承乾想了半天,愣是想不明白能有啥不一般的。 自己洗澡,也会有宦官给自己搓擦,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怎么,不信爷爷的话啊?”看到乖孙李承乾那副狐疑的模样,李渊哈哈一乐,想了想之后压低声音道。 “这样吧,今天入夜之后,到爷爷那里去泡个汤泉。 正好让程三郎给你好好弄弄,舒缓舒缓筋骨,后天也才好动手术。” “这,这不太好吧”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处弼兄是自己的好兄弟,让他给自己搓澡,李承乾觉得不太好意思。 “有什么,你们是好兄弟,让他帮你一把,他还能不乐意,把你洗白白的,明天正好撂手术台上躺着。” “你莫要忘记了,做完了手术,你可是有不少日子沾不得水。” 倒是最后这一句话打动了比较爱干净的李承乾。 “对了,让那小子晚上过来的时候,多弄点下酒菜过来,别老那么抠抠搜搜的,没意思。”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皇爷爷。神特么的下酒菜 他觉得皇爷爷忽悠自己过去泡澡搓澡啥的,只是为了能够让他有机会拿到下酒菜才对。 等到了皇爷爷哼着小调离开,李承乾让人唤来了程处弼。 刚正两位忠仆打牌打得正嗨皮的程处弼再一次来到了前厅,听闻了李承乾说起。 今天受皇爷爷之邀,咱们都要到那边去泡澡,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 “该不会你爷爷还特地交待殿下你让臣多带点下酒菜什么的吧?” “处弼兄果然深知我皇爷爷的心思,佩服佩服。”李承乾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道。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就那缺乏武德的糟老头子,撅下腚,本公子就知道他想干嘛。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搓上皇龙垢,实在是很有成就感,程处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李承乾那排骨精身材上。 也不知道搓搓衣板的手感怎么样,会不会感觉自己不是在搓板而是在洗衣服。 “去就去吧,对了正好,我正好给你展示一下程府秘技,让你也爽一把。 到时候白白净净地往手术台上一撂,看着也喜庆。”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目光鬼祟,神情诡异的处弼兄。 总觉得这哥们在算计什么,总之不是好事的那种。 是夜,明月高照于天际,李渊这位太上皇挺着个啤酒肚靠在那汤泉井里享用着美酒和下酒菜。 耳朵边传来了自家乖孙儿李承乾连连倒吸凉气的声音。“疼疼疼” “殿下忍一忍,昨个上皇可是从头倒尾都那么英武伟烈一声不吭。”程处弼不乐意地吐了句槽。 李渊呆滞地看着夜空,总觉得英武伟烈不是什么好词。 最终,程处弼还是稍微放柔了力道,通过实际操作。 程处弼终于明白了,膘肥体壮的人,和排骨人的搓背感受不太一致。 最开始那两把下去,干瘪瘪的排骨精太子差点让他搓得飞出去,好歹让他拽着腿把惊魂未定的太子殿下给拽了回来。 只能用次级力量,小心翼翼地搓着,因为程处弼觉得自己真要下狠力气给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搓的话。 明天怕是李承乾要治疗的不光是脚,还得搭上治疗肋骨骨折才算完。 三个老少爷们蹲在那上皇汤里边,继续泡,李承乾摸着自己那明显感觉薄了一层的皮肤。 一想到方才那像下雨一般沙沙掉落的龙垢,嗯,那张白净的小嫩脸不禁有些发红。 “怎么样,乖孙儿,爷爷没忽悠你吧?”看到李承乾那副若有所失的表情,李渊不禁乐道。 “是啊,没想到处弼兄居然还有这样一手,过去,孙儿只觉得沐浴也就只是呆在那浴桶里的时候舒服那么一会。” “倒没想到,搓背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浑 身舒坦,好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程处弼美滋滋地灌下了一口酒中精华,嚼着小鱼干含糊地道。“你顶多轻二两,再多连皮都给扒了。” “你小子能不能闭上嘴,鱼渣子都快喷水里了。”李渊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混帐玩意。 主要是担心这家伙下一句说出昨天自己轻了几两这个更加羞耻的问题。 第二天,休沐之日,李世民早早地就身开始洗漱,今天用的是茴香味道的香皂,还有保湿霜。 过去,李世民是不乐意用这些玩意的,总觉得太娘,可是自打有了茴香味的。 就觉得这种味道很符合自己的气质,特别是用了这保湿霜之后,整张脸都很凉爽,而且还水润q弹。 就好像脸上眼角的鱼尾纹都少了,这可是观音婢告诉自己的。 当然如果晚上批改奏折累了的话,抹点薄荷保湿霜,提神醒脑的效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 等他收拾得差不多了的当口,便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世民一扭头,就看到了长孙皇后疾步而来。 看到神色有些憔悴的妻子,李世民心疼地迎上前去。 “观音婢,你昨个夜里都没休息好,怎么不多睡会?” 长孙皇后勉强一笑,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张她特地去求取的一道平安符。 “妾身差点把件大事给忘了,这是妾身给承乾求来的平安符,夫君拜托你了” 看着怀中的观音婢,李世民勉强一笑,紧了紧环着她纤腰的大手,轻轻地抚过她腮边的青丝柔声道 “放心吧,有为夫坐镇,定然不会有事的。娘子莫要忘记了,朕乃天子,而程三郎是朕的福将。 程三郎救过你和父皇的性命,亦救过小兕子的性命,嗯,还有稚奴的命 为夫相信他,一定也可解承乾的腿疾之苦。” “夫君,妾身只信你”长孙皇后把头深深地埋在李世民的怀中,闷闷地小声道。 正文卷 第1539章 朗朗上口就朗朗上口,你上老爷做甚?(求订阅求票票) 所谓的精油,其实就是从香料植物或者是泌香动物中加工提取所得的挥发性含香物质的总称。 而程处弼要做的不是掏麝鹿的腚眼,而只是很斯文矜持地穿着小白褂,站在水蒸气蒸馏器皿前。 双手插在小口袋里边,静静地欣赏着那些狗呸,薄荷正缓慢地将它们的挥发性含香物质释放出来 由于加热必须低于一百度,所以,水蒸气蒸馏法耗时不短,但程处弼只知道这种办法。 有一种办法,也远比没有办法强,时间慢悠悠地过去,程处弼时不时地窜出去看看那哥俩的手术进展。 然后就得窜回去蹲守着他的精油萃取,经过了耐心地等待,平叔都已经把八角c桂皮和茴香都已经采办了回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近二十斤的薄荷鲜叶,这才萃取出了不过一两多的薄荷精油。 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将那一两多的薄荷精油放入了手中那个深色的小玻璃瓶中,放到了鼻子下方。 不需要深呼吸,那股子浓烈的薄荷香味,不禁让人精神一振。 程处弼赶紧将瓶子紧紧塞住之后,开始清理器皿,准备接下来的迷迭香的精油萃取。 看了一眼天色,得,下一锅迷迭香的萃取工程,还是等吃了饭再继续。 灯光之下,程处弼一脸疲惫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此刻,同样陪着程处弼一块忙到了深夜的程发与程达去冰窑里边取来了已然制好的香皂。 三个人都各自拿着一个模具小心翼翼地拍打着,以便于让模具里边的香皂脱落,又不至于受到损伤。 今天一共制作了五板模具的香皂,一板是迷迭香型,一板是薄荷香型,一种两枚。 两种香皂都是有一半加奶,一半不加奶,都属于试验性产品。 另外三板制作的香皂则要少很多,毕竟这是程处弼拿来报复管家富叔和管事平叔的小工具。 所以一样只做了两块,他们真要不嫌丢人一身卤肉味,大不了下次再给他们多做点。 程处弼拿起了迷迭香与薄荷香的香皂仔细地闻着那股子味道。 还真别说,这两种香皂的确都有着其独特的香味,不过,掺了一定的羊奶的香皂味道则更加的醇和一些。 至于另外三种香皂,程处弼只闻了一下,就差点跪了,特别是八角味的香皂,这味道很浓烈。 让程处弼想到了自己正在做红烧肉的时候加多了八角大料,就会散发出这样的味道。 至于茴香c桂皮也跟八角味香皂不相上下,着实颠覆了程处弼对于日化用品香味的审美观。 “好怪的味道,三公子,这些玩意谁敢用?小人倒觉得那两种让人闻着更舒服” 看来对于香味审美也比较正常的程发脸色有点发黑地坐直了身躯,努力离那三种味道古怪的香皂远点。 而程达则抄起了桂皮味的香皂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个味还不错,挺馋人的。” 程处弼脸色发黑地打量着这位对香味感觉跟富叔几无二致的程达,不愧是富叔亲生的,虽然程发也是,但他居然两种都不喜欢。 程处弼赶紧把这三种香皂拿油纸都给包裹好装进菊花纹的漆盒中。 “不用担心,明天我就会交给喜欢这种味道的人,至于你们,想跟在我身边,就不许用这三种味道。” “放心吧三公子,我也就只是觉得还行,其实我更喜欢这个叫薄荷香味的,闻起来特提神。” 程达赶紧笑着申明自己的审美观其实比较正常。 程处弼当然没有把试验品给这两个糙老爷们的道理,之前刚给这二人各发了两块香皂都还没用完。 清晨,天空晴朗,而气温也显得较为凉爽,管家富叔接过了程处弼递过来的四个漆木盒子。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跟前的管家富叔,就看到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 拿出了里边的桂皮味香皂,然后放到了鼻子低下,满脸迷醉的深呼吸模样,深深地令程处弼拜伏。 “好这个真好闻,咦,这八角味也是,实在是多谢三公子之赐。” 管家富叔一手八角味,一手桂皮味,闻得份外的陶醉。 程处弼觉得,管家富叔莫非是得了异味癖?也不对毕竟八角与桂皮,好歹也算是香料类。 看到管家富叔美滋滋地拿着那两种香皂离开,程处弼仰起了四十五度角看向晴朗的天空。 罢罢罢,这种个人癖好又不是病,爱咋咋。 程处弼继续投入到了反复地试验之中,经过了多次的试验,最得得到了适合的精油与羊奶配比。 至少最符合程处弼喜好的两种香皂,当然他还不忘记制作同款的保湿霜。 这才晃晃悠悠地拿着样品前往后院去见娘亲。来到了后院,问了侍女,不出意外,娘亲果然还是呆在书房里。 到得书房外,就看到了娘亲正在那里精神抖擞地提笔而书。 一直到程处弼故意放重了脚步声,走进了书房,娘亲崔氏似乎才注意到了程处弼的到来。 “是三郎啊,你且等下,娘亲把这一页先抄完再跟你说话” 娘亲崔氏只是撩草而敷衍地抬脸一笑,继续埋头抄录书册。 对于娘亲这种行径,程处弼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背负着手开始在这间内空几乎堪比主屋的书房里边溜达起来。 里边的藏书之丰,便是程处弼这位见多识广的穿越者也是砸舌不已。 他砸舌的不是书册的数量,而是书架上还有相当多数的竹简,一卷竹简,份量可不会太轻。 程处弼记得后世看到过一个记载,史记大约是五十万字,就五十万字的内容,其所耗费的竹简单是重量,就在一吨以上。 难怪古人最喜欢拿车载斗量来形容一个人的才华学识,嗯,主要是知识太过沉甸甸。 逛了一会之后,终于听到了娘亲崔氏的召唤声,程处弼这才回到了案几跟前。 看着那正正搓揉碰上发酸手腕的娘亲崔氏,程处弼不禁心疼地道。“娘亲,你犯得着非要自己亲手抄录吗?” 正文卷 第1540章 你娘不在府里,你小子叫破喉咙也没有用(求订阅求票) 娘亲呷了一口茶汤,不禁嫣然一笑,然后满脸幸福与满足状地打量着周围的书架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自己写的东西,能够填满咱们家的书房,这样的满足感,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程处弼看到娘亲崔氏的表情,还有那种幸福感满满的自豪语气,实在是没办法反驳。 也是,这就是娘亲的爱好,自己难道还能驳夺别人的爱好不成? 就像自己成天就喜欢蹲在太医署里打牌,别人要不让自己打牌,咱能乐意吗?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了习惯,程处弼在家里边很少打牌。 更喜欢去鼓捣他那一堆仪器,要么就是练习各种手术。 就感觉在家里边缺乏太医署当值的时候,窝在公房里打牌的那种享受与安逸感。 哪怕是在东宫当值,他也觉得缺乏那种打牌的心情和气氛。 “三郎,这么早过来寻娘亲有何事?” 程处弼在娘亲崔氏那温润的目光注视下,从怀中拿出了两个漆木盒和两个瓷瓶。 它们的包装,也发生了变化,迷迭香的用的是迷迭香的小枝图案。 而薄荷用的则是薄荷叶图案,而且色彩了发生了变化,显得更加的素雅,却又高雅。 迎着娘亲崔氏那明显变得发亮的目光,程处弼很有自信地一笑。 “娘亲,这是孩儿新弄出来的香皂和保湿霜,想请娘亲给品评一二。” “三郎你可真是够有心思的,这盒子,可是比上次的还要别具一格” 娘亲崔氏早已经不是最开始接触香皂和保湿霜的新丁,很熟练的先拔开了保湿霜的瓶塞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果然,程处弼看到了娘亲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咦感觉好像除了奶香之外,又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扑鼻香气。” “娘亲好嗅觉,嗯,这种是加了迷迭香的味道,这种是加了薄荷的味道” 就看到娘亲把另外一瓶也拔开闻了闻,这下子,娘亲的表情变化更加的明显。 “这个好闻,娘亲一闻,就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这是” “这个是薄荷味的,看来这种能够提神醒脑的味道,更得娘亲的欢心。” “嗯,三郎说得没错,这薄荷味,娘亲觉得闻起来很提神。 不过这种其实也很不错的,不过提神的话,这个薄荷味娘觉得更适合。” “唉若是送给那些姐妹,怕是又要引起新的一轮争抢喽那个三郎,这些” “娘亲放心,这些宝贝,十套,不会有问题。”程处弼赶紧保证道。 听到了这话,娘亲崔氏顿时眉开眼笑,忍不住又伸手轻刮了下程处弼那英挺的鼻梁。 “还是三郎知道疼娘,唉呀,过去娘在长安,老为寻不着适合的书来抄录而犯愁。” “如今倒好,就是担心书太多,娘恨不得能有三头六臂的本事”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位嗜书成痴的娘亲那满脸幸福的烦恼,不由得大乐,不过还是提醒娘亲,晚上莫要抄书,太过伤眼。 坐了一会,看着娘亲崔氏抹了薄荷香型的保湿霜后精神大振,继续提笔抄录,犹记得今天还要去太医署当值的程处弼也不敢多留,告辞而去。 距离小院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姿立身于院门口,正在跟那位老杂役说着什么。 老杂役看到了远处行来的程处弼,赶紧朝着武媚娘道。“武姑娘,程太常已经过来了” 武媚娘回眸一转,那双水汪汪的黝黑明眸落在了那大步行来,气宇轩昂的程处弼那张线条硬朗的脸庞上。 “媚娘见过三哥。”武媚娘嫣然一笑,盈盈拜下。从最开始的程三哥,已经把姓给却掉了。 程处弼虽然有些不乐意,毕竟叫三哥的人多了去。 不过一想到这位漂亮的姑娘脾气比较暴躁的份上,决定懒得跟她杠这一把。 主要是担心这丫头暴脾气一上来,万一又抄起砚台咋办?虽然砚台已经换成了木头的。 但好歹也是硬木,很实沉的那种。 当然,程处弼当然不是怕她,而只是觉得自己堂堂大佬爷们。 品质道德一直远远超过及格线的医务工作者,总不能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更何况,砚台已经换成了木头的事情若是让这暴脾气的小姑娘知晓,岂不是会让她误以为自己害怕她的暴力行径? 所以,程处弼目光扫过武媚娘虽然已显曲线,但尚显稚嫩的窈窕身影。 一定不能给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嗯,至少现在不行,因为她还是个孩子。 道德水平线一向很高的程处弼朝着武媚娘还了一礼,当先引路而行。 “见过媚娘,其实咱们俩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这么拘紧,来快进来吧,今日我正想寻你有事来着。” “哦?不知三哥你寻我何事?”武媚娘黛眉微挑,好奇地问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上次我送给你的香皂和保湿霜用了感觉如何?” 与程三哥对案而坐的武媚娘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轻抚了一处自己那张滑如凝脂,吹弹得破的俏脸。 本姑娘的皮肤天生就是好,特别是用了程三哥给的香皂和保湿霜后,每天睡觉,被子里都是奶香味。 “挺好的,多谢三哥有好东西还能记得媚娘。” “那必须的,咱俩是什么交情。”程处弼很讲义气地一摆手道。 “对了,今天又有了好货色,方才正想让人去唤你过来” 说话间,程处弼从旁边拿来了一个不大的木箱子,打开了木箱之后,从里边先拿出了两个瓷瓶。 迷迭香的香味,从拔开的瓶塞的瓷瓶里钻了出来,冉冉地袭入了武媚娘的琼鼻。 那股香味令武媚娘两眼一亮,这股子香味,让她精神一振。 重要的是,这股子香味,又似乎让她觉得像是松枝散发的味道,但又不像,应该说感觉更诱人。 “好香的味道,三哥,这,这不是保湿霜吗?” “不错,就是保湿霜,不过你手里边拿的这瓶是加了迷迭香的,你抹上试试感觉,顺便给我点意见。” 正文卷 第1541章 扯着嗓子在那里嗷嚎什么贞观十五年的那一场爹(求票) 很快,太上皇要前往骊山汤泉宫避暑,太子伴驾的消息很快就从宫中传了出来。 这着实让人们有些奇怪,毕竟往年去避暑的可都是李世民夫妻,把太子孤单寂寞冷的扔在长安城。 今年却变成了太上皇与太子去渡假避暑,陛下两口子留在长安。 这样的操作,显得有些非同寻常,不过,这毕竟是天下私事,作为臣子而言。 陛下能够留在长安城,对于署政理事,都要方便得多。 程处弼也同样在第二天就知晓了这个消息,当然,是从太子口中知晓的真实消息。 此刻,二人仍旧呆在经常溜达的宜春宫这里,宦官c宫女与护卫都被赶得远远的。 哥俩就呆在曾经欣赏蚁人与黄蜂女大战,最终蚁人抱得美人归的现场。 看着那些闲得蛋疼的蚂蚁在那里四下乱爬招蜂惹蝶,一面聊起了这件隐秘大事。 “处弼兄你作为左内率副率,亦会随我同往,这样一来,小弟我就可以在汤泉宫那里不受干扰的进行治疗。” “那些东宫属官呢?”程处弼好奇地问了句,上一次太子出巡北疆,跟着去的东宫属官可是去了不少。 “我与父皇商议过,父皇认,让于詹事伴驾就是,至于其他诸官,让他们留在东宫。” 程处弼看到这位身材和体重都跟魏王李泰是两个极端的太子,微微颔首道。 “这样也好,人去得多了,反而不美。既然是还有两天就要出发,那我得先把那些手术器械都备齐了。 另外我之前给你设计的轮椅,明天就给殿下你送来。” “轮椅,处弼兄,你居然连木匠活也会?”李承乾微愕,旋及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道。“木匠活我是不会,但我有这个,给你设计了一种万向轮的轮椅。 到时候,即便没有人推你,你也可以自己跑得飞起。” “” 出了东宫,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个眼熟的身影,程处弼策马快步朝行。 “为德贤弟?” “咦?原来是处弼兄,哈哈,咱们弟兄可真是够有缘的。” 李恪扭头看到了程处弼,不禁大乐,勒住了马缰等到程处弼赶上自己,二人缓缓并肩而行。 “你怎么在这?” “小弟今日去拜访了一位之前曾经教授过小弟学业的师长,没想到这位师长,如今正在给我那四弟办事。” 提起四弟,李恪就一脸隐隐蛋疼的架势。“那家伙,当年就那么个小不点,现如今怕是比我两个还要重。” “比你重多少,那都是小问题,重要的是像他那样的体重。 饮食又不知节制,而且一看就是那种不喜欢运动的人群。 呵呵我觉得吧,他说不定年纪轻轻的就会有下三路的病。” “???”李恪一脸懵逼地转过了头来。下三路的病是什么鬼? 程处弼看到了李恪那张诡异而凌乱的脸,耐心地解释了一句道。 “不明白?就是痔疮啊,便泌啊之类的病,很容易年纪轻轻就找上他。” “兄台你,你不是治便泌上瘾了?”李恪咽了口唾沫星子,总觉得处弼兄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兴灾乐祸。 “胡说八道什么?我这只是站在一位专业的医学工作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货,不过仔细一想,咦?这段日子,不是给长孙无忌治便泌,就是给柴绍治心绞痛顺便搂草打兔子的又治了一把便泌。 “唉话说回来,怎么这段时间,这些人生病都生得如此的单调。” 听到了处弼兄这句很有味道的感慨之言,李恪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今日我去拜会那位师长,可是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神神秘秘的?”看到了李恪的表情,程处弼好奇地凑到了近前小声地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在魏王府的别院里见到的师长萧德言,当时,萧老正在另外一人言语。 说是魏王殿下希望他们加紧编撰《括地志》,争取能够在今冬,或者得明春之时,能够弄出成绩来。” 程处弼一脸懵逼。“这有什么了?” 不愧是被李世民称为因果类已的李恪,这个时候总算是展示了他聪慧的一面。 “呵呵兄台,你可是东宫 属臣,你站在我大哥的角度去想一想,还不明白吗?” 周围的喧闹声,正好让两人的低声交流完全地掩盖了下去,程处弼听到了李恪的嘀咕。 很快明悟了过来,说好听一点,李泰向要向朝堂百官,向大唐天子展示他的能力。 而这一年多以来,太子殿下,有什么建树了吗?不好意思,没有 哪怕是献上制盐之法,但是对于那些朝堂大佬们而言,利国利民的制盐之法,利的不过是升斗小民。 在他们的眼中,什么样的能力重要,那就是搞文学创作,最是容易得到声望,受天下读书人追捧。 例如那位孔颖达这位干巴瘦猴的老头,参与修订五礼,编撰《隋书》。 只这两项,就让他隐隐为大唐文坛魁首,鸿儒巨匠,至少在文学圈,绝对是风头一时无两。 难怪这老头嚣张跋扈到根本不把李承乾这位太子放在眼里,训斥太子就跟训斥灰孙子似的。 而且,也正是他牵头向朝庭提议,请李泰负责修撰《括地志》。 这些日子以来,至李承乾足疾不见好转的希望,从李承乾与那长孙无忌开始割裂起。 整个朝堂的风潮开始变得涌动起来,而李泰那么一个吃吃喝喝,闲得没事就喜欢吟诗诵赋的胖子。 这样的人能是明君?程处弼实在是看不出来,至少程处弼觉得,不论是李承乾,又或者是跟前这位。 甚至是那个能屈能伸的小李治,都要强过那个魏王李泰。 程处弼呆坐在屋子里,目光看着跟前那盏摇曳的烛火。 自己只是特么的一个乡镇卫生院的技术骨干,不是权谋高手,这个局里,全都特娘的是一帮子老谋深算的老司机。 自己能咋办?玩阴谋,呵呵自己玩那种宫斗小游戏都活不过第二集。 更何况真实的权谋之争,那会更加的凶险。 正文卷 第1542章 沧桑的嗓音,为夫的声音不比二郎的更沧桑?(求订阅求票) “那就好,有你这话老夫就放心的多了。”李世民拍了拍腿,打量着程处弼欣慰地道。 虽然不着调了点,但好歹医术过人,听恪儿的意思,青雀之前就已经悄悄地遍访名医。 却无法治疗此疾,这倒跟他那位舅父长孙无忌得了便泌遍访名医无果般,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他可是记得。 程老三治个便泌,生生把赵国公府闹腾得鸡飞狗跳的。 这要是给青雀治这暗疾,真不知道的又会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头疼地抚了抚前额,能咋办?青雀的病,总不能不治。 “老夫准备今日就回长安,处弼贤侄你看” “叔叔,小侄这几日暂时不有离开,等再过几日吧。” 程处弼可没忘记自己呆在骊山的目的。 可不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治疗腿疾,现如今才这刚动完手术没多少天,怎么也得好好看护着。 李世民也顿时恍然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你且就先留下吧,等到承乾这些情况稳定,你才回长安一趟。” 李世民脑袋一歪,目光落在了李恪的身上,这位英果类已的恪儿一脸恭顺。 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就像是那急不可耐想要窜出去浪上一圈的猎犬,无奈地道。 “你就且先留在这里,给程三郎搭把手,到时候一起和程三郎回长安便是。” “是,孩儿谨遵父命。”李恪两眼一亮,讨好地脑袋连点,就差摇个尾巴来表达自己对于慈父的谄媚。 然后,程处弼与李恪相视一笑,就差当着李世民的面击掌相贺。 李世民陡然闷哼了声,手指头在这两个混帐之间游移不定,阴恻恻的威胁道。 “老夫提前警告你们两个小子,别惹事不然,老夫才不会管有什么时候样的原因,你们俩全给老夫趴甘露殿外面,尝尝脊杖的滋味。” 李恪心中一凛,不好,亲爹这是先提前给自己下套,赶紧摆出了一副乖巧谨慎的模样道。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慎低调,不会坏了处弼兄的正经事。” 听到李恪如此说,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特娘嘛意思? 意思就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老子都是主谋你才是帮凶是吧?呵呵,你不仗义,休怪为兄不仁义。 “叔叔放心,小侄这个人实在,最多也就是被人怂恿惹点鸡毛蒜皮的小麻烦” 噗哧一声,赵昆直接就歪开了脑袋,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指着这两个开始互捅刀子相互推卸责任的混帐玩意。 强忍住笑意,板起了脸喝道。 “老夫不管。有事你们俩就一齐收拾,还不快滚!” 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儿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李世民这才嘿嘿嘿地乐了好几声。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行,等等回了长安,还是得让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过来一趟。 哪怕是约束不了这两个混帐,但好歹可以给自己通风报讯。 毕竟父皇嗯,子不言父过,父皇年纪那么大,也不好管束这些小辈。 “处弼兄,就没你这么出卖自己弟兄的。”李恪一脸黑线地朝着程处弼抱怨道。 “呵呵那你说那话是什么时候意思?行了,咱们哥俩谁也别说谁。 老实呆在这骊山汤泉宫,有吃有喝,又没人管束,痛快自在。” 程处弼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指了指那一旁提溜着马蜂窝的程发道。 “瞅着那玩意没,今天晚上的下酒菜有了,让你尝个鲜。” 这个时候,从那马蜂窝里边晃晃悠悠地爬出了一只翅膀已经被烧掉的马蜂。 程发赶紧拿手一拍,然后大脚跺下,见此情形,李恪的脸色有点发黑。 “这这不会是马蜂吧?” “是蜂蛹,其实马蜂也能吃,但是我担心你吃不惯。放心吧,你妹妹都敢吃,难道你比你妹子还不如?” 李恪砸了砸嘴,突然间觉得自己吃东西的勇气居然有点比不过自己那可爱的明达妹妹,实在是有点汗颜。 到得临近黄昏时分,李世民与妻子已然来到了马车前,李恪一脸乖巧地侍立于一旁垂头听训。 李明达牵着娘亲的手,却老是东张西望不已,长孙皇后一脸无奈地小声道。 “你程三哥哥会不会在忙其他事情,别等等 了好吗?” “娘亲,爹爹,就等等一小会,就一小会好不好嘛”李明达讨好地一笑,伸出了一根粉嫩嫩的手指头晃悠道。 就在这当口,赵昆突然提醒了句道。“陛下,程三郎。” 李世民顺着赵昆手指的方向望着去,就看到了那穿着一身满是油渍的袍子,手里边捧着个油纸包快步而来的程处弼。 “程三哥哥!我在这呢”李明达也看到了程处弼快步行来,不由得兴奋地高声叫道,频频挥手不已。 “见过叔叔c婶婶,实在不好意思失礼了。” 程处弼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满身的油渍。 没办法,没想到今天居然有爆浆的蜂蛹,幸好他闪得快,没有溅在脸上,但是这一身衣物却是免不了。 李世民本想要嫌弃地讽刺上两句,但是看到了自家心头肉李明达满脸惊喜地接过了那一大包的炸蜂蛹,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殿下小心别烫着,刚刚出锅的,得搁一搁才能吃。” “嗯,谢谢程三哥哥,你对我真好。” 李明达看着身边的乳母将那包还明显烫手的炸蜂蛹接过去之后,冲程处弼甜甜一笑道。 “那是自然,很乐意为公主殿下效力。”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位极具有感染力的小姑娘表情严肃地道。 也就她,很有勇气,勇于品尝自己制作的各种美味,并且说话又好听,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程三哥哥,我要先回长安了,等你回长安,一定要来找我玩哟” 李明达俏生生地负着一只手,朝着程处弼又伸出了手指头。 程处弼只能迎着李叔叔那张凶光毕露的脸还有长孙皇后无奈的笑脸,硬起头皮跟李明达勾手指约定。 正文卷 第1543章 那个处弼兄,你这弹琵琶的姿势有问题……(求订阅求票) 为何非要叫它狗肉香,那是因为烹饪狗肉的时候,必须要用到它,那狗肉的味道就会变得更香。 当然,程处弼养狗,已然多年不吃狗肉,但是自然认得狗肉香,毕竟在大西南。 不论是狗肉还是羊肉,以及各种野味在烹饪的时候。 狗肉香这是绝对不能不放的一种既可去腥又能解腻的好宝贝。 以至于,直到他前往医学院读书,刚到学校的第一个学期。 受一位眉清目秀的学姐的邀请,前往她在学院不远处的租房去修电脑。 在那位小姐姐的窗台上,看到了养在小花盆里的薄荷,还好奇地问那位小姐姐是不是在思念狗肉的味道。 结果那位正好抱着隔壁屋校友养的一只小奶狗一个劲在那里撸的小姐姐。 愣了足有一分钟开始义愤填膺地质问程处弼,小狗狗那么可爱,你居然想吃掉它。 好在,这位很善良喜欢小动物的小姐姐,接受了来自大山的孩子靓崽程的解释。 特地为了自己误会而请程处弼到楼下小馆子吃了一顿小火锅,之后非要闹着让程处弼请她去看场爱情电影才会好心情的那种。 这让程处弼事后怀疑,那位小姐姐其实最终的目的不是狗肉香不香。 而是特娘的3d电影票费太贵,她想看,所以才会先请自己一顿小火锅,让自己这个大佬爷们不好意思拒绝请她看电影。 再说了,爱情电影又不是科幻大片,拍特娘的3d效果有个毛线用,难不成亲个嘴还能亲出立体感来? 这些黑历史,实在是不堪回首,程处弼这才第一次知道那玩意叫薄荷而不是狗肉香。 程处弼让程发与程达回院子,自己则屁颠颠地又窜去找胡博士,比划了半天,甚至画出了狗肉香叶子的形状。 也被程处弼闹腾得满头臭汗的胡博士终于明白了程处弼口中的薄荷是何物。 “银丹草又叫夜息香” 程处弼一脸歉意地道别了那位一脸如释重负,正不停拿手帕擦汗的胡博士。 嘴里边嘀咕着这两个他从来没有听闻过的破名字。 这,同样也来自于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深不见底的那种。 卢国公府,管家富叔看到了平叔提着两个大篮子步入了府中。 而那两个篮子里的绿植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都觉得有点辣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黑着脸问道。 “这特娘的什么味道,我说程平你这是做甚?” “这还不是三公子吩咐的,说是他要制作好比羊奶香皂更高档的玩意。” 富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道。 “这不怕熏着人吗?味道那么怪要整,干嘛不整点八角c花椒味的,那些味道好歹闻着馋人。” 原本正在前厅外跟那三个弟弟说话的程处弼看到了平叔,这才行了几步就听到了富叔的这番言论。 程处弼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他这样脑洞清奇的思维,老子又不是做菜,是做香皂好不好? 程处弼笑眯眯地凑到了跟前,朝着富叔一咧嘴。 “成,你老人家喜欢,下次我专门给你做八角味的香皂和花椒味的保湿霜咋样?”保证让你一次爽个够行不行? 程处弼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提着篮子的平叔直接就两眼一亮。 “这可以啊,三公子,要不您弄点茴香味的香皂咋样?小人实在是受不了自已跟婆娘一个味。” “”程处弼的脸黑成了烤了三年地瓜的铁皮桶。可偏偏看到管家富叔和管事平叔这二位亮晶晶的期盼目光。 生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勉强一笑。“既然平叔你乐意,那我有啥不乐意的。” 富叔这下不乐意了,老子才是老程家第一忠仆好不好,赶紧一个讨好地冲程处弼一笑。 “那能不能给老朽做点八角味的香皂,或者是桂皮味的也成” “哈行,我给你做,那花椒味的香皂要不要来点?”程处弼强颜欢笑,生生从牙缝缝挤出这句话。 看到三公子明显觉得要求太多,有点不乐意了,富叔赶紧连连摇头。 “这倒不用了,只要前面两种就好,老朽就喜欢那两个味道。” “行!”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春风吹来,战鼓擂,日化用品巨头靓崽程怕过谁? 你们乐意用就成,不乐意用也得给老子用。 富叔带着一脸美滋滋的笑容 拍屁股而去,程处弼也总算是缓过了气来,仔细地打量着让平叔采办回来的迷迭香和狗肉香 好吧,为了证明程处弼不吃狗肉,以后都很矜持地称它为薄荷。 拿来仔细地闻了闻,果然,还是那熟悉的味道,看来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并不能影响香料本身质量的传承。 香料怎么进入香皂,简单,制作精油呗,精油怎么制作,呵呵,请看各种小视频,当然是很正经的那种。 程处弼满意地接过了篮子,想了想,皮笑肉不笑地冲平叔扯了扯嘴角道。 “那就有劳平叔你再去跑一趟,采办八角c茴香还有桂皮来嗯,一样来个一斤就差不多了。” “好好好,那小人这就去,这些常用的香料坊内就有得卖,小人很快就能够搞定。” 看到平叔那一脸兴奋地窜了出去,喜欢茴香味道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浑身茴香味地从自己跟前晃过去。 程处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力吐槽。罢罢罢,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且让他们自己好好地感受一回,等到他们明白了自己爱好不是那么美好,相信他们应该会痛改前非,痛定思痛。 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约的香皂,含着泪也要用完。 程处弼拿到了薄荷跟迷迭香,窜回到了自己那种进行各种化学试验的小院子。 这个时候,程发与程达哥俩仍旧在勤勤肯肯地抄着刀子正在给兔子割胆。 看到了程处弼,也只敢匆匆点了点脑袋,继续认真地做着手中的事情。 毕竟兔子这玩意本就不大,稍有不慎刀一捅歪,指不定就会变成晚餐的食材。 正文卷 第1544章 老程家不但有文学细胞,更有艺术细胞(求订阅求票) 闻医者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肛肠疾病造诣远在自己之上的张劲师兄。 脑海里边瞬间出现一个十分带感的画面,他看到了,师兄正在给魏王殿下治疗的过程当中。 看到了鲜血飙飞,于是乎,抄起了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往魏王殿下的腚眼里一捅。 魏王殿下肯定会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非人惨叫声,怕是能响彻小半个长安城。 那个时候,肯定会有无数带刀的魏王府侍卫窜出来,把师兄斩刀砍成肉泥。 至于自己,怕是也会落个刺客同党的罪名,被严刑拷打不说,指不定不用等到秋后。 爱子腚眼遭遇重创的皇帝陛下就会下旨,将倒霉的自己拖到朱雀门外,大刀片子咔嚓一下子,血溅五步啥的。 闻医者抹了把额角的虚汗,这才点头苦笑道。“是小弟失言的,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唉,学医难,行医更难啊”张劲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一声道。 想到自己与王师这些年来的经历,还有那种不被患者理解的痛苦,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情压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用烙铁,腚眼滋滋直冒血那咋办?总不能把腚眼给堵起来吧。 从外面堵的办法有很多种,例如软木塞,蜜蜡封,甚至还有各种棍状物都成。 但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堵起来倒很简单,可万一里边仍旧滋滋冒血呢? 呵呵大唐皇族子弟版人血血肠,你值得拥有。 “本王本王就是活活疼死,也绝对不会做这等摘痔之术。” 李泰一脸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低声道。 在他的眼里看来,这已经不能叫做治病救人,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的刑法。 一旁的李公公,看着这位他亲眼看着一点点长大,一点点长肥的魏王殿下。 亦是心中份外的纠结与难受,想了想,李公公小声地道。 “殿下,若是不治好这暗疾,长此以往,怕有大隐患。” “不论是闻医者还是之前给殿下诊治的医者都言,暗疾若久,恐伤根本” 李泰幽幽轻叹了一声,坐了许久,双腿终于不再绵软,可是他仍旧很不舒服。 “可你觉得那位张医者那摘痔之术,像是人干的事吗?” “若不是那闻医者说他是也是太医署名出来的,本王都差点以为此人是刑部专司刑讯之人。” 李公公眼眼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事。“殿下,其实,应该还有一位医者,他应该能解殿下暗疾之苦?” 李泰的脸色一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程处弼?” “正是,奴婢还记得,那次陪殿下入宫去见娘娘,娘娘曾言及程三郎医术之神妙。” “服其药后,人安然而眠,不痛不痒,便是程处弼开膛剖腹,亦不觉得疼痛” “若是有程处弼之药,再配合上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奴婢觉得,可令殿下暗疾尽去,体复康健。” “”李泰兴听到了体复康健这四个字,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这痔疮暗疾,已经折磨了他一年多的时间,痒痛难当,时不时还要飙上一股血刷下存在感。 实在是令他坐卧难安,特别是发病严重的时候,简直连路都走不稳当。 可偏偏这样的病症,实在是耻与人言,作为一位博学多才的斯文件人,李泰以生这样的暗疾为耻。 但是暗中找来了不少的医者,却都对此症束手无策。 便是闻医者这位长安城中对于下三路病症治疗方面较有声誉的医者,也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 “但是他现如今已然随太子去了骊山,况且,他那样粗鄙的武夫,与本王向来不对付” 李公公咬了咬牙,凑到了李泰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句道。 “殿下莫非忘了赵国公的暗疾,听闻正是他出手治好的。” “赵国公亦与那程三郎不睦,可他还不一样奉了陛下之命,给赵国公诊治,治好了赵国公的暗疾。” “赵国公的暗疾,听闻是便秘,程三郎说不定还有治疗这痔病暗疾的手段。” 李泰不禁两眼一亮,对啊,舅父都让程处弼给诊治好了,母后也是他给诊治好的。 若是让他真有那本事,本王也省得被这暗疾纠缠,坐卧难安。 “那这样,且先让这位张医者退下吧,本王嗯,本王得找个人去跟程 三郎交道。” “不知殿下欲请何人?” “自然是我那三皇兄,吴王李恪。”李泰左思右想,唯一一个,既跟自己能够说得上话,同时对那程处弼又有影响力的人,也就这位三哥。 毕竟,成了这样的暗疾,李泰实在不乐意让别人知晓,便是母后和父皇也不行。 便是寻三哥,他怎么也不会说实话,不过以三哥那义薄云天,交游广阔的秉性,肯定会帮自己这个忙。 只要程处弼答应,李泰自会有办法请父皇恩准程处弼离开骊山回长安。 好歹自己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崽,这点小小的要求,肯定不会有问题。 李公公与魏王李泰商议好了办法之后,出了门来,拿了一份丰厚的诊金交给了张医者,当然也给了闻医者一笔赏睁开。 又询问了张医者的行踪和住址,这才放了二人离开,当然,自会有魏王府的人去盯着。 毕竟是一位王爷要治病,不是百姓,哪怕是查不了张劲的三代,但是他这个人的老底肯定得查清楚些。 之后,李公公亲自策马而去,直奔吴王府邸。 吴王李恪,此刻正在自己那房门紧锁着的书房内,正在临摹一幅不那么正经的女神出浴图。 这幅不那么正经的女神出浴图的来历,嗯怕只有吴王李恪这位爱好收集这些玩意儿的皇族浪子才清楚。 他不但爱收藏,而且还永于学习和临摹,虽然他还很年轻,但是已然在多年的临摹之中,笔力已然老练无比。 就在吴王殿下认真地进行着艺术作品的临摹学习的当口,屋外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魏王府内给事李公公特来求见殿下” 正文卷 第1545章 就像吴王殿下,有多房妻妾,却能够游刃有余(求订阅) 程处弼微微颔首,这个原因,就跟当初许多医学生最初学医的渴望是一致的,自己也是同样如此。 周围,围拢过来了好几位太东署的乐师,都静静地站在不远看看着,并未上前来打扰。 程处弼自然也不好开口撵人,而是继续说道 “你能够有学医的勇气,不错,但是,我不会一开始就答应,但可以让你先当个学童。” “你若是足够努力和认真刻苦,我才会收下你,懂了吗?” 听到了这话,看到程处弼那双深邃的眼睛。 称心先是一喜,然后重重地连磕三个响头。 “谢谢程太常,不,公子,小人多谢公子仁心慈悲小人一定会努力,不会让公子失望。” 程处弼负手而立,由着他磕了三个头,这才伸手将称心扶起来,郑重地道。 “我希望你,不仅别让我失望,更别让你师傅失望。 若不是你有仁孝之心,便是你再聪敏机灵,我也不会收下你。” 听得此言,称心看向程处弼,愣了半天,突然一下子又跪倒在地。 “???”程处弼这下有点懵逼了。就小子是不是刚刚磕头太多,脑瓜子磕出毛病了不成? “你这是干嘛,我都说过了,只能收你为学童。” “不,公子误会了,公子能收小人为学童,小人已是心满意足之极。” “小人还有一事,与我师傅相关,唯有厚颜相求公子万全小人,能让我师傅,答应收我为儿子。” “”程处弼有些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 以称心对邓乐师的态度,程处弼何尝看不出,他已然将邓乐师视为父亲。 “你师傅不乐意?” “是,人一想认师傅作父亲,想给他养老送终,可是师傅却说小人有名有姓,日后说不定还能够有认祖归宗的机会。” 称心咬牙继续说道。“可是我是师傅养大的,他疼我,什么事都想要为小人打算” 程处弼看着称心,听着他的讲述,不禁也对那位邓乐师心生敬意,那的确也是一位善良的老人。 “所以,我不愿意师傅叫我陈新,师傅无奈,只能叫我称心。 因为我希望我是我师傅的儿子,我一定要给他养老送终。” “但是师傅一直不愿意答应,小人,知道自己过于冒昧了,可是,小人怕错过这个机会,再没有机会” 就在此时,一直呆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位乐师步上前来,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程太常,下官可以做证,其实邓乐师心中早就已经将称心视为子侄,可他那个人吧,就是做事太犹豫。” “是啊是啊,老身也可以做证,称心几次寻我们这些才家伙说和,可是邓乐师总是矫情” 看到那些刚刚看热闹的乐师们此刻都过来为称心说话,纷纷吐槽邓乐师,程处弼颇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到称心又开始冒起了眼泪花,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特娘的,谁让自己刀子嘴豆腐心。 最见不得这种事情,嗯,既然邓乐师太矫情,呵呵老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一力降十会。 “行了,起来,不许废话,一会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带你认爹去。” 邓乐师与程发呆在屋内,心思却早就已经飘到了外面去,奈何身上的刀口,让他实在是动弹不动。 只能躺在榻上,支愣起耳朵,期待能够听到好消息。 终于,邓乐师看到程处弼快步进入了屋子里,在自己跟前站定,第一句话,便让邓乐师一脸懵逼。 “你想让我答应收下他,没问题,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邓乐师大喜,勉力地朝着程处弼拱手为礼。 “多谢程太常,只要程太常愿意收称心为弟子,那不论是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很简单,既然想要做我的学童,那就必须是身家清白之人,所以,你若是为他着想。” “那就让他跟随你姓,认他为子,以后,这小子就叫邓称心。” “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罢了,让他继续跟你学吹萧去” “???”邓乐师呆呆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有逼人认爹的?这 “我没时间,要答应就赶紧,不答应那就当我没说过。”程处弼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睛。 此刻,就缩在门外的称心等等了几息,看到师尊那般模样,一咬牙,径直快步冲进了屋子一头拜倒。 “爹,你要不认我,公子就不收我,爹!” 听到这声嘶心裂肺的叫声,邓乐师哪里还能矜持矫情下去。 已然五十余岁,孤苦一身的邓乐师泪水直接就滑落了下来,颤抖的大手,轻轻地抚在称心的头上,似哭似笑地道。 “好,我认,我认,你你就是我的儿” 程处弼离开之时,好几位乐师都挤了进去,恭敬那个老年得子的邓乐师。 听着那屋子里边传出来的邓乐师那一边吸气一边笑的声音,程处弼自失一笑。 这个时代,矫情的人果然不少,还是糙老爷们更加的敢恨敢爱,做事爽利。 就在程处弼为自己是敢爱敢恨的程家人而沾沾自喜时,身后边的程发有些酸溜溜地道。 “小人恭喜三公子得了一位聪明的弟子。” “行了,他就算是我的弟子,那也是排在你们六个后面,酸个屁。” 程处弼瞪了一眼程发,没好气的喝道。这特娘的是什么世界,糙老爷们都学会争风吃醋了? 听到了这话,程发这才咧嘴乐开了花,嘿嘿嘿地傻笑着,屁颠颠地背着药箱跟上程处弼的脚步。 程处弼第一时间,找到了那位太乐署的太乐丞。这位已经收到了消息的太乐丞赶紧快步迎前。 “下官恭敬程太常,称心是个好孩子,能够拜入程太常门墙,那是他天大的福气啊” 程处弼与这位太乐丞寒暄了几句之后,详细地交待了几句,让太乐丞派位杂役去帮着那称心照看好他的师尊。 别才刚认了个爹,这个刚刚做完手术的爹因为喜极攻心,又或者是护理不到位,那可就好玩了。 程处弼可不乐意自己刚刚治疗过的病患因为喜极攻心而呃屁,那肯定会影响到自己这位优秀医务工作者的声誉。 正文卷 第1546章 正好,英雄救美与展示才艺完全可以一并解决(求订阅求票) 由着他们祖孙三代相互传递交流一下情感,这也更利于患者手术前的心理建设。 等了足足柱香的功夫,当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和李渊都坐到了门廊处,跟坐在轮椅上的李承乾交流得其乐融融。 于志宁则站在不远处垂手而立,维持着谦恭臣子的本份。 这下子,轮到跟宁忠一起傻站在太阳底下,开始的冒汗的程处弼不乐意了。 拜托,我只是让你们搞一搞术前心理建设,不是让你们吹牛逼拉家常到天荒地老的好吧? 手术还做不做了,总不能因为吹牛逼把正事给耽误了吧? 程处弼一脸不乐意的就想上前,这下子宁忠不乐意了。 “哎哎哎程将军你这是干嘛,不说让陛下他们祖孙好好聊聊吗?”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者?”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宁忠。 “再聊下去天都黑了,还做不做手术?” “哟嗬,程三郎那小子开始急了。”李渊看到了这边程处弼一脸气极败坏地朝着这边蹿来,不禁乐道。 “爷爷,父亲,那孩儿,就先过去了。”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吩咐道。 “嗯,去吧,程三郎,今天老夫也要进手术间。” “”程处弼刚刚挤出来的笑脸瞬间就拉了下去。“叔叔,这不合适吧?” “朕是皇帝,有什么时候不合适的?”李世民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喝道。 “你婶婶做手术室的时候,老夫还不一样呆在里边,也没见你做不成功,怎么到了老夫儿子做手术你又不乐意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遇上这么个胡搅蛮缠的皇帝大佬,真特娘的心累。 “叔叔,上回是没办法,你不太信任小侄的手段。而现在我担心叔叔你看到了患者手术,容易情绪激动嘛。” “毕竟我是做手术,很多地方,需要怎么做,在外行看来,他们的会不理解,甚至会质疑。 那叔叔你觉得我是应该给你解释,还是应该继续给你儿子手术?” 程处弼的解释已经是很温柔了,遇上一些啥也不懂的患者家属在手术室里。 指不定就会质疑正在动刀的医生。不对,你这一切刀的不对,百度上根本就没有这一刀,百度上说你该这样再这样 若是遇上这样的患者家属,绝对能把主刀医生给逼疯掉。 程处弼说的那些话,让李世民很不乐意,可是听到他这么一说,李世民还真有些踌躇起来。 而李渊一想到程处弼进行骨科手术的那些器械,看到都觉得瘆人,若真是看到他拿那些玩意在孙儿的腿上操作。 李渊觉得自己都受不了,二郎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皇帝,你和老夫都别进去了,咱们都不是医者,再说了,程三郎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李承乾也开口劝道。“父亲放心吧,孩儿这又不是生死攸关的手术,只是做腿上的手术而已。” “你还是陪着爷爷为好,孩儿也能安心手术。” “好吧程三郎,别让老夫失望。”李世民只能悻悻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无可奈何地坐了回去。 解决了李世民这个大b一ss,程处弼也总算是可以安心的准备手术。推着李承乾进到了病房。 程处弼麻利地把这位太子殿下扒得精光,然后才给他换上了一身新的病号服,扶着他进入到了里间进行手术准备。 之后,两名全部白衣白帽白口罩的力士抬着李承乾来到了手术间里。 程处弼亲自端来了麻沸散,凑到了李承乾跟前。“来来来,殿下,尽饮此杯麻沸散,祝你早日康复。” “处弼兄,我的腿,真的能好吗?”已然饮下了麻沸散,等待着药效发作的李承乾还是紧张。 而他抒解紧张的办法,就是说话,作为一位优秀的话唠,总是能够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偏偏程处弼还不能不回答,只能一边胡扯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太子被麻翻。 “那是必须的。” “处弼兄,宜春宫的那些蚂蚁,我们岂不是得有半年不去喂,你说他们的会不会饿死?” “放心的吧,它们自己会找吃的。” “万一那些洒扫的发现了它们,会不会拿水去灌” “放心吧,我会提醒宁忠,让他警告东宫的人不许招惹蚂蚁。” 就站在一旁的宁忠幽怨 地看了程处弼一眼,小声地道。“殿下放心” “唉,我就是不放心啊”最后一个字吐出,一声呼噜声开始响了起来。 程处弼终于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东宫的蚂蚁早就被灭绝了,哪还能在自己这位优秀的蚂蚁杀手跟前苟且偷生直到今天。 “好了,开始动手!手术刀”随着程处弼的吩咐,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拍在在程处弼那戴着羊肠手套的掌心。 嗒嗒嗒的敲击声,吱啦啦的摩擦声,还有锯子锯木头的声音,还有那种拿刮铲声 每一种声,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听着这些声音,宁忠的两条腿早就软成了面条。 哪怕是坐在不远处的屋外,等待着手术消息的李渊父子,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 那些古怪而又瘆人的声响,让他们的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位木匠正在打造家具。 于志宁的脸早就已经是惨白一片,实在是支撑不住后,快步地朝着小院外走去,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无法呼吸。 “这特娘的能叫做手术?”李世民面黑如锅地搓了搓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旁边的李渊,真有一种恨不得拿布条来把耳朵堵住处的冲动。 特别是想到了之前见识到的那些骨科器械,再配合今天听到的声音,画面感更加的强烈。 看到李世民几次意欲起身,李渊无可奈何地抚了抚额头。 “皇帝,老夫有些头晕,搀老夫到外面走动走动,透透气去。” 李世民本不乐意,可看到了父亲主动伸过来的胳膊,最终他只能起身搀住,三步一回头地搀着父皇离开。 “放心吧,你呀,就是关心则乱,程三郎之前就说过,这手术时间不会短了。” “看你这一身的汗,赶紧到老夫那里去梳洗一下,耽搁不了事情的” 正文卷 第1547章 可知晓,程三郎和吴王殿下到底想要做甚?(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家伙在自己跟前自顾自地一唱一和。 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三弟还有处弼兄这两位凑在一起,准没好事,也不知道这二位是不是又想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不成? 于志宁也同样神色呆滞地看着这哥俩,总觉得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可偏偏,就看到了程处弼左顾右盼一番之后,目光落回到了李承乾的身上。 “殿下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场景?” “当然记得,那时候孤才八九岁的时候,那次看到处弼兄你跟你那二位兄长,正被你爹” 噗哧一声,李恪直接抱起肚子歪开了脑袋,一旁的于志宁也是表情十分的扭曲。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才八九岁 我需要你引出来的话题不是我跟我两位兄长被爹揍得吱哇乱叫这种黑历史,知道不知道?醒醒吧殿下! “停!殿下,我说的不是那次,咳咳,我说的是,咱们去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殿下想必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看到处弼兄那张隐隐发黑的脸,李承乾认真地想了想。“去年第一次见面,孤当然记得。” “记得你带你那三个弟弟一起来到了灞水边,嘿嘿嘿那个孤失礼了,就是想到一些比较开心的事情。” 一想到当时,处弼兄那三个弟弟犹如泥猴一般的模样,李承乾就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 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笑话处弼兄的那三个熊孩子弟弟,只能找借口敷衍过去。 程处弼歪过了脑袋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身边吡牙咧嘴的李恪,眼神如同要吃人。 总算是让李恪这位兴灾乐祸的不良皇子意识到了自己要跟处弼兄搭档配合,干咳了声道。 “皇兄可还记得,那日父皇兴致大发,当场挥毫泼墨,作了一幅画卷。” “对对对,想起来了,那幅画好像被处弼兄给弄走了。”李承乾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处弼兄。 那个时候,他是第一次见识到处弼兄的不客气,犹记得那位阎艺术家在看到了处弼兄的大作之后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当然,这些都是处弼兄的黑历史,想必他不会乐意听自己提起。 李恪笑了笑,很是风骚地一摆大袖,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皇兄,今日这等景致,咱们弟兄也来试试手如何?” 李承乾有些懵逼地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总觉得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鬼鬼祟祟。 似乎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可画个画而已,能干啥? “哈哈,今日三弟你既然有这等雅兴,那你就作画一幅,至于为兄,那就算了”李承乾指了指自己的腿道。 “这倒无妨,将案几垫高一点,一样可以操作。”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才是主角好不好。 你要不上阵,怎么把事往你身上揽? 一旁的于志宁有些不乐意,本想站了出来劝上两句,不过看到李承乾已经答应了下来,只能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既然如此,宁公公还愣着做甚,赶紧让他们动手吧” 那么很快就有宦官去搬来了案几给这二位摆上,笔墨纸砚也皆已齐备。 李恪就在程处弼旁边,这位艺术造诣颇高的皇子。 先是详端着眼前的池塘还有垂柳以及假山构成的境致半天,这才开始的下笔。 二人纷纷落笔于纸上,开始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艺术比赛。 而于志宁和程处弼则近距离地欣赏的着这两位皇子的手段,进行着山水画的艺术创作。 程处弼一面打量眼前的景致,一面不时扭头看向身边正在作画的李恪。 看了半天之后,程处弼忍不住点评道。“贤弟,你这一笔是不是太僵了,感觉没有那么写意。” “”李恪咬了咬牙,我忍。 “你这假山那笔是不是歪了?从我这里看,感觉像是有点问题” “”李恪气的手都有点抖了,抬起了头来,一脸黑线地看向跟前这位。 这位线条大师居然胆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指点点,一副师长的派头。 李恪真特娘的想把笔一扔,然后正气凛然地怒斥你行你上啊 但是,一想到程处弼的那辣眼睛的艺术作品,李恪刚要脱口而出的怒斥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兄台 你能不能安静点,小弟我可是在帮你的忙。” 程处弼看到了李恪那张充满了幽怨的表情,干笑两声悻悻闭嘴。 算了,大事要紧,不跟这位一点也不虚心的皇子计较。 不大会的功夫,这二位都画出了一幅水墨画作,程处弼也不禁佩服地朝着李承乾翘起了大拇指。 “臣着实没有想到,殿下居然还有这等天赋,这幅山水画意境极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山水画作。” 李承乾有些惭愧地一笑摆了摆手道。 “哈哈,处弼兄莫要折煞小弟,这幅最多也就只是可堪入眼。倒是我三弟的那幅,比孤可是强得太多。” 旁边的于志宁抚着长须笑道。 “话可不能么说,两位殿下都出手不凡,而且太子殿下你姿势别扭。 却还能画到这等地步,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不过绘画终究是小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强行插嘴道。“于詹事,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道也是道,总比歪门邪道好。” “殿下的墨宝我就十分欣赏,不如请殿下盖上印鉴,将此幅画作赐于臣?” “这你真要?”李承乾听到了程处弼如此为自己说话,不由得心中一暖,但是他终究还是有自知之明。 “那当然,还请殿下一定要盖个印鉴,到时候,我拿回府中,也好挂起来,仔细欣赏。” 程处弼看着李承乾,眼中尽是满满的诚意。 李承乾倒真是不好拒绝了,只好吩咐了下宁忠去拿来印泥。 而他则解下了腰畔那枚随身系着的,用羊脂玉雕刻出来的私人印章,在朱红印泥里戳了戳之后,盖到了贡纸之上。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突然轻咦了一声。“殿下,多盖几个试试” “???” 正文卷 第1548章 今日就让你们开一开眼,看看俊哥儿的能耐(求订阅) “本王懂了,走吧,回府”李泰闷哼了一声,将那掀开的车帘给重新耷拉了下来。 只是帘内李泰的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父皇与母后都不在宫中,能去了哪? 自然是去了骊山,骊山除了皇爷爷之外,可是还有自己的嫡亲兄长,太子李承乾。 若是父皇与母后去探望皇爷爷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们是去探望太子,这让李泰的心情越发地不美丽。 跟随在马车旁边的李公公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总觉得这一次,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起消失,很不寻常。 想了想,李公公抬手招来了一名小宦官,朝着他低语了一番之后。 小宦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撒开大步,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径直赶往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府邸。 长孙无忌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案几,默默地听罢之后,摆了摆手。 “你且回去告诉殿下,此事也算不得什么,当作没有发生便是。万万不可胡乱猜测,惹得陛下和娘娘不悦。” 那名小宦官恭敬而又惶恐地朝着这位位高权重,同时又是魏王殿下的舅父的长孙吏部恭敬地一礼之后,这才退下。 长孙无忌两眼紧紧地眯在了一起,总觉得陛下与妹妹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不寻常。 但是到底哪里不寻常,偏偏他又总抓不着线索,只能反复地仔细复盘着这一次上皇帝陛下前往骊山避暑的起因。 “太子伴驾太子伴驾,东宫属官却几乎尽留东宫” 长孙无忌的脸色不禁多了几丝的凝重。“东平,你且来一下。” “老爷您有何吩咐?”管家长孙东平恭敬地步入了书房之中,小声地问道。 “且人设法打探一下,骊山那边的情况,一定要足够细致。 老夫要知道,太子在骊山汤泉宫都做了些什么,明白吗?” “小人明白,老爷放心”长孙东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房间疾步而去。 “莫非是老夫疏忽了什么?”长孙无忌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喃喃地低语道。 李泰回到了魏王府中,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三哥是有名的急公好义。 万一刚跟他打了招呼,这家伙就斗志十足地窜去骊山。而此刻,正好父皇与母后就在骊山汤泉宫。 这要是正好撞上,岂不是自己瞒了许久的父皇和母后也就知道自己有这等等耻与人言的暗疾。 李泰不由得脸色大变,赶紧招来了李公公,让他速速先去吴王府邸一趟,请这位三哥且慢启程。 李公公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撩起了前襟快步冲了出去,叫人牵来了座骑打马而去。 不过柱香的功夫,李公公就已经赶到了吴王府邸跟前,径直喝问道。 “吴王殿下可在府中?” “原来是李公公,殿下已经去骊山了。”守卫府门的护卫朝着李公公一礼答道。 “什么?什么时候去的?”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着吴王府的侍卫。 “差不多半个时辰前,殿下派了个人回府,说是他要去骊山汤泉宫一趟” “!!!” 李公公呆愣了半晌,半个时辰,那也就是吴王殿下才刚刚从魏王府出来。 最终只能气极败坏地拔转马头,朝着魏王府驰去。 李泰兴坐在榻上,脸色发黑地听着李公公低声禀报。 此刻脑海里边出现了一个画面,此刻自己那位急公好义的兄长李恪必然是快马加鞭,浪笑连连。 他去找那位大唐著名的肛肠科专家,他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程处弼去也。 “殿下,吴王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奴婢无能”李公公一脸无奈地道。 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满意脸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道。 “唉罢了,这怪你不得,这只能怪本王太过自信,罢了,丢脸就丢脸吧” 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俸禄又插翅而飞,虽然,陛下赏赐了两千斤铜钱。 但这能弥补得了程处弼所受到的心灵的重创还有脚趾头受到的伤害吗? 完全不能弥补,不过,程老三暂时还找不到报复的办法,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日记本里记下就好,终有一日,让你们知道莫欺少年穷这个玄幻铁律。 此刻的他正笑眯眯地在汤 泉宫门口,单膝跪地,跟前则是那位可爱而又阳光的晋阳公主殿下。 高大魁梧,英伟哥不凡的他,与那娇小玲珑,娇俏可爱的晋阳公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对比。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相携而来,看到了他们的二人,亦看到了宫门外,尚有百花烂漫。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有些不乐意,长孙皇后眼角的余光扫见了夫君脸上的不悦,不由嫣然轻声道。 “夫君你看,咱们家小兕子多可爱。” “那是自然,可为夫就担心小兕子被程三郎这小子给带坏了。”李世民很骄傲有这么可爱的掌上明珠。 但是,却还是不太乐意有其他人接近自己的爱女,特别是男性,上到八十,下到八岁,他都不乐意。 这,就是一位宠女狂魔的父亲的内心独白。 “好了夫君,有程三郎护在小兕子身边,妾身倒是觉得挺放心的的。” 李世民听到了观音婢都这么说了,实在不好反驳,但他还是很倔强地呵呵两声。 二人放轻了脚步朝前而行,一开始还以为程处弼正在陪着小兕子欣赏花朵。 可是接下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这对夫妻瞬间就不淡定了。 “程三哥哥,会不会有毒啊?” “放心吧,这种四季杜鹃花也是可以食用的,但是记住处了,白色杜鹃和黄极杜鹃那两种不能食用。 你看这粉红粉红的颜色,不但好看,而且还好吃” 然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 那位妖蛾子之王程下三路之主处弼,从那宫门口的四季杜鹃枝条上薅下一把杜鹃花,放进了口中大嚼。 那幅画面,瞬间让一脸黑线的夫妻二人想到了一个成语,牛嚼牡丹 正文卷 第1549章 你们放心吧,到时候咱们哥俩如此这般(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眉飞色舞地吃完了一只鸡腿,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好了殿下,你毕竟还要卧床休息,肉食进了一些就好,莫要过多了,以免引起引起肠胃不舒服” 好在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太子妃还在斯斯文文地享用着鸡翅,最终没把那个下三路的病名给说出来。 这边话音刚落,程处弼就听到了病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到地一扭头。 看到了,他看到了,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步入了屋中。 随后,表情是那样温婉大气,此刻,嗯,脸色也不是太好的长孙皇后也步入了屋内。 太子妃苏氏已然盈盈敛身行礼,满脸尽是意外与惊喜地道。“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好了,快起来吧,辛苦你这孩子了” 长孙皇后快步上前,搀起了太子妃苏氏,目光一扫,看到了病榻小几上的那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一只荷叶鸡。 又看到了长子李承乾那张油渍都还没抹去的嘴,原本对程处弼的那丝芥蒂,悄然地从心中化去。 李世民也同样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原本那张阴恻恻的老脸渐渐平复。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正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李叔叔责难的程处弼露出了个慈祥的笑容。 “程三郎,辛苦你了。” “这些不过是小侄的份内之事,不敢居功。”程处弼小心翼翼地答道。 刚刚一进门的时候,这对夫妻的脸色还很那啥,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变得慈眉善目,莫非其中有诈? “承乾你的腿。”长孙皇后看到了李承乾那条用支架悬挂着的伤腿,心尖子都在疼。 伸手想要摸摸,可又害怕碰疼儿子似乎似地又缩了回去,看向那正在尴尬抹嘴的李承乾。 “一定疼得很厉害吧?” “这是肯定的,不过殿下很勇敢,咬牙挺了过来。”程处弼赶紧吹捧李承乾两句。 主要还是担心这位排骨精太子殿下看到了亲娘之后化身妈宝男,那样可不好,太缺乏阳刚之气。 “苦了你了”长孙皇后轻抚了抚李承乾的额头心疼地道。 毕竟人多,李承乾有些腼腆地冲娘亲一笑解释道。 “娘亲没事的,今日已经是好了许多,之前可比现在难受多了。” 看到这一家子在这里其乐融融,程处弼也很是识趣地告退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晃晃悠悠在病房外面溜达着,只是这才溜达了没几圈,就看到了远处有灯光摇曳而来。 凝神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李渊被李明达扯着,正朝着这边行人。 “程三哥哥!”那脆甜得犹如甘蔗的叫唤声,让程处弼不禁乐出了声来。“原来是殿下,微臣参见殿下。” 李明达走到跟前来,朝着程处弼乖巧地一礼之后嫣然笑道。 “见过程三哥哥,你做的荷叶鸡真好吃,我和爷爷都很喜欢吃。” “不过爹爹和娘亲似乎不太喜欢,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是吧爷爷?” 李渊笑得慈眉善目地连连颔首道。“对,小兕子说的都对。” “乖兕子,你娘和你爹在那边呢,你快过去吧,爷爷跟你程三哥哥说两句话。” “好的,程三哥哥再见。”李明达快活地朝着不远处的病房跑过去,乳母还有两名宫妇赶紧快步撵上去。 李渊看着李明达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内,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害得老夫现在十分尴尬,知道不知道老夫就在那一手酒一手鸡腿的吃得正爽。” “皇帝和我儿媳妇就进来了。” 一想到那一幕,李渊就觉得尴尬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一边砸巴美酒一边叽叽歪歪的那番话被儿媳妇和儿子听到了没有,真特娘的臊得慌。 程处弼也一脸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很是欲哭无泪。 “刚刚陛下那眼神,像是要把微臣生吞活剥了似的,不就是几片荷叶,犯得着吗?” 团伙作案的一老一少,眼下都很惆怅也很蛋疼。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赵昆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腹毛脸侍卫快步行来。 “臣见过上皇,陛下请上皇移步一述”赵昆走到了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罢罢罢,尴尬就尴尬点吧,又不是没尴尬过。 朝着赵昆微微颔首之后,缓步而去。而赵昆垂首恭送数步之后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正在悄悄庆幸,想要拔脚溜掉的程处弼道。 “程三郎留步,陛下有口谕给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顿住了脚步转身回走。 而李渊不禁好奇的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 “你毁坏骊山汤泉宫行宫荷花池,本该罚俸一年,念在你是初犯,又是为了太子饮食着想,故,罚你三月俸禄,你可心服?”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本正经等待着自己回答的赵昆,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的你可心服,老子口不服心也不服咋的? 程处弼没理会站在旁边吡牙咧嘴,一看就是典型吃瓜群众兴灾乐祸嘴脸的糟老头子李某。 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脸地道。 “赵叔,陛下他罚我俸禄我认了,可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心服?” 赵昆差点笑出声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忍住,努力地维持着表情地严肃。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如果是这样,那赵某可就这么如实去回禀陛下了。” 程处弼一听这话,整个人心态炸裂。赶紧一把拽住作势要走的赵昆,幽怨地叹息了一声,颓然认怂。 “服,必须服,我对陛下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那种服法。” “” “嗯,别走,陛下还有口谕。” “???”正自一脸黯然,垂头丧气正要开路的程处弼真不明白李叔叔那个皇帝大佬到底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了。 “你为太子殿下治疾有功,陛下赐你绫罗千匹,金两千斤。” 程处弼感觉自己简直就像特娘的刚刚被赌场打手连底裤都扒光,被踹出了赌场的倒霉鬼。 突然又被赌场老板亲自出面,把自己给拉了回去,不但给自己送上了一身阿玛尼西装又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古巴哈瓦那雪茄。 正文卷 第1550章 不像三位兄长那种厚脸皮,扣俸禄已经扣得没皮没脸(求订阅) “臣参见太子妃。”程处弼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太子妃苏氏朝着自己行来,赶紧恭敬地地一礼。 “本宫谢过程将军。”太子妃苏氏朝着程处弼敛身一礼,这样突然的举动。 让程处弼有些躲避不过,只能赶紧侧身还了一礼。 “太子妃万万不可如此,微臣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太子妃苏氏看着跟前的程处弼,认真地答道。 “程将军,或许对你来说,你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但是对于本宫来说,你却是救下了殿下的未来。” 太子妃苏氏没有久留,又跟程处弼聊了几句之后,便快步离开,回到了病房前等候。 听到病房里传来的父子二人言及过往的趣事而发出的爽朗笑声,让苏氏的心情也越发地飞扬。 看着这位温婉贤淑的太子妃,程处弼砸了砸嘴,虽然这位太子妃的长相与长孙皇后不相。 不过两人那种温婉贤淑的气质,倒是颇为相似。 而李承乾好几次都忍不住处含蓄地冲自己这个单身狗显摆他娶了个善解人意的好婆娘。 嗯程处弼很鄙视李承乾这个很不道德的撒狗粮行为,但也不得不承认李承乾的确娶了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好妻子。 李世民在骊山一直呆到了临近黄昏,这才不舍地跟李承乾道别。 就在此时,于志宁却赶了过来,向李世民奏请回长安,他的意思就是自己留在这里着实无用。 而且东宫的诸属官,若是自己与太子殿下都不在,没有人弹压,容易出问题。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于志宁实在受不了隔壁院子,三个姓程的大汉传来的呼噜声。 李世民让于志宁自己去向李承乾请辞,而他则赶去了上皇汤的庭院。 不过父子二人的聊天方式比较尴尬,从来不聊彼此,只会聊身边的人和事。 比如太子李承乾,比如晋阳公主小可爱等等。李世民坐了柱香功夫之后,看了眼天色起身辞行。 李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禁有些忧心起来。“二郎,这个时候再回长安,岂不是要在夜里赶路?” “你要不干嘛脆在汤泉宫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就是了。” 李世民听到这话,特别是听到了二郎这个称谓,足足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 李世民眼眶有此发红地赶紧深深一礼道 “父亲,孩儿此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若是明日误了早朝,孩儿实在是怕” 李渊听到了解释,亦查觉到了李世民这是在打蛇随棍上,罢了,看在承乾的份上,李渊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那,那你小心一些,对了,乘车回去吧,慢是慢了些,但还能休息一二,只要误了明日早朝就行。” “是,孩儿遵命。”李世民看到父亲虽然没有再唤自己二郎,可好歹没有再称自己皇帝,激得差点乐出声来。 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显得有些因为过度激动而险些被绊到。 李渊缓步来到了门口,看着那李世民匆匆而去的背影,远处还传来了他显得有些兴奋的畅快笑声。 李渊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缓步再一次回到了屋子里边,想了想,这才沉声道。 “忠宝,把酒拿来,朕想喝上两口” 石化脸的忠宝公公微微颔首之后,快步而去,不大会的功夫。 便拿来了酒中酒华,还有几包从程处弼那里明抢过来的下酒菜。 “陛下,饮慢些吧,容易伤身”看到了李渊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两杯酒下肚,忠宝小声地提醒道。 “嗯,知道了,对了,方才程老三说手术室成功了是吧?” “是的陛下。” “那接下来,就是得要慢慢的等了,等等到乖孙能够下地,朕也才能安心。” 李渊丢了块小鱼干进口中,缓慢地咀嚼着,好半天,才问了一句。 “太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说是吗?” “有陛下护佑,太子定然无恙。”忠宝恭顺地答了一句道。 这话,让李渊不禁一乐,指了指忠宝。 “罢了,走,随朕到处走动走动,这两日期忙着牵挂机承乾的身子,都还没有好好的逛过这重新修缮的汤泉宫。” 已然年近七旬,却还腰板挺好直的李渊大步而行,身后的忠宝那张僵硬的脸庞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旋及快步跟上。 李承乾躺在病床上,因为伤腿被固定整,整个人也难以翻动。 苏氏一脸无奈地端着个碗,却实在不愿强行喂,而夫君又总说没胃口,让她无计可施。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宁忠公公的声音传来,苏氏一声头,就看到了程三郎被宁忠请了过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见过太子妃,见过殿下。”程处弼看到了苏氏手中的碗,再那那扭过了头来冲自己勉强一笑的李承乾。 “处弼兄,小弟我好难受,好疼啊”李承乾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向程处弼。 看到这那副模样,再一想想当初那位杜老六,那位哪怕是疼得满头大汗屁都不吭,有了吃的立马狼吞虎咽吃个干净。 那才是对自己负责,对病情负责。当然凡事不可一概而论。 杜老六就是一位经常被告社会毒药打的糙老爷们,只要有活下去,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他都会主动的去做。 但跟前这位,则是被幸福包围,浑然不知社会毒打是何物,指不定还以为是泡了温泉井之后的搓背按摩的娇情小生。 所以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程处弼向苏氏微微颔首之后,开始给李承乾检查身体。 虽然已经给李承乾进行了穴位埋线,将那剧烈的疼痛已经缓减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但是因为疼痛等等各种不适而造成食欲减退,这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程处弼仔细地检查着李承乾的身体,当然因为他的伤腿是固定的,所以无法反复搬动太子。 没办法给这位太子殿下进行烙饼式体检,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殿下不饿?”程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嗯,小弟不是很饿。”李承乾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实在是没胃口,吃不下东西但是我浑身疼,难受。” 程处弼微微颔首,维持着科主任查房的僵硬而不失礼貌待客的笑。 “但是殿下,你若是不吃东西,对身体恢复可是没好处。” “这我知道,可就是没胃口,” 正文卷 第1551章 正所谓亲爹一怒,那啥啥啥……(求订阅求票票) 这若是用在冶炼和锻造上,必然会让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 听到了杜少府还有那些能工巧匠们的议论与评价,李世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李世民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已然大步行来。 身后边的板车上,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的猪已经被分成了两片。 那雪白的脂肪,还有那血红色的肉,显得那样的醒目。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围拢在这里的一大帮子人在这里叽叽歪歪。 就连李世民还有房相爷和那位马周等人也全蹲在这,这是要闹什么鬼名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禁呵呵一乐,朝着那边一招了招手。 “处弼贤侄,你且先过来,好好的给这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解释解释你的风箱。” 程处弼看了一眼从身边推过去的那头肥猪,有些不乐意地道。 “叔叔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这猪肉还没处理完呢。不赶紧弄完一会大伙饿着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位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房玄龄无可奈何地抬手捂额。这小子的脑洞怎么就那么的清奇,吃饭能够有这大利于国的好宝贝重要吗? 李恪哭笑不得地迎上前来。“处弼兄,就耽搁你一点点时间,吃饭不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平日里老蹿府中来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道。 “你不急我急好不好?知道不知道想要吃到上好的肉夹镆。 肉就得炖得足够时间才行,耽搁了给你吃生肉你乐意?” 李世民这下子气得笑了起来,并指如剑戳过去,瞪起了眼喝道。 “行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吃晚一点也不是不行,赶紧给老夫过来。” 看到李世民一脸不乐意地朝着这边瞪眼珠子,语气开始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虽然不乐意,但是他真不敢怼这位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 “来了来了叔叔莫恼,小侄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肚子考虑,毕竟错过饭点对肠胃不好。”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扭开了脸,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一脚尖射过去,容易影响君臣团结。 看到了程处弼过来,五位工匠还有那位杜少府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 程处弼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一一作答,对于他们百思不得骑那啥的问题,程处弼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原理。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将这个风箱拆开来看看里边的构造。” “不行!”程处弼直接脸色拉了下来。“想看可以,等我做完菜你们就算搬回少府监去都成。” “这玩意可是用蜡和胶封闭的,你要打开了,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去找蜡和胶汁?” 这下子,李世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面对这位大唐不世出的厨艺天才,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 “处弼贤侄,你就让他们看看吧赵昆,你赶紧去找些蜡和胶过来。 一会他们看过了,就直接重新封起来就是了。” 有了李世民在旁边说话,程处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风箱打开,由着他们打量。 其实这玩意十分简单,只要见过的,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构造。 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很拿手炒菜,但问题在于,炒菜需要的就是大火力。 而就凭碰上程家后厨的那些吹火棍,炒个鸡蛋都跟什么似的,想要爆炒腰花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 为了完美地发挥自己的厨艺天赋,程处弼就把这在乡下较为常见的玩意给搞了出来。 自然,也为了满足这位嘴皮子很刁的排骨精太子的膳食需求,也给典膳厨给搞了个。 房玄龄用一脸诡异的表情,打量着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所以,处弼贤侄你把此物弄出来,就是为了炒个菜。” 程处弼听出了房相爷那口气里边的鄙夷,顿时不乐意地小声怼了一句。 “不然呢,小侄我不拿它做菜,难道拿它吹泡泡玩不成?” 马周直接就乐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忍不住陛下的耳朵边小声吐了句槽。 “这小子,别的本事臣不清楚,可暴殄天物的本事倒真一流。”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了,贤侄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东西,用于冶炼锻造可是助燃鼓风的利器。”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扫了一眼这帮子大惊小怪的古代人,自己能说个啥? 这种木箱,其实也就是一般,不过嘛,先由着他们用,自己以后等在大学里边成立了物理试验室。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跟大唐皇帝陛下打个商量,要点研究经费啥的来专门研究各种利国利民的好宝贝。 如此一来,既可以出亮眼的成绩,又还能够让天下人都看到既得得益。 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很快,科技强国,就会成为大唐天子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啧啧 到了那个时候,大唐程氏大学,将会屹立于地球的科技界顶端,将老程家诗书传家的美名扬天下。 一思及此,心中正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未来而深感美滋滋的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道。 “小侄之前倒真没想那么多,还是叔叔你慧眼识珠,居然能够考虑到这一方面。” “叔叔放心,回头小侄就把这风箱的设计图交给杜少府,也算是小侄为我大唐的武备添砖加瓦。” “那杜某就在此先谢过程太常了。”杜少府朝着程处弼深施一礼道。 虽然自己是文官,虽然也看他们老程家这帮子粗鄙武夫不顺眼。 但是若是得了这风箱这样的好宝贝,说不定能够让今后的军械的质量上升一个台阶。 看在这个份上,杜少府倒也觉得跟前这位没胡子的程三郎的确要比程大将军眉清目秀多了。 “杜少府,还有灶”一位老工匠赶紧又提醒了一句,指了指那个造型别致,内膛也与从不同的灶台道。 “小人觉得,那个灶台的内结构似乎更好,让火力能够更加的集中。” “” 正文卷 第1552章 这是想要让老程家集体为程氏琵琶代言?(求订阅求票) 听到了自己手下工匠给出的建议,杜少府再一次把期盼的目光投向程处弼。 “都没问题,回头我会把这两样东西的设计图都交到少府监去。” 程处弼又随口敷衍了几句之后,频频地朝着一旁望去,看到了李世民投来的目光,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叔叔这要是没我事,那我先去忙了,得先把肉给炖上,还有不少食材需要处理,回头再聊?”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抬手冲他挥了挥,由着这个一门心思都在猪身上的程三郎屁颠颠地蹿去了一边。 跟那杜少府又聊了几句,杜少府这才心满意足地领着那些能工巧匠,恋恋不舍地离开。 剩下的几人,则站在原地相顾无言。李恪摸了摸鼻子,不禁深感遗憾,那个风箱,他之前就在老程家看到过。 不过,他也不觉得厨房里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会是什么好宝贝。 若是知道,自己又不等于是又能在亲爹跟前刷个存在感,指不定又能捞点好处。 一思及此,李恪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下次但凡是处弼兄身边的古怪,自己一定要打探清楚。 不是宝贝也就罢了,若是宝贝,啧啧 马周看着不远处把一干典膳厨的厨子们指使得团团转的程三郎。 颇为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随同陛下到这东宫一行,这猪肉一口都还没尝到,倒先让少府监得了便宜。” 这话让李世民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很满意自己的神预言。 而马周跟房玄龄暗中交流了几句之后,房玄龄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陛下,此间暂时无事,我等不如先回丽正殿对弈一番,静等程三郎烹饪的猪肉美食?” “甚好,那就都是过去吧。”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陛下,臣想留在此地,看看程三郎如何处理c烹饪阉猪。” 听到了马周此言,李世民欣然应允,目光落在了李恪的身上。 李恪心领神会。“父亲,孩儿也留下吧,孩儿对于处弼兄的手段较为熟悉,正好陪马侍郎好好聊聊。” 程利与程吉哥俩正在动手处理着猪肚子里边的一应内脏,心肝,脾肺肾等物。 顺便指导着旁边的杂役正在处理猪大肠和花肠等。 而程处弼,正在指导着杂役们将已经是调好了料的猪血灌进已经处理好的小肠之中。 看到那边很顺利,他便抄着四个猪蹄和猪脸,来到了那灶眼前,开始将那些难以处理的毛好好的烧一道。 至于典膳厨的老灶上,已然开始炖上了肉,这是拿来做肉夹馍的,至于红烧肉还得等会。 哪怕是邓称心,此刻也在小心翼翼地熬煎着板油。 不大会的功夫,典膳厨内,就开始溢散开来那浓郁的油香和肉香, 旁边的李恪则耐心地给马周解释,猪身上的哪个部位的滋味口感如何。 当然,不停地咽着唾沫星子的李恪嘴里边说出来的词永远是。 “这个猪大肠小王吃过,特别好吃,而且很有嚼劲,若是做成脆皮大肠,那会变得十分的酥脆咸香,总之很适合下酒” “那个猪腰子,必须得处理干净,不然腥味很重,但是处理好之后做出来的宫爆腰花,那滋味绝对是一绝” 马周听得都忍不住处频频地咽着唾沫星子。“那个,殿下能不能说点别的?” “别的?哦,比如说猪皮,那玩意若是切成条状或者是皮丁,拿来熬煮之后,放到冰窑里边镇过。 用蒜泥和醋来凉捧,绝对也是十分爽口的凉菜,还有处弼兄现在正在处理的猪蹄。” “别看那玩意长得丑,做好了,那滋味,保管你吃了一回还想第二回” “不不不,马某的意思不是指吃的,而是这阉猪的饲养,是否适合寻常百姓家养” 李恪这才恍然,不禁一乐。“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百姓家养也没有问题,那饲料,小王也听处弼兄提到过。” “主要还是以青饲料掺入骨粉,还有豆粕,酒糟,另外,还得掺上一定比较的粮食,不过比例不多。” “喂粮食给猪吃?”马周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程处弼刚好处理完了猪头和猪蹄,听到了马周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马侍郎觉得有问题吗?现如今的饲料里边,五斤饲料也就才掺了一斤的粮食” 程处弼这话虽然 有些不客气,但一斤粮食才多少钱,而一斤肉又是多少钱? 吃一斤肉更有营养还是一斤黄豆或者是其他主食更有营养?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倒也让马周没办法再这个问题上吱声。 “多谢程太常,马某受教了。” 看到马周没有像那些死鸭子嘴硬的文官一般哪怕是没有理也会叽叽歪歪,而是如此痛快地承认错误。 这倒让程处弼对这位寒门出身的贞观名臣马周好感大增。 “马侍郎不必如此,其实程某最开始制作的饲料配比里。 粮食应该要占到六成,也就是三斤饲料差不多两斤粮食。” 说到了这,程处弼忍不住有些唏嘘地吸了吸鼻子,猪油的香味,实在是令人垂涎欲滴。 “可就是考虑到咱们大唐粮食不丰,所以才会极大地削减了饲料中的粮食含量,不然的话 若是能够选育良出良种猪,然后多喂粮食,猪能长得更快。 八个月左右,怕是没三百斤,怎么也能有二百七八十斤。” “而不会像现在这般,一年又三个月,也才两百二三十斤,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三百斤?”李恪与马周两人全都一脸懵逼地看着满脸唏嘘之色的程处弼,总觉得这货是在吹牛逼。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以后程氏大学里边。 会搞一个畜牧学科,就是搞选育良种,还有看怎么饲养,才能够效益最大化。” 马周愣愣地看着程处弼这个年纪比自己年轻得太多的程三郎。 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脑子里边有那么多的想法和点子。 程处弼也很爽快地告诉了马周,饲料那玩意,是他老程家的机密,恕不公布。 正文卷 第1553章 毕竟我们演奏的声音很大……(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呆愣愣地站在远处,耳朵里边听着传过来的慷慨激昂的演讲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些话,都显得十分的直白,直白到让李世民觉得程三郎这小子是在狂拍自己还有自己父皇的马屁。 但是偏偏又听得十分的带劲,看看那些在场的年轻学生们的表现。 他们之中,大部份人甚至都不再坐着,而是站起了身来,一脸激动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程三郎。 便是许大师等人,也都听得颇受震动,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努力想要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们从中学到的本事,为的是让你们能够学以致用,报效国家” “程校长,我等不过一介平民,学的也是医道。我等就算是兢兢业业学了一身本事,又如何报效国家?” 一位医系学的学生乘着程处弼喘气的功夫,扯起嗓子大声地道。 听到了这话,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正感无聊的程处弼不禁一乐。 “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称呼,是哪个系的学生。” “弟子姓邓,为医学系学生。” 这位学子虽然有些揣揣不安,不过,看到那无数双投来的目光,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怂。 “邓同学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之中,有些人学的是音乐。 有些人可能是学绘画,也有人是学数学,还有学四书五经,以及医学的。” “兴许在你们看来,只有那些读了四书五经,科举入仕之人,才是为国效力?” 程处弼看到绝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远处的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当,可是又偏偏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词来。 一旁的李承乾与李恪这两个亲儿子,却只懂得一脸钦佩地看着处弼兄站在那高台之上。 面对那么多人仍旧毫不怯场的挥散自如,大声疾呼着舞鼓人心的语句。 “你们的想法,很有问题!”程处弼并指如剑,然后扫过下方的人群。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很快就从容自信地一笑言道。 “学习音乐,可以让我大唐百姓,闻弦歌而知雅意,和节而歌,鼓舞人心。 学习绘画,可以将我大唐的大好河山描绘下来。 以供万民供赏,亦可将无数英豪的凛冽英姿载于史册令人瞻仰。” “而学习医道,则可以施以妙手,以解百姓之病痛,保将士之生命” “每个人,学到的东西,哪怕在你自己以为是微末之技,也都有是有用处的。” 程处弼的这番话一出口,让在场方才那位情绪有些激动的邓同学哑口无言。 甚至还面带惭色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多谢校长解惑,学生受教了。” 而他周围的那些学季们也纷纷地朝碰上程处弼恭敬地施礼。 祖光也站起了身来,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弼一礼道。 “程校长之言,深合吾心,这世上,就没有不实用的学问,只是在于个人的看法。” 程处弼赶紧朝着这位数学大师还了一礼,这才颇为唏嘘地想到正经事。 自己的开学典礼讲话,似乎刚刚忙着去拍老李家的马屁,结果偏题偏出了十万八千里远。 这让程处弼有些赫然,干咳了两声之后进入了正题。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诸位可知道这说的是什么吗?”程处弼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问道。 所有的脑袋都齐刷刷地左右摇摆,一脸懵逼地看碰上程处弼。 不远处,刚刚听得心潮澎湃,颔首不已的李世民噗吡一声直接就乐了。 “这小子,怎么一言不合就作诗?” “好奇怪的诗,苔花乃是何物?”一旁的李承乾满脸疑惑地扯了扯身边的李恪。 李恪摊开了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谁知道会不会是处弼兄胡编乱造出来的花。” 看到没有人搭腔,程处弼只能自己继续说下去。 “这首诗的名字只有一个字《苔》,描绘的是什么呢? 是在那些阴暗潮湿,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才能够看到的青苔。” “青苔这种小小的苔藓,只会生活在阳光都照不到的背阴处,阴暗处,潮湿处。” “可是,即便没有阳光,它们仍旧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在萌动着。 那青葱的绿意,甚至不亚于那些令我们赞叹不已的植物。” “而青苔的花,虽如米粒一般微小,依旧像那高贵的牡丹一样热烈绽放。” “这首诗,就是写给天地间每一个平凡而又尊贵的生命的。” “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青苔自强不息,也能寻找到生命的价值。” “纵使身世普通c纵使长相一般c纵使天赋平平,也应学习潮湿角落里的苔藓。 自强不息,信念执着,这样才能让生命绽放精彩,为这个伟大的时代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 “好!”一位学生在程处弼最后一个字吐出口的瞬间,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 “多谢校长教诲”更多的学生们,纷纷地朝着程处弼恭敬地长施一礼。 远处,李世民方才也险些想要击掌叫好,最终还是忍住了,将双手负于了身后。 看到李世民那一脸激动,目露欣赏的之色,立身于一旁的赵昆忍不住处小声地打趣道。 “陛下,这小子给臣的感觉,似乎是比唐民部更适合去当说客。” 赵昆口中的唐民部,指的是大唐一位巧舌如簧,多次身陷敌营,凭碰上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总能化险为夷。 甚至还能够跟敌方的人交上朋友的老司机,民部尚书唐俭,这位绝对是文臣中的超级老油条。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哈哈哈卿说言甚是有理,改日倒可以让唐卿跟这小子打打交道。” 此刻,李世民份外的轻松,总觉得今日真个是不虚此行。 不论是那个升旗仪式,还是之后,这小子为了拍李唐皇室的这一通马屁,从而引申出来的那些东西。 都让李世民觉得收获满满,他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回去慢慢的体会和消化。 正文卷 第1554章 万事俱备,只待公主殿下……(求订阅求票) 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太子赐宴的效果和反映相当的出彩。 老百姓们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八月二十八日的太子赐百猪馈万民宴。 特别是那些当天到现场美美享受过滋味的百姓们,最喜欢说的就是当天他们不但品尝到了美味的猪肉。 还知道了,原来过去养猪,猪之所以不够胖,又性格暴烈,那是因为没有阉过。 而伴随着宣传带来的效果,不但让长安城内外,甚至是周边的百姓们都知道了阉猪养殖的好处。 同样,让老程家东西两市开办的酒楼变得越发地火爆,几乎不论是中午还是晚上,都会满座。 不少幕名而来,想要品尝美味猪肉宴的食客,甚至需要提前两天才能够订到包间。 这让程大将军乐开了花,本想继续再长安再多搞几家酒楼,不过被程处弼劝住。 与其在长安锦上添花,倒真不如开到洛阳去,洛阳的繁华,亦不亚于长安。 可是那里对于老程家而言,却是一片尚未开垦的处女地。 而乘着热度,在那里开办一家程家酒楼,反正从长安到洛阳,大道平直,花不了几天的功夫,来回也很方便。 程处弼的意见,得到了程大将军的赞许,当即开始筹划到洛阳的南市和北市进行考察。 跟亲爹商讨了一气,程处弼早早地便睡了过去,毕竟前期准备外加今天一整天的忙碌,已然把他累得够呛。 长安城外的程氏大学,现如今,学习四书五经的近约三十多人。 最多的则是医学,足有一百之数,程处弼前期不准备进行分系。 毕竟先集中学习,等到大家的理论基础夯实之后,再分不迟。 另外陛下派来的算学大家c音律大家,前往程处弼的程氏大学。 他们的到来,直接就吸引来了一批醉心于数学海洋和音律的年轻才俊。 另外,随着几期《长安旬报》的招生广告,也还吸引来了一些学生。 医学系的教师是胡博士与张劲,而程家的吉c利c光c亮c发c达都会轮流在学校帮忙。 美术系的教师,则是以许大师为首的五位不正经艺术家。 算数几何系的教是祖光c胡永鳞; 音乐系则是张文昌与邓有仁; 四书五经系的教师则是任雅相的师尊魏云宗,吴乡寿的师兄曾高。 当然还有副校长李恪。以及自己也不知道能干点啥的房俊,则被程处弼安排到了校办主任。 具体校办主任都干些啥,程处弼也同样懵逼,所以,那大家就一块懵逼得了。 祖光与胡永鳞二人正呆在屋子里边,面对面地讨论着手中的那本,程处弼在跟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时,交给他们的一卷书籍。 里边所使用的数字全用是一种十分古怪的符号,壹像一根棍子,二像一只呆头鹅,总之程处弼只是在这些数字的旁边,用汉字进行了标注后,还有详细的解释。 不光是那些数字,还有各种各样的公式,以及各种算术题目。 哪怕是他们二人是被迫奉陛下旨意,前来这里传道授言,其实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所以他们二人跟程处弼的见面,也显得很是敷衍与潦草,不过,程处弼交给他们的这一册书。 说这是他专研数学几何物理的一些小小心得,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不懂的,可以来问题自己。 却让他们从最开始的轻蔑,到后来的惊讶,这些日子,更是让他们废寝忘食地专研着,猜测着计算着这里边的一道道题目。 主要还是他们二人也算得上是大唐有数的算学大家。 之前跟程处弼交流的时候,二人的态度十分的敷衍,等他们拿到了这本算学书之后。 靠近着题目的讲解,自己连猜带蒙,解决了前边的一些题目,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些公式的妙用。 终于发现,这里边涵盖的内容实在是有些过于广博,可是又觉得心里边痒得不行。 例如这里边还涉及到怎么去计算一个人能把东西扔出多少距离,需要多大的力气,顺风的时候是多少力气,逆风的时候又是多少力气。 光是这道题,就已经折磨了他们的差不多三天的功夫,他们却毫无头绪。 上面那些公式,除了数学外,还有被程太常标注古怪符号,这简直就是如同天书一般。 而他们又不好意思恬着脸蹿去卢国公府去向他们名义上的上司程氏大学校长程三郎请教。 于是乎,直到今天,他们还是卡在这一题上,感觉这道坎怕是不跟程三郎求教是过不去了。 但是,这两位数学家却又觉得,如果能够解开这道题目,似乎可以让他们的看到更为广阔的世界。 他与胡永鳞就这个问题又写又画的叽叽歪歪了半天,算筹摆下去又收起来,终究还是相视苦笑。 祖光将这本书摆下,揉了揉自己这几天因为用脑过度,睡眠不足有些发青的眼眶叹息道。 “看来这程三郎还真不简单,原本本官,咳,胡某以为他不过是在诗赋方面有些小聪明罢了。” “结果没有料想到,他在这数学方面的才华,简直令祖某汗颜。” 胡永鳞也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外面,不禁有些蛋疼地道。 “那程太常也是,既然是本校的校长,距离学校开学都没几天了。 居然还是倒腾什么太子赐百猪馈万民宴,他就不担心学校里出问题吗?” 祖光笑了笑,端起了茶汤,美滋滋地呷了一口,总算是精神一振。 “他那也是没办法,毕竟,阉猪之法,听闻就是出自他程三郎之手。 正因为如此,太子进献给陛下之后,陛下特准其在东宫试养。” “如此出了成绩,焉能不大力推广,说起来,这阉猪之法,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胡永鳞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案几上那本书籍上,心情顿时大恶。 “他有心去弄那些事情,却将这本书扔给咱们俩,分明就是给你我的下马威。” 祖光砸了砸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心里边也的确很是不爽,毕竟,自己乃是算学世家出身。 又是现如今大唐王朝有数的算学大家,却居然被一个晚辈为难住,实在是脸上有些臊得慌。 他们都是很想要知道晓这个答案,可总不能厚着脸皮去登门请指教。 正文卷 第1555章 老程啊,你家三娃,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长安?(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突然严肃了表情,然后朝着李世民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 “陛下愿为天下百姓做事,助力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令微臣心悦诚服,然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看到程老三难得一本正经,重要的是不像在胡说八道,李世民也摆正了姿仪,示意程处弼继续。 “臣不通农事,不知百姓养殖之艰辛,此番养猪得以成功。可以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的” “噗嗤”已经站到了李叔叔身后边的赵昆直接就喷了。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真特娘的 那边的李恪也同样表情扭曲,缓缓地斜扶住案几,泥玛,刚喝下去的酒可千万别喷出来。 李世民原本严肃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气的动了动脚,奈何这会子吃得太撑,伸脚不利索。 不然,这个胡说八道的小混帐铁定会被踹个跟头。 看到李叔叔那张发黑扭曲的脸,程处弼赶紧接口道。“陛下,这是微臣的肺腑之言,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别废话,继续说正事。”李世民黑着脸,并指如剑,直戳程老三鼻梁。 “所以,臣在想,是因为我的这些养猪之法是正确的,还是因为运气导致的? 毕竟,臣能碰一次死耗子,但是不见得就能碰二回。” 李世民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也还懂得自省其身,不错不错,但是 “朕才吃的饭,你能不能别提那玩意?!” “是臣失言了,不提不提,那么接下来,想要知道是运气,还是因为方法正确,那就需要试验。” “怎么试验呢?臣有个想法,不知是否恰当” “讲。”李世民抿了抿嘴,凝神倾听。 “臣想先献此策给太子殿下,再着东宫有司试验性养殖。”程处弼说到了这,看了一眼李世民。 看到大佬双目灼灼地紧盯着自己,没有其他反应,程处弼便心中一横继续道。 “臣之所以如此想,其一,臣的养殖之法,只是在臣府中试验过。 陛下也只过其果,未见其过程。如此,实在是难以令朝中百官信服。” “其二,若是陛下下诏试验养殖,那么所牵扯的,便是朝庭大政,万一万一只是运气问题,那微臣也,嘿嘿嘿,怕是十年的俸禄都甭想要了。” 听到了这,李世民也不禁摇了摇头,面色转和,只是目光之中,对于程处弼又不禁多了许多的欣赏。 “你小子,平日里看着愣头愣脑的,则耍起心眼来比谁都厉害。” 这话程处弼可不乐意了。老子的憨厚实在是一贯人设好不好?绝对不能崩。崩了我还怎么跟一票糙老爷们混? “陛下你这话臣可不爱听,臣本就是个实在人,只是呕心泣血的想要为了陛下分忧罢了,又没干什么坏事” “哈哈哈说你小子,你还不乐意。成成成,咱们大唐的年轻才俊里边,就你最憨厚实在是吧?” “当然,我们老程家一家老小都实在人。” 程处弼赶紧补上一句,把爹和两位兄长一块拉过来给自己挡枪。 站在李世民身后边的赵昆斜着眼珠子瞅着这个不要脸的年轻才俊,恨不得当场he,tui! 那边的李恪一手捂嘴一手揉肚皮,忙得不行,泥玛,老子在父皇跟乖巧恭敬的皇子风仪快崩了。 李世民生生给气得乐出声来,这会没有客气,直接从案几下面伸出了脚踹过去。 “一边去,老夫瞅着你小子就闹心。” 程处弼看到李李叔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亦是暗松了口气。啧啧啧 如此一来,老程家就不必耀武扬威的窜跟前去抄起大旗站在长安城头唰唰唰。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一这饲养之法有些啥子问题,老程家也不用被拿来顶缸。 至于太子李承乾,这可是国之储君,反正早就已经是朝臣的众矢之的。 再多担一点点的小风险有啥了,万一成功,他李承乾也能够扬一波忧国忧民的名头。 就算是失败,顶多也就是弹劾太子殿下的奏折又多上几本罢了,小瑕疵,不值一提。 所以嘛,这倒也不算是利用,只能说是有得到,就要有付出。 你既然得到了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也总得付出点啥,替咱老程家挡点小风小雨。啧啧 吃饱喝足的李叔叔挺着啤酒肚,迈开四方步,走到了卢国公府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表情很恭敬的程处弼。 想了想,抬手一挥目光一扫,所有闲杂人等瞬间嗖嗖嗖避开了到十步之外,就连李恪也不例外。 然后,李叔叔大巴掌重重地砸落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沉重如山的力量,偏偏一张和颜悦色的慈祥嘴脸。 让一脸懵逼的程处弼有些摸不清楚这位皇帝大佬是什么套路。“叔叔您这是” “能够在这样的时候,还懂得为承乾着想。老夫很高兴,他能够与你为友。”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道。“老夫回去之后,自会先与承乾招呼。” “到时候,你们只管去做。若是出了成绩,那就是东宫的功劳,不过老夫也不会忘记贤侄你,必有厚报。” “走了!”李世民扔下了这番话之后,吆喝了一声,打着饱呃的父子二人翻身上马而去。 留下了程处弼站在门口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半天才回过了神来。 这位暴脾气的皇帝大佬嘛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处弼正思绪万千之际,一扭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程府家丁那方才因为起立迎来送往而未来得及穿好的鞋。 想必在送别李叔叔的前一刻,这货铁定蹲在旁边,光着脚丫子,吡牙咧嘴地在那搓着脚缝缝一脸神清气爽。 “三公子,怎么了?”那位家丁有些拘紧地缩了缩脚,似乎有点腼腆。 “你们,都是汗脚?”程处弼目光扫过那守在门口的家丁问道。 “公子,也不会是,小人根本没那毛病,可就是看他在抠,不抠下,觉得不爽利。” “” 正文卷 第1556章 朕今日事务不多,倒也应该去瞧瞧闺女踏春(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眼角一斜,看到了程处弼那副笑得贼兮兮的模样,当即不乐意了。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笑什么?” “叔叔你哪笑了,我就是吃惊,没想到叔叔你已经弄出了这么巨大的沙盘,实在是令小侄心生神往啊。” 李世民呵呵一乐,扭头朝着旁边正准备兴灾乐祸看戏的李绩打了个眼神。然后一本正经地道。 “李卿,你是兵部尚书,对于军法,想必应该十分清楚,朕问你一问,军中私藏烈酒,这个罪怎么算来着?” 李绩不愧是最佳帮凶,阴测测地凑到了程处弼跟前笑道。 “按律,军中非出征,非庆功不得饮酒。将士更不得私藏酒类。” “???”程处弼脸色一黑,莫非莫非是亲爹犯事了? 亲爹偷喝了那程吉和程利携带去的酒中精华被抓了现形不成? 李世民呵呵一乐,走到了脸色发黑,已经开始有冷汗浸出的程处弼跟前。 “行了行了,老夫就是逗你一句,瞧你小子吓的,这汗都下来了。” 程处弼咧了咧嘴正要说话,却不料某个喜欢暗戳戳行事的阴险老汉笑眯眯地道。 “就是,算你小子走运,派了两位懂医术的弟子去军伍里,救了不少将士的性命,算是将功折罪。 不然,你指使人在军中私藏烈酒,仅此一条罪名。 老夫就可以向陛下弹劾你,请陛下罚你一二十年的俸禄。” 刚松了口气,听到了这老家伙后面的威胁,程处弼整个人都不乐意了。 皇帝大佬都说了是开玩笑,你居然还一个劲叽叽歪歪威胁晚辈是几个意思。 “李叔,你跟我爹可是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弟兄,能不能别这么坑晚辈。” “哼,老夫那是当年轻少轻狂,才会受你你爹的蛊惑被拖下了水。”李绩不乐意地道。 自己好歹也是半个读书人,当年也着实年轻了点,脑袋一昏,加入了绿林好汉队伍。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耽搁就是一辈子 想到了这,让少年时期误入绿林团伙的名将李绩险些流下悔不当初的泪水。 看着这老头那神经兮兮的模样,程处弼很低调的一个后撤步,离这个刚刚输了一阵的老汉远点,省得挨收拾。 “哈哈哈行了行了,程三郎,你可知道,你那两个学了你医道皮毛的弟子。 在青海的树敦城里,救下了薛万均,薛万彻这两位大唐猛将的性命。” “一次救了俩?”程处弼先是一愣,旋及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二位薛将军怎么那么倒霉?” “”李世民与李绩的表情都有点黑,看着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小子。 最终还是李世民忍不住轻蹦了程三郎一脚。“少给老夫胡说八道嗯,他们的确是大意中了吐谷浑的伏兵。” “二人率数百轻骑鏖战被伏,将士死伤惨重,他们弟兄二人战到最后,坐骑身死后犹自鏖战不休,终于撑到了契苾何力率军援救。” “不过他们也是身受重伤垂死”说到了这,李世民亦是能够想象到当时的这对弟兄的处境是何等艰难。 “好在,他们被及时地送到了树敦城内,被你那两个弟子,程吉与程利所救。” “薛万均手术后当天夜里就醒了,而薛万彻却直到第二天清晨,这才第一次睁开眼。” “你可知晓,你那两个弟子,救下了我大唐两位柱石之臣。”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不禁有些激动地重重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 作为功臣的后台的程处弼,亦不由得有些后怕,特娘的,没想到打个小小的吐谷浑,大唐就差点折掉了两位猛将。 更重要的是,程吉和程利居然救下了这二位猛将兄,好吧,这种爽感。 虽然没有自己亲自动手爽,可好歹也让自己与荣有焉,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这弟兄二人。 “朕,朕之前就觉得你的医道,很适合治疗刀剑之疮,如今果不其然,若非是贤侄你有所准备,怕是” “这是陛下洪福齐天,天佑我大唐。”一旁的李绩这位老汉果然也是个马屁精。 程处弼差点就乐了。皇帝大佬你要是真明白我的医道适合这个,那当初我跟你提议太医署新开手术一科你咋不同意呢? 算了,看你们这些长辈当事后诸葛亮,相互吹捧啥的,咱是晚辈,呵呵图个乐就成。 李绩打量 着那沙盘上的残局,颇为欣慰地抚须道。 “今日陛下接到了来自于青海的捷报,吐谷浑大军被我大唐数路大军连连击败,险要尽失,伏允败亡之期已然不远矣。” “是啊,不过,尽未全功之前,不好说” 李世民亦回头看了一眼沙盘残局,这才朝着程处弼严肃地道。 “那来自于青海的捷报里,可是提到了程三郎你那两位弟子,在军中救治了我大唐不少的受伤将士。 让他们转危为安,得以活命,不过,你给他们用以做手术时消毒的酒中精华,即将告罄。” “另外,你那两位弟子在军中为了救治将士们,日夜操劳,极为辛苦。 却也没办法救下更多的将士,李卿特地托附老夫问你,不知你可还有这样的人手” 程处弼听到这,如何不知皇帝大佬想要干嘛,当即答道道。 “酒中精华,要多少,臣就设法制出多少来,可是人手” “现在臣身边,倒是有两个新手,不过他们的医术,怕是比程亮和程光更加不堪。” 这是真话,程光和程亮,程处弼好歹是亲自给他们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紧急训练,反复的让他们做各种手术。 锻炼他们的反应能力和手感,但是程吉和程利这对弟兄,就如同被紧急训练之前的程亮c程光,甚至还略有不如。 听到程处弼那带着满满嫌弃的口吻,一脸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让李世民与李绩这对君臣一时之后,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到你这话,朕都有些动心,想让你去西北之地走上一遭了。”李世民颇为感慨地道。 “” 正文卷 第1557章 不愧是要继承老程家文运之人……(求订阅求票票) 段纶看着李世民,继续激动得手舞足蹈地道。 “此法不但十分简便,可以所需要的工具还有辅料也都很简单,若是在我大唐完全推行开来。 那我大唐许多原本弃用的苦盐池c毒盐矿便可以用以制盐,如此一来,可以极大的减少百姓缺盐之苦。” 看到涛涛不绝地在为此法而高唱赞歌的段纶,李世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出真相。 “嗯,辛苦段卿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已经成功尝试此法,对了,这个制盐之法,是程三郎与太子所献。” 段纶脸上兴奋的笑容一硬,嗯,僵硬的硬。程老三那个混帐小子? 段纶好半天才勉强压抑住自己内心对老程家的嫌弃,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想不到那小子还有这等本事。” 看到了段纶这表情,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好歹强行忍住,这才解释道。 “法子是程三郎研制出来的,他是为了医治病患,太子听闻之后,知此制盐之法,于国于民,皆有助益” “段卿,既然你觉得此法其妙,明日便上奏吧,朕也希望能够将此良法,早日推广诸州道,让百姓们也能够吃到放心的盐。” “陛下圣明,臣这就回去拟折子。”段纶郑重地答应道。 等到离开了甘露殿,一想到这办法居然是出自程处弼之时。 一想到前段时间送军西征之际,这个混帐小子那首诗简直把一干文臣恶心得不行。 段纶忍不住摇了摇头,老天爷这是眼瞎了吗?一帮子糙汉子的家里边,怎么就蹦出个诗赋才子,居然还会制盐。 据说这家伙还怂恿着太子殿下在东宫养猪,这不是瞎胡闹吗? 陛下也不好好约束约束那小子,唉 柴绍正安坐在书房里边,翻着杂书打发着难熬的时间,张医令虽然没办法根治此病,却也留下了一份药方。 张医令也很痛快的告诉柴绍,这病没办法,这药,也就只是起到保养的滋补作用。 “唉”一想到自己堂堂的大将军,却就因为突然发作过一次的病,现如今居然只能困居于斗室之间。 实在是令人憋屈之极,就在柴绍自怨自怜之际,听到了屋外传来了交谈之声,朝着书房而来。 一个声音是长子柴哲威,另外一个年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却偏想不起是谁。 “父亲你看是谁来了?”柴哲威大步入屋,笑眯眯地侧让了一步,露出了紧随其后入屋的程处弼。 “咦?原来是程三郎,还真是稀客,快快过来坐下。”看到了程处弼,柴绍不禁一乐招呼道。 这家伙,当初在九成宫,可是跟那位皇家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殿下一起,将九成宫闹得鸡飞狗跳。 不是去采摘皇后娘娘喜欢的荷叶拿去做吃,就是去砍了陛下喜欢的方竹拿去做吃的。 柴绍犹记得陛下提及程老三这家伙时,那副既生气又觉得好笑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的医道却另辟蹊径,莫非 程处弼朝着柴绍一礼之后,将自己的治疗箱放到了身边道。 “见过柴伯伯,小侄此来,乃是奉了陛下的圣命,特地来给伯伯你检查身体,顺便确诊一下您的病。” “陛下那就有劳贤侄你了,老夫也没想到,像我这样的武人,居然会患上这等疾病。” “柴伯伯,先别说话,来来来,赶紧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好好听一听” 程处弼开始给柴绍听诊,凝神反复地听了许久,又数了数他的脉搏。 之后开始询问柴绍相关的饮食c睡眠,还有生活习惯,还有就是心绞痛晕倒之前一段时间的异样。 良久之后,程处弼稍松了口气。“柴伯伯,现在我能确定的就是你得的是冠心病。” “冠心病?”柴绍一脸懵逼的看着程处弼。“不是胸痹吗?” “胸痹那只是一个大的概念,很多胸部的疾疾,都可以归类为胸痹”程处弼随口乱扯道。 “至于冠心病,指的是柴伯伯你心脏心肌还有肌缺血” “肌是什么鬼玩意?”这下子,柴绍的脸已经不能用懵逼来形容了,而是整个人差点裂开。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还肌,这特娘的是男人该有的东西吗? “处弼贤弟,我爹可是男子。”柴哲威也是一脸黑线地小声提醒道。 “你这不废话吗?瞎 子都能看得出来柴伯伯是大佬爷们,很纯爷们的那种,但是肌指的是你爹心脏上一块肌肉。” 一想到程老三治病的时候最喜欢满嘴胡说八道的恶劣行径,嗯,在九成宫就已经领教过。 没想到今天这一幕会发生在自家,柴绍有些哭笑不得地赶紧抬手阻止道。 “停!别说了,你就告诉老夫,这病能不能治就行。” 程处弼真觉得心累,想要听的是你们,现在又不乐意听了,不就是块肌肉的名称,这有什么纠结的。 再说了,你再纠结,肌也不可能变成爷们肌。 “这是小侄给你备下的药,这是银杏叶,已经切成丝了。 拿此物泡开水,代茶饮用,早中晚都得喝。” 程处弼从治疗箱里边拿出了一包晒干之后切成了丝状的银杏叶丝,递给了柴绍。 “另外,这是复方丹参片,早中晚,一天三次,一次三片热水送服,当然您要不嫌苦,嚼着吃也行。” 柴绍一脸黑线地接过了那用油纸包裹着的复方丹参片,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臭骂这混帐两句。 怎么说话就那么不中听,谁特娘的不嫌苦? “这些药,就可以治好老夫这冠心病?”柴绍看着一包看起来像是树叶切出来的丝。 另外一包里边的药片是褐色,看起来也很普通的样子,不禁心中生疑。 “它们的作用,是对伯伯你的冠心病有好处,控制住病情恶化,至于想要治好,怕是没有太大的希望。”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柴绍的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失望之色。 “那老夫这后半辈子就这这样随时小心翼翼?” “” 正文卷 第1558章 莫非是哪一位大家,在此击鼓放歌?(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的脚步刚好跨过茶肆的门槛,听得此言不乐意地道。 “你当我傻,你爹为什么让我们先离开,我怀疑你爹是不是就在窗口盯着咱们俩。” “万一我们真的迫不及待的直接去瞎溜达,信不信为兄莫说明年,便是后年的俸禄都有拿不到的危险?” “处弼兄你还真是嗯,走走走,小弟想要到太医署里去见识见识那些针炙铜人。” 李恪直接就乐出了声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原本脸上泛起的浪笑旋及一僵。 程处弼听到了李恪的后半句话显得十分正经,下意识一抬眼皮。 果然,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夫妻,正立身于窗前,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 虽然笑得很是慈祥的样子,但是程处弼觉得,这种虚伪的笑容之下,铁定是阴测测的算计。 赶紧点头哈腰地朝着这两位惹不起的人示意一下,灰溜溜地快步朝着太医署窜去,步伐之仓皇,如同败军之将。 而李世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薅着自己的长须,朝着身边那表情古怪的长孙皇后得意一笑。 “你看到了没有,老夫就说这两个混帐小子,没有人看着准能闹妖蛾子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夫君,那程三郎入仕至今,可真就只领了五个铜板的俸禄?” 看到观音婢投来的目光,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道。 “那还不是这小子自己造的孽,成日闹腾事情,鸡飞狗跳的。” “跟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嗯,除了模样,惹事的本事,不比他爹小。” “好了夫君,妾身又没说什么,只是听闻过一句话,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程三郎若不如此,怕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观音婢言之有理,唉好好的制盐之法,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这小子居然是为了省钱,才会想着去采办苦盐来制成雪花盐。” “还有那阉猪养殖之法,就是为了不让猪闹腾,居然把猪给咳咳,算了,不聊这小子了。” 长孙无皇后温婉地颔首一笑,额头轻依在李世民的肩膀上。 “夫君说的是,妾身也明白,夫君虽然左一句混帐,右一句小子,可是心里边,其实颇为嘉许此子。” “知我者,观音婢也”李世民抬手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悠然言道。 “这小子,乃是上天赐给老夫的福星。不过嘛,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惹祸精。” “妾身相信陛下的本事”长孙皇后嫣然一笑,小声地道。 “哈哈,那是自然,走,为夫带你去逛逛去,咱们夫妻,可是好久没这么自在了。” 李恪这家伙,窜进了太医署之后,到针炙科溜达了一圈,然后鬼鬼祟祟地到得署门口。 得到了父皇与母后真的已经离开的消息,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向程处弼告辞。 程处弼问这家伙要去哪浪,李恪只是嘿嘿嘿地浪笑顾左右而言他。 不消说,想来这个不正经的吴王殿下,指不定是想要去干一些很不正经的事情。 程处弼只能看着这位纨绔子弟的表率洋洋得意地翻身上马。 “为德贤弟,你可莫要忘记了正事才好。”程处弼又忍不住提醒了句道。 李恪呵呵一乐,拍着自己那单薄的胸口,志气昂扬地道。 “放心吧,请柴家那弟兄的事,包在小弟身上,有了消息,回到我让人到你府上跑一趟。” 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兼交际草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窜了回去。 等到了中午时分,程处弼又再一次领着两个忠仆窜出了太医署。 然后又沿着那些食肆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将自己那已经腾空的胃放心地交给了烤羊排。 那个自称来自于君士坦丁堡的胡人摊主得见这位程大官人又前来捧场,赶紧扔掉了手中的蒲扇,亲自待客。 程处弼步入了摊中,朝着那位胡人摊主呵呵一乐径直吩咐道。 “老胡,老规矩,两大块羊排,三十串羊肉,肥肉多点,再来几头蒜,另外还有五斤葡萄酿。” “好嘞,程官人你请稍等,我亲自去给您烤” 这位自称君士坦丁保贵族的胡人屁颠颠地窜到了那边,开始动手操作。 毕竟是老板,才艺肯定要高过打下手的,这点,已经来过多次的程处弼可以确定。 呷着葡萄酿等待的功夫,程处弼却被一株小绿值所吸引,忍不住行上前去。 他看到了之前老胡坐着的那张矮榻前的小几上,摆着一个不大的瓷瓶,里边斜伸出了一株叶子很小的植物。 “迷迭香?”程处弼有些不太确定地嘀咕了句,然后将那个小瓷瓶拿在了手中详端。 那边正在热火朝天烤着串的老胡看到了程官人正对着那个小瓷瓶发呆,不禁一乐。 “程官人怎么了?”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程处弼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地拿那小瓷瓶朝着老胡晃了晃。 “这东西,是小人在城外采的,这是地椒,又叫山椒”老胡赶紧解释了句道。 “这东西,在小人所呆的国度,是一种香料,不过在大唐这边,似乎没有人用,长安城外的野地里也有。” “地椒,山椒?”程处弼这下可真的懵逼了。“好吧你是说城外就有对吧?” “就是,小人就是觉得这东西在家乡常见,在长安城这里居然也能够见到它,所以觉得很亲切。”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个很不老实的老胡,不紧不慢地道。 “怕不仅仅只是因为它是你们故乡的产物吧,程某可是很清楚,这玩意的香味很浓郁又特殊,很适合用于烹饪肉制品。”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老胡赶紧将烤好的那三十串羊肉串送了过来,赶紧朝着程处弼连连拱手。 “程官人英明,还请程官人给小人一条生路。小人烤的肉与旁人不同,正是靠着此物。”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老胡一眼,手指头戳了戳那迷迭香道。“屁大点的事,难道我还能抢了你饭碗不成?” “我就只是好奇这小玩意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罢了。” 正文卷 第1559章 仿佛像是在告诉她,这才是男人的歌(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作为优秀的大唐肛肠科专家呵呵一乐,亦是表情严肃,斩钉截铁地道。 “你心绞痛之所以发作,定然是拉的时候太用力才犯的病,你没便泌怎么可能排便困难?” “老夫火重行不行?”柴绍脸已经来是黑,已经开始黑得发紫,气喘如牛了都。 看到这位长辈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作为一位尊老爱幼,又懂得体谅患者情绪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只能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决定不跟这个气极败坏的柴大将军继续杠下去。 主要是没意义,解决问题才是关键。程处弼耐下了性子,轻言慢语地解释道。 态度就像是在一位合格的心理医生,正在安抚狂燥症患者。 “当然行,不过柴伯伯,如果你要是一直火重,排便不畅的话 那很有可能下次还是会发生这样的危险。”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柴绍有点犯了愁,犹豫了半晌才道。 “老夫真没便泌,就只是那什么平时有些干” “是都干还只是偶尔干伯伯您别瞪眼,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性命安危,回答一定要慎重。” “好吧,经常都干。”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程处弼差点呵呵了。实锤了,这特娘的不是便泌才有鬼 “你小子在笑什么?”柴绍脸色不太好看地斜挑起眼角打量程处弼道。 “小侄哪笑了,小侄这只是为找到了伯伯的诱发心绞痛的病因而松了口气罢了。” “既然如此,那柴伯伯你就还需要一些工具和药物,不过你放心,不是吃的。” “???”柴绍有些懵逼地看着程老三。“药物不是吃的,难道是抹的?” “不不不,是我怎么跟你说呢那药,是当你要进行大解之前,把那药剂挤到腚眼里” “你再说一遍!”柴绍下意识地菊花一紧,面黑如锅,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李世民正在吃得满嘴流油,突然听到了柴绍气极败坏一副想要动手的架势,赶紧干咳了声。 然后将签签上剩下的两个猪蛋蛋全抹进了嘴,有滋有味地咀嚼着,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叔叔你可知晓柴伯伯发病的诱因?”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嘴巴里边还有东西,决定旁敲侧击,省得把这位给惹毛了。 “不错,老夫是知晓的,你等会”李世民一听这话,立刻觉得有点不妥。 赶紧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示意经常语出惊人的程三郎继续。 “那个柴伯伯他的诱因是因为大解困难,小侄就问了他,他说一直都是这样” “咦?”李世民看向脸色发黑的柴绍。“莫非柴卿你也便泌?” 柴绍黑着脸,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表情份外古怪的程处弼,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道。 “可能是有一点点” “嗯,这怎么了?那为何你们”李世民手指头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柴绍。 程处弼一脸委屈地长叹了声,小声地嘀咕了句。 “小侄就是想要把给长孙吏部用的那种药给柴伯伯用,他立马就不乐意了。” “???”李世民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连咳了好几声,这才有些诡异地看了一眼柴绍。 而脸色发黑的柴绍也是一脸震惊。“长孙吏部居然用那玩意塞过后面?”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医者,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等会,你们都闭嘴。”李世民黑着脸制止了这一老一少在这里八卦长孙无忌腚眼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现在的问题是,你觉得柴卿需要用那药,才不会再因为便泌而发病是不是?” 程处弼点了点头想开口,不过看到李世民那阴测测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想了想,回手一指。“程三郎,你先过去,老夫跟你柴伯伯聊聊。” 等到程处弼离开之后,李世民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的背影小声地道。 “柴卿,程三郎这小子的嘴是损了点,但是他的医术,想必你自己也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既然他认为你应该用那药,朕觉得你还是用上为好,他也是不希望柴卿你出现意外。” “朕也不想你出任何差池。” 看着表情十分严肃的李世民,柴绍的心情虽然有些纠结,但终究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多谢陛下提点,臣知道了,臣会听那程三郎的话,嗯,用药。” “这就对了嘛”李世民眼珠子一转,既然柴绍也知晓了长孙无忌用过这个药。 不妨把药效告诉他,也算是增加他的信心,减少他用药的顾虑。 毕竟一个是自己姐夫,一个是自己的大舅子,都是亲戚,知道也没啥。 “你可知道,前段时间,长孙卿家的便泌,已经严重到了可能会危急性命的地步。” “也就是程三郎这小子出手,才让长孙卿家得以缓解此疾” 提及此事,一想到那天在赵国公府中所发生的那一切,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不过,李世民还是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正在那边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那古怪的表情,还有下意识扫过去的目光,同样落入到了柴绍的眼里。 看来,有这个尽闹腾妖蛾子的程老三出手,想必长孙无忌的便泌治疗过程一定也不会顺畅才对。 一思及此,差点就要咧嘴乐出声来的柴绍,心情总算是略微好转了些许。 罢罢罢,反正不是老子一个人在程老三跟前倒霉就好。 几个人又一块蹲在了一起,一直吃到那些猪蛋蛋完全被消灭光,便是冰镇葡萄酿也尽数饮尽。 李世民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在一干人等恭敬地送别下起身离开。 不过这才走了没多远,李世民突然想到了那件正事,回头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 等到两人离开众人一段距离之后,李世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杜老六,是明天下地吗?” 正文卷 第1560章 你也不怕这话让房相听到踹你两大脚(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由宁忠推着轮椅,与李恪一同来到了典膳厨这。 程处弼看到之后,赶紧快步上前一礼。“见过二位殿下,咱们过去那边” 程处弼频频地歪脑袋打眼色,李恪这位老司机此刻却有点懵逼。 “不是在这里烹饪?” 程处弼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了周围诸人,小声地答道。 “当然不是,我们到宜春宫那里去,这边人多眼杂。 万一有不开眼的去跟于詹事他们叽叽歪歪,指不定又要弹劾你大哥一顿。”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到宜春宫那边去坐坐吧” 李承乾倒是很从善如流,主要是,他也很想尝一尝处弼兄所言的神秘美食。 等到来到了宜春宫那漂亮花园的凉亭处,杂役们拿来了碳盆,又拿来了烧架,一切准备停当之后。 程发与程达这对哥俩正在帮忙穿着羊肉串,旁边的那个铜盆仍旧盖着布条。 程处弼等李承乾在凉亭外的树荫底下落坐后,这才凑到跟前小声地嘀咕了句。 “殿下,劳烦你让宁公公还有邓公公他们都先离开吧?” 李承乾有些疑惑地扭过了头来看向处弼兄。“这是为何,之前咱们又不是没这么干过,他们也没避开。” 这话听得李恪差点乐出声来,扭头打量那位一向谦恭守礼,几乎就是个好娃娃典范的兄长。 啧啧啧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程老三蹲一块混,就没有不跑偏的。 程处弼有些无奈,说起来,像自己这种善解人意,又通情达礼的厨艺天才实在太少。 “咱们一会要跟的美食,他们肯定不乐意,我担心会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 不光是李承乾一脸懵逼,就连李恪也同样不理解。 “咱们吃咱们的,跟那两位有什么关系,居然还能留下心理阴影?” 程处弼看着李恪这货,想了想,一把将李恪拽到了跟前咬耳朵道。 “咱们要吃的美食是烤猪蛋,就是下面的蛋蛋,男人和雄性动物才有的玩意。懂了没?” “???”李恪的脸色直接就变成了熏了三年老腊肉的灶壁。 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菊花发紧地颤声道。“那玩意也能吃?” “废话!又没让你吃人的。”程处弼最不乐意这帮子家伙老是神经兮兮的大惊小怪。 “还人的处弼兄,你能不能别说了。”李恪手捂心口,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聊天的两位太监。 宁公公与邓公公正在一旁蹲着吹牛打屁份外嗨皮。 唔这二位,真要看到自己等着抄着蛋蛋大快朵颐,啧啧 “我说二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李承乾不乐意了,老子可是太子,有什么小秘密为啥不告诉我? “那玩意真能吃,真好吃?”李恪犹自有些不确定地朝着程处弼道。 “废话,我程某人做出来的美食,有哪一种你小子不吃得舔盘子的?”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作为大唐吃货界的资深会员,李恪深吸了一口气。 罢罢罢,狼心狗肺汤,猫头鹰c乌鸦也自己都吃过,不就是猪蛋蛋,不好吃大不了吐了。 想明白此节,李恪自己凑到了李承乾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程处弼就看到了李承乾的眼睛夸张地瞪到了极致,瞳孔都有扩张的趋势。 半天,才半信半疑地朝着自己看过来,程处弼冲李承乾信心十足地微笑颔首。 李承乾砸了砸嘴,罢罢罢,恪弟都敢吃,自己作为太子,国之储君,难道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吗? 又不是人的,只是猪的。 “那个,宁忠,你们几个先退下去吧。”李承乾朝着宁忠等人摆手示意道。 虽然宁忠与邓公公也很馋,很想品尝一下程三郎这位厨艺大师的美食。 但是殿下有命,他们还是带着遗憾告辞而去。 程处弼这才来到了那个用布遮盖的铜盆前一掀,露出了一盆已然腌制入味的猪蛋蛋。 “来来来,赶紧的,把这玩意都串起来,一根竹签就串四个,不能串多了。” 程处弼让已经串好了羊肉的程发c程达继续去那边干苦力,而他则抄起了一把羊肉串站到了烤架前。 开始麻利地在燃烧得十分旺盛的碳火上开始烘烤起了羊肉串。 虽然没有红柳,不过竹签也不是不 行,虽然程处弼也曾考虑过试一试绿柳。 不过现在还是算了,以后自已在家在悄悄试一试绿柳羊肉串是否也很好味。 随着碳火的灼烧,程处弼手中的小扇子都快扇出了残影,那肥瘦相间的羊肉开始滋滋冒油。 那股子混杂着腌料的香味,开始溢散开来,闻得蹲在一旁的李恪与李承乾吞着口水频频深呼吸。 风鼓火力,很快,十来串外焦里嫩的肥美烤羊肉就被程处弼搁到了盘子里递了过去。 “赶紧的,羊肉串一定得乘热吃,对了,觉得腻的就吃瓣蒜,告诉你们肉跟蒜那绝对是绝配。” 李恪赶紧先给太子哥递了两串,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抄起了一串,一咬,滋滋冒油。 吃得李恪频频吸气,神采飞扬。 “还是处弼兄本事,小弟我也不是没尝过外面的羊肉串,可是滋味如此香浓的,却是少见。” 程处弼自己也抄起了一串入口,吃得满嘴冒油,又给程发与程达哥俩各递了一串过去,毕竟皇帝不差饿兵。 “呵呵,那不废话嘛,调料,重点是调料,再加上我们老程家的盐不会有苦味,这味道自然就更佳的绝妙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与他的亲姐夫柴大将军,已然晃晃悠悠地溜达进了东宫。 两个老汉一边跟牛打屁,一边信步闲停,只是等他们来到了这太子所在的丽正殿。 一干守卫丽正殿的左内率精锐们赶紧齐刷刷的拜倒在地。 “都平身吧,太子呢?”李世民很是矜持地摆了摆手,温言相询道。 “陛下,太子殿下到典膳厨那边去了。”为首的左内率赶紧答道。 “另外,程将军今日要阉猪,也在那边。” “???” 正文卷 第1561章 知道不知道桥上的那位小姐姐是谁?(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愣了愣,老子发什么神经,特娘的提什么市场价。这简直就是嘴贱一时爽,爽完呵呵呵 李叔叔眼皮一翻,手指头敲击在案几上,很有威摄力地道。 “老夫花一贯买下你的这些玩意,这还是看在交情的份上。” 程处弼无比幽怨地轻叹了一口气。我宁可你不跟我谈感情只谈钱 站在一旁的赵昆不禁一乐,很是热情大方地掏出了钱袋。 李世民就接过了那锭价值一贯钱的银锭搁到了案几上,嘴里边还在那絮絮叨叨。 “记住了,明天就给老夫送来,不然,老夫会派赵昆去取。” “放心吧,小侄还没那胆收了叔叔你的钱不给你办事的。” 程处弼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说啥,好歹是一锭银子,亮晃晃地,很漂亮的那种。 想想也是,一斤猪肉多少钱,那些漆木盒与瓷瓶也值不了几个钱,自己当然是赚了。 只是赚得如此之少,少到令程处弼怀疑人生。 从而证明一件事,李叔叔要不当皇帝去当奸商,肯定也能够走上人生巅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又窜回了东宫,到得丽正殿李承乾不在,这才得知这位排骨精太子晃悠到典膳厨房那边去了。 程处弼赶到了那里,就看到了坐在那轮椅上的李承乾颇有干劲地在典膳厨后边那里指指点点不停。 而几位小宦官似乎正在那里丈量地皮,看到他如此兢兢业业,程处弼摇了摇头。 也够难为这位太子殿下的,成日闲得蛋疼,根本就没有什么是他的主业。 他的主业就是听别人叽叽歪歪四书五经,就好像他听了那些东西之后整个人就能够升华为圣人。 要么就是在李叔叔这位游手好闲的大唐皇帝陛下离开长安到处乱窜的时候,作为太子站出来监国。 说好听一点叫监国,说难听一点就叫人形自走图章,嗯,再在都只能算半自动,毕竟没有推着他就只能瘸着来。 而今,终于有了一件,没有人乐意参与,但偏偏又无法反对的正事:阉猪养殖。 “处弼兄快过来,咦,为何你这般表情,莫非被我父皇训斥了?” 李承乾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程处弼行来,不禁奇道。 站在轮椅后边的宁忠更是两眼一亮,兴奋地支愣起了耳朵。 作为太子殿下近侍,却常期被程三郎欺压的心腹宦官,宁忠自然乐得看程老三的笑话。 “唉”一听李承乾的亲切关怀,程处弼感动之余,不禁有些唏嘘。 可作为臣子,更作为兄弟,当面去编排他亲爹,终究不好。 程处弼觉得自己既然身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就应该有点底线,才不会像李叔叔那样厚颜无耻。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货被你爹抄底了,保湿霜全没了,香皂也剩不了几块了。” 大唐皇帝大佬亲自出手,不讲公序良俗的强买强卖,极大地挫伤大唐个体个商户程某对于自由市场的积极性。 作为大唐的皇帝陛下,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亲自下场欺负老弱病残幼的场面,简直血泪斑斑。 但,程处弼却无力控诉,谁让他是皇帝大佬,一不乐意就能让像善良诚实人士六月飞雪的那种。 看到程三郎那副沮丧的表情,李承乾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处弼兄,你看,这片空地如何?” 程处弼扫了一眼,听了李承乾的规划,不禁有些愣神。“您准备养多少头猪?” “三十头是不觉得多了?要不,弄个二十?”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道。“我总觉得太少了,怕不出什么效果。” “不不不,殿下你的想法很对,就应该多养点,三十头太少了,养一百头吧。” “一百头猪程将军,这可是东宫,不是农舍。” 宁忠有些不乐意,可是又不敢大声地驳斥,只能弱弱地申辨道。 “这我自然知道,但是殿下您想,这么大一片地,如果只是放养,二三十头的确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臣要做的是集约化c规模化养殖,若不是试验性,臣都想养上百头。” 程处弼也只敢想想,真要弄百头猪窜东宫,呵呵 六月就算不飞雪,自己也有可能被暴跳如雷的李叔叔踹出朱雀门,让长安的老百姓们看六月飞人。 “殿下您想,等到您养出了上百头肥头大耳的猪,请陛下和文武百官来过。 让他们见识见识百头肥猪吱哇乱叫抢食的壮观场面,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李承乾抹了把脸,总觉得处弼兄的措词有问题,为什么是吱哇乱叫,就不能用井然有序来形容吗? 不过,处弼兄所形容的场面,倒是令他颇为心动。“这里能不能弄得下百头?” “我看行”程处弼打量着这一大片,足有两亩地大小的空地,搭起成行的大棚来养猪,别说百头,百头轻轻松松。 “可是程将军,养那么多做甚,咱们东宫也没多少人,就算是吃也吃不了啊。” “吃不了就不能卖吗?卖给百姓也行,卖给我也可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死太监,怎么老打扰自己的思路。 咦,还真别说,这可是一条致富创收之路,东宫养猪,自己到时候作为东宫负责阉猪养殖的主官。 自然可以左手倒右手,把东宫的猪卖给老程家,有了百头膘肥体壮的猪,靓崽程牌羊奶香皂,靓崽程牌保湿霜。啧啧啧 自己引领长安城达官显贵圈纯天然无污染日用化妆品理念,抢占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的构想将不再是梦。 既然东宫有胆子搞式的养殖,那我们老程家一样也可以,当然,老程家自然比不得东宫财大气粗。 却也可以分批次的进行阉猪的规模化养殖,不论是程家酒楼。 又或者是未来的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肯定都会需要到浑身都是宝的双眼皮黑毛猪。 “好,处弼兄,那这东宫养殖阉猪诸事宜,孤就全权委托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寻孤。” “殿下放心,臣是不会客气的。”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看着这片空地,斗志昂扬。 正文卷 第1562章 咦,我好像看到了咱们家小兕子……(求订阅求票) 此刻,李靖c程咬金,契苾何力,还有陆续赶回来的几位大唐名将,知道薛氏兄弟都被弄进了手术手里边后。 此刻脸色都有些难看,小声地窃窃私语不已。 “他们哥俩也是够了,之前就自持力勇,仅率数百骑冲阵,连着赢了几次,不被吐谷浑人盯上才怪。” 李靖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他们弟兄固然冒失,但是若是他们二人若真折在了这里,那便是我大唐失去两员猛将。” 李靖这番话,让那些方才还在小声地发着牢骚的一干人等都纷给闭嘴,若是这弟兄二人尽折于此。 怕是不但此战的功绩会打个折扣,怕是传回了朝中,自己这些人,哪怕是不会受到攻讦,但陛下怕也会不悦。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面的线香,已经点燃了第二柱。 李靖看向身边负手而立的程咬金,小声地询问道。 “知节,他们他们能不能救过来?” 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若是我家老三在这里,他说能活,那就肯定能活。” “至少他这两个徒弟,就学了我家老三本事能不能有三成都不好说。” “”听到了程咬金这话,一干军方大将都除了翻白眼之外,实在不好说啥。 不过,偏偏还反驳不了,程光程亮这两位程府的家兵皆医者,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把他们当一回事。 可是从第一次作战后,这两人配合着救治了一名被划破肚皮的校尉,让那自认必死的校尉得以活命。 之后又接连的出手救治受伤的士卒,令下至普通士卒,上至李靖都发现。 经过程光程亮这二人所救治的伤者,几乎都活了下来。而李道宗身边的一名副将被砍断了一条胳膊,失血过多。 随军的医者已经认为他已经没救了,李道宗自然之前也听过程咬金吹嘘自己麾下两个学得自家老三本事的医者。 本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原则。将那位战后才被发现,已然奄奄一息的副将给抬来找程咬金。 程亮与程光却出乎大家的预料,将这个家伙救活了下来。 不过,李道宗亲自前来相谢,程光与程亮却还显得很谦虚。 说是自己二人的本事,只学了三公子治病救人本事的皮毛。 若是公子在这里,怕是不单是性命,怕是连断手也能够接上。 程处弼当然不是吹牛,在实习的时候,就曾经作为二助和一助做过类似手术。 在乡镇卫生院,也曾经给一位喝大了,非要剁手指头给小太妹表白,结果剁完之后就觉得后悔的倒霉非主流接过断指。 只是接完之后,手指功能没有恢复像过去那般灵活罢了,但好歹程处弼能够做到。 也正着凭着这样的本事,程处弼得以被领导欣赏,坐稳了乡镇卫生院技术骨干的位置。 嗯,那位倒霉非主流就是院领导的外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所有人都心焦如焚。程咬金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难看的时候,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喧哗声。 很快,就看到了浑身被洁白的绷带给重新包括起来的薛万均被担架抬了出来。 一干军方重将大步上前看去,薛万均的脸色倒不像之前送来时那样腊黄,嘴皮犹自不知道在喃喃低语着什么。 “看起来好像比之前气色稍好了些。”李靖不禁松了口气,目光再一次落入那被薄纱盖住的手术间。 那股子浓烈的酒中精华味道着实好闻,不过混杂了血腥味和石灰水味道后,却比老程家的秘制三勒酒还要令人心悸。 薛万均出来了又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薄纱再一次被掀开。薛万彻也被抬出了手术间。 而一脸疲倦的程光和程亮也跟在后面缓步而出。 “怎么样?”程咬金伸手从亲兵的腰间拽下了一个水囊,递了过去。 程光抢先接过,灌了一大口水,这才递给了身边慢了一步的程亮。 程亮灌了口水喘了口气道。“两位薛将军多都是刀箭伤,伤口虽多,但是并不致命。” “就是薛万彻将军腰上有一处贯穿伤,好在没伤着脏器,不然” “接下来就要看二位将军能不能醒过来,熬过这几天,那就没问题了。” “好,很好,辛苦你们弟兄了。”李靖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程光与程亮二人的肩膀以示嘉许。 “有什么是本帅可以帮 得上忙的?你们只管开口。” 程亮想了想,朝着李靖一礼道。“我家公子给我们带来用于消毒的酒中精华,已经所剩不多了。” “若是再来上几场大手术,怕是就得见底,只能全部用石灰水来给伤口消毒。” 李靖紧拢了拢眉头,悄悄地咽了口唾沫星子。“无妨,本帅会尽快知会长安,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给你们送来此物。” “那就太谢谢大帅了。”程亮c程光哥俩不由得眉开眼笑地道。 一旁的程咬金咽了口唾沫星子,冲程亮挤了挤眼,笑得份外的开怀与慈祥。 东宫,随着一干东宫属官们朝着帘后的太子殿下一礼,陆陆续续全部都退出了甘露殿后。 程处弼这才将手中的仪刀搁到了一旁,然后蹲到了旁边去掏了半天,拿来了一个木盒子。 笑眯眯地朝着李承乾走过去说道。 “太子殿下,臣可是有件好宝贝,要进献给太子殿下” “哦?兄台居然还跟小弟这么客气,那小弟可就不跟你客气了。”李承乾不禁一乐,接到了手中打开。 就看到了里边四个漂亮的盒子,不禁一愣,正要继续,却被程处弼拦住。 “殿下莫急,礼物等你回去之后再打开,我这里有样品,殿下一试便知。”程处弼阻止了李承乾想要伸手去拿那个牡丹花漆盒的行为。 你个大佬爷们难道不应该阳刚一点?第一把就去摸牡丹花,却放弃了菊花,也是够了。 看到程处弼拿出来的油纸包,李承乾乐呵呵地接过打开一看,就看到了里边有一块色泽成奶黄色的物体。 “这东西叫香皂,全名应该叫羊奶香皂,殿下你可以闻一闻,是不是很香。” “咦?还真有一股子奶香味,这莫非是拿来吃的?”李承乾不愧是李明达的大哥,跟他那个小可爱妹妹的想法很一致。 程处弼一脸黑线。莫非下次自己送礼的时候,非得在这漆木盒上写下不得食用四个大字? 正文卷 第1563章 薅她头发,薅住她的头发就赶紧往回游(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就走。神特么的不抠一下不爽利 这才行不多远,却又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吆喝声,一扭头,却是那赵昆策马疾驰而来。 “程三郎,赶紧的,给陛下准备点吃食,陛下好给晋阳公主殿下带些回去。” 听闻是给晋阳公主带,程处弼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准备,当然热菜不好带。 但是那些凉菜却没问题,卤菜,还有腊汁肉和馍分开装也可以带,当然还让人拿了一盘已经腌制好的五花肉。 哪怕是串在木棍上烤来吃也是贼香 不大会的功夫,管事济叔亲自提着食盒送了过来。 “赵将军,这里边有些是已经可以现成吃的。” “不能现在成的,也写好了做法或者是怎么烹饪,包括料都已经备好了。” 赵昆一乐,提到了手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倒真是有心了,程三郎,陛下告诉你,莫要忘记了《三国演义》。” “”程处弼看着赵昆一手提食盒,一手提缰而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还能说什么,想不到,老程家也有被人吃拿卡要的一天,程处弼一思及此。 不禁悲中从来,眼眶都湿润了。看向了西北方向,程处弼一阵唏嘘。唉,爹,亲爹,你啥时候才能归来主持大局? 李世民打着饱呃,回到了甘露殿前。只是远远地,就瞧见了李明达正跟李渊在殿门外在边小游戏。 可爱的小女孩正围着巨大的廊柱绕圈子,而父皇而乐呵呵地张开双手扮大老鹰抓她。 逗得这个小可爱咯咯直笑,东跑西窜,而长孙皇后则站在不远处,一脸的哭笑不得,看着这对闹作一团的祖孙。 李世民听到声音,看到了那个娥黄色的娇小身影,脸上情不自禁地又浮起了那宽慰的笑容。 迈开矫健的步伐朝前疾行,不大会的功夫李明达就看到了李世民的身影,不禁踮起了脚尖用力地挥手不已。 “爹爹!爹爹,小兕子在这呢!” “诶来了来了”李世民哈哈一笑,脚步不禁又快上了三分。 “娘亲,爷爷,爹爹回来了”李明达还不忘记提醒另外两位重要人物。 “好,你爹回来了,这下可该放心了吧?”长孙皇后嫣然一笑,颇有些无奈地道。 “瞅着了,呵呵”李渊抚着长须,看了那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了李明达身上。 “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快步行到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应了一声之后,将李明达抱在了怀中,逗弄着这个可爱聪慧的乖孙女一面问道。 “嗯,老夫听我这乖孙女说你去程家给她拿好吃的去了?” 李世民陪着小心地恭敬答道。 “是的父皇,对了,拿来的美食可真是不少,父皇也好好尝尝吧,那程三郎的手段,果然厉害。” “也好,乖孙女,外面太热了,你爹爹也回来了,咱们进去凉快凉快可好?” 赵昆不用李世民提醒,第一时间提着食盒朝着一旁快步而去。 “夫君如何?”看着父皇抱着女儿当先入殿,长孙皇后这才关切地朝着李世民问道。 “大开眼界,大饱口腹。”李世民呵呵一乐,轻拍了拍长孙皇后的手指,很有些得意地道。 看着观音婢那求知欲满满的明眸,李世民压低声音道。“先进去吧,一会一边吃一边聊,父皇还在等着。” 没有等待太久,赵昆当先迈步入甘露殿,后面的宦官则端来了那些来自于卢国公府的美食。 “咦好香的味道。”李渊这位太上皇年纪虽大,但是鼻子却仍旧十分的灵敏。 “父皇可知,这些都是用猪身上的肉类来烹饪的菜肴。” 李渊听得此言,目光落在了案几上那些热气腾腾,肉香浓郁,却没能闻到半点腥膻气的菜肴。 “真是猪肉?” “是的,父皇你也尝尝,儿臣方才在卢国公府,可是吃得有些撑了。” 看到李二郎那副油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李渊抄起了筷子,伸向了他觉得看起来最诱人的事物:皮冻。 蒜味,还有醋香,还有一些酱油的滋味,将那冰凉的皮冻的香味,完全地激发出来。 再配上那皮冻本身的软糯弹牙,着实令李渊两眼一亮。“咦,这是什么美味,老夫还真没尝到过同类美食。” “父 皇,这叫皮冻,乃是以猪皮配合猪骨,长时间熬制后,冷藏凝结而成的。” “还有这个东坡肉,父皇你肯定喜欢” 李渊咽下了皮冻之后,在李世民的示意下,拿勺子和筷子配合,夹起了一方东坡肉,放入了口中。 肥肉入口即化,瘦肉滋味香浓而且不柴,猪皮软糯甜香配上那肉汁,让李渊从最开始的两眼一亮。 到后面干脆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品抿着口中的滋味。“这玩意果然妙极,只是为何名字如此古怪,东坡肉,难道程老三是在东坡宰的猪?” 李世民脸有点黑,这个他当时忙着吃,还真忘记问了。 “太好吃啦,娘亲,我还要这样”李明达嗯下了娘亲挟给自己的东坡肉之后,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兴奋地都在飞快地眨着。 小手轻轻地拍打着娘亲的手背,催促着正在享受东坡肉满口余香的娘亲继续给自己投喂。 长孙皇后无奈地又给这个吃得比自己还快的闺女又挟了一快,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仰起了漂亮的小脸蛋,努力张嘴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世民完全变成了一位看客,除了偶尔插嘴介绍一下菜名之外。 就只能摸着自己涨鼓鼓的肚皮,眼巴巴地瞅着妻子c闺女还有父皇三人大快朵颐。 “哎”当李渊再一次把筷子伸向盘子,却发现最口一块东坡肉已经消失,一扭头。 就看到了李明达这位乖孙女正幸福地眯着眼享受着最后一块东坡肉。 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挟起一片猪耳朵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唔这玩意绵香脆爽,拿来下酒肯定不错。 而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那比起平日要显得更圆润些许的小腹,也不禁有些举筷不定。是继续呢,还是继续? 李渊看着那剩下的两盘卤菜,一盘是猪耳朵,一盘是卤猪头肉,都是下菜的绝妙好菜,要是就这么吃了岂不浪费? 正文卷 第1564章 一群年轻人齐刷刷地,很有精神的叉着腰(求订阅求票) 看到李明达咽下了东坡肉之后,眼冒精光地打量案几上那两盘仅剩的卤菜。 正寻思着自己该怎么找由着把这两盘菜给黑下来好拿去下酒的李渊赶紧讨好地劝道。 “呼那个,小兕子乖,你已经吃了不少了,莫要再吃了,吃坏了肚子,那可是会疼的哟。” 李明达看了一眼爷爷,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好的爷爷,给你吃吧。” “哎哟,还是我的乖孙女最疼爷爷来人,把这两盘给老夫收起来。”李渊立刻扭脸,朝着一旁侍立的宦官道。 “诶诶诶!食盒放下别拿走,放这,老夫一会饿了再吃” 看着父皇这么不礼貌的举动,李世民有点脸黑,却也无可奈何 长孙皇后也脸有点黑,不过作为大唐第一贤后,皇家优质贤媳的表率。 长孙皇后还是矜持地放下了筷子,开始给李明达这位乖闺女收拾善后。 李渊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一点点不妥当,赶紧乐呵呵地解释了句。 “老夫也是担心小兕子嘴馋,哈哈哈那个老夫有些犯困,就先走一步了。你们夫妻好好聊聊” 说着话,大唐上皇陛下顺势提溜起了那个食盒快步而去,留给儿子儿媳妇一个孤高桀骜的背影。 李明达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了句。“爷爷肯定是觉得那两个菜好下酒。” “???”长孙皇后一脸懵地低头看向这个慧质兰心的闺女。 李明达迎向娘亲的目光,嫣然一笑,可爱到了极点。“娘亲,爷爷但凡是觉得好吃的菜,都会觉得好下酒。” “哦你这孩子,对了,你爷爷这段时间有没有偷偷的喝酒?” 李明达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了手比划了下甜甜一笑。 “偶尔见过,不过爷爷都只会喝那么一点点,因为他答应了小兕子,他要保护好身体,等我长大的哟。” 长孙皇后似笑非笑地轻捏了捏李明达那越发显得有肉的粉滑小脸蛋嗔道。“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哈哈哈那当然了,不愧是咱们家的小兕子,来,让爹爹好好抱抱。” 李世民直接就乐了,张开双臂,将咯咯笑着跑过来的李明达抱到了怀中。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能怎么办,这爷俩,可真是把这小兕子都快宠上天了都。 又逗弄了一会李明达,这位终于等来了美食,美滋滋地吃了一顿饱的小可爱,很快就趴在李世民的怀中悄然睡去。 李世民小心翼翼地将李明达抱进了里间,放在了榻上,让宫女看护好,这才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里间。 然后眉飞色舞地跟长孙皇后聊起了他今日在卢国公府的所见所闻。 当听到夫君言及这小子居然在程崔氏跟前,为了隐瞒真相,把《三国演义》说成是大安宫中的秘藏。 而夫君偏偏没有揭穿他,并且还顺着程三郎之前的谋算,摆出了一副误会到底的架势。 “那小子一副庆幸到洋洋得意的样子,幸好老夫强忍住了,不然,哈哈” 看着夫君那副兴灾乐祸的模样,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轻拍了下夫君的胳膊嗔道。 “夫君你也是,堂堂长辈,如此戏弄那个傻小子。” “为夫这还是为了顾全那小子的颜面?嘿嘿”李世民却不以为意,呷了口茶汤之后美滋滋地道。 “若是老夫真揭穿了他,指不定这小子又会寻什么由着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颔首笑道。“这倒也是,夫君言之有理,在《三国演义》集齐之前,一切以安稳为要。” 当听李世民言及准备将饲养阉猪之法经朝庭诏告推行天下,而程处弼自己却站出来反对。 并且还找了不少的理由,最终,话锋一转,却请李世民恩准他进献给东宫之事。 长孙皇后听得面露惊愕与欣赏之色,沉吟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承乾能得程三郎为友,实在是” “养猪经年的时间,岂可仅用运气一笔带过,他这么做或许有其他的原因。 但终归对于承乾而言,即便不成事,亦无妨碍,若是得成的话,恩泽天下百姓之大事,当可令承乾这孩子受惠不浅。” “程三郎这孩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嗯,但终究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李世民亦不由得感慨地抚着长须道。“而程处弼这小子,的确是 让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刮目相看。”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不由得想到了那位已然远离中枢,前往地方上赴任的家庆侄儿。 跟这程三郎相比起来,那孩子,实在是太缺担当和胆略了。 西北之地,西海之南,树敦城,满身征尘的程咬金立身于城头之上远眺前方,就看到了视线所及之地,烟尘渐起。 很快,城外的游骑就赶到城下禀报,是凉州都督李大亮的人马,正朝着这边行来。 “李总管不是这才刚出征没几日,会出现在此地?”程咬金身边的一名将领不禁有些疑惑地嘀咕了句。 不过没过去多久,城中的众将便已经能够看清来路人马的衣甲,的确是唐军装扮,打的是李大亮的旗号。 而当程咬金看清楚最前方的那个人模样时,不禁嘿嘿一乐。“原来是天下谁人不知君的牛进达那小子来了” 此言一出,城头之上的一干糙老爷们瞬间暴发出了一阵大笑声来。 正洋洋得间地领头打马而来的牛进达听到了城上程伯伯的大嗓门,还有旋及传来的轰然大笑之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着脸眼着城头之上笑得最大声的那个毛胡子脸大汉。特娘的亏得程伯伯你还是我爹的生死致交,做个人行不行? 伏俟城的城门很快便被打开,程咬金大步走出了城门,打量着这一只经历过了一番血战的偏师。 右手手腕上裹着带血布条的牛进达翻身跃下了马来,朝着程处弼恭敬一礼大声道。 “程总管,末将之前奉都督之命,押送战俘前来,不想在路上,遇上了一只残兵。 末将乘其不备率军击之,斩获七百余,另外捉得吐谷浑名王(吐谷浑王族中有名号的王子)一人,首领c将军十三人” 正文卷 第1565章 量你也不敢,你若真敢,那只能算你本事(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这绝对是个医盲。 想怼,想想还是算了,他是皇帝大佬,哪怕是顶个啤酒肚,自己这个小年轻怕也不能让他血溅五步。 “程老三,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夫说错了吗?”李世民何等样人,很快就觉得这小子眼神不对劲。 程处弼赶紧讨好一笑,朝着这位脾气不好的大唐天子道。 “没,叔叔说得很对,就是那玩意,不过那不是抹腚眼,那是灌腚眼,抹是不起作用的,又不是拿来滋润” “闭嘴!”李世民真恨不得踹这家伙两脚,左一个腚眼又一个腚眼,这里是特娘的甘露殿,不是甘油殿。 李世民频频深呼吸半天,这才平静了下来。旁边的李承乾既好奇又觉得好笑地打量着父皇和程三郎。 他们的相处方式,实在是奇怪。李世民平静下来之后,认真地问道。 “那甘油真可以治柴卿的病?” “还不行,臣还得把那甘油处理过,制出硝化甘油了才行。”程处弼严肃地解释了句。 话说回来,虽然规模化,工业化的制作硫酸c硝酸,程处弼不会,但是试验室制取这些玩意,他还真懂。 “硝化甘油?好吧,老夫就想问问,那药能治得了柴卿的病是吧?” “柴大将军只要觉得自己开始胸闷心疼,将那硝化甘油含在口中,便可以不犯病。 毕竟,那种病,暂时没有根治的办法,却可以采用这样的办法,让柴大将军不被病痛所扰。” “但是,这个办法只能治标不治本。另外还有一些药物,也会对柴大将军的病有辅助疗效。” “也就是说,只要服了你那药,他便不会再因为胸痹而昏迷?” “对,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小侄会给弄出一些药剂,可以让心绞痛减少发作的机会。” “不过,小侄还得先去探望柴大将军,确定一下他所患的病是不是就是心绞痛。”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硝化甘油是个宝,谁用谁知道。 这玩意绝对是心绞痛患者的福音和救命药,另外,银杏叶制剂这也是个好东西。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但是银杏叶代茶饮也是可以,另外,复方丹参片这种理血剂也是好东西。 这两种药物对于冠心病都能够起到很好的辅助治疗作用。 程处弼不禁为自己那少得可怜,但好歹有用的中成药知识感到欣慰。 听到了程处弼说了那么多,李世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不能根治,但他却有办法控制。 “好好好,那就辛苦贤侄了。我那姐夫,也是个苦命之人,我那个姐姐走得早,唉” 看到李世民那张明显变得唏嘘感慨的脸庞,程处弼也有些黯然,那位传奇女性,居然早早的就过世了。 自己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遗憾,还有杜如晦这位房谋杜断中的杜某人。 也已经在贞观四年就命陨,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来到,治不定还能把这位给救下来。 唉,迟了一步穿越,不过这也不是自己的事,主要是大货车晚来了四年呸! 自己是不是脑子有坑,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李世民好好地安抚了程处弼一番,并且告诉他,缺什么,就来寻朕,当然,不要再提什么风雨雷电,不然老夫让你这混帐小子再尝尝脊梁杖的滋味。 程处弼当然低眉顺眼地向李叔叔保证,自己一定会兢兢业业,呕心泣血地研发硝化甘油,早日让柴大将军能够脱离病痛的困扰,重新走向人生巅峰。 一路回程,李承乾安逸地坐着那肩舆之下,啧啧有声地道。 “处弼兄,那甘油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但能治腚眼,连胸痹也能治。” “殿下,那甘油真不能治腚眼,只治便泌好不好,对了,等到你冬天。 嘴皮发干了,抹点甘油,还能防止嘴角和皮肤开裂。” “哦?居然还有些等疗效,那到时候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内子就觉得处弼兄你给的那保湿霜相当的好用,就是因为里边有甘油对吧。” “不错,就是依靠甘油的特性,起到的作用。”程处弼一面回答着李承乾这位好奇宝宝,一面开始回忆与思考治疗心绞痛的药物。 复方丹参片就三种中成药,丹参c三七和冰片。程处弼倒是记得自己曾经因为好奇而查过复方丹参片的配比。 网上 就有复方丹参片的配比量,丹参七百五十克,三七二百二十五克,冰片二十五克,可制成一千片复方丹参片。 至于银杏叶,程处弼只是知道有那种药,却没有关注过,不过也有听闻拿银杏叶代茶饮,也有一定的疗效。 到得黄昏时分,摸了摸已然有点空瘪的肚皮,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吃点东西的当口。 就听到了禀报声,工部的尚书段纶前来求见。李世民赶紧站起了身来朝着殿外迎去。 就看到了段纶一脸惊鼓之后地步入了甘露殿后,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那制盐之法是何人所献?” “你先莫问,那法子效用如何?”李世民呵呵一乐,笑着转移了话题。 主要是程老三的名头一亮,铁定会让这位文诌诌的工部尚书心中大恶,所以他觉得还是先不亮招牌。 “有,十分有,陛下您看,这个,还有这个这一份是苦盐用其法制作出来的。 而这一份,亦是用毒盐照其法制作出来的。” 说话间,段纶便将两个不大的小油纸包递上前来,在那已经亮起的烛光前。 李世民看到了两个纸包之中,几乎无法用肉眼来分辨的洁白如雪的盐。 段纶赞叹不已地道,两眼痴迷地看着那两包用了制盐之法后,都已经变成了可以食用的雪花盐。 “用此法制盐之后,臣命人拿来鸡鸭填喂,未见鸡鸭被毒盐毒毙。而且此法所制出来的盐,实在是太漂亮了。” 李世民指尖沾了点,凑到了烛光前仔细辨认,的确看不出任何的分别。 他干脆放进了口中,那滋味,的确与之前所尝的程处弼所制雪花盐味道没有什么差别,再没有半点的异味或者是苦味。 正文卷 第1566章 贞观十五年的第一场雪招你还是惹你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作为优秀的大唐肛肠科专家呵呵一乐,亦是表情严肃,斩钉截铁地道。 “你心绞痛之所以发作,定然是拉的时候太用力才犯的病,你没便泌怎么可能排便困难?” “老夫火重行不行?”柴绍脸已经来是黑,已经开始黑得发紫,气喘如牛了都。 看到这位长辈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作为一位尊老爱幼,又懂得体谅患者情绪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只能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决定不跟这个气极败坏的柴大将军继续杠下去。 主要是没意义,解决问题才是关键。程处弼耐下了性子,轻言慢语地解释道。 态度就像是在一位合格的心理医生,正在安抚狂燥症患者。 “当然行,不过柴伯伯,如果你要是一直火重,排便不畅的话 那很有可能下次还是会发生这样的危险。”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柴绍有点犯了愁,犹豫了半晌才道。 “老夫真没便泌,就只是那什么平时有些干” “是都干还只是偶尔干伯伯您别瞪眼,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性命安危,回答一定要慎重。” “好吧,经常都干。”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程处弼差点呵呵了。实锤了,这特娘的不是便泌才有鬼 “你小子在笑什么?”柴绍脸色不太好看地斜挑起眼角打量程处弼道。 “小侄哪笑了,小侄这只是为找到了伯伯的诱发心绞痛的病因而松了口气罢了。” “既然如此,那柴伯伯你就还需要一些工具和药物,不过你放心,不是吃的。” “???”柴绍有些懵逼地看着程老三。“药物不是吃的,难道是抹的?” “不不不,是我怎么跟你说呢那药,是当你要进行大解之前,把那药剂挤到腚眼里” “你再说一遍!”柴绍下意识地菊花一紧,面黑如锅,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李世民正在吃得满嘴流油,突然听到了柴绍气极败坏一副想要动手的架势,赶紧干咳了声。 然后将签签上剩下的两个猪蛋蛋全抹进了嘴,有滋有味地咀嚼着,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叔叔你可知晓柴伯伯发病的诱因?”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嘴巴里边还有东西,决定旁敲侧击,省得把这位给惹毛了。 “不错,老夫是知晓的,你等会”李世民一听这话,立刻觉得有点不妥。 赶紧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示意经常语出惊人的程三郎继续。 “那个柴伯伯他的诱因是因为大解困难,小侄就问了他,他说一直都是这样” “咦?”李世民看向脸色发黑的柴绍。“莫非柴卿你也便泌?” 柴绍黑着脸,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表情份外古怪的程处弼,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道。 “可能是有一点点” “嗯,这怎么了?那为何你们”李世民手指头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柴绍。 程处弼一脸委屈地长叹了声,小声地嘀咕了句。 “小侄就是想要把给长孙吏部用的那种药给柴伯伯用,他立马就不乐意了。” “???”李世民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连咳了好几声,这才有些诡异地看了一眼柴绍。 而脸色发黑的柴绍也是一脸震惊。“长孙吏部居然用那玩意塞过后面?”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医者,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等会,你们都闭嘴。”李世民黑着脸制止了这一老一少在这里八卦长孙无忌腚眼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现在的问题是,你觉得柴卿需要用那药,才不会再因为便泌而发病是不是?” 程处弼点了点头想开口,不过看到李世民那阴测测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想了想,回手一指。“程三郎,你先过去,老夫跟你柴伯伯聊聊。” 等到程处弼离开之后,李世民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的背影小声地道。 “柴卿,程三郎这小子的嘴是损了点,但是他的医术,想必你自己也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既然他认为你应该用那药,朕觉得你还是用上为好,他也是不希望柴卿你出现意外。” “朕也不想你出任何差池。” 看着表情十分严肃的李世民,柴绍的心情虽然有些纠结,但终究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多谢陛下提点,臣知道了,臣会听那程三郎的话,嗯,用药。” “这就对了嘛”李世民眼珠子一转,既然柴绍也知晓了长孙无忌用过这个药。 不妨把药效告诉他,也算是增加他的信心,减少他用药的顾虑。 毕竟一个是自己姐夫,一个是自己的大舅子,都是亲戚,知道也没啥。 “你可知道,前段时间,长孙卿家的便泌,已经严重到了可能会危急性命的地步。” “也就是程三郎这小子出手,才让长孙卿家得以缓解此疾” 提及此事,一想到那天在赵国公府中所发生的那一切,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不过,李世民还是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正在那边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那古怪的表情,还有下意识扫过去的目光,同样落入到了柴绍的眼里。 看来,有这个尽闹腾妖蛾子的程老三出手,想必长孙无忌的便泌治疗过程一定也不会顺畅才对。 一思及此,差点就要咧嘴乐出声来的柴绍,心情总算是略微好转了些许。 罢罢罢,反正不是老子一个人在程老三跟前倒霉就好。 几个人又一块蹲在了一起,一直吃到那些猪蛋蛋完全被消灭光,便是冰镇葡萄酿也尽数饮尽。 李世民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在一干人等恭敬地送别下起身离开。 不过这才走了没多远,李世民突然想到了那件正事,回头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 等到两人离开众人一段距离之后,李世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杜老六,是明天下地吗?” 正文卷 第1567章 你婆娘披头散发像个女鬼似的时候你挺正常(求订阅求票) “行,我现在就去拿药,交给你的亲随,对了,还有长孙少卿的亲随,让他们先去送药去。” “大哥二哥,招呼好这二位,莫要坏了我们老程家宾致如归的名头。” 程处弼一脸贱兮兮的笑容窜了出去,长孙冲和柴令武满脸绝望地看着站在跟前洋洋得意的程处默与程处亮。 程处默抚着胡子,得意地把手中的酒杯一抬,大声道。 “二位,交情是怎么来的,告诉你们,就是喝出来的!” “不错!”程处亮深以为然,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脸洋洋得意地道。 “交情不够深,那就多喝几顿,来,你们喝不到位,那就甭想出咱们老程家的大门。” 程处弼一脸兴冲冲地提着两个瓷瓶,窜到了府门口。“你们几个,谁是长孙家的,谁是柴家的?” “程三公子,小人是长孙家的。”长孙家的亲随赶紧快步窜了过来。 旁边的柴家亲随也表明了身份。程处弼便将两个瓷瓶递了过去。 “来来来,拿好了,你们两家,一家两斤开塞露,拿稳了。” 看着突兀出现在手中的瓷瓶,没得到自家公子授意的两家亲随都有些懵逼。 程处弼不乐意地又伸了伸胳膊。“看什么看,就是给你们两家老爷治便泌的药。 哦对了,还有这个针筒,还有软管和说明书,照着这说明,就可以自己解决灌药问题。” “”长孙家的亲随与柴家的亲随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互望了一眼。 最终,还是各自默默地接过了用来治疗自家老爷暗疾的药剂。 “程三公子,不知我家公子他”柴家的亲随接过了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他们正喝着呢,等一会喝舒服了就会回去。我先提醒你们一句,最好赶紧回家去弄辆马车来。” 程处弼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进入了府门,努力地回想着昔日亲爹站在府门内的形象。 “封门!”伴随着程处弼那雄浑而又很有精神的喝声,那沉重的府门,被一干嘻嘻哈哈的程府家门给重重地合上。 柴令武口歪眼斜地打量着对面四个毛胡子脸半天,嘿嘿嘿地傻笑几声,缓缓地端起了杯子。 长孙冲满脸惆怅地仰起了脸四十五度度看向天花板。 仿佛看到了父亲那张慈祥的脸庞,那感觉,好温暖,长孙冲不禁热泪盈眶。“父亲” “???” 正喝得乐喝浪得飞起的程家一二三一脸懵逼地看向那位举着手中的酒杯,仰起了脑袋四十五度角看着天花板叫爹的长孙冲。 “这,这不会是喝傻了吧?”程处亮砸了砸嘴,有些心虚地道。“咱们可没灌他多少。” 程处弼摸了摸下巴,正要发言,结果经验丰富的大哥已经抢着回答。 “这应该是喝大了,每个人喝多了的反应各不相同,看来这位长孙少卿属于是酒后疯。” 程处弼脸色有点发黑的看着大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神特么的酒后疯 长孙无忌看着拿来了药剂的管家还有长孙冲的亲随,不禁面露喜色,这么大瓶好歹能管不少时日。 “对了,大郎人呢,怎么不过来见老夫?” “老爷,大公子大公子还在程府赴宴。”亲随先是看了眼管家,看到管家颔首示意,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句。 “赴宴?”长孙无忌一脸懵逼的看向那名亲随。神特娘的赴宴 就我们弃武从文的长孙家,跟那弃文从武的老程家可不是一路人。 我们长孙家的麒麟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当爹的心思,在臭名昭著的老程家赴宴。 “老爷,小人离开的时候,程太常还特地交待了句。 让咱们府里去辆马车,一会好接公子回来。” “对了还有,小人在程府门外,遇上了那柴令武柴二公子的亲随,柴二公子也是来取这种药剂的。” “程老三就这么在府门外给的你们俩?”长孙无忌脸色一黑,有些紧张地问道。 那名亲随看到了老爷那张显得有些气极败坏的脸,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长孙无忌的脸直接黑成了雁门关墙之上熬了三百年金汁的锅底。完了,老夫老夫的洁身自好的名声啊 越想越气,气得七窍生烟的长孙无忌忍不住以掌击案怒道。 “程家果然是一帮子无法无天的匹夫,混帐!” “居然敢这样简直”长孙无忌无名火堵得心口发慌,甚至有种想要亲自打上门去打砸抢一番的冲动。 可自己真要打上门去,不但是以大欺小,更容易惹起朝野非议。 最终,长孙无忌咆哮几句之后,无奈地摆了摆手。“下去吧,赶紧,派辆马车过去,唉这叫什么事” 等到管家与亲随退下,长孙无忌看着那瓶摆在自己案几上,釉面反射着烛光的开塞露。 一想到自己的隐疾,居然暴露到了别人的眼前,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后腚再无遮掩。 羞耻感极度强烈,强烈到长孙无忌恨不得想要扎个纸人。 “咦?”突然,在极度的羞耻感在内心反复横跳的长孙无忌突然两眼一亮。 柴家的亲随,也去拿了那开塞露,那证明什么?证明柴绍,这位陛下的姐夫,也有与自己相同的暗疾。 这让长孙无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对啊,就像两个都知道对方腚眼有问题,呸 就相当于自己这位陛下的大舅子,跟陛下的姐夫,都拿捏到了彼此的把柄,啧啧啧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想来,柴绍应该不会胡言乱语才对,唔作为大唐有名的谋略之人。 长孙无忌的目光,在灯光映照下,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柴府与长孙府都各自派来了一位管事,当然也少不了马车,互望着彼此,只是默契地颔首为礼。 都很有分寸地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唾沫星子横飞地大声痛斥程家的卑鄙无耻。 毕竟这是大唐第一恶霸的府邸,哪怕他这会子不在长安,府中的程家一二三这三位程公子也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正文卷 第1568章 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有才华,没有人!(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作为优秀的大唐肛肠科专家呵呵一乐,亦是表情严肃,斩钉截铁地道。 “你心绞痛之所以发作,定然是拉的时候太用力才犯的病,你没便泌怎么可能排便困难?” “老夫火重行不行?”柴绍脸已经来是黑,已经开始黑得发紫,气喘如牛了都。 看到这位长辈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作为一位尊老爱幼,又懂得体谅患者情绪的医务工作者。 程处弼只能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决定不跟这个气极败坏的柴大将军继续杠下去。 主要是没意义,解决问题才是关键。程处弼耐下了性子,轻言慢语地解释道。 态度就像是在一位合格的心理医生,正在安抚狂燥症患者。 “当然行,不过柴伯伯,如果你要是一直火重,排便不畅的话 那很有可能下次还是会发生这样的危险。”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柴绍有点犯了愁,犹豫了半晌才道。 “老夫真没便泌,就只是那什么平时有些干” “是都干还只是偶尔干伯伯您别瞪眼,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性命安危,回答一定要慎重。” “好吧,经常都干。”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程处弼差点呵呵了。实锤了,这特娘的不是便泌才有鬼 “你小子在笑什么?”柴绍脸色不太好看地斜挑起眼角打量程处弼道。 “小侄哪笑了,小侄这只是为找到了伯伯的诱发心绞痛的病因而松了口气罢了。” “既然如此,那柴伯伯你就还需要一些工具和药物,不过你放心,不是吃的。” “???”柴绍有些懵逼地看着程老三。“药物不是吃的,难道是抹的?” “不不不,是我怎么跟你说呢那药,是当你要进行大解之前,把那药剂挤到腚眼里” “你再说一遍!”柴绍下意识地菊花一紧,面黑如锅,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李世民正在吃得满嘴流油,突然听到了柴绍气极败坏一副想要动手的架势,赶紧干咳了声。 然后将签签上剩下的两个猪蛋蛋全抹进了嘴,有滋有味地咀嚼着,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叔叔你可知晓柴伯伯发病的诱因?”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嘴巴里边还有东西,决定旁敲侧击,省得把这位给惹毛了。 “不错,老夫是知晓的,你等会”李世民一听这话,立刻觉得有点不妥。 赶紧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示意经常语出惊人的程三郎继续。 “那个柴伯伯他的诱因是因为大解困难,小侄就问了他,他说一直都是这样” “咦?”李世民看向脸色发黑的柴绍。“莫非柴卿你也便泌?” 柴绍黑着脸,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表情份外古怪的程处弼,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道。 “可能是有一点点” “嗯,这怎么了?那为何你们”李世民手指头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柴绍。 程处弼一脸委屈地长叹了声,小声地嘀咕了句。 “小侄就是想要把给长孙吏部用的那种药给柴伯伯用,他立马就不乐意了。” “???”李世民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连咳了好几声,这才有些诡异地看了一眼柴绍。 而脸色发黑的柴绍也是一脸震惊。“长孙吏部居然用那玩意塞过后面?” 程处弼不乐意地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医者,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等会,你们都闭嘴。”李世民黑着脸制止了这一老一少在这里八卦长孙无忌腚眼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现在的问题是,你觉得柴卿需要用那药,才不会再因为便泌而发病是不是?” 程处弼点了点头想开口,不过看到李世民那阴测测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想了想,回手一指。“程三郎,你先过去,老夫跟你柴伯伯聊聊。” 等到程处弼离开之后,李世民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的背影小声地道。 “柴卿,程三郎这小子的嘴是损了点,但是他的医术,想必你自己也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既然他认为你应该用那药,朕觉得你还是用上为好,他也是不希望柴卿你出现意外。” “朕也不想你出任何差池。” 看着表情十分严肃的李世民,柴绍的心情虽然有些纠结,但终究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多谢陛下提点,臣知道了,臣会听那程三郎的话,嗯,用药。” “这就对了嘛”李世民眼珠子一转,既然柴绍也知晓了长孙无忌用过这个药。 不妨把药效告诉他,也算是增加他的信心,减少他用药的顾虑。 毕竟一个是自己姐夫,一个是自己的大舅子,都是亲戚,知道也没啥。 “你可知道,前段时间,长孙卿家的便泌,已经严重到了可能会危急性命的地步。” “也就是程三郎这小子出手,才让长孙卿家得以缓解此疾” 提及此事,一想到那天在赵国公府中所发生的那一切,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他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不过,李世民还是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正在那边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那古怪的表情,还有下意识扫过去的目光,同样落入到了柴绍的眼里。 看来,有这个尽闹腾妖蛾子的程老三出手,想必长孙无忌的便泌治疗过程一定也不会顺畅才对。 一思及此,差点就要咧嘴乐出声来的柴绍,心情总算是略微好转了些许。 罢罢罢,反正不是老子一个人在程老三跟前倒霉就好。 几个人又一块蹲在了一起,一直吃到那些猪蛋蛋完全被消灭光,便是冰镇葡萄酿也尽数饮尽。 李世民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来,在一干人等恭敬地送别下起身离开。 不过这才走了没多远,李世民突然想到了那件正事,回头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 等到两人离开众人一段距离之后,李世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杜老六,是明天下地吗?” 正文卷 第1569章 你跟俊哥儿都算是有特殊才艺的人(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呆在那间专门进行各种化学试验的屋子里边,这里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的。 例如像现在,他正在进行的硫酸以及硝酸的制取,这玩意的危险性,那绝对是要人命的。 硝石这个东西,这个时代已经开始进行售卖,主要的买家一般都是道士,那帮子家伙最爱干的事情就是逮啥炼啥。 程处弼自认惹不起,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着试验室步骤来制取。 满意地打量着自己这一屋子的玻璃器具和用水晶切割打磨的器皿,这让程处弼很有成为感。 如果没有玻璃,他也不敢这么搞,毕竟像硝酸和硫酸这些玩意的危险性实在大。 陶瓷之类的器皿虽然也防腐蚀,但是不透明,让人无法直观地看到里边有无异常。 戴着口罩,程处弼开始点燃了酒中精华制作的酒精灯,接下来,就是开始干馏硝石 屋外,程发与程达则继续拿小动物进行解剖和进行阑尾切除等小手术的练习。 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帮程处弼看住屋外,严禁任何人往里闯。 程处弼安然地坐在屋子里边,反复地看向自己那处方体书写的提取硝酸和提取硫酸的步骤。 一面注意观察着那硝石的变化,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程处弼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把大唐的化工业的科技树点歪到了天际。 足足耗费了差不多小半天的功夫,程处弼的跟前,摆放着两个深色的玻璃瓶,一个是绿色,一个是红色。 绿色的瓶子上贴着绿纸,上面写着正规规的字体:硫酸,毕竟这玩意是拿绿矾给搞出来的,所以用绿色瓶子,更便于分辨。 红瓶子里自然就是硝酸,程处弼想了想,还是决定不作死再配制出腐蚀性更加的王水,因为搞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自己只是医生,不是特娘的生化狂魔。作为医学生的程处弼虽然有着着旺盛的求知欲,但是求死欲绝对没有。 硝酸甘油片剂的制取其实也十分简单,将硝酸甘油按比例溶解进酒精里,然后掺入足够比例的淀粉浆,还有糖浆。 这,就是硝酸甘油片剂的完整制作过程,说简单也挺简单,就是太麻烦。 毕竟为了规范,必须跟制作复方丹参片一般,千片起制。 一想到自己为了柴绍,居然做了这么多极有危险些的医学制药工作。 程处弼觉得这个药费怎么也得收个十来贯钱,不然太不划算。 至于硝酸和硫酸,这两瓶极度危险的液体被他藏到了一个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根本无法发现的地方。 做完了这一切,程处弼来到了屋外,这才发现,已然天色近昏。 算了,明天自己亲自前往一趟,去给柴大将军送药。 “就这?就十粒?”柴绍看着程处弼递过来的一个指头大小的瓷瓶子,有些懵逼地问道。 程处弼一脸正色地道。 “对,一瓶十粒,而且如果伯伯你打开过瓶子,那么剩下的药的保质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之后,哪怕是没有用掉,也已经没有效果。” “你只需要拿一瓶随身携带,只要柴伯伯你觉得自己快要发病,记住第一时间打开瓶塞。 取一粒含于舌下,不是吞服,是含在舌头下面,才能够最短的时间起效,救下你的性命。” 看到程处弼如此严肃的表情,柴绍倒也不敢不放在心中,只能认真地记下了程处弼之言。 “行吧,放心,老夫肯定能刻是你的叮嘱,不会犯错。” 程处弼又拿出了三个小瓶递了过去。 “至于另外这三瓶,还请柴伯伯你把它们收藏到你家的冰窑里边去,减少药物的挥发。” “不过即便这样,等到明年这个时候,记得派人来提醒一下小侄,再给你配制药剂。” “行,这个没问题,这可是老夫的性命所系,定然会记得住。” 不过还没完,程处弼又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四个小瓶子,交给了齐聚于柴伯伯书房的柴哲威与柴令武。 “那个哲威兄,还有令武兄,两位兄台你们也是一人一瓶,也一定要谨记,提醒柴伯伯随身携药。 更要告诉你们府中诸人,一旦柴伯伯发病,他若是取药不及,那你们就要帮他” “这两瓶,最好是交给柴伯伯左右的亲随,便于在危急关头,帮柴伯伯服药。” “贤侄,用不着这么”柴绍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这程老三一本正经,一边说话一边掏小瓶子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语之极。 “现在小侄我是一位医者,这是在为了患者的性命负责。这心绞痛发作而不死侥幸活下来,这是极小的机率” “不可能永远都能有这样的好运气的。”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打量着这位有点不知好歹的柴大将军。 反倒是柴哲威与柴令武哥俩比柴大将军更加的上心,牢牢地记住了程处弼的话。 “放心吧处弼老弟,我爹记不住,我跟我哥也肯定能记住。” 柴绍张了张嘴,可是看到自己这两个娃娃那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表情,一想到妻子早逝,若是自己再有个什么万一。 最终轻叹了一口气。“好,就听处弼贤侄你的总行了吧?” “这才对嘛,来来来,柴伯伯,咱们商量一样诊费的事情。”程处弼这才笑眯眯地凑到了跟前道。 “???”柴绍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这位坐到了自己跟前开始搓手指头的程老三。 一旁的柴哲威与柴令武也是一脸黑线。果然久闻老程一家厚脸皮,老的也就算了,小的脸皮更厚。 “我说处弼老弟,你这么这样?”柴哲威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陛下买我的羊奶香皂都给了一贯,你爹收了我的药,难道还能不给钱?” 这话让老柴家三个人齐刷刷地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看向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 程处弼长叹了一口气道。“二位柴兄,柴伯伯,你们不知道,不是小侄脸皮厚,实在是这药太难得制作了。 而且是很强的危害性,小侄可以算是拿命去拚才制出的这种甘油救心丸。” “成,你说多少?老夫加倍给你。”柴绍呵呵一乐,然后冲柴哲威打了个眼色。 柴哲威嘿嘿一乐,心领神会地轻手轻脚溜了出去。 正文卷 第1570章 幸好老子也不是善类,咦?不对……(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愣了愣,老子发什么神经,特娘的提什么市场价。这简直就是嘴贱一时爽,爽完呵呵呵 李叔叔眼皮一翻,手指头敲击在案几上,很有威摄力地道。 “老夫花一贯买下你的这些玩意,这还是看在交情的份上。” 程处弼无比幽怨地轻叹了一口气。我宁可你不跟我谈感情只谈钱 站在一旁的赵昆不禁一乐,很是热情大方地掏出了钱袋。 李世民就接过了那锭价值一贯钱的银锭搁到了案几上,嘴里边还在那絮絮叨叨。 “记住了,明天就给老夫送来,不然,老夫会派赵昆去取。” “放心吧,小侄还没那胆收了叔叔你的钱不给你办事的。” 程处弼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说啥,好歹是一锭银子,亮晃晃地,很漂亮的那种。 想想也是,一斤猪肉多少钱,那些漆木盒与瓷瓶也值不了几个钱,自己当然是赚了。 只是赚得如此之少,少到令程处弼怀疑人生。 从而证明一件事,李叔叔要不当皇帝去当奸商,肯定也能够走上人生巅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又窜回了东宫,到得丽正殿李承乾不在,这才得知这位排骨精太子晃悠到典膳厨房那边去了。 程处弼赶到了那里,就看到了坐在那轮椅上的李承乾颇有干劲地在典膳厨后边那里指指点点不停。 而几位小宦官似乎正在那里丈量地皮,看到他如此兢兢业业,程处弼摇了摇头。 也够难为这位太子殿下的,成日闲得蛋疼,根本就没有什么是他的主业。 他的主业就是听别人叽叽歪歪四书五经,就好像他听了那些东西之后整个人就能够升华为圣人。 要么就是在李叔叔这位游手好闲的大唐皇帝陛下离开长安到处乱窜的时候,作为太子站出来监国。 说好听一点叫监国,说难听一点就叫人形自走图章,嗯,再在都只能算半自动,毕竟没有推着他就只能瘸着来。 而今,终于有了一件,没有人乐意参与,但偏偏又无法反对的正事:阉猪养殖。 “处弼兄快过来,咦,为何你这般表情,莫非被我父皇训斥了?” 李承乾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程处弼行来,不禁奇道。 站在轮椅后边的宁忠更是两眼一亮,兴奋地支愣起了耳朵。 作为太子殿下近侍,却常期被程三郎欺压的心腹宦官,宁忠自然乐得看程老三的笑话。 “唉”一听李承乾的亲切关怀,程处弼感动之余,不禁有些唏嘘。 可作为臣子,更作为兄弟,当面去编排他亲爹,终究不好。 程处弼觉得自己既然身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就应该有点底线,才不会像李叔叔那样厚颜无耻。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货被你爹抄底了,保湿霜全没了,香皂也剩不了几块了。” 大唐皇帝大佬亲自出手,不讲公序良俗的强买强卖,极大地挫伤大唐个体个商户程某对于自由市场的积极性。 作为大唐的皇帝陛下,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亲自下场欺负老弱病残幼的场面,简直血泪斑斑。 但,程处弼却无力控诉,谁让他是皇帝大佬,一不乐意就能让像善良诚实人士六月飞雪的那种。 看到程三郎那副沮丧的表情,李承乾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处弼兄,你看,这片空地如何?” 程处弼扫了一眼,听了李承乾的规划,不禁有些愣神。“您准备养多少头猪?” “三十头是不觉得多了?要不,弄个二十?”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道。“我总觉得太少了,怕不出什么效果。” “不不不,殿下你的想法很对,就应该多养点,三十头太少了,养一百头吧。” “一百头猪程将军,这可是东宫,不是农舍。” 宁忠有些不乐意,可是又不敢大声地驳斥,只能弱弱地申辨道。 “这我自然知道,但是殿下您想,这么大一片地,如果只是放养,二三十头的确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臣要做的是集约化c规模化养殖,若不是试验性,臣都想养上百头。” 程处弼也只敢想想,真要弄百头猪窜东宫,呵呵 六月就算不飞雪,自己也有可能被暴跳如雷的李叔叔踹出朱雀门,让长安的老百姓们看六月飞人。 “殿下您想,等到您养出了上百头肥头大耳的猪,请陛下和文武百官来过。 让他们见识见识百头肥猪吱哇 乱叫抢食的壮观场面,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李承乾抹了把脸,总觉得处弼兄的措词有问题,为什么是吱哇乱叫,就不能用井然有序来形容吗? 不过,处弼兄所形容的场面,倒是令他颇为心动。“这里能不能弄得下百头?” “我看行”程处弼打量着这一大片,足有两亩地大小的空地,搭起成行的大棚来养猪,别说百头,百头轻轻松松。 “可是程将军,养那么多做甚,咱们东宫也没多少人,就算是吃也吃不了啊。” “吃不了就不能卖吗?卖给百姓也行,卖给我也可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死太监,怎么老打扰自己的思路。 咦,还真别说,这可是一条致富创收之路,东宫养猪,自己到时候作为东宫负责阉猪养殖的主官。 自然可以左手倒右手,把东宫的猪卖给老程家,有了百头膘肥体壮的猪,靓崽程牌羊奶香皂,靓崽程牌保湿霜。啧啧啧 自己引领长安城达官显贵圈纯天然无污染日用化妆品理念,抢占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的构想将不再是梦。 既然东宫有胆子搞式的养殖,那我们老程家一样也可以,当然,老程家自然比不得东宫财大气粗。 却也可以分批次的进行阉猪的规模化养殖,不论是程家酒楼。 又或者是未来的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肯定都会需要到浑身都是宝的双眼皮黑毛猪。 “好,处弼兄,那这东宫养殖阉猪诸事宜,孤就全权委托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寻孤。” “殿下放心,臣是不会客气的。”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看着这片空地,斗志昂扬。 正文卷 第1571章 你程三哥哥鬼点子多得很,谁赚谁吃亏难说(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吃得满嘴流油的恪儿,又看了眼跟前这位很懂得勤俭持家的程老三。 “嗯,好嘛,真不愧是勤俭持家程三郎,程卿有你这样的儿子,嗯是他的福气。” 废话,不是他的福气难道还是你的?程处弼心中疯狂吐槽,表面仍旧保持着足够多的谦虚与恭敬态度。 “程三郎,这真能吃?”柴绍凑到了近前又闻了闻,别的不说,这滋味,闻着都让人流口水。 哪怕是像宁忠那位灵魂和肉体都受到了伤害的不完整男人,此刻就在一旁边幽怨而委屈地看着这边拚命咽口水。 “当然能吃,来,柴伯伯您尝尝,保证你吃了还想吃。”程处弼赶紧递了过串过去。 然后放下了蒲扇,递了五串去给李世民。“叔叔小侄真没骗您,尝尝就知道了,这味道,外酥里嫩,贼香。” “哼!你小子咦”李世民闷哼一声劈手夺过一串,往嘴里边一抹,不由得两眼一亮。 “这滋味还真不错,外面焦香,里边却有一股子异香,感觉还有点面面的” 看到李世民与柴绍等人都开始大快朵颐,程处弼不忘给毛胡子侍卫赵昆也递上两串。 扭头,看到了眼眶有些发红的宁忠宁公公在那一个劲的咽唾沫星子,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这位也送过去两串。 宁忠呆瞪瞪地看着程处弼递来的香烤猪蛋蛋,懵逼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主要是那股子味道实在是太香了点,让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接了过来。 可是接到了手中之后,又不禁有些悲中从来,总之心情十分的复杂就是了。 可是,都已经拿在了手中了,宁忠看到了皇帝陛下吃得神采飞扬,那位柴大将军也是吃得满嘴流油赞口不绝。 自己,唉宁忠长叹了一声,张开了嘴,两眼一闭,将其中一串放入了口中。 红着双眼的他瞬间两眼一亮。哎哟真特娘的又香又好吃 程处弼看到两老汉吃得满嘴流油,不再是一副想要找茬的架势,心中亦是一松。 赶紧加快烧烤的速度,一面乐呵呵地道。 “来来来,陛下,柴伯伯你们多吃点,俗语有云,以形补形,咳 小侄我的意思是吃了这东西,很滋补,真心滋补的那种。” 看到那齐刷刷投来的凶光直冒的眼珠子,程处弼脖子一缩立刻改口。 心是真累,但这是真心话,这玩意吃多了绝对嘿嘿嘿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要不是顾忌人太多,铁定一窝心脚把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小子踹到金水河云。 神特么的以形补形,这玩意老夫有也就罢了,那边那个正吃得快要泪流满面的宦官,难道还能也能补出来? 宁忠正吃得美滋滋的,听到了这话,顿时心中大恶,唉 能咋办?打是打不过程处弼那个牛高马大的程老三,论恩宠,自己也在他之下,能干嘛? 宁忠只能幽怨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咬牙切齿地将另外一串猪蛋蛋也抹进嘴里边恶狠狠地咀嚼着。 仿佛是在咀嚼着生死仇家的嗯,食其肉,或者寝其皮就行了,报复也不能太不正经。 李叔叔连续吃了好几串,然后接过了英果类已的李恪递来的冰镇葡萄酿一口抽干,满意地砸了砸嘴乐道。 “真不愧是勤俭持家程老三,啥玩意你都能不浪费。” “叔叔,话也不能这么说,也得看是什么玩意”程处弼有点不乐意地小声嘀咕了句。 神特么的啥玩意都不浪费。老子只是美食家,不是垃圾回收站好不好? 李世民懒得搭理这个etc,搭理多了没意思,动嘴还不如动手实在。 倒是旁边的柴绍也呷了口冰镇葡萄酿后,起身朝着正在烧烤的程处弼一礼。 “柴某多谢贤侄救命之恩。” 此言一出,方才刚松了口气,正笑眯眯地陪爹吃吃喝喝的李家两个娃表情也是齐齐一僵。 正在烧烤的程处弼动作一僵,赶紧叫来了程发,让他代劳,认真地打量着跟前的柴绍。 “伯伯你难道犯病了?” 柴绍微微颔首,肃容正色道。 “不错,昨日老夫犯病了,唉说来,亏得贤侄你给的救命药啊。” 程处弼最不乐意别人给自己起的药改名,虽然对方是患者,自己真不是杠,但是作为医生,一定要解释清楚。 “柴伯伯,那玩意不叫救命药,叫甘油救心丸。” “程老三,那是重点吗?”李世民直接就给气乐了,抬脚朝着程处弼那边虚踢了下。 程处弼懒得跟皇帝大佬计较,最多就是在心里边吐槽这个老流氓不讲武德。 毕竟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赶紧拉着柴绍坐下,然后给他把起了脉博。 又让那宁公公赶紧去典膳厨那里把自己的手术箱拿来,那里边有听诊器,顺便再给他仔细检查一下。 “小侄就只是想提醒一声柴伯伯而已,柴伯伯,你是怎么犯的病” 柴绍脸色有点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李世民。 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道。“他就是犯了病,你用得着问那么仔细吗?” “叔叔,真不是我杠,这诱发生病的病因一定要找出来。 如此一来,小侄我才能够想办法,让柴伯伯勉强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程处弼这话一出口,李世民就算再不乐意听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行吧,柴卿你们二人过去单独聊一聊,据实相告便是。” 柴绍赶紧点头答应了声,然后一把揪着还没回过神来的程老三往旁边拖过去。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柴绍。“伯伯你这什么意思,说个病因而已,犯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吗?” “你小子闭嘴!”柴绍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家伙,废话忒多。 “老夫,嗯,老夫是因为大解的时间,用力过猛,突然一下子发病的。” 听得此言,程处弼的脸色一沉。“莫非柴伯伯你也有便泌?” “没有!”柴绍脸有点黑,赶紧斩钉截铁地答道。 “” 正文卷 第1572章 有占朝廷便宜,薅朝廷羊毛的勇气与决心(求订阅求票票) 程咬金有些懵逼地摸了摸自己那毛糙糙的老脸。有点不对劲,啥时候咱们程家人会显得那样的眉清目秀了? 程吉与程利这对哥俩原本就属于是体格一般的人,再加上那体格上的差巨,越发显得这两小子怎么看都觉得突兀。 程吉与程利哥俩看到了老爷那熟悉的魁梧身形,还有那一干出身程家的家兵家将。 瞬间眼睛就红了,策马驰出了队伍,冲到了近前之后,翻身下马,朝着这位老程家的大靠山兼主心骨纳头就拜。 “小人见过老爷。” 程咬金下得马来,笑眯眯地大步上前,搀起了这两个家伙。 “好你们两个小子,来了就好,不过你们两个小子怎么这个样子?” 程吉与程利有些懵逼的互望了一眼,眼里边是懵懂与不解。 “老爷,我们没怎么啊。” “还没怎么?”程咬金身后窜出来的程杰有些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你们哥俩瞅瞅跟你们同来的那些百骑,再看看老爷还有我?谁特娘的跟你们俩似的,一看就觉得细皮嫩肉。” “???”程吉与程利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细皮嫩肉,再说了,细皮嫩肉,那是我们的错吗?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老爷还有几位都是一脸毛胡子看不清楚脸到底咋样的程府家将。 其他人等的脸蛋都给这高原的太阳和风肆虐得有些凄凉,特别是大家伙那一张张红黑甚至有些地方皮肤都带着裂纹的模样。 程利这才省起了一件事情。“老爷,这怪不得我跟吉哥,我们是得了公子的吩咐” 程咬金有些不乐意地活动了下脖子,笑容显得份外地狰狞。 “哦,老三吩咐让你们细皮嫩肉了,所以你们就能细皮嫩肉?” 看到老爷程咬金那张不乐意的狰狞面容,哥俩的腿直接软成了面条。 程吉赶紧伸手入怀中,拿出了一个不大的小漆盒,上面仍旧是靓崽程最喜欢的菊花花纹。 “老爷,这是三公子吩咐小人和程利上了高原,记得每天抹抹但是不许我们给其他人。” “只让我们给老爷您带来了十来盒” 程咬金狐疑地打量了程吉一眼,抄过了小漆盒,打开之后,就看到了里边那洁白的膏状物。 凑到了鼻子跟前嗅了嗅,不禁一乐。“哎哟特娘的,居然还有股子奶香味。” “这就是老三让你们给老夫带的?” “对对对,不光这个雪花膏,还让我们给老爷您带了香皂” 程咬金闻着那股子奶香味,有些不乐意地道。 “香皂?雪花膏?这老三咋回事,怎么起的这些名字,听着就觉得娘里娘气的?” “算了,先别说这些老夫试试,这几日脸着实糙得厉害。” 程咬金伸出了手指头,往那装雪花膏的小漆盒一抠。 小漆盒里边那足够程吉的脸蛋抹上一两个月的雪花膏直接扫了三分之一。 “老爷,这玩意不能抹多了,容易糊眼”程吉心疼得滴血,赶紧小声地劲道。 不得不承认,这雪花膏名字起的虽然有点娘里娘气,但是抹到了脸上之后。 程咬金顿时觉得自己那张已经被那高原凛冽的劲风,吹得有开裂趋势的脸一下子就舒服了许多。 顺便又搓了搓双手,还真别说,这玩意滋润皮肤是真的有一套。 “咦,不愧是我家老三整出来的好宝贝,这脸果然舒服多了,来,你们哥几个也试试。” 程吉看着自己那盒雪花膏,三下五除二就被一票程府家将家兵们嬉嬉哈哈的消灭个干净,除了翻白眼啥也做不了。 李靖在帅府里边,也没有等待太久的光景,终于等来了一脸美滋滋的程咬金。 还有负责保护医疗物资的百骑首领。至于程吉和程利这哥俩,已经被程咬金着人将他们领去伤兵大营跟程光程亮汇合。 李靖从这位百骑首骑手中接过了公文,好言好语地抚慰了一番,让这只护送队伍先下去休息。 这才看着那份医疗物资的清单,朝着程咬金颔首笑道。 “自打我大唐立朝以来,怕这是第一次,陛下用百骑来保护物资送往前线。” 程咬金凑到了李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确实如此,我家老三这一回,还给咱们整来了不少的好宝贝。” “咳咳”李靖有点不乐意地瞪 了程咬金一眼。“知节老弟,有些话回头再说。” “咦,我说老程,你方才去吃东西了?怎么奶味这么浓。” 程咬金顿时反应了过来,嘿嘿一乐,伸手入怀,拿出了刚刚摸来的雪花膏。 “小弟可没喝奶,也不是酒中精华的事,是这种小玩意” “之前大将军你皮肤不都因为过于干糙都发痒开裂吗,来,拿这叫雪花膏的小玩意抹上试试。” “雪花膏?”李靖有些错愕地看向程咬金递过来的漆盒。 “我家老三这段时间在长安鼓捣出来的小玩意,之前老夫给他去信,说是这高原之上,风太大,皮肤干得直掉皮。” “嘿,没成想,这小子居然鼓捣出了这雪花膏来,方才若不是见到程吉与程利那俩小子上了高原还细皮嫩肉,我都不相信这小玩意这么神奇。” 前段时间,李靖就因为皮肤太干,小腿都干得发痒,皮屑直掉,那滋味难受到了极点。 此刻听到程咬金这么一说,李靖也不由得来了兴趣。 “你是说这能治皮肤干裂?那老夫可真要试上一试” 径直来到了一边坐下,露出了那条一个劲掉皮屑的老腿,照着程咬金的说明施为。 将那雪花膏抠出了点,抹到了腿上,就感觉既像是抹了油,又像是抹了水。 不大会的功夫之后,原本大手一摸,就会不停掉着皮屑的腿就变得滋润了起来。 两位还呆在这屋中的将领也不禁凑到了跟前,盯着李靖那条老腿啧啧称奇。 “老程,还有没有这玩意,小弟我这皮肤也是成天跟掉渣似的。” 程咬金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两盒,扔给了两人。 “行了,一人一盒,自个省着点用。多的可没,都是我家老三给我准备的,没多少。” “” 正文卷 第1573章 顶多只能算是为了父皇和皇爷爷着想,多搞几把(求月票) 程处弼睁开了两眼,就感觉天旋地转,赶紧闭上了双眼,内心疯狂吐槽老柴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子可是你柴绍的救命恩人,你们老柴家就是这么待客的吗?特娘的,就差拿酒杯往老子嘴里边倒酒了。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程处弼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了如同复制粘贴的两颗毛胡子脑袋凑到了跟前,满脸尽是兴灾乐祸之色。 “哟哟哟,老三,你怎么给弄成这个模样,你看你,去送个药也不等咱们哥俩,现在吃了亏了吧?” “大哥c二哥,你们还没有有点同情情,一边去别烦我”程处弼不乐意地扭开了脑袋。 大哥程处默还学着老爹的慈祥表情,语气也显得很是亲切。 “你看你,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这可是关心你,要不干嘛大清早的连早餐都还没吃就过来?” 二哥也是嘿嘿嘿地直乐,绕到了床榻的另外一边跟程处弼脸对脸。 “对了,今天的早餐可是红烧肉,对了,还有锅烧肉,那玩意可是老三你最喜欢吃的,要不给你送一盘过来。” “求你们做个人行不行?我可是你们的弟弟,亲的。”程处弼不乐意地坐起了身来怒道。 “哈哈好了,跟你开两句玩笑罢了,瞅你急的,放心吧,今日之仇,我跟你二哥决定替你好好报复。” “寻个休沐日,让那柴家兄弟到咱们老程家的酒楼一聚,你可是柴大将军的救命恩人,他们哥俩不敢不来。” “就是,到时候咱们哥仨一起下手,他们家就俩,岂是咱们老程家的对手。” 看到两位兄长踊跃地献计献策,程处弼的心情这才略微好过了点。 对嘛,这才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该有的氛围。 “这会不会目的性太明显了,万一那哥俩怂了,就是不来咋办?” “怎么可能,到时候叫上李恪他们出面去叫,准来。 再说了,咱们老程家的猪肉宴,可是令不少人都垂涎不已,想要尝尝滋味,请他们哥俩,那是他们的福气。” “这个可以有,大不了小弟我亲自出手,在那边搞上几个适合下酒的好菜” 哥仨正兴奋地算计着怎么报仇雪恨地当口,屋门再一次被轻轻地推开。 刚刚还神采飞扬拍桌子打板凳要一雪前耻的程家一二三齐刷刷地变得温良谦恭。 “见过娘亲” 娘亲崔氏有些不乐意地扫了眼这三个成年的娃,可想想,着实也不好说些啥。 “不必多礼,三郎你怎么样了?”娘亲崔氏坐到了榻前,看着程处弼那张显得有些憔悴的脸。 不禁有些气极地道。“他们老柴家也是,这么欺负咱们三郎,真不像话” 大哥程处默用力地点了点头,表情很沉重地道。 “对,娘亲说的是,可惜我与二弟不在三弟身边,不然,又岂会让三弟受此厄难。” 这话顿时让娘亲崔氏心情大悦。“嗯,还是你们识体统,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同进共退。” 程处弼差点呵呵出声来。大哥你这话说得倒是英武伟烈,但拜托你别悄悄吞口水行不行? 不过一想也是,自打娘亲回了府之后,老程家摆家宴的次数,简直是以股灾崩般极速下滑。 毕竟要顾及娘亲和妹妹在府中,一票老少爷们成天在家里撒酒疯也不是个事。 “娘亲,孩儿没事的。”程处弼朝着娘亲崔氏笑着,昨个是自己技不,嗯,量不如人,一打二肯定顶不住。 娘亲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忍不住又伸手刮了下程处弼那英挺的鼻梁。 “你这孩子好了,乖乖躺下吧,娘已经让济叔给你熬了醒酒汤,一会端来记得都喝了。” 又絮絮叨叨几句,眼见三郎的确无恙,娘亲崔氏这才安心地离去。 留下了三个大汉蹲在这里继续嘀咕,既然说到了吃酒,又提到了猪肉,程处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柴绍摸了摸腰畔的那个小瓷瓶,既然程处弼说得那样的认真与细致,再加上两个儿子的苦劝。 柴绍也只好将这个小瓷瓶就这么挂在腰上,以防万一,毕竟就连张医令也提醒过柴绍。 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那胸痹发作,的确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早上,很有精神地在府中溜达了一圈,活动了下身体,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中午又按照正常的饭 量吃了一顿。 也不觉得有问题,揉着肚皮,在府中闲逛了一阵,并无不适,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柴绍突然眉头一皱。 看到了柴绍的眉头紧皱起来,一旁亦步亦趋跟随的亲随吓了一跳,赶紧就伸手摸向他腰间的药瓶。 “停停停!老夫没事,嗯,老夫就是腹中鼓涨,需要出恭。”柴绍赶紧抬手阻止亲随的举动。 柴绍蹲到了那里,不过他最不乐意自己大解的时候身边有人,看到那名亲随目光不离自己左右,顿时不乐意了。 “瞅什么瞅,赶紧出去,不知道老夫的习惯吗?” “可是老爷,两位公子交待小人” “行了,别废话,出去,你呆在这里,老夫没办法出恭。” 亲随只能悻悻地退出了屋子,虚掩上了房门。 这下子,柴绍终于可以凝神专注地进行着他的出恭之举,深呼吸,用力要均匀,再深呼吸,用力一定要均匀。 用了三两下的劲,柴绍却陡然觉得胸口微疼,然后,那股子强烈的闷涨之间,就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地汹涌而来。 柴绍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心绞痛,颤抖的手赶紧在裤子上抓挠着,这才省起,腰带已经放到了一边去。 好在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铜器,柴绍勉力伸出了手指 咣当一声从屋内响起,外面的亲随下意识地推门看去,就看到了柴绍那张惨白的脸。 “老爷!”亲随大惊失色,第一时间一把拽下了腰畔的药瓶,心慌意乱之下倒出了两粒。 不过好在他犹记得一次只能服一粒的交待,另外一粒随手扔掉,然后用力径直塞进了柴绍口中舌下 正文卷 第1574章 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很不对劲。(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脸色一黑。“处弼兄,不让吃就是了,你犯得着这么说话吗?” 神特么的窜稀,兄台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一旁的宁忠眼皮一阵狂跳,忍不住弱弱地劝了句。“太子驾前,还请程将军慎言。” “行了行了,我不过是告诉太子殿下后果罢了。再说了,这东西本就是为了治便泌咳咳” “处弼兄你先等会,你刚刚说,这东西原本是为了治闻便泌用的?”李承乾整个人都快方了。 “你拿治疗便泌的东西来给小弟,说是清洁用品?呵呵小弟年纪轻轻的,可没我那舅父的毛病。” 看到李承乾一脸黑线,目光幽怨地瞪着自己,程处弼不禁一乐。 “我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研发给你舅父治病的药剂,顺便研发出来的清洁皮肤兼护肤产品。” “跟你舅父便不便泌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李承乾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你觉得小弟我会相信?” “你看你看我有必要骗你吗?要不这样,宁公公来,你来给殿下试用一把,告诉殿下你的亲身感受。” 宁忠直接就风中凌乱,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递到跟前的玩意,眼眶都红了。 “程将军,你我无怨无仇” 程处弼看到宁忠那副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吃软不吃硬的老程家道德担当程处弼只得放弃逼迫的心思。 “唉,行,我先试,然后你跟着我一起来总行了吧?你这人,怎么老觉得我会陷害你似的。” 然后,排骨精太子和喜欢红眼的娘炮宦官,就看到了程处弼拿那香皂在那里清洗双手和脸。 擦干净之后,大手直接就杵到了宁忠的鼻子底下。“来闻闻,不许伸舌头。” 宁忠不乐意地小声嘀咕了句。“我这是紧张才舔嘴皮,你以为咱家会乐意舔你手指头咦? 真有香味,而且还是奶香味。” 接下来,宁忠也学着程处弼如法施为了一番之后,摸着自己那张面白无须的脸。 闻着那好闻的奶香味,仿佛整个残缺而娘炮的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心满意足地收下了这份礼物,同样也净了手,还特地抹上了防水霜,感受着双手的润滑。 李承乾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兄台你这脑子实在是居然研发药物,都能够弄出这么好用的胰子来。” “是香皂,不是胰子。”程处弼不乐意地道。不是老子杠,是这玩意不论在那个时代都叫香皂不叫胰子。 “好好好,小弟失言了,不过兄台,你的那个关于东宫筑圈以养殖阉猪的事,虽然诸官都不得不低了头。” “可是依小弟之见,他们接下来,就算若不是不横加干涉,那就肯定会置之不理。” 李承乾颇有些无奈地道。就在今天,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提出了要在东宫内养猪的建议。 结果几乎所有的东宫属官都整齐划一地表达了反对的态度。 不过好在,李承乾一力坚持,再加上程处弼在旁边敲边鼓一唱一和。 加上养猪并非是为了太子之私欲,而是为了黎民百姓计,最终这才压制了那些人的反对声。 程处弼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道。“殿下放心就是了,他们不弄,臣来负责弄。” “再说了,就他们,莫说养,怕是让他们去瞧上两眼都会觉得有辱他们的斯文。” 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处弼兄,想到了那天到甘露殿跟父母团聚,父皇跟自己的那番言语。 李承乾喃喃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朝着程处弼道。 “有兄台助小弟,便无忧矣。” 旁边悄悄地又抬手闻了闻那奶香味的宁忠暗暗撇了撇嘴,罢罢罢,殿下你乐意就好。 等到程处弼告辞,离开了丽政殿,站起了门口,朝着那位相送自己的宁忠嘿嘿一乐。 直接笑得这位宁公公连退三步,一脸紧张与惶然。“程将军你”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伸手掏出了一个漆木盒子没好气地朝着递了递。 “怎么的,给宁公公你送礼,你还一脸不乐意?” “啊哎呀呀,是咱家失礼了,多谢程将军。”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份礼物的宁忠总算是喜上眉梢,赶紧伸手接过。 看着程处弼那高大英武的身影渐行渐远,宁忠 闻着那股子淡淡的奶香味,不禁心中一暖。 算了,懒得跟这家伙计较,反正也计较不过来。 “娘子,猜猜今日,程三郎给为夫送了什么好东西?” 李承乾笑眯眯地步入了殿中,双手负于身后,朝着那位正在抚琴的妻子苏氏走过去。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脚步仍旧是一瘸一拐的,实在是有损他大唐太子,国之储君的风仪。 “妾身见过夫君,若是其他人送的,妾身或者还能猜测一二。 可若是程将军的话,妾身可猜不出来” 看到夫君行来,苏氏赶紧起身一礼之后搀住夫君朝着榻边行去一面笑道。 “哈哈,莫说是你,便是为夫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送此物” 说话间,李承乾将手中的小木盒子打开,露出了里边的四个漂亮的漆盒。 两个上面描绘着菊花,两个上面则描绘着牡丹花,看起来份外地雅致。旁边还摆放着两个横躺着的长颈细瓷瓶。 看得苏氏眼前一亮。“夫君,莫非这里边装的是脂粉?” “不,装的是羊奶香皂。你打开瞧瞧就知道了”看到妻子那副大感兴趣的表情,李承乾温婉一笑言道。 苏氏满脸好奇地打开了她更喜欢的牡丹花盒子,就看到了里边静静地躺着一块包裹着油纸的事物。 等到她拆开了油纸之后,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不禁一亮。 油纸中,躺着一块呈现如漂亮的奶黄色泽,造型浑圆,上面布满着漂亮的牡丹花纹的事物。 “这,这香皂好漂亮咦,还真的有香味,好香的奶味,夫君这是怎么用呀?” 苏氏的手轻轻地摸着香皂的表面,感受着那花纹的凹凸,眼里亮晶晶的,倒映着欢喜的星芒。 正文卷 第1575章 我抄着这玩意就跑,你咋就不知道乘火打劫?(求订阅求票) 赵昆只是随意扫了一眼那个跑步跟个乱窜的猴子似的杜老六。 这才朝那向着自己快步走来的程处弼微一颔首正要开口,就听到了吴王殿下那显得有些夸张的低呼声。 这才错愕地看向那个杜老六,就见这个看起来行走跑步如常,贼眉鼠眼的家伙点头哈腰地朝着这边行礼。 “小人见过两位官人。” 杜老自然还认得前后来过几步的吴王李恪,虽然他不认识赵昆,可是看到这位那架势和气派,叫声官人终究没错。 “殿下就是他?”赵昆小声地朝着李恪小声相询道。 李恪一边疯狂点头,一面啧啧有声地围着杜老六打转。 表情好奇而又惊喜,简直就像是在审视入了他这位风流皇子法眼的秀色可餐的清倌人。 看得这位贼眉鼠眼的杜老六心惊肉跳,身形佝偻得越发地厉害。 “来,自己把腿露出来,给这两个官人瞅瞅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解裤腰带,从下面捞起来。”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喝斥着这位举止过份僵硬的杜老六道,及时地制止了他当着三个大男人耍流氓的行径。 很快,赵昆就看到了杜老六的小腿那一道很长,犹如一条蜈蚣趴在那里的狰狞伤疤。 太医署外面,不远处的茶肆二楼,李世民身边的护卫,已然拿钱将二楼的聊聊几位宾客给打发离开。 夫妻二人就坐在二楼近窗的位置,一面品抿着那滋味一般的茶汤,一面打量着那不远处的太医署。 长孙皇后看着那至赵昆与恪儿离开之后,每隔数息,就要朝着太医署方向看一眼的夫君。 看来,夫君紧张期待的程度,也是不亚于自己,甚至是犹有过之。 可是偏偏平日里,他见到了承乾,就像是上下级关系的相处方式,着实让长孙皇后颇为无奈。 提壶给李世民的茶汤满上了茶汤,温言相劝道。 “夫君不必忧心,他们进去才一小会,想来很快就会出现的。” “嗯嗯,是为夫有些心急了”李世民转过了头来,冲长孙皇后勉强一笑,忍不住扫了左右一眼。 看到这空旷的二楼中,除了十数名护卫之外,就是一些矮几跪榻,忍不住皱眉小声地嘀咕了句。 “怎么连个滴漏也没有,那个观音婢,过去多久了?” 看到这位一旦有事,就老喜欢瞅铜壶滴漏的夫君又开始了,长孙皇后抬手轻抚前额,小声地道。 “还不到一刻呢,夫君。” “嗯嗯,我就随便问问,咦你看,恪儿和程老三出来了。” 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太医署中有人走出来的李世民两眼一亮。 紧接着,李世民就看到了自己的心腹赵昆,与一个点头哈腰,却又干巴瘦猴的年轻人从太医署中走了出来。 “莫非那就是杜老六?”身畔,传来了观音婢的低呼声。 “应该是吧莫非,真的已经全好了?” 李世民挺直了脊梁,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现在就下楼去看个真切。 程处弼与李恪一同进了茶肆,直登二楼,看到了散布于四周的那些护卫,也看到了寻常富绅打扮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 赶紧快步上前恭敬地一礼。“见过叔叔,见过婶婶。杜老六此刻就在上面,要不让他上来?” “嗯,快让他上来吧。”李世民已然拔身而起,实在是无法继续淡定地安坐。 不大会的功夫,杜老六就战战兢兢地步上了台阶,目光一扫,看到了那对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 他同样也看到了周围那些扶刀而立,杀气凛然地一干护卫,越发地胆战心惊。 “杜老六是吧,你且过来。”这个时候,那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美须男朝着他露齿一笑招了招手。 杜老六赶紧小跑几步上前,然后十分麻利地拜倒在地。“小人见过大官人,见过夫人。” “听闻我贤侄给你治好了腿,老夫心生好奇,特地过来瞧瞧” “多亏得程三公子心怀仁善,小人这才不用瘸上一辈子。”杜老六老老实实地答道。 很快,他又再一次露出了那条爬着一条大蜈蚣般伤疤的腿。 长孙皇后看着这位腿上有那么长一条伤疤,却在跟前,行走蹦跳都无碍的杜老六。 心口那颗久悬的石头,终于可以安心地落地。 而李世民也是心怀大悦,和颜悦色地又询问了杜老六一 些话。 到得最后,李世民这才朝着一旁的赵昆低声吩咐道。 “取三十贯钱给他,另外,知会长安县一声,若无其他劣迹,就开释了他吧。” 吩咐了两句之后,李世民转过了头来,看着跟前的杜老六道。 “你腿伤能愈,那可是托了程三郎的福气。望你拿到了财帛,早日归乡,老实营生,莫要再滋事” 杜老六喜出望外,直接就拜倒在地,连连磕头,连声称谢,美滋滋地跟前赵昆指派的护卫,离开了茶肆。 看着杜老六离去的身影,李世民这才在心底悄悄地说了一句,你托的乃是太子的福荫。 长孙皇后亲自给程处弼递过去一碗茶汤,欣赏着这位医道另辟蹊径的程三郎,好言好语地道。 “辛苦贤侄你了,是老身跟你叔叔,小瞧了贤侄你的本事。 居然连这也能做到。不亲眼目睹,着实难以相信。” “婶婶不必这么夸奖,其实小侄很能理解你和叔叔的想法。 许多事情,事关于亲人之安危,耳听终究不如亲眼所见。”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李世民在一旁赞许地点了点头。 难得地没有像过去那样,不出三句话不怼下程老三就觉得不舒服。 “好了,今日见到了杜老六康复的模样,老夫可是放心多喽,心里有了底,就好办。” “观音婢,咱们今日正好有暇,去逛逛长安的草市如何?虽然不大,却别有风味。”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一切由夫君作主便是” 程处弼虽然有些疑惑,李世民为何不当即拍板,不过他倒是很识趣地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 与那李恪一同告辞,离开了茶肆。到得茶肆门外,李恪左顾右盼,仿佛身上的重枷已然解除,浑身轻松。 “兄台,左右无事,咱们要不也去溜达溜达?” “” 正文卷 第1576章 老夫宁可死,也不会替他再做一把乐器(求订阅求票票) 程咬金有些懵逼地摸了摸自己那毛糙糙的老脸。有点不对劲,啥时候咱们程家人会显得那样的眉清目秀了? 程吉与程利这对哥俩原本就属于是体格一般的人,再加上那体格上的差巨,越发显得这两小子怎么看都觉得突兀。 程吉与程利哥俩看到了老爷那熟悉的魁梧身形,还有那一干出身程家的家兵家将。 瞬间眼睛就红了,策马驰出了队伍,冲到了近前之后,翻身下马,朝着这位老程家的大靠山兼主心骨纳头就拜。 “小人见过老爷。” 程咬金下得马来,笑眯眯地大步上前,搀起了这两个家伙。 “好你们两个小子,来了就好,不过你们两个小子怎么这个样子?” 程吉与程利有些懵逼的互望了一眼,眼里边是懵懂与不解。 “老爷,我们没怎么啊。” “还没怎么?”程咬金身后窜出来的程杰有些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你们哥俩瞅瞅跟你们同来的那些百骑,再看看老爷还有我?谁特娘的跟你们俩似的,一看就觉得细皮嫩肉。” “???”程吉与程利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细皮嫩肉,再说了,细皮嫩肉,那是我们的错吗?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老爷还有几位都是一脸毛胡子看不清楚脸到底咋样的程府家将。 其他人等的脸蛋都给这高原的太阳和风肆虐得有些凄凉,特别是大家伙那一张张红黑甚至有些地方皮肤都带着裂纹的模样。 程利这才省起了一件事情。“老爷,这怪不得我跟吉哥,我们是得了公子的吩咐” 程咬金有些不乐意地活动了下脖子,笑容显得份外地狰狞。 “哦,老三吩咐让你们细皮嫩肉了,所以你们就能细皮嫩肉?” 看到老爷程咬金那张不乐意的狰狞面容,哥俩的腿直接软成了面条。 程吉赶紧伸手入怀中,拿出了一个不大的小漆盒,上面仍旧是靓崽程最喜欢的菊花花纹。 “老爷,这是三公子吩咐小人和程利上了高原,记得每天抹抹但是不许我们给其他人。” “只让我们给老爷您带来了十来盒” 程咬金狐疑地打量了程吉一眼,抄过了小漆盒,打开之后,就看到了里边那洁白的膏状物。 凑到了鼻子跟前嗅了嗅,不禁一乐。“哎哟特娘的,居然还有股子奶香味。” “这就是老三让你们给老夫带的?” “对对对,不光这个雪花膏,还让我们给老爷您带了香皂” 程咬金闻着那股子奶香味,有些不乐意地道。 “香皂?雪花膏?这老三咋回事,怎么起的这些名字,听着就觉得娘里娘气的?” “算了,先别说这些老夫试试,这几日脸着实糙得厉害。” 程咬金伸出了手指头,往那装雪花膏的小漆盒一抠。 小漆盒里边那足够程吉的脸蛋抹上一两个月的雪花膏直接扫了三分之一。 “老爷,这玩意不能抹多了,容易糊眼”程吉心疼得滴血,赶紧小声地劲道。 不得不承认,这雪花膏名字起的虽然有点娘里娘气,但是抹到了脸上之后。 程咬金顿时觉得自己那张已经被那高原凛冽的劲风,吹得有开裂趋势的脸一下子就舒服了许多。 顺便又搓了搓双手,还真别说,这玩意滋润皮肤是真的有一套。 “咦,不愧是我家老三整出来的好宝贝,这脸果然舒服多了,来,你们哥几个也试试。” 程吉看着自己那盒雪花膏,三下五除二就被一票程府家将家兵们嬉嬉哈哈的消灭个干净,除了翻白眼啥也做不了。 李靖在帅府里边,也没有等待太久的光景,终于等来了一脸美滋滋的程咬金。 还有负责保护医疗物资的百骑首领。至于程吉和程利这哥俩,已经被程咬金着人将他们领去伤兵大营跟程光程亮汇合。 李靖从这位百骑首骑手中接过了公文,好言好语地抚慰了一番,让这只护送队伍先下去休息。 这才看着那份医疗物资的清单,朝着程咬金颔首笑道。 “自打我大唐立朝以来,怕这是第一次,陛下用百骑来保护物资送往前线。” 程咬金凑到了李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确实如此,我家老三这一回,还给咱们整来了不少的好宝贝。” “咳咳”李靖有点不乐意地瞪 了程咬金一眼。“知节老弟,有些话回头再说。” “咦,我说老程,你方才去吃东西了?怎么奶味这么浓。” 程咬金顿时反应了过来,嘿嘿一乐,伸手入怀,拿出了刚刚摸来的雪花膏。 “小弟可没喝奶,也不是酒中精华的事,是这种小玩意” “之前大将军你皮肤不都因为过于干糙都发痒开裂吗,来,拿这叫雪花膏的小玩意抹上试试。” “雪花膏?”李靖有些错愕地看向程咬金递过来的漆盒。 “我家老三这段时间在长安鼓捣出来的小玩意,之前老夫给他去信,说是这高原之上,风太大,皮肤干得直掉皮。” “嘿,没成想,这小子居然鼓捣出了这雪花膏来,方才若不是见到程吉与程利那俩小子上了高原还细皮嫩肉,我都不相信这小玩意这么神奇。” 前段时间,李靖就因为皮肤太干,小腿都干得发痒,皮屑直掉,那滋味难受到了极点。 此刻听到程咬金这么一说,李靖也不由得来了兴趣。 “你是说这能治皮肤干裂?那老夫可真要试上一试” 径直来到了一边坐下,露出了那条一个劲掉皮屑的老腿,照着程咬金的说明施为。 将那雪花膏抠出了点,抹到了腿上,就感觉既像是抹了油,又像是抹了水。 不大会的功夫之后,原本大手一摸,就会不停掉着皮屑的腿就变得滋润了起来。 两位还呆在这屋中的将领也不禁凑到了跟前,盯着李靖那条老腿啧啧称奇。 “老程,还有没有这玩意,小弟我这皮肤也是成天跟掉渣似的。” 程咬金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两盒,扔给了两人。 “行了,一人一盒,自个省着点用。多的可没,都是我家老三给我准备的,没多少。” “” 正文卷 第1577章 赶紧命人赶去崇仁殿救火,要快!(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那眉飞色舞的李承乾,总觉得这个排骨精太子是在讽刺自己领不到俸禄。 偏偏李承乾还在那絮絮叨叨地一个劲叽歪。 “金千斤,绸缎百匹,另赐良马一匹。处弼兄,你可是又发了一笔呀。” “是啊是啊,比卖羊奶香皂给你爹挣的还多。”程处弼忍不住吐了句槽。 金千斤,那就是还不到一千贯钱,再加绸缎百匹,也不过一二百贯的样子。 唯一能够让程处弼看得上眼的,也就是良马,但问题是程处弼自己的座骑就是大宛良马。 那匹马就算是到了手里边,顶多也就是自己可以今天骑这匹,明天骑那匹。难不成老子还能白天骑完晚上骑? 呸太不正经,那可是人兽专家c降妖英雄,捉鬼大师们才会干的事,老子可是正经的实诚人。 所以,这些赏赐之后等于白瞎,重要的是,自己的俸禄,就特娘的只领过五个铜板。 奖金再多,那也不是俸禄啊?一想到现如今家中因为俸禄问题被两位兄长嘲笑,程处弼就越发地不乐意。 “殿下,要不你跟你爹说说,我这献制盐之法,好歹也算是将功折罪。 金千斤什么的就不用了,补发我的俸禄呗?” 李承乾看到处弼兄那副模样,差点乐出声来,憋住了笑意开口劝道。“父皇的决断,岂是我能够左右的。” “反正都是钱,收着就是了,你就把它们当成俸禄不就成了?” “唉,你不懂,一个领不到俸禄的人,心情会有多糟糕。”程处弼目光幽怨,神情黯然地道。 程处弼总不能把被两个亲哥嘲笑的事告诉太子,再让这货也有嘲笑自己的机会。 罢了,等亲爹得胜而还,再跟爹告状,娘亲不管,爹肯定管。 到时候,父亲一定会把满腔的慈爱灌注于拳脚,把两个亲哥收拾得吱哇乱叫。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程处弼则可以地蹲在一旁看戏,时不时虚伪地赞上几句父慈子孝啥的,那才叫美滋滋。 用过了午餐,李承乾继续午睡,程处弼跟几个左内率的弟兄们正在吹牛打屁。 原本倒是想打牌,但是这里可不是有小院独处的太医署,人多眼杂,跟自己有仇的东宫属官们怕正暗戳戳地盯着。 恨不得连自己去上个茅坑解不解裤带都要记在小本本上,设法从中找到自己的小瑕疵。 然后他们才好窜到陛下那里痛哭流涕地控诉自己这个实诚人又干了啥啥啥坏事。 别因小失大,再被罚点俸禄啥的,那哭都没地哭去。 正聊得兴致勃勃的当口,程处弼就看到了典膳厨的管事邓公公朝着这边疾步而来。 东宫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这不,一百头仔猪,业已经运入了东宫那刚刚兴建好的猪舍内。 程处弼大乐,正闲得只能靠吹牛打屁打发时间,既然一百头仔猪已经到来,那就正好办大事。 程处弼大步疾行而去。先去视察一下那一百头仔猪的情况。 等它们在新地方养上几天,情绪稳定,自己再动手,这还是那些老猪倌告诉程处弼的,猪也是有感情的。 新到地方,直接就动手阉割,容易导致仔猪死亡。 重要是的,那两位刚刚上手练习手术没多久的程发和程达,正好可以过来搭把手,让他们也试试手。 就算是万一弄呃屁一两头仔猪也没关系,炮豚这道名菜,值得拥有。 到达现场,原本清幽的地盘全是猪叫声,杂役们正在将仔猪从那仔猪笼中倒进猪圈圈格里。 一百头,真心不少,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已。 “一百头是不是太多了点,这么个叫唤法实在是惹人心烦。”邓公公频频摇脑袋不已地道。 “正常,这些小仔猪这么有精神,那可是好事,说明它们都很健康,要不叫唤那才是麻烦事。” “对了邓公公,我给你的那张饲料单子,饲料准备好了没有?” “放心吧程将军,料都照你的吩咐弄来碾碎混均了,可就是青饲料那东西,不太好找,得让人到城外去收割。” “没关系,先让它们吃饲料,等有了青饲料再掺青饲料喂就是了。” 程处弼大步走了过去,欣慰地看着那些黑毛猪们正在猪圈里边拱来拱去。 程处弼详细地询问了那位采购仔猪的宦官,才知道,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公猪,母猪只有十来 只。 母仔猪的价格要高过公猪,毕竟母仔猪养大了还能生娃,公猪能干嘛,吃饱了不是掐架就是啪啪啪。 将那些原本都可以化着脂肪增加体重的能量,都消耗在这些对于它们而言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在程处弼看来,这就是对一心想要提高大唐畜牧业养殖产业化和规模化的发起人的最大亵渎。 所以,程处弼就要在它们这些仔猪还未觉醒雄性本能之前,让它们失去觉醒的希望。 还有一点,猪蛋蛋那玩意,程处弼可是曾经在一位养殖户家里边吃过,贼香。 而且就是去给他家帮忙阉猪的副产品,处理好之后,拿架在火上一烤,又或者是爆炒,或者香煎,那滋味一流。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由得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星子,打量这些双眼皮黑毛猪的目光越发地慈祥。 “唉也不知道泰儿会不会怪老夫。”甘露殿中,李世民坐在案几前,品抿着菊花茶,面现难色地道。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伸出了手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大手,这才温言安慰道。 “夫君你做得很对,泰儿徙封魏王,这是他应得的,而若是此刻,就要在魏王府置文学馆,却实有些不妥当。” “容易给那些臣工留下夫君你私爱胜过公心的印象。” “泰儿那里,妾身会好好跟他说说,让他明白你这位父亲的一片苦心。” 李世民看向温婉娴静的妻子,微微颔首道。“为夫知晓,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时刻提醒,不然” 长孙皇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李世民的手,嫣然一笑。 “夫君虽为明君,但也是一位父亲,亦是妾身的好夫君,妾身以前就听母亲说过,连心十指尚有长短。” 长孙皇后对于夫君喜欢那位嘴甜的泰儿心知肚皮,但是,嫡长有序,这个底线,却不能坏了。 一想到九年前的那场惨案,长孙皇后用力地摇了摇头,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承乾的秉性温和大度,能力同样也很出类拔萃。而且经历了自身的磨难与挫折。 他反倒是心志愈发的坚强,越发地像夫君当年的样子。 反倒是泰儿,耳根子软,很容易为他人所左右,又痴于诗文书籍,这样的性子若是为君,可非好事。 当然,有些话,明着说出来,反而不美。 “是啊,丈母这话说得极好,连心十指尚有长短,人之爱憎,亦会有高低不同。” “前日,程三郎告诉我,再过十来天的光景,那个被他断腿重新治好的杜老六就可以下地了。” “总算是那可太好了。”长孙皇后不由得面露喜色,明眸一转,忍不住悄声地道。 “要不,妾身陪夫君一起去看看?妾身若是不亲眼瞧瞧,终究觉得不太放心。” “想去那就去吧,为夫也想亲眼看看,若是真能成功,咱们承乾,也能康复如初,我也能松口气。” “夫君,承乾若是要动手术,耽搁数月之期,这会不会” 长孙皇后一想到这怕是得耽搁半年光景,不禁有些犹豫地道。 李世民呵呵一乐,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观音婢你放心吧,这几个月来,为夫让阎卿一直骊山那里主持温泉宫的修缮和增建。 若承乾要手术,自然不能留在东宫。” 长孙皇后两眼一亮。“骊山温泉宫?那倒是个好地方,清幽安静,却又距离长安不远。” “若是想见承乾,妾身也可以过去探望于他。” “不错,到时候,便让太子在那里,如此一来,也不容易遭致什么非议。” 一身肥肉的长孙无忌轻抚着长须,目光慈祥地落在了李泰这位长得有些肥硕的魏王殿下身上。 这个外甥的体格,跟自己很相似,甚至还犹有过之。 不过相比起那业已经成年的太子李承乾而言,李泰对自己可是礼貌而又恭顺。 至于李承乾,早年间,那小子虽然表面棉软,可实则骨子里很有主见,自己多番苦劝,他也常常阳奉阴违。 现如今已然在程处弼那个混帐的影响之下,居然当面对自己这位亲舅父的苦心劝谏不乐意。 这实在是让长孙无忌觉得伤透了心,即便那程处弼治好了自己的便泌,那又如何? 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扭转自己对他们老程家一人的感观。 而李泰这位小外甥,对自己十分的恭顺,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也不为过。 如此一类比起来,长孙无忌自然就在内心会更偏向于李泰,而非是李承乾。 不光是他,相当多的文臣,也都对李泰感观极佳,觉得这位殿下性格更加的温和,也更好说话,而且还说话很好听。 特别是当李承乾的腿疾康复无望之后,朝野之中,对于太子之所以腿疾,乃是因为他失德,德行有亏所致。 而李泰这位陛下与皇后娘娘的第二个儿子,自然也就挤到了更醒目的位置。 更何况这个小胖子还挺会拍陛下的马屁,算得上是陛下在一干儿女之中较为喜欢的儿子。 现如今,年纪已然只比太子李承乾小上一岁半的李泰等了半天,没有等来舅父的回答。 不禁有些好奇地道。“舅父?” 长孙无忌回过了神来,从容一笑,和颜悦色地道。 “殿下,你不必着急,陛下虽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让殿下你置魏王府文学馆,却也没有直接拒绝。” “这就说明,陛下其实心里边并不反对,只是心忧对殿下你一时恩宠过甚,会让群臣攻讦陛下私心过甚。” “毕竟,满朝文武之中,总会有一些迂腐不化之人” 李泰赶紧起身朝着长孙无忌一礼,那张肉呼呼的脸上,透着一股子谦虚与惶恐。 “舅父还是莫要说这样的话,若是朝臣之中,有不爱孤者,必定是因孤品德不足,学识有差” “你呀,不用太过谦虚了,我朝的诸多饱学之士,都对殿下的才化学识赞喻有加。” “不然,陛下又怎么敢将修撰《括地志》这样的重任,委于殿下。” 长孙无忌站起了身来,抬手轻拍了拍李泰的肩膀,抚着长须,意味深长地道。 “不过即便没有文学馆,那也无妨,舅父会多方替你留意学识渊博之士,让他们投效到魏王府中。” “另外修撰《括地志》之事,万万不可轻忽,越快越好,你莫要忘记了,明年,就是你皇爷爷七十大寿之期。”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这《括地志》若是能够先修撰出一些,在那个时候作寿礼献上” 李泰眼珠子一转,亦不由得面露喜色,赶紧朝着长孙无忌一礼。 “多谢舅父指点,泰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知道就好,老夫也乏了,就先告辞了。” “舅父莫急,让泰亲自送你”李泰赶紧挽着长孙无忌地胳膊,亲自相送。 还关切地打听着长孙无忌身体情况,又请长孙无忌记得让表兄多过来走动走动。 一直将长孙无忌送到了魏王府门处,李泰这位在长孙无忌的推辞之下,止住了脚步。 长孙无忌矜持地一笑,迈步下了台阶,登上了马车,这才在李泰殷切的拱手相送中离开。 他自然也很明白,这位二外甥的野心,怕是不比他父亲当年差哪儿去。 都是最受父亲疼爱的儿子,都颇为才华学识,又岂是甘居人下之辈。 李承乾那小子,非但将自己这位舅父的一份拳拳之心当成了驴肝肺。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成了个残废,这样的人,如何为君?自古以来身有残疾之人为君,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既然如此,那老夫又何必在自讨没趣,而今,泰儿心里边的那明灭不定的小火星已然被自已引燃。 长孙无忌不禁想到了那次与妹妹长孙皇后的交谈,不禁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假寐 正文卷 第1578章 见不得孤好的人,朝堂之上,可是有不少(求订阅求票票) “一年俸禄?!”程处弼直接就心态炸裂。“陛下怎么能这样,小侄我都白干一年多了,又要继续白干?” 看到程处弼那副气得上窜下跳的模样,赵昆直接就乐了。“怎么,你小子不乐意,自个去寻陛下说去呗。” “指不定你能说服陛下收回成命。陛下有言,你小子一肚子鬼心思,养那么多的猪,你肯定有问题。” 程处弼一脸黑线,无语问苍天。好吧,看来老程家的实在娃,玩脑子就是玩不过这些勾心斗角的老行家。 泥玛,还让不让人活了,二哥好像上个月领到了俸禄,大哥好像再过两个月也就能领俸禄。 至于爹,咦,不知道爹的俸禄什么时候才能领得到。啧啧 但是,作为老程家最扎实肯干的自己,居然就领过五个铜板,然后一年的俸禄居然已经插翅而飞。 还让不让人活了,家里边可是有三个嗷嗷待哺,围着自己乱转要听故事的熊孩子弟弟。 还有个喝奶喜欢揪自己头发的妹妹,还有个成天催着自己要书看的娘亲。 老子的悲伤,简直就是无人能懂的那种。 “哦对了,陛下还有一言交待你,若是到时候你真的养猪成功,此法可以推行天下的话。 不但会补发你一年的俸禄,还会奖励财帛与你。” “所以啊,你小子这算是占便宜喽走了,回头记得休沐之日入宫,莫要忘记了给上皇和晋阳公主殿下带好吃的。” “” 看着大部队消失在了远处,程处弼心情郁闷到连哈欠都没精气神去打。 径直跟富叔招呼了声之后,直接回屋去补瞌睡。 今天应该是去太医署还是去东宫算了,睡起来再考虑。老子工资都没了,迟到一哈哈怕个鸟。 晃晃悠悠地到了太医署,程处弼虽然还想打瞌睡,可是看到两位新到任的忠仆一副无所事事,闲得蛋疼的模样。 程处弼不禁有些内疚,总不能因为其他的原因,就打扰到正常的太医署当值。 “来来来你们俩过来。”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朝着蹲在门口很闲的程发与程达道。 哥俩赶紧窜了进来,一脸紧张地看着这位被亲爹夸得医道神乎其神,武力人神共愤的三公子。 很期待三公子交待的重任,莫非,今天就要开始学习医术? “三公子,您是不是准备教我们医术?”程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道。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弟兄二人,砸巴砸巴嘴,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灌输一些知识。 “你们要记住,想要成为医者,就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更有沉得住气,还要懂得分工与合作。” 看到三公子如此严肃的表情,严谨的语气和态度,程发与程达频频颔首不已。 “还有句话叫胜而不骄,败而不馁,你们想必也听到过吧?” “作为医者,每一次成功的治疗了患者,你们要做的别高兴得太早” “???”程发与程达上下晃动的脑袋陡然一僵。总觉得三公子的用语有点不对劲 程处弼仍旧是一副严肃嘴脸翘起了手指头。“你们要考虑的是,在治疗患者的过程中,是不是有什么失误和破绽。” “争取下一次的治疗,变得更加的完美与科学。明白了吗?” “多谢三公子指点,想不到这里边居然有这么多的道理”程发作为兄长赶紧发言道。 “嗯,因为在太医署里,我没办法让你们上手学习医道,不过没关系,可以通一个小小的游戏来让你们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是配合。” 程处弼说到了这,伸手到案几旁边掏了掏,然后拿出了一副竹牌。 “来,我先教你们斗地主,你们就可以从这个小游戏里边,领悟我方才传授你们的那些知识,而且还不枯燥。” “” 坐在院门口的杂役,拿着那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凉风,心里边却是份外的奇怪。 程太常都已经进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开始打牌,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莫非是因为换了两位新的忠仆,所以想要给人留下兢兢业业的好印象,准备苟一阵子? 刚浮现出了这个念头,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声音。 “我要地主” “我抢地主” “不要” “顺子” 杂役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不愧是程太常,果然没有让老朽失望,来了太医署,怎么可能不打牌? 摇着蒲扇,脸上挂着安祥的笑容,靠着院门,再一次陷入了睡梦之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位新人牌友终于也领悟了斗地主的精髓,从一开始的懵逼。 到头几把的乱来,在耐心而又富有同理心的程三公子的精心指导下,渐渐地懂得了什么叫着配合,什么叫默契。 虽然程处弼的赢面占据上风,但好歹程发与程达也渐渐地打得有声有色,你来我往的那种。 愉快的打牌声,一直持续到了临近午时,程处弼揉了揉空瘪瘪的肚皮,这才宣布暂时收兵回营。 出太医署去吃饱了回来再战。兴奋的程发与程达自然举双手赞同,都觉得三公子教导人的手段,果然不同凡晌。 管家富叔哼着小曲,离开了杨氏的宅院,朝着卢国公府行去,感觉自己跟刘娥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近了那么一点点。 两个儿子的未来也有了着落,之前让他们到程家酒楼里边去做事。 为的就是让这两个儿子日手能够学会管理,日后在府中当个管事,又或者是做些经营也是好的。 可谁料想,三公子大病之后的异军突起,着实让他这位程府管家都看花了眼,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的程亮与程光随军前往西北,窜去建功立业,结果,程平那小子抢了先。 请老爷将他两个幼弟程吉与程利,安排到了三公子麾下,看得管家富叔羡慕不已。 现如今,总算是觅得了机会,终于把那两个本就不太乐意经商的儿子给弄到了三公子身边去学医。 正文卷 第1579章 我想把它们送给我爹养的蚂蚁吃,好不好?(求订阅) 程处弼前行数步,朝着这位太子詹事于志宁一礼。 “于詹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说东宫有事?” 于志宁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李恪,无可奈何地朝着这二位一礼,勉强一笑。 “见过程将军,见过吴王殿下。本官乃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汤泉宫中伴太子驾。” “???”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之前陛下不是充你回长安坐镇东宫了吗?怎么又把你给指使过来了。” “程将军,你觉得呢?” 于志宁目光频频地在这两个祸害身上扫来荡去,虽然表情努力控制,但是那目光中的嫌弃怎么也遮掩不住。 李恪这位大唐纨绔子弟圈的表率瞬间秒懂,虽然满脸幽怨,内心很受伤。 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激涕淋之色,朝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为礼。 “父皇高瞻远瞩,远在长安,却还如此关怀儿臣,实在是令儿臣心中感激涕淋不已” 程处弼斜起眼角看着李恪临场发挥,呵呵一乐,朝着一脸黑线的于志宁道。 “于詹事,记得一定要将吴王殿下身在骊山,却日思夜想陛下教诲之事禀报陛下才好。” “” 李泰缓步进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长孙皇后快步迎上前来。 那边厢,父皇李世民也已经站起了身来,脸色不愉地看向自己。 长孙皇后详端着这个体重感人的青雀,不由得嗔道。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为何要瞒着为娘和你父亲?” “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孩儿,孩儿觉得此疾实在是” 看到李泰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架势,那边的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快过来坐下吧,青雀啊,此事揭过不提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为父和你娘亲才是。” 李泰心中一松,但是脸色仍旧是一脸愧色地朝着父亲李世民恭敬一礼保证道。 “是,是孩儿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快坐下来吧,好好跟为父说说,是什么时候生的病?” 李泰不再隐瞒便让自己患上了痔病已然近年余的事给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觉得这个病丢脸,所以不乐意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地遣人求医问药。 可是到头来,这痔病非但没有治愈的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显得严重。 一直到闻医者请来了那位张医者 李世民伸手揉了把脸,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舅子得了便泌,自己的儿子得了痔疮。 还有父皇则是得了前列腺肿大 好吧,李世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似乎暂时没有患上这些暗疾的迹象。 但是随着中年发福,李世民还是偶尔会觉得那什么,嗯,跟柴绍这位姐夫哥症状有些类似。 看来自己一定要注意了,至少朕是大唐天子,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莫要患上这等下三路的病症。 若是万一患上,落到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老三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老脸怕是没地方搁。 李世民甩了甩头,甩掉了这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不禁好奇地询问起了李泰那位居然也会耍刀子的张医者。 不过遗憾地是,李泰说得比较含糊,毕竟他不通医道,只是听了那位张医者那么一说。 又见到过他亮出捅腚眼的十八般奇门兵器,这才知道对付腚眼的利器,居然是如此的残忍和狰狞。 长孙皇后也听得啧啧称奇不已,小声地评价道。 “没想到,居然还有与程三郎一般。借用利刃解除患者病痛的医者。” “天下奇人异士多矣,能遇上,也不奇怪,不过他既然也有这等本事,那为何青雀你不让他给你诊治,却要寻程三郎?” 李泰听闻此言,想到了那位张医者抄起一把烙铁唾沫星子横飞地介绍那玩意功用的画面。 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又夹紧了菊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位张医者的摘痔之术,实在是太过瘆人了,孩儿着实害怕,接受不了。” 李世民内心充满了好奇,很想问清楚,不过一想到观音婢,就在身边,终究老问这样的问题不妥当。 只能安抚李泰几句,让他先在府中安心休养。 “程三郎现如今在骊山伴驾,你也知晓,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太好,所以,且先多等几日。” “好的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孩儿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日的功夫。”李泰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 “太子到了骊山汤泉宫后,除了第二日曾经前往上皇汤外,就再没离过太子汤的后院” “而且太子汤的后院把守其极森严,而陛下在上皇至骊山汤泉宫后,曾经在三日后悄然前往骊山汤泉宫,入了太子汤庭院” “休沐日,陛下与皇后娘娘还有晋阳公主再至汤泉宫,未见太子前来迎驾” 长孙无忌,慢慢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满了字迹的薄纸。 一条条地反复仔细研读了半天,这才将这张薄纸凑到了烛火前。 看着它被引燃直至燃尽,这才将纸灰尽数扫落入了废纸篓中。 脸色十分阴沉地敲击着案几,仔细地思量盘算不停。 而匆匆将这张薄纸送了过来的长孙东平,则悄无声息地侍立于一旁,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仿佛视若无睹。 “东平,你说,陛下会不会剩着太子在骊山伴驾的机会,让那程三郎给太子诊治足疾?” 长孙东平微愣,旋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老爷,之前小人曾经奉您的指示,派人去寻访过那几位给太子殿下诊治足疾的太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的骨骼已然长成,根本无法可治,也无药可医。”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不过他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不,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长孙无忌说出了这话之后,也只能悠悠地长叹一口气,再不放心又能如何? 正文卷 第1580章 精明的女人,何其多也……(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不禁一愣,他处四弟交情也就一般,偶尔往来罢了,但是四弟李泰居然将这位心腹李公公派过府来。 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李恪看了一眼那幅才临摹了一半的女神出浴图,只得无奈地吩咐外面稍等。 小心翼翼地将珍品原件还有临摹副本都收起卷好,置入了箱子锁上,这才揣好了钥匙。 恢复了大唐皇族子弟表率的斯文风仪,推开了房门朝着前厅行去。 魏王府中的一间静室之中,李恪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地看着跟前这位显得有些尴尬的四弟李泰。 李泰摸了摸自己那被脂肪绷得极为圆润的脸蛋,略显得有些腼腆地道。 “如今,小弟我冥思苦想,能够助小弟我一臂之力的,唯有三哥你。” “我说四弟,你老说暗疾暗疾,可你既然想要找我帮你去找程三郎,那你总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暗疾才是吧?” “万一是他不会治的病,他就算答应了,那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颔首不已,看向李泰,这毕竟是他的暗疾,自己只是一位宦官,自然不能替殿下做决定。 “其实,其实就是与后面有干系。”李泰涨红着脸,拿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下方道。 李恪一愣。“你与赵国公一样,也患上了便秘?” “不不不,不是那上病,唉小弟就直说了,是痔病。” “果然”李恪不由得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处弼兄半道相逢之际。 他曾经预言过自己这位四弟,很有可能会患有下三路的病。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也不是知道是处弼兄太过乌鸦嘴还是四弟太过倒霉。啧啧 “三哥,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三哥。 打量着这位跟处弼兄不太对付的老四,原本不太想说。但是李恪一想到了自己陪着处弼兄去给赵国公治病。 那令自己记忆犹新的画面,还有那令自己回味无穷的笑点,李恪觉得,反正处弼兄连关系更恶劣的长孙吏部都治。 又岂会在意这个肥头大耳的四弟,再说了,老四若是去寻父皇,父皇帝肯定也会让处弼兄过来给老四诊治。 既然如此,自己如果参与进来,嗯,想必,以处弼兄的风格。啧啧啧 看到李恪呆呆地在那里咧嘴傻乐,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总觉得这位三哥像是在嘲讽自己。 醒过了神来的李恪看到了李泰那张不乐意的黑脸,忆及这位四弟虽然体态是诸多弟兄之中最为肥硕的。 但是心眼却又是诸多弟兄之中最狭窄的那位,李恪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朝着李泰颔首道。 “我的意思是,处弼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难得的神医啊” “你可知道,此前,为兄我见到处弼兄,他言及在宫中遇到了四弟,就曾言及四弟你体态过于嗯嗯。” “比较容易会有下三路的病痛滋生,当时愚兄还替四弟你觉得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一语中的。” “???”李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来了,自己就只跟那程三郎只见过一面。 那岂不是说,这位粗鄙的武夫,居然有如那位春秋时期的神医扁鹊一般的本事? “他真的这么说过?” “那是自然,当时愚兄我以为程三郎不过是戏言,方才听了你之言,才知晓他的手段。” 李恪一本正经地道,他当然没忘记当时处弼兄那张明显很兴灾乐祸的嘴脸。 这下子,李泰陡然对于自己的暗疾能够得以痊愈多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据他这位尽信收的大唐皇族子弟的记忆里,古代能够一眼识疾的神医,也就唯一扁鹊这位。 “既然如此,那还请兄长助小弟一臂之力,邀那程三郎来为我诊治。” “想要让他来全你诊治,愚兄不敢保证,但愚兄会尽量说服于他,但是他可是在骊山伴太子左右。” “他若要回长安,这” “无妨,小弟会亲自去知会父皇一声。”李泰一想到自己那个已经疾病缠身的腚眼,真恨不得明天就能痊愈。 省得让自己坐卧难安,连想要痛快地大解,现如今都成了一种难言的奢望。 李泰说干就干,亲自将李恪送到了府门外。“有劳兄长了” “哈哈,四弟放心,此事包在愚兄身上,定会替你说服程三郎,好了愚兄就先走一步” 看到三哥李恪打马 而去,李泰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愧是急公好义的吴王李恪,他与程处弼交情非浅,他若出面应该能够说服。 至于回长安这样的小事,嗯李泰就干脆唤来马车,今日正好休沐,父皇必定会在宫中甘露殿。 李恪策马离开了魏王府约里许之后,一抬眼,看到天色这么早,自己都闲得蛋疼,开始临摹不正经艺术作品了。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咦?倒不如直接浪去骊山一趟,看看有啥乐子没。 想干就干嘛,李恪让一名护卫回府招呼一声,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护卫,径直往东出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了宫门外,遇上了在此镇守的禁军将领,居然将自己阻拦在外。 李泰铁青着脸,打量着这位侍立在自己马车旁边的将领。“父皇谁都可能不见,但不可能不见本王。” 将领满脸的无奈与惶恐,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实话,但是,他也真的不乐意得罪这位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的魏王殿下。 “殿下,臣,臣实在是没办法,陛下真的已经吩咐了,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李泰满脸怒意与狐疑交错不定,喃喃自语道。 “你简直岂有此事!父皇不可能不见本王,除非,莫非父皇他不在” 扑通一声,那位将领直接拜倒在马车旁,脸色煞白地道。“还请殿下慎言。” 陛下的行踪,必然是机密,泄露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可是现在,却是陛下的亲儿子魏王自己猜测出来的。 李泰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那本王求见母后呢?” “殿下,还请别为难臣” 正文卷 第1581章 若是有臣子弹劾你是另有所图……(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眉飞色舞地吃完了一只鸡腿,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好了殿下,你毕竟还要卧床休息,肉食进了一些就好,莫要过多了,以免引起引起肠胃不舒服” 好在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太子妃还在斯斯文文地享用着鸡翅,最终没把那个下三路的病名给说出来。 这边话音刚落,程处弼就听到了病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到地一扭头。 看到了,他看到了,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步入了屋中。 随后,表情是那样温婉大气,此刻,嗯,脸色也不是太好的长孙皇后也步入了屋内。 太子妃苏氏已然盈盈敛身行礼,满脸尽是意外与惊喜地道。“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好了,快起来吧,辛苦你这孩子了” 长孙皇后快步上前,搀起了太子妃苏氏,目光一扫,看到了病榻小几上的那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一只荷叶鸡。 又看到了长子李承乾那张油渍都还没抹去的嘴,原本对程处弼的那丝芥蒂,悄然地从心中化去。 李世民也同样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原本那张阴恻恻的老脸渐渐平复。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正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李叔叔责难的程处弼露出了个慈祥的笑容。 “程三郎,辛苦你了。” “这些不过是小侄的份内之事,不敢居功。”程处弼小心翼翼地答道。 刚刚一进门的时候,这对夫妻的脸色还很那啥,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变得慈眉善目,莫非其中有诈? “承乾你的腿。”长孙皇后看到了李承乾那条用支架悬挂着的伤腿,心尖子都在疼。 伸手想要摸摸,可又害怕碰疼儿子似乎似地又缩了回去,看向那正在尴尬抹嘴的李承乾。 “一定疼得很厉害吧?” “这是肯定的,不过殿下很勇敢,咬牙挺了过来。”程处弼赶紧吹捧李承乾两句。 主要还是担心这位排骨精太子殿下看到了亲娘之后化身妈宝男,那样可不好,太缺乏阳刚之气。 “苦了你了”长孙皇后轻抚了抚李承乾的额头心疼地道。 毕竟人多,李承乾有些腼腆地冲娘亲一笑解释道。 “娘亲没事的,今日已经是好了许多,之前可比现在难受多了。” 看到这一家子在这里其乐融融,程处弼也很是识趣地告退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晃晃悠悠在病房外面溜达着,只是这才溜达了没几圈,就看到了远处有灯光摇曳而来。 凝神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李渊被李明达扯着,正朝着这边行人。 “程三哥哥!”那脆甜得犹如甘蔗的叫唤声,让程处弼不禁乐出了声来。“原来是殿下,微臣参见殿下。” 李明达走到跟前来,朝着程处弼乖巧地一礼之后嫣然笑道。 “见过程三哥哥,你做的荷叶鸡真好吃,我和爷爷都很喜欢吃。” “不过爹爹和娘亲似乎不太喜欢,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是吧爷爷?” 李渊笑得慈眉善目地连连颔首道。“对,小兕子说的都对。” “乖兕子,你娘和你爹在那边呢,你快过去吧,爷爷跟你程三哥哥说两句话。” “好的,程三哥哥再见。”李明达快活地朝着不远处的病房跑过去,乳母还有两名宫妇赶紧快步撵上去。 李渊看着李明达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内,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害得老夫现在十分尴尬,知道不知道老夫就在那一手酒一手鸡腿的吃得正爽。” “皇帝和我儿媳妇就进来了。” 一想到那一幕,李渊就觉得尴尬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一边砸巴美酒一边叽叽歪歪的那番话被儿媳妇和儿子听到了没有,真特娘的臊得慌。 程处弼也一脸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很是欲哭无泪。 “刚刚陛下那眼神,像是要把微臣生吞活剥了似的,不就是几片荷叶,犯得着吗?” 团伙作案的一老一少,眼下都很惆怅也很蛋疼。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赵昆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腹毛脸侍卫快步行来。 “臣见过上皇,陛下请上皇移步一述”赵昆走到了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罢罢罢,尴尬就尴尬点吧,又不是没尴尬过。 朝着赵昆微微颔首之后,缓步而去。而赵昆垂首恭送数步之后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正在悄悄庆幸,想要拔脚溜掉的程处弼道。 “程三郎留步,陛下有口谕给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顿住了脚步转身回走。 而李渊不禁好奇的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 “你毁坏骊山汤泉宫行宫荷花池,本该罚俸一年,念在你是初犯,又是为了太子饮食着想,故,罚你三月俸禄,你可心服?”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本正经等待着自己回答的赵昆,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的你可心服,老子口不服心也不服咋的? 程处弼没理会站在旁边吡牙咧嘴,一看就是典型吃瓜群众兴灾乐祸嘴脸的糟老头子李某。 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脸地道。 “赵叔,陛下他罚我俸禄我认了,可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心服?” 赵昆差点笑出声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忍住,努力地维持着表情地严肃。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如果是这样,那赵某可就这么如实去回禀陛下了。” 程处弼一听这话,整个人心态炸裂。赶紧一把拽住作势要走的赵昆,幽怨地叹息了一声,颓然认怂。 “服,必须服,我对陛下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那种服法。” “” “嗯,别走,陛下还有口谕。” “???”正自一脸黯然,垂头丧气正要开路的程处弼真不明白李叔叔那个皇帝大佬到底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了。 “你为太子殿下治疾有功,陛下赐你绫罗千匹,金两千斤。” 程处弼感觉自己简直就像特娘的刚刚被赌场打手连底裤都扒光,被踹出了赌场的倒霉鬼。 突然又被赌场老板亲自出面,把自己给拉了回去,不但给自己送上了一身阿玛尼西装又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古巴哈瓦那雪茄。 正文卷 第1582章 臣也有一种担心,会不会是太子自己做的手脚(求订阅) 回到了屋子里边,舒舒服服地一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中午时分。 跟那程发与程达蹲在屋子里边湖吃海喝了一顿,抹了抹嘴,程处弼开始考虑自己这泛味的骊山汤泉宫的平淡日子应该怎么渡过。 一呆就得几个月,总不能每天混吃等等死,这可不是兢兢业业的医务工作的勤勉作风。 怎么办呢?程处弼陷入了思索当然,不过等看到了程发拿出了竹牌,瞬间就释然了。 考虑那么远干什么,先斗几把地主消消食再说。 “来来来,都坐过来,赶紧发牌” “地主” “抢地主” “不抢” 欢快而又兢兢业业的,练习着团队配合的一种益智游戏,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骊山汤泉宫中响起了愉悦的打牌声。 玩归玩,当是正事也是要做的,程处弼跟两位忠仆兴致勃斗了半天地主。 突然听闻到了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不禁一愣。扔下了手中那把不见花的牌,大步朝着外面行去。 “三公子不打了吗?”刚刚拿到了两个炸弹,正期待浪一把的程达有些不乐意了。 “你们没有听到吗?居然有音乐声不行,我得去看看,以省干扰到太子殿下伤后休息。” 程处弼表情十分严肃地摆了摆手,径直扬长而去,扔下了两个捧着好牌一脸黑线的忠仆。 “还愣着做甚,赶紧走吧”程发一脸索然无味地扔掉了手中的牌,快步朝着程处弼追过去。 追寻着音乐声,程处弼晃晃悠悠地走动着,不大会的功夫,就窜到了上皇汤的庭院。 见到是这位臭名远扬,但是又跟上皇关系很密切的程三郎,守备在庭院门口的护卫很是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程处弼冲那两位眼熟的护卫友好地一笑,却没有径直窜进去,而是询问起里边咋回事。 “那是上皇叫来的太常寺太乐署的乐师们正在给上皇演奏。”护卫老实在解释道。 “陛下担心上皇在这骊山汤泉宫中呆得无聊,知晓上皇喜好音律,所以特命太常寺太乐署派来了不少的乐师” 不光是来了乐意,还有教司坊也派了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姐姐。 这让程处弼不乐意了,老子逛了一两天,为啥就只见到一票糙老爷们,莫说眉清目秀的小姐姐,连个大婶都没见着。 当然,太子妃和她的侍女不算,毕竟朋友妻不可戏,再说了程处弼又不姓王。 程处弼跟那守卫庭院的护卫招呼了声之后,决定蹿进去看看,当然不是去看有没有眉清目秀小姐姐。 程处弼只是想知道,已经被割掉了前列腺的上皇陛下,在面对眉清目秀小姐姐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是一位严谨的医学工作者需要进行的学术研究和总结,绝对不是八卦之心作祟。 原本身板挺得笔直的程处弼不禁微微佝偻起了腰,轻手轻脚地朝着里边摸去,看着程三郎那鬼鬼祟祟的举止。 庭院门口的护卫全都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位经常闹妖蛾子的程三郎。 反正在上皇汤这里,他要闹腾出什么了,放心,不讲武德的上皇陛下,定然会让这个年轻后辈,知道长者的慈爱已经灌注在拳脚上后,攻击力十分惊人。 耳中满是丝竹之声,而很快,时不时地还会夹杂着一两声低吟浅唱,这样的中原古典氏唱腔。 程处弼也就只是在重阳佳宴的时候听到过,很新奇,不过重阳佳宴的时候,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吆五喝六。 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好好的欣赏原汁原味地华夏古典音乐和声乐演绎。 就在程处弼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接近的当口,早就已经有小宦官窜入了厅中,凑到了忠宝公公耳朵边一阵嘀咕。 忠宝公公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又凑到了那正在闭着双眼,一脸舒爽地享受着音乐和歌声的李渊耳边一阵嘀咕。 下一刻,原本还懒洋洋的李渊顿时两眼一睁,一脸阴恻恻地坐起了身来。那个小混蛋怎么又窜老夫这里来了? 居然在自己的院子里边鬼鬼祟祟的,他想干嘛?难道说 李渊一想到儿媳妇的荷花,还有二郎的方竹,不由得想到了屋外那几株造型十分漂亮,让自己很喜欢的桂花树。 心中不由得一紧的李渊示意歌舞继续,大步朝着殿外行去。 刚到得门口,就看到了程处弼鬼鬼祟祟地刚好走到了桂花树下, 脑袋不正常的歪着。 看到了这一幕,李渊顿时恶胆从边生,并指如剑。“程老三,你想做甚!” 程处弼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几株造型很漂亮的桂花树,正在努力分辨这到底是金桂还是银桂的当口。 突然听到了李渊那个黑脸老头突然其来的咆哮声,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想扭头就跑。 “???”咦?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干啥坏事。 窜出去了两步的程处弼不乐意地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渊一礼之后,很是委屈地道。 “参见上皇,上皇你那么大声干嘛,吓得微臣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薅它做甚,是不是嘴馋了想做桂花糕?”李渊呵呵一乐。 “你小子要能干伤天害理的事,老夫不拦你,不过皇帝会不会把你逮去朱雀门,那就不知道了。” 懒理理会黑脸老头的第二个问题,朱雀门飞不飞雪,那得看我乐不乐意自己作死。 “微臣不喜欢做糕点,要做还不如做蛋糕。微臣就是听到了上皇你这边响着音乐,特地过来瞅瞅。” “你要不乐意,那微臣告辞就是了” 看到程处弼那副样子,已经踱步到了程处弼跟前的李渊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位小青年的肩膀好言好语地道。 “行了,逗你小子玩呢,过来,老夫正好无聊,你既然想听,那就进来陪老夫听听。” 程处弼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进行严谨的学术研究,既然黑脸老头主动邀请,程处弼当然不会客气。 正文卷 第1583章 陛下得登大宝,就靠着一帮子读书人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许大师看着那位郑行首,虽然他最不乐意跟这些人打道理,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郑行首的疑问,许大师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郑行首,这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间印书坊,老夫的确已经转手给了他人。” “那既然如此,想必许先生应该是知道买下印书坊的人是谁吧?” 看着郑行首还有他身边同来的数位掌柜,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那花白浓须道。 “这个,老夫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姓程” “你还请许先生告知清楚才是,我等也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程某” “诸位其实早就应当知晓他的名声才对,我朝姓程的,又名声极大的能有几位。” “程大将军?”一群人齐齐色变,卧槽!就那个粗鄙武夫,难道他想要插手文化界? “不是程大将军,是程大将军的三公子。” “莫非,莫非就是那个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的程三郎?!” 其中一位掌柜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来。 许大师忍不住扫了这位掌柜一眼,瞬间有种找到知已之感,犹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叫出声来的。 结果那位程三郎就跟要吃人似的,唉果然,那些喜怒形于色的武夫,就是太粗鄙。 “不错,正是太常寺丞c东宫左内率程处弼。” “那之后呢?”郑行首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买下这许氏印书坊的,居然还真是凶名赫赫的老程家。 “之后?”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郑行首。“之后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程氏印书坊的招牌已经折下来了,老夫遣人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最大的东家,是李氏。” “李氏?老夫可真不清楚。”许大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他可真是不知情了。 不过,他的内心也生起了好奇,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足足掏出了五千贯,叽叽歪歪他要扩大再生产什么的。 怎么这就一转眼又让别人变成了大东家,那他以超过市价数倍的财帛拿到的印书坊难道就是玩玩,现在腻味了? 看到了许大师那一脸懵逼与震惊的模样,郑行首等人可以用确定,这位许大师怕也不清楚书坊已经被转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管事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来到了郑行首身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其他人虽然听不到声音,却看到了郑行首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站起了身来。 “你能确定?!” “小人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这位管事用力地点了点头。 “毕竟那位庄头,小人是认识的,若不是他,小人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郑行首缓缓地坐了回去,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久久不言不语。 看到了这一幕,这几位掌柜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郑行首,发生什么事了?” 郑行首没有回答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真诚地道。 “诸位,不必再查了,许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们走吧,莫要扰了许老先生的生意。” 言罢之后,朝着诸掌柜使了个眼色,他便当先离开了许家的书铺。 许大师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步来到了书铺外面,就看到了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调的郑行首离开的脚步,显得份外地仓皇与无主。 “这帮家伙,到底是闹什么妖蛾子”许大师薅着长须,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特别好歹那位郑行首的管事窜过来之后,跟郑行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连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这么匆匆告辞而去。 “老八” “老爷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来到了跟前,朝着许大师一礼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书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爷,不是说咱们不理会印书坊的事吗?” “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方才那位郑行首说程三公子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谁能够让这位跟他爹一样的恶霸,居然甘心把印书坊的股分转出去。” “啊行,老爷放心,小人这便去打听打听。”掌 柜的朝着许大师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许大师思来想去,干脆就留在了这书铺里边等候消息。心中,却在不停地猜测着,谁能惹得起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 一行人路上有人追问了两句,却被郑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问,回去再说。” 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有些气极败坏地继续前行,其他几位掌柜无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会的功夫,步入了郑行首的书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这里,这位郑行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诸位,死了心吧,那间书坊,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打得了交道的。” “郑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们几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将军怎么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将手中的大部份转给了谁,你们知道不?” “不是说姓李吗,莫非这个人的身份,郑行首你已经查清楚了?” “没错,的确是查清楚了,那间书坊,现如今已然就在今日挂上了一块新的牌匾。 从今天起,那里就叫晋阳印书坊。” “晋阳印书坊这晋阳是谁?” “之前不是说姓李吗?怎么这一转眼又姓晋了。” “诸位掌柜,大股东还是姓李,而晋阳,是她的封号。” “晋阳,封李,晋阳公主?!”其中一位掌柜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还不止。 “正是,管事你且好好解释解释,省得诸位听不明白。”看到了他们那夸张的表情,郑行首的内心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是的大掌柜,事情是这样的,就在程氏印书坊东边,就有一座皇庄,那是当今陛下赐给爱女晋阳公主的” 正文卷 第1584章 爹,你轻点,这是琵琶,不是兵器(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显得份外慈眉善目的亲爹,牛韦陀明显变得很不自在,有些困窘地搓着双手。 毕竟过去,亲爹给自己的印象,仿佛永远都是臭着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牛进达将手中的公文递了过去,说出了一句让牛韦陀出乎预料的话来。 “好样的,牛中郎将。” “中郎将?”牛韦陀明显地呆了下,半天才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那份任职兼嘉奖公文。 因功,赐丝帛两百匹,金二百斤,横刀一柄,雕弓一张。而自己更是从最开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边军校尉,直接升为了左卫中郎将。 “这李叔,这真是给我的?”牛韦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份盖着兵部大印的公文,半天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废话,不给你,难道还是给你爹的?”李绩直接就乐出声来。 牛进达一脸黑线地瞪了眼这位老兄弟,算了,今天是自家儿子大喜之日,懒得跟这个没点正形的老兄弟计较。 牛韦陀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兵部的,又怎么上的马,一直回到了府中,拜见了娘亲,向娘亲裴氏禀报了这个喜讯。 听到了娘亲欢喜难抑的低泣之声,这才从那迷迷瞪瞪的状态之中回过了神来。 赶紧开口宽慰娘亲,好半天,裴氏这才止住了泣声。倒是坐在一旁,闷不开口的牛进达扫了一眼自家夫人。 “好了,是好事,莫哭了。” “嗯,夫君说的是,妾身失礼了韦陀,你能平安归来,娘亲就已经满足了。 没想到我儿还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勋。如今也是位列将军的人,都快要赶上你爹了” 听到了这话,牛进达顿时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昂起了脑袋夯声夯气地道。 “老夫乃是左武卫将军,堂堂从三品的朝庭重将,他比老夫还差着远呢。” 听到了这话,裴氏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自家夫君。 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那有些臊眉搭眼的亲儿子牛韦院,小声地道。 “甭理你爹,他那人,就是不会说话,其他他心里边甭提有多开心呢” “娘亲,孩儿知道的。”牛韦陀扭头看了眼自家亲爹之后,想了想,这才低声道。 “母亲,孩儿孩儿也想成亲了。” 这话一出口,牛进达和裴氏四只眼睛全都落在了牛韦陀的脸上,看得这位新晋的左卫中郎将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你说什么?”牛进达俯低了身形,朝着牛韦陀看过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又追问了句。 “孩儿之前说过,待孩儿建功立业,证明了自己的本事之后,就会就会听二位的话,成家立业。” 啪的一块巨响,牛进达大巴掌拍得跟前的案几发出了一声巨响。 牛进达忍不住咧了咧嘴,可是嘴里边吐出来的却不是叫疼,而是一个好字。 “你小子嗯,好,很好。”牛进达老怀大慰地看着这位为朝庭流过血,建过功,立过业的儿子。 这小子,脑子总算是开了窍了。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都已经二十出头了,现如今仍旧是孑然一身。 好在,现在这小子出去浪了一圈之后终于变成了明白人。 裴氏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想了想又回头叮嘱了牛韦陀一句。 “夫君,妾身妾身得出去走动走动韦陀,你可不许变卦。” “娘孩儿肯定不会胡闹的。” 把娘亲还有父亲的欣赏若狂的模样尽收于眼底的牛韦陀眼眶一热,赶紧扭开了脑袋大声地答道。 “好,嗯,那就这样了。这几日乘着你尚未入职,好好在府中休养几日,老夫也去跟老兄弟们聚上一聚” 看到娘亲与父亲二人欢天喜地的朝外行去,看着父亲那两鬓渐生的银丝,牛韦陀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自己已然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不是孬种,更是一雪了当初的耻辱。 现如今,也该是在父母膝前好好尽孝的时候了。 至少,让喜欢热闹的娘亲,还有那寡言少语的父亲,能够满足心愿,看到儿孙满堂。 等成了家,膝下有了儿女,再上战场打拼也不迟。 李恪晃晃悠悠地策马来到了晋阳印书坊外,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守备在书坊门口,扶刀而立的护院。 嗯,这些护院自然不是普通护院,正确的说法是,这些护卫都应该是晋阳公主府的护 卫才对。 而今,父皇抽调来了足足三十名余晋阳公主府的护卫守备在此,直接就杜绝了会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哪怕是那些在此做事的工匠们,按照程处弼的做法,拿的可都是其他印书坊的双薪。 也就是双倍的薪水,用处弼兄的话来说就叫保密费,若是谁敢泄露,不好意思,用工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按所获得的薪水总数的十倍赔偿。 在金钱的诱惑,还有老程家的赫赫恶名之下,这些工匠们都很老实,而现如今,他们头顶上的东家,又多了一位。 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李明达,更何况,还有吴王殿下也同样是这间印书坊的股东。 有了这么多强硬的后台或者说是威慑,让那些工匠们都不敢泄露一丝一毫关于作坊内的情形。 而之前还鬼鬼祟祟地想要打探消息的长安诸书坊的掌柜们,早早地就已经息了继续闹妖蛾子的心思。 后台太特娘的硬,实在是惹不起,所以,晋阳印书坊继续嚣张跋扈地扩建,增加规模,却没有谁敢跳出来叽歪。 毕竟,惹了这印书坊,那绝对是比惹了马蜂窝更加的麻烦。 李恪到来书坊门口翻身下马,将座骑交给了护卫之后,只领着两名护卫步入了坊内。 在工坊那边,此刻里边的机械正在吱嘎作响,一张张的程家纸被卷上滚筒,然后在已经涂墨的铅活字版上碾压过。 再被取走,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拿走,放到不远处的一间空房间里,在那里进行裁剪成书页大小。 之后就是一帮匠师们将书页按照页面下方的序号排列好,交给专门负责装订的人。 就这么一册册的书籍,会从这里产出,然后摆放到一旁堆叠成尺许高后,用细绳捆扎起来。运到那库房去储存起来。 正文卷 第1585章 教老夫弹个琵琶,也不知道多准备几把。(求订阅求票票) 那位开口说话的须发花白的长者,顿时成为了茶肆之中的焦点。 迎着那一双双狐疑与探询的目光,他却没有半天拘紧或者是不自在,继续悠哉悠哉地饮着茶汤。 旁边的一位读书人忍不住朝着这位一礼。“这位长者,莫非你那你有什么消息是我等不知道的?” “你们不知晓的事很多。”长者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言道。 “例如说,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经》乃是有人暗中怂恿。” “老夫更听闻,还有人愿意给那些私塾赠书,但这里边得有个条件” “条件就是他们都得在一个月之内熟读并且还会背诵《三字经》。” 扔下了这么几句话之后,这位老者一脸高深莫测地离开了茶肆。 留下了那些听到了消息之后议论纷纷的茶客。 “莫非,那些人的背后,就是《三字经》的创作者?” “他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找那些私塾,可他怎么就不敢露面,莫非有什么问题?” “听那位老先生的意思,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蹊跷” 李恪晃晃悠悠地打马朝着府邸而来,扶着那显得有些空虚的腰子,犹自在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温柔乡。 等他晃晃悠悠地抵达了吴王府邸,跨步进入了家门之后,看着那些宦官屁颠颠地窜到跟前来行礼致意。 一想到头一晚上迎接自己的还是那些水灵兼水润的漂亮小姐姐,李恪就索然无味地哼哼哈哈几声之后,继续大步前行。 “本王昨个在城外的书坊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困乏,先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情,都等本王睡了再说。” 听到了这话,一干宦官管事都只能齐声应诺,看着这位呕心泣血地在城外书坊忙碌了一夜。 忙得一身脂粉味香浓扑鼻的吴王殿下扶着腰子大步前行 来到了自己那张柔软的大榻跟前,李恪毫不犹豫地把自个扒个净光。 然后和身扑倒在了榻上,不大会的功夫,呼噜声响了起来。 “殿下,殿下”一阵急促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近到仿佛有呼吸都已经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李恪这才艰难地睁开了两眼,然后,原本惺忪的睡眼陡然瞪圆。 他看到了正急得一头臭汗低唤自己的宦官,还有那位站在宦官身后边的毛脸侍卫赵昆。 “赵将军你怎么来了?”李恪打了个激灵,本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奈何腰力不足,只能挣扎着坐起了身来。 “奉陛下口谕,请殿下速速入宫。” 赵昆看着这位精神萎靡不振,犹如霜打过的茄子般的吴王殿下,还有那股子淡淡的脂粉味道。啧啧啧 “不知赵将军可知晓是什么事情?”听到了这话,李恪的小心肝顿时悬了起来。 “略知一二,应该是跟吴王殿下你派遣人去长安城内外,跟那些诸多私塾打交道的事情有干系。” “”李恪一呆,旋及恍然。我就知道,果然,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父皇的法眼。 上一次及时认怂是对的,但是李恪那张恍然大悟的脸瞬间慢慢地开始变得煞白。卧槽! 那岂不是说,昨天自己去“城外印书坊”呕心泣血一夜未眠的消息,会不会也被父皇知晓? “还请殿下莫要耽搁,速速随末将入宫去见陛下。” 看到了李恪那副如同吃了翔一般难看的模样,赵昆嘴角微扬,然后继续板着脸,维持着铁面无私的忠勇护卫形象。 忧心忡忡,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一般的李恪,只能灰溜溜地跟前赵昆离府直入皇宫而去。 此刻,李世民正坐在甘露殿内,呷着菊花茶,打着哈欠扶了扶有些空虚的腰子。 昨天晚上,起夜太早,结果又因为有点失眠,导致李世民后半夜睡的不多。 之前倒也让太医给自己开了方子补了补,感觉还行,但是这段时间,那种空虚感又来了。 不过,一想到父皇五十出头,还能够给自己生下一堆的弟弟妹妹,李世民颇有些不太服气。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终于看到了殿门处出现了赵昆还有恪儿的身影。 看到了恪儿这小子,李世民淡然一笑,招手示意他过来。“不必多礼,来,坐下吧。” 心中有鬼的李恪份外乖巧恭敬地正襟危坐好之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李世民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小子,总觉 得李恪有些不对劲。“我说恪儿,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孩儿没什么事,就是昨天夜里睡得不沉,嗯有点失眠。” 说这话的时候,李恪还偷偷地拿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父皇。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不禁又打量了一眼这位英果类已的儿子,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 “???”看到亲爹一脸唏嘘感慨,仿佛感同身受的样子,让李恪脑子有点乱。父皇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 李世民下意识地扶了扶腰,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堆在案几一角处那厚达尺许高的小折子,朝着李恪示意。 “来,你看看,这是这几日,绣衣从长安各处收罗来的消息” 李恪伸手从上面取下了第一份,只看了几眼,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 “父皇,这是” “还有,继续看吧。”李世民没理会李恪,反倒抄起了一本书籍。津津有味地一边欣赏,一边喝着茶汤。 你们这帮混帐小子,成天在暗戳戳地捣腾些破事,害得老夫动不动就要给你们擦屁股,总得让你们长长教训才是正经的。 李恪只能硬起头皮一份份的折子翻看下去。这些折子里边,可是记录着从长安城内的那些茶肆c酒肆,客栈等人群聚集之地议论的话题。 而且全都是关于有人暗中与诸私塾交道,用免费赠送书籍为诱饵,让那些私塾教授《三字经》的八卦消息。 里边,有着各种各样的阴谋论,有些人认为是《三字经》的作者别有用心,另有目的。 有些人则认为《三字经》分明就是邪书,所以那位著作者不敢露脸。 总之,各种各样的猜测都纷纷喧嚣尘上,看得李恪两颊浸汗,作声不得。 正文卷 第1586章 这话好像没毛病,可特娘的好像又毛病极大(求订阅求票票) 刘侍卫看到程处弼那副贼兮兮的讨好表情,差点乐出声来,这小子果然满肚子坏水。 难怪大清早的就要烹饪美食去给晋阳公主送,怕是这小子担心自己去见陛下挨收拾,这是想要拉挡箭牌。 “来来来,刘叔那袋你赶紧吃,这袋给你回家给小娃娃解馋。” 看到程三郎如此热情好客又会做人,刘侍卫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行了,那末将就先回宫去禀报陛下,你自己一会赶紧过来就是。” 这话让程处弼顿时眉开眼笑,抱拳为礼,目送着刘侍卫打马而去。 嘿嘿嘿一阵得意的浪笑声从程处弼的嘴里边窜了出来。 身后边的一干忠仆满脸心悦诚服地看着自家三公子,果然,三公子的鬼心眼还真不少。 今日休沐,所以李世民才会一大早就派了人去逮程处弼。 听闻了侍卫的禀报,说是程处弼很快就到,李世民自然也就放下了心来,敢放大唐皇帝陛下鸽子的人还没生出来。 美滋滋地呷着清肝明目又养生的菊花枸杞茶,然后提着毛笔正在练习着自己拿手的飞白体。 练着练着,就听到了甘露殿外面传来的人声,然后,李世民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心肝李明达捧着一个油纸包出现在了殿门口处。 而在李明达的身后边,还有长孙皇后,还有那个表情鬼鬼祟祟的程处弼。 “???”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一同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三人。 “爹爹,小兕子给你送好吃的来啦”李明达小可爱扬了扬手中的油纸包,欢快地跑向李世民。 李世民赶紧搁下了手中的毛笔,乐呵呵地迎向李明达。 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位眉目如画的乖闺女的嘴角上还沾着食物的残渣。 嗯,不消说了,李世民很快就推断出了这三人为何会一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肯定是程三郎这小子借口去给小兕子送吃的,然后拿吃的诓骗着自己的爱女过来。 呵呵你个小兔崽子,今日老夫饶你不得。 程处弼看到了李世民抱起了爱女之后,冲自己笑得阴恻恻的表情,心中顿时警钤大作。 莫非是这位老司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用心不成?不过不怕,正所谓他强任他强,老子顺风躺。 程处弼快步入殿之后,无比虔诚地朝着李世民恭敬一礼。 然后用敬仰的目光瞻仰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美姿颜,马屁顺势拍上。 “小侄见过叔叔,一段时间不见,叔叔看起来越发的显得精神抖擞。” 长孙皇后维持着含蓄而又温婉的笑容,明眸在夫君还有程三郎之间来回地转悠,心中暗暗憋笑不已。 方才程三郎这小子在那怂恿闺女过来给夫君送好吃的,长孙皇后就已经猜到了这小子的用意。 不过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的长孙皇后,自然也乐得领闺女过来瞅热闹。 “呵呵,唔?”李世民刚刚阴笑了两张一张嘴,就被自家姑娘塞进了一块新手蜂蜜鸡蛋饼干。 只能赶紧朝着满脸期待被夸奖的闺女示好一笑,笑眯眯地道。“嗯嗯,真好吃。” “那个处弼贤侄,听说你这几天都挺忙,唔嗯嗯,闺女真乖” 长孙皇后已经表情古怪地扭开了脑袋,方才又差点在晚辈跟前失仪,唉,太难受了。 “爹爹,不光有这种小饼干,还有鸡蛋糕呢” 李明达自己一块,亲爹一块的吃了半天之后,很是洋洋得意地道。 吃得嗓子有些发干的李世民端起了茶汤呷了一口,再看了眼蹲在旁边笑得乖巧恭敬的程处弼。 无可奈何地只能继续陪着闺女享用美食,不过李世民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亲闺女。 “那个小兕子,一会就要吃午饭了,这些零食少吃点好不好?” “好吧,我听爹爹的,这是最后一块,来,爹爹你吃。” 李明达不愧是李世民的小棉袄,很乖巧也很听话。 李世民只能一脸欣慰地将最后一块小饼干给叨到了嘴里。 正欲开口,就看到了李明达犹如变戏法般地,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却很漂亮的小人偶。 “爹爹你看,漂亮吗?这也是程三哥哥送给我的。” “咦,这小玩意还真不错,居然还穿着衣裳?”李世民有些错愕地接到了手中打量。 这是一个黄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 质的小人偶,而且居然还有黑色的头发。 脸上的眉毛眼睛鼻子一应俱全,另外身上还穿着一件缩小版的漂亮衣裙。 李世民打量了半天,愣是没明白这是什么材质的。 一问程处弼这才知道,里边是木头,外面包裹着的是牛筋熬制的胶质覆盖住。 然后在牛筋胶面上雕刻出来的人相,所以色泽和质地才会如此。 至于头发那就更简单了,随便割一截头发,然后用针线扎进胶皮里边,自然就有了头发。 看到闺女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程三郎这脑子,你真的不知道他会什么。 不对,应该是程三郎这小子他到底不会什么。 等着李明达显摆完了自己的零食还有好宝贝之后,看到闺女好奇地坐到了书案前。 要长孙皇后教她练习亲爹的飞白体,李世民总算是寻了个由头,提溜着程处弼离开了甘露殿。 步出了甘露殿,被闺女这么一打岔,看在那些好吃的零食,还有闺女喜欢的玩具的份上。 李世民再咋的也不好意思继续黑着脸,不过,仍旧有些不太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你小子,可真是给老夫出了难题” 程处弼心中一跳,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就喜欢跟晚辈计较的皇帝大佬还在惦记那三瓜两枣。 程处弼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消沉,表情痛苦。 “叔叔,不是小侄不乐意,主要是小侄手头紧,钱全投到印书坊里边去了,真没钱。”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转过了头来。这特娘的是重点吗? “叔叔,小侄说的绝对是真话。”看到了李世民那奇怪的眼神,程处弼心有揣揣地小声解释道。 正文卷 第1587章 实际上绣衣使仍旧在暗戳戳地搞事情(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脸上因为儿媳妇苏氏怀孕而欢喜的表情,渐渐地凝固在了脸上。 特别是听着外面公爹那刻意大声要大搞家宴以庆祝孙媳妇怀孕,要喝上二两以表达喜悦。 还有夫君在那里频频附合,马屁络绎不绝,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对父子还真是,罢了,这种时候,由着他们去吧,儿媳妇能够在在这样的时候怀上,的确令人喜出望外。 长孙皇后一扭头,看到了李承乾还坐在跟前嘿嘿嘿的傻乐,哭笑不得地嗔道。 “好了承乾,你也出去吧,赶紧去歇歇去,瞧你一身的汗,莫要熏着你媳妇。” 李承乾只能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在宁忠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来朝着外面行去。 酒宴安置在上皇汤庭院,长孙皇后要陪伴儿媳妇并未出场。由着这一票老李家的大佬爷们吃吃喝喝。 太上皇李渊喝得满面红光,李世民也同样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便是太子殿下,也少有的得到了程处弼这位专业医务工作者的首肯,也饮了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得肚儿溜圆的李世民朝着李渊小声地商议道。 “父亲,如今苏氏已经怀有了身孕,再留在骊山汤泉宫着实不如在长安便利。” “方才观音婢也跟孩儿商议了一番,想将儿媳妇接回长安,让她留在宫中静养” 李渊看了眼那边,李承乾两杯酒下肚,小脸已经泛红,正在那里跟程处弼与于志宁神采飞扬吹牛打屁。 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接下来的日子,承乾也该好好的养精蓄锐,为入城做好准备才是。” 李世民松了口气,刚端起了酒杯,又听到了父皇发话道。 “老夫再等等,等到承乾腿脚好得差不多,就先回长安。” 这话让李世民满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李渊呵呵一乐,端起了酒杯一口抽干。 “承乾也是老夫看好的太子,自然是希望他此番能够大出风头,既然如此,老夫提前几日回长安,正好给这小子造势。” 李世民何等聪明,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父皇李渊的用心。 “父亲的意思是,将太子足疾已愈的消息给宣扬出来?” “不错,老夫虽然久在大安宫中,少有搭理外面的事情。 可是那些事关承乾乖孙的流言蜚语,也有钻进老夫耳朵里边的。”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是孩儿的过失。” 李渊目光落在了李世民的身上,语气显得有些生硬地道。 “你没有过失的话,魏王贤明,有仁君之风这样的流言就不会传到老夫的耳朵里了。” “你也不必解释,老夫很清楚是什么因由。” 李世民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父亲,孩儿明白。自己对于膝下诸子,或许有所偏颇,但是,孩儿却一直都没忘记。 承乾不仅仅是孩儿的嫡长子,更是大唐的太子,国之储君。” “希望二郎你能够记住今日你自己所言。”李渊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端起了酒杯,一口抽干。 李世民默默地点了点头,举杯朝着李渊恭身,然后昂起了脑袋一口抽干,辛辣的酒中精华,顺着咽喉滑入腹中,滚烫无比 用过了这顿丰盛的午餐之后,李世民夫妇,便与那儿媳妇苏氏一同即将离开了骊山汤泉宫。 程处弼昨天晚上又连夜制作了一些新手鸡蛋小饼干,小鱼干等零食。 长孙皇后打量着程处弼双手捧着,份量实沉的两个大大的油纸包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处弼贤侄,这会不会太多了?小兕子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无妨,这上面这一包是给太子妃准备的,我看太子妃吃东西似乎胃口不太好。 但是对于这种奶香味的食物还能吃上两口这种零食个头虽然小了点,但是营养十分丰富。 另外,太子妃既然有了身孕,臣也没什么好东西拿来祝贺。 只有一份孕期食谱奉送,祝太子妃身体健康平安。” “多谢程三郎。”安静地坐在马车中的苏氏,不禁感激地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 长孙皇后接过了那奉食谱,看到了苏氏盯着那包新手鸡蛋饼干看,又扫了一眼手中的那份食谱,不禁一愣。 “这是食谱?” “对啊,当然是食谱,这 里边乃是根据太子妃目前的身高体重,还有孕期定制的,只要能够照着这份食谱来摄入。” “既可以控制太子妃的体重偏胖而导致孕期生病,更能够保证胎儿在体内发育的营养足够” 听到了程处弼一本正经地侃侃而言,站在一旁的李渊也少有地慎重起来,虽然程三郎这小子经常性喜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是现如今自家乖孙的媳妇怀上了娃,那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等到程处弼告退,李渊凑到了马车前,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道。 “儿媳妇,程三郎虽然人不太靠谱,但是他的医术和厨艺还是很靠谱的,老夫觉得此事多信他几分也是无妨。” “嗯,孩儿知道了,一定会小心谨慎。”长孙皇后看着那足有十数张纸,每一张上面都写得密密麻麻的孕期营养食谱。 这上面可不光是饮食,居然还有孕期孕妇每天的大致活动量,睡眠时长,甚至还有孕妇应该做那些运动。 以及孕妇在孕期,出现了哪些症状,属于是身体哪方面发出了警告信号。 将这份简直可以称为《大唐妇性孕期指南》的厚实资料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入了怀中。 长孙皇后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这小子,老身怎么觉得他比老身还懂怀孕?” 已经退到了一旁,目明耳聪的程处弼听到了这话,差点就呵呵了。 谁让自己所在的乡镇卫生院每个季度都要响应上级要求,上山下乡送温暖,给那些田间地头不乐意去定期产检的孕妇去做检查,搞宣传。 程处弼作为乡镇卫生院的精英骨干,不光要承担起扛着b超机去走访村寨的体力活,还得在卫生院妇产科医生回省城探亲期间,负责给有手术指征的孕妇进行刨腹产手术。 毕竟不是每一个乡村的孕妇,都会乐意花更多的钱去更好的医院。 正文卷 第1588章 你独特的人格魅力就很适合在平康坊(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地看着满脸信心十足的程处弼。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是什么鬼? 李渊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迷之自信的程处弼。“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内分泌,那是什么玩意?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作为一位优秀的,技艺精湛的医务工作者,怎么可能连号脉都出问题。 “上皇莫要冤枉小臣,哪胡说八道了?小臣的十二个呼吸,太子妃的脉博博动了七十五下。” “像太子妃这样身体健康的人,心脏博动有力的人,脉博自然也很有力度” “那个程三郎,你先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了。”李世民揉着眉心,浑身无力地道。 虽然看不惯李世民那副头疼脑热的模样,程处弼有些愤愤地回到了自己的案几跟前。 抄起了羊脊椎大嚼起来,都什么人,让我给你家媳妇看病。 那么短的时间,各种检查都没做,能看出啥?再说了你自个问我号脉的结果。 结果不都说了吗,结果还一副不满意的表情。 “那个父亲,还请听孩儿一言。”看到公爹不乐意,长孙皇后起身来到了李渊的身边,一阵低语。 李渊也脸上露出了惊喜交错的表情,扫了一眼那位含羞垂首的孙媳妇,又看了一眼满脸懵逼一头雾水的乖孙。 又看了眼那个已经开始啃着羊肉,吃得满嘴流油的程三郎。 长孙皇后这才继续低声道。“之前担心担心程三郎可能不太会把脉” “嗯,你说的对,这小子治病救人有一套,号脉就是瞎闹腾。”李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神特么的脉博七十五,博动有力,很有精神。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号脉结果。 难怪之前他之前看病很少会给人把脉,只会在做完所有的检查才会给答案。 长孙皇后招来了侍女,将那苏氏先搀了下去,又吩咐人去做一些清淡的食物给苏氏送去。 然后这才开始品尝着这香酥肥嫩的焖炉烤全羊,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记交待李承乾。 “承乾,你今天也累得够呛,早点休息,明天你还得继续练习腿脚。” “你媳妇就让她今夜陪老身说说话,老身跟她也许久不见,有不少话要好好聊聊” 李承乾呆萌地看着娘亲,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的媳妇居然要去跟娘亲睡,那我呢?难道要跟父皇睡? 李承乾看了一眼父皇,就只看到父皇打量自己的眼神显得有些欣慰,又有点,总之很复杂。 对于老李家的事,反正关程处弼屁事,有吃有喝,自在痛快。 一旁的于志宁也是吃得满嘴流油,很是痛快,吃着吃着,于志宁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挺起的肚皮。 不禁心生哀怨,想想自己初到骊山汤泉宫之时,还是一位身形矫健的中年人。 结果现如今,都已经开始挺起了啤酒肚,这实在是有些悲哀。等回到了长安,一定要好好减个肥才行。 不过一想到等回了长安,就再难吃到这么好吃的焖炉烤全羊,于志宁决定放开肚皮,努力吃喝。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半夜被叫醒扔下了马车,晃晃悠悠了一直到了天亮。 这才抵达了骊山汤泉宫的张医令,终于迈着发软的两条腿下了马车。 “张医令,还请随咱家一行。”一位宦官来到了张医令跟前,行礼之后,当先引路。 张医令满肚子疑问地跟着宫女前行,他有些闹不明白,既然程三郎在骊山,把自己叫过来是几个意思。 虽然疑问很多,但是前来唤自己的乃是陛下身边百骑护卫,张医令自然也不敢多问。 现在,跟着那位宦官,穿廊绕室,很快来到了一座僻静庭院处,宦官快步上前朝着站在庭院门口的中年妇女一礼。 “尚宫,张医令来了。” “嗯,见过张医令,请张医令随老身身进去吧。”这位中年妇人朝着张医令颔首为礼,引着他进入了庭院。 前行了十数步,这位尚宫脚步一缓,朝着张医令道。 “娘娘让我先告诉你一声,太子妃这几日食纳不佳,而且闻到腥膻容易干呕,对了,太子妃已经有近两个月未来月事” “多谢尚宫,多谢娘娘。”张医令双眉一挑,大概知道了陛下为何会连夜遣人来寻自己。 而此刻,清早起来之后干呕了半天的苏氏,只喝了一杯羊奶, 吃了个鸡蛋,就没再动其他的食物。 “母亲,孩儿实在吃不下了”苏氏看到长孙皇后递过来的水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无妨,吃不下就等一会再吃就是。”长孙皇后越发地笃定,怕是自己儿媳妇真的是怀上了。 张医令终于随着那位尚宫步入了屋内,看到了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张医令不敢怠慢,赶紧恭敬地施礼。 “张医令不必如此,我这儿媳妇这几日身子总觉得困倦,且还厌食干呕,还请张医令你给瞧瞧” “微臣遵命。”张医令郑重地点了点头,开始给太子妃把脉。 很快,张医令眉头一挑,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苏氏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长孙皇后忍不住追问道。 “若是臣所料不差的话,太子妃的脉像,应当是喜脉。”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有了身孕?” “娘娘,还请娘娘准臣再仔细确认一下。”张医令看到长孙皇后那副喜动颜色的模样,出了谨慎,决定再把一把脉。 等到第二次把脉的结果出来之后,张医令这才朝着忐忑不安的苏氏和长孙皇后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恭喜太子妃,太子妮,的确是有了身孕。” 这下子,苏氏亦是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肚。 而长孙皇后更是喜得拍了拍苏氏,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定了定神,这才努力地压抑住过于激动的喜悦开口喝道。 “快,快点,速速去告之陛下,速速去告诉上皇,还得告诉太子,让他们都开心开心。” 正文卷 第1589章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什么叫抢,我那叫拿(求订阅求票) 听着这家伙十五六岁,就已经开始的窜去干游侠,跟着一票人东游西荡。 就像之前,他跟着一票江湖儿女,游历天下,足足一年多才归来。 程处弼能够想象得到,难怪自己曾经听过军神伯伯提及这位忤逆子时,一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就是夫妻之间育儿态度导致的冲突,这也是千百年以来,人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没有办法完全解决的重大课题。 不过,看到这家伙说起自己仗剑天涯,东游西荡时,那副眉飞色舞的表情,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程处弼会羡慕,但是他肯定不会去当这样的人。 毕竟他是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工作岗位上的医务工作者,而不是喜欢到处搭草台班子的江湖游医。 听了李德奖的自吹自擂,程处弼这才知道,这哥们居然浪去了倭国。 又从倭国乘舟而下,窜到了流球大岛,之后从泉州一路行到江南,这才从江南回到了长安。 李德奖洋洋得意地显摆着自己这一路行来一路浪的丰功伟绩,例如在倭国干掉了一个欺压倭国普通百姓的矮挫子官员。 之后又意气风发地乘舟前往流球大岛,在岛上,跟那些岛上的土著交朋友,品尝着那里的古怪美食。 然后又将一位强占可怜百姓的土豪给宰了,之后又乘舟北行,经泉州而归大陆。 程处弼看着这位说起他们离开倭国之时,被万人相送,而离开流球大岛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待遇。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确定那些人是过来送你们不是来抓你们的?” 李德奖听到了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手中的葡萄酿往嘴里边一倒。 “哼,你不懂,像我们这种立志要荡尽天下不平之事的游侠,自然是很受那些被我们解救的百姓的欢迎。” “嗯,我听出德奖兄你的意思了,你们流窜江湖” “???”李德奖脸色有点发黑,要不是这货刚给自家亲爹治过病。 真想跟这小子一决生死,神特么的流窜,那是褒义词吗? “我们那是叫行走江湖好不好?那怕是纵横江湖都行。” “成成成,小弟失言,不过小弟倒也听明白了,德奖兄你们行走江湖。 为的也是希望你们的事迹和姓名被天下人所传诵,甚至是青史留名,我没说错吧?” 李德奖扫了程处弼一眼,虽然这话听着有点过于现实,但是,还真没错。 看到李德奖没回应,程处弼便继续道。 “既是如此,依兄台之胆识和武艺,入仕朝庭,为大唐建工立业,也未尝没有青史留名的机会。” “入仕朝庭?”李德奖脸上的表情顿时满满的尽是嫌弃之色。“被那些老儒匹夫约束于麾下,成日屈膝拱首?” “我李德奖何等样人,天纵之才,岂会乐意受那些凡夫俗子的约爹。” “???”正在埋头啃骨头的程处弼差点把肉渣给呛个半死。 你约妹子能理解,约男人也不是不行,可你约爹这是什么毛病? 好在,下一刻,李靖伯伯那带着怒意的嗓音让程处弼醒过了神来。 “你的意思是,像老夫这样的凡夫俗子,让你很不乐意是吧?” “爹,孩儿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那些人。”李德奖看着黑着脸负手晃晃悠悠步入了屋内的亲爹,直接就怂了。 看着这位方才还一脸嚣张跋扈,仿佛满天下他都可以横着走的李家浪荡游侠,此刻,怂得跟个龟孙似的。 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赶紧起身朝着李靖见礼。 “好了,都坐下吧,哼!”李靖朝着程处弼慈眉善目一笑,目光扫到了李德奖身上之后,表情变得份外的嫌弃。 “你小子,自己浪荡就行了,别成天拿你那些歪理来叽叽歪歪。” “爹,我这可不是什么歪理,我也是有追求的人。” 李德奖乖巧地跪坐在原地,弱弱地用那比蚊子哼哼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进行着反驳。 李靖看着这位幼子,虽然很生气,可终究是亲儿子,总不能提刀把这小子剁了喂狗吧? 再说了,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又有程老三在旁,动手也不合适,只能呵呵一乐。 “有追求,那你行走江湖多年,干出了多少令天下万民传诵的大事了?” “那是孩儿还没有遇上,若是让孩儿遇上了什么大事,定然就能” 程处弼赶紧硬起 头皮起身,老子是在吃瓜的,但是军神伯伯病刚好点,老生气上火对身体可不利。 “来,小侄我敬伯伯一杯,祝伯伯足疾早日痊愈,亦祝德奖兄早日名传天下,为世人所敬重传诵。” 这话总算是让这对父子没有继续斗嘴,各自端杯痛饮。 好在军神伯伯也没有继续打自家三郎的茬,一边饮酒一边聊起了此番吐谷浑征战的诸多事情。 既有相关战事的惨烈,亦有着行军或者是驻军之时的轻松,例如大家在那干冷的高原之下,很容易出现皮肤干裂掉皮。 不少的将士们都学着游牧民族们最常用的法子,那就是用油脂涂抹身上,不过这样一来,虽然保护了皮肤。 但是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羊骚味,令人绝倒,当然李靖还言及了程处弼的那四名亲传弟子在此番征讨吐谷浑的大战中发挥了相当的作用。 可不仅仅只是疗伤救人那么简单,而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让大唐的武贲们变得更加的英勇。 而且,没有当场阵亡的重伤将士,经过了他那四位弟子的救治后,大多数都幸存了下来。 这要是放在过去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听到了自家父亲对于程三郎那不吝的赞喻之词,让那李德奖越发地对程处弼刮目相看。 酒饱饭足,程处弼这才打着饱呃,朝着李靖辞别,而李德奖则殷切地将程处弼送出了卫国公府。 “德奖兄就别远送了,小弟自己回去就是了” “无妨,反正我在府中呆着也甚是无聊,正好送一送你。那个谁,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我牵匹马来?” “三公子,老爷吩咐过,说是你敢再出府,他就打断你的腿。” “” 正文卷 第1590章 处弼兄,你教程叔叔的也是这首《小星星》?(求订阅) “父皇”李恪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之后,径直朝着李世民拜倒。 “这是孩儿想要替大哥的入城式,增加一些人气,才想到的法子” 李世民板起了脸朝着李恪瞪了一眼道。“那为何不告诉老夫?” “孩儿原本也想禀报父皇,可是,处弼兄说,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事泄。 长安城里那些读书人若是借此事找麻烦,那就亮明招牌。 说是东宫臣工奉太子教,编撰一部比《千字文》更简单易学的开蒙书,准备等元旦时献给陛下为贺。” “孩儿思来想去,也觉得处弼兄说的有理,所以” “”李世民愣了愣,脸色迅速地黑了下来,果然,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混蛋闹腾妖蛾子的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醒悟了过来,之前,把那《三字经》给放出来,又让李恪去找那些私塾去教授《三字经》。 炒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话题,不管是话题爆炸,还是话题跑偏,只要将身份一亮。 唔李世民能够想象得到,太子承乾,自然可以博一番美名,而自己这位大唐皇帝,也肯定会心怀喜悦。 如此一来,可以在太子承乾未入长安之前,先收割一番声望。 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东宫的臣工,呵呵 谁敢跟他们恶名远扬的老程家抢那《三字经》著作权,到那个时候,他程三郎怕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这小子之前作诗已经收割了不少的才名,这《三字经》要是再问世,真不知道会令多少读书人羞愧汗颜。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谋远虑了?”李世民牙疼般的吸了口气道。 “父皇你是在说处弼兄?”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父皇帝。 就处弼兄那个做事向来顾头不顾腚,成天闹妖蛾子的糙老爷们,居然还能深谋远虑? “”看到恪儿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李世民不禁扪心自问老半天。 嗯,也对,程三郎那小子真要是老谋深算到这样的地方,又岂会浑身漏洞,都要靠自己给他们擦屁股才算完。 “你仔细说说,你跟他到底怎么商议的?”李世民冲李恪勾了勾手指头,示意这位亲儿子最好说实话。 李恪还能说嘛,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腼腆地道:“之前散布流言,是处弼兄他们想的主意,而这跟诸私塾沟通,传播《三字经》则是孩儿的想法。”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李恪,方才还以为是这小子仗义在给好朋友打掩护,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小子出的主意。 李世民揉了把脸,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赐给恪儿点补脑的东西。 “父亲,孩儿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李恪一脸呆萌地看着亲爹,总觉得今天父皇的情绪有点问题。 李世民失笑地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对了,老夫看你精神萎靡不振,多吃点核桃什么的,补补脑,知道吗。” “好的父亲,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李恪一脸懵逼地离开了甘露殿。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思维迟滞,导致了这一切如梦如幻。 还以为要被亲爹狠狠的收拾一顿,结果到了之后,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自己出来了。 摸不着头脑的李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觉得自己现在要的不是继续思考问题。 而是应该窜回府中好好地睡到天荒地老,等有了精神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早朝,李世民安然地坐在朝堂之上,由着一位位的朝臣上前奏事,等到诸部大佬都退回各处位置之后。 李世民正准备再寒暄几句,就要退朝的当口,就看到了有御史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这些日子以来,长安城内外关于《三字经》的各种流言纷扰,令人心不安” “臣觉得那位《三字经》的作者至今尚未露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此言一出,不少臣工都朝着这边侧目相望,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李世民微愕之后,安稳地坐在大殿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臣工,果然不出朕之所料,这件事情肯定要出妖蛾子。 而这个时候,作为朝堂之中最博学的大儒孔颖达也清了清嗓子越众而出。 目光先是扫过殿中诸位臣工,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陛下,老臣也听闻,有人暗中与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暗中勾结,以利诱之。” “要让那些私塾教授《三字经》,甚至老臣还听闻,不教授《三字经》的私塾,受到了威胁” “由此看来,那位《三字经》的作者哪里是什么看淡世事分扰的高雅之士。 分明就是一个奸险小人,其秉性阴暗,实不堪用。” “不错,陛下,臣也觉得,此人这么做,必是居心叵测” “陛下,臣附议” 李世民看着站出来的臣子,半天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诸位卿家,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 “陛下,臣以为,此事处置,益早不益迟,毕竟这《三字经》传播甚广,若是再不及时断处,老臣担心” “够了!”看到孔颖达等几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副意欲追根究底的架势,李世民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 孔颖达看到了李世民如此,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摆出了一副很强项的模样慷慨激昂地道。 “陛下,臣等所言,皆是发自肺腑,一心为国,绝无私心。” “你们的意思,是朕有私心喽?”李世民玩味地打量着孔颖达,不紧不慢地道。 可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这位大唐天子,已经有些拱火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从大理寺少卿转任为民部侍郎的孙伏伽也越众而出,这位亦是有名的强项,也拜倒在阶下。 “陛下,臣也觉得孔常侍等人一心为国分忧,倒是那位《三字经》的作者。 陛下爱才,有意招贤纳士,他非但对陛下的爱材之心视若不见,反倒行事鬼祟,实非君子,还请陛下明查。” “” 正文卷 第1591章 你到底瞒着青雀做了多少肮脏事,说吧,朕听着(求订阅求票) 武媚娘慢条斯理地吃着,虽然滋味的确很美味,但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程家的下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卤猪手就是麻椒凤爪,吃得武媚娘都觉得前两个月才订制,显得有些地于宽松的衣裙。 前两天穿起来,已然都觉得较为贴身了。 特别是唔,武媚娘颇有些喜孜孜地挺直了脊梁。 程三哥那个笨木头,不知道看到现如今自己的模样,应该不会再以为是一个干瘪瘪的小姑娘装凶了吧? 三个小姑娘一边吃着美味一边低声谈笑,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屋外有脚步声, 武媚娘赶紧冲这两位小姐妹翘起地食指放在诱人的朱唇前,明眸一转,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 直到脚步声在门口经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美滋滋地吃完了猪手,又招呼着两位小姐妹用香皂净了手。 这才一边聊着这几日的新鲜事情和八卦,一边拿着竹牌斗起了地主。 这当然是非遗棋牌文化传承人程三哥送给她的一套竹牌,之前还手把手地教过她怎么斗地主。 让她可以在宫中闲暇无聊的时候,可以招揽小姐妹们一起耍乐子,不但能够娱乐,还能交友。 打着牌,武媚娘不禁想到了当时程三哥就坐在自己身后边,给自己出主意,跟他那两个忠仆对战。 他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子好闻的味道,时不时靠到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吹过来的气息。 让自己身子骨差点都快酥了,可那块笨木头居然骂自己手脚慢,连牌也不会出。 “媚娘姐姐,愣什么呢,赶紧出牌呀。” “啊,到我啦,好好好我一对二。” “媚娘姐姐,咱们俩是一伙的,她才是地主” “啊哈哎呀,刚刚走神了,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都怪那个远在骊山汤泉宫的笨木头三哥,要不是因为他,精明的本姑娘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程处弼跟着李世民又窜回了太子汤处,跟那李渊c李承乾又蹲在了一起吹牛打屁。 当然是以他们祖孙三代在那里叽叽歪歪,程处弼则处那位不讲卫生的于志宁在旁边敲边鼓打趣。 天色渐渐发暗,吃饱喝足的一群大佬爷们都有点闲得无聊。那该咋办? 李渊摸了把自己的肚皮,今天吃得有点撑着了,这么早去睡,怕是明天得闹肚子。 “今日有些过于饱食,正好天气不错,不如就到老夫那里的好好的泡个汤井爽利爽利,顺便还能消消食?” 听闻是父皇相邀,李世民自然是巴不得,毕竟他一直都在琢磨着怎么跟父皇关系回暖。 “既然父皇有这样的兴致,儿臣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承乾你这腿” 程处弼赶紧在一旁为排骨精太子帮腔道。 “叔叔放心吧,太子殿下自打拆去了牵引后,已经都泡过好几次汤泉了。” 李世民大手一拍,很是豪迈地道。 “既然如此,我们祖孙三代,一块到你皇爷爷的那里去凑个热闹如何?” 既然这一家三代要去泡澡,程处弼自然也就与于志宁很是识趣地告辞而去。 回到了屋子子里,程处弼寻思着反正也没啥事,天色已经昏暗 “罢了,左右闲着无事,来来来,称心你去冲壶茶过来,程发你去把牌拿过来,咱们正好玩上几把。” 这边牌局已开,三大一小四个人蹲在了一块,斗地主,自然是输家下,轮流上阵。 而上皇汤那边,只在腰畔系着一条兜裆布的李世民舒服地往温泉井中一躺。 温暖的池水,再配上黄昏已然凉风习习的骊山景致,这让李世民觉得份外地舒坦。 旁边,父皇李渊下到了汤泉井之后,又让那忠宝公公去拿来了支架置于温泉井正中。 很快,小鱼干c五香胡豆c香干,还有一些瓜果也都被端来,当然也少不了一壶酒中精华。 李渊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到那坐起了身来的李世民,想了想,也给他倒上了一杯道。 “来,泡着这温泉,喝点小酒,吃得小菜,这日子,舒坦” “父皇觉得舒坦就好,儿臣还担心你在这骊山呆得无聊呢。” 李世民赶紧接过了酒杯,滋了一口酒中精华,嚼着小鱼干,享受着温泉泉水对身体的按摩,的确十分的舒爽。 “无聊倒是不怎么无聊,不过前段时间,程三郎那小 子不在骊山,害得老夫泡澡都没那么舒坦。” “???”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父皇。程老三不这里,跟你老泡不泡温泉又能有啥关系? 这个时候,李承乾也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舒服地坐在了汤泉井中享受,一边向父皇解释道。 “父亲有所不知,那程三郎不但医术了得,便是那擦背按摩的本事,亦是一绝啊” “那可不?老夫犹记得第一次让他给老夫擦背的滋味,简直整个人都感觉轻了好几斤。” 李渊很刻意地把斤字咬得很重,毕竟,这只是个形容词。 不像程三郎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混蛋,还故意提醒自己只轻几两。 “那小子连这些都懂?”李世民满脸错愕地看向自已的亲儿子和亲爹。 李渊砸巴砸巴嘴,恶意满满地吐了一句槽。 “呵那小子不会的事情,怕也就是奶孩子和生娃吧,哈哈哈哈” 李世民一边陪着笑一边打量着父皇笑得差点打跌的模样,看来,这段时间父皇在这里疗养得很成功。 精神抖擞的,浑然没有了前几年独居于大安宫中时,时刻板着一张脸,一年怕也见不到一次笑脸的状况。 那个时候的父皇,苍老下去的速度,让李世民内心既纠结又痛苦。 可是他除了让观音婢多带着儿女到大安宫中走动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可施。 因为父皇那个时候,面对自己时,就如同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甚至是带着怨愤 “儿臣听父皇这么一说,要不,让程三郎那小子也过来?儿臣也想要领教领教他程三郎那什么擦背按摩的本事。” 正文卷 第1592章 魏王心中已经被扎上了一根血淋淋的尖刺(求订阅求票) 于志宁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哪怕是已经知道了这家程氏印书坊利用活字印刷术。 能够搞得出那么多来,可他还是被这个数字所震撼。 “怕是大唐速度最快的抄书匠,抄上一辈子,都抄不满这个数字。” 程处弼砸了砸嘴,自己也有点被于志宁这样的算法给吓到,还真是 谁想要抄录完这三个来月程家印书坊印刷出来的书籍字数,不好意思,请你先向苍天借到五百年再说话。 李恪并没有当天就赶回长安,他以皇帝都不差饿兵为由,在这骊山汤泉宫里。 跟他那位秉性和品质道德很相似的亲爹一般,舒舒服服地搞了一个全套服务。 只是,程处弼很自告奋勇地接下了给李恪按摩脚底的服务工作,等到按压在肾反射区之时。 程处弼能够看到李恪也有反应,吡牙咧嘴,但是好歹没有像他爹那么疼得面目狰狞扭曲。 程处弼给李恪按摩之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贤弟啊,你年纪轻轻的,还是要多多注意保养才是,莫要等到老来空悲切” “???”正舒服得爽歪歪的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那躺到了自己旁边榻上的程处弼。神特么的老来空悲切 “我说处弼兄你这话啥意思,小弟我怎么就老来空悲切了?” 程处弼看到李恪不乐意的表情,嘿嘿一乐,压低了声音道。 “呵呵少看点不正经的艺术作品,少跟眉清目秀的小姐姐那什么什么多多固本培元,明白了没?” 李恪打量着那一本正经之中,总是带着点猥琐的处弼兄。啧啧 实锤了,怕是连小姐姐的手都没牵过几把的处弼兄,因为嫉妒自己这位丰神俊逸的风流才子比他更受女性欢迎。 这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思及此,李恪的嘴角愉快地轻扬了起来,然后很矜持高冷地道。 “这样的事情,就不需要处弼兄你担心了,话说回来,处弼兄你跟那位武姑娘可有进展?” “”程处弼听得此言,看到李恪满脸优越感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好心提醒你,你特娘的居然是这样一副态度。怎么的,你是不是想上天? 程处弼鼻孔都差点喷出了火星,瞪着吃人的眼珠子打量着李恪。 气的就想抄起满地散落的黑色面条状污渍,拍到这个家伙贱兮兮的小白脸上。 李恪看到处弼兄那如同要吃人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讨好地一笑,很是顺风顺水地怂了一把。 “处弼兄,淡定,淡定一点行不行。小弟我这是关心你,绝无他意。”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躺到了软榻上,人生总是这样的了无生趣。 自己下次有机会回长安,一定要好好地跟武媚娘这位喜欢装凶的小姑娘聊聊。 嗯,顺便看看已经有长了一岁的她,小身板是不是又进一步的发育了,也不知道自己提供的食谱,对她有没有用处。 就在程处弼瘫在榻上胡思乱想的当口,躺在程处弼另外一侧。 同样也安逸地享受了一番专业的洗浴业服务,爽得整个人都变成一滩烂泥的于志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我说程将军,你我皆是太子殿下的心腹臣子,咱们二人,就应该同心协力” “那是自然,只是于詹事你怎么突然想起跟程某聊这个?” 程处弼好奇地歪过了头看向这位啤酒肚也不小的东宫重臣。 “其实程将军你颇有才学,又善机变,为何不与东宫诸属官和睦相处,即便那些属官之中,有些人” 听得这话,程处弼差点就乐了,不过顾忌到这是于志宁的好意,程处弼只能耐下性子解释了句道。 “于詹事,你觉得我就算是跟他们那些人示好,他们能跟我尿到一个壶里不成?” “”于志宁的脸色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尿到一个壶里,溺壶那玩意能共用吗? 难道一干东宫属官,还有大家伙聚在一起,眉开眼笑地对着一个不大的溺壶捞襟解胯不成。 另外一边的李恪有些不乐意了,自己特娘的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听处弼兄你胡说八道惹老子心烦的。 “处弼兄,你看你,说话好歹斯文一点,像小弟我与于詹事,可都是读书的斯文人” 这话传了过来,那边的于志宁呵呵一乐,颇为矜持地抚着长须微微颔道。 “吴王殿下言之有理, 不愧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 那边李恪一乐,美滋滋地眉开眼笑道。 “于詹事过谦了,小王闻于詹事的才名久矣,改日有暇,定要好好的向于詹事请教一二。” 于志宁被李恪这么一捧,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仿佛骨头都轻了好几两,嗯,比被搓掉的面条状污垢还要多。 程处弼看着李恪与于志宁这两个阴险的读书人居然把自己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文化担当视若无物。 隔空在自己跟前吹起了牛逼,特别是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在跟前相互吹捧,抬高逼格。 简直不把躺在他们正中间的自己放在眼里,左右为男的靓崽程处弼当场不乐意了。 干脆就坐起了身来,看向这二位已经坐在软榻上,隔着自己谈兴正浓的两个读书人道。 “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我没说错吧?” “呵呵,那是自然。”李恪神采飞扬地道,对面的于志宁爽朗一笑,抚着长须微微颔首。 那副装逼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程处弼,我需要回答吗? 程处弼,认真地打量了李恪两眼。“你会写诗赋吗?” “???”李恪有些懵逼,但还是很有气概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拇指冲自己鼻尖一巧,表情嚣张地道。“你诗写得有我这个武家子弟好吗?”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成了烙了十年锅贴的铁锅锅底,不乐意地躺回了软榻上,就不爱搭理这种不要脸的粗鄙武夫。 程处弼又扭过了头来,带着一脸诡色看向于志宁 正文卷 第1593章 觉得有可能会导致父子恩断义绝,算了算了(求票票) “你要给朕股份?”李世民满脸错愕地看着跟李恪一同回到了长安的程处弼,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居然把生意那一套,弄到了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身上。 “叔叔,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方才吴王殿下也向你解释了这间活字印书坊的效率到底有多么恐怖。” “而我们很担心,若是这个消息万一事有不密,传扬开来。 很有可能这间无依无靠的印书坊,就会成为从矢之的。” 李世民听到了这,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李恪看到了这,又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道。 “父亲,孩儿与处弼兄一开始也还不当回事,可是后来,于詹事给我们分析了一番因由” 李世民凝眉听着李恪将昨天夜里于志宁的那番分析陈述出来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被自己委以重任的东宫詹事,的确有两把刷子。 至少他把问题看得很透彻,李世民打量着案几上的那几本样书,这事关于自己的长子到时候搏一番声望的大事。 斟酌了一番之后朝着程处弼问道。 “贤侄你是东宫左内玄副率,既然如此,何不寻太子处置此事。” 听到这话,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 “叔叔莫要开玩笑了,东宫就跟笊篱似的,要不然,也不必让太子殿下前往骊山汤泉宫伴驾。” “”李世民老脸一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爱说实话的小混蛋。 神特么的笊篱,你就没有中性一点的形容词吗?好歹说得隐晦一点,含蓄一点。 但是李世民也得承认这是事实,那东宫属官,虽然不少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 可是那些人的小心思,却多到令人无可奈何,李世民正是因为很清楚,这才会让李承乾前往骊山行宫治足疾。 李世民认真地考虑了良久,这才开口道。 “老夫大概懂你的意思了,若是将那间程氏印书坊,纳入朝庭体制,怕是你肯定不乐意” 程处弼朝着李叔叔恭敬地一礼,满脸感激地道。 “多谢叔叔体谅晚辈,小侄为了这间程氏印书坊,可是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就连家底都掏得一干二净。” “老夫终究是大唐天子,不适合参与其中。”李世民斟酌了一会之后,做出了决定。 “老夫给小兕子册封晋阳公主之后,只给了她两座皇庄。你这程氏印书坊,就在她其中一座皇庄的附近。”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的皇庄入股,不过,我闺女要占五成,你看如何?” 程处弼脸色越发地难看,哪怕是晋阳公主那么的可爱,但是生意就是生意,总不能看脸谈生意吧?真要那样的话,全世界的产业我岂不是都可以有股份了? 靓崽程处弼摸了摸自己那张俊郎英武的脸庞,只得硬起了头皮解释道。 “叔叔,小侄我可是出了五千贯,才拿下的九成股份。 这九成里边有两成给了太子殿下,还有一成给了吴王殿下。” 李世民打量了程处弼一眼,又看向坐在旁边有些臊眉搭眼的李恪,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们二人给你钱了没有?” “吴王殿下给了一千贯。”程处弼赶紧大声地答道。 只前他只花了五百贯就获得一成股份,现在程处弼嘴皮子一开一合。 凭白无敌多了五百贯债务的李恪顿时不乐意了,可是看到程处弼那疯狂暗示的眼色,李恪最终忍气吞声地点了点脑袋。 李世民人老成精,何况看不出这两个家伙在跟前眉来眼去是啥意思,呵呵一乐道。 “这样,老夫替小兕子凑巴凑巴,给你两千贯,五成股份,就这么定了。” “叔叔,没你这么做生意的,怎么跟强买强卖似的,小侄我累死累活,手头可就只剩一成了,这不合适啊。” “好吧,那就四成,两千贯,你还要不要。”李世民继续豪横地道,他这可是为了自家闺女的百年大计考虑。 总不能饿着自家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嗯,也不知道小兕子知道她成为了一件印书坊的大股东。 会不会开心地谢过自己这位当爹的。 “两千贯真的是太少了,要不叔叔您再加点?”程处弼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呵呵”李世民看着程处弼这个财迷含笑不语。 程处弼被看得头皮发麻,赶紧讨好地笑道。“成成成, 就两千贯四成股。” 果然,自己就没办法从这位铁公鸡级别的大唐皇帝那里捞到过一丝好处。 “若是我闺女的产业,唔朕倒想瞧瞧,谁敢动我家小兕子的一个铜板。” 李世民冷冷一笑,宠女狂魔的豪横气息瞬间暴发。 程处弼砸了砸嘴,程家印书坊,转眼之间,已经姓了李,而且还是李明达的李,这特娘的算啥? 正事聊罢,李世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处弼贤侄,那虞世南虞老卿家之前刚来寻过老夫。” “若是府中有病人,想要请你往虞府一行,你今日既然来了,正好就去虞府瞧瞧吧。” “虞世南虞老先生”程处弼顿时想到了之前娘亲崔氏的来信,说的正是虞世南的孙女有青春期狐臭类的暗疾。 看到程处弼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犹豫,李世民微微一愣。 “怎么,这可不像你程三郎的作风。” “叔叔,事情是这样,小侄的母亲之前也曾来信言及此事,患疾的应当是虞老先生的孙女。 小侄是男子,就这么去给他孙女看病,终究是有些不太妥当,所以” 正陪伴着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处的武媚娘看到了赵昆匆匆快步而来,赶紧敛身一礼。 赵昆朝着这位姑娘微笑颔首,这才步入了立政殿中。“微臣参见娘娘” “赵将军怎么过来了,可是皇帝有什么吩咐?”长孙皇后抬起了头来,朝着赵昆颔首一笑问道。 “正是,微臣奉陛下之命,特来向娘娘要一个人。” “哦?什么事,需要谁?”长孙皇后搁下了手中的书卷好奇地问道。 “秘书监虞老先生家中有女子得了暗疾,之前特别请示了陛下,想要让程三郎前往诊治。” “因对方乃是女子,所以程三郎特地向陛下讨个通医理,又机敏聪慧的医女往之” “” 正文卷 第1594章 聊正经事好不好,不带这样揭人疤疮的(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这才刚站起了身来,正想要过去问问是怎么个情况,就再一次看到有人从屋内脚步踉跄地蹿了出来。 跟武媚娘一样,昂起了头,幸福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那模样,就好像是两个英勇的女战士被人关押在牢中许久,第一次打开了牢笼放风的表现。 程处弼看到了这一幕,很识趣地退回了亭中,唔看样子,那位眉清目秀的姑娘病得不轻。 等到武媚娘与邓氏也移步过来,听到了已经恢复平静地武媚娘那详细的陈述之后。 程处弼几乎可以断定,这位虞叶儿正是患上了青春期腋臭,而且似乎程度还不轻。 看到程处弼锁起了眉头,邓氏不禁开始紧张了起来。 “程三郎,我闺女等到明年春天,就要成亲了,她这病若是治不好” 程处弼朝着邓氏笑了笑开口安抚道。“夫人放心,这病并不难治,开刀将那腋下的大汗腺摘除,就能够杜绝这个问题。” 程处弼这话让邓氏稍松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一个但是,又让邓氏的心悬了起来。 “但是,你闺女现在还处于发育期,现在我给她治疗好了,她的腋部汗腺还会继续发育” “一般来说,十八岁左右,腋部汗腺才能发育完全,那个时候一次手术就可以解决全部问题。” 邓氏一愣,旋及脑袋摇得飞快。“十八?十八岁,别人家的闺女到了十八都当娘了” “我家叶儿的婚事,因为她这病,我跟她父亲都找了各种理由都已经拖延了快两年了。 等到明年她成亲的时候,她就距离十七岁差不了几个月了,要是再拖延一年多,那可不行。” “十六岁多了,也不是不行,我是担心做完了手术之后,她万一继续发育” “那就再做一回,程三郎,做两回没关系吧?”邓氏斩钉截铁地道。 自家闺女那股子浓烈的腋臭,不仅仅给爱美的闺女带来了身心的重创,她这个当娘的也不好过。 闺女若是再不成亲,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好吧,既然虞夫人你执意要做手术,最好还是跟虞小娘子说明白情况,看看她的意见如何。” “那个那就有劳程三郎你和武医女多等一会,她此刻,应该正在沐浴。” “” 等到坐立不安的邓氏快步而去,程处弼与武媚娘坐在亭中小声地嘀咕。 “程三哥,那位虞小娘子好可怜呀,那股子味道,真的让人受不住。” “嗯,是挺可怜的。” “她若不治好就成亲,若是她夫君闻到了这样的味道,你说她夫君会离她远远的” “这个不好说,不过有这个可能。” “程三哥,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也有这样的暗疾,你会不会嫌弃我,不理我?”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转过了头来,看向坐在身边,眉宇如画的俏脸显得有些紧张的武媚娘。 “这怎么可能,我是医生,有病就治呗,你有这病有什么关系,我帮你治不就成了。” “如果你不是医生,我身上也有这样的异味,那你怎么办?” 程处弼看着武媚娘那张满是期待的脸,总觉得这姑娘脑子有问题。 但是偏偏忌惮她的暴脾气,罢罢罢,捡点好听的说。 “看着我的眼睛,像你这么好看的姑娘,想要患上这种病,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武媚娘呆呆地看着很霸气地回答了自己的程三郎,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你这话,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哪句不好了?”程处弼当即不乐意了。“我说你这辈子甭想得这种病。” “果然。”武媚娘伤脑筋地揉了揉自己的前额,这根笨木头,怎么就不按照正常的套路来。 “果然什么?”程处弼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武媚娘幽幽地吐了口浊气,重新焕发了斗志。“没什么,程三哥我听说,你收了一位师弟是吧?” “嗯,我那是代师收徒,那家伙叫张劲,年纪太大,居然想拜我为师,这不就是想占我便宜想要装嫩?” “所以我就搞了一个代师收徒,可惜,这老小子很油滑,以入门先后排序,非要叫我师兄。” 武媚娘主动地排除了程三哥那脑洞清奇的思维模式和说法,满脸欣赏地看着他。 “我在太医署里可是听说过的,三哥你的师弟,昔日在太医署里边也可是一位大名人。” “他的医术,便是张太医令都自愧不如的,这样的医者,都想要拜你为师,三哥你比他们可都厉害多了。” 被武媚娘这么一夸,程处弼听得份外的舒爽,特别是她那亮晶晶,仿佛有璀璨群星的明眸。 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程三郎老脸都有点发烫,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一些时不知该怎么继续话题。 看到了程三郎的神情,武媚娘明眸一转,又贴近了些许。“三哥你干嘛不看我?” “呵呵有吗?我有看的。” “你是不是不敢看我?”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让我怕的人还没生出来”程处弼不乐意了,不甘示弱地双眼圆睁,朝着武媚娘看过去。 就听到了一些不太正经的咳嗽声响了起来,程处弼不乐意了,谁特娘的在干扰老子的眼神杀。 一扭头,就看到了邓氏搀着虞小娘子站在不远处。 程处弼赶紧站起了身来。“夫人,虞小娘子” 邓氏与虞小娘子那显得有些奇怪的目光,打量了程处弼与那武医女两眼,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虞小娘子鼓起了勇气,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小声地问道。 “我娘都告诉我了,若是日后再犯,还是可以进行手术的对吧?” “这是自然,若是你想要一劳永逸,最好再等”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虞小娘子斩钉截铁的声音。 “我想现在就做,以后若是再患此疾,那就再做一回便是。” “我受不了了,不想再受这暗疾的折磨,多做几回手术都可以,我不害怕。” 正文卷 第1595章 这些玩意,能够让为兄我与班超齐名?(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愣愣地看着这位模样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眨着动人黑眸的爱女。 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直接就有了一种想法,这闺女若是长大成人,那还了得? 自己当初能有她这脑子,怕怎么也得十岁出头之后吧,可现在这个小不点,莫非就像程三郎说的。 小娃娃一定要多吃鱼,特别是小鱼干,益智又补脑,唔这是把闺女给补的太过了点吧? “娘亲,你快说说嘛,小兕子做得对吗?” 看到娘亲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李明达有些发急地拉着娘亲的手左右摇晃,开启了撒娇模式。 “啊,嗯小兕子做的很对,但是这些话,只能跟娘亲说,知道吗?” “嗯,娘亲对我最好啦。”李明达的笑容仍旧是那样的阳光与明媚,天真无邪到了极点。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牵着这个可爱的小机灵鬼,朝着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而程处弼则已经与李恪来到了宫门外,互瞪了一眼,程处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说好的死硬到底,结果你呢,连反抗一下都不乐意。这下好了,一下子又欠了你爹五百贯” 李恪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挺翘的臀部,表情充满了对于过往的痛苦记忆。 “处弼兄,你没看到我父皇那眼神吗?跟要吃人似的。 他可是我爹,惹毛了他,小弟我可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啊。” “听你这话,意思是你爹经常抽你喽?”程处弼啧啧称奇地打量着这位不良皇子。 “怎么可能,至多是不小心犯了事,挨上一两脚罢了,哪像小时候,唉” 看到李恪那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程处弼也就懒得再跟这个怂货计较。 毕竟就算是再计较,那五百贯的债务自己怕是跑不掉了。 终于让程处弼找回了一丝丝现代社会的年轻人背负债务的成就感,虽然这不是什么正能量的事。 但是这却是一种社会集体群相,那些各种营销软文各种广告操作,无数低成本广告就跟酒店门缝的小广告似的几乎无孔不入。 成天骚肢弄首地在那叽叽歪歪,声嘶力竭地灌输着一种理念。 仿佛你要不欠银行又或者是蚂蚁花呗的钱,就代表着你跟时代脱节。 “处弼兄,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欠的债务给我父皇?要不再等两月,小弟我凑凑,咱们一块给。” 听到了这话,看到愁眉苦脸的李恪开始考虑哪里能够抠出两钱交给父皇。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扯了把李恪往宫门外走出了十一步,接下来要商议的大事,可不能让帮禁军听到。 “你急个啥,你爹那不过是气话,就是觉得咱们之前忘了把正事给交待清楚而已,你以为他真在乎咱们这点三瓜两枣?”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李恪也深感有理,若有所思地道。 “这不能吧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他儿子,他说我欠他财帛,似乎也有些不妥当。” “你过去欠过你爹财帛了没有?” 听到了处弼兄这话,被李世民称为英果类已的亲儿子李恪直接不乐意了。 “呵那是我爹,亲爹,儿子怎么可能欠爹钱。” “那不就对了?儿子花爹钱,天经地义,欠不欠的,也就是你爹着急上火这么一说而已。” “多亏处弼兄提醒,不然小弟我还真把亲爹当债主了。” 程处弼一脸慈祥与关爱的表情,喜欢地欣赏着李恪终于及时地认识到了问题的根本,打定主意认欠不认还。 “那处弼兄你呢?” 李恪美滋滋地正为自己不用还亲爹的钱而沾沾自喜地当口,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半债务的责任人。 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老子刚把你给说服,你倒好,居然开始替你爹惦记我兜里那三瓜两枣,合适吗? “呵呵你若是想要冲你爹掏五百贯,那我明天就去找我爹拿五百贯来还你爹。” “处弼兄言之有理,若是你拿出五百贯给我爹,我爹又是一个喜欢行事公允的人,那岂不是我这五百贯也得给?” 李恪眉头大皱,深以为然地击掌道。“不过处弼兄,你” “你不给,打死我我也不会给。”欠债大爷程处弼吸了吸鼻子,一脸的正气凛然。 仿佛他不是欠债务,而是面临刀斧加身仍旧临威不惧的英勇战士。 程三郎是什么人,老子欠了你的钱, 我认,但是想要我还,呵呵皇帝大佬又如何?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先让你儿子还你钱再说,光我自己掏钱,我乐意我爹也肯定不乐意。 反正你有本事就关了老子的蚂蚁花呗,停了我的信用住,限制高消费也不怕。 反正老子吃我爹的,用我爹的,花我爹的。只要有爹,啥都不怕哇哈哈 这一刻,程处弼终于感觉到了,因为慈祥的老父亲已经回到了长安之后,自己的腰板瞬间一硬,恨不得走路都打着横。 爹不乐意听人唱歌,觉得那些叽叽歪歪的娘娘腔没劲道。 没关系,回家的路上,就边走边哼上一首《烛光里的爸爸》,算是遥敬慈祥的父爱。 揭掉了沙布,确定了针眼也都已经完全愈合,虞叶儿却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左右闻着味道。 看到闺女那副紧张到不行的表情,邓氏柔声安抚道。 “叶儿,没事,不用紧张,程三郎都说过,你已经全好了,这几日娘也没有在你身上闻到什么异味。” “是啊叶儿,来来来,赶紧走动走动,试上一试。”虞昶也满脸期待地看着闺女道。 “那好吧,我,我试试。”虞叶儿咬了咬牙,开始了发汗测试。她开始在阁楼内不停地上上下下。 王氏c邓氏,还有虞昶都呆在阁楼内,满脸期待地看着这位青葱少女。 等到邓氏看到闺女还是一边抹汗,一连继续上下楼梯之际,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嗯,习惯了。 毕竟过去数年来,只要闺女开始出汗,那就代表着那股子浓烈而又刺鼻的味道就会扑面而来 正文卷 第1596章 说不定还以为对方是看上了你的美姿颜(求订阅求票票) 三字一句的《三字经》一出口,余主事的脸色顿时一变。 愣愣地看着余三郎摇头晃脑地背诵着这既像是童谣,又如同儿歌般。 偏偏又富有寓意与哲理,还有大量经典故事掺杂其中的字句。 仅仅六个字,便将孟母三迁的典故给呈现出来,跃然眼前,简直简练到了极致。 “养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 “夫君,三郎背的这些”妻子有些揣揣不安地看向余主事,却被余主事抬手拦住。 足足背诵了约数十句后,余三郎便停了下来,可是,学识渊博,已然从中听出了不少滋味,意犹未尽的余主事忍不住问道。 “继续啊,怎么不背了。” 余三郎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道。 “没了,陈五哥说,后面还有很多,但是,孩儿买的糕点,只能学这么多” “那小子怎么能这样。”余主事半天作声不得,最后忍不住有些愤愤地嘀咕了句道。 一旁的妻子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夫君,这真是文章?妾身怎么听着跟童谣似的。” “娘子,这可不是童谣c儿歌。这绝对是某位学识渊博的大家,仿照儿歌童谣那种朗朗上口的方式。” “将儒家的伦理观念,还有许许多多教子育儿的经验和经典故事尽数揉杂于其中的大文章啊” “三郎过来,来,告诉为父,你可知道,那陈五郎从谁手中得到的这篇文章,还有,你可知道这篇文章的名字?” 看到一开始勃然大怒,而现在则带着一脸讨好欣慰笑容跟自己好言好语的父亲。 这让余三郎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陈五哥果然没有骗自己。 “陈五哥没说他是说谁手上得来的文章,不过陈五哥说过,这篇文章的名字叫《三字经》。” 余主事大手一击,满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样笑道。 “《三字经》好名字,三字一句,如童谣歌诀,通俗顺口又易记,若非是博学鸿儒,焉敢以经命名。” “三郎你能一心向学,为父方才险些错怪了你,这样罢,这块碎银你且拿着。 明日再去跟陈五郎继续学。争取将这篇文章尽数记下抄录。” “到时候为父也好借你的光,欣赏欣赏这《三字经》的全文。” “是的父亲,孩儿知道了。” “嗯,去吧,先且将今日你记得的这些字句抄录下来,抄录完,再过来用饭,老夫和你娘会等你。” 看着三郎快步而去,余主事欣慰地抚着长须,不禁心生神往。到底是哪一位大儒的作品暗中传出 莫非是孔颖达?又或者是萧德言? “五弟回来了?”陈二郎笑眯眯地抬起了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陈五郎,笑着招了招手道。 “快快过来,怎么样,今天你小子红光满面,想必拿了不少好处吧?” 陈五郎打了个饱呃,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挪着胖敦敦的身形步入了二哥的屋子。 “多谢二哥,要不是二哥你教了小弟,小弟又怎么能凭着才学去赚好处。” “你小子怎么,还想学?” 陈五郎满脸洋洋得意地道。 “当然了,我可是跟小伙伴们约好了,等到明日,谁给我好处,我就再教谁三十句。” “行吧,来来来,我念,你自己抄”陈二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诵。 而陈五郎则在认真地抄录起来。 国子监里边,亦有几位学生,也拿到了类似的手抄本,很是洋洋得意地显摆着这篇难得的文章。 “莫要小瞧这《三字经》,顾某越是研读,越加的发现,他这短短不过千余字的文章立意高远,且其中的数十个故事。 不论是孟母三迁,黄香温席,孔融让梨,哪一个不是咱们那些师者长辈们说过的经典故事” “好厉害,如此简练之极的文字,偏偏还能够讲述如此之多的大道理,必定是哪位博学鸿儒之作。” “是啊,反正我觉得咱们太学的博士,怕也没这能耐。” “对了学长,你这文章,是从哪抄录来的?” “我这是抄录了我表兄的,我问过我表兄,表兄他也不知,他是从一位执友那里抄来的” 孔颖达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抄 录着不少《三字经》的内容。 这是他无意中听到了街边的市井百姓家的小娃娃念唱出来的《三字经》。 当时可真把他惊得不轻,亲自下车去询问那小娃娃。 才知道,如今长安城中,这类似童谣儿歌般的《三字经》已经传扬了不少日子。 之后,便开始让人去收罗这《三字经》的内容,直到如今,终于收罗得到了全文。 干瘦的脸上,满满地都是嫉妒和阴沉之色。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以自己之才,想要创作了《三字经》这样的作品。 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仔细地推敲揣摩。也不是搞不出来,但是,他孔某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过去这么弄。 结果现在,这《三字经》一出,街边不识字的稚童都能够玩着游戏,朗朗上口地在那里念唱出来。 孔颖达将《三字经》与现如今专门给学童启蒙的《千字文》反复对比之后,不得不承认。 《三字经》更加的通俗易懂,而且字句简单,又还朗朗上口,而且里边大量的故事都有着启迪人心的作用。 绝对要比《千字文》更加的适用于学童开蒙,可以说,若是让天下读书人共推的话,这堪堪问世没有多久的《三字经》,必定会成为众望所归的开蒙之书。 书房门外,管事孔知书悄然地步入了书房之中,朝着孔颖达一礼之后,侍立于一旁。 孔疑达抬起了头来,“打听出来了没有?” “老爷,小人经过了多番的打探,却一直没有头绪。许多人都是相互传播,都觉得应该是一位了不得的博学鸿儒弄出来的。” “可是,就怎么找也打探不到那《三字经》的源头,还有其创作者” “” 正文卷 第1597章 又一次刷新了孔老板对于东方神奇树叶的认知(求订阅) 程处弼这才刚站起了身来,正想要过去问问是怎么个情况,就再一次看到有人从屋内脚步踉跄地蹿了出来。 跟武媚娘一样,昂起了头,幸福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那模样,就好像是两个英勇的女战士被人关押在牢中许久,第一次打开了牢笼放风的表现。 程处弼看到了这一幕,很识趣地退回了亭中,唔看样子,那位眉清目秀的姑娘病得不轻。 等到武媚娘与邓氏也移步过来,听到了已经恢复平静地武媚娘那详细的陈述之后。 程处弼几乎可以断定,这位虞叶儿正是患上了青春期腋臭,而且似乎程度还不轻。 看到程处弼锁起了眉头,邓氏不禁开始紧张了起来。 “程三郎,我闺女等到明年春天,就要成亲了,她这病若是治不好” 程处弼朝着邓氏笑了笑开口安抚道。“夫人放心,这病并不难治,开刀将那腋下的大汗腺摘除,就能够杜绝这个问题。” 程处弼这话让邓氏稍松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一个但是,又让邓氏的心悬了起来。 “但是,你闺女现在还处于发育期,现在我给她治疗好了,她的腋部汗腺还会继续发育” “一般来说,十八岁左右,腋部汗腺才能发育完全,那个时候一次手术就可以解决全部问题。” 邓氏一愣,旋及脑袋摇得飞快。“十八?十八岁,别人家的闺女到了十八都当娘了” “我家叶儿的婚事,因为她这病,我跟她父亲都找了各种理由都已经拖延了快两年了。 等到明年她成亲的时候,她就距离十七岁差不了几个月了,要是再拖延一年多,那可不行。” “十六岁多了,也不是不行,我是担心做完了手术之后,她万一继续发育” “那就再做一回,程三郎,做两回没关系吧?”邓氏斩钉截铁地道。 自家闺女那股子浓烈的腋臭,不仅仅给爱美的闺女带来了身心的重创,她这个当娘的也不好过。 闺女若是再不成亲,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好吧,既然虞夫人你执意要做手术,最好还是跟虞小娘子说明白情况,看看她的意见如何。” “那个那就有劳程三郎你和武医女多等一会,她此刻,应该正在沐浴。” “” 等到坐立不安的邓氏快步而去,程处弼与武媚娘坐在亭中小声地嘀咕。 “程三哥,那位虞小娘子好可怜呀,那股子味道,真的让人受不住。” “嗯,是挺可怜的。” “她若不治好就成亲,若是她夫君闻到了这样的味道,你说她夫君会离她远远的” “这个不好说,不过有这个可能。” “程三哥,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也有这样的暗疾,你会不会嫌弃我,不理我?”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转过了头来,看向坐在身边,眉宇如画的俏脸显得有些紧张的武媚娘。 “这怎么可能,我是医生,有病就治呗,你有这病有什么关系,我帮你治不就成了。” “如果你不是医生,我身上也有这样的异味,那你怎么办?” 程处弼看着武媚娘那张满是期待的脸,总觉得这姑娘脑子有问题。 但是偏偏忌惮她的暴脾气,罢罢罢,捡点好听的说。 “看着我的眼睛,像你这么好看的姑娘,想要患上这种病,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武媚娘呆呆地看着很霸气地回答了自己的程三郎,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你这话,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哪句不好了?”程处弼当即不乐意了。“我说你这辈子甭想得这种病。” “果然。”武媚娘伤脑筋地揉了揉自己的前额,这根笨木头,怎么就不按照正常的套路来。 “果然什么?”程处弼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武媚娘幽幽地吐了口浊气,重新焕发了斗志。“没什么,程三哥我听说,你收了一位师弟是吧?” “嗯,我那是代师收徒,那家伙叫张劲,年纪太大,居然想拜我为师,这不就是想占我便宜想要装嫩?” “所以我就搞了一个代师收徒,可惜,这老小子很油滑,以入门先后排序,非要叫我师兄。” 武媚娘主动地排除了程三哥那脑洞清奇的思维模式和说法,满脸欣赏地看着他。 “我在太医署里可是听说过的,三哥你的师弟,昔日在太医署里边也可是一位大名人。” “他的医术,便是张太医令都自愧不如的,这样的医者,都想要拜你为师,三哥你比他们可都厉害多了。” 被武媚娘这么一夸,程处弼听得份外的舒爽,特别是她那亮晶晶,仿佛有璀璨群星的明眸。 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程三郎老脸都有点发烫,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一些时不知该怎么继续话题。 看到了程三郎的神情,武媚娘明眸一转,又贴近了些许。“三哥你干嘛不看我?” “呵呵有吗?我有看的。” “你是不是不敢看我?”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让我怕的人还没生出来”程处弼不乐意了,不甘示弱地双眼圆睁,朝着武媚娘看过去。 就听到了一些不太正经的咳嗽声响了起来,程处弼不乐意了,谁特娘的在干扰老子的眼神杀。 一扭头,就看到了邓氏搀着虞小娘子站在不远处。 程处弼赶紧站起了身来。“夫人,虞小娘子” 邓氏与虞小娘子那显得有些奇怪的目光,打量了程处弼与那武医女两眼,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虞小娘子鼓起了勇气,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小声地问道。 “我娘都告诉我了,若是日后再犯,还是可以进行手术的对吧?” “这是自然,若是你想要一劳永逸,最好再等”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虞小娘子斩钉截铁的声音。 “我想现在就做,以后若是再患此疾,那就再做一回便是。” “我受不了了,不想再受这暗疾的折磨,多做几回手术都可以,我不害怕。” 正文卷 第1598章 怕也就数这程三郎那张嘴最能忽悠(求订阅求票) 李渊打量了一眼李世民,笑眯眯地颔首道。 “成,既然皇帝你也想见识见识,忠宝,去跟程三郎说一声。” “让他也过来,陪咱们爷仨一块泡泡。” 忠宝继续维持着他那张化石一样僵硬的脸,点头领命快步而去。 李渊目光一扫,落到了李承乾的身上,打量着他那隔着温泉,借着天空中的黄昏也能够看清楚的排骨轮廓。 有些于心不忍地摇了摇头道。“承乾乖孙,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吃饱,怎么还是这么瘦?” “皇爷爷,孙儿已经比过去能吃多了。”李承乾颇有些窘迫地拿一匹毛巾搭到了身上。 李世民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父亲,又看了一眼老大李承乾,颇为认同地道。 “能吃就多吃点,太瘦了可不行,我听程三郎说羊奶养人,那你就多喝点。” 对于父亲的意见,向来是如奉纶音的李承乾乖巧地点了点头答应道。 “好的父亲,孩儿一定会多吃多喝,争取早日增重。” 李承乾说话间,目光一扫,看到了亲爹李世民还有皇爷爷二人那挺翘的啤酒肚。 再看看自己那凹凸不平的排骨型身材,内心的羞耻感越发强烈。 之前处弼兄也跟自己说过,但是前段时间因为每天都难得有机会动弹。 不动弹就不消耗,不消耗自然也没有什么食欲。 好在这段时间,随着牵引已经拆掉,处弼兄就没再让自己继续坐轮椅。 而是让自己杵双拐在太子汤庭院中溜达,说是能够锻炼自己的肌肉,避免身体机能萎缩僵化啥的。 嗯,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一定要加强运动,增加食量,争取早日,能够拥有像父皇又或者是皇爷爷那样的身材。 程处弼这位地主,因为刚刚被斗倒,就听到了有人朝着自己的小院而来,却是那上皇身边的忠宝公公。 不等他相问,忠宝公公就主动道明了来意。 “陛下对于程三郎你擦背按摩的本事很有兴致,咱家奉了上皇陛下的口谕,特来请你过去同沐汤泉” “四个大佬爷们泡一个温泉井?”程处弼有点不乐意地问了一句。 “”忠宝的脸色有点发黑地看着这个混帐小子,半天才努力控制住表情漠然地道。 “既然你拒绝上皇的美意,那” 程处弼赶紧一把拽住忠宝公公的衣袖讨好地赔笑道。 “别啊,忠宝公公莫要开玩笑行不行,上皇陛下乐意跟微臣泡一个温泉井,那是微臣的福气。 还请公公先回,我一会就过去。” 扔下程发等人继续打牌,程处弼一脸悻悻地则蹿回了屋收拾自己用来泡澡擦背的装备,这才大步迈开出发。 程处弼觉得自己有机会,应该跟李叔叔讨薪才对,不但要讨,而且要讨至少双薪。 想想自己干了多少份工作?东宫左内玄副率,又是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又还是皇家转职饲养员兼私人医生。 现如今倒好,特娘的都快要成为皇家专业洗浴业从业人员了都。这么多份差使。 却一年多来,就领过几枚铜板,这样的人生,程处弼回忆起自己看过的穿越小说,都没有像自己这么苦逼的男主。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劳动局,也没有搞劳动仲裁的部门。 唔不过就算有,难道自己还能告得了大唐皇帝不讲武德克扣俸禄不成? 心怀不满的程府靓崽程处弼终于带着装备来到了上皇汤的庭院。 远远的,就看到了三个赤条条的家伙很不雅地蹲在一个汤泉井里边嗨皮。 等走到了近前,看到了李渊与李世民这两位挺着啤酒肚的肥白老男人,中间夹着一个排骨精的晚辈。 程处弼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落出了声来,好在他终究是一位顾及友情的好兄弟,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正泡得份外嗨皮的李渊拍了拍自己那圆滚滚的肚皮,有些慵懒地指了指对面的李世民。 “程三郎来啦,正好,皇帝说要试一试你擦背按摩的手艺,咋样?” 程处结果打量着还泡在水中的李世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 目光老练得如同一位在搓澡界浸淫多年的技艺大师,正在打量着自己准备要处理的顾客。 “那是微臣的荣幸,不过叔叔你过去应该没擦过背吧?” 李世民还没开口,李渊就 抢先插嘴道。 “那肯定没擦过,他与老夫差不多吧,都是那由着那些人软棉棉的蹭上两下就完成,没劲。” 李世民的脸色有点黑,总觉得父皇这话说出来让人觉得有点不是个滋味。 程处弼也好不到哪儿,总觉得这位老司机是在开车,可又抓不住什么证据。 唯有排骨精太子一脸忐忑,那手中仿佛正握着一张透明的学生卡,不知道该不该上车。 李渊呵呵一乐,朝着李世民怂恿道。 “放心吧皇帝,等你试过了程三郎的手艺,你就会明白什么才叫享受。” “嗯,那儿臣就先试上一试,来吧” 李世民听到了父亲之言后,大马金刀地就在那温泉井中摆出了一副坐姿,朝着程处弼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叔叔,擦背不是在那里,而是在这里。”程处弼不由得撇了撇嘴,一股子优越感顿时由然而生。 果然,哪怕他是皇帝大佬又如何,还不一样只是个不谙泡澡真髓的粉嫩新丁。 虽然他是老男人,但是,由于见识不广,眼界不够,所以对于风靡大江南北,黄河上下的洗浴业不够了解。 今天就给他来个一百八十八外加六十六的脚底按摩,让他明白,澡原来还可以这样泡。 等到挺着啤酒肚的李世民照着程处弼的指点往那凉榻上一躺,就听到了程处弼开口道。 “抓稳喽”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抓什么?为什么要稳? 还没等他完全回过味来,就看到了站在跟前,膘肥体壮,力能举鼎的程三郎抄起一块毛巾,大手一晃。 整快毛巾听话地绕着他的大巴掌绕了好几圈,然后他固定好了毛巾之后,俯低身形,然后用力一推 “!!!” 正文卷 第1599章 老子这洞房都还没入,这到底是有多遥远的祝福?(求订阅)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 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600章 眼睛里边已经不是波光,而已经是水汪汪(今天就两更) 不大会的功夫,李靖便匆匆地出了府,此刻门口已然备下了马车。 李靖与那名奄奄一息的信使一同登上了马车之后,在催促声中。 马车飞快地奔驰了起来,朝着那皇宫驰去 李世民此刻,正在甘露殿中正襟危坐,房玄龄c虞世南c马周等人亦在此向李世民上奏着大唐今天的春耕情况。 “今春以来,关中c晋阳,还有涿州等地,雨水明显比往年偏少,对于春耕十分不利。” “共计涉及十五个州七十余县,三十四万户计两百余万口。” “还有江南” 听着房玄龄等人的奏报,李世民的脸色越发地显得凝重起来,斟酌了半天之后,这才沉声言道。 “各地的赈灾钱粮,最好提前筹措,避免引发民乱,若是不够多,可从长安c洛阳诸仓调拔。” “至于原本征讨高昌国一事,暂且搁置,先以安抚民生为要。” “陛下圣明”几位臣工都纷纷拜倒在地,朝着这位英明而又睿智,爱民如子的大唐英主恭敬地一礼。 李世民不禁苦涩一笑,摆了摆手道。 “唉朕这也是不得已啊,只能由着那高昌的麴文泰小儿再多嚣张些日子。” “可惜了,我大唐虽然富有四海,可是,却年年都有缺粮之忧患,如今朝廷督促农事,可是亩产却难有增长。” 听到了李世民的抱怨,房玄龄等人亦是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亩产的增加,不是靠他们嘴皮子一翻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现如今大唐各州县最重要的任何就是保证春耕,可是,自打前朝以来,一亩产出,前朝是多少,本朝就是多少。 民以食为天,种植粮食,这可是国家大政,历朝历代以来。 不知道有多少官员,通晓农事的才俊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增产增收,却都收效甚微。 更何况,天灾一来,粒颗无收的事情,大唐立国这二十年来,时有发生。 好在朝廷能够及时地调拔钱粮,这才避免发生民变。 可即便如此,仍旧会有大量的百姓,因为灾害,而导致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一名宦官显得有些冒失地步入了甘露殿后,朝着眉头已然皱起来的李世民恭敬一礼,诚惶诚恐地道。 “陛下,卫国公有紧急要事,求见陛下,说是从交州都督府那边传来了天大的喜讯。” “交州都督府传来的天大喜讯?”几位重臣都不禁有些懵逼地面面相觑。 第一个反应就是,十有八九那位交州都督跟人掐了一架,打赢了 虞世南抚着长须,嘴角微扬,小声地朝着一旁的马周道。 “老夫记得,交州都督顾达,似乎是李卫公的旧属。” “看来,应该是我大唐武贲又立新功喽”马周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对于这几位重臣的议论,李世民全都听在耳中,不可否认,他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快快有请朕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喜讯。” 李靖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站在身边整个人显得紧张不安的那位信使。 和颜悦色地安抚了他两句,就看到了赵昆大步来到了殿外朝着自己一礼。 “末将参见卫公,陛下有请” 李靖朝着赵昆微微颔首,领着那名信使大步而入。 进得殿中,朝着虞c房c马三人颔首之后,朝着陛下恭敬地一礼。 被起身绕过案几的李世民给搀住。“卿不必多礼,不知道那交州传来的是什么样的喜讯?” “陛下,交州都督府的一行四百亩三季稻,在二月中旬就收割完毕。 交州都督顾达,特命人送来了报喜的奏折,还有刚刚收获的稻谷以及稻穗” 原本还在低声交流的房玄齿c马周和虞世南三人,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也仿佛石化掉,整个人纹丝不动地看着跟前的李靖。 看到了这几位如此模样,李靖转过了头,朝着那名信使看去。 “还不把顾都督让你献给陛下的三季稻稻穗和稻谷拿出来” 一直伏身于地不敢稍动的信使听到了这话,这才赶紧把那个长木匣子打开。 露出了里边的几株金黄色的连根稻穗,还有就是那两斤金黄色的稻谷,也都展露在了大唐天子与几位重臣 的眼里。 “二月中”房玄龄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些金灿灿的稻谷。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二月中,柳树这也才刚刚发新芽好不好? 这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你特娘的居然告诉我水稻已经丰收了? 李世民接过李靖递过来的奏折,仔细地从头到尾看罢,却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摇头脑袋。 “二月份,就能够有所收获” “药师兄,你说这种稻谷叫什么名?” 李靖看着这帮口歪眼斜还没有恢复的君臣,忍不住又给他们增加了一点小小的惊喜。 “此稻谷,名为三季稻,意思就是这种稻谷,一年可收获三季。” “一年!三季!”马周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右手翘起一根手指,左手翘起三根手指。 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李靖,李靖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份还被李世民拿着的报喜奏折。 “交州都督顾达可是都写得明明白白,这样的大事,难道他还敢欺君不成?” “一年,三季老天爷在上,是老夫糊涂了吗?” 虞世南捂着心口,脸色变得有些惨白起来。 一旁的马周不由得大惊失色。“虞老,虞老你没事吧?” 这位上了年纪的虞老卿家深呼吸了几口气,脸色这才稍显红润,缓过劲来。 “陛下,稻谷真的可以一年成熟三次?” 李世民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看到他这般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虞老卿家,莫要太过激动了。” 经历了最开始差点因为喜极攻心而晕过去的危险时刻,李世民坐在了案几后边。 双目灼灼地死死盯着李靖,看得李靖浑身都不自在,李世民脸上这才绽开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来。 “李老爱卿,汝二郎怎么会想着要到那林邑去寻稻种?” 李靖迎着陛下那双亮得惊人的目光,只能硬起头皮答道。 “此事,还得从犬子跟程三郎的一次卿天说起” “???” 正文卷 第1601章 房家人不能再退了,身后就是夫人和老爷(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眯起了两眼打量着程处弼,半天这才言道。 “既然你有兴致那就拿去吧,说起来,老夫倒真希望你能够成功。” “小侄也挺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关中之地试种水稻成功。” 李绩不禁一乐,张开嘴就下意识地想要叽歪两句,戏弄下这程三郎。 可是旋及又想到了自己上一次跟程三郎打赌,结果呢? 自己半天的俸禄,落进了这小子的口袋,自己也被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嘲笑了许久。 这样的心理阴影,实在是让李绩不敢再讥笑这小子不自量力。 可问题是,不吱声,岂不是显自己太怂了点? 就在李绩正自犹豫不决的当口,旁边的李世民看到了李绩这样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李卿家莫非是又有兴致,要跟这小子赌上一把?” “不不不,臣觉得还是算了。” “李卿,你自个也瞧着了,毕竟程三郎自个都拿不准,你若是赌上一把,其实也没什么干系。” 李绩看了一眼这位一个劲怂恿自己的大唐天子,直接呵呵一乐。 最不爱搭理的就是这种一个劲怂恿别人,自己蹲在旁边看笑话的人。 虽然李绩没有跟程处弼打赌,但是,对于程处弼带走了那些三季稻拿去当稻种,李世民还是很上心。 “观音婢,你说,咱们关中,若是也能够种植水稻,那该有多好” 长孙皇后看到了自家夫君一边打量着交州都督府的地图,一面唏嘘不已的夫君,不由得嫣然一笑。 “夫君说的是,不过妾身听闻,种植水稻,可是要消耗大量的水源。” “而关中虽然富庶,但是水资源,其实也就是在长安附近还算丰富,至于关中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 听到了自爱妻那冷静而又理性的分析,李世民的脑子总算是稍稍降温。 “这倒真是,关中之地,就算是能够种植水稻,也应该是在近河的区域,真是可惜了。” “不过,为夫还是想看看,他程三郎,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关中种出水稻来。” “若是关中能够种植水稻,那至少代表着,黄河以南,水源丰沛之地,都可以尝试一下。” “毕竟相比起其他的主粮,唯水稻的产量最高。” 跟妻子聊了一会之后,李世民实在是坐不住了,叫来了赵昆。 “传朕的口谕,命工部屯田司派专司农事的官员让他们去寻吴王”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李世民在那里不停地比比划划,跟那赵昆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赵昆点了半天的脑袋,这才快步离开。 看到了神清气爽,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的夫君,长孙皇后虽然忍住了没有问出声来。 但是李世民还是主动地解释起来。 “既然程三郎想要在关中试种水稻,那老夫作为长辈,总不能不出手相助一二。” “还是夫君想得周全,对了夫君,丹阳妹妹,如今与那薛三将军相助得如何?” “丹阳啊,听闻他们两口子蜜里调油似的,小日子很是和睦。” “对了,今日休沐,他们应该会进宫去给父皇请安,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妾身自然听凭夫君作主,不过妾身得先去看看象儿醒了没有。” “咱们一块过去吧。” 夫妻二人携手而行,朝着立政殿而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丹阳公主与那位一身崭新衣装的薛万彻一同步入了大安宫内。 在那位忠宝公公的引领之下,朝着宫中行去。 李渊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呃,酒中精华还有小鱼干和五香豆干都已经收好。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一本正经的慈祥长者,而宇文太妃就坐在他的下首。 这位宇文太妃姿容艳丽,身姿娇小玲珑,虽然年纪也就比长孙皇后略长两岁,但是发鬓已然有了些许的银霜。 她的父亲就是前隋权臣宇文述,三位兄长,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皆死于前朝末年的动荡。 而前朝末年的动荡,跟她那两位兄长关切十分的密切,因为正是她的大哥和二哥,在杨州弑杀隋炀帝。 她就是在那样的乱世,随同三哥宇文士及投奔了李渊,成为了李渊的爱妃,受封昭仪。 宇文氏在成为太妃之前。也就是李渊当天子的岁月,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位昭仪。 这 位宇文氏在李渊的结发妻子窦氏逝世之后,就一直被李渊所宠爱。 甚至李渊都几度起过欲立宇文氏为皇后之念,不过这位宇文氏倒也是个明白人。 毕竟,窦皇后的几个儿子,不是龙就是虎的,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己若真是登基为后,就自己那年纪尚幼的儿子李元嘉,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至少她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转眼之间,自己视为依靠的夫君,就因为那一场令整个大唐王朝几近颠覆边缘的动荡。 而变成了有名无权的太上皇,之前的太子殿下一系,几乎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在那个时候,宇文氏真可谓是一日三惊。 之前的秦王李世民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转而就登基为帝。 之后,大唐再一次稳定了下来,而宇文氏,也庆幸自己的选择,最终母子都得以幸免。 而现如今自己那去岁刚刚行了冠礼的长子李元嘉已经受封为韩王。 而随着太上皇与陛下的关系渐渐和缓,他们这些太上皇的后妃们,也总算是能够松了口气。 随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的到来,李渊与宇文氏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对小夫妻的行礼问候。 宇文氏拉着丹阳公主的手,小声地询询问了这些日子的情况。 那边,薛万彻则显得有些直愣愣地正襟危坐,李渊一脸蛋疼地打量着这家伙。 半天也不知道该跟这个铁憨憨聊啥。 这家伙倒是有问题必答,可是答完之后就屁也不吭一个,实在是让李渊觉得无趣之极。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二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连袂而来,李渊的脸上不禁多了几丝笑意。 一番寒暄之后,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薛万彻低声问道。 “怎么样,薛卿家,对于朕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正文卷 第1602章 懂的老司姬与老司机们都会相视一笑(求订阅求票) 不大会的功夫,李靖便匆匆地出了府,此刻门口已然备下了马车。 李靖与那名奄奄一息的信使一同登上了马车之后,在催促声中。 马车飞快地奔驰了起来,朝着那皇宫驰去 李世民此刻,正在甘露殿中正襟危坐,房玄龄c虞世南c马周等人亦在此向李世民上奏着大唐今天的春耕情况。 “今春以来,关中c晋阳,还有涿州等地,雨水明显比往年偏少,对于春耕十分不利。” “共计涉及十五个州七十余县,三十四万户计两百余万口。” “还有江南” 听着房玄龄等人的奏报,李世民的脸色越发地显得凝重起来,斟酌了半天之后,这才沉声言道。 “各地的赈灾钱粮,最好提前筹措,避免引发民乱,若是不够多,可从长安c洛阳诸仓调拔。” “至于原本征讨高昌国一事,暂且搁置,先以安抚民生为要。” “陛下圣明”几位臣工都纷纷拜倒在地,朝着这位英明而又睿智,爱民如子的大唐英主恭敬地一礼。 李世民不禁苦涩一笑,摆了摆手道。 “唉朕这也是不得已啊,只能由着那高昌的麴文泰小儿再多嚣张些日子。” “可惜了,我大唐虽然富有四海,可是,却年年都有缺粮之忧患,如今朝廷督促农事,可是亩产却难有增长。” 听到了李世民的抱怨,房玄龄等人亦是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亩产的增加,不是靠他们嘴皮子一翻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现如今大唐各州县最重要的任何就是保证春耕,可是,自打前朝以来,一亩产出,前朝是多少,本朝就是多少。 民以食为天,种植粮食,这可是国家大政,历朝历代以来。 不知道有多少官员,通晓农事的才俊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增产增收,却都收效甚微。 更何况,天灾一来,粒颗无收的事情,大唐立国这二十年来,时有发生。 好在朝廷能够及时地调拔钱粮,这才避免发生民变。 可即便如此,仍旧会有大量的百姓,因为灾害,而导致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一名宦官显得有些冒失地步入了甘露殿后,朝着眉头已然皱起来的李世民恭敬一礼,诚惶诚恐地道。 “陛下,卫国公有紧急要事,求见陛下,说是从交州都督府那边传来了天大的喜讯。” “交州都督府传来的天大喜讯?”几位重臣都不禁有些懵逼地面面相觑。 第一个反应就是,十有八九那位交州都督跟人掐了一架,打赢了 虞世南抚着长须,嘴角微扬,小声地朝着一旁的马周道。 “老夫记得,交州都督顾达,似乎是李卫公的旧属。” “看来,应该是我大唐武贲又立新功喽”马周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对于这几位重臣的议论,李世民全都听在耳中,不可否认,他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快快有请朕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喜讯。” 李靖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站在身边整个人显得紧张不安的那位信使。 和颜悦色地安抚了他两句,就看到了赵昆大步来到了殿外朝着自己一礼。 “末将参见卫公,陛下有请” 李靖朝着赵昆微微颔首,领着那名信使大步而入。 进得殿中,朝着虞c房c马三人颔首之后,朝着陛下恭敬地一礼。 被起身绕过案几的李世民给搀住。“卿不必多礼,不知道那交州传来的是什么样的喜讯?” “陛下,交州都督府的一行四百亩三季稻,在二月中旬就收割完毕。 交州都督顾达,特命人送来了报喜的奏折,还有刚刚收获的稻谷以及稻穗” 原本还在低声交流的房玄齿c马周和虞世南三人,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也仿佛石化掉,整个人纹丝不动地看着跟前的李靖。 看到了这几位如此模样,李靖转过了头,朝着那名信使看去。 “还不把顾都督让你献给陛下的三季稻稻穗和稻谷拿出来” 一直伏身于地不敢稍动的信使听到了这话,这才赶紧把那个长木匣子打开。 露出了里边的几株金黄色的连根稻穗,还有就是那两斤金黄色的稻谷,也都展露在了大唐天子与几位重臣 的眼里。 “二月中”房玄龄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些金灿灿的稻谷。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二月中,柳树这也才刚刚发新芽好不好? 这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你特娘的居然告诉我水稻已经丰收了? 李世民接过李靖递过来的奏折,仔细地从头到尾看罢,却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摇头脑袋。 “二月份,就能够有所收获” “药师兄,你说这种稻谷叫什么名?” 李靖看着这帮口歪眼斜还没有恢复的君臣,忍不住又给他们增加了一点小小的惊喜。 “此稻谷,名为三季稻,意思就是这种稻谷,一年可收获三季。” “一年!三季!”马周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右手翘起一根手指,左手翘起三根手指。 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李靖,李靖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份还被李世民拿着的报喜奏折。 “交州都督顾达可是都写得明明白白,这样的大事,难道他还敢欺君不成?” “一年,三季老天爷在上,是老夫糊涂了吗?” 虞世南捂着心口,脸色变得有些惨白起来。 一旁的马周不由得大惊失色。“虞老,虞老你没事吧?” 这位上了年纪的虞老卿家深呼吸了几口气,脸色这才稍显红润,缓过劲来。 “陛下,稻谷真的可以一年成熟三次?” 李世民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看到他这般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虞老卿家,莫要太过激动了。” 经历了最开始差点因为喜极攻心而晕过去的危险时刻,李世民坐在了案几后边。 双目灼灼地死死盯着李靖,看得李靖浑身都不自在,李世民脸上这才绽开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来。 “李老爱卿,汝二郎怎么会想着要到那林邑去寻稻种?” 李靖迎着陛下那双亮得惊人的目光,只能硬起头皮答道。 “此事,还得从犬子跟程三郎的一次卿天说起” “???” 正文卷 第1603章 夫人已经好几年没向公子你动过兵刃了(求订阅求票) 李德奖不禁一愣,看向顾达,没有想到顾大都督居然跟那位莫掌柜是同样的心思。 都是想做这个驱蚊剂的生意,没想到亲爹手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知道赚钱,很有生意头脑的人。 迎着李德奖好奇的目光,顾达似乎意识到了这位李二公子思想不太正经。 这位主持着交州都督府军政大权的顾达大都督正色解释道。 “你也在这交州之地,呆了快有半年了,应该知道这边的蚊虫之歹毒,胜过北方百倍。” “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和守边将士深受其害,因蚊虫而致病者,不知凡凡。” “若是能够有这样的好宝贝,老夫相信,不但可以减少百姓还有将士们的病痛。 亦可以让更多的百姓能够安心地迁往交州都督府境内。” 李德奖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起身朝着这位忧国忧民的顾达大都督恭敬地一礼。 “顾叔叔放心,小侄回了长安之后,会第一时间去找程三郎。” “程三郎?”顾达一脸懵逼地看着李德奖,自己所知道的长安名医里边,似乎没有谁姓程。 自己好歹也在长安呆了不少的年头,在长安城内。 唯一姓程又很有名气的,就只有那位恶名远扬的程大将军。 “程三郎就是卢国公程大将军的三儿子,这种药剂,正是小侄南行的时候,他所赠送的给小侄防蚊虫所用。” 听到了李德奖解释起了程处弼这位程三郎的各种光辉事迹。 听得顾达越发地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大将军居然会有这么一位奇葩的儿子。 作为武家子弟,居然成长成为了一位名医,而且还是专门用刀子给人治病除疾的医者。 先是给秦大将军解除了旧疾之苦,让秦大将军的身体获得了痊愈,重新走上了战场,再次跃马扬鞭。 治过太上皇,救过皇后的性命,更帮助太子殿下解除了足疾之苦。 而且他的弟子,随大军征战吐谷浑的时候,还救下了奄奄一息,快要呃屁的薛万均与薛万彻两位大唐猛将。 听着这位程三郎一件又一件的光辉事迹,顾达从一开始的只是好奇。 到最后合不拢腿的震惊,咦,好像合不拢的应该是嘴。 好半天,顾达才拿手把自己的下颔给安回去,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老夫这才离开长安城几年,居然又多了这样一位少年才俊。” “其实说起来,小侄我之所以前来林邑国寻找三季稻,也正是得益于处弼贤弟的指点。”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顾达一脸懵逼地看到李德奖点头之后,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 但不管怎么样,程三郎那小子,必然会成为那些开国勋贵子弟中最醒目的那个。 薛万彻打着酒呃,显得有些拘紧地步入了新婚的洞房。 在那红烛的映照之下,走到了婚榻前,打量着那略有些羞怯垂低了玉颈的丹阳公主。 “殿下” 丹阳公主抬起了水旺旺的明眸,打量着这位高大伟岸的夫君。 俏脸滚烫地又移开了视线,有些紧张地揪着衣襟道。 “夫君,这个时候,你应该称妾身为娘子才是。” 看到了丹阳公主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薛万彻内心一片柔软,脸上露出了憨厚而又实在的笑容。 “好的娘子,娘子莫要害怕,为夫虽然是个粗人,但一定不会欺负你的。” 听到了欺负这两个字,丹阳公主的脖子都羞红了,脑袋都快要埋进了自己的沟里 然后顺势就一转身,躺回了榻上。“妾身,妾身困了” 说完这话,丹阳公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软萌的小白兔一般,既紧张,又害怕,还略微有一丝丝的期待。 特别是乳母交给自己的那份不正经的指导性绘图课本,让丹阳公主一想到就整个人羞不可抑。 难怪姐姐们之前都带着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新婚之夜后,自己才会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的快乐。 哎呀羞死了丹阳公主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在榻上打滚了都。 而薛万彻就这么坐在榻沿,呆愣愣地看着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的娘子。 看到对方是穿着衣服钻进去的,自己若是脱了衣服,会不会显得太不礼貌。 自打治好了恐女症之后,已经能够跟 女性和平相处,但是,对于成亲这种事情。 薛万彻实在是没有经验,可问题是这种很隐私的事情,偏偏又不好意思问人。 问了亲二哥,二哥只知道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告诉自己等到跟婆娘睡在一张榻上就知道了。 鬼知道都是些什么鬼? 手足无措半天的薛万彻有些笨拙地脱起了外套之后,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这位又软又白又萌的娘子。 然后躺在了里边,僵硬地躺着,两眼看着天花板。 听到了身边脱衣服的声音响起,丹阳公主整个人一僵,然后就动也不敢动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好害怕,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不要都脱了呢? 让夫君给自己脱会不会太尴尬了点?要不自己脱?不行不行,自己脱那岂不是显得太不矜持? 咦?好像画本里边,还有那种穿着衣服也是可以的。 丹阳公主满脑子乱作一团胡思乱想的当口,听到了一阵呼噜声响了起来。 “?” “呼” “??” “呼噜” “???” “呼噜呼噜” “就这?”丹阳公主一脸黑线地缓缓地掀开了那把脸都盖上的被子。 看了一眼躺在身边,那正在打着呼噜的夫君,忍不住翻了个珠圆玉润的白眼。 然后丝毫不逊色于薛万彻的呼噜声也响了起来 一个呼噜还未平息,另外一个呼噜响起,声声不息,如同那命运的交响曲。 同一时刻,薛万均大将军打着酒呃抚着长须,满脸得意之色地打量着跟前那一片狼藉。 看着已经倒下的程处弼还有李恪这两个小兔崽子,还有一干同样人事不知的世家子弟们。 看到年轻小辈们全部都壮烈当成,一股子成就感由然而生。 正文卷 第1604章 生生在自家里走出风潇潇兮易水寒的凛冽与悲怆感(求订阅) 赵昆站在甘露殿门外,里边传来的香味,让他也是频频地咽着口水。 很快,赵昆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被自己摆在不起眼角落的那个小坛子。 那是程处弼这位很有眼色小娃娃带给自己的干锅野猪肉。 回家之后,拿个锅,小火慢慢地煸炒,最是适合下酒。 嗯,必须适合,方才自己在殿里边闻到的那股子干锅野猪肉的味道,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等当值结束回了府中,再好好地享受这顿美食 就在赵昆胡思乱想的当口,突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款款行来。 赵昆第一时间赶紧缩回了甘露殿内。“陛下,娘娘来了,已经快要进殿。” 原本正美滋滋地喝着酒中精华的两人齐刷刷脸色一变。 看到这对父子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该! 李世民扫了一眼彷徨无计的亲爹,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程处弼。 当机立断地将自己还有父皇刚刚喝完还没来得及斟酒的空酒杯递给程处弼。 “快,藏你的食盒里” 程处弼没奈何地哦了一声,正要把自己的酒杯还有酒中精华瓶了藏起来。 就听到李渊的声音响了起来。 “酒味太浓,你小子就别藏了,记住,一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看着两位大佬又看了一眼连酒瓶子都已经被挪到了自己跟前,不禁有些蛋疼地嘀咕了句。 “这,这会不会显得微臣太不礼貌了” 李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儿媳妇已经抱着李明达步入了甘露殿。 只来得及朝着程处弼投过去一个恶狠狠的威胁眼神,这才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哎哟,老夫当是谁,原来是儿媳妇还有小兕子呀。” 小兕子两眼一亮,漂亮的的乌黑的双眸弯成了两道快活的月牙泉。 “爷爷,爹爹,还有程三哥哥”这位小可爱咯咯地笑着又跑了过来。 “爷爷爷爷,你喝酒啦?” “哈!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喝了,乖兕子你看,你程三哥哥跟前不是有酒瓶和酒杯吗?” “是啊乖闺女,你程三哥哥给爹爹和你爷爷送来了好吃的,所以啊,爹爹就许他喝点酒。” 程处弼看着这对配合相当默契的父子,目光落在了那位英明睿智的长孙皇后身上。 但见这位长孙婶婶温婉地朝着自己一笑,似乎在确定什么似的,目光扫过自己跟前的酒杯和酒瓶。 “小侄见过婶婶,见过殿下”程处弼还能说啥,解释都不敢解释。 毕竟不论是那个喜欢拿水晶瓶警告自己的太上皇,还是喜欢把自己俸禄给弄没的皇帝。 都算得上是自己的顶着上司,三个字,惹不起。 李明达毫不犹豫地也加入到了吃野猪肉的战团,小姑娘吃东西的那股子豪迈劲头。 让程处弼想到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巾帼英雄,这个时候 李世民乘机挑起了话头,说起了准备将丹阳嫁给薛万彻之事。 而程处弼也总算是能够抽身而去,不过那位大唐太上皇陛下却也顺势站起了身来。 说是身子骨略微有些不爽利,要让程处弼给他瞧瞧,另外嘛,那锅黄焖野猪肉很合胃口,带走。 留下了李世民一个人面对自己的爱妻,长孙皇后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却体贴地没揭夫君的短。 颇为兴致勃勃地跟李世民谈论起丹阳公主既然要嫁,那就需要准备那些东西。 至于小兕子道别了爷爷还有程三哥哥之后,则继续抄着筷子,挟起了一块带皮的干锅野猪肉吹了吹后。 放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起来,然后,给娘亲,也给亲爹各挟了一块,然后她自己再吃一块。 一家三口就这么齐乐融融地享用着这美味的干锅野猪肉。 元旦节当天,程府门口,四五六三个弟弟一脸狐疑地看着亲哥的背影。 此刻程三郎的模样,却惹得守在府门口的家丁频频斜眼。 因为此刻三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古怪了点,脸上戴着犹如癞蛤蟆一般朝外突起的眼镜。 手上也套着那用羊皮制作的手套,脸上还戴着口罩。 这副模样要是晚上看到,指不定还以为是从哪里蹿出来 的妖魔鬼怪。 一身古怪装备的程处弼先是拿一枚鞭炮朝着三个弟弟示意,然后搁在地上,拿线香一点。 之后就是一转身,然身后边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顿时让那三个熊孩子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咧开了嘴。 程处弼又拿起了一枚鞭炮,对着线香一点,然后一扔。 三个弟弟就看到了那枚小小的鞭炮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半空炸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三哥,我要玩!”程老六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得这样的好宝贝可是比爆竹带劲多了。 看到三个弟弟那兴奋得脸都快要发红的样子,程处弼摘掉了防风眼镜,扯开了口罩。 “想玩是吧,那就得给我穿戴上这些装备,不然,甭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枚鞭炮。” 然后,卢国公府里边就多出了三个小妖怪,眼睛长得像癞蛤蟆一般突出,脸上罩着白口罩,手中也戴着皮手套。 就这么神出鬼没地出没于卢国公府,每一声鞭炮声响起,总会换来这三个小免崽子的欢呼声。 当然,直到过了子时,这三个小屁股一人挨了亲爹两巴掌,这才不情不愿地光着腚钻进了被窝。 防风眼镜,自然是用水晶镶嵌的镜片,手套是为了防止炸到手指。 口罩是为了防止这三个熊孩子想玩危险动作,比如演示用嘴叨鞭炮。 毕竟程处弼当年在乡镇卫生院见识过被无数骚操作玩鞭炮而炸伤过的熊孩子。 同一时间,那位已经都快要失踪了两年的孙思邈,终于乘着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潼关。 而在那辆牛车上,堆满了他在江南之地耗尽无数心血,寻找到的各种医方,药方,还有一些医学典籍孤本残卷。 而他的手上,还有一份那流传到江南去的《长安旬报》 正文卷 第1605章 咱们弟兄在他们眼里,还不如几只兔子来得亲热(求订阅) 不大会的功夫,李靖便匆匆地出了府,此刻门口已然备下了马车。 李靖与那名奄奄一息的信使一同登上了马车之后,在催促声中。 马车飞快地奔驰了起来,朝着那皇宫驰去 李世民此刻,正在甘露殿中正襟危坐,房玄龄c虞世南c马周等人亦在此向李世民上奏着大唐今天的春耕情况。 “今春以来,关中c晋阳,还有涿州等地,雨水明显比往年偏少,对于春耕十分不利。” “共计涉及十五个州七十余县,三十四万户计两百余万口。” “还有江南” 听着房玄龄等人的奏报,李世民的脸色越发地显得凝重起来,斟酌了半天之后,这才沉声言道。 “各地的赈灾钱粮,最好提前筹措,避免引发民乱,若是不够多,可从长安c洛阳诸仓调拔。” “至于原本征讨高昌国一事,暂且搁置,先以安抚民生为要。” “陛下圣明”几位臣工都纷纷拜倒在地,朝着这位英明而又睿智,爱民如子的大唐英主恭敬地一礼。 李世民不禁苦涩一笑,摆了摆手道。 “唉朕这也是不得已啊,只能由着那高昌的麴文泰小儿再多嚣张些日子。” “可惜了,我大唐虽然富有四海,可是,却年年都有缺粮之忧患,如今朝廷督促农事,可是亩产却难有增长。” 听到了李世民的抱怨,房玄龄等人亦是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亩产的增加,不是靠他们嘴皮子一翻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现如今大唐各州县最重要的任何就是保证春耕,可是,自打前朝以来,一亩产出,前朝是多少,本朝就是多少。 民以食为天,种植粮食,这可是国家大政,历朝历代以来。 不知道有多少官员,通晓农事的才俊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增产增收,却都收效甚微。 更何况,天灾一来,粒颗无收的事情,大唐立国这二十年来,时有发生。 好在朝廷能够及时地调拔钱粮,这才避免发生民变。 可即便如此,仍旧会有大量的百姓,因为灾害,而导致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一名宦官显得有些冒失地步入了甘露殿后,朝着眉头已然皱起来的李世民恭敬一礼,诚惶诚恐地道。 “陛下,卫国公有紧急要事,求见陛下,说是从交州都督府那边传来了天大的喜讯。” “交州都督府传来的天大喜讯?”几位重臣都不禁有些懵逼地面面相觑。 第一个反应就是,十有八九那位交州都督跟人掐了一架,打赢了 虞世南抚着长须,嘴角微扬,小声地朝着一旁的马周道。 “老夫记得,交州都督顾达,似乎是李卫公的旧属。” “看来,应该是我大唐武贲又立新功喽”马周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对于这几位重臣的议论,李世民全都听在耳中,不可否认,他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快快有请朕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喜讯。” 李靖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站在身边整个人显得紧张不安的那位信使。 和颜悦色地安抚了他两句,就看到了赵昆大步来到了殿外朝着自己一礼。 “末将参见卫公,陛下有请” 李靖朝着赵昆微微颔首,领着那名信使大步而入。 进得殿中,朝着虞c房c马三人颔首之后,朝着陛下恭敬地一礼。 被起身绕过案几的李世民给搀住。“卿不必多礼,不知道那交州传来的是什么样的喜讯?” “陛下,交州都督府的一行四百亩三季稻,在二月中旬就收割完毕。 交州都督顾达,特命人送来了报喜的奏折,还有刚刚收获的稻谷以及稻穗” 原本还在低声交流的房玄齿c马周和虞世南三人,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也仿佛石化掉,整个人纹丝不动地看着跟前的李靖。 看到了这几位如此模样,李靖转过了头,朝着那名信使看去。 “还不把顾都督让你献给陛下的三季稻稻穗和稻谷拿出来” 一直伏身于地不敢稍动的信使听到了这话,这才赶紧把那个长木匣子打开。 露出了里边的几株金黄色的连根稻穗,还有就是那两斤金黄色的稻谷,也都展露在了大唐天子与几位重臣 的眼里。 “二月中”房玄龄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些金灿灿的稻谷。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二月中,柳树这也才刚刚发新芽好不好? 这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你特娘的居然告诉我水稻已经丰收了? 李世民接过李靖递过来的奏折,仔细地从头到尾看罢,却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摇头脑袋。 “二月份,就能够有所收获” “药师兄,你说这种稻谷叫什么名?” 李靖看着这帮口歪眼斜还没有恢复的君臣,忍不住又给他们增加了一点小小的惊喜。 “此稻谷,名为三季稻,意思就是这种稻谷,一年可收获三季。” “一年!三季!”马周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右手翘起一根手指,左手翘起三根手指。 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李靖,李靖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份还被李世民拿着的报喜奏折。 “交州都督顾达可是都写得明明白白,这样的大事,难道他还敢欺君不成?” “一年,三季老天爷在上,是老夫糊涂了吗?” 虞世南捂着心口,脸色变得有些惨白起来。 一旁的马周不由得大惊失色。“虞老,虞老你没事吧?” 这位上了年纪的虞老卿家深呼吸了几口气,脸色这才稍显红润,缓过劲来。 “陛下,稻谷真的可以一年成熟三次?” 李世民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看到他这般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虞老卿家,莫要太过激动了。” 经历了最开始差点因为喜极攻心而晕过去的危险时刻,李世民坐在了案几后边。 双目灼灼地死死盯着李靖,看得李靖浑身都不自在,李世民脸上这才绽开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来。 “李老爱卿,汝二郎怎么会想着要到那林邑去寻稻种?” 李靖迎着陛下那双亮得惊人的目光,只能硬起头皮答道。 “此事,还得从犬子跟程三郎的一次卿天说起” “???” 正文卷 第1606章 法律有规定,不允许在名胜古迹上乱写乱画(求订阅求票) “”李恪一脸生不如死地看着这位兄台。真特娘的,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货色。 居然还跟他斩鸡头烧黄纸,要不是体格快要顶自己两个,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他知道斯文人也是有脾气的。 程处弼跟李恪最终挑了两本类似于连环画模式的春宫图册。 按照李恪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玩意一般都是专门贩卖给那些准备嫁闺女的大户人家的。 毕竟,大户人家的未婚女子,成亲之前,肯定要杜绝一切不正经的玩意。 可问题是等到她嫁了人之后,那种不正经的娱乐活动,就变成了夫妻之间必要的程度。 但是,怎么给孩子解释呢?毕竟这种事情,也就跟后世的父母亲差不多,实在不太好说。 于是乎,后世一帮都会通过各种的学习,吸纳到这一类的知识。 但是这可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可没有什么录像带,也没有dvd,更没有小视频,更别提那些非法出版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春宫图册,就成为了那些即将嫁闺女的家庭给孩子备下的礼物之一。 也不知道这样的陪嫁品应该叫啥,产品使用说明书? 噗呲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把走在跟前的李恪笑得一脸懵逼。 “我说处弼兄你笑小弟做甚?” “没,绝对没有笑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未婚女子的读物是这玩意,未婚男子怎么就没有?” 未婚的李渣男为德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笑得很不正经的未婚的程童男处弼,总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看到了渣男李的表情,程处弼赶紧一本正经地道。 “我是说正经的,如果说薛三叔有了这玩意,再憨好歹也可以按照顺序看下去就能解决问题是吧?” 这话让李恪也不禁点了点头,不由得忆及当年还很懵懂的青葱水嫩少年郎。 不就是因为有一次瞎几把乱逛各种书坊,结果看到了这玩意之后,从此走到了一条歪路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条充满了美好与酒池肉林的歪路啊。 哪怕是时间重来,自己也一定会勇敢地走进那家书坊里,翻出那份不正经图册 “来来来,贤弟赶紧过来,这是纸,这是笔,现在需要你写点东西。” 看到处弼兄朝着自己招手,一想到处弼兄那笔烂到家的书法,还有诡异到异世界的绘画艺术。 顿时心中满满是骄傲的李恪很是矜持而又自信地一笑,走到了那边坐下,抄起了毛笔。 “不知处弼兄需要小弟写什么。” 程处弼摸着自己的下巴半天,应该叫啥来着,记得好像但凡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时候都会发一本类似于指导性的书籍, “就写:夫妻夜生活指南” 李恪的眼角一阵疯狂抽搐,手中的毛笔直接失手掉落在贡纸上。 “处弼兄,请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一脸黑红的浪荡皇子一眼。 就你这种浪货,居然还嫌老子不正经? “这个标题怎么不正经了?有本事你弄一个给我看看。” 李恪绞尽脑汁地开动脑盘,仔细地转了半天之后灵光一闪。 “比方说叫夜榻弄香?” “呵呵拜托,你觉得就以薛三叔那过于憨直的脑子,能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榻弄香,万一薛三叔领会成夜里要在榻上大解怎么办?” “”李恪的脸直接就绿了。处弼兄,求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神特么的夜里在榻上大解。含情脉脉,带着旖旎与暗示挑逗色彩的字句, 到了你嘴里边,怎么就有一股子令人两眼发黑的屎味。 不过好在,这样的小瑕疵就被二人略过不提,开始用心地将春宫图打造成很正经的好宝贝。 哪怕是自家亲弟成亲,但是作为兄长的薛万均,却甚至比自己亲弟弟还要忙碌。 毕竟那小子比自己更不通人情事故,而大哥又远在大唐的北疆守备,自己这个二哥只能承担起这份重担。 就在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是程处弼与李恪二人连袂到访。 “他们过来做甚,难道是掉了东西在客房不成?” 薛万均抹了把脸上也不知道是忙 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臭汗,抄起了铁炉子上面的水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程三郎还有吴王殿下说是特地过来有要事跟老爷商议,事关三老爷。”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自家老三的病情还会有什么反复不成? “请,快快有请!” 看到自家那老爷那副一脸紧张的样子,薛三刀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李恪这两位专业人士终于来到了薛万均的跟前。 薛万均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礼的两位后辈,拉着他们坐到了贞观炉前。 “处弼贤侄,吴王殿下,快快请坐,二位可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其实我们这一趟过来,是为了把薛三叔的病最后的那一道治疗程度解决掉。”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的脸色顿时显得凝重了起来。 “处弼贤侄,怎么,莫非我家三弟那病还会有什么反复?” “不不不,反复是没有,但是,由于薛三叔一直都没有跟异性接触的经验,所以,会导致一些” 程处弼朝着李恪看过去,李恪这货装聋作哑地在恰茶汤。 无奈之下,大唐最优秀的心理医生,程处弼只能硬起了头皮含糊其词地解释道。 “总之呢,薛三叔哪怕是现如今成亲了,我有些担心,还是会有一些病根,影响到他跟丹阳公主之间的关系。” “天长日久下来,万一成了什么隐患,那就不太好了” 李恪努力地把脑袋埋低,差点笑抽过去,神特么的病根,还天长日久,明明没有第三个字好不好? 程处弼与薛万彻都没有注意一旁看起来埋头恰茶汤的李恪有什么异样,更不知道他此刻一肚子骚出天际的骚话。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 正文卷 第1607章 处弼兄居然叫本王为小心肝?!(求订阅求票票) 李德奖此刻的装扮,也与普通的农人差不多,赤着脚,嘴里边还叨着根草棍。 整个人已经被交州到了冬天依旧热辣的阳光晒得黑了至少两个色号。 头上的黑发也是随便挽起了一个发髻,整个人就如同一位普通的交州农人。 只是他那健硕挺拔的身形,还有腰畔那几乎从不离身的横刀,显示了他的与众不同。 听到了这位顾都督的询问之言,李德奖吐掉了口中的草棍嘿嘿一乐。 “叔叔放心吧,这位汪老汉,可是林邑国北城最好的农人,他的话,铁定没问题。” “那就好,若是真的能够在明年春末之时收割完毕,到时候,老夫一定会亲自向朝廷报捷。” “叔叔你可别太着急,真要报捷,最好还是带上已经收割完毕的稻米,一同呈往长安。 如此一来,有了实物,看还能有谁敢不相信。” “到时候,小侄也正好回长安去,这一趟出来,立下了这样的功劳,想必我爹应该不会寻我的麻烦。” 看到李德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 顾达直接就乐出声来,放声大笑着拍了拍李德奖的肩膀道。 “放心吧,到时候,老夫会亲自给汝父去信一封,告诉汝父,贤侄的作为。 想来汝父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寻你的麻烦。” 李德奖大喜,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多谢叔叔,如此一来,小侄也能松口气。” 二人又聊了一会之后,顾达干脆下了高坡,来到了水田旁边,得益于这里的气候,哪怕是深冬时节。 气候顶多也只是凉爽,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时候。 看着水田里边那些长得份外茁壮的秧苗,顾达吐了一口浊气。 如果说这真的能够一年三熟,凭着交州都督府这片巨大的平原,其粮食产量,怕是都能否不逊色于江南。 要知道,现如今,江南才是大唐最大的粮食产地,而江南之地的稻米,一年也才不过一季。 如果自己这交州都督府能够试种这一年三熟的三季稻成功,陛下必定会龙颜大悦。 而原本,这片只是作为军事战略要地的交州都督府对于大唐的重要性,怕是至少会直接上升好几个台阶。 一思及此,顾达的心思顿时变得一片火热,几次都想转身回到了交州城内。 直接给陛下写奏折或者是给李靖这位恩公写信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可是,顾达又害怕,害怕明天一觉醒来,有人告诉自己,这些都只是你的一场美梦罢了。 内心显得患得患失的顾达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根站起了身来。 蹲的有点久,眼睛都有些冒起了金星,顾达看着这片辽阔的农田,还有那无边无尽,尚未开垦的平原。 不禁想到了之前那位陆知州多次跟自己提及,希望自己能够上奏朝廷在这交州之地屯田。 过去自己爱搭不理,就是觉得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捞取足够的政治资本。 一心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打上一仗,建立上一些军功,被征调回长安,或者是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现在,看着这些田地,倒让顾达心中开始骚动起来。 且不说三季稻,哪怕是将这交州之地那广袤的平原给开恳出田地,用以屯田,那多少也是一件功勋。 而万一等到了明年二月底三月初,这三季稻真的获得了丰收。 到时候,大规模的推广种植,也同样需要大片的耕地。 与其到时候再去做,还不如现在就提前做好。 一思及此,顾达转过了头来,朝着李德奖笑眯眯地问道。 “贤侄,你再帮我问一问那位汪老汉,这交州一带的水田和气候,种植这三季稻不会有问题吧?” 李德奖点了点头大步而去,不大会的功夫,领着那位莫掌柜的小妾的亲爹,林邑国种田老能手汪老汉快步行来。 顾达放下了交州都督的身份,跟这位汪老汉亲切地交流了起来。 听到了这位汪老汉那笃定的答案,还有这位老农对于农事的判断。 最终让这位于生北方,长于北方的豪迈都督下定了决心。 “顾都督来了?” 正在公房里边处置着公务的陆知州,听闻这位交州都督府的主宰居然来到了自己的衙门,不禁深感讶然。 因为这位顾 大都督,可是向来不乐意跟自己这位岭南出身的官员打交道。 而自己多次向这位兼任交州刺史的顾大都督请求屯田。 把这位顾大都督烦得不行,甚至到后来干脆懒得搭理自己。 但是今天,他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这着实让陆知州有些懵逼。 不过他还是搁下了公文,快步赶到了衙门口亲自迎接这位主掌交州军政大权的顾都督。 陆知州看到了衙门口,看到这位顾大都督表情显得格外的轻松,不禁有些好奇。 “下官见过大都督,不知大都督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哎呀,陆知州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本督来此,这一来,你我乃是同僚,本就该多走动走动。” “这二来嘛,陆知州你也多次跟顾某提到过在这交州都督府屯田一事。” 听到了这话,陆知州原本满是讨好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勉强地朝着顾都督一礼苦笑道。“莫非都督是想要告诉下官,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哈,这你可猜错了。” 顾达不由得爽朗地大笑出声来。 “本督来此,就是想要告诉陆知州你,本督不但同意了你的要求,而且从即日起,便要实施屯田。” 陆知州仿佛挨雷劈一般呆愣愣地看着这位笑得份外张狂豪横的糙老爷们。嘛意思? 你到这交州一年多的光景,老子找你至少得有七八趟,为的就是希望你能够伸出援手。 希望让这些精锐的大唐勇士们能够在这里搞一搞屯田,如此以来,有了田地,就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口。 可是你特娘的一听到这话就不耐烦,三番五次的顾左右而言他。 到得这两三个月,你干脆对本知州避而不见。 结果现在,你居然蹦出来,说要搞屯田,你是瞌睡没睡醒,还是被哪位忧国忧民的士大夫附体了不成? 正文卷 第1608章 汉唐商行在这洛阳的工作,真可谓是举步维艰(求订阅) 薛万彻这才递了回去,冲这位站在原地,似乎在发呆的姑娘笑了笑。 “小娘拿好,走路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好的,小女子多谢这位贵人” 这位姑娘有些羞怯地伸手接过,那又软又酥的纤手在接过包裹之时。 刮过了薛万彻的指腹,让这位面对尸山血海犹自面不改色的薛猛将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呆呆地站在原地,那位姑娘看到薛万彻呆若木鸡地不言不语不动弹。 不禁有些好奇,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巷子里边那半掩的院门,记起了自己的重任。 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位贵人,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啊,没有没有,姑娘既然已经无事,薛某告辞。” 薛万彻显得有些慌张地朝着这位姑娘笑了笑之后,有些手忙脚乱地跃上了马背打马狂奔而去。 留下了这位姑娘呆愣在原地一脸懵逼,不对啊自己的一言一行可都是经过了安排的。 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言行举止,怎么这位官人突然就这样了呢? 就在这位姑娘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的当口,听到了巷子里边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 就看到了那位自己的老相好,玉树临风的程公子从那门后探出了头来,朝着自己频频招手。 姑娘提着那个包裹,快步地朝着里边走去,等她上得台阶,李恪赶紧将房门紧闭,然后朝着她展颜一笑。 “秀儿干得漂亮。” 这位叫秀儿的姑娘,朝着李恪妩媚一笑。 “程公子,那这算奴家完成任务了?” 听到了程公子这个称谓,旁边的正牌程公子顿时不乐意了。 “姑娘,叫公子就行了,要不你就连名带姓的一块叫,别让人误会行不行?” 看到那位高大英武却显得杀气腾腾的李公子鼓起了眼珠子。 吓得秀儿姑娘小脸煞白,赶紧缩起了玉树临风的程公子怀中。 李恪看到了程处弼瞪过来的眼珠子,脖子一缩,赶紧拉着秀儿姑娘到了一旁去小声地安抚。 就不乐意搭理像处弼兄这种暴躁脾气的糙老爷们。 足足策出了里许,薛万彻这才勒住了座骑,坐在马背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回味起自己方才的大胆举动。 自己方才是怎么了?居然主动上前去跟姑娘搭话,甚至还跟对方有了近距离接触。 这可是一位看起来就很正经的姑娘家,不是那些为了医学献身的女黄冠。 “难道说,我已经不怕女人了?”薛万彻吃惊地摸了把自己的脸,喃喃地小声嘀咕道。 眼珠子转了半天,干脆一咬牙,拔转马头,朝着另外一边行去,很快就驰出了僻静的巷子。 来到了街道上,看到了那些游走的路人,还有那些正在草市做买卖的商贩。 很快,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支在路边的摊子,正在卖豆腐,那位卖豆腐的小娘子还颇有几分的姿色。 薛万彻就这么牵着马,呆呆地看着数丈外的那个豆腐摊,犹豫不决了差不多柱香的功夫之后。 薛万彻一咬牙一跺脚,迈开有些僵硬地脚步,来到了那豆腐摊前。 那位看着跟前的豆腐摊,正在为了今天的豆腐都还没卖几块而正发愁的豆腐娘子。 抬眸看到了一位高大雄壮,一身锦服华腹的浓须男子牵着马儿来到了自己的摊前,顿时两眼一亮。 “这位官人,可是想要买奴家的豆腐,官人你瞧,奴家的豆腐可都是今个一早刚刚出的,又白又嫩,最是好吃了。” 看到这位豆腐小娘子冲自己笑吟吟地又快又疾地介绍着自己那白白嫩嫩的豆腐。 生生把薛万彻说得浑身都有冒冷汗的迹象,不过好在,他终究按捺住了调头就走的冲动。 勉强地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嗯,怎么卖?” “不知官人你想要多少,若是只要两块,那便是一文钱。不过今日天这么冷,多吃些热豆腐挺有好处。” “我观官人一看就是有家有业的贵人,家中肯定不止一口人吧?” “”薛万彻原本下意识地要扭头,最终还坚强地让自己的脑袋上下晃动。 “要不奴家给你捡个十块,就收你五文钱,回去觉得好吃,再来买奴家的豆腐怎么样?” “嗯行。”薛万彻好不容易从嘴里边挤出了两个字, 伸手入怀一掏,却只有几个银角子和金叶子。 刚把豆腐给装好的小娘子看到了薛万彻掏出来的金银,不禁一脸为难。 “哎哟,这位官人,这,奴家这生意才刚开张,怕是找不开这么大的钱” 看到了这位眉清目秀的豆腐娘子那为难的样子,薛万彻显得有些笨拙地摆了摆手,一把将那包豆腐拿了过来道。 “不用退了。” 说完这话薛万彻就牵着马快步而去,根本就没有给那位豆腐娘子反应的机会。 程处弼与薛万均站在那院子的门口,东张西望老半天,却一直都没看到薛万彻的踪影。 薛万均不由得有些发急。“这小子能蹿哪去了?” “我说处弼贤侄,方才没什么不妥当吧。” 同样也是一头雾水的程处弼摊开了双手。 “没什么不妥当啊,薛三叔也就是回去给那位姑娘收拾行囊还回去后就骑马离开了。” 作为一位优秀的浪荡皇子,常年混迹于勾栏馆阁,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心理揣摩很有经验的李恪摸着自己的下颔。 “会不会,会不会薛三叔又回方才碰到秀儿姑娘的那里去了?” “难道说,我三弟他”薛万均不由得心中一动,莫非自家三弟在帮了那位姑娘一把之后。 突然之间开窍了,于是乎,又蹿回去,想要来上一段不期而遇的不正经事情? 一思及此,薛万均不由得猛一击掌:“这可不成,我得过去瞧瞧。” “还是小侄去吧,那边小侄熟悉。”李恪赶紧自告奋勇,只是还没等护卫牵来座骑。 门口的三个人,都看到了薛万彻这位大唐猛将,脸上挂着犹如电车痴汉般的笑容。 一手提着还在滴水的豆腐,一手牵碰上马,就这么带着一脸的痴笑,朝着这边行来 正文卷 第1609章 若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敢对百姓动粗,呵呵……(求订阅) 李承乾伸头看了一眼灶内有火,朝着管事莫公公道。 “找个人来试上一试,孤也很好奇,怎么个推拉都能鼓风。” 管事莫公公答应了一声,叫来了一位专门负责风箱的杂役。 这位杂役被这个阵杖有点吓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里。 然后就看到他双手握柄,一拉一推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原本就有火的灶眼之中,陡然蹿出了一股火苗来。 然后,随着杂役的停手,火苗又如同羞涩的小姑娘般缩回了灶眼之中。 “” “继续,朕不说,你不许停。”李世民那显得有些变调的声音响了起来。 杂役一听此言,吓得赶紧咬着牙根奋力推拉起来,然后,两位皇子,两位重臣,还有大唐皇帝陛下。 都看到了一股子熊熊的烈焰从那灶眼之中蹿出来张牙舞爪的。 不论那位杂役是推还是拉,火焰只会在杂役停顿的瞬间稍微下降,其作时候,都几乎维持在最高点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升腾的火焰,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那股子升腾不已的火焰,心中真可谓是有一万匹马正在来回的奔驰不已。 这玩意居然真的能够鼓风,重要的是鼓的风居然还不小,更令人抓狂的是这玩意居然不论推还是拉,都丝毫不影响鼓风。 “赵昆!”李世民突然低喝一声。 同样也看鼓风看得目瞪口呆的赵昆心中一凛,大声答道。 “臣在!” “速速去召少府监杜少府来此,告诉他,让他带几位少府监的能工巧匠过来,快去。” 李世民的吩咐,亦让马周和房玄龄也醒过了神来。 这个不论推拉,都能够鼓风的风箱,绝对是冶炼利器。 房玄龄朝着李世民郑重一礼,不得不叹服道。 “还是陛下英明啊,果然如陛下所言一般,不看真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又拿宝贝当成寻常物件。” “朕也没想到”李世民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主要还是这小子,你都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是在闹妖蛾子的路上,就是在鼓捣好宝贝的途中。” 此言一出,李承乾与李恪弟兄二人噗呲一乐,赶紧扭开了脸,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嘲笑处弼兄有些不讲道义。 房玄龄与马周也不禁笑出声来。 看到这些贵人都不离开,知情识趣的宁忠已然吩咐人搬来了席垫案几,又让人送来了茶点。 由着这几位在这里歇息饮茶,等待着少府监的官员和工匠到来。 房玄龄饮了一口茶汤看着那在杂役的继续推拉之下,犹自在升腾不已的火焰,这才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如此深谋远虑,臣等远远不及。 现在臣总算是明白了陛下何以如此大力支持程三郎兴办程氏大学的原因。”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朕也是不得已,毕竟就那小子的德性,朕总不能把他扔到国子监去吧”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哪里还能憋得住,纷纷笑出声来。 “父皇,要不要儿臣去唤处弼兄过来?”李恪也咧嘴乐了半天之后,才想到了风箱的发明人还在那边杀猪。 “先不忙,等少府监的人来了再说。”李世民摇头否决了李恪的提议。 主要是专业人士还没到之前,李世民可不乐意让程处弼在跟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搅乱自己的脑子。 杜少府领着几位少府监右尚署几位最优秀的能工巧匠,匆匆地朝着东宫而来。 虽然不太明白陛下召自己前来的同时,为何还要让自己带上能工巧匠,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说不定陛下是想要给太子殿下打造一把宝刀,又或者是打造一副上好的铠甲。 不过等他们进入了东宫之后,却径直来到了那烟火气十足的典膳厨所在,不禁有些懵逼。 李世民看到了杜少府领着五位能工巧匠到来,不禁松了口气,指了指那边道。 “总算是来了杜卿快快过来,朕让你领他们过来,是想要让你们好好的看看此物” 顺着李世民大手所指的方向,杜少府等人看到了一座造型颇为古怪的灶台,还有一个长方型的木箱子横卧于一块厚实的石板上。 “来人,往灶中再添些新碳 ,然后让那风箱动起来。” 随着李世民的吩咐,典膳厨的杂役将几块木碳扔进了灶中,然后开始拉起了风箱。 只几下,便能够看到显眼而又醒目的火焰夹杂着火碳迸发的火星从灶口处蹿出来老高。 “这,这这居然是鼓风用的?”杜少府的眼珠子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 一位须发班白,却身强体健的老工匠直接背起手绕着整个灶台走动,满脸难以置信地道。 “这不可能,肯定还有一个鼓风的机械,不然怎么可能风力会如此持续不断” “陛下,能不能容草民试试火力。” 一位工匠,凑到了近前,伸手感受了下那蹿出来的火焰带来的热度,满脸期待之色地朝着李世民看过去。 杜少府一脸黑线地提醒这位似乎想要来这里展示一下他精湛的打铁技艺的工匠。 “刘老头莫要胡闹,这里是东宫典膳厨,烹饪食材的地方,可不是少府监。” 一时之间,灶台周围简直就如同菜市一般,那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几乎无法保持住镇定。 杜少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大唐所用的鼓风设备,都是以皮革和木头组合而成的。 臣甚至还见到过草原突厥人所用的鼓风设备。就是一个大皮囊进行鼓风,用以冶炼金属,效果奇差。” 这也是为什么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很需要跟中原贸易的原因所在。 可眼前这玩意,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木箱子,除了前边塞入炉灶内的那个位置是用铁片敲打出来的之外。 就没见到用一点皮革,唔也就是拉手处。只需要一个风箱,就能解决完美解决风力不会时断时续的大难题。 这样能够持续鼓风的好宝贝,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而且箱子不大,但是出的风力却十分强悍。 正文卷 第1610章 分明就是想要让程三哥哥哥投鼠忌器……(求订阅求票票) 房玄龄亲自将这二位送出了尚书省,目送着这两位渐渐渐远,这才招来了一位亲随。 “去吧,去吴王府邸知会吴王殿下一声,对了,把这封信替老夫交到吴王殿下手上。” “还有你,过来一下,拿着这封书信,去一趟太常寺。 将这封书信交给太常寺太乐署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让他们二位过来一述。” “房相,还有太医署那边,要不要” “不急,一处一处的解决吧,让他们一下子凑到一块,反倒不美。” 房玄龄回到了公房,默默地盘算起来,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自然要圆满的完成了才是。 之所以算学要选择祖光这位算数大家,就是因为这位是一位秉性忠厚,潜心研学的大家。 所以,他也能更容易地接受前往程氏大学赴任。至于胡助教。 这位是祖光父亲祖孝孙的亲传弟子,所以祖光首肯,那胡助教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而太常寺太乐署自己挑中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这二位,可都是跟程太常在骊山之时有过交集的。 邓乐正的养子,就是现如今程三郎身边的小跟班邓称心。而程太常昔日在骊山出手救治下邓乐正的性命。 这他在太乐署那边广受好评,所以,想要解决这二人停俸留职,前往程氏大学任教,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太医署嘛,呵呵房玄龄不由得咧嘴一乐。 那里就是他程三郎的地盘,不过话说回来,没有陛下暗中点头,谁也不敢让朝庭在职官员停俸留职去给私学打工。 “这小子,可真是好运道,让陛下如此青睐” 房玄龄小声地嘀咕了句,呷了口茶汤之后,开始考虑起一会用来说服张乐令和邓乐正的话术。 没有让房玄龄等待太久,一脸惶恐不安的张乐令与邓乐正二人便连袂而致。 房玄龄一番沟通与交流之后,便道出了因由,这一次的顺利程度,甚至比说服祖光还要快。 看到这二位满脸欣喜模样的离开之后,房玄龄抚了抚长须,不禁为自己的办事效率暗暗点了个赞,决定乘热打铁。 思量了半天之后,让人去寻太医署的胡博士还有那位程太常的师弟张劲。 程处弼站在府门口,望着任雅相与其师尊魏云宗,吴乡寿和其师兄曾高四人拜别离开。 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与轻松的笑容来,哼着小调转身朝着府内行去。 魏云宗是一位五十出头的长者,能够把那位长相体格都犹如粗鄙武夫的任雅相教成科举才俊,足以见其能力有多六六六。 而曾高是真的不高,程处弼觉得这哥们个头最多一米五六到一米五八之间,反正肯定不到一米六就是了。 这么矮的个头,想要当干部,的确很吃亏,在这个选官先看脸的时代,因为铨选落榜,并不奇怪。 方才这四位连袂而至,魏云宗和高曾都对程氏大学乐意为寒门庶族传道授业的理念十分地欣赏。 特别是程处弼的那副劝学联,更是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动力,总之很乐意到程氏大学之中效命。 而就在昨天,许大师派人送来了书信,这让程处弼不由得大喜。 亲自给许大师回了信,今天下午自己会亲自过去跟那几位不正经艺术家好好地聊上一聊。 当然也希望那几位艺术家们前来面谈的时候,最好带上各自的优秀作品。 程处弼也才好考虑,该怎么最大化的利用好他们。 那怕是不正经艺术家,可好歹也是艺术家,只要严格条条框框。 不让那些艺术家在学院里边教授学生们画那些不正经的玩意就好。 这让程处弼相当滴满意,不过,在医学的师资方面,程处弼还在考虑。 除了自己那位便宜师弟之后,还能够从哪里搞来这种学术型人材? 毕竟自己的那票弟子都太年轻,特别是程家六弟子。 那六个家伙经常没个正形,让他们教授实操还行,让他们上课,啧啧 至于邓称心这个聪明又好学的弟子,他倒是可以,可惜年纪比那六个更小。 就在程处弼愁喜交集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边,躺到了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再前往许大师处。 这才刚躺下,就有家丁来禀报,吴王殿下有紧急要事来见。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李恪一脸洋洋得意地步入了自己的屋子。 “嘿嘿嘿,兄台,你可知道,小弟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宝贝?” “你,你能有什么好宝贝?” 程处弼不禁一乐,上下打量着这位经常盘算着怎么把兜裆布当个好价钱的穷鬼王爷。 看到处弼兄那明显带着鄙夷的目光,李恪很不乐意地伸了伸脖子道。 “处弼兄你那是啥意思,小弟我可是辛辛苦苦,才给你搞来了好几位大名鼎鼎的老师,你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老师?”程处弼打量着李恪,有些狐疑地眨了眨眼。“你去太医署了?” “何止太医署,还有国子监算学,以及太常寺太乐署,来,你自己看看吧,这是那六位老师的名册。” 听到了李恪这话,看着李恪递过来的折叠好的纸条。 程处弼牙疼般地吸了口气,劈手夺过之后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洋洋得意的李恪。 “贤弟,你这是哪根筋抽了?” “你这是做甚,让我去跟你爹抢人才?你不担心你爹踹你,我还担心你爹踹我。” “放心吧,我爹他非但不会踹我,只会夸我事情办得漂亮。” 李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乐意地道。“若是没我父皇的授意,你觉得小弟能有这胆量?”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摊开了这张纸条,看到了这张纸条上写下的六个名字,还有这六个人的简略介绍。 这么好?不但有算学方面的大家,还有音律方面的专家。 太医署那边更是把精兵强将,也就是胡博士这位老司机还有张劲这位便宜师弟都给派了过来。 程处弼非但没有感觉到开心,反倒是越发地蛋疼。 正文卷 第1611章 这不是金豆腐跟银豆腐的事,殿下你先稳住(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李恪,看着他在跟前侃侃而言。 为程氏大学的师资力量的加强分析利弊,努力地尽到他这位挂名副校长的一份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没再废话,而是朝着李恪一礼。 “贤弟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令某感动,看来,当初让你当这个副校长,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恪脸色有些发黑地打量着沾沾自喜的处弼兄。神特么的你没有看错人。 是老子哭着喊着要当,你特娘的还娇情好半天才点的头好不好。 算了,看在这家伙要给副校长一年一千二百贯薪水的份上,不跟这家伙计较,再说了,自己这么做,自然也是自己之前跟许大师等人交道之时。 知晓了许大师等一干不正经艺术家的际遇,正好你这边有口饭吃,能够让这帮子艺术家多有一份活。 唔以后想要搞点好宝贝珍藏,他们还好意思婉拒?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为自己的谋算暗中点了个赞。 就在这两个新手教育家在长安城内瞎溜达的当口,宫中,此刻,李世民一脸严肃地坐在案几后边。 跟前,则是大理寺卿崔善为,与太史令傅仁均以及承务郎李淳风。 这几位正在为了大唐所用之历法之中的一起问题发生了分歧,因为争执不下,只能请陛下圣裁。 李世民抚着长须凝神静听诸人之言,这个时候,太史令傅仁均正在侃侃而言。 “宋代祖冲之久立差术,至于隋代张胄玄等,因而修之,虽差度不同,各明其意。” “今孝通不达宿度之差移,未晓黄道之迁改” 一旁,起居郎辛茂将正在奋笔疾书,将跟前陛下与这几位臣工的奏对记录下来。 等到傅仁均言毕,表面很懂,其实内心也有些懵逼的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这几位继续在跟前还要就历法修改的问题陈述的想法。 “朕已经知晓了大概,李卿以为,傅卿均历仍有十八处需要修订之处,然,傅卿以为不需要。” “既然如此,崔卿”李世民目光一转,落到了精通历法的大理寺卿崔善为身上。 “朕委崔卿你,考两家之得失,裁断之后,奏于御前由朕定断。” “臣遵旨。”崔善为看了一眼李淳风和傅仁均这两个互不服气的家伙,脑仁一阵发涨。 却还是朝着陛下恭敬一礼,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活计。 看到这几位的情绪不佳,身为英明的君主,大唐的帝王,李世民很懂得一张一弛。 比如这会子,李世民开始笑眯眯地跟这几位讨教起一些数学上的问题,至于历法那玩意。 必须得专业人才能够叽叽歪歪,更何况跟前这帮家伙正是为了历法问题起的争执,所以李世民提的问题。 既是他们这帮子历法大家懂的问题,同时又还能够缓和气氛。 果然,在李世民的有意引导之下,跟前这三位历法c算术大家们都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种问题。 而李淳风更是言及,他通过长期的观察与研究,认为应该给风进行定级,以此便于人们辨识风力大小,有个统一的标准。 这样一来,不但利于人们的生产生活,同时也对于那些长期从事舟船航行,需要利用风的船工们有极大的好处。 听到了这番话,正在记录的起居郎辛茂将不禁一脸错愕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副震惊的表情,就连李世民也查觉到了这位平日里向来不动声色的辛起居。 “怎么,莫非辛卿家,也对于此事也有话要说?”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问道。 “陛下,臣臣前日才方在程太常处,听闻之所以有风,是由于温度导致热涨冷缩。 于是热空气密度下降,而浮起上升,冷空气流动过来填补空缺,即空气的流动形成了风”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辛茂将,程处弼那小子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可是此刻,李淳风的眼珠子却恐怖地瞪成了圆形,直勾勾地瞪着辛茂将。 然后啪的一下子,所有人都错愕地看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淳风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击打出了一个红印,然后露出了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明白了,原来为何天气突变之时,会有大风,这不正是热气浮升而去,冷气流动而来填补所导致的吗?” “原来这 居然就是风生成的因由” 听到了李淳风这话,傅仁均与崔善为也都露面震惊之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辛茂将的身上。 李世民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欣喜若狂的李淳风,难道程三郎不是在胡说八道,这,这小子连风都懂? “程太常居然也懂得这些?这,这简直”傅仁均砸了砸嘴皮子,目光落在了辛茂将的身上。 “敢问辛起居,他因何与你言及这个问题?” “程太常欲建私学,传道授业,我等甚是好奇,想要知晓程太常所晓的知识都有哪些,结果” “结果什么?”李世民也不禁来了兴致,朝着辛茂将追问道。 “程太常学识之渊博,臣,不及万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自然,生物,简直无所不包,无所不知” 一帮子自诩博学广闻的才智之士听到了辛茂将那夸张到极点的语气,差点直接呵呵出声。 拜托,辛起居你帮程三朗吹牛能不能靠谱一点?我等焉能不知道? 那程太常是你的恩主,若是没有他举荐你,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但问题在于,拍马屁这么用力过度好吗?你难道没看到陛下都乐了,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牛逼。 就在三位大唐科学家表情呆滞,内心疯狂吐槽的当口。 李世民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辛茂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也罢,知道你有些崇拜那个举荐你的程三郎。 但是,做人嘛,总不能太夸张了是吧?更何况朕是何等样人,焉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呵呵看来,辛起居对于程三郎的本事很是敬佩。” “不过,程卿的本事,朕与他相处更久,知晓的亦不比卿少” 正文卷 第1612章 贤弟啊,呵呵……说好的守身如玉呢?(求订阅求票票) 太学外面的酒肆饭馆中的宾客,都怀着一种猎奇心理,喝着酒,吃着肉,欣赏着这些平日里尾巴都快要翘上天。 张口孔子曰,闭口孟子云的斯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耍起王八拳哼哼哈哈。 甚至有些学子连脸都不要,使出了市井泼妇扯头发抓脸的不传之秘。 另外猴子掏桃,插鼻孔拉耳朵,掐脖子,并指如剑戳腚眼这些阴损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几位在这里的酒肆里边饮酒作乐的游侠儿,看到了这些斯文人掐架的手段之后,纷纷黯然失色,摇头不已。 唯有那些围拢过来的闲汉和地痞流氓看得眉飞色舞深以为然,觉得自己果然跟这帮子斯文人也有相通之处。 很快,就惊动了不远处正在巡城的士卒,还有太学内的差役,终于及时了制止了一场有可以会波及整个国子监诸学的大骚乱。 不过,虽然这场大型殴斗场面被及时地制止,但是,太学学子与其他诸学学子之间。 从互喷口水演变成肉体,咳,身体冲突的冲突事件还是连着发生了好几起,只是规模有些小,不上档次。 虽然事情没有闹大,但是太学五百学子还有孔颖达被程三郎拿文学啪啪打脸的趣闻。 已然成为了长安朝野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市井百姓口中流传开来。 甚至有些自尊心强的太学学子,一怒之怒,退学而已,当然这样的人只是极少部份。 毕竟人活在世上,脸皮不够厚,怎么在社会上混,怎么当官入仕? 不过即便那些太学学子脸皮甚厚,但是这段时间,倒也老实低调了不少,比如长安城内的各勾栏馆阁。 原本也是消费主要群体的国子监诸学学子,这段时间几乎都看不到太学学子。 毕竟去了那种地方,被其他人当着小姐姐的面冷嘲热讽,那绝对比伸手打脸更令人难受。 时间,终于又来到了中秋佳宴的当日。程处弼还有两位兄长,都换上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 正在前厅吹牛打屁,等待着亲爹程咬金和娘亲崔氏的到来。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爽朗笑声,弟兄三人赶紧快步来到了厅门口。 就看到了居然穿着一身儒衫,因为膘肥体壮,将儒衫险些撑成劲装,狮头环眼,顾盼生威的亲爹。 与打扮得雍容典雅,份外知性美丽的娘亲连袂而致。 身后边四五六这三位弟弟各抄着一根鸡腿,满脸委屈状跟随其后。 程处弼弟兄三人朝着父母行礼,娘亲崔氏来到了跟前,如果领导一般,满意地扫视了眼这三位成年的儿子。 理理老大程处默的发髻,整整老二程处亮的腰带,又拍了拍老三衣襟上的浮灰。 退后几步,抄出藏在袖中的眼镜戴上,审视了一番三个儿子,这才露出了一个脸满足的笑容。 “夫君你瞧,咱们家这些孩子,都跟夫君你一般俊朗英武。” 就看到亲爹学斯文人伸三根手指头捏了捏下颔那钢针般的浓须连连颔首。 想了想,又转过了头来,亲昵地拍了拍身后三个未成年的小娃娃的脑袋。 “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弟兄三个,可是要乖乖的听富叔的话,在家里莫要闹腾,知道吗?” “乖乖听话,就有肉吃,不然,就心爹收拾你们。” 三颗小脑袋瓜子齐刷刷的点了点之后,老六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鸡腿,忍不住道。 “爹我想吃炮豚,你让富叔做呗,大哥说你们在宫里可以吃,我也要吃。” “是啊,我也想吃。” “爹” 看着三个小家伙那眼巴巴的表情,程咬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咱们家昨个才吃的炮豚,那玩意你们不腻啊?” 崔氏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三个小家伙,轻扯了扯夫君的袖子道。 “既然四郎五郎六郎他们乐意,就由着他们吧” 妻子都发了话,程咬金自然也就不再拒绝。 “成成成,程富,一会去弄只炮豚来给这仨小子过过嘴瘾。” 听到了这话,三个未成年的弟弟脸上直接乐开了花。 一身儒衫的程大将军将妻子崔氏送上了马车,看着娘子先行乘车出发,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三位昂首挺胸的儿子。 “尔等都记住老夫的交待了没有?” 程处弼就看到大哥程处默一脸斗志昂扬的模样,嘿嘿嘿地笑得份外得瑟。 “记住了,放心吧爹,今日可是咱们老程家大出风头的日子。” 二哥程处亮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爹,放心吧,孩儿记得死死的,肯定不会忘。” 程咬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终于落在了一副无力吐槽表情的程三郎身上。 “唔老三啊,今日,为父替你打个头阵。” “爹,咱们这样,会不会太,太显目了点?” 程处弼总觉得亲爹这是要把集中了大唐满朝文武臣工的中秋佳宴,当成老程家耍骚操作的现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腼腆。 程咬金不乐意地大巴掌拍在程处弼的后背上,把这位亲儿子拍得一个踉跄。 “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脸皮太薄,多跟你大哥二哥学学。 当官就得脸皮厚,想要诗书传家,扬名天下,这脸皮就更得厚实。” “你也不想想,他们老孔家,让个梨都让得天下皆知,传了几百年,都传成了佳话。” “咱们老程家家风严谨,祖祖辈辈向来父慈子孝,也没见被人宣扬,为啥,还不就是咱们老程家祖上太低调?” “要跟他们老孔家似的,成天在外面敲锣打鼓的宣扬,呵呵,哪点不比他们老孔家强?” 两位兄长深以为然频频颔首不已,程处弼摸着自己光滑水嫩的脸皮,心中恍然,貌似亲爹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咦?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被亲爹误导了。 不过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自省其身,就被亲爹催促着翻身上马,父子四人策马朝着远处驰行而去。 同一时刻,太极殿内外,已然点燃了一盏盏的灯笼,一位位宫中侍女和宦官们正在忙碌不停。 距离中秋侍宴的开席时间,已然不远了 正文卷 第1613章 让你们解决事情不是让你们搞事情的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伸头看了一眼灶内有火,朝着管事莫公公道。 “找个人来试上一试,孤也很好奇,怎么个推拉都能鼓风。” 管事莫公公答应了一声,叫来了一位专门负责风箱的杂役。 这位杂役被这个阵杖有点吓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里。 然后就看到他双手握柄,一拉一推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原本就有火的灶眼之中,陡然蹿出了一股火苗来。 然后,随着杂役的停手,火苗又如同羞涩的小姑娘般缩回了灶眼之中。 “” “继续,朕不说,你不许停。”李世民那显得有些变调的声音响了起来。 杂役一听此言,吓得赶紧咬着牙根奋力推拉起来,然后,两位皇子,两位重臣,还有大唐皇帝陛下。 都看到了一股子熊熊的烈焰从那灶眼之中蹿出来张牙舞爪的。 不论那位杂役是推还是拉,火焰只会在杂役停顿的瞬间稍微下降,其作时候,都几乎维持在最高点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升腾的火焰,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那股子升腾不已的火焰,心中真可谓是有一万匹马正在来回的奔驰不已。 这玩意居然真的能够鼓风,重要的是鼓的风居然还不小,更令人抓狂的是这玩意居然不论推还是拉,都丝毫不影响鼓风。 “赵昆!”李世民突然低喝一声。 同样也看鼓风看得目瞪口呆的赵昆心中一凛,大声答道。 “臣在!” “速速去召少府监杜少府来此,告诉他,让他带几位少府监的能工巧匠过来,快去。” 李世民的吩咐,亦让马周和房玄龄也醒过了神来。 这个不论推拉,都能够鼓风的风箱,绝对是冶炼利器。 房玄龄朝着李世民郑重一礼,不得不叹服道。 “还是陛下英明啊,果然如陛下所言一般,不看真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又拿宝贝当成寻常物件。” “朕也没想到”李世民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主要还是这小子,你都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是在闹妖蛾子的路上,就是在鼓捣好宝贝的途中。” 此言一出,李承乾与李恪弟兄二人噗呲一乐,赶紧扭开了脸,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嘲笑处弼兄有些不讲道义。 房玄龄与马周也不禁笑出声来。 看到这些贵人都不离开,知情识趣的宁忠已然吩咐人搬来了席垫案几,又让人送来了茶点。 由着这几位在这里歇息饮茶,等待着少府监的官员和工匠到来。 房玄龄饮了一口茶汤看着那在杂役的继续推拉之下,犹自在升腾不已的火焰,这才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如此深谋远虑,臣等远远不及。 现在臣总算是明白了陛下何以如此大力支持程三郎兴办程氏大学的原因。”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朕也是不得已,毕竟就那小子的德性,朕总不能把他扔到国子监去吧”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哪里还能憋得住,纷纷笑出声来。 “父皇,要不要儿臣去唤处弼兄过来?”李恪也咧嘴乐了半天之后,才想到了风箱的发明人还在那边杀猪。 “先不忙,等少府监的人来了再说。”李世民摇头否决了李恪的提议。 主要是专业人士还没到之前,李世民可不乐意让程处弼在跟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搅乱自己的脑子。 杜少府领着几位少府监右尚署几位最优秀的能工巧匠,匆匆地朝着东宫而来。 虽然不太明白陛下召自己前来的同时,为何还要让自己带上能工巧匠,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说不定陛下是想要给太子殿下打造一把宝刀,又或者是打造一副上好的铠甲。 不过等他们进入了东宫之后,却径直来到了那烟火气十足的典膳厨所在,不禁有些懵逼。 李世民看到了杜少府领着五位能工巧匠到来,不禁松了口气,指了指那边道。 “总算是来了杜卿快快过来,朕让你领他们过来,是想要让你们好好的看看此物” 顺着李世民大手所指的方向,杜少府等人看到了一座造型颇为古怪的灶台,还有一个长方型的木箱子横卧于一块厚实的石板上。 “来人,往灶中再添些新碳 ,然后让那风箱动起来。” 随着李世民的吩咐,典膳厨的杂役将几块木碳扔进了灶中,然后开始拉起了风箱。 只几下,便能够看到显眼而又醒目的火焰夹杂着火碳迸发的火星从灶口处蹿出来老高。 “这,这这居然是鼓风用的?”杜少府的眼珠子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 一位须发班白,却身强体健的老工匠直接背起手绕着整个灶台走动,满脸难以置信地道。 “这不可能,肯定还有一个鼓风的机械,不然怎么可能风力会如此持续不断” “陛下,能不能容草民试试火力。” 一位工匠,凑到了近前,伸手感受了下那蹿出来的火焰带来的热度,满脸期待之色地朝着李世民看过去。 杜少府一脸黑线地提醒这位似乎想要来这里展示一下他精湛的打铁技艺的工匠。 “刘老头莫要胡闹,这里是东宫典膳厨,烹饪食材的地方,可不是少府监。” 一时之间,灶台周围简直就如同菜市一般,那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几乎无法保持住镇定。 杜少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大唐所用的鼓风设备,都是以皮革和木头组合而成的。 臣甚至还见到过草原突厥人所用的鼓风设备。就是一个大皮囊进行鼓风,用以冶炼金属,效果奇差。” 这也是为什么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很需要跟中原贸易的原因所在。 可眼前这玩意,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木箱子,除了前边塞入炉灶内的那个位置是用铁片敲打出来的之外。 就没见到用一点皮革,唔也就是拉手处。只需要一个风箱,就能解决完美解决风力不会时断时续的大难题。 这样能够持续鼓风的好宝贝,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而且箱子不大,但是出的风力却十分强悍。 正文卷 第1614章 你要是在车里,指不定还没到地方你就得躺车底(求订阅) 另外一幅则是鸟在池塘边,还有虫子和鱼虾。 而吴画师画的是山石之间,一男一女,似乎在指点头什么,还有一张是掩映在草木之间的建筑,里边 唔,好像似乎在床榻的位置是空着的,看样子还没把不正经活动画上去。 至于赵画师则是擅长画飞禽和人物,而那位王画师所擅长的而是各种动物。 今日,这位王画师特地带来了他的呕心泣血创作的百兽图。 看着这幅长卷上足足一百种兽类,程处弼与李恪很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想必这位就是许大师口中的人兽大师。 看来,今天这几位也不是没脑子,都带来了自己呕心泣血创作的正经大作。 程处弼看得兴致勃勃,倒是李恪那张笑眯眯的表情下,眼底满是索然无味,毕竟他志不在此。啧啧 欣赏了半天,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许大师介绍的这一帮子人,就没有一个是菜鸟。 就像董画师画的蜻蜓,你甚至可以看到翅膀上的脉络,还有赵画师画的飞禽,羽毛也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王画师笔下的百兽图,都很是活灵活灵,并且都尽量地写实。 吴画师所绘的假山和建筑物,亦是显得十分的逼真。甚至程处弼还有吴画师画的假山上,看到了此许的阴影构造。 至于许大师,那就跟不用说了,李恪最爱的就是这位大师的艺术作品。 若是画的不够写实不够精美,怎么可能画出针炙铜人的图样? 一旁的许大师看到了二人的神情变化,呵呵一乐,抚着长须大袖一摆。 “殿下,程太常,二位觉得如何?” 李恪一想到了处弼兄那神鬼莫测的画风,当即抢先插嘴道。 “依小王之见,四位画师的功力都十分深厚,例如这幅翠鸟戏水图。 若不是观察仔细入微,焉能将游鱼绘制得让人觉得犹如在水下一般” 看到李恪插嘴抢评,程处弼也就懒得多嘴,主要还是考虑到自己的欣赏水平虽然相当的不错。 但毕竟自己跟这些老艺术家有着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怕自己夸对方,对方还不乐意,那就太蛋疼了。 看到了这几位的大作之后,程处弼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了聘用合同样本,交给了这几位。 等这几位如果觉得可以,那就需要他们在三天之后,到学院去报道,签署正式合同。 皇宫之中,立政殿的一处偏殿之中,李承乾此刻正抱着自家亲儿子李象。 一脸美滋滋地打量着怀中这个睡的跟头小猪似的小娃娃,侧过了头来看了一眼那身体已然大好的娘子苏氏,得意地道。 “真可爱,娘子你看,咱们家象儿可爱吧?” 苏氏看到这位洋洋自得的夫君,含笑轻轻颔首道。“夫君说的是,咱们的孩儿,肯定好看。” “那是自然,象儿,你可是为父的孩儿,又是为父的嫡长子,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像爹” “不行,爹希望你能够像你皇爷爷一样英明神武” 听闻了李承乾又过来看太子妃和皇孙的长孙皇后还没登上台阶,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声音。 不禁嘴角一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搭阶而上。 等长孙皇后步入殿中之后,就看到象儿已经回到了乳母的怀中,李承乾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施礼。 “承乾来啦,快过来坐下吧,怎么样,这些日子,你几乎每天都往宫中跑,没有耽搁东宫诸事吧?” “母亲放心,孩儿都是把事情处置完了才过来的。 看到象儿和苏氏能够平平安安的,孩儿很是高兴,多谢母后帮孩儿照拂他们二人” 长孙皇后横了李承乾一眼失笑道。 “你这孩子,居然跟娘都要说客气话,这可是娘的儿媳妇和乖嫡孙,照应他们,这是应该的。” “夫君是怕让母后过于劳顿了,才会这么说的。”苏氏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夫君小声地道。 “好好好,不愧是一家人,都知道帮了夫君辩解了。”长孙皇后失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承乾,这些日子,东宫可还安宁?”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不禁有些唏嘘地道。“这些日子,东宫很是安宁,这倒让孩儿都有些不习惯。”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表情有些古怪地道。 “也 是,程三郎那小子忙着去捣腾他那程氏大学,想必正忙得脚不沾地吧。” 如果程三郎那小子呆在东宫,要是东宫还能这么安安宁宁的,那才真叫不正常。 “是的母亲,孩儿身为太子,有重任在身。 不过好在三弟奉了父亲之命相助处弼兄,用不了多久程氏大学,就会开学了。” “孩儿倒真期待那程氏大学能够早日为朝庭多培育一些才俊。” “是啊,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长孙皇后说到了这里微微一顿。 程氏大学召收的学生,十有八九都只会是那些寒门子弟,但是大唐的官吏阶层,却都是世家大族出身。 除非是寒门之中特别优秀的人材,不然,想要入仕,何其难也。 哪怕是程三郎搞出了那么一所大学,怕是也不会对眼下的这个局面改观太多。 看到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化,李承乾自然明白母亲在担忧什么,笑着言道。 “孩儿昨个跟三弟聊了聊,听闻程氏大学主要招收的学子中主要还是以医学为首要。 他还要建什么物理c化学c算数c几何等诸多学科,反倒是专注于学习四书五经的学子,似乎不多。” 母子二人聊了不一会之后,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一件正事。 “哎呀,孩儿都险些把正事给忘了,母亲,孩儿要去见父亲一趟。” “什么事情?”长孙皇后站起了身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道。 “东宫养的猪,从去岁夏,养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又三个月的光景。 今日,孩儿正好无事,特地去看了看,没想到如今那些猪都膘肥体壮的。 就随便挑了一只来称重,才知已经有两百多斤的样子。” “” 正文卷 第1615章 目的不是针对所有人,而是针对汉唐商行(求订阅) 房玄龄亲自将这二位送出了尚书省,目送着这两位渐渐渐远,这才招来了一位亲随。 “去吧,去吴王府邸知会吴王殿下一声,对了,把这封信替老夫交到吴王殿下手上。” “还有你,过来一下,拿着这封书信,去一趟太常寺。 将这封书信交给太常寺太乐署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让他们二位过来一述。” “房相,还有太医署那边,要不要” “不急,一处一处的解决吧,让他们一下子凑到一块,反倒不美。” 房玄龄回到了公房,默默地盘算起来,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自然要圆满的完成了才是。 之所以算学要选择祖光这位算数大家,就是因为这位是一位秉性忠厚,潜心研学的大家。 所以,他也能更容易地接受前往程氏大学赴任。至于胡助教。 这位是祖光父亲祖孝孙的亲传弟子,所以祖光首肯,那胡助教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而太常寺太乐署自己挑中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这二位,可都是跟程太常在骊山之时有过交集的。 邓乐正的养子,就是现如今程三郎身边的小跟班邓称心。而程太常昔日在骊山出手救治下邓乐正的性命。 这他在太乐署那边广受好评,所以,想要解决这二人停俸留职,前往程氏大学任教,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太医署嘛,呵呵房玄龄不由得咧嘴一乐。 那里就是他程三郎的地盘,不过话说回来,没有陛下暗中点头,谁也不敢让朝庭在职官员停俸留职去给私学打工。 “这小子,可真是好运道,让陛下如此青睐” 房玄龄小声地嘀咕了句,呷了口茶汤之后,开始考虑起一会用来说服张乐令和邓乐正的话术。 没有让房玄龄等待太久,一脸惶恐不安的张乐令与邓乐正二人便连袂而致。 房玄龄一番沟通与交流之后,便道出了因由,这一次的顺利程度,甚至比说服祖光还要快。 看到这二位满脸欣喜模样的离开之后,房玄龄抚了抚长须,不禁为自己的办事效率暗暗点了个赞,决定乘热打铁。 思量了半天之后,让人去寻太医署的胡博士还有那位程太常的师弟张劲。 程处弼站在府门口,望着任雅相与其师尊魏云宗,吴乡寿和其师兄曾高四人拜别离开。 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与轻松的笑容来,哼着小调转身朝着府内行去。 魏云宗是一位五十出头的长者,能够把那位长相体格都犹如粗鄙武夫的任雅相教成科举才俊,足以见其能力有多六六六。 而曾高是真的不高,程处弼觉得这哥们个头最多一米五六到一米五八之间,反正肯定不到一米六就是了。 这么矮的个头,想要当干部,的确很吃亏,在这个选官先看脸的时代,因为铨选落榜,并不奇怪。 方才这四位连袂而至,魏云宗和高曾都对程氏大学乐意为寒门庶族传道授业的理念十分地欣赏。 特别是程处弼的那副劝学联,更是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动力,总之很乐意到程氏大学之中效命。 而就在昨天,许大师派人送来了书信,这让程处弼不由得大喜。 亲自给许大师回了信,今天下午自己会亲自过去跟那几位不正经艺术家好好地聊上一聊。 当然也希望那几位艺术家们前来面谈的时候,最好带上各自的优秀作品。 程处弼也才好考虑,该怎么最大化的利用好他们。 那怕是不正经艺术家,可好歹也是艺术家,只要严格条条框框。 不让那些艺术家在学院里边教授学生们画那些不正经的玩意就好。 这让程处弼相当滴满意,不过,在医学的师资方面,程处弼还在考虑。 除了自己那位便宜师弟之后,还能够从哪里搞来这种学术型人材? 毕竟自己的那票弟子都太年轻,特别是程家六弟子。 那六个家伙经常没个正形,让他们教授实操还行,让他们上课,啧啧 至于邓称心这个聪明又好学的弟子,他倒是可以,可惜年纪比那六个更小。 就在程处弼愁喜交集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边,躺到了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再前往许大师处。 这才刚躺下,就有家丁来禀报,吴王殿下有紧急要事来见。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李恪一脸洋洋得意地步入 了自己的屋子。 “嘿嘿嘿,兄台,你可知道,小弟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宝贝?” “你,你能有什么好宝贝?” 程处弼不禁一乐,上下打量着这位经常盘算着怎么把兜裆布当个好价钱的穷鬼王爷。 看到处弼兄那明显带着鄙夷的目光,李恪很不乐意地伸了伸脖子道。 “处弼兄你那是啥意思,小弟我可是辛辛苦苦,才给你搞来了好几位大名鼎鼎的老师,你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老师?”程处弼打量着李恪,有些狐疑地眨了眨眼。“你去太医署了?” “何止太医署,还有国子监算学,以及太常寺太乐署,来,你自己看看吧,这是那六位老师的名册。” 听到了李恪这话,看着李恪递过来的折叠好的纸条。 程处弼牙疼般地吸了口气,劈手夺过之后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洋洋得意的李恪。 “贤弟,你这是哪根筋抽了?” “你这是做甚,让我去跟你爹抢人才?你不担心你爹踹你,我还担心你爹踹我。” “放心吧,我爹他非但不会踹我,只会夸我事情办得漂亮。” 李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乐意地道。“若是没我父皇的授意,你觉得小弟能有这胆量?”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摊开了这张纸条,看到了这张纸条上写下的六个名字,还有这六个人的简略介绍。 这么好?不但有算学方面的大家,还有音律方面的专家。 太医署那边更是把精兵强将,也就是胡博士这位老司机还有张劲这位便宜师弟都给派了过来。 程处弼非但没有感觉到开心,反倒是越发地蛋疼。 正文卷 第1616章 保护殿下,吴王殿下在郑家庄遇刺了……(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李恪,看着他在跟前侃侃而言。 为程氏大学的师资力量的加强分析利弊,努力地尽到他这位挂名副校长的一份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没再废话,而是朝着李恪一礼。 “贤弟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令某感动,看来,当初让你当这个副校长,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恪脸色有些发黑地打量着沾沾自喜的处弼兄。神特么的你没有看错人。 是老子哭着喊着要当,你特娘的还娇情好半天才点的头好不好。 算了,看在这家伙要给副校长一年一千二百贯薪水的份上,不跟这家伙计较,再说了,自己这么做,自然也是自己之前跟许大师等人交道之时。 知晓了许大师等一干不正经艺术家的际遇,正好你这边有口饭吃,能够让这帮子艺术家多有一份活。 唔以后想要搞点好宝贝珍藏,他们还好意思婉拒?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为自己的谋算暗中点了个赞。 就在这两个新手教育家在长安城内瞎溜达的当口,宫中,此刻,李世民一脸严肃地坐在案几后边。 跟前,则是大理寺卿崔善为,与太史令傅仁均以及承务郎李淳风。 这几位正在为了大唐所用之历法之中的一起问题发生了分歧,因为争执不下,只能请陛下圣裁。 李世民抚着长须凝神静听诸人之言,这个时候,太史令傅仁均正在侃侃而言。 “宋代祖冲之久立差术,至于隋代张胄玄等,因而修之,虽差度不同,各明其意。” “今孝通不达宿度之差移,未晓黄道之迁改” 一旁,起居郎辛茂将正在奋笔疾书,将跟前陛下与这几位臣工的奏对记录下来。 等到傅仁均言毕,表面很懂,其实内心也有些懵逼的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这几位继续在跟前还要就历法修改的问题陈述的想法。 “朕已经知晓了大概,李卿以为,傅卿均历仍有十八处需要修订之处,然,傅卿以为不需要。” “既然如此,崔卿”李世民目光一转,落到了精通历法的大理寺卿崔善为身上。 “朕委崔卿你,考两家之得失,裁断之后,奏于御前由朕定断。” “臣遵旨。”崔善为看了一眼李淳风和傅仁均这两个互不服气的家伙,脑仁一阵发涨。 却还是朝着陛下恭敬一礼,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活计。 看到这几位的情绪不佳,身为英明的君主,大唐的帝王,李世民很懂得一张一弛。 比如这会子,李世民开始笑眯眯地跟这几位讨教起一些数学上的问题,至于历法那玩意。 必须得专业人才能够叽叽歪歪,更何况跟前这帮家伙正是为了历法问题起的争执,所以李世民提的问题。 既是他们这帮子历法大家懂的问题,同时又还能够缓和气氛。 果然,在李世民的有意引导之下,跟前这三位历法c算术大家们都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种问题。 而李淳风更是言及,他通过长期的观察与研究,认为应该给风进行定级,以此便于人们辨识风力大小,有个统一的标准。 这样一来,不但利于人们的生产生活,同时也对于那些长期从事舟船航行,需要利用风的船工们有极大的好处。 听到了这番话,正在记录的起居郎辛茂将不禁一脸错愕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副震惊的表情,就连李世民也查觉到了这位平日里向来不动声色的辛起居。 “怎么,莫非辛卿家,也对于此事也有话要说?”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问道。 “陛下,臣臣前日才方在程太常处,听闻之所以有风,是由于温度导致热涨冷缩。 于是热空气密度下降,而浮起上升,冷空气流动过来填补空缺,即空气的流动形成了风”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辛茂将,程处弼那小子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可是此刻,李淳风的眼珠子却恐怖地瞪成了圆形,直勾勾地瞪着辛茂将。 然后啪的一下子,所有人都错愕地看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淳风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击打出了一个红印,然后露出了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明白了,原来为何天气突变之时,会有大风,这不正是热气浮升而去,冷气流动而来填补所导致的吗?” “原来这 居然就是风生成的因由” 听到了李淳风这话,傅仁均与崔善为也都露面震惊之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辛茂将的身上。 李世民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欣喜若狂的李淳风,难道程三郎不是在胡说八道,这,这小子连风都懂? “程太常居然也懂得这些?这,这简直”傅仁均砸了砸嘴皮子,目光落在了辛茂将的身上。 “敢问辛起居,他因何与你言及这个问题?” “程太常欲建私学,传道授业,我等甚是好奇,想要知晓程太常所晓的知识都有哪些,结果” “结果什么?”李世民也不禁来了兴致,朝着辛茂将追问道。 “程太常学识之渊博,臣,不及万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自然,生物,简直无所不包,无所不知” 一帮子自诩博学广闻的才智之士听到了辛茂将那夸张到极点的语气,差点直接呵呵出声。 拜托,辛起居你帮程三朗吹牛能不能靠谱一点?我等焉能不知道? 那程太常是你的恩主,若是没有他举荐你,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但问题在于,拍马屁这么用力过度好吗?你难道没看到陛下都乐了,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牛逼。 就在三位大唐科学家表情呆滞,内心疯狂吐槽的当口。 李世民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辛茂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也罢,知道你有些崇拜那个举荐你的程三郎。 但是,做人嘛,总不能太夸张了是吧?更何况朕是何等样人,焉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呵呵看来,辛起居对于程三郎的本事很是敬佩。” “不过,程卿的本事,朕与他相处更久,知晓的亦不比卿少” 正文卷 第1617章 敢有异动者一律按刺客同党论处,格杀勿论!(求订阅) 李承乾伸头看了一眼灶内有火,朝着管事莫公公道。 “找个人来试上一试,孤也很好奇,怎么个推拉都能鼓风。” 管事莫公公答应了一声,叫来了一位专门负责风箱的杂役。 这位杂役被这个阵杖有点吓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里。 然后就看到他双手握柄,一拉一推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原本就有火的灶眼之中,陡然蹿出了一股火苗来。 然后,随着杂役的停手,火苗又如同羞涩的小姑娘般缩回了灶眼之中。 “” “继续,朕不说,你不许停。”李世民那显得有些变调的声音响了起来。 杂役一听此言,吓得赶紧咬着牙根奋力推拉起来,然后,两位皇子,两位重臣,还有大唐皇帝陛下。 都看到了一股子熊熊的烈焰从那灶眼之中蹿出来张牙舞爪的。 不论那位杂役是推还是拉,火焰只会在杂役停顿的瞬间稍微下降,其作时候,都几乎维持在最高点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升腾的火焰,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那股子升腾不已的火焰,心中真可谓是有一万匹马正在来回的奔驰不已。 这玩意居然真的能够鼓风,重要的是鼓的风居然还不小,更令人抓狂的是这玩意居然不论推还是拉,都丝毫不影响鼓风。 “赵昆!”李世民突然低喝一声。 同样也看鼓风看得目瞪口呆的赵昆心中一凛,大声答道。 “臣在!” “速速去召少府监杜少府来此,告诉他,让他带几位少府监的能工巧匠过来,快去。” 李世民的吩咐,亦让马周和房玄龄也醒过了神来。 这个不论推拉,都能够鼓风的风箱,绝对是冶炼利器。 房玄龄朝着李世民郑重一礼,不得不叹服道。 “还是陛下英明啊,果然如陛下所言一般,不看真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又拿宝贝当成寻常物件。” “朕也没想到”李世民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主要还是这小子,你都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是在闹妖蛾子的路上,就是在鼓捣好宝贝的途中。” 此言一出,李承乾与李恪弟兄二人噗呲一乐,赶紧扭开了脸,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嘲笑处弼兄有些不讲道义。 房玄龄与马周也不禁笑出声来。 看到这些贵人都不离开,知情识趣的宁忠已然吩咐人搬来了席垫案几,又让人送来了茶点。 由着这几位在这里歇息饮茶,等待着少府监的官员和工匠到来。 房玄龄饮了一口茶汤看着那在杂役的继续推拉之下,犹自在升腾不已的火焰,这才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如此深谋远虑,臣等远远不及。 现在臣总算是明白了陛下何以如此大力支持程三郎兴办程氏大学的原因。”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朕也是不得已,毕竟就那小子的德性,朕总不能把他扔到国子监去吧”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哪里还能憋得住,纷纷笑出声来。 “父皇,要不要儿臣去唤处弼兄过来?”李恪也咧嘴乐了半天之后,才想到了风箱的发明人还在那边杀猪。 “先不忙,等少府监的人来了再说。”李世民摇头否决了李恪的提议。 主要是专业人士还没到之前,李世民可不乐意让程处弼在跟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搅乱自己的脑子。 杜少府领着几位少府监右尚署几位最优秀的能工巧匠,匆匆地朝着东宫而来。 虽然不太明白陛下召自己前来的同时,为何还要让自己带上能工巧匠,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说不定陛下是想要给太子殿下打造一把宝刀,又或者是打造一副上好的铠甲。 不过等他们进入了东宫之后,却径直来到了那烟火气十足的典膳厨所在,不禁有些懵逼。 李世民看到了杜少府领着五位能工巧匠到来,不禁松了口气,指了指那边道。 “总算是来了杜卿快快过来,朕让你领他们过来,是想要让你们好好的看看此物” 顺着李世民大手所指的方向,杜少府等人看到了一座造型颇为古怪的灶台,还有一个长方型的木箱子横卧于一块厚实的石板上。 “来人,往灶中再添些新碳 ,然后让那风箱动起来。” 随着李世民的吩咐,典膳厨的杂役将几块木碳扔进了灶中,然后开始拉起了风箱。 只几下,便能够看到显眼而又醒目的火焰夹杂着火碳迸发的火星从灶口处蹿出来老高。 “这,这这居然是鼓风用的?”杜少府的眼珠子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 一位须发班白,却身强体健的老工匠直接背起手绕着整个灶台走动,满脸难以置信地道。 “这不可能,肯定还有一个鼓风的机械,不然怎么可能风力会如此持续不断” “陛下,能不能容草民试试火力。” 一位工匠,凑到了近前,伸手感受了下那蹿出来的火焰带来的热度,满脸期待之色地朝着李世民看过去。 杜少府一脸黑线地提醒这位似乎想要来这里展示一下他精湛的打铁技艺的工匠。 “刘老头莫要胡闹,这里是东宫典膳厨,烹饪食材的地方,可不是少府监。” 一时之间,灶台周围简直就如同菜市一般,那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几乎无法保持住镇定。 杜少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大唐所用的鼓风设备,都是以皮革和木头组合而成的。 臣甚至还见到过草原突厥人所用的鼓风设备。就是一个大皮囊进行鼓风,用以冶炼金属,效果奇差。” 这也是为什么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很需要跟中原贸易的原因所在。 可眼前这玩意,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木箱子,除了前边塞入炉灶内的那个位置是用铁片敲打出来的之外。 就没见到用一点皮革,唔也就是拉手处。只需要一个风箱,就能解决完美解决风力不会时断时续的大难题。 这样能够持续鼓风的好宝贝,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而且箱子不大,但是出的风力却十分强悍。 正文卷 第1618章 我们郑氏阖族上下的的性命都会危在旦夕(求订阅求票) 另外一幅则是鸟在池塘边,还有虫子和鱼虾。 而吴画师画的是山石之间,一男一女,似乎在指点头什么,还有一张是掩映在草木之间的建筑,里边 唔,好像似乎在床榻的位置是空着的,看样子还没把不正经活动画上去。 至于赵画师则是擅长画飞禽和人物,而那位王画师所擅长的而是各种动物。 今日,这位王画师特地带来了他的呕心泣血创作的百兽图。 看着这幅长卷上足足一百种兽类,程处弼与李恪很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想必这位就是许大师口中的人兽大师。 看来,今天这几位也不是没脑子,都带来了自己呕心泣血创作的正经大作。 程处弼看得兴致勃勃,倒是李恪那张笑眯眯的表情下,眼底满是索然无味,毕竟他志不在此。啧啧 欣赏了半天,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许大师介绍的这一帮子人,就没有一个是菜鸟。 就像董画师画的蜻蜓,你甚至可以看到翅膀上的脉络,还有赵画师画的飞禽,羽毛也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王画师笔下的百兽图,都很是活灵活灵,并且都尽量地写实。 吴画师所绘的假山和建筑物,亦是显得十分的逼真。甚至程处弼还有吴画师画的假山上,看到了此许的阴影构造。 至于许大师,那就跟不用说了,李恪最爱的就是这位大师的艺术作品。 若是画的不够写实不够精美,怎么可能画出针炙铜人的图样? 一旁的许大师看到了二人的神情变化,呵呵一乐,抚着长须大袖一摆。 “殿下,程太常,二位觉得如何?” 李恪一想到了处弼兄那神鬼莫测的画风,当即抢先插嘴道。 “依小王之见,四位画师的功力都十分深厚,例如这幅翠鸟戏水图。 若不是观察仔细入微,焉能将游鱼绘制得让人觉得犹如在水下一般” 看到李恪插嘴抢评,程处弼也就懒得多嘴,主要还是考虑到自己的欣赏水平虽然相当的不错。 但毕竟自己跟这些老艺术家有着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怕自己夸对方,对方还不乐意,那就太蛋疼了。 看到了这几位的大作之后,程处弼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了聘用合同样本,交给了这几位。 等这几位如果觉得可以,那就需要他们在三天之后,到学院去报道,签署正式合同。 皇宫之中,立政殿的一处偏殿之中,李承乾此刻正抱着自家亲儿子李象。 一脸美滋滋地打量着怀中这个睡的跟头小猪似的小娃娃,侧过了头来看了一眼那身体已然大好的娘子苏氏,得意地道。 “真可爱,娘子你看,咱们家象儿可爱吧?” 苏氏看到这位洋洋自得的夫君,含笑轻轻颔首道。“夫君说的是,咱们的孩儿,肯定好看。” “那是自然,象儿,你可是为父的孩儿,又是为父的嫡长子,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像爹” “不行,爹希望你能够像你皇爷爷一样英明神武” 听闻了李承乾又过来看太子妃和皇孙的长孙皇后还没登上台阶,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声音。 不禁嘴角一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搭阶而上。 等长孙皇后步入殿中之后,就看到象儿已经回到了乳母的怀中,李承乾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施礼。 “承乾来啦,快过来坐下吧,怎么样,这些日子,你几乎每天都往宫中跑,没有耽搁东宫诸事吧?” “母亲放心,孩儿都是把事情处置完了才过来的。 看到象儿和苏氏能够平平安安的,孩儿很是高兴,多谢母后帮孩儿照拂他们二人” 长孙皇后横了李承乾一眼失笑道。 “你这孩子,居然跟娘都要说客气话,这可是娘的儿媳妇和乖嫡孙,照应他们,这是应该的。” “夫君是怕让母后过于劳顿了,才会这么说的。”苏氏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夫君小声地道。 “好好好,不愧是一家人,都知道帮了夫君辩解了。”长孙皇后失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承乾,这些日子,东宫可还安宁?”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不禁有些唏嘘地道。“这些日子,东宫很是安宁,这倒让孩儿都有些不习惯。”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表情有些古怪地道。 “也 是,程三郎那小子忙着去捣腾他那程氏大学,想必正忙得脚不沾地吧。” 如果程三郎那小子呆在东宫,要是东宫还能这么安安宁宁的,那才真叫不正常。 “是的母亲,孩儿身为太子,有重任在身。 不过好在三弟奉了父亲之命相助处弼兄,用不了多久程氏大学,就会开学了。” “孩儿倒真期待那程氏大学能够早日为朝庭多培育一些才俊。” “是啊,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长孙皇后说到了这里微微一顿。 程氏大学召收的学生,十有八九都只会是那些寒门子弟,但是大唐的官吏阶层,却都是世家大族出身。 除非是寒门之中特别优秀的人材,不然,想要入仕,何其难也。 哪怕是程三郎搞出了那么一所大学,怕是也不会对眼下的这个局面改观太多。 看到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化,李承乾自然明白母亲在担忧什么,笑着言道。 “孩儿昨个跟三弟聊了聊,听闻程氏大学主要招收的学子中主要还是以医学为首要。 他还要建什么物理c化学c算数c几何等诸多学科,反倒是专注于学习四书五经的学子,似乎不多。” 母子二人聊了不一会之后,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一件正事。 “哎呀,孩儿都险些把正事给忘了,母亲,孩儿要去见父亲一趟。” “什么事情?”长孙皇后站起了身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道。 “东宫养的猪,从去岁夏,养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又三个月的光景。 今日,孩儿正好无事,特地去看了看,没想到如今那些猪都膘肥体壮的。 就随便挑了一只来称重,才知已经有两百多斤的样子。” “” 正文卷 第1619章 这不更加的适合扮演重伤垂死,奄奄一息吗?(求订阅) 毕竟,哪怕他们是不正经艺术家,但也是有性格的艺术家,能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是一回事。 若是对方将他们这些出身寒微,又从事不正经艺术创作的人当成呼来呵去的下人。 那倒不如继续从事不正经行业,好歹能够自由自在还能痛快一点。 许大师亲自将董画师还有另外三位画师送到了宅院外,叫来了管家,亲自落笔修书一封之后交到了管家的手中。 “你亲自送往卢国公府,记住了,等到了回讯再回来。” 管家恭敬地将书信接过之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好的老爷,不过为何不直接送往吴王府邸,毕竟老爷你跟殿下似乎更聊得来。” 许大师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道。“老夫是与吴王殿下相谈甚欢。” “不过,你没有看出来吗?不管是那晋阳书坊,又或者是现如今的程氏大学。 当家作主的,都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 “所以即便让你去寻了吴王殿下,怕是回头,还得程三郎首肯,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去寻程三郎。” 听到了这番话,管家一脸恍然,心悦诚服地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英明,那小人这便去送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大唐国子监下辖的算学学院里,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差役。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学院,相比起国子学和太学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就是一座不大的院落所构成,因为这里的学生实在是太少了点,算学的连学生加上四位学官,也才堪堪四十人。 因为按照编制,这里配备有两位博士,两位助教。负责给算学的学生们教授算学。 不过因为师多生少,所以,他们都比较悠闲,平日里,除了教书之外,就是专研学问。 博士祖光听到了课堂外面传来的钟声,这才施施然地宣布下课。 学生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算筹,起身朝着博士祖光恭敬地一礼。 目送着这位三十出头,年富力强的祖博士离开了课堂。 这才刚刚出来,就遇上了匆匆赶过来的胡助教。 “祖博士,下官正找你,尚书省来了人,说是要寻你我二人” “尚书省寻你我?”祖光一脸懵逼的看了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苦笑着摇了摇头。“具体何事,下官也着实不清楚。” “罢了,走吧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来。” 等二人见到了那位来自于尚书省的差役之后,差役确定了这二人的身份之后,掏出了一封书信奉上。 看清楚了那书信上的落款,两人的表情越发的懵逼。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房玄龄房大相爷找自己二人。 难道说,因为咱们二人教授学业业绩优秀,所以得了房大相爷另眼相看,准备让自己二人升官发财? 不对啊,提拔自己二人,那也应该是吏部的事,跟尚书省没有什么干系才对。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收到了房相爷的邀请,二人自然不敢怠慢。 赶紧随着这位差役离了算学学院,登上了那辆为他们二人准备的车辆,朝着尚书省赶去。 而此刻,房玄龄正安然会坐在自己的公房之内,终于抽得闲暇,喘口大气。 端起了跟前的茶汤,看着茶汤里边飘着的枸杞还有那朵漂亮的菊花,这种茶汤,可是陛下赐的。 据说不但清肝明目,还能有养生之效。美滋滋地抿了一口,不想想到了陛下召自己前去密谈之事。 房玄龄不禁有些脑仁疼,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会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但问题是,自己能怎么办?难不能,还能反对? 再说了,陛下也解释得很清楚,听了那些奇闻异事之后,也让房玄龄不禁心生好奇。 真心想要看看,程三郎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搞出什么成绩来。 想到了程三郎那小子,房玄龄不禁又想到了自家老二房俊房遗爱。 这小子,同样也是一位立志想要弃文从武的小混蛋,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跟娘子都是斯斯文文的。 还有他大哥也长得很是儒雅清俊,唯有这个老二,天生膘肥体壮,现如今个头比他大哥都要高出一截来。 而且武孔有力,简直就是天生当行武之人的好料子。 但是老子是特娘的大唐名相, 出身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妻子也同样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卢氏。 结果居然生出这么个自幼就活泼好动,成日喜欢舞枪弄棍的小子来。 现如今,成天无所事事,就整日只知道在府中耍枪弄棍的。 还说什么要学他韦陀兄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气的房玄龄几次都想抄鞋底子拍这个不孝子脸上。 却总是会被那个快把这个混蛋给宠上天的娘子卢氏所阻。 不过那小子倒是十分崇拜那位力能举鼎,文能作诗赋的程三郎,特别是此次中秋佳宴,那些对联一出。 不但让大唐朝野一片哗然,对于程三郎的文采,实在是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同样也让二郎成天嘀咕,想要跟他那斩鸡头烧黄纸的处弼兄一般,能够文武双全。 这几日,正在府中,刻苦专研学问,一想到那小子抄着书在那里打瞌睡的模样,房玄龄就不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总之,让这小子诗书传家是不可能的,但好歹希望他别弃文从武,败坏家风就成。 正在思量间,听到了屋外传来的禀报,自己召来的那两位算学的学官已经到得门外。 “请二位进来吧。”房玄龄甩了甩脑袋,凝神朝着屋外看去,就看到了祖博士与胡助教二人连袂步入了公房之内。 二人恭敬地朝着这位大唐名相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房玄龄起身绕过了案几,笑眯眯地将他们搀了起来,示意二人坐下这才言道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本官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位商量商量。” 听到这位房大相爷如此平易近人,祖c胡二人颇为感动。 “房相说笑了,若是有什么能够用得着我等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此事,还是商量之后最为妥当。” 正文卷 第1620章 为什么感觉背锅的是自己?人生果然很艰难(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站在进门处,几次想要过去,却被李恪频频使来的眼神给拦住,只能耐下了性子呆在原地。 毕竟一开始就说好了,让李恪这家伙去说服在长安城的不正经艺术圈子里边享有极高威望的许大师。 许大师一开始是满脸上写着不乐意,可是随着那李恪的嘴皮子叭啦叭拉,然后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之后,李恪又是一阵叽叽歪歪,程处弼就看到了许大师面现惊容,朝着自己看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李恪冲自己挤了挤眼,然后脑袋上下晃动频频暗示。 程处弼虽然不明白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到底想要干嘛,但是他还是很配合地露齿一笑,微微颔首。 之后,就看到了许大师露出了一副似乎有些忐忑,又隐隐期待的神情,压低了声音在李恪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就看到了李恪一脸无比自信地拍着自个的胸口,似乎在做着什么样的保证。 程处弼就看到了许大师的脸色反复变了数次之后,一咬牙一跺脚,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欲走上前来,却又被李恪拦住,这哥们翘起手指头朝着这边指指点点,许大师一脸恍然模样,朝着李恪心悦诚服地一礼。 “”程处弼此刻已经完全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意思,总感觉这两个家伙不是在商量什么好事情。 不过,没有让他等待在太,就看到了李恪走到了跟前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 “兄台,点点头,这事就算是搞定了。”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位优质皇家工具人,总觉得这货今天的表情不太正经,咳,是不太正常。 “我说贤弟你不会是在闹什么妖蛾子吧?” 李恪不乐意地瞪了处弼兄一眼,压低声音道。 “我帮你把许大师搞定了,让他同意跟你一块去画尸体你还不乐意?不乐意小弟我” “行了,我干嘛不乐意。”程处弼赶紧点了点头,朝着那边站着的许大师笑眯眯地颔首示意。 然后,许大师将程处弼与李恪亲自送到了府门外,朝着二人恭敬地一礼道。 “殿下,程太常,二位只管放心等着便是,此事交给老夫去办,定然不会误了大事。” “说起来,老夫这些年来,盘恒于此,也确实想要动弹动弹,呵呵日后就要有劳二位了。” 李恪抢在程处弼开口之前插嘴道。 “许大师放心,咱们俩的交情,谁跟谁那我们就先告辞,若是有了消息,就会过来知会大师。” 二人连袂而去,离开到了足够远的距离,程处弼回到瞅了一眼,就看到那位许大师站在台阶之上。 抚着长须,还在频频挥手道别。见到了这一幕,脑子很乱的程三郎注意力回到了李恪的身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跟那位许大师到底说什么了吧?” 李恪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拱了拱手,洋洋得意地道。 “小弟恭敬处弼兄,嘿嘿,咱们程氏大学,可是又要多了一批良师喽。” “良师,还是一批?”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笑得份外得意的李恪。 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再一扭头,就只看到了许大师正在敲他家隔壁宅院的房门,似乎准备拜访近邻。 程处弼牙根痒痒地瞪着李恪,活动着脖子,充满威慑力地道。 “为德老弟,你最好跟为兄我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李恪摸了摸鼻子,有些腼腆地道。 “我说处弼兄,你可还记得你之前跟小弟我说过,你若是能够寻到名师。 或者是自己有闲暇,定然会将你那天写下来的那些学科都在程氏大学之中开办起来。” 程处弼黑着脸,皮笑肉不笑地直呵呵。 “所以,你就准备给程氏大学找一帮艺术家,准备开办一个不正经艺术学科是吧?” “兄台此言差矣,许大师,还有那些诸多绘本c春宫画师,他们不过是为了糊口,这才走上这条道路。” “谁会吃饱了闲着没去去从事这一行业,是吧?” 看到李恪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程处弼觉得有个槽不能不吐。 “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照照镜子?”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神特么的先照照镜子 老子纯粹只是在用欣赏艺术的眼光来欣赏那些佳作好不好? “处弼兄,你这话有些过份了,小弟我只是 欣赏,可没有画过。” 本王顶多也就是临摹临摹,正所谓窃书不算偷,临摹不算画,这就是艺术家们最后的倔强。 “成成成,你画没画关我屁事,赶紧说正经事。”程处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就比如处弼兄你所列的学科里边不就有绘画这一学科吗?” 说到了这,李恪的眼角总在抽搐,嘴咧的跟火烧狗似的,看得程处弼一脸黑线想踹人。 看到了处弼兄那脸色越来越黑,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李恪赶紧面色一沉,又快又疾地道。 “当然,处弼兄你还有那么多的公务要忙,还得传授医道,自然也没有功夫去传道授业。” “而像许大师,这样能够将人和境物描绘得惟妙惟肖的艺术大师,来学校里边,当个师长,不过份吧?” 这话倒真让程处弼眼前一亮,哪怕是许大师因为从事不正经艺术创作多年。 导致他不会正经文华艺术圈子所接受,但是,那个圈子同样也接受自己这位印象派混搭野兽派画家。 而且,许大师的艺术功底,哪怕是不及阎氏兄弟,不过比起这个时代一般的画家而言,的确要高出一筹不止。 他来传授艺术,只要能够正经一点,相信那些学子们,一定能够受益非浅。 看到了处弼兄那副一脸意动的样子,李恪打蛇随棍上道。 “处弼兄你可别忘记了,你之前曾经跟我言及过,咱们大唐的医书,几乎只有字而少有图样。” “这样一来,很不直观,另外兄台你还提过,说是太医署的那些医官曾经言及。 咱们大唐的许多药材只有描述,而少有,甚至没有药材之形态图样,容易与野草杂木混淆” 正文卷 第1621章 真有一种亲手让吴王殿下重伤垂死的冲动(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母亲脾胃虚弱,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 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1622章 不孝就是对历史,对主流社会最大的背叛(受伤,两更) 相比起那些显得从容自若的,由世家大族举荐的乡贡举子,辛c任c吴c上官四人,是显得揣揣不安。 毕竟他们这段时间近乎忘我的精心准备着,但是事到临头,到底殿试的题目,会不会是自己等人精心准务的那个 当看到了主考官吏部考功郎将卢承庆,手捧着一份折子快步向下行来之时。 辛茂将搓了搓手心的汗,吐了口浊气,事到临头,自己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所有的殿试举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卢承庆的身上,落在了他手中捧着的那张贡纸之上。 不大会的功夫,卢承庆的脚步落在了地面,迎着这近三十名被录入进士榜的举士。 他将那张陛下亲笔手书的题目摊开之后,面朝着举子们,高高地举了起来。 当所有举子看到了题目之后,都不由得脸色一变。 “这怎么会是这样的题目?” “这,这”吴乡寿抬手指着那个题目,一脸震惊,这个题目简直就是送分题。 分明就与他们那天从程太常手中所获得的题目十分相近。 或者说,这个题目的内容还有需要的答案十分接近,而自己所需要做的。 便是将自己之前呕心泣血所作出来的那些文章之中,挑选质量最优的那一份,虽然再重新加工 东宫,程处弼今天有些食不知味,平日里吃个五六碗不成问题。 但是今天才吃了四碗,便心事重重地搁下了碗筷。 跟程处弼对案用膳的李承乾得见此情形,也搁下了碗筷。“处弼兄,你这是心里有事?” “是啊,今天正好是殿试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程处弼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道。 “你举荐的那四人的科举文章,孤也瞧过了,这四个人也都算得上是难得的才俊。 殿试再怎么样,成绩也不太会差。” “差是不会太差,但是,陛下希望的是他们四人能够在殿试上大放异彩。” “若是殿试的文章做得太过一般,陛下肯定不乐意。”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外边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传来,程处弼与李承乾不约而同扭头看去。 就看到了宁忠宁公公兴冲冲地跑进了丽政殿偏殿内。 当近二十八位乡贡举子的文章,陆续都被传入太极殿后,一干臣工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唐皇帝陛下跟前的御案上。 李世民被阅完一份,便会拿起笔在一旁写下什么摆放在案几之上,自会有宦官小心翼翼地拿起,交给文臣之首的房玄龄。 然后交给百官传阅,随着一份份的文章,传递到了那些臣工的手中,交流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当辛茂将等人的卷子也到得臣工的手中,特别是那辛茂将那篇对于陛下所出之题目,做得十分精僻到位,且言之有物,被陛下特别标为甲上的试卷后。 一干人臣除了面面相觑,摇头苦笑之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偏偏是,这四位程太常所举荐的举子,每一个人的文章,都显得十分的精彩,有理所所,言之有物。 相对比而言,自己等人所举荐的乡贡举子,与这四人相比起来,就如同准备不足,临阵磨枪一般。 二十八位乡贡举子,大唐皇帝陛下钦点辛茂将为状元c任雅相为榜眼,而上官仪为探花。 吴乡寿虽然未能挤上前三,却也在这二十八位乡贡举子之中,排名靠前。 到得下午时分,大唐贞观十年殿试的榜单,就已然被张贴到了皇宫之外。 而这一份榜单,让那些早早就在等待着结果的一干书生全都哗然不已。 “状元是辛茂将,上官仪为榜眼,任雅相为探花,这,这怎么可能” “居然是辛茂将,看来,程太常的眼光之毒,实在是天下少有啊。” “他举荐的四位乡贡举子,皆是榜上有名,而且居然还能够霸榜前三,这若是流传后世,必成佳话” 耳朵边听着对了些纷纷的议论声,却也有不少人的脸色份外的难看,小声地交头结耳。 “这算什么你可看到了,长孙吏部所举荐的那三位举子。 此番殿试,非但连前三都不能进,在这榜单之中,居然只属中流,这,这也太” “依我之见,之前,程太常与长孙吏部在吏部的那场争执,怕是里边有什么不可言说的” “此言何意?” “你们想啊,程太常与长孙吏部争执 之后,那四人尽数被录取,而且还能排在进士榜首。” “这至少说明,陛下对他程太常的恩宠,在那长孙吏部之上”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可此番这殿试。” “这位老弟,你也不想一想,咱们大唐,诸多世家大族,谁不盯着这条入仕之途。” “哪怕是陛下的授意,赵国公不敢违背,可是总会有人不乐意地跳出来,这才促成了这一次的殿试” “不错不错,只怕谁也没有想到,这四个家伙又再一次用实力证明他们真有这个本事。” 随着榜单高挂,殿试名次敲定,关于此次科举的各种流言蜚语,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呈现出愈演愈烈之势。 程处弼这位程家靓崽成为陛下最得宠臣子,甚至让赵国公长孙吏部吃了大亏,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消息喧嚣尘上。 “这些消息是哪个混帐传的?”长孙无忌气的直哆嗦,手中的茶碗,直接都砸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堆瓷渣和碎片。 “老爷,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些读书人都在传”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长孙无忌铁青着脸在书房中疾走。 这特娘的怎么回事,殿试昨天就已经结束了,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流言喧嚣,岂在是把他给恶心得够呛。 面对着这样的市井流言,便是他长孙无忌却也无能为力,有些问题,那是越描越黑,越解释越麻烦。 又气又恼,累觉不爱的长孙无忌转悠了半天,最终只能给出了一个冷处理的办法道。 “此事,不必做什么,一切照常就可,等上几日,又有什么事情了,这等流言自然就会消弥无踪。” 正文卷 第1623章 老爷大事不好。殿下要没了!(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娘慢条斯理地吃着,虽然滋味的确很美味,但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程家的下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卤猪手就是麻椒凤爪,吃得武媚娘都觉得前两个月才订制,显得有些地于宽松的衣裙。 前两天穿起来,已然都觉得较为贴身了。 特别是唔,武媚娘颇有些喜孜孜地挺直了脊梁。 程三哥那个笨木头,不知道看到现如今自己的模样,应该不会再以为是一个干瘪瘪的小姑娘装凶了吧? 三个小姑娘一边吃着美味一边低声谈笑,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屋外有脚步声, 武媚娘赶紧冲这两位小姐妹翘起地食指放在诱人的朱唇前,明眸一转,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 直到脚步声在门口经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美滋滋地吃完了猪手,又招呼着两位小姐妹用香皂净了手。 这才一边聊着这几日的新鲜事情和八卦,一边拿着竹牌斗起了地主。 这当然是非遗棋牌文化传承人程三哥送给她的一套竹牌,之前还手把手地教过她怎么斗地主。 让她可以在宫中闲暇无聊的时候,可以招揽小姐妹们一起耍乐子,不但能够娱乐,还能交友。 打着牌,武媚娘不禁想到了当时程三哥就坐在自己身后边,给自己出主意,跟他那两个忠仆对战。 他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子好闻的味道,时不时靠到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吹过来的气息。 让自己身子骨差点都快酥了,可那块笨木头居然骂自己手脚慢,连牌也不会出。 “媚娘姐姐,愣什么呢,赶紧出牌呀。” “啊,到我啦,好好好我一对二。” “媚娘姐姐,咱们俩是一伙的,她才是地主” “啊哈哎呀,刚刚走神了,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都怪那个远在骊山汤泉宫的笨木头三哥,要不是因为他,精明的本姑娘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程处弼跟着李世民又窜回了太子汤处,跟那李渊c李承乾又蹲在了一起吹牛打屁。 当然是以他们祖孙三代在那里叽叽歪歪,程处弼则处那位不讲卫生的于志宁在旁边敲边鼓打趣。 天色渐渐发暗,吃饱喝足的一群大佬爷们都有点闲得无聊。那该咋办? 李渊摸了把自己的肚皮,今天吃得有点撑着了,这么早去睡,怕是明天得闹肚子。 “今日有些过于饱食,正好天气不错,不如就到老夫那里的好好的泡个汤井爽利爽利,顺便还能消消食?” 听闻是父皇相邀,李世民自然是巴不得,毕竟他一直都在琢磨着怎么跟父皇关系回暖。 “既然父皇有这样的兴致,儿臣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承乾你这腿” 程处弼赶紧在一旁为排骨精太子帮腔道。 “叔叔放心吧,太子殿下自打拆去了牵引后,已经都泡过好几次汤泉了。” 李世民大手一拍,很是豪迈地道。 “既然如此,我们祖孙三代,一块到你皇爷爷的那里去凑个热闹如何?” 既然这一家三代要去泡澡,程处弼自然也就与于志宁很是识趣地告辞而去。 回到了屋子子里,程处弼寻思着反正也没啥事,天色已经昏暗 “罢了,左右闲着无事,来来来,称心你去冲壶茶过来,程发你去把牌拿过来,咱们正好玩上几把。” 这边牌局已开,三大一小四个人蹲在了一块,斗地主,自然是输家下,轮流上阵。 而上皇汤那边,只在腰畔系着一条兜裆布的李世民舒服地往温泉井中一躺。 温暖的池水,再配上黄昏已然凉风习习的骊山景致,这让李世民觉得份外地舒坦。 旁边,父皇李渊下到了汤泉井之后,又让那忠宝公公去拿来了支架置于温泉井正中。 很快,小鱼干c五香胡豆c香干,还有一些瓜果也都被端来,当然也少不了一壶酒中精华。 李渊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到那坐起了身来的李世民,想了想,也给他倒上了一杯道。 “来,泡着这温泉,喝点小酒,吃得小菜,这日子,舒坦” “父皇觉得舒坦就好,儿臣还担心你在这骊山呆得无聊呢。” 李世民赶紧接过了酒杯,滋了一口酒中精华,嚼着小鱼干,享受着温泉泉水对身体的按摩,的确十分的舒爽。 “无聊倒是不怎么无聊,不过前段时间,程三郎那小 子不在骊山,害得老夫泡澡都没那么舒坦。” “???”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父皇。程老三不这里,跟你老泡不泡温泉又能有啥关系? 这个时候,李承乾也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舒服地坐在了汤泉井中享受,一边向父皇解释道。 “父亲有所不知,那程三郎不但医术了得,便是那擦背按摩的本事,亦是一绝啊” “那可不?老夫犹记得第一次让他给老夫擦背的滋味,简直整个人都感觉轻了好几斤。” 李渊很刻意地把斤字咬得很重,毕竟,这只是个形容词。 不像程三郎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混蛋,还故意提醒自己只轻几两。 “那小子连这些都懂?”李世民满脸错愕地看向自已的亲儿子和亲爹。 李渊砸巴砸巴嘴,恶意满满地吐了一句槽。 “呵那小子不会的事情,怕也就是奶孩子和生娃吧,哈哈哈哈” 李世民一边陪着笑一边打量着父皇笑得差点打跌的模样,看来,这段时间父皇在这里疗养得很成功。 精神抖擞的,浑然没有了前几年独居于大安宫中时,时刻板着一张脸,一年怕也见不到一次笑脸的状况。 那个时候的父皇,苍老下去的速度,让李世民内心既纠结又痛苦。 可是他除了让观音婢多带着儿女到大安宫中走动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可施。 因为父皇那个时候,面对自己时,就如同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甚至是带着怨愤 “儿臣听父皇这么一说,要不,让程三郎那小子也过来?儿臣也想要领教领教他程三郎那什么擦背按摩的本事。” 正文卷 第1624章 你们一过来就咒殿下惨死,是什么居心?(求订阅求票票) 感觉自己半个身子差点飞出凉榻摔到地上的李世民吓出了一身冷汗。“慢!” “叔叔你怎么不抓稳啊?”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还以为你自恃体重感人,结果没想到,皮肉太过紧绷,滑得飞起。 噗呲一声,李渊赶紧用力抹了一把脸,然后语重心长地道。 “皇帝莫要大意才是,这小子力气可不小,抓稳了,这擦起来才舒坦。” 一脸黑线的李世民听到了父皇的指点,只能忍住羞恼之间闷哼了一声,重新躺了回去,这一次。 他可是双手死死地抓牢了凉榻的两边,然后愤愤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还愣着做甚,来啊。” “好嘞”程处弼赶紧讨好的一笑,如同每一位遇上了大客户的专业从业人员。 当然不敢连续性地调戏大唐皇帝陛下,毕竟君子报仇,先报一把,以后有机会再继续报就是了。 李世民躺在了那里,感觉到了一股子力道在自己的身上的肌肤上缓慢的移动着。 就感觉,自己仿佛被扒拉下了一层皮,但是,却没有痛楚感,甚至还觉得很舒爽,就像是自己身上的束缚被解除掉了一般。 舒服得让人他这位四十出头的大佬爷们差点呻吟出声来,好在李世民终究是一代帝王。 及时地控制住了那令人羞耻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显得比较淡然的声音,对于程处弼的辛劳表达了一定程的认可。 “不错,不错,你小子力气不小,让老夫感觉很舒坦。” 李渊又抿了口酒,挤眉弄眼老半天才道。 “那当然了,擦背擦背,要的就是这份力道,过去那些擦洗,跟这擦背比起来,简直就是儿戏。” 听到了父皇的声音,蹿过来就是为了增进父子亲情的李世民努力地抓紧凉榻。 避免被程处弼的大力金刚擦给擦飞出去,一面努力附合道。 “父皇言之有理,儿臣也是这么觉得。” 等他们父子叽歪半天,程处弼把李世民的正面已经擦完,下意识地抬起了巴掌,目光移向了李世民的大腚。 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及时地在他的脑海里边拉出了一条横幅:朱雀门六月雪飞警告。 程处弼这才控制住了自己那已经开始挥动的手臂,朝着那正跟李渊隔空聊天的李世民提醒道。 “叔叔,该翻身换个面了。” 李世民刚应了一声,正要动作,就听到了温泉井中传来了父皇很不乐意的吆喝声。 “程三郎你这是做甚,怎么也不拍一下?”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那边,李世民也有点一头雾水。 就看到了这位大唐的开国皇帝陛下在那里满脸不乐意地冲这边瞪眼睛。 “怎么,难道老夫还能说错了?你自已不也说过,擦背的时候不啪一下, 这样很不完美,缺乏擦背的乐趣。是吧承乾乖孙?” “???”城门口的池鱼李承乾一脸黑线,嘿嘿傻笑,一边是亲爹一边是亲爷爷,他可谁都惹不起。 除了用傻笑来应对,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啪什么啪?你给老夫来下试试?”李世民颇为好奇地道。 “行嘞!”程处弼呵呵一乐,把毛巾一晃一抽,然后巴掌扬起,照着李叔叔后腚也来上一记。 啪一声脆响,让整个上皇汤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 “???”李世民整个人僵硬在那张凉榻上,不远处的赵昆看到了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板上。 咧着张大嘴,后槽牙都在倒映着天边的晚霞。 “程!老!三!”暴发了,大唐皇帝陛下哪怕现在是光腚,没有史诗装备裹身,但是他的愤怒,仍旧可以用流血千里。 程处弼满脸无辜与迷茫状。“叔叔咋的了?” 那边,李渊笑眯眯地啪啪拍了两下巴掌,主动插嘴道。 “好了,他啪这一下,就是提醒二郎你主动去翻身换个姿势,老夫当初也让这小子给弄懵了半天。” “如今啊,也都习惯了,甭管是老夫还是你儿子承乾,还不都这样擦过来的。是吧” “是啊父皇,孩儿和皇爷爷都是这么被处弼兄擦背的。”李承乾也赶紧在旁佐证道。 李世民听到了父皇口中的那声二郎,再看程处弼那一副无辜而又真诚的表情。 下意识地搓了搓那感觉有点火辣辣的大腚,这才有 些尴尬地强颜欢笑。 “原来如此,看来是老夫多心了” “叔叔刚刚你的眼神好吓人,像要把小侄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程处弼赶紧卖个萌,毕竟公报私仇可以有,但一定要隐蔽。 可惜方才自己是新仇旧恨全都汇聚于巴掌上,唔那一下,的确啪得很响亮,也很念头通达。 等到全身都擦完,心情也已经平复的李世民缓缓地坐起了身来,就看到了那原本是浅灰色的石板地面上,满满的全是那种黑漆漆的条状物。 老脸也不禁有些发烧,嗯,甚至有点烫。难怪父皇说会轻上几斤,唔自己看来比父皇年轻,轻不了那么多。 “不得不说,让你小子擦完之后,浑身可真是舒坦多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那是自然,不然,也不会让上皇和太子殿下隔三岔五就想要擦个背,不擦不舒坦。” 给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冲了好几盆水,总算是把他身上的条状物全都冲走之后。 李世民这才又重新步入到汤泉井里,那已经被清洁得无比干净的毛孔,进入到了温度舒适的温泉中之后。 那种甚至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让李世民感觉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仿佛都得到了升华。这一刻,爱了爱了 “二郎如何?”李渊看到了李世民那满脸陶醉得仿佛快要睁不开眼睛的表情,不由得乐道。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捧起了手抹了把脸,舒服地道。 “孩儿觉得实在是太舒服了,难怪父亲方才会说出那样的赞喻之词。” “这还不算完,一会还有按摩,程三郎已经在这儿教出了好几个弟子,不过算起来,还是这小子的手艺最好。” “一会再让他给你来几下,你就会明白,为何老夫会在这骊山汤泉宫乐不思蜀了。” 正文卷 第1625章 殿下,殿下的身上刮下来的毛是黄色的?(手指头还疼,三更) 孔颖达有些烦燥地拍了拍案几。 “这人是什么意思,既然拿出了这《三字经》,还不就是为了名和利吗?” “他却这样将东西置于光天化日之后,又隐藏于暗处,分明就是想要凭这本《三字经》来哄动天下。” “之后,看朝庭会如此应对,他也好待价而沽” “哼老夫一开始就觉得这等手段,必然是别有用心者为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挥退了孔知书后,孔颖达站起了身来在屋内反复踱步,仔细地思量起来,作为朝堂之中,博学广闻的大儒。 孔颖达很明白,若是这位《三字经》的作者若是现身,必然会在士子阶层掀起巨大的波澜。 以当今天子爱材惜才的秉性,必然会重用于这样的才学杰出之士。 就像当年的马周,不过是一个区区寒门士子,就因为文章写得好。 被陛下亲眼有加,如今也已经成为了朝中被陛下依为左膀右臂的重臣。 一想到自己在天下,在朝堂之中,久富盛名,却仍旧在中层蹉跎,孔颖达的内心自然很不乐意。 至少自己的才华,必定比那马周强得太多,却也没有如那家伙一般更受陛下重视。 特别是自打去岁,因为与程处弼发生争执,甚至官司都打到了陛下御前。 结果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居然被程三郎那个混帐玩意给怼得下不来台。 最后自己原本太子右庶子东宫属官身份,也被陛下给轻描淡写地就抹掉。 理由是为了自己着想,说什么自己年长,又要参与修订五礼,编纂《隋书》,难以两面兼顾。 但实际上,就是因为陛下听信了程三郎那个混帐玩意的谗言,至今让孔颖达仍旧梗梗于怀。 现在,又冒出了这样一本《三字经》来,这让同样是斯文人,自诩天下读书人表率的孔颖达心中充满了不安。 但是,偏偏又找不到作者,自己无法知道是谁 思来想去,孔颖达突然嘴角微微一扬。“既然你不现身,那倒也无妨,老夫便来当一当你的引荐之人。” “来人,速速备马,老夫要入宫奏事” 同样的事情,亦在房玄龄的府中发生,只是,房玄龄这位敦厚长者,没有孔颖达那么多的小心思。 知晓了这《三字经》的存在,他亦派出了家丁,满长安的搜寻,在实在找不到创作者的情况下。 房玄龄也同样想到了带着这份《三字经》入宫去面呈陛下,这样的大才,自然不能让他遗于民间。 应该像马周一般,入朝为陛下效果,为大唐的强盛呕心泣血,添砖加瓦才对。 房玄龄也乘着马车来到了皇宫之后,便匆匆地往甘露殿而去。 此刻,甘露殿中,李世民正在欣赏着刚刚到手的《三国演义》一面吃着小鱼干。 旁边还摆着一茶清肝明目的菊花枸杞茶。 那一碟小鱼干是闺女特地拿来孝敬自己这位老父亲的,这让李世民老怀大慰,可惜方才观音婢和闺女在这里呆着。 不然李世民绝对会让赵昆拿来珍藏的酒中精华,好好的美美享受一下。 现在娘子刚刚牵着那已然有些困倦的闺女去歇息了,估摸着应该已经离得足够远。 “赵昆,去,拿一瓶那酒中精华过来,就着小鱼干,怎么可以没酒。” 赵昆心领会神地快步走到了一旁,那个殿中摆放着的造型精美的铜壶滴漏前。 打开了下面的青铜板,从里边拿出了一瓶酒中精华,还有一个雅致的呈现半透明状的玉杯。 一杯酒倒上,李世民美滋滋地抿了一口,瞬间,一张老脸挤成了菊花状,半天才舒展开来。 赶紧把小鱼干丢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起来,继续有滋有味的欣赏着手中的《三国演义》。 这才喝了没几杯,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禀报声,房玄龄前来奏事。 李世民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宣” 不大会的功夫,房玄龄快步入殿,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深施一礼。 “房卿免礼,快快坐下吧,今日卿来寻朕” 房玄龄面上带着一丝小得意地双手奉上了一本折子。 “陛下,臣得到了一件好东西,特地请陛下欣赏品评一二” “哦?那朕可是要好好瞧瞧。”李世民扬了扬眉,从房玄龄手中接过了折子,摊开只看了一眼。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那折子中的内容,又下意识地回头瞅了一眼乐呵呵薅着长须的房玄龄。 李世民的脑子一下子有点乱了起来,这不就是程三郎那小子搞出来的东西吗, 可问题是怎么会流传出去了呢? “这这是”李世民话还没问出口,就得见宦官来禀报。 “陛下,散骑常侍孔常侍有要事求见陛下。” 李世民将折子合拢,朝着房玄龄微一颔首之后示意让孔颖达入殿,他有些好奇,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孔颖达步入了殿中之后,看到了房玄龄亦在此,微愣之后,矜持地朝着房玄龄颔首,朝着陛下恭敬地一礼。 “陛下,臣今日偶然得到了一篇好文章,这篇文章,令臣甚是惊讶,故尔”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的眼皮不由得一跳,眼光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书案上,那之前程处弼与恪儿送来的样书。 而《三字经》赫然在列,正好露出了最上面的三字。 李世民表情从容地抄起那本方才在翻看的《三国演义》盖到了上面,将《三字经》完全覆盖住。 接过了孔颖达递过来的《三字经》手抄本,将它与房玄龄呈来的折子摆放到了一起。 李世民这才朝着二人颔首一笑,满脸欣慰地道。 “二位卿家,不愧是朕之肱股,你们这份惜材爱材,为国荐材之心,着实让朕欣慰不已。” “这《三字经》果然是给天下向学的稚童开蒙最佳之作” 房玄龄正要开口,身边的孔颖达却抢先插嘴道。 “陛下,臣请陛下尽快找到《三字经》的作者,将这样的贤才纳入朝堂,为大唐效命。” “” 正文卷 第1626章 殿下天赋异禀腋下生黄,有何不可?(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李夫人步入了厅内,略有些歉然地朝着亲爹程咬金一礼。 “见过程大将军,犬子自己擅作主张,离府而去,让我夫君有些手足无措,惊扰了程大将军和处弼贤侄,” 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转,看到了那位军神伯伯自打这位一袭红衣的李夫人出现之后。 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既惆怅又无力。唔看来军神伯伯家,也有一本很难念的经。 想到了这,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说时迟,哪时快。 嘴角堪堪扬起,屁股就挨了亲爹一脚尖,程处弼赶紧埋低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架势。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侄也的确有错,不该怂恿德奖兄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好了,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李夫人果然大气量,亲自伸手将程处弼扶起了身来。 打量着这位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实际上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年轻人,李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家二郎已然在长安打探到了关于那一岁可成熟三季的稻谷,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贤侄你的提醒。” “他若是真的干成了此事,这倒真可以让我家二郎完成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娘亲崔氏也收到了消息,移步到得前厅。 “原来是卫国公伉俪连袂到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军神伯伯赶紧起身还了一礼,略有些尴尬地笑道。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夫妇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一位知性的女性,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二人手拉着手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结伴而去。 说是要前往内院,去欣赏欣赏崔氏的藏书,姐妹二人也正好聊聊。 扔下了三个大佬爷们蹲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李靖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回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程咬金抬脚朝着自家老三程处弼虚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他们准备酒菜,莫要怠慢了你药师伯伯这样的贵官。”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窜了出去。 得,果然,有爹护着,连根毛都掉不了,唔好像屁股蛋子挨了亲爹一脚尖。 等到程处弼蹿了出去,程咬金笑眯眯地往李靖的身边一坐,开口劝道。 “药师兄,你家老二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将他锁在府中好几个月,不把他给憋出病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李靖不乐意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那怎么办,老夫就这么两个娃娃。 老大称重,老夫从来不用操心,就这老二,让他,哼” 罢罢罢,娘子乐意惯着那娃,自己能怎么办? 说话间,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也回到了府中,听闻卫国公李靖在厅内,赶紧屁颠颠地蹿过来拜见。 然后哥俩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慈父程咬金很是满意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那也就是老哥你对娃娃太宠溺了,若是像我家这几个小娃娃,敢冲老夫吡牙,呵呵,看老夫抽不死他们。” 程处默与程处亮哥俩只能咧着个嘴,表示自己是听话实在的好娃娃,跟亲爹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到大同小异的三张毛胡子脸,看得李靖一阵蛋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若是自己也这么多子多孙的,哪还会那么多废话,可惜啊,自己跟娘子,就有这么两个娃娃。 加上娘子生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损,再难有身孕,越发心疼宠溺这个老二。 害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想要收拾,那小兔崽子就跟泥鳅似的找他娘护着,能咋办? 不大会的功夫,好酒好肉端了上来,不过,原本垂涎欲滴的程家一二三磨拳擦掌,想要陪酒。 结果没想到亲爹一瞪眼。“行了,你们三个小子一边凉快去。” “今日你们药师伯伯心情不好,老夫陪你们药师伯伯喝点就成。” 三位晚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这二位长辈见礼之后败退而去。 看到程家一二三离去的背影,李靖忍不住开口道。“让他们留下怕甚,咱们又” 话还没说完,看到程咬金冲自己频频递来的眼神,李靖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到哥三都离开之后,李靖就看 到了程处弼绕到了后边去翻箱倒柜的。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美滋滋地双手提着四个瓷瓶走了过来。 “来来来,药师兄,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今日不醉不休。”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瓶塞一拔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乖乖,感觉这酒香味,似乎更好闻了”李靖砸了砸嘴,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那可不,这些可都是最早我家三郎制作消毒酒精时弄出来的那一批。” “老夫偶然听这小子说过,这酒中精华,因为什么度数足够。 所以越陈就越香,特地搞了点屯着,没让那小子发现。” 看到程咬金这位当爹的偷了亲儿子的酒中精华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李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这爹当的,哼” “我这爹当的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的宝贝,不就是我老程的宝贝?再啰嗦你别喝了。” “闭嘴,拿来!”李靖也不废话,径直抢过两瓶。 俩老汉蹲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美味香醇的陈年佳酿。 跟程咬金吐槽着自家小儿子的各种问题,在程咬金的插科打浑和劝慰之下。 原本窝了一肚子郁闷与火气的李靖,那郁结的坏心情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李夫人与崔氏在内院的书房也是相谈甚欢,二人也在这里用了酒食,等到搁下了碗筷。 就已经有人从前边传来了消息,卫国公李靖已然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 听到了这话,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啼咕了句,倒是李夫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他啊,怕是心中还憋着事,醉上一场,也能痛快一些。” 正文卷 第1627章 重伤垂死的殿下刚刚出了一个虚宫(求订阅求票) 打量着跟前堆叠起来足足有好几十份的《长安文集》,孔颖达不禁小声地嘟囔道。 “唉,想必魏王殿下的心情不会太好,改日,老夫应该往魏王府走上一遭” 嗯,虽然不能给这位既乖巧又懂得尊师重道的魏王殿下送财帛,但是好歹给他进行一下精神上的鼓励。 支持他继续将《长安文集》办下去,并且要办好,而且还要维持着《长字文集》这种高雅的格调。 万万不要跟那乱七八糟,什么玩意都往里边塞的《长安旬报》似的。 毕竟,《长安文集》在孔颖达看来,这可是他们这些饱学之士,博学鸿儒们宣传自己思想与学问的大好平台。 就在孔颖达浮想联翩的当口,听到了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抬头,就看到了管事有些气极败坏地出现在了书房门外。 看到他那副气喘吁吁,气极败坏如同丧家之犬的模样,最讲究风度和姿仪的孔颖达面色一沉。 “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是是,老爷教训得是,小人错了”管事拭了拭脸上的臭汗,赶紧弯腰垂首,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孔缝达又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汤之后,这才问道。“怎么样,可有打探出什么消息?” “老爷,那帮子升斗小民,也不知道的从哪听来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被小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你且说说?”孔颖达扬了扬花白的眉头,好奇地问道。 “老爷,那些话实在是有碍视听,小人觉得你还是不用搭理为好。”管事有些心虚地看了孔颖达一眼道。 “老夫让你说,快点。”这话孔颖达可不爱听,忍不住板起了脸喝道。 “不知道那些市井的小童从哪学来的童谣,小人打听到了几句,其中一句是这么说的” 管事摸了摸鼻子,在孔颖达那极具威摄力的目光的逼视之下,硬起头皮道。 “清河有崔氏,本朝黄门郎;曲阜老孔氏让,让梨他最强。” “”一阵突如其来的穿堂风,从书房门外卷了进来。 角度刁钻地经由孔颖达的袖口,钻到了他的心口位置,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管事一脸惊恐地看到了,看到了自家老爷整个人都在哆嗦,然后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紫一会蓝的变化莫测。 抬起了颤抖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紧接着白眼一翻,一头直接栽倒在案几后边。 看到了这一幕,管事直接给吓得亡魂大冒,用足吃奶的劲,扯起嗓子干嚎起来。 “老爷昏倒了,快来人啊啊啊啊!!!!” 礼部郑侍郎,迈开四方步,牵着自己的小乖孙正在自家的后花园里边溜达。 这个乖孙不但乖巧,重要的是很聪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让郑侍郎宠爱不得行,原本想要亲自教导,可惜自己实在是太忙了点,加上他父亲在外地任职。 所以郑侍郎给这个才七岁的乖孙找了一个好老师,那位可是萧德言的师弟宁学士。 宁学士不但博学广闻,重要的是特别会给小娃娃们启蒙,为此,郑侍郎也是费了老鼻子劲。 这才把自家的乖孙塞到了宁学士门下去学习。 方才郑侍郎亲自去将乖孙接了回来,一路上考校小娃娃的学业。 还真别说,这小子,居然把整篇《三字经》都给背下来了。 虽然郑侍郎很不看不起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跟他爹程咬金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郑侍郎也不得不承认,他创作的《三字经》不论是易学性,还是可读性,都的确在《千字文》之上。 “乖孙,你在老师那里,除了学业之外,可有交到朋友?” 来到了凉亭处,郑侍郎坐了下来,看着跟前这位聪明的乖孙问道。 “交了,老师也说过,让我们不能只注重学业,还要多教朋友,而且孙儿还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师兄,他会的可多了。” “他不但会背《三字经》也会《千字文》还会《顺溜之百家童谣》呢。” “???”郑侍郎一脸懵逼地看着乖孙。顺溜之百家童谣是什么鬼? 看到爷爷呆头呆脑的模样,这位乖巧的孙儿不禁有些得意地道。 “那是我那位师兄这两天跟邻居家小孩学会的,他一学就会了,还拿来试我们,孙儿又岂会怕他,也学会了。” 看到乖孙一脸洋洋得意的劲头,郑侍郎不禁心怀大畅,爽朗地笑了起来,抚着长须道。 “哦?那爷爷倒要洗耳恭听一下” “好的,那孙儿就背给你听”就看到了乖孙一边拍巴掌一边伴着节奏背诵起来。 “大唐李为皇,威名四海昌;长孙贤为后,母仪人向往。 东阿诗书程,诗赋美名扬;善阳老尉迟,夺槊最在行” 郑侍郎脸上的笑容与慈爱渐渐地僵硬,薅长须的手也僵在半空动弹不得。 脑子里边只有那种魔鬼般的节奏,还有孙儿快活而又稚嫩的嗓音继续响起 “停!”当听到了“荥阳有郑氏,卖书比人强。”这句时,郑侍郎整个人都差点裂开。 神特么的荥阳有郑氏,卖书比人强。我们郑氏乃是传承千载的世家大族。 诗书传家的好不好,卖书比人强是什么鬼意思。 看到自家爷爷手捂着心口,一脸黑线摇摇欲坠的模样,乖孙小脸给吓得煞白。 “爷爷,爷爷,你没事吧?别吓孙儿。” “老,老夫得缓缓,你先停一停老夫必须得缓一缓。”郑侍郎软软地靠着凉亭的柱子,闭上了双眼。 偏偏那朗朗上口,攻击点十分刁毒的童谣,犹自回荡在脑中,久久不散 长安城内的世家大族,又或者是勋贵高官,都从各种各样的渠道,听到了这朗朗上口,易唱喝记,别具一格的《顺溜之百家姓童谣》 有听到了这玩意之后,捶胸顿足破口大骂的,有气得晕厥过去,赶紧去请医者的。 也有听到了这玩意之后,心怀大畅,呼朋唤友前来喝酒,祝贺自己也能够显摆名声的,不一而足。 正文卷 第1628章 幸有程三郎及时察觉,力挽狂澜……(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着两种选择,一种就是兴灾乐祸美滋滋地坐在这里欣赏着大唐太宗皇帝陛下社死现场。 当然,后果嘛,十有八九会让自己最不乐意达成的“朱雀门外六月飞雪”史诗级成就达成。 第二种选择就是,自己赶紧抽身就跑,留下李叔叔跟他婆娘还有闺女呆在一起。 如此一来,社死的范围没有外人,不过,程处弼可以预想到的是。 今后的日子里,自己必将会迎来大唐皇帝陛下那暴风疾雨一般的各种报复。 那么请问,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落在了李明达这位可爱又聪明的晋阳公主身上。 也许,自己还能够另辟蹊径地趟出第三条道来,当然不是谷道,而是正道。 不过,利用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很有可能会激怒大唐皇帝陛下这位宠女狂魔,这就等于是惹祸上身,不值得。 就在程处弼疯狂地开脑洞,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当口。 李世民摸了摸脸,唔为何自己会觉得老脸臊得慌? 咳,不对,不是臊,是觉得有点烫,李世民不禁砸舌看向那瓶药酒。 “我说处弼贤侄,你这药酒好大的劲道,老夫都有感觉了。” “啊?!”程处弼惊呆了,不会吧,这位老司机反应这么快。问题在于,你说得这么赤果果好吗? 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是在摸脸没有案几以下的位置,心中稍松。 但是他至少现在已经不再在犹豫下去。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明达这位不谙世事的公主殿下憨厚一笑。 “公主殿下,臣来之前,方才在那边看到一只特别漂亮的蝴蝶,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的?”李明达顿时两眼一亮,朝着娘亲长孙皇后看过去。 程处弼不由得暗暗得意,亦朝着长孙皇后道。 “婶婶,要不咱们一块去看蝴蝶,让叔叔留在这里发散发散医性。” 长孙皇后听得此言,本想起身,可是一扭头,看到了夫君那张发红的脸。 看到长孙皇后犹豫不决的模样,程处弼赶紧冲李叔叔使唤了个眼色。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频频冲自己眨眼睛的处弼贤侄。 这小子是不是眼睛有毛病,药酒这个理由已经很完美了,还要老夫做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跟自己半点心灵感应也没有,只能一脸黑线地放弃继续眉目传情的打算。 而是继续怂恿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可是比她爹聪明得太多,看到了程三哥哥投来的目光,开始冲她亲娘长孙皇后撒起了娇来。 “娘亲,我们一起去看蝴蝶好不好?” 虽然犹豫了一会,但最终,相伴一身的夫君身体健康,更让长孙皇后着紧在意。 “乖兕子,你若是想去瞧,那就让你程三哥哥陪着你去吧,你爹身子不舒服,娘在这里陪着。” 乖巧聪明,又善解人意的李明达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道。 “那好吧,程三哥哥,我们快点去吃,万一那只漂亮的蝴蝶飞走就太可惜了。” 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跟这小子去瞧有什么看的,要不爹带你去。”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宠女狂魔。你这是觉得留在甘露殿内小规模社死还不够是吧? 大佬,现在不是发扬你宠女属性的时候,你现在要做的是苟住好不好? “不不不,叔叔,还请你务必要听小侄一句劝,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留在殿中,不得随意走动。” 程处弼一边说话一边拚命眨眼睛,这下子,长孙皇后也不禁有些狐疑起来。 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又在闹腾什么妖蛾子。 李世民也总算是从程处弼这番话里边品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目光有些诡异地打量了一眼跟前的药酒。“程三郎,你小子”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插嘴打断了李世民的提问,拉起了李明达,朝着赵昆疯狂眨眼睛。 “对了赵叔,你跟我一起陪着殿下一块过去吧。” 赵昆看了一眼陛下与皇后,看到这二位都没有表情,也就大步随着程处弼往外行去。 等到三人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这小子到底是想要做甚? “公主殿下,你等一下下。”刚刚出了甘露殿,程处弼一把拽住赵昆来到了一个角落。 “你小子这是想要做甚?”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会子力气奇大的程处弼。 程处弼一脸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等待自己的李明达,压低了声音道。 “那酒是药酒,劲道奇大,赵叔,你等下”程处弼赶紧伸手入怀。 掏出了一根碳笔,还有一个小本本,然后歪歪扭扭地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之后。 将那一页撕了下来递到了赵昆的手中。“赵叔,拜托你赶紧拿进去,就说是谁谁的秘奏都成,让陛下一个人看到就成。” “你小子行了,老夫这就进去送。”赵昆看到程处弼都已经急出了一脑门的臭汗。 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抄起那张撕下来的折折叠好之后,掀帘步入了甘露殿中。 夫妻二人正在小声聊天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朝着这边看来。 就看到了赵昆表情显得十分郑重地疾步而来,走到了李世民跟前。 “陛下,绣衣密奏” 这下子,李世民也顿时心中一紧,起身从赵昆手中接过纸条摊开一看。 就看到了上面奇丑无比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话 李世民一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赵昆,赵昆只能硬起头皮,严肃着表情微微颔首。 李世民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赵昆离开,然后顺手将那张纸条紧捏在掌心。 心里边却直犯嘀咕,程处弼的那奇丑无比的字写出来的语句大意是这种药酒的药性很劲暴。 叔叔你要是不想被婶婶查觉异样,最好维持住坐姿别动弹,不要胡乱起身,最好能够支开婶婶。 等上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你的身体就能够恢复正常。 这让李世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药酒服用,难道还需要讲究姿势? 正文卷 第1629章 本官也不想管,就想知道那位刺客在哪……(求订阅求票) 好在,听到了程处弼的那有理有据的,很有科学性的解释之后。 程处默这才恍然地摸了摸屁股,吸着凉气道。 “我说呢,之前若是挨上五十脊杖,孩儿怎么也得躺上半个来月下不来床。” “但是这会子,好歹还能挪个步,原来根子在这” 看着膘肥体壮的大哥程处默只能趴在那里朝着自己露出感激之色。 程处弼实在不知道该说啥。话说回来,大概也就只有这种彪悍魁梧的体格,才能够受了五十杖之后还能如此。 若要是像李恪那位不良皇子的小体格,五十臀杖下去,啧啧 挨了杖刑之后,程处默只能站着用餐,主要是这位纯爷们不乐意趴着吃饭。 然后又听到了亲爹言及,老三兴办的私学已经起好了大名,叫大唐程氏大学。 两位兄长也很是热心,很乐意帮忙,程处亮甚至向程处弼自告奋勇,愿意在闲暇之时,去担当程氏大学的枪棒教头。 “多谢二哥的美意,暂时还不需要,等日后真有需要了,再来劳烦二哥不迟。”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谢过了二哥的这翻美意,老子是教学生治病救人的,不是让他们掐架群殴的好不好? “莫要忘记了,还有你大哥我,我也可以搭把手。” 大哥哪怕是站着捧碗吃东西,仍旧不忘插嘴刷一下存在感。 “大唐程氏大学?”李承乾提起了笔,看着跟前的贡纸,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不错,就是这个名字,我爹亲自给起的。”程处弼忍不住催促道。 “殿下赶紧动手,等墨干了,臣好拿去找人刻字,方好早日把校名给挂起来。” “好吧,程大将军还真是豪气,起的校名,比太学就少一点。” 李承乾终究没忍住,吐了一句槽,不过他还是凝神静气,一挥而就。 不过用的不是被称为飞白体的行楷,而是用的隶书。 李承乾本想让程处弼去寻朝中的书法大家写,奈何禁不住处弼兄叽叽歪歪,只能硬起头皮上。 李承乾的隶书,虽然不出彩,但好歹中规中矩,当然对于程处弼而言,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他所看中的是,自己又能白嫖大唐排骨精太子一幅书法,而且还是有花押有印鉴的那种。 而且,太子殿下写的学校名字,敢非议的人怕是不多。 原本倒是想要找皇帝大佬,不过考虑到这段时间,跟皇帝大佬之间发生的破事太多。 程处弼很担心去求字会被那个跟他爹一样不讲武德的唐太宗戏弄,所以这才把求字的目标对准李承乾。 程处弼美滋滋地将这份李承乾的大作给收起来的功夫,听到了李承乾的询问。 “处弼兄,再过些日子,内子就要生产了,那个” “哪个?”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有些腼腆地朝着程处弼道。 “那个之前,处弼兄你不是说,女子若是年纪太小,就生产,容易出事” “没错,殿下你不说,臣也想提这个事,若是殿下同意。 我希望太子妃生产的时候,臣能够陪着殿下,万一有个什么,臣也能够及时出手。” 看到程处弼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李承乾心中一松之余,忍不住嘀咕了句道。 “处弼兄,连生孩子你也会?”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李承乾,半天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生孩子臣真不会,但是,帮别人生孩子,臣可以。” 自知失言的李承乾干笑两声,旋及又觉得处弼兄这句话似乎也有问题? 看到李承乾歪过来的诡异眼神,程处顷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臣的意思是,让别人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这是臣的手段。” “那就好,那个,真的可以?” “不是真的可以,而是必须可以,臣的医道,殿下难道还不相信?” “嗯,是孤失言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臣觉得,在太子妃生产之前,希望殿下你能给臣找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来。 找机会我教教他们,让他们给太子妃做个检查。” 说到了这,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找更信得过的自己人。 “其实最好还是医女,毕竟她们年轻,而且又还能有一 定的医学常识。” 李承乾顿时秒懂,跟前的处弼兄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让那位武姑娘过来帮忙了。 “这没问题,要不这样,处弼兄你跟孤一起去寻我母后,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她解释。” 二人说走就走,程处弼与李承乾很快,便来到了立政殿,见到了正在立政殿内练习书法的长孙皇后。 看到了程处弼那小子,长孙皇后没来由得觉得脸有些烫,嗯,这个混帐小子 好在,长孙皇后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等听闻了李承乾之言后,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一凛,她亦想起,自己这位儿媳妇现如今还不满十五。 那岂不是说,她也属于是危险性大的孕妇? “程三郎,你需要什么,只管说,老身能做得到的,定不推辞。” “小侄希望能够从娘娘这里借一个医女,再借一个经验老道的稳婆。” “这没问题,来人,速速去召武媚娘过来”长孙皇后朝着一旁的贴身尚宫吩咐了一番,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若是嗯,若是妇人难产生不出孩子,你会怎么做?” 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有一个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剖腹产。” “意思就在字面上,将孕妇的肚子剖开,取出婴儿。” 李承乾的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紧紧地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 “那我娘子她” “殿下放心,肚子剖开,取出婴儿之后,臣还会将伤口缝合好,定能保太子妃无恙。” 长孙皇后有些心悸地问道。“那若是剖开了肚子,以后会不会” “婶婶放心,只要缝合好,休养一年半到两年再怀孕,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得到了程处弼的保证,长孙皇后与李承乾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正文卷 第1630章 不夸我难道还能去夸崔洛阳和郑拓了两个混账东西?(求订阅) 子夜,长安城东,邓主薄一家老小,紧张不安地走动着。 一间屋子里边灯火通明,里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呻吟声,呻吟声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着身边那位急得眼眶都红了,搓着双手疾走的长子邓大郎。 年过四旬的邓主薄抚着长须,低声宽慰道。 “大郎,莫要太慌张了,儿媳妇一定会没事的。” 邓大郎看着屋子方向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 “爹,九娘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邓主薄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那位稳婆从室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邓主薄一礼。 “邓老爷,小娘子疼了老半天了,可是孩子就只露了个头顶,就是出不来。” “老身怕小娘子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九娘”听到此言,邓大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想要往产房里闯,被两名家丁死死给拦住。 邓主薄也不禁有些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也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夫人赵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扯了扯邓主薄提醒道。 “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医署特地派了人过来查问过。” “说是咱们儿媳妇分娩,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派人到坊东门去寻值卒知会一声,他们会派人过来” “哎呀,你不说老夫真把这事给忘了,快,管家,速速去坊东门找值卒,告诉他,本官的儿媳妇难产” 管家大声答应了一句,撩起前襟立刻朝外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坊东门的值卒打着哈欠,站在坊门一带往来行走,那位值卒伍长,时不时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那里有一间平日里供他们这些巡夜的值卒晚上休息的小木屋,只是此刻里边。 躺着一位绣衣正在那里边呼呼大睡,对于这位这几天都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绣衣,搞得他们这帮子值卒成日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值卒伍长一扭头,就看到了打着邓字的灯笼正朝着这边而来。 “是谁?!”值卒伍长手扶扶着腰畔的横刀厉声喝道。 管家一边朝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我家小夫人难产,老爷吩咐让我过来寻人,说是之前太医署来人交待过的” 原本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小木屋中顿时传来了动静,里边那位和衣而臣的绣衣快步出来。 “说清楚,是哪一家?” 看到从小木屋中突然蹿出来的身影,再看清楚了这位的衣着打扮,管家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小人是工部邓主薄的管家邓有才。”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会就会有人到访。” 这位绣衣点了点头,快速地解开了栓在立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快,打开坊门!” 不大会的功夫,一匹疾奔的快马,清脆的蹄声撞碎了寂静的月夜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程处弼。 “三公子,三公子快醒醒,吴王派来了护卫,有急事要寻公子。” “吴王?”睡得有些发懵的程处弼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李恪那个不良皇子。 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没好气地道。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太常,有孕妇难产,我家殿下已经先赶过去了,让小人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难产,孕妇?”程处弼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殿下也太” 看到程处弼还有旁边的程府家丁那诡异的目光,李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程三郎看待事物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清奇。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哎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程太常速速随我同去。” 程处弼抹了把脸不再废话,回到了榻前抄起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吩咐道。 “行了,你赶紧去叫醒程亮和程光,让他们准备工具,我马上就好。”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领着 程光与程亮离开了卢国公府,跟着李德策马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马轻便的马车,已然驰离了皇宫,里边坐着三个女人。 一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尚宫,以及有些忐忑不安的武媚娘还有那位李稳婆。 而李恪这位十分好用的皇家工具人,此刻已经策马驰入了邓主薄所在的坊,朝着邓主薄府上而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吴王殿下来访。”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朝着邓主薄家的后院狂奔而去。 他的叫声,生生把邓主薄一家老小都给吓了一大跳。 “少当着老爷的面胡说八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吴王?” 看到家丁跑到跟前,管家一把拽住了这位家丁喝道。 “小人哪敢胡说,真是吴王殿下老爷你看。” 邓主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位在长安城内,最是长袖善舞的吴王李恪,正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看着这位传闻中十分风流,长得又是这样姿容俊美,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邓主薄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电火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产房,然后又看向自家长子。 却看到了自家长子也是一脸懵逼而又敬畏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府中的吴王殿下,不禁松了口气。 “下官参见吴王殿下”邓主薄赶紧上前一礼。“不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邓主薄,诸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来,是受程太常之托”吴王李恪笑眯眯地朝着邓主薄还了一礼道。 “程太常,该不会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吧?”一旁边的赵氏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正是,程太常之前曾经有言,说是咱们长安城内的年轻孕妇难产者,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为此,他决定出手救助一二,当然,若是邓主薄你不乐意的话” “愿意,爹,我愿意。”邓大郎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地叫道。 正文卷 第1631章 你受袭击重伤垂死一案,请陛下查个三年五载(求订阅) 李恪足足写了四遍,才写出了一幅他自己觉得满意的对联来。 欣赏着自己难得写出来的书法精品,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己之前觉得不满意的前三幅字。 都已经被处弼兄打卷递给了邓称心让他收起来。 对于处弼兄这种极度嗜好收集名人书画艺术的恶习,李恪实在是无力吐槽。 “这幅字,小弟已经是尽力了,怎么样处弼兄?” 程处弼打量着很漂亮的书法艺术,朝着李恪翘起了大拇指。 “阔以阔以,不过你别忙着放笔,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你来写。” “莫非处弼兄你还有好对联?” 程处弼负起了手,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道。 “不错,不过嘛,呵呵我这位大唐程氏大学的校长。 为了让那些自视甚高的诸多长安学子们知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来有天。” “所以嘛,我准备给所有长安太学的学子,出上一道上联。 若是他们有对得出来的,那我程某人会亲自奉上一千贯钱。并会将大唐程氏大学改名。” “他们对不出来也没关系,可以向孔让梨求助,孔让梨能够答得上来,还是算他们赢。”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心心念念不忘要去怼太学学生的处弼兄,有气无力地道。 “处弼兄,你,你这又想闹什么鬼,之前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程处弼摊开了双手,整个人都显得那样的无辜。 “对啊,你看,程某人可没有打上门去找太学学生还有孔老头的麻烦吧。” “那你都这么挑衅了,又与跟打上门去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至少没有亲自动手抽他们耳光,只是换了一种比较文明的方式,文斗。” 李恪呵呵一乐。“行吧,处弼兄你说说,你这道上联是什么,希望难度足够大,大到连小弟都对不上来。” 程处弼眼皮一眨,直接就蹦了出来。 “烟锁池塘柳,请吧贤弟,对一个给我瞧瞧。” 李格怕到了如此短的联,不禁摇了摇头,一边写一边叽叽歪歪。 “呵呵。烟锁池塘柳是吧,这有何嗯?这,这” 等五个字都写下来之后,李恪的眼珠子瞪得十分可怕,就好像随时都会从眼眶里边脱出来的样子。 李恪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表情,一直持续到他离开大唐程氏大学校园都能变过样。 看着李恪半张着嘴,目光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李德这位忠心耿耿的护卫头子不禁有些慌张地问道。 “殿下你是哪不舒服吗?” 李恪十分缓慢地摇了摇脑袋,然后抬起了头来,用怀疑人生的表情看向天空。 李德等一干护卫目光诡异地面面相觑,最终他只能继续询问道。 “咱们,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不成,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走,回城。”李恪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一咬牙,纵身跃上了马背。 听到了憋不住这几个字,李德等人不禁一脸黑线,抬起脑袋看了一眼那高悬的太阳。 这大中午的去,怕是姑娘们都还没睡醒吧。 作为经常陪同殿下出入不正经场合的另外一心名腹护卫李忠也开口相劝道。 “殿下大半天的,这个时候就去那种地方会不会不太好?” “???”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去那种地方,老子是那种大白天就想那啥啥的人吗? “少给我胡说八道,本王是要进宫,去见父皇。” 这话让一干护卫都陷入了深深地迷惘当中。殿下你憋不住了不去找小姐姐,却去找亲爹,这是什么神操作? 不过一干护卫都明显感觉到,自打见了程太常出来,殿下的情绪就很不对劲。 算了算了,反正问也不敢问,还是老老实实地打马跟随殿下,尽自己作为护卫的责任就好。 “恪儿,你怎么过来了?”李世民看到了李恪快步入殿,活动了下批发奏折而发酸的手段奇道。 他注意到了自己这位三儿子似乎情绪不太对劲,目光有些呆滞,表情也很,很复杂。 莫不是因为见他大哥已经生了娃,所以想要赶紧迎娶媳妇不成? 不过他那已经订亲的杨氏,现如今才不过十二岁,想要成亲,得再等上三年。 就在李世民胡思乱想的当口,李恪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父皇,儿臣方才到城外的程氏大学处去寻处弼兄,在他那里听到了一对极其难得的对联,还有一幅对联的上联。” “孩儿实在是忍耐不住,特地入宫想要请父皇欣赏欣赏。” “哦?”李世民有些不以为然,呵呵一笑言道。 “能够让你从城外赶回来入宫,必定是什么难得的佳句,说来听听?” 李恪点了点头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又不失力度地背诵了出来。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李世民呆愣愣地看着李恪,脑海里边仿佛看到了程处弼那个平日里总显得鬼头鬼脑的小兔崽子。 在这一刻,显得十分气宇轩昂地负手而立,大声吟诵着这副铿锵有力,震人发聩的警世佳句。 李恪诵罢,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此刻看到了亲爹李世民那副同样被震撼得不劲的样子,心中舒服了不少。 李世民喃喃地嘟哝了半天,突然将那案几上的奏折扒拉到了一边去。 然后抄起了手中的笔,在一张贡纸之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这幅对联。 “来人,给朕悬起来!”李世民站起了身来,打量着这对意味深长,掷地有声的对联,忍不住大声喝道。 很快,这一幅对联,就被宦官处理好之后,挑了起来,悬在甘露殿中。 李世民就这么背负着双手,眼睛左右来回地审视着这幅对朕,情不自禁地摇起了脑袋。 “这,这才是天下人该有的胸襟和气概,老程家怎么就冒出程三郎这么个怪胎,他怎么就能编出这么好的对联来简直” 李恪看到了自家亲爹也是一幅羡慕嫉妒恨的模样,呵呵一乐。 “孩儿当时,也是这般想法,孩儿也实在难以相信,老程家,会有处弼兄这样的全才” 正文卷 第1632章 为何?还不是因为程家人的恶名太甚(求订阅) 就这正经事不乐意干,成天尽想着游手好闲的臭小子。 居然老老实实地去给程三郎当苦力,这实在太不科学了吧? 李恪看到了亲爹的目光,当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父亲,孩儿可是程氏大学的副校长,既然拿来处弼兄给的俸禄,自然也要为了大学之中,尽上一份心力。” “副校长,想必他就是校长了是吧?你们两个”李世民伸出手指头点了点。 程老三那小子,跟自己这个三儿子,这两个小混蛋但凡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现在又蹲在了一块,也不知道那程氏大学能不能开得长久。 看到亲爹那复杂的表情,李恪不禁有些心虚,揣揣不安起来 李世民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罢了,由着他们去闹腾。 自己这位长辈,只能多操点心,为他们二人暗中保驾护航就是了。 再说了,自己让这小子过来,不就是希望让这小子打入程处弼身边的吗? 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他就已经主动自觉地跟程三郎蹲一块去了,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听闻中秋佳宴的第二天,你与辛茂将c任雅相等人都去了卢国公府是吧。” “是的父亲,孩儿可真算是大开眼界了,处弼兄的本事,那实在是” 听到了这话,之前已经从辛茂将的口中知晓了一切的李世民摆了摆手笑道。 “行了,他有多少斤两,老夫兴许不是很清楚,但好歹略知一二。 恪儿你有多少斤两,为父却是清楚得很啊” “为父唤你过来,所为的正是他程三郎兴办程氏大学之事。” “还请父亲吩咐。” “程三郎的才华学识,老夫是越来越发现有些看不懂了,不过,他既然乐意传道授业。” “那自然是好事,物理c化学c天文c地理c自然c生物据他所言,都是可以利国利国的大学问。” 听到了亲爹说出了这些学科之名,还有挂在跟前的那个悬空的瓷瓶。 看样子亲爹早已经知晓了此事,李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李世民背负起了双手,缓步在殿中移步而行。 “既然如此,那你就全力助他,若是你有何难以处置之事,可以来寻为父。” “朕,也会想办法,让他那所大唐程氏大学,变得名副其实一些,呵呵” 说到了这,李世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看到亲爹那诡异的笑容。 李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总觉得亲爹这种恶趣味的得瑟表情,十有八就是在算计处弼兄那个浑身才艺的粗鄙武夫。 不过,这样高端的战争,关老子屁事,安安稳稳地当个玉面小萌新就好。 “来来来,恪儿你坐下,跟老夫好好说说,他那些科目之中,尚有那些还没有招募到师长的?” “父亲这是何意?”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到坐到了跟前来的父皇李世民,不太理解这是要做什么。 “这么多的科目,以他程三郎跟文官的关系,呵呵想必一定很缺名师吧?” “就像这小子,居然还弄出一个绘画科目来,那玩意是他能教的?他就不怕被学生喷唾沫星子是吧。” 看到父皇那张充满了嫌弃的脸,李恪真想翘起大拇指给亲爹一个赞,不禁得意地一扬眉下意识地道。 “父亲放心吧,孩儿今日就已经把此事给办妥当了。” “哦?不知恪儿你寻的是那位大家?来,跟为父说说”李世民不由得兴趣大增。 李恪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子电流从天灵盖直通脚底板,卧槽!这事能说吗? 可是,面对着亲爹那期盼的目光,李恪吭哧了半天,只能硬起头皮道。 “处弼兄一直很犯愁此事,而且,因为他要传授医道,需要有解剖图,却又寻不着适合的画师。 于是,孩儿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寻上次给我们制作针灸铜人画图样的那位画师。” “当然,孩儿只是提议,最后处弼兄自己总算是说服了对方出手帮忙,还让对方答应入大学为师长教授绘画。” 李世民的眼皮不禁一跳,看着跟前臊眉搭眼,英果类已的亲儿子李恪,半天才闷哼了一声。 “行吧,不过,其余诸科,老夫会替你想想办法,到时候,就说是你办的,明白吗?” “是,孩儿明白。”李恪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用力地点头脑袋。 看到亲爹如此热心帮忙,李恪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压力山大。 此刻赵昆已经识趣地移步到了甘露殿门口附近,时不时地扭头看一眼那边。 看到这位吴王殿下满头臭汗地在那频频颔首。而陛下则是唾沫星子横飞,外加眉飞色舞。啧啧 足足交待叮嘱了小半个时辰,李世民这才意未尽地放过了李恪离去。 李恪这才刚离开没有多久,长孙皇后便带着李明达又过来寻爹爹。 看着这位可爱又聪明的乖闺女,李世民乐呵呵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长孙皇后看着这对闹作一团的父女,笑眯眯地站在一旁小声地道。 “夫君,妾身方才看到恪儿刚离开,一副很沮丧的样子,莫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 “哈哈那小子没做错事,倒是办了一件好事情,为夫决定顺水推舟,让他多承受一些担子。” “省得这小子成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正经事。” 长孙皇后这才恍然,一想到这位浪荡惯了的恪儿,将会成日奔波劳碌,顿时理解了他方才的表现。 “爹爹,那是什么呀?”此刻,李明达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两眼亮晶晶地,伸手指向案几。 长孙皇后顺着李明达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亦不由得吃了一惊。 “夫君,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了一个瓷瓶,凭着三根十分脆弱的小棍子,将那个瓷瓶给悬挂在那案几边沿。 李世民看到了观音婢还有闺女那副吃惊的表情,不禁乐道。 “那个呀,是程三郎那小子利用物理力学的原理,借助各种力从而得到的平衡现象,嗯,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正文卷 第1633章 程三哥哥脸皮厚,才不会怕别人笑话他(求订阅求票) 另外一幅则是鸟在池塘边,还有虫子和鱼虾。 而吴画师画的是山石之间,一男一女,似乎在指点头什么,还有一张是掩映在草木之间的建筑,里边 唔,好像似乎在床榻的位置是空着的,看样子还没把不正经活动画上去。 至于赵画师则是擅长画飞禽和人物,而那位王画师所擅长的而是各种动物。 今日,这位王画师特地带来了他的呕心泣血创作的百兽图。 看着这幅长卷上足足一百种兽类,程处弼与李恪很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想必这位就是许大师口中的人兽大师。 看来,今天这几位也不是没脑子,都带来了自己呕心泣血创作的正经大作。 程处弼看得兴致勃勃,倒是李恪那张笑眯眯的表情下,眼底满是索然无味,毕竟他志不在此。啧啧 欣赏了半天,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许大师介绍的这一帮子人,就没有一个是菜鸟。 就像董画师画的蜻蜓,你甚至可以看到翅膀上的脉络,还有赵画师画的飞禽,羽毛也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王画师笔下的百兽图,都很是活灵活灵,并且都尽量地写实。 吴画师所绘的假山和建筑物,亦是显得十分的逼真。甚至程处弼还有吴画师画的假山上,看到了此许的阴影构造。 至于许大师,那就跟不用说了,李恪最爱的就是这位大师的艺术作品。 若是画的不够写实不够精美,怎么可能画出针炙铜人的图样? 一旁的许大师看到了二人的神情变化,呵呵一乐,抚着长须大袖一摆。 “殿下,程太常,二位觉得如何?” 李恪一想到了处弼兄那神鬼莫测的画风,当即抢先插嘴道。 “依小王之见,四位画师的功力都十分深厚,例如这幅翠鸟戏水图。 若不是观察仔细入微,焉能将游鱼绘制得让人觉得犹如在水下一般” 看到李恪插嘴抢评,程处弼也就懒得多嘴,主要还是考虑到自己的欣赏水平虽然相当的不错。 但毕竟自己跟这些老艺术家有着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怕自己夸对方,对方还不乐意,那就太蛋疼了。 看到了这几位的大作之后,程处弼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了聘用合同样本,交给了这几位。 等这几位如果觉得可以,那就需要他们在三天之后,到学院去报道,签署正式合同。 皇宫之中,立政殿的一处偏殿之中,李承乾此刻正抱着自家亲儿子李象。 一脸美滋滋地打量着怀中这个睡的跟头小猪似的小娃娃,侧过了头来看了一眼那身体已然大好的娘子苏氏,得意地道。 “真可爱,娘子你看,咱们家象儿可爱吧?” 苏氏看到这位洋洋自得的夫君,含笑轻轻颔首道。“夫君说的是,咱们的孩儿,肯定好看。” “那是自然,象儿,你可是为父的孩儿,又是为父的嫡长子,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像爹” “不行,爹希望你能够像你皇爷爷一样英明神武” 听闻了李承乾又过来看太子妃和皇孙的长孙皇后还没登上台阶,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声音。 不禁嘴角一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搭阶而上。 等长孙皇后步入殿中之后,就看到象儿已经回到了乳母的怀中,李承乾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施礼。 “承乾来啦,快过来坐下吧,怎么样,这些日子,你几乎每天都往宫中跑,没有耽搁东宫诸事吧?” “母亲放心,孩儿都是把事情处置完了才过来的。 看到象儿和苏氏能够平平安安的,孩儿很是高兴,多谢母后帮孩儿照拂他们二人” 长孙皇后横了李承乾一眼失笑道。 “你这孩子,居然跟娘都要说客气话,这可是娘的儿媳妇和乖嫡孙,照应他们,这是应该的。” “夫君是怕让母后过于劳顿了,才会这么说的。”苏氏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夫君小声地道。 “好好好,不愧是一家人,都知道帮了夫君辩解了。”长孙皇后失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承乾,这些日子,东宫可还安宁?”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不禁有些唏嘘地道。“这些日子,东宫很是安宁,这倒让孩儿都有些不习惯。”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表情有些古怪地道。 “也 是,程三郎那小子忙着去捣腾他那程氏大学,想必正忙得脚不沾地吧。” 如果程三郎那小子呆在东宫,要是东宫还能这么安安宁宁的,那才真叫不正常。 “是的母亲,孩儿身为太子,有重任在身。 不过好在三弟奉了父亲之命相助处弼兄,用不了多久程氏大学,就会开学了。” “孩儿倒真期待那程氏大学能够早日为朝庭多培育一些才俊。” “是啊,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长孙皇后说到了这里微微一顿。 程氏大学召收的学生,十有八九都只会是那些寒门子弟,但是大唐的官吏阶层,却都是世家大族出身。 除非是寒门之中特别优秀的人材,不然,想要入仕,何其难也。 哪怕是程三郎搞出了那么一所大学,怕是也不会对眼下的这个局面改观太多。 看到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化,李承乾自然明白母亲在担忧什么,笑着言道。 “孩儿昨个跟三弟聊了聊,听闻程氏大学主要招收的学子中主要还是以医学为首要。 他还要建什么物理c化学c算数c几何等诸多学科,反倒是专注于学习四书五经的学子,似乎不多。” 母子二人聊了不一会之后,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一件正事。 “哎呀,孩儿都险些把正事给忘了,母亲,孩儿要去见父亲一趟。” “什么事情?”长孙皇后站起了身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道。 “东宫养的猪,从去岁夏,养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又三个月的光景。 今日,孩儿正好无事,特地去看了看,没想到如今那些猪都膘肥体壮的。 就随便挑了一只来称重,才知已经有两百多斤的样子。” “” 正文卷 第1634章 绣衣使那帮混账玩意是要搞事情是吧?(求订阅求票) 三天之后,最终汉唐商行的股份组成终于完成,程处弼既是发起人又是提供种植胡椒工匠的老司机。 另外他还提供了两万贯的运营本钱,所以在最开始商议成立汉唐商行的时候。 程处弼就已经毫无异议地占下了二十股,成为了最大的股东兼董事长。 第二大股东则是李叔叔的掌心明珠兼小可爱李明达。 以一千斤胡椒入股,排名第二。 再之后,亲爹程咬金搞来了七百斤胡椒,把一家七个娃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太子殿下也凑趣似的扔进来一百斤胡椒,不过他是太子,程处弼与一干老兄弟决定给他个面子。 一百斤胡椒给了太子殿下两股。 至于吴王殿下这位穷鬼王爷,居然搞来了三百斤胡椒。 据说这段时间,李恪的那几位王爷兄弟都特别害怕这位浪荡皇子上门。 上门就蹿对方厨房,坑蒙拐骗无所不极其的手段,总算是凑足了三百斤。 而各家各府,少则一百斤,多也就二三百斤。 另外,程处弼还亲自蹿到了秦琼家去,叽歪了半天要搞事情。 秦琼笑眯眯地替自己家那些还没长大的小娃娃也给搞了三百斤胡椒,算是入了股份。 林林总总统计下来,足足差不多三千五百斤胡椒。 而老程家这边,也是在加班加点地制作驱蚊剂,好在这些东西并不复杂。 程处弼做得很简单,将所有的精油和药物按比例投入到了一大瓶的酒精里边。 盖上了盖子,然后开始搅拌,搅拌完成之后就是装瓶,最困难的反而是这一步。 不过好在赶制出了五千斤的驱蚊剂,装了足足五万瓶。 其实原本还可以分装成更小的瓶子,但毕竟不是机械化流水线生产,灌装越小瓶就越困难。 另外还准备了差不多一千套洗护用品。 驱蚊剂自然是在交州都督府销售。至于那一千套洗护用品,还有一万匹丝绸,以及价值近千贯的瓷器和漆器。 是汉唐商行准备拿来跑渤泥国的第一批货物。 第一次股东大会,在老程家的东市程家酒楼召开。 会上,一票糙老爷们根本就没听程处弼精心准备的发言稿。 而是吃吃喝喝嘻嘻哈哈,这让程处弼无比窝火。 “处弼贤弟你急个甚子,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成。 咱们哥几个,难道还不相信你们老程家的品性为人不成?” “就是,再说了来来来,别把那玩意念叨了,赶紧喝酒。” 就连李恪这个监事长都东游西荡地呼朋唤友吃吃喝喝不亦乐呼。 搞得程处弼恼羞成怒之下,让邓称心拿着那些股权协议书还有印泥,满屋子抓人签字按手印。 最终,本该是很严肃的股东大会,结果变成了一票糙老爷们喝酒吃肉的欢乐大宴。 程处弼也在今天第一次看到了顾明,这位仁兄也长得牛高马大,一副武家子弟的模样。 目前正在千牛卫任职,能够被挑选进千牛卫的,没有不是棒小伙的。 大哥程处默以主人翁的身份,很是亲切和善地亲自灌了这位顾明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 看到这家伙生不如死的模样,很是欣慰。 等到一干狐朋狗友喝得横七竖八,晃晃悠悠悠地出酒楼。 程处弼亲自将那些股权契约书递给了各家各府保持清醒的亲随护卫。 顺便交待了下注意事项,那就是各家各府记得都要派人随同船队南下,另外最好再派几个护卫啥的。 大唐境内虽然十分平安,但也保不齐有见财起义之徒。 另外到了交州之后,没有自己人看护种植园,怎么可能放心。 李器刚刚下值回到了府中,就看到了前厅外面,站着几十号膘肥体壮的自家护卫还有青壮。 不禁大感好奇,而方才尚在训话的李客师看到了亲儿子李器后。 抚着长须,朝着那位管事李寿歪了歪脑袋。“行了,先把他们带下去吧” “好的老爷,走吧弟兄们。” 李寿心领神会地朝着李客师一礼,抬手一招。 几十名膘肥体壮的护卫全都跟着他一起朝着李器行礼之后,消失在李器的身后边。 “爹,你这是”李器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快步来到了亲爹跟前一礼。 “三郎啊,之前你不是说要派些人手过去吗,怎么样,爹给你准备的可还放心?” 李器的眼珠子瞬间就鼓了起来。“爹,不是吧我不是说了,就随便派个管事,再来几个护卫。” 李客师一脸慈祥地拍了拍一脸懵逼的李器。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乐意干大事,爹很是欣慰。” “不对,之前爹你不是我们是小娃娃闹腾啊,疼疼疼,孩儿错了c错了” “唔”李客师黑着脸收回了大手,没好气地又冲这小子屁股轻踹一脚。 “臭小子,爹乐意帮你你还不乐意?” “当然乐意,孩儿多谢爹爹。”李器虽然满头雾水,可也是个知好歹之人。 “总之,你干大事,爹不放心咱们家那几百斤胡椒让人抢了去,所以多派点人手。” “好了,你小子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器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跟亲爹告辞而去,半晌都没回过味来,几百斤胡椒,犯得着吗? “行了,老房你不必客气,都是老兄弟,老程先走一步,莫要忘记了” 程咬金眉舒目展地朝着站在府门口台阶上的房玄龄一礼之后,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房玄龄站在那府门口,良久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转身朝着府内行去,回到了前厅,目光如电。“房慎呢?” “老爷,小人在”站在门外的房慎听到了老爷的召唤,赶紧快步入内恭敬地一礼。 房玄龄脸上不见喜怒地呷了口茶汤开口问道。 “二郎跟那程三郎去搞什么胡椒种植园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个,小人不太清楚,不过小人倒是知道一件事情,二公子得了夫人答允。” “把家里边的三百斤胡椒全搬走了” 咣当一声,房玄龄手中的茶碗直接掉到了地上,连茶碗都顾不上收拾,眼珠子直接就鼓了起来。 “你说搬走了多少?!” 正文卷 第1635章 伪造殿下重伤垂死的现场就鼻血实在不够(求订阅求票) “唐皇现在动手取你性命,那只不过是因为你还年少,若是你一旦成年,稍有异动。” “你觉得你可能逃得脱跟你父亲的下场吗?” 在结社率地低声劝说之下,贺逻鹘脸色复杂地摩挲着手指,最终咬了咬牙,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切听凭叔父安排,侄儿不想留在唐国,我要继承父汗的遗志。” 结社率的大手,重重地拍在贺逻鹘的肩膀上,赞许地道。 “这才对嘛,这才是突利可汗的好儿子,这才是草原上的雄鹰该有的模样。” “而且你想,若是我们能够取了那唐皇的性命,到时候贺逻鹘你只需要回到了草原振臂一呼。” “无数的草原健儿,都必定会被你的传奇所震撼,无数的部落,也将会臣服在你的脚下” “你统率草原健儿南下,因为失去了唐皇而乱作一乱的唐国,又岂会是我们草原健儿的对手。” “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功绩,甚至会远远的超过你的父亲,你的祖父。 整个天下的财富都属于你,整个天下的女人都任你挑选” 贺逻鹘的脸色渐渐地由惨白,变成了涨红,眼睛里边满满的尽是贪婪之色。 看着贺逻鹘的变化,阿史那结社率的嘴角愉快地扬了起来。 我的好侄儿,放心吧,叔叔我说的这一切都会实现,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 你只不过是高高坐在汗位上的那个傀儡和木偶而已,财富和女人,算得了什么? 权力,那才是最令人着迷的好东西。 等到草原大定之日,就是你这个愚蠢而又贪财好色的木偶被扔掉,本可汗登基为东突厥大可汗的时候。 阿史那结社率又饮了几杯酒,跟那贺逻鹘叮嘱了几句之后,这便起身告辞而去。 贺逻鹘亲自将叔父送到了屋外,看着叔父还有他的亲随快步而去之后。 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案几后边,惬意地斜靠在胡床上。 “都愣着做甚,快点,让那两个舞姬跳起来,本王还没有看够” 看着那两名妩媚多姿的女子的舞姿,贺逻鹘越发地觉得叔父说的对。 等到自己自由了,成为了东突厥之主,草原之王,什么样的女人弄不上手? 哪像现如今,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地,看到那些唐国的汉人女子,却根本不敢下去抢进府中。 这终究不是自己的草原 贺逻鹘举起了手中镶嵌着宝石的金杯,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古怪,喃喃地低声道。 “快了,很快,我就将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结社率快步离开了北平郡王府,翻身跃上了马背,一旁几位心腹部下本想要开口询问。 不过看到结社率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打马随行,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结社率的府邸。 看着自己那座不论是门庭还是规模与那北平郡王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狭小府邸。 结社率双眉一抖,朝着那两名站在府门口的奴仆道。“看好了,莫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结社率当先而行,进入到了府中,径直往里走去。 来到了一间静室前,护卫们识趣地散开,将静室团团围住。 静室中,坐着的五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抄起了葡萄酿在痛饮的结社率。 左下首的灼古,那是一位脸上有了道狰狞刀疤的大汉,开口问道。 “将军,怎么样,贺逻鹘那个小兔崽子上勾了没有?” 这话刚一出口,右下首为首正地抚着山羊胡须,头顶那秃瓢份外铮亮的博舍面色一沉。 “灼古,慎言现怎么样,贺逻鹘现在还是北平郡王,东突厥的共主。” 听到了博舍开口,灼古有些不忿地瞪起了眼,就听到结社率开口。 “博舍说的对,灼古,我的好兄弟,记住了,他可是东突厥的共主,是我的侄儿,我们需要他懂吗?” “将军,是灼古失言了。”灼古老老实实地朝着结社率抚胸一礼。 结社率摆了摆手,目光炯炯地扫过在场的这帮子心腹。 “我那侄儿已经答应了我,他愿意跟我们站在一起,配合我们的计划。” 看到这帮子心腹手下都发出了难以自抑的低呼,那一张张脸上不加掩饰的兴奋。 结社率也很是愉悦,抚着浓须又灌了杯酒。 博舍也乐呵半天之后 ,又不禁犹豫了起来。 “将军,贺逻鹘虽然答应了您,但是这小子一向懦弱,做事瞻前顾后,我很担心万一” 结社率朝着博舍举起了酒杯,笑眯眯地示意对方举杯。 “你的担忧,跟我的想法一样,所以,我会举荐博舍兄弟你带上几位悍不畏死的勇士作为我那侄儿的亲随。” “到时候,如果我那侄儿有什么异样,就要靠博舍兄弟你好好的劝上一劝,让他及时醒悟” 听到了刻意加粗加黑的劝上一劝这个形容词,博舍心领神会地朝着结社率郑重地一礼。 “请您放心,除非博舍死了,否则,贺逻鹘一定会跟将军共进同退。”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不由得暴发出了一阵狂放的笑声。 一只只满是握刀执弓,尽是老茧的手举起了酒杯开怀痛饮起来。 “可是将军,如果要除掉那个人,我们的弟兄们,虽然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但是实在是太少了点。” “每一次唐皇前往九成宫避暑,都会着令那柴绍率左卫精锐前往。 听闻上一次唐皇在九成宫避暑期间,就险些死在了那些隐太子的余党手上。” “这一次再入九成宫,必定会是戒备森严,我等就算是借由贺逻鹘之手,混入九成宫中。 真的偷袭得走了,就怕进得去,走不脱” 结社率先着浓须,微眯的两眼里边,尽是寒光闪烁不定。 “有道理,不过,这倒也不妨,让我那侄儿陪着唐皇入九成宫,至少在宫中有个眼线。” “而我则会率领诸多儿郎们,留在九成宫外,博舍兄弟你就想办法,负责传递消息” “九成宫终究只是避暑行宫,守备再如何森严,又哪里比得上长安。” “实在没有机会那就继续静待时机,若是能够寻到杀死唐皇的机会。” “提着唐皇的脑袋,到时候,草原之上,还有谁敢不服?” 正文卷 第1636章 一份满是涂改痕迹的血书……(求订阅求票票) “程三哥哥我也要吃。” 程处弼冲她眨了眨眼,意思你爹要收拾我。 然后又看到了小可爱李明达明眸微弯,程处弼似乎又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吧,交给我。” “知了猴?”李渊突然想到了骊山,在骊山上,还真吃过几回,可惜很快就过了季了。 那玩意,别看长得丑,可那肉质肥美鲜香,绝对是上好的下酒菜。 李世民黑着脸,都这个时候,你小子还惦记着吃,老夫看你 有感觉,感觉到了一只小手在扯着自己的衣袖,一低头,就看到了掌上明珠正牵着自己的袖子摇来晃去。 “爹爹,爹爹你别皱眉头好不好,小兕子会很担心的” 看着这么个明眸皓齿的小可爱奶声奶气的模样,李世民哪怕是有再多的火气,也都感觉被兜头浇下了一桶冰水。 李世民不顾形象地蹲了下来,亲昵了刮了刮乖闺女娇俏的小脸蛋乐道。 “爹爹才犯不着生气呢,小兕子放心吧。” 一扭头,看到眼珠子转乱的程处弼还有李恪和房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了,你们给老夫退下,老老实实呆在大营里边,再闹腾出事情。” “那就各领脊杖二十,然后滚跟着队伍继续前往九成宫。” 听到了陛下及时改口,皮厚肉糙的程处弼不禁有些失望,挨了二十脊杖,可以回长安继续浪,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可挨了二十脊杖,还得继续蹿九成宫,那挨了岂不是白挨? 不划算的买卖,程家人才不会干。 看到小可爱李明达果然把李叔叔的怒火浇熄,程处弼在心中暗暗为殿下点了个赞。 老老实实地朝着李叔叔恭敬地一礼,跟着两个难兄难弟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大帐。 李渊眼珠子一转,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哎呀,那个什么,老夫突然觉得有些乏,出去走动走动。” “父亲,要不孩儿陪着你?”李世民听到了这话,起身关切地问道。 “不不不,你陪着小兕子,老夫去去就回”李渊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冲出了大帐。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呆呆地看着这位之前还一副慵懒无比,到得大帐帐帘处,突然之间脚步矫健,身手十分敏捷的亲爹。 半天,夫妻二人互望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正所谓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李世民觉得自己只能默默地承受。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三人出了大帐就开始脚步加速。 谁知道李叔叔万一想不通,撇下自家闺女过来找茬咋办? 所以现在最妥当的做法就是跑得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 结果蹿出去没多远,正好看到柴大将军策马巡营,看着这位拉着张老脸迎面而来的柴大将军。 程处弼等人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见礼。 柴绍在这三个家伙跟前勒住了座骑翻身下面,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来来来,程三郎,老夫跟你聊两句。” 看到这个老家伙那危险的笑容,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赔笑上前。 “伯伯有何吩咐?小侄一定恭敬遵从。” “老实给老夫呆在营中,莫要再生事端,等到了九成宫,你上天都成,老夫不拦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觉得这位长辈这话有瑕疵,忍不住提点了句。 “伯伯莫开玩笑,小侄肋下无翅,怎么扑腾也成成成,您老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赶紧走,莫要碍着老夫的眼。”柴绍没好看气地摆了摆手,这才回身跨马而去。 “处弼兄,柴大将军跟你嘀咕啥了?” 李恪凑了过来,打量着柴大将军离去的背影小声地嘀咕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背着双手大步前行。 “还能嘀咕啥,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再接再励,多弄点知了猴。” “真的?”房俊天真的相信了。 李恪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可爱的少年郎。 “贤弟,相信我莫要上当,你要真信了,回头挨了二十脊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房俊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位兄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程三郎 ”一声呼唤声传来,耳明目聪的程处弼动了动耳朵,好奇地扭头看去。 紧跟着程处弼脚步的李恪险险刹住了脚步,泥玛,差点就把脸依偎进处弼兄那宽厚的胸膛。 “处弼兄你这是干嘛?” “你爷爷,瞪我做甚,我说你爷爷过来了。” 李恪扭头一瞅,就看到了爷爷正朝着这边疾步而来,一旁跟随着那位永远板着一张石雕脸的忠宝公公。 “孙儿见过皇爷爷,您怎么过来了?”李恪赶紧朝着有些气喘的李渊一礼。 “呼呼没事没事,就是找这小子有事,过来” 李渊手指头一勾,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跟着李渊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臭小子,有你的,拿老夫来顶缸是吧?” 李渊手指头差点戳到程处弼的鼻尖上,那副指手画脚c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看得李恪与房俊心惊肉跳。 房俊很紧张地不停拿胳膊肘顶着身边的李恪。 “为德兄,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上皇陛下似乎都给气坏了都。” 李恪砸了砸嘴,摸着光溜溜地下巴小声地嘀咕道。 “唔看来处弼兄又惹着我爷爷了,不过以处弼兄那力能举鼎的体格。 想来挨上我爷爷的拳脚,也应当不会碍事” 程处弼此刻看着这位不讲武德的老大爷,心知肚明这个老司机到底是想要干嘛。 “是是是是小臣的错,上臣给您老人家陪个不是总成了吧?” “嗯?”李渊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外加一斤知了猴。”程处弼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你小子,打发叫花子是吧?老夫是上皇,太上皇,一斤知了猴,你觉得你能收买得了?” 李恪牙疼般地直吸气,总觉得皇爷爷跟处弼兄之间的交流气氛很奇怪。 看起来像是处弼兄胸有成竹,而皇爷爷气极败坏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李恪看到皇爷爷无比决定地巧起三根手指头,程处弼嬉皮笑脸地伸了两根。 “” 正文卷 第1637章 你家老三运道是不错,不过吴王殿下那小子,嘿嘿(求订阅)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李明达都被赵昆这突如其来的,鬼魅一般的嘿嘿嘿给弄得一脸懵。 同样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的赵昆臊眉搭眼的赶紧伏地请罪。 “臣方才一时失态,还请陛下降罪。” 李世民双手把住了案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此处有这等无法控制的笑声,怕是肯定有妖蛾子现世,先稳一稳情绪这才沉声道。 “不妨,你继续说下去。” “是,那个,就在大家手足无措之时,臣臣就看到看到程三郎,身后敏捷的蹿上了树” 李世民眼睛一花,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英勇无畏的大唐左卫精锐一边高呼一边驰出的当口。 程三郎朝着两个巴掌吐了口唾沫星子,就像只野猴子一般,噌噌噌地朝着树上爬去。 李世民的表情不由得一阵扭曲,泥玛,那个小混蛋还真特娘的够急中生智的。 长孙皇后已经把脑袋深深地埋低,丝帕遮着嘴,只是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李明达夸张地瞪圆了明眸,低呼道。“程三哥哥那么厉害呀,连树都会爬。”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差点就想拿脑袋去撞案几了都,不行,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胡尚宫早早的就已经抹着憋笑憋出来的眼泪花蹿出了大帐,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呆不下去。 作为一位久经风浪的皇后娘娘身边的心腹尚宫,若是也在帐中失仪,那也太失礼了点。 赵昆的面容一阵扭曲,赶紧垂低脑袋。好半天,终于继续吭哧吭哧地道。 “柴大将军到达现场之后,寻了半天,愣是没找着程三郎,最后最后还是看到了吴王殿下的异样,在树上寻到” 哈哈哈哈李世民直接捶着案几抱着肚皮狂笑起来。 李明达这个小可爱也是笑得拚命的蹬着小短腿,觉得程三哥哥实在是太逗,太可爱了。 长孙皇后也很难得的失仪地抬手在脸前一边轻扇一边脆笑出声来。 突然听到了大帐内传扬出来的威严的大唐皇帝陛下那肆意张扬的笑声。 居然还夹杂着温婉贤淑,似乎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的皇后娘娘的笑声,还有晋阳公主那个小可爱的笑声。 让守备在大帐外面的所有人都心生疑惑。 都不禁对于方才表情古怪的侍卫头子赵昆到底遭遇了什么而倍感好奇。 只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有那种好奇心,只能等下了值,回头再打听。 好半天,这才止住了笑意的李世民揉着肚皮,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花,刚想开口,憋不住又嘿嘿嘿了好几声。 无奈之下,只能摆了摆手。“罢了,你且先下去吧。” 唔实在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那小子蹿上树的搞笑场面。 正在拿大棒棒尽职尽责地搅拌着盐水坛子的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揉了揉鼻子,这天也不凉啊,怪事,莫不是今天吃了那么多的又香又酥的知了猴后,武媚娘正在想念自己不成? 程处弼不由得嘿嘿一乐,继续奋力地搅拌着,努力早点把那些知了猴都淹呃屁,明天好再给媚娘送点过去。 程处弼仍旧是早早地醒了过来,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开始了炸制知了猴的大业。 幸好程处弼机灵,带了不少的烹饪用品,就连食用油也带了不少,特别是菜籽油。 被炸制得成了金灿灿色泽的知了猴们,掺入了香料之后在那里一搅和。 那浓郁的香气,让不少往来的人们都频频地吞咽着唾沫星子。 至于李恪跟房俊,这对难兄难兄早就已经闻着味儿蹿了过来。 时不时的以尝味道之名,提溜上一个搁进嘴里边,吃得满嘴冒油。 面对这两个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程处弼也只能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抄起大棒棒把他们驱赶走吧? 程处弼这边才炸制完,已然响起了拔营的鼓声,程处弼也只能赶紧收拾摊子。 大队伍再一次起行,一直到左卫精锐之师,簇拥着这一只大队伍离开了宿营地后半个时辰。 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之上,渐渐地显露出了一位魁梧骑士的身影,正是北平郡王贺逻鹘的亲叔叔结社率。 只是,他此刻两个眼圈都很黑,似乎连续两个夜晚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而且打量着远处的烟尘时,表情显得份外地复杂。 一旁,心腹猛将灼 古也策马登上了山坡,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烟尘。 小心翼翼地朝着明显心情很不美丽的结社率问道。 “咱们今天还要继续跟上去吗?” 听到了这话,结社率忍不住仰起了脑袋,向天长叹。特娘的连惊带吓地被折腾了两个晚上,还跟?老子都快要过劳死了都。 “罢了,暂时不必再靠近了,连续两个夜晚,我们每一次悄悄的接近,都差点被那些该死的唐人查觉。” “每一次,都奔着咱们潜伏之地而来,这里边实在透着古怪。” “幸好我们查觉得及时,撤得够快,不然” 听到了结社率此言,原本一向很狂妄的灼古也不禁默然无言。 第一天晚上,结社率率领着近百名精锐的东突厥死士潜伏到了距离唐皇大营不远处。 准备等到唐军夜间守备松懈之际,悄然地潜入大营,将唐皇斩杀,割起头颅悄然离开。 结果没有料想的是,特娘的刚刚潜伏好,为了掩人耳目,甚至连一只火把都不敢点。 可就是这样,却有一只唐人的骑兵就居然目的无比明确地朝着自己的潜伏地而来。 当时可真是把结社率给惊住了,赶紧率领一干死士悄然地退走。 而对方,却仍旧在那一带,足足搜寻了许久,这才离开。 让退出了潜伏之地的结社率整夜都不敢再次接近,毕竟,对方能够如此明确地直奔向自己的潜伏地。 谁也不知道唐皇是怎么获得的情报,所以结社率为了稳妥起见,决定等到第二天再说。 白天又悄悄地尾行着唐皇的大部队,走走停停地来到了昨天的这片宿营地。 结社率没有像之前那样,提前选择好潜伏营地。 而是先悄然地率领少数精锐,潜伏在了临时选择的一侧山坡之上。 但是 正文卷 第1638章 程咬金那老货负有很大的责任(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与房俊一脸懵逼地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那一老一少在比划什么鬼。 然后一老一少又嘀咕半天,李恪这才看到皇爷爷露出了一个满意而又欣慰的笑容。 拍了拍处弼兄的肩膀,然后又嘀咕了几句,这才美滋滋地负着双手大步而去。 路过自己跟俊哥儿的时候,很慈祥地笑着拍了拍亲孙子还有房俊的肩头道。 “你们好好跟着程三郎,莫要再胡闹了知不知道?” 李恪难以置信地鼓起了眼珠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又指了指那边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处弼兄。 可惜,亲爱的爷爷已经转过了身去,晃晃悠悠地朝着远处离去。 “我说贤弟你拿手指头戳我做甚?”程处弼好奇地看着表情十分悲愤的李恪,这孩子肿么了? “我,唉不说了,说了也不会有用。”李恪一脸伤感地晃了晃脑袋,感觉人生之没有了意义。 程处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回头得给他好好的检查检查。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大营里边人多眼杂的,李恪好歹也是个皇子殿下,光着腚被翻来覆去似乎有损皇家威仪。 回头跟那位刘老鸨打声招呼,程处弼相信,那位看到壮男喜欢滴口水的半老徐娘。 肯定能够面对李恪这样的小白脸心如止水,给他从头到脚检查也不会对他动什么邪念。 “处弼兄,你在乐什么?”房俊很好奇这两位兄台的情绪。 一个呆头呆脑的黯然神伤长吁短叹,一个捧着肚皮乐得直咧后槽牙。 “没什么,走走走,赶紧的,回去把那些还没泡盐水的知了猴都赶紧泡盐水处理处理。” “明天一大早起程之前,争取把那些知了猴都给炸出来,路上咱们哥几个也好有个下酒菜。” 正在暗然神伤的李恪一想也是,特娘的为了这些丑得出圈的知了猴,不但被扎了手,还被扎了心。 再不整些美好的,岂不是既对不起自己的肉体,也对不起自己的灵魂? 随着那一只只满身灰土,从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洞里边攀爬出来,呼吸到了第一口清新空气的瞬间。 被一只只辛勤的程家人的大手,小心翼翼,温柔的捏着它们,将它们装进了经过鞣制的皮囊里。 很快,越来越多的小伙伴们聚拢在了这里,之后,随着囊口被打开,它们跃出了黑暗的皮囊。 知了猴们,喝着那程三郎精心过滤,从而提炼出来的精盐调制出来的盐水。 充满美食家智慧的程三郎知道,盐份必须恒定在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十三之间c 少了,知了猴们会过于活泼,多了,知了猴们会过于痛苦。 作为一位优秀的美食烹饪大师,最讲究的就是拿捏。 不世出的西南菜系烹饪大师程三郎掏?咳抄着大棒棒的搅和中。 知了猴们在盐水坛子里边一边快活的翻着滚,一边幸福地吞咽着盐水。 吐出了污渍和泥沙,由内到外的清洁,让它们仿佛回归到了原初 看到那些知了猴都差不多咽气,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地盖上了坛子盖,防备这些家伙装死。 这才打着哈欠赶紧去洗漱,得早点休息,明天才能够赶早起来把这玩意全给炸了。 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李明达,咦,自己好像没有跟那小可爱说话,可为什么觉得自己答应了她呢? 程处弼咧了咧嘴,不管了,明天不光要给李明达小可爱,还得给太上皇那厚脸皮的老头两斤半。 呵呵你让我给两斤半我就会真给你两斤半? 哪怕不敢缺斤,但是我靓崽程敢给你少两你信不信? 对了,还有武姑娘也得给她弄点,虽然这玩意胶原蛋白不足。 可好歹也是高蛋白低脂肪,有着丰富营养的美味零食,武姑娘一定会喜欢它们。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一边用着早餐,一边精心地烹饪着那知了猴。 随着知了猴渐渐的变色,慢慢的,那股子特殊的香味,渐渐地溢散了开来。 刚刚才起床,打着哈欠晃晃悠悠过来寻处弼兄的房俊顿时精神一振。 处弼兄拿着笊篱从油锅里边捞出了那些色泽金黄,香味扑鼻的知了猴。 滤掉了热油之后,倒到了一旁的铜盆里。 一旁邓称心抄起了程三郎精心配制的椒盐开始洒在 盆中,然后不停地翻动着。 一直到每一只知了猴都能够沾到足够的香料,这才搁到了一边,等凉得差不多,才能够拿油纸包裹起来。 程发与程达哥俩等了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经大胆起子各自抄起了一只,吹了吹丢进了口中。 看着他们一边哈气一边咀嚼一边挤眉弄眼的样子。 房俊也抄起了一只,吹了好半天扔进了嘴里,一口下去。 又香又脆的口感,肥嫩的肉质,让房俊终于明白了为何处弼兄会这么恋恋不忘。 看到正在继续烹饪的处弼兄投来的目光,房俊啥也不说,又抄起了一个扔进嘴里边。 然后翘起大拇指冲处弼兄比划,半天,然后又抄起了一个。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算了,不跟吃货计较。 反正昨天搞来的知了猴比较多,等到了九成宫,相信那边的货也不会少到哪去。 不愧大家昨天晚上兢兢业业了工作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别看时间不长,每个人都搞了差不多得有一斤多的样子。 程处弼将预备要给太上皇c李明达,以及武姑娘三个人的知了猴都包装了起来。 其他的也分装成几个袋子,毕竟这样的下酒菜,一顿吃完,简直就是浪费,而且还属于明珠暗投。 另外也要犒劳犒劳这些兢兢业业的工作者们,毕竟工作大家一起干,总不能连点甜头都不给。 不过,程处弼没想到怎么给李明达送,不过,李渊那个不讲武德的老头说他会自己过来拿。 大不了到时候让他给李明达带过来,只不过,要尽量避开李叔叔。 也不知道咋回事,李叔叔似乎对于李明达吃这些高蛋白低脂肪的营养美食十分反感。 三番五次的暗中警告程处弼不得给自家闺女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若是他知道,让程处弼小心自己的狗腿。 正文卷 第1639章 同样恶名远扬的厚脸皮,唔……真不愧是父子(求订阅求票) “程三哥哥我也要吃。” 程处弼冲她眨了眨眼,意思你爹要收拾我。 然后又看到了小可爱李明达明眸微弯,程处弼似乎又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吧,交给我。” “知了猴?”李渊突然想到了骊山,在骊山上,还真吃过几回,可惜很快就过了季了。 那玩意,别看长得丑,可那肉质肥美鲜香,绝对是上好的下酒菜。 李世民黑着脸,都这个时候,你小子还惦记着吃,老夫看你 有感觉,感觉到了一只小手在扯着自己的衣袖,一低头,就看到了掌上明珠正牵着自己的袖子摇来晃去。 “爹爹,爹爹你别皱眉头好不好,小兕子会很担心的” 看着这么个明眸皓齿的小可爱奶声奶气的模样,李世民哪怕是有再多的火气,也都感觉被兜头浇下了一桶冰水。 李世民不顾形象地蹲了下来,亲昵了刮了刮乖闺女娇俏的小脸蛋乐道。 “爹爹才犯不着生气呢,小兕子放心吧。” 一扭头,看到眼珠子转乱的程处弼还有李恪和房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了,你们给老夫退下,老老实实呆在大营里边,再闹腾出事情。” “那就各领脊杖二十,然后滚跟着队伍继续前往九成宫。” 听到了陛下及时改口,皮厚肉糙的程处弼不禁有些失望,挨了二十脊杖,可以回长安继续浪,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可挨了二十脊杖,还得继续蹿九成宫,那挨了岂不是白挨? 不划算的买卖,程家人才不会干。 看到小可爱李明达果然把李叔叔的怒火浇熄,程处弼在心中暗暗为殿下点了个赞。 老老实实地朝着李叔叔恭敬地一礼,跟着两个难兄难弟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大帐。 李渊眼珠子一转,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哎呀,那个什么,老夫突然觉得有些乏,出去走动走动。” “父亲,要不孩儿陪着你?”李世民听到了这话,起身关切地问道。 “不不不,你陪着小兕子,老夫去去就回”李渊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冲出了大帐。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呆呆地看着这位之前还一副慵懒无比,到得大帐帐帘处,突然之间脚步矫健,身手十分敏捷的亲爹。 半天,夫妻二人互望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正所谓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李世民觉得自己只能默默地承受。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三人出了大帐就开始脚步加速。 谁知道李叔叔万一想不通,撇下自家闺女过来找茬咋办? 所以现在最妥当的做法就是跑得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 结果蹿出去没多远,正好看到柴大将军策马巡营,看着这位拉着张老脸迎面而来的柴大将军。 程处弼等人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见礼。 柴绍在这三个家伙跟前勒住了座骑翻身下面,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来来来,程三郎,老夫跟你聊两句。” 看到这个老家伙那危险的笑容,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赔笑上前。 “伯伯有何吩咐?小侄一定恭敬遵从。” “老实给老夫呆在营中,莫要再生事端,等到了九成宫,你上天都成,老夫不拦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觉得这位长辈这话有瑕疵,忍不住提点了句。 “伯伯莫开玩笑,小侄肋下无翅,怎么扑腾也成成成,您老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赶紧走,莫要碍着老夫的眼。”柴绍没好看气地摆了摆手,这才回身跨马而去。 “处弼兄,柴大将军跟你嘀咕啥了?” 李恪凑了过来,打量着柴大将军离去的背影小声地嘀咕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背着双手大步前行。 “还能嘀咕啥,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再接再励,多弄点知了猴。” “真的?”房俊天真的相信了。 李恪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可爱的少年郎。 “贤弟,相信我莫要上当,你要真信了,回头挨了二十脊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房俊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位兄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程三郎 ”一声呼唤声传来,耳明目聪的程处弼动了动耳朵,好奇地扭头看去。 紧跟着程处弼脚步的李恪险险刹住了脚步,泥玛,差点就把脸依偎进处弼兄那宽厚的胸膛。 “处弼兄你这是干嘛?” “你爷爷,瞪我做甚,我说你爷爷过来了。” 李恪扭头一瞅,就看到了爷爷正朝着这边疾步而来,一旁跟随着那位永远板着一张石雕脸的忠宝公公。 “孙儿见过皇爷爷,您怎么过来了?”李恪赶紧朝着有些气喘的李渊一礼。 “呼呼没事没事,就是找这小子有事,过来” 李渊手指头一勾,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跟着李渊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臭小子,有你的,拿老夫来顶缸是吧?” 李渊手指头差点戳到程处弼的鼻尖上,那副指手画脚c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看得李恪与房俊心惊肉跳。 房俊很紧张地不停拿胳膊肘顶着身边的李恪。 “为德兄,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上皇陛下似乎都给气坏了都。” 李恪砸了砸嘴,摸着光溜溜地下巴小声地嘀咕道。 “唔看来处弼兄又惹着我爷爷了,不过以处弼兄那力能举鼎的体格。 想来挨上我爷爷的拳脚,也应当不会碍事” 程处弼此刻看着这位不讲武德的老大爷,心知肚明这个老司机到底是想要干嘛。 “是是是是小臣的错,上臣给您老人家陪个不是总成了吧?” “嗯?”李渊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外加一斤知了猴。”程处弼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你小子,打发叫花子是吧?老夫是上皇,太上皇,一斤知了猴,你觉得你能收买得了?” 李恪牙疼般地直吸气,总觉得皇爷爷跟处弼兄之间的交流气氛很奇怪。 看起来像是处弼兄胸有成竹,而皇爷爷气极败坏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李恪看到皇爷爷无比决定地巧起三根手指头,程处弼嬉皮笑脸地伸了两根。 “” 正文卷 第1640章 莫要管我醉不醉,你能造反吗?我与你一起(求订阅求票) 天子御驾,本该十分严肃而又庄严,前呼后拥,整整齐齐。 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规规矩矩,可问题是,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杂音。 例如程处弼c房俊c李恪这三个既不负责安保,也不负责具体工作的不安定份子。 自打出了长安城,简直就是在放飞自我。过去,时间都很慢,一天才走五十里。 请注意,是五十里,不是五十公里,程处弼觉得自己靠十一路公交一天搞五十里也不在话下。 想当初,八百里加急的时候,老子一趟子直接从长安就蹿到了九成宫。 现在自己都骑着陛下御赐的宝马,一天居然才五十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荒废年轻的生命。 程处弼坐在马背上,信马由缰,晃晃悠悠地前行,一脸无聊地东张西望。 大道两旁密布的林地里边,那烦人的知了,不停地咶噪。 “贤弟,这么走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你跟你爹打声招呼,咱们先赶去九成宫?” 一旁戴着顶斗笠遮阳,整个人也给晒得有些焉呆呆的李恪听得此言,直接就乐了。 “处弼兄,你这是想让小弟挨揍是吧?” “天子出巡,谁敢不守规矩,还提前跑,亏你想得出来。” “唉”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 早知道这么慢,自己应该先请个假,在太医署那边多呆两天。 房俊打了个哈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汁水这该死的鬼天气,可真是够热的。 哪怕是避开了正午的阳光,但上午和下午的阳光仍旧很热情也很毒辣。 “之前那个山口,还能够看到有野鹿,可惜咱们不能离开队伍。 不然,指不定今日又可以尝一尝处弼兄的好手艺。”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目光一扫前方,看着那边的柴大将军正策马往来,目光威严地巡视着这只队伍。 “柴大将军一向治军严谨,每次九成宫伴驾,都是左军兵马,韦陀兄早早的就已经前往九成宫驻防。” “等到了九成宫,咱们哥几个也可以好好聚上一聚。” 李恪正在跟房俊吹牛打屁,半天都没听到处弼兄吱声,不禁心生好奇。 一扭头,就看到了处弼兄正歪着脑袋打量着路边那些满是烦人知了的大树。 “处弼兄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李恪不禁奇道。 程处弼回过了头来,朝着这两个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洋洋得意地露齿一笑。 “你们不是说想要尝一尝我的手艺吗?今天晚上,咱们的下酒菜有着落了。” 听到了这话,李恪脸色一黑,赶紧开口相劝这位胆大妄为的处弼兄道。 “处弼兄你可莫要胡来,天子行军,不可妄动刀兵,更不可擅离职守。” “就算咱们哥几个不当值,也不能轻易离营狩猎。” “放心吧,为兄我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吗?”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得意地道。 “不过这种美食,白天是搞不到的,必须得等到夜里,不用刀也不用弓箭,只需要几个灯笼” “等搞到了那玩意,往油锅里边一滚,洒上椒盐,那滋味,啧啧啧,比小鱼干还香。” 听到了这话,李恪与房俊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星子。 处弼兄其他方面或许不靠谱,不着调,但是在美食烹饪方面的发言权那是毋庸置疑的。 “处弼兄,那是什么好东西?好不好找。” 程处弼无比自信地摆了摆手,很有把握地道。 “那玩意叫知了猴,就是知了的幼虫。我已经观察了一路,到处都有。 等到扎营之后,咱们哥几个吃饱喝足就可以去搞那玩意去。” “那玩意能吃?!”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总觉得处弼兄是在胡说八道。 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一眼这家伙。 “废话,当然能吃了,你妹妹晋阳就吃过,她还特别喜欢吃。” “你你让她吃那玩意,我爹没揍你?” 李恪一脸黑线,那种又黑又挫的玩意,居然还拿给自己亲爹的心头肉吃。 程处弼忍不住鼓起了眼珠子。“当然是悄悄的给,你们两个记得保密。 不然我要是被你爹揍了,回头我就揍你出气。” “”李恪看着一副要吃人样子的处弼 兄,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体格,唉堂堂亲王殿下,居然被这个糙老爷们三番五次的口头污辱。 要不是打不过,自己绝对要用拳脚讨回公道。 不过接下来,听到了处弼兄形容了知了猴的美味后,口水差点滴出来的李恪决定忘记这点小小的不愉快。 随着大部队继续缓缓前行,不大会的功夫,三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终于觉得周边那千篇一律的风景变得无聊。 然后三个人再一次回到了李恪的马车里。 然后又将四面的车帘全部给放了下来,然后李恪从车上暗格里边拿出了竹牌。 他们的亲随护卫,都一脸麻木地打量着这三位。 房成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这么大热的天,干嘛非得把那车帘都放下来,他们就不热?” “呵呵房成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他们上车干吗?” “不是休息还能干嘛?”房成理所当然地道。 “你凑近前听听。”程发不禁一乐,凑到房成耳边小声嘀咕了句。 房成疑惑地打量了程发一眼,最终还是策马朝着,凑到马车旁。 就听到了里边隐隐传出来的打牌声 “对六” “对八” “过” “顺子” “过” “放着,看我的炸弹,哈哈哈” 房成一脸黑线地看了一眼那形成了密闭空间的马车。 这么大热的天,为了防止被人看到他们打牌,冒着中暑的危险这么干。 水土不服,就服这三位。 李世民坐在马车里边,手里边拿着一把蒲扇,时不时地扇上两下。 这一路的情色,着实秀美,没有了公文搁在案几上,也没有了大臣们在跟前上蹿下跳互喷唾沫星子。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让人觉得份外的舒爽。 李世民正美滋滋地当口,突然想到了那三个一直很低调苟发育的年轻人。 唔已经离开长安两天了,居然还没闹出什么妖蛾子,李世民觉得哪里不对。 正文卷 第1641章 总觉得太子哥是在故意提自己的黑历史(求订阅求票) 李承光有些疑惑地看向那正在打量着这片武器试验场的程处弼。 不用他询问,程处弼就先开口解释道。 “我们先测试测试,有问题就及时处理,若是陛下他们都到了,那个时候再出问题,可就不好办了。” “今日可是咱们大唐军器监火药署的第一次亮相,一定要足够完美。” 听到了这话,李承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程太常提醒得是,一会,我大唐军方重臣,怕是会悉数到场,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等百死莫赎。”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撇了李承光一眼。 神特么的百死莫赎,老子还想再活五百年好不好。 最不乐意跟这种悲观主义者蹲一块。这么说来,虽然李恪c房俊啥的虽然很闹腾,可好歹有股子朝气。 程处弼默默地吐着槽,大步朝行而地,兴许是已经废弃了不少的时候。 所以,地面上也已经生出了野草,还有一些灌木。 一旁提前一天就蹿过来这里维护场地的老熟人,也就是那位在九成宫经程处弼的妙手。 那位既没了胆,也少了盲肠的刘郎将相随于左右,比比划划地描述他率军初来这里的情景。 这里虽然已经被废弃,但是偶尔还会有人过来,昨个的时候,就曾经有个几个小娃娃蹿到这边来放牛。 不过他们很快就将那些小娃娃给驱走,并且还由此堵上了之前防御的漏洞。 程处弼突然脚下一滞,伸出了手指头笔直的指着前方。 那是一片空白地带,而且正好是片碎石所覆盖,所以没有什么野草,但是此刻。 一坨巨大而又十分醒目的牛屎,就堆在上面,就仿佛像是一头巨大的蛇盘曲起来一般。 虽然已经经过了一天,但是这种外干里嫩的牛屎,绝对是 咳咳,程处弼赶紧转移注意力,老子现在是要干大事的人,一会扔的可是手雷,不是鞭炮。 再说了,总不能拿枚手雷插在这里边点火,这要是传扬出去。 太有损老程家才艺担当的威名,大唐火器之王的名声。 绕了一圈,程处弼很满意地后退到了已经垒起的那高约三尺,内侧为直墙,外侧则是斜坡的掩体前。 掩体内部,则是仿照程处弼曾经见到过的掷弹练习阵地搞的。 也就是掩体正前方是一排深沟,而站立的地方,左右还各有一道深沟。 如此一来,一旦发生意外失手的情况,能够最大程度地保证投弹手的安全。 刘郎将打量着那些摆放在地面上的十枚竹筒手雷,很是跃跃欲试地道。 “程太常,此物要怎么测试,要不末将来吧?” “末将的力气不小,扔这玩意随随便便扔个十来丈没问题。” “多谢刘郎将,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好歹这玩意是我制作出来的,扔这玩意我也比较有经验。” 程处弼解到了自己的外袍,搭到了厚度达到了三尺的掩体上,活动了下手脚。 先捡起了一块份量约一斤左右的石头,练了练手。 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在大学军训的时候,获得一干教官赞赏的军训强者。 程处弼的投掷姿态十分的标准,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块石头扔出了五十米。 连续扔了两块石头作为热身之后,程处弼示意所有人都退开。 李承光与刘郎将还有几位火药署工匠都退出了数步站定。 程处弼脸都黑了,干脆就走了过去,然后指着旁边大约十来米处,专门给陛下他们修建的掩体劝道。 “还请诸位到那边去呆在,不要站在此地。” 虽然大家都有些不乐意,可是在程处弼的极力要求之下。 大家只得退到了那边去,不过刘郎将还是不乐意缩到掩体后边,而是站在掩体外。 仿佛不如此,不能显示他是悍不畏死的大唐武贲精锐。 懒得搭理这种人,已经活动开了的程处弼抄着一根点燃的线香,走到了掷弹点,将线香插好。 然后抄起了一枚二号手雷,来到了线香处,手指头将引线前端的蜡质给刮掉。 然后对着线香一点,就看到了引线开始哧哧哧地直冒青烟,朝着竹柄内部烧去。 程处弼摆好了姿势,奋力朝着前方一掷,看到了那手雷飞向天空之后,就站在原地张望。 看着二号手雷飞出了至少五十 多米的距离,砸落在草丛中,然后 居然没炸?程处弼刚想要伸长脖子,就看到了手雷砸落的草从中突然崩现出了一团炽白的火焰。 然后就是犹如在耳边炸响的惊雷声席卷而来,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弯腰闭眼。 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方才是因为落地导致手雷头部破裂,或者是引线有问题造成的哑弹。 现在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提前量没有计算好。 程处弼看到李承光等人犹自站在原地惊魂未定,又走了过去,抄起了一枚三号竹柄手雷,决定再搞一次试弹。 抄起了这个装药三两的笔柄手雷,程处弼再一次步上前去。 那边这才从那回荡不休的惊雷声中回过神来,可是犹自面色发白的李承光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扯起了嗓子大叫出声来。 “程太常,够了,已经够了!” 看到李承光这家伙快步朝着这边跑来,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再来一响的冲动。 “我方才只试了二号竹柄手雷,这三号竹柄手雷还没测试呢。” “程太常,不必再试,下官觉得那一枚已经很有效果了,现在的问题是” 李承光说到了这,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 “这里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点,要不咱们再把那片掩体往后移上一移?” 程处弼晃了晃脑袋,的确,有了那两面快成直角垂直于地面的山体的增强。 使得这爆炸声越发地震撼人心,不过,想要将那掩体后移,实在是太困难。 光是重新搭建掩体怕是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程处弼摇了摇头。 “不妨事,请陛下他们在站在掩体后方十到二十丈处欣赏就可以了。 毕竟那个地方,即便没有掩体,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正文卷 第1642章 逐粮天子,跑马皇帝……这两个令人蛋疼的形容词(求订阅)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 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643章 敢编造一句,愿我阖家上下,皆尽死无葬身之地(求订阅) 看到邓知州就这么愣头愣脑地傻看着自己半天也不放个屁。 顾大都督顿时不乐意了,干咳了一声开口言道。 “怎么,莫非邓知州你对于本督意欲在交州屯田有什么意见不成?” 邓知州看到了顾达那双铜铃大眼一瞪,总算是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不不不,下官,下官现在脑子有点乱,得好好捋捋” “下官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之前下官多次请求大都督屯田。” “大都督都觉得嗯,都觉得不是时候,不知为何现在大都督改变主意了?” 看着跟前这位肤色黝黑,岭南人士出身的交州知州那直愣愣充满狐疑的眼神和表情。 顾达抚着自己那浓密的胡须,不禁呵呵一乐。 “那自然是因为当时本督才来到这交州主掌军政,对于交州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 “若是贸然屯田,得不尝失的话,反而辜负皇恩。” “所以,本督虽然没有答应你,可也没有拒绝于邓知州你。” “经过了这一年多来的走访和巡视,本督也已经心中有数,这交州之地,地确是地广人稀。” “若是能够大规模的屯田,自然能够吸引来更多的百姓,也利于我大唐对于此地的掌控” 看到这位嘴皮子都快要舌绽莲花的顾大都督,邓知州整个人都越发地显得迷茫。 是自己的三观倒置了,还是特娘的这位之前根本不理会民政的顾大都督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忧国忧民。 不过好在,既然这位顾大都督乐意支持这屯田,对于一心想要做出政绩的邓知州也是一件大好事。 等到邓知州毕恭毕敬地将这位顾大都督恭送出衙门之后,抚着长须,一脸的疑惑。 一旁的主薄也感觉这里边怕是有什么问题,凑到了邓知州的身边小声地嘀咕道。 “知州,大都督这是怎么了,之前对于屯田之事压根就不想理会,这会子突然一下子如此着急。” “不但是调派兵马屯田,还要求咱们号召百姓垦荒。” 邓知州抚着长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里边必有蹊跷。” “对了,这段时间,可是朝廷有来使?不对,若是朝廷来使,要求屯田,那本官也有知晓的权利。” “知州,下官倒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知州你可还记得,顾大都督曾经接待过一位来自长安的贵客。” 邓知州扫了主薄一眼,反应了过来。 “你说的是那位卫国公府的李二郎吧?卫国公乃是顾大都督多年的顶头上司。” “对于顾大都督提携甚多,这些事,顾大都督都曾说过,他厚待于李二郎,这倒也不奇怪。” “不不不,下官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位李二郎前些日子回来了。” “下官还听说,咱们这位顾大都督也不知道的怎么回事,划了几百亩田地交给那位李二郎耕作。” “难道说,这里边有什么联系?”邓知州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罢了,先不管这些,重要的是,既然顾大都督乐意屯田,这正合本官心意。” “而等速速草拟公文张榜告民,这些,可都是我等的政绩所在,有劳诸位多多辛苦” 一干官员赶紧还记,纷纷保证一定会努力督促交州百姓们大开恳,反正现在是农闲。 与于让那些家伙呆在家中闲散,倒不如让他们多开垦一些田地。 没两天的功夫,整个交州以及周边地区,都出现了难得的热闹场面。 无数的百姓们扛着锄头牵着耕牛,推着犁,开始了前所未有的交州大开发。 李德奖这位立志要成为名震天下名垂青史的游侠儿,对于这样的场面,并不感到有多惊讶。 他的全副心思都在那一千多亩种植三季稻的水田上,还有那些志周道合的同伴们也都怀着同样的心情。 满心期待着这些三季稻能够茁壮成长,早日丰收,他们才好带着这些丰收的三季稻。 前往长安,让朝廷,让天下人都知晓他们的功绩。 不过李德奖倒也不忘记给程处弼去了一封书信,告诉这位处弼贤弟他已经深入林邑国寻找到了三季稻。 并且已经在交州都督的帮助之下,开始在交州试种,相信用不了多久,贤弟你就能够看到愚兄我王者归来。 而顾大都督也写下了一份屯田奏折,命人送往长安。 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强忍住,没有将那三季稻的事情写在奏折上。 不过,他还是给李靖这位恩公也写了一封信,告诉这位大唐军神,你家二郎就在末将治下。 正在学着农人耕作田地,着实夸奖了李二郎扎实肯干是个好娃娃。 长安城中,深冬的风雪显得那样的凛冽,但是此刻,程三郎的内心却是一片火热。 不但是他,还有太子李承乾以及太子詹事于志宁。 他们三人的跟前,摆着厚厚的两大本样书,封皮上写着关内道药典。 但是里边却是扎扎实实的干货,关内道近五百七十余种动c植物c矿物类药材,都被尽录于其上。 而且一部份的药材,都是过去官方编撰的医药典籍里边没有收录过,但是现如今的医生们经常用到。 每一种药物,不但有药物详细地介绍,还有十分精准的图样,还有它适合于治疗什么病症,以及组方。 五百七十余种药物,足足装订成了两大本书籍。 “居然完成得这么快”李承乾听了程处弼的介绍之后,一脸难以置信地抄起了样书。 就注意到了这样书似乎与自己平日所见的书籍有所不同,因为在这样书的上沿。 居然有一小块一小块延伸出来的小纸片,而在小纸片上,写着那种奇奇怪怪的数字。 就是处弼兄拿在程氏大学教授的那种数字,并且是按照数字由小到大排列。 “处弼兄,这是何意?”李承乾有些懵逼地回过了头来看向处弼兄。 莫非以后学医的人,都得学习这种奇奇怪怪的数字不成? 程处弼看到了李承乾那副模样,这才嘿嘿一乐,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薄册子递上前去。 “殿下请看” 正文卷 第1644章 陛下知陈国公好饮,特命末将给陈国公送酒(求订阅求票票) 而他所编撰的千金要方,是给它合性的临床医学著作。 更是被誉为中国最早的临床百科全书,总之这本著作影响着后世历朝历代的医家。 而这样的大佬,如果真的把他给放跑了,程处弼觉得这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即将要成立的医学馆。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孙思邈一礼问道。 “敢问道长,不知你这私事,可是去编撰医书有干系?” 孙思邈看了程处弼一眼,抚着长须,微微颔乎道。 “贫道也不瞒二位,贫道行医多年,对于医道方面,确有一些心得” 如今他年岁渐长,就希望将这些心得整理编撰出来,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好歹也将心血留存于世间 “那既然如此,孙道长你就更应该留下来才是。” “你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之高,大唐不作第二人想。 有你在,那医学馆就能够招揽到更多的医学才俊。 编撰医书,何尝不是培养人材的一个过程,若是你能够留在医学馆。” “缺什么,需要什么,那医学馆都会尽量的满足道长,如此一来,道长也能够尽快的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有了那么多的医学才俊陪着你老人家一起查缺补漏,远远比你一个人辛苦劳碌要好得多。” 程处弼就那么站在牛车跟前,嘴皮子翻得比那哄骗姑娘的渣男还要溜。 看得一旁的于志宁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家伙蛊惑起人来,简直就是没皮没脸,什么话都能说。 孙思邈一脸黑线地看着在跟前叽叽歪歪的程三郎,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自己怎么也要成为大唐医学馆的人。 当然,要是自己不乐意,他程某人一定会隔三岔五上门求教。 谁让你孙道长是大唐名声最大的那位医学工作者,不向你请教,还能向谁请教。 “程三郎,你且等等会,贫道先考虑考虑” “这当然没问题,孙道长你放心吧,你只管回去考虑,慢点” 看着那等牛车上的那些医学资料都搬空之后,孙思邈匆匆地登上了牛车离开。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拽着于志宁叽歪起来。 “我说程将军这样不合适吧?你这不是欺负人家忠厚长者吗?” 程处弼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地朝着于志宁瞪起了眼。 “有本事你再去找个跟孙神医有着同样威望的医学家来?” “再说了,咱们这只是给他老人家挂上一个荣誉称号。 日后咱们编撰《大唐药典》有什么疑难之处,也才好登门求教是吧?” 于志宁眨巴着两眼,最后得出的评价就是。 老程家把厚颜无耻当成理所当然的行事风格,比自己更适合当文官。 当然,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为了东宫的文武和谐。 二人再一次回到了东宫,跟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解释了一番。 听闻居然是孙思邈孙道长,李承乾自然是喜不自胜,这位行医数十载,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并且在大唐医学界也有极大声誉的孙道长若是真的能够成为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那自然是最棒的 “为何要在馆长这个职位之前加上荣誉二字?” “加了这两个字,就代表着孙神医可以只挂名,不干活。 毕竟只要能挂上他的名,对于东宫医学馆而又本身就有着极大的好处。” “而且,臣觉得,不光是孙神医,还有袁天罡袁道长,也拉进咱们的队伍。” “有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医家担当咱们的荣誉馆长和副馆长。 又有太医署诸多知名医家,还有未来东宫医学馆的诸多医学士背书。 那咱们所编撰的《大唐药典》的权威性,谁也无法去置疑。” “如此一来,才能够最大程度的吸引我大唐诸多医家对于《大唐药典》的重视。 让他们鄙弃过去那些有着这样那样错误和遗漏的医学著作,走到正规上来” 听到程处弼叽叽歪歪地扯了这么一大通,李承乾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赞赏之色。 “没想到处弼兄如此深谋远虑,考虑得如此周全,小弟实在是佩服。” 看到程处弼这小子居然真的能够叽歪出一大堆的道理来,这让于志宁颇有些不服气。 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居然也有把事情说得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时候。 三日后的黄昏,头昏脑涨的孙思邈看着那已经眉开眼笑告辞而去的程处弼与于志宁。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袁天罡。 “咱们这是” 袁天罡含着一包眼泪,抬眼看天。 “咱们这自然是搭上了东宫这条船了,而且还是陛下首肯的,你我又能如何?” 莫明其妙的,程处弼那小子蹿过来跟自己叽叽歪歪一通。 诚然,能够掺和到《大唐药典》这样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对于袁天罡而言,的确很爽歪歪。 但问题是,成为那什么东宫医学馆的荣誉副馆长,却不是袁天罡乐意干的。 毕竟自前朝开始,就没有哪一位太子殿下能够平平安安地登基为帝。 可问题是,在这件事情上,陛下却站在了太子这一边,袁天罡既是道士又还是大唐的官员。 只能认怂,并且他还不得不奉命陪着程处弼与于志宁一起过来劝说孙思邈这位道友。 不过好在,之前程处弼的那番言语,已然深深地打动了孙思邈。 所以,他答应了太子对自己的受职,成为了东宫医学馆的荣誉馆长。 而他负责的东西,则是以他自己的知识和经验编撰的《千金要方》为主。 并且会给他调派大量的助手来协助他完成许多闲杂事项。例如对他笔记的整理与抄录。 如此一来,必定能够极大的缩短他编撰《千金要方》的时间。 另外,孙思邈在医药学方面的超高造诣,正好可以给《大唐药典》进行校验和指正。 毕竟是能在王屋山两千多种植物里边挑出两百来种药物的大唐神农,还有谁比他在药物学方面更有发言权? 正文卷 第1645章 其余诸将,难不成,还能在侯某之上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之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边围拢过去。 顾达与陆知州对望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 排开了那些挡路的人们,顾达与陆知州终于挤到了欢呼的中央。 然后就看到了李德奖正在那叉起了腰一脸得意地爽朗大笑。 看到了挤过来的顾达与陆知州,李德奖大步上前,朝着这二位恭敬地一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顾都督,这第一亩地的收成是两石八斗,足足两石八斗。” “不过汪老汉说了,晒过之后,还得减一成或者是一成一的份量,如此推算,一亩地的亩产也就在两石半左右。” 听到了这个消息,顾达的大嘴差点咧着耳朵根后边去,催促着那些赶来帮忙的军士和百姓们继续。 数千人一齐劳作,饶是如此,也一直到天色黄昏之际,才得到了这一千七百亩地的总产量:四千五百五十四石。 扣掉一成的水份,收获的稻谷足有四千一百石。 这下子,不论是顾达,还是陆知州,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嘴皮子在哆嗦,眼珠子都发红了。 早在开始抽穗的时候,陆知州早就已经激过了不少天,所以现如今这才勉强维持住不哭出声来。 一年三季的稻米,居然真有,居然是真的,光是想一想,都是觉得可怕,偏偏现在就在跟前 这样的稻种,只要能够拥有足够的田地耕作,那就能够减活过去至少两倍的人口。 大唐的盛世,必定会远超前朝。 陆知州吸了吸有些发堵的鼻子,朝着顾达一礼道。 “大都督,下官觉得,这四千一百石全部留下来,作为稻种,一亩地差不多需要一斗稻种,这四千一百石。 足可以播种四十余万亩,只要再种一季,那么等到年末之际。 咱们便可以让整个交州之地都能够种植上三季稻” 顾达扶着那已经酸痛难忍的腰,点了点头,几乎站了整整一天,就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打量着方才特地让人留下来的几根三季稻全株,看着那上面沉垫垫饱满的稻穗。 顾达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个没有问题,本督全力支持你,对了,咱们先回城。 一会你我连名上奏,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新稻穗送往长安。” “顾叔,你这样不合适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干了一天的活,感觉自己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可偏偏幸福感让自己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李德奖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看到了这位恩公之子那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顾达不由得大乐,钵大的拳头轻轻地捶了捶这位年轻后辈的胸口。 “你这小子,急什么,老夫焉能忘了你的功劳。” 李德将赶紧抬手指旁边那些同样经过了几个月的风吹日晒雨淋,都变得黑得像一块块碳的弟兄们道。 “不,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弟兄们,我们一干人出生入死,所为的,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顾达的目光扫过这一干年轻人,跟李德奖一般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这让顾达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那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是满腔的热血,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自己当年的梦想,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相比起来,实在是让顾达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及。 顾达朝着李德奖还有这一干游侠儿正色一礼。 “若非尔等,顾某又岂会知晓,原来那林邑国中,居然还有这等一年三熟的良种。” “有了此物,我大唐当可无缺粮之忧矣,老夫相信,不论是陛下,还是天下万民,都会铭记诸位之义举。” “诸位之功,顾某定会照实上奏天子” “多谢大都督!”李德奖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大声称谢。 身后边的那一票弟兄们,也都纷纷朝着这位大都督一礼,齐声称谢。 是夜,一位骑手,驰出了交州城,朝着正北的方向打马狂奔而去。 而顾达此刻却站在城头,打量着那疾驰而去的信使,说是八百里加急,可实际上。 从交趾之地到长安只能经由岭南东,然后经江南道西侧传递。 因为直行的话,那就全是崇山峻岭,根本快不起来。 总 之一句话,长安收到这份喜讯,怕最快也差不多半个月之后 寻获稻种的功劳,顾达自然半点也不贪图,这是李德奖他们这帮子热血游侠的功勋。 若非是他们,自己又焉能够看到交州都督府也是可以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的好地方。 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这帮子累坏了的游侠健儿们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顾达早早地就派人请他们来到了大都督府,请这帮子必定会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们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只凭此功绩,他们若是想要入仕的话,绝对能混上一官半职。 至于这位顶头的李德奖,怕是因功封爵都有可能,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能够让大唐的粮食产量,获得极大的增长,英明的陛下焉能不明白这里边的重要性。 看到这帮子昨天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们现如今都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大吃大喝。 顾达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又举杯再次邀饮之后,顾达询问起了李德奖接下来的行止。 “顾叔,这三季稻小侄不但已经找到,而且还试种出了成绩。那小侄的重任,也算是完成了” “也是,贤侄你这一趟,怕是离家怎么也得有半年多了。再不回去,卫国公肯定发急。” 听到了这话,想到自己这一趟是偷跑出来的,李德奖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贤侄那什么,你给老夫的那瓶驱蚊剂着实好用得不行,可惜到现如今也剩不了多少了。” “这个没事,小侄我那里还有几瓶,一会小侄就给你送来。” “那老夫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另外还要劳烦贤侄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此物能不能贩运一些到交州来。” 正文卷 第1646章 长孙吏部啊,你该谢谢我家老三才是(求订阅求票)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 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647章 整个人心态已经崩了的侯大将军(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了这一幕,三人都不由得整齐划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闪过了一个画面,这位刚刚治好了恐女症的薛猛将,莫不是遇上了一位豆腐西施。 就是不知道是正经的那种还是不正经的。 薛万均也觉得自己亲弟弟的情绪不对头,第一时间就冲程处弼与李恪摆了摆手示意这两个晚辈呆在原地。 他则快步进迎面朝着亲弟弟快步走去。 “三弟,三弟?” 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招呼声,薛万彻终于回过了神来,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二哥薛万均。 薛万彻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扬了扬手中那提着的豆腐。 “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薛万均看到了三弟手中提着用麻绳系着的包裹油纸的豆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三弟,你这是去哪弄来的豆腐?” 薛万彻看了一眼二哥身后,看到李恪与程三郎都离得远,这才鼓起勇气朝着二哥兴奋地道。 “这是小弟我自己买的,跟一个小娘子买来的豆腐。” 薛万均听得此言,不禁一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去买的豆腐?” 看到了二哥那瞪圆的眼珠子,薛万彻不禁得意地乐出了声来。 “不错,正是小弟我自己去买回来的豆腐。” “二哥,其实其实跟那些小娘子说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到三弟那副兴奋得无法自已,偏偏还要摆出一副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那种复杂的表情。 薛万均上前之后,接过了那一大提的豆腐,大巴掌用力地拍打在三弟那结实魁梧的身胚上。 三弟,终于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看到了女子就避之不及,畏之如虎的薛万彻。 居然都知道去吃豆腐呸,居然都知道去买小娘子卖的豆腐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堪称伟大的进步,这一刻薛万均的眼眶都有点红了。 终于,这小子不用当一辈子单身狗,自己也能够向那早逝的父亲禀报这个好消息。 另外,得赶紧给这小子找个媳妇,这都三十出头了。 再不赶紧找媳妇,难道再等上几年找老伴不成? 程处弼与李恪站在远处,只能看到薛氏兄弟哥俩似乎都很兴奋。 这个时候,刚好从院门里边走出来的房俊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乐道。 “他们哥俩这是兴奋什么,不就是几块豆腐,犯得着吗?” 李恪听到了这样质朴而又天真的疑问句,一脸怜悯地打量着这位还没开窍的房二郎道。 “贤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弟兄如此开心,肯定不是因为那几块豆腐,说不定,是因为卖豆腐的人” “卖豆腐的人怎么了?”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为德兄,总觉得这位兄台说话涵义很深奥。 程处弼拍了拍房俊的肩膀鼓励道。 “贤弟别问了,再等两年,让你为德兄扶你一把,你就懂了。” 房俊一脸黑线地翻了个白眼又缩回了院子,总觉得这两位兄长很不正经,肯定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北方的冬天是那样的寒冷,牛韦陀还是冒着凛冽的寒风,率领着两百精锐再一次拔营而走,赶到了华阴城外扎营。 扎营之后,自然就是开始埋锅造饭,不大会的功夫,用咸菜c肉干,还有一些香料熬出来的一锅肉汤就已然成形。 然后,一百左卫精锐将士则纷纷将自己背负的小米倒入锅中,抒着空瘪瘪的肚皮,等待着小米煮熟。 另外一半左卫精锐,则已经拿着各自的木碗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香浓肉汤,坐到了一旁,拿着一块约半斤重的压缩干粮。 就这么一口热汤,一口压缩干粮的吃了起来。 那压缩干粮既香又酥,硬是硬了点,可是还是能够咀嚼得动,再配上一口热汤,吃得份外的舒爽。 “这玩意可真他娘的香,又香又甜,可比咱们平日里吃的那小米强多了。” “嗯,听说这玩意是那位程三郎弄来的了,这位程三郎,他弄出来的就没有一样不是好东西的。” “我说呢,一开始我还担心就这么一块小玩意,怕是根本填不饱肚子。 这几日吃下来才知道,居然那么杠饿,而且吃了浑身得劲。” 这边一边吃着压缩 干粮喝着肉汤,很是嗨皮。 而另外一边的人却还得老老实实地等待着那小米熬煮,这让他们心中很是不爽。 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就连牛中郎将都跟大家伙一样,也是在这里等着吃小米熬煮的粥食。 等了半天,小米粥终于熬好了,牛韦陀也端了一大碗,坐在一根小马扎上跟那些士卒们一起开始进食。 这帮子将士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都老老实实地各自进食。 杜旅帅扒拉完了自己的吃食抹了抹嘴,这才晃到了牛韦陀跟前,朝着这位也刚吃干抹尽的牛中郎将一礼。 “将军,那玩意能不能分点给弟兄们,如今大伙可都馋得紧。” 牛韦院转过了头来看向杜旅帅,不禁呵呵一乐。 “怎么,又把自个的责任给忘了?” “此番行军,为的就是试验那压缩干粮到底如何,而咱们这一百将士,为的就是跟他们作个对比。 若是他们吃,你们也吃,那到时候,跟谁去对比?” 听到了牛韦院这话,这帮子已经馋得不行的将士们只能咽着唾沫星子垂下了脑袋。 看到这帮左卫精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牛韦院语气转和。 “不过诸位弟兄还请放心,等到此番行军结束,回到了长安。本将同样也不会亏待诸位。” “每人至少也能够拿到五斤压缩干粮,以奖励诸位弟兄这些日子的辛苦。” “牛将军此言当真?”旁边的一名士卒不禁两眼一亮大声问道。 牛韦陀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还没开口,一旁的杜旅帅就踹了那小子一个踉跄怒道。 “牛中郎将什么时候诓骗过尔等了?” “多谢中郎将,等回了长安,杜某一定要好好的尝尝那玩意,看看到底有多美味。” 有了这位治军严谨,且在左卫颇有威望的牛中郎将的承诺。 一干喝着小米粥的左卫精锐们总算是喜笑颜开,连连称谢不已。 正文卷 第1648章 想我侯某英雄一世,现如今却被反复折辱(求订阅求票) “”李恪一脸生不如死地看着这位兄台。真特娘的,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货色。 居然还跟他斩鸡头烧黄纸,要不是体格快要顶自己两个,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他知道斯文人也是有脾气的。 程处弼跟李恪最终挑了两本类似于连环画模式的春宫图册。 按照李恪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玩意一般都是专门贩卖给那些准备嫁闺女的大户人家的。 毕竟,大户人家的未婚女子,成亲之前,肯定要杜绝一切不正经的玩意。 可问题是等到她嫁了人之后,那种不正经的娱乐活动,就变成了夫妻之间必要的程度。 但是,怎么给孩子解释呢?毕竟这种事情,也就跟后世的父母亲差不多,实在不太好说。 于是乎,后世一帮都会通过各种的学习,吸纳到这一类的知识。 但是这可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可没有什么录像带,也没有dvd,更没有小视频,更别提那些非法出版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春宫图册,就成为了那些即将嫁闺女的家庭给孩子备下的礼物之一。 也不知道这样的陪嫁品应该叫啥,产品使用说明书? 噗呲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把走在跟前的李恪笑得一脸懵逼。 “我说处弼兄你笑小弟做甚?” “没,绝对没有笑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未婚女子的读物是这玩意,未婚男子怎么就没有?” 未婚的李渣男为德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笑得很不正经的未婚的程童男处弼,总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看到了渣男李的表情,程处弼赶紧一本正经地道。 “我是说正经的,如果说薛三叔有了这玩意,再憨好歹也可以按照顺序看下去就能解决问题是吧?” 这话让李恪也不禁点了点头,不由得忆及当年还很懵懂的青葱水嫩少年郎。 不就是因为有一次瞎几把乱逛各种书坊,结果看到了这玩意之后,从此走到了一条歪路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条充满了美好与酒池肉林的歪路啊。 哪怕是时间重来,自己也一定会勇敢地走进那家书坊里,翻出那份不正经图册 “来来来,贤弟赶紧过来,这是纸,这是笔,现在需要你写点东西。” 看到处弼兄朝着自己招手,一想到处弼兄那笔烂到家的书法,还有诡异到异世界的绘画艺术。 顿时心中满满是骄傲的李恪很是矜持而又自信地一笑,走到了那边坐下,抄起了毛笔。 “不知处弼兄需要小弟写什么。” 程处弼摸着自己的下巴半天,应该叫啥来着,记得好像但凡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时候都会发一本类似于指导性的书籍, “就写:夫妻夜生活指南” 李恪的眼角一阵疯狂抽搐,手中的毛笔直接失手掉落在贡纸上。 “处弼兄,请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一脸黑红的浪荡皇子一眼。 就你这种浪货,居然还嫌老子不正经? “这个标题怎么不正经了?有本事你弄一个给我看看。” 李恪绞尽脑汁地开动脑盘,仔细地转了半天之后灵光一闪。 “比方说叫夜榻弄香?” “呵呵拜托,你觉得就以薛三叔那过于憨直的脑子,能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榻弄香,万一薛三叔领会成夜里要在榻上大解怎么办?” “”李恪的脸直接就绿了。处弼兄,求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神特么的夜里在榻上大解。含情脉脉,带着旖旎与暗示挑逗色彩的字句, 到了你嘴里边,怎么就有一股子令人两眼发黑的屎味。 不过好在,这样的小瑕疵就被二人略过不提,开始用心地将春宫图打造成很正经的好宝贝。 哪怕是自家亲弟成亲,但是作为兄长的薛万均,却甚至比自己亲弟弟还要忙碌。 毕竟那小子比自己更不通人情事故,而大哥又远在大唐的北疆守备,自己这个二哥只能承担起这份重担。 就在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是程处弼与李恪二人连袂到访。 “他们过来做甚,难道是掉了东西在客房不成?” 薛万均抹了把脸上也不知道是忙 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臭汗,抄起了铁炉子上面的水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程三郎还有吴王殿下说是特地过来有要事跟老爷商议,事关三老爷。”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自家老三的病情还会有什么反复不成? “请,快快有请!” 看到自家那老爷那副一脸紧张的样子,薛三刀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李恪这两位专业人士终于来到了薛万均的跟前。 薛万均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礼的两位后辈,拉着他们坐到了贞观炉前。 “处弼贤侄,吴王殿下,快快请坐,二位可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其实我们这一趟过来,是为了把薛三叔的病最后的那一道治疗程度解决掉。”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的脸色顿时显得凝重了起来。 “处弼贤侄,怎么,莫非我家三弟那病还会有什么反复?” “不不不,反复是没有,但是,由于薛三叔一直都没有跟异性接触的经验,所以,会导致一些” 程处弼朝着李恪看过去,李恪这货装聋作哑地在恰茶汤。 无奈之下,大唐最优秀的心理医生,程处弼只能硬起了头皮含糊其词地解释道。 “总之呢,薛三叔哪怕是现如今成亲了,我有些担心,还是会有一些病根,影响到他跟丹阳公主之间的关系。” “天长日久下来,万一成了什么隐患,那就不太好了” 李恪努力地把脑袋埋低,差点笑抽过去,神特么的病根,还天长日久,明明没有第三个字好不好? 程处弼与薛万彻都没有注意一旁看起来埋头恰茶汤的李恪有什么异样,更不知道他此刻一肚子骚出天际的骚话。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 正文卷 第1649章 魏王殿下又多了一得力臂助,大事可成矣(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眯起了两眼打量着程处弼,半天这才言道。 “既然你有兴致那就拿去吧,说起来,老夫倒真希望你能够成功。” “小侄也挺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关中之地试种水稻成功。” 李绩不禁一乐,张开嘴就下意识地想要叽歪两句,戏弄下这程三郎。 可是旋及又想到了自己上一次跟程三郎打赌,结果呢? 自己半天的俸禄,落进了这小子的口袋,自己也被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嘲笑了许久。 这样的心理阴影,实在是让李绩不敢再讥笑这小子不自量力。 可问题是,不吱声,岂不是显自己太怂了点? 就在李绩正自犹豫不决的当口,旁边的李世民看到了李绩这样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李卿家莫非是又有兴致,要跟这小子赌上一把?” “不不不,臣觉得还是算了。” “李卿,你自个也瞧着了,毕竟程三郎自个都拿不准,你若是赌上一把,其实也没什么干系。” 李绩看了一眼这位一个劲怂恿自己的大唐天子,直接呵呵一乐。 最不爱搭理的就是这种一个劲怂恿别人,自己蹲在旁边看笑话的人。 虽然李绩没有跟程处弼打赌,但是,对于程处弼带走了那些三季稻拿去当稻种,李世民还是很上心。 “观音婢,你说,咱们关中,若是也能够种植水稻,那该有多好” 长孙皇后看到了自家夫君一边打量着交州都督府的地图,一面唏嘘不已的夫君,不由得嫣然一笑。 “夫君说的是,不过妾身听闻,种植水稻,可是要消耗大量的水源。” “而关中虽然富庶,但是水资源,其实也就是在长安附近还算丰富,至于关中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 听到了自爱妻那冷静而又理性的分析,李世民的脑子总算是稍稍降温。 “这倒真是,关中之地,就算是能够种植水稻,也应该是在近河的区域,真是可惜了。” “不过,为夫还是想看看,他程三郎,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关中种出水稻来。” “若是关中能够种植水稻,那至少代表着,黄河以南,水源丰沛之地,都可以尝试一下。” “毕竟相比起其他的主粮,唯水稻的产量最高。” 跟妻子聊了一会之后,李世民实在是坐不住了,叫来了赵昆。 “传朕的口谕,命工部屯田司派专司农事的官员让他们去寻吴王”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李世民在那里不停地比比划划,跟那赵昆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赵昆点了半天的脑袋,这才快步离开。 看到了神清气爽,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的夫君,长孙皇后虽然忍住了没有问出声来。 但是李世民还是主动地解释起来。 “既然程三郎想要在关中试种水稻,那老夫作为长辈,总不能不出手相助一二。” “还是夫君想得周全,对了夫君,丹阳妹妹,如今与那薛三将军相助得如何?” “丹阳啊,听闻他们两口子蜜里调油似的,小日子很是和睦。” “对了,今日休沐,他们应该会进宫去给父皇请安,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妾身自然听凭夫君作主,不过妾身得先去看看象儿醒了没有。” “咱们一块过去吧。” 夫妻二人携手而行,朝着立政殿而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丹阳公主与那位一身崭新衣装的薛万彻一同步入了大安宫内。 在那位忠宝公公的引领之下,朝着宫中行去。 李渊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呃,酒中精华还有小鱼干和五香豆干都已经收好。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一本正经的慈祥长者,而宇文太妃就坐在他的下首。 这位宇文太妃姿容艳丽,身姿娇小玲珑,虽然年纪也就比长孙皇后略长两岁,但是发鬓已然有了些许的银霜。 她的父亲就是前隋权臣宇文述,三位兄长,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皆死于前朝末年的动荡。 而前朝末年的动荡,跟她那两位兄长关切十分的密切,因为正是她的大哥和二哥,在杨州弑杀隋炀帝。 她就是在那样的乱世,随同三哥宇文士及投奔了李渊,成为了李渊的爱妃,受封昭仪。 宇文氏在成为太妃之前。也就是李渊当天子的岁月,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位昭仪。 这 位宇文氏在李渊的结发妻子窦氏逝世之后,就一直被李渊所宠爱。 甚至李渊都几度起过欲立宇文氏为皇后之念,不过这位宇文氏倒也是个明白人。 毕竟,窦皇后的几个儿子,不是龙就是虎的,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己若真是登基为后,就自己那年纪尚幼的儿子李元嘉,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至少她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转眼之间,自己视为依靠的夫君,就因为那一场令整个大唐王朝几近颠覆边缘的动荡。 而变成了有名无权的太上皇,之前的太子殿下一系,几乎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在那个时候,宇文氏真可谓是一日三惊。 之前的秦王李世民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转而就登基为帝。 之后,大唐再一次稳定了下来,而宇文氏,也庆幸自己的选择,最终母子都得以幸免。 而现如今自己那去岁刚刚行了冠礼的长子李元嘉已经受封为韩王。 而随着太上皇与陛下的关系渐渐和缓,他们这些太上皇的后妃们,也总算是能够松了口气。 随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的到来,李渊与宇文氏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对小夫妻的行礼问候。 宇文氏拉着丹阳公主的手,小声地询询问了这些日子的情况。 那边,薛万彻则显得有些直愣愣地正襟危坐,李渊一脸蛋疼地打量着这家伙。 半天也不知道该跟这个铁憨憨聊啥。 这家伙倒是有问题必答,可是答完之后就屁也不吭一个,实在是让李渊觉得无趣之极。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二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连袂而来,李渊的脸上不禁多了几丝笑意。 一番寒暄之后,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薛万彻低声问道。 “怎么样,薛卿家,对于朕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正文卷 第1650章 陛下若不糊涂就不会如此维护太子(求订阅求票票)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尚未知晓三季稻的消息,仍旧按步就班地起床洗漱,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之后。 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食盒,因为今天又是休沐之日,又到了前往宫里送零日和治疗口疮的酒中精华的日子。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到得宫门外,提着那个食盒就往里行去。 至于那些守备宫门的禁军们,对于这位程三郎进进出出,早就已经麻木不仁。 程处弼也同样,就算是闭着眼睛,程处弼觉得自己也能够径直走到那甘露殿去。 只不过,没有这个必要罢了,自己又不是闲得蛋疼,再说了,干完美食供应商的活计。 自己还得蹿去那个东宫医学馆去晃荡两圈,刷刷存在感,之后,就得蹿去城外的程氏大学打牌。 咳是去程氏大家,与副校长李恪,还有校办主任房俊一起研究程氏大学的下一步工作。 一想到自己这忙碌而又充实的平淡生活,程处弼就不由得唏嘘地摇了摇头。 日子太过平淡了似乎也不好,毕竟,生命在于折腾,不折腾折腾,那有什么意义呢? 程处弼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提着食盒朝着甘露殿行去,很快,就来到了甘露殿前。 就看到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赵昆表情十分诡异地打量着自己。 “哟哟哟程三郎,你小子可算来了。” 程处弼顿时警惕起来,一脸戒备地打量着这位老司机。 “赵叔,小侄跟你也经常见面,你犯不着笑得这么阴险吧?” 赵昆玩味地一笑,大手重重地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拍了两巴掌。 “快进去吧,陛下在等你呢” 被赵昆推了两步,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步入了殿内。 就看到了李世民哈欠连天地站在那里打量着跟前铺陈开来的舆图,也就是地图。 听到了脚步声,李世民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程三郎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 兴许是心情太好,哪怕是今天程三郎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李世民还是觉得这家伙今天看起来顺眼多了。 “来来来,处弼贤侄,过来瞧瞧,知道林邑国在哪个地方吗?” “林邑国?”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地看了李世民一眼,不太明白这位大佬怎么会提及这个地方。 目光一扫,看到了跟前这张比例失衡的地图,程处弼懵逼地老半天,这才不太确定地指着最下方的位置。 “这里?” “你指错了,那里是交州都督府,再往南,才是林邑国。” 李世民抄着一根长棍,指了指更下方的位置言道。 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瞬间就有了精神。 “不知叔叔你怎么会想到问小侄林邑国,莫非那林邑国犯我大唐边陲了?”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已然料定这小子应该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玩味地道。 “这倒没有,不过,听说这林邑国有三季稻,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可惜啊叔叔你怎么知道?难道是李卫公跟你说了?” “不错,李老爱卿已经跟老夫说了,他的二郎,就是被你蛊惑,蹿到林邑国去寻什么一年三熟的三季稻。”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即就不乐意了。 “怎么能叫蛊惑?小侄又不是那种舌绽莲花,凭着嘴皮子就能把鸟自个哄进笼子的人。” “行了,你小子”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眼这个什么时候都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你告诉老夫,你是从何处知晓林邑国有三季稻的?” 程处弼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学习历史课本的时候就知道的,只能信口胡扯。 “小侄是无意之中在西市听一位来自交州一带的商人说的。” “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老夫?”李世民脸色一板。 看着李世民那张很刻意的脸,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 “就算是小侄说了,连我大哥二哥都不乐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叔叔你会相信吗?” 听得此言,李世民砸了砸嘴,表情很古怪地打量着程处弼。 “老夫当然相信。”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大唐天子,总觉得这老家伙今天情绪有问题。 莫非是因为人到中年,更年期综合症出现了? 不过作为男性而言,更年期的症状应该不明显才对 “叔叔,莫要跟小侄开玩笑好不好。” 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李世民不由得咧嘴大乐, “老夫可没跟你开玩笑,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瞧瞧” “是啊,若是老夫听到,定然也只会觉得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不过现在,看到那些东西没有?那便是刚刚从交州都督府送来的三季稻的稻穗,还有十来斤稻谷” “”程处弼口歪眼斜地打量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一本正经的大唐天子。 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耳朵,看了下手指头有没有耳屎。 看到程三郎这些怪异的举动,赵昆已然憋不住噗吡一声,放了一个哑屁。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跟前那一斗金灿灿的稻谷,还有旁边那好几棵连稻穗带根须的三季稻。 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向这位美滋滋地恰着茶汤,表情显得十分愉快地打着哈欠的大唐天子。 “叔叔,莫非是国卫公家的李二郎回到长安了?” “这倒没有,这是交州都督顾达顾卿家,遣人从交州送来的,半个多月之前,交州的三季稻就已经收获了一季。” “亩产两石半,一共种植了一千七百亩,共计四千一百石三季稻” 听到了李世民的解释,程处弼这才明白,李德奖这位李二郎,已然在林邑国搞到了三季稻。 而且这哥们还领着七户懂得种植此稻的汉民在交州那里已经种植了一季三季稻。 得到了成果之后,交州顾都督这才命人快马将这个喜讯送到长安。 而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就在昨天夜里,已经决定,即日起调兵五千入交州都督府。 交州要进行大规模的军屯,三年之内,向交州迁民万户,之后,会继续向交州迁徙百姓。 正文卷 第1651章 奉魏王之命特地前来探望平定高昌的陈国公(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缓缓地睁开了两眼,看着天花板,眼是里边仿佛有无数的星光在闪烁。 仿佛只刻,还有炫目的银河日! 这是一个名词,赞颂那温暖而又无私的,泽被苍生万物的太阳。 就在程处弼犹如一位崇拜太阳的信徒,默默地念叨着太阳的伟名之际。 啪啪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冥想。 然后,就看到了神清气爽的李恪站在门外。 “哎哟,这不是处弼兄吗?怎么这副憔悴模样。咱们昨个喝的可是上好的葡萄酿。” “那玩意我喝不惯行不行?”程处弼不乐意地朝着李恪这个兴灾乐祸的混帐玩意鼓起了眼珠子。 这那水果酒有嘛味道,哪里抵得上老程家那不醉人还养人的秘制三勒浆。 走出了薛府的客房,程处弼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好奇地问道。 “就咱们俩,其他人呢?” “大伙都到前边去了,赶紧的,我这不是担心处弼兄你错过了早点,特地过来叫你吗?” 在李恪的催促下,程处弼草草地洗漱之后,快步跟前李恪一同而去。 来到了前厅,就看到了那位薛二叔一脸眉头色舞地打量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一干小辈。 可惜啊,自己没有程咬金那种早上醒来还能酒解酒的本事,不然,说不定还能戏弄这帮子晚辈一顿。 “哟,处弼贤侄也醒来,怎么样,昨夜睡得可好?” “多谢薛二叔关照,睡得还不错。”作为程家人,硬气是必须的,程处弼发狠地对着案几上的吃食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他们大快朵颐的时候,却看到了那位神清气爽的薛万彻,陪着那位眉清目秀的丹阳公主来到了前厅。 “二哥,小弟和内子特来给二哥见礼。”薛万彻大步而来,爽朗的笑容响彻前厅。 程处弼等一干晚辈纷纷起身,朝着这位猛将叔叔还有丹阳公主殿下行礼致意。 大家都显得十分礼貌地向这对新人长辈表达了自己的热烈祝贺,只不过,李震却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 吸引了一干周围的狐朋狗友的注意力朝着这边看过来。 “不对啊”李震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颔。 一副老司机的架势,打量着那位正莲步轻移朝着外面行去的丹阳公主以及薛万彻夫妇。 李恪也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这怎么可能?” 李震似乎找到了知已一般。“贤弟你也看出来了?啧啧啧看来我的判断果然没有问题。” 李恪牙疼般地吸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即将消失在视线之外的那对新婚夫妇。 “难道说薛三将军居然连这个都不会?” “你们两个,到底在嘀咕什么鬼?!” 程处弼不乐意地一手一个,两只大手,施加给了这二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沉重如山岳的压力。 “贤弟,这种大人的事情你打听嘶,疼疼疼撒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程处弼一脸悻色地收回了手,周围那几位同样好奇的弟兄也会挤了过来。 李震吡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小声地道。“依李某之见,怕是咱们薛三将军今日还是童男之身。” “就这?”鬼鬼祟祟蹿来偷听八卦的童男子们一脸懵逼。 程童男处弼与房童男遣爱都把目光看向身边的李渣男为德。 李渣男为德与李老司机震相视贱笑不已,一股优越感由然而生。 李铁男器与李童男思文则是一脸的失落 李思文忍不住扯了扯自家亲哥的衣襟好奇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薛三叔跟他媳妇睡一个屋白睡了?” 李恪与李震两个老流氓的表情一阵扭曲。神特么的白睡,但是这应该怎么解释呢? 就在他们纠结的当口,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了一声拍打声。 “我明白了,这都是因为我们最后一步治疗没有进行完。” “???”一干狐朋狗友全都把注意力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看我做甚,原本最后一步治疗,是要让李恪陪着薛三叔去勾栏完成,结果这小子” “处弼兄!”李恪的脸都绿了,你特娘的能不能什么话都乱说。老子好歹也是位亲王,给点隐私行不行? “瞪我做甚,我们说的是很正经的医学治疗。” 程处弼不乐意地回瞪了李恪一眼。 “现在怎么办,一边可是你姑,那薛三叔现如何可是你的便宜姑父了,不赶紧给你姑父想想办法?” “我能怎么办?”李恪直接气笑了。 “难不成现在带他去感觉一下?我要是敢这么干,我爹弄不死我,我皇爷爷也得弄死我。” “算了,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程处弼砸巴砸巴嘴,开始盘算起来。 既然不能把刚刚新婚的薛万彻带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进行生育指导,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看到处弼兄那事眉头深锁,仿佛遇上了什么疑难之事的模样。 “为兄老弟,你觉得处弼贤弟能不能想到办法?”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我就不是李三郎,而是程三郎了。” “噗呲”房俊不失时机地放了个哑屁。 程处弼听到了李恪的骚话,眼珠子鼓了起来。 看到处弼兄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自知失言的李三郎赶紧讨好地笑了笑。 “小弟失言,该打,那个什么不知处弼兄你可有想到办法。” 程处弼打量着李恪那副贱兮兮的表情,陡然灵光一闪,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我想到了,此事,果然非贤弟你出身相助不可。” 听到了这话,看到了处弼兄那不怀好意的表情,李恪的脑袋瓜子摇得就像是那快进的泼浪鼓一般。 “我?不不不,处弼兄,小弟真的还想再多活几十年。要不,你让他帮你。” 看到李恪指过来的手指头,刚刚已经从他们的对答中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意思的李震脸都绿了。 带新郎官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练习?这特娘的谁敢?! “不不不,还是老弟你在勾栏更吃香,你带路更合适。” “你们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在说正经事。”程处弼不由得勃然大怒。 “” 正文卷 第1652章 老婆怀孕,喜极攻心的太子殿下(求订阅求票) 听到了这一声,感觉自己整个人是那样彷徨与无助的程三郎顿时两眼一亮,腰板瞬间挺直。 很快,膘肥体壮的程大将军大步迈进了殿内,先是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一礼。 然后抬起大脚踹了程处弼一脚,瞪目怒骂道。 “你个小混蛋,居然成天瞎鼓捣东西做甚,老夫管不了你还,看老夫打死你这个小混蛋” 然后程大将军越过一脸懵逼抬手摸向屁股的程处弼。 那膘肥体壮的身胚,完全将程处弼淹没在他的身影后方。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厚脸皮嬉皮笑脸地朝着自己一礼。 “陛下,老程这娃娃不会又犯什么事了,你跟老程说,回头抽不死他。” 李绩c李靖等一干大唐军方重臣整齐划一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母鸡护犊子似的,还抽不死他?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了,程卿你让开,这小子也就只是有些小过罢了。” “再说,他还鼓捣出了一件利国良器,朕朕哪会责罚于他。” 李世民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六位朝堂重臣的面,为了几根方竹暴打这位刚刚为朝庭立功的年轻人。 听得此言,程咬金回过了头来,忍不住笑骂道。 “这小子又为朝廷立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小混蛋,做事怎么就那么低调,连爹都瞒着。” 李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对父子,简直就是两个超级厚脸皮,两块滚刀肉。 “行了,老程你赶紧过来,蹲你儿子跟前做甚,护犊子也没你这样的。” 程咬金嘿嘿嘿地笑着挤到了李绩的身边,还拿胳膊肘一拐。 “来来来,茂公老弟,咱哥俩挤挤。” 李绩脸都绿了,可是看到这个混帐玩意鼓起来的眼珠,没奈何,只能悻悻地给他让了半个案几。 顺便给程咬金大致解释了下你家那三娃,又搞出了不得了的好宝贝,那玩意绝对是杀人放火打家 呸!是大唐军事部队未来对敌作战之时,可以用得上的好宝贝。 已经从老大的口中,得知到了消息的程大将军很快就加入到了讨论的行业。 程处弼跟李恪这两个小辈被告扔进了甘露殿凉快,哥俩大眼瞪小瞪,傻愣愣地站在甘露殿外。 李恪的表情幽怨得就像是那在大明湖畔蹲守了五十来年的没牙老太太。 “处弼兄,你也太不仗义了,你去那永宁观怎么也不叫上小弟。” “好歹小弟也可以拉上几十号人给你壮壮声势。” 程处弼呵呵一乐,双手抱胸。 “你小子要是见到了那位宁玄鼓捣的那火药,指不定就自己蹿来给你爹表功了,当我不知道你小子什么心思。”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有功劳一起挣,小弟也好在我父皇这里多捞点赏赐,回头还不是请大伙喝酒吃肉,多爽利。” 外面那两个不着调的小辈在那里叽叽歪歪,里边的几位大唐军方大佬也颇为头疼。 对了头疼的只有一位,那便是李世民,另外几位军方大佬分明就是在瞎几把乱出主意。 李绩频频要求陛下在兵部下面搞出一个专门制作这火药的火药局来。 只有交给兵部这样的军事机构,如此才能够最大程度保密云云。 再说了,这玩意跟军器监制作的铠甲和大唐的冷兵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另外那几位也一个劲地叽叽歪歪,有说可以搁军器监制作,有人认为可以让少府监。 至于程咬这这货,却是极力举荐陛下,让自家三郎上,甭管在哪个部门。 总之让我家老三当头头,反正他对这玩意最熟悉,除了他,有谁敢说对火药更懂? 被这帮老妖蛾子吵得头疼的李世民最终抬起了手。 “诸位卿家都先静了静,待朕好好想想” 面对着李恪那叽叽歪歪述之不尽的牢骚话,被那不饱肚子却刮得脸生疼的西北风吹得头昏脑涨的程处弼。 最只能答应下次要搞事情一定会带上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直到这个时候,甘露殿内探出来一颗脑袋,那是属于毛胡子脸侍卫赵昆的。 “二位凉快够了没,够了就进来吧。” 看到赵昆脸上那兴灾乐祸的笑容,程处弼本想反其道而行之。 奈何一个喷嚏,连清鼻涕都是飞了出来,程处弼揉了揉鼻子只能认怂,老 老实实地钻进温暖如春的甘露殿。 程处弼与李恪老老实实地步入了殿中之后,赶紧脱起了冒着寒气的裘衣上前恭敬见礼。 然后哥俩安静如鸡地端坐得四平八稳,看到这两个家伙,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 “处弼贤侄,关于这火药你知道多少?”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自信到快要爆棚的笑容来,翘了手指头一晃。 “叔叔,小侄可以打包票,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懂火药,没有人。” 这火药的用处可大了,不但可以应用在军事上,也可以应用在民事上,例如可以用用来采矿山c筑路,开石 不过自己面对的是一票军方大佬,肯定不乐意听这玩意在工业上的用途。 那咱们就讲一讲火药在军事上的用途,例如可以制作出更大的鞭炮,直接当成手榴弹。 也可以把这玩意埋在地下,当成地雷,总之,不论是作为进攻性武器还是防御性武器,火药,都无愧于王者的称谓。 不然凭啥能够成为四大发明之一。 听着程处弼口若悬河的在那里叽叽歪歪,听得一干大唐君主悠然神往不已。 虽然这小子骚话一句接着一句,经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但是他的提醒和解释。 也等于是给大唐君臣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在大规模应用火药武器上,展开丰富的联想。 想一想,一只箭上,绑上了这么一管鞭炮,射入敌阵,又或者是用抛石机,把点燃的这玩意扔进敌阵。 又或者是在面对冲到了跟前的敌军,点燃一根扔过去。 又或者是是在夜袭的时候,将这玩意点燃扔进敌营。 美得一个二个的大唐军方重臣浮想联翩,表情都显得很阴险,笑容显得有点 正文卷 第1653章 不到柱香的功夫,陷入打脸危机的大唐天子(求订阅) 听到了百斤这个数字,程处弼总算是脸上多了几分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宁玄的那两个坑蒙拐骗级别,连宁玄半点炼丹本事都没学到过的弟子,早就被富叔给踹走了。 而他身边这几位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则都是比较心灵手巧,脑子也都很好使唤的程家人。 这位宁玄被管家富叔还和程杰的教育与感召之下,早就已经痛哭流涕地表达了他乐意痛改前非,努力做好一位优秀程府家丁的意愿。 程处弼自然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位很富有试验精神的原方士,现程府化学家丁不用。 所以在从富叔那里得到这位宁玄已经心态稳定,乐意兢兢业业干事情开始。 程处弼拿出了自己记载的火药配方,让他们照着配方来制作。 等到宁玄等人吃饱喝足,领着程处弼来到了这东阿县伯府的一个僻静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三间屋子,位于正中的那间,是用来存放制作好的火药的。 另外一件用来存放原料,还有一件,则是宁玄还有几位程府家丁制作火药的场所。 程府的家丁当先来到了正中那个屋子前,打开了那把门锁,推开之后。 程处弼看到了里边摆着着的十个坛子,一个坛子里边,就装着十斤火药。 程处弼抄起了其中的一个坛子,揭开了盖子,露出了里边的火药颗粒。 这些火药颗粒的大小要略比小米的颗粒大上一些,采用的是模压方式得到的这种玩意。 而光是设计这种模压,程处弼就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才搞出来。 得到的这些火药颗粒的形状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程处弼捏着一几颗火药粒,稍一用力,便将那火药颗粒揉碎。 “公子,为何非要将那火药制成这种颗料?其实只要配制好就存放起来的话” “那样虽然轻松,但是却很容易造成这火药失效。”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着那位发问的程府家伙耐心地解释了句。 “而且那种粉尘状的火药的燃烧效果,也远远的赶不上这种颗粒火药。” “怎么,不信?” 看到这几个家伙那一脸狐疑的表情,程处弼呵呵一乐,提着那一罐火药晃了晃。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来做个试验,你们就会明白。” 这个试验十分的简单,那就是,程处弼让人取来了调配好的粉尘状火药,倾倒成了一条长约三尺的火药线。 而他也同样将那坛子里边的颗粒状火药给倒了出来,也摆成了一条与粉尘状火药同样长短的火药线。 随后,程处顷抄起了两根香,让他们仔细地看着,下一刻,程处弼两根香碰触到药线的瞬间。 宁玄等人都看到了两道火药线都冒出了滚滚的农烟还有那橙黄的火焰。 自然也看到了,在那颗粒状火药线已经完全燃烧之后几眨眼的功夫,那粉尘状火药线这才堪堪燃尽。 一百斤,已经足够了,毕竟程处弼是为了图个热闹,让过年变得喜庆一些,热闹一些。 定然能够让卢国公府周边的街坊四邻明白,甭管是搞什么,老程家都绝对首屈一指。 制作鞭炮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拿火药用程家纸裹紧,然后插上引线。 到时候,再将引线编织在一起,想编一千响就是一千响,想编一万响就一万响。 看着他们笨拙地开始人工制作鞭炮,一个人差不多一刻钟也就只能制作十枚,这让原本期待万响的程处弼一脸黑线。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纯手工制作,而且又不是心灵手巧的小姐姐在操作,五个人一刻钟就有五十枚,已经相当不错了。 程处弼欣赏着他们制作,左右无事,不禁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竹丛,那是他从皇宫里边搞来的陛下最喜欢的方竹。 不过,搞回来的十多根里,有一根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生命力。 打量着那些堪比大拇指粗细的方竹,又看到了那边屋子里边摆放着的火药坛子,程处弼不禁灵机一动。 自己岂不是也可以搞点大炮来解解馋,过过手瘾? 一想到了这,程处弼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常年在大西南悠美的山林郊野炸溪水,炸牛粪,炸树洞的养成习惯,大佬爷们要放,就得放带劲的。 “邓心,去,给我拿把锯子过来。”程处弼的大手拍了拍邓称心的肩膀,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这竹筒虽然只有指头粗,但就是长度接近三寸。 这倒让程处弼想到了过去欣赏过的西部牛仔片子里边那些亡命之徒最喜欢耍的炸药棒。 长点就长点,总比短的好,这是作为成熟男人对于大部份事物的正确认知。 往里边倒满火药,然后将引线插进去,再用碎纸封住口子,一根根标准的大鞭炮渐渐成形。 程处弼将那根足足被锯成了差不多二十截的方竹全部都制作成了大鞭炮,这才满意地将这些制成品包裹起来。 这种体格的鞭炮,当然不能在城中乱放,单单凭体格,程处弼就可以确定这玩意的威力。 绝对比自己玩过的“水雷”更嗨皮。揣着那二十根炸药级别的鞭炮,程处弼蹿回了卢国公府。 距离过年,已然没两天的功夫,这会子,不论是朝庭,还是长安城中的百姓,都忙着采办年货。 真正还在兢兢业业上班的还真没多少人,李恪这位浪荡皇子,居然派了人过来传讯。 通知程处弼弟兄,说是听说在西内苑外的那一大片密林里边,有人发现了猛虎出没。 得知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李恪就赶紧呼朋唤友,邀请大家一起前往,若是能够猎到一头斑斓猛虎。 那绝对够大家吹牛逼吹上半辈子的。 这下子,刚刚在家的程处弼与大哥程处默都蹦了起来,特别是大哥,激动得黑脸都红了。 “快快快,三弟你赶紧去换上猎装,一刻钟后咱们就出发。 居然有老虎敢在长安边上出没,这要是能猎到,指不定我也能跟爹一样搞一件虎皮裘衣。” “你二哥没回来,那是他自个没福气,哈哈哈” 正文卷 第1654章 罢罢罢,由着他们父女自我标榜,相互吹捧(求订阅求票)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尚未知晓三季稻的消息,仍旧按步就班地起床洗漱,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之后。 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食盒,因为今天又是休沐之日,又到了前往宫里送零日和治疗口疮的酒中精华的日子。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到得宫门外,提着那个食盒就往里行去。 至于那些守备宫门的禁军们,对于这位程三郎进进出出,早就已经麻木不仁。 程处弼也同样,就算是闭着眼睛,程处弼觉得自己也能够径直走到那甘露殿去。 只不过,没有这个必要罢了,自己又不是闲得蛋疼,再说了,干完美食供应商的活计。 自己还得蹿去那个东宫医学馆去晃荡两圈,刷刷存在感,之后,就得蹿去城外的程氏大学打牌。 咳是去程氏大家,与副校长李恪,还有校办主任房俊一起研究程氏大学的下一步工作。 一想到自己这忙碌而又充实的平淡生活,程处弼就不由得唏嘘地摇了摇头。 日子太过平淡了似乎也不好,毕竟,生命在于折腾,不折腾折腾,那有什么意义呢? 程处弼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提着食盒朝着甘露殿行去,很快,就来到了甘露殿前。 就看到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赵昆表情十分诡异地打量着自己。 “哟哟哟程三郎,你小子可算来了。” 程处弼顿时警惕起来,一脸戒备地打量着这位老司机。 “赵叔,小侄跟你也经常见面,你犯不着笑得这么阴险吧?” 赵昆玩味地一笑,大手重重地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拍了两巴掌。 “快进去吧,陛下在等你呢” 被赵昆推了两步,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步入了殿内。 就看到了李世民哈欠连天地站在那里打量着跟前铺陈开来的舆图,也就是地图。 听到了脚步声,李世民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程三郎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 兴许是心情太好,哪怕是今天程三郎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李世民还是觉得这家伙今天看起来顺眼多了。 “来来来,处弼贤侄,过来瞧瞧,知道林邑国在哪个地方吗?” “林邑国?”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地看了李世民一眼,不太明白这位大佬怎么会提及这个地方。 目光一扫,看到了跟前这张比例失衡的地图,程处弼懵逼地老半天,这才不太确定地指着最下方的位置。 “这里?” “你指错了,那里是交州都督府,再往南,才是林邑国。” 李世民抄着一根长棍,指了指更下方的位置言道。 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瞬间就有了精神。 “不知叔叔你怎么会想到问小侄林邑国,莫非那林邑国犯我大唐边陲了?”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已然料定这小子应该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玩味地道。 “这倒没有,不过,听说这林邑国有三季稻,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可惜啊叔叔你怎么知道?难道是李卫公跟你说了?” “不错,李老爱卿已经跟老夫说了,他的二郎,就是被你蛊惑,蹿到林邑国去寻什么一年三熟的三季稻。”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即就不乐意了。 “怎么能叫蛊惑?小侄又不是那种舌绽莲花,凭着嘴皮子就能把鸟自个哄进笼子的人。” “行了,你小子”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眼这个什么时候都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你告诉老夫,你是从何处知晓林邑国有三季稻的?” 程处弼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学习历史课本的时候就知道的,只能信口胡扯。 “小侄是无意之中在西市听一位来自交州一带的商人说的。” “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老夫?”李世民脸色一板。 看着李世民那张很刻意的脸,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 “就算是小侄说了,连我大哥二哥都不乐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叔叔你会相信吗?” 听得此言,李世民砸了砸嘴,表情很古怪地打量着程处弼。 “老夫当然相信。”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大唐天子,总觉得这老家伙今天情绪有问题。 莫非是因为人到中年,更年期综合症出现了? 不过作为男性而言,更年期的症状应该不明显才对 “叔叔,莫要跟小侄开玩笑好不好。” 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李世民不由得咧嘴大乐, “老夫可没跟你开玩笑,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瞧瞧” “是啊,若是老夫听到,定然也只会觉得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不过现在,看到那些东西没有?那便是刚刚从交州都督府送来的三季稻的稻穗,还有十来斤稻谷” “”程处弼口歪眼斜地打量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一本正经的大唐天子。 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耳朵,看了下手指头有没有耳屎。 看到程三郎这些怪异的举动,赵昆已然憋不住噗吡一声,放了一个哑屁。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跟前那一斗金灿灿的稻谷,还有旁边那好几棵连稻穗带根须的三季稻。 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向这位美滋滋地恰着茶汤,表情显得十分愉快地打着哈欠的大唐天子。 “叔叔,莫非是国卫公家的李二郎回到长安了?” “这倒没有,这是交州都督顾达顾卿家,遣人从交州送来的,半个多月之前,交州的三季稻就已经收获了一季。” “亩产两石半,一共种植了一千七百亩,共计四千一百石三季稻” 听到了李世民的解释,程处弼这才明白,李德奖这位李二郎,已然在林邑国搞到了三季稻。 而且这哥们还领着七户懂得种植此稻的汉民在交州那里已经种植了一季三季稻。 得到了成果之后,交州顾都督这才命人快马将这个喜讯送到长安。 而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就在昨天夜里,已经决定,即日起调兵五千入交州都督府。 交州要进行大规模的军屯,三年之内,向交州迁民万户,之后,会继续向交州迁徙百姓。 正文卷 第1655章 明人不说暗话,你上奏天子要记得多夸夸程某(求订阅) 李世民眯起了两眼打量着程处弼,半天这才言道。 “既然你有兴致那就拿去吧,说起来,老夫倒真希望你能够成功。” “小侄也挺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关中之地试种水稻成功。” 李绩不禁一乐,张开嘴就下意识地想要叽歪两句,戏弄下这程三郎。 可是旋及又想到了自己上一次跟程三郎打赌,结果呢? 自己半天的俸禄,落进了这小子的口袋,自己也被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嘲笑了许久。 这样的心理阴影,实在是让李绩不敢再讥笑这小子不自量力。 可问题是,不吱声,岂不是显自己太怂了点? 就在李绩正自犹豫不决的当口,旁边的李世民看到了李绩这样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李卿家莫非是又有兴致,要跟这小子赌上一把?” “不不不,臣觉得还是算了。” “李卿,你自个也瞧着了,毕竟程三郎自个都拿不准,你若是赌上一把,其实也没什么干系。” 李绩看了一眼这位一个劲怂恿自己的大唐天子,直接呵呵一乐。 最不爱搭理的就是这种一个劲怂恿别人,自己蹲在旁边看笑话的人。 虽然李绩没有跟程处弼打赌,但是,对于程处弼带走了那些三季稻拿去当稻种,李世民还是很上心。 “观音婢,你说,咱们关中,若是也能够种植水稻,那该有多好” 长孙皇后看到了自家夫君一边打量着交州都督府的地图,一面唏嘘不已的夫君,不由得嫣然一笑。 “夫君说的是,不过妾身听闻,种植水稻,可是要消耗大量的水源。” “而关中虽然富庶,但是水资源,其实也就是在长安附近还算丰富,至于关中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 听到了自爱妻那冷静而又理性的分析,李世民的脑子总算是稍稍降温。 “这倒真是,关中之地,就算是能够种植水稻,也应该是在近河的区域,真是可惜了。” “不过,为夫还是想看看,他程三郎,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关中种出水稻来。” “若是关中能够种植水稻,那至少代表着,黄河以南,水源丰沛之地,都可以尝试一下。” “毕竟相比起其他的主粮,唯水稻的产量最高。” 跟妻子聊了一会之后,李世民实在是坐不住了,叫来了赵昆。 “传朕的口谕,命工部屯田司派专司农事的官员让他们去寻吴王”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李世民在那里不停地比比划划,跟那赵昆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赵昆点了半天的脑袋,这才快步离开。 看到了神清气爽,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的夫君,长孙皇后虽然忍住了没有问出声来。 但是李世民还是主动地解释起来。 “既然程三郎想要在关中试种水稻,那老夫作为长辈,总不能不出手相助一二。” “还是夫君想得周全,对了夫君,丹阳妹妹,如今与那薛三将军相助得如何?” “丹阳啊,听闻他们两口子蜜里调油似的,小日子很是和睦。” “对了,今日休沐,他们应该会进宫去给父皇请安,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妾身自然听凭夫君作主,不过妾身得先去看看象儿醒了没有。” “咱们一块过去吧。” 夫妻二人携手而行,朝着立政殿而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丹阳公主与那位一身崭新衣装的薛万彻一同步入了大安宫内。 在那位忠宝公公的引领之下,朝着宫中行去。 李渊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呃,酒中精华还有小鱼干和五香豆干都已经收好。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一本正经的慈祥长者,而宇文太妃就坐在他的下首。 这位宇文太妃姿容艳丽,身姿娇小玲珑,虽然年纪也就比长孙皇后略长两岁,但是发鬓已然有了些许的银霜。 她的父亲就是前隋权臣宇文述,三位兄长,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皆死于前朝末年的动荡。 而前朝末年的动荡,跟她那两位兄长关切十分的密切,因为正是她的大哥和二哥,在杨州弑杀隋炀帝。 她就是在那样的乱世,随同三哥宇文士及投奔了李渊,成为了李渊的爱妃,受封昭仪。 宇文氏在成为太妃之前。也就是李渊当天子的岁月,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位昭仪。 这 位宇文氏在李渊的结发妻子窦氏逝世之后,就一直被李渊所宠爱。 甚至李渊都几度起过欲立宇文氏为皇后之念,不过这位宇文氏倒也是个明白人。 毕竟,窦皇后的几个儿子,不是龙就是虎的,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己若真是登基为后,就自己那年纪尚幼的儿子李元嘉,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至少她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转眼之间,自己视为依靠的夫君,就因为那一场令整个大唐王朝几近颠覆边缘的动荡。 而变成了有名无权的太上皇,之前的太子殿下一系,几乎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在那个时候,宇文氏真可谓是一日三惊。 之前的秦王李世民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转而就登基为帝。 之后,大唐再一次稳定了下来,而宇文氏,也庆幸自己的选择,最终母子都得以幸免。 而现如今自己那去岁刚刚行了冠礼的长子李元嘉已经受封为韩王。 而随着太上皇与陛下的关系渐渐和缓,他们这些太上皇的后妃们,也总算是能够松了口气。 随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的到来,李渊与宇文氏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对小夫妻的行礼问候。 宇文氏拉着丹阳公主的手,小声地询询问了这些日子的情况。 那边,薛万彻则显得有些直愣愣地正襟危坐,李渊一脸蛋疼地打量着这家伙。 半天也不知道该跟这个铁憨憨聊啥。 这家伙倒是有问题必答,可是答完之后就屁也不吭一个,实在是让李渊觉得无趣之极。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二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连袂而来,李渊的脸上不禁多了几丝笑意。 一番寒暄之后,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薛万彻低声问道。 “怎么样,薛卿家,对于朕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正文卷 第1656章 乡野村寨富户修猪圈、牛棚的建筑模式(求订阅求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之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边围拢过去。 顾达与陆知州对望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 排开了那些挡路的人们,顾达与陆知州终于挤到了欢呼的中央。 然后就看到了李德奖正在那叉起了腰一脸得意地爽朗大笑。 看到了挤过来的顾达与陆知州,李德奖大步上前,朝着这二位恭敬地一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顾都督,这第一亩地的收成是两石八斗,足足两石八斗。” “不过汪老汉说了,晒过之后,还得减一成或者是一成一的份量,如此推算,一亩地的亩产也就在两石半左右。” 听到了这个消息,顾达的大嘴差点咧着耳朵根后边去,催促着那些赶来帮忙的军士和百姓们继续。 数千人一齐劳作,饶是如此,也一直到天色黄昏之际,才得到了这一千七百亩地的总产量:四千五百五十四石。 扣掉一成的水份,收获的稻谷足有四千一百石。 这下子,不论是顾达,还是陆知州,都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嘴皮子在哆嗦,眼珠子都发红了。 早在开始抽穗的时候,陆知州早就已经激过了不少天,所以现如今这才勉强维持住不哭出声来。 一年三季的稻米,居然真有,居然是真的,光是想一想,都是觉得可怕,偏偏现在就在跟前 这样的稻种,只要能够拥有足够的田地耕作,那就能够减活过去至少两倍的人口。 大唐的盛世,必定会远超前朝。 陆知州吸了吸有些发堵的鼻子,朝着顾达一礼道。 “大都督,下官觉得,这四千一百石全部留下来,作为稻种,一亩地差不多需要一斗稻种,这四千一百石。 足可以播种四十余万亩,只要再种一季,那么等到年末之际。 咱们便可以让整个交州之地都能够种植上三季稻” 顾达扶着那已经酸痛难忍的腰,点了点头,几乎站了整整一天,就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打量着方才特地让人留下来的几根三季稻全株,看着那上面沉垫垫饱满的稻穗。 顾达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个没有问题,本督全力支持你,对了,咱们先回城。 一会你我连名上奏,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新稻穗送往长安。” “顾叔,你这样不合适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干了一天的活,感觉自己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可偏偏幸福感让自己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李德奖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看到了这位恩公之子那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顾达不由得大乐,钵大的拳头轻轻地捶了捶这位年轻后辈的胸口。 “你这小子,急什么,老夫焉能忘了你的功劳。” 李德将赶紧抬手指旁边那些同样经过了几个月的风吹日晒雨淋,都变得黑得像一块块碳的弟兄们道。 “不,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弟兄们,我们一干人出生入死,所为的,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顾达的目光扫过这一干年轻人,跟李德奖一般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这让顾达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那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是满腔的热血,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自己当年的梦想,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相比起来,实在是让顾达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及。 顾达朝着李德奖还有这一干游侠儿正色一礼。 “若非尔等,顾某又岂会知晓,原来那林邑国中,居然还有这等一年三熟的良种。” “有了此物,我大唐当可无缺粮之忧矣,老夫相信,不论是陛下,还是天下万民,都会铭记诸位之义举。” “诸位之功,顾某定会照实上奏天子” “多谢大都督!”李德奖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大声称谢。 身后边的那一票弟兄们,也都纷纷朝着这位大都督一礼,齐声称谢。 是夜,一位骑手,驰出了交州城,朝着正北的方向打马狂奔而去。 而顾达此刻却站在城头,打量着那疾驰而去的信使,说是八百里加急,可实际上。 从交趾之地到长安只能经由岭南东,然后经江南道西侧传递。 因为直行的话,那就全是崇山峻岭,根本快不起来。 总 之一句话,长安收到这份喜讯,怕最快也差不多半个月之后 寻获稻种的功劳,顾达自然半点也不贪图,这是李德奖他们这帮子热血游侠的功勋。 若非是他们,自己又焉能够看到交州都督府也是可以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的好地方。 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这帮子累坏了的游侠健儿们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顾达早早地就派人请他们来到了大都督府,请这帮子必定会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们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只凭此功绩,他们若是想要入仕的话,绝对能混上一官半职。 至于这位顶头的李德奖,怕是因功封爵都有可能,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能够让大唐的粮食产量,获得极大的增长,英明的陛下焉能不明白这里边的重要性。 看到这帮子昨天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们现如今都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大吃大喝。 顾达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又举杯再次邀饮之后,顾达询问起了李德奖接下来的行止。 “顾叔,这三季稻小侄不但已经找到,而且还试种出了成绩。那小侄的重任,也算是完成了” “也是,贤侄你这一趟,怕是离家怎么也得有半年多了。再不回去,卫国公肯定发急。” 听到了这话,想到自己这一趟是偷跑出来的,李德奖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贤侄那什么,你给老夫的那瓶驱蚊剂着实好用得不行,可惜到现如今也剩不了多少了。” “这个没事,小侄我那里还有几瓶,一会小侄就给你送来。” “那老夫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另外还要劳烦贤侄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此物能不能贩运一些到交州来。” 正文卷 第1657章 我家殿下很清楚,陈国公你想要什么(求订阅求票) 李德奖此刻的装扮,也与普通的农人差不多,赤着脚,嘴里边还叨着根草棍。 整个人已经被交州到了冬天依旧热辣的阳光晒得黑了至少两个色号。 头上的黑发也是随便挽起了一个发髻,整个人就如同一位普通的交州农人。 只是他那健硕挺拔的身形,还有腰畔那几乎从不离身的横刀,显示了他的与众不同。 听到了这位顾都督的询问之言,李德奖吐掉了口中的草棍嘿嘿一乐。 “叔叔放心吧,这位汪老汉,可是林邑国北城最好的农人,他的话,铁定没问题。” “那就好,若是真的能够在明年春末之时收割完毕,到时候,老夫一定会亲自向朝廷报捷。” “叔叔你可别太着急,真要报捷,最好还是带上已经收割完毕的稻米,一同呈往长安。 如此一来,有了实物,看还能有谁敢不相信。” “到时候,小侄也正好回长安去,这一趟出来,立下了这样的功劳,想必我爹应该不会寻我的麻烦。” 看到李德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 顾达直接就乐出声来,放声大笑着拍了拍李德奖的肩膀道。 “放心吧,到时候,老夫会亲自给汝父去信一封,告诉汝父,贤侄的作为。 想来汝父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寻你的麻烦。” 李德奖大喜,赶紧朝着顾达一礼。“多谢叔叔,如此一来,小侄也能松口气。” 二人又聊了一会之后,顾达干脆下了高坡,来到了水田旁边,得益于这里的气候,哪怕是深冬时节。 气候顶多也只是凉爽,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时候。 看着水田里边那些长得份外茁壮的秧苗,顾达吐了一口浊气。 如果说这真的能够一年三熟,凭着交州都督府这片巨大的平原,其粮食产量,怕是都能否不逊色于江南。 要知道,现如今,江南才是大唐最大的粮食产地,而江南之地的稻米,一年也才不过一季。 如果自己这交州都督府能够试种这一年三熟的三季稻成功,陛下必定会龙颜大悦。 而原本,这片只是作为军事战略要地的交州都督府对于大唐的重要性,怕是至少会直接上升好几个台阶。 一思及此,顾达的心思顿时变得一片火热,几次都想转身回到了交州城内。 直接给陛下写奏折或者是给李靖这位恩公写信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可是,顾达又害怕,害怕明天一觉醒来,有人告诉自己,这些都只是你的一场美梦罢了。 内心显得患得患失的顾达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根站起了身来。 蹲的有点久,眼睛都有些冒起了金星,顾达看着这片辽阔的农田,还有那无边无尽,尚未开垦的平原。 不禁想到了之前那位陆知州多次跟自己提及,希望自己能够上奏朝廷在这交州之地屯田。 过去自己爱搭不理,就是觉得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捞取足够的政治资本。 一心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打上一仗,建立上一些军功,被征调回长安,或者是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现在,看着这些田地,倒让顾达心中开始骚动起来。 且不说三季稻,哪怕是将这交州之地那广袤的平原给开恳出田地,用以屯田,那多少也是一件功勋。 而万一等到了明年二月底三月初,这三季稻真的获得了丰收。 到时候,大规模的推广种植,也同样需要大片的耕地。 与其到时候再去做,还不如现在就提前做好。 一思及此,顾达转过了头来,朝着李德奖笑眯眯地问道。 “贤侄,你再帮我问一问那位汪老汉,这交州一带的水田和气候,种植这三季稻不会有问题吧?” 李德奖点了点头大步而去,不大会的功夫,领着那位莫掌柜的小妾的亲爹,林邑国种田老能手汪老汉快步行来。 顾达放下了交州都督的身份,跟这位汪老汉亲切地交流了起来。 听到了这位汪老汉那笃定的答案,还有这位老农对于农事的判断。 最终让这位于生北方,长于北方的豪迈都督下定了决心。 “顾都督来了?” 正在公房里边处置着公务的陆知州,听闻这位交州都督府的主宰居然来到了自己的衙门,不禁深感讶然。 因为这位顾 大都督,可是向来不乐意跟自己这位岭南出身的官员打交道。 而自己多次向这位兼任交州刺史的顾大都督请求屯田。 把这位顾大都督烦得不行,甚至到后来干脆懒得搭理自己。 但是今天,他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这着实让陆知州有些懵逼。 不过他还是搁下了公文,快步赶到了衙门口亲自迎接这位主掌交州军政大权的顾都督。 陆知州看到了衙门口,看到这位顾大都督表情显得格外的轻松,不禁有些好奇。 “下官见过大都督,不知大都督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哎呀,陆知州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本督来此,这一来,你我乃是同僚,本就该多走动走动。” “这二来嘛,陆知州你也多次跟顾某提到过在这交州都督府屯田一事。” 听到了这话,陆知州原本满是讨好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勉强地朝着顾都督一礼苦笑道。“莫非都督是想要告诉下官,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哈,这你可猜错了。” 顾达不由得爽朗地大笑出声来。 “本督来此,就是想要告诉陆知州你,本督不但同意了你的要求,而且从即日起,便要实施屯田。” 陆知州仿佛挨雷劈一般呆愣愣地看着这位笑得份外张狂豪横的糙老爷们。嘛意思? 你到这交州一年多的光景,老子找你至少得有七八趟,为的就是希望你能够伸出援手。 希望让这些精锐的大唐勇士们能够在这里搞一搞屯田,如此以来,有了田地,就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口。 可是你特娘的一听到这话就不耐烦,三番五次的顾左右而言他。 到得这两三个月,你干脆对本知州避而不见。 结果现在,你居然蹦出来,说要搞屯田,你是瞌睡没睡醒,还是被哪位忧国忧民的士大夫附体了不成? 正文卷 第1658章 李世民的儿子,果然跟他一般无二啊……(求订阅求票) 以至于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在乡镇卫生院里被当成了全科医生来用。 另外一边,李世民站在李承乾跟前,打量着这位刻意不用人搀扶,而在自己跟前站得笔直的嫡长子。 虽然他显得有些瘦弱,但是身高却已经跟自己差不多了,那张显得有些削瘦的脸庞。 既有些像自己,也有些妻子的轮廓,过往的自己,只会觉得这张脸过于稚嫩,过于年轻。 而现如今才惊觉,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凡事都只唯唯诺诺的小娃娃,已经是有了妻子,即将要做父亲的成年人了。 “父亲可有什么交待孩儿的?”看到父皇愣愣地看着自己半天都没说话,李承乾只能硬起了头皮主动挑起了话头。 “老夫和你娘亲,还有你媳妇,就先回长安了。”李世民斟酌了下言道。 “等过几日,你皇爷爷也会提前离开骊山。” “皇爷爷不等孩儿一快回长安?”李承乾不禁一愣,脱口问道。 看到李承乾脸上渐渐浮现起来的忐忑不安,李世民伸出了大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温言安抚道。 “是的,你皇爷爷会先回去,他可不乐意抢了你回长安的风头。” “孩儿一个人回长安?”李承乾勉强一笑,有些迟疑。 “当然不是,程三郎还有于志宁会和你一道入城。” “对了,为父会在你回长安之前数日,将你足疾已愈的消息散播出去。” “到时候,朕希望太子,好好的让那些置疑你的人看清楚。” “大唐的太子,又重新站起来了,元旦之日,朕会在大朝会上等着你。朕更会让东宫属官,到朱雀门外迎接你。” “朕更会让朝臣,在大殿之外,恭迎大唐的太子归来。” “答应朕,元旦之日,好好的让天下人看到你归来。” “孩儿,儿臣,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李承乾面色激动得有些潮红地后退三步,理冠拂袖,然后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拜倒于地大声地答道。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了这边,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傲然而立,看到了大唐的太子殿下郑重地拜倒,嗓音高亢的回答。 李世民满意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用力地扶起了李承乾,重重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 “好,这才是朕的太子。” 李世民策马,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坐于车内,在一众精锐的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了汤泉宫,渐行渐远。 而李承乾,愣愣地站在汤泉宫门之外,看着众人的背影渐渐地没入了地平钱。 “殿下,刚刚陛下给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激动。”于志宁忍不住凑到了李承乾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李承乾扭过了头来,看到了满脸探究之色的于志宁,还有满脸八卦的处弼兄,不禁腼腆一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父皇他,他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恭喜殿下,这可是大好的事情。”于志宁也不禁眉开眼笑地道。“是吧程将军。” “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太子殿下多吃点,多动一动,不然,等到了入城当日,体力不支瘫在半道,啧啧” “???”于志宁与李承乾还有宁忠三人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程三郎。你特娘的能不能说点人话?! “处弼兄,你就不能鼓励鼓励小弟?”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现在需要的是鼓励吗?你现在需要的正是逆耳的忠言。 “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一天走一万步不带冒汗的时候,我保证夸到你面红耳赤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程老三,你少给老夫胡说八道。”李渊一脸黑线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 转过了头来,看向一脸黑线的乖孙,强忍住笑意道。“不过程三郎说的的确在理,乖孙你得努力了。” “好的皇爷爷,孙儿一定会努力。”李承乾的双手紧握成拳。 “很好,现在开始,还请殿下从这里走回太子汤去。”程处弼一把将扶着李承乾的宁忠给扒拉到了一边。 然后站在了李承乾的身边,指着前方。“来来来,路就在脚下,迈开腿,一二一。” “”李承乾不乐意搭理这货,咬着牙根,维持着平衡,朝着汤泉宫内行去。 李承乾咬着牙根,坚持着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 不过身子这才刚刚一歪, 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子大力将自己生生给提得差点悬空。 然后随着这股力道的放松,李承乾惊魄未定地站在了原地,一扭头,就看到了刚刚缩回手臂的处弼兄。 站在另外一边的于志宁整张脸黑成了炸了三年锅烧的铁锅锅底。 “程太常,麻烦你下次看到殿下出现意外的时候,扶着殿下的胳膊肘就成。提后襟这像什么话?” “我那是一时情急,总比殿下摔着要好吧?你有本事你来?” “二位卿家,能不能别说话,让孤静上一静。”李承乾满脸无奈地抬眼望天,幽幽地道。 虽然处弼兄跟于詹事的关系比起最开始好转了许多,可是这种互怼,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一般。实在是令人头大 “好的殿下。”程处弼第一时间进行了抢答,就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听话老实的臣子。 一旁的于志宁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却也要作出自己的表态。“臣知错了” “好了,继续走吧,莫要让孤摔着就好。”李承乾一咬牙,继续迈步开始前行 后方的宁忠,只能百无聊赖的推着轮椅,看到了太子殿下走在最前方,看到了程三郎跟于志宁在后面相互眼神杀。 至于太上皇,早就已经哈欠连天的让人拿肩舆给抬进了汤泉宫,这位上皇陛下又到了午睡时间。 没有了太子妃,整个汤泉宫里边,只剩下了一票糙老爷们上窜下跳。 而从开始重新会走路开始,李承乾突然觉得,之前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哪像现在,清晨,刚刚听到了鸡叫,自己的私人医生兼私人运动教练兼私人营养专家程三郎就开始豪横登上。 “殿下快点,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赶紧,先跑个三圈再吃早餐。” “” 正文卷 第1659章 侯卿这些日子因为旧伤不复,不利于远行(求订阅求票) “哟,这不是三弟吗?你怎么来了。”李承乾扭头看到了一脸懵逼的李恪,不禁乐道。 “小弟自然是过来禀报入城典礼的筹备情况,倒是大哥你们”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位排骨精太子,虽然还是瘦,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肋巴骨跟洗衣板似的瘦法。 现如今,太子殿下身上的肉已经开始变得紧实,脂肪在减少的同时还增加了不少的肌肉。 现如今他已经增重了差不多将近十斤的样子,可是体型跟过去差别不大,毕竟脂肪那玩意就是光占地方却很虚浮。 李承乾还是不太习惯在人跟赤裸着上身,努力地让裘衣遮挡住自己的上身。毕竟跟处弼兄站在一起,对比感太过强烈。 程处弼抹了把身上的汗水,这样的天气,练到出汗,着实舒爽。 “自然是在锻炼身体,让殿下变得身体强壮一些,为入城典礼在做准备。” “怎么,要不要来耍上两把”程处弼一低头左右一扫,单手提起了之前李承乾练的杠钤轻松地横举递给李恪。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那根有自己腕口粗的木棍,还有两头的石轱辘,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这个就不用了,小弟我来是有正经事。” “啧,说得好像我跟你哥在干的是不正经事似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怂包,随手将那杠铃放下。 轻松写意之极,看得李恪砸舌不已。“处弼兄不愧是武家子弟,这把子力气,小弟服气。” 很快,一行三人就回到了烧着铜炉的屋内,温暖而舒服的空气,让李恪总算是好受了点。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大哥解掉了皮裘之后,才看清楚大哥那袒露的上身,的确多了肌肉的轮廓。 “乖乖,这还是我认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兄长吗?”李恪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李承乾略微有些腼腆地一笑,心中暗暗得意,嗯,处弼兄说过,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嗯,能不能缚鸡我不知道,但是你哥现在缚你肯定没问题。” 程处弼接过了宦官递来的热气腾腾的湿毛巾擦着汗一边乐道。 “处弼兄,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李恪不乐意地瞪了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处弼兄一眼。 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处弼兄的骚话,永远会从你想象不到的角度窜出来。 “好了好了,三弟快坐下吧,来,快喝点东西暖和暖和,为兄倒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今天小弟我再不过来,那就晚啦现在距离元旦就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许多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小弟我才会赶过来跟你们商量” 不大会的功夫,收到了消息的于志宁也赶了过来,四个人凑在了屋子里边。 喝着热茶,开始的讨论起了入城典礼的细节。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大戏开锣。 李恪这一次没有留宿享受什么时候温泉和美食,而是在商议之后,就悄然地离开了汤泉宫。 接下来的日子,晋阳印书坊的那一百多万册书籍,开始悄然地运向长安九门外的民宅或者是庄院。 大量的人力板车,甚至是长安周边的牛车,也已经提前数日定了下来。 只等到元旦的头一天,他们就会赶到各聚集点汇合,准备装运货物。 对方给出的价格,足足是平时拉一天货物的数倍价格,加上又是吴王府的管事亲自招呼。 这些车伕们,自然也都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元旦的到来,正好赚上一笔。 在距离元旦还有两天的时候,李承乾也轻装简从地藏入了一辆马车里边。然后离开了骊山汤泉宫。 为了保密,一行人是黄昏时分离开的骊山汤泉宫,而抵达长安城附近之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子夜。 一行人并没有进入长安,而是在领路之人的引领之下,径直南下,之后,终于在凌晨天色擦亮之际。 悄然地入驻了位于长安城南数里外的一座皇庄之内。 而他麾下的东宫诸率精锐,则是在元旦的头一天,才离开了骊山汤泉宫,也悄然地赶到了长安周边。 长安城内外的私塾里的孩子们都得到了老师的叮嘱,在元旦当日,在某个城门之外,或者是在城内之内的某处集中,老师们会在那里等待他们。 只要当日集体行动,有勇气背诵《三字经》者,都将能够获得一整套《论语》还有《千字文》和《三字经》。 这让绝大多数的私塾学童们兴奋异常,都迫不及待地期待着元旦的到来。 用过了晚饭之后,整个皇庄里边却是一片喧嚣,不哪怕是东宫诸率,分出了不少到其他诸门。 但是留在这里的,仍旧有六百之数,光是左内率,就有三百人。 此刻在皇庄的深处的一间大屋内,地面上,摆着一长安城的地图。 程处弼手中拿着一根长杆子在那里比比划划,唾沫星子横飞。 而在周围站着的,除了太子c吴王李恪c于志宁之外,还有大唐皇帝陛下身边的贴身护卫头子赵昆。 此刻也在已经奉陛下之命赶来,当然是奉命过来看这场入场大典程三郎溪到底要闹啥妖蛾子。当然也少不了诸率的将领。 以有十位几位今天夜里被唤到这里来,这会子犹自有些懵逼的东宫臣子。 “其他八门,各一百东宫诸率精锐。而每座城门内外,估算约能够有一百到两百名私塾学子,再加上各门会有五十车” “最主要的还是集中在长安南的这三座城门,安化门c明德门和启夏门,每门六十车。” “明日午时整,九门之外的所有车队精锐,都在同一时间进入长安城内。而太子殿下,还有臣和于詹事,会经由明德门进入。” “所有的车队,都需要在半个时辰后,抵达朱雀门外集中,其他门的车队的速度。 可以略微缓一些,而安化门c明德门和启夏门三门的速度,则益快不益慢” 程处弼在这里唾沫星子横飞地说着,旁边还有赵昆带来的书吏正在飞快地记录着。 正文卷 第1660章 用那种羞耻的姿势抱着老子,还活不活了?(求订阅) 正常情况下,兔子都是单眼皮,不过自打大唐多了个喜欢玩手术刀的程三郎之后,一切都变了 程处弼在后世看到过报道,那些无良的所谓整容整型医院的医生的速度培训用的居然是鸡腿。 当年的优秀医务工作者程处弼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十分痛恨与鄙夷那些不正经的非专业人士。 所以现如今,已经有了女性开始追求双眼皮,开眼角的美,程处弼当然是无法去阻止。 毕竟娘亲崔氏已经在程处弼的耳朵边唠叨了好几天,这个王妃,那个王妃,嗯,都不是老程家惹得起的一帮中年妇女。 程处弼没有拒绝的权利,有的是努力争取做好每一次手术,努力让双眼皮的造型美达到最佳效果。 所以,想要让手术的成功率高,手术效果完美,那就要通过无数次反复不停的练习才能够达到。 就像现在,程处弼的跟前躺着十只不醒兔事的兔子,程处弼一身手术服,正在给兔子们进行着双眼皮手术。 每做完一只,给它缝好了线,就会扔给七位弟子,让他们继续着其他的各种手术,或是摘除胆囊,或者是摘除盲肠 管家富叔和济叔二人蹲在院门口,闻着那淡淡的血腥味,看着那里边公子还有那七个年轻人手中时不时闪现寒芒的金属器具,不禁摇了摇头。 兔子倒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坐落到自家三公子手上。 最开始的那会,被拿去用来制作叫着狂犬病疫苗的药。 之后慢慢地花样越来越多,先是家里的兔子都失去了盲肠,之后又少了胆,又被摘了脾脏,还有些被切除一截肠子。 有些还会被公子打断骨头重新接骨,总之,管家富叔觉得,那些投胎到兔子身上的倒霉鬼。 前世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才会这么落到自家三公子身上,成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到最后,能够躺在案板之上,被烹饪成各种美食,或许对于它们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现在倒好,之前那位任城王妃拉过双眼皮之后,据说有不少身份与任城王妃差不多的那些爱美女性,都相中了自家三公子的手艺,准备来拉双眼皮。 三公子也是迫不得已,于是乎,老程家的兔子又倒了霉。 “怎么的,我说富哥,你这莫非是在可怜那些倒霉的兔子?” 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更在老程家的厨房里见多了生死的济叔不禁乐道。 “那倒不至于,我听夫人提及过,咱们三公子要拉双眼皮的,可都是皇室里的那些,难怪三公子这两天这么辛苦,连牌都不打了” “是啊,对了富哥,你听说了没,说是咱们三公子跟那长孙吏部在吏部里起了冲突。” “当然听说了,我还特地问了问公子” 两个八卦的老汉蹲在不远处叽叽歪歪的功夫,程处弼终于把第十只兔子的双眼皮也拉完。 做好了精细的缝合,这才长出了一口大气,接下了口罩。 连做十台双眼皮手术,可惜的是,想要见效果,怕是得等上几天才行。 算了算陛下给自己的假期,嗯,倒也差不多,前天就被娘亲逮着,告诉程处弼。 任城王妃颜氏来过,同来的还有胶东王的王妃c新兴郡王的王妃,以及总之全是王妃。 这四位都是单眼皮的中年妇女,都是渴望能够再变得美一点的显贵女性。 程处弼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娘亲,自己这几天会先努力练练手,争取等到在假期结束之前。 给这些爱美的阿姨级别的女性们统一拉眼皮。 好在拉眼皮都是小手术,程处弼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进行了反复的练习和精心的准备。 经过了几天的练习,程处弼不但拉眼皮的技术熟练了许多,而且家里边的兔子全都变成了双眼皮。 虽然爱美的女性,想必都很乐意有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但是兔子乐不乐意,程三郎就不清楚了。 到了手术当天,距离卢国公府不远的草市,那些熟悉的老街坊忍不住啧啧称奇不已。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不少华丽的马车来到了卢国公府,之后,便从车中下来一位位份外显得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步入了卢国公府。 程处弼则是站在娘亲身边,努力地扮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由着这些单皮眼的中年阿姨们夸奖吹捧自己。 程处弼而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时不时还要谦虚 几句。 一直等到了四位王妃,还有那位叫阿嫣的小娘子都齐聚于府中之后。 得到了娘亲的首肯,程处弼就赶去换了一身手术服,开始准备进行手术。 然后,四位王妃还有阿嫣小娘子都齐刷刷地并排坐在一起,颇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身白衣白帽白口罩的程处弼。 “几位姐姐没事的,阿嫣,来,你先给几位长辈打个样,有娘亲在,别怕。” “嗯!”这位勇敢的阿嫣小娘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很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敛身一礼低声道。 “有劳程三哥了,我一定要变得像我娘一样漂亮。” “放心吧,一定会的。”程处弼此刻只露着一双眼睛,声音从口罩后边冒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后,阿嫣小娘子便往手术床上一躺,主动地抄起了一块毛巾往自己嘴里边一塞,两眼一闭,双拳紧握。 程处弼很欣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爱美的女性,为了美,配合度如此之高,都不需要自己吩咐。 程处弼坐到了一张特别订制的椅子上,开始给阿嫣的眼部进行消毒然后开始进行手术。 看到了程三郎抄起明晃晃的手术刀,在那阿嫣小姑娘的眼皮上划拉的时候,四位王妃不约而同地用力闭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她们的又忍不住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向那边。 阿嫣小娘子,除了程处弼的刀子划开眼睛的时候,几不可查地闷哼了一声之外,就再没动静。 意志多么坚强的姑娘啊,为了美,疼痛算得了什么 正文卷 第1661章 把殿下抬到对面酒楼上去,让他看着过过眼瘾(求订阅) 看着那件新衣还有摆放在一旁,那还在湿滴达的旧衣物,辛茂将也只能谢过之后穿到了身上。 等到他洗漱完皆,出了客房,正好看到了吴江寿还有另外两位昨天才结识,却一见如故的上官仪与任雅相。 四个人都换上了一身新衣,手里边都提着一个满是湿迹的包裹。不消说,必定是已经让程家给拿去洗了的衣物。 “昨天实在是失礼了”辛茂将有些腼腆地一笑,朝着另外三位拱了拱手道。 “没想到会醉成那般模样” “辛兄不必如此,咱们四个,都好不到哪儿”最后一个倒下去的任雅相摸了摸鼻子颇为感慨地道。 四个再一次连袂来到了程处弼的书房,就看到了程处弼热情地招呼四人入内。 一番寒暄之后,程处弼朝着四位拱了拱手道。“程某拜倒了四位的大作,觉得四位皆是国之栋梁。” “所以,我准备这两日亲自走动走动,当然,能不能成功,程某也不敢担保” 听到了这话,四人赶紧起身朝着程处弼恭敬行礼致谢。 “另外就是,我们卢国公府,给四位公子一点小小的心意,莫要见外。 程某希望望四位能够在科举之日到来之前,不为衣食住行烦忧,影响到你们科考的发挥。” 上官仪第一个站了出来,恭敬地朝着程处弼一礼。“多谢程太常,程太常如此厚待我等,日后定当厚报。” 另外三位也都纷纷向前恭敬地施礼致谢,程处弼亲自将四人送出了府门之后,这才回转。 站在卢国公府外的四个人,每人的手中不但提着个装湿衣服的包裹,而且怀中都还多了价值十贯的银锭。 除此之外,每人还提着老程家的手信:封装好的腊肉香肠,还有一套香皂加油湿霜的洗漱组合。 “说实话,我都有些怀疑我这些日子探听到的关于卢国公府的那些流言蜚语了。” 上官仪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我倒觉得,怕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诋毁程家。” “我等都不过是名声不显之辈,然程太常昨日未阅我等之卷。 便待我等如友,甚至还设宴款待,这等气度雅量,乃某平身所见。” 任雅相满脸唏嘘感慨地道。 “上官兄言之有所,某前些日子,曾经到吏部裴侍郎处登门投卷,却连府门都进不去。 莫说是裴侍郎,便是他家的管事都没见着,就门口的那个家丁” 几个人一边唏嘘感慨一边朝着坊口而去,浑然不觉正在被附近草市的那些四邻街坊指指点点。 “怎么样,老夫没说错吧,否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嗯,只要是爷们,进了程府,当天就甭想直着出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对了你们可有听闻,那如今已经被朝庭定为开蒙必学文章的《三字经》。” “这谁不知道,不就是咱们那位三公子鼓捣出来的吗?” “还真别说,老程家那么多娃娃里边,就数他们家老三最出息” “唉,我家那老三啊,若是能够有程三公子十分之一的出息,老夫都能瞑目了。” 一群市井里坊的百姓们继续着日常的吹牛打屁兼吐槽,话题自然仍旧是离不开那新闻热点极多的老程家。 而程处弼则打量着摆在跟前那四份已经重新卷扎起来的卷子,陷入了深思当中。 特别是听了娘亲崔氏之言,其中有三位都属于是很牛逼的才俊,这让程处弼不禁有些犯了难。 手中四张卷子,其实说起来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必中的乡贡才俊。 可问题是,大唐一年科举所录取的人数本就不多,老程家一下子占了四个额,呵呵 真要那样,那位负责主持的主考文臣,铁定要被一干与老程家势不两立的一干文臣拿唾沫星子淹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办?程处弼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很快就有了答案。 嗯,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吴王李恪挂着一脸淫荡猥琐的笑容模样,出现在了程处弼的脑海中。 “这倒也是,妾身倒真没想到,那一百四十万册书籍的成本,居然才这么点” “是啊,足以得见,那程三郎他弄出来的这铅活字印刷术,到底有何等厉害。” “幸好现如今暂且压制着,若真是传出去,呵呵那些门阀世家,不得炸了窝才怪。” “夫君 言之有理,那这财帛” “为夫已经将属于小兕子的那一份债务给补上了,至于承乾和恪儿他们的,由着程三郎自己去跟他们交道。” “爹爹,我什么时候欠别人钱了?”方才正在不远处认真练习写字的小兕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跟前。 正瞪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小嘴撅得高高的,一副很不乐意的表情看向亲爹李世民。 李世民讨好地朝着这位掌上明珠笑眯眯地道。 “爹不是这个意思,爹是说,因为那晋阳书坊里边有闺女你的股份。 所以啊,这既然是亏损了,那成本自然是要大家一块分担。” “所以,爹爹的意思是,我还是欠了钱了是吧”李明达表情显得有些沮丧地道。 一旁的长孙皇后直接就乐了,笑着将李明达揽入了怀中,轻言蔓语地仔细给这个闺女解释来龙去脉。 半天,李明达这才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因为大哥要将这些书献给爹爹,所以爹爹不用掏钱。” “爹爹不掏钱,所以我们就欠了别人的钱,是吗娘亲?” “也不能说不对。”长孙皇后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姑娘,实在是服了她直接抓住问题本质的本事。 “好生气啊爹爹,是谁出的这个主意,害我欠了钱。” 李明达双手抱在胸前,那张快活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不乐意。 长孙皇后无力地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了身边的夫君眼珠子一转,凑到了闺女耳朵边道。 “当然不是爹爹害小兕子欠钱,是程三郎那小子。” “???”长孙皇后一脸呆滞地看向夫君,看到夫君乐滋滋的模样,以及看到自己的目光之后,一个劲在那里挤眉弄眼。 正文卷 第1662章 汉唐商行捧的才俊连《洛阳牡丹雅集》都没登上过(求订阅) 程处弼首先就构思起了程家酒楼的广告,内容很好写,但是难就难在广告词上。 看到程处弼在那绞尽脑汁的苦思,坐在一旁的李恪不禁忆及了在老程家赴宴的各种悲剧和社死遭遇。 一想就是满眶的热泪,忍不住就吐了个槽。“处弼兄,你若想不到,小弟我倒有个主意。” “嗯?你说来听听?”正纠结自己应不应该拿后事的广告词过来用的程处弼错愕地抬起了脑袋。 “就叫程家酒楼,让宾客得来了走不了。咳,我的意思是来了大家就会被程家酒楼的美味佳肴留住脚步,走不动道。” 虽然借机吐了句槽,但是看到处弼兄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李恪立马仰风就躺,赶紧拍马屁道。 程处弼懒得跟这货计较,绞尽脑汗地考虑了半天,不乐意地摇了摇头。 “不妥当,太直白,没有半点文艺和儒雅的气息,贤弟亏得你还成天自称读书人,斯文君子。” “那处弼兄你觉得不妥,你也来个文雅一点的,莫要忘记了,你可是堂堂的太常寺少卿。” 程处弼被这句话生生给怼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差点想要破口大骂你特娘的才是文官。 不乐意地翻了半天白眼,突然灵机一动。 “有了,唯有程家酒楼会让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其味无穷。怎么样?” “也还也还马马虎虎吧。”李恪不禁有些妒忌地撇了撇嘴,但心里边不得不承认,程处弼这句广告词还真的很切题。 毕竟程家酒楼的菜肴,真的是各种滋味有,大部份的菜肴的开发,正是出自这位多才多艺的处弼兄之手。 构思完成了程家的广告篇幅,扔到了一旁,接下来,就是对这份长安旬报特刊的主要报道进行稿件草拟。 当然,主笔是李恪这位吴王殿下,而程处弼则是蹲在一旁提点。 李恪听到了程处弼之言,不禁手中的笔一凝,一滴墨汁,滴落在了纸上。 “处弼兄,这,这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这可是为了你那位四弟,我大唐的魏王殿下着想。向天下人展示他们弟兄相亲相爱的一面。” “处弼兄,这么弄,我觉得我那位心眼不大的四弟若是知晓这东西出自小弟的手笔,啧啧” “呵呵贤弟你急啥,咱们作为写书,谁会用真名,当然是用笔名,比如你叫浪里白条,我叫东阿宋玉。”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在跟前洋洋得意的程处弼,眼角一抽,差点就想抄鞋底子拍在这位不要脸的程家人脸上。 “处弼兄拜托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像小弟我,叫长安潘安还差不多。” 你特娘的都能叫宋玉?那我叫潘安岂不是更名归实至。 “那行,你的笔名长安潘安就这么定了,”程处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敷衍道。 旋及开始考虑到自己作为东阿县伯,又是老程家最靓的崽,若是叫东阿宋玉的话。啧啧 “我的笔名东阿,太危险,很容易就让人联系到我的身上,不行不行。” 李恪差点就乐了,旋及一想不对劲。总觉得处弼兄是话里有话,可又偏偏找不到证据。 程处弼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做出了一定的取舍。 “罢了,我还是叫山东宋玉比较好,这样的话,覆盖面比较大,应该被猜到的机会要小一些。” “这会不会不太合适,要不我改个笔名算了” “也是,贤弟你的姿颜着实” 听到这话,累觉不爱的李恪直接就毛了。恶狠狠地抖了抖自己的手中的宣纸。 “算了,我还是觉得我叫长安潘安更符合我的形象。” 大唐长安旬报最重要的两个枪手,咳,最重要的两位撰稿人:长安潘安和山东宋玉在同一天诞生了。 他们必将会在长安的文艺圈和文化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就真的这么写了?”李恪看了一眼方才处弼兄提出来的建议,忍不住问道。 “嗯,就这么写。”程处弼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很快,两人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炮制出了长安旬报开刊特别版。 照着之前的估计,只需要三四天的功夫,就能够将六万份报纸印刷到位。 第一期是特刊,而且为了起到宣传效果,经过了反复的商议,决定不要钱,免费发行。 至于分派,那就更简单了,派人往闹市地区分发,或者是往那 些酒楼,总之,往读书人聚堆的地方去进行分派。 毕竟读书人会更关注这些,还有就是可以往那些诸多官衙外去派发。 五日之后,四张相当于后世报纸大小的纸张印刷而成的《长安旬报》突然之间出现在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甚至是酒楼c食肆,还有各个衙门跟前,这种免费派发的行为,亦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好奇心。 特别是那些长安城内的读书人的好奇心,六万份《长安旬报》只花了一个早上,就被派发一空。 可不仅仅只是那些尚无官职的读书人,就连一些正在衙门里边公干的官吏,也都抄起了一份《长安旬报》。 很是好奇地阅读起了上面的内容,津津有味地欣赏了半天之后,突然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起来。 而同样的表情,在不少拿到了这《长安旬报》的官员脸上浮现。 “三位兄台,看看小弟我拿到了什么?咦,你们也有?” 任雅相大步地迈入了酒肆之后,就看到了三位相熟的同伴上官仪c吴乡寿还有辛茂将。 都正各自捧着一份《长安旬报》在那里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这间食肆里边,相当一部份都是前来长安参加科举的举子,大家都很喜欢这间离太学不太远的食肆。 辛茂将笑眯眯地朝着任雅相颔首一笑。“还是贤弟你是最后一个拿到这份报纸的。 看了这份《长安旬报》才知晓,当日太子殿下入城的时候,长安城万人空巷的场面,是何等的壮观。” “乖乖这,这位罗贯中是何许人也?!”这个时候吴乡寿突然惊呼出声来。 惹得另外三人侧目望去。“吴兄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快看第七版,看看那首临江仙,这简直绝了” 正文卷 第1663章 成为大唐文坛第一公敌?不行不行(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与李恪,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笑容很不真诚,不禁狐疑地道。 “光是去送好吃的?老夫怎么觉得你们俩个鬼鬼祟祟的。”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食盒道。 “小侄我昨个可是忙了许久,这才制作出了一种新的美食,想要给公主殿下尝尝,怎么就鬼鬼祟祟了?” “是什么美食,拿出来给老夫瞧瞧?”李世民目光落在了食盒上,朝着程处弼抬了抬下巴道。 “”程处弼的脸色有点黑,明明大家都已经商量好了的计划,怎么偏偏到了皇帝大佬这里出了瑕疵。 罢了,反正让他尝尝倒也无妨。程处弼打开了食盒下方的抽屉,从里边取出了一个蛋筒来。 再揭开顶盖,又掀开了用来隔热的厚布,不大会的功夫。 一个烤得金黄香酥的蛋筒里,多了一坨淡黄色,中间还掺杂着果脯的冰淇淋,递到了李世民跟前。 “这是冰的?”李世民接过那渐渐变凉的小碟子,闻到了浓郁的奶香味,居然还能够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甜香。 李世民显得有些笨拙地拿三根手指头捏着蛋筒,把这玩意凑到了嘴巴前,伸出舌头舔了那么一下,顿时两眼一亮。 “咦?你这东西,模样是难看了点,不过这滋味倒是比宫中的酥山要好。” “书山?”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我特么还学海无涯苦作舟你信不信? 看到了程处弼呆愣愣的模样,李世民不禁一乐,想要伸舌头,似乎觉得这种动作有些过于猥琐,只得咬了一小口。 “你不知道什么是酥山?也对你小子若是知道,就不会这种表情。” 李承乾看到了处弼兄那副表情,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位脑洞清奇的处弼兄怕是又思维跑偏了,赶紧解释道。 “处弼兄,我父亲说的酥山,那是一种上古时辰就流传的消暑佳品。酥是酥脆的酥,山是山海的山” “据史有载,上古之时,也就是商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凌人’这种专门负责皇室藏冰的官员。” “传说君主商汤雇佣了九十多名‘凌人‘’,他们的工作就是把面粉c牛奶c香料和冰混合在一起,用以消暑。”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目光里边不禁多了几分的欣赏,倒真没想到,李承乾,居然连这样较为偏门的知识也能娓娓道来。 看到了父皇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孩儿小时候,因为天热,用过酥山消暑,好奇之下,曾经向老师李贞公请教过”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这才恍然,不禁忆及了这位曾经担当过三位太子太师,学识十分渊博的老臣子,可惜,走的太早了点。 这个时候,李世民倒也来了兴致,也顺着长子李承乾的话头继续下去。 “而我朝之所以将这种消暑佳品称之为酥山,酥山最底层覆以冰为底,上面覆盖着奶酥。 造型成若山峦之状,还要插上花朵c彩树,以彰其雅致之美。” 听得程处弼真有些想要一睹为快,但是,看着狼吞虎咽,吃得两眼放光的李恪。 还有那位斯文而又迅速地在舔着冰淇淋的太子殿下,程处弼很是自信地一笑。 “这个厉害,就是不知道味道能不能有我做的冰淇淋好。” “”李世民最见不得程三郎那副得瑟的模样,可又偏偏不说说假话。 只能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小混蛋,继续连舔带咬地吃掉了整个冰淇淋,连带蛋筒一起也全塞进了口中。 这才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不得不承认,这玩意虽然模样看起来不咋的,但是这个滋味,的确很美。 程处弼打量着这一家父子三人的吃相,一股子优越感由然则生,怕是日后李家的娃,个个啤酒肚。 “那叔叔,你和太子殿下你们商讨国家大政,小侄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看” “嗯,再给我跟承乾一人留一个,你们就爱上哪上哪去。”李世民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道。 虽然不乐意见这个程三郎,但是好吃的东西,终究还是要多尝点才是。 反正距离初夏也不远了,多吃点凉的正好降降火气。 程处弼不太乐意地又搞了两个冰淇淋蛋筒递给了这两位,这才辞出了甘露殿。 只是没有想到,赵昆主动亲自相送,将程处弼和李恪送到了台阶之下。 “娘娘应该会在立政殿,殿下也应该在那,要不要 我送你们过去?”赵昆有意无意地拿自己的刀鞘碰了碰程处弼手中的食盒。 程处弼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也给赵昆这位老司机来上一个。 赵昆这位毛胡子脸的侍卫头子这才站在原地,带着一脸欣慰地笑容,目送着程处弼与李恪消失在远处。 看到这位膘肥体壮的毛脸侍卫,用他那胡萝卜粗的手指头捏着那蛋筒冰淇淋在那里舔。 那场面,生生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奥胖两根手指头捏瓶喝水视频,实在是风格太那啥。 程处弼来到了立政殿外,就看到了武媚娘正在跟几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姐在一块不知道在嘀咕啥子。 其中一位面朝着这个方向的小姐姐也同样看到了程处弼和吴王李恪,赶紧扯了扯身边的武媚娘。 “媚娘,你看谁来了?” 武媚娘一扭头,就正好看到了程三郎朝着自己这边摆手示意,下意识地嫣然一笑,抬手回应。 旋及就觉得不妥,赶紧与几位小姐妹一起整齐划一地朝着那边行礼。“见过吴王殿下,见过程太常。”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一个脆甜的稚嫩嗓音。“程三哥哥来啦?!” 程处弼只能朝着武媚娘传递了个抱歉的眼神,这才随着李恪一同入殿而去。 武媚娘这个时候,总算是恢复了镇定,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点,上次程三郎说那话,分明就有调戏自己之嫌。 那自己回来之后,不是已经痛定思痛,下次见面,一定要维持高冷的形象吗? 一思及此,武媚娘懊恼的一击掌,该死,刚刚一定是被程三哥那过于灿烂的笑容给晃昏了头,才忘记了自己应该维持高冷形容。 正文卷 第1664章 若是能够让一干汉唐商行的才俊横扫文坛(求订阅求票) 接下来,自然就是东宫的属官们,拿昨天朝堂商议的那些政务过来炒冷饭。 哪怕是他们作不了主,但终究大家伙也还会正二八经地对于这些政务表达各自的意见。 程处弼只站在那里,那些文臣叽叽歪歪,程处弼完全当他们放屁,放空了心神,物游天外。 反正只要不闹腾起来,程处弼也懒得插嘴。 不过,令程处弼没有想到的是,他注意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场景。 那就是过往,原本算是同进共退的东宫属臣,现如今似乎居然有一种被割裂的趋势。 过去,这帮子东宫属官可以算是同进共退,只怼太子。 可是现在,程处弼却发现,太子詹事于志宁和太子少詹事张玄素二人跟冤家似的。 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而似乎两边都有各处的拥戴者。只有寥寥几位臣工维持着中立,没有加入其中。 “少詹事此言差矣,本官以为” “于詹事你什么意思,本官向太子殿下奏事,你插什么嘴,詹事又如何,难不能你想要蒙蔽太子殿下不成?” “张少詹事,你我之前尚未有结论,你却这副态度,你简直” 李承乾不禁有些头疼,东宫的属官,自打被处弼兄吸引火力之后,就很少有怼自己的情况出现。 可是现如今,这种小朝堂臣工互怼的场面,也着实让他很头疼。 “这里可是丽正殿,太子驾前,岂可如何喧哗?肃静!” 同样被吵得耳朵发痒的程处弼,立马手中的仪刀用力一顿,那沉闷的撞击声,还有那声厉喝。 生生让两帮子东宫属官哑了火,只悻悻地各自退回列班, 李承乾稍松了口气,正要和言细语地劝上两句,却又见于詹事出列。 “殿下,今殿下得以东宫,足疾尽愈,可以说,程将军功莫大焉,故臣以为,应该斟酌厚赏程将军。”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顿时两眼一亮,看向于志宁的目光里边充满了欣赏。 不愧是在骊山汤泉宫跟自己打了小半年牌的牌友兼泡友,哪怕他是因为自己在场才提出,但好歹也是示好的表现。 于志宁这话才出口,程处弼就看到了至少大半的东宫属臣都变了脸色,当然不是愉悦,而是一张张不乐意的脸。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也不禁面露欣慰之色,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于卿言之有” “殿下!万万不可。”张玄素不乐意了,径直大步出了列班朝着李承乾道。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看着这个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叽叽歪歪的张玄素。 可是面对着程三郎那如同要吃人的目光,张玄素却一脸强项地道。 “殿下莫要忘记了,陛下已经对程副率进行了厚赏,足以抵其功勋,殿下若是再行赏赐,实在不妥当。” 程处弼正要开口,那边这些日子被张玄素给怼得一肚子火的于志宁抢先插嘴道。 “张少詹事,程将军是陛下的臣子,但也是殿下的臣子,恩赏与否,自然是由为君者决断” “本官这么说自然有道理,照你这意思,但凡是给陛下或者是殿下诊治过疾病的医者,岂不是都要大加封赏喽?”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毛了,泥玛,居然敢当着面埋汰老子,春风吹,战鼓擂,陛下不在老子怕谁?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程某人升官发财你不乐意是吧?眼红了是吧?” 程处弼把那柄专门用来吓人的仪刀单手抬起,直接指向张玄素厉喝道。 “程将军,好好说话,这是丽正殿内,莫要动武” 站在一旁的宁忠心里边慌得一比,赶紧小声地劝道。 张玄素听到了这话,也给气得肝颤,跳脚怒道。 “姓程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等乃是在与殿下议事,与尔一个武夫何干?” 程处弼把仪刀往那宁忠的怀中一拍,大步就朝着张玄素走了过去。 这下子,便是李承乾也坐不住了,赶紧站起了身来,生怕起了冲突。 程处弼站到了张玄素跟前,俯首盯着这位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太子少詹事。 “本官武夫怎么了,你的文才有本武夫强吗?” “???”张玄素一开始还怕程处弼直接拳脚招呼,可是看到他站定之后。 心中这才暗松了口气,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扎得血淋淋。 看到张玄素那张气得吹胡 子瞪眼,恨不得想学小野猫怪叫一声扑上来挠自己两爪的模样。 程处弼非但不退,反倒负手而立,又近逼一步。 “这位张少詹事,你的诗赋有本武夫写得好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有了。” “姓程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张玄素的脸皮简直就跟潜伏在染坊的臭水沟的野狗,然后被一盆染坊污水给泼了一头一脸般。 “哟,这哪欺你了,那我换个问题,你的文章有我这位武夫写得好吗?” “说得好像你自个有多才华横溢似的,我tui!” “!!!!”张玄素愣愣地看着程处弼那张开合不停的嘴巴子,脑袋已经气得有些发懵。 心跳越来越快,虽然程处弼没有给自己造成肉体上的伤害,但是却对自己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简而言之,身体伤害没有,但是精神污辱很强烈。 想自己呕心泣血地苦读诗书数十载,到头来,却连人憎狗嫌的程三郎都比不过,简直,简直气煞我也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看到了张玄素突然手捂心口,喉咙咯咯作响,突然白眼一翻,软棉棉地栽倒在殿内。 “”瞬间,一阵不怎么温暖的春风,从丽正殿门外吹了进来,拂过每一位东宫属臣的面颊。 “你,你害死了张少詹事!”一位心态脆弱的东宫属官直接尖叫出声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伸手一摸张玄素的脉博。 这个时候,就连太子殿下也淡定不能,离开了位置凑到了近前。“程卿,张卿如何了?” 程处弼给张玄素摸了把脉,整个人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卑鄙! 正文卷 第1665章 咱们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凭啥不能露脸?(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抿了抿嘴,谁让这小子方才为了讨好自己闺女,嘴皮子就跟抹了蜜似的说得天花乱坠。 把自家闺女给说的开心在啥样了都,哼这小子,为了咱们老李家最可爱最贴心的闺女着想,以后得防着点才是。 不过顾忌到妻子和闺女在此,这么怼这小子也不是个事。 观音婢给了自己台阶,那就借坡下驴一把。 李世民朝着一脸黑线的程处弼阴恻恻一笑。“你婶婶说的对极了,来来来,让老夫好好瞧瞧” “老夫倒真要看看,什么样的真材实学,才敢投到你们老程家去。” 对于皇帝大佬这种夹枪带棍,一语双关的说话方式。 程处弼呵呵一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心怀鬼胎的程处弼将那三分卷子递给了指桑骂槐的大唐皇帝。 “娘亲,什么叫投卷呀?” 已经消灭了一个鸡蛋糕,第二个也已经吃了一半的李明达抬起了漂亮的黑眸,朝着睿智无双的娘亲看过去。 长孙皇后温婉地一笑,一边将闺女嘴角的碎屑擦去,一边从容不迫地将大唐风行的投卷说得十分简单易懂。 很快,李明达这位聪明的小可爱就明白了。“娘亲真厉害,娘亲什么都懂,太厉害了” “你呀”长孙皇后虽然知道闺女是在拍马屁,可仍旧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地刮了刮闺女那滑嫩的俏脸。 而一开始还夹枪带棍地吐槽程处弼的李世民,拿到了那些卷子的时候,还是满脸的嫌弃。 可是等到他看到了卷子里边的内容之后,脸色渐渐地变成了欣赏与赞叹。 甚至看到激动处,还拍拍自己的大腿啧啧连声。 这下子,长孙皇后忍不住朝着程处弼看过去,难道自己真的一语成谶不成? 想到了这,看到夫君正在专注的看卷子,闺女正在专注的吃鸡蛋糕,闲来无事的长孙皇后忍不住小声相询道。 “这几份卷子,你怎么会揣在身上?” “婶婶想必也应该知晓,我们程家跟那些,嗯不太对付。” “可是小侄又觉得他们这几个人,的确都是难得的才俊,若是因为这个,而不被录取入仕,实在是于心不忍” “是的母后,儿臣前往卢国公府去见处弼兄就是为了此事。” “处弼兄就是希望让儿臣出面帮忙,想要让儿臣也帮助举荐一二,不使贤才遗于乡野” “儿臣这里还有一份卷子,也是投给处弼兄的,其文章诗赋,皆是上上之选。” 长孙皇后接过了李恪递过来的卷子,按捺不住好奇地打开来欣赏。 很快,两位长辈在认真地看卷子,三位小辈在认真的吃东西。 不过程处弼和李恪只属于是无聊了偶尔咬一嘴,毕竟这些零食是给李明达这位小可爱的准备的。 若是被自己等人吃多了,这位小可爱不乐意咋办,难道又要跑一个来回? 看了良久,夫妻二人甚至交换着浏览了一遍,李世民这才面色十分慎重地看向程处弼。 他倒真没想到,程处弼得到的这四份投卷之中,其中三份,的确都是十分难得的上上之选。 不论是诗赋,又或者是文章,都十分的精采。 剩下的那一份,至少也称得上是可堪入眼,且不说这份可堪入眼的。 只说那三份,不论哪一份,都必定会成为被当期科举推崇的好宝贝。 结果一下子都出现在了程处弼的手中,这小子,还真是个大福星。 重要的是,他因为担忧卢国公府与文臣不和睦,可能会导致这些才俊遗于乡野。 所以把恪儿叫过去分开这些才俊的卷子,让他帮忙。 自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能够让大唐能够多选拔到一些才俊,为朝庭效命。 这样的胸襟,实在是让李世民都有些吃惊,可能够这么做的,李世民觉得满朝文武里边怕是找不出一掌之数。 “程三郎,你做得不错,不,你做得很好,老夫很是满意。” “多谢叔叔夸奖,小侄这也只是不希望他们被埋没罢了” “对了,虽然小侄已经分了吴王殿下,可是这里共有四份卷子,小侄有些担心。” “爹爹,我也要。”一声脆生生的稚嫩嗓音响了起来。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着这位晋阳公主看过去。 “刚刚爹爹不是说了,程三哥哥是为了朝庭好,分给了三哥,那我也分一份,我也要为朝庭好,好不好嘛爹爹” 又来了,嘴边的食物碎屑都还没抹干尽的李明达又开始施展撒娇大法,拉着亲爹的胳膊开始左摇右摆。 旁边的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小声道。“小兕子乖,你爹他们在说正事呢。” 可惜,遇上了这位宠女狂魔李世民,听到了闺女这话,心都快要融化了,一把揽住了乖闺女,爽朗地大笑起来。 “无妨,我们家小兕子也知道为了朝庭出力,那可是大好事。” “那就这样,待爹爹替你挑一挑啊,爹爹给你挑个最嗯,此人的文章最为平实,言之有物,必定能成今岁科举之魁首。” 程处弼看着这位金口玉言的大唐皇帝陛下,除了在心里边呵呵呵,实在是无槽可吐。 不过心里边倒也暗暗得意,有了皇帝大佬背书,谁特娘的还敢横插一杠子,还有谁? 在程处弼等人跟前上演了一出父慈女孝后,长孙皇后终于牵着李明达这个可爱聪慧的小磨人精离开了甘露殿。 李世民抚着长须,打量着程处弼与李恪,一想到方才给闺女的承诺,嘴角不禁幸福地扬了起来。 程处弼终于忍不住问道。“叔叔?” “嗯,对了,老夫正要跟你们说说这四份卷子,我家小兕子一份,还有恪儿一份,嗯,这两份是你的” 程处弼看着李世民将上官仪的那一份放在了他自己跟前,将任雅相和吴江寿的给了自己,又把辛茂将的给了李恪。 “嗯,不许弄错了,不然老夫定要为我闺女讨一个公道。” 看到李世民那根不停比划的手指头,还有那满满威胁的眼神,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文卷 第1666章 你们哥俩角抵,三盘两胜,胜者滚去洛阳(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向身边的处弼兄,整个人都方了。处弼兄,拜托你做个人好不好? 长孙皇后轻吡了一声,赶紧抬手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方才的失仪。 真是头疼啊,真不清楚这位程三郎什么时候就会蹦出一两句惊人之语来。 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一眼,长孙皇后这才颔首道。 “既是如此,那你们就办吧,莫要让小兕子吃亏就是了” “多谢婶婶理解,咦这是婶婶的书法作品吗?” 程处弼大喜,赶紧点头答道,目光一斜,就看到了那边铺在案几上的书法作品,不禁两眼一亮。 “对啊对啊,我娘亲在教我写字呢。我娘亲的字写得可好了,是吧娘亲?” 已经吃完了两个冰淇淋的李明达依偎在娘亲的怀中撒娇地道。 “你这孩子,这嘴啊,成天就跟抹了蜜似的” “处弼兄,咱们该撤了你这是要干嘛?”看到事情已经搞定,恨不得立刻拔腿就溜的李恪就看到了处弼兄居然起身走了过去。 “公主殿下果然说得没错。婶婶。你这字可太好了,真好看。”程处弼啧啧有声,两眼放光地欣赏着。 脑子里边不停地闪着四个大字,诗书传家,作为老程家的文艺担当,收罗大唐名人书画艺术作品的重担。 程三郎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敢忘,每一次瞅着便宜,总想捞点回家,也好诗书传家,熏陶下一家老小的。 努力上满家的糙老爷们都能够多有点文艺气息,就像现在,看到了历史之上那么有名的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 程处弼已经恨不得捞起桌案上的那两幅字直接蹿回家去,但是不行啊同志们,这里可是大唐皇宫,明抢是要不得滴 当然,巧取也不是不可以,比如现在,就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 李恪终于看到了,他看到了处弼兄一边狂拍母后,一边两眼满是贪婪之光打量着那两幅书法作品。 不禁一脸黑线,看样子,处弼兄又要闹腾妖蛾子了,自己是该旁观呢还是应该继续旁观? “那个婶婶,我在想,之前叔叔给公主殿下的书坊,写下了牌匾的名字。 这一回,公主殿下又要办报纸,嘿嘿嘿,那个婶婶你看是不是” 看到程处弼那副笑得快要合不拢嘴的架势,长孙皇后半天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但问题是,你让本宫写点东西,你笑成那个模样是几个意思? 看到长孙皇后一脸狐疑地打量过来,程处弼赶紧目光一转朝着李明达看过去。 这位跟程处弼相处过许多时光的李明达哪里不明白程三哥哥是什么想法。 “娘亲,你就给小兕子的报纸写幅字吧好不好?”李明达揪着长孙皇后的衣襟,开始撒娇。 左晃晃,右晃晃,小嘴撅起,大眼睛眨得飞快,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地轻捏了下闺女那有肉的小脸蛋。 “行了,莫要晃了,娘都快头晕了,给你写。” “嗯,娘亲对我最好啦”李明达立刻快活地笑了起来。 长孙皇后来到了书案前坐下,抄起了笔,蘸了蘸墨汁看向程处弼。 “就劳烦婶婶写上几个字:长安旬报一定会越来越好。” “”长孙皇后虽然不理解后面为什么要加那么几个字,不过还是全神灌注,凝于笔尖写下了这几个字。 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吹干了之后,这才精心地卷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处弼兄,你为何要让我母后写那么多字,不是长安旬报四个字就够了吗?” “呵呵我说贤弟啊,你母皇可是大唐的皇后,字可金贵着呢。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让她多写几个,我岂不是亏了?” “处弼兄,你这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恪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程处弼。 “你该不会想着要卖我母后的字吧?” “呵呵怎么可能,我会干那种没品的事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李恪一眼。 “你母后的作品,为兄我自然要精心的珍藏起来,日后也好经常欣赏。 感受一下这位大唐王朝传奇女性的文艺情操喂,贤弟你走那么快做甚?” 李恪一脸黑线地快步前行,实在不想搭理这货,不愧是程家人,雁过拔发的架势。 二人出了宫之后,正好饭点,就近找了一家酒肆钻 了进去吃吃喝喝,一面商议起了第一期报纸该怎么办。 李恪的意思是,直接摘录那些前几次科举的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 而程处弼则不同意,因为之前的那些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还没来得及收罗多少。 想要等那些东西,怕是至少也得花个十来天的光景,那岂不就耽搁了赚钱的计划? 听到了处弼兄的这番解释,李恪也原则上同意了处弼兄的意见,看到了处弼兄那张胸有成竹的脸,不禁道。 “那处弼兄你的意思,这第一期长安旬报要弄些什么内容?” “你莫要忘记了,现如今跟离你太子哥归长安这才过去多久,既然没有多久,这个热度尚在,既然如此。” “那咱们就顺便蹭一蹭这个热度,然后再提一提,之后我们长安旬报的内容会有哪些,也就顺势给自个打了广告” 听到了这番话,李恪不得不服气了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兄台,还是你厉害,甭管是闹妖蛾子,还是想歪点子,你都是最棒的。”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 “我说贤弟你这是什么话,这么正经的点子,生生让你说得有多不正经似的。罚酒三杯” 一位不良皇子,跟一位粗鄙武夫出身的文官,一边喝酒吃肉一边互插对方两肋双刀。 吃饱喝足之后,也大概拟出了一个第一期长安旬报的内容,哥俩这才打马径直出城,朝着那晋阳书坊而去。 找来了老匠师,让他先拿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将长安旬报四个字给拓了下来。 程处弼又赶紧将这份艺术作品给小心地收藏了起来,这才叫来了管事,开始策划长安旬报第一期的内容。 正文卷 第1667章 仔细瞅瞅,该你们两家娃娃诗书传家的时候到了(求订阅)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与李恪,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笑容很不真诚,不禁狐疑地道。 “光是去送好吃的?老夫怎么觉得你们俩个鬼鬼祟祟的。”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食盒道。 “小侄我昨个可是忙了许久,这才制作出了一种新的美食,想要给公主殿下尝尝,怎么就鬼鬼祟祟了?” “是什么美食,拿出来给老夫瞧瞧?”李世民目光落在了食盒上,朝着程处弼抬了抬下巴道。 “”程处弼的脸色有点黑,明明大家都已经商量好了的计划,怎么偏偏到了皇帝大佬这里出了瑕疵。 罢了,反正让他尝尝倒也无妨。程处弼打开了食盒下方的抽屉,从里边取出了一个蛋筒来。 再揭开顶盖,又掀开了用来隔热的厚布,不大会的功夫。 一个烤得金黄香酥的蛋筒里,多了一坨淡黄色,中间还掺杂着果脯的冰淇淋,递到了李世民跟前。 “这是冰的?”李世民接过那渐渐变凉的小碟子,闻到了浓郁的奶香味,居然还能够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甜香。 李世民显得有些笨拙地拿三根手指头捏着蛋筒,把这玩意凑到了嘴巴前,伸出舌头舔了那么一下,顿时两眼一亮。 “咦?你这东西,模样是难看了点,不过这滋味倒是比宫中的酥山要好。” “书山?”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世民。我特么还学海无涯苦作舟你信不信? 看到了程处弼呆愣愣的模样,李世民不禁一乐,想要伸舌头,似乎觉得这种动作有些过于猥琐,只得咬了一小口。 “你不知道什么是酥山?也对你小子若是知道,就不会这种表情。” 李承乾看到了处弼兄那副表情,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位脑洞清奇的处弼兄怕是又思维跑偏了,赶紧解释道。 “处弼兄,我父亲说的酥山,那是一种上古时辰就流传的消暑佳品。酥是酥脆的酥,山是山海的山” “据史有载,上古之时,也就是商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凌人’这种专门负责皇室藏冰的官员。” “传说君主商汤雇佣了九十多名‘凌人‘’,他们的工作就是把面粉c牛奶c香料和冰混合在一起,用以消暑。”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目光里边不禁多了几分的欣赏,倒真没想到,李承乾,居然连这样较为偏门的知识也能娓娓道来。 看到了父皇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孩儿小时候,因为天热,用过酥山消暑,好奇之下,曾经向老师李贞公请教过”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这才恍然,不禁忆及了这位曾经担当过三位太子太师,学识十分渊博的老臣子,可惜,走的太早了点。 这个时候,李世民倒也来了兴致,也顺着长子李承乾的话头继续下去。 “而我朝之所以将这种消暑佳品称之为酥山,酥山最底层覆以冰为底,上面覆盖着奶酥。 造型成若山峦之状,还要插上花朵c彩树,以彰其雅致之美。” 听得程处弼真有些想要一睹为快,但是,看着狼吞虎咽,吃得两眼放光的李恪。 还有那位斯文而又迅速地在舔着冰淇淋的太子殿下,程处弼很是自信地一笑。 “这个厉害,就是不知道味道能不能有我做的冰淇淋好。” “”李世民最见不得程三郎那副得瑟的模样,可又偏偏不说说假话。 只能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小混蛋,继续连舔带咬地吃掉了整个冰淇淋,连带蛋筒一起也全塞进了口中。 这才意有味尽地砸了砸嘴,不得不承认,这玩意虽然模样看起来不咋的,但是这个滋味,的确很美。 程处弼打量着这一家父子三人的吃相,一股子优越感由然则生,怕是日后李家的娃,个个啤酒肚。 “那叔叔,你和太子殿下你们商讨国家大政,小侄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看” “嗯,再给我跟承乾一人留一个,你们就爱上哪上哪去。”李世民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道。 虽然不乐意见这个程三郎,但是好吃的东西,终究还是要多尝点才是。 反正距离初夏也不远了,多吃点凉的正好降降火气。 程处弼不太乐意地又搞了两个冰淇淋蛋筒递给了这两位,这才辞出了甘露殿。 只是没有想到,赵昆主动亲自相送,将程处弼和李恪送到了台阶之下。 “娘娘应该会在立政殿,殿下也应该在那,要不要 我送你们过去?”赵昆有意无意地拿自己的刀鞘碰了碰程处弼手中的食盒。 程处弼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也给赵昆这位老司机来上一个。 赵昆这位毛胡子脸的侍卫头子这才站在原地,带着一脸欣慰地笑容,目送着程处弼与李恪消失在远处。 看到这位膘肥体壮的毛脸侍卫,用他那胡萝卜粗的手指头捏着那蛋筒冰淇淋在那里舔。 那场面,生生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奥胖两根手指头捏瓶喝水视频,实在是风格太那啥。 程处弼来到了立政殿外,就看到了武媚娘正在跟几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姐在一块不知道在嘀咕啥子。 其中一位面朝着这个方向的小姐姐也同样看到了程处弼和吴王李恪,赶紧扯了扯身边的武媚娘。 “媚娘,你看谁来了?” 武媚娘一扭头,就正好看到了程三郎朝着自己这边摆手示意,下意识地嫣然一笑,抬手回应。 旋及就觉得不妥,赶紧与几位小姐妹一起整齐划一地朝着那边行礼。“见过吴王殿下,见过程太常。”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一个脆甜的稚嫩嗓音。“程三哥哥来啦?!” 程处弼只能朝着武媚娘传递了个抱歉的眼神,这才随着李恪一同入殿而去。 武媚娘这个时候,总算是恢复了镇定,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点,上次程三郎说那话,分明就有调戏自己之嫌。 那自己回来之后,不是已经痛定思痛,下次见面,一定要维持高冷的形象吗? 一思及此,武媚娘懊恼的一击掌,该死,刚刚一定是被程三哥那过于灿烂的笑容给晃昏了头,才忘记了自己应该维持高冷形容。 正文卷 第1668章 程慈父勃然大怒,出手教训了喜欢动粗的儿子(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一扬,旋及又敛起,这才冷哼了一声道。 “都退下吧,朕有事要与太子商议。” 程处弼这才站起了身来,看到了跟自己并肩而跪的张玄素,忍不住心中大恶。 凑到了张玄素的耳朵边,用只有对方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老东西,走着瞧!” 然后拍拍屁股径直扬长而去,张玄素差点给气懵逼了都,愣在原地,半天才被同僚给搀出了丽正殿。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承乾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转过了身来正向朝着父皇请罪。 却看到了李世民脸上,哪里还有半天的暴怒和严肃,有的是一种类似于兴灾乐祸的笑容。 “???”李承乾整个人都快要风中凌乱了都,这是咋了?亲爹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来来来,跟为父坐过来,那个是宁忠是吧,弄些茶汤来,嗯,承乾你这里可有菊花茶汤?” “有的,宁忠快去。”李承乾赶紧抬头说道。 “好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你我父子二人,咱们可以好好说会话了” “父亲你什么时候到的?”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古怪,勉强忍住了笑意道。 “为父早就到了,从张玄素跟程三郎起了争执那会,就已经到得殿门外。” “那父亲你都知道了”李承乾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脑袋。“孩儿没用,居然连这样的小小争执都处置不好。” 李世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胳膊,满脸唏嘘感慨地道。 “不,这怪不得你,任哪一位君王,遇上这样前所未有的场面,都会措手不及” 李承乾听得这话,心中一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父亲那张表情很复杂的脸。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特别是最后你那句话,直击要害,那两个混嗯,那两个家伙就是装的。” “程三郎的医道还是有一套,他笃定对方是装的,那必然是真的。” “至于他中毒倒下,虽然有些有些过于夸张,却未尝不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应对策略。” “毕竟这东宫诸官,乐意跟他程三郎站一边的,怕是没几人吧?” 看到了父亲投来的目光,李承乾有些腼腆地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处弼兄为了孩儿,得罪了不少的东宫属官” 宁忠急匆匆地提来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菊花枸杞茶,不过才到得丽正殿门处,就被陛下的心腹侍卫头子赵昆给拦住。 就看到了赵昆朝着里边禀报了一声,得到了回应之后,他将那壶热茶送入了殿中之后又退了出来。 宁忠伸长脖子,只看到了太子殿下和陛下二人却是懒散地跌坐在那里呷着茶汤小声地言语。 能够明显看得出来,根本与过去父子相见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过去,二人见面之后,必定是正襟危坐,面容肃穆,哪会像现在这般 偷窥了两眼之后,宁忠揉着发酸的脖子,安稳地站在了殿外,只是那情不自禁扬起的嘴角,泄漏了他那很是愉快的心情。 “多谢父亲教诲,孩儿懂了” 听着父亲出奇耐心地解释和剖析着与人臣之间交道的方式,实在是让李承乾受益非浅。 “不过嘛,这些办法,那都是对付一般的臣工,若是遇上像程家父子这样的臣子,呵呵咳,那就不能如此。” 李承乾看到了亲爹那张好气又好笑的古怪表情,不过他一思及方才处弼兄那种夸张的演技,也憋不住乐出了声来。 “还请父亲教一教孩儿才是。孩儿知道,处弼兄这个人,嗯,总会有意外” “为父就这么跟你说吧”李世民砸了砸嘴,压低了声音道。 “对付程三郎,就要跟对付他爹似的,罚俸禄,那是给人看到上位者的公允。 但是,私底下,你可以多多安抚,多多赏赐嘛” 李承乾看着亲爹,看到亲爹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思及了处弼兄经常抱怨一家老小俸禄经常领不到 李承乾又差点想要抱着肚皮滚倒在地板上,强忍住了笑意,这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父亲的意思,孩儿大致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记住了,为君者,心里边一定要有一杆秤,明白谁才是你可以委以重托的臣工,哪些是你需要谨慎应对的臣子” 李世民又足足跟李承乾说了半个时辰 ,这才意犹未尽地站起了身来。 在李承乾的恭送之下,步出了丽正殿,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殿旁不远处。 程处弼这小子居然没心没肺地又跟几位左内率精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聊啥,聊得眉飞色舞,份外的嗨皮。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这小子心态真的好,比他爹还强点。 “好了,为夫先回宫了,若是无事,多去看看你娘亲还有苏氏。” 看到父亲离开之后,李承乾目光落在了宁忠身上。“传东宫诸官,继续方才的殿议。” “是,奴婢遵命。”宁忠点了点头,赶紧吩咐下去,不大会的功夫,丽正殿外的一干小宦官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很快,东宫诸官,又再次汇聚一堂,不过这一次,太子少詹事张玄素并没有出现。 倒是有相熟的同僚说张玄素头晕目眩,实在来不了。 李承乾哪怕不明白,这家伙分明就是方才受到了打击,觉得丢脸,不好意思短时间之内再出现。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处弼兄仍旧老神在在地扶着那把仪刀站在原地,唔不愧是处弼兄,意志之坚,果非常人能及。 “方才于卿的提议,孤觉得甚是有理,程卿是父皇的太常寺卿,父皇封赏程卿,那是父皇的美意。” “而孤为国之储君,程卿亦是孤之属臣,程卿之作为,大益于孤,孤当厚赏之,不然东宫赏罚不明则禁令不行。” “程卿” “臣在。”程处弼心中大乐,表面仍旧很严肃地赶紧把仪刀先搁一边,退到了阶下恭敬一礼道。 “赏程副率金五千斤,丝帛五千匹,赐宝马一匹,以彰其功” 正文卷 第1669章 经历数百里的路途去寻程三郎看病,这真是看病?(求订阅) 正常情况下,兔子都是单眼皮,不过自打大唐多了个喜欢玩手术刀的程三郎之后,一切都变了 程处弼在后世看到过报道,那些无良的所谓整容整型医院的医生的速度培训用的居然是鸡腿。 当年的优秀医务工作者程处弼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十分痛恨与鄙夷那些不正经的非专业人士。 所以现如今,已经有了女性开始追求双眼皮,开眼角的美,程处弼当然是无法去阻止。 毕竟娘亲崔氏已经在程处弼的耳朵边唠叨了好几天,这个王妃,那个王妃,嗯,都不是老程家惹得起的一帮中年妇女。 程处弼没有拒绝的权利,有的是努力争取做好每一次手术,努力让双眼皮的造型美达到最佳效果。 所以,想要让手术的成功率高,手术效果完美,那就要通过无数次反复不停的练习才能够达到。 就像现在,程处弼的跟前躺着十只不醒兔事的兔子,程处弼一身手术服,正在给兔子们进行着双眼皮手术。 每做完一只,给它缝好了线,就会扔给七位弟子,让他们继续着其他的各种手术,或是摘除胆囊,或者是摘除盲肠 管家富叔和济叔二人蹲在院门口,闻着那淡淡的血腥味,看着那里边公子还有那七个年轻人手中时不时闪现寒芒的金属器具,不禁摇了摇头。 兔子倒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坐落到自家三公子手上。 最开始的那会,被拿去用来制作叫着狂犬病疫苗的药。 之后慢慢地花样越来越多,先是家里的兔子都失去了盲肠,之后又少了胆,又被摘了脾脏,还有些被切除一截肠子。 有些还会被公子打断骨头重新接骨,总之,管家富叔觉得,那些投胎到兔子身上的倒霉鬼。 前世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才会这么落到自家三公子身上,成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到最后,能够躺在案板之上,被烹饪成各种美食,或许对于它们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现在倒好,之前那位任城王妃拉过双眼皮之后,据说有不少身份与任城王妃差不多的那些爱美女性,都相中了自家三公子的手艺,准备来拉双眼皮。 三公子也是迫不得已,于是乎,老程家的兔子又倒了霉。 “怎么的,我说富哥,你这莫非是在可怜那些倒霉的兔子?” 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更在老程家的厨房里见多了生死的济叔不禁乐道。 “那倒不至于,我听夫人提及过,咱们三公子要拉双眼皮的,可都是皇室里的那些,难怪三公子这两天这么辛苦,连牌都不打了” “是啊,对了富哥,你听说了没,说是咱们三公子跟那长孙吏部在吏部里起了冲突。” “当然听说了,我还特地问了问公子” 两个八卦的老汉蹲在不远处叽叽歪歪的功夫,程处弼终于把第十只兔子的双眼皮也拉完。 做好了精细的缝合,这才长出了一口大气,接下了口罩。 连做十台双眼皮手术,可惜的是,想要见效果,怕是得等上几天才行。 算了算陛下给自己的假期,嗯,倒也差不多,前天就被娘亲逮着,告诉程处弼。 任城王妃颜氏来过,同来的还有胶东王的王妃c新兴郡王的王妃,以及总之全是王妃。 这四位都是单眼皮的中年妇女,都是渴望能够再变得美一点的显贵女性。 程处弼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娘亲,自己这几天会先努力练练手,争取等到在假期结束之前。 给这些爱美的阿姨级别的女性们统一拉眼皮。 好在拉眼皮都是小手术,程处弼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进行了反复的练习和精心的准备。 经过了几天的练习,程处弼不但拉眼皮的技术熟练了许多,而且家里边的兔子全都变成了双眼皮。 虽然爱美的女性,想必都很乐意有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但是兔子乐不乐意,程三郎就不清楚了。 到了手术当天,距离卢国公府不远的草市,那些熟悉的老街坊忍不住啧啧称奇不已。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不少华丽的马车来到了卢国公府,之后,便从车中下来一位位份外显得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步入了卢国公府。 程处弼则是站在娘亲身边,努力地扮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由着这些单皮眼的中年阿姨们夸奖吹捧自己。 程处弼而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时不时还要谦虚 几句。 一直等到了四位王妃,还有那位叫阿嫣的小娘子都齐聚于府中之后。 得到了娘亲的首肯,程处弼就赶去换了一身手术服,开始准备进行手术。 然后,四位王妃还有阿嫣小娘子都齐刷刷地并排坐在一起,颇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身白衣白帽白口罩的程处弼。 “几位姐姐没事的,阿嫣,来,你先给几位长辈打个样,有娘亲在,别怕。” “嗯!”这位勇敢的阿嫣小娘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很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敛身一礼低声道。 “有劳程三哥了,我一定要变得像我娘一样漂亮。” “放心吧,一定会的。”程处弼此刻只露着一双眼睛,声音从口罩后边冒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后,阿嫣小娘子便往手术床上一躺,主动地抄起了一块毛巾往自己嘴里边一塞,两眼一闭,双拳紧握。 程处弼很欣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爱美的女性,为了美,配合度如此之高,都不需要自己吩咐。 程处弼坐到了一张特别订制的椅子上,开始给阿嫣的眼部进行消毒然后开始进行手术。 看到了程三郎抄起明晃晃的手术刀,在那阿嫣小姑娘的眼皮上划拉的时候,四位王妃不约而同地用力闭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她们的又忍不住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向那边。 阿嫣小娘子,除了程处弼的刀子划开眼睛的时候,几不可查地闷哼了一声之外,就再没动静。 意志多么坚强的姑娘啊,为了美,疼痛算得了什么 正文卷 第1670章 不对啊,那俩在洛阳也就是每天打打牌没干别的(求订阅) 俸禄,贞观八年,到现如今都已经贞观十年了,程处弼领到的俸禄居然就五个铜板。 “那个老老三啊,张玄素那个老不要脸的居然那么龌龊,你干得好。” 亲爹程咬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微表情,嘴角老往上扬。 “不过我儿更好,哈哈哈哈爹这是在为你高兴是真的为你开心。” 大哥二哥早就已经连滚带爬地窜出去了,留下程咬金这位亲爹独自面对幽怨的老程家颜值担当程处弼。 好在找到了借口乐了半天之后,程咬金总算是收起了笑意,严肃了表情。 “这些日子,爹打听到了不少事情,你可知道,张玄素何必会频频与那于志宁分争不停?” 程处弼摇了摇头。“应该是他们互相瞅着不顺眼吧。” “废话,那帮子文臣就没有一个瞅着顺眼的好不好。唔当然咱们家老三除外。”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决定接受亲爹的赞美。 “爹打听到,你们东宫的那帮子臣工,可是有不少,都暗中与魏王那个小胖子那边有往来。” “难道张玄素” 程咬金呵呵一乐,点了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明白了吧?” “那个自以为才学过人,自命不凡的小胖子,怕是还贼心不死,呵呵” “他也不想想,那些在后边怂恿他的人,哪一个不是老江湖,就这小子,哪天被人当了枪使,指不定还以为自己” 程处弼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亲爹,他倒真没有想到,原本不仅仅是看自己不顺眼的问题。 而是那帮子家伙现在还跟米其林魏王眉来眼去,这帮子家伙自然巴不得东宫越乱越好,而自己,还有于志宁。 因为在骊山汤泉宫,一直随侍于太子左右,甚至连太子回长安的那一场大戏,也是出自他们之后。 自然而然的,自己还有于詹事也就成为了那些人和着他们背后的人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嘛,那帮子玩意,读书人嘛,做事向来畏首畏尾,再加上陛下对你青睐有加。 所以你小子好好在东宫里安心的呆着就是。对了算了,过去你怎么做,如今继续怎么做就是。” “爹,真没问题?”程处弼揉了揉脸,自己就特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务工作者。 现在居然已经牵涉到了这么高级的朝堂斗争,实在是让人蛋疼无比。 “放心吧,有问题怕甚,还有爹在。”程咬金的大巴掌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一脸豪横。 顿令程处弼豪气顿生,也是,有这样的亲爹,老子怕谁?! 夜里,程咬金一身宽松的儒衫,斜靠在榻边,正在剥着杏仁,剥好一粒,就喂到旁边正在抄录书籍的娘子崔氏的口中。 崔氏搁下了笔,咀嚼着夫君递进口中的杏仁,朝着夫君甜甜一笑。 咽下了口中的杏仁,下一枚又递了过来,崔氏继续享用着这种她最爱吃的坚果,放弃了继续抄录书籍的打算。 “夫君这样真的好吗?妾身真有些担心三郎” “娘子你就放心好了,三郎这小子傻人咳,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何况陛下也不是不清楚那东宫诸事,只不过陛下不乐意搭理。毕竟那是东宫” “东宫诸事,太子才是君,陛下这是有意锻炼太子,如今太子地位稳固,自然无忧。” “太子如今与咱们家老三,可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你不必担心。” “再有一点,娘子莫要忘记了,老三救过上皇陛下的性命,救过皇后娘娘的性命,解了太子足疾,保全了他危危可岌的储君之位” 崔氏听着程咬金之言,脸色轻松了许多,恍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夫君有见识,妾身” 话还没说完又被夫君一枚杏仁堵住了嘴,程咬金笑眯眯地轻刮了下娘子的琼鼻道。 “哈哈娘子莫要谦虚了,我家娘子何等聪慧睿智,为夫焉能不知。” “夫君”崔氏难得地面现娇羞,依偎到了夫君的怀中,明眸一转。 “对了夫君,要不要提醒咱们家三郎,让他多往宫中行走。” “不必,这样就很好,咱们家老三就是个有福气的人,由着他自个最好。” 程咬金笑道,揽着自家娘子,不禁有些感慨,可惜,那位晋阳公主年纪小了点 不过眼珠子一转, 看向身边这位小自己十多岁的爱妻,唔也不是不行。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怪怪的?”崔氏抬起了手,轻轻地薅着夫君的浓须嗔道。 “嘿嘿,没事没事,为夫就是想到了一点好玩的。” “来,夫君咱们下会棋好不好,你可是有许久没陪妾身下棋了。” “啊哈”程咬金看到妻子期盼的表情,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脑袋。“既然娘子相邀,那为夫岂有高挂免战牌之理,来。” 半个时辰之后,崔氏颇为感慨地道。 “夫君的棋艺果然大有进益,妾身只让了五子,却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才能胜之。” “这说明娘子教得好,那个娘子,天色已晚” “都还没到子时呢,夫君咱们再来一盘如何?” “唔” “夫君不许打瞌睡,下棋要认真一点” “” 第二天一大早,程处弼正在跟两位兄长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就看到了亲爹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了前厅。 “爹,你这是”程处弼有些懵,赶紧把最后一口羊奶咽下问道。 程咬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想到了昨天夜晚,娘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自己生生下了一夜的棋。 一直到得天色快要擦亮,这才在自己的苦劝之下恋恋不舍地睡下。 而自己也就脑袋感觉才沾了枕头,眨眼间就被娘子给推醒,催促着自己起床去衙门公干。 “就是昨天晚上跟你娘对弈了一夜,唉那谁,程富,赶紧给老夫来壶三勒浆提提神。” “孩儿没想到爹连围棋也会。”程处弼直接对亲爹刮目相看,没有想到亲爹居然会这么文艺的益智游戏。 “爹,你这是”程处弼有些懵,赶紧把最后一口羊奶咽下问道。 程咬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想到了昨天夜晚,娘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自己生生下了一夜的棋。 一直到得天色快要擦亮,这才在自己的苦劝之下恋恋不舍地睡下。 而自己也就脑袋感觉才沾了枕头,眨眼间就被娘子给推醒,催促着自己起床去衙门公干。 “就是昨天晚上跟你娘对弈了一夜,唉那谁,程富,赶紧给老夫来壶三勒浆提提神。” 正文卷 第1671章 你好歹也是天子,能不能别这么理直气壮看热闹?(求订阅)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向身边的处弼兄,整个人都方了。处弼兄,拜托你做个人好不好? 长孙皇后轻吡了一声,赶紧抬手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方才的失仪。 真是头疼啊,真不清楚这位程三郎什么时候就会蹦出一两句惊人之语来。 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一眼,长孙皇后这才颔首道。 “既是如此,那你们就办吧,莫要让小兕子吃亏就是了” “多谢婶婶理解,咦这是婶婶的书法作品吗?” 程处弼大喜,赶紧点头答道,目光一斜,就看到了那边铺在案几上的书法作品,不禁两眼一亮。 “对啊对啊,我娘亲在教我写字呢。我娘亲的字写得可好了,是吧娘亲?” 已经吃完了两个冰淇淋的李明达依偎在娘亲的怀中撒娇地道。 “你这孩子,这嘴啊,成天就跟抹了蜜似的” “处弼兄,咱们该撤了你这是要干嘛?”看到事情已经搞定,恨不得立刻拔腿就溜的李恪就看到了处弼兄居然起身走了过去。 “公主殿下果然说得没错。婶婶。你这字可太好了,真好看。”程处弼啧啧有声,两眼放光地欣赏着。 脑子里边不停地闪着四个大字,诗书传家,作为老程家的文艺担当,收罗大唐名人书画艺术作品的重担。 程三郎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敢忘,每一次瞅着便宜,总想捞点回家,也好诗书传家,熏陶下一家老小的。 努力上满家的糙老爷们都能够多有点文艺气息,就像现在,看到了历史之上那么有名的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 程处弼已经恨不得捞起桌案上的那两幅字直接蹿回家去,但是不行啊同志们,这里可是大唐皇宫,明抢是要不得滴 当然,巧取也不是不可以,比如现在,就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 李恪终于看到了,他看到了处弼兄一边狂拍母后,一边两眼满是贪婪之光打量着那两幅书法作品。 不禁一脸黑线,看样子,处弼兄又要闹腾妖蛾子了,自己是该旁观呢还是应该继续旁观? “那个婶婶,我在想,之前叔叔给公主殿下的书坊,写下了牌匾的名字。 这一回,公主殿下又要办报纸,嘿嘿嘿,那个婶婶你看是不是” 看到程处弼那副笑得快要合不拢嘴的架势,长孙皇后半天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但问题是,你让本宫写点东西,你笑成那个模样是几个意思? 看到长孙皇后一脸狐疑地打量过来,程处弼赶紧目光一转朝着李明达看过去。 这位跟程处弼相处过许多时光的李明达哪里不明白程三哥哥是什么想法。 “娘亲,你就给小兕子的报纸写幅字吧好不好?”李明达揪着长孙皇后的衣襟,开始撒娇。 左晃晃,右晃晃,小嘴撅起,大眼睛眨得飞快,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地轻捏了下闺女那有肉的小脸蛋。 “行了,莫要晃了,娘都快头晕了,给你写。” “嗯,娘亲对我最好啦”李明达立刻快活地笑了起来。 长孙皇后来到了书案前坐下,抄起了笔,蘸了蘸墨汁看向程处弼。 “就劳烦婶婶写上几个字:长安旬报一定会越来越好。” “”长孙皇后虽然不理解后面为什么要加那么几个字,不过还是全神灌注,凝于笔尖写下了这几个字。 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吹干了之后,这才精心地卷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处弼兄,你为何要让我母后写那么多字,不是长安旬报四个字就够了吗?” “呵呵我说贤弟啊,你母皇可是大唐的皇后,字可金贵着呢。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让她多写几个,我岂不是亏了?” “处弼兄,你这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恪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程处弼。 “你该不会想着要卖我母后的字吧?” “呵呵怎么可能,我会干那种没品的事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李恪一眼。 “你母后的作品,为兄我自然要精心的珍藏起来,日后也好经常欣赏。 感受一下这位大唐王朝传奇女性的文艺情操喂,贤弟你走那么快做甚?” 李恪一脸黑线地快步前行,实在不想搭理这货,不愧是程家人,雁过拔发的架势。 二人出了宫之后,正好饭点,就近找了一家酒肆钻 了进去吃吃喝喝,一面商议起了第一期报纸该怎么办。 李恪的意思是,直接摘录那些前几次科举的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 而程处弼则不同意,因为之前的那些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还没来得及收罗多少。 想要等那些东西,怕是至少也得花个十来天的光景,那岂不就耽搁了赚钱的计划? 听到了处弼兄的这番解释,李恪也原则上同意了处弼兄的意见,看到了处弼兄那张胸有成竹的脸,不禁道。 “那处弼兄你的意思,这第一期长安旬报要弄些什么内容?” “你莫要忘记了,现如今跟离你太子哥归长安这才过去多久,既然没有多久,这个热度尚在,既然如此。” “那咱们就顺便蹭一蹭这个热度,然后再提一提,之后我们长安旬报的内容会有哪些,也就顺势给自个打了广告” 听到了这番话,李恪不得不服气了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兄台,还是你厉害,甭管是闹妖蛾子,还是想歪点子,你都是最棒的。”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 “我说贤弟你这是什么话,这么正经的点子,生生让你说得有多不正经似的。罚酒三杯” 一位不良皇子,跟一位粗鄙武夫出身的文官,一边喝酒吃肉一边互插对方两肋双刀。 吃饱喝足之后,也大概拟出了一个第一期长安旬报的内容,哥俩这才打马径直出城,朝着那晋阳书坊而去。 找来了老匠师,让他先拿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将长安旬报四个字给拓了下来。 程处弼又赶紧将这份艺术作品给小心地收藏了起来,这才叫来了管事,开始策划长安旬报第一期的内容。 正文卷 第1672章 那两个笔名风骚的贵人创作的《洛阳牡丹亭记》(求票) 正常情况下,兔子都是单眼皮,不过自打大唐多了个喜欢玩手术刀的程三郎之后,一切都变了 程处弼在后世看到过报道,那些无良的所谓整容整型医院的医生的速度培训用的居然是鸡腿。 当年的优秀医务工作者程处弼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十分痛恨与鄙夷那些不正经的非专业人士。 所以现如今,已经有了女性开始追求双眼皮,开眼角的美,程处弼当然是无法去阻止。 毕竟娘亲崔氏已经在程处弼的耳朵边唠叨了好几天,这个王妃,那个王妃,嗯,都不是老程家惹得起的一帮中年妇女。 程处弼没有拒绝的权利,有的是努力争取做好每一次手术,努力让双眼皮的造型美达到最佳效果。 所以,想要让手术的成功率高,手术效果完美,那就要通过无数次反复不停的练习才能够达到。 就像现在,程处弼的跟前躺着十只不醒兔事的兔子,程处弼一身手术服,正在给兔子们进行着双眼皮手术。 每做完一只,给它缝好了线,就会扔给七位弟子,让他们继续着其他的各种手术,或是摘除胆囊,或者是摘除盲肠 管家富叔和济叔二人蹲在院门口,闻着那淡淡的血腥味,看着那里边公子还有那七个年轻人手中时不时闪现寒芒的金属器具,不禁摇了摇头。 兔子倒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坐落到自家三公子手上。 最开始的那会,被拿去用来制作叫着狂犬病疫苗的药。 之后慢慢地花样越来越多,先是家里的兔子都失去了盲肠,之后又少了胆,又被摘了脾脏,还有些被切除一截肠子。 有些还会被公子打断骨头重新接骨,总之,管家富叔觉得,那些投胎到兔子身上的倒霉鬼。 前世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才会这么落到自家三公子身上,成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到最后,能够躺在案板之上,被烹饪成各种美食,或许对于它们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现在倒好,之前那位任城王妃拉过双眼皮之后,据说有不少身份与任城王妃差不多的那些爱美女性,都相中了自家三公子的手艺,准备来拉双眼皮。 三公子也是迫不得已,于是乎,老程家的兔子又倒了霉。 “怎么的,我说富哥,你这莫非是在可怜那些倒霉的兔子?” 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更在老程家的厨房里见多了生死的济叔不禁乐道。 “那倒不至于,我听夫人提及过,咱们三公子要拉双眼皮的,可都是皇室里的那些,难怪三公子这两天这么辛苦,连牌都不打了” “是啊,对了富哥,你听说了没,说是咱们三公子跟那长孙吏部在吏部里起了冲突。” “当然听说了,我还特地问了问公子” 两个八卦的老汉蹲在不远处叽叽歪歪的功夫,程处弼终于把第十只兔子的双眼皮也拉完。 做好了精细的缝合,这才长出了一口大气,接下了口罩。 连做十台双眼皮手术,可惜的是,想要见效果,怕是得等上几天才行。 算了算陛下给自己的假期,嗯,倒也差不多,前天就被娘亲逮着,告诉程处弼。 任城王妃颜氏来过,同来的还有胶东王的王妃c新兴郡王的王妃,以及总之全是王妃。 这四位都是单眼皮的中年妇女,都是渴望能够再变得美一点的显贵女性。 程处弼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娘亲,自己这几天会先努力练练手,争取等到在假期结束之前。 给这些爱美的阿姨级别的女性们统一拉眼皮。 好在拉眼皮都是小手术,程处弼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进行了反复的练习和精心的准备。 经过了几天的练习,程处弼不但拉眼皮的技术熟练了许多,而且家里边的兔子全都变成了双眼皮。 虽然爱美的女性,想必都很乐意有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但是兔子乐不乐意,程三郎就不清楚了。 到了手术当天,距离卢国公府不远的草市,那些熟悉的老街坊忍不住啧啧称奇不已。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不少华丽的马车来到了卢国公府,之后,便从车中下来一位位份外显得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步入了卢国公府。 程处弼则是站在娘亲身边,努力地扮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由着这些单皮眼的中年阿姨们夸奖吹捧自己。 程处弼而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时不时还要谦虚 几句。 一直等到了四位王妃,还有那位叫阿嫣的小娘子都齐聚于府中之后。 得到了娘亲的首肯,程处弼就赶去换了一身手术服,开始准备进行手术。 然后,四位王妃还有阿嫣小娘子都齐刷刷地并排坐在一起,颇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身白衣白帽白口罩的程处弼。 “几位姐姐没事的,阿嫣,来,你先给几位长辈打个样,有娘亲在,别怕。” “嗯!”这位勇敢的阿嫣小娘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很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程处弼跟前敛身一礼低声道。 “有劳程三哥了,我一定要变得像我娘一样漂亮。” “放心吧,一定会的。”程处弼此刻只露着一双眼睛,声音从口罩后边冒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后,阿嫣小娘子便往手术床上一躺,主动地抄起了一块毛巾往自己嘴里边一塞,两眼一闭,双拳紧握。 程处弼很欣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爱美的女性,为了美,配合度如此之高,都不需要自己吩咐。 程处弼坐到了一张特别订制的椅子上,开始给阿嫣的眼部进行消毒然后开始进行手术。 看到了程三郎抄起明晃晃的手术刀,在那阿嫣小姑娘的眼皮上划拉的时候,四位王妃不约而同地用力闭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她们的又忍不住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向那边。 阿嫣小娘子,除了程处弼的刀子划开眼睛的时候,几不可查地闷哼了一声之外,就再没动静。 意志多么坚强的姑娘啊,为了美,疼痛算得了什么 正文卷 第1673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高阳公主殿下(求订阅求票) “幸太子足疾得愈,万民贺,百官贺,足见太子得上天庇佑。” 此言一出,朝堂之中,针落可闻,群臣都识趣地没有插嘴。 就见李世民站在御案后方,大声言道。 “太子乃国之储君,仁孝恭顺,朕甚爱之,太子能体察民情,知民间疾苦,朕甚慰之” “太子愿献百万册书籍,以馈天下寒门士子,朕准奏。” “儿臣谢过父皇。”李承乾赶紧朝着父亲恭敬地一礼。 满臣文武整齐划一地出列再次拜称赞太子仁孝恭顺,称赞大唐皇帝陛下泽被苍生。 至于为何不提及铅活字印刷术,陛下之前已经说过了,那是他闺女的产业,称稳一手,以后再说。 程处弼也觉得这样的大功劳,不必一次浪费掉,日后再说,反正功劳是我的,肯定跑不掉。 哪怕是一百四十万册书这个数目极奇惊世骇俗,但是听闻了所印的内容之后。 不少的世家大族出身的臣工,都不约而同地暗松了口气。毕竟,《三字经》和《千字文》都是开蒙所用。 那玩意量再大又能如何? 至于《论语》那才属于是真正读书人的开启儒家道路的初级技能书。 真正可以让那些寒门士子的理论知识水平得到提高,那还得看四书五经那些好宝贝。 更需要各种带着注释的典籍卷典,不然,也就顶多也就是个儒生级别,根本不会成为真正的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等到诸文武退回了列班之后,心里边越想越不服气的魏王李泰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出了列班。 长孙无忌看到了魏王李泰出列,嘴角微微一扬,这小子总算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李世民微愕,看着这位胖墩墩的爱子,慢慢地挪到了阶下,吃力地行了礼。 “青雀你这是” “父皇,儿臣奉旨,主持编撰《括地志》,半年多来,一直不敢懈怠,召集诸多贤达鸿儒日夜辛劳” 程处弼站在文臣列班之中,打量着这位肥头大耳的米其林魏王,看着他在那里叽叽歪歪。 心中不禁一乐,幸好,幸好自己这边有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当中奸人,不然,太子爷蹲骊山半天啥事也不做。 那么一对比起来,岂不是要落下一大截,至少对于太子李承乾的声望不利。 现如今,有了一百四十万册书籍打底,莫说是《括地志》,就算是搞出《括天志》,那也都只能是弟弟中的弟弟,没个鸟用。 程处弼打量着魏王那米其林招牌形象的身材,啧啧怎么感觉这货又胖了一圈? 照这么发育下去,程处弼觉得这货距离三高baff附体,已经不远了。 不得不承认,这位肥头大耳的魏王李泰恰多了油脂和糖类,小嘴是真甜,叽叽歪歪老半天之后,这才将手中的那几卷书献上。 “今特献上《括地志》前三卷,以贺元旦,贺父皇万福。” 李世民龙颜大悦,嘉许了李泰几句,下旨宣布,又赐给了李泰丝帛两千匹,金两千斤。 鼓励这位米其林魏王再接再励,早日将《括地志》编撰完成。 看到魏王李泰赶紧感激涕淋地朝着李世民拜倒谢恩,程处弼不由得暗暗撇嘴不已。差点就想吐个槽,太子你不赏赐点东西,倒是魏王李泰你赏得飞快。 李世民若有所觉的目光一扫,落在了文臣堆中,份外显得牛高马大,英伟不凡的程处弼看到这货一脸不乐意,嘴里不知道在嘀咕啥,嘴角不禁一扬。 “程三郎何在?” “微臣在”程处弼快步出了殿班,朝着李世民的方向恭敬地一礼。 “卿施妙手,使太子足疾得愈,朕心甚慰,卿著《三字经》,使我大唐有了更适合开蒙的文章,更助太子筹办书籍百余万册,进献朝庭,功勋甚著。” “来人,宣旨。”随着李世民朝着旁边颔首示意。房玄龄站了出来,先是朝着李世民一礼。 这才从宦官的手中接过了圣旨,浏览了一遍之后,开始宣读起来。 满朝文武都看着这位就在前一两个月,刚刚受到了陛下嘉许,成为了除皇族之外,最年轻的四品官员的程处弼。 再一次受到了天子的嘉奖,这一次,不是升官,而是晋爵,从东阿县男,直接晋爵为东阿县伯,赐第一座。 赐金万斤,丝帛五千匹,良田千亩,另外,授金鱼袋 一系列的赏赐,让程处弼这位贪财 的穿越者差点喜极攻心,赶紧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诚心诚意地朝着大唐皇帝陛下致谢。 看到程处弼那笑得快合不拢的嘴,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忍不住又叮嘱了句。 “程三郎,你如今也是朝庭四品官员,做事应该谨言慎行,不许胡闹,不然,老夫可饶你不得。” 意思是我以前经常不谨慎,成天瞎胡闹?这话程处弼听得很不乐意。 但是作为一位优秀的墙头草表率,程处弼还是老老实实,份外乖巧地恭声应是。 但这不是代表我是那样的人,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不跟皇帝大佬你计较罢了。 程处弼浑然没有注意到周围那一双双讶然的目光,便是那长孙无忌,也忍不住在心里边暗暗吐了句槽。 “这个幸运的混帐小子” 李靖笑眯眯地打量着程处弼,陛下方才那番话,哪里像是天子在吩咐臣子,分明就是长辈在叮嘱青眼有加的后辈。 便是长孙无忌的亲儿子长孙冲,陛下的长女夫君,陛下也绝对不会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用如此另眼相待的语气说话。 程处弼这才刚刚退下,却又听到了陛下传召一干东宫属臣,程处弼只能扭屁股又窜了回去。 这一次,则是代表着陛下对于太子足疾得愈,又因为太子殿下仁政爱民,这当然属于是东宫属官的集体功。 所以,东宫属官,每人赐金五百斤,丝帛五百匹以兹鼓励。 这下子,程处弼才反应过来,也对,太子已经是人臣之极,赏无可赏,赏赐他东宫的属臣,这属于是正常操作。 忙碌到了这会子,天色已然近昏,大唐皇帝陛下宣布赐宴,并宣布元旦不禁烟火,不宵禁。 正文卷 第1674章 还需要你们夫妻二人好好的排练排练(求订阅求票票) 以至于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在乡镇卫生院里被当成了全科医生来用。 另外一边,李世民站在李承乾跟前,打量着这位刻意不用人搀扶,而在自己跟前站得笔直的嫡长子。 虽然他显得有些瘦弱,但是身高却已经跟自己差不多了,那张显得有些削瘦的脸庞。 既有些像自己,也有些妻子的轮廓,过往的自己,只会觉得这张脸过于稚嫩,过于年轻。 而现如今才惊觉,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凡事都只唯唯诺诺的小娃娃,已经是有了妻子,即将要做父亲的成年人了。 “父亲可有什么交待孩儿的?”看到父皇愣愣地看着自己半天都没说话,李承乾只能硬起了头皮主动挑起了话头。 “老夫和你娘亲,还有你媳妇,就先回长安了。”李世民斟酌了下言道。 “等过几日,你皇爷爷也会提前离开骊山。” “皇爷爷不等孩儿一快回长安?”李承乾不禁一愣,脱口问道。 看到李承乾脸上渐渐浮现起来的忐忑不安,李世民伸出了大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温言安抚道。 “是的,你皇爷爷会先回去,他可不乐意抢了你回长安的风头。” “孩儿一个人回长安?”李承乾勉强一笑,有些迟疑。 “当然不是,程三郎还有于志宁会和你一道入城。” “对了,为父会在你回长安之前数日,将你足疾已愈的消息散播出去。” “到时候,朕希望太子,好好的让那些置疑你的人看清楚。” “大唐的太子,又重新站起来了,元旦之日,朕会在大朝会上等着你。朕更会让东宫属官,到朱雀门外迎接你。” “朕更会让朝臣,在大殿之外,恭迎大唐的太子归来。” “答应朕,元旦之日,好好的让天下人看到你归来。” “孩儿,儿臣,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李承乾面色激动得有些潮红地后退三步,理冠拂袖,然后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拜倒于地大声地答道。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了这边,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傲然而立,看到了大唐的太子殿下郑重地拜倒,嗓音高亢的回答。 李世民满意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用力地扶起了李承乾,重重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 “好,这才是朕的太子。” 李世民策马,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坐于车内,在一众精锐的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了汤泉宫,渐行渐远。 而李承乾,愣愣地站在汤泉宫门之外,看着众人的背影渐渐地没入了地平钱。 “殿下,刚刚陛下给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激动。”于志宁忍不住凑到了李承乾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李承乾扭过了头来,看到了满脸探究之色的于志宁,还有满脸八卦的处弼兄,不禁腼腆一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父皇他,他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恭喜殿下,这可是大好的事情。”于志宁也不禁眉开眼笑地道。“是吧程将军。” “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太子殿下多吃点,多动一动,不然,等到了入城当日,体力不支瘫在半道,啧啧” “???”于志宁与李承乾还有宁忠三人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程三郎。你特娘的能不能说点人话?! “处弼兄,你就不能鼓励鼓励小弟?”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现在需要的是鼓励吗?你现在需要的正是逆耳的忠言。 “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一天走一万步不带冒汗的时候,我保证夸到你面红耳赤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程老三,你少给老夫胡说八道。”李渊一脸黑线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 转过了头来,看向一脸黑线的乖孙,强忍住笑意道。“不过程三郎说的的确在理,乖孙你得努力了。” “好的皇爷爷,孙儿一定会努力。”李承乾的双手紧握成拳。 “很好,现在开始,还请殿下从这里走回太子汤去。”程处弼一把将扶着李承乾的宁忠给扒拉到了一边。 然后站在了李承乾的身边,指着前方。“来来来,路就在脚下,迈开腿,一二一。” “”李承乾不乐意搭理这货,咬着牙根,维持着平衡,朝着汤泉宫内行去。 李承乾咬着牙根,坚持着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 不过身子这才刚刚一歪, 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子大力将自己生生给提得差点悬空。 然后随着这股力道的放松,李承乾惊魄未定地站在了原地,一扭头,就看到了刚刚缩回手臂的处弼兄。 站在另外一边的于志宁整张脸黑成了炸了三年锅烧的铁锅锅底。 “程太常,麻烦你下次看到殿下出现意外的时候,扶着殿下的胳膊肘就成。提后襟这像什么话?” “我那是一时情急,总比殿下摔着要好吧?你有本事你来?” “二位卿家,能不能别说话,让孤静上一静。”李承乾满脸无奈地抬眼望天,幽幽地道。 虽然处弼兄跟于詹事的关系比起最开始好转了许多,可是这种互怼,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一般。实在是令人头大 “好的殿下。”程处弼第一时间进行了抢答,就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听话老实的臣子。 一旁的于志宁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却也要作出自己的表态。“臣知错了” “好了,继续走吧,莫要让孤摔着就好。”李承乾一咬牙,继续迈步开始前行 后方的宁忠,只能百无聊赖的推着轮椅,看到了太子殿下走在最前方,看到了程三郎跟于志宁在后面相互眼神杀。 至于太上皇,早就已经哈欠连天的让人拿肩舆给抬进了汤泉宫,这位上皇陛下又到了午睡时间。 没有了太子妃,整个汤泉宫里边,只剩下了一票糙老爷们上窜下跳。 而从开始重新会走路开始,李承乾突然觉得,之前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哪像现在,清晨,刚刚听到了鸡叫,自己的私人医生兼私人运动教练兼私人营养专家程三郎就开始豪横登上。 “殿下快点,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赶紧,先跑个三圈再吃早餐。” “” 正文卷 第1675章 往思恭坊那么一站,自报家门,呵呵……(求订阅求票) 其实朝堂之内,已经有相当一部份的臣工,不看到太子李承乾的未来。 毕竟在所有人的意识中,为君者,必要的条件那就是身体条件,如今大唐天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那绝对会让天子的威仪,大打折扣,甚至还有可能导致一些不可测的事情发生。 只是因为陛下正值年富图强,大家伙也觉得现在说这个还早,才会闭口不谈。 但其中,却已经有一些跟太子不对付的臣工,例如孔颖达,例如长孙无忌及其一干党羽。 早就已经在明里暗里的各种骚操作,就是想要将太子给踢到一边凉快去,换上一个肥头大耳但是较为听话的米其林魏王。 只是可惜,陛下却一直没有任何表示,其实也不是没表示。 就像上一次,孔颖达提议,请魏王李泰主持修撰《括地志》,陛下甚是欣喜地恩准了。 甚至还大大地夸奖了一番魏王李泰尊师重道,哪怕是之后,提出设立魏王学士馆。 陛下没有同意,可是之后,魏王李泰暗戳戳地招贤纳士入府,陛下对此明明知晓,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才让长孙无忌等人,感觉到了有戏,可怎么一转眼之间,太子的足疾居然被治好了。 而且还会在元旦朝会当日回京,这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且不管满臣文武想不想得通,这个消息如同山呼海啸一般,通过大唐皇帝陛下之后,席卷了整个朝堂。 然后随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长安朝野,甚至在长安周围传播了开来。 魏王李泰,呆愣愣地坐在案几跟前,听着李公公禀报着这个从朝堂中传出来的消息。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跟前案几上摆着的《括地志》前三卷,久久不语。 半晌之后,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来。“是我舅父传来的消息?” “正是赵国公遣人传来的消息。”李公公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答道。 “难道说,本王就没希望了不成?”魏王李泰心乱如麻地坐着那里,彷徨无计间,忍不住伸出了手。 从案几上的碟子里捡起了一块喷香的猪油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牙切齿地咀嚼起来。 “殿下万万不可气馁,陛下虽然当朝宣布了这个消息,可是太子却还未露面,真伪尚未可知。” “再有,太子远离中枢半年多,东宫属官,大多都已经是心生异志,不少人已经向殿下暗中输诚” 魏王李泰愤愤地拍了拍案几,不耐烦地喝道。 “可他终究还是太子,父皇不罢掉他,那他就是太子。” 狠狠地发了了通脾气之后,魏王李泰满脸绝望地坐在榻沿,打量着那三卷《括地志》喃喃地道。 “舅父他就没有再说别的?” “赵国公的意思,现在殿下最该做的,是仍旧按照之前的安排,继续在元旦朝会上,向陛下进献《括地志》。” “就算是太子回了长安,殿下也不必着急,只需要多多往宫中走动,以仁孝侍奉陛下和娘娘,静待太子犯错。” “本王懂了,你下去吧,本王想要静一静” 李公公心中轻叹,朝着魏王李泰兴一礼之后,缓步退出了书房,却又被魏王李泰开口唤住。 “去,让他们的再给本王送一碟猪油酥来。” “是。” 咀嚼着美味可口,油香浓郁的猪油酥,魏王李泰的脸色越发地显得阴沉。 太子足疾尽愈,又是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治愈的。 这一刻,魏王李泰比起过往,更加的厌恶程处弼,若不是他,太子那已经瘸了一年多的腿,怎么可能痊愈? “程三郎,本王和你势不两立,大哥,不要以为你的足疾尽愈,你的太子之位就能够固若金汤。本王是不会放弃的” 距离元旦只剩下五天,距离上皇离开骊山汤泉宫已经过去了三天。 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终于又匆匆地赶到了骊山之上。 听着那汤泉宫内的东宫诸率将士们那高昂的诵读《三字经》的声音,看到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自己跟前经过。 李恪一脸哭笑不得,这辈子第一次见人把文章读得这么的铿锵有力。 等等到这些东宫诸率的将士通过之后,他则继续前行,很快就晃悠到了太子汤庭院前。 哪怕是在庭院外,就已经听到了处弼兄的大嗓门在吆喝。 “再来一个 ,来,把腚撅好,然后大腿用力,来,慢点 好好的感受酸涨,这代表着你的肌肉正在叫苦,要懂得去享受这样的痛苦” “???”李恪一脸懵逼地呆立当场。处弼兄这又是在闹什么妖蛾子,什么叫要懂得去享受痛苦,那玩意谁特娘的能享受得了? 没有理会守卫在庭院门口那些侍卫古怪的表情。醒过了神来的李恪迫不及待地撩起了前襟朝着庭院内走去。 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片空地上,那里的白雪已经被清扫干净,扔着一大堆古怪的器械。 此刻,两个打着赤膊的人正浑身冒着腾腾的热气,正在那里撅着腚,杠着一根两头坠着石块的木棍,上上下下的运动。 旁边,则是裹着厚衣的宁忠宁公公,手里边还提着一件裘衣,一脸担惊受怕的表情看着那两个上上下下的男人。 程处弼轻松地将自己身上那个重量是李承乾三四倍重的杠铃搁下,走到了李承乾跟前拍了拍大手。 “现在慢慢的下蹲,越慢越好”等看到了李承乾的两条腿开始战栗,程处弼这才及时地将那杠铃单手提了起来。 李承乾在重压突然消失的情况下再也维持不住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旁边的宁忠赶紧飞快地跑上前,拿那件厚实的裘衣给李承乾裹上。“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哪能有什么事,就只是有些脱力了而已。”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支撑着站了起来。 程处弼也随手从程发的手中接过了裘披盖到了身上,朝着李承乾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殿下干得不错,就先到这儿吧,赶紧先回屋,莫要凉着了才是。” “大哥,处弼兄,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呆呆地立身不远处的李恪总算是回过了神来,难以置信地叫道。 正文卷 第1676章 还想要横扫中原文坛,难不成他们是提着刀来的?(求订阅) 程处弼足足言说了差不多两柱香的功夫,这才住口,接过程发给自己端来的温开水一口抽干。 程处弼目光一转,朝着李承乾恭敬地一礼。“殿下,臣已经解释完毕。” 一只站在旁边,安静如鸡地太子殿下满意地冲这场典礼的总指挥处弼兄颔首一笑。 “程卿已经把事情说得十分的清楚,孤也已经听得很明白。” “不过,孤还是担心诸位万一事急,出了差池。所以,已经提前让人准备好了明天的行动计划” 宁忠上前一步,手里边拿着一叠纸张来进行分发。 赵昆也跟宁忠拿了一纸,看着那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字迹,安心地将这玩意给折了起来,递给了身边的书吏。 “诸位卿家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若有,最好现在就向程卿请教。” “殿下,臣没有问题,明日定当照此行事。”一位位的臣子纷纷出列朝着李承乾行礼答道。 看到了这一幕,内心此刻也是颇为激动的李承乾朝着四周一礼。 “明天,孤要让所有人知晓,孤已然痊愈,孤,还是大唐的太子,而我东宫上下一心。” 一干东宫齐刷刷地皆尽拜倒于地,大声应诺 赵昆等到了会议结速,诸路主事者都离开了皇庄,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殿下,臣也要回宫了。” “赵将军,辛苦你了,我父皇可有什么要交待的?” 李承乾看着那些人都匆匆而去,朝着赵昆温言问道。 “没有,陛下让臣过来,一来是告诉殿下,诸门守将皆已通知到位,明日午时前,臣会在明德门恭迎太子殿下入京。” “赵昆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差池?” 皇宫中,甘露殿内,李世民正有些焦燥地踱步,时不时地扭头看向那静立于殿中的铜壶滴漏。 坐在榻前,手中拿着一册书籍,正在慢悠悠翻阅的长孙皇后有些无奈地抬起了头来。 “夫君,昨夜承乾他们就已经到了皇庄了,今日需要安排诸事,赵将军想必应该在旁听呢。” “夫君过来坐着歇息一会吧,你绕得妾身头都晕了。”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只能回到了榻前坐下,接过了爱妻递过来的茶碗,看到了妻子正在欣赏的印刷版《三字经》。 “娘子你怎么会想着看这个?”李世民不禁一乐问道。 “还不是为了小兕子,小兕子自打听说了《三字经》是程三郎写的,非要闹着要学,说是她现在是大姑娘了,也要开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家爱女说这话时那一本正经的表情,长孙皇后脸上满是温柔与宠溺的笑意。 李世民爽朗一笑,薅着长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老夫的爱女,喜欢向学,这可是好事情。” “更何况,我也觉得这《三字经》比之《千字文》更适合开蒙。” “是啊,这短短千余字中,居然有那么多的典故,由不得妾身不服气,有些人,就是天才。” 夫妻二人说话间,赵昆终于赶到了甘露殿中。 “怎么样,诸事可已安排就绪?”李世民招手示意赵昆上前,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陛下放心吧,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对了,这是臣带回来的,关于典礼的各项准备” 李世民接到了手中,认真而又专注地看着那些关于太子入城典礼的各项事务。 上面条理分明地写着,哪一个门,出发的时间,到哪个坊,需要多少时间,在那个位置,会有私塾的学子加入 看得李世民啧啧连声,忍不住抬起了头来。“这些都是程三郎那小子弄的?” “正是,还有这一份,是当时程三郎在那里布置诸事所述,臣担心自己记不住,特地带了一位书吏去。” 李世民一边看,一边朝着赵昆询问相关的事情,足足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才让赵昆退下。 看着赵昆离开的身影,李世民这才若有所思地抚着长须道。 “老夫一开始一直觉得,这小子总揽此事,怕是会出些纰漏。” “可现如今看来,他行事之缜密,考虑之周全,实在是,感觉就像是一位老手。” “妾身倒觉得,这倒跟程三郎做手术似的,条条框框,都写得分明,只需要照此履行,定然不会出差池。” “看来,卢国公府,倒真是要出上 一位将相之才” 听到了妻子对于程处弼的夸奖,李世民微微颔首。 “是这个理,可这小子太年轻了,还得好好打磨打磨,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胡来。” “妾身真的很期待,真想亲自去看看承乾他是怎么入城的。” “放心吧,为夫也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安排,明天,就由着承乾好好的在长安朝野前好好的露个脸。” “更要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给朕死了那些心思。” 听到了夫君这话,长孙皇后伸出了手,与夫君的手交握在一起,久久不语。 元旦,一年之始,天刚刚擦亮,李承乾就已经睁开了双眼,坐起了身来。 而就卧在榻前休息的宁忠被床榻上的异响给惊动了,赶紧坐起了身来。“殿下,天色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吧。” “嗯,行,孤再养养神。”李承乾缓缓地躺了回去,可是,头脑异常亢奋的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罢了,还是起来吧,孤实在是睡不着了。” “是,那奴婢叫人过来,给殿下准备沐浴更衣?” “嗯,也好。” 程处弼此刻已经在皇庄之内,巡视着各处,此刻,那些之前已经动运至此的书籍正在装车。 数十辆大车,装得满满当当的,让人很有成就感,车夫们从皇庄的杂役手中接过热汤和饼子,正在狼吞虎咽的大嚼。 另外一边,那些东宫诸率的将士们都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开始收拾行装。 程处弼突然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动静,一扭头,就看到了神采亦亦的李承乾正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这边行来 “处弼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正文卷 第1677章 哪里蹿出来的陌生小奶狗,居然长这么漂亮(求订阅求票) 等到阿嫣小娘子的两边眼睛都做完了双眼皮,颜氏满脸心疼地扶起了自家闺女。 “阿嫣怎么样?疼不疼?” “娘亲,女儿不疼。”阿嫣双眼都已经被纱布遮盖住,看不到娘亲,但她还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毕竟,只需要数日光景,她就可以跟娘亲一般,也拥有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了。 颜氏赶紧扶着闺女小心地挪步到了一旁坐下,程处弼意犹未尽地打量着那四位满脸忐忑与期待交结在一起的王妃。 嗯,自己给兔子拉眼皮,一次都差不多做一打,这会子只需要对付一个少女和四个中年妇女,自然是轻松写意。 看到了程处弼投来的目光,年纪最大的新兴郡王王妃第一个站起了身来。 “刚刚阿嫣侄女可真是有勇气,既然如此,老身也不能落于人后,有劳程三郎了” 崔氏满脸无可奈何地看着这间屋子,那边已经整齐地坐着四位双眼蒙着纱布的女性,饶是被蒙上了纱布。 却也不能阻止她们的谈兴,特别是那位胶东王妃,居然还有精神描述她做手术的感受。 甚至说到激动处,居然还抬手比划,也不知道她这是想要比划给谁看。 崔氏只能时不时地与说上一两句,表达了一下自己也在认真地倾听列位王妃的交流。 等到最后一位王妃也两眼盖上了纱布之后,稍事休息后,大家便起身告辞,然后,每一位拉过双眼皮的王妃。 都戴上了一个纱笠,由着同来的侍女搀扶着,小心翼翼地探着脚前行。 五位伸手朝前摸索,双脚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的女性,程处弼居然有一种见到了嵩山比武,一票倒霉的武林高手被戳瞎的高能画面。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无比庆幸自己戴着口罩,不然程处弼觉得自己虽然能憋得住笑,但肯定憋不住笑容。 “三郎愣着做甚,还不跟娘一起送送诸位王妃。” 娘亲崔氏哪怕是隔着口罩,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自家三郎的想法,忍不住处瞪了一眼这小子嗔道。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摘下了口罩揉了把脸,飞快地跟上娘亲,在前方引路,只是脚步实在不敢快。 毕竟身后边这五位王妃哪怕是被人搀扶着,除了颜氏偶尔还跟崔氏说上一两句外。 另外四位王妃都很沉默,毕竟这个时候,诸位王妃缺乏摸黑走夜路找溺壶嘘嘘的经验。 所以很不习惯两眼一抹黑,下意识只愿意一点一点的挪着步子,哪还有闲功夫去搭话头。 天色尚未近昏,不过今日,程大将军已然无事,呆在衙门里边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乎,程大将军决定干脆提前回家,只是没有想到,这才刚刚到了府门前。 就看到了停在旁边的五辆华贵的马车,还有那些各个王府的侍卫。 一打听才知道,是五位贵妇来寻自家娘子,程大将军不禁呵呵一乐,难得自家娘子在府中与友人相聚。 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过去打个招呼的当口,程咬金迈步进入了府中。 这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娘子崔氏,还有那穿着手术服的三郎。 更看到了后边脚步蹒跚,头戴斗笠的一帮女性。 程大将军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切,好在崔氏也同样看到了自家夫君,也是脸色一懵。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色,还没到黄昏,夫君怎么又蹿回府来了? “娘子你们这是”程咬金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一大帮走路就跟瞎子似的伸着手双乱摸还需要人搀扶的女性。 听到了程大将军那雄浑的大嗓门,一干王妃齐刷刷地身形一僵。 唯有任城王妃看到了程咬金,此刻她亦扶着自家那伸手着摸索着前行的闺女,僵在原地。 “赶紧把你爹弄出去,三郎快去!”说时迟,哪时快,睿智知性的娘亲崔氏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当机立断地推了程三郎一把。 程处弼赶紧快步朝着亲爹狂奔而去。“爹,孩儿的宅院有点问题你赶紧随孩儿去看看,娘我先跟爹过去”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惶急的三郎,又看到了娘子崔氏那疯狂暗示的眼神。 只能一脸懵逼地由着程处弼牵着自己出了府门。 “到底特娘的怎么回事?”这才出得府门,程咬金不乐意地冲自家老三瞪起了眼睛。 “爹,走,咱们过去说,一位诸位王妃还得上车” 在程处弼的催促之 下,被赶出家门的程大将军只能一脸黑线地跟着程处弼走到了距离自家府门斜对面的位置站定。 颜氏看到程咬金消失在了府门外,暗松了口气,赶紧吆喝道。 “不妨事,程大将军什么也没看到,他已经跟他家三郎走了,诸位姐姐咱们就到府门了。” “卢国公没有认出咱们吧”一位头戴着纱笠,两眼还被纱布遮蔽了视线的王妃有些忐忑地道。 崔氏打量着这几位差点就呵呵了,好在,作为千年崔氏家的知性女性,崔氏很懂得控制微表情和情绪,温言安抚道。 “几位放心吧,我那夫君就打了个晃就被三郎拉出去了,定然瞧不出什么破绽。” 颜氏深以为然地敲着连鼓道。 “几位姐姐放心好了,大家都遮得很严实来,小心脚下,要过门槛了” 被扫地出门的程大将军就这么一脸不乐意地站程处弼站在斜对面。 很快就看到了那些如同瞎子般的戴着纱笠身份不明人士战战兢兢地开始下台阶。 “你跟你娘搞什么鬼,那些瞎子是哪来的?” “爹,没有人瞎,那几位王妃是过来做双眼皮手术的。”程处弼自然不好再隐瞒亲爹,只能解释道。 “双眼皮,那玩意还能做得出来?”程咬金忍不住瞪大了他那双眼皮的铜铃大眼道。 “你那小刀片子,连双眼皮也能弄出来?” 程处弼一边比划一边小声地解释道。 “不是弄是往眼皮上拉上一刀,重新这么缝合,过上一段时间,单眼皮就变成双眼皮了。” “”程咬金一脸黑线,忍不住处瞪了自家老三一眼喝道。 “你小子怎么成日尽整些妖蛾子,你就不怕把那些老娘们咳咳,长辈们拉出事来?” “”“双眼皮,那玩意还能做得出来?”程咬金忍不住瞪大了他那双眼皮的铜铃大眼道。 “你那小刀片子,连双眼皮也能弄出来?” 程处弼一边比划一边小声地解释道。 “不是弄是往眼皮上拉上一刀,重新这么缝合,过上一段时间,单眼皮就变成双眼皮了。” “”程咬金一脸黑线,忍不住处瞪了自家老三一眼喝道。 “你小子怎么成日尽整些妖蛾子,你就不怕把那些老娘们咳咳,长辈们拉出事来?” “” 正文卷 第1678章 《洛阳牡丹亭记》情景剧表演正式开始(求订阅求票) “舅父,到底怎么回事,那份《氏族志》莫非有什么问题?” 长孙皇后亲自将高士廉送到了甘露殿的阶下之后这才悄声追问道。 高士廉不禁一声长叹。“老夫虽然是主持编撰这《氏族志》,可是” 这份《氏族志》的主要编撰人员,主要还是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和学者。 那帮子人,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可偏偏高士廉这个人性子中庸而又有些绵软。 以致于《氏族志》编撰的话语权,几乎完全被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和学者所掌控。 而他这位主持者,则完全被架空,可偏偏高士廉一开始还未查觉。 等到查觉的时候,那帮子人总会寻各种理由搪塞,这让高士廉十分的不安。 所以,这会在《氏族志》尚未完全编撰成功之前,先拿来了样稿交给陛下御览。 解释了一番之后,高士廉抚着自己那一大把花白的长须无可奈何地道。 “老夫老朽,魄力不足,行事过于踌躇,实在是难堪这等大任,有负君恩哪” “舅父”长孙皇后看着愁眉不展的舅父高士廉,轻拍着他那满是青筋与皱纹的大手手背笑着安慰道。 “舅父不必太过忧心了,此事,无垢会向陛下解释清楚缘由。” 长孙皇后目送着舅父蹒跚而去,理了理腮边垂散下来的青丝。 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拾阶而上,朝着甘露殿内而去。 进得殿中,就看到了夫君脸色十分难看地正在翻阅着那本《氏族志》。 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这才随手将那本《氏族志》嫌弃地扔回了案几上,勉强一笑站起了身来。 “陛下,臣妾”长孙皇后来到了近前之后,盈盈拜倒。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错愕之后,赶紧抢步上前将长孙皇后搀住。“观音婢你这是做甚?” 长孙皇后苦涩一笑,垂下了眼帘低声道。“陛下若非是看在臣妾薄面” “叫夫君。”李世民有些着恼地轻喝了声道。“观音婢,你我夫妻一体,莫要如此。” “夫君”长孙皇后这才抬起了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道。“让夫君劳神了” “好了,来来来,坐下吧,呵呵其实啊,让你舅父去主持此事,朕就是想好好的看看,那些人会不会老实。” 等到安坐下来之后,李世民冷冷一笑,手指头戳了戳那本《氏族志》道。 “倒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明目张胆,呵呵清河崔氏,居然排在氏族第一?” “他们这等做法,根本就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不将朝庭放在眼里。” “他们啊这是在试探朕,想要知道朕的底线在哪儿。” 看到李世民越说越怒,长孙皇后轻抚着李世民的后背,温言慢语地道。 “夫君既知这是他们的计谋,还请夫君制怒,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李世民吐了一口浊气,仿佛也将那胸中的积淤尽数吐了出去,这才从容不迫地扬眉笑道。 “嗯,放心吧,为夫知道他们的心思,既然他们想要试探于朕,呵呵” 笑了两声之后,李世民朝着甘露殿门的方向喝道。 “来人,速速去诏吏部尚书前来见朕。” 迎着长孙皇后那满是疑惑的目光,李世民这才捉狭一笑。 “此番殿试的状元c榜眼c探花他们这些才俊,为夫如今已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听到了夫君一阵耳语之后,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百媚顿生。 “妾身就知道,这天底下的事情,都难不住,也难不倒夫君的。” “那是自然,不如此,朕如何君临天下?哈哈哈哈” 大唐皇帝陛下那爽朗的笑容,回荡在甘露殿中,久久不散。 长孙无忌的脸色铁青地坐在书房之中,跟前落着一份《长安旬报》。 这份报纸里边的内容,辛c任c上官c吴等四人的采访,对于长孙无忌而言,其实不甚在意。 毕竟他们再怎么吹捧陛下,与他这位朝庭重臣并无利害冲突。 但是,这四个人的身份,偏偏都是程处弼那小子举荐的,成为了今岁科举的最大赢家。 原本,长孙无忌还寻思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自己与程处弼之间的摩擦和冲突会很快就 淡去。 可是现在,这一期《长安旬报》的出现,这上面那篇精彩的采访,必然会让那即将散去的流言蜚语再次喧嚣尘上。 而自己这位朝庭顶级显贵,又会成为市井百姓口中的话题人物,而且还是负面的那种。 这让最好名声的长孙无忌如何开心得起来,可是偏偏,面对着发行量如此巨大的《长安旬报》。 并且还是得到陛下在背后支持的《长安旬报》,他长孙无忌还真是百口莫辨。 就在长孙无忌愁肠百结的当口,却有管家来禀报,陛下有事,诏自己入宫觐见。 长孙无忌微愣之后站起了身来。“知道了,老夫这就入宫面圣。” 长孙无忌扫了一眼那份搁在案几之上的《长安旬报》,吩咐了句道。 “把那东西拿去厨房烧掉,莫要留在这里碍眼。”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长孙无忌这才拂袖快步而去。 长孙无忌登上了马车,坐在车中,马车晃晃悠悠地朝着皇宫径直而行。 但是,一路上,透过马车的窗帘,长孙无忌总是能够看到那些往来的路人手中,或捧或拿着一份《长安旬报》。 或是摇头晃脑大声诵读,或者是跟同伴对着报纸兴奋地指指点点。 看到了这一幕,长孙无忌越发地心浮气燥,干脆闭上了双眼,朝后一躺,眼不见为净。 而同一时刻,魏王府的管家李公公看着那些家丁送来之后,在跟前堆积如山的报纸。 又垂低了脑袋,继续看着手中的那份《长安旬报》,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连载的《三国演义》内容十分的精彩。 当然,管家李公公不是用欣赏的眼光去看,而是觉得自己是在用批判的眼光去审视,总之,的确很津津有味就是了。 就在这个当口,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喘息声 正文卷 第1679章 监制长安潘安,特别鸣谢:汉唐商行诸位股东(求票啦) 也算是为了自己家的乖娃娃,默默地作出奉献。 一思及此程咬金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自己这个当爹的,简直太称职了。 慈父这样的美名,必能传扬下去,指不定日后也会成为父慈子孝的典故啥的。 程咬金一杯酒下肚,舒爽地吐了口酒气之后压低了声音朝着程处弼道。 “老三,你小子可得警醒着点,老夫可是打听到了。 那个小胖子,可是找了门路,准备跟你的《长安旬报》打擂台。” “就他?”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 “多谢爹提醒,不过孩儿觉得这倒是件好事,之前赚了这位殿下几百贯钱,还担心他不上当了呢。” “呵,那小子心眼就这么丁点,他看你不惯,想要他收手,除非那小胖子吃了大亏。” 看到亲爹比划的指盖大小,嗯,这也很符合自己对米其林魏王的看法。 “爹放心,孩儿一定小心。”程处弼感激地朝着亲爹端起了酒杯,爷俩又灌了一杯。 “嗯,你们小辈,自己闹腾去,但要记住,无伤大雅就好,若是那小子有别样心思,呵呵,陛下都会不乐意。” 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向亲爹,程咬金呵呵一乐。 “你当你爹我是瞎子,还是当陛下是聋子?就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老夫都能看出来,陛下能看不出来?” 这话让程处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很有一种干了坏事没有安全感的那种感觉。 唔看来自己还不够老谋深算,做事太实诚,也太不隐蔽,以后一定要注意。 《长安文集》这种印刷质量很不错,纸张更是直接用贡纸来印刷的新报刊也出现在了长安城内。 打出来的噱头,同样也是免费派发,可把一干长安的读书人给高兴坏了,真没想到。 前有《长安旬报》,后有《长安文集》,大唐长安,居然一下子就多了两种量大管饱的刊物。 而且《长安文集》上还写得分明,下一期,也同样会卖五文钱一份。 对于长安的文化人而言,除了之前免费派发《三字经》c《千字文》c《论语》那桩大喜事。 就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好消息了。 “真没想到,老四他还真是要跟咱们硬杠上了。”李恪手中抄着一份《长安文集》,颇为唏嘘地道。 “他可真是下血本啊,没有活字印刷术,就凭着老式的雕版印刷,用的还是贡纸。” “六万份,怕是没个三千贯根本下不来。” 程处弼点了点头,看着上面的文章,不得不承认,词藻很华丽,文章也写得很漂亮。 但是这些文章,都是在讨论或者是专研四书五经的心得笔记类似。 这种玩意,程处弼只扫了几眼,就有点顶不住了赶紧放下。 满篇深奥的学术类文言文,他实在是欣赏不来。想到了这,程处弼看向李恪问道。 “贤弟,这《长安文集》若是你,你会买吗?” 李恪有些不乐意地声明道。 “处弼兄,你这是什么话,咱们跟我那四弟可是竞争对手。 我怎么可能乐意花钱去买,白捡这份我都还有点犹豫。” 程处弼对李恪这番表忠心的屁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站在一个斯文读书人的客观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若是这样的话。”李恪又将报纸抄了起来打量了几眼,有些犹豫不决。 “这上面的文章,的确是不错,可是对于小弟我来说,有也可,没有没什么关系,毕竟我又不去专研四书五经。” 程处弼微微颔首。“那你只有五文钱的情况下,若是在你跟前摆着一份《长安旬报》一份这玩意,你会买那一份?” “当然是《长安旬报》。”李恪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这些文章写得是挺漂亮,可是却都深奥难懂。” “而《长安旬报》里边,单单是那连载中的《三国演义》就足以让人乐意花钱。” 程处弼也不禁松了口气,看来读书人也不都是喜欢专研高深学问的。 怎么说呢,《长安文集》上的这些文章,更像是专研学问的高档货,有那么点曲高和寡的意思。 而自己这边印刷的《长安旬报》所面对的则是普罗大众。 想通了的程处弼放松了下来,仔细地给李恪解释了一番之后。 李恪也恍然大悟。“没错,咱们的《长安旬报》但凡是认识字的,都能瞧得懂。” “可这《长安文集》,哪怕是那些有志于科举的才俊之士,想要通读,怕也要大费脑子。” 程处弼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把那份《长安文集》给收了起来,嗯,回家之后可以交给娘亲。 像娘亲崔氏那种很有专研精神的知性女性,一定很喜欢欣赏这样的东西。 至于他魏王殿下既然乐意砸钱来跟自己争市场,那就让他好好尝尝亏本运营的滋味。 当天,六万份免费派发的《长安文集》,不少的读书人,还有识字的普通百姓们也都纷纷涌过去想要一睹真容。 六万份《长安文集》免费派发的速度虽然赶不上《长安旬报》,可好歹也派发一空。 消息传入了魏王李泰的耳中之后,这位大唐魏王殿下心情十分地愉悦。 抄起了碟子里的猪油酥,美滋滋地咬了一口,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笑道。 “看来,咱们的《长安文集》也还是很受欢迎的嘛” 管家李公公笑眯眯地朝着魏王李泰一礼。 “殿下所言极是,殿下麾下那么多的才学之士,博学鸿儒。 他们的文章可都是个顶个的精妙高深,寻常读书人能得睹,必然会如闻天籁。” 魏王李泰爽朗一笑,站起了身来,想要负手,奈何腰围实在粗了点。 双手实在是背不起来,只能悻悻地把双手搁在腹前,缓步走动。 “那是自然,这些文章,便是本王得之,也是如获至宝,更何况那些寻常学子。” “第二期《长安文集》他们印得如何了?” “殿下,雕版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再有两日,应该就可以开始印刷。” “嗯,让他们加快速度,争取下个月初能够印刷出来,再让全长安的读书人大吃一惊。” 正文卷 第1680章 洛阳牡丹盛会,终于正式开始……(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了这样的眼神,李泰没来由地一阵心悸,赶紧垂头朝着父亲一礼道。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孩儿一定会好好的跟大哥相处。” “嗯,你们都是我的爱子,莫要辜负了为父的期望”李世民大手在魏王李泰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才站在殿门口,目送着那魏王李泰坐上了步舆,由着那些力士抬着他渐渐地远处。 一直到魏王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李世民仍旧呆立在殿外,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一只暖热的纤纤素手,轻轻地握了握李世民的大手。 “夫君” “我没事,唉希望他们能够一直兄谦弟恭下去。” “会的,有夫君你在,他们肯定会的。”长孙皇后亦是有些唏嘘地把额头轻抵在了夫君的肩上,轻声呢喃道。 李世民的大手,下意识地伸出来,环在了长孙皇后那纤细的腰肢上。 而那位可爱乖巧的晋阳公主,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伸出了她那纤细的小手。 握住了父亲另外一只手,露出了一个灿烂得犹如春花般娇艳的笑容。 赵昆沉默地站在不远处,打量着陛下那复杂的表情,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心中不禁轻叹了一声。 这位魏王李泰,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让陛下觉得失望了。 不过,这可是天家之事,赵昆作为陛下的心腹臣子,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泄漏一字半句。 就在赵昆心念电转之际,就听到了陛下的声音传来。 “赵昆,派人,去召吴王,还有程三郎过来甘露殿见朕。” 赵昆心中一凛,大声地答应赶紧快步去叫人过来分派任务。 而魏王李泰,一直到步舆离开甘露殿很远的地方,这才敢回头看去。 已经看不到甘露殿了,可是,方才父皇那眼神,却让他感觉自己连脊梁都在渗着凉意。 父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今日之举,惹得他很是不悦? 可是,我若是不争取一下,难道真就这么眼睁睁地由着那程三郎埋汰我,诽谤我不成? 一思极此,李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双手紧握成拳头。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那《长安旬报》我动不了又如何?既然不能动,那我便自己也来办上一份。 还真不信了,凭着本王的实力,身边有那么多的能人智士,岂能办不好这么一份报纸。 想到了这,魏王李泰越发地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好到了极点。 办上一份报纸,专门用来宣传那些跟自己走得很近的臣子,又或者是已经制造自己的饱学之士。 既能够收纳人心,又开能够与那《长安旬报》打打擂台,给他们添添堵 越想越开心的魏王李泰甚乐得咧开大嘴,低笑出声来。“程三郎,你就等着吧” 第二天东宫的小朝会才开了一半,就有侍卫前来告诉程太常告知陛下有事相召。 程处弼只能跟李承乾知会一声,搁下了自己那柄不用出鞘能当脊杖使的仪刀入宫而去。 行不多远,就看到了李恪也跟着一位宦官穿行在宫禁之内。 “你怎么来了?”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大步前行赶上了李恪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两刻钟之前父皇就派人过来宣我入宫,处弼兄,我父皇让你我二人同时入宫,该不会” 程处弼,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乐道。 “你是说《长安旬报》的事情?应该不会吧,咱们那篇文章写得那么好。 字里行间,说的可都是好话,你爹怎么也不可能拿这事来当由头你我的麻烦。” 李恪点了点头,但仍旧有些愁眉不展。 “兄台,莫要高兴得太早了,我父皇若真想要寻咱们二人的麻烦,总能够找到理由。” “行了,大佬爷们你怕个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这家伙,见爹如见虎,莫非是被收拾多了,有点神经兮兮的。 “”李恪默默地看了一眼处弼兄,朝着这位天性乐观的兄台翘起了大拇指。 二人一边嘀咕一边快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李世民所在的甘露殿。 守在殿门处的赵昆看到了二人连袂而致,不仅一乐。“哎哟,这不是长安潘安和山东宋玉吗?” “???”程处弼与李恪 措不及防,突然被叫破笔名,二人整齐划一地脸色一滞。 “赵叔莫要胡说,那篇文章可不是我们写的。”程处弼赶紧勉强一笑。 “是不是你们写的,我可不清楚,不过陛下觉得是你们写的,那就够了,二位请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程处弼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恪,李恪也正在看向他,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有一股淡淡的羞耻感。 二人步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向这边,偏偏还不算完。 赵昆大步入内之后,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长安潘安c山东宋玉业已带到。” “唔长安潘安,想必就是恪儿你了,至少山东宋玉,想必就是处弼贤侄。” 看到程处弼和李恪一脸尴尬地意欲开口,李世民呵呵一乐。“别解释,别污辱老夫的智慧。” “”长安潘安一脸幽怨地瞪了山东宋玉一眼,只能老老实实地上前两步。 “父皇,孩儿这么做,其实也是不得已的,处弼兄都自称山东宋玉,让孩儿也要起个笔名,孩儿觉得” “笔名,唔倒真是起得不错,若是其他人,定然不会知晓,可是老夫是谁?” 李世民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两个家伙,一撅腚,自己就能猜出这两个货色到底是想拉还是想撒。 程处弼无可奈何,只能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陛下英明神武,自然不是凡人可及,其实小侄与吴王殿下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若是我们用真名来写文章,很容易被人所垢病,所以才会想着用笔名来写。” “嗯老夫能理解,但是,你们自己起的笔名,用起来不觉得臊吗?” “” 正文卷 第1681章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古稀老才俊(月底求订阅求票票啦)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向身边的处弼兄,整个人都方了。处弼兄,拜托你做个人好不好? 长孙皇后轻吡了一声,赶紧抬手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方才的失仪。 真是头疼啊,真不清楚这位程三郎什么时候就会蹦出一两句惊人之语来。 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一眼,长孙皇后这才颔首道。 “既是如此,那你们就办吧,莫要让小兕子吃亏就是了” “多谢婶婶理解,咦这是婶婶的书法作品吗?” 程处弼大喜,赶紧点头答道,目光一斜,就看到了那边铺在案几上的书法作品,不禁两眼一亮。 “对啊对啊,我娘亲在教我写字呢。我娘亲的字写得可好了,是吧娘亲?” 已经吃完了两个冰淇淋的李明达依偎在娘亲的怀中撒娇地道。 “你这孩子,这嘴啊,成天就跟抹了蜜似的” “处弼兄,咱们该撤了你这是要干嘛?”看到事情已经搞定,恨不得立刻拔腿就溜的李恪就看到了处弼兄居然起身走了过去。 “公主殿下果然说得没错。婶婶。你这字可太好了,真好看。”程处弼啧啧有声,两眼放光地欣赏着。 脑子里边不停地闪着四个大字,诗书传家,作为老程家的文艺担当,收罗大唐名人书画艺术作品的重担。 程三郎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敢忘,每一次瞅着便宜,总想捞点回家,也好诗书传家,熏陶下一家老小的。 努力上满家的糙老爷们都能够多有点文艺气息,就像现在,看到了历史之上那么有名的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 程处弼已经恨不得捞起桌案上的那两幅字直接蹿回家去,但是不行啊同志们,这里可是大唐皇宫,明抢是要不得滴 当然,巧取也不是不可以,比如现在,就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 李恪终于看到了,他看到了处弼兄一边狂拍母后,一边两眼满是贪婪之光打量着那两幅书法作品。 不禁一脸黑线,看样子,处弼兄又要闹腾妖蛾子了,自己是该旁观呢还是应该继续旁观? “那个婶婶,我在想,之前叔叔给公主殿下的书坊,写下了牌匾的名字。 这一回,公主殿下又要办报纸,嘿嘿嘿,那个婶婶你看是不是” 看到程处弼那副笑得快要合不拢嘴的架势,长孙皇后半天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但问题是,你让本宫写点东西,你笑成那个模样是几个意思? 看到长孙皇后一脸狐疑地打量过来,程处弼赶紧目光一转朝着李明达看过去。 这位跟程处弼相处过许多时光的李明达哪里不明白程三哥哥是什么想法。 “娘亲,你就给小兕子的报纸写幅字吧好不好?”李明达揪着长孙皇后的衣襟,开始撒娇。 左晃晃,右晃晃,小嘴撅起,大眼睛眨得飞快,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地轻捏了下闺女那有肉的小脸蛋。 “行了,莫要晃了,娘都快头晕了,给你写。” “嗯,娘亲对我最好啦”李明达立刻快活地笑了起来。 长孙皇后来到了书案前坐下,抄起了笔,蘸了蘸墨汁看向程处弼。 “就劳烦婶婶写上几个字:长安旬报一定会越来越好。” “”长孙皇后虽然不理解后面为什么要加那么几个字,不过还是全神灌注,凝于笔尖写下了这几个字。 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吹干了之后,这才精心地卷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处弼兄,你为何要让我母后写那么多字,不是长安旬报四个字就够了吗?” “呵呵我说贤弟啊,你母皇可是大唐的皇后,字可金贵着呢。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让她多写几个,我岂不是亏了?” “处弼兄,你这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恪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程处弼。 “你该不会想着要卖我母后的字吧?” “呵呵怎么可能,我会干那种没品的事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李恪一眼。 “你母后的作品,为兄我自然要精心的珍藏起来,日后也好经常欣赏。 感受一下这位大唐王朝传奇女性的文艺情操喂,贤弟你走那么快做甚?” 李恪一脸黑线地快步前行,实在不想搭理这货,不愧是程家人,雁过拔发的架势。 二人出了宫之后,正好饭点,就近找了一家酒肆钻 了进去吃吃喝喝,一面商议起了第一期报纸该怎么办。 李恪的意思是,直接摘录那些前几次科举的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 而程处弼则不同意,因为之前的那些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还没来得及收罗多少。 想要等那些东西,怕是至少也得花个十来天的光景,那岂不就耽搁了赚钱的计划? 听到了处弼兄的这番解释,李恪也原则上同意了处弼兄的意见,看到了处弼兄那张胸有成竹的脸,不禁道。 “那处弼兄你的意思,这第一期长安旬报要弄些什么内容?” “你莫要忘记了,现如今跟离你太子哥归长安这才过去多久,既然没有多久,这个热度尚在,既然如此。” “那咱们就顺便蹭一蹭这个热度,然后再提一提,之后我们长安旬报的内容会有哪些,也就顺势给自个打了广告” 听到了这番话,李恪不得不服气了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兄台,还是你厉害,甭管是闹妖蛾子,还是想歪点子,你都是最棒的。”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 “我说贤弟你这是什么话,这么正经的点子,生生让你说得有多不正经似的。罚酒三杯” 一位不良皇子,跟一位粗鄙武夫出身的文官,一边喝酒吃肉一边互插对方两肋双刀。 吃饱喝足之后,也大概拟出了一个第一期长安旬报的内容,哥俩这才打马径直出城,朝着那晋阳书坊而去。 找来了老匠师,让他先拿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将长安旬报四个字给拓了下来。 程处弼又赶紧将这份艺术作品给小心地收藏了起来,这才叫来了管事,开始策划长安旬报第一期的内容。 正文卷 第1682章 世家搞洛阳牡丹盛会就是扬名养望以为入仕(求订阅) 到得跟心腹亲随约定的位置,李德奖吹了一声口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哨声回应。 当既吆喝了一声接着,用力将手中的行囊朝外抛去。 “公子我接住了。再来”外面很快传来了回应。 李德奖将第二个沉重的行囊也扔了过府墙之后,这才退后数步。 然后朝前疾跑,蹭蹭几下便攀住了府墙,然后一个鱼跃,跃过府墙消失无踪。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看着李德奖的身形,消失在了府墙外后,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这小兔崽子,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偷偷的离开府邸,而今还是这样。 李夫人扬了扬嘴角,许久,这才怅然若失地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声。 此刻,已然纵身到得府墙外的李德奖,与心腹亲随将行囊牢牢地捆扎在马背上。 二人戴上了掩人耳目的斗笠,策马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东宫,散了下小朝会,李承乾与程处弼还有于志宁来到了丽正殿偏殿喝着茶汤吹牛打屁起来。 于志宁这位消息灵通的太子詹事陡然想到了自己昨天听到的消息,朝着程处弼笑道。 “程将军,你所举荐的那四位今科才俊,他们已经通过了吏部的铨选,就连任命也已经下达了。” “哦?于卿快快说来,那四人都授了什么官职?”李承乾不禁兴致大增,好奇地问道。 “殿下那四人,今科状元辛茂将为起居郎,榜眼任雅相为职方司员外郎。 而探花上官仪,则成为了礼部的主客司员外郎,哪怕是那位吴乡寿,也入职门下省为左拾遗。” 听到了这个消息,李承乾不禁轻吸了一口气。 “父皇登基之初,于门下省置起居郎,废舍人,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掌录天子法度。 天子御正殿,则起居郎居左,舍人居右。若天子有诏命,起居郎俯陛以听,退而书之,每季终了时交给史官。” “这等机要之位,绝非吏部可决。这应该不是我那位舅父的主意” 于志宁抚须颔首,目光扫过一旁的程处弼道。 “看来,这四位的授职,应当都是陛下的授意,不然,以长孙吏部和咱们程将军的关系,呵呵” 听到了这声嘲讽意味满满的呵呵声,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于詹事,你啥意思,我与长孙吏部关系是不咋的,可那也是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绝非私怨。” 于詹事差点乐出声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哟,敢问程将军,你与长孙吏部什么理念不一致了,本官怎么不知晓?” 程处弼想也不想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们老程家弃文从武,他长孙无忌偏偏要弃武从文,这不是理念不一致是什么?” 旁边端起了杯子正在喝菊花茶的李承乾直接一口茶水从鼻子眼给呛出来,连笑带咳,半天才止住。 旁边的于志宁一脸黑线,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硬是对这样的答案无法反驳。 半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决定今天不跟这个粗鄙武夫说话。 程处弼怼完于志宁,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不少,不过此刻不禁有些犯愁。 “如今朝中,寒门出生的官吏可不多。他们四个想要真正立足,怕是够艰难的。”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禁失笑道。“处弼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那位辛茂将担当起居郎之重任,常侍于御前左右。” 只要他才能足够,在那个位置上定然不会呆太久,毕竟此职一般都是由门下省给事中或谏议大夫兼任。 这样的人,孤相信谁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至于另外三位也入了父皇的法眼,想要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得考虑一下我父皇的态度。 更何况他们又出自你的门下,你们卢国公府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 这番话让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有些对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殿下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对于这里边的道道如此门清,不愧是当了十年太子的优秀人材。 “多谢殿下提点,这番话,着实令臣茅塞顿开,心里边也踏实多了” 看到程处弼马屁话张嘴就来,把李承乾夸得都有些腼腆有些臊,看不过眼的于志宁只能闷哼了一声,扭开了脑袋。 最不乐意搭理这种厚颜无耻的马屁精,奈 何现如今,自己跟他都算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唉 一想到了这,于志宁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实在是 跟着太子走,肯定是无限光明,但是旁边蹲着这位程处弼。 则会让人觉得前途一路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肯定还有一路时不时蹦出来的妖蛾子。 程处弼骑着马,晃晃悠悠往家赶,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今天跟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那位老司机交流得到的心得。 李承乾现如今已然比最初相见时,成长了太多,或许是因为过去他不太爱表现,更多是藏在心中不说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却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展现出了他那聪明的头脑。 至少比他那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四弟强太多,那哥们也不想想,自家亲爹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是什么样的态度。 居然跟那些世家大族走得那么近,一起搞份《长安文集》来跟程某人打擂台。啧啧 程处弼一想到那位魏王李泰,顿时呵呵直乐,然后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阵疾蹄之声。 一回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后面撵来,赶紧勒住马头。“爹!” 就见程大将军纵马到得跟前,一个潇洒的勒马急停,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与程处弼并肩纵马而行。 父子二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朝着卢国公府而去,只是这才来到了街口处,就查觉到了不对。 父子二人都看到了一位身形健硕,须眉斑白的昂丈大汉,正是大唐军神李靖。 不过此刻这位军神伯伯一脸神色不善地负手站在府门口处,几位程府的家丁则离得远远的。 唯有管家富叔正在冲这位卫国公讨好地不知道在说些啥,但是这位军神李靖却垂眉闭眼,屁也不放一个。 正文卷 第1683章 还没开始跟中原文坛掐,自个就已经内卷了(求订阅求票) 驱蚊剂,这玩意很好解决,其工序和做法,与香水几无二致。 也是依靠着精油与无水酒精进行勾兑,当然也可以加入一定的定香剂来让效果更持久。 驱蚊虫在大西南地区,这可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干的事情。 至于各种品牌的花露水,甚至是风油精c万金油,都是家家户户的必备用品。 这些玩意之中,说实话,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和亲自感受。 程处弼觉得最好用的还是万金油和风油精这两种惠而不费的好宝贝。 至于xxx花露水什么的,那些东西在程处弼的眼中,有点类似于华而不实,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很正经的形容方式,请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总想歪的肯定不是正经人。 在大西南地区,许多村寨,买得起蚊香的当然有不少。 但是有一些传承苗医苗药的村寨,根本就不乐意为了驱蚊花钱。 于是便利用他们渊博的草药学知识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驱蚊经验。 制作出来的驱蚊剂一样也很牛,但就是味道重了点。 程处弼曾经深切的感觉到过,但是驱蚊效果的确十分给力,整个晚上。 鼻子里边全是浓浓的草药味,但是真没蚊子敢下嘴,毕竟连人都快受不了那股子味,何况体态盈弱的蚊虫? 给他们准备足够的驱蚊虫药剂,另外还有就是给他们准备一定数量的急救包,还有《急救手册》。 想了想,程处弼又给他们制作了一批可以消炎杀菌的硫磺香皂。 不过驱蚊虫的保湿霜就不用了,毕竟那玩意抹上,没半小时甭想睁眼睛。 另外,程处弼还让人赶去赵氏西域琉璃铺子里,去搞来了七八个造型精美,但是又十分小巧玲珑的西域琉璃制品。 这些西域琉璃制品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四周塞满了棉花的木盒子里,每个西域琉璃制品也就巴掌大小。 但是造型都十分的精美,这种玩意,在长安城的售价都高达一两千贯,当然,成本甚至不到一贯钱。 程处弼主要还是考虑到了李德奖这票浪荡的侠客蹿去那林邑国,不仅仅一路危险重重。 而且旅途漫长,盘缠不够,卖上一个,总能应急。 另外嘛,还可以拿这玩意来贿赂一下那些林邑国的地方官吏,便于他们在那边行事。 两天之后,程处弼屁颠颠地窜到了卫国公府,正逢军神伯伯归家。 程处弼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位大佬,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行礼致意。 军神伯伯对这位治好了自己那困扰自己多年烂脚丫的程三郎很有好感。 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经常跟他爹一般闹腾出哭笑不得的妖蛾子的程三郎道。 “哟嗬,程三郎,怎么有闲功夫到老夫这里来晃悠,可是有事要寻老夫帮忙?” “小侄今日过来,一来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是过来跟德奖兄见个面,听一听他昔日浪迹江湖的丰功伟业。” 听得此言,李靖的脸色直接就黑了,咬牙切齿半天,最终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程三郎,你去跟他好好聊聊,顺便替老夫劝劝那小子。” “都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却还这么不着调,成日想着怎么浪荡江湖扬名立万。 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能够为朝庭,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 程处弼连连颔首应是,对于军神伯伯对亲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表示理解。 不过程处弼觉得,对付像德奖兄这样不着调的家伙,单凭嘴皮子教训,怕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程处弼倒觉得,自家亲爹就比跟前这位军神伯伯更懂得怎么收拾亲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给甜枣就给甜枣。 反正自己跟两位兄长都被亲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兴许是这位军神伯伯家里就两个娃。 太过于宠溺,舍不得打来舍不得骂,以致于让德奖兄蹬鼻子上脸。 程处弼本想劝劝军神伯伯考虑一下,采用物理教化的方式收拾德奖兄,指不定能收到奇效。 不过考虑到跟长辈交流这么不地道的问题容易引人误会,老程家的教育担当程处弼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程处弼与军神伯伯一同步入了卫国公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李德奖快步迎来。 看到了亲爹黑着脸站在那里,李德奖的心里边打了个突,赶紧赔 笑硬起头皮上前见礼。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处弼贤弟。” “你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去,老夫有些乏了,二郎,好好的招待客人,莫要待慢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李靖这才负手晃晃悠悠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李德奖这才稍松了口气,示意程处弼随自己走上了一条岔道一面问道。 “我说处弼贤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还不是因为兄台你让那位吴兄弟送来的信。”程处弼回头扫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军神伯伯的背影。 “这两天,总算是搞出了一些好宝贝,希望对德奖兄你前往林邑国能够有帮助。”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李德奖的院子,程处弼这才回头朝着程亮示意。 程亮将那个大药箱顿在了地板上,之后,程处弼开始从那个药箱里边拿出一样样的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药剂,你们需要的就是将它抹在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就能够解决问题。” “若是已经被咬,拿这东西涂抹在被咬发痒的地方,很快就能够止痒。” “还有这个,这是急救包,万一受了伤,这急救包中的石灰粉兑水之后,就可以用来冲洗伤口防止感染。” “另外这里边还有针钱和绷带,可以用来缝合伤口” 李德奖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处弼犹如变戏法一般,从那药箱里边掏出一件件的宝贝来。 “贤弟,你这,这也实在太破费了吧?” 当看到了那八个巴掌大,精美绝伦的西域琉璃器皿之后,更是让李德奖眼珠子瞪成了铜铃状。 “德奖兄此言差矣,此番你们要离开长安,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且,事是因我而起。” “我虽不能跟你们同往,但是好歹也得给你们做些什么,不然,小弟我真的于心不安。” 正文卷 第1684章 能够让泰山崩关我鸟事的处弼兄脸色大变(求订阅求票) 一张张的案几已经备下,笔墨纸砚也已经搁在了案几上。 到得近前之后,自会有宦官前来,随着考功郎中卢承庆叫到了名字,被叫到的乡贡举子就会越众而出。 自会有宦官将他们领到无人的案几跟前坐下,等到数十人全部落座之后。 此刻,好几位臣工们还在频频地向大唐皇帝陛下进言,都希望皇帝陛下能够听一听他们的心声与建议。 “故尔臣以为,当以加试《易》c《书》c《公羊传》c《谷梁传》等小经,以试诸举子学识。” “臣倒觉得,考《礼记》c《左传》这等大经,才是正理” 李世民抚着长须,沉吟不语,默默地看着那些个跳出来纷纷表达自己观点的臣子。 这些臣子之中,不是姓王就是姓崔要么姓郑。总之,多是与那些山东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臣工们最为积极。 李世民略有些不耐地眉头微皱,目光一扫,落在了某个膘肥体壮,跃跃欲试的妖蛾子大将军身上,对方瞬间秒懂。 就在这个当口,那些唾沫星子横飞的文臣突然听到了一个粗旷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陛下,老程对于这殿试,倒也有些想法。” “???”一干方才还在叽叽歪歪不停的臣子全都鸦雀无声,齐刷刷地脖子一拧,目光朝着某个地方看过去。 就看到了恶名远扬的程大将军已然站了出来,膘肥体壮的他站在一干文臣之中,显得那样的鹤立鸡群。 因为这是殿试,一干武臣自认没啥发言权,干脆聚在一起小声地吹牛打屁,精神萎靡不振。 看到了这一幕,都不由得精神一振,一个二个变得很有精神地看向那大步站到了大殿中央的程咬金。 “这老货,又想闹腾什么妖蛾子?”李绩不禁一乐,朝着身边的柴绍暗笑道。 柴绍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抚着浓须,一脸吃瓜群众的期待表情。 “原本他家的程三郎举荐的举子得登进士科榜单前列,结果让那些家伙很不舒服,这才有了这殿试” “就他程咬金那脾气,这场面要不闹腾点妖蛾子才叫不正常。” 李世民看到了程咬金窜出来的那一瞬间,心中暗松了口气,果然,这才是叫配合默契,君臣相得。 “程大将军,这可是殿试,跟你这位武臣没有什么干系吧?”一位文臣满脸不乐意地大声道。 程咬金呵呵一乐,朝着那位文臣看过去喝道。 “我老程家也是诗书传家的世家,不过是程某颇有为名将的天赋,这才投笔从戎。” 听到名将两字,几位真名将或者自认名将的武臣们纷纷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 “就算是卢国公你诗书传家,可是你现在也是武臣,殿试” 程咬金大手朝着蹲在文臣堆里边,显得很是与众不同的文官一指:工部尚书张亮。 “武臣怎么了,瞅瞅那边蹲着的那谁,他还不是一样当起了文官?” “???”蹲在列班里边有些昏昏欲睡的工部尚书张亮顿时一脸黑线。神特么的蹲着的那谁 算了,现在自己身份很尴尬,武将出身的文臣,两边不是人。 张亮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程老匹夫,继续垂眉闭眼打瞌睡苟发育。 “要不是陛下觉得把我老程放在文官的位置太浪费天赋,不然指不定你的位置就是我的。” 程咬金的手指头差点戳到那位礼部郑侍郎的鼻尖上。 “卢国公,莫要肆意胡为,殿试事干重大” “殿试怎么了?殿试你们能插嘴,我老程就不能插一插?” 此言一出,一阵哄堂大笑之声此起彼伏,然后一票武臣们纷纷附合起哄不已。 “就是,凭什么你们能插,我们就不能插上一嘴。” “呵呵本官不插嘴,喜欢插脚怎么的?” “你们,你们简直有辱斯文” 李世民的眼角一阵抽搐,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地看着下方那已经吵作一团的朝堂。 心里边不得不佩服老程这家伙闹腾的本事,典型的一颗臭螺蛳能坏一锅汤。 不过这样乱糟糟的场面,倒让李世民安心地坐在御案后边,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颇为愉悦地欣赏着这一幕。 “又来了”房玄龄很是伤脑筋地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确又无计可施。 一旁的长孙无忌看到程咬金那家 伙下场的时候,就知道要出问题。 现在看着这乱作一锅粥的朝堂,他也着实是无力吐槽,本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不过目光扫过御案后边一言不发的那位之后,心中一动,收回了差点迈出去的脚步。 这个时候,吏部考功郎中卢承庆已然来到了大殿门口,看到了殿内人都聚拢在一起指手画脚。 耳朵里边听到了那频频传来的喝斥与怒骂声还有奚落声不一而足,卢承庆直接就懵逼了。 这个时候,维持着面无表情,欣赏了半天大戏的李世民总算是注意到了站在殿门口处的身影。 咳了两声之后,站起了身来,抄起了案几上的茶碗,想了想又搁下,大巴掌重重地一击。 在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的弹压之下,整个朝堂的秩序终于得到了控制。 一干文武臣工被陛下训斥得面红而赤,在带惭色退位列班。 “既然你们各有所见,那这题目,倒不如朕亲自来出。”说话间,李世民不由分说地抄起了笔一阵龙飞凤舞。 身边的宦官便将李世民写好的考题交到了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手上。 长孙无忌看着这份考题,眼中有些错误,最终还是恭敬地捧着李世民拟出来的题目朝外行去。 卢承庆卢郎中从他手中接过之后,打开一看,看到了这个显得有些冷门的题,不禁一呆,看向长孙无忌。 “快去吧,万万不可耽误了殿时及时。”长孙无忌颇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解释道。 卢承庆点了点头,回身快步而去 此刻太极殿的丹墀前,所有的乡贡举子士都安静地坐在各自的案几跟前。 看着笔墨纸砚,时不时抬头看向那仿佛仰视也不能一览全貌的太极殿。 正文卷 第1685章 看不起尉迟大将军,还是看不起尉迟二郎?(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魏王李泰那副美滋滋的模样,郑侍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 “殿下,这样的文章,如此之高的成本,你真的要免费派发?” 听到了这话,魏王李泰的脸色突然一滞,就感觉像是心口被扎了一刀。 这刀子,扎得小心肝有点疼,一眨眼,两千四百贯就没了 可问题是,一想到程处弼,魏王李泰又腾起了熊熊的斗志,咬了咬牙。 “对,这一期免费派发,本王就是要免费派发。” “那下一期”郑侍郎有些犹豫地道。这话,又仿佛伸过了一把雪亮的刀子。 魏王李泰一咬牙闭上了两眼,悲壮兼悲愤地道。“五文一份。” “殿下真不愧是有大心胸,大毅力之人,下官实在敬佩。”郑侍郎一脸佩服地朝着魏王李秦一礼道。 话是这么说,心里边怎么嘀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得黄昏,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卢国公府,就看到了家丁人一脸惊惧地在那低声交头结耳。 程处弼不由得心生好奇。“你们这是怎么了?” 家丁有些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府门内之后,这才小声地嘀咕道 “三公子,今天老爷心情很不好,进府的时候都是黑着脸的” 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谁能够把亲爹给惹得这么憋屈,莫非是皇帝大佬又扣亲爹的俸禄了不成? 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是我爹又被扣俸禄了?” “”两位家丁表情很诡异地看着这位八卦自己亲爹的三公子,齐刷刷地飞快摇着脑袋。 “小人真不知道,三公子你还是自个去问老爷为好。”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当老子是傻的?本公子就算是再皮厚肉糙,也不是拿来给亲爹练习拳脚的。 没理会这两个怂恿自己的混帐家丁,程处弼整调了下情绪,这才快步朝着府内而去。 程处弼拾阶而上,来到了挂着几幅程处弼凭实力坑蒙拐骗而来的书画艺术作品,与山寨聚义厅风格有着奇特混搭的前厅。 就看到了亲爹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脸不乐意地端起了跟前的酒杯大灌猛灌。 旁边的大哥和二哥表情鬼祟,姿态老实,眼珠子转来转去,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程处弼迈步进厅,哥俩看到之后,二哥程处亮直接指着程处弼朝着亲爹程咬金道。 “爹,老三来了,你看!”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兴奋的二哥程处亮,还有那表情显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大哥程处默。 以及那坐在主案后边,神色不愉地打量着自己的亲爹程咬金。 “老三,过来”程咬金朝着这位长相跟自己肖似的老三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快步来到了亲爹跟前恭敬地一礼,乖巧地坐了下来。 程咬金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地打量着着这个亲儿子,摇了摇头问道。 “你二哥的婚事要延后两年,唉听说是你小子上陛下那里怂恿的?” “???”程处弼一脸黑线,“怂恿”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吗? “爹,孩儿可没怂恿陛下,孩儿只是从医者的角度,告诉了陛下。 咱们大唐这些年来,低龄女子成亲之后,很容易因为早孕,出现难产,甚至是死亡的情况发生。” “或许是陛下听到了有所触动吧,这才把二哥跟公主殿下的婚期往后拖了拖。” 说到了这,程处弼还很腼腆地回头冲二哥露出了一个我是为你好,不用感谢我的表情。 就见二哥程处亮鼓起了眼珠子,满脸不乐意地表情。 程咬金一脸恍然,朝着程处弼赞许地一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不能胡来,原来是又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好了老二,看到你三弟说的没。”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黑线地看向二哥程处弼。 “怎么,莫非二哥觉得小弟我是因为你比我先成亲,故意坏了你的好事不成?” “啊哈绝对没有,二哥我不是那样的人。”二哥的脑袋疯狂的左右摇摆,仿佛真跟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 那边的大哥程处默则是嘿嘿嘿地乐了两声。“还好,莫家娘子明年就满十五了。” 这 下子,二哥直接就拉下了脸,赤急白脸地朝着亲爹告状。 “大哥,你啥意思?爹,你看他大哥他故意的。” “行了老大,莫要胡闹,不许嘲笑自家弟兄,不然老夫收拾你。” 听到了亲爹的威胁,大哥立马低眉顺眼,连连称是。 程咬金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小声问道。 “老三,你举荐的那四个乡贡举子,殿试可有把握?” 程处弼砸砸嘴,只能实话实说道。 “他们四位,都算得上是难得的才俊,殿试肯定没问题,但是这名次,可就不好说了。” “因为陛下也说了,虽然由他钦点,可是,若是文章太差他也无能为力。” 看到程处弼那副一脸黯然的模样,程咬金眼珠子轱辘一转。 “你小子,既然那四个家伙是陛下相中的,你没有没那个” “哪个?”程处弼看到亲爹冲自己频频挤眉弄眼,有些懵逼不知道亲爹那猥琐的眼神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程咬金有些不乐意地砸了砸嘴,横了一眼正在嬉皮笑脸地的老大正在安慰有些郁闷的老二。 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你就没跟陛下要要题目什么的?” “”程处弼看着自家亲爹,看到了这位弃文从武的大唐名将,这脑子,怎么就跟自己那么的像 不不不,不符合自己老实孩子的人设,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品质道德很过硬,至少在亲爹跟前是这样。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一笑,憨厚地挠了挠头。“孩儿怎么好意思” 这话让程咬金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唉,你这孩子,模样长得像老夫,怎么这脑子就不跟爹学一学。” “罢了,这样也好。来,陪爹喝一杯。” 程咬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端起了两个酒杯,跟程三郎碰了下一口抽干。 作为亲爹,儿子不好意思做,那就亲爹上阵有何不可? 正文卷 第1686章 有谁恶意差评,程某再跟他好好聊聊(求订阅求票) “咦,居然是李靖这老老将军到访,走,去看看。” 程咬金呵呵一乐,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府门疾行,程处弼赶紧打马跟上。 直听到到了不过处传来的密集蹄声,李靖这才掀开眼皮,朝着这边看去。 看到了程咬金还有程三郎父子二人连袂而来,李靖这才闷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程处弼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台阶之上走去。 “哟嗬,我说药师老哥,你老怎么有闲功夫窜老程这来了,莫不是馋我们程家的酒食了?” 李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呵呵不敢,今日老夫来这,可不是跟你程知节喝酒聊天的,而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家三郎聊一聊。” “跟我聊?”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心里边却开始警铃大作 莫非,李德奖那位立志四海为家的浪荡子已经逃离了长安,开始向着岭南进发不成? 李靖脸色铁青地看着程处弼,咬牙切齿地道。 “不然呢,你都跟老夫的二郎聊得那么愉快,让那小子又弃家而逃。 老夫寻不着那个混帐东西,跟你好好聊一聊,难道也不行?”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扭过了脑袋,看向自家三郎。“我说你小子,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面对着脸色发黑的李靖,虽然有些害怕这位军神伯伯,但是人怂嘴不怂。 “爹,孩儿我可没闹事,那是德奖兄自己做的决定,孩儿连帮凶都算不上。” 程咬金忍不住白眼一阵猛翻,还真跟这臭小子有干系,罢罢罢,还能说啥。 程咬金颇有些头疼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朝着李靖一礼道。 “我说药师老哥,有什么事,咱们进府说话,莫要让外人瞧见了笑话。” 李靖只能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拂,径直朝内行去,程咬金赶紧使了个眼色。 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快步跟上李靖,邀请这位大佬前往前厅稍待。 程咬金则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头。“赶紧的,把事给爹说明白了。” 程处弼迎着亲爹那神色不善的狰狞老脸,赶紧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与李德奖的关于侠义的争论。 还有提到了岭南之地的更南方有一岁三熟的稻种。 激起了这位立志要做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的李德奖的雄心壮志,现在看来,这货已然已经跑了。 而李靖这位军神伯伯想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府中,结果没有看到亲儿子。 仔细一查问,知晓了因由,这才会窜上门来兴师问罪。 “可是孩儿真不知道德奖兄居然会连他爹也不招呼一声就跑了。” 程咬金听得直咧嘴。“我说老三,你打哪听来的谣言,稻谷居然还能有一岁三熟的?” “爹,孩儿的确是听到过有这样的传闻,没想到他还真打听到了,的确有这样的稻谷。” 程咬金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府内,大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 “成了,这事,你小子也有责任,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药师伯伯家的那老二,就是这么个恨不得在外野一辈子不归家的货色。” “莫怕,有爹在,赶紧进去,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的心肝直接落了肚,用力一点了点头,跟着亲爹大步迈进了府门。 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抄起了那碗口粗的门栓。 “???”程处弼整个人都差点裂开,目瞪口呆地看着亲爹耍了耍门栓,似乎很满意这玩意抽人的份量。 卧槽!亲爹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咋的? 程处弼惊魂未定,还没考虑好自己是该赶紧扭屁股就跑,还是应该直接双膝跪地赶紧认怂。 就看到程咬金单手轻松地提着那根直径吓人的门栓,瞪了自己一眼。 “还愣着做甚,赶紧随爹进去,记住了,看爹的眼神行事。” “爹,这,这” “行了,少废话,再啰嗦老夫抽你。”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大步前行。 此刻,正正襟危坐在案几后边,盘算着等程咬金父子露面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兴师问罪的李靖还没盘算好。 就看到了程咬金抄起一根碗口粗细的门栓大步而入,旁边还跟着战战 兢兢的程处弼。 “???”李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副架势。这是想要干嘛,程咬金你特娘的就不怕出人命吗? 哐的一声,程咬金将将手中的大棒棒往地上一顿,朝着程处弼厉声喝道。 “逆子,还不跪下!” 程处弼此刻只能顺风顺水地双膝跪地,反正现在他的脑子有点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配合亲爹的行为艺术了都。 然后就看到亲爹程咬金大步来到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军神伯伯跟前。 双手将那根碗口粗的大棒棒往军神伯伯跟前一递,唾沫星子横飞地道。 “药师兄,这小子混帐透顶,小小年纪,居然诓骗你家二郎逃家而去。” “别的不说,怪我老程家教不严,养出了这么个孽障。来,你只管打,打死了我老程自己拉去埋了,绝无二话。” “”李靖一脸黑线地看着这根大棒棒,又看了一副懊悔恼恨模样的程咬金。 扭过了头来,看到一脸懵逼外加惊悚的程三郎,直接气得笑出声来。 抬起手指了指程咬金,又指了指程处弼,半天才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行了,知节老弟,你莫要如此埋汰老夫” 程咬金呵呵一乐,随手将那根造型夸张的大棒棒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富叔,语重心长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儿子逃家而去,我家这老三肯定有责任。” “孽子,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过来给你药师伯伯赔罪。” 程处弼还能说啥,赶紧膝前数步,来到了李靖的案几,老老实实地拜下一礼。 “老爷,老爷,李夫人来了”就在这个当口,一位程府家丁刚刚窜进厅中说出这句话。 话音未落,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位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李夫人已然人随声至。 正文卷 第1687章 莫要让翼国公的大郎被鄂国公的二郎比下去(求订阅) 程处弼甚至还手把手地向李德奖演示了一遍,怎么给受伤的鸡进行消毒缝合以及包扎。 又拿出了那本《急救手册》,向他们解释了番遇上各种意外情况的解决办法。 把这些问题都搞定之后,程处弼这才朝着李德奖正色道。 “德奖兄,若是事不可为,莫要逞强,你也得替你父母考虑一二才是。” 李德奖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抱拳一礼笑道。 “好了,多谢贤弟的这番美意,这些好宝贝,兄台我都收下了。 至于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心中有数得很,便是需要远渡重洋的倭国,愚兄也照样能够从容远渡。” “区区岭南之地,难道还能够难得倒我李德奖?” 看到这位意气风发,恨不得现在就翻墙蹿出卫国公府,朝着岭南进发的游侠兄,程处弼实在是无话可说。 “有了贤弟你提供的这些好宝贝,我那些弟兄们,可等于是多了好几条性命,这份恩情,李某日后定有厚报。” “行了,那小弟我就告辞了,只希望兄台你一路顺风。” 扔下了这句话,程处弼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而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应该叫助人为乐还是助纣为虐。 到时候万一军神伯伯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登门来找茬一想到了这,程处弼不禁心里边打了个突。 这特娘的还真是个麻烦事,程处弼牙疼地吸了口气,不过有爹在,这倒不怕。 再说了,既然李德奖连去了倭国,又蹿到琉球大岛都能全须全尾的蹿回长安,只能说这哥们运道极好。 反正自己只是给出中恳的建议,正面反面的意见都给了你,你乐意上蹿下跳,那就不干我程某人的事。 第五天,清晨时分,李德奖老老实实地陪着亲爹用罢了早饭,恭敬地将父亲送到了府门外。 看着这个幼子,今天如此乖巧恭顺,李靖的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倒有些生疑。 站在府门口处,打量着李德状道。“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只管告诉为父。” “当然,若是你想要离开长安,那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求嘛,为父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原本亮起来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干笑了两声摇头道。 “那孩儿就没事了。” 李靖看到李德奖那副模样。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可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身跃上马背,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打马而去。 看着父亲那昂扬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李德奖转过了身来,朝着身边的心腹亲随打了个眼色。 亲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故意大声地道。“公子,小人今日准备牵马出去溜溜” 李德奖迎着那几名警惕打量着自己主仆二人的家丁的目光,不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吩咐道。 “去吧,把我的红云聪也一块牵出去跑动跑动,这段时间可是把它给憋得不轻。” 看到自家二公子没有蹿出去的意思,径直入府而去。 这几位奉了老爷之命看住府门,防止二公子逃窜出府的家丁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大会的功夫,李德奖的心腹亲随牵着两匹马,就这么昂扬大步地从府门离开了卫国公府。 一干家丁们也不阻拦,由着这位出入,反正只要公子呆在府里就成。 李德奖骑着自己的座骑,牵着二公子的座骑,离开了府门后,径直行出了街口。 在府门口家丁们看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地然后拔转马头,朝着府邸院墙的某处驰去。 而此时,李德奖搁下了笔,看着那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吹干了墨迹,用砚台给压在案几上。 扶了扶腰畔的横刀和障刀,这才一手提着一个沉重的行囊,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鬼鬼祟祟地避开了卫国公府内往来的人,朝着跟亲随指定的汇合地点行去。 只是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娘亲,站在前方不远处,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看着自己。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着娘亲一脸笑意,朝着自己迎面而来,不禁有些心虚地赔笑不已。 “娘,你怎么过来了,孩儿不是刚才去给你请过安吗。” 喜着红衣,英姿不减的李夫人走到了李德奖跟前站定,虽是女子,她的气概却丝毫不逊男儿。 “臭小子,你可是娘一手带大,一手教出来的,你眼珠子一转,娘就知道你想要做甚。” 李德奖双手将行囊搁下,赶紧朝着娘亲拜倒答道。 “娘亲孩儿错了,可是孩儿这一回,真的想去干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 “孩儿打听到了,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真的有一岁可以三熟的稻谷。 若是孩儿寻来此物献予朝庭,那天下百姓将再无缺粮之患。 这等为国为民的事情,孩儿若是不做,枉为侠义之士。” 李夫人负起了双手,看着这位英俊而又意志昂扬的幼子,不禁有些唏嘘。 那张热切的脸庞,还有那炽热而又满是期盼的目光,与夫君年轻时,何其肖似,李夫人轻声叹息道。 “看来呀,程三郎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的让你过不去了” “行了,娘不拦你,但还是那句话,年轻的时候,好好肆意张扬,做自己问心无愧的事,就够了。” “孩儿明白,还请娘亲相信孩儿的这身本事和孩儿的秉性,定然不会丢了爹和娘亲的脸面。”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手指轻轻地指过李德奖那已然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嗯,去吧,别忘了,爹和娘,还在这长安等你还乡。” 说完这话,李夫人的眼睛微微一红,与李德奖错身而过,径直离开。 “娘”李德奖扭过了头来,看过去,只看到了娘亲挺得笔直的身形,还有一袭大红衣裙,渐行渐远。 李德奖朝着娘亲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眨了眨那发红的眼眶,咬着牙根,提起了这两个沉重的行囊,快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688章 王评审不知你准备把评审的重担交给谁?(求订阅求票) 辛茂将想要开口解释一下,不需要这么客气,犯不着这么热情。 但是,向来热情好客的老程家,说出来的话,那是从来不打折的,要打折,一般都只能对方骨折。 程咬金乐呵呵地抚着浓须朝着这四位有些懵逼地晚辈颔首一笑。 “老夫还有些许事务,今日你们这些小辈可要吃好喝好。 你们弟兄三个,招待好了,莫要让别人戳我们老程家的脊梁骨,说我们怠慢了贵客。” 说罢,程大将军龙行虎步地离开了前厅,留下了磨拳擦掌的程家一二三,还有受宠若惊的四位新科才俊。 气势逼人的程大将军大步离开了前厅,四位读书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这位大将军在此,哪怕是笑得再慈眉善目,仍旧让他们心惊肉跳不已。 至少程大郎程处默和程二郎程处亮虽然跟程大将军外形肖似,但是却没有那股子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场。 目送着亲爹离开了前厅,程家弟兄也顿时恢复了从容,老大程处默拿出了长兄如父的派头开始招呼起来。 “哈哈哈四位弟兄,我爹都走了,你们也就别太拘紧了,来来来,赶紧都坐下。” “上一回,你们四位到我们程府赴宴,某只与这位任兄弟饮了几杯,实在不痛快。” “一会程某先自罚三杯,算是给你们四位陪个罪,今日,定然不会怠慢尔等” “这个这就不用了吧?”四位进士才俊直接就风中凌乱了,这程家人也太实在了吧。 “没事,我大哥酒量大,多饮个杯也不会有问题。”一旁的程处亮呵呵一乐,说出了真心话。 听得此言,同样很豪迈的任雅相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这是瞧不起我们哥几个咋的? 很快,名震长安的程府家宴终于开始,各种在外面几乎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大盘大碟的往上呈。 程府的秘制三勒浆,让这四位读书人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重复人生的苦难到苦尽甘来。 便是最为拘紧的吴乡寿,还有比较刻板的辛茂将到得后来,也都眉舒目展,开始举杯邀饮。 程处弼乐呵呵地看着两位热情的兄弟还有四位文化人之间在那称兄道弟,频频举杯不已。 弟兄三人只喝到醺醺然的程度时,这四位大唐新科进士,全部都已经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老大程处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酒呃,抬手一挥,很有成就感地道。 “行了,那个谁,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把这四位公子给抬到客房去。” “大哥,赶紧过来,咱们哥仨再喝点”程处亮已经跟程处弼开始了弟兄之间的相互残杀。 相比起前厅的热闹,内院之中,程咬金正在跟娘子崔氏用餐。 在这里,程大将军吃得东西来,仍旧是那样的豪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而崔氏则贴心地坐在程大将军身边,跟自家夫君小声地说着话,时不时地给夫君的酒杯里边续满美酒。 “夫君,这还真是老天爷保佑咱们程家,不欲让咱们老程家诗书断绝。” “大郎二哥,在军伍如今也算是有了建树,而咱们三郎,这还不满十八,都已经成为了太常少卿” “是啊,这小子,可不但是运道好,重要的是,有本事,这身本身,便是老夫” 程咬金灌了一杯酒,挤眉弄眼半天,这才颇为唏嘘地道。只是话到这,就被娘子崔氏打断。 “他这身本事当然是随夫君你,若不是遗传了夫君的聪慧机敏,他又焉能有今日。” “哈哈哈娘子的美言,实在是令为夫开心,不错,这小子,做事倒真有股子机灵劲。” “日后好好打磨,定然能成大气,老大稳重,做起事情,心中有谱。” “老二嘛,做事扎实,就是秉性太直,不过好在,日后尚了公主,定然无忧。” “之前老夫最担心的还是三郎,那时候太子的腿脚是那样的情况。” “太子的腿脚好不了,那个位子自然不会稳当。若是有个好歹,咱们三郎也会受其牵联,怕是日后仕途艰难。” “好在咱们三郎这本事真不是盖的,先以医道愈了太子的腿脚。 还鼓捣那些什么印刷术,向朝庭进献百多万册书籍。” “一下子,将原来太子的颓势和声望直接给扭转了过来,不但狠狠地打压了那帮子不开眼的玩意。” “也让陛下对咱们三郎越发地青睐有加” “还有三郎办的那个什么《长安旬报》,呵呵,娘子你可知晓,那个小胖子还想跟咱们家三郎打擂台。” “一开始来找到了陛下,想要把《长安旬报》拿捏在手上。” “居然还有这等事?”娘子崔氏一脸错愕地追问道。 “不错,不过陛下兴许是查觉到了什么,根本没搭理那小胖子。 所以那小胖子才会跟那些世家搅和在一起,弄出个什么《长安文集》来。” 娘子崔氏的脸色阴晴不定,小声地道。“夫君,陛下的心思” “不错,陛下向来对世家大族一直都是既用,又防,而那小胖子这么做,呵呵” “所以啊,太子的位置,现在看来,稳当。” “那位殿下也太不智了吧。”娘子崔氏忍不住嘀咕了句。 “不是他不智,而是咱们那位赵国公的心思,可不一般哪。”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道。 夫妻二人边吃边聊,终于酒饱饭足。程咬金拍着肚皮正准备窜到前厅去看看的当口。 就看到了娘子崔氏转身而去,然后笑眯眯地拿着棋盒走了过来。 面对刀山火海都能面不改色的程大将军面容一僵。“娘子” 娘子崔氏将棋盘搁在了已经打理干净的案几之上,伸出了手,轻轻地扯了扯夫君的衣角。 哪怕是戴着眼镜,可是镜片却仍旧无法阻拦住崔氏那双动人的眼眸溢散出来的期待光彩。 “夫君,左右无事,不如陪妾身手谈几局?妾身都好久没跟夫君手谈了。” “那嗯嗯,既然娘子想要手谈,为夫自当舍命相陪。”程咬金只能摸了摸鼻子,硬起头皮又坐了下来。 正文卷 第1689章 怕是荥阳郑氏真的要家宅不宁了(求订阅求票) “这是”辛茂将一脸懵逼地看着手中的纸条,不太明白这是嘛意思。 “此物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便是你们寻到我家三公子,三公子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中年男子就扔下了这么一句交待之后,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狂奔而去,留给四位乡贡才俊一个英武的背影。 四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所以,辛茂将满脸疑惑地摊开了那张纸条,只看了一眼。 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咦,旋及似乎想到了什么,第一时间将纸条折起。 “三位,我们进去再说。” 看到了沉稳的辛茂将如此说,另外三人也按捺住处了内心的好奇心跟随着辛茂将回到了屋中。 在辛茂将的示意下,走在最后的吴乡寿将房门关上,这个时候,辛茂将才将这张纸条摊开来摆放到了案几之上。 只看了两眼,上官仪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醒过了神来。 “这嘶这莫非是” 任雅相也牙疼般地吸了口凉气,小声地嘀咕道。 “难怪方才程太常让那亲随如此交待,这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 “程太常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上官仪不禁眉头微皱。 将纸条摊开之后,就一直沉吟不语的辛茂将这个时候才缓缓开口道。 “诸位,可还记得之前程太常跟我们在这里说的那番话了?” “朝中诸公,可是对我等能够名前茅很不舒服,这才会又弄了一个殿试” “大家莫要忘记了,我等的出身。” 辛茂将几句话下来,让另外三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朝中诸公不开心,想必指的就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很不乐意被像自己这样的寒门士子压一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地要搞殿试。 为的怕就是想要借着殿试的机会,将自己这几个给踩在进士榜单的下面。 “程太常如此待我等,三番两次提醒我等,莫要让陛下失望,这证明,陛下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希望我等能够在殿试之时,继续名列前茅。” “我等原本都已经对于仕途无望,而今又有了转机,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必再多议论了。” “咱们还是好好的考虑,怎么能够在殿试之上,作出好文章,不负程太常的信任,不负陛下的厚望。” 任雅相砸了砸嘴,将那张纸条拿起来看了两眼之后,从旁边拿来了火绒,将纸条点燃,直到烧尽。 四人很有默契地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抄起了酒杯,然后一口抽干杯中浊酒。 两天之后,进士榜单终于被张贴了出来,看着那榜单上排在前边的那几个名字。 顿时惹来那些不论是上榜还是落榜的举子们难以置信,哗然连连。 “这,这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贴错了榜单了吧?”一位同样登榜了的举子忍不住高声叫道。 “就是,他们四个不都是那程三郎举荐的吗?程三郎在吏部已经惹恼了长录吏部,居然他举荐的人还能排名榜单前列” 喧哗声,议论声此起彼伏,而有些认识任雅相c辛茂将等人的举子,便在现在寻找那四个由程处弼举荐的举子。 却一个也没有找到,这越发地让大伙不乐意了。 “还有,你们看,又来人了”就在这个时候,又看到了有差役捧着一份告示赶来。 这份告示告诉一应举子,为贺大唐皇帝陛下执政十周年,在百官的请求之下,大唐皇帝陛下为了展示自己的爱材纳贤之心。 决定于四月中旬在含元殿举行殿试,大唐皇帝陛下会钦点贞观十年被录取的进士中的前三甲,也就是状元c榜眼c探花。 而那些早已经从世家大族那里知晓了始末的那些上榜进士们,都不出意外地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很快,这些上榜的进士们,反倒比那些落榜的乡贡举子们更早的离开了放榜之地。 而落榜的乡贡举子人,有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黯然神伤的。 自然也有心太平和,反倒是对于辛茂将等四人居然还能够在程处弼得罪了长孙吏部之后,不但被录取为了进士。 居然还被排在了榜单的最前列,这代表着什么,岂不是说,程处弼在陛下心中的份量,还要比长孙吏部还要重? 当然,大家都只敢猜测,只敢小声地议论,但是,这样的流言,还是 很快就在这千多名落榜的乡贡举子之中传播开来,然后开始流入市井。 甘露殿内,李世民的脸色十分难看地坐在案几前,看着那两份摆放在跟前的折子。 折子里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正是那些数据,看得李世民心惊肉跳。 只看到长安县的数据,就不忍再看万年县的数据,直接将两份折子都扔回案几上。 仿佛那不仅仅只是一堆数字,而是烫手的山芋一般。 不大会的功夫,显得有些呼吸急促的房玄龄还有马周连袂赶到了甘露殿。 李世民勉强朝着这二位心腹重臣一笑,抬手示意道 “二位卿家,过来坐下吧” “陛下急召我等,可是有什么要事?”马周与房玄龄互望了一眼之后,当先开口问道。 “朕这几日,专程派人去收罗了一些数据回来,二位卿家且先瞧瞧” 李世民轻叹了一口气,将案几上那两份折子都递了过去。 “你们看看吧,这份是长安县收集来的,这一份是万年县收集来的。” 马周下意识地抬手接过陛下递过来的长安县的折子,仔细地打量起了那些数据。 很快,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那些触目心惊的数据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 “臣还真没想到,这仔细一对比下来,居然会如此的血淋淋” 一旁的房玄龄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看着手中的册子上的数据,半天才涩声道。 “陛下长安城去年一年,因为难产而死亡的十二到十三岁的产妇数量,是十六岁产妇因难产而死亡的十倍。” 正文卷 第1690章 武家子弟依靠诗词的质量取得了胜利(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甚至还手把手地向李德奖演示了一遍,怎么给受伤的鸡进行消毒缝合以及包扎。 又拿出了那本《急救手册》,向他们解释了番遇上各种意外情况的解决办法。 把这些问题都搞定之后,程处弼这才朝着李德奖正色道。 “德奖兄,若是事不可为,莫要逞强,你也得替你父母考虑一二才是。” 李德奖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抱拳一礼笑道。 “好了,多谢贤弟的这番美意,这些好宝贝,兄台我都收下了。 至于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心中有数得很,便是需要远渡重洋的倭国,愚兄也照样能够从容远渡。” “区区岭南之地,难道还能够难得倒我李德奖?” 看到这位意气风发,恨不得现在就翻墙蹿出卫国公府,朝着岭南进发的游侠兄,程处弼实在是无话可说。 “有了贤弟你提供的这些好宝贝,我那些弟兄们,可等于是多了好几条性命,这份恩情,李某日后定有厚报。” “行了,那小弟我就告辞了,只希望兄台你一路顺风。” 扔下了这句话,程处弼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而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应该叫助人为乐还是助纣为虐。 到时候万一军神伯伯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登门来找茬一想到了这,程处弼不禁心里边打了个突。 这特娘的还真是个麻烦事,程处弼牙疼地吸了口气,不过有爹在,这倒不怕。 再说了,既然李德奖连去了倭国,又蹿到琉球大岛都能全须全尾的蹿回长安,只能说这哥们运道极好。 反正自己只是给出中恳的建议,正面反面的意见都给了你,你乐意上蹿下跳,那就不干我程某人的事。 第五天,清晨时分,李德奖老老实实地陪着亲爹用罢了早饭,恭敬地将父亲送到了府门外。 看着这个幼子,今天如此乖巧恭顺,李靖的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倒有些生疑。 站在府门口处,打量着李德状道。“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只管告诉为父。” “当然,若是你想要离开长安,那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求嘛,为父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原本亮起来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干笑了两声摇头道。 “那孩儿就没事了。” 李靖看到李德奖那副模样。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可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身跃上马背,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打马而去。 看着父亲那昂扬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李德奖转过了身来,朝着身边的心腹亲随打了个眼色。 亲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故意大声地道。“公子,小人今日准备牵马出去溜溜” 李德奖迎着那几名警惕打量着自己主仆二人的家丁的目光,不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吩咐道。 “去吧,把我的红云聪也一块牵出去跑动跑动,这段时间可是把它给憋得不轻。” 看到自家二公子没有蹿出去的意思,径直入府而去。 这几位奉了老爷之命看住府门,防止二公子逃窜出府的家丁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大会的功夫,李德奖的心腹亲随牵着两匹马,就这么昂扬大步地从府门离开了卫国公府。 一干家丁们也不阻拦,由着这位出入,反正只要公子呆在府里就成。 李德奖骑着自己的座骑,牵着二公子的座骑,离开了府门后,径直行出了街口。 在府门口家丁们看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地然后拔转马头,朝着府邸院墙的某处驰去。 而此时,李德奖搁下了笔,看着那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吹干了墨迹,用砚台给压在案几上。 扶了扶腰畔的横刀和障刀,这才一手提着一个沉重的行囊,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鬼鬼祟祟地避开了卫国公府内往来的人,朝着跟亲随指定的汇合地点行去。 只是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娘亲,站在前方不远处,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看着自己。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着娘亲一脸笑意,朝着自己迎面而来,不禁有些心虚地赔笑不已。 “娘,你怎么过来了,孩儿不是刚才去给你请过安吗。” 喜着红衣,英姿不减的李夫人走到了李德奖跟前站定,虽是女子,她的气概却丝毫不逊男儿。 “臭小子,你可是娘一手带大,一手教出来的,你眼珠子一转,娘就知道你想要做甚。” 李德奖双手将行囊搁下,赶紧朝着娘亲拜倒答道。 “娘亲孩儿错了,可是孩儿这一回,真的想去干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 “孩儿打听到了,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真的有一岁可以三熟的稻谷。 若是孩儿寻来此物献予朝庭,那天下百姓将再无缺粮之患。 这等为国为民的事情,孩儿若是不做,枉为侠义之士。” 李夫人负起了双手,看着这位英俊而又意志昂扬的幼子,不禁有些唏嘘。 那张热切的脸庞,还有那炽热而又满是期盼的目光,与夫君年轻时,何其肖似,李夫人轻声叹息道。 “看来呀,程三郎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的让你过不去了” “行了,娘不拦你,但还是那句话,年轻的时候,好好肆意张扬,做自己问心无愧的事,就够了。” “孩儿明白,还请娘亲相信孩儿的这身本事和孩儿的秉性,定然不会丢了爹和娘亲的脸面。”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手指轻轻地指过李德奖那已然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嗯,去吧,别忘了,爹和娘,还在这长安等你还乡。” 说完这话,李夫人的眼睛微微一红,与李德奖错身而过,径直离开。 “娘”李德奖扭过了头来,看过去,只看到了娘亲挺得笔直的身形,还有一袭大红衣裙,渐行渐远。 李德奖朝着娘亲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眨了眨那发红的眼眶,咬着牙根,提起了这两个沉重的行囊,快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691章 必须是程三郎吹了黑哨才让他们全军覆没(求订阅求票) 长孙无忌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那张冷漠的表情,心中生悸。 “陛下还请息怒,这《氏族志》如此列等,臣也觉得不妥当。” “不妨事。”李世民目光从长孙无忌的脸上移开之后,这才淡淡地道。 “此事先如此,待朕想到对策再说。” 长孙无忌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起了头来看向李世民,却无法从这位大唐皇帝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端倪。 “无忌,你且下去吧,把那四位新科才俊的入仕之事,办得漂亮一些,莫要让朕失望。” “陛下有命,臣定竭尽全力。”长孙无忌恭敬地向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站起了身之后,扫了一眼那本被李世民随手扔在案几上的《氏族志》,这才快步离开了甘露殿。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目送碰上长孙无忌离开之后,眉头微皱,扶了扶那酸软的腰背。 视线再一次落回到了那本《氏族志》上,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长安旬报》上。 目光就这么游来移去,李世民紧抿着嘴,反复地打量,半天之后,坐了回去。 拿起了那一本程处弼所作的《三字经》,之后又搁下,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 卫国公府中,二公子李德奖正在与娘亲练习击技,但见这位一身红衣的李夫人每一击,都让李德奖份外的难受。 顶着一脑门的臭汗左遮右挡,最终手中的横刀被打落尘埃,只能狼狈地打了个滚,避开了娘亲刺来的一剑。 “娘,孩儿败了。”李德状气喘吁吁地站起了身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苦笑道。 “面对老身,你居然还走神。” 这位四十许人,仍旧靓丽动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的李夫人摇了摇头。 将武器还鞘之后,给李德奖擦着汗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李德奖接过了毛巾,自己擦拭一面有些敷衍地道。 “孩儿能有什么事,就只是希望父亲能够早日解了孩儿的禁足令罢了” “你呀,怎么,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心里话都不跟娘说了?”红衣飒爽的李夫人不由得嗔道。 “亏得娘亲一直在你父亲跟前帮你说话,给你遮掩,没良心的臭小子” “娘”一通话下来,李德奖臊眉搭眼地赶紧赔笑道。“娘亲莫恼,孩儿,孩儿直说就是。” “程三郎,他前些日子过来给父亲治病的时候,曾经跟孩儿言及何为侠义。” 李夫人不禁一乐,对于这位给夫君治足疾的程处弼,她也是久闻大名。 “哦?就是那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对,就是他,他之前问孩儿何为侠,孩儿行侠仗义,流浪江湖多年,自然知道。” “可是他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孩子深有感触,每每思及这句话,便觉得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李夫人听得此言,也不禁神色一凛,数息之后,这才有些讶然地道。 “好小子,这一句话,便是老身都觉得气概非凡。 不愧是能够作得出《三字经》,写得出大气雄浑诗赋的程三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实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领会的侠义境界,还要高远” “娘亲,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李德奖看着跟前这位自己自幼就开始崇拜的娘亲小声地道。 “自然,娘过去只觉得,仗义除奸,扫荡不平,便为侠义。 可是程三郎此言,却将天下社稷c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说程三郎那小子有没有这本事,但这句话立意之高远,非凡人所能及也。” 说到了这,这位喜穿红衣的李夫人回过了头来,看向李德奖。 “若是为侠者,真能做到这一步,的确此生足矣。” 李德奖看着心潮澎湃,犹自在回味着程三郎之言,从容离开的娘亲,双手紧握成拳。 “二公子,你唤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精悍的亲随来到了李德奖跟前问道。 李德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这位心腹亲随的手中,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几个弟兄,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带上一句话。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当可 成矣。” 这一期的《长安旬报》因为及时地抓住了时事的热点,并且采访到了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 满长安的百姓们,但凡是识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说想要八卦一下这几位才俊。 自然令这《长安旬报》的销量,再一次暴发性的增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那些商贩采购之后,拿到了长安周边去贩售的《长安旬报》,极受追捧。 特别是人口规模和富庶程度仅次于长安的东洛洛阳,更是被人纷纷掏钱抢购。 真可谓是一报难求,使得那些商贩们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 以至于这一次,晋阳书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万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时候,就没一份剩下,再一次销售一空。 依旧是丽正殿偏殿,正在跟程处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三弟李恪大步而来。 随着他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准备下的十万份《长安旬报》已经卖得一干二净。 “十万份,才中午就没了?”程处弼看到兴奋得都一副快要喜极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惊。 “嘿嘿,兄台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国演义》,就是极其难得的精妙小说。” “再加上辛茂将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钦点的状元。谁不想瞧瞧这些状元c榜眼都会说些什么?” “另外,小弟还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上一期《长安旬报》流入到洛阳那边的怕是得有近两万份。” “而且是十文钱一份,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都销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们的订价实在太低了点,让那帮子奸商狠狠地赚了一笔。” “” 正文卷 第1692章 难怪能够批发诗文横扫中原文坛(求订阅求票票) 就在长孙无忌气得直跳脚的当口,程处弼已来在府中见到了这四位前来感谢自己的大唐进士。 并且还是状元c榜眼c探花外加一位进士连袂入府致谢。 程处弼亲自到得府门口,将这四位新科才俊迎入了府中 四人连袂而来,自然是前来感谢程处弼这位大恩人的举荐之恩。 此刻,四位精气神明显跟之前相比起来截然不同的科举新贵,入了卢国公府前厅之后。 四人二话不说,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太常大恩,我等感铭五内,愿为太常效犬马之劳。” 程处弼赶紧回身过来将他们一一扶起,一面颇为唏嘘地道。 “好了诸位,程某其实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并不多。最重要的你们的才华学识。 这是你们能够殿试得以大获全胜的根本原因好不好。” “”四位新晋科举才俊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地看向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程太常,若非是你”吴乡寿话即将出口的瞬间,就感觉到了胳膊肘一疼,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地看向吴乡寿,不太理解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是啊,若非程太常,焉会有我等今天日。”辛茂将瞪了一眼吴乡寿。 这家伙居然想把之前程府家丁前来送题的事给泄露出来。 这种事情,程太常不乐意提,那大家伙就最好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件事情也不见得能够有多光彩,想一想,程太常何等样人,为了让自己等人能够在殿试之上大放异彩。 才会忍辱负重,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弄来类似命题。 这样的事,就算是烂在肚子里边,也万万不能泄露一丝一毫才对。 更何况,殿试之后,被陛下钦点,甚至被陛下当面嘉许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光彩。 特别是看到那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等人的,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举子们。 现如今流出出来的那种既羡又妒的目光和表情,让四人感觉浑身舒爽到了极点。 这让四人的心中都有感觉,哪怕是他们的家世贫寒与那些世家门阀格格不入又如何? 哪怕是举荐他们的老程家,与那些文官不对付又能怎么样? 可以说,因缘际会之下,反倒将他们这四位大唐才俊与武勋显贵的老程家紧密地绑定在了一起。 坐下之后,程处弼听到四人讲述起殿试当日的情形,特别是他们四个在听到了宦官传诏。 步入了太极殿内,得到了陛下的亲口嘉许和勉励,四个人激动得满面红光的模样。 让程处弼不禁心中一动,抬起了手,招来了那邓称心一阵低语之后。 不多时,在他们四个那讶然的目光中,邓称心拿来了笔墨纸砚。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入了今科状元辛茂将。 “今天既然你们四位都来了,顺便就留下,我让人已经去准备酒菜,无论如何,用了晚饭再走。 另外嘛程某有一些问题,想要跟你们好好的聊一聊,或者是说采访一下你们。” “采,采访?”辛茂将一脸懵逼地看着笑眯眯的程太常,有些不太理解此言何意。 “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有压力,就是一些小问题,我问,你们回答罢了。” 程处弼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道。“放心,不会问你们超纲的问题。” “”辛茂将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太常,不太理解什么叫超纲,不过既然恩人有命,他就配合呗。 “首先,我想要问一问,对于能够成为我大唐贞观十年进士科状元,你有什么样的感想?” 听到了这个问题,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辛茂将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 这是一场十分艰难的采访,主要还是程处弼也不是专业的记者,所以提的问题令这四位大唐才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外就是四位被采访者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回答问题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不过好在,大家总算是满头臭汗地完成了这一场双方都不专业的采访。 而就在邓称心将那些采访稿还有笔墨纸砚收拾起来的功夫,就听到了厅门外传来的爽朗笑声。 辛茂将等人下意识地一扭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看到了三个长得似乎一模一样,都是铜铃大眼。 都是一把钢针般的浓须,面目狰狞的壮汉大步进入了前厅。 “孩儿见过爹,见过大哥二哥,这四位”程处弼赶紧迎上前去一礼,转过了身来正要介绍。 直接被亲爹一把给扒拉到了一边去,眉开眼笑地走到了这四位刚刚起身行礼的年青才俊跟前。 “哎哟,哈哈,老夫还当是谁,原来居然是辛状元c任榜眼还有上官探花和吴进士。” “我等参见卢国公”四人赶紧朝着这位恩主程太常的亲爹,凶名赫赫的卢国公程大将军一礼。 就看到了程大将军那张满是横肉的面容上满是慈祥的笑容,朝着他们颔首笑道。 “莫要如此,而等既然是我家老三的朋友,那老夫就托大,让你们唤上一声叔叔,当不为过吧?” “这”四个人不禁有些踌躇。主要还是觉得这位程大将军实在是太过平易近人了点。 “怎么,觉得老夫当不起你等的长辈?”程咬金看到四个犹豫,不由得乐道。 “既然如此,晚辈焉敢再拒,见过程叔父。”任雅相心中一横,当先开口朝着程咬金一礼大声道。 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口称晚辈,再次向程咬金行礼致意。 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巴掌落在了任雅相等人的肩膀上爽朗地大笑出声来。 “这才对,不愧是我家老三看中的才俊。都是性情中人,行事痛快,很好。 来人速速备下好酒好菜,老大老二老三,陪好这几位才俊。 若是他们今日不能一醉方休,老夫可是要拿你等是问。” 听到了亲爹如此吩咐,弟兄三人整齐划一地大声应诺。 “” 正文卷 第1693章 你们在朝会之上弹劾他一个普通百姓做甚?(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的嘴角一阵抽搐,黑着脸打量着这个小混蛋,怎么话题突然一下子扯到观音婢身上去了。 一旁满脸忠勇气势的赵昆赶紧鼓起了眼珠子。“程三郎,休得胡言乱语。” 李世民抬起了手,赵昆立刻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架势,退到了一旁。 李世民就这么打量着程处弼,而程处弼被李叔叔那深遂的目光看得有点头皮发炸。 不过,他很乐意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所以,只能硬起头皮,勇敢地面对大唐皇帝陛下。 李世民收回了目光,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案几之上。 “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程处弼很识趣地没有继续拿长孙皇后当例子,想了想之后,抬起了头来,朝着一旁的赵昆看过去。 “???”赵昆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夫可是大佬爷们,不是娘们,你小子眼神往哪瞄? 看到赵昆鼓起眼珠子瞪着自己,程处弼没奈何地收回了目光。 干脆就指了指自己,那张眉清目秀的程家颜值担当的俊朗脸庞。 “陛下,像小侄,去岁的时候,大约是五尺四寸,而今年,小侄已经长到了快五尺五寸了。” “嗯,证明你小子吃得挺多的是吧?”李世民呵呵一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皇帝大佬,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小侄的个头长高了,而且也长结实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要发育到了一定的年龄,才适合婚配。” “若是太早的话,骨骼尚未发育完全的情况下,如果怀了身孕,很容发生意外,导致性命之忧。”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在跟前连比带划地叽叽歪歪,心中不禁一动,自己的庶长女,也就是襄城公主。 她的母亲怀上襄城公主的时候,似乎就是十三之龄,最终拚尽性命,诞下了襄城公主,而她自己却 这可不光是自己的嫔妃,自己身边,妙龄女子生产艰难这样的事情。 似乎时有发生,可问题是,女性十二三岁嫁人。 这是前朝甚至更早就已经形成的风俗,便是自己这位帝王,也会下意识地萧规曹随,并没有去想太多。 倒没有想到,程三郎居然会认为这个有问题。 一思及此,李世民这才缓缓开口。“那贤侄你的意思,十五之龄方可?” 程处弼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错,至少要及笄之后再行婚配,最为妥当。 那个时候,女性的身长发育已然基本定性,身体也要远比十二三岁强健。” “若能如此,当可将我大唐女性因为分娩导致的惨剧,降低到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 “小侄之前做过调研,咱们长安城,一百户成亲的人家之中。 若是在成婚的当年或者是次年怀孕者,发生难产的机率,是一百人中会超过一成出现难产的情况。” “而若是在成婚两到三年之后才有身孕的女性,发生难产的机率,则会降低到一百人中,只会出现一例。” 程处弼自然不是没有准备,自打上次跟武媚娘讨论过这个话题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收集这些资料。 得出来的结论,实在是触目惊心,在这个时代,难产的死亡率相当的高。 这也是为何程处弼会顶着李叔叔的压力,想要把话说完的原因。 “叔叔若是不相信,完全可以遣人暗中调查,就会知道小侄所言非虚。”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程处弼,想了想,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待老夫好好想想。” 程处弼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想了想,赶紧又申明了一句道。 “那小侄就先告退了,叔叔,请相信小侄。 我这是站在医学的客角观度为大唐的百姓着想,绝对不是妒忌我二哥比我先娶媳妇。”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的背影,半天突然一下子乐出了声来连连摇头。 等到程处弼离开了甘露殿后,李世民这才沉下了脸来吩咐道。 “赵昆,让长安县c万年县都好好清查一下程三郎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再有”李世民想了想,用左手抄起了笔,然后在一张贡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交到了赵昆的手中,小声地一阵叮嘱。 赵昆的表情显得十分的诡异,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臣会派得力之人去办。” “嗯,谨慎为上,去吧”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摆手,示意赵昆退下。 双眉紧紧地拢在了一起,不禁忧心忡忡起来,坐在甘露殿内长吁短叹不已。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一声温婉宁和的嗓音,如同那泊泊的清泉拂来,让李世民脑中一清。 “观音婢呀,快来坐下吧有件事情,让为夫现在心乱如麻。” 长孙皇后柔顺地坐到了李世民的身边,抬起了手,轻轻地给夫君搓揉着颈项。 “夫君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程三郎方才告诉我,希望我晚两年再嫁清河。他还特地申明,他不是嫉妒他二哥比他先娶媳妇。” 长孙皇后噗吡一声,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地看着跟前一本正经的夫君。 “这小子又闹什么妖蛾子?” “这倒没有,这小子之前做了一个调查,是关于女子成亲后什么时候怀上身孕的调查。” 长孙皇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夫君,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程三郎的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可是当听到了李世民将程处弼所作的调查结果说出来之后。长孙皇后的脸色也不由得一变,同样也变得份外的难看。 半天,长孙皇后这才抬起了头来。“夫君,妾身” “唉没听说的时候,还不觉得如此,可是现在一听到程三郎这么说之后。 妾身觉得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丽质” 李世民赶紧伸出了手,轻抚着爱妻的背笑着安抚道。 “好了好了,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丽质如今都十五了,别太担心。” “为夫已经派人去彻查长安c万年两县的情况,看看是否真如他程处弼所言。” 长孙皇后听到了这话,双眉微皱,轻揪了揪李世民的衣襟,小声地道。 “若真是像他所说的那般” “” 正文卷 第1694章 尔等若惹毛了我家三郎,回头明年……(求订阅求票票) “咦,居然是李靖这老老将军到访,走,去看看。” 程咬金呵呵一乐,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府门疾行,程处弼赶紧打马跟上。 直听到到了不过处传来的密集蹄声,李靖这才掀开眼皮,朝着这边看去。 看到了程咬金还有程三郎父子二人连袂而来,李靖这才闷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程处弼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台阶之上走去。 “哟嗬,我说药师老哥,你老怎么有闲功夫窜老程这来了,莫不是馋我们程家的酒食了?” 李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呵呵不敢,今日老夫来这,可不是跟你程知节喝酒聊天的,而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家三郎聊一聊。” “跟我聊?”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心里边却开始警铃大作 莫非,李德奖那位立志四海为家的浪荡子已经逃离了长安,开始向着岭南进发不成? 李靖脸色铁青地看着程处弼,咬牙切齿地道。 “不然呢,你都跟老夫的二郎聊得那么愉快,让那小子又弃家而逃。 老夫寻不着那个混帐东西,跟你好好聊一聊,难道也不行?”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扭过了脑袋,看向自家三郎。“我说你小子,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面对着脸色发黑的李靖,虽然有些害怕这位军神伯伯,但是人怂嘴不怂。 “爹,孩儿我可没闹事,那是德奖兄自己做的决定,孩儿连帮凶都算不上。” 程咬金忍不住白眼一阵猛翻,还真跟这臭小子有干系,罢罢罢,还能说啥。 程咬金颇有些头疼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朝着李靖一礼道。 “我说药师老哥,有什么事,咱们进府说话,莫要让外人瞧见了笑话。” 李靖只能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拂,径直朝内行去,程咬金赶紧使了个眼色。 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快步跟上李靖,邀请这位大佬前往前厅稍待。 程咬金则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头。“赶紧的,把事给爹说明白了。” 程处弼迎着亲爹那神色不善的狰狞老脸,赶紧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与李德奖的关于侠义的争论。 还有提到了岭南之地的更南方有一岁三熟的稻种。 激起了这位立志要做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的李德奖的雄心壮志,现在看来,这货已然已经跑了。 而李靖这位军神伯伯想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府中,结果没有看到亲儿子。 仔细一查问,知晓了因由,这才会窜上门来兴师问罪。 “可是孩儿真不知道德奖兄居然会连他爹也不招呼一声就跑了。” 程咬金听得直咧嘴。“我说老三,你打哪听来的谣言,稻谷居然还能有一岁三熟的?” “爹,孩儿的确是听到过有这样的传闻,没想到他还真打听到了,的确有这样的稻谷。” 程咬金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府内,大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 “成了,这事,你小子也有责任,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药师伯伯家的那老二,就是这么个恨不得在外野一辈子不归家的货色。” “莫怕,有爹在,赶紧进去,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的心肝直接落了肚,用力一点了点头,跟着亲爹大步迈进了府门。 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抄起了那碗口粗的门栓。 “???”程处弼整个人都差点裂开,目瞪口呆地看着亲爹耍了耍门栓,似乎很满意这玩意抽人的份量。 卧槽!亲爹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咋的? 程处弼惊魂未定,还没考虑好自己是该赶紧扭屁股就跑,还是应该直接双膝跪地赶紧认怂。 就看到程咬金单手轻松地提着那根直径吓人的门栓,瞪了自己一眼。 “还愣着做甚,赶紧随爹进去,记住了,看爹的眼神行事。” “爹,这,这” “行了,少废话,再啰嗦老夫抽你。”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大步前行。 此刻,正正襟危坐在案几后边,盘算着等程咬金父子露面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兴师问罪的李靖还没盘算好。 就看到了程咬金抄起一根碗口粗细的门栓大步而入,旁边还跟着战战兢兢的程处弼。 “???”李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副架势。这是想要干嘛,程咬金你特娘的就不怕出人命吗? 哐的一声,程咬金将将手中的大棒棒往地上一顿,朝着程处弼厉声喝道。 “逆子,还不跪下!” 程处弼此刻只能顺风顺水地双膝跪地,反正现在他的脑子有点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配合亲爹的行为艺术了都。 然后就看到亲爹程咬金大步来到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军神伯伯跟前。 双手将那根碗口粗的大棒棒往军神伯伯跟前一递,唾沫星子横飞地道。 “药师兄,这小子混帐透顶,小小年纪,居然诓骗你家二郎逃家而去。” “别的不说,怪我老程家教不严,养出了这么个孽障。来,你只管打,打死了我老程自己拉去埋了,绝无二话。” “”李靖一脸黑线地看着这根大棒棒,又看了一副懊悔恼恨模样的程咬金。 扭过了头来,看到一脸懵逼外加惊悚的程三郎,直接气得笑出声来。 抬起手指了指程咬金,又指了指程处弼,半天才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行了,知节老弟,你莫要如此埋汰老夫” 程咬金呵呵一乐,随手将那根造型夸张的大棒棒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富叔,语重心长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儿子逃家而去,我家这老三肯定有责任。” “孽子,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过来给你药师伯伯赔罪。” 程处弼还能说啥,赶紧膝前数步,来到了李靖的案几,老老实实地拜下一礼。 “老爷,老爷,李夫人来了”就在这个当口,一位程府家丁刚刚窜进厅中说出这句话。 话音未落,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位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李夫人已然人随声至。 正文卷 第1695章 咱家二郎不显摆一把,老娘岂不等于锦衣夜行?(求订阅求票票) 就像博学广闻,支持魏王李泰修撰《括地志》的鸿儒萧德言。 此刻正坐在一辆马车中,掀起了窗帘一角,看碰上那边不远处的贩报人。 他已经在马车里边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到了不少的人围拢到了贩报人跟前之后。 有些人先是拿起了《长安文集》打量了几眼,然后跟同伴低声交流几句。 戳着报纸指点半天,最终将《长安文集》交还给贩报人,摇头而去。 这一幕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时不时会有一些人过来,一买就是好几份,甚至是十来份。 想来这些人,必定也是知道《长安文集》上那些呕心泣血的大作的份量,这才如此采办。 但是,大部份人,都只会在贩报人跟前驻足翻看之后就失望地摇头而去,这让萧德言实在是无法淡定。 便招来了亲随吩咐了几句之后,很快,亲随快步来到了贩报人跟前。 伸手掏钱买报纸,一面支愣起耳朵听着那些周围的读书人们的议论声。 “这样的文章,实在是太费脑子,老夫又不科举,只想读些轻松有趣的故事,罢了。” “呵呵,胡老说的是,我等商贾,就想看点能不费脑子的东西,这个还是留给那些读书人瞧算了。” “这必定是通古博今的大学问者才能够著出来的文章,可惜,如今我连《左传》都还未学完。 哪有功夫为了看份报纸去翻其他典籍,还是算了。” 不大会的功夫,这位亲随抄着一份《长安文集》归来,将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告诉了崔。 这位博学广闻的大学问者一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人? 难道文章写得好,落到了这些市井百姓的眼中,反倒成了累赘不成? 萧德言抖着手中的《长安文集》,气的浑身直哆嗦,白须直颤。 “岂有此理,真是一帮庸人,天下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庸人,才会致明珠蒙尘。” “还请老爷息怒,莫要理会那些见识浅薄的庸人。”亲随小声地劝道。 “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萧德言愤愤地将窗帘垂下,想了想,又掀了起来,朝着那位亲随低声吩咐了句之后,这才催促着马车起程,不乐意再呆下去。 而亲随在目送着萧德言的马车离开之后,这才快步又回到了贩报人的跟前。 直接一口气买下了百份《长安文集》,让跟随在身边的杂役拿着,这才快步朝着萧府而去。 不仅仅只是萧德言一人,还有蒋亚卿c谢偃c顾胤等一干魏王学馆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 都在经历了差不多的情况后,怀着愤忿的心情纷纷解囊,几十份,上百份的买下来。 毕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所主持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内容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胡编乱造。 上面的话,满篇全是谄媚阿谀之词,要不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也就后边连载的那《三国演义》还算得有点意思。 就这种,他们顶多上茅房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居然都能够卖得那么的火爆。 而若是满篇尽是精彩纷呈,代表着大唐文学界最顶级水平的《长安文集》却连卖都卖不掉的话。 那岂不是太不给他们这帮饱学之士,博学鸿儒面子了?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们也都多少买上一些。 或者是拿来赠送友人c弟子,又或者是是搁在家里边生霉起灰,也比卖不出去,要好得多。 不过他们能够买走的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则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指使着人手,将那些不怎么受长安百姓们欢迎和热捧的《长安文集》买下。 毕竟大家看好这位魏王殿下,而魏王殿下也很乐意与他们结盟合作,再加上这《长安文集》,本就是双方合作的产物。 自然不能让这位魏王殿下失去信心,所以,有了别有用心的世家大族出手。 这六万份《长安文集》,也总算是在一天之内一扫而空。 已然焦急地在魏王府中等待了整整大半天,就连那猪油酥都顾不上吃的魏王李泰。 在听到了《长安文集》总算是被销售一空的好消息后,那颗悬了差不多一天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不过,不论是管家李公公,还是魏王李泰,都没有默契地没有去提加不加印的事。 毕竟,从上午一直卖到了临近黄昏时分,这才堪堪销售 一空。 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不足以与那每期的销售都在十来万份的《长安旬报》相媲美。 长孙无忌稳坐在案几后边,跟前,摆放着那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的名册。 此刻,这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皆已经进行了吏部铨选,现在,结果已经摆在了他的跟前。 一干吏部的大大小小官吏都集中在此,小心翼翼地面对着这位这段时间脾气不太好的长孙吏部。 长孙无忌一脸淡然地将那一份份的结果拿起了,仔细地审阅之后,提笔在上面写下几句,然后搁到了一边。 一旁的吏部官员恭敬地取过来之后,仔细地看罢长孙吏部给出的批示,再交到相关官吏的手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份份地吏部铨选经过官员之后,离开这个房间,发往相关的衙门。 而一直到了最后那几份,长孙无忌这才看到了辛茂将c任雅相c上官仪以及吴乡寿的铨选结果。 长孙无忌草草一扫,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想来,吏部的官员们都很有默契,让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显得很是一般。 而在铨选授官的提议上,吏部侍郎给出的建议,辛茂将可为县令,而任雅相可为县尉,至于上官仪可为士。 而那位成绩在这四位寒门士子之中最差的吴乡寿,甚至连成为士的资格也没有,直接落选。 这样的结果,在大唐而言,并不鲜见,但也不是没有。 大唐的科举,那只是考试,考完试之后,吏部仍旧有着极大的权力来左右最后的结果。 正文卷 第1696章 处弼兄不在,本王终于可以好好的浪上一浪(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那张白净的小脸蛋已经从羞红变成了涨紫,想到成千上万的读书人看到了这样的马屁文章。 顿时感觉一股浓浓的羞耻感,从脑袋一直淋到脚上。 “那个娘子你且先慢用,我,我得出去一趟。”李承乾朝着娘子腼腆一笑,然后起身就朝着外面快步而去。 耻感实在是太过强烈,李承乾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处弼兄要个说法。 程处弼此刻已然吃饱喝足,站起了身来,揉着肚子,准备在东宫里边借着巡视之名流窜一圈,既起到消食的作用,又还能显得自己这位太子左内率副率兢兢业业,敬职敬责。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走着,行不多远,就看到了太子殿下一脸急极败坏的模样匆匆迎面而来,屁股后边跟着个宁忠。 这位宁忠公公的表情,唔有些不太好说,似乎有种兴灾乐祸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宁忠也同样看到了程处弼,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喜出望外的表情,提醒埋头疾行的太子殿下。 “殿下,程将军就在那里。” 李承乾看到了程处弼那一副悠哉的表情,心里边很不乐意,但是好在,他终究是一位心地温和的人。 又快走几步,来到了程处弼的跟前,苦笑着连连摇头道。 “处弼兄,你们在街市上免费派发的这《长安旬报》,怎么会写成这样?” “怎么有什么问题?”程处弼下意识地接到了手中,打量着上面那精彩的描述,很是眉飞色舞。 本想告诉太子这篇文章就是出身自己与李恪之手,不过看到了宁忠这家伙后,决定先苟一波。 “这么精采绝伦的文章,这么好的文笔,如此惟妙惟肖的场面,我实在是看不出有哪里不妥。” “”看到程处弼一脸洋洋得意,自吹自擂的架势,李承乾抬手揉了揉眉心,想了想,朝着宁忠扫了一眼。 宁忠没能看到程处弼这货当场吃瘪,内心颇为不美丽,不过殿下有命,他也只能恋恋不舍地退到了远处。 等到宁忠离开之后,觉得耻度稍微低了点的李承乾这才耐下了性子道。 “处弼兄,小弟确实觉得这篇文章,文笔十分出采,可是,你不觉得有点,有点过于夸张了吗?” “有吗?哦懂了懂了,殿下,这你要知道,艺术是源于生活,但是要高于生活。” “这篇文章的修辞手法,的确显得有些浮于表面,但问题在于,你不觉得这样一来,更能吸引那些读者的视线吗?” “而且不光将你和陛下光辉的正面形象展现在了我大唐子民跟前。 同时也还把你跟魏王殿下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也呈现到了那些长安百姓的眼里” “处弼兄你等会,孤和谁兄谦弟恭?”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满嘴胡说八道的处弼兄,整个人都快特娘的裂开了。 “当然是那位肥得令人佩服的魏王殿下” 程处弼看到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哥一脸懵逼的样子,嘿嘿一乐,抄起报纸翻到了那一页,递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一看,脸色变得十分的奇怪,然后抬起了头来,看向一脸坏笑的处弼兄。 他用脚趾头去想一想都能想得到,此刻怕是自己那位被处弼兄称之为肥得令人佩服的三弟,必定会暴跳如雷,七窍生烟不已。 这么一对比起来,李承乾反倒不觉得之前的肉麻话有多令人尴尬了。 毕竟,在这篇文章里边,最尴尬的应该是魏王李泰才对。 “唉小弟我实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是这篇文章一出,我那位三弟,呵呵他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又如何,反正他又找不着文章的作者。”程处弼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冲李承乾显摆一下。 “你来看看,这篇文章是出自何人之手?” “”李承乾脸色不由得一黑。长安潘安是什么鬼,还有那山东宋玉又是特么的谁? “是谁这么这么别出心裁,起了这么个让人,嗯,让人抓不着手脚的名字?” 李承乾本想说谁特娘的这么厚脸皮,可是在看到山东宋玉,还有处弼兄那满脸洋洋自得的笑容后,只能及时地停下吐槽。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果然猜测不出,不禁得意地挑了挑眉乐道。 “长安潘安,正是殿下你的四弟吴王殿下,至于这山东宋玉嘛,自然是微臣了。” 李承乾还能说啥,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翘起 大拇指朝着处弼兄这位超级厚脸皮比划了下。 “罢了,不过处弼兄,小弟我建议你还是小心为上,虽然兄台你不惧危险,可是,我那三弟的秉性心性,实在难测” “多谢殿下提醒,臣一定会小心的。”程处弼看到李承乾再三提醒自己,当下也打起了精神来答道。 也是,虽然老司机经验丰富,但是,行路安全还是要靠苟,万万不能太过自信。 等到了晚上,程处弼拍纪回到了府门前,就看到了府中的家丁正在忙碌不停,管家富叔还有济叔都在那里忙进忙出。 管家富叔也同样看到了英明神武的三公子终于回了府,赶紧上前一礼,眉开眼笑地道。 “老朽见过三公子,三公子,今天咱们老程家的酒楼可真是大火了。” “今天中午,整个酒楼上上下下全部都给挤满了,甚至还有客人都在门外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就等前边的客人吃完他们好进来点菜” “光是一个中午,足足抵得上咱们程家酒楼平时四五天的收入。” 看到管家富叔唾沫星子横飞,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架势,程处弼忍不住咧了咧嘴。 “有那么夸张吗?” 旁边的济叔呵呵一乐,指了指被家丁人抬入府的半大肥猪道。 “三公子,绝不是夸张,今天下午刚宰的两头半大的猪,都快卖完了。 因为从城外转运过来实在麻烦,所以我们俩一商量,就从那边弄来了十来头猪,正好搁在府里,方便取用。” 程处弼这才知晓,不禁咧嘴大乐,这一百贯的广告费,那可真是花得太值了。 正文卷 第1697章 居然遇上了陛下去东都蹭吃蹭喝的大部队(求订阅求票票) 卢国公府不远处的草市,一干精明而又市侩的八卦街坊们一边安置着摊子,一面开始相互招呼起来。 那位支着一个书法艺术作品摊子,依靠给人写家信,又或者是抄抄写写为生的魏书生支好了摊子之后。 跟一旁那位卖醪糟的摊子招呼道。“有劳老汉帮某瞧着,莫要让那些闲杂人动了摊子上的字画才是。” 醪糟摊主正在忙碌着,听得此言答应了一声,刚把手中的木碗搁下。 看到了文人朝着坊口的方向而去,不禁吆喝道。 “这没问题,不过魏书生,你若是要去大小解,不该往这边走吗,你去那边干嘛?” “我这是去买《长安旬报》,那玩意在坊口才有得卖,一会就回来” 魏书生摆了摆手,继续大步而去。 醪糟摊主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之后,忍不住吐了句槽。 “哎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连醪糟都舍不得多买上两碗的魏书生,居然乐意花上五文钱去买那《长安旬报》。” “你那醪糟喝得再多也不垫饥,喝那么多做甚?”一旁的浇饼摊主直接就乐了。 “你这话啥意思,你有本事把让次我请你喝的吐出来。”醪糟摊主顿时不乐意了。 “那你把我请你的烧饼还我。”烧饼摊主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行了,都是多年的老邻居,犯得着嘛,照我说,他买那报纸,重要是他能看得懂,不像咱们,斗大的字还认不得一箩筐。” “他好歹也是位读书的斯文人,买那《长安旬报》,咱们也能够沾沾光。” 那边坐在小马扎上,跟前摆着豆腐桶和豆芽筐的老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个理,上回,听魏书生读的那《三国演义》可真带劲。” “就是,老身也觉得,打打杀杀的,忒新鲜。”正拿着一块毛巾蘸了蘸水,拿起瓜果抹抹。 让筐中的瓜果看起来越发显得鲜嫩的大婶眉开眼笑地道。 魏书生不知道身后边的草市那帮子街坊的议论,撩起前襟匆匆快步疾行。 赶到了坊口之时,就看到了一位年轻人正在那里一边吆喝一边麻利地收钱递报纸。 “《长安旬报》今日有采访特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都有话要说《三国演义》愈来越精彩” 魏书生赶紧吆喝了一声。“贩报的,赶紧,给某也来上一份。” “好嘞,收你五文,还请拿好,今天的《长安旬报》人人都说好看。” 魏书生呵呵一乐,将报纸接了过来,目光一扫,看到坊内坊外的都有不少人聚拢了过来,纷纷掏钱,就为了买上一份《长安旬报》。 既有读书人,也有识字的商贩,也有一些小吏,还有一些则不知道是哪家府邸的家丁或者是下人来给东家买报纸。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人拿出了一百钱串成的钱串子扔到了贩报人的报纸上。 “来,给我二十份,赶紧的” “好嘞,这是二十份。”这位贩报人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麻利地将钱扫入了跟前的盒子里,然后理了二十份《长安旬报》递了过去。 不少买到了报纸,又或者是还没有买到报纸的人们,都对着那家伙小声地指指点点。 魏书生顿时下意识地支愣起了耳朵,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 “这家伙又来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买那么多做甚,总不能看一份扔一份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指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那些人家里读书人多得是,莫说是买个一二十份。” “上回我还见着一买就买上两百份的,就在西市那边” “乖乖,二百份,那不就得一贯钱。” “咱们平头老百姓能跟大户人家比吗” “咦你们看,没想到,这位今科状元,乃是陇西狄道人氏,听说自幼家境贫寒。 这样的寒门出身,也能够一跃而成为咱们大唐的新科状元,实在是本事。” “是啊,你没看到吗,这位状元公对天子可是感激得厉害,若非是我大唐大办科举,他们又哪里能有出头之日” 听着了半天之后,魏书生这才心满意足地抄着《长安旬报》一边走一边看报。 还真别说,这一期的报纸还真有看头,上面居然是以对答的形式,对大唐今科状元c榜眼等人的采访。 《长安旬报》第三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隆重登场,这一期的《 长安旬报》不仅仅因为连载中的《三国演义》而继续热销。 重要的是这一期的《长安旬报》上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士的采访,让许许多多的识字之人都很想要一睹这几位大唐新科才俊的风采。 这四位新科才俊,无一例外,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于大唐皇帝陛下的敬仰与崇拜。 特别是谈及他们能够成为今科的状元c榜眼c探花 正是代表着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对于大唐寒门士子的重视,以及与世家门阀的一视同仁。 总之那繁花似锦的马屁话,绝对刷新了一干读书人的三观,有些人看不神采飞扬,而有些人则是看得一脸黑线。 正在吃着早餐的房玄龄,看到了这份刚刚让家丁买回来的《长安旬报》的内容。 好半天,才喝完了最后一口粥,颇为倒胃口地翻了半天白眼道。 “这《长安旬报》的马屁,真是拍得够肉麻的” “父亲,你说,若是陛下瞧见了这样的逢迎之言,会不会不乐意?” 一旁长相与他颇为肖似的长子房遗直手中也拿着一份报纸,忍不住问道。 而高大威猛的房俊也抄着一份报纸,吃着那份量快赶上两人份的早餐,听到了这话也朝着父亲望过去。 “呵呵陛下虽非好大喜功之辈,但是这等从新科才俊口中,发出的肺腑之言。 陛下怎么可能不乐意,说不定还乐见其成,重要的是,寒门这可是陛下最希望扶持起来的。” “前朝的教训,犹在眼前,陛下对于传承千百年的这些世家大族,既用,又防” 正文卷 第1698章 难不成你让老夫领着十数万人送你回长安?(求订阅求票) 就像博学广闻,支持魏王李泰修撰《括地志》的鸿儒萧德言。 此刻正坐在一辆马车中,掀起了窗帘一角,看碰上那边不远处的贩报人。 他已经在马车里边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到了不少的人围拢到了贩报人跟前之后。 有些人先是拿起了《长安文集》打量了几眼,然后跟同伴低声交流几句。 戳着报纸指点半天,最终将《长安文集》交还给贩报人,摇头而去。 这一幕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时不时会有一些人过来,一买就是好几份,甚至是十来份。 想来这些人,必定也是知道《长安文集》上那些呕心泣血的大作的份量,这才如此采办。 但是,大部份人,都只会在贩报人跟前驻足翻看之后就失望地摇头而去,这让萧德言实在是无法淡定。 便招来了亲随吩咐了几句之后,很快,亲随快步来到了贩报人跟前。 伸手掏钱买报纸,一面支愣起耳朵听着那些周围的读书人们的议论声。 “这样的文章,实在是太费脑子,老夫又不科举,只想读些轻松有趣的故事,罢了。” “呵呵,胡老说的是,我等商贾,就想看点能不费脑子的东西,这个还是留给那些读书人瞧算了。” “这必定是通古博今的大学问者才能够著出来的文章,可惜,如今我连《左传》都还未学完。 哪有功夫为了看份报纸去翻其他典籍,还是算了。” 不大会的功夫,这位亲随抄着一份《长安文集》归来,将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告诉了崔。 这位博学广闻的大学问者一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人? 难道文章写得好,落到了这些市井百姓的眼中,反倒成了累赘不成? 萧德言抖着手中的《长安文集》,气的浑身直哆嗦,白须直颤。 “岂有此理,真是一帮庸人,天下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庸人,才会致明珠蒙尘。” “还请老爷息怒,莫要理会那些见识浅薄的庸人。”亲随小声地劝道。 “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萧德言愤愤地将窗帘垂下,想了想,又掀了起来,朝着那位亲随低声吩咐了句之后,这才催促着马车起程,不乐意再呆下去。 而亲随在目送着萧德言的马车离开之后,这才快步又回到了贩报人的跟前。 直接一口气买下了百份《长安文集》,让跟随在身边的杂役拿着,这才快步朝着萧府而去。 不仅仅只是萧德言一人,还有蒋亚卿c谢偃c顾胤等一干魏王学馆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 都在经历了差不多的情况后,怀着愤忿的心情纷纷解囊,几十份,上百份的买下来。 毕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所主持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内容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胡编乱造。 上面的话,满篇全是谄媚阿谀之词,要不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也就后边连载的那《三国演义》还算得有点意思。 就这种,他们顶多上茅房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居然都能够卖得那么的火爆。 而若是满篇尽是精彩纷呈,代表着大唐文学界最顶级水平的《长安文集》却连卖都卖不掉的话。 那岂不是太不给他们这帮饱学之士,博学鸿儒面子了?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们也都多少买上一些。 或者是拿来赠送友人c弟子,又或者是是搁在家里边生霉起灰,也比卖不出去,要好得多。 不过他们能够买走的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则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指使着人手,将那些不怎么受长安百姓们欢迎和热捧的《长安文集》买下。 毕竟大家看好这位魏王殿下,而魏王殿下也很乐意与他们结盟合作,再加上这《长安文集》,本就是双方合作的产物。 自然不能让这位魏王殿下失去信心,所以,有了别有用心的世家大族出手。 这六万份《长安文集》,也总算是在一天之内一扫而空。 已然焦急地在魏王府中等待了整整大半天,就连那猪油酥都顾不上吃的魏王李泰。 在听到了《长安文集》总算是被销售一空的好消息后,那颗悬了差不多一天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不过,不论是管家李公公,还是魏王李泰,都没有默契地没有去提加不加印的事。 毕竟,从上午一直卖到了临近黄昏时分,这才堪堪销售 一空。 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不足以与那每期的销售都在十来万份的《长安旬报》相媲美。 长孙无忌稳坐在案几后边,跟前,摆放着那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的名册。 此刻,这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皆已经进行了吏部铨选,现在,结果已经摆在了他的跟前。 一干吏部的大大小小官吏都集中在此,小心翼翼地面对着这位这段时间脾气不太好的长孙吏部。 长孙无忌一脸淡然地将那一份份的结果拿起了,仔细地审阅之后,提笔在上面写下几句,然后搁到了一边。 一旁的吏部官员恭敬地取过来之后,仔细地看罢长孙吏部给出的批示,再交到相关官吏的手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份份地吏部铨选经过官员之后,离开这个房间,发往相关的衙门。 而一直到了最后那几份,长孙无忌这才看到了辛茂将c任雅相c上官仪以及吴乡寿的铨选结果。 长孙无忌草草一扫,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想来,吏部的官员们都很有默契,让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显得很是一般。 而在铨选授官的提议上,吏部侍郎给出的建议,辛茂将可为县令,而任雅相可为县尉,至于上官仪可为士。 而那位成绩在这四位寒门士子之中最差的吴乡寿,甚至连成为士的资格也没有,直接落选。 这样的结果,在大唐而言,并不鲜见,但也不是没有。 大唐的科举,那只是考试,考完试之后,吏部仍旧有着极大的权力来左右最后的结果。 正文卷 第1699章 爷爷吩咐了程三哥哥,让他去抓知了猴(求订阅求票) 管家李公公顿时一个激灵,赶紧将报纸揉成一团,扔到了一边,然后转过了身来。 就看到了魏王李泰一边抹着汗水一边走了过来。“怎么样了?” “殿下,奴婢让人已经收罗来了差不多三千多份。” 魏王李泰目光扫过那些报纸,面色蕴怒地沉声道。 “程处弼那小子,不过是区区一个粗鄙武夫。 借着父皇的恩宠,让那些寒门士子得以登临殿试魁首。” “他居然还给那些家伙大造声势,他这是要做什么,这岂不是让我舅父难堪吗?” 听到了这话,管家李公公垂低脑袋。“殿下放心,奴婢这就去交待他们多收一些报纸回来。 只是,奴婢担心此番又会如上一期《长安旬报》般” “怕什么,他程处弼都不怕亏血本,难道本王还怕花那点小钱不成?”魏王李泰不乐意地喝了一声。 看着那些报纸,想到了之前读到了上面的内容,看到了那些令人头皮发麻,厚颜无耻的马屁话。 实在是让魏王李泰心头不爽到了极点,舅父所举荐之才俊,居然比不过他程处弼举荐的才俊。 这叫什么事?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事涉国家大政,魏王李泰都想亲自去问一问父皇,这是想要干嘛。 毕竟老师王珪一直都告诉自己,大唐王朝立国根基已固,如今治理天下,自然用人当重其德行,其次才是才华学识。 而作为天下诸多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有着无数的才俊,可偏偏,父皇用这些人的时候,总是举棋不定。 反倒像马周这样寒门出身的臣子,又或者是孙伏伽这样科举入仕的寒门臣子,却深得其信任与重用。 要么,就是那些随着父皇打天下的老臣子,这样的做法,魏王李泰则有不同的想法。 “唉,可惜,本王不是太子若本王是太子,当会劝说父皇,将世家贤才,尽纳入朝,方才上善之策。” 来到了甘露殿前,长孙无忌拭了拭额角的油汗撩起前襟拾阶而上。 面对着那位朝着自己恭敬行礼的陛下心腹侍卫头子赵昆。 长孙无忌只是矜持地淡淡一笑,稍微动了动下巴算是还礼之后,径直步入了甘露殿。 就看到了陛下正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某处,似乎在想事情,又像是在发呆。 长孙无忌收住了脚步,由着那赵昆快步到得陛下身边提醒了声,这才上前恭敬地行礼致意。 “臣参见陛下。” “无忌来了,快快坐下吧”李世民这才回过了神来,目光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笑着抬手一引。 听到了陛下如此称谓自己,长孙无忌心中不禁一暖,一种陛下其实还是爱我的感觉瞬间溢满胸怀。 长孙无忌来到了跟前,正襟危坐,一旁的宦官给这位长孙吏部满上了一杯茶水之后,这才退到了一旁侍立。 李世民也抿了一口清肝明目又养生的菊花茶,这才笑眯眯地朝着长孙无忌道。 “无忌,科举殿试至今,也有些日子了吧?” “是的陛下。”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却对于李世民的这句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后,就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从案几上抄起了一份《长安旬报》朝着自己递了过来。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地看着陛下递到跟前的报纸。 整个人都不好了,嘛意思?莫非市井八卦已经传到了陛下的耳中。 这位年轻的时候性格比较顽劣的皇帝大佬,莫非又想整妖蛾子嘲笑自己人? “今日这份《长安旬报》你可有看过?”李世民看到了长孙无忌的表情,有些莫明其妙,不过还是指了指那份报纸问道。 “臣臣是看了一些。”长孙无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勉强一笑言道。 “朕觉得今科的这四位进士,都是难得的才俊,不知吏部那边的铨选准备何时开始?” 听得此言,长孙无忌心中顿时一沉,表面倒是不动声色地道。 “陛下,臣打算这个月底开始进行铨选。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看到长孙无忌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李世民微微颔首。 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案几上,仔细地思量了半天,这才言道。 “今科状元辛茂将,此人秉性刚正不阿,书法中正平和,可为起居郎。 榜眼任雅相有勇有谋,可入职兵部职方司,探花上官仪文采菲然,风姿儒雅,可入职礼部主客司 ” 听到了陛下那笃定的语气,长孙无忌垂低了头,可是眼皮却直跳不停。 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会直接插手到吏部铨选,这可是极为罕见的。 等到李世民将四个人的安置尽数言皆之后,这才朝着长孙无忌道。 “朕的安排,无忌你可有什么话说?” “陛下,骤然委以重托,会不会让他们” “无妨,既是才俊,就要委以重任,方才能够显出他们的本事。” “既然无忌你不反对,那便这么定了。” “”长孙无忌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能恭敬地朝着李世民一礼。 心里边却直呵呵。陛下你都已经有了定论,难道我还能反驳你不成? “臣明白了,陛下放心。” “此事,也唯有交给无忌你来办,朕才能够安心。” 李世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那本《氏族志》又递了过去。 “对了,朕这里刚刚收到了此物,你且来看看” 长孙无忌不禁一愣,旋及朝着李世民恭贺道。 “陛下,贞观六年朝中诸多臣工奉陛下旨意刊正姓氏,至今已有四载,能有成果实乃我朝大喜之事也。” “呵呵你且先看了再说。”李世民脸上的笑容,落在长孙无忌的眼中,则透着一股子冷厉。 长孙无忌接到了手中之后,只翻了几眼,顿时醒悟了过来是什么意思。 位列《氏族志》榜首的,或者说第一等的,却是山东氏族的博陵崔氏,而这博陵崔氏的族长,如今正是朝中任职幽州刺史的崔干。 人臣的氏族,居然位列一等,居于皇族之前,这样的做法。 饶是长孙无忌这位刻意结交世家大族,经营势力的重臣,此刻也不禁两颊直冒冷汗 正文卷 第1700章 在走到哪,哪就鸡犬不宁的大唐著名妖蛾子程三郎(求票) 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过去,哪怕是质量再次的千余字左右的文章,被印刷成册,又或者是手工抄录。 那至少也得在七八十文才能够买到一册。而现在只花上五文钱,就能够看到一篇精彩的文章,干嘛不下手。 哪怕是买下来之后,再加钱转手贩卖给那些读书人不也能赚上一笔? 虽然有许多的人因为买不到《长安旬报》而很不乐意,但很快,那些贩报人接到了通知后大肆地宣传。 今天买不到也不用慌,明天还有大批的《长安旬报》上市,仍旧是五文一份。 这样的消息,总算是让那些迟到的读书人总算是心中有了慰藉。 这也让一些原本鬼鬼祟祟偷买下了不少份数,想要借机谋利的长安商贾只能暂时收起了这份心思。 决定等一等,看看明日能够有多少。若是明日的《长安旬报》数量不多。 那么他们会与那些外地商贩再继续把这一批《长安旬报》都吃下,再暗戳戳地让人化装贩报人高价买给读书人。 不过,这真正敢这么做的商贾并不多,毕竟,这个时代还是读书人为王的时候。 真把这些读书人往死里得罪,他们这些商贾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只要读书人知晓是他们在背后捣鬼,跑到官府一告状,唔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就显而易见。 只是让所有人料想不到的是,还不到中午,晋阳印书坊那些已经清闲了下来的机械已经再一次开动了起来。 那种远远超过雕版人工印刷的速度,让一张张地报纸,很快就堆集成山。 李恪连坐都不乐意坐,就游走在那些印刷机械跟前,为那些印刷工人们鼓劲。 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已经化身为了工头,努力地鞭策着工匠们早一点将报纸印出来。 以便明天将新印刷出来的六万份《长安旬报》送往长安去销售。 魏王李泰站在院子里边,看着被伪装成普通百姓的家丁们买回来的近五千份《长安旬报》。 整个人显得份外地神清气爽,虽然魏王李泰为这两千份《长安旬报》,付出了三十贯钱。 可这点钱,对于身家丰厚的李泰而言,简直就是毛毛雨一般。 “殿下,这些《长安旬报》咱们如何处置?”管家李公公看着在地上垒成小山的报纸,朝着魏王李泰问道。 魏王李泰有些嫌弃地拿脚踢了踢跟前的报纸堆,低声吩咐道。 “都给本王堆到柴房去,先搁着,那程处弼不是已经告诉了百姓们,明日还会有大批的《长安旬报》运入长安。” “明日,你们继续去买,买到了之后,都搁到柴房去。” “本王倒要看看,是他程处弼能下多大的血本。” 第二天一早,与头一天相同数目的六万份《长安旬报》又全部运进了长安城开始分发售卖。 长安城的本地商贾,看到了这一幕,只敢悄悄地小笔购进。 而外地的商贩,昨天可能是觉得买少了的,又采办了一批。 长安的读书人们也买下了一部份,不过已经早有准备的魏王李泰,今天终于成为了采办《长安旬报》的赢家。 魏王李泰看着那推在跟前的一万五千份报纸,看着那堆得足以要用车才能拉的巨大报纸堆,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洋溢。 “一万五千份,哈哈哈本王才花了七十五贯,他程处弼却至少要亏掉五六百贯。” 管家李公公的表情,则没有那么开心,等到魏王李泰乐完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那个,奴婢听闻,那些贩报人说,明天还会有大量的《长安旬报》入长安。” “???”这下子,魏王李泰都有点懵逼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跟前的管家李公公,半天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程处弼那个粗鄙武夫疯了不成?” “奴婢着实不知。”管家李公公垂下了脑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魏王李泰看着那些报纸,黑着脸思来想去。“罢了,明天虽是还有,那就再收。” “是,奴婢遵命。” 一晃眼,又一天过去了,魏王李泰呆呆地看着府中那一大堆,唔比昨天还要多上一倍的报纸。 “照殿下的吩咐,我们收来了差不多三万份。”管家李公公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那报纸垒成的小山道。 半天,魏王李泰这才干巴巴地开口问道。“派人去盯着程处弼了没有?” “去了,他神色 如常,今天在东宫当值,并无不妥。” 管家李公公原本想说据下人传来的消息,程处弼看起来今天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考虑到自家殿下的心情不是很好,管家李公公决定隐瞒不报这个可能会让殿下心梗的消息。 “明天,明天还会有吗?”魏王李泰看着跟前近三万份报纸,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皮,总觉得有些蛋疼。 “今天没有听到,想来是流入长安那些读书人手上的报纸,怕是差不多饱和了吧。”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魏王李泰稍松了口气,再一次露出了清高冷傲的笑容来。 “程处弼这个粗鄙武夫看样子有些支撑不住了才对,不错,你们做得很不错” 花钱不多,哪怕是三万份,那也才一百五十贯。 “殿下,柴房怕是堆不下这么多的报纸了”管家李公公稍松了品气,又提醒了句道。 “这样的小事情还用问我,就随便找间不用的屋子堆着就是。”魏王李泰有些不乐意地道。 “好的殿下,可若是他程处弼下一次《长安旬报》也这么大的印量,咱们还要不要买下来?” “买!给本王继续,另外,让那些印刷《长安文集》的书坊抓紧时间。 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消息,简直无能之极。” “告诉他们,若是在下一期《长安旬报》出现在市面上之前,他们还不能把《长安文集》弄出来,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是,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管家李公公用力地点了点头,扭过了头来,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报纸,赶紧指派人过来处理。 正文卷 第1701章 回了长安,没有陛下和太上皇压制,呵呵……(求订阅求票) 看到了这样的眼神,李泰没来由地一阵心悸,赶紧垂头朝着父亲一礼道。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孩儿一定会好好的跟大哥相处。” “嗯,你们都是我的爱子,莫要辜负了为父的期望”李世民大手在魏王李泰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才站在殿门口,目送着那魏王李泰坐上了步舆,由着那些力士抬着他渐渐地远处。 一直到魏王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李世民仍旧呆立在殿外,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一只暖热的纤纤素手,轻轻地握了握李世民的大手。 “夫君” “我没事,唉希望他们能够一直兄谦弟恭下去。” “会的,有夫君你在,他们肯定会的。”长孙皇后亦是有些唏嘘地把额头轻抵在了夫君的肩上,轻声呢喃道。 李世民的大手,下意识地伸出来,环在了长孙皇后那纤细的腰肢上。 而那位可爱乖巧的晋阳公主,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伸出了她那纤细的小手。 握住了父亲另外一只手,露出了一个灿烂得犹如春花般娇艳的笑容。 赵昆沉默地站在不远处,打量着陛下那复杂的表情,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心中不禁轻叹了一声。 这位魏王李泰,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让陛下觉得失望了。 不过,这可是天家之事,赵昆作为陛下的心腹臣子,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泄漏一字半句。 就在赵昆心念电转之际,就听到了陛下的声音传来。 “赵昆,派人,去召吴王,还有程三郎过来甘露殿见朕。” 赵昆心中一凛,大声地答应赶紧快步去叫人过来分派任务。 而魏王李泰,一直到步舆离开甘露殿很远的地方,这才敢回头看去。 已经看不到甘露殿了,可是,方才父皇那眼神,却让他感觉自己连脊梁都在渗着凉意。 父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今日之举,惹得他很是不悦? 可是,我若是不争取一下,难道真就这么眼睁睁地由着那程三郎埋汰我,诽谤我不成? 一思极此,李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双手紧握成拳头。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那《长安旬报》我动不了又如何?既然不能动,那我便自己也来办上一份。 还真不信了,凭着本王的实力,身边有那么多的能人智士,岂能办不好这么一份报纸。 想到了这,魏王李泰越发地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好到了极点。 办上一份报纸,专门用来宣传那些跟自己走得很近的臣子,又或者是已经制造自己的饱学之士。 既能够收纳人心,又开能够与那《长安旬报》打打擂台,给他们添添堵 越想越开心的魏王李泰甚乐得咧开大嘴,低笑出声来。“程三郎,你就等着吧” 第二天东宫的小朝会才开了一半,就有侍卫前来告诉程太常告知陛下有事相召。 程处弼只能跟李承乾知会一声,搁下了自己那柄不用出鞘能当脊杖使的仪刀入宫而去。 行不多远,就看到了李恪也跟着一位宦官穿行在宫禁之内。 “你怎么来了?”程处弼招呼了声之后,大步前行赶上了李恪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两刻钟之前父皇就派人过来宣我入宫,处弼兄,我父皇让你我二人同时入宫,该不会” 程处弼,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乐道。 “你是说《长安旬报》的事情?应该不会吧,咱们那篇文章写得那么好。 字里行间,说的可都是好话,你爹怎么也不可能拿这事来当由头你我的麻烦。” 李恪点了点头,但仍旧有些愁眉不展。 “兄台,莫要高兴得太早了,我父皇若真想要寻咱们二人的麻烦,总能够找到理由。” “行了,大佬爷们你怕个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这家伙,见爹如见虎,莫非是被收拾多了,有点神经兮兮的。 “”李恪默默地看了一眼处弼兄,朝着这位天性乐观的兄台翘起了大拇指。 二人一边嘀咕一边快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李世民所在的甘露殿。 守在殿门处的赵昆看到了二人连袂而致,不仅一乐。“哎哟,这不是长安潘安和山东宋玉吗?” “???”程处弼与李恪措不及防,突然被叫破笔名,二人 整齐划一地脸色一滞。 “赵叔莫要胡说,那篇文章可不是我们写的。”程处弼赶紧勉强一笑。 “是不是你们写的,我可不清楚,不过陛下觉得是你们写的,那就够了,二位请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程处弼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恪,李恪也正在看向他,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有一股淡淡的羞耻感。 二人步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向这边,偏偏还不算完。 赵昆大步入内之后,朝着李世民一礼。“陛下,长安潘安c山东宋玉业已带到。” “唔长安潘安,想必就是恪儿你了,至少山东宋玉,想必就是处弼贤侄。” 看到程处弼和李恪一脸尴尬地意欲开口,李世民呵呵一乐。“别解释,别污辱老夫的智慧。” “”长安潘安一脸幽怨地瞪了山东宋玉一眼,只能老老实实地上前两步。 “父皇,孩儿这么做,其实也是不得已的,处弼兄都自称山东宋玉,让孩儿也要起个笔名,孩儿觉得” “笔名,唔倒真是起得不错,若是其他人,定然不会知晓,可是老夫是谁?” 李世民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两个家伙,一撅腚,自己就能猜出这两个货色到底是想拉还是想撒。 程处弼无可奈何,只能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陛下英明神武,自然不是凡人可及,其实小侄与吴王殿下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若是我们用真名来写文章,很容易被人所垢病,所以才会想着用笔名来写。” “嗯老夫能理解,但是,你们自己起的笔名,用起来不觉得臊吗?”“陛下英明神武,自然不是凡人可及,其实小侄与吴王殿下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若是我们用真名来写文章,很容易被人所垢病,所以才会想着用笔名来写。” “嗯老夫能理解,但是,你们自己起的笔名,用起来不觉得臊吗?” “” 正文卷 第1702章 太子殿下与程三郎还有于詹事现在还在打牌(求订阅求票) 就像博学广闻,支持魏王李泰修撰《括地志》的鸿儒萧德言。 此刻正坐在一辆马车中,掀起了窗帘一角,看碰上那边不远处的贩报人。 他已经在马车里边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到了不少的人围拢到了贩报人跟前之后。 有些人先是拿起了《长安文集》打量了几眼,然后跟同伴低声交流几句。 戳着报纸指点半天,最终将《长安文集》交还给贩报人,摇头而去。 这一幕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时不时会有一些人过来,一买就是好几份,甚至是十来份。 想来这些人,必定也是知道《长安文集》上那些呕心泣血的大作的份量,这才如此采办。 但是,大部份人,都只会在贩报人跟前驻足翻看之后就失望地摇头而去,这让萧德言实在是无法淡定。 便招来了亲随吩咐了几句之后,很快,亲随快步来到了贩报人跟前。 伸手掏钱买报纸,一面支愣起耳朵听着那些周围的读书人们的议论声。 “这样的文章,实在是太费脑子,老夫又不科举,只想读些轻松有趣的故事,罢了。” “呵呵,胡老说的是,我等商贾,就想看点能不费脑子的东西,这个还是留给那些读书人瞧算了。” “这必定是通古博今的大学问者才能够著出来的文章,可惜,如今我连《左传》都还未学完。 哪有功夫为了看份报纸去翻其他典籍,还是算了。” 不大会的功夫,这位亲随抄着一份《长安文集》归来,将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告诉了崔。 这位博学广闻的大学问者一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人? 难道文章写得好,落到了这些市井百姓的眼中,反倒成了累赘不成? 萧德言抖着手中的《长安文集》,气的浑身直哆嗦,白须直颤。 “岂有此理,真是一帮庸人,天下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庸人,才会致明珠蒙尘。” “还请老爷息怒,莫要理会那些见识浅薄的庸人。”亲随小声地劝道。 “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萧德言愤愤地将窗帘垂下,想了想,又掀了起来,朝着那位亲随低声吩咐了句之后,这才催促着马车起程,不乐意再呆下去。 而亲随在目送着萧德言的马车离开之后,这才快步又回到了贩报人的跟前。 直接一口气买下了百份《长安文集》,让跟随在身边的杂役拿着,这才快步朝着萧府而去。 不仅仅只是萧德言一人,还有蒋亚卿c谢偃c顾胤等一干魏王学馆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 都在经历了差不多的情况后,怀着愤忿的心情纷纷解囊,几十份,上百份的买下来。 毕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所主持的《长安旬报》,上面的内容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胡编乱造。 上面的话,满篇全是谄媚阿谀之词,要不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也就后边连载的那《三国演义》还算得有点意思。 就这种,他们顶多上茅房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居然都能够卖得那么的火爆。 而若是满篇尽是精彩纷呈,代表着大唐文学界最顶级水平的《长安文集》却连卖都卖不掉的话。 那岂不是太不给他们这帮饱学之士,博学鸿儒面子了?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们也都多少买上一些。 或者是拿来赠送友人c弟子,又或者是是搁在家里边生霉起灰,也比卖不出去,要好得多。 不过他们能够买走的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则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指使着人手,将那些不怎么受长安百姓们欢迎和热捧的《长安文集》买下。 毕竟大家看好这位魏王殿下,而魏王殿下也很乐意与他们结盟合作,再加上这《长安文集》,本就是双方合作的产物。 自然不能让这位魏王殿下失去信心,所以,有了别有用心的世家大族出手。 这六万份《长安文集》,也总算是在一天之内一扫而空。 已然焦急地在魏王府中等待了整整大半天,就连那猪油酥都顾不上吃的魏王李泰。 在听到了《长安文集》总算是被销售一空的好消息后,那颗悬了差不多一天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不过,不论是管家李公公,还是魏王李泰,都没有默契地没有去提加不加印的事。 毕竟,从上午一直卖到了临近黄昏时分,这才堪堪销售 一空。 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不足以与那每期的销售都在十来万份的《长安旬报》相媲美。 长孙无忌稳坐在案几后边,跟前,摆放着那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的名册。 此刻,这二十八名新科举子,皆已经进行了吏部铨选,现在,结果已经摆在了他的跟前。 一干吏部的大大小小官吏都集中在此,小心翼翼地面对着这位这段时间脾气不太好的长孙吏部。 长孙无忌一脸淡然地将那一份份的结果拿起了,仔细地审阅之后,提笔在上面写下几句,然后搁到了一边。 一旁的吏部官员恭敬地取过来之后,仔细地看罢长孙吏部给出的批示,再交到相关官吏的手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份份地吏部铨选经过官员之后,离开这个房间,发往相关的衙门。 而一直到了最后那几份,长孙无忌这才看到了辛茂将c任雅相c上官仪以及吴乡寿的铨选结果。 长孙无忌草草一扫,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想来,吏部的官员们都很有默契,让这四个的铨选结果,显得很是一般。 而在铨选授官的提议上,吏部侍郎给出的建议,辛茂将可为县令,而任雅相可为县尉,至于上官仪可为士。 而那位成绩在这四位寒门士子之中最差的吴乡寿,甚至连成为士的资格也没有,直接落选。 这样的结果,在大唐而言,并不鲜见,但也不是没有。 大唐的科举,那只是考试,考完试之后,吏部仍旧有着极大的权力来左右最后的结果。 正文卷 第1703章 难怪太子殿下动不动就收拾娃(求订阅求票) 长孙无忌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那张冷漠的表情,心中生悸。 “陛下还请息怒,这《氏族志》如此列等,臣也觉得不妥当。” “不妨事。”李世民目光从长孙无忌的脸上移开之后,这才淡淡地道。 “此事先如此,待朕想到对策再说。” 长孙无忌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起了头来看向李世民,却无法从这位大唐皇帝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端倪。 “无忌,你且下去吧,把那四位新科才俊的入仕之事,办得漂亮一些,莫要让朕失望。” “陛下有命,臣定竭尽全力。”长孙无忌恭敬地向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站起了身之后,扫了一眼那本被李世民随手扔在案几上的《氏族志》,这才快步离开了甘露殿。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目送碰上长孙无忌离开之后,眉头微皱,扶了扶那酸软的腰背。 视线再一次落回到了那本《氏族志》上,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长安旬报》上。 目光就这么游来移去,李世民紧抿着嘴,反复地打量,半天之后,坐了回去。 拿起了那一本程处弼所作的《三字经》,之后又搁下,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 卫国公府中,二公子李德奖正在与娘亲练习击技,但见这位一身红衣的李夫人每一击,都让李德奖份外的难受。 顶着一脑门的臭汗左遮右挡,最终手中的横刀被打落尘埃,只能狼狈地打了个滚,避开了娘亲刺来的一剑。 “娘,孩儿败了。”李德状气喘吁吁地站起了身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苦笑道。 “面对老身,你居然还走神。” 这位四十许人,仍旧靓丽动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的李夫人摇了摇头。 将武器还鞘之后,给李德奖擦着汗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李德奖接过了毛巾,自己擦拭一面有些敷衍地道。 “孩儿能有什么事,就只是希望父亲能够早日解了孩儿的禁足令罢了” “你呀,怎么,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心里话都不跟娘说了?”红衣飒爽的李夫人不由得嗔道。 “亏得娘亲一直在你父亲跟前帮你说话,给你遮掩,没良心的臭小子” “娘”一通话下来,李德奖臊眉搭眼地赶紧赔笑道。“娘亲莫恼,孩儿,孩儿直说就是。” “程三郎,他前些日子过来给父亲治病的时候,曾经跟孩儿言及何为侠义。” 李夫人不禁一乐,对于这位给夫君治足疾的程处弼,她也是久闻大名。 “哦?就是那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对,就是他,他之前问孩儿何为侠,孩儿行侠仗义,流浪江湖多年,自然知道。” “可是他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孩子深有感触,每每思及这句话,便觉得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李夫人听得此言,也不禁神色一凛,数息之后,这才有些讶然地道。 “好小子,这一句话,便是老身都觉得气概非凡。 不愧是能够作得出《三字经》,写得出大气雄浑诗赋的程三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实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领会的侠义境界,还要高远” “娘亲,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李德奖看着跟前这位自己自幼就开始崇拜的娘亲小声地道。 “自然,娘过去只觉得,仗义除奸,扫荡不平,便为侠义。 可是程三郎此言,却将天下社稷c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说程三郎那小子有没有这本事,但这句话立意之高远,非凡人所能及也。” 说到了这,这位喜穿红衣的李夫人回过了头来,看向李德奖。 “若是为侠者,真能做到这一步,的确此生足矣。” 李德奖看着心潮澎湃,犹自在回味着程三郎之言,从容离开的娘亲,双手紧握成拳。 “二公子,你唤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精悍的亲随来到了李德奖跟前问道。 李德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这位心腹亲随的手中,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几个弟兄,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带上一句话。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当可成矣。” 这 一期的《长安旬报》因为及时地抓住了时事的热点,并且采访到了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 满长安的百姓们,但凡是识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说想要八卦一下这几位才俊。 自然令这《长安旬报》的销量,再一次暴发性的增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那些商贩采购之后,拿到了长安周边去贩售的《长安旬报》,极受追捧。 特别是人口规模和富庶程度仅次于长安的东洛洛阳,更是被人纷纷掏钱抢购。 真可谓是一报难求,使得那些商贩们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 以至于这一次,晋阳书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万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时候,就没一份剩下,再一次销售一空。 依旧是丽正殿偏殿,正在跟程处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三弟李恪大步而来。 随着他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准备下的十万份《长安旬报》已经卖得一干二净。 “十万份,才中午就没了?”程处弼看到兴奋得都一副快要喜极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惊。 “嘿嘿,兄台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国演义》,就是极其难得的精妙小说。” “再加上辛茂将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钦点的状元。谁不想瞧瞧这些状元c榜眼都会说些什么?” “另外,小弟还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上一期《长安旬报》流入到洛阳那边的怕是得有近两万份。” “而且是十文钱一份,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都销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们的订价实在太低了点,让那帮子奸商狠狠地赚了一笔。” “” 正文卷 第1704章 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家也是杀(求订阅求票) 在皇宫里边扔下了一枚炸弹,把大唐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炸得有些懵逼的罪魁祸首。 程处弼蹿出了皇宫之后,先回了趟卢国公府,没办法,他不清楚上官仪他们到底住在哪个客栈。 不过之前把他们灌醉在程府之后,程处弼第二天让管家富叔遣人送他们回去的。 回到了府中,找到了知晓他们住址的家丁,程处弼便随着家丁径直而去。 先来到了距离太学不远的上官仪与任雅相租住的客栈。 “程三公子?”听闻程处弼亲自前来拜访,此刻正聚在一起叫了一桌小菜,几壶浊酒正在吹牛打屁的四人不禁面面相觑。 四人赶紧出了屋子,就看到了程处弼在店伙计的引领之下朝着这边行来。 四个人连袂朝着程处弼恭敬一礼。“见过程太常。” 程处弼赶紧还了一礼,这才上前打量着这四位明显还有些懵逼的乡贡举子。 “恭喜四位嗯,不请程某进去坐会?”程处弼看了一眼客栈里边往来的客人,打住了话题。 “来来来,快快有请,这地方着实简陋了些,还望程太常莫要嫌我等怠慢才是。” “行了,莫要与我客气,今日来此,我是来向四位道贺的。” 程处弼一屁股坐下之后,接过了吴乡寿给自己满上的一杯浊酒,抽干之后笑道。 “莫非我们之中,有人中举了?”吴乡寿两眼一亮。 “你们所有人,都中举了。”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吴乡寿一眼,嘛意思,质疑老程家的办事能力? 吴乡寿的眼珠子,此刻却鼓得比程处弼还要大上三分,嘴皮子有些哆嗦地道。 “程太常你是说,我们四个,都已经考中了进士了?” “正是,你们四个都上榜了。”程处弼笑眯眯地颔首道。 “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程太常你在吏部”任雅相也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摆了摆手,最烦这些喜欢究根问底的八卦人士。 “那些小瑕疵没必要计较,重要的是,你们四个都已经上榜了。” “”四个人呆呆地看着程处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主要还是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点,他们自己这两天虽然大家都表现得很开朗的样子。 可是实际上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悲伤地唱着《凉凉》。 而现在,程太常突然出现在了跟前之后,告诉他们中举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四个人全中举了。 看到这四个人犹如呆头鹅一般,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抄起筷子,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连喝了两杯浊酒之后,程处弼突然听到了卟嗵连声,一抬眼皮,就看到了四个人齐刷刷地拜倒在地。 “你们这是做甚,赶紧起来。” 任雅相眼眶发红地朝着程处弼涩声道。 “我等谢过程太常提携大恩,今生定不负程太常。” 另外三人也说着差不多的话,其他人都只是红了眼,而吴乡寿更是直接落泪。 好半天,这四位才收拾好了心情,脸上绽开了欢颜,眉开眼笑的模样,一扫之前的颓唐之气。 “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程处弼抹了把嘴,朝着这四个笑得跟四朵败菊似的乡贡举子道。 “???”四个人一脸懵逼地看向程太常。嘛意思?什么叫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你们之前,排在了榜单的前四,具体排名我就不说了,但是” 程处弼看到这四个又陷入了呆若木鸡状态的乡贡举子,决定不卖关子继续道。 “朝中不少的臣工对于你们这些寒门出身的才俊,能排在前列,很不高兴,所以就寻了个由头。 要求今年举办殿试,要让你们这些才俊,再考上一回,由陛下来钦点状元c榜眼和探花。” “这个消息,是陛下告诉我的,另外,陛下托我给你们带句话” 话音未落,四个人腿一软,又噗通跪了下去。 “我等不过一介草民,居然能听到天子之语,实在” “闭嘴!”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哪怕是膘肥体壮犹如武夫般的任雅相,也只敢老老实实地闭嘴作洗耳恭听状。 “陛下希望你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殿试上,你们仍旧能够正常发挥。” “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们的重视,明白吗?” “我等明白了 ,定然会竭尽全力,不负皇恩。”上官仪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郑重一礼道。 程处弼这才伸手将这四人扶了起来,犹如上级领导一般,每个人的肩膀都赏一巴掌。 “希望你们这几天,好好准备,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若是缺什么,只管到府里来寻管家富叔。” 四人连袂将程处弼送到了客栈之外,目送着程处弼跃上了马背,扬鞭而去。 这才醒过神来,看着彼此,吴乡寿甚至还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咧着嘴吸着气一边揉脸一边乐。 “咱们真的中了” “废话,程太常都亲自来说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任雅相直接就乐了。 辛茂将双手在袖中紧握成了拳头,表情坚毅地沉声言道。 “诸位,程太常说得对,咱们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陛下既然看中我等,又特地遣了程太常来叮嘱我等。” “若是我等不能在殿试之上,名列前茅,那岂不是有负天恩?” 另外三人纷纷颔首不已,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匹快马驰到了近前。 马背上是一位十分精悍,但是容貌很普通的中年男子,目光逐一扫过眼前这四位乡贡举子。 似乎是想要确认他们的身份,年纪最长的任雅相朝着这位骑士一礼。“不知这位兄台” “你莫非便是任雅相任举子?”中年男子跳下了马背来,朝着高大魁梧的任雅相一礼道。 “正是任某。”任雅相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了任雅相的回答,这位中年男子微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朝着任雅相一抱拳看向另外三位。 “我奉我家三公子之命,有东西要交给辛举子。” 正文卷 第1705章 灵长目人科人属的幼儿期活跃种:李象(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母亲脾胃虚弱,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 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1706章 夫君自去便是。夫君……莫要打得太狠了(求订阅求票票) “咦,居然是李靖这老老将军到访,走,去看看。” 程咬金呵呵一乐,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府门疾行,程处弼赶紧打马跟上。 直听到到了不过处传来的密集蹄声,李靖这才掀开眼皮,朝着这边看去。 看到了程咬金还有程三郎父子二人连袂而来,李靖这才闷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程处弼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台阶之上走去。 “哟嗬,我说药师老哥,你老怎么有闲功夫窜老程这来了,莫不是馋我们程家的酒食了?” 李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呵呵不敢,今日老夫来这,可不是跟你程知节喝酒聊天的,而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家三郎聊一聊。” “跟我聊?”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心里边却开始警铃大作 莫非,李德奖那位立志四海为家的浪荡子已经逃离了长安,开始向着岭南进发不成? 李靖脸色铁青地看着程处弼,咬牙切齿地道。 “不然呢,你都跟老夫的二郎聊得那么愉快,让那小子又弃家而逃。 老夫寻不着那个混帐东西,跟你好好聊一聊,难道也不行?”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扭过了脑袋,看向自家三郎。“我说你小子,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面对着脸色发黑的李靖,虽然有些害怕这位军神伯伯,但是人怂嘴不怂。 “爹,孩儿我可没闹事,那是德奖兄自己做的决定,孩儿连帮凶都算不上。” 程咬金忍不住白眼一阵猛翻,还真跟这臭小子有干系,罢罢罢,还能说啥。 程咬金颇有些头疼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朝着李靖一礼道。 “我说药师老哥,有什么事,咱们进府说话,莫要让外人瞧见了笑话。” 李靖只能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拂,径直朝内行去,程咬金赶紧使了个眼色。 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快步跟上李靖,邀请这位大佬前往前厅稍待。 程咬金则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头。“赶紧的,把事给爹说明白了。” 程处弼迎着亲爹那神色不善的狰狞老脸,赶紧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与李德奖的关于侠义的争论。 还有提到了岭南之地的更南方有一岁三熟的稻种。 激起了这位立志要做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的李德奖的雄心壮志,现在看来,这货已然已经跑了。 而李靖这位军神伯伯想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府中,结果没有看到亲儿子。 仔细一查问,知晓了因由,这才会窜上门来兴师问罪。 “可是孩儿真不知道德奖兄居然会连他爹也不招呼一声就跑了。” 程咬金听得直咧嘴。“我说老三,你打哪听来的谣言,稻谷居然还能有一岁三熟的?” “爹,孩儿的确是听到过有这样的传闻,没想到他还真打听到了,的确有这样的稻谷。” 程咬金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府内,大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 “成了,这事,你小子也有责任,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药师伯伯家的那老二,就是这么个恨不得在外野一辈子不归家的货色。” “莫怕,有爹在,赶紧进去,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的心肝直接落了肚,用力一点了点头,跟着亲爹大步迈进了府门。 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抄起了那碗口粗的门栓。 “???”程处弼整个人都差点裂开,目瞪口呆地看着亲爹耍了耍门栓,似乎很满意这玩意抽人的份量。 卧槽!亲爹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咋的? 程处弼惊魂未定,还没考虑好自己是该赶紧扭屁股就跑,还是应该直接双膝跪地赶紧认怂。 就看到程咬金单手轻松地提着那根直径吓人的门栓,瞪了自己一眼。 “还愣着做甚,赶紧随爹进去,记住了,看爹的眼神行事。” “爹,这,这” “行了,少废话,再啰嗦老夫抽你。”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大步前行。 此刻,正正襟危坐在案几后边,盘算着等程咬金父子露面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兴师问罪的李靖还没盘算好。 就看到了程咬金抄起一根碗口粗细的门栓大步而入,旁边还跟着战战兢兢的程处弼。 “???”李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副架势。这是想要干嘛,程咬金你特娘的就不怕出人命吗? 哐的一声,程咬金将将手中的大棒棒往地上一顿,朝着程处弼厉声喝道。 “逆子,还不跪下!” 程处弼此刻只能顺风顺水地双膝跪地,反正现在他的脑子有点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配合亲爹的行为艺术了都。 然后就看到亲爹程咬金大步来到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军神伯伯跟前。 双手将那根碗口粗的大棒棒往军神伯伯跟前一递,唾沫星子横飞地道。 “药师兄,这小子混帐透顶,小小年纪,居然诓骗你家二郎逃家而去。” “别的不说,怪我老程家教不严,养出了这么个孽障。来,你只管打,打死了我老程自己拉去埋了,绝无二话。” “”李靖一脸黑线地看着这根大棒棒,又看了一副懊悔恼恨模样的程咬金。 扭过了头来,看到一脸懵逼外加惊悚的程三郎,直接气得笑出声来。 抬起手指了指程咬金,又指了指程处弼,半天才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行了,知节老弟,你莫要如此埋汰老夫” 程咬金呵呵一乐,随手将那根造型夸张的大棒棒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富叔,语重心长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儿子逃家而去,我家这老三肯定有责任。” “孽子,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过来给你药师伯伯赔罪。” 程处弼还能说啥,赶紧膝前数步,来到了李靖的案几,老老实实地拜下一礼。 “老爷,老爷,李夫人来了”就在这个当口,一位程府家丁刚刚窜进厅中说出这句话。 话音未落,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位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李夫人已然人随声至。 正文卷 第1707章 于某跟你一样,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长安旬报》再一次连卖三天,第一天十万份,第二天与第三天都是六万份。 这一次,魏王府吃下了三万五千多份,还有差不多十万份落入了那些见钱眼开的商贩手中。 而长安城则把剩下的给消化吸收到,更有甚者,有些之前给佛堂进行俗讲的说书人。 拿起了这长安旬报,开始到酒楼茶肆里边去开始说《三国演义》。 《长安文集》终于在魏王李泰还有一干世家的期待之下,隆重登场。 为了给《长安文集》的主创魏王李泰打气,长安的那些世家大族纷纷伸手。 三份五份,十份八份地采办,倒也在长安城内,续《长安旬报》之后,也掀起了一鼓抢购热潮。 但是,除了一些喜欢刻苦专研学问的读书人外,一般长安识字的商贾之士又或者是普通百姓。 对于这《长安文集》,很是缺乏激情,特别是通篇翻下来,看来看去全是那种深奥的专研学问的文章。 摸了摸口袋里边的铜板,大部份的人选择了放弃,与其花上五文钱去买读不懂的《长安文集》。 倒还不如把钱给留着,也好期待精彩的《长安旬报》下一期,看那玩意好歹能饱饱眼神,比这个看得让人头晕目眩的《长安文集》强多了。 正在跟一帮子弟兄吹牛打屁的程处弼听到了前来寻人的宦官的传达。 只能跟一干左内率精锐打了声招呼之后往丽正殿偏殿而去。 入得偏殿,就看到了李承乾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么了程处弼之后,招手笑道。 “处弼兄,你可让小弟好找。” “殿下可是有事,还请殿下吩咐就是。” “孤可是听闻今日乃是《长安文集》上市的日子,特地派了人去买几份《长安文集》,一会咱们好好的瞧瞧。” 听到了这话,根本就把这事抛到了九宵云外的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太子殿下赞道。 “殿下做得对,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一点,殿下比臣想得周全。” “那还不是因为处弼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那位四弟当成对手。”李承乾失笑摇头道。 不大会的功夫,宁忠便捧着几份《长安文集》匆匆回到了丽正殿偏殿 只是程处弼抄起了这份《长安文集》看了没几眼,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鬼,感觉就像是那些人读四书五经读嗨皮之后,特地为此而创作的文章。 文章里边时不时地引经据典,越发地让程处弼一头雾水,最终,潦草地翻了半天之后。 作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处弼,不得不因为自己文言文功底过浅,而悻悻地放弃了尝试。 嗯,这简直就是新书试毒一般,把程处弼给毒得都快要两眼发绿。 程处弼这才扔下了报纸,扭头看向李承乾,就看到了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看得一头臭汗。 不禁伸长脖子看过去,又扭对看了眼李承乾的表情,唔程处弼的嘴差点咧到后槽牙去。 看样子,有这样阅读障碍的不止自己这位老程家的文化担当,就连大唐太子殿下也顶不住。 这顿时让程处弼内心好过了不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那就是这《长安文集》的问题。 “啊这这《长安文集》的文章果然精妙深奥之极,孤实在,嗯,实在是有些” 硬着头皮,努力去理解那些字句蕴含的深意,可是越读越觉得艰难的李承乾不禁有些臊眉搭眼,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已经完全放弃试读,整个人心态平和得就像是永远拿最后一名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精妙不精妙,反正臣是看不明白,不过若是哪天闲得百无聊赖。 却又想睡而睡不着的时候,倒可以拿来助一助眠。” “处弼兄还真是实在。”李承乾哭笑不得地将手中的《长安文集》也随手弃于一旁。 这《长安文集》上面的文章读起来实在太费脑子,让自认也算是文化人的李承乾都读得有些怀疑人生了。 看这玩意,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通读四书五经,怕是需要能够把四书五经专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成。 程处弼有些嫌弃打量着这些过于深奥的文章,内心则显得份外的轻松。 “这样曲高和寡的东西,对咱们的《长安旬报》根本构不成威胁。” 李承乾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道。 “但是这 样的文章,必定会受那些学识渊博的饱学之士所追捧拜读。” “殿下言之有理,毕竟受众不一样,咱们的《长安旬报》的受众是广泛人群。 而这《长安文集》嘛,更像只是针对于那些刻苦专研学术的博学鸿儒。” “正是此理,依孤之见,这文集,在长安若是能够售出万份,怕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殿下放心吧,魏王的《长安文集》,还是会有人给他捧场的,特别是那些人,就算是一份卖不出去,也会有人伸手兜底” 听到了程处弼意有所指之言,李承乾的脸色微微一沉,轻轻颔首不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魏王李泰的内心却焦急不安,哪怕是平日里觉得最为诱人的猪油酥这一刻也不香了。 《长安文集》的销量到底如何,这牵涉到的不仅仅是财帛的问题,更涉及到他这位才名显于天下的魏王殿下的脸面问题。 还有那一干投效于自己麾下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的脸面。 毕竟为了这第二期《长安文集》这些才华过人的饱学之士c博学鸿儒也是下了血本,呕心泣血才写下的好文章。 若是连六万份都卖不出去,那就不是脸红,而是脸疼。 不光是他魏王李泰焦虑不安,那些文章被印在了《长安文集》上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们也同样很不淡定。 他们今日都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迟到或者早退,离开了官衙之后。或者是更服易冠,装扮成普通人步入酒楼茶肆。 又或者是乘马而去,躲在车中,鬼鬼祟祟地观察着《长安文集》的销售情况。 正文卷 第1708章 绝对比割双眼皮还要简单的一种手术(求订阅求票) 相比起那些显得从容自若的,由世家大族举荐的乡贡举子,辛c任c吴c上官四人,是显得揣揣不安。 毕竟他们这段时间近乎忘我的精心准备着,但是事到临头,到底殿试的题目,会不会是自己等人精心准务的那个 当看到了主考官吏部考功郎将卢承庆,手捧着一份折子快步向下行来之时。 辛茂将搓了搓手心的汗,吐了口浊气,事到临头,自己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所有的殿试举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卢承庆的身上,落在了他手中捧着的那张贡纸之上。 不大会的功夫,卢承庆的脚步落在了地面,迎着这近三十名被录入进士榜的举士。 他将那张陛下亲笔手书的题目摊开之后,面朝着举子们,高高地举了起来。 当所有举子看到了题目之后,都不由得脸色一变。 “这怎么会是这样的题目?” “这,这”吴乡寿抬手指着那个题目,一脸震惊,这个题目简直就是送分题。 分明就与他们那天从程太常手中所获得的题目十分相近。 或者说,这个题目的内容还有需要的答案十分接近,而自己所需要做的。 便是将自己之前呕心泣血所作出来的那些文章之中,挑选质量最优的那一份,虽然再重新加工 东宫,程处弼今天有些食不知味,平日里吃个五六碗不成问题。 但是今天才吃了四碗,便心事重重地搁下了碗筷。 跟程处弼对案用膳的李承乾得见此情形,也搁下了碗筷。“处弼兄,你这是心里有事?” “是啊,今天正好是殿试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程处弼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道。 “你举荐的那四人的科举文章,孤也瞧过了,这四个人也都算得上是难得的才俊。 殿试再怎么样,成绩也不太会差。” “差是不会太差,但是,陛下希望的是他们四人能够在殿试上大放异彩。” “若是殿试的文章做得太过一般,陛下肯定不乐意。”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外边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传来,程处弼与李承乾不约而同扭头看去。 就看到了宁忠宁公公兴冲冲地跑进了丽政殿偏殿内。 当近二十八位乡贡举子的文章,陆续都被传入太极殿后,一干臣工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唐皇帝陛下跟前的御案上。 李世民被阅完一份,便会拿起笔在一旁写下什么摆放在案几之上,自会有宦官小心翼翼地拿起,交给文臣之首的房玄龄。 然后交给百官传阅,随着一份份的文章,传递到了那些臣工的手中,交流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当辛茂将等人的卷子也到得臣工的手中,特别是那辛茂将那篇对于陛下所出之题目,做得十分精僻到位,且言之有物,被陛下特别标为甲上的试卷后。 一干人臣除了面面相觑,摇头苦笑之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偏偏是,这四位程太常所举荐的举子,每一个人的文章,都显得十分的精彩,有理所所,言之有物。 相对比而言,自己等人所举荐的乡贡举子,与这四人相比起来,就如同准备不足,临阵磨枪一般。 二十八位乡贡举子,大唐皇帝陛下钦点辛茂将为状元c任雅相为榜眼,而上官仪为探花。 吴乡寿虽然未能挤上前三,却也在这二十八位乡贡举子之中,排名靠前。 到得下午时分,大唐贞观十年殿试的榜单,就已然被张贴到了皇宫之外。 而这一份榜单,让那些早早就在等待着结果的一干书生全都哗然不已。 “状元是辛茂将,上官仪为榜眼,任雅相为探花,这,这怎么可能” “居然是辛茂将,看来,程太常的眼光之毒,实在是天下少有啊。” “他举荐的四位乡贡举子,皆是榜上有名,而且居然还能够霸榜前三,这若是流传后世,必成佳话” 耳朵边听着对了些纷纷的议论声,却也有不少人的脸色份外的难看,小声地交头结耳。 “这算什么你可看到了,长孙吏部所举荐的那三位举子。 此番殿试,非但连前三都不能进,在这榜单之中,居然只属中流,这,这也太” “依我之见,之前,程太常与长孙吏部在吏部的那场争执,怕是里边有什么不可言说的” “此言何意?” “你们想啊,程太常与长孙吏部争执 之后,那四人尽数被录取,而且还能排在进士榜首。” “这至少说明,陛下对他程太常的恩宠,在那长孙吏部之上”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可此番这殿试。” “这位老弟,你也不想一想,咱们大唐,诸多世家大族,谁不盯着这条入仕之途。” “哪怕是陛下的授意,赵国公不敢违背,可是总会有人不乐意地跳出来,这才促成了这一次的殿试” “不错不错,只怕谁也没有想到,这四个家伙又再一次用实力证明他们真有这个本事。” 随着榜单高挂,殿试名次敲定,关于此次科举的各种流言蜚语,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呈现出愈演愈烈之势。 程处弼这位程家靓崽成为陛下最得宠臣子,甚至让赵国公长孙吏部吃了大亏,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消息喧嚣尘上。 “这些消息是哪个混帐传的?”长孙无忌气的直哆嗦,手中的茶碗,直接都砸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堆瓷渣和碎片。 “老爷,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些读书人都在传”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长孙无忌铁青着脸在书房中疾走。 这特娘的怎么回事,殿试昨天就已经结束了,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流言喧嚣,岂在是把他给恶心得够呛。 面对着这样的市井流言,便是他长孙无忌却也无能为力,有些问题,那是越描越黑,越解释越麻烦。 又气又恼,累觉不爱的长孙无忌转悠了半天,最终只能给出了一个冷处理的办法道。 “此事,不必做什么,一切照常就可,等上几日,又有什么事情了,这等流言自然就会消弥无踪。” 正文卷 第1709章 没有想到,这两位当爹的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牙疼地吸着气,于志宁忧心忡忡地薅着长须沉默不言。 一开始,作为亲爹的他们,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可是现如今,听到了这位手到病除的国医圣手程三郎详细地给他们讲解了真性包皮过长的害处之后。 这两位当爹的都不禁患得患失起来,毕竟他们都是优秀的父亲。 当然希望自己的亲儿子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成年之后,痛痛快快的娶妻生娃。 但听了处弼兄的意思之后,真性包皮过长,不但会对他们今生的成长造成障碍,甚至有可能会令他们未来长大之后的幸福生活也会造成影响。 虽然程处弼告诉他们,这些都只是严谨的概率问题。 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自家亲儿子是概率之内,还是概率之外。 就连处弼兄也不敢保证,但是处弼兄至少拍着胸口向他们保证了割以永治。 嗯,意思就是割了之后,就相当于永久性治愈,肯定不会有那些概率性的问题出现。 李承乾好半天这才艰难地朝着程处弼苦涩一笑言道。 “处弼兄,这,这容小弟我仔细思量思量,毕竟这,这事关重大” 一想到一把明晃晃而又十分锋利的手术刀在自家亲儿子的小鸟那里晃来晃去。 万一一不小心用力过猛,那玩意断了,难道还能接得回去? 一想到那种可怕的画面,于志宁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是啊,于某也不是不想治,而只是觉得,这,这也太过凶险了,稍不不慎” “殿下,于詹事,你们,唉,这其实只是一种危险性极其低微的小手术而已。” “要不要不处弼兄你先找个人,试一试这等手术,让小弟我能够看得到效果。”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到忧心忡忡的太子殿下,忍不住问道。 “殿下觉得让程某找谁合适?难不成再给宁公公割上一刀?” “咦?”李承乾与于志宁顿时眼前一亮。 程处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娘的,没有想到,这两位当爹的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不过话说回来,程处弼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其实也还是相当的不错,毕竟宁公公之前已经挨过一刀。 再挨一刀,想必也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重要的他还是太子殿下的身边近宦。 割完之后,有什么样的感受,也便于跟太子殿下沟通与交流。 但这个问题的难点在于,宁忠公公乐不乐意,毕竟当年被割那一刀,想必已经给他留下了十分沉重的心理阴影。 再来一刀,呵呵程处弼忍不住抹了把脸。 “殿下,于詹事,二位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行不行?” “其实吧,程某我觉得,此事最好不要指定谁谁谁,而应该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形式来解决问题。” “就像当年,陛下为了给殿下治愈足疾之时,就曾经让程某去做的那样” 于志宁顿时两眼一亮,顾不上心疼刚刚扯下来两根长须急切地道。 “你的意思是,去牢里边找几个男犯人?” “”程处弼看着于志宁,很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给扔出去。总觉得这个老小子说男犯人让人觉得别扭。 “还请于詹事慎言。”程处弼闷哼了一声不乐意地道。 “咱们若是找犯人,犯人能亮那玩意给你瞧?” “再说了,给那里动手术,而且还是给犯人动那个地方的手术,万一被不明真相的人胡乱传扬开来。” “那这可如何是好?”李承乾点了点头,这事涉自家象儿,治是必须得治。 可是自己又不放心自家亲儿子当第一个试验品,而于詹事乃是自己心腹,也不可能让他拿儿子出来试验。 虽然处弼兄拍着胸口保证,但万一呢? 看到这两个斯文人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模样,程处弼白眼一翻,耐下了性子分析道。 “依程某之见,那些宦官,本就已经算是伤残之人,若是再给他们动刀。 那就太过于羞辱他们了,毕竟他们既不需要娶妻,也不需要生子。” “但是,东宫里还有一批人,却可以娶妻生子,而且虽然算不上是亡命之徒,但都是忠心耿耿,纪律严明之辈。” “若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程某觉得他们最是合适。” “你的意思是东宫十率?” “不不不,用不了那么多根,随便找几个胆大的过来切样板就成。” “”听到了“根”这个量词,李承乾与于志宁都不约而同地抬手抹了把脸。 “特别是东宫左内率,程某有一帮老兄弟对于程某的医术本就十分信任。 只要程某出面,诱之以利,说服那些也同样患此症者应该不难。” “而且他们又是东宫军卒,只需要如此这般” 程处弼的声音低了下去,毕竟大老爷们商量这种事情也是很隐私的。 之所以切成年人不切小娃娃,毕竟大家都觉得小娃娃话都说不全,根本不太理解。 切了成年男人,那些真性情的成年男人,立刻就可以去好好感受一下,但是小娃娃难道还得等到他长大不成? 听到了处弼兄有理有据的分析,这让李承乾与于志宁不得不佩服无比地朝着程三郎看去。 论起鬼点子多,还是程三郎厉害。 “那既然如此,这样吧既然如今处弼兄你归来,为了我娘子之事要时常出入东宫。” “你若是无官无职,也着实不便,更何况你还要继续跟那些左内率的精锐交道。” “那就还请处弼兄继续担任东宫左内率副率一职,嗯,校检东宫左内率副率。” “回头,小弟我就会给父皇去信,跟父皇解释清楚,想来事关象儿日后,父皇肯定能够理解的。” 看到李承乾投过来的探询目光,还有一旁笑眯眯已经开始提前恭喜自己的于志宁。 前无业流民程三郎赶紧起身,当仁不让地朝着李承乾恭敬地一礼大声答道。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此刻正在宫中巡逻警戒的东宫左内率的一干忠心耿耿的将士们,都没来由的觉得下面一凉 正文卷 第1710章 难不成,太子殿下查觉到了什么?(求订阅求票票) 到得跟心腹亲随约定的位置,李德奖吹了一声口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哨声回应。 当既吆喝了一声接着,用力将手中的行囊朝外抛去。 “公子我接住了。再来”外面很快传来了回应。 李德奖将第二个沉重的行囊也扔了过府墙之后,这才退后数步。 然后朝前疾跑,蹭蹭几下便攀住了府墙,然后一个鱼跃,跃过府墙消失无踪。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看着李德奖的身形,消失在了府墙外后,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这小兔崽子,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偷偷的离开府邸,而今还是这样。 李夫人扬了扬嘴角,许久,这才怅然若失地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声。 此刻,已然纵身到得府墙外的李德奖,与心腹亲随将行囊牢牢地捆扎在马背上。 二人戴上了掩人耳目的斗笠,策马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东宫,散了下小朝会,李承乾与程处弼还有于志宁来到了丽正殿偏殿喝着茶汤吹牛打屁起来。 于志宁这位消息灵通的太子詹事陡然想到了自己昨天听到的消息,朝着程处弼笑道。 “程将军,你所举荐的那四位今科才俊,他们已经通过了吏部的铨选,就连任命也已经下达了。” “哦?于卿快快说来,那四人都授了什么官职?”李承乾不禁兴致大增,好奇地问道。 “殿下那四人,今科状元辛茂将为起居郎,榜眼任雅相为职方司员外郎。 而探花上官仪,则成为了礼部的主客司员外郎,哪怕是那位吴乡寿,也入职门下省为左拾遗。” 听到了这个消息,李承乾不禁轻吸了一口气。 “父皇登基之初,于门下省置起居郎,废舍人,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掌录天子法度。 天子御正殿,则起居郎居左,舍人居右。若天子有诏命,起居郎俯陛以听,退而书之,每季终了时交给史官。” “这等机要之位,绝非吏部可决。这应该不是我那位舅父的主意” 于志宁抚须颔首,目光扫过一旁的程处弼道。 “看来,这四位的授职,应当都是陛下的授意,不然,以长孙吏部和咱们程将军的关系,呵呵” 听到了这声嘲讽意味满满的呵呵声,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于詹事,你啥意思,我与长孙吏部关系是不咋的,可那也是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绝非私怨。” 于詹事差点乐出声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哟,敢问程将军,你与长孙吏部什么理念不一致了,本官怎么不知晓?” 程处弼想也不想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们老程家弃文从武,他长孙无忌偏偏要弃武从文,这不是理念不一致是什么?” 旁边端起了杯子正在喝菊花茶的李承乾直接一口茶水从鼻子眼给呛出来,连笑带咳,半天才止住。 旁边的于志宁一脸黑线,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硬是对这样的答案无法反驳。 半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决定今天不跟这个粗鄙武夫说话。 程处弼怼完于志宁,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不少,不过此刻不禁有些犯愁。 “如今朝中,寒门出生的官吏可不多。他们四个想要真正立足,怕是够艰难的。”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禁失笑道。“处弼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那位辛茂将担当起居郎之重任,常侍于御前左右。” 只要他才能足够,在那个位置上定然不会呆太久,毕竟此职一般都是由门下省给事中或谏议大夫兼任。 这样的人,孤相信谁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至于另外三位也入了父皇的法眼,想要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得考虑一下我父皇的态度。 更何况他们又出自你的门下,你们卢国公府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 这番话让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有些对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殿下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对于这里边的道道如此门清,不愧是当了十年太子的优秀人材。 “多谢殿下提点,这番话,着实令臣茅塞顿开,心里边也踏实多了” 看到程处弼马屁话张嘴就来,把李承乾夸得都有些腼腆有些臊,看不过眼的于志宁只能闷哼了一声,扭开了脑袋。 最不乐意搭理这种厚颜无耻的马屁精,奈何现如今,自己跟他都算是太子殿 下的心腹,唉 一想到了这,于志宁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实在是 跟着太子走,肯定是无限光明,但是旁边蹲着这位程处弼。 则会让人觉得前途一路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肯定还有一路时不时蹦出来的妖蛾子。 程处弼骑着马,晃晃悠悠往家赶,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今天跟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那位老司机交流得到的心得。 李承乾现如今已然比最初相见时,成长了太多,或许是因为过去他不太爱表现,更多是藏在心中不说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却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展现出了他那聪明的头脑。 至少比他那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四弟强太多,那哥们也不想想,自家亲爹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是什么样的态度。 居然跟那些世家大族走得那么近,一起搞份《长安文集》来跟程某人打擂台。啧啧 程处弼一想到那位魏王李泰,顿时呵呵直乐,然后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阵疾蹄之声。 一回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后面撵来,赶紧勒住马头。“爹!” 就见程大将军纵马到得跟前,一个潇洒的勒马急停,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与程处弼并肩纵马而行。 父子二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朝着卢国公府而去,只是这才来到了街口处,就查觉到了不对。 父子二人都看到了一位身形健硕,须眉斑白的昂丈大汉,正是大唐军神李靖。 不过此刻这位军神伯伯一脸神色不善地负手站在府门口处,几位程府的家丁则离得远远的。 唯有管家富叔正在冲这位卫国公讨好地不知道在说些啥,但是这位军神李靖却垂眉闭眼,屁也不放一个。 正文卷 第1711章 无论如何,定不教程三郎那小子重新回东宫 驱蚊剂,这玩意很好解决,其工序和做法,与香水几无二致。 也是依靠着精油与无水酒精进行勾兑,当然也可以加入一定的定香剂来让效果更持久。 驱蚊虫在大西南地区,这可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干的事情。 至于各种品牌的花露水,甚至是风油精c万金油,都是家家户户的必备用品。 这些玩意之中,说实话,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和亲自感受。 程处弼觉得最好用的还是万金油和风油精这两种惠而不费的好宝贝。 至于xxx花露水什么的,那些东西在程处弼的眼中,有点类似于华而不实,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很正经的形容方式,请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总想歪的肯定不是正经人。 在大西南地区,许多村寨,买得起蚊香的当然有不少。 但是有一些传承苗医苗药的村寨,根本就不乐意为了驱蚊花钱。 于是便利用他们渊博的草药学知识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驱蚊经验。 制作出来的驱蚊剂一样也很牛,但就是味道重了点。 程处弼曾经深切的感觉到过,但是驱蚊效果的确十分给力,整个晚上。 鼻子里边全是浓浓的草药味,但是真没蚊子敢下嘴,毕竟连人都快受不了那股子味,何况体态盈弱的蚊虫? 给他们准备足够的驱蚊虫药剂,另外还有就是给他们准备一定数量的急救包,还有《急救手册》。 想了想,程处弼又给他们制作了一批可以消炎杀菌的硫磺香皂。 不过驱蚊虫的保湿霜就不用了,毕竟那玩意抹上,没半小时甭想睁眼睛。 另外,程处弼还让人赶去赵氏西域琉璃铺子里,去搞来了七八个造型精美,但是又十分小巧玲珑的西域琉璃制品。 这些西域琉璃制品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四周塞满了棉花的木盒子里,每个西域琉璃制品也就巴掌大小。 但是造型都十分的精美,这种玩意,在长安城的售价都高达一两千贯,当然,成本甚至不到一贯钱。 程处弼主要还是考虑到了李德奖这票浪荡的侠客蹿去那林邑国,不仅仅一路危险重重。 而且旅途漫长,盘缠不够,卖上一个,总能应急。 另外嘛,还可以拿这玩意来贿赂一下那些林邑国的地方官吏,便于他们在那边行事。 两天之后,程处弼屁颠颠地窜到了卫国公府,正逢军神伯伯归家。 程处弼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位大佬,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行礼致意。 军神伯伯对这位治好了自己那困扰自己多年烂脚丫的程三郎很有好感。 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经常跟他爹一般闹腾出哭笑不得的妖蛾子的程三郎道。 “哟嗬,程三郎,怎么有闲功夫到老夫这里来晃悠,可是有事要寻老夫帮忙?” “小侄今日过来,一来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是过来跟德奖兄见个面,听一听他昔日浪迹江湖的丰功伟业。” 听得此言,李靖的脸色直接就黑了,咬牙切齿半天,最终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程三郎,你去跟他好好聊聊,顺便替老夫劝劝那小子。” “都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却还这么不着调,成日想着怎么浪荡江湖扬名立万。 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能够为朝庭,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 程处弼连连颔首应是,对于军神伯伯对亲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表示理解。 不过程处弼觉得,对付像德奖兄这样不着调的家伙,单凭嘴皮子教训,怕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程处弼倒觉得,自家亲爹就比跟前这位军神伯伯更懂得怎么收拾亲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给甜枣就给甜枣。 反正自己跟两位兄长都被亲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兴许是这位军神伯伯家里就两个娃。 太过于宠溺,舍不得打来舍不得骂,以致于让德奖兄蹬鼻子上脸。 程处弼本想劝劝军神伯伯考虑一下,采用物理教化的方式收拾德奖兄,指不定能收到奇效。 不过考虑到跟长辈交流这么不地道的问题容易引人误会,老程家的教育担当程处弼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程处弼与军神伯伯一同步入了卫国公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李德奖快步迎来。 看到了亲爹黑着脸站在那里,李德奖的心里边打了个突,赶紧赔笑硬起头皮上前见礼。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 处弼贤弟。” “你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去,老夫有些乏了,二郎,好好的招待客人,莫要待慢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李靖这才负手晃晃悠悠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李德奖这才稍松了口气,示意程处弼随自己走上了一条岔道一面问道。 “我说处弼贤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还不是因为兄台你让那位吴兄弟送来的信。”程处弼回头扫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军神伯伯的背影。 “这两天,总算是搞出了一些好宝贝,希望对德奖兄你前往林邑国能够有帮助。”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李德奖的院子,程处弼这才回头朝着程亮示意。 程亮将那个大药箱顿在了地板上,之后,程处弼开始从那个药箱里边拿出一样样的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药剂,你们需要的就是将它抹在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就能够解决问题。” “若是已经被咬,拿这东西涂抹在被咬发痒的地方,很快就能够止痒。” “还有这个,这是急救包,万一受了伤,这急救包中的石灰粉兑水之后,就可以用来冲洗伤口防止感染。” “另外这里边还有针钱和绷带,可以用来缝合伤口” 李德奖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处弼犹如变戏法一般,从那药箱里边掏出一件件的宝贝来。 “贤弟,你这,这也实在太破费了吧?” 当看到了那八个巴掌大,精美绝伦的西域琉璃器皿之后,更是让李德奖眼珠子瞪成了铜铃状。 “德奖兄此言差矣,此番你们要离开长安,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且,事是因我而起。” “我虽不能跟你们同往,但是好歹也得给你们做些什么,不然,小弟我真的于心不安。” 正文卷 第1712章 尔等目露凶光,莫非欲对殿下不利乎? 看到魏王李泰那副美滋滋的模样,郑侍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 “殿下,这样的文章,如此之高的成本,你真的要免费派发?” 听到了这话,魏王李泰的脸色突然一滞,就感觉像是心口被扎了一刀。 这刀子,扎得小心肝有点疼,一眨眼,两千四百贯就没了 可问题是,一想到程处弼,魏王李泰又腾起了熊熊的斗志,咬了咬牙。 “对,这一期免费派发,本王就是要免费派发。” “那下一期”郑侍郎有些犹豫地道。这话,又仿佛伸过了一把雪亮的刀子。 魏王李泰一咬牙闭上了两眼,悲壮兼悲愤地道。“五文一份。” “殿下真不愧是有大心胸,大毅力之人,下官实在敬佩。”郑侍郎一脸佩服地朝着魏王李秦一礼道。 话是这么说,心里边怎么嘀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得黄昏,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卢国公府,就看到了家丁人一脸惊惧地在那低声交头结耳。 程处弼不由得心生好奇。“你们这是怎么了?” 家丁有些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府门内之后,这才小声地嘀咕道 “三公子,今天老爷心情很不好,进府的时候都是黑着脸的” 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谁能够把亲爹给惹得这么憋屈,莫非是皇帝大佬又扣亲爹的俸禄了不成? 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是我爹又被扣俸禄了?” “”两位家丁表情很诡异地看着这位八卦自己亲爹的三公子,齐刷刷地飞快摇着脑袋。 “小人真不知道,三公子你还是自个去问老爷为好。”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当老子是傻的?本公子就算是再皮厚肉糙,也不是拿来给亲爹练习拳脚的。 没理会这两个怂恿自己的混帐家丁,程处弼整调了下情绪,这才快步朝着府内而去。 程处弼拾阶而上,来到了挂着几幅程处弼凭实力坑蒙拐骗而来的书画艺术作品,与山寨聚义厅风格有着奇特混搭的前厅。 就看到了亲爹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脸不乐意地端起了跟前的酒杯大灌猛灌。 旁边的大哥和二哥表情鬼祟,姿态老实,眼珠子转来转去,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程处弼迈步进厅,哥俩看到之后,二哥程处亮直接指着程处弼朝着亲爹程咬金道。 “爹,老三来了,你看!”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一脸兴奋的二哥程处亮,还有那表情显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大哥程处默。 以及那坐在主案后边,神色不愉地打量着自己的亲爹程咬金。 “老三,过来”程咬金朝着这位长相跟自己肖似的老三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快步来到了亲爹跟前恭敬地一礼,乖巧地坐了下来。 程咬金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地打量着着这个亲儿子,摇了摇头问道。 “你二哥的婚事要延后两年,唉听说是你小子上陛下那里怂恿的?” “???”程处弼一脸黑线,“怂恿”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吗? “爹,孩儿可没怂恿陛下,孩儿只是从医者的角度,告诉了陛下。 咱们大唐这些年来,低龄女子成亲之后,很容易因为早孕,出现难产,甚至是死亡的情况发生。” “或许是陛下听到了有所触动吧,这才把二哥跟公主殿下的婚期往后拖了拖。” 说到了这,程处弼还很腼腆地回头冲二哥露出了一个我是为你好,不用感谢我的表情。 就见二哥程处亮鼓起了眼珠子,满脸不乐意地表情。 程咬金一脸恍然,朝着程处弼赞许地一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不能胡来,原来是又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好了老二,看到你三弟说的没。” 程处弼顿时反应了过来,一脸黑线地看向二哥程处弼。 “怎么,莫非二哥觉得小弟我是因为你比我先成亲,故意坏了你的好事不成?” “啊哈绝对没有,二哥我不是那样的人。”二哥的脑袋疯狂的左右摇摆,仿佛真跟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 那边的大哥程处默则是嘿嘿嘿地乐了两声。“还好,莫家娘子明年就满十五了。” 这下子,二哥直接就拉下了脸,赤急白脸地朝着亲爹告状。 “大哥,你啥意思?爹,你看他大哥他故意的。” “行了老大,莫要胡闹,不许嘲笑自家弟兄,不然老夫收拾你。” 听到了亲爹的威胁,大哥立马低眉顺眼,连连称是。 程咬金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小声问道。 “老三,你举荐的那四个乡贡举子,殿试可有把握?” 程处弼砸砸嘴,只能实话实说道。 “他们四位,都算得上是难得的才俊,殿试肯定没问题,但是这名次,可就不好说了。” “因为陛下也说了,虽然由他钦点,可是,若是文章太差他也无能为力。” 看到程处弼那副一脸黯然的模样,程咬金眼珠子轱辘一转。 “你小子,既然那四个家伙是陛下相中的,你没有没那个” “哪个?”程处弼看到亲爹冲自己频频挤眉弄眼,有些懵逼不知道亲爹那猥琐的眼神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程咬金有些不乐意地砸了砸嘴,横了一眼正在嬉皮笑脸地的老大正在安慰有些郁闷的老二。 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你就没跟陛下要要题目什么的?” “”程处弼看着自家亲爹,看到了这位弃文从武的大唐名将,这脑子,怎么就跟自己那么的像 不不不,不符合自己老实孩子的人设,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品质道德很过硬,至少在亲爹跟前是这样。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一笑,憨厚地挠了挠头。“孩儿怎么好意思” 这话让程咬金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唉,你这孩子,模样长得像老夫,怎么这脑子就不跟爹学一学。” “罢了,这样也好。来,陪爹喝一杯。” 程咬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端起了两个酒杯,跟程三郎碰了下一口抽干。 作为亲爹,儿子不好意思做,那就亲爹上阵有何不可? 正文卷 第1713章 居然要弹劾程某三条罪状,来而不往非礼也 半个时辰之后,满脸兴灾乐祸笑容的赵昆,一脸不乐意的程处弼。 和同样满脸不乐意的李恪,都正打马朝着宫中而去。 嗯,程处弼是被迫入宫,李恪则是被处弼兄逼迫着入宫,意思很简单,你小子也是股东,也得露个脸。 李恪则是深深的知道,处弼兄这根本就是想要拉自己去分摊火力。 可惜,翻脸是不可能翻脸的,力气又没处弼兄大,何况自己已经因为作为股东,同样也欠下了四千两百贯的债务。 一想到这,李恪就觉得人生没有前途,前程一片昏暗。 之前还以为,搞个印书坊能够美滋滋地当个小股东赚上三瓜两枣,结果呢,现在看来就是特娘的赔钱货。 人生道路上的意外,就是这样的突如其来啊 等到得宫门外,程处弼等人翻身下得马来。 提起了那个装着蜜蜂无水鸡蛋糕还有那新手鸡蛋小饼干的食盒,跟上了毛胡子侍卫赵昆的步伐朝着甘露殿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赶到了甘露殿所在,赵昆先行一步进入了甘露殿。 “陛下,程三郎来了,还有吴王殿下也来了。” “恪儿怎么也来了?让他们都进来吧。”李世民看到怀中目现精光,已然站起了身来的乖闺女,只得吩咐道。 很快,提着食盒的程处弼还有那李恪连袂步入了甘露殿中。 “程三哥哥,我不开心,哼” 看到了程处弼提着食盒进来之后,李明达咽了一口唾沫星子,然后摆出了一副双手抱胸,小脑袋往旁边一摆的姿势。 程处弼看到这位可爱的公主殿下如此可爱软萌的生气架势,差点乐出声来。 然后就感觉到了一道杀气,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那恶狠狠瞪起的眼睛。 “看看,你都把我闺女气成什么样了” 听到了爹爹在为自己说话,李明达忍不住附合了一句,然后又赶紧歪起了脑袋表示我很生气。 “就是!哼” 一旁的长孙皇后无力地抬手扶着额头,想笑又担心闺女不乐意,着实憋的有些难受。 “殿下生微臣的气是应该的。” 作为见风使舵的高手,墙头草的表率,程处弼第一时间低眉顺眼地向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心头肉表达了沉痛的歉意。 “微臣有几处不该,干大事居然不跟晋阳书坊的实际拥有者兼大股东。我大唐最漂亮最可爱,如花又似玉的晋阳公主商议。”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罪不可赦,不过,考虑到晋阳公主大人大量,微臣还是带着一颗诚执的悔罪之心来到了这里。” 两句话下来,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脸皮厚度简直令人发指的处弼兄,居然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那位可爱的明达妹子,此刻虽然脑袋还歪着,但是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早就崩不住生气的表情,已然笑颜如花了都。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听到了这些话,李世民总有一种恨不得踹这个厚脸皮两脚的冲动。 可是又想到了自己可是跟赵昆暗暗交流过,就是让这小子背锅,让他来请罪的。 不过,你小子居然敢对我闺女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好吧,看在闺女心情迅速转好的份上。 黑着脸的李世民闷哼了一声,有机会再收拾这个厚脸皮的程老三。 程处弼也观察到了李明达侧脸上的笑容,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讨好地笑着赶紧打开了食盒。 将里边美食搁到了案几上,一面陪笑道。 “当然,还理公主殿下最喜爱的零食,以此表达微臣的歉意,不知道公主殿下能不能略展笑颜?” 闻到了鸡蛋糕的香味,李明达忍不住看了一眼,又赶紧扭过了头去。 “那,那下次干大事,程三哥哥你会不会还不搭理我?” “怎么可能,必须向殿下你请示,我说的对吧?” 程处弼看到了身边的李恪还是一副震惊脸,不乐意地拿胳膊肘顶了下这货。 回过神来的李恪赶紧疯狂点头。“对对对,愚兄可以作证。” 李明达这才慢慢地转过了头来,起身,然后朝着程处弼伸出了尾指。 “那,好吧我就先不生气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哟” “微臣就知道公主殿下宽宏大量,一定一定,绝对不会。” 程处弼再一次迎着李世民那仿佛要 扎穿自己脸皮的刀子眼,伸出了尾指跟李明达勾了勾。 然后就看到了李世民一把拽回闺女的小胳膊,将一个香喷喷的无水蜂蜜鸡蛋糕递到了闺女的手中。 “来来来,乖闺女快吃吧,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鸡蛋糕的吗?” “嗯,爹爹你也吃,爹爹对我最好啦”李明达先把一个喂进了李世民的大嘴。 又拿起了一个递给神情很古怪的娘亲,想了想,又给程处弼和李恪一人也递了一个。 还拿了一个特地跑过去送给了赵昆。“辛苦赵将军你跑这一趟了快吃吧,很香的” 可把赵昆给感动的,眼泪都差点下来了,大口的咀嚼着。 虽然赵昆已经在程府蹭吃了不少,但是这个时候一定要表现得像是第一次尝到的无上美味一般。 看到晋阳公主生气这样的史诗级任务终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程处弼也不禁暗松了口气。 抄着公主殿下送给自己的鸡蛋糕大嚼起来。 吃了个鸡蛋糕,程处弼正想起身告辞,却看到了李叔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小子怀里边揣着什么东西?” “哦,这是投卷,乡贡举子的投卷。”程处弼赶紧解释道。 李世民听得不禁一乐。“居然有人给卢国公府投卷?”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皇帝大佬,请你说人话好不好?神特么的居然有人给卢国公府投卷。 我们老程家,好歹也是大唐顶尖勋贵好不好? 长孙皇后清了清嗓子,温婉一笑。“处弼贤侄,你叔叔想必是好奇这些卷子是出处哪位才俊之手。 敢有如此自信投到有贤侄你这样一位学识渊博的才俊坐镇的卢国公府去,是吧夫君?” “” 正文卷 第1714章 小婿觉得那程三郎似乎查觉到了什么(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清晨起床,草草地洗漱之后,喝掉了一杯牛奶,然后开始在太子汤跑圈,三圈跑下来,只是额角微微见汗。但这,仅仅只是热身。 然后就是按照程处弼的各种要求,进行着身上各部位肌肉的锻炼。 锻炼完之后,到温泉里边略微一泡,擦洗一下,李承乾开始吃早餐。 一杯奶,四个鸡蛋,一块至少有差不多半斤重的鸡胸肉,还有一大盘的蔬菜。 因为担心李承乾不乐意吃白水煮鸡胸肉,嗯,程处弼自己也不乐意吃。 所以只能进行煎炒烹炸的手段来制作成美味可口的鸡胸肉。 过去,李承乾的早餐,顶多也就是一杯奶一个鸡蛋,再加上二到三两肉,还有一个水果。 就能够让人吃得快要打饱呃,可是现如今,李承乾吃起东西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过去撑得翻白眼才能吃下去一个。现如今一个鸡蛋感觉就像是咬空气一般,三两口就下了肚。 吃完了东西之后,李承乾可以有差不多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新的征程,又在等待着李承乾。 不过,虽然有些辛苦,但是李承乾很惊喜的发现,不长的时间,自己居然已经能够提起了一百斤的杠钤。 而且学着处弼兄曲起胳膊的时候,已经能够在自己的上胳膊摸到皮肉下方有硬物在凸起。 据处弼兄所言,那叫肱二头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二头肌,但是有肌总比没肌好。 当然,没必要跟处弼兄比,那家伙浑身那刚硬而又充满线条感和力量感的肌肉,实在是令李承乾自行愧惭。 特别是听处弼兄说深蹲对于男人很有效果,是男人练了都说好之后。李承乾每天练得最卖力的就是深蹲。 当然还要腰腹力量的锻炼,大腿和臀部肌肉的锻炼,总之,排骨精太子,随着认真地跟随着程处弼练习。 整个人不但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斗志,而且人也变得越来越有精神。 于詹事也曾经过来参观,甚至在程处弼也太子的劝说之下,也想要尝试一下这种锻炼健身方式。 第一天就因为过度自信差点闪着腰,然后拒绝再玩。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挺着个啤酒肚过来鼓掌叫好。 然后拍屁股去跟程三郎的忠仆蹲一块打牌。 而李渊的渡假生活,仍旧是那样的惬意与逍遥,每天恰上一顿酒,美美地泡个澡,擦个背,睡上一觉。 闲得蛋疼的时候就窜过来瞎指点一番,刷一波存在感。后来实在是无聊,居然也窜过去跟于志宁一起加入到了打牌的娱乐事业中。 “太子妃有了身孕了?听谁说的。” “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太子妃如今就留在皇后娘娘那里,三天两头就会有太医入宫。 若不是有了身孕,怎么可能如此?” “那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没想到,太子殿下足疾未愈,太子妃却已经有了身孕” 长孙无忌听着身边的臣工们的议论,不禁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舒展了开来。 太子呆在骊山汤泉宫散心,看样子还是很有成效的嘛,让太子妃怀上了。 不过,他的足疾存在得越久,他在汤泉宫呆得越久,他就会离那个位置越远。 反观魏王李泰这边,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加紧努力,前天李泰派人到府中传递了好消息。 《括地志》的前三卷终于修订完毕,在元旦大朝会上,必定可以呈献御前。 元旦大朝会,那可是一年一度的大朝会,魏王李泰,若是能够在那样的时候狠狠地露出一把脸,扬下名声。 对于他的未来,可是极有好处的。 哪怕是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那小子整出了《三字经》又如何? 那样的东西,对于那些需要开蒙的稚童很有效果。 可是,对于那些学业有成的文人雅士而言,《括地志》这样分述各州县沿革c地望c得名c山川c地池c古迹c神话传说以及重大历史事件的综合性专著,才会是他们所喜欢和需要的好东西。 不大会的功夫,陛下驾到的尖锐叫唤声,打断了群臣的议论声,长孙无忌也收摄心神,安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李世民缓步地走到了御案后面坐下,不大会的功夫,房玄龄这位当朝宰辅第一个站了出来询问关于太子妃有身孕的传闻。 等得到了李世民的首肯后,满朝文臣都纷纷出列,朝着李世民表达了恭贺。 哪怕是那些看太子 殿下不顺眼的臣工,此刻倒都显得很是诚心诚意,满心欢喜。 “嗯,诸位卿家的心意,朕领了,另外,朕还要告诉诸卿。太上皇将会于三日之后回京,朕会亲率百官恭迎上皇。” 这话倒没有引起什么议论,毕竟这是上皇,陛下的父亲,为人子应该做的。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整个朝堂变得鸦雀无声。 “太子因在骊山汤泉宫治好了足疾,尚需数日休养。所以,不会随太上皇同归长安。” 朝堂之内,一片死寂,半天,魏征第一个开口追问道。“太子殿下的足疾已愈?” “正是,太子的足疾,已经被东宫左内率c太常寺少卿程处弼治愈,只等再休养数日,将会于元旦当日回京。” 房玄龄赶紧拜下,激动地大声道。 “老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天佑我大唐!” 紧接着,一位又一位的朝臣纷纷拜倒在朝堂之上,朝着李世民表达着他们的兴奋还有喜悦之情。 长孙无忌,足足愣了有差不多十息的功夫,这才随同诸位朝臣一起,拜倒在殿中。 那位足疾久治不愈的太子殿下的足疾居然已经治愈了,而且还会在元旦朝会当日入京。 这个消息,简直就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炸进了所有人的心中,轰然崩裂开来,炸得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大部份的臣工,哪怕是现在机械的在朝堂中高声吆喝,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脑子是懵的。 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第二个念头就是:怎么可能。 而还有一些与太子交恶的臣子,心里边还有另外一个念头,那就是:那魏王殿下怎么办? 正文卷 第1715章 请蒋先生你过来,就是希望提前动手(求订阅求票票) “哟,这不是三弟吗?你怎么来了。”李承乾扭头看到了一脸懵逼的李恪,不禁乐道。 “小弟自然是过来禀报入城典礼的筹备情况,倒是大哥你们”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位排骨精太子,虽然还是瘦,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肋巴骨跟洗衣板似的瘦法。 现如今,太子殿下身上的肉已经开始变得紧实,脂肪在减少的同时还增加了不少的肌肉。 现如今他已经增重了差不多将近十斤的样子,可是体型跟过去差别不大,毕竟脂肪那玩意就是光占地方却很虚浮。 李承乾还是不太习惯在人跟赤裸着上身,努力地让裘衣遮挡住自己的上身。毕竟跟处弼兄站在一起,对比感太过强烈。 程处弼抹了把身上的汗水,这样的天气,练到出汗,着实舒爽。 “自然是在锻炼身体,让殿下变得身体强壮一些,为入城典礼在做准备。” “怎么,要不要来耍上两把”程处弼一低头左右一扫,单手提起了之前李承乾练的杠钤轻松地横举递给李恪。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那根有自己腕口粗的木棍,还有两头的石轱辘,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这个就不用了,小弟我来是有正经事。” “啧,说得好像我跟你哥在干的是不正经事似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怂包,随手将那杠铃放下。 轻松写意之极,看得李恪砸舌不已。“处弼兄不愧是武家子弟,这把子力气,小弟服气。” 很快,一行三人就回到了烧着铜炉的屋内,温暖而舒服的空气,让李恪总算是好受了点。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大哥解掉了皮裘之后,才看清楚大哥那袒露的上身,的确多了肌肉的轮廓。 “乖乖,这还是我认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兄长吗?”李恪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李承乾略微有些腼腆地一笑,心中暗暗得意,嗯,处弼兄说过,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嗯,能不能缚鸡我不知道,但是你哥现在缚你肯定没问题。” 程处弼接过了宦官递来的热气腾腾的湿毛巾擦着汗一边乐道。 “处弼兄,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李恪不乐意地瞪了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处弼兄一眼。 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处弼兄的骚话,永远会从你想象不到的角度窜出来。 “好了好了,三弟快坐下吧,来,快喝点东西暖和暖和,为兄倒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今天小弟我再不过来,那就晚啦现在距离元旦就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许多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小弟我才会赶过来跟你们商量” 不大会的功夫,收到了消息的于志宁也赶了过来,四个人凑在了屋子里边。 喝着热茶,开始的讨论起了入城典礼的细节。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大戏开锣。 李恪这一次没有留宿享受什么时候温泉和美食,而是在商议之后,就悄然地离开了汤泉宫。 接下来的日子,晋阳印书坊的那一百多万册书籍,开始悄然地运向长安九门外的民宅或者是庄院。 大量的人力板车,甚至是长安周边的牛车,也已经提前数日定了下来。 只等到元旦的头一天,他们就会赶到各聚集点汇合,准备装运货物。 对方给出的价格,足足是平时拉一天货物的数倍价格,加上又是吴王府的管事亲自招呼。 这些车伕们,自然也都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元旦的到来,正好赚上一笔。 在距离元旦还有两天的时候,李承乾也轻装简从地藏入了一辆马车里边。然后离开了骊山汤泉宫。 为了保密,一行人是黄昏时分离开的骊山汤泉宫,而抵达长安城附近之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子夜。 一行人并没有进入长安,而是在领路之人的引领之下,径直南下,之后,终于在凌晨天色擦亮之际。 悄然地入驻了位于长安城南数里外的一座皇庄之内。 而他麾下的东宫诸率精锐,则是在元旦的头一天,才离开了骊山汤泉宫,也悄然地赶到了长安周边。 长安城内外的私塾里的孩子们都得到了老师的叮嘱,在元旦当日,在某个城门之外,或者是在城内之内的某处集中,老师们会在那里等待他们。 只要当日集体行动,有勇气背诵《三字经》者,都将能够获得一整套《论语》还有《千字文》和《三字经》。 这让绝大多数的私塾学童们兴奋异常,都迫不及待地期待着元旦的到来。 用过了晚饭之后,整个皇庄里边却是一片喧嚣,不哪怕是东宫诸率,分出了不少到其他诸门。 但是留在这里的,仍旧有六百之数,光是左内率,就有三百人。 此刻在皇庄的深处的一间大屋内,地面上,摆着一长安城的地图。 程处弼手中拿着一根长杆子在那里比比划划,唾沫星子横飞。 而在周围站着的,除了太子c吴王李恪c于志宁之外,还有大唐皇帝陛下身边的贴身护卫头子赵昆。 此刻也在已经奉陛下之命赶来,当然是奉命过来看这场入场大典程三郎溪到底要闹啥妖蛾子。当然也少不了诸率的将领。 以有十位几位今天夜里被唤到这里来,这会子犹自有些懵逼的东宫臣子。 “其他八门,各一百东宫诸率精锐。而每座城门内外,估算约能够有一百到两百名私塾学子,再加上各门会有五十车” “最主要的还是集中在长安南的这三座城门,安化门c明德门和启夏门,每门六十车。” “明日午时整,九门之外的所有车队精锐,都在同一时间进入长安城内。而太子殿下,还有臣和于詹事,会经由明德门进入。” “所有的车队,都需要在半个时辰后,抵达朱雀门外集中,其他门的车队的速度。 可以略微缓一些,而安化门c明德门和启夏门三门的速度,则益快不益慢” 程处弼在这里唾沫星子横飞地说着,旁边还有赵昆带来的书吏正在飞快地记录着。 正文卷 第1716章 还请侯大将军,万万要致那李承乾于死地(求订阅求票) 吏部郑侍郎的府中,之前出现在那郑行首的院落中的年轻三公子,此刻正襟危坐于案几跟前。 小声地朝着对案而坐,面容肃穆的郑侍郎禀报自己从郑行首那里知晓的关于那些书籍的情况。 “父亲,孩儿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手段。 方才能够在半年之内,印刷出如此之多的书籍。” 郑侍郎微一沉吟了,却说出了一番令郑三公子有些懵逼的话来。 “你方才说,那郑闻达提到了那间过去尽印一些不正经东西的印书坊。 被那个姓许的转身给了姓程的,如今已经成为了晋阳公主产业的印书坊。” “是的父亲。莫非” “既然他说那间印书坊落入了程姓官员之手后,又转手成为了晋阳公主的产业。 在这期间,一直在广招工匠,大肆扩建。” “却又未见其有何产出,你不觉得这里边有蹊跷?” “父亲的意思,这些书籍或许就是出自于晋阳书坊?” “至少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单凭一间书坊,想要短短半年之内,印出如此之多的书籍,是根本不可能的。” “父亲,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否继续查下去?” 郑侍郎抚着长须沉吟半晌之后,先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最终又点了点头。 “但凡事涉皇室,稍有不慎,那可就有毁家灭族之危,所以查是要查,但是你不必再去查了。” “老夫会写会回族中,请族中暗中着人手查访。” 类似的情景和场面,在那些入朝仕官的世家门阀的高官显贵的府中出现。 大家都仅仅是暗戳戳的搞小动作,却不敢大肆明查,毕竟,事涉太子殿下,一旦惹怒天子,事情反而会更麻烦。 不过,随着一百四十万册书籍,经过了礼部c国子监等有关部门清点归纳,交由有司派发书籍。 首先,姓名,住址还有籍贯等东西都要记录在册,以防止有人冒领多领。 有了之前长安城内外诸多私塾作为典范,再加上昨天太子回到长安所引起的话题。 又有礼部和国子监这样的部门出面。第一天,就足足分发出去过万册。 李世民考虑到了大唐诸州道的情况,并没有将太子所献的书籍尽数在此发放。 而是命大唐名相房玄龄来负责分派,让大唐的每个道能获得的《三字经》c《千字文》少则万册,多则两到三万册,再经由官府分派各州县。 至于《论语》便是岭南道这样的蛮荒之地,也获得了差不多三千套。 用天子的话来说,那就是要让大唐各道c州的子民,都能够感受得到太子殿下的仁爱之心。 程处弼得到了封赏,同样也得到了几天的休息。到得第三天,听闻赐第的手续已经办好。 程处弼当既领着一票程府家丁,来到了老程家斜对面来多步的一座府邸前站定。等着程处弼前来交接的官员笑眯眯地跟程处弼见了礼,送上钥匙和房契。 “恭敬程县伯,这间前朝县侯的宅院,既大又宽敞,虽说有些老旧,不过朝庭一直都派有杂役定期清理维护。” “多谢多谢,那个,为什么这把钥匙这么绿?”程处弼砸了砸嘴皮子,打量着手中的钥匙。 看着上面那满满的铜绿锈迹,总觉得杂役定期清理维护这话如同放屁。 这位肥头大耳的官员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低眉顺眼地道。 “啊,这哈哈,程县伯莫急,这毕竟是老宅院了,东西老旧一点点很正常。” 程处弼还有说啥,毕竟对方是来给自己送宅子的,又不是他家的宅院。 等着这位官员指挥着差役将那粘在门上的封条给撕掉,程处弼这才亲自将府门的大锁给打开。 用力一堆,吱嘎嘎声令人头皮发麻,程处弼觉得自己推开的不是府门,倒像是推开了尘封的历史。 看着那里边程处弼脸都黑了,看着那前院门地的落叶枯枝等物,甚至还有一只不知道是因为饥寒交迫,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倒毙于前方不远处,已经露出了白骨的野鸟。 “去岁夏天才刚刚定期清理过的,程县伯,这点下官可以对天发誓。” 这位官员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觉得眼前这凄凉的景象实在是有点打脸。 程处弼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了这位前来接交的官员一个面子。 指着那些从石板缝隙里边伸展出来的野草,好歹说了 一句略带褒意的话来。 “嗯,过了一个冬天,乱点倒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边绿化挺好的。” 这话一出口,屁股后边就有家丁吡笑出声,又赶紧憋住。 不光是地面的石板野草拱了出来,这间宅院里边,灌木丛生,而且里边参天古木不少。 嗯,绿化是真特娘的好,就是这种地参天大树太多的地方,很适合派武侠片,毕竟藏刺客很容易。 那位官员在前方引路,领着程处弼这位府邸新主人参观这套宅院。 这是一座规模不如卢国公府,却也不算小的宅院,占地怕是也得有十来亩地的样子。 大是够大,甚至在中庭还有一片池塘的遗址之所以说是遗址,因为现在里边都被烂泥枯枝和腐叶填了大半。 不知名的虫蚁到处乱爬,看得蚂蚁杀手程处弼头皮发麻,恨不得现在就回府去抄开水来这里好好的灌上几大壶以泄心头之恨。 程处弼啧啧有声的大步前行,一旁的管家富叔兴奋地东张西望不已,似乎对于这座宅院很满意。 “不错不错,毕竟这宅院荒废了二十多年,但是除了少部份的屋子需要推倒重建,大部份都没有问题。 屋子里边也都挺干将,收拾干净,先派几个弟兄过来守着,好好打理打理再说” 管家富叔的话音刚落,程处弼就看到了那位前头引路的官员突然怪叫一声倒退两步。 之后就看到了一只硕大的耗子,从跟前窜过去。 程处弼刚吸了一口凉气,就看到了一只猫跟着那硕大的耗子消失的方向撵了过去。 “耗子!”一声兴奋得带着颤抖的尖叫起响了起来。 “我来!”后面这句是老五和老六哥俩异口同声的叫唤。 “!!!” 正文卷 第1717章 殿下你明日要出城抚军?臣怎么不知道(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表情很紧张,目光很复杂的武媚娘。年纪大的女子?嘛意思,你莫非是在说你娘亲? 不不不,像我这样正经人,肯定不会啃老,也绝对不炼铜。 武媚娘很是忐忑地等待了半天,只看到程三郎直愣愣地打量着自己半天也没吱声,不禁奇道。 “三哥你在想什么?” “你这年纪大的女子,有个具体的范围吗?”程处弼干咳了两声表情很严肃地问道。 武媚娘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就知道,跟程三郎说话不能迂回,只能单刀直入。 “我的意思是,三哥你是不很急,急着要成亲” 这话一说完,武媚娘的脸已经红成发一块大红的喜布,眼帘也垂了下去,眼波如水。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娇滴水润,妩媚动人的姑娘,唔要不,撩一下? 唔但是怎么撩?单刀直入式撩法,还是一语双关式撩法,又或者是釜底抽薪式撩法 突然之间,脑子里边闪过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大红的字体,让程处弼深深地窒息。 程处弼赶紧摆了摆脑袋,正色言道。 “我当然不着急,一点也不急,我还在耐心地等待着十六岁的花季少女。” 武媚娘不禁两眼一亮,旋及嘴角愉快地扬了起来。好吧,十六岁,唔那就是还要等三年。 “三哥你的家里人,没有催促你吗?” 武媚娘小脸蛋红粉粉的,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个帅气又呆萌的程三郎。 “哈,我大哥和二哥都还是光棍,催也催不到我头上,再说了,我还准备去跟陛下好好聊聊,让他暂缓嫁女。” “这样一来,我二哥就还得等上三年,啧啧啧” 程处弼一想到二哥要知道自己还得等上三年才能娶媳妇,不禁咧嘴兴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解了心中烦忧的武媚娘打听起了太子入城那天的场面,程处弼当然很乐意显摆。 唾沫星子横飞地将那天太子殿下入城式吹得天花乱坠,听得武媚娘悠然神往,扼腕而叹。 “一百四十万册书,三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研发出了那么厉害的印刷术。 短短那么几个月的光景,就能印刷出那么多的书籍。” 看到武媚娘两眼放光,兴奋得浓睫微颤的模样,程处弼也陪着乐呵几声之后。 一想到现在晋阳印书坊处于停工停产状态,就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看到了武媚娘投来的疑惑目光,程处弼笑得有些萧瑟地道。“是不是觉得明明是好事,我还会如此不乐意?” “就因为这印书坊太给力,现在陛下压着,暂时不想让印书坊再印刷四书五经之物,想要等这阵子风浪过去再说。” “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印书坊就赚不到钱了?”武媚娘一脸同情地打量着显得有些萧瑟落寞的程三郎道。 一提及这个,程处弼就差点热泪盈眶。 “呵呵,岂止赚不到钱,现在都还背着一屁股的债务。” 顺势又跟武媚娘吐槽了那一百四十万册书的用途,白辛苦还倒欠一笔成本费。 看到程三郎那副模样,心疼的武媚娘想要抬手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头。 为一位优秀的,聪慧的女性,武媚娘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够让那不能印四书五经的书坊尽快运转起来能够挣到钱。 也好缓减一下程三郎的愁苦,武媚娘心念电转之间,突然两眼一亮。 “其实,我倒觉得,三哥你不印书也没什么,其实也可以印一些其他的东西” “其他东西?” “对,这段时间,距离科举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便是宫中,都在谈论着科举之事宜,嫔妃们都有在聊及过往的举子们的诗赋或者是文章” “媚娘想,既然三哥你那书坊可以随意编排文字,那何不将那些从天下各州道云集而来的那些读书人入手?” “专印刷一些小册子,收拾那些历届科举名列前茅者的文章诗赋。另外,还有三哥你那《三国演义》,其实也可以印刷出来”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妩媚动人的姑娘,看着她信心十足,条理分明地侃侃而言。 乖乖,这就是另外一个历史时空的女皇陛下,这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武媚娘涛涛不绝地把自己的构想说了一通之后,一抬眸,就看到了程三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犀 利得就像是两只灼热的大手,让武媚娘心中一羞,不禁嗔道。“三哥你傻愣愣的看什么?” “还得再等三年”程处弼不禁有些惆怅地看着跟前这位妩媚动人的姑娘,喃喃地道。 下一秒,程处弼就看到了武媚娘下意识地抄起了案几上的那个木质砚台。 不过她还是红着俏脸,矜持地搁了回去,娇羞无限地横了程三郎这个登徒子一眼,快步翩翩而去。 看着武媚娘那显得有些仓皇的背影,程处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砚台,莫非,这个姑娘,也在期待着三年快快过去? 不得不说武媚娘方才的那番话,等于是给程三郎打开了一扇窗户。 她所提供的观点,倒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在网络媒体兴盛之前的报刊杂志。 这些玩意,靠的不正是时效性和抄热点话题吗?想想那位武侠小说大家金老师,就是靠着一只笔,撑起了明报。 而自己其实也可以办上一份报纸,哪怕是自己没有金老师那样的才艺,但是,自己却可以用类似的办法。 比方说,把那本《三国演义》分册成每一章回为一期,再加上现如今那些在长安的读书人们最为关注的科举的各种消息。 自然也少不了,还可以言及一下大唐的各种政务,替朝庭吹捧一番 又或者,将之前太子入城的造成的巨大轰动,写成一篇类似报告文学的玩意。 程处弼越想两眼越亮,干脆就抄起了羽毛笔开始将自己的思路与构想一一记录下来。 看到了三公子在那里一边嘿嘿嘿一边奋笔疾书,联想到方才武姑娘面红耳赤,两颊飞红地逃离。 啧啧十有八九,三公子在写的东西不会太正经。 正文卷 第1718章 笊篱一样的东宫最安全的谈话之地:猪圈(求订阅求票票) 驱蚊剂,这玩意很好解决,其工序和做法,与香水几无二致。 也是依靠着精油与无水酒精进行勾兑,当然也可以加入一定的定香剂来让效果更持久。 驱蚊虫在大西南地区,这可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干的事情。 至于各种品牌的花露水,甚至是风油精c万金油,都是家家户户的必备用品。 这些玩意之中,说实话,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和亲自感受。 程处弼觉得最好用的还是万金油和风油精这两种惠而不费的好宝贝。 至于xxx花露水什么的,那些东西在程处弼的眼中,有点类似于华而不实,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很正经的形容方式,请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总想歪的肯定不是正经人。 在大西南地区,许多村寨,买得起蚊香的当然有不少。 但是有一些传承苗医苗药的村寨,根本就不乐意为了驱蚊花钱。 于是便利用他们渊博的草药学知识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驱蚊经验。 制作出来的驱蚊剂一样也很牛,但就是味道重了点。 程处弼曾经深切的感觉到过,但是驱蚊效果的确十分给力,整个晚上。 鼻子里边全是浓浓的草药味,但是真没蚊子敢下嘴,毕竟连人都快受不了那股子味,何况体态盈弱的蚊虫? 给他们准备足够的驱蚊虫药剂,另外还有就是给他们准备一定数量的急救包,还有《急救手册》。 想了想,程处弼又给他们制作了一批可以消炎杀菌的硫磺香皂。 不过驱蚊虫的保湿霜就不用了,毕竟那玩意抹上,没半小时甭想睁眼睛。 另外,程处弼还让人赶去赵氏西域琉璃铺子里,去搞来了七八个造型精美,但是又十分小巧玲珑的西域琉璃制品。 这些西域琉璃制品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四周塞满了棉花的木盒子里,每个西域琉璃制品也就巴掌大小。 但是造型都十分的精美,这种玩意,在长安城的售价都高达一两千贯,当然,成本甚至不到一贯钱。 程处弼主要还是考虑到了李德奖这票浪荡的侠客蹿去那林邑国,不仅仅一路危险重重。 而且旅途漫长,盘缠不够,卖上一个,总能应急。 另外嘛,还可以拿这玩意来贿赂一下那些林邑国的地方官吏,便于他们在那边行事。 两天之后,程处弼屁颠颠地窜到了卫国公府,正逢军神伯伯归家。 程处弼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位大佬,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行礼致意。 军神伯伯对这位治好了自己那困扰自己多年烂脚丫的程三郎很有好感。 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经常跟他爹一般闹腾出哭笑不得的妖蛾子的程三郎道。 “哟嗬,程三郎,怎么有闲功夫到老夫这里来晃悠,可是有事要寻老夫帮忙?” “小侄今日过来,一来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是过来跟德奖兄见个面,听一听他昔日浪迹江湖的丰功伟业。” 听得此言,李靖的脸色直接就黑了,咬牙切齿半天,最终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程三郎,你去跟他好好聊聊,顺便替老夫劝劝那小子。” “都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却还这么不着调,成日想着怎么浪荡江湖扬名立万。 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能够为朝庭,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 程处弼连连颔首应是,对于军神伯伯对亲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表示理解。 不过程处弼觉得,对付像德奖兄这样不着调的家伙,单凭嘴皮子教训,怕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程处弼倒觉得,自家亲爹就比跟前这位军神伯伯更懂得怎么收拾亲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给甜枣就给甜枣。 反正自己跟两位兄长都被亲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兴许是这位军神伯伯家里就两个娃。 太过于宠溺,舍不得打来舍不得骂,以致于让德奖兄蹬鼻子上脸。 程处弼本想劝劝军神伯伯考虑一下,采用物理教化的方式收拾德奖兄,指不定能收到奇效。 不过考虑到跟长辈交流这么不地道的问题容易引人误会,老程家的教育担当程处弼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程处弼与军神伯伯一同步入了卫国公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李德奖快步迎来。 看到了亲爹黑着脸站在那里,李德奖的心里边打了个突,赶紧赔笑硬起头皮上前见礼。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 处弼贤弟。” “你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去,老夫有些乏了,二郎,好好的招待客人,莫要待慢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李靖这才负手晃晃悠悠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李德奖这才稍松了口气,示意程处弼随自己走上了一条岔道一面问道。 “我说处弼贤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还不是因为兄台你让那位吴兄弟送来的信。”程处弼回头扫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军神伯伯的背影。 “这两天,总算是搞出了一些好宝贝,希望对德奖兄你前往林邑国能够有帮助。”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李德奖的院子,程处弼这才回头朝着程亮示意。 程亮将那个大药箱顿在了地板上,之后,程处弼开始从那个药箱里边拿出一样样的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药剂,你们需要的就是将它抹在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就能够解决问题。” “若是已经被咬,拿这东西涂抹在被咬发痒的地方,很快就能够止痒。” “还有这个,这是急救包,万一受了伤,这急救包中的石灰粉兑水之后,就可以用来冲洗伤口防止感染。” “另外这里边还有针钱和绷带,可以用来缝合伤口” 李德奖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处弼犹如变戏法一般,从那药箱里边掏出一件件的宝贝来。 “贤弟,你这,这也实在太破费了吧?” 当看到了那八个巴掌大,精美绝伦的西域琉璃器皿之后,更是让李德奖眼珠子瞪成了铜铃状。 “德奖兄此言差矣,此番你们要离开长安,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且,事是因我而起。” “我虽不能跟你们同往,但是好歹也得给你们做些什么,不然,小弟我真的于心不安。” 正文卷 第1719章 程三郎,你能不能靠谱一点?(求订阅求票票) 甚至可以让那些哪怕已经通过科举考试的进士,重新跌回尘埃之中。 吏部铨选之后,会出现的结果有三种,一种是进行授官,还有一种,承认了你有担任官职的资格。 但是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位置,你成为了士人,但是想要当官,那你就先等着。 什么时候吏部那边想起你来了,或许也就能够让你得到一份官职,如果想不起来,抱歉,等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 但是,你至少算是有官身的人,自然不同于普通百姓。 至于铨选落弟,那就是告诉你,不好意思,你文化课再好也没用,因为你过不了吏部铨选。 所以,想要当官,那就等你下次考中进士,再来我们吏部铨选过上一圈,看看我们会不会给你过。 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是一帮吏部官员们私底下商议之后给出的结果。 照理而言,科举之中,有得罪了吏部高官的进士。 不好意思,把你铨选为士,那代表你有后台。 不然,直接铨选落弟,这辈子你也就甭想再经科举入仕。 而这四人,皆是程处弼举荐的人,而程处弼与吏部的首官长孙无忌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 只是,这四个被他举荐的人,却成为了殿试上的赢家,甚至得到了陛下的嘉许。 所以,吏部的官员们经过了商议之后,给状元辛茂将一个县令之职,这样的举动,可以算得上是不偏颇,也还算合情合理。 至于你榜眼任雅相,当然授官不能超过状元,给你个县尉,那也能说得过去。 而探花上官仪,只授为士,这自然也有理由,没有适合他任职的位置,所以先授士,日后有机会授官,这同样也符合规定。 至于吴乡寿,在一干进士之中,殿试成绩不过中游。 但是,模样长得一般,而且书法也很一般,再挑他声音过于沙哑不够宏亮等瑕疵,让他铨选落第也很正常。 长孙无忌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安排建议,真恨不得立刻批复同意。 但是,想到了陛下的交待,长孙无忌只能无可奈何地提起了笔,憋屈地将四人的铨选结果进行了修改之后,交给了相应的官员。 “这这合适吗?”一直静候在旁边的侍郎看到了这样的批复之后,心中吃了一惊,错愕地问出了声来。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是陛下的意思,明白吗?”长孙无忌只能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然,从容地吩咐道。 铨选结束,铨选结果,自然也被送到了一干经历了铨选的进士手中。 而辛茂将等四人真可谓是惊喜难掩,因为过去,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许多都会卡在铨选这一关。 有些人,甚至是直接铨选落第,而哪怕是过了铨选的寒门庶族,大多都只会成为有了官身却无官职的士。 然后开始年复一年的等待着有朝一日,被人想起来,甚至等了十数年还未入职的士子大有人在。 “从今日起,贤弟你可就不再是庶民了,下官见过辛起居。” 被授职为门下省从八品上左拾遗的吴乡寿欢喜得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朝着那同样也喜动颜色的辛茂将一礼道。 “任某居然能入职兵部,哈,入职职方司,这倒是很对任某的胃口。 至少上官贤弟你一表人材,又识情识趣,到了礼部主客司,也算得上是可以一展所长。” 四人在客栈内兴奋地半天,便是掌柜的也赶过来给这四位道贺。 甚至还大方地让厨房给这四位送来的酒食,也算是他这位客栈掌柜对于这些新晋官吏的恭贺。 吃着客栈的酒食,任雅相不禁有些惦记起程府的美食,特别是客栈的浊酒,又哪里能有程府秘制三勒浆那般带劲。 “唉,咱们是不是也该抽个时间去拜会一下程太常,若无程太常就不会有咱们今日。” 听到了这话,上官仪不由得脸色大变,脑袋直接摇成了泼浪鼓道。 “这个过些日子再说吧。上回醉得不省人事,小弟我可是足足躺了两日才缓过来。” “是啊,程大将军一家上下,也实在是太客气了,也太热情了点”吴乡寿一想到那程家家宴,真是既馋又怕。 馋的是老程家的美味佳肴,怕的是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二公子,你的朋友来了,说是有紧急要事要见你。”一个声音传入了李德奖的房间。 正在悬挂满武器的屋中,用油布擦拭着手中铮亮宝刀的李德奖两眼一亮。 “快快有请”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身形精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快步来到了李德奖的院落。 李德奖看到了来人之后,赶紧大步迎上前来。“原来是吞虎老弟,来来来,快快进屋。” “我这里已经备下了酒食,进来尝尝。” 看到李德奖投来的目光,吴吞虎嘿嘿一乐,心领神会地还了一礼。“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 等到吴吞虎入了屋,李德奖一脸不耐地将在屋中侍候的人赶到了屋外,这才迫不及待地悄声问道。 “怎么样,打听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还真让我们打听到了” 吴吞虎狼吞虎咽地搞定了一大块鹿肉之后,压低了声音在李德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德奖的这帮兄弟,在收到了李德奖传来的消息之后,决定四下打听,寻找消息。 还真从一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那里打探到了消息,这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曾经前往南边的林邑国去进行过贸易。 在那里见到过,那种一年三熟的稻谷,曾经回到了交趾之后,禀报给当官的县令。 可惜的是,当地的县令非但不乐意相信他,反倒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此番听到有人在打听这个消息之后,他这才主动透露。 “据此人言说,林邑国的那些国人,不事生产,十分懒惰,耕作也不尽心。 可即便如此,那里的百姓,仍旧能够果腹,说起来,还得得益于那种一年可以三熟的稻谷” “居然还真的有,看来,程三郎果然没有欺我。”李德奖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吞虎老弟,看来,我等侠义之士扬名天下的时机终于到了” 正文卷 第1720章 魏王在离京之前,曾多次往东宫走动?(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谁说我不理解,我不但知道什么是小说更知道小说有长篇小说,短篇小说。 还有带颜色的小说,呵呵虽然我这样的正经人,不乐意看那些不正能量的小说,但是好歹小说名知道不少。 “娘亲,什么是小说呀?”李明达这位聪明又好学的小可爱开口问道。 长孙皇后轻轻地刮了刮闺女的小脸蛋笑道。“小说一词,出于《庄子外物》,所指的是琐碎的言论。” “而至东汉时,恒谭的《新论》有载:小说家合残丛小语近取譬喻,认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 老李父子,还有程处弼以及李明达,都把目光落在了这位宁神静气,将小说这个词之解释娓娓道来的长孙皇后身上。 看到闺女一脸崇拜地看着观音婢,这下子,宠女爱魔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先是干咳两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李世民这才朝着自家闺女耐心地道。 “观音婢所言甚是,为夫也想起来了,班固的《汉书艺文志》有载,将‘小说家’列为十家之后。 其书有载: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看着这对喜欢在儿女跟前显摆自己博学广闻的皇帝夫妇,程处弼暗松了口气。 “爹爹,娘亲,你们都好厉害呀”李明达这位小可爱马屁拍得这对夫妻眉舒眼弯。 那边的太上皇李渊可有些不乐意了,闷哼了一声,目光一转,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 “既然是皇帝让你创作的《三国演义》,怎么也不给老夫瞧瞧?” “父亲,程处弼还没写完呢,还差多少来着?”李世民朝着李渊解释了一句之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处弼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一共一百二十回,还差最后十五回就结束了。” 这本书都已经写了差不多得有一年,也终于到了即将完本的时候。 李世民便让人从书架那边,将之前自己命人抄录的武姑娘手抄本《三国演义》副本拿了过来。 “这么多?”李渊看到了那个箱子里边满满当当的书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怕是得好几十万字吧。” “若是书全部完成的话,大概六十来万字的样子。”程处弼点了点头。 “你可真不是一般人。”李渊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打量着程处弼这小子。 既懂医术,又还会疱厨之术,更懂得发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嗯,也就格物之术。 这还不算完,还能创作出那比《千字文》更适合开蒙的文章《三字经》。 然后还暗戳戳地创作了这样的一部鸿篇巨著。 “若不是瞧着你小子就在跟前,谁要跟你这般一身的本事,说七老八十,老夫都信。” 李渊这话,让厅中的一干人等都深以为然,而那边的武媚娘看着程处弼的背影,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里也散发着明媚的光采。 “方才多谢叔叔替小侄遮掩。” 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程处弼与李世民面对面。 程处弼赶紧朝着李世民一礼,向这位皇帝大佬致以诚挚的谢意。 李世民抚着长须笑道。 “你若是真想要谢老夫,就赶紧把后边的那些章回给老夫弄来。” “叔叔放心,小侄一定会尽快弄来给你。”程处弼脑袋点得飞快。 “现如今距离殿试已经没多少日子,也不知道那四个乡贡举子准备得如何了。” 看到李叔叔眉头紧锁的模样,程处弼也不禁有些心虚。“叔叔放心,他们四人应该都在精心准备。” “嗯,小侄准备下午乘着休沐,正好去瞧瞧他们。” 李世民眉头一掀,看到了程处弼那副表情,呵呵一乐。 “你小子一向来不会说话,真要去了,老夫还担心那四位举子让你给说得提心吊胆的,影响他们准备殿试。” “你若是真不放心,派个家丁仆从,给他们送些吃食之类的慰问一二,他们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听到李世民如此耐心地给自己出主意,程处弼虽然有些不乐意皇帝大佬说自己不会说话。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倒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原本要上殿试,就已经压力山大。 自己若真去了,说不定有可能把那四个精神已经很紧张的乡贡举子弄崩溃。 “多谢叔叔提点小侄,小 侄回头就让人给他们带些酒食去慰劳慰劳他们,既督促,同时也激励他们。” 看到程处弼改变了主意,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在殿试之前,不让这小子跟那几个乡贡举子碰面。 唔那什么就不会漏馅,最好是不漏馅,不过就算漏馅,难道还有人敢来查朕?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由得有些傲娇地挺胸凸肚,薅着那打理得十分精致的长须。 原本居于长安城外客栈的辛茂将和吴乡寿,现如今也已经搬到了城内,与上官仪和任雅相同住一个客栈内。 四人每天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殿试准备着,反复地创作着相关内容的文章,甚至还相互点评。 毕竟,他们四个人与其他那些乡贡举子不同,因为他们是一家老小都是糙老爷们的老程家举荐的原因。 那些与他们同居于一座客栈内的那些读书人还有举子,跟他们四个人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似乎与他们走得太近,担心自己也会沾染上老程家的粗鄙气息一般。 这让四人憋屈之余,越发地愤发图强,近半个月来几乎是足不出户,每天不是在埋头苦练文章。 就是聚在一起相互讨论品评,到得最近这些日子,因为与其他举子不睦,就连饭菜,都是由客栈的店小二给他们送过来。 此刻正值中午时分,好几位也在等待着殿试之日到来的乡贡举子,此刻正在大堂用餐。 不过他们所谈论的话题,不仅仅是诗书,还有关于那四位在进士榜上排名前列的乡贡举子。 “他们以为这样足不出户的闭门造车有用?唉,我都有些替他们担心” 正文卷 第1721章 既然如此,殿下你也把这玩意给挂上吧(求订阅求票票) 上官仪c辛茂将还有任雅相与吴乡寿四人都如释重负地来到了考场之外。 他们的周围,有不少的举子暗暗直乐,朝着他们四人指指点点不已。 “看到那四人没有,知道是谁举荐的他们吗?” “难道程太常举荐的四人,就是他们四个?” “你还真猜对了,唉可惜喽,其实方才我看了一眼那位长官仪的文章,不得不说,十分精彩。” “可惜,他们几个偏偏寻了那程太常来举荐,而那位程太常又素与长孙吏部不睦。” “程太常居然敢在吏部里边跟长孙吏部发生争执,这不就是断了他们四人的仕途之念吗?” “那可真是可惜了,读书不就是为了博个功名,也好为朝庭效力。” “像他们这样,那这辈子,可就没什么前程可言了。” “呵呵谁让他们想要投机取巧,我大唐那么多有威望有学识的显贵官吏他们不去投。” “却去寻那新晋大红大紫的程太常,不就是想要投机吗,结果落了这样的下场,又能怪得了谁呢?” 四个听到了耳朵边时不时传过来的闲言碎语,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任雅相闷哼了一声,扬眉就要朝着几个离得最近,朝着这边频频指点的举子走过去。 “兄长且慢,不必与他们计较,咱们先走吧。”辛茂将赶紧拦住这位体格强健的任兄。 这可是科举场外,周围全是差役和官员往来,若是在这里主动起了冲突,对于他们原本就处境不妙的四人会更加不妙。 行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任雅相回头扫了一眼那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贤弟你就不该拦我,揍那帮混帐,好歹能够出口气。” 上官仪也是摇了摇头笑着安抚道。 “任兄何必逞一时之快,凭任兄你这两膀之力,那小子能受得住几拳?若是伤了人,到时候指不定要吃官司。” 今发挥的还不错,至少吴乡寿自己十分满意,可是一想到那场意外的冲突,让吴乡寿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止?” “好不容易考过了,今日自然是要大肆庆祝一番才对。”上官仪爽朗一笑,抬手往前一指。 “正好,去程家酒楼,好好的吃喝一顿,一饱口腹之欲。” “之后嘛,那就继续耐心的等上两日,等到了挂榜之日,便是我等连袂往程府投效之期。” “上官贤弟言之有理,走,先去大吃大喝去,哈哈” 听得此言,另外三位也不禁一乐,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虽然他们是感于程三郎的恩义愿意去投效,可是谁不想货卖帝王家,为朝庭效命,以期名垂青史,只是没有那个机会罢了。 赵国公府邸,褚遂良刚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了孔颖达也正好从车中下来。 二人赶紧相互见礼,低语两句之后,连袂朝着赵国公府内快步而去。 等他们二人随着赵国公府管事穿廊绕室,终于来到了长孙无忌待客的凉亭处。 而这里,已经有几位官员正在亭中小声地窃窃私语着什么,见到了这二位后,也都颔首为礼。 坐在最上首的长孙无忌朝着褚遂良与孔颖达一礼。 “二位快快请坐,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么本官也就不卖关子了。” “卢郎中,劳烦你拿那科举录取的名册,给二位大人传阅一下。” 吏部考功郎中卢承庆答应一声,从袖中取出了名册之后恭敬地递到了褚遂良的手中。 “方才诸位也已经都看过了,老夫就告诉诸位,前面这四位,便是陛下指派程处弼到吏部交来的名单。” “此四人,皆是出身寒微,既非我朝达官显贵,亦非世家门阀之后” “陛下这么做也太过了吧?”一位世家出身的大臣不禁小小地嘀咕了一句,然后瞄了长孙无忌一眼。 看到了对方没有什么表情,大起胆子继续道。“朝庭用人,当众德行,更要重世家渊源才妥当。” “那些贫寒之士,家风家世,品行德操,着实不好说” 孔颖达不禁闷哼了一声。“怕是陛下自己都觉得不妥当,才会让程处弼那个奸佞小人去暗中操持此事。” “若非是被长孙吏部所查,怕是我等,都还不知晓此事。” “就是,我大唐立国以来,用人最重德操,更不能唯才而论,天下诗书传家的读书种子何其多也。” “他们难道不比这些人更适合入朝为朝庭守牧地方,治理政务吗?”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看着跟前这些人的讨论声音不高,但是话语里边却满满的怨气。 “诸位不必太过恼怒,正因为本官也查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特地请诸位过来,就是想要将此事妥善处置。” “而妥善的处置之法,最好既能够顾全陛下的颜面,又能够让前来应试的过千举子无话可说。” 褚遂良抚着长须,眯起了双眼仔细思量半天这才缓缓言道。 “赵国公言之有理,毕竟陛下既然遣人将这四人之卷投于吏部,怕是陛下心中已定论。” “我等若是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对着来,反倒容易激怒陛下,诛为不智。” “是啊,想要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何其难也。” 长孙无忌看到自己召来的这些心腹党羽一个二个愁眉苦脸,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由然而生。 从容一笑后,不紧不慢地言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原来赵国公早有定策,还请速速道来”一位世家大臣不禁面露喜色追问道。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却依旧卖了个关子道。“此策,就需要诸位齐心协力,方可为之。” “赵国公此言甚是,我等原本就是一体,共进同退,还请赵国公直言相告。” “那就是,明日卢郎中向陛下呈上名册之后,还请诸位” 听到了长孙无忌之言,一干臣工不禁恍然大悟,纷纷弹冠相庆。 “不愧是智计无双的赵国公,此策妙哉,便是陛下,面对群义汹涌,怕也只能首肯。”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请诸位最好提前知会那些举子,早做准备。另外,还需要诸位多联络一些臣工附议此策” 正文卷 第1722章 想要取太子殿下性命,除非某家死了(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长孙皇后投来的关切目光,不禁心中一暖。 大唐皇帝陛下那一家子男丁就没有半个好人,上到不讲武德的李渊,下到老喜欢插自己两肋双刀的李恪。 唉一提起李氏皇族,程处弼就不禁悲从中来,让人险些就要感慨人间不值得。 但好在,女性都特别的温婉体贴。不论是李明达这个小可爱还是长孙婶婶,都是好人。 “没事没事,就是跟上皇陛下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罢了,有劳婶婶挂怀了。” 长孙皇后不禁好奇心大起,这一老一少能有啥子误会。 可是一想到事涉公爹,程三郎不说,自己也着实不好问。 就在这个时候,李明达突然开口道。 “程三哥哥,你爬树是不是很厉害?” 看到李明达那亮晶晶的明眸仰视着自己,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扬起了手指头。 “殿下你说的没说,论及爬树,小臣不敢说当世第一,但至少也能够提名前十” 噗吡一声,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程处弼没看到。 只看到了长孙皇后已经侧开了头,似乎正在看别处,没有注意这边。 闲着也是闲着,程处弼看到李明达那一脸期盼的样子,得意地给这个小姑娘科普起了爬树的决窍。 听得李明达频频点头可爱的小脑袋瓜子,然后才一脸佩服地朝着程三哥哥认真地道。 “难怪程三哥哥你昨天晚上爬得那么快,柴大将军都抓不住你。” “???”程处弼两眼一黑。不,不仅仅是眼睛,还有脸,也黑着了炸了三年知了猴的油锅锅底。 这是在夸奖人吗?程处弼狐疑地打量着李明达,看到小姑娘那说完了话之后咯咯咯的快活笑容。 罢罢罢,咱不问这么漂亮的小可爱计较,童言无忌嘛 只是为什么那边的长孙皇后到底怎么了,似乎连肩膀都在颤抖。 还拿丝帕捂着嘴,难道是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 程处弼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问上一句关心关心,就在这个时候。 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程处弼下意识地一扭头。 看到了李渊拉着脸正跟前忠宝公公一边嘀咕,一边朝着这边行来。 顿时亡魂大冒,赶紧匆匆告辞,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蹿去。 李渊在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后,这才注意到程三郎那个小混蛋逃蹿的背影。 就听到了李明达那快活的笑声,李渊脸上的羞恼之色尽去,浮现了慈祥的笑容乐呵呵地走了过去。 长孙皇后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方才感觉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想不到,作为大唐的皇后娘娘,最是擅长控制情绪的自己,怎么遇上程三郎那小子,就总绷不住。 也是,谁让那小子成天尽闹腾出一些哭笑不得的糗事。 李泰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边,晃晃悠悠的,现如今天色尚早,再加上又置了冰盆,所以还不是那么热。 只是,今天的这猪油酥吃起来,李泰总觉得滋味不足,总觉得跟昨天的那椒盐味的油炸知了猴相比起来。 实在是差了至少一个档次,那滋味,那口感,还有那满口溢香的感觉 蒋亚卿一脸狐疑地盯着魏王李泰,总觉得殿下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头。 平日里坐在那里,总是会第一时间一扫而空的第一盘猪油酥居然才吃了一个就停下了手。 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车顶,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转过了头来,跟李公公交流了一个眼神,李公公也一脸狐疑地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猪油酥。 然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意思这猪油酥他亲口尝过滋味,保证跟昨天一样没啥区别。 就在二人满头雾水的当口,蒋亚卿朝着魏王李泰看去,突然看到了李泰的嘴角,有一滴口水。 顺着嘴角缓缓地滴落了下来,蒋亚卿整个人都懵逼了。 莫非殿下殿下他年纪轻轻就中风了? “殿,殿下你没事吧?”蒋亚卿紧张地颤声问道。 正在回味着昨天那美好滋味的魏王李泰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打量着蒋亚卿一脸惊惶的模样,不禁心中生疑。 “本王没事,怎么了?” “哦哦哦,殿下没事就好,是臣多心了,臣见你似乎有心事,连最喜欢的猪油酥都没动。” 魏王李泰低下了头,打量着碟子里边的猪油酥,不禁有些唏嘘。 他昨天已经从父皇与皇爷爷的交谈中了解到了,那椒盐味的油炸知了猴是出自程三郎之手。 又是那家伙,是谁都好办,为什么偏偏是他? 一思及此,魏王李泰不禁有些烦燥地挪了挪身子,挪了大概两寸之后,心中一动。 本王只是馋程三郎的手艺,又不是馋他这个人 魏王李泰目光一转,落到了那心腹宦官李公公的身上。不不不,他是自己的人,程三郎也认得出来。 目光一转,落在了蒋先生的身上,不行不行,蒋先生好歹是自己的智囊,去干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羞辱他。 两相其害取其轻,魏王李泰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李公公的身上。 然后示意他到了跟前,然后俯身过去一阵嘀咕。 李公公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伸起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 魏王李泰十分笃定而又坚决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去吧,相信本王,他是不敢难为你的。” “倘若他敢难为于你,呵呵那本王也正好有理由去寻父皇讨个公道。” “奴婢遵命。”李公公只能恭敬地朝着魏王李泰一礼,乖乖地钻出了马车而去。 留下了蒋亚卿呆在车内一脸懵逼。 程处弼此刻并没有坐到马车里边,而是骑着自己的宝马,李恪与房俊已经多次邀请处弼兄上车打牌。 都被程处弼严辞拒绝,毕竟,不讲武德的黑脸老头指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 自己还是先苟一把,骑着马,好歹逃跑起来也轻快。 若是今天一早上他都不过来找自己的茬,那就证明,太上皇虽然不讲武德,可是还是要注意形象。 那样的话,正午再继续嗨皮的打牌不迟。正思量间,却看到了一名宦官迎面而来 正文卷 第1723章 就在此地恭候太子殿下,为太子殿下一行引路(求订阅求票票) 听得此言,程处弼没好气地怼了回来。 “你啥意思,为兄我舌辨之术,不敢说当世第一,但也算得屈指可数之辈。”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是必备技能。明白不?”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那口天天炸油炸知了猴的铁锅,闷哼一声一下子蹦下了车。 不乐意跟着这喜欢冲自己鼓胸肌,展示他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老程家糙老爷们说话。 神特么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老子可是皇子,再次也是亲王,唉 遇上程三郎这么个嘴皮子份外滑溜的粗胚,居然还说不过他,打更是打不过,又能如何? 程处弼嘿嘿一乐,赶紧抄起两个油纸包,跟着李恪一起肩并肩。 不大会的功夫,两个经常互插两肋双刀的妖蛾子又开始勾肩搭背嘻皮笑脸。 朝着前方行去,他们的目标,正是此刻负责陛下九成宫避暑之旅的安保大队长,左卫大将军柴绍。 中午时分,大部队再一次停了下来,李世民站在御驾旁边东张西望。 这长漫长的旅途,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趣。 毕竟沿途的风景虽然很漂亮,但是连续看了这么多天,已然没甚新意。 寻思着左右无事,李世民决定下车,去亲爹那里看看 赵昆快步跟随在大唐天子左右,忠心耿耿地履行着他的责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父皇车驾所在,李世民快步前行,很快,就看到了父亲李渊此刻正坐在树荫下边。 躺在一张凉榻上打着盹,而在凉榻旁边,则是一盘吃得只剩下了一堆残肢的空盘。 忠宝公公赶紧向李世民一礼,正要唤醒太上皇。 李世民轻轻地摇了摇头,罢罢罢,亲爹一副才刚刚吃饱喝足打盹的架势,何必扰他清梦。 李世民转过了身,朝着另外一边走去,决定去看看自己儿子,那个体重过大的青雀。 这样漫长的旅途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毕竟太胖了,这样的天气长途旅行很不容易。 不多时,便来到了青雀的车驾跟前,端着一盘油炸知了猴才正要登车的李公公看到了李世民,赶紧行礼。 “奴婢参见陛下” 李世民笑着摆了摆手,目光一扫,看清了李公公手中的玩意,顿时眼角一抽。 跟那青雀聊了一会之后,看着这家伙一边说话一边还能不停的拿眼珠子瞄那案几上的油炸知了猴。 李世民最终没坐太久,就起身离去。罢了,还是去看看自家的乖闺女还有观音婢才是正经的。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长孙皇后的鸾驾所在,一旁的胡尚宫看到了李世民正要行礼。 就看到了这位大唐天子比划了下手势,胡尚宫很是识趣了没有开口,悄然地退开。 李世民脸上露出了一丝捉弄的笑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好吃娘亲,你也吃” “嗯,我们家小兕子真孝顺,娘不吃了,方才吃了不少了。” “唉,可惜爹爹居然不吃,不然,我可以喂爹爹吃。喀嚓喀嚓” “”李世民的眼皮一阵狂跳,探出了半个身子,伸长了脖子。 隔着鸾驾,看到了坐在树荫下的乖闺女小兕子,正美滋滋地鼓动着腮帮子。 从盘子里抄起了一只丑怪的油炸知了猴递向爱妻观音婢。 观音婢无奈地张开了嘴,然后叨过,也开始吃起了这种李世民看到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的虫子。 李世民使劲地揉了揉眼珠子,眼皮一阵狂跳。 “娘亲,爹爹会不会是害怕这种可爱的小零食,所以才不敢吃它们呀?” “”某个正在偷窥的亲爹一脸黑线。 “你呀你爹爹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怎么可能怕这样的小虫子。” “”某个正在偷窥的夫君面容温和。 “哦,那下次有机会,我喂爹爹吃,娘好不好?” “”某个正在偷窥的亲爹脸黑+1。 最终,李世民黑着脸,轻手轻脚,如此做贼一般离开了这里。 朕乃是大唐天子,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区区小虫子,朕岂会怕了它们? 只不过觉得那玩意长得实在太丑,丑出天际的那种,实在是没有下口的念头罢了。 李世民埋着头,神不守舍地在内心为自己作出了辩解。 喀嚓喀嚓又是那种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世民整个人都懵逼了,又会是谁? 赵昆就看到了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脸色有点难看地大步前行,赶紧屁颠颠地跟上。 然后,就跟李世民一起绕过了一株大树之后,就看到了柴绍柴大将军坐在一根小马扎上。 跟几位左卫的将军们坐围坐在一起,跟前摆着几个油纸包。 就看到了柴大将军从那油纸包里边抄起了一只在阳光下显得十分醒目油亮的油炸知了猴扔进了嘴里边,美滋滋地咀嚼起来。 “没想到这玩意这么香,难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喜欢这一口。” “是啊是啊,多亏大将军你收下了程三郎和吴王殿下送来的这份礼物。” “不然咱们哥几个还真不知道,这玩意会这么香,这么爽口。” “唉,可惜行军不能饮酒,这玩意要是配上二两,那就更有滋味了。” “对对对” “行了,都少啰嗦,赶紧吃你们的,吃完了各自回到位置上去,记住你们各自的职责,若有怠慢,严惩不怠。” “诺!” “”李世民缓缓地退后,然后昂起了脑袋,表情十分麻木地看向那树隙的晴空。 罢罢罢,爱吃吃去,反正朕就是不乐意沾这玩意咋的? 是夜,正在沉睡之中的李世民睁开了眼睛,却只发现四周一团漆黑,却隐隐地听到了前方有笑声传来。 不禁好奇地朝着前方走去,走了没多远,居然看到了程处弼那个混帐小子变成了一只丑怪的知了猴。 闺女在旁边拍着巴掌连说程三哥哥好可爱,然后伸出了纤纤素手,将程三郎变化的知了猴捏住。 朝着自己快活地笑着,踮起脚尖捏着吱哇乱叫的程三郎,递了过来。 “爹爹,爹爹,你尝尝” “!!!” 正文卷 第1724章 少詹事是想要乘太子殿下不在摸鱼偷闲打竹牌?(求订阅) 李恪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了一只肥头大耳的野猪,正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后边,膘肥体壮的亲随们正气喘吁吁地追赶着,而自己却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看着那头面目狰狞的野猪越冲越近,李恪惊惧交加,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当口。 就听到了隐隐的有声音传来。 “为德兄怎么还不醒,刚刚我都叫了几声了。” “那是你的方式不对,你到溪水边拿块毛巾沾了水给他抹抹脸,他要不醒才对。 放着,炸弹一个三,哇哈哈哈我又赢了” “不打了,都赶紧收拾收拾,该披甲的披甲,娱乐一下就成,接下来就该干正经事了。” 又赢了一把的程处弼神清气爽地站起了身来,开始在程发和程达的帮忙之下开始着甲。 李恪黑着脸,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梦中被猪撵,看来是预兆着处弼兄这个糙老爷们又要对自己不利。 一行人闹哄哄地又重新披挂齐整,只是到了这里,道路已然显得有些崎岖,不太适合纵马而行。 大家伙只能小心地操作着座骑,排成一列,跟在牛韦陀的身后边缓缓前行。 又行出了三里多地,牛韦陀抬起了手示意身后边的弟兄们噤声,指了指前方。 程处弼赶紧策马向前,与牛韦陀肩并肩,顺着牛韦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了前方,有一条小溪从一个不大的谷口里边流淌出来,而谷口两侧颇为崎岖。 “我几次巡视路过,就在这个位置,看到了那些野猪在那谷口附近徘徊。” “想来那窝野猪应该是把家安在那座不大的山谷之中。” 打量着那边的地型,程处弼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哎哟?这不是特地等着让咱们来抓活口的吗?天然的口袋阵。” 这一带山峦连绵,这么一个也就是容易几个人并行的溪谷,想来里边的空间也不会很大。 只要把这里一堵上,别说是野猪,就算是猛虎,也得老老实实地成为妖蛾子捕猎小分队的下饭菜。 “不过今天怎么没看到它们在溪谷外边溜达?”牛韦陀有些好奇地左右张望不停。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开口催促道。 “不在外面溜达,指不定跟为德老弟一般乐意午休,咱们赶紧过去,指不定还能把那一窝野猪全包圆了。” 李恪在后边听到了这话,份外不爽,要不是现在正在干狩猎这样的正经事。 他真想让处弼兄知道什么是读书人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 不过,想要将那些野猪堵在谷口里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突袭。 程处弼c牛韦陀,还有牛八斤c牛九斤,以及程发和程达六个人为突击队。 其他人负责牵马押后跟过来,程处弼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保险。 回身从马脖子上解下了一个被他制作成斜挎肩书包样子的皮囊。 打开来看了一眼,火折子,火绒一应俱全,里边整整齐齐的码了十二根炸药级别的鞭炮。 好奇心向来十分旺盛的李恪凑到了跟前,看清楚了程处弼那一书包的好宝贝之后,瞬间眼珠子鼓了起来。 “处弼兄,你你居然把这玩意也带来了?!” “废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小子怕什么?” 程处弼挎着包,一脸英武伟烈的架势,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这一书包的宝贝。 “正所谓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没这些宝贝,我怎么敢领你们到这荒郊野地来狩猎?” “这些都是什么鬼玩意?”牛韦陀没见识过这玩意的威力,好奇地问了一句。 房俊给牛韦陀解释了这些玩意正是当初掀飞野猪王半个脑袋的好宝贝之后。 牛韦陀的脸色也变了,看着程处弼背着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整个人都不好了。 “贤弟,你怎么弄这么多过来” “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这黑火药杀伤力本就不大,主要是起到威慑作用明白不?” 程处弼最不乐意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多年沟的大佬爷们解释这样的事情。 要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姐姐,沟哪怕是再深一点,程处弼觉得自己也能和颜悦色的跟对方讲道理。 程处弼背着炸药级别的方竹鞭炮,抄起了一根长矛,当先而行。 其余一干人等颇为无奈的只能跟上,罢罢罢,爱咋咋,反正只要能够把那一窝野猪弄 死扛回去,今天就算圆满成功。 此刻,埋伏在谷内的几名东突厥武士都隐匿于溪谷内的的树手或者是落石后方。 每个人都是弓马娴熟的好手,所以他们被特地安排在了这里。 按照老谋深算的大叶护的策略就是,如果李世民身边的随行护卫不多。 那就当场将李世民这位唐皇当场格杀,若是护卫众多,那就将他们逼往这一片绝地。 然后埋伏在溪谷内的伏兵正好暴起袭杀,里应外合之下。 那唐皇李世民就算他有九条性命,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当然也可能是今天晚上的月亮也看不到。 至于这里的那一窝野猪,昨天就已经被他们清剿,那又腥又膻的野猪自然是吃不得,被他们寻了地方埋了起来。 如此一来,既避免了会有猛兽过来袭击,打断计划,同时也避免了左卫巡逻的精锐闻着浓烈的血腥味遁过来,让他们的伏杀战略破产。 阿卜作为这只埋伏在溪谷内的东突厥伏击队的首领,此刻正坐在一块大石后边。 嘴里边咀嚼着一块肉干,而他的那张弯弓,就摆放在大腿上,默默地等待着 就在这个时候,有脚步声从溪谷外面传了进来,阿卜一愣,都还没有厮杀声传来,怎么会有脚步声。 阿卜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古怪的鸟鸣,然后安静地等待着回应。 一人当先的程处弼猫着腰,提着长柔,小心翼翼地朝着溪谷接近。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鸟叫声,不禁一乐。莫不成那野猪一家老小全都睡成了死猪,收着鸟儿歌唱不成? 大巴掌朝着身后边一招,一干人等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而李恪这位性格跳脱的浪荡王爷自然不乐意落在后边。 也屁颠颠地蹿到了前边来 正文卷 第1725章 张玄素都会搂草打兔子,万一老侯和魏王……(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等人正在溪水边休息,沉重的甲具脱了大半,大家一边用着行军干粮,喝着煮好的咸肉汤。 听着鸟语,闻着花香,不知不觉,一帮子家伙很快就打起了瞌睡。 精力旺盛的程三郎看到李恪和房俊这哥俩居然都打起了呼噜,实在是不忍心吵醒这哥俩。 干脆就叫过来几个亲随打牌,一面不忘体贴的吩咐道。 “累的就赶紧休息,不累的也躺会,一会抓野猪,别给我拖后腿就成。” 牛韦陀也凑了过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没有睡意,不如搞上几把。 就在他们津津有味地斗起了地主的当口,李世民正笑眯眯地驱策着坐骑,小心地护持在儿女身边。 闺女李明达骑的那匹温顺的小红马步姿优雅,而李明达也从开始时候的紧张。 一至马背上就浑身僵硬,死死抓着马缰不敢放手,到现在已经能够轻松地跟亲爹谈笑,一面驾驭着身下的座骑。 李治就跟在屁股后边,虽然他的骑术也进步飞快,但是亲爹却最多哼哼哈哈几句。 而妹妹李明达,却已经被亲爹快要夸上天了,这样极具反差的区别待遇。 让李治心中十分的不爽利,却也是无可奈何,莫说是自己,就算是一票亲儿子整齐划一的要亲爹抱。 换来的也只会是亲爹嫌弃的白眼,唔这么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但这确是不争的事实。 就连二姐李丽质都在娘亲跟前抱怨过,自己也是嫡女,一样的乖巧懂事体贴美丽大方。 凭啥就没有小兕子更得父皇喜爱。虽然也是半开玩笑的跟母后抱怨,不过谁都很清楚,她说的就是事实。 就在李治一边驾驭着座骑一边胡思乱想的当口,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 李世民两眼微眯,看向了那只迎面驰来的骑士,打头为首的,正是英年早逝的突利可汗的亲儿子贺逻鹘。 只是贺逻鹘此刻的表情显得兴奋的面容都有些扭曲。“陛下,陛下” 距离李世民尚有二十余步时,赵昆已然策马驰到了李世民的跟前,手扶在腰畔横刀之上。 贺逻鹘勒紧了马缰,飞身跃下了马背,从怀中取出了一物,然后满脸喜色地朝着这边快步跑来。 “陛下,臣见到神鸟了” “神鸟?”李世民双眉一掀,抬手示意赵昆避让开,由着那贺逻鹘快步来到了近前。 贺逻鹘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物,递向李世民。 李世民原本有些懒洋洋的表情瞬间一变,他看到了,看到了贺逻鹘手心处。 那是一根金灿灿的轻盈地随着飘荡的羽毛 李世民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将这根羽毛捏住,举到了眼前。 在那破云而挥散下来的阳光的映照下,李世民觉得自己手上的这根金色羽毛,仿佛如同着火了一般绚烂。 “哇爹爹,好漂亮啊,这是什么鸟儿的羽毛?” “禀公主殿下,这是凤凰,臣方才过去游猎,逛了半天,也没见着一只禽鸟。” “心里边甚是好奇,就往那个方向又行了里许,就听到无数的鸟儿在鸣叫,” “臣有些好奇悄悄过去,就看到了一只浑身金光闪闪,如同着火一般的鸟儿被许多的鸟围着翩翩起舞” “就有这么一根羽毛,被风刮了过来,听说凤凰现世是吉兆。” “小臣不敢怠慢,就赶紧过来禀报陛下只是臣有些不明白好多的鸟干嘛都围到凤凰身边去。” 李世民看着这贺逻鹘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羽毛。“百鸟朝风,一定是百鸟朝凤。” “那处离这里多远?” 贺逻鹘指了指那个方向,有些迟疑地道。 “绕过左卫大营,向东北方向约行五六里地的样子” 李世民抚着长须,就这个东突厥的小娃娃居然都能够见着凤凰,朕乃大唐天子,焉能错过。 “不用说了,既然不远,贺逻鹘你速速带路。” “治儿,小兕子,你们都回宫去。” “爹爹,我也想看凤凰”李明达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亲爹。 李世民看到了闺女那副模样,直接就乐了,大手捞起,将闺女揽过马来,坐在跟前。 “治儿,回去告诉你母后,就说为父去去就来。” 李治呆呆地看着亲爹那张严肃的脸,只能羡慕地看着那快活地在父皇怀中笑得份外明媚的妹妹 李明达,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 赵昆则有些不太放心地朝着李世民道。 “陛下,要不臣再调些护卫过来” “来不及了,既然离左卫大营不远,怕什么。走!” 李世民不耐烦地厉喝一声,身下的宝马瞬间开始启动。 贺逻鹘不敢怠慢,在前方打马狂奔起来 赵昆扫了一眼身边的弟兄们,罢,二十名护卫弟兄,也不算少。但是抛下晋王殿下只身一人似乎也不太好。 赵昆抬起了脑袋一扫,看到了宫墙上的宫卫,赶紧吆喝了一声。 “你们愣着做甚,赶紧派几个人来保护晋王殿下,” “劳烦晋王殿下在此稍等,宫卫就会过来,还不快都跟上,陛下的安危要紧。” 伴着一声声地吆喝,二十名精锐的护卫全都打马狂飙而去。 留下了晋王殿下李治一个人孤单寂寞冷地站在宫墙之下。 宫墙上,几位宫卫只能居高临下地警惕地打量着周围,防备有人偷袭这位亲王殿下。 另外还有一队宫卫正沿着宫墙朝着这边快步跑来 李治呆愣愣地看着父皇和妹妹在二十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表情份外的失落与惆怅,等到那些宫卫匆匆赶至后,李治索然无味地朝着宫门的方向缓步前行。 此刻,左卫大营之内,正在进行着日常的操演,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左卫精锐,正排列成阵,随着鼓声的节奏前行。 李世民匆匆地扫了两眼,便不再关注,继续打马紧紧地跟上了贺逻鹘,绕过了左卫大营,一路向东北疾行 此刻,结社率已经率领着一近百名东突厥的勇士们,潜伏在道路的两旁。 正前方,已然没有了道路,不过在道路的尽头处,结社率特地将一根鲜亮而又醒目的羽毛,斜插在灌木上。 正文卷 第1726章 小东家在离家已经两刻钟,请蒋老爷赶紧回家(求票票) 今天刚刚跟程三郎一起吹牛打屁十分愉快的苏定方也看到了程处弼的好友牛韦陀。 乐呵呵地策马到得近前下马扶住了行礼的牛韦陀。 “行了,韦陀兄弟,这是准备上哪去?” 嘴笨舌拙的牛韦陀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 “回苏将军,我那兄弟程三郎说是今天整了顿好的,正好小弟今日尚在休息,就想着” “哦?”苏定方眼珠子一转。 “正好,苏某今日也没事,方才与程三郎卿得甚是愉快,苏某想要厚颜同往,不知” “若是苏将军能同去,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牛韦陀虽然嘴笨舌拙,但绝对也是位豪气的汉子。 不大会的功夫,牛韦陀便与苏定方二人屁颠颠地打马蹿出了左卫大营,往那九成宫而去。 只是这才出了左卫大营,就兜头遇上了刚好从九成宫回来的柴大将军。 看到这两个家伙一身常服只带亲随的模样,柴绍不禁好奇相问。 听闻是去程三郎的,柴绍也就懒得多说什么,只是告诫二人莫要贪杯,明日一早还要点卯,便由二人离开。 看到了这一幕,身边的一干将军们自然很清楚缘由。 柴大将军看着苏c牛二人离开的身影,拔转了马头继续朝左卫大营而去。 既然是去寻程三郎那小子,本帅也就懒得记较。 何况今日,不论是牛韦陀还是苏定方,都算是为营救陛下立了功的人。浪一浪也没啥。 柴绍亦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累死累活地穿过了林地之后,赶到了溪谷那里。 看到了那些已经整齐摆放在一旁的那些倒霉的突厥人的尸首。 听闻了这些突厥人的埋伏和计划,当时可真把他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这里边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大唐天子太过自信,太过装逼,导致差点被突厥蛮子弄死。 幸好程三郎那个运道惊人的小兔崽子,误打误撞地破了突厥人的埋伏,救下了陛下和晋阳公主的性命。 不然大唐天子真要陨落在这里,自己作为负责九成宫以及御驾安卫的总负责人。 怕是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一想到了这,柴绍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沾了这小子的福气。 自己得了那心绞痛,是这小子给了自己药之后,就再没复发过,生活也没受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今日,又等于是间接地救了自己,乃至柴氏一门前途和性命。 罢了,日后让娃娃们,多跟这小子走动走动吧 经过了今日之事,怕是这个原本就深得陛下宠信的小子,在陛下心的份量,又要多重上数分。 好在,自己现如今,跟这小子关系不错,自己的两个娃娃,也变成了这小子的狐朋狗友。 便是交州之行,程咬金那个人精也把自己也拉上了船,甚好甚好 柴绍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若不是自己有了心绞痛这病,能不能与程三郎这小子搭上关系还得两说。 一思及此,柴绍这位向来刻板的左卫大将军也不由得嘴角邪魅的一扬,缘,果然妙不可言。 可惜啊,不是正宗野山羊,让程处弼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一边炒制,一边看着那连皮带肉的羊肉还有黄豆,在油脂中冒着泡泡,那股散发出来的香气。 即便让李恪与房俊都差点流出了口水,程处弼仍旧觉得有些窝火。 如果不是那帮子混帐突厥人,老子的锅里边现如今应该是野猪肉好不好? 那帮子突厥贱人,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一定会让你们知道惹恼程家人的后果。 不但让你们年过不成,还让你们¥ 心里边疯狂吐槽,表面很正经地做事的程处弼很快就看到了牛韦陀还有那眯眯眼的苏定方快步而来。 其实苏定方的眼睛不小,而且之前在救援陛下的时候,这家伙也会时不时地鼓起眼珠子。 可是一到了平时,这家伙却不乐意两眼睁圆,而喜欢眯着眼睛。 如果是一位长得很英俊的男子,眯着眼睛看人,兴趣还能够让人觉得含情脉脉。 例如李恪这位皇家浪荡子,看到了眉清目秀的小姐姐的时候,这家伙随时随地都眯着眼。 俗称色眯眯,兴许这个典故就是由这位吴王殿下而来。 而苏定方这家伙,却总喜欢眯着眼睛审视别人,怎么看都像是有一肚子的坏水。 完全跟他名将 人设不符。 心里边吐着乱七八糟的槽,程处弼将掌铲的重任交给了程发与程达。 一锅炒起来自然是要交给牛韦陀带回去,另外一锅,才是大家在这里喝酒吃肉的硬菜。 一锅就足足二十多斤的带皮羊肉,还有一些处理好的羊杂。特别是羊肠,这玩意干煸贼香。 苏定方赶紧朝着那迎上前来的程处弼一礼。 “方才在营中碰上了韦陀老弟,听闻今日程太常要做美食,嘿嘿苏某不请自来。” “来得好,喜欢就来,酒肉管够。”程处弼很是大气地一摆手道。 既然这位眯眯眼的苏名将乐意跟自己打交道,难道自己还能扭捏不成?扭扭捏捏,那就不是程家人。 带皮羊肉,在北方人的眼中,这是邪道的羊肉吃法。 羊皮应该拿来硝制,拿来制成皮革,做成保暖的衣裤才对。 但是在美丽的大西南,羊肉不带皮,那吃起来还有甚意思? 带着皮,才能够有嚼劲,越嚼越香,不然,那就是浪费食材。 南方与北方的美食观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融合,当遇上了程三郎这样一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之后。 苏定方这才知道,原来羊皮那玩意,居然可以变得这么香糯可口。 听到了这位吃到了美食之后,两眼越发的眯成细缝的名将兄的夸奖。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这算得什么?” “回头若有机会,我们老程家意外死了牛,请你吃顿带皮牛肉,那皮的滋味,保准神仙也不换。” “牛批呸,牛皮你也吃?”苏定方的眯眯眼瞬间鼓了起来。 “那当然了,不信你问韦陀兄。”程处弼得意地挤了挤眼,抄起一筷带皮羊肉搁起了嘴里。 抄起了一杯酒中精华,爽 正文卷 第1727章 东宫典膳厨侧门外的刀光箭影……(求订阅求票票) 红光满面,满嘴流油的牛韦陀策马回到了左卫营自己的军帐,朝着牛八斤与牛九斤这对哥俩吩咐。 不大会的功夫,七八位相熟的将领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牛八斤与牛九斤守在了帐外,牛韦陀拿出了一瓶从程处弼那里搞来的酒中精华。 另外拿将那尚热呼的油纸包摊开,两斤多的干锅竹鼠肉还有两斤多的油炸黄豆被他分成了八份。 看到了这些好宝贝,闻着浓郁的香味,其中一位直接就乐了。 “我说将军,这些该不会就是程三郎烹饪的竹鼠肉吧?” “那可不,来来来,大伙都尝尝,这滋味,可真是神仙也不换,另外这酒中精华,一人就两杯。” “谁也不许多,不然若是被大将军知晓,吃了军法,可跟我牛某没有半点干系。” “那是自然,我等岂会出卖袍泽,更不会出卖将军你” 吃着竹鼠肉和黄豆,嗞着小酒,一个二个眉舒目展份外的嗨皮,嘴里边自然都是吹捧牛将军吃肉不忘弟兄的仗义。 等这帮子家伙连吃连嗞酒,眉飞色舞的当口,牛韦陀这才笑眯眯地道。 “诸位弟兄,想必都知道那程三郎的一手庖厨之技吧?” “那可不?咱们弟兄可是心向往久矣,今日尝了这玩意,更知道了。” “我可是听说,陛下也经常让那程三郎隔三岔五的就往宫中送吃食。” “对对对,胡某也听闻,那宫中的御厨成日以泪洗面,就是因为厨艺比不过程三郎” 牛韦陀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硬,没想到这帮子左卫将军们居然也会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道听途说。 “对了,前几日,我可是听说了,程太常可是亲口承认他给魏王殿下割了腚眼。” “啊?难道是真事?” “那当然是真事,不然程太常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来。” “你们能不能靠点谱,老子还在吃东西” 看到这帮子家伙叽叽歪歪没个正形,牛韦陀赶紧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这帮子家伙的胡言乱语。 “今日我请诸位弟兄过来,一来是让大伙尝尝程三郎的手艺。” “这二来嘛,则是想要跟弟兄们借东西。” “列位想必记得,我们之前巡山的时候,曾经发现过九成宫东北那边有野猪” 听闻那位长安城内最擅长做猪肉的程三郎已然把主意打到了那一窝肥头大耳的野猪身上。 一干左卫精锐都不由得两眼一亮。而且牛韦陀也说得很明白。 抓野猪危险性较高,程处弼特地让他牛某人过来借几套铁甲,以免亲随被野猪伤到。 若是铁甲有损坏,他牛某人会亲自掏腰包帮列位弟兄修理。 另外,猎到了野猪之后,程三郎会亲自下厨,到时候弟兄们一块去热闹热闹,尝上一顿美滋滋的野猪宴。 听到了这个消息,五名明天不当值此的将领直接站起了身来。 “牛将军,我明日不当值,明天我不光借甲,我也跟着一块去。” “就是既然程太常这么仗义” “不不不,列位,列位这可不行,咱们哥几个都走了,万一大将军查营。 看到咱们哥几个不当值全跑了,大将军恼了,咱们哥几个都非吃军杖不可。” “所以,只借甲,不借人” 大家一想也是,毕竟柴大将军向来治军严谨,哪怕是不当值,那也得留在营中。 毕竟这不是在长安,这里是九成宫,九成宫的安危,全靠左卫精锐。 最终五位明天不当值将领都在打完牙祭之后,蹿回了各自的营帐。 然后亲自将各自的铁甲送了过来,大家都是膘肥体壮的糙汉子,体格相关不大。 妖蛾子三人组的亲随用起也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清晨时分,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的程处弼等人起了个大早。 很有精神地洗漱一番,吃了一顿早饭,又准备了一些干粮。 就在他们捣腾的时候,牛韦陀已然与牛八斤c牛九斤三个人一同推来了一辆板车。 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着八口箱子,除了他们主仆三人自己的铁甲之外,还弄来了五副明光铠。 当然都是牛韦陀冲弟兄们借来的。 而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五幅铁甲,回头打量了眼邓称心那跟李恪差不多的小体格。 最终决 定让这小子留在清幽阁。 邓称心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老实地服从了程三郎的指示。 程发与程达哥俩,还有就是房俊与房成还有房信,五个人都各得了一套明光铠披挂上身。 而李恪这位亲王殿下,通过自己的关系,也搞来了三套明光铠,让李德c李忠c李敏这三个家伙也披挂上。 牛韦陀三人,房俊三人,李恪四人,再加上程处弼三人。足足十三名披挂明光重甲的铁甲工具人。 嗯,都是为了吃,不然谁特娘的会在夏末秋初穿这么厚?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那胸口的护心镜,还是这玩意安全性好。 哪怕是野猪拱到跟前,有了这样的铁甲护身,程处弼甚至有敢于与野猪肉搏战的勇气。 当然,这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毕竟程处弼又不是傻子,腰畔那两根份量实足的铁锏可不是摆设。 那玩意凭着膘肥体壮的程家人的蛮力,莫说是野猪,就算是铁甲人程处弼也有自信一招制敌。 “处弼兄,我觉得咱们没必要这么早就套上这玩意吧?” 李恪有些不适应地活动了下脖子,摘下了那顶沉重的铁盔,抬起了脑袋看向天空。 今天虽然是难得的阴天,气温不算太高,可是披甲纵马行上二三十里地,那也够呛。 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语重长心地道。 “我说贤弟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现在不穿戴好。 难不成你想等见到了野猪,跟它们招呼一声别动,等你穿甲不成?” “我们是听得懂你的话,但是野猪听不听得懂人话那可不好说。” “就是,穿都穿上了,反正也就是披甲骑马,又不是走路,小弟我半点问题也没有。” 房俊美滋滋地披盔带甲,走起路来都显得雄纠纠气昂昂。 特娘的,就自己这身板,穿儒衫,哪有披挂这样的铁甲来得英武帅气。 正文卷 第1728章 岔道深处突如其来的箭雨,敌袭!(求订阅求票票) 苏定方晃晃悠悠策马驰行出了七八里地,看到了前方那完全被杂草和树木掩盖住的岔道。 身边的那些左卫的骄兵悍将顿时不乐意了,一个二个鼓起了眼珠子。 “那个苏老三,这就是你说的有人经过?” “都别出声!”苏定方突然喝道,然后警惕地打量着左右。 “你们难道没有闻到有血腥味吗?” 身边的左卫精骑虽然痞了点,但是都在听到了苏定方的喝声之后,赶紧驱马朝前,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苏三却跃下了马背,小心翼翼地一边前行一边打量着地面,伸出了手指,拔出了一丛草。 甚至还拿舌头舔了舔草上被溅上的黑色污渍,尝到了那咸腥的味道后,苏三当即喝道。 “将军,有血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散开!搜!”苏定方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将马股上的圆盾抄在了手中。 目光警惕地张望着四周,而苏三则小心翼翼地趴着向前,仔细地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 “老天爷!陛下的侍卫!这里!还有死马尸!” 随着左侧的骑兵看到了深沟之中的惨状后,愤怒地大吼起来。 苏定方赶紧快步冲了过去,看到了那深沟之中的几具尸首,还有马匹的尸体。 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这里既没有看到陛下,也没有看到侍卫头子赵昆的身影。 苏定方当机立断地厉声喝道。 “苏大c苏二,你们两个一个留在岔道口,一个赶往大营。 召集将士们赶过来,那边” 苏定方扭头向前张望的瞬间,看到了一股烟气在远处的天空飘过。 隐隐地,似乎听到了有嘈杂的喧闹声传来,但是声音实在是太过细微。 “苏大,苏二,愣着做甚,快去,陛下十有八就被困在这边,快。” 看着那茂密的树林,回过了头来看了一眼高大的座骑,想要牵着座骑往里,那前进的步伐肯定会被拖延。 苏定芳干脆留下了几个人看守战马,其他人跟他一起,提矛执盾地埋头就往林子里边冲去。 行不多远,就看到了惨死在林中的侍卫倒伏在地,旁边有一具与他同归于尽的突厥人的尸首。 苏定方等人不敢再犹豫,脚步越发用力地朝前而行,而苏三则时不时地伏低身形。 确认之前的那些痕迹,为这数十名左卫精锐指出正确的方向。 只是,这宽达两三里地的丛林,延缓了他们奋力向前的脚步。 但是他们不顾消耗体力的奋力向前,继续向前 房俊都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捅了多少刀,只是直到突然之间,前方朝着自己硬顶过来的压力不再。 而手中狠狠扎过去的横刀再没碰到任何东西,房俊这才有些愣神地放下了已经僵硬的左臂。 左臂上的圆盾,此刻就像是一个挨千刀的西瓜一般,早就剁得不成模样。 而此刻,在牛韦陀以及房俊的跟前地面上,伏着七八个死伤者,更方才还在狂攻的那些突厥人正在朝着后方逃去。 随着他们的撤离,一股子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房俊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就在这些四散开来的突厥人身后,还有几具正在火中挣扎的人体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这个时候,程处弼这才点燃了一根炸药级别的方竹鞭炮,朝着着火的位置扔过去。 一面大吼了一声蹲下,房俊还傻愣愣地站着,好在旁边气喘吁吁的牛韦陀一拳砸在他的膝弯。 房俊哎呀一声刚刚仆倒在地面上,瞬间一团火光,就在距离他们直线距离不超过两丈的地方陡然闪现。 然后那巨大的轰鸣声再一次席卷了整片空旷的原野 巨大的轰鸣声,随着风的鼓荡传向远方,钻入了正在树林之中艰难向前跋涉的苏定方等人耳朵里。 在树林之中艰难朝前奋进的苏定方等人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地显得难看。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动静,让苏定方陡然抬起了脑袋,看向叶隙映照下来的阳光。 作为大唐十六卫中的左卫将军,苏定方之前就追随柴绍一同负责过程三郎的火器试验场所的安保工作。 而现在,这样的惊雷声在晴空下响起,苏定方下意识地觉得。 指不定是陛下身边的近卫正在使用这种非常规武器。 “肯定是程三郎搞的那种火器,陛下肯定还活着。” “弟兄们再快一点,给老子跑起来!”苏定方狂吼起来,继续迈开大步,奋勇向前。 所有的左卫精锐都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朝着前方疾跑起来。 房俊呆愣愣地抬起了脑袋,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就看到了前方原本被火焰包围着不停挣扎的人体已然一动也不动。 那股子焦糊味道,冲入鼻子,房俊脸色一白,赶紧掀开了面甲,拿手后着口鼻退后。 牛韦陀等人也同样面色无比难看地捂着口鼻向后退去。 “都退后,来来来,赶紧戴口罩”程处弼赶紧蹿到了自己的治疗箱那里拿出了一叠口罩来分发。 不过总共也就只有七八个,程处弼还是给陛下一家子留了三个。 好在风是从东南方向而来,不然这股子要全灌往谷里的话,程处弼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不乐意吃烧烤了。 结社率铁青着脸,怎么也想不明白,程三郎又弄的是什么鬼玩意。 总不能这个混帐出门打个猎还要携带火油吧?可问题是眼前那些烧得开始卷曲的人体,证明了这个事实。 这一战,战死的人数并不多,可是光是被烧死在那里的就有五六个。 还有十多个被烧得哭爹叫娘的倒霉鬼,而其他的突厥勇士们,此刻已经是全然没有了斗志。 博舍铁青着脸,快步跑到了结社率的跟前,用力地扯了扯他的缰绳厉喝道。 “大叶护,不要再跟他们纠缠了,那烟讯已经燃起了这么久。 左卫的人一旦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我们就危险了。” 结社率垂低了脑袋,看着气极败坏的博舍,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听到了身边的勇士发出了惊慌的叫声:“唐军!” 正文卷 第1729章 快,杀了太子,杀了太子!……(求订阅求票票) 看了半天那细致而周密的布防图,结社率都已经把自己的天然秃瓢给挠得发红。 却也没能想到好办法应该怎么潜入九成宫。 此刻,野味已然烤好,结社率暂且将那张布防图揣回了怀中,决定先吃点东西再想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喧哗声。 结社率不由得勃然作色,这里哪怕是这里距离九成宫尚有二三十里。 但是若是万一被人查知这里有大规模的人迹活动,很有可能会引起那位警惕的左卫大将军柴绍的疑心。 可结社率站起了身来正要喝斥。刚刚张开了嘴,就看到了,看到了人群犹如潮水一般的分开。 喜气洋洋的古格与阿赞正快步行来,而是阿赞的胳膊上。 则是一只羽毛绚烂夺目,令人挪不开视线的鸟儿。 那长长的漂亮的尾羽,还有那一身火红色的羽毛。 背部那绚烂的色彩,还有那金黄色的顶冠。 结社率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关于那些唐人崇拜并喜欢的一种神鸟。 “凤凰神鸟肯定是,你们,你们居然抓到了一只凤凰神鸟!” 看到了这只被用布条蒙住了眼睛,被皮绳系住了腿,老老实实地站在阿赞胳膊上的凤凰神鸟。 结社率突然张开了双臂,满脸虔诚而又狂热地看向天穹。 双膝缓缓地跪倒在地,大声地呼唤起来。 “天狼神,一定是在你庇护着我,庇护着伟大的突厥”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一干东突厥的勇士们看到了大叶护如此。 也都是纷纷地拜倒在地,向着上苍开始祈祷。 而那只双眼被蒙住的红腹锦鸡,此刻一脸懵逼,孤零零地站在阿赞的胳膊上却又不敢稍动。 大宝殿内,李世民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手中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身边的长孙皇后看着那终于在大宝殿里间终于睡过去的乖闺女李明达,暗松了口气。 这才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夫君身边,坐在了榻沿,不禁想到了前来九成宫之前,自己抱李明达算轻松。 可是这几日,总觉得这小丫头的份量越来越沉,唔虽然说闺女是发育期,长得快。 可这样的长势,也显得有些太过火了,唔主要还是体重。 真担心眉目如画的小可爱因为伙食太好,成天在程三郎那里补在补去,迟早会被补成个小胖墩。 一思及此,长孙皇后不禁轻轻地推了推夫君。 李世民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哼哼声,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团扇。 长孙皇后不忧忧心忡忡地轻声道。 “夫君,咱们明达” “明达怎么了?”听到了乖闺女的名字,原本半梦半醒的李世民瞬间就瞪大了两眼坐起了身来。 这样突然的举动倒把长孙皇后给吓了一跳。 看到了观音婢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李世民默默地摸了摸鼻子。 等到爱妻将自己的担忧娓娓道来之后,李世民也不禁牙疼般的直吸气。 “为夫记得咱们闺女当年可是挑食得紧,这样也不吃,那样也不乐意吃” 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也点了点头。“现在倒真是好多了,可就是胃口太好了点。” 李世民也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闺女现在成天往程三郎那里跑。 每天回来都是嘴角流油满面红光的那种,自己还不真好说啥。 毕竟自己时不时还会跟着闺女一块过去蹭吃蹭喝,不得不说,那小子的厨艺,可真比宫中的御厨强多了。 不过,既然管不住嘴,让她迈开腿也不是不可以。 李世民突然两眼一亮,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这倒无妨,正好在这九成宫不需要处理政务,为夫之前就答应过咱们小兕子教她骑术。” “这会子每天都教她练习练习,好歹让她小身板结实点。” 听到了夫君的策略,长孙皇后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夫君说得在理,让她多运动运动,既能消消食,还能锻炼下,确实是好事情。” 李世民向来都是行动派,实干家,说干就干的那种。 决定亲自教闺女骑马,李世民便命人去来了一匹性格十分温顺的小母马。 开始了他的慈父教女之旅,面对着这个小可爱,李世民表现出了 前所未有的耐心。 不会像面对家中的男丁那般,动不动就鼓眼珠子,想要抄马鞭抽过去。 而是堆着笑脸小心翼翼地牵着马缰,陪跑在在这匹温顺的小红马身边。 看着闺女既紧张又新奇地坐在马背上,牢牢地抓着缰绳,小嘴不停的嘀咕着。 陪跑在一旁的李世民听着闺女一边鼓励着身下的座骑。 一面许诺它要是乖乖听话,会给它准备许多好吃的来给它。 听着闺女的絮絮叨叨,李世民险些没笑岔气。 乐呵呵地牵着马,继续由着闺女想法设法的贿赂座骑。 足足在九成宫中绕了两圈,已然是满头汁水的李世民这才停下了脚步。 领着那同样在马背上颠簸出了一身汗水的闺女进了大宝殿。 大宝殿内,长孙皇后正坐在案几旁边看着手中的书册。 而在案几跟前,一个小娃娃正拿着笔坐在案几跟前,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灯台发呆。 直到听到了身边传来了长孙皇后的咳嗽声,这个小娃娃这才赶紧抄起笔,在纸张上规规矩矩的练习着书法。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长孙皇后抬起了头来,看到了那气喘吁吁的夫君还有香汗淋淋的闺女。 搁下了书站起了身来,而方才还在化装认真练习书法的小娃娃也乘势起身。 “孩儿见过父亲,妹妹怎么样,骑马好玩吗?” “见过娘亲,见过九哥。”李明达明媚的一笑,先乖巧的行礼之后朝着九哥道。 “可好玩了,爹爹带着我跑圈呢,你看爹爹都累出一身的汗了。” 长孙皇后抄起一块拧干的湿毛巾正要给李明达擦擦汗水。 李明达却拒绝了娘亲的好意,将毛巾拿了过来,转过了身来面对身后的亲爹李世民。 “娘亲,我要先帮爹爹擦汗” “” ps:求票票啦 正文卷 第1730章 程三郎背后的三道剑光……(求订阅求票票) 今天刚刚跟程三郎一起吹牛打屁十分愉快的苏定方也看到了程处弼的好友牛韦陀。 乐呵呵地策马到得近前下马扶住了行礼的牛韦陀。 “行了,韦陀兄弟,这是准备上哪去?” 嘴笨舌拙的牛韦陀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 “回苏将军,我那兄弟程三郎说是今天整了顿好的,正好小弟今日尚在休息,就想着” “哦?”苏定方眼珠子一转。 “正好,苏某今日也没事,方才与程三郎卿得甚是愉快,苏某想要厚颜同往,不知” “若是苏将军能同去,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牛韦陀虽然嘴笨舌拙,但绝对也是位豪气的汉子。 不大会的功夫,牛韦陀便与苏定方二人屁颠颠地打马蹿出了左卫大营,往那九成宫而去。 只是这才出了左卫大营,就兜头遇上了刚好从九成宫回来的柴大将军。 看到这两个家伙一身常服只带亲随的模样,柴绍不禁好奇相问。 听闻是去程三郎的,柴绍也就懒得多说什么,只是告诫二人莫要贪杯,明日一早还要点卯,便由二人离开。 看到了这一幕,身边的一干将军们自然很清楚缘由。 柴大将军看着苏c牛二人离开的身影,拔转了马头继续朝左卫大营而去。 既然是去寻程三郎那小子,本帅也就懒得记较。 何况今日,不论是牛韦陀还是苏定方,都算是为营救陛下立了功的人。浪一浪也没啥。 柴绍亦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累死累活地穿过了林地之后,赶到了溪谷那里。 看到了那些已经整齐摆放在一旁的那些倒霉的突厥人的尸首。 听闻了这些突厥人的埋伏和计划,当时可真把他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这里边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大唐天子太过自信,太过装逼,导致差点被突厥蛮子弄死。 幸好程三郎那个运道惊人的小兔崽子,误打误撞地破了突厥人的埋伏,救下了陛下和晋阳公主的性命。 不然大唐天子真要陨落在这里,自己作为负责九成宫以及御驾安卫的总负责人。 怕是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一想到了这,柴绍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沾了这小子的福气。 自己得了那心绞痛,是这小子给了自己药之后,就再没复发过,生活也没受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今日,又等于是间接地救了自己,乃至柴氏一门前途和性命。 罢了,日后让娃娃们,多跟这小子走动走动吧 经过了今日之事,怕是这个原本就深得陛下宠信的小子,在陛下心的份量,又要多重上数分。 好在,自己现如今,跟这小子关系不错,自己的两个娃娃,也变成了这小子的狐朋狗友。 便是交州之行,程咬金那个人精也把自己也拉上了船,甚好甚好 柴绍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若不是自己有了心绞痛这病,能不能与程三郎这小子搭上关系还得两说。 一思及此,柴绍这位向来刻板的左卫大将军也不由得嘴角邪魅的一扬,缘,果然妙不可言。 可惜啊,不是正宗野山羊,让程处弼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一边炒制,一边看着那连皮带肉的羊肉还有黄豆,在油脂中冒着泡泡,那股散发出来的香气。 即便让李恪与房俊都差点流出了口水,程处弼仍旧觉得有些窝火。 如果不是那帮子混帐突厥人,老子的锅里边现如今应该是野猪肉好不好? 那帮子突厥贱人,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一定会让你们知道惹恼程家人的后果。 不但让你们年过不成,还让你们¥ 心里边疯狂吐槽,表面很正经地做事的程处弼很快就看到了牛韦陀还有那眯眯眼的苏定方快步而来。 其实苏定方的眼睛不小,而且之前在救援陛下的时候,这家伙也会时不时地鼓起眼珠子。 可是一到了平时,这家伙却不乐意两眼睁圆,而喜欢眯着眼睛。 如果是一位长得很英俊的男子,眯着眼睛看人,兴趣还能够让人觉得含情脉脉。 例如李恪这位皇家浪荡子,看到了眉清目秀的小姐姐的时候,这家伙随时随地都眯着眼。 俗称色眯眯,兴许这个典故就是由这位吴王殿下而来。 而苏定方这家伙,却总喜欢眯着眼睛审视别人,怎么看都像是有一肚子的坏水。 完全跟他名将 人设不符。 心里边吐着乱七八糟的槽,程处弼将掌铲的重任交给了程发与程达。 一锅炒起来自然是要交给牛韦陀带回去,另外一锅,才是大家在这里喝酒吃肉的硬菜。 一锅就足足二十多斤的带皮羊肉,还有一些处理好的羊杂。特别是羊肠,这玩意干煸贼香。 苏定方赶紧朝着那迎上前来的程处弼一礼。 “方才在营中碰上了韦陀老弟,听闻今日程太常要做美食,嘿嘿苏某不请自来。” “来得好,喜欢就来,酒肉管够。”程处弼很是大气地一摆手道。 既然这位眯眯眼的苏名将乐意跟自己打交道,难道自己还能扭捏不成?扭扭捏捏,那就不是程家人。 带皮羊肉,在北方人的眼中,这是邪道的羊肉吃法。 羊皮应该拿来硝制,拿来制成皮革,做成保暖的衣裤才对。 但是在美丽的大西南,羊肉不带皮,那吃起来还有甚意思? 带着皮,才能够有嚼劲,越嚼越香,不然,那就是浪费食材。 南方与北方的美食观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融合,当遇上了程三郎这样一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之后。 苏定方这才知道,原来羊皮那玩意,居然可以变得这么香糯可口。 听到了这位吃到了美食之后,两眼越发的眯成细缝的名将兄的夸奖。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这算得什么?” “回头若有机会,我们老程家意外死了牛,请你吃顿带皮牛肉,那皮的滋味,保准神仙也不换。” “牛批呸,牛皮你也吃?”苏定方的眯眯眼瞬间鼓了起来。 “那当然了,不信你问韦陀兄。”程处弼得意地挤了挤眼,抄起一筷带皮羊肉搁起了嘴里。 抄起了一杯酒中精华,爽 正文卷 第1731章 想要活下来,就别管操作骚不骚(求订阅求票票) 如果结社率不傻的话,肯定早就已经留好了退路才对。 李明达也坐在御驾里边,看看趴着的亲爹,又看了眼躺着的三哥。 表情古怪之极,李世民实在是无可奈何,却也无计可施,这可是自己的亲闺女,没笑出声来已经很好了。 但是这么被闺女盯着瞧,实在是有损自己这位当爹的英明神武之姿。 李世民眼珠子转了半天,听到了御驾外边程三郎中气十足的吹牛打屁之事,不禁哭笑不得。 这个混帐小子,到现在还在梗梗于怀那窝野猪之事。 而程处弼跟前被吹的对象,正是那位新近结识的苏名将苏定方。 苏定方除了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对于程三郎居然抢了自己护驾头功稍微有那么一丝丝不愉悦之外。 之后就被程三郎的豪爽大气,还有他对自己的欣赏给弄得很是心旷神怡。 一个劲地打听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苏定方当然不会客气,毕竟,这份功绩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 但论起来,这的确是他自己认这辈子打过的最漂亮的一仗。 而且苏定方也不是傻子,程三郎是何人?扳起手指头,仔细数数。 程三郎绝对是陛下身边现在最红的那个年轻人。 昔日给太上皇治过病,之后又救过皇后娘娘的姓名,而上一回的九成宫之乱。 又是这小子救下了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还有那谁谁谁。 之后太子殿下那原本已经完全无希望的腿疾,也是在他的妙手之下痊愈。 而今天,他又奇迹般地抢在所有人之前,救下了陛下的性命。 这小子的运道,实在是,苏定方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了。 特别是陛下审讯那两个突厥倒霉鬼的时候,他可就在一旁亲耳听到的。 程三郎这小子每天蹿出去瞎转悠,偏偏每一次都能够径直冲各那些突厥人埋伏之地。 难怪陛下都小声地嘀咕这小子是朕的福星。这特娘的要不是福星谁还能是? 而这小子很愿意跟自己结交,苏定方又不是傻子,自然也很乐意。 当听闻程三郎愤愤不已的言及野猪时,咬牙切齿,表情悲痛的模样。 苏定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很是感同身受。 特娘的如果不是那帮子突厥混帐把野猪给宰了,想必自己今日也能蹭上一顿闻名已久的野猪宴。 话说回来,这位程三郎还是一位厨艺足以令御厨们以泪洗面的厨艺天材。 甚至有人戏言,这小子就是个皇家美食供应商,隔三岔五的进进出出皇宫。 就是因为晋阳公主殿下还有太上皇很喜欢享用程三郎烹饪的美食。 苏定方跟老程家不熟,但是那程家酒楼也是去过几次,那里的猪肉宴,到现在想起来,苏定方都觉得馋。 至于程三郎烹饪的野猪,前些日子自己跟柴大将军一起吃着油炸知了猴的时候,柴大将军还提及过。 据说那滋味,远远不是普通猪肉能媲美的。 一思及此,苏定方也恨不得宰掉那两个突厥活口泄一泄心中的愤怒。 当听闻到柴大将军已然护送着陛下的御驾来到了九成宫门处。 长孙皇后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姿仪,撩起裙摆,快步地朝着大宝殿外疾步而去。 到得殿外,就看到了那辆缓缓行来的陛下的车驾,只是为何,那车驾上四帘低垂? 长孙皇后的脸色微微一白,好在,她看到了小兕子掀开了车帘,从里边探出了头来。 然后兴奋地朝着这边摆动着手臂,然后又回头朝着车中说着什么。 “怎么样,二郎呢?”李渊也匆匆地快步赶到了殿外的阶上朝着那边张望不已。 终究没有让长孙皇后与李渊揪心太久,御驾很快就驰到了大宝殿前,而那些左卫的精锐们已然退下。 这个时候,车帘这才被卷了起来。 长孙皇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御驾之中,躺着的李恪,还有趴着的夫君。 看到了夫君有些不太好意思,甚至是臊眉搭眼地冲自己笑了笑。 李渊这直接不乐意了。“你们父子俩还一个趴着一个躺着,搞什么鬼?” 留了下来的柴绍快步上前小声地进言道。 “上皇,陛下和吴王殿下都受了伤,没办法” “受了伤,也没必要这样吧?”李渊又忍不住吐了句槽。 好在柴 绍终于解释清楚,李恪受创的是大腿前侧,而陛下受伤的则是大腚。 “”耳明目聪的长孙皇后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气又乐地打量着这对父子。 不想搭理他们,抬手将那小可爱李明达揽在了怀中。 看着闺女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刚想要亲上一口,就感觉怀中一空。 “我的小兕子,可把爷爷担心坏了,你没事太好了,你有没有想爷爷啊?” “”长孙皇后心中一梗,只能勉强控制住情绪,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夫君。 “夫君受苦了” “有劳观音婢你牵挂了。”李世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趴着的时候,娘子会站着跟自己说话。 李明达也狠狠地蹭了蹭李渊然后奶声奶气转过了脸来,朝着长孙皇后道。 “娘亲,我和爹爹遇上了坏人,幸好遇上了程三哥哥,程三哥哥救了我跟爹爹。” “哈,老夫果然没有猜错,程三郎,你小子可以啊” 听到了这话,李渊不禁双眉挑起,朝着程处弼赞许道。 长孙皇后看着那站在人群里边,笑容显得那样憨厚与实在的程三郎。 朝着他感激地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还趴在车中的夫君和躺着的恪儿,强忍住笑意。 “好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将军,搀陛下入殿吧。” 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大唐天子与吴王殿下二人都被搀进了大宝殿内。 然后,那张榻上,仍旧是父子俩各占一边,一个躺一个趴 柴绍扫了一眼这对父子的奇形怪状,强忍着笑意告辞而去。 程处弼可不乐意走,能多欣赏两眼这对父子如此别扭的丑态,就是一种福报。不比上李叔叔坟头蹦迪差 正文卷 第1732章 为免太子妃受辱,臣大胆,请太子妃自焚(求订阅求票) “你也给我闭哎哎!嘶!程三郎你小子!!!” 李世民刚开口想要训斥李恪,瞬间大腚一痛,眼珠子瞬间就鼓了起来。 “你小子不是说要数一二三吗?!” “叔叔冷静,小侄那是为了转移你注意力。冷静一点,你一用力腚就要出血,放松一点。” 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相信医生和护士涉姐姐数完一二三才开始那啥,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更靠谱一点。 没功夫搭理一边抽气一边碎碎念的李世民。 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拔出来的箭镞,嗯,仍旧是三角箭镞,很锋利的那种。 得,看来李氏父子应该不会死于破伤风,父子俩都不需要打破伤风针,反正想打也没有。 李世民不得不承认,程三郎这小子的确医术了得,这样的箭术,前后处理下来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连清洗创口缝合伤口外加包扎全部完成。 只是,这小子为什么长着一张那么令人讨厌的嘴。 李世民在赵昆的搀扶之下重新站了起来,这下子,后腚虽然还疼,但已经比起治疗之前要好多了。 就是特娘的后襟几乎完全敞着,站起来之后。 整个脊背都感觉凉嗖嗖的,仿佛身后有只鬼在吹冷气似的。 李世民换到了平缓的地面趴着,方才那一路狂奔,再加上又中了一箭。 缓了一缓之后,整个人感觉浑身都疼。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微凉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李世民抬起了头来,看到了李明达那张满是关切的俏脸,朝着闺女露齿一笑。 “爹爹没事,放心吧,你程三哥哥的医术好着呢。” 李明达松了口气,这个小可爱朝亲爹甜甜一笑后,又朝着程处弼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程三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爹爹,还有我三哥。” 程处弼赶紧单膝跪地还了一礼。“殿下万万不可如此,还请殿下放心,你爹和你三哥都不会有事的。” “嗯!”李明达用力地点了点头,嫣然一笑。“我相信程三哥哥。” 程处弼嘿嘿一乐勉强冲正在收拾急救用品的程处弼露齿一笑。 李世民不雅地趴在地上,好在这个时候赵昆解下了自己的外裳盖住了李世民的后背。 总算是这位大唐天子没在继续很不雅观地众目睽睽之下露着大腚。 看着这位朝着闺女单膝跪地的程三郎,李世民一时间不禁有些后怕地唏嘘道。 “贤侄,这一回,可是又多亏了你们几个,不然,老夫可真是” “叔叔莫要说这样的客气话,你可是大唐天子,气运无双,天必佑之。 那个你和吴王殿下都受了伤,就留在这儿休息吧,小侄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程处弼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后,扭头朝着赵昆还有那几位侍卫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好好休息尽快恢复体力,便快步而去。 李世民目光一转,看到了身边斜躺在跟前的李恪。 李世民屁股中了一箭,李恪是大腿中箭,父子俩一个躺一个趴,相顾无言。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聊些啥,总觉得这样相互面对很尴尬。 好在旁边有朵解语花李明达,安慰着爹爹,又跟三哥说着话,李世民幸福地握着闺女的小手。 心有余悸地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看来,贺逻鹘那个混帐小子,怕是早就已经被他亲叔叔结社率给忽悠瘸了。 而他之所以伴驾前往九成宫,不出意外,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寻着机会弄死自己。 不过幸好,还真像程三郎那小子所言一般,自己是天子,天必佑之 目光一转,落到了已经挤到了那帮子铁甲工具人推里的程三郎身上。 这小子,果然是上天派来保护自己的福星,救过父皇的性命,救过自己妻子的性命。 也救过小兕子的性命,也改变了长子承乾的命运,而今日。 就因为他阴差阳错地想要蹿出宫来猎野猪,结果,让原本已经无路可走。 或者说是原本已陷必死之局的自己,得脱生天。 一思及此,李世民昂起了脑袋,朝着蹲守在身边的赵昆吩咐道。 “赵昆,你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把盾带上” 赵昆点了点头,抄起了圆盾,便快步朝着那边跑去。 程处弼排开了人群,站在了最前方,那些突厥人,已然都站到了这片空旷地带。 反正差不多百来人的样子,此刻,全都把怨毒的目光落在了这边。 结社率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无能狂怒地瞪着这帮子莫明其妙出现在这里的这帮子混帐玩意。 “真是程三郎!”贺逻鹘呆愣愣站在结社率的身边,看清楚了人堆里边的某个名声极大的家伙。 “程三郎?!”数十名东突厥勇士几乎都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来。 原本被炸得有些懵逼的脑袋,瞬间又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与杀意。 程处弼刚刚才欣赏了两眼,就看到了一个身材精瘦,脸呈长条型的秃瓢汉子指着这边破口大骂。 “程三郎,你这个狗贼,三番五次的坏我家大叶护的好事!射他!” 然后就看到了突然一下子几乎所有携带弓箭的突厥人都张弓搭箭,然后松弦。 “???”程处弼一脸懵逼。老子干什么了?你家大叶护是什么鬼玩意。 一片叶子都能护得过来,还特娘的好意思叫大? 不过身体本能地直接蹲了下来,而其他人则看到了箭雨来势后纷纷闪避,或者被人拉来。 “”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着以程三郎为中心,前后左右全是箭矢。 仿佛这家伙才是那帮子刚刚露脸的东突厥人的最大仇家。 “???”李世民也一脸懵逼地朝着谷口看过去。 实在想不明白,听那些突厥人的怒吼,似乎这小子对结社率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但问题是这段时间,自己一直都盯着这小子,之前行军的时候,也就是每天去搞点知了猴,他也没干啥啊。 “”程处弼确定箭雨已经下完,左右一张望,看到这帮子混帐玩意全都闪到了一旁。 用一脸惊诧莫明的表情打量着自己,程处弼可真是毛了。 “你们这帮子秃瓢骂谁狗贼?!” 正文卷 第1733章 这程三郎是疯的吗?如此丧心病狂?!(求订阅求票票) 听得此言,程处弼没好气地怼了回来。 “你啥意思,为兄我舌辨之术,不敢说当世第一,但也算得屈指可数之辈。”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是必备技能。明白不?”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那口天天炸油炸知了猴的铁锅,闷哼一声一下子蹦下了车。 不乐意跟着这喜欢冲自己鼓胸肌,展示他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老程家糙老爷们说话。 神特么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老子可是皇子,再次也是亲王,唉 遇上程三郎这么个嘴皮子份外滑溜的粗胚,居然还说不过他,打更是打不过,又能如何? 程处弼嘿嘿一乐,赶紧抄起两个油纸包,跟着李恪一起肩并肩。 不大会的功夫,两个经常互插两肋双刀的妖蛾子又开始勾肩搭背嘻皮笑脸。 朝着前方行去,他们的目标,正是此刻负责陛下九成宫避暑之旅的安保大队长,左卫大将军柴绍。 中午时分,大部队再一次停了下来,李世民站在御驾旁边东张西望。 这长漫长的旅途,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趣。 毕竟沿途的风景虽然很漂亮,但是连续看了这么多天,已然没甚新意。 寻思着左右无事,李世民决定下车,去亲爹那里看看 赵昆快步跟随在大唐天子左右,忠心耿耿地履行着他的责任。 不大会的功夫,便来到了父皇车驾所在,李世民快步前行,很快,就看到了父亲李渊此刻正坐在树荫下边。 躺在一张凉榻上打着盹,而在凉榻旁边,则是一盘吃得只剩下了一堆残肢的空盘。 忠宝公公赶紧向李世民一礼,正要唤醒太上皇。 李世民轻轻地摇了摇头,罢罢罢,亲爹一副才刚刚吃饱喝足打盹的架势,何必扰他清梦。 李世民转过了身,朝着另外一边走去,决定去看看自己儿子,那个体重过大的青雀。 这样漫长的旅途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毕竟太胖了,这样的天气长途旅行很不容易。 不多时,便来到了青雀的车驾跟前,端着一盘油炸知了猴才正要登车的李公公看到了李世民,赶紧行礼。 “奴婢参见陛下” 李世民笑着摆了摆手,目光一扫,看清了李公公手中的玩意,顿时眼角一抽。 跟那青雀聊了一会之后,看着这家伙一边说话一边还能不停的拿眼珠子瞄那案几上的油炸知了猴。 李世民最终没坐太久,就起身离去。罢了,还是去看看自家的乖闺女还有观音婢才是正经的。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长孙皇后的鸾驾所在,一旁的胡尚宫看到了李世民正要行礼。 就看到了这位大唐天子比划了下手势,胡尚宫很是识趣了没有开口,悄然地退开。 李世民脸上露出了一丝捉弄的笑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好吃娘亲,你也吃” “嗯,我们家小兕子真孝顺,娘不吃了,方才吃了不少了。” “唉,可惜爹爹居然不吃,不然,我可以喂爹爹吃。喀嚓喀嚓” “”李世民的眼皮一阵狂跳,探出了半个身子,伸长了脖子。 隔着鸾驾,看到了坐在树荫下的乖闺女小兕子,正美滋滋地鼓动着腮帮子。 从盘子里抄起了一只丑怪的油炸知了猴递向爱妻观音婢。 观音婢无奈地张开了嘴,然后叨过,也开始吃起了这种李世民看到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的虫子。 李世民使劲地揉了揉眼珠子,眼皮一阵狂跳。 “娘亲,爹爹会不会是害怕这种可爱的小零食,所以才不敢吃它们呀?” “”某个正在偷窥的亲爹一脸黑线。 “你呀你爹爹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怎么可能怕这样的小虫子。” “”某个正在偷窥的夫君面容温和。 “哦,那下次有机会,我喂爹爹吃,娘好不好?” “”某个正在偷窥的亲爹脸黑+1。 最终,李世民黑着脸,轻手轻脚,如此做贼一般离开了这里。 朕乃是大唐天子,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区区小虫子,朕岂会怕了它们? 只不过觉得那玩意长得实在太丑,丑出天际的那种,实在是没有下口的念头罢了。 李世民埋着头,神不守舍地在内心为自己作出了辩解。 喀嚓喀嚓又是那种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世民整个人都懵逼了,又会是谁? 赵昆就看到了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脸色有点难看地大步前行,赶紧屁颠颠地跟上。 然后,就跟李世民一起绕过了一株大树之后,就看到了柴绍柴大将军坐在一根小马扎上。 跟几位左卫的将军们坐围坐在一起,跟前摆着几个油纸包。 就看到了柴大将军从那油纸包里边抄起了一只在阳光下显得十分醒目油亮的油炸知了猴扔进了嘴里边,美滋滋地咀嚼起来。 “没想到这玩意这么香,难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喜欢这一口。” “是啊是啊,多亏大将军你收下了程三郎和吴王殿下送来的这份礼物。” “不然咱们哥几个还真不知道,这玩意会这么香,这么爽口。” “唉,可惜行军不能饮酒,这玩意要是配上二两,那就更有滋味了。” “对对对” “行了,都少啰嗦,赶紧吃你们的,吃完了各自回到位置上去,记住你们各自的职责,若有怠慢,严惩不怠。” “诺!” “”李世民缓缓地退后,然后昂起了脑袋,表情十分麻木地看向那树隙的晴空。 罢罢罢,爱吃吃去,反正朕就是不乐意沾这玩意咋的? 是夜,正在沉睡之中的李世民睁开了眼睛,却只发现四周一团漆黑,却隐隐地听到了前方有笑声传来。 不禁好奇地朝着前方走去,走了没多远,居然看到了程处弼那个混帐小子变成了一只丑怪的知了猴。 闺女在旁边拍着巴掌连说程三哥哥好可爱,然后伸出了纤纤素手,将程三郎变化的知了猴捏住。 朝着自己快活地笑着,踮起脚尖捏着吱哇乱叫的程三郎,递了过来。 “爹爹,爹爹,你尝尝” “!!!” 正文卷 第1734章 杀了他,他若是把消息传出去,所有人都得死!(求订阅求票) 魏王李泰在心腹宦官李公公的搀扶之下,缓步下了台阶,登上了肩舆,晃晃悠悠的而去。 长孙皇后看着魏王李泰,不禁有些疑惑地拢了拢眉。 “娘亲,你在皱眉头,是四哥惹你生气了吗?”李明达握着娘亲的手,小声地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小兕子,你觉不觉得你四哥似乎比之前瘦了?” 李明达打量着肩舆上的那坨肉山,随着侍从们的行进,还有那肩舆的晃动。 每一步,那坨肉山都会颤上两颤,让李明达想到了饭碗里边炖得软糯的红烧肉。 很快,李明达赶紧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红烧肉可是程三哥哥的拿手好菜,辣么香,辣么诱人,四哥就只是胖,不一样。 长孙皇后有些懵地打量着闺女,心中这闺女咋回事,为娘就说了一句,你犯得着反应那么大吗? 李明达看到了娘亲长孙皇后传递过来的眼神,十分肯定地道。 “娘亲,四哥一直都这么胖好不好,哪里瘦了?” “唔应该是娘看错了,你四哥的确一直那么胖。” 毕竟看那四名身强体健的侍从那被压弯的腰,就足以证明青雀的份量还是那么的沉稳。 不过,心细如发的长孙皇后还是觉得青雀有些跟过去不一样。 精神似乎也显得不是太好,另外,他身上的衣着,过去他最喜欢奢华的材质所制作的新衣。 可是方才,长孙皇后能够确定青雀穿着的那是去刚夏天时的旧裳。 真是奇怪,不过现如今青雀也已经是大人了,自己总不好连这样的小事都要管束。 再说了,作为皇室子弟,若是能够知晓节俭,这也是一件好事情,想必夫君会很开心才对。 程大将军翻身跃下了马背,一脸兴奋地喜色吆喝着。 “来人,都给老夫出来”卢国公府内听到了自家大老爷的招呼,立刻蹿出来一帮子人。 管家富叔也屁颠颠地蹿了出来。“老爷有何吩咐?” “陛下的赏赐,还有东宫的赏赐已经入坊了,你们赶紧去迎一迎,对了,多来点人手。” “老爷又立功勋了?”听得此言,管家富叔不禁面露喜色。 就见程大将军慈眉善目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呵呵一乐。 “那倒没有,是三郎又立功了,在九成宫立下了救驾之功。” “那小子不但立了功,又还发了一笔横财,哈哈哈哈” 听到了自家老爷那豪横爽朗的大笑声,一干程家人都不由得喜上眉梢。 看到管家程富领着一票膘肥壮体的程家人朝着那只车队迎了过去。 程咬金这才美滋滋地大步入府,直奔后院而去。 崔氏的屋内,有一个造型十分漂亮的小巧的最多也就巴掌大小的铜炉。 铜炉子里,摆放着几块竹碳,而在炉子上方,摆着一口铜壶。 而在铜壶里边,却是一个西域琉璃制作的漂亮的瓶子浮架于铜壶中。 铜壶里边的水,没过了杯子大半,缓缓地冒着泡泡。 而那个西域琉璃瓶的瓶口并不大,也就两指宽,里似乎是油水混合液体。 随着那竹碳温暖而又恒定的温度,让室内的湿度,维持在一个不至于过度干燥的环境。 另外,那个西域琉璃瓶中的液体,正在缓慢而又稳定地蒸发出来。 让室内满满尽是一股犹如清新新芬芳的花香 一旁的侍女,闻得一脸陶醉,崔氏也同样觉得心旷神怡。 这自然是程三郎的手笔,看到娘亲成天喜欢呆在这间书房里边,所以给她设计了这样一个漂亮的熏香。 而且用的是精油熏香,既能够提神醒脑又还能够闻到那扑鼻的花香。 自打开始用上这东西,知性的崔氏就爱了爱了,家中的香炉几乎再没碰过。 而且这些熏香每天都可以更换不同的味道,不论是茉莉,还是薄荷,又或者桂花。 但凡是长安城周边能够盛放的花朵,在这间书房里边都能够闻得到。 崔氏就这么闻着那提神的香气,提着笔,正在撰抄着一卷刚刚到手的西汉竹简。 正在享受着这种抄书的乐趣之际,听到了屋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崔氏唇角微扬,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夫君已然欢天喜地的大步入屋。 “夫君这么开心,莫不是又遇上了什 么喜事?” “哈,娘子所言极是,正是大喜事,咱们家三郎又升官喽,嘿嘿 这一回,这小子又在九成宫干了一票咳,干了一件大事。” 崔氏抿唇嫣然。“看来,咱们家三郎又立新功了是吧?” “没错,突利可汗之子贺逻鹘与其叔结社率勾结,意欲谋弑陛下。 咱们家三郎在九成宫杀敌救驾,保全了陛下还有晋阳公主的性命。” “陛下的旨意已然传回了长安,授三郎散骑常侍,赏金两万,丝帛两万匹。 宝马,宝甲各一,宝刀十口,授紫金鱼袋。” “太子赏三郎,金两万,丝帛两万匹” “杀敌救驾”崔氏一又睿智的明眸在眼镜片后瞪得溜圆,喃喃地嘀咕了句。 “怎么陛下每回去九成宫,都得出些变故。” 程咬金呵呵一乐。“谁说不是,不过话说回来,那地方,倒像是咱们家三郎的福地。” “上一回,救了皇后娘娘的性命之后,又救下了晋阳公主还有一位皇子来着。” “这一次,可是又救下了陛下与晋阳公主殿下的性命。” “为夫还听闻,此番一路西行之际,那些突厥蛮子几次意欲夜袭,可全被咱们家老三给坏了计划。” “夫君啊,咱们家三郎,这才多大散骑常侍,那可是三品。” 听得这话,程咬金直接就乐了,抚着浓须乐呵呵地道。 “娘子,你觉得就咱们家三郎成天喜欢满嘴不正经的劲头,陛下真会让他随侍左右?” 听到了夫君这话,崔氏一想到三郎那最喜欢喋喋不休一个劲废话的劲头,抬起了手抚了抚额嫣然道。 “这倒也是,再说了,这样的惊天之功,别人求都求不来。 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居然会发愁自家孩儿升官太快。” 正文卷 第1735章 大唐太子即便面临生死,焉能惧之? 一思及此,房俊的脸上露出了类似于电车痴汉般的憨厚笑容。 看得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这孩子是不是哪根筋不对。 算了,不理会,反正这小子既然乐意跟着,程处弼当然是乐见其成。 朝着李恪甩了个眼色,李恪顿时心领神会。 也对啊俊哥儿的亲爹是谁?已经当了十年宰相的房玄龄,位高权重的房相家的二郎。 如果跟着咱们哥俩一块蹿到那蜀南那片荒野之地。 李恪的背后代表着皇家的支持,程处弼很自信自己能够代表武勋,那俊哥儿就可以代表着文官的利益。 不管房相爷再怎么大公无私,自己的亲儿子,他能不多照顾照顾? 哪怕是天天在家,抄着大棒棒把房俊抽得吱哇乱叫,离开了房府,那房二郎就是房相爷的好娃娃。 只需要房大相爷多丢几个眼神,啧啧 程处弼瞬间觉得自己回报家乡,为家乡搞扶贫攻坚工作的信心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虽然现在开发整个大西南早了点,但是,只开发三州之地,用以作为大唐未来对南部疆域的重要根据地。 相信李世民这位英明君主不可以意识不到好处。 如果大唐能够加深地于四川南部,贵州中北部地区的掌控,也利于未来对南部疆域的沟通与交流。 越想,程处弼就觉得自己的思路越清晰,大巴掌拍在了大腿上。 “就这么办,你们两个玩。” “处弼兄你要去做甚?” “我准备去写一个《剑南道中东部地区五年发展计划纲要》。” “”李恪与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处弼兄蹿出去的身影,都不太理解这位兄台说的都是些什么鬼。 程处弼坐在屋子里边,开始抄着羽毛笔,将自己那奔涌不绝的想法和念头尽数录于纸上。 处方体最大的好处就在于书写的速度,很类似速记,程处弼几乎是脑子想到哪,笔就写到哪儿。 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程处弼这才满意地打量着涂涂改改了好几遍的《剑南道中东部地区五年发展计划纲要》。 审完了稿,这才唤来了邓称心,想了想,程处弼又将李恪与房俊哥俩给唤了过来。 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这《剑南道中东部地区五年发展计划纲要》的主要内容。 第一就是大力的拓展交通,确立交通枢纽,第二就是大力发展茶叶还有油菜这样适宜大规模种植的经济作物。 林林总总,程处弼一共总结了七八条。 修路,种茶,种植油菜,种植水果,甚至是各种中药材,养蜂,又或者是养猪。 或者是兴办识字课堂,传授农耕技术等等。 李恪不太理解,不过既然处弼兄每一条都那样的振振有词。那就由着呗,父皇能由着他捣腾就成。 李世民刚刚用过了午饭,坐在案后后边,打量着那张摊开来之后悬挂在殿中的剑南道地图。 程处弼所选择的,正是位于剑南道中东部的位置,属于是蜀中盆地的东南部地区。 那里除了戎州与泸州有小半还处于平原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是在崇山峻岭之间。 李世民实在想不明白那小子到了那里,能干得出什么名堂。 但是偏偏,程三郎这小子还跟一般人真心不一样。 一向能人所不能,说不定,他就是有了把握,才敢这么做。 就在李世民摸着自己那不大的啤酒肚长吁短叹的当口。 赵昆看到了精神抖擞的程三郎,一脸美滋滋地朝着大宝殿蹿过来。 赶紧伸手拦住。“我说程三郎你怎么过来了?陛下要午休呢。” “哎呀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来都来了,既然陛下在午休。 那就劳烦赵叔你等陛下醒了,帮我把这份好东西呈给陛下。” 程处弼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十来张纸,最上面还特地盖上一张白纸。 白纸上,用正楷书写着十六个大字:《剑南道中东部地区五年发展计划纲要》。 “这是什么东西?” “呵呵,这可是小侄我兢兢业业,呕心泣血,搞出来的关于如何建设好美丽的大剑南道中东部地区的设想。” “”赵昆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个张嘴就来的程三郎,本想让这小子直接滚蛋。 可是想了想这才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程处弼看着赵昆那宽厚的背影,总觉得这个毛脸侍卫头子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赵昆掀开帘子,看到陛下并没有休息而是仍旧在那里对着地图发呆,便快步走了过去。 “陛下,程三郎过来了” 被打断思路的李世民眉头一皱,不乐意地道。 “他来干嘛,朕不是让他等朕思量好了再说吗?” 赵昆则伸出了双手,递上了一卷写满字的程家纸。 “他说他是前来给陛下您进献《剑南道中东部地区五年发展计划纲要》的。” 李世民接过之后,看到了最表面那张纸上,写着寥寥十余字。 “《剑南道中东部地区五年发展计划纲要》?这小子,怎么,就那么乐意往蜀南去溜达?”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将封面揭开之后,好在,里边的字句,好歹能够看得明白,读得懂。 虽然有些词句让人有些懵,可是结合上下文之后,李世民还是大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赵昆看到陛下凝神研读着这份程三郎自称的心血之作,站在一旁静待。 李世民重头倒尾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脸色已然有些动容。 这里边通篇几乎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浮华辞藻,也没有像那些文臣一般,动不动就喜欢引经据典。 拿先贤的话掺和到里边,再叽叽歪歪几句自己的个人见解。 里边有的只是他对于戎州c泸州c播州的粗略了解,以及他针对这三地的地理条件,进行了细致的工作要求。 例如播州地处大山深入,那么,播州最应该做的就是修路,另外,播州地势较高。 很适合种植茶叶,所以,播州应该大力地鼓动百姓种植茶叶。 而戎州水力资源丰富,又是三江交汇之地,不但适宜种植茶叶。 同时当地竹资源十分丰富,完全可以大力开发竹木制品,形成产业化 正文卷 第1736章 想杀程某之人,天下何其多也 大唐的制茶,程处弼也不是没打听过,甚至见到过茶样。 毕竟他好歹每每夜班,总喜欢泡点茶提神的医学工作者。 这个时代的茶叶制作,采用的办法,说起来比较粗旷。 总结下来,就像陆羽的茶经里边所言的一般。 采之,蒸之,捣之,拍之,焙之,穿之,封之,茶之千矣 程处弼当时拿着一块被多番蹂躏之后,仍旧有茶香味的茶饼,实在是感慨万千。 感觉到了华夏民族对茶饮品深深的爱,同时也很心疼那些茶叶被这么折腾。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有些类似于普洱茶的制茶手法。 程处弼生活在美丽的大西南,特别是搞扶贫攻坚的这些年。 云贵川之地,但凡是适合种茶的地方,都种满了茶叶,而且各地方已经不再局限于绿c红之分。 例如程处弼和乡镇干部一起帮助的那个村子,正好是在云雾缭绕的大山里。 那里最是适宜各种植茶叶,为了能够最大化的利用好茶叶。 最嫩的芽叶制作绿茶毛尖,大一些的叶子,正好用以制作红茶,最大利的让每一片茶叶都能够得到利用。 特别是每年到采茶高峰期的时候,程处弼也会抽时间到几位相熟的朋友家帮忙。 嗯,当然动手的时候少,动嘴的时候多,但好歹对于绿茶和红茶的工序十分了解。 只经过杀青c揉捻c烘干后得到的就是绿茶。 而红茶则是将茶采下来之后不管,摊开让它失去水份再揉捻,然后拿个塑料袋将揉捻好的红茶扔进去。 口子不能完全密封,得留点空气流通。 一个白天之后,茶色就会变成黄红色,然后再拿碳火烘干,这就是红茶。 程处弼当年自己制过几次,自我感觉味道还不错,但是那也就是闲得蛋疼的时候自己制作来自酌自饮罢了。 李世民听到这话,没搭理这小子,不过程三郎提出朝廷应该更进一步的开发蜀地。 并且要将蜀地南边经营好这事,倒是很符合李世民的心意。 蜀中乃是大唐的税赋重地,可偏偏,西边有吐蕃,南边有六诏,皆窥视蜀中之富庶安乐,时时有扰边之举。 而大唐为此而颇为头疼,却又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指望这小子?李世民怎么都觉得不太靠谱,可偏偏,程三郎又是一位运道奇佳的福将。 万一这小子误打误撞,能够解决问题 李世民抚着长须,抬起了眼打量着程处弼与李恪。 “你们若是想去蜀地,老夫是不可能让你们去蜀中那些富庶肥沃之地。” “方才听程三郎你的那番言语,似乎你对于戎州(宜宾)c泸州c播州(遵义)一带十分熟悉?” 程处弼郑重地颔首,没有人比他更熟那一带,毕竟家乡就在那一带。 虽然现在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不过大唐既然能够在那边建立州县,至少说明大唐对那些有着很强的统治力。 自己穿越到了大唐,可好歹若有机会,终究也要回故乡看看。 提前一千多年,也要为故乡做点贡献,争取在那一带立下一些极富有考古历史价值的东西。 咳,主要还是前者,争取让家乡的人民早日富起来,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大唐显贵的身份? 正所谓达则济天下,穷则济个人。 后世都知道在那一带多种茶叶致富,有着丰富的扶贫攻坚经验的程处弼还真不信了,自己搞不好家乡的扶贫工作。 李世民狐疑地打量着程三郎,总觉得这小子安静如鸡的不说话,可是那热切的目光,却让人有些心悸。 “莫非你想去那边?” “叔叔你还真说对了,那种地方,正是需要像小侄这样锐意进取,愿意深入基层,兢兢业业干工作的才俊。” “” 李世民没有给结果,只说要好好的考虑考虑,直接拍了拍屁股,二话不说溜了。 留下了三个一脸懵逼的年轻人面面相觑。 李恪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脸黑线地恨不得揪着处弼兄的衣领。 “处弼兄,说好的是去蜀地,你怎么一个劲想要往南边蹿?” “你觉得你爹能放心咱们俩去益州蹲着?再说了,你不信别人你还不相信我?” “带你去那边,不仅仅让你能够吃香喝辣,还能够让你在那边赚钱,赚大钱。” “处弼兄你够了。”李恪一听到赚钱,赚大钱这几个字,心疼得都快要滴血。 之前的胡椒种植园,投了一笔胡椒;之后要搞凉州大开发,又得准备一笔财帛投入。 现在处弼兄又叽叽歪歪蹿到蜀南那穷地方去赚大钱,想必又想要让自己掏腰包。 就在李恪抱着心口躺在地板上一脸生不如死。 房俊眼珠子转了半天,忍不住朝着程处弼道。 “处弼兄,能不能带上小弟一个?” “你?”程处弼与李恪哥俩齐刷刷地朝着房俊看过去。 然后互望了一眼,最终李恪大巴掌拍在了房俊的肩膀上道。 “贤弟别闹,你乐意,你爹能乐意?” 房俊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道。 “我乐意,我娘就乐意,我娘乐意,我爹再不乐意,也得乐意。” “咦,这个逻辑简直天衣无缝,贤弟你可真是比之前脑子转得快多了。” 房俊打量着这两位给他身心带来无数磨难的兄台,抬眼看向了天花板。 老子再跟你们两个多呆几年,只不定就能够报复一二。 人,总不能一辈子吃亏,哪怕是吃十次亏,报复一两回,好歹也能够有成功的喜悦。 再说了,方才处弼兄那一阵叽叽歪歪大西南的各种香料和野生动物,房俊可以翘起自己的脚趾头发誓。 处弼兄要是蹿那种地方,整不出好吃的才是怪事。 更何况,跟着处弼兄来到九成宫这一路上,自己光是一脸懵逼的瞎蹭,就蹭到了不少的功劳。 不论是之前的出大营抓知了猴,咳,是出大营驱逐那些突厥死士。 又或者是因为去抓捕野猪而救下陛下与晋阳公主殿下。 总之一句话,处弼兄的运道如此之好,自己怎么能不抱紧他,用力的蹭呢? 正文卷 第1737章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程小三 李明达此刻正一脸惊喜地在那里拿手捣腾着那些如同白雪一般漂亮的棉花。 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声响,转过了头来。 就看到了程三哥哥又坐到了小马扎上,开始笨拙地操作起了那台纺纱机。 看到程三哥哥那笨拙的举动,李明达歪着头,眯起了亮晶晶的黑眸。 觉得这个时候的程三哥哥辣么可爱 武媚娘凝神打量着程三郎的举动,看他用筷子将棉花卷成空心的棉花条。 然后抽着棉线头,接在了纺纱机上,然后一边摇动着机械。 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棉花变成线缠绕到那根转动的小铜棍上。 摇着摇着,不大会的功夫,棉线再一次因为程三郎的笨拙而断掉。 武媚娘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咽下之后,走到了程处弼的身边小声地道。 “三哥,我来吧,我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那就有劳媚娘你了,你且来试试。”程处弼如释重负地站起了身来让开了位置。 武媚娘坐到了小马扎上,一双灵活的手,开始尝试着效法程处弼的举动,一边转着纺车,一边抽线。 第一次,也就最多一尺,第二次,也就两尺多一点就断掉,等到第三次,一个空心棉花条全部都变成了棉线,却没有断裂开来的机会。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禁大喜,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简易纺纱机有毛病。 现在看来,不是纺纱机有毛病,而是这种活计。 需要的是心灵手巧的软妹子,而不是自己这种力能举鼎的鲁男子。 “还是媚娘你心灵手巧,可比我强多了。” 武媚娘抬眸看到了程三郎咧着嘴大乐的表情,忍不住嘴角轻扬。 继续下一个空心棉花条 仿佛在她的手中,那些空心棉花条就像是一条条听话无比的蚕,吐出了漂亮的丝线,不快也不慢。 由着她将那些洁白的线绕在那纱绽上。 动作十分的优雅而又流畅,浑然没有半点程三郎方才的生硬与笨拙。 程处弼看到空心棉花条已经快没了,赶紧又在旁边制作起来。 纱绽均速的转动着,很快,那细细的铜棍已经看不到了,只剩下已经快有手指头粗细的洁白的纱线。 看了一眼纺线的武媚娘,又看了一眼正在制作空心棉花条的程三郎。 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将冰淇淋吃完的李明达,紧紧地抿着小嘴,认真地看着武媚娘的每一个举动。 直到武媚娘手中的空心棉花条消失之后,李明达勇敢地站了出来。 “武姐姐,我来试试吧,好吗?” 武媚娘看着跟前这位期待满满,自告奋勇的晋阳公主殿下,不禁一呆。 程处弼不禁一乐。“殿下也想要感受一下纺纱的乐趣?行啊” “好哒!”听到了程三哥哥愉快的邀请,李明达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欢快。 然后乖巧地坐到了纺纱机跟前,接过了程三郎递过来的空心棉花条。 有模有样地学着方才武媚娘的姿势,将那抽出的线头接下,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转动起了纺纱机。 一开始,也是因为操作不熟练,断了好几下,可是很快。 所有人都吃惊的发现,这位小小年纪的公主殿下的学习能力与模仿能力之强,实在是强得离谱。 到得第二个空心棉花条时,她已经能够十分流畅地不再断线。 李恪与房俊,还有一干人等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大唐皇室的掌上明珠在这里纺纱。 心里边这会子,怕是都在齐声呐喊六六六 李明达这个小可爱足足纺了快两柱香的功夫,这才在程处弼的劝说之下停了下来。 看着那些被她纺出来的纱线,李明达很是骄傲地吸了吸鼻子,朝着程处弼昂起了可爱尖翘的下颔。 “程三哥哥,我纺得好吗?” 程处弼朝着李明达翘起了大拇指,表情仿佛比向陛下禀报正经事还要正经。 “好,实在是好,殿下心灵手巧,技巧精湛,微臣望尘莫及。” 听到了这话,李明达笑得一双明眸弯成了两道月芽泉,小脸蛋红彤彤的,份外可爱。 一旁的武媚娘看着一本正经的程三郎,还有那笑得都害羞了的李明达,不禁嫣然抿起了朱唇。 长孙皇后看到了一蹦一跳朝着自己迎面而来的闺女,还有跟随 在其身后的武媚娘,不禁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娘都想过去寻你了。” “娘亲,我方才在程三哥哥那里学会纺线了,不信你问武姐姐。” “是啊,殿下真的很厉害,就连程太常也在夸殿下比他强过百倍。” “”长孙皇后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啥了都。 程三郎那小子到底得有多闲?居然去折腾纺线 长孙皇后还没来得及细问,就看到了夫君也步入了殿中。 只能由着那刚刚扑进自己怀中的闺女,又扭头冲向她的爹爹。 然后李明达又很得意地冲亲爹显摆了一番,李世民不禁大乐,狠狠地夸奖了一番闺女是天下第一能耐人。 然后领着长孙皇后还有闺女,去给太上皇请安。 武媚娘跟随在长孙皇后身畔,只是,李明达没有提及棉花。 武媚娘想到了之前程三郎言说的棉花的用途,也决定闭口不言。 指不定能够给陛下和娘娘一个惊喜。 第二天,纺纱机增加到了三台,李恪不愧是最优秀的皇家工具人,也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手段。 三位熟练织娘的出现,最大程度地减少了程三郎等人的工作量。 她们只需要通过简单的培训,就直接上岗,程处弼则只能耐下性子等待着织娘们的工作。 不过,他自然也没闲着,仔细地鼓捣着那已经轧完了百斤籽棉的轧花机。 另外,又整出了一台纺纱机的样机,都交给了程平之后,这才送别了这只前来运送补给的程家车队。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交州都督府的顾达顾大都督,终于迎来了一批他等待已久的贵客。 这是一只规模十分庞大的队伍,并且代表着大唐相当一部份的军方重臣。 除此之外,还有来自于太子殿下,以及那位极受陛下与皇后娘娘宠爱的晋阳公主殿下,还有那位被陛下赞喻为类果类已的吴王殿下派来的代表。 正文卷 第1738章 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讲讲道理……(求订阅求票票)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盖下的印鉴。 “这不已经盖得很明显了吗?” 程处弼此刻表现了就像是即将发现相对论的爱因斯坦,又像是快要被苹果砸到了脑门的牛顿。 “不,殿下,你再多盖两下,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妙” 一旁的李恪同样满脸疑问,虽然搞不明白处弼兄又想搞什么时候妖蛾子,可是现在也只能配合地小声怂恿道。 “大哥,你就多盖两个试试呗,看看处弼兄到底又要弄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乐意了。神特么的妖蛾子,老子是要整发明创造懂不懂? 这是为了你亲哥,为了让你亲哥能够超越那个米其林轮胎小王子。 成为大唐李氏皇族里边最辣眼,咳,最耀眼的那颗稚嫩新星。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恪之后,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算了,不跟这个家伙计较,先等自己推动华夏文明的伟大发明提前数百年出现,回头有机会再报复这个不良皇子。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的画作,无奈地又咬牙再盖了两下。 程处弼抄起了这张画作,看着那上面整整齐齐排成了一条竖行的三个朱红印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果然,我懂了,殿下你真是天才,哈哈哈哈” “处弼兄,你这到底又是在闹哪一出?”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现在需要被治疗的不再是自己,而是处弼兄。 “为德贤弟,来,把你的私印给我,来,殿下你也把你的印给我,还有于詹事,劳烦你也把你的私印给我”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要干嘛,却都还是在程处弼的频频催促声中,拿出了各自的私章递了过来。 就看到程处弼用他那握锏拿刀的大手,把他自己的私章也拿了出来。 然后四枚私章都怼进了印泥盒里,抄了起来,从旁边扒拉来了一张空白的贡纸,然后用力一怼。 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外加懵逼地看着程处弼的操作。就看到了四枚大小不一的私章印鉴都在贡纸上盖出了印迹。 “你们看明白没有?” “”三个脑袋齐刷刷的摇了摇。 程处弼不乐意地将四枚私章又换个顺序,再一次盖下 “这下你们明白了没有?”程处弼扫过这三个人,看到的仍旧是三张发黑的懵逼脸。 程处弼一脸绝望地抬头看天,这特娘的自己已经引导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他们都还搞不明白。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这四枚私章上的字都各不相同。” 于志宁脸色发黑地冲程处弼伸出了手道。 “程将军,这样的废话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劳烦你把私章还给老夫。” “急什么,谁会稀罕你这玩意,我这是在带动你们拓宽眼界,考虑新生事物。 你们不觉得,现如今我大唐的雕版印刷很落后吗?” “而这四枚私章,现在就已经在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思路。” 这两句话一出口,另外三人的脸色直接就变了,不论是李家兄弟,还是于志宁,都被程处弼这话生生给吓得吃了一惊。 “你们看,如果说,论语,有一两万个字,但是所用到的字体,也不过是三四千字。 若是雕刻出这三四千个单独字体,然后用这样的办法,先印《论语》的第一页,等到第二页时,我再把它们的顺序调整,增减字模” 程处弼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的解释下,三个人都业已经反应了过来。 全都一脸惊骇欲绝地看向了程处弼,仿佛都已经被程处弼所描绘的画面给震撼住。 于志宁的脸色由黑转红,顾不上心疼自己那被刚刚的震惊而薅下来的长须,抽着凉气颤声道。 “于某明白程将军的意思了,以往的雕版印刷,必须是照着书籍的内容与格式来通篇雕琢。” “而若是程将军你的办法,只需要将所需要的一应字体尽数单独雕刻出来,用东西固定住。” “那样一来,不管是什么时候样的书籍,那一套字模,就可以将那些书籍尽数印出。” “若真可行,那其成本,相比起如今之雕版印刷而言,简直就是物美价廉到了极点” “这,这简直就是天下苦于无书可读的寒门士子的福音啊” 于志宁呆呆扭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以怼东宫诸属官为乐。 成日幸进太子殿下,又蛮横不讲理的粗鄙武夫,不但医道过人,诗赋天才。 而今日,更是凭着几枚私章,就能够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来创新大唐的书籍印刷法。 于志宁虽出身于官宦之家,但是曾经在隋末之时,出仕地方,知晓那些地方上的寒门士子。 想要读书那是极难的,唯有依附世家大族,从其手中借阅之外,要么就是拜入某位师者门墙,得以有书可读。 哪怕是家中略有薄产的读书人,想要卖上一套字数不多的典籍那也是需要犹豫再三才出手。 更多的,则多是与人借阅之后,自己抄录,为啥,就因为书籍的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 大唐的雕版印刷,因为雕刻十分困难,而且由于雕版材质多为木制,所以稍微保养不当,便会开裂损坏。 以致于,雕版印刷出来的书籍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多次印刷之后,字迹就会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饶是如此,长安城的百姓一月劳作所得的收入,怕也就堪采购一套《论语》。 听到了于志宁这位年长者那满是唏嘘感慨的解释,李承乾与李恪都越发地淡定不能。 李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程处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哥,喃喃地小声道。 “处弼兄,你这脑子,小弟我真是服气了。” “莫非,兄台你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仙丹妙药?难道是因为因为我没吃过的熊心豹子胆?” “”程处弼看到李恪那直愣愣的眼神,顿时不乐意了。 这家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莫非成天就想着以形补形不成?那也不对啊,心和胆跟脑子没关系。 正文卷 第1739章 你就站在那里莫要走动,程某来战你……(求订阅求票) 崔氏笑眯眯地迎上前来敛身一礼道。 “小妹见过卢姐姐,见过王姐姐,二位姐姐怎么有空今日登门?” “崔家妹妹,我这是陪着你王姐姐过来的”卢氏笑着看了一眼王氏,这才言道。 “听闻妹妹喜得爱女,早就想要过来道贺,奈何事情太多,上回妹妹送给我的那几套好东西,可是帮了老姐姐的大忙。 前些日子,我那夫君,正好写下了一幅不错的字,就借花献佛,还请崔家妹妹笑纳才是。” 说话间,王氏便将那副夫君精心写就的书法艺术作品递了过去。 听闻居然是久不出手的虞世南亲自写就的书法大作,崔氏那习惯性眯起的一双清眸顿时睁开。 看着那幅被王氏推到了跟前的书法作品,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双手想要接住,直到快要碰到之时。 崔氏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很是敷衍地摆出了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居然是虞大家亲自出手?哎呀,这么珍贵的礼物,小妹实在是受之有愧这,这多不好意思” 王氏看到了崔氏两眼直勾勾地瞪着那副卷起的卷轴,心中一松,不过表面却板起了脸正色言道。 “崔妹妹你可是我们这些姐妹之中,少有的才女,这幅字,论起来,唯送给你最是合适。 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做姐姐的,那就收下。” 崔氏略微犹豫了约两眨眼的功夫,纤纤素手便落在了卷轴之上,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你看这既然王姐姐你都这么说了,若是小妹我推来辞去,反倒显得矫情,罢了” “那小妹可就要多谢姐姐的美意了,久闻虞大家书法冠绝江南的美名,没有想到,小妹也能够得到虞大家的佳作” 看到了崔氏那满脸喜孜孜眉飞色舞的模样,王氏亦松了一口气,然后冲好姐妹卢氏打了个眼色。 “对了妹妹,你家三郎,现如今还有骊山那边伴上皇驾?” 崔氏心中一动,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想要打开卷轴欣赏的冲动,将这卷轴交给了身边的侍女。 “是啊,那孩子这一去都得有快两个来月了,之前回过来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他成日忙些什么” 卢氏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家三郎,既有才学又有胆略,可是深得陛下宠爱。 他前些日子回长安做什么,老姐姐我倒是略知一二” “真的?”崔氏还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小子鬼鬼祟祟地说回来奉陛下命给人诊治暗疾。 “听闻是那位魏王殿下,患了难言的暗疾,求医无数,甚至还找来道士驱邪来着,都全无效果” “道士驱邪?”深居简出的王氏与崔氏都满脸讶色地看向卢氏。 这让卢氏心头暗暗得意,挑了挑眉小声地道。“那当然了,咱们长安城内可都传遍了。” “我问过我家夫君,他只说事关皇家,莫要乱说,呵呵全长安都知晓的事情,需要我去说吗?” 然后,卢氏便将她知晓的关于魏王殿下暗疾的各种流言,给这二位深居简出的姐妹们科普了一遍。 听得这二位低呼连连,眼睛都快要瞪成了圆形,特别是听闻什么烙铁c桃木剑插那个地方。 又或者是请来得道高人的驱邪符划水之后灌那里,简直是千奇百怪,各显其能。 听得令人两眼发直,惊叹连连。 “老身可真没想到,原来治那种病,居然还有如此花样繁多的方法” 王氏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治病手段,自己这几十年感觉像是白活了一般。 “这算得什么,不知你们二位可知晓,咱们那位太子殿下在晋阳摔坏了腿后,足疾迟迟未愈。 被朝中臣工弹劾他有失太子威仪,因为品德有失,以致足疾难愈” “对对对,这事老身也听我家老爷说过。”王氏赶紧点头附合道,表示自己对于朝中的八卦也是有一定的知情权。 唯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抄圣贤书的崔氏越发地惊讶。“居然还有这等事?” “那可不不过啊,这些日子市井里坊的百姓们可是都在私底下议论,怕是那位魏王殿下应该也是私德有亏。” “不然怎么会患上这么个不雅的暗疾,而且还令无数医者绞尽脑汁也策手无策。” “前些日子,我夫君才悄悄的告诉了我,说是最后,陛下都没逼得没办法,只能让你家老三出手。” “结果你家三郎一出手,就解了那位魏王殿下的暗疾之苦。” “原来居然是我家三郎做的”崔氏黛眉微皱,难道三郎不乐意告诉自己这个当娘的。 也是,去治那么不雅的暗疾,说出来自己也会觉得有点那什么。 “正是,你家三郎的医道,可真是与我大唐的诸多医家截然不同,不少医家都束手无策的疾患。 到了你家三郎手上,似乎都不成问题,这等本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之。” 听到了卢氏讲述的这些八卦,不但让王氏听得精神抖擞,心中也莫明地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一咬牙,朝着崔氏微微颔首一笑言道。“崔妹妹,听到了你家三郎这本事,老姐姐倒想起了一事” “不知你家三郎,可会治那种”说到了这,王氏有些难以启齿。 反倒是卢氏恨铁不成刚地瞪了一眼这位老姐姐,拉了崔氏一把,然后凑到了崔氏的耳朵边一阵小声地嘀咕。 崔氏听得懵了半天,看向王氏,就看到了王氏有些腼腆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了卢氏的说法。 “怎么样,崔家妹妹,这个忙,你可一定得帮。”卢氏小声地继续劝说道。 “这是当然,只是,小妹我也实在不清楚,我家三郎他到底都会治那些疾患” 崔氏看到了王氏的神情一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幅已经落入到了侍女手中拿着的虞大家的书法作品。 赶紧又开口说道。“不过王姐姐你且宽心,小妹一会就给我家三郎去信告之他此事。 若是他能够有办法解决,那我会亲自登门去知会姐姐如何?” 正文卷 第1740章 太子殿下和房将军,东宫受袭,请速援之(求订阅求票票) 正在不道德地兴灾乐祸地李承乾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轻笑声,不由得脸色一变。 “什么人在那边?”宁忠亦是陡然脸色一变,赶紧揭开了口罩,厉喝出声。 迈开步子就要朝着那边冲过去,看看是哪个混帐胆敢偷听自己与殿下的私语。 “是我!”程处弼也懒得再隐藏身份,大步地朝着那边行去,绕过了一个拐角。 便看到了一条腿笔直伸向前方,坐在轮椅里的李承乾还有一旁的宁忠。 只是宁忠在看到是程处弼之后,已然第一时间戴上了口罩,这才朝着程处弼行礼。 “处弼兄!”李承乾看到了风尘扑扑地程处弼,心中悬起来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回去,赶紧拱手道。 “哎呀呀处弼兄,你怎么一去这么多日子,可是想煞小弟也。” 打量着这位如释重负的太子殿下,程处弼满脸唏嘘感慨地道。 “参见殿下,微臣那也是没办法,毕竟给魏王殿下诊治暗疾痔疮意外频出啊” 果然,程处弼就看到了李承乾这位昔日是那样宽和仁厚的太子殿下居然两眼一亮。 “来来来,快跟孤说说嗯,孤有些担忧我那四弟的病情,毕竟孤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嘛” 李承乾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措词不妥,赶紧及时地改口。 摆出了一副关切的情神,努力让自己不会显得太过兴灾乐祸。 程处弼对于李承乾这样的解释哧之以鼻,你分明就是想要好好地兴灾乐祸一番才对。 不过,现在可不是跟你吹牛打屁的好时机,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殿下且慢,等回头,臣再私底下跟你细说,臣这次回来,算是幸不辱命。 那活字印刷的前期筹备已然进行得差不多了。”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由得满脸讶然之色。 “哦,居然这么快。处弼兄你去了长安,也才没多久吧?” “这可是事关太子殿下你的声望名誉的要紧事,臣自然是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来用。 争取不浪费每一息时间,这才能够在我回骊山汤泉宫前,拿到了印刷出来的纸样”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左右打量了一眼之后这才吩咐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屋再说,宁忠,派人去召于詹事过来,要快。” 宁忠匆匆地快步而去,程处弼自然接手了那辆轮椅,只是这才双手搭上了轮椅的把手。 忍不住耸了耸鼻子,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子腌酸菜的味道,程处弼不禁眼前一亮。 酸菜可是个好东西,若是有酸菜的话,酸菜鱼,酸菜肉,还有需要酸萝卜的老鸭汤 一道道的美味佳肴此刻纷纷从程处弼的记忆之中蹦了出来。 不过好在程处弼牢记现在不是谈论吃食而是要谈论正经事的关口,决定一会等正经事忙完再问那宁忠。 很快,程处弼便将太子殿下推进了病房,一进病房,程处弼就感觉到屋子里边的酸菜味道似乎更加的浓厚。 心生好奇地他正想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了宁忠和于志宁的身影快步行来。 只是这二人都戴着口罩,这让程处弼很满意,没有想到,自己都没有提醒过,他们居然能够做到进病房戴口罩。 看来,自己万万不可小窥古人的思想境界,想到了这里,程处弼也赶紧伸手入怀,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口罩遮住口鼻。 毕竟自己也是医务工作者,总不能在比拼细节方面,居然输给一帮子与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代沟的古人。 “臣参见殿下,见过程将军。” “于卿免礼,处弼兄,你说吧” “微臣遵命,微臣已经将活字印刷的纸样带回来了,还请殿下和于詹事鉴赏一二。” 程处弼伸手入怀,将那些折叠得十分平整的纸样拿了出来,递给了这二位。 “已经印出来了?”李承乾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手中那印满字迹的纸样,又看向程处弼道。 “这是自然,若是没有成绩,臣又何至于耽搁到今日才回骊山。” 于志宁虽然口罩遮挡住处了口鼻,但是此刻他那紧拢的眉头还有那专注中透着讶然的目光,亦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每一个字的尺寸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另外,字与字之间的空隙十分的均匀。 只是,字迹显得过于死板与生硬,缺乏书写的灵气。 当然,于 志宁也很明白,这种匠气过重的字迹在雕版印刷出来的东西中也很常见。 即便如此,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弄出这样的成绩,已然是超乎了于志宁的想象。 “这些,都是程将军你用活字印刷术印出来的?”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 “对,这是《论语》的第一页和第二页,因为只是试验性印刷,许多地方还不完善。 例如那油墨品质尚有提高的空间。还有就是印刷过程容易出现报废的情况” “不过,这活字印刷术的速度,却是远在雕版印刷术之上。” 关于这一点,亲眼目睹了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差别的程处弼是很有发言权的。 其中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一个采用的是水性墨水,一个采用的是油性墨水。 水性墨水粘性太差,只适合用于竹c木质的雕版,而油性墨,则能够更好地附着于金属的表面。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水性墨水的流动性实在是太好,导致印刷一张之后,必须重新上墨。 而油性墨由于其粘性和不易干的特征,可以多次重复印刷。 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在于,雕版印刷采用的是人工印刷。 而活字印刷自己是利用机械印刷,更是让双方的速度拉开了更大的差距。 听到了程处弼详细地阐述了活字印刷术与那雕版印刷术的巨大差异后,于志宁看向程处弼的视线越发地惊讶。 “本官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程将军与吴王殿下居然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程将军与吴王殿下如此兢兢业业,实在是令本官佩服。” 说到了这,于志宁满脸郑重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 正文卷 第1741章 神完气足,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入股主导印书坊的事宜自然是交给平叔来办,程处弼相信以平叔的能力,肯定能够办妥。 在这个时代,雕版印刷术采用的是刷墨按压印刷术,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 当然,活字印刷术,就没必要继续采用这种费时又费力的办法,可以用滚筒式印刷法。 具体的构造,程处弼让管家富叔找来了木匠,针对自己的构想与理念来制作印刷机械。 除了这些,还有油墨的试验,以及找来了锡匠,熔炼铅锡合金,用来制作铅活字。 然后,程处弼的跟前摆着几种纸张,一种是普通的纸,一种是贡纸。 普通的纸张有两三种,而贡纸也有两种,程处弼打量着这些纸张,不禁有些心累。 大唐的贡纸有两种,一种其色泽偏黄,又称硬黄纸。另外一种贡纸则是出自于宣州,南北朝时间就已经开始制作。 开始以檀树皮为原料来制作,之后又以楮c桑c竹c麻等十数种原料制作。 硬黄纸虽然质地不错,色泽黄得十分的漂亮,但是由于过于厚实,不适合装订成书册。 多是那些僧人和道家用来抄写经文又或者用于雕版的印刷。 例如《程咬金一家人镇宅驱邪图》用的就是这种纸印刷之后张贴于寻常百姓家房门之上。 但就是因为它的质地太过厚实,所以并不适合装订成书册来进行翻阅,多采取折叠式,这也是奏折的由来。 而唯有宣州所出的贡纸质地绵韧,纹理美观,洁白细密,搓折无损。 十分利于书写绘画,所以最受追捧。 但是这两种纸张,就一个字,贼特么的贵。 之前程处弼因为抄写《三国演义》之事,已然知晓了纸价,重要的是这两种纸张由于其可书写性。 极受天下读书人的欢迎,自然也就很难满足程处弼的量大管饱的需求。 毕竟数十万册书,那几乎是宣州贡纸小半年的产量。 单单是纸张的采购量所需要消耗的财帛,甚至超过了他入股这印书坊的财帛的一倍还多。 这样一来,书籍的成本的确是下降了,但是下降的并不多,程处弼希望的是能够一炮打响。 令天下寒门世家,令世家大族,今天朝庭都要大大的吃上一惊的那种。 程处弼满脸无奈地抄起了那些普通的纸张,实在是怎么说呢,颜色偏黄也就罢了,重要的是纸张还易碎。 捏在手中的感觉,就像是以前自己读书时候的劣质作业本,写字都容易划破纸面。 而且这样的纸张,莫说搁上几十年,程处弼怀疑搁上几年都能够坏掉。 程处弼特地拿笔墨在那几种字纸上试了一下,除了两种质量十分精良的贡纸外。 那些普通的纸张中,有一种勉强看得过眼,但是落笔之后,吸墨性还是容易出问题,但好歹也勉强能用。 其他三种更便宜的纸则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其中一种吸墨性超一流,写一横,有本事给你晕染成一大片,跟特娘的一条毛毛虫似的。 看到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搁下了笔,管家富叔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 “三公子,寻常人士,都是采办这种稍好一些的纸张,才能用来抄录,那些都是不行的” “那些纸张,也没甚用处,所以被百姓们将这些纸用以扎纸人,或者是制作纸钱,以祭祀先祖。” “毕竟,唯有达官显贵之士才会用帛钱还有丝衣c帛鞋祭祀先祖。 寻常百姓,自然无法如此奢靡,正好用这些劣纸来扎制或者是折制。” “老朽曾听夫人说起过,在汉朝的时候,就有了关于以杂纸和草纸制成钱样,以祭祀先人的记录。 夫人可真是有大学问之人,连这等事情都知晓。” 听到了这话,看到了管家富叔那一脸敬畏的表情。 程处弼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撒纸钱烧纸钱的风俗,居然可以追溯到汉朝。 “这种纸,就是咱们程家庄的纸坊自制的” 管家富叔上前一步,指了指最糙的那三种纸张中的一张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就是售卖给那些寻常百姓制作纸钱纸人的” “咱们程家也有制纸坊,这倒是好事。”程处弼不禁一乐,不管质量怎么样,可好歹有。 上前窜过来举办了一场蛋蛋宴后,这算是程处弼穿越之后第二次来到这程家庄。 他们都是程府的家 丁,护卫,家将家兵们的家眷居住,而且这附近的田产,也都是属于程家的。 这里的纸坊并不大,可好歹有,是位于程家庄旁边的那条河畔。 此刻那里正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而程处弼皱了皱眉,继续前行。 至于称心和张劲,这二位仍旧兢兢业业地在府中进行着医学解剖,进行着各种手术的强化性训练。 “小有见过三公子,见过富叔,你们二位怎么过来了,这里边味道太冲了,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没必要进去。” “无妨,我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咱们程家纸坊是如何制作纸张的。” 程处弼冲这位赶到了坊外迎候的作坊管事程虎笑了笑。 程虎点了点头当先朝内引路,一面解释道。 “那行,还请三公子和富叔随小人过来,咱们程家的纸坊,还是托了夫人的福气,才建起来的。” “夫人原本想让咱们程家,能够制作出像宣州那样的贡纸,可惜咱们这些人本事实在不成” 程处弼点了点,不愧是书卷气浓厚到足以令糙老爷们窒息的娘亲,方方面面都是围着文学产业打转。 一想到娘亲的辛苦和兢兢业业,沉重的重任感顿时让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处弼肩膀担子一沉。 程处弼一边看,程虎一边在身边介绍着老程家的制作工艺,先是将那些制作原料,大量的草进行切碎,洗涤。 之后就是用草木灰水浸泡之后再行蒸煮,然后就是捶捣,然后才到打浆c抄纸,之后就是晒纸和揭纸。 而老程家所用的原料,居然用的是麦c黍等各种谷物的秸秆,本身在制作工作方面就很粗糙,再加上原料的原因。 导致了程家的纸张质地,实在是劣质得令人心碎 正文卷 第1742章 程某空手对付你们,来啊,有本事来啊 然后,忠宝就看到了上皇陛下犹如灵猿一般蹿了出去。 “”忠宝那张石板脸一阵扭曲,这才赶紧也跟着蹿了出去。 李世民没有像亲爹李渊那下垂下车帘在车中享受冷气。 而是敞着车帘,享受着清晨的微风,虽然略微有些燥热,不过他这样能够让将士们看到自己。 而自己也能够看到大唐武贲们的纠纠雄姿,很是令人赏心悦目。 穿着良爽的薄裳,手里边摇晃着团扇,眯起了两眼,晃晃悠悠,很是惬意。 然后,就听到了身边传来了赵昆鬼鬼祟祟的声音。 “陛下,好像是程三郎过来了” “噗吡”李世民适时地放了个哑屁,赶紧抹了抹嘴。 到现在听到这个名字,李世民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扭头朝后方看去,果然看到了程处弼那小兔崽子一脸气极败坏的模样朝着这边行来。 李世民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慈眉善目地道。 “程三郎,你小子过来做甚?” 程处弼似乎很犹豫,半天才开口言道。 “小侄见过叔叔,那个什么有一点点小事情。” “那个关于” “程三郎!”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有点气极败坏的顿喝声。 李世民错愕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亲爹气喘吁吁地蹿了过来,插嘴打断了程三郎。 “父亲,你这是” “啊哈没事没事,程三郎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程处弼看着这位气喘吁吁的老人,一副要为这位不讲武德的老汉两肋插刀的架势。 “见过上皇,小臣正要跟叔叔讨论讨论那冰镇莲子羹的事情” “???”李世民一脸懵逼。冰镇莲子羹,这玩意有跟老夫讨的必要性吗? 李渊的脸直接就黑了。特娘的,老夫就是逗你小子玩,你还当真了? “你小子那个二郎你莫理会这小子,快点跟老夫过去。” “上皇,你怎么能这样,这冰镇莲子羹看是小事,但可是牵涉到了尊严的问题,你不敢说,我来说” 李世民顶着一张懵逼的脸,冰镇莲子羹,那不是吃的东西吗? 难不成是什么暗语,又或者是江湖黑话不成? “父亲,程三郎,你们这到底是” 李渊赶紧冲李世民打了个眼色,然后不由分说地拖着程处弼这小子就想要往回走。 “行了你小子,老夫就是逗你玩,莫要胡闹。” “呵咳,上皇,你不用解释,小臣虽然只是臣子,但也有一颗忠勇仁孝之心。” “你不乐意说,我可以啊” 看到程三郎还在叽叽歪歪,李渊突然脚步一顿,狐疑地陡然一扭头。 就看到了程处弼那吡牙咧嘴偷着乐的表情,虽然在看到了李渊扭头的时候及时恢复正经。 但是,人老成精的李渊如何看不出,这混帐小子分明就是在调戏老夫。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亲爹李渊扯着程处弼正要往后行去,一老一少犹自在叽叽歪歪。 突然之间,亲爹一个狮子摆头,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安静。 然后,就看到了亲爹勃然作色,抬脚就踹,然后程处弼这小子就像是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一般。 避开了自家亲爹李渊那不讲武德的突袭,然后就看到这一老一少居然在队伍里边一个追一个逃。 原本整整齐齐向前行的队伍顿时一乱 大唐左卫精锐,随行臣工,随行的宦官与宫娥,全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场面。 大唐太上皇帝陛下,居然正在气极败坏地追打着长安的传奇少年郎程三郎。 不过那程三郎动作实在敏捷,滑溜得就像是一条泥鳅,个的功夫就蹿出了老远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李渊终究是干过皇帝的,终于及时地注意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追打小辈,容易让人误会。 追了两步就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 主要还是腿脚实在是跑不过那身手敏捷的武家子弟。 特娘的,年轻的时候,老夫肯定能一个打十个像程三郎这样的小混蛋。 李世民赶紧跳下了御驾赶了过来。“父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到了二郎蹿到了跟前一脸关切的问东问西。 李渊可能把自己自以为是,结果被程三郎将计就计的糗事说出来吗? 当然不可能,好歹也是堂堂太上皇,要脸的李渊干咳了一声摆了摆手。 “唉没事没事,这是老夫跟程三郎之间的嗯,小问题。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回头老夫寻着机会,定要教这小子知道老夫的厉害。” 看到亲爹那副既尴尬又恼又臊的表情,说到最后时咬牙切齿的证据。 李世民心痒难耐,怕是十有八九,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考虑到亲爹的脾气,啧啧。这事,自己还是别掺和了。 由着这一老一少自个闹腾去。 程处弼蹿出去了老远这才松了口气,一扭头,果然,老头可以欺之以腿脚太慢。 让你老人家晃点俺这实在人。 程处弼暗乐了两声,就听到了耳朵边传来了清脆若银铃一般的呼唤声。 “程三哥哥” 程处弼一扭脑袋,得,不知道啥时候居然就蹿到了距离长孙皇后的鸾驾不远处了。 而李明达那个小可爱正倚着车框,弯着那弯月般的黑眸,朝着这边频频挥动着手臂。 长孙皇后温婉贤淑地坐在车中,笑眯眯地朝着自己微微颔首。 程处弼赶紧快步赶了过去恭敬地一礼。“小侄见过婶婶,见过殿下。” 李明达嫣然一笑,那双粉白的小手搭在车框上沿,下巴搁在上面。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 “程三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是来给我送好吃的吗?” “哦哦”程处弼先警惕地回头张望一眼,避免李渊那个不讲武德的老头突然杀出来偷袭自己。 “那个殿下吃完啦,没事,微臣一会再给殿下送过来。” “嗯!程三哥哥最好了”听到了这话,李明达绽颜一笑,犹在夏花般绚烂。 “程三郎,你一脸惊惶,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 正文卷 第1743章 是啊是啊……程将军还频频邀战,想要以一敌十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天,嗯,下次要现有逃亡的情况。 自己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李恪这个混帐先敲闷棍再跑。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程处弼凑到了近前。 “看来你爹果然想要对咱们下黑手了。” 李恪闻言,心中不甚悲凉,看着那四个大号盐水坛子,说什么都没用。 “唉没想到,现在咱们可是人赃俱获,还能怎么办?” 三人还没嘀咕几句,想到对策,就看到了面色古怪的柴大将军朝着这边大步行来。 程处弼赶紧一把将李恪提溜到了自己跟前,缩到了李恪身后,房俊则第一时间缩到了处弼兄的身后。 留下了被陛下称为英果类已的浪荡皇子吴王殿下一个人勇敢的面对柴大将军。 柴大将军看到这三个混帐玩意的举动差点没一头撞到跟前的树干上。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李恪想要挣扎,奈何弱不禁风的他焉是糙老爷们的表率程家人的对手。 双脚悬空的他,一脸生不如死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柴大将军。 看到这位亲王殿下那副窘态,柴大将军差点没笑趴在地上。 手扶着一旁的树干手指头点了点,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昆也扶着树干不敢看那边,主要是怕笑得太狠,被这妖蛾子三人组记恨。 “你们,唉”柴大将军伤脑筋地摇了摇头,懒得搭理这三个混帐玩意,径直跃上了马背。 扫了一眼那帮笑得东歪西倒的左卫精锐,板起了脸喝道。 “行了,都还愣着做甚,随本帅继续巡视大营周边,快点!” 听到了柴大将军那严肃的声音,一干左卫精锐都不由得心中一凛,厉声应诺。 然后,两百精锐左卫铁骑,齐刷刷的追随着柴大将军轰隆隆而去。 扔下了一脸懵逼的妖蛾子三人组等一干人。 “处弼兄,你还不把我放下来?!”李恪用力地蹬着腿,气极败坏地叫道。 程处弼赶紧撒开,还很绅士的扶了一把,总算是没有让这位皇室交际花摔个狗啃屎。 “处弼兄,你”李恪转过了头来,气的直哆嗦,手指头恨不得戳进程三郎的鼻孔里去。 “哎呀,贤弟你看你急什么急,方才为兄我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再说了也没伤着你不是?” 看到处弼兄那副嬉皮笑脸的架势,李恪气的磨着牙根,无可奈何。 明明知道这个糙老爷们就是在报复自己方才利用夸张的表情演绎,指向了这货的藏身之地。 罢罢罢,大哥不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只能下次寻机会再报复回来。 “赵叔,到底咋回事,柴大将军不抓我们?” 程处弼没搭理眼珠子乱转的李恪,凑到了表情很复杂的赵昆跟前。 “我都说了,奉的是陛下的口谕,柴大将军知晓情由之后,自然不会难为你们。” 说到了这,赵昆不禁也有些悲从中来,泥玛,老子堂堂陛下贴身心腹。 居然也有一天被大唐的将士们,当成小毛贼给团团围住。 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程处弼这货一眼。 “唉程三郎啊程三郎怎么凡事跟你沾了边,就准有倒霉事。”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赤急白脸的道。 “赵叔你啥意思?你自己倒霉可别赖我,我可一向运气不错。” 赵昆不想跟程三郎说话,甚至想把这家伙踹回树上去,让他继续保持老树盘根的姿势挂在上面。 “行了,别叽叽歪歪了,赶紧回大营吧,希望莫要再闹出事了” 李世民回到了大帐,跟娘子观音婢开始对弈,却一直没有等来赵昆,不禁心中生疑,又吩咐人过去寻。 很快就收到了回禀,说是赵昆与程三郎等人已经离开了大营而去。 “他跟着他们去了?罢了,就他看着也好,省得那三个小兔崽子胡来。” 李世民摆了摆手,没再理会,继续跟娘子眉来眼去的手谈,旁边不远处,李明达这个小可爱正在跟胡尚宫下棋。 只不过她们下的不是围棋,而是跳棋,这玩意,当然是皇家美食供应商靓崽程的进贡之物。 圆溜溜的漂亮各色玻璃珠子,在李明达的手指的下,在棋盘上蹦来蹦去。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嗯,这跳棋倒也颇有意思,很适合闺女这样的小娃娃玩 。 就在夫妻二人一边对弈一边低声温言细语的当口,李世民听到了帐外传来赵昆的声音。 不大会的功夫,赵昆掀开了帐帘入内,李世民搁下了一子之后,朝着赵昆招了招声低声问道。 “如何?” “陛下,已经,已经办妥当了,只是” 赵昆有些犹豫,毕竟这样的糗事实在是让人汗颜。 李世民打量着赵昆那尴尬的表情,不禁挑了挑眉。 “我们遇上了柴大将军,好在没有发生误会”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心中越发地好奇,看到观音婢温婉的安坐着,目光也很好奇地朝着这边看来。 得,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道。“你且从头倒尾源源本本说来。” 唔闲着也是闲着,且听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臣奉命去寻程三郎,让他为太上皇弄些知了猴,结果结果那小子以为陛下欲擒故纵。” 噗呲一声,一闪既逝,长孙皇后端起了茶水浅抿了一口,然后十分优雅地侧身而坐。 手中不知何时抄起了一张丝帕,不过耳朵支愣着,看来很有兴趣。 知了猴三个字,顿时让李明达耳朵一动,扭过了头去。 李世民脸色微黑,眼皮直跳。“朕有那么闲得慌吗?还欲擒故纵” “是啊,臣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不相信,最后,他们非要臣跟着,说万一有事,臣好歹可以为他们作证。” 赵昆的文采虽然很一般,但是好歹也是一位很会讲故事的人。 不大会的功夫,好奇心很重的李明达这位公主殿下也走了过来,依偎在娘亲的怀中,认真地听着。 当听到了他们在山上抓够了知了猴下到了山脚,以为有小毛贼在此的柴大将军率领左卫精锐出现。 就在这大家手忙脚乱的瞬间,赵昆想到了那一幕,直接就控制不住地嘿嘿嘿乐了好几声。 “???” 正文卷 第1744章 侯君集,你可知罪?! “赵昆” 随着李世民抬手招呼,赵昆赶紧策马来到了李世民的车驾旁。 “你去看看吴王还有程三郎他们在做些什么?” “若是在胡闹,替朕警告他们。” 听到了这话,赵昆表情古怪地一礼赶紧拔转马头,朝着队伍后方行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吴王李恪的车驾所在,赵昆打量着那辆四周车帘都全被放下的车驾。 不禁心生疑惑,李德这位吴王的贴身护卫看到了赵昆朝着这边而来,赶紧恭敬地一礼。 “吴王殿下呢?”赵昆疑惑地打量着边问道。 “殿下在车里边休息。”李德硬起头皮禀报道。 “原来如此,那程三郎你可瞧见?”赵昆松了口气,又追问了句。 “程三郎还有房二公子也在车上。” 李德的脸色一僵,不过这个时候能说啥,只能继续硬起头皮一口气道。 “???”赵昆一脸不可置信地瞪起了眼珠子。脑海里边闪过一道画面。 三个袒胸露背的年轻人,就这么男上加男的一块躺在马车里边呼呼大睡。 赵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声音都陡然有些变了调。 “三个大佬爷们蹲一辆车里休息?” 李德很是无奈,却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在赵昆也不需要他解释,径直策马来到了车旁。 就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打牌声。 “三带二” “过” “要不起。” “顺子” “我要” “我不要” “”赵昆一脸黑线地伸手撩起车帘一角。 就看到了这三个被密闭的马车热得一头臭汗的年轻人正在兢兢业业的打牌。 “谁?!”李恪很警惕,刚抽出一对三正要拍下,感觉到了车帘的异动,赶紧喝问道。 程处弼与房俊齐刷刷的扭头一看,日! 这是名词,炎热的夏季,那泽被苍生的太阳高悬于晴空之上,肆意地挥撒着她的热情。 程处弼是一位很懂得感恩的人,经常都要提到她,感谢她。 但是现在,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心腹毛胡子侍卫贼兮兮地撩起车帘露着半张毛胡子脸的模样。 实在是太特娘的惊悚了点。 “哎呀原来是赵叔,可是陛下过来了?” 程处弼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牌一扔,凭借着体格的优势把赵昆的视线完全遮挡住。 身后边的房俊与李恪赶紧手忙脚乱收拾着车中的竹牌。 赵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脑袋。 “行了,陛下哪有那闲功夫过来,陛下就是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几个有没有胡闹。” 听到了这话,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泥玛。 原本在密闭的车中打牌就闷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又经这么一吓,出了一身冷汗。 越发地觉得燥热难当,李恪赶紧亲自动手,将四面的车帘卷起来透透气。 程处弼也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目光一扫,确定赵昆没有胡说,这才讨好一笑。 “吓我一跳,陛下没来就好,赵叔,请你回禀陛下,我们几个都老老实实的,没干什么不法之事。” 赵昆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了句槽。 “大白天的,你们这么干,也不把自个闷中暑了” 程处弼警惕地张望着前后左右,人多眼杂的,比不得那安静的太医署,更比不上自己一言堂的程氏大学。 “小侄我也不想,可总不能敞着打咳,敞着让别人瞧见了。 怕是又少不了有不开眼的人蹿陛下跟前去叽叽歪歪。” 等看到赵昆策马而去,三个人干脆就这么坐在车中,抄起了李恪递过来的蒲扇开始吹牛打屁。 李世民没有等待太久,就等来了赵昆的禀报,听闻了那三个小混蛋缩在车里边。 哪怕是热出了一身的臭汗,也要兢兢业业的打牌。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半天脑袋,决定不再理会,只要他们不要胡来就好。 打牌唉打就打吧,总比他们不守规矩去打猎要好。 魏王李泰缩在车里边,身上的衣着很薄,可再薄,他身上的脂肪实在是厚度感人。 幸好李世民心怜这个儿子重量惊人 的体格,特别让人给他备下了冰盆。 他的车驾也垂下了密闭的车帘,正因为放置了冰盆,使得车内的温度,要比外面低好几度。 可即便如此,魏王李泰仍旧觉得燥热难当,一旁的李公公尽职尽责地给他轻扇着扇子。 李泰烦燥地挪了挪,忍不住吐起了槽来。 “唉这避暑,避的什么暑。本王都快要热死了都。” 安逸地随侍于车中,舒服得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的蒋亚卿听到了魏王李泰的报怨。 本想了开口劝上两句,可是一想到这位殿下的秉性,他还是识趣地紧闭着嘴,呆在车中蹭着冷气。 队伍避开了最燥热的正午时光,下午行了差不多三十里地,直到太阳渐没之时。 这才扎下了营地,这个时候,李恪与房俊已然迫不及待地催促起处弼兄快点去搞下酒菜。 看到这哥俩跃跃欲试的样子,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急什么急,那好东西这个时候是不会出现的,得等到了天色完全黑掉之后才会有。” “咱们先吃饭喝足,让他们多准备几个灯笼,最好一人一个灯笼,一人一个小皮囊” 等到吃饱喝足,程处弼叫上自己的三个亲随,每个人都提着一个小巧的便捷式灯笼。 戴好了手套,跟房俊与李恪接上了头之后,一行人鬼鬼祟祟地离开了营地朝着大营西边的林地而去。 程处弼已经在扎营之初,就已经关注了这一片山林,这里灌木不多,多是松柏。 既利于行走,同时也利于那些知了猴爬上树干。 程处弼回头打量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大营,催促着这只下酒菜捕捉小分队加速前行。 “咱们是悄悄的离营,所以大家伙都谨慎一点,等到了林子里边再点灯,莫要被大营那边看到了。” “放心吧,小弟省得,定然不会出问题。” 李恪打量着自己手上的手套自信地一笑,为了美食,自己等人也是拚了。 正文卷 第1745章 你若还是大唐的臣子,那就该遵守法纪 李世民原本想要今年去收拾那个不停地在西域之地闹腾妖蛾子的高昌国。 奈何因为今年各地的灾害,需要大量的粮食赈济灾民,只能暂时息了心思。 没想到的是,高昌国看到大唐没有派兵来收拾他,非但不知收敛,反倒越发地张狂。 甚至已经有两个唐国的商队,刚好被高昌国的兵马给洗劫一空。 惹得朝野大怒,想必,李叔叔此刻正憋着坏要给那高昌国一下狠的。 这位大唐天子就想看看今年的秋收情况如何,如果可以。 那么就开始训练掷弹兵,争取有明年能够带着一百个掷弹兵到那边去耀武扬威。 也对,像手雷这种前所未见的火药武器一旦出现在战场上,所带来的效果,绝对是前所未见的。 程处弼向李叔叔作出了保证,在得到了新的工匠之后,就会加快速度生产火药。 争取在秋冬之交,储备下足够的火药来供应百名精锐的日常训练所需。 等到程处弼离开之后,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还没有宦官前来收拾的冰淇淋托架。 不禁脸色一黑,既然老夫让御膳那边备下的这冰淇淋没问题,为何闺女要说没有程三郎搞的好吃? 不不不,肯定是程三郎那小子是在拍马屁不说实话,自家闺女说的才是实话。 回头让人督促一下御膳那边,让他们争取将冰淇淋弄得更加的美味,也好满足掌上明珠对于美味冰淇淋的需求。 “校长,校门口有人来了,说是前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程处弼把牌往案几上一扔,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李恪也乘机把手中的那把烂牌一扔。 “走走走,咱们去看看去” 房俊与李德奖也屁颠颠地蹿过去看热闹。 然后就看到了赵昆站在程氏大学校门外,看到了程处弼之后,呵呵一乐。 一抬手,将那块盖在牌匾上的绸布给掀开。 “为国为民”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那块由赵昆亲自押送而来的巨大牌匾。 看着上面大唐皇帝陛下亲笔题词还有落款,总觉得这四个字送给程氏大学,似乎有些不对。 这不是自己忽悠李德奖那个二愣子游侠下林邑寻三季稻的后半截话吗? 偏偏李德奖就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惊喜莫明,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 “这,这这陛下这是赏赐给我的?” “???”程处弼脸色一黑,赶紧一把将这位自作多情的兄台给推拉到了一边。 “德奖兄你淡定一点,这是陛下送给小弟,送给程氏大学的。” “赵叔,陛下怎么会提这四个字?” 赵昆看到程处弼那副蛋疼样,呵呵一乐,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这块牌匾。 “难道这四个字还不够形容程氏大学对于朝庭和百姓所做的贡献吗?”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除了这块牌匾之外,另外李叔叔还给程氏大学赏赐了丝帛千匹,钱千贯。 看到陛下这一回如此大方的份上,程处弼也就不再计较那四个字,哪怕是李叔叔抄袭了自己的形容词。 可好歹拿出了干货来奖励程氏大学,从这一点来进行宣传,对于程氏大学自然是极有好处。 回到了办公室,程处弼干脆就让人把这块陛下亲笔手书的牌匾挂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边。 满意地张望了半天,不错不错,自己那原本空白一片的办公室里边多了皇帝大佬的手迹之后。 瞬间变得庄严肃穆了许多,连带打起牌来,都有一种在李叔叔眼皮子底下忙里偷闲的感觉,很刺激。 啪!啪!啪! 竹牌甩得份外的响亮,已经被打下去的房俊此刻正无聊地蹲在一边。 陛下让自己去九成宫,那自己去了应该干嘛呢? 亲爹房玄龄可是再三地交待自己不许惹事生非,老老实实地陪伴陛下。 问题是,自己不擅长跟长辈打交待,一想到要跟那位笑容总让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的未来岳父相处好几个月。 房俊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拿手拱了拱正在打牌啪啪的程三郎。 “处弼兄,陛下说了,让小弟也过去伴驾,你比较有经验,能不能给小弟支支招,怎么个伴驾?”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直接就乐了。 “陛下说让咱们过去伴驾,那就 去呗,他老人家不让咱们干啥,咱们就干啥,呸” “刚刚那句话你反着理解就对了,总之,千万别在九成宫里招惹这些长辈。 万一被揍了,那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啊?!”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神采飞扬的处弼兄。 总觉得处弼兄仿佛不是在形容渡假专属的九成宫,而是在形容刑部大牢。 一旁的李恪直接不乐意了。那里的长辈不是我爹就是我皇爷爷,都是我们李家人。 “莫听处弼兄胡说八道,像俊哥儿你这么老实的人,我皇爷爷和我父皇肯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至于其他人嘛,呵呵” 程处弼忍不住鼓起眼珠子瞪了这家伙一眼,呵呵个毛线,老子这样低调做人的好孩子难道属于其他人行列? “放心吧俊哥儿,去了九成宫,哥哥我罩定你了。” “对了,俊哥儿你可不知道,那九成宫可不比骊山。” “骊山这边除了几眼温泉之外,其他什么好宝贝也没有,但是九成宫那边可就不一样喽。” “什么样的山珍没有,去岁的时候,光是山鸡c野兔c林林总总的野味,我就逮了七八种。” “做出来的那滋味,啧啧对了,那里还有野猪。” “可惜那年,为兄我还没有称手的好宝贝,今年嘛,嘿嘿嘿到时候,跟好为兄,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看到程处弼眉飞色舞的模样,李恪与李德奖的眼珠子都绿了,心酸的眼泪差点就从嘴角滴了下来。 程三郎这家伙虽然这张嘴份外让人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厨艺,在大唐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与之媲美之人。 特别是他烹饪的野猪,那滋味 咕嘟这不是一声,也不是两声,而是三个无业游民整齐划一发出的声音。 正文卷 第1746章 别人生死鏖战,处弼兄如同儿戏一般骚招百出(求订阅求票) 但是特娘的居然又似乎被唐国的左卫精锐所查觉。 刚刚才潜伏下来,就看到了又有一只举火的骑兵驰出了大营,晃荡了半天之后。 又精准地朝着自己潜伏所在而来,若不是结社率自认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身边的精锐都是令行禁止,怕是十有八九,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动就会暴露在唐军的视线之中。 一思及此,结社率就无比的蛋疼,抚了抚自己那不需要剃就天然秃的秃瓢。 “今夜,我们暂且不必让那么多兄弟都一起潜伏,阿赞。” “我的主人,您有何吩咐” 一位身材削瘦,却明显脱衣有肉,显得十分精悍的负弓骑士凑到了跟前谦卑的一礼道。 “今天夜晚,你和古格负责盯住唐皇的队伍,若是有机会,就速速过来知会我。 记住了,千万不要惊动唐人,误了我的大事。” “遵命”阿赞抬手抚胸,垂低了头颅恭敬地答道。 回过了头来,用他那双常年猎杀鹰雀的鹰目落向了西北方向 心中有了牵挂的程处弼当然不会再喝早酒,跟两个难兄难弟吹牛打屁一番之后。 就骑上了陛下御赐的宝马,朝着队伍的前方驰去。 看到处弼兄离开,李恪慵懒地靠在马车上,时不时,抄起一只油炸知了猴丢进嘴里。 看到了这一幕,房俊忍不住提醒道。 “处弼兄说过,这玩意油份大,吃太多了也不好,特别是像你这样身材干瘦,一看就明显消化不好的体格。” 李恪一听此言,顿时心中大恶。 “贤弟你少听他胡说八道,他分明就是嫉妒为兄我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听到了为德兄那恬不知耻的牛逼,房俊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得,还是也吃上两个补补。 李渊靠在御驾上,虽然车上铺着实实的软毯,车中还放置着冰盆,让车中的温度十分的适宜。 可是,李渊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闲得蛋疼。 将最后一口冰镇莲子羹喝掉之后,把碗递给了宝忠。 忠宝这位心腹宦官本就不是聊天的好对手,整个人闷的跟什么似的。 唉人生实在无趣得紧,想要搞两口,现在又太早了点,更何况连下酒菜都没有。 李渊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寻思着要不要下车骑马溜达溜达的当口,就听到了车外传来了禀报声。 “上皇,程三郎求见。” 听到了是程三郎,李渊不禁一乐高声喝道。 “哟,这小子来了,赶紧让他进来。” 程处弼上得马车,掀开了厚实的车帘入内,就感觉到了车上那凉爽的气息。 冷气一激,一个喷嚏下意识地就来,好在他及时扭头。 这才没在太上皇跟前失仪,把唾沫星子喷到那位不擅长讲武德的黑脸老头身上。 “来来来,上皇,这是给你老人家的今天小臣要是特地给你弄来了三斤三两。” 忠宝仅仅从程处弼手中接了过去,然后恭敬地递给了已经伸手过来的李渊。 李渊接到了手中掂了掂,不禁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我说你小子,为啥给人老不喜欢给整数。” “你干嘛不直接给老夫四斤,还三斤三两,这算什么事。” “瞧你老说的,实在是弄不了那么多,小臣我可是省口挪肚,不就想多孝敬你老多点嘛。” “您要不乐意,下回我给您整三斤?” 看到程三郎那副不乐意的样子,李渊呵呵一乐,老脸变得慈祥而又和蔼。 “行了,你这孩子,老夫就是跟你闹着玩,还当真了不成?” “辛苦你了,那个忠宝刚刚的冰镇莲子羹,给这小子也盛上一碗,消消暑气。” 听得此言,不缺斤,铁定会短两的程处弼不禁一乐,朝着这位突然之间变得顺眼不少的太上皇一礼。 “小臣多谢上皇,说起来小臣可真是有些渴了。” “”忠宝一愕,看到李渊冲自己频频眨过来的眼神。 默默地打开了盒子,抄起了勺子看着那口钵里边那剩下的汤汤水水 想了想,拿出了一个干净的玉碗,然后抄起钵往里边倒,好歹弄出了小半碗。 然后忠宝公公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递给了程处弼。 程处弼笑 眯眯地接过,目光看到了那不大的玉碗里边那么小半碗的冰镇莲子羹。 顿时整个人都不乐意了。这特娘的是打发叫花子也没这么干的吧? 看到了程处弼那发黑的脸,不讲武德的太上皇陛下控制住了自己的微表情。 “喝呀,老夫都没舍得喝,都给了你,怎么不喝?” “就这?”程处弼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那么可怜的小半碗冰镇莲子羹。 “那不然呢?”李渊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年纪大了,唉少吃一些冰的也是好的。” 程处弼看到了李渊那满脸的悲凉之色,目光忧郁,心中不由得一梗。 这特娘的可是太上皇,居然这么搞? 程处弼将碗一搁正要说话,就看到李渊眼珠子瞪了过来。 “怎么,瞧不起老夫还是咋的,让你喝你就喝。” “多谢上皇,小臣嗯,我喝。”程处弼深受感动,多好的长辈。 自己都快喝不上冰镇莲子羹了,居然还能如此大方。 莫非,这老头是想要借自己之口,告诉陛下某些不开眼的人在下面搞七搞八? 程处弼将那小半碗凉爽的冰镇莲子羹吞了下去,泥码,就只够一口。 这不是欺负老头吗?虽然这个老头有些讨厌,又不太乐意讲武德,可好歹也是皇帝陛下的亲爹。 程处弼喝完之后,朝着李渊一礼,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御驾。 李渊刚乐了一会,一想不对头。“忠宝你去看看,那小子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头。” 忠宝掀开了车帘,就看到了程处弼大步前行,而前方不远,就是陛下的御驾。 “陛下,他去了皇帝那里” “嗯嗯?”李渊瞬间就鼓起了眼珠子,大巴掌拍在大腿上低喝了一声。“不好。” 一定是方才自己的演技太过逼真,让这小子真以为自己遭遇了冷遇啥的。 以这小子的大嘴巴子,指不定会捅到亲儿子那里去。特娘的 正文卷 第1747章 喝什么麻药,回头你也叨块毛巾忍忍就过去了(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有李明达都被赵昆这突如其来的,鬼魅一般的嘿嘿嘿给弄得一脸懵。 同样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的赵昆臊眉搭眼的赶紧伏地请罪。 “臣方才一时失态,还请陛下降罪。” 李世民双手把住了案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此处有这等无法控制的笑声,怕是肯定有妖蛾子现世,先稳一稳情绪这才沉声道。 “不妨,你继续说下去。” “是,那个,就在大家手足无措之时,臣臣就看到看到程三郎,身后敏捷的蹿上了树” 李世民眼睛一花,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英勇无畏的大唐左卫精锐一边高呼一边驰出的当口。 程三郎朝着两个巴掌吐了口唾沫星子,就像只野猴子一般,噌噌噌地朝着树上爬去。 李世民的表情不由得一阵扭曲,泥玛,那个小混蛋还真特娘的够急中生智的。 长孙皇后已经把脑袋深深地埋低,丝帕遮着嘴,只是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李明达夸张地瞪圆了明眸,低呼道。“程三哥哥那么厉害呀,连树都会爬。”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差点就想拿脑袋去撞案几了都,不行,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胡尚宫早早的就已经抹着憋笑憋出来的眼泪花蹿出了大帐,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呆不下去。 作为一位久经风浪的皇后娘娘身边的心腹尚宫,若是也在帐中失仪,那也太失礼了点。 赵昆的面容一阵扭曲,赶紧垂低脑袋。好半天,终于继续吭哧吭哧地道。 “柴大将军到达现场之后,寻了半天,愣是没找着程三郎,最后最后还是看到了吴王殿下的异样,在树上寻到” 哈哈哈哈李世民直接捶着案几抱着肚皮狂笑起来。 李明达这个小可爱也是笑得拚命的蹬着小短腿,觉得程三哥哥实在是太逗,太可爱了。 长孙皇后也很难得的失仪地抬手在脸前一边轻扇一边脆笑出声来。 突然听到了大帐内传扬出来的威严的大唐皇帝陛下那肆意张扬的笑声。 居然还夹杂着温婉贤淑,似乎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的皇后娘娘的笑声,还有晋阳公主那个小可爱的笑声。 让守备在大帐外面的所有人都心生疑惑。 都不禁对于方才表情古怪的侍卫头子赵昆到底遭遇了什么而倍感好奇。 只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有那种好奇心,只能等下了值,回头再打听。 好半天,这才止住了笑意的李世民揉着肚皮,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花,刚想开口,憋不住又嘿嘿嘿了好几声。 无奈之下,只能摆了摆手。“罢了,你且先下去吧。” 唔实在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那小子蹿上树的搞笑场面。 正在拿大棒棒尽职尽责地搅拌着盐水坛子的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揉了揉鼻子,这天也不凉啊,怪事,莫不是今天吃了那么多的又香又酥的知了猴后,武媚娘正在想念自己不成? 程处弼不由得嘿嘿一乐,继续奋力地搅拌着,努力早点把那些知了猴都淹呃屁,明天好再给媚娘送点过去。 程处弼仍旧是早早地醒了过来,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开始了炸制知了猴的大业。 幸好程处弼机灵,带了不少的烹饪用品,就连食用油也带了不少,特别是菜籽油。 被炸制得成了金灿灿色泽的知了猴们,掺入了香料之后在那里一搅和。 那浓郁的香气,让不少往来的人们都频频地吞咽着唾沫星子。 至于李恪跟房俊,这对难兄难兄早就已经闻着味儿蹿了过来。 时不时的以尝味道之名,提溜上一个搁进嘴里边,吃得满嘴冒油。 面对这两个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程处弼也只能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抄起大棒棒把他们驱赶走吧? 程处弼这边才炸制完,已然响起了拔营的鼓声,程处弼也只能赶紧收拾摊子。 大队伍再一次起行,一直到左卫精锐之师,簇拥着这一只大队伍离开了宿营地后半个时辰。 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之上,渐渐地显露出了一位魁梧骑士的身影,正是北平郡王贺逻鹘的亲叔叔结社率。 只是,他此刻两个眼圈都很黑,似乎连续两个夜晚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而且打量着远处的烟尘时,表情显得份外地复杂。 一旁,心腹猛将灼 古也策马登上了山坡,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烟尘。 小心翼翼地朝着明显心情很不美丽的结社率问道。 “咱们今天还要继续跟上去吗?” 听到了这话,结社率忍不住仰起了脑袋,向天长叹。特娘的连惊带吓地被折腾了两个晚上,还跟?老子都快要过劳死了都。 “罢了,暂时不必再靠近了,连续两个夜晚,我们每一次悄悄的接近,都差点被那些该死的唐人查觉。” “每一次,都奔着咱们潜伏之地而来,这里边实在透着古怪。” “幸好我们查觉得及时,撤得够快,不然” 听到了结社率此言,原本一向很狂妄的灼古也不禁默然无言。 第一天晚上,结社率率领着近百名精锐的东突厥死士潜伏到了距离唐皇大营不远处。 准备等到唐军夜间守备松懈之际,悄然地潜入大营,将唐皇斩杀,割起头颅悄然离开。 结果没有料想的是,特娘的刚刚潜伏好,为了掩人耳目,甚至连一只火把都不敢点。 可就是这样,却有一只唐人的骑兵就居然目的无比明确地朝着自己的潜伏地而来。 当时可真是把结社率给惊住了,赶紧率领一干死士悄然地退走。 而对方,却仍旧在那一带,足足搜寻了许久,这才离开。 让退出了潜伏之地的结社率整夜都不敢再次接近,毕竟,对方能够如此明确地直奔向自己的潜伏地。 谁也不知道唐皇是怎么获得的情报,所以结社率为了稳妥起见,决定等到第二天再说。 白天又悄悄地尾行着唐皇的大部队,走走停停地来到了昨天的这片宿营地。 结社率没有像之前那样,提前选择好潜伏营地。 而是先悄然地率领少数精锐,潜伏在了临时选择的一侧山坡之上。 但是 正文卷 第1748章 绝不是作臣子的可以叽叽歪歪的皇家辛秘(求订阅求票) “程三哥哥我也要吃。” 程处弼冲她眨了眨眼,意思你爹要收拾我。 然后又看到了小可爱李明达明眸微弯,程处弼似乎又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吧,交给我。” “知了猴?”李渊突然想到了骊山,在骊山上,还真吃过几回,可惜很快就过了季了。 那玩意,别看长得丑,可那肉质肥美鲜香,绝对是上好的下酒菜。 李世民黑着脸,都这个时候,你小子还惦记着吃,老夫看你 有感觉,感觉到了一只小手在扯着自己的衣袖,一低头,就看到了掌上明珠正牵着自己的袖子摇来晃去。 “爹爹,爹爹你别皱眉头好不好,小兕子会很担心的” 看着这么个明眸皓齿的小可爱奶声奶气的模样,李世民哪怕是有再多的火气,也都感觉被兜头浇下了一桶冰水。 李世民不顾形象地蹲了下来,亲昵了刮了刮乖闺女娇俏的小脸蛋乐道。 “爹爹才犯不着生气呢,小兕子放心吧。” 一扭头,看到眼珠子转乱的程处弼还有李恪和房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了,你们给老夫退下,老老实实呆在大营里边,再闹腾出事情。” “那就各领脊杖二十,然后滚跟着队伍继续前往九成宫。” 听到了陛下及时改口,皮厚肉糙的程处弼不禁有些失望,挨了二十脊杖,可以回长安继续浪,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可挨了二十脊杖,还得继续蹿九成宫,那挨了岂不是白挨? 不划算的买卖,程家人才不会干。 看到小可爱李明达果然把李叔叔的怒火浇熄,程处弼在心中暗暗为殿下点了个赞。 老老实实地朝着李叔叔恭敬地一礼,跟着两个难兄难弟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大帐。 李渊眼珠子一转,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哎呀,那个什么,老夫突然觉得有些乏,出去走动走动。” “父亲,要不孩儿陪着你?”李世民听到了这话,起身关切地问道。 “不不不,你陪着小兕子,老夫去去就回”李渊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冲出了大帐。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呆呆地看着这位之前还一副慵懒无比,到得大帐帐帘处,突然之间脚步矫健,身手十分敏捷的亲爹。 半天,夫妻二人互望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正所谓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李世民觉得自己只能默默地承受。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三人出了大帐就开始脚步加速。 谁知道李叔叔万一想不通,撇下自家闺女过来找茬咋办? 所以现在最妥当的做法就是跑得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 结果蹿出去没多远,正好看到柴大将军策马巡营,看着这位拉着张老脸迎面而来的柴大将军。 程处弼等人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见礼。 柴绍在这三个家伙跟前勒住了座骑翻身下面,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来来来,程三郎,老夫跟你聊两句。” 看到这个老家伙那危险的笑容,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赔笑上前。 “伯伯有何吩咐?小侄一定恭敬遵从。” “老实给老夫呆在营中,莫要再生事端,等到了九成宫,你上天都成,老夫不拦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觉得这位长辈这话有瑕疵,忍不住提点了句。 “伯伯莫开玩笑,小侄肋下无翅,怎么扑腾也成成成,您老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赶紧走,莫要碍着老夫的眼。”柴绍没好看气地摆了摆手,这才回身跨马而去。 “处弼兄,柴大将军跟你嘀咕啥了?” 李恪凑了过来,打量着柴大将军离去的背影小声地嘀咕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背着双手大步前行。 “还能嘀咕啥,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再接再励,多弄点知了猴。” “真的?”房俊天真的相信了。 李恪直接就乐了,拍了拍这可爱的少年郎。 “贤弟,相信我莫要上当,你要真信了,回头挨了二十脊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房俊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位兄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程三郎 ”一声呼唤声传来,耳明目聪的程处弼动了动耳朵,好奇地扭头看去。 紧跟着程处弼脚步的李恪险险刹住了脚步,泥玛,差点就把脸依偎进处弼兄那宽厚的胸膛。 “处弼兄你这是干嘛?” “你爷爷,瞪我做甚,我说你爷爷过来了。” 李恪扭头一瞅,就看到了爷爷正朝着这边疾步而来,一旁跟随着那位永远板着一张石雕脸的忠宝公公。 “孙儿见过皇爷爷,您怎么过来了?”李恪赶紧朝着有些气喘的李渊一礼。 “呼呼没事没事,就是找这小子有事,过来” 李渊手指头一勾,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跟着李渊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臭小子,有你的,拿老夫来顶缸是吧?” 李渊手指头差点戳到程处弼的鼻尖上,那副指手画脚c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看得李恪与房俊心惊肉跳。 房俊很紧张地不停拿胳膊肘顶着身边的李恪。 “为德兄,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上皇陛下似乎都给气坏了都。” 李恪砸了砸嘴,摸着光溜溜地下巴小声地嘀咕道。 “唔看来处弼兄又惹着我爷爷了,不过以处弼兄那力能举鼎的体格。 想来挨上我爷爷的拳脚,也应当不会碍事” 程处弼此刻看着这位不讲武德的老大爷,心知肚明这个老司机到底是想要干嘛。 “是是是是小臣的错,上臣给您老人家陪个不是总成了吧?” “嗯?”李渊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外加一斤知了猴。”程处弼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你小子,打发叫花子是吧?老夫是上皇,太上皇,一斤知了猴,你觉得你能收买得了?” 李恪牙疼般地直吸气,总觉得皇爷爷跟处弼兄之间的交流气氛很奇怪。 看起来像是处弼兄胸有成竹,而皇爷爷气极败坏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李恪看到皇爷爷无比决定地巧起三根手指头,程处弼嬉皮笑脸地伸了两根。 “” 正文卷 第1749章 你不该跪下,这一跪,证明青雀你心虚了(求订阅) 不多时,挞斗就摆放在了那片金黄色的稻田旁边。 邓称心也抄着程三郎让他去拿的东西蹿了回来。 程处弼接个了那个包裹,打开之后,从里边取出了十来双麻布缝制而成的手套。 然后一双双地朝着那些正在田坎旁活动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的程家人扔过去。 “来来来,一人一双,一人一双,都把这玩意给戴到手上,免得一会被那锐利的稻叶划伤了手。” 此刻,正矜持地跟亲儿子李承乾和李恪站在不远处的李世民不禁好奇朝着那边张望过去。 看到了亲爹递来的眼神,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赶紧屁颠颠地蹿了过去。 很是热情地朝着正在分发手套的程处弼招呼起来。 “处弼兄,给小弟也来一双试试。” 程处弼能说啥,觉得这小子碍事打他一顿?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 看在他爹是皇帝的份上,程处弼懒得跟这个程然大学里的头号蛀虫计较,直接把一双手套扔给了他。 将其他的手套也都分发了下去,自己也戴上了一副,拍了拍手之后,抄起了一把镰刀就下了地。 站在一旁的济叔直接就急了,大声吆喝起来。 “三公子你下去做甚,还不赶紧上来,这样的粗活可使不得。” “没事的济叔,赶紧吧,早点收割完,也好知道咱们这一亩精心侍弄的地能够有多少产出。” 程处弼头也不抬的伸手一把,然后镰刀一划,一把把的水稻就被他割倒,摆放到了一边。 看到程处弼都开始动手,其他人等也都纷纷加入到了收割的战场,镰刀轻快地切割着那些水稻。 一片片的水稻随之倒伏,然后被搬运往田坎边沿。 李世民从李恪的手中接过了手套,很是新奇地戴在了手上。 这东西,跟程三郎做手术所用的手套样式是一样的,不过由于是用麻制缝制而成。 伸出了手,抚过那些边缘有锯齿的稻叶,稻叶自然也就无法再皮肤上划拉出一道道火辣辣的口子。 “程三郎这小子还真是厉害,老夫都没想过,手套居然还能够有这等用法。” “可比那些农户在收割的时候,在手上缠布条要省事,而且保护也更全面。” 李世民好歹也是亲自下田耕耘,亲自抄镰刀收割的大唐天子,昔日收割的时候。 就是效法那些老农,用布匹来缠在手上,但那种法子,自然没能程处弼制作的手套舒服。 两名膘肥体壮的程家人,开始抄起手中的水稻,奋力地挥击。 用力地拍打在挞斗的边角处,每一次的击打。 都会让那些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谷粒被击散,溅落进挞斗中。 一旁的工部屯田司的刘员外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一副恨不得也蹿上去打上几把。 不过他好歹明白,就自己那点力气,上场除了献丑,就没有虽的功效,还不如时不时地提醒两句。 让那些膘肥体壮的程家人多来几次,争取不要有遗漏的谷粒。 这样的工作,是最枯燥无味,每一把稻谷,一把要打三把,当然,今天反正人多力量大,不抢时间。 所以一把稻谷打上四到五把,争取不要有剩下的。 程处弼从这一头割到了那一头,虽然不累,可还是觉得腰弯得有些发酸。 李世民也已经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跟前,朝着赵昆吩咐了一声之后。 赵昆快步而去,很快,就拿来了一个斗,这是大唐皇家御制的标准斗。 这可是工部负责督造出来的金属斗,十平斗为一石。 此刻,赵昆也亲自登场,舀起一斗,然后倒进一个麻袋里,每一个麻袋,只装一斗。 这是为了一会便于计算总算,而刘员外和邓主薄。 还招呼着亲随与他们一同到田地里去检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稻穗。 陛下就在这里蹲着,他们这两位负责监督和记录的官员,此时不好好表现更待何时。 随着摆放在田坎边上的稻谷越打越少,膘肥体壮的程家人也换了一轮。 最后几把稻谷也被打完,由着谷粒落入了挞斗中。 赵昆示意大伙将那个挞斗给斜立起来,将最后一点稻谷给倒进了斗中。 这边,李世民已经开始面对着跟前摆放得十分齐整的麻袋细数完毕。 “一共是三十六斗 ,赵昆,你那里有多少?” “陛下,臣这里应该有半斗。”赵昆满面红光地大声回答道。 李世民表情愣愣地看着跟前的那些麻袋,喃喃地低声道。 “那就是三石六斗半” 李承乾也愣了,半天才嘀咕了句道。 “父亲,就孩儿所知,江南最好的水田,一亩所产,三石也就顶天了。” “处弼兄种的这一亩田,居然还高成了六斗半” 李世民扭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亩地的收获,不说大唐,哪怕是历朝历代以来,可都没有这样的收获。” 程处弼走到了李世民跟前,打量着那些收获,现在,倒是可以跟这位大佬认真地解释一下。 “叔叔,这应该是多方面的原因,第一,我这一亩水稻,没有发生什么病虫害。” “其二就是,所有的水稻稻种,它们的出芽时间,还有生长时间都很一致。” “另外还有小侄弄出来的赶花也起到了效果” 其实对于程处弼而言,仍旧有些不太满意,毕竟后世的农家肥搞出来的优质非杂交稻,哪怕只用农家肥,五六百斤也是小意思。 现在,自己从头到尾,都严格地按照后世的标准来搞,却也只能收入三石六斗半。 这要折算成斤数,怕是都还不到四百斤,这样的产量,实在是让程处弼骄傲不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后世的优质稻种,也必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经过了多代的培育搞出来的好宝贝,而自己种植的是还没有经过改良的古代三季稻。 能够收获这么多,也该满意了。 李世民也从最初的震撼之中清醒了过来,听了程处弼的这番分析,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说的十分有道理。 若是别人知晓自己一亩地能够种出这么多的产出,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 正文卷 第1750章 幸好,朕让程三郎去了长安(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李夫人步入了厅内,略有些歉然地朝着亲爹程咬金一礼。 “见过程大将军,犬子自己擅作主张,离府而去,让我夫君有些手足无措,惊扰了程大将军和处弼贤侄,” 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转,看到了那位军神伯伯自打这位一袭红衣的李夫人出现之后。 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既惆怅又无力。唔看来军神伯伯家,也有一本很难念的经。 想到了这,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说时迟,哪时快。 嘴角堪堪扬起,屁股就挨了亲爹一脚尖,程处弼赶紧埋低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架势。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侄也的确有错,不该怂恿德奖兄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好了,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李夫人果然大气量,亲自伸手将程处弼扶起了身来。 打量着这位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实际上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年轻人,李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家二郎已然在长安打探到了关于那一岁可成熟三季的稻谷,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贤侄你的提醒。” “他若是真的干成了此事,这倒真可以让我家二郎完成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娘亲崔氏也收到了消息,移步到得前厅。 “原来是卫国公伉俪连袂到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军神伯伯赶紧起身还了一礼,略有些尴尬地笑道。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夫妇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一位知性的女性,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二人手拉着手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结伴而去。 说是要前往内院,去欣赏欣赏崔氏的藏书,姐妹二人也正好聊聊。 扔下了三个大佬爷们蹲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李靖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回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程咬金抬脚朝着自家老三程处弼虚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他们准备酒菜,莫要怠慢了你药师伯伯这样的贵官。”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窜了出去。 得,果然,有爹护着,连根毛都掉不了,唔好像屁股蛋子挨了亲爹一脚尖。 等到程处弼蹿了出去,程咬金笑眯眯地往李靖的身边一坐,开口劝道。 “药师兄,你家老二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将他锁在府中好几个月,不把他给憋出病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李靖不乐意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那怎么办,老夫就这么两个娃娃。 老大称重,老夫从来不用操心,就这老二,让他,哼” 罢罢罢,娘子乐意惯着那娃,自己能怎么办? 说话间,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也回到了府中,听闻卫国公李靖在厅内,赶紧屁颠颠地蹿过来拜见。 然后哥俩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慈父程咬金很是满意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那也就是老哥你对娃娃太宠溺了,若是像我家这几个小娃娃,敢冲老夫吡牙,呵呵,看老夫抽不死他们。” 程处默与程处亮哥俩只能咧着个嘴,表示自己是听话实在的好娃娃,跟亲爹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到大同小异的三张毛胡子脸,看得李靖一阵蛋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若是自己也这么多子多孙的,哪还会那么多废话,可惜啊,自己跟娘子,就有这么两个娃娃。 加上娘子生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损,再难有身孕,越发心疼宠溺这个老二。 害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想要收拾,那小兔崽子就跟泥鳅似的找他娘护着,能咋办? 不大会的功夫,好酒好肉端了上来,不过,原本垂涎欲滴的程家一二三磨拳擦掌,想要陪酒。 结果没想到亲爹一瞪眼。“行了,你们三个小子一边凉快去。” “今日你们药师伯伯心情不好,老夫陪你们药师伯伯喝点就成。” 三位晚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这二位长辈见礼之后败退而去。 看到程家一二三离去的背影,李靖忍不住开口道。“让他们留下怕甚,咱们又” 话还没说完,看到程咬金冲自己频频递来的眼神,李靖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到哥三都离开之后,李靖就看 到了程处弼绕到了后边去翻箱倒柜的。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美滋滋地双手提着四个瓷瓶走了过来。 “来来来,药师兄,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今日不醉不休。”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瓶塞一拔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乖乖,感觉这酒香味,似乎更好闻了”李靖砸了砸嘴,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那可不,这些可都是最早我家三郎制作消毒酒精时弄出来的那一批。” “老夫偶然听这小子说过,这酒中精华,因为什么度数足够。 所以越陈就越香,特地搞了点屯着,没让那小子发现。” 看到程咬金这位当爹的偷了亲儿子的酒中精华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李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这爹当的,哼” “我这爹当的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的宝贝,不就是我老程的宝贝?再啰嗦你别喝了。” “闭嘴,拿来!”李靖也不废话,径直抢过两瓶。 俩老汉蹲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美味香醇的陈年佳酿。 跟程咬金吐槽着自家小儿子的各种问题,在程咬金的插科打浑和劝慰之下。 原本窝了一肚子郁闷与火气的李靖,那郁结的坏心情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李夫人与崔氏在内院的书房也是相谈甚欢,二人也在这里用了酒食,等到搁下了碗筷。 就已经有人从前边传来了消息,卫国公李靖已然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 听到了这话,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啼咕了句,倒是李夫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他啊,怕是心中还憋着事,醉上一场,也能痛快一些。” 正文卷 第1751章 哪里有功夫再去理会青雀犯了什么过错(求订阅求票票) 看到李世民眉舒目展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自己派那些医学生去军伍里边打工。 其实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毕竟这个时代,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这样的传统还是十分的严重。 但是在战场上则不一样,首先就是军伍以军令为致高,第二,大唐的军伍,实在是很缺乏医务工作者。 加之一旦发生战士,大量的伤病员如果能够得到求治,将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将士的伤亡率。 而且在那样的危急关头,救人为上,有命才是最紧要的,其他什么都可以先撂一边去。 如此不但能够很好的提高士气,同时还利于医学生们得到有效的强化练习,了解人体构造。 作为医者,医德很重要,自己想要教导出来的是一群有血有肉,有爱国情操的医务工作者。 所以,在他们学好本领之后,将他们派往军伍。 正好让他们好好地感受一下大唐那些英勇的将士们的艰难困苦,也算是对他们的人生进行一次必要的磨砺。 “叔叔说的哪里话,小侄也是大唐人,自然希望我大唐能够长治久安。” “而作为医务工作者而言,能够为那些守备边疆,保家为国的将士们,贡献他们的些许绵薄之力,这不算什么。” 看着程处弼一脸正色地侃侃而言,浑然没有半点平日里的胡咧咧的嬉皮笑脸。 这让李世民表情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手指头在案几上轻轻地敲击半晌,这才开口问道。 “我说处弼贤侄,那你办这所医学院,准备招收多少学子?” 听到了这句疑问,程处弼自信地一笑,自己早就已经考虑了方方面面。 决定先立一个小目标,当然不是赚他一个亿。 “第一年,小侄就先立一个小目标,招上一百名医学生练练手。” “一百人?”李世民手指头一抖,在案几上敲出了哆哆啦哆的节奏。 “嗯,这只是初步预算,毕竟现如今老师资源没有那么多。 小侄还有许多的公务要忙,所以就暂时只考虑两个班一百人的样子。” “叔叔,莫要觉得一百人很多,我大唐有百姓何止千万之数,便是一年教出一千名医生也是不够啊” 程处弼颇为唏嘘地道,然后还顺势又吐槽了一遍大唐长安城近百万人口,却只有医馆四五十家的现实。 让李世民也不禁有些咋舌,没想到近百万人口的长安城,居然才这么多医馆。 “若是那些学生,不乐意往军伍呢?”李世民眯起了两眼,朝着程处弼看去。 程处弼呵呵一乐。“叔叔放心,小侄别的或许不行,对付学生有的是办法。” 也不想想,自己在学院里边呆了多少年,从幼儿园到小学c初中c高中一直到大学。 见识过无数的老师收拾学生的手段,经验之丰富,绝对不比执教一二十年的学生科科长,又或者是教导主任差。 毕竟被收拾的亲身经历和切身体会会更为深厚,更明白什么样的方法伤害不大,污辱性极强。 当然,那种被收拾之后依旧一副不疼不痒c我行我素的厚脸皮属于特例,不纳入正常人范围。 “首先想要进医学院,那就得先签下学业承诺,一开始就得让他们明白。” “在医学院里,他们不但要学医术,更要学习医德 长年累月的校内宣传舆论搞得好,就能够培养出一批乐意为我大唐献出自己青春和汗水的优秀志愿者。” 看着程处弼越说越有精神,很是神采飞扬地唾沫星子横飞,甚至白点子都时不时喷到自己脸上。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努力把身子往后仰了仰,不动声色地抄起一块丝帕抹了抹脸。 嗯,这孩子,看样子真心很想要做不一番大事业来,这让原本就很看好他的李世民越地感到欣慰。 至于太过激动唾沫星子横飞这种小瑕疵,难道还能为了这点小事勃然大怒不成? “好了,贤侄快坐下,喝点茶水润润嗓子,老夫觉得你的想法不错,想做就去做。 对了,既然你程处弼,愿意为了我大唐武贲出力,老夫焉能不有所回报。” “朕会让工部的人与你接洽,修建这所医学院的地皮,由朝庭划拔。 嗯,对了,这段时间,另外朕再赐你一千贯和一千匹丝帛,资助你修建医学院” 听到了李世民这番话,程处弼不由得大喜,赶紧推金山倒 玉柱地朝着李世民拜倒。 “叔叔哦不,微臣多谢陛下。” 看来李叔叔从私人感情上不乐意投资,但是作为大唐天子,则需要向自己这样扎实肯干的优秀臣子表达他的欣慰和重视。 程处弼拜别了李世民,欢天喜地地离开了皇宫,走着走着,拐了个弯,窜进了东宫。 此刻,正在丽正殿的偏殿内,跟于志宁呆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李承乾看到了处弼兄那高大英武的身形,起身笑道。 “咦?处顷兄你今日不当值,怎么有闲暇到小弟这来溜达?” 程处弼快步上前恭敬地一礼后,坐了下来笑道。 “微臣参见殿下,见过于詹事,今日微臣有要事去见了陛下,这才刚离开皇宫,就顺道过来走动走动。” “程将军你去寻陛下所为何事?”于志宁忍不住好奇地八卦了句。 程处弼没想到李承乾还没搭腔,旁边就主动蹦出来了一个捧哏。 “于詹事问得好,事情是这样的”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于志宁点了点头。 然后便将自己方才拿来说明陛下的那一套说辞又在这里叽叽歪歪重复了一遍。 “最终陛下有感于微臣的一番忧国忧民的良苦用心,特别赏赐了微臣一千贯和一千匹丝帛。” “另外,陛下还让工部跟微臣接洽,负责修建医学院的地皮” 于志宁看着侃侃而言,两眼一直看着太子殿下,就像是在看金光灿灿聚宝盆的程处弼,心里边直接就呵呵了 得,这个厚脸皮的粗鄙武夫,这哪是顺道过来走动走动,分明就是想过来搞上一票好买卖的。 “” 正文卷 第1752章 遣人去寻卢国公来,朕要好好跟他聊聊(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了一眼叨逼的李恪。神特么的食言而肥,我可不是你那个米其林弟弟。 可问题是程处弼想到了自己送人的目的,只能一咬牙一跺脚。 “罢罢罢,唉” 闭着眼睛抓了抓,一手抓出三幅,一手抓出两幅。 “殿下,臣这就借花献佛了。”程处弼把那三幅递到了李承乾的跟前。 呵呵,看到了这样的好宝贝主动送上门来,李承乾也不是矜持到变态的二傻子,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接过。 赶紧回身递给了身后边的护卫,让他们小心地拿好。 那边,李恪满脸不乐意地看着手中的两幅图样忍不住嘀咕了句。“怎么就给我两幅,我大哥三幅。” “行行行,嗟,拿去”程处弼不乐意地又抄起了一份递了过去。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处弼兄,气的嘴皮子都哆嗦了。 可是看到亲哥却跟又聋又瞎一般根本不理会自己的幽怨表情。 李恪只能咬着牙根,将那幅图样,咳,是画作给抄了过去,还一脸愤愤地道。 “有本事你再嗟给我几幅。” 程处弼根本就没有搭理这个为了书画艺术连廉耻心都不要的浪荡皇子。 再一次将箱子盖上,拿那破锁再重新拧住。 李恪打开了手中的图样,看着那幢前有垂柳,后有参天古木的建筑物,这哪里像是图样。 说是一幅建筑物画作,绝对不会有有怀疑,不禁夸张地低呼出声来。 “哇真不愧是阎大师之作,即便是这样用来修建皇庄的图样,居然也如此的精美绝伦” 一旁的李承乾深以为然地颔首附合道。 “他们阎氏兄弟,如何能够在天下那么多才俊之士中脱颖而出。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的作品,用心到了极致。” 程处弼忍住了想要动手抢夺回来的心思,扭开了脑袋,不忍目睹。 “好了二位,赶紧收起来吧,咱们赶紧各回各家。 这样的宝贝,得赶紧装裱起来,若是损了,那可就是对艺术品最大的亵渎。” 正蹲在前厅里边吹牛打屁的程处默与程处亮,看到了自家三弟洋洋得意地扛着一个木箱子。 趾高气昂地迈步进入了前厅,直接就乐了。 “哟,三弟,你这是搞什么名堂,从哪弄来这么个破箱子,咱们这可是卢国公府,不收破烂。” 程处亮站起了身来,赶紧帮程处弼接住那个木箱子随手就搁在地板上,苦口婆心地道。 “就是啊老三,这玩意锁都坏了,捡这么个玩意,你也不怕折了咱们诗书传家老程家的名头。” 没曾想自己这二位兄长连东西都没看到就开始胡乱埋汰,程处弼顿时不乐意地拍了拍箱盖道。 “二位兄长休得胡言乱语,这个箱子里边,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好宝贝。” “这里边,可都是将作监将作大匠阎立德的手迹,随便一张,往长安城里边一扔,嘿嘿” “哪有阎立德的手迹?”程处弼话音未落,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个豪迈的声音。 程家一二三齐刷刷地扭头恭敬行礼。“爹。” “唔我说三郎,你说这里边都是阎立德的手迹?”程咬金大步来到了木箱跟前,朝着程处弼问道。 看到亲爹狐疑的眼神,程处弼点了点头,打开了箱子之后,抄起了一份图样打开。 程咬金虽然虽然不读诗书很多年,但是好歹出身文臣世家,在文学艺术作品的鉴赏方面还是有点眼力。 看到了之后,顿时两眼一亮,抄起了这张精致而又赏心悦目的图样啧啧称奇的打量半天。 来到了那幅悬挂于老程家前厅的阎立德的书法作品跟前仔细比对了花押和印鉴,不禁大乐。 “老三啊,你可真是为咱们诗书老程家又立下了大功劳啊,这等好宝贝,你是怎么弄来的” “爹,这一箱全部都是。”看到了亲爹程咬金喜不自胜的模样,程处弼不禁洋洋得意地拿手拍了拍那个破箱子道。 程咬金,程处默与程处亮三个人六只眼睛此刻都瞪成了铜铃,直勾勾地看着那一箱子的贡纸。 程处默拿胳膊肘顶了顶自家三弟,一脸佩服地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道。 “全部都是阎大匠的画作?我说三弟,你这是是去打劫了阎大匠的画室?有没有人瞅见。” 看到大哥c二哥还有亲爹程咬金三双亮晶晶的铜铃大眼朝着自己瞪了过来。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 “大哥,我是那种明目张胆,蹿上别人府邸去打劫的人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大哥一眼。 这简直就是对自己那品质很有保证的人品赤果果的污蔑和攻讦。 “怎么说话的,你三弟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程咬金抬脚朝着老大虚踢,然后一把将程处弼扯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道。 “那老三你这是蹿哪搞来的这些好宝贝?要不要爹帮你收拾一下首尾。” “”程处弼感觉自己的受到了深深的伤害。“爹,孩儿真不是抢的,孩儿这是从咱们家皇庄搞来的。” 听到了这话,程大将军的眼珠子又瞪大了三分。 “屁话,你小子少特娘的胡说八道,咱们老程家是老程家,皇庄那是陛下的地盘。等会” “我说老三你这胆也忒大了点吧?陛下的好宝贝你也敢去搞,难道是跟李恪那个焉坏的小子一块去的?” “爹,你老先别着急上火,容孩儿慢慢给你解释,今天陛下给了孩儿一份手诏,将城外的一座皇庄赐给了孩儿。” “作为孩儿用来办学之用,你看,陛下的手诏还在这呢。” 程咬金劈手夺过来,仔细地扫了一眼那份手诏,抬起了手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 “来来来,你小子老老实实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箱好宝贝到底从哪搞来的。” 接下来,老程家几位成年人又蹲在了一起,以程府秘制三勒浆为解渴的饮料。 开始听着那程三郎讲述起一个充满了正能量,讲道理摆事实,成功拿到了好宝贝的寻宝故事 正文卷 第1753章 原来是程三将军,不知你这是欲往何处?(求订阅求票票)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那副一头雾水的模样,不禁心生疑虑。 “夫君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变故?” “哦,没有没有,些许小事情罢了”李世民呵呵一乐坐了下来。 看着跟前满目柔情的妻子,想着平日里,程处弼这臭小子就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自己总不能真为了他瞎叽歪就把爱妻给赶出甘露殿去。 更何况,自己这些日子忙于政务,之前更是找借口,害得观音婢独守空房。 李世民心中正自内疚得厉害,直接将程三郎的警告抛到了脑后。 看着跟前那姿容未改的爱妻,李世民满目款款深情地道。 “正好乘着小兕子不在,咱们夫妻也能好好单独相处。” “夫君”看着夫君那张俊朗的面容,长孙皇后挪了挪娇躯,夫君二人相依相偎在了一起。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就觉得不对劲,唔很不对劲。 自己明明此刻脑子里边很正经,也很温馨,全是柔情,但是下面却在蠢蠢欲动,一副不能自己的架势。 “???”依偎在夫君怀中的长孙皇后有些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夫君,什么东西?” “”李世民表情十分复杂,内心仿佛有千万匹马,正在排列成整齐的方阵,举止齐整的听着号令在那里卧槽。 之前这几个月,自己的内心都很悲凉,兄弟居然开始不听使唤了。 但是现在,他的内心却无比的震惊,兄弟居然开始不听招呼了。 终于,长孙皇后反应了过来,原本那张温婉贤淑的俏脸瞬间泛起了瑰丽的酡红色。 贝齿咬着那温润的朱唇,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就想要起身。 “夫君,这大白天的你想做甚?” 此刻,李世民终于脑中灵光乍现,明白了之前程三郎那频频出状况的各种暗示。 懂了的大唐皇帝陛下,看着怀中的爱妻,呵呵 感觉到了自己兄弟剑拔弩张状态的李世民站起了身来,大手一捞,将爱妻揽入了怀中。 大步地朝着里间行去,这一刻,大唐太宗皇帝拿出了这几个月来最强势的态度。正所谓真男人,不废话。 离开了甘露殿后,走出没多远,还真看到了一群翩翩起舞的彩蝶,若得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兴奋地尖叫不已。 程处弼而是紧张地频频朝着甘露殿的方向探头探脑的张望。 令他失望的是,等了那么久,都没能看到长孙皇后走出甘露殿。 赵昆看到程处弼那副频频回首,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终于憋不住了好奇。 “我说程三郎,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又是使眼色,又是让老夫递纸条的。难道你那两瓶药酒有什么大问题?” “不不不,赵叔,那两瓶药酒绝对没问题,但是现在喝时机不对。” 程处弼满脸无奈地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做什么也无法挽回。 再说了,关自己屁事,老子过来送药,谁让叔叔你婆娘来得那么快,你自己又那么怕老婆,那怪得谁来? “怎么的,白天真不能喝?”赵昆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道。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叔叔若是对这个问题实在好奇,改天小侄我给你也弄上两瓶。” “你就会明白,为酒为何不能大白天的喝了。” 不过程处弼下意识地一低头,唔除非这位一身铁甲傍身,不然,呵呵 当然,如果他兄弟很微型,也会很隐蔽,白天肯定看不出来。 “我说贤侄,你在看什么鬼?”看到程处弼那频频朝着自己三下路打量的古怪目光,赵昆直接就毛了。 “没事,没事公主殿下你小心点,莫要摔着了。” 赵昆没好气地摇了摇脑袋,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仍旧还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离开。 李明达追了蝴蝶半天,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程三哥哥,咱们要回去了吗?” 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甘露殿,直接就呵呵了 一直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动静怕才是最大的动静,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要是敢把李明达这位公主殿下领进甘露殿。 现在指不定在干啥的李叔叔就算是光着屁股,也会咬牙切齿地抄着大刀片子把自己从甘露殿撵到玄武门去。 “公主殿下 ,你想不想你皇爷爷?要不,咱们去找你皇爷爷玩一会好不好?” 李明达眨了眨眼。“好呀,可是,我还没告诉娘亲呢。” “没事,这里不是有你爹的护卫吗,你告诉这位毛脸大,哎呀赵叔你踹我做甚?” “你小子会不会好好说话,老夫这能叫毛脸?”赵昆铁青着脸,杀气腾腾地瞪着程处弼怒道。 “夫君” “嗯” “夫君” “嗯?” “夫君今日怎么” “呵呵,也不想想你夫君是谁。” “讨厌,哎呀,小兕子若是回来,那可如何是好” “都怪你还不快帮妾身收拾收拾。” “好好好,怪为夫,来来来,娘子,为夫侍候你更衣” 长孙皇后终于穿戴齐整,甚至还将那有些散乱的发髻也给整理好之后,这才横了一眼脸上犹自带着一丝痞笑的夫君。 这才轻轻地打开了里间的门,看到了外面没有人,心中暗松。 李世民扶着自己方才因为运动过度,有些酸软的腰,也步出了里间。 “要不,咱们出去走动走动,看看程三郎那小子把咱们闺女拐哪去了?” 长孙皇后一想也是,扭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过去很长时间的铜壶滴漏。 夫妻二人刚刚来到了殿门外,正在东张西望,就看到了父皇李渊正一脸乐呵呵地牵着李明达朝着这边行来。 而程处弼则是一脸鬼祟地跟在后边,看到了这边之后,程处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小侄见过叔叔见过婶婶,小侄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请安。”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那副模样,一想到今天的所发生的事,哪怕是内心很嗨皮。 但是一想到这小子害得自己担惊受怕许久,脸色顿时又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成,回头,老夫会好好跟你聊聊。” 正文卷 第1754章 不同路而频频相逢的马侍郎与程三郎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母亲脾胃虚弱,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 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1755章 肯定是亲爹和陛下没有搞好沟通和联谊工作 到得跟心腹亲随约定的位置,李德奖吹了一声口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哨声回应。 当既吆喝了一声接着,用力将手中的行囊朝外抛去。 “公子我接住了。再来”外面很快传来了回应。 李德奖将第二个沉重的行囊也扔了过府墙之后,这才退后数步。 然后朝前疾跑,蹭蹭几下便攀住了府墙,然后一个鱼跃,跃过府墙消失无踪。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看着李德奖的身形,消失在了府墙外后,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这小兔崽子,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偷偷的离开府邸,而今还是这样。 李夫人扬了扬嘴角,许久,这才怅然若失地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声。 此刻,已然纵身到得府墙外的李德奖,与心腹亲随将行囊牢牢地捆扎在马背上。 二人戴上了掩人耳目的斗笠,策马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东宫,散了下小朝会,李承乾与程处弼还有于志宁来到了丽正殿偏殿喝着茶汤吹牛打屁起来。 于志宁这位消息灵通的太子詹事陡然想到了自己昨天听到的消息,朝着程处弼笑道。 “程将军,你所举荐的那四位今科才俊,他们已经通过了吏部的铨选,就连任命也已经下达了。” “哦?于卿快快说来,那四人都授了什么官职?”李承乾不禁兴致大增,好奇地问道。 “殿下那四人,今科状元辛茂将为起居郎,榜眼任雅相为职方司员外郎。 而探花上官仪,则成为了礼部的主客司员外郎,哪怕是那位吴乡寿,也入职门下省为左拾遗。” 听到了这个消息,李承乾不禁轻吸了一口气。 “父皇登基之初,于门下省置起居郎,废舍人,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掌录天子法度。 天子御正殿,则起居郎居左,舍人居右。若天子有诏命,起居郎俯陛以听,退而书之,每季终了时交给史官。” “这等机要之位,绝非吏部可决。这应该不是我那位舅父的主意” 于志宁抚须颔首,目光扫过一旁的程处弼道。 “看来,这四位的授职,应当都是陛下的授意,不然,以长孙吏部和咱们程将军的关系,呵呵” 听到了这声嘲讽意味满满的呵呵声,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于詹事,你啥意思,我与长孙吏部关系是不咋的,可那也是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绝非私怨。” 于詹事差点乐出声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哟,敢问程将军,你与长孙吏部什么理念不一致了,本官怎么不知晓?” 程处弼想也不想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们老程家弃文从武,他长孙无忌偏偏要弃武从文,这不是理念不一致是什么?” 旁边端起了杯子正在喝菊花茶的李承乾直接一口茶水从鼻子眼给呛出来,连笑带咳,半天才止住。 旁边的于志宁一脸黑线,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硬是对这样的答案无法反驳。 半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决定今天不跟这个粗鄙武夫说话。 程处弼怼完于志宁,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不少,不过此刻不禁有些犯愁。 “如今朝中,寒门出生的官吏可不多。他们四个想要真正立足,怕是够艰难的。”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禁失笑道。“处弼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那位辛茂将担当起居郎之重任,常侍于御前左右。” 只要他才能足够,在那个位置上定然不会呆太久,毕竟此职一般都是由门下省给事中或谏议大夫兼任。 这样的人,孤相信谁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至于另外三位也入了父皇的法眼,想要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得考虑一下我父皇的态度。 更何况他们又出自你的门下,你们卢国公府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 这番话让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有些对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殿下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对于这里边的道道如此门清,不愧是当了十年太子的优秀人材。 “多谢殿下提点,这番话,着实令臣茅塞顿开,心里边也踏实多了” 看到程处弼马屁话张嘴就来,把李承乾夸得都有些腼腆有些臊,看不过眼的于志宁只能闷哼了一声,扭开了脑袋。 最不乐意搭理这种厚颜无耻的马屁精,奈何现如今,自己跟他都算是太子殿 下的心腹,唉 一想到了这,于志宁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实在是 跟着太子走,肯定是无限光明,但是旁边蹲着这位程处弼。 则会让人觉得前途一路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肯定还有一路时不时蹦出来的妖蛾子。 程处弼骑着马,晃晃悠悠往家赶,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今天跟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那位老司机交流得到的心得。 李承乾现如今已然比最初相见时,成长了太多,或许是因为过去他不太爱表现,更多是藏在心中不说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却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展现出了他那聪明的头脑。 至少比他那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四弟强太多,那哥们也不想想,自家亲爹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是什么样的态度。 居然跟那些世家大族走得那么近,一起搞份《长安文集》来跟程某人打擂台。啧啧 程处弼一想到那位魏王李泰,顿时呵呵直乐,然后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阵疾蹄之声。 一回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后面撵来,赶紧勒住马头。“爹!” 就见程大将军纵马到得跟前,一个潇洒的勒马急停,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与程处弼并肩纵马而行。 父子二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朝着卢国公府而去,只是这才来到了街口处,就查觉到了不对。 父子二人都看到了一位身形健硕,须眉斑白的昂丈大汉,正是大唐军神李靖。 不过此刻这位军神伯伯一脸神色不善地负手站在府门口处,几位程府的家丁则离得远远的。 唯有管家富叔正在冲这位卫国公讨好地不知道在说些啥,但是这位军神李靖却垂眉闭眼,屁也不放一个。 正文卷 第1756章 李世民首先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拳头 就在长孙无忌气得直跳脚的当口,程处弼已来在府中见到了这四位前来感谢自己的大唐进士。 并且还是状元c榜眼c探花外加一位进士连袂入府致谢。 程处弼亲自到得府门口,将这四位新科才俊迎入了府中 四人连袂而来,自然是前来感谢程处弼这位大恩人的举荐之恩。 此刻,四位精气神明显跟之前相比起来截然不同的科举新贵,入了卢国公府前厅之后。 四人二话不说,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太常大恩,我等感铭五内,愿为太常效犬马之劳。” 程处弼赶紧回身过来将他们一一扶起,一面颇为唏嘘地道。 “好了诸位,程某其实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并不多。最重要的你们的才华学识。 这是你们能够殿试得以大获全胜的根本原因好不好。” “”四位新晋科举才俊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地看向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程太常,若非是你”吴乡寿话即将出口的瞬间,就感觉到了胳膊肘一疼,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地看向吴乡寿,不太理解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是啊,若非程太常,焉会有我等今天日。”辛茂将瞪了一眼吴乡寿。 这家伙居然想把之前程府家丁前来送题的事给泄露出来。 这种事情,程太常不乐意提,那大家伙就最好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件事情也不见得能够有多光彩,想一想,程太常何等样人,为了让自己等人能够在殿试之上大放异彩。 才会忍辱负重,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弄来类似命题。 这样的事,就算是烂在肚子里边,也万万不能泄露一丝一毫才对。 更何况,殿试之后,被陛下钦点,甚至被陛下当面嘉许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光彩。 特别是看到那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等人的,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举子们。 现如今流出出来的那种既羡又妒的目光和表情,让四人感觉浑身舒爽到了极点。 这让四人的心中都有感觉,哪怕是他们的家世贫寒与那些世家门阀格格不入又如何? 哪怕是举荐他们的老程家,与那些文官不对付又能怎么样? 可以说,因缘际会之下,反倒将他们这四位大唐才俊与武勋显贵的老程家紧密地绑定在了一起。 坐下之后,程处弼听到四人讲述起殿试当日的情形,特别是他们四个在听到了宦官传诏。 步入了太极殿内,得到了陛下的亲口嘉许和勉励,四个人激动得满面红光的模样。 让程处弼不禁心中一动,抬起了手,招来了那邓称心一阵低语之后。 不多时,在他们四个那讶然的目光中,邓称心拿来了笔墨纸砚。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入了今科状元辛茂将。 “今天既然你们四位都来了,顺便就留下,我让人已经去准备酒菜,无论如何,用了晚饭再走。 另外嘛程某有一些问题,想要跟你们好好的聊一聊,或者是说采访一下你们。” “采,采访?”辛茂将一脸懵逼地看着笑眯眯的程太常,有些不太理解此言何意。 “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有压力,就是一些小问题,我问,你们回答罢了。” 程处弼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道。“放心,不会问你们超纲的问题。” “”辛茂将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太常,不太理解什么叫超纲,不过既然恩人有命,他就配合呗。 “首先,我想要问一问,对于能够成为我大唐贞观十年进士科状元,你有什么样的感想?” 听到了这个问题,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辛茂将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 这是一场十分艰难的采访,主要还是程处弼也不是专业的记者,所以提的问题令这四位大唐才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外就是四位被采访者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回答问题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不过好在,大家总算是满头臭汗地完成了这一场双方都不专业的采访。 而就在邓称心将那些采访稿还有笔墨纸砚收拾起来的功夫,就听到了厅门外传来的爽朗笑声。 辛茂将等人下意识地一扭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看到了三个长得似乎一模一样,都是铜铃大眼。 都是一把钢针般的浓 须,面目狰狞的壮汉大步进入了前厅。 “孩儿见过爹,见过大哥二哥,这四位”程处弼赶紧迎上前去一礼,转过了身来正要介绍。 直接被亲爹一把给扒拉到了一边去,眉开眼笑地走到了这四位刚刚起身行礼的年青才俊跟前。 “哎哟,哈哈,老夫还当是谁,原来居然是辛状元c任榜眼还有上官探花和吴进士。” “我等参见卢国公”四人赶紧朝着这位恩主程太常的亲爹,凶名赫赫的卢国公程大将军一礼。 就看到了程大将军那张满是横肉的面容上满是慈祥的笑容,朝着他们颔首笑道。 “莫要如此,而等既然是我家老三的朋友,那老夫就托大,让你们唤上一声叔叔,当不为过吧?” “这”四个人不禁有些踌躇。主要还是觉得这位程大将军实在是太过平易近人了点。 “怎么,觉得老夫当不起你等的长辈?”程咬金看到四个犹豫,不由得乐道。 “既然如此,晚辈焉敢再拒,见过程叔父。”任雅相心中一横,当先开口朝着程咬金一礼大声道。 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口称晚辈,再次向程咬金行礼致意。 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巴掌落在了任雅相等人的肩膀上爽朗地大笑出声来。 “这才对,不愧是我家老三看中的才俊。都是性情中人,行事痛快,很好。 来人速速备下好酒好菜,老大老二老三,陪好这几位才俊。 若是他们今日不能一醉方休,老夫可是要拿你等是问。” 听到了亲爹如此吩咐,弟兄三人整齐划一地大声应诺。 “” 正文卷 第1757章 呵呵……程三郎,就马侍郎那高度,还三高?(求订阅求票) 甚至还有一些商人已经到长安各处去抢购《长安旬报》,一副想要将满长安的《长安旬报》吃干抹尽的架势。 而那些外地商贩的举动,亦引起了长安本地商贩的注意,他们也在暗中下手,几十份几十份的买。 作为大唐皇家工具人,李恪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售报当日盯着,可是却没有想到。 居然会频频从各处传来报纸即将销售一空的消息,当听闻是那些长安本地还有外地的商人在出手后。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李恪第一时间窜到了太医署,去寻足智多谋的处弼兄。 “商人买的”蹲在太医署里边打牌打得美滋滋的程处弼听到了李恪传来的消息,顿时一脸黑线。 一时之间,居然有着无力吐槽的感觉 旁边的李恪一脸悲伤地看向程处弼,满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这,这些商人也太卑鄙了吧?” “肯定是那帮家伙意识到了,觉得这里边有利可图。” 程处弼也很不乐意,想不到那些无耻的商贾之士,居然这么爱好文学艺术作品,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 李恪猛灌了一大口的茶汤余怒未消地拍案道。 “小弟我可是花了一百贯,给我的商铺打了广告,这些报纸要全让那些见财起意的商贾给买走了。” “那我那一百贯岂不就相当于是打了水飘?他们若是贩到晋阳,又或者是东都。 那些地方的读书人,也不可能到我的店里边来买东西” 穷得快要当掉兜裆布的李恪就像是一个输急眼的赌徒,赤急白脸地朝着眼珠子乱转的程处弼道。 “处弼兄,你赶紧给想想办法,他们要全买了去,小弟我不得亏死,广告费可不就相当于白花了。” 反正自己这一期没掏广告费的程处弼则显得淡定许多,也更能够站在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无妨,反正五文钱一份,咱们也还是有得赚,不过他们这样的做法。” “倒是提醒了我们,若是咱们的竞争对手,用这样的办法来跟我们恶意竞争,那可就麻烦了” 这话让李恪也反应了过来,不禁轻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位肥得比自己两个还要重的三弟李泰。 “那,那怎么办,是不是咱们这报纸的售价太低了?” “跟售价高低无关,不过可以派人去知会那些贩报人,一人只能采购一份。” 李恪想了想,无力地摇了摇头道。 “这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吧,毕竟那些人都是临时花钱雇的。”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慌什么,他们乐意买,那咱们也乐意卖。” “再派人前往晋阳印书坊,让他们给我加印六万份,明天继续卖。 他们有本事把那六万份吞了的话,呵呵,咱们就再印六万份,还不信了就。” “”李恪顿时回过了神来,看着一脸坏笑的程处弼。 一想也对,反正咱们又不是亏着本卖,哪怕一份报纸扣除所有费用之后,只能赚到四文钱的利润,可好歹不是亏。 真要有人敢买个几十万份,李恪倒真觉得,那绝对不是带着满满恶意的对手,而是财神。 “处弼兄,果然还是你脑子活,这下小弟可就放心了,小弟亲自去书坊一趟,督促他们尽快印刷出来。” 李恪当即带着一脸兴奋地笑容窜出了太医署,而程处弼继续跟几位弟子继续牌局。 仿佛报纸被团购的消息,实不足以掀起他内心的波澜,还不如自己应该怎么打赢这一把牌来得重要。 魏王李泰当听闻到了那《长安旬报》居然只卖五文钱,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又赶紧派人去打探,看看那《长安旬报》在市面上的行情如何。 而他自己则黑着脸坐在书房里边啃着猪油酥,恶狠狠地诅咒着程处弼那个卑鄙无耻的混帐东西。 没有等待太久,就看到了管事李公公兴奋地跑了回来,手里边还抱着至少几十份的《长安旬报》。 魏王李泰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请听奴婢一言,奴婢亲自去打探了一下,却不想,就看到了有外地的商贩正在抢购《长安旬报》。” “???”魏王李泰一脸懵逼地看着管家李公公。商贩在抢购《长安旬报》?这特娘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长安旬报》的精彩程度,让那些商贩们都忍不住也想要 读书认字学习文化了? 看到魏王李泰手中拿着一个咬了口的猪油酥坐在那里呆头呆脑的,管家李公公赶紧解释了下那些商贩的用意。 听得魏王李泰醒过了神来,两眼放光,忍不住兴奋地大巴掌拍在自己那条肥得流油的粗腿上。 “原来如此,你,你做得不错,对了,赶紧去给本王大肆搜购,将那市面上的《长安旬报》买回来,有多少就给我买多少。” “本王倒要看看,《长安旬报》被一扫而空,他又怎么去影响长安的舆论,哈哈哈” 看到魏王李泰兴奋地笑得浑身的肉都在颤抖,管家李公公赶紧朝着魏王李泰道。 “殿下果然英明,那奴婢现在就去采办?” “快去,多派一些人手去买回来,本王很想看看,他程处弼咬着牙根。 亏了那么多的财帛,印出来的六万份《长安旬报》,若是大多数都落到了本王的手上,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正乐得自言自语的魏王李泰突然想到了父皇双深遂的鹰目,还有那番话里有话的警告。 李泰打了个激灵,喝住了刚迈步出门的管家李公公。 “站住,记住了,千万交待清楚,万万不可暴露了他们魏王府的身份。” 不到中午,整个长安城的《长安旬报》,再一次被一扫而空,而后速度甚至比上一次免费派发之时还要快上三分。 兴许是上一回,那份《长安旬报》之上通篇全是马屁话和八卦,没有太强的可阅读性和趣味性。 所以,没有引起那些商贩的强烈购买欲,但是这一次则显得不同 正文卷 第1758章 欲令太子、太子妃心安,当可册立皇太孙(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甚至还手把手地向李德奖演示了一遍,怎么给受伤的鸡进行消毒缝合以及包扎。 又拿出了那本《急救手册》,向他们解释了番遇上各种意外情况的解决办法。 把这些问题都搞定之后,程处弼这才朝着李德奖正色道。 “德奖兄,若是事不可为,莫要逞强,你也得替你父母考虑一二才是。” 李德奖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抱拳一礼笑道。 “好了,多谢贤弟的这番美意,这些好宝贝,兄台我都收下了。 至于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心中有数得很,便是需要远渡重洋的倭国,愚兄也照样能够从容远渡。” “区区岭南之地,难道还能够难得倒我李德奖?” 看到这位意气风发,恨不得现在就翻墙蹿出卫国公府,朝着岭南进发的游侠兄,程处弼实在是无话可说。 “有了贤弟你提供的这些好宝贝,我那些弟兄们,可等于是多了好几条性命,这份恩情,李某日后定有厚报。” “行了,那小弟我就告辞了,只希望兄台你一路顺风。” 扔下了这句话,程处弼翻身跃上了马背,打马而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应该叫助人为乐还是助纣为虐。 到时候万一军神伯伯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登门来找茬一想到了这,程处弼不禁心里边打了个突。 这特娘的还真是个麻烦事,程处弼牙疼地吸了口气,不过有爹在,这倒不怕。 再说了,既然李德奖连去了倭国,又蹿到琉球大岛都能全须全尾的蹿回长安,只能说这哥们运道极好。 反正自己只是给出中恳的建议,正面反面的意见都给了你,你乐意上蹿下跳,那就不干我程某人的事。 第五天,清晨时分,李德奖老老实实地陪着亲爹用罢了早饭,恭敬地将父亲送到了府门外。 看着这个幼子,今天如此乖巧恭顺,李靖的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倒有些生疑。 站在府门口处,打量着李德状道。“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只管告诉为父。” “当然,若是你想要离开长安,那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求嘛,为父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原本亮起来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干笑了两声摇头道。 “那孩儿就没事了。” 李靖看到李德奖那副模样。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可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身跃上马背,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打马而去。 看着父亲那昂扬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李德奖转过了身来,朝着身边的心腹亲随打了个眼色。 亲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故意大声地道。“公子,小人今日准备牵马出去溜溜” 李德奖迎着那几名警惕打量着自己主仆二人的家丁的目光,不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吩咐道。 “去吧,把我的红云聪也一块牵出去跑动跑动,这段时间可是把它给憋得不轻。” 看到自家二公子没有蹿出去的意思,径直入府而去。 这几位奉了老爷之命看住府门,防止二公子逃窜出府的家丁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大会的功夫,李德奖的心腹亲随牵着两匹马,就这么昂扬大步地从府门离开了卫国公府。 一干家丁们也不阻拦,由着这位出入,反正只要公子呆在府里就成。 李德奖骑着自己的座骑,牵着二公子的座骑,离开了府门后,径直行出了街口。 在府门口家丁们看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地然后拔转马头,朝着府邸院墙的某处驰去。 而此时,李德奖搁下了笔,看着那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吹干了墨迹,用砚台给压在案几上。 扶了扶腰畔的横刀和障刀,这才一手提着一个沉重的行囊,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鬼鬼祟祟地避开了卫国公府内往来的人,朝着跟亲随指定的汇合地点行去。 只是这才行不多远,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娘亲,站在前方不远处,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看着自己。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看着娘亲一脸笑意,朝着自己迎面而来,不禁有些心虚地赔笑不已。 “娘,你怎么过来了,孩儿不是刚才去给你请过安吗。” 喜着红衣,英姿不减的李夫人走到了李德奖跟前站定,虽是女子,她的气概却丝毫不逊男儿。 “臭小子,你可是娘一手带大,一手教出来的,你眼珠子一转,娘就知道你想要做甚。” 李德奖双手将行囊搁下,赶紧朝着娘亲拜倒答道。 “娘亲孩儿错了,可是孩儿这一回,真的想去干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 “孩儿打听到了,在交趾之南的林邑国,真的有一岁可以三熟的稻谷。 若是孩儿寻来此物献予朝庭,那天下百姓将再无缺粮之患。 这等为国为民的事情,孩儿若是不做,枉为侠义之士。” 李夫人负起了双手,看着这位英俊而又意志昂扬的幼子,不禁有些唏嘘。 那张热切的脸庞,还有那炽热而又满是期盼的目光,与夫君年轻时,何其肖似,李夫人轻声叹息道。 “看来呀,程三郎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的让你过不去了” “行了,娘不拦你,但还是那句话,年轻的时候,好好肆意张扬,做自己问心无愧的事,就够了。” “孩儿明白,还请娘亲相信孩儿的这身本事和孩儿的秉性,定然不会丢了爹和娘亲的脸面。”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手指轻轻地指过李德奖那已然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嗯,去吧,别忘了,爹和娘,还在这长安等你还乡。” 说完这话,李夫人的眼睛微微一红,与李德奖错身而过,径直离开。 “娘”李德奖扭过了头来,看过去,只看到了娘亲挺得笔直的身形,还有一袭大红衣裙,渐行渐远。 李德奖朝着娘亲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眨了眨那发红的眼眶,咬着牙根,提起了这两个沉重的行囊,快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759章 太子没把你当成臣子,有些话该说你就得说(求订阅) 说到了这,李恪这位吴王殿下那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实在是让程处弼深感鄙夷。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亲王殿下,那些商贩也不过就赚了几百贯。 瞅你那副眼红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皇子而是个穷鬼。” “???”李恪一脸黑线地瞅着处弼兄,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子本来就是穷,但不是鬼好不好? “处弼兄,你这么埋汰小弟好吗?小弟穷是穷了点,可我这模样,哪有半点鬼气?” 李承乾忍住笑意,赶紧转移话题。“二位,正经事,咱们还是商议一下正经事。” 李恪不乐意搭理程处弼,扭头朝着大哥李承乾道。 “兄长放心,小弟已经派了人过去了,让他们再加印六万份出来,用以明日销售。” “辛苦三弟了,如今看来,这《长安旬报》的影响力还真不小啊。 此物若是操作得法,长安城的舆论几乎尽被其左右。” “难怪我那四弟,千方百计,想要将这《长安旬报》据为已有。” “虽未成功,却也处那些世家一起,弄出了份《长安文集》来” 说到了这,李承乾目光落在程处弼的身上。“处弼兄,此事,不能不防。” 听到了李承乾这番话,李恪直接就乐了。 “大哥,要我说,那《长安文集》跟咱们《长安旬报》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路数。” “而且,小弟特地去打听到了,那《长安文集》是交到了荥阳郑氏家的印书坊印刷的。” “他们的成本,呵呵说出来,大哥你怕是都得吓一跳。” “很高吗?我只记得之前处弼兄跟我聊过,一本质地普通的书册,成本约一二百钱。” 李承乾终究是生长于深宫之中的花朵,他所知道的知识,只能是从身边的渠道而来。 “小弟我可是听说,荥阳郑氏那边,为了讨好咱们四弟,还倒贴人工的给他印《长安文集》。 即便如此,一份《长安文集》的成本,也差不多四十文。” “那么高?”李承乾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殿下,这是肯定的,首先他们是雕版印刷,一个木版,最多也就印刷几千次就差不多报废了。” “而且他们用的是贡纸,贡纸的价格之贵,便是臣过去用的时候,也是一边用一边心疼得直滴血。” 看到处弼兄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见识过处弼兄上厕所不带上两张贡纸,觉得没有仪式感的李恪。 真心想要问上一问处弼兄流的血,是不是去上茅房的时候滴的。 当然,这个问题,美姿颜的长安潘安李恪最多只敢在心里边暗暗吐个槽。 毕竟,处弼兄那一身爆炸力的肌肉,很有杀伤力。 李恪觉得自己这样细皮嫩肉的斯文人,没有必要跟动不动就捞衣挽袖,鼓起健子肉吓人的糙老爷们一般见识。 听了程处弼的解释,李承乾也不禁连连砸舌。 “照你这么一说,他若是印上一回《长安文集》,至少就得亏上两三千贯。” “当然,这还是他维持在六万份印数的情况下,若是他想要学咱们来个十万份,嗯,那就得砸四千贯进去。” 程处弼扳了扳手指头,也不禁有些佩服这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王子。为了跟自己斗,真特娘的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若是一月两期,印上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这位深受陛下喜爱的魏王殿下,会不会穷得想把兜裆布当掉。 不知道那个时候,李叔叔知道肥头大耳的亲儿子跟人斗气,一年搞掉十来万贯,会不会大嘴巴抽他。 唔程处弼很渴望能够看到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亲自向臣子们示范什么叫真动手动脚版父慈子孝。 “啊嚏!”正在看着手中《长安旬报》的魏王李泰打了一个骇人的喷嚏。 差点把跟前碟子里的猪油酥给吹落到案几上,揉了揉鼻子,李泰继续用嫌弃的表情和津津有味的目光去欣赏《长安旬报》上的《三国演义》连载。 并且他还一边欣赏一边批判。“这写的都是什么鬼玩意,你看这,什么河东解良人氏。 分明就是个不知道哪来的粗鄙村夫罢了,呵呵,这位汉室宗亲,也沦落到了卖草鞋的地方,啧啧啧” 管家李公公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听着自家殿下的吐槽,哦不是批判。 一面盘算着 今天又花了多少钱去买下了多少份《长安旬报》,这倒也就罢了。 一想到方才刚刚支付的两千四百贯的《长安文集》的印刷费,他的心就疼得滴血。 终于,开启了吐槽模式,目不转睛地读完了这份《长安旬报》之后,李泰还很刻意地将这份报纸扔到了脚边。 似乎不如此,无法表达他对这份《长安旬报》的鄙夷态度。 看到李泰终于读完了报纸,管家李公公这才言道。 “殿下,今日我们收拢来的《长安旬报》差不多两万份。” “不光是咱们,还有不少的商贩在跟我们的人争抢。” “那些混帐商贩,还真是见利忘义之辈,罢了,两万份就两万份,明日,若是再有” 魏王李泰脸色有些发黑地斟酌了半天之后,硬起了头皮道。 “再收一收吧。你说,他们怎么就能印得这么快呢,而且还印了这么多。” “单单是第二期,怕是他们发卖的报纸,至少是在十万份以上。也按四十文一份来算,那可就是足足四千贯。” “他们老程家,呵呵就他们家的那些产业,怕是一个月都挣不到那么多吧?” 管家李公公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说一句实话:“殿下,自打《长安旬报》给他们程家酒楼打了广告之后。” “那个程家酒楼,几乎每日都是客满的,如今算得上是东市营业最好的酒楼。咱们的《长安文集》要不要” 魏王李泰顿时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管家李公公,可是一想到一期《长安文集》,自己就得砸进去两千四百贯。 心尖子就觉得疼,犹豫半晌,这才言道。“你且自去斟酌着办,此事就不用拿来烦本王了。” 正文卷 第1760章 昔日陛下私爱魏王甚于殿下,想必殿下也心中有数(求票) 程处顷看到这一幕,差点乐出声来,好在心地善良的程处弼干脆跳下了马。 “行了,德奖兄你也莫要难为他们,若是有话要跟我说,咱们” “咱们往回头,让他们堵在这里就是了,这样他们既听不到咱们说话,也能放心。” “多谢程太常体谅我等的难处,二公子你看如何?” 那位家丁头子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程处弼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李德奖看去。 李德奖闷哼了一声,满脸不乐意地大步地往回走,与程处弼并肩回行了二十余步后,这才顿住了脚步。 “我方才在想贤弟你的那番话,你说的对,想要出名咳咳,想要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侠客,怎么能不冒点险。” “更何况,这是为了天下百姓去冒险,李某自然不甘人后。” 看着一本正经想要扬名天下的李德奖,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好歹忍住,省得这位拉不下脸。 “兄台若真的有这样的信念,这可真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听到了程处弼的吹捧之言,咧了半天嘴之后的李德奖倒不忘正经事。 “那贤弟你能不能告诉愚兄,你说的那种一年可以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到底在哪?” “兄台可知道交趾?” “这我当然知道,上一次,从流球回到大唐,我们还有弟兄想要到那边去见一见世面。” “可最终大家离乡太久,未能成行,难道说”李德奖唏嘘感慨几句之后,顿时反应了过来。 一双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程处弼。 “我只知道,那种一年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在交趾之南,就在那一片区域。” “贤弟你真的能确定?”李德奖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显得那样的斗志满满。 “当然,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种稻谷,就是那一带。” “不过,即便我知道是在那一带” 李德奖爽朗一笑,大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之上,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道。 “只要贤弟你没有诓骗愚兄,你就放心好了,短则一年,长则年半。 李某定然能够带着你所说的那种好宝贝回到长安。” “既然如此,那小弟先祝兄台马到成功,更希望兄台能够平安归来。” “莫要小看我等游侠儿死中求活的本事,好了,贤弟去吧,愚兄我就不送了。” 程处弼点了点头,回到了座骑跟前翻身跃上了马背,再回过头去。 李德奖仍旧站在原地,朝着自己摆了摆手。“贤弟慢走。” 程处弼点了点头,拔转马头打马而去。 李德奖看到程处弼打马远去之后,快步朝着府中疾步而去。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就得开始好好的筹备,还要派人去给自己那帮一同浪迹天涯的兄弟们传讯。 希望这一次,不会像上次东渡扶桑那么倒霉。 居然沦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逃窜,实在是太丢立志扬名天下的大侠客的脸面。 “陛下,臣方才去了甘露殿,未见娘娘和公主殿下,再加来的路上,奴婢才得知娘娘带着公主殿下到东海那边去玩去了。” 李世民听到了宦官前来的禀报,看了一眼那些还剩下的奏折,揉了揉眉心,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罢了,既然如此,那朕也过去走动走动。”已经忙碌了那么久,也该放松放松去寻闺女那个小开心果去。 等到李世民离开之后约一刻钟的光景,太上皇李渊抚着长须,背负着双手,晃晃悠悠地逛荡到了甘露殿前。 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看到李世民在甘露殿内,一问才知,李世民方才有事出去了,一会才会回来。 “上皇,进去等陛下吧,如今天开始热了,还是殿里凉快些。” 李渊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地步入了甘露殿,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去立政殿,儿媳妇却带着小兕子去闲逛去了。 半天都没回来,李渊无奈之下,决定过来甘露殿这边瞅瞅,却没想到,不但儿媳妇和小兕子都不在,就连二郎也不在。 已然走得有些疲惫了,已然见汁的李渊步入了甘露殿中,殿中的冰块正在缓缓地散发着凉意。 让甘露殿内的空气,比外面要凉爽了许多,让李渊精神一振。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李世民的那张案几跟前一屁股坐下,打量着那 张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还有在案几正中,摊开的一本尚未批改完成的奏折,足以得见,自家二郎哪怕是在休沐之日,也在兢兢业业的处理着政务。 这让李渊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目光一扫,却看到了一被歪着露出了一个斜角的书册被压在几本批改好的奏折下面。 李渊下意识地伸手去将那本书册给抽了出来。看到了书封上《三国演义》四个大字,不禁一呆。 “《三国演义》,老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直居于深宫之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大安宫中溜达,要么就是陪着小兕子玩耍,根本不问世事的李渊小声地嘀咕了句,翻开了这本《三国演义》。 而这一册,却正是第一百零一回到第一百零五回的内容。 李渊抄到了手中之后,看到了里边的人物出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本书册说的是哪个时代的故事。 很快,就被精彩的内容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半天连那消暑的冰镇莲子羹都忘了饮用。 而这个时候,程处弼这位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已然背起了他那沉重的药箱,提着一个食盒,步入了皇宫朝着深处进发。 程处弼举重若轻地背着药箱,一边默默地吐槽着这皇宫的地面为什么不能把它完全平整。 害得自己这个药箱即便装了轮子,大多数时候轮子也只能当摆设。 背着这玩意,顶着那毒辣的日子,程处弼一边吐槽一边赶路,终于赶到了那甘露殿。 看到近在咫尺的甘露殿,程处弼抹了把汗,大步地拾阶而上,那些甘露殿的侍卫宦官们早就对于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每逢休沐日蹿入宫中习心为常。 很是麻木不仁地看着程处弼背负着药箱提着食盒步入了甘露殿 正文卷 第1761章 要投就投真珠夷男那个不怕大唐的男人(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正美滋滋地享用着用程处弼提供的方子,改良过的奶油版酥山。 看到了程处弼进来之后,站在殿门口呆头呆脑的,表情很复杂,不禁乐了。 “你小子那是什么表情,怎么看到老夫就跟见了鬼似的?” “不不不,叔叔你怎么可能像鬼。”程处弼赶紧摆脑袋快步上前,认真地解释了句。 “”李世民笑声一滞,这小兔崽子,会不会好好说话? “老夫让人去唤你,正想着你没尝过酥山,今日特地让他们做了一盘,如何?” 李世民抬手一引,那精雕细琢,仿佛犹如一座嶙峋怪石的酥山,上面还点缀着花和修剪出来的枝丫。 程处弼打量了两眼,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漂亮,不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的确挺漂亮的,很有艺术感不过这上面的花和树枝是真的还是可以吃的?” 李世民生生让程处弼这话给梗了半天,这才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这小子嗔道。 “你想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牙口好,这根树枝归你,酥山老夫自己吃。” 这酥山不错,因为李世民已经将程处弼拿来的冰淇淋配方改良过,所以口味与冰淇淋几无二致。 吃了几口之后,李世民看着程处弼这小子吃得美滋滋地,这才搁下了手中的银勺。 “处弼贤侄,今日,科举的名册,考功郎中已经呈上来了,来,你自己瞧瞧。” 程处弼抹了抹嘴,接到了手中一翻,不禁乐了。“哎哟,没想到卢郎中这么上道。” “这也足见陛下的眼光之毒辣,这位辛茂将果然名列榜首。” “你以为这就是最终结果了?”李世民呵呵一乐。 “怎么,难道有臣工弹劾这份名册有问题不成?”程处弼不禁一愣,然后抄着勺子继续朝着酥山发起进攻。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那原本精美如风景的酥山不大会的功夫就变成了断壁残橼。 有些嫌弃地移开了视线,继续言道。 “那些臣工向老夫提议,效法上皇武德五年的殿试,钦点状元。老夫已经答应了” “你可知道来人,赶紧把这撤了。” 李世民正想继续说话,耳边全是程三郎吸溜冰淇淋的声音,顿时不乐意了。 程处弼只能意犹未尽地搁下了勺子,看着那已经坍塌的酥山被人拿走。 等到酥山撤下,李世民打起了精神,仔细地跟程处弼解释起了今天朝会的风波。 程处弼这才恍然,脑海里边晃过长孙吏部这个厚颜无耻的卑鄙老司机那张总表现得很正气凛然的肥脸。 “老夫让你过来,就是想要提醒你一声,让你去知会那几个投卷给你的才俊。” “陛下,你是想要告诉小侄殿试的内容?”程处弼顿时两眼一亮,搓着双手迫不及待地道。 “???”李世民转过了头来看着一脸迫不及待的程处弼,整个人都快要风中凌乱。 “老夫是那种人吗?”不由得拉下了脸来斥道。老夫有那么无耻吗?既当裁判又当选手。 “是是是,不不不,小倒的意思是叔叔你肯定不是。” 程处弼迎着李叔叔正义的目光,心里边直呵呵 “哼”李世民懒得理会程处弼,不过嘛程处弼这话,倒是给李世民提了个醒。 只是,程三郎这小子,着实有些不太靠谱,嗯,李世民承认,程处弼的医术很靠谱。 但是其他事情嘛,呵呵闹妖蛾子一流,真要是这事要让他去搞。 李世民觉得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指不定也会社死。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脸色变来变去,时不时看自己一眼,似乎很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禁心中生疑。 “叔叔,你在想什么呢?” “嗯嗯,没什么,老夫唤你来此,就是想要让你去知会那四位才俊,让他们知晓殿试之事,早做准备。” 听到了李世民的叮嘱,程处弼心中一凛,当即点了点头答道。 “叔叔放心,小侄一会亲自去寻他们,亲自交待他们,不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看到程处弼如此,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好了,你快去吧对了,你记得跟你二哥说一声,让他有时间入宫一趟,老夫想要见他一见。” 听到了这话,刚抬屁股起身告辞的程处弼又坐了回 来。“陛下,可是为了我二哥的婚事?” “不错。”李世民点了点头答道。 “”程处弼看着李世民,想说,但是又有些犹豫,毕竟这是自己亲二哥的婚事。 可是不说,程处弼又过不了自己内心的职业道德这个门槛。 “处弼贤侄,莫非有什么事?”看到程处弼犹豫不决的样子,李世民不禁奇道。 听到了李世民相问,程处弼一咬牙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李世民一礼。 “陛下,我二哥的婚事,能不能再拖上两年?” “你二哥怎么了?”听到了这话,李世民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不不不,我二哥没事,但是小侄觉得,结婚太早了不是好事情。”程处弼正色答道。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程处弼,半天才干巴巴地道。 “别家的男娃,十八九岁,都是孩子他爹了,你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程处弼摇了摇头,迎着李世民的目光严肃地道。 “叔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不是我二哥,说的是清河公主殿下。” “怎么,你小子这是想要干嘛?”李世民的脸色一沉。 “叔叔,我这是为了你的女儿的健康着想,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程处弼不禁有些发急。 “我闺女怎么了?”李世民不乐意地道。 “公主殿下今年才十三岁,现在还处于生长发育期,这个年纪成亲,很容易出大问题的。” “生长发育期”李世民看着跟前有些发急的程处弼,薅着长须,半天才重复着这个古里古怪的词。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最佳的范例。 “叔叔想必也应该知道,婶婶嫁给你的当年,肯定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大漂亮吧?” “???” 正文卷 第1762章 谋弑太子,乃是你一人所为,与旁人无涉……(求订阅求票) 到得跟心腹亲随约定的位置,李德奖吹了一声口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哨声回应。 当既吆喝了一声接着,用力将手中的行囊朝外抛去。 “公子我接住了。再来”外面很快传来了回应。 李德奖将第二个沉重的行囊也扔了过府墙之后,这才退后数步。 然后朝前疾跑,蹭蹭几下便攀住了府墙,然后一个鱼跃,跃过府墙消失无踪。 一袭红衣的李夫人看着李德奖的身形,消失在了府墙外后,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这小兔崽子,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偷偷的离开府邸,而今还是这样。 李夫人扬了扬嘴角,许久,这才怅然若失地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声。 此刻,已然纵身到得府墙外的李德奖,与心腹亲随将行囊牢牢地捆扎在马背上。 二人戴上了掩人耳目的斗笠,策马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东宫,散了下小朝会,李承乾与程处弼还有于志宁来到了丽正殿偏殿喝着茶汤吹牛打屁起来。 于志宁这位消息灵通的太子詹事陡然想到了自己昨天听到的消息,朝着程处弼笑道。 “程将军,你所举荐的那四位今科才俊,他们已经通过了吏部的铨选,就连任命也已经下达了。” “哦?于卿快快说来,那四人都授了什么官职?”李承乾不禁兴致大增,好奇地问道。 “殿下那四人,今科状元辛茂将为起居郎,榜眼任雅相为职方司员外郎。 而探花上官仪,则成为了礼部的主客司员外郎,哪怕是那位吴乡寿,也入职门下省为左拾遗。” 听到了这个消息,李承乾不禁轻吸了一口气。 “父皇登基之初,于门下省置起居郎,废舍人,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掌录天子法度。 天子御正殿,则起居郎居左,舍人居右。若天子有诏命,起居郎俯陛以听,退而书之,每季终了时交给史官。” “这等机要之位,绝非吏部可决。这应该不是我那位舅父的主意” 于志宁抚须颔首,目光扫过一旁的程处弼道。 “看来,这四位的授职,应当都是陛下的授意,不然,以长孙吏部和咱们程将军的关系,呵呵” 听到了这声嘲讽意味满满的呵呵声,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我说于詹事,你啥意思,我与长孙吏部关系是不咋的,可那也是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绝非私怨。” 于詹事差点乐出声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哟,敢问程将军,你与长孙吏部什么理念不一致了,本官怎么不知晓?” 程处弼想也不想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们老程家弃文从武,他长孙无忌偏偏要弃武从文,这不是理念不一致是什么?” 旁边端起了杯子正在喝菊花茶的李承乾直接一口茶水从鼻子眼给呛出来,连笑带咳,半天才止住。 旁边的于志宁一脸黑线,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硬是对这样的答案无法反驳。 半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决定今天不跟这个粗鄙武夫说话。 程处弼怼完于志宁,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不少,不过此刻不禁有些犯愁。 “如今朝中,寒门出生的官吏可不多。他们四个想要真正立足,怕是够艰难的。” 听得此言,李承乾不禁失笑道。“处弼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那位辛茂将担当起居郎之重任,常侍于御前左右。” 只要他才能足够,在那个位置上定然不会呆太久,毕竟此职一般都是由门下省给事中或谏议大夫兼任。 这样的人,孤相信谁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至于另外三位也入了父皇的法眼,想要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得考虑一下我父皇的态度。 更何况他们又出自你的门下,你们卢国公府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 这番话让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倒真有些对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殿下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对于这里边的道道如此门清,不愧是当了十年太子的优秀人材。 “多谢殿下提点,这番话,着实令臣茅塞顿开,心里边也踏实多了” 看到程处弼马屁话张嘴就来,把李承乾夸得都有些腼腆有些臊,看不过眼的于志宁只能闷哼了一声,扭开了脑袋。 最不乐意搭理这种厚颜无耻的马屁精,奈何现如今,自己跟他都算是太子殿 下的心腹,唉 一想到了这,于志宁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实在是 跟着太子走,肯定是无限光明,但是旁边蹲着这位程处弼。 则会让人觉得前途一路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肯定还有一路时不时蹦出来的妖蛾子。 程处弼骑着马,晃晃悠悠往家赶,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今天跟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那位老司机交流得到的心得。 李承乾现如今已然比最初相见时,成长了太多,或许是因为过去他不太爱表现,更多是藏在心中不说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却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展现出了他那聪明的头脑。 至少比他那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四弟强太多,那哥们也不想想,自家亲爹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是什么样的态度。 居然跟那些世家大族走得那么近,一起搞份《长安文集》来跟程某人打擂台。啧啧 程处弼一想到那位魏王李泰,顿时呵呵直乐,然后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阵疾蹄之声。 一回头,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后面撵来,赶紧勒住马头。“爹!” 就见程大将军纵马到得跟前,一个潇洒的勒马急停,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与程处弼并肩纵马而行。 父子二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朝着卢国公府而去,只是这才来到了街口处,就查觉到了不对。 父子二人都看到了一位身形健硕,须眉斑白的昂丈大汉,正是大唐军神李靖。 不过此刻这位军神伯伯一脸神色不善地负手站在府门口处,几位程府的家丁则离得远远的。 唯有管家富叔正在冲这位卫国公讨好地不知道在说些啥,但是这位军神李靖却垂眉闭眼,屁也不放一个。 正文卷 第1763章 小弟会向父皇请奏,拜处弼兄为皇太孙之师……(求订阅求票) 长孙无忌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那张冷漠的表情,心中生悸。 “陛下还请息怒,这《氏族志》如此列等,臣也觉得不妥当。” “不妨事。”李世民目光从长孙无忌的脸上移开之后,这才淡淡地道。 “此事先如此,待朕想到对策再说。” 长孙无忌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起了头来看向李世民,却无法从这位大唐皇帝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端倪。 “无忌,你且下去吧,把那四位新科才俊的入仕之事,办得漂亮一些,莫要让朕失望。” “陛下有命,臣定竭尽全力。”长孙无忌恭敬地向着李世民一礼答道。 站起了身之后,扫了一眼那本被李世民随手扔在案几上的《氏族志》,这才快步离开了甘露殿。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目送碰上长孙无忌离开之后,眉头微皱,扶了扶那酸软的腰背。 视线再一次落回到了那本《氏族志》上,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长安旬报》上。 目光就这么游来移去,李世民紧抿着嘴,反复地打量,半天之后,坐了回去。 拿起了那一本程处弼所作的《三字经》,之后又搁下,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 卫国公府中,二公子李德奖正在与娘亲练习击技,但见这位一身红衣的李夫人每一击,都让李德奖份外的难受。 顶着一脑门的臭汗左遮右挡,最终手中的横刀被打落尘埃,只能狼狈地打了个滚,避开了娘亲刺来的一剑。 “娘,孩儿败了。”李德状气喘吁吁地站起了身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苦笑道。 “面对老身,你居然还走神。” 这位四十许人,仍旧靓丽动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的李夫人摇了摇头。 将武器还鞘之后,给李德奖擦着汗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李德奖接过了毛巾,自己擦拭一面有些敷衍地道。 “孩儿能有什么事,就只是希望父亲能够早日解了孩儿的禁足令罢了” “你呀,怎么,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心里话都不跟娘说了?”红衣飒爽的李夫人不由得嗔道。 “亏得娘亲一直在你父亲跟前帮你说话,给你遮掩,没良心的臭小子” “娘”一通话下来,李德奖臊眉搭眼地赶紧赔笑道。“娘亲莫恼,孩儿,孩儿直说就是。” “程三郎,他前些日子过来给父亲治病的时候,曾经跟孩儿言及何为侠义。” 李夫人不禁一乐,对于这位给夫君治足疾的程处弼,她也是久闻大名。 “哦?就是那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对,就是他,他之前问孩儿何为侠,孩儿行侠仗义,流浪江湖多年,自然知道。” “可是他那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孩子深有感触,每每思及这句话,便觉得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李夫人听得此言,也不禁神色一凛,数息之后,这才有些讶然地道。 “好小子,这一句话,便是老身都觉得气概非凡。 不愧是能够作得出《三字经》,写得出大气雄浑诗赋的程三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实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领会的侠义境界,还要高远” “娘亲,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李德奖看着跟前这位自己自幼就开始崇拜的娘亲小声地道。 “自然,娘过去只觉得,仗义除奸,扫荡不平,便为侠义。 可是程三郎此言,却将天下社稷c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说程三郎那小子有没有这本事,但这句话立意之高远,非凡人所能及也。” 说到了这,这位喜穿红衣的李夫人回过了头来,看向李德奖。 “若是为侠者,真能做到这一步,的确此生足矣。” 李德奖看着心潮澎湃,犹自在回味着程三郎之言,从容离开的娘亲,双手紧握成拳。 “二公子,你唤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精悍的亲随来到了李德奖跟前问道。 李德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这位心腹亲随的手中,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几个弟兄,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带上一句话。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当可成矣。” 这 一期的《长安旬报》因为及时地抓住了时事的热点,并且采访到了今科状元c榜眼c探花等人。 满长安的百姓们,但凡是识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说想要八卦一下这几位才俊。 自然令这《长安旬报》的销量,再一次暴发性的增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那些商贩采购之后,拿到了长安周边去贩售的《长安旬报》,极受追捧。 特别是人口规模和富庶程度仅次于长安的东洛洛阳,更是被人纷纷掏钱抢购。 真可谓是一报难求,使得那些商贩们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 以至于这一次,晋阳书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万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时候,就没一份剩下,再一次销售一空。 依旧是丽正殿偏殿,正在跟程处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三弟李恪大步而来。 随着他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准备下的十万份《长安旬报》已经卖得一干二净。 “十万份,才中午就没了?”程处弼看到兴奋得都一副快要喜极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惊。 “嘿嘿,兄台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国演义》,就是极其难得的精妙小说。” “再加上辛茂将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钦点的状元。谁不想瞧瞧这些状元c榜眼都会说些什么?” “另外,小弟还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上一期《长安旬报》流入到洛阳那边的怕是得有近两万份。” “而且是十文钱一份,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都销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们的订价实在太低了点,让那帮子奸商狠狠地赚了一笔。” “” 正文卷 第1764章 魏王殿下的属官去谋害朝庭命官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就在长孙无忌气得直跳脚的当口,程处弼已来在府中见到了这四位前来感谢自己的大唐进士。 并且还是状元c榜眼c探花外加一位进士连袂入府致谢。 程处弼亲自到得府门口,将这四位新科才俊迎入了府中 四人连袂而来,自然是前来感谢程处弼这位大恩人的举荐之恩。 此刻,四位精气神明显跟之前相比起来截然不同的科举新贵,入了卢国公府前厅之后。 四人二话不说,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太常大恩,我等感铭五内,愿为太常效犬马之劳。” 程处弼赶紧回身过来将他们一一扶起,一面颇为唏嘘地道。 “好了诸位,程某其实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并不多。最重要的你们的才华学识。 这是你们能够殿试得以大获全胜的根本原因好不好。” “”四位新晋科举才俊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地看向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程太常,若非是你”吴乡寿话即将出口的瞬间,就感觉到了胳膊肘一疼,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地看向吴乡寿,不太理解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是啊,若非程太常,焉会有我等今天日。”辛茂将瞪了一眼吴乡寿。 这家伙居然想把之前程府家丁前来送题的事给泄露出来。 这种事情,程太常不乐意提,那大家伙就最好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件事情也不见得能够有多光彩,想一想,程太常何等样人,为了让自己等人能够在殿试之上大放异彩。 才会忍辱负重,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弄来类似命题。 这样的事,就算是烂在肚子里边,也万万不能泄露一丝一毫才对。 更何况,殿试之后,被陛下钦点,甚至被陛下当面嘉许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光彩。 特别是看到那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等人的,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举子们。 现如今流出出来的那种既羡又妒的目光和表情,让四人感觉浑身舒爽到了极点。 这让四人的心中都有感觉,哪怕是他们的家世贫寒与那些世家门阀格格不入又如何? 哪怕是举荐他们的老程家,与那些文官不对付又能怎么样? 可以说,因缘际会之下,反倒将他们这四位大唐才俊与武勋显贵的老程家紧密地绑定在了一起。 坐下之后,程处弼听到四人讲述起殿试当日的情形,特别是他们四个在听到了宦官传诏。 步入了太极殿内,得到了陛下的亲口嘉许和勉励,四个人激动得满面红光的模样。 让程处弼不禁心中一动,抬起了手,招来了那邓称心一阵低语之后。 不多时,在他们四个那讶然的目光中,邓称心拿来了笔墨纸砚。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入了今科状元辛茂将。 “今天既然你们四位都来了,顺便就留下,我让人已经去准备酒菜,无论如何,用了晚饭再走。 另外嘛程某有一些问题,想要跟你们好好的聊一聊,或者是说采访一下你们。” “采,采访?”辛茂将一脸懵逼地看着笑眯眯的程太常,有些不太理解此言何意。 “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有压力,就是一些小问题,我问,你们回答罢了。” 程处弼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道。“放心,不会问你们超纲的问题。” “”辛茂将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太常,不太理解什么叫超纲,不过既然恩人有命,他就配合呗。 “首先,我想要问一问,对于能够成为我大唐贞观十年进士科状元,你有什么样的感想?” 听到了这个问题,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辛茂将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 这是一场十分艰难的采访,主要还是程处弼也不是专业的记者,所以提的问题令这四位大唐才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外就是四位被采访者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回答问题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不过好在,大家总算是满头臭汗地完成了这一场双方都不专业的采访。 而就在邓称心将那些采访稿还有笔墨纸砚收拾起来的功夫,就听到了厅门外传来的爽朗笑声。 辛茂将等人下意识地一扭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看到了三个长得似乎一模一样,都是铜铃大眼。 都是一把钢针般的浓 须,面目狰狞的壮汉大步进入了前厅。 “孩儿见过爹,见过大哥二哥,这四位”程处弼赶紧迎上前去一礼,转过了身来正要介绍。 直接被亲爹一把给扒拉到了一边去,眉开眼笑地走到了这四位刚刚起身行礼的年青才俊跟前。 “哎哟,哈哈,老夫还当是谁,原来居然是辛状元c任榜眼还有上官探花和吴进士。” “我等参见卢国公”四人赶紧朝着这位恩主程太常的亲爹,凶名赫赫的卢国公程大将军一礼。 就看到了程大将军那张满是横肉的面容上满是慈祥的笑容,朝着他们颔首笑道。 “莫要如此,而等既然是我家老三的朋友,那老夫就托大,让你们唤上一声叔叔,当不为过吧?” “这”四个人不禁有些踌躇。主要还是觉得这位程大将军实在是太过平易近人了点。 “怎么,觉得老夫当不起你等的长辈?”程咬金看到四个犹豫,不由得乐道。 “既然如此,晚辈焉敢再拒,见过程叔父。”任雅相心中一横,当先开口朝着程咬金一礼大声道。 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口称晚辈,再次向程咬金行礼致意。 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巴掌落在了任雅相等人的肩膀上爽朗地大笑出声来。 “这才对,不愧是我家老三看中的才俊。都是性情中人,行事痛快,很好。 来人速速备下好酒好菜,老大老二老三,陪好这几位才俊。 若是他们今日不能一醉方休,老夫可是要拿你等是问。” 听到了亲爹如此吩咐,弟兄三人整齐划一地大声应诺。 “” 正文卷 第1765章 看来陛下应该是口疮发作,老程不与他计较(求订阅求票) 李恪笑眯眯地哼着走调的旖旎小曲,步入了东宫,兴冲冲地往丽正殿的方向而去。 而东宫小朝会已经结束,程处弼正陪着李承乾正在宫中花园,继续在他们经常呆的地方。 “处弼兄你看,它们居然抓到了一只蝴蝶”李承乾略带兴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坐在大石块上,靠着大树,差点就要睡着的程处弼听到了这位排骨精太子大呼小叫的声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程处弼一脸打着哈欠站直了身凑前一看,就看到了一只断了一只翅膀,奄奄一息的蝴蝶正在垂死挣扎。 不禁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唉,看看,何其残忍啊,那些蚂蚁这是要活生生地把那只蝴蝶拖窝里去。 这边还没感慨完,就看到了李恪这家伙从不远处晃晃悠悠地朝着这边窜了过来。 “大哥,处弼兄,你们在这干嘛呢?”李恪人未到,声先至。 作为兢兢业业的大唐太子,李承乾已经学会厚着脸皮打了个哈哈。 “没什么,就是和处弼兄逛累了在这坐会。” “大哥,处弼兄,今天的报纸,又卖得一干二净,一张不剩。” 李恪笑眯眯地给这二位见礼之后,迫不及待地禀报着这个好消息。 “还真全卖了”李承乾砸了砸嘴,不禁一乐,回过了头朝着处弼兄看过去。 “那咱们明日要不要” “这就不用了,咱们薅魏王殿下的羊毛也不能这么无节制的薅。” 程处弼不禁一乐。没想到米其林魏王还挺给力的,连着三天,怕是那位至少也买也快六万份了吧? 虽然报纸赚得不多,但是三天下来,十八万份,也赚了七百二十贯。 哪怕是魏王让下人小心苟发育,可是终究那么多的报纸往魏王府里运,怎么可能瞒得过程处弼他们。 如果不是想着希望再多薅几次魏王殿下的羊毛,程处弼完全可以一次印上二三十万份,直接吓退魏王李泰。 李恪神清气爽地也一屁股坐到了大石头上乐道。 “这一回,三天买了十八万份,下一期报纸,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么好的销量” 虽然报纸至少被魏王李泰还有那些各地的商贩买到了大半,但是剩下的报纸数量也差不多满足了长安的需求。 这两天,让李恪打了广告的那间成衣铺子销量涨了一大截,一天的销量足以抵得上过去半个月的销量。 这也让这位穷得想拿兜裆布去当铺给当掉的吴王殿下的腰板总算是硬了那么一点。 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处弼兄还有李恪。 “我说二位,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程处弼看着这位心肠太过善良的太子殿下,没好气地道。 “殿下,你看你,我们可没干什么坏事,我们卖报纸,那是满足长安读书人的需求。” “至于魏王殿下乐意买那么多,说不定他是觉得我们这《长安旬报》很有收藏价值,准备买下来珍藏。” “就是,大哥你也犯不着替老三说话,他是什么样的心思,莫非你还不清楚?” 李恪也是有点恨铁不成刚地道。“咱们可没有针对他,是他自个故意针对我们,吃了亏,那就是活该。” 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嗯,明白了,既然他乐意吃亏,那是他自己的事,孤也就当着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成。” “这才对嘛,殿下,你是太子,大唐的国之储君,殿下该张扬的时候,已经张扬过了。 现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稳住别晃,苟住别浪,你若出面,反倒会让那位心眼不大的殿下记恨于你” “处弼兄,这稳住别晃小弟知道,这苟住别浪这是什么说法?” 李恪有些不太理解程处弼口中蹦出来的新名词。 “苟者,低调之意,我的意思就是,殿下现在要低调行事,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以免给那位怕是气极败坏的魏王一党找到攻讦殿下的机会。” 李承乾微微颔首,拍了拍自己那已经伤愈的腿道。 “的确是这个道理,之前孤入长安,已经天下皆知,又献书百余万册,惠及天下读书人。” “的确已经做得很多了,现如今,的确是该好好的稳上一稳。” 李世民听完了一位绣衣使的密奏之后,表情很是古怪地摆了摆手。 那位绣衣使恭敬地朝着李世民一礼之后悄然 地退了下去。 李世民这才端起了案几上的茶汤,呷了一口。抚着长须摇了半天脑袋,最终才长叹了一口气嘟哝道。 “你真以为,你能玩得过程三郎那小子?唉” “陛下,要不要臣去提醒魏王殿下一声?” 看到陛下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赵昆凑到了近前小声地禀报道。 “不必了,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就算是朕真的出面阻止,你觉得他会怎么想?”李世民呵呵一笑,自问自答道。 “他定然会觉得是那程处弼吃不住劲了,过来寻朕求饶。 以青雀的秉性,哪怕是表面答应了朕,私低下,指不定会更变本加利。” “他啊,怕是要多吃上几次亏,才能长长记性。反正程三郎那小子还替小兕子赚了一笔” 说到了赚一笔这几个字之后,李世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自己的亲儿子花了好几百贯,然后这一笔钱,经过了程三郎之后,变成了自家闺女小兕子赚到的钱。 这是左手到右手,其中还被程处弼那小子揩了一层油水,这让李世民有些不乐意。 罢罢罢,那层油水,就当是程三郎替自己让青雀那小子吃亏长记性的报酬。 终于魏王李泰再一次见到了郑侍郎,而郑侍郎还亲自带来了几份《长安文集》的样稿。 《长安文集》这四个大字,自然是出自这位自诩才华学识超人一等的米其林魏王之手。 摸着那精致的贡纸印刷出来的成品,打量着上面那漂亮的字体。 魏王李泰的脸上,总算是难得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 正文卷 第1766章 故削其王爵,降为东莱郡王,再削封户五百(求订阅求票) “咦,居然是李靖这老老将军到访,走,去看看。” 程咬金呵呵一乐,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府门疾行,程处弼赶紧打马跟上。 直听到到了不过处传来的密集蹄声,李靖这才掀开眼皮,朝着这边看去。 看到了程咬金还有程三郎父子二人连袂而来,李靖这才闷哼了一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程处弼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台阶之上走去。 “哟嗬,我说药师老哥,你老怎么有闲功夫窜老程这来了,莫不是馋我们程家的酒食了?” 李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呵呵不敢,今日老夫来这,可不是跟你程知节喝酒聊天的,而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家三郎聊一聊。” “跟我聊?”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心里边却开始警铃大作 莫非,李德奖那位立志四海为家的浪荡子已经逃离了长安,开始向着岭南进发不成? 李靖脸色铁青地看着程处弼,咬牙切齿地道。 “不然呢,你都跟老夫的二郎聊得那么愉快,让那小子又弃家而逃。 老夫寻不着那个混帐东西,跟你好好聊一聊,难道也不行?”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扭过了脑袋,看向自家三郎。“我说你小子,这又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处弼面对着脸色发黑的李靖,虽然有些害怕这位军神伯伯,但是人怂嘴不怂。 “爹,孩儿我可没闹事,那是德奖兄自己做的决定,孩儿连帮凶都算不上。” 程咬金忍不住白眼一阵猛翻,还真跟这臭小子有干系,罢罢罢,还能说啥。 程咬金颇有些头疼地瞪了程处弼一眼,这才朝着李靖一礼道。 “我说药师老哥,有什么事,咱们进府说话,莫要让外人瞧见了笑话。” 李靖只能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拂,径直朝内行去,程咬金赶紧使了个眼色。 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快步跟上李靖,邀请这位大佬前往前厅稍待。 程咬金则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勾了勾手指头。“赶紧的,把事给爹说明白了。” 程处弼迎着亲爹那神色不善的狰狞老脸,赶紧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与李德奖的关于侠义的争论。 还有提到了岭南之地的更南方有一岁三熟的稻种。 激起了这位立志要做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的李德奖的雄心壮志,现在看来,这货已然已经跑了。 而李靖这位军神伯伯想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府中,结果没有看到亲儿子。 仔细一查问,知晓了因由,这才会窜上门来兴师问罪。 “可是孩儿真不知道德奖兄居然会连他爹也不招呼一声就跑了。” 程咬金听得直咧嘴。“我说老三,你打哪听来的谣言,稻谷居然还能有一岁三熟的?” “爹,孩儿的确是听到过有这样的传闻,没想到他还真打听到了,的确有这样的稻谷。” 程咬金看了眼程处弼,又扫了一眼府内,大巴掌落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上。 “成了,这事,你小子也有责任,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药师伯伯家的那老二,就是这么个恨不得在外野一辈子不归家的货色。” “莫怕,有爹在,赶紧进去,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的心肝直接落了肚,用力一点了点头,跟着亲爹大步迈进了府门。 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抄起了那碗口粗的门栓。 “???”程处弼整个人都差点裂开,目瞪口呆地看着亲爹耍了耍门栓,似乎很满意这玩意抽人的份量。 卧槽!亲爹这是准备大义灭亲还是咋的? 程处弼惊魂未定,还没考虑好自己是该赶紧扭屁股就跑,还是应该直接双膝跪地赶紧认怂。 就看到程咬金单手轻松地提着那根直径吓人的门栓,瞪了自己一眼。 “还愣着做甚,赶紧随爹进去,记住了,看爹的眼神行事。” “爹,这,这” “行了,少废话,再啰嗦老夫抽你。”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处弼一眼大步前行。 此刻,正正襟危坐在案几后边,盘算着等程咬金父子露面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兴师问罪的李靖还没盘算好。 就看到了程咬金抄起一根碗口粗细的门栓大步而入,旁边还跟着战战兢兢的程处弼。 “???”李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副架势。这是想要干嘛,程咬金你特娘的就不怕出人命吗? 哐的一声,程咬金将将手中的大棒棒往地上一顿,朝着程处弼厉声喝道。 “逆子,还不跪下!” 程处弼此刻只能顺风顺水地双膝跪地,反正现在他的脑子有点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配合亲爹的行为艺术了都。 然后就看到亲爹程咬金大步来到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军神伯伯跟前。 双手将那根碗口粗的大棒棒往军神伯伯跟前一递,唾沫星子横飞地道。 “药师兄,这小子混帐透顶,小小年纪,居然诓骗你家二郎逃家而去。” “别的不说,怪我老程家教不严,养出了这么个孽障。来,你只管打,打死了我老程自己拉去埋了,绝无二话。” “”李靖一脸黑线地看着这根大棒棒,又看了一副懊悔恼恨模样的程咬金。 扭过了头来,看到一脸懵逼外加惊悚的程三郎,直接气得笑出声来。 抬起手指了指程咬金,又指了指程处弼,半天才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行了,知节老弟,你莫要如此埋汰老夫” 程咬金呵呵一乐,随手将那根造型夸张的大棒棒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富叔,语重心长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儿子逃家而去,我家这老三肯定有责任。” “孽子,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过来给你药师伯伯赔罪。” 程处弼还能说啥,赶紧膝前数步,来到了李靖的案几,老老实实地拜下一礼。 “老爷,老爷,李夫人来了”就在这个当口,一位程府家丁刚刚窜进厅中说出这句话。 话音未落,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位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李夫人已然人随声至。 正文卷 第1767章 李世民隐隐觉得闺女这是在故意扎自己的心(求票) 驱蚊剂,这玩意很好解决,其工序和做法,与香水几无二致。 也是依靠着精油与无水酒精进行勾兑,当然也可以加入一定的定香剂来让效果更持久。 驱蚊虫在大西南地区,这可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干的事情。 至于各种品牌的花露水,甚至是风油精c万金油,都是家家户户的必备用品。 这些玩意之中,说实话,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和亲自感受。 程处弼觉得最好用的还是万金油和风油精这两种惠而不费的好宝贝。 至于xxx花露水什么的,那些东西在程处弼的眼中,有点类似于华而不实,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很正经的形容方式,请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总想歪的肯定不是正经人。 在大西南地区,许多村寨,买得起蚊香的当然有不少。 但是有一些传承苗医苗药的村寨,根本就不乐意为了驱蚊花钱。 于是便利用他们渊博的草药学知识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驱蚊经验。 制作出来的驱蚊剂一样也很牛,但就是味道重了点。 程处弼曾经深切的感觉到过,但是驱蚊效果的确十分给力,整个晚上。 鼻子里边全是浓浓的草药味,但是真没蚊子敢下嘴,毕竟连人都快受不了那股子味,何况体态盈弱的蚊虫? 给他们准备足够的驱蚊虫药剂,另外还有就是给他们准备一定数量的急救包,还有《急救手册》。 想了想,程处弼又给他们制作了一批可以消炎杀菌的硫磺香皂。 不过驱蚊虫的保湿霜就不用了,毕竟那玩意抹上,没半小时甭想睁眼睛。 另外,程处弼还让人赶去赵氏西域琉璃铺子里,去搞来了七八个造型精美,但是又十分小巧玲珑的西域琉璃制品。 这些西域琉璃制品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四周塞满了棉花的木盒子里,每个西域琉璃制品也就巴掌大小。 但是造型都十分的精美,这种玩意,在长安城的售价都高达一两千贯,当然,成本甚至不到一贯钱。 程处弼主要还是考虑到了李德奖这票浪荡的侠客蹿去那林邑国,不仅仅一路危险重重。 而且旅途漫长,盘缠不够,卖上一个,总能应急。 另外嘛,还可以拿这玩意来贿赂一下那些林邑国的地方官吏,便于他们在那边行事。 两天之后,程处弼屁颠颠地窜到了卫国公府,正逢军神伯伯归家。 程处弼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位大佬,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行礼致意。 军神伯伯对这位治好了自己那困扰自己多年烂脚丫的程三郎很有好感。 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经常跟他爹一般闹腾出哭笑不得的妖蛾子的程三郎道。 “哟嗬,程三郎,怎么有闲功夫到老夫这里来晃悠,可是有事要寻老夫帮忙?” “小侄今日过来,一来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是过来跟德奖兄见个面,听一听他昔日浪迹江湖的丰功伟业。” 听得此言,李靖的脸色直接就黑了,咬牙切齿半天,最终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程三郎,你去跟他好好聊聊,顺便替老夫劝劝那小子。” “都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却还这么不着调,成日想着怎么浪荡江湖扬名立万。 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能够为朝庭,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 程处弼连连颔首应是,对于军神伯伯对亲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表示理解。 不过程处弼觉得,对付像德奖兄这样不着调的家伙,单凭嘴皮子教训,怕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程处弼倒觉得,自家亲爹就比跟前这位军神伯伯更懂得怎么收拾亲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给甜枣就给甜枣。 反正自己跟两位兄长都被亲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兴许是这位军神伯伯家里就两个娃。 太过于宠溺,舍不得打来舍不得骂,以致于让德奖兄蹬鼻子上脸。 程处弼本想劝劝军神伯伯考虑一下,采用物理教化的方式收拾德奖兄,指不定能收到奇效。 不过考虑到跟长辈交流这么不地道的问题容易引人误会,老程家的教育担当程处弼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程处弼与军神伯伯一同步入了卫国公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李德奖快步迎来。 看到了亲爹黑着脸站在那里,李德奖的心里边打了个突,赶紧赔笑硬起头皮上前见礼。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 处弼贤弟。” “你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去,老夫有些乏了,二郎,好好的招待客人,莫要待慢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李靖这才负手晃晃悠悠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李德奖这才稍松了口气,示意程处弼随自己走上了一条岔道一面问道。 “我说处弼贤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还不是因为兄台你让那位吴兄弟送来的信。”程处弼回头扫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军神伯伯的背影。 “这两天,总算是搞出了一些好宝贝,希望对德奖兄你前往林邑国能够有帮助。”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李德奖的院子,程处弼这才回头朝着程亮示意。 程亮将那个大药箱顿在了地板上,之后,程处弼开始从那个药箱里边拿出一样样的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药剂,你们需要的就是将它抹在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就能够解决问题。” “若是已经被咬,拿这东西涂抹在被咬发痒的地方,很快就能够止痒。” “还有这个,这是急救包,万一受了伤,这急救包中的石灰粉兑水之后,就可以用来冲洗伤口防止感染。” “另外这里边还有针钱和绷带,可以用来缝合伤口” 李德奖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处弼犹如变戏法一般,从那药箱里边掏出一件件的宝贝来。 “贤弟,你这,这也实在太破费了吧?” 当看到了那八个巴掌大,精美绝伦的西域琉璃器皿之后,更是让李德奖眼珠子瞪成了铜铃状。 “德奖兄此言差矣,此番你们要离开长安,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且,事是因我而起。” “我虽不能跟你们同往,但是好歹也得给你们做些什么,不然,小弟我真的于心不安。” 正文卷 第1768章 爹爹,要不还是算了……娘亲会心疼的(求订阅求票) 就在长孙无忌气得直跳脚的当口,程处弼已来在府中见到了这四位前来感谢自己的大唐进士。 并且还是状元c榜眼c探花外加一位进士连袂入府致谢。 程处弼亲自到得府门口,将这四位新科才俊迎入了府中 四人连袂而来,自然是前来感谢程处弼这位大恩人的举荐之恩。 此刻,四位精气神明显跟之前相比起来截然不同的科举新贵,入了卢国公府前厅之后。 四人二话不说,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太常大恩,我等感铭五内,愿为太常效犬马之劳。” 程处弼赶紧回身过来将他们一一扶起,一面颇为唏嘘地道。 “好了诸位,程某其实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并不多。最重要的你们的才华学识。 这是你们能够殿试得以大获全胜的根本原因好不好。” “”四位新晋科举才俊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地看向这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太常。 “程太常,若非是你”吴乡寿话即将出口的瞬间,就感觉到了胳膊肘一疼,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程处弼一脸莫明其妙地看向吴乡寿,不太理解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是啊,若非程太常,焉会有我等今天日。”辛茂将瞪了一眼吴乡寿。 这家伙居然想把之前程府家丁前来送题的事给泄露出来。 这种事情,程太常不乐意提,那大家伙就最好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件事情也不见得能够有多光彩,想一想,程太常何等样人,为了让自己等人能够在殿试之上大放异彩。 才会忍辱负重,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弄来类似命题。 这样的事,就算是烂在肚子里边,也万万不能泄露一丝一毫才对。 更何况,殿试之后,被陛下钦点,甚至被陛下当面嘉许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光彩。 特别是看到那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等人的,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举子们。 现如今流出出来的那种既羡又妒的目光和表情,让四人感觉浑身舒爽到了极点。 这让四人的心中都有感觉,哪怕是他们的家世贫寒与那些世家门阀格格不入又如何? 哪怕是举荐他们的老程家,与那些文官不对付又能怎么样? 可以说,因缘际会之下,反倒将他们这四位大唐才俊与武勋显贵的老程家紧密地绑定在了一起。 坐下之后,程处弼听到四人讲述起殿试当日的情形,特别是他们四个在听到了宦官传诏。 步入了太极殿内,得到了陛下的亲口嘉许和勉励,四个人激动得满面红光的模样。 让程处弼不禁心中一动,抬起了手,招来了那邓称心一阵低语之后。 不多时,在他们四个那讶然的目光中,邓称心拿来了笔墨纸砚。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入了今科状元辛茂将。 “今天既然你们四位都来了,顺便就留下,我让人已经去准备酒菜,无论如何,用了晚饭再走。 另外嘛程某有一些问题,想要跟你们好好的聊一聊,或者是说采访一下你们。” “采,采访?”辛茂将一脸懵逼地看着笑眯眯的程太常,有些不太理解此言何意。 “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有压力,就是一些小问题,我问,你们回答罢了。” 程处弼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道。“放心,不会问你们超纲的问题。” “”辛茂将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太常,不太理解什么叫超纲,不过既然恩人有命,他就配合呗。 “首先,我想要问一问,对于能够成为我大唐贞观十年进士科状元,你有什么样的感想?” 听到了这个问题,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辛茂将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 这是一场十分艰难的采访,主要还是程处弼也不是专业的记者,所以提的问题令这四位大唐才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外就是四位被采访者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回答问题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不过好在,大家总算是满头臭汗地完成了这一场双方都不专业的采访。 而就在邓称心将那些采访稿还有笔墨纸砚收拾起来的功夫,就听到了厅门外传来的爽朗笑声。 辛茂将等人下意识地一扭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看到了三个长得似乎一模一样,都是铜铃大眼。 都是一把钢针般的浓 须,面目狰狞的壮汉大步进入了前厅。 “孩儿见过爹,见过大哥二哥,这四位”程处弼赶紧迎上前去一礼,转过了身来正要介绍。 直接被亲爹一把给扒拉到了一边去,眉开眼笑地走到了这四位刚刚起身行礼的年青才俊跟前。 “哎哟,哈哈,老夫还当是谁,原来居然是辛状元c任榜眼还有上官探花和吴进士。” “我等参见卢国公”四人赶紧朝着这位恩主程太常的亲爹,凶名赫赫的卢国公程大将军一礼。 就看到了程大将军那张满是横肉的面容上满是慈祥的笑容,朝着他们颔首笑道。 “莫要如此,而等既然是我家老三的朋友,那老夫就托大,让你们唤上一声叔叔,当不为过吧?” “这”四个人不禁有些踌躇。主要还是觉得这位程大将军实在是太过平易近人了点。 “怎么,觉得老夫当不起你等的长辈?”程咬金看到四个犹豫,不由得乐道。 “既然如此,晚辈焉敢再拒,见过程叔父。”任雅相心中一横,当先开口朝着程咬金一礼大声道。 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口称晚辈,再次向程咬金行礼致意。 程咬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巴掌落在了任雅相等人的肩膀上爽朗地大笑出声来。 “这才对,不愧是我家老三看中的才俊。都是性情中人,行事痛快,很好。 来人速速备下好酒好菜,老大老二老三,陪好这几位才俊。 若是他们今日不能一醉方休,老夫可是要拿你等是问。” 听到了亲爹如此吩咐,弟兄三人整齐划一地大声应诺。 “” 正文卷 第1769章 我替闺女主持公道,怎么就成了他的功劳?(求订阅求票) 在皇宫里边扔下了一枚炸弹,把大唐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炸得有些懵逼的罪魁祸首。 程处弼蹿出了皇宫之后,先回了趟卢国公府,没办法,他不清楚上官仪他们到底住在哪个客栈。 不过之前把他们灌醉在程府之后,程处弼第二天让管家富叔遣人送他们回去的。 回到了府中,找到了知晓他们住址的家丁,程处弼便随着家丁径直而去。 先来到了距离太学不远的上官仪与任雅相租住的客栈。 “程三公子?”听闻程处弼亲自前来拜访,此刻正聚在一起叫了一桌小菜,几壶浊酒正在吹牛打屁的四人不禁面面相觑。 四人赶紧出了屋子,就看到了程处弼在店伙计的引领之下朝着这边行来。 四个人连袂朝着程处弼恭敬一礼。“见过程太常。” 程处弼赶紧还了一礼,这才上前打量着这四位明显还有些懵逼的乡贡举子。 “恭喜四位嗯,不请程某进去坐会?”程处弼看了一眼客栈里边往来的客人,打住了话题。 “来来来,快快有请,这地方着实简陋了些,还望程太常莫要嫌我等怠慢才是。” “行了,莫要与我客气,今日来此,我是来向四位道贺的。” 程处弼一屁股坐下之后,接过了吴乡寿给自己满上的一杯浊酒,抽干之后笑道。 “莫非我们之中,有人中举了?”吴乡寿两眼一亮。 “你们所有人,都中举了。”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吴乡寿一眼,嘛意思,质疑老程家的办事能力? 吴乡寿的眼珠子,此刻却鼓得比程处弼还要大上三分,嘴皮子有些哆嗦地道。 “程太常你是说,我们四个,都已经考中了进士了?” “正是,你们四个都上榜了。”程处弼笑眯眯地颔首道。 “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程太常你在吏部”任雅相也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摆了摆手,最烦这些喜欢究根问底的八卦人士。 “那些小瑕疵没必要计较,重要的是,你们四个都已经上榜了。” “”四个人呆呆地看着程处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主要还是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点,他们自己这两天虽然大家都表现得很开朗的样子。 可是实际上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悲伤地唱着《凉凉》。 而现在,程太常突然出现在了跟前之后,告诉他们中举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四个人全中举了。 看到这四个人犹如呆头鹅一般,程处弼无奈地摇了摇头,抄起筷子,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连喝了两杯浊酒之后,程处弼突然听到了卟嗵连声,一抬眼皮,就看到了四个人齐刷刷地拜倒在地。 “你们这是做甚,赶紧起来。” 任雅相眼眶发红地朝着程处弼涩声道。 “我等谢过程太常提携大恩,今生定不负程太常。” 另外三人也说着差不多的话,其他人都只是红了眼,而吴乡寿更是直接落泪。 好半天,这四位才收拾好了心情,脸上绽开了欢颜,眉开眼笑的模样,一扫之前的颓唐之气。 “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程处弼抹了把嘴,朝着这四个笑得跟四朵败菊似的乡贡举子道。 “???”四个人一脸懵逼地看向程太常。嘛意思?什么叫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你们之前,排在了榜单的前四,具体排名我就不说了,但是” 程处弼看到这四个又陷入了呆若木鸡状态的乡贡举子,决定不卖关子继续道。 “朝中不少的臣工对于你们这些寒门出身的才俊,能排在前列,很不高兴,所以就寻了个由头。 要求今年举办殿试,要让你们这些才俊,再考上一回,由陛下来钦点状元c榜眼和探花。” “这个消息,是陛下告诉我的,另外,陛下托我给你们带句话” 话音未落,四个人腿一软,又噗通跪了下去。 “我等不过一介草民,居然能听到天子之语,实在” “闭嘴!”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哪怕是膘肥体壮犹如武夫般的任雅相,也只敢老老实实地闭嘴作洗耳恭听状。 “陛下希望你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殿试上,你们仍旧能够正常发挥。” “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们的重视,明白吗?” “我等明白了 ,定然会竭尽全力,不负皇恩。”上官仪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郑重一礼道。 程处弼这才伸手将这四人扶了起来,犹如上级领导一般,每个人的肩膀都赏一巴掌。 “希望你们这几天,好好准备,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若是缺什么,只管到府里来寻管家富叔。” 四人连袂将程处弼送到了客栈之外,目送着程处弼跃上了马背,扬鞭而去。 这才醒过神来,看着彼此,吴乡寿甚至还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咧着嘴吸着气一边揉脸一边乐。 “咱们真的中了” “废话,程太常都亲自来说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任雅相直接就乐了。 辛茂将双手在袖中紧握成了拳头,表情坚毅地沉声言道。 “诸位,程太常说得对,咱们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陛下既然看中我等,又特地遣了程太常来叮嘱我等。” “若是我等不能在殿试之上,名列前茅,那岂不是有负天恩?” 另外三人纷纷颔首不已,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匹快马驰到了近前。 马背上是一位十分精悍,但是容貌很普通的中年男子,目光逐一扫过眼前这四位乡贡举子。 似乎是想要确认他们的身份,年纪最长的任雅相朝着这位骑士一礼。“不知这位兄台” “你莫非便是任雅相任举子?”中年男子跳下了马背来,朝着高大魁梧的任雅相一礼道。 “正是任某。”任雅相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了任雅相的回答,这位中年男子微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朝着任雅相一抱拳看向另外三位。 “我奉我家三公子之命,有东西要交给辛举子。” “原来是程太常的亲随,某就是辛茂将,不知程太常有何物要交给辛某。 正文卷 第1770章 为夫决定拜卢国公为太子太保(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李夫人步入了厅内,略有些歉然地朝着亲爹程咬金一礼。 “见过程大将军,犬子自己擅作主张,离府而去,让我夫君有些手足无措,惊扰了程大将军和处弼贤侄,” 程处弼眼珠子鬼鬼祟祟地一转,看到了那位军神伯伯自打这位一袭红衣的李夫人出现之后。 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既惆怅又无力。唔看来军神伯伯家,也有一本很难念的经。 想到了这,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说时迟,哪时快。 嘴角堪堪扬起,屁股就挨了亲爹一脚尖,程处弼赶紧埋低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架势。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侄也的确有错,不该怂恿德奖兄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好了,你这孩子,快快起来吧。”李夫人果然大气量,亲自伸手将程处弼扶起了身来。 打量着这位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实际上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年轻人,李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家二郎已然在长安打探到了关于那一岁可成熟三季的稻谷,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贤侄你的提醒。” “他若是真的干成了此事,这倒真可以让我家二郎完成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娘亲崔氏也收到了消息,移步到得前厅。 “原来是卫国公伉俪连袂到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军神伯伯赶紧起身还了一礼,略有些尴尬地笑道。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夫妇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一位知性的女性,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二人手拉着手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结伴而去。 说是要前往内院,去欣赏欣赏崔氏的藏书,姐妹二人也正好聊聊。 扔下了三个大佬爷们蹲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李靖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了回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程咬金抬脚朝着自家老三程处弼虚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让他们准备酒菜,莫要怠慢了你药师伯伯这样的贵官。” 程处弼赶紧答应了声,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窜了出去。 得,果然,有爹护着,连根毛都掉不了,唔好像屁股蛋子挨了亲爹一脚尖。 等到程处弼蹿了出去,程咬金笑眯眯地往李靖的身边一坐,开口劝道。 “药师兄,你家老二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将他锁在府中好几个月,不把他给憋出病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李靖不乐意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那怎么办,老夫就这么两个娃娃。 老大称重,老夫从来不用操心,就这老二,让他,哼” 罢罢罢,娘子乐意惯着那娃,自己能怎么办? 说话间,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也回到了府中,听闻卫国公李靖在厅内,赶紧屁颠颠地蹿过来拜见。 然后哥俩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慈父程咬金很是满意地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那也就是老哥你对娃娃太宠溺了,若是像我家这几个小娃娃,敢冲老夫吡牙,呵呵,看老夫抽不死他们。” 程处默与程处亮哥俩只能咧着个嘴,表示自己是听话实在的好娃娃,跟亲爹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到大同小异的三张毛胡子脸,看得李靖一阵蛋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若是自己也这么多子多孙的,哪还会那么多废话,可惜啊,自己跟娘子,就有这么两个娃娃。 加上娘子生老二的时候,身子受了损,再难有身孕,越发心疼宠溺这个老二。 害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想要收拾,那小兔崽子就跟泥鳅似的找他娘护着,能咋办? 不大会的功夫,好酒好肉端了上来,不过,原本垂涎欲滴的程家一二三磨拳擦掌,想要陪酒。 结果没想到亲爹一瞪眼。“行了,你们三个小子一边凉快去。” “今日你们药师伯伯心情不好,老夫陪你们药师伯伯喝点就成。” 三位晚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这二位长辈见礼之后败退而去。 看到程家一二三离去的背影,李靖忍不住开口道。“让他们留下怕甚,咱们又” 话还没说完,看到程咬金冲自己频频递来的眼神,李靖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到哥三都离开之后,李靖就看 到了程处弼绕到了后边去翻箱倒柜的。 不大会的功夫,一脸美滋滋地双手提着四个瓷瓶走了过来。 “来来来,药师兄,咱们哥俩自打回了长安,还没好好治过口疮,今日不醉不休。” 看到了这一幕,李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咬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瓶塞一拔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乖乖,感觉这酒香味,似乎更好闻了”李靖砸了砸嘴,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那可不,这些可都是最早我家三郎制作消毒酒精时弄出来的那一批。” “老夫偶然听这小子说过,这酒中精华,因为什么度数足够。 所以越陈就越香,特地搞了点屯着,没让那小子发现。” 看到程咬金这位当爹的偷了亲儿子的酒中精华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李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这爹当的,哼” “我这爹当的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的宝贝,不就是我老程的宝贝?再啰嗦你别喝了。” “闭嘴,拿来!”李靖也不废话,径直抢过两瓶。 俩老汉蹲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美味香醇的陈年佳酿。 跟程咬金吐槽着自家小儿子的各种问题,在程咬金的插科打浑和劝慰之下。 原本窝了一肚子郁闷与火气的李靖,那郁结的坏心情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李夫人与崔氏在内院的书房也是相谈甚欢,二人也在这里用了酒食,等到搁下了碗筷。 就已经有人从前边传来了消息,卫国公李靖已然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 听到了这话,崔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啼咕了句,倒是李夫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妨事,他啊,怕是心中还憋着事,醉上一场,也能痛快一些。” 正文卷 第1771章 你儿子屁帘都没摘,就跟我们老程家抢媳妇不成?(求票) 抬起了头来,抖了抖手中的那份小破纸。“太常寺的意思,华佗科所能召收的学生,只能招五年制,名额只有十位?” “是的,下官亲自去太常寺拿回来的公文,还曾经仔细咨询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朝庭给太医署的学生总名额,一共只有三百,而我们的诸科学子加起来,其实已经都略多于三百。” “现如今再加上这华佗科的话,自然只能削减其他各科的学生,来凑出华佗科需要的名额。 十位虽然看似少了些,但是五年下来,那这华佗科的学生人数,可就是五十之数,只比另外四科略少一二。” “这个数字,太常寺还能作做一做主,若是再多,那可就不成了。” 程处弼一脸蛋疼地看着那份来自于太常寺的公文,耳朵边还时不时地传来张c王二位医令的声音。 程处弼将这玩意嫌弃地扔到了案几上,拿手指头戳了戳,朝着这二位问道。 “你们说,这是朝庭给的定额,而不是太常寺故意寻衅找咱们的麻烦?” 张医令看到程太常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赶紧连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这的确是朝庭给的定额,与太常寺没有半点的干系。” “这话可是太常卿亲口告诉下官的,堂堂九卿之首,肯定不能胡说。” 张医令还有句话没说。如今太医署没有程太常你这位大佬坐镇,甭说太常卿出面。 顶多也就是一位太常丞出面,叽叽歪歪几句,就已经算是很给太医署面子了。 “十个名额”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半天眼珠子。 “这十个名额,是我自己去挑,还是太医署召录?” “这个都行,看程太常你的心意。”张医令小心翼翼地道,生怕这位心情不坐的程太常突然发毛。 “罢了,且先这样,我得好好想想。”程处弼黑着脸拍屁股离开了张医令的公房快步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边,就连看到程亮等人故意拿着竹牌从跟前经过,他也不乐意搭理。 他可是真心没有想到,堂堂的国家医学增训机构,医学生居然仅仅只有三百之数。 这是什么概念,哪怕是全按照五年制来算,一年才毕业六十位医学生,想想后世的一个医学院。 每年的医学相关的毕业生,不是以百计,而是以千计,即便如此,国家每年都还缺乏大量的医生。 这只有说,这个时代,看病难的程度,绝对可以用令人发指才能够形容。 正在课堂上,认真地听着博士讲解医书的武媚娘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屋外。 就看到了邓称心鬼鬼祟祟地朝着屋内探头探脑。 等到博士宣布下课,武媚娘赶紧起身来到了屋外,看着这位邓称心好奇地问道。 “怎么,你家公子寻我?” 邓称心朝着武媚娘一礼后,小声地说道。 “没有没有,哦不武姐姐,我家公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连牌都不乐意打了,蹲在那不知道生谁的闷气。” 听到了这话,武媚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啊那三哥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然不至于连牌都不打。” “就是,所以小人也不敢问,就想着过来请武姐姐,只有武姐姐你才有办法让我们公子心情变好” 武媚娘打量着这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邓称心,虽然明明知道这小子是在拍马屁。 但是耐不住这话武媚娘很乐意听,也很理所当然,毕竟,自己跟程三郎见面,还没见过他会冲自己使脸色。 一思及此,武媚娘赶紧理了理衣裙,双手交叠于腹前,这才朝着邓称心笑道。 “还愣着做甚,走吧,去看看你们家公子去。” “太好了,小人就知道武姐姐一定会答应。”邓称心喜笑颜开地当先领路朝着程处弼所在的小院落而去。 那位守门的杂役看到了武医女还有邓称心连袂而致,赶紧起身打开了院门,放这二位入内。 程处弼表情很严肃地抿着嘴,双手环于胸前,正在考虑着,华佗科的未来。 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了武媚娘那双楚楚动人,仿佛会说话般的明眸落在自己身上。 “媚娘你怎么来了?”程处弼赶紧挤出了一丝笑意站起了身来。 武媚娘坐到了程处弼的对面,很主动地抄起了茶壶,给 程处弼那已经快要见底的茶杯添满了茶一面笑道。 “见过三哥,媚娘听闻你今日入了太医署后一直忧心忡忡,居然连牌都不乐意打,心生好奇,特来看看。”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心头一暖,看着这位还有几年才能渡过青春发育期的靓丽少女。 “多谢媚娘关心了,唉还不是为了这医学传承的问题。” 程处弼冲武媚娘一笑后,脸色再次变得颓唐沮丧。将自己今天遇上的难题给武媚娘解释了一遍。 武媚娘静静地听着,一双妙眸不离程三郎那张线条硬朗的面容,还有那好看的剑眉英目。 还有他那浑厚而又充满共鸣音的磁性嗓音,这样的嗓音,若是用来讲课,肯定会让自己听得入迷 不过,若是程三郎来给医女们讲课,那帮子八卦的丫头,岂不是要窥视程三郎的美姿颜?不妥不妥。 “媚娘,媚娘?”程处弼唾沫星子飞了半天,却只看到武媚娘呆呆地看着自己。 一会愁眉不展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咬牙切齿。 看得程处弼摸着自己的脸很是懵逼,不太理解这位喜欢装凶的武姑娘这是咋了。 被程三郎唤回魂之后,武媚娘下意识地抬手整理着腮边的发丝掩饰俏脸上的红云一面敷衍道。 “啊,嗯嗯,三哥你说的那些,媚娘大体知晓了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学生实在太少了对吧?” 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开启了疯狂吐槽的模式道。 “没错,一年才十个人,这怎么教,这么少的学生,怕是连长安城百姓的需求都满足不了。 更何况大唐诸多道州的数千万百姓,之前我也打听过了。 长安城现如今有近百万的百姓人口,而大大小小的医馆却只有不到五十家。这是什么概念?” 正文卷 第1772章 谁让他家老三出息,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根本不鸟皇帝大佬的口头威胁,直接快步而去,现在这座皇宫实在是太不安全。 哪怕是他们夫妻二人已经重新梳妆打扮,可是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别跟啄木鸟似的,相互撮得那么狠。 程处弼这才刚下得一级台阶,就听到了李渊那狐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二郎,你这脖子怎么了,难道是起疹子了?” 程处弼听得肚子一抽,差点脚下袢蒜摔个狗啃屎,赶紧快步朝着远处蹿去,反正今天自己的日记内容已经很丰富了。 现在皇帝大佬一家蹲一块,自己多听一句多一分危险。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抬手摸脖子。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地扭脸朝着爱妻观音婢看过去。 长孙皇后哪里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瞬间,原本温婉贤淑,气度非凡的皇后娘娘俏脸差点冒出了蒸汽。 “父亲,孩儿可能是刚刚换的衣服,有些不磨皮”李世民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一旁边的的长孙皇后终究是女性,没有自家夫君那么厚的脸皮。抬起了纤纤素手遮掩住大半个脸。 “哎呀,妾身今日给夫君还有父亲炖的补品,既然父亲你也来了,还请在此稍待” 看着儿媳妇那明显有些仓皇的身影,还有那俏脸上的红晕,作为老司机的太上皇李渊真要不明白那就白当李世民的亲爹了。 不禁面色古怪地打量了两眼李世民,看得这位大唐太宗皇帝都开始臊眉搭眼,这才呵呵一乐。 “难怪,让程三郎那小子把小兕子送我那去。” “父亲”李世民也有些绷不住了。亲爹不能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胡言乱语 “好,老夫不说了,不过你小子也注意点,老夫当年跟你这般年纪也没像你这样”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亲爹,整个人都不好了。 恶狠狠地一扭脑袋,此刻,甘露殿外,哪里还有程处弼那小子的踪影。 混帐小子,你等着,回头老夫再跟你仔细计较计较。 “他奶奶的,这南方的蚊虫,可实在是多得数不胜数,难怪会被称为厉瘴之地。” “是啊,这里的山势崎岖陡峭,真特娘的难走,唉” 看到身边的弟兄们发着牢骚,李德奖抹了把脖子上的臭汗大声道。 “从这边走虽然路途艰难了些,但是这却是前往交趾速度最快的路途,等我们出了黔中道,就可以进抵岭南。” “若是我们从长安出往东行,水路到了江南,还得绕行海路,那至少得耽搁差不多两个月的光景。” “水,那里有水”这个时候,牵马走在最前方的一位兄弟大叫出声来,然后快步向前,蹲下之后抄起了水。 说时迟哪时快,李德奖直接厉喝出声。“停下,别喝!” 那位领头的兄弟有些懵逼地任由水从指缝滑落下去。 “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之前的交待了?”李德奖没好气地快步赶上前去。 打量了两眼那条不大的溪水,亦注意到了这条溪水虽然被掩映于林木之间。 但是溪水流淌过的石块,呈现出异样的明黄色,不禁心有余悸地拍了一把那位呆头呆脑的兄弟。 “你自己好好拿眼睛瞧瞧,这条溪水里边非但没有游鱼,连一根水草绿苔都没有。” “这样的水,十有八九是毒泉你知不知道?” 此刻,那位岭南的商人从后方也赶了过来。“这水喝不得” “这是条恶水,喝了会让人腹疼如绞,饮得多了甚至会出人命的。” 说到了这,岭南商人这才朝着李德奖一礼。“没想到李公子居然会观水之术。” “什么观水之术,我这不过是看了程三郎送给我的好宝贝。” 李德将呵呵一乐,从怀中取出了那本程处弼亲自编撰的书籍道。 “这里边可是详细地介绍了西南之地的诸多危险,就比如说饮水,一定要饮用烧开的水。” “而且取水之前,一定要检查清楚水中是否有活物,绿苔水草。” “若是半点也无,那么这样的水必定有大问题” “还有大家涂抹在身上用以防蚊虫的那些药剂,也都是出身他的手笔。” 听到了这番话,那位岭南商人抄起蹩脚的长安官话一脸神往地道。 “原来是出身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浪的程太常之手。” “正是他,咱们继续前行赶路,老六记住了,下次见了溪水,也一定要看清楚。 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咱们人吃马嚼,都得小心谨慎才是。” 身后边的吴吞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大哥说得是,诸位弟兄,莫要忘记了,我等此行,可不是为了咱们自个痛快。” “咱们为的可是我大唐的千千万万黎民百姓。” “不错,我等侠义之辈,切切不可因小失大,我等如今之作为,乃是为国为民。” 李德奖听着身边一帮弟兄们的豪言壮语,亦是心潮澎湃。 “好了,弟兄们,继续出发,等寻到了城镇,咱们弟兄再好好的吃喝一顿。” 一帮中二之魂熊熊燃烧的大唐侠客们,继续踏上了艰苦的征程,朝着岭南地区继续挺进。 李德奖翻身跃上了马背,操纵着身下的座骑继续前行。 内心甚是感慨不已,这一路行来,程处弼这位贴心的好兄弟之前给自己送来的那些东西,几乎都派上了用场。 一开始,李德奖总觉得程处弼这位怕是都没离开过关中地区的程三郎是小题大作。 毕竟自己与一干兄弟,无一不是浪迹江湖多年的精英,都有着很强的野外求生经验。 可是等到他们离开了长安,跨过了汉中,越过淮南道继续向南,这才知道,这大西南之地的艰险。 而程处弼留给他们的用来防蚊虫的药剂,简直就是神器,既可以防止蚊虫的叮咬,又还能起到治疗蚊虫叮咬的作用。 另外,路上弟兄们挨挨擦擦的小伤口,用了程处弼的药物处理之后,都没有出现化脓感染的迹象。 还有程处弼给的那本厚厚的册子里边,详细地描述了许多关于怎么去辨识饮用水。 甚至是食物,还有如何在原始森林里边辨别方向。 正文卷 第1773章 内心陡然有些发慌,感觉气氛很不正经(求订阅求票) 自己等人可是陛下的私产,万万不能落到这个跟山贼土匪一般的程家人手上才是。 不禁想到了一句流传于长安城中的谚语:惹上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现如今,只能期望老程家赶紧早点派人来接手这座皇庄,自己等人也能够早日撤离这是非之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在这座巨大的皇庄里边瞎溜达,咳,是找人,找太子和吴王。 好歹是自己把他们带过来的,总得把他们给送回去,主要程处弼有点担心这两个家伙。 万一厚起脸皮跟自己争那一箱子好宝贝咋办?所以必须赶紧把这两个家伙尽快送走才是。 很快,就看到了此刻正蹲在之前阎大师作画的池塘边的太子殿下与李恪。 程处弼笑意吟吟地朝着那边挥了挥手大步而去。 “二位殿下,怎么样,这座庄院还是相当不错的吧,陛下真是仁慈大方,居然把这么好的宅院赐给了微臣” 看着程处弼那副可劲叨逼的模样,李恪忍不住插嘴道。 “处弼兄,那位阎大匠他人呢?” “走了啊,难不成我还要请他在这里用餐不成?”程处弼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我说处弼兄,你没惹他生气吧?”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问道。 看到李承乾那副表情,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咋的,难道我还能对一位名垂青史的艺术家动手动脚不成? “殿下,微臣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方才我可是一直在跟他讲道理。” “他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也就不闹腾,自己主动自觉的离开了。” “”李承乾与李恪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反正咱们弟兄不是当事人,也不是现场目击证人。 爱咋咋 李世民敞着身上的薄纱衣襟,欣赏着跟前那幅新得的书法作品,时不时地抄起勺子舀起一勺冰淇淋。 过去,酥山那玩意看起漂亮,但是讲实话,味道的确比不上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酥山那玩意要制作太费时费力,哪怕是大唐天子想要吃,也得提前一个时辰准备。 而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则不一样,就直接是拿着桶装着密封好搁在冰窑里边。 只要想吃,拿小勺子刮几下,就能够得到一碟,香味浓郁,其中还夹杂有果脯的冰淇淋。 吃着碟子里的冰淇淋,时不时还拿起一个特制的蛋卷咬上一口,咯嘣脆。 毕竟他是堂堂的皇帝陛下,总不能跟自家闺女似的,老拿舌头去舔,那样的举止,着实有损天子威仪。 当然这些都不是程处弼那小子送的,而是他拿出来的配方,李世民这位为了爱女觉得自己总应该做点什么的皇帝陛下命宫中制作的。 绝对不是因为挺着个啤酒肚的大唐皇帝陛下因为怕热,又好这一口消暑佳品这才下达的命令。 整整一碟冰淇淋已然全部下肚,李世民意有犹尽地抿了抿嘴,原本正想再要一碟。 不过一想到自己从方才到现在,已经搞了两碟,再继续,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实在太馋嘴。 只能悻悻忍住,继续把心神专注于跟前的那副艺术作品上。 就在这个当口,就看到了殿门处,一个窈窕的身姿,出现在了殿门口。 李世民的嘴角轻扬了起来,站起了身来笑道。 “观音婢,快快过来,今日,为夫刚好得了一件钟繇的《宣示表》,据说是王右军的临本” “那妾身可倒真要好好瞧瞧,相传这位钟大家手书质朴浑厚,雍容自然。唯有王右军才可尽拓其笔下神魂” 长孙皇后莲步轻移来到了李世民的身侧,夫妻二人并肩而坐,欣赏着那那幅被悬空吊起的书法精品。 看着那令人赏心悦目的笔画所构成的一个个漂亮的字,仿佛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人久久揣摩而难以自拔。 就在夫妻二人静心欣赏之时,却有宦官前来禀报,说是将作监的将作大匠阎立德有急事禀奏。 李世民双眉一扬,就看到了身边的长孙皇后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指了指后边。 李世民微微颔首,看到心爱的妻子悄然地步入了里间,合上了门扉,这才朝着那名宦官示意道。 “让阎卿进来吧。”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就看到了原本一向矜持高冷,淡雅从容的将作监将作大匠阎立德气极败坏地步 入了殿中。 “臣,请陛下为臣作主” “阎卿你这是怎么了?”看到阎立德那副憋屈到几乎无法自己的模样,李世民一脸懵逼。 “臣要弹劾太常寺卿程处弼,他,他抢夺我将作监之公物,还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里间的长孙皇后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下由自主地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 那个小混蛋这是又闹腾什么妖蛾子了,这不才刚夸他没两天,怎么又惹上事了。 李世民也是一脸黑线地坐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 “那个,阎卿你且先歇口气,莫要急燥,来人,快给阎卿上点消暑气的东西。” 阎立德看到宦官给自己端来了一碟奶黄色的类似用冰制的奶酥,虽然心情不佳。 他是闻着那好闻又熟悉的奶香味,阎立德还是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放入了口中。 瞬间两眼一亮,不得不说,这玩意味道还真不错,特别是味道,比起之前品尝到的酥山还要更胜一筹。 几口这玩意下去之后,阎立德也总算是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心浮气燥。 “多谢陛下,现在臣舒服多了,不过,臣还是要弹劾太常寺少卿程处弼。” “嗯,你且说说,程三郎那小子干了什么事。”李世民也已经稳住了心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里间的方向。 不过李世民对于自家娘子是十分放心,毕竟娘子一向都很擅于情绪控制。 就听得阎立德先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才一脸不堪回首地道。 “今日,臣正在皇庄那里忙着各项收尾的检查,就听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c吴王殿下还有程太常前来,还带来了陛下的手诏。” “” 正文卷 第1774章 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熊孩子更容易留下心理阴影(求票) 好在,听到了程处弼的那有理有据的,很有科学性的解释之后。 程处默这才恍然地摸了摸屁股,吸着凉气道。 “我说呢,之前若是挨上五十脊杖,孩儿怎么也得躺上半个来月下不来床。” “但是这会子,好歹还能挪个步,原来根子在这” 看着膘肥体壮的大哥程处默只能趴在那里朝着自己露出感激之色。 程处弼实在不知道该说啥。话说回来,大概也就只有这种彪悍魁梧的体格,才能够受了五十杖之后还能如此。 若要是像李恪那位不良皇子的小体格,五十臀杖下去,啧啧 挨了杖刑之后,程处默只能站着用餐,主要是这位纯爷们不乐意趴着吃饭。 然后又听到了亲爹言及,老三兴办的私学已经起好了大名,叫大唐程氏大学。 两位兄长也很是热心,很乐意帮忙,程处亮甚至向程处弼自告奋勇,愿意在闲暇之时,去担当程氏大学的枪棒教头。 “多谢二哥的美意,暂时还不需要,等日后真有需要了,再来劳烦二哥不迟。”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谢过了二哥的这翻美意,老子是教学生治病救人的,不是让他们掐架群殴的好不好? “莫要忘记了,还有你大哥我,我也可以搭把手。” 大哥哪怕是站着捧碗吃东西,仍旧不忘插嘴刷一下存在感。 “大唐程氏大学?”李承乾提起了笔,看着跟前的贡纸,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不错,就是这个名字,我爹亲自给起的。”程处弼忍不住催促道。 “殿下赶紧动手,等墨干了,臣好拿去找人刻字,方好早日把校名给挂起来。” “好吧,程大将军还真是豪气,起的校名,比太学就少一点。” 李承乾终究没忍住,吐了一句槽,不过他还是凝神静气,一挥而就。 不过用的不是被称为飞白体的行楷,而是用的隶书。 李承乾本想让程处弼去寻朝中的书法大家写,奈何禁不住处弼兄叽叽歪歪,只能硬起头皮上。 李承乾的隶书,虽然不出彩,但好歹中规中矩,当然对于程处弼而言,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他所看中的是,自己又能白嫖大唐排骨精太子一幅书法,而且还是有花押有印鉴的那种。 而且,太子殿下写的学校名字,敢非议的人怕是不多。 原本倒是想要找皇帝大佬,不过考虑到这段时间,跟皇帝大佬之间发生的破事太多。 程处弼很担心去求字会被那个跟他爹一样不讲武德的唐太宗戏弄,所以这才把求字的目标对准李承乾。 程处弼美滋滋地将这份李承乾的大作给收起来的功夫,听到了李承乾的询问。 “处弼兄,再过些日子,内子就要生产了,那个” “哪个?”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有些腼腆地朝着程处弼道。 “那个之前,处弼兄你不是说,女子若是年纪太小,就生产,容易出事” “没错,殿下你不说,臣也想提这个事,若是殿下同意。 我希望太子妃生产的时候,臣能够陪着殿下,万一有个什么,臣也能够及时出手。” 看到程处弼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李承乾心中一松之余,忍不住嘀咕了句道。 “处弼兄,连生孩子你也会?”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李承乾,半天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生孩子臣真不会,但是,帮别人生孩子,臣可以。” 自知失言的李承乾干笑两声,旋及又觉得处弼兄这句话似乎也有问题? 看到李承乾歪过来的诡异眼神,程处顷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臣的意思是,让别人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这是臣的手段。” “那就好,那个,真的可以?” “不是真的可以,而是必须可以,臣的医道,殿下难道还不相信?” “嗯,是孤失言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臣觉得,在太子妃生产之前,希望殿下你能给臣找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来。 找机会我教教他们,让他们给太子妃做个检查。” 说到了这,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找更信得过的自己人。 “其实最好还是医女,毕竟她们年轻,而且又还能有一定的医学常识。” 李承乾顿时秒懂,跟前的处弼兄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让那位武姑娘过来帮忙了。 “这没问题,要不这样,处弼兄你跟孤一起去寻我母后,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她解释。” 二人说走就走,程处弼与李承乾很快,便来到了立政殿,见到了正在立政殿内练习书法的长孙皇后。 看到了程处弼那小子,长孙皇后没来由得觉得脸有些烫,嗯,这个混帐小子 好在,长孙皇后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等听闻了李承乾之言后,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一凛,她亦想起,自己这位儿媳妇现如今还不满十五。 那岂不是说,她也属于是危险性大的孕妇? “程三郎,你需要什么,只管说,老身能做得到的,定不推辞。” “小侄希望能够从娘娘这里借一个医女,再借一个经验老道的稳婆。” “这没问题,来人,速速去召武媚娘过来”长孙皇后朝着一旁的贴身尚宫吩咐了一番,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若是嗯,若是妇人难产生不出孩子,你会怎么做?” 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有一个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剖腹产。” “意思就在字面上,将孕妇的肚子剖开,取出婴儿。” 李承乾的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紧紧地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 “那我娘子她” “殿下放心,肚子剖开,取出婴儿之后,臣还会将伤口缝合好,定能保太子妃无恙。” 长孙皇后有些心悸地问道。“那若是剖开了肚子,以后会不会” “婶婶放心,只要缝合好,休养一年半到两年再怀孕,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得到了程处弼的保证,长孙皇后与李承乾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正文卷 第1775章 我在程伯伯背上,看到他摇身一变露出本相(求订阅求票票) 这位心腹毛脸侍卫顿时反应了过来,朝着李世民一礼,招呼着甘露殿内的闲杂人等与自己一起离开。 很快,整个甘露殿内,只剩下了程处弼与李世民对案而坐。 李世民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这才俯低身形,很有气势地鼓起了眼珠子。 “说说吧,昨个,你小子到底为什么要暗算老夫?” “叔叔你说的什么话?小侄怎么可能暗算你。”程处弼直接赤急白脸地道。 “小侄昨个是为了向叔叔你证明我的专业,才特地给你送了两瓶药酒过来。” “结果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交待,婶婶就上门了,你频频冲我使眼色,小侄自然不敢再解释” “”李世民抹了把脸,还真是,昨天这小子倒真是频频暗示自己。 但是,堂堂皇帝大佬,昨个连惊带吓的,这个仇怎么也得报一报不是? “什么叫向老夫证明你的专业,你那药酒就是你的专业?” “叔叔,我知道,你觉得像我这样的未婚童男子可能不懂你这样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咳咳,小侄错了。” 看到李世民听到老男人三个字那鼓起来的眼珠子,程处弼当机立断及时认错。 完美地打断了李世民那险些喷薄而出的怒火。 不过李世民犹自余怒未消地道。“你小子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老夫哪” 特娘的,为什么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呢? “”甘露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死寂,李世民黑着脸半天,这才无可奈何地道。 “继续说,敢再胡说八道,小小脊杖伺候。” 听到了脊杖俩字,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泥玛,老子就知道。 “是是是小侄担心叔叔你觉得小侄治疗男科的技术不靠谱。 所以为了证明小侄的本事,才会先把那药酒献给叔叔。” “你那药酒,该不会是给你爹喝的吧?”李世民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八卦起来。 看着这位明明自己不行,还以为全天下都跟他一样不行的皇帝大佬,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怎么可能,像我爹这种常年搞锻炼的人,不可能肾虚。” “”看到李世民那瞬间又变得无比危险的眼神和表情,程处弼真特娘的心累无比。 “那药酒,其实是小侄给之前一位病患配的,他的情况,可是比叔叔你严重多了。” “比我还要严重?”李世民一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电闪雷鸣的速度,实在是想象不出还能有比自己更快的快枪手。 “不错,而且是严重得多。”程处弼用力地点了点头,以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李世民忍不住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甘露殿,压低了声音道。 “是谁?” 看到这位八卦的太宗皇帝陛下,程处弼那高尚的品质道德,还有作为医务工作者的天职,让他努力地维护患者的隐私。 程处弼面对着李世民期盼的目光,缓慢而又坚决摇了摇头。 “叔叔,请恕小侄不能说,维持患者的隐私是医者的天” 看着程处弼那副哪怕刀斧加身,面临深渊,都凛然不惧,如同英勇志士一般的表情。 李世民呵呵一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想好了?你要敢不说,呵呵” 来自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帝国主义头子的威胁。 程处弼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是卫尉卿刘宏基。” “嗯?”李世民呆呆地看着跟前这位仍旧保持着一副面不改色模样的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 这小兔崽子,怂起来的时候,比谁都快。 强忍住差点笑出来的声音,李世民摸了把脸。“你说他有多严重来着?” 面对着这位窥私欲十分强烈的大唐皇帝,程处弼十分鄙夷他的人品和道德水准。 但是,作为一位迫切需要在这个时代继续生存下去的医学天才,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说实话比较安全。 毕竟怂都怂了,何不干脆一点? 程处弼不加思索地,继续用一张冷漠无情的嘴脸道。 “刘伯伯已经到达我要这大棒有何用的程度。” “”李世民呆愣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程处弼,久久不语,心中亦暗暗生悸。 看来自己至少距离那种程度还很远,但是,为什么要用我要这大棒有何用这样的词来 形容? 看着这个欠抽的臭小子,李世民阴恻恻地道。 “唔你我的交淡,若是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叔叔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当然,陛下例外。” 程处弼不软不硬地怼了一句,李世民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这小子那些弯弯绕绕。 抄起了瓶子,拔开瓶塞一倒,掉出来一颗肾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掌心那枚造型几乎跟腰子一模一样,甚至还带着花纹。 “这是药?”李世民把这枚小巧玲珑的腰子拿了起来,一脸黑线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程处弼的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甚至还有几分医药学大家的权威和肃穆。 “叔叔,这就是药,其实,这五子衍宗丸,还有一个花名,就叫肾宝。” “”李世民整个人都方了。神特么的花名,药还能有花名,那是不是应该还有个他好我也好的艺号? 李世民一脸悻悻地将这枚小腰子塞回了药瓶,恶狠狠地瞪了程处弼一眼。 “老夫真特娘的想抽你一顿。”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解释道。 “叔叔,小侄真没诓你,之所以有这么个花名就是因为此药最是适合补肾,至少咱们大唐朝,没有什么药比它更适合。” “行吧那老夫就先吃着试试,不过话说回来,你泡制的药酒” “叔叔,那药酒最好别多喝,五天饮一次就差不多了。” “五天?唔”李世民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程处弼。 “好了,若是你没事的话,快回去吧。” 没有想到,今天李叔叔会这么好说话,莫非是因为那药酒让他找回了失去的青春的缘故? 虽然有些遗憾自己的后招没能用上,但是作为一位专业性很强的医务工作者程处弼觉得自己不能让张医令呆头呆脑地继续等在甘露殿外。 “叔叔,小侄倒还真有一件正经事,想要跟你商议一二。” 正文卷 第1776章 但是想要成为男子汉,还缺一个关键的步骤(求订阅求票)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慈眉善目地看着跟前的老三在那里唾沫星子横飞的手舞足蹈。 越发地觉得这三郎不但模样长得跟自己肖似,就连这秉性,也与自已无二。 等到口干舌燥的程处弼抄起三勒浆往喉咙里倒的当口,程咬金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哈哈哈好,不愧是是老夫的好娃娃,咱们程家人,就该这样。” “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动粗,毕竟咱们老程家虽然弃文从武,可好歹也还是要诗书传家的嘛。” “所以啊,能讲道理,尽量讲道理。” “爹,万一孩儿讲不过他们咋办?”二哥程处亮有些不乐意地道。看来嘴笨舌拙的二哥很和自知之明。 听到了这话,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老二一眼。“你傻啊,讲不过,你打他啊。” “你这孩子,能讲道理就讲,讲不了就动手,难道不成你还想等爹过来帮你搭腔不成?” 大哥程处默揉着差点痉挛的肚子,表情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二弟啊,你得多动动脑子,但也别忘记咱们老程家是吃哪行饭的。是吧老三” 程处弼的表情也很麻木,哦不,是严肃,干巴巴地接腔道。 “对,爹和大哥说得对,说得过咱们就以理服人,说不过咱们就以力服人。” 这一箱子里边,足足有近四十幅图样,每一张都是在程家父子看来极其难得的精品。 欣赏了好半天之后,程咬金叫来了管家富叔,让他送到后院去,让夫人也开心开心。 程咬金这才朝着程处弼又仔细地询问起了后续。 当听了程处弼还从那箱子里边,分出了几幅去给太子殿下和李恪之后,不禁一乐。 “好,干得漂亮,嘿嘿嘿阎大家就算是跑到陛下那里去哭鼻子,那老三你也挨不了陛下几板子。” “爹,你的意思,陛下难道还要寻我的麻烦?”程处弼不禁有些心中打鼓。 “废话!”程咬金白眼一翻。“你小子那道理,对付别人有用,你拿去对付陛下试试?” “不过啊,你既然让那太子殿下和吴王那小子都沾了光,陛下定然不会太难为你。 唔老夫估摸着,陛下顶多罚你个月的俸禄,好歹给那阎大家一个交待。” 话音未落,两声噗吡,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程处弼恶胆从边生,恶狠狠地一扭脑袋。 大哥和二哥表情十分严肃地坐得笔直,就好像刚刚只是放了个屁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到了前厅门外,然后突然刹车。 过了几息之后,这才看到了脸上微微浸汗的娘亲崔氏矜持地迈步进入了前厅。 程家一二三赶紧起身给娘亲见礼,程咬金也乐呵呵地走上前问道。 “娘子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样,那些阎大家的画作如何?” “夫君,妾身都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三郎你可真是好能耐。” 娘亲忍不住抬起手又轻刮了下程三郎那英挺的鼻梁,然后冲夫君打了个眼色。 程咬金焉能不知自家娘子的心意,呵呵一乐吩咐道。 “好了,你们仨小子自己呆着,娘子,走,咱们一块去欣赏那些好宝贝去。” 然后,程处弼就看到了娘亲崔氏迫不及待地拉着亲爹程咬金的手就朝着厅外走去。 “夫君你快点” “娘子你这么急做甚,小心摔着了” 弟兄三个等到了厅外的声音消失,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 “唉明白,愚兄终于能娶上媳妇了。”大哥程处默无比庆幸地道。 然后扭过了头来,一副五十步看向百步的优越表情,看得程处弼与程处亮哥俩心中大恶。 程处弼呵呵一乐揽着二哥的肩膀就往外走。 “二哥,咱们俩到我那小院去,今日小弟我给你弄几个好菜,咱们哥俩自己去喝几杯。” 程处默直接脸色大变,赶紧快步撵了上去,满脸尽是讨好的亲热笑容。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咱们弟兄有话好好说嘛,来来来,一起一起” 第二天,程处弼才刚出家门,就已经有侍卫在此等候,让他入宫面圣。 来到了甘露殿外,闲得东张西望之际,就看到了李恪也大步行来。 看到了程处弼也在这里,李恪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原本那张乐滋滋的脸 顿时有些煞白。 “处弼兄,我父皇把你也给叫来,莫非是为了昨天的事情?” 程处弼鄙夷地扫了李恪一眼,这家伙平时浪得飞起,可就是见了李叔叔就跟耗子见猫似的。 “你慌什么,昨天怎么了,昨天咱们又没干什么坏事,十有八九,应该是阎大匠告咱们的刁状。” 听到了这话,李恪这位智商并不堪忧,甚至可以称之为优秀的皇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就知道,处弼兄你的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 “你就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多大点事。”程处弼呵呵一乐,满脸从容。 昨天经过亲爹的一番分析,程处弼也已经作出为了老程家能够诗书传家。 想比起那一箱子的好宝贝,区区个月的俸禄算个啥? 咱们老程家是靠俸禄糊口的吗?当然不是。 看到程处弼这位罪魁祸首都不着急,李恪一想也对,自己顶多也就算是个从犯。 另外,可不仅只有自己沾光,还有太子哥也捞了一笔,唔 当压力有这么多人一起杠之后,李恪倒也放松了心情,能够跟程处弼蹲在一起吹牛打屁。 不过等大唐皇帝陛下退朝而来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时,程处弼与李恪都赶紧站得笔直,等待着这位皇帝大佬大驾光临。 李世民没理会这两个家伙,闷哼了一声,径直入殿而去,先晾一晾这两个家伙,顺便把沉重的朝服给换了下来。 这才让赵昆把程处弼与李恪唤入殿中。 等到程处弼与李恪二人见礼之后老老实实地跪在了跟前,李世民这才呷了口菊花茶汤,慢条斯理地道。 “处弼贤侄,昨个你倒是挺能耐的,把阎大匠要收回将作监的图样全给抢了” 正文卷 第1777章 免费送给东莱郡王你一个好消息(求订阅求票) 这话让张c王二位医令不禁喜上眉梢,得,既然如此,明年自己二人的亲戚也还有机会。 毕竟这年头,谁还没有个弟兄,七八位子侄的。 程太常是谁,绝对可以算是上是大唐朝现如今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既得陛下宠信,同时又还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宠臣, 听闻就算是那位已经退位的太上皇陛下也将程太常当成晚辈来看待。 能够入其门墙,成为他的弟子,这绝对是莫大的荣耀和极难得的机会。 而且整个太医署的医官们,都很明白,这位程太常的医道虽然与大家不同。 但是,凭着他那连连妙手回春的战绩,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所以不论是从哪个方向,让身边的亲人拜入程处弼的门墙,只会是赚,而且是大赚血嫌。 等到那两位医令快步离开,程处弼把那份名单往身边一搁。“到谁出牌了?” “到公子你了,我就剩三张牌了。”邓称心扬了扬手中的牌,心中暗暗得意,三个二,看看还有谁能赢得了我。 “哦,王炸,我又赢了。”程处弼呵呵一乐,毫不留情地击碎了邓称心暗暗得意的小窃喜。 李恪一早醒过来之后,没有见到处弼兄,还有那份他们昨天夜里乘着酒兴创作的艺术作品。 不禁有些遗憾,不过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很快,这份很有意思的艺术作品就会化作市井流言传扬开来。 到了那个时候,啧啧肯定能把那帮子世家大族给恶心得不轻。 更重要的是,想必父皇也会龙颜大悦,多赏给自己三瓜两枣,也能弥补弥补自己那已经见底的府库财帛。 一想到这个,李恪觉得自己也不能继续屁事不做,坐等事情发酵,于是找来了几个心腹一阵吩咐之后。 那几位心腹心领神会地各处回到了住所更衣易服之后,悄然离开了吴王府。 既是去打探消息,也顺便对新出现的流言进行推波助澜一番。 好让这个能够恶心到那些世家大族的流言能够流传来更快,覆盖得更广。 等到天近黄昏之时,程处弼这才心满意足,晃晃悠悠地在一干太医署医官们殷切的笑脸目送之下,离开了太医署,往家而去。 回到了府中呆了没一会,就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与两位兄长连袂而至。 父子四人就在前厅里边吹牛打屁,等待着饭菜送来。 说话间,程咬金看着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程处弼,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说三郎啊,昨个老夫给你斧正了几下,感觉如何?”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向亲爹。神特么斧正了几下,亲爹你乘自己娃娃喝多,然后饱以老拳了? 程处弼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不觉得疼啊。 “看来昨个三弟可真是喝多了,可怜的,这么跟你说吧,昨个你跟吴王殿下编的那顺口溜不咋的。” “我跟你二哥还有爹都觉得不行,爹还问了你,要不要帮你整整”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笑眯眯的亲爹,还有旁边唾沫星子横飞的大哥以及那频频点脑袋附合的二哥。 昨天晚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已居然还有反应,让爹给斧正了 程处弼心中不禁有些发慌。“爹,那东西” “瞅你那小胆量,爹都不怕你怕甚子?”程咬金不乐意地瞪了一眼程处弼道。 “老夫就是觉得你昨个跟吴王编的那顺口溜实在太过文诌诌,本想亲自指点你小子。” “结果你醉得跟什么似的。唉”程咬金慈眉善目地长叹了一声之后言道。 “老夫也只能赶鸭子上阵,亲自动手了,好在老夫当年的诗书功底尚在。 又对满朝文武甚是熟悉,不然还真不好下手。”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半天作声不得。都怪李恪,都怪那家伙用该死的假冒伪劣葡萄酿灌自己。 害得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结果倒好,亲爹亲自下手 “爹,你都改了啥?能不能让孩儿瞅瞅?” “不撂你屋里了吗,你没看到?这孩子,办事怎么一点也不让老夫省心。” 程咬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小娃娃还真是,居然也不知道拍拍仗义为他出手的亲爹马屁。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解释了句道。 “爹,那个什么,今天富叔拿走的时候,孩儿还昏昏沉沉的没注意。” 很快,富叔被叫了过来,听到了老爷的吩咐之后,富叔伸手入怀,拿出了那份原稿递上前来。 程处弼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份被亲爹斧了好几下的文学作品。 “???”程处弼整个人看到第一句的时候,整个人都迷了。 看到自家三郎那副眼珠子瞪得像铜钤,一脸懵逼,已然被自己的才华彻底震撼住的程咬金不禁洋洋得意地道。 “咋样,爹的文采不错吧,告诉你,想要让这玩意能够流传于市井,可不能过于文诌诌了。” “不但要朗朗上口,更要说得清楚明白,就像你之前整的那什么槊州尉迟恭,素心如山岳。 那是什么鬼玩意,老夫这样弃文从武之人都听不明白,何况那些市井百姓?” “爹,这,这会不会太顺口溜了点吧” 程处弼看着这份跟自己隐约还有印象的那一份原稿简直有天壤之别的玩意。整个人都感觉快要裂开了。 “你这孩子,你觉得这样读起来,是不是很顺口而且滑溜得紧,朗朗上口的那种?” “”看到亲爹变得危险的眼神,程处弼觉得自己要是敢再多一句嘴。 怕是亲爹接下来就不是替自己斧正文字,而是要斧正自己的身心。 所以,作为一位优秀的孩子,很懂得尊老爱幼,明白明月照大江,他强任他强,我自顺风躺的道理。 程处弼第一时间朝着亲爹伸出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皆感激涕淋的更。 “爹,你这话让孩儿瞬间觉得茅塞顿开。 不错,反正既然要恶心那帮家伙,那就干脆利落一点,一恶到底。” “” 正文卷 第1778章 离地三寸飘过来的程三郎…… 不过,二人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而程处弼想了想,给出了更加稳妥的方案。 “其实吧,依小侄之见,太子妃年纪太小,而且体格也过于纤弱。 小侄其实建议,最好是直接实施剖腹产,以避免意外。” “这能行吧?我娘子若是还没到生产的日子,会不会出问题”李承乾满脸纠结地看向母亲。 长孙皇后也拿捏不定主意,详细地询问程处弼会怎么开刀。 无奈之下,程处弼抄起了毛笔,一个圆型的脑袋,程处弼想了想,又在那圆型的脑袋上添了几笔。 “???”李承乾目瞪口呆地看着处弼兄笔下那长毛的蛋。 “处弼兄,这是蛋长毛了?” 程处弼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神特么的蛋长毛了太子殿下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不正经? 这种不正经的书画艺术,绝对不是我这样的医学天材会去画的明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收到了妻子传来的消息,匆匆赶来的李世民也听到了蛋长毛了这句疑问句。 走到了近前,没搭理冲自己行礼的程处弼,看到了那个圆形上面插着几根长毛。 一想到了观音婢派人过来说起的正经事,顿时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发黑地戳了戳那张贡纸。 “你该不会说这是个女人的脑袋吧?” 听得此言程处弼不由得面露心悦诚服的表情,朝着这位慧眼识珠的皇帝大佬一礼。 “叔叔居然慧眼如烛,一眼就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脑袋。” 此刻,立政殿下整齐划一地响起了诡异的抽气声。 大唐皇帝陛下一家三口全都黑着脸看向程处弼。果然,画一个圆就是脑袋,上面画几根线条就是女人。 李世民咧着个嘴,很想给这小子一脚尖。考虑到不久之后自己儿媳妇的生产问题。 最终强行李世民忍住了踹程老三一脚冲动,抬起双手狠狠地揉了把脸。 转过了头来,看向脸色同样很黑的观音婢,看来妻子也有点受不了程老三的绘画天赋。 “娘子,要不你先避一避?” “没事的,那便是女人是吧,贤侄你继续吧” 长孙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之前就听夫君说过程处弼那令人绝望的绘画天赋,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不过,为了自己儿媳妇的生命着想,长孙皇后决定强忍。 程处弼看到大家都没有其他意见,继续,在那个长毛的蛋下方,画了一个椭圆形。 “” 然后,四根棍子,插在椭圆形上。 “!!!”立政殿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快要暴炸。 不过程处弼可没功夫理会这些,专业的医务工作者,就该有职业道德。 他的手指头在上面比划不停,唾沫星子横飞的叽叽歪歪。 三位皇室大佬一脸黑丝地看着那个造型极度诡异的火柴人,连猜带蒙,大概知道了程处弼的意思。 从下腹部横切剖开之后,再剖开子宫,然后取入胎儿与胎盘,再关腹。 总之,程处弼告诉老李家的三个人,这个剖腹产的手术难度极小,就跟做阑尾手术和胆结石手术差不多。 这样的回答,总算是让这对在场的三人好过了些。 “那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剖腹取之?”李世民忍不住问了句道。 程处弼看了眼这位宁可短痛不愿意长痛的皇帝大佬,点了点头道。 “其实方才小侄也向婶婶提了这个建议,不过手术的日期。最好等到临近预产期的那段时间再行剖腹。” “一般来说怀胎十月,也就是四十周,咳,也就是二百八十天。” “二百八十天,咱们儿媳妇,是什么时候有孕的?”李世民扭头朝着长孙皇后问道。 “去岁十一月份没来月事。”长孙皇后笃定地答道。 “小侄想问的是,太子妃十月份来月事是十月哪一天?” 程处弼好歹经常给妇产科搭手,自然很清楚一些妇产科的基础知识。 怀孕周期的算法是从末次月经来的第一天开始计算。 “我知道,是十月二十六。”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李承乾脸上,把李承乾看得一阵心虚。 程处弼没理解,然后开始拿笔在那里计算月份,毕竟唐代的历法用的还 是农历。 所以不能用月来算,只能一个月一个月的加下去,由此推算下来,那就应该在八月十五的前两天。 “也说是说,现在距离太子妃生产的日期,还有差不多一个月。”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离开了立政殿,看向身边的妻儿,看到二人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不禁笑道。 “好了,观音婢,还有承乾,你们不必如此,既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考虑。 那正好可以让程三郎试试他的手段,若是可以,再来做决定不迟。” “夫君你的意思是”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道明悟的光芒。 “不错,朕会命人排查一下长安城内的那些孕妇,若是有近期要生产的” 李世民的声音越来越小,而长孙皇后与李承乾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也对,若是程处弼能够挽救那些难产孕妇的性命,那么,太子妃的安危也就有了保证。提前剖腹产也不是不可以。 此刻,程处弼正站在立政殿外,见到了被长孙皇后的贴身尚宫找来的两个人选。 稳婆四十出头,年富力强,而且看起来人很精明的样子,还跟皇帝大佬一个姓。 医女十三岁,年轻貌美,聪明睿智的样子,跟那位历史上的女皇帝一个姓。唔 程处弼与两人静候在屋外,等着太子过来,这才好一同前往东宫去给太子妃进行产检。 程处弼小声而又简略地给二人解释着请他们过来的原因。 “媚娘,还有李稳婆,一会需要辛苦二位去给太子妃做个产前检查。” 武媚娘乖巧地点了点头答道:“好的三哥,你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一些,要我们怎么去做?” 程处弼大致说了一下他们需要检查的是哪些,关注地是哪些问题。 正文卷 第1779章 自打处弼兄回来镇场子,臣工奏事都颇为规矩 作为军法大佬的程大将军听到了亲儿子这番话,薅着钢针般的浓须,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军法之中,多以杖刑加身,吃多了杖刑,军士残疾,又或者是当场杖死者。 的确不少,难道是跟这个有干系?” 迎着亲爹那带着疑惑的目光,程处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这可不是孩儿一个人胡咧咧,而是跟一干太医署的诸多医道高手商讨之后得到的结论。” 程处弼绝对不会告诉亲爹,自己是在后世的影视剧里边只看到打屁股,而自己却挨过脊杖。 由此深感疑惑,经过了打探之后,又从医学和人体结构等多方面因素去考虑得出来的结论。 毕竟不听话的小娃娃,抽屁股蛋子,鬼哭狼嚎半天,指不定下一刻就能继续嘻嘻哈哈。 但是如果击打胸背,很容易造成内脏挫伤,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所以昨天程处弼担心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特地领着张医令一块蹿去宫中跟皇帝大佬以理服人。 “既是如此,那倒是爹错怪你小子了说起来,爹虽然没吃过军法,但是你那两个兄长” 程咬金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厅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嚣声。 然后程处弼甚至听了二哥兴灾乐祸的大嗓门。 “赶紧的,拿块门板过来,让我大哥躺着进去,咱们大唐第一个打腚不打脊的倒霉鬼回府喽” 然后就听到了大哥气极败坏的怒喝声。 “老二你再叽叽歪歪试试!等老子伤好了你等着” 程咬金一脸懵逼地站起了身来。“啥玩意?谁他娘的揍老大屁股了?” 然后下意识地扭脸朝着程处弼看过去。 程处弼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否认。“不是我干的。” 程咬金白眼一阵猛翻,懒得搭理老三,表情诡异地快步朝着厅外走去。 然后程处弼很快就醒过了神来。卧槽亲哥居然是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受害者。 昨天自己才刚刚向李叔叔表达了脊杖那那玩意伤人,还是用臀杖打屁股更安全。 结果这才一转眼,亲大哥就变成了第一个屁股挨揍的倒霉鬼? 程处弼的脑海里边闪过一个画面,看到了一脸阴恻恻笑容的皇帝大佬。 这是亲哥勇于担当,想利于自己这位亲弟弟获得臀杖的第一手资料不成? 脑子乱作一团的程处弼赶紧跟上亲爹的步伐,来到了厅门口,就看到了大哥由着一位家丁搀着。 正在缓步走上台阶,旁边那位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的二哥,看到了亲爹程咬金从厅中蹿出来顿时脸色大变。 “爹?!” “爹,老二嘲笑我。”这下子,大哥程处默直接就乐了,抬手一指身边的老二程处亮大声地道。 “爹,孩儿就是跟大哥开两句玩笑而已”二哥程处亮下意识地抱着屁股就想退下台阶。 “给老夫上来!”程咬金黑着脸,朝着老二程处亮勾了勾手指头。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步上了台阶,然后就看到了亲爹直接一个横摆腿过去。 二哥发出一声惨叫,以五体投地的姿势秒趴在地上。 “孽障,下次在这样,定不亲饶,还不滚起来。”程咬金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程处弼就看到了二哥全须全尾的立马麻溜地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认错,并且向大哥赔礼。 明白了,亲爹这是为了给大哥出气,故意出脚夸张,嗯,正所谓伤害不大,但是气势很吓人。 大哥程处默也总算是气顺了眼,哼哼叽叽地朝着嬉皮笑脸的程处弼和程处亮这两个弟弟扶着自己跨过了门槛。 示意程处弼和程处亮让开之后,他自己咬着牙缓缓走动,唔,虽然走动的姿势有些奇怪。 就像是痔疮发作患者的步姿,但好歹还能走动。 “我说老大,你这是让谁给揍的?”程咬金表情古怪地打量着亲儿子那别扭的姿势。 心里边也有一堆的槽不知道从何吐起,刚刚老三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臀杖。 结果倒好,老大就顶着一屁股的伤回了府,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大哥程处默用一种显得有些古怪的姿势站定,很是憋屈地吸了吸鼻子道。 “孩儿今天跟同僚起了点小争执,碰了那家伙一下,谁知道他才能不禁碰,断了两根肋骨。” “唉,将军 觉得老扣孩儿的俸禄也不是个事,说什么陛下正好让军中改了脊杖为臀杖。 让孩儿自个挑是挨五十臀杖还是罚俸,不然,就得扣半年的俸禄。” 程咬金噗吡一乐,赶紧干咳两声掩饰道。 “陛下把脊杖改为臀杖?这是闹的什么妖蛾子,来,解来让爹瞅瞅伤得重不。” 向来厚脸皮的大哥程处默忍不住有些腼腆地嘿嘿两声。“爹还上算了,这不是打在背上,是打在腚上。” “少啰嗦,赶紧的,想挨收拾是吧。” 无奈之下,一脸悲愤的程老大只能任由两个弟弟和亲爹啧啧有声的欣赏自己的大腚。 “啊,疼疼疼” “叫什么叫,老夫就轻轻戳你一下,行了,你这肉头厚,休养时间用不着太长就能活蹦乱跳的。” 一旁的二哥挂着一脸兴灾乐祝的表情,好奇地朝着亲爹问道。 “爹,陛下怎么会想着打背改成打屁股,莫非是觉得这样能令一干受刑之人觉得羞耻?” 听到了老二这话,程咬金直接就乐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露个腚算啥?” 这话让程处弼摸了摸自己那英挺的鼻梁,看到这位笑得慈祥中隐透着一股子兴灾乐祸的亲爹。 不错,对于一干厚脸皮的程家人而言,露个腚算啥? “对了老大啊,说起来,打脊梁改为打腚,这你还得谢谢你三弟。” “???”程处默整个人都懵逼地,扭脑袋看向笑脸显得有些腼腆的三弟程处弼。 “爹,啥意思?孩儿被揍了还要谢过老三?” “废话,如果不是老三,你被揍的就是脊梁。改揍脊梁为揍腚,就是因为你三弟劝了陛下。”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摸着屁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文卷 第1780章 名将家庭,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读书种子? 李世民听到了这,眼角一阵抽搐,好嘛 自己今天才特地把恪儿叫过来,好好地嘉奖了这小子一番。 又顺便将手诏交给了这小子,让他把属于程处弼的赏赐给那小子带过去。 结果,那小子就跟程处弼一块蹿去了皇宫,还把承乾也给拐了去。 李世民在心中默默地吐着槽,表面上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示意阎立德继续。 随着阎立德的讲述,李世民不停地揉着眉心,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此事。 “陛下,臣负责督造皇庄,需要先绘下图样,以便于工匠们照图修筑。” “这几日正在扫尾验收,臣便携图样在皇庄之中,对所有建筑进行检查,以免有任何疏漏。” “可结果,臣离开的时候,那一箱图样原本让吴主薄带出皇庄。” “结果没想到,居然被程三郎给抢走了”说到了这,阎立德的语气显得那样的悲愤。 李世民抹了把脸,表情严肃了下来。 “岂有此理,这个混帐小子,他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你的东西,简直,简直就是胡闹。” “”阎立德脸色有点发黑地看着皇帝陛下。 神特么的简直就是胡闹?陛下你能不能别太偏袒那小子 李世民却像没看到阎立德的表情变化一般,薅着长须,表情十分严肃。 “那小子,就这么生生去抢的?那阎卿你没阻止他,对了,太子不是和吴王也在吗?” “陛下程太常,拿手诏为理由抢走的。”阎立德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道。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阎大匠。 里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查的噗吡声,长孙皇后及时地捂住了口鼻,表情份外的古怪。 “你先等会,朕的手诏,是交给吴王,让他交给程处弼,去将朕赏赐给他的皇庄给接收,怎么就” 阎立德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给出了一个老程家经典模板式的解释。 “程处弼说,根据陛下手诏的意思,这皇庄的地皮,里里外外的一草一木。 还有地面上的物件,都是他们老程家的。” 李世民薅着长须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此言,倒也没什么问题。” “”阎立德看着大唐皇帝陛下,差点就想吐个槽。 但是好在他犹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强忍住卧槽的想法,再次开口。 “正因为如此,程太常说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这座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纸一图。” “但凡是皇庄里边的都是他的,所以,他就借着这个为理由,把臣的图样给抢了。” “”李世民的表情瞬间一阵狰狞,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及时地控制住情绪。 里边的长孙皇后很庆幸自己及时地捂住了嘴,内心不由得很是服气程三郎为了抢夺阎大匠的画作,连脸都不要了。 跟他爹,简直一模一样,没想到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娃,偏偏跟他那个恶名远扬的亲爹一个德性。 李世民等情绪稍稍平静之后,这才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对了,太子和吴王,没有阻止他?” 他觉得以自家长子的秉性,是不可能由着程三郎这么闹腾才怪。 “臣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已经被程太常支走了。” “臣实在是争辩不过他,唉臣无奈,只能来寻陛下,请陛下为臣讨个公道。” “顺便追回那些图样画稿。”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眼珠子翻了半天之后,这才朝着阎立德开解道。 “此事,朕已经知道了,阎卿你且宽心,朕回头就寻程三郎过来,定要让他长长记性,给阎卿你一个交待。” “臣多谢陛下为臣主持公道。”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如此义正辞严的回答。 阎立德感激涕淋地朝着陛下恭敬地深施了一礼,寒暄几句之后,这才告辞离开。 就在阎立德离开甘露殿没多久,表情很是古怪的长孙皇后从里间走了出来,来到了夫君身边坐下。 就看到了李世民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咬牙切齿地道。 “那个小混蛋,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给老夫少惹点事。这才刚刚夸完他,这一扭头,又搞出事情来了。” “夫君,妾身觉得,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然,以承乾的秉 性,应该不会由着程三郎如此。” 听到了娘子的分析,李世民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道。 “观音婢言之有理,罢了,明日,老夫会让那小子入宫一趟,看他如何解释。” 魏王李泰呆呆地看着已经印刷出来的第三期《长安文集》样稿,仔细地打量着上面那些精妙而又极有味道的字句。 同时,心中满满的尽是疑惑,为什么那些市井百姓,还有长安城中的读书人。 更喜欢程三郎那小子胡编乱造的那些玩意,而不是这些具有极高水平,十分富有学术价值和研究价值的精妙文章。 看到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样稿,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郑侍郎不禁奇道。 “魏王殿下,这一期的《长字文集》样稿,莫非是有什么问题?” 魏王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抖了抖手中的样稿,轻叹了一声解释道。 “印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这一期的《长安文集》上的文章,也都十分的精妙,令人爱释卷。” “正因如此,本王才给奇怪,为何如此优良的纸张品质,印刷质量的好东西,却销量一直上不去。 反观长安城中的识字之人,却多是更喜欢那程老三那份胡编乱造的《长安旬报》?” 听到了这样的疑问,郑侍郎心中一跳,不禁失笑道。 “原来殿下是担心这个,老夫倒觉得,殿下你这个担心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哦?那还请郑侍郎好好说说,本王洗耳恭听。” 郑侍郎抚着长须,不紧不慢地道。“其实殿下你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咱们《长安文集》走的是精英路线。” “这《长安文集》中的文章,随便哪一篇都堪称精品之作。” “但是这个世上,庸俗之人实在太多了点” “” 正文卷 第1781章 经受过了环切手术洗礼的大唐皇太孙册立 李世民听着那郑侍郎气极败坏地侃侃而言目光一扫。 看到了站在文臣之首的房玄龄一脸纠结地在那不停地薅着长须。 看到了长孙无忌阴沉着脸,也是不言不语不表态,反观另外一边。 程咬金这家伙正在跟几个同僚挤眉弄眼,不知道嘀咕啥子,至于那尉迟恭难得地咧着个嘴直乐。 李世民心中不禁越发地觉得这事诡异得紧,等到郑侍郎禀完之后。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房玄龄的身上。“房卿家” 房玄龄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之后,从袖子里边取出了一份已然准备好的奏折。 “陛下,臣也听闻到了这首童谣,因为事涉百官,更涉及陛下,故尔,臣不敢擅专。 特地将这《顺溜之百家姓童谣》整首都抄录了下来,还请陛下御览” 李世民听着这个极其古怪的童谣名字,心中也同样升起了旺盛的好奇心。 由着宦官从房玄龄的手中接过奏折,摆放到了御案上,李世民摊开之后,凝神看去。 第一句话,就让李世民嘴角微扬。 大唐李为皇,威名四海昌;长孙贤为后,母仪人向往这两句童谣其实挺不错的嘛。 大唐王朝,当然是李氏为皇,长孙皇后母仪天下,这也是必须的,没毛病。 李世民端起了茶水呷了一口,目光接下朝下看到,下一句话,直接让李世民口中的茶水从鼻孔里边喷了出来。 “!!!”李世民整个人都方了。神特么的东阿诗书程,诗赋美名扬。这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够这么夸老程家? 李世民有些狼狈地拿丝帕擦了擦,抬起了头来,朝着程咬金看过去。 就只看到了程咬金笑容是那样的腼腆而又含蓄,李世民脑海里边直接闪过一道电流。 这玩意要是说跟他们老程家没关系,朕把名字倒起写。 李世民强忍住想要掀桌子的冲动继续看下去,旁边的宦官将案几擦干净之后,又换来了一杯茶。 不过李世民下意识地将那茶杯推远一点,生怕一会又出现尴尬的场面。 武功兴苏氏,家风当谨贤;临淄房玄龄,兢业为名相。 三原李药师,百战胜为强;历城秦叔宝,为友肝胆照。 清河有崔氏,本朝黄门郎;曲阜老孔氏,让梨他最强 所有人都突然听到了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从那御案后方传来。 都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脸色涨得通红,抬手捂在嘴前,然后抄着那份奏折快步朝着一旁而去。 随着李世民匆匆而去时比划的手势,一旁的宦官赶紧大声宣布群臣静候。 “你觉得陛下他这是去干嘛去了?”秦琼朝着那边张望,一面小声地嘀咕道。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被某个姓氏的评价给臊得想退朝了。” 李绩斜眼看了一眼程咬金,闷哼一声嘀咕道。 程咬金不乐意了,拿胳膊肘顶了顶站在一旁美滋滋的尉迟恭。“敬德兄,那家伙说你坏话。” “嗯?!”尉迟恭那张不乐意的脸顿时扭了过来。 “???”李绩整个人都黑了。“敬德老哥,莫听老程胡咧咧,小弟可没说你。” “再说了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谁不知道你老尉迟最擅夺槊。” “嗯”尉迟恭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在那薅着浓须顾盼生威。 此刻,站在两仪殿后门外边的李世民看着手中的那份《顺溜之百家姓童谣》,时不时的噗呲之声不绝于耳。 甚至于李世民需要拿手揪自己的大腿,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笑得太过大声。 好在身边的人都已经被远远地赶开,就连赵昆都被他安排站在门内警戒,生怕有人看到大唐皇帝陛下失态。 直到将这份房玄龄亲手抄录的《顺溜之百家姓童谣》全部看完,李世民这才终于能够沉下心思来考虑问题。 手中的这玩意看似戏谑,但是这其中的潜藏的东西,却让李世民品出了味道。 大唐王朝的这么多勋贵高官,大多数都是褒议或者是中恳的评价,虽然这些评价看似儿戏。 而让李世民最为在意的就是,这首童谣里边,对于那些他大唐皇帝最看不顺眼的诸多世家大族的评价,则更像是戏弄,讽刺。 可偏偏又点出了那些世家大族的某处要害,例如那曲阜孔氏,最喜欢的便是邀名卖直。 而那荥阳郑氏,掌控着长 安和洛阳的一带的印刷行业,哪怕是明面上。 郑氏的印书坊占不到两成,但是实际上嘛,呵呵 “顺溜之百家姓童谣百家姓姓氏,呵呵有意思。” 站在后殿的殿门外边,足足转悠了柱香功夫之后,李世民这才作出了决定。 回身入殿,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再一次出现在了御案后边,原本像进了成千上万史苍蝇的两仪殿瞬间一片寂静。 “朕已经知道了,此事,不过是市井稚童玩耍编撰的童谣,诸卿不必把他当事。” “陛下,这怎么可能,臣觉得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那边,今天整个人都显得份外憔悴的孔颖达站了出来,还想再挣扎一下,陈述厉害,让陛下出手弹压流言。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世民不由分说地打断。 “朕已经说了,不必把它当事。” “此许童稚之戏言,难道还需要朝庭出面吗?!” “诸位卿家,好好想一想,当年还有人传,自己能为帝王,这样的流言,朕都不惧,何况这样的稚童嬉戏之言?” 说时迟,哪时快,程咬金这回第一个蹦出来。 “陛下所言极是,老程也觉得,市井百姓就是图个乐子,哪怕是百姓们唾我老程两口,我老程也不会当回事。” “就某些心思鬼祟的人,才会成天胡思乱想” 这话直接就让一肚子郁闷的孔颖达炸了毛了。 “卢国公你此言何意,你这分明就是恶心攻讦。” “哎哟,我老程提你名还是道你姓了?居然还说我老臣恶意攻讦。 你们老孔家成日就喜欢让梨,全天下谁不知道,又不是谁谁谁恶意编排你们老孔家。” 此言一出,孔颖达面色涨紫,一干武臣又瞬间抱着肚皮笑得东歪西倒。 正文卷 第1782章 准备了好几个预案的李世民不禁有些懵逼(求订阅求票票) 当然,过于隐私的那种妇检,并不适合这个时代,作为医者的程处弼。 自然也需要顾忌到这是距离二十一世纪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古代。 那位稳婆听着程处弼那满嘴的医学名词,脑子乱作一团,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程太常。 好在旁边还有一位熟知程三郎是什么德性的武媚娘,一到不懂的地方,立刻开品询问。 经过了一番交流,二人大致明白了需要给太子妃做什么样的检查。 哪怕是李世家一家对自己无比信任,但是这些检查,特别是给女性进行产前检查,更是要避嫌。 这也就是哪怕是在后世,妇产科里边也极少会有男医生的原因。 程处弼跟武媚娘与稳婆解释得差不多的时候,李世民一家三口也来到了立政殿门口。 “观音婢,你就和承乾一块过去吧,若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到甘露殿知会一声。” 李世民没有一起过去,而是留在了皇宫,毕竟这是要给儿媳妇做检查。 婆婆去还成,若是公公去,总觉得不太合适。 太子妃苏氏一脸忐忑不安地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坐起了身来。 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婆婆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朝着这位还未满十五岁的儿媳妇露出了一个笑容。 “放心吧,只是给你做一个检查,看看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问题。” 李承乾就站在旁边,有些忐忑不安地频频朝着屋外望去。 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看着武媚娘拿出来的那张数据表正在详端。 表格自然是程处弼自制的,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数据,再结合自己的观察得到的结论。 心中已然有数的程处弼朝着那位那位经验老道,给过许多女性接生的李稳婆看去。 “李稳婆,以你的经验来看,怎么样?” 李稳婆看了一眼厅中的太子还有皇后娘娘,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硬起了头皮道。 “老身觉得,太子妃的胯实在是小了些,怕是” “嗯,多谢李稳婆,现在看来,已经有结果了。”程处弼点了点头,明白了李稳婆的意思。 程处弼不太清楚,历史上,这位太子妃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但是随着李承乾的命运已经被自己扭转。 以至以让他有些担心,太子妃的命运,会不会也发生变化。特别是看到了这张表格中的数据后。 程处弼的眉头越发地锁得更紧,看得屋中的李承乾忐忑不安,干脆就走到了屋外,迫不及待地低声追问道。 “处弼兄,怎么样?”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承乾正色道。 “太子妃,应该是年纪太小,骨盆发育还不完全。如果生产,出现难产的危险性大。” “所以,臣建议最好进行剖腹产手术。” “真要做手术?”李承乾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是提前解决隐患的最好办法,臣绝不是开玩笑。不然,之前也不会向陛下建议,推迟清河公主的婚期。 就是因为十六岁以下的女子,若是有了身孕,很容易发生危险。” 看到李承乾那张犹豫不决的表情,程处弼语重心长地道。 “当然,若是殿下你觉得不好跟太子妃说,那就由臣来跟太子妃解释,相信殿下你也不希望太子妃出现危险。” 李承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希望,这样吧,还请处弼兄跟我一块进去。” 苏氏有些忐忑不安地与长孙皇后坐在一起,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表情十分纠结的夫君还有程三郎连袂而来。 李承乾步入了屋中之后,先是朝着长孙皇后露出了显得有些难看的笑容,这才看向妻子。 苏氏的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问道。 “夫君,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由臣来解释吧”程处弼看到李承乾那副模样,上前一步道。 “根据李稳婆,还有武医女检查之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太子妃你身体有些过于单薄。 另外,由于年纪太小,导致体格方面没有完全的长开,所以”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一番解释,提及了剖腹产的必要性后。 苏氏的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下意识地道。“那我的孩子呢,他能不能保得住?” “当然能,剖腹产的目的,是保证太子妃你和腹中胎儿的安全。” 苏氏这才稍松了口气,明眸转了几圈之后朝着长孙皇后看过去。 长孙皇后勉强一笑。“儿媳妇,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母亲,孩儿愿意剖腹产。”苏氏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 “娘子”李承乾有些紧张地搓着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苏氏,迎着夫君那担忧的目光,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夫君,妾身相信程太常的医术,所以,也愿意信任程太常的判断。” 由着长孙皇后陪着太子妃,心中烦闷的李承乾亲自送程处弼出宫。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一直埋低脑袋,沉默不语地走着,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解这位倒霉的太子哥。 话说回来,他也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才挺过了足疾的煎熬。 现在自己的那身怀六甲的妻子,又有难产的征兆。偏偏这些事,他这位太子,都无能为力。 “处弼兄,我是不是很没用?”李承乾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这句话,差点让程处弼误会这哥们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不过在仔细观察,确定李承乾犹自沉浸在一股黯然颓废的情绪里。 程处弼顿住了脚步,大手拍在了李承乾的肩膀上。“殿下,你莫非忘记了之前,臣是怎么跟你说的?” “只有当你直面困难的时候,才会发现困难是真的难。” “???”李承乾的脸色直接变了。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就听到面不改色的处弼兄说出极富有哲理性的下半句。 “但不论怎样,你必须要有面对它们的勇气,这样你才有战胜他们的可能性。” “” 正文卷 第1783章 臣奉太子教,代太子殿下向陛下上奏(求订阅求票) 好在,听到了程处弼的那有理有据的,很有科学性的解释之后。 程处默这才恍然地摸了摸屁股,吸着凉气道。 “我说呢,之前若是挨上五十脊杖,孩儿怎么也得躺上半个来月下不来床。” “但是这会子,好歹还能挪个步,原来根子在这” 看着膘肥体壮的大哥程处默只能趴在那里朝着自己露出感激之色。 程处弼实在不知道该说啥。话说回来,大概也就只有这种彪悍魁梧的体格,才能够受了五十杖之后还能如此。 若要是像李恪那位不良皇子的小体格,五十臀杖下去,啧啧 挨了杖刑之后,程处默只能站着用餐,主要是这位纯爷们不乐意趴着吃饭。 然后又听到了亲爹言及,老三兴办的私学已经起好了大名,叫大唐程氏大学。 两位兄长也很是热心,很乐意帮忙,程处亮甚至向程处弼自告奋勇,愿意在闲暇之时,去担当程氏大学的枪棒教头。 “多谢二哥的美意,暂时还不需要,等日后真有需要了,再来劳烦二哥不迟。”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谢过了二哥的这翻美意,老子是教学生治病救人的,不是让他们掐架群殴的好不好? “莫要忘记了,还有你大哥我,我也可以搭把手。” 大哥哪怕是站着捧碗吃东西,仍旧不忘插嘴刷一下存在感。 “大唐程氏大学?”李承乾提起了笔,看着跟前的贡纸,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不错,就是这个名字,我爹亲自给起的。”程处弼忍不住催促道。 “殿下赶紧动手,等墨干了,臣好拿去找人刻字,方好早日把校名给挂起来。” “好吧,程大将军还真是豪气,起的校名,比太学就少一点。” 李承乾终究没忍住,吐了一句槽,不过他还是凝神静气,一挥而就。 不过用的不是被称为飞白体的行楷,而是用的隶书。 李承乾本想让程处弼去寻朝中的书法大家写,奈何禁不住处弼兄叽叽歪歪,只能硬起头皮上。 李承乾的隶书,虽然不出彩,但好歹中规中矩,当然对于程处弼而言,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他所看中的是,自己又能白嫖大唐排骨精太子一幅书法,而且还是有花押有印鉴的那种。 而且,太子殿下写的学校名字,敢非议的人怕是不多。 原本倒是想要找皇帝大佬,不过考虑到这段时间,跟皇帝大佬之间发生的破事太多。 程处弼很担心去求字会被那个跟他爹一样不讲武德的唐太宗戏弄,所以这才把求字的目标对准李承乾。 程处弼美滋滋地将这份李承乾的大作给收起来的功夫,听到了李承乾的询问。 “处弼兄,再过些日子,内子就要生产了,那个” “哪个?”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有些腼腆地朝着程处弼道。 “那个之前,处弼兄你不是说,女子若是年纪太小,就生产,容易出事” “没错,殿下你不说,臣也想提这个事,若是殿下同意。 我希望太子妃生产的时候,臣能够陪着殿下,万一有个什么,臣也能够及时出手。” 看到程处弼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李承乾心中一松之余,忍不住嘀咕了句道。 “处弼兄,连生孩子你也会?”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李承乾,半天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生孩子臣真不会,但是,帮别人生孩子,臣可以。” 自知失言的李承乾干笑两声,旋及又觉得处弼兄这句话似乎也有问题? 看到李承乾歪过来的诡异眼神,程处顷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臣的意思是,让别人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这是臣的手段。” “那就好,那个,真的可以?” “不是真的可以,而是必须可以,臣的医道,殿下难道还不相信?” “嗯,是孤失言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臣觉得,在太子妃生产之前,希望殿下你能给臣找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来。 找机会我教教他们,让他们给太子妃做个检查。” 说到了这,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找更信得过的自己人。 “其实最好还是医女,毕竟她们年轻,而且又还能有一定的医学常识。” 李承乾顿时秒懂,跟前的处弼兄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让那位武姑娘过来帮忙了。 “这没问题,要不这样,处弼兄你跟孤一起去寻我母后,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她解释。” 二人说走就走,程处弼与李承乾很快,便来到了立政殿,见到了正在立政殿内练习书法的长孙皇后。 看到了程处弼那小子,长孙皇后没来由得觉得脸有些烫,嗯,这个混帐小子 好在,长孙皇后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等听闻了李承乾之言后,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一凛,她亦想起,自己这位儿媳妇现如今还不满十五。 那岂不是说,她也属于是危险性大的孕妇? “程三郎,你需要什么,只管说,老身能做得到的,定不推辞。” “小侄希望能够从娘娘这里借一个医女,再借一个经验老道的稳婆。” “这没问题,来人,速速去召武媚娘过来”长孙皇后朝着一旁的贴身尚宫吩咐了一番,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若是嗯,若是妇人难产生不出孩子,你会怎么做?” 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有一个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剖腹产。” “意思就在字面上,将孕妇的肚子剖开,取出婴儿。” 李承乾的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紧紧地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 “那我娘子她” “殿下放心,肚子剖开,取出婴儿之后,臣还会将伤口缝合好,定能保太子妃无恙。” 长孙皇后有些心悸地问道。“那若是剖开了肚子,以后会不会” “婶婶放心,只要缝合好,休养一年半到两年再怀孕,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得到了程处弼的保证,长孙皇后与李承乾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正文卷 第1784章 一波卧槽还未平息,一波卧槽又来侵袭(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刚刚迈步进入了甘露殿,却没有想到,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已经看到了他那高大英武的背影。 “娘亲,我看到了,我看到程三哥哥啦”李明达扯了扯娘亲,抬起了手指着前方道。 长孙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好,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说话间,长孙皇后牵着晋阳公主李明达很快就现身于甘露殿外,李明达则是一蹦一跳地走上了台阶。 程处弼打开了木盒子,从里边提出了那两个很有特色的瓷瓶摆放到了案几之上。 然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叔叔这种药酒,可是小侄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泡制出来的好宝贝。” “你的意思是,这药酒,能治”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那张显得信心十足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抄起了其中的一瓶。 话还没说完,一颗小脑袋瓜子探了进来。“爹爹,程三哥哥!” 那脆甜的稚嫩嗓音,让程处弼与李世民二人不由得勃然作色,脸色大变。 两个人脑袋刚刚扭过来,看到了不只是那位活泼可爱的小可爱李明达。 后边还跟前那位温婉善良,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 李世民第一个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想要把酒瓶子藏起来,可是这个时候。 长孙皇后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两个酒瓶之上,不禁嫣然一笑。 “原来程三郎也在呀,夫君若是要饮酒,也该让人上些佐酒的菜肴嘛。” 看到妻子那那温婉柔媚的笑脸,刚刚把亲闺女李明达搂到怀中的李世民强行打了个哈哈。 “娘子说的哪里话,这不是酒” “不对,这是药酒,是吧处弼贤侄。” 程处弼已然从大唐皇帝陛下脸上那强撑的笑容里看到了隐隐的惶恐,当即用力地点了点脑袋。 “没错,小侄见过婶婶,这真是药酒,小侄方才送入宫中的。” “哦?药酒夫君,你是哪里不舒服?”长孙皇后一脸关切地坐到了李世民的身侧,有些紧张地问道。 “爹爹,你生病啦来,让小兕子摸摸,娘亲,爹没有发烧。” 李明达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亲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这才一本正经地道。 看到了闺女如此,李世民咧嘴一乐,但是及时地醒悟过来这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那个爹爹不是生病了,而是这些日子,老觉得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所以啊,就跟你程三哥哥说了,让他去给爹爹弄了些药酒过来。” 程处弼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肯定不能说这种药酒的大保健作用,只能顺着李世民的话说下去道。 “是的,叔叔跟小侄说了之后,小侄方才特地回府拿来的,就是希望叔叔能够喝上小侄秘制的药酒早日康复。” 长孙皇后恍然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个瓷瓶上,朝着夫君嫣然一笑。 “原来如此,那既然处弼贤侄药酒都拿来了,夫君你不试试?” “方才正要试试,倒没想到娘子你和小兕子就到了。”李世民心里泛苦,但是脸上不露分毫。 “叔叔,这药酒,还是等晚上再试吧”程处弼赶紧插嘴道。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不禁好奇地看着程处弼看过来。 “这是为何,莫非这药酒的服用,还需要讲究时辰?” “这个这倒没有这种说法。”程处弼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李明达挪动到了程处弼跟前好奇地道。“程三哥哥,喝酒也能治病?” “嗯,不过得是药酒,利用酒精,将药材中的有效成份给分解到酒中,这样可以利于人体的吸收。起到治疗的效果。”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话,李明达满脸崇拜地看着程处弼道。 “程三哥哥你懂得真多,我爹喝了你的药酒,是不是病就会好?” 迎着这双眼里满是期盼的小姑娘,程处弼总不能说真话,只能硬起头皮点了点脑袋。 “爹爹,你快点喝吧,程三哥哥说了,你只要喝了这药酒,病就能好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爹爹就先喝点,争取早点好起来。” 李世民笑眯眯地拔开了瓶塞,倒进了长孙皇后递过来的一个玉杯之中。 那呈现琥珀色的酒浆,在羊脂白色的玉杯之中荡漾起来。 一股子浓郁而又绵柔的酒香,混合着浓浓的中药味,从杯中溢散了 出来。 长孙皇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没有了方才的淡然,不禁有些歉然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端起了这个玉杯,闻了闻这味道又看了程处弼一眼道。“这药酒一次要饮几杯?” 程处弼纵使有千言万语,可是方才已经收到了李叔叔那警告的眼神,他自然不敢泄漏半点。 看到程处弼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李世民可真不乐意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赶紧说下,这酒一次喝多少?” 面对着李世民的催促,程处弼只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道。“一次服用一两就够了。” “不过小侄还是建议叔叔你睡前服用更佳。” “为什么?”这话不是李叔叔问的,而是那位小可爱李明达问的。 生生把程处弼给怼在当场吭哧半天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呵呵老夫现在喝,难道还能出问题不成?” 看到程处弼那副怂样,李世民不禁宠溺地看了一眼爱女。 这才端起了这个大约装了一两多药酒的玉杯,昂起了脑袋一口抽干。 程处弼白眼一翻,脑子里边不禁闪过了两个带着电闪雷鸣的大字:完了。 李世民一口一两多的药酒下去,瞬间,整张脸皱成了一朵开败的老菊花。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哈出了一口酒气。 “乖乖,你这药酒,也太烈了点吧?” “这药酒,何止是烈”程处弼有气无力地吐了句槽。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演了。 程处弼频频地扭头看向那个滴漏的铜壶,怎么办,现在李世民已经喝下了大保健酒。 一刻钟之内,肯定会见效,但问题是自己应该怎么提醒皇帝大佬,眉目传情? 不不不,皇后娘娘就蹲边上,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好不好 正文卷 第1785章 程太保代程三太保谢过陛下隆恩(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听到了这,眼角一阵抽搐,好嘛 自己今天才特地把恪儿叫过来,好好地嘉奖了这小子一番。 又顺便将手诏交给了这小子,让他把属于程处弼的赏赐给那小子带过去。 结果,那小子就跟程处弼一块蹿去了皇宫,还把承乾也给拐了去。 李世民在心中默默地吐着槽,表面上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示意阎立德继续。 随着阎立德的讲述,李世民不停地揉着眉心,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此事。 “陛下,臣负责督造皇庄,需要先绘下图样,以便于工匠们照图修筑。” “这几日正在扫尾验收,臣便携图样在皇庄之中,对所有建筑进行检查,以免有任何疏漏。” “可结果,臣离开的时候,那一箱图样原本让吴主薄带出皇庄。” “结果没想到,居然被程三郎给抢走了”说到了这,阎立德的语气显得那样的悲愤。 李世民抹了把脸,表情严肃了下来。 “岂有此理,这个混帐小子,他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你的东西,简直,简直就是胡闹。” “”阎立德脸色有点发黑地看着皇帝陛下。 神特么的简直就是胡闹?陛下你能不能别太偏袒那小子 李世民却像没看到阎立德的表情变化一般,薅着长须,表情十分严肃。 “那小子,就这么生生去抢的?那阎卿你没阻止他,对了,太子不是和吴王也在吗?” “陛下程太常,拿手诏为理由抢走的。”阎立德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道。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阎大匠。 里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查的噗吡声,长孙皇后及时地捂住了口鼻,表情份外的古怪。 “你先等会,朕的手诏,是交给吴王,让他交给程处弼,去将朕赏赐给他的皇庄给接收,怎么就” 阎立德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给出了一个老程家经典模板式的解释。 “程处弼说,根据陛下手诏的意思,这皇庄的地皮,里里外外的一草一木。 还有地面上的物件,都是他们老程家的。” 李世民薅着长须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此言,倒也没什么问题。” “”阎立德看着大唐皇帝陛下,差点就想吐个槽。 但是好在他犹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强忍住卧槽的想法,再次开口。 “正因为如此,程太常说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这座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纸一图。” “但凡是皇庄里边的都是他的,所以,他就借着这个为理由,把臣的图样给抢了。” “”李世民的表情瞬间一阵狰狞,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及时地控制住情绪。 里边的长孙皇后很庆幸自己及时地捂住了嘴,内心不由得很是服气程三郎为了抢夺阎大匠的画作,连脸都不要了。 跟他爹,简直一模一样,没想到老程家最眉清目秀的娃,偏偏跟他那个恶名远扬的亲爹一个德性。 李世民等情绪稍稍平静之后,这才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对了,太子和吴王,没有阻止他?” 他觉得以自家长子的秉性,是不可能由着程三郎这么闹腾才怪。 “臣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已经被程太常支走了。” “臣实在是争辩不过他,唉臣无奈,只能来寻陛下,请陛下为臣讨个公道。” “顺便追回那些图样画稿。”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眼珠子翻了半天之后,这才朝着阎立德开解道。 “此事,朕已经知道了,阎卿你且宽心,朕回头就寻程三郎过来,定要让他长长记性,给阎卿你一个交待。” “臣多谢陛下为臣主持公道。”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如此义正辞严的回答。 阎立德感激涕淋地朝着陛下恭敬地深施了一礼,寒暄几句之后,这才告辞离开。 就在阎立德离开甘露殿没多久,表情很是古怪的长孙皇后从里间走了出来,来到了夫君身边坐下。 就看到了李世民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咬牙切齿地道。 “那个小混蛋,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给老夫少惹点事。这才刚刚夸完他,这一扭头,又搞出事情来了。” “夫君,妾身觉得,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然,以承乾的秉 性,应该不会由着程三郎如此。” 听到了娘子的分析,李世民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道。 “观音婢言之有理,罢了,明日,老夫会让那小子入宫一趟,看他如何解释。” 魏王李泰呆呆地看着已经印刷出来的第三期《长安文集》样稿,仔细地打量着上面那些精妙而又极有味道的字句。 同时,心中满满的尽是疑惑,为什么那些市井百姓,还有长安城中的读书人。 更喜欢程三郎那小子胡编乱造的那些玩意,而不是这些具有极高水平,十分富有学术价值和研究价值的精妙文章。 看到魏王李泰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样稿,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郑侍郎不禁奇道。 “魏王殿下,这一期的《长字文集》样稿,莫非是有什么问题?” 魏王李泰缓缓地摇了摇头,抖了抖手中的样稿,轻叹了一声解释道。 “印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这一期的《长安文集》上的文章,也都十分的精妙,令人爱释卷。” “正因如此,本王才给奇怪,为何如此优良的纸张品质,印刷质量的好东西,却销量一直上不去。 反观长安城中的识字之人,却多是更喜欢那程老三那份胡编乱造的《长安旬报》?” 听到了这样的疑问,郑侍郎心中一跳,不禁失笑道。 “原来殿下是担心这个,老夫倒觉得,殿下你这个担心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哦?那还请郑侍郎好好说说,本王洗耳恭听。” 郑侍郎抚着长须,不紧不慢地道。“其实殿下你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咱们《长安文集》走的是精英路线。” “这《长安文集》中的文章,随便哪一篇都堪称精品之作。” “但是这个世上,庸俗之人实在太多了点” “” 正文卷 第1786章 跟自家娃娃索要这种东西,会不会太尴尬?(求订阅求票) 当然,过于隐私的那种妇检,并不适合这个时代,作为医者的程处弼。 自然也需要顾忌到这是距离二十一世纪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古代。 那位稳婆听着程处弼那满嘴的医学名词,脑子乱作一团,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程太常。 好在旁边还有一位熟知程三郎是什么德性的武媚娘,一到不懂的地方,立刻开品询问。 经过了一番交流,二人大致明白了需要给太子妃做什么样的检查。 哪怕是李世家一家对自己无比信任,但是这些检查,特别是给女性进行产前检查,更是要避嫌。 这也就是哪怕是在后世,妇产科里边也极少会有男医生的原因。 程处弼跟武媚娘与稳婆解释得差不多的时候,李世民一家三口也来到了立政殿门口。 “观音婢,你就和承乾一块过去吧,若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到甘露殿知会一声。” 李世民没有一起过去,而是留在了皇宫,毕竟这是要给儿媳妇做检查。 婆婆去还成,若是公公去,总觉得不太合适。 太子妃苏氏一脸忐忑不安地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坐起了身来。 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婆婆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朝着这位还未满十五岁的儿媳妇露出了一个笑容。 “放心吧,只是给你做一个检查,看看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问题。” 李承乾就站在旁边,有些忐忑不安地频频朝着屋外望去。 看到了程处弼在那里看着武媚娘拿出来的那张数据表正在详端。 表格自然是程处弼自制的,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数据,再结合自己的观察得到的结论。 心中已然有数的程处弼朝着那位那位经验老道,给过许多女性接生的李稳婆看去。 “李稳婆,以你的经验来看,怎么样?” 李稳婆看了一眼厅中的太子还有皇后娘娘,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硬起了头皮道。 “老身觉得,太子妃的胯实在是小了些,怕是” “嗯,多谢李稳婆,现在看来,已经有结果了。”程处弼点了点头,明白了李稳婆的意思。 程处弼不太清楚,历史上,这位太子妃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但是随着李承乾的命运已经被自己扭转。 以至以让他有些担心,太子妃的命运,会不会也发生变化。特别是看到了这张表格中的数据后。 程处弼的眉头越发地锁得更紧,看得屋中的李承乾忐忑不安,干脆就走到了屋外,迫不及待地低声追问道。 “处弼兄,怎么样?”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承乾正色道。 “太子妃,应该是年纪太小,骨盆发育还不完全。如果生产,出现难产的危险性大。” “所以,臣建议最好进行剖腹产手术。” “真要做手术?”李承乾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是提前解决隐患的最好办法,臣绝不是开玩笑。不然,之前也不会向陛下建议,推迟清河公主的婚期。 就是因为十六岁以下的女子,若是有了身孕,很容易发生危险。” 看到李承乾那张犹豫不决的表情,程处弼语重心长地道。 “当然,若是殿下你觉得不好跟太子妃说,那就由臣来跟太子妃解释,相信殿下你也不希望太子妃出现危险。” 李承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希望,这样吧,还请处弼兄跟我一块进去。” 苏氏有些忐忑不安地与长孙皇后坐在一起,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表情十分纠结的夫君还有程三郎连袂而来。 李承乾步入了屋中之后,先是朝着长孙皇后露出了显得有些难看的笑容,这才看向妻子。 苏氏的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问道。 “夫君,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由臣来解释吧”程处弼看到李承乾那副模样,上前一步道。 “根据李稳婆,还有武医女检查之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太子妃你身体有些过于单薄。 另外,由于年纪太小,导致体格方面没有完全的长开,所以”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一番解释,提及了剖腹产的必要性后。 苏氏的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下意识地道。“那我的孩子呢,他能不能保得住?” “当然能,剖腹产的目的,是保证太 子妃你和腹中胎儿的安全。” 苏氏这才稍松了口气,明眸转了几圈之后朝着长孙皇后看过去。 长孙皇后勉强一笑。“儿媳妇,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母亲,孩儿愿意剖腹产。”苏氏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 “娘子”李承乾有些紧张地搓着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苏氏,迎着夫君那担忧的目光,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夫君,妾身相信程太常的医术,所以,也愿意信任程太常的判断。” 由着长孙皇后陪着太子妃,心中烦闷的李承乾亲自送程处弼出宫。 程处弼看到李承乾一直埋低脑袋,沉默不语地走着,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解这位倒霉的太子哥。 话说回来,他也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才挺过了足疾的煎熬。 现在自己的那身怀六甲的妻子,又有难产的征兆。偏偏这些事,他这位太子,都无能为力。 “处弼兄,我是不是很没用?”李承乾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这句话,差点让程处弼误会这哥们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不过在仔细观察,确定李承乾犹自沉浸在一股黯然颓废的情绪里。 程处弼顿住了脚步,大手拍在了李承乾的肩膀上。“殿下,你莫非忘记了之前,臣是怎么跟你说的?” “只有当你直面困难的时候,才会发现困难是真的难。” “???”李承乾的脸色直接变了。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就听到面不改色的处弼兄说出极富有哲理性的下半句。 “但不论怎样,你必须要有面对它们的勇气,这样你才有战胜他们的可能性。” “” 正文卷 第1787章 晋阳公主殿下,可也是有这等产业的(求订阅求票票) 好在,听到了程处弼的那有理有据的,很有科学性的解释之后。 程处默这才恍然地摸了摸屁股,吸着凉气道。 “我说呢,之前若是挨上五十脊杖,孩儿怎么也得躺上半个来月下不来床。” “但是这会子,好歹还能挪个步,原来根子在这” 看着膘肥体壮的大哥程处默只能趴在那里朝着自己露出感激之色。 程处弼实在不知道该说啥。话说回来,大概也就只有这种彪悍魁梧的体格,才能够受了五十杖之后还能如此。 若要是像李恪那位不良皇子的小体格,五十臀杖下去,啧啧 挨了杖刑之后,程处默只能站着用餐,主要是这位纯爷们不乐意趴着吃饭。 然后又听到了亲爹言及,老三兴办的私学已经起好了大名,叫大唐程氏大学。 两位兄长也很是热心,很乐意帮忙,程处亮甚至向程处弼自告奋勇,愿意在闲暇之时,去担当程氏大学的枪棒教头。 “多谢二哥的美意,暂时还不需要,等日后真有需要了,再来劳烦二哥不迟。”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谢过了二哥的这翻美意,老子是教学生治病救人的,不是让他们掐架群殴的好不好? “莫要忘记了,还有你大哥我,我也可以搭把手。” 大哥哪怕是站着捧碗吃东西,仍旧不忘插嘴刷一下存在感。 “大唐程氏大学?”李承乾提起了笔,看着跟前的贡纸,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不错,就是这个名字,我爹亲自给起的。”程处弼忍不住催促道。 “殿下赶紧动手,等墨干了,臣好拿去找人刻字,方好早日把校名给挂起来。” “好吧,程大将军还真是豪气,起的校名,比太学就少一点。” 李承乾终究没忍住,吐了一句槽,不过他还是凝神静气,一挥而就。 不过用的不是被称为飞白体的行楷,而是用的隶书。 李承乾本想让程处弼去寻朝中的书法大家写,奈何禁不住处弼兄叽叽歪歪,只能硬起头皮上。 李承乾的隶书,虽然不出彩,但好歹中规中矩,当然对于程处弼而言,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他所看中的是,自己又能白嫖大唐排骨精太子一幅书法,而且还是有花押有印鉴的那种。 而且,太子殿下写的学校名字,敢非议的人怕是不多。 原本倒是想要找皇帝大佬,不过考虑到这段时间,跟皇帝大佬之间发生的破事太多。 程处弼很担心去求字会被那个跟他爹一样不讲武德的唐太宗戏弄,所以这才把求字的目标对准李承乾。 程处弼美滋滋地将这份李承乾的大作给收起来的功夫,听到了李承乾的询问。 “处弼兄,再过些日子,内子就要生产了,那个” “哪个?”程处弼转过了身来,朝着李承乾问道。 李承乾有些腼腆地朝着程处弼道。 “那个之前,处弼兄你不是说,女子若是年纪太小,就生产,容易出事” “没错,殿下你不说,臣也想提这个事,若是殿下同意。 我希望太子妃生产的时候,臣能够陪着殿下,万一有个什么,臣也能够及时出手。” 看到程处弼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李承乾心中一松之余,忍不住嘀咕了句道。 “处弼兄,连生孩子你也会?”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李承乾,半天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生孩子臣真不会,但是,帮别人生孩子,臣可以。” 自知失言的李承乾干笑两声,旋及又觉得处弼兄这句话似乎也有问题? 看到李承乾歪过来的诡异眼神,程处顷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臣的意思是,让别人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这是臣的手段。” “那就好,那个,真的可以?” “不是真的可以,而是必须可以,臣的医道,殿下难道还不相信?” “嗯,是孤失言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臣觉得,在太子妃生产之前,希望殿下你能给臣找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来。 找机会我教教他们,让他们给太子妃做个检查。” 说到了这,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找更信得过的自己人。 “其实最好还是医女,毕竟她们年轻,而且又还能有一 定的医学常识。” 李承乾顿时秒懂,跟前的处弼兄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让那位武姑娘过来帮忙了。 “这没问题,要不这样,处弼兄你跟孤一起去寻我母后,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她解释。” 二人说走就走,程处弼与李承乾很快,便来到了立政殿,见到了正在立政殿内练习书法的长孙皇后。 看到了程处弼那小子,长孙皇后没来由得觉得脸有些烫,嗯,这个混帐小子 好在,长孙皇后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等听闻了李承乾之言后,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一凛,她亦想起,自己这位儿媳妇现如今还不满十五。 那岂不是说,她也属于是危险性大的孕妇? “程三郎,你需要什么,只管说,老身能做得到的,定不推辞。” “小侄希望能够从娘娘这里借一个医女,再借一个经验老道的稳婆。” “这没问题,来人,速速去召武媚娘过来”长孙皇后朝着一旁的贴身尚宫吩咐了一番,转过了头来看向程处弼。 “若是嗯,若是妇人难产生不出孩子,你会怎么做?” 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有一个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剖腹产。” “意思就在字面上,将孕妇的肚子剖开,取出婴儿。” 李承乾的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紧紧地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 “那我娘子她” “殿下放心,肚子剖开,取出婴儿之后,臣还会将伤口缝合好,定能保太子妃无恙。” 长孙皇后有些心悸地问道。“那若是剖开了肚子,以后会不会” “婶婶放心,只要缝合好,休养一年半到两年再怀孕,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得到了程处弼的保证,长孙皇后与李承乾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正文卷 第1788章 休要胡言乱语,程某要演的可是正经才艺(求订阅) 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着两种选择,一种就是兴灾乐祸美滋滋地坐在这里欣赏着大唐太宗皇帝陛下社死现场。 当然,后果嘛,十有八九会让自己最不乐意达成的“朱雀门外六月飞雪”史诗级成就达成。 第二种选择就是,自己赶紧抽身就跑,留下李叔叔跟他婆娘还有闺女呆在一起。 如此一来,社死的范围没有外人,不过,程处弼可以预想到的是。 今后的日子里,自己必将会迎来大唐皇帝陛下那暴风疾雨一般的各种报复。 那么请问,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程处弼眼珠子一转,落在了李明达这位可爱又聪明的晋阳公主身上。 也许,自己还能够另辟蹊径地趟出第三条道来,当然不是谷道,而是正道。 不过,利用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很有可能会激怒大唐皇帝陛下这位宠女狂魔,这就等于是惹祸上身,不值得。 就在程处弼疯狂地开脑洞,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当口。 李世民摸了摸脸,唔为何自己会觉得老脸臊得慌? 咳,不对,不是臊,是觉得有点烫,李世民不禁砸舌看向那瓶药酒。 “我说处弼贤侄,你这药酒好大的劲道,老夫都有感觉了。” “啊?!”程处弼惊呆了,不会吧,这位老司机反应这么快。问题在于,你说得这么赤果果好吗? 抬起了头来,看到李世民是在摸脸没有案几以下的位置,心中稍松。 但是他至少现在已经不再在犹豫下去。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明达这位不谙世事的公主殿下憨厚一笑。 “公主殿下,臣来之前,方才在那边看到一只特别漂亮的蝴蝶,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的?”李明达顿时两眼一亮,朝着娘亲长孙皇后看过去。 程处弼不由得暗暗得意,亦朝着长孙皇后道。 “婶婶,要不咱们一块去看蝴蝶,让叔叔留在这里发散发散医性。” 长孙皇后听得此言,本想起身,可是一扭头,看到了夫君那张发红的脸。 看到长孙皇后犹豫不决的模样,程处弼赶紧冲李叔叔使唤了个眼色。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频频冲自己眨眼睛的处弼贤侄。 这小子是不是眼睛有毛病,药酒这个理由已经很完美了,还要老夫做甚?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跟自己半点心灵感应也没有,只能一脸黑线地放弃继续眉目传情的打算。 而是继续怂恿李明达,这位小可爱可是比她爹聪明得太多,看到了程三哥哥投来的目光,开始冲她亲娘长孙皇后撒起了娇来。 “娘亲,我们一起去看蝴蝶好不好?” 虽然犹豫了一会,但最终,相伴一身的夫君身体健康,更让长孙皇后着紧在意。 “乖兕子,你若是想去瞧,那就让你程三哥哥陪着你去吧,你爹身子不舒服,娘在这里陪着。” 乖巧聪明,又善解人意的李明达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来朝着程处弼道。 “那好吧,程三哥哥,我们快点去吃,万一那只漂亮的蝴蝶飞走就太可惜了。” 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跟这小子去瞧有什么看的,要不爹带你去。”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宠女狂魔。你这是觉得留在甘露殿内小规模社死还不够是吧? 大佬,现在不是发扬你宠女属性的时候,你现在要做的是苟住好不好? “不不不,叔叔,还请你务必要听小侄一句劝,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留在殿中,不得随意走动。” 程处弼一边说话一边拚命眨眼睛,这下子,长孙皇后也不禁有些狐疑起来。 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又在闹腾什么妖蛾子。 李世民也总算是从程处弼这番话里边品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目光有些诡异地打量了一眼跟前的药酒。“程三郎,你小子”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插嘴打断了李世民的提问,拉起了李明达,朝着赵昆疯狂眨眼睛。 “对了赵叔,你跟我一起陪着殿下一块过去吧。” 赵昆看了一眼陛下与皇后,看到这二位都没有表情,也就大步随着程处弼往外行去。 等到三人离开了甘露殿。李世民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这小子到底是想要做甚? “公主殿下,你等一下下。”刚刚出了甘露殿,程处弼一把拽住赵昆来到了一个角落。 “你小子这是想要做甚?”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会子力气奇大的程处弼。 程处弼一脸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等待自己的李明达,压低了声音道。 “那酒是药酒,劲道奇大,赵叔,你等下”程处弼赶紧伸手入怀。 掏出了一根碳笔,还有一个小本本,然后歪歪扭扭地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之后。 将那一页撕了下来递到了赵昆的手中。“赵叔,拜托你赶紧拿进去,就说是谁谁的秘奏都成,让陛下一个人看到就成。” “你小子行了,老夫这就进去送。”赵昆看到程处弼都已经急出了一脑门的臭汗。 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抄起那张撕下来的折折叠好之后,掀帘步入了甘露殿中。 夫妻二人正在小声聊天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约而同地朝着这边看来。 就看到了赵昆表情显得十分郑重地疾步而来,走到了李世民跟前。 “陛下,绣衣密奏” 这下子,李世民也顿时心中一紧,起身从赵昆手中接过纸条摊开一看。 就看到了上面奇丑无比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话 李世民一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赵昆,赵昆只能硬起头皮,严肃着表情微微颔首。 李世民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赵昆离开,然后顺手将那张纸条紧捏在掌心。 心里边却直犯嘀咕,程处弼的那奇丑无比的字写出来的语句大意是这种药酒的药性很劲暴。 叔叔你要是不想被婶婶查觉异样,最好维持住坐姿别动弹,不要胡乱起身,最好能够支开婶婶。 等上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你的身体就能够恢复正常。 这让李世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药酒服用,难道还需要讲究姿势? 正文卷 第1789章 不光老爷你,一干公侯全都在那里嗷嚎……(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贼兮兮地左右一阵张望,好吧,不远处,都会有往来的宫女与宦官。 程处弼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了之前给那李恪的交待。 他只能跟王医令招呼了一声,让他先回太医署,而自己先赶到了东宫。 听闻李恪就在丽正殿等着自己,程处弼一路急走,来到了丽正殿。 守在门口的宁忠公公赶紧朝着里边招呼了声。 程处弼迈步进入了偏殿,就看到了神色十分紧张的李恪与李承乾都围了上来。 “处弼兄,我父皇他怎么了?”李承乾紧张地一把抓住了程处弼的胳膊,嗓音都有些颤抖。 早就已经想好了理由,编好了腹案的程处弼呵呵一笑宽慰道。 “陛下没什么病就是睡眠不足,这些日子,被朝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折腾得不轻。” “真的?”李恪与李承乾却犹自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似乎生怕这位处弼兄说假话。 程处弼没奈何地摊开了双手道。“难道我还能骗你们,你们可是陛下的亲儿子。” “再说了,贤弟你今天早上跟我一块去见的你爹,你自己也看见了你爹神完气足,除了憔悴点之外,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而且二位你们好好想想,若是陛下真的得了什么重疾,他会不来找我吗?” 程处弼翘起大拇指,朝着自己胸口比划了下道。 听到了这样的解释,李恪与李承乾一想也对,咱们一家老小成的大病,可都是处弼兄给治好的。 想来父皇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所以,也不乐意让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给他诊治。 不然,肯定会动用这位犹如双刃剑一般的程神医。 程处弼又跟这对弟兄吹牛打屁半天,这才与李恪一同离开了东宫,目送着李恪在一干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后。 程处弼这才拔转了马头,朝着太医署打马而去。 程处弼引着王医令步入了自己的院子,让程发等人留在院中,不许任何人靠近公房。 这才与王医令对案而坐,抬手朝着王医令示意道。 “还请王医令告知程某,陛下到底所患何疾,程度如何?” 王医令幽幽地轻叹了一声,薅着长须轻声道。“陛下的暗疾,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 “暗,暗疾?”程处弼不禁一呆,旋及想到了长孙吏部的暗疾,还有米其林魏王的暗疾。 愣了半天,程处弼这才压低了声音朝着王医令问道。“陛下也便泌?” 王医令有些懵逼地看向一脸八卦的程处弼,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连连摇头。 “不不不,陛下没有那种暗疾,陛下的暗疾唔,怎么说呢,陛下有些阴阳失调,腰腿无力,夜间尿频” 程处弼听着王医令叽叽歪歪了一大堆,终于有些不耐烦地道。“王医令,你能不能别老掰扯,直接说个痛快话。” 重要的是,王医令说的那些症状,让程处弼觉得份外的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有些类似于医药广告经常用到的语句。 王医令这才硬直头皮道。“陛下有些肾精亏虚之症,需要补肾益精”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跟前表情有些尴尬的王医令,咧着嘴,半天才明白。 哟哟哟,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皇帝大佬居然会肾虚,居然已经虚到了需要求医问药的地步。 “来来来,王医令,你好好给程某说说,陛下到了哪种程度,是不是立都立不起来的那种?” “???”王医令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表情兴奋得不行的程处弼。神特么的立不起来 “程太常,这可是陛下的” “懂懂懂,陛下的暗疾,你放心吧,方才我可是跟陛下保证过,打死也不会说出去你怕个啥?” “陛下都说了让你把他的病情清楚明白的告诉我,只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 程某才能够想到办法,为陛下诊治暗疾。让陛下重聚阳刚气,做健康人。” “让陛下能够健展雄风,做到人健康,家和谐,付出我们医务工作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医令看到程处弼有些语无论次在在跟前胡说八道。 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早知如此,自己就该提醒一下陛下防范这小子才对。 “那个程太常你还是小点声为好,咱们聊正事” “嗯,成,还请王医令你说,程某洗耳恭听。” 程处弼用力了揉了一把脸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总算是让嘴角不再上扬。 面对患者的时候,医务工作者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很好的控制住情绪。 不论对方得了什么样奇奇怪怪的病,甚至为自己奇奇怪怪的行为找各处奇奇怪怪的理由。 作为优秀的医务工作者,都要维持住一脸的和颜悦色,而不是抱着肚皮笑着满地打滚。 前者,能够让医患关系变得融洽,更利于与患者的沟通和交流,得到最详细的资料,以解决问题。 后者嘛,嗯,很容易造成十分恶劣的医患纠纷,所以一定要注意情绪控制。 王医令只能硬起头皮把陛下的身体状况,给程处弼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总而言之,这位皇帝大佬也应该是情绪上有很大的问题,例如因为太子的病情而过度焦虑。 再加之政务忙碌,没有好好休息,又或者是因为滚床单的次数过频,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程处弼听罢之后,好奇地问道。“你们就没给陛下整点六味地黄丸或者是汇仁,咳五子衍宗丸之类的给陛下吃?” “???”王医令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六味地黄丸是什么鬼,那五子衍宗丸又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不知道?”程处弼有些懵逼的看着跟前表情迷茫的王医令。 这两种在后世但凡是大佬爷们人过中年,总会嚼上一口的好宝贝,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对了还有那汇仁肾宝。 不是说这些都是古方流传下来的吗?难道说大唐年间还没有这些好宝贝? “程太常,你说的这两种药剂,到底是什么?可有组方配伍,他们都有什么功效?” “” 正文卷 第1790章 自己到底签的是军令状还是卖身契……(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署名,宋玉和潘安是谁他焉能不知? 宋玉乃是战国时期的宋国公子,其不但文学天赋极高,而且传闻此人乃是极其难得的美男子。 而潘安则是晋朝一位十分著名的美男子,同样也在才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现在,李世民看到了长安潘安还有山东宋玉这两个化名。 他现在已经不是想喷茶汤,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喷死那两个厚颜无耻到简直无法无天的混帐。 朕都不好意思自称长安潘安,结束,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小混蛋居然这么 “厚颜无耻,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朕” “陛下”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又再一次暴跳如雷的大唐皇帝陛下。 心里边痒得不行,真的很想要知道,这《长安旬报》中到底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把陛下惹成这般模样。 “你且先退下。朕没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昆勉强地一笑。 一屁股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黑着脸打量着那篇长篇大论,通篇马屁络绎不绝的文章。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篇文采菲然的文章,并且很正能量,不但描会了一位英明而又极富有担当精神的大唐皇帝陛下。 同时也突出了那位太子殿下治疾的那段时间,也不忘记向自己英明的父皇学习,努力去当好一位太子。 而魏王李泰,虽然在文章里边被写成那样,但至少让广大的吃瓜群众们看到了大唐皇室兄谦弟恭的美好画面。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嗯,且先忍住让赵昆把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教训一顿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之后,就看到了《长安旬报》那关于《三国演义》即将会连载的消息,这让李世民不得不服气。 程三郎那小子倒真是有脑子,若真的是连载那令他爱不释卷的《三国演义》,李世民相信,莫说是两文钱,便是十文钱一份,他也乐意去买。 从头看到尾,搁下了这份报纸,一念及前边,那关于青雀与承乾之间的亲密互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份外的奇怪,罢了,自己倒也可以冷眼旁观,好好地瞧瞧,青雀会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长安旬报》是这么写的,想必,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们,应该也会相信吧? 一思及此,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了身之后,在殿内悄然踱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份摆在案几上的《长安旬报》。 赵昆站在殿外,看到陛下之前那忽怒忽笑也就罢了,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此刻神情如此凝重,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国家大政一般。 这一盘恒,李世民足足沉吟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罢了,且先再看看,由着那两个小子闹腾就是” 李世民看罢,将《长安旬报》整理好,左右无事,提着这份长安旬报朝着那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到得立政殿,却没有看到长孙皇后的身影,打听了下,这才得知,观音婢今日微服前往赵国公府邸前去探视母亲去了。 清瘦的高氏,慵懒地靠在榻上,看着跟前的爱女长孙无垢,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娘没什么事,就只是吃东西没胃口罢了” “可是娘亲,我听兄长说,你现如今一日进都不到一碗,再这么下去,可如何了得?”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这才半个来月不见,就足足消瘦了一圈的母亲高氏。 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自给娘亲喂食的肉粥,只吃了不过一半碗的样子,便不愿意再用。 “好了,娘觉得腹涨,也不觉得饿,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高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 长孙皇后倒也知晓娘亲的脾性,又陪着高氏说了一会话之后,看到娘亲睡了过去,这才与兄长长孙无忌一同退出了房间。 “兄长,可有给娘亲请医者来看过?”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妹妹,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 她不乐意喝那些药汁,愚兄我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便是苦求也是无用。” 长孙皇后眉头紧拢在了一起,又屋内看了一眼。看到娘亲那张削瘦的脸庞,真可谓是心焦如焚。 长孙无忌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不过太医倒也说了,母亲脾胃虚弱 ,食欲不振,长此以往,可是不行的。” “母亲一向生了病,都不乐意用药,最是厌弃苦味之物,可那些中药,又哪里可能都做成甜的?” “那怎么办?”长孙皇后有些焦燥地搓手踱步道。 长孙无忌幽幽地吐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硬起头皮道。 “那个,愚兄之所以请妹妹你过来,就是想想请妹妹你出面” 长孙皇后扭过了头来看向胞兄,看到了他那副尴尬的表情,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都想愚兄推荐了程三郎那小子。不过妹妹你想必也知道” “为兄实在不乐意搭理那个混帐小子。” 只面对自己亲妹子,又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长孙无忌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长孙皇后看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尴尬的胞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垂下头干咳两声掩饰。 “既然如此,那小妹会让程三郎过来给母亲看看,或许以他那不走寻常路的医术,会有办法” 长孙皇后回到了宫中之后,径直来到了立政殿,却看到了夫君居然在此,赶紧入殿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过来寻你,听闻你去探望丈母去了,怎么样,丈母情况如何?”李世民赶紧起身相迎。 “母亲的食量越来越差,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她老人家,向来不愿意吃药。” 看到长孙皇后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世民心疼地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正文卷 第1791章 今岁的中秋佳宴,让陛下知晓诸君才艺高妙(求订阅求票) 驱蚊剂,这玩意很好解决,其工序和做法,与香水几无二致。 也是依靠着精油与无水酒精进行勾兑,当然也可以加入一定的定香剂来让效果更持久。 驱蚊虫在大西南地区,这可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干的事情。 至于各种品牌的花露水,甚至是风油精c万金油,都是家家户户的必备用品。 这些玩意之中,说实话,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和亲自感受。 程处弼觉得最好用的还是万金油和风油精这两种惠而不费的好宝贝。 至于xxx花露水什么的,那些东西在程处弼的眼中,有点类似于华而不实,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是很正经的形容方式,请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总想歪的肯定不是正经人。 在大西南地区,许多村寨,买得起蚊香的当然有不少。 但是有一些传承苗医苗药的村寨,根本就不乐意为了驱蚊花钱。 于是便利用他们渊博的草药学知识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驱蚊经验。 制作出来的驱蚊剂一样也很牛,但就是味道重了点。 程处弼曾经深切的感觉到过,但是驱蚊效果的确十分给力,整个晚上。 鼻子里边全是浓浓的草药味,但是真没蚊子敢下嘴,毕竟连人都快受不了那股子味,何况体态盈弱的蚊虫? 给他们准备足够的驱蚊虫药剂,另外还有就是给他们准备一定数量的急救包,还有《急救手册》。 想了想,程处弼又给他们制作了一批可以消炎杀菌的硫磺香皂。 不过驱蚊虫的保湿霜就不用了,毕竟那玩意抹上,没半小时甭想睁眼睛。 另外,程处弼还让人赶去赵氏西域琉璃铺子里,去搞来了七八个造型精美,但是又十分小巧玲珑的西域琉璃制品。 这些西域琉璃制品都安安稳稳地躺在四周塞满了棉花的木盒子里,每个西域琉璃制品也就巴掌大小。 但是造型都十分的精美,这种玩意,在长安城的售价都高达一两千贯,当然,成本甚至不到一贯钱。 程处弼主要还是考虑到了李德奖这票浪荡的侠客蹿去那林邑国,不仅仅一路危险重重。 而且旅途漫长,盘缠不够,卖上一个,总能应急。 另外嘛,还可以拿这玩意来贿赂一下那些林邑国的地方官吏,便于他们在那边行事。 两天之后,程处弼屁颠颠地窜到了卫国公府,正逢军神伯伯归家。 程处弼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位大佬,只能硬起头皮赶紧上前行礼致意。 军神伯伯对这位治好了自己那困扰自己多年烂脚丫的程三郎很有好感。 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经常跟他爹一般闹腾出哭笑不得的妖蛾子的程三郎道。 “哟嗬,程三郎,怎么有闲功夫到老夫这里来晃悠,可是有事要寻老夫帮忙?” “小侄今日过来,一来是给伯伯请安,这二来嘛,是过来跟德奖兄见个面,听一听他昔日浪迹江湖的丰功伟业。” 听得此言,李靖的脸色直接就黑了,咬牙切齿半天,最终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程三郎,你去跟他好好聊聊,顺便替老夫劝劝那小子。” “都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却还这么不着调,成日想着怎么浪荡江湖扬名立万。 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能够为朝庭,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 程处弼连连颔首应是,对于军神伯伯对亲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表示理解。 不过程处弼觉得,对付像德奖兄这样不着调的家伙,单凭嘴皮子教训,怕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程处弼倒觉得,自家亲爹就比跟前这位军神伯伯更懂得怎么收拾亲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给甜枣就给甜枣。 反正自己跟两位兄长都被亲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兴许是这位军神伯伯家里就两个娃。 太过于宠溺,舍不得打来舍不得骂,以致于让德奖兄蹬鼻子上脸。 程处弼本想劝劝军神伯伯考虑一下,采用物理教化的方式收拾德奖兄,指不定能收到奇效。 不过考虑到跟长辈交流这么不地道的问题容易引人误会,老程家的教育担当程处弼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程处弼与军神伯伯一同步入了卫国公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李德奖快步迎来。 看到了亲爹黑着脸站在那里,李德奖的心里边打了个突,赶紧赔 笑硬起头皮上前见礼。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处弼贤弟。” “你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去,老夫有些乏了,二郎,好好的招待客人,莫要待慢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李靖这才负手晃晃悠悠的离开。 看到这一幕,李德奖这才稍松了口气,示意程处弼随自己走上了一条岔道一面问道。 “我说处弼贤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还不是因为兄台你让那位吴兄弟送来的信。”程处弼回头扫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军神伯伯的背影。 “这两天,总算是搞出了一些好宝贝,希望对德奖兄你前往林邑国能够有帮助。” 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李德奖的院子,程处弼这才回头朝着程亮示意。 程亮将那个大药箱顿在了地板上,之后,程处弼开始从那个药箱里边拿出一样样的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药剂,你们需要的就是将它抹在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就能够解决问题。” “若是已经被咬,拿这东西涂抹在被咬发痒的地方,很快就能够止痒。” “还有这个,这是急救包,万一受了伤,这急救包中的石灰粉兑水之后,就可以用来冲洗伤口防止感染。” “另外这里边还有针钱和绷带,可以用来缝合伤口” 李德奖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处弼犹如变戏法一般,从那药箱里边掏出一件件的宝贝来。 “贤弟,你这,这也实在太破费了吧?” 当看到了那八个巴掌大,精美绝伦的西域琉璃器皿之后,更是让李德奖眼珠子瞪成了铜铃状。 “德奖兄此言差矣,此番你们要离开长安,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且,事是因我而起。” “我虽不能跟你们同往,但是好歹也得给你们做些什么,不然,小弟我真的于心不安。” 正文卷 第1792章 大劈叉,应该伤害不了这个不完整的男人(求订阅求票票) 甚至可以让那些哪怕已经通过科举考试的进士,重新跌回尘埃之中。 吏部铨选之后,会出现的结果有三种,一种是进行授官,还有一种,承认了你有担任官职的资格。 但是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位置,你成为了士人,但是想要当官,那你就先等着。 什么时候吏部那边想起你来了,或许也就能够让你得到一份官职,如果想不起来,抱歉,等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 但是,你至少算是有官身的人,自然不同于普通百姓。 至于铨选落弟,那就是告诉你,不好意思,你文化课再好也没用,因为你过不了吏部铨选。 所以,想要当官,那就等你下次考中进士,再来我们吏部铨选过上一圈,看看我们会不会给你过。 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是一帮吏部官员们私底下商议之后给出的结果。 照理而言,科举之中,有得罪了吏部高官的进士。 不好意思,把你铨选为士,那代表你有后台。 不然,直接铨选落弟,这辈子你也就甭想再经科举入仕。 而这四人,皆是程处弼举荐的人,而程处弼与吏部的首官长孙无忌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 只是,这四个被他举荐的人,却成为了殿试上的赢家,甚至得到了陛下的嘉许。 所以,吏部的官员们经过了商议之后,给状元辛茂将一个县令之职,这样的举动,可以算得上是不偏颇,也还算合情合理。 至于你榜眼任雅相,当然授官不能超过状元,给你个县尉,那也能说得过去。 而探花上官仪,只授为士,这自然也有理由,没有适合他任职的位置,所以先授士,日后有机会授官,这同样也符合规定。 至于吴乡寿,在一干进士之中,殿试成绩不过中游。 但是,模样长得一般,而且书法也很一般,再挑他声音过于沙哑不够宏亮等瑕疵,让他铨选落第也很正常。 长孙无忌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安排建议,真恨不得立刻批复同意。 但是,想到了陛下的交待,长孙无忌只能无可奈何地提起了笔,憋屈地将四人的铨选结果进行了修改之后,交给了相应的官员。 “这这合适吗?”一直静候在旁边的侍郎看到了这样的批复之后,心中吃了一惊,错愕地问出了声来。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是陛下的意思,明白吗?”长孙无忌只能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然,从容地吩咐道。 铨选结束,铨选结果,自然也被送到了一干经历了铨选的进士手中。 而辛茂将等四人真可谓是惊喜难掩,因为过去,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许多都会卡在铨选这一关。 有些人,甚至是直接铨选落第,而哪怕是过了铨选的寒门庶族,大多都只会成为有了官身却无官职的士。 然后开始年复一年的等待着有朝一日,被人想起来,甚至等了十数年还未入职的士子大有人在。 “从今日起,贤弟你可就不再是庶民了,下官见过辛起居。” 被授职为门下省从八品上左拾遗的吴乡寿欢喜得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朝着那同样也喜动颜色的辛茂将一礼道。 “任某居然能入职兵部,哈,入职职方司,这倒是很对任某的胃口。 至少上官贤弟你一表人材,又识情识趣,到了礼部主客司,也算得上是可以一展所长。” 四人在客栈内兴奋地半天,便是掌柜的也赶过来给这四位道贺。 甚至还大方地让厨房给这四位送来的酒食,也算是他这位客栈掌柜对于这些新晋官吏的恭贺。 吃着客栈的酒食,任雅相不禁有些惦记起程府的美食,特别是客栈的浊酒,又哪里能有程府秘制三勒浆那般带劲。 “唉,咱们是不是也该抽个时间去拜会一下程太常,若无程太常就不会有咱们今日。” 听到了这话,上官仪不由得脸色大变,脑袋直接摇成了泼浪鼓道。 “这个过些日子再说吧。上回醉得不省人事,小弟我可是足足躺了两日才缓过来。” “是啊,程大将军一家上下,也实在是太客气了,也太热情了点”吴乡寿一想到那程家家宴,真是既馋又怕。 馋的是老程家的美味佳肴,怕的是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 “二公子,你的朋友来了,说是有紧急要事要见你。”一个声音传入了李德奖的房间。 正在悬挂满武器的屋中,用油布擦拭着手中铮亮 宝刀的李德奖两眼一亮。 “快快有请”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身形精悍,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快步来到了李德奖的院落。 李德奖看到了来人之后,赶紧大步迎上前来。“原来是吞虎老弟,来来来,快快进屋。” “我这里已经备下了酒食,进来尝尝。” 看到李德奖投来的目光,吴吞虎嘿嘿一乐,心领神会地还了一礼。“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 等到吴吞虎入了屋,李德奖一脸不耐地将在屋中侍候的人赶到了屋外,这才迫不及待地悄声问道。 “怎么样,打听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还真让我们打听到了” 吴吞虎狼吞虎咽地搞定了一大块鹿肉之后,压低了声音在李德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李德奖的这帮兄弟,在收到了李德奖传来的消息之后,决定四下打听,寻找消息。 还真从一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那里打探到了消息,这位来自岭南交趾的商人,曾经前往南边的林邑国去进行过贸易。 在那里见到过,那种一年三熟的稻谷,曾经回到了交趾之后,禀报给当官的县令。 可惜的是,当地的县令非但不乐意相信他,反倒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此番听到有人在打听这个消息之后,他这才主动透露。 “据此人言说,林邑国的那些国人,不事生产,十分懒惰,耕作也不尽心。 可即便如此,那里的百姓,仍旧能够果腹,说起来,还得得益于那种一年可以三熟的稻谷” “居然还真的有,看来,程三郎果然没有欺我。”李德奖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吞虎老弟,看来,我等侠义之士扬名天下的时机终于到了” 正文卷 第1793章 獠人食谱虽然广,但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求订阅求票) 程处顷看到这一幕,差点乐出声来,好在心地善良的程处弼干脆跳下了马。 “行了,德奖兄你也莫要难为他们,若是有话要跟我说,咱们” “咱们往回头,让他们堵在这里就是了,这样他们既听不到咱们说话,也能放心。” “多谢程太常体谅我等的难处,二公子你看如何?” 那位家丁头子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程处弼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李德奖看去。 李德奖闷哼了一声,满脸不乐意地大步地往回走,与程处弼并肩回行了二十余步后,这才顿住了脚步。 “我方才在想贤弟你的那番话,你说的对,想要出名咳咳,想要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侠客,怎么能不冒点险。” “更何况,这是为了天下百姓去冒险,李某自然不甘人后。” 看着一本正经想要扬名天下的李德奖,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好歹忍住,省得这位拉不下脸。 “兄台若真的有这样的信念,这可真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听到了程处弼的吹捧之言,咧了半天嘴之后的李德奖倒不忘正经事。 “那贤弟你能不能告诉愚兄,你说的那种一年可以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到底在哪?” “兄台可知道交趾?” “这我当然知道,上一次,从流球回到大唐,我们还有弟兄想要到那边去见一见世面。” “可最终大家离乡太久,未能成行,难道说”李德奖唏嘘感慨几句之后,顿时反应了过来。 一双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程处弼。 “我只知道,那种一年两熟,甚至是三熟的稻谷在交趾之南,就在那一片区域。” “贤弟你真的能确定?”李德奖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显得那样的斗志满满。 “当然,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种稻谷,就是那一带。” “不过,即便我知道是在那一带” 李德奖爽朗一笑,大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程处弼的肩膀之上,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道。 “只要贤弟你没有诓骗愚兄,你就放心好了,短则一年,长则年半。 李某定然能够带着你所说的那种好宝贝回到长安。” “既然如此,那小弟先祝兄台马到成功,更希望兄台能够平安归来。” “莫要小看我等游侠儿死中求活的本事,好了,贤弟去吧,愚兄我就不送了。” 程处弼点了点头,回到了座骑跟前翻身跃上了马背,再回过头去。 李德奖仍旧站在原地,朝着自己摆了摆手。“贤弟慢走。” 程处弼点了点头,拔转马头打马而去。 李德奖看到程处弼打马远去之后,快步朝着府中疾步而去。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就得开始好好的筹备,还要派人去给自己那帮一同浪迹天涯的兄弟们传讯。 希望这一次,不会像上次东渡扶桑那么倒霉。 居然沦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逃窜,实在是太丢立志扬名天下的大侠客的脸面。 “陛下,臣方才去了甘露殿,未见娘娘和公主殿下,再加来的路上,奴婢才得知娘娘带着公主殿下到东海那边去玩去了。” 李世民听到了宦官前来的禀报,看了一眼那些还剩下的奏折,揉了揉眉心,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罢了,既然如此,那朕也过去走动走动。”已经忙碌了那么久,也该放松放松去寻闺女那个小开心果去。 等到李世民离开之后约一刻钟的光景,太上皇李渊抚着长须,背负着双手,晃晃悠悠地逛荡到了甘露殿前。 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看到李世民在甘露殿内,一问才知,李世民方才有事出去了,一会才会回来。 “上皇,进去等陛下吧,如今天开始热了,还是殿里凉快些。” 李渊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地步入了甘露殿,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去立政殿,儿媳妇却带着小兕子去闲逛去了。 半天都没回来,李渊无奈之下,决定过来甘露殿这边瞅瞅,却没想到,不但儿媳妇和小兕子都不在,就连二郎也不在。 已然走得有些疲惫了,已然见汁的李渊步入了甘露殿中,殿中的冰块正在缓缓地散发着凉意。 让甘露殿内的空气,比外面要凉爽了许多,让李渊精神一振。 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李世民的那张案几跟前一屁股坐下,打量着那 张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还有在案几正中,摊开的一本尚未批改完成的奏折,足以得见,自家二郎哪怕是在休沐之日,也在兢兢业业的处理着政务。 这让李渊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目光一扫,却看到了一被歪着露出了一个斜角的书册被压在几本批改好的奏折下面。 李渊下意识地伸手去将那本书册给抽了出来。看到了书封上《三国演义》四个大字,不禁一呆。 “《三国演义》,老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直居于深宫之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大安宫中溜达,要么就是陪着小兕子玩耍,根本不问世事的李渊小声地嘀咕了句,翻开了这本《三国演义》。 而这一册,却正是第一百零一回到第一百零五回的内容。 李渊抄到了手中之后,看到了里边的人物出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本书册说的是哪个时代的故事。 很快,就被精彩的内容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半天连那消暑的冰镇莲子羹都忘了饮用。 而这个时候,程处弼这位大唐皇家美食供应商已然背起了他那沉重的药箱,提着一个食盒,步入了皇宫朝着深处进发。 程处弼举重若轻地背着药箱,一边默默地吐槽着这皇宫的地面为什么不能把它完全平整。 害得自己这个药箱即便装了轮子,大多数时候轮子也只能当摆设。 背着这玩意,顶着那毒辣的日子,程处弼一边吐槽一边赶路,终于赶到了那甘露殿。 看到近在咫尺的甘露殿,程处弼抹了把汗,大步地拾阶而上,那些甘露殿的侍卫宦官们早就对于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每逢休沐日蹿入宫中习心为常。 很是麻木不仁地看着程处弼背负着药箱提着食盒步入了甘露殿 正文卷 第1794章 与亲儿子性相远,食相近的太子殿下(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长孙皇后投来的关切目光,不禁心中一暖。 大唐皇帝陛下那一家子男丁就没有半个好人,上到不讲武德的李渊,下到老喜欢插自己两肋双刀的李恪。 唉一提起李氏皇族,程处弼就不禁悲从中来,让人险些就要感慨人间不值得。 但好在,女性都特别的温婉体贴。不论是李明达这个小可爱还是长孙婶婶,都是好人。 “没事没事,就是跟上皇陛下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罢了,有劳婶婶挂怀了。” 长孙皇后不禁好奇心大起,这一老一少能有啥子误会。 可是一想到事涉公爹,程三郎不说,自己也着实不好问。 就在这个时候,李明达突然开口道。 “程三哥哥,你爬树是不是很厉害?” 看到李明达那亮晶晶的明眸仰视着自己,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扬起了手指头。 “殿下你说的没说,论及爬树,小臣不敢说当世第一,但至少也能够提名前十” 噗吡一声,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程处弼没看到。 只看到了长孙皇后已经侧开了头,似乎正在看别处,没有注意这边。 闲着也是闲着,程处弼看到李明达那一脸期盼的样子,得意地给这个小姑娘科普起了爬树的决窍。 听得李明达频频点头可爱的小脑袋瓜子,然后才一脸佩服地朝着程三哥哥认真地道。 “难怪程三哥哥你昨天晚上爬得那么快,柴大将军都抓不住你。” “???”程处弼两眼一黑。不,不仅仅是眼睛,还有脸,也黑着了炸了三年知了猴的油锅锅底。 这是在夸奖人吗?程处弼狐疑地打量着李明达,看到小姑娘那说完了话之后咯咯咯的快活笑容。 罢罢罢,咱不问这么漂亮的小可爱计较,童言无忌嘛 只是为什么那边的长孙皇后到底怎么了,似乎连肩膀都在颤抖。 还拿丝帕捂着嘴,难道是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 程处弼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问上一句关心关心,就在这个时候。 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程处弼下意识地一扭头。 看到了李渊拉着脸正跟前忠宝公公一边嘀咕,一边朝着这边行来。 顿时亡魂大冒,赶紧匆匆告辞,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蹿去。 李渊在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后,这才注意到程三郎那个小混蛋逃蹿的背影。 就听到了李明达那快活的笑声,李渊脸上的羞恼之色尽去,浮现了慈祥的笑容乐呵呵地走了过去。 长孙皇后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方才感觉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想不到,作为大唐的皇后娘娘,最是擅长控制情绪的自己,怎么遇上程三郎那小子,就总绷不住。 也是,谁让那小子成天尽闹腾出一些哭笑不得的糗事。 李泰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边,晃晃悠悠的,现如今天色尚早,再加上又置了冰盆,所以还不是那么热。 只是,今天的这猪油酥吃起来,李泰总觉得滋味不足,总觉得跟昨天的那椒盐味的油炸知了猴相比起来。 实在是差了至少一个档次,那滋味,那口感,还有那满口溢香的感觉 蒋亚卿一脸狐疑地盯着魏王李泰,总觉得殿下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头。 平日里坐在那里,总是会第一时间一扫而空的第一盘猪油酥居然才吃了一个就停下了手。 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车顶,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转过了头来,跟李公公交流了一个眼神,李公公也一脸狐疑地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猪油酥。 然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意思这猪油酥他亲口尝过滋味,保证跟昨天一样没啥区别。 就在二人满头雾水的当口,蒋亚卿朝着魏王李泰看去,突然看到了李泰的嘴角,有一滴口水。 顺着嘴角缓缓地滴落了下来,蒋亚卿整个人都懵逼了。 莫非殿下殿下他年纪轻轻就中风了? “殿,殿下你没事吧?”蒋亚卿紧张地颤声问道。 正在回味着昨天那美好滋味的魏王李泰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打量着蒋亚卿一脸惊惶的模样,不禁心中生疑。 “本王没事,怎么了?” “哦哦哦,殿下没事就好,是臣多心了,臣见你似乎有心事,连最 喜欢的猪油酥都没动。” 魏王李泰低下了头,打量着碟子里边的猪油酥,不禁有些唏嘘。 他昨天已经从父皇与皇爷爷的交谈中了解到了,那椒盐味的油炸知了猴是出自程三郎之手。 又是那家伙,是谁都好办,为什么偏偏是他? 一思及此,魏王李泰不禁有些烦燥地挪了挪身子,挪了大概两寸之后,心中一动。 本王只是馋程三郎的手艺,又不是馋他这个人 魏王李泰目光一转,落到了那心腹宦官李公公的身上。不不不,他是自己的人,程三郎也认得出来。 目光一转,落在了蒋先生的身上,不行不行,蒋先生好歹是自己的智囊,去干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羞辱他。 两相其害取其轻,魏王李泰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李公公的身上。 然后示意他到了跟前,然后俯身过去一阵嘀咕。 李公公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伸起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 魏王李泰十分笃定而又坚决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去吧,相信本王,他是不敢难为你的。” “倘若他敢难为于你,呵呵那本王也正好有理由去寻父皇讨个公道。” “奴婢遵命。”李公公只能恭敬地朝着魏王李泰一礼,乖乖地钻出了马车而去。 留下了蒋亚卿呆在车内一脸懵逼。 程处弼此刻并没有坐到马车里边,而是骑着自己的宝马,李恪与房俊已经多次邀请处弼兄上车打牌。 都被程处弼严辞拒绝,毕竟,不讲武德的黑脸老头指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 自己还是先苟一把,骑着马,好歹逃跑起来也轻快。 若是今天一早上他都不过来找自己的茬,那就证明,太上皇虽然不讲武德,可是还是要注意形象。 那样的话,正午再继续嗨皮的打牌不迟。正思量间,却看到了一名宦官迎面而来 正文卷 第1795章 神特么的六畜之瘪皆可这么食用(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房俊这小子虽然是房卿的爱子。 可问题是这位爱子不论是心性还是体格,都完全地偏移向另外一个方向。 当然,李世民承认,这房二郎肯定是房卿的血脉,可是,莫非房卿的祖上,也出过猛将不成? 不过嘛,房卿的族叔房仁裕倒是一位颇为骁勇的将军,如今是陕州刺史。 “昨个为夫跟那小子聊过,他颇想入军伍之中,可是房卿那边” “罢了,暂且让他先入左卫,让这小子先去尝尝苦头,若是能够知难而退,也就不必跟房卿知会。” “若是这小子真能扛得住,呵呵说不定我大唐又能够多上一员文武双全的将军。” 听到了夫君在那里盘算,长孙皇后好笑地摇了摇头。 “夫君说得在理,就且先让那房二郎到左卫军中试上一试也是好的。” 十数日后,大唐北境传来了消息,虽然大唐诸地多方拦截,但是那结社率却十分油滑。 多次断尾求生,终于遁入了草原,逃出生天。 收到了这个消息,李世民气的差点就想掀桌子,居然让那个混帐玩意给跑了。朕的一箭之仇还怎么报? 重要的是,结社率还把东突厥名义上的首领,突利可汗之子贺逻鹘也带到了草原之上。 听到了这个消息,哪怕是像程三郎这样无所事事,成天不是吃吃喝喝。 就是跟几个狐朋狗友打牌的年轻人,也不禁发出了多事之秋这样的感慨。 因为秋天已经来了,虽然树叶还没发黄,但是,知了猴越来越少,而蚂蚱越来越肥,就是明证。 程处弼躺在了那里,时不时地伸出手到盘子里边,抓起了一只蚂蚱就往嘴里边塞去。 一旁的李恪,躺在盘子的另外一边,也时不时地伸手过去摸蚂蚱。 扔进了口中,感受着那香喷喷的滋味,李恪忍不住唏嘘道。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快活,难怪我父皇总会想办法抽闲暇避暑。” “对了处弼兄,你觉得俊哥儿那小子能够熬得住军营之苦吗?” “我哪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自打去了军营那边,还真怪想他的。” 房俊五天前去见了大唐皇帝陛下之后。 就兴奋地窜回来告诉这两位兄长,他得到了陛下的首肯,陛下恩准,允他先入左卫担任一名校检郎将。 若是他能够在军伍之中站稳脚跟,那么,陛下会亲自去跟他爹房玄龄解释,许他从军。 对于此,程处弼与李恪倒也挺替这小子高兴。 毕竟就房俊那体格,不当武将真是可惜了。 而且那天在面对突厥人的时候,这个从来没有系统性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房二郎。 不但十分的勇敢,而且严格地服从着命令,单单从这几点来看,就是个当兵的料。 再说了,这小子打小就不乐意学文。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哪怕是蘸了酱,就算甜了,歪歪扭扭的瓜还是很影响形象。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程处弼这位晚辈考虑, “今天这小子应该下值了,回头我给他整点好吃的,就军中的那伙食,啧啧” “兄台今日又准备整什么好吃的?”听到了这话,李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如果今天还是那些油腻腻的菜肴,李恪决定履行昨天立下的誓言,今天减肥。 毕竟这几天吃油的太多,有些被齁着了,再说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向外发育的趋势。 “也不是什么好吃的,就是准备做点麻椒豆花鱼来换换口味。” “就是咱们在骊山那里吃过的那种?”李恪顿时又有了精神,两眼一亮坐起了身来。 程处弼斜起眼角,打量着李恪那年纪轻轻就开始挺起来的肚皮,发出了一声轻蔑地吡笑声。 “处弼兄你啥意思?”李恪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那日益圆润的小肚子,不乐意地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懒洋洋地拍了拍自己那依旧刚硬如铁的腹肌,得瑟地道。 “是谁告诉程某他要减肥的?莫非,那个人不姓李,姓恪?” “减是当然要减的,但是小弟我现在腿脚不便,想减也没办法减。” 程处弼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这家伙,实在是没点立场,发誓跟放屁似的,唉,自己怎么会跟这种家伙变成兄弟? 魏王李泰,坐在母后的居所御容殿中,看着那正在练习书法的亲妹妹李明达。 口中回答着母后的询问,不过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又落在那盘就搁在不远处的油炸知了猴上面。 看到青雀那副心神不属的模样,长孙皇后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地练习着书法的亲闺女李明达,又看了一眼亲儿子魏王李泰。 长孙皇后朝着魏王李泰道。 “想吃就吃些吧,不过莫要都吃了,这可是你妹妹最喜欢的零食,她自己也剩得不多了。” 听到了娘亲此言,早就已经馋得不行的魏王李泰讨好地朝着母后一笑。 “多谢母亲,孩儿就吃亿点点” 肥手一伸一抹,两只知了猴消失,往嘴里边一塞之后,又伸出了手。 “”长孙皇后看着这才几眨眼的功夫,那盘知了猴就少了差不多一半,赶紧将盘子端了起来。 有些哭笑不得地拍开魏王李泰那还继续伸过来的手。 “行了,多少得给你妹妹留点” 长孙皇后可不敢再继续将这个盘子留在魏王李泰的眼皮子底下,而是端了起来,搁到了李明达的跟前。 正在认真练习书法的李明达看到那已然少了一半的知了猴。 有些不太乐意地扁了扁嘴,可是看到魏王李泰那讨好的胖脸,最终也没说什么。 不过她还是愤愤地连吃了两只知了猴后,继续认真的练习着书法。 李泰意有未尽地砸着嘴,唉可惜了。 不愧是程三郎那个混帐玩意炸制出来的油炸知了猴。原版就是不一样,不论是用料,还是火候。 都要比自己带来的厨子强上太多,可惜,偏偏这小子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正文卷 第1796章 懂懂懂,呵呵……想不到那张老头人棍不老(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数十步外拿手掩鼻,头盔已经扒拉下来。 露出了杂草一般乱发,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的将领。 哟嗬,居然还有一位大唐名将埋伏在左卫里边。 苏定方听到了程三郎提及了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功绩,不禁觉得程三郎这小子还是很有眼光。 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挺胸昂首大声道。 “正是本将,陛下可安?” 程处弼看了一眼姿态妖娆地靠着一棵油松的大唐皇帝陛下。 “陛下无事,还请苏将军你们赶紧把门上那些玩意移一移,莫要惊扰到陛下。” “我们?”苏定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些还在燃烧的不可明状之物,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辛辛苦苦,累得跟条狗似的,为的是啥,为的是来救驾, 结果呢?那帮子突厥王八蛋鸟都不鸟老子扭屁股就跑,现在你让我干这种脏活? 看着那些奇型怪状,熏人欲呕的玩意,苏定方感觉自己就像是专程来打扫卫生的,而且打扫的还是公厕。 “可是苏卿在外边?”这个时候,李世民那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谷中传了出来。 听到了李世民的声音,苏定方一呆,旋及就在谷外单膝拜倒。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苏卿不必如此,唔你还是先将外面的那些事物都拖走,免得惊吓到晋阳。” 苏定方这才明白,不但是陛下来了,居然就连晋阳公主也被困在这里。 还能咋办?陛下都开口了,苏定方赶紧招呼着一干左卫精锐们开始了他们的打扫战场工作。 一帮子大唐左卫精锐,只能强忍着恶心,清理着跟前那些玩意。 值得幸运的是,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居然还抓到了两个活的,一个是腿负了伤,昏死了过去。 还有一个则是被几具尸体给压着,就这么全须全尾的被苏定方率领来的左卫精锐给拿下。 毕竟所有突厥死尸,左卫精锐都会多扎上两下,以防有人装死。 这个倒霉鬼看到了这样的场面,赶紧动弹声明自己是活人。 程处弼看到外面正在打扫战场,快步来到了李世民跟前。 “叔叔,要不要小侄带人去追他们?” “不必了,现在不是时候。”李世民虽然恨不得将那些突厥秃瓢人全都抓回来碎尸万段。 但是现在,不论是程三郎他们一行人,还是身边的侍卫都快要体力耗尽。 至于追赶过来救援的那些左卫精锐,也好不到哪儿,何况自己爱女还有恪儿也都在此。 “先暂且让他们多活些时日。” 看到李世民不乐意去追赶,程处弼只能遗憾地放弃了想把最后几根炸药级鞭炮都送到突厥人脑门上的想法。 “怎么是你”阿赞呆愣愣地看着古格。 古格也是一脸悲伤地看着阿赞,两人此刻恨不得相拥痛哭一场。 只是他们没有那个机会,被左卫精锐拖进了溪谷。 带到了正妖娆地斜靠着一棵大树的大唐天子李世民跟前。 看到大唐天子那双森冷的鹰目,阿赞与古格颓然地垂低了脑袋,心如死灰。 李世民回头朝着程处弼打了个眼色。 “程三郎,你带着晋阳先离开此地。” 程处弼本想蹲在一旁瞅热闹来着,结果看到了李世民递来的眼神。 只得来到了李明达跟前,牵住了李明达笑眯眯伸过来的小手,朝着远处走去。 看到高大英武的程三郎牵着爱女离开,李世民这才松了口气。 阴沉着脸,打量着这两个心如死灰的突厥人淡淡地道。 “朕问你们什么,你们答什么,你们若是能够照实说,朕可以准你们留下全尸。”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战友将自己扔下,一个二个跑得比兔子还快,阿赞已然是心如死灰。 听得此言,苦涩一笑,朝着李世民五体投地。 “多谢陛下仁慈,陛下只管问就是,罪民定然据实回答。” “你们的名字是何人部下?” “我等乃是突厥叶护阿史那结社率的奴仆,跟随他左右已经近二十年” “叶护他一直不满陛下久矣,他想回到草原之上去” 李世民板着脸,听着那阿赞的陈述,时不时插嘴问 上一两个问题。 苏定方就站在一旁,越听越是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北平郡王贺逻鹘那小子,早就已经被结社率给蛊惑歪了。 居然放着大唐好好的滋润日子不过,想着要蹿去草原上,还以为到了草原,真的会振臂一呼,从者如云似的。 程处弼牵着李明达来到了一旁边,看着程发与程达正在拿完好的长矛摆在地上。 用布匹还有皮革正在进行捆绑,看得李明达两眼迷茫。 “程三哥哥,这两个小哥哥在干嘛呢?” “他们这是在给你三哥还有你爹制作担架,你爹和你三哥都伤了腿,行动不便,也骑不了马。” 程处弼看着那搞出来的简单担架,毕竟这里也没地方找门板。 虽然或趴或躺,姿势不太雅观,可总比由着大唐天子和吴王殿下像铁拐李似的一瘸一拐的走道好得多。 李世民听了半天之后,终于知晓,这帮子突厥人在一路上,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要潜入大营。 可问题是,每一次刚刚潜伏好,就会有一小股唐军蹿出大营,直奔他们的潜伏地点而来。 “结社率当时还以为是麾下的突厥人中有唐人的内应” “直到贺逻鹘派人传讯,这才知晓,原来是程三郎在抓知了猴。” “”李世民c苏定方c李恪c牛韦陀等人全都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远处,小可爱李明达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乖巧而又安静。 程三郎就坐在她的旁边,在那里双手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的不知道在嘀咕啥。 “还真是老夫的福星居然每次这小子出营乱蹿,都能碰上这帮子突厥人。” 李世民一想到结社率那个混帐玩意,此刻不由得兴灾乐祸地扬起了唇角。 “对了,方才朕还听闻,有人在怒斥程三郎三番五次的羞辱他,那个声音,是你吧?” 听到了这话,阿赞与古格面面相觑,不禁两眼一红,悲从中来 “???” 正文卷 第1797章 可惜材料不行,没能做出想要的那种外形(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等人正在溪水边休息,沉重的甲具脱了大半,大家一边用着行军干粮,喝着煮好的咸肉汤。 听着鸟语,闻着花香,不知不觉,一帮子家伙很快就打起了瞌睡。 精力旺盛的程三郎看到李恪和房俊这哥俩居然都打起了呼噜,实在是不忍心吵醒这哥俩。 干脆就叫过来几个亲随打牌,一面不忘体贴的吩咐道。 “累的就赶紧休息,不累的也躺会,一会抓野猪,别给我拖后腿就成。” 牛韦陀也凑了过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没有睡意,不如搞上几把。 就在他们津津有味地斗起了地主的当口,李世民正笑眯眯地驱策着坐骑,小心地护持在儿女身边。 闺女李明达骑的那匹温顺的小红马步姿优雅,而李明达也从开始时候的紧张。 一至马背上就浑身僵硬,死死抓着马缰不敢放手,到现在已经能够轻松地跟亲爹谈笑,一面驾驭着身下的座骑。 李治就跟在屁股后边,虽然他的骑术也进步飞快,但是亲爹却最多哼哼哈哈几句。 而妹妹李明达,却已经被亲爹快要夸上天了,这样极具反差的区别待遇。 让李治心中十分的不爽利,却也是无可奈何,莫说是自己,就算是一票亲儿子整齐划一的要亲爹抱。 换来的也只会是亲爹嫌弃的白眼,唔这么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但这确是不争的事实。 就连二姐李丽质都在娘亲跟前抱怨过,自己也是嫡女,一样的乖巧懂事体贴美丽大方。 凭啥就没有小兕子更得父皇喜爱。虽然也是半开玩笑的跟母后抱怨,不过谁都很清楚,她说的就是事实。 就在李治一边驾驭着座骑一边胡思乱想的当口,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 李世民两眼微眯,看向了那只迎面驰来的骑士,打头为首的,正是英年早逝的突利可汗的亲儿子贺逻鹘。 只是贺逻鹘此刻的表情显得兴奋的面容都有些扭曲。“陛下,陛下” 距离李世民尚有二十余步时,赵昆已然策马驰到了李世民的跟前,手扶在腰畔横刀之上。 贺逻鹘勒紧了马缰,飞身跃下了马背,从怀中取出了一物,然后满脸喜色地朝着这边快步跑来。 “陛下,臣见到神鸟了” “神鸟?”李世民双眉一掀,抬手示意赵昆避让开,由着那贺逻鹘快步来到了近前。 贺逻鹘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物,递向李世民。 李世民原本有些懒洋洋的表情瞬间一变,他看到了,看到了贺逻鹘手心处。 那是一根金灿灿的轻盈地随着飘荡的羽毛 李世民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将这根羽毛捏住,举到了眼前。 在那破云而挥散下来的阳光的映照下,李世民觉得自己手上的这根金色羽毛,仿佛如同着火了一般绚烂。 “哇爹爹,好漂亮啊,这是什么鸟儿的羽毛?” “禀公主殿下,这是凤凰,臣方才过去游猎,逛了半天,也没见着一只禽鸟。” “心里边甚是好奇,就往那个方向又行了里许,就听到无数的鸟儿在鸣叫,” “臣有些好奇悄悄过去,就看到了一只浑身金光闪闪,如同着火一般的鸟儿被许多的鸟围着翩翩起舞” “就有这么一根羽毛,被风刮了过来,听说凤凰现世是吉兆。” “小臣不敢怠慢,就赶紧过来禀报陛下只是臣有些不明白好多的鸟干嘛都围到凤凰身边去。” 李世民看着这贺逻鹘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羽毛。“百鸟朝风,一定是百鸟朝凤。” “那处离这里多远?” 贺逻鹘指了指那个方向,有些迟疑地道。 “绕过左卫大营,向东北方向约行五六里地的样子” 李世民抚着长须,就这个东突厥的小娃娃居然都能够见着凤凰,朕乃大唐天子,焉能错过。 “不用说了,既然不远,贺逻鹘你速速带路。” “治儿,小兕子,你们都回宫去。” “爹爹,我也想看凤凰”李明达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亲爹。 李世民看到了闺女那副模样,直接就乐了,大手捞起,将闺女揽过马来,坐在跟前。 “治儿,回去告诉你母后,就说为父去去就来。” 李治呆呆地看着亲爹那张严肃的脸,只能羡慕地看着那快活地在父皇怀中笑得份外明媚的妹妹 李明达,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 赵昆则有些不太放心地朝着李世民道。 “陛下,要不臣再调些护卫过来” “来不及了,既然离左卫大营不远,怕什么。走!” 李世民不耐烦地厉喝一声,身下的宝马瞬间开始启动。 贺逻鹘不敢怠慢,在前方打马狂奔起来 赵昆扫了一眼身边的弟兄们,罢,二十名护卫弟兄,也不算少。但是抛下晋王殿下只身一人似乎也不太好。 赵昆抬起了脑袋一扫,看到了宫墙上的宫卫,赶紧吆喝了一声。 “你们愣着做甚,赶紧派几个人来保护晋王殿下,” “劳烦晋王殿下在此稍等,宫卫就会过来,还不快都跟上,陛下的安危要紧。” 伴着一声声地吆喝,二十名精锐的护卫全都打马狂飙而去。 留下了晋王殿下李治一个人孤单寂寞冷地站在宫墙之下。 宫墙上,几位宫卫只能居高临下地警惕地打量着周围,防备有人偷袭这位亲王殿下。 另外还有一队宫卫正沿着宫墙朝着这边快步跑来 李治呆愣愣地看着父皇和妹妹在二十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表情份外的失落与惆怅,等到那些宫卫匆匆赶至后,李治索然无味地朝着宫门的方向缓步前行。 此刻,左卫大营之内,正在进行着日常的操演,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左卫精锐,正排列成阵,随着鼓声的节奏前行。 李世民匆匆地扫了两眼,便不再关注,继续打马紧紧地跟上了贺逻鹘,绕过了左卫大营,一路向东北疾行 此刻,结社率已经率领着一近百名东突厥的勇士们,潜伏在道路的两旁。 正前方,已然没有了道路,不过在道路的尽头处,结社率特地将一根鲜亮而又醒目的羽毛,斜插在灌木上。 就像是不小心被挂落下来的 正文卷 第1798章 跟《洛阳牡丹雅集》有半个铜板的联系吗?(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房俊这小子虽然是房卿的爱子。 可问题是这位爱子不论是心性还是体格,都完全地偏移向另外一个方向。 当然,李世民承认,这房二郎肯定是房卿的血脉,可是,莫非房卿的祖上,也出过猛将不成? 不过嘛,房卿的族叔房仁裕倒是一位颇为骁勇的将军,如今是陕州刺史。 “昨个为夫跟那小子聊过,他颇想入军伍之中,可是房卿那边” “罢了,暂且让他先入左卫,让这小子先去尝尝苦头,若是能够知难而退,也就不必跟房卿知会。” “若是这小子真能扛得住,呵呵说不定我大唐又能够多上一员文武双全的将军。” 听到了夫君在那里盘算,长孙皇后好笑地摇了摇头。 “夫君说得在理,就且先让那房二郎到左卫军中试上一试也是好的。” 十数日后,大唐北境传来了消息,虽然大唐诸地多方拦截,但是那结社率却十分油滑。 多次断尾求生,终于遁入了草原,逃出生天。 收到了这个消息,李世民气的差点就想掀桌子,居然让那个混帐玩意给跑了。朕的一箭之仇还怎么报? 重要的是,结社率还把东突厥名义上的首领,突利可汗之子贺逻鹘也带到了草原之上。 听到了这个消息,哪怕是像程三郎这样无所事事,成天不是吃吃喝喝。 就是跟几个狐朋狗友打牌的年轻人,也不禁发出了多事之秋这样的感慨。 因为秋天已经来了,虽然树叶还没发黄,但是,知了猴越来越少,而蚂蚱越来越肥,就是明证。 程处弼躺在了那里,时不时地伸出手到盘子里边,抓起了一只蚂蚱就往嘴里边塞去。 一旁的李恪,躺在盘子的另外一边,也时不时地伸手过去摸蚂蚱。 扔进了口中,感受着那香喷喷的滋味,李恪忍不住唏嘘道。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快活,难怪我父皇总会想办法抽闲暇避暑。” “对了处弼兄,你觉得俊哥儿那小子能够熬得住军营之苦吗?” “我哪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自打去了军营那边,还真怪想他的。” 房俊五天前去见了大唐皇帝陛下之后。 就兴奋地窜回来告诉这两位兄长,他得到了陛下的首肯,陛下恩准,允他先入左卫担任一名校检郎将。 若是他能够在军伍之中站稳脚跟,那么,陛下会亲自去跟他爹房玄龄解释,许他从军。 对于此,程处弼与李恪倒也挺替这小子高兴。 毕竟就房俊那体格,不当武将真是可惜了。 而且那天在面对突厥人的时候,这个从来没有系统性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房二郎。 不但十分的勇敢,而且严格地服从着命令,单单从这几点来看,就是个当兵的料。 再说了,这小子打小就不乐意学文。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哪怕是蘸了酱,就算甜了,歪歪扭扭的瓜还是很影响形象。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程处弼这位晚辈考虑, “今天这小子应该下值了,回头我给他整点好吃的,就军中的那伙食,啧啧” “兄台今日又准备整什么好吃的?”听到了这话,李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如果今天还是那些油腻腻的菜肴,李恪决定履行昨天立下的誓言,今天减肥。 毕竟这几天吃油的太多,有些被齁着了,再说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向外发育的趋势。 “也不是什么好吃的,就是准备做点麻椒豆花鱼来换换口味。” “就是咱们在骊山那里吃过的那种?”李恪顿时又有了精神,两眼一亮坐起了身来。 程处弼斜起眼角,打量着李恪那年纪轻轻就开始挺起来的肚皮,发出了一声轻蔑地吡笑声。 “处弼兄你啥意思?”李恪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那日益圆润的小肚子,不乐意地道。 程处弼呵呵一乐,懒洋洋地拍了拍自己那依旧刚硬如铁的腹肌,得瑟地道。 “是谁告诉程某他要减肥的?莫非,那个人不姓李,姓恪?” “减是当然要减的,但是小弟我现在腿脚不便,想减也没办法减。” 程处弼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这家伙,实在是没点立场,发誓跟放屁似的,唉,自己怎么会跟这种家伙变成兄弟? 魏王李泰,坐在母后的居所御容殿中 ,看着那正在练习书法的亲妹妹李明达。 口中回答着母后的询问,不过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又落在那盘就搁在不远处的油炸知了猴上面。 看到青雀那副心神不属的模样,长孙皇后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地练习着书法的亲闺女李明达,又看了一眼亲儿子魏王李泰。 长孙皇后朝着魏王李泰道。 “想吃就吃些吧,不过莫要都吃了,这可是你妹妹最喜欢的零食,她自己也剩得不多了。” 听到了娘亲此言,早就已经馋得不行的魏王李泰讨好地朝着母后一笑。 “多谢母亲,孩儿就吃亿点点” 肥手一伸一抹,两只知了猴消失,往嘴里边一塞之后,又伸出了手。 “”长孙皇后看着这才几眨眼的功夫,那盘知了猴就少了差不多一半,赶紧将盘子端了起来。 有些哭笑不得地拍开魏王李泰那还继续伸过来的手。 “行了,多少得给你妹妹留点” 长孙皇后可不敢再继续将这个盘子留在魏王李泰的眼皮子底下,而是端了起来,搁到了李明达的跟前。 正在认真练习书法的李明达看到那已然少了一半的知了猴。 有些不太乐意地扁了扁嘴,可是看到魏王李泰那讨好的胖脸,最终也没说什么。 不过她还是愤愤地连吃了两只知了猴后,继续认真的练习着书法。 李泰意有未尽地砸着嘴,唉可惜了。 不愧是程三郎那个混帐玩意炸制出来的油炸知了猴。原版就是不一样,不论是用料,还是火候。 都要比自己带来的厨子强上太多,可惜,偏偏这小子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正文卷 第1799章 程三郎的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中规中举了(求订阅) 牛韦陀看到苏定方投来的错愕眼神,嘿嘿一乐,微微颔首道。 “处弼贤弟侍弄好的牛皮,做出来之后,得有这么厚,咬起来又香又糯,那滋味,可真是香到骨子里。” “就是,处弼兄别的本事不说,但是烹饪美食的本事,大唐绝对是这个” 哪的怕是伤了条腿,此刻李恪就伸着一条腿,弯着一条腿坐在一块石头上,哈着气着吃着麻辣绵香的带皮羊肉。 看到这小子狼吞虎咽吃得比自己还狠,程处弼不乐意地提醒道。 “我说贤弟啊,你这刚刚受了伤,受伤之后,一般要吃清淡的东西,不然对你的伤口愈合不好。” 李恪哈哧哈哧地咀嚼着美味的带皮羊肉,一脸不以为意地道。 “怕什么,不就是腿上来个疤吗?想我李为德,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受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怎么可以辜负这等美食。” 看到这家伙这副样子,程处弼实在是懒理搭理,爱咋咋。 酒中精华这玩意,喝得苏定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热,特别是那劲道,实在是太给力了点。 跟这玩意比起来,平日里所能够喝到的那葡萄酿,简直就是特娘的寡淡的果汁。 借着酒劲,程处弼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莫非定方兄有近视眼?” “兄台莫要怪小弟多事,小弟毕竟是医者,我观你两眼炯炯有神。” “可是似乎像是见不得强光一般,总是喜欢眯着”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苏定方灌了口酒,不禁唏嘘地道。 “苏某的这双招子,便是昔日在讨伐颉利可汁之时,伤到了。” 听了苏定方之言,程处弼这才知道,这家伙搞东突厥的颉利可汁,当年作为先锋,虽然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却也因为雪盲症而导致了眼力受损,虽然休息过一从而时间之后恢复了过来。 但是自打那以后,两眼遇不得强光,于是乎,铜铃大眼就不得不变成了眯眯眼看人。 听到了这,程处弼不禁由衷地敬佩这位为了击败入侵者而作出了牺牲的名将。 “定方兄为国家如此呕心泣血,程某佩服,至于这眼力受损,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于,在古代的故事里边,眯眯眼的英雄人物也有不少,例如关羽。这位武圣人就喜欢成天眯眯眼。 更何况,还有一位在神话故事里边也留下名字的牛人:刑天。 这货更是真正的咪咪眼唔,虽然这两个咪字兴许有所差点,但说出来没啥差别。 只是这个时候喝得头昏脑涨的苏方定已经分辨不出,不然指不定要跟满嘴胡说八道的程三郎当场翻脸。 天,再一次亮了起来,程处弼神清气爽地从榻上蹦了起来活动着手脚。 洗漱一番之后,蹿出了房门,在外面哼哼哈哈地抄起发那些健身器械撸了一顿。 然后又满怀爱心地溜达到了一旁,欣赏着那些还苟且偷生的竹鼠 嗯,现在竹鼠的坛子,已经被程三郎移到了房俊的屋后。 而且令程处弼欣慰的是,居然有两只母竹鼠都已经生出了细崽,一个四只,一个五只。 虽然不知道竹鼠啥时候才能够长大,但是程处弼觉得就它们现在塞牙缝的小体格,与其吃掉,不如养养。 所以,程处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说服那个馋嘴的小可爱留下这两只母竹鼠还有那九只小竹鼠。 没办法,小可爱李明达的要求程处弼实在没办法拒绝。 可照这丫头的吃法,程处弼觉得这帮子竹鼠怕是连中秋都熬不到。 至于其他的竹鼠,呵呵怎么可能还有剩下的? 欣慰地看着两只蠢萌的母竹鼠吭哧吭哧地啃着陛下最爱的方竹,一股子得意劲由然而生。 我这可是为了你闺女能够吃上一口肉,才砍了你的方竹。 怎么的,陛下难道你连你家小可爱的口腹之欲都顾不上了吗?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又得意地嘿嘿嘿几声,这才回到了屋内。 不过很快他想到了另外一件大事情。“称心,昨天我带回来的那个包裹呢?” “公子,我已经帮你藏好了,现在要?” 邓称心赶紧跑进了屋,打开了那个大木箱子,从里边取出了一个长条型的包裹。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邓称心一歪嘴。 这小子很是识趣地蹿出了门,去跟程发 和程达一起继续做运动。 当然是正经的早锻炼运动,毕竟都是糙老爷们,不多锻炼锻炼腹肌和臀大肌,哪来的节奏感。 不多锻炼锻炼深蹲,又怎么能在未来继承起开枝散叶的重担? 没理会外面哼哼哈哈浑汗如雨,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将这个长条状的包裹在案几上打开。 露出了两只带血的羽箭,只是这个时候,两只羽箭上的血迹已经干结变成了红褐色。 程处弼欣赏着这两只箭矢,一支,来自于大唐吴王殿下的左下肢。另外一支,则来自于唐太宗右臀。 程处弼想了想,还是拿来了一张程家纸,撕成了两半。 一半上写着:贞观十一年七月初二午时末,结社率麾下突厥秃瓢,射吴王左下肢,入肉盈寸,谨此留念。 另外一半上写着:贞观十一年七月初二申时三刻前后,结社率麾下突厥秃瓢,射太宗右臀,入肉一寸五分,谨此留念。 程处弼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处方体,如此一来,就算被人翻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鬼。 不过用纸,当然只是权益之计,日后程处弼决定要雕刻在石碑之上,并且要将这两只箭好好的保存。 这样的好宝贝,日后撂历史博物馆里边,绝对也是镇馆之宝的那种。 不过有一个难点在于,陛下还有吴王李恪如此能够亲自签名佐证的话。 这只羽箭的历史意义将会变得更加的弥足珍贵,指不定就会一千多年之后,成为国宝级别的历史文物。 是的,毕竟这两只箭,一只插过崽,一只插过爹,都留着他们的dna,能不珍贵吗?能不具备厚重的历史研究价值吗? 正文卷 第1800章 武勋重臣频频聚于卢国公府,成日鬼哭狼嚎扰民(求票) 李世民下筷如飞,不论是黄豆,还是带皮的竹鼠肉,都好吃得飞起。 李恪和房俊虽然也很想快,可是面对两位大佬的压力,实在是不敢跟长辈抢食。 程处弼也好不到哪儿,毕竟刚刚砍回来的方竹就躺在不远处。 早知道李叔叔也要蹿过来,自己铁定先把方竹先藏起来。 害得老子现在说话都不自信,唉 只是李世民下筷子的速度有些快,程处弼看着那锅中越来越少的竹鼠肉,忍不住弱弱地提醒了句。 “叔叔,你别光吃肉啊,我们” “嗯?”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眼珠子朝着这家伙瞪过去。 然后又拿眼珠子朝着旁边还斜放在不远处的那几棵方竹看了一眼。 意思十分明白,你小子又捣腾了老夫好几根方竹,吃你点竹鼠肉你不乐意还是咋的? 看到李世民那副模样,被拿捏住把柄的程三郎赶紧顺风一躺,赔笑道。 “小侄的意思是您别光吃肉类,竹鼠肉虽然好,但是太过油腻,好歹尝点蒜泥拍黄瓜,解解腻” 李渊看到了这一幕,乐得差点把口中的酒中精华喷出来,这小子 李世民虽然不想搭理这小子,可最终还是拿筷子挟了筷拍黄瓜放进口中解腻。 的确,吃得有点急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大耗子的味道贼香,那黄豆也是又香又酥,下酒一流。 气氛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只是今天前来吃白食的人着实有点多。 一顿下来,大家都颇有一种意有未尽的感觉。 不过听程处弼言及处理这竹鼠颇为费事,李世民也不好意思继续,牵起那吃得满嘴流油,满面红光的闺女起身。 李渊这位从头吃到尾的老汉倒是酒饱饭足,心满意足地晃着四方步而去。 看着这一家子渐行渐远,看着那连黄豆都没剩几颗的锅。 程处弼摸了摸自己半饱的肚皮,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叹。 “处弼兄,要不再整一锅来当宵夜?”李恪也很意犹未尽,这玩意,小火炸着吃,贼香。 “你们急什么,咱们在这九成宫都还不知道要呆多久,这里这么多只竹鼠,先养养。” 程处弼走到了那三个坛子跟前打量了下那些肥头大耳一脸蠢萌的竹鼠。 它们此刻仿佛已经忘记了危险一般,都正在那坛子里边安安静静地吭哧吭哧地啃着那方竹。 “一下子都吃光了,那后边的日子咋过?” “过日子,就要懂得细水长流才行” 听到了处弼兄之言,李恪摸了摸肚皮,泄气地坐回了锅边,开始拿筷子挟起那蒜泥拍黄瓜来下酒。 好歹努力解解腻,争取明天多吃一点。 “程三哥哥我又来啦” “嗯嗯,微臣参加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竹鼠,我觉得它们特别可爱。” “程三哥哥你看这只竹鼠傻呆呆的,要不我们今天就吃这只吧?” “” “程三哥哥,你快过来看,你看那只最肥的竹鼠,一动不动,是不是生病了呀?” “要不,我们把它吃了吧,不然病死就太可惜了。” “” 又一日。 “程三哥哥,你快来看,它们两个在打架。” “程三哥哥,它们两个这么不乖,要不我们把它们吃了吧?” “” 又一日。 本想着今天应该可以好好歇息歇息,也顺便让那些越来越少的竹鼠养养膘的程处弼。 又看到很有精神的可爱小公主李明达,旁边还有一位笑容慈祥,精神抖擞的太上皇陛下。 又晃晃悠悠地朝着这边行来,程三郎无力地倒在了凉榻上。 感觉这位可爱的晋阳公主殿下是不把竹鼠吃干抹净势不罢休 “唉”结社率长长地叹了口气,大手将一根枯枝折断,扔进了前方的篝火里边。 看着那跟前的篝火,结社率长吁短叹不已。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功夫,李世民却整日就呆在那九成宫中。 半天也没有考虑外出的意思,这让结社率很是烦燥。 毕竟,想要凭自己身边这点人手,想要强行突入九成宫,也不是不行。 但问题是,能不能赶在山下 左卫大营的精锐赶到九成宫之前。 在那不算小,防御也不算薄弱的九成宫中击杀唐皇李世民,这才是最大的难点所在。 跟前的草地上,摆放着博舍费尽心力搞来的九成宫布防图。 九成宫中,有差不多两百名精锐的护卫。 另外,还有镇守宫墙巡逻宫城的两百左卫精锐。 想要凭借手中的东突厥勇士袭杀唐皇李世民,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偷袭,而不是正面硬刚。 但是唐皇久久不离九成宫,除了想办法与侄儿里应外合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结社率正在考虑应该怎么设法潜入九成宫的当口。 那些去周围狩猎野味的一干突厥勇士们都满载而归,一个二个眉开眼笑的。 毕竟整日潜伏在这样的山岭里边,再不打点野味回来打打牙祭,他们都快要被憋疯了都。 结社率抬起了眼皮,扫了一眼那些回来的勇士们,却没看到阿赞与古格。 不过也没在意,继续研究着那张布防图。 而在同一时刻,正在检查他们之前布置的陷井的阿赞抬手制止了古格行前的脚步。 然后朝着前方指了指。古格顺着阿赞的手指方向看去,眼珠子夸张地瞪得溜圆。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只浑身上下的羽毛,犹如火焰一般颜色,头顶的羽冠呈现着美丽而又高贵的金黄色。 背部跟后颈点缀着蓝绿色的羽毛,尾羽修长,色彩浓郁光彩夺目的绝美鸟儿。 “这,这莫非是神鸟?”糙老爷们古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这样美丽的鸟儿,他活了这么大也才第一次见到。 阿赞也是兴奋得两眼放光地搓着双手,小声地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它似乎中了咱们的陷井了,慢点,切莫要伤到它。 咱们一定要将这只神鸟毫发无伤的献给主人,他一定会很喜欢” 正文卷 第1801章 糙老爷们,居然要在中秋佳宴之上唱小曲?(求订阅求票) “赵叔,瞧你说的,区区十来只竹鼠,我能打它们什么主意,难道还能把它们又塞回这方竹林里不成?” 程处弼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道。老子要吃竹溜,但是这玩意虽然肥,可也没多少肉。 不过看在赵昆那副不把这些家伙弄死就不放弃的架势,程处弼只能将赵昆拖到了一边。 “赵叔,这些竹鼠,小侄一会回去之且,好好的料理料理,拿来下酒。” 赵昆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跟前的程三郎,久久不语,心里边却特别想找个槽卧上一卧。 怎么你小子什么鬼玩意都想往嘴里边塞,能不能正常一点? “程三郎,那玩意长得跟耗子似的,也能吃?” “赵叔,相信小侄,回头”程处弼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下左右,拉着赵昆又离得远了点。 然后一老一少叽叽歪歪半天,赵昆最终半信半疑地道。 “行吧,那玩意你带走去处理,回头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不过你得记住了,千万不要闹腾出什么事,陛下这一路可是很不安生。” 程处弼心中一松,拍着胸口大言不惭地道。 “放心吧赵叔,小侄我又不是那种人。” 赵昆没搭理他,最不乐意搭理这种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家伙。 程处弼看到赵昆没再开口,就当他是默认了,吆喝着一票亲随,将这三个大坛子朝着清幽阁搬去。 想了想,这么多只竹鼠,自己也不可能一天吃掉,可没了食物,万一把竹鼠给饿瘦了怎么办? 程处弼眼珠子一斜,看向了那片茂密的方竹林。 然后朝着赵昆看过去,搓着手,笑眯眯地凑到了跟前去。 赵昆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家伙。 可似乎他又说的有些道理,那里的确有几根竹子歪歪斜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竹根已经被竹鼠咬断。 看到了赵昆在犹豫,程处弼继续弹弄着灵活的舌头摆事实讲道理。 用程处弼的话来说,避免陛下看到了自己的方竹在眼皮子底下枯死而无能狂怒。 再说了,一亩多地的方竹林,少上几根竹子,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赵昆虽然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要假公济私,拿陛下的方竹去搞竹筒饭。 不过考虑到这厮好歹给陛下解决了竹鼠之患,相比起整片竹林而言。 区区根已经活不了太久的方竹,就算是报酬也无不可。 程处弼指挥着亲随将那三个大坛子就搁在了自己的屋外。又让人拿来了漏缝的盖子给盖上。 至于拿回来的方竹,直接剁成了竹段,扔进了坛子里边,这才盖上了盖子。 然后开始磨刀霍霍,准备处理那些倒霉的竹鼠。 还是老手法,李恪与房俊哥俩也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程三郎那娴熟的杀鼠技艺。 不过今天大家都集体动手,程处弼自然也不能太过吝啬,一口气就宰了四只最肥的竹鼠。 足够大家吃得肚儿溜圆,另外还让人赶紧去弄来几斤黄豆,烹饪这玩意,特别是搞干锅。 有黄豆会更香,而且黄豆经过油脂的炼制之后也会变得十分的酥脆。 放完血,刮毛烧皮之后,先剁成了几大块,丢进了姜还有香料之后。 就把竹鼠也扔进了里边开始煮了起来,这玩意就是得讲究火候。 才能够保证炒制的时候皮子既又嚼劲又能嚼得动。 程处弼哥仨开始就在那咕嘟冒泡的大锅边上开始打起了竹牌,这样主要是方便看火候。 炊烟袅袅,牌声啪啪 已经不是一桌竹牌,而是三桌,程三跟与李恪和房俊。 三个家伙的亲随也组成了两桌,至于剩下的人手,则需要做些事情。 有些在淘洗青菜还有黄瓜,有些人正在处理其他食材。 虽然有了竹鼠这样的招牌硬菜,但是好歹还得吃些瓜果蔬菜,才能够膳食营养均衡。 何况也不能所有人蹲一块玩物丧志,容易受人非议。 毕竟大家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哪怕是以无业游民的身份前往九成宫渡假,好歹也要摆出一副大家都很忙的状态。 连续玩了不少把牌之后,程处弼打开锅拿筷子戳了戳,稍一用力就能够穿透竹鼠的皮和肉,火候刚好。 接下来把牌一搁,程大厨师开始了他到达了大唐年间之后的第一次竹鼠烹饪。 每一份优秀的食材,没有优秀的厨师慎重而又认真的对待,是制作不出美味的佳肴。 用心,一定要用心,将自己的专注还有认真,都要放在食材上。 精准地把控着每一道火候,甚至是每一锅铲,最好都能够恰到好处。 每一种佐料掺和进锅中的时间,也都力求完美,这才是厨艺的精髓所在。 就在程处弼肆意地在炎炎夏里挥散汗水还有厨艺的当口, 李明达这个小可爱以然以要去给皇爷爷请客为理由,决定要离开大宝殿,走上她的美食之旅。 而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此刻正在对弈,你来我往的正眉来眼去的杀得浑然忘我。 听到了小可爱之言,不禁有些踌躇。 不愧是亲爹的小棉袄,李明达乖巧地朝着娘亲长孙皇后道。 “娘亲,你在这里陪爹爹好不好,爹爹和你下棋才会开心。” 听到了闺女这话,李世民不禁心中一暖,真不愧自己那么疼爱这个闺女。 长孙皇后则有些为难,毕竟让李明达这丫头一个人去太上皇所居住的咸亨殿她可不放心。 “娘亲,让胡尚宫带我过去吧,有胡尚宫引路,娘亲你不用担心。”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也点了点头。“那就让胡尚宫引着小兕子过去父亲那里吧。” 出了大宝殿,李明达就不停地催促着胡尚宫,甚至干脆就拉着胡尚宫的手往那咸亨殿的方向而去。 看到这位晋阳公主殿下一脸焦急的模样,胡尚宫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这位殿下到底想要干嘛。 反正她总觉得晋阳公主殿下肯定不是为了早点见到皇爷爷。 只是这样的直觉胡尚宫肯定不会当面吐槽,只能由着李明达,快步朝着咸亨殿行去。 正文卷 第1802章 面对闺女,夫君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啧啧……(求订阅求票) 不过,难点在于,想要让这两位历史名人乐意让自己的黑历史为后世之人所知晓似乎比较难。 程处弼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能够活着要到李叔叔自己写下被暗算扎了腚的自述状。 真要去搞,程处弼觉得李叔叔会很愉快的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达成九成宫七月飞雪的史诗成就。 惹不起惹不起程处弼不禁有些失望而又唏嘘地叹了口气。 不过,虽然没有办法让他们自己主动地写下自述状,程处弼觉得他们的签名还是可以搞一搞。 比如改天设法搞到陛下的签名墨宝,贴在箭杆上,也一定有相当的说服力。 又美美地欣赏了这两件新鲜出炉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珍贵历史文物。 程处弼这才用标出了哪只箭扎的是谁的说明卷好了羽箭,再一次搁回了自己的箱子里。 一想到自己已经收集了不少老李家一家老小的黑历史,全都被自己当成了好宝贝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程处弼不禁沾沾自喜,宝藏男孩,说的必然是我这样的靓崽。 作为老程家最靓的崽,程处弼的历史责任当然不仅仅只是打牌消遣娱乐。 更要深挖,狠挖那些历史人物的黑历史。 向后世的人们,展现出这些历史人物高大威武的正面历史形象后面,还是有很多的槽点可吐。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九成宫那清新的空气。 看了一眼那辣眼睛的日头,继续投入到了锻炼一身健子肉的日常活动中。 到得中午时分,李渊这位闲得蛋疼的大唐太上皇陛下,牵着小可爱李明达晃晃悠悠地又来到了清幽阁。 不为别的,就为了一口吃的,李渊也觉得自己应该常来常往。 喷香的带皮羊肉,让李渊再一次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一边吃还一边点评这玩意的滋味实在比不上竹鼠。 一旁的李明达也是频频点头小脑瓜子以示配合。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对祖孙,咱们能不能别再祸害竹鼠母子,让它们生离死别了好不好? 吃饱喝足,李渊呷了一口茶汤,拍着自己那已然饱涨的肚皮,朝着程处弼瞄了一眼。 “程三郎啊” “小臣在。” “你这一回,可是又立下了大功劳。” 程处弼看着李渊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凑到了跟前,给这位不喜欢讲武德的老头满上了茶汤。 “上皇,莫非你那有什么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呵呵” 李渊作为李世民的亲爹,需要小道消息吗? 想要消息,直接找亲儿子,他难道还能不告诉自己? 轻蔑地鄙视了一眼这个小娃娃。 程处弼抬起手臂,弹了一个帅呆了的响指,朝着那下意识扭过头来的程发比划了个手势。 程发飞快地蹿进了屋中,不大会的功夫,提着两个里边内容满满,瓶塞用蜡封着的酒中精华过来。 程处弼讨好地朝着李渊一笑。“一点小小意思,还请上皇老人家笑纳。” “呵呵还是你小子会做事,不枉老夫很看好你。” 李渊很是赞许地朝着程处弼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两瓶酒中精华,往身后一递。 已然是一脸黑线的忠宝公公伸出了大手接过,继续板起那张石化脸,站在李渊的身后。 李渊决定看在这小子这么上道,而且每天给自己供应美味佳肴的份上,决定给他一点小提示。 先是看了一眼小可爱李明达,那丫头此刻正好奇地围着自己那瘸了腿的三哥问东问西的,没有注意这边。 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 “老夫今日去接小兕子的时候,听到了二郎和他媳妇正聊着应该怎么给你小子加官。 大部份听不太清楚,不过嘛,老夫倒是听清楚了,常侍” 说到了这,李渊不由得大巴掌拍在了程三郎的肩膀上。 “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明白啥?常侍”程处弼觉得这个词有点耳熟。 旋及熟读三国演义,甚至把三国演义搞到了唐朝来的程处弼眼珠子鼓了起来。 哎哟卧槽!莫非是陛下已经对老子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动了杀鸡之念想要老子入宫侍候? 李渊抚着长须看到这小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珠子鬼鬼祟祟的乱转不已,整个人都迷了。 “程三郎,你小子在想什么呢?这样天大的喜讯,难道你还不乐意?” “上皇,能不能别吓唬小臣,常侍那玩意都是没没那啥的人。 小臣我还等着为老程家开枝散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的李渊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 “你小子,怎么成天胡思乱想,就像这膘肥体壮的样子,还想要入宫侍候?” “老夫猜测,可能是散骑常侍就是入则规谏过失,备皇帝顾问,出则骑马散从,懂了吗?” 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赶紧点头哈腰地朝着这位恭敬一礼。 “多谢上皇指点,小臣险些想差了都。” 看到这小子惊色尽退,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李渊实在不想搭理这小子。 就他成天鼓捣二郎方竹,不是闹妖蛾子,就是闹腾祸事的秉性,让他入宫,除非是二郎觉得人间已经不值得。 程处弼不知道,李世民可是为了如何赏赐他,煞费苦心之极。 为啥,谁让这小子立功太甚,别人是特娘的欺人太甚,这小子却是立功太甚。 一个功劳接一个功劳的立,立得李世民自个都眼花缭乱。 如果拿个小本本把这小子的功劳都记下,怕是记出一个小册子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这一回,既要赏,但还不能赏得太过,毕竟这小子年纪太小,日后必定会被承乾倚为肱股。 所以,李世民思来想去,最终只是给他升了升官。 反正李世民觉得自己肯定是不需要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小子规谏过失,当顾问的。 然后就同财帛,这量一定要给足,不足,如果奖赏其功勋? “夫君,那房二郎呢?”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纠结了许久,终于把关于程三郎的功勋定下之后,又提出了一个难题。 正文卷 第1803章 今日给大伙表演一个十鼓喧天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嘴里边说着知道,手却仍旧紧紧地握着那根长矛。 “小弟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一看到书就头疼。 打小就喜欢这些东西,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像咱们朝中的那些大将军一般,走上沙场,建功立业。 而不是像我爹那样,成天跟书籍册子打交道。” 房俊说着说着,整个人反倒放松了下来。 看到了这一幕,牛韦陀不禁一乐,拍了拍房俊的肩膀。 “得,那为兄我也就懒得多说了。放松点,松开手多活动活动,新手下战场,最怕的就是浑身僵硬。 一会,你就站我身边,跟牛某一起并肩杀敌,如何?!” 看到牛韦陀目光中的鼓励,房俊咧开了嘴露出了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既然要点火传讯,为了防范那些突厥人的疯狂反扑。 李世民身边那些制作了一批长矛的侍卫也不再继续浪费体力。 他们也没有凑在谷口,而是往谷口两侧攀爬了一段距离。 每个人都是一张弓,两壶箭,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突厥人无甲可披,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手中有盾。 如此一来,这些弓箭对于突厥人造成的威胁反而更大。 李恪虽然被伤了腿,但好歹伤势要比亲爹轻不少,毕竟他是穿着厚甲挨的箭。 所以此刻干脆也起身来给赵昆帮忙,就连李明达也迈开腿,去捡那些树枝扔到那正在支愣的柴草堆上。 等到堆好了柴草,赵昆打着了火,小心翼翼地点燃了油份极大的松枝。 不大会的功夫,柴草堆的火焰越来越旺,而赵昆时不时地将一些新伐下来的枝叶盖到上面。 这些东西不容易点燃,却能够被弄出烟雾。 很快,结社率跟前主逃派和主战派的争论就被打断。 结社率铁青着脸,指了指山谷的方向。博舍与灼古扭头看去。 他们也看到了,山谷之中,渐渐地升起了一股浓烟,翻滚着向天空蹿上去。 虽然很快就被轻疾的山风刮得无影无踪,但是,这么持续下去。 指不定就会被发现唐皇失踪,开始四下搜寻的唐军左卫查觉这边有异。 阿史那结社率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嘴皮子蠕动了下。 “再试一次,把所有的盾牌都集中起来,让骑兵” “大叶护!”博舍突然开口插嘴,看到结社率投来的目光。 博舍压低声音道。“不管咱们诛杀唐皇是否成功,没了马,我们根本逃不出唐境。” 结社率深深地看了博舍一眼,最终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 转过了头,看着那些六神无主的东突厥勇士们。这一百来号人,可是那这些年来,散尽家财。 好不容易才聚拢起来的一只精锐,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之中,又能够有多少人追随自己回到草原。 “弟兄们,我,以东突厥大叶护的名义在此立誓,只要杀掉唐皇。 他就可以坐在我的身边,成为屈律嗓(突厥官名),我会赏赐给他数不清的财富还有女人” 随着结社率的咆哮,还有他身边心腹的鼓噪。 这些剩下的突厥勇士们再一次眼珠子发红,兴奋地咆哮了起来。 高高地举起了弯刀和圆盾,摇晃着那一颗颗脑门地亮的秃瓢脑袋,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 程处弼将那些已经制作用的水囊,还有四个酒中精华的瓶子全都搁到了身边。 想了想,又蹿过去赵昆引燃的火堆那里,搞来了一只火把,杵在脚边。 此刻,山谷外面的那些突厥人终于在兴奋地咆哮声中,开始缓步前行,一边前行一边整队。 所有的盾牌手都走在了前方,战争经验十分丰富的突厥人这一次几乎倾巢出动。 前方是持盾的勇士,他们的后方,那些突厥人没有像往常在场战上进攻那样,排列成密集的横线。 而是变成了松散的阵型,每个人相互之间的距离都有两步左右。 看到了这一幕,牛韦陀不由得啧啧连声。 “看来那阿史那结社率也不是酒囊饭袋,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这样的办法。” “处弼贤弟,接下来,最好让那些突厥人攻到跟前再动手。” “你们能不能扛得住?”程处弼探头打量了眼,的确,只有等这帮子突厥人挤到了谷口处。 不论是炸药级的鞭炮还是燃烧瓶都才能 够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 “放心吧,肯定能。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大唐!万胜!” 谷口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厉声呼喝。 虽十数人,却齐整如一人。 听到了溪谷中回荡的吼声,结社率眼角一抽,拔出了腰畔的弯刀。 驱策着麾下的座骑朝着前狂,然后狂吼连连,在他的激励之下。 那些已经进入到了一箭之地的突厥人都狂吼起来,然后开始迈开大步朝前狂奔。 而在后方,二十余名最优秀的射手一边飞奔,一边频频开口。 “放面甲,注意低头!”终于是亲率兵马在战场上生死鏖战过的牛韦陀。 第一时间发出了警告,就在他们俯首的瞬间前方的箭矢转瞬即至,敲打在铁甲上,甚至碰撞出了火星。 房俊的身体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肘被撞了一下。 耳朵边就传来了韦陀兄的低喝声。“记住了,跟着老子并肩杀敌。” “好!”房俊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透着面护的圆扎,看到了那些冲在最前方的突厥举着盾狂奔。 而两边山谷的侍卫手中的弓箭也开始发威,他们的位置居高临下。 目光并没有对准那些举盾冲在最前方的突厥人,而是后方那些突厥射手。 能够成为大唐天子侍卫的,无一不是大唐精锐之中的精锐。 凭借着地利,虽然人数少于对方,却很快就牵制住了突厥人的射手。 “杀了唐狗!杀死唐皇!”伴随着突厥人的狂吼,原本四散开来的突厥人。 终于在距离溪谷谷口不到三丈处开始收束队形,然后迎面冲前。 “杀!”牛韦陀目光死死地盯着狂奔而至的突厥人,狂吼一声,手中的马槊用尽全力,狠狠地向着正前方扎出去。 房俊此刻脑子嗡嗡作响,但还是在听到了牛韦陀的狂吼之后,下意识地咬着牙将手中的长矛扎过去。 正文卷 第1804章 且让那些骚人黑客出身的文臣先得意一下(求订阅求票) 如果结社率不傻的话,肯定早就已经留好了退路才对。 李明达也坐在御驾里边,看看趴着的亲爹,又看了眼躺着的三哥。 表情古怪之极,李世民实在是无可奈何,却也无计可施,这可是自己的亲闺女,没笑出声来已经很好了。 但是这么被闺女盯着瞧,实在是有损自己这位当爹的英明神武之姿。 李世民眼珠子转了半天,听到了御驾外边程三郎中气十足的吹牛打屁之事,不禁哭笑不得。 这个混帐小子,到现在还在梗梗于怀那窝野猪之事。 而程处弼跟前被吹的对象,正是那位新近结识的苏名将苏定方。 苏定方除了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对于程三郎居然抢了自己护驾头功稍微有那么一丝丝不愉悦之外。 之后就被程三郎的豪爽大气,还有他对自己的欣赏给弄得很是心旷神怡。 一个劲地打听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苏定方当然不会客气,毕竟,这份功绩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 但论起来,这的确是他自己认这辈子打过的最漂亮的一仗。 而且苏定方也不是傻子,程三郎是何人?扳起手指头,仔细数数。 程三郎绝对是陛下身边现在最红的那个年轻人。 昔日给太上皇治过病,之后又救过皇后娘娘的姓名,而上一回的九成宫之乱。 又是这小子救下了陛下的掌上明珠晋阳公主还有那谁谁谁。 之后太子殿下那原本已经完全无希望的腿疾,也是在他的妙手之下痊愈。 而今天,他又奇迹般地抢在所有人之前,救下了陛下的性命。 这小子的运道,实在是,苏定方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了。 特别是陛下审讯那两个突厥倒霉鬼的时候,他可就在一旁亲耳听到的。 程三郎这小子每天蹿出去瞎转悠,偏偏每一次都能够径直冲各那些突厥人埋伏之地。 难怪陛下都小声地嘀咕这小子是朕的福星。这特娘的要不是福星谁还能是? 而这小子很愿意跟自己结交,苏定方又不是傻子,自然也很乐意。 当听闻程三郎愤愤不已的言及野猪时,咬牙切齿,表情悲痛的模样。 苏定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很是感同身受。 特娘的如果不是那帮子突厥混帐把野猪给宰了,想必自己今日也能蹭上一顿闻名已久的野猪宴。 话说回来,这位程三郎还是一位厨艺足以令御厨们以泪洗面的厨艺天材。 甚至有人戏言,这小子就是个皇家美食供应商,隔三岔五的进进出出皇宫。 就是因为晋阳公主殿下还有太上皇很喜欢享用程三郎烹饪的美食。 苏定方跟老程家不熟,但是那程家酒楼也是去过几次,那里的猪肉宴,到现在想起来,苏定方都觉得馋。 至于程三郎烹饪的野猪,前些日子自己跟柴大将军一起吃着油炸知了猴的时候,柴大将军还提及过。 据说那滋味,远远不是普通猪肉能媲美的。 一思及此,苏定方也恨不得宰掉那两个突厥活口泄一泄心中的愤怒。 当听闻到柴大将军已然护送着陛下的御驾来到了九成宫门处。 长孙皇后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姿仪,撩起裙摆,快步地朝着大宝殿外疾步而去。 到得殿外,就看到了那辆缓缓行来的陛下的车驾,只是为何,那车驾上四帘低垂? 长孙皇后的脸色微微一白,好在,她看到了小兕子掀开了车帘,从里边探出了头来。 然后兴奋地朝着这边摆动着手臂,然后又回头朝着车中说着什么。 “怎么样,二郎呢?”李渊也匆匆地快步赶到了殿外的阶上朝着那边张望不已。 终究没有让长孙皇后与李渊揪心太久,御驾很快就驰到了大宝殿前,而那些左卫的精锐们已然退下。 这个时候,车帘这才被卷了起来。 长孙皇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御驾之中,躺着的李恪,还有趴着的夫君。 看到了夫君有些不太好意思,甚至是臊眉搭眼地冲自己笑了笑。 李渊这直接不乐意了。“你们父子俩还一个趴着一个躺着,搞什么鬼?” 留了下来的柴绍快步上前小声地进言道。 “上皇,陛下和吴王殿下都受了伤,没办法” “受了伤,也没必要这样吧?”李渊又忍不住吐了句槽。 好在柴 绍终于解释清楚,李恪受创的是大腿前侧,而陛下受伤的则是大腚。 “”耳明目聪的长孙皇后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气又乐地打量着这对父子。 不想搭理他们,抬手将那小可爱李明达揽在了怀中。 看着闺女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刚想要亲上一口,就感觉怀中一空。 “我的小兕子,可把爷爷担心坏了,你没事太好了,你有没有想爷爷啊?” “”长孙皇后心中一梗,只能勉强控制住情绪,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夫君。 “夫君受苦了” “有劳观音婢你牵挂了。”李世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趴着的时候,娘子会站着跟自己说话。 李明达也狠狠地蹭了蹭李渊然后奶声奶气转过了脸来,朝着长孙皇后道。 “娘亲,我和爹爹遇上了坏人,幸好遇上了程三哥哥,程三哥哥救了我跟爹爹。” “哈,老夫果然没有猜错,程三郎,你小子可以啊” 听到了这话,李渊不禁双眉挑起,朝着程处弼赞许道。 长孙皇后看着那站在人群里边,笑容显得那样憨厚与实在的程三郎。 朝着他感激地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还趴在车中的夫君和躺着的恪儿,强忍住笑意。 “好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将军,搀陛下入殿吧。” 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大唐天子与吴王殿下二人都被搀进了大宝殿内。 然后,那张榻上,仍旧是父子俩各占一边,一个躺一个趴 柴绍扫了一眼这对父子的奇形怪状,强忍着笑意告辞而去。 程处弼可不乐意走,能多欣赏两眼这对父子如此别扭的丑态,就是一种福报。不比上李叔叔坟头蹦迪差 正文卷 第1805章 欲以此曲献上,以贺大唐四海升平(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了一只肥头大耳的野猪,正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后边,膘肥体壮的亲随们正气喘吁吁地追赶着,而自己却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看着那头面目狰狞的野猪越冲越近,李恪惊惧交加,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当口。 就听到了隐隐的有声音传来。 “为德兄怎么还不醒,刚刚我都叫了几声了。” “那是你的方式不对,你到溪水边拿块毛巾沾了水给他抹抹脸,他要不醒才对。 放着,炸弹一个三,哇哈哈哈我又赢了” “不打了,都赶紧收拾收拾,该披甲的披甲,娱乐一下就成,接下来就该干正经事了。” 又赢了一把的程处弼神清气爽地站起了身来,开始在程发和程达的帮忙之下开始着甲。 李恪黑着脸,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梦中被猪撵,看来是预兆着处弼兄这个糙老爷们又要对自己不利。 一行人闹哄哄地又重新披挂齐整,只是到了这里,道路已然显得有些崎岖,不太适合纵马而行。 大家伙只能小心地操作着座骑,排成一列,跟在牛韦陀的身后边缓缓前行。 又行出了三里多地,牛韦陀抬起了手示意身后边的弟兄们噤声,指了指前方。 程处弼赶紧策马向前,与牛韦陀肩并肩,顺着牛韦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了前方,有一条小溪从一个不大的谷口里边流淌出来,而谷口两侧颇为崎岖。 “我几次巡视路过,就在这个位置,看到了那些野猪在那谷口附近徘徊。” “想来那窝野猪应该是把家安在那座不大的山谷之中。” 打量着那边的地型,程处弼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哎哟?这不是特地等着让咱们来抓活口的吗?天然的口袋阵。” 这一带山峦连绵,这么一个也就是容易几个人并行的溪谷,想来里边的空间也不会很大。 只要把这里一堵上,别说是野猪,就算是猛虎,也得老老实实地成为妖蛾子捕猎小分队的下饭菜。 “不过今天怎么没看到它们在溪谷外边溜达?”牛韦陀有些好奇地左右张望不停。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开口催促道。 “不在外面溜达,指不定跟为德老弟一般乐意午休,咱们赶紧过去,指不定还能把那一窝野猪全包圆了。” 李恪在后边听到了这话,份外不爽,要不是现在正在干狩猎这样的正经事。 他真想让处弼兄知道什么是读书人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 不过,想要将那些野猪堵在谷口里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突袭。 程处弼c牛韦陀,还有牛八斤c牛九斤,以及程发和程达六个人为突击队。 其他人负责牵马押后跟过来,程处弼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保险。 回身从马脖子上解下了一个被他制作成斜挎肩书包样子的皮囊。 打开来看了一眼,火折子,火绒一应俱全,里边整整齐齐的码了十二根炸药级别的鞭炮。 好奇心向来十分旺盛的李恪凑到了跟前,看清楚了程处弼那一书包的好宝贝之后,瞬间眼珠子鼓了起来。 “处弼兄,你你居然把这玩意也带来了?!” “废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小子怕什么?” 程处弼挎着包,一脸英武伟烈的架势,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这一书包的宝贝。 “正所谓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没这些宝贝,我怎么敢领你们到这荒郊野地来狩猎?” “这些都是什么鬼玩意?”牛韦陀没见识过这玩意的威力,好奇地问了一句。 房俊给牛韦陀解释了这些玩意正是当初掀飞野猪王半个脑袋的好宝贝之后。 牛韦陀的脸色也变了,看着程处弼背着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整个人都不好了。 “贤弟,你怎么弄这么多过来” “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这黑火药杀伤力本就不大,主要是起到威慑作用明白不?” 程处弼最不乐意跟这些跟自己有一千多年沟的大佬爷们解释这样的事情。 要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姐姐,沟哪怕是再深一点,程处弼觉得自己也能和颜悦色的跟对方讲道理。 程处弼背着炸药级别的方竹鞭炮,抄起了一根长矛,当先而行。 其余一干人等颇为无奈的只能跟上,罢罢罢,爱咋咋,反正只要能够把那一窝野猪弄 死扛回去,今天就算圆满成功。 此刻,埋伏在谷内的几名东突厥武士都隐匿于溪谷内的的树手或者是落石后方。 每个人都是弓马娴熟的好手,所以他们被特地安排在了这里。 按照老谋深算的大叶护的策略就是,如果李世民身边的随行护卫不多。 那就当场将李世民这位唐皇当场格杀,若是护卫众多,那就将他们逼往这一片绝地。 然后埋伏在溪谷内的伏兵正好暴起袭杀,里应外合之下。 那唐皇李世民就算他有九条性命,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当然也可能是今天晚上的月亮也看不到。 至于这里的那一窝野猪,昨天就已经被他们清剿,那又腥又膻的野猪自然是吃不得,被他们寻了地方埋了起来。 如此一来,既避免了会有猛兽过来袭击,打断计划,同时也避免了左卫巡逻的精锐闻着浓烈的血腥味遁过来,让他们的伏杀战略破产。 阿卜作为这只埋伏在溪谷内的东突厥伏击队的首领,此刻正坐在一块大石后边。 嘴里边咀嚼着一块肉干,而他的那张弯弓,就摆放在大腿上,默默地等待着 就在这个时候,有脚步声从溪谷外面传了进来,阿卜一愣,都还没有厮杀声传来,怎么会有脚步声。 阿卜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古怪的鸟鸣,然后安静地等待着回应。 一人当先的程处弼猫着腰,提着长柔,小心翼翼地朝着溪谷接近。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鸟叫声,不禁一乐。莫不成那野猪一家老小全都睡成了死猪,收着鸟儿歌唱不成? 大巴掌朝着身后边一招,一干人等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而李恪这位性格跳脱的浪荡王爷自然不乐意落在后边。 也屁颠颠地蹿到了前边来 正文卷 第1806章 如此威武雄壮之音,当为武贲健儿所歌(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到长孙皇后投来的关切目光,不禁心中一暖。 大唐皇帝陛下那一家子男丁就没有半个好人,上到不讲武德的李渊,下到老喜欢插自己两肋双刀的李恪。 唉一提起李氏皇族,程处弼就不禁悲从中来,让人险些就要感慨人间不值得。 但好在,女性都特别的温婉体贴。不论是李明达这个小可爱还是长孙婶婶,都是好人。 “没事没事,就是跟上皇陛下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罢了,有劳婶婶挂怀了。” 长孙皇后不禁好奇心大起,这一老一少能有啥子误会。 可是一想到事涉公爹,程三郎不说,自己也着实不好问。 就在这个时候,李明达突然开口道。 “程三哥哥,你爬树是不是很厉害?” 看到李明达那亮晶晶的明眸仰视着自己,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扬起了手指头。 “殿下你说的没说,论及爬树,小臣不敢说当世第一,但至少也能够提名前十” 噗吡一声,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程处弼没看到。 只看到了长孙皇后已经侧开了头,似乎正在看别处,没有注意这边。 闲着也是闲着,程处弼看到李明达那一脸期盼的样子,得意地给这个小姑娘科普起了爬树的决窍。 听得李明达频频点头可爱的小脑袋瓜子,然后才一脸佩服地朝着程三哥哥认真地道。 “难怪程三哥哥你昨天晚上爬得那么快,柴大将军都抓不住你。” “???”程处弼两眼一黑。不,不仅仅是眼睛,还有脸,也黑着了炸了三年知了猴的油锅锅底。 这是在夸奖人吗?程处弼狐疑地打量着李明达,看到小姑娘那说完了话之后咯咯咯的快活笑容。 罢罢罢,咱不问这么漂亮的小可爱计较,童言无忌嘛 只是为什么那边的长孙皇后到底怎么了,似乎连肩膀都在颤抖。 还拿丝帕捂着嘴,难道是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 程处弼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问上一句关心关心,就在这个时候。 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程处弼下意识地一扭头。 看到了李渊拉着脸正跟前忠宝公公一边嘀咕,一边朝着这边行来。 顿时亡魂大冒,赶紧匆匆告辞,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蹿去。 李渊在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后,这才注意到程三郎那个小混蛋逃蹿的背影。 就听到了李明达那快活的笑声,李渊脸上的羞恼之色尽去,浮现了慈祥的笑容乐呵呵地走了过去。 长孙皇后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方才感觉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想不到,作为大唐的皇后娘娘,最是擅长控制情绪的自己,怎么遇上程三郎那小子,就总绷不住。 也是,谁让那小子成天尽闹腾出一些哭笑不得的糗事。 李泰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边,晃晃悠悠的,现如今天色尚早,再加上又置了冰盆,所以还不是那么热。 只是,今天的这猪油酥吃起来,李泰总觉得滋味不足,总觉得跟昨天的那椒盐味的油炸知了猴相比起来。 实在是差了至少一个档次,那滋味,那口感,还有那满口溢香的感觉 蒋亚卿一脸狐疑地盯着魏王李泰,总觉得殿下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头。 平日里坐在那里,总是会第一时间一扫而空的第一盘猪油酥居然才吃了一个就停下了手。 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车顶,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转过了头来,跟李公公交流了一个眼神,李公公也一脸狐疑地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猪油酥。 然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意思这猪油酥他亲口尝过滋味,保证跟昨天一样没啥区别。 就在二人满头雾水的当口,蒋亚卿朝着魏王李泰看去,突然看到了李泰的嘴角,有一滴口水。 顺着嘴角缓缓地滴落了下来,蒋亚卿整个人都懵逼了。 莫非殿下殿下他年纪轻轻就中风了? “殿,殿下你没事吧?”蒋亚卿紧张地颤声问道。 正在回味着昨天那美好滋味的魏王李泰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打量着蒋亚卿一脸惊惶的模样,不禁心中生疑。 “本王没事,怎么了?” “哦哦哦,殿下没事就好,是臣多心了,臣见你似乎有心事,连最喜欢的猪油酥都没动。” 魏王李泰低下了头,打量着碟子里边的猪油酥,不禁有些唏嘘。 他昨天已经从父皇与皇爷爷的交谈中了解到了,那椒盐味的油炸知了猴是出自程三郎之手。 又是那家伙,是谁都好办,为什么偏偏是他? 一思及此,魏王李泰不禁有些烦燥地挪了挪身子,挪了大概两寸之后,心中一动。 本王只是馋程三郎的手艺,又不是馋他这个人 魏王李泰目光一转,落到了那心腹宦官李公公的身上。不不不,他是自己的人,程三郎也认得出来。 目光一转,落在了蒋先生的身上,不行不行,蒋先生好歹是自己的智囊,去干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羞辱他。 两相其害取其轻,魏王李泰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李公公的身上。 然后示意他到了跟前,然后俯身过去一阵嘀咕。 李公公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伸起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 魏王李泰十分笃定而又坚决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去吧,相信本王,他是不敢难为你的。” “倘若他敢难为于你,呵呵那本王也正好有理由去寻父皇讨个公道。” “奴婢遵命。”李公公只能恭敬地朝着魏王李泰一礼,乖乖地钻出了马车而去。 留下了蒋亚卿呆在车内一脸懵逼。 程处弼此刻并没有坐到马车里边,而是骑着自己的宝马,李恪与房俊已经多次邀请处弼兄上车打牌。 都被程处弼严辞拒绝,毕竟,不讲武德的黑脸老头指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 自己还是先苟一把,骑着马,好歹逃跑起来也轻快。 若是今天一早上他都不过来找自己的茬,那就证明,太上皇虽然不讲武德,可是还是要注意形象。 那样的话,正午再继续嗨皮的打牌不迟。正思量间,却看到了一名宦官迎面而来 正文卷 第1807章 我大唐武贲健儿,必会以唱向此歌曲为荣(求订阅求票) 北平郡王贺逻鹘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一脸懵逼地看着博舍。 知了猴?哪是什么鬼玩意,堂堂的亲王殿下,还有两位显贵子弟,居然去抓,而且还天天抓? 博舍也很苦恼地抹了把脸,这才小声地解释道。 “知了猴,那就是知了的幼虫” 贺逻鹘忍不住黑着脸恶狠狠地吐了个槽。 “他们去抓那玩意做甚,难道是吃吗?” “嗯。”博舍点了点头。 “嗯?”贺逻鹘鼓起了眼珠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博舍。 博舍也很无奈,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他们抓了那玩意之后,就是拿回来吃的。” “据说那位程三郎很懂得烹饪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 “”贺逻鹘忍不住翻了一个绝望的白眼。 连吐个槽都被堵回来,这特娘的是什么世道? 可一想到那些树上的知了,成天屁事不干,只会吱哇乱叫把人搅得心烦意乱的玩意。 程处弼居然吃它们吃它们的幼虫,一想到虫子。 贺逻鹘忍不住脸色一绿,连续干呕了好几声这才顺过气来。 接过了博舍端来的茶水灌了两口,贺逻鹘有气无力地道。 “唉罢了,看来暂时是寻不着机会的。也不知道叔父他们情况如何了” “可汗放心,一定会有机会的,毕竟唐皇还要在九成宫呆上几个月,总是会有落单的时候。” “嗯,回头若是有机会,记得把消息传递出去,告诉叔父。” “遵命”博舍抚胸为礼,又故意说了一会闲话。 这才识趣地下了马车,继续扮演好自己忠诚的北平郡王护卫的角色。 贺逻鹘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去,双手在袖中悄然地紧握成拳。 不管怎么样,叔父你可别抛下侄儿,你可一定要成功,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草原之上。 “就这?”魏王李泰看着那从油纸包里边倒出来的椒盐味油炸知了猴。 居然特娘的就那么点,这是做甚?给本王塞牙缝缝吗? 李公公颇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咽了口唾沫星子,嘴里边,似乎还有偷 咳,为殿下鉴定是否有毒而吃掉的两个知了猴的香味。 “殿下,程三郎说他要贡献给太上皇帝,还有晋阳公主殿下,就剩下这么点了” 一旁的蒋亚卿频频地深呼吸,香,真的是香,怎么感觉这股子味道咋就那么香呢? 魏王李泰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伸出了手,抄起两只就往嘴里边一抹。 果然,还是那个滋味,外皮酥脆内里糯香,还是那么的入味,还是那么的香。 咕嘟一声差点令车内都响起回音的吞咽口水声响了起来。 让正吃得浑然忘我的魏王李泰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蒋先生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看着盘子。 魏王李泰一低头,此刻,盘子里边已然只剩下了两只知了猴。 “”怎么办,全赐给蒋先生吃?那本王怎么办 看蒋先生那副馋样,不赐食似乎也不妥当。 纠结了半天的魏王李泰最终无比艰难地抄起了一只,然后,无比难受地闭上了眼睛,将还装有一只知了猴的盘子。 往蒋先生的方向推了推,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几日蒋先生你也辛苦了,来来来,尝一尝,滋味不错。” 蒋亚卿咽下了差点滴出来的口水,此刻甚至不敢婉拒,毕竟以魏王殿下对于吃食的执着。 自己万一虚伪的婉拒被他当真怎么办? 所以蒋亚卿赶紧朝着魏王李泰一礼。“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然后伸出了手,在魏王李泰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将这只丑怪的事物扔进了嘴里边一嚼。 外皮酥脆,里边软糯的绝妙口感,香味十分浓郁,满口留香,可惜,居然只有特娘的一个 魏王李泰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盘子里边掉落的几条断肢,恨不得抄起盘子来舔干净。 但是,身为斯文人的自尊,还有亲王的矜持,让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抿了抿嘴,回味着那知了猴的味道,人生,仿佛也变得不同。 但是,怎么能没有了呢? 魏王李泰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肚皮,眼珠子转了半天。这样的美食,自己居然只能吃到这么多 。 这简直就是对不对自己堂堂亲王殿下的身份,目光一转,落到了心腹近宦李公公的身上。 魏王李泰眼珠子一转,落在了那些断肢上。 “此物,似乎用油炸就可以是吧?” 只吃到了一只,越发地馋这玩意的蒋亚卿也深以为然地道。 “臣也觉得好像是用的素油炸制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处理。” 魏王李泰的脸上,渐渐地浮现起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来。 “既然他们可以去抓知了猴,那本王又如何不可。” 下午李渊也没有露面,兴许是这位不讲武德的老头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程处弼决定大度地原谅这个黑脸老头戏弄自己的不道德行为。 毕竟,今天晚上还要以为这个黑脸的太上皇陛下找下酒菜为理由蹿出去抓知了猴。 程处弼正寻思的当口,那边的邓称心给端来了吃食。 程处弼抄起碗筷就开始大快朵颐,吃不了一会,就查觉到了异样。 一旁的李恪就像是一位难产的孕妇似的,摸着肚子,表情很纠结地拿筷子专挑瓜果蔬菜吃。 程处弼直接就迷了。“我说贤弟你这是咋的了?” 房俊在旁边直接就乐了,毫不留情面的道出了真相。 “为德兄今天吃知了猴吃撑了,想吃点素的清清口。” 程处弼脸色一黑,鼓起了眼珠子。“还剩多少?!” 李恪一脸无奈地揉着肚皮,啃着黄瓜不乐意地解释道。 “处弼兄你看你小弟我这么瘦,就算是放开了吃,又能吃多少?” “对了处弼兄,小弟我今天有点撑着了,要不今天” “嗯,你好好歇着,明天就别吃了。” 听到这话,李恪直接就急了眼。 “不不不,处弼兄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兄弟,自然要共进同退。 今日正好上山林走动走动,嗯,就当饭后消食。” “” 正文卷 第1808章 那程三郎给《将军令》这首曲配了词(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感觉到了屁股一麻,左腿瞬间无力,不过好在他顽强地将双手往前一送。 总算在在扑倒在草地上之前,将李明达推向了前方。 “陛下!”赵昆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气极败坏地发出了一声怒吼。 程处弼的目光瞬间凝固,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屁股中箭,披头散发的家伙摔倒的瞬间。 从他的怀中,滚出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那熟悉无比的衣裙,不是李明达还能是何人。 而随着赵昆也冲出了树林,程处弼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狂吼一声,当先奔出。 “敌袭,护驾!”程处弼的暴喝声,吓得那一扑爬摔了个狗啃屎的李世民猛然抬头。 就看到了披盔带甲的程处弼这小子放下了面甲之后,提着长矛从那溪谷中冲了出来。 原本那已经感觉前途灰暗的李世民,瞬间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程三郎!!!”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成天闹妖蛾子的家伙,现在简直特娘的比下凡的天仙还要可爱顺眼。 赵昆不由得喜出望外,赶紧扯起嗓子大喝道。 “结社率狗贼率人袭击陛下,快快护驾!” 在草地上连翻了几个滚,摔得有些发懵的李明达霍然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瞬间,眉舒眼弯,原本坚强的小脸蛋瞬间绽开了灿烂的笑脸。 “程三哥哥!快救我们。” “殿下放心,有臣在,你们肯定没事。” 程处弼脚步不停地朝着李明达还有李世民点了点头。 冲到了林子边缘,推攘着那几个还想要留下来断后的侍卫赶紧跑。 “程发c程达,掩护我。”程处弼看到了树林之中密密麻麻冲过来的秃瓢人。 整个人都不好了,泥玛,这就算没有一百也得有七八十。 “程三郎,快撤,对方过百人,你挡不住!” 李世民看到程三郎这小子将自己的侍卫推开之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那牛韦陀,房俊等年轻后辈也全部都冲了过来,不由得大急厉喝道。 “赵叔你们掩护陛下先撤往山谷。”程处弼头也不回的开始摸那个一直没有摘下来的挎包。 身边的程发与程达已经开始弯弓搭箭朝着林中射去。 突然袭来的箭矢,生生掠过了冲在最前方的结社率的面门。 将他惊出一声冷汗顿住了脚步。他也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嘈杂的呼唤声,好在仔细打量了几眼。 确定对方人数并不多,结社率当既厉喝,弯刀前指。 “举盾,冲过去,杀光他们!” 李恪这位吴王殿下此刻就跟半披甲的铁拐李似的,拿着根长矛杵着地面。 单脚蹦到了谷口,站在那里频频地抬手招呼不已。 “父皇,快过来!快来这边!” 两名侍卫抄起李世民就朝着溪谷狂奔而去,赵昆则抱起了李明达也朝着那边狂奔而去。 “退后,全部退后,老子要发威了!”程处弼看到对方距离自己不过二十来步的距离。 程发与程达对自家三公子极有信心,立刻扭屁股就跑。 牛韦陀与房俊还有点发愣,程处弼不乐意地抬脚朝着揣揣不安的牛韦陀踹了下厉喝道。 “老子要炸东西了,还不快跑!” 二人看到了程三郎已经点燃了火折子,一根那炸药级别的鞭炮引线已经被点燃。 当下毫不犹豫地扭屁股就跑,这玩意太吓人了点。 程处弼先是朝着左边扔了一个,又点燃一根往右边扔了一个。 然后点燃第三个,就扔在跟前七八步处,反身就跑。期间,一只只的利箭,都精准地命中了程三郎。 奈何大唐明光铠就是这么屌,这么硬,十七八只箭,愣是伤不了程三郎分毫。 看到那些前来援救唐皇李世民的带甲唐军都抱头鼠窜。 一干原本就已经将性命置之于度外的东突厥勇士们发出了兴奋地呼喊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程三郎,快回来!”李世民已经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之下,几乎是生生被拖到了谷口附近。 一回头,看到其他所有人都已经逃开,而这混小子居然还留在原地,不由得厉喝道。 就在这个时候,在结社率的正前方。 一名突厥勇士看到了脚前方冒起的青烟,好 奇地将那节竹管抄在了手中。 另外一边,一名突厥勇士正好踩在竹管上。 另一个方向,一名突厥勇士,正要跨越跟前一跟正在冒着青烟的竹管。 李世民的厉喝声话音未落,就看到了树林里边崩现出了一团光焰一闪即逝。 然后又是一团,而这个时候,第一声爆炸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席卷了这片山林和平原。 结社率看到了跟前丈许之地崩发出来的火光,然后看到正前方的突厥勇士的脑袋随着那火光的闪现。 脑袋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烂西瓜般被崩得四分五裂。 而那剧烈的爆炸声,让结社率瞬间失去了听觉,整个人两眼一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正穿梭于林地之中的那七八十号突厥勇士都被这一声接着一声的惊雷声和冲击波震得东歪西倒,几乎都不约而同地趴在了地上。 “”李世民在看到了林中的火光闪现,听到了那巨大的轰鸣声的瞬间。 整个人好半天都作声不得,看着那,冉冉升起的硝烟,心中实在是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混帐小子,为了抓野猪,还真是准备得一应俱全 而这刻,披挂着重甲的程三郎却灵活得就像是一只猴子。 居然蹭蹭蹭的十来步就超过了被炸得有些蒙圈的房俊与牛韦陀。 “愣着干嘛,跑啊!”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程三郎继续风驰电掣的狂飙而过 看着程三郎的背影,牛韦陀一脸黑线地嘟囔了句,总之铁定不是什么好话,也快步撵了上去。 结社率摇晃了半天脑袋,两只耳朵里边似乎还有几百只鸟儿在齐声欢唱。 感觉脸上有东西,伸手一抹,白的红的抹下来一把。 前方,原本有名有姓的突厥勇士的脑袋还有半只胳膊已经碎的不成样,强壮的身躯,还在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正文卷 第1809章 妾身觉得,觉得怕是要,要生了……(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数十步外拿手掩鼻,头盔已经扒拉下来。 露出了杂草一般乱发,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的将领。 哟嗬,居然还有一位大唐名将埋伏在左卫里边。 苏定方听到了程三郎提及了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功绩,不禁觉得程三郎这小子还是很有眼光。 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挺胸昂首大声道。 “正是本将,陛下可安?” 程处弼看了一眼姿态妖娆地靠着一棵油松的大唐皇帝陛下。 “陛下无事,还请苏将军你们赶紧把门上那些玩意移一移,莫要惊扰到陛下。” “我们?”苏定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些还在燃烧的不可明状之物,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辛辛苦苦,累得跟条狗似的,为的是啥,为的是来救驾, 结果呢?那帮子突厥王八蛋鸟都不鸟老子扭屁股就跑,现在你让我干这种脏活? 看着那些奇型怪状,熏人欲呕的玩意,苏定方感觉自己就像是专程来打扫卫生的,而且打扫的还是公厕。 “可是苏卿在外边?”这个时候,李世民那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谷中传了出来。 听到了李世民的声音,苏定方一呆,旋及就在谷外单膝拜倒。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苏卿不必如此,唔你还是先将外面的那些事物都拖走,免得惊吓到晋阳。” 苏定方这才明白,不但是陛下来了,居然就连晋阳公主也被困在这里。 还能咋办?陛下都开口了,苏定方赶紧招呼着一干左卫精锐们开始了他们的打扫战场工作。 一帮子大唐左卫精锐,只能强忍着恶心,清理着跟前那些玩意。 值得幸运的是,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居然还抓到了两个活的,一个是腿负了伤,昏死了过去。 还有一个则是被几具尸体给压着,就这么全须全尾的被苏定方率领来的左卫精锐给拿下。 毕竟所有突厥死尸,左卫精锐都会多扎上两下,以防有人装死。 这个倒霉鬼看到了这样的场面,赶紧动弹声明自己是活人。 程处弼看到外面正在打扫战场,快步来到了李世民跟前。 “叔叔,要不要小侄带人去追他们?” “不必了,现在不是时候。”李世民虽然恨不得将那些突厥秃瓢人全都抓回来碎尸万段。 但是现在,不论是程三郎他们一行人,还是身边的侍卫都快要体力耗尽。 至于追赶过来救援的那些左卫精锐,也好不到哪儿,何况自己爱女还有恪儿也都在此。 “先暂且让他们多活些时日。” 看到李世民不乐意去追赶,程处弼只能遗憾地放弃了想把最后几根炸药级鞭炮都送到突厥人脑门上的想法。 “怎么是你”阿赞呆愣愣地看着古格。 古格也是一脸悲伤地看着阿赞,两人此刻恨不得相拥痛哭一场。 只是他们没有那个机会,被左卫精锐拖进了溪谷。 带到了正妖娆地斜靠着一棵大树的大唐天子李世民跟前。 看到大唐天子那双森冷的鹰目,阿赞与古格颓然地垂低了脑袋,心如死灰。 李世民回头朝着程处弼打了个眼色。 “程三郎,你带着晋阳先离开此地。” 程处弼本想蹲在一旁瞅热闹来着,结果看到了李世民递来的眼神。 只得来到了李明达跟前,牵住了李明达笑眯眯伸过来的小手,朝着远处走去。 看到高大英武的程三郎牵着爱女离开,李世民这才松了口气。 阴沉着脸,打量着这两个心如死灰的突厥人淡淡地道。 “朕问你们什么,你们答什么,你们若是能够照实说,朕可以准你们留下全尸。”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战友将自己扔下,一个二个跑得比兔子还快,阿赞已然是心如死灰。 听得此言,苦涩一笑,朝着李世民五体投地。 “多谢陛下仁慈,陛下只管问就是,罪民定然据实回答。” “你们的名字是何人部下?” “我等乃是突厥叶护阿史那结社率的奴仆,跟随他左右已经近二十年” “叶护他一直不满陛下久矣,他想回到草原之上去” 李世民板着脸,听着那阿赞的陈述,时不时插嘴问上一两个问题。 苏定方就站在一旁,越听越是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北平郡王贺逻鹘那小子,早就已经被结社率给蛊惑歪了。 居然放着大唐好好的滋润日子不过,想着要蹿去草原上,还以为到了草原,真的会振臂一呼,从者如云似的。 程处弼牵着李明达来到了一旁边,看着程发与程达正在拿完好的长矛摆在地上。 用布匹还有皮革正在进行捆绑,看得李明达两眼迷茫。 “程三哥哥,这两个小哥哥在干嘛呢?” “他们这是在给你三哥还有你爹制作担架,你爹和你三哥都伤了腿,行动不便,也骑不了马。” 程处弼看着那搞出来的简单担架,毕竟这里也没地方找门板。 虽然或趴或躺,姿势不太雅观,可总比由着大唐天子和吴王殿下像铁拐李似的一瘸一拐的走道好得多。 李世民听了半天之后,终于知晓,这帮子突厥人在一路上,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要潜入大营。 可问题是,每一次刚刚潜伏好,就会有一小股唐军蹿出大营,直奔他们的潜伏地点而来。 “结社率当时还以为是麾下的突厥人中有唐人的内应” “直到贺逻鹘派人传讯,这才知晓,原来是程三郎在抓知了猴。” “”李世民c苏定方c李恪c牛韦陀等人全都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李世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远处,小可爱李明达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乖巧而又安静。 程三郎就坐在她的旁边,在那里双手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的不知道在嘀咕啥。 “还真是老夫的福星居然每次这小子出营乱蹿,都能碰上这帮子突厥人。” 李世民一想到结社率那个混帐玩意,此刻不由得兴灾乐祸地扬起了唇角。 “对了,方才朕还听闻,有人在怒斥程三郎三番五次的羞辱他,那个声音,是你吧?” 听到了这话,阿赞与古格面面相觑,不禁两眼一红,悲从中来 “???” 正文卷 第1810章 程处弼真不是无中生友,而是事实(求订阅求票票) 以至于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在乡镇卫生院里被当成了全科医生来用。 另外一边,李世民站在李承乾跟前,打量着这位刻意不用人搀扶,而在自己跟前站得笔直的嫡长子。 虽然他显得有些瘦弱,但是身高却已经跟自己差不多了,那张显得有些削瘦的脸庞。 既有些像自己,也有些妻子的轮廓,过往的自己,只会觉得这张脸过于稚嫩,过于年轻。 而现如今才惊觉,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凡事都只唯唯诺诺的小娃娃,已经是有了妻子,即将要做父亲的成年人了。 “父亲可有什么交待孩儿的?”看到父皇愣愣地看着自己半天都没说话,李承乾只能硬起了头皮主动挑起了话头。 “老夫和你娘亲,还有你媳妇,就先回长安了。”李世民斟酌了下言道。 “等过几日,你皇爷爷也会提前离开骊山。” “皇爷爷不等孩儿一快回长安?”李承乾不禁一愣,脱口问道。 看到李承乾脸上渐渐浮现起来的忐忑不安,李世民伸出了大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温言安抚道。 “是的,你皇爷爷会先回去,他可不乐意抢了你回长安的风头。” “孩儿一个人回长安?”李承乾勉强一笑,有些迟疑。 “当然不是,程三郎还有于志宁会和你一道入城。” “对了,为父会在你回长安之前数日,将你足疾已愈的消息散播出去。” “到时候,朕希望太子,好好的让那些置疑你的人看清楚。” “大唐的太子,又重新站起来了,元旦之日,朕会在大朝会上等着你。朕更会让东宫属官,到朱雀门外迎接你。” “朕更会让朝臣,在大殿之外,恭迎大唐的太子归来。” “答应朕,元旦之日,好好的让天下人看到你归来。” “孩儿,儿臣,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李承乾面色激动得有些潮红地后退三步,理冠拂袖,然后朝着李世民恭敬地拜倒于地大声地答道。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了这边,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傲然而立,看到了大唐的太子殿下郑重地拜倒,嗓音高亢的回答。 李世民满意地笑了起来,上前两步,用力地扶起了李承乾,重重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 “好,这才是朕的太子。” 李世民策马,长孙皇后和太子妃坐于车内,在一众精锐的护卫的簇拥之下,离开了汤泉宫,渐行渐远。 而李承乾,愣愣地站在汤泉宫门之外,看着众人的背影渐渐地没入了地平钱。 “殿下,刚刚陛下给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激动。”于志宁忍不住凑到了李承乾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李承乾扭过了头来,看到了满脸探究之色的于志宁,还有满脸八卦的处弼兄,不禁腼腆一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父皇他,他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恭喜殿下,这可是大好的事情。”于志宁也不禁眉开眼笑地道。“是吧程将军。” “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太子殿下多吃点,多动一动,不然,等到了入城当日,体力不支瘫在半道,啧啧” “???”于志宁与李承乾还有宁忠三人一脸黑线地看向这位程三郎。你特娘的能不能说点人话?! “处弼兄,你就不能鼓励鼓励小弟?”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你现在需要的是鼓励吗?你现在需要的正是逆耳的忠言。 “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一天走一万步不带冒汗的时候,我保证夸到你面红耳赤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程老三,你少给老夫胡说八道。”李渊一脸黑线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 转过了头来,看向一脸黑线的乖孙,强忍住笑意道。“不过程三郎说的的确在理,乖孙你得努力了。” “好的皇爷爷,孙儿一定会努力。”李承乾的双手紧握成拳。 “很好,现在开始,还请殿下从这里走回太子汤去。”程处弼一把将扶着李承乾的宁忠给扒拉到了一边。 然后站在了李承乾的身边,指着前方。“来来来,路就在脚下,迈开腿,一二一。” “”李承乾不乐意搭理这货,咬着牙根,维持着平衡,朝着汤泉宫内行去。 李承乾咬着牙根,坚持着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 不过身子这才刚刚一歪,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子大力将自己生 生给提得差点悬空。 然后随着这股力道的放松,李承乾惊魄未定地站在了原地,一扭头,就看到了刚刚缩回手臂的处弼兄。 站在另外一边的于志宁整张脸黑成了炸了三年锅烧的铁锅锅底。 “程太常,麻烦你下次看到殿下出现意外的时候,扶着殿下的胳膊肘就成。提后襟这像什么话?” “我那是一时情急,总比殿下摔着要好吧?你有本事你来?” “二位卿家,能不能别说话,让孤静上一静。”李承乾满脸无奈地抬眼望天,幽幽地道。 虽然处弼兄跟于詹事的关系比起最开始好转了许多,可是这种互怼,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一般。实在是令人头大 “好的殿下。”程处弼第一时间进行了抢答,就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听话老实的臣子。 一旁的于志宁愤愤地瞪了一眼这个厚脸皮,却也要作出自己的表态。“臣知错了” “好了,继续走吧,莫要让孤摔着就好。”李承乾一咬牙,继续迈步开始前行 后方的宁忠,只能百无聊赖的推着轮椅,看到了太子殿下走在最前方,看到了程三郎跟于志宁在后面相互眼神杀。 至于太上皇,早就已经哈欠连天的让人拿肩舆给抬进了汤泉宫,这位上皇陛下又到了午睡时间。 没有了太子妃,整个汤泉宫里边,只剩下了一票糙老爷们上窜下跳。 而从开始重新会走路开始,李承乾突然觉得,之前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哪像现在,清晨,刚刚听到了鸡叫,自己的私人医生兼私人运动教练兼私人营养专家程三郎就开始豪横登上。 “殿下快点,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赶紧,先跑个三圈再吃早餐。” “” 正文卷 第1811章 你特么的才是粗鄙武夫好不好?!(求订阅求票票) “哟,这不是三弟吗?你怎么来了。”李承乾扭头看到了一脸懵逼的李恪,不禁乐道。 “小弟自然是过来禀报入城典礼的筹备情况,倒是大哥你们” 程处弼呵呵一乐,打量着这位排骨精太子,虽然还是瘦,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肋巴骨跟洗衣板似的瘦法。 现如今,太子殿下身上的肉已经开始变得紧实,脂肪在减少的同时还增加了不少的肌肉。 现如今他已经增重了差不多将近十斤的样子,可是体型跟过去差别不大,毕竟脂肪那玩意就是光占地方却很虚浮。 李承乾还是不太习惯在人跟赤裸着上身,努力地让裘衣遮挡住自己的上身。毕竟跟处弼兄站在一起,对比感太过强烈。 程处弼抹了把身上的汗水,这样的天气,练到出汗,着实舒爽。 “自然是在锻炼身体,让殿下变得身体强壮一些,为入城典礼在做准备。” “怎么,要不要来耍上两把”程处弼一低头左右一扫,单手提起了之前李承乾练的杠钤轻松地横举递给李恪。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那根有自己腕口粗的木棍,还有两头的石轱辘,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这个就不用了,小弟我来是有正经事。” “啧,说得好像我跟你哥在干的是不正经事似的。”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怂包,随手将那杠铃放下。 轻松写意之极,看得李恪砸舌不已。“处弼兄不愧是武家子弟,这把子力气,小弟服气。” 很快,一行三人就回到了烧着铜炉的屋内,温暖而舒服的空气,让李恪总算是好受了点。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大哥解掉了皮裘之后,才看清楚大哥那袒露的上身,的确多了肌肉的轮廓。 “乖乖,这还是我认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兄长吗?”李恪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李承乾略微有些腼腆地一笑,心中暗暗得意,嗯,处弼兄说过,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嗯,能不能缚鸡我不知道,但是你哥现在缚你肯定没问题。” 程处弼接过了宦官递来的热气腾腾的湿毛巾擦着汗一边乐道。 “处弼兄,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李恪不乐意地瞪了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处弼兄一眼。 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处弼兄的骚话,永远会从你想象不到的角度窜出来。 “好了好了,三弟快坐下吧,来,快喝点东西暖和暖和,为兄倒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今天小弟我再不过来,那就晚啦现在距离元旦就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许多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小弟我才会赶过来跟你们商量” 不大会的功夫,收到了消息的于志宁也赶了过来,四个人凑在了屋子里边。 喝着热茶,开始的讨论起了入城典礼的细节。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大戏开锣。 李恪这一次没有留宿享受什么时候温泉和美食,而是在商议之后,就悄然地离开了汤泉宫。 接下来的日子,晋阳印书坊的那一百多万册书籍,开始悄然地运向长安九门外的民宅或者是庄院。 大量的人力板车,甚至是长安周边的牛车,也已经提前数日定了下来。 只等到元旦的头一天,他们就会赶到各聚集点汇合,准备装运货物。 对方给出的价格,足足是平时拉一天货物的数倍价格,加上又是吴王府的管事亲自招呼。 这些车伕们,自然也都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元旦的到来,正好赚上一笔。 在距离元旦还有两天的时候,李承乾也轻装简从地藏入了一辆马车里边。然后离开了骊山汤泉宫。 为了保密,一行人是黄昏时分离开的骊山汤泉宫,而抵达长安城附近之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子夜。 一行人并没有进入长安,而是在领路之人的引领之下,径直南下,之后,终于在凌晨天色擦亮之际。 悄然地入驻了位于长安城南数里外的一座皇庄之内。 而他麾下的东宫诸率精锐,则是在元旦的头一天,才离开了骊山汤泉宫,也悄然地赶到了长安周边。 长安城内外的私塾里的孩子们都得到了老师的叮嘱,在元旦当日,在某个城门之外,或者是在城内之内的某处集中,老师们会在那里等待他们。 只要当日集体行动,有勇气背诵《三字经》者,都将能够获得一整套《论语》还有《千字文》和《三字经》。 这让绝大多数的私塾学童们兴奋异常,都迫不及待地期待着元旦的到来。 用过了晚饭之后,整个皇庄里边却是一片喧嚣,不哪怕是东宫诸率,分出了不少到其他诸门。 但是留在这里的,仍旧有六百之数,光是左内率,就有三百人。 此刻在皇庄的深处的一间大屋内,地面上,摆着一长安城的地图。 程处弼手中拿着一根长杆子在那里比比划划,唾沫星子横飞。 而在周围站着的,除了太子c吴王李恪c于志宁之外,还有大唐皇帝陛下身边的贴身护卫头子赵昆。 此刻也在已经奉陛下之命赶来,当然是奉命过来看这场入场大典程三郎溪到底要闹啥妖蛾子。当然也少不了诸率的将领。 以有十位几位今天夜里被唤到这里来,这会子犹自有些懵逼的东宫臣子。 “其他八门,各一百东宫诸率精锐。而每座城门内外,估算约能够有一百到两百名私塾学子,再加上各门会有五十车” “最主要的还是集中在长安南的这三座城门,安化门c明德门和启夏门,每门六十车。” “明日午时整,九门之外的所有车队精锐,都在同一时间进入长安城内。而太子殿下,还有臣和于詹事,会经由明德门进入。” “所有的车队,都需要在半个时辰后,抵达朱雀门外集中,其他门的车队的速度。 可以略微缓一些,而安化门c明德门和启夏门三门的速度,则益快不益慢” 程处弼在这里唾沫星子横飞地说着,旁边还有赵昆带来的书吏正在飞快地记录着。 正文卷 第1812章 生娃肯定是一前一后,双胞胎也得讲个先来后到(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砸了砸嘴,为什么一开始自己会觉得拉字很形象,可是现在听爹这么一叽歪。 总觉得这个拉字很有问题,很不正能量。 一思及此,程处弼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这小孩子没娘,说来嗯,爹你莫瞪眼,孩儿长话短说。” “你小子下次跟老夫说话再这么不痛快,就心老夫抽你。”程咬金闷哼了一声道。 “是是是,爹,这事怪不得孩儿,要怪只能怪任城王妃太爱美了” 有爹有娘的程处弼臊眉搭眼地赔笑道。以后要警惕,万万不要在亲爹跟前浪,不然揍了也是白揍,没办法报复。 乘着那帮子类似瞎子的王妃们一个接一个地排队摸上马车,离开卢国公府的当口。 程处弼便将之前给任城王妃治病,结果把她的单眼皮给拉成了双眼皮。 没有想到治个病居然还得了一只漂亮的双眼睛大眼睛的任城王妃决定再接再励,把另外一只眼皮也给拉了。 于是,人工美女版任城王妃颜氏,因为冬至之时,受到了一几位同样因为单眼皮而苦恼的王妃的追捧。 所以才会有了今天双眼皮团购的大场面,听到了自家三郎说的这个故事,程咬金忍不住揉了揉狂跳的眼皮。 这帮子老娘们为了美,可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程咬金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崔氏站在府门外,目送着任城王妃母女登上了最后一辆马车,温婉地注视着马车渐行渐远。 这才朝着这边款款行来,程咬金赶紧大步迎上前去。 崔氏朝着程咬金敛身一礼,颇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也不跟妾身先打声招呼。” “今日衙门没什么公务,为夫就想早点回府陪陪娘子,倒不曾想,会遇上这档子事” “三郎都跟你说了?” “呵呵,难道娘子觉得这小子还敢瞒我不成?” “不过娘子,下次有什么事情,还是得给为夫知会一声方好,方才险些坏了娘子的大事”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对形体差异巨大的爹娘一面小声地嘀咕着一边相拥着朝着府门而去。 浑然把自己这位亲儿子抛在了脑后不闻不问,看着那一地的狗粮。 程处弼很嫌弃地撇了撇嘴,转身朝着不远处自己的府邸走去,正好去看看清理修缮的情况。 话说回来,屋子有了,可惜还缺个善解人意的眉清目秀小姐姐。 唉武姑娘啊武姑娘,什么时候,你才能长成大人样。 终于,假期全部用完,程处弼难得地起了个大早,跟两位兄长还有亲爹一块胡吃海喝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 一家子人打马离开了卢国公府,到得坊外,就分道扬镳,大家都是有公务的人。 虽然一家老小的俸禄经常领不到,但毕竟老程家都是扎实肯干的实在人。 即便俸禄领不到,却还是为了大唐王朝的江山社稷兢兢业业,呕心泣血。 程处弼步入了东宫之后,径直往丽正殿而去,到得丽正殿外,就看到了那些东宫属官们正站在丽正殿外,成群的叽叽歪歪。 看到了程处弼这位太子左内率副率的身影之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 甚至悄然地挪着脚步,让出了一片空地,由着这位跟大伙不对付,恶名昭著的程三郎负手前行。 看样子太子殿下还没抵达,还有时间,程处弼干脆就晃悠悠地晃到了于志宁那边。 正在跟几位东宫属臣交流的于志宁看到了程处弼之后,只能潦草地结束了话题转过了身来。 “程将军,本官前几日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流言,不知真假?” “什么流言?”程处弼挑了挑眉头,关于自己的流言多了去了,也不知道这位于詹事说的是哪一桩。 “听闻程将军你前往吏部,去给那些上你们程家投卷的乡贡举子找那位考功卢郎中,结果在吏部跟咱们那位赵国公起了点小冲突?” “没错,冲突不大,但侮辱性很强。”程处弼砸巴砸巴嘴,给出了一个答案。 “???”于志宁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处弼这货。这到底是什么鬼话? 是那位位高权重的长孙吏部污辱了程将军,还是年少轻狂的程将军污辱了长孙吏部。 不过看到程处弼那副洋洋得意,顾盼生威的架势,于志宁不禁牙疼般地吸了口气道。 “莫非程将军你,你把长孙吏部给” 总觉得说污辱那两个字,很不正经,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不错,难道你以为是我被污辱了?”程处弼不乐意地道,正要进一步跟于詹事深入交流的当口。 却看到了丽正殿大门打开,宁忠这位公公招呼东宫属臣们入殿。 今天,难得地没有什么国内大事,几位重臣拿昨天的政务叽叽歪歪几句之后,便草草地散了早朝。 李世民抬屁股离开了还没坐热的榻,径直离开,不过出了殿后,目光一转,朝着东宫的方向看过去。 “陛下,咱们是回甘露殿还是去哪?”赵昆这位心腹侍卫大步上前朝着李世民小声地询问道。 “既然左右无事,那就去东宫一趟,朕倒也想看看太子是如何署理政务的。” 既然大唐皇帝陛下吩咐,一干人自然不敢耽搁,径直朝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反正皇宫和东宫就是两隔壁,蹿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而这个时候,太子李承乾正襟危坐于丽正殿内,之前曾经悬挂的竹帘,已然被拆掉。 但是,程处弼还是一如过往一般步入了殿中,与一干东宫属官朝着太子殿下恭敬地行礼致意之后。 就习惯性地走到了一旁,抄起了那柄被擦拭打理得十分干净的仪刀,又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也就是之前挂帘的那级台阶下方,把仪刀一杵摆起了造型。 程处弼这熟悉的举动还有那柄造型夸张的仪刀,让大唐东宫的一干属官都份外地觉得辣眼睛。 李承乾扫了一眼处弼兄那高大英传的背影,内心出奇的安稳,朝着一干属官道。“诸卿可有事奏?” 正文卷 第1813章 看着这位奋勇夺粪的公公,这是闹什么鬼?(求订阅求票) 看到武媚娘那面露欣喜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嗯,看来她还挺喜欢这个味道。 “这茶没名字,不过有个效果,就是排毒养颜,特别是等到了天热的时候,多喝点,对你皮肤什么的都很有好处。” “你这是,特地给媚娘制的茶?”武媚娘愣愣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程三郎,不禁心头一甜。 程处弼张着嘴,看着武媚娘那甜腻的笑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脑袋。“呃,嗯” “三哥,你对我真好。”武媚娘抬手撩过腮边的青丝,一双楚楚动人的明眸忽闪忽闪地看着英武不凡的程三郎。 “那必须的”程处弼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皮。“媚娘你今年多大了?” 看到程三郎那有些发直的眼神,武媚娘心中又羞又喜,当听到了程三郎问出来的话题之后。 直接小心脏犹如小鹿乱撞,撞得两耳里边似乎也满满尽是心跳的声音。 武媚娘情不自禁地垂低了头,揪着衣襟,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扭捏道。 “你怎么突然一下子问这么冒昧的问题,媚娘今年,今年已经十三了” 程处弼打量着武媚娘那已经一米六的身高,那已经发育得越发妙蔓的窈窕身姿,听到了十三这个数字,瞬间一个心直接凉了下去。 “这么小” “???”武媚娘一脸懵逼地看了一眼满脸惆怅的程三郎,忍不住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打量了下自己如今相当自信的窈窕身段,忍不住有些冒火地瞪圆了杏眼。 “本姑娘哪小了,你说!” 看到武媚娘那两眼几欲喷火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又踩到了这位姑娘暴脾气的程处弼一阵心累。 “媚娘,我的意思是你的年纪还小。” 武媚娘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小啊,咦?三哥他什么意思,莫非喜欢老女人? 一想到了这,武媚娘更加的不乐意了,气鼓鼓地瞪着程三郎道。 “我姐姐当年也就这么大,就嫁给我姐夫了,听闻皇后娘娘当年也是十三岁嫁给的陛下,哪小了?” 看到武媚娘已经开始叉腰,妩媚动人的小脸蛋也气鼓鼓地,份外软萌,爱了爱了,可惜年纪是个毒点。 程处弼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这位自己颇为欣赏的武姑娘科普一下什么是大,什么是小。 当然是那种正经的大和小,跟杯罩无关。 “媚娘你先别急着上火,听我解释。”程处弼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表情十分严肃地朝着武媚娘道。 一般的女人遇上这样的情况,十有八九会双手捂着耳朵疯狂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但是好在,武媚娘不是一般的女人,看到了程三郎那副难得的严肃表情。 武媚娘淡定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意思就是,本姑娘暂且听一听。 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程处弼想了想,拍了拍巴掌。“称心,进来一下。” 正跟着程光和程亮哥俩一块蹲在外面听墙角的邓称心一脸懵逼,不过还是赶紧蹿进了屋内。 “公子你叫我?” “过来,我问一问你,你多大了?” “公子,小人今年十三了啊。” 邓称心一脸懵逼地看着表情很严肃也很正经的三公子,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旁边的武姑娘,有些摸不清情况。 “我记得去年年末的时候,给你量过身高,来,你自己说一说。” “是,小人身高四尺二寸。”邓称心答道。 “嗯,很好,现在站到那边去,我再给你量量” 程处弼示意邓称心走到了屋子的柱子跟前,平齐头顶在柱子上画了一道横杠之后拿来了尺子比量。 “现在是四尺二寸又三分,看来你又长高了点,好了先下去吧。” 武媚娘就这么有些迷茫地看着程三郎,虽然知道他这么做有他的目的,可是总觉得有点问题。 “你看,邓称心与你同龄,他的个头还在长,你的个头也还在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非是之前三哥你说的发育期?”武媚娘有些恍然。 “没错,正是青春发育期,在这一阶段不论男女都处于一个旺盛的生长发育期,骨骼都还没有完全的定型。” “在这样的时候,如果成亲,会导致许许多多可怕的后果” 武媚娘愣愣地看着程三郎,看着他在跟前连比带划,甚至还画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条线人模样在那 里指指点点。 但好歹,武媚娘听明白了程三郎的意思,那就是,如果女性在青春发育期成亲,过早的生育,极容易导致难产,以及各种各样的疾病。 “我相信,这样的病例,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少,或许你仔细打听打听,就可以” 程处弼话音未落,这边武媚娘就下意识地点头道。 “我我记得我姐有一个好姐妹,她十二岁成的亲,结果成亲没几个月就怀上了。 那时候我跟我姐姐去看过她,可是没几个月,人就没了,我姐告诉我她因为难产,母子都没能保住” 看到武媚娘神色有些黯然,程处弼也不禁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女性至少要等到及笄之龄满了之后,也就是十六周岁再成亲。 那个时候,青春期发育已经到达了高点,身体各个方面都趋于稳定,那个时候,怀孕也会更安全。” 看到程三郎那般模样,武媚娘忍不住怼了一句道。 “可是陛下之前嫁女,也都是十二三岁,我可是听到陛下之前才刚和娘娘议论过,准备明年年初,清河公主满了十三,就会嫁给你二哥。” “十三?!”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三岁,一想要一位未成年的姑娘,就要落到亲二哥的大手之中。 程处弼顿时淡定不能,好歹大哥寻的那莫家娘子听说已经都十五了。 “不行,肯定不行,我回头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这可是他亲闺女,怎么能这么干。” 看到程三郎那副显得有些气极败坏的模样,武媚娘总算是觉得心理平衡了点。 明眸一转,轻启朱唇道。“三哥,你就不嫌弃年纪大的女子吗?” “???” 正文卷 第1814章 首先殿下你可以欣赏一下它的色泽……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玩意是名声如雷贯耳的程三郎搞出来的,又得一了陛下的赞赏,并亲自命名。 想想吧,这玩意可是陛下都试用过的,那还能差到哪去? 在看到了报纸上的宣传那一刻起,有不少的铁器铺子就开始让师傅制作,然后买来了泥碳,把贞观炉给烧起来。 摆在了自己的铺子门口,让那些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能够感受到那铁炉子温暖人心的力量。 哪怕是之前不看报纸,成日只知道辛苦劳作的百姓们。 在路过铁匠铺子,感受到了这样的热烘烘的暖意。 也会起心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何物件,为何摆在空地上,都会这么暖和。 这样的宣传效果,实在是给力到了极点,订制量呈现出暴发式的增长。 房玄龄抚着长须,正在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一边朝着两仪殿前行,一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所聊的话题,也正是那这几日以来,惹得整个长安朝野都在谈论的贞观炉。 马周跟程三郎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挺能闹妖蛾子的年轻人。 “随着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密集,导致现如今的木碳c竹碳越来越贵。” “贫民百姓们经常都在为冬天的取暖发愁,而现在,居然又多了一条路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一斤木碳的价格,买上七八斤泥碳都够了,这还是运到了长安城内的价格。” “而且关中泥碳可是有不少的,只是过去,由于用的人太少,所以采办泥碳的量也不大。” “如今随着这贞观炉了出,怕是那些原本跟泥疙瘩似的玩意,已然又成了金疙瘩喽” “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严令控制泥碳价格。” “陛下已经开始按排工部多派匠人寻找泥碳,准备新开掘更多的泥碳,以供应百姓。” “房相府中,想必也用上此物了吧?” “哈哈,那可不,我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是直接从程三郎那里弄来了一个贞观炉。” “当时老夫还不太乐意,觉得这小子是瞎胡闹,可结果等烧起来之后,可真是暖和啊” 说到了这,房玄龄不禁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二自打跟了程三郎。 虽然成日不着家,可好歹懂事了不少似的,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倒比过去话多了不少,有问有答。 哪像昔日,蹲在自己跟前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半天都放不出个屁,实在让人不痛快。 同一时刻,两仪殿内,那些宦官们正在忙碌着。 原本耸立于两仪殿内的八个巨大的用以烧碳取暖的铜炉已然撤走。 此刻,换成了八个约有半人高的造型十分精美的贞观炉,下面都垫上了约有尺许厚的石板隔热。 在炉身上,甚至还浮雕起了漂亮的纹饰,而在贞观炉的周围,特地用栏杆圈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这温度很高的卢观炉,烫伤某些好奇心旺盛而意图作死的人。 这玩意跟程处弼当日进献的铁炉子在外形上的差距。 简直就像是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感的金属雕塑跟路边的铁疙瘩区别那么大。 而这八个大刑贞观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整个两仪殿内,都变得十分的温暖。 跟昔日用碳炉取暖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另外,遵照陛下的吩咐,在天子御案后方也搞了两个铁炉子。 过去天子一直都嫌腚太寒,现在既然要更换供暖设施,自然也要满足陛下要求供暖充足的心愿。 等到臣工们已然聚集到了两仪殿外,随着鼓声被敲响,武孔有力的力士将沉重地殿门缓缓地推开。 就在打开殿门的那一瞬间,一干朝庭重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暖风,迎面拂来。 “居然这么暖和了看来,陛下还真是关心我等,你们看,这里边原本的碳炉都换成了贞观炉了都。” “是啊,你们看那长长的烟管,像是一道道长虹一般” “舒服,真特娘的舒服,看来今日朝议,终于不用再穿着这恼人的外披了。” “哈哈哈咬金老弟,你家老三可是又立下大功。” “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区区几个烧泥碳的炉子罢了,对于我家三郎而言。 发明这样的小玩意,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程咬金明明已经笑得铜铃大眼都眯成了两条细缝 ,偏偏还要很矜持的谦虚。 这种很凡尔赛的语言艺术,让一看武臣都恨不得唾一口这个厚脸皮。 程咬金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李绩,呵呵一乐,蹿了过去,一把揽住了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我说贤弟,你跟我家老三打赌的事咋样了?” “谁,我说茂公,你跟那程三郎打什么赌?” 秦琼一脸懵逼地看向李绩问道。 李绩一脸黑线地挣开了程咬金的胳膊,一脸不乐意地道。 “小弟就是跟着程三郎那小子闹着玩,结果倒好,你家老三居然厚着脸皮想要坑老夫半年的俸禄。” “哟哟哟,怎么,老弟你真被坑了?”一旁的李客师带着一脸的兴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莫要听他胡说,这小子跟我家三郎打赌,说是我家三郎若是能够制作出份量轻,且又能饱肚子的军粮来。” “他就输给我家三郎他半年的俸禄,嘿嘿”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乐道。 “还真别说,我家老三还当真把那种军粮给搞出来了。” 听得一旁的武臣们纷纷凑了过来打听。 “真的假的,如果真有那样的军粮,那咱们大唐将士的机动能力,可就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我家三郎做事扎实,不信你们问茂公。” 看到那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李绩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做是做出来了,不过那玩意还得再等等,结果得问柴大将军才能知晓。” 一双双充满贪婪还有兴奋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到了左卫大将军柴绍的身上,看得柴绍一脸黑线。 “诸位先不必着急,如今柴某刚命将士试用没多久,想要知道结果,怎么也得差不多十来天的功夫。” 正文卷 第1815章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蓝光灯,但是有泽被苍生的太阳 听到了这话,秦琼不禁有些唏嘘地点了点头,紧了紧腰畔的横刀道。 “是啊,自打陛下登基以来,臣就再没机会,随陛下征战过。 倒不想,今日因一头恶虎,倒让臣有幸又追随陛下左右。” 一旁的尉迟恭警惕地打望着西内苑,这里边也圈养着一些兽类,不过倒是没有猛兽。 但是,谁又能料得定,那头恶虎还在水安渠北岸,指不定已经闻着了食物的味道,潜入了西内苑。 看到尉迟恭那副样子,李世民不禁大乐。 “尉迟卿家不必如此,区区恶虎,难道还能是尔等的对手?” “陛下说的是,不过小心为上。”尉迟恭傲然地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半点的放松。 进入到了西内苑后,能够看到有白狐缩在角落处,暗戳戳地朝着这边张望。 也看到了有仙鹤,一点也不怕生的伸展着双翅拍打几下,然后悠然地朝着远处行去。 还有一个不大的鹿群,一边扒拉着厚厚的积雪,似乎正在寻找可以果腹之物。 李世民就这么悠哉悠哉地策马前行,两位名震天下的猛将就在左右簇拥着这位大唐天子。 周围还有赵昆所率领的十数骑,以及几只猎犬,很快,便穿过了西内苑,出了西内苑后。 随着赵昆的手势,那十数骑精锐很快就四散开来,分布在数十步范围内。 如此一来,一旦出现任何情况,这些忠心耿耿的忠诚卫士,都会第一时间勇敢地迎上去。 他们也都巴不得能够看到猛虎的影踪,如果一来,若是能够拿下那头猛虎,指不定还能够得到陛下的嘉奖。 只可惜,那几条优秀的猎犬,兴奋地在周围游走着,时不时地抬起了脑袋,似乎在空气中闻着什么。 可是却都没有什么发现,突然之间一头猎犬兴奋地叫唤两声,就犹如一道白色闪电蹿了出去。 李世民也勒转了马头,而身边的秦琼已然将宝雕弓拿在了手中,另一边的尉迟恭则抄起了铁鞭。 那玩意要是砸过去,甭说虎,就算是一个全身铁甲的壮汉,挨了尉迟恭这位不世猛将一鞭,不翘辫子也得残废。 “兔子,是野兔”终于有眼尖的护卫大叫起了起来。 听到了这一声,原本也已经抄弓在手的李世民不禁有些丧气,不过转念一想,来都来了,总比啥玩意都猎不到要好。 “让来,朕来!”于是,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天子开始策马奔驰,朝着那条猎犬狂奔的方向撵去。 他这一动弹,这只皇家猎虎小分队也自然而然地动弹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李世民已然射杀了两只软萌的野兔,却没有看到其他有点挑战性的猎物。 “看来那头恶虎应该不会在这附近,咱们干脆沿着水安渠走动走动。” 对于秦琼和尉迟恭而言,自然是陛下爱去哪就去哪,他们有自信哪怕是真的遇上了猛虎也能保得陛下周全。 但倘若是文臣的话,啧啧 怕是一个二个早就已经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着喊着请陛下不要亲身涉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云云。 这一刻的李世民,觉得自己太特娘的自由了。 不过有些遗憾的就是,自己的鹞鹰,之前已经被自己为了展示自己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大唐明君,不会嬉于游猎,已经没了 想到了这,李世民不禁脸色有些发黑,不过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柄宝雕弓箭,不禁又腰板一硬。 就算是没有鹞鹰,正好可以展示自己过人的箭术,今天就算是寻不着那头猛虎,怎么也能够满载而归才是。 两个猎虎小分队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李世民从东往南,沿南岸而行。 而程处弼等一帮子年轻人则从西南往东北沿北岸而行,只是他们这一路却没啥收获,一路行了差不多得有半个时辰。 莫说猛虎,就连特娘的兔子都没逮着一只,不过好在大家都是很有经验的猎人。 这种一两个时辰碰不上一个猎物的情况也是有的,一边前行一边有说有笑,直到绕过了一处高丘。 又向前行了约百来步之后,原本还很安静的猎犬都突然止步,开始低沉地咆哮起来。 “有货,有大货!”不怕是李恪自己养的狗,看到了自家的猎犬这样的表现。 李恪不由得两眼直冒金光,抬起了手,很快,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都很有默契地开始分散了开来。 程处弼这货虽然也背负了一把硬弓,但 是说实话,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此刻,已然将一只铁锏抄在了手里,另外一只手控制着缰绳,小心翼翼地让身下的座骑放慢脚步。 很快,每个人之间都距离约三到五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面,小心翼翼地朝前而行。 作为人群之中最老练的猎手程处默,冲自家三弟打了个手势之后,领着亲随,向着河岸边快速行动。 看样子是意图去抄后路,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赶紧示意程发和程达跟上兄长。 毕竟那边才三个人,他实在是有点不放心,反正即便程发与程达跟过去,自己还跟大部队在一起,安全性很有保障。 “再散开点”李恪这家伙已经抄弓在手,可是看到那两名护卫却对自己寸步不离,顿时不乐意了。 老子是在当打虎英雄的,不是来当被人保护的打虎英雄,没看到处弼兄连亲随都遣走了,这两个倒好,越挨越近。 李德等人无奈,只能在吴王殿下恶狠狠的目光逼视之下,退出两丈开外。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只是在低沉咆哮的猎犬开始疯狂地大叫起来,奋力地挣扎着。 看到了这一幕,随着李恪的喝令,那位亲随赶紧将链子一解,一声吆喝之后。 四条猎犬就扑出了那雪地,朝着前方的林地冲去。大家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跟随。 只是这才追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前方的林子就拦在了跟前,此刻,林子里边的猎犬们的叫唤声越发地兴奋。 李恪眼看骑马不能进,毫不犹豫地翻身跃下了马背,抄着弓就往里钻。 正文卷 第1816章 告诉潞国公,朕明日要出游芳华苑 听到了卢国公府三个字,李世民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看样子又是一位程府家宴的受害者。 “来人,赶紧给薛卿家上杯热茶,薛卿快喝点暖暖肠胃吧,这可是枸杞菊花茶,不但清肝明目,还能养身。” 薛万均一脸感激地接过了一杯茶,看着里边那朵盛开的菊花,还有几枚红色的枸杞。 浅抿了一口之后,微苦却又回甘的菊花茶让薛万均精神一振。 “多谢陛下赐茶,这茶果然好喝,臣这肚子暖暖的舒服多了。” 李世民颇为自得地呷了一口菊花茶,这才又询问道。 “怎么样,昨个那程卿家的酒宴如何?”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不仅忆及了昨天大吃大喝份外嗨皮的场面。 一想到那干锅野猪肉,忍不住咽了咽差点滴出来的口水言道。 “臣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野猪肉,那滋味,到现在臣都还记得” 看到薛万均那副模样,李世民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早知如此,自己昨天应该也去尝一回。 两人这还没聊上几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恭迎太上皇的声音。 李世民赶紧站起了身来,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须发花白,精神抖擞的亲爹李渊迈着大步进入了甘露殿。 薛万均也赶紧朝着这位大唐的开国天子恭敬一礼。 “都免了,起来吧”李渊笑眯眯地拍了拍薛万均的肩膀。 朝着李世民微微颔首之后,坐到了那铁炉子跟前搓了搓手,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 知道亲爹是为了什么过来的李世民赶紧朝着李渊进言道。 “父皇,孩儿方才正在跟薛卿家聊着薛万彻卿的亲事,不知父亲有何训示” 李渊呵呵一乐,抚着长须笑眯眯地颔首道 “那薛三郎是什么样的人,老夫自然清楚得很,若是让他与丹阳能够结为夫妻,这可是好事情。” 听得此言,薛万均不由得大喜,陛下也应允了,而太上皇更是点了脑袋。 这下子,自家三弟,总算划有了个身份显贵的媳妇,愿那家伙能够早点成亲,早日生娃才是。 程处弼提着他那个大得夸张的食盒来到了距离甘露殿不远处,就看到了昨天躺着离开程府的薛二叔薛万均。 “小侄见过薛二叔。” 薛万均大步走到了近前,虽然顶着一对熊猫眼,但是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地振奋。 “处弼贤侄快快免礼,你薛三叔他快就要娶媳妇喽。” 听到了薛万均之言,程处弼这才得知,太上皇已经点头。 陛下准备在明年春夏之交,就把薛万彻与丹阳公主的婚事给办了。 程处弼赶紧连声恭喜,薛万均大巴掌连拍了程处弼好几下,满脸感激地道。 “若非是贤侄给你薛三叔治好了他的恐女症,他哪能这么快就娶上媳妇。” “这分情义,老夫还有你薛三叔都会记着,日后若是有用着着叔叔的地方,尽管开口。” 寒暄几句之后,薛万均便匆匆告辞,他要第一时间蹿回去,告诉自家三弟这个好消息。 看着那迈着嚣张豪横步伐,兴冲冲而去的薛二叔,程处弼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很是羡慕老薛家兄弟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不过咱们老程家也不差。 昨天齐心协力地将大唐差不多一半的军方重臣全部拿下,那种成就感。 可不比在战场上击败这么多名将,看着他们纷纷壮裂倒下差多少。 程处弼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个沉重的食盒,得,赶紧过去吧,自己今日期可是奉命前来投食的。 来到了这甘露殿前,不大会的功夫,就得到了应允。 只是步入了甘露殿后,就看到那对不讲武德的皇家父子。 “哎哟,老夫还当是谁,居然是你小子来了”看到了程处弼,李渊不由得大乐。 “听闻你昨个猎到了一头野猪,可是做了一顿让人意犹未尽的美味佳肴” “正是,微臣今日特地给你还有叔叔都弄来了” 程处弼乐呵呵地打开了食盒之后,端出了一口锅,搁到了一边,然后又从里边端出了一个沙锅。 随着这两口锅被揭开锅盖,一股子肉香味,开始弥漫了开来。 这让李世民与李渊都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 “这真是野猪肉?”李世民讶然地问道。 “那 是当然,野猪肉的味道,可是要比阉猪肉还要好上几分。 特别是这个干锅野猪肉,最适合的就是搁在小火上,慢慢的享用” 闻着那随着热气散发开来的香味,李潘也忍不住处咽了口唾沫。 “看来老夫今日期来得正是时候,二郎,赶紧给老夫弄副碗筷来。” “怎么样,你小子也来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处弼这不是蹭别人,只不过是在别人家吃自己烹饪的美食。 黄焖野猪肉软糯,干锅野猪肉绵韧焦香,真可谓各有特色。 吃了几口,李渊砸巴砸巴嘴,看向程处弼,冲这小子使了个眼色。 程处弼哪里还不清楚这位不讲武德的大佬想要做甚,只能从那食副最下面那一层拿出了一瓶酒中精华来。 李渊很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小兔崽子很懂事,老夫很看好你的表情,大手一伸接了过去。 “哎哟,你小子居然还藏着这等好东西,哈哈,老夫这几日正好口疮,治治。” “二郎,要不要也来点?” 李世民看着亲爹那副好酒贪杯的架势,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考虑到亲爹的身体,作为亲儿子的李世民自然也要替亲爹分担一些压力。 程处弼虽然是晚辈,但好歹给他们送来酒食,再怎么,搞点酒自然也没问题。 三个大佬爷们开始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起来份外嗨皮。 至于那位忠心耿耿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则已经在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眼神授意之后蹿到了门外望风去也。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这边正吃得嗨皮,喝得高兴的当口。 温婉贤淑的长孙皇后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宝贝闺女李明达,正在前往这甘露殿的路上。 正文卷 第1817章 速速赶过去跟好晋阳,莫要出了意外 薛万彻一脸懵逼,越看越感觉这里边很不正经。 可问题是,自家的娘子,哪怕是红着脸,呼吸都变得急促,却还在翻动。 一定是了,一定是之前夫君生怕自己不懂得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担心自己太害怕。 才会假托他亲二哥拿来的,不然,这上面为什么要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那么醒目而又通俗易懂的标题。 一思及此,丹阳公主全然把昨天的幽怨都抛到了脑后,明眸一转,那双含情脉脉的羞怯眼眸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按捺着那快要把脑子炸开的羞怯,硬起头皮继续翻下去。 薛万彻虽然憨,可好歹这本《新婚夫妻生活指南》写得那样的通俗易懂,甚至还有配图说明。 再傻也能反应过来,画册里,那一男一女,也就这般坐在榻沿,手里边也拿着一本书。 这不就像自己跟娘子一般吗?不对,这名男子的大手,可是揽在女子的腰上。 而此刻,浑身仿佛都在发烫的丹阳已然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让薛万彻不由得心中一荡。 下意识地就伸手揽住了娘子盈盈一握的纤腰,眉宇如画,吐气如兰的丹阳娇躯微颤,整个身子越来越软。 画册,一页,一面,慢慢地翻动着,不知道何时,画册掉落到了地面。 伴着一声压抑的低呼,就听到了急促的低呼声,然后,这位新婚夫妇,在《新婚夫妻生活指南》的引导之下。 逐渐地走上了他们人生新的巅峰,寝室外面,凝神支愣起了耳朵,听着里边动静的两名侍女。 在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声音,不再是昨天夜里那此起彼伏的呼噜,而是那种类似于男女二重唱的声响后。 两个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似乎想要避开,可是又忍不住,支愣起耳朵继续听着里边的动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二人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之后。 “夫君,妾身不太懂,夫君,夫君你,你再拿那下册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 “成,为夫去拿下册”薛猛将兴奋地得差点就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然后,下册翻着翻着,又掉到了地板上 第二天,薛万彻挂着一脸仿佛征战沙场,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大胜的得意笑容。 携着那两颊浅红,整个人仿佛都焕然一新的新妇丹阳公主,再一次前来拜见二哥。 而今天刚好嫂夫人杜氏也在,正在跟薛万均闲聊的当口,听闻三弟携新妇前来。 夫妻二人赶紧起身相迎,就看到了薛万彻那副得胜将军班师还朝的得意之色。 还有那位新妇由着侍女扶持着,显得有些举步维艰的样子。 杜氏不禁赶紧迎上前来,朝着这位丹阳公主还了一礼,挽住了这位新妇,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三郎。 “真是的,大佬爷们,也不知道怜惜新妇。” “???”薛万彻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低了脑袋,一旁的丹阳公主更是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好在,杜氏牵着丹阳公主到一旁去小声的说话,把空间留给了薛万均与薛万彻。 看到嫂子和妻子已经离开,薛万彻正色朝着二哥感激地郑重一礼。 “多谢二哥,若不是二哥你,小弟我都不知道成亲原来是这般快活。” “你交给小弟的那些好宝贝,实在是太有用了,嘿嘿嘿” 打量着三弟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薛万均越发地对自己昨天交给三弟的事物倍感好奇。 “其实那不是为兄我给你的,而是程三郎那小子让我交给你。” “说是对三弟你会有帮助,只是他特地交待,不要告诉你而已。” “程三郎?”薛万彻不禁一愣,一想到自己跟自家娘子那什么,居然还需要后生晚辈来教。 薛万彻的老脸瞬间红得发紫,表情复杂到想杀人灭口了都。 可是一想到,自己多亏得程三郎的治疗,这才不再对异性心生厌恶。 而又多亏了这小子让亲哥送来的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 怕是自己昨天晚上,指不定还是会跟之前一般,往千娇百媚的妻子身边一躺,自顾自地睡过去。又哪里能够 唔,罢了薛某人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多亏了他程三郎,自己才能够如此。 等到那薛万均听了臊眉搭眼的薛万彻小声地嘀咕之后,薛万均的表情复杂程度,比自己亲弟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匹快马 ,终于在三月中旬,驰入了长安城,毫不停留地疾驰在主干道上。 一直冲抵到了卫国公府门口,那位马背上的信使,这才勉强地在卫国公府的家丁帮忙之下,下得马来。 “末将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都督身边亲兵,奉我家大都督之命,前来求见卫国公,请卫国公” 正在府中闲坐着,将自己的行军作战的心得,正在抄录于贡纸之上的李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顿了顿笔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管事打头快步疾行,而他身后有两名家丁搀着一个肤色黝黑,面容枯槁,满身征尘的信使。 李靖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赶紧站起了身来。 “老爷,这位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顾都督身边的亲兵,奉了顾都督之命,要求见老爷。” 听到了这话,李靖的脸色不由得大变,莫非是老二那小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李靖站起了身来,走快步走到了门口,那位累得已经不行的信使勉力朝着李靖一礼。 这才解开了背上背负的木匣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封书信来。 “末将参见卫公,末将奉我家都督之命,特来给朝廷传递天大的喜讯” “喜讯?”李靖接到了手中,打开之后,只草草地扫了一眼,两眼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 “对了还有,这是在半个月之前,刚刚收获的稻谷,还有稻穗” 这位信使实在是站不起来,干脆盘膝坐在地上,将身后边的包裹摊开之后,又取出了另外一个木匣子。 还有一个米袋子,袋子里边,则是大约十来斤金灿灿的谷物,而那个木匣子里边。 则是几根连同根系一起的稻穗 正文卷 第1818章 不见!还愣着做什么,朕不想见他!(求订阅求票票) 正文卷 第1819章 闭眼垂眉,仿佛心丧若死的薛万均(求订阅求票票) 正文卷 第1820章 你二哥怕不是生病,而是心疾(求订阅求票票) 正文卷 第1821章 听小程太保的意思,这是很正经的医学课题(求票啦) 正文卷 第1822章 怎么的,想要效法周亚夫饿死自己不成?(最后一天求月票) 正文卷 第1823章 太孙殿下性格活泼开郎,动手能力强……(求订阅求票) 刘员外看到程太常那副模样,虽然心里边很不舒服,而且对于程处弼的这种处置方法,充满了置疑和不信任。 但是他还是厚起了脸皮凑上跟前,讨来了房二公子抄录的那些相关资料,赶紧抄录了一份。 泡好了稻种,程处弼干脆跟刘员外和邓主事解释两天之后的这个时间,你们再过来,到时候才开始下一步。 接下来的两天,你们爱干嘛干嘛去。 然后扭头又跟李恪与房俊在办公室里边美滋滋地开始打牌。 刘员外与邓主事二人朝着程氏大学外面行去,到得校门外,邓主事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刘员外,咱们后天还过来吗?” 刘员外点了点头轻声叹息道。 “来,怎么不来,陛下的口谕,你我焉有不遵之理?” “而且今日,那程太常的做法,虽然很是古怪,却又让刘某觉得颇有道理。” “您还真相信他?”邓主事不禁有些不乐意地嘀咕了句。 “邓主事,别忘记了他是谁?” 刘员外的目光落在了邓主事身上,慢悠悠地道。 “他程太常做事,向来都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可是,最后的结果,都会让人刮目相看。” “即便从未听闻他程处弼知晓农事,可是今日观其行事。” “似乎十分熟悉,就仿佛,他知道应该这么去做一般。” “不管怎么样,两日后,咱们再过来瞧瞧,看看他后续的处理。” “石灰水泡过的稻谷,若真能够出芽的话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看着这位上司,邓主事只能隐蔽地翻了个白眼,爱咋咋。 “爱妃,爱妃你怎么样了?”李渊气极败坏地来到了宇文氏所居的宫殿。 就看到了浑身被汗水浸湿,正在艰难呼吸的宇文氏。 此刻的宇文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样的艰难,看着跟前的李渊,伸出了手,想要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 却因为无力而滑落,李渊赶紧捉住了她那冰凉的手。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侍女身上,那满是凶厉的表情,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娘娘到底怎么了?说!” 那位被吓得小脸惨白如纸的宫女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上皇,娘娘昨天夜里睡到半夜,就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根本躺不下去,只能坐在榻上。” “奴婢想要去叫人,可是娘娘不准,说是她缓缓就好,可是缓着就” “忠宝,去,传太医!传程三郎,快点!” 忠宝仅仅当即毫不犹豫地快步冲了出去,很快,两名小宦官撒开了脚步朝着大安宫外狂奔而去。 还有一名宦官快步朝着与大安宫相邻的皇宫方向狂奔而去。 这个时候,距离卯时还地半个时辰,天色只是擦亮,距离上朝也还有一段时间。 不大会的功夫,疾蹄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席卷向远方而去。 不多时,那位前来传讯的宦官就跃下了马背,拚命地捶打着卢国公府的房门,惊醒了那已然沉重在梦乡中的程府家丁。 很快,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打声,还有管家富叔有些惶急的呼唤声,把程处弼从酣然熟睡中惊醒了过来。 “宇文太妃突然得了重疾,还请程太常速速赶往大安宫救治。”那位跟着管家富叔一起站到了门口的宦官大声言道。 “什么病?!”程处弼伸手抹了把脸,回身抄起了那个巨大而又沉重的治疗箱一面喝问道。 “咱家实在不知道,只知道宇文太妃现在是无法躺下,只能坐着喘息,越来越” 突发哮喘?程处弼的脑子里边顿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不过一想到哮喘这个病名,程处弼就觉得头大。 在后世的医学界里边就有这么一句顺口溜:外不治癣内不治喘。 意思就是这两种病很难根治,十分容易复发。 这两类疾病,有许多都是后世的现代医学都还无法攻克的医学难关。 但是现在,程处弼也只能硬起头皮蹿过去先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一路打马狂奔,一直赶到了大安宫门处,程处弼提着那口治疗箱,跟着宦官继续一路朝着里边疾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长孙皇后正匆匆而来,身边跟随着那位贴身尚宫和几位宫女,而武媚娘亦在其列。 收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长孙皇后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提着药箱而来。 没来由得暗松了一口气,朝着程处弼点了点头道。 “处弼贤侄你来得正好,快随老身过去。”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那间宫殿前,忠宝看到了程处弼与长孙皇后连袂而至,赶紧回头朝着里边禀报道。 “陛下,皇后娘娘还有程三郎来了。” 李渊陡然两眼一亮,当即厉喝出声。 “快,让他们进来,程三郎,快给老夫的爱妃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程处弼大步跨入了殿中,就看到了脸色发白,奄奄一息的宇文氏坐在那里艰难的呼吸着。 李渊脸色铁青地坐在一旁,手死死地握着宇文氏的纤手。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禁由中一紧,自己针对这种哮喘的手段只有孙神医教给自己的针炙手段。 “上皇,娘娘过去可有发过哮喘。” 李渊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答道。 “没有,她没有哮喘,从来没有过。” 程处弼伸出了手,翻了下宇文氏的眼皮,感觉她的情况很不好。 可是听到了李渊的回答,让程处弼不禁一愣。 “没有,你能确定?” 李渊有些气极败坏地喝道。 “废话,她是老夫的爱妃,与老夫相处近二十载,老夫焉能不知道她有没有哮喘?” 看到李渊那副狂燥得想要抄刀子捅自己的医闹架势,程处弼一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面对这位不讲武德的老医闹,程处弼只能努力扮演好知心护士小姐姐的角色。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您老犯不着上火吧?” “那陛下可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病的,发病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她昨夜休息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胸闷,后来是越来越不行,呼吸越来越困难根本躺不下去。” “呼吸越来越困难?”程处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吃力呼吸的宇文氏。总觉得这种症状有些熟悉 正文卷 第1824章 怎么都觉得这个病症的称谓很不正经(求订阅求票) 李世民眯起了两眼打量着程处弼,半天这才言道。 “既然你有兴致那就拿去吧,说起来,老夫倒真希望你能够成功。” “小侄也挺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关中之地试种水稻成功。” 李绩不禁一乐,张开嘴就下意识地想要叽歪两句,戏弄下这程三郎。 可是旋及又想到了自己上一次跟程三郎打赌,结果呢? 自己半天的俸禄,落进了这小子的口袋,自己也被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嘲笑了许久。 这样的心理阴影,实在是让李绩不敢再讥笑这小子不自量力。 可问题是,不吱声,岂不是显自己太怂了点? 就在李绩正自犹豫不决的当口,旁边的李世民看到了李绩这样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李卿家莫非是又有兴致,要跟这小子赌上一把?” “不不不,臣觉得还是算了。” “李卿,你自个也瞧着了,毕竟程三郎自个都拿不准,你若是赌上一把,其实也没什么干系。” 李绩看了一眼这位一个劲怂恿自己的大唐天子,直接呵呵一乐。 最不爱搭理的就是这种一个劲怂恿别人,自己蹲在旁边看笑话的人。 虽然李绩没有跟程处弼打赌,但是,对于程处弼带走了那些三季稻拿去当稻种,李世民还是很上心。 “观音婢,你说,咱们关中,若是也能够种植水稻,那该有多好” 长孙皇后看到了自家夫君一边打量着交州都督府的地图,一面唏嘘不已的夫君,不由得嫣然一笑。 “夫君说的是,不过妾身听闻,种植水稻,可是要消耗大量的水源。” “而关中虽然富庶,但是水资源,其实也就是在长安附近还算丰富,至于关中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 听到了自爱妻那冷静而又理性的分析,李世民的脑子总算是稍稍降温。 “这倒真是,关中之地,就算是能够种植水稻,也应该是在近河的区域,真是可惜了。” “不过,为夫还是想看看,他程三郎,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关中种出水稻来。” “若是关中能够种植水稻,那至少代表着,黄河以南,水源丰沛之地,都可以尝试一下。” “毕竟相比起其他的主粮,唯水稻的产量最高。” 跟妻子聊了一会之后,李世民实在是坐不住了,叫来了赵昆。 “传朕的口谕,命工部屯田司派专司农事的官员让他们去寻吴王” 长孙皇后看着夫君李世民在那里不停地比比划划,跟那赵昆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赵昆点了半天的脑袋,这才快步离开。 看到了神清气爽,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的夫君,长孙皇后虽然忍住了没有问出声来。 但是李世民还是主动地解释起来。 “既然程三郎想要在关中试种水稻,那老夫作为长辈,总不能不出手相助一二。” “还是夫君想得周全,对了夫君,丹阳妹妹,如今与那薛三将军相助得如何?” “丹阳啊,听闻他们两口子蜜里调油似的,小日子很是和睦。” “对了,今日休沐,他们应该会进宫去给父皇请安,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妾身自然听凭夫君作主,不过妾身得先去看看象儿醒了没有。” “咱们一块过去吧。” 夫妻二人携手而行,朝着立政殿而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丹阳公主与那位一身崭新衣装的薛万彻一同步入了大安宫内。 在那位忠宝公公的引领之下,朝着宫中行去。 李渊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呃,酒中精华还有小鱼干和五香豆干都已经收好。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一本正经的慈祥长者,而宇文太妃就坐在他的下首。 这位宇文太妃姿容艳丽,身姿娇小玲珑,虽然年纪也就比长孙皇后略长两岁,但是发鬓已然有了些许的银霜。 她的父亲就是前隋权臣宇文述,三位兄长,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皆死于前朝末年的动荡。 而前朝末年的动荡,跟她那两位兄长关切十分的密切,因为正是她的大哥和二哥,在杨州弑杀隋炀帝。 她就是在那样的乱世,随同三哥宇文士及投奔了李渊,成为了李渊的爱妃,受封昭仪。 宇文氏在成为太妃之前。也就是李渊当天子的岁月,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位昭仪。 这 位宇文氏在李渊的结发妻子窦氏逝世之后,就一直被李渊所宠爱。 甚至李渊都几度起过欲立宇文氏为皇后之念,不过这位宇文氏倒也是个明白人。 毕竟,窦皇后的几个儿子,不是龙就是虎的,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己若真是登基为后,就自己那年纪尚幼的儿子李元嘉,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至少她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转眼之间,自己视为依靠的夫君,就因为那一场令整个大唐王朝几近颠覆边缘的动荡。 而变成了有名无权的太上皇,之前的太子殿下一系,几乎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在那个时候,宇文氏真可谓是一日三惊。 之前的秦王李世民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转而就登基为帝。 之后,大唐再一次稳定了下来,而宇文氏,也庆幸自己的选择,最终母子都得以幸免。 而现如今自己那去岁刚刚行了冠礼的长子李元嘉已经受封为韩王。 而随着太上皇与陛下的关系渐渐和缓,他们这些太上皇的后妃们,也总算是能够松了口气。 随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的到来,李渊与宇文氏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对小夫妻的行礼问候。 宇文氏拉着丹阳公主的手,小声地询询问了这些日子的情况。 那边,薛万彻则显得有些直愣愣地正襟危坐,李渊一脸蛋疼地打量着这家伙。 半天也不知道该跟这个铁憨憨聊啥。 这家伙倒是有问题必答,可是答完之后就屁也不吭一个,实在是让李渊觉得无趣之极。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二郎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连袂而来,李渊的脸上不禁多了几丝笑意。 一番寒暄之后,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薛万彻低声问道。 “怎么样,薛卿家,对于朕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正文卷 第1825章 春游叫踏青,请问秋游应该叫什么(求订阅求票票) 薛万彻一脸懵逼,越看越感觉这里边很不正经。 可问题是,自家的娘子,哪怕是红着脸,呼吸都变得急促,却还在翻动。 一定是了,一定是之前夫君生怕自己不懂得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担心自己太害怕。 才会假托他亲二哥拿来的,不然,这上面为什么要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那么醒目而又通俗易懂的标题。 一思及此,丹阳公主全然把昨天的幽怨都抛到了脑后,明眸一转,那双含情脉脉的羞怯眼眸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按捺着那快要把脑子炸开的羞怯,硬起头皮继续翻下去。 薛万彻虽然憨,可好歹这本《新婚夫妻生活指南》写得那样的通俗易懂,甚至还有配图说明。 再傻也能反应过来,画册里,那一男一女,也就这般坐在榻沿,手里边也拿着一本书。 这不就像自己跟娘子一般吗?不对,这名男子的大手,可是揽在女子的腰上。 而此刻,浑身仿佛都在发烫的丹阳已然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让薛万彻不由得心中一荡。 下意识地就伸手揽住了娘子盈盈一握的纤腰,眉宇如画,吐气如兰的丹阳娇躯微颤,整个身子越来越软。 画册,一页,一面,慢慢地翻动着,不知道何时,画册掉落到了地面。 伴着一声压抑的低呼,就听到了急促的低呼声,然后,这位新婚夫妇,在《新婚夫妻生活指南》的引导之下。 逐渐地走上了他们人生新的巅峰,寝室外面,凝神支愣起了耳朵,听着里边动静的两名侍女。 在听到了里边传出来的声音,不再是昨天夜里那此起彼伏的呼噜,而是那种类似于男女二重唱的声响后。 两个侍女都不由得红了脸,似乎想要避开,可是又忍不住,支愣起耳朵继续听着里边的动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二人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之后。 “夫君,妾身不太懂,夫君,夫君你,你再拿那下册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 “成,为夫去拿下册”薛猛将兴奋地得差点就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然后,下册翻着翻着,又掉到了地板上 第二天,薛万彻挂着一脸仿佛征战沙场,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大胜的得意笑容。 携着那两颊浅红,整个人仿佛都焕然一新的新妇丹阳公主,再一次前来拜见二哥。 而今天刚好嫂夫人杜氏也在,正在跟薛万均闲聊的当口,听闻三弟携新妇前来。 夫妻二人赶紧起身相迎,就看到了薛万彻那副得胜将军班师还朝的得意之色。 还有那位新妇由着侍女扶持着,显得有些举步维艰的样子。 杜氏不禁赶紧迎上前来,朝着这位丹阳公主还了一礼,挽住了这位新妇,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三郎。 “真是的,大佬爷们,也不知道怜惜新妇。” “???”薛万彻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低了脑袋,一旁的丹阳公主更是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好在,杜氏牵着丹阳公主到一旁去小声的说话,把空间留给了薛万均与薛万彻。 看到嫂子和妻子已经离开,薛万彻正色朝着二哥感激地郑重一礼。 “多谢二哥,若不是二哥你,小弟我都不知道成亲原来是这般快活。” “你交给小弟的那些好宝贝,实在是太有用了,嘿嘿嘿” 打量着三弟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薛万均越发地对自己昨天交给三弟的事物倍感好奇。 “其实那不是为兄我给你的,而是程三郎那小子让我交给你。” “说是对三弟你会有帮助,只是他特地交待,不要告诉你而已。” “程三郎?”薛万彻不禁一愣,一想到自己跟自家娘子那什么,居然还需要后生晚辈来教。 薛万彻的老脸瞬间红得发紫,表情复杂到想杀人灭口了都。 可是一想到,自己多亏得程三郎的治疗,这才不再对异性心生厌恶。 而又多亏了这小子让亲哥送来的这《新婚夫妻生活指南》。 怕是自己昨天晚上,指不定还是会跟之前一般,往千娇百媚的妻子身边一躺,自顾自地睡过去。又哪里能够 唔,罢了薛某人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多亏了他程三郎,自己才能够如此。 等到那薛万均听了臊眉搭眼的薛万彻小声地嘀咕之后,薛万均的表情复杂程度,比自己亲弟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匹快马 ,终于在三月中旬,驰入了长安城,毫不停留地疾驰在主干道上。 一直冲抵到了卫国公府门口,那位马背上的信使,这才勉强地在卫国公府的家丁帮忙之下,下得马来。 “末将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都督身边亲兵,奉我家大都督之命,前来求见卫国公,请卫国公” 正在府中闲坐着,将自己的行军作战的心得,正在抄录于贡纸之上的李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顿了顿笔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管事打头快步疾行,而他身后有两名家丁搀着一个肤色黝黑,面容枯槁,满身征尘的信使。 李靖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赶紧站起了身来。 “老爷,这位是交州都督府顾达顾都督身边的亲兵,奉了顾都督之命,要求见老爷。” 听到了这话,李靖的脸色不由得大变,莫非是老二那小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李靖站起了身来,走快步走到了门口,那位累得已经不行的信使勉力朝着李靖一礼。 这才解开了背上背负的木匣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封书信来。 “末将参见卫公,末将奉我家都督之命,特来给朝廷传递天大的喜讯” “喜讯?”李靖接到了手中,打开之后,只草草地扫了一眼,两眼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 “对了还有,这是在半个月之前,刚刚收获的稻谷,还有稻穗” 这位信使实在是站不起来,干脆盘膝坐在地上,将身后边的包裹摊开之后,又取出了另外一个木匣子。 还有一个米袋子,袋子里边,则是大约十来斤金灿灿的谷物,而那个木匣子里边。 则是几根连同根系一起的稻穗 正文卷 第1826章 咋的,扣俸禄这样的待遇是老程家独享?(月初求月票) 听到了这一声,感觉自己整个人是那样彷徨与无助的程三郎顿时两眼一亮,腰板瞬间挺直。 很快,膘肥体壮的程大将军大步迈进了殿内,先是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一礼。 然后抬起大脚踹了程处弼一脚,瞪目怒骂道。 “你个小混蛋,居然成天瞎鼓捣东西做甚,老夫管不了你还,看老夫打死你这个小混蛋” 然后程大将军越过一脸懵逼抬手摸向屁股的程处弼。 那膘肥体壮的身胚,完全将程处弼淹没在他的身影后方。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厚脸皮嬉皮笑脸地朝着自己一礼。 “陛下,老程这娃娃不会又犯什么事了,你跟老程说,回头抽不死他。” 李绩c李靖等一干大唐军方重臣整齐划一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母鸡护犊子似的,还抽不死他?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了,程卿你让开,这小子也就只是有些小过罢了。” “再说,他还鼓捣出了一件利国良器,朕朕哪会责罚于他。” 李世民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六位朝堂重臣的面,为了几根方竹暴打这位刚刚为朝庭立功的年轻人。 听得此言,程咬金回过了头来,忍不住笑骂道。 “这小子又为朝廷立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小混蛋,做事怎么就那么低调,连爹都瞒着。” 李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对父子,简直就是两个超级厚脸皮,两块滚刀肉。 “行了,老程你赶紧过来,蹲你儿子跟前做甚,护犊子也没你这样的。” 程咬金嘿嘿嘿地笑着挤到了李绩的身边,还拿胳膊肘一拐。 “来来来,茂公老弟,咱哥俩挤挤。” 李绩脸都绿了,可是看到这个混帐玩意鼓起来的眼珠,没奈何,只能悻悻地给他让了半个案几。 顺便给程咬金大致解释了下你家那三娃,又搞出了不得了的好宝贝,那玩意绝对是杀人放火打家 呸!是大唐军事部队未来对敌作战之时,可以用得上的好宝贝。 已经从老大的口中,得知到了消息的程大将军很快就加入到了讨论的行业。 程处弼跟李恪这两个小辈被告扔进了甘露殿凉快,哥俩大眼瞪小瞪,傻愣愣地站在甘露殿外。 李恪的表情幽怨得就像是那在大明湖畔蹲守了五十来年的没牙老太太。 “处弼兄,你也太不仗义了,你去那永宁观怎么也不叫上小弟。” “好歹小弟也可以拉上几十号人给你壮壮声势。” 程处弼呵呵一乐,双手抱胸。 “你小子要是见到了那位宁玄鼓捣的那火药,指不定就自己蹿来给你爹表功了,当我不知道你小子什么心思。”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有功劳一起挣,小弟也好在我父皇这里多捞点赏赐,回头还不是请大伙喝酒吃肉,多爽利。” 外面那两个不着调的小辈在那里叽叽歪歪,里边的几位大唐军方大佬也颇为头疼。 对了头疼的只有一位,那便是李世民,另外几位军方大佬分明就是在瞎几把乱出主意。 李绩频频要求陛下在兵部下面搞出一个专门制作这火药的火药局来。 只有交给兵部这样的军事机构,如此才能够最大程度保密云云。 再说了,这玩意跟军器监制作的铠甲和大唐的冷兵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另外那几位也一个劲地叽叽歪歪,有说可以搁军器监制作,有人认为可以让少府监。 至于程咬这这货,却是极力举荐陛下,让自家三郎上,甭管在哪个部门。 总之让我家老三当头头,反正他对这玩意最熟悉,除了他,有谁敢说对火药更懂? 被这帮老妖蛾子吵得头疼的李世民最终抬起了手。 “诸位卿家都先静了静,待朕好好想想” 面对着李恪那叽叽歪歪述之不尽的牢骚话,被那不饱肚子却刮得脸生疼的西北风吹得头昏脑涨的程处弼。 最只能答应下次要搞事情一定会带上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直到这个时候,甘露殿内探出来一颗脑袋,那是属于毛胡子脸侍卫赵昆的。 “二位凉快够了没,够了就进来吧。” 看到赵昆脸上那兴灾乐祸的笑容,程处弼本想反其道而行之。 奈何一个喷嚏,连清鼻涕都是飞了出来,程处弼揉了揉鼻子只能认怂,老 老实实地钻进温暖如春的甘露殿。 程处弼与李恪老老实实地步入了殿中之后,赶紧脱起了冒着寒气的裘衣上前恭敬见礼。 然后哥俩安静如鸡地端坐得四平八稳,看到这两个家伙,李世民牙疼般地吸了口气。 “处弼贤侄,关于这火药你知道多少?”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自信到快要爆棚的笑容来,翘了手指头一晃。 “叔叔,小侄可以打包票,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懂火药,没有人。” 这火药的用处可大了,不但可以应用在军事上,也可以应用在民事上,例如可以用用来采矿山c筑路,开石 不过自己面对的是一票军方大佬,肯定不乐意听这玩意在工业上的用途。 那咱们就讲一讲火药在军事上的用途,例如可以制作出更大的鞭炮,直接当成手榴弹。 也可以把这玩意埋在地下,当成地雷,总之,不论是作为进攻性武器还是防御性武器,火药,都无愧于王者的称谓。 不然凭啥能够成为四大发明之一。 听着程处弼口若悬河的在那里叽叽歪歪,听得一干大唐君主悠然神往不已。 虽然这小子骚话一句接着一句,经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但是他的提醒和解释。 也等于是给大唐君臣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在大规模应用火药武器上,展开丰富的联想。 想一想,一只箭上,绑上了这么一管鞭炮,射入敌阵,又或者是用抛石机,把点燃的这玩意扔进敌阵。 又或者是在面对冲到了跟前的敌军,点燃一根扔过去。 又或者是是在夜袭的时候,将这玩意点燃扔进敌营。 美得一个二个的大唐军方重臣浮想联翩,表情都显得很阴险,笑容显得有点 ps:国庆节快乐啦,月初双倍求月票啦 正文卷 第1827章 让潞国公觉得小侄我跟他是一路货色(求订阅求票票) 薛万彻一脸感激不尽地拜倒在地答道。“多谢陛下赐婚,使臣得尚公主殿下。” “你除了谢这个谢那个的,就不能说点别的?” 李渊这位退位十载的太上皇终于憋不住开始吐起了槽。 三个大佬爷们在这边叽歪,那边三个女人在低声谈笑。 正聊着,长孙皇后似乎注意到了身材单薄的宇文太妃时不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咳。 “太妃,莫非是受了风寒?” “有劳皇后挂怀了,今日一早老身亲自取香焚香,不想一时之后手生,多取了香,被呛得有些厉害。” 宇文太妃朝着这位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解释道。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犹自不太放心地劝道。“太妃,你这身子也太过单薄了,应该多吃一些才是。” “改日,我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宇文氏自然不会婉据长孙皇后的美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答应。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自打早上被呛到之后,就开始觉得有些胸闷,其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大安宫内,难得地出现了欢声笑语,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干脆就留在了这里。 陪着丹阳公主与薛万彻一起在这大安宫中用了午饭,这才辞别了上皇离开。 等到李世民还有丹阳他们都离开之后,听到了身边传来的轻咳声。 李渊转过了头来,看着宇文氏温声问道。“真不是着凉了?” “陛下,臣妾就只是有些不舒服,不妨事的。”宇文氏朝着李渊嫣然一笑言道。 李渊握着宇文氏那柔软的纤纤素手,看着这位知大体懂进退的爱妃,沉声言道。 “嗯,那你快去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朕。” 宇文氏温婉地点了点头,告退而去 程处弼进入了程氏大学,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就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边传来的打牌声。 伸脑袋进去,房俊c李恪,还有李德,嗯,人不够,护卫来凑。 “哟,这不是处弼兄吗?你怎么这会子才过来,赶紧的,我们都已经搞了好几把了。” 看到这两个不思进取的家伙,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幸好,幸好自己只搞出了扑克牌,这要是把那麻将牌也搞出来的话。 真不知道,未来的大唐会不会兴建n多的茶馆,里边每时刻都都有搓麻将的声音传出来。 程处弼坐到了李德的位置,接过了他手中的牌,开始跟这两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斗智斗勇。 作为优秀的扑克牌选手,程处弼精湛的牌技自然远在这两位贤弟之上。 胜多输少,份外嗨皮,一直搞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地罢兵休战。 不过就在吃午饭的当口,却有两名官员来到了程氏大学里边,跟李恪这位亲王殿下接上了头。 不大会的功夫,李恪就领着这两名官员来到了程处弼的办公室。 而此刻,程处弼正坐在办公室的案几跟前,正在挑选着那些稻谷。, 看到了李恪还有那两位官员连袂而至,不禁一愣。 “处弼兄,这二位乃是工部屯田司专门负责农事的官员。 这位是刘员外,这位是许主事。他们都是江南人士,对于水稻种植很有经验。” 程处弼赶紧起身,朝着这二位还了一礼,但是还有些懵逼,这二位怎么会出现在此。 为首的屯田员外郎刘员外朝着程处弼正色言道。 “听闻程太常意欲在关中试种水稻,我等奉陛下旨意,特来拜见程太常。 若是程太常在试种水稻途中,遇上了什么疑难之事,我等应该可以给程太常提供一些帮助。” “正是,若是处弼兄也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那就有劳诸位了,正好,我正在挑选稻种,若是你们三位都没事的话,帮个忙如何?” “???”一位亲王殿下,两位工部屯田司的大佬全都呆愣愣地看着跟前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 挑选稻种?这种屁大的小事情,你居然要让我们出手? 看到了这三个家伙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鼓,大巴掌不耐烦地拍在案几上。 “怎么,你们的帮忙,就是揣着手手站在旁边喊加油?” 李恪看到处弼兄那 副模样,实在是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丧气地坐了下来。 “成成成,那你分点给小弟,小弟也帮你挑挑” “这才对嘛,既然帮忙,那就得动手,不动手光动嘴能行吗?又不是指挥家,坐上来自动就就能解决问题。”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嘴皮子翻动不停的处弼兄,总觉得这位兄台似乎在说什么很不正经的事情。 可又偏偏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不正经。 刘员外与许主事二人虽然也很不乐意去干农活,可问题是,吴王殿下都下手了。 难道他们二人还能够比吴王殿下更高贵更矜持不成? 再说了,这位恶名远扬的程家老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他得罪了不少的大佬,更是几乎将重中文臣几乎都得罪遍了。 可是他却仍旧能够滋滋润润地上蹿下跳,这就是本事。 一想到这家伙这两年来的发明创造,立功频频,刚刚入仕不到两年,就已经因功被封为县伯。 现如今更是太常寺太常少卿,这样的升官速度,哪怕是陛下的外甥长孙冲都犹自不及。 这样的人,惹不起,那就只有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 “那个程太常,下官也试试” 程处弼看到这两位工部屯田司官员也自告奋勇,总算是脸色看好了点吧。 扒拉了大约两手多的稻谷到一张纸上,示意他们拿到另外一只案几上去挑。 “试试吧,好歹你们是来自江南的人氏,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李恪呵呵一乐,直接搭腔接过了处弼兄的骚话。 “处弼兄,这年头,吃过猪肉的人真不多,见过猪跑的人倒真不少。” “有道理,像贤弟你这样既吃过猪肉,又见过猪跑的才俊,那就更少之又少了吧?” “???” 正文卷 第1828章 太孙殿下的暗疾,小侄实在不好这么说出来(求票)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尚未知晓三季稻的消息,仍旧按步就班地起床洗漱,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之后。 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食盒,因为今天又是休沐之日,又到了前往宫里送零日和治疗口疮的酒中精华的日子。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到得宫门外,提着那个食盒就往里行去。 至于那些守备宫门的禁军们,对于这位程三郎进进出出,早就已经麻木不仁。 程处弼也同样,就算是闭着眼睛,程处弼觉得自己也能够径直走到那甘露殿去。 只不过,没有这个必要罢了,自己又不是闲得蛋疼,再说了,干完美食供应商的活计。 自己还得蹿去那个东宫医学馆去晃荡两圈,刷刷存在感,之后,就得蹿去城外的程氏大学打牌。 咳是去程氏大家,与副校长李恪,还有校办主任房俊一起研究程氏大学的下一步工作。 一想到自己这忙碌而又充实的平淡生活,程处弼就不由得唏嘘地摇了摇头。 日子太过平淡了似乎也不好,毕竟,生命在于折腾,不折腾折腾,那有什么意义呢? 程处弼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提着食盒朝着甘露殿行去,很快,就来到了甘露殿前。 就看到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赵昆表情十分诡异地打量着自己。 “哟哟哟程三郎,你小子可算来了。” 程处弼顿时警惕起来,一脸戒备地打量着这位老司机。 “赵叔,小侄跟你也经常见面,你犯不着笑得这么阴险吧?” 赵昆玩味地一笑,大手重重地在程处弼的肩膀上拍了两巴掌。 “快进去吧,陛下在等你呢” 被赵昆推了两步,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步入了殿内。 就看到了李世民哈欠连天地站在那里打量着跟前铺陈开来的舆图,也就是地图。 听到了脚步声,李世民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程三郎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 兴许是心情太好,哪怕是今天程三郎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李世民还是觉得这家伙今天看起来顺眼多了。 “来来来,处弼贤侄,过来瞧瞧,知道林邑国在哪个地方吗?” “林邑国?”程处弼不禁有些懵逼地看了李世民一眼,不太明白这位大佬怎么会提及这个地方。 目光一扫,看到了跟前这张比例失衡的地图,程处弼懵逼地老半天,这才不太确定地指着最下方的位置。 “这里?” “你指错了,那里是交州都督府,再往南,才是林邑国。” 李世民抄着一根长棍,指了指更下方的位置言道。 程处弼不禁两眼一亮,瞬间就有了精神。 “不知叔叔你怎么会想到问小侄林邑国,莫非那林邑国犯我大唐边陲了?” 李世民打量着程处弼,已然料定这小子应该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玩味地道。 “这倒没有,不过,听说这林邑国有三季稻,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可惜啊叔叔你怎么知道?难道是李卫公跟你说了?” “不错,李老爱卿已经跟老夫说了,他的二郎,就是被你蛊惑,蹿到林邑国去寻什么一年三熟的三季稻。”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即就不乐意了。 “怎么能叫蛊惑?小侄又不是那种舌绽莲花,凭着嘴皮子就能把鸟自个哄进笼子的人。” “行了,你小子”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眼这个什么时候都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你告诉老夫,你是从何处知晓林邑国有三季稻的?” 程处弼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学习历史课本的时候就知道的,只能信口胡扯。 “小侄是无意之中在西市听一位来自交州一带的商人说的。” “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老夫?”李世民脸色一板。 看着李世民那张很刻意的脸,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 “就算是小侄说了,连我大哥二哥都不乐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叔叔你会相信吗?” 听得此言,李世民砸了砸嘴,表情很古怪地打量着程处弼。 “老夫当然相信。”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大唐天子,总觉得这老家伙今天情绪有问题。 莫非是因为人到中年,更年期综合症出现了? 不过作为男性 而言,更年期的症状应该不明显才对 “叔叔,莫要跟小侄开玩笑好不好。” 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李世民不由得咧嘴大乐, “老夫可没跟你开玩笑,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瞧瞧” “是啊,若是老夫听到,定然也只会觉得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不过现在,看到那些东西没有?那便是刚刚从交州都督府送来的三季稻的稻穗,还有十来斤稻谷” “”程处弼口歪眼斜地打量着跟前表情显得十分一本正经的大唐天子。 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耳朵,看了下手指头有没有耳屎。 看到程三郎这些怪异的举动,赵昆已然憋不住噗吡一声,放了一个哑屁。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跟前那一斗金灿灿的稻谷,还有旁边那好几棵连稻穗带根须的三季稻。 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向这位美滋滋地恰着茶汤,表情显得十分愉快地打着哈欠的大唐天子。 “叔叔,莫非是国卫公家的李二郎回到长安了?” “这倒没有,这是交州都督顾达顾卿家,遣人从交州送来的,半个多月之前,交州的三季稻就已经收获了一季。” “亩产两石半,一共种植了一千七百亩,共计四千一百石三季稻” 听到了李世民的解释,程处弼这才明白,李德奖这位李二郎,已然在林邑国搞到了三季稻。 而且这哥们还领着七户懂得种植此稻的汉民在交州那里已经种植了一季三季稻。 得到了成果之后,交州顾都督这才命人快马将这个喜讯送到长安。 而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就在昨天夜里,已经决定,即日起调兵五千入交州都督府。 交州要进行大规模的军屯,三年之内,向交州迁民万户,之后,会继续向交州迁徙百姓。 正文卷 第1829章 不好,指不定陛下就是在公报私仇(求订阅求票) “”李恪一脸生不如死地看着这位兄台。真特娘的,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货色。 居然还跟他斩鸡头烧黄纸,要不是体格快要顶自己两个,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他知道斯文人也是有脾气的。 程处弼跟李恪最终挑了两本类似于连环画模式的春宫图册。 按照李恪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玩意一般都是专门贩卖给那些准备嫁闺女的大户人家的。 毕竟,大户人家的未婚女子,成亲之前,肯定要杜绝一切不正经的玩意。 可问题是等到她嫁了人之后,那种不正经的娱乐活动,就变成了夫妻之间必要的程度。 但是,怎么给孩子解释呢?毕竟这种事情,也就跟后世的父母亲差不多,实在不太好说。 于是乎,后世一帮都会通过各种的学习,吸纳到这一类的知识。 但是这可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可没有什么录像带,也没有dvd,更没有小视频,更别提那些非法出版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春宫图册,就成为了那些即将嫁闺女的家庭给孩子备下的礼物之一。 也不知道这样的陪嫁品应该叫啥,产品使用说明书? 噗呲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把走在跟前的李恪笑得一脸懵逼。 “我说处弼兄你笑小弟做甚?” “没,绝对没有笑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未婚女子的读物是这玩意,未婚男子怎么就没有?” 未婚的李渣男为德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笑得很不正经的未婚的程童男处弼,总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看到了渣男李的表情,程处弼赶紧一本正经地道。 “我是说正经的,如果说薛三叔有了这玩意,再憨好歹也可以按照顺序看下去就能解决问题是吧?” 这话让李恪也不禁点了点头,不由得忆及当年还很懵懂的青葱水嫩少年郎。 不就是因为有一次瞎几把乱逛各种书坊,结果看到了这玩意之后,从此走到了一条歪路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条充满了美好与酒池肉林的歪路啊。 哪怕是时间重来,自己也一定会勇敢地走进那家书坊里,翻出那份不正经图册 “来来来,贤弟赶紧过来,这是纸,这是笔,现在需要你写点东西。” 看到处弼兄朝着自己招手,一想到处弼兄那笔烂到家的书法,还有诡异到异世界的绘画艺术。 顿时心中满满是骄傲的李恪很是矜持而又自信地一笑,走到了那边坐下,抄起了毛笔。 “不知处弼兄需要小弟写什么。” 程处弼摸着自己的下巴半天,应该叫啥来着,记得好像但凡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时候都会发一本类似于指导性的书籍, “就写:夫妻夜生活指南” 李恪的眼角一阵疯狂抽搐,手中的毛笔直接失手掉落在贡纸上。 “处弼兄,请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一脸黑红的浪荡皇子一眼。 就你这种浪货,居然还嫌老子不正经? “这个标题怎么不正经了?有本事你弄一个给我看看。” 李恪绞尽脑汁地开动脑盘,仔细地转了半天之后灵光一闪。 “比方说叫夜榻弄香?” “呵呵拜托,你觉得就以薛三叔那过于憨直的脑子,能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榻弄香,万一薛三叔领会成夜里要在榻上大解怎么办?” “”李恪的脸直接就绿了。处弼兄,求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神特么的夜里在榻上大解。含情脉脉,带着旖旎与暗示挑逗色彩的字句, 到了你嘴里边,怎么就有一股子令人两眼发黑的屎味。 不过好在,这样的小瑕疵就被二人略过不提,开始用心地将春宫图打造成很正经的好宝贝。 哪怕是自家亲弟成亲,但是作为兄长的薛万均,却甚至比自己亲弟弟还要忙碌。 毕竟那小子比自己更不通人情事故,而大哥又远在大唐的北疆守备,自己这个二哥只能承担起这份重担。 就在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是程处弼与李恪二人连袂到访。 “他们过来做甚,难道是掉了东西在客房不成?” 薛万均抹了把脸上也不知道是忙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臭汗,抄起了铁炉子上 面的水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程三郎还有吴王殿下说是特地过来有要事跟老爷商议,事关三老爷。”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自家老三的病情还会有什么反复不成? “请,快快有请!” 看到自家那老爷那副一脸紧张的样子,薛三刀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李恪这两位专业人士终于来到了薛万均的跟前。 薛万均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礼的两位后辈,拉着他们坐到了贞观炉前。 “处弼贤侄,吴王殿下,快快请坐,二位可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其实我们这一趟过来,是为了把薛三叔的病最后的那一道治疗程度解决掉。”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的脸色顿时显得凝重了起来。 “处弼贤侄,怎么,莫非我家三弟那病还会有什么反复?” “不不不,反复是没有,但是,由于薛三叔一直都没有跟异性接触的经验,所以,会导致一些” 程处弼朝着李恪看过去,李恪这货装聋作哑地在恰茶汤。 无奈之下,大唐最优秀的心理医生,程处弼只能硬起了头皮含糊其词地解释道。 “总之呢,薛三叔哪怕是现如今成亲了,我有些担心,还是会有一些病根,影响到他跟丹阳公主之间的关系。” “天长日久下来,万一成了什么隐患,那就不太好了” 李恪努力地把脑袋埋低,差点笑抽过去,神特么的病根,还天长日久,明明没有第三个字好不好? 程处弼与薛万彻都没有注意一旁看起来埋头恰茶汤的李恪有什么异样,更不知道他此刻一肚子骚出天际的骚话。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 正文卷 第1830章 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求我做甚?(求订阅求票票) 柴绍哆嗦着嘴皮子,下意识地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那个小瓶子。 还好,他的心脏终于坚强地挺住了这一轮,但是,此刻那嗡嗡作响的耳朵。 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那些座骑在蹦跶疯跑 柴绍的脑子里边甚至划过一个画面,就好像自己在面对着无数的骑着马,舞动着弯刀想要侵犯家园的敌人。 叽拉鬼叫着朝着严阵以待的大唐英雄将士们扑过来。 这边,几十个膘肥体壮的程家人带着一脸兴灾乐祸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引然了火折子。 抄起那盗取自皇宫,大唐天子最爱的方竹制作的大鞭炮那么一点,那么一扔。 轰的一声,对面人仰马翻,然后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抄着刀子发起了亡命的冲锋 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嬉皮笑脸地蹿过来,柴大将军,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诸位叔伯,怎么样,这声音带劲吧?这玩意绝对劲道!” 程处弼洋洋得意地样子,看得李世民眼角一阵抽搐。 “陛下,臣以为”柴绍凑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边一阵嘀咕,一旁的秦琼也凑了过去。 唯有那位尉迟恭,一脸呆滞地看着那根此刻已经断成了两截的大树,不禁有些唏嘘。 老夫就算是能够举得起鼎,耍得动刀,怕也难以一下就把这碗口粗的大树斩断。 程处弼等一干晚辈缩在一边,看到那几位大唐军方大佬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星子横飞。 而李世民这位皇帝大佬此刻时不时地扬起眉头,似乎心情很愉悦,就是时不时还得晃晃脑袋掏掏耳朵。 看样子方才这一声近距离大爆炸的影响还在。 程处弼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扭过了头看向自家大哥。 程处默一脸黑线地拍了拍自家这位闹妖蛾子和干正经事都六得不行的三弟。 “三弟啊,你下次鼓捣什么吓人的玩意,能不能提前跟家里边打声招呼。” “你特娘这么一惊一吓的,要是让爹知道,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多谢大哥指点,下次小弟一定注意。不过话说回来。 这玩意小弟我就是弄出来之后想自己拿来炸点鱼,炸点牛咳,总之就是炸点什么东西玩的。 谁曾想,居然今日出来说好的猎虎,居然蹿出这么一只大畜生来。” 大哥程处默一想也是,也幸好有这玩意,不然今日不敢说死人。 但是不伤残几个,怕是根本拿不下那头皮厚肉糙的畜生。 一想到自己等人兴奋地蹿过来,结果连泡虎尿都没寻着。 还让这头畜生给吓得到现在还脊梁冒冷汗,想想就觉得晦气。 “大哥,咱们虽然没猎着猛虎,这玩意可也是极难得的美味啊。” 一旁的李恪有些嫌弃地道。 “处弼兄,这真能好吃,你知道不知道这野猪肉可比那没阉过的家猪味道更腥膻。” 程处弼呵呵一乐,看着这帮子不懂得处理这种极品食材的古代人。 “那只能说明你们不会处理,告诉你们吧,这野猪肉做得好的话,什么美味佳肴都比不上。” “程某人的厨艺,难道你们还信不过?” “你是我弟,我还能不信,说说吧,这玩意要咋弄才好吃?” 其实也不复杂,就只是比较耗费时间而已。 程处弼唾沫星子横飞地解释了怎么处理这野猪,切块带回去之后,先用稻草燎猪皮。 之后就是泡血水,但是野猪的话,就得切成半寸左右大小的肉块。 不能大了,大了里边的腥膻味排不出来,那就等着做出一锅腥臭难闻,怕是狗都嫌味重的玩意。 另外还得用高度白酒,而且还得掺一定的醋。 另外,花椒八角少不了。仔细地给这切成丁的野猪肉做上一场很有力道的按摩。 更要依靠这些香料还有酒和醋拔除野猪肉中的腥膻味道,之后,再一次泡水去除血水。 等到血水尽去,将腥膻味除得差不多,再次将野猪拿香料和料酒腌制一段时间之后。 再进行烹饪,特别是黄焖和干锅这两个吃法,那滋味,嘿嘿嘿 在美丽的大西南,遇上野猪这等山中的恶棍,那就等于是给少数民族兄弟们奉上的美味食材。 对于牙口甚好的程处弼,觉得干锅这样的吃饭是最嗨皮的,当然,野猪肉得先炖过。 之后再来煸炒至干香,可惜,没有辣椒,但是即便没有辣椒。 程处弼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吃上两三斤干锅野猪肉。 听到程处弼一边抹着嘴角那回忆的泪水,在那里交待他大哥的时候。 一干吃货都听得眉飞色舞,口水也都差点变成了沥沥的春雨。 李世民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目光一扫,落在了那边跟恪儿他们又蹲在了一块,吹牛打屁神采飞扬的程三郎。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个小混蛋,都什么时候,还能够有这么好的心态。 实在是觉得为了这些屁事跟这小子生气,太还不来。 重要的是,这小子搞出来的那鞭炮,对于大唐而言,若真的利用得好的话,那必然会是一种了不得的大杀器。 大唐富有四海,国富民强,正因为如此,才会受到那些周边诸国诸邦的窥视。 他们就像是一匹匹饥饿的财狼,谁也保不准。 他们乖巧恭顺的模样是不是仅仅只是伪装,只是为了乘大唐不备,想要噬咬大唐。 就像那位昔日亲自携妻入长安的高昌国主,当年,显得那样的谦卑与恭顺。 大唐赐与了他们大量的财物,甚至还给与了他们所需要的许多物资。 结果现如今高昌也自以为可以露出了贪婪的獠牙,在大唐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由得想到了上古兵书《司马法》中的一段话: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李世民吐了一口浊气,朝着赵昆吩咐道。“速速去请卫国公,还有李兵部入宫,到西内苑来见朕。” 赵昆用力地点了点头,召来了两名手下吩咐几句之后。 那两名侍卫当既领命,蹿上了各自已经抓回来的座骑狂奔而去。 正文卷 第1831章 毕竟小侄我不是狗,你也不是耗子 虽然这家伙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很明白怎么写。 但是为什么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之后,自己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偏偏这小子经常是叽叽歪歪几句之后就看向自己。 作为长辈的薛万均自然不能怂,只能摆出一副老谋深算,老夫有什么不明白的表情微微颔首。 看到这位薛二叔的表情,程处弼总算是松了口气。 “所以,小侄这里,给薛三叔准备了一份治疗用的装备。” 程处弼伸手指朝着李恪勾了勾,李恪却一脸难舍地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包裹。 里边的画册已经用油纸包,仔细地包了好几层,避免被人看出有不正经东西。 看到李恪这副样子,程处弼就知道,这家伙指不定又在后悔他的收藏品即将流失。 但问题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让你拿回去不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用力一拽,总算是把那包裹给扯到了手中。 “这是”薛万均打量着这个包裹,亦能够感觉得到,这里边应该是书册或者是帐本类的东西。 程处弼的大巴掌拍在包裹上,表情严肃得就像是在送不正经快递。 并且假装不知道里边的东西很不正经的优秀快递员工。 “这就是薛三叔最后一步治疗所需要的装备。” “哦?那我倒要看看”这不禁勾起了薛万均旺盛地好奇心,抬手就想要解开上面的疙瘩。 “不不不!薛二叔,这东西真的不适合你。” 薛万均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瞬间变得手忙脚乱的程处弼。 目光一斜,看向旁边,看到了那脸上堆满心虚笑容的吴王殿下。 “这里边到底是什么鬼?处弼贤侄” 薛万均大巴掌拍在上面,总觉得有问题。 “你看你看薛二叔,首先你想一想,我是谁,我是你三弟的主治医生。” “难道你觉得以我跟薛三叔那么良好的医患关系,我还能害他不成?” 看到跟前振振有词的程处弼,薛万均着实无言以对,可又偏偏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边的东西,我真不能看。” “其实看也可以看,但不是现在,现在你看了,所导致的后果,小侄我可不作担保。” 程处弼一脸忿色地收回了阻拦薛万均的手,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道。 “你老爱看就看吧,反正薛三叔的事,我也算是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量了” 看到这小子气极败坏,薛万均赶紧赔笑拉住了这小子。 “你小子这脾气怎么就这么爆,老夫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吗,不看总成了吧?” 看到这位老司机终于在自己的以进为退之中,打消了念头,程处弼也不禁暗松了口气。 薛万均亲自将程处弼与李恪送出了府门之后,赶紧派人去打听自家三弟是在府邸还是公主府。 随后,就将那个包裹揣好,这才打马狂奔而去,谁让自己是兄长。 希望真像程处弼所言的那般,这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的书,能够对三弟有帮助。 但问题是,为什么这本书非得要在三弟就寝之前才可打开? 薛万均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也懒得再多想,等到老三打开过之后,自己回头再问这小子不就清楚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又到得夜晚。 丹阳公主再一次坐到了榻前,脸上的妆容已然卸下,侍女也悄然地退到了屋外。 这位大唐丹阳长公主却心里边却颇为纠结。 兴许昨天,是夫君因为婚事的折腾而累坏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放着我这么个千娇百媚c青葱水嫩的美人儿不动心?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丹阳长公主在内心,努力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一面静静地等待着夫君的来临。 而同一时刻,薛万彻这位猛将兄,在洗漱完之后,正要前往寝室之前,突然想到了蹿过来的二哥薛万均交给自己的那个包裹。 说是那里边有对于自己病根拔除的特效药,而且不能早看,也不能晚看。 就最好是在自己上床睡觉之前看。 薛万彻拿起了那个包裹,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二哥的交待,就这么提着这个包裹来到了寝室。 正在寝室里边有些紧张地自我催眠了半天的丹阳公主,终于看到了 高大伟岸的夫君出现在了门外。 两人都很有礼貌地互相一礼之后,一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地坐了下来。 然后,没话找话的丹阳公主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包裹上。 “夫君,你这拿来的是什么东西?” 薛万彻再憨也不可能跟这位新婚妻子说自己有病,只有打了个哈哈随口言道。 “哦,这个,是我二哥给我的礼物,我也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二哥说这东西,只有在临睡前才能打开,所以我就顺手带过来了。” 听到了这话,好奇心旺盛的丹阳眨着那双水汪汪的明眸,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夫君不说话。 不过那意思却十分的明白,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眸,薛万彻摸了摸鼻子。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既然拒绝不了,那自然就是一起看呗 夫妻二人,都坐到了榻沿,然后,薛万彻将那个包裹解开之后。 露出了油纸,薛万彻将最外屋油纸撕开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再一次撕掉之后,露出了里边的册子。 “新婚夫妻生活指南上册?”丹阳公主与薛万彻不约而同地念出了这个古怪的标题。这是什么鬼东西? 丹阳公主终于忍耐不住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伸手从薛万彻的手中抄了过来翻开。 然后就看到了里边的第一页上写着,天地初分,男为阳,女为阴,结为夫妻,方为阴阳互补 夫妻二人都有些懵逼地看着上面那显得有些神棍的字句。 薛万彻继续小声地念道。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婚后的生活可以幸福c快乐,本书科学地论述了夫妻生活之中的夜生活,帮助那些纯洁的未婚男女走向成熟?” 读到了这里,薛万彻的表情仍旧的满满迷茫,而丹阳公主继续往下看去。 不大会的功夫,丹阳公主的俏脸开始泛起了犹如红玫瑰一般的嫣红 正文卷 第1832章 监牢成为了潞国公薛万均的社死现场 听到了处弼兄在自己耳朵边的嘀咕,李恪的表情变得份外古怪。 “处弼兄,你确定这是正经事?” 程处弼阴恻恻一笑。 “废话,要不,你带你姑父去勾栏,要不,你就捐献你的好宝贝,自己挑一样?” “你要不捐献的话,嘿嘿嘿” “捐,小弟乐意捐还不行吗?” 看到处弼兄那副瘆人的笑容,李恪直接就怂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想怕应该是自己那犹如乱麻一般的把柄落在处弼兄的巴掌中的原因吧 一行人跟薛二叔道别,蹿出了薛府,大家伙各归各家。 程处弼也跟两位兄长道别,说是还有正经事要去吴王府一趟。 昨天晚上的酒宴也同样遭受了重创的大哥二哥只懒洋洋地冲这位亲弟摆了摆手,便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顶着发黑眼圈的程处亮晃了晃自己那仍旧发昏的脑袋,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特娘的,那葡萄酿也贼难喝了,到这会子,我都还觉得头疼。” 同样黑着眼圈一脸憔悴的程处默打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酒呃,赶紧抬手驱散了味道。 “谁说不是,唉,真不知道这些勋贵家怎么就成天喝那葡萄酿,那玩意哪有咱们家三勒浆舒服。” “是啊,大哥,快点吧,赶紧回家,赶在午饭之前回去,好歹填填肚子。小弟我已经开始想咱们家的伙食了。” 弟兄二人一边吐槽一边打马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而去。 而程处弼则与李恪来到了吴王府。两个人再一次走廊绕柱,来到了李恪的书房前。 果然,又看到了那两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一边清洁书房卫生一边咯咯咯地笑闹。 看到了自家殿下后,两位小姐姐眉目含情地朝着李恪一礼,那刻意捏着嗓子显得软糯的嗓音,听得李恪心中一荡。 然后,身后边那个巨大的阴影,将李恪完全笼罩住,方才还在频抛媚眼的两个小姐姐瞬间脸色一黑。 那个该死的,讨厌的,粗鄙的,最喜欢占自家殿下便宜的程三郎又来了。 程处弼等这两个很敷衍地朝着自己行礼之后,被李恪吩咐退出书房的小姐姐离开后。 顺手将书房的房门关上,避免自己要跟李恪进行的隐私活动被人看到避免误会。 “咦你家这些侍女怎么回事,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李恪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正常,莫要理会她们,来来来,咱们到里间去。” 程处弼关上了房门之后快步跟了上去。 却根本就没有意思到,那两个拉着脸的小姐姐此刻几乎把脸都贴在窗棂上。 “真是的,没想到他这么卑鄙,上一次还开着门,这一次居然连门都关上了。” “姐,他是不是想要对殿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嘘,小点声,你那么兴奋干嘛?”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好奇,他们会不会真的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在戳窗户纸,这样太不礼貌了吧?” “妹妹,我这是为了保护殿下,万一那个程三郎要对殿下用强怎么办?” “我正好可以冲进去救下殿下,咦如果不教,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哎呀,我也好期待啊,哎呀这个洞戳得太大了怎么办?” “你还真是,赶紧把旁边的纸遮一遮” 听到外面传来的犹如耗子吃东西一样的古怪声音,程处弼忍不住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只看到了窗外似乎有身影晃了晃,程处弼摇了摇头双手抱胸站在了那里。 两位眉清目秀,但是内在却黄得流油的小姐姐又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近前。 “我说贤弟,你动作怎么那么别扭。” “你自己把衣服扎到腰带里不就行了?” “来来来,看我的” “不愧是处弼兄,力气比小弟大多了。” “呵呵,那是自然,别说一张榻,就算是把你撂上面,对我而言都轻而易举。” 听着里边那些一语双关的骚话,两个内心黄得流油的小姐姐激动得俏脸发红。 既想要继续看下去,又想要勇敢的冲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声咳嗽声传来,这二位瞬间一颤,赶紧顺势拿自己手中的鸡毛 掸子继续拍打着莫须有的灰尘。 那位路过这里的管事,忍不住瞪起了眼珠子,恶狠狠地低声威胁了这两个成天胡思乱想的姑娘几句,这才大步而去。 “处弼兄,哪本我都舍不得,这些可都是小弟我的珍藏品啊” “你看这画功,你看这线条,你看这人物,哪一幅不是惟妙惟肖” 李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抽搐。 这些自己珍藏了至少等下,自己从十五岁到现在,居然还没几年就能够收藏到这么多的珍贵艺术品。 看来,自己果然是一个很有鉴赏艺术天份的人。 还没等李恪自我陶醉完,就看到了程处弼掀开了第三个箱子的盖子抄起了一本画本刚刚摊开。 看到了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正牵着马行走在山间,李恪顿时脸色大变。 “处弼兄,那边的你就不用看了,不适合薛三将军。” “怎么,就薛三将军,难道还有不适合薛三将军的体位?”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又随手翻了几页。 然后一脸惊呆地由着李恪把那本很不正经的玩意给劈手夺过塞回箱子盖上盖子。 看到了处弼兄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李恪赤急白脸的赶紧反驳。 “那些只是收藏品,收藏品懂不懂,都是大家的手笔,小弟就只是收藏而已。” “贤弟你这嗜好还真是”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李恪这个浪荡皇子。 长得也眉清目秀的,没有想到。啧啧 李恪一副炸了毛的土狗似的凶相毕露,连小虎牙都伸了出来,就差点把舌头吐半截。 “处弼兄你再这样,那你就别拿我的东西。” “成成成,多大点事,我这种性恪宽容的人是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的,只要你取向是异性” “” 正文卷 第1833章 毕竟,自己是心存死志之人,唉…… 赵昆站在甘露殿门外,里边传来的香味,让他也是频频地咽着口水。 很快,赵昆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被自己摆在不起眼角落的那个小坛子。 那是程处弼这位很有眼色小娃娃带给自己的干锅野猪肉。 回家之后,拿个锅,小火慢慢地煸炒,最是适合下酒。 嗯,必须适合,方才自己在殿里边闻到的那股子干锅野猪肉的味道,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 等当值结束回了府中,再好好地享受这顿美食 就在赵昆胡思乱想的当口,突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款款行来。 赵昆第一时间赶紧缩回了甘露殿内。“陛下,娘娘来了,已经快要进殿。” 原本正美滋滋地喝着酒中精华的两人齐刷刷脸色一变。 看到这对父子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程处弼差点乐出声来,该! 李世民扫了一眼彷徨无计的亲爹,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程处弼。 当机立断地将自己还有父皇刚刚喝完还没来得及斟酒的空酒杯递给程处弼。 “快,藏你的食盒里” 程处弼没奈何地哦了一声,正要把自己的酒杯还有酒中精华瓶了藏起来。 就听到李渊的声音响了起来。 “酒味太浓,你小子就别藏了,记住,一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看着两位大佬又看了一眼连酒瓶子都已经被挪到了自己跟前,不禁有些蛋疼地嘀咕了句。 “这,这会不会显得微臣太不礼貌了” 李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儿媳妇已经抱着李明达步入了甘露殿。 只来得及朝着程处弼投过去一个恶狠狠的威胁眼神,这才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哎哟,老夫当是谁,原来是儿媳妇还有小兕子呀。” 小兕子两眼一亮,漂亮的的乌黑的双眸弯成了两道快活的月牙泉。 “爷爷,爹爹,还有程三哥哥”这位小可爱咯咯地笑着又跑了过来。 “爷爷爷爷,你喝酒啦?” “哈!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喝了,乖兕子你看,你程三哥哥跟前不是有酒瓶和酒杯吗?” “是啊乖闺女,你程三哥哥给爹爹和你爷爷送来了好吃的,所以啊,爹爹就许他喝点酒。” 程处弼看着这对配合相当默契的父子,目光落在了那位英明睿智的长孙皇后身上。 但见这位长孙婶婶温婉地朝着自己一笑,似乎在确定什么似的,目光扫过自己跟前的酒杯和酒瓶。 “小侄见过婶婶,见过殿下”程处弼还能说啥,解释都不敢解释。 毕竟不论是那个喜欢拿水晶瓶警告自己的太上皇,还是喜欢把自己俸禄给弄没的皇帝。 都算得上是自己的顶着上司,三个字,惹不起。 李明达毫不犹豫地也加入到了吃野猪肉的战团,小姑娘吃东西的那股子豪迈劲头。 让程处弼想到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巾帼英雄,这个时候 李世民乘机挑起了话头,说起了准备将丹阳嫁给薛万彻之事。 而程处弼也总算是能够抽身而去,不过那位大唐太上皇陛下却也顺势站起了身来。 说是身子骨略微有些不爽利,要让程处弼给他瞧瞧,另外嘛,那锅黄焖野猪肉很合胃口,带走。 留下了李世民一个人面对自己的爱妻,长孙皇后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却体贴地没揭夫君的短。 颇为兴致勃勃地跟李世民谈论起丹阳公主既然要嫁,那就需要准备那些东西。 至于小兕子道别了爷爷还有程三哥哥之后,则继续抄着筷子,挟起了一块带皮的干锅野猪肉吹了吹后。 放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起来,然后,给娘亲,也给亲爹各挟了一块,然后她自己再吃一块。 一家三口就这么齐乐融融地享用着这美味的干锅野猪肉。 元旦节当天,程府门口,四五六三个弟弟一脸狐疑地看着亲哥的背影。 此刻程三郎的模样,却惹得守在府门口的家丁频频斜眼。 因为此刻三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古怪了点,脸上戴着犹如癞蛤蟆一般朝外突起的眼镜。 手上也套着那用羊皮制作的手套,脸上还戴着口罩。 这副模样要是晚上看到,指不定还以为是从哪里蹿出来的妖魔鬼怪。 一身古怪装备的程处弼先是拿一 枚鞭炮朝着三个弟弟示意,然后搁在地上,拿线香一点。 之后就是一转身,然身后边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顿时让那三个熊孩子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咧开了嘴。 程处弼又拿起了一枚鞭炮,对着线香一点,然后一扔。 三个弟弟就看到了那枚小小的鞭炮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半空炸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三哥,我要玩!”程老六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得这样的好宝贝可是比爆竹带劲多了。 看到三个弟弟那兴奋得脸都快要发红的样子,程处弼摘掉了防风眼镜,扯开了口罩。 “想玩是吧,那就得给我穿戴上这些装备,不然,甭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枚鞭炮。” 然后,卢国公府里边就多出了三个小妖怪,眼睛长得像癞蛤蟆一般突出,脸上罩着白口罩,手中也戴着皮手套。 就这么神出鬼没地出没于卢国公府,每一声鞭炮声响起,总会换来这三个小免崽子的欢呼声。 当然,直到过了子时,这三个小屁股一人挨了亲爹两巴掌,这才不情不愿地光着腚钻进了被窝。 防风眼镜,自然是用水晶镶嵌的镜片,手套是为了防止炸到手指。 口罩是为了防止这三个熊孩子想玩危险动作,比如演示用嘴叨鞭炮。 毕竟程处弼当年在乡镇卫生院见识过被无数骚操作玩鞭炮而炸伤过的熊孩子。 同一时间,那位已经都快要失踪了两年的孙思邈,终于乘着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潼关。 而在那辆牛车上,堆满了他在江南之地耗尽无数心血,寻找到的各种医方,药方,还有一些医学典籍孤本残卷。 而他的手上,还有一份那流传到江南去的《长安旬报》 正文卷 第1834章 心怀死志,从来没有摸过竹牌的薛万均 原本一干好奇太子殿下还有于志宁和程处弼这出没东宫三人组何以会在这朝会之上出现的一干文武臣工。 在听到了于志宁在阶下侃侃而言,奏及这医学著作一事。 只听了一个开头,一干人等都已然眼中亮光大放。 哪怕是长孙无忌,也怦然心动,但是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贸然露面,目光一扫。 褚遂良心领神会地抢步而出,而几乎在同一瞬间。 另外一位昔日秦王府十八学士许敬宗,以及那位国子监司业孔颖达都纷纷蹦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 “陛下,臣先来,还请陛下准臣先说。” “尔等还不退下,本官第一个站出来”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几位臣工一个二个全挤到了自己前面 挡在了自己与陛下之间,红眉毛绿眼睛,唾沫星子横飞的开始相互争执起来。 看到一干官员开始相互争吵,而都顾不上正经事。 这下子,长孙无忌终于淡定不能,大步踏出,脸色一板厉声喝道。 “诸位,诸位同僚,尔等把朝堂当成市井之地吗?还不速速退下!” 正在争执不下的几位臣工,看到了这位陛下的大舅子,如今的凌烟阁第一功臣拉着脸喝斥。 褚遂良第一时间欠身而退,其余诸位臣工,哪怕是再不满,却也不敢跟这位长孙吏部打擂台。 但是,却又不乐意放弃这么极好的机会,一时之间,站在原处,进退两难。 长孙无忌转过了身来,朝着安然坐在御案后边沉吟不语的李世民恭敬地一礼。 “陛下,于詹事所言,臣以为极有道理,如今我大唐盛世,但是百姓缺医少药之忧未解。” “臣请陛下恩准,允臣主持编撰新《本草》” 此言一出,方才那几位心中火热,都意图想要揽下此任的臣工们纷纷露出了无奈之色。 这位赵国公一出手,这主持编撰新《本草》的重任,自己等人怕是捞不到手中了。 不过嘛,长孙吏部乃是朝廷重臣,哪怕是以他为主,但是干工作的自然不可能是他。 那自己等人还是有机会捞着一笔政治资本和名声的。 李世民看着站在殿中侃侃而言的长孙无忌,一副义不容辞c慷慨激昂的表态。 不禁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长子承乾。 看来还真是,如果他们要是不先做出成绩,就这么直接将这个主意上奏。 便是自己这位大唐天子,也会左右为难。 等到长孙无忌表达了他的意愿,李世民这才朝着这位大舅子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爱卿公忠体国,朕心甚慰于卿,你可还有话要说?” 一直站在于志宁跟前的长孙无忌,这才有些不太甘愿地抽身移到了一旁。 不过,这位长孙吏部的视线,却死死地盯着于志宁,那意思自然十分明确。 这位长孙吏部的目光传递来的压力,让于志宁心中也打起了鼓来。 但是,看到了陛下那鼓励的目光,还有太子殿下殷切的眼神,以及蹲在文臣行列,鼓着眼珠子冲自己频频眨眼的程三郎。 于志宁郑重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继续按步就班的陈述下去。 为此,大唐太常寺少卿c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这位大唐极有名望的医学工作者。 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经过了与太医署诸多医官的反复研讨,在太子殿下的支持和帮助下。 开展了大量的工作,终于在日前,编撰完成了《关内道药典》。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了程处弼的身上,亦有不少的视线落在了他手中那个一直没有放下的木匣子上。 而李世民的目光也落到了程处弼身上,笑眯眯地朝着这小子勾了勾手指头朗声喝问道。 “程三郎,你手中可是《关内道药典》?” 程处弼大步而出,来到了殿中之后,没有理会那一双双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神情自若地朝着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陛下恭敬一礼,双手奉上了那个木匣子。 “陛下,微臣手中的正是已经编撰完成的《关内道药典》,今日特地请陛下御览” “关内道药典?”房玄龄听到了这样奇怪的称谓,不禁微微一愣。 “莫非,程少卿所编撰的《关内道药典》,亦是以我大唐各道来朝廷区分?” “正是,我大唐富有四海,疆域万万里,想要在短时间之内编撰完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按照我大唐的地域划分来编撰药典。 这样一来,哪怕是各道之间,即便有药物重复,亦可载明备注,不会浪费过多的人力物力。” 李世民抄过了这昨天就已经仔细地欣赏过并且还评价过的医学新著作,再一次作出了肯定。 “看来程三郎你是有备而来嘛,嗯,不错不错,不光这《关内道药典》所载之药材方剂详实而又图文并茂。” “就连这份《大唐药典目录》,依朕看来,也是用心良苦得很” 听着陛下那满口的赞喻之词,还有对太子的赞许,那先原本在长孙无忌蹦出来之后。 已经在考虑该怎么好好地舔舔赵国公,争取也能够混进编撰大唐新《本草》的一干臣工们都面如死灰。 便是长孙无忌,此刻也拉着个脸,半天都挤不出一丝笑容来。 目光扫过那程三郎还有于志宁,以及那位已经站起了身来,向天子谦虚地表达自己不过是希望能够为父皇,为朝廷分忧的太子李承乾。 李世民带着一脸慈爱的笑容,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目光扫过殿中诸文武。 “这《大唐药典》之事,东宫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已然编撰出了一道药典。” “既然如此,太子就负责主持编撰《大唐药典》,望太子能不负朕之重托。 早日将《大唐药典》编撰成书,刊行天下,为天下百姓谋福。” 李承乾也赶紧恭敬地朝着李世民恭敬地一礼。“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一转,落到了程处弼这小子身上。 正文卷 第1835章 万一薛二叔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怎么办 “”李恪一脸生不如死地看着这位兄台。真特娘的,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货色。 居然还跟他斩鸡头烧黄纸,要不是体格快要顶自己两个,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他知道斯文人也是有脾气的。 程处弼跟李恪最终挑了两本类似于连环画模式的春宫图册。 按照李恪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玩意一般都是专门贩卖给那些准备嫁闺女的大户人家的。 毕竟,大户人家的未婚女子,成亲之前,肯定要杜绝一切不正经的玩意。 可问题是等到她嫁了人之后,那种不正经的娱乐活动,就变成了夫妻之间必要的程度。 但是,怎么给孩子解释呢?毕竟这种事情,也就跟后世的父母亲差不多,实在不太好说。 于是乎,后世一帮都会通过各种的学习,吸纳到这一类的知识。 但是这可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可没有什么录像带,也没有dvd,更没有小视频,更别提那些非法出版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春宫图册,就成为了那些即将嫁闺女的家庭给孩子备下的礼物之一。 也不知道这样的陪嫁品应该叫啥,产品使用说明书? 噗呲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把走在跟前的李恪笑得一脸懵逼。 “我说处弼兄你笑小弟做甚?” “没,绝对没有笑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未婚女子的读物是这玩意,未婚男子怎么就没有?” 未婚的李渣男为德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笑得很不正经的未婚的程童男处弼,总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看到了渣男李的表情,程处弼赶紧一本正经地道。 “我是说正经的,如果说薛三叔有了这玩意,再憨好歹也可以按照顺序看下去就能解决问题是吧?” 这话让李恪也不禁点了点头,不由得忆及当年还很懵懂的青葱水嫩少年郎。 不就是因为有一次瞎几把乱逛各种书坊,结果看到了这玩意之后,从此走到了一条歪路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条充满了美好与酒池肉林的歪路啊。 哪怕是时间重来,自己也一定会勇敢地走进那家书坊里,翻出那份不正经图册 “来来来,贤弟赶紧过来,这是纸,这是笔,现在需要你写点东西。” 看到处弼兄朝着自己招手,一想到处弼兄那笔烂到家的书法,还有诡异到异世界的绘画艺术。 顿时心中满满是骄傲的李恪很是矜持而又自信地一笑,走到了那边坐下,抄起了毛笔。 “不知处弼兄需要小弟写什么。” 程处弼摸着自己的下巴半天,应该叫啥来着,记得好像但凡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时候都会发一本类似于指导性的书籍, “就写:夫妻夜生活指南” 李恪的眼角一阵疯狂抽搐,手中的毛笔直接失手掉落在贡纸上。 “处弼兄,请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位一脸黑红的浪荡皇子一眼。 就你这种浪货,居然还嫌老子不正经? “这个标题怎么不正经了?有本事你弄一个给我看看。” 李恪绞尽脑汁地开动脑盘,仔细地转了半天之后灵光一闪。 “比方说叫夜榻弄香?” “呵呵拜托,你觉得就以薛三叔那过于憨直的脑子,能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榻弄香,万一薛三叔领会成夜里要在榻上大解怎么办?” “”李恪的脸直接就绿了。处弼兄,求求你做个人行不行? 神特么的夜里在榻上大解。含情脉脉,带着旖旎与暗示挑逗色彩的字句, 到了你嘴里边,怎么就有一股子令人两眼发黑的屎味。 不过好在,这样的小瑕疵就被二人略过不提,开始用心地将春宫图打造成很正经的好宝贝。 哪怕是自家亲弟成亲,但是作为兄长的薛万均,却甚至比自己亲弟弟还要忙碌。 毕竟那小子比自己更不通人情事故,而大哥又远在大唐的北疆守备,自己这个二哥只能承担起这份重担。 就在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是程处弼与李恪二人连袂到访。 “他们过来做甚,难道是掉了东西在客房不成?” 薛万均抹了把脸上也不知道是忙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臭汗,抄起了铁炉子上 面的水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程三郎还有吴王殿下说是特地过来有要事跟老爷商议,事关三老爷。”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自家老三的病情还会有什么反复不成? “请,快快有请!” 看到自家那老爷那副一脸紧张的样子,薛三刀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与李恪这两位专业人士终于来到了薛万均的跟前。 薛万均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礼的两位后辈,拉着他们坐到了贞观炉前。 “处弼贤侄,吴王殿下,快快请坐,二位可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其实我们这一趟过来,是为了把薛三叔的病最后的那一道治疗程度解决掉。” 听到了这话,薛万均的脸色顿时显得凝重了起来。 “处弼贤侄,怎么,莫非我家三弟那病还会有什么反复?” “不不不,反复是没有,但是,由于薛三叔一直都没有跟异性接触的经验,所以,会导致一些” 程处弼朝着李恪看过去,李恪这货装聋作哑地在恰茶汤。 无奈之下,大唐最优秀的心理医生,程处弼只能硬起了头皮含糊其词地解释道。 “总之呢,薛三叔哪怕是现如今成亲了,我有些担心,还是会有一些病根,影响到他跟丹阳公主之间的关系。” “天长日久下来,万一成了什么隐患,那就不太好了” 李恪努力地把脑袋埋低,差点笑抽过去,神特么的病根,还天长日久,明明没有第三个字好不好? 程处弼与薛万彻都没有注意一旁看起来埋头恰茶汤的李恪有什么异样,更不知道他此刻一肚子骚出天际的骚话。 薛万均一脸懵逼地看着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程处弼。 正文卷 第1836章 老夫不想被程三郎这个混帐玩意给活活气死 听到了处弼兄在自己耳朵边的嘀咕,李恪的表情变得份外古怪。 “处弼兄,你确定这是正经事?” 程处弼阴恻恻一笑。 “废话,要不,你带你姑父去勾栏,要不,你就捐献你的好宝贝,自己挑一样?” “你要不捐献的话,嘿嘿嘿” “捐,小弟乐意捐还不行吗?” 看到处弼兄那副瘆人的笑容,李恪直接就怂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想怕应该是自己那犹如乱麻一般的把柄落在处弼兄的巴掌中的原因吧 一行人跟薛二叔道别,蹿出了薛府,大家伙各归各家。 程处弼也跟两位兄长道别,说是还有正经事要去吴王府一趟。 昨天晚上的酒宴也同样遭受了重创的大哥二哥只懒洋洋地冲这位亲弟摆了摆手,便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顶着发黑眼圈的程处亮晃了晃自己那仍旧发昏的脑袋,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特娘的,那葡萄酿也贼难喝了,到这会子,我都还觉得头疼。” 同样黑着眼圈一脸憔悴的程处默打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酒呃,赶紧抬手驱散了味道。 “谁说不是,唉,真不知道这些勋贵家怎么就成天喝那葡萄酿,那玩意哪有咱们家三勒浆舒服。” “是啊,大哥,快点吧,赶紧回家,赶在午饭之前回去,好歹填填肚子。小弟我已经开始想咱们家的伙食了。” 弟兄二人一边吐槽一边打马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而去。 而程处弼则与李恪来到了吴王府。两个人再一次走廊绕柱,来到了李恪的书房前。 果然,又看到了那两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一边清洁书房卫生一边咯咯咯地笑闹。 看到了自家殿下后,两位小姐姐眉目含情地朝着李恪一礼,那刻意捏着嗓子显得软糯的嗓音,听得李恪心中一荡。 然后,身后边那个巨大的阴影,将李恪完全笼罩住,方才还在频抛媚眼的两个小姐姐瞬间脸色一黑。 那个该死的,讨厌的,粗鄙的,最喜欢占自家殿下便宜的程三郎又来了。 程处弼等这两个很敷衍地朝着自己行礼之后,被李恪吩咐退出书房的小姐姐离开后。 顺手将书房的房门关上,避免自己要跟李恪进行的隐私活动被人看到避免误会。 “咦你家这些侍女怎么回事,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李恪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正常,莫要理会她们,来来来,咱们到里间去。” 程处弼关上了房门之后快步跟了上去。 却根本就没有意思到,那两个拉着脸的小姐姐此刻几乎把脸都贴在窗棂上。 “真是的,没想到他这么卑鄙,上一次还开着门,这一次居然连门都关上了。” “姐,他是不是想要对殿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嘘,小点声,你那么兴奋干嘛?”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好奇,他们会不会真的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在戳窗户纸,这样太不礼貌了吧?” “妹妹,我这是为了保护殿下,万一那个程三郎要对殿下用强怎么办?” “我正好可以冲进去救下殿下,咦如果不教,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哎呀,我也好期待啊,哎呀这个洞戳得太大了怎么办?” “你还真是,赶紧把旁边的纸遮一遮” 听到外面传来的犹如耗子吃东西一样的古怪声音,程处弼忍不住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只看到了窗外似乎有身影晃了晃,程处弼摇了摇头双手抱胸站在了那里。 两位眉清目秀,但是内在却黄得流油的小姐姐又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近前。 “我说贤弟,你动作怎么那么别扭。” “你自己把衣服扎到腰带里不就行了?” “来来来,看我的” “不愧是处弼兄,力气比小弟大多了。” “呵呵,那是自然,别说一张榻,就算是把你撂上面,对我而言都轻而易举。” 听着里边那些一语双关的骚话,两个内心黄得流油的小姐姐激动得俏脸发红。 既想要继续看下去,又想要勇敢的冲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声咳嗽声传来,这二位瞬间一颤,赶紧顺势拿自己手中的鸡毛 掸子继续拍打着莫须有的灰尘。 那位路过这里的管事,忍不住瞪起了眼珠子,恶狠狠地低声威胁了这两个成天胡思乱想的姑娘几句,这才大步而去。 “处弼兄,哪本我都舍不得,这些可都是小弟我的珍藏品啊” “你看这画功,你看这线条,你看这人物,哪一幅不是惟妙惟肖” 李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抽搐。 这些自己珍藏了至少等下,自己从十五岁到现在,居然还没几年就能够收藏到这么多的珍贵艺术品。 看来,自己果然是一个很有鉴赏艺术天份的人。 还没等李恪自我陶醉完,就看到了程处弼掀开了第三个箱子的盖子抄起了一本画本刚刚摊开。 看到了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正牵着马行走在山间,李恪顿时脸色大变。 “处弼兄,那边的你就不用看了,不适合薛三将军。” “怎么,就薛三将军,难道还有不适合薛三将军的体位?”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又随手翻了几页。 然后一脸惊呆地由着李恪把那本很不正经的玩意给劈手夺过塞回箱子盖上盖子。 看到了处弼兄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李恪赤急白脸的赶紧反驳。 “那些只是收藏品,收藏品懂不懂,都是大家的手笔,小弟就只是收藏而已。” “贤弟你这嗜好还真是”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李恪这个浪荡皇子。 长得也眉清目秀的,没有想到。啧啧 李恪一副炸了毛的土狗似的凶相毕露,连小虎牙都伸了出来,就差点把舌头吐半截。 “处弼兄你再这样,那你就别拿我的东西。” “成成成,多大点事,我这种性恪宽容的人是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的,只要你取向是异性” “” 正文卷 第1837章 我们一定要给薛大将军足够多的社死磨练 柴绍这位左卫大将军脸色铁青地率领着五百精锐铁骑,以最快地速度通过了那道木桥。 之后,训练有素的左卫精锐骑兵瞬间左右分成两条长线,然后开始疾速地朝着前方推进。 只是等顶盔贯甲的柴绍冲到了距离密林不足百步之地时。 看到了李世民还有秦琼与尉迟恭三人连袂从密林之中走了出来,这位柴大将军这才松了口气。 感觉到自己那心脏过度激烈的跳动,柴绍赶紧无比麻利地从腰畔一拔,取出了一个小瓷瓶。 将里边的速效救心丸塞到了舌头底下,这才飞身跃下了马背,快步朝着这边赶过来。 “臣参见陛下,臣方才正在巡查周围,方才知晓这边生了变故,陛下无恙吧。” “朕不妨事,柴卿快快请起”李世民笑眯眯地上前两步,将这位拜倒的柴大将军搀了起来。 “想不到柴大将军也来了”李恪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胳膊被撞了好几下,听到了处弼兄的嗓音。 “贤弟,你看,你看你爹的龙腚。” “龙龙腚”几位晚辈表情份外古怪地顺着程处弼手指头所指望过去。 都看到了那位大唐皇帝陛下的龙腚位置,有一块污渍。 “怎么回事,你爹莫非刚刚摔了一跤?”程处弼好奇地嘀咕了声。 不过看到了李世民又开始冲自己看过来,程处弼不再废话,屁颠颠地蹿上前去。 程处弼第一时间摆出了一副殷切讨好的笑容,毕竟一会自己还要经受一重考验。 “叔叔,你的屁股脏了,小侄帮你拍拍” “嘶!”程处弼的大巴掌拍在了李世民的衣襟之上。但是手指头却扫过了李世民的屁股。 刚刚遭遇过落马重创的大唐皇帝陛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是好心的份上,李世民真想一脚尖踹在这个罪魁祸首脸上。 “行了,你小子赶紧把你那鞭炮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程处弼只能答应了一声,来到了自己的爱马跟前,从马脖子的褡裢里边,摸出了两根方竹精制的炸药级别鞭炮。 “咦,这不是陛下宫中才有的方竹吗?”一旁的柴绍忍不住嘀咕了这么一句。 瞬间,李世民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那已经被截成了长度约两三寸长,一头还塞着一根线的鞭炮。 然后,明显已经开始气喘如牛的李世民抬起了头来,刀子一样的目光,扎得程处弼觉得自己的脸皮火辣辣的疼。 此刻,程三郎感觉自己在作死的边缘,做完了一整套的第八套广播体操。 不要慌,一定要冷静下来,程三郎,你一定可以活下来。 你可是老程家的智慧担当,开动脑筋,好好的想一想,想到一个让自己绝处逢生的办法。 “柴伯伯莫要胡说,小侄我这是捡的,绝对没有偷过宫中的方竹。”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维持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的威仪。 自己总不能当作臣子和晚辈的面,抄着大棒棒撵着这个混帐满山野的乱蹿。 再说了,方才落马那一下,到现在尾椎骨还很疼,迈步还成,跑是别想了。 回头再想办法收拾这个小混蛋,总有办法。 想通了此节,李世民朝着程处弼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低下了头。 手中的方竹鞭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物件。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怎么就能够发出那么惊天动地的巨响,还有居然能够把野猪头炸成那副鬼样子。 “就这么点东西,能把那野猪头炸成那模样?” 看到李世民没有追究自己的过失,而是好奇心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鞭炮。 程处弼暗松了口气,赶紧讨好地解释道。 “叔叔,这里边可是有火药” 柴绍这位柴大将军好歹前朝就是勋贵,了解这一类八卦比较多。 “火药就是传闻方士们炼制出来之后,可以让人羽化升仙的东西?” 听得这话,程处弼不禁一乐。 “柴伯伯,这玩意的确是方士搞出来的。 让人羽化升仙是不可能的,不过让人四分五裂倒很有可能。” 柴绍总觉得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程三郎。 “就这么点?” “就靠此物,将那头野猪炸成那副鬼样子”尉迟恭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摇了摇头。 看到一个二个的置疑自己的破坏力,程处弼不乐意了。 虽然老子想低调,但是你们也不能总否认我的化学天赋。 “诸位叔伯,若是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再给你们当场示范。” 此刻,正在跟秦琼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李世民又把柴绍也给叫了过去又嘀咕了几句之后。 李世民这才转过了脸来,朝着程处弼和颜悦色地道。 “让将士们退远一点,贤侄你再试试,朕倒想看看,此物的威力” 程处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又跟人要来了火折子,走回到了林子跟前,打量了一下一根碗口粗的大树。 然后几横刀下去,砍出了一个豁口,然后将一根炸药级别的鞭炮用力地卡在豁口位置。 “大家都退后点,一会这玩意炸开来容易伤到人”程处弼引燃了火折之后,先吼了一声。 这才点燃引线,扔掉火折子抱着耳朵就往回蹿。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世民一乐,指着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就感觉到了眼前一亮,一团橙红近乎炽白的火焰凭空而现。 然后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声轰然在耳边炸响 李世民张着嘴,两只耳朵里边只剩下了类似苍蝇嗡嗡的声音。 一旁的三位大唐名将也都一脸呆滞地看着前方。那棵碗口粗的树木,此刻几乎被拦腰炸断。 此刻高耸的树冠正在缓缓地歪斜,然后倒伏。 周围那些原本很冷静的座骑一个二个就跟疯了似的,朝着远处狂奔而去,似乎觉得这里就是想要它们脆弱生命的地狱。 正文卷 第1838章 有两个方正闪电霹雳体的汉字:卧槽!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稍稍一想就能够明白,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大功劳。 朝中那些臣工,焉有不眼红之理,现如今朝中正在编撰的《氏族志》以及《隋书》。 当时臣工们可都是明里暗里的较劲,都想要从中捞取名声。 更别提之前魏王李泰提出编撰《括地志》,可是让这位皇子。 收获了大量的声望,并且还招揽了大量的博学之士投于他麾下。 看到若有所思的爱妻,李世民轻叹了一口气道。 “程三郎那小子提出这样的提议,不知道这里边也有想要让承乾跟青雀针锋相对的意思” 听到了夫君这话,长孙皇后心中漏跳一拍,不禁嫣然一笑,抬手指点了点夫君的手背。 “妾身觉得,程三郎若是能有这脑子,他又何至于经常闹腾出那么多的妖蛾子?”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自己都忍不住乐出声来,拍了拍自己大腿点了点头。 “你提醒得在理,这小子要能有这脑子,那老夫可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为夫允了青雀编撰那《括地志》,是看在他文采出众。 又颇懂得尊师重道,加之他有这份心意,自然是要允了他。” “如今,承乾既有所请,那我这个作父亲的,又焉能过于偏颇?” 听到了夫君此言,长孙皇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柔软的身子依偎进了夫君的怀中。 李世民轻轻地拍了拍爱妻的香肩,继续言道。 “他们既然已经提前做出了成绩,朕就给承乾来做,正好是顺水推舟之举。” “如此一来,朝中的臣工们,难道还好意思去抢太子的功劳不成?” 第二天一大清早,又到了朝会时间,正在朝着两仪殿赶去的文武臣工们,突然觉得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今日,居然出现了两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位是太常寺少卿程处弼,一位是太子詹事于志宁,他们应该呆的地方是太子殿下出没的东宫。 但是现如今,他们出现在了这里,怕是十有八九,又会有什么大事才对。 特别是但凡是看到了程三郎的朝庭重臣,都会被他拿在手中的一个长方型的木匣子所吸引。 都不明白那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好几位武将都凑到了程咬金身边打听。 奈何这位老司机今天却一脸神神秘秘的笑容,只推说一会朝会的时候大家就能够知道。 现在不说,不仅仅是为了保密,更是为了防止某些不要脸的斯文人强抢风头。 这话一出口,直接让原本就泾渭分明的文臣队伍齐刷刷地黑了脸,恶狠狠地拿犀利的目光朝着程咬金扎过去。 奈何这位程大将军的脸皮厚度实在是扎实得可以,不疼不痒地神情自若地继续跟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老兄弟们叽叽歪歪。 而高大英武,一脸洋洋得意的程三郎,站在一干文弱的文臣之中,显得那样的鹤立鸡群。 程三郎可没功夫搭理其他人,自己洋洋得意地摆动着手中的这个木匣子,这里边装着那两本《关内道药典》以及《大唐药典目录》。 这是今天要献给陛下的好宝贝,他们昨天就已经跟随太子殿下去见到了天子。 但是昨天那属于是暗箱操作,今天才属于正大光明地向大唐天子献上《关内道药典》。 并由太子殿下恳请天子,将编撰《大唐药典》的重任,搁到太子殿下的肩膀上。 走在程三郎跟前的长孙冲,整个人的心情都很不美丽,程三郎这货就站在自己屁股后边。 一想到这么个膘肥体壮的糙老爷们,时时刻刻尾行自己,长孙冲就浑身都不自在。 可问题是自打上次程处弼这家伙插到自己身后边之后,每次但凡这家伙上朝,都喜欢蹲自己边上。 就在长孙冲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的当口,就感觉到了有一件硬物正在捅自己的腰子。 “???”长孙冲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程处弼拿手中的木匣子在戳自己。 “哎呀,不好意思,这玩意有点长,不小心,没戳疼你吧?” “还请程将军小心。”长孙冲勉强扬了扬嘴角,挤出了一个相当敷衍的笑容。 然后屁股一扭,留得身后那讨厌的程三郎一个潇洒的后脑勺。 虽然这家伙也是个少卿,但是,作为宗正寺少卿。 姿仪风度都很儒雅斯文的长孙冲可不乐意 跟这个粗鄙的家伙混为一谈。 如果不是自己亲爹的暗疾,隔三岔五还得派人去卢国公府领那种药剂,谁特娘的乐意跟这个糙老爷们笑脸相向。 程处弼倒不知道长孙冲肚子里边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随着那鼓声响起,两仪殿的大门洞开。 程处弼也迈开了大步,继续雄纠纠气昂昂地朝着两仪殿行去。 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边,而太子殿下坐在下首。 等到百官参拜结束,各归其位之后,李世民目光如炬地扫过一干臣工最后落在了太子詹事于志宁身上。 于志宁当即站起了身来到了阶下,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以及太子殿下一礼,这才开始奏事。 之所以让于志宁来代表,主要还是李世民很清楚程三郎这小子办事一流。 但是说话嘛,啧啧你真让他在朝堂之上奏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嘴里边就会蹦出不着调的骚话来。 这一点,跟他爹程咬金倒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志宁不愧是太子詹事,话说得相当的漂亮,总之大意就是,大唐如今兴盛昌隆。 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但是,大唐的医疗技术,却仍旧停滞不前,究其根本原因。 就在于至两汉以来,医学工作者们没有一套官方编撰的医药学工具书。 导致大唐的医学工作者们,所学到的内容,以及应用的内容上,都有着巨大的差别。 这样一来,也导致了大唐的医学工作者们在诊治病患的时候。 往往会因为所学的医学书籍对于疾病的认识不足,而导致许多原本可以治愈的疾病变成顽疾c固疾。 甚至会因为一些方剂的不规范,导致病患出现意外 正文卷 第1839章 只是想你犯点小过,不是让你自个弄死自个 子夜,长安城东,邓主薄一家老小,紧张不安地走动着。 一间屋子里边灯火通明,里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呻吟声,呻吟声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着身边那位急得眼眶都红了,搓着双手疾走的长子邓大郎。 年过四旬的邓主薄抚着长须,低声宽慰道。 “大郎,莫要太慌张了,儿媳妇一定会没事的。” 邓大郎看着屋子方向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 “爹,九娘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邓主薄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那位稳婆从室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邓主薄一礼。 “邓老爷,小娘子疼了老半天了,可是孩子就只露了个头顶,就是出不来。” “老身怕小娘子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九娘”听到此言,邓大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想要往产房里闯,被两名家丁死死给拦住。 邓主薄也不禁有些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也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夫人赵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扯了扯邓主薄提醒道。 “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医署特地派了人过来查问过。” “说是咱们儿媳妇分娩,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派人到坊东门去寻值卒知会一声,他们会派人过来” “哎呀,你不说老夫真把这事给忘了,快,管家,速速去坊东门找值卒,告诉他,本官的儿媳妇难产” 管家大声答应了一句,撩起前襟立刻朝外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坊东门的值卒打着哈欠,站在坊门一带往来行走,那位值卒伍长,时不时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那里有一间平日里供他们这些巡夜的值卒晚上休息的小木屋,只是此刻里边。 躺着一位绣衣正在那里边呼呼大睡,对于这位这几天都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绣衣,搞得他们这帮子值卒成日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值卒伍长一扭头,就看到了打着邓字的灯笼正朝着这边而来。 “是谁?!”值卒伍长手扶扶着腰畔的横刀厉声喝道。 管家一边朝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我家小夫人难产,老爷吩咐让我过来寻人,说是之前太医署来人交待过的” 原本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小木屋中顿时传来了动静,里边那位和衣而臣的绣衣快步出来。 “说清楚,是哪一家?” 看到从小木屋中突然蹿出来的身影,再看清楚了这位的衣着打扮,管家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小人是工部邓主薄的管家邓有才。”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会就会有人到访。” 这位绣衣点了点头,快速地解开了栓在立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快,打开坊门!” 不大会的功夫,一匹疾奔的快马,清脆的蹄声撞碎了寂静的月夜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程处弼。 “三公子,三公子快醒醒,吴王派来了护卫,有急事要寻公子。” “吴王?”睡得有些发懵的程处弼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李恪那个不良皇子。 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没好气地道。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太常,有孕妇难产,我家殿下已经先赶过去了,让小人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难产,孕妇?”程处弼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殿下也太” 看到程处弼还有旁边的程府家丁那诡异的目光,李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程三郎看待事物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清奇。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哎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程太常速速随我同去。” 程处弼抹了把脸不再废话,回到了榻前抄起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吩咐道。 “行了,你赶紧去叫醒程亮和程光,让他们准备工具,我马上就好。”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领着程光与程亮离开了卢国公府,跟着 李德策马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马轻便的马车,已然驰离了皇宫,里边坐着三个女人。 一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尚宫,以及有些忐忑不安的武媚娘还有那位李稳婆。 而李恪这位十分好用的皇家工具人,此刻已经策马驰入了邓主薄所在的坊,朝着邓主薄府上而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吴王殿下来访。”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朝着邓主薄家的后院狂奔而去。 他的叫声,生生把邓主薄一家老小都给吓了一大跳。 “少当着老爷的面胡说八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吴王?” 看到家丁跑到跟前,管家一把拽住了这位家丁喝道。 “小人哪敢胡说,真是吴王殿下老爷你看。” 邓主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位在长安城内,最是长袖善舞的吴王李恪,正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看着这位传闻中十分风流,长得又是这样姿容俊美,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邓主薄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电火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产房,然后又看向自家长子。 却看到了自家长子也是一脸懵逼而又敬畏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府中的吴王殿下,不禁松了口气。 “下官参见吴王殿下”邓主薄赶紧上前一礼。“不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邓主薄,诸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来,是受程太常之托”吴王李恪笑眯眯地朝着邓主薄还了一礼道。 “程太常,该不会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吧?”一旁边的赵氏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正是,程太常之前曾经有言,说是咱们长安城内的年轻孕妇难产者,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为此,他决定出手救助一二,当然,若是邓主薄你不乐意的话” “愿意,爹,我愿意。”邓大郎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地叫道。 正文卷 第1840章 不知道打砸酒楼这样的恶霸行径应该如何展开 太学外面的酒肆饭馆中的宾客,都怀着一种猎奇心理,喝着酒,吃着肉,欣赏着这些平日里尾巴都快要翘上天。 张口孔子曰,闭口孟子云的斯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耍起王八拳哼哼哈哈。 甚至有些学子连脸都不要,使出了市井泼妇扯头发抓脸的不传之秘。 另外猴子掏桃,插鼻孔拉耳朵,掐脖子,并指如剑戳腚眼这些阴损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几位在这里的酒肆里边饮酒作乐的游侠儿,看到了这些斯文人掐架的手段之后,纷纷黯然失色,摇头不已。 唯有那些围拢过来的闲汉和地痞流氓看得眉飞色舞深以为然,觉得自己果然跟这帮子斯文人也有相通之处。 很快,就惊动了不远处正在巡城的士卒,还有太学内的差役,终于及时了制止了一场有可以会波及整个国子监诸学的大骚乱。 不过,虽然这场大型殴斗场面被及时地制止,但是,太学学子与其他诸学学子之间。 从互喷口水演变成肉体,咳,身体冲突的冲突事件还是连着发生了好几起,只是规模有些小,不上档次。 虽然事情没有闹大,但是太学五百学子还有孔颖达被程三郎拿文学啪啪打脸的趣闻。 已然成为了长安朝野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市井百姓口中流传开来。 甚至有些自尊心强的太学学子,一怒之怒,退学而已,当然这样的人只是极少部份。 毕竟人活在世上,脸皮不够厚,怎么在社会上混,怎么当官入仕? 不过即便那些太学学子脸皮甚厚,但是这段时间,倒也老实低调了不少,比如长安城内的各勾栏馆阁。 原本也是消费主要群体的国子监诸学学子,这段时间几乎都看不到太学学子。 毕竟去了那种地方,被其他人当着小姐姐的面冷嘲热讽,那绝对比伸手打脸更令人难受。 时间,终于又来到了中秋佳宴的当日。程处弼还有两位兄长,都换上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 正在前厅吹牛打屁,等待着亲爹程咬金和娘亲崔氏的到来。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爽朗笑声,弟兄三人赶紧快步来到了厅门口。 就看到了居然穿着一身儒衫,因为膘肥体壮,将儒衫险些撑成劲装,狮头环眼,顾盼生威的亲爹。 与打扮得雍容典雅,份外知性美丽的娘亲连袂而致。 身后边四五六这三位弟弟各抄着一根鸡腿,满脸委屈状跟随其后。 程处弼弟兄三人朝着父母行礼,娘亲崔氏来到了跟前,如果领导一般,满意地扫视了眼这三位成年的儿子。 理理老大程处默的发髻,整整老二程处亮的腰带,又拍了拍老三衣襟上的浮灰。 退后几步,抄出藏在袖中的眼镜戴上,审视了一番三个儿子,这才露出了一个脸满足的笑容。 “夫君你瞧,咱们家这些孩子,都跟夫君你一般俊朗英武。” 就看到亲爹学斯文人伸三根手指头捏了捏下颔那钢针般的浓须连连颔首。 想了想,又转过了头来,亲昵地拍了拍身后三个未成年的小娃娃的脑袋。 “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弟兄三个,可是要乖乖的听富叔的话,在家里莫要闹腾,知道吗?” “乖乖听话,就有肉吃,不然,就心爹收拾你们。” 三颗小脑袋瓜子齐刷刷的点了点之后,老六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鸡腿,忍不住道。 “爹我想吃炮豚,你让富叔做呗,大哥说你们在宫里可以吃,我也要吃。” “是啊,我也想吃。” “爹” 看着三个小家伙那眼巴巴的表情,程咬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咱们家昨个才吃的炮豚,那玩意你们不腻啊?” 崔氏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三个小家伙,轻扯了扯夫君的袖子道。 “既然四郎五郎六郎他们乐意,就由着他们吧” 妻子都发了话,程咬金自然也就不再拒绝。 “成成成,程富,一会去弄只炮豚来给这仨小子过过嘴瘾。” 听到了这话,三个未成年的弟弟脸上直接乐开了花。 一身儒衫的程大将军将妻子崔氏送上了马车,看着娘子先行乘车出发,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三位昂首挺胸的儿子。 “尔等都记住老夫的交待了没有?” 程处弼就看到大哥程处默一脸斗志昂扬的模样,嘿嘿嘿地笑得份外得瑟。 “记住了,放心吧爹,今日可是咱们老程家大出风头的日子。” 二哥程处亮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爹,放心吧,孩儿记得死死的,肯定不会忘。” 程咬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终于落在了一副无力吐槽表情的程三郎身上。 “唔老三啊,今日,为父替你打个头阵。” “爹,咱们这样,会不会太,太显目了点?” 程处弼总觉得亲爹这是要把集中了大唐满朝文武臣工的中秋佳宴,当成老程家耍骚操作的现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腼腆。 程咬金不乐意地大巴掌拍在程处弼的后背上,把这位亲儿子拍得一个踉跄。 “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脸皮太薄,多跟你大哥二哥学学。 当官就得脸皮厚,想要诗书传家,扬名天下,这脸皮就更得厚实。” “你也不想想,他们老孔家,让个梨都让得天下皆知,传了几百年,都传成了佳话。” “咱们老程家家风严谨,祖祖辈辈向来父慈子孝,也没见被人宣扬,为啥,还不就是咱们老程家祖上太低调?” “要跟他们老孔家似的,成天在外面敲锣打鼓的宣扬,呵呵,哪点不比他们老孔家强?” 两位兄长深以为然频频颔首不已,程处弼摸着自己光滑水嫩的脸皮,心中恍然,貌似亲爹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咦?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被亲爹误导了。 不过程处弼还没来得及自省其身,就被亲爹催促着翻身上马,父子四人策马朝着远处驰行而去。 同一时刻,太极殿内外,已然点燃了一盏盏的灯笼,一位位宫中侍女和宦官们正在忙碌不停。 距离中秋侍宴的开席时间,已然不远了 正文卷 第1841章 过来喝口水,一时半会也砸不完,不急这一会 看到他那副从容自然,随口道出的那些学科,还有他那副似乎一副这些玩意都是不值一提的样子。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的三观差点再度裂开,程太常可是比他们年纪还小,居然懂得那么多。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比程太常痴长的年纪,简直是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李恪呆愣愣地看着在那里饮着茶汤的处弼兄,虽然他很不想揭穿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但是,光是听到有那么多的学科科目,李恪就已经觉得整个人快要风中凌乱。 毕竟哥俩虽然不是穿一条兜裆布长大的,但是好歹也算是经常往来,又是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好兄弟。 过去也没见到程处弼这么吹过牛逼,所以,李恪看到那四位表情变得十分夸张的看着程处弼,就更不乐意了。 “处弼兄,你这会不会太谦虚了点,呵呵,倒不如,你给我们展下一下如何?” 程处弼斜挑眼角,看到了李恪那副贱兮兮的模样,还有那满是狐疑的表情。 哪里还不明白,这位不良皇子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这位浑身才艺的处弼兄有那么多的真本事。 “吴王殿下言之有理,正好今日无事,若是程太常能够提点一下我等” “对对对,还请程太常展示展示,让我等见识浅薄之辈也能够大饱眼福。” 看到那四个家伙也跟着起哄,程处弼不禁有些蛋疼。 特娘的恨不得一脚尖把李恪这个浪货踹到三十步外的茅坑里去。 李恪看到了程处弼那嫌弃的眼神,却仍旧厚着脸皮嬉笑道。 “小弟我这辈子第一次听闻什么物理c化学以及几何这些玩意,真不知道这些学科到底有何用处。” 目光扫过这五位,程处弼砸了砸嘴。“正好今日休息,反正也没什么事,那我就给你们展示展示” “贤弟你来,给为兄研墨。”程处弼来到了一旁的案几跟前,抄起了毛笔。 虽然程处弼更习惯用的是羽毛笔,但是毛笔字经过了一年多近两年的苦练,还是有了长进。 当然,如果落在像阎氏兄弟这样的书画艺术家的眼里,仍旧跟鸡扒狗刨没啥区别,可好歹能够写得较为规正。 很快,程处弼就把物理c化学c几何c数学c自然c艺术c音乐c地理c天文写上。 想了想,艺术这个门类太过宽泛,光着腚在街上走动这在后世也能够归类为艺术。 还有扛着坏掉的马桶摆到艺术馆里边也叫艺术。 把这些不容与这个时代的后现代艺术排除之后,程处弼思考了半天,算了算了,还是苟一点的好。 程处弼又将艺术两个字画掉,写上了绘画两个字,旁边正在喝着茶汤的李恪直接被呛个半死。 翘起手指头指着程处弼,半天作声不得。 嗯,主要是被处弼兄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给瞪着,让他勉强其难地决定不开口嘲讽。 “物理,大家或许不太理解这个词,但是我们所有人,时时刻刻都与物理相关。” 程处弼首先点了点物理那两个字,然后拍了拍自己跟前的这张案几。 “举个最简单的例如,跟前这张案几能不能平衡而不晃动,屋子怎么修建才能够牢固而不倒覆,这里边都会有许多相关的物理知识。” 看到这帮子人那一张张的懵逼脸,程处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了想,叫来了称心,让他去找几根短棍子还有一根细麻绳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邓称心就拿来了几根寸许长的短棍,还有一根长约两尺的细麻绳。 程处弼随手抄起了案几上一个空的细颈瓷瓶,然后指了指案几。 “诸位,我可以利用物理知识,仅仅利用这几根直径不超过一分的短棍,将这个瓷瓶,用细麻绳悬挂在半空。” 李恪直接就乐了,伸手抄起那根细绳打了个结,直接挂在案几的一角。 然后洋洋自得地看着程处弼。“呵呵小弟也能。” “”程处弼看着这位,表面无情地指了指案几的边沿。 “我是上你利用这根绳子还有这几根短棍,将瓷瓶悬挂在这里,而不是角上。” 李恪呆呆地看着那平整光滑,没有半点毛刺的案几侧面,然后一脸呆滞地看向程处弼。 “兄台,这里没有任何地方能挂东西好不好?” “呵呵一边去。” 程处弼面无表情地把这个家伙扒拉到了一边去,朝着另外四位 科举才俊扬了扬下颔。 “来,诸位可有愿意一试的?” “这,就凭这几根短棍,想要把这个瓷瓶挂住?” 吴乡寿抄起那几根短棍,实在是看不出这玩意跟普通木棍有啥区别。 “吴某实在是想不明白,就不献丑了。”鼓捣了好半天,吴乡寿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 辛茂将与任雅相也是面面相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上官仪更干脆,直接朝着程处弼一礼。 “还请程太常演示一二,让我等也好开开眼界,看看程太常如何用物理手段将这个瓷瓶悬空挂于此处。” 程处弼笑眯眯地目光一转,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邓称心身上。 “称心,来,你且来给在场诸位演试一二。” “好的公子。”邓称心乖巧地点了点头,拿起了那几根短木棍。 很有优越感地扫过了这帮子官员和皇子,这才开始操作起来。 五位观众,都智商不低,此刻却都无比的好奇, 毕竟程太常所描绘的瓷瓶悬空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常人的认知范围。 不过数息之后,李恪与四位科举才俊,全都夸张地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也咧得老大。 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被几根小棍支愣着的细麻绳,真的居然将那个细颈瓷瓶,就这么悬空吊在了案几的边沿。 甚至还随着那吹进了屋子里的轻风而晃晃悠悠,犹如大家伙那颗摆荡不定的心。 “公子,已经挂好了。”邓称心悬挂好之后,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这才乖巧地退到了一旁侍立。 “诸位,如何?这,就是物理的魅力。” 正文卷 第1842章 这小子分明就是搂草顺便打兔子,两不耽误 另外一幅则是鸟在池塘边,还有虫子和鱼虾。 而吴画师画的是山石之间,一男一女,似乎在指点头什么,还有一张是掩映在草木之间的建筑,里边 唔,好像似乎在床榻的位置是空着的,看样子还没把不正经活动画上去。 至于赵画师则是擅长画飞禽和人物,而那位王画师所擅长的而是各种动物。 今日,这位王画师特地带来了他的呕心泣血创作的百兽图。 看着这幅长卷上足足一百种兽类,程处弼与李恪很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想必这位就是许大师口中的人兽大师。 看来,今天这几位也不是没脑子,都带来了自己呕心泣血创作的正经大作。 程处弼看得兴致勃勃,倒是李恪那张笑眯眯的表情下,眼底满是索然无味,毕竟他志不在此。啧啧 欣赏了半天,程处弼不得不承认,许大师介绍的这一帮子人,就没有一个是菜鸟。 就像董画师画的蜻蜓,你甚至可以看到翅膀上的脉络,还有赵画师画的飞禽,羽毛也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王画师笔下的百兽图,都很是活灵活灵,并且都尽量地写实。 吴画师所绘的假山和建筑物,亦是显得十分的逼真。甚至程处弼还有吴画师画的假山上,看到了此许的阴影构造。 至于许大师,那就跟不用说了,李恪最爱的就是这位大师的艺术作品。 若是画的不够写实不够精美,怎么可能画出针炙铜人的图样? 一旁的许大师看到了二人的神情变化,呵呵一乐,抚着长须大袖一摆。 “殿下,程太常,二位觉得如何?” 李恪一想到了处弼兄那神鬼莫测的画风,当即抢先插嘴道。 “依小王之见,四位画师的功力都十分深厚,例如这幅翠鸟戏水图。 若不是观察仔细入微,焉能将游鱼绘制得让人觉得犹如在水下一般” 看到李恪插嘴抢评,程处弼也就懒得多嘴,主要还是考虑到自己的欣赏水平虽然相当的不错。 但毕竟自己跟这些老艺术家有着一千四百多年的代沟,怕自己夸对方,对方还不乐意,那就太蛋疼了。 看到了这几位的大作之后,程处弼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了聘用合同样本,交给了这几位。 等这几位如果觉得可以,那就需要他们在三天之后,到学院去报道,签署正式合同。 皇宫之中,立政殿的一处偏殿之中,李承乾此刻正抱着自家亲儿子李象。 一脸美滋滋地打量着怀中这个睡的跟头小猪似的小娃娃,侧过了头来看了一眼那身体已然大好的娘子苏氏,得意地道。 “真可爱,娘子你看,咱们家象儿可爱吧?” 苏氏看到这位洋洋自得的夫君,含笑轻轻颔首道。“夫君说的是,咱们的孩儿,肯定好看。” “那是自然,象儿,你可是为父的孩儿,又是为父的嫡长子,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像爹” “不行,爹希望你能够像你皇爷爷一样英明神武” 听闻了李承乾又过来看太子妃和皇孙的长孙皇后还没登上台阶,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声音。 不禁嘴角一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搭阶而上。 等长孙皇后步入殿中之后,就看到象儿已经回到了乳母的怀中,李承乾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施礼。 “承乾来啦,快过来坐下吧,怎么样,这些日子,你几乎每天都往宫中跑,没有耽搁东宫诸事吧?” “母亲放心,孩儿都是把事情处置完了才过来的。 看到象儿和苏氏能够平平安安的,孩儿很是高兴,多谢母后帮孩儿照拂他们二人” 长孙皇后横了李承乾一眼失笑道。 “你这孩子,居然跟娘都要说客气话,这可是娘的儿媳妇和乖嫡孙,照应他们,这是应该的。” “夫君是怕让母后过于劳顿了,才会这么说的。”苏氏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夫君小声地道。 “好好好,不愧是一家人,都知道帮了夫君辩解了。”长孙皇后失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承乾,这些日子,东宫可还安宁?”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不禁有些唏嘘地道。“这些日子,东宫很是安宁,这倒让孩儿都有些不习惯。”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表情有些古怪地道。 “也是,程三郎那小子忙着去捣腾他那 程氏大学,想必正忙得脚不沾地吧。” 如果程三郎那小子呆在东宫,要是东宫还能这么安安宁宁的,那才真叫不正常。 “是的母亲,孩儿身为太子,有重任在身。 不过好在三弟奉了父亲之命相助处弼兄,用不了多久程氏大学,就会开学了。” “孩儿倒真期待那程氏大学能够早日为朝庭多培育一些才俊。” “是啊,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长孙皇后说到了这里微微一顿。 程氏大学召收的学生,十有八九都只会是那些寒门子弟,但是大唐的官吏阶层,却都是世家大族出身。 除非是寒门之中特别优秀的人材,不然,想要入仕,何其难也。 哪怕是程三郎搞出了那么一所大学,怕是也不会对眼下的这个局面改观太多。 看到长孙皇后的表情变化,李承乾自然明白母亲在担忧什么,笑着言道。 “孩儿昨个跟三弟聊了聊,听闻程氏大学主要招收的学子中主要还是以医学为首要。 他还要建什么物理c化学c算数c几何等诸多学科,反倒是专注于学习四书五经的学子,似乎不多。” 母子二人聊了不一会之后,李承乾突然想到了一件正事。 “哎呀,孩儿都险些把正事给忘了,母亲,孩儿要去见父亲一趟。” “什么事情?”长孙皇后站起了身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道。 “东宫养的猪,从去岁夏,养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又三个月的光景。 今日,孩儿正好无事,特地去看了看,没想到如今那些猪都膘肥体壮的。 就随便挑了一只来称重,才知已经有两百多斤的样子。” “” 正文卷 第1843章 文武双全的大唐天子算个啥?是草还是兔子? 这段时间,程府与狗之间发生了许多的流言,没想到这位梅大厨也会有此不正经的想法。 程济看到这位梅大厨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于心不忍地道。“梅老兄,您不必如此,三公子说不定是误打误撞。” “误打误撞都能做到这等地步,岂不是要羞煞老夫。”梅大厨愣了半天,将筷子拍在了盘子里。“来人,再拿四个鸡蛋来。” “味道不对。”照猫画虎,按照三公子的做法炒出来的炒鸡蛋,梅大厨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便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来人,再去拿四个上鸡蛋,梅某今日若是炒不出那个味道,我梅字倒起写。” 程济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抖着一身肥肉面目狰狞的梅大厨,怎么感觉眼前这位梅大厨才是疯掉的那位。 “唉咱们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在卢国公府前厅之中坐立下安的袁天罡叹了口气苦笑道。 孙思邈亦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友所言极是,若是他的法子,能够治愈狂犬病,那也算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袁天罡抚着长须又叹了口气。“只是咱们把希望寄托在一位失心症的年轻人身上,会不会太” 孙思邈有些犹豫,但还是觉得要当面问上一问。“按照《肘后方》中之法,能愈者,不过十之一二,若是他有办法能够解决此疾患,当可活人无数” 程处弼有些不明白,袁c孙二人今日急惶惶地来寻自己干嘛,难道想要看自己到底疯没疯? 莫非是昨天自己的演技不够多精湛,又或者是语言之间有什么错漏不成,怀着这样的疑问,程处弼赶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袁c孙二人正在前厅中长吁短叹。不禁心生好奇,这二位大唐医学专家这是怎么了。 一番潦草的寒暄之后,袁天罡便单刀直入地问道。“处弼贤侄,昨日你那般处理房二公子的伤口,莫不是担心他会患上狂犬病?” 程处弼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解释,袁天罡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了句。“那你这办法,可否治愈狂犬病?” “昨天我所做的,只是希望能够将房俊的伤口消毒清创,能够起到一个防范的作用。毕竟狂犬病若是一旦发病,那便无药可治。” 程处弼摇了摇头,这病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仍旧是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狂犬病最重要的便是预防,也就是如果被病狗咬伤之后,必须注射狂犬疫苗。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孙思邈与袁天罡对望了一眼,内心皆是满满的失望,看来今日这一趟是白来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就要告辞,这二位如此做派,把程处弼弄得莫明其妙。 “二位道长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程处弼拦在身前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孙思邈解释道。 “今日,长安东的新丰县有几人皆被狂犬咬伤,贫道遣了弟子往新丰县去医治。 想着或许处弼贤侄你昨日曾经提及过狂犬病,本以为你或许有与古方不同的办法” “古方能治狂犬病?”程处弼有些懵。卧槽,真的假的? 袁天罡点了点头答道。 “那是西晋的葛洪前辈所著之《肘后方》中第七卷中有载,若是被疯犬咬伤,将斩疯犬之首。 取其脑髓,以涂抹于伤口处,连抹三日,当可愈之。” “不过此法,虽然可救人,但是十名伤者之中,最多能活一二人,余者仍会发病暴亡。”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西晋的葛洪大大真心牛逼,一千多年之前就已经懂得以毒攻毒来治疗狂犬病,这不就是疫苗类似的疗法吗? 瞬间就想到了关于狂犬疫苗最早的研制方法,就是取了病犬的脑髓冻干之后,注入兔子,让兔子感染。 然后再用兔子感染兔子,如此来起到降低狂犬病毒的毒性,获得狂犬疫苗 “原本还以为嗯,贤侄?”孙思邈本还想说话,却看到程处弼呆头呆脑地站在原地,不禁心里边有些犯嘀咕,这小子不会这个时候犯病吧?下意识地就把手摸向怀中的针囊,一旁的袁天罡也摸向了袖中的药瓶。 “二位道长,我有办法。”程处弼回过了神来面露喜色。 “不好,这小子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怕是要犯病了。”袁天罡又快又疾地朝着孙思邈低语一声,赶紧掏出了药瓶倒出一枚药丸。 “贤侄莫急,赶紧坐下,来来来,老道这里有枚安神定心丸,对失心症最是有奇效。” “贤侄,来, 让老道给你扎上一针,十息之内,当可让你心如止水” 一旁的孙思邈拿出了针囊,抽出了一根三寸银针,一脸跃跃欲试,仿佛会随时给程处弼来上一下。 “我没犯病。”程处弼直接就急了眼。特么的,难道说自己昨天演技太过逼真,真要被当成神经病,那可就太冤枉了。 孙思邈与袁天罡互望了一眼。差点就呵呵了,哪个失心疯会说自己有病? 不过看着彼此那干瘦的身材,再看一眼跟前这位浑身暴力特症十分明显,肌肉快撑破衣裳的程老三。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好好好,贤侄你说的对,你的确没病,不过这药,你还是服上一丸比较保险。”袁天罡讨好地笑着将丹药递上前来。 孙思邈也出言安抚道。“贤侄你且让贫道给你扎上一针,保证不疼。” “你们”看着二位道长的表情,程处弼有些无奈。“二位道长,我说有办法改良肘后方上的治疗。” “真的?”反问很敷衍,这两个牛鼻子分明一脸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这么说吧,葛洪的《肘后方》所述的治疗思路是对的,只是其中有个问题,如何给狂犬病毒减毒,让人体产生免疫反应。” “减毒?免疫反应?”两位大唐的医学专家陷入了迷茫之中,总觉得这些从未听过的词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到这二位的表情,程处弼不禁有些牙疼。看样子以自己现在失心疯患者的人设,实在是很难跟这两位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医学专家解释清楚治疗疾病和疫苗预防疾病的区别。 程处弼请这二位再次坐下。“葛洪前辈的办法是对的,以毒攻毒,可是二位是否想到过,那疯狗身上的狂犬病毒能致人于死地,它脑髓里边的病毒,怕是毒性也差不到哪吧?” 这话让孙思邈心中一动,袁天罡则是表情越发地迷茫。“你且等会,狂犬病毒何意?” 程处弼只能尽量用质朴的语言来进行解释。 “我假设,狗之所以会疯掉,是因为感染了一种毒物,而这种毒物能够令犬发狂,所以,我称之为狂犬病毒。” 正文卷 第1844章 小弟我终于可以随兄长于九泉之下了 “程三哥哥来了吗?”听到了这话,李明达顿时在李世民的怀中扭动起来东张西望。 李世民不禁脸有点黑,但是却又舍不得凶自家亲闺女,只能讨好地一笑。 “那小子没来,这是爹做的。” 听得此言,李明达哇的一声,然后拿小脑袋拱了拱李世民,稚嫩的嗓音里边满满的尽是崇拜。 “哇,爹爹你好厉害呀,可是比小兕子厉害多了。” 听到了闺女的夸奖之词,李世民不禁神采飞扬地放声大笑起来。 乖巧懂事的李明达从李世民的怀抱中下来之后,好奇地凑到了近前去仔细打量。 而李世民给长孙皇后简明扼要地说起,今日朝中那几位对于天文历法和算法都造诣极高的臣工在此议事。 结果,无意中,因为李淳风给风定级这一句话,引来了辛茂将对程处弼才华的感慨。 于是,辛茂将便将那日他与另外三位受过程处弼恩惠的同僚前往卢国公府拜访,结果被程处弼那身本事给震撼得不轻。 “便是李淳风c傅仁均还有崔善仁,也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的学问,居然连这三位也吓了一跳?”长孙皇后不禁奇道。 这三位所擅长的,可都不是诗赋,也非是文学,而是各种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的学问。 例如极为高深的算学,又或者是令普通人根本不理解的历法计算,又或者是为音乐定律。 总之,这些人材都是极其偏门的顶尖人材,居然也被程三郎那小子给吓着。 看着妻子那瞪得十分夸张的明眸,李世民嘿嘿一乐,走到了案几跟前坐下。 李明达顺势女挤进了李世民的怀抱里边,瞪着黑漆漆的双眸,认真地听着亲爹说话。 李世民唏嘘两句之后,便提及程处弼那小子既然要兴办程氏大学。 为了让程三郎那小子可以尽情地挥撒他的才艺,所以,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决定助推他一把。 看看他能不能把肚子里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学问都抖露出来,说不定,真会有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想想他搞出来的制盐之法,还有那印刷术,还有那同样属于大杀器级别的程氏纸。 更不消说,那些个速度远远超过人手印刷的机械,兴许他能够搞出这些东西,正是因为他头脑里边那些知识。 看到自家夫君那兴灾乐祸中又期待满满的笑容,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得,你开心就好。 反正老程一家人抗击打能力和他们闹腾妖蛾子的本事都不差,就怕到时候唔,不好说,不好说。 想到了这,长孙皇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如此,夫君何不干脆让他到国子监赴任,由他直接为朝庭培养才俊之士,岂不更好吗?” 李世民呵呵一乐,提醒道。 “观音婢,你莫非忘记了程三郎怼太学学子还有国子监司业之事?” 长孙皇后不禁轻轻击额,笑出了声来。 “妾身倒真把这事给忘了,话说回来,就程三朗那脾气,的确不适合与国子监诸学打交道。” “是啊,国子学,皆三品以上官员和王公勋贵子侄,太学乃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勋贵子侄” “他们老程家把朝中的那些文官都快得罪干净了,又把那太学数百学子给怼得不劲,若是他去了” 夫妻二人用脚趾头来想都能够想象得到,真要是让程三郎那小子入主国子监,怕是整个国子监暴动都不稀奇。 许大师的画室里边,聚集了四位关系不错的不正经艺术家,都各有精擅的长处。 每一位,若是去画正经玩意,绝对都不比现如今长安城内的那些画师差。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的出身嘛 例如董画师,他是一位书匠作坊工匠的子弟出身,自幼在书画上极有灵气和天赋。 到他十七八岁时,临摹的那些画作,真可谓是惟妙惟肖。他作出来的画作,也是十分赏心悦目。 但问题是,他刚迎娶新妇当年,父亲突发疾病,变卖了大量的家财,请了名医,总算是保住了父亲的性命。 但是,家中已然难以为继,而他在工坊之中的工钱,只能勉强糊口。 于是便动了作画去贩售的心思,奈何他出身贫贱,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又怎么可能会有书画坊收他的画作? 倒也有些书画坊收了他的画作,不过给出来的价格之低,令人 齿冷。 正是许大师看不过去,便将他引入此行,虽然画不正经画作,举许有些丢人现眼。 但是至少价格公允,而且又有许大师呵护,如今年近三旬的董画师在不正经艺术界也已经颇有名声。 最擅长的就是画花鸟鱼虫,另外三位的际遇,也跟董画师差不多。 都是因为身份贫贱,出身苦寒,根本就不会受到长安城那些艺术圈子的认可。 从事于不正经艺术工作以来,都颇受许大师这位老师机的照拂,所以,许大师这样的作为。 又有这样一帮人的真心拥戴,也让许大师在不正经艺术圈有着极好的声誉和威望。 “该说的,老夫也都说完了,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 “若是乐意,那么,老夫可以向程太常和吴王殿下举荐诸位入职程氏大学教授技艺。” “许老,只要许老觉得合适,董某愿意追随许老。”董画师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许大师一礼道。 另外三位互望了一眼,其中最年长的那位起身朝着许大师一礼。 “许老,我等的出身贫寒,虽然久闻程太常之外,却未曾得见,而吴王殿下更是陛下爱子。” “我等即便答应了许老,怕是” 许大师抚着长须,看着这几人,呵呵一笑。“诸位不必急着答允,既然你们心中不安。” “也罢,待老夫先跟程太常联络好,若是程太常乐意。 老夫再将诸位引荐给程太常,到时候,诸位再作决定如何?” 听到了许大师给出的承认,另外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答应了下来,只待见过程太常,看对方的态度再说。 正文卷 第1845章 就为了这点屁事,老三就要死要活?!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李恪,看着他在跟前侃侃而言。 为程氏大学的师资力量的加强分析利弊,努力地尽到他这位挂名副校长的一份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没再废话,而是朝着李恪一礼。 “贤弟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令某感动,看来,当初让你当这个副校长,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恪脸色有些发黑地打量着沾沾自喜的处弼兄。神特么的你没有看错人。 是老子哭着喊着要当,你特娘的还娇情好半天才点的头好不好。 算了,看在这家伙要给副校长一年一千二百贯薪水的份上,不跟这家伙计较,再说了,自己这么做,自然也是自己之前跟许大师等人交道之时。 知晓了许大师等一干不正经艺术家的际遇,正好你这边有口饭吃,能够让这帮子艺术家多有一份活。 唔以后想要搞点好宝贝珍藏,他们还好意思婉拒?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为自己的谋算暗中点了个赞。 就在这两个新手教育家在长安城内瞎溜达的当口,宫中,此刻,李世民一脸严肃地坐在案几后边。 跟前,则是大理寺卿崔善为,与太史令傅仁均以及承务郎李淳风。 这几位正在为了大唐所用之历法之中的一起问题发生了分歧,因为争执不下,只能请陛下圣裁。 李世民抚着长须凝神静听诸人之言,这个时候,太史令傅仁均正在侃侃而言。 “宋代祖冲之久立差术,至于隋代张胄玄等,因而修之,虽差度不同,各明其意。” “今孝通不达宿度之差移,未晓黄道之迁改” 一旁,起居郎辛茂将正在奋笔疾书,将跟前陛下与这几位臣工的奏对记录下来。 等到傅仁均言毕,表面很懂,其实内心也有些懵逼的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这几位继续在跟前还要就历法修改的问题陈述的想法。 “朕已经知晓了大概,李卿以为,傅卿均历仍有十八处需要修订之处,然,傅卿以为不需要。” “既然如此,崔卿”李世民目光一转,落到了精通历法的大理寺卿崔善为身上。 “朕委崔卿你,考两家之得失,裁断之后,奏于御前由朕定断。” “臣遵旨。”崔善为看了一眼李淳风和傅仁均这两个互不服气的家伙,脑仁一阵发涨。 却还是朝着陛下恭敬一礼,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活计。 看到这几位的情绪不佳,身为英明的君主,大唐的帝王,李世民很懂得一张一弛。 比如这会子,李世民开始笑眯眯地跟这几位讨教起一些数学上的问题,至于历法那玩意。 必须得专业人才能够叽叽歪歪,更何况跟前这帮家伙正是为了历法问题起的争执,所以李世民提的问题。 既是他们这帮子历法大家懂的问题,同时又还能够缓和气氛。 果然,在李世民的有意引导之下,跟前这三位历法c算术大家们都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种问题。 而李淳风更是言及,他通过长期的观察与研究,认为应该给风进行定级,以此便于人们辨识风力大小,有个统一的标准。 这样一来,不但利于人们的生产生活,同时也对于那些长期从事舟船航行,需要利用风的船工们有极大的好处。 听到了这番话,正在记录的起居郎辛茂将不禁一脸错愕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副震惊的表情,就连李世民也查觉到了这位平日里向来不动声色的辛起居。 “怎么,莫非辛卿家,也对于此事也有话要说?”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问道。 “陛下,臣臣前日才方在程太常处,听闻之所以有风,是由于温度导致热涨冷缩。 于是热空气密度下降,而浮起上升,冷空气流动过来填补空缺,即空气的流动形成了风”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辛茂将,程处弼那小子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可是此刻,李淳风的眼珠子却恐怖地瞪成了圆形,直勾勾地瞪着辛茂将。 然后啪的一下子,所有人都错愕地看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淳风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击打出了一个红印,然后露出了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明白了,原来为何天气突变之时,会有大风,这不正是热气浮升而去,冷气流动而来填补所导致的吗?” “原来这 居然就是风生成的因由” 听到了李淳风这话,傅仁均与崔善为也都露面震惊之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辛茂将的身上。 李世民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欣喜若狂的李淳风,难道程三郎不是在胡说八道,这,这小子连风都懂? “程太常居然也懂得这些?这,这简直”傅仁均砸了砸嘴皮子,目光落在了辛茂将的身上。 “敢问辛起居,他因何与你言及这个问题?” “程太常欲建私学,传道授业,我等甚是好奇,想要知晓程太常所晓的知识都有哪些,结果” “结果什么?”李世民也不禁来了兴致,朝着辛茂将追问道。 “程太常学识之渊博,臣,不及万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自然,生物,简直无所不包,无所不知” 一帮子自诩博学广闻的才智之士听到了辛茂将那夸张到极点的语气,差点直接呵呵出声。 拜托,辛起居你帮程三朗吹牛能不能靠谱一点?我等焉能不知道? 那程太常是你的恩主,若是没有他举荐你,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但问题在于,拍马屁这么用力过度好吗?你难道没看到陛下都乐了,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牛逼。 就在三位大唐科学家表情呆滞,内心疯狂吐槽的当口。 李世民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辛茂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也罢,知道你有些崇拜那个举荐你的程三郎。 但是,做人嘛,总不能太夸张了是吧?更何况朕是何等样人,焉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呵呵看来,辛起居对于程三郎的本事很是敬佩。” “不过,程卿的本事,朕与他相处更久,知晓的亦不比卿少” 正文卷 第1846章 是不是咱们这也该以死明志,不受这等委屈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看着分坐两旁的任雅相c上官仪c辛茂将和吴乡寿。 听着这四位很有真材实学的科举才俊在跟前狂拍马屁,半天,程处弼这才抬起了手示意这四位先安静一下。 这四人才安静,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处弼兄,小弟我倒觉得,这四位仁兄言之有理,唯有兄台你足堪此评。” 程处弼就看到了一脸浪笑的不良皇子李恪这货,四人赶紧起身朝着这位吴王殿下见礼。 看着这帮子家伙,程处弼感觉自己有些要裂开了,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由着亲爹他们去捣腾。 居然还会带来这样的后遣症,这几位一到来,就单刀直入地告诉程处弼,他们听闻了程氏大学。 而他们身边,有不少落榜的同学与友人,现如今仍旧有着一颗强烈的求学之心,希望能够找到名师指点。 我们都知道程太常你是那么的牛逼,才华横溢,又博学广闻,还能够写下《三字经》这样的开蒙教材。 所以,我们的那些同学与友人,都很渴望能够拜到你门下,又或者是进入到你开办的程氏大学学习。 毕竟这程氏大学,光教医术,那岂不是太浪费你程太常其他方面的才华和学识? 这帮子家伙都不愧是凭着真本事能够成为科举才俊,更是受到李叔叔嘉许的杰出人材。 不但才思敏捷,这嘴皮子也溜得飞起,直接就把程处弼给说懵逼了。 但是但是程处弼在冷静下来之后,同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文言文怕是都达不到七十分的自己。 对于四书五经这一系列文学典籍,连它们的名字和顺序都没记全的程处弼,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任雅相等人一脸揣揣不安地看着陷入了长考之中的程太常,好半天,程太常这才抬起了头来。 “诸位,你们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希望能够让你们那些相熟的友人同学来程氏大学学习。” “程某自然是十分欢迎,不过有个大问题,没老师,或者说,缺乏教他们四书五经的师长。” “毕竟程某人虽然擅长诸多学科,可是在这四书五经方面的,的确是弱项。” “程太常你不必这么谦虚。” “我真不是谦虚” “程太常,你如此才学,居然还这么自谦,实在是令我等敬佩。” “是啊,能够像程太常你这么名显于世,却还如此低调谦虚的朝庭重臣,简直天下罕有。”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四个家伙,真特么的也是醉了。 任雅相眼珠子一眼,突然正色言道。 “诸位,咱们不要这么为难程太常,你们想,程太常乃是朝中重臣,既要教授医道,又还有诸多公务要忙。” “若是让那些人再叨扰程太常,这也着实不妥当。” “不过,程太常言极程氏大学中缺这一类的师长,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以解决。” “任某不才,愿意向程太常举荐家师” “吾师愿意是长安人士,因为早年战乱,不得已到了陇西僻祸。 任某便是借父与吾师之谊,得以拜在吾师门下” “此前,任某已经将科举入仕的好消息告之家师,家师亦是十分钦佩程太学之学识人品。 若是程太常愿意,任某愿意出面说服家师。” 程处弼砸了砸嘴,有些犹豫地道。“你们想必也该知晓,你们的同学友人,若真是入了我程氏大学。” “怕是日后入仕之途,定然不会顺畅。再有,程某刚把国子监的太学还有那位国子司业给怼了。” “他们成为了我程氏大学的学子,就怕他们自己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听到了程处弼语气已然松动的回答,四人不由得心中暗喜。 辛茂将朝着程处弼一礼正色道。 “程太常此言差矣,就算是程太常你跟太学和孔让梨不怼,我等寒门庶族,照样入仕艰难。” 听到了孔让梨这个花名,程处弼两眼一亮。 唔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辛茂将也是个小机灵鬼,知道讨好自己了都。 “吴某有位兄长,科举将近十载,两次中举,却都因吏部铨选未过。 已然是心灰意冷,在家乡研学,若是程太常不弃,吴某愿举荐我那师兄前来。” “你那师兄是何人,居然如此厉害?两次中举,为何吏部铨选都过不去?” “说来 唉,我那位师兄,身材五短,不过五尺出头。” “难怪”另外三人一脸恍然之色,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眼,皆尽默然。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科举就是这样,不但要看才艺,还要看脸,脸不好看,文章做得哪怕是繁花似锦也没用。 到了吏部,见着歪瓜裂枣的,铁定会把你直接给踢掉。 所以,隋唐时期,能够成为朝中重臣的,至少长的都不差。 当然,那票膘肥体壮的武将指的是体格野蛮,但至少也都算得上是相貌堂堂。 特别是亲爹程咬金,刮了钢针般的浓须,绝对也是老帅哥一枚。 不然也生不出眉清目秀的靓崽程,这是实话。 程处弼已然同意,程氏大学会接收他们的同学友人,让他们到程氏大学入读。 这让四人也轻松了下来,再加上吴王李恪又喜欢交朋,没有半点架子。 一帮人开始谈天说地,份外的嗨皮。 “方才程太常你说你精擅各科,这倒让辛某来了兴趣,不知程太常可愿告之一二。” “这倒也没什么,天文c地理c物理c化学c几何c数学c自然c艺术c音乐 嗯,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当然,这些程某也只能说是略有涉猎,可不敢说精通。” 程处弼没好意思说自己还会一点点编程,还会组局域网,还懂得翻墙下点艺术片啥的。 当然,这些都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的小才艺,不值得一提,反正提了他们也不懂。 四个人屁也不吭一个地呆愣愣地直接着程处弼,他们跟程太常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光是倒在程府家宴的次数没有十回也有五六回了,所以,倒也很清楚这位说话做事从不作伪的率直君子程三郎的秉性。 正文卷 第1847章 回头让薛老二堵在这,咱哥几个哭都来不及(求订阅求票) 李恪与李承乾弟兄二人看着彼此,脸都憋得通红,恨不得一起蹿出去笑够了再回来。 房玄龄与马周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神特么的谈情说爱,还那些不正经的事,你小子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没看到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宦官那脸色已经都红得快要滴血了。 再说了,那是猪,是畜生,不是两三条腿的人。 李世民眼角一抽,忍不住抚抚额角,原本还以为这小子能从头倒尾正经一回,结果,突如其来的骚话又蹦了出来。 “那个,处弼贤弟,马卿家和房卿家可都不太相信这阉猪没有腥膻味道,你看” “要不这样,若是二位不弃,我想邀请二位到我们老程家吃上一顿全猪宴” “不不不!”房玄龄当即脸色大变,老夫已经当了一回当,怎么可能再上二回。 直着进去躺着出来的程府家宴,还有那下口感觉跟喝了冰镇草席洗袜水一般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房玄龄回忆起来还是心惊肉跳。 “老夫的意思是,没必要到贵府打扰” 马周没去过老程家蹭过家宴,但是对于恶名远扬的程府家宴还是有所耳闻。 不过,若是不亲自尝上一尝,终归觉得,不够稳妥。 “可若是将此策推广天下,到时候再有问题,那可就不好解决了。” 李世民抚着长须,看了眼这两位心腹重臣,也不禁有些踌躇,总不能劝这二位去老程家自投罗网。 而自己,也不太乐意去,毕竟去了,怕是下场能好点,但也好不了多少,毕竟那里是程咬金那个厚脸皮的主场。 程处弼看到这三位大佬都有些踌躇,眼珠子一转,冲李承乾打了个眼神。 李承乾一脸懵逼地看着处弼兄,有些不太明白,直到程处弼指了指典膳的方向。 又比划了一个割喉,然后指了指这边,又示意了一个吃东西的动作,李承乾总算是明悟了过来。 “父亲,孩儿倒是有个主意,处弼兄向来精擅于庖厨之道。” “之前,孩儿在骊山养病时的一应膳食都是处弼兄亲自操作,教会典膳的厨师。” “今日正好东宫阄猪已肥,处弼兄又在此,正好又有闲暇,倒不如让处弼兄在东宫显一显身手。” “既能够让我等品尝到美味,又还能够解开二位之疑虑” 李世民不禁两眼一亮,朝着亲儿子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 “承乾这个主意甚妙,二位卿家,那就这么办吧,处弼贤侄,你没有问题吧?” 程处弼十分自信地一笑,站起了身来。 “呵呵叔叔放心就是了,若是在别处,小侄或许还不敢打包票,若是在东宫,自然不会有半点问题。” “这里的锅灶我都已经改造过来,最是适合用以烹饪美味佳肴。” 李世民突然想起了那个制盐之法,就是这小子搞出来的,就是为了他的手术。 莫非,锅灶他也做出了改良?李世民不禁提高了声音问道。 “改造怎么,莫非其他地方的锅灶都不合你的心意?” “那是自然,普通的炉灶结构实在浪费燃料,而且热效率不高。 再加,咱们平时使用的锅都过厚,不利于加食和烹饪,更适合炖焖” 解释完之后,程处弼就先告辞,又叫宁忠赶紧到东宫门口去把他手底下的程吉c程利还有邓称心这三个帮手叫进来。 等到程处弼离开,李世民目光扫过马周与房玄龄。 “二位卿家,可愿意随朕去看看他程三郎改造的锅灶。” “既然陛下有兴趣,那我等自当奉陪。” 虽然房玄龄和马周不觉得锅灶那些玩意有什么好瞧的,不过既然陛下有兴致,陪着过去溜达溜达也未尝不可。 看到了二人不以为然的模样,李世民呵呵一乐,意味深长地道。 “二位兴许还不清楚,程三郎当初所献之制盐之法,正是他为了手术需要盐水弄出来的。” “那小子,向来就是这样,你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天下人视为宝贝的好东西当成普通事物。 兴许咱们这一趟,也能够有所发现。” 听得此言,马周顿时肃容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原来如此,那臣等倒真要好好地看看。” 等到他们来到典膳 厨这里时,隐隐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肥猪的惨叫与嗷嚎之声传来。 不过,那也比不过眼前那座古怪的灶台带给他们的兴趣。 这灶台只有一个火眼,造型与大唐时下所流行的灶台要高,而且后方一根高高耸立的烟囱,份外引人注目。 另外,在这个灶台旁边还摆着一个跟个长方型的木箱子式的玩意,上面还有个拉手。 在灶台另外一侧,还搁着一口怎么看都造型显得十分浑圆,往下凹陷,然后在边沿有一个握把的古怪玩意。 李世民愣了半天,除了那个灶台他能够认得出来。 但是有好些玩意他都有些不明白,忍不住指了指那个摆在下方的长木盒子问道。 “这就是程三郎改造过的灶,这是何物?” 典膳厨管事莫公公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是程太常送来的风箱,因为程太常炒菜的时候总嫌弃火力不够大,后来就弄来了此物。” 马周呆愣愣地看着这东西,家境贫寒的他。 倒是用过吹火棍,也曾经见到过有人用皮囊吹火,可真心没见到过用木头来吹火的。 哪怕是李世民,这位久在军伍,很是重视大唐的军备建设。 多次视查过大唐的铜铁冶炼的皇帝陛下也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有些嫌弃地拿脚踢了踢这个木箱子。 “风箱,你的意思是,这个不起眼的木箱可以用以鼓风?” 听到了陛下那嫌弃的嗓音,这位管事莫公公虽然不敢像程三郎那般杠人,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地辩解了两句道。 “是的陛下,此物鼓风的力道,可是比那吹火棍强得太多太多,而且不论推拉,皆可鼓风” 李恪也有些啧啧称奇地凑到了跟前,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此物,孩儿也确实在处弼兄府中见到过,只当是个无用之物罢了,没想到居然是鼓风的玩意。” “” 正文卷 第1848章 你快走吧,薛某要跟这些晚辈好好的亲热亲热(求订阅求票票) 房玄龄亲自将这二位送出了尚书省,目送着这两位渐渐渐远,这才招来了一位亲随。 “去吧,去吴王府邸知会吴王殿下一声,对了,把这封信替老夫交到吴王殿下手上。” “还有你,过来一下,拿着这封书信,去一趟太常寺。 将这封书信交给太常寺太乐署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让他们二位过来一述。” “房相,还有太医署那边,要不要” “不急,一处一处的解决吧,让他们一下子凑到一块,反倒不美。” 房玄龄回到了公房,默默地盘算起来,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自然要圆满的完成了才是。 之所以算学要选择祖光这位算数大家,就是因为这位是一位秉性忠厚,潜心研学的大家。 所以,他也能更容易地接受前往程氏大学赴任。至于胡助教。 这位是祖光父亲祖孝孙的亲传弟子,所以祖光首肯,那胡助教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而太常寺太乐署自己挑中的太乐令张文昌与邓乐正,这二位,可都是跟程太常在骊山之时有过交集的。 邓乐正的养子,就是现如今程三郎身边的小跟班邓称心。而程太常昔日在骊山出手救治下邓乐正的性命。 这他在太乐署那边广受好评,所以,想要解决这二人停俸留职,前往程氏大学任教,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太医署嘛,呵呵房玄龄不由得咧嘴一乐。 那里就是他程三郎的地盘,不过话说回来,没有陛下暗中点头,谁也不敢让朝庭在职官员停俸留职去给私学打工。 “这小子,可真是好运道,让陛下如此青睐” 房玄龄小声地嘀咕了句,呷了口茶汤之后,开始考虑起一会用来说服张乐令和邓乐正的话术。 没有让房玄龄等待太久,一脸惶恐不安的张乐令与邓乐正二人便连袂而致。 房玄龄一番沟通与交流之后,便道出了因由,这一次的顺利程度,甚至比说服祖光还要快。 看到这二位满脸欣喜模样的离开之后,房玄龄抚了抚长须,不禁为自己的办事效率暗暗点了个赞,决定乘热打铁。 思量了半天之后,让人去寻太医署的胡博士还有那位程太常的师弟张劲。 程处弼站在府门口,望着任雅相与其师尊魏云宗,吴乡寿和其师兄曾高四人拜别离开。 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与轻松的笑容来,哼着小调转身朝着府内行去。 魏云宗是一位五十出头的长者,能够把那位长相体格都犹如粗鄙武夫的任雅相教成科举才俊,足以见其能力有多六六六。 而曾高是真的不高,程处弼觉得这哥们个头最多一米五六到一米五八之间,反正肯定不到一米六就是了。 这么矮的个头,想要当干部,的确很吃亏,在这个选官先看脸的时代,因为铨选落榜,并不奇怪。 方才这四位连袂而至,魏云宗和高曾都对程氏大学乐意为寒门庶族传道授业的理念十分地欣赏。 特别是程处弼的那副劝学联,更是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动力,总之很乐意到程氏大学之中效命。 而就在昨天,许大师派人送来了书信,这让程处弼不由得大喜。 亲自给许大师回了信,今天下午自己会亲自过去跟那几位不正经艺术家好好地聊上一聊。 当然也希望那几位艺术家们前来面谈的时候,最好带上各自的优秀作品。 程处弼也才好考虑,该怎么最大化的利用好他们。 那怕是不正经艺术家,可好歹也是艺术家,只要严格条条框框。 不让那些艺术家在学院里边教授学生们画那些不正经的玩意就好。 这让程处弼相当滴满意,不过,在医学的师资方面,程处弼还在考虑。 除了自己那位便宜师弟之后,还能够从哪里搞来这种学术型人材? 毕竟自己的那票弟子都太年轻,特别是程家六弟子。 那六个家伙经常没个正形,让他们教授实操还行,让他们上课,啧啧 至于邓称心这个聪明又好学的弟子,他倒是可以,可惜年纪比那六个更小。 就在程处弼愁喜交集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边,躺到了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再前往许大师处。 这才刚躺下,就有家丁来禀报,吴王殿下有紧急要事来见。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李恪一脸洋洋得意地步入了自己的屋子。 “嘿嘿嘿,兄台,你可知道,小弟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宝贝?” “你,你能有什么好宝贝?” 程处弼不禁一乐,上下打量着这位经常盘算着怎么把兜裆布当个好价钱的穷鬼王爷。 看到处弼兄那明显带着鄙夷的目光,李恪很不乐意地伸了伸脖子道。 “处弼兄你那是啥意思,小弟我可是辛辛苦苦,才给你搞来了好几位大名鼎鼎的老师,你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老师?”程处弼打量着李恪,有些狐疑地眨了眨眼。“你去太医署了?” “何止太医署,还有国子监算学,以及太常寺太乐署,来,你自己看看吧,这是那六位老师的名册。” 听到了李恪这话,看着李恪递过来的折叠好的纸条。 程处弼牙疼般地吸了口气,劈手夺过之后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洋洋得意的李恪。 “贤弟,你这是哪根筋抽了?” “你这是做甚,让我去跟你爹抢人才?你不担心你爹踹你,我还担心你爹踹我。” “放心吧,我爹他非但不会踹我,只会夸我事情办得漂亮。” 李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乐意地道。“若是没我父皇的授意,你觉得小弟能有这胆量?”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摊开了这张纸条,看到了这张纸条上写下的六个名字,还有这六个人的简略介绍。 这么好?不但有算学方面的大家,还有音律方面的专家。 太医署那边更是把精兵强将,也就是胡博士这位老司机还有张劲这位便宜师弟都给派了过来。 程处弼非但没有感觉到开心,反倒是越发地蛋疼。 正文卷 第1849章 你们居然就这么斯斯文文的走了出来?(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站在进门处,几次想要过去,却被李恪频频使来的眼神给拦住,只能耐下了性子呆在原地。 毕竟一开始就说好了,让李恪这家伙去说服在长安城的不正经艺术圈子里边享有极高威望的许大师。 许大师一开始是满脸上写着不乐意,可是随着那李恪的嘴皮子叭啦叭拉,然后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之后,李恪又是一阵叽叽歪歪,程处弼就看到了许大师面现惊容,朝着自己看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李恪冲自己挤了挤眼,然后脑袋上下晃动频频暗示。 程处弼虽然不明白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到底想要干嘛,但是他还是很配合地露齿一笑,微微颔首。 之后,就看到了许大师露出了一副似乎有些忐忑,又隐隐期待的神情,压低了声音在李恪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就看到了李恪一脸无比自信地拍着自个的胸口,似乎在做着什么样的保证。 程处弼就看到了许大师的脸色反复变了数次之后,一咬牙一跺脚,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欲走上前来,却又被李恪拦住,这哥们翘起手指头朝着这边指指点点,许大师一脸恍然模样,朝着李恪心悦诚服地一礼。 “”程处弼此刻已经完全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意思,总感觉这两个家伙不是在商量什么好事情。 不过,没有让他等待在太,就看到了李恪走到了跟前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 “兄台,点点头,这事就算是搞定了。”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位优质皇家工具人,总觉得这货今天的表情不太正经,咳,是不太正常。 “我说贤弟你不会是在闹什么妖蛾子吧?” 李恪不乐意地瞪了处弼兄一眼,压低声音道。 “我帮你把许大师搞定了,让他同意跟你一块去画尸体你还不乐意?不乐意小弟我” “行了,我干嘛不乐意。”程处弼赶紧点了点头,朝着那边站着的许大师笑眯眯地颔首示意。 然后,许大师将程处弼与李恪亲自送到了府门外,朝着二人恭敬地一礼道。 “殿下,程太常,二位只管放心等着便是,此事交给老夫去办,定然不会误了大事。” “说起来,老夫这些年来,盘恒于此,也确实想要动弹动弹,呵呵日后就要有劳二位了。” 李恪抢在程处弼开口之前插嘴道。 “许大师放心,咱们俩的交情,谁跟谁那我们就先告辞,若是有了消息,就会过来知会大师。” 二人连袂而去,离开到了足够远的距离,程处弼回到瞅了一眼,就看到那位许大师站在台阶之上。 抚着长须,还在频频挥手道别。见到了这一幕,脑子很乱的程三郎注意力回到了李恪的身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跟那位许大师到底说什么了吧?” 李恪呵呵一乐,朝着程处弼拱了拱手,洋洋得意地道。 “小弟恭敬处弼兄,嘿嘿,咱们程氏大学,可是又要多了一批良师喽。” “良师,还是一批?”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笑得份外得意的李恪。 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再一扭头,就只看到了许大师正在敲他家隔壁宅院的房门,似乎准备拜访近邻。 程处弼牙根痒痒地瞪着李恪,活动着脖子,充满威慑力地道。 “为德老弟,你最好跟为兄我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李恪摸了摸鼻子,有些腼腆地道。 “我说处弼兄,你可还记得你之前跟小弟我说过,你若是能够寻到名师。 或者是自己有闲暇,定然会将你那天写下来的那些学科都在程氏大学之中开办起来。” 程处弼黑着脸,皮笑肉不笑地直呵呵。 “所以,你就准备给程氏大学找一帮艺术家,准备开办一个不正经艺术学科是吧?” “兄台此言差矣,许大师,还有那些诸多绘本c春宫画师,他们不过是为了糊口,这才走上这条道路。” “谁会吃饱了闲着没去去从事这一行业,是吧?” 看到李恪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程处弼觉得有个槽不能不吐。 “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照照镜子?”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神特么的先照照镜子 老子纯粹只是在用欣赏艺术的眼光来欣赏那些佳作好不好? “处弼兄,你这话有些过份了,小弟我只是 欣赏,可没有画过。” 本王顶多也就是临摹临摹,正所谓窃书不算偷,临摹不算画,这就是艺术家们最后的倔强。 “成成成,你画没画关我屁事,赶紧说正经事。”程处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就比如处弼兄你所列的学科里边不就有绘画这一学科吗?” 说到了这,李恪的眼角总在抽搐,嘴咧的跟火烧狗似的,看得程处弼一脸黑线想踹人。 看到了处弼兄那脸色越来越黑,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李恪赶紧面色一沉,又快又疾地道。 “当然,处弼兄你还有那么多的公务要忙,还得传授医道,自然也没有功夫去传道授业。” “而像许大师,这样能够将人和境物描绘得惟妙惟肖的艺术大师,来学校里边,当个师长,不过份吧?” 这话倒真让程处弼眼前一亮,哪怕是许大师因为从事不正经艺术创作多年。 导致他不会正经文华艺术圈子所接受,但是,那个圈子同样也接受自己这位印象派混搭野兽派画家。 而且,许大师的艺术功底,哪怕是不及阎氏兄弟,不过比起这个时代一般的画家而言,的确要高出一筹不止。 他来传授艺术,只要能够正经一点,相信那些学子们,一定能够受益非浅。 看到了处弼兄那副一脸意动的样子,李恪打蛇随棍上道。 “处弼兄你可别忘记了,你之前曾经跟我言及过,咱们大唐的医书,几乎只有字而少有图样。” “这样一来,很不直观,另外兄台你还提过,说是太医署的那些医官曾经言及。 咱们大唐的许多药材只有描述,而少有,甚至没有药材之形态图样,容易与野草杂木混淆” 正文卷 第1850章 朕去探望这些救下薛卿的小功臣们(求订阅求票票) 连续续三击之后,还没有反应,程处弼正想换一个办法。 就突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吸气声,然后稚嫩的哭泣声从这个小家伙的口中冒了出来。 听到了这声比那小猫咪大不了多少的哭泣声,落在了室内的诸人眼中,却显得那样的欢欣鼓舞。 而那位年轻的产妇,若有所觉地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要努力睁开眼睛。 “生了?你们听,刚刚是不是有小娃娃的哭声?”邓主薄有些懵逼地看着产房。 程太常这才换好衣服进去这不到盏茶的功夫吧,已经生了不成? 就在这当口,就看到了那位穿一身白的中年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干净的白布包裹起来的小小襁褓。 “已经剖出来了,是个男孩。” “我娘子怎么样了?”邓大郎只扫了一眼那个娃,下意识地喝问道。 面对着这位因为关心妻子急得不行的年轻郎君,胡尚宫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不悦。 “程太常正在救你妻子的性命,还请你们不要大声喧哗,另外,孩子赶紧来个人抱走。” “快。奶娘赶紧去,你们两个,陪着奶娘,莫要出了差池” “配出来了,公子,要两百毫升是吧?” “先要两百,至少给我预备一千毫升,快!”程处弼此刻正在满头大汗地寻找着这位孕妇的出血点。 虽然光线导致程处弼观察出血点很困难,不过似乎老天爷兴许是垂怜这位可怜的年轻母亲。 程处弼总算是及时地通过一旁那位李稳婆手中拿着两根蜡烛的晃动,观察到了那个主出血点。 那边,武媚娘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碎的汗水,正在拿着一个针管,缓缓地将一管血液,慢慢地注入产妇的静脉。 而另外一侧,胡尚宫也被赶鸭子上架,抄着方才武媚娘扎进了血管的针管,慢慢地推注着方才从外面抽来的血液。 饶是胡尚宫没有晕过血,可是现在,看着自己手中那粗大的针管之中的血液打入到那位年轻孕妇的体内。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之感,好在她终于是老沉持重之人,手一直很稳地继续注射。 程处弼在那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咬着牙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出血处理完毕,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伸手试了试年轻孕妇的脉搏,虽然博动有些虚弱,但好歹还行。 “血输进去多少了?” 武媚娘不加思地索地答道,手仍旧稳稳地握着针筒继续推送。 “我这边进去四百毫升了,胡尚宫那边方才已经完成了三百毫升了” 程处弼双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顿,朝着门外喝道。“程亮,再抽四百毫升过来。” 看到程太常的家丁,又将两大针管的血给送到了产房门口。 邓主薄的小心肝,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一旁的儿子邓大郎此刻表情显得十分地紧张,呆呆地坐在一旁,嘴皮都已经咬出了血。 而那位方才在产房中昏迷过去的赵氏已经醒了过来,抱着那重新包裹好的孩子,也走了回来。 看到了这里的场面,又看了一眼怀中那已经清洗干净喝过奶,已然甜甜酣睡过去的孙儿,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直到程处弼确定自己已经解决了她子宫内和腹腔内的所有隐患之后,程处弼这才开始缝合。 一阵虚弱的呻吟声再一次传来,李稳婆不由得惊喜地低呼了一声道。“程太常,她醒了” “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了,她也不会有事的。” 感觉到了腹部一阵阵难言的剧痛,让自己整个人无比难受的九娘听到了李稳婆的这番话。 原本那散乱的眼神终于聚集到了李稳婆的脸上,看到了李稳婆用力点下的头。 她似乎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然后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传来,让她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惨叫,再一次昏了过去。 程处弼则毫无表情的继续进行着有条不紊的缝合,直到将子宫和皮肤上的伤口都安全缝合之后。 这才如释重负地伸展了下因弯腰时间太长而份外难受的腰背。 而直到此刻,注入这位产妇九娘体内的血液,足足达到了一千五百毫升。 这种计量单位,只有程处弼还有他的弟子,以及武媚娘才明白。 一千五百毫升的血液进去之后,又还打进去了差不多这个一千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 足足一个时辰,程处弼这才一 脸疲惫地从里边走了出来。 “程太常,我,我妻子她怎么样?”方才还犹如泥雕木胎的邓大郎直接站起了身来快步上前道。 “还活着,接下来,就看她什么时候能醒。”程处弼朝着这家伙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邓主薄一家子人全都围拢到了跟前千恩万谢,程处弼摆了摆手道。 “邓主薄,赶紧让人,将产妇转移到另外一个屋子去,这个屋子需要好好的清洁一下,里边全是血。” “记住了,新屋子一定要保证通风,空气流通顺畅。” “那个程太常,孕妇不能见风吧”李稳婆有些犹豫地吱了一声。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代沟的李稳婆。算了,看在她是老女人的份上,懒得怼。 “屋子里边,一定要保持空气流通,不然不利于产妇的康复。” 那边的赵氏将孩子交给了奶娘之后,也走了过来声援李稳婆道。 “那个程太常,老人们都说,女子产后若是见了风,会”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直接拉下了脸喝道。 “会什么会,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不听我的话,人死了算你的。” “???”赵氏整个人都懵了。神特么人死了算我的,这是我儿媳妇,是我儿的好不好? 好在一旁的李恪知晓处弼兄最不乐意别人在医学方面置疑他的专业,赶紧朝着邓主薄道。 “诸位莫要忘记了,经程太常之后活下来的病患无数,你们若是不听他的,出了问题” “那就这么办,来人,速速去准备一个间屋子,夫人赶紧去看着孩子就是了,莫要在此捣乱。” 赵氏被神色不善的程处弼抢白了一句后,一想到这位的名声,心中发寒,赶紧答应了声之后退到了一边。好在一旁的李恪知晓处弼兄最不乐意别人在医学方面置疑他的专业,赶紧朝着邓主薄道。 “诸位莫要忘记了,经程太常之后活下来的病患无数,你们若是不听他的,出了问题” “那就这么办,来人,速速去准备一个间屋子,夫人赶紧去看着孩子就是了,莫要在此捣乱。” 赵氏被神色不善的程处弼抢白了一句后,一想到这位的名声,心中发寒,赶紧答应了声之后退到了一边。 正文卷 第1851章 ……一顿酒,半年俸禄就没了 李承乾伸头看了一眼灶内有火,朝着管事莫公公道。 “找个人来试上一试,孤也很好奇,怎么个推拉都能鼓风。” 管事莫公公答应了一声,叫来了一位专门负责风箱的杂役。 这位杂役被这个阵杖有点吓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里。 然后就看到他双手握柄,一拉一推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原本就有火的灶眼之中,陡然蹿出了一股火苗来。 然后,随着杂役的停手,火苗又如同羞涩的小姑娘般缩回了灶眼之中。 “” “继续,朕不说,你不许停。”李世民那显得有些变调的声音响了起来。 杂役一听此言,吓得赶紧咬着牙根奋力推拉起来,然后,两位皇子,两位重臣,还有大唐皇帝陛下。 都看到了一股子熊熊的烈焰从那灶眼之中蹿出来张牙舞爪的。 不论那位杂役是推还是拉,火焰只会在杂役停顿的瞬间稍微下降,其作时候,都几乎维持在最高点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升腾的火焰,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那股子升腾不已的火焰,心中真可谓是有一万匹马正在来回的奔驰不已。 这玩意居然真的能够鼓风,重要的是鼓的风居然还不小,更令人抓狂的是这玩意居然不论推还是拉,都丝毫不影响鼓风。 “赵昆!”李世民突然低喝一声。 同样也看鼓风看得目瞪口呆的赵昆心中一凛,大声答道。 “臣在!” “速速去召少府监杜少府来此,告诉他,让他带几位少府监的能工巧匠过来,快去。” 李世民的吩咐,亦让马周和房玄龄也醒过了神来。 这个不论推拉,都能够鼓风的风箱,绝对是冶炼利器。 房玄龄朝着李世民郑重一礼,不得不叹服道。 “还是陛下英明啊,果然如陛下所言一般,不看真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又拿宝贝当成寻常物件。” “朕也没想到”李世民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主要还是这小子,你都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是在闹妖蛾子的路上,就是在鼓捣好宝贝的途中。” 此言一出,李承乾与李恪弟兄二人噗呲一乐,赶紧扭开了脸,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嘲笑处弼兄有些不讲道义。 房玄龄与马周也不禁笑出声来。 看到这些贵人都不离开,知情识趣的宁忠已然吩咐人搬来了席垫案几,又让人送来了茶点。 由着这几位在这里歇息饮茶,等待着少府监的官员和工匠到来。 房玄龄饮了一口茶汤看着那在杂役的继续推拉之下,犹自在升腾不已的火焰,这才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如此深谋远虑,臣等远远不及。 现在臣总算是明白了陛下何以如此大力支持程三郎兴办程氏大学的原因。”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朕也是不得已,毕竟就那小子的德性,朕总不能把他扔到国子监去吧”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哪里还能憋得住,纷纷笑出声来。 “父皇,要不要儿臣去唤处弼兄过来?”李恪也咧嘴乐了半天之后,才想到了风箱的发明人还在那边杀猪。 “先不忙,等少府监的人来了再说。”李世民摇头否决了李恪的提议。 主要是专业人士还没到之前,李世民可不乐意让程处弼在跟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搅乱自己的脑子。 杜少府领着几位少府监右尚署几位最优秀的能工巧匠,匆匆地朝着东宫而来。 虽然不太明白陛下召自己前来的同时,为何还要让自己带上能工巧匠,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说不定陛下是想要给太子殿下打造一把宝刀,又或者是打造一副上好的铠甲。 不过等他们进入了东宫之后,却径直来到了那烟火气十足的典膳厨所在,不禁有些懵逼。 李世民看到了杜少府领着五位能工巧匠到来,不禁松了口气,指了指那边道。 “总算是来了杜卿快快过来,朕让你领他们过来,是想要让你们好好的看看此物” 顺着李世民大手所指的方向,杜少府等人看到了一座造型颇为古怪的灶台,还有一个长方型的木箱子横卧于一块厚实的石板上。 “来人,往灶中再添些新碳 ,然后让那风箱动起来。” 随着李世民的吩咐,典膳厨的杂役将几块木碳扔进了灶中,然后开始拉起了风箱。 只几下,便能够看到显眼而又醒目的火焰夹杂着火碳迸发的火星从灶口处蹿出来老高。 “这,这这居然是鼓风用的?”杜少府的眼珠子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 一位须发班白,却身强体健的老工匠直接背起手绕着整个灶台走动,满脸难以置信地道。 “这不可能,肯定还有一个鼓风的机械,不然怎么可能风力会如此持续不断” “陛下,能不能容草民试试火力。” 一位工匠,凑到了近前,伸手感受了下那蹿出来的火焰带来的热度,满脸期待之色地朝着李世民看过去。 杜少府一脸黑线地提醒这位似乎想要来这里展示一下他精湛的打铁技艺的工匠。 “刘老头莫要胡闹,这里是东宫典膳厨,烹饪食材的地方,可不是少府监。” 一时之间,灶台周围简直就如同菜市一般,那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几乎无法保持住镇定。 杜少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大唐所用的鼓风设备,都是以皮革和木头组合而成的。 臣甚至还见到过草原突厥人所用的鼓风设备。就是一个大皮囊进行鼓风,用以冶炼金属,效果奇差。” 这也是为什么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很需要跟中原贸易的原因所在。 可眼前这玩意,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木箱子,除了前边塞入炉灶内的那个位置是用铁片敲打出来的之外。 就没见到用一点皮革,唔也就是拉手处。只需要一个风箱,就能解决完美解决风力不会时断时续的大难题。 这样能够持续鼓风的好宝贝,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而且箱子不大,但是出的风力却十分强悍。 正文卷 第1852章 《洛阳牡丹雅集》又有卖了? “你说是多少斤了?”长孙皇后有些发愣地看着李承乾。 “两百一十三斤的样子。”李承乾砸了砸嘴,确定了斤数。 “所以孩儿就想着跟父亲禀报一声这个好消息。” “这才一年多的光景,居然都这么重了?”长孙皇后之前就听夫君说起过此事。 可是只是听说那小子搞阉猪圈养养殖,可以让猪能够长得更快。 可问题是这也才一年多三个来月的光景,居然长到两百一十多斤,这可是比过去所养的猪重了差不多一倍。 如此夸张的重量,着实让长孙皇后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李承乾也是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孩儿也不太敢相信,因为之前处弼兄交待过,因为是试养,所以先养到一年半,看看能有多重。” “再加上猪圈那边的味道太大,孩儿也没去那边逛过。” 他好歹也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愿意为天下百姓分忧,但不代表他乐意三年两头的往臭气熏天的猪圈里边钻。 所以处弼兄之前交待过的,李承乾自然也就吩咐了东宫的养猪人照办。 东宫内的养猪管事所需要做的就是负责每隔一段时间,往程家庄采购一批程家庄负责制作的猪饲料过来喂。 平时就是让那些役仆清理整治猪圈,就由着那些猪吃了睡,睡了吃。 李承乾也是因为自家媳妇和儿子都在皇宫那边,而处弼兄这段时间请假忙私事。 闲得蛋疼,决定到那边去溜达溜达,到了养猪的那里一看。 那些猪居然都已经膘肥体壮到了这样的程度,把他都给吓了一跳。 于是乎决定去看看妻儿,顺便去跟父皇禀报这个好消息。 “一年零三个月,两百多斤的猪” 等到李承乾快步而去之后,长孙皇后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才一年多的光景,也就一年又三个月,一头那么大点的小猪,居然已经长到了两百斤重。 不过身边的苏氏也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 “这若是寻常百姓家也能用这样的法子来喂养。 那咱们大唐百姓,岂不就无缺肉食之忧了。” “是啊,程三郎那小子看来又立了一个大功劳喽,该怎么赏赐,你那公公又要为此事头疼了。” 听到婆婆这话,苏氏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掩住了朱唇扭开脸去。 李承乾来到了甘露殿外,就已经听到了里边传来的谈笑声,脚步不由得一缓。 不过,守卫在此的侍卫和宦官看到了太子殿下,自然不敢怠慢,一位宦官快步进入殿中。 目光扫了一眼正在跟陛下谈笑生风的房玄龄与马周,这才朝着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的陛下恭敬一礼。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听闻太子殿下驾到,马周与房玄龄赶紧起身,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穿衣显瘦的太子殿下大步而来。 两位臣子给李承乾见礼,李承乾也赶紧将这二位搀住,这才朝着父皇恭敬地一礼。 “孩儿给父亲请安” “好了,承乾不必多礼,快坐下吧,为父方才正在跟马卿与房卿聊及今岁我大唐算得上是风调雨顺” “各道州今年的灾害,也比前些年少了差不多三成,今天对于我大唐而言,是个丰年。” 李承乾也不禁面露喜色,朝着父亲一礼。 “那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另外,孩儿还有一个好消息,禀报父亲。” 李世民微微一愕,笑眯眯地朝着两位臣子道。 “什么样的好消息,看来太子这是想要让朕双喜临门啊” 李承乾目光扫过那二位乐呵呵的朝中重臣,面色如常地道。 “父亲,东宫养的阉猪至今已有一年零三月左右,今日,孩儿着人称重,方知阉猪已经重逾二百一十三斤。” “孩儿寻思着,我大唐” “你等会,你说多少斤了?!”李世民鼓起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跟前的太子李承乾。 马周与房玄龄此刻犹如两座石雕,同样也是呆呆地看着李承乾。 “二百一十三斤左右。”李承乾看到亲爹那副鼓着眼珠子,如同要吃人一般的表情,不禁有些肝颤地道。 “太子殿下,你,你会不会看错了吧?” 马周,这位出身寒微,却因为才学过人, 现如今深得陛下信重的重臣。 早年间游走于市井之间,对于农牧之事,也是颇为了解,此刻听到了两百一十多斤的猪。 他没当场tui太子一口,已经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李承乾迎着三个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有些压力山大,但他还是从容地把话说明白。 “当然不会,孤反复确认过几遍,也才敢确信,那头养了一年又三个月的阉猪,重达二百一十三斤。”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长子承乾,想到了这件去岁之时程三郎闹出来的妖蛾子。 嗯,在东宫之中养猪,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事,那些臣子们纷纷弹劾东宫不干正经事,居然在宫中养猪云云。 都被他给压了下去,若不是承乾现在过来告诉自己。 那些阉猪已经长到了快有两百斤,李世民觉得自己都快把这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去岁,老夫记得应该是入夏的时候养的是吧?”李世民抬手轻敲了敲额头道。 “是的父亲,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马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 “臣出身寒微,当年父母尚在之时,家中也养过两头猪,一年下来,能够长到百斤重,便已算得不错了。 一年又三个月就能两百斤出头,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马卿你是不知晓,那猪是程三郎弄出来的阉猪,而且猪吃的料都是那小子调配出来的。” 说到了这,李世民站起了身来道。“左右无事,咱们去亲眼瞧一瞧如何?” 房玄龄等人也都起身附合道。 “陛下所言极是,臣也想要看看,这两百多斤的猪,到底是怎么长的。” 李承乾赶紧快步跟上父皇的脚步,一行人朝着东宫疾行而去 正文卷 第1853章 汉唐商行优质图书系列… 迎着这二位那疑惑的目光,房玄龄也坐了下来,正色言道。 “二位想必也应该知晓那程太常吧?” 祖光点了点头笑道。 “程太常之名,在长安城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等亦不能幸免。” “不知二位对于程太常感观如何?没关系,二位只管直言。 咱们这只是私底下聊聊,定然不会传出去的。” 房玄龄这样的举动,越发地让这二位琢磨不透,不过,他们倒也知晓这位房相爷的人格秉性。 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们二人都站在较为公允的立场上,夸奖了那位才艺非凡的程太常。 “那《长安旬报》下官更是期期都不拉,特别是之前不久刚出过的那一期《长安旬报》上的劝学联,实在是道出了我辈读书人的心声。” “而且《长安旬报》上所连载的《三国演义》更是精彩绝伦,令下官爱不释卷。” “每一次的《长安旬报》上面所连载的《三国演义》,下官都会抄录下来,以便日后研读欣赏。” “可惜《三国演义》的著作者罗贯中,名声不显,不然祖某定要亲自登门结交一二。 能够写出这等精彩文章之人,实在是非同凡响之辈。” 看到了这二位的表态,房玄龄暗松了口气,至少他们对于程三郎的感观不是厌恶和反感。 这样一来,自己也更有把握说服这二位。房玄龄不禁想到了之前陛下有意泄漏出来的消息。 “说到这《三国演义》,老夫倒是知晓一些小秘密便是关于这位著作者的。” 听得此言,祖光与胡助教都两眼一亮,看向了房玄龄。 “他就是卢国公府的三公子,太常寺少卿。” “居然是他”祖光瞪大了两眼,半天之后,一脸恍然地拍了拍大腿道。 “原来如此,以程太常之才,能写出《三字经》,又能作出那等劝学佳联。 写出这等气势恢弘的《三国演义》倒也不觉得奇怪。” 胡助教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是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自己二人被房相爷叫到了这里。 居然不说正事,只聊程太常,这是嘛意思?莫非,接下来要聊的正事,与程太常有干系不成?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房玄龄慢悠悠地来上了一句。 “那程三郎意欲兴办的程氏大学,二位可有耳闻?” 看到二人继续点头,房玄龄砸了砸嘴,这才进入正题。 “程三郎所兴办的程氏大学,却不怎么受某些人待见,所以至今已然临近开学,却一直未能找到足够的老师。” 房玄龄顿了顿,暗暗磨了两下牙,这才言道。 “陛下有意相助之,故尔,老夫这才会邀请二位过来商量。” 祖光与胡助教的眼珠子夸张地瞪了起来。这话嘛意思?陛下想要相助程太常,帮他找老师。 那意思就是,我们两个这就要被踢出官吏阶层,去给他程三郎卖命不成? 看到这二位那一脸黑线,欲言又止的表情,房玄龄开口安抚道。 “二位别误会,老夫的意思是,二位的官职品级仍旧保留不变,二位只需要到程氏大学之中,教授三年学生。” “当然,这三年之内,二位在程氏大学的薪水,将会是你们现如今俸禄的三倍。” “三年之后,自然就官复原职,重回算学,若是办得好,陛下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至于算学的学业,就交给另位两位学官负责,好在算学的学子不多,他们也能够应付得来。” 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房玄龄,祖光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水。 那自己跟胡助教这算啥,停俸留职,然后去帮陛下干私活? 这算不算大唐皇帝陛下自个挖自个的墙角? “另外,还有一事,老夫知道,祖博士你算学师承汝父,家学渊源,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到祖博士门下。” “不过因为算学学院之制,让不少才俊被阻于外,着实令人扼腕。” “若是你入程氏大学教授算学,那些原本求学无门的才俊,也算可以得尝所愿。” 听到了房玄龄这话,祖光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是的,他们老祖家可是数学世家,祖冲之,就是他直系先辈里边,最鼎鼎大名的那位。 而老祖宗祖冲之的儿子祖暅亦是一位在数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采的天文学家数学大家,提出了关 于球体体积计算方法的“祖暅原理”。 他的祖父祖宗儒在数学方面没有太多的建树,但是父亲祖孝孙凭借着他在数学和音律方面的天赋。 解决了调律和十二律旋宫的问题,而到自己这一辈,自已在算学和音律方面,也师承父亲。 不过自己更偏好算学,所以扎根在国子监算学学院中,一呆就十数年。 而他们祖氏一门在数学界的威望,绝对是执牛耳者。无数的算学才俊们,纷纷想要拜入门墙。 不过,他祖光是朝庭官员,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收弟子。但是,能够进入算学学习算学的才俊,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祖光职低位卑,自然也没有办法改变,顶多也就是闲暇之时,给一些登门前来求学的年轻人指点一二。 这让很乐意传道授业的祖光颇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朝庭重视算学与否,这不是他这样的科研技术人材说了算的。 一思及此,已然有些心动的祖光,忍不住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看到了祖光投来的目光,心知到这位相熟的同僚已然心动,也轻轻颔首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祖光点了点头,朝着房玄龄正色地礼道。 “若是程太常真愿意在大学里边许下官教授算学之道。 便是薪水少拿,下官也愿意前往,只希望他能允下官多招揽一些算学才俊。” 听得此言,看着这位治学为本,穷理致知,不为外物所扰的数学大家。 房玄龄起身,一脸郑重地朝着这二位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多谢二位如此深明大义,为国育才。” “当不得房相如此,祖某不过是希望算学一道,能够使得更多的人明其理,究其真罢了。” 正文卷 第1854章 拿出了大唐最强盗版书商的气势 看到他那副从容自然,随口道出的那些学科,还有他那副似乎一副这些玩意都是不值一提的样子。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的三观差点再度裂开,程太常可是比他们年纪还小,居然懂得那么多。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比程太常痴长的年纪,简直是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李恪呆愣愣地看着在那里饮着茶汤的处弼兄,虽然他很不想揭穿这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但是,光是听到有那么多的学科科目,李恪就已经觉得整个人快要风中凌乱。 毕竟哥俩虽然不是穿一条兜裆布长大的,但是好歹也算是经常往来,又是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好兄弟。 过去也没见到程处弼这么吹过牛逼,所以,李恪看到那四位表情变得十分夸张的看着程处弼,就更不乐意了。 “处弼兄,你这会不会太谦虚了点,呵呵,倒不如,你给我们展下一下如何?” 程处弼斜挑眼角,看到了李恪那副贱兮兮的模样,还有那满是狐疑的表情。 哪里还不明白,这位不良皇子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这位浑身才艺的处弼兄有那么多的真本事。 “吴王殿下言之有理,正好今日无事,若是程太常能够提点一下我等” “对对对,还请程太常展示展示,让我等见识浅薄之辈也能够大饱眼福。” 看到那四个家伙也跟着起哄,程处弼不禁有些蛋疼。 特娘的恨不得一脚尖把李恪这个浪货踹到三十步外的茅坑里去。 李恪看到了程处弼那嫌弃的眼神,却仍旧厚着脸皮嬉笑道。 “小弟我这辈子第一次听闻什么物理c化学以及几何这些玩意,真不知道这些学科到底有何用处。” 目光扫过这五位,程处弼砸了砸嘴。“正好今日休息,反正也没什么事,那我就给你们展示展示” “贤弟你来,给为兄研墨。”程处弼来到了一旁的案几跟前,抄起了毛笔。 虽然程处弼更习惯用的是羽毛笔,但是毛笔字经过了一年多近两年的苦练,还是有了长进。 当然,如果落在像阎氏兄弟这样的书画艺术家的眼里,仍旧跟鸡扒狗刨没啥区别,可好歹能够写得较为规正。 很快,程处弼就把物理c化学c几何c数学c自然c艺术c音乐c地理c天文写上。 想了想,艺术这个门类太过宽泛,光着腚在街上走动这在后世也能够归类为艺术。 还有扛着坏掉的马桶摆到艺术馆里边也叫艺术。 把这些不容与这个时代的后现代艺术排除之后,程处弼思考了半天,算了算了,还是苟一点的好。 程处弼又将艺术两个字画掉,写上了绘画两个字,旁边正在喝着茶汤的李恪直接被呛个半死。 翘起手指头指着程处弼,半天作声不得。 嗯,主要是被处弼兄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给瞪着,让他勉强其难地决定不开口嘲讽。 “物理,大家或许不太理解这个词,但是我们所有人,时时刻刻都与物理相关。” 程处弼首先点了点物理那两个字,然后拍了拍自己跟前的这张案几。 “举个最简单的例如,跟前这张案几能不能平衡而不晃动,屋子怎么修建才能够牢固而不倒覆,这里边都会有许多相关的物理知识。” 看到这帮子人那一张张的懵逼脸,程处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了想,叫来了称心,让他去找几根短棍子还有一根细麻绳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邓称心就拿来了几根寸许长的短棍,还有一根长约两尺的细麻绳。 程处弼随手抄起了案几上一个空的细颈瓷瓶,然后指了指案几。 “诸位,我可以利用物理知识,仅仅利用这几根直径不超过一分的短棍,将这个瓷瓶,用细麻绳悬挂在半空。” 李恪直接就乐了,伸手抄起那根细绳打了个结,直接挂在案几的一角。 然后洋洋自得地看着程处弼。“呵呵小弟也能。” “”程处弼看着这位,表面无情地指了指案几的边沿。 “我是上你利用这根绳子还有这几根短棍,将瓷瓶悬挂在这里,而不是角上。” 李恪呆呆地看着那平整光滑,没有半点毛刺的案几侧面,然后一脸呆滞地看向程处弼。 “兄台,这里没有任何地方能挂东西好不好?” “呵呵一边去。” 程处弼面无表情地把这个家伙扒拉到了一边去,朝着另外四位 科举才俊扬了扬下颔。 “来,诸位可有愿意一试的?” “这,就凭这几根短棍,想要把这个瓷瓶挂住?” 吴乡寿抄起那几根短棍,实在是看不出这玩意跟普通木棍有啥区别。 “吴某实在是想不明白,就不献丑了。”鼓捣了好半天,吴乡寿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 辛茂将与任雅相也是面面相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上官仪更干脆,直接朝着程处弼一礼。 “还请程太常演示一二,让我等也好开开眼界,看看程太常如何用物理手段将这个瓷瓶悬空挂于此处。” 程处弼笑眯眯地目光一转,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邓称心身上。 “称心,来,你且来给在场诸位演试一二。” “好的公子。”邓称心乖巧地点了点头,拿起了那几根短木棍。 很有优越感地扫过了这帮子官员和皇子,这才开始操作起来。 五位观众,都智商不低,此刻却都无比的好奇, 毕竟程太常所描绘的瓷瓶悬空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常人的认知范围。 不过数息之后,李恪与四位科举才俊,全都夸张地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也咧得老大。 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被几根小棍支愣着的细麻绳,真的居然将那个细颈瓷瓶,就这么悬空吊在了案几的边沿。 甚至还随着那吹进了屋子里的轻风而晃晃悠悠,犹如大家伙那颗摆荡不定的心。 “公子,已经挂好了。”邓称心悬挂好之后,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这才乖巧地退到了一旁侍立。 “诸位,如何?这,就是物理的魅力。” 正文卷 第1855章 晋阳公主殿下名下的晋阳书坊印刷而成(求订阅求票票) “你说是多少斤了?”长孙皇后有些发愣地看着李承乾。 “两百一十三斤的样子。”李承乾砸了砸嘴,确定了斤数。 “所以孩儿就想着跟父亲禀报一声这个好消息。” “这才一年多的光景,居然都这么重了?”长孙皇后之前就听夫君说起过此事。 可是只是听说那小子搞阉猪圈养养殖,可以让猪能够长得更快。 可问题是这也才一年多三个来月的光景,居然长到两百一十多斤,这可是比过去所养的猪重了差不多一倍。 如此夸张的重量,着实让长孙皇后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李承乾也是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孩儿也不太敢相信,因为之前处弼兄交待过,因为是试养,所以先养到一年半,看看能有多重。” “再加上猪圈那边的味道太大,孩儿也没去那边逛过。” 他好歹也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愿意为天下百姓分忧,但不代表他乐意三年两头的往臭气熏天的猪圈里边钻。 所以处弼兄之前交待过的,李承乾自然也就吩咐了东宫的养猪人照办。 东宫内的养猪管事所需要做的就是负责每隔一段时间,往程家庄采购一批程家庄负责制作的猪饲料过来喂。 平时就是让那些役仆清理整治猪圈,就由着那些猪吃了睡,睡了吃。 李承乾也是因为自家媳妇和儿子都在皇宫那边,而处弼兄这段时间请假忙私事。 闲得蛋疼,决定到那边去溜达溜达,到了养猪的那里一看。 那些猪居然都已经膘肥体壮到了这样的程度,把他都给吓了一跳。 于是乎决定去看看妻儿,顺便去跟父皇禀报这个好消息。 “一年零三个月,两百多斤的猪” 等到李承乾快步而去之后,长孙皇后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才一年多的光景,也就一年又三个月,一头那么大点的小猪,居然已经长到了两百斤重。 不过身边的苏氏也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 “这若是寻常百姓家也能用这样的法子来喂养。 那咱们大唐百姓,岂不就无缺肉食之忧了。” “是啊,程三郎那小子看来又立了一个大功劳喽,该怎么赏赐,你那公公又要为此事头疼了。” 听到婆婆这话,苏氏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掩住了朱唇扭开脸去。 李承乾来到了甘露殿外,就已经听到了里边传来的谈笑声,脚步不由得一缓。 不过,守卫在此的侍卫和宦官看到了太子殿下,自然不敢怠慢,一位宦官快步进入殿中。 目光扫了一眼正在跟陛下谈笑生风的房玄龄与马周,这才朝着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的陛下恭敬一礼。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听闻太子殿下驾到,马周与房玄龄赶紧起身,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穿衣显瘦的太子殿下大步而来。 两位臣子给李承乾见礼,李承乾也赶紧将这二位搀住,这才朝着父皇恭敬地一礼。 “孩儿给父亲请安” “好了,承乾不必多礼,快坐下吧,为父方才正在跟马卿与房卿聊及今岁我大唐算得上是风调雨顺” “各道州今年的灾害,也比前些年少了差不多三成,今天对于我大唐而言,是个丰年。” 李承乾也不禁面露喜色,朝着父亲一礼。 “那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另外,孩儿还有一个好消息,禀报父亲。” 李世民微微一愕,笑眯眯地朝着两位臣子道。 “什么样的好消息,看来太子这是想要让朕双喜临门啊” 李承乾目光扫过那二位乐呵呵的朝中重臣,面色如常地道。 “父亲,东宫养的阉猪至今已有一年零三月左右,今日,孩儿着人称重,方知阉猪已经重逾二百一十三斤。” “孩儿寻思着,我大唐” “你等会,你说多少斤了?!”李世民鼓起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跟前的太子李承乾。 马周与房玄龄此刻犹如两座石雕,同样也是呆呆地看着李承乾。 “二百一十三斤左右。”李承乾看到亲爹那副鼓着眼珠子,如同要吃人一般的表情,不禁有些肝颤地道。 “太子殿下,你,你会不会看错了吧?” 马周,这位出身寒微,却因为才学过人, 现如今深得陛下信重的重臣。 早年间游走于市井之间,对于农牧之事,也是颇为了解,此刻听到了两百一十多斤的猪。 他没当场tui太子一口,已经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李承乾迎着三个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有些压力山大,但他还是从容地把话说明白。 “当然不会,孤反复确认过几遍,也才敢确信,那头养了一年又三个月的阉猪,重达二百一十三斤。”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长子承乾,想到了这件去岁之时程三郎闹出来的妖蛾子。 嗯,在东宫之中养猪,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事,那些臣子们纷纷弹劾东宫不干正经事,居然在宫中养猪云云。 都被他给压了下去,若不是承乾现在过来告诉自己。 那些阉猪已经长到了快有两百斤,李世民觉得自己都快把这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去岁,老夫记得应该是入夏的时候养的是吧?”李世民抬手轻敲了敲额头道。 “是的父亲,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马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 “臣出身寒微,当年父母尚在之时,家中也养过两头猪,一年下来,能够长到百斤重,便已算得不错了。 一年又三个月就能两百斤出头,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马卿你是不知晓,那猪是程三郎弄出来的阉猪,而且猪吃的料都是那小子调配出来的。” 说到了这,李世民站起了身来道。“左右无事,咱们去亲眼瞧一瞧如何?” 房玄龄等人也都起身附合道。 “陛下所言极是,臣也想要看看,这两百多斤的猪,到底是怎么长的。” 李承乾赶紧快步跟上父皇的脚步,一行人朝着东宫疾行而去 正文卷 第1856章 尼玛言之有理,这可真大啊……(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看着分坐两旁的任雅相c上官仪c辛茂将和吴乡寿。 听着这四位很有真材实学的科举才俊在跟前狂拍马屁,半天,程处弼这才抬起了手示意这四位先安静一下。 这四人才安静,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处弼兄,小弟我倒觉得,这四位仁兄言之有理,唯有兄台你足堪此评。” 程处弼就看到了一脸浪笑的不良皇子李恪这货,四人赶紧起身朝着这位吴王殿下见礼。 看着这帮子家伙,程处弼感觉自己有些要裂开了,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由着亲爹他们去捣腾。 居然还会带来这样的后遣症,这几位一到来,就单刀直入地告诉程处弼,他们听闻了程氏大学。 而他们身边,有不少落榜的同学与友人,现如今仍旧有着一颗强烈的求学之心,希望能够找到名师指点。 我们都知道程太常你是那么的牛逼,才华横溢,又博学广闻,还能够写下《三字经》这样的开蒙教材。 所以,我们的那些同学与友人,都很渴望能够拜到你门下,又或者是进入到你开办的程氏大学学习。 毕竟这程氏大学,光教医术,那岂不是太浪费你程太常其他方面的才华和学识? 这帮子家伙都不愧是凭着真本事能够成为科举才俊,更是受到李叔叔嘉许的杰出人材。 不但才思敏捷,这嘴皮子也溜得飞起,直接就把程处弼给说懵逼了。 但是但是程处弼在冷静下来之后,同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文言文怕是都达不到七十分的自己。 对于四书五经这一系列文学典籍,连它们的名字和顺序都没记全的程处弼,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任雅相等人一脸揣揣不安地看着陷入了长考之中的程太常,好半天,程太常这才抬起了头来。 “诸位,你们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希望能够让你们那些相熟的友人同学来程氏大学学习。” “程某自然是十分欢迎,不过有个大问题,没老师,或者说,缺乏教他们四书五经的师长。” “毕竟程某人虽然擅长诸多学科,可是在这四书五经方面的,的确是弱项。” “程太常你不必这么谦虚。” “我真不是谦虚” “程太常,你如此才学,居然还这么自谦,实在是令我等敬佩。” “是啊,能够像程太常你这么名显于世,却还如此低调谦虚的朝庭重臣,简直天下罕有。”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四个家伙,真特么的也是醉了。 任雅相眼珠子一眼,突然正色言道。 “诸位,咱们不要这么为难程太常,你们想,程太常乃是朝中重臣,既要教授医道,又还有诸多公务要忙。” “若是让那些人再叨扰程太常,这也着实不妥当。” “不过,程太常言极程氏大学中缺这一类的师长,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以解决。” “任某不才,愿意向程太常举荐家师” “吾师愿意是长安人士,因为早年战乱,不得已到了陇西僻祸。 任某便是借父与吾师之谊,得以拜在吾师门下” “此前,任某已经将科举入仕的好消息告之家师,家师亦是十分钦佩程太学之学识人品。 若是程太常愿意,任某愿意出面说服家师。” 程处弼砸了砸嘴,有些犹豫地道。“你们想必也该知晓,你们的同学友人,若真是入了我程氏大学。” “怕是日后入仕之途,定然不会顺畅。再有,程某刚把国子监的太学还有那位国子司业给怼了。” “他们成为了我程氏大学的学子,就怕他们自己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听到了程处弼语气已然松动的回答,四人不由得心中暗喜。 辛茂将朝着程处弼一礼正色道。 “程太常此言差矣,就算是程太常你跟太学和孔让梨不怼,我等寒门庶族,照样入仕艰难。” 听到了孔让梨这个花名,程处弼两眼一亮。 唔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辛茂将也是个小机灵鬼,知道讨好自己了都。 “吴某有位兄长,科举将近十载,两次中举,却都因吏部铨选未过。 已然是心灰意冷,在家乡研学,若是程太常不弃,吴某愿举荐我那师兄前来。” “你那师兄是何人,居然如此厉害?两次中举,为何吏部铨选都过不去?” “说来 唉,我那位师兄,身材五短,不过五尺出头。” “难怪”另外三人一脸恍然之色,程处弼与李恪互望了眼,皆尽默然。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科举就是这样,不但要看才艺,还要看脸,脸不好看,文章做得哪怕是繁花似锦也没用。 到了吏部,见着歪瓜裂枣的,铁定会把你直接给踢掉。 所以,隋唐时期,能够成为朝中重臣的,至少长的都不差。 当然,那票膘肥体壮的武将指的是体格野蛮,但至少也都算得上是相貌堂堂。 特别是亲爹程咬金,刮了钢针般的浓须,绝对也是老帅哥一枚。 不然也生不出眉清目秀的靓崽程,这是实话。 程处弼已然同意,程氏大学会接收他们的同学友人,让他们到程氏大学入读。 这让四人也轻松了下来,再加上吴王李恪又喜欢交朋,没有半点架子。 一帮人开始谈天说地,份外的嗨皮。 “方才程太常你说你精擅各科,这倒让辛某来了兴趣,不知程太常可愿告之一二。” “这倒也没什么,天文c地理c物理c化学c几何c数学c自然c艺术c音乐 嗯,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当然,这些程某也只能说是略有涉猎,可不敢说精通。” 程处弼没好意思说自己还会一点点编程,还会组局域网,还懂得翻墙下点艺术片啥的。 当然,这些都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的小才艺,不值得一提,反正提了他们也不懂。 四个人屁也不吭一个地呆愣愣地直接着程处弼,他们跟程太常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光是倒在程府家宴的次数没有十回也有五六回了,所以,倒也很清楚这位说话做事从不作伪的率直君子程三郎的秉性。 正文卷 第1857章 吐蕃国主,派宰相禄东赞,前来向大唐求亲(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李恪,看着他在跟前侃侃而言。 为程氏大学的师资力量的加强分析利弊,努力地尽到他这位挂名副校长的一份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没再废话,而是朝着李恪一礼。 “贤弟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令某感动,看来,当初让你当这个副校长,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恪脸色有些发黑地打量着沾沾自喜的处弼兄。神特么的你没有看错人。 是老子哭着喊着要当,你特娘的还娇情好半天才点的头好不好。 算了,看在这家伙要给副校长一年一千二百贯薪水的份上,不跟这家伙计较,再说了,自己这么做,自然也是自己之前跟许大师等人交道之时。 知晓了许大师等一干不正经艺术家的际遇,正好你这边有口饭吃,能够让这帮子艺术家多有一份活。 唔以后想要搞点好宝贝珍藏,他们还好意思婉拒?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为自己的谋算暗中点了个赞。 就在这两个新手教育家在长安城内瞎溜达的当口,宫中,此刻,李世民一脸严肃地坐在案几后边。 跟前,则是大理寺卿崔善为,与太史令傅仁均以及承务郎李淳风。 这几位正在为了大唐所用之历法之中的一起问题发生了分歧,因为争执不下,只能请陛下圣裁。 李世民抚着长须凝神静听诸人之言,这个时候,太史令傅仁均正在侃侃而言。 “宋代祖冲之久立差术,至于隋代张胄玄等,因而修之,虽差度不同,各明其意。” “今孝通不达宿度之差移,未晓黄道之迁改” 一旁,起居郎辛茂将正在奋笔疾书,将跟前陛下与这几位臣工的奏对记录下来。 等到傅仁均言毕,表面很懂,其实内心也有些懵逼的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这几位继续在跟前还要就历法修改的问题陈述的想法。 “朕已经知晓了大概,李卿以为,傅卿均历仍有十八处需要修订之处,然,傅卿以为不需要。” “既然如此,崔卿”李世民目光一转,落到了精通历法的大理寺卿崔善为身上。 “朕委崔卿你,考两家之得失,裁断之后,奏于御前由朕定断。” “臣遵旨。”崔善为看了一眼李淳风和傅仁均这两个互不服气的家伙,脑仁一阵发涨。 却还是朝着陛下恭敬一礼,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活计。 看到这几位的情绪不佳,身为英明的君主,大唐的帝王,李世民很懂得一张一弛。 比如这会子,李世民开始笑眯眯地跟这几位讨教起一些数学上的问题,至于历法那玩意。 必须得专业人才能够叽叽歪歪,更何况跟前这帮家伙正是为了历法问题起的争执,所以李世民提的问题。 既是他们这帮子历法大家懂的问题,同时又还能够缓和气氛。 果然,在李世民的有意引导之下,跟前这三位历法c算术大家们都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种问题。 而李淳风更是言及,他通过长期的观察与研究,认为应该给风进行定级,以此便于人们辨识风力大小,有个统一的标准。 这样一来,不但利于人们的生产生活,同时也对于那些长期从事舟船航行,需要利用风的船工们有极大的好处。 听到了这番话,正在记录的起居郎辛茂将不禁一脸错愕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副震惊的表情,就连李世民也查觉到了这位平日里向来不动声色的辛起居。 “怎么,莫非辛卿家,也对于此事也有话要说?”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问道。 “陛下,臣臣前日才方在程太常处,听闻之所以有风,是由于温度导致热涨冷缩。 于是热空气密度下降,而浮起上升,冷空气流动过来填补空缺,即空气的流动形成了风”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辛茂将,程处弼那小子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可是此刻,李淳风的眼珠子却恐怖地瞪成了圆形,直勾勾地瞪着辛茂将。 然后啪的一下子,所有人都错愕地看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淳风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击打出了一个红印,然后露出了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明白了,原来为何天气突变之时,会有大风,这不正是热气浮升而去,冷气流动而来填补所导致的吗?” “原来这 居然就是风生成的因由” 听到了李淳风这话,傅仁均与崔善为也都露面震惊之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辛茂将的身上。 李世民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欣喜若狂的李淳风,难道程三郎不是在胡说八道,这,这小子连风都懂? “程太常居然也懂得这些?这,这简直”傅仁均砸了砸嘴皮子,目光落在了辛茂将的身上。 “敢问辛起居,他因何与你言及这个问题?” “程太常欲建私学,传道授业,我等甚是好奇,想要知晓程太常所晓的知识都有哪些,结果” “结果什么?”李世民也不禁来了兴致,朝着辛茂将追问道。 “程太常学识之渊博,臣,不及万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自然,生物,简直无所不包,无所不知” 一帮子自诩博学广闻的才智之士听到了辛茂将那夸张到极点的语气,差点直接呵呵出声。 拜托,辛起居你帮程三朗吹牛能不能靠谱一点?我等焉能不知道? 那程太常是你的恩主,若是没有他举荐你,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但问题在于,拍马屁这么用力过度好吗?你难道没看到陛下都乐了,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牛逼。 就在三位大唐科学家表情呆滞,内心疯狂吐槽的当口。 李世民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辛茂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也罢,知道你有些崇拜那个举荐你的程三郎。 但是,做人嘛,总不能太夸张了是吧?更何况朕是何等样人,焉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呵呵看来,辛起居对于程三郎的本事很是敬佩。” “不过,程卿的本事,朕与他相处更久,知晓的亦不比卿少” 正文卷 第1858章 紧急军情:薛延陀二十万大军南侵漠南之地(求订阅求票票) 无数人都呆愣愣地看着程咬金,沉浸在诗赋所描绘的画卷之中。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而殿门口处,一干人等也全都目瞪口呆。 整个大殿内外,此刻真是针落可闻,唯一还能够自由活动的,正是那位大放光彩的粗鄙武夫程。 所有人的脑子里边都冒出了两个字:绝了 当然,程处弼是唯一一个排除在所有人之外的,真正的低调做人的实诚人。 这首诗赋真正地做到了天知,地知,我知,爹知。唔还有未来可知。不过既然现如今已经出现了,那么未来也就不可知了 程处弼一边默默吐槽一边觉得自己现在思考时空变幻这样的高深问题,很有政治家的天赋。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程咬金,此刻,真心是嫉妒到肺泡都差点要炸裂掉。 然后又看向了程处弼,为啥这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真特娘的绝了”虞世南喃喃地闭目垂眉,一脸满足,一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架势。 房玄龄频频摇着脑袋,反正地念叨着这首诗赋,实在是真特娘的太妙了点吧? 不但将这上联还有所有的下联都尽数镶嵌于其中,重要的是,居然还能够朗朗上口,而且还能够构成一首境景和内容完全契合的诗赋。 这样本事的人,居然是程咬金这个粗鄙武夫的娃娃,简直就是天物。 阎立德与阎立本弟兄二人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这小子,必须是这小子。 凶名赫赫,恶名远扬的程咬金,让他蹿大殿里边来耍斧头举鼎啥的还成,让他作诗,还不如让他作死。 能够让弃文从武的老程家再一起回归诗书传家传统的,唯有程三郎一人尔。 今天一直很低调苟发育,生恐程三郎这个混帐蹿过来问自己有没有搞出下联的魏王李泰。 此刻表情呆滞地看着程咬金,此刻,眼珠子妒忌得已经不是发红,而是红得发紫了都。 恨不得扑上去把这帮子抢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的斯文人饭碗的家伙们全都打倒在地。 唔可惜,那一票膘肥体壮的大将军自己打是打不过,兴许自己只有在体重和才艺这两项上胜出。 包括一干儒衣帮的大将军c将军们,全都呆呆地看着程咬金,这一刻,一个二个目露凶光,面目狰狞。 明白了,这个厚脸皮之所以乐意把那些下联分享给大伙,就是为了烘托他程某人才华是那样的横溢。 原本就张着一张不高兴的黑脸的尉迟大将军此刻脸越发地漆黑如碳,咬牙切齿地道。 “之前就觉得有些怀疑,这个王八蛋怎么会那么好心,给某家出采的机会,原来根子在这儿。” 李绩则不以为然地呵呵一乐,感觉自己一身儒衫,也很丰神俊逸,很有古之儒将风范。 “行了,好歹咱们也扬了回文武双全的名头,再说了,若不是他们家程老三,我等又岂会有这样的机会。” 良久之后,李世民这才徐徐地吐了一口浊气,笑眯眯地薅着长须,咬着牙根道。 “妙哉,程卿的才华,果然非同小可,实在是令朕令朕刮目相看啊。” “哈哈,多谢陛下夸赞,老程一般情况下都不乐意施展才华,不过若是不露上一手” 程咬金刻意顿了顿,目光桀骜不驯,表情有三分孤高,三分的淡然,且有四分的得意,扫过一干人等,最后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尔等又岂知,吾子之才学英果类已。” “???”李世民整个人都差点要裂开,黑着脸呆愣愣地看着这个混蛋。 老子夸自己儿子的词,你个不要脸的玩意,能不能换一句?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垂低了脑袋,总觉得亲爹戏过了,可又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提醒。 好在这个时候,英明睿智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呵呵一乐,生生从牙缝缝挤出来了一句话。 “这等极其难得的诗赋,既然成为了今岁中秋佳宴最引人瞩目的佳作,那朕又焉能不有所表示。” “此诗赋,想来尚无名字吧?程卿” 程咬金的脸色微僵,可是看到了陛下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程咬金赶紧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一礼。 “正是,老程请陛下为此诗赋赐名。” 李世民突然阴恻恻一笑,你们这帮子混帐让老夫不痛快,老夫又焉能让你们痛快? “既然如此,此诗名,唔不如就叫 《贞观十年,程三郎 出绝联无人对之,尉迟敬德c秦叔宝c牛进达c李客师c李恪c程三郎c程知节等一干英雄好友贺中秋佳宴奉旨以上下联作诗》” “好!”李渊猛一击掌,放声大笑起来。 “皇帝起的这个诗赋之名,朕觉得好极了,实在是无比切题。” “你们有谁想要反对,那可就是跟朕和皇帝作对!” “太上皇此言甚善,孙臣附议!”看到了皇爷爷递过来的眼神,李承乾瞬间秒懂,赶紧刷一个存在感大声道。 接下来,一帮子文武臣工直接就乐了,泥玛,你都说谁敢反对就是跟你们老李家作对,谁敢? 再说了,这比老太婆的裹脚还臭还长的诗名,那么的不正经,很符合那帮子在中秋佳宴上闹腾妖蛾子的粗鄙武夫们的风格。 全都嬉皮笑脸的纷纷附合不已。 至少程咬金等人,对了陛下起出这么个破名字,虽然心里边有些窝火,可好歹今日能够扬眉吐气,些许小瑕疵有啥了。 大唐天子龙颜大悦,赏程咬金等这几位对出下联的臣工和亲儿子都各赏赐丝帛五百匹。 不过在谢恩之后,程咬金被一票神色不善的老兄弟团团围住,不过不用程处弼担心。 只几句话的功夫,程处弼就看到了尉迟伯伯眉开眼笑,另外几位亲爹的老兄弟们也纷纷放弃了找茬的打算,嬉嬉哈哈的乐着一团。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水土不服,就服亲爹在这种局面下都还能全身而退握手言和的骚操作。 不大会的功夫,太上皇陛下的赏赐也到了,不过,太上皇没有让程咬金过去,而是让忠宝公公过来把程三郎给提溜了过去。 看着跟前表情各异的李家祖孙三人组,程处弼不禁有些心中没底。 正文卷 第1859章 难不成,想要让咱们大唐的公主去做妾不成?(求订阅求票票) 子夜,长安城东,邓主薄一家老小,紧张不安地走动着。 一间屋子里边灯火通明,里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呻吟声,呻吟声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着身边那位急得眼眶都红了,搓着双手疾走的长子邓大郎。 年过四旬的邓主薄抚着长须,低声宽慰道。 “大郎,莫要太慌张了,儿媳妇一定会没事的。” 邓大郎看着屋子方向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 “爹,九娘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邓主薄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时候,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那位稳婆从室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邓主薄一礼。 “邓老爷,小娘子疼了老半天了,可是孩子就只露了个头顶,就是出不来。” “老身怕小娘子身子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九娘”听到此言,邓大郎不由得脸色大变,就想要往产房里闯,被两名家丁死死给拦住。 邓主薄也不禁有些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也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夫人赵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扯了扯邓主薄提醒道。 “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医署特地派了人过来查问过。” “说是咱们儿媳妇分娩,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派人到坊东门去寻值卒知会一声,他们会派人过来” “哎呀,你不说老夫真把这事给忘了,快,管家,速速去坊东门找值卒,告诉他,本官的儿媳妇难产” 管家大声答应了一句,撩起前襟立刻朝外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坊东门的值卒打着哈欠,站在坊门一带往来行走,那位值卒伍长,时不时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那里有一间平日里供他们这些巡夜的值卒晚上休息的小木屋,只是此刻里边。 躺着一位绣衣正在那里边呼呼大睡,对于这位这几天都一直蹲守在这里的绣衣,搞得他们这帮子值卒成日心惊肉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值卒伍长一扭头,就看到了打着邓字的灯笼正朝着这边而来。 “是谁?!”值卒伍长手扶扶着腰畔的横刀厉声喝道。 管家一边朝着这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我家小夫人难产,老爷吩咐让我过来寻人,说是之前太医署来人交待过的” 原本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小木屋中顿时传来了动静,里边那位和衣而臣的绣衣快步出来。 “说清楚,是哪一家?” 看到从小木屋中突然蹿出来的身影,再看清楚了这位的衣着打扮,管家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小人是工部邓主薄的管家邓有才。”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会就会有人到访。” 这位绣衣点了点头,快速地解开了栓在立柱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快,打开坊门!” 不大会的功夫,一匹疾奔的快马,清脆的蹄声撞碎了寂静的月夜 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程处弼。 “三公子,三公子快醒醒,吴王派来了护卫,有急事要寻公子。” “吴王?”睡得有些发懵的程处弼晃着脑袋站起了身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李恪那个不良皇子。 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没好气地道。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程太常,有孕妇难产,我家殿下已经先赶过去了,让小人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难产,孕妇?”程处弼的眼珠子鼓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殿下也太” 看到程处弼还有旁边的程府家丁那诡异的目光,李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程三郎看待事物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清奇。 “不不不。不是我家殿下的哎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程太常速速随我同去。” 程处弼抹了把脸不再废话,回到了榻前抄起了衣服一边穿一边吩咐道。 “行了,你赶紧去叫醒程亮和程光,让他们准备工具,我马上就好。” 不大会的功夫,程处弼就领着程光与程亮离开了卢国公府,跟着 李德策马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马轻便的马车,已然驰离了皇宫,里边坐着三个女人。 一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尚宫,以及有些忐忑不安的武媚娘还有那位李稳婆。 而李恪这位十分好用的皇家工具人,此刻已经策马驰入了邓主薄所在的坊,朝着邓主薄府上而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吴王殿下来访。”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朝着邓主薄家的后院狂奔而去。 他的叫声,生生把邓主薄一家老小都给吓了一大跳。 “少当着老爷的面胡说八道,大半夜的,哪来的吴王?” 看到家丁跑到跟前,管家一把拽住了这位家丁喝道。 “小人哪敢胡说,真是吴王殿下老爷你看。” 邓主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位在长安城内,最是长袖善舞的吴王李恪,正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看着这位传闻中十分风流,长得又是这样姿容俊美,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邓主薄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电火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产房,然后又看向自家长子。 却看到了自家长子也是一脸懵逼而又敬畏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府中的吴王殿下,不禁松了口气。 “下官参见吴王殿下”邓主薄赶紧上前一礼。“不知吴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邓主薄,诸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来,是受程太常之托”吴王李恪笑眯眯地朝着邓主薄还了一礼道。 “程太常,该不会是那位卢国公府的程三郎吧?”一旁边的赵氏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正是,程太常之前曾经有言,说是咱们长安城内的年轻孕妇难产者,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为此,他决定出手救助一二,当然,若是邓主薄你不乐意的话” “愿意,爹,我愿意。”邓大郎直接就急了眼,大声地叫道。 正文卷 第1860章 真该死!该死的薛延陀,该死的吐蕃……(求订阅求票票) 连续续三击之后,还没有反应,程处弼正想换一个办法。 就突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吸气声,然后稚嫩的哭泣声从这个小家伙的口中冒了出来。 听到了这声比那小猫咪大不了多少的哭泣声,落在了室内的诸人眼中,却显得那样的欢欣鼓舞。 而那位年轻的产妇,若有所觉地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要努力睁开眼睛。 “生了?你们听,刚刚是不是有小娃娃的哭声?”邓主薄有些懵逼地看着产房。 程太常这才换好衣服进去这不到盏茶的功夫吧,已经生了不成? 就在这当口,就看到了那位穿一身白的中年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干净的白布包裹起来的小小襁褓。 “已经剖出来了,是个男孩。” “我娘子怎么样了?”邓大郎只扫了一眼那个娃,下意识地喝问道。 面对着这位因为关心妻子急得不行的年轻郎君,胡尚宫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不悦。 “程太常正在救你妻子的性命,还请你们不要大声喧哗,另外,孩子赶紧来个人抱走。” “快。奶娘赶紧去,你们两个,陪着奶娘,莫要出了差池” “配出来了,公子,要两百毫升是吧?” “先要两百,至少给我预备一千毫升,快!”程处弼此刻正在满头大汗地寻找着这位孕妇的出血点。 虽然光线导致程处弼观察出血点很困难,不过似乎老天爷兴许是垂怜这位可怜的年轻母亲。 程处弼总算是及时地通过一旁那位李稳婆手中拿着两根蜡烛的晃动,观察到了那个主出血点。 那边,武媚娘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碎的汗水,正在拿着一个针管,缓缓地将一管血液,慢慢地注入产妇的静脉。 而另外一侧,胡尚宫也被赶鸭子上架,抄着方才武媚娘扎进了血管的针管,慢慢地推注着方才从外面抽来的血液。 饶是胡尚宫没有晕过血,可是现在,看着自己手中那粗大的针管之中的血液打入到那位年轻孕妇的体内。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之感,好在她终于是老沉持重之人,手一直很稳地继续注射。 程处弼在那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咬着牙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出血处理完毕,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伸手试了试年轻孕妇的脉搏,虽然博动有些虚弱,但好歹还行。 “血输进去多少了?” 武媚娘不加思地索地答道,手仍旧稳稳地握着针筒继续推送。 “我这边进去四百毫升了,胡尚宫那边方才已经完成了三百毫升了” 程处弼双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顿,朝着门外喝道。“程亮,再抽四百毫升过来。” 看到程太常的家丁,又将两大针管的血给送到了产房门口。 邓主薄的小心肝,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一旁的儿子邓大郎此刻表情显得十分地紧张,呆呆地坐在一旁,嘴皮都已经咬出了血。 而那位方才在产房中昏迷过去的赵氏已经醒了过来,抱着那重新包裹好的孩子,也走了回来。 看到了这里的场面,又看了一眼怀中那已经清洗干净喝过奶,已然甜甜酣睡过去的孙儿,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直到程处弼确定自己已经解决了她子宫内和腹腔内的所有隐患之后,程处弼这才开始缝合。 一阵虚弱的呻吟声再一次传来,李稳婆不由得惊喜地低呼了一声道。“程太常,她醒了” “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了,她也不会有事的。” 感觉到了腹部一阵阵难言的剧痛,让自己整个人无比难受的九娘听到了李稳婆的这番话。 原本那散乱的眼神终于聚集到了李稳婆的脸上,看到了李稳婆用力点下的头。 她似乎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然后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传来,让她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惨叫,再一次昏了过去。 程处弼则毫无表情的继续进行着有条不紊的缝合,直到将子宫和皮肤上的伤口都安全缝合之后。 这才如释重负地伸展了下因弯腰时间太长而份外难受的腰背。 而直到此刻,注入这位产妇九娘体内的血液,足足达到了一千五百毫升。 这种计量单位,只有程处弼还有他的弟子,以及武媚娘才明白。 一千五百毫升的血液进去之后,又还打进去了差不多这个一千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 足足一个时辰,程处弼这才一 脸疲惫地从里边走了出来。 “程太常,我,我妻子她怎么样?”方才还犹如泥雕木胎的邓大郎直接站起了身来快步上前道。 “还活着,接下来,就看她什么时候能醒。”程处弼朝着这家伙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邓主薄一家子人全都围拢到了跟前千恩万谢,程处弼摆了摆手道。 “邓主薄,赶紧让人,将产妇转移到另外一个屋子去,这个屋子需要好好的清洁一下,里边全是血。” “记住了,新屋子一定要保证通风,空气流通顺畅。” “那个程太常,孕妇不能见风吧”李稳婆有些犹豫地吱了一声。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跟自己有一千四百多年代沟的李稳婆。算了,看在她是老女人的份上,懒得怼。 “屋子里边,一定要保持空气流通,不然不利于产妇的康复。” 那边的赵氏将孩子交给了奶娘之后,也走了过来声援李稳婆道。 “那个程太常,老人们都说,女子产后若是见了风,会”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直接拉下了脸喝道。 “会什么会,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不听我的话,人死了算你的。” “???”赵氏整个人都懵了。神特么人死了算我的,这是我儿媳妇,是我儿的好不好? 好在一旁的李恪知晓处弼兄最不乐意别人在医学方面置疑他的专业,赶紧朝着邓主薄道。 “诸位莫要忘记了,经程太常之后活下来的病患无数,你们若是不听他的,出了问题” “那就这么办,来人,速速去准备一个间屋子,夫人赶紧去看着孩子就是了,莫要在此捣乱。” 赵氏被神色不善的程处弼抢白了一句后,一想到这位的名声,心中发寒,赶紧答应了声之后退到了一边。 正文卷 第1861章 此事,以个人之力,几乎是无力回天的(求订阅求票票) 武媚娘整个人都快要爆炸开来,杏眼圆睁,直接就把脸差点杵到了程处弼的脸上去。 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超过三公分。 “你最好说清楚,本姑娘哪小了?说不清楚,今天,今天我跟你没完。” 武媚娘愤怒的模样,连那可爱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暴脾气的姑娘,小心翼翼地伸手按住了武媚娘那已经握住了砚台的纤纤素手。 这个女人,脾气一上来,危险性极大,现在不是挑衅的时候,必须以理服人。 不过,现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唔似乎也不小了。咳咳,说的是脾气。 “媚娘,我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你还没有嫁人,还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种事情,不太适合跟你交流。” 被程三郎的大手盖住了自己的小手的瞬间,武媚娘就下意识地想把手给抽回来。 但是,但是为了维持自己摄人的气势,武媚娘只能强忍住羞意,继续努力瞪着双眸。 “我可是医女,有什么不能交流的,你说清楚。” 看于武媚娘一副寸土不让的架势,程处弼也不再客气,含蓄地一笑言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给宁九娘和邓大郎他们夫妻二人找一种比较安全又不会伤身的避孕方法。” “避,避什么?”武媚娘下意识地重复了那两个字。 “他们夫妻在做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时,能够避免女性怀上孩的办法,简称避孕。”程处弼面无表情地道。 武媚娘嗖的一下子缩回了握着砚台的手,抬起了手。 不知道是想捂脸还是想要挠头发,最终掩饰地摩挲着眉尾坐了下来。 目光东张西望,可就是不看对面的程三郎,一张俏脸,如同一张刚刚上色的大红喜布。 “那个快要到卢博士的课了,我就先回去了,三哥你先忙” 程处弼当然不会继续嘲笑这位可爱的姑娘,避免已经高挂免战牌的武姑娘恼羞成怒之下,对自己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好的,我送送你。”程处弼很有绅士风度地站起了身来,陪着武媚娘一同步入了室个。 外面,三个弟子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自三公子的身上,唔衣着齐整。 但是,为何这位漂亮又很有气质的武姑娘几乎每一次离开的时候,脸都会那么的红? 看到了这三个家伙那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神,程处弼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三个一眼,这才继续与武媚娘并肩前行。 二人一起离开了小院之后,武媚娘揪着衣角,扫了身边的程三郎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对不起了三哥,是媚娘误会了,误会你是在讽刺。” “这倒不妨事,误会解开了就好,你也是好心想要帮我,只不过,这事,呵呵” 听到了这声呵呵武媚娘不禁心中大恶,呵呵你个鬼,笨木头。 不过为了避免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武媚娘理着垂散下来的青丝好奇地问道。 “那程三哥你,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没?” “有是有,不过都不太靠谱。”程处弼回答得比较含糊,不过这一次,武媚娘很是识趣地没有追问。 程处弼也考虑过。比如说,让他们各自独守空房两年,不过,程处弼觉得他们小夫妻怕是憋不住。 话说回来,这个时候,既没有避免药,也没有套套,这套套?套套?! 武媚娘又前行了几步,看到程三郎没有跟上来,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了程三郎两眼放光地在那里喃喃自语。 不禁心中大奇,退后两步凝神细听,就听到了程三郎口中反复叨逼着两个字。套套 “套套那是什么东西?” 没去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知道冈本,不知道杜蕾丝的武媚娘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然,程处弼知道这些,并不是他不正经,只是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去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夜宵。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玩意,唔跟避孕有关系的那种。” “”武媚娘斜挑起眼角,打量着一脸兴奋得不能自己的程三郎,总觉得这家伙有问题,可又偏偏没什么证据。 将武媚娘送回了医女们学习的地方,程处弼这才窜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很是意气风发地吆喝道。“来来来,称心赶紧拿牌过来,大好的光阴,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 在太医署内,又美滋滋地打了一天的牌,回到了府中之后,程处弼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套来详端。 自己的手套,用的是羊肠,用碱水浸泡过之后,刮除了脂肪之后,再进行缝合制作而已的。 而套套那玩意,虽然程处弼这样的正经人,不太了解历史上有没有人拿羊肠做过。 但是,程处弼摩挲着手中的羊肠手套,感受着它的厚薄。 还有在手术时,被液体浸润之后,就会变得很柔软,不会摩擦伤口,伤口都没问题,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用这玩意,程处弼觉得不能仅仅只靠自己的想象,就能够解决。 唔或许,自己应该找一个工具来测试这样的产品? 程处弼的脑子里边闪过了一道灵光。 优秀的,品质很有保证的,而且还很喜欢不正经运动的不良皇子李恪一脸贱兮兮笑容的模样在脑海里边荡漾。 说干就干,不过,先得有套套,才会有使用它的工具人。 程处弼决定继续用羊肠来搞,毕竟他搞了那么多双手术手套,所以对于羊肠的处理十分熟练。 两天之后,程处弼抽了个空,亲自前往吴王李恪的府邸,毕竟现在是自己请求帮助,态度必须要有。 想想当年刘备为了拉诸葛亮入伙,都要三顾,自己想要让李恪这位皇子成为套套代言人,自然也会展示自己真诚的一面。 清晨时间,这才刚刚回到了府中的李恪,正在梦乡中回味着昨天夜晚那旖旎的一幕。 梦到了自己已经嘿嘿嘿地浪笑着解开了扣子,突然听到了处弼兄的大嗓门在叫唤。 “贤弟,起床尿尿啦!” “???” 正文卷 第1862章 好大一只啊,程三哥哥,这好吃吗?(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李恪,看着他在跟前侃侃而言。 为程氏大学的师资力量的加强分析利弊,努力地尽到他这位挂名副校长的一份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没再废话,而是朝着李恪一礼。 “贤弟如此煞费苦心,实在是令某感动,看来,当初让你当这个副校长,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恪脸色有些发黑地打量着沾沾自喜的处弼兄。神特么的你没有看错人。 是老子哭着喊着要当,你特娘的还娇情好半天才点的头好不好。 算了,看在这家伙要给副校长一年一千二百贯薪水的份上,不跟这家伙计较,再说了,自己这么做,自然也是自己之前跟许大师等人交道之时。 知晓了许大师等一干不正经艺术家的际遇,正好你这边有口饭吃,能够让这帮子艺术家多有一份活。 唔以后想要搞点好宝贝珍藏,他们还好意思婉拒?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为自己的谋算暗中点了个赞。 就在这两个新手教育家在长安城内瞎溜达的当口,宫中,此刻,李世民一脸严肃地坐在案几后边。 跟前,则是大理寺卿崔善为,与太史令傅仁均以及承务郎李淳风。 这几位正在为了大唐所用之历法之中的一起问题发生了分歧,因为争执不下,只能请陛下圣裁。 李世民抚着长须凝神静听诸人之言,这个时候,太史令傅仁均正在侃侃而言。 “宋代祖冲之久立差术,至于隋代张胄玄等,因而修之,虽差度不同,各明其意。” “今孝通不达宿度之差移,未晓黄道之迁改” 一旁,起居郎辛茂将正在奋笔疾书,将跟前陛下与这几位臣工的奏对记录下来。 等到傅仁均言毕,表面很懂,其实内心也有些懵逼的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这几位继续在跟前还要就历法修改的问题陈述的想法。 “朕已经知晓了大概,李卿以为,傅卿均历仍有十八处需要修订之处,然,傅卿以为不需要。” “既然如此,崔卿”李世民目光一转,落到了精通历法的大理寺卿崔善为身上。 “朕委崔卿你,考两家之得失,裁断之后,奏于御前由朕定断。” “臣遵旨。”崔善为看了一眼李淳风和傅仁均这两个互不服气的家伙,脑仁一阵发涨。 却还是朝着陛下恭敬一礼,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活计。 看到这几位的情绪不佳,身为英明的君主,大唐的帝王,李世民很懂得一张一弛。 比如这会子,李世民开始笑眯眯地跟这几位讨教起一些数学上的问题,至于历法那玩意。 必须得专业人才能够叽叽歪歪,更何况跟前这帮家伙正是为了历法问题起的争执,所以李世民提的问题。 既是他们这帮子历法大家懂的问题,同时又还能够缓和气氛。 果然,在李世民的有意引导之下,跟前这三位历法c算术大家们都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种问题。 而李淳风更是言及,他通过长期的观察与研究,认为应该给风进行定级,以此便于人们辨识风力大小,有个统一的标准。 这样一来,不但利于人们的生产生活,同时也对于那些长期从事舟船航行,需要利用风的船工们有极大的好处。 听到了这番话,正在记录的起居郎辛茂将不禁一脸错愕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副震惊的表情,就连李世民也查觉到了这位平日里向来不动声色的辛起居。 “怎么,莫非辛卿家,也对于此事也有话要说?”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问道。 “陛下,臣臣前日才方在程太常处,听闻之所以有风,是由于温度导致热涨冷缩。 于是热空气密度下降,而浮起上升,冷空气流动过来填补空缺,即空气的流动形成了风”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辛茂将,程处弼那小子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可是此刻,李淳风的眼珠子却恐怖地瞪成了圆形,直勾勾地瞪着辛茂将。 然后啪的一下子,所有人都错愕地看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淳风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击打出了一个红印,然后露出了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明白了,原来为何天气突变之时,会有大风,这不正是热气浮升而去,冷气流动而来填补所导致的吗?” “原来这 居然就是风生成的因由” 听到了李淳风这话,傅仁均与崔善为也都露面震惊之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辛茂将的身上。 李世民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欣喜若狂的李淳风,难道程三郎不是在胡说八道,这,这小子连风都懂? “程太常居然也懂得这些?这,这简直”傅仁均砸了砸嘴皮子,目光落在了辛茂将的身上。 “敢问辛起居,他因何与你言及这个问题?” “程太常欲建私学,传道授业,我等甚是好奇,想要知晓程太常所晓的知识都有哪些,结果” “结果什么?”李世民也不禁来了兴致,朝着辛茂将追问道。 “程太常学识之渊博,臣,不及万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自然,生物,简直无所不包,无所不知” 一帮子自诩博学广闻的才智之士听到了辛茂将那夸张到极点的语气,差点直接呵呵出声。 拜托,辛起居你帮程三朗吹牛能不能靠谱一点?我等焉能不知道? 那程太常是你的恩主,若是没有他举荐你,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但问题在于,拍马屁这么用力过度好吗?你难道没看到陛下都乐了,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牛逼。 就在三位大唐科学家表情呆滞,内心疯狂吐槽的当口。 李世民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辛茂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也罢,知道你有些崇拜那个举荐你的程三郎。 但是,做人嘛,总不能太夸张了是吧?更何况朕是何等样人,焉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呵呵看来,辛起居对于程三郎的本事很是敬佩。” “不过,程卿的本事,朕与他相处更久,知晓的亦不比卿少” 正文卷 第1863章 这小子,害得可爱的小兕子现在食谱那么广(求订阅求票) 李承乾伸头看了一眼灶内有火,朝着管事莫公公道。 “找个人来试上一试,孤也很好奇,怎么个推拉都能鼓风。” 管事莫公公答应了一声,叫来了一位专门负责风箱的杂役。 这位杂役被这个阵杖有点吓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里。 然后就看到他双手握柄,一拉一推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原本就有火的灶眼之中,陡然蹿出了一股火苗来。 然后,随着杂役的停手,火苗又如同羞涩的小姑娘般缩回了灶眼之中。 “” “继续,朕不说,你不许停。”李世民那显得有些变调的声音响了起来。 杂役一听此言,吓得赶紧咬着牙根奋力推拉起来,然后,两位皇子,两位重臣,还有大唐皇帝陛下。 都看到了一股子熊熊的烈焰从那灶眼之中蹿出来张牙舞爪的。 不论那位杂役是推还是拉,火焰只会在杂役停顿的瞬间稍微下降,其作时候,都几乎维持在最高点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升腾的火焰,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呆呆地看着那股子升腾不已的火焰,心中真可谓是有一万匹马正在来回的奔驰不已。 这玩意居然真的能够鼓风,重要的是鼓的风居然还不小,更令人抓狂的是这玩意居然不论推还是拉,都丝毫不影响鼓风。 “赵昆!”李世民突然低喝一声。 同样也看鼓风看得目瞪口呆的赵昆心中一凛,大声答道。 “臣在!” “速速去召少府监杜少府来此,告诉他,让他带几位少府监的能工巧匠过来,快去。” 李世民的吩咐,亦让马周和房玄龄也醒过了神来。 这个不论推拉,都能够鼓风的风箱,绝对是冶炼利器。 房玄龄朝着李世民郑重一礼,不得不叹服道。 “还是陛下英明啊,果然如陛下所言一般,不看真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又拿宝贝当成寻常物件。” “朕也没想到”李世民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主要还是这小子,你都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是在闹妖蛾子的路上,就是在鼓捣好宝贝的途中。” 此言一出,李承乾与李恪弟兄二人噗呲一乐,赶紧扭开了脸,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嘲笑处弼兄有些不讲道义。 房玄龄与马周也不禁笑出声来。 看到这些贵人都不离开,知情识趣的宁忠已然吩咐人搬来了席垫案几,又让人送来了茶点。 由着这几位在这里歇息饮茶,等待着少府监的官员和工匠到来。 房玄龄饮了一口茶汤看着那在杂役的继续推拉之下,犹自在升腾不已的火焰,这才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如此深谋远虑,臣等远远不及。 现在臣总算是明白了陛下何以如此大力支持程三郎兴办程氏大学的原因。” 李世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朕也是不得已,毕竟就那小子的德性,朕总不能把他扔到国子监去吧” 此言一出,一干人等哪里还能憋得住,纷纷笑出声来。 “父皇,要不要儿臣去唤处弼兄过来?”李恪也咧嘴乐了半天之后,才想到了风箱的发明人还在那边杀猪。 “先不忙,等少府监的人来了再说。”李世民摇头否决了李恪的提议。 主要是专业人士还没到之前,李世民可不乐意让程处弼在跟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搅乱自己的脑子。 杜少府领着几位少府监右尚署几位最优秀的能工巧匠,匆匆地朝着东宫而来。 虽然不太明白陛下召自己前来的同时,为何还要让自己带上能工巧匠,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说不定陛下是想要给太子殿下打造一把宝刀,又或者是打造一副上好的铠甲。 不过等他们进入了东宫之后,却径直来到了那烟火气十足的典膳厨所在,不禁有些懵逼。 李世民看到了杜少府领着五位能工巧匠到来,不禁松了口气,指了指那边道。 “总算是来了杜卿快快过来,朕让你领他们过来,是想要让你们好好的看看此物” 顺着李世民大手所指的方向,杜少府等人看到了一座造型颇为古怪的灶台,还有一个长方型的木箱子横卧于一块厚实的石板上。 “来人,往灶中再添些新碳 ,然后让那风箱动起来。” 随着李世民的吩咐,典膳厨的杂役将几块木碳扔进了灶中,然后开始拉起了风箱。 只几下,便能够看到显眼而又醒目的火焰夹杂着火碳迸发的火星从灶口处蹿出来老高。 “这,这这居然是鼓风用的?”杜少府的眼珠子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 一位须发班白,却身强体健的老工匠直接背起手绕着整个灶台走动,满脸难以置信地道。 “这不可能,肯定还有一个鼓风的机械,不然怎么可能风力会如此持续不断” “陛下,能不能容草民试试火力。” 一位工匠,凑到了近前,伸手感受了下那蹿出来的火焰带来的热度,满脸期待之色地朝着李世民看过去。 杜少府一脸黑线地提醒这位似乎想要来这里展示一下他精湛的打铁技艺的工匠。 “刘老头莫要胡闹,这里是东宫典膳厨,烹饪食材的地方,可不是少府监。” 一时之间,灶台周围简直就如同菜市一般,那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几乎无法保持住镇定。 杜少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大唐所用的鼓风设备,都是以皮革和木头组合而成的。 臣甚至还见到过草原突厥人所用的鼓风设备。就是一个大皮囊进行鼓风,用以冶炼金属,效果奇差。” 这也是为什么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很需要跟中原贸易的原因所在。 可眼前这玩意,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木箱子,除了前边塞入炉灶内的那个位置是用铁片敲打出来的之外。 就没见到用一点皮革,唔也就是拉手处。只需要一个风箱,就能解决完美解决风力不会时断时续的大难题。 这样能够持续鼓风的好宝贝,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而且箱子不大,但是出的风力却十分强悍。 正文卷 第1864章 这其实也不全是我与吴王殿下的功劳……(求订阅求票) 迎着这二位那疑惑的目光,房玄龄也坐了下来,正色言道。 “二位想必也应该知晓那程太常吧?” 祖光点了点头笑道。 “程太常之名,在长安城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等亦不能幸免。” “不知二位对于程太常感观如何?没关系,二位只管直言。 咱们这只是私底下聊聊,定然不会传出去的。” 房玄龄这样的举动,越发地让这二位琢磨不透,不过,他们倒也知晓这位房相爷的人格秉性。 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他们二人都站在较为公允的立场上,夸奖了那位才艺非凡的程太常。 “那《长安旬报》下官更是期期都不拉,特别是之前不久刚出过的那一期《长安旬报》上的劝学联,实在是道出了我辈读书人的心声。” “而且《长安旬报》上所连载的《三国演义》更是精彩绝伦,令下官爱不释卷。” “每一次的《长安旬报》上面所连载的《三国演义》,下官都会抄录下来,以便日后研读欣赏。” “可惜《三国演义》的著作者罗贯中,名声不显,不然祖某定要亲自登门结交一二。 能够写出这等精彩文章之人,实在是非同凡响之辈。” 看到了这二位的表态,房玄龄暗松了口气,至少他们对于程三郎的感观不是厌恶和反感。 这样一来,自己也更有把握说服这二位。房玄龄不禁想到了之前陛下有意泄漏出来的消息。 “说到这《三国演义》,老夫倒是知晓一些小秘密便是关于这位著作者的。” 听得此言,祖光与胡助教都两眼一亮,看向了房玄龄。 “他就是卢国公府的三公子,太常寺少卿。” “居然是他”祖光瞪大了两眼,半天之后,一脸恍然地拍了拍大腿道。 “原来如此,以程太常之才,能写出《三字经》,又能作出那等劝学佳联。 写出这等气势恢弘的《三国演义》倒也不觉得奇怪。” 胡助教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是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自己二人被房相爷叫到了这里。 居然不说正事,只聊程太常,这是嘛意思?莫非,接下来要聊的正事,与程太常有干系不成?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房玄龄慢悠悠地来上了一句。 “那程三郎意欲兴办的程氏大学,二位可有耳闻?” 看到二人继续点头,房玄龄砸了砸嘴,这才进入正题。 “程三郎所兴办的程氏大学,却不怎么受某些人待见,所以至今已然临近开学,却一直未能找到足够的老师。” 房玄龄顿了顿,暗暗磨了两下牙,这才言道。 “陛下有意相助之,故尔,老夫这才会邀请二位过来商量。” 祖光与胡助教的眼珠子夸张地瞪了起来。这话嘛意思?陛下想要相助程太常,帮他找老师。 那意思就是,我们两个这就要被踢出官吏阶层,去给他程三郎卖命不成? 看到这二位那一脸黑线,欲言又止的表情,房玄龄开口安抚道。 “二位别误会,老夫的意思是,二位的官职品级仍旧保留不变,二位只需要到程氏大学之中,教授三年学生。” “当然,这三年之内,二位在程氏大学的薪水,将会是你们现如今俸禄的三倍。” “三年之后,自然就官复原职,重回算学,若是办得好,陛下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至于算学的学业,就交给另位两位学官负责,好在算学的学子不多,他们也能够应付得来。” 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房玄龄,祖光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水。 那自己跟胡助教这算啥,停俸留职,然后去帮陛下干私活? 这算不算大唐皇帝陛下自个挖自个的墙角? “另外,还有一事,老夫知道,祖博士你算学师承汝父,家学渊源,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到祖博士门下。” “不过因为算学学院之制,让不少才俊被阻于外,着实令人扼腕。” “若是你入程氏大学教授算学,那些原本求学无门的才俊,也算可以得尝所愿。” 听到了房玄龄这话,祖光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是的,他们老祖家可是数学世家,祖冲之,就是他直系先辈里边,最鼎鼎大名的那位。 而老祖宗祖冲之的儿子祖暅亦是一位在数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采的天文学家数学大家,提出了关 于球体体积计算方法的“祖暅原理”。 他的祖父祖宗儒在数学方面没有太多的建树,但是父亲祖孝孙凭借着他在数学和音律方面的天赋。 解决了调律和十二律旋宫的问题,而到自己这一辈,自已在算学和音律方面,也师承父亲。 不过自己更偏好算学,所以扎根在国子监算学学院中,一呆就十数年。 而他们祖氏一门在数学界的威望,绝对是执牛耳者。无数的算学才俊们,纷纷想要拜入门墙。 不过,他祖光是朝庭官员,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收弟子。但是,能够进入算学学习算学的才俊,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祖光职低位卑,自然也没有办法改变,顶多也就是闲暇之时,给一些登门前来求学的年轻人指点一二。 这让很乐意传道授业的祖光颇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朝庭重视算学与否,这不是他这样的科研技术人材说了算的。 一思及此,已然有些心动的祖光,忍不住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胡助教一眼。 胡助教看到了祖光投来的目光,心知到这位相熟的同僚已然心动,也轻轻颔首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祖光点了点头,朝着房玄龄正色地礼道。 “若是程太常真愿意在大学里边许下官教授算学之道。 便是薪水少拿,下官也愿意前往,只希望他能允下官多招揽一些算学才俊。” 听得此言,看着这位治学为本,穷理致知,不为外物所扰的数学大家。 房玄龄起身,一脸郑重地朝着这二位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多谢二位如此深明大义,为国育才。” “当不得房相如此,祖某不过是希望算学一道,能够使得更多的人明其理,究其真罢了。” 正文卷 第1865章 还请处弼兄设法,救一救舍妹才是……(求订阅求票) 回到了府中,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咬牙切齿的孔颖达终于等到了管家送来了吃食。 已经饿得有些急了眼的孔让梨看到了食物,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到自家老爷如此不顾及斯文矜持的吃相,这让管家颇为好奇。 最终,在看到老爷食物下肚之后,脸上怒容渐消,管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今年的中秋佳宴,你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早,而且还脸色如此难看。” 孔颖达打了个饱呃,端起了茶水漱口之后,这才阴沉着脸道。 “还不是因为程咬金那个卑鄙无耻的粗鄙武夫,处处针对老夫。” “而陛下却视若不见,老夫又何必再继续留在那里自取其辱” 孔颖达一边吐槽一边喝着茶汤,不禁有些暗暗为自己在中秋佳宴之上的急智得意。 若是那个时候,继续留在那里,程咬金那个老匹夫,肯定会继续逼问自己可有对出下联。 若是自己回答没有,必定会被这个粗鄙武夫扎心嘲讽。 所以,倒真不如直接借机离开,既展示了自己不乐意跟程咬金这个粗鄙武夫打交道的铮铮铁骨。 又还能够避开对方的逼迫,简直就是完美,唔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在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离开了皇宫的他却是一无所知,不过,倒也没关系。 毕竟他终于是一位久经官场风浪之人,怎么可能不安排人手留在那里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那名被他留在皇宫外收集情报的亲随就已经快步而来,只是他的脸色明显显得有些难看。 “老爷,下联出来了” “果然。”孔颖达闭目垂眉,冷着脸道。“你且说来,老夫倒要看看那程三郎能够对出什么样的下联来。” “老爷,程三郎只对了一幅下联,还有几幅是那几位大将军对的,另外,吴王殿下也对出了一幅下联” “???”孔颖达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亲随,半天才艰涩地道。 “你的意思是,有好几幅下联?” “是的老爷,还不光如此,程大将军还将上联和这些下联全汇拢在一起。 作了一首十分不错的诗赋,得了陛下的厚赏。” 等到那位亲随,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报出来,为了证明,还特地拿出了那份从宫中的八卦人士那里花了财帛得到的诗赋全文。 孔颖达手中拿着那首诗名长得令人脸色发黑的诗赋,脸色难看到如同得了重病一般。 就那么呆愣愣地坐着两眼发直,嘴皮有些发颤。 亲随与管家只能悄然地打量着自家老爷,不出所料的是。 “程老三,程老匹夫,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混混” 看到老爷再一次白眼一翻,软倒在了地板上,管家使出了吃奶的劲大声地吼叫起来。 “快来人哪,老爷又晕过去啦”为什么要说又,因为距离上次自家老爷气晕过去,时间没有过去太久。 而且上一次被气得昏迷不醒,也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有莫大的干系。 不少太学学子乘着中秋佳节之际,都蹿到了勾栏馆阁去。 如此既可以赏月,又能够有美人相伴,吹萧操琴,不亦乐呼。 毕竟,距离被程太常挑衅,时间也过去好几天了,他们着实是有些憋不住,所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浪上一浪。 只是他们这些太学学子,在长安城的各处勾栏馆阁还没美滋滋多久。 就有好事者赶到了最有名的馆阁之中,大声地宣扬,烟锁池塘柳已然被尉迟大将军c程大将军c秦大将军等一干粗鄙武夫对出来了,下联足足有七条之多。 “并且,程大将军还将上联以及下联汇编成了诗赋” 这种牵涉到诗赋文采类的消息,自然是最容易在勾栏馆阁这样文人雅士最喜欢流连的地方传播。 当下联出现之后,被勾栏馆阁之中的宾客,又或者是被那些小姐姐认出太学身份的太学学子们。 纷纷掩面而走,又或者是拂袖而去,总之,这些下联的出现。 不仅会成为勾栏馆阁这种场所的热门话题,同进也会再一次让人们想到程处弼怼太学学子还有孔让梨的恩怨。 如此一来,他们这帮子鬼鬼祟祟才悄然蹿到勾栏馆阁来浪的太学学子,再一次成为了长安城内的斯文人明嘲暗讽的对象。 当然还有另外一位对象,大唐国子司业孔让咳 ,孔颖达。 只不过,孔让梨这个花名,叫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 甚至有时候私底下有些官员也会如此戏称这位博学鸿儒。 程处弼终于睁开了眼睛,昨天回府的时候,还算清醒,程处弼尤其记得那个熠熠生辉的水晶瓶。 那玩意自己已经交到了亲爹的手中,家中现如今有了大量西域琉璃精美制品的亲爹。 对于这些漂亮的好宝贝一向都不会手软,这已经成为了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宝库之中的又一珍藏品。 昨天夜里中秋佳宴的那一幕幕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作为一位优秀的,很懂得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实在人,程处弼又自省了一下。 默默地在心中为自己的表演点了个赞,昨天几乎变成了糙老爷们的专场演绎大会。 被亲爹还有一干儒衫帮的大将军们的上蹿下跳,搞得那些原本还跃跃欲示,想要展示一番自己那不同寻常才华的文臣们都息了表现的心思。 毕竟,风头已经完全被亲爹程咬金等一干大将军抢光。 于是乎,文臣们不乐意蹿出来叽叽歪歪,武臣们则都表现得十分的活跃,甚至薛万均c薛万彻弟兄二人还上场表演了一场击技之术。 已经完全养好了伤,膘肥体壮薛氏弟兄二人耍着雪亮的横刀在中秋佳宴上互砍得火星直冒的场面。 惹得一票武将大声鼓噪,那些文臣们则是看得心惊胆颤不已,最终还是陛下亲自让他们弟兄二人罢手,各赐下了两百匹丝帛,才让这对意犹味尽的猛将兄退下。 不过话说回来,薛万均和薛万彻这二位大佬又邀请了自己一回,看样子,自己的确应该抽个时间去薛府拜访拜访。 就在程处弼躺在床上一边养神一边自省其身的当口,上官仪与辛茂将等四人,又再一次往卢国公府而来 正文卷 第1866章 呵呵,正经的手段,根本是不可能解决问题(求订阅求票票) 李世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程处弼,直到看到程处弼浑身不自在,这才呵呵一乐。 “程三郎啊程三郎,你小子能不能让老夫省点心?” “叔叔,今天可是我爹,小侄我可是一直很低调的。” 程处弼赶紧疯狂摇头,要不是被亲爹所逼,自己又何至于如此低调。 李世民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一扫,看到儒衣帮的粗鄙武夫们正在捞袖挽袖的喝酒吃肉,畅快非常。 嘴里边也不知道嘟囔了什么,不过程处弼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好听话。 李世民这才转过了头来,盯着程处弼半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句道。 “你小子,让你去教学医,老夫也都觉得有些屈才了,该让你去国子监才对。” 一旁的李渊美滋滋地薅着长须道。 “二郎言之有理,这小子浑身才学,就是字丑了点,不然还真合适。” 李世民听得此言,直接咧个大嘴无声地乐了半天才道。 “呵呵,那是父亲你还没见过程三郎的画作,才会这么说。”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李世民看过去。皇帝大佬,揭别人的短,这是英明神武的明君干的吗? 再说了,老子是的画风是印象派加野兽派混搭风好不好。 “嗯,改日倒真要好好瞧瞧,忠宝,把赏赐拿过来。”李渊呵呵一乐,朝着旁边招呼了声道。 程处弼就看到了铁面无私的忠宝公公捧来了一个盒子,打开之后。 李渊伸手进去,抄起了一个漂亮的,晶莹剔透的水晶瓶。 那熟悉的造型,那仿佛无比的大小,让程处弼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 看到了程三郎那副惊惧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李渊呵呵一乐。 “你这小娃娃,那是什么表情,老夫赏赐你东西,你啥意思,怎么,还以为老夫拿旧东西忽悠你?” “真不是?”程处弼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伸手。 “你再啰嗦,信不信老夫让他去把那个旧的也一块赏赐给你?” “信,我信,多谢上皇陛下厚赐。”程处弼赶紧飞快地抢了过来,心情却十分地复杂。 这玩意到底是不是原来那个,李渊是不是在恶意报复自己。 程处弼觉得这个迷底,得等自己在李渊的大成宫中遇上另外一个模样差不多的水晶瓶才能够找到答案。 立正殿内,长孙皇后等一干勋贵王公的贵妇们,亦收到了来自于太极殿的消息。 当听闻几位大将军纷纷身着儒衫出场之际,那几位大将军的夫人,都表情略微有些窘迫。 但好在,随着这些身着儒衫的大将军们,纷纷在太极殿内施展才艺,让立正殿中的气氛越发地古怪。 直到程大将军意气风发地将所有上下联都捏把在一起,搞出了一首颇具有文学价值与艺术价值的诗赋后。 长孙皇后深深地埋下了头,表情十分复杂地揉了揉眉心。 不消说,铁定是程三郎那小子搞出来的大问题。但是自己作为后宫佳宴的主持者。 实在是没办法找个地方躲起来笑个痛快,只能继续忍着。 而站在一旁侍酒的武姑娘,却听得俏脸酡红,水眸蕴彩。 她哪怕是用小巧的脚趾头来思考,都能确定,公爹,咳英武威猛的程大将军的诗赋大作。 以及那一干身着儒衫的大将军们所拿出来的下联,必定都是出身于那位可爱又呆萌的程三郎之手。 果然去岁也就是他不在长安,若是在长安的话,岂会让那些文臣凭着一些中庸之作赢下喝彩。 崔氏稳如泰山地安然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继续享用着美味佳肴,时不时与身边的同伴们低声交流。 对于贵妇们抛来的夸奖之词,崔氏永远都显得那样的风度极佳,谦和温婉。 简直跟那在太极殿中不搞事情不舒服的程家父子就是两个极端。 对于自己夫君和孩子们的事情,落在崔氏的眼中,倒也算不得什么。 兴许在她眼里,夫君的真性情,这才是她所欣赏的。 而这几幅下联,还有那首名字犹如老太太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诗赋,很快就在太极殿外传扬了开来。 相比起太极殿内那些老沉持重的王公勋贵们,外面的臣工们不少都是年轻人,秉性自然要跳脱得多。 在听到了那么多幅下联出现,而且还是被那帮子凶名赫赫的大将军们给整出来的。 好些个官员直接抱着脑袋连连摇头直呼不可能,有些人则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嘀咕啥,可能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书都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而辛茂将他们这个小圈子,几个人互相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我猜,应该就是程太常出的手。”吴乡寿牙疼般地直吸气。 “我可是一联都没弄出来,而程太常不但弄出了那么多幅下朕。 还居然能够将上联和那些下联契合成一首颇有意境的诗赋,其才学之高妙,非凡人可及也。” 上官仪笑容显得有些苦涩,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这才言道。 “必须是他,某自认才华横溢,自幼颇有才名,可是听闻了程太常的诸多事迹之后,呵呵” “诸君不觉得很正常吗?程太常这等博学广闻的大才,若是与我等这般,又如何能深得帝宠?” “而且他如此才学,倒真是让我越发的敬佩,若不是此次已然科举入仕,不然,我必拜入程太常门墙之下。” 任雅相这番话,让在场几人都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不已。 今天不是说话的时机,不过明日正好休息,倒可以前往卢国公府拜访这位程太常,跟他好好聊聊。 看看这位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的大佬乐不乐意让那程氏大学召收一些寒门庶族子弟到他那里去学习。 而当天夜里,太极殿举办的中秋佳宴尚未结束之时。 程太常在《长安旬报》上登出来的绝联,已然有了好几幅下联,并且还由程大将军汇编成诗赋的消息。 就已经从皇宫之中流传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在中秋佳节的夜色中传翻开来。 正文卷 第1867章 挨顿揍怕什么,你又不是没挨过你爹收拾(求订阅求票) 猪圈的味道的确有些大,但是,却不能阻止大唐皇帝陛下的脚步。 李世民没有理会那些战战兢兢的管事宦官和杂役,而是径直来到了猪圈跟前。 就看到了猪圈里边,那些肥头大耳的猪此刻都躺在猪圈里边哼哼叽叽。 有个别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了猪槽前拱了拱,发现来到跟前的这个两脚生物不是来给自己喂食的。 于是很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迈开小短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 李世民愣愣地看着这头鄙视了自己一眼的肥猪。 看着它那已经垂下来仿佛随时都能够紧贴地面的肚皮,正欲深吸了一口气,才吸了一半赶紧抬手捂住了口鼻。 一旁的马周,却不顾污渍,伸长脖子仔细地打量着那些膘肥体壮,而且懒洋洋的猪。 不禁回头朝着那位管事宦官喝问道。“这些猪到底养了多久,运来之时,大约多大?” 管事宦官不敢怠慢,赶紧答道。 “这些猪运来的时候都是仔猪,最小的也就十来斤。 最重也不过超过二十斤,养到如今,刚好一年又三个月。” “这些猪,与咱们大唐普通百姓所养有何不同?” 管事宦官脸色有些腼腆,最终,还是心中一横答道。 “这这些都是阉过的,不论是公猪c母猪,全部都已经阉过。” 马周愣愣地看着那些无比懒散一副根本不乐意动弹的阉猪,根本就有平日里所见的猪那般矫健和粗野。 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就吃,平时也没啥娱乐,散步都没地盘,连发情都没机会,不胖才怪。 接下来,在李世民的吩咐之下,管事宦官叫来了人,又再一次给猪进行称重。 费了半天的劲,这才称了一头,听到了宦官报来的数字,足足有两百二十斤。 比之前李承乾称的那头猪还要重,这下子,李世民等人都无话可说。 “若是猪肉的味道不那么腥膻”马周打量着这些肥头大耳的猪,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道。 李世民不禁回忆起自己所品尝过的程处弼那小子贡献来的各种猪肉烹饪的美味,咽了一口唾沫笑道。 “马卿,这阉猪的味道,朕可是尝过的,一点也不腥膻,而且还十分的美味。” 马周与房玄龄互望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不过李世民还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李世民不禁有些不乐意,堂堂大唐天子,难道还能够诓骗臣子? 马周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言道。 “陛下,这阉猪的味道暂且不论,这些阄猪能够在年余之间,长得如此之肥硕,的确十分难得。” “只是不知这阉猪之法,能否推广,令天下百姓受益。” 李世民抚着长须,目光落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此事,自己可没什么话语权。 “父亲,孩儿觉得,此事最好召处弼兄前来当面咨询。” 李世民一想也对,除了那小子,没有谁更懂阉猪之法,还有他鼓捣出来的那叫饲料的玩意,必然也是他的秘方。 “既然如此,赵昆,你立刻遣人去诏程三郎入宫,快去吧。” “二位卿家,咱们倒不过就先在这东宫里边走动走动,等程三郎来了再说。” 收到了消息,陛下在东宫等自己,为的是阉猪之事,正在跟李恪商议着大学诸事的程处弼当然不敢怠慢。 叫上李恪随同自己一起朝着东宫赶去。 步入了东宫丽正殿,就看到了李世民与房相爷还有马周一起正在闲谈,李承乾则正襟危坐于一旁。 李世民看到了程处弼与李恪连袂而至,抚须笑道。“免礼,都坐下吧。” “东宫所养的阉猪,如今已然重达两百斤之巨,你小子可是又立下了大功劳啊。” 程处弼也不禁一乐,两百斤,看起来,那种纯天然无添加剂的饲料还是阔以的嘛。 “这也是亏得叔叔和殿下的信任,小侄我也才能够大胆施为。” “不过,房卿与马卿都有疑问,老夫寻思着,没有人比你更懂阉猪,所以就让你亲自过来一趟,当面解释。” “这自然没有问题,二位只管问就是了。”程处弼信心十足地朝着这二位一礼道。 房玄龄问的主要是这阉猪的手段,是不是很复杂,是不是容易推广。 而马周的问题则是纠结在猪的品种,还有猪长这么大需 要喂多少饲料,另外,若是阉了之后放养,又能长到多大。 程处弼按照自己头脑之中的记忆一一作答,阉猪的手段很简单,但凡是屠夫,只要练习过几次就能够熟练掌握。 面对着马周的提问,程处弼的脑子里边还是有东西的,毕竟猪饲料都是他搞出来的,那些宣传册上写得很清楚。 “至于阉猪吃多少饲料能够长到这么大,这是有依据的,大概是一比二点五到三的样子。” “也就是阉猪长一斤肉,大概需要消费两斤半到三斤的饲料。而它们长到两百斤,大约一头猪需要消耗五百到六百斤饲料。” “若是放养的话,那所消耗的饲料就会少了很多,但是猪的长势也会相应变慢。” “一般而言,一年的时间,放养的话,大约也就能长到一百二十到一百四十斤之间,具体的话,得试验过才知晓。” 马周抚着自己颔下的短须,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 “那照此看来,的确要比没有阉过的猪强上不少。 没有阉过的猪,若是放养,一年下来,七八十斤很正常,若是能有百斤,那是极难得的。” 听到了马周此言,程处弼不禁一乐,扬了扬眉头显摆起了自己渊博的阄猪养殖知识。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懂阄割技术,就算是专门给宦官净身的老师傅,一辈子也割不了一千个人。 但是自己,穿越前到穿越后阉割过的鸡c兔子还有猪,绝对两千都打不住。 “那当然了,没阉过的猪不论公母,成天就想着啪咳,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 阉过的猪,连蛋都没了,还有啥心情谈情说爱,所以除了吃就是睡,自然胖得快。” “” 正文卷 第1868章 神特么的肚仙人,你咋不叫妖蛾子仙人(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也吴王李恪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位刚刚与自己二人错身赶着牛车离开的中年人。 “怎么哑巴啦?”管家没听到回答,顿时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声打开了房门。 就看到了站在门外高大英武的程太常还有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 看到这二位那不太乐意的黑脸,老管家两条腿一软,直接噗通一下脆倒在地。“二,二,二” 程处弼不乐意地一把将老管家给提溜了起来喝道。 “二什么二,我排行老三,他也排行老三明不明白?” 刚刚才回到了屋子里边的许大师听到了那熟悉的嗓门,赶紧又转身跑了出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道。 “哎呀原来是程太常和吴王殿下已经到了,实在是有失远迎。” “无妨,小王见过许大师,还有这几位”李恪笑眯眯地朝着迎面疾步行来的许大师还一礼道。 “草民参见吴王殿下,参见程太常。” 四位不正经艺术家有些揣揣不安地打量着跟前这二位闻名久矣却第一次见到的大人物。 程处弼与李恪抬手将这四位扶住,程处弼这才正色言道。 “几位不必多礼,之前听闻许大师来书,言及诸位想要咨询一下,到我程氏大学之中任教是什么个程度。” “所以,程某今日特地邀请了吴王殿下过来作个见证,也正好给诸位解释一下程某的用人要求。“ 说话间,几个都步入了厅中,程处弼便伸手入怀中。 拿出自己早就已经编撰好的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分别递到了这五位的手中。 “对于招聘老师的要求全在这手册里边,先看一看,诸位有没有异议,若是有,可以提出来。” “当然,若是你们的要求太高,程某负担不起,那就只能说明咱们没有成为同事的缘分。” 这份《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其实也不复杂,第一,每位教师,每一学年,有多少课时必须完成。 第二个就是,学院里边,安排给他们的项目,这也是需要完成的。 比如说,让这几位画师搞出一个中草药辨识图谱这样的大工程。 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是十数年的光景,那么他们可以分批次完成。 看到所有人都在十分认真地看着那份《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李恪清了清嗓子笑道。 “老师不但能够有薪水,还能够有奖金。 另外,如果你们是准备长期与学院合作,那么还能够由学院给你们定级。” “比如最开始第一年,大家都是讲师的身份。 当然,像许大师这样才艺十分过硬,之前又与我们有过合作的大师,所以,他会成为第一位特聘教授。” 李恪继续详细地解释起了《程氏大学老师招聘手册》中的那些简单明了的条款。 例如讲师,只是教授薪水的三分之一,而副教授,则是教授的十分七。 当然这个只是基本的薪水,另外奖金的来源就是做课题,并且要带着学生去做课题。 例如,许大师带着几个学生一起画中草药,今年原本课题组的标准是一百种中草药图谱。 但是许大师带着十位学生,完成了五百种中草药图谱,那么,不光是许大师将能够得到他薪水五倍的奖金。 而是跟他一起完成这项课题的那十位学生,也能够得到一批丰厚的奖金。 当然,完成与否,自然是有标准的,程处弼会把他们搞出来的中草药图谱。 拿去找太医署的老司机们,如果都能够通过,那就没问题,如果有问题,那就会照比例减扣奖金。 听到了这话,看到那些简单却又十分细致的条例,再看到了那哪怕是普通的讲师的薪资,也足以与七品官吏相媲美。 这四位画师都纷纷把目光落向了许大师,频频使眼色。 许大师看罢之后,朝着程处弼与李恪一礼赞叹道。 “程太常,吴王殿下,二位可真是用心良苦,居然担心老朽等不明了,把各种事顶都写得如此详尽。” “这是必然的,毕竟本王与处弼兄也希望跟许大师你还有诸位长期共事,既然是共事,那自然就要有诚意才是。” 程处弼正襟危坐,喝着茶汤,把搞外交,翻嘴皮子这样的事情交给优秀工具人c著名皇家交际花李恪。 自己要干的就是把规章制度这些玩意搞出来,再把聘用合同搞出来。 不得不承认,作为斯文 人的李恪的确更适合跟这些艺术家们打交道,毕竟他们都属于是不正经艺术圈子里的人。 这一点,让程处弼觉得自己的道德品质在这里,仿佛也得到了升华。 出污泥不染,想必说的就是自己这种站在下不经圈子里边,却能讨论正经事的正经人。 “老朽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知诸位,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许大师等到李恪喝茶汤的功夫,把目光落在了另外四位画师身上。 “我等也无异议,对了,今日我等前来,正好也带来了一些自已较为满意之作品,今日借花献佛,正好请二位品鉴一二。” “是正经的吗?”程处弼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道。 “”连同许大师一共五位不正经艺术家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神特么的是正经的吗?你这是嘛意思。 李恪也是一脸黑线地看向处弼兄。大锅,你特娘的能不能别把心里话说出来? 好在作为临危不乱的程家人,程处弼大巴掌一拍,站起了身来爽朗一笑。 朝着在场的五位艺术家一礼,满脸情真意切地道。 “程某方才是在考虑其他事情,跟这个没关系。 没想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还能够欣赏到诸位的心血之作,实在是一件幸事,来来,让程某好好开开眼。” “处弼兄,你”李恪绝望地翻着白眼看向天花板,就知道,这货一张嘴,铁定要闹妖蛾子。 好在这帮子不正经艺术家也被程处弼的大嗓门还有那豪横的气势所摄,没有做出拂袖而去之举。 等到他们都把带来的佳作纷纷展开之后,程处弼与李恪都不禁一呆,面面相觑。 董画师带来的是两幅画,一副是一对男女在花丛中赏蝶,没有半点的不正经。 正文卷 第1869章 三郎这眼光与远见卓识跟老夫一样……(求订阅求票票) 辛茂将,看着跟前这几位的表情,亦意识到了。 不论是陛下还是那三位科学大佬,都把自己当成了厚颜无耻的跪舔之辈。 “陛下,臣知道你觉得臣言语过于夸张,其实那天,臣与几位同僚,初闻程太常言说之时,亦是如此想法。” “不过,程太常只用了几种简单而又有趣的小试验,就让臣明白。 程太常的本事,并没有半点夸张,甚至他已经是在谦虚了。” 听得此言,大理寺卿崔善为呵呵一乐。 “小试验,不知辛起居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做的,不如,你来试上一试,让我等也饱一饱眼福如何?” “辛卿你意下如何?”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辛茂将看过去。 “臣请陛下恩准。”辛茂将肃容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很快,自有宦官取来了一个装满水的瓷瓶,还有几根粗比筷子头还有细的小木棍,还有一根细麻绳。 然后辛茂将回忆起那天程太常的举止,朝着那三位大唐有名的科学大佬道。 “敢问三位,你们可有办法,利用这几根小木棍还有这根麻绳。 将这个装满了水的瓷瓶悬挂在案几的这个位置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辛茂将的手所指的位置。那是十分光滑而又平整的案几边缘。 看着他手中的那几根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细木棍,再看那瓶怎么也得有几斤重的盛水瓷瓶。 李淳风等三人面面相觑,都缓缓地摇了摇头,便是李世民的表情也显得严肃起来。 一旁的赵昆打量了半天,最终也遗憾的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的智商也就跟这几位擅长历法和算学的臣工差不多,都没办法。 然后就看到辛茂将先拿一个重物压住了小木棍的一头,让它伸出半截露在案几外,再将那细绳套上去。 之后又用两根短棍与那根伸出来的短棍,将细绳顶着了三角形状,等到他缓缓地将托着盛水瓷瓶的东西移开之后。 又将上面压着短棍的重移也移开后,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在了他们的跟前。 看到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辛茂将按捺住想要扬眉吐气的表情,表情很是镇定地道。 “这是程太常当时做的一个小试验,说是这个小试验,可以让人们知晓物理力学的一些基础运用” 李世民的表情变得极度僵硬,看着辛茂将指着茶杯,解释了风形成的过程。 又告诉大家,胰子和香皂的制作,以及燃烧的过程都属于是化学反应,并且还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来自于程三郎那颗不同常人的脑袋瓜子。 最后,辛茂将一脸意犹未尽地朝着李世民一礼道。 “若非是臣已然入仕朝庭,为陛下效命,真恨不得能够拜入程太常门墙之下。 能为程太常之弟子,知晓事间万物之理,实乃幸事尔。” 李淳风愣愣地看着辛茂将,嘴皮子里边去在不停的嘀嘀咕咕。 “他居然连算数也研究到了如此精深的地步,正负之数亦有涉猎” 傅仁均两眼飞快地眨动,表情十分复杂地叹息道。 “将合分法称为加法,减分法为减法,乘分法为乘法,经分法为除法。 谓之加减乘除,更利于初学者掌握算学之术” 崔善为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抚着长须道。 “以先难后易之序,将九九歌诀从一一如一开始,至九九八十一而终,这个办法,也很适合初学之人。”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吐槽程三郎的那句戏言。 这小子不应该呆在太常寺,而应该把他扔到国子监去。现在看来,这句戏言,简直就是特娘的神预言才对。 说起来,他兴建的私学,所悬挂的那对劝学联,再加上这小子这一身的本事。 李世民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嘉许了辛茂将几句,又跟那三位臣子聊了一会之后,终于结束了这一次的会面。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李世民蹲到了那个水瓶跟前,手指头轻轻地拔开了其中一根小木棍。 平衡被打破的瞬间,瓶子立刻朝下坠去,却被李世民一把捞住。 李世民抄起了其中的一根小棍,轻轻一用力,木棍顿时拍成两截。 “让他们再拿一根这样的小木棍过来。” 李世民头也不抬地吩咐了声,不大会的功夫赵 昆将一根相仿佛的小木棍递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照着方才辛茂将的手法如法炮制之后,那个盛满水的瓷瓶,果然老老实实地悬吊在了半空悠悠的晃动着。 不过,李世民紧锁的眉头,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赵昆老老实实地立身于一旁。 心里边对于那个成天闹妖蛾子,偏偏才华一次又一次刷新所有人三观的程三郎无语到了极点。 李世民表情复杂地沉吟了许久之后,抬起了头来吩咐道。 “赵昆,速速去传恪儿入宫见朕,现在就遣人去。” 刚刚陪同程三郎搞定了艺术类名师的李恪洋洋得意地哼着小调,骑着马儿,朝着府邸而去。 路上却在考虑,自己是现在去,还是用过晚饭再去勾栏馆阁。 就在他在努力寻思权衡的当口,却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 一扭头,就看到了父皇身边的侍卫纵马疾行而来。 父皇的侍卫仍旧是一问三不知,让刚刚蹿去找不正经艺术家之后。 寻思着去不正经的勾栏馆阁嗨皮的李恪心情慌得一比。 不过父皇有事,自己能咋办?只能硬起头皮直入皇宫。 恭敬地步入了甘露殿后,朝着父皇恭敬地一礼。“父亲,孩儿给父亲请安。” 只是在垂低脑袋,看到了那个悬在半空的瓷瓶,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李世民抚着长须,打量着这位英果类已的好儿子,笑眯眯地问道。 “好了,坐下吧,今日你都在忙些什么?” “孩儿,孩儿没做什么,就是处弼兄的大学快要开学了,跟着他忙东忙西的。” “嗯?你怎么这么有闲功夫跟着他溜达?”李世民不禁有些狐疑地打量着李恪。 正文卷 第1870章 吐蕃豪商尼玛陪同逛街的吐蕃靓仔钦陵(求订阅求票票) 回到了府中,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咬牙切齿的孔颖达终于等到了管家送来了吃食。 已经饿得有些急了眼的孔让梨看到了食物,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到自家老爷如此不顾及斯文矜持的吃相,这让管家颇为好奇。 最终,在看到老爷食物下肚之后,脸上怒容渐消,管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今年的中秋佳宴,你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早,而且还脸色如此难看。” 孔颖达打了个饱呃,端起了茶水漱口之后,这才阴沉着脸道。 “还不是因为程咬金那个卑鄙无耻的粗鄙武夫,处处针对老夫。” “而陛下却视若不见,老夫又何必再继续留在那里自取其辱” 孔颖达一边吐槽一边喝着茶汤,不禁有些暗暗为自己在中秋佳宴之上的急智得意。 若是那个时候,继续留在那里,程咬金那个老匹夫,肯定会继续逼问自己可有对出下联。 若是自己回答没有,必定会被这个粗鄙武夫扎心嘲讽。 所以,倒真不如直接借机离开,既展示了自己不乐意跟程咬金这个粗鄙武夫打交道的铮铮铁骨。 又还能够避开对方的逼迫,简直就是完美,唔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在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离开了皇宫的他却是一无所知,不过,倒也没关系。 毕竟他终于是一位久经官场风浪之人,怎么可能不安排人手留在那里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那名被他留在皇宫外收集情报的亲随就已经快步而来,只是他的脸色明显显得有些难看。 “老爷,下联出来了” “果然。”孔颖达闭目垂眉,冷着脸道。“你且说来,老夫倒要看看那程三郎能够对出什么样的下联来。” “老爷,程三郎只对了一幅下联,还有几幅是那几位大将军对的,另外,吴王殿下也对出了一幅下联” “???”孔颖达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亲随,半天才艰涩地道。 “你的意思是,有好几幅下联?” “是的老爷,还不光如此,程大将军还将上联和这些下联全汇拢在一起。 作了一首十分不错的诗赋,得了陛下的厚赏。” 等到那位亲随,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报出来,为了证明,还特地拿出了那份从宫中的八卦人士那里花了财帛得到的诗赋全文。 孔颖达手中拿着那首诗名长得令人脸色发黑的诗赋,脸色难看到如同得了重病一般。 就那么呆愣愣地坐着两眼发直,嘴皮有些发颤。 亲随与管家只能悄然地打量着自家老爷,不出所料的是。 “程老三,程老匹夫,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混混” 看到老爷再一次白眼一翻,软倒在了地板上,管家使出了吃奶的劲大声地吼叫起来。 “快来人哪,老爷又晕过去啦”为什么要说又,因为距离上次自家老爷气晕过去,时间没有过去太久。 而且上一次被气得昏迷不醒,也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有莫大的干系。 不少太学学子乘着中秋佳节之际,都蹿到了勾栏馆阁去。 如此既可以赏月,又能够有美人相伴,吹萧操琴,不亦乐呼。 毕竟,距离被程太常挑衅,时间也过去好几天了,他们着实是有些憋不住,所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浪上一浪。 只是他们这些太学学子,在长安城的各处勾栏馆阁还没美滋滋多久。 就有好事者赶到了最有名的馆阁之中,大声地宣扬,烟锁池塘柳已然被尉迟大将军c程大将军c秦大将军等一干粗鄙武夫对出来了,下联足足有七条之多。 “并且,程大将军还将上联以及下联汇编成了诗赋” 这种牵涉到诗赋文采类的消息,自然是最容易在勾栏馆阁这样文人雅士最喜欢流连的地方传播。 当下联出现之后,被勾栏馆阁之中的宾客,又或者是被那些小姐姐认出太学身份的太学学子们。 纷纷掩面而走,又或者是拂袖而去,总之,这些下联的出现。 不仅会成为勾栏馆阁这种场所的热门话题,同进也会再一次让人们想到程处弼怼太学学子还有孔让梨的恩怨。 如此一来,他们这帮子鬼鬼祟祟才悄然蹿到勾栏馆阁来浪的太学学子,再一次成为了长安城内的斯文人明嘲暗讽的对象。 当然还有另外一位对象,大唐国子司业孔让咳 ,孔颖达。 只不过,孔让梨这个花名,叫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 甚至有时候私底下有些官员也会如此戏称这位博学鸿儒。 程处弼终于睁开了眼睛,昨天回府的时候,还算清醒,程处弼尤其记得那个熠熠生辉的水晶瓶。 那玩意自己已经交到了亲爹的手中,家中现如今有了大量西域琉璃精美制品的亲爹。 对于这些漂亮的好宝贝一向都不会手软,这已经成为了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宝库之中的又一珍藏品。 昨天夜里中秋佳宴的那一幕幕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作为一位优秀的,很懂得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实在人,程处弼又自省了一下。 默默地在心中为自己的表演点了个赞,昨天几乎变成了糙老爷们的专场演绎大会。 被亲爹还有一干儒衫帮的大将军们的上蹿下跳,搞得那些原本还跃跃欲示,想要展示一番自己那不同寻常才华的文臣们都息了表现的心思。 毕竟,风头已经完全被亲爹程咬金等一干大将军抢光。 于是乎,文臣们不乐意蹿出来叽叽歪歪,武臣们则都表现得十分的活跃,甚至薛万均c薛万彻弟兄二人还上场表演了一场击技之术。 已经完全养好了伤,膘肥体壮薛氏弟兄二人耍着雪亮的横刀在中秋佳宴上互砍得火星直冒的场面。 惹得一票武将大声鼓噪,那些文臣们则是看得心惊胆颤不已,最终还是陛下亲自让他们弟兄二人罢手,各赐下了两百匹丝帛,才让这对意犹味尽的猛将兄退下。 不过话说回来,薛万均和薛万彻这二位大佬又邀请了自己一回,看样子,自己的确应该抽个时间去薛府拜访拜访。 就在程处弼躺在床上一边养神一边自省其身的当口,上官仪与辛茂将等四人,又再一次往卢国公府而来 正文卷 1871章 这个时候蹿过来请求和亲能怀好意才怪(求订阅求票) 这若是用在冶炼和锻造上,必然会让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 听到了杜少府还有那些能工巧匠们的议论与评价,李世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李世民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这小子已然大步行来。 身后边的板车上,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的猪已经被分成了两片。 那雪白的脂肪,还有那血红色的肉,显得那样的醒目。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围拢在这里的一大帮子人在这里叽叽歪歪。 就连李世民还有房相爷和那位马周等人也全蹲在这,这是要闹什么鬼名堂?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禁呵呵一乐,朝着那边一招了招手。 “处弼贤侄,你且先过来,好好的给这些少府监的能工巧匠们解释解释你的风箱。” 程处弼看了一眼从身边推过去的那头肥猪,有些不乐意地道。 “叔叔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这猪肉还没处理完呢。不赶紧弄完一会大伙饿着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位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房玄龄无可奈何地抬手捂额。这小子的脑洞怎么就那么的清奇,吃饭能够有这大利于国的好宝贝重要吗? 李恪哭笑不得地迎上前来。“处弼兄,就耽搁你一点点时间,吃饭不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平日里老蹿府中来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道。 “你不急我急好不好?知道不知道想要吃到上好的肉夹镆。 肉就得炖得足够时间才行,耽搁了给你吃生肉你乐意?” 李世民这下子气得笑了起来,并指如剑戳过去,瞪起了眼喝道。 “行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吃晚一点也不是不行,赶紧给老夫过来。” 看到李世民一脸不乐意地朝着这边瞪眼珠子,语气开始有点气极败坏。 程处弼虽然不乐意,但是他真不敢怼这位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 “来了来了叔叔莫恼,小侄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肚子考虑,毕竟错过饭点对肠胃不好。” “”李世民一脸黑线地扭开了脸,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一脚尖射过去,容易影响君臣团结。 看到了程处弼过来,五位工匠还有那位杜少府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 程处弼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是一一作答,对于他们百思不得骑那啥的问题,程处弼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原理。 “程太常,能不能让他们将这个风箱拆开来看看里边的构造。” “不行!”程处弼直接脸色拉了下来。“想看可以,等我做完菜你们就算搬回少府监去都成。” “这玩意可是用蜡和胶封闭的,你要打开了,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去找蜡和胶汁?” 这下子,李世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面对这位大唐不世出的厨艺天才,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 “处弼贤侄,你就让他们看看吧赵昆,你赶紧去找些蜡和胶过来。 一会他们看过了,就直接重新封起来就是了。” 有了李世民在旁边说话,程处弼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风箱打开,由着他们打量。 其实这玩意十分简单,只要见过的,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构造。 程处弼这位不世出的西南厨艺天才,很拿手炒菜,但问题在于,炒菜需要的就是大火力。 而就凭碰上程家后厨的那些吹火棍,炒个鸡蛋都跟什么似的,想要爆炒腰花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 为了完美地发挥自己的厨艺天赋,程处弼就把这在乡下较为常见的玩意给搞了出来。 自然,也为了满足这位嘴皮子很刁的排骨精太子的膳食需求,也给典膳厨给搞了个。 房玄龄用一脸诡异的表情,打量着振振有词的程三郎。 “所以,处弼贤侄你把此物弄出来,就是为了炒个菜。” 程处弼听出了房相爷那口气里边的鄙夷,顿时不乐意地小声怼了一句。 “不然呢,小侄我不拿它做菜,难道拿它吹泡泡玩不成?” 马周直接就乐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忍不住陛下的耳朵边小声吐了句槽。 “这小子,别的本事臣不清楚,可暴殄天物的本事倒真一流。”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了,贤侄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东西,用于冶炼锻造可是助燃鼓风的利器。”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扫了一眼这帮子大惊小怪的古代人,自己能说个啥? 这种木箱,其实也就是一般,不过嘛,先由着他们用,自己以后等在大学里边成立了物理试验室。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跟大唐皇帝陛下打个商量,要点研究经费啥的来专门研究各种利国利民的好宝贝。 如此一来,既可以出亮眼的成绩,又还能够让天下人都看到既得得益。 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很快,科技强国,就会成为大唐天子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啧啧 到了那个时候,大唐程氏大学,将会屹立于地球的科技界顶端,将老程家诗书传家的美名扬天下。 一思及此,心中正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未来而深感美滋滋的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正色道。 “小侄之前倒真没想那么多,还是叔叔你慧眼识珠,居然能够考虑到这一方面。” “叔叔放心,回头小侄就把这风箱的设计图交给杜少府,也算是小侄为我大唐的武备添砖加瓦。” “那杜某就在此先谢过程太常了。”杜少府朝着程处弼深施一礼道。 虽然自己是文官,虽然也看他们老程家这帮子粗鄙武夫不顺眼。 但是若是得了这风箱这样的好宝贝,说不定能够让今后的军械的质量上升一个台阶。 看在这个份上,杜少府倒也觉得跟前这位没胡子的程三郎的确要比程大将军眉清目秀多了。 “杜少府,还有灶”一位老工匠赶紧又提醒了一句,指了指那个造型别致,内膛也与从不同的灶台道。 “小人觉得,那个灶台的内结构似乎更好,让火力能够更加的集中。” “” 正文卷 第1872章 你且来看这些文章下面的作者署名……(求订阅求票) 迎着马周那疑惑的眼神,程处弼倒也不为难,简单地解释了几句这里边的原因。 因为就算是公布了,普通百姓也很难为了一两头猪去特地制作工序繁琐的饲料。 老百姓若是家里边圈养着喂猪,又想要喂饲料,完全可以跟我们程家买。 当然,如果陛下乐意让朝庭来做猪饲料,程某人把配方献给陛下也不是不可以。 哪怕是不买饲料,只要把猪给阉了继续照老方法喂,一年下来,怎么也能够有一百三四十斤。 听到了这,李恪差点乐出声来。 “处弼兄这猪饲料你还是自个留着为好,朝堂诸公,怎么可能去做那玩意。” 朝庭来做猪饲料,除非朝堂之上的诸公集体翘辫子了,不然休想。 马周也只能嘿嘿嘿地干笑着撇开这个话题,不过,跟他们两人的交流,倒是让程处弼觉得。 自己的程氏大学,的确应该搞出一个畜牧系来,专门负责研究选育良种,还有就是尝试各种畜生的饲料。 如此一来,牧草这种好宝贝,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记得苜蓿这玩意在中亚地区就有。 说不定现如今,都会有流入到长安的,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如今屁事那么多,程处弼决定回头再说。 不然连打个牌的时间都没有,这算什么官二代生涯,自己呕心泣血累死累活,万一牺牲在工作岗位上。 以李叔叔的德性,顶多在他的陵墓跟前,给自己雕一座面目全非的石头人直不愣登的杵在那,有意思吗? 想想自己年纪轻轻,连个老婆都还没有,子孙后代目前都还属于有机物阶段。 这个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身体,强身健体,既要许国,也要许卿才行,这叫两手抓紧,两手都要够硬。 唔今天既然是在宫中烹饪,应该再给武姑娘搞点胶原蛋白丰富的美食给她送过去。 争取让她不装凶都能够凶悍,这绝对不是不正经,这只是为了满足那位爱美武姑娘的小小心愿。 程处弼已然从马周的口中知晓了他留在这里的原由,就是担心阉猪的肉味还是那样的腥膻。 “原来如此,这样吧,马侍郎你稍等一下,我给你做一道蒜泥白肉。 你就能够明白,阉猪和没阉过的猪肉区别到底有多大。” 程处弼走到了一旁,抄起了刀切割下了一块最适合做白肉的猪肉。氽水之后开始煮制 不过两香的功夫,程处弼开始施展刀法,将那一片片薄得近乎透明的白肉给摆入了盘中。 然后将调好的蘸料碟也备下之后,递给了马周一双筷子。 “处弼兄,小弟我呢?”李恪看到程处弼居然只拿来了一双筷子,顿时不乐意了,说好的见者有份呢?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了李恪这个最喜欢蹭吃蹭喝的不良皇子一眼。 “一会再说,这一盘是给马侍郎试吃的,请吧,可以先别蘸料,直接尝白肉就行。” 马周抄起了一块薄薄的白肉凑到了鼻前轻嗅,有的只是一股淡淡的肉香味,根本就没有印象中的腥膻味。 马周将白片肉塞进了口中,仔细地咀嚼起来,不敢说入口即化,除了猪皮略微有些嚼劲之外,根本就没有说嚼不动的时候。 “马侍郎感觉如何?”李恪在旁边咽了口唾沫星子追问道。 “感觉不到那种猪肉特有的腥膻味,而且肉质肥嫩,也不觉得过于坚韧咀嚼不动。” “而且嗯,马某再尝一块”马周意犹未尽地挟起了一块塞入了口中。 “真的感觉不到半点腥膻之味,对了,我再尝尝蘸了料的,咦,蘸了料之后,感觉这味道更香了” 李恪与程处弼就这么多愣愣地看着马周这位贞观名臣一边叽叽歪歪一边下筷如飞。 不大会的功夫,差不多半斤白片肉,都已经被马周塞进了嘴里。 等到马周再次伸筷,这才注意到碟子已经是空荡荡的油光铮亮,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搁下了筷子道。 “马某觉得有点腻了” “呵呵”程处弼与李恪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些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呵呵声。神特么的有点腻了 程处弼一脸麻木地扭开了脑袋,朝着一旁招呼道。 “那个谁,赶紧给马侍郎来条黄瓜,半斤猪肉下肚,谁都会觉得腻。” 于是,这位贞观名臣,提溜着一条洗干净的黄瓜,显得有些尴尬地告辞而去。 一 路上,嚼着那解腻的黄瓜,回味着方才吃到的蒜泥白肉,那滋味实在是太好了,到现在还觉得意犹未尽。 马周觉得要是给自己两根解腻的黄瓜,那就算再来半斤蒜泥白肉自己也还能咽得下。 肉夹馍c红烧肉,回锅肉,爆腰花,爆猪肝,卤猪耳朵,卤猪头肉,脆皮大肠,焖猪肘,蒜泥白肉,还有干锅猪背筋, 自然也少不了酱大骨,糖醋猪排,还有用处理好的猪肺和黄豆炸制后炒出来的猪肺丁,这玩意香喷喷地又十分酥脆,最是适合下酒。 总之,不论是房玄龄还是马周又或者是李恪,就连李世民也吃的感觉自己肚皮都快要顶到了案几。 哪怕是吃东西最斯文的李承乾,此刻也在悄悄地松着腰带。 “我说处弼贤侄,别上了,老夫实在是吃不下了。”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又提着两个食盒步入了丽正殿,悲伤地发现,哪怕是多一粒小米他都已经咽不下去了。 “叔叔,这是给晋阳公主留的,她最喜欢吃的油渣,还有给她做的东坡肉和卤猪蹄”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我说怎么今日这顿佳肴怎么没看到卤猪蹄,原来你小子藏起来了。”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反怼了一句道。 “小侄这可是特地给公主殿下留点好的,叔叔你还不乐意?” “老夫就不乐意怎么的?” “呵,那小侄回头跟殿下嘿嘿,开个玩笑,叔叔莫恼。” 李世民这才闷哼了一声,收回了充满威摄力的目光,抄起了案几上的筷子又威胁了两句。 “敢冲我闺女编排老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 正文卷 第1873章 仿佛被一位算无遗策的强大的存在盯上了(求订阅求票票)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机敏的应对,还有那极具蛊惑力的言辞。 实在是让这位大唐皇帝陛下越发地欣赏起这位处弼贤侄。 一旁的李承乾也是唏嘘感慨半天,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真应该让处弼兄去主持国子监,在这里,着实太浪费了些” 听到了长子这话,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看向这位跟自己英雄所见略同的亲儿子。 “承乾,你这话与为父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啊,依为父之见。” “程三郎在这里,能做的事情,反而远远的超过国子监,知道是为什么吗?” 看到父亲的目光,听到了这番语重心长之言,李承乾不禁心中一动,皱起了眉头苦思起来。 很快,李承乾就反应了过来,抬手轻击额头恍然大悟。 “父亲意思,孩儿明白了,的确,以处弼兄跟朝中诸多官员并不和睦的关系。 处弼兄的确不适合在那国子监任职,而且国子监中,多是官宦子弟” “是啊,那些都是衣食无忧的官宦子弟,而且他们所学的知识,都有规制可循。 再加上国子监中的诸多官员,多与那孔让咳,孔卿乃是同僚旧识。” “所以,他若是去了,能不能与那些国子监官员和睦相处是一回事情。” “还有,他也不可能推翻国子监的授业之体制,倒不如他自己兴办的这程氏大学。” “孩儿终于明白了父亲对处弼兄的一片爱护之心,孩儿今日在这里,亦是受益良多啊” 李世民抚着长须颔首一笑,心说老夫何尝不是受益良多,只是有些话,当然不能说。 毕竟自己可是威震宇内的大唐天子,一定要维持住自己的英明神武。 看到高台之下师生们的反应,程处弼相当滴满意,甚至可以说有些意犹未尽。 抬眼一看,天色尚早,这么就潦草的结束开学典礼,对于自己这位校长而言,那简直就是失职。 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旁边勾了勾手指头,邓称心识趣地将一个捧在手中的茶碗递了过去。 程处弼一口将那温热的茶水抽干,砸巴砸巴嘴。 负手于身后,朝着下方的师生们露出了一个温和而又充满长者风度的笑容。 “还有点时间,那我就再简单的讲两句” 不知为何,听到了如沐春风的程太常说出这话的时候,所有师生都没来由的觉得程太常的笑容有些不对劲。 “我就先说一说,教育这个词汇是怎么来的” 程处弼一边回忆着过去,那将近二十多年来,每缝开学典礼时。 作为学校领导的校长,都会进行一场或激情澎湃,或语重心长,或痛心疾首,或感人肺腑的发言。 程处弼当然也不能落于人后,下面的同学们听不听是一回事,作为学校的主要领导同志。 一定要做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干校长,不认真发言。 不语重心长地在开学典礼上挥撒自己的汗水和口水,怎么能算得上称职? 随着程处弼那涛涛不绝的抑扬顿挫的播音腔在校园中回荡。 一开始,上至大唐天子,下至普通学生,大家都还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越到后来,越发地觉得枯燥无味,甚至已经有人坐在小马扎上,眼睛似睁微闭,脑袋时不时歪上一下。 一脸黑线的张文昌扭了扭发木的脖子,朝着身边的祖光小声地吐槽道。 “程校长嘀咕的这些都是什么鬼,咱们程氏大家,跟上古文明传承,似乎没在太大的干系吧?” “啊?他都说到上古文明传承去了?”明显已经开始神游天外的祖光这才反应过来。 不远处,许大师的脑袋啄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 抬起了手揉了把脸,呆呆地看着在高台之上很有精神的程三郎。 内心有无数的槽,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吐起。这小子怎么就那么精神 远处的老李家父子三人,口歪眼斜地看着那边很有精神的程处弼,随着李世民第一个张开大嘴。 李恪与李承乾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都打出了眼泪花来。 李承乾此刻也忍不住吐了句槽。 “处弼兄这叽叽歪歪的都是些什么废话” 李恪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我怎么觉得他是憋得慌,非得叽叽歪歪一通,居 然还扯到上古时期去了。” “算了,不听了,这小子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李世民摇了摇头,觉得再听下去,他还不如回宫安逸地打个盹来处痛快。 父子三人开始缓步朝着校园门口移动,正说得兴高采烈的程处弼看到了这一幕。 只得草草地结束了长篇大论,最终程处弼就宣布开学典礼到此结束。 听到了这话,原本已然麻木不仁诸多师生简直可以用如释重负方能形容。 不少师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起身四散而去,反正离开课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兴许回去打个盹是一个好选择。 意犹未尽的程处弼则朝着校门的方向快步而去。 跟随着程处弼的房俊颇为激动,这家伙从头听到尾,居然还很有精神。 “处弼兄你方才实在是说得太好了,应该让我爹也来听听。”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看向房二郎。这话到底是嘛意思,我在这里叽叽歪歪,关你亲爹何事? 看到了处弼兄投来的疑惑目光,房俊一脸唏嘘地道。 “若是我爹也能够被你说服,那小弟我在家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听得这话,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你爹乃是大唐名相,老几十岁的人,岂是会被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 “再说了,贤弟你别成天就想着弃文从武,我觉得你啊,应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最擅长什么才是正经的。”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程处弼快步赶到了正在缓步朝着校门口方向移动的李世民等人跟前。 李世民抬手扶起了向自己行礼的程处弼与房俊之后。 原本想要吐槽一下这小子废话忒多,可是一想到今天自己是来观礼的。 再加上程三郎的这所大学,还有他的表现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正文卷 第1874章 除非唐国的细作,已经是我吐蕃重臣(求订阅求票) “来来来,输的罚酒三杯,来,老程我是地主,今日让你薛某人输阵。 是怪程某没打理干净,老程陪你三杯,先干为敬。” 程咬金这话,还有方才牛进达的坦诚,让薛万彻痛快异常,接过了杯子,亦仰起了脖子痛饮。 结果旁边吼了半天嗓子发干的尉迟恭不乐意了,抄起了自己的酒杯笑骂道。 “特娘的,老程又找借口偷酒喝,弟兄们,咱们可不能落后,都干了。” 这话顿时引得厅中的一干老少爷们笑得东歪西倒不已,纷纷举杯痛饮。 程处弼这才看到了柴绍还有薛万均,还有刘宏基,好吧,老程家家宴的队伍又扩大了。 程处弼与一干弟兄们看完了热闹,正想要撤退,前往大哥的小院。 今天因为自己不在,酒宴就安置在了大哥的院子里。 结果没曾想,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尉迟伯伯的吆喝声。 “程老三,房小二,还有吴王殿下,你们这三个小娃娃来都来了,怎么也不给长辈们见个礼?” 看到那一张张不怀好意的慈祥笑脸,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强颜欢笑步入了厅中。 身后边正想扭屁股就跑的李恪和房俊也同样被一票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给拱回了前厅之中。 然后,程处弼就只记得一票长辈欣慰地拍着自己的肩膀给自己这个晚辈敬酒。 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天已经亮了 “” 程处弼默默地回忆着昨天到家之后的场面,怎么也想不起后来到底如何。 就只记得薛万彻这位自称叔叔的长辈跟自己连干了三杯,然后记忆力仿佛叫导演叫了一声咔,后面就没了。 爬起了身来,晃了晃脑袋,还成,不愧是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哪怕是醉得不醒人事,清醒之后,自己感觉整个人都很精神。 当然,那些喝不习惯的人醒来之后会很痛苦,那就不是程处弼所能理解的范畴,只能说因人而异。 就像辛茂将c上官仪那票斯文人,喝大了醒来照样很精神。 程处弼伸着懒腰,打开了房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这才想起,自己今日还得赶去东宫应差。 赶紧手忙脚乱的洗漱收拾起来,只不过,等他赶到了东宫门口的时候。 那位跟程处弼早就相熟的守将,打量着帽歪衣斜的程三郎不禁乐出声来。 不过看到程三郎瞪过来的眼珠子,赶紧让开,催促着将士们打开侧门让这位程副率进去。 东宫的日子,还是那样的枯燥而又乏味,唯一能够让程处弼稍稍释怀的就是。 东宫的猪已经那么的肥,东宫的冰窑里边也冻有了不少的肉。 此刻,程处弼就跟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以及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蹲在宜秋宫这里。 呷着小酒,吃着美味的下酒菜:猪耳朵。 猪耳朵不但营养丰富,并且口感非常好,而且猪耳朵和猪蹄差不多,也是富含胶原蛋白。 因为猪耳朵里边有一层脆骨,对于年轻人而言,一口下去嘎嘣脆,当然,这样的下酒菜。 很适合牙口好的年轻人,至于上了年纪的某位上皇而言,对于猪耳朵这种下酒菜,简直就是生恶痛绝。 不过于志宁也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正值年富力强,牙口还是能够对付得了这猪耳朵的。 李承乾滋了一口酒中精华,活动了下被辣到的舌头,这才挟起一块被切得薄得近乎透明。 中间有着一条白色的脆骨的猪耳朵片,放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着道。 “真没想到,这猪肉的味道会那么的好。 全身上下,感觉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能吃的,重要的是吃起来都那么的香。” 一旁的于志宁亦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猪肉的味道,实在是越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上回陛下在这东宫让程处弼杀猪办宴,于志宁作为东宫主要官员,自然也美滋滋地撸了一顿。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从来没有想到过,人世间会有这么美味的东西。 他最爱吃的,其他既不是东坡肉,也不是肉夹馍,而是那干煸肥肠,那滋味,让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要滴口水。 相比起来,这猪耳朵虽然也堪称美味,却比之干煸肥肠差上几筹。 “说起来,我大唐得以推广阉猪养殖,令百姓得以品尝到更多的肉食 。 还是多亏了程将军你的阉割手艺,还有你的庖厨才华。” 对于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毫无节制的夸奖之词,程处弼已然能够从容不迫地谦虚上几句。 两人的关系,已经从最开始相互的相互敌视,到治疗太子足疾期间的互相伤害,到相互信任。 当然,他们这种友谊,自然比不过像李恪c房俊之流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酒肉兄弟。 咀嚼着脆爽的猪耳朵,李承乾很好奇地询问起程处弼搞那美术系到底都要学些什么。 重要的是,医学系c数学系c音乐系c文学系的老师都那么少,为何就美术系的老师会那么的多。 听到了李承乾的疑问,程处弼呷了口酒,想了想解释道。 “殿下兴许是不知晓,别看美术似乎与其他系无涉,其实啊,美术这是一门基本的艺术学科。” “它包括着绘画c雕塑c设计c建筑这些门类,另外,数学c几何,以及物理诸科。 需要绘制各种的画图来进行演算和解答,而文学里边,绘画也同样是基本功的一种,利于学生人陶冶情操。” “另外,在医学系里边,更是有着极大的作用。 不论是给病患讲解患病的基理,或者是绘出病患疾病的部位以及进行治疗的”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李承乾就跟癫痫病似的抽了半天,回头呛咳不语。 不消说,铁定是回想到了程某人那惊世骇俗的线条艺术大师的佳作。 程处弼就像是被命运之后掐住了喉咙一般瞬间卡壳,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肢体活动一下子很不协调的太子殿下。 很想抄起那盘卤猪耳朵,直接拍在他那张面部肌肉扭曲的小白脸上。 正文卷 第1875章 殿下可瞧了今日这一期《长安旬报》(求订阅求票)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薛万彻气愤之余,连灌了几杯,生生把自己给灌醉,一头载倒在菜盘子里。 赶紧叫来了薛府的家丁,手忙脚乱地给这位薛猛将收拾,顺便把他也给抬出了前厅。 程处弼跟他交待了两声,看了一眼已然夜深,这个时候薛万均怕也醒不了。 叫来了那位薛府管事薛猛,跟他交待了几句,等明日自己再登门过来商议正事,这才快步离去。 回府的路上,程处弼一直都在深思,这位薛万彻看来是当年因为那次相亲,遭受了极大的心理重创。 这才会对于成亲之事避之不及,本来就是一个不懂得怎么跟异性打交道的糙老爷们。 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成天只知道跟一票糙老爷们喝酒耍拳舞大刀的。啧啧 第二天,正值休沐,不过程处弼并没有一早醒来就蹿去薛府,他还有正经事要做。 叫上校办主任房俊还有副校长李恪,程氏大学的三位年轻领导再一次屁颠颠地朝着程氏大学蹿过去。 到得学校里边,闲逛了一圈,程处弼就看到了胡博士正跟前几个学生正在那里忙碌。 还有没有课的四位画师也在那里认真地面对着跟前的草药整株,正在描绘。 得见程处弼等人到来,胡博士赶紧迎上前来,对于他们的敬业精神,程处弼表示很满意。 仔细地欣赏着那些画师们的描绘,他们采用的自然不是艺术家所常用的写意,而是采用的工笔画法。 也就是尽最大可能性还原事物的本来面目,程处弼欣赏了半天。 不得不承认,这票不正经艺术大家们的功底是相当的深厚,不然也不可能画得出惟妙惟肖的不正经图册。 由于不需要画人,只需要画物,所以,至少不会再出现光着腚站在花木前淫笑的男男女女。 这让程处弼很满意,很为自己当初的灵机一动而点了个赞。 而那几位学生之中,两个是胡老的孙子,还有三位则是医学功底十分深厚的医学生。 有了他们的帮忙,胡博士这些的进展居然一点也不慢。 给程处弼等人介绍解释了一番之后,胡博士抚着长须颇有些不满意地道。 “可惜就是绘图快不了,若是能够有十来位像这样的大师的话,时间还能够再快上一倍不止。” 听得此言,程处弼也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道。 “这倒真没办法了,毕竟长安城内,绘画技艺很高妙。 又还乐意到本校任职的不正经咳,绘画大师的确不多。” 好好地鼓励了这帮师生几句,程处弼这才跟着房俊与李恪一块回到了自己的校长办公室。 嗯,校长办公室的规格,跟在太医署的独院差不多。 主要还是利于程处弼在闲暇的时候休闲娱乐,偶尔打打牌什么的。 弟兄三个蹿进了程处弼的办公室后,房俊已经麻利地从案几上抄起了竹牌,开始洗牌。 李恪也搓着手指头坐到了案几旁边跃跃欲试,程处弼赶紧阻止这两位贤弟不道德的行为。 “二位贤弟且慢,还有一件正经事。” “处弼兄瞧你说的,打牌难道就不是正经事吗?”李恪不乐意地道。 程处弼看了一眼尚早的天色,看到了二位贤弟那跃跃欲试的表情。 “这倒也是,那咱们先来个几把。”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房俊一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合道。 “就是嘛,打几把牌也不会误了什么正经事。” 三人又蹲到了程处弼的校长办公室里,恰着清肝明目还养生的菊花枸杞茶,打着竹牌。 直到程处弼连赢了七把之后,等转手摸上来一把烂牌。 又看到了已经输得伤了自尊的李恪与房俊二人脸上露出的惊喜难掩的表情时,程处弼把手中的牌直接一丢。 “来来来,二位贤弟,咱们商量件正经事。” “不来,处弼兄你能不能做个人?”李恪气的脸都快绿了。 要不是打不过,现在绝对耍起王八拳让这个卑鄙之徒血溅五步。 看到两位贤弟都神色不善地鼓起了眼珠子,作为校长的程处弼呵呵一乐。 “你看你们俩,多大点事,不就是多赢了几把吗?这把让你们赢行不行?” “你不让我们也能赢。”房俊一脸黑线,不甘示弱地道。 程处弼笑眯眯地再把牌抄起来,由着这哥俩大发神武, 且让他们发泄发泄,不然把这哥俩憋得气血攻心,自己还得给纯爷们急救,太费嘴。 “二位贤弟,事情是这样,你们想必也知道咱们大唐的薛氏五兄弟是难得的猛将。” “不过他们五兄弟之中,除了薛万彻之外,其他的都成了亲,就剩下薛万彻一个单身汉。” 虽然赢了一把,却因为之前被处弼兄那么一折腾,怎么也找不到胜利爽感的李恪忍不住怼了句。 “怎么,处弼兄你想要给薛三郎当媒婆?” 程处弼没理会这个家伙,回头有的是功夫报复回来,继续一本正经地道。 “当然不是,我这两日,受了薛万均之托,经过了详细的询问还有反复的研究。 已经大概知道了薛万彻薛三叔之所以不乐意成亲的原因。” 听到了这话,李恪直接就坐起了原本懒洋洋的身躯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样看向程处弼。 “啥意思,莫非薛家三郎,有什么难言之瘾,又或者是暗疾不成?” 就连那位老实孩子房二也好不到哪儿,支愣起了耳朵看向程处弼。 “这,还真有”看到了这两位兄弟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卖了个关子。 “处弼兄你赶紧说说呗,放心,我与俊哥儿绝对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就是,处弼兄你就说说呗,指不定我跟为德兄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程处弼看着这两个牛哔乱飞的年轻人,差点就乐了。特别是房俊这小子,真要有能给别人谈恋爱出主意的高情商。 他就不至于搞不定自己未来的媳妇,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 “” 正文卷 第1876章 本官觉得,这怕不是我唐人所为(求订阅求票票) 不过很快,他还是强忍住了冲动,想要好好地听一听处弼兄会怎么应对。 程处弼不乐意地搁下了筷子,朝着于志宁反问道。 “于詹事啊,你可是太子詹事,相当于是太子殿下的大管家,更是东宫的主要主事者。 东宫属臣的表率,你这样的态度,可有考虑过太子殿下的感受?” 于志宁同样也很不乐意,总觉得自己才是东宫的大佬。 却老是被程处弼这个粗鄙武夫瞧不起,心中甚是恼怒地道。 “程将军,那照你的意思,太子殿下想做什么,我等就由着他不成?” “太子殿下提出了建议,既然他是有心要为朝庭做事。 这个想法有错吗?既然你也觉得没错,那我们应该做的就不是去阻止。” “而是应该去替太子殿下出谋划策,想一想,怎么做出一件利于朝庭,利于百姓的事情来。” 于志宁呵呵一乐,没好气地朝着程处弼一礼。 “既然程将军你如此气定神闲,想必你已然心中有了腹稿,还请直言相告。” 看到于志宁那副气极而笑的模样,程处弼心中份外舒爽,果然,怼人更容易令人念头通达。 “你还真别说,我的确有一件既利于国,又利于民的好事。 既然于詹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相问,我便告诉你也无妨” “”于志宁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洋洋得意的程处弼。 老子在怼你好不好,拜托你的脑回路能不能正经一点? 等了半天,看到于志宁仍旧是那么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程处弼正要开口,就看到了李承乾从屋外快步行来。 “处弼兄,是什么样的好事,可以让小弟去做?” “”程处弼与于志宁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上。 然后扫了一眼跟随着太子殿下步入屋中,一脸诡色的宁忠。 得,有过偷听前科的太子殿下,十有八九方才又在蹲墙角。 程处弼与于志宁两个老司机都反应了过来,赶紧起身给太子殿下见礼,就像没有看穿太子殿下又在偷听墙样一般。 李承乾略有些腼腆地一笑,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坐下吧,方才孤溜达了一圈,刚好到门口,就听到了处弼兄你那句话。” “事情是这样的,臣作为医者,在太医署呆的时间也不算短,知晓了不少大唐医家的情况。 我朝的医者,所使用的医书,以及太医署所用的医学著作。” “有些是直接承自上古,有些则是经过历朝历代的修订编撰的医书。” “即便是前隋的名医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至今也有三十余载。” 而大唐王朝立国至今,不论是民间医者,还是官方的医官,所使用的医学著作,也都是比较不成体系。 甚至于有些医家,居然还是以秦汉朝时间编撰的医书为基础进行学习。 各朝各代,对于许多疾患的称谓,甚至都不统一,而用药,也会有差异性,并且在治疗手段上,同样也有差别。 而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还有各种药方的辩证,许多良方,却仍旧未能够广泛的传播开来。 还有就是,从《神农本草》只记载了三百六十五种药物,直到陶弘景又增三百六十五种。 但程处弼这位后世的医学生虽然不读中医,却也知晓后世的中药大辞典有多厚,曾经问过学中医的同学才知晓。 建国后的中药大辞典,所收录的中药材就足有五千七百多种,大部份都是植物药,接近五千种。 剩下的一千种左右则是包括动物药,以及八十多种矿物类药物。 而这个时代,哪怕是南北朝时期的陶弘景又添了三百六十五种加起来才不过七百多种药材。 就像胡博士告诉程处弼,例如那黑胡椒,味辛性温,可补脾c肾,有温阳驱寒,下气消痰的作用,对于缓解风寒有一定的好处。 还能够用于脾胃虚寒引起的腹痛c泄泻,并且他是有实操经验的。 但问题是,至今为止,却无有医学著作将其列入药物之列。 所以,程处弼在兴办私学的时候,又邀请了那么多的艺术大师加盟。 为的就是能够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编撰大唐的医药大辞典。 听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承乾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小心肝已然呯呯直跳。 甚至又重新抄起 了酒杯开始继续喝酒吃肉,心里边则是越来越亮堂。 直到程处弼砸巴着嘴皮子,抄起了一旁的茶水润嗓子之际。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身边同样听得一脸懵逼的于志宁身上。 “于卿,你觉得程卿的这个提议如何?” 于志宁按捺住心头的悸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一抬屁股就能蹦出一个好主意的程三郎喃喃地道。。 “殿下,程将军的这个提议,臣十分认同,但是听了程将军的这番分析下来。” “臣觉得,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里边要做的事情,那可是太多了。” “但若真是能够编撰成功的话,那这可真是一件,造福万民的医学巨著” 程处弼看到一脸意动的李承乾,还有那位同样目光也开始变得热切起来的于志宁。 呵呵一乐,先给这两位浇上一瓢冷水,让他们冷静冷静。 “这是自然,我大唐地大物博,单单是派遣人手,前往我大唐各地搜集药材,绘制药材形状,编撰药典。 怕是所耗之时间少则数载,多则十数载,若是半途而废” 李承乾看着程处弼,不禁笑了起来。“处弼兄可愿助小弟一臂之力?” “这是臣的本份,尽是臣的心愿。”程处弼当既郑重地点头应诺道。 李承乾的目光看向了于志宁,于志宁亦与程处弼一般向着李承乾作出了表态。 李承乾站起了身来,在屋中缓缓踱步,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毅地道。 “孤不惧,莫说是十数载,便是数十载又如何?能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些事情,孤焉有不乐意之理?” “前隋立朝不过短短数十载,都能够有《诸病源候论》流传于世,我大唐之盛,更胜前隋。” “我父皇仁政爱民,体恤天下黎庶,孤为太子,国之储君,自然也要效法父皇” 正文卷 第1877章 不愧是被陛下看中的肱股之臣,当真是……(求订阅求票) “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信得过的人?” “是,只要你一句话,就算要我的脑袋,我眼睛也不会眨上一下。” “好,我写一封信,你骑我的马,带着我最忠诚的十名护卫,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泸州城。” “一定要见到泸州大都督,将我写的信交给泸州大都督。” “在见到泸州大都督之见,不论是谁,哪怕是程长史,你也一定不能泄漏一字半句。” 说到了这里,禄能的眼中又忍不住闪过了程三郎当初用麒麟臂扶着那重达三百斤的石锁。 一只手轻而易举将自己从石锁下拖出来的场面,到现在想起来还眼皮直跳。 牙龙用力地点了点头,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大声道。 “大獠首放心,小人就算是不要这条命,也一定会把你的信送到大都督跟前。” 一刻钟之后,牙龙在十名精锐的薛州獠兵的护卫下,十一人一同抽打着座骑驰出了薛州。 沿着这条宽阔而平缓的水泥官道,朝着那三百多里之外的泸州而去。 在距离薛州城约三十多里地的山路上,哈古与且桑都显得有些气极败坏地看着禄格。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禄格你好歹说句话?” 禄格抄起了腰间的铜壶,拔开了壶塞,仰起脖子痛饮了一口美酒,目光阴森地道。 “他禄能才是薛州的大獠首,而且,那些四散而逃的人里边,可有不少都是汉人的行商。” “他们自然会把禄能意欲杀尽薛州汉人的消息传回泸州大都督府。” “接下来,接下来我们就安安心心地等着,等着那泸州大都督府派大军来伐。”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我们当然会好好活着,你们担心什么,我们三个不过是普通獠首。” “只要朝廷的大军,干掉了薛州大獠首。那些原本追随禄能给汉人做牛做马的獠人。” “肯定也会被牵联,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他们应该追随的人。” “可若是那泸州大都督府想要对咱们薛州獠赶尽杀绝,那如何是好?” 禄格瞪了一眼且桑,沉着冷静地分析道。“朝廷对于我等獠人,向来是以安抚为主。” “哪怕是当年的铁山獠杀了那么多的官员还有汉人,最后不也就只是诛其首恶?” “能州獠与顺州獠的确分走了不少铁山獠部众,可还不一样有铁山獠还生活在铁山一带。” “我记得那位铁山獠的悍将莫愣格,如今还不是滋滋润润地在铁山活着,已经成为了剩下的铁山獠人公推的獠首。” “只要咱们能够躲过泸州大都督府的围剿,等到禄能他们都授首之后。那整个薛州,就都会是我们的” “那你想躲哪去?” “你们莫不是忘记了,鹿角寨后山五里,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洞穴,哪怕是千军万马也能容得下。 外面是一条宽达十丈的河水,那就是一条天然的屏障。” “我已经在洞里边屯积了大量的粮食还有柴草,咱们只需要带上信得过的人,躲到那里去。” “哪怕是唐军精锐到了,又能如何?” 听了禄格这么一番侃侃而言,哈古与且桑也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位不必这么丧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可比禄能大方多了,日后,若是我成为了朝庭册封的薛州刺史。” “那些汉人再来跟我们做生意,我给你们的收益,会是你们现在的十倍” 哈古与且桑这才在脸上露出了笑容,很有默契地互望了一眼,没再多言。 等到队伍再一次起行,朝着鹿角寨前行的时候,且桑小声地在哈古耳朵边小声地嘀咕道。 “他这哪是为了咱们獠人打算,他这分明是嫉妒他大” “嘘别说了,不管怎么样,咱们兄弟能够活下来。 回头能够赚到比现如今多出十倍的财帛,那咱们听他的也没什么。” 哈古说了这一句之后,目光阴恻恻地盯着禄格的背影,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你小子这种连亲大哥都敢下毒手的人物,老子相你才有鬼,不过嘛。 且先由着你逞能,到时候大事一定,有机会向大都督府陈情,到了那个时候。 薛州獠到底是你们禄家还是我哈某人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程处弼步入 了李恪的庭院,就看到这家伙正在看着书信,抬头看到了程三郎后。 从案几上拿起了一个厚实的信封朝着程处弼扬了扬道。 “处弼兄,你可来了,来来来,这是我家晋阳给你的信,” “赶紧打开,让小弟我也瞧瞧,我那妹子,到底有多少话要跟你说,怎么一封书信能够厚成这个样子。” 程处弼接过了信封,手摸了摸感受了下,咦,似乎里边全是纸。 难不成,李明达这位李唐皇室小可爱,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遇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要不为什么给自己寄这么厚的书信。 “处弼兄,你愣着干嘛,赶紧打开啊,小弟也想看看,晋阳公主殿下都给你写了啥?” 看到了这两个家伙那鬼祟的表情,程处弼将书信往怀中一揣,鄙夷地扫了眼这两个吃饱了闲得蛋疼的家伙。 “书信这种很隐私的东西,怎么可能跟你们两个家伙分享。” “就像为德老弟你成天给那些小姐姐写这写那的,咋不拿出来,也好让俊哥儿多学上两手。” 房俊摸了摸脸,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玩笑话玩笑话来来来,处弼兄,咱们哥仨闲着无事,打牌打牌” 一听到打牌,程处弼与房俊顿时精神一振,不管了,先打上几把过过瘾再说。 就在他们哥三坐在屋中,表情严肃地开始了新的牌局的当口。 日夜兼程的牙龙终于在大都督府门前勒住了缰绳,跳下了马来。 “几位将军,小人乃是薛州刺史麾下主薄牙龙,奉了我家禄刺史之命,有紧急军情求见大都督。” 听到了军情这两个字,守在门口的头领不敢怠慢,朝着牙龙点了点头。“既如此,请随我来” 正文卷 第1878章 不得不提一提,那位叫尼玛的吐蕃商贾(求订阅求票) 莫丹看着跟前笑眯眯的程三郎,转身朝着左右已然瞬间安静下来的一干獠首。 大家的表情此刻都很一致,嗯,都比较白,可惜不是白嫩的白,而是惨白的白。 “程长史,我们我们也要跟着去?” “当然,你们可以带上自己的护卫嘛,毕竟我只是让你们随大军进行,又不是让你们上战场。” 程处弼看到这帮子怂货,反倒不好意思继续开玩笑,只能安抚道。 不过,来都来了,就只有这帮子家伙,似乎也不太好玩。 自己明日要做的是什么?当然最好跟亲爹学习,杀鸡敬猴。 程处弼摸了摸下巴之后,笑眯眯地朝着莫丹抬了抬下颔。 “本官记得,宋州c纳州c思峨州c晏州c奉州都距离这边不远是吧?” 莫丹脑子顿时灵光一闪,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程长史,莫非程长史想要也请他们一同过来?” “哈哈,莫刺史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咱们泸州诸獠,除了顺州c能州还有浙州之外,其他的诸獠应该都离你这长宁州不远。” “这样吧,劳烦莫刺史你遣人去告诉诸州刺史,就说,薛州獠生乱。” “本官亲自率军前来平叛,命诸州刺史,明日尽聚于长宁州。” “让他们也只需要率护卫前来就是了,兵马不用。” “可是程长史,若是各州,各州刺史若是有事,还有就是那奉州是在薛州之南” “哦,没关系,你可以告诉各州刺史,若是他们明日来不了。 那本官会亲自前往他们那里,好好跟他们聊上一聊,拉拉关系什么的。 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不去见个面,莫刺史你说是吧?” “至于奉州嘛,薛州这边的路不好走,你就让他们从定州过去。” “本官昔日巡视诸州的时候,可是知道的,从定州到奉州不过三十里地,而且也有老官道。” “虽然不是水泥官道,但是骑马还是可以的。” “”莫丹脸上的汗直接就如同雨下,神特么的来都来了 谁特娘乐意你过来,大家都巴不得你这个可止小儿夜啼的程长史离我们泸州越远越好。 心里边疯狂吐着槽,莫丹的脸上却只能挂着讨好的笑容连连称是。 还能怎么办?这位程长史,初至泸州的时候,可是足足绕着泸州诸羁縻州都仔细地走了一道。 想要欺瞒,莫丹自认没有这个胆子。 他赶紧来到了一边,仔细地叮嘱了莫昆一番,让他立刻派出信使,哪怕是累死,明天清晨之前。 必须把程长史的命令给传递到诸羁縻州。 很快,从长宁州驰出了大量的快马,朝着正南方狂奔而去。 而那些赶了整整一天路的大唐精锐们,虽然没有迈开双腿,哪怕是官道也足够平缓。 可也还是累的够呛,除了留下了警戒的士卒,其他们都纷纷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而程处弼招呼完了莫丹等人之后,开始巡视起了军营。 程处弼身边的一位郎将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总觉得程三公子比他爹行事太过直来直去。 “程长史,若是那些各州獠首不来,咱们真上打上门去?” 程处弼笑着摇了摇头,朝着这位年过四旬的泸州武将解释道。 “当然是吓唬他们罢了,就带了一千人,怎么可能把这一带的獠人都给灭掉。” “不过,既然要收拾这泸州诸獠之中,实力算得上是拔尖的薛州獠。” “那不如顺便让那些各州獠首都过来,好好的看看,看看我大唐如何杀鸡敬猴。” “当然,如此他们真的不过来,那你们觉得,他们是不是跟那些薛州獠人一样对朝廷心怀异志?” 旁边的两位将领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位咽了口唾沫。 “末将觉得他们如果不来,或许不是对朝廷心怀异志,而是担心程长史你,兴许会对他们动手。”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朝着这位郎将看过去。 “你这话啥意思?” “程长史,你知道不知道,那些獠人可都是把你当成比昔日在此坐镇的程大将军更,嗯,更厉害的人。” “都有点害怕你”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之前有一位相熟的能州獠首,还 特地来跟末将打听。” “想要知道程长史你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呵呵,末将上次去思峨州那边巡视,还看到了一张从长安传过来的程长史你们一家的驱邪图。” “被思峨州的巫师说,嗯说那张驱邪图可驱鬼神,而且还有不少人相信,成天对着那张驱邪图上香朝拜。” 程处弼的眼珠子越瞪越大,这特娘的传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啊是啊,其实程长史,他们越是这么传,他们就会越会害怕你。” “他们怕了你,那正好利于咱们泸州大都督对那些獠蛮的治理。 所以,我们嗯,其实我们也就顺便帮程长史你也宣传了一点点。” “嗯?”程处弼的眼睛子已经瞪得如此铜铃一般。 几位将领满头冷汗,好在总算是有人硬起头皮站了出来。 “程长史,这绝对不是我们擅自作主,之前末将就收到过程大将军的书信。” “末将就跟程大将军说了说程长史你在咱们泸州的风评。 程大将军觉得挺好,还特地交待,让我们,嘿嘿嘿” 程处弼拉着个脸扭头就走,真特娘的不想搭理这帮子糙老爷们。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泸州恶名远扬的黑历史,居然还有远在长安的亲爹在闹腾妖蛾子。 那咋办?难不成写封信去冲娘亲抱怨? 呵呵就以娘亲跟爹的感情,指不定还会温婉大气,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耐心的解释爹这么做是为了我好。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有些唏嘘地抬眼看天,夜空,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璀璨的星辰。 自己在泸州为了大唐,为了泸州的老百姓们能够脱贫致富呕心泣血。 指不定日后拖着疲惫的身躯,挥别泸州的时候,能够享受泸州百姓们哭着喊着,死活要给自己送上万民伞的待遇。 结果呢?亲爹暗戳戳地在后面一个劲地往自己这个扎实肯干,秉性憨厚的亲儿子后背上贴了个狰狞的鬼王图。 正文卷 第1879章 最最妥当的方法,自然就是打一个,安抚一个(求票) 美滋滋地品尝着茶水,抄起一块肉干在那里咀嚼,听着不远处守夜的獠人士卒正在低声谈笑。 还有那哈古,此刻已经躺要竹床之上,睡得犹如死猪一般。 不过他身边的护卫戒备地打量着周围,哪怕是同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第一天禄能亲自率军来攻打,到第二天阿昌等人的突袭都无法奏效后。 原本揣揣不安的一干薛州獠叛乱份子,总算是安下了心来,已然能够有说有笑,能吃能睡。 到了夜晚,只会留下十来人披挂着兽皮皮甲的獠人士卒守备巡夜。 其他的人,都已经睡得呼噜震天。 禄格嚼完了肉干站起了身来,打量着这座宽约十数丈,长度则差不多二十丈的巨大洞穴。 这里,高高低低搭建了不少的竹榻,更高处,有几个斜洞。 里边贮满了大量用麻袋存储的粮食,还有大量的肉干悬挂在高高的石壁上。 这自然是在他已经决定要跟亲哥翻脸之后,就已经在暗中准备的藏身宝地。 哪怕是被禄能发现了又如何?莫说是薛州獠,哪怕是朝廷的大军兴兵来伐,也一样只能望河兴叹。 毕竟这里原本就是薛州獠人对抗敌人的一处十分重要的藏身之所。 就在这个时候,且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禄格兄弟,没什么情况,我得先躺会。” “成,你先休息,我去守着” 禄格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走到了岩洞洞口处,朝着那些正在付守的獠兵们安抚几句。 眺目看向外面那洁白的河滩地,借着月光看丟,之前被射死在河滩上的獠人尸体已经被拖走了。 禄格轻蔑的一笑,让护卫给自己搬来了自己的茶碗和茶壶,继续打量着岩洞外面。 天际渐渐现出了一抹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程处弼一直睡到了差不多卯时一刻才起来,迈开步子蹿出了营帐。 就看到了此刻大营里边已然是炊烟袅袅。 出去逛荡了一圈之后,左右无事,程处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接下来,应该干嘛?” 几位将领大眼瞪小眼,然后又看向这位哈欠连天的上官。 “那个程长史,咱们既然要等诸州獠首,接下来不知道程长史有何吩咐?” 程处弼一扫众将,看了一眼那些吃了早餐之后,歪七倒八打瞌睡的将士们。 越发地觉得睡意上涌,没办法,昨天做了一个被亲爹吓醒的噩梦,又起得这么早,有精神才怪。 老子又不是李恪那个成天跟小姐姐很有精神过夜生活的浪荡皇子。 左右无事,倒不如回去再补补瞌睡,好歹一会多有点精气神去面对那帮子獠人。 “嗯,既然无事,大家都各回营帐去好好休息休息。” “本官嘛本官也要回帐,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的薛州战略应该如何实施。” 扔下了这么一句很有逼格的话,程处弼扬长而去。 到得大帐处,特地交待了程发与程达哥俩守在帐外。 不得任何人进帐,自己要为接下来的军机要事好好的安静思索。 入了帐,在邓称心的帮忙下把身上的重甲一卸,往那一躺,很快进入了梦乡。 禄能赶到了长宁州外,远远地就看到了那驻扎在长宁州城外的军营。 深吸了一口气,硬起头皮赶到了军营跟前,朝着迎面赶来的将领一礼。 “下官薛州刺史禄能,奉程长史之命,特来参见程长史。” 负责巡逻大营的将领不敢怠慢,将这位禄刺史引到了程处弼的大帐跟前。 程发进入了大帐之后,朝着程处弼禀报了薛州刺史禄能已至。 这才又小睡了一会的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坐起了身来,披上了官服,洗漱了一番之后来到了帐外。 禄能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一脸不乐意的表情掀帘而出。 赶紧拜倒在地。“下官禄能,御下不严,以致薛州生乱,令百姓枉死,特来向程长史请罪。”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见过好几次面的禄能,背负着双手,目光一抬,看到了那边不远处,莫丹等长宁獠正匆匆而来。 程处弼让人去寻来了几只马扎,就这么坐在帐外,等到跟莫丹等人寒暄之后,这才朝着禄能道。 “你且起来,好好的跟本官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禄能赶紧起身,便 将自己亲弟弟鹿角寨寨主禄格,因为不满寨中人口流失。 反复到薛州刺史府闹腾,自己多番苦劝之下,本以为能够让禄格体谅。 结果怎么也没有想到,禄格却心机叵测,将那汉唐商行的掌柜白显诓骗出薛州城之后。 将白显连同其随行人员尽数斩杀,又在官道上肆无忌惮的杀伤不少的百姓。 并且还故意宣扬是奉了禄能之命,要杀光那些跟汉人合作的獠人。 “下官是冤枉的,所以下官就第一时间派出了信使前往泸州去见大都督。” “之后,下官亲自率领獠兵前往讨伐,结果没想到,禄格c哈古,还有且桑这三个叛逆。” “他们已经率领心腹躲到了鹿角寨后的险要之地。” “下官亲自率军攻打不下,还伤了不少的手下。” “听闻程长史已然率军前来,特赶来请罪” “他们已经被你困住了?”莫丹在一旁有些不乐意的打量了禄能一眼,眼珠子一转。 凑到了程处弼跟前小声地道。“程长史,小心有诈。” “莫丹,你什么意思?!”那边的禄能顿时不乐意了。“难不成我还敢害程长史不成?” “呵呵,我可没说过这话”莫丹白眼一翻,不阴不阳地道。 “倒是薛州獠人,向来好勇斗狠,又十分奸诈,背信弃义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我们长宁獠,还有周围诸獠可是深受其害啊”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过去是过去,现如今我薛州獠已经是朝廷的忠臣” “够了!”程处弼一脸黑线的打量着这两个过去热同水火的獠首。 “不管怎么样,既然禄刺史能够来到这,至少已经证明了他的诚意。 既然如此,那就请禄刺史暂且在此暂时歇息,我正好有不少的问题想要问你。 想必其他各州獠首,都应该会在今天之内赶到。” “” 正文卷 第1880章 哪怕是朝堂大恶霸,却也无力回天(求订阅求票票) 方才亲自一个个箱子全部都打开了验过货的掌柜地点了点头,取来了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了自己的印鉴。 而对方也在自己的入库帐本上签下了名字,写下了货物名称:胡椒。 更写下了数目:三万斤。 看到了这个数字,汉唐商行泉州分行的掌柜眼皮又是一阵狂跳。 这特娘的可是胡椒,整个泉州港的市面上正在销售的胡椒,怕也就这个数目。 虽然泉州港主要是做批发生意,但是一下子多出三万斤胡椒,足可以让泉州港的胡椒价格,下跌两到三成。 “那个柴管事,下一批货什么时候到,这批货份量实在是足了点” “若是想要在不跌价的情况下全部售卖干净,至少得个月才成。” 随船前来的柴管事听到了这话,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没有问题,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下一批货这是这个数量,没问题吧?” 泉州分行掌柜不由得松了口气,瞬间变得信心十足。 “既然如此,当然没有问题,多谢柴管事体谅。” “对了,咱们泉州这里,石蜜和细沙糖多少钱一斤?” 泉州分行掌柜不加思索地答道。 “回柴管事,石蜜约合一百钱一斤,而若是细砂糖,则差不多一贯上下左右浮动。” 柴管事眉挑一挑,那这个价格,跟长安那边的价格倒是相差不大。 仔细地询问起了这位分行掌柜,石密与细砂糖在这泉州以及周边地区的消费情况。 柴管事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默默地记在了心中。 这位掌柜言罢,忍不住有些狐疑地问道。 “柴管事,莫非,咱们汉唐商行也要做这糖料的生意?” “哈,不瞒杜掌柜,你还真没说错,劳烦杜掌柜你最好多考察一下市场。 最好能够在这个月底,传信交州都督府那边,告诉他们的你这边所需要的细砂糖数目。” 听得杜掌柜两眼一亮,这位掌柜琢磨了半天之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柴管事,细砂糖虽然品质极佳,可是实在是贵了些,其销量,不足石蜜的一成。” “这柴某是知道的,毕竟在咱们大唐境内所销售的细砂糖,全部都是是天竺一带贩来。 因为其路途遥远,加之我大唐嗜甜好蜜者甚众,那天竺来的细砂糖,才能够售卖出这样的高价。” “不妨事,哪怕是咱们的细砂糖只卖五百钱一斤,咱们也是大赚特赚。” “五百钱一斤?”杜掌柜的眼珠子已经不是亮,而是鼓了起来。 “怎么不信?” “信,若是五百钱一斤,那杜某可以拍胸口保证,至少可以卖出天竺细砂糖十倍的量。” “行吧,你别忘记了,先考察好你周边的市场,不过记住了,你是泉州分行的掌柜,莫要把你的生意做到明州港,又或者是扬州去。” “是是是,柴管事放心吧,杜某省得,定然不会胡来。” 柴管事微微颔首,这才在泉州掌柜的相送之下,离开了窑库,来到了汉唐商行泉州分行。 汉唐商行泉州分行的铺面十分的巨大,饶是如此,里边却宾客如云。 汉唐行商泉分行里边所销售的东西真可谓是琳琅满目,来自于泸州的绿茶c红茶。 还有来自于泸州的各种竹木制品,另外还有各种上好的药材,还有那蛇油膏,风油精。 当然也少不了那香皂与润肤露,还有蚊香等等。 以及一些造型精美到令人发指,但是价格贵到令人发指的西域琉璃器皿 巡视了一番之后,柴管事告辞而去,再一次回到了码头登上了船,继续向北航行。 接下来,还有前往明州港(宁波),明州港的备货量是五万斤。 之后继续扬州的备货量也是五万斤,至于还有十二万斤,则需要送往长安和洛阳以及晋阳三地。 等到柴管事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杜掌柜就让人在汉唐商行的门口竖起了一块牌子。 本店内有顶级胡椒出售。 一位刚好迈步要进入到汉唐商行内的富绅,抬眼就看到了那块牌子,不禁呵呵一乐。 抚着长须步入了铺内,眼尖的店铺伙计赶紧快步上前。 “原来是刘大掌柜,快快有请,你上次订的货昨日就已经到了” “好好好,带老夫去瞧瞧 哎哟,杜掌柜。” “见过刘大掌柜,快快有请,杜某原本还寻思着今日遣人去相告一声,倒没想到刘大掌柜已经来了。” “哈哈,老夫闲得发慌,就出来走动走动,没想到订下的货刚好到了。” “对了,你们这里居然也有胡椒买?” “对,刚刚到的货,莫不是刘大掌柜也想要来点?” 刘掌柜两眼微眯,伸出了四根手指头。“若是刘某需要这个数,能有吗?” “四斤?” “小看我不是,我要四十斤。” “不知刘掌柜什么时候要?” “价格多少?” “自然是按照市价八贯一斤。”杜掌柜笑眯眯地反应极快。 幸好,自己在一个多月前,收到了来自于交州的吩咐后,就特地亲自去深入市场进行了调研。 几乎走遍了泉州一带的每一家胡商店铺,最终得到的平均数。 “八贯一斤?”刘大掌柜直接就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的杜掌柜,眼珠子一转笑道。 “你若是现在有货,那刘某现在就派人回府去钱帛来。” 说到了这,刘掌柜的脸色突然一板。“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若是杜掌柜你拿被海水浸过的胡椒来敷衍老夫,刘某可是要” 杜掌柜直接就乐了,抬起了手,指了指挂在汉唐商行铺子里边的经营守则笑道。 “刘大掌柜此言何意,杜某有必要以次充好,砸了我们这汉唐商行的招牌吗?” “那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数吗?”刘大掌柜眼珠子一转,又伸手晃了晃四根手指头。 杜掌柜仍旧显得那样的云淡风清,笑眯眯地伸手向前示意。 “不管刘大掌柜你是要四斤,又或者是四十斤,甚至是四百斤,鄙店都是这个价。” 正文卷 第1881章 拿很严肃的历史事件,当成情爱小说来看的颜氏 瞬间,一片死寂,一干獠首,泸州文武,李恪乃至房俊与程处弼都齐刷刷地看向禄能。 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朝着李恪看过去,直接一个疑惑的眼神甩过去。 “莫不是贤弟你给这小子漏底的时候,不小心连底裤也漏了?” 李恪同样以眼神回应。 “不可能,我就只让人去跟禄能沟通了流官之事。” 禄能看着跟前那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不疯魔不成活。自己既然顺了泸州大都督之意,献上了流官入主泸州诸羁縻州之策。 自己已然成为了诸羁縻州的獠人眼目中人憎狗嫌之辈。 甚至是薛州獠内,也必然会有人对自己心生恨意,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做得更绝一点。 同样都是投靠,干嘛不投靠得彻底一点? 乘着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当口,自己就主动向大都督府投效。 成为了泸州诸獠之中的表率,说不定还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娘子顾氏也已经给禄能分析过了,那日程长史尽聚泸州诸獠首,这才南下对叛乱兵马动手,就是想要杀鸡敬猴。 既然如此,若是能够成为效忠朝廷的表率,必然也能够获得大都督府的重视,甚至是重用也说不一定。 何况大唐最重军功,凭着自己泸州第一勇士的美名,好歹也算是丛林战,山地战高手。 若是能够为朝廷建功立业,指不定还能够像那些北方的异族首领一般,以战功成为朝庭重臣。 可是远远比留在泸州治下的小小的薛州当个山大山强得太多太多。 就像那契苾何力出身于陇右之地,又是铁勒部落首领,追随大唐兵马东征西讨,如今已然成为了大唐军方重臣。 自己那位颇有见地的娘子顾氏那一番话,自然也打动了知道日后泸州诸獠肯定不会欢迎自己的禄能。 所以他这会如同破罐子破摔般地进一步向大都督府投效。 一干泸州獠首的脸色阴沉如水,瞬间也想明白了禄能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目的。 但问题在于,虽然大家明白他的目的,但是他们也不乐意去学习。 像长宁州,又或者是能州c顺州诸獠,多是半耕半猎的獠人。 的确不如薛州獠那般好勇斗狠,他们这些獠首多是养尊处优,跟普通人掐架,谁能掐得过谁都还不一定。 而薛州大小獠首之中,那几位好战份子瞬间面露狂喜之色,能够跟着自家大獠首,一起去打打杀杀。 可是比成日只能跟隔壁邻居掐架斗殴强上太多。 可是也有几位则是脸色变得甚是难看,不过,他们却也不好说什么,甚至不能说什么。 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朝廷而言是好事情。 自己如果蹦出来,指不定那位程雷神的手指头就会怼对自己的鼻尖。算了算了 李恪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将禄能给搀扶了起来,拍了拍禄能的肩膀,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长史,你看” 所有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甚至不少的獠首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心里边都在默默地祈祷。“拒绝他,拒绝他” 程年弼将这帮子獠首的内心独白尽收眼底,老子这样独立特行的人,怎么可能如了你们的意。 程处弼走到了禄能的跟前,打量着这位泸州第一勇士。 “既然禄刺史有此心意,下官倒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还请大都督决断。” 李恪的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飞快地眨动了好几下。 程处弼同样以坚定的目光回应,意思就是搞就搞了,怕个鸟。 李恪无可奈何地眼珠子一转,只得笑眯眯地道。 “好,既然如此,那本都督就先答应禄刺史了。 回头再上奏朝廷,朝廷定然会很喜欢像禄刺史这样戳力报效朝廷的能人智士。” 禄能赶紧再一次拜倒谢恩,身后边那票喜欢杀人放火打家咳,为国效命的薛州糙老爷们也纷纷拜倒在地。 最终,经过了慎重的商议,终于给出了对于薛州刺史禄能的处罚。 禄能罚铜千斤,从薛州刺史降为校检薛州刺史,并让他负责严选五百薛州獠兵精锐,入大都督府效命。 而獠兵精锐,则由大都督府长史程处弼为主,典军房俊c校检薛州刺史禄能二人为副。 程处弼待那 李恪宣布之后,站了出来,笑眯眯地扫过一干泸州文武与大小獠首。 “诸位,薛州虽然算是泸州獠兵翘楚,但是,我泸州诸獠,也各有精锐悍勇之士。” “故尔,下官请大都督颁令,着令泸州诸獠健锐之士,有意从军者,可自行前往泸州大都督府自荐。”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擅自作主,干巴巴一笑。 “程长史言之有理,那此事就按程长史所言,先这么定了。” 至于泸州文武,面对着吴王李属与程三郎的一问一答,原本也想表达一下意见。 到考虑到这二位的背景,既敢纳禄能率军入大都督府,又还想要征召獠人入伍。 十有八九,应该是得了朝廷的授意,既然如此,不如由着他们折腾去,自己何必蹦出来当这个恶人。 顾氏听到了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起身走到了房门,看到了夫君一脸意气风发地快步行来。 不禁嫣然一笑,上前两步微微欠身。“夫君可是成了?” 禄能爽朗地大笑出声,眉飞色舞地道。 “成了,为夫先是献策,之后又主动率獠兵投效大都督府。” “大都督很是开心同,而程长史也没有刻意为难于我。” “大都督府会先遣一官员,暂时帮我署理这薛州民政。” 顾氏听着夫君之言,频频颔首,等听到夫君询问自己是否要跟他同往泸州。 顾氏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今夫君你前往大都督府效命,这薛州却也还有咱们家大量的产业在此。” “何况只要朝廷一日没有将泸州诸羁縻州的权职交卸,夫君你就还是薛州刺史。” “妾臣还是应该留下来,妾身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好歹只要妾身在此。 夫君的子女在此,就足以震摄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替夫君守住家业。” 禄能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地揽住了妻子的香肩。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文卷 第1882章 这些关于吐蕃的文章,是出自何人之手? 看着这个日渐成长,却仍旧是那样贴心的小棉袄,李世民不禁眼眶湿润了。 内心感动满满的亲爹蹲了下来,看着跟前这个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的闺女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这既然是小兕子的一片心意,那爹爹就收下了” 一万三千斤的胡椒,放到市面上去,那可就是十万贯,对于大唐天子而言,这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李世民唏嘘感慨一番,让那赵昆将那一万三千斤胡椒收入内库。 另外,让赵昆将那属于太上皇白嫖来的一千三百斤送往大安宫。 就在李世民吩咐诸事的当口,长孙皇后却悄声地问起了闺女,怎么会突然想着把这么多的胡椒都送给爹爹。 看着娘亲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还有那张永远令人觉得安心的脸庞。 李明达先是扭头看了一眼亲爹在那边忙,这才得意地道。 “程三哥哥说,汉唐商行是得了爹爹的托庇才得以在我大唐各地顺利做生意。” “做生意,自然不能忘记自己是靠什么赚的钱,所以,汉唐商行秉承的经营理念是要有商业道德,以创造社会财富,服务于天下为已任。 程三哥哥还说,就跟做人一般,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他们在泸州就是这么做的,所以泸州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好起来” 看着自家闺女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长孙皇后忍住笑,目光忍不住越过小兕子朝后方看去。 已经鬼鬼祟祟地凑到了闺女身后边的李世民整个人都不是滋味。 总觉得闺女这一会向外,一会向内的胳膊肘拐得自己这个老父亲心中生疼。 李明达看到了娘亲的眼神变化,扭过了头来,朝着亲爹嫣然一笑。 面对着闺女的笑容,李世民只能勉强一笑,不过仍旧忍不住吐了一个槽。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能够说得这么好听的,也就程老三那个马屁精。” 但是吐完了槽之后,李世民则不得不感慨地道。 “若是世间商贾,都能够有他程三郎这样的觉悟,天下少事矣” 长孙皇后嫣然附合道。 “是啊,夫君,只可惜,我大唐只有一个程三郎,也只有一间汉唐商行。” “观音婢言之有理,汉唐商行虽只有一间,不过没关系,日后这汉唐商行定会成为我大唐商贾之表率。” 到了黄昏,刚刚用罢了晚饭,正在跟妻子愉快地吹牛打屁的李世民,却收到了来自于泸州大都督府的上奏。 长孙皇后看到了那名宦官趋步于前,递来了一份折子,还有一个显得十分厚实的信封。 不禁有些好奇那个信封里边到底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李世民同样也很好奇,不过他还是先打开了奏折,这才只扫了两眼,李世民就不由得眉头一皱。 很快就将那份折子搁下,将那封厚实的信封打开,拿出了里边的十多张信纸 只扫了几眼,李世民的脸色就变得慎重起来,凝神专注地仔细读着每一行字句。 一旁的长孙皇后则替自家夫君侍弄着红茶,剪一剪烛芯。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摇曳的灯影中渡过长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刚刚散了朝会,李绩还没离开,就被宦官请到了甘露殿。 步入了甘露殿,就看到了表情显得有些复杂的大唐天子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臣参见陛下。” 李世民笑眯眯地朝着李绩示意之后,拿着一份折子递了过去。 “李卿来了,快快坐下吧,来来来,你且来看看这个,这是来自于泸州大都督府的折子。” 李绩有些懵逼地接到了手中,摊开仔细一打量,旋及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陛下,这可是好事啊,没想到,臣还在这里发愁,到了剑南道后,怎么去利用好剑南道的十府兵马。” “倒没有想到,吴王殿下他们,就已经先给臣备下了这么一份厚礼。” “这的确是好事情,以好勇斗狠,又擅跋山涉水的獠人组建成军。” “这样一来,卿南下前往剑南道,又相当于是多了一只精锐之师。” “只不过,这可不是府兵,也不是蕃兵,而是募兵。” 说到了这,李世民不禁有些蛋疼,从案几上拿起了那封足足写了十数页的书信。 想了想,还是递给了李绩,示意他好好瞧瞧。 大唐的军事体制有两种,一种就是府兵。 所谓的府兵就是国家不花钱,免他们的税赋,让他们为国家效命作战。 第二种,则是蕃兵,蕃兵的意思类似于仆从兵。 例如大唐在北方,征召铁勒部落又或者是一些突厥部落为大唐征战。 只需要命令他们的部落首领,同样,还是不需要大唐在那些士兵身上花钱,只需要给部落首领一笔丰厚的赏赐就可以了。 偏偏现在,泸州大都督府居然搞出了第三种军事体制,募兵。 当然,泸州大都督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这些獠人悍勇好斗,但是都是出身于泸州的深山老林。他们愿意归附朝廷,为朝廷效命。 泸州大都督自然不好拒绝这些獠人的这份心意,如果断然拒绝,指不定这些獠人觉得朝廷是不信任他们。 反倒容易生出异心,第二就是,这些獠人十分的贫穷,他们可不像大唐那些富户出身的府兵。 他们简直就是一穷二百,身上除了一把刀,怕是衣服都不齐整,连兜裆布都没有一条。 所以,想要让他们为朝廷效力,就需要解决他们的装备问题,这就得花钱。 另外,让他们成为朝廷的军人,偏偏他们又都是青壮劳力,所以,还得需要军饷。 还有就是,之前所投靠的五百獠兵,全部都是薛州獠人。 如果士卒全部都是来自一个地方的,这样容易出问题。 所以在无奈之下,泸州都督府只能又招募了五百泸州诸獠的锐健之士入伍。 现在的问题是,泸州大都督府,希望朝庭能给给这些獠人一个真正的名份。 而不是搞成地方武装力量,这一点,泸州大都督府的折子里边写得十分的明确。 所有的军队,都必须隶属于朝廷,隶属于大唐皇帝陛下,绝对不允许出现募兵性质的地方性武装。 正文卷 第1883章 明日入朝觐见大唐皇帝陛下的禄东赞 把他老人家捆,咳请一身史诗准备的李叔叔他老人家顶在最前方。 为汉唐商行这艘金光闪闪的大船开山劈石,保驾护航。 努力让汉唐商行成为一家跟大唐王朝同呼吸共命运的千年老店。 就在三个年轻人绞尽脑汁(没错吧?这个字没错吧?谁敢说错了的请站出来,作者保证不敢打你。),呕心泣血地写着给长辈的书信的当口。 一封来自于顺州汉唐商行掌柜的书信,也送入了大都督府。 正在绞尽脑汁,写着给亲爹书信的程处弼看到了那封来信之后,直接一拍案几就站起了身来。 顿时把那正在冥思苦想的李恪与房俊吓得一哆嗦,全都一脸懵逼地看着处弼兄。 李恪看着自己那封刚写了一半,此刻被吓得在纸面上拉出一大笔墨迹的信纸,瞪着一惊一咋的处弼兄痛心疾首地道。 “兄台你这又想要搞什么妖蛾子,好好让小弟写信行不行?” “呵呵程某只想问一问二位贤弟,想不想喝酒,想不想喝好酒?” 李恪二话不说手中的笔直接拍在了案几上,两眼放光地看向一脸洋洋得意的处弼兄。 “那酒成了?” “今天正是汉唐商行顺州各大酒厂的开坛日,所以掌柜的特地来了信,问咱们要不要过去品鉴一二。” 房俊也直接蹦了起来,兴奋得磨拳擦掌地道。 “去!必须去,这酒小弟我可是从去岁惦记到今年了都。” 不消程处弼再多说话,李恪这位大唐泸州大都督直接以临时巡视顺州的名义,轻车简从。 只率领五十多名甲骑,与程长史和房典军就屁颠颠地蹿出了泸州城。 哪怕是已然入冬,冬雨连绵,寒风刺骨,程c李c房三人正站在船头之上。 迎着那凛冽的江风,吸着清鼻涕,豪情满满。 再凛冽的江风与湿气,怎么也挡不住这三位年轻人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热情。 房俊吸着清鼻涕,不禁回想到今年年初,刚刚蒸出酒的场面,那个时候,他们也是亲自到场去欣赏的。 “当初那酒蒸出来之后,小弟我闻着就觉得香得不行。 可偏偏处弼兄居然不拿来喝,非得拿去搞什么窑藏。” “也不怕酒都漏掉了。” “呵呵” 程处弼撇了一眼这家伙,决定不搭理这个没见识,跟自己丰富的酒文化酒见识相差一千四百多年的土老冒。 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双手抱胸,迎着凛冽的江风吹得脸都开始发白的处弼兄。 李恪赶紧揉了两把脸,让自己的小白脸显得青葱水嫩一点。 “俊哥儿莫慌处弼兄不正经做事,需要理由吗?”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扭过了头来,有种想把这位吴王殿下踹进长江让他练冬泳的冲动。 “咳小弟失言了,小弟的意思是,处弼兄早有谋算,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程处弼这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伸手抹了把脸。 特娘的,这江风也太刺骨了点,感觉都快把自己的脸皮冻掉一层。 “废话!没有道理,我能这么做吗?” “呵呵对对对,小弟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李恪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 有个屁的道理,老子活了这么大,第一回听说酒要窑藏,还非得要窑藏到山洞里边。 还不拿坛子,居然让那些獠人在山洞里边开凿出一个个的巨大石槽,把酒倒在里边窑藏。 那特娘的是窑吗?分明就是卧槽的槽,槽藏还差不多。 但问题是,李恪吐槽归吐槽,自己已然见识过处弼兄一次又一次的骚操作。 虽然每一次都那么的不正经,甚至是令人无语到极点,可偏偏到得最后,居然都证明他做得对 所以,李恪觉得自己还是先稳一手,等到了窑藏地,若要是那些美酒已经被处弼兄糟蹋了,那再尽情的嘲笑他。 在南岸码头一下船,三人立刻打马,继续朝着顺州狂奔, 此刻得知大都督与程长史还有房典军亲自前来。 顺州刺史者光自然不敢怠慢,亲自与卢掌柜一起等候在汉唐商行顺州酒厂一厂的酒窑窑洞前。 这酒窑的窑洞跟前,已然被一个大院子包围起来,里边有不少的屋子。 而此刻,者光他们就坐在那间最大的办公室里边喝着红茶,烤着铁 炉子取暖,耐心地等待着贵客的到来。 在旁边一个铁炉的周围,那里是四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 此刻虽然烤着火,喝着茶,却仍旧在那里叽叽歪歪的争执得面红耳赤,似乎在相互鄙视。 者光回过了头来,看到了那四位来自于顺州汉唐商行一二三四厂的四位酿酒总把头。 不禁有些蛋疼地朝着卢掌柜低声道。 “他们成天这么吵吵嚷嚷的,不觉得累吗?” 卢掌柜扫了一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无可奈何地道。 “没事,听着听着就习惯了,毕竟他们是理念之争,这很正常。” 这四位酿酒的总把头,汉唐商行的董事长亲自作出的批示。 花了重金,从大唐的江南c江北,以及蜀中请来的三位酿酒大师。 还有一位是顺州本地的最有名望的酿酒老师傅,所擅长酿造的就是用当地做扫帚的高梁酿出来的一种叫枸酱酒的美酒。 这种枸酱酒程处弼自然是尝过,说实话,算是低度酒里边的极品。 江北的那位来自荥阳,是有名的荥阳土窖春酒的酿酒老师傅。 而蜀中那位则是来自于绵竹烧春酒的酿酒老师傅。 至于江南那位,则是江南一带最擅长制作小麦高温曲,酿造黄酒的老师傅。 没办法,程处弼虽然生长在烟酒茶闻名于世的大西南,但问题是他又不是酿酒厂的家属。 对于后世的酿造工艺,他也是两眼一抹黑的那种。 不过好歹也是曾经喝过茅台酒的爱酒之人,也很好奇茅台酒的独特发酵工艺。 好歹也是喝过真茅台c真赖茅c真杜酱的国产白酒忠实用户。 而且但凡是喝酒的人都知道,特别是一帮子人,难得喝到某种好酒的时候。 铁定都会十分关注这酒为什么这么好喝,凭什么这么好喝,更有好事者会直接拿起手机开始百度。 洋洋得意地显摆起自己比别人多了一百度的酒文化,酒知识。 正文卷 第1884章 见了亲爹虽然也怂,好歹是有节制的怂 白刺史的眼角不禁一阵抽搐,听到了方才总州的诺獠首那番话。 再想到传闻中,这位程长史那暴燥易怒的脾气,万一自己真把他给惹毛了。 戎州刺史,能够约束得了这位据说是大唐陛下身边红得发紫的大红人的程长史? 白刺史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打量着左右,表情倒是显得十分的沉静。 “既然诸獠都去相迎,我这个驯州之主若是不亲自前往,倒显得我怠慢了朝廷的官员。” “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便迎他一迎,毕竟来者是客嘛” “对对对,大獠首言之有理。” “是啊是啊,小人也觉得大獠首作为主人,的确应该有风度。” 听着那些一声声迫不及待的附合之声,表情看似十分平静的白刺史心中却暗暗骂娘。 这帮子混帐玩意,回头再收拾你们这帮子家伙。 同一时刻,程处弼知晓了这位白刺史儿子周岁大宴,居然几乎请遍了周边诸獠首。 不禁有些隐隐蛋疼,自己一路跋山涉水,凑巧而来,根本就没有带什么礼物。 这么上门去,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但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头被人挑着的肥野猪。 拿这玩意当礼物送给对方,万一对方把这样的极品食材给糟蹋了咋办? 紧随其后的程杰看到了程三郎满面愁色,频频看向那头肥美的野猪,顿时心里打了个突。 这玩意要是送了人,弟兄们还吃个屁,程杰眼珠子一转,赶紧凑前讨好地笑道。 “公子,实在不成,给那位白刺史几瓶酒中精华当礼物呗?” “咦,杰叔你这个提议不错,称心,给我取,嗯,取八瓶吧,足足十六斤,也算是够分量了。” 邓称心答应了一声,翻身下马,开始开启药箱,取出了八瓶瓷瓶装着的酒中精华,又鼓捣了半天。 总算是搞来了一个不大的盒子,将八瓶酒中精华给装到了里边,充作礼品。 一干獠正在刺史府中赴宴的獠首已然来到了府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只队伍。 却不知为何,停顿在了街口处,为首那位显得十分高大的身影不知道在比划什么,然后一帮人就在那里忙碌起来。 “应该就是程长史他们吧?” “应该就是他们,不过他们在那里边干嘛?” “难不成,那位程长史没看到白刺史亲自相迎,心中不乐意,所以不愿继续向前?” “不能吧,我们都看不清楚人,程长史难道还能看得清楚白长史在与不在?” “咦白刺史你怎么来了?” 白刺史只是矜持地一笑,没有搭理那投来的异样目光,举目朝着那边看去。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停滞了半天的这只队伍,再一次向前行来。 “不是吧白刺史才一出来,他们就过来了,谁敢说程长史的眼神看不清这边?” “不愧是会妖法的神仙,难怪有这么好的眼力” 听到了周边那些杂七杂八的议论声,白刺史没来由地感觉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位程长史方才停在远处,自己刚到,他就率队行来,可自己根本就没见过他。 而且驯州距离泸州中间还隔着好几个羁縻州,他却直奔这里而来 方才什么都不想的时候白刺史还不觉得。 现如今,看到了周围那些诸州獠首那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庞。 也让他开始变得紧张,特别是看到那为首那骑着一匹十分神骏的座骑,身材挺拔雄伟,双目如电,气势迫人的年轻人后, 白刺史开始觉得嗓子眼发干,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不成,因为驯州是戎州实力第一的羁縻州,而自己又是一众羁縻州共推的首领。 他这是准备拿自己杀鸡敬猴?但是他带的人是不是太少了点,这里可是驯州,自己手底下足足有两千悍勇无匹的獠兵。 一思及此,白刺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又听到了身后边有人在嘀咕这位程长史雷法无双。 一旦生气的时候,天地变色,他整个人也会发生变化,凭空生雷,足以摧城拔寨云云 听得白刺史头皮发麻,恨不得拔出腰畔的刀直接给这个混帐三刀六眼,老子才刚刚心情好点,又来给老子添堵是吧? 好在今日大宴诸位贵宾,为了显摆自己驯州的兵强马壮,白刺史特地召来了不少的精锐。 此刻,刺史府门口两侧,就足有过百精锐看着那些精锐獠兵,白刺史的心情稍微好过了些许。 这个时候,程处弼终于策马来到了驯州刺史府阶前。 打量着上面那帮子獠首,其中见过的几位獠首已然恭敬而又敬畏地朝着自己施礼。 不过还有一些,则是用好奇,又或者是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 程处弼呵呵一乐,一个漂亮的翻身,跃下了马来,大步朝着台阶之上行去。 朝着那些不熟悉的各州獠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程某之前没见到过诸位刺史,今日,可真是来得好,哈哈哈” 程处弼笑着步上了台阶之后,这帮子家伙居然还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这下子程处弼可真有些不乐意了,负起了双手,剑眉不悦地高高挑起喝道。 “诸位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程某人,是什么意思?” 白刺史呆呆地看着程处弼,由于程处弼正好站在跟前。 而太阳正好就在程处弼的身后,让他情不自禁的微微眯眼。 突然听到了程处弼那不悦的喝斥声之后,瞬间就觉得两眼一黑。 不,不是两眼,是整个天仿佛都黑了下来就高悬于程三郎脑后的太阳,不知为何突然悄悄地缺掉了一个角,而且还越缺越多。 瞬间那位诺刺史脸色变得惨白无比,他算是戎州最了解这位程长史那些夸张到离奇的传奇故事的獠首。 现在刚刚一听到程处弼不悦地怒哼,就看到天下的太阳瞬间开始发黑。 两腿一软,卟嗵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程长史,程仙长还请息怒,我等戎州獠人,绝对没有不敬之念。” 一旁的宁多早早的就拜倒在地连连磕头。 “程仙长,求你快点让天亮起来吧,老朽真的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正文卷 第1885章 大唐皇帝陛下对于亲闺女的宠爱够不够深?(求订阅求票) 程咬金扫帚眉一掀,凑到了房玄龄身边一阵嘀咕。 房玄龄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满脸错愕地朝着程咬金看过去。“你的那意思” “嘿嘿嘿,这还不是上皇陛下戏弄我家老三那小子,给我老程带来的灵感。咋样老房?” “不不不,知节老弟,这么一弄,若是有些什么” 房慎安静地呆在书房门外,呆愣愣地看着那位武大三粗的程大将军,正在跟自己斯文随和的老爷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自打二公子离开长安之后,老爷操心着那汉唐商行的事务,不得不亲自去跟这一帮子朝廷武勋重臣去打交道。 说来也是太辛苦老爷了,不过老爷不出马,大公子那种过于内向的人,根本就没办法跟那些武勋重臣沟通。 到时候老房家的利益受损,那找谁说理去? 虽然老爷很不乐意跟一帮粗鄙武夫打交道,但是为了老房家的未来,也只能硬起头皮。 唉也不知道二公子现如今在那泸州干得如何了。 唉,一去数载,都不禁开始有些怀念起二公子在府中的时候的热闹景象。 虽然那个时候,老爷经海抄起大棒棒撵着二公子,揍得吱哇乱叫,但好歹一家人都很有活力。 就是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房慎赶紧避让到了一旁,看到老爷与那程大将军连袂离开。 李世民走到了甘露殿门外,看着那程咬金与房玄龄二人辞别而去之后,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吐了一口浊气之后,这才回身进殿,就看到了一直在里间里边呆着的长孙皇后款款移步而来。 李世民朝着长孙皇后一笑,歪着屁股坐到了榻沿端起了茶杯润了润嗓子,颇为唏嘘地道。 “观音婢,那三个小兔崽子,简直就是给朕出难题啊” 长孙皇后坐到了他的身边,将茶杯中的已经凉了的余茶倒掉,重新给夫君倾上茶水。 看着跟前眉头紧拢的夫君,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夫君所言甚是,这毕竟事涉夫君的清誉,陛下若是应允,怕是朝中又不知道又会多出多少非议的声音来。” “是啊,不过,房卿与程卿的担忧,朕也觉得有道理。 那帮子人,现如今听闻那汉唐商行种植胡椒成功之事传扬开来之后,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之前还有人请奏由工部,在关中推广棉花种植,被朕以关中缺粮,不得擅自改种作物为由所拒”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颇有些蛋疼地抚了抚眉头,这帮子家伙,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许多事情,明里暗里的各种手段,着实让人头疼无比。 就像当初编撰《氏族志》的时候,亦是如此,可是把他给闹心得够呛。 最后干脆直接掀桌子,亲自出手,这才将那原本的《氏族志》全翻推翻,狠狠地敲打了那帮子世家门阀一番。 但问题在于,朝廷既与这些一心只为家族谋利谋权势的世家大族对立,一面又还得依靠他们来治理天下。 因为他们几乎代表了士人这个圈子的大部份,而寒门士子的简拔,对于现如今的朝廷而言如同杯水车薪一般。 “夫君辛苦了,此事,不至于此,不如先看看再说。” 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也有些无计可施。 李世民点了点头,认同地道。 “嗯,观音婢所言极是。现如今,且先看看吧,朕,自然是要站在汉唐商行这一边的。” 东宫深处,李承乾这位太子爷搁下了处弼兄给自己寄来的书信,站起了身来,在屋内缓缓地踱步。 这可真是一个大难题啊,自己去劝说父皇也不是不行。 没有充足的理由,只能依靠处弼兄的推断和展望就这么干,想来,是劝不动父皇的。 一思及此,李承乾停下了脚步,打量着跟前不远处的那个热气腾腾的铁炉子,小声地吐着槽道。 “处弼兄啊,你把小弟撂在这长安,给我整出这样的难题,实在是” 一旁的宁忠听到了太子殿下这等怨妇一般的抱怨,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承乾脑袋一歪,正好看好了宁忠,随口便问道。“宁忠,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宁忠赶紧恭敬地朝着李承乾一礼道。 “奴婢以为,此事殿下还是不掺和为好” 这话刚一出口,宁忠就看到了太子殿下的脸色一沉,心头一跳赶 紧接着进言道。 “程长史也说了,只是希望殿下你能给帮忙想想办法,给出建议,而非是请殿下去劝说陛下。” 听到了这话,李承乾的脸色这才稍稍转柔,负着双手继续缓步溜达。 “处弼兄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总不能既想不出办法,也给不出建议,就什么也不做,岂不是显得我这位太子太过无能了些?” “唉只是此事,于卿不适合掺和,不然倒也可以向他问策” “”宁忠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想不到,那个家伙都已经离开了长安那么久。 可是太子殿下对他的态度,却一如往昔,甚至都容不得自己这位心腹忠仆说上一句对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的不利之言。 不就是时不时地给太子殿下寄了点泸州那小破地方的土特产吗? 不就是时不时地给太子殿下写上一些明信片吗? 我也可以啊,宁忠一边郁闷地吐着槽,一边维持着恭敬地态度。 就在这个当口,李承乾苦思无计之下,走到了一旁,打量着屋子一个角落处的竹酒架。 那也是处弼兄让人捎来的,大量地采用竹子编织出来的一个不小的酒架,足有数层。 最上屋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种漂亮的白瓷酒瓶子。 一个漂亮的白瓷细颈长瓶是刚刚送过来的,上面有三个阳文,正是自己的书仙醉。 李承乾把这个漂亮的白瓷细颈长瓶抄了起来,就看到了瓶底的字迹,仍旧出自自己之手。 写的几个小字,泸州唐酱酒厂珍酿。 仅仅只是一个酒瓶子就这么漂亮,这个内容量也就顶多能装两斤酒。 不过,以处弼兄的性子,再加上那谪仙醉那令李承乾也觉得十分享受的口感与香味。 若是一瓶不卖个一两贯,怕真是说不过去。 正文卷 第1886章 辣么可爱的亲闺女请自己大义灭亲(求订阅求票) 只有在大家都有利益可赚的情况下,才能够形容一个稳固的利益共同体。 而且,有了这些地头蛇的帮忙,汉唐商行的各项商业活动也才能够得以快速展开。 不过之前,那位曲州的宁刺史可是说过,这位白刺史在戎州的实力很强。 周围的几个羁縻州都以他马首是瞻,只要能说动他,那就好办。 程处弼一边驰马而行,一边考虑着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术,来说服这位白刺史。 听那宁多的意思,这位白刺史比较桀骜不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姑且当真吧。 程处弼埋头一边沉思一边赶路,后边的一干工匠和獠人们则迈开大步,走得健步如飞。 程杰跟程发c程达等一干程家人在吹牛打屁,除了二十名程家亲兵之外。 随行的尚有三十骑唐军精锐,也显得十分地放松。 也是,这样的一只精锐队伍,再加上程长史那可怖的恶名,谁乐意来逗风惹火? 等到行出了山间小道来到了官道上之后,天也终于难得的放晴。 程处弼顿时精神一振,摘下了头上的斗笠,舒服地眯起了两眼。 连续下了数日的靡靡小雨,感觉人都快要发霉了都,总算是等来了天晴。 而此刻,驯州城,也隐隐终终地在官道的尽头,露出了轮廓。 一干人等加快脚步,又足足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才赶到了那驯州城外。 只不过,程处弼等人距离那驯州城尚有里许之地,城头上早就已经看到了这一只规模不小的队伍。 偏偏这只队伍居然是从南面而来,而非是戎州的方向。 而且人人都披挂着蓑衣,戴着斗笠,除了看起来座骑较为高大之外,就没有什么明辨身份的事物。 谁知道是不是那些跟驯州獠有仇的南边诸獠,一思及此,负责城防的驯州小獠首赶紧大声地吆喝。 让城防上的獠兵们打起了精神来,而他则下了城头之后,点上了两百悍勇的驯州獠兵,来到了城门口。 催促着那些在城外摆摊设点的驯州獠人赶紧入城。 “他们在做什么?”程处弼看到已然不远的低矮城池突然出现了紧张的气氛。 甚至还从那城内跑出了一帮子手拿着长矛,披挂竹片甲的獠兵,不禁有些懵逼。 紧随其后的唐军校尉一拍脑袋,赶紧吆喝了两声。 两位旗手伸手进包裹里边,取出了那面湿淋淋的旗帜系在了手中的旗杆上,然后扬旗而立。 这种湿布旗,根本就扬不起来,所以旗杆是有一个横伸的支,类似于戈状。 立起来之后,一边是唐字大旗,一边是程字旗。 那位小獠首白六看到了扬起来的旗号,倒是认得那描绘着漂亮图案的唐字旗。 那代表这是朝廷的官员,至于程字旗,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姓程的官员,难不成是泸州的程处弼蹿到驯州来了? 那位校尉当先驰出,前去跟那位驯州的小獠首交涉。 “泸州大都督府程长史特来拜会驯州的白刺史,你们白刺史可在。” “程,泸州的程长史?”小獠首白六下意识地伸长脖子看过去。 一头高大神骏的座骑背上,是一位体格高大健硕的年轻人。 对方已然摘掉了斗笠,哪怕身上只是一件蓑衣,犹显得英武不凡,目光如电。 驯州獠的一干獠兵听到了泸州程长史这五个字,也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想到那些关于这位程长史那些令人心底发寒的传闻,獠兵们的脸色都有发白的趋势。 “你是何人?”程处弼已然策马驰前,打量着这位呆头呆脑的小獠首,冲他露齿一笑。 看到程处弼陡然露出来的雪亮得仿佛闪耀着寒光的牙齿,小獠首白六身后边的一干獠兵整齐划一地打了个冷战,好害怕,听说这位程长史生气的时候会吃人脑子。 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帮子獠兵的表现,很是无奈,只能装着看不到。 能够被挑为獠首的白六虽然也很紧张,但他还是硬起了头皮,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道。 “小人,是驯州捕头,奉我家刺史之命,在这里守备。” “你家刺史可在?” “在在,我家刺史四十出头才得了个男丁,今日正在大摆周岁宴。” “哦?居然在开宴好好好,那程某今日算是撞上好时候了。” “去吧,告诉你家白刺史,程 某今日特来拜会他。” 然后,程处弼就看到了小獠首白六答应了一声之后撒腿就跑,结果,屁股后边的那些獠兵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小獠首朝着城内狂奔而去 留下程三郎还有那名校尉呆呆地站在原地。 驯州刺史府内,白刺史正坐在正堂之上,笑眯眯地频频举杯,朝着一干前来道贺的诸羁縻州刺史邀饮。 今日,是他的长子满周岁的好日子,已然年过四旬的他,娶了四房妾,结果都生的是闺女。 这可真是把白刺史给愁得不行,驯州算得上是戎州中南部地区,实力最为强大的羁縻州。 麾下足足有两千獠兵,而且,周边的不论是钳州c浪川州c骋州c靖州都隐隐以白刺史为尊。 可以算得上是戎州中南部一霸,眼看着都已经四十了,诺大的家业却没个儿子。 这让白刺史很是着急,好在,老天开眼,终于生了个男丁,为此,白刺史呼朋唤友而来。 不但以上四州刺史都来了,就连东边的总州c连州c高州,南边的协州c曲州也赶来道贺。 看着戎州大半的大小獠首几乎都尽聚于此,这让白刺史甚是开怀,频频举杯邀饮。 酒宴正酣,靖州獠首巴颜扔下了手中的骨头,一脸挑衅地朝着对面坐着的近年五旬的曲州獠首宁多吆喝了一声道。 “我说宁老汉,听说前些日子,那位泸州大都督府的程长史去寻你,把你吓得屁滚尿流?” 听到了这话,宁多不由得大怒,只不过顾忌那白刺史,只能怨毒地瞪了巴颜这个愣头青一眼。 “巴颜,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子宁多当年提刀杀人的时候,你个卵人还在吃奶。” 正文卷 第1887章 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因此而责罚于你?(求票) 程处弼恨不得当天就走,但是考虑到李恪这家伙心思大部份在女人身上。 万一继续拖延下去,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怎么办? 所以只能让信使暂且先赶回曲州,交待那位曲州支行的掌柜,一定要保密。 然后再一次跟李恪和房俊商议,怎么舔大唐皇帝陛下。 争取把这位大唐英主舔舒爽了,让他半推半就地成为大唐汉唐商行的股东。 “处弼兄,你能不能换个词,把这个舔字用在我父皇身上,小弟我浑身都不得劲。” 李恪砸巴着嘴皮子,浑身鸡皮疙瘩狂冒,一旁的房俊也是深有同感的频频颔首。 大佬爷们,用什么样的形容词不好,非得用舔字。 想本王的舌头,自幼到现在,都只舔过异性好不好? “但你们不觉得用舔字才能够显得更加的贴切吗?” 程处弼不乐意地摊开了双手,他实在是找不到比舔字更适合的用词。 旁边的房俊眼珠子一转,呷了一口红茶,一本正经地道。 “小弟我觉得用贿赂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处弼兄和为德兄都鼓起了眼珠子,用要吃人的表情打量着自己。 看得房俊心中一寒,菊花一紧,赶紧举起双手示意自己错了。 神特么的贿赂,贿赂这样的贬义词适合用在英明神武的大唐天子身上吗? 程处弼没好气地收回了目光,摸着下巴开始琢磨。 “贿赂官员是犯罪,贿赂陛下咦?咱们大唐有这个罪名吗?” “好像没说听贿赂陛下是罪吧”李恪狐疑地眨了眨眼。 “我说二位兄台,你们”房俊这下不乐意了,老子说贿赂你们瞪我,现在你们在这里嘀咕算什么事? “罢了罢了,咱们不必纠结用词,还是想一想怎么让陛下能够舒爽而又愉快的接受咱们汉唐商行的股份。” “要不,让我妹妹晋阳出手?” 李恪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转,这位最擅长推诿的浪荡皇帝冒出了一个馊主意。 “你妹!”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 “???”李恪有些懵逼地看着处弼兄,除了你妹两字,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 “处弼兄你啥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这事,你妹不适合出面。” “你妹也是咱们的股东,万一你爹把股份让给了你妹。 回头,看到咱们几百万,上千万贯的大赚特赚,你觉得你爹会怎么想?” 说到了这,程处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恪,恶意满满地道。 “他肯定舍不得收拾他亲闺女,但是他舍不舍得收拾亲儿子,呵呵这可不好说。” “”李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唔那个不讲武德的亲爹,铁定能干出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三个小年青冥思苦想,却也拿不出一个合用的主意。 这让程处弼不禁一脸唏嘘感慨地长叹了一声。“唉可惜咱们是晚辈,不能强逼着你爹收下。” 房俊眼珠子轱辘转了老半天之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处弼兄,为德兄,二位兄台,咱们既然想不出主意来,不如写信回去请诸位长辈拿拿主意。” 李恪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我总不能让我爹出主意怎么贿赂呸!怎么给他送股份吧?” “这个可以有”程处弼两眼一亮,亮晶晶地看向李恪。 “处弼兄你啥意思?能不能别胡闹。” 程处弼大巴掌拍在了李恪的肩膀上,嘿嘿嘿地奸笑起来。 “你不能找你爹,但你可以找你那个不讲武你那个善解人意的亲爷爷啊。” “我皇爷爷,他?他怎么可能掺和这样的事情?”李恪有些头疼地朝着脑洞清奇的处弼兄解释道。 程处弼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位连自己亲爷爷的真面目都没看透的浪荡皇子。 “哈,说得你爷爷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 你知道不知道,你爷爷从我这里白嫖了咱们汉唐商行一股。” “白,白嫖?!”李恪与房俊感觉自己好像刚刚挨了一道惊雷,劈得整个人都傻了。 程处弼心中警钤大作,朱雀门正缓缓洞开,一群杀气腾腾的刀斧手大步而来,准备要让自己这个优秀穿越者达成六月飞雪成就。 程处弼大巴掌恶狠狠地啪在案几下,声如雷鸣,吼声犹如吕黄大钟,震得这两个难兄难弟顿时回魂。 “你们听错了,是白拿,警告你们,不许埋汰英明神武的大唐太上皇陛下。” 过去腰板极硬的房二郎,在程处弼与李恪的反复蹂躏之下,已然成为了大唐嫩草界最优秀的墙头草之一。 看着凶光毕露的处弼兄,房俊一脸呆萌的模样挠了挠头道。 “我明明明明听到的就是白拿,处弼兄你没必要这么大声吧?” 李恪此刻懒得跟处弼兄计较,毕竟自己见识过多次自家不讲武德的皇爷爷跟处弼兄无数次斗智斗勇相互拆台的场面。 “处弼兄,这还真是个法子若是我皇爷爷点头,这事就成了至少三成。” “你找你爷爷,我找我爹,让他也给出出主意。”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巴掌拍了拍房俊,很有气势地吩咐道。 “我回头就给我爹写信,还有那谁,俊哥儿你也赶紧给你爹写信。” “咱们又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自己搞不定的事情,赶紧请长辈出马。” 商定大事,三人话不多说,立刻开始砚墨摆纸,各自给各家的长辈写信。 信里边,先要给自家长辈亲切问候,聊一聊自己对长辈的思念之情,然后话峰一转,则开始大谈汉唐商行这两年来的飞速发展,以及现如今交州胡椒种植园终于开始喜获丰收。 以及既然要到来的细砂糖大甩卖,还有在剑南道中南部地区发现了大型铜矿等等诸事。 之后自然是告诉自家长辈,告诉了对方,自己对于汉唐商行前景的展望,以及对于未来前景的担忧。 然后请长辈出出主意,怎么把能够把尊敬而又伟大,英明而又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牢牢地捆在汉唐商行这艘大船的船头。 正文卷 第1888章 没错,朕就是这么的驰名双标,咋的?!(求订阅求票) 最喜欢干的就是捉对厮杀,单打独斗,脑子里边很少有团队作战的概念。 这五百獠兵来到了泸州的第一天,就在这座新建成的大营里边,连什么是队列都搞不明白。 程处弼让禄能演示一下他们平日的作战风格。 禄能让那巴颂与牙龙各领一军,在校场上,演练了一场十分经典的打群架。 双方就只是聚拢成两个团伙,然后叽啦鬼叫地向前冲。 程处弼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叫停,指不定这帮子家伙能自相残杀到闹出人命为止。 这让程处弼最终给禄能等几位薛州獠首好好地补了几天的课。 总算是让他们大概的明白了什么叫队列,什么叫军事编制等基础内容。 好在现如今已然召集了整整一千獠人战士,也到了应该重新整编训练的时候。 “从今日起,早上c下午,各有一个时辰的队列训练,队列训练的内容,涵盖队列动作c队列指挥c队列纪律” “那个程长史,你能不能解释得清楚一点,小人听得不是很明白。” “称心,拿过来。”程处弼早有预料地点了点头,朝着身后边的邓称心示意了下。 很快,几份队列训练手册,被分发到了这些在场的旅帅手中。 程处弼则嘴皮子开合不停,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塞进这票獠人糙老爷们的脑子里边。 “所谓的队列训练,最基本的东西就是指队列动作。 例如整理着装c整齐c报数c立正稍息c跨立c停止间转向c行进与挺直c蹲下c起立” 听到了程处弼这翻话,听得头昏脑涨的蒙定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句。 “程长史,弄这些花活有意思吗?咱们可是要上战场建功立业的勇士。” 听到了这话,一干提前数日来到这里,已经被程处弼狠狠洗过一遍脑的薛州獠首们都露出了很有优越感的神情,目光鄙夷地打量着这三位后来者。 程处弼揉了揉眉心,真特娘的心累,为什么每一次来新人,自己都要就这个问题反复解释。 但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耐下性子,目光威严地扫过这些昔日的獠首,如今的旅帅。 “我就这么说吧,獠人勇士,很有血性,好勇斗狠,很喜欢表现自我,这是你们的优势。” “但是,这也是你们的劣势。因为大都督府需要的是一只军队,而不是一盘散沙。” “成立这样一只新军,不是让你们相互斗殴,更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朝廷的军队跑去建功立业,而你们只能在后边羡慕的看着无能为力的。” “所以,本官决定将这只新军,打造成一只钢铁般的军队,有着严格的军规军纪的军队。” “哪怕把你们提溜出去,也绝对不会逊色于我大唐其他精锐。” 程处弼就在这只乌合之众的营地里边,面对着一票之前还在相互殴斗漫骂,打得鼻青脸肿的獠人将领,发表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 程处弼给他们详细地解释了一番,队列训练的意义所在。 队列练习单拿出来确实没有战术意义,各种一板一眼的要求看似有些过于苛刻。 但是实际上,就是要通过这些机械化和仪式化的训练。 可以潜移默化的培养组织性和纪律性,增强荣誉感自我认同感。 世界上任何一个强大的军队都不会缺少这种充满仪式性色彩的传统保留项目。 只要让令行禁止,被这些獠人士卒刻进骨子里边,让他们能够不加思索地服从于每一个指令。 这才能够让这只亲军,变得如臂使指。也只有到了那样的地方,他们才能够算得上稍微有点模样。 “放心吧,本官与房典军,会继续为你们亲自示例,不过你们既然也是新军中的一员。” “你们也要进行训练,跟禄校尉他们一样,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队例训练。” “今日新军的数目已然满编,所以从今日开始,你们的部下,将会被全部打散重新整编。” 一干獠军将领全都不解地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根本不作解释,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这位脾气不好的程三郎,只能默然地认可了程处弼的意见。 怎么打散混编,程处弼当然很有办法,那就是拿纸条来写上数字,大家来抽。 虽然这种办法近乎于儿戏,却是最公平的原则。 所有的獠人将士,都已然穿上了白叠 布制作的衣裤。 样式正是按照程处弼所设计的冬装搞出来的夏装。 区别就在于是里边没有夹层,没有塞棉花,穿上了整齐的衣裤,开始按照新的要求开始列队。 队列训练十分枯燥,但是,这却是必须的,也是十分必要的。 经过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之后,獠军大营里边,每天早上跑圈,之后就是队列训练。 之后就是吃饭,午休,下午继续队列训练,之后就是以火为单位,大家一起朗读军纪军规。 争取要让每一条军纪军规都能够深入他们的脑海,以便于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这只獠军打磨成一只可用之军。 一只商船,缓缓地靠在了那热闹喧天的泉州港码头上。一名皮肤被晒得发黑的汉唐商行交州分行管事快步走出了码头,朝着不远处疾步行去。 找到了就在约定好的茶肆里边无聊地喝着茶水,焦急地等待着这一趟货物到来的汉唐商行泉州分行的管事。 很快,一个个的木箱子,从商船之上被搬运了下来,送到了早就已经等候在码头不远处的车辆上。 足足下了近百个木箱子之后,五辆大车这才缓缓起行,朝着汉唐商行泉州分行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这五辆大车直接驰进了汉唐商行泉州分行的深处。 一百个木箱子,在泉州分行掌柜与来自交州分行管事的亲自监督之下,被送进了汉唐商行泉州分行最保险的那个窑库里边。 全部送入窑库之后,掌柜这位管事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好了,还请掌柜的在这本收货帐册上留下你的名字和印鉴,小人还得赶回码头去” 正文卷 第1889章 最简单的办法,吐蕃使节团主动放弃和亲(求订阅) “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信得过的人?” “是,只要你一句话,就算要我的脑袋,我眼睛也不会眨上一下。” “好,我写一封信,你骑我的马,带着我最忠诚的十名护卫,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泸州城。” “一定要见到泸州大都督,将我写的信交给泸州大都督。” “在见到泸州大都督之见,不论是谁,哪怕是程长史,你也一定不能泄漏一字半句。” 说到了这里,禄能的眼中又忍不住闪过了程三郎当初用麒麟臂扶着那重达三百斤的石锁。 一只手轻而易举将自己从石锁下拖出来的场面,到现在想起来还眼皮直跳。 牙龙用力地点了点头,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大声道。 “大獠首放心,小人就算是不要这条命,也一定会把你的信送到大都督跟前。” 一刻钟之后,牙龙在十名精锐的薛州獠兵的护卫下,十一人一同抽打着座骑驰出了薛州。 沿着这条宽阔而平缓的水泥官道,朝着那三百多里之外的泸州而去。 在距离薛州城约三十多里地的山路上,哈古与且桑都显得有些气极败坏地看着禄格。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禄格你好歹说句话?” 禄格抄起了腰间的铜壶,拔开了壶塞,仰起脖子痛饮了一口美酒,目光阴森地道。 “他禄能才是薛州的大獠首,而且,那些四散而逃的人里边,可有不少都是汉人的行商。” “他们自然会把禄能意欲杀尽薛州汉人的消息传回泸州大都督府。” “接下来,接下来我们就安安心心地等着,等着那泸州大都督府派大军来伐。”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我们当然会好好活着,你们担心什么,我们三个不过是普通獠首。” “只要朝廷的大军,干掉了薛州大獠首。那些原本追随禄能给汉人做牛做马的獠人。” “肯定也会被牵联,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他们应该追随的人。” “可若是那泸州大都督府想要对咱们薛州獠赶尽杀绝,那如何是好?” 禄格瞪了一眼且桑,沉着冷静地分析道。“朝廷对于我等獠人,向来是以安抚为主。” “哪怕是当年的铁山獠杀了那么多的官员还有汉人,最后不也就只是诛其首恶?” “能州獠与顺州獠的确分走了不少铁山獠部众,可还不一样有铁山獠还生活在铁山一带。” “我记得那位铁山獠的悍将莫愣格,如今还不是滋滋润润地在铁山活着,已经成为了剩下的铁山獠人公推的獠首。” “只要咱们能够躲过泸州大都督府的围剿,等到禄能他们都授首之后。那整个薛州,就都会是我们的” “那你想躲哪去?” “你们莫不是忘记了,鹿角寨后山五里,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洞穴,哪怕是千军万马也能容得下。 外面是一条宽达十丈的河水,那就是一条天然的屏障。” “我已经在洞里边屯积了大量的粮食还有柴草,咱们只需要带上信得过的人,躲到那里去。” “哪怕是唐军精锐到了,又能如何?” 听了禄格这么一番侃侃而言,哈古与且桑也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位不必这么丧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可比禄能大方多了,日后,若是我成为了朝庭册封的薛州刺史。” “那些汉人再来跟我们做生意,我给你们的收益,会是你们现在的十倍” 哈古与且桑这才在脸上露出了笑容,很有默契地互望了一眼,没再多言。 等到队伍再一次起行,朝着鹿角寨前行的时候,且桑小声地在哈古耳朵边小声地嘀咕道。 “他这哪是为了咱们獠人打算,他这分明是嫉妒他大” “嘘别说了,不管怎么样,咱们兄弟能够活下来。 回头能够赚到比现如今多出十倍的财帛,那咱们听他的也没什么。” 哈古说了这一句之后,目光阴恻恻地盯着禄格的背影,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你小子这种连亲大哥都敢下毒手的人物,老子相你才有鬼,不过嘛。 且先由着你逞能,到时候大事一定,有机会向大都督府陈情,到了那个时候。 薛州獠到底是你们禄家还是我哈某人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程处弼步入 了李恪的庭院,就看到这家伙正在看着书信,抬头看到了程三郎后。 从案几上拿起了一个厚实的信封朝着程处弼扬了扬道。 “处弼兄,你可来了,来来来,这是我家晋阳给你的信,” “赶紧打开,让小弟我也瞧瞧,我那妹子,到底有多少话要跟你说,怎么一封书信能够厚成这个样子。” 程处弼接过了信封,手摸了摸感受了下,咦,似乎里边全是纸。 难不成,李明达这位李唐皇室小可爱,大唐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遇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要不为什么给自己寄这么厚的书信。 “处弼兄,你愣着干嘛,赶紧打开啊,小弟也想看看,晋阳公主殿下都给你写了啥?” 看到了这两个家伙那鬼祟的表情,程处弼将书信往怀中一揣,鄙夷地扫了眼这两个吃饱了闲得蛋疼的家伙。 “书信这种很隐私的东西,怎么可能跟你们两个家伙分享。” “就像为德老弟你成天给那些小姐姐写这写那的,咋不拿出来,也好让俊哥儿多学上两手。” 房俊摸了摸脸,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玩笑话玩笑话来来来,处弼兄,咱们哥仨闲着无事,打牌打牌” 一听到打牌,程处弼与房俊顿时精神一振,不管了,先打上几把过过瘾再说。 就在他们哥三坐在屋中,表情严肃地开始了新的牌局的当口。 日夜兼程的牙龙终于在大都督府门前勒住了缰绳,跳下了马来。 “几位将军,小人乃是薛州刺史麾下主薄牙龙,奉了我家禄刺史之命,有紧急军情求见大都督。” 听到了军情这两个字,守在门口的头领不敢怠慢,朝着牙龙点了点头。“既如此,请随我来” 正文卷 第1890章 陛下,臣这一策,只能悄悄的呈上(求订阅求票票) 现在大军还在集结,程处弼眼珠子一转,将这些句子全部都抄录在一张纸上。 晃晃悠悠地步出了房间,就看到了那三个家伙在另外一个屋子里边收拾着行装。 “那个谁,称心你过来一下。”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邓称心赶紧蹿了过来,讨好地笑道。 程处弼露出了一副师长的嘴脸,抖了抖手中的那张纸递了过去,一面问道。 “那个什么,我来考考你,这玩意你认识吗?” 邓称心接到了手中,仔细辨认着三公子的字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咦,这好熟悉,这好像是《诗经》里边的句子。” “《诗经》里边的诗句?”程处弼脸上仍旧维持着不动声色的状态,眼珠子一转。 “哟,想不到你小子诗经也读过,那下面那句呢?” 邓称心目光下移,打量了几眼之后,突然之间,声音压得极低地凑到近前问道。 “这也是《诗经》里边的,可三公子,这些是殿下写给你的?” “这是你该打听的事吗?”程处弼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我这是想要考一考你,既然你知道这些都出自《诗经》。 来来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下面那段就不用了,就上面这段” 邓称心扫了一眼下面的那边,再打量着面上的字句,上下一结合,直接就呵呵了。 “公子,上面这些诗句的大概意思就是战鼓敲响,将士们踊跃操练,国都c漕邑筑城墙,独我从军奔南方。跟随将军孙子仲去平定陈国与宋国,久久不能归乡,心中甚忧” 邓称心斜着眼睛看着摸着下巴表情严肃的三公子,清了清嗓子又道。 “三公子,其实吧,这后边还有几句,有可能是对方故意不写出来,为了留白,请三公子你去猜。” 程处弼目光威仪地打量着邓称心那副诡异的表情。 “说!” “下一句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听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在后世已经被用滥的名字,程处弼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 原来典故出自这里,是用来形容点战友之情。 莫非不不不,不可能,那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可爱。 怎么可能,现在也就是个小小的姑娘家。自己一定不能犯罪,不能四零四。 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禁乐了起来。 “又是战鼓又是战场,又是南行又是平定他国,看样子,应该是公主殿下刚学了《诗经》。 所以洋洋得意地拿来冲我显摆,好好好,回头我一定要好好夸夸殿下文采斐然。” 然后,三双眼珠子,呆愣愣地看着三公子拿回了那张纸后,匆匆快步而去。 “那个称心,你说会不会” “这个小弟我可不敢说,但我觉得吧,嘿嘿嘿啊,发哥你揪我干嘛?” “你嘿嘿个屁,赶紧说,会不会是那么回事?” “你们三个,还不赶紧收拾,今日午时之前要赶到大营,给我赶紧的。” 随着程处弼的吼声传来,三个弟子兼忠仆赶紧收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等着程处弼率领着一千唐军精锐,渡过了长江,在南岸登岸后。 足足五十六辆双马拉的四轮马车已然整齐地在此等候。 一千唐军精锐之中,有一百骑是骑兵,剩下的九百是步卒。 每一辆马车上都坐下了十余名唐军精锐。 这些唐军精锐,也对于这样新颖的行军方式甚是好奇,当然更多的则是美滋滋。 虽然这些马车上满是煤灰,但好歹不用拿自己的两条腿跑上三百来里路。 坐着马车前往数百里外作战,这实在是他们从军以来最逍遥的一次。 程处弼叫来了长宁州在这里的负责人,告诉了对方,让他先快马赶回长宁州,通知那边。 让他们备下足够数量的马匹,等大军今天争取连夜赶到长宁州,将会在那里好好的休息一夜。 顺便给马车更换所有的座骑,出长宁州,前往薛州,也就不过六十多里地。 到时候,则能够从容得多,程处弼还有一个担心,万一是薛州獠整体叛乱的话。 距离薛州不远的长宁州,甚至是淯州都有受打袭 扰,若是自己能够早一点就赶过去。 不论是长宁州还是重要的井盐产地淯州就能多安全一分。 很快,大军开始朝着南边行进,五十六辆马车,满载着九百名大唐精锐,在一百多名唐军骑兵的簇拥之下,朝着长宁州快马前行, 长宁州刺史莫丹忧心忡忡地站在城头之上,此刻虽然天色尚早。 但是长宁州城上火把已经准备了不少,下方沿着水泥官道向南和向北里许,也插满了火把。 为的是天色一黑,就赶紧点燃,照亮官道,能够查觉到官道上的任何异状。 他还特地派出了一百獠兵在官道上巡逻,也是为了防备薛州的獠人突袭长宁州。 此刻,身边则是全副武装的亲弟弟莫昆,这位亲弟弟可不像他那么内敛,一直都在疯狂吐槽。 “禄能那家伙不会是疯了吧,现如今大家都生活得滋滋润润的不好吗。” “他非得跟朝廷过不去,难道他觉得自己还能比昔日的铁山獠更强大?” “行了行了,别说了,城防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大哥,城里边都安排好了,不少的獠人听说薛州獠那边发生了叛乱,大家非但不怕。” “反倒是自发的组织起来要来帮忙守城,被我赶了回去,让他们负责维持城内的秩序。” “那就好”听到了这个消息,莫丹也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咱们长宁獠比不得薛州獠凶悍,可咱们也不是软蛋,他薛州獠想要攻打泸州,我们是拦不住。” “但他若是想要打咱们长宁獠的主意,凭着这座城,怎么也能蹦碎他的满口牙。” 另外一位獠首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咱们长宁獠可是他们薛州獠齐心多了。” “就他们薛州獠,成日就知道好勇斗狠,如今日子都这么好过,居然还要搞这事,我看他们真是活腻味了想要给程三郎送功劳。” “” 正文卷 第1891章 那几个写这些文章的象雄国狗贼该杀!(求订阅求票)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昂起了脖子,正面硬刚。 “大都督,人无信不立,国无法不安。下官是在按律办事。” 这话一出口,顿时让那李恪哑口无语,看到了这一幕,一干泸州文武与泸州诸獠首都暗中挤眉弄眼不已。 李恪似乎有些蛋疼地揉了揉脸,眼珠子转了半天之后这才言道。 “虽说禄刺史确有懈怠渎职之过,可是他终究是一州刺史。 这么处置,会不会太过严苛了点,要不,许他将功折罪?”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打量着禄能,阴恻恻地道。 “呵呵,敢问禄刺史,汝可有将功折罪之策?” 听到了这话,禄能心思百转千回,最终都化为了幽幽的一声长叹。 “程长史,大都督,下官,下官确实有一策,可助朝廷安定泸州” “???”不论是泸州文武,还是一干泸州獠首,全都一脸懵逼地看向禄能。 这货啥时候长能耐了,他以为他是谁?传说中的诸葛丞相吗? 还助朝廷安定泸州,拜托你先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把你的薛州安定好先。 大家表情呆滞,可并不妨碍他们在内心疯狂吐槽。 李恪轻咦了一声,笑眯眯地朝着禄能道。“哦?想不到禄刺史居然能够有这等良策。” “好好好,那本都督可要好好听听。” “大都督,程长史,我薛州之所以会发生獠首作乱,究其因由,在于獠首不甘心泸州诸獠越来越富饶。” “普通的獠人,都已经能够吃饱穿暖,都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托庇于獠首以求活命。” “其二,大都督府对于汉人c獠人一视同仁,又在泸州诸羁縻州开设工厂c作坊,商铺等” “又将獠人子弟纳入蒙学馆读书识字,为我獠人子弟启蒙。” 总而言之,现如今的泸州诸獠,已然与过去大不相同,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然诸羁縻州刺史,大多都是好人,有威望,有能力的人。 但是终究,随着诸羁縻州的流动人口的飞速增长,过去诸羁縻州的处理事务的方式方法,已然难以为续。 为此,他禄能,作为薛州大獠首,经过了慎重的考虑,决定请大都督府上奏朝庭。 请朝廷为泸州诸羁縻州派遣流官,帮忙各州獠首以治民生 此言一出,一干獠首瞬间就炸了,蒙扎气的直接跳脚。 “禄能你这是想要做甚?你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刚咆哮了两句,就看到了那个高大英武的程三郎站到了自己跟前,眯起的两眼里边寒芒闪烁不定。 “蒙刺史为何如此恼怒?” “程长史,下官,下官只是觉得禄刺史这话有毛病。” “哦,话有毛病没关系,但是,他希望朝廷给诸獠派遣官吏,帮助你处置杂务,治理民生,怎么,你不愿意?” 看着程处弼那双毒辣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蒙扎的两条腿直接软成了面条。 赶紧拜倒在地,连连摇头。“蒙扎不敢,下官不敢,下官下官只是觉得禄能说得不够全面。” “哦看来是本官误会了蒙刺史,还好还好,对了,还有诸位,有谁若是对此事有不满。” “你们都可以提,当着本官的面好好提提,本官这个人最是虚心,很愿意接受别人斧正我。” 程处弼一边说,目光频频地扫过在场的这数十名大小獠首。 看着这位前些日子以一已之力,引天雷尽灭叛乱獠兵的程雷神,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干獠首面面相觑,偏偏谁也不敢再冒头。 原本隐隐为泸州第一獠的薛州獠首已然彻底倒向了大都督府。 蒙扎这个老司机面对着程三郎都怂了,谁敢再蹦出来? “大都督,程长史,下官附禄刺史这议,下官才学不足,管理一州之地,实在是勉强。 下官觉得,我长宁州的确需要一些治民理政的官员。” “还有我能州” “大都督,程长史,我顺州也愿意” 实力最强大的薛州第一个倒向了大都督府,蒙扎是生生被程长史给吓的。 而莫丹c者光等人,则是早就已经铁了心顺从大都督府的意志,好好赚钱难道不香吗? 当大獠首,看似很牛逼,但是泸州的大獠首,几乎就没有 哪一个能够平平安安活到老死的。 大多数时候,就是由于泸州诸獠的相互争斗所导致的横死。 现在,每年都能够获得大笔大笔丰厚的财物,大家都有了钱了,吃穿不愁。 可实际上还是有些担忧,若是等到程长史等人离开泸州,主政官员若是换了人。 泸州还能够维持现在的和平吗?但如果朝廷派来了官员直辖。 呵呵,比如薛州的禄能,蹿到长宁州去,干掉了朝廷委派来的命官。 下场,绝对不会比禄格那个倒霉鬼好到哪儿去,因为朝廷命官,那就代表着朝廷的威仪与尊严。 李恪赶紧站起了身来,绕过了案几,快步来到了禄能跟前将他搀扶了起来。 “好好好,哎呀,没想到禄刺史这才提议,就获得了一干泸州獠首的同意。” “这实在是我泸州百姓之福祉,诸位刺州都如此有心,本都督代泸州汉c獠百姓,谢过诸刺史。” “诸位放心,尔等对朝廷示之以诚,朝廷定然不会忘记尔等” 听着那李恪之言,看着站在不远处那帮子笑得跟哭似的几位獠首。 禄能一咬牙,破罐子破摔的朝着李恪一礼大声言道。 “对了大都督,下官还有一事,请大都督恩准。” 李恪笑眯眯地扶着禄能温言道。 “好好好,禄刺史但言无妨。” “禄某以为现如今我泸州百姓富足,安居乐业,然而我剑南道诸地,却并非都像我泸州一般安宁福足。 “不少地方,时常会有异族侵边,又或者是兵乱。” “然剑南道兵马不足,难以布控全局” 方才还喧闹的人声再一次止歇,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这位禄刺史的身上,都很想看看他还能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我薛州獠人向来喜猎好渔,几乎人人都使得一手好箭术和刀法,且性格悍勇彪悍,又擅长跋山涉水。” “今禄某愿率我薛州獠五百子弟,报效朝廷,为朝廷效力。” 正文卷 第1892章 大唐皇帝陛下觉得,明天朝会一定不能喝水(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过一个报道,是关于云南铜矿的历史,具体内容程处弼记不太清楚,不过他唯一记得的一点就是。 在清朝时期,云南铜矿的年产量约在一千多万斤的样子。 相较于后世而言,铜钱,算是大唐官方指定的唯一合法金属货币。 至于黄金c白银这样的贵重金属,都只会在大宗的商业贸易活动之中才会出现。 如今大唐仍旧属于是制钱不足的时期,而大唐官方指定的唯一合法金属货币是:开元通宝。 唐初沿用隋五铢,轻小淆杂。于是,不讲武德,喜欢吃拿卡要,欺负年轻人的黑心老头李渊。 于武德四年(公元621年),为整治混乱的币制,废隋钱c 效仿西汉五铢的严格规范,开铸“开元通宝”。以取代社会上遗存的五铢。 开元通宝是大唐开国铸造的第一种铜质货币,径八分,重二铢四絫,一千文重六斤四两。 钱文由书法家欧阳询书写,面文“开元通寳”,形制仍沿用秦方孔圆钱,钱币在唐代始有“通宝”。 而李世民登基以来,本想要铸钱,毕竟由于大唐的国力强盛,大唐的货币又十分的精美。 导致大唐的货币,已然成为了周边诸国的流通货币,这既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大量的铜钱向外流出,自然也会导致货币不足,所以李世民也想要铸钱,他想铸的当然不是开元通宝。 而是贞观通宝,但问题是铸币甚耗财帛,加上自打贞观初年起,大唐周边几乎每年都会有战事。 军费所耗甚巨,作为一位有道德有理想,不欲伤民的优秀天子,李世民最终没有下令大规模的铸造贞观通宝。 不过还是小规模的铸造了一些,作为给臣子的赏赐。 就像程处弼现如今的钱袋子里边,就有两枚贞观通宝。 就在程处弼放飞回忆的翅膀,洋洋得意以发现铜矿之名,得到朝廷嘉奖之际。 身边冒出了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有气无力地道。 “处弼兄,小弟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的地方?明明发财的是我们,为什么你非得说是我爹?”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转过了头来,打量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直系血脉,想不通这小子想要干嘛。 “你啥意思?难道你还敢连铜矿都跟你爹抢?” 李恪也急眼了,恨不得扑进处弼兄那宽厚的胸膛,拿小拳拳拳拳到肉的把这位思路清奇的处弼兄给捶醒过来。 “处弼兄,这可是咱们汉唐商行发现的铜矿,那所有权自然是归咱们,凭什么给我爹?” “你啥意思?咱们发现,就归咱们?”程处弼满脸懵逼地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这不废话嘛?我们大唐矿产不禁民营。” “那盐和铁呢?”程处弼的眼珠子不禁又多鼓起了两分。 “盐和铁,也不官营啊。” “盐和铁也不是官营?!”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很想要卧槽来表达一下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一旁的房俊很是一本正经地帮着解释道。 “这倒是真的,小弟我可以作证,我爹就曾经说过,自西晋之后,盐铁专营制度就已然崩解。” “前朝也并未实施铁盐专营,我朝也没有改变,只会按律收税罢了。” 程处弼此刻已经讲不出卧槽!不对,他有无数个卧槽,构成了一枚鲜红的桃心,这是要送给不讲武德的黑脸老头,毕竟大唐的律法和制度,很多都是承自隋制。 李渊居然没有在大唐搞盐铁专营,也没有把矿产收归国有,那岂不是说。 整个云南铜业,整个攀枝花,程处弼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快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位金属工业托拉斯集团的总裁。 “处弼兄你不用笑得这么,这么夸张吧?” “就是,你要笑,好歹发出点声音,你这种无声狂笑的表情,很吓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你们你们两个”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算了,看在老子要大发特发,老程家祖坟狂冒青烟的份上,暂且放过这两个家伙一马。 信使已经下去了,剩下哥仨蹲在一起,只不过,程处弼的状态明显有点不正常。 整个人都有点类似于狂燥症的那种,背负着双手在屋内疾走,时不时咧开大嘴无声而笑。 时不时又眉头紧皱似乎遇上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为德兄,处弼兄他这到底是干 嘛了?”房俊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 终于不用再考虑拿兜裆布去当掉来补贴家用这种问题的李恪,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听到了这话,揉了把那已经发酸的面部肌肉,可是嘴角还是下意识地继续咧着。 “我哪知道,指不定就是高兴过头了,等他发散发散,回头再问他就是了。” 就在这个当口,就看到了处弼兄突然一跺脚,满脸愁苦地叹息道。 “失策了” “处弼兄你又怎么了?”李恪实在是无力吐槽这位有事总喜欢自己胡思乱相的处弼兄。 程处弼不禁有些唏嘘地道。 “咱们之前,应该让你爹也掺几股,若是你爹也成了咱们的股东,那我们就好办多了。” 听得此言,李恪直接就乐了。“处弼兄,你该不会是赚钱赚多了,脑子被烧坏了吧?” “让我爹掺和进来,咱们还能落着好?” “二位贤弟,你们的眼光要放得长远一点,而不只能看着跟前这点蝇头小利。” 程处弼恨铁不成刚地瞪了一眼这个全部心思至少有三分之二放在各种眉清目秀小姐姐身上的浪荡皇子。 “不过幸好,太子殿下也掺了一股,不过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将太子殿下的股份从一股提高到十股,另外,再免费送给你爹一成股份。” 一成,也就是不管有多少人掺股,都不会影响到大唐皇帝陛下在汉唐商行的分红比例。 李恪愣愣地看着处弼兄,眼珠子转了半天,赶紧坐直了身躯。 “处弼兄,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我就这么告诉你们吧,根本程某多年学习天文地理得到的经验。” “我敢笃定,剑南道南部地区的铜矿储量之大,将会超乎你们的想象。” 正文卷 第1893章 好好好,不愧是与我大唐交好的蕃邦友人(求订阅求票票) 此刻,东都洛阳的皇宫门外,一干诸蕃使节都在这里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他们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大唐朝鸿胪寺官员的通知,作为特邀嘉宾受邀请参加今日之朝会。 虽然鸿胪寺官员没有明言,可是他们也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天竺的使者陀罗满脸羡慕妒忌恨地朝着身边的一位国使吐着槽道。 “那吐蕃倒也真是好命,居然能够迎娶到唐国的公主。” “呵呵,谁让那吐蕃离大唐近,两国交界,大唐为了安抚周边,才会下嫁公主。” “是啊大唐的公主,听闻都是仙女一般的人物,一个赛一个的水灵,若是我们国主能够娶到” “就你们国主,呵呵” “你笑什么?!你敢辱我国主?” “啊你敢动手,老子弄死你。就你们国主都老几十岁,还想娶大唐的公主,我呸” “几位几位,都别打了,吐蕃人娶大唐的公主,你们几个在这打得头破血流,有意思吗?” “”一干守备皇宫大门的大唐禁军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帮子诸蕃使节开始撕打成一团。 赶紧在上官的招呼声中,赶紧蹿上前去将这帮子蕃邦蛮子们给拉扯开来,即便如此,现在也掉落了三只鞋,一个帽子,还有半截袖子 等到鸿胪寺的官员气极败坏地赶过来之后,看到了这样的场面,顿时一脸黑线。 只能赶紧让那些狼狈不堪的诸国使节赶紧都整理仪容,别特娘的一个二个衣襟凌乱,鼻青脸肿的进宫。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两骑朝着这边驰来,身后边,则是几名膘肥体壮的护卫。 打头这一位,浓眉怒目,须发皆长,眼若铜铃,一身豪横的气息,令人生悸。 正是那位恶名远扬的朝堂臭螺蛳,大唐第一恶霸,太子太保,卢国公,程咬金程大将军。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一位剑眉星目,高大英武,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正是大唐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文采足占天下八斗的大唐妖蛾子之王,太孙太保,东阿县侯,老程家第一靓崽程三郎。 看到这对父子出场,嗯,重要的是,又不是特娘的上战场,为何这对父子如此杀气腾腾。 一干蕃邦使节都很是识趣地让出了一条道,毕竟程家人的臭名,天下皆知,他们这些常年在大唐的国使,也很清楚。 程家人他们可惹不起,那就识趣点。 程大将军来到了宫门前,勒住了马头左顾右盼。“咦?那吐蕃国使可在?” 一旁的宫门守将赶紧上前向这位大佬恭敬地一礼答道。 “禀程大将军,吐蕃国使一行尚未到达。” “既然如此”程咬金转过了头来看向亲儿子程处弼。 程处弼翻身下得马来,朝着亲爹一礼,目光一扫那帮子奇形怪状的诸蕃国使,朝着亲爹正色道。 “爹,你快过去吧,孩儿在此等上一等那些吐蕃蛮子,他们既然想要跟咱们程家人抢公主,呵呵孩儿总得先礼后兵。” “???”一干诸蕃国使,瞬间就懵逼了。咋回事?抢媳妇? “好好好,三郎你且在此地等候,爹就先过了,到时候好在朝堂之上给你打个前站。” 程大将军大巴掌一下子就拍在了程三郎的肩膀上,然后凑到了他的耳朵边小声地道。 “真有把握?” 看到了亲爹程咬金眼中的担忧,程处弼知道此刻最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来让亲爹放心。 “爹,孩儿的本事,可是捡着你的,怎么可能没有把握。” 听得此言,程大将军瞬间眉舒目展,哇哈哈哈那豪横的笑声回荡在皇宫门外。 “好好好,老夫去也”程大将军一提马缰,纵马向东而去。 毕竟这样的大朝会,右掖门会专门供各国来使入宫,他程大将军自然不会由此而进, 程处弼抹了把脸,我就知道,这么说,亲爹绝对放心百分百。 一干诸蕃使节,一个二个两眼里全是八卦的精光,咋回事?啥意思? 一位来自于南边林邑国的国使范蒙大起了胆子上前,朝着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一礼。 “下臣见过小程太保,不知方才小程太保此言何意?” 程处弼转过了身来,目光扫过聚拢在此的数十位诸蕃国使,不禁幽幽地长叹了一口大气。 “诸位久在我大唐,想必也是知晓,程某人 一向与公主殿下情投意合。 可是这一回,这帮子吐蕃蛮子却不知道从哪蹿过来,打着要替他们国主迎娶我大唐公主的旗号,过来求亲。” “他们什么意思,这不是跟我程某人抢公主是什么?” “”一干诸蕃国使全都呆头呆脑地看着程三郎。 另外一位蕃邦国使忍不住大起胆子提醒一句道。“小程太保,他们想迎娶的不是晋阳公主殿下” 程处弼不乐意地白眼一翻,朝着那位蕃邦国使喝道。 “你又不是吐蕃国使,你怎么知道他想娶谁?” “告诉你们,他们想要娶大唐的公主,那就是在跟我程某人抢媳妇。” “”一干诸蕃国使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咦这话还真没毛病,至少吐蕃也没指明要娶那个公主。 而这位程三郎也是内定的大唐驸马,未来也必定要娶公主。 按这个逻辑,吐蕃人来娶公主,那岂不就等于是抢程三郎的驸马之位吗? 那边,原本就很不爽吐蕃人能够迎娶到大唐公主的天竺国使,忍不住附合地道。 “小程太保所言极是,下臣也觉得那些吐蕃人过来求亲,就是在坏小程太保你的好事” 他这话一出,一干诸蕃国使都齐刷刷地看向程三郎,就看到了这位小程太保两眼一亮。 大步走了过去,朝着这位天竺国使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好好好,不愧是与我大唐交好的蕃邦友人。” “你这话,说得仗义,你这个朋友,程某人交定了。” 说话间,程处弼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银光闪闪的长方形卡片,很显摆地特地让一干围拢过来的诸蕃国使都看到。 这才递到了那位露出讨好笑容的天竺国使跟前。 “来来来,这是我汉唐商行牡丹亭酒楼的八折卡,送你了。” “!!!” 正文卷 第1894章 程三郎瞬间就多了一帮子异国好兄弟(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舌头不是品酒师级别,实在是无法形容。 但是,他却已然能够感觉到了,自己在穿越前经常喝的酱酒那种特殊的口感。 虽然不是很浓郁,但是至少有。 不过等到咽下了酒之后,张开了嘴,再闻了闻,终于,不再是酒中精华那种说不太出来的怪味,而是那种粮食酒的香气。 李恪一脸舒爽地砸巴砸巴嘴,然后举起了空杯,满脸感慨地道。 “这是小弟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烈,也是最醇的酒。” 程处弼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嘿嘿一乐。 “相信我,一会这样的话,你很可能会再重复三遍” “对了处弼兄,咱们在这里尝尝,带回泸州也没必要弄这么多吧,四个酒厂下来,咱们带回泸州能喝得完吗?” “对啊处弼兄,你不是说得到三年之后,才会开始售酒” 程处弼看着那些酒坛子,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 “我之所以搞出这么多来,自然是贡献给咱们那些列位股东的长辈” “另外嘛,贤弟你寄信给你皇爷爷的时候,弄点这种你爷爷最喜欢拿来治口疮的好宝贝,他定然会更乐意帮你一把。” “”李恪表情甚是古怪地打量着那边还在分装的酒坛子,忍不住朝着处弼兄翘起了大拇指。 这一天,程处弼等人没能回到泸州,嗯,喝多了。 一开始只是四个酒厂轮流品评之后,却真有些难分高下,毕竟大家都不是专业酒评人。 干脆又请来了那些在顺州的官员也来一同品尝。 经过了无记名,还有酒厂厂号密不示人的投票方式。 最终,七号酒以极其微弱的票数获得了冠军,而七号酒,正是那位常年利用扫帚高粱酿酒的那位獠人老师傅。 而经过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的协商,最终给这汉唐商行第一酒厂起了一个名字:唐酱酒厂。 二厂则叫秦酱酒厂,三厂叫汉酱酒厂,四厂则是晋酱酒厂。 并且也给七号酒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谪仙醉。 之所以起这样的名字,主要还是程处弼希望在不远的未来。 这种酒能够让那位还得有几十年才能够出生的诗仙能够喝到,能够创作出更多更美好的诗词作品。 另外三种酒也同样分别起了名字:秦赋醉,汉风醉,晋歌醉。 并且,每个酒石都取酒三百斤,各留下五十斤之外,剩下的全部都装坛密封了起来,运往泸州。 接下来,剩下的酒需要再窑藏两年,然后再装坛继续存储在窑洞之中,作为基酒。 而且每年所酿出来的新酒,也必须照此模式。不过从第三年起,将会只窑藏一年,然后勾兑老酒,再拿来出售。 当然,每年的新酒都会留存一部份,如此才能够保证有足够的基酒。 对于程处弼的这种处理方式,所有人都只能无条件服从,毕竟知道怎么搞高度酒的,这个世上,目前只有程处弼有经验。 虽然他的经验多是来自于道听途说,但好歹比这帮子一千四百多年前连道听途说都没机会的唐人要强太多。 什么基酒,什么勾兑,这些对于这个时代的酿酒老师傅都是前所未有的方式。 程处弼也只能嘴炮,还是那句话,他又不是酒厂工人,也没有酒厂亲戚。 回到了泸州之后,程处弼没有第一时间就寄信,而是等着烧制的新坛子到来。 新坛子上可不再是那种连标识都没有的普通坛子,而是在坛子上烧制出了酒名。 并且,还进行了部份的分装,从十斤坛,都变成了两斤坛和五斤坛。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来月的光景,这才目送着美酒和书信的离开。 程处弼就马不停蹄地再一次蹿去了曲州,领着一干专门负责勘探矿的老师傅在曲州一带翻山越岭。 程处弼外面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里边拿着一把小铁槌。 满脸成就感地打量着手中的那块金属的颜色与那绚烂的色彩夹杂的矿石,感觉自己现如今已经化身地质专家。 那位汉唐商行的老师傅快步跑了过来,手里边也拿着一块跟程处弼手中的矿石类似的石头,兴奋地道。 “程长史,这一片都能够找到这种石头,看来,这里也是一片矿区。” “嗯,不错,对了称心,把这一带给绘制下来,回头,咱们去跟驯州刺史好好聊聊,希望也跟曲州那边 一样顺利,把这片地方给搞下来合作开发。” “好的公子,小人正在绘,公子你其实完全可以放心,以你的威名。” “莫说是这戎州一带的诸獠,就算是更远的羁縻州。 只要公子你找上门去,莫说是要块荒山,就算是要他们的良田,他们也不敢不给。” 程处弼忍不住瞪了邓称心一眼,抬脚虚踢。 “滚,就是你们这帮子家伙,成天祸害我的名声。” 不远处的程发嘿嘿嘿地笑道。 “公子,这可不是我们干的,明明是那些獠人自己口耳相传。” 程处弼不想搭理这帮子家伙,没想到,现如今自己老程家最靓的崽,如今在剑南道中南部地区那些獠人的口中,可谓是臭名昭著,恶名远扬。 犹记得那日去曲州,直接找上门去跟那位曲州刺兄见面的时候。 那哥们看到了自己登门,老几十岁的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一个劲地冲自己表达他对大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伤害一个汉人 搞得陪同前来的戎州官员一脸尴尬,解释了老半天,才让那位老刺史相信程处弼是来跟曲州獠搞合作开发铜矿,不是来要他的性命。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名声变得极恶之后,在戎州一带的行事,反倒变得通畅了许多。 特别是汉唐商行进驻那些戎州的诸羁縻州,一听闻汉唐商行的后台就是那位会妖法,杀人如麻,发怒的时候就会变成尖嘴猴腮,胁下生翅的雷神,能够拿雷火劈死千军万马的程长史。 都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着汉唐商行的进驻,甚至有些胆子小的羁縻州刺史。 干脆派獠兵保护汉唐商行的商铺和工作人员,就是害怕哪个不开眼的去伤了汉唐商行的人。 害得自己也被雷火给劈得灰飞烟灭 正文卷 第1895章 你们这些吐蕃狗贼居然想跟程某人抢公主(求订阅求票) 这话一出口,刘掌柜直接就乐了,这位杜掌柜还真是飘了。 成为汉唐商行的掌柜不过两年,牛逼都快要吹上天了都。 刘大掌柜眯起了两眼,抚着长须不紧不慢地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那刘某就要四百斤,你这里有货吗?” 杜掌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这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这胡椒乃是稀罕物,杜某这个掌柜可不敢作主给刘掌柜打什么折扣。 不过嘛,可以作主,送刘大掌柜两套最高档的洗护套装” “好,那咱们就一言回定。”刘大掌柜毫不犹豫地当即拍板。 不大会的功夫,在汉唐商行的贵宾厅内,刚刚才座下的刘大掌柜看到了杜掌柜递过来的一个檀木盒子。 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案几上,缓缓地打开之后。 刘大掌柜就看到了那里边包裹着的褐绸正中,是一个比巴掌略大一些的,晶莹剔透几乎没有一丝一毫杂色的西域琉璃壶。 上面是一个透明的壶盖,壶把,壶嘴都仿佛浑然天成。 重要的是,壶盖与壶把之间,用的是一根纯银打造的链子,避免壶盖不小心坠落。 而除了这个壶之外,还有六个造型浑圆,顶多也就牛眼大小的茶杯,同样也是晶莹剔透的无色透明西域琉璃。 而且,每一件器皿的底部,都盖着一个小小的印鉴:长安赵氏西域琉璃坊。 “漂亮,实在是漂亮,果然不枉老夫等上这么久的时间,杜掌柜,赶紧给老夫弄壶水,再弄点红茶来。” “刘大掌柜稍待” 不大会的功夫,一小盒红茶,还有一壶热气腾腾的水便被店伙计送到了这里。 店伙计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那位财大气粗的刘大掌柜,将红茶倒进了那个价值三千贯的无色透明琉璃壶内。 然后往里边冲满了开水,在开水冲下去的瞬间,不论是店伙计还是杜掌柜,都一副牙疼的表情。 第一边洗茶,然后,再次倒入了热水之后。 刘大掌柜看到了那渐渐变得了淡黄色的茶汤,拿着壶在手中,仔细地欣赏着茶水的色泽变化。 然后倒在了那一百贯一个的无色透明琉璃茶杯中。 还朝着杜掌柜示意了下。“来来来,这是老夫新到手的茶壶泡的第一壶茶,杜掌柜可愿与老夫共享?” 杜掌柜小心翼翼地端起了茶杯,深深地嗅了下茶香,然后端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眉舒目展。 再小心翼翼地将这个价值百贯的茶杯搁到了案几之上,这才半开玩笑地道。 “刘大掌柜豪气,这杯茶,可真是让杜某喝得胆战心惊啊。” “哈哈哈杜掌柜可真懂得开玩笑,你可是汉唐商行的掌柜,也算是在这间商铺里边有分红的人。” “区区百来贯的东西,你犯不着这么心疼吧?” “而且你看,这种无色透明的琉璃水壶用以冲泡茶水,不论是绿茶,还是红茶。 都可以用直接目睹其汤色,欣其叶型,这可是难得的享受啊” 听到了这话,那位店伙计的眼珠子直接就红了,神特么的难得的享受。 这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帛,这货花了那么多的财帛弄到了这么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西域琉璃壶,仅仅只是为了拿来泡个茶水喝。 店伙计除了说豪之外,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位泉州当地有名的豪商刘掌柜了。 就在这品抿红茶的当口,一名管事快步而来,捧着一个不大的木箱子快步来到了这里。 郑重地放下之后,掀开了箱盖,打开了上面的油纸,露出了里边一粒粒呈现出灰白色泽的颗粒物。 刘大掌柜抹了抹手,然后探进去,直插深处抓了一把,凑到了眼前仔细地打量其性状,又凑到鼻子下面轻嗅了嗅。 松开之后,接过了一旁的商行管事递过来的一个小巧的金属钵,将两枚白胡椒丢进去,然后在里边碾碎。 这才探头往前轻嗅,然后脸色一变,猛地扭头朝着一旁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才舒爽地揉了揉鼻子,满意地拍了拍这个盒子。 “我说杜掌柜,就这种质量的,老夫要四百斤,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 “那好,走,带老夫去看看货,没有问题,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行,还请刘大掌柜稍等,温管事去吧去备货,一 会请刘大掌柜亲自验货。” 那位温管事将这个木盒子再次盖上,然后撩起前襟快步而去。 杜掌柜叫来那名一直站在旁边犯傻发呆的店伙计,让他把这个装满胡椒的木盒子送到前面铺子去,算是当成样品展览。 不大会的功夫,温管事再次回到了这间贵宾接待室,称四百斤胡椒已经备好。 刘大掌柜亲自一箱箱的仔细验货,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一批白胡椒,都没有被雨水或者是海水浸泡过。 直到等下人送来了财帛,看着自己家的家丁,将那四百斤胡椒,小心翼翼地搬上牛车,被送出了汉唐商行之后,刘大掌柜这也才轻松了些。 “刘大掌柜,杜某着实有些好奇,你买这么多胡椒做甚?” “就算是办宴开席,似乎也用不上这么多吧?” 刘大掌柜一想到自己指不定就能够凭着这四百斤胡椒。 转手就能够把自己为了买这套西域琉璃茶壶花出去的三千多贯给赚到手,不禁心情大好。 “想必杜掌柜你这里剩下的胡椒,想必不多了吧?” 看到刘大掌柜那副意气风发,神情气爽,如今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 杜掌柜直接就呵呵了。 不过,作为一位优秀的掌柜,自然不会随意地泄露自家商行的底。 杜掌臣只是腼腆一笑言道。“也还剩有一些,若是刘大掌柜你若需要” “看在咱们是多年致交老友的份上,刘某也不多占你便宜。 只是想要劝一劝杜老弟你,你们这汉唐商行剩下那些胡椒,赶紧把价格提上一提,别提多,翻个倍就成。” “???” 正文卷 第1896章 臣才是驸马最佳人选,吐蕃国主没资格(求订阅求票) 瞬间,一片死寂,一干獠首,泸州文武,李恪乃至房俊与程处弼都齐刷刷地看向禄能。 程处弼下意识地扭头朝着李恪看过去,直接一个疑惑的眼神甩过去。 “莫不是贤弟你给这小子漏底的时候,不小心连底裤也漏了?” 李恪同样以眼神回应。 “不可能,我就只让人去跟禄能沟通了流官之事。” 禄能看着跟前那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不疯魔不成活。自己既然顺了泸州大都督之意,献上了流官入主泸州诸羁縻州之策。 自己已然成为了诸羁縻州的獠人眼目中人憎狗嫌之辈。 甚至是薛州獠内,也必然会有人对自己心生恨意,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做得更绝一点。 同样都是投靠,干嘛不投靠得彻底一点? 乘着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当口,自己就主动向大都督府投效。 成为了泸州诸獠之中的表率,说不定还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娘子顾氏也已经给禄能分析过了,那日程长史尽聚泸州诸獠首,这才南下对叛乱兵马动手,就是想要杀鸡敬猴。 既然如此,若是能够成为效忠朝廷的表率,必然也能够获得大都督府的重视,甚至是重用也说不一定。 何况大唐最重军功,凭着自己泸州第一勇士的美名,好歹也算是丛林战,山地战高手。 若是能够为朝廷建功立业,指不定还能够像那些北方的异族首领一般,以战功成为朝庭重臣。 可是远远比留在泸州治下的小小的薛州当个山大山强得太多太多。 就像那契苾何力出身于陇右之地,又是铁勒部落首领,追随大唐兵马东征西讨,如今已然成为了大唐军方重臣。 自己那位颇有见地的娘子顾氏那一番话,自然也打动了知道日后泸州诸獠肯定不会欢迎自己的禄能。 所以他这会如同破罐子破摔般地进一步向大都督府投效。 一干泸州獠首的脸色阴沉如水,瞬间也想明白了禄能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目的。 但问题在于,虽然大家明白他的目的,但是他们也不乐意去学习。 像长宁州,又或者是能州c顺州诸獠,多是半耕半猎的獠人。 的确不如薛州獠那般好勇斗狠,他们这些獠首多是养尊处优,跟普通人掐架,谁能掐得过谁都还不一定。 而薛州大小獠首之中,那几位好战份子瞬间面露狂喜之色,能够跟着自家大獠首,一起去打打杀杀。 可是比成日只能跟隔壁邻居掐架斗殴强上太多。 可是也有几位则是脸色变得甚是难看,不过,他们却也不好说什么,甚至不能说什么。 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朝廷而言是好事情。 自己如果蹦出来,指不定那位程雷神的手指头就会怼对自己的鼻尖。算了算了 李恪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将禄能给搀扶了起来,拍了拍禄能的肩膀,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身上。 “程长史,你看” 所有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朝着程处弼看过去,甚至不少的獠首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心里边都在默默地祈祷。“拒绝他,拒绝他” 程年弼将这帮子獠首的内心独白尽收眼底,老子这样独立特行的人,怎么可能如了你们的意。 程处弼走到了禄能的跟前,打量着这位泸州第一勇士。 “既然禄刺史有此心意,下官倒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还请大都督决断。” 李恪的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飞快地眨动了好几下。 程处弼同样以坚定的目光回应,意思就是搞就搞了,怕个鸟。 李恪无可奈何地眼珠子一转,只得笑眯眯地道。 “好,既然如此,那本都督就先答应禄刺史了。 回头再上奏朝廷,朝廷定然会很喜欢像禄刺史这样戳力报效朝廷的能人智士。” 禄能赶紧再一次拜倒谢恩,身后边那票喜欢杀人放火打家咳,为国效命的薛州糙老爷们也纷纷拜倒在地。 最终,经过了慎重的商议,终于给出了对于薛州刺史禄能的处罚。 禄能罚铜千斤,从薛州刺史降为校检薛州刺史,并让他负责严选五百薛州獠兵精锐,入大都督府效命。 而獠兵精锐,则由大都督府长史程处弼为主,典军房俊c校检薛州刺史禄能二人为副。 程处弼待那 李恪宣布之后,站了出来,笑眯眯地扫过一干泸州文武与大小獠首。 “诸位,薛州虽然算是泸州獠兵翘楚,但是,我泸州诸獠,也各有精锐悍勇之士。” “故尔,下官请大都督颁令,着令泸州诸獠健锐之士,有意从军者,可自行前往泸州大都督府自荐。”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擅自作主,干巴巴一笑。 “程长史言之有理,那此事就按程长史所言,先这么定了。” 至于泸州文武,面对着吴王李属与程三郎的一问一答,原本也想表达一下意见。 到考虑到这二位的背景,既敢纳禄能率军入大都督府,又还想要征召獠人入伍。 十有八九,应该是得了朝廷的授意,既然如此,不如由着他们折腾去,自己何必蹦出来当这个恶人。 顾氏听到了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起身走到了房门,看到了夫君一脸意气风发地快步行来。 不禁嫣然一笑,上前两步微微欠身。“夫君可是成了?” 禄能爽朗地大笑出声,眉飞色舞地道。 “成了,为夫先是献策,之后又主动率獠兵投效大都督府。” “大都督很是开心同,而程长史也没有刻意为难于我。” “大都督府会先遣一官员,暂时帮我署理这薛州民政。” 顾氏听着夫君之言,频频颔首,等听到夫君询问自己是否要跟他同往泸州。 顾氏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今夫君你前往大都督府效命,这薛州却也还有咱们家大量的产业在此。” “何况只要朝廷一日没有将泸州诸羁縻州的权职交卸,夫君你就还是薛州刺史。” “妾臣还是应该留下来,妾身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好歹只要妾身在此。 夫君的子女在此,就足以震摄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替夫君守住家业。” 禄能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地揽住了妻子的香肩。 正文卷 第1897章 蛔虫的蛔字禄大使你知道有几种写法吗?(求订阅求票) 李恪有些不乐意地打量着用麻木不仁的呵呵声回应自己的程三郎。 “处弼兄你何故发笑?” “我这自然是欣慰的发笑,毕竟大都督终于想到了自己应该干点正经事,岂能不笑上两声配合一二?” “呵呵”旁边的房俊也很恶趣味地来上了一声呵呵以示附合。 李恪不由得心中大恶,摸了摸自己挺起来的肚皮,再不多活动活动。 自己这个肚皮,怕是不出两年就会跟亲爹一样的英果类已了。 既然要浪出去,反正大都督下达命令,大都督府长史认可,大都督府典军随行。 搞定,至少从程序上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泸州诸文武,他们各施其职就行。 当然,大都督府还是派人跟泸州文武打了个招呼,然后点了一百精骑随行。 刚刚这才那泸州大都督府出来,外面的那些泸州当地百姓,看到了这只队伍之后,纷纷朝着这边指指点点不已。 “快看,你们快看,那三位贵人出来了。” “对了吴大娘,谁是那个有麒麟臂,刀枪不入的程三郎?” “你没瞅见吗?最高大英武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就是,听说那天,那些獠蛮子全部都在大都督府。” “又是爬刀山,又是过火海的,张牙舞爪的可能耐了。 可是遇上了这位敢把自己胳膊伸进滚烫的油锅里边捞铜钱的程长史,直接都给吓懵了。” “好可怕啊前些日子,我隔壁的赵大婶,不小心让那热油给烫了一下,这胳膊这里就掉了一层皮。” “难怪人家说这程三郎比他爹程大将军还要厉害,浑身上下刀枪不入,特别是那只右手,更是有麒麟之力。” “麒麟之力?” “哈,这位娘子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那天,有人看到。 这位程长史的胳膊伸入了油锅之后,有一条麒麟隐现在他的右臂上,让他的整条右臂都发出红光来。” “你们看到那位比程三郎矮一些,看起来很腼腆的年轻官人没有,那位就是房二郎。” “他可是我大唐名相房相爷的二儿子,那天,那位号称可力斗猛兽的薛州獠首,跟他比力气。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咱们这位很腼腆的,诗书传家的房二郎,抄起三百斤的石锁,在那大都督府里边健步如飞,愣上跑上十来圈不带喘的。” “哇居然这么厉害。” “那可不,早就听说咱们房相爷文武双全,上马能提刀,下马能执笔。” “不然怎么可能生如这么一位力能举鼎的房二郎?” “那,那咱们这位新到任的大都督吴王殿下他呢?” “呵呵那天,我三姑家的女婿的姐夫,就在里边侍候,当时他可是看到了。” “咱们这位吴王殿下,别瞧他细面嫩肉的,实际上,可厉害了。” “听说这位吴王殿下不好美味佳肴,不喜欢山珍海味,就好吃耗子。” “???”一干八卦街坊全都立起了眼角。 “别不相信,听说那位薛州獠首,当时特地想要为难咱们大都督,送了三种咱们普通人避之不及的古怪食材。” “一种是那腥臭难闻的野猪,一种是那种滑腻腻冰凉凉的长虫,还有一种就是那种又大又肥,喜欢啃竹子的大耗子。” “啊,难不成,吴王殿下居然真的吃?天哪” “谁说不是,咱们那位吴王殿下见到之后,喜欢得神采飞扬。 甚至指着那些喜欢吃竹子的大耗子告诉那位薛州獠首禄能,说他最喜欢的美味,就是那玩意。” “不愧是咱们大唐天子的血脉,居然连那些咱们泸州人都不乐意吃的玩意都敢吃” “”程三郎面色朱紫。神特么的麒麟臂,老子没有那玩意好不好? 胳膊冒什么鬼的红光,老子那是下油锅动作慢了,被烫红的好不好? 还特娘的刀枪不入,你们怎么不说老子三头六臂? “”房二郎一脸黑线。神特么的抱着三百斤的石锁围着大都督府狂奔十来圈,老子又不是怪力神魔。 “”李恪摸着自己英俊的面孔,不乐意地拉着个脸。 要不是父皇要我爱民如子,信不信老子抄起大棒棒让你们这些胡说八道的家伙见识一下本王的厉害。 神特么就好吃耗子,老子吃的是竹鼠!竹!鼠! 旁边的一干 护卫们面容扭曲,一个二个就跟特娘的重症便泌外加痔疮犯了似的。 时不时还会有类似漏气的哑屁声响起来。 看得程处弼真恨不得抄起烧红的烙铁给他们每个人都来上一下,替他们好好的治治腚眼。 一路上,从大都督府出来,一直到泸州城门口,但凡是那些认出他们三个的泸州百姓。 都会在那里叽叽歪歪着类似的八卦,偏偏还有不少往来于泸州城的獠人。 看到了他们三个之后,也同样指指点点,一副胆寒若栗的模样。 更是增添了这乱七八糟流言的可行程度。 三人一行拉着脸终于蹿出了泸州城之后,李恪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泸州的百姓怎么那么碎嘴,都快赶上长安的那帮了。” “唉小弟我明明就搬着那石锁走了几步,怎么到了那帮人的嘴里边,就给编排成了那模样” 房俊满脸忧伤地叹了口气。 心理承受能力最好的程处弼已然调整好了心态。 “行了,他们爱咋传就咋传去,咱们也总不能因为他们这样子胡说八道就去收拾这些百姓吧?” 李恪一想也对,不过,旋及又皱起了眉头。 “处弼兄,这要是传到长安,咱们弟兄三个的脸还要不要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自己那条早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色泽的右臂,活动了下,感受着那条胳膊的力量一面说道。 “那怎么办,传就传呗,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咱们弟兄又不是没被传过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 “”李恪与房俊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厚皮实脸,一副不以为然模样的处弼兄。 的确,论及脸皮的厚实程度,二人自认不及处弼兄万一。 正文卷 第1898章 唐皇陛下,下臣也觉得不该下嫁公主与吐蕃(求订阅求票) 所以,只要能够承受得住这个重量,那么铺设出来的官道,至少也能够达到后世乡村公道的级别。 至于高等级公里,高速公路啥的,呵呵,关老子屁事。有本事再穿越一个搞建筑业的穿越者来。 老子只是个医务工作者,能够在一千四百多年前,搞出乡材公路级别的水泥路面,就已经很阔以了好不好? 程处弼等人的到场,令在场的工部官员还有那些工匠们显摆之心更甚。 开始当着程处弼等人的面测试起了水泥板的沉重能力,看到那巨大的石锁,摆放到了水泥板上。 水泥板能够蔚然不动,程处弼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特别是那块镶嵌在地面上的水泥板上,将那八个石锁都垒叠在水泥板上。 那块混凝土板材也同样没有出现开裂的迹象后。 李恪的表情变得精彩纷呈。 “这玩意怕是比顽石还要紧固,处弼兄,这等烧制出来的水泥。 若是能够用在城塞之上,那岂不是真的固若金汤?” 程处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历史告诉我们,就没有攻不破的紧固堡垒。 不过现在不是跟这位泸州大都督计较这些小问题的时候。 “应该吧,不过殿下你可别忘记了,咱们制作出这玩意可是为了修筑沪州的官道。” 李恪微微颔首一笑,不过,这位殿下还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水泥板,这才转身。 “这个我当然知晓,走走走,咱们过去瞧瞧。” 凉州城东南方约十余里外,那里原本也有大片的田地。 但是,早在隋末之时,因为战乱的纷扰,导致凉州一带的人口减少,百姓流离失所之后。 都已然变成了荒地,而现如今,这一大片广袤的土地,已然被大唐皇帝陛下恩赐给了汉唐商行。 此刻,陇右的严寒已然消退,大地已然回春,而那片原本已经被丛生的杂草所掩盖的荒地。 此刻正被大片大片地开垦出来,老程家的管事程武,此刻一脸豪情万丈地站在不远处的高丘之上。 打量着那已然种下去的近万亩棉苗,虽然汉唐商行那么多武勋世家通力合作之下,在去年秋冬之交就赶到了这里。 但是真正开始开荒,还是在一个月之前,紧赶慢赶之下,终于赶在棉花种植季,开垦出了近三万亩的田地。 而现在已经种下了万亩,再有两到三天,应该就能够将这三万亩地都种上棉花。 一旁,来自江夏王李道宗家的管事不得不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道。 “可惜了,今年怕是赶不及喽,这凉州实在是人丁不足,咱们也招募不到太多的人手。” “是啊不过倒也没关系,咱们汉唐商行,明年供应给朝廷的是二十万套冬衣。” “去岁的时候,程三公子在长安种植的那一千三百亩就满足了五万套,这三万亩。 咱们顶多也就拿出个五六千亩的产出,便已经能够满足朝廷的需求,剩下的,嘿嘿嘿” “咱们可能不满足,争取在夏末之前再多开垦出一些耕地来。 争取种下两到三万亩高粱,至少咱们人吃牛嚼好歹不用操心。” 一干来自各府各家的管事们表情虽然有遗憾,但也有得色,毕竟是大家通力合作之下干出来的成绩。 “程管事,你来说说。”那位吴王府派来的管事,朝着程武笑眯眯地问道。 所有人都停下了议论声,把目光落在了这位程府管事的身上。 毕竟,汉唐商行这边,各家各府派出管事的时候,可都是打好了招呼的,仍旧按照交州的开发团队的模式。 大家可以提议,但是最终拍板,还是有老程家的管事来敲定。 没办法,谁让老程家的股份在汉唐商行占比最大,更何况,不论是搞胡椒种植园,又或者是在交州买地。 又或者是在凉州种植棉花,这一样样的事情,全都是程三郎那位大唐妖蛾子之王搞出来的。 而且那位还是汉唐商行的发起人,不是那小子,各家各府又怎么可能被捏在一块,成为一条大船? 程武憨厚地一笑,朝着这帮子管事们抱拳一礼。 “诸位说的甚是有礼,咱们最好这样,争取在仲夏之前,能够开垦多少就开垦多少。” “赶在仲夏之前开垦出来的田地,全都种上高粱,高粱不到半年就能够收获,好歹能够赶得上趟。 至于其他的农作物,还是免了。” “像那小麦,虽然可以更晚一些时节种植,可是明天咱们要种植棉花的时候。 小麦还熟不了,咱们总不能把小麦全铲了再来种棉花吧?” 程武这番话,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毕竟这棉花种植可不能太晚了。 汉唐商行在这里拿到荒地,为的是啥?为的就是种植棉花。 同一时间,长安北部,近河的渭南之地,这里,正在兴建一间巨大的作坊,现如今已然修建好了外墙。 但是靠河岸那边的外墙却并没有兴建,而是用竹木制作的栅栏给遮挡起来。 关于这一点,此刻正站在这里的老程家管家富叔最有发言权。 “为什么这里不修墙,那是我家三公子吩咐的,说是日后会有大用,修好了墙再堆倒,实在浪费。” 说罢这话,一旁的工头只能点头,引领着这位卢国公府的大管家继续巡视这间纺织作坊。 虽然在作坊里边,暂时还没有织娘,但这只是暂时地,再等几个月,棉花收获之后。 会直接在凉州进行处理,将籽棉处理成皮棉之后,一部份会在当地消化,制作白叠布供应陇右。 但是更多的皮棉将会运往长安,不是不愿意在当地消化,而是凉州那边的人口实在是太少了点。 所以在这长安渭河边上买下了大片的地皮,修造一座大型作坊,等待着棉花的到来。 这边已经收到了消息,那边今年至少能够种植三万亩棉花。 一想亩产怎么也能有四百来斤,三万亩,那得有多少。 程富不禁幸福地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织娘,才能够将那么多的棉花变成白叠布。 不管,这倒用不着自已来操这个心,反正程富相信,自家三公子肯定会有办法解决就是了。 正文卷 第1899章 怎么觉得这帮蕃使才是咱们大唐的忠臣(求订阅求票票) 已经输得索然无味的李恪,起身走到了房门口,打量着外面那稀稀拉拉的雨。 整个人都有一种快要发霉坏掉的感觉,那如丝如雾的水气,随着风儿的鼓荡,迎面而来。 屋外不远处,去年才刚刚新刷的石灰院墙上,已然爬满了绿苔。 还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绽放着各种色彩,迎接着那又湿又润又阴冷的雨露。 李恪不禁有些唏嘘地道。 “人们都常说烟雨濛濛,江南景致,这里也不比江南差。 可是天天都这么烟雨濛濛,我都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都。” “唉南方的冬天已经很难熬了,没想到春天还是这样的难熬。” 程处弼看到李恪这位细皮嫩肉的北方帅哥在那里叽叽歪歪,不禁一乐。 “这很正常,咱们这里还好点,泸州南边的那些山区,那才是真正的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 “这里好歹时不时还能够见得着太阳,已经很舒服了好不好。” 房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觉自己又饿了。 “二位兄台,与其讨论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咱们吃点啥?”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转了回来笑道。 “这倒也是,唉想出去逛逛,看着这样的天就不想动弹。” “要不,咱们今天晚上整点腊肉来下酒?” “对了处弼兄,你腌制的火腿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 “那玩意怎么也得腌上两三年,现在就吃太浪费,不过今天到是可以尝尝腊猪脚的味道。” 程处弼不禁有些蛋疼,可惜这里是泸州,不是云南,云南气候干糙,那里才是腌制火腿的好地方。 不过自己是泸州大都督府长史,总不能为了口吃的蹿到云南去腌火腿吧? 坐在铁炉子边上,程处弼将那已经放置了一会,温度稍稍降下来的开水,倒进了三个人跟前的白瓷碗中。 很快,一阵清幽的茶香,开始弥散开来。 “真香,小弟我闻到了这味道,似乎感觉到了春天” 李恪不愧是成天獠小姐姐的斯文人,喝口茶都要揉发一下。 程处弼等着那茶水微呈现出明亮愉悦的黄绿色,这才抄起了茶碗呷了一口。 美滋滋地砸了砸嘴,舒服,这才叫喝茶嘛。 “处弼兄,泸州的官员,可是没少向小弟我抱怨。” 李恪呷了口茶水之后,舒服了享受了一会,这才睁开双眼道。 “抱怨咱们大都督府,来到了泸州这么久,除了发了几回大都督府令之外,就没有理会过什么泸州的政务。” 听得此言,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还要怎么理会?咱们来到了泸州,干的事情还少吗?” “看看咱们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修建出了从泸州长江南岸码头到泾南。 以及从泾南c长宁州到淯州的路。” “东边,泾南道能州的路也已经全部修通,到顺州的路也修了差不多一半了。” “最多再有两年的光景,我们可以修通整个泸州的水泥官道,让泸州的道路变成坦途。” “处弼兄你不用发急,他们那么说,小弟我自然知晓他们是什么心理。” “毕竟咱们在泸州干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大都督府亲自出面,而是让汉唐商行泸州分行去做。” “这让他们十分不爽,特别是眼看着现如今,泸州诸獠越发地富庶起来,他们却毫无建树” 道路建设,泸州的官员们一开始不乐意出力。因为此翻修筑道路,乃是由泸州大都督府负责主持。 又有工部的官员负责监督,另外就是,修筑道路,居然不问那些羁縻索要财帛。 而是用泸州大都督府的财帛支出,这就让他们很难从中渔利。 再加上,一位亲王与一位宰相之子还有一位大将军之子,这三个倍受天子信重的年轻人没一个好惹的。 所以,这些泸州官员,都采取了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你们干你们的,我们干我们的。 不过他们的态度,反倒能够让大都督府妖蛾子三人组少了许多的掣肘。 重要的是,程处弼说服了两位好兄弟,让汉唐商行成为了招商引资的最大得利者。 水泥厂c各种养殖场,还有各种制作工坊等等,让汉唐商行泸州分行获得了大笔不菲的收入。 而汉唐商行泸州分行又拿出了钱来支持泸州大都督府在泸州诸羁縻州兴办泸州蒙学,兴办成人扫盲学校。 可以说,泸州大都督府的经济得以飞速的繁荣,离不开汉唐商行泸州分行的鼎力支持。 而随着泸州的商业繁荣,带来了大量的流动人口,增加了税赋收入之后。 那些泸州的治民官有些不乐意了,原本以为这三个年轻人就是过来镀镀金,瞎胡闹一通就拍屁股走人。 可结果,却让他们瞪掉了眼珠子,看着现在泸州一年三变的样子,他们也不禁开始着急起来。 捞不着钱,好歹也想要捞点政绩,所以才会频频地前来拜会李恪这位泸州大都督。 毕竟大家都算是斯文人,读书人,不太乐意跟程三郎那位恶名远扬的大都督府长史交道。 自然只能去找这位笑面虎级别的吴王殿下。 “他们就是自靠奋勇地想要承担下从泸州向戎州c荣州c资州以及巴州和渝州的修路重任。” “小弟我当然不会直接答应,不过也没有直接拒绝他们。 毕竟都是同僚,他们若是也想有所建树,小弟我也觉得这也是好事。” “另外,他们也想要学咱们,不再征发百姓徭役,而是招募獠人修路。” 程处弼点了点头,让邓称心找来了地图打量了几眼。 “他们想要政绩,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巴州和渝州一带的地形太过复杂,我现在都还拿不准应该怎么动手。” “让他们去,我更不能放心,这样吧,请泸州的官员主持修筑通达戎州和荣州的道路。” “招募獠人的事情,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獠人的工钱,不得拖欠。” “工程质量,得由大都督府和那些工部官员把关,而且每里道路的造价不得高于” 正文卷 第1900章 陛下,臣也愿意与吐蕃相国一较高下(求订阅求票) 卢国公程咬金与几位御史和臣工在朝堂之上发生了激烈的口角,好在这一次没有发生肉体冲突。 但是,陛下还是勃然大怒,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罚了那几个叽叽歪歪得最起劲的臣工们半年俸禄,当然也包括程咬金。 之后就径直拍屁股而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臣工们索然无味地离宫而去。 李世民回到甘露殿的时候,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 看得那正好在甘露殿内看书饮茶,等着夫君归来的长孙皇后嫣然一笑起身。 “夫君今日可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喜气洋洋的样子。” 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坐到了案几后边,接过了娘子给自己倒上的茶水,呷了一口。 嗯,果然还是这枸杞菊花茶喝起来更习惯,既能清肝明目,又能养生。 现如今,李世民清晨醒来饮绿茶,中午饮枸杞菊花茶,待到晚上,则会饮用那对脾胃有好处的红茶。 “哪有什么好事,只不过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总算是暂时解决了问题罢了,唉” 一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上,程咬金那个家伙说出来的那番话,还有那两个倒霉鬼脸色惨绿到发白的样子。 李世民直接就嘿嘿嘿地乐出了声来。 看到了这一幕,长孙皇后好奇地询问起来,听闻又是那位程大将军闹场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顾卿事急从权,倒给老夫提了个醒,之前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那交州土地肥沃,又多是良田,三季稻一年三熟下来,的确很容易谷贱伤农。” “若是谷贱伤农,那又如何能够迁百姓于交州都督府多垦良田。” “不得不说,那汉唐商行愿意尊从交州大都督府令,将他们采办下来的良田都用来种植甘蔗。 又还与大都督府签定了协议,大都督府军屯田地所产之甘蔗,他们都会以市场价尽数收取 算是替朕办了件大好事啊。” “不然,等到那两百万亩田地,尽数种上了三季稻后。 即便是那顾卿的奏折到了长安,朕的旨意再递至交州。怕也有些晚喽” 听着李世民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长孙皇后也不禁一阵后怕。 “夫君所言极是,妾身也没想到,那交州的田地种上了三季稻后,岁入会如此惊人。” “是啊,听到这个消息,朕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若是关中田地也能够有这样的岁入,朕当无忧矣” 听得此言,长孙皇后不禁面色微沉,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夫君所言甚是,如今关中亩产不丰,每年尚需经从中原运粮于关中补之。”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呷了一口茶汤之后言道。 “为夫犹记得,父皇执政之初,只需要从关外调拔二十万石入长安,便可令关中足食。 而到得去岁,从关外调拔来的粮食,已然增至百万石,而且入关水道艰险。” “观音婢你可还记得,贞观六年之时,关中旱情甚重,调拔粮食入关甚急。” “光是三门峡处,颠覆粮船足有七艘,唉”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抬手轻轻地替夫君按摩起了肩背。 “入关中水道艰难,可是,陆路运粮却耗费更巨,这也是不得已。” 李世民点了点头苦笑道。 “唉是啊,自前朝起,关中的产出就难以再增,可偏偏关中人口日益兴盛” “我们在愁关中产出不丰,而交州都督府则在愁粮食产出太多。”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温言软语地岔开了话题道。 “看来,那帮子后生小辈成立的那汉唐商行,倒真是又为朝廷立了一功。” 李世民点了点头,两眼一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言道。 “是啊,不过,能够想得出这等古怪主意的,怕是十有八九应该是程三郎那小子才对。” “这石蜜倒是个好东西,毕竟有了这等甜品倒是百姓们日常所需的,倒是不愁没有销路。” 又吐了几句槽,李世民抚着长须开始头疼起了那交州都督府的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 顾达的奏折里边可是说得很清楚,不少财力雄厚,又有权势的人,也在交州采办了不少的土地。 “娘子,为夫想要下一道旨意,但凡交州采办田地者,五年之内,不得种植三季稻米等主粮。” “只能种植甘蔗 ,或者是其他农作物,你以为如何?” 听得此言,长孙皇后凝神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 “人行千里只为财,夫君你这么做,可是断了不少人的财路。” “更何况,强令种植甘蔗,妾身觉得这点有些不妥当,毕竟不是谁都乐意种植甘蔗制石蜜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不禁有些蛋疼地抚了抚长须。 “朕为了交州都督府的发展殚精竭虑,倒没想到,这才开头,就被难住。” 长孙皇后沉吟了半晌之后,突然嘴角微扬。 “夫君,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看夫君愿不愿意。” 听得此言李世民顿时两眼一亮,看向足智多谋的爱妻。 “那些人前往交州采办田地,为的是求财,若是夫君不许他们种植粮食。” “那么,其他的农作物,若是缴纳了税赋之后,再加上他们前期的投入,怕是难以为续。” “既然如此,夫君若是注重交州的长久之利的话,倒不如这样,他们不种植三季稻米,朝廷可以免除他们的田赋,哎呀,夫君你这是做甚?” 长孙皇后没有想到自己正在冷静的出谋划策,却被夫君突然袭击,实在是 看到观音婢经着脸一副紧张的模样,李世民不禁大乐。 “朕得皇后,如得张子房啊,哈哈哈观音婢你这个法子好,实在妙哉。” “不错不错,五年之内开垦田地不得种植主粮,朝廷会免去他们的田赋,他们爱种其他农作物,自然没有问题。” “不不不,五年之期太短,十年,十年之内,朕不收这些新开垦的田地一文钱的田赋。” “但不得种植粮食,使交州都督府一带出现谷贱伤农的事情发生。” “十年十年之内,朕或许能够想到办法,解决交州粮食丰产,该如何运走的窘况。” 正文卷 第1901章 朕这宫中,难道还有什么工具朕提供不了(求订阅求票票) 而此刻,站在大唐皇帝身后边,伪装成了小宦官的李明达与武媚娘。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握起了粉拳,朝着程三郎悄悄挥了两下。 她们的表情没有紧张与惊惶,有的只是兴奋与期待,看得程三郎自己都不禁暗暗得意。 还是她们懂我,就知道我一定不会输给这位个高原红的吐蕃老头。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十分自信地打量着这三位吐蕃蛮子,活动了下脖子。 “来来来,是想文的还是武的,赶紧划下道。” “”禄东赞看着跟前这体健如牛的程三郎,打量了下自己还有身边的两位同伴。 对付这种蛮不讲理,偏又自信暴棚的粗鄙武夫,当然是斗智。 此刻,禄东赞嘴角微扬,从容地拿手指头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既然是小程太保你让某划下道来,那倒不如这样,你我,各出三道题。” “谁能够完成的难题越多,谁便胜出,如何?这些题,都是依靠这里来解决的”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老子可是文武双全的大唐才俊,只显摆才华有啥意思,所以程三郎不死心地问道。 “要不咱们文武各出三道题如何?” 面对着体壮如牛的程三郎,禄东赞黑着脸,坚决而又笃定地摇了摇头。 看到这家伙如此无耻,程处弼只能悻悻地打消了念头。 “行吧,来来来,你且先出题,然后程某再出。” 听到了这话,禄东赞直接就乐了,第一道题最为关键,毕竟能够拿下第一道题,不但可以提振信心,还能够打击到对方的士气。 看来,这个傻小子,胡搅蛮缠有一手,其他方面就是个雏。 “既然小程太保如此大气,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禄东赞笑眯眯地朝着程三郎微微颔首之后,两眼一眯,思量起来。 而此刻,大殿之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毕竟,拿公主殿下和一个国家的前途来当赌注,怕是一辈都都难得见到一回。 而且不少的大唐臣工此刻他们的心情相当的复杂,既希望程三郎这只妖蛾子能赢下那禄东赞。 如此一来,哪怕是吐蕃国主再愤怒,当着天下诸国使节的面作出过的承诺,再不甘愿,他也不敢言而无信。 至少在短期之内,他肯定不能有所动作,吐蕃宰相替他承诺的事情,他都出耳反尔。 以后吐蕃跟其他国家交道,诸国怕是都不敢再去相信吐蕃的承诺。 但问题在,在场的不少臣工,跟他们老程一家人都不对付,又隐隐希望能够看到程三郎这个混帐小子吃瘪。 总之,大家的心情很矛盾就是了,唯有那些武勋重臣,还有将程三郎已经视为好朋友的诸蕃国使们。 他们都眼巴巴地看向程三郎,内心里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程三郎能够大获全胜。让吐蕃国主娶个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禄东赞已然智珠在握的一笑,朝着坐在御案后边,满脸期待的李世民一礼道。 “陛下,下臣的第一题,已经有了,下官奉我国主,献给大唐皇帝陛下的礼物里,有数枚九曲宝珠。” “这些宝珠大如鸡子,色泽美伦美奂,最奇特的地方,就是有一条曲折难通的珠孔,十分神奇” “下臣想跟小程太保一同尝试,能够先给那九曲宝珠穿上丝线者,当为胜者。” “九曲宝珠?”李世民目光一移,很快,宦官在那些吐蕃使团献上的礼物之中,找出了几个不大的木匣子,送到了李世民的跟前。 李世民好奇地抄起了一枚如鸡蛋般大小,淡蓝色的宝珠,果然看到了上面,有着一个怕是最多也就只能塞进一粒米大小的孔洞。“放心吧,白掌柜请,一定会让你好好的见识的。” 看到白掌柜也翻身跃上马背之后,禄格扭过了头来,冲表情阴晴不定的两名獠首道。 “哈古兄弟,且桑兄弟还愣着干嘛,走吧” 哈古与且桑对望了一眼,二人咬牙跟上了队伍,一行百多人不多时便出了城。 很快,消息就传入了禄能的耳中,禄能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离城约十数里后,白显白掌柜正与那禄格边说边行,眼看着就要拐上那条通往鹿角寨的山路时。 禄格勒紧了马缰,打量着前后左右,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就到这吧。” “???”白显有些懵逼地看向禄格,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样 的话来。 “禄格獠首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送你们归天的意思,动手!”伴随着禄格的一声喝令。 一把把的砍刀纷纷扬了起来,不论是那四名汉人护卫,还是那三十多名獠人工人。 全部都在措不及防间,生生被砍杀当场。 白显呆愣愣地看着身后边那些原本还活生生的手下,倾刻之间,变成了一具具血流成河的尸体。 整张脸变成了惨白色,缓慢而又僵硬地抬起了头来,看向禄格。 却只看到了禄格带着一脸狰狞的笑意,挥起了一柄花重金采购来的横刀。 雪亮的刀光一闪而过,白显觉得自己的视线陡然发生了变化,似乎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 很快,意识就被无尽的黑暗完全吞没掉。 守卫在薛州城头之上的巴颂,此刻正在巡视着城上的守备,喝斥着那些懒惰的獠兵,让他们打起精神来。 就在他走到了城门附近的当口,突然一愣,扭头朝着远处看去,他似乎听到了厮杀声还有哭喊声传来。 很快,就看到了本该十分热闹的水泥官道上的行人商贩们,正仓皇地朝着州城狂奔而来。 而在他们的身后,能够看到有十余骑,正挥舞着刀子,狂吼连连,将那些逃之不及的百姓砍杀在官道上。 巴颂瞳孔一缩,扯起了嗓子大声叫嚷起来。 “敌袭,关城门,快关城门,让弟兄们都上城墙,快点!” 一旁的獠人士卒赶紧冲到了那个悬挂在那里的铜钟前,抄起小铁锤疯狂地敲打在上面。 另外一人则吹响了水牛角制作成号角,原本前一眨眼还显得十分热闹平和的薛州城。 瞬间开始乱作一团 此刻,城头之上眼尖的獠人战士突然大叫出声来。子厉声喝道 “禄格,你们发什么疯,还不快住手!” 正文卷 第1902章 处弼兄走过的路,别人就会无路可走(求订阅求票票) “下臣想跟小程太保一同尝试,能够先给那九曲宝珠穿上丝线者,当为胜者。” “九曲宝珠?”李世民目光一移,很快,宦官在那些吐蕃使团献上的礼物之中,找出了几个不大的木匣子,送到了李世民的跟前。 李世民好奇地抄起了一枚如鸡蛋般大小,淡蓝色的宝珠,果然看到了上面,有着一个怕是最多也就只能塞进一粒米大小的孔洞。 若是吹气,能够感觉得到珠体另外一边的孔洞中有气流通过,但是用肉眼去欣赏,根本看不到对面。 李世民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丝担忧,出题的是禄东赞,用的工具也是吐蕃人所出。 十有八九,怕是吐蕃人已经尝试过,想到了办法,如何将丝线穿过此珠。 这让他不禁下意识地看向了程三郎。却只看到了程三郎满脸跃跃欲试,一副已经快等不及的样子。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扫了几眼之后,挑出了两枚,他确定孔洞是通畅的九曲珠,将宦官送到了两人的跟前去。 还让人给二人都准备了一股丝线。 “九曲宝珠给你们二人了,来人,燃香一柱,若是柱香之内,你们二人都穿不过此珠孔,便算打和。” 这,是李世民唯一能够想到的,对程三郎有利的一种援手。 当香点燃之后,随着李世民吩咐开始的第一时间,听到了亲爹密嘱的那钦陵就第一时间朝着殿外跑去。 而程三郎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扭头就走。“陛下,臣去去就来。” “???”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三郎与那钦陵,这是闹什么妖蛾子? 珠子不就在这里吗?丝线也给你们准备了,你们这是想要弄啥? 禄东赞也没有想到程三郎会跟自己的亲儿子同样的举动,不过看到了大唐天子那副脸色越来越黑的表情,赶紧一礼解释道。 “陛下,下官遣犬子去寻穿珠的工具去了。” 李世民不禁满脸狐疑地嘀咕了起来。 “朕这宫中,难道还有什么工具朕提供不了,得他们自己去寻?” 此刻,程三郎也已经消失在了殿门外,李恪这位好事之徒,跟程三郎是好搭档的吴王殿下也屁颠颠地蹿了出去。 禄东赞看到程三郎已经消失在了殿外,这个时候自然不怕说出真相。 “陛下,下臣犬子,去寻蚂蚁去了。” “不愧是吐蕃第一智者,居然能够想到用活物以穿丝线” 此刻,程三郎沿着那贞观殿的墙角逛了一圈,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看到了钦陵满脸欣喜地蹲了下去。 程处弼赶紧快步上前,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地面上有块食物碎屑,碎屑上有几只蚂蚁。 又看到了禄东赞父子朝满脸焦急地朝着这边寻来,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大脚丫子一划拉。 几只蚂蚁全都变成了屈死鬼 “阿帕,这里有。”钦陵几乎中趴在地上寻找,视线里边,突然出现了几个小黑点之后,惊醒地叫出了声来。 然后父子二人快速接近,然后然后就只看到几只已经连尸体都已经不完整的蚂蚁,还有两只活着,可是也已经奄奄一息。 “!!!” 禄东赞黑着脸,抬起了头来,看向那位膘肥体壮的大唐精锐,大唐精锐目不斜视,扶枪而立。 父子二人都不由得心中大恶,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这位披盔带甲的大唐精锐知道文武双全的吐蕃名相父子的本事。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重任,是要赢下程三郎那个混帐,决定不跟这个粗鄙武夫计较,继续找蚂蚁。 不过,等到禄东赞抬头,朝着四下张望之时。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贞观殿外,所有的大唐精锐,每一个人都低着脑袋,不是在那里找蚂蚁,就是正在踩蚂蚁。 瞬间,父子二人齐齐两眼一黑,卧槽!这些唐国人,太特娘的卑鄙! 站在殿门口的赵昆,亦是将一干弟兄们的骚操作全看在了眼里,好在长期地跟随在陛下身边,情绪控制很有力度。 这才没有当场抱着肚皮滚倒在地,只能扶着门框掐了自己两爪,跌跌撞撞地蹿了回去给陛下禀报消息。 而那位桑布扎,此刻就站在原地,满脸迷茫c满眼焦急地看向殿门口,就像是等待着归家夫君的深闺怨妇。 程三郎走到了摆放那两枚九曲珠的案几跟前,一屁股坐下。 李恪这位老司机很懂得配合地赶紧弄来了一个小瓷碗,让程三郎把这 两只蚂蚁给丢了进去。 毕竟瓷碗足够光滑,可以让那两只蚂蚁难以爬出来。 李世民已然满脸好奇地从那御案后边绕了下来,走到了程三郎跟前。 而李明达扯着武媚娘,一副乖巧的架势,紧随在亲爹李世民的身后。 这位宠女狂魔属性的大唐皇帝陛下自然不会说啥,由着亲闺女跟在身边。 等李世民看到瓷碗里边的蚂蚁,亦已经反应了过来,不禁一乐。这小子,脑子倒真是好用。 程三郎打量着那两只蚂蚁,看了一眼那根已经摆在了案几之上的丝线,不禁有些迟疑。 想要把丝线系在蚂蚁身上,靠手指头怕是有些难度,自己忘记带手术镊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小宦官抢步而出,迫不及待地开始挽起了袖子。 “程三哥哥,我来帮你。” 李世民看到亲闺女出马,眼中满满的只有宠爱。 “多谢殿下”程三郎当然不敢声声,只能小声地谢了一声。 只两三下,两只蚂蚁,都已经各被一根丝线给栓住。 而李恪这位原本的助手,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亲妹子展示心灵手巧。 就看到李明达开始用她那葱白一样的手段头,抄起了丝线,打了个虚结,然后拿去套蚂蚁 李明达小可爱满脸洋洋得意地朝着程三郎晃了晃那两根丝线。 程处弼眉开线笑地接到了手中之后,朝着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一歪脑袋。 “吴王殿下,劳烦你去搞一根线香来。” 直到了此刻,殿中的大唐君臣还有诸蕃国使,这才看到禄东赞父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桑布扎赶紧迎上前去。 “宰相,怎么才回来,抓两只蚂蚁用不了这么久吧?” “” 正文卷 第1903章 出来了,处弼兄已经钻出来了(求订阅求票票) 李恪目瞪口呆,看着处弼兄迎面走来,然后看了一眼那位坐在那里,一副几乎傻掉的钦陵。 李恪两腿一个踉跄,差点就抱着肚子滚到在地上。 不愧是处弼兄,果然是不走寻常路,哦不应该是处弼兄走过的路,别人就会变得无路可走。 “愣着做甚,赶紧走,给我搭把手去。” 程处弼走到了李恪的身边,胳膊肘一顶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很快就冲到了贞观殿的正门处。 禄东赞满脸期盼地看着殿门口,他知道亲儿子钦陵很是心灵手巧,肯定能够帮自己搞几只活蹦乱跳的大蚂蚁来。 很快,就有一个身影冒了出来,禄东赞一脸懵逼地看到了,居然是程三郎那小子先蹿了回来。 然后,大殿之内,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大殿之外传来的悲愤的吆喝声。 “程处弼!你太卑鄙!” “???”李世民整个人都懵逼了,看着一脸美滋滋地程三郎浑不在意地径直入殿。 心里边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小子难不成先把那钦陵按在外面暴打了一顿不成? 禄东赞脸色不由得一变,赶紧撩起前襟朝着殿外蹿去,李世民赶紧一歪脑袋。 表情十分古怪的赵昆也用风驰电掣的速度朝着大殿之外蹿了过去。 殿内的文武百官,表情都显得相当复杂地看着那乐呵呵的程三郎,还有紧随其后入内,表情相当扭曲狰狞的吴王李恪。 虽然那位吐蕃副使钦陵吆喝出声的时候,程三郎已经到了殿门口。 但是大家都可以肯定,程三郎在外面肯定干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 “你家这老三,啧啧啧”饶是李靖这位向来不在背后非议人的大唐军神,此刻也是一脸哭笑不得,摇头不已。 程大将军双眉一扬,满脸美滋滋的模样,非议就非议呗,咱们程家人又不会少一块肉。 禄东赞冲到了门外之后,看到了亲儿子钦陵正气极败坏地趴在地上找蚂蚁,赶紧快步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那里有蚂蚁,程三郎那个狗贼,把孩儿拱到了一边,他捉了蚂蚁之后,就把其他的蚂蚁全给踩死了” “什么?!”禄东赞瞬间心头一梗,卧槽!居然这么卑鄙无耻!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禄东赞只能赶紧跟亲儿子一起在贞观殿外打蚂蚁。 不过,那些守备在大殿外面的大唐禁军士卒,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 都不约而同地打量着脚下,一位大唐精锐,看到了脚边不远处有几只蚂蚁。 又看到了禄东赞父子朝满脸焦急地朝着这边寻来,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大脚丫子一划拉。 几只蚂蚁全都变成了屈死鬼 “阿帕,这里有。”钦陵几乎中趴在地上寻找,视线里边,突然出现了几个小黑点之后,惊醒地叫出了声来。 然后父子二人快速接近,然后然后就只看到几只已经连尸体都已经不完整的蚂蚁,还有两只活着,可是也已经奄奄一息。 “!!!” 在贞观殿外找了老半天,裹得满身全是灰土,这才堪堪找回了两只活蚂蚁的禄东赞父子。 听到了桑布扎的疑惑,都不约而同地脸色一黑,目光愤怒地朝着程三郎瞪过去。 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正在程三郎那里,还有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宦官也在那里似乎忙碌着什么。 禄东赞收回了目光,朝着桑布扎道。 “行了,正事要紧,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你可已经给那珠子涂抹好了蜂蜜。” “已经抹上了。” 禄东赞坐了下来,然后钦陵赶紧配拿地抄起一根丝线,开始费力地捆绑起那亲爹指缝间的蚂蚁。 就在他们这些在绑蚂蚁的时候,李恪已经搞来了一支点燃的线香。 然后,围拢在那里的所有人,就看到了程三郎先拿牙签,将一只绑着丝线的蚂蚁给拔拢进了九曲珠一侧的洞中。 然后拿那已经点燃的线香凑上前,然后轻轻吹了吹,一股子烟气,就朝着那枚九曲珠卷过去 不知何时,好几位朝堂大佬也挤了过来,不过好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都很矜持地负手而立。 眯着一双双的老花眼,想要努力看清楚程三郎的穿珠之举。 李世民冲亲儿子李恪勾了勾手指头,压低声音问道。“方才殿外怎么回事?” 李恪扫了正在认 真干工作的处弼兄一眼,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噗呲一声突如其来,令人无法控制的笑意,让大唐皇帝陛下也在人前放了一个哑屁。 李世民赶紧连连咳嗽,抬起了手用力地抹了两把脸。卧槽!不愧是程家人。 程三郎可没工夫搭理周围的动静,他此刻正在认认真真地干工作。 那只被抓住了的蚂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跟人类一样栓上一根裤腰带。 被程三郎拿牙签给怼进了九曲珠的孔洞之后,它那原本就不多的智商瞬间就陷入了迷茫。 这是哪,我在哪? 这样的哲学问题,还没等它考虑出个一二三来,就感受到了屁股后边传来的一股带着高温的烟气袭来。 “!!!”蚂蚁如果有情绪,肯定也会卧上一大个槽,腚眼被烟气烧烤的它,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肯定此刻骂着蚁族垃圾语,一面玩命地就朝九曲珠里边钻去,程三郎只吹到第三口青烟。 李恪就已经惊喜地叫出了声来。“出来了,处弼兄已经钻出来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着李恪,差点就想把线香怼到这货的小白脸上去。 什么叫钻,老子又不是泥鳅,拜托你特娘的能不能正能量一点? 而一旁,这才刚刚绑好了蚂蚁,刚想要把蚂蚁怼到九曲珠珠孔处的禄东赞一愣。 抬眼扫过去,就看到了,程三郎一脸美滋滋地在那里拉扯着那股丝线,然后双手扯着丝线抬了起来。 那枚鸡蛋大小的九曲珠,就悬在丝线之上,晃晃悠悠 “”禄东赞c钦陵还有那桑布扎三人的脸色,渐渐地黑了下去。 李世民打量着一脸洋洋得意的程三郎,又扫了一眼那三个鼓着眼珠子,一不恨不得把程三郎生吞活剥的吐蕃人。 差点就乐出声来,而原本的担心瞬间一扫而空。 正文卷 第1904章 贤侄你赢下了第二局。禄使节你也没意见吧?(求票票) 就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不少的大唐重臣很不雅地此起彼伏地放着哑屁。 正好抬手抚须的李世民疼得低呼一声,特娘的控制不住,下意识手中一紧,结果薅下了好几根长须。 李明达第一时间及时地抬手捂住了小脸蛋,一定不能笑场,不然让大家认出我是谁那多不好意思。 武媚娘没有笑,此刻她眉头紧皱,目光幽怨。 她觉得自己的胳膊肯定已经青了,都是三哥害的,以后一定要让负责。 长孙皇后俏脸发黑地轻揉着方才与那侧门撞到的额角,程三郎这小兔崽子,真恨不得叫夫君捶他一顿。 一干吐蕃人全都一脸黑线,全都在心里边恶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 禄东赞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鼓起了眼珠子瞪着表情十分认真的程三郎。 他真的很想抄起那张沉重的案几,直接呼在牛高马大的程三郎脑门上。 一干围拢上前来的大唐文武重臣,都浑身颤抖,赶紧连连退后。 当然不是害怕程三郎,是特娘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君前失仪。 冷静,不要慌这里不是吐蕃的主场,这里是大唐,哪怕是自己再愤怒,也于是无补。 自己身上背负的沉重使命,让禄东赞在屈辱之中浴火重生。 虽然他老皮老脸的,跟凤凰没有什么联系,但终究他挺住了。 抬起了脑袋,深吸了一口空气,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朝着这个口舌刁毒的程三郎道。 “多谢,禄某受教,接下来,请小程太保出题。”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唾面自干,仍旧从容不迫的吐蕃宰相,不禁也露出了欣赏之色。 好好好,不愧是在历史上也留下了鼎鼎大名的吐蕃老司机,既然如此,程某人就要大力一点了。 程处弼下意识地把那已经穿好了线的九曲线往怀里边一揣,然后背负着双手,开始踱步思考起第一道题。 刚好伸出了手过来想要接过那已经穿好了丝线的九曲线的李恪,伸手抓了个寂寞,一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地看着处弼兄。 所有看到了这一幕的人,全都呆若木鸡,居然当着陛下的面这么占便宜,这辈子是第几次见来着? 好像过去这么明目张胆厚脸皮的,就是他爹程咬金。 李世民同样眼睁睁地看着程三郎这样厚脸皮的举动,整个人都差点心态炸裂。 一旁刚刚才抬起了头来的李明达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又埋下了头,然后伸出了小手,轻轻地扯了扯亲爹的衣襟。 李世民扫了一眼身边的亲闺女,黑着脸闷哼了一声。 罢罢罢,正事要紧,回头再收拾这个下意识占老夫便宜的混帐东西。 在贞观殿外找了老半天,裹得满身全是灰土,这才堪堪找回了两只活蚂蚁的禄东赞父子。 听到了桑布扎的疑惑,都不约而同地脸色一黑,目光愤怒地朝着程三郎瞪过去。 看到了大唐皇帝陛下正在程三郎那里,还有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宦官也在那里似乎忙碌着什么。 禄东赞收回了目光,朝着桑布扎道。 “行了,正事要紧,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你可已经给那珠子涂抹好了蜂蜜。” “已经抹上了。” 禄东赞坐了下来,然后钦陵赶紧配拿地抄起一根丝线,开始费力地捆绑起那亲爹指缝间的蚂蚁。 就在他们这些在绑蚂蚁的时候,李恪已经搞来了一支点燃的线香。 然后,围拢在那里的所有人,就看到了程三郎先拿牙签,将一只绑着丝线的蚂蚁给拔拢进了九曲珠一侧的洞中。 然后拿那已经点燃的线香凑上前,然后轻轻吹了吹,一股子烟气,就朝着那枚九曲珠卷过去 不知何时,好几位朝堂大佬也挤了过来,不过好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都很矜持地负手而立。 眯着一双双的老花眼,想要努力看清楚程三郎的穿珠之举。 李世民冲亲儿子李恪勾了勾手指头,压低声音问道。“方才殿外怎么回事?” 李恪扫了正在认真干工作的处弼兄一眼,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噗呲一声突如其来,令人无法控制的笑意,让大唐皇帝陛下也在人前放了一个哑屁。 李世民赶紧连连咳嗽,抬起了手用力地抹了两把脸。卧槽!不愧是程家人。 程三郎可没工夫搭理周围的动静,他此刻正在认认真真地干工作。 那只被 抓住了的蚂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跟人类一样栓上一根裤腰带。 被程三郎拿牙签给怼进了九曲珠的孔洞之后,它那原本就不多的智商瞬间就陷入了迷茫。 这是哪,我在哪? 这样的哲学问题,还没等它考虑出个一二三来,就感受到了屁股后边传来的一股带着高温的烟气袭来。 “!!!”蚂蚁如果有情绪,肯定也会卧上一大个槽,腚眼被烟气烧烤的它,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肯定此刻骂着蚁族垃圾语,一面玩命地就朝九曲珠里边钻去,程三郎只吹到第三口青烟。 李恪就已经惊喜地叫出了声来。“出来了,处弼兄已经钻出来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瞪着李恪,差点就想把线香怼到这货的小白脸上去。 什么叫钻,老子又不是泥鳅,拜托你特娘的能不能正能量一点? 而一旁,这才刚刚绑好了蚂蚁,刚想要把蚂蚁怼到九曲珠珠孔处的禄东赞一愣。 抬眼扫过去,就看到了,程三郎一脸美滋滋地在那里拉扯着那股丝线,然后双手扯着丝线抬了起来。 那枚鸡蛋大小的九曲珠,就悬在丝线之上,晃晃悠悠 “”禄东赞c钦陵还有那桑布扎三人的脸色,渐渐地黑了下去。 李世民打量着一脸洋洋得意的程三郎,又扫了一眼那三个鼓着眼珠子,一不恨不得把程三郎生吞活剥的吐蕃人。 差点就乐出声来,而原本的担心瞬间一扫而空。 不愧是妖蛾子之王,这样的难题,这小子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反应过来找到解决的办法。 虽然这家伙在外面用了不太道德,近乎于顽童的小手段,让那钦陵在外面鬼哭狼嚎。 不过这样的小瑕疵不必在意,这小子干事情,就没有不出瑕疵的,能理解。 正文卷 第1905章 不能说程三郎故意针对,也不能排除他故意报复 禄东赞呆愣愣地看着那个随着水份的蒸发,渐渐地在案几上消失掉的水字。 感觉跟程三郎相比起来,自己这位吐蕃第一智者的脑子,似乎都有点不够用了都。 就在这个时候,钦陵捧着一块指头大小的冰块,从外面跑进了贞观殿内。 “阿帕,冰来了” 禄东赞神色僵硬地转过了头来,看向那位冻得鼻尖发红的亲儿子,不禁眼睛微红,朝着钦陵勉强一笑。 “不必了,为父已经输了。” “???”钦陵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程三郎,又看向亲爹,怎么这一局,比方才还要更令自己绝望? 程三郎端着那个茶碗,又走到了脸色发黑的禇遂良的跟前,将那茶碗撂在了他的案几上。 刚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过了头来,语重心长地朝着禇遂良劝道。 “快点喝吧,你这茶都快要凉透了。” “!!!”禇遂良整个人差点就要裂了开来,俯首看了一眼方才被程三朗拿手指头杵来杵去的那杯茶水。 看到禄遂良那副气得手足冰凉脸色黑了又红的样子,身边的一干同僚赶紧劝道。 “禇学士不必如此,现在还不是跟这小子计较的时候。” “禇学士淡定一点,回头再想办法收拾此獠,现在忍一忍就好。” “是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听着这些对于自己心情没有半天助益,只会让自己觉得窝心的劝慰。 禇遂良很想来上几句关中垃圾话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淦!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大唐皇帝陛下忍不住下意识地抹了把脸,你也不能说程三郎故意针对,可也不能排除这家伙是在故意报复禇遂良。 罢了罢了,作为一位最擅长调和臣子之间矛盾的君主,有时候该和稀泥就要和,该装聋作哑就要装。 回身站到了禄东赞的跟前,程三郎满脸信心十足地朝着禄东赞抬了抬下颔。 “还请禄大使出题目吧,程某已经迫不及待了开始新的挑战。” 禄东赞打量着跟前这位跃跃欲试的程三郎,第一阵,已经考察出了程三郎机敏的应对能力,怕是不亚于自己。 第二阵,足以得见这程三郎的脑子十分的灵活,不拘泥于形式。 这样的对手,可是相当难搞的。吐蕃第一智者禄东赞深吸了一口气,不过,面对这样的对手,只会让他兴奋。 这么多年来,已经没有人能够在这些方面胜过自己了,而今日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对手。 既然如此,禄东赞露出了一个稚猪在握的笑容。 “我这个第二道题,就叫羊羔寻亲,需要准备两只羊羔,还有五十只母羊。 而这两只羊羔的母亲,就藏在这五十只母羊里” “而母羊由人牵住,至于羊羔,某与小程太保,各牵一只,在不许靠近母羊三丈之距的位置。 谁能够最先给手中的羊羔,找出它的母亲,就算得胜,如何?” 听到了这话,原本笑眯眯的一干大唐文武,都不由得脸色一僵。 就算是得见程三郎连赢了两阵的李世民,也不禁脸色微沉。 程三郎这只妖蛾子虽然反应机敏,才智过人。 禄东赞呆愣愣地看着那个随着水份的蒸发,渐渐地在案几上消失掉的水字。 感觉跟程三郎相比起来,自己这位吐蕃第一智者的脑子,似乎都有点不够用了都。 就在这个时候,钦陵捧着一块指头大小的冰块,从外面跑进了贞观殿内。 “阿帕,冰来了” 禄东赞神色僵硬地转过了头来,看向那位冻得鼻尖发红的亲儿子,不禁眼睛微红,朝着钦陵勉强一笑。 “不必了,为父已经输了。” “???”钦陵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程三郎,又看向亲爹,怎么这一局,比方才还要更令自己绝望? 程三郎端着那个茶碗,又走到了脸色发黑的禇遂良的跟前,将那茶碗撂在了他的案几上。 刚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过了头来,语重心长地朝着禇遂良劝道。 “快点喝吧,你这茶都快要凉透了。” “!!!”禇遂良整个人差点就要裂了开来,俯首看了一眼方才被程三朗拿手指头杵来杵去的那杯茶水。 看到禄遂良那副气得手足冰凉脸色黑了又红的样子,身边的一干同僚赶紧劝道。 “禇学士不必如此,现在还不是跟这小子 计较的时候。” “禇学士淡定一点,回头再想办法收拾此獠,现在忍一忍就好。” “是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听着这些对于自己心情没有半天助益,只会让自己觉得窝心的劝慰。 禇遂良很想来上几句关中垃圾话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淦!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大唐皇帝陛下忍不住下意识地抹了把脸,你也不能说程三郎故意针对,可也不能排除这家伙是在故意报复禇遂良。 罢了罢了,作为一位最擅长调和臣子之间矛盾的君主,有时候该和稀泥就要和,该装聋作哑就要装。 回身站到了禄东赞的跟前,程三郎满脸信心十足地朝着禄东赞抬了抬下颔。 “还请禄大使出题目吧,程某已经迫不及待了开始新的挑战。” 禄东赞打量着跟前这位跃跃欲试的程三郎,第一阵,已经考察出了程三郎机敏的应对能力,怕是不亚于自己。 第二阵,足以得见这程三郎的脑子十分的灵活,不拘泥于形式。 这样的对手,可是相当难搞的。吐蕃第一智者禄东赞深吸了一口气,不过,面对这样的对手,只会让他兴奋。 这么多年来,已经没有人能够在这些方面胜过自己了,而今日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对手。 既然如此,禄东赞露出了一个稚猪在握的笑容。 “我这个第二道题,就叫羊羔寻亲,需要准备两只羊羔,还有五十只母羊。 而这两只羊羔的母亲,就藏在这五十只母羊里” “而母羊由人牵住,至于羊羔,某与小程太保,各牵一只,在不许靠近母羊三丈之距的位置。 谁能够最先给手中的羊羔,找出它的母亲,就算得胜,如何?” 听到了这话,原本笑眯眯的一干大唐文武,都不由得脸色一僵。 就算是得见程三郎连赢了两阵的李世民,也不禁脸色微沉。 正文卷 第1906章 那只愤怒满值的母羊,朝着程三郎埋头冲过去 这样的国主,这样的手段,让禄东赞很清楚,自己只有用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才能够稳固住自己的相位。 毕竟在那位功利心极重的国主眼里,失败者,都是应该被扫进了旧纸堆中的垃圾。 若是这一次,原本就是抱着必胜的信心而来的自己,倒最后,非但没有迎娶到大唐的公主殿下。 反倒要代表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禄东赞不觉得,自己的下场会比尚囊好上多少。 看了一眼身边那正值青春大好年华,未来成就怕是不会亚于自己的亲儿子钦陵。 那么亲儿子那原本光明无限的未来,怕也会因为自己的失势,变得灰暗下去。 一思及此,禄东赞双手紧握成了拳头。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女,自己只能赢,也必须赢。 李恪看到了那禄东赞那副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斗志满满的模样。 凑到了正在悠哉地喝着茶汤,老把眼神偷偷往陛下身后边瞄过去的处弼兄身边小声道。 “处弼兄,下一场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程处弼十分自信地解释了一句道。 “把握我当然是有,相信我,想要让羊羔认母,也就是几息的功夫就可以解决。” “真的假的,处弼兄你又没搞过放牧。” 程处弼看向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大巴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赶紧老实呆着,莫要妨碍我喝茶休息。” “”李恪无可奈何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罢了,既然处弼兄不乐意告诉自己答案,只能希望他不是在装逼,而是真牛逼。 自打程三郎要求皇室成员每天一杯奶,强壮一群人开始。 皇宫之中的母羊的数量就变得十分的可观,所以,弄出五十头母羊来并不困难。 程三郎与禄东赞也就只休息了一会的功夫,赵昆就赶过禀报五十只母羊,还有两只羊羔,已经牵来,就在贞观殿外的那片广场之上。 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拍了拍案几站起了身来,目光扫过了文武百官,还有诸蕃国使,便大步朝着贞观殿外行去。 列位看官想必会问,为什么不把五十头母羊和羊羔全都弄进贞观殿。 嗯,它们要是在这贞观殿里边又拉又撒,搞得臭烘烘的满是羊骚味,这朝会还怎么搞? 所以,思维正常的大唐君臣,很快都来到了大殿门口,台阶的下方左侧,五名宦官,每人都牵着十只母羊,站在一旁。 另外还有两名宦官,手里边各牵着一只羊羔,站在台阶下方右侧,那样的泾渭分明。 李世民看了一眼身边的亲闺女,看到她身上穿着的那身宦官服,下意识就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大麾披到她身上。 好在李世民终究想起,亲闺女的身份暴露了似乎有些不太妥当,所以很是干脆利落地催促道。 “好了,这第三场比斗,现在开始。” 听到了李世民开口的瞬间,程三郎与禄东赞互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都毫不犹豫地快步朝着阶下行去。 这样的国主,这样的手段,让禄东赞很清楚,自己只有用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才能够稳固住自己的相位。 毕竟在那位功利心极重的国主眼里,失败者,都是应该被扫进了旧纸堆中的垃圾。 若是这一次,原本就是抱着必胜的信心而来的自己,倒最后,非但没有迎娶到大唐的公主殿下。 反倒要代表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禄东赞不觉得,自己的下场会比尚囊好上多少。 看了一眼身边那正值青春大好年华,未来成就怕是不会亚于自己的亲儿子钦陵。 那么亲儿子那原本光明无限的未来,怕也会因为自己的失势,变得灰暗下去。 一思及此,禄东赞双手紧握成了拳头。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女,自己只能赢,也必须赢。 李恪看到了那禄东赞那副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斗志满满的模样。 凑到了正在悠哉地喝着茶汤,老把眼神偷偷往陛下身后边瞄过去的处弼兄身边小声道。 “处弼兄,下一场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程处弼十分自信地解释了一句道。 “把握我当然是有,相信我,想要让羊羔认母,也就是几息的功夫就可以解决。” “真的假的,处弼兄你又没搞过放牧。” 程处弼看向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大巴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赶紧老实呆着,莫要妨 碍我喝茶休息。” “”李恪无可奈何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罢了,既然处弼兄不乐意告诉自己答案,只能希望他不是在装逼,而是真牛逼。 自打程三郎要求皇室成员每天一杯奶,强壮一群人开始。 皇宫之中的母羊的数量就变得十分的可观,所以,弄出五十头母羊来并不困难。 程三郎与禄东赞也就只休息了一会的功夫,赵昆就赶过禀报五十只母羊,还有两只羊羔,已经牵来,就在贞观殿外的那片广场之上。 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拍了拍案几站起了身来,目光扫过了文武百官,还有诸蕃国使,便大步朝着贞观殿外行去。 列位看官想必会问,为什么不把五十头母羊和羊羔全都弄进贞观殿。 嗯,它们要是在这贞观殿里边又拉又撒,搞得臭烘烘的满是羊骚味,这朝会还怎么搞? 所以,思维正常的大唐君臣,很快都来到了大殿门口,台阶的下方左侧,五名宦官,每人都牵着十只母羊,站在一旁。 另外还有两名宦官,手里边各牵着一只羊羔,站在台阶下方右侧,那样的泾渭分明。 李世民看了一眼身边的亲闺女,看到她身上穿着的那身宦官服,下意识就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大麾披到她身上。 好在李世民终究想起,亲闺女的身份暴露了似乎有些不太妥当,所以很是干脆利落地催促道。 “好了,这第三场比斗,现在开始。” 听到了李世民开口的瞬间,程三郎与禄东赞互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都毫不犹豫地快步朝着阶下行去。 正文卷 第1907章 用血泪换来丰富经验的程家靓崽 禄东赞听到了那位大唐皇帝陛下在喧嚣声中,宣布了胜利者。 此刻,他就连手中的羊奶酪被那只羊羔给叨走咀嚼,都犹自未觉。 程三郎此刻正显得有些狼狈地驱赶着那只频频对他攻击不已的母羊,而那只羊羔,到现在仍旧在那里委屈的咩咩叫唤。 三局下来,自己出了两道自以为稳超胜券的难题。可偏偏程三郎都用一干近乎于快刀斩乱麻的速度,甚至比自己都还要快地解决了问题。 这样的打击,甚至让禄东赞这位吐蕃第一智者都开始怀疑人生。 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不靠谱的大唐纨绔子弟,还是特娘的一个智多几近妖的才俊? “阿帕,阿帕你没事吧?”赶到了禄东赞跟前,看到亲爹呆滞滞地站在原地,双眼迷茫地看向远处,钦陵不禁心慌起来。 被亲儿子唤回了魂的禄东赞看向不远处,程三郎已经将那只母羊给制服,将绳子交给了宦官提溜着,这才转过了身来,朝着自己嘿嘿一乐。 大步朝着贞观殿而去,看着程三郎的背影,禄东赞面沉如水地朝着钦陵微微颔首道。 “我没事,放心吧区区几次小挫而已。若是为父后三阵能够胜之,咱们就还有机会。” 钦陵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答道。 “嗯,我相信阿帕。程三郎那小子,肯定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以至于显得不那么坚定。 大唐君臣等所有蹿到了殿外去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已经回到了殿内。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嘀咕着程三郎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毕竟程三郎在广场上。 而大家全在贞观殿的屋檐下方,离得实在有点远。 根本就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是不是又干了什么没有道德底线的事,让那只羊羔叫唤得那么的凄惨。 更是把那羊羔的母亲,激怒得气极败坏地要跟程三郎一决高下。 一帮子文武臣工都小声地议论纷纷,都在激烈地讨论着那位没搞过畜牧工作的程三郎是怎么做到的。 可惜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什么头绪,倒是那边的几位粗鄙武夫,看到了长孙无忌那帮子人也在矜持地满脸疑惑嘀嘀咕咕。 刘宏基忍不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知节老弟,我估摸着,你家三郎方才,十有八九用上了治病的手段。” “真的假的?”李客师好奇地朝着刘宏基问道,一干糙老爷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诸位可还记得,方才程三郎那小子是站在那只羊羔的后边,我估摸着,可能就跟长孙吏部治暗疾的手段差不多” 瞬间,一帮子大唐武勋重臣全都东歪西倒笑着一团,程咬金又气又乐地翘起手指头指了指这个老不羞。 硬是半天找不着反驳的话来,甚至程咬金也有些怀疑,不过,亲儿子蹿下去的时候,手里边没的提着烙铁吧? 李世民这才刚在御案后边坐下,就听到了那些武臣堆里边暴发了一阵很没形象的笑声。 忍不住瞪了一眼那边,可惜那帮子粗鄙武夫一个二个东歪西倒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很有气势的眼神杀。 禄东赞听到了那位大唐皇帝陛下在喧嚣声中,宣布了胜利者。 此刻,他就连手中的羊奶酪被那只羊羔给叨走咀嚼,都犹自未觉。 程三郎此刻正显得有些狼狈地驱赶着那只频频对他攻击不已的母羊,而那只羊羔,到现在仍旧在那里委屈的咩咩叫唤。 三局下来,自己出了两道自以为稳超胜券的难题。可偏偏程三郎都用一干近乎于快刀斩乱麻的速度,甚至比自己都还要快地解决了问题。 这样的打击,甚至让禄东赞这位吐蕃第一智者都开始怀疑人生。 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不靠谱的大唐纨绔子弟,还是特娘的一个智多几近妖的才俊? “阿帕,阿帕你没事吧?”赶到了禄东赞跟前,看到亲爹呆滞滞地站在原地,双眼迷茫地看向远处,钦陵不禁心慌起来。 被亲儿子唤回了魂的禄东赞看向不远处,程三郎已经将那只母羊给制服,将绳子交给了宦官提溜着,这才转过了身来,朝着自己嘿嘿一乐。 大步朝着贞观殿而去,看着程三郎的背影,禄东赞面沉如水地朝着钦陵微微颔首道。 “我没事,放心吧区区几次小挫而已。若是为父后三阵能够胜之,咱们就还有机会。” 钦陵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答道。 “嗯,我相信阿帕。程三郎那小子,肯定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以至于显得不那么坚定。 大唐君臣等所有蹿到了殿外去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已经回到了殿内。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嘀咕着程三郎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毕竟程三郎在广场上。 而大家全在贞观殿的屋檐下方,离得实在有点远。 根本就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是不是又干了什么没有道德底线的事,让那只羊羔叫唤得那么的凄惨。 更是把那羊羔的母亲,激怒得气极败坏地要跟程三郎一决高下。 一帮子文武臣工都小声地议论纷纷,都在激烈地讨论着那位没搞过畜牧工作的程三郎是怎么做到的。 可惜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什么头绪,倒是那边的几位粗鄙武夫,看到了长孙无忌那帮子人也在矜持地满脸疑惑嘀嘀咕咕。 刘宏基忍不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知节老弟,我估摸着,你家三郎方才,十有八九用上了治病的手段。” “真的假的?”李客师好奇地朝着刘宏基问道,一干糙老爷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诸位可还记得,方才程三郎那小子是站在那只羊羔的后边,我估摸着,可能就跟长孙吏部治暗疾的手段差不多” 瞬间,一帮子大唐武勋重臣全都东歪西倒笑着一团,程咬金又气又乐地翘起手指头指了指这个老不羞。 硬是半天找不着反驳的话来,甚至程咬金也有些怀疑,不过,亲儿子蹿下去的时候,手里边没的提着烙铁吧? 李世民这才刚在御案后边坐下, 正文卷 第1908章 禄东赞嘴角,浮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禄东赞平静地看着一旁的程三郎,等到大殿之中的喧闹稍稍止歇,这才开口。 “还请小程太保出第二道题。”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看向这位连输三阵之后,虽然显得有些情绪低落,但是眼中却仍旧满满尽是倔强斗志的禄东赞。 果然是个人材,被自己连续击败了三次之后,居然还这么有斗志。 可惜,像这样的对手,我可以击败你一百次不带重复的。 程处弼想了想,朝着李恪勾了勾手指,在他的耳朵边一阵低语道。 李恪心领神会快步而去,快步到了程大将军那边。“叔父,程三郎让小侄过来拿那两件小玩意。” “嗯稍等一下。”然后一干大唐武勋重臣都好奇地凑到了程咬金身畔。 就看到了程大将军叫来了宦官拿来了一个托盘,变戏法般地摸出了两个镂空的黄金狮子,金光灿烂,耀花人眼。 他将这两个镂空的黄金狮子撂到了那盘中递给了李恪。 李恪有些懵逼地接过了托盘,下意识地打量着几乎造型完全一模一样的黄金狮子,错愕地抬眼看向程大将军。 程大将军冲他嘿嘿一乐,简单地挤了挤眼。“愣着做甚,赶紧拿过去。” 李恪不敢怠慢,端着这个托盘朝着程三郎走了过去,心里边甚是狐疑,为何程大将军拿这两只镂空雕琢的黄金狮子来干嘛。 这玩意能够弄出什么样的难题来难倒对方不成? 禄东赞的目光,也同样不离那托盘中的黄金狮子,心中甚是狐疑地打量着这两只黄金狮子。 “这两只黄金狮子,它们的重量,还有造型都是一模一样。 不过呢,其中一只是纯金的,另外一只是则掺了铅。 我想请禄大使,在不破坏这两只黄金狮子的情况之下,找出那一只掺了铅的黄金狮子。” “只要禄大使能够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内,想到办法,那么就算禄大使胜。” “哦对了,千万不能瞎猜哟,你必须要拿出一个令在场之人都无可辩驳的理由,证明哪一只是纯的,哪一只是不纯的。” 此言一出,殿内的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足智多谋的吐蕃第一智者禄东赞也是两眼一黑。 他身边的钦陵,还有桑布扎的脸色也变得灰暗起来,他们也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掺了铅,可重量一模一样?这怎么找出不同,若是整块的话,兴许用肉眼观察出端倪。” “可是这两只黄金狮子分明都是镂空的,而且还不能破坏,这如何能找得出来” “就是,这不是难为人吗。” “废话,不难为人,怎么叫难题。” “怎么样,诸位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呵呵除非把它们都砸碎重新熔炼,不然,根本就没有办法观察出来哪个是纯金,哪个是掺了铅的。” 不论是大唐朝堂之上的这些能人智士,还是那些诸蕃国使中的精明人物。 就连大唐皇帝陛下,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欣赏之色,小声地吐了句槽。禄东赞平静地看着一旁的程三郎,等到大殿之中的喧闹稍稍止歇,这才开口。 “还请小程太保出第二道题。”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看向这位连输三阵之后,虽然显得有些情绪低落,但是眼中却仍旧满满尽是倔强斗志的禄东赞。 果然是个人材,被自己连续击败了三次之后,居然还这么有斗志。 可惜,像这样的对手,我可以击败你一百次不带重复的。 程处弼想了想,朝着李恪勾了勾手指,在他的耳朵边一阵低语道。 李恪心领神会快步而去,快步到了程大将军那边。“叔父,程三郎让小侄过来拿那两件小玩意。” “嗯稍等一下。”然后一干大唐武勋重臣都好奇地凑到了程咬金身畔。 就看到了程大将军叫来了宦官拿来了一个托盘,变戏法般地摸出了两个镂空的黄金狮子,金光灿烂,耀花人眼。 他将这两个镂空的黄金狮子撂到了那盘中递给了李恪。 李恪有些懵逼地接过了托盘,下意识地打量着几乎造型完全一模一样的黄金狮子,错愕地抬眼看向程大将军。 程大将军冲他嘿嘿一乐,简单地挤了挤眼。“愣着做甚,赶紧拿过去。” 李恪不敢怠慢,端着这个托盘朝着程三郎走了过去,心里边甚是狐疑,为何程大将军拿这两只镂空雕琢的黄金狮子来干嘛。 这玩意能够弄出什么样的难题来难倒对方不成? 禄东赞的目光,也同样不离那托盘中的黄金狮子,心中甚是狐疑地打量着这两只黄金狮子。 “这两只黄金狮子,它们的重量,还有造型都是一模一样。 不过呢,其中一只是纯金的,另外一只是则掺了铅。 我想请禄大使,在不破坏这两只黄金狮子的情况之下,找出那一只掺了铅的黄金狮子。” “只要禄大使能够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内,想到办法,那么就算禄大使胜。” “哦对了,千万不能瞎猜哟,你必须要拿出一个令在场之人都无可辩驳的理由,证明哪一只是纯的,哪一只是不纯的。” 此言一出,殿内的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足智多谋的吐蕃第一智者禄东赞也是两眼一黑。 他身边的钦陵,还有桑布扎的脸色也变得灰暗起来,他们也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掺了铅,可重量一模一样?这怎么找出不同,若是整块的话,兴许用肉眼观察出端倪。” “可是这两只黄金狮子分明都是镂空的,而且还不能破坏,这如何能找得出来” “就是,这不是难为人吗。” “废话,不难为人,怎么叫难题。” “怎么样,诸位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呵呵除非把它们都砸碎重新熔炼,不然,根本就没有办法观察出来哪个是纯金,哪个是掺了铅的。” 不论是大唐朝堂之上的这些能人智士,还是那些诸蕃国使中的精明人物。 就连大唐皇帝陛下,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欣赏之色,小声地吐了句槽。 正文卷 第1909章 你真能够有这样的办法,那禄某愿意直接认输(求订阅)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没能找到办法的禄东赞脸上那丝古怪的笑容。 “唐皇陛下,下臣的确没有办法,辨识出这两只黄金狮子的真假,不过,这并不代表禄某输了。” 听得此言,李世民剑眉一掀,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为何?” “因为之前所有的比斗,都是下臣与小程太保一同下场比试。” “而这一阵,小程太保虽出了题目,可是他却不敢下场比斗。” “那就证明,他也没有办法。”说到了这,禄东赞抬起了手指头,并指如剑,直指站在不远处的程三郎。 李世民抚着长须,不得不承认,这位吐蕃宰相禄东赞也是一位很有脑子的聪明人。 “有意思,程三郎,你可有办法?” “臣当然有。”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然后转过了头来,向着那禄东赞诚恳地道。 “有些人自己没有本事解决这样的小问题,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不代表程某人也跟那人一样没本事好不好。” “!!!”虽然程三郎这话只是跟禄东赞说的,但是大殿之内所有人都脸色齐齐一黑。 都感觉被程三郎这个混帐小子针对了,同样,站在御案后边的大唐皇帝陛下。 陡然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鼻孔都差点就喷出了火星,两眼几欲喷火地瞪着那洋洋得意的程三郎。 这个混帐,你等着,别被老夫逮着你的把柄,老夫看你这辈子都不想要俸禄了。 本就跟程三郎不对付,方才还被程三郎拿手段指在自己的茶碗里边瞎揽和。 害得自己无茶可饮的禇遂良忍不住阴恻恻地道。 “程三郎,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在不破坏这两只镂空的黄金狮子的情况下,辨识出这两只黄金狮子的真伪?” “那是自然。”程处弼斜了一眼禇遂良那个老货,咋的,想要帮吐蕃人出头不成? 禄东赞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笃定的笑容,朝着程三郎道。 “哦,既然小程太保你有这等本事,那倒不如,还请小程太保你也用一柱香的时间。 用一种可以令在场所有人信服的手段,找出这两只缕空黄金狮子的不同。” “你真能够有这样的办法,那禄某愿意直接认输,代表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不再代我主与小程太保争夺驸马。” “若是小程太保你明明说自己有办法,可偏偏没有这令人信服的本事,那么,这一局就是你输。” 听得此言,钦陵与那桑布扎顿时脸色大变,可是很快,二人也意识到。 程三郎已经连赢下了三阵,若是再赢下这一场比斗,就等于是前四阵全赢。 哪怕是后面两阵,禄东赞全赢下来,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倒还真不如直接搏上这一把。 听得此言,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扭过了头来看向禄东赞。 “你确定?” 禄东赞目光扫过了在场的一干人等,朗声言道。 “大唐皇帝陛下在上,还有你们大唐满朝文武,以及诸蕃国使为证,禄某绝对不会食言而肥。” 李明达与那武媚娘都看到了程三郎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没能找到办法的禄东赞脸上那丝古怪的笑容。 “唐皇陛下,下臣的确没有办法,辨识出这两只黄金狮子的真假,不过,这并不代表禄某输了。” 听得此言,李世民剑眉一掀,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为何?” “因为之前所有的比斗,都是下臣与小程太保一同下场比试。” “而这一阵,小程太保虽出了题目,可是他却不敢下场比斗。” “那就证明,他也没有办法。”说到了这,禄东赞抬起了手指头,并指如剑,直指站在不远处的程三郎。 李世民抚着长须,不得不承认,这位吐蕃宰相禄东赞也是一位很有脑子的聪明人。 “有意思,程三郎,你可有办法?” “臣当然有。”程处弼朝着李世民一礼,然后转过了头来,向着那禄东赞诚恳地道。 “有些人自己没有本事解决这样的小问题,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不代表程某人也跟那人一样没本事好不好。” “!!!”虽然程三郎这话只是跟禄东赞说的,但是大殿之内所有人都脸色齐齐一黑。 都感觉被程三郎这个混帐小子针对了,同 样,站在御案后边的大唐皇帝陛下。 陡然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鼻孔都差点就喷出了火星,两眼几欲喷火地瞪着那洋洋得意的程三郎。 这个混帐,你等着,别被老夫逮着你的把柄,老夫看你这辈子都不想要俸禄了。 本就跟程三郎不对付,方才还被程三郎拿手段指在自己的茶碗里边瞎揽和。 害得自己无茶可饮的禇遂良忍不住阴恻恻地道。 “程三郎,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在不破坏这两只镂空的黄金狮子的情况下,辨识出这两只黄金狮子的真伪?” “那是自然。”程处弼斜了一眼禇遂良那个老货,咋的,想要帮吐蕃人出头不成? 禄东赞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笃定的笑容,朝着程三郎道。 “哦,既然小程太保你有这等本事,那倒不如,还请小程太保你也用一柱香的时间。 用一种可以令在场所有人信服的手段,找出这两只缕空黄金狮子的不同。” “你真能够有这样的办法,那禄某愿意直接认输,代表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不再代我主与小程太保争夺驸马。” “若是小程太保你明明说自己有办法,可偏偏没有这令人信服的本事,那么,这一局就是你输。” 听得此言,钦陵与那桑布扎顿时脸色大变,可是很快,二人也意识到。 程三郎已经连赢下了三阵,若是再赢下这一场比斗,就等于是前四阵全赢。 哪怕是后面两阵,禄东赞全赢下来,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倒还真不如直接搏上这一把。 听得此言,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扭过了头来看向禄东赞。 “你确定?” 禄东赞目光扫过了在场的一干人等,朗声言道。 “大唐皇帝陛下在上,还有你们大唐满朝文武,以及诸蕃国使为证,禄某绝对不会食言而肥。” 李明达与那武媚娘都看到了程三郎 正文卷 第1910章 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与那尚囊同样的命运(求订阅求票) 禄东赞呆愣愣地看着跟前洋洋得意侃侃而言,说的都是让自己摸不着头脑地怪话的程三郎。 此刻,他感觉自己眼前一片灰暗,吐蕃第一智者那无暇的自信与自尊。 就好像遇上了一只疯狂而又野蛮的啄木鸟,被啄得千疮百孔。 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一旁的钦陵赶紧搀住了这位连遭打击的亲爹。 “阿帕,阿帕你没事吧?” 禄东赞足足几个呼吸之后,这才缓了过来,勉强冲亲儿子钦陵一笑。 摇了摇头推开了钦陵,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那位听到了程三郎的胡说八道,脸色发黑目露凶光的大唐皇帝陛下拜倒在地。 “大唐皇帝陛下,下臣,认输。” “下臣以吐蕃宰相的身份,代我吐蕃国主,向大唐俯首称臣,我吐蕃愿为大唐蕃属” 禄东赞此言一出,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殿中诸人,齐刷刷地闭上了嘴。 一干大唐臣工,都如释重负地暗松了口气,是吐蕃人自己主动站出来与程三郎赌斗,最后败给了程三郎。 如此一来,天下诸蕃也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指责大唐皇帝陛下食言而肥。 而朝廷,也算是给了那些知晓了吐蕃黑心肠,对吐蕃国主印象相当恶劣的大唐百姓一个满意的交待。 至于那些程三郎新结交的异国好朋友们,也都眉开眼笑,一副恨不得弹冠相庆的架势。 毕竟自己的国家娶不到大唐的公主,而这原本有希望娶到大唐公主的吐蕃也失败了。 对于他们这些参与破坏这门亲事的诸蕃国使而言,可以说是相当的有成就感。 李世民扫了一眼智计百出,仿佛天底下,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的程三郎。 这才上前一步搀起了禄东赞,看到这位吐蕃宰相如丧考妣的表情,李世民和颜悦色地道。 “汝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愧是吐蕃国名臣,朕很欣赏你胜不骄c败不馁的意志。” 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这话,有败无胜,心如死灰的禄东赞总觉得自己被污辱了,可又偏偏无法反驳。 毕竟,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表情是那样的真诚,现如今都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得罪大唐皇帝陛下,也于事无补。 一想到若是自己败给了程三郎,令婚约变成了一张废纸,而自己还代表着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的消息若是传回国内。 禄东赞着实有些不敢想,那位心胸向来不怎么宽广的国主,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兴许,等着自己率领这只未成完成任务,反倒丢尽颜面的使节团回到了吐蕃之后。 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与那尚囊同样的命运。甚至会更加的凄凉 一思及此,禄东赞忍不住扫了一眼身边那十分年轻,尚有大好年华,又很有才学智计的长子钦陵。 若是自己失去了国主的信任与恩宠,那钦陵未来的前途与命运,怕也要蒙上一层沉重的阴影。 而旁边的程三郎,这个赢下了自己这位吐蕃第一智者的唐国年轻才俊,怕是将会更受唐皇的重视才对。 江夏王李道宗正呆愣愣地看着前方,禄东赞呆愣愣地看着跟前洋洋得意侃侃而言,说的都是让自己摸不着头脑地怪话的程三郎。 此刻,他感觉自己眼前一片灰暗,吐蕃第一智者那无暇的自信与自尊。 就好像遇上了一只疯狂而又野蛮的啄木鸟,被啄得千疮百孔。 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一旁的钦陵赶紧搀住了这位连遭打击的亲爹。 “阿帕,阿帕你没事吧?” 禄东赞足足几个呼吸之后,这才缓了过来,勉强冲亲儿子钦陵一笑。 摇了摇头推开了钦陵,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那位听到了程三郎的胡说八道,脸色发黑目露凶光的大唐皇帝陛下拜倒在地。 “大唐皇帝陛下,下臣,认输。” “下臣以吐蕃宰相的身份,代我吐蕃国主,向大唐俯首称臣,我吐蕃愿为大唐蕃属” 禄东赞此言一出,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殿中诸人,齐刷刷地闭上了嘴。 一干大唐臣工,都如释重负地暗松了口气,是吐蕃人自己主动站出来与程三郎赌斗,最后败给了程三郎。 如此一来,天下诸蕃也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指责大唐皇帝陛下食言而肥。 而朝廷,也算是给了那些知晓了吐蕃黑心肠,对吐蕃国主印象相当恶劣的大唐百姓一个满意的交待。 至于那些程三郎新结交的异国好朋友们, 也都眉开眼笑,一副恨不得弹冠相庆的架势。 毕竟自己的国家娶不到大唐的公主,而这原本有希望娶到大唐公主的吐蕃也失败了。 对于他们这些参与破坏这门亲事的诸蕃国使而言,可以说是相当的有成就感。 李世民扫了一眼智计百出,仿佛天底下,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的程三郎。 这才上前一步搀起了禄东赞,看到这位吐蕃宰相如丧考妣的表情,李世民和颜悦色地道。 “汝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愧是吐蕃国名臣,朕很欣赏你胜不骄c败不馁的意志。” 听到了大唐皇帝陛下这话,有败无胜,心如死灰的禄东赞总觉得自己被污辱了,可又偏偏无法反驳。 毕竟,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表情是那样的真诚,现如今都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得罪大唐皇帝陛下,也于事无补。 一想到若是自己败给了程三郎,令婚约变成了一张废纸,而自己还代表着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的消息若是传回国内。 禄东赞着实有些不敢想,那位心胸向来不怎么宽广的国主,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兴许,等着自己率领这只未成完成任务,反倒丢尽颜面的使节团回到了吐蕃之后。 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与那尚囊同样的命运。甚至会更加的凄凉 一思及此,禄东赞忍不住扫了一眼身边那十分年轻,尚有大好年华,又很有才学智计的长子钦陵。 若是自己失去了国主的信任与恩宠,那钦陵未来的前途与命运,怕也要蒙上一层沉重的阴影。 而旁边的程三郎,这个赢下了自己这位吐蕃第一智者的唐国年轻才俊,怕是将会更受唐皇的重视才对。 江夏王李道宗正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正文卷 第1911章 李叔叔这个老司机分明就是要一箭双雕(求订阅求票票) 这一场有诸国来使参与的大朝会还在继续进行,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代表大唐,对于吐蕃来使禄东赞大加安抚了一番。 而那位吐蕃国使节禄东赞,在向大唐皇帝陛下代表吐蕃俯首称臣之后,心态渐复从容。 与大唐皇帝陛下,以及大唐重臣对答之言,不但显得反映敏捷而且条理分明,进退有度。 让一干大唐重臣也收到了对这位被程三郎频频击败,灰头土脸的吐蕃宰相的轻视之心。 也是,跟程三郎那只妖蛾子较劲的大唐重臣,好像还真没有赢过那小子的。 只能说大家伙都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站在同一条阵线上,鄙视那边嬉皮笑脸嘻嘻哈哈闹着一团的程家人还有那些粗鄙武夫。 钦陵与那桑布扎,此刻却显得忧心忡忡,时不时看着那位谈笑生风,长袖善舞的禄东赞看过去。 都觉得他那神采飞扬的笑脸下面,似乎有着无数的痛苦与悲伤。 随着时间的逝去,最终,这一场以接见吐蕃国和亲使节团为目的的大朝会终于圆满地闭幕。 “禄东赞卿,朕与卿一见如故,对于你们吐蕃国中诸事,甚是有兴趣。” “一会朝会之后,卿且留步,与朕好好言说一番吐蕃之事如何?” 大唐皇帝陛下那中正平和的嗓音,在这贞观大殿之中响了起来。 钦陵与桑布扎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禄东赞的脸上。 在场的那些大唐文武,还有那些诸蕃国使,也都将大唐皇帝陛下之言听到了耳中。 禄东赞看着大唐皇帝陛下那张笑得十分仁爱而又不失威仪的脸庞,心中谓然一叹,朝着这位心思老辣的大唐皇帝陛下恭敬一礼。 “陛下有此等意,乃是下臣之荣幸。” “好好好,退朝,来人,引禄东赞卿往九洲池畔,随朕赏九洲池雪景。” “看来,我父皇挺欣赏这个吐蕃宰相的。”李恪作为李世民的亲儿子,小声地给出了一个十分中恳的评价。 程处弼斜了李恪一眼,直接就呵呵了。“你真是这么想的?” 李恪很是意味深长地朝着处弼兄眨了眨眼,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当然,我父皇就是因为很欣赏对方,所以才会这么做。” 嗯,懂的都懂,就看那钦陵和那桑布扎那副十分难看的嘴脸,就能够看得出来,李叔叔这个老司机分明就是要一箭双雕。 这位吐蕃宰相非但没能完成吐蕃国主的重托,反倒代表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 现在,又被大唐皇帝陛下青睐有加,还留于宫中议事以示亲厚。 这样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呵呵别的不清楚,但是那些吐蕃人肯定会好好的想一想,他们的这位宰相到底想要干嘛? “既然如此,我觉得贤弟你也可以跟吐蕃人好好的交个朋友。” 程处弼大巴掌搭在了李恪的肩膀之上,暗中指了指那边不远处,显得有些孤苦零丁的钦陵与桑布扎。 “啥意思?”李恪有些懵逼地看向处弼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一场有诸国来使参与的大朝会还在继续进行,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代表大唐,对于吐蕃来使禄东赞大加安抚了一番。 而那位吐蕃国使节禄东赞,在向大唐皇帝陛下代表吐蕃俯首称臣之后,心态渐复从容。 与大唐皇帝陛下,以及大唐重臣对答之言,不但显得反映敏捷而且条理分明,进退有度。 让一干大唐重臣也收到了对这位被程三郎频频击败,灰头土脸的吐蕃宰相的轻视之心。 也是,跟程三郎那只妖蛾子较劲的大唐重臣,好像还真没有赢过那小子的。 只能说大家伙都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站在同一条阵线上,鄙视那边嬉皮笑脸嘻嘻哈哈闹着一团的程家人还有那些粗鄙武夫。 钦陵与那桑布扎,此刻却显得忧心忡忡,时不时看着那位谈笑生风,长袖善舞的禄东赞看过去。 都觉得他那神采飞扬的笑脸下面,似乎有着无数的痛苦与悲伤。 随着时间的逝去,最终,这一场以接见吐蕃国和亲使节团为目的的大朝会终于圆满地闭幕。 “禄东赞卿,朕与卿一见如故,对于你们吐蕃国中诸事,甚是有兴趣。” “一会朝会之后,卿且留步,与朕好好言说一番吐蕃之事如何?” 大唐皇帝陛下那中正平和的嗓音,在这贞观大殿之中响了起来。 钦陵与桑布扎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禄东赞的脸上。 在场的那些大唐文武,还有那些诸蕃国使,也都将大唐皇帝陛下之言听到了耳中。 禄东赞看着大唐皇帝陛下那张笑得十分仁爱而又不失威仪的脸庞,心中谓然一叹,朝着这位心思老辣的大唐皇帝陛下恭敬一礼。 “陛下有此等意,乃是下臣之荣幸。” “好好好,退朝,来人,引禄东赞卿往九洲池畔,随朕赏九洲池雪景。” “看来,我父皇挺欣赏这个吐蕃宰相的。”李恪作为李世民的亲儿子,小声地给出了一个十分中恳的评价。 程处弼斜了李恪一眼,直接就呵呵了。“你真是这么想的?” 李恪很是意味深长地朝着处弼兄眨了眨眼,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当然,我父皇就是因为很欣赏对方,所以才会这么做。” 嗯,懂的都懂,就看那钦陵和那桑布扎那副十分难看的嘴脸,就能够看得出来,李叔叔这个老司机分明就是要一箭双雕。 这位吐蕃宰相非但没能完成吐蕃国主的重托,反倒代表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 现在,又被大唐皇帝陛下青睐有加,还留于宫中议事以示亲厚。 这样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呵呵别的不清楚,但是那些吐蕃人肯定会好好的想一想,他们的这位宰相到底想要干嘛? “既然如此,我觉得贤弟你也可以跟吐蕃人好好的交个朋友。” 程处弼大巴掌搭在了李恪的肩膀之上,暗中指了指那边不远处,显得有些孤苦零丁的钦陵与桑布扎。 “啥意思?”李恪有些懵逼地看向处弼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正文卷 第1912章 二位不嫌弃的话,就由小王来给二位当一回向导(求订阅求票) 听得此言,薛万均这才稍松了口气,一想到这小子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现如今自己气劲也过了,没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恩将仇报,再说了,膘肥体壮厚脸皮的程家人太难缠。 罢罢罢哪怕是薛氏一门猛将如云,也惹不起一群妖蛾子。 “好了好了,老夫就跟你玩笑一句罢了,不过,你小子可记得,莫要在外面胡咧咧,不然,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叔叔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程三郎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我只不过把薛二叔你的那些黑历史都写在了日记本上。 还有那耗子屎大的眼屎,也跟那两杆插过陛下父子大腚的利箭精心地收藏在了一起。 千百年之后,都将会成为很有历史故事的重要文物。以供后人瞻仰 作为立志要成为华夏历史上第一位历史文化博物馆馆长的程三郎,觉得自己要做的,不仅仅只是收藏文物,更要收藏历史典故。 毕竟它们都是人类富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值得流传后世,甭管这件文物正经还是不正经。 都有它的独特性和唯一性,想想吧,几十亿年前的恐龙的排泄物都能够成为令科学家们欣赏若狂的好宝贝。 薛二将军这位名垂青史的大唐名将的眼屎咋就不可以成为供后人瞻仰评价的好宝贝? 何况这里边还有着详细的历史故事的描写,让后世的人们,都能够深刻地了解到。 大唐名将薛二将军在那一段特殊时期的心路历程,多好,不仅仅有历史意义,更有医学心理学的学术意义。 作为一位优秀的,很有道德底线的医务工作者,程三郎觉得自己为了大唐王朝的历史文物和典故的留存,可谓是操碎了心。 想必,当后世的人们,在历史博物馆里边欣赏到捅过大唐皇帝陛下的大腚的利箭,威胁过魏王殿下后腚的烙铁, 给长孙无忌搞过灌肠的工具,以及浸泡着大唐太上皇陛下前列腺的水晶瓶。 肯定会让他们深切地感受到,他们仿佛与那些历史人物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融入了历史。 李恪这位长袖善舞,最擅长交朋友,又会说话的吴王殿下来到了钦陵与那桑布扎跟前之后。 只几句话,就赢得了钦陵与那桑布扎的好感,毕竟,主心骨被留在了皇宫之中,他们此刻是最彷徨无依的时候。 而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亲子,被唐皇称为英果类已的吴王愿意跟自己等人打交道。 着实让来到了大唐之后,信心连遭重挫的钦陵与桑布扎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 “钦陵公子,还有桑布扎先生,二位既然是第一到到我大唐东都。 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就由小王来给二位当一回向导” 作为吐蕃国很有名望的学者桑布扎看到了钦陵投来的目光。 今日因为禄东赞连输数阵,输到连底裤都没有的架势,让桑布扎甚是意志消沉。 但是面对着这位彬彬有礼,斯文谦和的大唐亲王殿下的开口邀请,桑布扎也知晓拒绝不能。 毕竟唐国皇帝陛下邀请了自家正使,正使都留在了宫中。听得此言,薛万均这才稍松了口气,一想到这小子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现如今自己气劲也过了,没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恩将仇报,再说了,膘肥体壮厚脸皮的程家人太难缠。 罢罢罢哪怕是薛氏一门猛将如云,也惹不起一群妖蛾子。 “好了好了,老夫就跟你玩笑一句罢了,不过,你小子可记得,莫要在外面胡咧咧,不然,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叔叔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程三郎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我只不过把薛二叔你的那些黑历史都写在了日记本上。 还有那耗子屎大的眼屎,也跟那两杆插过陛下父子大腚的利箭精心地收藏在了一起。 千百年之后,都将会成为很有历史故事的重要文物。以供后人瞻仰 作为立志要成为华夏历史上第一位历史文化博物馆馆长的程三郎,觉得自己要做的,不仅仅只是收藏文物,更要收藏历史典故。 毕竟它们都是人类富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值得流传后世,甭管这件文物正经还是不正经。 都有它的独特性和唯一性,想想吧,几十亿年前的恐龙的排泄物都能够成为令科学家们欣赏若狂的好宝贝。 薛二将军这位名垂青史的大唐名将的眼屎咋就不可以成为供后人瞻仰评价的好宝贝? 何况这里边还有着详细的历史故事的描写,让后世的人们,都能够深刻地了解到。 大唐名将薛二将军在那一段特殊时期的心路历程,多好,不仅仅有历史意义,更有医学心理学的学术意义。 作为一位优秀的,很有道德底线的医务工作者,程三郎觉得自己为了大唐王朝的历史文物和典故的留存,可谓是操碎了心。 想必,当后世的人们,在历史博物馆里边欣赏到捅过大唐皇帝陛下的大腚的利箭,威胁过魏王殿下后腚的烙铁, 给长孙无忌搞过灌肠的工具,以及浸泡着大唐太上皇陛下前列腺的水晶瓶。 肯定会让他们深切地感受到,他们仿佛与那些历史人物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融入了历史。 李恪这位长袖善舞,最擅长交朋友,又会说话的吴王殿下来到了钦陵与那桑布扎跟前之后。 只几句话,就赢得了钦陵与那桑布扎的好感,毕竟,主心骨被留在了皇宫之中,他们此刻是最彷徨无依的时候。 而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亲子,被唐皇称为英果类已的吴王愿意跟自己等人打交道。 着实让来到了大唐之后,信心连遭重挫的钦陵与桑布扎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 “钦陵公子,还有桑布扎先生,二位既然是第一到到我大唐东都。 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就由小王来给二位当一回向导” 作为吐蕃国很有名望的学者桑布扎看到了钦陵投来的目光。 今日因为禄东赞连输数阵,输到连底裤都没有的架势,让桑布扎甚是意志消沉。 正文卷 第1913章 这禄东赞,让朕生了爱才之心……(求订阅求票票) (刚更新出来,需要修改下哈,等一会刷新了再看)鸿胪寺驿馆之中,吐蕃使节团的其他人员,皆已经回到了驿馆内。 大家的情绪都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显得有些意气消沉,毕竟,在大唐帝都长安的时候。 那些象雄国狗贼蹿到了长安来发文章攻讦吐蕃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文章,也是让他们这些人脸上火辣辣的。 毕竟这种事情做是做了,可终究需要低调苟发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象雄国狗贼把吐蕃的遮羞布直接掀了去。 使得那些大唐的百姓官员,对他们的态度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而之后,宰相禄东赞为了完成国主交托的重任,带着大伙星夜兼程地向着东都而来。 这一路八百里风霜雪雨,可是让大伙吃不少的苦头,但是大伙都希望能够圆满的完成任务。 只要能够完成国主的重托,回到了吐蕃之后,他们这些使团的成员,肯定都能够获得好处。 可是等他们满心期待作为吐蕃第一智者的宰相禄东赞能够完成任务。 结果呢,从皇宫里边传出来的消息则是,自家宰相禄东赞与那唐国的年轻才俊程处弼斗智斗勇。 结果输到连兜裆布都没了,甚至还丧失了向大唐请嫁公主给自家国主的资格。 反倒是禄东赞,以吐蕃宰相的身份,代表吐蕃向大唐帝国俯首称臣,永不犯边。 这样反差巨大到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消息从宫中传出来之后,直接就把一干使团成员给整懵逼了。 偏偏等他们看到了朝会散掉之后,从宫中出来的两位副使桑布扎与那钦陵,居然与那位大唐的吴王殿下十分亲切地一路要去游览东都洛阳。 而使节团的正使,宰相禄东赞,则被大唐皇帝留在了宫中赐宴,让他们这些使节团的闲杂人员先回驿馆去等候。 此刻,就在那驿馆深入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边,使节团的护卫将领扎西此刻正铁青着脸,据案而坐。 他是吐蕃国主亲军的将领,此番奉了国主之命,护送吐蕃宰相禄东赞以及钦陵与桑布扎出使大唐。 而他同样也是国主松赞干布安排在这一只队伍中的监督者。 明面上,他是护卫将领他保护使团安全,但他负担有将禄东赞等人的言行暗中记下,交给国主的秘密使命。 禄东赞这位吐蕃第一智者,吐蕃名相,似乎也将他当成一位只知道舞刀弄剑的粗鄙武夫。 而宰相禄东赞一直的行径,他都默默地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正轨去发展,就连在长安出了问题之后,宰相禄东赞的决断,也让他心中敬佩不已。 而至今方才之前,他都还满心地期待着看到禄东赞圆满地完成任务,回到驿馆,自己也好向这位宰相大人表达敬佩与恭贺。 可是,这些跟随着禄东赞去了东都的皇宫,回来的使节团成员带来的消息,直接就让扎西惊呆了。 一切都反转了,禄东赞非但没能说服大唐皇帝陛下下嫁公主,反倒代表着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永不犯边。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那位大鸿胪寺驿馆之中,吐蕃使节团的其他人员,皆已经回到了驿馆内。 大家的情绪都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显得有些意气消沉,毕竟,在大唐帝都长安的时候。 那些象雄国狗贼蹿到了长安来发文章攻讦吐蕃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文章,也是让他们这些人脸上火辣辣的。 毕竟这种事情做是做了,可终究需要低调苟发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象雄国狗贼把吐蕃的遮羞布直接掀了去。 使得那些大唐的百姓官员,对他们的态度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而之后,宰相禄东赞为了完成国主交托的重任,带着大伙星夜兼程地向着东都而来。 这一路八百里风霜雪雨,可是让大伙吃不少的苦头,但是大伙都希望能够圆满的完成任务。 只要能够完成国主的重托,回到了吐蕃之后,他们这些使团的成员,肯定都能够获得好处。 可是等他们满心期待作为吐蕃第一智者的宰相禄东赞能够完成任务。 结果呢,从皇宫里边传出来的消息则是,自家宰相禄东赞与那唐国的年轻才俊程处弼斗智斗勇。 结果输到连兜裆布都没了,甚至还丧失了向大唐请嫁公主给自家国主的资格。 反倒是禄东赞,以吐蕃宰相的身份,代表吐蕃向大唐帝国俯首称臣,永不犯边。 这样反差巨大到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消息从宫 中传出来之后,直接就把一干使团成员给整懵逼了。 偏偏等他们看到了朝会散掉之后,从宫中出来的两位副使桑布扎与那钦陵,居然与那位大唐的吴王殿下十分亲切地一路要去游览东都洛阳。 而使节团的正使,宰相禄东赞,则被大唐皇帝留在了宫中赐宴,让他们这些使节团的闲杂人员先回驿馆去等候。 此刻,就在那驿馆深入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边,使节团的护卫将领扎西此刻正铁青着脸,据案而坐。 他是吐蕃国主亲军的将领,此番奉了国主之命,护送吐蕃宰相禄东赞以及钦陵与桑布扎出使大唐。 而他同样也是国主松赞干布安排在这一只队伍中的监督者。 明面上,他是护卫将领他保护使团安全,但他负担有将禄东赞等人的言行暗中记下,交给国主的秘密使命。 禄东赞这位吐蕃第一智者,吐蕃名相,似乎也将他当成一位只知道舞刀弄剑的粗鄙武夫。 而宰相禄东赞一直的行径,他都默默地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正轨去发展,就连在长安出了问题之后,宰相禄东赞的决断,也让他心中敬佩不已。 而至今方才之前,他都还满心地期待着看到禄东赞圆满地完成任务,回到驿馆,自己也好向这位宰相大人表达敬佩与恭贺。 可是,这些跟随着禄东赞去了东都的皇宫,回来的使节团成员带来的消息,直接就让扎西惊呆了。 一切都反转了,禄东赞非但没能说服大唐皇帝陛下下嫁公主,反倒代表着吐蕃向大唐俯首称臣,永不犯边。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那位大 正文卷 第1914章 陛下既有此想法,何不问策于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赵昆忍不住咧嘴一乐,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就他?” “???”李世民有些懵逼地转过了头来朝着赵昆看过去。咦? 这位一般都不会表达自己意思的糙老爷们,居然也有对那些斯文人鄙夷的时候? 看到了陛下投来的疑惑目光,赵昆忍不住腼腆一笑。 “臣只是觉得,就他跟程三郎斗智斗勇,输得灰头土脸的,居然也是一位难得的大材。”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心中顿时一梗,总觉得赵昆这话有很强的污辱性。 似乎就连自己,以及朝中的不少勋贵重臣都被污辱了一遍。 可又偏偏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赵昆说的是实话,今天这位禄东赞可真是输得干脆利落到让人无言以对。 可仔细一想,就程三郎那小子的脑子,任何人输给他都不意外。 一思及此,李世民忍不住不悦地闷哼了一声,强行解释道。 “至少这位禄东赞输了之后,不会像某些人一般气极败坏,喜怒形于色,单此一点,就值得朕看重。” 听到了这话,赵昆赶紧低头连声附合陛下,心里边却直呵呵,陛下你说的某些人该不会是指所有人吧?包括你自己在内。 当然,这些话,赵昆是打死不会说出口的,打不死也不能说。 他可不是程三郎那只妖蛾子,唔话说回来,程三郎那小子,斗智斗勇还真没输过。 只希望这小子能够继续赢下去,莫要坏了他的不败金身才是。 不然,指不定陛下,甚至是那些被他得罪过的勋贵重臣们都不乐意。 你特娘的把我们全部都赢了,你输给xxx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大唐君臣都不如xxx? 到时候,大唐君臣,抄起兵器,撵得程三郎满城乱蹿的场面,兴许就能见到了。 一思及此,赵昆表情一阵扭曲,脑补太过,一定不能笑 李世民抚着长须,目光闪烁不定,良久之后,这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此等良臣,若是能为我大唐所用,该有多好。” 赵昆下意识地附合道。“陛下所言极是,禄东赞得陛下亲睐,他若能归我大唐,那吐蕃国主,可就等于是断一臂膀。” 赵昆此言,让李世民不由得两眼一亮,也是,那位吐蕃国主野心已现。 若是有了禄东赞这位良臣辅助,必定会如虎添翼,倘若此人被留于大唐,倒真如赵昆所言,等于是断其一臂。 不过思量了半晌之后,李世民忍不住惋惜地摇了摇头道。 “他终究是吐蕃一国之宰相,想要将他留于我大唐,为朕效忠,为我大唐朝廷效命,何其难也” 听到了陛下此言,一旁的赵昆也只能翻了个白眼,但是很快,赵昆暗戳戳地小声道。 “陛下既有此想法,何不问策于程三郎。” 李世民一愣,看向身边的赵昆。 迎着陛下的目光,既然已经出了主意,赵昆只能继续为自己的主意找理由。 “臣知道陛下的为难之处,就想着程三郎做事赵昆忍不住咧嘴一乐,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就他?” “???”李世民有些懵逼地转过了头来朝着赵昆看过去。咦? 这位一般都不会表达自己意思的糙老爷们,居然也有对那些斯文人鄙夷的时候? 看到了陛下投来的疑惑目光,赵昆忍不住腼腆一笑。 “臣只是觉得,就他跟程三郎斗智斗勇,输得灰头土脸的,居然也是一位难得的大材。”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心中顿时一梗,总觉得赵昆这话有很强的污辱性。 似乎就连自己,以及朝中的不少勋贵重臣都被污辱了一遍。 可又偏偏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赵昆说的是实话,今天这位禄东赞可真是输得干脆利落到让人无言以对。 可仔细一想,就程三郎那小子的脑子,任何人输给他都不意外。 一思及此,李世民忍不住不悦地闷哼了一声,强行解释道。 “至少这位禄东赞输了之后,不会像某些人一般气极败坏,喜怒形于色,单此一点,就值得朕看重。” 听到了这话,赵昆赶紧低头连声附合陛下,心里边却直呵呵,陛下你说的某些人该不会是指所有人吧?包括你自己在内。 当然,这些话,赵昆是打死不会说出口的,打不死也不能说。 他可不是程三郎那只妖蛾子,唔话说 回来,程三郎那小子,斗智斗勇还真没输过。 只希望这小子能够继续赢下去,莫要坏了他的不败金身才是。 不然,指不定陛下,甚至是那些被他得罪过的勋贵重臣们都不乐意。 你特娘的把我们全部都赢了,你输给xxx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大唐君臣都不如xxx? 到时候,大唐君臣,抄起兵器,撵得程三郎满城乱蹿的场面,兴许就能见到了。 一思及此,赵昆表情一阵扭曲,脑补太过,一定不能笑 李世民抚着长须,目光闪烁不定,良久之后,这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此等良臣,若是能为我大唐所用,该有多好。” 赵昆下意识地附合道。“陛下所言极是,禄东赞得陛下亲睐,他若能归我大唐,那吐蕃国主,可就等于是断一臂膀。” 赵昆此言,让李世民不由得两眼一亮,也是,那位吐蕃国主野心已现。 若是有了禄东赞这位良臣辅助,必定会如虎添翼,倘若此人被留于大唐,倒真如赵昆所言,等于是断其一臂。 不过思量了半晌之后,李世民忍不住惋惜地摇了摇头道。 “他终究是吐蕃一国之宰相,想要将他留于我大唐,为朕效忠,为我大唐朝廷效命,何其难也” 听到了陛下此言,一旁的赵昆也只能翻了个白眼,但是很快,赵昆暗戳戳地小声道。 “陛下既有此想法,何不问策于程三郎。” 李世民一愣,看向身边的赵昆。 迎着陛下的目光,既然已经出了主意,赵昆只能继续为自己的主意找理由。 “臣知道陛下的为难之处,就想着程三郎做事 正文卷 第1915章 废话那么多做甚,你赢下了那程三郎没有?(求票票) 直到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鸿胪寺给他们吐蕃使节团安排的驿馆前停下,禄东赞都还没想明白。 只不过,等到他下了马车,缓步进入了驿馆之中后,就看到了那位铁青着脸,杀气腾腾地护卫将领扎西。 正在与怒目相视的钦陵对持,而另外一位副使,吐蕃极有名望的学者桑布扎则夹在二人中间,似乎在苦劝二人。 而随着禄东赞步入了院落,钦陵不由得面露喜色迎上了前来。 “阿帕,你总算是回来了。” 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朝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宰相禄东赞一礼。 而唯有那扎西铁青着脸,目光幽冷地打量着这边。 禄东赞不悦地闷哼了一声,看向已然行到了跟前的亲儿子钦陵。 “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对扎西将军不敬?” “阿帕,我没有,我与桑布扎先生这才刚刚回来,就被扎西将军拦着,还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堆诽谤阿帕的话。” 禄东赞连眼皮也不抬,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警告之色,朝着那向自己求助的亲儿子钦陵喝道。 “就算这样,也不能成为你对扎西将军不尊重的理由。” 最终,钦陵只能憋屈地走到了那扎西将军的跟前,朝着对方老老实实一礼。 “钦陵方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扎西将军恕罪” 扎西脸上的怒色与杀意稍稍收敛,不过语气仍旧充满了不快,转过了头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禄东赞道。 “不敢,宰相,末将等你可是等得好苦啊。” 禄东赞目光一扫那些聚集在些的使团成员,低声喝道。 “若是有事,到本相的房间来说便是,尔等都在这里做甚,还不散去。” 很快,人群尽散,但是钦陵与那桑布扎却没有离开。 不过禄东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朝着自己的屋子快步行去。 扎西阴沉着脸,扶着腰畔的武器,跟上了禄东赞的脚步。 禄东赞来到了那摆放着贞观炉的温暖屋中,坐下来之后,双目灼灼地看着那随之入内的扎西将军。 看到了禄东赞那双仿佛能够刺透人心的目光,让原本怒气冲天的扎西不由得一滞。 禄东赞指了指一旁的垫子,等那扎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之后,抚着长须,神色如常地问道。 “扎西将军,你是国主的心腹重将,受国主之托,庇护使团一路东来。” “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本相一直都看在眼里,甚是感激。” “而扎西将军你向来沉稳,不知缘何,今日与吾子生此冲突?” 扎西看着这位侃侃而言,表情波澜不惊的宰相,知道嘴皮子是耍不过这位,他只能单刀直入。 “钦陵副使乃是我吐蕃国人,却与那唐国亲王相交,这是什么意思?” “本相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本相为了我吐蕃,尚需要向大唐皇帝示好,听扎西将军这意思。” “若是唐国亲王向钦陵副使示好,钦陵副使就该严辞以拒,方显吐蕃之铮铮铁骨不成?” “宰相,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末将”直到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鸿胪寺给他们吐蕃使节团安排的驿馆前停下,禄东赞都还没想明白。 只不过,等到他下了马车,缓步进入了驿馆之中后,就看到了那位铁青着脸,杀气腾腾地护卫将领扎西。 正在与怒目相视的钦陵对持,而另外一位副使,吐蕃极有名望的学者桑布扎则夹在二人中间,似乎在苦劝二人。 而随着禄东赞步入了院落,钦陵不由得面露喜色迎上了前来。 “阿帕,你总算是回来了。” 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朝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宰相禄东赞一礼。 而唯有那扎西铁青着脸,目光幽冷地打量着这边。 禄东赞不悦地闷哼了一声,看向已然行到了跟前的亲儿子钦陵。 “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对扎西将军不敬?” “阿帕,我没有,我与桑布扎先生这才刚刚回来,就被扎西将军拦着,还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堆诽谤阿帕的话。” 禄东赞连眼皮也不抬,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警告之色,朝着那向自己求助的亲儿子钦陵喝道。 “就算这样,也不能成为你对扎西将军不尊重的理由。” 最终,钦陵只能憋屈地走到了那扎西将军的跟前,朝着对方老老实实一礼。 “钦陵方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扎 西将军恕罪” 扎西脸上的怒色与杀意稍稍收敛,不过语气仍旧充满了不快,转过了头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禄东赞道。 “不敢,宰相,末将等你可是等得好苦啊。” 禄东赞目光一扫那些聚集在些的使团成员,低声喝道。 “若是有事,到本相的房间来说便是,尔等都在这里做甚,还不散去。” 很快,人群尽散,但是钦陵与那桑布扎却没有离开。 不过禄东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朝着自己的屋子快步行去。 扎西阴沉着脸,扶着腰畔的武器,跟上了禄东赞的脚步。 禄东赞来到了那摆放着贞观炉的温暖屋中,坐下来之后,双目灼灼地看着那随之入内的扎西将军。 看到了禄东赞那双仿佛能够刺透人心的目光,让原本怒气冲天的扎西不由得一滞。 禄东赞指了指一旁的垫子,等那扎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之后,抚着长须,神色如常地问道。 “扎西将军,你是国主的心腹重将,受国主之托,庇护使团一路东来。” “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本相一直都看在眼里,甚是感激。” “而扎西将军你向来沉稳,不知缘何,今日与吾子生此冲突?” 扎西看着这位侃侃而言,表情波澜不惊的宰相,知道嘴皮子是耍不过这位,他只能单刀直入。 “钦陵副使乃是我吐蕃国人,却与那唐国亲王相交,这是什么意思?” “本相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本相为了我吐蕃,尚需要向大唐皇帝示好,听扎西将军这意思。” “若是唐国亲王向钦陵副使示好,钦陵副使就该严辞以拒,方显吐蕃之铮铮铁骨不成?” “宰相,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末将” 正文卷 第1916章 叔叔可是想要得到这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求订阅求票票) 禄东赞愣愣地看着扎西将军大步而去,抬起了手想要招呼,可最终,只能颓然地长叹了一口气。 钦陵铁青着脸,坐在一旁,满脸愤忿地道。 “阿帕,扎西实在是太无礼了,居然不问情由,这么大呼小叫。” 桑布扎这位吐蕃读书最多的学者,此刻眉头紧拢成了川字,有些担忧地看向那皱眉苦思的禄东赞。 “宰相,要不,下官去劝一劝扎西将军。他是陛下的心腹,他若是对宰相不满,下官担心” 禄东赞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叹了一声苦笑道。 “这等粗鄙之人,秉性执拗,莫说是你,便是本相,怕也劝不动他。” 桑布扎阴沉着脸微微颔首道。 “可是宰相,他可是国主身边的近人,相比起你我,国主更相信这些身边的近人。” “本相何尝不知,可是此番出使受挫,的确是出乎预料之外,怕就算是国主,怕也难以相信” 说到了这,禄东赞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显得萧瑟落寞。 “阿帕,今日我与桑布扎先生听了那唐国吴王之言,这才知晓,那程三郎,乃是唐国最出类拔萃的才俊。” “只不过,因为他出身武勋世家,又与那些世家大族不睦,这才会声名不怎么好。” “阿帕你输给了他,用唐国吴王的话来说其实并不意外。” 听到了这话,禄东赞有些不乐意地看向亲儿子钦陵,可钦陵还是硬起了头皮道。 “孩儿以为,阿帕你给国主去信,最好多夸一夸那程三郎,如此” “够了,胜便是胜,负便是负。你们且先下去吧,我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钦陵只得与那桑布扎退出了房间,二人站在屋外,看着那并未熄灯的房间,面面相觑。 “罢了,让宰相好好休息吧,对了大公子,今日咱们与那位唐国吴王辞行的时候,他又找你说了什么?” 钦陵脑海里边闪过吴王李恪低声跟自己说的那些令刚刚成年的男人怦然心动的话,赶紧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说他与我谈得甚是投机,说是明日有暇,就过来带我去洛阳的一处好地方逛逛。” “” 听到了这话,桑布扎微微颔首,行出数步之后,又顿了顿低声劝道。 “大公子,如今宰相输了这一阵,未能完成国主交付的重任,已是大过。” “你行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莫要再让那扎西将军拿捏住把柄才是。” 听到了桑布扎此言,想到了方才扎西将军面对自己阿帕时,显得那样的无礼狂勃。 年轻气盛的钦陵不禁心中大恶,只是表面上露出了感动之色,朝着桑布扎一礼道。 “先生放心,我会小心的。” 看到那桑布扎离开之后,钦陵转过了身来,本想去寻亲爹,可是这个时候,屋子里边的灯火已然熄灭。 钦陵愣了半天,最终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自己本想跟亲爹聊上一聊与那位吴王殿下今日交流的内容。禄东赞愣愣地看着扎西将军大步而去,抬起了手想要招呼,可最终,只能颓然地长叹了一口气。 钦陵铁青着脸,坐在一旁,满脸愤忿地道。 “阿帕,扎西实在是太无礼了,居然不问情由,这么大呼小叫。” 桑布扎这位吐蕃读书最多的学者,此刻眉头紧拢成了川字,有些担忧地看向那皱眉苦思的禄东赞。 “宰相,要不,下官去劝一劝扎西将军。他是陛下的心腹,他若是对宰相不满,下官担心” 禄东赞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叹了一声苦笑道。 “这等粗鄙之人,秉性执拗,莫说是你,便是本相,怕也劝不动他。” 桑布扎阴沉着脸微微颔首道。 “可是宰相,他可是国主身边的近人,相比起你我,国主更相信这些身边的近人。” “本相何尝不知,可是此番出使受挫,的确是出乎预料之外,怕就算是国主,怕也难以相信” 说到了这,禄东赞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显得萧瑟落寞。 “阿帕,今日我与桑布扎先生听了那唐国吴王之言,这才知晓,那程三郎,乃是唐国最出类拔萃的才俊。” “只不过,因为他出身武勋世家,又与那些世家大族不睦,这才会声名不怎么好。” “阿帕你输给了他,用唐国吴王的话来说其实并不意外。” 听到了这话,禄东赞有 些不乐意地看向亲儿子钦陵,可钦陵还是硬起了头皮道。 “孩儿以为,阿帕你给国主去信,最好多夸一夸那程三郎,如此” “够了,胜便是胜,负便是负。你们且先下去吧,我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钦陵只得与那桑布扎退出了房间,二人站在屋外,看着那并未熄灯的房间,面面相觑。 “罢了,让宰相好好休息吧,对了大公子,今日咱们与那位唐国吴王辞行的时候,他又找你说了什么?” 钦陵脑海里边闪过吴王李恪低声跟自己说的那些令刚刚成年的男人怦然心动的话,赶紧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说他与我谈得甚是投机,说是明日有暇,就过来带我去洛阳的一处好地方逛逛。” “” 听到了这话,桑布扎微微颔首,行出数步之后,又顿了顿低声劝道。 “大公子,如今宰相输了这一阵,未能完成国主交付的重任,已是大过。” “你行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莫要再让那扎西将军拿捏住把柄才是。” 听到了桑布扎此言,想到了方才扎西将军面对自己阿帕时,显得那样的无礼狂勃。 年轻气盛的钦陵不禁心中大恶,只是表面上露出了感动之色,朝着桑布扎一礼道。 “先生放心,我会小心的。” 看到那桑布扎离开之后,钦陵转过了身来,本想去寻亲爹,可是这个时候,屋子里边的灯火已然熄灭。 钦陵愣了半天,最终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自己本想跟亲爹聊上一聊与那位吴王殿下今日交流的内容。与那位吴王殿下今日交流的内容。 正文卷 第1917章 处弼兄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李世民的眼神一滞之后,瞬间变得十分的可怕,仿佛要当场表演生吞大活人。 李恪与赵昆眼角直接就立了,全都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鼓起了眼珠子看向这个表述很有问题的程三郎。 有杀气,犹如实质一般的浓烈杀气,让程三郎菊花一紧。 意识到自己过于兴奋而口误的程三郎,当即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鼻孔都快要喷出火星的大唐皇帝陛下一礼。 “请叔叔将此重任交予小侄,小侄有把握将那禄东赞父子留在我大唐。” “”已经想要脱下臭袜子扔过去堵上程三郎那张臭嘴的李世民身形一滞。 满脸狐疑地打量着程三郎,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混蛋,不会是忽悠老夫吧? 李世民抚着长须,罢罢罢,回头再找理由整治于他出气,现在正经事要紧。 总不能刚暴打了程三郎一顿,又对他委以重任,指不定这小子会消极怠工。 李世民只能强忍住怒意,阴恻恻地提醒这个浑身心眼的程三郎道。 “老夫要的是他禄东赞心甘情的留在我大唐,为我大唐出谋划策,明白吗?” “叔叔,且容小侄思量思量”程三郎朝着李世民一礼,站起了身来,开始晃晃悠悠地在文成殿内负着手瞎溜达。 李世民看到程三郎表情十分严肃,紧拢起了眉头,开始在文成殿偏殿里边踱步。 看到他在很正经的思索问题,心中倒也一松,毕竟这小子本就鬼主意多,他静心思考出来的主意,想必能够更加的完善。 就看到这小子一边踱步,嘴里边似乎在嘟囔着什么,这让李世民好奇心大起。 可是自己毕竟是大唐皇帝陛下,总不好意思凑到程三郎这小辈身边去偷听。 目光一扫,落在了亲儿子李恪身上,朝着亲儿子李恪露出了一个温和的表情,打了一个眼神。 作为英果类已的亲儿子李恪,虽然比不过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对于亲爹的眼神,还是能够达到秒懂。 当即站起了身来,晃晃悠悠地凑到了处弼兄身边,支愣起了耳朵。 然后,就听到了处弼兄的嘟囔声。 “想要得到这个高原红的男人,光得到身子是没用的。” “不仅仅得到他的人,还得得到他的心” “!!!!”李恪的眼珠子夸张地瞪到了极致,表情惊惧地看向神神叨叨的处弼兄。 程处弼查觉到了身边的异样,一歪脑袋,就看到了李恪就好像是被人拿烙铁捅了腚眼一般夸张,不乐意地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赶紧让开,莫要打扰我思考正经事。” 李恪抹了把额角被吓出来的冷汗。处弼兄到底都在胡说八道什么鬼? 你特娘的这是在考虑正经事吗?怎么越听越不正经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投过来的探究目光,李恪心中顿时一梗,那些话若是让亲爹知晓,李恪觉得自己有可能跟处弼兄一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只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正经话也没听到。 李世民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亲儿子,耐下了性子等着程三郎。李世民的眼神一滞之后,瞬间变得十分的可怕,仿佛要当场表演生吞大活人。 李恪与赵昆眼角直接就立了,全都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鼓起了眼珠子看向这个表述很有问题的程三郎。 有杀气,犹如实质一般的浓烈杀气,让程三郎菊花一紧。 意识到自己过于兴奋而口误的程三郎,当即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鼻孔都快要喷出火星的大唐皇帝陛下一礼。 “请叔叔将此重任交予小侄,小侄有把握将那禄东赞父子留在我大唐。” “”已经想要脱下臭袜子扔过去堵上程三郎那张臭嘴的李世民身形一滞。 满脸狐疑地打量着程三郎,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混蛋,不会是忽悠老夫吧? 李世民抚着长须,罢罢罢,回头再找理由整治于他出气,现在正经事要紧。 总不能刚暴打了程三郎一顿,又对他委以重任,指不定这小子会消极怠工。 李世民只能强忍住怒意,阴恻恻地提醒这个浑身心眼的程三郎道。 “老夫要的是他禄东赞心甘情的留在我大唐,为我大唐出谋划策,明白吗?” “叔叔,且容小侄思量思量”程三郎朝着李世民一礼,站起了身来,开始晃晃悠悠地在文成殿内负着手瞎溜达。 李世民看到程三郎表情十分严肃,紧拢 起了眉头,开始在文成殿偏殿里边踱步。 看到他在很正经的思索问题,心中倒也一松,毕竟这小子本就鬼主意多,他静心思考出来的主意,想必能够更加的完善。 就看到这小子一边踱步,嘴里边似乎在嘟囔着什么,这让李世民好奇心大起。 可是自己毕竟是大唐皇帝陛下,总不好意思凑到程三郎这小辈身边去偷听。 目光一扫,落在了亲儿子李恪身上,朝着亲儿子李恪露出了一个温和的表情,打了一个眼神。 作为英果类已的亲儿子李恪,虽然比不过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对于亲爹的眼神,还是能够达到秒懂。 当即站起了身来,晃晃悠悠地凑到了处弼兄身边,支愣起了耳朵。 然后,就听到了处弼兄的嘟囔声。 “想要得到这个高原红的男人,光得到身子是没用的。” “不仅仅得到他的人,还得得到他的心” “!!!!”李恪的眼珠子夸张地瞪到了极致,表情惊惧地看向神神叨叨的处弼兄。 程处弼查觉到了身边的异样,一歪脑袋,就看到了李恪就好像是被人拿烙铁捅了腚眼一般夸张,不乐意地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赶紧让开,莫要打扰我思考正经事。” 李恪抹了把额角被吓出来的冷汗。处弼兄到底都在胡说八道什么鬼? 你特娘的这是在考虑正经事吗?怎么越听越不正经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投过来的探究目光,李恪心中顿时一梗,那些话若是让亲爹知晓,李恪觉得自己有可能跟处弼兄一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只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正经话也没听到。 李世民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亲儿子,耐下了性子等着程三郎。 正文卷 第1918章 无能狂怒的护卫将领扎西将军 原本国主想要借着与大唐结亲,所索要的那些种子c耕作工具。 以及各种利于吐蕃国生产生活的好东西,现在去哪里搞? 一扭头,就看到了亲爹投过来的探究目光,李恪心中顿时一梗,那些话若是让亲爹知晓,李恪觉得自己有可能跟处弼兄一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只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正经话也没听到。 李世民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亲儿子,耐下了性子等着程三郎。 程处弼溜达了几圈之后,过足了在文成殿偏殿这种高档楼堂馆所里边肆无忌惮瞎溜达的瘾头之后,这才转过了身来,朝着李叔叔一礼,信心十足地道。 “叔叔,小侄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至少能够有七成把握,可以让禄东赞父子留在我大唐。” 看到程三郎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李世民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策将安出?” 外面寒风呼啸,杂夹着雪花翻飞,而文成殿的偏殿之中,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半个时辰之前还在吃吃喝喝打牌娱乐的程三郎,已然开始呕心泣血地向大唐皇帝陛下进献良策。 要谋划的大事情,就是为大唐皇帝陛下,留住那个高原红的男人。 而且不光要留住他的身,也要留住他的心,虽然这么描述出来,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太正经。 大唐皇帝陛下,自然不乐意学习隔壁曹丞相,当年的曹操,虽然留住了徐庶的人,却没能留住他的心。 大唐皇帝陛下想要做的,就是伸出了一只大手,五指并拢,露出了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说出那句很霸道总裁的话,我全都要。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迎着那冬夜的风雪,程三郎与李恪离开了这洛阳皇宫,朝着宫外大步行去。 李恪此刻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毕竟处弼兄的计划,让他总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毕竟,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关键点,居然不是禄东赞本人,又或者是他的亲儿子钦陵。 居然仅仅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只是被处弼兄逮着,在那剑川城吃尽了苦头和牢房的吐蕃豪商。 而且他有着一个让人一般都不乐意说出口的名字:尼玛。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恪就有一种想要抱肚皮的冲动,也不知道尼玛他爹娘是怎么想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爹娘肯定不懂得关中话就是了。 程处弼迎着风雪,大步昂首前行,李叔叔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绝对是英雄所见略同。 禄东赞父子,的确算得上是吐蕃百年难得一见的军政大材。 父子俩掌控着吐蕃的那几十年,正是吐蕃最为强大的时候,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父子俩是真有本事,正是他们父子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为吐蕃持续百余年的强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吐蕃强大,对于大唐王朝而言,却不是一个美丽的好消息。 一个强大的高原王国,时时刻刻地对着大唐王朝的剑南道以及丝绸之路虎视眈眈,并且,为了争取这两地。 在另外一个历史时空,大唐与吐蕃之间,断断持续,持续了一两百年的冲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断掉令吐蕃强盛起来的根本? 例如,那个现如今因为国主李迷夏被囚禁,让一干象雄部落只能暂时屈从为吐蕃国藩属的象雄国。 就是一个足以令吐蕃头疼脑热的优秀对手,而尼玛这位有着象雄王族血脉的大豪商,程处弼相信,他就是一个极佳的突破点。 扎西听得此言,心中一凛,只能悻悻地退回到了案几后边颓然坐倒。 “罢了,你派人密切跟着,莫要露了行踪,那钦陵与桑布扎到底去了哪,都干了什么,务必要事无巨细都要记下。” “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安排得力的手下去做。”副将点了点头,快步出屋而去。 扎西在屋内,甚是烦燥地走动了一番之后,干脆叫来了心腹文书,自己说,让心腹文书写下来。 尼玛有些迷茫地出了驿馆,身边只有两位心腹亲随,作为向导的他,现在甚至有一种无所事事之感。 宰相大人入宫去见大唐皇帝陛下去了,而两位副使也都被唐国的吴王殿下给请走。 而自己这位吐蕃豪商没有了跟随的对象,实在是有些迷茫。 至于那位扎西将军,乃是陛下身边的心腹,不但铁面无私,甚至对他这位象雄国贵族出身,之后投诚了吐蕃的商人 态度相当的不好。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往那扎西将军的身边凑。 与其留在驿馆里边无所事事,倒真不如出来溜达溜达,发散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 原本还以为搭上了宰相大人,蹭上了这一只和亲使节团,只要能够圆满的完成任务,那自己,也必定会获得功勋。 那样一来,自己在吐蕃的地位将会更加的稳固。 可谁也想不到,那位纵横高原,视周边诸国才俊如草芥的吐蕃第一智者,宰相禄东赞居然失败了。 而且还是败给了那个昔日攻占了剑川城,跟自己有过数面之缘的唐国第一妖蛾子程三郎。 程三郎,那家伙,简直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想一想当初自己在那剑川城遇上他的时候,那些獠人将士,简直视他如神灵一般。 而且尼玛虽然被关押在城中,没能欣赏到程三郎击退反攻的吐蕃将士的场面。 但是那几日,时不时响起的震天动地的惊雷之声,还有那些看守牢房的獠人将士的议论声中。 让封建迷信的尼玛深刻的认识到了,程三郎那家伙不是人。 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会化身为三头六臂,目能放电,口吐惊雷,喜噬人心的大魔王。 不然,怎么解释那些獠人会那么身临其境的描绘程三郎一次次的神迹一般的战斗。 又怎么解释,他用天雷轰碎剑川城的大门,轻而易举地夺取了这重兵把守的剑川城。 怎么也没有想到,此番跟随宰相禄东赞使唐,会再一次见到这位令人发自内心害怕的程三郎。 正文卷 第1919章 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很渴望找到一只替罪羊? 程处弼溜达了几圈之后,过足了在文成殿偏殿这种高档楼堂馆所里边肆无忌惮瞎溜达的瘾头之后,这才转过了身来,朝着李叔叔一礼,信心十足地道。 “叔叔,小侄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至少能够有七成把握,可以让禄东赞父子留在我大唐。” 看到程三郎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李世民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策将安出?” 外面寒风呼啸,杂夹着雪花翻飞,而文成殿的偏殿之中,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半个时辰之前还在吃吃喝喝打牌娱乐的程三郎,已然开始呕心泣血地向大唐皇帝陛下进献良策。 要谋划的大事情,就是为大唐皇帝陛下,留住那个高原红的男人。 而且不光要留住他的身,也要留住他的心,虽然这么描述出来,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太正经。 大唐皇帝陛下,自然不乐意学习隔壁曹丞相,当年的曹操,虽然留住了徐庶的人,却没能留住他的心。 大唐皇帝陛下想要做的,就是伸出了一只大手,五指并拢,露出了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说出那句很霸道总裁的话,我全都要。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迎着那冬夜的风雪,程三郎与李恪离开了这洛阳皇宫,朝着宫外大步行去。 李恪此刻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毕竟处弼兄的计划,让他总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毕竟,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关键点,居然不是禄东赞本人,又或者是他的亲儿子钦陵。 居然仅仅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只是被处弼兄逮着,在那剑川城吃尽了苦头和牢房的吐蕃豪商。 而且他有着一个让人一般都不乐意说出口的名字:尼玛。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恪就有一种想要抱肚皮的冲动,也不知道尼玛他爹娘是怎么想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爹娘肯定不懂得关中话就是了。 程处弼迎着风雪,大步昂首前行,李叔叔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绝对是英雄所见略同。 禄东赞父子,的确算得上是吐蕃百年难得一见的军政大材。 父子俩掌控着吐蕃的那几十年,正是吐蕃最为强大的时候,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父子俩是真有本事,正是他们父子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为吐蕃持续百余年的强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吐蕃强大,对于大唐王朝而言,却不是一个美丽的好消息。 一个强大的高原王国,时时刻刻地对着大唐王朝的剑南道以及丝绸之路虎视眈眈,并且,为了争取这两地。 在另外一个历史时空,大唐与吐蕃之间,断断持续,持续了一两百年的冲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断掉令吐蕃强盛起来的根本? 例如,那个现如今因为国主李迷夏被囚禁,让一干象雄部落只能暂时屈从为吐蕃国藩属的象雄国。 就是一个足以令吐蕃头疼脑热的优秀对手,而尼玛这位有着象雄王族血脉的大豪商, 可随着他们都成为了汉唐商行的股东,相互之间,没有必要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并且,汉唐商行对各诏的茶叶进行了统计,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采收与加工产业链。 使得各诏在茶叶上的收益,足足是过去的三到四倍,而倒霉的自然是吐蕃。 程三郎笑眯眯地喝着美酒,吃着佳肴,一面倾听已经放松下来的尼玛讲述起这一年来,吐蕃所发生的变化。 就像现如今,他贩卖给各部落的茶叶,价格足足比过去提高了数倍,可却还是比过去赚得少了。 这一次他借着机会,随同宰相禄东赞到了大唐,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多带些货物回去 吃到肚儿溜圆,喝到两眼发直,尼玛有些狐疑地看着跟前这位大部份时间在听自己说的小程太保。 “小程太保,你今日邀小人来此,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请小人吃这么一顿佳肴这么简单吧?” 程三郎嘿嘿一乐,举起了酒杯,朝着尼玛晃了一晃一口抽干之后慢条斯理地道。 “不愧是能够在吐蕃与象雄之间游刃有余的大豪商,没错,今日我请你过来吃喝,这只是为了向你表达谢意罢了。” 尼玛满脸错愕地看着跟前的程三郎,不知所措地问道。 “谢,谢小人什么?” 程处弼笑眯眯地抬手招了招,邓称心快步而来,递上了一份《长安旬报》之后,就退了出去。 程处弼将这份《 长安旬报》撂在了案几上,大巴掌轻轻地拍了拍报纸言道。 “当然是多谢你之前提供给程某人的情报,让程某帮你代笔,写下了那些文章。” “!!!”尼玛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份《长安旬报》,又猛地抬起了脑袋看向跟前的程三郎。 原本高原红的脸蛋,瞬间就失去了血色,看着跟前那笑得意味深长的程三郎。 尼玛真心有一种拔出腰畔那把割肉小刀捅过去的冲动。 可是,就程三郎那魁梧彪悍的身形,还有他那犹如锋利剃刀一般的眼神,让尼玛悄然地熄掉了暴起反抗的念头。 “小程太保你千万不要说笑,小人,小人跟这些文章可没有半丁点的干系。” “这份《长安旬报》出现的时候,小人这才跟着使节来到了长安,我根本与此事无关。” 程处弼呵呵一乐,略微凑近了点,就犹如一头待捕食猎物的猛兽,俯视着那可口的猎物一般。 “你觉得,禄东赞父子会相信你,还是桑布扎?又或者,你们那位护卫将军扎西?” “如今,怀着必胜信心,前来与大唐商议和亲之事的使节团的使命,已经不可能完成了。” “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很渴望,找到一只替罪羊?” “而你,尼玛”程处弼的手指头朝前虚点,差点戳到尼玛的鼻尖上。 “你既有象雄国王族的血脉,又还是一位富可敌国的豪商。 想必你的财富与身家,也会令不少的吐番豪强垂涎三尺吧?” “如果说,使节团之中的那些吐蕃人,知晓了那些《长安旬报》上的内容,跟你有莫大的干系,呵呵” 噗通一声,尼玛直接跪倒在地。 “” 正文卷 第1920章 哦,方才小程太保他说忘记带钱了……(求订阅求票) 尼玛用力地以头抢地,脸色仍旧煞白,目光里边充满了浓浓求生欲,眼巴巴地看着跟前的程三郎道。 “小程太保,请你饶了尼玛,你想要尼玛为你做什么,还请直言。” “尼玛若是敢对小程太保有二心,定叫我家破人亡” 程三郎看着这位在自己跟前作五体投地状的尼玛,摸着下颔,直接就乐了。 “不愧是能够在吐蕃与象雄之间左右逢缘的大豪商,快快请起,程某与你可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害你家破人亡?” 听到了这话,心惊胆颤的尼玛都有一种想要脱下臭袜子塞进这个混帐口中的冲动。 你特娘方才那些话,但凡是让吐蕃使团之中的随便一个人知晓,老子就得家破人亡好不好? 等到那尼玛重新坐定,灌了几口酒定了定神后,程处弼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我知道你对于吐蕃十分的痛恨,那吐蕃国主用奸计分化象雄内部。 又乘象雄国大军在外之际,与你们那位王妃和叛逆里应外合擒下你们的国主李迷夏。” “导致了实力丝毫不亚于吐蕃,甚至是比吐蕃还要强大一些的象雄国不得不像吐蕃俯首称臣。” 看到尼玛一副想要开口解释的模样,程三郎翘起了手指头道。 “你不用否认,当初你就是这么告诉程某的,可还记得,咱们在剑川城的老交情了?” “”尼玛脸色无比难看地瘫坐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初,程三郎攻占了剑川城,正在与吐蕃为敌,作为一位身负双重血脉的大豪商,自然很清楚怎么趋利避害。 可是现如今,却变成了牢牢捏在程三郎手中的把柄。 “告诉我,程某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更在意自己的性命,还是象雄王国?” “小程太保你此言何意?”尼玛有些愕然地抬头看向程三郎,不太理解他的想法和思路。 “你能够做生意,做成在吐蕃国与象雄国都可以左右逢缘的大豪商,还能够以象雄国王族的身份,结好吐蕃宰相禄东赞。” “足以证明,你比你们那位被困禁在那玛旁雍错湖畔的象雄国主李迷夏,更有头脑。” “正是因为这个,我有一桩大生意,想要跟你好好聊一聊。” “只是生意?”尼玛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笑眯眯的程三郎。 你特娘的要跟老子做生意,直接说就好,犯得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吗? “嗯,我跟你做的生意就是”程三郎拿筷子蘸了杯中的美酒,在那案几之上,写下了几个字。 尼玛看着那几个字,表情满是疑惑,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等到程三郎又写下了另外几个字之后。 尼玛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看向程三郎。 “这这怎么可能?我,小人只不过是一个只想要赚点大钱的生意人而已” “小程太保你说笑了,这怎么可能” 看着眼珠子乱转不停,连声不可能的尼玛,程处弼却从这位高原大豪商的目光里边,看着了一丝复杂的光芒。 “可能与否,你自己好好的思量思量” 就在尼玛一边缓步而行,一边若有所思的当口,就感觉到了一只沉重而又有力的大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让他愕然地一扭头来,瞬间两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街市上。“程,程” 自己心中的梦魇,发怒之时,会化身为三头六臂尖嘴猴腮的魔王模样的程三郎居然就站在了自己身边。 “行了,咱们好歹也是老熟人,熟人见面,也犯不着这么大的礼吧?” 程三郎没有想到尼玛这货看到了自己之后会吓成这般模样,无奈一笑,伸手将他给提溜了起来。 尼玛打量着站在跟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脑袋,气宇轩昂的程三郎,讨好地笑道。 “程将军,哦不小程太保,小人,小人是又跟小程太保你重逢,实在是太激动了点。” “无妨,能够想逢,就是缘分,程某还以为,咱们也就只会有剑川城的缘分而已,倒真没想到,居然会在东都洛阳遇上。” “正好,程某闲得无聊,又遇上了你,看你这副模样,似乎也闲得发慌。既然如此,那就陪程某喝酒去。” “啊这,这不用吧。” “程某人最喜欢交朋友了,特别是异国他乡的好朋友,怎么,不准备给程某面子?” 看到了程三郎那 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尼玛哪里敢说出拒绝的话来,径直乖巧地随着程三郎而去。 汉唐商行的牡丹亭酒楼二楼之上,一个雅间之中,就程三郎与那尼玛二人对案而饮。 案几之上,摆满了各种特色的程家家宴菜肴,还有那浓郁而又甘醇的极品佳酿:谪仙醉。 这丰富的美味佳肴还有那美酒的诱惑,以及程三郎这位小程太保那亲切与和蔼的招呼之下。 尼玛终于渐渐地放开了胆子,开始吃喝起来,对于这牡丹亭酒楼中的美味佳肴,也吃得尼玛这位大豪商赞口不绝。 尼玛虽然经常会因为生意来到大唐境内,但是,他生活得最多的地方还是在高原之上。 食物来源匮乏的高原之上,除了牛羊肉,就是青稞面,要么就是一些奶制品,想要品尝其他的食材,那简直就是千难万难。 就连茶叶这种东西,对于吐蕃而言,都算得上是奢侈品,特别是这一年多以来。 自打吐蕃与大唐在剑南道中部与姚州地区的冲突,导致了大唐开始对吐蕃进行了严格的封锁。 而原本,吐蕃轻而易举,就可以通过剑川城,向那些生活在姚州一带的各诏大量地收购茶制品。 可随着那剑川城被大唐收复之后,姚州刺史为了严防死守那重夺回手中的剑川城再被吐蕃人反攻。 所以,严格地限制了往来于剑川城的吐蕃行商,另外就是,姚州各诏自打成为了汉唐商行的股东之后。 他们之前的茶叶贸易,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之前是半卖半送地向吐蕃上贡,以换取战马,还有武器,来进行内卷争斗。 正文卷 第1921章 钦陵老弟放心,为兄我也是个正经人(求订阅求票) “有为兄在,定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来这里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你且放心就是” “这,这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小弟我担心有个万一” “好了好了,来都来了,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放心吧,为兄我也是个正经人。 咱们在这里,就找个正经地方,好好的喝点酒,听听曲子,不干别的。” 看到跟前的吴王殿下一脸正气的模样,钦陵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不禁生起了一丝失落,自己是不是拒绝得太果断了,万一那什么 就在钦陵胡思乱想之时,马车已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来到了一处侧门。 然后,钦陵就听到了马车外面传来的对答声。 “哎哟,原本是李大哥又来了啦,公子在里边是吧” “莫要多问,赶紧开门。”外面传来了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显得十分正气凛然的说话声。 “哎哎哎对了李家大哥,还是照老规矩?” “嗯先照老规矩,一会有什么,我家公子自会吩咐。” “好好好” 听着那马车外面传来的对答声,看着在跟前从容自若的吴王殿下,钦陵突然觉得心中安稳了许多。 就像是自己登上了一辆开往欢乐天堂的车辆,看到了驾车的是一位经验丰富到单手纵缰都可以的老司机。 作为乘客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来都来了,难道还能半道跳车不成? 等到钦陵从马车中下来,看着那清静优雅的亭院,还有那即便是在冬日里,仍旧显得那样的美伦美奂的各种纸花彩带。 还有那些眉目如画,风含情水含笑,肤白貌美的小姐姐们,显得那样的知性与优雅。 或持扇而摇,或水袖翩翩,或慵懒斜卧观书,或是作俊俏男儿装扮落笔,无一不灵动,无一不美。 这让只能呆在部族里边,顶多也就跟眉清目秀的小侍女那个啥啥啥的吐蕃童(亦或铁)男子钦陵直接就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仙界一般。 看到了钦陵这位小年轻那副仿佛被花花世界迷花了眼的模样,一旁的李恪份外地得意。 大巴掌牵住了钦陵的胳膊。“走,随为兄同往,哈哈哈哈” 吴王殿下与钦陵,消失在了思恭坊中最高档的一家青楼馆阁深处,至于正经还是不正经,呵呵 不过此刻,程三郎正一本正经地打量着跟前的高原大豪商尼玛。 看着他那副既紧张,却又充满了渴望,还有杂夹着野心的表情。 倾听着他在跟前喋喋不休的陈述,如果不是为了大唐的整体战略,以及为了让那高原之上,形成双雄争霸的局面。 程处弼才会按捺住内心的不耐,表情很是郑重地倾听着尼玛那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达与陈述。 时不时,很有耐心地提点一下对方,给这位前半生扑在生意上的精明男尼玛斧正一二。 足足陈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口干舌糙的尼玛,眼巴巴地看着跟前的程三郎。 目光里边,充满了忐忑,也充满了期待,希望从笑得意味深长的程三郎脸上,得到提示。 “看来,你果然有野心” “”” “好了好了,来都来了,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放心吧,为兄我也是个正经人。 咱们在这里,就找个正经地方,好好的喝点酒,听听曲子,不干别的。” 看到跟前的吴王殿下一脸正气的模样,钦陵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不禁生起了一丝失落,自己是不是拒绝得太果断了,万一那什么 就在钦陵胡思乱想之时,马车已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来到了一处侧门。 然后,钦陵就听到了马车外面传来的对答声。 “哎哟,原本是李大哥又来了啦,公子在里边是吧” “莫要多问,赶紧开门。”外面传来了李恪的护卫头子李德显得十分正气凛然的说话声。 “哎哎哎对了李家大哥,还是照老规矩?” “嗯先照老规矩,一会有什么,我家公子自会吩咐。” “好好好” 听着那马车外面传来的对答声,看着在跟前从容自若的吴王殿下,钦陵突然觉得心中安稳了许多。 就像是自己登上了一辆开往欢乐天堂的车辆,看到了驾车的是一位经验丰富到单手纵缰都可以的老司机。 作为乘客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来都来了,难道还能半道跳车不成? 等到钦陵从马车中下来,看着那清静优雅的亭院,还有那即便是在冬日里,仍旧显得那样的美伦美奂的各种纸花彩带。 还有那些眉目如画,风含情水含笑,肤白貌美的小姐姐们,显得那样的知性与优雅。 或持扇而摇,或水袖翩翩,或慵懒斜卧观书,或是作俊俏男儿装扮落笔,无一不灵动,无一不美。 这让只能呆在部族里边,顶多也就跟眉清目秀的小侍女那个啥啥啥的吐蕃童(亦或铁)男子钦陵直接就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仙界一般。 看到了钦陵这位小年轻那副仿佛被花花世界迷花了眼的模样,一旁的李恪份外地得意。 大巴掌牵住了钦陵的胳膊。“走,随为兄同往,哈哈哈哈” 吴王殿下与钦陵,消失在了思恭坊中最高档的一家青楼馆阁深处,至于正经还是不正经,呵呵 不过此刻,程三郎正一本正经地打量着跟前的高原大豪商尼玛。 看着他那副既紧张,却又充满了渴望,还有杂夹着野心的表情。 倾听着他在跟前喋喋不休的陈述,如果不是为了大唐的整体战略,以及为了让那高原之上,形成双雄争霸的局面。 程处弼才会按捺住内心的不耐,表情很是郑重地倾听着尼玛那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达与陈述。 时不时,很有耐心地提点一下对方,给这位前半生扑在生意上的精明男尼玛斧正一二。 足足陈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口干舌糙的尼玛,眼巴巴地看着跟前的程三郎。 目光里边,充满了忐忑,也充满了期待,希望从笑得意味深长的程三郎脸上,得到提示。 正文卷 第1922章 代笔写血书,这特娘的是什么鬼意思?(求订阅求票) 听到了程三郎那句话,尼玛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啥。 很快,又听到了程三郎开口言道。“不过,我很喜欢跟有野心的人打交道。” “若是连这点野心也没有,怎么可能成功。” 程处弼看着这位高原大豪商尼玛,想不到,自己与他的缘分,在姚州的剑川城相遇之时,就已经注定了。 不说其他的,凭着他象雄国王族的身份,再加上他那富可敌国的豪商身家。 就已经让尼玛这家伙拥有了一个十分稳固的基本盘,若是再有大唐愿意出手相助。 程三郎觉得,那样一来,自己心心念念的高原双雄争霸内卷,指不定真的会成为现实。 唯一有个不太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个倒霉的象雄国主李迷夏,那个满脑子只有女人和肌肉的象雄国主。 这货要么就赶紧死翘翘,要么就直接失踪都行,这才最利于象雄国复兴。 偏偏这家伙还活着,还被吐蕃给囚禁起来,这才是最操蛋的。 不过,这样的小瑕疵,倒也无妨,那李迷夏也就是个倒霉催的,日后再想办法解决。 看是想办法救出来,还是直接让他成为象雄国的英雄,成为象雄国的无数英勇智士们追随和效法的英灵。 嗯,反正程三郎也就是自己想想,能不能成为现实不好说。 但是,对于尼玛这位在高原上左右逢缘的大豪商,程三郎觉得自己可以给他吃上一枚定心丸。 “尼玛,你会写字吗?”程处弼笑眯眯地看着尼玛。 尼玛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小人只能说是粗通文墨而已,不知小程太保需要小人写些什么?” “会写就好,来来来,那个邓称心,过来,你给我去后边,搞只羊宰了,接一盆血给接过来。” “???”邓称心与尼玛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三郎。这是想要做甚? 就看到了刚刚吩咐完的程三郎眼珠子一转。 “羊血的味道较膻,容易让人看出破绽,要不你这样,再弄只兔子,还有一只鸡。 三种动物,每一种都要二两血,搅合在一起端过来。” “公子,你这是要干嘛?”邓称心一脸懵逼地扫了一眼一旁同样也很懵逼的高原红男子尼玛。 有些不太理解自家三公子这是想要干嘛,三种血搅合在一起端上来,难不成这是高原纯爷们的一种饮料? “当然是请这位尼玛大掌柜,为他们的象雄国国主李迷夏代写一封血书。” “!!!”尼玛眼珠子陡然瞪成了铜铃,直勾勾地看着跟前这位侃侃而言的程三郎。 嘴也咧到了极致,下颌骨都险险脱臼。自己代笔写血书,这特娘的是什么鬼意思?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程处弼瞪了一眼邓称心,邓称心赶紧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 至于这位表情夸张到已经扭曲的吐蕃商人尼玛,让程三郎甚是不爽。 老子这么帅气,你特娘的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收起那副表情,坐直了,欲成大事者, 听到了程三郎那句话,尼玛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啥。 很快,又听到了程三郎开口言道。“不过,我很喜欢跟有野心的人打交道。” “若是连这点野心也没有,怎么可能成功。” 程处弼看着这位高原大豪商尼玛,想不到,自己与他的缘分,在姚州的剑川城相遇之时,就已经注定了。 不说其他的,凭着他象雄国王族的身份,再加上他那富可敌国的豪商身家。 就已经让尼玛这家伙拥有了一个十分稳固的基本盘,若是再有大唐愿意出手相助。 程三郎觉得,那样一来,自己心心念念的高原双雄争霸内卷,指不定真的会成为现实。 唯一有个不太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个倒霉的象雄国主李迷夏,那个满脑子只有女人和肌肉的象雄国主。 这货要么就赶紧死翘翘,要么就直接失踪都行,这才最利于象雄国复兴。 偏偏这家伙还活着,还被吐蕃给囚禁起来,这才是最操蛋的。 不过,这样的小瑕疵,倒也无妨,那李迷夏也就是个倒霉催的,日后再想办法解决。 看是想办法救出来,还是直接让他成为象雄国的英雄,成为象雄国的无数英勇智士们追随和效法的英灵。 嗯,反正程三郎也就是自己想想,能不能成为现实不好说。 但是,对于尼玛这位在高原上左右逢缘 的大豪商,程三郎觉得自己可以给他吃上一枚定心丸。 “尼玛,你会写字吗?”程处弼笑眯眯地看着尼玛。 尼玛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小人只能说是粗通文墨而已,不知小程太保需要小人写些什么?” “会写就好,来来来,那个邓称心,过来,你给我去后边,搞只羊宰了,接一盆血给接过来。” “???”邓称心与尼玛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三郎。这是想要做甚? 就看到了刚刚吩咐完的程三郎眼珠子一转。 “羊血的味道较膻,容易让人看出破绽,要不你这样,再弄只兔子,还有一只鸡。 三种动物,每一种都要二两血,搅合在一起端过来。” “公子,你这是要干嘛?”邓称心一脸懵逼地扫了一眼一旁同样也很懵逼的高原红男子尼玛。 有些不太理解自家三公子这是想要干嘛,三种血搅合在一起端上来,难不成这是高原纯爷们的一种饮料? “当然是请这位尼玛大掌柜,为他们的象雄国国主李迷夏代写一封血书。” “!!!”尼玛眼珠子陡然瞪成了铜铃,直勾勾地看着跟前这位侃侃而言的程三郎。 嘴也咧到了极致,下颌骨都险险脱臼。自己代笔写血书,这特娘的是什么鬼意思?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程处弼瞪了一眼邓称心,邓称心赶紧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 至于这位表情夸张到已经扭曲的吐蕃商人尼玛,让程三郎甚是不爽。 老子这么帅气,你特娘的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收起那副表情,坐直了,欲成大事者,就要有面对惊涛骇浪,也能够谈笑从容的心态。” 正文卷 第1923章 就不信这血书不像经历了艰难困苦(求订阅求票) 在艺术创作中汲取的丰富的经验,让他可以去构思一份最适合当下被囚禁于高原上的象雄国主李迷夏的血书。 经过了与有象雄国王族身份的尼玛的反复沟通,程三郎呕心泣血地三易其稿,从天明,一直鼓捣到天黑。 终于在漫长的时间里,炮制出了一份声情并茂,字字泣血的血书。 然后,让尼玛执笔,哦不执手,开始在那撕下来的布条之上进行书写。 由于第一次用手指头在布条上写字,这让尼玛这位平时都很少动笔的高原豪商吃尽了苦头。 可是在那程三郎的鼓励,或者说威胁之下,他只能含着委屈的泪花,一遍遍地写着。 哧啦一声,又是一条布条被递到了自己的跟前,尼玛之前脱下来的那件旧衣,已经都快要看不出衣物形状。 两条袖子和前襟都已经被撕成了布条变成了书写的载体。 就在尼玛觉得自己的手指尖已经火辣辣,好像已经磨破了皮,终于听到了程三郎用很勉强的口气道。 “罢了,就这一份吧” 听到了这话,将手指头上的用来书写的动物血擦去之后,看到了指尖处,那已经蹭掉了一块皮,正在冒血的手指头。 尼玛的眼眶直接就红了,含着泪花,看着手指头。 此刻真的很想用关中话说上一句尼玛,当然不是深情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就是纯粹想要发泄一下,说说垃圾话。 不远处,程三郎已经将其他那些写废的布条都扔进了贞观炉中,让他们尽化灰烟,毕竟这玩意 “看看,你也算是为了象雄国的复兴流过血的义士,称心,来,给他包扎一下。” “虽说那些动物血都是新鲜的,可也保不准会不会有寄生虫,又或者是细菌什么的你还是包括一下比较好。” 尼玛捧着那包扎好的手指头,一脸说不出是期盼,还是吡了狗的表情,悄然地离开了。 至于那封血书,留在了程三郎这里,不过天色已晚,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明天再送进宫去。 就在程三郎美滋滋地看着那份还算符合自己心意的血书的当口,亲二哥程处亮已然从屋外溜达了进来。 “老三,折腾啥呢,爹叫你赶紧去用晚餐。咦,这是什么东西?” 二哥程处亮凑到了近前打量了两眼,不禁满是嫌弃地道。 “三弟啊,你的书法也太退步了吧,写得这么丑,而且居然还写在布条上” 程处弼不乐意地赶紧卷了起来收入了怀中解释道。 “二哥休要胡言,这可是一份足以动摇吐蕃一统高原的好宝贝,再说了,也不是我写的。” “真的假的?来来来,给二哥瞅瞅,到底是什么好宝贝?” 二哥要看,程三郎当然不会不给,程处亮听了自家老三洋洋得意地冲自己叽叽歪不他花了一天的功夫泡制出来的心血。 不禁佩服地朝着鬼心眼特多的三弟翘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小子脑子活,不过老三啊,这血书,会不会太新鲜了点?”听到了程三郎那句话,尼玛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啥。 很快,又听到了程三郎开口言道。“不过,我很喜欢跟有野心的人打交道。” “若是连这点野心也没有,怎么可能成功。” 程处弼看着这位高原大豪商尼玛,想不到,自己与他的缘分,在姚州的剑川城相遇之时,就已经注定了。 不说其他的,凭着他象雄国王族的身份,再加上他那富可敌国的豪商身家。 就已经让尼玛这家伙拥有了一个十分稳固的基本盘,若是再有大唐愿意出手相助。 程三郎觉得,那样一来,自己心心念念的高原双雄争霸内卷,指不定真的会成为现实。 唯一有个不太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个倒霉的象雄国主李迷夏,那个满脑子只有女人和肌肉的象雄国主。 这货要么就赶紧死翘翘,要么就直接失踪都行,这才最利于象雄国复兴。 偏偏这家伙还活着,还被吐蕃给囚禁起来,这才是最操蛋的。 不过,这样的小瑕疵,倒也无妨,那李迷夏也就是个倒霉催的,日后再想办法解决。 看是想办法救出来,还是直接让他成为象雄国的英雄,成为象雄国的无数英勇智士们追随和效法的英灵。 嗯,反正程三郎也就是自己想想,能不能成为现实不好说。 但是,对于尼玛这位在高原上左右逢缘的大豪商,程三郎觉得自己可以给他吃上一枚定心丸。 “尼玛,你会写字吗?”程处弼笑眯眯地看着尼玛。 尼玛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小人只能说是粗通文墨而已,不知小程太保需要小人写些什么?” “会写就好,来来来,那个邓称心,过来,你给我去后边,搞只羊宰了,接一盆血给接过来。” “???”邓称心与尼玛一脸懵逼地看着程三郎。这是想要做甚? 就看到了刚刚吩咐完的程三郎眼珠子一转。 “羊血的味道较膻,容易让人看出破绽,要不你这样,再弄只兔子,还有一只鸡。 三种动物,每一种都要二两血,搅合在一起端过来。” “公子,你这是要干嘛?”邓称心一脸懵逼地扫了一眼一旁同样也很懵逼的高原红男子尼玛。 有些不太理解自家三公子这是想要干嘛,三种血搅合在一起端上来,难不成这是高原纯爷们的一种饮料? “当然是请这位尼玛大掌柜,为他们的象雄国国主李迷夏代写一封血书。” “!!!”尼玛眼珠子陡然瞪成了铜铃,直勾勾地看着跟前这位侃侃而言的程三郎。 嘴也咧到了极致,下颌骨都险险脱臼。自己代笔写血书,这特娘的是什么鬼意思?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程处弼瞪了一眼邓称心,邓称心赶紧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 至于这位表情夸张到已经扭曲的吐蕃商人尼玛,让程三郎甚是不爽。 老子这么帅气,你特娘的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收起那副表情,坐直了,欲成大事者,就要有面对惊涛骇浪,也能够谈笑从容的心态。” 正文卷 第1924章 这玩意太熏人了,你觉得我父皇能看得下去?(求订阅求票) “而且这布既不脏,也不臭,这哪像是经历了生死送入大唐的要紧之物?” 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连直爽成二哥这样的人都能够看出如此明显的破绽。 程处弼不由得脸色一黑,夺了过来,仔细地打量,还真是,哪怕这是那尼玛提供的高原织品。 这位尼玛终究是一位大豪商,再旧的衣物,又能穿过几次。 而且这布条太过干净和整洁,就像二哥说的既不脏也不臭。 缺乏那种让人一眼就能够感觉无数的象雄国勇士经历生死与磨难送出来的沉重感。 看到了自家老三似乎有些气极败坏,二哥程处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家三弟。 “也罢,咱们可是亲兄弟,这个忙,为兄帮定你了,交给我就成,回头等我今日值完了夜。 明天交给你,铁定能让人觉得这玩意经历了很多的磨难。” “哎哎哎二哥我还没答应呢?” “行了,我可是你亲二哥,难道还能给你捣乱不成,正所谓兄弟齐心,齐利断金,明天你就等着收好宝贝吧” 看着那大步疾行而去值守夜班的二哥,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罢罢罢,只能等明天二哥回来再跟他要回来就是了。好在程家人信得过程家人。 程处弼知道,二哥是憨厚了点,但是绝对不可能把正经事往外泄露一丝丝。 只是,程家二郎大步地来到了府门口之后,看着那份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血书,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然后将这玩意全塞进了自己的靴子里边,还很美滋滋地跺了跺脚。 自己要巡守值夜,一个晚上下来,就不信这玩意不像经历了艰难困苦和万般艰辛。 大唐,东都洛阳的皇宫门口,程三郎黑着脸,手里边拿着一个木匣子,外面还特地包裹着一层布。 而且他还带着嫌弃地表情,就这么只提溜着那包裹布,正要朝着宫中行去。 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吆喝声,一扭头,就看到了吴王李恪这位好兄弟刚好从马车中跳了下来。 “贤弟你怎么过来了?”程处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这位哈欠连天,脚步虚浮的浪荡皇子。 “处弼兄你是不知道,小弟我这两天为了陪伴钦陵那小子,可是没日没夜的忙” “你又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了?”程处弼满脸狐疑地打量着李恪,然后指了指他的脖子道。 “啊,还有印子?”李恪不由得一惊,赶紧抬手去抹。 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果然,这货只要不骨折,就不会停止他寻花问柳的节奏。 “该不会昨天你跟钦陵那童男子彻夜未眠吧?” 程三郎不禁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好算计,你这是准备把那只童子鸡彻底的摁死在温柔乡里。” “那小子是不是童子鸡,小弟我倒不清楚。 不过那阁里的姑娘们可是说了,那小子可是对什么都很好奇,什么都想要试上一试,嘿嘿嘿” 看着李恪那副很不正经的笑脸,程处弼觉得若是禄东赞听到这话,指不定会犯下在东都谋弑大唐亲王的罪名。 然后,他战战兢兢地掀开了那木匣子的盖子,就看到了里边,像是被汗水浸透,卷曲成一团的布条 “处弼兄,这玩意是血书?” “那你以为是啥?难不成还能是裹脚布?”程处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玩意,这玩意怎么这么臭哄哄的?处弼兄,这该不会是那个尼玛拿来诓骗你的吧?” “哈,怎么可能,这玩意我可是亲亲眼目睹过里边内容的。” 李恪的脸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从旁边抄起了一杆毛笔。 正在那里将布条摊开,强忍着不适,努力地辨认着上面那写得很粗糙的文字。 “处弼兄这玩意太熏人了,你觉得我父皇能看得下去?” 李世民终于忙碌完了朝务,一身轻松地朝着文成殿偏殿行来。 而身畔,则是大唐名相房玄龄,此刻,房玄龄亦在小声地跟李世民嘀咕。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待臣离宫之后,只会邀约那禄东赞,结好于他。” “好好好,朕有卿为肱股,实在是少了许多的烦忧啊” 李世民抚着长须,缓步前行,一面小声地道。“朕乃大唐天子,若是见他国之臣太频,反倒容易生事。” “然诸位臣工之中,朕 最信得过的,便是卿,由卿出面,再好不过。” 君臣二人说话间,便来到了这偏殿前,房玄龄已欲告辞,却被李世民挽留,先入殿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再走。 房玄龄倒也不客气,二人拾阶而上,守在偏殿门口的护卫原本想要朝陛下禀报程三郎与吴王殿下就在殿内等候。 只是看到陛下正在跟房相低声言语,也就不便上前打扰。 然后,李世民抬手掀开了门帘,若有所觉的一抬目光。 “”李世民与房玄龄都看到了,看到了躺在贞观炉前的程三郎懒洋洋地似乎在那里打瞌睡。 而一旁的案几前,亲儿子李恪正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正拿着自己最喜爱的紫毫笔,拿那玩意正在挑着一块颜色都显得有些问题的破布。 “你们俩个,在这里做什么?!”李世民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拉着个脸喝道。 程处弼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小侄见过叔叔,小侄啥也没干。” 李恪有些心慌意乱地将手中的紫毫笔往旁边一摆,赶紧起身朝着那一脸黑线的亲爹一礼。 “爹父亲,孩儿,孩儿正在看血书,象雄国主李迷夏的血书” “你说谁的血书?”一旁的大唐名相房玄龄满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两眼,开口喝问道。 程处弼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那位今天就是特地来抢功的李恪赶紧插嘴道。 “房相,那是跟那吐蕃并称高原双雄的象雄国的国主李迷夏亲手所写下的血书。 他被吐蕃人生擒,囚禁于玛旁雍错湖畔后,咬破手指写下的向我大唐求救的血书。 寻了忠心的死士,历尽千辛万苦,这才送到了那位有象雄国王族血统的豪商尼玛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