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海南》 《痴海南》正文 笑笑声明 本人新人一枚,出于爱好,兼职从笔,近来说颇受青睐,每每更新,均有留言,仔细看看甚感悲痛。绝大多数到此一访,明为留言实为推销,增加点击是其目的,真正读者寥寥无几。虽然许多朋友来此一游,谋求回访,但是为谋发展,用些办法可以理解,在此仅代表本人对辛勤奋斗在第一线的码字朋友,说一声“辛苦了”。今日留言之中惊现销售手机信息,令吾哭笑不得,细细想来,或因自己说将来可能有人关注,广告专家来此抢占先机?既然人家如此看重,本人不再对此高声讨伐。但有一种人,必须予以回击。恶意中伤说文章,利用人们赌气比较的心里增加点击率。本人历经世事,不会对此评论有任何回应或点击,一律禁言删除,如你有耐心,我则有耐性,你发我删,绝不手软。或有一天,因之名动,敝人在此先行谢过。 此声明 二〇一四年十月十二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低下头,弯下腰 刚刚进入,写这本书的时候,心高气傲,自认为能力非凡,故事动人,笔下人物生动入神。奈何甚少有人欣赏。和少有的几名读者探讨,大多对我给与鼓励。偶有意见,让我心灰意冷,不想接受。甚至觉得站里只有写书的没有看书的。后来在读者的鼓励下,坚持写了下去,对所提出的意见,不情愿的重新审视了一遍。这才发现,其笔锋尚还稚嫩,故事构架单薄无肉,自己却盲目自大,怨天尤人。于是调整好心态,虚心接受批评。在后来的章节中不断改进完善。不知不觉又写了几章,与之前对照,自己都觉得进步。每天更新,发现收藏里面会的增加一份,内心获得一份满足。看到终于有读者,在阅读之后,六票六票的投给自己,更加受到鼓励,终于可以让人觉得这是一部尚可阅读的说。这才让我领悟到,谦受益满招损,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非常重要。时至今日,虽然读者仍然不多,我却愿意低下自己的头,弯下自己的腰,聆听读者给我的意见。更要真心感谢一直支持阅读的朋友,对一直鼓励我坚持下去的读友,深深致谢。 ——景阳于014年11月八日14时0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告读者表决心 亲爱的读者: 《痴海南》迟迟未更,让大家多有等待,笔者十分愧疚。看到好多忠实读者追问更新问题,实在不好意思回答,但为了让大家了解笔者艰苦的心路历程,再次向关心我的朋友们告知实情,及表表决心。 笔者创作属于爱好,本身不是专职写手,有固定工作,只能在闲暇之余写作更新。起初全凭热情和兴趣,不成想在发表作品后,得到一些读者的肯定(虽然读者少的可怜),激发了一股雄心斗志。有意与众多大神一决高下。怎奈,屡屡失败,既不签约也不推荐,读者还少的惊人。细察之下,认为所写作品虽不敢说出类拔萃,也不逊于签约作品,不得要领为何会这般状况。后来有朋友告知,在创作,需要毅力和坚持,也需要机会和伯乐,更需要符合双方利益。经此点拨顿然领悟,原来如此!恰开始灵异说征文活动,笔者跃跃欲试投稿参加。为了保证符合双方利益和有益于坚持博取机会等多种因素,笔者目前正全力更新参赛作品,没有急于更新本说,但并不意味着《痴海南》会太监。相反,这部说已经在脑海中成形,挤出时间每月会写出几段,没有更新的原因只有一个——断续更新影响阅读效果。笔者准备将《痴海南》说创作完结后,以每天一篇的频率持续更新,好不负读者不负卿。敬请期待谢谢支持! 景阳 016年月9日大年初二于家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痴起 时光荏苒,七年,断断续续写了三篇说,至今却没有一部完结,想来颇是惭愧。回头望去,虽一路平静,却让我波澜起伏,感慨良多。借着痴海南,在此记忆下个中滋味。初入,稚嫩单纯,只觉得写点东西就好,反正也没什么投入,全当爱好。第一部说叫《何处问天》,写了没多久便申请签约,结果可想而知。那时认识了第一个未曾谋面的朋友,也是作者,叫阿朵。我只记得是叫阿朵,男女不详。他写了《那一年的那一天》,我们两个互相收藏互相鼓励,偶尔到对方的版页看一圈,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多年后的今天,我和他早没了联系,这两部说,也被撤除,不过这份情谊却久留我心,浓浓不散。最初我是抬着头走进了,自认为清高无欲,只是自愉,其实每一部说都是自己的心血,都希望得到认可。所以在初次经历惨淡后,一怒罢笔,放弃了写作。历经几年后,和朋友说起在的经历,却得到了鼓励,正巧那时候从阅历和经历来说都成长了不少,游历山河美景,也有好多想写,由此有了《痴海南》这部书。写这本书时信心满满,觉得从故事设计,人物构造都很有特点,会受到欢迎。不想又是极其的惨淡,不过我坚持了,我的信念是,无论如何要写完它。这期间有一名读者,给了我莫大鼓励,今时今日苦苦寻他却寻不见了。在我最苦恼的时候,他如一丝阳光,穿透云层照亮黑暗。每一周,他会固定过来看我的说,然后把所有的推荐票给我,留的只是简单的单词“gd”。等他,成了那时我心中的支撑和期盼。当初信心满满,却撞得鼻青脸肿,最后,弄了个潜力签约让我彻底伤透了心,辛辛苦苦的创作,自认为不错的故事,落得被人白白签走,使我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傲娇的拒绝了签约。从此,我有时间就写没时间不写,做自己的老大了。《痴海南》最近处于停更状态,笔者甚觉愧疚,对不起他,对不起默默支持我的读者。如果他还在关注我的书,我想说,为了一个单词,也一定把这本书写完。其实,《痴海南》并没真的停更,至今也会在家抽空写个一两段,只是没在持续更新,因为断续更新并不可取,我要集中精力,一鼓作气完成创作,然后在持续更新。我之所以坚持,是为了一口气,一口让看看不签也会写完的志气,之所以坚持,是为了那份情谊,那份简单却让我铅华之下涤净心灵的单词,之所以坚持,是因为还有读者期待我的故事,期待我成为一种风格。所以,一直以来,我没有斗志,没有激情,就是一份情怀。一日,站开始灵异故事征文活动,这又撩起我好胜之心,一头不顾的扎了进去,创作了《安可还债》,想用轻灵异的现实都市风格,开启一种突破,突破灵异说的固有牢笼。可是现实让我知道,一切都不是想象,应了那句“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的话,开始还两篇说同时更新,后来才发现,这是很困难的。我经历了申请签约,遭拒,再申请,再遭拒,心中不再是消沉,不再是气馁,是一种认真,认真的开始看待写作。于是我决定暂停《痴海南》更新,用心先完成一部说,回过头再将《痴海南》写完。现在,每天上,都会来这里看看,希望那个朋友还在关注我的说,希望我有机会向他道歉,希望他能知道我不会放弃。也希望最初的阿朵也在某个地方在继续创作,我们或许还能不期而遇。多年,留给我的是沉淀,是情怀,是意志。正如《痴海南》的痴,我会坚持走下去,永远记得这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一、风花雪月的旅程 1月0日,bj,晚17点。大雪纷飞,洁白洁白的雪花掩盖了城市的一切,似乎雾霾中的首都变得透彻干净。冷风阵阵吹过,刺骨的寒冷。好多人在街道上双手裹着棉服,行色匆匆,转眼消失在路的尽头。bj从元朝建大都开始,历经明清和民国的发展,又经过如今这么多年的建设,现今真的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人,只要想闯一片天地,往往会选择来到bj,于是出现了京漂一族。用一句话来说,到bj就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当然来到bj也可能更会随波而去,淡出最初的梦想,得到的或许只有疲惫。bj铁路交通四通八达,也是整个国内铁路交通的枢纽,许多南下北上的人,都要在这里中转。 仰望赶到bj西站的时候,已经天色全黑。虽然寒风凛冽,西站的人却一点不少,站前广场四处都是人。到了年底,返乡的人越来越多,车站就像和天气反着一样,你那越冷我这越热。话说一张车票,圆了多少人的回家梦,又毁了多少人的幸福春节。仰望不是回家而是去一次旅行,他要从bj出发到三y,乘坐火车一路观景兜风的杀过去。当然,这趟火车如同其它车次一样,开卖就秒杀售空,鬼知道一趟列车的那么多票怎么会在开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仰望已经不用操心这些,他这次要极尽奢侈的来一趟h之旅。火车票买的是高级软卧,三y的酒店订的是五星豪华度假酒店,一切就是这么惬意,这么舒爽。高级软卧这种车厢属实很奢侈。一张票基本和全价飞机票差不多贵,包厢里只有上下两张床,有独立的卫生间,除了不能洗澡,就像缩的标准间一样。内中还设有沙发、桌,坐在高级软包里,静静地一路走一路欣赏风景,就是那么的开心。要是同乘的再偶遇一妙龄美女,把俩人关在这微缩的标准间中,旅程里又会有哪些浪漫旖旎的事情呢?这种事想想都会乐,真是愉快的旅行。 仰望排队检票跟着人群挤上了火车。高级软卧这节车厢还算不错,人没有其它车厢多,管理的也很严,联通其它车厢的门都是锁着的。列车员很仔细的验票,不是本节车厢的票一律不准登车。这节车厢的车门连接处还醒目的亮着“流动宾馆”四个字。仰望看着四个字,心里忍不住笑笑,宾馆这个词让人有太多的浮想。仰望是6包,基本算是中间,他到的时候们还锁着,于是用刚刚上车时乘务员给换的卡在包厢门的把手处一刷,门把手的灯闪了一下绿光,滋的一声开了。屋里的灯是亮着的,除了是上下铺的格局外,果真像个标准间。仰望是上铺,他还没准备休息,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桌上有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玫瑰花,做的非常逼真。仰望鼓捣着玫瑰花,扭着头,透过车窗看着外边。站台里的灯光非常亮,赶火车的人还在陆陆续续的上来,有许多年轻的美女拽着行李背着包,正在上车,肯定其中有不少去h度假,这些人里谁会在这个包厢呢?没有几分钟,包厢的门一响,门被推开。一名1米八多、两百斤左右的中年大胖子走了进来。他斜背个旅行包,穿着厚厚的红色冲锋衣,冲锋衣外层拉链开着,露出里面灰褐色的棉服,脸上蓄着散散的胡须,看着不是很干净。胖男人一看仰望,把包往下铺一扔,转头朝门外大着嗓子喊:“我靠,这屋是个爷们,晚上还有什么意思啊?美女都哪去了,这他么赶的,什么点子啊!我俩怎么不是一个包厢”。门外边有个男的声音传过来:“我这屋还没人呢,你先坐着,着什么急,这票能买到就不错了,让你换屋你还说要看看房间里是谁,怎么的,这回满意了?”。胖子一听,走出门粗着声音笑骂着说:“哥们儿这回通吃行不,我靠,男的也是菜”。说完,踢踢踏踏的走回来坐在下铺把棉鞋脱下来一扔,从铺下拿出列车上准备的拖鞋穿在脚上,胖脸转过来用眼睛上下看着仰望,屋里脚臭味四处弥散,呛得仰望咳嗽了几声。 胖子看仰望咳嗽嘿嘿的笑了,问:“老弟,到哪?”。仰望呲了下牙,勉强像是有点笑样的说:“三y”。胖子哦了一下,走出门向外喊:“我这屋三y的,你那呢”。隔壁传来一声:“我这也不行,算了吧,我一会就睡”。胖子转身又坐下,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掏出一真空包装的烧鸡,对外面喊:“过来喝点?”。隔壁答道:“你喝吧,别多了,我折腾不起”。胖子“切”了一声,把门咣的一关,问仰望:“老弟,喝不”。仰望站起身摇摇头说:“你坐我这喝吧”。胖子哈哈一笑:“坐沙发上喝方便哈,行,我坐这儿,一会你睡你的”。说着也不等仰望从桌旁走出来,径直奔了沙发,由于桌和沙发的空间太,胖子的身子和仰望狠狠的挤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从胖子身上传出来,特别难闻。 火车开动,夜幕里,迎着飞舞的雪花,渐渐的离开了bj。仰望从包里拿出洗簌用品,到卫生间里洗漱准备睡觉。胖子则将冲锋衣和里面的棉服脱掉,身上穿一件黄色保暖,坐在沙发上把腿伸开,两脚搭在沙发对面的床铺上,一手拿着白酒,一手拿着真空烧鸡,用嘴咬着真空烧鸡的外包装袋,肥肥的脑袋一转,手上一使劲,将真空包装打开,烧鸡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胖子乐呵呵的放下烧鸡,把白酒的瓶盖拧开,接着伸手拿出烧鸡,看一下窗外喝一口白酒,喝一口白酒咬一口烧鸡,不时的吧嗒吧嗒嘴。酒气、鸡香、脚臭混合着胖子身上的怪味顺着暖风的气流呼呼吹满包厢。仰望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啊的一声差点把晚饭吃的东西吐出来。他看看胖子,站在地上犹豫了一下,合计要不要脱了衣服裤子睡觉。想了两分钟,一咬牙一跺脚,爬上铺去,将外套和外裤脱下来扔到脚边,扯过被子,躺了下去。胖子看了看仰望,从沙发走下来啪的一声关掉了屋里的灯,说:“老弟,睡吧,没事啊”。包厢里顿时黑了下来,只有窗外的夜光惨淡的映射进来,胖子的一张大脸带着胡须迎着外边的夜色,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一对飘忽不定转来转去的眼睛,又透着色色的欲望。仰望把身子缩到被里,无奈的说了句谢谢。胖子回到沙发,仍把脚搭在下铺,在仰望的下面拧来拧去。屋里的酒气越来越大,脚臭味丝毫不减,偏偏包厢的暖风就在下铺的边上,吹出来的风对流向上,暖暖的带着浓浓的混合气味阵阵袭向仰望的枕边,无休无止,绵长持久。仰望躺在床上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一场风花雪月的美梦,雪也有,花也有,这么梦幻的旅程怎么会这样被揉把的稀碎稀碎破烂不堪呢”。伴着火车的轮声,嗅着不停涌上来的浓烈味道,仰望坚强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多久,仰望忽然感觉有人狠劲在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包厢里很暗,感觉火车正在加速,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窗帘,夜光被半遮的档在窗帘外。仰望下意识的拽了一下被,朦胧的向床下看去,床边站着一个人影,长发至肩,看脸型似乎是一张瓜子脸,脸的一半被头发遮住,在黑暗中看不清什么模样。一只手还不停的隔着仰望的被子使劲的戳,顺着微弱的光,能看到戳动的胳膊细腻鲜白,随着不停的戳动,一股淡淡的桂花徐徐飘来,清香淡雅,让人那么的舒服。仰望不知所以的抬了下头问:“什么情况”。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点温柔又有点急促的说:“你下来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要心动不要行动 原本迷糊的仰望听到一个女孩邀请自己下去睡觉,心脏扑腾扑腾的活跃起来,精神头不知从哪里奔涌而出,唰一下坐起身利落的打开床头灯。顺着灯光看,屋里站着一个0岁左右的女孩,大约1米6八左右的个子,身材一级棒,瓜子脸,脸蛋有一点点外鼓,稍有婴儿肥,肌肤白里透着粉红,干净富有弹性,眼睛像半弯的月牙,月牙里一汪泉水,透彻清纯。上身穿一件刚及上腰的牛仔,里面一件白色v领恤,下身穿一条浅色半裙,腿上着一条肉色裤袜。女孩见仰望发呆轻轻退了一步,笑着说:“你下来睡好不好”。仰望被突然发生的香艳场景惊呆了:“这是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情形?”。女孩看仰望没动地方,又很真挚的说:“你下来睡吧,行不”,女孩说的话听起来真是发至肺腑,情真意切。仰望暗自平静了下心情,把脚边的衣裤扔到下铺,默不作声的从上铺下来,躺到下铺,稍稍盖了点被子,侧过身,对着壁板,紧紧挨着,将本不宽裕的床留出了一半地方。女孩见仰望躺上床特别高兴,说:“好啦,我去卫生间”。仰望的心里如兔乱跑、鹿乱撞般的不知所措。一切美好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刚刚还是臭不可闻糟蹋不堪的男胖子,做个梦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么漂亮动人的女孩了呢,这女孩什么心思要自己下来和她一起睡呢?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听到女孩在卫生间里隐隐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更是有点心猿意马。的一个房间,漫漫的一段旅途,一个美丽少女从未谋面,突然邀请自己上床,这是怎么回事?仰望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强迫自己稳定下来,身子却丝毫没动,怕女孩回来嫌床的位置太,心里已经不停的在思考,最后给出了三个答案:“一是为财,趁着自己睡着的功夫,把自己身上的钱一扫而光。二是敲诈,等到和自己干材烈火之际,大胖子一伙适时冲进来,说什么是自己老婆表妹之类被欺负了的话,必须要拿出一笔赔偿金了事。三是劫色,自己阳光帅气,身强体健,如此长夜,孤独女孩情窦绽放,耐不住寂寞,看到睡相俊美的自己芳心把持不定,要寻浪漫之欢”。想来想去,仰望认定女孩邀自己上床必是三种原因之一,于是迅速拟定三种对策,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干一场。正这时,卫生间的门被女孩推开,淡淡的桂花香飘飘而来,洗漱完的清爽芳香随之散开。仰望把女孩从卫生间里出来穿成什么样的几种情形想了几遍,还是不知道女孩究竟会穿着什么出来。如若穿外衣怎么办,只穿怎么办,会不会不穿衣服?屋里静静的,窗外的树影映在窗帘上跟随火车闪闪而过,火车的轮声有节奏的发着声音,似乎打着拍子,应和这女孩轻轻的呼吸。仰望的身子依旧侧躺着一动不动,犹如雕塑,静静的等着女孩上床。女孩轻轻带上卫生间的门走到仰望身边,看了看侧过身子的仰望,柔声细语的说:“我从郑州站上车的,刚才这屋谁和你住的呀,这味道,尤其下铺真是让人受不了,谢谢你啦”。说完,蹑手蹑脚爬到上铺,关上床头灯,慢慢的睡了。仰望恨不得一下子把头撞到地上,刚才还千军万马的内心如今变得万分尴尬。胖子一定是到郑州下了火车,而这个女孩是从郑州上来的,明明一件简单的事就让自己给想的纷繁复杂,真是电影看多了,感情家是嫌下面脏不愿意住,要换个铺。自己这身子还硬挤着壁板给人家留地方,真是恬不知耻不羞不臊。仰望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多言多语更没有任何不妥行为,要不是静静地在这间包厢里,真想给自己这荣辱不惊的出色表现猛猛的鼓鼓掌。 仰望躺在下铺一时难以入睡,看看时间其实已经凌晨4点多钟,只是仍未亮天。屋里面忽然换了少女,无论刚才的一幕有多尴尬,心情豁然好起来,跟着火车的节奏晃荡了好久才逐渐睡去。7点左右,外面已然放亮,仰望睁开眼抻了下腰,翻身下床站在地上,看着桌上的玫瑰花,心中荡漾,转过头看看女孩,发现她也醒了,侧着脸眼睛一眨一眨。仰望想和女孩聊上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出来看到女孩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只穿着恤。仰望拿着卡走出包厢,往餐车走去。餐车车厢前面连接硬卧车厢后面连接硬座车厢,高级软包车厢要想到餐车,须经过软卧车厢、硬卧车厢。通往软卧车厢的门是锁着的,乘客吃饭得和乘务员打招呼,由乘务员把门打开,等回来的时候再由乘务员把软包乘客迎回来,这样其它车厢的旅客就不能进入高级软包车厢。仰望来到餐车,看到已经很多人在吃饭,仅剩一张桌子仍空着,便走过去坐了下来。餐车里只有一名0岁上下的女服务员,又要点餐又要把做好的餐食送到客人那里,还要进到餐车厨房和厨师交流饭菜预备的数量,忙的不可开交。仰望看服务员很忙也没着急,坐着等服务员忙完才点了一份米粥套餐。一碗热腾腾的米粥端到眼前的时候,仰望低下头喝了一下,这才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这时,旁边走过来两个0岁左右的男子,一个1米八左右,看样子很膀,一个1米75左右,看上去非常的健壮,两人脖子上都带着手指粗的金项链,撸着袖子,高个左胳膊上刺着青龙纹身,矮点的脖子上刺着青面獠牙的人头像。由于车厢里没有了座位,两个人一屁股坐到了仰望的对面。高个拿起仰望还没用的勺,在桌上使劲的敲,矮个就大喊:“大妹子快点餐,大妹子,大妹子”。整节车厢的人都转过头看他俩,女服务员正给别桌客人端粥,听到喊声,连忙放下粥跑过来,拿着点餐本点餐。两人倒也没什么点的,其实早餐就是米粥和面条套餐。两人一人点了一份米粥套餐。仰望看着高个手中的勺,正想开口把勺要回来,高个却发现仰望在看自己,用眼睛横了一下仰望,甩手把勺子扔到了仰望的碗边。正在这时,矮个盯着仰望的后面喊了一声:“我靠,正点!”。仰望一回头,看到同包厢的女孩走了过来,秀发披肩,顾眄流波,一张清纯秀丽的面庞,带着微微的红润,着实迷人。餐车的座位只剩下仰望边上的空着,服务员一边忙活着别人一别对女孩说,:“坐那吧,就那个拼下桌”。女孩走过来刚要坐下,坐在座位里边的矮个推了外边的高个一下,高个腾的站起身一下坐到了仰望这边。随后用手一推女孩,女孩不由得被推到了矮个坐边上,矮个眼睛斜看着女孩,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拽女孩的胳膊说:“来,来,妹坐这”。一边说一边把女孩往自己身边拽。高个则嘻嘻哈哈的看着,从桌旁的牙签盒里拿出一支牙签用牙咬着,眼里色色的放着光。车厢里的人被两人的模样吓住了,谁都没敢吱声,眼睁睁看着女孩受欺负。女孩被矮个拽着不由自主的靠到他的身上,靠上的瞬间,立即一甩胳膊,挣脱了矮个的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顺手拿起刚才高个扔到仰望碗边的勺,啪的一下扔到矮个脸上,高个一看骂了一句站了起来,矮个一摆手看着女孩说:“妹,我就当你给哥送的礼,来,再给哥送点啥”,说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女孩的前胸,嘴上不停的说:“送啥,送啥”。仰望不想惹事,低头喝粥假装看不见,女孩一把将仰望正喝着的粥从他嘴下夺了过来,哗的一下将半碗热乎乎的粥泼到了矮个的脸上,车厢瞬间安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怎么这样呢 仰望见正喝着的粥一下挪到矮个的脸上,蓦的站起来冲到女孩身边,使劲将女孩扯到身前大声怒吼:“我没吃完呢,你干嘛把粥扔了,这是你家的粥?说扬就扬了,是不是不想好了,赶紧给我赔,要不和你没完”。女孩比仰望矮了半头,半仰着头愤愤的说:“怎么一碗粥就让你心疼了?”。仰望大怒,双手板住女孩的肩来了个1八0度旋转,呵斥道:“你谁啊,想怎么的就怎么的,说你两句不对吗?”。就这么一转,仰望便挡在了女孩和这两个男人的中间。矮个被突如其来的粥泼个满脸花,粥汤和米粒从脸上慢慢滑到全身,黏糊糊的还冒着热气,不由呆了一下,随即扑上来,看样子就要杀人。仰望赶忙转过身对矮个说:“算了算了,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矮个怒嚷:“关你jb事”说着用手要拨开仰望。仰望一档,将矮个推了一下,高个一把抓住仰望的头发使劲往下猛拽,矮个挥起拳头嘭的一声打在仰望前胸,仰望一声没吭,干净利索的应声倒地,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不出话,面部表情十分痛苦,看起来随时有窒息的可能。 矮个和高个两个人围过来正要继续殴打,车厢门口有人喊:“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别动啊!”高个一抬头看见两名乘警赶了过来,一把拦住矮个,瞪着眼睛瞅着乘警,矮个则瞪个眼睛怒冲冲的看着女孩,一只手在脸上不停的抹着米汤。乘警走上前,申斥着问:“怎么回事,别在这闹事,有地方给你们呆,身份证呢,都拿出来”。矮个见警察这么说,指着女孩骂:“你个jb,今天不赔我钱,咱就没完,警察不在这吗,就说说你泼我一脸粥怎么办”。警察听矮个满嘴脏话,大声说了句:“干什么,我们这能处理,你想怎么的,还要开打?”警察的气场十分强大,矮个下面的话被噎了回去,高个接着警察的话说:“大哥,我朋友好好吃饭,让她扬一脸粥,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警察看着矮个魂画魂的脸,冲着女孩说:“怎么回事”。女孩还没说话,地下的仰望嗯嗯的了几声,警察看看他问:“怎么样,有事没,能起来不”。仰望大口喘了几下气,断断续续的说:“我……朋……友……被……被他俩……猥亵……”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咳咳的咳嗽起来。警察看看仰望,又看看两个男的和女孩,说:“走吧,到乘警室说说去,把扬粥的事打人的事都说清楚,该处理谁就处理谁”。仰望捂着胸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我能……说清楚……,我去就……就行……了”,警察看了一眼女孩说:“也行”。仰望挨的这拳看来很重,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动就疼得使不上劲,几次又都躺倒地上。一名乘警只好要高个帮忙,两个人架着仰望向乘警室去了。来到乘警室先前说话的乘警问:“你们想怎么处理”。矮个梗着脖子说:“不赔钱不好使”。仰望堆坐在乘警室的椅子上哎哎呀呀的哼哼,半天挤出几个字:“我……要上医院……,我……要……要看病……,这胸口肯定……骨折了……”。警察瞥了一眼仰望,对两个男的说:“人家要看病,看样子你们给人家打的不轻,这么着,一会到站,把你们都交到地方派出所,鉴定结果对方是轻伤以上伤害,你们就得负刑事责任。给你——”指了指矮个继续说:“也看看病,做个鉴定,有没有伤,要是轻伤以上也抓他们,没什么大事,就让他们两口给你俩赔钱,我们全都依法处理”。两个男的听了,看看仰望痛苦的坐在那儿导气,心知确实把对方打的挺重,要是警察真这么处理,能不能安全回家还真不好说了。高个咽了下唾沫,冲着仰望说:“兄弟,别在那装了,我哥们拳头没那么硬,这么的,你女朋友咱不追究了,我给你拿俩钱,你买点吃的睡一觉就没事了,要下车处理,你不也耽误行程了?”。警察转头问仰望:“怎么样,能调解不?”。仰望断续的说:“我要是……要是……骨折了……骨折了……怎么办”,警察摸摸仰望被打的胸口,仰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警察说:“这样吧,我把他俩身份证留个复印件,再留下他们电话号码,让他们给你多留点钱看病,要是真有事,我们随时找他俩”…… 女孩看仰望被乘警扶走,坐下来心不在焉的吃了口饭就返回了包厢,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门,女孩打开门看两名乘警架着仰望进了屋,乘警把仰望轻轻放在下铺,转过身对女孩说:“观察下你朋友有事没,你们这事先这么解决,有事赶紧找我们,都出门在外的少惹点事”。说完,出包厢关上了门。女孩看着躺在床上的仰望,又是关心又有点嘲讽的说:“切~~,真脓包,你说,你这身子干嘛呀,非要挨打,显你英雄,一拳就能躺地下的哥哥”。仰望听女孩这么说,笑了,一下子坐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同学,你以为那家伙真是开山霹雳的拳头,我是纸糊的身板?他再给我十拳也没事啊”。女孩跺了下脚呵呵笑着说:“你是怕挨打,装起不来啊,脓包”。仰望点点头:“嗯嗯,你想想,你给人家扬一脸粥,警察来了你不麻烦啊,他俩那地痞样,不讹你千5千的能有完?你就等着麻烦吧!”女孩想想仰望说的在理,便不再嘲笑,曼声说:“好啦,不说了,你们怎么解决的,赔他俩的钱我给你”。说完把旁边的双肩包拿过来,看样子是要拿钱。仰望笑嘻嘻的说:“我治他们还不一来一来的,用你拿钱?”。说完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一万块钱说:“他俩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这我还和他们没完呢,让他们回家都得马上换电话”。女孩听了有点诧异,呆了一下笑着说:“呀?!你还挺能骗,我才不要这钱呢”。仰望拿着钱点出5千递给女孩说:“看出来你不好意思了,我俩一人一半,总不能便宜那两个人”。女孩不再说什么嫣然一笑,伸手接过钱放了起来。 火车已经进入南方,外面的温度越来越高,晚上将到达湛江,从那里上轮渡过海。女孩坐在沙发上,仰望坐在下铺两人都侧着脸看窗外渐绿的风景。女孩用眼角悄悄观察仰望,见仰望6、7的模样,短发,前额处头发稍长,向右下自然梳齐,显得精炼、低调,略有清瘦的面颊一脸的英气,眼睛不大,丹凤眼,细长,笑起来甜甜的一种羞涩男孩的味道,看人的时候眼睛里放出光芒,似乎对不同的人会闪放不同的眼神,身材适中,看着很结实,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衬衫,下面浅白色牛仔裤,给人一种阳光简洁的感觉。女孩呵呵笑了:“你还不难看”。仰望看着女孩笑弯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半天来了句:“你也漂亮”。女孩咯咯乐:“我们一起聊会天吧,要真话,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说,但是不能骗人,好不好!”说完马上拍着手说:“好啊,好啊!”。仰望看着女孩,心里感觉一种莫名的开心,这种漂亮迷人、青春活泼、动力十足、心思简单的女孩,不说千载难逢也是百年难遇,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想想刚上车时的胖子,真有“人间地狱两重天”的感慨。女孩盯着仰望,可爱的半弯眼睛俏皮的眨来眨去,孕育着满满的笑意。仰望一边抑制内心的愉悦,一边从容淡定微笑着说:“好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再问我一个问题”。说着话,镇定的作绅士状,淡然笑笑。女孩摇头:“我先问你”,没等仰望接话,继续说:“我叫宁可,郑州人,你就不要问我其它个人资料了,你叫什么名字要对等告诉我,不算问题,现在我开始问你”。仰望点点头:“我叫仰望,你问吧”。宁可呵呵的笑:“仰望,仰望,名不就是望望?你家里人喊你的时候就望望~望望~的,和一种动物的交流语言是同支同系吧,你的名真好听”。仰望暗暗叨咕一句“丫头片子”。宁可正了下下神色非常正式的嗯了一下,略作思考,语气沉稳的说:“我开始问了,这是我俩的第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很认真的回答我”。仰望见宁可这么正式连忙收起童心,尊重的看着对方,等待第一个问题的到来。宁可一脸严肃的问:“昨晚为什么要把床铺留出一半的位置?”。仰望腾的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再不再见 宁可看着羞臊不堪的仰望,天真的咔吧了两下眼睛,一双大眼睛,饱含强烈的求知欲望,静静的等着仰望回答。仰望嗯啊了一下,脑袋左转转右转转,不知怎么说。偷眼看看宁可,一手拄着下颚,一手放在桌上一动不动,眼里尽是无知、单纯、渴求解答的目光。宁可等了一会,见仰望还是不说话,非常诚恳的问:“不是你有什么病吧?”。仰望看她那么真诚,弯弯的眼睛明媚可人,毫无做作,想扑上去用行动回答这个问题,看还要不要这么问。宁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仰望说话,渐渐的变得很失望,轻轻叹了一下:“好吧——”。仰望不想这么停下话题,整了整身子说:“该我问你了”。宁可呸了一下说:“不觉得发烧啊,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好意思问我?”。仰望觉得自己从来都是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从没被什么事弄得畏手畏脚无所适从的。今天对着宁可,就像白痴一样,只会嗯嗯啊啊,说上一句马上就能被宁可的话说的无言以对,这是遇到克星了。宁可呵呵笑了,放在桌上的手开始在桌面上敲打起拍子,脑袋随着打拍的节奏上下微微晃动。仰望干咳了一声说:“你再问一个吧”。宁可停下拍子郑重的问:“不会这次你还不回答吧”。仰望蔑视的哧了一下说:“我还怕你啦”。宁可高兴的说:“好啊,好啊,真怕你像耗子似的,敢偷不敢说”。仰望自认是堂堂男儿,硬要宁可说成耗子,霎时间来了英雄气魄,沉着有力底气十足的说:“你问啊,多大的事还不敢回答了?”。说完眼睛坚定的看着宁可,意思是说:“问吧,能被你吓到?问什么说什么”。宁可特别开心,说:“这还有点男人味,听好了,问题来了”。仰望纹丝不动静待提问。宁可说:“昨晚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你心里想什么了?”仰望瞬间从脑袋上流下汗来,用手抹着头上的汗水嗯嗯啊啊的低下了头。宁可一边看着仰望一边奇怪:“怎么了,这个也回答不了?”。仰望暗暗后悔方才逞的是哪门子英雄。宁可盯了半天没有答案,扭过头看向窗外,桌上的玫瑰花和宁可秀美的面庞从窗玻璃上反射出来,像一幅画,看的让人心醉。仰望有些痴了,希望火车最好一直这么开下去不要到站。 晚上的时候,仰望准备睡觉,心里有一点的异样,不知怎么的,特别喜欢看宁可的模样,盘算着,最后一晚共处一室,让宁可睡下铺,自己在上铺神不知鬼不觉的饱餐一下秀色,想到能偷偷的看一晚上,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由于下铺睡着比上铺舒服,价格也会比上铺贵,要不是第一晚下铺味道太差,谁会愿意用下铺换上铺?这回应该顺理成章换回来了,于是说:“今晚你睡下边吧,没什么味道了”。说完一边拿被一边准备爬到上铺去。宁可一鼓嘴:“不滴,还是你继续睡吧,我到上面睡放心,孤男寡女的,我得防着点”。仰望不屑的笑了:“我这是为你好,下铺睡着舒服,价格比上铺贵,你这不是买赔了?”。宁可给了仰望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下午都换夏装了,你躺在上面,我睡在下面,你上我下?你想的美!要不要我问问你在上面偷看我睡觉是什么感觉,还要不要我问问你在上面偷看我的时候想看点什么?”仰望正一只手扶着上铺的把手准备上去,听宁可说完,觉得这手放着特别扭,不知道应该拿下来还是继续放着。本来上铺就是自己买的,上去睡还能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么一来明显告诉人家自己就要这么做。如果不上去,想好的把戏瞬间被拆穿,色心让人看的一清二楚,一个大男人乖乖的听从指挥收起色心,顺从的到下铺睡觉,被一个姑娘摆弄于股掌之间,毫无还手之力,走出这列火车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人?仰望恨不得把手直接剁下来扔到窗外,至少显得很爷们。宁可笑的面如桃花,天真无邪,弯月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神气十足。 半夜的时候,仰望在下铺睡的正香,感觉有人推自己。睁开眼,见宁可站在窗前,穿着短裤,上身一件白色半袖,长发用头绳扎了起来。仰望觉得自己在宁可面前就像痴呆了似的,什么事都要宁可摆布,与她相处的最好办法只能是装痴呆。所以眼睛呆呆的看着宁可,要是弄点口水出来,可以直接送进医院收治。宁可被仰望的这幅傻像吓了一跳,说:“没睡中风吧,你!快起来,问你个问题”。仰望被宁可连嘲笑带讥讽的叫了起来,坐在铺上继续装痴拌傻。宁可见仰望在床上傻呼呼的像没睡醒,又一个人坐到沙发上,拄着头侧目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火车到这怎么就停了呢,海南是个岛,火车总不能在海上跑吧,怎么回事呢?”仰望忽然发现原来宁可还有不懂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偏偏自己晓得,一下来了精神,终于到了一展才华的时候。连忙收起傻像,一幅才子模样摇头晃脑的说:“我告诉你吧……”还没等继续往下说,宁可面带怒容的说:“谁用你告诉,继续傻睡去吧”。仰望脑袋一圈还没晃完,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心里特别难受,看着宁可生气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低声的问:“怎么了?你不想知道了?”。宁可瞪了一眼,没有说话,仰望只好尴尬的继续往下说:“火车到这里就上轮渡了。轮渡上有轨道,火车要被分成几节上去,现在应该是正在给火车拆分,等全上了轮渡,就开船。火车这样就能在海上跑了,过了海,火车再和岛上的轨道接上”。说完看着宁可,准备一旦发现对方有什么不懂的,继续给仔细讲讲。宁可眼睛一弯,露出笑容:“让你起来好好说偏要装傻,不用你说,又非要低三下四求着告诉我,你说这是不是下贱”。仰望面无表情的没有说话,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下贱”。正要摆摆威风也生下气,宁可悠悠的问:“一会你陪我看火车上轮渡吧,我们一起在火车上看大海”。仰望的心呼的一下全暖了,似乎宁可要他现在去跳海都可以。火车上轮渡其实很费事,机务段工人要把二十多节车厢分成几段,再由牵引机车拽上船,这要很长时间。宁可看着火车被拆分又一点点往轮渡上拽,十分兴奋,拍着手要仰望看。仰望虽然知道怎么操作,但也都是从书本上看到的,今天真的经历也很激动,两个人头对着头一起往外张望,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上了轮渡,逐渐感觉有点起伏,应该是到海上了。由于轮渡上不允许下火车,火车又是在最下层,仅有两个火车车窗大的空隙能看到外边,海上的景色看不清楚,只觉得火车随波上下,远处黑黑的一片寂静。包厢里很静,两个人谁都不舍得睡觉,很久,宁可轻轻说了一句:“明天要分开了”。仰望心里有点酸,嗯了一声,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窗外凝视远方,听着彼此的呼吸…… 早上,太阳初升,走出火车,外面感觉有点热,北方白雪皑皑,这里仍是夏日炎炎,真如穿越一般。三亚的火车站不是很大,却很有特点,能感觉出独有的热带风情,周边有商贩卖槟榔、椰子,车站对面椰子树婀娜耸立,随风摇曳。三亚是典型的热带海岛城市,蓝天白云,空气湿润,透着淡淡的咸味,说不出的受用。两个人走出站,仰望有些舍不得,问宁可:“你去哪,我打车送你”。宁可浅浅的一笑:“舍不得我了?”。仰望看着宁可,半天没敢说话。宁可说:“这样吧,我俩一起听首歌,给我俩的这段旅途划个浪漫的句号!”。说完从手机里找了一首歌曲播放出来,歌名是“离别的车站”。歌声响起,婉转缠绵,吐不尽的思念,说不完的离别。两个人默默的看着对方,歌声萦绕,“当你看着我的眼,再三说着别送别送……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我终于不停得呼唤呼唤……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宁可的眼睛湿润了,仰望的心也如歌词一般凌乱凌乱,看着闪着泪花的宁可,真想一把抱住,但是却没有。两个人站在晴空碧日下,面面相对,一直静静听完,宁可一转身走向公交车站,背对着仰望,不回头,伸出胳膊,不停的挥。仰望目送着她,一直到上车,直至公交车开进街路,再也寻不见踪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在一起,在一起 三亚作为旅游度假胜地,风光迷人。亚龙湾属于三亚开发较早,豪华酒店扎堆的地方。来到亚龙湾就能发现,其海水清可见底,沙滩洁白细腻,干净柔软,大多数时候海面平静,日照暖暖,绝对拥有国际s度假标准(即沙滩、阳光、海水)。无论是清晨或傍晚,光着脚在沙滩上慢慢沿海而行,一人也好,两人也罢,即或多人,总能看到天边的尽头是海的颜色,海的尽头霞光映照,耳边海浪声声,间或有人嬉戏玩耍,追逐于沙滩之上,美不胜收,让人忘了一切烦恼。仰望订的酒店是海域度假酒店,建在亚龙湾海边,拥有独立的私属沙滩,是豪华五星级度假酒店。酒店设施完备,不出门即可享受到沙滩、海水、海上娱乐、淡水泳池、sa按摩、水上活动,休闲吊床、海水冲浪、躺椅、餐饮、园风光等所能想到的一切,保证给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完美假期。正是如此,酒店客房入住率极高,尤其到了北方寒冬腊月的时候,更会一房难求。仰望一下出租车,门童立即迎上来,帮忙拎行李,给带着进了大堂。大堂的装修豪华气派,站在前台往右看,能看到一处花园,园内种着芭蕉树,大大的芭蕉叶摆来摆去,清闲自在。前台5名美女都穿的是同款的红色碎花半袖海岛衬衫,笑容甜美。仰望被门童带到号台美女前,门童弯腰点了下头,微笑着伸出右手指向前台说:“先生,请您到这里办理入住,办好之后,您的行李我们可以帮您送到客房”。仰望预定了超级海景套房,酒店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房间,很快办结。拿到房卡,前台美女仍不厌其烦的说:“先生,您住在7楼,716房间,房间里有简单的厨具,可以随意使用,浴巾卡可以在酒店花园服务处换取浴巾,房卡请您保管好”。看着热情微笑的美女仰望忽然想起了宁可,不知道她坐公交车去了哪里,在海南的这段时间,还不会不遇到她。一边想,一边往房间走,忽然又自嘲的笑了:“萍水相逢,只在火车上共度了那么短暂的时间,怎么心里会放不下了呢?都这么大人了,不可能一两天的时间就会对一个女孩产生思念吧?何况人家身在何处,又在牵挂谁,都不好说呢,真是自作多情,还是好好享受这个假期吧!”。 上楼打开房门,客厅映入眼帘。一进门右手边即是卫生间。卫生间不大,7、八平米左右。卫具擦的很亮,洗澡的地方用透明玻璃隔起来,大大的花洒看起来水流应该很足。卫生间再往前是橱柜,向外支出米往右伸展4米,内中空间可容人走动。橱柜上有两台电池炉,看来能煮东西。客厅里靠近窗户处有一双人沙发,沙发对面是40寸液晶电视,液晶电视下面有一张书桌,书桌前摆一把木椅。书桌和木椅为紫红色实木家具,看起来很值点银子。棚顶有吊扇,窗帘两层,一层白色纱帘,一层红褐色遮光窗帘都拉在两旁。5米开间的落地窗,右手边有一扇门,门能打开,走出去是阳台。客厅右手边还有一扇门,仰望走进去,是卧室。一张豪华大床摆在卧室中间,长米,宽有米,高约半米。床上摆着乳白色的床品。仰望将自己往床上狠狠的摔了一下,身子接触到床的时候,软软的被包裹起,绝对称得上高床软枕。屋内液晶电视、书桌、窗帘的摆设基本与客厅相同,落地窗也有一扇门通向阳台。卧室里的卫生间比客厅豪华了许多。面积大约0平左右,分内外洗簌间,分别各设有一个洗手盆,外洗漱间还有一豪华泡池,长约1米7左右,可以躺在里面泡澡,内洗簌间有大大的顶棚花洒还有手持花洒,多种冲淋方式可供选择。仰望从卧室的窗门走到阳台,整个阳台长约10米,连通客厅与卧室。阳台上有晾衣架、桌、两张椅子,还有两张躺椅,可以躺着看风景。超级海景套房是1八0度正对大海,属于酒店欣赏大海景色最好的房间。仰望站在阳台上,看着一望无际湛蓝的大海,看着酒店花园的草坪、绿树成荫的风景和一个接一个的泳池,海风微抚,阳光明媚,撩人心弦,忽然有马上跳进海里的冲动。于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李,换上泳衣,下了楼。从房间到沙滩,酒店的出口很多,仰望准备从大堂穿过芭蕉树花园,一边欣赏一边往沙滩走过去。刚到大堂,听到有人争执:“明明我订了房间,为什么没有了”。前台美女耐心又无奈的回答:“本来有客人今天退房,现在又要续住,所以房间没下来”。那人听了很生气:“你们觉得这么说很有道理是不是?”仰望顺声看过去,竟然是宁可,不知怎么心猛的跳了一下。几步走过去对前台美女说:“是啊,人家已经订完房了,不能说没有就没有,这肯定你们不对,马上给想想办法,不然立刻投诉”。说完转过头满脸欢喜,特别开心的对宁可说:“你先到我房间对付下,等有了房间再住进去”。宁可眼睛弯着低头沉思,仰望凑到耳边轻轻的说:“我俩都已经在一个房间睡过了,你还怕我欺负你?我定的是套房,你住卧室,我住客厅,好吧?酒店一有房能马上通知你”。听仰望这么一说,宁可抬起头,很大声的说:“谁跟你一起睡过了,你说谁?”大堂好多人进出,听到宁可这么说都扭头看仰望,仰望嗯嗯啊啊看着宁可,满脸通红。宁可呵呵一笑:“你要把话说明白,是在火车上我俩在一个包厢”,说完叹了口气:“好吧,先去你那里待会”。仰望一听喜出望外,心里感觉有一帮起哄的人喊“在一起,在一起”,然后宁可羞答答的慢慢走向自己。想着这情景,仰望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意。宁可一推他:“又想什么不正经的事呢,看你笑的色眯眯的”。仰望本来打算去游泳,只穿着一条泳裤,上身光着,被宁可用手一推,感觉到宁可的手柔软温润,真希望再往自己身上推几把。谁知宁可瞪了他一眼,扔下行李往前就走,仰望连忙拿起宁可的行李追了过去,和宁可并肩而行。不时侧头看看宁可,见她脸上微微渗出汗珠,掩不住秀美的脸颊,浑身散发着桂花的淡香,动人心扉。仰望一想到又能共处一室,心里开了花似的,不住感谢酒店给他的这个惊喜,千想万想没想到宁可会和自己住一个酒店,更没想到宁可的房间没有了。仰望心里谢了千遍万遍上帝,又对诸天神仙感了千遍万遍的恩,寻思着一会到前台想办法把宁可这个房间取消,整个假期一直睡沙发才好呢。两人坐电梯上了七楼,刚一出门口,七层的女服务走过来说:“对不起姐,刚才是您的房间没有了吗?前台来电话,说有人已经退房,现在您可以过去办入住,真对不住您”。宁可一听拍手说:“还行,五星酒店还有点效率”。说完拽过仰望手中的行李,又进了电梯,向仰望一眨眼,笑着说:“我去办入住啦”。仰望瞪了一眼女服务员,牙根咬的咯咯响,心里把刚才谢过的上帝诸仙,统统骂了一千遍,一边骂,一边光着上身穿着泳裤又跟着宁可进了电梯。 宁可到前台,办理入住的美女一边道歉一边利落的办理房卡、浴巾卡。宁可订的的是园景大床房,看不到海,也不是套房,价格相对低很多,许多人喜欢订这样的房间。毕竟来度假在房间里呆着的时间有限,花很少的钱,享受五星服务,体验豪华假期,性价比相当高,正因为如此,园景房一直抢手。前台美女办完入住,将房卡、浴巾卡递给宁可,接着要说房间使用和浴巾卡使用情况。仰望不给前台说话机会,抢着说:“房间里有简单厨具可以随意使用,浴巾卡可以在酒店花园服务处换领浴巾,房间卡要保存好”。一边说,一边向前台美女点头:“谢谢啊”,然后拉起宁可的行李往外走。前台美女喊:“对不起先生,厨具只有套房有,大床房没有”。仰望不回头回的答:“我合计也是,酒店不能把每个房间配置的都一样”,说话间神色自若,好像刚才说错话的是别人。这时门童走过来接行李,宁可把身上背的包拿下来要递给门童,回身又去拿仰望手里的行李。门童微笑着伸出手要接包,准备给送上楼。仰望一把将宁可的包拽过来跨到肩上,几步走远了,回头对门童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看看,在大酒店工作真是不容易,休息休息吧”。门童的手伸在空中,什么也没拿着,看着仰望光着上身穿着泳裤,像捧个宝贝似的,背着包拎着行李急匆匆往前走,很怕有人要抢送行李的生意似的,不由得心里合计:“这人没病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快来度假 宁可看仰望的样子,差点笑崩,跺着脚说:“和抢劫似的呢”。一边追赶仰望一边回头对门童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有点病”。门童释然:“果然如此!”。上了电梯,仰望问:“几楼啊”。宁可弯弯的眼睛笑的如一轮弯月:“你猜”。仰望按着电梯门禁按钮不关门,等着回答。宁可一扭头不理他了。仰望等了一会,伸手从楼按钮按起来,一直按到0层。按到最后一层,门童推着别人的行李进了电梯,正好看到仰望将0层按钮全部按完,门童心的看着他,又把行李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用身体挡着仰望。宁可看到仰望把电梯楼层全按了,一下拽过行李和背包跑出电梯,回头说:“幼稚”。仰望连忙追出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看要怎么才告诉我楼层吗”。他一出电梯,按着门禁按钮的手自然松开,电梯门关闭,剩下门童一人推着行李,在电梯里一层一层慢慢升上去,也不知道他的行李要送到几楼。宁可换了一部电梯,仰望跟在后面一个劲赔不是,宁可挑着眉说:“想知道我住哪个楼层?”仰望非常诚恳的说:“想”。宁可说:“看你还算老实,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才行”。仰望听了脸上笑的像朵花似的,不住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这时电梯到了,宁可按了下11楼,电梯门关闭。宁可说:“第一,你不许让别人看出来有病”。仰望奇怪:“我有病?”。宁可狠劲点点头:“从我上火车,你就像有病的人,刚才还抢行李,按电梯钮,看给门童吓的,这不是病?”。仰望急忙称是,表示以后绝不让人看出有病的样子。宁可接着说:“第二,我想干什事情可以去找你,你要陪着。你找我做什么事情,全看我心情”。仰望一听乐的差点心脏跳出来,心想:“这个条件一出,她就得要我联系方式,还要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这样联系起来就方便了”。宁可看他笑的下贱,白了一眼:“第三,我不告诉你我的联系方式,你也不用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有事找你,自然能找到你,你想找我自己想办法”。仰望张大嘴巴,嗯啊了两下,才慢吞吞的说:“明白,听你的”。电梯中间一层未停直达11楼,两人下来,宁可住的是115房间,拿着卡走过去开门。仰望想进屋,宁可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要干嘛?我到地方了,你可以回去了”。仰望止步门口,嬉皮笑脸,指着海的方向(其实指的是对门116房间):“外面可好了,海那个蓝,太阳那个亮,沙滩特别细,空气特别鲜,我们不是来度假吗,别呆在房间里,去大海吧,海里鱼可多了,我给你抓”。宁可被说动了,点点头:“看你说的还挺好似的,要是你抓不到鱼,就自己当鱼在海里不许出来,我一会去海边”。说完眼睛笑呵呵的瞟了仰望两秒钟,把门轻轻关上。仰望光着上身站在门口被宁可一瞟,身子像酥了似的,心想:“是在门口等她还是去海边等她?去海边等,万一她去了没看到我怎么办?在这等?什么时候她出来?”仰望纠结的在房间门口徘徊。远处电梯门打开,门童一脸无奈的推着车往这边走。来到116房间门口,门童敲门,房门打开,一位40岁左右烫着卷发的女人出来,很不满意的说:“行李怎么推这么半天”。门童鞠躬道歉,用眼角扫着仰望,像喷了火。仰望混然不知,继续门前溜达,心里盘算:“去哪等好呢?”。 过了一个时,116房间门一开,卷发女人穿着泳衣走出来,正好和门口溜达的仰望照个对面。女人吓了一跳,一个时前给门童开门看到仰望光着上身穿着泳裤在门口,怎么还在门口守着?难不成对自己有了歹心?想到这里,连忙往房间里退了一步,回头喊:“老公,快走”。房间里一个男人回答:“出来了,出来了”。说着话,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泳裤出来,顺手关上房门。女人挽着男人躲着仰望走了过去,低声和男人叨咕,男人充满敌意的看了看仰望,搂着女人走开了。又是好一会,宁可房间门打开,仰望看到宁可,舒了口气终于做了决定:“在门口等”。宁可呵呵笑:“想找我啦,别说还真有办法。穿个泳裤在门口乱溜达什么?”宁可穿着天蓝色的连身泳衣,身体裹紧,笔直的秀腿显得修长白皙,仰望表面十分淡然,心里把涎水吞了又吞,给了无数个狂赞。宁可关上门走向电梯:“跟住啊,别丢喽”,仰望欢天喜地跟在后面,暗自佩服自己:“一个多时没白等”。宁可从酒店茶水吧穿过去,经过草坪走向沙滩。酒店草坪铺的整齐柔软,客人可以随意在上行走。草坪四周有开着的花,花的外面围有几排笔直向上,高高挺立的椰树。椰树树叶都长在顶端,有的像伞盖,有的像手掌,有的四面伸展像盛开的花瓣。树叶下面结满一嘟噜一嘟噜的椰子,让人看着情不自禁的喜欢。好多人在拍照,有的躺在草坪上,有的靠在花丛边,有的手扶椰树摆姿势,玩的很开心。过了草坪是一组连环泳池。大泳池呈圆形,水满满的超过边界流出来,看上去水面与池沿平齐,像镜面一样。泳池水不深,1米左右,大泳池连接几个泳池,两个泳池与大泳池平面连接,还有三个泳池在大泳池中间的假山上层叠起来,像多层蛋糕一般,各个泳池里都有很多人在里面嬉戏。泳池边的椰树下,摆着两排躺椅,一些人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一些人坐在池边,脚伸到水里荡来荡去。宁可要到海边,没有停步,仰望一心一意跟在后面,也不在意酒店风景如何。海域酒店坐拥亚龙湾最长的一段沙滩。私属沙滩里有遮阳伞、遮阳棚,下面摆放一张桌和两张沙滩躺椅。沙滩还有一大片空地,设有足球场地和排球场地,酒店免费提供沙滩排球和足球。沙滩吧供应各种饮料、西点还有当地特产椰子、海鲜烧烤,不过这些需要客人另付钱款。走出酒店花园到了沙滩,两人把拖鞋和房间卡包了一个袋放到一张遮阳棚下的桌上,宁可深深吸了口气,使劲品尝了下海风的滋味。亚龙湾呈弯月形,总长75公里,沙粒细软,沙滩洁白干净,踩上去绵软柔滑,海水清澈晶莹,由近及远,颜色蓝绿,淡蓝,深蓝直到湛蓝,阳光照射,波光粼粼,色彩层次递进,分外剔透,水清如镜,海底间或鱼儿游过,清楚可见。宁可看着海水,感觉心中无比欢畅,几步走进海里游开。仰望后面紧随护卫,见宁可的美腿在水中有节奏的张合,心里甜甜的舒服。 游了二十米左右,宁可转身停下,仰望来了兴致,不再跟随,继续向远处游去。宁可站在齐腰的海水里看着仰望,觉得他泳姿矫健,似一条青蛇,在水中笔直前行,不时海浪经过,又如一叶扁舟,踏浪而过,想起仰望帅气的面孔,笑眯眯的丹凤眼,心里不由随着海浪上下起伏。仰望游了二百米,直到海面飘着的浮球边界才折返回来。到了宁可身边,少有的露出意气风发的神情。宁可用手撩起海水哗的扬起来,让仰望得意的表情还没做足,便被水洒个满脸。宁可拍手叫好:“喂,不是说给我抓鱼吗,你停下来浮出水面干嘛?什么时候我说“可以了”什么时候你才能上来”。仰望抹了下脸上的海水,胸有成竹的说:“给你抓一把鱼都成,不抓到就不上岸了”。说完潜进水中。亚龙湾浅水区域有一种浅灰色的鱼,和海底细沙的颜色相近,游泳的时候总能看到在身下游来游去。仰望自持水性不错,本想抓条鱼哄宁可开心。哪知海里的鱼与河水里的不同,刚要去抓,一下能钻到沙子里再也让人看不到。等到海浪一来,潜下去的人势必被冲走,想要空手抓鱼,土生土长的人都难办到。抓了一个时,仰望累的气喘吁吁,宁可却早到了沙滩,给自己堆了个沙枕头,用沙子把上身盖住,躺着看仰望抓鱼。仰望事先吹了牛,不好意思上岸,看宁可没有可怜他的样子,也不说“可以了”三个字,只好继续努力空手抓鱼。仰望在海中潜进潜出,让人想起水浒里的英雄好汉浪里白条,真如水中游龙上下翻腾。只是浪里白条不一会必能制敌于水中,仰望翻腾是翻腾,却总两手空空,个把时里折腾的筋疲力尽,还毫无怨言,勤勤恳恳奋发图强。海面上许多玩耍的人渐渐注意到仰望,看他在一个地方翻来覆去玩潜水兴致盎然,暗挑拇指,看人家那体力,玩的多疯狂。宁可要了一个椰子,吹着海风,一边喝一边晒太阳,笑眯眯的看着海里的仰望,心里特别开心。 中qidia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laagalaagqidia阅读。alaag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有这样的事 两人在海边玩了大半天,直到天蒙蒙黑才往回走。仰望在海里足足泡了四个时,身上发白脸上黑红,腰酸背痛,手脚无力。宁可笑嘻嘻的埋怨:“这么大人不知道几斤几两,非在海里泡着干嘛,真要当鱼啊!”。仰望苦着个脸,无力的说:“您不发话,也不敢上来啊,鱼没抓到,总得听您吩咐吧,不说那三个字,我绝对不上岸”。宁可听仰望对自己的话这么当真,心里甜滋滋的,抿着嘴笑:“原来因为这个不上来,还以为你在那翻江倒海呢,看你玩的高兴,那三个字我忘了”。仰望心想:“一忘就四个时,能不能脑子好使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只要你在岸边看着,一直不上来我都愿意”。宁可脸一红回了句:“臭美”。说过这句话,两个人忽然感觉心里都有点异样,默默的并着肩,在酒店花园里慢慢往回走。晚风徐徐,椰树轻摇,景美人醉……一直走到酒店茶水吧,两人上了电梯,宁可斜看了一眼仰望,呵呵笑着说:“看在你今天给我抓鱼的份上,晚上陪我去做sa按摩吧”。仰望本想回屋就睡,一听说还能有这样的好事,顿时觉得再抓四个时的鱼都值了。 吃过晚饭,两人相约在酒店sa会所门口见面。仰望穿着白色恤,下身配一条短裤,很休闲。宁可上身穿着吊带背心,外面套了件半袖白色纱衣,下身一条浅蓝色7分裤,既清纯又有味道。宁可比仰望早下来一会,和sa会所的接待正在说话,看到仰望过来蹙着眉说:“今天人很多,前面有排队的,一次能按4个人”。仰望看宁可十分期待sa,安慰说:“没事,等一会,五星酒店的sa肯定能不错,我特别想试试”。宁可看仰望没嫌人多,十分高兴,安心等着了。海域酒店的sa会所在大堂的下一层,里面有0个独立包房和4个开放式按摩间。独立包房专供情侣、夫妻使用。按摩前女按摩师会点上香薰,让屋内气味甜香,客人可以挑选香料、精油,挑选后都会放在屋内的化妆台上。按摩师给每位客人准备一条舒适的一次性短裤,把洗浴间里的沐浴桶接满热水,洒上花瓣浴盐,之后退出房间请客人在屋内换洗。情侣进屋后,可以在浴桶内泡浴,淋浴间冲淋,之后换上短裤,上身不着衣服,躺在按摩床上。屋内设有两张按摩床,离得很近,躺下后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一切准备就绪,客人可以喊按摩师。按摩师进屋,按程序按摩,情侣一边享受按摩,一边牵手低语或互相凝视,相当的浪漫。开放按摩间分设男女,不同性别的客人在不同的房间。房间内摆设4张按摩床,没有淋浴间,其它服务水准、设施装潢与包房相同。等了一会,排到宁可和仰望,两个人跟着前导进了屋。仰望没想到sa要分开,悻悻的到了男宾按摩室。仰望是三号床,一起进来的人分床号躺下等按摩师。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进来三名女按摩师,在1至号床前站好鞠躬,拿出香料、精油让客人挑选。由于还少了一名按摩师,会所经理进屋给四号床客人解释:“对不起先生,今天按摩的人太多,按摩师还没下来,您稍等一下,马上会有人来给您按摩。您看要喝点什么吗?”。仰望本来要挑选香料和精油,一抬头看见床前的按摩师瘦枯干,尖脑瓜,眯缝眼,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其他两人的按摩师模样还算可以,三十岁左右看着顺眼。仰望心想:“全酒店最难看的让自己赶上了,再换什么样的都比这个强”,刚好听到经理向四号床客人道歉,连忙说:“哥你先按,我等会儿“。四号床客人看了看仰望又看了看按摩师,已然清楚他的意思,心想:“我看着也难受啊”。连忙热情推辞,两个人互相谦虚了一阵,仰望一把将按摩师按到四号客人头前对经理说:“大哥这人太好了,什么事都让着人,可这按摩师太瘦没劲道,我挺受力的,累了一天想找个手劲大一点的,大哥年龄比我大,心又这么好,一定得先来,要我先按,这脸往哪搁”。经理笑着对四号客人说:“您看这老弟多实在,我们这位按摩师手法相当好,咱到这是享受sa的,要的就是按摩手法不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说咱又不是找媳妇至于吗。四号客人没有办法,十几个不情愿的挑选了精油和香料,按摩师手法纯熟的上油捏颈推背,四号客人觉得手法确实地道,很是舒服也就不埋怨了,心里还是恨恨地:“这子真够损的,把最难看的让给我了”。仰望躺在按摩床上心里哼着调等新的按摩师,不一会听到粗粗的声调说:“先生,请挑选香料和精油”。仰望抬头一看,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床前。下颚的胡子茬显得发青,但刮的很净,长的膀大腰圆,应该有把子力气。仰望嘎巴了几下嘴没说出话,男的又说:“先生,今晚由我来为您服务请挑选精油和香料”这时经理过来说:“对不起先生,让您久等了,这是刚刚才下来的按摩师,手法非常好,肯定能达到您的要求”。说完对男按摩师说:“客人比较耐受,喜欢大点劲,你要用力,保证达到人家要求”。男按摩师粗声回答:“保证让客人满意”。经理笑笑出了按摩室。仰望实在没什么人再谦让,挑好精油和香料躺下,暗自埋怨经理:“早说还有赶上男按摩师的风险啊,何必让来让去的”。耳听得咔吧一声,感觉颈部被狠狠地捏住,疼到骨头里去了,心想:“上劲了,还真用力气”。四号客人看在眼里偷偷庆幸:“好在没等,这兄弟仁义啊”。 sa按摩按钟计算,一次一个钟,一钟一时。仰望本想睡一觉,按摩师怕他嫌力道,用了全力,一个钟里不时从仰望身上传来咔咔的声音,其他几位客人都边按边睡,只有仰望躺在按摩床上如上刑似的,咬着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好不容易挨到结束,仰望扶着腰慢慢走出来。经理站在会所门口,恭送客人,有人出去就会鞠躬微笑问好。仰望走过经理身边,经理热情打招呼:“还满意吧,那位按摩师是我们这最有手劲的了”。仰望像哭了似的挤出点笑容:“还行,还行”。经理心下感叹:“果真挺受力的,看来还是不太满意”。出了会所门口,看到宁可坐在沙发上,脸色红润,皮肤光鲜,不知是不是做了sa的原因。宁可看到仰望出来,站起身问:“是不是特别舒服,怎么谢我?”。仰望心想:“倒找我钱都不按了”,脸上神情却相当享受,拉长声音意犹未尽的说:“太舒服了,从来没体验过这么好的按摩,怎么这么快到时间了”。宁可觉得自己介绍的项目受到认可特别高兴,开心的说:“看你这么懂得品味,我们明天再来”,回身对会所门口的经理说:“我俩今天的按摩师给能不能定下时间,明天还来”。仰望一个踉跄差点坐沙发上,连忙说:“明天还有别的安排,等时间充裕的时候再来”,说完拉了一下宁可衣服,逃也似的走了。上了大堂准备回房间,看到有两名穿警服的人交代酒店人员事情,宁可好奇,非要去看看。来到前台,只听警察说:“有什么情况和我们联系”就转身走了,其它说了什么没有听到。仰望问前台接待:“五星级酒店也来查房,有事吗?”。前台女接待连忙微笑摇着手说:“没事,例行公事,什么事都没有”。宁可轻轻“切”了一声,跟着警察出了酒店大门,看到街上忽而警车开过,警灯闪烁,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酒店门外有几名等客人的出租车司机聚在一起聊天,隐隐听见:“又死人了,还是无头尸体”。仰望听的奇怪走过去问:“师傅,我听你们说有无头尸体?”。出租车司机看两个外地年轻人,急忙摇头:“我们说别的事呢,没事,没事”。宁可不相信想反唇相讥,仰望轻轻拉了一下,问司机:“这边景点哪好,包车一天能去几个景点?”。一名眼睛的司机师傅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连忙介绍景点,推荐了好几个,十分热情。仰望认真听介绍,不时还问问景点情况,最后打听了一下:“包车一天要多少钱”。司机说:“兄弟,听你说话口音,咱俩肯定是老乡,老乡照顾我生意,我也得实在点。三亚一日游,给个辛苦钱,二十三十的我都没话说”。宁可瞪大眼睛不相信司机的话,心想:“坐公交车从火车站到酒店还7块钱呢,包车玩一天给二十三十都行?”。司机为了打消疑虑拿出名片,背面写上包车一日游0元,递给宁可:“给我打电话,送回酒店再付钱,我这次就是为老乡尽义务了”。宁可想:“遇到老乡真好”。仰望突然说了句:“老乡,尸体是么回事”。司机低声说:“海南这边近两个月死了好几个人,都是无头尸体,一直没破案,政府怕影响旅游,对外保密不让宣传,这不公安也着急找线索呢吗,听说把老南亭,壮中军,少北阳都请来了”。宁可奇怪:什么老南亭,壮中军,少北阳?”。司机说:“也是从别地方传出来的说法,听说是全国最厉害的刑侦专家,警界里给送的绰号吧,这不因为案子一直不破,传邪乎了”。仰望谢过司机,说:“明天用车给你打电话,就用老乡的车了”。司机热情相送,直到酒店大堂里面。宁可庆幸的说:“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你老乡,多热情,人真好,包一天车才二三十块,他这真是为了老乡连钱都不赚了”。仰望拍拍宁可的肩:“同学,他和谁都是老乡,送我们去一天景点,指不定能赚多钱呢,我敢保证包他一天车,可以不给钱”。宁可睁大眼睛不知真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八、没想到的缘分 第二天早上,仰望要到餐厅用餐。海域酒店共有四个餐厅提供早餐,三个室内餐厅,分别是椰林厅、海风厅、vi厅。前两个面积很大,装修风格不同,都能同时容纳数百人用餐,vi餐厅地方虽然不是很大,却特别精致、安静,外边还有一块露台,支起遮阳伞,摆上餐桌,用餐时能看到酒店花园,客人可以一边用餐一边吹着凉爽的海风欣赏花园景致。酒店花园还有一处餐厅在海边叫岛屋。借着海边的椰树建了半室外半凉亭似的建筑。坐在岛屋用餐,可以直接听到海的声音,看到海的风景。住套房以上的客人可以选择到任意餐厅用早餐,其它客人则不能到vi餐厅,只可以在另外三个餐厅任选其一。仰望住的是超级海景套房,宁可却只是园景大床房,仰望能选择的餐厅比宁可多一个。早上起来,仰望给宁可房间打电话约她吃早餐,宁可还没睡醒,要他先去。仰望收拾整齐,跑到十一楼的储物间门口躲起来。不时有楼层服务员到储物间取放东西,便给让开。开始的时候服务员都礼貌的点头问好,后来发现仰望站在储物间门口贼眉鼠眼,长久不去,渐渐变了眼神,有人偷偷用对讲机报告监控,要监控提高警惕,注意发现不轨行为。大约一个多时,宁可从房间出来,仰望连忙跟上,看她穿过酒店花园,去岛屋用早餐了。等宁可进餐厅十多分钟后,仰望把头发故意弄的乱些,揉着眼睛,懒散的踱进餐厅。眼睛四下张望,看到宁可在西餐区取餐,估计会去夹蔬菜沙拉,便拿个盘子去取蔬菜。宁可果然过来,看到仰望十分意外,高兴的喊:“喂,这么巧,以为你吃完了呢”。仰望表情惊讶,完全没想到的样子:“你说再睡会,我没着急起来,也是刚到这个餐厅,想看看海,没想到还能遇到你,真是巧啊,心有灵犀”。宁可觉得果然很有缘分,心中欢喜,用手指着9号桌:“我坐那边,一起吃吧”。仰望点点头取好餐,若无其事的坐到9号桌。吃饭时,宁可神秘兮兮的问:“知道红艺人吗?”。红艺人是海南人对夜总会演员的称呼,不过为了吸引客源,夜总会总是冠上人妖表演的噱头,一般都强调有人妖表演项目,久而久之,红艺人在外人眼里成了人妖的代名词。仰望对此一清二楚,却摇着头一脸无知的问:“不会你知道吧?”。宁可得意的笑笑,声说:“咱俩一会去市内买票,晚上陪我看红艺人表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仰望心里偷笑,觉得宁可相当可爱,满口答应下来。吃过早饭,两个人在沙滩散会步,又在酒店花园转了一会,中午的时候出来要去市内。三亚红艺人表演的地方很多,宁可要去的是琼海大厦的岛国之夜夜总会。仰望说打车,宁可说坐公交。出了酒店大门,仰望的老乡正在等客,上来打招呼:“去哪玩,就按昨天说的价,一分钱不赚你们”。仰望回答:“去市内琼海大厦”。老乡一听,两眼泪汪汪的说:“我这还等个客人,市内去不了,对不住,对不住”。仰望看了宁可一眼,意思说:“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宁可吐下舌头心想:“还真像你说的那样啊”。宁可本来要坐公交车,这回更下定决心,和仰望坐公交车往市内去了。三亚原有一种观光公交车,上下两层。上层是敞开式,人们在上面可以一边坐车一边吹吹海岛的风,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把这种双层公交取消了,但是公交出行对于外地来三亚的人来说,也算一种风情,尤其情侣相伴,跟随汽车,看看两边的椰树,游历城市的不同角落,指点世道,诉说人生,还不用多付车钱,相当有情调。 车到站,两人下车,去琼海大厦还要穿过一条街。街两旁做生意的商铺很多,有冷饮店、海鲜店、服装店非常热闹。时间已过中午,宁可有点饿,对仰望说:“火车上你给我要了精神损失费,今天我请你吃海鲜吧”。仰望心想:“哪有男的要女孩请吃饭的,太让人笑话了”,嘴上说:“好啊,你选地方,我们饱餐一顿”,暗暗打算:“到了地方,偷偷把账结了”。走了不远,宁可指着一家说:“这家名字有意思,我们去吃吧”。仰望只要跟在宁可身边,去哪都无所谓,抬头看看是一家门脸不大进深很长的饭店,名字叫“来一下海鲜酒馆”。进了屋,只有一桌客人在吃饭,是名男的,看长相应该是南方人,愁眉苦脸的盯着桌上的菜。桌上摆了一条大海鱼,三只螃蟹,两盘青菜。三个人夹一口青菜,看一下鱼和螃蟹,都不舍得吃,像是吃一口能少一千块钱似的。酒店外堂摆了一趟大鱼缸,里面养着各种海鲜。见来了客人,一名1八、9岁左右的伙子跑过来跟在后面说:“随便挑,这里的海鲜新鲜着呢”。仰望看看伙子,黑黑的皮肤,眼睛溜圆,寸头,大裤衩背心,尚不成熟的脸上有一条不搭调的疤痕。宁可看到一条鱼长的五颜六色指着说:“这条鱼”,还没说完伙一手把鱼拿出来摔到地上,仰望吓了一跳,连忙问:“干什么?”。伙子说:“刚才不是您朋友点的这条鱼吗?”。宁可转脸说:“我是说这鱼好看,谁说要了”。伙子一脸无辜的说:“您也没说明白啊,这鱼是当地特产,别的海里都没有,看这颜色就知道了,来一次尝尝也值”。仰望心想:“既然这样,要宁可尝尝”,便点点头:“行吧,行吧”。宁可哼了一声,转过身心里不是很舒服。转眼看到另一缸里的大螃蟹,又圆又大的青盖,肥大的蟹爪,和以往见过的都不相同。仰望见她好奇,说:“这是和乐蟹,只有海南这里有”。和乐蟹产于海南万宁和乐镇,学名锯缘青蟹,其膏肥肉满,黄如蛋黄,味道清香,体型较大,与任何地方的青蟹都不同,是海南四大名菜之一,也是海南四大名菜里唯一的一道海鲜。宁可听说只有海南有,来了兴趣,指着说:“这螃蟹个太大了,得多少斤啊”。伙一把拣过两只螃蟹用鱼缸边上的细长刀在蟹头部分刺了一刀,放到秤上说:“一共斤1两”。宁可一下子怒了,质问:“你什么意思,谁让你杀它了”。伙呵呵笑:“不是您点的吗,再说和乐蟹是我们这的名菜,你也得尝尝啊”。宁可本想吃点海鲜,这么一来,有种被强迫消费的感觉,一肚子不高兴,拉了下仰望转身往外走:“不在这吃了”。仰望跟着要走,伙拦到门口,伸着手:“把鱼和螃蟹钱付了,都给你们杀完了”。仰望一推伙,丹凤眼一立:“怎么的,还要抢劫?”。伙没想到仰望力气特别大,被推坐到地上,一骨碌爬起来,顺手操起杀蟹的刀大喊:“虎哥,有人吃霸王餐”。里屋有人大骂:“他妈的,到jb什么地方都敢吃饭不给钱,还妈b的行不行了”。随着话音,走出三个大老爷们,其中一人1米75左右,脖子上刺着青面獠牙的人头像,戴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穿着紧身透明的黑色砍袖背心,下身一条过膝盖的大裤衩,竟然是火车上两个流中那个撩闲的矮个。 伙子跑到矮个面前一指仰望:“虎哥,他俩点了海鲜,都给杀完了,不给钱要走”。虎哥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宁可,火车上戏不成反被仰望要走1万元钱,心里窝囊两三天了,这时看见仰望分外眼红,看着宁可又分外眼馋。宁可没想到和火车上撩闲的流这么有缘,愣了一下,仰望不想惹事,心想:“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吃饭这事说不清楚,万一伤了自己也犯不上”。张口想问多少钱,虎哥嘿嘿的笑了:“妹儿想哥想的追我家来了啊,今天哥请你行不,来,坐下,什么多钱不多钱的,只管吃”。说完伸手拉宁可的手要她坐下。宁可一甩手,挣脱开了,回头想找东西扔过去。虎哥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确认四周没有热粥热汤什么可扬的这才放心。仰望对伙说:“一共多少钱,别说没用的”。伙算了一下:“千”。仰望吓了一跳,追问了句:“多少钱?!”。伙一横眼睛:“螃蟹5八八一斤,二斤一两算你1千,鱼八八一斤,5斤鱼,算你1千八,一共千块钱”。仰望气的想骂人,看看屋子里的情形,除了三个在里面哭丧个脸吃饭的,其余都是他们的人,争执起来己方必定吃亏,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低头时须低头”,伸手掏钱出来准备结账。原本计划宁可请客,自己偷偷付钱,现在变成了啥都不吃自己付钱,想到饭店的名字不由得苦笑:“还真是给狠狠的来了一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九、谁的人谁负责 宁可看仰望要给钱,一推仰望:“干嘛给他们钱,报警!”。说完趴到仰望耳边低声说:“你冲出去,赶紧跑,我在这没事,没人敢动我”。仰望觉得和宁可近在咫尺,几乎贴到脸,口中的热气带着芳香喷到耳边,让人心猿意马,没听清她说什么。感觉身子被宁可一推,跌了几步,出了饭店的门口。伙见了大声喊:“虎哥,虎哥,这子尿裤子要跑,他要跑”。虎哥知道仰望要是出去,如果报警、找记者、找工商,自己这边也不好过,一使眼色,几个人围住宁可准备围魏救赵,心想:“你女人被我们按这了,是男人你就回来!”。仰望一眼看透虎哥的心思,心中十分理智,决定马上离开报警,眼睛盯着虎哥边看边退,意思说:“我就不是爷们了,我就跑,你能怎么地”。虎哥被仰望看的生气,心想:“还真他的怂”,喊了句:“把这贱货弄后屋去”。几个人一哄而起,连推带抱将宁可带进了里屋。仰望见宁可被几个人推到屋里,实在担心,决定还是当回爷们,反身回到酒店。在前面接待的伙还没进屋,看见仰望回来,扯着嗓子喊:“尿裤子的回来了”。仰望想给他一巴掌,看看人家手中的刀,没动手。这口气却咽不下去,冲到三个吃饭的人边上,一下掀翻桌子,鱼和螃蟹打落在地。三个人本就苦着个脸,正因为吃顿饭四、五千块没地方讲理又不敢吱声而唉声叹气,忽然菜被打翻,金贵的像宝贝似的鱼和螃蟹全落到地上还一口未动,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疼,合计刚才都不舍得吃,这下被扔地下了,鱼吃不了赶紧把螃蟹捡起来扒壳吃了吧。哪想到仰望又伸出腿几脚把螃蟹踩碎:“让你们吃,让你们吃!就知道吃,就知道吃”。三个人要哭出声了,不知道这爷们和他们发什么疯。仰望心想:“这三人没事还吃什么饭,赶紧出去报警,管他抓谁呢,警察来了再说”。屋里听到喊声,出来两个人,一把一下的,将仰望也推进了屋里。说是进屋,其实穿过一个院,又进了个屋。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两张桌子,除了虎哥和刚才几个人,还有三个人在屋里。其中一个人跪在地上嘴角流血,低着头看不清模样。一个大胖子1米八的个头,40岁上下的年纪,大约百多斤的分量,站在地中央。跪着的人边上还有一个0岁左右伙子,穿一身牛仔,手里拿把大螺丝扳子,半米多长,神色木然。虎哥几个人站在门口,宁可被一个人按着,一边挣扎一边喊:“敢碰我,打折你的腿”。转身看到仰望进来气的哎呀一声:“让你跑,你回来算什么事,还是不是男的?”。仰望心想:“我怎么做才是男人?跑了让人说不是爷们,回来还让人说不是男人”心中暗自发愁自己的性别。虎哥看仰望进来,对胖男人说:“老大,这俩人不想给钱,来硬的!”老大眯眼睛看了虎哥一眼没说话,挥了挥手,按着宁可的人把手松开,仰望连忙把宁可拉到自己身边。 宁可还要说话,听到跪在地上的人哀求:“老大,给次机会,下次再也不了”。老大瞄了仰望和宁可一眼,哼了下:“你自己选”。跪着的人不住说:“求你了,求你了”,老大向拿扳子的人一递眼色,那人抡起扳子往地上的人腿上一阵猛敲,地上的人打滚哀求,嘶声裂肺。打了几下估计把腿给打断了,牛仔男才停手。老大冷眼看了下牛仔男,那人一激灵,抡起扳子又一阵猛砸。宁可大声吼:“你们这是要杀人?赶紧停下”,对地上的人说:“别怕,今天只要不把咱们杀了,出去报警,非抓他们进监狱”。地下的人哼哼唧唧,心想:“哪来的大神,还要不要人活了,再这么说老大非得宰了我”,心中害怕,强挺着腿疼求饶:“老大,我真错了,以后再也不能发生了,真的,保证没有下次,给次机会吧”。老大这才摆摆手,牛仔男停下手,虎哥身边两个人过来将地上的人抬走了。老大处理完这事,转过头盯着仰望和宁可,宁可仰着头,眼光回瞪,毫无惧色。老大心里有些奇怪,平时别说女孩,几个大老爷们见这阵势早拿钱了事,今天这丫头是何方神圣,如此大胆?眼睛一斜看向虎哥。虎哥骂咧咧的说:“这两个傻b,进来就jb要点海鲜,大刚子给处理完,他们说不吃了,他的不给钱要走”。虎哥说的“大刚子“,就是外面接待的伙。老大让虎哥说的意思其实是说给宁可两人听:“你们吃饭不给钱不对,给了钱赶紧滚蛋”。仰望天生机灵,连忙说:“行了行了,就是钱的事,打个折行吧”。老大慢条斯理的说:“7折,给两千吧”。仰望拿出钱递出去,宁可使劲推了一下仰望:“说你不是男人真就不是男人,明明讹我们钱,你就好意思给?”仰望心中叫苦不迭:“这是哪冒出来的精灵,一点看不明白形势。不知道今天这里能不能平安出去,要是出去了,必须搞清楚自己的性别”。老大本以为事情结束,准备离开,这么一来又停住了。心想:“自己家的事怎么处理都好说,这两个外人要是真给打出毛病肯定贪官司,赚他们这点钱还不够上下打点的。可这么让他们走了,今后这地盘怎么混下去,还要不要赚钱了,再说大老板那交不了差,自己老大地位也难保”。思量来思量去,还得对他二人痛下杀手,只有镇住女的,这事才能完。转念一想:“女的刚强不屈,打了也不能服,何况女孩不禁打,容易打出毛病,看男的软软乎乎,打几下就得嗷嗷叫,只要让女的服软,打男的更合适”。想到这里,眼睛看向仰望,仰望心想:“这是要可我一个人打啊,宁可祖宗,不让我挨顿打,你是不舒服,花点钱好还是挨顿打好,想清楚了没有?”。宁可不懂老大的心思,看到刚才那人被拖了出去冷哼了一声,指着老大:“你把人打成那样,不就是吃顿饭吗,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老大听宁可一说,笑了:“姑娘,那是我们家事,他把我们的一笔买卖弄丢了,我教训教训他有你什么事?”。宁可以为刚才那个人是嫌饭钱太贵不给钱才被打的,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但嘴上不服:“无论是谁,你有什么权利把人打成这样”。 虎哥觉得宁可这丫头不懂好赖,上去就要给点颜色,仰望用身子一挡对宁可说:“有些事情不好处理,比如刚才那个人,自己肯定不会报警。如果我们多管闲事报了警,警察问他,他也不会说什么。问得紧了,也会说他们老大对他的身体有处分权。法律上一定程度默许成年人对自身身体健康权进行处分,比如捐献器官。再退一万步讲,真就向警方指认老大,他没动手,有都是人顶包,你又能怎么样?”。虎哥听仰望讲的头头是道,暗想:“他的,这子也是出来混的吧,懂这么多呢”。仰望说给宁可,想要她知道和这帮人打交道不容易,花点钱息事宁人算了。老大也有此意,看着宁可。宁可倔强的一哼,指着老大和虎哥:“有能耐就动动我们,看我不打断你的肥腿!”。宁可面对的这帮人其实有一个很严密的组织,最高阶层是老板叫方兴华,为人手狠、胆大、心细、仗义。十年前独闯三亚,替当时的老大挨了几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把老大赶跑自己当了老板。他当家以后,罗了社会上的一些有名有号的人物,把周边其它团伙全都暴力打垮,自己经营了几家饭店、游戏厅和夜总会并分别安插上头目,也就是一些“老大”来管理这些场所,所经营的项目都是擦边球,在罪与非罪之间,警察要管却够不上刑事犯罪,最多给个治安处罚,警察不管,他更眼中无人无法无天。方兴华对手下人十分霸道,稍有不对,必定严惩,断胳膊断腿是家常便饭。但同时,有人敢欺负到他兄弟的头上,他敢拿枪把对方一家全灭了,为人十分阔绰,不吝惜钱财,一大部分钱都能分给下面人,兄弟们既怕他又忠心。在三亚混社会的人,一听方兴华,只要不是他的手下,都浑身打颤躲得远远的。今天这家饭店的老大叫李敬有,在当地相当有名气,却被治的服服贴贴,在方兴华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方兴华要他经营几家饭店,“来一下酒馆”就是其中的一家,主要是卖海鲜宰宰外地游客。虎哥名叫王虎,一直跟着李敬有,也算有名气的人物。今天没成想都被宁可将在这里,心中郁闷,虎哥骂了声:“操的”,就要揍人。老大心说:“这女的谁家的,大脑没长健全吧,看来必须暴打一顿那个男的才能吓住她”。仰望心中叫苦:“今天我这顿暴打挨定了,花钱息事都不行,必须被打一顿这姑奶奶才高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断别人的腿,现在不知道是谁的腿要断?”看着李敬有的肥腿,又摸摸自己的膝盖,暗自发愁。牛仔男看到老大眼色,立即会意,走向仰望。仰望心中盘算如何应付。这时宁可在仰望身前一档,拽住扳子使劲往怀里一带,牛仔男一松手,扳子被抢了过去。宁可抡起板子,一下砸在对方腿上,牛仔男“嗷~~”的一声躺在地上。仰望吓了一跳,李敬有更是吃惊:“这女的究竟什么情况,是真来吃饭还是故意捣乱的”。王虎看到宁可动手,一下扑了上来,宁可毫不客气,用扳子一戳,打中他前胸,王虎疼的汗珠子哗哗流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能不能讲道理 仰望在一旁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暗自感慨:“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王虎身体健壮,虽被打中,强忍着疼又冲上来,旁边几个人也要一扑而上。李敬有越看越觉得宁可缺点心眼,明明身在虎穴还敢大肆张狂,这种人一根筋,怎么打怎么吓唬都不能害怕,唯一起作用的必须是她身边的人。看刚才把仰望推出去的情况,狠狠教训男的才是上策。“来一下酒馆”做的是宰客生意,不是抢劫,方兴华一直告诫手下不能越界,必须把握好分寸。要说为了饭钱双方产生纠纷还好,若是打人抢钱,就变了性质。其实李敬有看宁可坚决不给钱,又不能真把人打成残废,合计只要给点钱意思下算了。但是到了这里,真要传出去,今后的生意怎么做?李敬有大声咳了一下,王虎等人回头看了看他,李敬有往仰望那瞅了一眼,几个人都明白了老大的指示,转身奔向仰望。仰望心中苦闷:“都冲我一个人来了,腿难保啊,这精灵还能再惹点事不?像她说的,在这真没人动她,全放我一人身上了”。心中这么想,手中掏出钱:“算啦算啦,给你们钱,不就是千块钱,谁吃饭不给钱也不对,别闹了!”。李敬有只要宁可她们付钱,目的就已经达到,那几个人停下身,王虎走到仰望面前伸手去接钱,宁可一下将仰望手中的钱抢走揣到自己兜里瞪着仰望:“你家钱是这么花的,还好意思不了?”,又转向李敬有:“今天这钱一分不给,让我们走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你的肥腿肯定保不住”。仰望和李敬有两人心里同时喊:“疯了,疯了,这女的管钱叫祖宗啊”。李敬有一咬牙,心想:“今天不把男的打躺下,我这生意也不能做了,丫头崽子更不能吐钱”,狠狠的喊了声:“往死了打”。仰望一咬牙,心想:“今天我不残废,祖宗不能把钱舍出去,这事完不了”,狠狠的指着自己脑袋喊了声:“往这打,往死了打”。李敬有不自主“噢~喽~”一下:“这是哪来的两个浑玩意,一个管钱叫祖宗,一个认死理就听娘们的话,都这样,咱生意还做不做了”。王虎呆了一下,没想太多冲上去要打仰望。仰望也来了情绪,趁宁可不注意抢过板子瞪圆眼睛盯着王虎,满眼血丝。王虎吓了一跳,看着仰望手里的板子后退了一步。仰望向前跟上,几乎和王虎的脸贴上,一手拿起王虎的手,另一只手将板子狠狠放到王虎手里,眼珠子要瞪出来了似的看着对方,手狠狠敲自己脑袋:“来,今天就往我这敲,使劲打,不打死我你们就不是男的,出一声我是娘们”。王虎拿着板子发呆,合计“打死人了也得偿命,打残废人了肯定坐牢。可要是不打下去脸面全无,还怎么混?”,看着仰望布满血丝睁大了的眼睛,手掌还不停的啪啪往自己脑袋上拍,不知道是打还是不打,心想:“操d,点子太衰了,今天这是两个精神病”。 宁可看仰望疯了似的,反倒冷静下来,心想:“万一对方没动手,仰望再把自己打出毛病,这可不划算了”。有心想把钱给出去,又觉得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实在没法咽下这口气。看看仰望这劲头,随时可能脑袋被敲出个洞,一咬牙拿出钱递过去,气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给你们,给你们”,心里十分难过,要不是为了仰望,死在这里都不能受这样的委屈。李敬有松了一口气,心里叨咕:“赶紧完事吧,哪怕给5百块钱,自己赔点都行”。王虎心里有了底,骂骂咧咧收起板子:“就d给脸不要脸,以为我真不能打死你是不是,操你个d,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今天弄死你”,嘴上骂心里暗暗欢喜:“这丫头还真d挺好,要不今天我怎么收场”。仰望听宁可要给钱,本想就此打住。一抬头看见宁可含泪的眼睛弯弯的挤成月牙,咬着牙强忍着没哭出来,秀美的脸气的通红,一脸的委屈。仰望感觉宁可的样子让自己说不出的心疼,觉得让身边的女人受这么大委屈真不是男人,呼的发了神经,一把将钱从宁可手里抢过来揣到兜里,拽起王虎拿板子的手,脑袋顶住王虎的前胸,喊破嗓子的叫:“不行,今天一分钱不能给,必须把我打死,谁不动手,谁是王八养的”。王虎已经伸手去拿钱,不料仰望更快把钱抢走了。一只手停在空中,另一只手拿着板子被仰望举起来狠狠往下砸,吓得使劲把拿板子的手抬起来大骂:“你d哪家医院出来的,什么jb情况”。李敬有刚松口气的心又纠起来:“姑奶奶刚闹完,这男的怎么又发病了,千块钱的事至于吗,这两口子真是绝配”,看着仰望发疯的拿着王虎握着板子的手往脑袋上砸,王虎一边使劲想把手拿走,李敬有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收尾。王虎心中后悔:“妈b的,是不是自己刚才几句话给对方刺激到了,没jb事,自己乱d胡咧咧什么呢”,手被仰望抓住,很怕一失手真把他脑袋敲出个洞,为这事坐几年监狱太不值了。王虎旁边几个人看出了门道,都奇怪这两个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有的心思灵巧暗暗猜测,肯定是哪家对头请来的世外高人,非要把咱家买卖砸黄”。还有的人心里盘算:“不如和这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谁家请的他们,我们花大价钱让这两个人回去闹。都不用吹牛,凭两个人的本事,干宰客这行的,闹到谁家,谁家完蛋”。宁可看仰望真要发疯,担心起来。推着他说:“算了吧,把钱给了,这帮人不能有好下场”。这时候李敬有、王虎谁还敢多说一句话,很怕那句话刺激了两位祖宗。仰望怕宁可委屈,不依不饶,非要王虎暴打自己。王虎旁边的几个人劝:“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帮理不帮亲,你们也不能吃饭不给钱啊”。李敬有连忙称是:“行了行了,我们是开饭店的,要是你们真给不起钱,请你们一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至于打起来吧,你们说句话,咱们能不能讲讲道理,吃饭应不应该给钱?要是不应该给钱,行,只要你们说出来,现在你们就走,没一个人拦着”。李敬有心想:“要走赶紧走,去谁家也别在这闹腾了”。 双方正在僵持,从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人。前面的人非常瘦1米八的个头看上去也就1百0来斤,四十多岁的年纪,瘦长的脸,两腮深陷,面色苍白,眼睛细长,目光寒冷,面无表情。上身穿半袖淡蓝色衬衫,下身一条笔直的西裤,脚上一双棕红色皮鞋。后面的人看上去比前面的人略矮,圆脸,光头,皮肤晒得很黑,上身一件印满椰树的海岛衬衫,下身一条白色短裤,穿了一双露脚趾的凉鞋。李敬有见了连忙走过去哈腰,神情紧张,心翼翼的向前面的人喊了句:“老板”,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仰望以为李敬有就是老大,没想到上面还有老板,更没想到老板长得消瘦冷峻,看不出一点流习气。李敬有前面的人正是方兴华。刚刚仰望两人在屋里一闹,外面接待的“大刚子”觉得情况不对,认为机会来了,想在老板那里表现一下。“大刚子”这个级别平时和李敬有说话都很难,更别说大老板。但他和大老板的跟班黎东也就是跟在方兴华后面的人是一个村子的,平时总有来往。黎东答应有机会一定帮他在老板面前露个脸。今天“大刚子”觉得时机已到,赶紧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黎东,并认真的分析了一下:“肯定是谁家找来的刺儿头,故意搅和咱们生意”。黎东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和大刚子的分析一并告诉老板。方兴华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敢到他的地方捣乱,心中火起,动了杀机,安排了几个人,告诉他们只要听到命令,立刻冲进去将捣乱的人蒙上脸塞进面包车,拉到荒郊野外的地方不打个半死不要回来。心中对李敬有十分不满:“这么个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居然敢说在海南混得开,有面子”。方兴华带人到了酒馆,让大刚子和安排的几个人在外面等,自己带着黎东进了内屋。方兴华的经营之道是,对内必须宽严相济,奖惩得当。对外不可越雷池半步,决不能做犯罪的事。比如吃饭宰客,也有客人不给钱,吓唬可以,动手也可以,但是不能把人打成轻伤以上的伤害,只要是轻微伤,又是因吃饭引起的纠纷,警察都没办法。经营的夜总会,一点点色情可以,或特别露骨的色情表演绝对不能有。正因为如此,当地警方拿方兴华也很头疼。好在他并不惹事生非,也没有大恶,笼着一帮地痞流,虽说弄点擦边球的生意,却没发生什么大的犯罪案件。方兴华让安排的人在外面等,是想搞清楚真实情况,如果是客人,还得想办法把面子留住钱多钱少不重要,如果真是哪个对头找来的“茬子”,必须痛下杀手,一次性解决问题,让今后所有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惹,才能保证生意长长久久,兴隆不败。李敬有平时走在街上当地人都得躲避三分,却在方兴华面前不敢抬头,心想:“哪个兔崽子报的信,没事闲的”。又合计:“今天这情况自己一个应对不好,挨罚是,今后在社会的地位一落千丈,外面的大刚子都能笑话自己”,想着前程和可能面临的惩罚,一双大肥腿竟然发起抖来。王虎看老大胆战心惊,屋里人都不敢说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哆里哆嗦走上前:“老板,这两个人吃饭不给钱,我们马上就能处理完,让您费心,您老人家怎么还亲自过来了?”。王虎平时满口脏话,在方兴华面前却一个字都不敢讲,说话前必要细细想一下有没有脏字。方兴华用眼角冷冷瞟了下王虎,又看看李敬有,阴沉着说:“是真吃饭不给钱?”。李敬有负责管理几家酒馆,今天也是在这儿处理别的事情碰巧赶上,事情原委不十分清楚。王虎一指李敬有:“老板,这事老大清楚的很,真是这两人吃饭不给钱”,李敬有暗骂:“窝囊废”。方兴华眼光一扫,李敬有对视一下马上低下头,身上一哆嗦,心里突突乱跳:“自己也是窝囊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一、不知道的事 方兴华哼了一声,慢慢转过头看向仰望。仰望感觉到一阵寒意,心里发冷,知道这回来了人物,不再装傻充愣。别说让人拿扳子往脑袋上砸,就是不让砸说不好扳子也会飞过来,绝对不会有人心疼下自己的头。暗暗后悔:“刚才没事了,赶紧闪人多好,闲的装什么神经病”。一边看周边的情形一边合计退路,手伸向兜里准备拿钱出来了事。李敬有和王虎低着头,眼睛看着仰望,见他不哭不闹像个乖孩子,手伸到兜里拿出钱准备上交,心里一肚子气:“这子欺软怕硬,刚才的劲头哪去了,你倒是再蹦跶几下子”,都希望仰望继续闹下去,方兴华必然认定是故意闹事,到时候一声令下,非让你后悔到这来,只有这样才能出胸中的一口恶气。李敬有更想:“你们闹吧,只要老板一发话,我先把男的腿弄断,看那丫头片子还要不要打断我的腿”。无奈两个人心里使劲给仰望加油,仰望却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特别老实。王虎看仰望手里攥着钱伸过来,走上去把钱拿走,点了一下,整整千元。李敬有合计:“两千元不给,这时候没人要你三千,你又来什么大方劲儿了”。宁可没有说话,神情轻松的找个椅子坐下,屋里所有的人都站在地上看着她。方兴华本来面无表情,眼露凶光,看着仰望,没注意到宁可。宁可一去坐下,便转过头看向宁可,不由得身子一抖,收起目光不敢对视。宁可呵呵笑了:“刚才这帮人又要打断我的腿,又要我的钱,真怕自己出不了这个屋啊,我可怎么办,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说话的声调害怕委屈,脸上却笑面如花。方兴华停顿了一会才醒悟过来,点点头:“没事,在这谁能敢碰您一个手指头?刚才哪个畜牲让您受委屈?”。说过话回头看向屋里的几个人,眼中怒火四射,看样子就要杀人。王虎没看明白形势,以为老板是在先礼后兵准备教训宁可。拿着钱走到李敬有身边:“老大,这逼崽子就欠打,钱拿过来了”。李敬有看出情况有点不对,心想:“真是不长脑袋,看看什么情况再往我这来啊,你显什么能耐呢”。方兴华一肚子气没处撒,正赶上王虎说话,抬起一脚踹到他后腰眼上,王虎像抽筋了似的,站立不住摔在地上。没等明白什么情况,方兴华赶过来抬起脚,大皮鞋一下踩在头上,使劲往下跺,恨不得把王虎跺死。王虎的一张脸被踩得扁长,鼻子嘴变了形,喘上不气来。打了几分钟,方兴华才住手,心中仍怒气难平。近几年,大事情都有手下处理,别说动手打人,就连穿件衣服的事都不需要自己抬手。今天王虎可以说光宗耀祖,三生有幸,方兴华能亲自动手打他一顿,一年不能洗脸也要保存老板的鞋印。黎东吓了一跳,明明说好老板下令,自己喊人进屋,怎么老板亲自动手打起王虎了,真是数十年未见之怪现象。李敬有看这架势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宁可,希望她千万不要再说什么。宁可坐在一旁,眼睛笑的宛如明月,并不说话。 方兴华走过来,双手垂放站在宁可身边,弓腰请示:“您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刚才谁要打断您的腿,我给您解恨”。宁可一指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李敬有,李敬有连忙低头,心想:“我连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姑奶奶,您怎么就看上我的肥腿,非要它断不可呢?”。方兴华向后一伸手,黎东会意,连忙递过去一个包。方兴华从包里拿出5万元钱递给宁可:“您看,让您受惊了,去医院看看吧,算我替手下人赔您的”。宁可一扭头:“你有资格给我赔钱吗?”。方兴华憋的满脸通红又没处发作,心想:“一会他们走了,不把李敬有这王八蛋卸了难解这股气”。生气是生气,也要先把眼前的祖宗送走,只好低声下气的解释:“我们做点生意不容易,他们这帮人不知道您的情况,要不您说怎么办,我现在就照做”。宁可明白他的意思:“您的身份只有我知道,别人要是知道肯定不能做出今天的事。您是要我保密还是要别人知道?”。宁可低头想了一下,看看躺在地上的王虎。王虎没得到方兴华的指示躺在地上不敢起来,手里还拿着仰望的钱。方兴华一脚踢在王虎肚子上:“什么钱你都赚,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都忘哪去了?什么钱都敢随便要,你还能不能正经做生意,不能做赶紧滚!把钱还人家”。方兴华的皮鞋头又硬又尖,踢在王虎软乎乎的肚子上,像刀刺的一样。王虎疼的把牙咬的吱吱响,不敢叫出声。勉强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仰望跟前,把钱还了回去。方兴华照着王虎腰眼又是一脚:“不会说句人话道歉?”。王虎应声倒地,用头拱着地,双手支撑慢慢又爬起来,哭丧脸点头:“老弟呀,原谅哥吧,哥错啦,真错啦”。方兴华飞起一脚再次给王虎踹翻在地:“一点笑模样都没有,是不是诚心道歉”。王虎这次实在起不来,脸上还不得不挤出笑容,用头磕地:“我错了,原谅我吧,诚心道歉”。方兴华进屋的一刻,仰望感觉到了冷冷的寒意,空气瞬间紧张,知道再不尽快解决问题容易出人命。哪成想一转眼的功夫,宁可像女王似的指手画脚,最大的大老板像只猫一样不敢顶撞。看到王虎的可怜样子,仰望动了恻隐之心,蹲下来,用手抚摸王虎的头:“好啦,知道错了能改就行,原谅你了”。王虎不再说话心中大骂:“操你d,老子今天遇到的全是精神病,老板都jb不正常”。宁可看了仰望一眼,递个眼色,起身向屋外走去。仰望紧随身后,神气十足。方兴华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低头相送。来到外面的大堂,被安排来的几个人和大刚子看到宁可在前,仰望昂头挺胸在后,老板低头哈腰一路恭送,都莫名其妙。大堂里吃饭的三个南方人还看着地上的菜心疼发呆,仰望走过去啐了一口:“不是爷们”,三个人茫然不知所以。方兴华把宁可两人送走,憋了许久的火腾的发出来,没有了斯文,大骂着:“操他个妈的,谁把这煞星领来的,今天把你们全宰了”。李敬有一听脑子嗡的一声,知道肥腿必然难保。 仰望和宁可出了门,沿街往琼海大厦走。仰望一边走一边看宁可。宁可笑岑岑的不说话。仰望嗯了一下:“请问同学,刚才那位老大是您的干儿子?”。宁可咯咯笑:“那么大的干儿子我可不敢要”。仰望挠着头:“奇怪,好像他很怕你”。宁可知道仰望心中疑惑想知道原因,却不往下说,转了话题:“要你出去报警,回来干嘛,刚才那么发疯的真要把脑袋敲坏怎么办?”。仰望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您有这么大本事,担心你有危险才回来的”。宁可停下脚步转脸看着仰望:“知不知道,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要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说着有些呜咽,讲不下去了。仰望十分感动,心神荡漾,看着宁可委屈的面庞,想要低下头轻轻吻一下。宁可本来泪汪汪的看着仰望,发现他眼神异样,使劲一推:“崇拜我啦?”说完往前跑去。仰望回了一下神,心想:“这个精灵,一点便宜占不着”,跟在后面追了过去。两个人在“来一下酒馆”没吃到东西,在街边又找了一家。这回吸取教训,也不吃海鲜,看街边有一家店,屋里一个大厅,摆着六、七张桌子,屋外支着凉棚,下面还有几张桌子。屋里屋外共有八、9个本地人和4、5个外地人在吃饭。两人坐下来,一名大姐拿着本走过来:“吃点什么”。仰望看着宁可:“请姑奶奶点餐,的我请客”。宁可呸了一下:“有这么貌美如花的姑奶奶?你请这个太便宜了吧”。一边说笑,一边点了些当地的特色菜饭。宁可来了份抱罗粉,仰望点了份椰子饭,两人又来了半只白切鸡,一盘清炒四角豆,都是地道海南菜,尤其抱罗粉和椰子饭是海南特有的著名吃。两人中午一直没吃饭,刚才又激情演绎了一场,现在肚中空空,老板把饭菜一上,顾不得形象,伸出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吃的差不多,宁可喊老板买单,仰望一伸手挡住:“今天必须我请客”。宁可笑了一下,不再争抢,站起身向琼海大厦走去。仰望结完账追上来,边走边自语:“什么样情况,一帮凶神恶煞的男人会怕个姑娘呢?”。宁可知道仰望故意说给她听,也不说话。仰望憋的实在难忍:“同学,今天究竟什么情况,给我讲讲原因好不”。宁可咯咯笑:“请我吃顿抱罗粉就想知道秘密,太便宜你了吧,好好看表演,有你惊喜的”。仰望心想:“红艺人表演,也就是弄出几个噱头,糊弄糊弄人,我有什么惊喜?”。宁可不知道仰望心里想什么,这时吃饱了饭,身上有了力气,拉起仰望的手往琼海大厦跑。仰望被宁可一拉手,觉得她的手滑腻温暖,软软绵绵,说不出的舒服,反手用十指扣住,宁可脸上一红,甩脱开了,往前跑:“快点,咱们去买票“。仰望眉飞色舞,跟在后面一边回味一边喊:“来嘞!”,心想:“还真是惊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二、不期而遇的烦恼 琼海大厦的岛国夜总会在当地十分有名,票价分四等,即a、b、、d区。a区票价最高,位置最好。夜总会表演一天安排三场,每场个时,基本场场爆满。前两场演出大体正常,团队,散客一般会选择观看前两场。表演内容相同,有四名主要艺人,表演独舞、群舞、独唱、对唱,中间穿插舞台交流,另有一些配角或是力捧的新人要露个脸,也会来表演个节目。四名主要艺人被称为红艺人,外表看肯定是一流美女,但是真实性别很难说,是不是真正的人妖更难分辨,只有经营夜总会的老板或许才能知道。除了这些表演,还有一些江湖杂技,比如飞刀、胸口碎石、过钉板、踩钢刀等,最后一个环节给大家10分钟一起疯狂,所有演员和观众在震撼的音效下,灯光闪烁,激光镭射,集体疯狂,想吼就吼想跳就跳,认识的不认识的混在一起,只有此刻忘记一切烦恼。当音乐停止,所有的节目结束,红艺人会到后台的另一个屋里等候,夜总会给观众留出10分钟的时间和红艺人合影,当然合影完全不能免费,价格不菲。如果客人看上哪名红艺人需要合影,可以去照相。第三场表演和前两场表演不同,主持人言语之中荤话很多,暗带挑逗。演员表演完全放开,穿着暴露,尽展性感一面。表演过程中如果有观众想和哪名艺人共歌一曲,拿钱点歌,夜总会安排艺人陪唱。如若还不尽兴,可以点舞,对舞、群舞都可,主要看你花什么样的钱,玩什么样的节目。夜总会根据客人出的价钱和要求,安排艺人表演。艺人表演的节目也与前两场不同,色情露骨的较多,但都仅限于擦边球,似露非露,嘴上、动作上相当淫秽,最后一刻却总不露点。虽然不能让人一饱眼福,却更加勾人心魄,撩拨的情欲骚动。在灯光、美女的刺激下夜总会的啤酒,香槟,红酒,鸡尾酒,越名贵的东西客人越喜欢点,好像不要钱似的。许多富商和阔少都愿意来夜总会看表演,一方面看消遣时间一方面炫耀财富,谁有钱,谁花的痛快,谁花的豪爽,谁就最引人注意,最出风头,谁就最能得到艺人或是场内观众美女的青睐。宁可一直听说岛国夜总会火爆热辣,总想着去看一看,这回遂了心愿。两个人到售票处买票。仰望要买两张a区的,宁可要买d区。仰望拗不过,只好听宁可的。本来仰望要请客,宁可不同意,非要各付各的,最后也听宁可的了。岛国夜总会的票很抢手,尤其是d区,基本都卖给旅行社,散客很难买到。两人买的时候没剩下几张,既在后面又很靠边。宁可和售票员好一阵哀求,最后居然弄了两张d区正中间的位置,只是稍微靠后。仰望觉得女孩子买东西就是有天分,自己肯定不好意思这么求人家。 离开演还有个多时,两个人到夜总会外面的大厅坐等。旅行社组织团队看演出一般提前一时到场,夜总会也就提前一时允许客人进入。早到的客人可以在外边的大厅等。两人正等着,忽听见有个娇软的声音:“宁可,宁可”。顺着声音看过去,有五个人在不远处。其中一个女孩正朝这边挥手,披肩发,带着一条闪亮的钻石项链,穿着一条连身抹胸白色短裙,裙摆刚及膝盖,脚上穿着一双透明的水晶高跟鞋。旁边站着两个男的,年纪都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名牌。还有名年轻时尚的女孩在一旁。挥手的女孩跑过来拉住宁可:“在这看到你咯,这么漂亮啦,嫉妒死我了,好想你咯”。宁可愣了一下,笑着叫出来:“王希涵,哎呀,怎么是你,这不是我的涵涵吗”。旁边两个男孩是h有名的阔少,家中富有,见过的女孩千千万万,突然见到宁可清纯动人,宛如人间仙子,冰清玉洁,沁人心扉,心里砰砰乱跳:“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女孩子,太美了”,张着大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可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了。王希涵是贵人,高中一年的时候转学到了郑州,与宁可同班,后来父母工作变动,高三的时候又到了海。刚转到郑州时,有同学欺负她,宁可会出面解围,她也总给宁可讲贵的故事,宁可经常自己在家,王希涵有时会和宁可一起住,可以说是少年闺蜜。后来王希涵搬走,两人还的搞了个仪式,都哭的像泪人似的。王希涵拉着宁可的手蹦蹦跳跳了一会才想起来介绍朋友,一指穿黑色衬衫,浅灰色短裤1米7八左右的男人说:“这是吴哥,叫吴比,7岁,家里相当有钱,全海没有能和他家相比咯,他的名字就是他家财富的概括,财富无人可比,所以叫吴比”,又指了下旁边带着白边镜框没有镜片,穿一身户外名牌的男孩说:“这是林哥,叫林宇,和吴哥一样的年纪,他俩原来是贵族学校的同学,毕业之后没什么事在一起做点买卖”。指了下身边的两个女孩,这两都是我闺蜜,一个是我大学同学,一个是我礼仪公司的密友,一会慢慢给你介绍。王希涵看了一眼仰望,坏笑:“你男朋友啊,挺帅的咯,有钱没,家里什么状况,你俩有没有”,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笑嘻嘻的看着宁可。宁可啐了一下:“别胡说,刚认识的普通朋友”。仰望听着感觉心里别扭,吴比和林宇倒是立刻来了劲头。吴比对王希涵说:“你朋友坐哪啊,我们拼个桌吧,所有的消费我负责”。王希涵一边念书一边在礼仪公司当模特,梦想有一天成为国际名模。后来偶然的个机会认识了吴比,靠着吴比的帮助,迅速窜红,在海属于很有名气的模特。吴比这么一说,她连忙拉着宁可往夜总会里面走:“我好想你咯,一定和我们坐一起,好好的聊一聊,今天绝对不能放你走呢”。宁可被拉着不好意思拒绝,和他们五个人一起往夜总会里面走。这时还没有到时间,门口有保安不让客人进,看到吴比几个人,却连忙堆着一脸笑容的开门,宁可被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拽了进去。仰望一个人留在门口,呆呆的不是滋味,心想:“处处有惊喜!”。 吴比几个人坐在a区第一排正中间,进去的时候夜总会已经给摆好了5张沙发和两张豪华方桌拼成的桌子。吴比向经理喊:“我又来个朋友,给加个沙发”。宁可跟着喊了一句:“加两张沙发”。王希涵这才好像发现仰望没有进来,看了一眼宁可,宁可向他一努嘴要她去找仰望。王希涵知道宁可看着温柔,实际性情刚毅,没有半点可以退让的余地,她既然这么说又示意去找他的普通朋友进来,如果不去,肯定不能一起坐着了。王希涵呵呵的笑:“哎呀,可的普通朋友哪去了,我们怎么把他弄丢了咯”。说完倒退着往回走。吴比本来没准备让仰望一起坐,王希涵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但是这时候再不去找仰望,吴比也不可能接触到宁可。便在宁可身后向吴比轻轻摇了下头,指了指宁可,吴比没有办法合了下眼睛,表示同意。仰望在门口正徘徊辗转,王希涵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咱家可想着你咯,不好意思啦,不心把你给忘了”,一边说一边拉着往里走。仰望想挣脱王希涵的手,王希涵手上用劲,不让仰望甩脱,仰望只好拉着她的手进了夜总会。这时两张沙发已经加好,所有的沙发都围着桌子摆放。宁可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左边是吴比右边是林宇。吴比边上空着个座,应该是留给王希涵的,空座的左边坐着同来的一名女孩,林宇右边还坐着另外一名美女,再右边空着一张沙发,看来是留给仰望的。王希涵拉着仰望的手向最右边的沙发走去。宁可看着两个人拉着手,面露不悦,仰望连忙使劲甩了一下手挣脱开了,没有往最右边坐,直接坐到了吴比身边。林宇连忙说:“哎哎,哥们儿,这是希涵的,你的座在那”。宁可看着仰望噗嗤笑出来:“你喜欢挨着男的坐啊,真是每个人的取向都不同,咱家希涵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呢”。仰望全当没听到,问:“今天消费是什么规矩?”。王希涵拍了一下仰望左边的女孩,指了指那边的空座,女孩笑着站起来:“希涵想和帅哥喝酒呀,我赶紧让个地方出来”,说着走到原来给仰望预备的沙发坐了下来。王希涵笑笑:“君君就是懂事”,边说边挨着仰望坐下了。林宇见已经这么坐下,只好看了看吴比,吴比轻蔑的“切”了一声:“今晚所有的消费都我负责,喜欢什么点什么”转过身喊经理:“这桌所有的消费都由我来买单”。经理爽快的喊:“明白,谢谢哥”。仰望回头也喊:“经理,你这最贵的红酒多少钱”,经理跑过来说“二十五万一瓶”,仰望伸了下舌头:“太贵了吧,真心喝不起,有多少瓶?”。经理拿出酒单看了一下:“一共只有四瓶”又骄傲的说了句:“全海也只有我们这四瓶”,仰望说:“全拿过来,起开,今天你吴哥请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三、怎么才能动心 林宇听仰望这么说连忙告诉经理:“别听他胡说,闹着玩呢”。仰望自言自语:“要说什么事不能吹牛”。吴比哼了一下:“全拿过来”。不一会服务生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透明量杯和一个保温杯,保温杯里装的是冰块和七个很大的高脚杯。服务生把这些放下,又取过来四瓶红酒给吴比:“吴哥,四瓶酒都是没开封的,请您验酒”。吴比看了一下,果然四瓶酒包装完好,封签丝毫没有损坏的痕迹,包装上全是外文,一个字都不认识。服务生弯腰轻声问:“吴哥要开吗?”。仰望摆摆手:“算啦算啦,这么贵的酒看一下算了,喝次酒一百万,谁喝得起?能让我看一看都觉得不容易”,说完看看宁可:“咱们可喝不起,是吧”。吴比向服务生大声说:“全都开开”。夜总会经理也有点发呆:“这酒是摆在夜总会摆着撑门面的,表明咱这里有实力,要什么有什么,真要是喝酒,哪有人舍得花这么多钱,自从开业到现在问都没人问过,今天吴家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服务生听着却相当高兴。夜总会服务生主要为a、b、三个区的客人服务,工资很低,大部分收入靠客人消费的提成。今天一眨眼的功夫销售了一百万,大半年的工资全够了。连忙利落的起酒,把酒倒到透明量杯里,四瓶倒完,正好一大杯。服务生又低下头轻轻问:“还像往常一样,加满冰块?”。仰望连忙说:“加满加满,红酒我就喜欢冰的,不放冰块怎么喝?”。吴比向服务生摆摆手:“把冰块拿走,今天不加”。服务生莫名其妙,吴比每次喝红酒必加冰块,有一次冰块上的慢了,还大骂了他一顿,今天怎么了。仰望看服务生把冰块拿走,翘起二郎腿看着舞台哼起了曲。王希涵看看吴比,明白他的心思:“肯定是看上宁可了,准备下大力气呢”,想了想,呵呵的对宁可说:“来,给你介绍下我的好朋友”。一指刚刚坐过去的君君:“她叫王君,一个寝室的,比我一岁,人漂亮吧,学习还好呢,学校追她的人特别多”。宁可看了下,见王君一身砍袖粉红色连衣裙,胸前是密密的波浪摺,瓜子脸,双眼皮,眼睛又长又细,画着淡妆,扎着马尾巴辫,肌肤粉白,虽然不如自己清纯秀美,却也青春靓丽。王君站起来,伸出手向宁可微笑点头:“你好”。宁可连忙站起身和王君握了下手。王希涵又指了指林宇边上的女孩:“她是潘媛,艺名甜园,礼仪公司的同事,,和咱俩一边大。在我们这行,没有不知道甜园的”。潘媛咯咯的笑:“哪有啦,和涵涵比我差的远了,都是吴哥偏心”,说完隔着林宇伸出手,宁可看她没站起来,也就伸出手和潘媛握了握。王希涵拍了下手:“好啦,隆重推出我们今天的超级美女”。仰望本来没想参与谈话,听到要介绍宁可,心想:“她同学知道底细啊,得好好听一听”,竖起耳朵一声不发,等着王希涵往下说。 王希涵端详着宁可啧啧赞叹:“比我俩分开的时候又好看了。咱们家可,上学的时候是全学校最好看的校花,家里父母半年看不见一次,走着上下学,总是自己做饭吃。本校的、外校的还有社会上的男生,天天看着可流口水。听说有几伙人还半路截过她,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就销声匿迹了”。宁可呵呵笑:“都被你吓跑了”。王希涵狠劲点头:“可不是,有一阵我不是天天陪你吗。哎,现在你是念大学还是上班了”。宁可回答:“考了一所不好的大学,凑合着读呢,别提我不光荣的事”。王希涵奇怪:“高中你学习那么好,怎么可能考不上好大学,是不是最后冲刺的时候谈恋爱了?该不是你心里喜欢上我,在家相思成病耽误考试了吧?”。宁可呸了一下:“你感觉别那么良好行不行,考试的时候病了一场,没发挥好”。王希涵哦了一下,不再追问。仰望听了半天,没听出来宁可有什么特殊的,看来王希涵也就知道这么多。这时表演已经开始,红艺人登台与观众见面问好。吴比和林宇一门心思的看宁可,王希涵抿嘴笑,拿起量杯要给倒酒。王君连忙接过来分别都给倒上。倒给仰望的时候,仰望礼貌的点头致谢,王君回报一个甜甜的微笑。酒倒满,王希涵举起杯:“来,为了我们这么有缘,能相聚在此喝一个”。宁可能看到王希涵非常开心,喝了一大口。吴比和林宇将红酒一饮而进,潘媛陪着也把杯中的酒干了。王君只是笑着轻轻抿了一口。仰望端起酒杯闻了又闻,用舌头舔了舔放下,自言自语:“舔一下吧,咱可喝不起”。吴比和林宇同是富二代,但吴比家里是海南最大的富商,没有之一。林宇家的生意很多靠吴比家支持,两个人现在经营的公司,是吴比出钱,两人分账,虽然林宇看着宁可心猿意马,却看出吴比也是同样的心思,只好强忍着把宁可让给吴比。林宇举起杯向宁可说:“吴比是咱们这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在海南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姐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吴比”。吴比听林宇说的让人舒服举起酒杯:“只要你喜欢的,要什么今天就来什么,明天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免税店看看?”。宁可本来一边看表演一边和王希涵对视嬉笑,三年没见,意外相逢,相当开心,听到吴比和林宇两个人这么说看向仰望:“去免税店吗,明天?”。仰望刚要说不去,王希涵向仰望举起杯:“帅哥一定要去哦,咱家可要是有什么喜欢的,正是你表现的机会咯”。仰望举起杯喝了一口:“免税店里的东西很贵吧”。还想说不去,吴比讥笑着说:“没事,去看看,要是有喜欢的玩意,我可以送你”。仰望听了不再说话,转头喊服务生:“给台上这位美女1万元费,来一首《我爱你大海》,咱们家吴少爷点的”。夜总会要求无论什么节目,台上费最多一次不能超过1万元,要是没有这个规矩,仰望能喊到100万。 整个表演过程吴比、林宇和仰望都没怎么看。吴比一门心思展现自己的富有霸气,一会喊服务生来点儿最贵的牛排,一会又来点儿最贵的饮料。林宇帮着一起炫耀,给台上的美女献花,打赏费。仰望一边说着酸溜溜的话,一边使劲花钱,一会的功夫他们这桌的消费又是二十多万。侍台的服务生心里乐开了花,一年的钱全赚到手了,高高兴兴回家过年去。到了杂技时间,今天这场是飞刀,一个大转盘人绑在转盘上,下面的人站在10米开外的地方,蒙上眼睛投掷飞刀。宁可看的津津有味,赞叹:“飞刀的人厉害,转盘上的人也厉害”。吴比一抬手:“服务生,送费1万元,一会让这两个人过来敬杯酒”。说完用眼睛看着宁可,宁可和王希涵说话,没什么反应。这个节目刚表演完,夜总会放响嗨曲,红艺人和之前表演歌舞的女演员走下台在a区中间跳起舞来,整个夜总会人声鼎沸,大家一起手舞足蹈。吴比站起身向宁可伸出手,宁可抿着嘴摇手。王希涵哈哈笑着拽起宁可,除了仰望其他几个人都站起来把桌子沙发推到一边,空出地方。王希涵一推宁可,吴比伸手抓住宁可的手,跟着嗨曲两人跳了起来。吴比嗅着宁可身上的桂花香,感受着近距离的喘息,看着她娇红的面庞,弯弯的眼睛,迷人的身材,越跳越起劲,宁可也好久没这么疯狂,和吴比对着嗨起来。音乐停止,吴比拉着宁可的手不放开,宁可微醉,甩甩手:“好啦好啦”把手挣脱。吴比刚才攥着宁可的手,心里十分舒坦,不停两手相交,回味拉着手的感觉。这时表演飞刀的两个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过来敬酒。宁可举起杯干了:“你们真厉害呀。多少年功夫才能练出这本事,太男人了”。两个人不住道谢,也饮了一杯。吴比转头对服务生说:“再给他俩一万费,谁让我妹妹喜欢呢”。两个人一听连忙又倒上酒,表示感谢。林宇指指宁可:“你们得谢谢这位姐”。两人把酒杯对向宁可喝了下去,宁可拍手叫好。仰望从刚才到现在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动,看到宁可拍手,不屑一顾:“我们这里除了我,没人敢和他俩一起表演飞刀吧”。大家都怔了。宁可惊讶的问:“不会你能表演这个吧?”。仰望站起身拍了拍:“不会飞还不会躺转盘上吗,来给我绑上,让他们给我飞一个”。宁可眼里闪烁崇拜的目光,看着仰望。吴比在一边叫:“先把我绑上,给一万费”。服务生发蒙,“今天情形不对,这几个人不像来hay的,倒像来玩命的”。表演飞刀的人看着服务生,服务生看着经理。经理合计:“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又想想:“有钱赚,让他们疯去吧,富家子弟败家子,不赚他们钱赚谁的钱,表演飞刀的两个人技术好着呢,也不能有危险”,向服务生点点头。服务生说:“来吧吴哥,台上请”。吴比毫不畏惧登上台,被绑在了转盘上不能动弹。飞刀手拿起四把飞刀准备表演,仰望走过去一把抢下来:“你飞有什么意思,我来”,心想:“今天一刀飞死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四、有具尸体 林宇连忙过来拽住仰望:“哥们,玩一玩开心一下就好,要是把人弄伤了怎么办,快放下”,边说边给王希涵使眼色。王希涵按住仰望拿刀的手:“哥,喝多了?妹妹陪你洗把脸去,好不好咯”。仰望不答应,拿着刀瞄准:“不相信我水平是吧,今天让大家开开眼”。宁可开始看到仰望要到转盘上被绑着,以为是准备搞个游戏,心里佩服他的胆量,虽然投掷飞刀的人应该不会失手,但是有这份勇气也不容易。后来看到吴比自告奋勇被绑了起来,觉得也很男人,看着他们做游戏,觉得有趣。这时突然仰望要飞刀,出乎意料,没有飞中还好说,一不心飞到吴比身上,玩笑可开大了。宁可过来拉住仰望的胳膊:“怎么啦,这时候男人了呢,别闹了,伤到人怎么办,我们回去吧”。仰望非常听宁可的,把刀递给飞刀手:“你们玩”,转身要和宁可回去。吴比看宁可要走,心想:“冒生命危险被绑上,怎么一眼不看就走,我这不是冒傻气吗?”,连忙大声喊:“希涵,看看他们能飞中我不”。王希涵拉住宁可:“可,看完再走”,附在宁可耳边轻笑着说:“吴家大少爷看上你了,嘻嘻,别说要钱,要命都能给你。怎么还像高中时候,男生都为你不正常咯”。宁可嬉笑着推开王希涵:“别乱说,看你现在才是潮人呢”。说着话站住脚步要看表演。仰望不是滋味,宁可只要看着吴比,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走上舞台把立着的转盘一脚踢倒,转盘很大,舞台空间又很,被仰望一踢转了几个圈倒下,砸到其它的灯具和音响,灯具、音响倒下,又把布景道具扯下一大半。吴比跟着转盘哎呀一声平摔在地,手脚被绑一动不动,好在舞台掉下来的东西没砸到他。仰望过去在吴比身子周边使劲跺脚,灰尘飞起呛得吴比一阵咳嗽。林宇连忙上去推了仰望一把:“哥们怎么还来劲了,现在是什么地方知道不”,转头对经理说:“舞台上损坏的东西我们不负责,你找他要钱”。飞刀的演员也赶了过来,给吴比解开绳子,吴比站起来瞪着仰望:“你子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傻b,谁有钱谁就能泡妞,怎么的,没有钱还想装b。你把舞台弄坏了,我看你能不能走出去”。经理听了吴比的话立即会意,连忙喊出十几名保安。这帮人是夜总会精挑细选的,对付闹事的绝对经验丰富,保证让你笑着进来哭着出去。宁可见两人都动了怒气,仰望又确实把人家舞台砸坏,推了一下王希涵:“我朋友不对,给吴哥道歉了,对不起啊。明天他醒酒了,再找个方坐一坐,我请客”。王希涵打圆场:“是啊,吴哥,这子没见过世面,咱们还没见过世面吗”,上去挽住吴比,头靠在吴比肩上声说:“我们去玩点刺激的咯,呵呵,让你好好出出气”。吴比推了王希涵一下:“看在你朋友的份上,我不和这子一般见识,舞台的事我肯定不管”,心想:“舞台这些东西怎么也值几万块钱,夜总会肯定得要他10万八万,到时候宁可出面求我,就有戏”。宁可转身想和经理讲讲价钱,却看到经理接了个电话神色严峻起来,跑着到宁可身边鞠躬微笑:“对不起姐,让您受委屈了,舞台这点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您看要去哪,我们安排车送您回去”。宁可奇怪,往远处看了一眼,见到门口居然是火车上和王虎一起的高个,高个看宁可抬头,吓的连忙躲起来。宁可猜想高个可能是这里的负责人,和王虎都是方兴华的手下,想到这里呵呵的笑了。仰望发现夜总会经理态度1八0度大转弯,就像李敬有几个人在饭店时的情形,立刻来了精神趾高气扬的说:“行了,不用你们送,今天我们aa,你把帐算好了给我”。经理满脸汗珠:“不停点头,好的好的,您是您的,吴哥是吴哥的,您的消费夜总会倾情赠送”。吴比心想:“我的消费要买单,他的消费赠送?我来这么多次了,怎么一次都没倾情赠送过?”。宁可推了仰望一把:“你别胡闹了行不”,转身往外走。仰望拍拍经理:“放心,我会和你们主子美言一句的,多了可不行”,回头扫了一眼吴比,狐假虎威跟着走了。 吴比几个人莫名其妙看着王希涵,王希涵两手一张:“上学的时候总这样,适应吧”。吴比对宁可更加着迷,心想:“用所少钱也得拿下她”。林宇看出他的心思,喊宁可:“等一下,我们送你回去”。吴比连忙掏出电话:“把最好的车都开门口来”。宁可和仰望两个人来到琼海大厦门口。这时快晚上八点多钟,来时的公交车已经收车。还有一趟线路收车较晚,离琼海大厦远了一点,需要顺着旁边的环城河走二十分钟才能到车站。宁可喜欢坐公交,早把回去的路线和乘坐的公交规划好,带着仰望往环城河走。王希涵追过来拉着宁可:“舍不得你呢,再去哪儿喝点东西?”。宁可悠着王希涵的手:“不了,今天都喝多了,明天我俩再见面好不好”。王希涵笑着说:“谁敢说不行,听你的,必须保证我能见到你”。宁可特别开心,笑着点头。潘媛走过来,扶着宁可的肩:“真漂亮,要是在我们这当模特,不知道多抢手呢”。宁可呵呵笑:“你才绝色佳人,不知会有多少男的为你疯狂”。吴比从后面赶了过来,迷恋的看着宁可:“姐可否让我送你回去,保证安全送到”。仰望大包大揽的摇头:“不用了,我们坐公交”。吴比瞪了一眼,暗想:“没人要送你”。正说话,大厦门口开过来七、八辆豪车,车漆发亮,估计海最好的几台车都在这了。宁可惊讶不已:“天啊,这么多好车,怎么一下子能看这么多”。吴比神气的说:“请您随便挑,喜欢哪辆车坐哪辆”,心想:“多少女孩为了坐其中的一辆车,可以为我献身,看你晕不晕”。宁可有点微醉,红着脸赞羡的看着车问吴比:“能摸摸车身吗?”吴比赶忙凑过来拉起宁可的胳膊往车上一放:“砸了它都可以”。仰望走过去拽开宁可,林宇吓一跳,怕仰望砸车,连忙走到前面用身子挡住仰望。宁可看看吴比,回头对王希涵说:“我喜欢公交车”,拉着仰望的胳膊顺着环城河走了。仰望回过头对吴比狠狠点点头:“我也喜欢公交车”。吴比看着自己这些辆豪车,心中不解:“哪一辆不比公交车贵?”。有心追上去,王希涵拉住他:“明天我约她,看你好像忍不住了呢”。吴比对王希涵说:“帮我追到手,你就有发展了”。王希涵娇笑:“多少便宜我都让你占了,还吃腥”。潘媛在一旁拉开一辆豪车的车门:“让我陪吴哥享受一下呗”,吴比看了一眼王希涵,王希涵叹气:“有来只有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快去咯”。吴比坐进车中,潘媛随后跟着进去软在吴比怀里,吴比心里想着宁可,觉得别的女人索然无味,任由潘媛趴着毫无反应。司机见没有人再上车,把车开走了。王希涵送走吴比,拉过王君送到林宇面前:“把她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人家”,说完向两人一眨眼。林宇伸手搂住王君的腰,王君轻轻颤了一下,脸上飞红。林宇叫来车,打开车门:“女士优先,我们再去hay下”。王君看着王希涵犹豫不决,王希涵使劲点头,这才害羞的上了车。林宇随后坐进去,向王希涵媚笑了一下:“算你有良心”。王希涵站在外面挥手:“关键得林哥高兴咯,怎么好好谢谢我呢”,目送着林宇的车离开。 三亚环城河是市内的一条淡水河。两旁人工种植了不少椰树,椰树下面每隔不远处有石凳供人休息。椰树林几米开外种有花草,中间用五彩石铺了一条路,顺着河流人们可以一边散步一边放松心情,市内的人称这条绿化带为环河公园。仰望和宁可走了一会,看不见刚才那些人,才轻松的吐了一口气:“王希涵是你同学?看着像交际花呢”。宁可轻轻打了他一下:“去,人家现在发展模特事业,不许诋毁我闺蜜”。仰望生气怎么会遇到王希涵,更生气遇到吴比,哼了一下,有心和宁可发发牢骚,看宁可有点醉意,眼带媚丝,脸泛红晕,嘴唇微启,睫毛眨动,真叫人陶醉,一时间什么都忘到脑后,自豪的想:“再有钱,能和宁可这么并着肩散步吗?”,看看环河公园的路,心里美美的。走了大约十分钟,前面忽然人声嘈杂,马路上停着几辆警车,车灯刺眼的闪烁。前面环河公园的一片绿荫被警察用警戒绳给围了起来。警戒警戒线旁边有穿警服的警察警戒,不让人进去。许多围观的人交头接耳你,踮着脚往里面张望。宁可好奇,钻进人群看热闹。听见有人说:“又死人了,多少起了”。另一人说:“看到尸体没,看到尸体没”。好几个看热闹的叨咕:“我们来的时候都给围起来,尸体在里面呢吧,现在看不见了,好像是谁在公园散步发现的,这都第几具尸体了。哎,有没有头,有没有头”。宁可听是有凶杀现场,劲头十足,走到警戒线边上往里看。看到里面远处的地上盖着一块白布,下面应该就是尸体。旁边有的人穿警服,有的人穿便装,站在一起不知道讲些什么。宁可看不清楚,推着警戒绳往里面进,站在里面的警察把宁可推了回去:“别往里进,看什么热闹,都散了吧,散了吧”。宁可一撅嘴走出人群。仰望笑嘻嘻的跟出来:“大姐怎么了?太爱看热闹了吧”。宁可紧了下鼻子,翘着嘴:“我们冲进去看看尸体怎么样?”。仰望吓了一跳:“疯了吧,警察都设警戒线了,你还敢往里闯?”。宁可一撇嘴:“怎么的,设警戒线就不能进了?”。仰望认真的点点头:“人民警察在执行勤务时可以在现场设立警戒线。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越过警戒线。如果擅自闯进警戒线以内,轻则可以驱离,重则给与治安处罚”。宁可搓搓手:“怎么觉得这方面的事情你懂的很多呢,不是有问题吧?”。仰望挠挠头:“我有什么问题,是怕你闯祸”。宁可淘气的笑起来:“今天我就要进去怎么办?”。仰望不肖一顾:“别闹了,警察办案,你能进去?”。宁可顽皮的点点头:“你要我讲理进去还是不讲理的进去?”。仰望睁大眼睛,心想:“女孩太任性,不吃点亏总不听话”,接话答道:“什么是讲理的进去,什么是不讲理的进去”。宁可用手点了点仰望:“还亏你是个男生。讲理进去,就好好和警察摆事实讲道理,告诉他们我想进去看看尸体,应该给我这个权利,给他们道理讲通了,我就进去啦。不讲理的进去,也不用和警察好话好说,直接进到里面看尸体,谁敢拦我,我就一点好脸色不给他们,又哭又闹,非看见尸体不可”。仰望心里直笑:“真敢和我开玩笑,硬往里闯?以为是自己家呢?说不好谁给谁脸色看,到时候哭是哭,不知道你在哪哭呢?”。仰望想要故意为难宁可,便说:“想看你不讲理的进去”。宁可笑嘻嘻的拍拍仰望的肩:“早知道你是这么坏的人了,就想要我不讲理”。说完快步冲向警戒线。仰望没拉住,看着宁可几下跑进了警戒线,不由暗骂自己:“和女孩较什么真儿,任性劲上来了,这下麻烦大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五、传奇人物 宁可冲到警戒线,一抬警绳,进了里面。刚才的警察看宁可冲进来怒斥:“干什么来了,赶紧出去,是不是想被带走?”,边说边上去推宁可。宁可挺着胸嚷:“我就要进去,快点让我进去,怎么就不让看”。说话的警察年龄比宁可大不了两岁,看样子从警没有多久,见宁可这么说反倒笑了:“你一个女同学没事闲的是不?赶紧出去,要是我们队长过来,非把你抓走不可”。宁可来了劲:“让你们队长来,我就要进去”,说着话往现场中心走。那名警察连忙抓住宁可,往外推。宁可大声喊着往里面冲。旁边看热闹的人原本好奇里面的尸体,看到宁可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精神不正常似的往里闯,窃窃私语:“肯定是家属,警察真不讲人情。家里人都死了,还不让家属进去看看,瞧瞧把这姑娘急的”。仰望这时已经走到警戒线边上,看到警察正在把宁可往外拽,连忙进去赔不是:“警察兄弟,我朋友喝多了,原谅她,原谅她,这就带她走”。警察看了一眼仰望心中纳闷:“两个年轻人喝多酒逗警察玩来了?”。不耐烦的挥挥手把宁可交给仰望:“赶紧离开,队长来了,真会对你们不客气”。仰望拉着宁可要出警戒线,宁可挣脱出来,转身往现场跑,警察气的大喊:“你一个姑娘,非要进拘留所?”。这名警察叫张驰,刚刚警校毕业,才到刑警队报到,队长让他负责把守警戒线,想不到会遇到宁可这样的人。仰望怕把事情闹大,真要违法,警察同志依法办事可就糟糕了,着急的大声喊:“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我错了,对不起,咱们不用不讲理的办法进去了,好不好”。宁可停下脚步,笑吟吟的问:“你知道我的厉害了?”。仰望用力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宁可拍手:“好吧,咱们就讲道理进”。仰望心说:“什么讲道理不讲道理的,现在是和你讲不明白道理”。宁可对追过来的张弛说:“你们队长呢,说我找他”。张弛看了看她,心想:“我和队长说谁找他啊,你是什么人物?”。这时现场一名便衣走过来:“这边闹什么呢”。张弛连忙说:“卢队这女孩非要闯进来,劝不住”。卢队名叫卢江,岁,刑警队长。今天河边发生命案,带着人赶过来,正在研究案情,听见这边嚷嚷闹闹,过来看看情况。宁可见张弛喊卢队,知道卢江肯定是头,走过去理直气壮的说:“我要进去看看情况”。卢江上下打量了宁可一番,想不通是什么来头。宁可附到卢江耳边说了两句,卢江拿起电话不知道和谁通话。放下电话,气哼哼的对张弛摆摆手:“让这女孩进去吧”。看热闹的人见宁可进去,纷纷点头:“这还有点人民警察的样子,怎么的也要体谅一下家属的心情,让人进去看家人一眼”。仰望张大了嘴合不拢,心说:“她去看的哪门子亲人?祖宗,你是什么情况”。张弛让宁可进去,把仰望推了出来,仰望在外面怔怔的看着宁可,宁可回头做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进了现场。围观群众大惑不解:“看样子,这位家属不太悲伤”。 卢江看宁可进来,一声不发转身走回现场。宁可跟在后面到了停尸地点。现场除了尸体,并没有其它特别之处。周围的花草也没任何翻动的痕迹。尸体被一床白单盖着,好像短了一截,许多人围在一旁分析。有现场技术人员拿相机不停拍照。宁可看不到尸体,走到近前蹲下,伸手要去揭开白单。旁边不远处一位老民警喝了一声:“哪的娃子,干什么,快点出去,她怎么进来的”。卢江听到声音看向宁可,严厉的瞪了一眼:“进来可以,只许看不许乱碰,破坏现场,谁也担不起责任”。宁可知道卢江说的有理,站起身心想:“进不进来一个样,什么也看不到”。卢江向那名老警察摆摆手:“让她跟着看看”。老警察转身忙别的去了,现场的人都很忙碌,有的提取证据,有的在四周查看情况,还有的给现场群众做笔录。卢江和两三个人拿个笔记本围在一圈,声说话。宁可蹑手蹑脚走到旁边听他们说些什么。还没等听清楚,张弛跑过来:“卢队,姜局和黄局来了”。姜局是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兼任省公安厅副厅长。黄局是本市主管刑侦的局长。卢江听了连忙迎出去。宁可看到过来几个人,第一个人50岁年纪,半袖白色衬衫,下身一条黑色西裤,长脸型,眼角下沉,很严肃。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年纪都在50岁左右,穿着警服,前面的人穿着白色警用衬衫,后面的穿着蓝色警用衬衫。三个人后面再远点的跟着三四名年轻警察。卢江迎到白色警服衬衫面前停下敬礼:“姜局”,又对后面的蓝衬衫苦笑了一下:“黄~局~”。姜局个子不高,中等身材,看着慈眉善目,却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黄局个子也不高,偏瘦,细长的脸,短头发,眼睛狭,炯炯有神。黄局看了一眼卢江,平淡的笑笑:“压力很大,我们都能理解,现在需要全力以赴调整心态,再苦再累也要把这案子破了”。卢江很有决心的点头:“正尽一切努力侦破案件,现在全都研究这案件呢”。黄局拍拍卢江肩膀:“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指了指白衬衫的人:“这位是部里高级刑侦专家宁卫军宁局长,正厅级巡视员。我们厅里几次向部里申请,领导才同意派来的。宁局就是就传说中赫赫有名的‘壮中军’,和我们南派刑侦前辈‘老南亭’符公亭符老齐名。厅里和局里的意见,此案由部里宁局全权领导侦破,我们一切听从部里调度”。宁卫军向黄局摆摆手:“有点夸张了,我只不过是打掉几个涉黑团伙,碰巧破了几起经年积案,和符老比起来差的太远。符老是我们刑侦人最尊敬的前辈,谁敢望其项背?如果符老身体还可以,哪用得着我。这次来,我还想去拜访一下符老,请他耳提面命,向他老人家学习”。黄局点头:“一定的,我们现在有好多事解决不了,也都请符老给出出主意。请您来,还是符老的意见”。宁卫军听说是符老推荐自己领导此次破案工作十分高兴,更感责任重大。符公亭是老一代公安人,今年9岁高龄,19岁起从事破案侦查工作,经其手破获的案件难以计数。他的侦破思路,侦破方向往往看似无关要紧,实际却切中要害,一针见血。他的门生遍及全国,秉承符老精神,遵循符老思维,经历风风雨雨破案无数,最后光荣退休。而符老门生的学生现在一脉相传,都成为警界精英,大部分人走上高级领导岗位,遍地开花。上到部里,下到基层科、所、队,都有符老的学子学孙。姜局和黄局就是符老的学孙。而此次若没有符老一封亲笔信,部里最多派出一队指导组指导协调工作,绝对不会同意派如此高级别的专家到地方领导侦破一起凶杀案件。宁卫军从警后,凭着自己沉稳、精细、干练的精神,逐渐走出自己的风格,但符老一直是他的榜样,精神的向往。多少次想向符老的门生学习,都因为总总原因错过。经过多少年的拼搏和努力,渐渐名声响亮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不知道是从民间还是从警界,传出“老、壮、少”三传奇的说法。‘老’指的是南派领军传奇人物符公亭,被人称之为“老南亭”。‘壮’指的是壮年刑侦专家,中原大地的宁卫军,被人称为‘壮中军’。‘少’指的是北方青年刑侦天才景阳,被人称为‘少北阳’。三人一时间并驾齐驱,名传警界内外。宁卫军深恐自己能力不足难以和符老相提并论,工作上更加努力拼命,很怕负了这样的名声。 几个人简单做了介绍,宁卫军对姜局说:“你这还需要负责全面工作,回去吧,他们这些人在这足够,有什么需要我会通知你”。姜局谦让了一阵,想着确实全局工作不仅仅是破一起案件,便不再推辞,寒暄一下坐车走了。宁卫军目送姜局离开,眼睛转过来盯着尸体,走了过去。一干警察跟在后面,准备听候调遣。黄局不经意间发现宁可混在里面愣了一下:“卢江,这谁家女孩,怎么参和我们这来了”。卢江刚要回答,宁卫军转过头来。宁可看到宁卫军很是害怕,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宁卫军轻轻哼了声对黄局说:“让她跟着学习学习吧,她是我们最高学府侦查系的高材生,我认识她。好像比我们还厉害似的”。语气中带有讥讽,却又明确同意宁可跟着参与破案。黄局哦了一声:“宁局同意了,就让她学习下吧”。眼睛瞅着卢江,目光里带有询问:“这女孩怎么进来的?”。卢江悄声趴在黄局耳边:“是姜局亲自同意让她进现场跟着我们的”。黄局心想:“这丫头的事,不问为好”。转过身去跟在宁卫军后面看看要开展哪些工作。宁可似乎除了害怕宁卫军,对别人不太感冒,看宁卫军不再理她,立刻精神头十足,拍着卢江的后肩膀:“卢哥,这案子究竟什么情况,给我讲讲呗”。卢江开始的时候忙着现场的事,宁可又在外面胡搅蛮缠,乱闯乱闹,没仔细看宁可的样子。这时跟在后面和他说话,便准备严厉拒绝,心想:“让你进来我都好大不乐意,只是姜局指示我也没办法。一个实习生向我问这问那的,懂不懂点规矩?自己能看明白多少看多少,看不明白趁早回学校念书去”。转过头却发现宁可原来如此动人,面容姣好,眉毛弯弯,睫毛密长,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稍有点‘婴儿肥’的面颊粉白红润,身上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夺人心魂。卢江在警队里也算出类拔萃的人物,为了工作一直没有找女朋友。这两年当了队长,即便说不上少年得志也算得是重要岗位的年轻干部。上门介绍对象的一波又一波,他却没有一个动心的。今天看到宁可,不知怎么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宁可甜甜的向卢江微笑:“卢哥,给我讲讲呗”。卢江“啊啊”两声,面色温柔讲起了案件的经过,心说:“我这是怎么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六、尸体的故事 宁可听卢江开始讲案子,神色专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卢江忽然感到一阵羞涩,觉得心里咚咚乱响,不敢和宁可对视,定了定神,才讲了起来:“三个月之前,我们市内一荒废的建筑里发现一具无头男尸。与以往案件不同,尸体全身赤l没有任何遮挡的衣物。现场没有头颅,血迹不多,双手手掌被整齐切掉,也找不到踪迹。更奇怪的是无头男尸的胸前刻着三个血淋淋的大字‘你知道’,字的下面刻了一堆看不明白的符号。我赶到现场看到情况非常惊讶,已经多年没出现这么奇怪的案子。凶手为什么要割掉受害者的脑袋和手掌,为什么要将尸体扒光,为什么要在尸体上刻符号和‘你知道’三个字?我们想可能有两种可能,一是用这种方式发泄对死者的怨恨,告诉死者这就是你的下场,你知道为什么要杀死你。二是向我们警察挑衅。看该案的作案手法,利落、简单、残忍,应该是惯犯,可能犯案成性,以犯案为乐,现在到了挑战警察为乐趣的地步”。宁可觉得卢江分析的有理,点头称赞:“有道理,果然是队长”。卢江被夸的不好意思,像孩子似的挠挠头。这是他从警以后再也没有过的动作。还没等往下说,忽然旁边有人说话:“怎么不能有其它的可能性”。宁可回头一看吓了一跳,仰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张弛站在了后面。卢江很不高兴的看着张弛:“怎么把无关的人带进来了”。张弛用手指指在另一边陪着宁卫军的黄局:“领导告诉我让他进来的,他一进来就到这边来了”。卢江心里奇怪:“今天净是怪事”。宁可也有些诧异,上下左右看了一遍仰望:“你怎么进来的”。仰望嬉皮笑脸:“不讲理进来的”。宁可本来神色平缓,听仰望不正经回答,‘吧嗒’一下冷下脸不高兴了。仰望连忙说:“开玩笑还生气啊?”宁可转过头不理他。仰望搓着手陪着笑脸一个劲解释:“马上交代,马上交代。我是和他们说咱俩一起的,你都进来了,也得让我进来啊。后来有人告诉这伙子警察,我就进来了”。宁可拧着眉:“和我道歉”。仰望见张弛在后面,卢江在对面,不好意思当着两人面向宁可道歉,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宁可却不依不饶:“不道歉就不要和我说话,谁让你跟着过来的。别跟在我后面,看着心烦”。仰望真是后悔刚才的玩笑,谁知道大姐搭错哪根神经,说生气就生气。有心不道歉,看样子宁可不能原谅自己,有心道歉,卢江、张弛都看着呢,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放,转头看看宁可向她连连眨眼,意思说:“这里不方便道歉,回去一定好好道歉”。宁可看到仰望的眼色大声训斥:“给我眨眼睛是什么意思,看不懂,要道歉就道歉,不要我理你就赶紧走,别像个女的似的”。仰望被说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低着声音像蚊子大似的:“我错啦,我错啦,下次不敢了行不行”。宁可长着耳朵使劲听,才听清楚仰望说的话,脸色由冷转暖:“既然道歉了,虽然态度不是很诚恳,声音不是很大,看在是沾了我的光才进来的份上,下次注意态度,让你给我跟班学习吧”,说完觉得有趣自己抿着嘴笑。仰望急忙点头感谢,跟在后面果然像个跟班。卢江和张弛恍然大悟:“两人是警校同学假期来实习的。只是仰望看着年龄大了些,是不是留级了”。张弛心想:“要是有这么好的女孩在身边,我也愿意天天听她的话哄她开心”。 卢江认为宁可和仰望是同学一起来实习便不再介意,继续讲案情。张弛那边有人换岗警戒,自己才当刑警不久,也想学习学习,就跟在边上听队长讲下去。卢江想起仰望刚才说的话,沉思着问了句:“还有什么可能,说来听听”。仰望怕宁可生气,一时半会哄不好又该让人嘲笑,不敢说话,摇着手:“说着玩呢,队长您继续”。卢江心想:“就是年少轻浮,不适合当警察,有拿案情说着玩吗?”。沉吟了一下继续讲:“案子发生后,我们全力开展侦破,走访了周边群众,排查了一大批人,没有得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哪知道这条人命案还没有破,隔了0天,在市内一个区里,早上晨练的人出来发现院子里躺着一具无头男尸,和前面一起案件一模一样,身上赤l,没有脑袋,双手手掌被切掉不知道扔到了哪里,胸前的皮肤被刀刻上乱糟糟的符号和三个字‘你知道’。第一具尸体在废弃的建筑里面影响面不大,第二具尸体却直接被发现在区院里,顷刻之间传遍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议论。两具尸体的头颅和手掌都没有找到,尸源也没有确定,看上去作案手法相同,能肯定是一人所为。我们正为这两起案件发愁,没多长时间有人报案,在海边散步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我们赶到现场大吃一惊。女尸全身赤l,不见头颅和手掌,没有任何性侵迹象,胸前赫然也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和那三个字‘你知道’。这样一来,恐慌气氛迅速在坊间蔓延,局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各级领导纷纷指示尽快破案。可是此案出奇的怪,犯案动机一直不明,尸源查找进展缓慢,侦破起来困难重重。姜局和黄局一商量,去求教符老。符老年事太高,说话都很困难,最后推荐宁局来帮助侦破。但宁局是全国最高级别的刑侦专家,一般人哪里请的动,厅里向部里几次请示也泥牛入海没了消息。不知道凶手出于什么目的,半个月前商场后街,又发一男具无头男尸,头颅不知去向,双掌被切掉,身体赤l一丝不挂,胸前血淋淋的三个字‘你知道’和一堆看不明白的符号。这回厅里真着了急,厅长亲自和姜局拜访符老,符老勉强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部里,部里才批复同意派宁局来海南组织侦破此案。宁局还没到,今晚又发生了一起相同案件”。宁可和仰望听的入神,心中阵阵发冷,觉得案件果然匪夷所思,不可理解。卢江叹着气,忧心忡忡:“案件一天不破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害,社会上的恐慌气氛也就越来越难消除,我们的压力真是太大了”。宁可柔声安慰:“卢哥也没休息,一直在尽力,凶犯早晚有一天会被抓到,宁大人都来了,曙光还远吗”。卢江苦笑着摇头,心想:“凭一个部里专家,带着几名成员,领着我们就能破案?此案蹊跷难解,连被害者指纹都采集不到,一点头绪也没有,怎么破案?十天半个月破不了案,再发生一起两起的,专家组就得留下两个指导督办的,其余人等打道回府,免得让人耻笑破不了案”。宁可劝是劝,也觉得案件毫无头绪,心想“部里专家要是破不了怎么办,太丢人了”,暗暗担忧,不自觉的转头看看宁卫军。见宁卫军带着人在尸体旁边,告诉法医掀开白单。宁可对着仰望说:“走,跟班,我们看看尸体去”。 仰望和宁可挤进人堆,张弛也跟着过来。宁卫军扫了他们一眼,转过脸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下命令:“揭开吧”。旁边有人把白单撤开,里面是一具无头尸体,男性,手掌齐刷刷的被切掉,光着身子,没穿任何衣物。胸前刻着三个字‘你知道’,刀痕很深,却没有太多血迹,像是有人仔细的擦拭过。三个字下面刻着图案。仰望仔细看看图案。刻有一条像火车道的图案,两条平行的直线,中间间隔着横线。两条平行直线的每一线段终点,有一条斜拉的直线直直的向外伸出去,形成四条斜拉直线最后交汇一点。仰望轻轻自语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抬头看见宁卫军锁眉定目,正细细的观察尸体,旁边跟从的人员拿出本子一边看一边记。宁卫军看了一会,伸手要笔记本和笔,旁边的人递了过去。接过笔和本,宁卫军不停的写画起来。宁可偷偷凑过去看他画的什么,宁卫军抬了下头看了宁可一眼,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宁可缩了下肩,看宁卫军没说话,把头伸过去看笔记本。见本上把‘你知道’三个字按着不同顺序排列的方式写了好几组,旁边写着‘手掌,脑袋’两个词语并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问号下面把尸体上刻着的图案给画了下来。仰望围着尸体转圈,宁可觉得好奇,不再看宁卫军的本,跟在仰望身后默不出声。仰望走着走着轻声叨咕:“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没有打斗和破坏的痕迹,脖颈和断掌处,刀口整齐清洁,没有流血,看来作案的人心里素质非常过硬,用刀手法老练干脆,厉害啊”。宁可听的出奇,推了他一下:“跟班,改行当侦探了”。仰望这才回过神,向宁可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走到卢江身边声问:“每次出现场,周围看热闹的人,注意过没有”。卢江愣了一下,还是回答:“没有”。转脸向外看过去,围观的人男女老少,各色混杂,大约有好几十人,不知道仰望要所指的注意是注意哪方面的人。仰望哦了一声,蹲下来看尸体。看了一会又站起来问:“每次发现尸体,除了身上那三个字相同,刻的图案符号一样吗?”。卢江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不一样,每具尸体的符号都不同”。接着又说:“凶手作案手法基本相同,但每次弃尸地点不同,在尸体身上刻的图案符号也不同,而且尸身擦拭干净,发现尸体的现场,绝对不是杀人现场,因此排查起来才更加困难”。仰望手摸下颚,喃喃自语:“奇怪,凶手一边要冒风险把尸体抛到闹市,一面又要心翼翼处理尸体,刻上图案和汉字,他要表达什么呢?”。宁可听卢江说停尸现场不是杀人现场,和仰望刚刚自言自语的话一模一样,忽然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品质,细细想了一下两人相处的经过,每每谈到警察办案方面的事情,都非常了解,难道他身后有什么秘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七、你情我不愿 仰望专注思索,宁可从身后“啊”了一下,仰望吓的一抖,回过头看见卢江、张弛都疑惑的看着这边,意识到自己举动让人疑惑,连忙拍拍脑袋:“我跟着瞎操心什么,一看电视剧什么的就入戏,这么多警察同志在,我算哪家的啊”。说着呵呵的傻笑。宁可心想:“看着傻,扮猪吃虎”。宁卫军看过尸体,把该记的该写的都记在本上,现场黄局指挥着处理干净,该提取的提取,该拍照的拍照。宁可见没什么热闹,对卢江说:“卢哥,没什么事我们要走了,电话互留一下,案件有什么情况让我们跟着学习好不好”。卢江喊过张弛互相介绍了一下:“这是张弛,他负责带着你们,你们有事可以找他”,想了一下又说:“还可以直接找我”。张弛听卢江要自己带着宁可,心中欢喜,欣然点头。宁可呵呵的谢谢:“我叫宁可”指指仰望:“这是我的跟班,仰望”。张弛开玩笑的说:“学妹,让男朋友当跟班啊”。宁可脸上微红:“谁是男朋友?我还冰清玉洁呢!”说完咯咯的笑。卢江和张弛听了心里都觉得一宽,仰望心里酸溜溜的又说不出别的话,看卢江、张弛两人面露喜色,心中暗骂:“无耻”。卢江怕宁可不再过来,叮嘱了一遍:“有情况我会立刻让张弛告诉你们,欢迎实习,一定带好你俩。有什么事要问,可以直接打电话”。宁可点头答应,几个人互相留了电话。宁可说电话号码的时候仰望分外留意,心里重复了好几遍牢牢记住,心想:“谁稀罕跟你们学习”,嘴上一个劲和卢江道谢。警察处理现场,宁可和仰望从警戒圈内走出来。宁卫军和黄局站着说话,用余光看到宁可两人离开,面无表情,没有吱声。卢江一边组织清理现场,一边东看看西看看,张弛站在警戒线旁,目送两人。宁可走出来,围观的人好奇凑到身边:“怎么样,是你亲属不”。宁可白了一眼,心想:“多事”,仰望仔细看了看围观的人,发现人群里有一长发女子,瘦高,一身鲜红的衣服特别刺眼,脸被遮住一半,目光呆滞,直直的看着现场,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宁可看仰望站着不动,拉了他一下:“看上谁了,不舍得走?”。仰望心说:“看上你了”,嘴上回答:“看看卢队那边还要不要帮忙”。宁可扑哧笑了:“你个毛孩,能帮什么忙”,仰望不再停留和宁可一起顺着环城河往车站走。虽然已经很晚,气温仍然很高,两个人在椰林路上,沿着河悠闲的溜达。宁可转过脸看着仰望不说话,仰望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紧张的问:“看……看什么……”。宁可正颜:“刚才让你赔礼道歉生气了没有”。仰望松了口气:“没有,哪敢生气”。宁可把双手背到身后,拧着身子:“是生气了不敢说,还是没有生气?我是故意让你道歉的,还不感谢我”。仰望心中奇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和我任性,要我一点脸面都没有,还要我感谢你?要多下贱的人才能谢谢你?”,嘴上说:“什么?你是故意的?”。宁可点点头脸带红晕:“看你发糗的样子可有意思了,特别爱看,喜欢和你任性,看你让不让着我”。仰望心中荡漾连忙说:“对我这么好呢?我从来就不生你的气,你要我道歉,我都感动的要哭了,怎么谢你都可以”。宁可咯咯地笑:“答应的事不许反悔,以后不许和我生气,不许和我顶嘴,专心当我的跟班,你上当啦……”,说完笑嘻嘻的往前跑,仰望心里痒痒的,不知道宁可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回到海域酒店已然深夜,分手的时候仰望问:“明天去哪玩?”宁可想了想,试探的问:“涵涵说明天给我打电话,要去热带雨林公园和免税店,要是不介意,你一起来”。仰望心想:“去了给我难堪啊,肯定公子哥跟着去,拿钱砸人给谁看?才不要去呢!”。心里这么想,又舍不得宁可,再想象一下宁可和吴比两个人一起游玩的情景心里阵阵发酸,合计:“凭什么不去,去了看着他们”。宁可看仰望一会咬牙一会面带愁容,柔声安慰:“算啦,你自己玩吧,看你和他们玩不到一起”。仰望决定看着吴比,听宁可这么说连连摇手:“哪有的事,明天海风厅一起吃早餐,然后去雨林公园”。宁可露出笑容:“怕你不开心,不愿意去呢,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早上六点钟左右,宁可还没睡醒电话响了起来:“可,我涵涵,你在哪?去接你咯”。宁可迷了迷糊的说:“大姐,才几点就开始闹人,昨晚我杀人去了你不知道吗,现在太累”。电话那边先吃了一惊,随后明白宁可在开玩笑,嗔道:“好几年不见面咯,一点不想我,伤心了”。宁可哈哈笑:“你还能伤心,只有你伤别人的心。好啦好啦,这就起床,不用你来接,我们在公园里面的游客乘车中心集合,我那位普通朋友一起去”。王希涵娇笑:“有人请客,干嘛要自己去公园,还要自己花钱买票,等我们接你咯。你个狐狸精,谁见你谁被迷倒,一个普通朋友干嘛没脸没皮的跟着你,你俩关系不正常咯”。宁可连啐几下:“别不正经,怕是你要把谁迷倒吧。没有你,谁和我也没关系,你要是也不正经,我不去了”。王希涵不再开玩笑,连说:“大姐,宁家大姐,按你说的办嘛,好不好咯”。宁可展颜一笑:“好嘞,起床”。宁可起床,洗漱干净,穿了一件半袖粉色圆领运动衫,下身穿了一条白色到膝的棒球运动裙,脚上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自己照照镜子,觉得蛮不错的,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吃饭。刚走出屋,仰望不知从什么地方马奔腾似的跑过来:“起来啦,走,吃饭去”。一边说一边愣愣的看着宁可,眼珠子要掉下来似的,心说:“哪长出来的天使,太漂亮了”。宁可惊讶了一下,故意大喊:“你谁呀,干嘛约我吃饭”。楼层收拾房间的服务员都扭头看向这边,随时准备过来询问情况,心里也想弄个清楚:“这伙子看着油头粉面挺正常的,连续两天早早跑储物间门口一站好几个时,这是要干什么?”。仰望吓的连连作揖:“您可饶了我吧,一会当我色鬼给抓起来了”。宁可呵呵笑着敲了仰望一下脑门:“怂样,跟在后头,吃完饭,带你玩去”,说完背着双手,颠着步往电梯走。仰望摸摸被弹的额头,恭恭敬敬的回答:“谢恩~~”,感觉特别舒畅,分外开心,心想:“宁可手在自己脑袋瓜上敲的这么舒服呢?”,低头哈腰,跟在后面满脸喜色。 吃过早饭,两人出酒店准备去雨林公园。公园离酒店不远。坐公交5站地,打车走表,大约10多块钱。刚走出来,仰望老乡开着出租车跟了过来:“老乡去哪玩”。宁可歪着头回答:“雨林公园”。老乡连忙说:“送你们,一人两元钱,和公交车一个价格”。宁可觉得便宜,有点动心,仰望拉拉她衣袖:“我们坐公交”。宁可不明所以,不再说话,和仰望走到公交站等车。不一会,老乡又开车过来停下:“一人一块,一共给两块钱,走吧”。仰望微笑摇手,示意不打出租车。宁可不敢相信惊奇不已。仰望声说:“一会要免费送我们”。没有几分钟果然又开过来:“哎呀,看在老乡的份上,免费送你们啦,上车,上车!”宁可被司机的热情感动的不好意思,禁不住劝说想要上车,仰望使劲摇头:“不用啦,谢谢啊,老乡”。司机只好开车离开,心想:“前天说用我车出去玩,闲逗我开心呢”。宁可见出租车离开不解的问:“不要钱,义务送我们,多好心的老乡啊,你对人这么冷淡呢”。仰望笑笑:“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信我的,不会错”。坐上公交车到了雨林公园。雨林公园可以上购票,比门市票价便宜好多。宁可最喜欢上购物,看到可以上买票,连忙用手机连接站购票。下订单确认支付时,见注意事项里有一条:“上购买景点门票,仅限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自驾前往。乘坐出租车,须事先说明上购票,若产生一切纠纷,景区概不负责”。宁可奇怪:“这地方都和出租车有仇吧,歧视人家”。仰望心想:“没有我在,你得让出租车宰的哗哗流血”。进了公园,宁可和仰望到游客乘车中心等王希涵。雨林公园面积很大,由好多座山岭和峡谷组成,内部还开发了酒店,一座座屋藏在密林山谷之中,从房间里向外眺望,能看到亚龙湾蓝蓝的海面和洁白的沙滩。住在酒店的客人可以免费在公园内游玩,酒店提供专用环保电瓶车,其它游客则需要在游客乘车中心等车。宁可和仰望等了一会,见一辆环保专用电瓶车载着几个人开了过来。车停下,王希涵几个人跳下车。仰望一看还是昨天的五个人,不出所料,阵容没有发生变化。吴比昨晚离开宁可,魂不守舍,潘媛陪在身边毫无感觉,最后到了公寓和潘媛喝了会酒,感觉心烦,没心情做任何事。拿起电话要王希涵约宁可见面。王希涵电话里调侃:“吴哥,什么女孩你没得到过,我闺蜜让你好动心咯。对我好的时候天天哄人家,现在要我帮你追别人,心里难受咯”。吴比哄着王希涵:“一年一度的海宇豪宴马上要开始了,世界名流都能到场,是你的机会吧。在我身边的女人,哪个有你好?不好好感谢我?”。王希涵一心想成世界名模,海宇豪宴久负盛名,世界各地的影视明星,上层名流,富豪大款,到时候都会云集至此,能够有幸被邀请的女孩,只要把握住机会,一辈子或许都不需要再奋斗。王希涵现在的名气都是吴比给的,怎么可能不为吴比办事。电话里撒娇:“吴哥的事,哪个敢不办咯,我都约好可了,明早上雨林公园见面。到时候人家喜不喜欢,就是吴哥的事咯”。吴比听了顿时开心起来,放下电话,搂着潘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潘媛狐媚的靠在怀里:“吴哥太偏心了,要人家怎么陪你嘛?”。吴比推开潘媛打开房门:“要你明天好好陪着把宁可追到手,我得给她守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八、雨林公园 吴比为了见宁可特意打扮一番。精心挑选了一身世界顶级正装衬衫和西裤和价格不菲的皮鞋,头发打了油,黑亮黑亮的。下了车,看见宁可短裙粉衫,面如芙蓉,秀而不媚,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呆呆的走了神。林宇一边心里吞口水一边安慰自己:“这个让给吴比吧,下一个说不定更好呢”。王希涵拉住宁可:“哎呦,美人,你要把我气死咯。全世界的男人都要被你迷倒呢”。宁可轻轻捶打王希涵的肩:“乱讲话,乱讲话”。王希涵今天穿了件淡黄色吊带背心,下身紧臀的短裙,长发高挽,钻石项链闪耀夺目。唇色艳丽,目光流转,妖娆妩媚,与宁可相比,另有一番性感成熟的魅力。潘媛一身吊带的紧身连衣裙,长发披肩,艳若桃花。走到宁可身边搂着王希涵:“希涵,咱们可真惹人喜欢,看着恨不能在脸蛋上掐一把”,回身拉过还在发呆的吴比:“走吧,看风景区去”,很自然的将宁可和吴比拉到一起。王希涵微微点头,表示赞许。原来昨晚潘媛离开吴比的公寓一肚子委屈找到王希涵,两人私交甚好,王希涵点着她的额头很郑重的说:“你呀,我两一起做模特这行的,个中的辛酸能理解。要想混出个模样,必须懂得付出和理智。女人的容貌很重要,但是只拿容貌博取男人的欢心是最傻的想法。男人可以图一时新鲜,但是像吴比这样的富家子弟,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守着你一个人吗?要想让男人给自己投资,必须让男人觉得你懂事、温柔,体贴。你不能让男人感觉到有压力,相反,应该让他感觉到,事事都为他着想,哪怕是想要你帮着追别的女孩。在这场游戏里,女人必须比男人更理智更清醒,不能有任何情感纠葛,这样关系才能稳定,持久,也才会得到你所想要的”。潘媛听了王希涵的话恍然大悟,是否上床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能不能让人家高兴。吴比想要你上床,你当然奉献,人家需要你排忧解难追求女生,那就要毫无怨言,一马当先,这样才会让人觉得舒服,愿意为你投资。明白了这一点,潘媛转悲为喜,整理心情,准备帮吴比追求宁可。这时巧妙的将吴比、宁可拉到一起,做的不着痕迹,处理得当。吴比闻着宁可身上的味道,心神难定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王希涵咯咯笑:“吴哥见到美女还紧张了呢,从来没有的事。我们怎么玩,先去哪?”。雨林公园每一处景点都离的很远,需要坐电瓶车游览,到了想去的景点乘客可以下车,游览完毕,乘坐其它游览车继续游玩。吴比家里经常招待客户到公园游览,有专用电瓶车,不需排队等候。专用电瓶车有四排,每排可以坐三个人。王希涵拉着宁可坐上第一排,吴比挨着坐下,王希涵笑呵呵的把第一排从外面用安全绳挂好,自己坐到第二排,招呼仰望过去。仰望自从看到吴比几个人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见王希涵虽然妩媚动人,却怎么都感觉像拉皮条的,愤然一哼不去理会。林宇平时对王希涵心存觊觎,碍着吴比不敢造次。今天看吴比另有新欢,连忙过去和王希涵坐在一起。王希涵媚眼如丝漂着林宇:“不怕吴哥生气咯”。林宇轻轻揽住王希涵:“吴比的心思在哪你还不清楚?”。潘媛看林宇和王希涵坐在一起,自己笑笑坐到了第三排。仰望看着这些人心里有气,孤零零坐到最后一排,暗自运气。没想到王君走过来坐在了旁边。仰望一直看着这帮人围着宁可,没注意王君,见她仍然扎着马尾巴辫,穿了一条白色长裙,淡淡的妆容,甜美可人。仰望礼貌的笑笑,王君脸泛红晕,甜甜的说:“我陪帅哥坐着啦”。听得第一排吴比喊:“师傅,情r谷”。 情r谷是雨林公园一处很有名气的地方,其中情r桥尤为著名。谷内植被茂盛,一条细长的峡谷,百花竞艳,芳草遍布。溪水顺流而下,叮咚作响。走在情r谷中,泥土芬香,空气清新,林荫蔽日,幽静怡然。谷中景色十步一变,百步一换,随处可感受到热带风光。到峡谷中间,需要跨越山涧溪水,从这边的山岭走到另一边。两岭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铁索桥,大约一百多米,整座大桥铁链构筑。桥面宽米锁链之上铺好木板,可走行人。桥栏系住锁链防止行人掉下,桥身用铁链斜斜拉起直到山岭,固定起来。有人在桥上行走,链锁摇晃,摇摆不定,桥下是二十几米的山涧,溪水流淌,山石可见,走的人越快桥摇晃的越厉害。要是再心慌起来,左右摇晃,胆的人就会腿软脚麻不敢过桥。最好的办法是两个人拉着手在桥面的两侧,扶着桥栏,慢慢走过。来此游玩的多是青年男女,两个人拉着手,互相扶住,情意绵绵,从桥头慢慢走到桥尾,保持桥身稳定,一趟下来,不知心中多么甜美,索桥因此得名情r桥。凡是到雨林公园游玩的情侣必要到此一游,体验个中滋味。吴比几个人随车到了情r谷口,纷纷下来。吴比先下车,伸出手要接宁可,宁可一笑,自己从车上下来。林宇下车轻轻搂住王希涵的腰,王希涵笑着推开:“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要从一而终,不可以撩闲咯”。吴比在前面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看看王希涵,目光中尽是嘉许。林宇脸上微微一红。潘媛一个人下来车,走到吴比身旁,轻轻把吴比往宁可身边推了一下:“快走啊吴哥”,吴比顺势向宁可身上倒了过去,眼见碰到宁可身体,宁可转身一让,吴比跌了几步差点摔倒。站稳身子,怒视潘媛。宁可笑的乱颤:“吴哥这是给我表演什么节目呢?”。王君穿着长裙不太灵便,扶着仰望的肩慢慢挪步下车。回头看着坐在车里的仰望款款微笑:“下来啊,用扶吗”。仰望一跃而下,十分轻盈。七个人进了谷口,沿路而行不一会到了情r桥。王希涵推着宁可:“来,便宜你了,让你先过”。宁可见索桥摇摇晃晃有点害怕,回头看看仰望。仰望跟在后面要走过去,林宇一拽他胳膊:“嘿哥们,咱们不着急”。吴比整了整衣衫,信步走到宁可身边:“走啊美女,不敢过去?”宁可哼了一声,扭头走上桥。吴比本来有点恐高,尤其这种铁索桥从来不敢走。今天看宁可走了过去,壮着胆子准备英雄救美,情r过桥。走到一半,索桥摇晃厉害起来,宁可有点害怕,伸出双臂找平衡,吴比慌乱之中不忘轻轻伸出胳膊拽住了宁可的手。宁可有心把手抽回,可是索桥摇摆剧烈,站立不稳,有些心慌,只好手心使劲紧紧握住吴比。吴比攥着滑腻柔软的手一时忘了害怕,回头得意的向桥这边的人使眼色意思说:“马上就要拿下了”。仰望心里有气,冲上桥头一阵猛晃铁索,桥身左右摇摆,大幅晃动。吴比被晃的“啊”的一声松开手扶住桥栏,神情紧张很怕要掉下去。宁可开始害怕,摇晃一会适应了索桥,觉得越摇晃越刺激,拍手叫好。潘媛以为摇晃索桥能给吴比制造机会,跟着仰望你一下我一下的摇了起来。宁可咯咯笑的一路蹦蹦跳跳,摇摇摆摆的过了桥。吴比扶着桥栏,腿脚发软,内心发慌,看着摇着兴起的仰望和潘媛心里不住大骂,嘴上却说不出话来。 林宇看出不对,连忙拽住仰望:“哥们,别闹了,安全第一”。仰望心想:“什么安全第一,把他摇下去算了”。王希涵走到潘媛身边,扶住她的手轻声说:“你没看出来吴比不敢过这座桥吗,还摇呢”。潘媛一愣,看见吴比坐在桥面上捂着胸,狠呆呆的看着自己,心中叫苦不迭。宁可在桥对面挥手:“过来啊,过来”。王希涵笑着喊:“就你厉害咯,什么都不怕呢”。边说话边扶着桥索走到吴比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吴比哆哆嗦嗦站起来,搂着王希涵慢慢的走过了索桥,心想:“希涵虽没有宁可漂亮,却善解人意,让人疼爱”,搂着的手臂不由得一紧,王希涵有所感觉报以一笑。潘媛知道吴比肯定会生自己的气,看看林宇,甜甜的说:“林哥,我俩牵手过去呗”。林宇伸出手拉着潘媛慢慢从桥上走过。仰望看看王君,伸出手向桥上一指,王君轻轻走了过去。仰望跟在旁边,索桥一晃一晃,两人扶着铁索慢慢向前。仰望见王君一身长裙,举手投足谈吐之间温婉优雅,和潘媛、王希涵不同,有些奇怪禁不住问:“昨晚你和林宇一起出去了?”王君低下头考虑了会儿回答:“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现实,想多了会很累”。仰望觉得话里有话,似乎在说王君又似乎在说自己。走到索桥尽头,王君一甩马尾巴辫,灿烂一笑:“走过来了”。仰望看着心说:“多单纯的女孩,为什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王希涵扶着吴比过了桥,看吴比仍未定下神,顺着路继续往前走了。林宇牵着潘媛的手跟在后面。宁可虽是第一个过来,却停下来等着仰望。这时大批的游客尚未到来,索桥这边只有他们几人,空寂的山野中十分安静。仰望下了桥,扭头看了一下,见铁索相连,木板拼接,桥下山涧极深,看着还很危险。不经意发现桥下山涧之中站一女人,穿着鲜红裙子,裙摆随风飘起,长发从脸前垂过,别说这么远,就是近了也看不清模样。女人在山涧中,踏着溪水上的大石慢慢行走,摇摇摆摆,像喝醉了似的。仰望心中一动,站在桥头盯着,若有所思。宁可看仰望在桥头发呆,走过来拍他肩膀:“跟班,想什么呢?”。仰望回过头问:“昨晚现场你注意到围观的人没有?”。宁可摇摇头:“围观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仰望指指下面:“那个女人这么像昨晚围观的那个人呢”。宁可探出脑袋往下看,红衣女人在山涧中蹒跚而行。仰望低头自语:“杀人现场,红衣女人。铁桥之下,红衣女人,是巧合吗?红衣女人”。宁可听仰望不停的说红衣女人,又伸着脖子仔细看下去。山涧中忽然云生雾起,淡淡的裹住女子,朦胧间,一点鲜红飘忽不定的在空中闪动,隐约看到垂下的长发,遮住面容,似远似近。四下突然很静,没有声息,令人毛发竖立。宁可有点害怕,手掌握拳敲了仰望一下:“好好的,别来吓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十九、不同的需要 仰望看着红衣女人慢慢走入山谷不见踪影,才回过神,看宁可眼中满是狐疑,轻轻自嘲了下:“我怎么又乱合计啦”。宁可悄声问:“你的情况,什么的干活?”仰望傻笑:“你说什么?我的情况,什么也没有的干活”。宁可看出仰望故意装傻,心里不悦,转头去追王希涵,嘴里对仰望说:“当傻子,你都不用化妆”。仰望咧嘴傻笑,心想:“傻子有我聪明吗?”。看宁可往前走,想到吴比的德行,心中气恼,十分不喜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低头想了一会,才慢慢跟过去。王君一直观察仰望,看他移动脚步,悠悠的跟在后面:“哥,好像你心里挺喜欢宁可”。仰望看看王君,目光清澈,一席长裙,秀美柔雅,香泽略施,自然天成。苦笑着想:“喜欢人家有什么用,还是普通朋友”,嘴上不服:“我喜欢她?只是普通朋友,不过临时结伴而已,主动追我,我都不要,不信让她来试试”。王君婉然一笑,轻轻挽住仰望胳膊,抿着嘴陪在身旁慢慢的走。仰望吓了一跳,赶忙把胳膊拿开,心想:“要是让祖宗看到了,发起脾气,不一定我得什么下场,还能有好果子吃?”。王君见仰望把胳膊挪开,觉得自己主动示好,却被拒绝,粉白的脸上飞起红晕,害羞不语。仰望天生装傻的坯子,抽出胳膊顺势抬起手指向天空,傻呵呵的叫:“多么蓝的天啊”。王君噗嗤笑出来:“傻不傻啊,你”神色回复自然,和仰望并肩走了。过了桥,进入另一边山谷,两旁花草繁多,走在其中嗅着清香的味道,说不出的受用。这段路一直往上,走到头,是情r谷尽头。出了情r谷,专用电瓶车已经在乘车点等候。吴比走了一段路恢复过来,站在车旁边看到宁可,绅士的礼让,宁可回头哼了一下仰望,抬着头坐到第一排,吴比紧挨着坐下,挂上保险链,回身向王希涵举了个胜利的手势。仰望暗骂:“虚伪”。潘媛见吴比心有所属,转而向林宇发起攻势,呵呵娇笑着拽林宇上车,林宇搂着她的腰一起坐了第二排。王希涵指了指第三排示意仰望去坐,仰望不理,仍坐在最后一排。王希涵淡淡一笑,坐到第三排,王君看看,想了一下,和王希涵坐到一起。王希涵声问:“看上帅哥了咯”。王君红着脸啐了下:“谁家规定帅哥不许喜欢的”,王希涵呵呵的笑:“选准目标,不要失策咯”。王君叹了口气:“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心里才会轻松,我有点累了。”王希涵不再取笑,伸出手拍拍王君的腿,没有说话。王君沉默,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样选择。仰望独自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几个美女的背影,觉得都很秀美,心里想不通为什么许多女孩要用灵魂换取物质。听得吴比在前面嘘寒问暖:“可,我们到山顶去好吗?”,仰望暗吐了一口:“恶心”。王希涵拍手:“要去山顶吹海风咯”。王君看着王希涵心中羡慕:“看人家活的多么潇洒自在,我却没办法做到”。林宇搂着潘媛,手掌不老实的从脖颈处伸到衣服里,潘媛抓着林宇的手,欲推还羞:“林哥,呵呵,林哥,快别闹了,到山顶我们去看风景”。林宇手掌伸到潘媛衣服里,不停地在胸前使劲的抚摸,觉得人生短暂,应及时行乐。 雨林公园景点很多,吴比却只选了两个。第一个是情r谷,第二个直接去了山顶。说是山顶,其实要从停车的地方沿山路爬上去,是登山的行程。雨林公园的最高峰海拔450余米,电瓶车送到登山口处位于半山腰海拔150米处,还有00米需要徒步登高。沿山路石阶,穿插密林山道之上,沿途可看到石佛、悬空亭等景观,最后登到最高峰是一块极尽宽广的观景平台,从平台望去,亚龙湾尽收眼底。在观景平台欣赏过风光,游人不走回头路,顺着另一条下山石道一直走到山脚下的游客乘车中心,而不是半山腰。下山全程分段石路,每段石路落差100多米,走完段石路,基本到了公园门口。登山观景是雨林公园最好玩、也是最累、时间最长的景点,登完山整个公园游览也就结束。吴比心想登山的时候,山路陡峭,适时可以伸出援手拉拉宁可的手,搂搂她的腰。王希涵看透吴比的心思,合计怎么撮合两人在一起。潘媛靠在林宇身上,心想:“不知道投资这个男人能不能有回报”。仰望看着吴比一脸色相,直勾勾的瞅着宁可,想要活吞了她的样子,有心一口把吴比活吞了。王君心无旁骛,想着仰望帅气阳光的面容,心里阵阵羞涩,总希望能陪在身边,哪怕不说话,只是一起走走。车到登山口,众人下车。宁可生气仰望刚才装傻回避问题,谁都没等,直接走向登山步道,开始登山。吴比乐颠颠的跟在后面伺机开展行动。仰望跳下车想追过去,王希涵却拉住他:“帅锅锅,照顾下我们家君君,登山路不容易咯”。王君走下车,看着仰望,嘴上不说目光中含着期待。仰望不知道怎样拒绝,只好点点头。王希涵呵呵的笑:“男人咯,让你占便宜了”,说完跟着吴比身后开始登山。仰望跟在后面和王君进了山道,沿道而上。林宇和潘媛在车上一阵亲热,看大家下了车,才整整衣衫,最后从车上下来。潘媛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又拿出化妆盒补了补妆:“林哥,看你把我的妆弄花了”。林宇嘿嘿的笑:“你这个包是不是有点旧了,明天送你个新的,喜欢什么牌子,尽管说”。潘媛心中欢喜,靠在林宇肩膀上,美滋滋的想:“买什么包好呢”。走到半山腰,吴比累的气喘吁吁,宁可却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东看看,西瞧瞧,摸摸树闻闻花,活蹦乱跳。吴比双手扶腰勉强跟在后面,心想:“我这身体能不能应付得来?”。站着正喘气,王希涵从身后托住他的后腰,趴在耳边轻轻说:“怎么啦,这就吃不消了?呵呵,需要亲力亲为的体力活还能行不能行了……”说完在耳边呵痒取笑。吴比觉得王希涵面庞几乎贴在自己的脸上,淡淡的芳香,呵着热气耳根痒痒的,看宁可在前面很远处没有往后面看,转过脸来在王希涵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一会先把你收拾了,看我行不行”。王希涵咯咯的笑:“吴哥要是想收拾我,可得节省体力咯”。仰望跟在后面,看到吴比王希涵两人举止亲昵,心说:“宁可要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说什么不答应”,全没想过自己算哪根葱,能不能起作用。 又走了一会,道路忽然被两块高大光滑的巨石挡住,巨石大约高七八米,呈淡黄色,没长任何植被。宁可在前面仰头观看,拍手喊王希涵:“快过来涵涵,这时石佛吧”。王希涵用手拍了下吴比的后腰,超了过去。吴比停下脚步,大口喘气,心说:“真他么遭罪”。这两块巨石正是石佛,天然形成的弥勒模样,看上去眼睛、眉毛、嘴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仰望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宁可停下来看石佛,正好有机会走到身旁轻声说:“吴比和你家涵涵有一腿,别上当了”。宁可还和仰望生气,扭着头大声说:“我上什么当,我喜欢上当关你什么事”,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个人都听到了。吴比脸上微红,心说:“这子真爱多管闲事,他从哪钻出来碍事的”。王希涵表情自然嘻嘻哈哈的搂住宁可:“我们家可精着呢,帅锅锅想骗不容易咯”。仰望一听成了自己骗宁可,心中有气,回头和王君说:“别听她的”。王君仰起脸认真的看着仰望:“都相信你,涵姐开玩笑呢”。绕过石佛,在两块巨石的后面有一条路,再登上去就是最高峰。宁可最先跑到顶峰,王希涵、仰望和王君接着到了观景台。吴比累的上不来气,停在登山步道上休息。林宇和潘媛你侬我侬,哪有心思爬山,远远落到后面,好半天才和吴比一起登了上去。宁可站到观景台栏杆处向远望去,亚龙湾整片海水就在脚下。天高海阔,银白色的沙滩成环抱状蜿蜒开来延绵数千米,如一条银龙卧在海边,这或许也是亚龙湾的由来。沙滩与海水相接,碧波荡漾,海浪轻拍,远远的,海天一色无边无尽。海风、山风带着潮湿的空气阵阵袭来,清爽宜人。宁可向着大海使劲的吼:“啊~~~~”,感觉心胸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变得无足轻重。仰望学着宁可也扯起嗓子大声的吼,哪想到一口气没喘匀呛到嗓子,咳咳的咳嗽起来。宁可觉得有趣,要笑出声,但是觉得还不能原谅仰望,扭着头扔下一句话:“傻子就是傻子,嗓子也不好使”,转身走了。仰望自嘲:“嗓子不好,脑子很灵光”,跟在宁可后面声说:“不生气了,一点事就耍性子,怎么能原谅我?给你道个歉好不”。宁可心中舒畅,还是板着脸:“不好”。几个人上来都向远处眺望,王君看到碧海蓝天,纠结复杂的心情暂时抛到脑后,使劲嗅着吹过来的空气,眼望大海,幻想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观景平台玩了一会,大家找到下山的石阶,准备一路走到公园门口。王希涵看吴比,见他面色好转,应该体力有所恢复,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大家这么下山多没意思,我们玩个游戏咯”。宁可一听游戏,立刻兴高采烈的竖起耳朵,准备参加。王希涵双手一击掌:“大家分三组,我当裁判。下山共有三段步道。一组一段路程。两个人猜拳,输的背赢的走五十级台阶”。林宇明白王希涵的意思,接着话说:“我和媛媛一组,吴比和美女一组,仰望和君君一组”。宁可看仰望脸色发青,怕手叫道:“好啊,就这么定了,让吴哥一直给我背下山”。仰望酸溜溜的问:“这算什么游戏”。王希涵呵呵的笑:“猫背狗”。仰望心想:“看你像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小猫背小狗 几个人被王希涵说的准备游戏,又都各自打着算盘。吴比想:“无论输赢,谁背着谁,都有机会一亲芳泽,占了便宜,希涵真懂我心呢”。宁可心想:“输了我就耍懒,赢了让吴比背我,看看仰望会不会吃醋”。林宇心想:“在山上猫背狗,这种调q倒是挺卡哇伊的,可以尝试尝试”。潘媛看着王希涵,心想:“我的涵涵,怎么想出这招了。我要是输了还背林宇?吊个凯子可真下血本”。仰望气的鼓鼓的,心里不停的骂:“王希涵你个大茶壶,人模狗样的,怎么天生是个拉皮条的娘们”。王君拉着王希涵的手,眼睛看着仰望,想到要和仰望背来背去,禁不住抿嘴偷笑。每个人心里无论怎么想,都决定开始游戏。一些游客看到说的热闹,停下脚步想跟着凑热闹围观。吴比和宁可先来猜拳。大家围在一起“石头剪子布”。宁可出石头,吴比出布,第一次是宁可输了。吴比笑咪咪的看着宁可:“对不起喽,愿赌服输哦,我要跳到你背上了”。宁可心想:“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让我背,好意思说出口?找个借口不背他,什么借口好呢”。仰望见吴比走过去要跳到宁可身上,宁可又一声不吭,心想:“说什么也不能要宁可背吴比”,大喊了一声:“女孩能背得动吗,我替背”。王希涵掩嘴笑着说:“不行,不行,不许替的咯”。仰望暗骂:“大茶壶,就你出的馊主意”,嘴上说:“什么不行,玩的时候,可没说不能替”。宁可看仰望居然会出来替自己背吴比,心中欢喜:“看来他还是对我挺好”,笑盈盈的说:“对啊对啊,可以替,可以替,人家愿意为什么不可以,我和吴比负责猜拳,要是我输了,他替我背”。围观的人起哄:“有人英雄救美喽,让他背,让他背”。王希涵看了一眼仰望,心说:“你这是吃醋了”。吴比一看仰望要替背,游戏规则又没说不允许,旁边还有人起哄,心想:“你背就你背,正好说明你只够当个背我的下人,当众让你出出丑”,抬头对仰望说:“替背可不能叫累,体力不行,就服软告饶”。仰望傲然撇了下嘴:“今天就不可能告饶”。转过身,面对下山步道,后背对着吴比,半蹲下去,伸手在后背挑衅的拍了几拍:“来,跳上来”。吴比叫了一声,从后面一阵跑冲刺,到仰望身后纵身一蹦,跳到仰望的后背,搂住仰望的脖子喊了句:“驾,下山”。仰望被惯性带的向前跌出几下,才站稳脚步,掂了掂分量,觉得吴比要比看上去还沉。宁可高兴的喊:“下山喽”,跑到台阶下面向上观看,要仔细瞅瞅仰望背人的高大形象。第一段路程高度落差10米,徒步行走500多米,大约600多级台阶,每级台阶高0米左右。50级台阶看起来不多,也很平缓,只不过背上一个大活人显得有点沉重。仰望心说:“不就是五十级台阶吗,今天背你走到山底下都行”,喊了声:“下山嘞”,甩开大步走了下去。王希涵关心的告诉吴比:“搂住脖子,别掉下去咯”。仰望心想:“有没有人先把这个大茶壶扔下去”。 仰望背着吴比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下山,宁可在下面拍手加油,不住的赞:“跟班,可以啊,让人刮目相看,好啊,好啊”。仰望一手搂着吴比的腿,一手擦了一下额头渗出来的汗,看宁可这么高兴,咬咬牙觉得蛮值得。总算走了五十级台阶到了地方,把吴比往地上一放,其余几个人从后面跟着,一起鼓掌。仰望昂着头看着吴比,意思说:“看我行不行,说到做到”。吴比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人脑子可能有点不灵光:“背着别人下山还觉得挺不错”。王希涵在一旁笑着说:“第一次吴哥赢了,来,咱们继续”。吴比和宁可站在一起,大家围上,王希涵大声说:“剪刀石头布”。宁可出的石头,吴比还是布,又是吴比赢了。吴比看着仰望,心说:“子,看你还替不”。仰望心中大骂王希涵,弯下腰,一拍后背:“跳上来”,吴比狠狠的蹦了上去,仰望腿被压的弯曲了一下,站起来,一声不发继续下山。吴比在他背上耀武扬威,左右挥手,围观的人起哄嚷嚷,特别热闹。又是五十级台阶,仰望放下吴比,气还没喘过来,王希涵拉着宁可的手:“可,来猜拳”。仰望差点吐出血,咬牙瞪眼想要杀了王希涵。吴比上山的时候累的体力不支,这会儿让仰望背着下山,精神头越来越足,感觉全身都是力气,兴致勃勃的说:“来呀,来呀”。这次宁可出的还是石头,仰望心说:“祖宗,手掌里头有宝贝怎么的?能不能换个样”,再扭脸看吴比,这次出的是剪刀。王希涵跳着说:“可赢了”,转头对吴比笑:“不许耍赖,快背我们家美女下山”,笑容灿烂,天真无邪。仰望心中狠狠呸了一声:“人面兽心”。吴比豪迈一笑,背对宁可蹲下去:“来吧,男人就得说话算话”。王希涵推着宁可撺掇:“跳上去,不能便宜他咯”。宁可呵呵笑,转过头看仰望,准备跳上吴比的后背。仰望五官扭到一起,大吼一声:“我替吴比背”。围观的人起着哄的叫好,林宇拍拍仰望肩膀:“你不累啊”。吴比看仰望破坏他的好事,怒目横眉:“不用你好心,一边休息,你替背是怎么回事”。仰望拍拍胸脯:“我有力气没地方用,浑身难受,今天就要替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感觉这帮年轻人活力四射,激情无限,尤其仰望精力充沛,背完一个要背下一个,猛猛的鼓掌以示鼓励。吴比不理仰望,拉一下宁可胳膊:“跳上来,这段路程不用猜拳了,一直背你走完”。仰望转过身和吴比并排一蹲,回头和宁可说:“浑身上下憋着力气用不上,我背你跑下去,保证像骑马似的好玩”。王希涵坏嘻嘻的笑着告诫宁可:“这子别跑着跑着摔倒了,多危险”。仰望要不是顾念宁可的脸面,有心冲上去,直接将王希涵技术击倒。宁可拍拍吴比的后背,又拍拍仰望的后背,逗两个人:“你们这么喜欢背我下山刚才还猜什么拳,直接背我多好,现在知道抢起来了!谁背不上也别伤心,我相信即使离开的那个人,也会得到大家的认可,在背我的道路上,你曾经努力过,奋斗过,不是你不优秀,你们俩是最优秀的,无论谁最终留下,另一个人都会让我难过的”。说完轻身一纵,跳上仰望的后背:“我喜欢有力气的,说好了,把这段路程走完”,双臂绕上脖颈,柔柔搂住。 仰望觉得熟悉的桂花香从宁可身上徐徐飘来,轻盈的身子完全趴在后背,双臂温柔的搂住自己的脖子,心里面阵阵荡漾,喜不自禁。吴比见宁可跳上仰望的背,站起身看着王希涵,脸色愤然,王希涵摆摆手,笑着喊仰望:“快马加鞭,下山”,一推宁可的后背,仰望一溜跑往山下跑。宁可骑在仰望身上,上下颠浮,身边花草树木缓缓移动,经过身旁的游客有些人正气喘吁吁的往山下走,有些人坐在一边休息。宁可骑在仰望身上,边下山边欣赏风光,路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忽然感觉手臂一湿,发现仰望的脸上哗哗的淌下汗来。低下头趴在耳边声说:“别这么快跑,看你累的,说着玩呢,把我放下吧,不和吴比猜拳了”。仰望心中感动,甜甜的十分舒服,慢下脚步,和宁可耳鬓厮磨,忽然觉得也不怎么累。潘媛看着这一幕,觉得宁可风风光光羡煞旁人,挽着林宇的胳膊靠在肩上娇声说:“他俩多好,一会也要林哥背我”。吴比听潘媛夸赞仰望,怒目而视,王希涵在身后捅了一下,潘媛伸下舌头声和王希涵说:“涵涵,吴哥今天不太给力,有点生气了”。王君跟在一旁看着仰望脚步扎实,走了几百个台阶,一直背着人,仍然满脸笑容,春风得意,大步向前,不由得心中充满了崇拜,暗想:“这个大男孩,也会这么背着我吧”。林宇看着仰望滴下来的汗水,心想:“没事逞什么能,一会潘媛要我背下山,背还是不背?”。一段路程走完,宁可踢着脚喊停,仰望这才放她下来,身上桂花留香,体温犹存,仍未回过神来。潘媛刚才一路羡慕,到了自己的这段路程,拉起林宇的手:“我们猜拳”。王希涵本意要撮合吴比和宁可,见没有成功,接下来的游戏想含糊过去,哪想潘媛主动提出继续玩,围观的人也兴致正浓,大声叫好,不得已展颜一笑:“来,来,来,我们继续”。潘媛和林宇猜拳,林宇赢了,潘媛正想撒个娇耍个赖,突然听到王希涵咯咯笑着拍手:“仰望又要替媛媛背帅锅喽”。仰望还在沉醉,突然听到王希涵说的话,面色惊讶,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要背了”。林宇也有些茫然,看着王希涵。王希涵向他眨眼睛又向吴比这边努嘴,林宇会意,坏笑着问仰望:“你看你,就这么逞能,看到美女受欺负心就软,好吧,好吧,让你替背”。王希涵和看热闹的人大笑着鼓掌。仰望心说:“王希涵啊王希涵,你是喝坏水长大的吧”,想一口拒绝,看到吴比得意洋洋的看着这边,就等着自己认怂。一狠心,蹲下:“上来吧”。背着林宇又走了五十级台阶,确实感觉体力有点透支,站在地上大口喘气。王希涵赶过来脆声喊:“来呀,猜拳”,仰望哎呀一声,几乎晕过去。这次猜拳潘媛赢了,笑着要跳到林宇背上。王希涵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奇的喊:“仰望还要背媛媛下山啊”。仰望脑子“嗡”的一声,身子晃了两晃,看着王希涵,有心活剥了她。潘媛还没明白,林宇一推她:“人家帅哥抢着背你,我可抢不来,唉,英雄好汉都让给他吧”。宁可看着有些心疼,站出来说:“我来替吧”。仰望听到宁可要替自己背,腾地又来了劲:“不用,我这身上的力气,十分之一还没用呢”,伸出手指指潘媛:“跳上来,我背你,这段不用换了,一直背完”。潘媛高高兴兴跳上仰望的后背,向周围的人四下摆手炫耀,得意洋洋。走完这段,仰望心跳剧烈,呼吸急促,扶着旁边一棵大树,喘着粗气,擦着汗,说不出话来,心想:“我就是爷们,怎么样,背着人下了两段山路”。王君递过一条手帕:“擦擦吧,特别累是不是”。仰望觉得王君是这些人里最善良懂事的,接过手帕点头感谢。王君和仰望靠在树上幽幽的说:“看你累的,休息一会吧,休息好了我俩再猜拳”。仰望晃了一下坐在地上,心想:“这是要我死”。王希涵哈哈大笑:“我们帅哥不行了,赶紧休息吧”。仰望一听“不行”两个字,哪里受得住,扶着树干站起来往下一蹲:“今天哪来这么多力气,怎么用也用不完。这段程必须让我给君君背下去”。王君嫣然一笑跳上后背,心满意足。王希涵在后面啧啧称赞:“这位帅锅身体好棒咯,干体力活肯定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一、没有用 走下山,仰望坐在道边的石头上,汗流浃背,气喘不止。王希涵不住的称赞:“居然能从山顶换着法的背吴哥、林哥、可、君君一路到了山下,好厉害咯”。宁可推了王希涵一把,走到仰望身边蹲下,侧脸笑着问:“累坏了吧,什么事这么冲动,轮着班的背人下山?笨蛋,下次别这样了”。仰望听出宁可关心自己,很是受用。吴比看宁可蹲下身和仰望说话心中不喜,对王希涵眨眼睛,王希涵过去拉着宁可起来:“可,想吃点什么,中午还没吃饭呢,下午我们去免税店咯”。海南离岛免税店,允许每名乘机离岛的客人购买商品有八000元的免税额度。店内国际顶级商品笔笔皆是,钻石珠宝、名牌包包、化妆品、手表、服装等世界奢侈品牌都有销售。吴比心想:“不论你是什么女孩,不相信没有喜欢的,我要追的女孩保准到手”。宁可心里一直想去免税店,王希涵所提正合心意。扭头看着仰望,怕他不高兴,声说:“我和涵涵去免税店看看,要是你累了,让吴哥找车送你回去?”。仰望心想:“要用他送我?”,慢慢站了起来,整整衣服:“力气多的用不完,一点不累,陪你去看看”。宁可拍拍仰望的肩膀:“好啊,好啊,只要你不累”。吴比哼了一下,走到宁可身边:“美女,我们吃点什么?吃完饭去免税店,喜欢什么就说”。宁可看着吴比笑吟吟问:“干嘛呀?要给我买?”。吴比点头:“只要美女喜欢,什么都能买”,心说:“免税店里的东西,再贵对我来说就屁大点的事,一百万的酒都喝了,什么东西买不了?今天给你买完东西,晚上就把你拿下”,边想边看宁可的身材,口水在肚里转了几转。宁可低头冥想,好一会抬起头天真的问:“为什么要给我买东西?爸妈告诉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潘媛在一旁嘻嘻笑:“可,不会这么天真吧,吴哥想和你处朋友,多好的帅哥哦,我看着眼馋呢”。宁可又点点头:“吴哥和我处朋友要干嘛呢?”。吴比心想:“男女之间还能干嘛!”,嘴上却说:“心里喜欢和你处朋友,要是你喜欢,我俩可以出国去旅行,买最好的包包,最好的钻石”。宁可开心的拍手:“听着真好,不知道什么是处朋友?处朋友是要天天给我买东西?”。林宇一旁解释:“对啊,吴比说过的话,没有不算的时候,他什么事都办的到,处起朋友来,要什么有什么”。吴比得意的捋了下自己发亮的头发,抬着头神气的看着宁可。宁可脸色惊奇:“有这么好的事?和我处朋友什么都给我买,需要我做什么?”。潘媛娇媚的笑:“哎呀,可,你天天陪在吴哥身边就行啦”。宁可拍手无邪的问:“陪在身边做什么”。吴比想说:“陪我睡觉”,怕宁可再问:“陪s觉要怎么陪?”,如此下去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还昂着的头,觉得怎么也抬不起来,居然有些羞臊。仰望心中暗笑:“让你们领教领教精灵的厉害”。王希涵哈哈大笑:“宁姐还在念学吧,天天陪着吴哥不用做什么”。宁可眨眼睛:“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干呆着就是处朋友?”王希涵一拉宁可的手:“走吧,吃饭去”。宁可高高兴兴的和王希涵走了,吴比站在地上想不明白:“她是纯洁到什么都不懂,还是懂太多,不想给我机会?要是什么都不懂,这样的姑娘最好骗。要是什么都懂太多,说不好有什么需求呢。她到底是懂还是不懂?”。林宇看吴比呆呆的想事,推了一下:“走吧,什么女孩能禁得住物质的诱h”。吴比一想很对,不再担心,赶过去准备带宁可吃饭。王君并肩和仰望跟在后面声谈论:“你这个普通朋友不一般”。仰望奇怪:“怎么这么说”。王君轻轻说:“看她和吴比说话的神情,目光沉稳,神色自若,问的问题看着幼稚,其实每一个都是软钉子,暗含讽刺,吴哥要追她挺难”。仰望忽然觉得王君不太简单。 吴比开了一台豪华商务车,正好能坐7人,王希涵开车,上了驾驶室。吴比每次都会坐在副驾驶,今天没有先上车,走到后车门,轻轻打开,手一伸,要宁可先上。后面的车厢有两排座,第一排可以坐两人,第二排坐三个人。宁可见吴比要自己先上车,一猫腰进到车厢里坐到了最后一排。吴比给林宇使个眼色,自己跟着宁可上车,宁可靠窗户坐下,吴比紧挨宁可坐到了第二排中间位置,招手喊林宇:“我们坐后面”。林宇手扶车门要上车,仰望一把给他拉回来,自己钻进车里,来到最后一排,用手插到吴比和宁可中间,使劲将吴比往另一侧推:“吴大公子怎么能坐中间,我坐”。林宇在下面说:“哥们,能不能正常点,不愿意坐你别去,吴比家的车喜欢怎么坐就怎么坐”。吴比立起眼睛:“怎么?自己家的车不能选位置了”。仰望想不好什么借口回答,没有做声,宁可呵呵的站起来挤出最后一排:“没想到三个男人挺绅士,都争着坐最后一排,吴哥还争着坐中间,让人佩服,行啦,便宜你们,好人都让你们当,座位让给仰望,我坐前面去”。说完将仰望推到自己刚才的位置,挨吴比坐下,自己下车走到前面副驾驶,打开门上了车。吴比有心站起来到前面去,又想:“如果自己不坐现在位置,就不绅士,更会让宁可笑话,现在不能动,装相也要装好了”,看宁可上了车,强笑着叫林宇:“快上来,看人家美女多有心,知道我们要抢着坐最后一排,自己舍出位置成全我们”。林宇心想:“那是什么宝贝位置”,苦笑着坐了最后一排。王君和潘媛两人宽宽松松的坐了前排。刚刚下山,大家出了一身汗,尤其仰望汗水打透全身,坐好座位,三个男人身子靠着身子,胳膊挨着胳膊,汗水互相黏在一起,挤在后排面如木鸡,不出一声。王君转头问:“吴哥,坐我这吧,我瘦,坐后面没事”。吴比气哼哼的说:“我就想坐中间”,仰望心里暗说:“就是贱”。王希涵看都坐好,拧开钥匙门,将车开走。宁可在前面和王希涵聊天:“涵涵,吴哥人真好,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要别人受一点点委屈”。王希涵哈哈大笑,通过后视镜,看到三个男人苦瓜脸似的摆在那里,转头看看宁可,长发从耳后整齐的梳下来,不施粉黛,单纯俊俏,纯洁无暇,不经意间,眼中闪烁着灵动敏锐的光芒,不知掩藏了多少秘密,心想:“就你把人家愚弄成什么样了的,还说风凉话”。王君柔声问王希涵:“涵姐,去哪吃”。吴比吃饭一般都是豪华高档之所,今天坐在中间和仰望较劲,没有表态,王希涵正自发愁,王君一问,用后视镜看向吴比,想听听他的意见。吴比身子被仰望挤的又热又粘,两个人汗水混在一起,心烦意乱,没心思考虑去哪吃饭。仰望听王君问吃饭的地方,大声喊:“去‘来一下酒馆’”,心说:“领那去,都给你们来一下”。 宁可听仰望这么说,捂嘴偷笑,回头看看仰望,精灵古怪的眨个眼。王希涵在仰望指引下,把车开到‘来一下酒馆’门口。这家饭店接待的基本是外地游客,凡是出租车、电瓶车司机或导游等人带着来的,都会返给高额提成,本地人吃海鲜,则很少到这里来。车停好,大家下车,宁可挨到仰望身边:“哎哎哎,你要干嘛呀,把人领这来,今天可不救你了”。仰望悄声说:“让你开心呗,别吱声就好,谁让吴比家钱多了”。宁可坏嘻嘻的低头笑:“不许过分愚弄人,我不吱声,不吱声”。吴比下车一阵轻松,吹吹自然风,感觉空气新鲜,肚子也饿起来。看到饭店名称皱着眉:“这什么饭店,档次太低了,领这来干嘛,走走,去别地方”。仰望拉着王君,推着宁可,没听吴比的直接走了进去。王希涵笑了下:“吴哥,中午吃饭,就是填饱肚子,要赶着去免税店咯”。吴比心想,简单吃一口,免税店送宁可个大礼,晚上好好喝一顿,不怕拿不下她。点点头,走进了屋。饭店里的大刚子,刚刚见到停下一辆本地最豪华的商务车,有些吃惊,不知道什么情况。看宁可、仰望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吓的腿肚子发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仰望找了一张大桌坐下来,大声喊:“来,把你家1000元一斤的和乐蟹来7只,1500元一斤的大海鱼给来条最大的,其它千八百块钱一斤的海鲜,什么好来什么,都给做上,快点啊,饿了”。大刚子不清楚仰望的意图,上次两人离开,亲眼看到方兴华收拾了李敬有和王虎,今天两位祖宗来干嘛?大刚子不敢做主,进屋去喊王虎出来。不一会听得“铎,铎”声,王虎拄着双拐走了出来。仰望看王虎,满脸缠着纱布,左腿打着石膏,脸肿的挺高。原来昨天中午两人刚刚离开,方兴华大发雷霆之怒,找人当场敲断了李敬有的肥腿,让人把李敬有一顿暴打。李敬有心里窝囊,又把王虎一条肥腿打折。方兴华留下狠话“谁要再惹这个阎王爷,就要谁去见阎王爷”。大刚子跑到屋里告诉王虎,宁可领着几个人开着豪车进来要吃饭,吓的王虎面如土色,赶忙出来看看。仰望忍着笑大声说:“就你们1000多元钱一斤的和乐蟹,赶紧给上,别啰嗦”。王虎用拐拄地,慢慢挪到仰望身边:“操,别jb逗哥哥玩了,哥真伤不起,这的买卖不大,你d还讹上我了怎么的”。仰望睁大眼睛,板着脸:“怎么害怕不给钱?我们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该多钱,就多钱,赶紧的,要不然找你们老板出来”。王虎恐惧的看着仰望,心想:“妈b的上瘾了,也jb巴欺负人了,到底什么意思”。仰望看王虎不敢做菜,扭头问吴比:“咱们今天吃饭给不给钱?”,吴比看着仰望又看看王虎,虽然王虎打着石膏缠着绷带,但青面獠牙的刺青还在身上清晰可见,一脸的横肉,满嘴的脏话,心想:“吃饭不给钱能行?我看到这来给少了都不行,我能差这点钱?”,气囔囔的说:“给钱,吃饭怎么不给钱”。仰望冲王虎一张两手:“你看,吃饭肯定给钱,最贵的和乐蟹上来”。王虎看仰望真心要上菜,哭丧个脸:“我们这的和乐蟹90元一斤,最贵的了”,仰望生气起来:“不行,就要1000元一斤的”,王虎差点把拐杖扔了,哭着嗓子:“真d不卖了,昨天给jb下线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二、没有名分的尸体 仰望一瞪眼睛:“下什么线,赶紧上线,就指着吃这东西呢,有人请客怕什么?”。王虎听仰望说的真实可信,不像开玩笑,又说有人请客,盯了一会儿没发现任何逗乐子的成份,恍然惊醒:“你子他妈的想来提成,早鸡b巴告诉老子一声,这妈b给我吓的”,立刻换上笑脸,点头称是,转身拄拐对大刚子喊:“操你个的,客人都鸡b坐好了,还他的发什么楞逼,赶紧的把最好的海鲜给鸡b上来”。大刚子没有王虎脑子活分,但王虎在这管理饭店,必须得听从吩咐,答应一声转身拿了海鲜告诉后厨,准备开宰。中午吃饭吴比没点酒,心想必须保持清醒,在免税店一举攻破宁可防线。宁可童心大起,不时掩着嘴笑,看着一桌子的海鲜计算:“我不说话,看仰望能给吴比折腾成什么样”。王君低头吃饭,不时用余光看看仰望,见他精神干练,阳光帅气,看似憨态懵懂,忽而目光如电一闪而过,心想:“仰望和宁可都是有故事的人,不像外表这么简单”。又想想自己,家里惨淡,苦苦挣扎,为了求学和发展丢弃自我,不禁暗自神伤。潘媛吃饭不时和林宇勾勾手,贴个脸蛋,旁若无人。只有仰望一人心中气闷,恨不得一顿饭能把吴比吃的倾家荡产。白水过三巡,海鲜过五味,仰望站起身:“吃饱了,走起”。吴比吃海鲜习惯吃完所有东西再吃螃蟹,觉得螃蟹拔壳挖肉属实麻烦,剩到最后,可以慢慢享受。仰望一站起来,宁可也起身要走,其他几个人早已吃完,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吴比拿着还没吃几口的和乐蟹,不知道要不要吃。王希涵陪坐一旁靠到近边轻声说:“慢慢吃,不着急,都等你咯”。吴比看宁可站了起来,哼了一下,把螃蟹扔在桌上算账。大刚子拿着单子过来,看了一圈,递给仰望,单上面写着:“和乐蟹7斤5,合计7500元,海鱼6斤,合计9000元,芒果螺5斤,合计500元,特级鲜虾斤,合计000元,炒鲜蔬100元,茶位费每人10元”。王虎这次留了心眼,没写总计金额,心说:“让鸡b你先阅一下,操d,要是不行,我d赶快改”。仰望看完单子十分生气,喊大刚子:“你们家黑店怎么的,把笔拿过来,单子也不写清楚,故意想宰客是不”。大刚子战战兢兢递过记单子的笔,王虎心想:“什么鸡b玩意,吃完饭就翻脸,不是他妈的来提成的,还是妈b讹钱的,操d,又上当了”。仰望在单子茶位费和炒鲜疏的价格后面各填了一个零,递回去:“幸亏发现及时,要不把我们给宰惨了”。大刚子拿着单子递给王虎,王虎看了心中大骂:“我操,这b,想鸡b提多少钱”,连忙算账,合完总价钱又递给仰望,仰望往吴比那边一努嘴,大刚子机灵的跑过去:“先生,账单”。吴比一看吃饭价格,比自己在最豪华的饭店吃的还贵几倍,心中不悦,抬头看着大刚子:“这饭钱怎么算的”。仰望一拍桌子:“怎么的,饭钱还能算错?要是错了和你们没完,要是没算错,还能吃饭不给钱?有没有道理了,我们非得到大街上说说,本地首富大少爷,吃你顿饭,能不给钱?”。吴比皱眉:“行了行了,给钱”。大刚子接过钱放进收银台,王虎赞叹不已:“这鸡b玩意,比我还能宰,妈b的适合干这行”,打算一会仰望来取提成,好好学习学习。 大家出了饭店门口,已经下午两点左右,免税店还有几个时就要闭店。王希涵招呼着赶紧上车。宁可还坐副驾驶,吴比第一个上车坐到后面车厢的第一排,林宇示意王君和潘媛到后面坐,仰望看了看没说话,也坐到最后一排。王君坐中间,潘媛和仰望各靠一侧。王君看仰望坐在身边,对他浅浅一笑,仰望点点头,把身子紧紧挨着车窗,给留出很大地方。王君声说:“往中间坐点,我这不挤,瘦呢”。仰望稍稍移了移,身子和王君轻轻挨到。王君觉得仰望身子暖暖的散发男人的温度,触动柔肠,暗自喜欢。车子正在路上,宁可电话响起,一接听,是张弛:“明天我们要去拜访符老,要去吗?”。宁可听说去拜访南派乃至国内最知名的传奇刑侦人物,眼睛放出光来:“张同学,我怎么可能不去?表现不错,给你加分”。张弛年龄稍大,却被逗得不好意思,嗯了几下:“卢队说,你同伴要是想来,可以一起来”。宁可点头:“我的跟班,必须带着,明天见”。张弛还想说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不挂电话沉默了几秒:“昨晚宁局连夜研究案情,队里没休息,还把之前所有的尸体都看了一遍,好像有点侦破方向,今天上午宁局找什么人了解情况,吃完中午饭,就决定明天去拜访符老”。宁可咯咯的称赞:“谢谢哦,好好感谢你,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张弛实再不知道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昨天晚上回到局里,宁卫军没有睡觉,黄局看部里领导都没休息,也就没有回家而是陪在了身边。宁卫军把参与破案的主侦人员找到一起分析:“此类破案的重点是什么”。卢江不用思考,上学的时候都学的明白:“确定尸源,查明身份,以人找人”。宁卫军点点头:“尸源身份确定了没有”。卢江摇摇头:“一点进展没有。这些受害人没有脑袋,没有手掌,da数据库又不完整,没比对出来”。宁卫军默然不语想了想:“怎么开展尸源身份确定工作的”。卢江对案件开展的每一步骤都很清楚,可惜每一步工作都没有进展,今天宁卫军了解案情,一边汇报一边感觉自己无能:“队里组织人把尸体周边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任何发现,对周围群众走访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受害人全身没着衣服,想发个寻人启事都发不了。我们让各分局和派出所将近期失踪人口登记找出来比对,时间相近一点的,性别相符,让报备人来认一认。可是,受害人没头,没手,没衣服,辨认的人来了,都分辨不出来。后来有一个人非认定那具女尸是他媳妇,说是左乳下侧有个乳块,没过几天他媳妇儿跑回来要跟他离婚,感情外边有人,私奔了。队里调看了监控录像,对几个发现尸体的地方进行了观察。尸体现场没有监控,但是进入尸体现场的几条街路都有,我们想通过比对监控发现是否有相同的人或车出入,是否有什么可疑情况,现在都没有找到”。卢江说完,看看宁卫军,又看看黄局,一脸无奈。宁卫军沉思片刻,没有直接表态,对黄局说:“走,把所有的尸体都摆出来看看”。黄局和卢江对望一眼,带宁卫军前往停尸间。 警队本身有专业的尸检法医,负责尸体解剖工作,只要刑警队出警的死亡现场,尸体都会第一时间送到法医解剖室进行尸检,结束后,送交合作的尸体存放单位予以冷冻保存。此案由于尸源不明,一直没有送走,把法医解剖室的大冰柜摆的满满的。为了避免室外光线干扰观察尸体,解剖室在局里地下一层。时间已经很晚,该下班的人都已经下班,几个人往地下室走,四周静静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大约几百米的走廊,安装了声控灯,前面的灯感应到声音亮起,后面的灯再灭掉,保证走路的几个人四周明亮可见。走到尽头,有一个大大的铁门,安着门禁系统。卢江按动门旁边的警铃,不一会听到门啪的一声,随后被推开,一名4、5岁的年轻女警站在里面。卢江给介绍了一下:“宁局,这是我们队里的法医,江,江莱,去年分配到我们这,今晚她值班,队里一共就三名尸检法医,这起案件的尸检工作都参加了,江莱还是主要法医”,又指了指宁卫军:“这是部里领导,宁局长”。江莱笑脸相迎:“领导好,快进来”,看了看黄局俏皮的喊了句:“黄局长晚上好”。黄局笑着说:“你一个姑娘机灵古怪的,害不害怕?”。江莱一边把人带进里面关上门一边说:“这有什么害怕,有一次正尸检呢,尸体突然坐起来了,开肠破肚的”。刑警队的法医部门一共有1名民警,有尸检、痕迹检验、物证提取、物证鉴定四个组,每晚两人值班。不值班的人,每一组要有一人待命,不能喝酒不能出门,一有现场必须第一时间赶到。今晚值班的是江莱和另一名负责物证鉴定的女警值班,另一女警已经睡了,黄局告诉,不用喊了,江莱也就没喊。宁卫军一行人来到尸检房,装尸体的房间在江莱值班休息的对面。江莱打开装尸体的房间门,等人都进来,又关上。这扇门从外面看,毫不起眼,竟然是厚厚的钢板门,关上门,屋里通风系统自动启动,除了排风扇的声音,静的出奇。张弛想到刚才江莱说的尸体突然坐起来,心里阵阵发冷。卢江倒希望尸体赶紧坐起来,告诉他谁是嫌犯,躺在这的又是谁。江莱把大冷藏柜拉开,一字排开5具没有头颅和手掌的尸体。冰柜里寒气升腾,白色的雾气慢慢散发出来。宁卫军走上前,仔细观察,5具尸体脖颈处刀口整齐,一刀切断,身上干干净净,胸前醒目的三个字“你知道”,由于入肉太深,肉皮翻卷,里面的肉白森森的露在外面。宁卫军盯着尸体观察许久不吱一声,整间屋子除了风扇呼呼的声音,似乎连活人的呼吸声都消失了。过了好半天,宁卫军才问江莱:“死因是什么”。江莱想了下每具尸体的尸检情况,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尸身僵硬,没有明显外伤,尸体上的字迹应该是死亡之后刻上去的。我想可能是头部重击导致死亡,一切要等到找到脑袋,现在我们也不好判断”。宁卫军又沉思下来,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让凶犯轻易下手割头呢?”。看了半天,发现除了刻着的符号不同,“你知道”三个字的笔法、力道、入肉深度基本相同,可以肯定是同一人所为。无头尸体光溜溜的躺成一排,身上没有任何调查身份的有用线索。宁卫军苦苦思索:“这几具尸体有什么共同之处,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凶犯要对这几个人下如此狠手,这一切有联系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三、有点头绪 想了半天,宁卫军没有理出头绪,心有不甘,转头看卢江:“杀了这么多人,能没有原因?”。卢江看着尸体点头:“应该有内在的原因,是什么呢?”。宁卫军心中疑团难消,站在尸体旁边不动,冰柜里的寒气越发的寒冷,并排停放的五具无头尸体阴森恐怖,屋内灯光惨白,张弛觉得汗毛孔收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宁卫军忽然咦了一声,看向江莱:“做过血液测试和胃容物测试没有”。江莱点头:“做过,血液和胃容物里没有任何致命毒剂,肯定不是中毒死亡”。法医尸检确定死亡原因,对五脏六腑必须检查,胃容物和血液是否存在致命毒物成分,也要检查。一般情况,血液和胃容物中如果有剧毒分子,说明很可能是中毒身亡,至于是自己服毒还是被他人下毒则需要进一步调查。宁卫军摇了摇头:“是否做过酒精和镇静剂测试”。江莱点点头:“酒精测试做了,有的尸体检出酒精成份,有的没有,由于发现尸体的时间和死亡时间相差很多,酒精浓度肯定不准确。镇静剂做过常规的巴比妥类和苯二氮卓类测试,均未检出”。宁卫军点点头,又摇摇头:“此案杀人凶手应该是一个人,没有帮凶,怎么会顺顺当当把大活人杀了呢?”俯身对着冷柜里的尸体:“你们这几个无头人,究竟是谁,到底怎么死的呢”。卢江听的奇怪:“宁局,怎么会是一个人作案”。宁卫军指着尸体:“从文字上看‘你知道’是凶手特意写给某人或特定对象,熟话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心思,如果死亡的这些人都有内在关联,那么这种关联在凶手内心深处是强烈的,敏感的,所以这种内心感受应该发自一人,而不是多人”,卢江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转念又想:“仅是推测,没什么证据”。宁卫军戴上手套,搬转尸体,每具尸体都非常干净,身上除了胸前的刻字和图案外没有其它伤口。宁卫军边翻动边说:“杀人后不急于抛尸,能够精心处理尸体,在尸体身上留字,并刻画图案,而且每一种图案都不相同,应该是凶手想表达的一种思想或一种含义。如果两个人以上犯案,不可能会像完成艺术品一样,去设计琢磨尸体,更不可能精细的对每一具尸体进行擦洗,修饰。从凶犯刻字留图的力道运笔来看,基本相同,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又要表达思想意图,又要将尸体完成创作,这种人的心态绝对不会允许第二个人在场”。卢江不住点头,觉得宁卫军号称‘壮中军’,还是有点门道。宁卫军又说:“尸体处理完成,凶犯不急着抛尸,还要等到合适的时机。不怕和尸体共同相处。通过视频比对,每次现场没出现过相同车辆或可疑人员,说明凶犯每次采取了不同的抛尸手段,可见凶手沉稳、老辣,心思缜密。合伙作案最易被侦破,像这种杀人几近变,又心理素质极强,思维方式古怪的人,不可能与其他人合谋杀人,所以我认为该案凶犯只有一人”。卢江担起忧来:“如果没有人和他共同作案,又不知道作案动机,此案不是没有突破点了?”。张弛凝重的看着尸体,声说:“这种变杀人,应该随机的,脑袋和手为什么要留起来”。江莱故意阴着脸,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弛:“你问问他们,脑袋和手放哪了,可能马上起来告诉你呢”。张弛吓了一大跳,江莱咯咯的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特别好看。黄局一指江莱:“领导都在,别说题外话”。江莱伸下舌头,不再说话,眼睛还带着笑意,瞟着张弛,觉得自己比他早上班一年,怎么这么历练呢。卢江被宁卫军的话说的有些入神,低低的说:“这几颗脑袋,究竟藏哪了?大热的天,是不是早腐烂了”。几个人听卢江说,注意力又回到眼前的尸体上,他们整齐排放,没有头颅,比一般尸体短了一截,没有双手,白森森的在冰柜里,如果还有思想,会不会为自己死无全尸而悲伤? 宁卫军思索好一会不得要领,心中烦闷,看着黄局:“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在这多呆一会”。黄局摇摇头:“这案子都着急,回去也休息不好”,宁卫军点点头又继续观察尸体。猛然间,发现尸体之间还有一个共性,但不是很明显,也不能确定,一时不好下定论,回头问卢江:“你看这五具尸体有共同点么?”。刑警破案,单起单人的案件最难侦破,要是有几起案件串起来,找到共同点并案处理会迅速找到突破点,打开缺口。卢江仔细盯着看了半天没有说话,心想:“五具尸体发现的时间地点都不相同,尸源身份没有确定,内在关联如何能确定?最相同的就是无头无手,这一共同点不能对案件进展有任何帮助”。江莱心有所想,张嘴啊了一下,看看黄局,觉得自己年纪,又不是领导,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宁卫军注意到江莱的神情,抬眼望着她:“想到什么就说,研究案子没有领导不领导的,群策群力才能理出思路,对不对都无关紧要,不怕你说,就怕没人说”。江莱吐了口气不再紧张:“我觉得他们几个人的尸体像营养不良似的”。宁卫军眼睛一亮:“你也注意到了?”江莱笑着说:“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和领导想没想到一起”。宁卫军觉得江莱开朗活泼,心里有所好感,面色不那么严肃了:“我觉得这几具尸体有些偏瘦,这是不是共同点?”。卢江看了看,觉得尸体确实都不胖,身上没什么肉,可南方人本身瘦,尤其这里四季无冬,动一动满身是汗,常住的人大都偏瘦,难道这也是共同点?宁卫军指着尸体:“不知道是死亡之后身体肌肉萎缩还是本身羸弱,肋骨骨骼明显突出,肚干瘪,胳膊和腿像皮包着骨头一样,是不是有点太瘦了?”江莱点头:“尸检的时候也觉得确实没什么肉,好像不吃饭节食似的偏瘦。”宁卫军看看大家:“如果一个人特别瘦,除了营养不良,由外界原因最可能造成身体变瘦的会是什么?”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吸毒!”。宁卫军面色一宽:“我确实这么想的,从外观看,尸身偏瘦是共同特点,从这一点想,会不会是长期吸毒引起的呢”。卢江略有顾虑:“不吸毒的人也有很瘦的,吸毒的人也有不是很瘦的,这个能肯定吗”。宁卫军点点头:“说的有理,不能因为瘦就确定肯定吸毒,只是这几具尸体,目前观察就只有瘦算共同点,一个人瘦可以说是本身原因,两个人瘦还可以说是身体有病,如果都瘦,会不会是有共同原因造成的?再怎么说五具尸体怎么会清一色的都偏瘦呢”江莱一拍手:“领导,不用费心考虑这个了,做个血液测试就知道了。如果七天内有吸毒,只要不是微量,就可以检出来”。宁卫军嗯嗯点头,表示同意,转身对黄局说:“别影响江莱休息了,我看今天先到这里吧”,又问江莱:“检测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江莱想想俏皮的来了句:“报告领导,四天”。宁卫军露出笑容,停尸间的空气好像没那么凝重了。 第二天一亮,宁卫军从局里招待所出来直奔琼海大厦。三亚的早晨清凉湿润,空气十分新鲜,招待所和琼海大厦离的不远,顺着环河公园走路过去大约0来分钟。椰林路上,晨练的人很多,其中有很多北方老年人。他们一到冬季大批赶到这里猫冬,等来年4、5月份的时候,再回到北方,这一人群被称作候鸟老人。宁卫军看着悠闲自得的老人,散步在温暖安静的椰林中,心情稍稍放松,想起从部里赶来之前领导说的话:“部里本来打算派指导组去指导破案,如今安排你带队亲自负责查办,也是考虑了一番才下的决定。就单一的凶杀案件,这还是头一回由部里派人直接负责侦办,如果办不好,我们今后会让人耻笑,更能让犯罪分子气焰更加嚣张,所以你要尽一切能力,迅速破案。你那边的人,应当适当的碰一碰,接触一下,时间那么久,也应该见见老熟人吧。部里这边对你的做法会全力支持”。八年以前,全国开展了一次打击黑恶势力集中行动,宁卫军是全国打黑除恶具体牵头负责人。打掉了一大批黑恶势力,除掉一批黑社会首要分子,其中许多黑社会头目被执行了死刑,社会治安形势得到很大改善,许多侥幸没被处理的角色,销声匿迹,在黑社会这一圈子里闻“宁”色变,不要说宁卫军,就是一说姓“宁”,都会抖上三抖。宁卫军打击黑恶势力,也依靠了许多圈内的违法犯罪人员,通过接触,他们出于多方面考虑,希望争取立功从轻处罚,作为内应与之暗中合作,但是这些情况极其隐秘,只有宁卫军和更高级别的部里领导才知道具体细节,其它人都不清楚。部里领导所说的“那边的人,老熟人”指的是当初与宁卫军合作过的一些黑社会圈里人。如果不是部里领导提出来,宁卫军永远都不想见这些人。一是这些人当初被从宽处理,有的心中感激想要用各种方式报答,自己怎么可能和黑社会的人同流合污?二是有些人虽被从宽,但都是法内从宽,该受刑罚的也受了刑罚,只是在相应刑罚基础上,按照对应的下一档处罚标准予以惩处,因此,这些人心里会不会还有怨恨也不好说。三是当初的司法交易属于秘密行动,即使后期走入司法程序,内部人看到的档案也仅仅是编号,打黑结束,为了给双方各自安静的生活,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再接触。如今为了这起地方上的凶杀案,宁卫军要再一次和这些人接触,现在的情况会变的怎么样呢?为了保证双方的安全,宁卫军一下飞机,还没有出机场,悄悄和这里的“老熟人”通了电话,约好见面时间和地点。这件事对本地的办案人员都没有说明,只是说要去看个人,自己出去走走就好。宁卫军沿着环河公园的路边想边走,一抬头到了琼海大厦。大厦共有0层,楼下一到四层是海岛夜总会,再往上有多家驻厦单位。楼里物业公司雇有保安,负责整座大厦安全,海岛夜总会自己在内部又单独配置了保安。宁卫军走进大厦,上了电梯,看四周无人,按了一下7楼。下电梯,一转弯,从安全出口走到步行楼梯,慢慢的下到四楼。四楼在这里安有门禁系统,宁卫军在门禁键码盘上连按一串数字,对讲机里传出铃声,马上有人接听,便轻轻说了句:“开门”,门禁“吧”的一声开了,宁卫军拉开门走了进去,没走多远,一名高瘦的人穿着整齐的迎出来,是方兴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四、数风L人物还看今朝 宁卫军见方兴华衣着整齐,虽然面容憔悴,但洗漱干净,看来是早早的起来等着了。方兴华前面带路,走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是套间,进了外间方兴华把门关紧,又进了内屋,将内屋的门也关上。屋里一张大大的老板台,后面一张真皮办公椅。办公桌对面一趟沙发,前面摆着茶几,上面放着一套茶具,茶壶、茶碗、茶盅和烧水器皿摆的满满的。旁边有一球形水晶大烟灰缸,内部中空,可以弹烟灰。宁卫军进屋坐在沙发上,方兴华站在一旁不敢坐下。宁卫军伸手怕怕沙发:“坐下吧,现在是有名大老板,还这么拘谨上了?”。方兴华连连点头:“是,是”,却没有坐下,还是站在一旁。昨天晚上方兴华正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手机突然响起来。一般情况手机由黎东拿着,黎东既当司机又是保镖还兼职秘书。接起电话,黎东觉得这人并不认识,话语简单,直接找方兴华,很不客气。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多见,一般来电话的都会客客气气的说找方哥。家里人只有一女儿在身边,19岁,念的是旅游职业技术学校,念完书自己非要搞一个户外自由行交流中心,类似于旅行社,要是打电话,一下能听出来,今天这个人谁?这种情况黎东一般不会把电话递给方兴华,必须要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和意图:“你是哪位?找老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电话里面停顿了一下,声音冷冷的:“告诉方兴华,当年的老头子找他”。黎东万分惊讶,方兴华曾经交代,什么人的电话都可以耽误,如果有一个自称“老头子”的人,必须立即将电话拿过来,不论什么情况,即使自己喝的醉死过去,用凉水泼也要弄醒。好几年的时间,黎东嘴巴很严,从来没和别人提过,但是也从来没有接到过“老头子”打来的电话,这事慢慢就淡了。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老头子”,难道这就是老板最在意的那个?。黎东看方兴华和朋友一起兴致正浓,这种时候一般不能打扰,一句话说不对马上翻脸。怎奈今天这通电话是“老头子”,必须要递给方兴华。黎东心翼翼的走到方兴华身边:“老板”。方兴华斜眼看了一眼,在兴头上的话一下被打断,脸上的笑容还没缓过来,心中已经生气:“有什么话?”,说完转过脸继续和朋友聊天。黎东看出老板面色难看,但是之前吩咐过的事情怎么能耽误,不得不继续说:“有电话”。方兴华唰的转过来,阴阴的盯着黎东:“这谁家的,有没有点规矩,要他明天白天打电话过来”。方兴华目光里尽显烦躁,只要再往下说一句,可能腿不保。黎东咬了下牙,想想最初方兴华交代他遇到“老头子”时的表情,即使这次真的让方兴华执行家法,也必须告诉他:“老板,电话里的人说是当年的老头子”。方兴华本来还醉意朦胧,突然打了个冷战,连忙接起电话,远远走开,把一桌的朋友扔在一边。 电话里是宁卫军,淡淡的说了一句:“还能想起来接我的电话?”。方兴华额头渗出汗水,诚惶诚恐的回答:“一直想和您汇报思想工作,都没这个福气,老人家您今天怎么……?”,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宁卫军这个时候突然给他打电话,必然有原因,自己不需要说,而是要听宁卫军的意图。宁卫军话语简单:“明早在哪里见一面,我去找你”。方兴华连忙回答:“我经营的岛国夜总会还算安静,办公室在四楼,里面方便说话”。宁卫军嗯了一声:“明早八点之前,四楼找你”。方兴华挂了电话,心里装了事情,再也没有心情和朋友相聚,说了几句客套话,直接返回了岛国夜总会,心神不定的等着宁卫军,几乎一夜未眠。这时站在一旁,心里发慌,额头冒汗,不知道宁卫军此行目的。宁卫军坐着看了看他,平和的问了问:“现在怎么样?”。方兴华频频点头:“挺好,挺好,多亏您老照顾,否则哪有今天”。宁卫军摇摇手:“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是有件事必须来问问,希望你要如实说”。方兴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宁可来我这里的事情有什么不对,把宁卫军引来了”。心中更加惶恐,暗想:“一会阎王爷走了,再把李敬有的另一条腿打折”。看宁卫军说完话看着自己,心中发虚:“昨天宁可,到我这里……嗯……来过”。宁卫军脑子里正想如何询问无头尸体的事,没想到方兴华突然说到宁可,挑起眼睛盯着他。方兴华啊了一下,连忙说:“她来这里,无论是谁都避之不及,哪敢有人招惹”,心中突突乱跳,不知道宁卫军是否知道宁可在饭店吃饭的事,如若知道,后果如何难以预料,不由得越想越气,迁怒到王虎,心说:“这个愣货,从哪把宁可煞星带回来的,把他胳膊腿全打折都不解气”。若是王虎知道方兴华的想法必然心中大声叫冤:“操他个妈的,我jb惹谁了,太妈逼冤了”。宁卫军点点头,没再多说,低头考虑怎样问更合适。方兴华见宁卫军沉思不语,试探着问:“宁局,我老大还好吧”。宁卫军抬头看着方兴华:“还想你老大呢?就说你还是讲情义的,否则我也不能到你这来”。方兴华所说的老大是原来名震琼岛的“芳姐”,时年5岁,比方兴华大1岁。十年之前,方兴华带着9岁的女儿孤身来到h,正是芳姐收留了他。当初在老家,因为和人一起开设赌场被判刑,刑满出狱发现自己的媳妇跟着朋友过上了日子,一气之下将对方打成重伤。此事如若经官,方兴华指不定要做多少年牢。冷静下来,心里觉得为这事再去坐牢实在不值,老婆和朋友觉得有错在先,想把事情解决,几个人谈了一下,方兴华和老婆离婚,抚养女儿,不要任何财产,而老婆和朋友不再追究打人一事,医药费也不需要方兴华承担。离婚之后,方兴华远走h,再也不想看到令他伤心的人和物。初到h,方兴华联系了一家饭店,给人家拉客赚提成。干了一段时间,觉得每天在街上拉人吃饭没什么发展,又到海滩浴场帮人照顾水上游乐项目。一天“芳姐”和朋友到浴场,看到方兴华因为什么事情,和一伙人打了起来。原来承包海上娱乐项目的是外地人,经常有人来这里收保护费。方兴华帮忙照看场子,收保护费的人来闹事,双方打了起来。对方虽然人多,没想到方兴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一身的刀伤,拼了命的和对方打,挨了十几刀都没害怕,睁着血红的眼睛,浑身鲜红,拿着船桨和对方硬拼,将好几个人打翻在地。“芳姐”来了兴趣,看的津津有味。过了两天,“芳姐”把这个娱乐项目买了下来,并要方兴华负责,方兴华感激涕零,尽心尽力做好工作。 “芳姐”其实是黑社会老大。父亲被仇家砍死,自己就接替父亲做了龙头。表面上经营一家大型海鲜养殖加工基地和数家夜总会,暗地里做的是贩毒、组织卖y、收取保护费等违法犯罪活动,与当地号称“毒哥”、“鬼爷”的另外两人并称霸,是最有名的家黑社会,三家黑社会做的生意基本相同,偶有火拼,打到最后,还是维持了基本势力。不知怎么的,“芳姐”悄悄喜欢上了方兴华,两人渐渐的产生感情。那一晚,“芳姐”把方兴华喊到房间,方兴华进屋看到“芳姐”穿着一条薄而松宽的睡裙,肌肤若隐若现。两个人谈了很多,方兴华把经历和“芳姐”讲了一遍,芳姐也就不设防的讲诉了自己的人生。芳姐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生有一子,丈夫是一名老师,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只知道她家里是生意人。后来“芳姐“父亲被砍死,才知道老婆家原来有这么复杂的背景,心里害怕提出了离婚,带着孩子离开了家。“芳姐”接替父亲位置接管了生意,为了孩子,同意离婚,与丈夫再不联系,完全封闭了自己,过起了孤家寡人的日子。当晚,两颗孤独的心强烈碰撞,缠绵温存,长久不息,枯萎的爱情重燃生机。没多久全国开始打击黑恶势力,h也不例外。三家黑社会是打击的重点对象。宁卫军组织人,五次到h督战,抓获数百名黑社会成员,将三家黑社会彻底打掉,主要成员全部落。芳姐本来有机会逃走,心中惦记方兴华,在隐蔽之处要单独和方兴华见面。怎知道方兴华独自一人将“芳姐”捆绑着交给了宁卫军。芳姐万念俱灰,心冷如冰,没想到钟情之人竟然做了内应,还亲自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警察问话的时候,没做任何抵抗,全盘交代,只求速死。由于贩卖冰d50克以上就可以判处死刑,而芳姐所贩卖的何止50克?平时又打打杀杀,手下人四处作恶,必然判处死刑。宣判的时候,“鬼爷”、“毒哥”均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芳姐”竟然判了“死缓”留了一命,而方兴华判处有期徒刑年缓期5年执行。直到宣判完毕,“芳姐”才知道,公安机关早已对其进行了控制,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逃离。打黑开始半年前,宁卫军接触到方兴华,方兴华已经感觉到大难临头,“芳姐”性命难保,随即提出,可以帮助警方一举打掉三家黑恶团伙,抓住所有主要成员,并保证将制毒场所和所藏毒品一并让公安人员查获,唯一条件是这些事情都要算在“芳姐”身上,最后要保证“芳姐”自首立功,免其一死。宁卫军为尽快铲除h黑恶势力,经与部领导沟通,接受了方兴华的要求。方兴华看望芳姐的时候,芳姐将隐藏的财产全部交给方兴华打理,要他切记不能走上自己的老路,如果有朝一日还能见面,就看各自缘分了。宁卫军其实掌握了方兴华很多犯罪材料,鉴于能够帮助公安机关破案,也就没再追究。只要宁卫军想要翻脸,方兴华苦心经营的局面瞬间会被打垮,财产尽失,而且有何能重新入狱,那样他和芳姐真成了一对苦命的监狱鸳鸯。因此,方兴华牢记宁卫军的告诫:“不可以有任何犯罪的行为”,心里也刻着芳姐的忏悔:“不要走上我的老路”。宁卫军虽然离开h,仍时刻关注方兴华,了解到虽然他错不断,但没再犯罪,也就放心,不想再有任何交集。这时需要了解尸体情况又不得不找到方兴华。宁卫军想了一会,缓缓的问:“最近连续出现的无头尸体,你清楚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五、兵发免税店 方兴华不知道宁卫军的意图,谨慎回答:“我们这边已经连续出现几起杀人案,听说都是无头尸体。现在市民中间传的很凶,有的甚至说是阴鬼所为,要不怎么能无头”,说到这里看了看宁卫军,没再说话。宁卫军嗯嗯了两声:“这案件和你有没有关系?”,方兴华吓得一哆嗦:“老人家,自从受了您的教诲,我再也不敢做违法犯罪的事,连手下人都约束的规规矩矩,现在是正正经经做生意”。宁卫军目光如电看了他一眼,方兴华连忙低头:“是,是”。宁卫军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一圈:“你的所作所为我非常清楚,多了的话不要再说,你罗了一帮地流做了什么事情我还是清楚地,在我面前不要有任何谎言”。方兴华站在地上,浑身发冷。宁卫军拍拍他肩膀:“这几年你没有做什么犯罪的事,手下人还算听话,很难得了,管着这么一帮子人,希望你好好走上正路”。方兴华受到鼓励,顿时感觉阳光明媚,心情舒畅起来。宁卫军想了一下看着方兴华:“现在做毒品生意的,谁最大?”。方兴华不敢隐瞒:“自从我们老大出了事,毒哥和鬼爷判了死刑,好一阵没有大的毒枭,都是打闹。去年忽然市场上多了一个神秘人物,听说叫蔡叶,此人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三亚,组织了一帮人到处贩卖毒品,我经营的几家夜总会也有去过,都叫我派人给赶了出来去,兜售毒品的这些人大部分是跑路回来的,不敢惹我,后来没再来过。但是听说其它歌舞厅夜总会,现在都是蔡叶在把持,本地禁毒部门注意他一段时间,可是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搞清他的身份背景,贩卖毒品又大多是传闻,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宁卫军哦了一下,思索着蔡叶有何本事,能乘虚而入迅速挤占毒品市场份额。方兴华似乎想表现一下,接着说:“这个蔡叶我还不清楚是什么来头,也很少露面,但是他手下人基本还是当年那些人,要了解情况比较容易。听说蔡叶有一个女人一起带到这边来了,住在蜈支洲岛独家别墅里”。宁卫军很感兴趣,有条不紊的告诉方兴华:“现在帮我做两件事,一是看看有没有吸毒的人失踪,注意吸毒人的毒品来源。第二件事帮我留意坊间对尸无头尸体的说法,有事随时告诉我”。方兴华连忙答应,宁卫军转身离开。回到招待所,黄局已经等着了,大家研究了一下案情,宁卫军提出要见见符公亭,有些问题想当面请教。黄局连忙安排人和符老相约,中午的时候回信,符老同意明天让人过去。宁卫军非常高兴,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传奇人物当面求教,心中不胜欢喜。符老算得上德高望重,厅里领导、市局领导和办案的卢江准备陪同前往。张弛知道要去看望符老,觉得宁可应该想去,问卢江是否要通知宁可,卢江正有此意,表示同意,让张弛通知。宁可接了电话兴高采烈,心想:“这么热闹的事都能赶上,这趟旅程来的太有意思了”。转头告诉仰望:“望望,明天给我继续跟班去”。仰望喜上眉梢,贱贱的回答:“遵——命——”。吴比看在眼里气在心头,不知道仰望一个平常青年,好在哪里,心说:“一会到了免税店,就是花多少钱,也要把宁可砸住,把仰望砸死”。 车往前开,经过十字路口正好红灯,王希涵停车。路口对面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路中间看见车都停下,仍不过去,哆里哆嗦,很怕有哪辆车会闯红灯突然开过来撞到自己。二十多秒,红灯变绿,王希涵加油,汽车逐渐加速。车头经过中年男子身边的时候,那人突然抓住车身的倒车后视镜,咣的一声摔到地上。扒着车门大声喊:“啊—,啊—”,路边上两名年轻伙,顾不得红灯还是绿灯,也不怕车来车往,像自己是金刚罗汉的身子,一路冲刺的跑了过来,行驶的车辆纷纷避让。两个伙跑到近旁一个堵到车前指着王希涵,一个跑过去扶着地上的中年男子:“叔,叔,你怎么了~~~”王希涵不明所以,面容失色,坐在驾驶室里不知道怎么办好。宁可打开副驾驶车门跳了下去,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叫叔的伙穿着大花裤衩,白色的背心,平头,中年男子哎哎呀呀的说:“亮,叔这腰动不了,疼”。亮对站在车头的伙喊:“大张,把司机揪下来,开车还长不长眼睛,把人都撞残废了”。大张梳着分头,中间分开,前面的头发帘几乎挡住眼睛。穿着一件褐色透明的衫,下身一条过膝盖的半裤,满脸凶相。宁可到中年人身边,亮哭着嗓子喊:“你们怎么开车的,我叔刚做完手术,叫你们撞的起不来了,全家都指我叔带着赚钱呢,怎么办”。宁可眨眨眼睛:“我怎么看着你叔撞的我们车呢?”。转头对王希涵说:“涵涵,看看我们车被撞坏没”。王希涵慌张不定,“啊,啊”了两声不知道说什么。大张听宁可说中年人撞她们的车,怒气冲冲的过来,上去使劲推了宁可一把:“你妈了个逼的没长眼睛,谁撞谁看不见,你要不是个女的,今天打死你”。宁可被推的退了两步,面上寒霜:“你再推一下,大男的想动手?”。大张愣了楞,心说:“这姑娘年纪轻轻,俏丽柔弱,怎么什么都不怕呢?”。这时吴比、林宇、仰望几个人都下了车,王希涵也打开车门下来,一个劲的道歉。仰望看出这几个人明显是“碰瓷”,心中对王希涵没有好感,站在一边看热闹,并不帮忙。亮把他叔往地上一扔,和大张一起围住宁可:“你们撞人有理了,这事怎么解决,把人撞瘫痪,你们养一辈子”。王希涵看向吴比,没有了主意。吴比走过来:“要不去医院?”。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指着地上躺着的“叔”:“哎呀,人家开车都不容易,你自己去看看病算了,各让一步,以和为贵”。吴比听了连连称是:“对啊,看看要多少钱,没必要在这吵”。地上的叔眼睛一亮:“怎么也得5万元”。这点钱对吴比来说真是数目,可是现金不会带这么多,又刷不了卡,不由得看了看林宇。两个人身上一共带了万元现金,平时都在高档场所刷卡消费惯了,也用不着那么多现金。林宇对站着的亮点了个头:“哥们,给你们两万行不,谁能带那么多现金”。亮哪里能干,看着这么豪华的车,要五万都觉得少。地上的叔“嗷嗷”大叫,痛的满头大汗,面色极其痛苦,两只眼睛骨碌乱转,偷偷盯着吴比几个人的面部表情。仰望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嘴上泛起微笑。潘媛靠在林宇身边:“给他们钱算了,给了吧”。王君看着对方,思考着如何处理更为合适。大张和亮两人斜眼歪脖,看着王希涵,那架势不赔钱绝对不好使。 宁可看王希涵有些慌乱,推推她:“他们撞的咱们你还害怕了,上车坐着,我和他们讲讲道理”。一边说一边把王希涵推上了车。仰望听从宁可嘴里说出来“讲讲道理”,不由得笑出来,心说:“你还会讲道理?”。亮和大张等着宁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吴比这边打电话要人送钱过来。刚才围观说话的中年妇女在旁边一个劲劝:“你们双方都退一步,有什么大不了的,赔点钱算了,都别惹事,生那个气犯不上”。宁可走到地上的“叔”旁边蹲下:“喂,撞你哪了?”。地上叔想了想该说哪里好,嗯嗯了两下:“撞腰上了”。宁可哦了一声:“我是医生,来给你看看撞腰哪个部位?”。地上的叔,顿时惨叫起来:“啊,动不了,动不了——”。宁可伸手给他在地上翻了个,一把将半袖衬衫掀了起来,只见身上没有任何瘀伤,皮肤平整光滑,连个印都看不见。地上的叔懵了一下,一时间忘了疼,居然没喊,眼睛一卡一卡的看着宁可。亮冲过来抱住地上的叔:“哎,我说叔,你这内伤啊,是不是伤到五脏了”。地上的叔连忙捂着肚子大喊起来。宁可点头若有所悟:“明白了,内伤,需要开刀检查,去医院拍个片,别耽误了治疗。现在不能给钱,内伤的事说不好,万一今天赔了钱,明天有事再找我们怎么办?”。地上的叔一听有点着急:“你就赔钱结了,保证不找你,内伤也没事”。宁可摇头不信:“动都动不了,哪敢赔钱”。地上的叔腾一下站起来扶着腰:“你看,好多了,好多了,赔点钱,我们自己去医院,今后死了和你们也没关系”。旁边的中年妇女连连点头:“姑娘,看人家多通情达理,你们毕竟把人撞了,我都看见了”。宁可笑不禁的说:“不知道这位大叔究竟腰疼还是肚子疼,撞了腰还是撞了肾?每个地方治疗起来不同,价钱可不一样”。中年男子左摸摸右摸摸,不知道撞到哪里最贵。围观的群众大部分不知道情况,这时看着宁可一句一句问的中年人言不达意,觉得里面有些蹊跷,有些人喊着“报警,报警”。大张看出来再往下说容易人财两空,摆摆手:“你们能给多少钱,我们认倒霉就算白撞了”。吴比张嘴想说给万,宁可那边已经笑着拍手:“你们都自认白撞还要什么钱,好了好了,我就不要你赔车了”。大张气的伸出胳膊要推宁可,宁可伸手“啪”的叼住他的手腕向下一折,大张哎呀一声单膝跪地,疼的汗珠子从额头滚滚而来。亮大吼:“你还打人”。冲过来迎面一拳打向宁可。仰望本来看的很有味道,没想到对方突然动手,想上去帮忙已经来不及,心想:“坏了”。眼看亮的拳要打到宁可脸上,宁可抓着大张的手使劲向上折臂,大张疼的又是一声惨叫,单膝跪地的腿顺着宁可用力的方向站了起来,亮的拳头结实打在大张脸上,大张、亮、中年男人愣在当场。仰望张大嘴不敢相信,暗赞:“这套擒拿用的漂亮啊”。旁边的人起哄:“两男人打不过一个姑娘”。宁可一扔手,将大张甩到一边:“报警,这里又不是没有监控录像,到警察那看录像说明白,看看谁撞的谁,再做个全面体检,看看撞到什么地方。要是我们给你撞了,赔多少钱都可以,要是你们存心讹诈,看有地方收拾你们没。还要动手打女孩,你们欺负人”。说到“欺负人”眼圈红红的,真像刚才是自己被打了一样。地上的中年人合计了一下,要是经官弄大了,在别地方碰瓷的事抖露出来,说不好要被判刑,赶紧撤退为妙。可这样走了心有不甘,看着宁可:“姑娘,我这衣服破了——”,意思说给个衣服钱,也算没白忙活。宁可甜甜的一笑:“大爷,我们车漆花了”。三个人一听,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宁可拍拍手,对车里的王希涵说:“涵涵,开车,兵发免税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六、免税店 坐在车上,王希涵缓过神来,笑呵呵的赞叹:“我们家可还有这本事咯,真厉害,不知道你是学医的,外科还是内科?”。宁可伸出手掌比作一把刀向下挥了挥:“学人体解剖的,他们再不老实就给剖开”。吴比激灵灵打个冷战,心说:“不会把我给剖了吧”。林宇大骂刚才几个碰瓷的,称赞宁可做的对,转过头批评潘媛:“你还要给钱,幸亏没听你的,能让那几个人给讹诈了?”。潘媛一撅嘴:“还不是怕涵涵吃亏”。王希涵点头:“媛媛心里挺有我咯”。王君轻声插话:“没想到可姐这么厉害,是吧涵姐”。王希涵想到宁可挺身而出,思绪飞回到高中时代,同学们欺负自己的时候,每每宁可跑来帮忙,其他同学就会做鸟兽散,后来再也没人敢欺负了,究竟大家为什么怕宁可,反倒记不住了。今天宁可又一次给自己解围,心里特别温暖,与宁可牵手回家,一起做饭,抱公仔的情景一一再现,多么美好的时光。想着想着眼圈一红,一只手握住宁可:“可”,宁可一手被握着,另一手在王希涵的手掌上拍了拍,咯咯笑:“涵涵又激动了”。这是王希涵每次在学校被欺负后,宁可对她说的话,听到这句,王希涵心有感触,泪珠滑落,宁可连忙拿出纸巾为她擦去。仰望看着两人,才感觉到纯真的友谊是这么难舍难忘,即便分开后各自有多少变化,时间过去多久,再相聚,心中还是那份情谊,那份感动。吴比见宁可对王希涵这么真挚,心里涌出一份真情:“宁可不仅人长得漂亮,内心还这么纯洁,难得的外有花容月貌,内有深情柔心,要是真有这样一个女人,还要在外面花天酒地吗?”。不一会车到大东海免税店。岛内免税店有三家,分别是机场免税店,海棠湾免税店和大东海免税店,每家店里的东西都差不多,主要看去哪里购物方便。吴比一下车,免税店的员工马上迎过来:“吴哥好”。吴比点头,指了指陆续下车的人,这些都是我朋友,一起过来看看。经理逐一点头问好。免税店针对的是离岛免税,而且只有凭离岛乘机手续和身份证才能享受免税优惠,每人限制免税消费金额八千元。如果不是离岛购物,则要按税后价格购买。免税店里国际奢侈品牌齐全,高档保真,吴比等岛内富少,虽不享受免税优惠,也非常喜欢到这里购物。店内的销售人员经常看到吴比出入,也知道他出手阔绰,都尊让三分。有的店里美女看到吴比还常常满眼抛媚,想着或许一个对眼,嫁入豪门也不一定。免税店里右手边是化妆品、名表名品区,吴比一进来,七八个美女迎过去:“吴哥,又要看看什么,给你介绍介绍哪个牌子不错”。吴比微笑转身招呼宁可:“美女,喜欢什么,好好挑一挑”。宁可对免税店十分好奇,边走边看,好多熟悉和不熟悉的大品牌,在展柜上摆的满满的,店里人很多,许多销售人员边上围着好几个顾客咨询,再看看价格,确实比外面的店便宜好多。 宁可一边走一边看,高档的奢侈化妆品,价格一个比一个贵,不时惊叹一下:“这个看着太好了,这么贵呢”。林宇跟在一边:“喜欢什么告诉吴比”,吴比连连点头:“没关系,只要有你喜欢的,说吧,尽管开口”。宁可笑着摇头,王希涵趴在耳边:“可,是不是喜欢你的普通朋友了”。宁可脸上一红,推着王希涵:“胡说什么呢,看看什么好,要吴比给你买”。吴比连忙接话:“说的对,今天我请客,喜欢什么你们都说,我买单”。仰望听了转身往名表专柜走,林宇连忙喊住:“哥们,吴比只说给女士的”。仰望哦了一声:“幸亏你告诉我,要不然那款一百多万的表,还真要试试”。吴比横了仰望一眼,心说:“就你能占便宜”。潘媛趴在林宇肩上,拉起手轻轻摇:“林哥,你说哪个包包比较好”。林宇在潘媛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看好了告诉我”。宁可走过化妆品展示区,想要往名表区走,吴比一回身:“姐,把刚才这美女询问过的化妆品每样装两支”。宁可听了连忙摇头:“就是看看,不要”。吴比轻淡一笑:“就是意思,谢谢你刚才帮希涵”。王希涵轻轻晃着宁可的肩:“就是,就是,吴哥是替我谢你咯”。宁可摇着手:“不要,不要”,转身看别的去了。站在一旁的销售姐媚眼横飞:“吴—哥—,还—要—装不要装嘛”。吴比一挥手:“装”。仰望在身后轻声嘲笑:“装相”。声音虽却让吴比听到了。从夜总会开始,吴比一直觉得仰望怪怪的很烦人,到处挥霍自己的钱,让自己人前出丑,搅和着不让接触宁可。这时又出言讽刺,心中怒气上升:“喂,穷子,你叨咕什么呢,能说话说话,不会说话别说”。其他几个人不知道发生什么,听到吴比大声申饬仰望,都转过来看。仰望被吴比说的愣了一下,没有吱声,跟到宁可身边陪着看表去了。吴比见仰望不理自己,一肚子气无处发作,大声和林宇说话:“这二货样,还在这陪看东西,什么都买不起就是看看吧”。林宇笑着迎合:“咱们到这来,看好就买,想买什么买什么,他来这就是到此一游,免费参观。没见过世面的人,来了转一转,只看不花钱,会过日子”。宁可不喜欢两个人这么说,扭过脸:“没有钱不能过来看看了?”。王希涵听出宁可话中不悦,对吴比使眼色:“大家出来玩,一起高兴,谁也不是非要买东西,君君,看看这个好吗,快来给可说说,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表”。王君走到柜台前仔细看了看:“这只表不错呢,可姐带着肯定淑女”。吴比凑过来:“是啊,姐拿出来给我们美女试一试”,心想:“这块表0几万,戴在手上,心里还不得一直想着我?”。这款腕表表链很细,表盘简单,银白色,灯光下闪闪发着亮光,看上去干净优美。宁可还没表态,销售姐从柜台里拿出表,戴在宁可手腕上,搭配起来,确实高雅端秀。宁可看看手腕的表,试着转了转身,抬起胳膊在柜台的镜子前照了照,娇艳一笑:“好美啊”,轻轻摘下来,还给销售姐。吴比一摆手:“装起来”。宁可急忙阻止:“不行,太贵了,真的不要”。王希涵对着表唉声叹气:“这么好的表啊,适合戴的人不要你了,恐怕要委屈戴到不适合你的人手上去”。宁可乐呵呵的给王希涵呵痒:“就你多愁善感,会说话呢”,王希涵痒的笑起来:“我们家可真会过日子咯”。吴比使劲挥手:“装起来”。说完眼睛挑衅的盯着仰望,意思:“你能买的起?我就装了,你能装的起吗?”。 免税店的化妆品和手表名品在一个区,宁可走完这个区,要转出去看名品服装。每个区买完的东西都要在本区收银台结账。吴比让销售人员把装好的东西拿到收银台结账。宁可急着说:“真的不要,就是看看,买了我也不要”。潘媛在一旁直吞口水,心里气恼:“仗着自己会撒娇,不懂好赖,给你买东西还不要,你可以给我啊”。王君见宁可坚决不要,心中赞叹,觉得无法和她相比,面对这些,自己或许真的不能拒绝。林宇站在一旁并不说话,有心看看宁可要做如何选择。仰望看到宁可不要吴比的东西心里高兴,走到吴比身边:“人家都不要,你就不要买了”。吴比被宁可拒绝本来心中烦闷,对仰望又十分厌烦,再也无可忍受:“看你那酸溜的样,买什么能买的起。指不定怎么想追人家呢,兜里干净的像屁股似的,要饭的都比你有钱。今天这里东西,我们一人送给宁可一样,你能送什么?贱b”。免税店里人很多,听到吵嚷声围过来,劝着别吵,宁可气的脸通红,跺脚要走,王希涵轻轻拦住,觉得吴比说的有点过分。林宇长叹一声:“没钱的人啊——”仰望自尊心受到强烈刺激,抬眼盯着吴比和林宇,慢条斯理的但很坚定的说:“今天你有钱,也一分钱花不出去。你有钱没有用,我没钱,用不着”。吴比讥笑了一下:“穷贱b还会装相,这里东西我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有钱好使”。仰望淡淡回应:“行啊,我俩就赌一下,你要是在这里能花一分钱出去,让你抽我十个耳光,从此不见宁可”。吴比一拍收银台:“说话算数,我要是输了,管你叫爹,要你抽我十个耳光”。宁可瞪了仰望一眼:“凭什么拿我说事”。仰望没回答宁可,望着吴比:“我俩各自准备十分钟,十分钟后回来,就在这让大家见证”。吴比轻蔑的一笑:“吓得要去上厕所吧”。仰望没说话,转身走出免税店大门。王君看着仰望出去,若有所思:“看他说话那么肯定,里面有什么原因?吴比是岛内最有名的阔少,家中财产难以计数,各大商家竞相献媚争宠,谁敢得罪?即便政府开设免税店,上自经理下自销售,都会经常受到吴家的关照。吴比拿着钱怎么就花不出去?谁家开门做生意能不赚钱”。宁可看两人打赌,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就是仰望必输的一场赌局,难道他要故意避开不见我了。想到这里心中微微发酸。王希涵倒是惊讶的睁大眼睛,想看看仰望要怎么让吴比抽耳光,心中奇怪:“这里又不是你家做的买卖,怎么就花不出去钱,吴比在这里呼风唤雨,花钱流水,你怎么和人家比?”。潘媛看看林宇,林宇看看吴比,心里觉得仰望可能偷跑出去,不能有脸回来。大家都在猜疑,仰望从外面慢慢走回来:“都准备好了吧,想买什么就去买,看看钱这东西有用没用”。吴比气的对卖化妆品的售后姐喊:“把刚才那些化妆品给我拿过来买单”。售货姐连忙装好拿到了收银台,核算价钱。吴比看着仰望,等着一会买完单,直接抽他十个耳光,好好解解气。仰望并不着急,静静的坐在一旁,冷眼观瞧,像置身度外一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七、发生了什么 收银台的收银员核算好价钱,告诉吴比,吴比看着仰望,冷笑一声,从兜里拿出银行卡递了过去。收银员刷卡,s机提示输入密码。宁可见马上交易成功,站出来:“打这个赌太没意思,你们真幼稚”,转身拉着王希涵要走,偷偷递过眼神,要她劝劝吴比。王希涵走到吴比身边轻轻推了一下:“吴哥,干嘛这么认真,送给可的东西,也就送了,毕竟人家也是可的朋友”。吴比心想要是赢了,真的去抽仰望耳光对谁都不好看,想了一下看着仰望:“和我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仰望从鼻子里哧了一下,没有做声。宁可走过去狠劲推了一下:“还真要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王君也劝仰望:“大家一起出来玩,肯定有摩擦,过去就算了,不要弄的都下不来台”。仰望看了看吴比:“行吧,我们闹得也没意思,毕竟都是一起出来开心的,这事就这么算了”。林宇感觉仰望的话像原谅吴比似的,心中有气:“哥们,你好歹道个歉,话说那么狂,现在道歉的脸都没有了?要是真抽十个耳光你怎么办”。吴比觉得自己占尽道理,怎么也不需要仰望原谅,怒哼了一声:“谁也不用劝,是男人愿赌服输”转过来要按密码。仰望面无表情:“好,就这么决定,到时候像个男人”。空气顿时都凝重,围观的人伸着脖子,屏住呼吸等着吴比按下密码。宁可心想:“仰望怎么这么倔强了,道个歉总比赌输了好看吧”,有心再去劝一劝,看他脸色,似乎不可能让步,想劝劝吴比,看吴比气的脸色铁青,仰望若不道歉,肯定不能完。王君暗暗替仰望担忧:“要是一会吴哥真抽他耳光,我帮谁呢?替仰望说话吴哥生气,替吴哥在一旁围观,仰望可怎么有脸面出的了屋?”。潘媛靠在林宇的肩上,摇着林宇的手掌,心中佩服:“明知必输,还要一赌,被人抽十个耳光一分钱没有,太不值了,男人究竟为了什么?”。这时化妆品区里的一名经理模样的人跑过来喊:“瑶,这些化妆品不卖了,客人交没交钱,要是交钱了,赶紧退回去”。“瑶”是化妆品区的导购员,听跑过来的人这么说十分诧异,收银员目光质疑的望着瑶,瑶无辜的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经理跑过来连声向吴比道歉:“对不起,实在抱歉,今天这几个品牌的化妆品要盘点,东西暂时不能卖了,请您谅解。对不起,对不起”。吴比经常到这里购物,认得这人是化妆品区的负责人,姓邓,听邓经理这么说心中奇怪:“有卖断货的时候,哪有盘点不卖的道理”,大声问:“怎么还盘点?也不影响卖货,为什么不卖了”。邓经理支支吾吾:“嗯……,吴先生……,这个……,厂家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要是喜欢,哪天您再过来,不差这一天是不是”。吴比心说:“怎么不差这一天,打赌就是今天,买不着多丢脸”。王君心中疑惑:“好好的东西,突然之间不卖了,这是什么原因?难道仰望外表是一个浪荡青年,其实有着复杂、强大的背景?”。潘媛心中暗自好奇:“仰望不会是在外面施了什么魔咒吧,卖化妆品的商家迷了心?”。宁可见到忽然峰回路转,商家不卖了,大是奇怪,心中疑云窦生,看着仰望,忽然觉得十分陌生。 吴比看了一眼仰望,心想:“怎么也不能输给这穷货。好在刚才赌的是在整个免税店里花钱,又不是单单指的这几个品牌的化妆品,或许这几家真的要盘点不卖了呢?”。想到这里,告诉王希涵:“进去看看喜欢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挑出来送给你”。潘媛一听,眼睛亮起来,松开林宇的手跑到王希涵身边:“涵涵,我也去”。王希涵看向吴比,吴比点点头。两个人进到化妆品区,看其它牌子,挑到谁家,谁家盘点不卖货,连续挑了5、6家都是如此。吴比大为惊奇,看向仰望,仰望淡然而立,一旁静静观看,好像这些与他完全无关。宁可走到仰望身边:“跟班,这是你家开的?”。仰望眨眨眼:“什么?我家可没钱开这个”。宁可奇怪:“这些家化妆品专柜怎么都不卖了,是不是你捣的鬼?”。仰望声问:“先讲清楚,不许生气,好不好”。宁可连连点头:“不生气,不生气”。仰望附在耳边:“老天看吴比太张扬,瞧不起人,故意借我惩戒一下他”。宁可一听仰望说的话纯属胡诌八扯,跺脚嗔怒:“生气了”,转身离开仰望五六步远。仰望无奈笑笑,跟着过去靠近宁可:“说好不生气才告诉你,我俩火车上怎么说的来着?”。宁可想想当时说的话,说好了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说,但是说的事情必须是真话。仰望肯定有秘密,他不想说,还要真的逼着说吗?何况自己的秘密也很多,并不想要别人知道。想到这里狠狠瞪了一眼仰望,没再挪动身子,让仰望挨着自己在旁边站着了。王君本来和宁可有点距离,看到仰望站到宁可身边,便慢慢的靠过去和宁可挨着,不时偷眼看看仰望,觉得帅气男人,对女生温柔体贴,对权贵不卑不亢,处理事情坚决淡定,怎么看怎么喜欢,脸上红晕,浑然不知。林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心想:“还见鬼了,一定是仰望和几家化妆品专柜的老板熟,怎么可能不卖货?”,大声喊王希涵:“去看看别的”。宁可对吴比摇摇手,又看看仰望:“算啦,别的东西更不想要了,就这样吧,我想看看衣服去”,说完要往服装区走。仰望心想到此为止也好,弄得传将出去,也是麻烦事,转身跟在宁可后面,恭顺有礼,果真像个跟班。宁可嗤嗤笑出声:“挺懂规矩嘛!”。王君心想:“这样完事也不错,大家谁都不提,就这么过去了”。吴比看仰望谄媚的跟在宁可后面,宁可又神态亲昵,怒气难咽,大声说:“就是这么几家不卖而已,怎么就想逃跑?”,对王希涵大声说:“涵涵,你俩好好选一选,这里的东西喜欢什么都可以,每人送你们一样”。潘媛欢呼拍手,低下头认真精选,王希涵看看周边的化妆品专柜,似乎同时中邪了一般,站在那里也不卖货,看着过往的客人,说说笑笑。果然问了几家,都笑着说今天不卖货,改日再来。潘媛撅着嘴自言自语:“都有病,怎么还不想赚钱了”。吴比叫过化妆品区的邓经理:“你们怎么回事,要不要做生意,有这么做买卖的吗?什么原因说不卖就不卖了,给我讲清楚”。邓经理满脸无奈:“我也是上面告诉的没有任何原因,不知道怎么解释”。吴比呸了一声:“上面谁告诉你的,让他出来和我讲清楚”。邓经理苦着脸:“吴先生,化妆品区不卖了,你去别的区看一看”。吴比一听也对,高声喊:“涵涵,走,咱们去看包包和衣服”。潘媛欢天喜地拉着王希涵的手过来,走向服装名包区。吴比横看了仰望一眼,和林宇跟着过去:“心说这么大的免税店,我还一分钱花不出去了?”。仰望微笑一下,伸出一只手,示意吴比先行,自己随后。宁可、王君跟在仰望旁边,胡乱猜想他的来历。 来到服装区,熟悉的国际奢侈品服装尽现眼前。宁可平时多在电影电视中看到明星穿过,今天自己能亲眼看看各种款式,还能摸上一摸,觉得十分激动。潘媛好不谦让,一会选出一个包包,拿到收银台付款。国际奢侈品服装和名包,虽然在免税店内,却是承租关系,都由各家自己收款。吴比心想:“国际品牌的商家还能听你的?”。仰望只是站在一旁,并不说话。收银姐看潘媛拿着包包要结账,看了看吴比,吴比拿出银行卡。收银姐抱歉的微笑:“对不起先生,我们今天盘点,不卖货了”。吴比脑子嗡嗡乱响,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难道是做梦不成?林宇也大为奇怪,一家一家的商户都是怎么了,难道真的突然之间进入诡异的另类世界?宁可开始特别惊奇,看到现在却觉得越来越有趣,对服装反倒没有兴趣,乐滋滋的看着吴比和仰望,觉得两个人打的赌怎么会这么有意思。吴比气的一哼,转身走到下一家专卖店:“你家什么衣服最贵,给我来一身”。专卖店导购客气的回答:“对不起,我们家今天盘点,不卖货”。吴比一甩手冲到下一处:“你们家卖什么,只要卖的我就买下来”。导购员笑着摇头:“对不起先生,我们今天盘点,什么都不卖”。吴比差点吐出血来,看着明晃晃的大牌子,确实是国际品牌,难道也中了邪?潘媛买不到东西心里不甘,挨家店里溜达,等到结账时,只要看到吴比要刷卡付账,立即全店盘点。林宇心中纳闷:“仰望什么情况,刚才出去的十分钟,难道把我们转移到火星去了?”,使劲掐掐人中,疼的眼泪差点没出来,心说:“看来不是做梦”。吴比看仰望脸上露出一丝蔑视的笑意,气的一咬牙,跑到楼上。免税店的楼上是岛内特产区,椰子糖、珍珠粉、黄辣椒酱,其实已经不是免税商品,只是借着免税店的门面销售。吴比买了半斤椰子糖,拿到收银口买单,心说:“又没说必须免税商品,只要我能花出去钱,仰望就是输了”。正要结账,仰望跟着上了楼,大声喊:“打赌呢”。收银员听了惊讶的看了一下吴比,吴比心说:“要坏”。收银员把买的椰糖往回一撤:“对不起先生,今天我们盘点,不卖了”。吴比瞪大眼睛看着其他客人大包裹拎着东西排队结账,自己的东西怎么就盘点上了。林宇凑过来和收银员商量:“你卖给我们,出10倍的价钱”。收银员有些心动,想同意收钱,仰望远处咳了一声,收银员吓了一跳,想了想还是摇摇手:“对不起,真的盘点,不卖了”。吴比气的嗷嗷直叫:“别人都拎着东西排队交款,怎么就我不能交”。收银员陪着笑脸张着手:“先生,别人的东西都不盘点,你买什么盘点什么”。吴比一摔手中的东西:“还不信买不着了”。楼上卖东西的商家很多,吴比走了一家又一家,居然家家都是一样的说法,试了好一阵,吴比一分钱没花出去,泄气的堆坐在地上。这时听到人生嘈杂,一大群人从楼下走了上来,中间一名50多岁的男人,带着眼镜,穿着针丝衫,个头不高,圆脸,平头,怒气冲冲的走上来。吴比看到这个男人,慢吞吞站了起来:“爸”。那人走上前来,左右开弓打了吴比十个耳光,大骂:“天天没事就知道坑爹,赶紧滚回家去,没有正经事,就能惹事生非”。打完看了看林宇,林宇认识吴比的父亲,怯声叫了句:“伯父”。吴比的父亲使劲哼了一声,带着吴比走了。王希涵、林宇、潘媛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是发生了什么?”。王君一双妙目盯着仰望尽是崇拜,宁可筋鼻子瞪眼,心说:“这家伙,居然有这样的秘密,怎么能不告诉我?”,围着仰望转圈,想着一会如何刑讯逼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八、传说的势力 吴比一走,林宇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干什么。王希涵呆了一会,看着仰望,心中疑团重重:“看似朴素简单的人,难道身后会有极其强大的背景做支撑?吴比的老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气的连抽十个耳光?中间有什么事情呢?”。吴比的父亲叫吴征亮,做的是国际贸易生意,内地里偷偷干的走私买卖,中间许多门路打点熟络,从国外进口货物大部分没有缴税,而国内许多商品又偷偷运往国外。好多人从中得到好处,暗中照顾,吴征亮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生意做大,转行做起国际贸易,居然顺风顺水。今天正在公司带人研究发展计划,突然一人打来电话,听起来气急败坏:“吴总,不要以为你现在什么事情都好了,说完蛋,马上就完。要是不好好管教你儿子,早晚被他送进去”。吴征亮莫名其妙:“嗯,您老别生气,有什么事让您生气了?我马上处理”。电话那边怒气未平:“你儿子平时摆阔招摇也就算了,今天和什么人打赌要在免税店大手笔花钱,是不是不要命了?刚才居然有部里的人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还问问你的情况,部里盯上你,全都完蛋,你是不是疯了,不要老命了”。吴征亮这些年好不容易经营起来,地方上打点的还算很好,但是一直担忧做的太大惊动中央,要是被中央盯上,自己难保不出事情。听电话里的人这么说,出了一身冷汗,很怕吴比惹出祸:“您老别生气,我这就去把他领回来,好好教育教育他”。电话那边稍稍平稳一下:“这件事务必低调,想办法动用你一切能力,告诉免税店的商家,不要卖给吴比任何东西,要是他花出去一分钱,我看你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享福了”。吴征亮暗骂吴比,没有正事,不知道帮忙打点生意,到处惹事,竟然能捅出这么大篓子。连忙联系免税店老总,要其立即安排所有商家不能让吴比消费,他自己则赶去那里。免税店老总知道吴征亮的势力,何况外贸生意里,好多还有吴征亮的股份,哪能不听,立刻安排所有商铺对这两个打赌的人必须保持一致口径:“盘点,不卖货”,如果谁家敢卖,就不用再做生意。商家接到通知不敢得罪老总,都按嘱咐办事。直到吴征亮赶到,将吴比当众抽了一顿耳光带走,才算完事。仰望若无其事,看看宁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宁可瞪着他悄悄说:“一会回去给我好好交代”。潘媛没买到东西腮帮子鼓鼓的,悻悻然很不开心,林宇一边看着仰望,一边安慰潘媛:“没事,明天再来,还怕他不卖货了?”。潘媛转忧为喜,手指在林宇的手掌心里划来划去,又轻又痒。尴尬了一会,王希涵板着宁可的肩:“哎呀,今天看出我们家可的厉害,两大巨头碰撞出强烈的火花咯”。宁可晃动着肩:“乱讲啦,哪个是巨头。一个跟班而已”。说到跟班,觉得仰望其实身份秘密,能力强大,今天人前显威,却一直跟在自己后面,不禁有些得意。几个人在免税店转了一会,王希涵要开车把仰望和宁可送回去,宁可看仰望爬山下来属实很累,也就同意了。 回到酒店已经晚上7点钟,天色见黑,两个人都没吃饭。看到大堂的宣传板上写着“今晚bbq”。宁可笑嘻嘻的看着仰望:“今晚你请我bbq”。仰望咦了一声:“平时怎么请你都不用,今天诸葛大仙出山了?”。宁可颤着脚:“是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平时不舍得你花钱,今天要你出血”。仰望一拍手:“不要我的命,什么都给”。宁可满脸笑容:“呸,想得美,你给我还不要呢”。正在这时宁可手机响起,是张弛,约定明天9点在局里集合。宁可调侃的问了句:“太可惜了,要是你在亚龙湾,我请客吃bbq“。电话里嗯了下:“我和卢队在亚龙湾刚布置完工作”。只听电话那边卢江说:“你子真实在,怎么说,也不能用她请”。宁可本想开个玩笑,哪想到张弛真在亚龙湾,不愿示弱:“你过来,就在海域酒店,我请客,仰望花钱,嘻嘻”。仰望心下喝彩:“真大方!”。卢江和张弛本来就在海域酒店附近,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到了大堂。宁可告诉仰望:“快去订个桌,好像都开始了呢”。仰望点头去联系,心里嘀咕:“跟我真没见外”。宁可笑呵呵看着卢江:“卢哥,张弛这个孩不错,好好给培养培养”。卢江一下笑了:“张弛好像比你还大一点吧”,张弛脸上红红的:“同学,不要取笑我,要不然有好事不告诉你了”。宁可像家长似的拍拍他的肩:“姐姐说请你就请你,肯定算数。你年龄貌似比我大,心理不成熟,骨龄比我,以后喊我可姐”。张弛心说:“心里不成熟怎么看出来的,骨龄难道你验过?”。仰望定完桌过来招呼:“走啊,bbq去”。海域酒店的bbq自助海鲜烧烤,摆设在花园的绿地草坪上。四周用大桌围好,摆上羊排、香肠、海鲜、清补凉、啤酒、红酒等近百种菜品和酒水。客人想吃什么自己去取,需要烧烤或者加工海鲜,酒店厨师现场烹制。绿地上放有桌椅,每一桌都要客人事先定好,来用餐时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大草坪中央摆有舞台,请了许多艺人前来表演。有巴西手风琴和歌手现场助唱,杂技团表演训狗,最后是丑和客人互动。伴随欢快的音乐,丑拿出好多长条的气球,一边吹一边问要什么形状的东西,台下围观的大多是孩童,丑一问,孩子们会嚷着要各种东西,只要是现实存在的,丑就会用气球编出来,送出去。在欢乐愉快的音乐中,bbq到达最g潮。作为海域酒店一项经典活动,bbq每晚都吸引好多人参加。客人坐在绿地里,四周美味环绕,香味扑鼻。吃着美食,吹着舒服的海风,旁边椰树如美人,挺拔直立,大大树叶,轻轻摇摆,沙沙有声。刚刚开始的时候,助唱歌手在手风琴的伴奏下,慢慢唱出舒缓优雅的欧美歌曲,令人沉醉。吃到中途,狗表演前来助兴,各种动作,令人捧腹。到最后,音乐大起,孩子们围在丑身边,嬉戏玩耍,大人们举杯欢庆,远处海水声,近处欢笑声,空中音乐声交织互溶,夜幕下繁星点点,绿地上灯光明亮,暖意融融,让人深度体会到海岛的激情与魅力。 四个人坐好,张弛开车不能喝酒,其他三人都倒了酒。卢江举起杯:“宁可到我们这里来实习,欢迎,今天我请客”。仰望连忙制止:“不行卢队,今天我来”。宁可当天虽然进了现场,只断断续续听说了几句“老南亭”、“壮中军”什么的,现在有时间要卢江好好给讲一讲。卢江把听到的传说和自己知道的故事完整的讲了一遍。宁可心想:“原来宁局就是‘壮中军’,明天能看到‘老南亭’符公亭,景阳是谁呢?三个传说中的人物,能有幸看到两个,真是够炫耀的,唯一遗憾是不能看到景阳”,心中对景阳充满幻想。吃了一会,仰望忽然问:“不知道近些年,这里都有什么犯罪集团存在”。卢江八年前参加工作,正赶上宁卫军组织开展打击黑恶势力专项整治行动,回想起来仿佛昨天的事情一样。宁可听仰望问起来也十分好奇,睁大眼睛,准备听卢江给讲一讲。卢江喝了一口酒,讲了起来:“八年之前,刚刚参加工作,岛内有大势力。芳姐、毒哥、鬼爷,他们各占一方,贩卖毒品,组织卖y,收取保护费,当地人无人不晓,都避而远之。后来三个团伙被一打尽,这里也就安静下来。近年岛内没什么有影响的黑恶势力,只有方兴华接收了芳姐当年的人,做起了正当生意。偶尔欺诈外地游客,做些擦边球的勾当还是有的。另外一股势力要属吴征亮。他是目前岛内最有名最有钱的富商”。宁可和仰望同时啊了一下。卢江意外的看了看:“认识他?”。两个人摇了摇头,心想:“应该是吴比的父亲吧”。卢江继续往下讲:“吴征亮在岛内奋斗了好几十年,外表看主要是做国际贸易,实际上很可能从事走私活动。最开始他罗了一批人马,霸占码头,从港口贩运货物。凡是和他有生意竞争的,肯定打个人仰马翻,后来码头渐渐被他独占。听说当时局里找过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就了无声息了。当年打黑除恶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打打杀杀,转做正当进出口生意,所以避过了风头,如今红红火火,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说到这里,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吴征亮说起来比芳姐、毒哥、鬼爷几个人更有头脑,不经营毒品,不组织卖y,不收取保护费,穿着合法外衣,从事非法勾当,是个厉害角色”。说到这里忽然好像想到了一件不明白的事情:“近一年,岛内突然又出现组织贩卖毒品的团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听说叫蔡叶,带着一个女人住在蜈支洲岛的度假别墅里。我们抓了几个角色,都说有人让他们去贩卖毒品,传闻是蔡叶。但是没有直接和蔡叶接触,每次都是和一个神秘人物通电话,指挥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哪里摆不平,神秘人物会暗中帮助铲除阻力。现在除了方兴华经营的几家夜总会外,都有他们的人兜售毒品。警方已经密切关注此事,但是始终不知道神秘人物是谁,蔡叶和他有什么关系”。仰望听的十分仔细,嘴里自言自语:“蜈支洲岛,蔡叶,蜈支洲岛,蔡叶”。张弛接过卢江的话:“卢队说的事情确实奇怪,蔡叶这个人,近半年名声十分响亮,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都传说贩卖毒品,又看不到一点动向,也没有一个人能指出蔡叶是谁,这真是怪了”。几个人说的正在兴头,忽然音乐声响起,丑登场表演。宁可看着有趣,跑到前面围观。丑随着音乐,从手中拿出长长的气球吹起来,台下的孩子拍手叫好,大声说着想要的东西。宁可夹在孩子中间也拍手欢呼,兴高采烈,丑一眼看到,指着她问:“要不要?”,宁可欢声大叫:“要只狗”。丑手巧高妙,不一会扭出一只狗。宁可欢天喜地,天真纯洁如同孩子,娇美的面庞艳丽夺魂,三个男人坐在座位上看着她不停的欢跳,痴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二十九、这样的缘 bbq结束,几个人互道晚安。张弛脸红红的看着宁可:“别忘了,明早9点局门口集合”。宁可推了他一下:“也没喝酒,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姐记住了啊”。卢江指了指宁可:“要实习,必须服从指挥”。宁可一手拿着狗形气球摇,一边甜甜的笑:“卢哥,是不是要服从你的指挥?”。卢江脸上也是一红:“姜局说了,让我负责你们两人,想跟着学习办案,就要服从”。宁可微有醉意:“卢哥,你好好负责,我们听你的好不好”。卢江看和宁可也说不明白,无奈点点头,摆手再见。他们两人离开,宁可拿着狗气球亲了亲:“我想去海边走走”。仰望立刻凑到旁边:“我陪你去”。宁可笑眼回眸:“是真心的吧”。仰望的心猛猛的跳动:“绝对保真”。两人慢慢走到海边,海风吹抚,海浪轻摇,不远处酒店灯火通明,踩在柔软的沙滩上,轻轻漫步,另有一份感觉。走了一会,宁可轻轻叹了口气:“有好多话想问你,看来你不能说。也知道你会有好多话想问我,可是我也不能告诉你。”仰望知道确实如宁可所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们相遇是一种缘分,却不能了解对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呢”。宁可一展笑容,转过身脸对着仰望,倒着在沙滩上走,面庞白皙,微微酒劲上头,脸有红晕,眼睛弯弯,目光晶莹,笑意盈盈,几许秀发在海风中轻轻飘动,撩人心弦。仰望痴痴的出了神,宁可双目紧盯,眼蕴笑意:“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仰望嗯了一声,脸上发烧,不知酒精作用,还是别有原因。宁可仰着俊俏的笑脸,继续追问:“是不是喜欢我了?实话实说”。仰望摸摸头:“说了怕你不高兴”。宁可连连摇头:“说吧,说吧”。仰望点了点头:“嗯,挺喜欢你的”。宁可面色一收:“生气了”,转过身不再倒着走,顺着沙滩轻轻往前跑。仰望愣了一下:“讲好不生气,说变脸就变脸”,连忙追过去。未料想追到身边,宁可突然站住,转到他身后,伸出脚,绊了一下,接着又猛推他的后背,仰望站立不稳,摔倒沙滩上,头发、脸、腿上都是沙子。宁可弯下腰捧起一捧细砂向空中扬去,散散落落都洒到仰望身上,弄得仰望睁不开眼睛。宁可咯咯乱笑,夜幕海边,沙滩细软,特别开心。仰望站起来狼狈的拍怕沙土担心的看着宁可:“不会真生气吧”。宁可笑的正开心,没想到仰望起来会这么问自己,笑容僵住,仔细看了看仰望,轻轻摇摇头:“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仰望心情荡漾走上前要牵住宁可的手,宁可向后退了一步,目光闪动:“我俩偶然邂逅,互不了解。这次旅程结束的时候,有一份记忆,曾共游山水,共度欢乐,彼此放在心里,就很好了”。仰望看着宁可,有那么一瞬间要冲过去:“让我们好好的了解一下”,但理智战胜了情感,知道宁可说的很对,彼此都是过客,以前不曾见过,旅程之后也难再见。两人并肩站在沙滩上,海阔星空,浪花拍抚,心中却百转惆怅,静静的各思心事…… 第二天一早,仰望如往常一样守在宁可楼层的储物间门口。服务员暗中纳闷,此男子究竟有何癖好,天天早上到这来玩?吃过早餐,两人乘公交车到了局门口。刑警队要去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昨晚宁卫军特意告诉把江莱也带着,因此江莱跟在张弛身边说说笑笑。时间还没到,厅里、局里领导都在屋里陪着宁卫军说话,没有下来。宁可和仰望一进大门,卢江一眼看到:“过来吧,等一会”。张弛放下正和江莱谈论的话匣子,跑过来:“你们来了”。宁可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顶:“这个同志不错嘛”。张弛红着脸嘟囔:“比人家,怎么这么爱占便宜”。宁可哈哈大笑:“叫姐姐”。张弛张不开嘴,扭扭捏捏,看着宁可笑容甜美,心说:“真是好看,要是永远能当我的姐姐也好”。突然旁边江莱一声惊呼:“仰望!”。仰望抬头看过去呆了一下:“江莱?!我说将来我俩一定会遇到吧,你看看真就碰到了”,心里一百个不明白:“怎么这么巧还能碰到她”。江莱蹦蹦跳跳的过来,扶着仰望的肩,欢喜异常。宁可莫名其妙,看仰望江莱两人举止亲近,心中不快,撅了撅嘴,把头扭过去瞪着张弛。张弛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看着我”。宁可气哼哼对着张弛:“你姐生气了”。张弛心中奇怪,不知道怎么惹这位姐姐生的气。卢江看江莱和仰望认识,也十分奇怪,走过去:“你们认识?”。江莱兴奋的点点头:“是啊,他厉害着呢”。仰望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微微摇摇头。江莱推他的胳膊,脸上酒窝带笑:“干嘛怕人知道,又不是见不得人,卢队,这家伙神着呢”。卢江饶有兴趣看着江莱,等她给讲故事。仰望本以为这个地方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没想到会碰到江莱,措手不及,心说:“丫头,千万别口无遮拦,乱七八糟的夸大其词”。宁可心中本不开心,不想和仰望说话,也不想和江莱打招呼,这时听江莱说知道仰望的过去,来了兴趣,转过头要听江莱说话。张弛看宁可不瞪自己转头去看江莱,连忙介绍:“这是江莱,刑警队的法医,去年来报到的,比我早上班一年”,指了指宁可:“这是宁可,来实习的”。江莱盯着张弛:“这位女同学这么好看,是不是你负责带啊”。张弛脸红红的:“总开我的玩笑,别乱说”。宁可呵呵的笑:“他是我弟”。张弛心说:“你们两个一个总开玩笑,一个逗着穷开心,我就这么像孩?”。江莱和宁可握了下手,看着宁可比自己两三岁:“警校的学妹?马上毕业了?”宁可不想多说,转过话题:“你是怎么认识仰望的?”。张弛在一旁连忙介绍:“仰望是和宁可一起来实习的”。江莱脱口而出:“不可能”。张弛也觉得仰望年龄上看着比自己还大,处事不乱,虽说在宁可身边像贴身膏药,但一举一动并不天真,成熟干练,怎么可能和宁可一起来实习。但这件事没人提起来,也就一直没问。今天江莱这么一说,张弛心中谜团难解,也看着江莱,等着讲仰望的故事。卢江一旁眯起眼睛,看着仰望,心中暗暗猜测。仰望眼看拦不住江莱,脸憋的通红,心说:“败家的丫头片子”。 江莱看大家都等着说出原委,不管仰望在一旁努嘴摆手,高高兴兴讲了起来:“两年以前,我和警校的两个同学到当地的怀仁医院实习。由于我学的是法医,跟着外科医生学习解剖。医院每天都有死亡的病人,也有社会上送过来的非正常死亡尸体。外科大夫带着我们到解剖室解剖,讲解人体知识,有时还要我们亲自动手给尸体开肠破肚。好像是11月份吧,那时候医院的停尸房和解剖室出了一件怪事”。张弛紧张的盯着江莱:“停尸房和解剖室?”。江莱一呲牙,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张弛往后退一步:“干嘛?要吃人?”。江莱比张弛早上班一年,却是和他同年出生,生日比张弛还了几个月,但是感觉上班比他早,便以学姐身份自居。两人都在刑警队工作,平时经常见面。张弛没来之前,队里江莱最,等到张弛分配过来,江莱最是开心,时不时摆出学姐气派,在张弛面前抖抖威风。张弛刚刚参加工作,处处心谦让,还没适应刑警工作,好在江莱与其年纪相仿,事事都向其请教,江莱也会倾囊相告,却免不了嘲弄一番。张弛总是一边红着脸,一边学习经验。江莱看到张弛神经有点紧张“切”了一声:“当刑警这么胆?。怀仁医院的停尸房和解剖室在一起。内屋是停尸间,外屋就是人体解剖室。解剖完的尸体,缝合后直接放到停尸房,免得在医院里推来推去”。宁可急着听仰望的故事,赶忙催促:“接着讲吧,不用管我弟”。张弛鼓着腮帮子心想:“赶明自己破起大案,让你们都服气”。江莱声情并茂继续讲下去:“医院里发现,停尸房和解剖室的尸体经常自己走动。第一天护士和医生推进去的,明明按序号摆放在停尸床上,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再去,有的尸体站在解剖室门边上,有的躺在地上,一连好几天”。宁可听得入神不再关心仰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江莱,心想:“我胆子就够大了,这名同学,肯定是吃豹胆长大的,敢学法医,比我还厉害。不对啊,尸体怎么会自己走,不可能的事。”卢江仔细的在听江莱讲,心想:“肯定有什么内情,这个江莱,真会渲染气氛,是讲故事的能手,下次联欢会,给她报个节目,专门表演讲故事”。江莱面色惊恐的往下说:“那天早上六点钟,天还没亮,大夫让我和一名护士到停尸房把其中一具尸体推走,说是送交民政局火化。我和那名护士一打开门,迎面倒下来一个人,我退后一步,那人直挺挺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肚子划开一个洞,脸上惨白无色,眼睛圆睁,牙齿外露,胳膊腿僵直僵直的。我和护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医院的传闻是真的。当时抖着胆子进了屋。外屋解剖室的床上挺挺坐着一具尸体,地上躺着一具,加上门这边的,一共有三具。我当时想:‘停尸房一共有15具尸体,这三具难道晚上闲着没事,出来练习解剖’?”。张弛关切的接话:“乱说,你害怕没?”。江莱见张弛关心,开心的笑笑:“有一点害怕。我和护士进到停尸房,里面的十二具尸体,有八具不是躺在地上就是坐在墙边,另外四具尸体虽然躺在床上,却都翻了身。我让护士赶紧去医院喊人,自己在屋里守着,后来医院好多人都过来,连保卫处的人也来了,查了好半天也没找出原因。后来回忆可能是头一天晚上医生护士着急下班,给挪动忘的。医生护士把停尸房和解剖室收拾好,锁好大门,当做没事了。但是大家心里都很害怕,当天晚上有一具尸体要解剖,大夫带着我们实习的几个人和护士推着尸体往停尸房走,半路遇到了仰望”。仰望心说:“铺垫这么多,也该说到我了,当时的事情有这么夸张吗?”。江莱神色紧张,好像回到了当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像雾像雨又像风 宁可听得入迷,张弛神色紧张,卢江满心疑惑,都等着江莱把故事说完,只有仰望在旁边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江莱全当没看见:“我们推着尸体往停尸房去,感觉后面跟着一个人,不远不近的,我们走他也走,我们停他也停。现在大家都知道,就是仰望。当时我们很害怕不知道这个人打的什么主意。到了停尸间门口,护士准备开门往里推尸体,仰望跟在后面动也不动的看着。我当机立断,没让开门,跑过去劈头盖脸骂了仰望”。仰望苦笑一下,想起当时江莱骂自己的话:“你是不是有毛病?这尸体是你家亲戚,你也急着过来陪他?怪癖!!”。忽然想到宁可也曾说自己有病,暗暗怀疑:“我行为状态真的有病?”。宁可听到江莱骂仰望,幸灾乐祸的拍手:“怎么骂的,讲来听听”。江莱看了一眼仰望见他面色扭捏,知道肯定想到当时的情景,轻轻一笑:“想要知道,好好问问他自己,嘻嘻。我的两个同学看我跑去骂仰望,都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他。这家伙真沉得住气,等我们全说完了才说话:‘我是来看病人的,这里楼太多,找不到病房,你们不是推着病人去病房?’。当时我差点没气晕过去,找个病房还用神神秘秘的跟在后面吓唬人?大声教育了他一番:‘谁家病人有这么送的?你有病的时候家里人用白单盖住全身推着你走?找病房就去找,干什么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当时仰望连连道歉,看在人挺老实的份上,也就原谅他了。看仰望走远,我们推着车进了解剖室,在屋里把门划上。早上尸体都整理完毕,白天尸体又陆续有进有出,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进停尸房仔细检查了一遍,房内有十一具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说到这阴森森的向张弛吐着红舌头:“每具尸体面无血色,脸上像刷了浆,都没穿衣服,咧着嘴,瞪着眼,你不看他还好,要是看了一眼,就是在盯着你一般”。张弛打了个激灵,埋怨江莱:“干嘛对着我说,快点好好讲”。江莱咯咯笑出来:“张弛学弟害怕了,不如我一个家碧玉的姑娘”。张弛心说:“姑娘是姑娘,家碧玉就没看出来,欺负人挺有一套”。卢江看江莱吓唬张弛,忍不住也笑了:“他刚来上班,又不像你学法医,干一段刑警,适应适应就好了。然后怎么了?”江莱做个鬼脸:“既然尸体都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我们就不用为他们操心。大夫让护士把尸体推到解剖室正中间,旁边放上几把手术刀,要我们做人体解剖,分析死亡原因。程序是先由我给这具尸体解剖,之后缝合放回停尸房,再从里面把下午新推过来的尸体,放到解剖室,由另外的同学解剖,每个人都可以单独解剖一具尸体。在学校,我们都是看着老师解剖听讲解,实践的时候都是许多同学分解一具尸体,今天可以每人自己动手,单独解剖一具,可以说真是幸福,心里特别激动”。张弛心想:“解剖尸体还心情激动什么劲?看着长得甜甜的模样,天天和尸体打交道,也不知道害怕。要是谁娶了她,不会半夜起来发癔症,把老公当尸体解剖了吧”。江莱看张弛眼光游移,咳了一声:“想什么呢,不是白日做梦娶媳妇呢吧?”。张弛被江莱说的不好意思:“去去,好好讲你的故事”。 江莱张大眼睛嘻嘻的笑:“被我说对了,你看你看,脸都红了”。宁可见江莱总逗张弛,隐约露出一种好感,略有放心,故意逗江莱:“总这么欺负张弛,不会对他有好感吧”。江莱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有好感也正常”。宁可嘘了起来,在一旁起哄,张弛没想到两人拿自己开玩笑,连连摇头:“别开玩笑,继续讲”。仰望在一旁搭话:“好啦好啦,就到这里吧,哪天有时间再讲”。江莱赶忙言归正传:“继续给大家讲啊。我拿起手术刀,慢慢将尸体的肚子划开,面的五脏六腑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因为已经死亡一段时间,并没怎么流血。我先把心房进行解剖。这时大夫告诉我们好好看尸体里的结构,要从心肝脾胃肾入手再到肠大肠,学会发现细微的不同,找到关键部位下刀,在解剖时尽量避免损伤器官组织。我们几个听大夫的话,都围过来,我主刀一点一点把肠胃挑出来,尸体里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混合消化的刺鼻味道,让人心里不舒服,真要自己动手,看着乱糟糟的内脏,还有点拿不准主意怎么下刀了。我和同学正聚精会神的研究,尸体的腿大腿一阵抽动,身子收缩,扑棱一下坐了起来,切开的胸口撞到我们头上,凝固冰冷的点点血迹还是沾到身上,大肠一下流到外边。尸体的头因为坐起来的原因,向前低垂下来,正好和我的脸对在一起”。张弛啊的一声叫出来,卢江皱着眉感觉法医的工作属实很辛苦。宁可一双眼睛看着江莱,十分崇拜:“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厉害厉害”。江莱被张弛的叫声扰的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继续往下讲:“当时我们几个吓坏了,叫出声来。旁边的大夫哈哈大笑,拿着手术刀看着我们:‘只是给你们上的最有深刻教育的一课,要牢记在心,做解剖既要细心还要全面观察,防止过程中发生意外情况。尸体解剖最怕触动筋脉,尤其手筋脚筋,两筋一动,向我这样使其收缩,就会触动尸体全身收缩,发生类似诈尸的情况。今天有这样的经历,你们以后肯定会更加心细致的做解剖工作’。我心说‘这大夫带实习生就这么带,要是吓死一两个人负不负责?’。但是后来的解剖倒是很顺利,心神稳定,下刀稳健,很快完成了解剖任务。下一个轮到我同学做实践,我和护士把尸体放好,推到停尸房准备换一具尸体出来。进了屋发现居然一个停尸床空着,有一具尸体坐在墙边,扭着脖子直直的看着门这边。我一推开门正好和他对视。护士吓的大叫出来,差点摔倒。我心想,‘大夫也太不像话了,趁我们不注意到屋里挑逗尸体玩来了’。又一想‘不对,大夫没离开我们身边怎么可能跑屋里来’。这下我也害怕了,真感觉到什么叫僵住的感觉,心里害怕想跑,腿肚子发抖脚发软,就是动不了。屋里几个人听到护士大叫,一起跑了过来,两个同学,惊叫不停,坐在地上,也就是我,虽然动弹不得,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大夫也神色紧张,但是见的世面比我们多,强自镇静,安慰我‘没事,没事,我去看看,死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完走到尸体身边,晃动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和正常尸体一样。大夫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我们笑‘没事吧,好了,放心吧’。我看果然没事,还魂归壳,来了胆量,走过去仔细端详,确实没事,两个同学和护士才慢慢缓过了,思索着是不是进来的时候看错了,尸体其实一直在地上坐着。就在这时,停尸房最里面的尸体突然发出响动,我们大呼尖叫,大夫还想安慰,竟然发现,又一具尸体,脑袋垂着慢慢坐了起来”。 张弛听到江莱讲到这里,情不自禁也大呼出来,卢江意外的咦了声,显然没想到。宁可没叫出声,心中很是惊讶:“不会是仰望偷着跑停尸房里躺着吓唬人吧”。只有仰望知道事情的经过,看江莱虚张声势讲的有鼻子有眼,暗暗好笑,心说:“一会怎么安排我出场?”。江莱向张弛嘘声,要他不要大惊怪:“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连大夫的脸色看上去都变得又青又紫。我心想‘学了三年法医,没碰到这怪事,怎么还闹出尸变了。这时解剖室外面的门咣咣的响,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想动脚步去开门,却一动也动不得。门外敲了好半天,我看尸体坐起来也没什么反应,心里有点缓过神,慢慢挪着脚步想去开门,哪想到,坐起来的尸体旁边,又有两具尸体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隐约还能听到喘息的声音。我们三个女生加护士惊天动地的叫了出来,大夫吓的说不出话,站在地上发抖出冷汗。门外的人敲了一会,见没人开门,已经准备离开。虽然停尸房和解剖室两个房间很大,门也很厚,但是我们几个尖叫声实在太刺耳,外面的人还是听到了,又猛猛的敲起门来。这个时候三具尸体的下面突然蹿出三个黑影,扑向我们,一脚将我的一个同学和护士揣倒,她俩二话没说当场吓晕过去,当时我真是恨自己为什么不晕,也不用眼睁睁看着诈尸吃人。正胡思乱想,感觉嘴被一只大手捂住,再也叫不出来,却也感觉到身后有正常的呼吸和体温,心里想‘应该是人,是不是这几个检查的时候出现假死,在这又缓过来了’。仔细一看,三具坐着的尸体还好好的在那里,看来这三个人早就藏在这了。想到是活人,我心里反倒不害怕,使劲反抗,后面的人捂着我的嘴,用力勒住我的脖子,不知道是要勒死还是勒晕。我旁边也没有了尖叫声,估计都被人给勒住了。渐渐的我快失去意识,听见门外嘭的一声巨响,一个人拎着一只巨大的消防栓如同天兵天将,从天而来。我心想,天无绝人之路,管他诈尸还是人祸,居然能看到个救星,当时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张弛听得手心出汗,连连问:“这人怎么来的?”。宁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傻弟弟,应该就是仰望吧”。仰望心说:“江莱这个丫头,是让我当天兵天将出场的”。江莱对着宁可点头:“是啊,正是仰望,关键时刻赶到。我感觉后面的人,捂着我的嘴,慢慢往外挪,其它两人也一人挟持一个,跟在旁边。几个人都站在了解剖室。解剖室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厅,仰望站在解剖手术台旁,离我们有10多米远,正好堵住出口方向。我想回头看看后面的人,仰望在那大喊‘不要动’,现在也没想清楚是要我不动还是劫持我的人不动,反正我听完那一声,一动不动了。身后的人看仰望堵住去路,突然掏出一支手枪,指了指仰望,又指着我的头,沉着嗓子:‘把路让开’。我确信肯定是人不是鬼。仰望一点没顾忌我的死活,没让开地方。那人手枪对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慢慢动。我闭上眼睛,心说这回死的太冤了,何方神圣站在门口像门神似的,不会让个地方?做鬼也不原谅你。就在等死的一刹那,突然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听到咣当一声,和大声的惨叫,感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着我的脸划过去。回头一看,地上瘫坐一人,手枪掉落,手掌处插着手术刀,是仰望飞过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一、诚心诚意 宁可听到江莱说是仰望飞过去的手术刀,转眼看向仰望:“前天在岛国夜总会要玩飞刀,看来不是胡闹,真的有点本事”,想到这里右手握拳,伸出食指和拇指,做成枪的样子,一眼睁一眼闭瞄向仰望,做开枪状,点了两下。仰望看到,装作中枪,捂住胸口,脸上笑意横生。江莱指了下仰望:“当时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怕飞到我。旁边两个人手里没有枪,看到同伴中刀,躲在人质后面使劲勒住脖子,意思说不让出去,就勒死人质。还没等我想明白要做什么,又见两道白光飞过,听见那两人啊啊大叫,看见他们每人勒着人质的胳膊上插着一把手术刀,疼的松开手,去拔刀,我们几个人这时候都清醒过来,飞似的跑到仰望身边,只有护士和我的一名同学还晕倒在地上。那两人拔出手术刀向我们扑过来,劫持我的那人把刀抽出来扔掉,又去捡地上的枪。仰望真像闪电侠一般,冲过去,我是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三个人全趴地上了,手枪不知怎么的踢到我们这边,仰望手里拿着两把手术刀,冲着地上的人冷笑。当时我拍手鼓掌,心想‘拍电影呢吧’。没几分钟,又冲进来7、八个人,有的穿警服有的穿便衣,把三个人都拷了起来。仰望当时那气派,像拯救了地球的英雄”。仰望看江莱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连忙打住:“哎哎,和你说的不一样,别那么夸张”。江莱嘻嘻笑:“你说,是不是你把那三个人制服的”。仰望不置可否,想起当时的情景:“自己冲过去和三个人搏斗,江莱几个人吓的在一旁哭,三个人打一个,几次差点中刀,要不是第一时间把枪先踢到门口,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好在警察及时赶到才化险为夷。当时江莱吓的不停地哭,问她名字也答不出来,还是自己先介绍了几遍名字,江莱才说出来。那时候听到江莱这个名字,还特意逗她,‘江莱江莱,或许我们将来还会再见的’。哪成想不久的今天就再见了”。江莱见仰望不回答,看着张弛:“当时好几个警察都过去问仰望什么情况,仰望要他们把人带到警车上。你说他能是实习的?快说,你为什么骗我”。张弛不知道怎么回答,嗯了半天没嗯出一句话。宁可笑津津的看着仰望:“行啊,有这么多英雄壮举,还总跟在我后面干什么?”。仰望像张弛附体一般,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个所以然。张弛心里想起那晚仰望在警戒线外边打了个电话,姜局过来示意让自己把仰望放进去。一直以为仰望和宁可是一起的,没想到另有来头。宁可看江莱还在不停讲故事,喊江莱:“当时被仰望救下来什么感觉,没有喜欢上他吧?”。江莱一挥手:“别闹了,我可不敢喜欢,那么大的人物,当他是传说,一直没敢相信真有这个人。今天看到了,才相信真有啊”,说完弯腰大笑。仰望被两个人你一句我一语说的不好意思,躲无可躲。宁可跟着一起笑:“看仰望确实不像正常人。你肯定喜欢的是张弛”。江莱眨眨眼看着张弛:“对啊,好喜欢”。张弛正跟别人说话,突然听到江莱这么说,脸红到脖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9点钟,宁局几个人从楼上下来。宁可马上闭嘴,躲到后面一声不响。仰望看出门道,一个劲把她往宁卫军身边推,宁可向仰望筋鼻子瞪眼,往后挣,又不敢喊出来,仰望忍俊不禁,没想到宁可也有这时候。符公亭住的是一座独立层楼别墅,在三亚湾椰梦长廊的尽头,属于开发区,人很少,一片椰林顺着海岸线延伸出去,非常漂亮。车到地方,姜局和黄局陪同宁卫军下车,一名警察先进楼。楼里有勤务员,看来了人告诉等一会,上楼和符公亭报告。没一会的功夫,勤务员下楼:“上去吧,符老身体不是很好,你们说几句话就好”,随后带着人上楼。二楼有一个大厅,可以坐10来个人,南侧有两扇门,勤务员敲了下左手边的门:“符老,客人来了”。屋内没有什么声音,勤务员轻轻推开门,向客厅里的人摆手,宁卫军、姜局、黄局在前,卢江、张弛、江莱、仰望、宁可在后,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屋里面很简单,大约有40平米左右,一张大床,一张茶几,茶几旁有沙发。床上躺着一位老人,面颊塌陷,非常瘦弱,眼睛半合半睁,银白的长寿眉弯垂到耳边,头顶稀稀疏疏有几根白发,感觉随时都能脱落。姜局走到老人身边指了指宁卫军:“符老,这位就是宁卫军,特意要来看看您”。符公亭嘴唇微微动动,虚弱的抬起手,指指身边的椅子,宁卫军连忙过来。符公亭用力睁开眼睛,仔细看着宁卫军,宁卫军一动不动望着老人。好一会,符公亭放松下身子,用很的声音说话,显得非常吃力:“明白你的用意,案子的事都和姜他们讲过,我身体不行,都要靠你们了”。宁卫军本想好多事向符公亭请教,没想到他的身体这么虚弱,多说几句话都很困难。想了半天,从公文包里拿出现场拍摄的照片递了过去。符老颤巍巍伸出手,勤务员连忙过来把照片放到他手里。符公亭没有直接看,微弱的点下头:“说说你的想法”。宁卫军向学生考试一样,紧张的考虑了几遍,才缓缓说出来:“此案难点之一在于尸体无头无手,很难确定尸源身份。其二,凶犯的作案动机仍查不清楚。由于发现尸体的时候全身裸,不知道凶手是劫财杀人,还是仇杀、情杀或是其他原因。其三,短时间内连续有人被杀,发现尸体的地方都是弃尸地点,第一现场为什么迟迟发现不了?其四,凶犯为什么要在尸体上刻上那三个字,有什么寓意,尸体下面的符号又代表着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符公亭的手动了动,眼睛里忽而闪过一道光芒,之后又黯淡下来,微微闭上眼。旁边的人全没注意,仰望却发现符公亭眼神异样,但现场这么多领导,也不好说话,默不作声,心里暗暗思考。宁卫军继续分析:“其五,目前仍不知道凶手行凶是针对特定对象还是不特定对象,为我们布控查找嫌犯带来巨大困难。其六,死亡的这五个人,有没有关联,是否互相认识?其七,凶手杀完这五个人后,是否还会行凶,在哪里行凶?这些难点不解决,此案就无法侦破。反过来,难点往往就是突破口,有一个难点被突破,案件的侦破就会跨进一大步”。宁卫军还想说说自己判断尸体可能和吸毒有关,但是目前都是猜测,在前辈面前没有真凭实据不能随便说话,因此讲到这不再说了。符公亭面露赞许之色,用尽力气点了下头:“宁不愧是部里的高级人才,看问题很透彻”,说着手里拿起照片,在尸体的“你知道”三个字上轻轻点了几下:“万物万事必有因果,我身体实在支撑不动,也许这三个字是凶手最大的心病”。宁卫军疑惑不解,破案要循序渐进,抽丝剥茧,突然跳跃到凶犯留下的口信中,思想一时转不过来。符公亭费力的笑了下:“万源归宗,只要能熟练运用一种办法打开突破口,破案就会无坚不摧”。宁卫军细细咀嚼话的味道,觉得精深有理,暗暗钦佩。 符公亭将照片缓缓递回来,宁卫军连忙接过去,放回包内。姜局和黄局蹲在床边:“符老——”,符公亭挤出点笑容:“你们干的很好,我这里不用操心,回去吧”。勤务员听到符公亭这么说,连忙走到卧室门边,打开门。屋里的人明白符公亭身体无法长时间继续说下去,转身慢慢出屋。宁可和仰望走在最后,两个人都回头不停的看符公亭,宁可边看边想:“原来这就是当年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老南亭’,不知道年轻时有过多少传奇韵事”。符公亭扭着头半睁半闭着眼睛目送这些人,忽然看到仰望跟在后面,猛地睁开双目,用力抬手指着仰望,仰望目光没有离开符公亭,看到指着自己连忙跑过去,拉住符公亭的手。勤务员在门口阻拦:“符老身体需要休息,请回去吧”。符老在床边向勤务员摆摆手:“我想和他单独说会话”。在场的人全都一愣,只有姜局隐隐觉得其中必然和给他打电话让仰望进警戒圈的人有关。宁可见符公亭要把仰望单独留下,心中大为好奇,挪不开脚步,想留下来听一听两个人要说什么。仰望看看符老:“她是我朋友,没关系,警校的”。符老没再说话,轻轻点头,示意可以让宁可留下。宁可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卢江更是奇怪:“仰望究竟有多少秘密隐藏在背后?”。一干人走出屋,符公亭又向勤务员摆摆手,勤务员出去在外边把门带上。黄局要张弛留下等宁可两人,其他人开车转回局里。屋里剩下三个人,仰望拿过椅子,紧紧的挨着床边坐下。符公亭端详了好久,看上去向久违的亲朋,舍不得离开一样,仰望眼中泪花浮现,静静的看着。宁可越发奇怪:“难道两人忘年恋?这也忘的太悬殊了吧?”。听到符公亭缓缓问仰望:“你也是为了这件案子来的?”。仰望摇头:“不是,另有事情,来了之后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案子发生”。符公亭微微点点头:“姜和黄是汤保林的徒弟,你不认识吧”。汤保林是符公亭的徒弟,退休前在部里分管刑侦工作,全国刑侦系统里赫赫有名,宁卫军还是他的部下。仰望又摇摇头:“您老桃李满天下,哪能都认识?”。符公亭哑然失笑,心想:“老糊涂了,看到仰望一时高兴,他们离的那么远,怎么可能认识”。刚才在屋里人多仰望不好说话,现在想起符公亭当时眼神一亮的情景,轻轻问:“宁局说尸体上的留字和符号时,看您好像有什么想法,又没说出来”。符公亭轻轻拍了拍仰望:“就说你观察敏锐,这也能看出来。宁和你不一样,属于中规中矩,按程序一丝不苟侦破办案的人,而且是这里面出类拔萃的人物,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啦。他肯定要从尸源入手,并案查找社会关系,通过社会关系厘清嫌疑人,这种做法是最稳妥正规的。凶手写的三个字,表现了内心强烈冲突,划下的符号必然有实际意义,如果能明白这些,或许就有机会找到破案的关键。但是这种事,都要靠凭空想象,需要灵感,转换角色,用嫌犯的心里去思考。有的人想个十天半个月或许也没什么思路,有的人可能想上一天半天就豁然开朗,这不是正常的破案途径,所以我也没说。你来这里不是为这件案子,看来也不能帮上忙”。仰望扭头看了下宁可,宁可瞪了一眼,意思:“还不相信我了?”。仰望轻咳了一声:“我也是到这办点事,要待一段时间,您老的话我记下了,能尽的力,一定会尽力”。符公亭十分满意仰望的回答,带着极大的期望:“多希望你能从中找到案件的答案”。仰望十分感动:“符老,您对我的期许太高了,但我一定会发扬您的精髓,绝不输给任何人”。符老实在说不动话,握着仰望的手,久久凝视。仰望思绪万千,心潮澎拜,默然无语。宁可眨着眼睛,不明白两个人究竟有什么关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二、去疯狂鬼屋 过了好久,符公亭似乎睡着了。仰望悄悄抽出手,示意宁可离开。两人轻手轻脚出了屋。宁可看着睡在床上的符公亭,一代传奇人物,渐近枯竭,躺在床上,和常人一样。但他的身后留下多少故事和传说,成了不灭的神话。出了屋,张弛看到仰望眼睛湿湿的,宁可在身旁低着头想事情,不知道和符公亭都谈了什么。这时才刚到中午,张弛一边开车一边问宁可:“回酒店吗?”。宁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觉得还有半天时间应该出去玩玩,转头看仰望:“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给介绍介绍”。仰望坐在车上看着道边的椰林和不远处的海面,心情渐渐平稳,听见宁可问自己稍稍想了下说:“这边有大洞天、天涯海角、南山寺、蜈支洲岛、猴岛、海棠湾都不错”。说到蜈支洲岛,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蜈支洲岛,蜈支洲岛?!!”。宁可听着高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好看的去处:“哪个地方半天能走完,我想去看看”。仰望张口即来:“天涯海角”。忽然想到天涯海角若是情侣同去最合适不过。意喻爱情坚贞,经历风雨不离不散,即使互相陪伴共去天涯海角也不分开。想到这里脸上微微发热,不知道宁可会不会联想到这些。天涯海角位于城区西南公里处,风光迷人,海水湛蓝清澈。沙滩上,多有奇形怪状的巨石矗立,白沙、礁盘浑然天成,碧海、青山交相呼应。封建朝代,此处地远人稀,荒芜凄凉,走到头是无际大海。朝廷中犯事被贬的官员往往被流放至此,是当时人们心中认为最远的地方。唐代宰相李德裕用“一去一万里,千之千不还”倾吐谪臣际遇。宋代名臣胡铨被贬至此心中愁闷写下了“区区万里天涯路,野草若烟正断魂”的诗句。在此地,就是世间的最边际,无处再去,已经到了“天之涯,海之角”。清雍正年间的崖州知州程哲,到海边散心,看到海阔无际,水天一色,遥望无边无际直到天边。南边沙滩上一块巨石平整光滑,石上天然形成青色石痕,如向下倾泻的泉水,又好像被流放至此的人流干的泪水附着的痕迹,心中感慨万分,在这块巨石上刻下“天涯”二字。宣统元年知州范云榜到此揽胜,见前人题字,呼应天际,独自缺了海角。寻路过去,踏到海边,见天涯石后身,已进海水里的一块石头突兀挺立,恰在海的拐角最远处,过了这块石头便进入海中,再无着脚之地。于是提笔写下“海角”两字。至此,“天涯海角”古而有之的传说,落地生根,物化成实。此后,多少青年男女为表心迹,跋山涉水,穿越海峡,到这里互述衷肠,表达情意,用“天涯海角永远相随”表达对爱人至死不渝的心迹。大对数恋人要在天涯石下,拥抱亲吻,留下最甜蜜的记忆。仰望想的出了神,忽然感觉和宁可牵手结伴到了天涯海角,石下对望,不需多说,都明白各自的心迹,愿长长久久相随天涯海角。正胡思乱想之际,宁可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王希涵:“可,岛这边今天开了一家鬼屋,都说可刺激了。商家为了烘托气氛,选在了发现第一具无头尸体的废弃楼盘里,虽说地方偏了一点,好多人都去排队,可能会开到很晚。我们今天下午准备过去,一起来吧。让仰望也过来,都是年轻人,和吴比握握手也就没事了”。宁可一听鬼屋,还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觉得神秘诡异,想想确实没必要和吴比闹僵,高兴的答应下来,告诉张弛:“回酒店”。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卢江给张弛打来电话:“发现第一具尸体的地方今天开主题游乐公园,叫疯狂鬼屋。宁局要我们去现场再看一看,就咱俩和江莱过去吧,其他人宁局安排找尸源了”。张弛刚才听到宁可电话里面的内容,没想到卢江也要去,十分开心,转脸看着宁可:“要不我们一起去,给你送到地方”。刚才王希涵告诉宁可晚上要在鬼屋附近住,要她退房间,宁可告诉张弛:“我得去退房,朋友和我说那边有点远,晚上和我想喝点酒,要住鬼屋那边,你要是没事能不能顺便和我们把房间退了”。张弛答应着安排了一下路线。先开车回海域酒店,宁可仰望退了房间,又回到市里。卢江和江莱在门口等着呢。宁可想要卢江坐副驾驶的位置,卢江笑着摆手:“服从指挥,你坐前面”。江莱看仰望在车里,高兴的跳到中间的位置,挨着坐下,一会扭下头的看仰望,仰望心里发虚坐卧不安。卢江也上了车关好车门,张弛开车前往鬼屋。车上江莱一会用身子撞下仰望一会又用胳膊肘碰一下,仰望不知道她的用意,惊恐的看了下:“妹妹,你没什么事吧”。江莱咯咯的笑:“还真有你这个人,那时候以为就是个传说,说完话就不见了呢。这回总算被我抓住,还不得好好看一看”。仰望一脸无奈,宁可看着感觉好笑。卢江在一边忽然来了一句:“当时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跑到停尸间干什么?”,说完侧过身看着仰望。仰望不想提及此事,没有说话,考虑怎么回答才好。江莱在一旁满不在乎的接话:“听说那三个人是贩毒的,其中一个还是医院里的人。把毒品藏到尸体里,再想办法偷偷运出去。最后抓起来好多人,好像还有殡葬司机。哎,仰望,你怎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仰望措不及防江莱问到自己,啊啊了两声:“时间长忘了。当时急着看病人,屋里传出来尖叫声才过去的”。江莱摇头:“肯定不是,骗人。我们都进去多长时间了,你还一直跟在后面在门口趴门缝偷看了?”。仰望心说:“你们解剖尸体有什么偷看的”,摇头装傻:“记不住了,当时都是一着急的事,现在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宁可忍不住哈哈笑:“两年的时间就忘了,什么脑子”,转过头对江莱挤挤眼睛:“这个人有一样最好,装起傻子来比傻子还傻,你说咱们能和傻子较劲吗?”。仰望心说:“傻子就傻子,免得麻烦”。觉得宁可虽然说自己傻,其实给解了围,抬眼看向宁可,向他表示感谢,宁可与他目光相接,白了一眼,扭头回去看前面了。卢江看出仰望没说实话,肯定有所隐瞒,看来是不想说,想起姜局刚才特意交代:“和宁可一起的男的,可以允许他调阅任何案件材料,如果需要我们支持,无论什么情况,要尽力支持”,想到这里感觉一头雾水,不知道仰望究竟是什么人,心中有一个疑惑:“江莱所讲的,肯定是当地警方组织的一次缉毒行动,部署周密,仰望绝不可能碰巧出现,也不是碰巧跟着到了停尸房。一定是发现了毒品的藏纳地方,暗中布控。仰望是谁,他来我们这里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少北阳’景阳,不露身份暗中协同查办此案?”。虽然心中疑虑重重,局长没说,自己也就不好问,一切按指示办。回头又想起宁可:“这两个人真是奇怪,怎么会遇到一起,又怎么都这么神秘呢”。 鬼屋主题公园离市内很远,虽然也直接挨着海边,四周却都是农家。当年开发商看到这里靠海,动迁价格也不贵,想投机捞上一把,圈起好大一片地,准备只投一部分钱盖个框架出来,之后就开始卖房,拿卖出来的钱再继续盖楼。结果由于地处偏远,没什么人买房子,盖了一半,资不抵债,只好偷偷跑了。政府虽然接管了这片开发楼盘,始终也没有开发商继续承接,过了好几年,长出荒草,更是无人问津,逐渐变成了烂尾楼。要不是前些日子这里出了无头尸体,大概政府也把这忘了。宁可和王希涵定好在鬼屋主题公园见面,车子开了两个多时才到。王希涵几个人已经等着了,看到宁可和仰望坐着警车过来,不明所以。吴比回家被老爸臭骂一顿,可是哪能在屋里闲的住。脑子里面全市宁可娇俏的面孔,相思难耐,当天晚上就要王希涵约宁可。王希涵怕吴比老爸生气,劝了一阵。第二天恰好听说要有一知名商家在岛内主办鬼屋主题公园巡回展,知道宁可一定喜欢,才和吴比商量,又约上潘媛、林宇、王君,一起出来玩。吴比看宁可下车,走过来递给两张票,原来鬼屋的票已经买好。宁可看着吴比两腮高肿,一定回家肯定没少挨打,心中歉然,拽过仰望:“好啦好啦,握握手没事了”,说完轻轻接过吴比递过来的票,没有推辞。仰望伸出手:“对不起,都是一时生气,别太往心里去”。吴比心说:“因为你挨了一顿狠揍”,伸出手握了握,想着不知仰望是何方神圣还是低调一点好。主题公园鬼屋分a、b区,可以买通票,也可以单买选择区任意一个区。通票两天有效,当日没游完,可在附近农家住一夜,第二天持票入场继续。吴比几个人定的是通票,又定了农家院的房子。宁可说还有两男一女要跟着过来,所以农家院定的是两间各能住5人的房间。卢江本来想查完就回去,宁可嚷着要他留下,晚上一起喝酒,卢江看看张弛和江莱,张弛红着脸点头同意留下,江莱干脆直接表态:“留下,留下,看看仰望晚上能不能尸变”。卢江变也答应下来,先带着张弛和江莱进到烂尾楼里,重新再勘察一遍现场,估计越往后,现场会被破坏的越厉害,不能再有什么发现了。王希涵搂着宁可:“可,我们先去a区还是b区。听说b区专门增添了本地特色的无头凶案主题,可以去看看”。宁可拍手叫好,吴比站在一旁:“跟在我身后,害怕有我呢”。宁可嘻嘻的笑,心说要是江莱在这,说不好你要被她保护。王君自从昨天仰望免税店突发神威,内心更是炽热的期盼,总想看一眼他,今天仰望就在眼前,一双眼睛再也不看别处,不知不觉挨到近前,万一一会有个吓人的场景,也好能有个人搂。潘媛挽着林宇的胳膊:“一会躲你怀里,别吓到我”。林宇用手抚摸她的脸蛋:“好好藏在我这就好啦”。仰望心想:“现在的商人真是无孔不入,这边刚刚发生没多久的无头尸案,就有人能想到鬼屋主题公园,这个噱头还真说不好能吸引人呢”。这时已近下午4点,大家一商量先去b区,体验一次无头尸案。在门口验了票,大家进了场地。a区、b区是在烂尾楼群中修建。无头尸体发现在楼群的空场处。卢江和江莱远远的在空场里搜寻可能还没发现的细微线索。王希涵带着宁可:“走,进去咯”,说着话转向右手边楼群的b区。仰望忽然发现b区入口处,红影一闪,隐约看见是发现两次的红衣女人,长发散肩,瞬间湮灭在b区的鬼屋里。仰望心中暗惊:“怎么会三次看到红衣女人,她究竟和无头尸体有什么关系”,又想起符公亭嘱咐自己的话,整了整衣服:“走,进去看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三、主题鬼屋 一进b区鬼屋,空气顿时紧张。漆黑漆黑的一条路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淡淡的有一点紫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外面的空气本来还有些热,进到里面竟然感觉阵阵凉风。b区鬼屋也有好几个主题,刚进门口先让游客适应一下,昏暗阴森,没什么场景,耳边只是能听到凄厉恐怖的声音。在幽暗密闭的空间,阴风惨叫不绝于耳,还没进入第一个主题,仅是在路上走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宁可、王希涵和吴比在最前面。王希涵没想到鬼屋营造的氛围如此紧张,手心出了汗,躲在吴比身后。吴比东张西望,原来打算有什么惊悚事件发生保护宁可,这时全神贯注,很怕出现状况,虽然和宁可并着肩,却忘记要保护谁了。林宇、潘媛跟在吴比的后面,潘媛紧紧挽住林宇,靠在身上,不住合计:“没事闲的,这么吓人,自己找罪受,一会不能吓出病来吧”。林宇战战兢兢和潘媛紧贴在一块,觉得后背发冷,盼着赶紧结束。仰望慢慢走在后面,眼睛四处张望,寻找刚刚消失的红衣女人,心中疑问丛生:“为什么在环河公园的尸体现场、热带公园的情r谷和这里都看到了红衣女人,她的出现有什么征兆?”,边走边想,眼睛到处寻找,四周昏暗惨淡,稍远的地方看不清楚,没发现任何人。王君并肩挨着仰望,心里害怕,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却又怕仰望不喜欢,只好紧紧贴着,感觉到仰望身上男子气息,心中稍稍安稳。主题公园利用烂尾楼已经建完的主体框架进行布景。说是框架只是把承重立柱和每一层的地面建好,并没有任何墙体,给公园布景带来了方便。主办商分不同主题,用各种活动钢板、v板等,建造所设计的场景。除了利用道具和布景营造恐怖气氛外,主题公园的工作人员化装成恐怖人物潜伏在各个角落,根据安排出现在不同的场景中。有的是僵尸,有的是鬼魂,有的是杀人犯,还有的扮作精神病患者,在游客毫无感觉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背后,拍一拍,抱一抱,或者拽一拽。有的时候,就在你的眼前上演一幕惨无人寰的杀人表演,有时会在身边亲历鬼哭狼嚎,僵尸吃人。不同的鬼屋主题公园设计不同,有的道路很多,弯弯曲曲,故意让人容易迷路,在每条不同的道路上都布有主题。有的则只有一条道路,只要游客顺着走完就好。道路复杂,主题丰富,恐怖氛围浓厚的属于发烧级主题鬼屋,胆的人,1八岁以下未成年人,其它有心脏病的人都禁止入内。但发烧级鬼屋因为恐怖刺激,游玩时间长,门票虽贵,参加的人却很多。今天的鬼屋是按照发烧级鬼屋两天游玩时间设计,因此打造的氛围相当逼真,岔路很多,每一条岔路就会引向一个主题,游客可以迂回穿插,走完各种不同主题,最后从出口出来。七个人开始还想着都是假的,走了一会,竟然忘记身在主题公园,眼睛睁大,不敢大声呼吸,一点一点步入主题。王君越来越怕,用手轻轻挽住仰望,仰望甩了一下,见王君面色恐惧,浑身紧缩,便没再挣脱,心想:“宁可是不是也紧紧挽住吴比了”。凝神往前面看,只见到宁可、王希涵和吴比三个人的身影,其它的看不清楚。其实吴比这时已经慌恐,退到宁可身后,搂着王希涵,心中哪还顾得上别人。宁可内心有些紧张,却更加好奇,隐隐感觉到不远的地方即将发生事情。忽然发现吴比已经不在身边,回头看看,王希涵和吴比两人紧紧搂在一起,面色苍白。吴比见宁可回头看自己,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连忙放开手,勉强的笑笑:“涵涵有点害怕”。宁可呵呵笑了:“没事,你照顾好她,需要我照顾你,就告诉我”。吴比点头,心想:“自己也太没出息了,这么个鬼屋就怕成这样,宁可怎么不害怕呢?”。 走过前导路段,前面出现一扇开着的银白色大铁门,铁门上有一个方向盘一样的舵盘,像地下防空洞的隔离门。门的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死城”,迈到里面便进入了第一个主题。三转两转进来的路口已然看不清楚,忽然前面高高立起一座酒楼,两旁再无道路,看样子必须穿过酒楼才能继续往前走。宁可停下脚步,吴比跟在一旁声问:“有什么不对”。宁可脸色沉重的点点头:“此楼古怪”。吴比看看王希涵,王希涵看看后面上来的林宇和潘媛,几个人都面无血色,目光惊恐。仰望跟过来见都停住,看宁可装腔作势在旁边吓唬人,心中好笑:“什么‘此楼古怪’,就是你在弄鬼”。宁可说完这话,一步迈了进去。里面仍是昏暗的色调,有几盏粉红色的灯,把周边的地方照的一片片暗红。酒楼内空无一人,几步之外有五扇门,全都关着,看来可以自己决定打开哪扇门进去。宁可甩了甩手,直奔中间那扇,吴比看了下旁边几个人,心想:“宁可去哪我们就跟着去吧”。几个人都怕留在最后,挤在一起往前走,把仰望和王君留在了最后面。宁可一拉开门,里面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对面还是一扇关着的门,墙壁刷的粉白,屋里没有任何东西。仰望和王君最后进来,一松手,门上有内拉弹簧,自动关上。再想推开,竟然一动不动了。空荡荡的屋里死一样寂静,棚顶有一盏白色灯泡,发出惨白惨白的黯淡光线。宁可对吴比做了个可怕的表情,一步一步向对面的门走过去,仰望心想:“这丫头是不是也学法医出身,胆子太大了,和江莱有一比”。吴比几个人连忙跟在宁可后面,仰望扶着王君也慢慢走过去。刚到门口,那扇门自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宁可快步闪身进去,几个人随后,所有人都进来,门又自动关上,打不开了。这间屋子没有一点灯光,黑的吓人,连旁边的人都看不见。众人吓得连忙互相挽住,很怕走散。仰望觉得左右胳膊都有人,一边肯定是王君,另一边就不知道是谁了。慢慢往前移动脚步,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回头看去仍是漆黑一片,却感觉身后肯定站着一个人。只听耳边王君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另一个挽着胳膊的人也大叫出来,是吴比。可能几个人都感觉到背后有人拍肩膀,却又看不到人,汗毛竖立,吓得不停大叫。仰望没有叫出声,也感觉后心发凉,冷汗不由得渗出额头。听见前面宁可一声大叫,往前看,地上有亮光,宁可的一只脚踩在亮光的中间。大家连忙往亮处走,聚在一起这才发现,发亮的是一具造型逼真的干尸人偶,只要踩到人偶身上,全身会发出青紫色的暗淡亮光,几个人凑过去脸上都被映照的又青又紫。宁可看大家脸色不像人样,觉得有趣,想笑出来,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了拍,看到七个人都围着看发亮的干尸人偶,谁在后面拍自己?一回头,感觉面前一张人脸带着白布,喘着粗气,几乎贴到自己脸上,哪还能笑,惊的啊一声向后退去,脚离开人偶,亮光灭掉,屋内又什么也看不见了。仰望拿出手机,打开亮光,周边看不到别人,在远处漆黑一片,亮光不能及,往前照去,没多远有一道门。这时吴比、林宇在中间,仰望和宁可分别站在两侧的最外边,7个人并排挨在一起,互相挽起来,慢慢向那道门走。身后不时有人拍一下,拽一拽,除了仰望和宁可一声不响,其余几人声震九天,叫爹喊娘。 打开门,一道亮光照进来,外面是一个很大的空场,霓虹灯不停闪烁,颜色闪闪变化。7人连忙出了门,狠很的关上,生怕有人跟出来。这一段是条路,大家松了口气,猜想可能“死城”主题已经走过来了。没走多远,有一个公园门一样的造型,看向里面,布置了一些树木和住宅建筑。门上面写着“无头凶杀”。仰望心想:“这就是无头凶杀案的主题了”。走进门,一路上躺着6、7具无头尸体,血淋淋的一动不动。大家左右观看,感觉像随时有人冲出来杀了自己一样。拐了两个弯,布景中出现了一处仓库模样的地方,有一个人坐在里面背对着大家。宁可奇怪:“一个人到这玩,还有闲心坐着休息”。走过去想要和这人打招呼,还没等走近,忽然旁边冲出一人,手持一把崭亮的长刀,对坐着那人的脖子割了过去。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人脖腔里喷出血浆,脑袋一下被切了下来。仰望吓了一大跳,见尸体软软躺下,割头的人,拿起脑袋转身就跑。周围的灯光突然暗下来,仓库里面不见一丝光亮。等了片刻,两边的电极管才闪了两下亮起来,地上的尸体无影无踪。仰望心念一动:“设计的这个主题,怎么像有点含义?难道暗示发现尸体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设计者是知道案情,还是无意间与案情的部分内容重合?”。宁可看杀人经过,觉得好奇,没有刚才屋里面那么害怕,灯光亮起,看到路,加快脚步往前走,想看看凶犯拿着头去了哪。仰望心有所想,连忙也往前赶,剩余几个人,急急忙忙跟在后面。走了一会,转身来到一处空场,居然和烂尾楼的外面空场一模一样,只是了数倍。场地上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宁可感觉周围静的出奇,不知道会发生么。没走几步,在一处立柱旁边,看见一双光着的脚。宁可慢慢走上前,发现是一具无头尸体,脖腔还在不停的汩汩出血,身子竟然一抽一抽的,像是活人刚刚被杀。吴比几个人这时也围上来,看着尸体的惨状,心中害怕。不知道这一会的功夫,怎么移到这里,更不知道杀人的那个去了什么地方。仰望心说:“这是娱乐,不是真的,不能和案子想到一块”。就在这时,忽然另一根立柱后面一角红色飘动。仰望连忙跑过去,一名红衣女子披头撒发,看不清样子,只看到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了这边一眼,咯咯怪叫向里面跑。仰望内心有种直觉,要找到这个女人,也顾不得是不是在主题公园里面,这名女子是不是工作人员,快步向前追过去。不成想,布景之中机关密布,转了几下,红衣女人竟然不知所踪,仰望追到的地方是一块椰树林的布景。四下没有任何人,一棵椰树下,圆溜溜的放着颗血淋淋的脑袋,瞪着大眼睛看着仰望。仰望吓了一跳,想要过去看一看,听见后面不远处怪声大叫,人生吵闹,还听到宁可大呼的声音。心中惦记宁可,看了一眼脑袋,转回身去。原来仰望去追红衣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4名手持尖刀的蒙面大汉,尖刀上滴着血,扑向宁可几人。吴比、林宇吓的缩成一团,王希涵、潘媛挤在一起大呼叫。王君紧紧搂着吴比和林宇,不知道要不要跑。只有宁可站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冲过来的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几名蒙面持刀凶汉来到近前,拽起宁可,挥起手中尖刀就要往下割,王希涵几个人啊的大呼一声闭上眼睛。没成想宁可一侧身躲开,反手别住那人的肘部,使劲一压,伸出脚踢向膝盖处,举刀的人啊呀一声摔倒在地,将刀扔在地上。其余三个蒙面人愣了一下,宁可冲过去,连续侧踢,迅如闪电,分别踢在了那三人的腰和大腿上,三个人大叫疼痛,扔下刀捂着被踢的地方,高声喊叫:“不许打工作人员”。宁可怒喝:“什么工作人员,想杀我们,让你们知道厉害”。这时旁边不知又从什么地方出来几个穿工作服的人,大声喊:“是工作人员,不要打工作人员”。宁可立在地上,面窘发红:“坏了,有点入戏,忘了是主题公园,把工作人员打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四、一个晚上 仰望跑过去看到宁可呆呆的站在空场中央,工作人员扶着地上的人起来,心中又气又笑:“这么个姑娘像个魔头似的呢”。吴比、林宇几个人目瞪口呆,忘记了刚才的恐怖,眼睛里都是敬仰的目光。地上的人扶着身子站起来,扯掉蒙面的黑布,对着宁可大口喘着气:“都是来公园玩的,我们也是烘托气氛,有你这么认真的吗?你是不是练过?”回身对其一名穿深色工作服的人咧嘴:“当时聘我们干这工作,也没说有这么大危险,咱特意挑个瘦弱的女孩,还是被打一顿,刚开始怎么没讲清楚有被打的可能?看给我踢的,哎呀……,怎么这么大劲,是女的吗?”。宁可连连道歉,几个大汉诶诶呀呀一跛一拐的走进了布景幕布之中。那名穿深色工作服的人看着宁可,一再叮嘱:“我们这里设计上肯定越逼真越恐怖才好,请放心,没有任何危险,最好在后面的游玩中,不要动手”。宁可虚心接受,诚惶诚恐的点头道歉,心中不由得埋怨刚刚的几个大汉:“那么大的男人,真不禁打,至于这么夸张吗?”。工作人员说完,告诉宁可几个人可以继续游玩,转身离开。回到后台,连忙向经理报告情况。经理立刻安排总务,在各主题场景的明显地方写出告示牌:“请勿殴打园内厉鬼、杀人犯”。工作人员一走,王希涵弯下腰哈哈大笑:“可真厉害,将一干彪形大汉打的狼狈逃窜咯”。宁可红着脸啐了下:“都惹祸了还笑话我”。转头眨着眼看仰望:“刚才你没头脑的跑哪去了”。仰望做个怪态:“找人头去了”。宁可听说去找人头,忘了刚才的事情,又笑又跳:“走吧,我们去找人头”。吴比、林宇两人对望了一眼,表情复杂。吴比心里合计:“外表看着美丽漂亮,一身吓人的功夫,堪比熊心豹子胆,今后要是和她在一起,弄不好就会被欺负一顿”。想到要被宁可欺负,心里却觉得一阵甜蜜,脸上现出温柔的神色,随即呸了自己一下:“贱骨头”。王君看着宁可,心里特别羡慕,希望自己能像宁可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可想起家里的生活,自己的境遇,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步步心的游走在社会各色人群中,只能暗自叹息。潘媛心中偷偷乐起来:“吴比还要追人家,看情形,不被打一顿就是好的了,这回吴家大少爷不灵了”。仰望带着宁可在前面走,转来转去到了刚才发现人头的地方。那可颗人头还孤零零的放在椰树下,走过去,地上的血还冒着热气,没有合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仰望伸手去摸那颗脑袋,宁可突然一声惊叫:“怎么是个真人的脑袋!”,说着扑棱一下远远跳开,吴比几个人刚凑到近前,被宁可一说,嗷的一声向外面散开。仰望手掌刚刚碰到头颅,还没感觉到什么,被宁可这么大声一叫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面色立变。宁可站在地上,看仰望面容变色,咯咯大笑:“傻子也不傻是不是,知道害怕呢”。仰望才知道是宁可恶作剧,气的无话可说,蹲下身,又去看脑袋,发现就是道具制作的模型,十分逼真,没有特别。心中另有所想:“这是红衣女人拿过来的吗?这颗头颅放在这有特别含义?” 宁可看这颗头颅也没什么奇怪,不再关心,继续往前走。大家跟在一旁,王希涵挨着吴比:“今天我们全陪可玩了,呵呵”。吴比点点头:“陪着就陪着,吓死在这,也比在家看不见好”。王希涵一呆,以前吴比从未这样说过,更没有对哪个女孩有如此心思,看来这回有点认真。心中忽然有些酸涩,看了看吴比,又低下头默默挽住他,吴比轻轻挣脱,追到宁可身旁。接下来的路程,多有各种恐怖景象,由于之前经历了宁可殴打工作人员的事情,大家心里牢牢印下全是假的这一想法,不管鬼屋里面的布景多么真实,工作人员装扮的多么恐怖,竟然不太害怕。更有几个厉鬼,知道刚才发生的状况,战战兢兢到宁可身边晃了两晃,连忙逃开,很怕一不留神就挨了打。虽然脸上画得狰狞恐怖,看上去却像鬼见到阎王,对宁可避之不及。若不是工作要求必须在某一场景出现,这些厉鬼真不想在宁可身边走上一走。b区鬼屋还是很大,玩了好久才从出口出来。天色已黑,宁可看到张弛的警车在鬼屋不远处停着,走过去,见几个人都在里面,江莱正叽叽喳喳说话。卢江看宁可过来,连忙打招呼:“怎么样,里面吓不吓人”。宁可想起自己将工作人员打了的事情,噗一声笑出来。江莱纳闷:“玩一圈还笑了,不会在里面把鬼给打了吧”。吴比来的时候已经订好农家院,大家分坐两台车开了过去。一进农家院,林宇张罗着喊家里的主人:“我们来喽,赶紧做饭”。农家院以往都是自家居住,不接待客人。后来开发商打造度假地产,这里的人觉得有商机,纷纷改成了农家院特色,招待客人住宿,吃当地特色海鲜,便宜实惠。可是由于开发商没有开发起来,农家院的生意也不是很好。零星有些深度海岛游的客人得知这里有块沙滩,才会来农家院住上几天。农家院的条件一般,基本都是5、6个人一起的房间,没有独立卫生间,来这里玩的,一是图个经济实惠,二是图个大家聚一起热闹热闹。有十来个朋友一起去玩一玩,农家院还是不错的选择。饭菜上齐,十个人围坐一起。卢江对吴比有所耳闻,知道是吴征亮的儿子,属于海岛第一阔少,吴比却对警察没什么好感,心里只有宁可,看着她唇红齿白,肌若凝脂,自己的魂早飞已走,不知到了哪里。江莱一会逗逗张弛,一会看着仰望笑,十分活泼。仰望吃饭的功夫,悄悄问宁可:“你的腿脚功夫和谁学的?”宁可扬起脸:“怎么样,厉害不,要不要学”。仰望轻轻说:“我觉得是从汤保林那里学的”。符公亭曾经介绍过汤保林是自己的学生,也曾经是宁卫军的领导。宁可一扭头不理仰望,和吴比说说笑笑去了。仰望自讨无趣,讪讪的转过身问江莱:“有什么发现?”。江莱嘻嘻的看着仰望:“你那么厉害,还要问我?盼着这回你再大显神通呢”。卢江接过江莱的话:“事情过去那么长时间,现场基本都被破坏。仔细的找了一遍,连点血迹都没留下。这里地处远郊,抛尸的人一定对此地很熟悉,要不怎么想到来这里,现场留给我们的东西太少了”。仰望想问问是否看到一名红衣女子,张了下嘴,没问出来。王君坐在桌上,看着仰望出了神,这一刻心里很安静。 今天大家说好要聚上一聚,喝了好些酒,都有些醉意,吃过饭,按着事先定好的房间,男、女分开各住了一个。仰望一进屋看到从窗户到门边摆着五张床。有四张床,每张各靠一面墙,两两相对,另有一张床,挨着门口,对面是房门。仰望住在了靠门口的这张床上,其他几个人住到了里面。房间的门可以关上,却没有门锁和插销,出去喊这家的主人。这家人是夫妻两个,大约50多岁,有个男孩外出工作,不在身边。男主人听仰望问门怎么能锁上,满不在乎的告诉:“没事,这地方就是这样的习惯,几个人住一个屋,还要什么锁”。仰望没办法,回到屋关好门躺着睡了。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床旁边似乎有个人,半梦半醒,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真的。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听见耳边有女人咯咯的笑声,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猛然见到床边坐着红衣女人,头发散乱,遮住两边脸,露出中间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呆呆看着自己,咧着嘴,咬着牙,不停的呵呵怪笑,红色裙子穿在身上非常扎眼。仰望吓了一大跳,深更半夜,四下黑暗,怎么出来一名红衣女子上了自己的床?不由得大喊一声,女人听到喊声笑的更加厉害,把脸凑近过去,直直的瞅着仰望,诡笑不止。仰望看到这名女子眼窝深陷,眼底青紫发黑,眼神杂乱混沌,直勾勾的像迷失了魂灵。外露的牙齿森白整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脸颊细瘦,颧骨突出,瘦瘦的像一层皮包着骷髅。吓的又大叫了几声,伸手推开红衣女人,下地找鞋,却怎么也找不到,只能光着脚连连后退。卢江被仰望的叫声吵醒,睁开眼,看见仰望光着脚在屋中间不停得大呼,他的床上坐一长发红衣女子,面目难分,咯咯怪笑。卢江也吓了一跳,赶紧下床,将自己的枕头挥向女子。张弛、吴比这时也醒了过来,都大吃一惊,连忙拿起自己的枕头扔向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被砸了几下,不再发出笑声,尖叫着,拉开门往外跑。仰望定了定神,感觉窝囊,好好的睡觉怎么被这个红衣女人上了床?传将开去哪还有脸?况且自己居然被吓得六神无主,叫江莱知道,高大形象必毁于一旦。气的光着脚,冲出门,大叫着去追。农家院的男女主人和宁可一干人都被吵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穿好鞋出来瞧。见有一女子穿着红裙,脚上一双白色布鞋,桀桀乱叫着跑出院。身后一人,穿着背心大裤衩,光着脚哇哇乱叫的跟在后面,江莱揉揉眼睛大叫:“仰望,仰望”。宁可心说:“看出来是仰望了,下午这趟鬼屋去的,在演什么戏呢?”。卢江几个出了屋,没追上仰望,站在门口。宁可问卢江:“卢哥,这是怎么了?仰望亲自给我们来一出捉鬼?”。卢江还没说话,张弛神色紧张的回答:“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我一醒,看到仰望站在地上,一个红衣女人坐在他床上,你看着我看着你,一个笑一个叫,吓死人了”。宁可呸了一下:“怎么和江莱学的会讲故事了?”。江莱听宁可这么说,拽过张弛:“来来来,给学姐讲讲发生了什么,看看口才好不好?”。张弛被两人说的顾不得刚才的惊吓,害起羞来,不言语了。仰望跟着红衣女人跑了一会,发现她越跑越接近海边,不知道跑向那里有什么企图。眼看快要追到,红衣女人一跃跳入海中。红色裙子飘在海面,慢慢远去。仰望站到海边,看着茫茫海水,一片漆黑,只能望衣兴叹,眼睁睁让上了自己床的红衣女人水遁而走。这时才觉得脚底阵阵疼痛,脚上没有穿鞋,不知道路上被扎了多少东西。一瘸一拐回到农家院,宁可笑眯眯的看着他:“哎呦,奇怪了,大晚上光着脚追女孩子去了?”。仰望心说:“有这么猴急的去追个疯子吗?”,知道宁可取笑自己,无奈的摇摇头:“这女的哪来的呢?太吓人了,农家院也是鬼屋的一部分?”。女主人连忙赔不是:“没吓到你吧,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这可不是鬼屋的设计,她是我们这里的人,都认识,叫冯金玲。唉……,原来好好的,男朋友也是我们这的,叫戚实,当兵回来开了个屠宰场,挺赚钱。两个人感情好的谁都分不开,突然去年开始,金玲不知道从哪认识的朋友,开始吸毒,把自己毁了不说,从戚实那里骗出来一百多万,都买毒品吸了。戚实发现之后,不再给她钱,她就背着人到外面和朋友借钱吸毒,听说只要给毒品,做什么都行呢”。仰望心想:“怪事,这个女人就是我前两次看到的,她居然吸毒。蔡叶,红衣女人,毒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五、红衣女人 宁可看仰望发呆,推了一下:“干嘛呢,还魂没?”。仰望转过来“怎么没还魂,让你说的”。林宇自从红衣女人出现,面色始终不对。这时站在地上,精神恍惚,面容僵硬,喃喃自语:“是她?!是她!!”潘媛有点害怕,摇了摇林宇:“林哥,怎么了,别吓我”。林宇身上打个寒战,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仰望盯着林宇,心中感觉奇怪:“怎么会吓成这样,难道认识冯金玲?不会这么巧吧”。卢江也看出林宇不对,过来拍拍他肩膀:“怎么了,兄弟,认识?”。林宇连忙否认:“不认识,不认识”。卢江用眼睛上下审视了一番,觉得似乎另有隐情。江莱走过去扒开林宇的眼睛,林宇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不停得发抖自语,任由江莱摆弄。吴比没见过林宇有这样的事情,心中打鼓:“那红衣女人莫非是什么鬼魂,上了林宇身?”,看了下王希涵,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希涵慢慢走到江莱身边轻声问:“怎么样?有事没有?”。江莱看了一会,把脑袋伸过来,沉重的说:“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卢江连忙说她:“这时候还开玩笑,好好说”。江莱扮个鬼脸:“没事,惊吓过度,喝点热水,坐一会就好了”。王希涵长出一口气,看看吴比,吴比连忙对女主人说:“扶他到房间休息,能不能弄点开水”。林宇一听到要扶他进房间,嗷的一声怪叫,狂躁起来。男主人想了想,看着大家:“去客厅坐会吧,那里宽敞”。张弛和潘媛扶着林宇往客厅走,宁可、王希涵、卢江和江莱跟在后面,仰望也要跟过去,发现王君竟然站在地上也喃喃自语,刚才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林宇身上,谁也没注意她。仰望走过去声喊了一下,王君惊的啊呀一声,惊恐不已,嘴上叨咕:“是她吗?是她吗?”。仰望看看时间,正是凌晨1点,海风吹过稍稍有点凉,其他人已经进屋,周围死一般寂静,远处海浪声音若有若无,像灵魂哭泣一般。王君面色惨白,牙关紧咬,双目圆睁,眼珠子要出来似的,双手握拳,死死攥住。仰望一种莫名的寒意升上心头:“这个叫冯金玲的红衣女子有什么神通,怎么让林宇和王君这么害怕?”屋里宁可看仰望和王君没有进来,跑出门喊:“怎么还不进来?”。仰望向宁可使个眼色,宁可走到王君身边看出古怪,向仰望做个手势询问什么状况。仰望趴在耳边声说:“像中邪似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宁可想了想,拉住王君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腰中间部位,慢慢往屋里拉。王君觉得后心一股暖流慢慢散开,手心握着的手,温暖充实,没等到门口,心神稳定缓了过来,面色恢复正常,笑着感激宁可:“谢谢你哦,刚才可能被那个女人吓到了”。宁可无所谓的笑了:“客气呢,感觉好多了吧”。两人边走边说进了客厅。仰望在后面心说:“宁可治离魂症挺有一套,跳过大神吧”。 进了屋,大家都坐下,林宇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水。仰望看看王君,王君不敢对视,连忙低下头,摆弄起头发。江莱给林宇喝了点热水,看情绪已经稳定,转过头问女主人:“大姐,刚才说的冯金玲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讲讲好不好”。女主人见一时睡不了觉,便给大家说了起来:“今晚穿红裙子的女孩叫冯金玲,今年5岁,现在看她瘦的像块骨头,几年前在我们这可是数一数二漂亮姑娘。哎呀,我儿子要不是为了她还不能到外面去上班。当时镇里面追她的人特别多,她却好像谁都没看上。大家一起出去玩可以,一起出去吃饭也行,就是不单独和男孩子出去。那些男孩真是又眼馋,又有气,都憋着劲想把她追到手。0岁那年,他父亲在外面,输了二十几万,家里的东西都还了还差人家八万元钱,她母亲一生气和别人跑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父亲没办法,被追债的人打了几次,最后一次住进医院差点没抢救过来,医药费又欠下好几万。金玲一个女孩子那时候没有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恰巧市里有一家特别有钱的中年人看上了金玲,托人带话,只要愿意跟他当老婆,所有的债务由他负责偿还”。王君听到这里,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神情紧张,刚刚稳定的情绪,又乱起来。江莱一旁插口:“用身体权换债务权,这些有钱人呢,真是……,中年人叫什么名字?”。女主人嗯了一下:“不知道名字,听说姓林”。林宇正拿着杯子喝水,听到这里手一抖,杯子落地,水洒了一身。王希涵声告诉林宇:“是个中年人,没说你,别紧张,现在你才7,岛内姓林的多着咯”。林宇这才定了下神,好在水杯是一次性的,女主人重新换个杯子倒上水,继续讲:“金玲死活不同意,她父亲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劝金玲答应。后来几次和金玲说,再不答应不是要被打死就是得自杀。金玲哭哭啼啼三天三夜没吃没睡,还是答应了。过了两天姓林的派车过来接她去市里住,听说当晚就要住到一起。金玲走的时候,在父亲的病房里嚎啕大哭,最后被来的人半扶半架给弄上了车。来的人临走时告诉她父亲,‘只要今晚老板和金玲住一起,第二天所有债务就不用管了’。”宁可听着生气,瞪着仰望:“男人就是畜生,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仰望不吱声,心想:“干嘛看着我说,这么多男的”。卢江心中好笑:“这丫头,把屋里的男人全骂了”。江莱嘻嘻的赞叹:“学妹说的给力”。张弛红着脸心说:“我就不是这样的人”。女主人呵呵乐了,看看自己的老公继续讲:“镇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数落金玲的父亲,可也帮不上忙。第二天金玲父亲等着林老板把钱送来还债,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这样医院都出不了。没办法找个人去问,结果林老板气急败坏的大骂:‘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别忽悠人,谁差你们这个娘们。昨天晚上,到房间,刚要热亲,你们的人突然闯进来说老冯反悔不同意。我手下几个人上来问问情况,叫来的人给打了,人也被抢跑,没找你们要医疗费和损失费,怎么好意思跑我这来要钱?滚回去告诉老冯,要是再敢要钱,追债的不找你,我都找你’。去林老板那的人被骂的莫名其妙,回去把这些事告诉了老冯。这下老冯慌张了,女儿没有了,钱没有了,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宁可听到这里,拍手叫好:“活该,马上报应”。 吴比看宁可讽刺林老板,嗯了一声:“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我要是喜欢一个人肯定一心一意”。宁可娇俏着回答:“吴哥现在身边美女如云,花钱流水,还敢说一心一意?不过这样跟在你身边的女人能保证会一心一意?”。吴比愣住了,心中觉得宁可说的有点道理,想了想身边的女人,真不清楚看上了钱还是人。女主人点点头白了一眼老公:“听到没,不要天天总是看着钱”。男主人佯嗔:“去,这么多人,别乱说”。女主人一笑接着讲:“眼看追债人给的限期要到,老冯天天胆战心惊,不知道怎么躲过去。哪想到日子都过了,追债的人也没来。后来一打听,竟然有人把债给还了。正在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金玲回到医院,精神气色非常不错。老冯气的要骂金玲,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要害死自己。金玲笑着告诉老冯赌债还上了,今天特意来接他出院,治疗费用都已经结清。老冯目瞪口呆,不知道金玲从哪里来的钱。回到家,之前的房子已经卖了,只能暂住原先荒弃不用的平房。进了屋,金玲后面跟着进来一人,老冯一看是镇里的戚实。原来戚实早就暗中喜欢金玲,自己家没有什么本事,父母早亡,看到追求的人那么多,哪敢表白。只能天天跟着大伙一起和金玲出去玩。当他知道金玲要用身体换取债务,怎么也不舍得金玲去卖身。后来一咬牙,把自己的房子和地全都变卖,准备替金陵还债。哪想到赶去医院,听说金玲被接走,连忙跟着人追到市里。给金玲打电话,也没多说,金玲以为只是关心一下,顺嘴把住处说了出来。戚实躲到金玲住处,等着林老板回来。趁林老板不注意,不知怎么打开房门冲进屋。当时屋里金玲一丝不挂的,看到戚实,羞得无法抬头,躲无可躲,急的用被单围住身子。戚实看到这么美丽的身体要被林老板糟践,更是下定决心要救金玲出来。林老板怒不可遏,喊人来轰,哪知道戚实才当兵回来,在部队侦察连服役,伸手非凡,几个人上来不是对手,都被打倒。金玲要用身体为父亲还债,不肯离开,戚实骗她说是老冯让来的,有办法偿还债务。金玲这才红着脸穿好衣服跟着戚实跑出来。出来以后,戚实实情相告,金玲感动的大哭一场。两个人一商量怕老冯生气,想着先把债务问题解决。找了两天,终于找到债主,把剩余的钱还上。之后回到医院,把医疗费结清,这才露面”。仰望听着点点头:“有情有义的男子”。宁可瞥了一眼,觉得戚实真情可表,感动人心,居然没有抢白。女主人叹了口气:“老冯在家一无所是,后来就出去打工了。金玲两个人从这以后好了起来。无论什么人约金玲出去,金玲一定要征得戚实同意,还要戚实一起陪着。两个人在镇里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形影不离。他们走遍了岛内的各个秀美去处,把恩爱留在每一个角落。戚实后来借钱开了一家屠宰场,生意逐渐好起来,两个人有了经济基础准备谈婚论嫁,谁成想一切都变了”。仰望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变了”。女主人深深叹口气:“金玲不知道怎么的,两年前开始吸毒,一开始还是玩一玩,越到后来吸的越厉害,把戚实辛苦赚来准备结婚的一百多万元全部挥霍一空,近一年因为吸毒的原因,瘦的像鬼似的,有时精神异常,疯疯癫癫,有时一言不发,呆呆想事。但是只要毒瘾发作,就难以控制,发疯似的嚎啕抽搐,那时候只要能给她毒品,别说要人,要命都行。听说金玲后来经常用身体换点毒品回来。戚实管不住,两人终于大吵一架,最后分手。金玲没有经济来源更是猫一天鬼一天,他父亲在外面打工给寄回点钱,不够吸毒的,后来镇里领导帮忙存着钱,才好一些。前几天鬼屋招人,看她还能装神扮鬼的,就给安排了个工作。她有时晚上不睡觉,神智不清的时候,就喜欢到别人家院里溜达,唉,挺可怜”。仰望想想真是挺可怜,宁可面露怒色:“毒品这东西害死人,应该把制毒、贩毒的人都枪毙”。仰望想了一想,转头问卢江:“明天早上,去冯金玲家看看好不好”。卢江还没说话,林宇啊的一声把新到的水弄洒,浑身收缩,神情惊恐。再看王君,面无血色,嘴唇紧咬,身子抖成一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六、去走访 仰望好生奇怪,不知道林宇和王君发生了什么。看向卢江,见他眼里露出揣疑之色,显然对此也注意到了。宁可喜欢凑热闹,听说要去冯金玲家特别高兴,想一睹疯女闺房。江莱听女主人讲的故事感情丰富,对冯金玲涌出一丝同情和悲哀,好奇心起,想把冯金玲和戚实的故事弄得彻彻底底,以后留着讲给别人听。王希涵看林宇和王君精神失常,不知如何办好,吴比搂着林宇:“宇,怎么了?这里不是好好的吗?”林宇抖着身子,目光涣散的看着吴比:“那女人走了?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王希涵听林宇说的奇怪,又看看王君,见她面色苍白,双目圆睁,神情恐怖,一言不发,吓了一大跳,走过去扶着王君:“君君,别吓姐,有什么事,不怕”。王君缓缓转过头,过了好一阵,低低的说了一句:“涵姐,我害怕”。王希涵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只好轻声安慰,王君摇着头:“我想回学校“。王君家境一般,又不是本地人,不论寒暑假都住学校,很少回家。林宇听到王君说话,也哆哆嗦嗦的叫:“回家,快点回家”。吴比和王希涵对视一眼,答应着:“好啦好啦,今晚睡一觉,明天就回去”。潘媛看林宇吓成一团,心中自怨自艾:“靠吴比,吴比不理我,靠林宇,林宇失常,我怎么这么命衰”。大家安慰了一会林宇和王君,两人安静下来,虽然面如死水沉默不语,却不再喃喃自语,身子也不发抖。王希涵和潘媛扶着王君,吴比扶着林宇回屋睡觉。客厅里剩下卢江几个人。卢江看着仰望:“你要去冯金玲家?”。仰望点点头:“这个女人在环河公园现场出现过,在情r谷出现过,今天又在这里碰到,一连几次,不觉得奇怪?”。江莱张大眼睛:“你可真行,这么恐怖的女人走哪带哪?”。仰望哭笑不得:“冯金玲为什么去环河公园现场,为什么出现在情r谷,为什么又要回到这里?难道仅仅因为吸毒后的精神恍惚?你不想去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卢江想了一想,点头称是:“应该去看看,明天我们几个去吧”。江莱高兴的向张弛点头:“好好学学人家”。张弛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对我说什么呢,不明白”。江莱嘻嘻笑:“学学戚实,要是我有什么事,你能像人家一样?”。张弛红着脸:“你有什么事”。江莱表情夸张的咧咧嘴:“说你不中用,真是不中用”。宁可回头瞪了仰望一眼心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像戚实那样对我”。仰望被瞪的发毛,连连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弛说不过江莱,提出要回房间,江莱呵呵嘲讽:“没出息”。宁可也有点困,喊江莱回屋了。卢江见宁可两人离开,对张弛努下嘴:“你先回去睡”,张弛点点头回了屋,只剩下卢江和仰望。卢江直视仰望,从头看到脚,上下打量,想要看透整个人。仰望心想:“这是有话要说”。卢江看了好一会,张了两次嘴,想了又想,不知道如何开头。仰望不想气氛凝固,淡淡笑笑:“卢队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顾虑的”。卢江又看了看仰望:“好,我问了,你也别见怪,能说的告诉我,不能说的,当我没问”。仰望点头,等着发问。 卢江沉思片刻,凝神问话:“你不是和宁可一起来实习的?”仰望点点头,算是回答。卢江也点了下头:“姜局告诉我全力支持你,要查的资料,都可以提供,为什么?”仰望摇摇头:“这件事不能说”。卢江一挥手:“当我没问,你是警察?部里来的?”。仰望呆了一下,抬眼看向卢江,眼中神色复杂,卢江双眼盯着仰望,疑惑迷茫。两人目光碰撞,从复杂到简单,从疑惑到明了,脸上最后露出放松的神情,一切答案尽在不言中了。第二天早上吴比几个人开车回去,王希涵向宁可连声道歉:“说好了来鬼屋玩,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咯”。林宇和王君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却心事重重,坐在车里闷闷的不说话。吴比心中不舍,和宁可不停的摆手:“这一两天我们再约出来玩”。宁可笑着挥手:“拜拜!”。江莱一旁取笑:“学妹挺招人喜欢”。宁可咯咯娇笑:“不知道张弛会不会喜欢”。张弛本来开车等几个人上来,听到宁可这么说脸上发烧,心想:“怎么不喜欢?”,嘴上不敢回答,诺诺不知所云。江莱假装严肃的告诫宁可:“张弛是我的人,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宁可连连点头,一双妙目瞄着仰望,意思:“他是我的人”,仰望左顾右盼,江莱、宁可两人哈哈大笑。和吴比几人告别,仰望一行上车,昨天打听了冯金玲的住处,在当地也很好找,开车很快到了地方。冯金玲所住屋是家里留下的老房子,平房院,部分墙体裂开,白色照面经年老旧,房顶瓦上长满杂草。院不远处就是海滩,出门能看到大海,海岸边一排椰树,阳光透过叶子光束四射。大家进了院,卢江敲门,好半天才听到里面有声音,又过了一会,门一开,一名女子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站在门口,是冯金玲。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脖颈粉白,高挑瘦弱,眼神冷漠。仰望走过去,盯着她:“记得我吗,昨天晚上的事?”,冯金玲看了下几个人和警车:“警察?来抓我的?”。张驰在后面摇头:“不是抓你,有点事想了解一下”。冯金玲一转身:“进来吧”。仰望几个人跟着走进屋。这套房子分东西两间,冯金玲领着进到东屋。屋内几张破桌椅,墙角一个老式大冰柜,旁边乱糟糟的还放着一些破烂。冯金玲指了指破椅子,“坐吧”。说完自己坐了下来,屋内味道奇怪,不知是香是臭。宁可环顾四周,屋里居然就这么几样物件,根本没有居家生活的模样。仰望指了指自己:“昨晚你跑到农家院,在床头吓唬我,记不记得?”。冯金玲端看一会,嘴角动了下,要笑却看不出笑容:“不记得,好像是到什么地方溜达去了。躺着全是丑,真好玩,各式各样,五颜六色,后来有个丑吓唬我,我没命的跑,怎么也跑不掉,好在来了一艘潜水艇,我跳进去,把我带回家,你就是追我的那个丑?”。仰望被冯金玲的话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思考了一下:“你昨晚吸毒了?”。冯金玲无所谓的撇撇嘴:“怎么?”,仰望皱着眉:“前两天环河公园发现一具无头尸体,你在现场!”。冯金玲摇摇头:“是吗?我经常到处乱串,走哪算哪”。仰望突然厉喝一声:“无头尸体,你知道!”。冯金玲身子一抖,表情显得很痛苦,忽然啊的一声长叫,泪水涌出,扶着脑袋,胡乱摇晃。卢江不解的看向仰望,心里合计:“突然说出尸体上刻着的‘你知道’这三个字,是有意的?”。仰望没管冯金玲,继续大声问:“都去哪了,去哪?”。冯金玲摇着头大喊:“不知道,不知道,蜈支洲岛,蜈支洲岛!”。仰望连连问:“什么?蜈支洲岛?”。冯金玲喊了一会,才冷静下来,敌视的看着仰望:“还有事没?要抓人,赶紧抓走,不抓我,请离开这里”。 卢江看冯金玲下逐客令,站起身,江莱钦佩不已:“我说仰望很厉害吧,几句话就能把人问疯”,宁可接话:“还能让人撵出来呢”。仰望看看屋角的冰柜,柜门在最上面,向上拉起就能打开,几步走过去,掀了起来,里面一股冷气扑来,白色的水雾慢慢上升。见存放着乱七八糟的海鲜,不知道是自己从海里捞的还是从别地方捡来的。冯金玲看仰望东摸西碰,在屋里打转不走,突然又开开冰柜门,气的不住嚷嚷:“这是我家,你要干什么,能不能不碰家里东西”。仰望点头答应,向下合上门,转身将冰柜旁边的破烂翻开,扒拉一地。冯金玲脸上寒霜,扯着仰望向外走:“你就是有病,女人的垃圾都喜欢是不是”。卢江赶紧加快脚步往外走,觉得脸上发烧。仰望被扯出东屋,跟在其他几个人的身后,看到西屋的房门关着,快步走过去,一下推开。冯金玲本来走在后面,没想到仰望又会去推西屋的门,生气的跑上前:“你病的不轻吧,今天吃药没,要干什么?”,边说边往外推。仰望看到屋里摆着一张破旧的大双人床,床上凌乱的扔着床单和凉被,枕头边放着一件红色裙子,裙子团城一团,鼓鼓囊囊,里面好像填充了东西,堆成一堆,像颗脑袋,血红诡异。床前有一台很旧的电视,看着像从二手市场买来的,不知道好不好用。窗户上挂着暗红色的遮光窗帘,光线勉强透进来,显得屋内昏暗酱红,透着森森邪气。仰望看着枕头边的红色裙子扎眼,猛劲推开冯金玲,跑进屋。冯金玲被仰望一推,枯瘦的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上大骂:“你他奶奶的疯了,怎么的,想上我的床?”,一边说一边又上来拽,仰望当做没听见,任凭冯金玲扯住衣角,伸出手唰的将红色裙子向上空甩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只见几条不同颜色的女人三角内k,被裙子带起飞了出去,两三件文胸内y散开在枕边,另有两包卫生j包在乳内y中。卢江心说:“这也有点不像话,到一个女人家,四处乱碰,连床上的东西都随便看,怎么好意思?这子有点神经质还是特别下l?”。宁可觉得脸上发红,不知道仰望演的哪一出,心想:“这不是臭流吗?”,江莱目瞪口呆,暗自合计:“疯病也传染?”。仰望见没什么其它东西,面色淡定,转身就走,冯金玲大声叫骂:“d去医院检查出来什么病没?看上我了?来来,有钱没,说话,想怎么玩?”。宁可听着感觉刺耳,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红。张弛看着一屋子飞散落地的三角内k和床上的文胸,臊的耳根子发热。江莱惊奇万分,猜想仰望是怎么回事。仰望当做没发生过,不羞不臊,到地上捡起内k,放回枕边,将文胸、内k按照刚才的样子堆好,拿红裙子一包,恢复原样。冯金玲骂了几句,也没什么力气,索性不说话怒目而视,要是目光可以杀人,估计仰望能死了几回。整理完毕,走出西屋的门,仰望劝说冯金玲:“别这么又脏又乱,收拾收拾,该洗的洗一洗”。冯金玲听他这么说,呆呆的愣住,居然很安静,好像想到了什么,倚在门边,目光渐转温柔,两眼湿润,泪花点点,脉脉看着仰望。仰望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哪句话触动了她的神经,真看上我了”,吓的脸色大变,落荒上车。江莱看着有趣哈哈大笑,宁可仔细看了下冯金玲,见她相貌秀美,虽然面容憔悴,脸颊深陷,却掩不住曾经的美丽,睡衣中,隐隐凸现曲线身材,相当迷人。几个人上车离去,冯金玲倚在门边半响不动,眼望远处,痴痴的,脸上甜蜜幸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七、踏到岛上 张弛将车开往局里,江莱不停的问仰望:“为什么翻人家的东西?到床上看什么去了?”。宁可咯咯的笑:“不会一开始就想去人家床上看看吧”。仰望若无其事:“你们不懂,这里面太深奥”。宁可哼了一声,江莱信以为真,苦苦猜想深奥在哪儿。到了局里,张弛问宁可是不是要回酒店,没等宁可回答,仰望询问卢江:“我想去一趟蜈支洲岛,能不能帮我送到码头”。宁可听说仰望要去,眼睛一亮:“我也去”。仰望心中高兴,脸上浮现笑意,宁可随即警告:“就是去玩,别有什么花花心眼”。仰望看卢江几个人眼神不对,连忙解释:“纯玩团,没有任何歪心杂念”,宁可抿嘴一笑:“乖乖的当好跟班”。卢江看两人想去蜈支洲岛,告诉张弛:“给送到码头”。蜈支洲岛古称牛奇洲岛或古崎洲岛,因神话传说而得名。清朝光绪年间,有位吴姓道人走遍各处海岛,觉得蜈支洲岛景色秀丽,幽静怡人,拟选此地建观修行。当地知州听说此事,连夜派人到岛上查看,果然海岛上风光旖旎,山崖雄视,浪涛呼啸,竟然是处极佳的风水宝地。知州当即责人制止吴道士修建道观,官府出资建了一座庵堂,名为“海上涵三观”,在当时少数民族地区,供奉了汉字创始人仓颉,也属罕见。清朝后期无力管理庵堂,渔人将其改成妈祖庙,祈求出海平安。蜈支洲岛位于三亚海棠湾对面,北对南湾猴岛,南面挨着亚龙湾,地理位置特殊而重要,早些年有驻军把守,后来逐渐开发旅游,军队撤走,开始接纳游客。全岛植被茂盛,许多难见的植物伴生、共生、寄生现象都能看到。东西有两座山峰,虽不是很高,却崖壁陡峭,登高观望,可揽全貌。南侧水域珊瑚满布,色彩缤纷,各式各样,潜入水中,可亲睹海底世界的奇妙美丽景色。岛上建有度假别墅和高级酒店,有时间住上几日,晒太阳,游海澡,潜水看珊瑚,怡然自得。张弛给两人送到码头,宁可下车对张弛说:“辛苦弟弟了啊,我们在这边替你考察一下,你那边要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张弛答应,心想:“当初是怎么变成弟弟的?奇怪了,回去好好从头想想”。去蜈支洲岛必须乘船前往,两人买好船票登上船。宁可坐在仰望边上声问:“不会只是为了来玩吧”。仰望还想装傻,宁可看了出来:“你要是什么都不和我说,以后就不说话了”,脸上紧绷,很不高兴。仰望嘿嘿陪笑:“还敢不和您说?确实不是单单来这玩,现在人多说话也不方便”。宁可戳了他一下:“一会到了岛上,找个安静的地方讲”。仰望想到要和宁可在一片青山叠翠,海水湛蓝的迷人之所独处,神摇意夺,连连答应:“说定了,必须的”。宁可展颜一笑,看向船外碧海蓝天。 船靠码头,乘客都下了船,大多数人是情侣结伴出游。仰望到码头之前,预定了岛上南国度假酒店的两个房间,在岛上东侧山峰之下,挨着一排独立别墅,地点不错。两人办好入住,出了酒店在外面散心。这时已经下午5点左右,太阳西斜,海际天边片片红云。岛上大片的热带树林,枝叶繁茂。仰望和宁可顺着路往山峰上走,正好经过独立别墅。不远处是妈祖庙,庙旁有一八角凉亭,红色石柱雕梁画栋,亭内石桌石椅,十分休闲。两人走过妈祖庙和凉亭,一直到了山顶。这座山峰并不高,大约八0米左右,却是岛上的最高点。俯身下望,悬崖峭壁,礁石成堆,远处海天一色,波澜壮阔。宁可在山顶找到一处能看海的大石坐下,身边有几颗大树,四下没有人,很幽静。仰望知道宁可想问自己,也跟着坐下来,默默的看海。见大海无边无际远至天边,耳中听见阵阵浪涛击石之声,心中十分安静。两个人望着大海发了会呆,天色渐晚,山顶几乎已没什么人。宁可瞅了下仰望:“到你讲故事的时间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仰望嘻嘻笑:“还没忘呢?”。宁可哼了一下:“别装傻,讲讲吧”。仰望看躲不过去,清清嗓子:“我是为冯金玲来的”。宁可十分惊讶,瞪大眼睛,仰望连忙摆手:“别多想,只是心里好奇,想知道原因。我们那天晚上发现冯金玲在现场,没觉得很奇怪吗?”。宁可跟着问:“怎么奇怪”。仰望边思考边讲:“环河公园不是第一现场,凶犯在尸体上刻下‘你知道’为了什么?难道是给警察看的?不应该!现场一定有凶犯在,或者一定有凶犯想给看的人在”。宁可奇怪:“难道冯金玲有什么不对?”。仰望点头:“我当时仔细观察现场的围观群众,基本上都是好奇,讨论,打听,抻着脖子往现场里面瞅,想知道尸体什么样,一看就是凑热闹。冯金玲不同,她两眼空洞,面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惊恐,会有什么原因让她有这样的表情?当时给我的感觉十分不自然”。讲到这里想起符公亭的话:“有时候就是靠一种感觉”,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是正确的,内心受到一种鼓励,要自己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宁可看仰望忽然停住话头,紧着催问:“那又怎么样?”。仰望哦了一声回过神:“因为现场时间不多,看了两眼,觉得不对但是没有多想。后来在雨林公园又碰到冯金玲,在鬼屋的镇接着碰到冯金林,是不是太奇怪了”。宁可想了想:“有什么奇怪的?”。仰望看着大海,扔出一块石头:“如果冯金玲家在环河公园附近也就好说,她吸完毒精神恍惚,怎么会大晚上一个人跑到发现尸体的现场,又怎么会大早上孤身走进雨林公园的山谷溪水之中。在雨林公园的时候,我看到冯金玲着实吓了一跳,看她飘忽不定的样子,眼中急切张望的神情,似乎在找东西,这不是很怪异?鬼屋设在发现第一具尸体的现场,偏偏那里是冯金玲所住之地,为什么?一切都是巧合?很有可能尸体与冯金玲有关。根据卢江勘察现场得出来的结论,鬼屋那边楼盘荒弃,地处郊区,要想把尸体处理好之后,放到烂尾楼里特定的石柱之下,既不能让人太早发现,又不能不让人发现,对地形不熟悉的人,怎么可能办得到。恰巧冯金玲家住那边,对当地的情况十分了解,你说不是很怪?”宁可听仰望提出这么多问题,惊奇的看着他:“没想到你挺有头脑,大智若傻的,平时看不出来呢”。仰望受宠若惊,给宁可行个礼:“谢谢表扬”。宁可咯咯笑:“还没完事呢,告诉我,你究竟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查案子”。仰望顿时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宁可看着仰望,等他回答。仰望想了好久没有说话,宁可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故事,并没追问,只是耐心等待。过了好一会,仰望轻轻问:“很多事情没办法和你说清楚,许多事情也不能说,你要我怎么回答?”。宁可想了下:“好吧,不要说太多,讲讲你有什么资格查案?”。仰望嗯了一声:“记得江莱说遇到我的事情吧,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当时那里的警方正在对医生和毒贩相互勾结的一个团伙进行布控抓捕,我恰好被邀请参与当时的案件侦破工作。这次海岛之行,仍然有其它工作,没想到自己的事情没办完,先遇到了一件无头尸体案。既然遇到,符老又希望我能找到头绪,当然要好好把这件事查清楚。我的身份很特殊,肯定可以经办该案”。宁可若有所悟点点头:“你是警察,秘密来这里办其它事情的”。仰望不置可否,看着天黑下去,一轮明月已然升起,站起身:“走吧,很晚了,回去休息,明天一起环岛游”。宁可一撅嘴,站了起来,和仰望下山。走到山脚,看到凉亭石椅坐一女子,身穿白色半袖纱裙,齐耳短发,石桌上放一古筝,正自抚弦弹奏。宁可仔细一听,弹的是渔舟唱晚。曲调悠扬平稳,柔情流畅,女子揉、挑、抚、按轻盈自如,曲声婉转曼妙,余音萦绕,似眼前夕阳西下,千帆回转,漫漂水上,美色如画。忽然曲调一变,旋律变快,出现“青角音”,对比弹奏,让人感觉到渔人逐浪荡浆,日落晚归那种欢悦之情。不一会,声调再转,女子连串的手法变换,曲音激荡,愈来愈快,指力加强,按滑叠用,使人强烈感受到渔舟靠近,渔人高歌还家飞扬热情之意。正在兴奋激昂之时,突然切住,音乐变缓,渐休渐远,绵绵长长,止于宫音。宁可和仰望呆呆的听的入神,一曲结束,仍醉入曲中,细细回味,不舍离去。白衣女子见两人沉醉,浅浅一笑:“不好意思,没想到这时还有人能听我弹曲”。宁可连忙答话:“我们也没想到,在这岛上之上居然有人将渔舟唱晚弹的如此美妙夺魂,音色醇正,指法娴熟,力道有劲,美女真是厉害”。白衣女子听宁可评价中肯,语言中极其夸赞,十分高兴,伸手指了下旁边空着的石椅:“坐下聊一会吧”。宁可悄然一笑,拽了拽仰望一起走过去。白衣女子看两人并肩而坐,月光如水,倾洒在凉亭之内,伴海映月,自己又刚弹一曲,别有一番古风。于是吟道:“簌簌无风花自亸。寂寞园林,柳老樱桃过。落日多情换照做,山青一点横云破”。她说的是苏轼的《蝶恋花》前几句。宁可沉思一下对答:“凭仗飞魂招楚些,我思君处君思我”。这是蝶恋花的最后几句,有些缠绵情味,不知道是说给白衣女子还是仰望。白衣女子听了鼓掌叫好,看着二人,笑意盈盈,看来将他们当做情侣了。宁可连忙摇手:“别误会,我们是普通朋友,只是一起到这岛上来玩的”。白衣女子呵呵笑:“我自笑罢了,怎么如此紧张?”。宁可脸一红,没有说话。仰望看着白衣女子,不解的问:“为什么晚上一个人到凉亭弹奏古筝?”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长夜难眠,思君一刻,奈何无处见,抚琴一曲,当思量”。仰望心说:“你文绉绉的像个古人”,突然又想:“不会是哪朝哪代贬谪至此的官宦之女,死不瞑目,夜晚出来勾魂的吧”。想到这里打个寒战,仔细看过去,见女子眉目秀美,脸色粉润白嫩,不像女鬼这才放心,轻轻问:“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白衣女子站起身,轻轻一个万福:“女子,蔡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八、两个人 仰望、宁可两人听了都是一愣:“蔡叶?难道是卢江所说的那个蔡叶?不对啊,他们说的应该是个男人,不是带个女人在蜈支洲岛上住吗?”白衣女子说过姓名,又缓缓坐下:“不知两位怎样称呼”。宁可一指仰望:“他叫仰望”。仰望心说:“你真会介绍”。蔡叶连忙站起身:“思君不见君,竟如此相遇”。宁可大吃一惊,心想:“仰望,你个乖乖,在这的美女都有等你的,行啊”。仰望吓一跳,后退一步,定睛看了对方几眼,确信不是女鬼才舒缓一口气:“美女说的话有几个意思?”。蔡叶莞尔:“听闻公子技压吴少,夜斗红衣金玲,哪个少女不仰慕?”仰望连连躬身:“姐,在下有一事相求,可否答允”。蔡叶皓齿微露:“请讲”。仰望咧嘴:“咱们能不能说话正常点?”。蔡叶娇笑不止:“好了好了,听你的,这么说可以了吧”。仰望这才放心,点头答话:“是啊,这样就好了,刚才那么说话,真是难受”。蔡叶款款站起,仰望连忙阻止:“不用再万福了,正常点比什么都好”。宁可看着有趣咯咯的在一旁笑。蔡叶一手拨弄琴弦,一边看着仰望:“你的大名已经如雷贯耳,早就希望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英俊,令人赞羡”。仰望被夸的不好意思,转过话题:“美女弹奏技艺高超,不知道练了多少年”。蔡叶轻轻摇摇头:“闲着的时候打发时间,不说这个了。你们到岛上是不是来找我的?”。仰望一愣:“你说什么?”。蔡叶呵呵一笑:“既然你是仰望,那么你身边的这位佳人,肯定是宁可了!”。宁可一呆,迷茫的看着蔡叶,蔡叶用手指了下二人:“你们两个人现在是我们圈里的名人,宁大姐脚踢方兴华酒馆,名震海岛刑警,大闹渔村鬼屋,哪个不晓得?竟然长得出水芙蓉,这么漂亮”。宁可顾不得被夸赞,暗暗合计:“蔡叶这名女子太奇怪了,竟然知道我和仰望的事情,她还知道什么?”。仰望奇怪:“你们圈子?”。蔡叶嘻嘻笑起来:“我们专门的圈子啊”。仰望心中一紧,脸色有变,蔡叶用力拨拨动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还当真呢?我虽足不出户却知道好多事情。你们之前是不是听说岛上有人贩毒,而且和一个叫蔡叶的人有关。所以来到这里,查找蔡叶。不知道你们二位是警察还是侦探,我蔡叶哪里得罪了什么人,这样造我的谣?刚才一句话,一试,看出两位脸色陡变,看来传闻是不假,你们真是冲着我来的。现在我就在这里,你们好好看一看查一查吧”。仰望心中惊奇,蔡叶看似古典美女,没想到事事知晓,处处点中要害,先封住一切疑问,让对方无话可说。宁可没料想蔡叶竟然会棉里含针,针针见血,让人无可辩解,无处寻伤。仰望嗯嗯两声,刚想转一个话题,抬头望明月,想说一句:“好美的月亮”。不想蔡叶怒目起身,夹起古筝:“不用嗯嗯,也不要看什么月亮。二位这样怀疑我,何必继续夜谈,坏了良宵美景”。说完转身离开,走向不远处的独栋别墅。仰望一句:“好美的月亮”还没出口,被生生噎了回去,看着蔡叶走到中间那栋别墅,按动门铃,不一会门打开,里面站着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太,看了下蔡叶,蔡叶指了指仰望这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太把蔡叶让进屋,警惕的看了这边一眼,重重的关上了门。 仰望等蔡叶进了屋,和宁可对望一眼,目光中看到彼此的疑惑和不安。在凉亭中站了好一会,仰望才轻轻的拉一下宁可的衣角:“走,回去”。两人路上一声不响,都猜想蔡叶的来历,不明白她是怎么对两人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仰望更加担心:“此行来海岛的目的蔡叶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会不会被揭开?”,想到这里暗暗后悔在免税店的冲动行为,不应该为了一时的激愤动用身后力量,也不应该在众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办案经验,尤其不应该出现在警局,直接面对众多刑警,更没想到会碰到江莱。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发生,悔之晚矣。宁可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我的身份她知道了?”。回到酒店,仰望约好宁可明天一起环岛游,其实都明白,是想看看蔡叶所住的地方有何异常。互道晚安,各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仰望拿出一部从未在人前用过的手机拨了过去:“我这里有一名叫蔡叶的女子,、岁左右,好像对我很了解,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次安排”。电话那边停顿了很久:“我们会跟踪调查她,在此之前,按原方案进行,不要打乱步骤”。挂了电话,仰望忧心忡忡,好久才睡去。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饭一起环岛游,沿着岛中间的树林漫步。树林中有一棵高大粗壮的树木横着长过去,像一座桥。走到近前,发现树干竟然有两根,相互缠绕,彼此竟然难以分开。树根分在两处,树干生长时好像有了接触,之后竟然竞相咬合,越长越相连,像两条蛟龙紧紧绞在一起,在两颗树的树根之间搭成了一座天然桥梁。这时一队旅客在导游带领下走到这里,导游脆声讲解:“此两棵树本来不是一棵,也分别有根。经过一百多年的生长,树干绞合到一处,形成天然树桥,我们这里称之为情r树。象征一对情r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亲亲热热永不分开”。游客听导游讲完,纷纷赞叹,不少情侣爬到树干上坐好,请人给照相。仰望看了看宁可:“我俩也去坐一坐”。宁可脸一红:“去,心里不许乱想”,身子却没有动弹。仰望见有点机会,等到游客走远,自己坐到树干上,向宁可招手:“累不累,过来休息一下”。宁可低着头,慢慢来到情r树前,轻轻一支双臂,跃了上去,和仰望挨着坐下。阳光明媚,海清天蓝,林中树叶摩挲,彼此坐在情r树上,挨在一起,四只脚丫,并排整齐,荡来荡去,甜美如画。不一会又一队游客过来,导游指着两人:“大家看,树上坐着的那对情侣,正是这处景点的奇妙之处。这里就是情r树”。宁可羞得满脸通红,跳将下来,低着头,自己先跑开了。仰望连忙也跳下来,在后面追了过去,回头向导游大喊:“谢谢奥~~”。导游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个男生没由来的谢个什么事情。追上宁可,两个人沿着树林往蔡叶住的别墅走。仰望实在憋不住轻声问:“刚才导游说的话听见了?”。宁可摇着头:“没听到,不许说”。仰望嘻嘻坏笑:“嗯嗯,告诉你,他说树上坐着的情侣呢”。宁可红着脸,挥起拳头:“不许说,再说就生气了”,拳头轻轻落在仰望肩头,轻柔似水。两人正在说笑,忽然看到蔡叶别墅的门打开,昨晚那名老太缓缓出来,带上了门。这时候也就上午十点左右,不知道老太要干什么。两人躲在林中查看。哪想到老太径直朝向两人所在的树林中走了过来。岛上地方不大,虽然有树林,却不茂密,只要进到林中,里面的人会被看的一清二楚,无处躲藏。两个人刚想离开,老太已经走了进来。绕到一棵大椰树下,抬头看向树的顶端。忽然发现仰望宁可两人,转过头眼睛盯盯的看着她们,仰望赶紧陪笑,准备离开。老太叫住二人:“蔡叶说了,看到你们,什么事不要瞒着,省的你俩猜疑心太重”。说完在脚上套上一双攀树的弯钩鞋,很利索的爬上去,摘下几个椰子。下到地面,递过来两个:“这里的椰树是蔡叶私人财产,给你们两个,免得盯着口渴,也没什么喝的”。说完不管仰望和宁可,放下两个椰子,拿着剩下的几个,返回了别墅。 仰望和宁可两人被老太说的心神不安,越发觉得蔡叶神秘莫测,处处抢占先机,明白无误的告诉说她什么都知道。在树林里发了一会呆,看别墅里面再也没什么动静,两人悻悻的准备离开。忽然宁可惊呼一声,指向别墅,仰望看过去,也吓了一跳,宁卫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蔡叶别墅门口,正在按门铃,旁边没有任何人跟随。原来昨天下午,方兴华悄悄给宁卫军打来电话:“老人家,蔡叶的事情我查出一点眉目,不知道有没有用”。宁卫军正在思考案件如何进展,是否和毒品有关,蔡叶和案件有没有联系。方兴华这个电话可以说来的正是时候,便应声询问:“什么情况,给讲讲”。方兴华连连称是:“我的兄弟打听到蔡叶这段时间有点异常,经常要人接触本地的富商和混于社会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他现在住在蜈支洲岛5号独栋别墅,不知道一共有几个人一起住。最近世面上又多了不少兜售毒品的,我找人查了一下经常吸毒的那些人,好像和新来卖毒品的人都有接触。还有几个人我没联系上,等联系到再和您汇报”。宁卫军挂断电话,心中合计:“这个蔡叶怎么会一点实质情况都不查不到呢?凭方兴华在岛内的势力,居然对此人没有什么了解,毒品流入渠道也不掌握,看来有必要自己去碰一下蔡叶,不论怎么样,先摸个底再说,敲山震虎,看看能震出什么”。为了谨慎起见,宁卫军第二天上午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独自登上了蜈支洲岛,来到蔡叶的别墅,也恰巧被树林里的仰望和宁可看到。宁卫军按了一会门铃,老太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并不认识,疑惑的看着,也不让进屋。宁卫军直截了当:“我找蔡叶”。说完不等老太回答,直接往里走。老太没能拦住只得关上门。宁卫军进了别墅一楼刚到大厅,看到楼上下来一名男子,大约、4岁左右,留有一撇胡子,穿着白色短袖衬衫,下身一条米色半裤,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看来刚刚冲好。这人看到宁卫军愣了一下,老太跟在后面大声解释:“这人说找蔡叶,没等我回答就闯进来了”。男人好奇的放下杯子,指了下大厅摆放的沙发:“请坐”。宁卫军也没客气,坐了下来。男人看着宁卫军淡淡的问:“闯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您尊姓大名?”。宁卫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找蔡叶”。男人轻轻的笑了一下:“找他干什么?”。宁卫军盯着男人,眼睛动也不动:“有事问他,不需要你多问”。男人被宁卫军盯的有些不自在,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着,深吸一口,又吐出来几缕烟雾:“总得先知道谁找蔡叶吧,否则怎么和蔡叶说?”。宁为军冰冷的答了一句:“告诉他,宁卫军找”。男人脸色猛然变了一下,瞬间恢复平静,把手中还没怎么抽的烟掐灭:“原来是顶顶大名的宁局长,真没想到会屈尊到这里,难道我们这有什么大案要部里顶尖领导来亲自查办了?”。宁卫军没想到对方一语说出自己的来历,吃惊不,抬头紧紧看着男人:“你是谁?”。男人整了下衬衫,站起来恭恭敬敬回答:“我是蔡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三十九、一个组织 宁卫军听男人自称蔡叶,哦了一声不再言语,环顾一楼大厅,见对面墙壁上挂了一副中国山水画,桥流水,山竹层叠。起身走过去,细细端详起来。蔡叶看宁卫军不说话,陪到身边一起看画,也不言语。过了好一阵,宁卫军赞了一句:“虽非名家之手,也是妙笔生春,不知道楼上还有什么收藏,带我去看看”。蔡叶摇头:“宁局是要看收藏还是要搜查?如果真心看藏品,我是暂住,没什么好东西带到这边来。如若搜查,尽管出具文书,想看哪里看哪里。要是只是想参观一下别墅,没问题,我这就带您好好在里面走一走,只是怕到时候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话中明显说明:“第一,这里不想要你看;第二,要是公事公办请依法搜查;第三,如果什么手续也没有,就想找借口查我,也可以带你看。我们这早有准备,想查也查不出什么蹊跷来”。宁卫军听完淡然点头:“知我者,老弟啊。还真是想参观参观这么高档的别墅,从来没进来过,有幸能欣赏一下不错嘛”。蔡叶一皱眉头,他的几句话原本十分厉害,话锋直指宁卫军无理无据,明确告诉若是硬要以势压人,也不会有什么发现,还是离开为好,免得引起争端。一般而言,既然人家早有防范,也很难再有结果,多数人会知难而退,回去重新研究对策。哪想到宁卫军轻描淡写几句话,表面上客客气气,不仅没有失理,还让人觉得拉近了关系。暗中却明确表明态度,没有法律手续,也必须看看你的房间,竟然十分强硬。这时才发觉宁卫军果然深沉老道,一个交锋下来,不声不响让自己吃了哑巴亏。略微想了一下对老太说:“秦姨,拿着钥匙,领宁局参观参观”。老太答应着,拿出一串钥匙,跟在身旁。宁卫军哈哈一笑转身坐了下来:“先不着急,要不要听一听我带来的故事?”。蔡叶看了一眼老太又瞅了瞅宁卫军,心中已然有些畏惧:“难怪号称北中军,果然厉害,如果宁卫军真为自己的事情而来,看来有些麻烦了”。刚才两人对话其实已然二次交锋。蔡叶第一回合吃了哑巴亏,马上话中表明态度:“既然你愿意看,就去看吧,我们这里没什么好怕人查的。屋里的门都锁着,只要你看,我就会找机会制造点麻烦”。哪想到宁卫军轻轻一句话又完全掌握了主动,话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我什么时候想查就什么时候查,不可能由你做主;二是今天找你,肯定有问题,众口铄金,要找你毛病,随时都有借口。蔡叶收敛桀骜之色,哈下腰陪笑坐在一旁:“宁局说的是,弟这里随时恭候您老人家。只要您老看得上我,有什么事需要老弟的,刀山火海哪都行”。宁卫军拍拍他肩膀:“老弟说哪去了,既然你对我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听说你和贩毒的人挺熟?”。蔡叶嘿嘿一笑:“宁局,毒品这东西害死人啊。我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已经移民国外,和国内这边有生意往来。最近生意挺好,恰巧海岛这边有一笔大生意要谈,顺便带着自己的女人也来度度假假,工作休闲两不误,怎么能和毒品扯上关系。不过您老放心,和我做生意的人要是被发现牵扯毒品问题,老弟马上向您汇报”。宁卫军叹了口气:“人人都说你和毒贩有关,我就不这么认为。不过我国加入了打击毒品犯罪国际公约,只要是毒贩,就必须打击,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在哪里贩毒。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老弟还得见谅,多多给予支持”。不知不觉两人进行了第三次交锋。蔡叶把自己的合法性讲的一清二楚,同时说明已经移民国外,国内警察没有管辖权。宁卫军立刻警告:“我国加入了打击毒品犯罪国际公约,无论你是什么国籍,在哪里贩毒,只要入境,就有抓捕、审判、执行的权利。现在外面有人举报你参与贩毒,警方就有权利随时调查。蔡叶三次交锋三次败在宁卫军手下,心中恐惧:“都说全国打击黑恶势力专项行动已经完全结束,宁卫军又跑这来干什么?看来要放缓现在的步奏,不能急于抢占市场,还是稳扎稳打为好”,卑躬谦逊:“宁局说的是,一切听您老人家吩咐”。 宁卫军见蔡叶气焰全消,敲山震虎已然奏效,想了一下,觉得再到楼上看看也没什么更新的发现,哈哈一阵长笑。蔡叶后心发冷,觉得和国内警察打交道,鲜有不知所措、自乱方寸的时候,今天竟然举足失措,慌乱无章,对宁卫军又多了几分恐惧。连忙陪着笑了一会,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儿。宁卫军笑完,站起身:“老弟的别墅过阵子还真要好好来看看,不能把客人拒之门外吧”。蔡叶连连点头:“您到我这来,不是给添光吗?请都请不来呢,随时恭候您老”。宁卫军伸出手指了下蔡叶:“到时候不要嫌老头子麻烦啊”。蔡叶狠劲摇头:“您老说哪里话,不能,不能”。宁卫军又自顾自的笑了一会,这才出门离开。蔡叶给宁卫军送出去关上门,觉得后背已经被汗浸透,回屋想把空调温度向下调调,发现遥控器显示屏上显示16度,已经不能再凉,颓然坐到沙发上抽起烟来。秦姨站在旁边轻声问:“晚上如何安排”。蔡叶咬着牙回答:“停止一切行动,去渡仙鸟kv”。宁可和仰望在树林里等了好久才看宁卫军被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连忙躲起来。不大会儿,老太开门出来,看样子要往树林这边走,两人这次有了准备,连忙快步跑开,躲进凉亭旁边的妈祖庙内,混在了游客当中。老太进了树林,站着四处看了一会,没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沿着路向南面沙滩走过去。仰望和宁可穿插在人群之中远远跟着。老太来到沙滩不远处的一座豪华酒店,是渡仙鸟国际大酒店。两人不敢进去,在外面等着。大约1个时左右,老太缓缓从酒店出来,慢悠悠的走回了别墅。仰望心里合计:“老太去渡仙鸟酒店干什么去了?能是订房间?不可能啊,她们已经住在别墅了?找人?能去找谁?”。正想着,宁可一拍手:“晚上没什么事,去渡仙鸟酒店看看?”。此言正合仰望心意,两人到外面沙滩游玩一会,吃了点饭,直奔了渡仙鸟酒店。进到酒店大堂,看到里面好多明显地方张贴大幅的宣传版画:“渡仙鸟kv,情迷海岛,放纵激情”。仰望心念一动,走到前台:“kv需要预定吗?”前台美女甜甜微笑:“大厅和包房都需要预定,大厅按人数,每晚安排50个位置,现在还有4个位置,包房还剩一间16人的大包。如果定包房,可以到大厅免费参加表演”。仰望没想到kv这样火爆,连忙定下大厅的位置,心想:“老太不订定房间,就一定是来定kv的,好歹碰碰运气,看看这家酒店有什么不同之处”。渡仙鸟kv大厅里面实行点歌制,每人都设有最低消费,可以点歌也可以点酒水吃。客人点完歌需要确认消费,由礼宾将所点歌曲告诉dj,dj播放伴奏音乐和kv画面,就可以即兴当众表演。大厅有一个半圆形表演舞台,舞台上有灯光音响和一幅巨大的白色幕布,空中吊着投影仪,四周架有摄像机。对面有一台大的显示屏,用来显示歌词和kv画面。客人点歌上台后,可以一边看着歌词一边演唱。周边摄影机拍摄唱歌时的画面,直接投影到幕布上,配上相应背景和歌词,给台下的人看,仿佛真的在开一场型演唱会。两人到的比较早,先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客人都还没来,等了一会才陆续有人坐了进来。仰望正不停的四处瞧看,发现有十几个人穿的十分整齐经过大厅,向包房里面走,其中一人是吴比的父亲吴征亮。心想:“这里还能碰到吴比的父亲,真是巧呢”。这时身边过来一名染着红头发的少年,16、7岁模样,低声问:“要不要来点刺激的”,仰望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喊:“红毛,过来,这边”。红毛抬起头,见东墙角那边有人向他招手示意,便没再多说,朝喊他的人走过去。仰望仔细看了下,有一个染着黄头发和红毛年龄差不多的人,在7、八个青年人那边说笑,看来是谈成了什么事情。宁可趴在仰望耳边:“刺激的东西是什么?”。仰望也声回答:“迷幻剂一类的吧”。宁可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说着话,忽然旁边有人喊仰望,侧脸一看是昨晚遇到的蔡叶。今晚仍是独自一人,头上戴着半月形红发卡,粉黛轻施,穿一身淡黄色砍袖长纱裙,双肩雪白细腻,巧笑倩兮,如洛川神女一般,刚好坐在了仰望身边。 宁可瞠目哆口看着蔡叶,没想到这里还能相遇。蔡叶轻轻点下头:“昨晚谈话,不欢而散,回去想想,自己也有些性急,怕没机会再和两位消弭嫌隙了。后来又一想,既然你们对我如此在意,必然会时刻留意我的行踪,总会有机会遇到,你们看,马上就见面了”。宁可听出蔡叶话中讽刺两人盯梢,略微有些不自在。仰望毫不在乎,不介意的笑笑:“凡是美女,都有些性子,我们不会当真的。你也不要太在意这事情了。今天既然这么有缘,一起k歌吧”。宁可瞪了仰望一眼心想:“说有性子给谁听呢?”。蔡叶听仰望这么说弹了下纱裙,明眸闪动:“君子求约,淑女含羞,奈何推辞?”。仰望两手一张:“听不懂”。蔡叶咯咯笑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子嘴里总往外冒文词儿,像什么附身了似的。你都邀请我了,虽然心中腼腆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也不想拒绝啊”。仰望心想:“看你也像女鬼附身,没事拽什么古文”。这时舞台上灯光一闪,聚焦到一点,一名主持人上台,宣布kv正式开始,邀请每一名客人上台演唱。大厅里一阵欢呼,礼宾将客人点的歌名递给主持人和dj,主持人喊桌号和歌曲名字,dj播放音乐,客人上台表演。几首歌下来,分出高下。有的人歌声动听,有些人则全不在调,声音刺耳。不过每名演唱的客人,都沉醉于自己的舞台之上,激情演绎。仰望喊过礼宾点了一首对唱的情歌。宁可声问:“和谁对唱”。仰望指了指宁可:“君子求约,淑女含羞,奈何推辞?”。这是刚刚蔡叶说的话,仰望挪移至此,希望和宁可对唱,不要拒绝。宁可娇羞不语,没有说话,应了这句“淑女含羞,奈何推辞?”。正说着,主持人喊到仰望的桌号和所点歌曲,仰望看了下宁可:“来吧”。两人走上台,音乐响起,四目对视,仰望融入情景,痴痴看着宁可,唱了起来。歌词缠绵,情意浓浓,音乐舒缓柔情,挑动心房。仰望唱完,宁可脸上绯红,顾眄流波,含羞接唱,歌词如一问一答,表陈心意。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歌声千回百转,风吟鸟唱,大厅内人人感觉多情似水,甜蜜温馨。歌曲唱完,台下掌声雷动,有的人高声喝彩。主持人微笑走上来:“两位歌声甜美动听,把我也带入美妙的爱情之中。这是kv奖励给表演精彩的客人一点礼物,请收下,祝你们甜蜜幸福”。说着话,递过来一个用贝壳穿起来的项链。台下又是一片掌声。仰望接过项链,向台下挥手,另一只手拉起宁可,慢慢走下台。宁可没想到会被牵住手,心内一荡,羞不自胜,任仰望牵着没有挣脱。回到座位,仰望的手仍握着不松开,宁可使劲抽出来,拿起之前点的鸡尾酒,低头吮吸,满脸红晕。仰望刚刚牵着宁可手,觉得滑如美玉,柔若无骨,细腻温润,说不出的好受,真想一直牵着不松开。这时东墙角那桌7、八个年轻人有一人大声向主持人喊:“让那美女再来一首,我要跟她对唱”。主持人习惯了每晚客人之间的比拼合唱,笑脸看着宁可。宁可仍低着头想仰望牵自己的手,没注意其他人。主持人见宁可低头不语,婉转一笑:“要不哪桌客人有兴趣上台施展才艺,分出高下,第一名的今晚免单”。渡仙鸟kv为了营造欢乐激情的活跃气氛,每晚都会刺激客人进行才艺表演,表演结束,礼宾会手持托盘,里面有纸条和笔,除了表演的客人外,都可以投一张票,最终第一名的,渡仙鸟给与免单的优惠政策。刚才喊话的青年一听高声叫好,走到舞台,灯光照耀,手指宁可:“美女,我要和你比一比”。宁可这时才知道有人和自己说话,抬眼看舞台上的年轻人,见他留着长发,带着眼镜,穿一身深色半袖衬衫短裤,眉目挑逗,轻浮躁动。一蹙眉,脸上红晕消退,泛起冷霜。蔡叶对宁可和仰望的举动全看在眼里,浅笑着站起身:“这位弟既然要比试,敢不敢比下国粹”。长发青年见蔡叶短发轻拢,绛唇皓齿,站起身长裙及地,说话时谈吐如兰,款款动人,不由得愣了下,对着台下大喊:“哎呦,今天哥们真是开眼,美女这么多呢。兄弟们,都展示下才艺,这回有个闹的”。东墙角那桌人哄然大笑,还有人吹响口哨。蔡叶不动声色,仍淡淡而笑:“说不如做,是否敢比”。长发年轻人不屑的撇下嘴:“我来唱京剧,你表演什么”。蔡叶缓缓背过一只手,轻轻半蹲一下:“古色雅音,为悦己者独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有事要办 长发年轻人一乐:“今天还能看到美女独舞,有眼福,行,来比吧”。一伸手找过来礼宾,点了一目经典京剧。好在渡仙鸟kv准备的比较全,真有京剧曲目,这时全场气氛火爆起来,几十人狂呼大喊。京剧是徽班汉调在北京融合之后形成的新剧种,讲究唱念做打,将历史演义、说故事搬上舞台,生旦净末丑,各角表演各自的绝活,唱音咬字,均有甘绵回肠之韵。清朝末年,慈禧太后异常喜欢京剧,上行下效,一干官员,为奉迎老佛爷,精心钻研,至此京剧逐渐成为国粹。随着时代变迁,京剧的音律唱法,越来越不适应潮流发展,年青一代人很少再学唱的。这时一说唱京剧,台下大多数人觉得新鲜,一个劲的大声起哄。长发年轻人一摆手,京剧曲调响起,跟着唱出来。居然声音洪亮,咬字清晰,唱腔圆润。他唱的这段是武生,在台上游走自如,身段利落。武打招式灵逸准确,虚实并济,竟然有大家风范。一开口,嗓音清脆,节拍稳准,台下人大多数不懂京剧,竟然也听得韵味十足。一曲结束,获得满堂喝彩,主持人也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竟然京剧唱的如此醇正,上台赞叹。同桌的一帮人更是鼓掌大叫,不停的起哄。蔡叶见年轻人唱完,嫣然一笑,提裙曼步登上舞台,站在当中,含羞带笑,裙摆飘然,似凌波仙子一般。台下忽然窒息般宁静了一刻,又爆出哄堂的大喊声,为蔡叶出场叫好。蔡叶告诉礼宾来一曲古典音乐,礼宾随即告诉dj。舞曲一响,蔡叶款款施礼,目光似水,从容而舞。只见舞步轻柔,身姿婀娜,姿态飞舞散开,衣裙飘舞,朦朦胧胧,如含苞待放的莲花,神态娇媚,欲说还休。音乐悠扬折转,忽而似人低低细语忽而如万马奔腾豪情激荡,蔡叶紧随乐曲,束腰纤细,不停舞动,神舒意展,长裙空中飞舞,修长白皙的秀腿时隐时现,冰肌玉骨,犹如舞女那般“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台上舞步转动,裙摆翻飞,忽而回眸一望,不尽春s。台下观众看的如痴如醉,哪想到今天能大饱眼福看到美仑绝幻的舞蹈,忘记了拍手鼓掌都,痴痴的看着舞台。仰望没想到蔡叶跳起舞来如此惊艳美丽,也出了神。不经意发现蔡叶有意无意配合舞蹈,秋波暗送,如一泓碧波,桃花点点。连忙拿起鸡尾酒低头品尝,不敢细看,用眼角余光看着舞台。一曲跳罢,蔡叶又施一礼,姗姗走下来。观众意犹未尽,未想已然结束,呆了几秒钟,猛猛的鼓起掌,有的人大喊要蔡叶再舞一曲。长发年轻人刚才唱完没有回到座位,站在台下看跳舞,这时走过来,绅士一礼:“美女舞姿柔美,衣袂飘飘,似神仙美眷,可不可以到我们那桌喝点东西,我甘愿认输”。蔡叶看了一眼仰望,淡淡一笑:“莫非不记得我说的话‘为悦己者独舞’,这一曲舞,看过也就罢了吧”。那人还要纠缠,蔡叶紧眉冷视,竟露出一丝寒意,全没了刚才的楚楚动人。年轻人吓一跳,不再多说,返回座位。蔡叶见年轻人回去,神色舒展,回到仰望旁边,笑眼如月:“不知女子舞动如何,可否品评一二”。仰望刚才和蔡叶舞台对视,觉得她眼神中依依切切,似有还无,温柔含情有些异样,心里直打鼓。听到直白相问,一时不明白用意所在,没有回答。正没做理会,主持人向这边喊话:“刚才那边的朋友还要比一场,他们有人要演武一套拳法,你们可有什么比的?”。宁可刚开始觉得蔡叶舞的美妙绝伦,却发现似乎专门为仰望跳的,心中不快,主持人这么一说,还没等那边的人上台,自己走了过去,直接告诉主持人:“放一段适合表演武术的曲子,我来演武一套”。仰望没等别人叫喊,自己鼓掌叫好,心说:“这祖宗又不高兴了”,目光不离左右,不停向宁可送去讨好的秋波,神色中满是期待。宁可看仰望在意自己,展颜欢笑,做了个起手式,音乐传来,一招一式打将开来。仰望开始还是微笑观看,虽然知道宁可拳脚上有些功夫,料想定是在警校散打课上学的,不能精练。哪想到,见她出拳招招凌厉,开合有度。每到一招声势如虹,指点弹踢间,力贯丹田,拳臂交还,柔转浑圆,拳意不尽。这套拳法演武的不仅好看漂亮,实战中也十分中用,绝不是散打课上一两年功夫练出来的。仰望越来越是惊奇,心中大惑不解:“怎么这套拳法如此熟悉呢?”。 蔡叶在座位上浑没在意,眼睛时不时看看仰望。间或看了几眼宁可施展的拳法,大吃一惊,发现绝不是花拳绣腿,即便几个人围攻都很难靠近。收起视之心,认真看表演了。这套拳打完,宁可收身行礼,一派江湖侠女风范。那边要比试的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对方之中竟有人能将拳法打的精湛透彻,自己怎么也没办法比过人家,上台也是出丑,悄悄告诉礼宾,认输不去比试了。宁可回到座位看着仰望,额头微微有些出汗。仰望刚想说几句话赞美,眼角余光发现从包房那边出来5名像保镖一样的人,押着刚才买东西的黄毛和红毛,边打边推,出了大厅,走向海边树林。5名保镖身后站着的是吴征亮,看着他们押人出去,才回到包房关上了门。仰望心中奇怪,连忙跟着几人出了大厅,宁可也发现不对,跟着仰望一起出去了。蔡叶见两人都跟着出去,嘴里轻轻“切”了一声,整整裙子,走进吴征亮所在的包房。屋里坐着好些人,其中有宁卫军见到的男蔡叶、吴征亮和秦姨。女蔡叶进屋来环顾一周,除了认识吴征亮、秦姨、男蔡叶,还认识林老板和蒋天明。蒋天明是国外出生的华侨,父亲出国定居,母亲是当地人,所以有一半血统是中g人,长相一看十足的混血儿。他和蔡叶一起入境,但没住在一个地方。屋里还有4个人,女蔡叶并不认识。也没有说话。男蔡叶看她进来,笑着对那些人介绍:“这是我的女人,没关系,没关系”。女蔡叶脸色一变,冷冷的看了男蔡叶一眼,自己找个地方坐下,离他很远。吴征亮看出女蔡叶不高兴,举起杯:“来,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为了将来,喝一口”。秦姨也看出女蔡叶心里不快,转过话题:“不知道姐在外面和仰望、宁可周旋的怎样?”。旁边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从女蔡叶进屋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听秦姨说起仰望的名字“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林老板喝了一嗓子:“老三,怎么不分场合了,刚把你介绍给别人就这么没规矩”。老三一拍大腿:“要是你们说的仰望是我遇到的那人,可真要心了,最好躲的越远越好”。男女蔡叶都十分惊愕,看着老三。老三揉着头回忆了一下,讲了起来:“两年前我们哥几个和医院里的人合作倒腾毒品,找人将毒品放入尸体腹内,我们再中转运出去。生意做的挺好,可是后来发觉警察已经盯上我们,决定把最后的毒品运走,就躲一阵子。没想到那天被几个解剖尸体的娘们撞破,本想吓唬一下,赶紧逃跑。没想到这时候,停尸房里出现一人,后来听他自己介绍,叫仰望。这人深藏不露,我大哥拿枪指着人质,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一把飞刀插中手掌。我和老二两个人没反应过来,一人也中了一刀”。大家听到这里都意外的哦了一下,尤其林老板,他了解老三哥几个的情况。他们是武术学校出身,从练武,学校毕业仗着一身功夫,开始干起了追债的买卖。一人对付四五个不成问题,有人劝他们不如干点更赚钱的生意,于是三人开始跟着贩毒,由于身手不凡,几次交易中遇到黑吃黑的,都打的对方非死即伤,在道上出了名。后来只要他三人出面,无人敢起歪念。今天老三讲起仰望竟然还心有余悸,难道是为了上次入狱的事开脱自己?老三长叹一口气:“当时我们三个人心想再不出去就要被抓,于是拼命往外冲。哪知道,怎么也过不了仰望这关,勉勉强强不被打倒已经很不易了。后来警察冲进来,我们再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被抓”。林老板听到这里实在按捺不住:“你们三人围攻一人还没有冲出去?”。老三狠劲点了下头。林老板不敢相信,有人能在哥三而围攻之下,仍逼得三人无路可逃。吴征亮听林老板介绍过老三的情况,知道点底细,这时也摇起头:“会用飞刀的警察现在哪里还有?身手像老三说的这样的人,更不可能有。据说只有符老当年用刀用的出神入化,功夫了得。那时1名境外分子潜进来搞破坏,被符老一人全部制服。听说被抓之后,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后来在狱中竟然要求学习中国武术,可见对符老有多么的佩服”。吴征亮提到符公亭,十分尊重,不敢有半分不敬。 女蔡叶听老三说到仰望,追问一句:“他是警察?”。老三摇头:“这点很奇怪。抓住我们以后,他很快就消失了,没有回警局也没有参加讯问,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大哥二哥一个劲的保我,把所有的事都承担过去,法院以其它的罪名判了我一年半,现如今才把我放出来。大哥当时判了死刑,二哥判了死缓,就剩我一个人在外面了所以,不论仰望是不是警察,最好都躲远点”,话语之中不胜凄凉气馁之意。吴征亮一摇手:“心归心,不用被他吓到吧”。男蔡叶面色凝重的看了一圈:“今天宁卫军到我的别墅,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稍一交锋,感觉到此人绝不好惹。如今又出现仰望和宁可,我们这次海岛计划,更要心谨慎了。吴总,和你家公子打赌的事,你以为凭你就能阻止免税店?那后面说不定有更大的背景在支撑呢。说不好如果免税店老总敢卖贵公子一分钱东西,有可能位置不保呢。你说仰望这个人还不厉害?现在虽然摸不准他的来历,但他可以在警局出入自如,参与侦查办案,和警方一定有密切联系。宁可身份特殊,我们更应该避而远之,免得麻烦”。女蔡叶冷冷笑了一声:“恐怕你们想躲也来不及了。刚才吴老板的手下推出去两个人,看样子是要给他们点颜色k,仰望和宁可已经跟出去了,我这才过来,他们是干什么的?”。林老板不在意的回答:“那两人在这里卖咳嗽水,坏了规矩必须教训教训。我那5人是老三从武术学校精挑细选出来的,参加国际比赛都能获奖的人,只要我们不露面,他们两人怎么能猜到是谁?一会打个电话给‘棍子’,让他们对宁可下手轻点,意思下算了”。女蔡叶不屑的嗤了一声:“恐怕你们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宁可对手,如果仰望像老三说的那样厉害,一会你就等着料理那几人的后事吧”。男蔡叶皱起眉:“你怎么不跟他们出去?”。女蔡叶听了十分不舒服,看了身边人一眼,站起身对男蔡叶一招手:“出来有话和你说”。男蔡叶转身出去,女蔡叶又对秦姨招招手:“秦姨也过来”。三个人出了包房,女蔡叶领着到了女卫生间,看没有人,锁上最外边的门,冷冷的看着男蔡叶:“今天秦姨在这里我们说明白,你是蔡叶我也是蔡叶,大家的身份你明白吧,都是蔡叶。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事我也不问,来海岛为的是共同利益。我希望能够搞好团结,你不要有什么花花肠子。对外可以说你有个女人,但是记住,不要说我是你女人”。男蔡叶见女蔡叶说的十分严厉,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看秦姨:“我们三家合作,您评评理,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秦姨在中间和稀泥:“两位不要争吵,我们家老板怕有什么问题,才让我跟在二位身边。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的?少爷我想说你几句,姐个性你应该知道,从来都是自己说的算,你不要把她当成你的手下,这样就乱了规矩。姐,少爷在外人面前说你是他的女人,其实心里是非常喜欢你,你也明白呀,我们以合作为目的,就不要掺杂个人感情了”。男蔡叶自从见到女蔡叶,便对他魂思梦想,尤其一起来到海岛之后,更想事业生活双丰收。怎奈女蔡叶总是冷冷冰冰,不温不火,除了事业上两人巧妙配合外,很难看她对自己有一丝温情。他哪里知道,女蔡叶心中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心仪的男人,是仰望。17年前,女蔡叶八岁,那个夜晚,她看到一个大男孩在雨中嚎啕大哭,悲恸欲绝,抚着父母的尸体,无人照顾。那种悲惨可怜的景象深深印入蔡叶的内心,不知道是触动了女性母爱,还是刺痛了最深处的怜悯之情,大男孩的眼泪和哭声,让她永远没办法忘记。那晚雨夜,她一直藏在不远处关心着大男孩,直到最后看着被那个救下他的老人带走,消失在雨夜中,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当那位老人问到大男孩名字的时候,她清楚地记得他的回答“仰望”。之后的许多年,女蔡叶多次打听仰望的消息,却一无所获。常常在某个夜晚,梦中会遇到仰望,自己走上去,紧紧抱住,心疼他,关心他,告诉他不要难过。此次来到海岛,听到仰望名字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期盼,希望是那个大男孩。昨晚一见,依稀认得就是记忆中的仰望,霎时间思念之情如决堤潮水,内心深处泛起层层波澜,再难平静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一、按计划行事 男蔡叶被女蔡叶抢白的无话可说,低沉着嗓子:“你这么说,我一定会注意。我对你的心,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二人如果珠联璧合,对事业、生活都有好处,不是吗?”。女蔡叶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看中我家里的财产和势力了吧。当初没有费恩先生帮忙和我们家的扶持,你还能有今天?既然大家来此都为一个目的,就好好把事情做完。我们都希望能在海岛站稳脚跟,帮你除掉方兴华,占领全部市场份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秦姨看两位越说越激烈,连忙打断话题:“我们家老板对二位都很看中,姐你就不用说了,老板一直与您家合作,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老板负责生产加工,你家一直在出货方面有信誉保证。少爷,你当初逃到国外,虽然声称有市场份额,但是始终打闹,是我们一点一点让你重新发展起来。大家既然做出了进军海岛的计划,就必须按计划进行,你占领全部海岛份额,直接从姐那里进货,做好终端,我们三家不就都赚了?合则赢,分则败,必须要谨记”。他们三人所谈论的正是整个制售毒品链条。原来,女蔡叶和男蔡叶都是假名。根据计划,此次行动“蔡叶”这个名字是最高指挥人物的代号。一旦计划全部实施完毕,“蔡叶”将消失不见,仅留个假名给公安机关去查。女蔡叶真名杜浣希,父亲名叫杜金泽,是国际大毒枭,在国外势力很大。男蔡叶真名周全,海岛生人,后来因为有事跑到境外,与杜金泽开始合作。秦姨老板叫费恩和杜金泽一直从事国际贩毒生意。费恩专攻生产加工环节,杜金泽负责寻找买家出货。费恩允许杜金泽先取货后付钱,杜金泽从买家手中换取大笔现金,再将毒品钱款交给费恩,一手托两家,从未失信。周全则直接负责终端销售,他从毒贩手中购买毒品,开发市场,组织人员将毒品销售给吸毒者。三家之中各有分工,缺一不可。周全始终想回海岛发展事业,占领份额,怎奈方兴华把持海岛,不允许手下人从事毒品生意,一直在这边做的不好。去年年末,周全向费恩和杜金泽提出合伙进军海岛,希望两家帮助除掉方兴华,今后所需毒品全部从杜金泽处购买。这样一来,三家利益都有了保证。经过几次商讨,最后制定了周密计划,有条不紊的开始实施。第一个计划就是名字。杜金泽告诉周全和杜浣希,登岛后,两人都取名蔡叶,共同指挥这次行动。需要男性出面,由周全应对,适合女性出场,则由杜浣希应付,两人各有分工互相配合,让所有人都摸不透他们的真实面目。杜金泽采取男女蔡叶的方式,其实还有一个目的,登岛计划虽然是周全提出来,却必须依靠费恩和自己的帮助,有杜浣希充任女蔡叶共同指挥,也是对实施计划的一个监督和保障。至于对外使用的名字一定要用蔡叶,开始别人都不懂其中的奥秘,没想到周全按计划登门造访林老板,说自己是蔡叶时,竟然让林老板冒了一身冷汗,带着他没耽误一分钟的去了吴征亮家。而这时,吴征亮家里正坐着杜浣希和蒋天明。从那天开始,仅是一个名字就让驰骋海岛十数年的吴征亮深深信服,俯首称臣,甘心帮助开展计划。杜浣希不明白原因,想问问自己的父亲,不想一场车祸夺去了父亲的生命,弥留之际告诉她接管家族全部生意。并告诫三件事:第一,在海岛如若遇到符公亭仍然行动自如,立即全身而退不许有任何妄想。如果符公亭身体不佳,但仍可以为警方提供帮助,则必须心行事,避开符公亭,如果符公亭去世或已经卧床不起,则可冒些风险加快进入海岛步伐,占领市场份额。第二,注意仰望。这是杜浣希登岛计划中第一次听到仰望。当时父亲说出仰望,自己心中一阵激动,不知道是不是时候看到的那个大男孩。父亲告诉说,那一晚,他听到了仰望的名字,此后一直查找没有结果。突然有一天听说,几个有名的国际毒枭相继在境内落。据传言,每名毒枭落前,都有个叫仰望的人曾经出现。此人来历不明,与那晚留下的活口姓名相同。自己家与男孩有不解之渊源,仇恨甚深,不宜见面。如果此仰望和彼仰望是同一人,必须远远离开,永远不要遇到。一旦遇见,恐怕两家的新仇旧恨无歇无止永无宁日了。第三,不要过分相信吴征亮。吴征亮当年做的是走私生意,杜金泽通过吴征亮的货轮向海岛输出毒品。吴征亮加收运费,船到港后,鬼爷、毒哥和芳姐三家分别会来提货。从那时候起形成了杜金泽出货,吴征亮运输,鬼爷几人提货销售的链条。几家配合非常默契,毒品从未在吴征亮货轮上被查扣过。突然有一天,吴征亮提出不再运输毒品,也不再走私货物,邀请杜金泽单独见了一面。杜金泽无论怎样查问,吴征亮就是一口咬定,要转行做正经生意,不想冒风险赚钱。为了表示对杜金泽的愧疚,拿出一大笔钱出来,解释说这是今后不能继续合作的解约金。杜金泽虽然爱财,也贩卖毒品,这种不明不白像乞讨来的钱,却不会要。吴征亮见他不要钱,也很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还是坚持今后不再运输毒品。杜金泽没有办法,只好另找安全渠道入境,再辗转将毒品带到海岛,这样既增加了成本,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大批量出货,等于无形中减少了销售份额。即使这样,仍然觉得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也没埋怨吴征亮。可是一年之后,国内开始打击黑恶势力,宁卫军组织大批警力对海岛进行地毯式梳理,芳姐、毒哥、鬼爷纷纷被擒,而吴征亮竟然毫发不伤,平平静静度过了危机。 杜金泽回想起来觉得当时吴征亮悬崖勒马一定早有图谋,便派人悄悄进行查探。一查之下才明白,当年吴征亮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获得一条消息,国内不久会组织严打行动,若不及时收手,很可能会被牵连。他当即采取措施,先是和所有毒贩断绝来往,停止一切走私行动,之后对起家之时可能触犯法律的地方,想办法一一补正,不能补正的,立即花大价钱安排人自首认罪。接下来把所有往来账目和相关证据销毁。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吴征亮把所有安排都秘密进行,没告诉任何人。所以杜金泽、芳姐、毒哥、鬼爷全都不知道内情。宁卫军带人横扫海岛的时候,暗中碰过几次吴征亮,都因为无凭无据不得已放过了他。杜金泽打听到这些消息,又约见了一次吴征亮,将吴征亮骂的狗血喷头,并亮出了王牌——蔡叶。蔡叶是几十年前纵横国内外的神秘人物,吴征亮对他并不陌生,可以说没有蔡叶就没有吴征亮,而蔡叶除了神秘之外,相当残忍凶狠,不讲任何情面。吴征亮最初抢占码头,走私货物全是蔡叶从中帮忙,否则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蔡叶虽然帮助了吴征亮,却从没让他见过真实面目,都是不同的人拿着信物自称蔡叶前来安排吴征亮行动,慢慢的吴征亮也就习惯了这种方式,他的财产之中,可以说有一大半是蔡叶的股份。不知道什么原因,15年前,蔡叶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销声匿迹,再也不和吴征亮联系,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吴征亮猜想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掉了脚或者意外死去,后来也就不太在意了。这时杜金泽不知道为什么会亮出蔡叶这张王牌,而且让吴征亮见到了的绝对可信的信物,这也正是当年蔡叶指挥吴征亮的常用方式。吴征亮心里明白,蔡叶要想取回自己的东西,不费力气,而且可能连命都拿走,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立即表示,无论将来什么事情,只要来找他,做什么事都可以。这次海岛计划,费恩和杜金泽都派出了精干力量,需要有人在岛内给予支持,这时就想到了吴征亮。他是岛内第一巨富,与各界关系非常良好,当地势力很大,做事情非常容易。而且,吴征亮自从全国打击黑恶势力行动结束后,开始背地里偷偷从事走私活动,这条线路是货物入岛的最佳选择,杜金泽虽然不相信吴征亮,却又必须要他帮忙,因此告诉杜浣希,不能完全相信,时刻防备吴征亮,只要吴征亮有异动,必须打探清楚他的真实目的和情况,前车之鉴不可不防。杜浣希想到父亲给自己的三个告诫,心中反复琢磨。对仰望一事却无法释然,十分矛盾。这么多年的相思苦盼,总希望在一个偶然的时间碰到那个大男孩,这时有机会见面却要避而远之,不能一诉衷肠。当年自己还不明白事情,现在已经懂了,仰望父母的死和自己的父亲有很大关系。当时父亲就在现场,看到那么多人追杀仰望父母,为什么静静凝视,为什么那个老人出现的时候,要躲藏起来?一定有原因!仰望父母和自己的父亲肯定有说不清的纠葛,但是父亲最后也没说出来。因为父亲说,没有人在自己手中逃脱活下来,唯一的一次,就是仰望。从此,仇恨必将生根发芽如影随形,给自己的下一代带来了斩不断的麻烦。杜浣希第一次从父亲嘴里听到仰望这个名字时,不知道应该希望是那个男孩还是不是,直到昨天凉亭内认出仰望就是那晚的男孩时,心中起起伏伏,不知道如何处对。见到仰望那一刻,甚至有些羞涩,有种冲动。可是内心更多的是恐惧。父亲告诫遇到仰望必须避开,自己却偏偏走近他。如果仰望真是警察,可以说这步棋走下去,最终可能会引火烧s,如果仰望不是警察,知道那晚父母惨死之时,自己就在不远处躲藏起来看着他,他会怎么想?是不是要仇人见面,拼个你死我活?这样看来两个人永远不可能有走到一起的可能,也只能算作一段没有开花就已经凋谢的缘分。然而杜浣希越想避开,内心越渴望见到仰望,这种心情让她非常痛苦,又无题可解。凉亭内一遇后回到房间,想到有一天如果和仰望生死相对,自己会怎么处理时,头痛不已,心烦意乱,后来干脆把父亲的这条警告抛之脑后,告诉自己要全心铺在这次海岛的事业上,其它事情一切随缘。秦姨说完话,看两个人各有心事都不争吵,笑笑说:“走吧,少爷、姐,别总占着女厕所了”。周全失声一笑,看了看杜浣希:“一切按计划行事,我们谁也不要破坏规矩”。杜浣希轻轻点点头:“这样最好”。秦姨看达成共识,打开女厕所的门,三个人回到包房。林老板看三个人说了一会话才回来,知道肯定有事,没有多问。担心杜浣希说的几个人可能不是宁可和仰望对手的事,站起来向杜浣希询问:“宁可和仰望两个人真的这么厉害?能不能让天明出去看一看”,说话的口吻已经像求杜浣希给予帮助。杜浣希点点头,看了一眼蒋天明:“明哥你上楼喊几个人下来,到海边看看,别让林老板的人吃亏”。蒋天明答应着站起身,开门要走,杜浣希转念一想,又喊住他:“对仰望和宁可不要下手太重,不能惊动这里的警察,尤其宁可,万一伤到他,我们的计划可能要全部泡汤”。 蒋天明答应着走了出去,上楼喊了几个人直奔海边的树林。这时仰望和宁可早已经跟了出去。两人远远看五个人推着黄毛和红毛往外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黄毛边走边说:“哥,几位哥,求求你们了,我们知道错了,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五个人中有一个带头的,哼了一声:“我‘棍子’还没看到有人敢跑到别人地盘上卖药的,你俩跟谁混的?这里是你们来的?今天要你俩自己说,想留下点什么念想?”。棍子这么说,一是想问问两个人背后有没有老大,二是给两人点教训,三是杀鸡儆猴,告诉外面的人,这里的地盘已经有主了。黄毛听棍子这么说,心想:“这下要完,不打残废,也得打个半死给扔街上去”,想到这里一咧嘴呜呜哭出来:“叔——,我们还都,不懂事,原谅我吧”,一边哭一边抱着棍子的腿不松开。红毛虽然害怕,却咬着嘴,狠狠的盯着这几个人。棍子旁边一个瘦高个挥手抽了他一个耳光:“兔崽子,看什么,不服?”。红毛哎呀了一声,捂着脸,抬起腿踢向瘦高个,瘦高个一躲,没有踢到,见红毛敢反过来踢自己,冲过去拳打脚踢,红毛年体弱,被打倒在地,捂着脑袋没有还手之力,咬着牙一声不响,无论怎么打没有一句服软的话。黄毛在一旁哭着哀求:“几位叔叔,看在我们年纪的份上别打了,求求你们。瑞不懂事,我替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黄毛嘴里的瑞就是红毛,瑞听黄毛在一旁哭着求人,在地上喊:“辉,有什么求的,我们卖我们的,为什么不让卖。这点事你都挺不了,以后怎么混”。棍子看瑞虽然被打,仍没屈服,心想:“如果今天不教训他一顿,老板交代的事办不好,这脸可丢大了”。向另外四个人使个眼色,强推硬拽将瑞和辉弄到了海边的树林。宁可见把两人弄到了树林,眼看要痛打一顿,觉得可怜,虽然两个子混到社会,贩卖咳嗽水不是什么正经事,但是年纪不大,被打一番也怕禁受不起,有心去帮忙,声问仰望:“他们的事我们要不要管?”。仰望悄声回答:“看看再说,这五个人和两个子不是一起的,刚才看到吴比父亲出来,不知道有什么联系,最好再瞧一瞧,说不定和无头尸案有关”。宁可一吐舌头:“你还真能联想”,转过头专注看着几个人要做什么。棍子在林中找到一处横长着的树干,坐在上面,其余四人将辉和瑞脸朝下按翻在地。辉手扒着地:“叔——,叔——,这是干什么呀,我们真的知错了”。瑞身子被人踩着动弹不了嘴上大喊:“今天最好打死我,留下我肯定和你们没完”。棍子看瑞这么倔强,跳下树,在地上捧起一抔土,石子、树叶都在土里,一下塞进他嘴中,瑞说不出话,被细土呛了一口,咳嗽了几下,又大声喊:“别他妈的墨迹,要杀要剐赶紧的,看哥们怕你们不怕?”。棍子一扭脸到一个树上撅下来一根结实的树枝,试了下很硬,走到瑞身边,对准后腰部分,狠狠砸了下去,瑞疼的两腿一抽筋,大声惨叫出来,棍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兔崽子,还嘴硬,让你下半辈子都躺床上”,说着又用树棍戳住他的京门穴,使劲下压。此穴位于腰眼上方,紧挨着肋骨,最是柔软,硬物用力按此穴道,能让人全身剧烈疼痛,甚至抽搐痉挛。还有一样好处,被打的虽然人奇痛难忍,却不留硬伤,可长时间持续刺激,最是折磨人。瑞疼的面目扭曲,嚎啕大叫,身子蜷在一起,抖动不停,看出来相当痛苦,即使这样,除了疼的大叫之外,一句话也不说。辉吓的面色惨白:“叔,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叔——,求求你们,不要打——”瘦高个和另一人把辉踩在地上,听到他哀求,大皮鞋在他脸上重重的一抿,把整张脸上的肉拧成一团,出了个大血印。辉疼的喊声变了调:“啊——呀——,啊……,叔,叔……”。棍子听到辉惨叫声,觉得是一种享受,手在空中向瘦高个转了一圈,示意再来点刺激的,瘦高个一脚踩向辉的后脚跟,脚筋一下抻了起来,辉的腿和身子条件反射的抽紧,,脸上疼的汗珠滚滚,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流出来,大叫出来,叫声如杀猪一般。瑞在一旁蜷缩抽搐,嘴角口水顺着流出来,心中还算明白,知道今天不好过关,再不求饶,说不定被这些人废在这里。可是自己卖的好好的,凭什么要让离开,凭什么不许卖?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是不服。虽然疼的嘴里说不出话,还是瞪着眼睛怒视棍子。棍子没想到瑞这么野性难驯,不挠不折,心想:“今天还收拾不了你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狠狠的砸到他腮帮子上,瑞口中一咸,吐出血来,感觉牙龈松动,估计牙齿被打了下来。棍子挥起石头还要砸,辉看在眼里哭喊着:“瑞,你赶紧给几位叔认个错,快点啊,咱不能被打死啊——,你脑子怎么了,被打傻了”。棍子看瑞还看着自己,手起石落,又砸下去,估计再有几下,瑞性命难保。辉心中越来越怕:“如果瑞被打死。他们不能留活口”,暗暗埋怨:“瑞,你怎么犯上浑了,白白被打死有什么好处”。宁可实在看不下去,不管仰望还要等什么,从远处走到近前:“这是干什么呢?”。棍子没想到有人过来,抬眼一看,是一美女,飘然俏丽,梳着马尾辫,明艳动人不可方物,心里起了色心,走过来嘿嘿笑:“妹妹有什么兴趣?来,和哥哥讲一讲”。旁边四个人肆无忌惮大笑起来。宁可心里厌恶,冷冷的回了一句:“你们这是在打人还是杀人?”。棍子这才想到正事没办,不能节外生枝,摆摆手:“没有你的事,赶紧走,别自己找麻烦”。宁可一扬脸:“偏不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二、把人抢走 棍子有些意外:“一个女孩子有什么胆量在这里管闲事?”,抬头往宁可身后看,见站着一名7、八岁的年轻人,一身英气,是仰望。不由向地上吐了一下口水:“是情侣来管闲事的。告诉你,子,想在女朋友面前逞能,心别伤了自己,赶紧滚”。宁可不高兴的指指棍子:“是不是没听清楚,我问你话怎么没回答,这是干什么呢,有能耐冲着我来?”。棍子愣了一下,又看看仰望,心想:“吃软饭,没什么能耐”。转脸一副凶相瞪着宁可:“你他d不想活了,让你们滚,不滚,非要找揍”。向另外四个人一挥手,那几人从辉和瑞身边离开,直奔宁可。辉一看来人帮忙,很怕被这几个人一吓唬再走了,到那时真是没人管,必死无疑。大声喊:“姐,你行行好,我这要被打死了,姐啊,一辈子不能忘了你”。刚才他被打的不重,一边喊一边爬起来,跛着脚要跑,瘦高个一回身抓过他,又给扔到地上:“兔崽子,敢跑杀了你”,辉连连说:“不跑不跑,我这试试腿脚,叔叔们不让走,我哪都不去”。嘴上这么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可,想要她把自己救出去。宁可看到他的样子感觉好笑:“这家伙怎么这样脓包,还出来卖咳嗽水呢”。瑞刚才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听到有人过来询问,知道有好心人出手相救,强挺着从地上半坐起来:“这几位哥,你们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还有什么事?要是没解恨就接着打,打死都没关系,如果打够了,让我们走可不可以,我和辉保证不在你们地盘卖了”。瑞看到宁可站出来管事,不愿意牵扯到旁人,这么说算是向棍子屈服了。棍子觉得这种屈让自己脸上一点光也没有,显不出威风,回身一脚踢到瑞脸上,瑞头一歪,重重摔倒在地,鲜血流了一片,辉连忙跑过来,抱住瑞的头:“你少说两句,认个错,让这几位叔叔放我们走吧”。瑞咬着牙:“辉,今天就是打死我,咱们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错也认了,人也打了,还要怎么样?人死了,不过少口气,杀人不过头点地,就这么点事,还想要我们磕头舔鞋?”。宁可佩服瑞一身硬骨头,斜了棍子一眼:“今天你们这是趁着天黑要把人打死?要不要给我们也杀人灭口?”。棍子没成想丫头不知好歹非要出头,冷冷的笑了下:“也不好说”,向另外四个人甩了下头,四个人包抄上来围住宁可和仰望。宁可对仰望一努嘴:“你参和什么,没你的事”。仰望心中觉得有趣:“宁可真好揽事,不过对我不错,怕我吃亏”,可是这时那些人已经把两人围住,想出去也出不去了。棍子阴阳怪气的警告宁可:“最后和你说一遍,不赶紧滚,怕你们后悔都来不及了”。宁可一脸怒气:“就不相信你们这样的人能横行天下,这事和他没关系”说着指了下仰望“你们就冲着我来”。棍子哼了一声:“今天把你们都灭在这”。话一说完,四个人扑了上了,宁可一反身抓住打向仰望的两只胳膊,向自己方向一带,四人撞到了一起。那几个人都是武术学校出来的,在老板面前夸下海口,领了一份不低的工资,这时被宁可轻易化解攻势,觉得不可思议,又怕丢了差事,一哄而上围住宁可。仰望本来担心宁可,要上前帮忙,看了几眼,觉得宁可身段步伐灵便迅速,伸手出拳沉稳有力,一时半会不能有事,又看出她的格斗招式十分眼熟,心中好奇,站在一旁不去解围,有心看看宁可学自何处。宁可所用招法与五个人大为不同,竟然是中华武术,而这种武术拳法,近些年渐渐都用来强身健体或者竞技表演,真正高深精妙的搏击之术,却因为辛苦难练,时间较长,没什么效益,趋于失传。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几千年来代代流传,发扬继承。凝聚着难以计数人的心血和精髓。武术最初发展,是从搏击当中而来。它是一种最原始的生存手段,冷兵器时代,搏击是人们最有效的攻击方式,还能让人们从搏击胜利中获得喜悦之感。随着百家争鸣,各家学派纷纷立说,中华武术又吸收了儒道佛等各家学说精髓,讲究外练劲,内修气,修武必修德。正因为如此,在世界武林闪闪耀眼,经久不衰。然而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进步,武术开始倾向于表演,不再重视搏击,尤其现代武器的出现,功夫更多用来强身健体,真正学到中华武术的人越来越少。和此相反,街头斗殴,打架生事,甚至警校、军校授课训练,都热衷于散手、泰拳、柔道等搏击套路。这些套路易学易懂,能够速成,搏击格斗招式泼辣硬朗,只要勤于练习就能收到功效,无论用在防身还是攻击都绰绰有余。棍子几个人在武术学校学习的正是散手,主要是擒拿格斗,也算是成绩不错,在学校中有名气,参加过几次全国武术学校比赛,还获得过名次。今天对付宁可本以为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甫一接触,竟然被宁可粘住,没办法占到便宜。瑞平时也总打架斗殴,却没什么招法,搏击对打全凭一股子狠劲。冲上前照着对方要害部位横踢乱舞,谁勇猛谁不怕打谁就能赢。街头斗殴最为常用拳法就是王八拳。两只胳膊上下轮开,手握成拳,打向对方身体。拳臂挥动的样子,好像乌龟被拿到空中四脚乱划一般,因此被称为王八拳。此套拳法流传于民间,基本人人会用,但在练过拳法的人眼中简直是儿戏。瑞在此之前只见过群殴乱斗,没见过有章法的搏斗,今天见宁可在四人中间身影如梭,闪转有度,一拳一腿,有板有眼,深深折服,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眼睛直直的看着双方搏斗。 棍子没想到宁可出手不凡,招式之中精妙深邃,几个哥们的拳脚轻而易举就被化解的干干净净,而宁可只要回击一拳一腿,必然击中一人,只是因为还要防着其它几个人不能把劲道用完。即便如此,四个人围着宁可毫无便宜可占,多多少少都被打中,虽非要害,也疼的摘肝剜心,要不了一会估计就要躺下。棍子看自己再不加入进入,四个兄弟都要被宁可打倒,顾不得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生,跳入圈中。辉看到五个人全都围住宁可无暇顾及自己,跑到瑞身边扶着他要跑,瑞正看得起劲,觉得这么跑了万一宁可有什么闪失,自己心中过意不去,推了一下辉:“你快跑,别留在这,不用管我”。辉一把拽住他胳膊:“你脑子没坏掉吧,赶紧跑,别人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瑞露出不悦之色:“人家是救我们,你说这话有没有点良心了。咱们出来混是不是还要讲点义气?”。辉苦丧个脸:“这他妈的时候就和你讲义气,犯得着跟别人讲吗?”。瑞知道辉对自己好,但天生胆,劝说他:“你不用管我,赶紧跑,要是有事,咱俩还有一个能给家里报个信呢”。辉看瑞执意不走,撒腿往外就跑,嘴里还念叨:“不是我不义气,不是我不义气”。棍子和宁可打斗,抬眼看见辉跑了出去,转身要去追,宁可一展手臂,拳上生风打了过来,要不应对接招,这下挨上定然不轻,只好用胳膊架开,宁可接连几下,圈住五人,竟无一人能离开她的拳风。辉跑到远处大声喊:“等着我去喊人,他d,这帮傻b,等着别走,我叫人回来全给你们……”一句话还没说完,觉得肚子上狠狠挨了一脚,一口气上不来,躺到了地上。原来蒋天明的人赶了过来,看见五个人正围着宁可僵持不下,黄毛从那边跑出来对着里边大喊,其中一人走过去,一脚将辉踢倒,拎着胳膊又给拽了回来。蒋天明一共带了三个人,都是顶尖的身手,自己则从习武,练到现如,今几乎到了无人能敌的境地。这次为了确保成功占领海岛市场,顺利完成计划,杜浣溪将保镖打手中最厉害的人留下三个守家,剩下的都带了过来。棍子几个人拿不下宁可正在着急,看见蒋天明带人走了过来,觉得面子丢的太大,着急放倒宁可,加紧攻势。宁可一开始以为是几个普通流,没想到一接触竟然都练过功夫,虽然自己还能稳占上风,将对手全部打倒却很不容易。等到棍子一加入进来,竟然比其他四人都厉害,出拳刚猛,招数狠毒,处处要人性命一般,顿时感觉有点吃紧,看来取胜无望,只能脱身。这时看到又有几个人从远处走向这边,将跑到一半的辉拎了回来,心想不好,扭头看着仰望,担心被自己连累,要他赶紧走。仰望也没想到这几个人如此厉害,宁可一身功夫平常已经难见,对付个把个无赖流毫无问题,哪想到棍子几人竟然都学过格斗散打,出手又快又重,宁可以一敌四尚占优势,以一敌五渐渐有些吃力。正要想办法冲进去帮忙,听见地上辉哭哭唧唧认错:“各位叔叔,刚才我就是想去尿尿,没有一点要跑的意思,别打我,千万别打我,我老老实实的在地上躺着,保证一动不动”。说着话,挨在瑞身边,直直的躺下果真一动不动。蒋天明看了一眼辉,声告诉身边的三个人:“去把那女孩制服就好,不要伤到人”。三个人明白,径直走过去。棍子看要帮忙,感觉五个人打一个都拿不下来,实在有些丢脸,见宁可已经渐渐不支,对着蒋天明大喊:“不用帮忙,你们在旁边看着就好,这么一个丫头还对付不了?”。蒋天明看棍子逞强,冷笑一下。当初杜浣溪和林老板见面,林老板把自己家的几个保镖吹的神乎其神,棍子等人也跟着炫耀,自称在海岛这块地方,还没有人能敌得过他们几人,说的好像天下无敌一般。杜浣溪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蒋天明心高气傲,偷偷跑去观察他们几人平日里的对打练习,发现确实练过散手,擒拿格斗很是实用,比一般人厉害,不过和自己相比还差很远,心里有了数暗想:“练武之人最要紧的是锋芒内敛,不露霸气,修心养性才能制敌无形。这般吹嘘,只能用在打架斗殴上面,不能再有什么进步了”。心里瞧不起林老板的这几个随身保镖,除了一起公事之外,并不接触。今天棍子五人拿不下宁可,已经丢脸,还不要自己帮忙,索性站在一边看热闹,最好都被宁可打倒。棍子一边招呼其他几个人围攻,一边用尽全力左右出招,宁可额头现出汗水,想要喊仰望快跑都张不开嘴。仰望看出宁可吃力,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棍子:“干什么欺负女孩,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脸”。棍子见蒋天明站在一旁瞅着,知道是在看热闹,这时打的已经昏天暗地还拿不下宁可,顾得上什么脸面,只要能将对手打倒,怎么都行,心里这么想,被仰望一问,顺嘴说了出来:“要他妈的什么脸,就要几个人一起打,怎么地?”。仰望一呆,没想到棍子打到不要脸的地步,不再说话,不知道用个什么办法,将棍子横着扔了出去。蒋天明本来在看热闹,仰望一出手吓了他一跳。这招将人甩出去的手段,只是曾经看赵老师用过,仰望使将出来竟然老道纯熟,有如练了十七八年一般,轻轻巧巧将人扔了出去。棍子稀里糊涂被扔在地上,嗷的一声大叫扑向仰望,仰望运转双臂,缠住他的两肩,一板身体,将棍子后腰扭到面前,屈膝抬腿,没等人看清动作,一脚踢到他的京门穴上,棍子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地上捂着京门穴抽搐痉挛,动弹不得。 蒋天明大吃一惊,仰望用的这招他十分熟悉,自己也会,名为“步斗踏罡”,十分难练。要用最快速度锁住对方,令其不能动弹,按自己的用力方向转动身体,转到想要击打的穴位时,用腿部攻击,只要踢中,没人能禁受的起。这招最难之处在于瞬间控制对手,令其短暂失去自制力,认准穴道,在对手没有反应之时,抬腿命中要害,一连串动作需要一气呵成,力道浸透穴道才能奏效。蒋天明虽然会用,却不纯熟,一直以为要练到师父那个年纪才能用于实战,没想到今天看到仰望出手就是两招绝活,自己绝不是对手,心中吃惊不,看了下左右几人,心想:“这样下去,恐怕几个人都要被放倒,那就有的瞧了,没等实施计划,先跌个大跟头”。看到不妙,向另外三个人努努嘴:“围住那个男的,能支撑多久就多久,用尽全力不用留后手,你们都不是他对手,我回去喊姐”。今晚杜浣希要蒋天明带人去帮忙,害怕一失手将宁可和仰望打伤,才将他喊住嘱咐了一番。吴征亮看到蒋天明出去,示意要林老板坐下,看了看周全和杜浣希:“宁卫军来这里会因为我们的事吗?”。周全想了一下:“我看不太像,但是也说不好。今天和他一番碰撞,觉得好像有其它事情牵扯到我们,才会来找我。按照我们的计划,现阶段还没到大批量进货时候,障碍也没有扫清,市场份额不大,没有什么影响力,宁卫军怎么会亲自针对我门来海岛办案?再说,海岛之地,不是全国性的行动,不可能由部里面直接派人查办。隐隐约约似乎话中有话,甚至像告诉我,不要惹事的味道”。吴征亮思索着点下头:“宁卫军不好对付,本以为符老身体不佳之后,可以有番作为,不成想后来宁卫军到此地清扫,竟然将一干人物打得落花流水,没剩下什么角色,这才让方兴华有机会独占了这里。这回他不声不响又来到这里,还是要打听清楚为好,我们的人最好躲着他远一点”。林老板没在乎:“他们查好了,现在什么事也牵扯不到我们,我刚才安排人把冯金玲喊来了,一会就能到”。周全一听脸色一沉:“怎么还把她喊来了?不是告诉你暂时都停一停?”。林老板嘿嘿笑了:“我们这边能有什么问题,没有冯金玲这样的人,你准备在海岛怎么发展,把货卖给谁?去哪赚钱?现在不把市场抓住,万一被别人占了去怎么办?”。周全哼了一声,看了下吴征亮:“吴总,你和林老板这次要配合好蔡叶的一切行动,不要自作主张,你说呢”。吴征亮眯起眼睛,点了下头。周全还是担心宁卫军,又对吴征亮说:“明天能不能通过关系了解一下宁卫军此行的目的,有什么打算,好让我们也有个准备。宁可和仰望这边,还需要多盯着点”转头看了一眼杜浣希:“这件事谁负责?”杜浣希明白周全的意思,微微一笑:“还是我来负责吧,最好暗中盯着,宁可身份十分重要或许还有用。仰望来历不明,我们之前打听了几次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老三刚才说在医院和他交过手,看来不能忽视。最好稳住两人,看住了,只要不妨碍我们做事就好”,吴征亮和林老板点点头,表示同意。正说着话,蒋天明喘着粗气走进来,看了眼林老板转头望向杜浣希:“姐,林老板的人斗不过宁可,我们几个人竭力抵抗仰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怎么办好?”。杜浣希大吃一惊:“凭你手下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他?”。蒋天明是杜浣希忠心家奴,从和父亲在杜浣希家长大,他的父亲最开始在外面打黑拳,杜金泽无意之中看到,十分欣赏,有一次,蒋天明父亲被约去打生死拳,签生了死状。到了赛场发现对方竟然是从国内来的瘦中年人。两人下场比划,蒋天明的父亲不是对手,多次被打倒。眼看要被活活打死,这时下注的老板喊停,居然是押对方赢的老板愿意为了蒋天明父亲放弃这次赌注。喊停的老板就是杜金泽。原来他看中了蒋天明的父亲,想让他为自己效力,又想了解他的功底,便花了无数金钱,找了许多人,终于寻到一位拳术高手。据说此人是老南亭的弃徒,叫赵国良。当年也是警察,却被境外分子收买,做了内线。老南亭发现后,当即震怒,亲自将赵国良抓获,并送进监狱。赵国良刑满出狱,没有工作,四处流浪。正好杜金泽要找拳术高手,有人从中介绍,将赵国良带出境外。杜金泽非常喜欢这两人,将其都收到麾下。后来蒋天明父亲结婚成家,都由杜金泽一手操办,像亲人一般对待,蒋天明一家也就成了杜金泽的忠诚下属。蒋天明比杜浣希大6岁,出生后跟着赵国良学习拳术,杜浣希出生长到6岁时,也开始一起学拳。蒋天明和杜浣希即是主仆又是师兄妹,关系很好,蒋天明将杜浣希当自己亲妹妹对待,杜浣希也不像对待一般下属那样看待蒋天明。杜浣希长到0岁的时候,赵国良得了重病,一心想回国内,落叶归根。杜浣希和蒋天明亲自将赵国良送了回来,赵国良想念符公亭,又羞于见面,让蒋天明抬着自己在符公亭房外远远看着,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敢进屋。医院里弥留之际,赵国良嘴里不停的喊着“师父,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含泪归西。两人回去之后,蒋天明兼任了原来赵国良的工作,管理训练保镖。蒋天明和杜浣希一身功夫可以说师承符公亭一脉,而手下几个最厉害的保镖更是由赵国良和蒋天明严格训练出来,别说一般练武之人,就是精练十数年的人想要和杜浣希家的保镖过招都很难取胜。蒋天明看杜浣溪不信,走到杜浣希身边声说:“仰望的功夫和赵老师教的十分相近,比我高明,手下几个人现在还能支撑一阵,姐要不要去看看?”。杜浣希心中荡漾,心想:“要不要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三、那一脚那一拳 宁可原本和五人打斗有些吃力,棍子一被打倒,以一敌四便应付自如。围着宁可的四人叫苦不迭,用尽浑身解数怎么也碰不到人家一根汗毛,自己却时不时吃上一拳挨上一腿,个个龇牙咧嘴,身上被打的地方越来越疼,行动步伐越见缓慢。这时瘦高个正在奋力抵抗,宁可突然出现眼前,立刻挥出拳去,没想到宁可身子一转到了后面,屈膝抬腿一脚踢在他的京门穴,廋高个捂住后腰,啊呀一声摔倒在地,怎么也起不来了。宁可这招与仰望的“步斗踏罡”后半式极为相仿,抬腿认穴的动作几乎一样,只是没有前半段锁住敌人的招法。仰望与另外三人对敌,余光一直注意宁可,见她用出这一招心中明白,宁可所学本领绝不是警校课堂上所授,另有高人指点,而且和自己所学有些渊源。瘦高个被打倒,另外三个人有些心慌,且战且往外撤,宁可挥动拳臂,将三人团团裹住,想走都不行。辉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一会见棍子从空中飞了过来,摔在一旁抽搐不停,没过多长时间,啪的一声又有一人横空飞来,摔在旁边,捂着后腰在地上翻滚,抬起头看到宁可以一敌三稳操胜券,那边仰望挥洒自如,围攻的三人相形见绌,左右难敌,看来这几个人都不是他俩对手,笑嘻嘻的站起来蹲在棍子身边:“你的也会抖是不是,要你放哥们回去偏不听,非要自己在这发抖才高兴?”。棍子被仰望踢中京门穴,力道已经穿透整个穴道,远比瘦高个那一下要重,听见辉的话,疼的没办法回答,自己心里也纳闷:“从那出来这么两位鸡公鸡婆,没事闲的管那么多呢,偏偏还真特么厉害,这罪遭的,那子怎么踢中我的,一点没看清”。辉看棍子不能说话,呸了一口,又蹲到瘦高个的身边:“你刚才那威风呢,怎么在地上打滚了?”。瘦高个整个腰像散架子了似的,有气无力的骂:“兔崽子,等再抓到你的”。辉抓起一把沙子,抬起手,从空中对准瘦高个的嘴慢慢松开,瘦高个捂着腰躲着沙子,哎哎呀呀的,心里骂了辉十八代祖宗。辉还想要拿别的办法出气,忽然身旁“嘭”的一声,又是一人重重摔了过来。瑞在一边拍手:“漂亮”。宁可刚才打倒瘦高个之后,身边只剩三人,更加轻松,见瑞在一旁眨也不眨的观看,有意让他开心,转念想起一招漂亮的招式,正好对面一人横踢过来,便一个侧身将腿锋让开,用肘部在膝盖上一点,那人腿劲没有用全,啊的一声收了回去,宁可特意用一招花活,快步上前,没等那只脚落地,伸手拧住脚腕,借力向空中旋动,那人站立不稳,斜着往下摔,宁可看他两脚全都悬空的空档,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那人一声闷哼打着旋转,飞到地上,爬不起来了。瑞看的兴高采烈,拍手叫好,心说:“这位姐姐群殴起来怎么像仙女下凡一般?”。仰望见宁可越来越轻松,看来不用自己操心,专心应付自己这三人。接招对斗才发现,这三人所用招法拳式几乎和自己相同,过起招来像师兄弟练习一般。三个人心中也惊讶不已:“对方这人什么来路,怎么和赵师父、蒋哥所教套路一模一样”。想到蒋天明离开之时嘱咐要用尽全力不要留情,将拳术腿法施展出来,如雷鸣闪电一般攻向仰望。仰望潇洒自在,挥、拨、推、挡,只守不攻,给三人累的气喘吁吁,没有一招能够奏效。打了一会,仰望看出几人的全部功夫,比棍子要高明很多,可还不是自己对手,大喊一声,变化身法,忽而快如闪电,忽而静如立松。当你被转的疲于应付,盲目挥拳之时,仰望站立不动,当你定睛发现自己乱挥拳头准备调整套路,仰望又一转身拳脚齐飞,狂风怒吼,让人无可抵抗。三人越斗越怕,只能勉强支撑,不知道蒋哥什么时候能赶回来。再打一会,仰望不知用个什么方法,将三人攻来的手臂全都绞住,往圈内使劲一带,三只手臂缠在一起,仰望退后两步,以不及掩耳之势快拳击出,打中三人面门,三人眼前金星满天,脑子嗡嗡作响,觉得天旋地转,咕咚一声都坐在地上。听得有人拍手喊好:“身手如君,碧波映辉”,仰望扭头一看是杜浣溪,见她黄衫飘飘,笑面如花看着自己。宁可见杜浣溪为仰望叫好,心中有气,看到剩下两人难再支撑,向后退了两步,反身高抬腿回踢,那两人迷离迷糊见宁可往回迈步,刚往前追,正好迎上宁可转身回踢的脚锋,一只玉脚重重踢在两人腮帮子上,将二人踢翻在地,两人感觉下颚一疼,说不出话,应该是下巴脱臼了。瑞惊叹不已,猛猛的拍手,心中佩服到了极点,站起身走到宁可身边:“姐,你怎么这样一身好功夫”。宁可瞄了一眼仰望和杜浣溪,对瑞一笑:“你姐从就爱打架,练出来的。以后别再这么混了,下次恐怕没人救你”。瑞抹了一下脏兮兮的脸:“不这么混去干什么,也没书念,一天没事总得赚点钱花”。辉看宁可一身功夫十分了得,凑到跟前:“姐,要不你给我俩当大姐,咱们赚钱交给你好不好”。宁可娇笑不止:“一边去,我这么好的乖乖女,和你们去卖药水?告诉你们说,姐是警察,专门抓卖药水的”。瑞一吐舌头:“姐,你帮忙给我们指条好路。我们愿意跟着你”。仰望在一旁拍手:“这么大点的姑娘还要收弟了?”宁可一扭头:“怎么不行。来,今天就收你们俩了”。 杜浣溪在沙滩林边看仰望激斗之时施展拳脚如行云流水,立在几人当中神采奕奕,淡定优雅,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惊叹,见挥手之间将三人一举打倒,心花怒放,从心里往外的高兴,全都忘了几名被打的都是自己的精选保镖。刚刚在屋里蒋天明和杜浣溪说完话,杜浣溪不敢相信,单独叫蒋天明出来询问:“怎么仰望能和我们学的相似?”。蒋天明疑惑的摇头:“不知道,功夫肯定在我之上,‘步斗踏罡’这一招你我两人哪个敢用在实战当中?仰望却能使用自如,自然而然使将出来,看似随意一招,让棍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劲道用力,十分强劲,我看只有当年赵老师才能有这样的能力”。杜浣溪知道蒋天明不是夸口之人,且心高气傲,一向对自己的功夫自信满满,从他嘴里说出来别人厉害,那人的功夫肯定不一般。想到仰望的身手能让蒋天明自愧不如,心中竟有些甜甜的。返回包房,告诉吴征亮和林老板几个人:“你们就不要出去,我去应付一下,明哥也别出去,在这里陪着,我看看仰望和宁可哪来这么好的功夫”。刚才屋里有四个杜浣溪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人阴着嗓子怪言怪语:“不知道蔡夫人出去就能将仰望和宁可制服?一个女人家,还是管点家里事好,外面的事有男人呢”。林老板知道杜浣溪的身份,喝斥了一声:“大马脸,你说话有点分寸,和谁这么没上下的?”。大马脸是林老板的人,自己吸毒也贩卖毒品,在毒品圈里有名气,手下还有一帮弟兄,都是毒友,以贩养吸。他一向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要抛头露面在外面管事,能把自家爷们伺候好就可以了。今天听周全介绍杜浣溪是自己的女人,蒋天明、林老板等人却对杜浣溪唯唯诺诺,心中有些不舒服,这时见杜浣溪又要单独出去会仰望,把一干男人安排包房里等着,不由得说了几句风凉话。杜浣溪本来对周全刚开始介绍的说法反感,听大马脸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心中不悦,脸上毫无表情,嘴里硬生生哼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听清楚,我和蔡叶”指了下周全又接着说:“早已经毫无干系,他自己嘴上没毛,还想着癞蛤蟆的好事,也只能由他,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你大马脸要是看着哪个女的适合在家带孩子,给蔡叶介绍一两个最好不过。我的事情别人谁都不能管。今天来这里都是为了大家的将来,谁要是不听安排,自己胡来,别说不客气”。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刀,扬手飞出,贴着大马脸的耳根飞过,钉在后面的墙壁上,将大马脸耳边鬓角的头发削下一大片。在座的人大吃一惊,只有蒋天明知道杜浣溪这手飞刀和自己一样学自赵国良。大马脸吓了一大跳,摸摸鬓角,有一条秃发,只要再偏一毫厘,刀锋入肉,自己什么样还真不好说。这才知道害怕,面无血色,心里彭彭乱跳:“蔡叶娶的这是什么娘们,离婚就对了。不知道林老板安排我们这次任务,和这娘们有什么关系”。杜浣溪扔过飞刀,又看了一下周全,目光冰冷,杀机尽现。周全最初和杜金泽合作,把杜浣溪当做女孩,直到杜金泽要他和杜浣溪一起上岛指挥行动,也没太重视。这时见杜浣溪一手飞刀,屋内人无人能敌,看来想飞到谁头上,就能飞谁头上。见杜浣溪盯着自己的目光,冷酷、凶残,哪像5岁的女孩,活脱脱一个女魔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想:“毒枭之后,不管男女,都心狠手辣,不能瞧”。心中不敢造次,接过杜浣溪的话:“嗯,说的对,刚才没介绍清楚,只说了前半段,大家有什么事,按计划来,她的事和我无关”。杜浣溪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一圈:“知道最好,在屋里呆着,不要出去”,转身开门走了。蒋天明走到大马脸身后的墙壁上,将刀拔了出来,收进口袋,一眼没看大马脸。大马脸感觉脸上无光,嘴里骂骂咧咧又不敢让人听清楚。杜浣溪走到沙滩旁,正好看到仰望施展拳术,悄悄观看,果然见他所用招式和自己学的基本相同,但使用起来更加老道纯熟,远在自己和蒋天明之上,偶尔使出一招,明明与赵老师所教的套路拳意相同,却没有见过,恐怕连老师也不会用。仰望听到的喝彩,走到杜浣溪身边:“美女怎么到沙滩这边来了”。杜浣溪侧了下脸:“都在群歌比试,唯独你们两位,悄悄离座,久等不归,怎能让人放心?不知你们这是做什么?”。仰望一听杜浣溪跩词心里就害怕,总觉得是哪朝代的女鬼出来作祟。棍子躺在地上疼的还说不出话,心里认识杜浣溪,胡乱猜想:“这不是老板带我们见面时的那个女人,怎么和打我的人这么熟悉?她装作不认我,我也当不认识她好了”,想到这里捂着后腰,翻腾的打滚叫喊:“啊——啊——”。辉冲过去照着他后背就是一脚:“这时候会喊了,安静点,我姐让你喊了吗”。回头向着宁可讨好的笑:“是不是,姐”。棍子心中大骂:“你个兔崽子,刚才就应该把你打死”。仰望看了一眼宁可,向杜浣溪解释:“这几个人是一伙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毒打这两个孩,我们实在看不过眼,帮了下忙”。辉抻着脖子说:“他们说我俩在他们地盘卖咳嗽水了,无缘无故要打死我们,凭什么啊?”。说到这里,又踢了棍子两脚,心想:“趁着不能动弹多给你两下,今天以后再也不回这卖了,跟着我姐走天下去”。杜浣溪轻轻笑出来:“弟,咳嗽水可是能正经卖的?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年纪,不能沿这条路走下去。幸好今天没事,遇到贵人相助,今后哪能这么走运?”说完盯着仰望,目光闪闪,亮丽动人。仰望赶忙退到宁可身旁,低声说:“全是宁可的功劳,我只是打个下手”。宁可看仰望说的谦虚,高兴地敲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有你,今天还真不好说”。 杜浣希看宁可和仰望神态亲昵,扭过脸看着地上自己的几个保镖,那三人看她没说话,也不吱声,捂着脸在地上不起来。杜浣希走到跟前训斥:“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学的礼法,在这里欺负孩子,天下这么大,都是你们的地盘?真是笑话,给点教训,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这里他说的还不算”。说完话拉着宁可:“走,回去k歌,今天让我知道何为侠女了”。说完瞟了一眼仰望,目光中无比钦佩。仰望干笑两下,暗暗嘀咕:“这女鬼八成前世和我有什么牵扯”。辉和瑞看宁可要回去,跟在后面也往渡仙鸟kv走。宁可呵呵笑着问:“干嘛还跟着我,赶紧回家去,一会又有人打你们了”。瑞整了下衣服,很郑重的回答:“姐,既然答应收我们,从今天开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赶都赶不走”。辉吐了吐舌头,心想:“这还卖给她了?”,又一想宁可格斗凶狠,常人难敌,跟在身边今后还有谁敢欺负自己,心中欢喜,跟着点头。宁可听瑞说的生啊死啊的不由脸上一红,看着仰望,心想:“生生死死,缘分本就哪以捉摸啊。这两个鬼,怎么还要一直跟着我了?”,转过脸看着瑞:“你们家在岛上吗?姐给你留个电话,明天给姐打电话好不好?”。瑞不舍得,不住央求:“姐,你去唱歌,我给你端茶倒水”。辉一旁敲边鼓:“唱高兴了,就来一瓶咳嗽水,孝敬您的”。宁可一听,挥手轻打了辉一下:“告诉你,以后再敢卖咳嗽水,姐亲自把你抓起来”。辉一缩脖:“不敢了”。宁可安慰两个人:“好啦好啦,姐把电话告诉你们,这就回去,别跟着了,看你们今天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谁喜欢要这样丢脸的弟?”。瑞害怕给宁可丢脸,拉住辉:“行,姐,明天给你打电话,我们回去收拾干干净净的,听姐差使”。说完记下宁可的电话,高高兴兴的走了。回到kv,大厅里唱的正欢,杜浣希无意间往台上一看,大马脸竟然在台上拿着话筒唱歌,台下起哄的叫好的此起彼伏。刚才杜浣希出门之后,大马脸觉得气氛尴尬,闷在包房不舒服,走到大厅,看到几桌客人在比赛,自己也跟着参和进去,拉开嗓门大唱起来。杜浣希心中大为恼怒:“林老板怎么找这样的人一起商量事情,还能把计划进行的妥妥当当吗?”。正想找个机会,给大马脸的颜色,忽然听见大马脸拿着话筒冲着门口喊:“你怎么才来,哥这就带你过去”。仰望和宁可转过头,门口站着的是冯金玲,仍然穿着红色裙子,长发披肩,脸色虽然苍白,却施过胭脂,身体瘦弱,目光空洞没有神情。大马脸唱完歌,走下舞台,过去牵住冯金玲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冯金玲也没什么挣扎,直接斜倚在他的怀里。大马脸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着冯金玲的脸颊,往包房里去。仰望对冯金玲一直有所怀疑,没想到今天跟踪蔡叶家的老太太,竟然能碰到一起。让人不理解的是,冯金玲不认识蔡叶,而吴征亮却出现在这个地方,要查看的蔡叶反倒在自己身边,真让人一头雾水。宁可悄悄和仰望说:“你的冯金玲来了,还要不要看看人家穿的什么内k?”。仰望声回答:“不看了,你在身边,都不想看别人”,说完这话觉得有点亲昵,怕宁可生气,偷瞧了一眼,见宁可脸上微红,将头转过一旁,没有说话,心里一阵甜蜜。大马脸把冯金玲带到包房,让她挨着自己坐下。周全皱了下眉:“告诉你今天到这来商量事情,怎么把女的还带来了”。林老板连忙解释一下:“她就是冯金玲,我们正用的上”。周全冷冷哼了一声,心想:“要是杜浣希在,说不好给你飞一刀”。冯金玲看到林老板,呆呆的眼睛发直,大马脸询问林老板:“老板还要不要先爽一爽?”。林老板呸了一声:“都给你玩了,还要给我你剩下的?这个女人玩腻了,不过现在需要她,别给她弄疯了”。冯金玲对两人说的话没什么反应,大马脸笑着对林老板点头:“知道,知道,带她上去,按我们计划让她去卖就好了”。林老板挥挥手:“赶紧把她带走”。大马脸高兴地拽起冯金玲,搂住腰,出了包房。两个人穿过大厅来到渡仙鸟酒店大堂,上了电梯。大马脸在酒店开了房间,把冯金玲带进了屋。仰望和宁可看大马脸搂着冯金玲出来,在后面跟着,没想到他们上了电梯,没法再跟。仰望心中不停的猜想:“冯金玲跑这来干什么了?”,不会又要发生杀人案吧。冯金玲一进房间,大马脸把她扔到床上,除去身上的红裙子,她按倒趴了上去,伸出嘴要去亲吻。冯金玲一扭头避了开,毫无表情的说:“粉呢?先把正事办了”。大马脸扫兴的坐起来,拿出一个箱,打开,里面有壶,黄色医用胶皮管。又打开房间内的保险柜,拿出一袋白色粉面,扔到冯金玲眼前:“给你带走的,是要你按价钱卖了,不管你和别人吸还是卖给别人,钱一分不能少。你知道欠了我们老板多少钱了吧,这是照顾你,才让你干这个,要不然死街上也没人管”。冯金玲一把抓起眼前的白袋,起身走到房间的茶几旁,撕开封口,将白色粉末倒在一张锡纸上,拿一个架支撑起锡纸,底下放上酒精灯。又拿起壶,倒了一半热水,壶两边都有接嘴,将医用胶皮管插在两边嘴上,一边对准锡纸固定好,另一头吸管插进鼻孔。酒精灯点着,将锡纸加热,锡纸上的白色粉末变成屡屡青烟,飘了出来。冯金玲眼中放出贪婪的目光,用力吸气,白色烟雾从胶皮管的一端经过壶,在热水上方转了一圈,进入冯金玲鼻中。冯金玲一脸满足,放出奇异的光彩,混不似刚才痴痴木木,没有精神。大马脸看冯金玲享受的样子,也凑过来拿起管子插进鼻中猛进的吸,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吸的不亦乐乎,冯金玲越来越有精神,晃着脑袋,哼着曲,盯着大马脸嘻嘻怪笑,目光诡异迷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四、失魂接引 大马脸见冯金玲瞅着自己嘿嘿笑,伸手在脸蛋上划了划:“干嘛看着我,是不是要哥哥来点高兴的”。冯金玲一推他:“大马哥,你是不是起性了,要我给你伺候舒服点?”。大马脸乱笑着拉住冯金玲的手:“玲子还真知道呢”。冯金玲摇了摇胳膊:“还要再吸一会,这点不够”。大马脸斜着脑袋,瞧着冯金玲,越看越觉得诱人,不由得心猿意马。冯金玲咯咯笑着,一双眼睛没了魂似的贪婪看着锡纸上的粉末。大马脸坏笑一阵:“玲子,今天我们俩嗨个够怎么样?”。冯金玲眼放光芒,露出亢奋神情,拍着手站到地上,扭着腰舞动起来。虽然体瘦骨现,却也玉体闻香,看的大马脸口水直流。冯金玲狂舞了一会,嘻嘻哈哈的坐到茶几旁,见壶中充满白色雾气,拿起管子,放到鼻孔中,用力回吸。那股白烟,顺着吸力,缓缓进入胶皮管,飘入她的鼻中。烟一入鼻,冯金玲立即闭上眼睛摇着头,似乎香气吸入,走遍全身,脑中空白一片,享受这刻欢畅。兴奋时,口中竟然呻y起来,完全陶醉其中,舒服的表情难以形容。大马脸看冯金玲如此享受,也控制不住,一把拽过胶皮管,放到嘴里一阵猛吸,那股子烟雾倏的一下被吸个干干净净。冯金玲没有吸够,吃吃的看着大马脸拿着管子,口涎欲滴,伸出手去抓。大马脸吸干烟雾,仰起脖子,长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搂过冯金玲,冯金玲气喘吁吁的乱笑不停,细腰乱摆,抢过胶皮管,放到嘴里又吸了起来,只要能吸到粉末,哪还在乎大马脸在她身上做什么。不多久的时间,锡纸上的白色粉末没有了,冯金玲晃晃悠悠站起身要去拿装粉末的白袋。大马脸懒懒的伸出手去拉她,被挡了开去。冯金玲拿到白袋,里面还剩很多,张开嘴,倒进口中一部分,细细嚼了几下,闭着眼深深的品了一会,把剩下的拿到桌前,全都倒在锡纸上。大马脸邪笑着,拉住冯金玲的手,使劲掐捏:“玲子,今天够让你享受吧,今后只要听哥的话,按老板指示的办,想怎么嗨就怎么嗨,再也不用到处求人家给你粉了”。冯金玲不在意的点头,一双眼睛盯着酒精灯,看烧的还旺,白色粉末受热蒸发,变成烟雾缓缓升起。迫不及待拿起吸管放到嘴里,拼命的往口中吸,这一刻,仿佛身在仙境,飘飘荡荡,每一处神经极度兴奋,让她狂欢欲舞,眼前呈现千般景象,色彩斑斓,到处是奇观异景,不知人在仙境还是仙在人间。冯金玲一会用嘴吸,一会用鼻吸,两相交替,不停反复,像苍蝇见血一般没命的吮。大马脸让冯金玲吸了一会,自己过来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另一只手抢过正插在鼻孔里的胶皮管,含在嘴中,重重吸了一口,哈哈大笑:“玲子,吸够了没有”。冯金玲斜眼吃吃傻笑:“不够,还要”。大马脸抽出管子,递给冯金玲,两人将刚刚倒在锡纸上的粉末又吸个干净。冯金玲站起身还要去拿,大马脸一把拉住,横着将她抱了起来扔到床上,挥舞着一只手:“来点刺激的,赶紧爽爽”。冯金玲双手扶住大马脸的肩:“还要吸,快给我再来点”。大马脸吸了不少白f,神经异常亢奋,用身体压住冯金玲,嘴中咯咯作响,喘着粗气,冯金玲疯疯癫癫躺在床上让大马脸为所欲为,一会笑着大叫,一会大声哭喊,哭哭笑笑,手脚乱扔,像狂魔乱舞一般。两个人在床上翻腾打滚,来来去去,足足折腾了两个时。事情完毕,冯金玲兀自躺在床上喃喃傻笑,闭着双眼脑中幻象连生。大马脸激情过后,仍觉得兴奋难抑,看着躺在床上的冯金玲,哈哈大笑,到保险柜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取出新的锡纸和酒精灯,又吸起来。冯金玲见还有的吸,光着身子坐到身边,两人你一口我一下,进入了迷幻世界不知过了多久,大马脸觉得有人挪动自己身体,便挥起手:“一边去,别闹,让哥再玩会,哈哈哈”。眼中若隐若现冯金玲美丽胴体,自己在上面又抓又咬,将雪白的皮肤弄出一道道血痕,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像裹到一个狭的空间,闷闷的喘不上气,想说话说不出来,耳边听见冯金玲哈哈怪笑,似远似近,飘忽不定,最后变得死一样沉寂。大马脸迷幻中想翻个身子,却一动不动,身体炽热难当,口干舌燥,想睁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没多久身体上下颠簸起来,犹如过山车,感觉有意思,要哈哈大笑,却也张不开嘴,正在纳闷,忽然一片漆黑,什么光亮也没有了。大马脸努力要看看周围情况,恍惚中,有两点亮光慢慢接近,一闪一闪,一会蓝一会绿。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两点亮光突然放出刺眼光芒,眼前一张惨白枯瘦的脸,竟然是冯金玲。见她两眼鬼魅变幻,嘴角扭曲,一脸怪模样的看着自己,突然张口吐出一团白雾,嘴中尖牙利齿,淌着鲜血,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吃完活人。大马脸吓得魂飞魄散,啊啊着要躲开,却怎么也动不了,嘴上发不出声音,不知道究竟到了哪里。这时恍惚间听到有人说:“别动,这就引你去地府”。 大马脸吓了一跳,心想:“谁和我说话?”,眼前一亮,看到上方高高的青蓝色天花板,灯光惨白昏暗。屋内白气蒸腾,浓浓的血腥味。这时有点清醒,要扭头看看是什么地方,不成想脑袋被固定,一动不动。这下大马脸有点害怕,幻药的药力吓的过了劲,脑子嗡的一声,清醒过来,想大声质问,嘴上粘着东西,说不出话。急的翻动身子,要伸胳膊。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塞进了紧裹的皮囊当中,像粽子一样紧紧包住。两只手臂被一字抻直,伸到用皮革做的套筒里,紧紧的固定起来。这时走过来一人,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防雨服,带着摩托车头盔,细细的观察大马脸。大马脸头不能动,一双眼睛转来转去,想要弄明白情况。那人端详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打开一组开关,屋内轰轰作响,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大马脸感觉自己躺在一块石板上,这些皮革似乎特别定做专门用来固定身体,将人绑的动弹不得。那人回转过来,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在大马脸的面部轻轻的滑动。大马脸觉得刀锋薄滑锋利,贴着皮肤冰凉冰凉。那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用手将贴在嘴上的胶布撕开。大马脸觉得嘴上一疼,汗毛胡子被粘下去一大片,开口大喊:“什么地方,什么地方”。那人嘿嘿笑了:“接你去地府”。大马脸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问:“你说什么?”。那人把旁边的东西往大马脸头部靠了靠。大马脸两边面颊和毛茸茸湿乎乎的东西靠在了一起。眼睛左右转动,发现竟然是两个流着血的牛头,铜铃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眼角潮湿,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水。牛头的根部还冒着热气,流着血,腥臭腥臭的。大马脸惊叫出来:“你要干什么?这这是哪里?”。那人很喜欢看大马脸恐惧的样子,用刀轻轻玩弄他的脸。大马脸看着那人,身子发抖,冷汗顺着额头流出来。忽然感觉下身一热,竟然尿裤子了。那人之前将大马脸的腰和大腿腿裹住固定,其余部分仍露在外面。看到他下身流出尿水,冷冷的一笑:“没想到还能吓尿裤子,也不是什么角色”。大马脸想点头告诉对方,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赶紧放了吧。可惜头部被缚,动弹不了,急的大叫:“救命啊,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是,快放了我”。他心里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想要干什么,心想别说尿裤子,现在容易拉裤兜里。那人淡淡的问:“知道为什么把你嘴上的东西拿开吗?”。大马脸哆嗦的看着头盔里阴暗不清的面孔哪敢回答。那人自问自答:“就想看你害怕的样子,听你痛苦的叫声。你越害怕,我心里越舒服,越尖叫,心里越享受,你说怪不怪”。大马脸心里连连叫苦:“这是遇到变了。看来指不定要受多少折磨”,哭着嗓子哀求:“这位大哥,求求你了,要是喜欢,马上给你弄个会叫的过来,你看好不好。我这外表丑陋,嗓音粗糙的,你你玩着也扫兴”。那人一阵哈哈:“我就喜欢你,怎么办好呢?”。手起刀落插进大马脸的一只鼻孔当中,在里面来回搅和,疼的大马脸全身抽筋,剜心刺骨,鲜血从鼻子四处流淌出来。那人用刀将大马脸的鼻子划了一个圈,里面的鼻骨全部割开,伸出带着橡皮手套的手,将鼻子揪了下来。血肉神经一起拔断,按到大马脸嘴里。大马脸杀猪一般的嚎叫,口中咸咸的,舌头碰到鼻子能感觉到血肉翻卷。那人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从身旁抽过一管子,打开阀门,喷出强烈的气流,对准鼻子处吹开。大马脸觉得伤口被吹的刺心疼痛,嘴里哇哇大叫,身子还是一动不能动。那人将脸吹干净,看到黑洞洞的两个圆孔感觉满意,阴森森的问:“你要听我说话,还是要看我雕刻?”。大马脸颤声问:“大哥,你饶了我吧,求你了”。那人拿起身边的布,把刀擦了两下:“想听我说话,先剜你眼睛,想看我做活,先割你耳朵,选吧”。大马脸吓得脸色惨白,看着旁边两只牛头,觉得就是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心想:“难道我吸毒,不知不觉下地狱了”。脸上强烈的剧痛,让心里明白:“肯定被哪个变绑走了,在这折磨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是目标呢”。这功夫,只求保命,大声喊:“救命,救命”。只听见轰鸣的机器和巨大的排风声,其它再无声音,喊的那几声,估计无人能够听到。那人看大马脸张嘴大喊,拍了下手:“有了”。拿过两个支架,将大马脸的嘴翘起来支柱,拿出老虎钳子把舌头钳出来夹着,另一只手拿过一支剪肉的大剪子,慢慢剪了下去。大马脸面部扭曲,喉咙里咴儿咴儿发出声响,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觉得舌头一凉,一阵子钻心疼痛,半截舌头被生生剪了下来。那人看着大马脸,摇摇头,将嘴上的支架拿开,大马脸张着嘴,嗬嗬发着声响,呜呜要说话,却说不清楚。那人用手扶住他的头,轻柔安抚:“没事,没事,没觉得很快乐吗?”。换过一把剔骨大刀,对准手腕剁了下去,大马脸的两只手被生生砍下,两只胳膊裹在皮革套内抽搐颤栗,腕端手掌被整齐切掉,光秃秃往外喷血。那人又从一旁拿出一根焊接枪,打开开关点燃,乙炔液体猛猛燃烧,火苗直窜。大马脸口中已经说不出话,身子使劲扭动,嗓子里吼吼的大声发出声响。那人扶住他的脑袋,将乙炔焊接枪的火苗对准断腕,一阵喷射,高温灼焦皮肉,发出腐臭的味道。大马脸疼的痛心彻肺,嗷的一声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大马脸感觉脸上一凉,一盆冷水倒在头上,手腕、鼻子等伤处痛的阵阵钻心。那人慢条斯理的自言自语:“表演还没结束怎么不看了?来,还有最后一程路要走”。说完拿起一根细长的铁棍,捅进大马脸的耳朵里,大马脸两耳流血,一声痛叫,什么也听不到了,紧接着,刀光一闪,两片耳朵被切了下来。那人呆呆的看着大马脸,嘴上说着什么话,拿起剔骨刀将刚才烧焦的两只手腕又卸掉一段,让切口干净整齐。转身盯着看了一会,用刀插进双眼,将眼球挖了出来。大马脸眼前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花花世界,身子扭成一团,疼的狂呼乱叫。那人拿着凉水管子接通自来水,向大马脸身上不停的冲水,血水跟着清水流淌到地上,进入下水道,再也看不见了。过了不知多久,大马脸觉得自己的血流的越来越多,身子愈发冰冷,疼痛感不那么强烈,冯金玲似乎穿着红色裙子出现眼前,诡异微笑,招着手引他过去。大马脸慢慢跟在后面,一步一步,看到远处排起长龙,好多人一声不响低着头,慢慢移动脚步。天边传来阵阵飘渺歌声,让人心神宁静。忽然听到有女人凄厉惨叫声,接着又是不停怪笑,一张双眼被挖、没有鼻子的怪脸出现面前,脸上漫着鲜血,只听冯金玲在近处咯咯吃笑:“你这模样还有脸去轮回吗?”。心中惊恐万状,要躲个地方却无处藏身,地下伸出一只手拽他,感觉脖腔一阵疼痛,一切消失不见。这时大马脸的脑袋被砍了下来,真正消除了一切痛苦,到阴曹地府报道了。那人将大马脸切割完毕,拿水管细细的冲刷一遍。搬过凳子坐在一旁,石台上,摆放两只牛头,一个脑袋和一具尸体。呆坐半响,将切下来的手掌碎骨,眼睛耳朵鼻子等等装到一只密封袋中,细细封好。又将露着几个窟窿的脑袋装进另一只密封袋严严实实的包上,放在一边。揭开绑着大马脸的皮革套,展露出无头尸体,伸出手,将大马脸身上唯一穿着的一条内k除去,整个身体裸露出来。做完这些工作,那人将封好的脑袋和装有碎骨五官的密封袋拎了出去,关灯锁门走了。仰望和宁可在大堂坐等冯金玲和大马脸,久等不见下来。杜浣希陪在一旁,心中暗骂:“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样的人决不能用,既然他知道计划还不能用,只好杀掉”。心里动了杀机,准备大马脸下来,不论林老板愿意与否,安排他做什么,都要将此人杀掉,否则必然坏事。哪知一直等到凌晨两点钟,仍不见下来。宁可打着哈欠,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仰望十分乏困,但是看不到有人出来,心有不甘,强挺着坐在大厅。杜浣希暗暗叫苦:“你俩这么坐着,吴征亮他们怎么出来?”。想要劝仰望离开,却又觉得和他挨在一起并肩坐着,甜丝丝的,有些不舍。仰望看杜浣希在一旁坐了半宿,大为奇怪:“你不去玩了?陪在这里干什么”。杜浣希面色温柔:“君之劳苦,谓我心忧”。仰望朝一旁躲了躲:“美女回去吧,kv还有两个时结束,想玩可以去玩,困了回别墅睡觉,不要在这里吓人好不好”。杜浣希捂嘴一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仰望脸上一红:“我不懂,赶紧回去,一会天亮了”。杜浣希哈哈大笑:“公子难不成怕女子是孤魂野鬼?”。仰望没有答话,心想:“知道还问,有你这么稀奇古怪说话的吗?”。杜浣希叹了一口气:“不是来查我的吗?怎么见到了还畏手畏脚?没有男人气概”。仰望看了杜浣希一眼,哪里像卢江口中的大毒枭,分明是巧盼明亮,淡雅端庄的美女。杜浣希见仰望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一把:“看什么呢?”。仰望嗯了一声:“看你长得美丽漂亮,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杜浣希脸上一红,轻轻说:“君可有心,卿本佳人”。仰望又往远处坐了坐:“你怎么那么了解我的情况”。杜浣希呵呵笑出声:“调查过你,在你身边有我的人”。仰望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美女,看似清纯,处处内藏杀机,话锋凌厉,口风严谨,绝不是等闲女人,不要被外表迷惑了”。杜浣希看仰望不说话,嘻嘻笑着瞅他:“害怕了,不敢说话?堂堂大侠,还有害怕的时候?”。仰望看了一眼:“宁局今天去你家说什么了”。心想:“我也给你两句,要你知道厉害,有点压力”。杜浣希呆了一下,拍手指着仰望:“好哇,一代侠客,竟然扒眼盯梢,真不害臊!宁卫军到我这里寒暄几句,以为我是贩毒的。你们真是奇怪,干嘛怀疑上我了?还有什么要问,都告诉你”。仰望没想到杜浣希直接回答出来,抬眼盯着她直视不动,杜浣希毫不畏惧,和仰望对视,眼中熠熠闪光。看了一会,仰望心知面前女子绝非善类,不可能轻易探听到任何实质消息,想起卢江曾给自己介绍说吴比的父亲叫吴征亮,便转移话题:“吴征亮怎么会来”。杜浣希呵呵笑起来:“不用试探,我不认识”。仰望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她怎么能洞察我的想法,离她远点为好,还是暗中观察更为稳妥”。三人等着又过了一时,冯金玲和大马脸仍没有下来,宁可蜷缩在沙发一角,进入梦乡。仰望心中焦急,杜浣希坐在一旁,又让他心神不宁,难以思考。杜浣希也十分奇怪:“这个大马脸,死什么地方去了,开心快活还不够,非要惹出事”。她知道大马脸的房间是林老板所订,想让人进去看看,坐在仰望身边不太方便,心想:“不能再儿女情长恋恋不舍,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应该铁下心肠,把事情做好”。想到这里,站起身:“君可不眠,伊难在侧。虽有不舍,终要一别”。仰望这句听得明白,起身摆手:“再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五、推断一下 杜浣希辞别仰望,没再回包房直接往别墅走。路上告诉周全,赶紧安排人去楼上看看大马脸。周全接了电话看着林老板:“你的人领着冯金玲一直没下来,害我们在这等着出不去,是什么情况?”。林老板没想到大马脸这么给人丢脸,看了一眼老三,老三站起身:“蔡哥既然着急,我过去看看”。蔡叶冷哼了一下:“仰望在大堂守着呢,不怕认出你?”。老三听说仰望在外面,一下坐回来:“这个人不能见,一定得躲着点”。林老板这次带来四个人,老三、大马脸,另外两人一个绰号“大饼子”,因为脸长得又扁又平而得名。一个人称“啃骨头”,此人心狠手辣,向他购买毒品可以赊账,但是要收利息,利滚利放高贷。若有敢不还钱的,肯定剥皮抽筋,吃人不吐骨头,手段十分残忍,道上的人都叫他啃骨头,意思说不管你多硬气个人,到了他手里,骨头上有一点油水都能被吃掉。大饼子和啃骨头各有地盘,背后都和林老有接触。啃骨头看老三惧怕仰望,不屑的站起来:“一个仰望,看让你们怕的,至于吗?方才蔡家夫人夸耀一番也就算了,三哥当年多么有名气的人,怎么还畏手畏脚了?。我上楼去看看,这个大马脸,真d丢脸”。说着话,打开包房的门,去找大马脸。老三坐在沙发上被啃骨头数落一番,放在以前,哪能容忍,一定冲上去教训对方一顿。这时却没什么精神,摇摇头:“仰望出现,我们这趟买卖看来不好做了”。啃骨头上的楼来,找到楼层服务员,要打开大马脸的房间门。服务员看着啃骨头:“你们一起有几个人?”。啃骨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问:“怎么?有什么不对”。服务员看啃骨头目光冰冷,有点害怕:“几个时以前,不是有人要我打开过这个房间吗?为了客人安全,最好都带着房卡”。说着话,拿着房管卡走到907房间把门打开了。啃骨头进到屋中,看到屋内非常凌乱,地上扔着大马脸的外裤、鞋子和上衣。茶几上摆着吸毒的壶、胶皮管、酒精灯和锡纸,两袋倒干净的白袋扔在一旁,除了这些房间内空无一人。啃骨头暗骂了一声,将卫生间推开,也没有人。心中觉得有点蹊跷,拿出电话打给林老板:“老大,房间没有人”。林老板心中奇怪:“大马脸和冯金玲干嘛去了。明明女蔡叶说看到上了电梯之后一直没有下来。即使去了别的地方,这时也应该回来,让他安排冯金玲点事情,怎么能给耽搁?”。想了一下慢悠悠的问:“房间里什么情况”。啃骨头又看了一遍,确信只有这些才回答:“看来这子和那娘们吸过粉,屋里还有大马脸的裤子衣服和鞋,他和那娘们都不见了”。林老板怒火中烧:“这个不成事的,总想着自己快活,看找到以后怎么收拾”。放下电话,林老板看了下周全:“大马脸把冯金玲带走了,没在房间。他们在屋里吸过粉,他的衣服裤子和鞋还都在,真他妈的坏事。要开心,也选个时候”。周全听完脸色一变:“出事了”。林老板心中本有疑虑,听周全这么说,忐忑起来:“不能吧?蔡老弟,说说?”。周全眯起眼,看着房间的大屏幕:“两个人再怎么闹,不至于冯金玲穿的整整齐齐出去,大马脸衣服裤子鞋扔房间吧?我女,嗯,刚才她也来电话说了,一直见大马脸和冯金玲没下来,仰望和宁可还在守着,这不是怪事?”。吴征亮也想到这一层,坐在沙发上,心中合计:“林子真是欠考虑,手里面弄这么多不中用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老板紧张的看了下吴征亮:“吴哥,您看?”。吴征亮哼了一下:“大马脸这个人”扭头看老三和大饼子还在,顿了一下:“不说这个人能不能用。现在关键找到大马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不清不楚的消失”。林老板连忙给啃骨头打去电话:“把我们定的所有房间都打开看一看。给大马脸打电话,看他能不能接”。啃骨头“啊”了一声:“大马脸的电话在房间,他的所有东西都没带走,包括车钥匙”。林老板吃惊不,知道肯定出事了。吴征亮和周全听到啃骨头这么说,心感不妙,气的都想大骂林老板,怎么用了这样一个人。周全转念一想告诉林老板:“给冯金玲打电话,或许他俩在一起”。林老板赶紧掏出电话拨给冯金玲,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几个人目光相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啃骨头把所有的房间查看了一遍,没发现大马脸和冯金玲,只好下楼。回到包房,几个人听说大马脸和冯金玲诡异消失,心中都有些惊恐,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周全只好打电话给杜浣希:“嗯,大马脸和冯金玲不见了”。杜浣希接到周全电话,本想告诉他找到人之后,悄悄给做掉,没想到周全电话里会这么说,惊讶了一下才问:“怎么不见的?”。周全将啃骨头上去找人,给大马脸和冯金玲打电话的事都说了一遍。杜浣希沉吟片刻:“啃骨头不是说之前有人找服务员开过房门?想办法给服务员好处,不露声色的查一下,要是能看看录像最好不过。了解清楚,再想办法”。周全没想到杜浣希处事冷静思维缜密,暗暗佩服,转眼看林老板:“想办法要人问问服务员,之前开门的人长什么样子,最好能看看监控录像”。林老板一想也对,看了下啃骨头和大饼子:“啃骨头,你去找服务员,问问谁让他开的门,长什么样子。大饼子,你去监控室,就说自己钱丢了,想看看有人进过房间没有。你俩做的都要保密,给服务员和监控些好处,不要声张”。两人答应着,分别去办事情。周全把林老板喊出包房,冷冷的说:“无论这人在哪找到,都必须让他永远消失”。林老板看了下周全,狠劲点了点头。 仰望在大堂又等了好一会,仍然不见冯金玲出来。看着宁可在沙发一角睡的香甜,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面颊紧致红润,胸前一起一伏,十分可爱。不忍心让宁可在这睡一晚,这时kv已经结束,便去结了账,喊醒她,要回酒店。宁可睡的正香,被仰望推醒,连忙一翻身坐起来:“怎么样,怎么样,冯金玲出来了?”。仰望看着有趣,笑出声:“冯金玲没出来,看你快把病睡出来了。走吧,回房间,不能一直等着”。宁可撅起嘴:“没出来你把我弄醒干什么?”。站起身,扭着身子往外走。仰望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心想:“冯金玲是过来陪宿的?”。回到酒店,两人各回房间睡下。梦中,仰望看到冯金玲一身红衣,满脸鲜血,手捧人头站在前面哈哈大笑,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天色已然大亮,看看表,竟然中午11点了。洗漱整理完毕,去敲宁可的门,听到屋里有笑声,还有男人说话,心中怒气上升:“丫头片子,学会带人回房间了。昨晚我好好的在屋里,怎么不找?把谁找来了?”。想到海岛之地,浪之都,不论单身男女,只要来到这里想寻h作乐都有去处,就说不出的愤怒,走到门口使劲的敲门。屋里听到敲门声,忽然安静下来,宁可大声问:“谁?有事?”。仰望没好气的叫:“开门,快开门”。宁可听是仰望,本来要去开门,觉得态度生硬,像故意找茬,哼了一下:“不会好好说话,这么使劲敲门?有事一会说,我忙着呢”。仰望又是一阵敲门:“好好说,你把门打开”。听见里面有个男人说话:“我去开”。仰望心说:“还真不知道羞耻,大大方方了?”。房门打开,辉站在门口,仰望一下怒火全消。进到屋中,看瑞站在地当中,宁可坐在沙发上,正在聊天。宁可不高兴的问:“这么使劲敲门干什么?”仰望连忙转开话题:“辉,你什么时候来的”。辉笑嘻嘻的回答:“大早上就过来了,准备跟我姐走天下”。瑞一瘪嘴:“咱姐没答应,说就在海岛玩两天,之后要回去上学,不能带着我们”。宁可笑了一下:“跟着我有什么好啊,你两个年纪的。我可没钱供你们”,一转头看着仰望马上绷住脸:“不用打岔,问你干什么使劲敲门,今天不说清楚,就别说其它事”。仰望看看四周还想说点什么,宁可哼了一下:“能不能说了?别在我屋里这么站着”。仰望干笑了一声:“刚才是怕你屋里有事,心里着急,就敲用力了”。宁可不依不饶:“我屋里有什么事?你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蛮横”。仰望嗯嗯了两声,宁可鼓着腮帮子,神色不悦的瞪着他。仰望啊了一声:“听你屋里有声音,怕有坏人嗯,嗯。你说辉瑞两个人,看着都挺不错的”。辉听仰望表扬自己,拍拍胸脯:“哥,我就是招人喜欢,卖东西都比别人卖的多,好些客人喜欢我,还有回头客呢”。瑞一旁搭话:“哥,你说我俩这么好,让姐带着吧,什么钱也不用她花,我们赚的按规矩上交,姐六我们四,就是别让人再欺负咱们了”。宁可呸了一下:“你俩还想着卖药水?姐肯定不答应”。又看着仰望:“你一个大男人,心里那么龌蹉呢?屋里有什么声音就是坏人了?你说说看”。仰望每次遇到宁可质问,都不会回答,心想:“这个祖宗惹不起”。嗯啊了半天说不出话。宁可站起来指着他:“怎么这时候嘴笨了?刚才的威风呢?还‘快开门’?是不是听到屋里有男人说话,想捉奸?”。仰望的脸腾地红起来:“哪哪有嗯,辉,你真可爱,哥哥好喜欢你”。辉看出门道,走到宁可身边对着仰望:“姐问你话呢,赶紧说。别说其它事,是不,姐?”。仰望恨不得给辉一个大嘴巴,支支吾吾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宁可嘻嘻笑起来:“辉就是比你懂事,行啦,知道错了没?”。仰望连忙承认错误:“今天的事,我做的实在不对,诚心诚意向姑娘您道歉,大人不记人过,原谅我吧”。宁可用手敲下他的头:“告诉你,姐姐我心里什么都知道,不要动歪脑筋哦”。仰望躬身弯腰:“是是是,妹妹冰雪聪明,哥哥傻瓜一个”。宁可自称姐姐,却听仰望叫她妹妹,心里感觉一丝甜意没有反驳。辉看宁可不生气了,过来拉住仰望的胳膊:“哥,说说看,怎么喜欢我的?”。仰望心说:“喜欢打你一顿”。宁可见两个子非要跟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不管,两人肯定还要出去混,可能就此走上邪路。要是带着他们,自己还在上学,怎么管呢?正自犹豫不决,仰望说起话来:“我和你们姐姐都不能在海岛这边呆很长时间,你俩现在还没长大,怎么带你们?这样吧,趁着是寒假期间,让你姐教你们点格斗拳术,好好练一练,只要用心,以后能欺负你们的人就不多了。出来赚钱是好事,但是得用在正道上,卖咳嗽水害人害己,不能要这样的弟。你们要好好学习,怎么也有个文凭,否则让人脸上也无光”。瑞听仰望这么说,坚定的看了下宁可:“姐,我们不卖咳嗽水了,赶明想想怎么骗点游客的钱。我也听说过‘武德仁义’,你教功夫,我们保准听话。过了寒假,就回去上课,给你挣点脸。就求姐能收下我们,好好教导我们,永远不忘姐的恩情”。宁可看瑞脸上还肿着,头上留着昨晚被打的伤痕,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自己,从心里往外的舍不得。想想仰望说的也是办法,点头答应:“好吧,先收下你们。但是如果不回去念书拿个文凭,或是不走正路,姐就给你们清除门户”,说完自己咯咯笑起来。 仰望和宁可本来打算今天退房,瑞和辉不舍得,便又续住了一天。两个子带着二人在岛上好好玩了一遍,去到珊瑚最美的海域浮潜。宁可休息的时候,教了两人好多做人的道理,并传授一些警校学的基本格斗课程。心想:“我学的好多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成,警校学的倒是非常实用,先要他们学习点速成的吧”。第二天中午,快到退房的时候,辉和瑞过来又要跟着走,宁可拍着辉的脑袋:“姐又不是马上回去,你们在家想想今后要做什么事情,把伤好好养一养,过两天到市里找我”。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和宁可道别。船到码头,宁可想起岛上收了两个弟觉得有趣,自顾自的笑了出来。仰望看在一旁心说:“收俩弟至于这么高兴吗”。想想冯金玲的事,心中有些烦闷,无头尸体没查明白,遇到个蔡叶,像古代女鬼似的,对自己还了如指掌,真是缚手缚脚了。宁可看仰望想事情,转过头问:“这回要去哪?傻瓜哥哥?”。仰望头一回听宁可这么喊自己,心里一荡,呆住了,宁可咯咯笑起来:“叫你傻瓜,怎么还真的傻傻的看着我了?要去哪啊?”。仰望还没回答,宁可手机响起来,是张弛:“又发现无头尸体了,要过来吗,在海棠湾一处人很少的沙滩”。宁可连忙回答:“弟弟问的就不对了,怎么能不去,你们到现场了?”。张弛回答:“在现场,卢队说,一定要通知到你们”。宁可放下电话看着仰望笑起来:“这回有地方去了,又发现无头尸体”。仰望心中一紧:“前晚刚刚看冯金玲,今天怎么又出现无头尸体,其中有没有联系?”。弃尸现场离码头不是很远,却是没有开发的自然地带,比较偏僻,人不多。大约两个时前,有渔民在沙滩上发现了无头尸体。仰望看到现场宁局、黄局都在,卢江指挥勘查现场,江莱在尸体旁边正在查看。张弛将两人接进警戒圈,带到尸体跟前。江莱看到张弛,做个鬼脸:“过来躺下,给你也检查检查”。张弛看着地上一丝不g的男尸,扭捏的回答:“不要。你慢慢看吧”。卢江看到仰望和宁可,走了过来:“两个时之前发现的。距离上一件无头尸体案才四、五天时间,案发间隔越来越短”。自从上次和仰望交谈,卢江对仰望另眼相看,把他当做可以讨论案情的对象。仰望蹲下去看着尸体,胸前血淋淋的三个大字“你知道”。皮肉翻卷,入肉很深。字的下面画着一个大圆圈,圆圈上面还刻着一个像动物似的东西蹲在那里,不过血模糊,看不清是什么动物。圆圈底下有几条波浪线条,尸体干干净净,除了这些痕迹没有外伤。江莱把尸体看了好几遍,站起身:“卢队,死亡时间至少1时以上,血迹很少,应该是死亡之后,在身上刻下的字迹和符号”。宁卫军听这边江莱讲述初步勘察结果,走了过来。宁可向仰望身后一躲,看来不愿意挨近宁卫军。卢江看宁卫军过来,思考了一下,不知道领导在场应不应该先发表意见。宁卫军神情凝重的想了想,对卢江说:“尸体无头无手,难道是要我们不能查到尸源?杀人弃尸,凶犯不可能没有轨迹。调查附近所有监控,查找进入这个范围的所有可疑人员和车辆。江莱,你在尸体身上还发现了什么?”。江莱摇摇头:“报告领导,尸体应该被冲洗过,有水渍痕迹,很干净”。宁卫军陷入沉思:“自己来到海岛,还没什么进展,已经发生两起无头尸体案,再这样下去,全国都要轰动了。必须尽快查到尸源”。仰望看了一眼江莱:“有富余的手套吗?给我来一双”。江莱拿过出现场用的专用背包,一边翻一边说:“我找找,看来又能看到你大展神威了”。仰望赶紧说:“别乱说话,找到没有”。江莱找出一副手套递给仰望,仰望带上蹲下来,慢慢抚动尸体。宁卫军和黄局在一边看着,想知道他能找出什么。仔细看了好一会,仰望无奈的摇摇头,又翻动尸体的图案,自言自语:“画的是什么东西?‘你知道’这三个字给谁看的?”。江莱在一旁紧着问:“看出来了吧?给我讲讲”。仰望瞪了她一下,站起身,心想:“符老说‘你知道’三个字必有所指,刻着的图案也有含义。破这类案子需要一点灵性和感觉,可是怎么就想不出来凶手刻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江莱眨着眼睛,心中盼着他发威。可是左等不发威右等不发威,就是呆呆站着不动地方,心想:“今天怎么不厉害了”。宁卫军看仰望也没说话,看了黄局一眼:“走吧,先回去”。宁卫军一走,宁可来了精神头,跳到尸体跟前,仔细观看。仰望本来合计案子,心事重重,看宁可一离开宁卫军像老虎离开山,猴子称霸王似的,耀武扬威,不由得笑了。宁可不解的问:“笑什么”。仰望呵呵的说:“看你像只猴子”。说到猴子,忽然感觉尸体上画着的像动物的东西就是猴子,低下头,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虽然模糊,但是那东西蹲着的姿势神似一只顽皮的猴子,暗想:“难道凶犯所指的这具尸体,和猴子有关?”。心里这么合计,嘴上不自觉得嘀咕出来:“猴子,难道是猴子?”。江莱始终盯着仰望,就等他大显神通,听到嘴里说道猴子两字,拍手大叫:“快点,猴子,猴子”。卢江一瞪江莱:“在现场别像没正事似的,看猴子去猴岛,这都看尸体呢”。仰望听到卢江说猴岛,心里面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难道这个图案指的是猴岛?”,转过头看着卢江:“卢队,你说的有道理,应该去猴岛看一看”。卢江愣住了,心说:“去猴岛有什么道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六、抓紧找人 勘察完现场,江莱收拾好东西跑到仰望身边:“大神,你说的猴子有什么所指,给讲一讲”。仰望看江莱抱着双手,摇着脑袋,眼睛放光的看着自己,觉得有趣,当时救了江莱,没想到在她心里成了无所不能的大神。卢江也问仰望:“去猴岛有什么道理?”。仰望指着尸体上面的图案:“像不像一只猴子?”。江莱眨着眼睛大声支持:“太像了,不愧是仰望哥哥呢。张弛,过来,学姐给你讲讲,你肯定看不明白”。张弛在一边声嘀咕:“什么事都学姐学姐的,欺负人”。江莱一只手放到耳边张开,眼睛看着他:“什么,大点声,没听清楚”。张弛张了两下嘴,面色发窘:“能不能别总取笑我”。江莱咯咯笑开:“不能,谁让学弟这么可爱呢”。卢江一旁憋住笑容说江莱:“这是杀人现场,别像出去玩似的”。江莱做个怪态不说话了。仰望仔细看了下图案,圆圈上那个东西确然像只猴子,坚定了信心,无论怎么样也要去猴岛看一看。卢江听仰望说像只猴子,也仔细查看,想了一会,觉得果然有点神似,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还是不得要领,看向仰望:“画的有点像猴子就和猴岛有关?”。仰望正要答话,卢江手机响起来,黄局要办案人员勘察完毕立即回局里研究案情,仰望和宁可也可以参加。卢江不再耽搁,立即组织人员清理现场,法医组将尸体运回停尸房,其他人固定好证据返回。仰望和宁可跟着卢江一起回局里,车里宁可双手夹在两腿中间低着头想事情,仰望偷偷问:“好像你很怕宁局长,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在里边”。宁可一瞪眼睛,看了下仰望,愠色不语。仰望吓了一跳,堆着笑脸:“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宁可又低下头,想事情了。到了地方,大家下车,往会议室走,宁可躲在仰望身后声问:“宁局长总看见我不会说我吧”。仰望“切”了一声:“你以为他是大事妈,什么都管,你这么个实习生人家愿意问你?”。宁可哼了一声:“说谁大事妈?就你嘴欠呢”。仰望莫名其妙:“怎么一句话说不对就不高兴呢”。进了屋,宁卫军、黄局都已经坐在里面。卢江、江莱、张弛和另外一些刑警也都坐好。仰望和宁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旁听。宁卫军看看屋里的人:“说说想法吧。这么短的时间又发生一起无头凶杀案,有什么办法能尽快找到线索”。卢江清了下嗓子:“最后一具尸体扔在海棠湾海岸线沙滩上,虽然那地方没有开发,有些荒僻,可凶手忽略了一点,通往海棠湾的道路上都装有监控系统,根据抛尸时间,可以排查进入这段路程的监控录像,中间一定会有发现”。宁卫军点点头:“卢队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件事要技术部门尽快比对,还有什么其它想法?”。卢江回头看了下仰望,宁卫军顺着卢江的目光看了过去,仰望没想到话题直接转移到自己这边,嗯了一声:“我就是实习,有点想法不成熟”。宁卫军淡淡的说:“没关系,讲一讲”。仰望顿了顿:“现在已经6具无头尸体,全都赤l,无头无手。凶犯为什么这么做?胸前刻下的那个字有什么意义?图案代表什么?从这里入手应该有所发现,只是现在不能想通,所以没办法贯穿一起。我总觉得凶犯所表必有意义。现场应该有凶犯在场或者有相关的人在”。卢江听到这里连忙接话:“今天出现场,让张弛对围观群众进行录像了,要不要看一看”。宁卫军感兴趣的哦了一下:“拿出来看一看”。张弛连忙回办公室取来微型摄像机,连上会议室的显示屏,从头播放。围观的群众很多,一些人伸着脑袋往现场里看,一些人交头接耳,都在旁观看热闹,也没什么特别。播放了大约十分钟,宁可和江莱同时啊了一声。宁卫军锁着眉头看了一眼宁可,宁可连忙低下头。卢江不知道江莱为什么啊,疑惑的看着她,江莱指着屏幕:“刚才好像有冯金玲”。仰望的心一紧,连忙告诉张弛:“重播一下”。张弛倒回几分钟,果然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红衣飘过,长发女人,眼睛涣散无光,正是冯金玲,只是镜头很快转走,没有继续拍摄到她。宁卫军不解的问:“冯金玲?”。卢江把仰望的猜测和去冯金玲家走访的事说了一遍。宁卫军低头沉思,好一会才说:“冯金玲这个人确实有些不寻常,有必要查一查。但是尸源问题也很棘手,江莱,你说说尸检情况”。江莱挺挺身子,一手摸着头发:“今天这具尸体和以往发现的情况基本相同。但是在他的大腿根部检测出尿酸、无机盐和尿素,初步肉眼观察和和手感触摸,推断该人死亡前由于某种原因,膀胱失控,有遗尿的可能”。张弛心中不懂,看这么多领导在,不敢大声说话,怯声问:“那会是什么情况?”。江莱咯咯笑:“你有没有吓尿裤子的时候”。张弛满脸通红:“没有”。江莱呵呵笑:“这个具尸体说不好死前被吓尿裤子了”。宁卫军被江莱逗得也露出笑容,黄局佯装生气瞪江莱:“部里领导领着研究案情,看不出场合,鬼丫头”。宁卫军摇摇手,忍着笑:“江莱,像你这么分析,死者很有可能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杀害的?”。江莱点点头:“领导说的对,就比一般人厉害”。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看着张弛,张弛心说:“看我干嘛,心里没想好事”。宁卫军想了一下,接着说:“讲一讲毒品测试的情况”。江莱从现场包里拿出一个本打开:“根据对前五具尸体的检测,血清样本都呈现吸毒迹象,而且应该经常吸食毒品,对机体组织已经造成一定的影响”。这个结果宁卫军似乎早已猜到,黄局却惊讶了一声:“这么说几名死者全都吸毒成瘾?”。宁卫军长出一口气:“是啊,这就是一个关键共同点,为查找尸源又前进了一步。分析了这么多。我觉得有几项工作应该马上开展,黄局你说呢?”。黄局表示同意:“宁局,您就尽管安排。我们全局上下,听您调遣”。 宁卫军慢慢瞅了一圈,开始分配任务:“卢队,你安排人调查一下社会上经常吸毒的人,看一看有没有失踪或者出现特殊状况的。密切关注蔡叶,了解清楚他的身份背景,现在不确定吸毒者和他有没有关系,吸毒和死亡之间是否具备必然联系,但是这条线不要扔,很重要。江莱和张弛,你俩去找一找冯金玲,跟踪冯金玲这条线索,查清楚为什么冯金玲两次出现在停尸现场。黄局,安排局里的图侦人员尽快将视频录像调出来,整理成报告,我希望第一时间看到”。分配完任务,看了下宁可和仰望,嗯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没说,站起身:“赶紧开始工作。最近有情况要每天一碰头,抓紧时间找到关键人,死人活人找到一个能突破就好办”。宁卫军和黄局离开办公室,卢江安排队里的同志下片找特情耳目了解情况,安排情报分析人员对蔡叶进行跟踪分析。江莱听宁卫军给自己安排任务,眉开眼笑,盯着张弛:“这回咱俩独立办案,你要好好跟着学姐学习,不要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张弛不自然的回答:“我是男的”。江莱一拍手:“这就是重点。宁局长多睿智一个人,为什么要你跟着我去查冯金玲”。张弛不解的看着江莱:“为什么?”。江莱笑不掩齿,开心笑出声:“说你笨,一点不聪明。要是有仰望大哥哥十分之一就好了。仰望哥,你来给他上上课,宁局为什么安排他跟着我”。仰望看江莱欺负张弛的样子,想说上几句,见张弛满脸通红,很不服气,轻轻一笑:“问我干什么,直接说吧”。江莱抿抿嘴,张张手:“看看,人家都不好意思把这么简单的事说给你听。还是学姐可怜你,和你说了吧。冯金玲是个女的,一定需要女警跟踪侦查才为方便。现在队里能让我指挥调度配合好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你呀,好好向领导学习”。仰望想宁卫军安排江莱去查冯金玲,一定认为这条线索都是推论不太重要,所以要两个年轻人去。听江莱说的,似乎宁卫军有意而为,不是随便做的决定。细想一下,江莱头脑灵活,富于想象,又是一名女警,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跟踪这条推断出来的线索最为合适。而将张弛指为搭档,更为了充分发挥江莱的想象空间,不给她任何束缚,同时张弛是队里唯一上班比她晚的刑警,更容易配合。看来宁卫军简单的安排,其中已经蕴含了很多深层次的东西,并不简单。没想到江莱这个丫头,如此聪明,一眼能看出领导的用心所在,不用多久,必能历练出来。宁可见宁卫军走出会议室,马上昂起首挺起胸,神气十足:“喂,要不要去猴岛?我们也开辟一条线索?咱们把案子破了,看他局长还怎么神气?”。仰望心想:“你见了宁局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这会儿老虎不在家,你又称霸王了”。宁可晃着头:“什么时候去,说句话,跟班的”。仰望想了一下,看着江莱:“我想先跟你去看看冯金玲,没意见吧”。江莱十分高兴,抓着张弛的衣服:“看到没有,别管人家是多厉害的人物,就是懂规矩。现在这组我负责,要参加的,都应该这样请示,你有什么事情和想法,要随时汇报,人情归人情,程序上不能马虎”。张弛一挣衣服,心想:“哪个领导说你负责了,好像说的我俩吧。不过你是学姐,怎么说就怎么听,让着点也不会掉快肉”。宁可看仰望不去猴岛,要跟踪冯金玲,疑惑不解:“不是说猴岛是个关键吗?你这是看上冯金玲了不成?”。仰望呸了一下:“不许胡说,你比冯金玲不知道好多少倍,谁会看上她”。宁可脸上一红:“你才胡说”。仰望嘿嘿笑了下:“冯金玲是真实发现的人物,疑点不少,突然出现突然失踪。我们跟踪蔡叶怎么会遇到她。蔡叶陪我们坐半宿,冯金玲怎么消失了?弃尸现场两次出现,不觉得奇怪?这件事情不能等,既然今天现场冯金玲在场,越快看看她在干什么,就越好。等查一下冯金玲,再去猴岛也不耽误”。宁可若有所悟:“你个脑袋瓜还真有点东西,问你个事好不好?”。仰望一听宁可要提问题心里就紧张,连忙说:“找人要紧,有什么话,把人找到再说”。宁可看出仰望紧张,呵呵笑出来:“胆吧,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想法从哪来的呢”。仰望看了下宁可,心想:“才不是要问这个”。江莱到刑警队工作,第一次参与外勤调查,心里美滋滋的,劲头十足,向张弛挥了下手:“出发,去找冯金玲”。张弛闷嗯了一下,转身去开车。江莱笑嘻嘻的看着仰望:“你看这么我的弟子行不行”。宁可在一旁笑的直跺脚,瞟着仰望:“把男人训练成这样,真厉害”,仰望左右看看,全当没听见,木无表情。张弛开过车,江莱非要宁可坐前面。宁可不明白原因,看着江莱等她解释。江莱嘻嘻嘻的拌个鬼脸:“本来我是组长,应该坐前面。但是,仰望是本人最崇拜的偶像,能看到的时候实在不多,借着坐车的机会,还不赶紧揩点油”。宁可哈哈大笑,仰望扭捏个身子,后悔当初救下江莱。上了车,仰望双臂夹紧,贴着车门,不敢正视江莱。江莱没事看看仰望,又看看窗外,春风得意。冯金玲住的地方比较远,路上仰望请大家吃了顿便饭。到了地方,又是下午5点多钟,因为鬼屋主题公园的原因,镇里面比以往热闹很多。正开着车,见马路上跑过一群人。前面一人满脸泥土,头上有伤,后面有四个人手拿棍棒正在追赶。那人见开来一辆警车,连忙招手。张弛停下车,那人咣的一下趴在警车前车盖上不动弹了。后面四人见状停下脚步,远远看着,也不走开。江莱觉得奇怪,打开车门:“走,咱们下去看看情况”。 宁可自从在蜈支洲岛夜战林老板四大保镖之后,感觉自己功夫又进一层,没想到学的格斗招式竟然这么厉害,看到有人被打,心中发痒,寻思:“机会来了,又能伸伸手脚”。走下车,对着远处的四人大喊:“你们过来”。扶着趴在警车盖上的人问:“他们怎么你了”。对面四人不远不近看着,既不想离去,还不想走。趴在车盖上的人站起来,回头看那几个人,连连和宁可说:“警察姐,警察同志,警察女士,赶紧把我带走,他们这是要杀人”。对面四人听到他这么说大声哄哄:“谁要杀你,别特么夸张。警察同志,他拐卖人口,把我们家妹妹拐走了,不找他要人找谁”。江莱一直都做法医尸检,没有外勤经验,张弛刚刚上班,都是跟着别人出现场,听双方各说各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宁可看张弛和江莱不知怎么办好,来了精神头,心想:“警校学过治安管理,这个我明白”。看了下江莱:“我来处理”。江莱筋筋鼻子:“同意”。宁可朝那四个人走过去,四人接连后退几米,惊问:“干什么”。宁可停下脚步,板着脸:“你们怕什么?需要给你们带到派出所,做个笔录,问清楚怎么回事,让你们把道理好好讲清楚”。那四人一听要回派出所,其中一个留着长胡须的人赶紧说:“他把我家妹子拐走了还要把我们带派出所?讲不讲理?不去!”,向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子,这事没完,找不到我妹子,你就别想好”,转身带着人走了。宁可眨着眼奇怪:“明明课上说应该下一步都回去做笔录,怎么说走就走了,和课本不一样呢”。转头看了一眼警车前的男子:“你拐他妹子了?”。那人不停摇头:“别信他们。他家妹子,那个疯婆子,谁能拐卖那样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哥哥,胡说八道,警察姐,谢谢,谢谢”。说完话转身要跑,宁可心想:“没有一样和课上说的相同,双方当事人都要跑,我这也太失败了”。一生气,抬手抓住这人的手腕轻轻一带,往下一折,那人“哎哎哎”的疼的半蹲下来。宁可大声质问:“不说清楚不行,还想跑,你心里有鬼?跑什么?必须说,怎么回事?”。那人哎哎的喊疼,又大叫“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宁可见这人非常无赖,想来不是什么好人,气的在他咽喉处重重一戳,那人一口气上不来咳嗽起来,疼的说不出话。宁可掐住腕部的内关穴,使劲用力,那人只觉得全身酸软疼痛,连连点头作揖向宁可告饶。宁可松松手劲,和颜悦色的关心起来:“疼不疼,你看你,要说就说,干嘛这么开玩笑”。这时旁边的人越聚越多,其中有人认识,大声说:“不是大秃瓢吗?又惹事了?让警察抓了”。那人紧着挥手:“没有,今天真不是我惹事”。仰望看人多不好说话,向宁可递个眼神,宁可会意,对着大秃瓢喊:“看你到派出所说不说”,一拧手腕,将他推进车子的后座。仰望跟着上车,和宁可把大秃瓢夹到了当中。江莱和张弛连忙上车,关好门把车开走了。车上宁可用力按大秃瓢的膻中穴,疼的他在车里直蹦。仰望心中大笑:“老师就这么教你询问嫌疑人的?”。宁可按了一会稍稍解气,大声问:“能不能好好说,今天怎么回事”。那人哭着嗓子:“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宁可还要动手,仰望摇摇头,从身上拿出一个卡夹,打开,在大秃瓢眼前晃了一晃:“我是警察,这位姐报案,说她姐失踪了,我们领着来认现场,她怎么打你和我们都没关系”。大秃瓢一愣,这才害怕,哆哆嗦嗦的问:“不会也是来找冯金玲的吧”。仰望一听重重的说了一句:“看来就是你拐走的”。宁可马上明白,抓住大秃瓢的指和食指,用力向后掰:“我姐让你拐哪去了,还我姐,今天杀了你”。大秃瓢疼的冷汗直流,心想:“这不是上警车,到了鬼子宪兵队啦”。仰望连忙劝宁可:“姐,别,别,让他把话说完,实在不说,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好了”。宁可松开手,大秃瓢揉着指头给宁可行礼:“姐,姐,我真不知道你姐姐去哪了。刚才我在街上和别人吹牛,说昨天晚上搂着冯金玲睡的,没想到过来几个人就把我拎走了,又是打人又是恐吓,说要杀我全家,必须带他们去找冯金玲。你们说,我就吹个牛,至于把我全家杀了吗?谁想又被你们弄进来了,要知道吹牛也犯罪,还有灭门的危险,打死我也不吹啊。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放过我吧,行行好吧”。仰望看他说话地道的地痞无赖,说起冯金玲眼睛乱转,似乎有假,向着宁可一张手:“他不说实话,你看着办吧,反正警察不打人”。宁可一手握住大秃瓢手指,一手按向腿部的三里穴,这下大秃瓢疼的杀猪般嚎叫,坐在位置上向上直窜,脑袋几次撞到车顶,连声告饶:“昨晚去市里酒吧磕了点药,凌晨三点钟回来的路上,看到冯金玲一摇一晃的在街上走。我想喊她给带酒店去,哪知道,她脸色像鬼一样,两只眼睛深凹着,看人直勾勾的,大大的黑眼圈,跟死人似的,嘴角红红的,像刚吸过血,我哪敢要她,连忙打车跑了。现在说的都是真的,呜呜,姐,饶了我吧”。仰望低头想了一下,对宁可说:“他也没说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不像真话”。那人赶紧接口:“在海棠湾奇隆大厦附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是真的”。仰望听到这里脑子转了几圈:“海棠湾奇隆大厦距离蜈支洲岛不算太远,开车0分钟路程,难道冯金玲用个什么法子,躲开人们的视线,晚上下岛去杀人了?和她一起上楼的男人干什么去了,是一伙的?怎么避开我的视线呢?”。大秃瓢看几个人都不说话,连连哀求:“各位兄弟姐妹行行好,我上有老母下有儿孙,中间有个起不来床的败家媳妇,饶了我吧,全家指我养活呢,要有一句假话,就是王八养的”。仰望看他说冯金玲的事不像假话,对宁可点点头,宁可喊了声:“停车”。张弛停下来,宁可气哼哼下车:“不知被王八养多少回了”。那人看可以走,下车一溜烟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七、失踪的人 回到车里,江莱和宁可都看着仰望,仰望想了想,对江莱说:“还是去一趟冯金玲家吧”。江莱朝张弛一摆手:“学弟,走起,冯金玲家”。张弛一声不响加大油门开了出去。到了冯金玲家门口,看到两伙人正在殴斗,一边有三个人另一边两个人。宁可心中高兴:“今天遇到这么多起打架的,好玩”。下了车,快步向那几人走过去。打架的几人看警车上下来人,其中两人大喊:“怎么样,警察来了吧,看你们还能怎么样”。那三人回头看看,不再恋战,转身就跑。宁可心想:“今天想展展我的威风怎么这么难,打架的看到我就跑呢”。眼看追不上三个人,停下来问那两人:“怎么回事”。那两人中有一个穿着黑色半袖恤的男人回答:“刚才三个人到处打听冯金玲的住处,说有急事。我和坤子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冯金玲家不远,就给领来了。没想到那三个人敲门看没人开,就要砸窗户砸门。我和坤子问他们找冯金玲干什么,为什么要砸别人家窗户和门。双方吵吵起来,他们动手打人,那还了得,就这样打起来了”。宁可心想:“今天怎么找冯金玲的一波接一波?”。看了下冯金玲家,屋门和窗户都关着,看样子没人。仰望走过来问:“冯金玲一直都没在家?”。坤子看了一眼黑半袖摇了摇头:“冯金玲神经兮兮的,都不怎么和镇子里的人交流,经常一出门就好几天不见回来,回来了呆不了多久又没影了。冯叔不在家,根本没人管她”。江莱看了看张弛,又看看仰望和宁可:“冯金玲不在家”。仰望自言自语:“这这些人来找冯金玲干什么呢?”。突然听坤子指着不远处喊:“那几个人今天也来打听过冯金玲”。宁可一抬头看是刚才殴打大秃瓢的四个人。迈腿就跑过去,四个人看宁可追过来,转身便跑,分散逃开。宁可憋着一肚子气,哪能然他们跑掉,加快脚步,盯住一个稍微胖点的人追过去。微胖的人沿着路向沙滩跑,想甩开宁可,哪知宁可从学习武术,到警校又经常进行体能训练,虽是女生,无论速度还是耐力,却都很强。跑了一会,微胖的人见宁可越来越近,急停下来,转过身拿出一把刀,对着宁可比划:“别过来”。说完慢慢往后退,宁可冲上去就要抓他,微胖的人连忙用刀划向宁可,宁可辗转挪移轻轻躲开,一拳砸到他手腕内关穴。这人手上一软,松开手,把刀扔到地上。宁可猫腰欺近,肘部撞击微胖人的腹部,这人疼的哈下腰,宁可心中高兴:“要的就是你哈腰”,双手抱圈,扣住他的颈部,顺劲往前一摔。只见这人腾空越过宁可头部,划个漂亮的弧形,重重摔在地上。宁可拍拍手,嘴上还恨恨的说:“让你跑,谁让你跑了”。张弛见宁可动作一气呵成,姿势优雅有力,呆住了,拍手喊好。宁可回头向他甜甜一笑,张弛张大嘴,心想:“好美啊,做她男朋友真幸福”,全没想过,万一情侣两人发生争吵,宁可一怒动手,男朋友是否幸福。仰望看宁可把要跑的人放倒,认得所用招数,名叫“扛鼎抃牛”,使用起来势能扛鼎力能摔牛,是一招刚猛的招数,不适合女孩子练习,自己用将起来比她还劲猛凶狠,没想到这招拳法到了宁可手中,竟然用的举重若轻,飘逸潇洒,十分好看。暗暗猜测:“她的功夫和谁学的呢,为什么和我所学如出一家?”。宁可蹲下去,用手鼓捣地上的人:“你叫什么名,干什么要跑?”。这人摔的不轻,哼哼唧唧的翻滚,宁可抬起手挥拳又要打,仰望连忙喊住:“停,要把人打死?”。走过来,将地上的人扶着坐起来:“好好说,怎么回事,就你拿刀袭警一件事,属于暴力妨碍执行公务,至少判你一年”。那人捂着身子,断断续续的说:“警察有这么往死了打人的吗?我们找个人,又没杀人放火”。仰望没回答,接着问:“找冯金玲干什么?说完就没事了”。这人看了仰望一眼,又看看宁可,心想:“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出手也太重了”。仰望看他不说话,拉住胳膊往上拽:“既然不想说,走,去派出所好好讲。把你今天拿刀袭警的事再好好说一说”。这人坐在地上不起来,连连说:“别拽,疼,别拽,哎,哎。我们老大要来找冯金玲的。无论什么情况必须找到她”。江莱一听有了兴趣,上前来:“为什么找冯金玲”。这人使劲摇头:“真不知道,老大也不能告诉我啊”。仰望心想这样的角色,或许真不知道原因。大声问:“你们老大是谁”。这人哼哼啊啊的回答:“我们都叫他骨头哥,真名不知道”。仰望没听说过这个人看看江莱和张弛,两人一个原来搞技术,一个刚工作没多久,也没听说过这人。没想到宁可一拍这人脑袋:“你说的是啃骨头?”。这人惊讶了一下,点点头。宁可一掀这人肩井穴:“啃骨头一个收保护费的,没事找什么冯金玲”。那人疼的嗷嗷直叫,大声喊:“真不知道啊,哎呀,真不知道,骨头哥跟着方老板的,我哪能知道,哎呀——”。宁可听说方兴华,松开手,低头想事情。那人趁宁可不注意,骨碌爬起来,撒腿就跑,头也不再回一下。仰望问宁可:“你知道啃骨头这个人?”。宁可一边想事情一边说:“他原来跟着鬼爷,后来鬼爷被抓,又投靠了方兴华。这人好凶斗狠,收保护费,放高利贷什么都做。方兴华看在芳姐和鬼哥的份上才收留他,不是心腹”。仰望更加奇怪:“这些事你怎么知道,认识啃骨头?”。宁可咯咯直笑:“认识个头,就是听说过。走吧,冯金玲没在,看不见你的心上人了”。 宁卫军安排完任务,自己回到临时为他准备的办公室,拿着案件材料想事情:“蔡叶能不能和毒品关联到一起,毒品和无头尸案是不是有必然联系,无头尸源能否找到?冯金玲的出现意味着什么,难道仅仅是个吸毒女?像卢江说的,为什么两次出现在现场?为什么住的地方偏巧是发现第一具尸体那里?和蔡叶有关系吗?”。宁卫军越想越理不出头绪,拿出现场照片不停得翻看。只要想通其中一点,解开疑问,案件或许就能迎刃而解。这时电话铃响,方兴华打了过来:“老人家,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见一面”。宁卫军明白方兴华一定有发现,立刻同意:“还去你的夜总会”。下午三点钟,宁卫军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漫不经心的走进琼海大厦。从楼梯走到五楼,转个圈,从另一侧又下回到四楼,方兴华早在等着,把宁卫军迎到办公室。关好门,宁卫军坐在沙发上等方兴华说话。方兴华连忙走上前:“老人家,我打听到一个叫华的人,大约0岁,经常吸d。有时候给别人带毒赚点钱。这阵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谁都找不到他了”。方兴华哦了下:“有多长时间”。方兴华连忙说:“听其他人说,应该有两个多月没找到了。华不是本地人,从16、7岁开始就出来混,到现在也没混出什么出息。没成家,就一个人在这边,没看他联系过什么家里人。平时吸d、赌博,经常一消失就10天0天的,也没人找。这回要不是特意安排打听有没有不见了的人,谁都想不起他来”。宁卫军点点头:“不错,还算有点发现。华失踪前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都和什么人接触过?”。方兴华思索了片刻回答:“我的人都说他没什么特别。失踪前一直吸毒,赌博,找女人。后来几天没看见他,都没在意。好像最后和几个人去吸d,还到海岛夜总会来了。有吴征亮的儿子吴比,林家大少爷林宇,还有几个女的,听说不是模特就是大学生,都很年轻漂亮。后来离开夜总会,是和一个叫王君的女孩一起走的,是个大学生,吴比林宇都认识。别的就不清楚了。从这之后谁都没再见过华”。宁卫军轻声说了一句:“和吴征亮、林海军扯上关系了?”。方兴华点点头。宁卫军深邃的看着远处,像自言自语:“他两个当年能够全身而退,难不成后面有什么问题?还是只是他们孩子的事情,和自身无关?”。方兴华不敢打断宁卫军,垂首等了一会,看宁卫军又回过头,目光之中带有疑问,才又说话:“老人家顾虑的是。吴征亮和林海军当初都纳入您老的视线,后来确实没查到什么确凿的证据,才没动他们。听说最近他们和蔡叶有联系”。宁卫军听了脸色一变:“怎么会和蔡叶有关系”。方兴华有点惧怕宁卫军看到脸色不好,想了一下才说:“不知道消息是否准确,最近确有这样的传言”。宁卫军点点头接着华的事问:“王君是什么人,能不能找到,我想单独和她谈一谈”。方兴华摇摇头:“已经给您打听完了。王君是琼海大学的在校学生,今年大三,不是社会上的人。我们人不方便直接把她找出来”。宁卫军心想:“难道是女大学生爱慕虚荣,和阔家子弟的公子哥们混在一起了?为什么要和华出去?华是不是已经在六具无头尸体当中了呢”。宁卫军站起身:“好吧,王君的事我想办法,咱俩见面一定要保密,这是为了保护你”。方兴华心中感动,跟上前恭恭敬敬的说:“还有一件事想和老人家汇报”。宁卫军疑惑的哦了一声,看着他。方兴华轻声说:“当年鬼爷被判死刑,他手下有个绰号‘啃骨头’的人判了七年,您老记得吧”。宁卫军点头:“这个人充当打手,放高利贷,但不是主犯,身上没有人命,所以判的不重”。方兴华接着说:“正是这个人。当时我去看望咱们家老大,她说鬼爷和毒哥都执行了死刑,临死前放心不下跟着他们的那些兄弟,让我有机会的时候照顾好鬼爷和毒哥的人。啃骨头刑满出狱没有地方可去,来投奔李敬有,李敬有说起这事,我念在咱们家老大的份上,让他管了几家kv。虽然他背着我偶尔吸毒,放个高利贷什么的,没见做出太过格的事。最近我听说,他暗中早已经和林海军勾搭在一起,林海军给了他不少钱”。宁卫军觉得这事古怪,看着方兴华:“这人和林海军走到一起了?”。方兴华点点头:“不光如此,林海军向来跟着吴征亮做进出口生意,不涉足我们这个圈子,为什么会和啃骨头联系?前晚啃骨头偷偷和林海军去蜈支洲岛见面,居然帮着在渡仙鸟酒店找‘噬毒西施’。他们还不清楚,那家酒店现在是我的股份,早有我的人在管理经营”。宁卫军细细听完,不禁问了一句:“噬毒西施?”。方兴华赶忙回答:“是绰号,这个人原来是个美女。后来吸d成瘾,噬毒成命,圈里人就都叫她噬毒西施,真名好像叫冯金玲”。宁卫军没想到会是冯金玲,惊讶了一声:“啃骨头找冯金玲干什么?”。方兴华看着远处眼中露出杀意随即一抹而去:“正要和您报告,我怀疑啃骨头暗地里做毒生意,想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嘴上说是教训,心里已经动了杀机:“如果真是和别人偷偷贩卖毒,极可能已经背叛了自己,说不好会反过来咬人,这样的祸根绝不能留。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做掉”。宁卫军马上明白方兴华的意图,沉着脸看他:“做事不要越格,你是怎么出来的不清楚吗?你老大的话忘了?有国家在,有法律在,谁能逃得出去?你犯罪,不管什么原因照样抓你”。方兴华不敢吱声,点头称是,心里仍是怒火难平,想要把啃骨头和林海军的事查清楚。 宁卫军对啃骨头查找冯金玲一事十分不解,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方兴华看出他的想法,站在一边接着说:“啃骨头让人调查了监控录像,说钱丢了,还要人打开了好多房间。听说问过九楼一个服务员什么事情,我已经让人把这个服务员带过来,非要弄个水落石出”。宁卫军紧皱眉头:“一个噬毒西施冯金玲,至于让啃骨头兴师动众?林海军到底干什么去了,和啃骨头搅合在一起,这里面很复杂啊”。方兴华看宁卫军站在地上想事情,默默立在一旁不敢说话。宁卫军想了一会,发现方兴华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失声笑出来:“你这是干什么?当年也没这样吧?我们两个不用拘谨。你想办法打听打听啃骨头、林海军和冯金玲之间的事情。我想办法接触接触王君。还有能不能找到华的衣物,最好是没洗过的,或是吸毒用的器具,带唾液那种的,明白吗?”。方兴华知道宁卫军要核对da,马上点头:“放心,老人家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办到”。宁卫军很高兴,拍拍他的肩:“你若守诚,我必守信,两不相负”。方兴华心中激动,有些哽咽:“老人家对我和咱们家老大的恩情永远不忘。听说前晚宁可也去渡仙鸟酒店了,我都告诉人暗中守护。不过听我的人说,他们发现宁可出手不凡,举手之间把几个人打翻在地”。宁卫军面露一丝笑容,淡淡骂了一句:“这丫头闯祸有一套”,又好像想起什么,告诉方兴华:“宁可的事你不用费心要人看着了。她身边现在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不会有事”,心中合计:“没想到那边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要不是有人通知,我一点都不知道”。方兴华不敢多问,心想:“宁可身边只有那个又傻又疯的青年,这几天又会有谁暗中保护了?”。两人说完话,宁卫军和方兴华道别,临走时又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越过法律的红线。方兴华点头答应。送走宁卫军,回到房间操起电话打给黎东狠呆呆的说:“把人都给我弄地下室里,让啃骨头光着进去”。说完话,拿了一包烟转身出屋。琼海大厦地底下有人防设施,向地下挖的很深,面积与一层的平层一样。挖建当初为了战备使用,后来没什么战事,转为民用。地下一层和二层用作了停车场,三层被方兴华租用,砌上砖,安上厚重的大门,修成了许多个有隔音又无人能进的房间,专门用来和弟兄们商量事情,也有几个房间是刑讯室,用来教训违规的人员,刑具器械一应俱全。今天方兴华动了杀机,要黎东把人都带到刑讯室,隔离分开。方兴华一进刑讯室,看到啃骨头光着身子坐在铁凳子上。两手两脚都被凳子上的铁环扣住。房间里站着五六个人。李敬有拄着拐也在一旁。铁凳子对面有一张沙发椅,沙发前面有一张玻璃茶几,上面摆着一只空碗和一个茶壶,墙角有一个热得快烧水壶,热气呼呼的往外冒,看样子已经烧开。方兴华冷冷的看了屋里的人一眼,慢慢坐到沙发上,看了下黎东,嘴中咬出一个字:“泼”。黎东向一个人递个眼色:“闷头,没听到老板说话?”。叫闷头的那人走到墙角拿起烧开的水壶,走到啃骨头身边,对准大腿根部的命根子,哗的浇了下去。啃骨头一声大叫,疼的眼睛要突出来,死命咬着嘴唇,唇边鲜血直流。一壶水倒完,方兴华目光凶狠的看着他:“知道什么事情?”。啃骨头满头大汗,看见房间里站着渡仙鸟酒店的楼层服务员和监控室的监控保安,心中明白一大半,暗想:“大事不好,今天一句话不对,容易永远消失”。忍着疼痛,颤声认错:“老板,我错了,前晚不应该私自和林老板见面。更不应该帮林老板找人”。说完看着方兴华。方兴华不说话,盯了他半响,见啃骨头说完话,眼睛左右查看,又一摆手。黎东一挥胳膊,闷头和两个人走到啃骨头边上,两人按住他的右手,将手指全部掰开,另一人拿起钳子,细细的将五个指甲一一掰掉。啃骨头右手没了指甲盖,手指尖红红呼呼、肉肉嘟嘟的在那颤抖,嘶豪声刺人心肺,屋里的人都无动于衷。方兴华又冷冷的一个字:“泼”。闷头到墙角把刚又烧开水拎过来,慢慢倒在啃骨头右手血红鲜嫩的手指上。啃骨头一阵抽搐,眼睛一翻,疼死过去。宁卫军哼了一声:“弄醒”。刑讯室里有一大冰柜,闷头从里面搬出一盆带着冰碴的凉水,对上好几袋陈醋,用一根棍子搅匀,一下都倒在啃骨头的身上。啃骨头身体一凉,激灵灵醒了过来,感觉伤口钻心疼痛,身上酸味刺鼻。心里明白,要是自己再不开口,洗完身子,下一步就该给自己按到大缸里腌制起来。这种刑罚最是痛苦。大缸本身特制,上面有盖,盖中间有个缺口,正好卡住脖子。缸内放上浓度不高的硫酸,把人泡在里面。脑袋露出来卡住。缸底下可以加热。外面的人用冷水不停的泼受刑的人,不让昏厥。缸下逐渐加热,稀释的硫酸慢慢变浓,水温一点一点升高,人在缸里,皮肤慢慢受热,被硫酸腐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旦行刑完毕,整个人就是一堆没有人皮红呼呼的肉团,到医院抢救都不一定能活。要是再狠一点,把人直接煮死,硫酸达到最高浓度,整个人化成血水,就此消失。啃骨头这时哪里还敢逞能,大声求饶:“老板,看在芳姐介绍来的情面上,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方兴华还是不说话,一脸冰霜看着他,眼中杀机丝毫未减。啃骨头知道方兴华性格,只要他不说话,就是杀机已动,不给对方探查口风的机会,只能自己把事情说出来,什么时候方兴华相信了,心动了,才算完事,这时咬咬牙,不再停嘴,细细的讲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八、去看猴岛 方兴华看啃骨头张嘴说话,拿出烟,点着,眯着眼睛,慢慢品吸。啃骨头忍着剧痛,颤抖着身子,说话断断续续:“去年我有点事情需要钱,林老板,不,林海军借给我一大笔。要是连本带利很多钱。今年年初,到了还钱的日子,林海军没要我的利息,只把本金收了回去。我非常感谢他,当时就说有什么用得着的,尽管开口。有几次林海军运输货物缺人手,都是我帮着给安排人装卸的货物。一来二去和林海军熟悉了,有事没事就在一起聚一聚喝点酒。前天中午,林海军告诉我来了几个朋友,都是谈贸易,吴征亮也去,是桩大生意,要我也过去坐一坐,一是有兴趣可以给我介绍点生意,二是如果缺人手,希望我给帮帮忙。当时没多想,答应林海军了。晚上去渡仙鸟kv,吴总他们都已经到了。原来邀请的客人是蔡叶”。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偷眼看了一眼方兴华。方兴华脸上毫无表情,吸着烟卷,一声没有。啃骨头点点头:“是是。林海军介绍蔡叶给我,是7、八岁左右的男人,没什么特别,但是听说已经移民,国外生意做的很大,这次回国,要大力发展国内贸易,准备和林海军、吴征亮合作。我们喝了很多酒,一直唠生意的事。林海军后来说这么聊天太没意思,就把,就把噬毒西施冯金玲找来助兴。哪想到冯金玲和林海军的一个人上楼取东西,把钱偷走跑了。林海军非常生气,要我找人查一查,其它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做,老板,我真心真意跟着你,一点二心没有。和林海军相处,都是淡如水的朋友,就是当初为了感激他,没事一起坐着聊聊天。深一点的往来都没有。我和林老板有过接触,他给过我一些钱,要我找人帮忙看着运送的货物,怕万一有个损失。我图赚两个钱,就没跟您说,私自找人给林老板当了几天保安。”。方兴华拧着眉毛,眯着眼睛,一口一口抽着烟,冰冷的说了一句:“装缸”。闷头几个人过去,解开啃骨头的铁环扣,要把他拖出来。啃骨头一离开铁凳子,咕咚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老板,就是这些了,你还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啊,知无不言啊”。方兴华有些不耐烦,一挥手:“装进去”。啃骨头用力磕头:“我想起来了,还有,还有”。闷头看了一眼方兴华。方兴华闭起眼睛没说话,黎东向闷头一点头,黎东把啃骨头重新按回铁凳子,用铁环扣好。啃骨头吓得脸色惨白,抖着声音:“和冯金玲一起上楼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起消失了,林海军这才非常生气,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要去干什么。后来我找监控,发现中间有人进过他们的房间”。方兴华哦了一声,把烟掐掉:“你要是想说,就好好的痛痛快快的,我不喜欢转弯抹角,瞒着藏着。和冯金玲一起上去的不就是大马脸吗?一个毒品贩子,你跟他混一起去了?”啃骨头见方兴华说话,知道有放过自己的可能,又一听竟然知道是大马脸,心中十分恐慌。只要自己稍有一点不对,肯定进缸,若想要把最重要的隐瞒起来,必须是方兴华一点都不知道才行,这时左右为难,骑虎难下:“老板,我也不知道林海军把大马脸找去了,还有,大饼子也在”。方兴华哼了一声,啃骨头心想幸亏交代大饼子,老板一定早知道了。心里想事情,口中不敢停下来:“大马脸和冯金玲上楼不知道去取什么东西,好长时间不下来。林海军让我帮着去找一找,我就上楼了。进屋一看,根本没有人。屋里乱的很,跟打劫了似的,但是又没有丢什么东西,看样子冯金玲和大马脸是一起吸过粉之后才消失的。没办法就去调取监控录像。还询问了一下楼层服务员。两下一对比才发现,当时有一个带着鸭舌帽,大口罩,黑墨镜的人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大旅行包,推着一个旅行箱,要服务员把大马脸的房间打开,说是一起的。服务员打开之后,就离开房间了。没过多一会,监控录像显示,鸭舌帽这个人,背着旅行包推着旅行箱,一手抓着冯金玲从房间出来。冯金玲似乎神智不清醒,摇摇晃晃的,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再从电梯监控看,出来之后没有走大堂出门。我又调看了一楼的监控,发现两人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后来冯金玲没再出现,带鸭舌帽的人,换成一身运动服,仍然带着帽子、口罩,没再背旅行包,推着旅行箱从大堂出去了。之后再没影子。我赶紧要人到一楼卫生间去查看,没有冯金玲,好像她突然消失了一样。大马脸却始终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被鸭舌帽装到行李箱里推走了。老板真的就是这些,别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贩毒的事您教育过我们,绝对一点不能沾。现在芳姐还在狱里,鬼爷和毒哥都死了这么些年,我能糊涂到跟着去贩毒的份上吗?再说吴征亮和林海军一向都是做外贸生意的,要是真贩毒,我也不能和他们来往”。方兴华想了一阵子啃骨头说的话,似乎合情合理,真没有撒谎的地方。冷冷的问:“我给你几家kv不够你赚钱的?”。啃骨头不停的点头:“够用,够用,都是我一时被钱迷住了眼,没想太多,以后绝对不敢了”。方兴华接着问:“你给林海军卖力气,就是为了那么点钱?我给你的不够吗?那么多兄弟跟着我,都没给几家店,你为什么能一下管这么多家?就是因为看在鬼爷的份上,你们都跟着吃了苦。芳姐要我善待你们,带你们走一条新路。你这是要干什么?要另立门户?”啃骨头听方兴华越说越狠,急忙求饶:“老板,我从心底知道错了,您给个机会,我愿意受罚”。方兴华看了下黎东。黎东从墙角拿过一把长钳递到啃骨头左手。啃骨头哆哆嗦嗦拿起钳子,把已经没有了手指盖的右手拇指放进钳口,左手一使劲,啊的一声惨叫出来,拇指被夹掉,鲜血涌了出来。 啃骨头咬着牙,看了一眼方兴华。方兴华目无表情,拿出香烟又要点着。啃骨头把心一横,将其余四根手指依次夹断。右手五根手指齐刷刷都断去一截。方兴华把要点着的烟收了回去,转身走了。经过铁凳子的时候,用脚将掉在地上的拇指狠狠碾扁。黎东看方兴华离开,要人端出一盆冰水,将啃骨头右手全部按进去,冰冻了一下,拿出来,告诉人,去医院,给他包扎上,地上的手指,全部切碎扔掉。李敬有看方兴华处置啃骨头,心里暗自庆幸:“老板对我真是客气啊”。处理完啃骨头,方兴华返回屋中,连忙向宁卫军报告:“老人家,刚刚啃骨头说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来毒哥手下的大马脸,突然和冯金玲一起消失了。有监控录像显示,好像被绑架了”。宁卫军冷静的问:“什么时间”。方兴华回答:“前天晚上”。宁卫军心里猛地收缩了一下,自言自语:“前晚消失,今天上午就出现无头尸体,真的这么巧合?冯金玲何等女人?”。放下电话,找来卢江,要他告诉江莱和张弛,关于冯金玲的线索一丝一毫不能放过。卢江打电话通知的时候,江莱几个人已经离开冯金玲的家,开向了南湾猴岛。到了地方,天已经很晚,四个人在岛对面找个地方住了下来,准备第二天乘船上岛。仰望和张弛一个屋,简单洗簌就睡下了。睡着睡着,仰望忽然看到一群无头尸体在地上慢慢向自己身边,吓的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发觉只是一个梦,却以惊出一身冷汗,看看表已然凌晨1点钟。想想梦里的景象,定是日有所思,夜里才会梦到。想到案件没什么头绪,仰望感觉心里烦闷,见张弛睡的正香,悄悄一个人走了出去。酒店离海边不远,仰望出了大堂漫无目的往沙滩走。这时天空乌云卷起,刮起风来,海浪一下一下猛猛的冲向岸边,击起大片雪白的水花,看样子要下雨。仰望停下来,面对大海,感觉无边无尽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呆了一会,觉得稍微有点冷,转身要回酒店。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慢慢移动。由于离的比较远看不清楚,仰望快走几步拉近距离。稍微能看清的时候,见一个身高1米6左右的无头身体,穿着一件黑色半袖恤,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红色球体,一步一步往前走。仰望吓的双腿僵住,看看天空和大海,漆黑黑的不见光亮,不远的酒店,虽然亮着灯,光线照到海边已经极为微弱,看不清海边的情况。仰望定了下神,双手交叉,感觉到互相的体温,知道一定不是做梦。想再靠近些看看情况,忽然那无头身体,拎着圆球,快跑起来,而且越跑越远。再往前就是礁石山,黑乎乎的立在岸边,眼看那个无头身体就要进到一堆乱石当中,仰望急忙快步追过去,等到了近前,无头身体已经进到石堆当中,里面一块大石接着一块大石,看不清楚状况,四周又十分黑暗,找不到那个身体了。仰望不甘心,慢慢进到石堆中。耳边浪声阵阵,风声萧萧,除了这些,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四周都是两三米高的大石头,根本看不清远处。绕着礁石走过去,前面是一处峭壁,高5米左右,从旁边的斜坡可以上去。仰望正考虑要不要上到峭壁,突然觉得身后异常,感觉有人袭击。连忙侧身,一道白光划过,发现一人拿着匕首,眼中放出精光,狠狠的看着自己。见到这人仰望心中反倒放松了起来。这人正是那具无头身体。刚才由于距离较远,那人弓着腰,低着头,恤短袖又是高领给立了起来,从后面看和没有脑袋一般。地上扔着一个水上用的圆浮球,刚刚拿的就是这个。仰望本来要解释一下误会,却发现这人目光凶狠,拿出刀来像要人命一般,看来另有情况,便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盯着这人。这人一刀没有刺中,挥舞着又扑了上来,仰望使了个牵抓的动作将他一下摔了出去,看他躺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慢慢的走过去。还没到近前,忽然头顶一块黑云般的东西压了过来,仰望连忙一躲,是一黑色大布单从后面罩了过来。身后有一人轻轻的喊了句:“还不快走”。刚才摔倒的人爬起身往海边跑,看样子是要跳到海水里游走。仰望连跑几步追上去,后面拿着布单的人又把布盖了过来只要被罩住,那就十分危险。仰望只好停下来,回身面对攻击这人。没想到这人十分狡猾,看仰望转过身,一缩身躲回到礁石堆当中。仰望十分气愤,顺手捡起一块不大不的石块,看准就要跳入海中的先前那人投掷过去,那人大叫一声捂着腰趴在沙滩山,海水一下下的冲过来,将他衣服打湿。仰望心想今天需要抓大一个人问问怎么回事,转身走向海边,身后听到冷冷的声音:“别动”。转过头,一个人手中好像拿着枪,对着仰望。仰望和那人中间有一块大礁石,刚才那人已经躲了进去,听到海边的人大叫才又出来。仰望不屑的笑了一下:“你以为,一把枪能唬住人?”。那人不回答,大声喊:“还不快跑”。躺在沙滩上的人勉强爬起来大喊:“杀了他”。话音刚落,仰望忽然电光一般闪到礁石旁,避开枪口,弓身如射箭一样奔向拿枪的人。那人举手将枪扔了过来,仰望躲开,发现只不过是树棍,那人大骂一声:“蠢货”。没入礁石堆,没命的往回跑。海边那人一看不好,也不说话,跳入海中,消失在黑暗里。仰望快步流星追赶礁石堆里的人,那人腿脚极快,又熟悉地形,几次拉远了距离。仰望自学习武术,耐力极强,跟在后面始终盯着目标。那人离开礁石堆没有了掩护,渐渐被仰望追近,不得已也向海边跑去,准备跳入海中逃跑。仰望不容他再跑,拾起一块石头飞了过去,黑暗中正中委中穴,那人站立不住,跌倒地上。 仰望要走过去抓住这人问问情况,突然身边冷风逼近,有什么东西射了过来,连忙向后一跃躲了开来,见远处一艘快艇开近,上面坐着两人,开艇的人大喊:“平哥上船”,另一人手持弩箭,对着仰望。仰望向前一动,又一支箭过来。摔到地上的平哥爬了起来,快速跑到海里,跳入船中,回头看了一眼仰望,目光中流出不相信的神色。仰望心中郁闷,晚上睡觉做了噩梦,出来转转又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想了一下,第一个逃走的人,手中的浮球还扔在礁石堆那边,回转过去,进到礁石堆。看到浮球扔到一个大礁石的下面,走过去捡了起来。浮球已经用刀割开,里面空空的,好像用来装过什么东西。仰望用鼻子嗅了嗅,想了半响,摇摇头返回了酒店。张弛在房间睡的还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仰望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去,悄悄的睡了。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乘船上岛。江莱在船上左瞧一下,右看一眼,像看猴子似的。仰望被看的不明所以,奇怪的问:“看什么呢“。江莱不停咋舌:“我的大神,眼圈怎么黑黑的,昨晚梦游捉鬼去了?”。仰望心想:“你猜的还挺对”,转过头不去理她。江莱拽过张弛:“学弟,你俩昨晚一起睡的,发现什么了,给讲讲”。张弛瘪瘪嘴:“什么也没发生”。江莱不信:“你就是能睡觉,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哪有无缘无故眼睛成大熊猫的”。猴岛位于陵水县,岛上有三个自然村,三面环岛,一面靠山,可以乘索道、游船或者坐车到达。猴岛极具热带风光,林木繁密,椰树、荔枝、菠萝蜜等果树到处可见。岛上山高150余米,峰峦层叠,蝶飞鸟鸣,怪石嶙峋,有几十种动物生活。最为有特点的就是猕猴。南湾猴岛的猕猴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学名恒河猴,属于灵长类,岛上现有0多猴群,500多只。每年10月底到次年月是群猴交配的季节,可以看到公猴之间为了猴王宝座激励厮杀的场面。猕猴聪明顽皮,到了猴岛,猴无禁忌,人却要处处心。游人只能沿着修好的路游玩,而走在路上,就可能有几只猴蹦到肩膀上来戏耍,十分有趣。猴岛另有一大特色就是鱼排。海面上波光粼粼,漂着成片的鱼排,鱼排下面是一个方格接一个的方格,里面养着各种海鲜。鱼排中住的是疍民。他们祖祖辈辈住在水中,舟楫为家打鱼为生,不喜上岸。有人可以到鱼排中品尝海鲜美食当地特色菜肴,坐在海面之上,随波起伏,吃着美味,看着大海,别有情趣。猴岛的海岸另有一种说法,叫“浪漫情缘”,位于岛的南端。数千万年前火山喷发冷凝,经过海水侵蚀,风浪洗刷,形成各种形态,有如水晶花瓣般的石群,当地人称之为烂石不烂,是永恒不变,衷心相爱的象征。上了岛,宁可沿着路走过去,看到周围树上好多猕猴,悠闲自在,互相玩耍。正看着,突然一只猴蹦了上来,在肩上吱吱乱叫。宁可吓了一大跳,大叫出来。仰望走过前,看着猴,拿出几颗花生,放在手里,猴从宁可肩上跳到仰望的身上,拿着花生嗑着吃了。吃完花生,猕猴还是不走看着仰望,仰望笑嘻嘻的摊开两手:“没,没,没”。猴看没有吃的,一跃,跳到路旁的一颗树上,蹲在那里挠痒痒。宁可咯咯的笑:“跟班,你平时的样子和猕猴一样,知道什么叫抓耳挠腮吗?”。仰望不自然的呸了下:“不感谢我救你”。没走多远,前面好多人停在路上看向草坪。宁可和仰望也凑过去,看到两只公猴正在搏斗。其中一只猴子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另一只不依不饶,呲着牙扑上去猛劲的撕咬。宁可瞪大眼睛非常好奇,听到旁边人聊天:“争夺猴王也很激烈,被打败的不能留在猴群中,只能自己离开,单独生活了”。另一人回答:“现在知道什么是胜者王侯败者寇了吧”。先前那人笑了:“那还有许多公猴争着去当猴王?每年都面临挑战”。后回答的人戏谑起来:“猴群里大多都是母猴,猴王享有绝对交配权”。宁可听了脸上一红,瞪了一眼仰望说:“看什么呢,走吧,你也要去抢猴王?”。看猕猴争斗的人听到宁可这么说,看向仰望,想知道谁要去争夺猴王宝座。仰望不好意思,连忙退了出来。宁可边走边笑,仰望不解的问:“笑什么?”。宁可抬起头笑眼弯弯:“你要是当了猴王,选谁当王后?”。仰望满脸通红,心想:“选你当最合适”,嘴上埋怨宁可“你别胡说八道”。宁可哈哈大笑:“看你那样子,别想得美了,你当猴王,最多选只母猴当王后”。仰望被宁可戏耍的无地自容,气哼哼的走到前面,没有几步停下来,回头等着宁可。宁可走上前:“怎么?舍不得谁了?”。仰望点头:“舍不得你了”。宁可本来在开玩笑,听仰望回答,反倒不好意思,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地面。听到后面江莱对张弛说:“看看人家猴王,多威风,要不要学姐给你请过来”。宁可抬起头笑盈盈看着仰望,意思说:“江莱也逗张弛呢”。仰望哼了下:“你们女孩子就会欺负老实人”。江莱和张弛边说边笑赶过来,问仰望:“怎么走”。仰望想了想:“往海岸边走,去看浪漫情缘”。宁可和江莱特别高兴,张弛询问:“我们不是来工作吗?”。江莱回头训斥:“大家知道在做什么,跟着大神走,肯定没错。学姐没发话,你怎么还有疑问了?”。张弛挠挠脑袋:“我就是问问”。来到岸边,见天空碧蓝,沙细洁白,沙滩上到处都是石头。每一块石头都有许多条深深的条痕,每一条痕犹如用利刃深刻出来一般,众多条痕在石头上组成图形,给人无尽的想象。沙滩上石头的图案都不一样,看起来纷繁美丽,一颗石头仿佛代表一颗永不变心的誓言。四个人正在欣赏美景,听到有人说话:“晴空蔚蓝,碧波沙幼,石枯不烂,何处浪漫?未曾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仰望心中嘀咕:“怎么又遇到那个古代女鬼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四十九、鱼排里 说话的人正是杜浣希,她齐耳的短发,梳的整整齐齐,绕过耳后,用红色发卡别住。上身穿了件粉色半袖的薄纱外套,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文胸。下身一件到膝盖的白裙,脚上一双露脚的水晶平跟凉鞋,脚面上斜着有两条水晶带系个十字花,一双玉脚瘦长晶莹,站在一块石头上,笑盈盈看着仰望。江莱赞叹:“好漂亮”。又看看仰望:“这位美女也是你的忠实粉丝?”。仰望苦笑一下,杜浣希已经走了过来:“相请不如偶遇,此处风光迷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仰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必须这样说话?”。杜浣希哈哈笑出来:“方便吗,我们一起游玩啊?”。仰望摇头:“不方便”。杜浣希十分失望,一个人坐在大石上,远眺大海,不再说话了。宁可声和江莱耳语:“这就是蔡叶”。江莱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能,蔡叶是男人。这事卢队查过了”。宁可也很确定:“她的确是蔡叶,我们在蜈支洲岛见过面,住在别墅里”。江莱特别感兴趣,自言自语:“这可奇怪了”。仰望见岸边就是一大片石头,远离树林,也没有太高的大石,猴子无处玩耍,和那具尸体上刻画的图案并不一样,左右寻找与尸体上刻画相仿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宁可觉得海枯不烂石寓意美好,蹲下来细细的看每一块石头的图案。蓝天白云,碧波万顷,吹着海风十分惬意。四个人在岸边呆了一会起身要走,看杜浣希仍抱腿坐在石头上发呆。仰望走过去轻轻嗯了一声:“我们走啦,你还在这看一会吧”。杜浣希听到仰望的话,仰起头淡淡笑笑:“海纳百川,可容万物。万事万物皆归大海”。仰望心说:“你慢慢归吧,离你远点为好”转身走开,听见杜浣希叹息:“既疑我人,何避我嫌?追影逐踪,待要何如”。仰望不管杜浣希说的什么,当做一句不懂走了。江莱跟在仰望后面见走得远了,嘻嘻笑着说:“人家女孩子向你表白,怎么不理她?”。仰望哼了声:“你别胡说”。江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没有胡说,听她话的意思,知道你的意图,还不舍得要你走,问你为什么不跟踪了,这不是表白?”。仰望佯装不解:“她说的话,文绉绉的,听不懂。是你说的意思吗?”。江莱呵呵笑起来:“不知道呢。来,学弟给大神解释解释,你文科好”。张弛没想到两个人说说话扯到自己身上,装作没听见不理江莱,江莱却一个劲的看他,张弛觉得别扭,吸了口气:“干嘛啊”。江莱笑着说:“没事,就是有趣”。几个人在沿道行走,路上随处可以看到猴子在草坪或树上玩耍,不少游人停步观看。有的游人想近距离看看猴子,在旁边兜售猴食的地方买些花生瓜果拿在手里,冲着猴子摇晃,猴子会从远处蹦到近前的几棵树上,又是作揖又是跑跳,在树上给人表演,眼睛却不离开游人的手。等上一会,游人把手张开,将花生瓜果扔给猴子,猴子们一哄而上,抢到食物,拿到树上坐着吃起来。江莱看着高兴,蹦着拍手:“真有意思,怎么人们把手向猴子一摇,猴就知道有吃的,还给人表演呢”。仰望屡次被江莱取笑,看到她喜欢看,走到近边低声说:“教你个好玩的法,要不要试试”。江莱开心的点头:“要啊,要啊,快教我”。仰望笑呵呵的说:“你假装买一把花生抓在手里,向猴子摇手,等猴子过来围着你在树上转几圈,你张开手告诉它们什么都没有,看它们上当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好玩”。江莱听的咯咯直笑:“真是有趣,好玩,猴子会是什么样子?我来试试啊”。说着假装在卖食物的那里转了一圈,握着拳走到草坪边,冲着远处的猴子挥手。宁可刚才听到仰望教江莱戏弄猕猴,觉得好玩,告诉仰望:“你太坏了,这么好玩不要人家知道,我也去试一试”。仰望偷偷拉住宁可的衣服,暗暗摆摆手。宁可不知道原因,停了下来,看着江莱在那逗猴玩,心想:“仰望啊,你出什么花样呢?”。这时身后有人说话:“授之以诚,待之以礼,授之以欺,待之以戏。人心可恶”。仰望回头看是杜浣希,乐津津的在路上看着自己,暗自骂了一声:“闹什么来了,跑这乱说”。江莱正在兴头,没理会杜浣希说的话,冲着猴子摇晃,嘴里弄着声响:“来呀来呀来呀!”。猕猴看到有人要喂食,有7、八只跳过来,在树上不停的跳跃,发出吱吱的声音。江莱逗猴子玩的高兴,看了一会,张开双手拍一拍:“没,没,没”。猕猴本来撒欢的等着食物,看到江莱一张手,竟然空空如也,知道受了骗,来回乱跳。江莱哈哈大笑,拍手:“有意思”。仰望偷偷拉着宁可的衣服退到远处,杜浣希叹了口气:“人心不古”。原来,岛上的猕猴经过多年驯化,与游人能够和睦共处,喜欢和人们一起玩耍游戏,但唯独不喜欺骗行为,如果有人骗了猕猴,它们会狂躁愤怒,向你呲牙报复。仰望知道这些,故意要江莱欺骗猕猴,有心惩治她一番。江莱还不知道,看着猕猴受骗乱跳,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就在这时,两三只猕猴乱叫着直扑上来,跳到江莱肩上抓住头发又撕又咬,江莱花容失色,大叫不已,宁可才明白仰望用意,狠狠看了他一眼,壮着胆子,上前帮忙想把猴子赶走。哪知几只猴子十分生气,不怕人,在江莱脑顶肩上抓着头发蹦来蹦去。宁可回头看仰望:“赶紧想办法把猴子弄走”。仰望还没说话,张弛不知从哪来了胆量,冲上去,抓住两只猕猴的胳膊往外拽,另外一只猕猴过来去打张弛,眼看就是一场人猴大战。仰望见有点玩过火,刚想去帮忙,突然几只猴子从江莱身上蹦了开去,只见杜浣希蹲在地上,摆了一地花生瓜果拍着手召唤猕猴,碧眼盈波,满含笑意。 江莱等身上的猕猴跑开,看了仰望半天,没有说出话。宁可在一旁声说:“怕是给人家吓出病了,看你怎么赔?”。仰望听宁可一说真有点害怕,走到江莱面前,江莱缓了一会,定了下神,看着仰望,扑哧笑出来:“大神,我厉害不,把猴子召到自己脑袋上玩一圈”。仰望看江莱对自己十分信任没有半分怀疑,过意不去柔声安慰:“没吓到吧,害不害怕?”。江莱点点头:“刚才有点害怕,现在没事了。咦,猴子怎么都跑地上去了”。说完话,跑到杜浣希旁边,看猴子吃食。几只猴子刚刚受骗,不喜欢江莱,噌噌的跑回树上走远了。杜浣希站起身将手上的花生碎屑拍掉:“没想到一代俊杰,竟做出让人不齿之事”。江莱不解,好奇地问:“说的什么意思”。仰望脸上一红,连忙和杜浣希说话:“一个人有意思吗?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杜浣希袅然一笑:“不知是否方便?”。仰望狠劲点点头:“太方便了”。江莱感谢杜浣希把猕猴赶走,但又碍着宁可说的事情,试探的问:“你是蔡叶”。杜浣希微微抿嘴:“女子蔡叶”。江莱不再说话,不明白为什么清纯秀雅的女孩会是蔡叶。张弛刚才看江莱被猕猴攻击,一时忘了害怕,这时想了起来,暗暗佩服自己胆大。江莱笑嘻嘻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学弟,真勇敢,要学姐怎么谢你?”。张弛红着脸:“看你有事,一定要帮忙的”。江莱背着手,脸对着他:“看来你心眼真不错,说吧,想要怎么谢你”。张弛看江莱笑的时候两个酒窝特别可爱,脸蛋的皮肤白里透红,十分细腻,口中呼气芳香,一张笑脸贴的很近,心中砰砰直跳,连连说:“不要你谢,这还用谢吗?”。江莱咯咯的笑个不停,张弛脸涨的通红,心里觉得江莱活泼可爱,另有一种很美丽,不比宁可逊色,不知不觉,将两人在一起共事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刚刚仰望说要去吃饭,大家合计一番,决定去吃岛上的鱼排特色。来到海边,水中飘着数百只鱼排,上面的疍民有的做饭,有的向岸边招呼客人过去。每一只鱼排都很大,用竹子树木扎紧,漂浮在水中。鱼排上面有几个房间,大概是疍民生活居住的地方。中间一块直到尾部是一大块空场,上面摆上桌椅,能够坐人吃饭。每只鱼排大的可以坐一百五六十来人,的也能做百十来人。海里的鱼排从岸边一直排出去好远,有的紧紧相连,有的用一直木板打好连上。游客可以从岸边的鱼排一直走到任意一家鱼排。喜欢哪家,就到哪家吃饭。鱼排主要是海鲜,水下方格里都是,疍民会打开盖子让游人自己挑选,十分新鲜。几个人挑选一家靠近海中间的鱼排,点了些贝类、海鱼什么的,准备吃一顿。杜浣希漂着仰望,轻轻感叹:“海阔天空,鱼排美食,分外逍遥呢”。仰望摇头:“怎么总是听不懂你说的话?”。杜浣希故作不懂:“是吗?难道我穿越来的,和你交流不了?”仰望不回答。杜浣希看仰望不说话,露出一个很古怪的表情:“为什么都要猜疑我,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江莱也很奇怪,顾忌工作纪律,不能多说,也看着仰望。仰望嗯了一声喊渔家老板:“大姐,还有什么吃的,来点特色的”。杜浣希幽幽叹口气:“你们说我是毒贩子,不知道这瞎话从哪个人嘴里传出去的,让你们这样误会我”。宁可看杜浣希说的似模似样,不由得有些怀疑,仰望淡淡一笑:“每句话都是你说的,我们可没有说。要是贩毒自然有人管你,若没有贩毒,不是更好”。杜浣希脸上一沉:“还是怀疑我,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仰望和宁可同时问:“知道什么?”。杜浣希看两个人关心,转过头又笑了,喊渔家:“老板,特色的东西上来没有”。几个人正在说话,听到岸边有人争吵。见大约0几个人,分成两帮,挥着长刀互相砍杀,有的人浑身是血,有的人已经倒在地上。其中十几个人边打边走,上了鱼排。仰望不理不问,继续吃饭,宁可看到斗殴却十分兴奋,放下碗筷目不转睛的看着。仰望给宁可使眼色,声说:“咱们别惹事,他们打架斗殴和我们不挨着,别再牵扯进去”。宁可点头答应:“知道知道,我就是看看,没人求我,懒得出手呢”。仰望伸出拇指,表示赞同。宁可嘴上这么说,眼睛却还在看着,见鱼排上,有7个人拿着长刀,不停的砍另外5个人。那5个人也拿着刀,却有点招架不住,浑身是血,且战且退,到了仰望几个人吃饭的鱼排。渔家吓得赶紧把桌椅收起来,盖上方格的盖子,躲在一旁,其它客人也都远远的躲开。只有仰望这桌五个人谁都没动。宁可一向喜欢多管闲事,看到被砍的几个人已经受伤,用脚尖踩着仰望:“真不帮忙?”。仰望边吃边问:“你帮谁,知道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宁可摇头:“老师讲了,遇到群体性殴斗事件,要先隔离双方当事人,查明原因,对为首闹事者予以惩处。我觉得咱们把双方的人都制服才好处理”。仰望吸了口气:“你以为自己多大能耐,还要把双方制服,他们加一起三十多人呢。别动,好好吃饭”。宁可嘴里嗤嗤两声,拧着眉毛,看双方殴斗,觉得他们挥舞大刀,一顿王八拳组合,打的真是幼稚可笑,只要自己出手,瞬间便能放倒几个,不过仰望说的有理,只好忍耐住了。双方打斗的人,越打越接近饭桌,那5个人被砍的连连后退,有三个人靠在了仰望吃饭的桌子上。对方7人高举大刀要砍,一抬眼,看到杜浣希,手都停在了空中,其中一人大喝:“你们五个别那么孬种,滚到外面来,别影响客人吃饭”。杜浣希看着双方,轻轻冷笑。 靠在桌上的几个人回头一看,见坐着杜浣希,都连忙离开桌子,却也没有出去,跑到船尾接连跳入海中。那七人没有追赶,拿着刀走了出去。宁可趴在仰望耳边:“这几个人认识蔡叶”。仰望心中有数,目光不离杜浣希,杜浣希端然稳坐,拿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这时听见外边金属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双方打斗的仍然十分激烈,却再也没人往鱼排这边来。宁可正在关心局面,忽然仰望嗖的一下窜出鱼排,直奔岸边。宁可吓了一跳,连忙追了出去。只见仰望盯着一个穿黑色砍袖的平头跑过去。平头一帮四个人正与对方三人殴斗,对方三人已经不敌,手中器械都被打掉,不停的躲闪,身上连中好几刀。只听平头阴沉沉的问:“老贝壳,还要和我争?”。对面一人穿着花布衫大裤衩,血迹斑斑,头上有些秃顶,张口回答,想来就是平头口中的“老贝壳”:“今天不把我砍死,就别想一个人独吞,还没有怎么样,先打起独霸这里的主意了?别做梦了”。平头向地面吐了一口:“你想死,就答应你,还以为是大哥在的时候能保护你现在是蔡老板的天下,想吃饭,到我这来讨吧”。说完挥刀和身边几个人砍了过去。老贝壳向旁边一闪,躲了开,大骂:“的真够狠”。平头冷冷的不再回答,一刀一下,将老贝壳身边两人都砍翻在地,他们四人手持白刃长刀,团团将老贝壳围住。而其他几处殴斗的人,有的看到老贝壳被围,拼命往这边冲,对方即抡开大刀,狠劲砍人,不一会,又有几个被砍倒。平头看看局面,已然被全部控制,用刀抵住老贝壳的胸:“看在以前大哥的份上,不想伤你,今后要不跟着我混,要不然离开这里,只要不在我的地盘,做什么事情都没人理会”。老贝壳哪里肯同意,大声喊:“士可杀不可辱,要我跟你混?呸!”。平头嘿嘿冷笑:“好啊,看你怎么当英雄的。我把你这帮兄弟都送走”。说完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砍落,没想到手上一麻,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长刀落到地上,没有砍倒老贝壳。平头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仰望站在不远处,正盯着自己。平头吓了一跳,挥着手喊人:“快过来”。那边有十几个人已经把对方撂倒,听见平头喊话,都跑了过来。其中一人剃着光头,穿着高领运动衫,满头大汗,两眼放光,挥舞砍刀大步跑来,看样子打的兴起,到这边还要激斗。来到近前,光头一下看到仰望,脸色唰的变的十分难看,张大嘴巴:“你,你,怎么可能”。仰望神定气闲:“怎么不是我,晴空蔚蓝,碧波沙幼,鱼排之上,没曾想我们又见面了”。鱼排里杜浣希听仰望学自己说话,不由笑出来。原来平头正是昨晚最后跳到艇中的平哥,光头即是仰望看走了眼以为是无头身体的那人。他两人昨晚遭遇仰望,秃头发觉被人跟踪,以为事情败露,隐伏在乱礁石当中,准备将仰望杀死。没想到仰望出人意料,没有一个回合就将其打倒在地。平哥本来已经从另一面离开,看到秃头后面有人跟踪,又悄悄跟着,等到发现仰望将秃头打倒,便出手帮忙。一个交锋感觉仰望功夫深不可测,合两人之力也绝非对手,心想只要平安离开就好不需恋战。灵机一动,在旁边捡起一根枯木,当做手枪,借着黑暗,威胁仰望。哪想到秃头真以为有枪,大喊杀了仰望,结果反被仰望借机发动了攻势,要不是有后援接应,恐怕早就将落入仰望之手,说不好会去哪里吃饭了。离开之时,平哥始终不敢相信,世上还真有习武之人,如传说一般,动如风,行如电,摘花飞叶,石子可以伤人,这时见面,哪能不怕,立刻喊来好多人。心想:“凭你再厉害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了你”。老贝壳没想到绝处逢生有人相救,捂着胸口大声说:“兄弟,大恩不言谢,今后有我的,就有你的”。平头嘿嘿冷笑两声:“我说昨晚怎么跟在秃子的后面,看来是老贝壳的人”。原来秃头的绰号就叫秃子。仰望淡淡一笑:“我不是什么老贝壳、贝壳、年轻贝壳大贝壳的人。只是想知道昨晚为什么袭击我,你们做了什么勾当”。平哥一听不是老贝壳的人,心中一宽:“兄弟既然不是老贝壳的人,就不要搅和在这里面了,大家都是一场误会,何必认真。莫非你是警察?”。这时杜浣希和宁可、江莱、张弛都从鱼排走到这边来,站在一旁看着。江莱张嘴想说话,仰望轻轻摇摇头,又看着平哥:“你想当误会,我还想当过节,咱俩怎么论一轮?昨晚你们简直就是要人性命,怎么说的上是误会?”。秃子看仰望不依不饶,大声吼道:“你要怎么样?就是警察来了,也未必抓的了我们。凭你?今天这么多人在,逞什么威风?”。秃子昨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是有点惧怕仰望,这时想想,还心有余悸,因此说话不敢一个人逞强,把这么多兄弟一起抬了出来。仰望拍拍身上的灰土,轻松的回答:“好啊,我正想逞逞威风,今天就想把你和这个平头留下”。秃子向后退了一步,拿着刀惊慌的问:“留我干嘛?”。平哥喝了一声:“秃子,你孬种?”。秃子一挺胸:“平哥,我跟着你干,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了”。说到底,还是不敢一个人和仰望对斗。仰望松了口气:“就怕你逃跑,这会说好了,谁都不许跑”。说完身子一长,不知怎么的到了秃子面前,秃子大喊一声:“不好”。举刀轮舞,嘴上大叫:“兄弟们快砍了他”。一帮人围住仰望举刀要砍,忽然有几个人腿一麻,但见宁可快速伸脚在他们的腿点了几下,那几人再也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另外几人没被宁可踢到,冲到仰望身边,没看清仰望用了什么法子,觉得大腿筋一麻,再无力气,软软的躺了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猴子的表演 秃子吓了一跳,不住后退:“怎么情况。你们几个快起来”。刚才被踢到的人,手拄着地,慢慢的站起来,觉得腿筋麻麻的用不上力气,心中暗暗奇怪:“现在时兴妖术?”。平哥看出仰望和宁可出手了得,自己这些人不一定是对手,暗自有些着急。老贝壳也看出门道,站在一边看平哥怎么收场。平哥想了想,把刀往地下一扔:“老弟,不知道咱们之间怎么发生的误会,你故意要和我们过意不去?昨天晚上的事,在这给你赔不是了,我们都以为你是老贝壳的人,要在背后偷袭,早知道你跟这事没关系,谁也不会动手”。秃子听平哥这么说,对着旁边的人大喊:“还拿刀做什么,扔了扔了,一家人,一家人,误会,误会”。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老大和对方化干戈为玉帛,何必兀自拼杀,便把手中器械都扔到地上。仰望没想到平哥的口风说变就变,把昨晚的事说成纯属一场误会。想一想确实自己先跟踪了秃子,才让人袭击,里面可能真有些误会,但是他们下手也太狠了些。老贝壳看仰望不说话,连忙大声嚷:“平头,我的人你哪个不认识,别欺负这位兄弟不知道”。这时老贝壳听出昨晚平头和仰望之间有些过节,从中挑拨,希望两人争斗一番,自己好渔翁谋利。仰望听老贝壳这么一说,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不想另外生事,点点头:“最好以后能看清楚点,你们的恩怨和我无关,打出人命自然有警察来管”。说完转身离开,往鱼排里走。宁可看仰望回去,瞪了这些人一眼,不知道仰望究竟在干什么,跟在旁边偷偷问:“你这是干什么呢?”。仰望声回答:“昨晚遇到过这些人,他们没干什么好勾当,只是也没证据,让他们狗咬狗去”。宁可笑了:“看你就挺能咬”。仰望连忙低下头:“过奖过奖”。宁可捂住嘴不住笑,不理这些人了。江莱边往回走边教训张弛:“学弟啊学弟,昨晚你睡的是什么觉,屋里一个大活人出去发生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张弛搓着手:“嗯嗯,是啊,怎么会不知道呢”。四个人都回到鱼排重新坐好,发现杜浣希并未回来,站在那里,仍看着平哥那些人。老贝壳一伙人刚才因为仰望插手,都缓过神来,慢慢聚集在一起,双方人都看着杜浣希。一个女孩子站在当中,也不说话,气氛却相当凝重。过了好一会,平哥一摆手:“走吧,这事以后再算”。领着一帮人转身走了,老贝壳也急忙招呼人离开,顷刻之间一场械斗化解的无影无踪。仰望静静观看杜浣希,心中不解:“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表露出她们认识呢,有什么目的?”。杜浣希看双方的人都走了,才笑着走回来,坐在凳子上,看着浩瀚缥缈的海面出神。仰望喊她:“怎么回来变样子,不说话了?你认识他们?怎么站一会都走了”。杜浣希呵呵一笑:“看无边大海,竟出了神,对不起,对不起。人心各不同,画皮画骨啊”。几个人都不明白杜浣希说话的意思,不知道心里想什么了。大家吃的已经差不多,杜浣希站起身:“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我这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离开鱼排上岸,消失在椰林中。仰望看杜浣希离开,觉得她十分神秘,看了几人一眼,发现大家目光中都很疑惑,看来多想无益,大声喊渔家:“老板,买单”。渔家老板过来哈着腰:“先生,刚才那位姐已经结过账了,吃的还满意吗?”。仰望心说:“她连一顿饭的便宜都不占”。几个人在岛上定了一家酒店,离浪漫情缘的海岸边不远。办了入住,江莱叮嘱张弛:“别一天就知道睡啊”。张弛哼了下:“要你管”。江莱咯咯笑:“学姐不管你还有谁管?来,让学姐管一个”。张弛脸一红,不说话了。宁可见时间还早,没有黑天,看看仰望:“我们还有点什么活动没”。仰望来猴岛最大目的想找到尸体上刻画的图案,上午在岸边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准备一会在岛内好好走一走。宁可想了一下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我们去看猴戏?”。张弛问了句:“猴戏?”。宁可笑着说:“猴岛的猴戏很有名,看猴子表演”。转过身看着仰望:“你去不去,自愿报名”。仰望嘻嘻一笑:“十分愿意”。宁可推了一下他肩膀:“很识相嘛”。猴戏表演在猴岛的一片树林中,围城一个半露天的圆顶场地。四周一圈是观众席,中间的空场就是猴子表演的地方。宁可几个人由于下午没什么事,早早就到了地方,找了第一排的座位坐了下来。演出方为了安全起见,将观众席用铁架升高,第一排距离地面也有1米多高,最前面用铁栏杆拦住。栏杆有一处缺口,缺口有一个门,给客人下到场地中央用的。原来猴戏表演最后一个环节是猴王争霸。邀请1至名游客下到场地,由训猴员给游客食物,教游客下达指令,场内的猴王进行表演,表演结束,游客喂给猴王食物,猴王会蹦到游客身上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向观众挥手,十分有趣。江莱最开始被猕猴袭击过,心有余悸,问仰望:“大神,猴子不能窜上来吧”。仰望摇头:“放心,有训猴员,这离场地还远着呢”。江莱这才放心。不一会,猴戏开始,只见训猴员笛声一响,一群猕猴蹦了出来,连番跳跃,各种姿态,有的玩耍,有的齐步走,有的向观众敬礼,十分有趣。观众们越看越开心,猴子表演也越来越起劲。每表演完一个节目,训猴员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食物,分给猴,猴双手抱圈频频作揖,又顽皮又可爱。江莱看的高兴,忘了被猕猴袭击的事,拽着仰望的胳膊:“你看,那猴,多有意思,快看啊”。宁可看在眼里心中生气:“仰望刚才故意戏弄你,还不知道?这个仰望,应该教训他一下”,眼睛左转右转,想着教训仰望的方法。 猴戏最后一个节目是猴王争霸。见四只猴王在训猴员的指挥下,在场中争夺皮球,抢到之后放到自己的桶里,谁抢的多就获胜。这场面十分逗乐,猴子们为了抢球,争的不亦乐乎,最后一只获胜,训猴员拿出大把花生给他吃。猴子高兴的在地上蹦来蹦去。这时,主持人在场上拿起话筒:“朋友们,有没有想到场地体验与猴子互动的快乐”。话音刚落,宁可一把抓起仰望,大声喊:“我们来”。边说边把仰望拉到栏杆的铁门处。主持人没再选别人哈哈大笑:“这位姐急着来和猴子玩耍啊,好,有请”。到了场地,训猴员拿出一袋食物递给宁可:“我告诉你怎么指挥,指挥完事把食物拿出来丢给猕猴,它们会跳到你的肩上玩耍,最后跳到地上和你拉着手一起和观众挥手”。宁可接过食物,呵呵笑着说:“是我朋友要参与这个活动”。说完把仰望拉过来,将食物袋装到他的兜里,蹦蹦跳跳的出了场地。训猴员一比划,告诉仰望:“挥手”。仰望稀里糊涂被宁可拽下场,已经没办法回去,见第一排坐着的宁可笑盈盈的看着这边,不晓得她在搞什么鬼。训猴员已经开始指挥,仰望只好配合着胡乱比划起来,场上的四只猕猴的确是猴王,只是因为表演需要,被人工驯化,在仰望的指挥下似模似样的翻跟头打把势,围着场地跑,演的十分卖力气。仰望越指挥越有趣,逗着猴子不停的做动作。表演了好一会,猴子开始围着仰望转圈,不再跟着手势走,仰望看看训猴员,训猴员示意:“该把吃的拿出来喂了”。仰望这才明白,从兜中拿出宁可放的食物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鼓鼓囊囊的碎纸屑,一颗食物没有。仰望一脸无奈的表情,恨恨的看向宁可,只见宁可高兴的拍着手,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仰望看没有食物,瞅向训猴员,训猴员苦着脸:“最后的食物都给你了”。四只猴子看仰望拿出袋子就是不喂,有一只跑过去抢下来,翻来翻去一堆纸屑,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仰望心想这可没法表演赶紧回座位,转身向四只猴张张手,意思我什么都没有。四只猴刚才卖力气表演,就为这点吃的,这时见仰望欺骗它们,猴兴大发,吱吱乱叫,有的咧起嘴,有的猴臂乱挥。仰望见状不好,快步要走。四只猴子狂性发作,噌噌的将仰望围住,扑到身上狂抓乱咬。仰望没有办法,左右推挡,和猴子厮打起来。训猴员以前从未遇到游客表演完不给猴子食物的情况,呆在场中间一时忘了怎么处置。主持人随机应变,拿着话筒:“各位朋友,这就是我们猴戏最精彩的部分,真正的猴王争霸,看最后谁能胜出”。仰望心说:“感情把我当只猴子在中间表演了”。心中越是着急,越摆脱不了猴子的围攻,又不能真的把猴子打伤,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和猴子在场地里胡乱厮打,猴子不停呲着牙,露出牙齿,向仰望示威,仰望也对四只猴子横眉冷对,真像在争夺猴王宝座一般。宁可在第一排猛猛的鼓掌,仰望这时脸上被抓的左一道右一道,看见宁可又笑又跳,知道是她捣鬼,心中骂了无数遍,几只猴子在头顶、肩上说什么也不下来。训猴员见猴子们对仰望穷追猛打,跑回后台拿出食物,吹着笛子招手,猴子们这才摆手,一溜烟的跑开了。只见仰望头上、身上都是猴毛,脸上一道一道的,主持人为了避免尴尬,走上前拉住他:“观众朋友,经过激烈搏杀,我们这位勇敢的朋友,成为今天当之无愧的猴王”。场内热烈鼓掌,尤属宁可拍的兴起。仰望回到座位,宁可奇怪的问:“怎么不喂猴子吃的呢”。仰望心中有气,不愿理她,宁可从兜里掏出一把食物递给江莱:“这些东西拿好,到时候又该有人教你好玩的了”。仰望怕宁可说破,连忙接过话:“喂猴子的食物让你拿走了,还拿什么喂?”。宁可若有所悟,一拍手:“哎呀,当时怎么弄错了”。说完笑嘻嘻看着仰望:“当猴王了,挺厉害呢,这功夫俊的很啊,当猴王了,你的那些母猴呢,怎么没看到”。仰望神色十分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宁可婴儿肥的脸蛋,想上去使劲咬上两口。猴戏表演结束,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江莱几个人要回宾馆。仰望想在岛上走走,拽着宁可陪着,宁可歪着头问:“干嘛要我陪你”。仰望指着自己的脸:“都让猴子挠这样了,你还不陪着走一会?”。宁可咯咯的笑:“好吧,好吧,陪你走一会”。仰望心中高兴,觉得有宁可陪着在海边走一走,让猴子挠了还是很值得的。张弛和江莱回了宾馆,仰望、宁可两个人顺着路,往岛的东边去。猴岛三面环海,南端是浪漫情缘的海滩,北面是疍民的鱼排之所,东面一大片海域,是海滩浴场,沙子很细,岸边有大不等的礁石,礁石后面是果树林,游人在这里既能欣赏大海风光,又能看到绿色植被和奇形怪状的石头,绝对是一种享受。两个人慢慢走到岛的东面,天色已经全黑下来,海面不见了白天的蔚蓝,黑漆漆的,海浪带着哗哗的拍打声,不停的冲击岸边。宁可一边走一边问:“不会就想着要我陪着你压马路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仰望没理会宁可的讽刺,点点头:“现场看到的那具尸体,身上刻着的图案,怎么感觉都应该是一个具体的地点,上面画着的像是猴子蹲在石头上,你想想是不是猴岛最合适”。宁可点点头:“原来是要我陪你找地方啊,没安好心,应该让猴子多挠你几下”。仰望听了没有说话,突然拉起宁可的手:“谁让你要猴子挠我,看看我的脸,被挠成什么样子”。宁可不及防仰望会抓起自己的手,羞得满脸通红,使劲挣脱,低下头站在礁石下默不作声。仰望觉得自己举动有些唐突,怯怯的陪在宁可身边害怕她生气,两个人静静的站在一起,旁边是高大的礁石,四下安静,彼此听到咚咚的心跳。 两人谁也不说话,相对而立站了好一会,宁可低着头,用脚踢着沙子,既不想说话,又不愿走开。仰望更是心如波澜,荡漾不止,觉得此刻最是美好。月亮升起,月光在海面上映出光亮,波浪层叠,银光倾洒。仰望看着海面,还想牵起宁可的手,一起迎着月色在海边走一走,心里又怕宁可生气,左思右想,这只手也没敢伸出去。忽然,不远处有一角红衣闪过,见这边有人,迅速离开。仰望失声叫出来:“冯金玲?!”宁可正低头默默想着心事,听到仰望说话,收拾心情,向远处张望:“哪呢,哪呢”。仰望一指树林,往那边走了。宁可推了推仰望:“快点,我们去看看”。说完,飞也似的往树林中去了。猴岛的树林与蜈支洲岛不同,果树很多,里面住了不少猕猴,尤其东面一片海域,树林茂盛,很大一片,白天到林子里转一会,都容易看不到人,更别说晚上。仰望心想:“一个冯金玲,和案件究竟有什么牵连,神神秘秘,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会如此巧合,也上岛来?”。不甘心这样错过发现冯金玲的机会,转头对宁可说:“你先回去睡吧,我再去看一看”。宁可一扭头:“你是我的跟班,忘了?走吧,一起找找”。仰望担心宁可疲乏,看她比自己还感兴趣,微微一笑:“走吧”,又声说了一句:“晚上天黑,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拉住你的手”。说完话觉得心里忐忑不安,脸上热热的。宁可在夜色中嗯了一声,咯咯笑:“就怕你没危险的时候也动手动脚”。仰望连忙摇头:“不能,不能”。宁可心里甚甜,一拽仰望胳膊:“走吧,找冯金玲去”。仰望呆呆的跟在后面,心里想着宁可说的话。两个人在东边沙滩和树林找了一圈,没看见冯金玲的影子,慢慢转到了南岸。此时月光皎洁,石群沙滩一片银白,海面波光,上下起伏,一闪一闪,有如水面浮着水晶一般。南岸沙滩视野非常广阔,一眼能看到很远,没有太多遮挡,放眼看去,都是各种造型的石头。每块石头上天然形成各式各样的镂空图案,深深的印痕,雕刻成水晶花朵,鬼斧神工一般。宁可踩着石头,从一块跨向另一块,边玩边问:“这些石头要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美丽的形状”。仰望心有所感,轻轻叹息:“每一块石头都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历经了多少磨难,它们静静的躺在这里,痴心不改,宁可被海水冲刷,狂风侵蚀,一颗忠贞的心,始终不变”。宁可听的有些痴了:“不知道人世间的爱情有没有这样坚贞不渝的”。仰望轻轻笑了:“看你从来不像多愁善感的人,这是怎么了?每年好多情侣恋人都会到这边看大海,踩石头,面对面许下誓言,所以这里才称之为浪漫情缘”。宁可点点头,若有所思,轻轻说:“有一天我也想来这里许个誓言”。仰望不敢接话,心想:“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宁可踩着石头一步一步跳来跨去,仰望走在石群中,信步而行,看着宁可娇俏的背影,觉得柔美可爱,心中忽上忽下,难以平静。走了好一会,仍不见冯金玲的影子,宁可停下来问:“不会是你看错了吧”。仰望低头想想:“不能,还是她常穿的那件裙子,虽然远了点,一晃就消失了,看穿着身材和长发遮住的脸,应该就是她”。宁可筋下鼻子:“或许你心里想着人家,出现幻觉了呢”。仰望大声说:“不可能”。宁可呵呵笑:“敢说你没有天天想着人家?”。仰望语塞,虽然天天想着冯金玲,那是苦思案情的关系,想解开谜团,宁可给混为一谈,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索性不理她,心中寻思:“冯金玲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上岛,来这边有什么企图?”。走过南岸,转到了西面,这边是高高的山崖,巨石嵯峨,山峰嶙峋。山上树木茂密,山下沿海一带,怪石牙立,散落在沙滩上。两人到了这里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上到山上。正在犹豫,宁可指着远处山脚下一块大石:“看,那边有烟”。仰望看过去,果然有一缕白烟飘起,随后不见了。看了看宁可,点点头,弯着腰,在怪石的掩护下,慢慢接近。走到近前,发现冯金玲坐在沙滩上,身后靠着一块大石,手里拿着一个卷好的纸卷,已经点燃,拼命的往嘴里吸。看状态很是疲惫,神情却特别亢奋,双眼紧闭,脸上颧骨突出,瘦的好像全是骨头。宁可躲在大石后面不解的问:“她这是干什么呢?”。仰望声回答:“在吸d,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吸这两天她干嘛去了”。两人正在声说话,听见冯金玲后面有人喊:“在这里,平哥,她在这”。不一会,从另一边跑来十多个人,带头的正是平哥。平哥看冯金玲坐在沙滩上,嘿嘿一阵阴笑:“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里给找到了。快告诉蔡老板,她要的人我们抓到了”。有一人答应着掏出电话打了过去,向对方报告的情况。冯金玲听到有动静,半张开眼睛,看着平头:“平哥,你也找我?有什么需要我的?哈哈哈,说吧,平哥”。平哥一皱眉,踢了她一脚:“快起来,跟我们走,有人找你”。冯金玲胡乱摇着头:“我哪都不去,就在这等着,呵呵呵,有什么事,来吧”。跟在平头后面的人大骂了一声:“快他妈的起来”。说着使劲把冯金玲拽了起来。冯金玲喊了一声,被拉起来,站立不稳,在地上晃了好几下,嘿嘿的傻笑:“干嘛弟弟,要姐怎么的?”。那人上去抽了冯金玲一个耳光:“他妈的清醒清醒”。这伙人中,有一人跑到海边捧起一抔水,哗的扬在冯金玲脸上,冯金玲一激灵,又被打了一巴掌,仿佛才清醒过来,瞪着眼睛,恐惧的看着平哥:“你们干什么”。平哥慢慢的语速,阴磔的说:“跟我回去,有人要见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一、竞争 冯金玲往后撤了几步:“谁要见我?干嘛?”平哥嘿嘿一笑:“蔡老板和林老板要见你”。冯金玲摇着头:“还要见他?不见了,不见了”。平哥上去一把抓住冯金玲的头发:“你想不见就不见,手里的粉从哪来的?你拿什么还债?想跑就跑”。冯金玲被平哥的话说的痴痴傻傻,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平哥一摆手,上去几个人带着冯金玲就走。宁可要出去留住这些人,仰望拽住她,摇摇头,示意跟在后面。平哥带着冯金玲穿过岛中央的路,到了停靠鱼排这边。岸边有一艘渔船,船舱里亮着灯,船上有人,看到平哥他们回来,搭上舢板,下来迎接。冯金玲长发被海风吹起,面容僵硬,毫无表情,两只眼睛如死鱼一般,一动不动。平哥刚要上船,听见旁边有人说话:“平头,怎么要把人带走?”。平哥回头一看,老贝壳领着0几个人从一旁走了过来。平哥冷哼了一声:“今天看在姐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怎么还来能耐了?。你那些人是我的对手吗?”。老贝壳斜眼睛看着平哥:“本来不准备和你有什么瓜葛,怎奈方老板有话,要我务必把冯金玲交给他,你说怎么办?”。平哥听到老贝壳提到方老板吓了一跳,眼睛看看身边的人,目光凶狠:“谁把冯金玲这事说出去了”。身边无人回话。老贝壳打个哈哈:“怎么,你的事不想要方老板知道?。我现在就给东子打个电话,要不要你亲自和老板讲”。平哥知道,老贝壳嘴里的方老板就是方兴华,自己手下好多人都和方兴华打过交道。平哥和老贝壳原先都是毒哥的人,为毒哥打拼天下,后来宁卫军带人横扫海岛,将两人也都抓了进去。不过他俩是个角色,不久就放了出来。毒哥被判死刑之后,两人刑满出狱重回海岛,各自召集了一些毒哥的兄弟,利用以前的关系,打闹的在社会上混口饭吃。毒哥原先经营多处海滨浴场,出事被抓之后,都让方兴华接管。平哥和老贝壳回来,混的不好,求到方兴华,方兴华大大方方将浴场低价还给了两人,并允许他们分期将转让款还清。南湾猴岛的几处浴场和鱼排停靠的岸边,就是其中之一,转让款至今没有还完。老贝壳一拿出方兴华,平哥心中有些难做,不知如何是好。老贝壳见平哥听到方老板的名字不敢造次,洋洋得意:“怎么没有刚才那股子狠劲了?告诉你,今天冯金玲要是不被我带走,你就自己去方老板那解释。我还想当面请方老板评评理,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地盘?”。平哥见老贝壳带着人有备而来,并取得了方老板的支持,想来自己手下人当中肯定有方兴华的人,不再多说话,向身后的人一挥手:“你们先上船”。老贝壳拉着长音:“上船?好啊?但是要把冯金玲留下?”。平哥眼中精光一闪,看了看老贝壳:“我俩到一边说话”。老贝壳仰着头:“好”,说着话跟平哥到远处。平哥狠狠的说:“蔡老板对咱俩都有交代,你朝三暮四,谁能容下这样的人。蔡老板绝对不会放过你”。老贝壳嘿嘿怪笑:“平头,这些天不是你非要独占这块地盘,我也不至于和你闹翻。怎么的?你都要把别人吃了,还不许人家挣扎一下?”。平哥恨恨的回答:“有本事靠自己,还去惊动方老板,不怕他老人家心烦?”。老贝壳无所谓的哼了声:“早知道害怕,我们就应该各在各的地方,你干什么野心那么大?”。平哥盯着老贝壳,看眼前就他们两人,动了杀机。老贝壳看出来,叹口气:“刚才见你的时候已经告诉东子了,我明天不去见方老板,估计方老板就会见你,看来你面子能不啊”。平哥想了想,一旦方兴华亲自出面,自己的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如今和蔡老板共图大计的谋划还未开始,海岛力量谁也抵不过方兴华,真到那时,别说将来有什么发展,眼下就可能被清理出局。想到这里恨得牙根直痒,想把老贝壳一刀捅死。老贝壳看平哥无话以对,转身要走。平哥冷冷的在身后说:“今天我不拦你,怕是也有人要你活不过明天。这么做,我俩的生意都泡汤,你有什么好下场,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打个擦边球,偷着卖点粉,撑不死饿不着的,混个日子有什么好的?你不思发展,我还想恢复毒哥当年的气派,你这么做对得起毒哥?”。老贝壳当做没听见,走回船边,向他的人一摆手:“把冯金玲带到我们船上”。跟着老贝壳的人过来几个,从平哥那些人手中将冯金玲拉了过去。平哥从后面走回来,看着这些,脸色发青,咬着牙并不说话。冯金玲像根木头,好像跟谁走都是一回事,眼睛空洞失魂,身体仿佛就是一张空空的躯壳。宁可和仰望躲在远处的果树后面看事情发展,没想到一个冯金玲好多人争来抢去,竟然连方兴华也参和进来。老贝壳见自己人已经控制了冯金玲,嘿嘿一笑:“谢谢了”,转身要走。听见船上有人说话:“最好留下来,我不认识什么方兴华,他也管不到我”。说着话,下来一人,脸上一刀疤痕,是kv里的老三。老贝壳不认识老三,横了他一眼:“你谁呀?关你屁事?”。老三没等老贝壳说完话,冲到抓着冯金玲的一个人面前,举手将那人胳膊拉开,向下一拧,嘎巴一声,那人大叫着捂住胳膊,竟被老三扭断了。老贝壳吃了一惊,没想到脸上带疤这人出手如此狠毒,动作利落干净,绝非等闲之人,看了下平哥,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带笑意,像在看热闹。仰望心说:“他怎么来了?这回有意思了”。 老三拗断老贝壳手下的胳膊,将冯金玲往怀里一带,慢慢往船上走。老贝壳大吼一声带着人冲了上来,老三挥拳踢腿,不一会打倒两三人。老贝壳一看平哥,不住冷笑,他的人却不上前,知道畏惧方兴华,想把责任推个干干净净。一咬牙,大喊着围住了老三。老三练过擒拿搏击之术,下手又十分狠毒,没几下,地上躺了七八个人,断胳膊断腿,哎哎呦呦的大呼疼痛。老贝壳越打越惊,不知道哪里冒出这样一个煞星,但是不把冯金玲带回去,方老板那边无法交差,蔡老板这又会把他碎尸万段,两边都讨不了好,只好奋力拼杀,说什么也得把冯金玲抢回来。老三出手虽狠,一人独斗众人,也无法摆脱纠缠。这时船舱里又走出5个人,带头的是棍子。宁可和仰望对视了一下:“这些人怎么也来这了”。棍子是林老板从外边请来的,老贝壳也不认识,见新下来的五个人加入混战,顷刻之间将老贝壳的手下全都打倒在地上。老贝壳无法再斗,转着圈看着这些人:“你们,你们?”。棍子阴笑着走到老贝壳身边,轻轻拉过冯金玲:“今天看在方老板的份上,饶了你”。说完话转头要回船舱。老贝壳知道自己再争也是枉然,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不知道怎么向方兴华交代。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把人留下”。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一男一女从岛上的果树林里走了出来。老贝壳见是白天和平哥有过节的两人,喜出望外,觉得似乎又有转机。棍子心里大骂:“谁他妈的这么爱多管闲事”,张嘴要说出来,发现是仰望和宁可,硬生生把这句话吞了回去。瞪着两人结结巴巴问:“你们,你,你们,出来看月亮了”。宁可歪着头看着棍子几个人:“你们恢复的挺快,这会腰就不疼了?”瘦高个站在棍子后面摸摸后腰,心说:“怎么不疼,给你一脚试试”。仰望和宁可边说边走到棍子身边。宁可一手拉着冯金玲,要带她到自己身边。棍子抓着冯金玲的肩不想松手,宁可突然抬腿踢向棍子裆部,棍子哈腰想躲,宁可脚一收,伸手扳住棍子抓着冯金玲的手腕,顺着棍子哈腰的劲往下一拧,棍子手腕被一股力道带的又疼又麻,不得不松开手,宁可微微一笑,慢慢将冯金玲拉到身旁,冯金玲毫无主见,谁拉着跟谁走,仍然一言不发。棍子捂着手腕不敢上前,回头看看身边几个人,看谁谁摇头,只好看向老三。老三看到仰望,腿肚子正在转筋,哪里动弹得了。仰望走到老三面前:“金老三,出来了?”。老三向后躲了两步:“嗯”。仰望摇摇头:“不是你的性格,怎么不爱说话?”。金老三心说:“看到你还有什么说的?”。仰望招招手:“你要冯金玲干什么?认识她?”。老三嗯了一声,连忙摇手:“不,不,不认识”。仰望奇怪起来:“大老远你跑海岛度假来了?”。金老三点头:“度假,完全是度假。吃个鱼排特色,没想到上错船了,上错了”说着话,一溜跑走了。老贝壳心中纳闷:“这两个人什么来路,竟然把这些凶神恶煞吓的不敢动手,看来这个可以当靠山啊”。哼的一声站起来,立在宁可和仰望身后,抬头挺胸,虎视周围。棍子几个人正不知道怎么办,听到船舱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看来需要我会一会客人了”。说着话,船上走下一女子,大约50多岁的年纪,绰约高挑,烫着大波浪卷的齐耳头发,眼如桃杏,上身深褐色半袖,下身一条浅灰色纱裤,走起路来轻盈袅袅,端庄高雅。棍子轻轻喊了声:“瑶姨”便躲在一旁。瑶姨走下船浅笑一声:“两位青年,不知何故为难我家人?”。仰望听着觉得口吻和杜浣希十分相似,看了几眼,心说:“不会是那个女鬼蔡叶从中年穿越过来了吧?”。宁可一指棍子:“你家人?他可真会欺负人,动不动就打人,这是给他点教训”。瑶姨款款一礼:“我替家人赔礼,不知女娃缘何拉住我家苦寻之人?”宁可呵呵一笑:“你家苦寻?这人好好的干嘛跟你们走?没有什么说的,我要走了”。说完转身拉着冯金玲要走。哪想到瑶姨静如处子,动则如猛兽,忽然十指如钩抓了过来。宁可快速闪到一旁,脸颊还是被指锋带到,隐隐作痛。仰望看瑶姨出手,哪里还有文温文尔雅的雍容端庄神态,完全像没有驯服的野兽。每一拳每一掌,攻向宁可致命部位,疾风暴雨,变化多样,勾、拿、抓、叼用的灵活纯熟,凶狠毒辣。宁可施展拳法和瑶姨对敌,初时应付自如,闪转有度,攻防转换有板有眼,时间一长,渐有不支,瑶姨每攻出一下,都令宁可难以招架,这时宁可才想起交她功夫那位老师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是老话,却要记在心中,不能倚强凌弱”。再斗几个回合,宁可脚下蹒跚,有些力不从心,看样子就要被瑶姨打倒。瑶姨也看出端倪,忽然手臂一绕,一转身,到了宁可身后,就要从背后锁住咽喉。哪知道刚转过身后,却发现仰望站在了两人中间。瑶姨略微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人可以在她格斗之时插入进来。宁可感觉到瑶姨转到身后已经知道不好,怎奈身子跟不上步伐转不过来,只好等着中招,没想到仰望背靠着她隔在了中间。这时靠着仰望的后背,觉得坚实温暖,暗暗调匀呼吸。瑶姨轻轻顺了下头发,眼中波光流动:“难道这位青年有意将我欲寻之人留下?”。仰望看着瑶姨,慢慢转过身扶住宁可,温柔安慰:“没事吧,在一边休息会”。宁可点点头,站在一旁,看着风姿万种的瑶姨,心想:“以前总以为自己学点功夫可以到处逞强,看来是没遇到厉害的人”。 仰望稍微躬下身:“这位阿姨,您年纪是我的长辈,想请您让我们带着冯金玲离开,好吗?”。瑶姨笑眼如星:“当然。不知可否允我将此女带走,日后必将其归还”。仰望摇头:“阿姨,恐怕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瑶姨刚才与宁可动手发觉宁可功夫了得,身边这些人单打独斗没有人是她对手,看到拆招应对的方式,已然知道所学出处,只是看出宁可仍然学的不精,练的没到火候,还不是自己敌手。这时仰望站了出来,口气强硬,不由呆了一下,想起蒋天明说的话,心中抽紧,不再轻视仰望,缓缓移动步子,准备发起攻势。仰望也看出瑶姨想法,目光紧盯对方,丝毫不敢放松。忽然,瑶姨侧步横踢过来,一招地道狠毒的跆拳道招数。仰望轻轻避开,回身一招普通的单鞭,缓缓攻了过去。瑶姨一呆,转身搭住仰望胳膊,将其缠住,这是典型的特种兵大擒拿招数,一旦被锁住,立刻无法动弹。仰望胳膊如泥鳅一般又轻轻滑开,压低身子,双臂抱圆成圈,左右推挪,开阖大气,势吞山河。一掌一拳,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管对方如何来攻,总有一招巧妙应对。忽而反掌一击,形如毒蛇吐信,又快又轻。两人过了二十几招,瑶姨变化方法,一连串的快步,手握双拳,前后左右一拳快似一拳。仰望暗暗吃惊,这哪里是什么拳术,分明是国外训练特工的拿手格斗绝活,有些招数往往使人一招毙命,说不出的狠辣。棍子几人学过擒拿格斗,看到瑶姨出手方知自己功夫实在粗浅,有一点成绩便自以为是到处招摇,一旦遇到此中能人,根本不是对手。好在以前没遇到过,否则可能性命早已不保。又斗了十几个回合,瑶姨忽然又变套路,指如鹰爪,招招勾拿仰望关节。这种招式是双方格斗对敌时的擒拿,锁住关节,分筋错骨,虽不能制敌死命,却能伤敌关节,击其要害,十分厉害。仰望心应敌不敢大意。渐渐看出瑶姨一定是受过严格训练,耐力速度招法,每一样都罕有所见。散手、擒拿、拳击、泰拳、跆拳道竟然样样精通,若不是自己从练武,学的一身本事,早就败在瑶姨手下。好在瑶姨对中华武术却没什么研究,时间一长,仰望所学慢慢展露出来。一招一式看得分明,越打下去,越神态潇洒,轻松自如。瑶姨久攻不下心中焦躁,这么多年,从未遇到对手,这时能让眼前青年打的难解难分,真是天下怪事。催动劲力,猛攻上来,拳脚如雨点一般落下,翻雨覆云,无止无休。仰望见对方又换攻势,也觉得久拖不下,不能再战,一展手臂,忽然上下绞合,正好绕住瑶姨一只手臂,立即回转身体,只要将手臂缠住,接下来,就会拿住穴道直接将人甩了出去。瑶姨连忙施展全身力气,慌乱抽出胳膊,大为惊讶,口中喊到:“打凤捞龙?难道是横戈盘马十二式?”。仰望也是一呆,这套拳法是老师亲授,以前没有遇到强敌,基本没有用过。宁可那招扛鼎抃牛就是十二式里的一招,但是显然在她手中还十分稚嫩,而且宁可好像只会一招,不知道是横戈盘马十二式。这时瑶姨竟然一张口喊了出来,让仰望也吃惊不,而刚刚用的那招正是十二式中的打凤捞龙。这一招的妙处所在就是要将凤打走,所以缠臂绕腕,捏拿准确,一旦用力无可躲闪。瑶姨却用个散手里的反抓用力挣脱出来,也可说很是不易。仰望这时哪还客气,一凝神,快手连珠,一招一式使将出来,打凤捞龙之后紧随一招扛鼎抃牛,这招宁可用过,仰望使出来,真如九牛二虎之力一般,瑶姨大叫一声,匆忙避开。这十二式功夫,依从儒家、道家和佛教学说演变而来,取内中精髓,一招一式无不饱含千年习武精神,变化之中,神形相溶,人在武中,拳在意内,练到精进时,可以招撼天地,式惊鬼神。瑶姨这时已经没有还手之力,频频躲闪,竭力抵抗。仰望接着用出猿穴坏山,没等用老,踏出一步又是一招鹰视虎步,紧连一招引虎拒狼,牵引推带,将瑶姨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瑶姨孤注一掷,合身扑上来,拳取中宫,脚上毫不留情,飞抵下裆。这是要你躲得了上面避不开下面,避得开下面防不了上面,阴毒狠辣。仰望见了,一只腿金鸡站立,一只腿伸出如蛇一般缠住瑶姨的腿,两手交叉档住攻来的拳臂,往里一锁,紧紧将瑶姨裹住,瑶姨此时动无可动,只要仰望用力,胳膊腿都要被夹断。不由脸色大变,惊呼:“佛心蛇口!?”。仰望见她喊出招式名字,慢慢松开双手,把腿收回,眼睛盯着瑶姨,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这些。瑶姨看仰望将她放开,整整衣衫和头发,长出一口气,脸色缓缓变过来,又款款一礼:“还有元龙高卧、飞鸿印雪等招式尚未用出,看来无法赢你了。不知青年,从何所学?”。仰望轻轻一笑,看了一眼冯金玲:“这回可以把她带走了吗?”。瑶姨一展手臂恬然一笑:“青年若要带走,何人敢拦?请便”。仰望上前拉住冯金玲,招呼宁可:“走吧,我们离开”。老贝壳看冯金玲的最后得主竟然是仰望二人,心中还有些侥幸,走上前声说:“哥们,能不能让我把她带回去,有什么事情都好说”。宁可娇笑着说:“不行,死了这条心吧”。老贝壳搓着手:“你两位发发善心,带不回去她,我们家老板能剥了我的皮”。宁可古灵精怪的问:“你看看我身边这位少侠,他现在就能剥了你的皮”。仰望推了宁可一下:“别胡说,我就是你的跟班”。宁可心中高兴转过脸去。老贝壳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宁可附在他耳边:“没关系,你说是宁姐把人带走的,方兴华不敢怎样你”。老贝壳一听这话,张大嘴巴:“你,你,你是宁大姐?!”。宁可点头,老贝卡慌慌张张的跑了。仰望叹着气:“唉,一个人的名气太重要了,不像我,靠卖傻力气”。宁可笑着推他:“走吧”。两人说说笑笑拉着冯金玲离开。瑶姨双眼凝视,面色沉重,自言自语:“这位青年,不亚于符公亭当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二、石不烂 仰望和宁可拉着冯金玲离开岸边回到宾馆,把张弛喊到一起,大家在房间里围着冯金玲坐了一圈。冯金玲也不说话,呆呆坐在沙发上想事情,眼前好像没有这些人。江莱双手拄着下巴,好奇的看着冯金玲,又看看仰望啧啧称赞:“说你神真是没错,出门的功夫弄回一个大美女来,居然还是好几伙人都在找的冯金玲。大神,给我们讲讲,你哪来的仙气,太神啦”。仰望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接话,看着冯金玲不知道她有什么秘密。五个人在房间坐了好一会,仰望才问冯金玲:“这些人为什么找你?”。冯金玲毫无表情木然回答:“不知道”。仰望想到她会这么说,想了想又问:“你去海棠湾的无头尸体现场了?”。冯金玲冷冷看了仰望一眼:“是吗?记不住了,我天天浑浑噩噩,走到哪算哪”。仰望皱着眉和宁可对望了一眼,宁可叹了口气:“唉,可怜的戚实”。冯金玲听到“戚实”这个名字面部抽动了一下,仰望心中一动:“莫非戚实是她的软肋?”。想到这慢慢坐回到沙发上:“你现在的样子自己知道吗?”。冯金玲木然摇头。宁可在一旁跟着摇头:“挺好看个女孩,怎么像鬼一样,我要是戚实也不能要你”。冯金玲听了这话忽然瞪大眼睛盯着宁可,眼里面充满怨恨。宁可吓了一跳,回瞪她一眼:“怎么?说的不对?”。冯金玲眼睛直直的,像似看着宁可又像看着远处,好半天慢慢把双手放到头上,不停的抓。宁可这时来了劲头:“你抓头发有什么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戚实哪对不起你?怎么对你不好?看你连妓都不如!”。冯金玲听到宁可这么说啊的大叫出来,不停大喊,站起来扑到宁可身前伸出双手要去扼住她的喉咙。宁可轻轻拨挡,将冯金玲的手推到一旁,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折,冯金玲疼的哇一声,单腿跪在地上。宁可轻蔑的切了声:“你这模样还想教训谁不成?自己照照镜子吧!”。江莱觉得宁可说的太重,把冯金玲扶起来:“你说你,原来多好个女孩,听说镇上的男人都愿意听你话”,说到这看了一眼张弛:“我就要一个人听话都费劲呢”。张弛听到这,一鼓腮帮子。江莱咯咯笑出来,看着他:“怎么,以为我说你?”。张弛声回答:“说什么事都能扯到我身上”。江莱笑个不停:“自作多情。我还真喜欢说你?”。张弛稍稍瞪了江莱一眼:“谁说谁知道”。江莱满脸笑意:“是吗,谁心里有鬼谁知道,看你脸红的,盼着我说的是你吧?”。张弛摸摸脸,觉得是有点发热,看着江莱灿烂的笑容,怦然心动。冯金玲看江莱和张驰两人说说笑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江莱一下看到,拉住冯金玲的手:“你笑的时候还是很好看,虽然现在这么瘦,当时戚实特别喜欢你吧”。冯金玲眼睛湿润,似乎回到从前,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仰望柔声问:“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还在乎你,但是我们愿意在乎你,愿意帮助你,愿意听你的故事“。冯金玲摇头:“没有用,一切都白费了。毒y发作的时候,任谁都没用”。这话说的悲凉无奈,仰望几个人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宁可拍拍冯金玲:“没事。只要你愿意,我们肯定会帮你”。冯金玲冷视宁可:“怎么帮?给我来点粉?”。宁可心想:“我俩弟倒是能来点咳嗽水,你要的那粉可没地方找去”。冯金玲嘿嘿冷笑:“像我这样的人,就是等死,活一天算一天,还有什么可在乎?自己都觉得不像个人了”。宁可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吸d成瘾的人,要说人性消失也未尝不可。仰望想了想对冯金玲说:“讲讲戚实,听说你们有一段很美丽的爱情故事”。江莱拍手:“对啊,对啊,给我们说说你俩恋爱的故事吧,一定好听”。冯金玲苦笑了下:“有什么好讲,都是过去的了,再美好也是回忆”。仰望看着冯金玲皮头散发,憔悴不堪的样子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有心想帮帮她,不知道如何帮才好。冯金玲无所谓的“咝”了声:“不用可怜我,就当我是个畜生好了,是人都不会这样子”。仰望没理她,接着戚实的话题说:“我们还是很羡慕你和戚实的故事,就是听的不是很多,给讲讲吧“。冯金玲一脸茫然,像自言自语:“说说?说什么?一切都没有了,还能怎么办?”。仰望一拍大腿:“不对”。冯金玲疑惑的看着仰望不知道什么不对。仰望大声说:“感情是一种最美好的事物,永远不会褪色。当你拥有一份美丽真挚的情感,就会永远藏在心里,永远是幸福快乐,怎么会没有了?”。冯金玲呆呆的想仰望说的话:“难道我和戚实还有将来吗?不可能了,现在的我,哪还有人会要?一切美好生活都因为毒品烟消云散,再也没有好日子了。如果说有,就只有心中深深埋藏的这份回忆”。仰望看冯金玲低头不语,长长叹了一声:“戚实太可怜了”。冯金玲不明白话的意思,抬头看着他,仰望与她对视:“你变成这样,戚实是什么感受,戚实做错了什么,折磨你自己可以,为什么要折磨戚实,为什么要让戚实受煎熬。你有没有想过他,知不知道如果他深爱着你,内心的痛苦会多大。他为了你把一切都抛弃,你为了折磨他,抛弃他给你的一切,包括感情,戚实不是很可怜?你对得起他吗?或者说戚实就是个大傻子,愿意让你这样戏耍?”。冯金玲捂着耳朵声嘶力竭的大喊:“不要听,不要听。我没要戚实难受,没要!!”一边喊,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仰望柔声说:“既然这样,给我们讲讲,什么都好”。 冯金玲似乎陷入回忆,口中喃喃说起来:“那天,林老板的人带我走,在车里我好害怕。心里想:‘难道就要陪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睡觉?’。可是,心里再不愿意也上了人家的车,爸爸的赌债也要还。到了地方,林老板的人把我送进一间公寓,转身走了。呵呵,我以为马上就会有个男人过来把我糟蹋了,可是没有。一开始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下来。过了一会,忽然有人给我打电话,竟然是戚实。平时我俩说话很少,他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总是在远处望着我,他的眼神那么炽烈,却不敢和我对视,我知道。可是,那时候喜欢我的人很多很多,那种渴望的眼神我见的多了,他们都喜欢看我,让他们看好了。我该说该笑和他们当朋友,却没有心动,尤其是戚实,他不怎么敢接近我,和我说两句话就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事的时候,围着我的那些人谁都不吱声,我知道指不上他们。本来我也没给他们任何希望,这些人凭什么要给我什么呢?接到戚实电话,心里还是有一点激动,毕竟还有人关心我。两个人聊的什么都忘了,不过当时他没说一句安慰我的话,让人心里真生气‘不安慰我打来电话干什么,是笑话我的?’。但生气是生气,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有一个熟悉的人陪着聊会天,心情还是好很多。戚实不善言谈,也不会甜言蜜语,只是说了一会平时的事,后来问我去的是什么地方。他这么一问,我就想,呆的地方那是哪里?好像有印象吧。便把记得的地址告诉他,还开玩笑的问‘你要来?’。戚实电话里沉默了,过一会告诉我‘不要害怕’。听着心里好温暖啊。其实我还有什么怕的,人都到了这里,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吧。过了好久,可能都是晚上,门打开了,一个中年人走进来,就是林老板。他穿的还挺整齐,人长得没有想象中难看。进了屋,把门关上,看他脸上的表情都知道,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扑上来脱我的衣服。我长大以后,还从没让任何男人看过自己的身体,林老板脱我衣服的时候,我真的又羞又怕,蜷缩在床角,害怕被脱掉衣服,又不敢使劲挣扎。林老板眼睛里像冒火了一般,手劲越来越大,对我说‘不要躲,干什么害怕,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谁也不敢找你们麻烦’。他既然这么说,我更不敢拒绝,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人把衣服全脱掉了。那时候我心里什么感觉?让一个陌生男人看着自己的裸?记不住了,是害羞还是害怕?反正就知道,我的身子就要让眼前的男人占有了。自己爱惜了这么多年,准备了这么多年,梦想着把最纯洁的身体给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给那个让我心动,让我心醉,让我如痴如狂的男人。可笑啊,还没等遇到心中的男人,就要用一尘未染的身体,换取肮脏恶心又不得不需要的金钱。林老板看着我的身体,全身像着了火一般,一下子扑上来把我压到床上,又是亲又是舔,唾沫沾了我满脸满身,味道臭臭的,让人恶心。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那一刻,我的心死了。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有人要我、疼我、爱我,我也不可能再去爱被人疼别人关心别人。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林老板和我光身子,一下被第三人闯进来看到,都感觉很尴尬。林老板大声喝斥:‘你谁啊,要干什么,赶紧滚出去’。那人非但没有滚出去,反而一下冲了进来。我一看,哈哈,是戚实,难道我电话里问他会不会来,他真的来了。这个人心眼太实诚,难怪叫戚实。戚实看到我没穿衣服,眼睛里也闪动出光芒,看得出来,他内心对我的爱恋。我见他看我的身体,突然特别害羞,手足无措,和林老板脱去我全身衣服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心里面像装了鹿似的,脸上发热,心里又羞又怕,不知道如何是好。戚实上前拽我的手,要我起来穿上衣服跟他走。当时我就蒙住了,心想:‘这是怎么了,要抢亲?’。林老板恼羞成怒,穿上衣服大喊他的保镖进来。我一个女孩子,没穿衣服,一大堆男人冲进来,真是羞也羞死了。戚实拿过床单给我围在身上,我才感觉好一点。林老板大骂戚实:‘你个愣头傻b,从什么地方来的,不想活了,人家好好的自愿和我睡,关你什么事?你能替她还钱’。我一听到还钱,想起来爸爸还在医院,医药费都没处还去,还有追债的呢,他们可不管别的,没有钱还,就能要了人命。我心里感谢戚实能来,但是不能跟他走,大喊:‘你快走吧,不要在这捣乱,我自己愿意和林老板在一起,关你什么事,赶紧走’。心里想的是:‘赶紧走吧,别为了我再受到伤害,林老板的人可不是好惹的。这辈子有一个男人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也算很好了”。说到这里,冯金玲脸上泛起红晕,低低的声音:“更何况何况,在我u女之身的时候,给戚实看到洁白的身体,我,我很开心,也算是回报他对我的一片心意吧’”。冯金玲停顿了一下,眼睛沉迷的望着远处,内心似乎想起了好多事情:“林老板听到我让戚实走,冷笑着告诉他:‘听到没,冯金玲都要你走,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戚实大喊:‘金玲,是冯叔要我来的,他不让你糟j身体,钱的事都有办法了’。我不知道真假,看着戚实,见他脸色十分焦急,眼睛里非常恐惧,看的出来怕我不走。我想:‘爸爸才不会这么说,也没地方筹钱,戚实说的是假的’。可是看他那么在乎我的样子,心里感动的不得了,不知道哪来的冲动,起身穿衣服,也顾不得屋子里的男人,当时就一个想法:‘和戚实走,哪怕这辈子流浪天涯,乞讨过日子’。林老板看我要走,真的愤怒了,吆喝人去打戚实,我心想:‘就是戚实被打残废了,我也跟他走’”。 宁可听冯金玲说的斩钉截铁,心意决绝,不由得的看了看仰望,见仰望也正看着自己,脸上一红,连忙转过脸去,心慌意乱:“他看着我呢”。冯金玲说到要跟戚实走,脸上现出幸福的表情:“林老板的人那时候都冲上去,大概有5、6个人吧,围住戚实,看来想走也走不了。没想到戚实这家伙居然还有一手。那几个人竟然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打在一起,给我看的眼花缭乱,不知怎么的,林老板的人都被打倒在地上。我这才想起来,戚实是当过兵才回来的,在部队的侦察连,学的就是擒拿格斗,实战射击,一般人还真不是他对手。戚实冷哼了几声,吓的林老板脸色都变了。戚实拉起我,一起走了,我想当时林老板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出来之后,戚实带我跑到猴岛这边的一个旅馆。我们住进去,只有一张床,我看着戚实,心想:“你也是想要我吧”。戚实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我,大约有好几个时,一动也不动。我问:‘你干嘛就这样一动不动,把我抢出来,带到宾馆干嘛?’。戚实当时满脸通红,说话都结巴:‘我……我,不想要你受委屈,真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必须要过最好的生活’。我当时就哭了,一边敲打他的肩膀,一边说:‘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回不去,爸爸怎么办,家里的债怎么办’。戚实从身上拿出好多钱给我看:‘不用担心,这个我想好了。我也没什么家人,房子和地都卖了,给你还钱’。我的心融化了,这个平时不吱声总在旁边偷看我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我哭着扑到他怀里,心想:‘就这样吧,把最珍贵最美好的身体给你’。哪知戚实这个人好傻,搂着我,慢慢抚摸我的头发,一动不动。我想要他有所动作,心里害羞不敢说出来,趴在他的怀里说不出的踏实温暖,最后慢慢的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好明亮。我和戚实躺在床上,他和衣而睡,看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有一点失望,又有一点安慰,因为当时不知道是感激他还是喜欢,这样也好,免得尴尬。我一醒,把戚实吵醒了,他看着我,眼神那么的温柔!他说:‘看你的衣服,都脏了,应该好好洗一洗’。那种关心不是甜言蜜语,不是花哨的语言,却让人心里感受到浓浓的爱意。我的心第一次感到慌乱的跳动,低下头,红着脸,不敢看他。戚实拉起我说:‘走,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奇怪:‘去哪里’。戚实要我跟着走。我们坐索道上了猴岛,他领着我一直来到岛的南岸。虽然我长在海边,却不经常到外边玩,这里没有来过。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枯石,各式各样,石头中间有好多窟窿,有的上面好几个大洞,都是穿透的,还有的像天然雕刻成的水晶花纹,十分好看。我不知道戚实要干什么,呆呆的看着他。他指着大海,又指着石头:‘这里就是浪漫情缘。那些石头即使被穿透,即使被切割,它们都没有后悔,还躺在这里,面朝大海,一心一意,真心不变’。我看着海滩上的石头,果然发觉和戚实说的一模一样,看着戚实迎着阳光,脸上充满幸福的样子,那一刻我觉得他好帅气,好让我心动,那就是我的白马王子。戚实发现我看着他,问我:‘喜欢这里吗?我也像这些石头一样,即使有一天心被刺穿,被切碎,都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一颗心永远为你躺在这里’。那天的海水好蓝,阳光好灿烂,沙滩的石头就是大自然给我的水晶钻石,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心属于戚实了。我走过去拉住他的大手,感觉宽厚结实。他的手轻轻缩了一下,随后紧紧攥住我,似乎很怕我离开。我仰着头呆呆看着他,心说:‘傻瓜,我永远不离开你’,他在我眼里就是最帅气,最浪漫的王子。我们在猴岛玩了好多地方,他带我看猴子表演,真有意思,领我吃鱼排,我们看到一只猴子蹲在大石头上,和我们挠首弄姿,真是逗乐。戚实看着我说:‘我要是猴王,就把猴群解散,只留你一个’。我笑他傻,心里却很甜蜜,踮起脚,鼓着勇气吻了他。他的嘴唇那么潮湿,我永远忘不了,吻他的时候,呵呵,他居然还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给吓到的。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我搂着他的脖子,不停的吻,他后来就用力将我抱紧,嘴唇使劲的吸住我,我的心剧烈跳动,两个人面对大海,面对浪漫情缘的不烂枯石,就这样深深亲吻。那时候好幸福好开心啊!那块大石头上的猴子,或许都在羡慕我们吧,还不停的叫不停得跳,真有趣。回到宾馆,晚上躺在床上,他还像木头似的,就穿着衣服那么抱着我,一动不动。我红着脸和他说:‘我愿意’。他个大笨蛋,睁着眼睛看着我,不明白话的意思。我只好又声的说:‘只要你喜欢,要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说那话的时候感觉就是从嗓子眼里出来的,细不可闻,自己都没听清楚,脸上热的像发烧一般。哪想到戚实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举手和我发誓:‘你这么漂亮纯洁的女孩,必须要等到明媒正娶的那一天,我才有资格得到你美玉无瑕的身体’。我没想到戚实对我这样好,胡乱敲打他:‘傻瓜,大傻瓜。都什么年代了,我愿意,不后悔’。戚实抓住我的手,吻我的脸,吻我的唇,我能感觉出他身体的炽热。我说:‘这样,我俩当着今晚的月亮订下终身,你不负我,我不负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戚实和我对着月亮海誓山盟,接着我把一切交给了他,虽然他笨手笨脚弄得我第一次非常痛,心中却十分幸福,留下的泪水那么甜蜜”。江莱几个人痴痴的听着,没想到冯金玲和戚实的故事这样动人。仰望奇怪:“既然你们俩这么好,后来是怎么了?”。冯金玲听了脸色大变,抓着头发不停摇头大喊:“林宇,林宇!王君,王君!我要杀了你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三、逝灭的星光 一 仰望和宁可听到冯金玲大喊要杀了林宇和王君,吃惊不,都想:“这事情和林宇、王君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林宇和王君那天晚上吓的神志恍惚,是因为认识冯金玲?”。这时听到江莱惊呼一声:“啊,我知道了”。张弛莫名其妙看着她:“知道什么了?”。江莱用手敲着大腿:“笨蛋呢!你想想,那晚林宇吓成什么样子”,用手指了指冯金玲:“肯定认出她啦!难不成她曾经要杀林宇?王君怕什么?肯定也认出她了,对不对?”。张弛摸摸脑袋:“说的有理”。江莱一拍手:“当然有道理”,看了下冯金玲:“你怎么认识林宇和王君的”。冯金玲情绪渐渐平稳,身子不停的抖,眼神开始有些散乱,嘴角不停的流出口水。江莱拿出一张面巾纸沾了沾她的嘴角对仰望说:“毒y上来了”。冯金玲看着几个人,手晃动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放到嘴里,用力的嚼,闭上眼睛陶醉起来。仰望摇摇头,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该做什么。宁可看不过眼,心中替戚实不值,暗想怎么会喜欢这样个女人,走上去使劲推冯金玲:“你就不能把毒戒掉?成什么样子了”。冯金玲哈哈笑,眼睛里全是泪水:“你以为我不想戒掉,你以为我就愿意这么活着?不吸不知道,吸上了,怎么戒得掉。要是有一天我活不下去,一定要杀了林宇和王君”。宁可还要说话,仰望摇摇手,对冯金玲说:“他们怎么得罪你了,讲一讲”。冯金玲眼中充满怨毒:“我和戚实好了之后,两人开了一家屠宰场,生意越来越好。赚了钱,我没什么事情,就交了一些朋友,其中有王君。王君长得很淑雅,说起话来不急不缓,特别好听。我对王君的印象很好,就经常一起出去玩。那时王君刚刚念大一,好像家里生活条件一般。她还羡慕我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我也非常骄傲。王君不愿意别人提她家里的事,我也不说,有时候王君自己说起来念书不容易,我会劝她一切都能好起来的,还拿戚实做例子,告诉王君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像戚实一样的男人,生活没什么过不去的难关。王君听我这么说,就会很高兴。那段时候,正是戚实做生意最忙的阶段,经常陪不了我。一天晚上,我正闲着没事,王君找我,要我一起参加聚会。没做生意之前,戚实不参加的聚会我肯定不去,可是戚实越来越没有时间,慢慢的只要他同意,我就会和别人一起出去玩。王君找我那天,我问戚实要不要我去,戚实忙着谈生意,问也没问就答应了。没想到那晚就是我噩梦的开始。王君把我带到一家夜总会,灯光闪耀,少男少女们在震耳的快曲中,疯狂摇摆,看他们投入的样子,真是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在那里,王君把林宇介绍给我,说是她的朋友。我当时听到林宇这个名字心想是不是和林老板有关系。不过也没有问,姓林的那么多,也不能因为人家姓林就是和林老板有关。我们三个人要了好多红酒,王君和林宇不停的劝我。喝了酒,我身上发热,头也晕晕的。林宇要我一起到场中央跳舞,王君也拉着我,好吧,那就去跳。没想到嗨曲一响,强烈刺激着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就会跟着晃动起来,只要跟着音乐,感觉一切事情都会随着跳动发泄出去。跳了好一会,我满头大汗的回到座位上,林宇看着我,眼睛里突然闪现出贪婪的欲。我很害怕,告诉王君想回去。王君微微笑着对我说:‘这么晚也累了,别把金玲姐累到,要林哥送你回去好不好’。我不好拒绝也就同意了。林宇让司机送我们回家,他和我坐在后面,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故意的,车一开,林宇一下子搂住我,亲我的脸。当时我吓坏了,大声叫着反抗,又踢又咬,林宇才不得不松开手。我生气了大喊要下车。林宇紧忙给我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冲动没控制住,实在因为太喜欢你了’。我见他这么说也就没说什么。哪想到林宇让司机将车开到一家酒吧,我当时问:‘你要干什么,我想回家’。林宇呆呆的望着我,那眼神,现在想起来都感觉肉麻,他说:‘玲,陪我坐着喝一会酒,就一会,真的舍不得你’。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和林宇进了酒吧。刚坐了一会,有个烫着卷发的男人走过来,那个人是华,当时我不认识,林宇介绍让我叫华哥。华当时鬼鬼祟祟问林宇:‘哥,有粉没,来点’。我一点也不明白,看着林宇。林宇神秘一笑,问我:‘要不要来点刺j的’。我吓了一跳:‘什么刺j的?’。华要过一个酒杯倒上酒,举起来对着我一饮而尽:‘你还不知道?有一种东西能让你感觉像神仙一般,飘飘欲仙,这辈子没尝试,真是白活了’。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怎么会这样神奇,便问:‘什么东西’。林宇站起身,带着我和华从酒吧的收银台转过去,进了一间屋。锁上门,林宇从屋里面的抽屉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递给华。华高兴的就差给林宇磕头了,急急忙忙点上酒精灯,把粉末加热,当时冒出来的白烟,华拿着一根管子不停的吸。这下我明白了,他们说的是毒。华吸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的样子问我:‘来一下,感觉爽透了’。我心想毒这东西就是害人的,才不要,看了一眼林宇就要走。林宇拦着我:‘干嘛那么着急,你看华就知道了,根本没有那么可怕,那些瞎话都是骗人的。就你胆子,尝一口也不敢?刚才看到夜总会那些人没有?都喝药水了,要不然哪能那么嗨,你不试下就算了,给别人,这东西贵的很呢’。我想一想确实夜总会的人跳的非常起劲,华又那么享受,心里也觉得好奇:‘他们说的毒品那么神奇吗?就尝一下,也不会有事’。唉,好奇心呢在林宇不断的劝说下,我尝试着吸了一会”。宁可虽然知道冯金玲毒,听到这里还是不自主惋惜的啊了一声,心说:“怎么就不知道把持自己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三、逝灭的星光 二 冯金玲听到宁可的声音,冷冷的看看她:“你以为我现在不后悔吗?这就是蝴蝶效应吧。一个很微的起因,就会引起很大的变化。那时哪里会想到能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呢。林宇看我吸完,要我带我出去,当时脑子里迷糊的很,没觉得有什么感觉,反倒很恶心,心里面惦记着戚实,所以没答应林宇,坚持要回家。回到家里,戚实问我怎么眼睛黑黑的,我说和朋友一起玩,可能累着了。戚实告诉我:‘咱们明年结婚吧,我攒够钱,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你天天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听他这样说,我心里好感动,心想:‘这辈子就是你的女人了,每天在家等着你,给你做饭’。第二天晚上王君又来找我,戚实也没多问,我和王君出去玩了。这次换了一家夜总会,主要是表演,好多男的女的,表演的真露骨,看的我面红耳刺。表演结束,就是一大帮人冲上舞台表演,王君那天喝了不少酒,林宇旁边的人是谁我记不住了,就知道是个男的,拿出粉来给我吸。那时候全场都沸腾了,我也感觉身体发热涨涨的似乎想发泄什么,没多合计,跟着吸了,后来觉得天旋地转,迷迷糊糊,身体里面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跟着大家跳啊,唱啊,疯啊,确实非常开心。那晚走的时候,王君拉着我的手,看到她眼里面似乎有泪花,我问:‘你怎么了’。她说:‘和你在一起玩的很开心。我家里环境不好,上学念书都是借的钱。来了这里,要看别人脸色,只有和你一起的时候才感觉特别开心’。我安慰她:‘我们俩是好姐妹,怎么这样说。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大家一起努力想办法’。王君听完我的话,竟然伏在我的肩上呜咽不止,还说:‘以后不要见面了,也不要见林宇了’。我很纳闷:‘林宇见不见无所谓,为什么不能见你?’。正说着话,林宇走过来,王君擦擦眼泪,笑着看我:‘和你在一起真好,你会好好和戚实过日子吧’。林宇当时瞪着王君:‘还不回学校?要不要上学了’。王君看着我,拉着我的手慢慢走了。她的目光里有那么多事情,却什么也没和我说,之后没怎么再见过面。后来我才明白,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没有她,就没有林宇,没有我的现在”。仰望听冯金玲讲王君,隐隐觉得王君身后藏着的是一颗无奈的心,却不得已帮着林宇做了好多不应该的事情,可是无论怎么样,每一个人面对选择的时候,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决定,王君为什么不再见冯金玲,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谁也不能回答,可是冯金玲却一步一步下去,无药可救。抬头看了一眼冯金玲,见她枯瘦憔悴,眼底塌陷,哪能想到当年会是倾倒一片的美女呢,心里痛惜不已。冯金玲继续讲:“后来林宇总是找人约我出去,却没有王君了,给王君打电话也不接,再往后干脆就拨不通。林宇身边总有不同的女人出现,大家在一起玩啊唱啊,第二天就谁都不记得谁了。每次出去玩,林宇总会给我一点粉让我感受一下,别的女人要吸必须给他钱,要是华那样的人找林宇,更得花不少钱才能拿到粉。那时我觉得好荣耀,特别骄傲,不用花钱想吸就能吸到,像个公主。唉,现在想来,都是林宇的诡计,都是他故意骗我的,没有他,我怎么会有今天,没有王君我怎么会有今天”。说到这里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双手捂着脑袋又大喊起来。宁可气的站起身大声说:“你还怨得了别人?自己不检点,自己贪慕虚荣,还好意思了?王君也好,林宇也好,那都是外在的,没有王君还有张君没有林宇还有赵宇,这辈子你要碰到的人和事会很多很多,你不会去辨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一昧的怪到别人头上,自己没有错,自己干什么去了,想什么了”。冯金玲被宁可说的张大嘴,呆呆的看了好半天,哇的哭出来,哭声悲痛哀怨,扯人心房。宁可由怒转怜,慢慢走到冯金玲身边,轻轻抚着她的肩膀:“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冯金玲呜呜痛哭,什么都说不出来。仰望想知道为什么有几伙人要找冯金玲,为什么冯金玲会出现在杀人现场,这时看冯金玲哭哭啼啼,情绪激动,怎么也讲不下去,向宁可使个眼色,宁可点点头,拍拍冯金玲:“算了,别哭了,咱们好好说说话,知道你心里难受”。说完将冯金玲搂在怀里,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冯金玲哭了好一会,渐渐平稳,长叹一声站起身要走。宁可问:“干嘛去”。冯金玲苦笑着:“你们留我干什么?没看见外面好多人在找我,让他们一刀解决了我,胜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有时候真想从山崖上跳下去,就这么结束我的人生,可是几次到了崖顶都狠不下心,看着大海,就会想起戚实,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记忆。和你们说说话感觉好多了,我想离开这里去保亭,洗洗温泉,找个去处了结自己”。宁可吓了一跳,狠劲的打了冯金玲一下:“你要干什么?没有人可以决定人的生命,包括自己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你究竟怎么惹到他们了。有我们在,你就不用害怕,还真不信了,有人敢到我这里抢你走”。冯金玲听宁可说的义气,扑哧笑出来,这是几个人第一次看到冯金玲自然的笑容,如春日融雪,面色虽然不好,看起来还是十分动人。宁可看了一眼仰望,对冯金玲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只要把毒品戒了,还会有人喜欢你。对不对跟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着仰望,眼睛笑成一轮弯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三、逝灭的星光 三 仰望咝咝几下:“你看着我干什么,不是说她呢吗”。宁可呵呵笑:“哎呦,有人心虚了呢。快点过来吧,别影响你安慰人家”。仰望瞪了宁可一眼:“说点正经的好不好”。江莱在一旁凑趣:“大神,女人脆弱的时候,最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安慰了,弥补她的心灵创伤,才是给她新的希望,你愿意吗?”。仰望心说:“我愿意个头,你跟着起什么哄”。冯金玲笑完,对大家说:“不跟你们乱说了,外面月色正浓,我出去走走,到哪里算哪里,遇到什么人该怎样就怎样吧”。宁可摇摇头:“那可不行,天都这么黑了,你去哪里?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抢回来,还能让别人抢了回去?今晚睡我们这,咱俩一个床,只要你别跑到仰望那屋再看着他笑就好”,说完话咯咯笑起来。冯金玲也笑了:“好啊,不去他那里,晚上我发起瘾来,吸你的血可以吧”。宁可吓一跳:“要是吸血还是去找仰望吧”。冯金玲和他们聊了一会天,渐渐不再生疏,心生好感,慢慢又坐了回去,心想:“这时还好,一旦毒瘾发作,我还能这么和你们呆在一起么?”。仰望看冯金玲坐下,接着问:“你为什么两次出现在杀人现场?”。冯金玲听他一问,脸色马上紧张起来:“你说什么?杀人现场?”。仰望点点头:“在环河公园,在海棠湾,那里都是无头尸体的现场,你干嘛去了?”。冯金玲紧锁眉头,想了好半天,用力摇着头:“记不住,我去过吗?真的去过?”。宁可拉着她的手:“真的去过”。冯金玲晃着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真的去过?有吗?有吗?有吗?”。仰望看她又要激动,连忙换个话题:“今天这些人都找你干什么”。冯金玲面色冰冷,想了一会才说:“好像是林老板要找我,他要干什么?都把我玩个够,看也不爱看一眼了,还要我怎么样?就是想吸干我的骨髓才满意”。仰望听到这里面还有原由,连忙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冯金玲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林老板可以供着我吸粉,一笔账一笔账却记的可清楚了。要我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还有的反抗吗?戚实为我赚的钱都没了,我知道他恨我,也应该恨我。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对我好,我也没资格再对他好,自己现在就像长满蛆的烂肉,谁还爱要,就能给蛆吃,给苍蝇吃罢了”。仰望轻轻问:“林老板和林宇他们有关系?”。冯金玲瞪大眼睛恨恨的说:“有关系?他们一对父子猪狗不如,少的用完我老的用,老的用完我还要给他们卖命,就是剥了他们的皮也不解恨”。仰望心里渐渐明白,看来林宇不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宁可听着奇怪:“不会是林老板要林宇想办法引诱你的吧?”。冯金玲无奈的摇下头:“不知道。现在就是一场噩梦,我却怎样也醒不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宁可看冯金玲说的痛苦,也跟着叹气:“人生真是太难琢磨了,就是那么一步的差错呀”。冯金玲听宁可说话,默默不语,看得出来非常悔恨。仰望没从冯金玲嘴里知道太多信息,不得已又接着问:“林老板和林宇贩毒?”。冯金玲看着他:“你们要抓他俩?不可能,他们的势力太大了,今天我说他们贩毒,明天就可能消失。再说什么证据也没有,光凭我说的话就能抓他们?”。仰望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要告诉我们,他们怎样贩毒的?你也不想再有人像你一样吧?”。冯金玲无奈的苦笑:“我还能知道他们怎么贩毒?我就知道自己在贩毒,要不把我抓走吧,是不是够枪毙的了?”。仰望问:“你怎么贩毒的?哪来的毒品?”。冯金玲警惕的看着仰望:“看来真是要抓我啊!来吧!”。说着话把手伸出来。宁可看冯金玲有些抵触情绪,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身上:“谁要抓你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多让人难受。今天我们把你抢到手里,就不能让任何人把你抓走。你不是想去保亭洗温泉吗?好啊,我们陪着你,好不好”。冯金玲疑惑的看着宁可:“你们愿意陪我去?”。宁可马上回答:“是啊,这事就定下来。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去保亭洗温泉。不过你给我们讲一讲,林老板怎么要吸干你骨髓的”。冯金玲想了想唉了一声:“他们要我和社会上的人一起玩,一起吸,介绍那些人给林老板的人认识。只要我陪好了,他们就有办法把毒品卖给这些人。他们给我规定任务,每天要介绍一定数量的人到他们那里,每天要陪一定数量的人玩。这样就能保证我吸食的毒品,也保证不追我的债。至于他们怎么卖毒品,从哪里来,我都不清楚,也没有人告诉我”。宁可不还是不太明白冯金玲说的是什么意思,追问道:“难道说林老板不自己卖毒品?林宇也不卖?”。冯金玲咧着嘴:“你们以为他俩会亲自卖这些东西?有都是人给他们卖,而且出货的人和收钱的人还不是一个。有时候我还会帮着收钱,出货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可能在很自然的情况下,就把货卖出去了。所以他们需要我,他们的手下人都认识我。在那些人的圈子里,我也是名人,哈哈哈”。仰望心说:“你在我这圈子里,现在也是名人”。宁可这才有点明白,看了一眼仰望,接着问:“你是不想给他们干了,偷偷跑出来,他们要抓你回去?”。冯金玲摇着头:“不是,他们要找我,鬼知道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大马脸?”。宁可不解的问:“大马脸?”。冯金玲眼光里有些迷乱,晃着脑袋:“不知道,不知道。我和大马脸进了房间,其它的都记不住了,大马脸和他们说我什么了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四、各行其是 一 仰望见冯金玲有些混乱,不得已又问:“在蜈支洲岛,你不是和大马脸一起上楼去的?怎么不记得大马脸了?你们一直没出酒店,干什么了?”。冯金玲想了一下,自嘲的一笑:“还能干什么?大马脸是林老板的人,陪着他玩,赚点钱,完成任务,林老板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了。想知道怎么玩不?”。宁可听的脸上一红,瞪着仰望,仰望很感兴趣:“好啊,讲讲怎么玩”。冯金玲一嗮:“男人和女能人能怎么玩?都传了几千年,没想到这位先生还是好这一口。来来来,坐好了,我细细说给你听”。仰望看冯金玲越说越不着边际,宁可倒是气的面色难看,嘴撅的很高,苦笑一声:“好吧,好吧,就是那么点事,知道了,那么点事之后你们干什么了?”。冯金玲努力的回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和大马脸浑浑噩噩恍惚间有人进了房间,那是幻觉还是真实?后来大马脸干什么去了?冯金玲想了好久也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她来说,真实和虚幻已经没有分别,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根本分不出来。仰望迫切要知道那晚冯金玲和大马脸去了哪里,问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眼见得好几伙人急着要找冯金玲,其中必有原因,可惜冯金玲疯疯癫癫,所说的话,有用信息太少。宁可看冯金玲很疲惫,对仰望说:“怎么?今晚要在我们屋陪着她一起睡么?都几点了,还不回屋睡觉去?”。仰望被说的不好意思,看看冯金玲,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动身。江莱呵呵的说:“大神,放心吧,我和宁可在这陪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会再问问相关的事情,总是逼着人家,也不能有什么好效果”。仰望没有办法,站起来和张弛打开房门回去睡觉。江莱在背后叮嘱张弛:“别睡那么死,晚上我的大神有什么事情,你照顾好了”。张弛长长的拉着声音:“知道了——”。第二天起来,几个人整理好衣物,走到岸边,准备坐船回市内。昨晚瑶姨所乘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走,岸边没有了影子。仰望告诉张弛去买船票,几个人等着上船。仰望看着烟波浩渺的大海,想起昨晚瑶姨的言谈举止,竟然像极了那个古代女鬼蔡叶,心中揣测:“她们两人有关系吗?这个瑶姨怎么会和林老板的人在一起?蔡叶离开我们去了哪里呢?”。昨天下午,杜浣希离开仰望几人,独自一人上了猴岛的山。山里面有几户果农,种了大片的果树,几户人家是土生土长在猴岛之上,后来政府大搞旅游事业,房屋和土地都被收购了过去,原来的老人已经搬到市里居住,剩下的是这几家的年轻人,在一起借着猴岛旅游,在岛上赚游客的钱。这里游人禁止入内,显的极其幽静。杜浣希靠着果林中一颗大树,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吸着果树的味道,仿佛就是世间最美的气味。静了好一会,听到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过来。杜浣希闭着眼睛吸着空气,淡淡的问:“你和老贝壳的事处理完了?”。那人回答:“处理完了,不知道姐也在这里,蔡老板来了吗?”。说话的人是平哥。杜浣希轻轻一笑:“怎么,蔡叶来不来重要吗?我在这里还不够?”。平哥连忙答应:“不是,我就是问一问,蔡老板给我们交代的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一点儿没有耽误”。杜浣希猛的睁开眼睛冷冷的问:“有条不紊?你和老贝壳怎么回事?蔡叶怎么和你们交代的?为了点利益竟然闹出内讧,你要干什么?要独吞这块利润?告诉你,老贝壳不是简单的人物,你要是给他逼急了,很可能投靠方兴华,你不但没有去掉一个对头,反而增加一个难缠的敌人。就凭你,现在能对付得了方兴华吗?”平哥被杜浣希一说,有些紧张,老贝壳真要投靠方兴华,还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变故。可是这几年,两个人明争暗斗,围着方兴华还回来的几块地盘,打的不亦乐乎,这次难得有机会咸鱼翻身,怎么还能让老贝壳和自己分享。因此,平哥早已经发动身边的势力,对老贝壳进行打压,就是要把他挤出这个圈子。如今杜浣希分析老贝壳有可能投靠方兴华,这一点他还没想到。但是如果真的不幸被言中,就不是平哥和老贝壳争夺利润,而是在和方兴华对抗。而现在海岛之内,没有人能够与方兴华抗衡,蔡叶是否会出手力挺也很难说,到时候很可能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平哥想到这些,不由得有些焦虑,看着杜浣希:“姐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好?我这边还需要你们的支持,合则双赢啊”。杜浣希哼了一声:“这时候知道合了?你和老贝壳不能因为这点利益的事内讧。告诉你,利润不是只有这么多,现在刚刚开始,一旦打开局面,你所得的简直不可限量。林老板要你找冯金玲,现在找到了吗?她现在事关重大,找到了立刻带到停靠船只的码头,给他送上船,会有林老板的人接你。只要老贝壳还愿意跟着我们一起打天下,你俩就必须合力攻击,不能再有内耗的事情发生”。平哥点头答应:“这个一定,我听姐的,但是如果老贝壳真的投靠方兴华,不再跟我们合作,很可能就会将我们的事情和盘托出,到时候就被动了”。杜浣希冰冷的说:“如果真是那样,你就可以独占这里的利润了”。平哥眼中一亮:“姐的意思?”杜浣希横了平哥一眼:“真是那样,你认为老贝壳还有机会和方兴华讲我们的事情?不过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也是因你而起,看你怎么处理,如何将功补过?”。平哥心中一紧:“老贝壳啊,你要是真的投靠方兴华,毒哥真是白白关照你了,也别怪我到时候下手无情”。杜浣希看平哥低头不语又说:“我还有事,一会下岛,你给我安排一下,你怎么还和仰望牵扯到一起?他这个人神神秘秘,深不可测,最好离的远一点”。平哥点头称是,心想:“这个不用提醒,领教过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四、各行其是 二 杜浣希说到仰望,又闭上眼睛,嘴上自言自语:“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哪里的人物呢?要我躲开你吗?”。平哥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静静站在一边。杜浣希自顾自想了一会,转头问:“仰望怎么注意到你们的?”。平哥回答:“昨晚秃子在浮球里装点货,准备出手,不知道怎么的被仰望跟踪。我们迫不得己想除掉他,没想到他功夫了得,把我和秃子都放倒了,幸亏弟兄们来的及时,要不然真不好说。他是警察?”。杜浣希摇摇头,眼睛穿透树林望向远方:“他是一个谜,所以才不要接近”。平哥想:“这么个年轻人就是谜?蔡叶的人还没了解他,看来真得避开些”。杜浣希想起仰望有些烦乱,叹了口气转开话题:“冯金玲这个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林海军非要参和进来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好的?现在弄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林海军说,谁找到冯金玲就多给谁分一成,你知道吧?”。平哥点头:“知道,现在好多人都在找冯金玲,一定能尽力,只要她在岛上,肯定找的到”。杜浣希不再多说,告诉平哥:“我去码头,给我安排好船,这就走,林老板另有一只船在,有事可以到那里找人”。平哥答应着转身离开,安排送杜浣希离开猴岛。杜浣希见平哥走远,轻轻摆弄身边的树枝,发了会呆,才慢慢走下山。到了码头看到平哥已经等着,看来船备好了。刚要上去,平哥跑过来:“姐,林老板的船里有人要见你”。杜浣希十分不悦:“他的让人要见我?够资格吗?”。这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当然不够,是我找你”。杜浣希转睛瞧看,是瑶姨,大吃一惊,慢慢走过去:“怎么?居然是您?”瑶姨把杜浣希招到船内,将所有的人唤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好长时间没见了吧,越发变的漂亮了“。说到这里眼中闪着泪光:“你父亲的事我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说都不说一声,还要我怎么做你们父女才高兴?”。杜浣希把头靠在瑶姨肩上,想着事情:“爸爸没让告诉您,直接叫我接管了整个家族的事情,他不想要您再参和到这里面来,当年的事情,给他很大教训,不想再有意外发生。弟弟还好吧,爸爸到最后也没有让弟弟知道他的事情,我觉得这样也好,这是最疼他的办法,反倒是我,要接手这样一个家族,不得不带着大家继承爸爸的事业,真的感觉很累”。瑶姨深情的看着杜浣希:“家有木兰,不羡男儿”。杜浣希宛然一笑:“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瑶姨呵呵笑起来:“真是你父亲的女儿”。杜浣希说了一会话,坐直身体,不解的问:“您是怎么过来的?不是和父亲发誓,再也不踏进这行半步了吗?”瑶姨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去:“是——啊——,可是你父亲已经离去,让我还怎么能静下心来,这么多年,哪一天不是在想你的父亲?当年符公亭全歼1鹰,我就心灰意冷,你父亲锄奸不利,险些被抓,差一点让你当了孤儿,难道你忘了?”。杜浣希疑惑不解:“是17年前父亲带我入境的那次?我……,我们后来的事情有点记不住了”。瑶姨看着她:“是啊,你父亲被符公亭打中腿部,差一点就要跌到冰冷的河里,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就真的成了孤儿。可是那次之后,我再不敢见符公亭一面,并发誓,符公亭在的地方,我定然退避三舍”。杜浣希奇怪:“符公亭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吗,凭您的本领,还能怕他?”。瑶姨点着头:“符公亭岂止是厉害,比传说中的本事还要大,身手了得头脑精明,难怪1鹰会全部败在他的手下。你想想17年前符公亭已经76岁,居然还能独自对付你父亲手下的保镖,那一手飞刀无人能敌,躲无可躲,你父亲多么厉害的人物,还是避不开他那一刀,我就奇怪了,符公亭当时为什么没要了你父亲的性命?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父亲会另眼相待吗?因为我两个人较量从来没分出过胜负,因此我才会佩服他。但是那天我遇到符公亭,两个人交手伊始,便难以抵挡,再到符公亭用出横戈盘马十二式的时候,我毫无还手之力,重重挨了一下,当时感觉天旋地转,知道这辈子或许回不去了。哪想到,很远处有一个男孩喊他,分了他的心,这才趁乱逃走。安全离境以后,我详细查阅了无数资料,才知道符公亭所用的招式竟然是中华传统武术中早都无人使用的横戈盘马十二式,你说他厉不厉害教你格斗本领的赵老师,不就是符公亭的徒弟吗?要不然你父亲怎么那么看重他?”。杜浣希听到这些,忽然觉得仰望和符公亭定然有极深渊源,再往下想,会不会自己那晚看到的带着仰望离开的老人就是符公亭呢?。瑶姨接着说:“年之后,我再次偷偷入境,找吴征亮和林海军,没想到符公亭竟然在海岛出现,将我精心培植的力量全部打掉,只有我侥幸逃脱。在那之后,我回到住处和你父亲说起此事,两人大吵一架,从此我发誓再也不管你们家的罗乱事,即使你父亲有一天被抓被杀,也不会再看他一眼”。杜浣希呵呵笑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瑶姨敲了下杜浣希的脑瓜:“就你知道”。杜浣希还是不知道瑶姨为什么来,问道:“您为什么来这里?”。瑶姨自怨自艾:“还不是你们的计划。非要和费恩搞什么登岛计划。费恩知道你父亲去世之后,怕你独自难撑,找人告诉我。我当即发了火,找到费恩将他大骂一顿”。杜浣希咯咯笑不停:“费恩一定吓坏了吧,好像他最怕你了”。瑶姨生气的看了看杜浣希:“骂他一顿又能怎么样,既然计划都已经开始,还是你父亲的事业,我能怎么办?”。杜浣希咯咯笑:“定然反复思量,来寻我了?”。瑶姨用手刮着杜浣希的脸:“然也,否则如何?”。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笑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四、各行其是 三 杜浣希拉着瑶姨的手:“没想到您和吴征亮、林宇还认识,爸爸从来没说过”。瑶姨不屑的说:“吴征亮和林宇算什么东西,我想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乖乖的。你父亲还是从我这认识的他们。不过这些年我的人早都没有了,还有几个人藏的很深,那是为国家所用,不能为了家事动用他们,所以就得依靠吴征亮和林海军。吴征亮十分娇惯他的儿子,听说已经惯成了有名的花花公子。但是,一直不让儿子走他的路,他儿子也不知道吴征亮真正的生意是什么。林海军就不一样,总希望林家事业有一天壮大起来,代代继承,把儿子当接班人培养”。杜浣希点点头:“是啊,所以,我正准备去找林宇,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够不够资格我们扶植。另外,要他想办法接近仰望和宁可,消除她们对我的怀疑,我也要潜伏在他们身边”。瑶姨呀了一声:“不知道你父亲有一个心结吗?当年他要铲除的就是仰望全家,这种事情不能留根。他从来没失败过,唯独这次,恰巧碰到符公亭,让你父亲所有亲信死的死抓的抓,只带着你逃走了。所以,他回来和我说起这事,对仰望这个名字念念不忘,他是怕给你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你说的这个仰望,究竟是不是他说的这个人,如果是,给你两条建议,一是远远避开,二是斩草除根,将他解决”。杜浣希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两种做法,没有一样是自己想要做的。瑶姨看杜浣希不说话,以为是在想自己的建议,又接着说:“不过来之前我打听过,据费恩介绍,几个大佬在境内失手,都有一个叫仰望的人出现过,我看你还是注意点,非要亲自靠近他吗?”。杜浣希点点头:“目前没有太合适的人选,我们通过内线传来的消息还是不够,既然要成大事,这点风险有必要冒。何况,我和仰望、宁可混在一起,警方注意力就不会在我身上,让周全自己出去应付吧,我们在暗地里才更好行事”。瑶姨凝神听宁可说话,觉得也有道理便点头同意:“说的也对,按你的意思来吧,但是一定得心”。想了一下又接着说:“费恩这个老家伙,不敢直接请我出来,转着弯的要人到我那里说你的事情,他的心思我一眼就看透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谁不了解谁呢。他总想自己坐享其成,要我们把事情做利索,老滑头。不过为了你和你父亲的家业,我还能袖手旁观吗?”。杜浣希心里感动,盯着瑶姨看了好半天:“我知道,我知道。林老板的人不是太中用,您要心一些”。瑶姨点点头:“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放心吧,做好自己的事,周全我已经见过了,他的计划是要从原来毒哥和鬼爷手下入手,通过终端吸食者控制市场,从根本挖断方兴华的命脉,我看还是可行。听说出来个冯金玲,搅的人心不宁,不行就把她做掉”。杜浣希听瑶姨说到冯金玲接着说:“是啊,听林海军的意思,冯金玲有众多吸食同伴,能够带动一大批购买力。前天晚上他和林海军的人一起上楼,不怎么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还找不到,林海军和周全都快急疯了”。瑶姨这才明白,嗯了一声:“你去忙吧,这件事我知道了。处理好平头和老贝壳的事情,我就找个地方静待事态发展”。杜浣希答应着,和瑶姨依依道别。回到市内,杜浣希来到林宇家。林宇正在家无聊,忽然听到敲门声,心里觉得奇怪:“也没约什么人啊”。打开屋门,门口站着一位漂亮的姑娘,二十四、五岁的年龄,短头发,额前梳着整齐的头发帘,一身淡黄色的纱裙,裙摆未到膝盖,两腿笔直结实。林宇暗暗咽了下口水:“姐找谁?”。门口的人正是杜浣希,听林宇问话,上下看了看,淡淡的问:“你是林宇?找你好了”。林宇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钟左右,实在想不起来和谁约过哪家的女孩子。杜浣希看林宇不说话,微微一笑:“难道不是林宇?”。林宇这才点头:“我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杜浣希笑着问:“不请我进屋?”,林宇连忙把她让进屋中,心里纳闷不知道这个女孩找他干什么。杜浣溪进屋,看只有林宇和保姆在家,便问:“你的房间在哪?”。林宇摸不到头脑,心想:“直奔主题?我和谁谈好了吗?什么价码来着,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呢?”心中这样想,还是带着杜浣希进了房间。杜浣希见林宇房间是套房,外面摆着电脑,沙发。内屋是一张大床,很干净。自己关上外屋的门,又走进卧室,向林宇招手:“过来说话”。林宇看杜浣希娇媚清雅,笑意盈盈,心中大乱,哪还思考谁安排来的,胡思乱想的走进屋,将卧室的门关好。杜浣希靠在卧室的窗边盯着林宇,林宇只好问:“姐和谁约的?最近事情太多,有点记不清了,你们怎么谈的来着?”。杜浣希收起笑容:“你想多了,知道蔡叶吧,我来找你有事要说”。林宇这时心猿意马,想的都是乌七八糟的事情,没想清楚她的话,心想:“蔡哥从哪给我物色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当时我俩有说过这件事吗?”。一边想一边走到杜浣希身旁,伸出手扶住她的双肩:“原来是蔡哥介绍来的,这两天没和他见面把这件事都忘了,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来吧,你说什么价码就什么价码”。说着话,掀开床罩,除去自己的上衣,眼中喷火似的看着杜浣希,见她亭亭玉立,桃腮皓齿,顿时觉得身上燥热难当,那里还忍耐的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五、会面 一 杜浣希看林宇两眼冒光,裸着上身,鄙视的笑笑,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伸直,用力在他的前胸戳了一下。林宇正欲火焚身的当口,忽然觉得胸前像被铁锥扎了一般,疼的钻心。杜浣希笑嘻嘻看着他:“怎么?你和蔡叶说的都是这些事?”林宇被戳的疼痛难当,那股燥热便退了下去,一手捂着胸愣愣的看着杜浣希。杜浣希笑若桃花,问:“还痛吗?”。林宇摇摇头又点点头,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杜浣希把上衣扔给他:“穿上,没想到和蔡叶在一起就谈论这些丢人的事”。林宇穿上衣服一脸惊慌的问:“不知道姐究竟为何而来,有什么事情?”。杜浣希嗯了一声:“这还算有点礼数,我为你们的计划而来”。说着拿出电话打给周全:“我在林宇这里,你跟他讲”。林宇接过电话听周全说:“她是我们这边的人,不要问姓名,不要问来历,一切听她安排”。放下电话,林宇更加迷惑,对面这位漂亮的女孩究竟什么来历,让蔡叶这等海外毒枭也不敢僭越。杜浣希问林宇:“听清楚蔡叶和你说的话了?”。林宇点点头,杜浣希接着说:“仰望和宁可你是怎么接触上的?”。林宇回答:“我的一个朋友叫王希涵,她和宁可是同学,碰巧遇到了”。杜浣希哦了一声:“看来还真的不是特意遇到的?”。林宇不明所以,回答:“对,见面之前谁也不认识他们两个人,这和计划有什么关系?”。杜浣希轻轻一笑:“林海军没告诉你这两个人的事情?他要你做什么?”。林宇听到杜浣希说自己父亲的名字,瞪大眼睛看着她:“我爸爸的事自然有他来做,我只要能保证找到吸的人一个带一个,要那东西的人多了,就是成功”。杜浣希心想:“看来林海军没让他儿子管理事情,主要的还都自己调控,连宁可和仰望的事也没说”。林宇看杜浣希低头想事,站在那里身材高挑性感,模样清秀甜美,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上下打量她。杜浣希正想着如何接近仰望,感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看着自己,让人觉得不舒服,抬起头眼中寒光突现,冰冷的扫了林宇一眼,林宇心中一抖,连忙低下头,暗想:“这女人的目光好吓人啊”。杜浣希见林宇低下头,淡淡微笑:“怎么?心里就知道看女人?冯金玲的事你知道了?”。林宇一听冯金玲三个字脸色大变,站立不住,慢慢坐到床上。这下杜浣希没有想到,奇怪的看着林宇:“听到她的名字,你怎么反应这样大?”。林宇啊啊了两声,冷汗从头上滚落下来。杜浣希十分怀疑,心想:“冯金玲究竟何等女人,搅得现在鸡犬不宁,大马脸因为她莫名失踪,林宇听到她的名字,惊成这样,真是奇怪了”,看了一眼林宇:“你不是经常能见到她”。林宇摇头,像自言自语一般:“她不是死了吗?不,她没死,没死!她有病”。杜浣希心说:“看模样像是你有病”。林宇坐了一会才缓过来,看着杜浣希:“冯金玲怎么了?她,她”。杜浣希见林宇和冯金玲之间定然有很多复杂的事情,和这次见林宇的目的关系不大,边不愿意多说,接着仰望和宁可的话说:“你觉得仰望是做什么的?”。林宇镇定下来,仔细想想和仰望相处的情形,慢慢说:“这个人开始感觉没什么大不了,酸溜溜的,没什么本事,围着宁可低三下四的,头脑不灵光。可是在免税店却让人摸不着头脑,能使吴比在整个免税店都买不到东西,这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后来逐渐感觉到,他身上独有的特质,看着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都无所谓,眼中像对周围的事物很敏感,形容不出来的那种,让人觉得有些神秘”。杜浣希听的认真,看林宇说的不多,又问:“他和宁可怎么遇到一起的?”。林宇想了想:“听宁可说是在火车上遇到的,两个人都是来这度假,恰巧在一个包厢”。杜浣希摇摇头,心想:“度假?不太可能,哪有这样度假的,没有计划,没有时间,也没有具体地点,算什么度假?这边刚刚开始登岛计划,他就来海岛,到处跟着警察办案子,像度假的样子吗”。可是从林宇嘴里实在得不出任何有关仰望有用的消息,转过话题:“最近想办法多和仰望在一起,找个机会把我介绍给他们,一起游玩啊,出行,参加活动都可以,只要你和仰望有在一起的机会,就想办法把我介绍进去”。林宇还是有些不明白:“仰望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们有关系?”杜浣希面色严肃的告诉林宇:“他的事你盯紧好了,不知道的不能多问,不要多说。我的事情你更要守口如瓶,否则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林宇惊讶的看着杜浣希。杜浣希点点头,想到他一听到冯金玲就害怕,不觉有些疑问:“冯金玲一直和别人吸毒,你没遇到过了?”。林宇呆呆的想了一会,眼睛直直的看着窗户,像是中魔了一般,嘀嘀咕咕:“冯金玲最后一次和我见面,像疯了一样,咬着我的脖子,喝我的血,她面目狰狞的样子,诡异疯狂的笑脸,白森森的牙齿,滴着我的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知道她恨我,她不会原谅我。那能怎么样?我玩过的女人多去了,她自己不洁身自好,怪我干什么,怪我干什么。当初想什么了,嗯?想什么了?要喝我的血,喝吧,有本事就喝。那晚我把她扔到海里,要她永远别纠缠我,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件事王君知道,王君知道,冯金玲真的死了,死了”。杜浣希还是奇怪为什么一直以来林宇和吸毒的人在一起厮混没遇到过冯金玲,又接着问:“你都和什么样吸毒的人在一起?”。林宇呆呆的说:“我父亲要我和名流子弟、富商老板、娱乐影视明星打交道,主要发展这样的人。其它那些人在社会上混的人不要我再接触,他另外安排”。杜浣希心说:“这就是了,林宇后来不接触冯金玲这样的人,难怪不知道,他怎么说冯金玲死了?还是他亲手杀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五、会面 二 林宇看杜浣希不说话,试探的问:“冯金玲怎么样?她,她,没有事?”。杜浣希冷眼瞧了下他:“这件事还需要问我?你们当初做什么了,不知道吗?冯金玲如今可是红人,都在找她。她要是过来找你寻仇,记得通知你蔡哥,别让你蔡哥天天日思夜想的”。林宇呆呆的点头,眼里十分迷茫,嘴里嘀咕:“她没死,没死,她是要我死,要我死”。杜浣希见林宇提到冯金玲精神便有些恍惚,看来其中的变故定然很多,不想多说,走到林宇近前,不轻不重的在他胸上击了一下,林宇一惊,缓过神,看着她,杜浣希柔声安慰:“别多想了,冯金玲只不过一个落魄的吸毒女,有什么可怕,把我们的事情尽快办好,一个大男人,哆哆嗦嗦成天心里想着女人,还能做出什么成就,是不是?”说完话,目光流转,轻柔微笑,似鼓励,似期许,又好像在安抚。林宇看着杜浣希,觉得心里特别舒服,所有的躁动和不安都没有了,用力点头:“放心,我这就想办法,必保我们的事情成功”。杜浣希甜甜一笑:“这就对了,男子汉正应如此”。林宇心中酥软,觉得大显身手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送走杜浣希,林宇给王君打电话:“来我们家一趟”。王君轻轻问:“有事?”。林宇很不高兴:“要你来就好了,问这么多”。王君无奈放下电话,掂量了一下,电话里只要她自己过去,还很着急,会是什么事?王君自从念书以来,很少回家,放假了也住在学校,这时临近期末,都在复习,不知道林宇要干什么。王君出了校门打车前往林宇家。来到林宇的住处,林宇将王君拉进屋,到了卧室,把门关好。王君温言问:“林哥这么着急找我?”。林宇从卧室的床头柜抽屉中拿出一摞钱:“最近生活的怎么样?不准备回家?明年开学有什么打算?”。王君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没有说话。林宇一笑,拉起王君的手将钱放到她的手中:“这些钱先用着,你念书不容易,家里又不是很宽裕,如果不够,需要什么再说”。王君之前也拿过林宇的钱,一般都是林宇先提条件,王君说钱数,两个人达成一致,林宇出钱,王君满足提出的要求,从没有今天这样。王君拿着钱,看着林宇:“林哥有事?我怕办不到”。林宇将王君搂着坐到床上,王君稍稍往外躲了躲,林宇胳膊一使劲,王君也没再拒绝。林宇轻声问:“冯金玲后来怎么了?”王君没想到突然会说到冯金玲,惊讶的看着林宇:“林哥怎么想起来问她?”。林宇淡淡一笑:“好长时间没提,也不能一直回避,说说吧”。王君一提到冯金玲,脸色变的十分难看:“林哥,你要我做的事都做了,冯金林虽然那样对你,但是她也够惨了,我们不要再提她了好不好”。林宇在王君后背狠狠的捏了一下,王君没有想到,疼的叫出声来,望着他:“林哥?!”。林宇冷冰冰的说:“即使我不想提,现在也不得不提。冯金玲闹的满城风雨,像鬼一样,避也避不开。你送华那天怎么了,回来神不守舍的,我当时觉得不对,你就是不说,现在想起来真是奇怪,是不是看到冯金玲了?”。王君愣了一下,摇摇头转开华的话题:“我和冯金玲怎么样林哥最清楚,是我对不起她,林哥的要求我全满足了,是不是?”说完话转头看着林宇,面色深沉。林宇喃喃地说:“那晚不是我们要杀她,是她要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人啊。我才不得已将她打倒扔进海里,可是,可是……”连续两个可是,没再说出话,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当晚。王君伸出手放在林宇腿上,柔声说:“林哥,有什么事都过去了。冯金玲没有死,也没有再找我们,何苦为难自己?你要我做什么,我尽力好了”。说着话,将头轻轻靠到林宇肩上。林宇点点头:“我听说最近很多人在找冯金玲,关于她的事越来越多,你联系的人当中,有没有碰到过她的?”。王君摇摇头:“不清楚,每次都是按照林哥的安排去做,我懒得多说话”。林宇转过头:“希涵这两天没有找宁可?仰望不知道在做什么?”。王君听林宇说到仰望,脑子中出现仰望洒脱的笑容,阳光的面孔,微微抖了一下,轻轻坐直了身子:“林哥问宁可和……仰望?我打听下涵姐是不是更好一些”。林宇点点头:“我直接问希涵不方便,还有吴比在中间,我可以打听仰望和宁可,让人觉得不自然”。王君点点头:“我想想办法,怎么问问涵姐合适。林哥要知道仰望和宁可什么事?”。林宇喜欢王希涵善解人意:“最好多知道一些仰望和宁可的来历,能不能找些机会和仰望宁可出去玩玩,我最关心的是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王君奇怪的问:“宁可和仰望有什么不对?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林宇看了她一眼:“这事不要多问,抓紧打听他们两人的消息。只要做的好,还有奖励你的,我什么时候也没让你吃过亏吧?”。王君没想到仰望能让林家公子这么上心,一定是非同寻常的人,不觉泛起一丝甜意。林宇见王君脸上露出笑容,以为王君有所心动,便继续说:“我们认识以来,学费都是我付的吧?以后还要供你毕业,要你过更好的生活,如果能把仰望和宁可的事情办好,说话算数,好好奖励奖励你。不过关于他俩的事,你不要多问原因,也不要和别人说起,和吴比、希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不要提起,知道吗?”。王君感觉有些不安,两肩紧缩,将双臂交叉紧紧放到腿上没说话。林宇刚才被杜浣希撩拨的心猿意马无处发泄,事情说完将王君顺势按倒在床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五、会面 三 王君躺在床上,看着林宇的面孔忽然想到雨林公园仰望问的话:“你昨晚和林宇出去了?”,心中一阵难受,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生活的希望在哪里,只知道不这样做便念不了书,吃不上饭,只能收拾行李回去面对惨不忍睹的家庭。林宇喘着粗气在她的面颊不停亲吻,王君心中有事,红着脸推着林宇:“林哥,林哥,今天不方便”。林宇低声骂了句什么话,还要强行上来。王君摇着头:“林哥,真的不方便,大姨妈来了”。林宇无奈停下来,咬着牙,暗自埋怨杜浣希:“没事挑起火来,一走了之不管不问”。王君看林宇罢手,坐起身,整理头发和衣服:“林哥,我还要问问涵姐怎样联络宁可”。林宇摆摆手:“回去吧,一有情况马上告诉我”。王君刚出屋,林宇立刻给潘媛打电话:“干什么呢?”。潘媛娇笑着:“林哥,想我了?陪客户吃饭呢,没在市里,回去给你打电话好不好”。林宇还想说点什么,听见电话里男男女女在喊:“媛媛,打什么电话,快来,走一个”。林宇没再吱声,直接挂断,将电话狠狠摔到床上,觉得心里焦躁不安,像烧着的水不断升温,无处宣泄,不由的又大骂起杜浣希来。王君出了林宇家,想着心事往学校走。刚才拒绝林宇并非不方便,只是不喜欢和他在一起,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便特意安排了一番。想起和林宇相识的过程,自己帮他做的事情,尤其对冯金玲做的事情,在她的牵桥引线下,让林宇将一个单纯无知的女孩,一步步拉下水,弄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想到这里,王君的心猛的抽缩:“我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最后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玲姐,你能原谅我吗?”。王君回到学校,刚进寝室楼,值班老师喊住她:“王君,会见室有人等你”。王君纳闷,这时已经晚上九点钟,海岛这边也没什么亲戚,谁会等到学校找她?。琼海学校为方便家长和学生见面,特意设了会见室,每个新学年刚开学的时候,新生家长将学生送到这里就不能再送,由老师统一接进学校。开学军训期间,学生不得离开校门,家长有急事想见学生也可以到会见室,由学校安排。不过这时已经很晚,没什么人会这个时候来见学生。王君一进门,看到偌大的会见室里坐着一位50来岁的人,穿着一件白色半袖衬衫,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有点长形脸,面容表情看着很严肃。王君走过去轻轻的问:“是您找我?”。那人看到王君伸伸手示意坐到对面,平和的说:“你是王君?我姓宁,叫我宁叔吧”。来的人正是宁卫军,他离开方兴华的地方,立即对王君开展调查,了解情况。心想:“华失踪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王君,海岛警方看来肯定不清楚情况,而且目前无法证实华是不是已经遇害,会不会是六具无头尸体中的一具。必须和王君见上一面,看一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宁卫军知道方兴华不便出面找王君,便通过朋友找到学校。来之前还没有想好怎么谈话,要不要透露一些身份。为了保密起见,宁卫军选择晚上到学校来,没想到王君没在,不过学校方面说,王君一般情况都会回来住,因此便一直等着了。王君听宁卫军这样说,点点头坐下来:“宁叔,找我有事?我们认识吗?”。宁卫军笑了笑:“王君同学,今年大二了?”。王君拘谨的看了一眼,没有答话,心中十分疑惑。宁卫军站起身在地上慢慢走了几个来回,缓缓的说:“你父亲是聋哑人,亲生母亲跟别人走了,现在也不联系你,你的后母前两年带着个老人嫁到你们家,又和你爸生了个弟弟。你们家生活非常拮据,父亲不同意你念书,因为这事,他经常打你,是这样吧?”。王君听到宁卫军说起自己的家事,眼圈一红:“叔叔特意了解过我?”。宁卫军停下来站在上,盯着王君:“挺可怜的孩子。你在自己家那边学习很优秀,要不然也不能考出来。听说你不仅不用家里拿学费,还会定期邮钱回家?”。王君越发不明白宁卫军要说什么,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宁叔”没有说话。宁卫军想了想,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是政府资助中心的,我们有个助学计划,准备扶助0名特困大学生完成学业,琼海大学提供了你的信息,我们进行了了解。目前看,你的条件和其它一些特困生比各有不同,需要再进一步综合其它方面,才能最后确定。不过,我们一向认为扶助计划更应该尊重学生,让资助对象有尊严,而不是让他们觉得在祈求施舍。所以都会先私下接触了解情况,通过交流彼此沟通,尽量不要更多的人知道,如果你的条件符合要求,同意接受资助和相关条件,我们会以书面方式正是通知学校,也会和你签订资助协议,明白我的来意了吗?”。王君这才明白,心里放松下来:“宁叔的意思政府会资助我完成学业?”。宁卫军点点头:“不是一定会资助你,现在是考核阶段,最后的人员对象没有确定。不过即使确定了,也不是义务扶助,毕业之后,你要在政府安排的工作地点和岗位工作年,这两年只有基本生活保障补助,没有工资”。王君点点头:“现在是要了解我的情况?”。宁卫军说:“是啊,这两年你的学费是怎么交的,给家里的钱是哪来的?我们需要弄清楚,才能决定”。王君脸上微微一红:“宁叔,这是我的私事。如果政府觉得我符合条件,可以和我谈,正像您说的,我也需要尊严。如果自己努力可以完成学业,我觉得不需要怜悯的帮助,对吗?”。宁卫军听王君说的话,感觉她防御心理极强,内心一定隐藏了不少秘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六、一定要去的地方 一 王君见宁卫军还有话说,站起身微微一笑:“宁叔,现在这时候也太晚了,要不然方便的话,我去找您,咱们再谈?”。宁卫军看看表,果然已经很晚,瞅了下王君:“好的,你要是方便,我再联系你”。王君点头答应,将宁卫军一直送出校门。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想起来刚上学的情景。那天她拿到录取通知书跑回家,继母正在地里收拾庄稼,父亲坐在屋里,看着弟弟。当知道想要上学的时候,父亲脸上的表情那样惶恐不安,表示坚决不同意,比划着说:“家里没有钱能让你去念书,找个人嫁了,收点彩礼,好好过日子”。王君比划着回答:“不去念书,难道一辈子在山沟里,找个男人,生个孩子就这样过吗?我想出去,想去念书,想和其他人一样,去看看外面的城市”。父女两人越说越激烈,父亲扬手使劲打了她。当晚王君带着仅有的一点零钱拿着录取通知书踏上了火车,永远不想再回家。来到海岛,王君找到了琼海大学,可是学校还没开学,根本没人接待,何况还要交一笔学费,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那晚王君四处闲逛,在海边走了好久,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最后来到一处饭店,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吃饭,肚里饥肠辘辘,实在顾不得许多,羞怯的走过去:“对不起,我是来念书的,钱,钱弄丢了,还没吃饭”。说着话,眼睛看着那人手里的碗,吞咽唾液。那女的看王君可怜,拉住她:“哎呀,妹,怎么弄得这样可怜”。转头对男人说:“戚实,快点要些吃的”。这两人是冯金玲和戚实。王君看冯金玲给她点了吃的,泪水一下流出来,坐在凳子上一边抽泣,一边大口吃饭。冯金玲在一旁安慰:“妹,不用着急,慢慢的,看着真是饿坏了呢”。吃过饭,王君感激的道谢,冯金玲不解的问:“还没到开学的日子怎么就来报到了?”。这话触动了王君心事,哇的一声哭出来,冯金玲搂住她,轻声安慰:“这是怎么了,和我说说,让我帮帮忙,今年你多大了?”。王君哭了一会心中好受不少,摸干眼泪笑着说:“家里没地方住,我就早点出来,以为能报到呢,没想到钱又丢了,不是碰到你们这么好心,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冯金玲想起自己家里的事情,心生怜悯,柔声说:“我叫冯金玲,这是我男朋友,这几天你没地方去,在我们家住吧,不过别嫌弃条件不好哦”。王君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了一下:“玲姐,我哪敢嫌弃,要是我去了,多不方便?”。冯金玲拉着她的手:“傻妹妹,不是怕我们家戚实欺负你吧”。说这话,眼睛瞅向戚实。戚实憨憨的笑:“别取笑我,有你在,谁敢欺负?”。冯金玲满眼笑意的盯着戚实:“我不在的时候就会欺负人是不是?还是不想我傻妹妹住?”。戚实连忙摇手:“向来都是我听你的,有人陪你说说话,高兴还来不及呢”。冯金玲特别开心,把脸侧过去:“看你这么乖,奖励你亲我一下吧”。戚实看王君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喏喏的说:“在外面呢,别胡闹”。王君羡慕的看着冯金玲:“玲姐,你们俩好让人羡慕”。冯金玲咯咯笑:“我们家戚实外表老实着呢,走吧,到我们那住两天,要不然你能去哪里?”。戚实听冯金玲这样说连忙搭话:“是啊,走吧,没关系,我们家还住的下”。冯金玲看戚实处处听自己的话特别开心,搂住他的脖子在脸上轻轻一吻:“好老公!”。戚实吓一跳,看了一眼王君,王君噗一声笑出来,随即很认真的在地上鞠了一躬,眼里噙着泪花:“你们两个人对我太好了,将来一定报答你们”。冯金玲搂起她往外走:“说这么多客气的做什么?我家里原先也是很苦的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比我强多了。我连高中都没念过,技校毕业一直在家。你只要读完书,这么有知识的人,肯定会越过越好”。那一刻王君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泪水滑落,看冯金玲和戚实在一起,觉得他们就是最幸福的人。冯金玲不停的给她擦去泪水:“别哭了,别哭了,看看这么漂亮的脸蛋,哭花了怎么办”。想起这些,王君眼里充满了泪水,内心阵阵刺痛,一种无以言表的愧疚感和负罪感使劲的戳痛内心。她每日里尽量不去想冯金玲,尽量不再回忆,想把一切都忘掉,就当没发生过。可是每次深夜难以入睡的时候,每次想到最初来到海岛无路可走的时候,心里面就像在滴血。在内心深处,王君痛恨林宇。可是一切都没办法改变,发生了的事情,想回头也回不去。她抱着枕头任泪水涌出,回忆起当初,为了学费,偷偷的跑到一家夜总会去陪酒。心中想:“那里面的男人好多,好讨厌。他们使劲的灌我喝酒,要我出丑,从中取笑。那时每晚都会吐几遍,最后连胃里的苦水都吐没了,个中滋味谁会知道?可是客人还会没完没了的让继续喝,寻开心。这还不算,有的人手脚也不老实,在身上占便宜。要是强烈拒绝,就会生气发脾气,甚至打人。好几次陪了整整一晚上,就因为没让占便宜,连一分钱费都不给,还要到经理那投诉”。想到这,王君看看静静的寝室,同学们都已经睡了,觉得简直是天上一般,心想:“要是一开始就有一个简单平静的生活该多好,可是没人给这个机会。那时候为了赚钱,我每晚都要含着泪水,任凭客人戏弄,忍气吞声,强作欢笑,尽量既要配合好,又不要客人占更多的便宜。那天晚上的几个人真不是东西,他们非要带我出去。我不同意就将老板找来一顿臭骂。老板为了讨好他们,把我的押金扣下,说是罚款。当时真是欲哭无泪,感觉天下哪有容身之所。这时候,偏偏林宇出现了,要不是遇到他,我现在会怎么样,是好还是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六、一定要去的地方 二 想到林宇王君觉得头疼,认识他之后,念书的学费和日常生活费用全都解决了,可是林宇也提出了好多要求,如果不满足,就会掐断一切经济来源。王君一夜未眠,第二天起来,王希涵奇怪的问:“君君,昨晚出去一趟,怎么没精神了”。王君笑笑:“哪有,可能是要考试,怕挂科吧,心里有点紧张,对了涵姐,这两天没要出去玩吗?”。王希涵笑着问:“君君怎么了,在学校闷得慌?这两天吴比心情不好,我没事的时候就去陪陪他”。王君哦了一声:“涵姐,真羡慕你,高中时还有那么好的朋友”。王希涵想到宁可很是开心:“是啊,能遇到知心的朋友真的很好,这两天不知道她干嘛去了”。王君替王希涵高兴:“涵姐,要不我们有时间再约可姐一起聚聚”。王希涵忽然感觉不对:“你怎么这么关心可了?是不是有情况?好好交代咯”。王君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仰望也会来?”,说过这些,心中又想起仰望,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王希涵若有所悟:“噢—,这样咯……,好吧我问问,还真想宁可了,不能放过她”。说着拿起打电话打给宁可。这时仰望几个人带着冯金玲刚刚离开猴岛。正巧王希涵打来电话:“可,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再出来坐坐咯”。宁可笑着回答:“我有事情呢,要去保亭,等回来的好不好”。仰望听出来对方是王希涵,心中有气,转头看冯金玲。冯金玲昨晚睡得并不好,醒了几次,坐在船上发呆。到岸上,仰望准备带冯金玲去保亭。江莱给卢江打电话请示是否要继续跟着。卢江想了想告诉她:“一起去,冯金玲的事宁局很重视”。江莱听了特别高兴:“放心吧,卢队,我会带好张弛的,冯金玲交给我好了”。为了方便起见,江莱要张弛回局里换了一台地方民用汽车,显得不扎眼。开车出发,冯金玲很奇怪:“你们真要和我一起去保亭”。江莱拉着她的手:“是啊,和你一起去看看”。冯金玲不再说话,坐在车里眼睛空洞洞的瞅着前面。保亭不是很远,两个多时的时间便到了。仰望不知冯金玲要去哪里,转头看着她:“要去什么地方?”。冯金玲摇着头:“不知道,我想下去走走”。江莱不答应:“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不能让你到处溜达?”。冯金玲一挑眉:“我被抓了?”。江莱张着手:“没有,我们是为了你好,多少人在找你不知道吗?”。冯金玲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头,听将来这样说,打着哈气,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宁可觉得冯金玲不说话,一帮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在前面座位上回过头:“冯金玲,你为什么来这里”。冯金玲冷眼看了看她:“我想去洗温泉,又没要你们跟来”。江莱奇怪:“你要去哪洗?”。冯金玲哈哈怪笑:“山野之中,想洗就洗”。江莱脸一红,心说:“没羞没臊”。仰望想了一想告诉张弛:“去七仙岭温泉公园”。七仙岭公园又名七仙指公园,园内有七座山峰,像人的手指一般,最高峰是最前面的那座,海拔一千余米,其余六峰依次靠在后面。山岭中泉眼众多,温泉资源丰富,传说是七仙女下凡沐浴的地方。七仙岭国家公园山峰高耸,林叶茂密,中间湖水如镜,层叠翠绿,云雾漂浮,似玉带一般绕在半山腰处,犹如仙境。温泉以野趣、自然、原始为主题,融合了浓浓的热带雨林风情,是国内唯一同时拥有野溪温泉和热带雨林的地方。进了公园冯金玲的眼睛一下亮起来,看着道路两边经过的树木和不时闪过的溪水,喃喃自语,好像在和谁说什么话。突然大叫一声,指着一片树林大喊:“我要下车,下车,下车”。张弛将车停在路边,几个人都走下来。冯金玲一手拽着红裙子,飞快的往树林中跑。仰望几个人跟在后面一路追过去。穿过树林,里面是竟然是人工修建的温泉泡池,大大有10来个。泡池上空缓缓飘着热气,每个泡池中都有几个人在里面泡澡。冯金林跑到这组泡池中央,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睛痴迷的看着一个大泡池。泡池里有两个男的,见一红衣女子怪叫着跑过来,长发披肩的站在地上,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水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对了下眼神从温泉里出去,披上浴巾走了。仰望对冯金玲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追过来陪着她看温泉,想知道里面有什么。见温泉里还有三个女子,穿着泳衣,半躺在里面,肌肤洁白。仰望觉得也没什么,突然看到温泉里的一名女子站起身,走过来:“欲我所欲,空我所空,直视佳人,可为色餐?”。仰望仔细一看走过来的是那个心中认定的古代女鬼。杜浣希身上沾着甘泉露珠,身穿泳衣,身材姣好清晰可见,面色娇红,应该是温泉热力促使气血行走的缘故,看着特别健康美丽。仰望呆了一下,宁可这时也到了身边,以为仰望看女的泡澡起了龌龊之心,狠劲推了他一下:“干什么呢,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仰望扭捏着说:“别瞎说,我才没有”。杜浣希从泡池中出来,笑眼流波,看着仰望:“佳人沐浴,君自依依。不辞辛苦,只为亲睹?”。仰望扭过头:“不知道你说的意思”。江莱在一旁拍手:“我来给你解释。蔡姐的意思说‘人家好好的泡温泉,你还依依不舍了,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人家洗澡吧?’”。宁可听了哈哈笑起来,看着仰望:“你怎么没见过女人?太没出息了吧”。仰望哼了一声:“江莱乱解释的,不是这个意思”。转过脸又看着杜浣希:“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杜浣希点头称是:“全凭公子定夺”。仰望退了两步,不想和她说话。杜浣希不依不饶走过来:“温泉水滑,芙蓉帐暖,君可自择”。江莱张嘴还要解释,仰望急忙挥手:“好了好了,听得懂听得懂”。又对杜浣希深鞠一躬:“请美女正常说话,好不好?”。杜浣希这才嫣然一笑:“遵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六、一定要去的地方 三 冯金玲站了一会,突然高叫着喊:“我要去仙女池,要去泡仙女池”。杜浣希袅然微笑:“仙女池是客人按时包用,付了款,其他人不能进去,很是私密”。冯金玲不停的说:“我要去,我要去”。仰望看看宁可:“要不我们给包下来,咱们一起去泡泡?”。江莱看着张弛:“便宜你了,让你和这么多大美女一起泡澡”。张弛脸红红的:“我不去”。江莱啧啧的逗他:“哎呦,害羞了呢”。宁可看张弛不好意思去,转头问仰望:“我们几个女孩子家的要去泡温泉,你还去?”。仰望若无其事的点头:“当然要去”。宁可用手刮着脸:“真好意思”。仰望奇怪的问:“为什么不好意思?”。杜浣希一旁咯咯笑:“好吧,我们一起去”。宁可看了下仰望和江莱,江莱感觉杜浣希有点神秘,想要多接触接触,点着头:“好啊,一起来吧”。仙女泡池在一处山岭之中,四周大树环绕,人工修起一道竹篱笆。旁边有个大房间。房间可供游人更换浴衣,冲淋淡水。江莱一再要张弛一起泡澡,张弛就是红着脸不同意,只好她们五个人进去泡温泉。仰望自己在一个房间换好泳衣,宁可她们四人在另一个屋子换衣服,听见叽叽喳喳有说有笑。换完衣服冯金玲不管不顾的跑出来,一下子跳到泡池里,半躺在里面。江莱、宁可和杜浣希三个人穿的性g泳衣,也进了泡池。这时整个仙女池热气蒸腾,四名美女莺莺燕燕,虽各有不同,却都美丽动人,春g无限。仰望坐在温泉里,陶醉其中,左看看右瞅瞅,赏心悦目悠然自得。宁可见仰望眼睛不老实,叽里骨碌乱看,用水泼他:“喂,这是仙女池,你就没张弛那觉悟,非要一起泡温泉干什么”。仰望也不觉得害臊,依旧张大眼睛四处观瞧。看了一会,挪到冯金玲身边,仔细端详,见她腰间肋骨十分明显,骨瘦如柴。长长叹了一口气:“这里面很有情d啊“。冯金玲睁开眼,盯盯的看着他,满眼柔情。仰望吓一跳,冯金玲低低自语:“是啊,他就带我在这泡过,两个人在池子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仰望听明白她说的是戚实,这才稍稍放心。整个泡池不是很大,四女一男围坐里面,旁边树枝摇曳,清凉舒爽,十分逍遥。泡了一会,冯金玲睁开眼,从水中离开,坐到泡池的沿边。仰望见状跟着坐了过去。冯金玲虽然面容憔悴,但泡过温泉,面庞红润,长发披肩,细长的瓜子脸,眉目红唇中依稀还是美丽绝伦,活脱脱的一个瘦美人。仰望叹息:“哎呀,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冯金玲转过头来:“是吗?眼馋了?告诉你一个好办法,要是给我弄点粉,保证你想什么有什么”。仰望嘎巴几下嘴没说出话,怎么也不能把眼前如此漂亮的美女和毒品联系到一起。冯金玲看仰望没说话,轻蔑的嗤了一声:“想你也不能给我粉,说说而已,这里有太多的回忆了,怕你给弄脏了呢”。仰望像故作好奇:“给讲讲,有什么回忆?”。冯金玲看着温泉,用脚不停的拍打着水:“我和戚实跑出来,他说我这么漂亮,应该好好在仙女池泡一泡,那样就和仙女一样了。我们到了这里,他真奢侈,居然把仙女池包下来。两个人在池子里泡,他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我,好像我的每一寸肌肤他都喜欢得不得了。温泉的水又热又滑,吹来的风却很清凉。整个泡池里就我和他。对着风,对着树,我让池里的水从我身上一遍一遍流过,他看我的样子真的好有趣,怎么会傻傻的,直直的呢?那时我走过去,把泳衣脱掉,将身体全部展现给他。戚实当时什么样子了?呵呵,我一辈子都记得,像中了邪似的一动不动,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什么都不会说了,那幅傻样真好笑”。仰望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你俩裸a?”。冯金玲白了仰望一眼:“怎么,羡慕?你现在是不是想和我们几个一起裸a?”。宁可咯咯大笑,过来拽仰望泳裤,杜浣希掩嘴偷笑,眼睛不时偷看一下。仰望吓的连忙护住下身:“哪有的事,就是有点好奇”。冯金玲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奇,以后你有女朋友,要她跟你一起裸a好了”。仰望看了看宁可,大萝卜脸难得的红了一下,不知心中想到什么。宁可发现仰望看自己,内心一阵娇羞,转过身扭过头用脚划着水不说话。冯金玲继续说:“戚实不会动了,怎么那样没出息,我就走过去,拿着他的手在我的身上轻轻抚摸。他的手掌好大,好宽,就是有点粗糙。他不知怎么的忽然使劲抱住我,用力的吻我,我闭上眼睛,让他的唇肆意在我的脸颊嘴上亲吻,感觉湿湿的热热的,让我感觉好幸福。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我们两个人。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说道最后,忽然捂住头狂叫起来。仰望几个人听的正入神,冷不防冯金玲又狂躁起来,连忙在一旁安慰。冯金玲眼睛空洞洞的望着水,不停自语:“一切都没有了,不会原谅我,不会,谁都不会原谅我”。仰望向宁可递个眼色,宁可拉住冯金玲:“好啦好啦,不泡了,走,出去散散心”。说着话,扶着她离开泡池进到房间冲淡去了。江莱吐了下舌头:“大神,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非要和我们一起泡温泉”。仰望啐了下:“别胡说,赶紧去换衣服”。江莱咯咯笑:“大神,这趟行程指望着你了”边说边走。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突出的东西。伸手到水底,几块瓷砖松动了。江莱想把瓷砖从新摆一摆,没想到触手碰到一个塑料袋,顺手拿出来。袋子密封的很严实,封了一层还有一层。江莱慢慢打开,只见袋中血肉模糊的放着两只手掌和许多肉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七、各奔东西 一 杜浣希和仰望都不知道江莱看到了什么,凑过去要瞧一瞧。江莱扣住袋口,往怀里收了收:“别看,吓到你们”。仰望更加好奇:“还会吓到我?没事,打开看看”。江莱开个口,慢慢递到大家眼前,仰望和杜浣希围起来低头去看,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呛得差点窒息,里面红呼呼,血淋淋,一块肉一块肉的,几根像手指的指节,还有两个手掌,手掌上手指全都齐刷刷的没有了。血肉已经腐烂,泛着黄汤,有的肉露出骨头,让人恶心。杜浣希没想到袋子里装的是这些东西,捂起嘴,后退了几步。仰望心中一惊,啊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江莱。江莱点点头:“应该是人的肌体组织”。仰望看了下泡池旁边的房间,目光中充满了疑虑。江莱笑着收起塑料袋:“这回可有事情做了,走吧,赶紧出去”。仰望把江莱和杜浣希叫住:“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冯金玲。江莱机警的看了仰望一眼,明白了仰望的意思。换好衣服出了仙女池,仰望把宁可叫到一边:“你一会和杜浣希陪着冯金玲在七仙岭公园转一转”。宁可眨着眼睛:“为什么?”。仰望低声说:“刚才江莱在泡池里发现一袋已经腐烂的人体组织,最好不让冯金玲知道。你陪着她出去走走,我这边和江莱、张弛商量商量。你帮我们看着冯金玲还有蔡叶”。宁可问:“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仰望想了想回答:“蔡叶这个女的十分蹊跷,怎么总能遇到我们?好像不是我们跟踪她,是她在一直找我们,不知道有何目的。和她说话加倍心,不要多说。冯金玲精神恍惚,神智混乱,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多人找她。你要好好跟住,别让她走丢了,更不要让她情绪激动。我们这边商量好了,马上联系你,不要走的太远”。宁可用心记下,走到冯金玲身边拉起她,另一只一手拉着杜浣希:“我们去七仙岭吸氧去,好不好”。冯金玲泡完温泉感觉身体舒坦,点头答应,杜浣希咯咯笑,眼睛看着仰望:“欲我避之,何不直言“。仰望连忙摇手:“没有的事,宁可喜欢和你们出去走走,你想太多了”。杜浣希听了这话,对冯金玲说:“有件事你想知道吗?”。冯金玲眼睛望着她,似乎在等答案。仰望唉了一声,和杜浣希努嘴眨眼睛嘴,杜浣希全当没看见。仰望只好大声说:“宁可自己出去能让人放心吗?玩一会赶紧回来,等着你们”。杜浣希笑声如莺,对着冯金玲说:“刚才温泉里仰望说特别害怕我,你说有没有趣“。冯金玲听是这个事情,觉得无聊,又把头转开,一言不发。宁可看没什么事情,大声说:“出发,看看七仙岭的山峰”。仰望看三个人走远,回到江莱身边,示意上车。进了车里,张弛奇怪的问江莱:“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江莱高兴地拿出塑料袋:“给你瞧一样好东西,看仔细点,保准你开心”。张弛点头答应,仰望喝止江莱:“别胡闹”。江莱装作收起来的样子咯咯笑:“算啦,学弟,大神不让你看,你就别好奇了”。张弛看江莱要将东西拿走,连忙说:“这有什么古怪,看一看还能怎么样?”。江莱对仰望一眨眼睛:“这是他要看的”。说着话递过去打开袋,张弛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两眼,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胃里收缩,连忙打开车门干呕了几下。回到车里,脸色煞白,气呼呼的看着江莱。江莱从随身携带的现场专用背包中拿出一个锁扣,将袋口锁好,防止气味和液体组织外漏。又拿过一个密封盒将塑料袋放进去密封好,这才笑吟吟的看着张弛:“好好谢谢我吧”。张弛气哼哼的问:“这还谢你?”。江莱收起笑容:“我是在教你做一个合格的刑警。这点事情算什么?以后可能会遇到更恐怖更恶心的,你要不要看?一个刑警就要做好接受一切丑陋肮脏事物的准备,否则怎么发现线索,怎么破案?如果你看都不敢看,还要不要去工作?就是学姐好心教你,让你少走多少弯路?我对你这么好,还换来你这态度,看来是狗咬何仙姑了”。张弛觉得江莱的话有一半道理,另一半好像讽刺自己,又找不出来理由反驳,只好摸着方向盘喏喏的说:“那,那,也应该先给我个心理准备。心里谢谢你还不行,非要人说出来吗?还有,谁是何仙姑,谁又是那什么的了?乱说话”。江莱呵呵笑起来:“知道感恩就是好同志,算了仙姑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完话转头看向仰望:“大神,有什么想法说说吧。要不要我通知这边的警方封锁现场”。仰望确实想和江莱、张弛研究一下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要不要通知当地警方,下一步该怎样做,江莱冰雪聪明已经想到他要说的事情,便问:“这些人体组织怎么会放在仙女池里?什么人放的?能有几天时间?”江莱回答:“看腐烂程度应该有七、八天了,其它的都事情很难说。这里游人非常多,还是相对私密空间,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具体客人登记,怎么查?”。仰望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说的有道理,知道为什么要我们先商量商量吗?”。江莱眼睛一亮:“明白了,你认为和我们发现的无头尸体案有关”。仰望赞许的点点头,心想:“江莱确实有当刑警的天分”。张弛问:“为什么和我们的无头尸体案有关”。江莱点着他的肩膀:“笨蛋,因为冯金玲啊”。仰望越来越佩服江莱,自己想的事情,她居然都能想到,于是跟着说:“没错,正是因为冯金玲。想想看,两次现场都有她的行踪,这次又是她非要来这里泡温泉,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莫非她有什么秘密吗?”,说完话看着车外的树林,陷入了沉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七、各奔东西 二 江莱看仰望静静想事情,也似模似样的低着头凝想。张弛看着两人在车里像打坐似的发呆,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好一会,江莱和仰望同时抬起头互相看着,好像都有什么事要说,江莱看到这个状况噗一声笑出来:“大神想到什么了?讲讲吧”。仰望微微一笑:“就爱开玩笑。我觉得你们应该马上返回局里,对这些人体组织进行化验分析。至于这里……”,说道这沉吟了一下。江莱接着回答:“我和卢队汇报,让局里请示省厅协调,人体组织我们带走,回去给这边的兄弟单位一份现场情况报告。另外需要他们帮忙调查一下仙女池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有发现。如果我们对人体组织比对分析后发现和无头尸体案件无关,将一干证物和检验结果再全部移交回来”。仰望夸赞:“确实想的周到,不错,不错”。张弛也很佩服,觉得自己确实还差着一截,眼睛看着江莱,目光闪亮。江莱对张弛扮个怪脸:“嘻嘻,好好学习,早晚有一天能和姐姐今天一样能干”。张弛本来真诚实意觉得江莱厉害,这时被调侃了两句有些不好意思:“谁说我不好好学习,真是的”。江莱拍手:“哎呀,不好意思了”。仰望忍俊不禁,说江莱:“张弛多老实的人,你别总欺负他,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江莱听到这里不开玩笑,认真的说:“我离开这里还好,冯金玲怎么办?既然好多事情都和她有关,我们应该好好调查她,但是现在无凭无据不能对她采取任何强制措施,你跟着她方便吗?要什么借口?如果杀人凶犯真和她有关,这样跟着,岂不是打草惊蛇?”。仰望也想到了这一层,听江莱这样说便询问:“你有什么好办法?”。江莱摇摇头:“没有,我是怕如果冯金玲和案件有关,这么重要的人,会不会被灭口?”。仰望担心的正是这个,冯金玲和案件看起来有联系,却没什么证据,警方不能对她采取任何措施,万一凶犯发现警方已经怀疑冯金玲,真的把她灭口,这条线索就是真的没有了,给破案带来更大的阻力。更何况,为什么那么多黑社会的人找她,究竟她惹到了谁?万一背后有什么隐情,被哪个家伙处理了也不好说。但是,自己也不能总这样跟着她,像江莱说的,除非凶犯就是冯金玲,否则一直这样跟着,真正的凶犯肯定不能露头,更要心行事,把所有的证据都毁灭干净,那该怎么办?。想到这些,紧皱眉头,思考对策。江莱看仰望又在沉思,打电话给卢江:“卢队,我们在冯金玲的带领下,到了保亭七仙岭公园。在仙女池温泉下面发现一袋人体组织。我和仰望认为冯金玲出现的地方很古怪,觉得这袋人体组织可能和无头尸体有关。想带回去进行化验,目前没有通知当地警方”。卢江听是这种情况,眼睛一亮:“太好了,这对案件侦破非常有用。我觉得你想的对,而且不能惊动任何人。当地警方的事情我请黄局请示省厅处理,你们不要管,抓紧回来进行分析。你表现的不错,但是冯金玲那边怎么办?”。江莱呵呵笑着说:“谢谢队长表扬。冯金玲这边有仰望跟着,咱们就不要操心了”。仰望正在思考,听江莱直接把自己安排出去,抬起眼睛瞪着她,江莱一吐舌头,笑的灿烂如花。卢江听说仰望负责冯金玲稍稍放心:“好吧,你们赶紧回来,别耽误了”。放下电话,江莱看着仰望:“我们走了,你得另想交通工具”。仰望哼了一声:“要撵我下车了是吧,挺有官威”。江莱一听连忙坐好,身子挺直,正色道:“这位同志,我们有紧急任务,希望你能理解,请下车”。仰望连连说:“好好好,江仙姑,赶紧忙你的去吧”。江莱哈哈笑出来:“大神,不会这么的肚量吧,你们准备住哪,顺道给你送过去。今晚我得赶回局里”。仰望心想:“冯金玲嚷嚷着来这里,一切行程像无头苍蝇似的,都没安排,这位姑奶奶说犯病就犯病,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晚上会如何安排”。江莱看仰望没什么主意,自己又不能一直等着,便说:“好吧好吧,冯金玲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反正交给你,我们都放心。给你送去和她们会合,其它的事自己定吧”。仰望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点头答应,刚要张弛开车,看见远处一团红影越来越近,竟然是冯金玲,散着头发,慌慌张张,发疯似的往前跑。仰望奇怪,连忙下车去拦。冯金玲在远处看到仰望,啊的一声大叫出来,转个弯向树林中跑。仰望看看江莱:“你们走吧,这位姑奶奶又来病了,我去追,别耽误了你们。不知道宁可祖宗怎么看的这位姑奶奶?”。江莱咯咯笑:“有大神在,什么女的都能制服,信你行肯定行”。仰望被江莱的话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问问什么意思,江莱把手伸出窗外:“拜拜,我这边有信会告诉你”,在车里对张弛说:“开车,回局里”。张弛脚踩油门,把车开走了。仰望顿了下脚,没工夫搭理江莱,转身去追冯金玲。冯金玲对这里的地形好像很熟,在树林中越跑越快,渐渐向山上去了。仰望哪里能让她消失,跟在后面边追边喊:“冯金玲,我在这里,没事,别跑”。冯金玲听仰望一喊,脚下加劲,更快的跑开了。仰望心想:“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发生哪门子邪事?宁可和杜浣希干什么去了,两个人看不住一个冯金玲?再说也不能让她自己跑出来啊。她们几个溜达哪里玩去了,难不成真看到仙女了”,边想边追,进了山林。七仙岭山林树木很密,他们又没走在登山步道,冯金玲左一专又一转竟然非常快,仰望自锻炼身体,体力没的说,但是在山岭之中,也比冯金玲快不到哪去,眼见越来越往密林深处去,阳光已经被树叶遮挡,心中焦急,大声喊着:“快停下,停下”,却见前面的冯金玲红衣飘飘,脚不停歇,长发甩起,飞快奔跑,想着法的要把他甩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七、各奔东西 三 仰望心中奇怪:“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呢,她这是往哪里去?”跑了一会,冯金玲一双鞋掉了下来,仰望跟在后面捡起来挥舞着喊:“鞋,鞋,别跑了”。冯金玲不闻不顾,就是一个劲的往山上去。仰望只好继续追赶,眼看着越跑越远,竟然进了山林深处,分不出东南西北。冯金玲看仰望渐渐追进,口中胡乱喊着听不清的话,光着脚,踩着松枝石头,发疯一般狂跑。两个人在林中又跑了一阵,冯金玲体力不支,咕咚一声坐在地上,喘着气,用手脚扑腾着落叶山土,弄得空中四处飞散。仰望跑到跟前停下脚步,一手拿着鞋,一手拉冯金玲起来。冯金玲坐在地上光着脚乱踢,脚面上划出好多道伤痕,仿佛也不觉得疼。仰望看冯金玲狂躁不安,用力拉着她使劲给拽了起来:“怎么了?为什么跑?发生什么事了?”。冯金玲直直的看着他,半响没说话。仰望看冯金玲眼睛发直,眼角含泪,痴痴看着自己,心中害怕,低下头把鞋扔到地上:“赶快穿上,看你把脚都划破了“。冯金玲看着地上的鞋不动地方,仰望无奈蹲下去一手拿住她的一只脚,另一手拿鞋给穿上。手碰到脚丫的皮肤觉得滑腻腻的,握着很骨感。冯金玲感觉仰望拿她的脚,连忙收回来,惊慌的问:“要干什么?”脸上竟然少有的红了一下。仰望穿好一只鞋,把另一只摆在她脚前:“穿好吧,也真是的,不怕疼?”。冯金玲这时不再呆滞,默默穿好鞋子,低着头用手抹抹眼角。仰望很奇怪:“你哭了”。冯金玲擦干泪,瞪了一眼:“要你管?就知道占人便宜“。仰望被说的不好意思,心想:“这话要是被宁可听到,说不好发生什么事情呢”。想到宁可,不知道她们两人怎么会让冯金玲离开,拿出电话打了过去。哪想到山里的树林里没有信号,竟然拨不通。仰望叹了口气,看看周围的环境,已经找不到下山的路。七仙岭森林公园是热带原始森林,山峰依次相连,面积非常大,除了顺着游人步道行走外,很容易迷路。因此一路上都有警示牌,告诫游客千万不要擅自进入森林。冯金玲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疯了般的跑进山林,两个人你跑我追,绕来绕去,进到山林的深处,太阳此时也落到山下,虽然尚未黑天,树林里却暗了下来。山中传来阵阵叫声,也听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声音。仰望怕冯金玲趁着天黑再跑走,一只手紧紧拉住她,在林子里找下山的路。树林里分不出方向,也没有道路,两个人手拉手走了1个时好像越走越远了。仰望有些着急,在这片大森林中,一旦迷失了方向又不能和外界联系就非常危险。眼见天色渐渐黑下来,放眼望去成片的树林看不到尽头,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山下面。仰望和冯金玲穿的都不多,好在海岛这边气候温暖,即使晚上也不会冻到。不过树林里到处都是蚊虫,要是被咬,也够受的。冯金玲开始的时候跟着仰望东走西走,看一直找不到路不由得咯咯笑起来。这时候天色已黑,树林里静静的,偶尔一阵风刮过,带着树叶唰唰作响,耳听见冯金玲尖细的笑声,看着披头撒发瘦如骷髅的样子,仰望想起第一晚见到她的情景,头皮不由的发麻,手又紧紧握了握,感觉冯金玲手心温暖,心里这才稍感踏实。冯金玲笑了一会,觉得有些累,找到一棵大树靠着坐下来。仰望不敢松手,跟着坐到一边。冯金玲看着仰望,又看看自己被拉着的手,嘿嘿的笑着问:“干嘛一直拉着我,这么一会也不舍得松开?”。仰望担心冯金玲毒瘾发作,神智不清醒,听她这么问,心中咯噔一下,黑暗中借着一点亮光观察她,见神色还算正常,便没做理会,张开手将五指与冯金玲的手交叉相扣,紧紧的拉住了。冯金玲也不挣脱,任由仰望握着,抬头看着天空,一双眼睛凝视远方,好像在想心事。仰望见冯金玲没什么异状稍稍放心,环顾四周,合计如何离开。这时蚊虫嗅到人身上的气味,围在周围不停的飞,不一会两个人被叮了好多包。仰望被咬的瘙痒难当,一只手在身上不停的抓,冯金玲毫不在乎,好像蚊虫咬的不是自己。夜晚到来,两个人独处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虽然七仙岭开发多年,应该没有伤人的动物,但是夜深林密,连个休息的地方也没有,说不好会发生什么状况。坐了一会,仰望心想这样待一宿不是办法,拉起冯金玲,还要找下山的路。冯金玲坐在地上不起来,幽幽叹气:“这么黑的天,你要干什么去?我都没怕和你单独在这林子里过夜,你还着急往外走了?”。仰望心想你说这是哪门子疯话,心中又是着急,又不敢将冯金玲单独放下。冯金玲反过来安慰:“没事,没事。在这对付一宿,明天天亮了我们再去找路,不怕,不怕”。最后两句像哄孩子一般,仰望听了哭笑不得,心说:“宁可,你这个祖宗,走的时候答应好好的,这是干什么去了?”。冯金玲今天泡完温泉,又跑山路,这时有些乏累,靠着树干,倚在仰望身上合着眼睛,慢慢睡了。仰望感觉到她的体温,觉得也很可怜,一动不动,让她好好的睡一会。或许冯金玲好久没有踏实安稳的睡上一觉,在这种环境下,竟然睡了好几时。仰望中间打了两个瞌睡,都被蚊虫咬醒,睡不下去,睁着眼睛用手轰赶蚊虫。这时听见冯金玲嘴里大喊:“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边喊边抓,猛然间大喊一声,惊醒过来,一头汗水。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仰望。仰望见她惊魂不定,松开手,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擦去她额头的汗水,柔声安慰:“没事的,不害怕,没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八、关心 一 冯金玲看着仰望,由惊慌慢慢变的安静下来。仰望轻声问:“做梦了?”。冯金玲点点头,这时已经凌晨,山风吹过还是有点凉。冯金玲将身体缩在仰望的怀中,泪光闪动,过了一会,烦闷起来,眼睛大张,喘着粗气,毒瘾发作,伸出手到裙子里面,不知怎么掏出一包白色塑料袋。打开,用鼻子凑到近前,使劲的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仰头靠着树干,细细回味。仰望无奈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要阻止。忽然远处听到几下响动,连忙回过头,见一个人影躲在远处,唰的一闪不见了。仰望吓一跳,半夜山林之中,哪来的人?急忙站起身,拉着冯金玲往黑影那边去。走过去的时候,见地上隐约留下几个脚印,却没发现有人。仰望左右看看,警惕环顾四周,怕有人抢夺冯金玲。冯金玲变得有些亢奋,不停的怪笑,面部表情诡异,呆呆痴痴摇着身子,拉着仰望的手使劲摇晃。仰望担心起来,大山深处,月没参横,冯金玲在这档口毒瘾发作,吸食了毒品,精神异常,该如何是好。只好拉着冯金玲又走了几步路,感觉越走越迷路,不得已停下来,找个能靠着的地方坐着。冯金玲手中拿着白袋,还要继续吸。仰望一把抢过来,放在兜里。冯金玲挥着手,一边乱笑,一边去抢。抢了一会,感觉没办法抢到,嗷嗷叫着用嘴去咬仰望,仰望松开拉着她的手,用了两个擒拿折腕的动作,才躲开纠缠。冯金玲虽然关节被拿住,仍然怪叫不止,宛如深夜中的猫头鹰。仰望扣住冯金玲的关节,正想着如何是好,忽然感觉一阵风迎面扑来,连忙一闪,见是一根粗树棍插在了地上。仰望一只手将其拔了出来,见头部削的很尖,如果被飞中,定会重伤。抬眼往远处看,一条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的树林中。这下不敢大意,看着狂乱恍惚的冯金玲,真是没有办法。冯金玲刚才吸食了一点袋中的粉末,感觉不够劲,这时身体像要炸开一般,脑子里空白一片,嘴角溜着口水,又蹦又跳,好在仰望控制着关节要害,不能要她扑过来。闹腾了一会,冯金玲一只手开始扯裙子,将裙扣拉开,红色裙子滑落下来口中喊着:“快点,给我,给我”。撕扯中l两人不停的皮肤接触,仰望不得不凝神收心,心对付,很怕一不心把持不住,再让冯金玲勾了去。这边正无计可施,远处又嗖嗖飞来两支树棍,只好向后避开。投掷树棍的人没想到他能接连避开,不由得咦了一声,仰望辩准方位,捡起一块石头,狠劲飞了过去,听见一声闷哼,应该打中对方,见那人影晃了两晃,没入密林深处,这回再也没出现。仰望击退黑影,转过身又看着冯金玲,她一只手已经将文胸拽掉,仰望一着急,解下系在腰间的皮带,用力将冯金玲双臂扭到一棵树的后面,用皮带绑住。自己提着裤子找到一棵椰子树,见上面结着很多椰子,双臂抱住树干,一下一下爬了上去。到了顶端,两脚踩住树干,一只手用力摘下几个椰子扔到地上,这才慢慢滑落下来。到了地上,用石头砸开一个椰子,自己喝了几口,走到冯金玲面前一下子把剩下的椰汁都泼到脸上。冯金玲开始还狂呼乱叫,被椰子水一激,愣住了,呆呆的望向仰望。仰望不敢将她解开,不得已自己靠到身前,心翼翼的将她的文胸重新给带好。冯金玲不再挣扎,眼睛默默的看着他,目光温柔。仰望心里担心,怕冯金玲还没清醒,又一连打开两个椰子,将里面的汁液都泼到她的脸上。等到打开第三个的时候,冯金玲喝叫:“喂,你就不能让我喝几口,就会向脸上泼?”。仰望看她目光渐转清澈,面色恢复正常,笑着说:“这也太吓人了,口渴了吧,给你”。说着话将椰子递到冯金玲嘴边,喂她将椰汁都喝了。冯金玲喝过椰汁,双手挣扎,嘴里喊:“别绑着啦,看我没穿衣服你舒服?”。仰望一看,冯金玲只穿着文胸裤,自己下身没细裤带,都十分狼狈,不由得哈哈大笑,把冯金玲解开,收回腰带重新系好。冯金玲双手自由,穿好裙子,活动了几下手臂,看着仰望:“我要尿尿,你跟着吗?”。仰望有心看着,又觉得不妥,指着一旁的大树:“你去那后面”。冯金玲一笑,走到树后面蹲下来,口中哼着曲,竟然很动听。仰望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想:“我怎么混到陪着她过夜的份上了?”刚一分神,看见冯金玲一片红衣,向远处跑走。仰望气的大喊:“要去什么地方,还能不能正常点”。冯金玲口中大喊:“别追我,别追我”,仰望心说:“追的就是你”起身追赶。两个人一前一后,趁着黑夜,在树林中又奔跑起来。跑了一会,冯金玲一下坐在地上,呜呜大哭,仰望本来一肚子气,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见她大哭不止又没了办法,拉住她轻轻的问:“为什么又要跑”。冯金玲不理不顾哭了一会,抬起头泪中带笑:“不跑了,这次肯定不跑了,天亮我带你下山”。仰望奇怪:“你认得路”。冯金玲点点头:“心情好多啦,不和你闹了,我们下山去”。仰望被冯金玲弄的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她。冯金玲整整衣衫,站了起来,顺了下长发,红裙飘逸,脸上虽然尘土满布,却不掩美玉,嫣然一笑:“相信我好啦”。说着将自己的手交给仰望拉住,一边顺着一条土路走过去,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容得下两个人。冯金玲走进去,把仰望放到洞口:“我睡里面,你守着洞口好了,我们睡一会,天亮下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八、关心 二 仰望看自己睡在洞口,冯金玲想偷偷出去肯定要碰到自己,便放下心。冯金玲躺在里面哼着曲子,慢慢睡去。仰望折腾了一晚,相当疲惫闭上眼睛睡着了。大约睡了三个时,仰望觉得脸上发痒,睁开眼,见冯金玲半坐着,用手抚摸自己的脸,吓的连忙坐起来:“睡醒了”。冯金玲呆呆看着他,嘴里说:“那天你就是这么的睡在外边守着我,还记不记得醒的时候怎样了?”。仰望连连说:“不记得,不记得”。冯金玲咧开嘴:“忘记了吗?你吻了我”,说完凑过来要亲他。仰望急忙躲开,看冯金玲眼神迷乱,可能睡癔症了,用力摇晃她,冯金玲这才惊醒,瞪大眼睛,喃喃自语:“不是你,不是你”。这时天已放亮,仰望恢复了体力,抖抖精神,拉起冯金玲:“我们下山”。冯金玲点点头,和仰望手拉手一起走。树林里面光线虽暗,却已经看清楚道路,冯金玲对这里似乎十分熟悉,左转右转,往山下走。起初仰望还担心冯她乱走,过了一会,竟然渐渐听到山岭下的流水声,估计再走个把时就能看到山下的道路,这时放下了心。大约又走了1个多时,听见有人喊:“仰望,仰望”,是宁可和杜浣希的声音。再往下看,已经能看到山岭的人行步道。仰望大声回应:“这呢,这呢”。边喊边拉着冯金玲往山下跑,没一会,宁可和杜浣希循着声音上了山。看到仰望,宁可冲上来用力打了他两下,眼中泪花晶莹,急着问:“跑哪去了,整整一晚上”。仰望见她眼圈发黑,面容憔悴,想来肯定没有休息好,目光中又欢喜又激动,看来十分惦念自己,用手拽了拽冯金玲柔声宽慰:“这不是找她去了吗?没事,平安无事喽”。杜浣希站在一旁,眼中光芒闪动,嘴角挂笑。仰望让宁可数落了一会才问:“昨天怎了,会让冯金玲一个人跑丢了呢”。宁可看仰望还拉着冯金玲的手,哼了一声:“怎么那么喜欢牵别人的手。你没问问她?”。仰望这才发觉还拉着手,急忙松开:“她什么也没说,到底怎么了”。宁可摇了摇冯金玲:“那个人是谁?你跑什么?”。冯金玲摇着头,眼中含泪,就是不说话。仰望一晚没吃东西有些饿,急着找地方去吃饭,宁可昨晚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时带着仰望回酒店去吃东西,边走边讲:“昨天回来,你和江莱张弛都没影了,给我吓一跳,打电话给你也接不通。后来问江莱,她说有事和张弛先走了,看见你追冯金玲进了山里,还说一会就能出来,哪知道一晚上也没见你的影子。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仰望听出来宁可心中挂念自己,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宁可担心了整整一晚,这时见仰望安然无恙,一颗心才算放下,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仰望用手将泪水擦掉:“怎么还哭了,你的跟班就是要一直跟着你的”。宁可破涕为笑:“知道是我的跟班还乱跑,以后不许了”。仰望点头答应,又问:“给我讲讲昨天发生什么了”。宁可顿了顿说:“昨天和蔡叶一起出去玩,正在欣赏风景,突然听见冯金玲大叫,不知道什么原因。看见远处走来一个男的,二十五、六岁,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黑黑的脸颊,长得结实健壮。那人走过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冯金玲,冯金玲也像痴了似的望着对方,忽然大声的哭起来,不停的挣扎,使劲甩脱我的手,反身往回跑。我要去追,那人抓住我不松手问:‘你干什抓住人家,怎么欺负她了’。我很奇怪问:‘你是谁,要干什么’。那人说看:‘你们欺负人就不行,我看不过眼去’。我想不能和他纠缠告诉蔡叶快去追冯金玲”。杜浣希听到宁可说到自己,接过话来:“是啊,我听宁可这样说就去追,哪想到那人另一只手一下抓住我,不要我追,非要和我俩理论。我客客气气的问:‘不知为何如此无礼,有话请讲当面’。那人一点也不斯文,抓住我和宁可,就是不让走。后来宁可着急了,好像动起手来”。宁可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我想摆脱那人,便一连串的用了几下学的擒拿方法,没想到那人好像也学过,对拆起来十分熟练,竟然不能摆脱。我急了,只好用全力,这下他才松开我和蔡叶。那时候冯金玲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和蔡叶着急要走,那人真是的,又上来拉住我。我问他为什么拉女孩子的手,羞不羞,他也不说话,还是拦着我。没办法,只好又和他撕扯了一会,他身上被我打了一下,扭着头很生气的走了,这时我才回来找你,哪知道你就消失了”。仰望听明白原因,看着冯金玲:“你认识那个人,为什么要跑”。冯金玲神情呆滞,眼中带着泪水,看着天空飘着的白云一声不吱。仰望灵光一现,大声说:“那人是戚实”。冯金玲一激灵,转过脸惊愕的看着他,泪水终于流下来。宁可看看仰望又看看冯金玲:“真的是戚实?”。仰望直视冯金玲:“我说的没错吧,戚实怎么会在这里”。冯金玲伏在仰望肩头哇的一声哭出来。宁可轻轻从仰望身上将冯金玲搂到自己怀里,暗中瞪了一眼仰望,仰望做个无奈的表情,随即安慰冯金玲:“见到戚实还不好,为什么要跑,他怎么会在这里?”。冯金玲在宁可怀里哭了一会才抬起头:“你都猜到了?他不会喜欢看到我的,不会喜欢”。宁可抱不平:“不一定吧,看他的样子还很在乎你呢,要不然也不能把我和蔡叶拉住,咦,不对,他为什么不去追你”。仰望看向冯金玲:“你是来见戚实的?知道他在哪里”。冯金玲突然惊吓的瞪着仰望,摇着头:“不,不,不”,宁可一手拉着她,一手放在她后心,慢慢用力扶住,轻轻说:“没事,不用害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八、关心 三 冯金玲感觉后背热热的十分舒服,心里静下来,长出一口气:“戚实在保亭有一家连锁的屠宰场,我和他经常来这边玩,那个时候真是开心啊”。仰望接着问:“屠宰场在哪,我们去看看”。冯金玲一听要去屠宰场缩着身子:“不,不,这样见他,会笑话我,会不喜欢我”。宁可搂住她:“怎么会呢,一会好好打扮一下,咱们去见见,你不想看戚实?”。冯金玲想了一会,又是想见又是害怕,最后默不作声算是默然同意。几个人回到宾馆吃过饭,准备出发。仰望打算到前台找礼宾叫辆出租车,杜浣希站到门口,一会来了一辆吉普车,车漆银白发亮。车上下来一人向杜浣希点头:“姐,车来了”。杜浣希向仰望招手:“昨晚寻不见你,见车又被开走,擅自决定找台车来,以备今日急需,正好现在使用,请上车”。仰望表情复杂,看着杜浣希满脸的笑容,带着冯金玲上了车。这辆车一共有七个座位,冯金玲自己坐在了最后面一排,宁可和仰望并肩坐在前排,杜浣希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上了车,仰望回头问冯金玲:“怎么走?”。冯金玲想了想说:“不远,在公路出口边上”。司机知道地方,开车出发。宁可昨晚没见仰望,很怕他出什么事情,仅在宾馆睡了一会,天刚刚亮就出来找他,这时感觉仰望实实在在坐在自己身边,心中特别高兴,不时用眼角余光看看他,正巧仰望也偷偷看向宁可,两人四目相对,立即避开,心中说不出的甜美。仰望看宁可睫毛眨动,低头不语,肤若凝脂,清秀美丽,壮着胆子往宁可身边靠了靠,伸出手,轻轻握住宁可,宁可脸上一红,想要挣脱,仰望微微用力拉住她,宁可感到羞涩,心中欢喜,脸上飞起一道红晕,便任仰望握着。仰望心中一阵荡漾,用手指在宁可的手背上轻轻划了几下,感觉她的肌肤温暖光滑,十分受用。正在沉醉,冯金玲从后面凑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坐那么近,我看不见路了”。仰望连忙松开手,宁可缩回胳膊,两个人各自往外坐了坐。杜浣希听到声音转过头看过来,见两人满脸通红,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解的问:“你俩怎么了”。两人齐声回答:“没有”,随后对望了一眼,宁可忍不住咯咯笑出来,看了下仰望:“跟班”。仰望心中甜蜜,笑容灿烂。杜浣希见了,心中微感酸楚,转过头默默不语。不一会车子到了公路口,果然看到路旁边有指示牌“金实屠宰场”,冯金玲有些紧张指着路标:“往里面走就是”。车开过去,前面有大铁门,门上面挂着牌匾:“金实屠宰场”。车到门口,司机按喇叭。好半天,出来一名工人,见是一辆吉普车,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走过来问:“来订肉的?”。杜浣希咯咯笑:“哥猜的对,戚老板呢,我们找他”。工人连忙将们打开,让车进来。几个人下车,工人在前面领路。冯金玲对这一切十分熟悉,心中很不安,不知道这样来见戚实会怎样,也不知道戚实能不能看自己。心中忐忑,目光中充满了紧张的神情。进了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间屋没有人,工人喊了声:“老板,有客人”,听见里屋有人搭话:“好了,知道”。工人听到答话,退了出去。宁可和杜浣希走在前面刚要找沙发坐下,看见里屋的门一开,走出一人,黝黑的脸庞,正是昨天那人。戚实十分惊讶,张大嘴巴:“你们,你们,找这来了?”。再往后看,见是冯金玲,两人目光对视,良久没有说话。宁可看这样站着不是办法,自作主张招呼大家坐下:“好了,坐下说,坐下说”。戚实这才反应过来,嗯了几声:“坐下吧,坐下吧”,眼睛一直看着冯金玲,目光中又爱怜又怨恨。冯金玲目光不敢和戚实对视,低下头,眼泪还是流下来。戚实眼圈一红,告诉冯金玲:“玲,你到屋里休息一会,想要回来吗?”。冯金玲摇摇头,戚实拉着冯金玲进到里屋,安顿好她,才又走出来,关上门,看着仰望几人:“是玲要来的?你们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仰望见戚实长的忠厚老实,手背宽厚,看上去很有力气,淡淡的问:“你和冯金玲怎么了?她在外面生活不下去,不知道吗?”。戚实闷闷的嗯了一声:“不是我不要她,是她不要我了。看看这个厂房,我辛苦攒的钱,现在全变成外债,说不好哪天就要被人收走。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会这样呢”。说着话,把头深深的埋下去,铁尺男人,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了。仰望听戚实这样说,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点了点头:“你恨冯金玲?”。戚实眼中黯淡的看着地面摇头:“恨?什么是恨?我恨吸毒的人,恨毒品,恨把玲带上吸毒这条路的人,就是不恨玲,我的玲没有了,永远没有了”。仰望起身走到戚实身边在耳边低声问:“是不是想把冯金玲身边和他吸毒的人都杀了?”。戚实猛然间抬起头,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他,半响没有说话。仰望没有躲避,双目直视。戚实用手使劲拍着桌子:“这些人不该杀?要是法律允许,我一定杀了他们。你告诉我,法律为什么这样不公平,保护他们这些人渣做什么?”。仰望看他有些激动,又接着说:“所以你把人都给杀了是不是?”。戚实一呆,抬头看着仰望:“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仰望盯着他,想从目光中寻找答案,见戚实眼中充满愤怒,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还是对那些吸毒的人怨恨难平。戚实站起身,对着仰望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你们可以走了”。宁可和杜浣希刚刚没有听到仰望声和戚实说的话,看戚实越来越激动,不知原因,走到他们身旁:“怎么了?因为昨天的事生气?我们也想知道,昨天你是怎么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九、加害与被害 一 戚实没再说话,看着几个人发呆。杜浣希轻轻一笑:“这位哥哥,昨日为何与女子撕扯,还望明示”。戚实刚刚想起和冯金玲昔日往事,心中翻腾不息,听见杜浣希说话,才回过神,怒视一眼仰望,对杜浣希说:“嗯,昨天因为你们拉着玲,以为在在欺负她”。宁可奇怪:“怎么看出来欺负她?”。戚实见宁可俊俏秀美,苦笑了一下:“玲至从吸毒以来,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总被人骗去吸毒,后来干脆不回家。偷着拿家里的钱买毒品。和她在一起的人哪有什么好人?不是骗她吸毒,就是追她要债。我好几次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做荒唐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心里难受啊。昨天看你们两个女孩子一边一个把玲夹在中间,谁知道要把她骗哪里去,我能不管?现在你们也没说究竟是什么人”。宁可一指仰望:“他是你们家玲的好朋友”。说到这里不禁莞尔一笑。仰望看其实脸色一变,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别听她胡说”。戚实怀疑的看着仰望,仰望只好往下说:“我去鬼屋玩,晚上在农家院睡觉的时候,冯金玲精神恍惚闯到我们的房间吓我。后来听农家院的老板娘讲起她的身世,觉得十分可怜,我想帮帮她。这两天好多不三不四的人找她,恰巧我们在猴岛找到她,怕万一被那些人带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才一直带着她的”。戚实愣了愣,见仰望说的诚恳,慢慢坐下来,叹了口气:“现在找到她有什么用?稍微一分心,还会拿着钱跑掉。既然已经分手,我真的不想看到她,不见面还好,见了面,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像针扎一样,尤其她毒瘾发作的时候,眼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毒品。你给她毒品,要她做什么事都行,简直不像个人,她那么作贱自己,我什么办法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她发狂发疯”。宁可安慰戚实:“没给她送去戒毒?”。戚实眼睛通红,一只手揉搓额头:“送去了,什么用也没有,一出来就复吸,而且比戒毒前还严重,你们说,毒品这东西怎么就戒不了呢?”。仰望无奈的拍拍戚实的肩膀:“犯罪的人,早晚会得到法律的制裁”。戚实猛猛的拍着桌子:“早晚受到制裁?什么时候是早,什么时候是晚?玲那么好的女孩子法律管了吗?我做错什么了,这样惩罚我,法律管了吗?”仰望回答:“法律只管调节人们刑事行为关系,对于已经产生的危害后果,却不能扭转乾坤。但是依法惩处犯罪,是法律的作用坐在,一起案件一个违法犯罪人员受到惩戒,会保护更多的人不再受到类似的侵害,这才是法律。我们不能认为自己受到伤害没办法挽回,就不再相信法律,甚至自己去违法犯罪,去做想当然的执法者”。戚实想着仰望的话,没再回答。宁可看话题有些沉重,看向办公室的环境,见墙上挂着很多奖牌,一拍手:“这么多奖牌啊,想进去参观一下屠宰场“。仰望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看看戚实:“好啦,不说这些,知道你心里难受,听说你的屠宰场是最受客户迎的了,能不能带我们参观参观”。戚实听仰望和宁可夸奖自己的屠宰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要是你们喜欢,就领你们参观参观,到时候可不要害怕”。宁可笑的很开心:“不会害怕,不会害怕”。戚实站起身:“走吧,带你们去看看”。几个人在戚实的引领下,穿过前面的办公室,来到一个关着的大厂房门前,戚实用力敲门,里面有人把门打开。只见屋里面白雾漫天,热气腾腾,雾气中,透过来浓烈的血腥和膻臭刺鼻的味道。地上漫着胶着赤红的血浆,缓缓的顺势而流。宁可几个人掩着鼻子走进去,看到地上摆着一头头刚刚屠宰的牛。牛头和身子分开,各摆一列。牛的四蹄朝上,僵硬的躺在那里。胸口抛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热气顺着牛头、牛颈、胸口冒了出来。宁可声叫了下:“这么残忍?怎么杀的?”。戚实伸出手指向前边另外一个大门:“带你们去看看”,说着话,引着几人穿过牛尸遍地的房间。进到屋,看见靠墙绑着一排牛,宁可数了数大约有二十几头,伸伸舌头,见每头牛眼中都在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屋里的人。这时有一个人,手持牛耳刀,走到第一头牛前。戚实介绍:“这人就是我们屠宰场俗称的刀,手法干脆利落”。宁可看过去,见刀面前的牛双膝跪下,刀伸出手抚摸牛颈,牛眼中哗哗流出泪来,神色又是恐惧又是哀求。刀举起刀猛刺进牛的脖子里,宁可啊的叫出来,见从牛的脖颈处冒出一股热气,这头牛疼痛的难在地上不停的抽动哀嚎,刀再跟进一刀,切断牛头。戚实在一旁解释:“马上会有人来取脑浆,这样才能保证新鲜”。果然旁边工人见杀完牛,立刻上前抬牛头、牛尸。刀顺着头骨缝隙将头切割开,里面脑浆似乎还在跳动。工人用器皿将脑浆完整取出放在一边,然后将牛的尸体抬到刚刚那间屋里。剩余没被杀的牛,见状“哞哞”大叫,蹬着蹄子,惊恐万状。宁可没想到屠宰场面这样血腥恐怖心中作呕,不想再看,拉下仰望要出去。仰望凝视屋内,见墙的角落有一张大的石床,石床周围有皮革系带,看样子用来束缚东西的,心中好奇走了过去。宁可没办法捂着鼻子,跟在后面。来到近前,见石床下面是一趟排水管道,上面铺着铁盖。戚实见仰望好奇一旁解释:“这是用来分解动物的。有的时候有些客户需要新鲜的动物部位,我们就得把动物固定在上面活取”。宁可越听越觉得残忍,瞪了一眼戚实:“也太不人道了,这不是虐杀么”。戚实不解的问:“怎么?我们这里屠杀都非常干净,绝对新鲜”。仰望看着石床,见旁边有乙炔气瓶和电力切骨机,自言自语:“分割起来一定很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九、加害和受害 二 宁可掩着口鼻陪在仰望身边看着石床,想到有过好多牛羊牲畜被活活绑在上面等着屠宰,心中一阵悲哀,不知道被绑着的动物当时会有何感想。仰望围着石床走了一圈,见旁边有水管,水管后面还有电泵,求教戚实:“这根水管是用来做什么的?”。戚实噢了一声:“冲刷血水皮毛的”。仰望似乎明白,点点头,围着墙边慢慢走开。屋子里,刀还在继续屠宰活牛,场面血腥残忍,一块块牛脑被工人接连装好搬走。宁可偷偷问仰望:“还看什么呢?没觉得屋子里面怨气很重?”。仰望声回答:“就是怨气太重了,我看看有没有人的怨气”。宁可吓了一跳,又看看石床,心想:“不会在这里屠宰过活人吧”。走了一圈,仰望看向戚实:“这里很干净,就是屠杀牲畜有点太残忍”。戚实表示同意:“是,所以才是新鲜干净的牛羊肉,总不能卖病死牛吧,我不会为了多赚几个钱做这种事”。宁可觉得戚实说的也在理,只不过亲眼看着将活生生的动物杀死,心中还是难受。看完这间车间,戚实领着又到了分解包装车间。这个车间是自动化操作,工人将屠宰完的动物躯干放在车床上,机器自动切割分离。整个屠宰场员工穿戴干净整齐,操作规范,确实对得起“诚实”二字。仰望跟着戚实将屠宰场参观了一遍才返回办公室。戚实进了办公室先到里屋看看冯金玲,见她在里屋的床上躺着发呆。冯金玲听到推门声,下意识坐起来,看是戚实,盯盯的看着他,眼睛湿润,轻呼了一声:“戚实”。戚实身子一颤,转身出去顺手带上门。仰望知道戚实进屋看冯金玲,便问:“她怎么样,精神状态还好?”。戚实唉了一声:“多么好的女孩儿,就被毒品全都毁了,你们说是不是毒品害死人,贩卖毒品的人是不是都该死”。宁可听了并不同意:“你说的不对。自华佗发明麻沸散开始,这种东西就在我们世间流传。用在正道就会造福社会,用在坏处,就会为祸一方。毒品确实毒害社会,毒害人的身心,但是吸毒的人受毒品所害,必然有自身关系。你肯定想,没有人贩毒就不会有人吸毒,可是有没有想过,没有人吸毒谁会去贩毒?”。戚实听了一呆,觉得也有道理,心想:“玲是怎么吸毒成瘾的,她从来没和我说过”。仰望听宁可侃侃而谈,悄悄望向她,眨了眨眼,表示“说的不错”。宁可看到仰望的神情,嘴微微努了努报以一笑,心里很是高兴。却听杜浣希站在一旁反驳:“宁可的话也不是全对”。宁可楞了一下,看着杜浣希,杜浣希淡淡一笑:“毒品害人都是谣传。你见过家里的面粉害人还是喝的水害人?东西本身没什么害不害人,只有人在作祟才能让东西变好或者变坏。请问毒品好好的放在那里,没偷没抢,怎么害人?毒品用在手术中,叫麻醉剂,用在生活中,能刺激人们的生活乐趣,有什么可害人的?只能说吸食的人不知道适量而行。什么东西多吃多了都不会好,烟吸多了有害,酒喝多了有害,饭吃多了还能撑死人,你说这些都是害人的东西?我不同意毒品会毒害人的身心,毒害社会,都是吸毒的人自己不知好歹,掂量不清分量,非要逞能好奇,认为吸毒就是时髦,就是前卫,吸的越多越能体现社会价值,这是吸毒者本身人生观的错位,和毒品有什么关系?害他们的不是毒品,是他们自己本身,所以一点不值得可怜,这样的人在社会上生活也不能过上好日子”。戚实听到这里猛的拍下桌子,站了起来,瞪大眼睛:“你说,你说玲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她的错,是她活该?贩毒的人没错,引诱她吸毒的人没错,就是她一个人的错?”。杜浣希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仰望:“有何不对,不妨一谈”。仰望心想:“把这个蔡叶给忘了,一直风传她暗暗向海岛输送毒品,这个时候在她面前大谈毒品的危害,看来不妥”,转开话题问戚实:“冯金玲为什么一直穿一件红色裙子,奇怪了”。戚实眼圈一红,轻轻说:“是啊,她一直穿着这件红色裙子,因为是我送给她的啊”。宁可好奇起来:“啊?有这样的事,你送她的,就一直穿着?给我们讲一讲”。戚实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知道这里为什么有我的屠宰场?因为玲喜欢啊。两年以前,我们第一家屠宰场有收益,我们计划着要一起出去玩。那天玲和我说:‘现在好多地方都介绍七仙岭不错,尤其是温泉,听说是七仙女泡澡的地方,可不可以带我也去’。我和玲在一起,就想着怎样要她开心,要她别受委屈,听说要去七仙岭,立即应下来。玲特别开心,拉着我的手靠在我身上撒娇的说:‘好老公,你最好了,来奖励你亲我一下’。我看着她娇美开心的笑容,心里很高兴,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第二天把家里安置了一番,便来了保亭。到了保亭,玲别提多开心了。她挽着我起在山岭中游玩,在林间散步,呼吸空气,让阳光照耀身体,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都知道心里只有彼此再也装不下其它任何人。那时玲和我说:‘戚实,看你老实的份上,你要能在保亭开一家连锁屠宰场,我就嫁给你’。听了这话,我心里开了花,一直梦想着娶玲回家,就是怕对不起她,我没有父母,家里又穷,那么好的姑娘,嫁给我真是委屈啊。当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保亭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连锁店,一定要玲过上最好的日子。我后来拼命的赚钱,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达到她的要求,开开心心娶她过门。哪知道,哪里知道……,一年多的努力,终于贷款开了这家连锁工厂,攒了一笔钱,却没能娶回她,反而将我的玲弄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五十九、加害和受害 三 戚实想起自己的努力,到头来化作一场空,悲从中来,泪水在眼中不停打转,强忍着没流出来。宁可听的心中伤感,想想冯金玲要不是吸毒成瘾,现在两个人可能已经成家生子了。想到这里,走过去柔声宽慰:“这事也不怨你,总算把冯金玲找回来了,好好的戒掉毒瘾,你们还能在一起”。戚实痛苦的摇着脑袋:“戒不掉,戒不掉啊”。宁可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仰望轻咳了一声:“还是继续讲讲红裙子的事情吧”。戚实回忆起那时候的情景,脸上一片温柔:“在七仙岭,我们找了一家非常好的酒店。房间在一楼,室外有一个私密泡池,正好可以两个人泡。我问要不要先泡,她说要去看看仙女池,我想来之前她或许将要去的地方做过功课了。到了仙女池,原来只能包用,不可以大家一起泡。玲说这个池子是七仙女泡过的地方,她扬起脸来问我:‘要不要你的老婆和七仙女一样漂亮’。我心想:‘七仙女也没有你漂亮’。不过嘴上说不出来,就痴痴的看着她,她笑的像花一般,我们到服务台,将整个泡池租了了下来。进了屋,应该分男女换衣间,玲却把外面门锁了起来,红着脸拽着我进了一间屋。她轻轻脱去身上的衣服,那么用情的看着我,我心里好甜蜜,好幸福,她洁白的身体就那么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样美丽的在我眼前绽放。我看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嘲笑我:‘怎么了傻瓜,不知道要做什么不想和仙女共浴?’。她是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在仙女池裸a,这份这份浪漫我可想不出来。不过两个人一起泡温泉确实好美妙。我听她的话,脱去衣服,两个人什么都没穿,她拉着我的手,进了泡池。在池子里,两个人靠在一起,肌肤相亲,池水温暖,真是太幸福了。玲问:‘这辈子你还会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泡温泉’。我特别紧张,举手发誓:‘这辈子绝不辜负玲对我的情意,一心一意要玲和我过好日子’。她听完哧哧的笑:‘没想到你的嘴长的也不错呢。只要你对我好,这辈子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啦,否则要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听完吓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许乱说,我俩好好的过日子,谁都不能没有谁’。那个时候已经下午,太阳西斜,云间泛红,清风吹过,我两个人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泡过温泉,玲拉着我不想回去,我们顺着路漫步而行。突然,玲指着一只毛茸茸的动物,我还没看清楚,她已经跟着追过去,我只好跟在后面。哪知道跑着跑着就进了山林,转了好大一会,那只动物说什么也看不见了。玲靠在一棵树旁,一脸的汗水。我上前把汗给她擦掉,她拉着我的手:‘开心吗?我怕你离开’,我坐下来搂住玲:‘我永远不离开你,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玲听了呵呵笑个不停:‘想得美,我和七仙女泡澡,你就不许跟着,这辈子只能看我一个女人了’。我傻傻的笑,心想:‘就是这样,绝不看其她人了’。我看天色已经晚了,便要和她下山,我们走过一个山坡,玲脚一滑,摔倒了,身上的衣服给划破了。她心疼衣服,哭了出来,我安慰:‘没事,哭什么,旧的不去,哪来新的,明天给你买条漂亮的裙子’。玲听完破涕为笑:‘不许骗我,不许骗我’。那时候我们屠宰场开了没多久,两个人一直省吃俭用,她也不舍得穿,这回听我要给她买衣服当然开心。我俩在山里贪玩,不知不觉天黑下来,我急着找下山的路,玲却悠闲自得,慢慢悠悠在山林里玩。没过多久刮起风来,天色黑岑岑的,看不见路,两边的树呼呼作响,雨水透过树叶不停的落到我们头上。我拉着玲在山里跑,眼见乌云满天,大风尘卷,雨成水柱,下山的路说什么也找不到了。玲依偎在我的怀里,眼睛看着我:‘戚实,要是我们在山里困一辈子,只要在一起,我也开心’。听她说的话,我好高兴,雨再大天再黑也不担心,反正只要我俩能在一起无论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这时,我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心想:‘找到个好去处,就是离不开,也有住的地方了’。我带着玲跑到山洞前,里面还挺干净,刚好能容下两个人。我要她进到洞里面,我在外边守夜。玲心疼我,非要我和她一起睡。好吧,为了让她能睡好,我陪在她身边,在洞口挨着她睡下。没多久玲睡着了,我不敢睡,怕有野兽出没,静静的在身边守着。不知不觉一夜过去,天也亮起来,雨过天晴,空气那么的清香。我心里踏实了,看着玲睡的香甜,面庞秀美动人,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吻,哪想到玲突然双臂抱住我,面颊贴到我的脸上,她的脸滑润温暖,两人能感觉到彼此急促的呼吸。玲问我:‘是不是在外边守了一夜’,我点头,她紧紧贴着我,嗔怒着说:‘以后不许这样不爱惜自己’”说到这里戚实不再讲话,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冯金玲吸住自己的唇,不停的吻,越想越感甜蜜,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宁可听着正起劲,忽然没了下文,连忙问:“之后怎么样了?”。戚实蓦地笑了:“你看我,说说话走神了。我和玲一起找下山的路,她说这一晚很开心,一定牢牢记住山路,以后可以和我来这里当野人。她真是孩子话。好不容易下了山,回到酒店,里面就有商场,有一件红色的裙子看上去真美,玲非常喜欢,不过价钱很贵,她就那么直直的瞅着,却不说要。我告诉导购员把裙子拿过来试试,恰巧那时天空飞起彩虹,玲穿上裙子,像仙境的仙女一般,太美了,我一狠心,买下来送给她了。玲说,这件裙子不是裙子,是我的心,是我的人,她穿在身上就把我的心带在身边,因为我在她才会美丽”。讲到这里仰望这才明白冯金玲为什么一直穿着这件红裙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寻踪逐迹 一 宁可歪着脑袋看向戚实:“冯金玲对你感情很深呢,疯疯癫癫的,总穿着这条裙子,也不知道换一换”。戚实叹了口气:“或许成为习惯了吧,她做出来那么多对不起人的事,说过的话,发过的誓也都忘记了,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了”。说完这些,戚实已经无意挽留客人,但又不好意思下逐客令,便坐在一边不说话,无论仰望三个人怎么和他聊,最多嗯嗯两声表示回答。宁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向仰望努嘴,意思说“人家不待见咱们,别赖皮赖脸坐着了”。仰望没有走的意思,哪管有没有人理他说话,站起来喊外面的工人:“有人没,给泡壶茶”。不一会,进来一名女孩,估计是做综合工作的,进来看看戚实,戚实摆摆手,女孩出去,不一会拿来一壶茶,放在茶几上。仰望拿起壶,找出茶杯,给宁可和杜浣希倒上,嘴里说:“品品这地方的茶怎么样”。又拿到戚实面前:“怎么样,来点?”。戚实嗯了下,扭头看着窗外。仰望不介意的一笑,坐回沙发,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品了品,咂咂舌头:“还可以吧,不能说上等好茶,也算有些清香回甘,来来,都尝尝”。宁可看他的样子,心里替仰望难为情:“也太好意思了”。几个人就这样坐着,仰望茶水喝的有些多,中间去了几趟厕所,一直到中午,戚实都没说话。仰望见日到正午,几个人肚中已空无食物,问戚实:“戚厂长,这都中午了,还没吃饭吧”。戚实嗯了一声还是不回答,仰望继续问:“不知道戚厂长什么时候吃午饭”。戚实闷闷的答:“你们走了就吃”。仰望点点头:“我们一时半会还不走,先吃饭吧”。戚实皱起眉头,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办公室。半个钟头的功夫,戚实端着一碗面条进来,碗里冒着热气,里面有几只大虾,味道闻起来十分鲜美。仰望站起身问:“就一碗”。戚实没说话,直接进了里屋,外边人听他说:“玲,吃碗面条”。宁可在仰望身边声说:“不是给咱们的,走吧,还好意思待下去?”。仰望悄声回答:“冯金玲怎么办?能留在这里?”。宁可想了想回答:“要问的话都问过了,她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再问还有意义吗?冯金玲在这里很安全,你还能一直带着她?”。仰望又说:“你没觉得有点奇怪,杀人现场的事情为什么能和冯金玲沾边?会不会是戚实……”,说到这里没再往下说。宁可一吐舌头,又看看戚实,见他长的诚实憨厚,面相和善,哪里像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仰望暗自揣测:“难道戚实因爱生恨,将引诱冯金玲吸毒的人杀掉泄恨?尸体上的三个字“你知道”是写给冯金玲的么?冯金玲知道什么?画的图案又指的什么呢?屠宰场每天宰杀牲畜,血迹很难被发现,在这里杀人行凶最合适不过了,难道会是第一现场?”心中疑云重重,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戚实在屋里呆了一会,拿着空碗走了出来,看样子冯金玲都给吃完了。戚实看也没看几个人,直接出了屋。宁可笑嘻嘻的问仰望:“还要赖下去?”。仰望在屋内走了两圈,看里屋的门半掩着,推门进去,冯金玲侧躺在床上,双肩裸露,身上盖着一床薄被,一旁放着脱下来的红裙子,看样子睡着了。仰望正要走过去仔细看看,后面有人拉他,回头一看是戚实,满脸不悦的站在身后。仰望做了个静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出了门。戚实等仰望离开,用手将门关紧,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仰望指指屋里:“她睡了”。戚实点点头。仰望说:“要不然先吃饭,等她醒了我们再走”。戚实沉着脸:“等她醒了?为什么?你们要限制玲的自由?”。仰望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我总要安全把她带回家吧”。戚实苦笑着问:“她家?她的那间房子,不也就是一个人住吗?到家了就安全?毒瘾上来,谁能看得住她去哪?在我这里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仰望见没办法再往下说,只好起身:“好吧,冯金玲交给你也算放心,我们走了”。戚实站起身往外送客,宁可拉起杜浣希先出了屋,仰望跟在后面,三人上车离开。戚实盯着远处的车,若有所思,站了好一会。几个人坐进车里,杜浣希笑着问:“不知该往何处?”。仰望瞅瞅她:“麻烦给我们送到市里就好,还没想去哪呢”。杜浣希叹了一声:“东边下雨西边晴,看似有晴似无晴”。宁可侧目看看仰望,见他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心想:“蔡叶对仰望有好感?有点不太对头呢”。车子到了市里,前面有一个商场,宁可大声喊:“停车,我们这里下车就好”。司机将车靠在一边,杜浣希目光流转看着仰望:“在这里下车?准备住在哪里,直接给你送过去”。仰望摇摇手:“十分感谢,这里就好了”。杜浣希有些失望,打开车门下车,仰望和宁可一起下来,杜浣希忍不住问:“你们两个住一起?”。宁可的脸腾的红了:“哪有的事,到这里度假恰巧碰上,结伴游玩而已”。杜浣希咯咯笑起来:“就是问问,别着急,没其它意思,就此别过”。仰望和宁可挥手向杜浣希告别。宁可见车离远了,拿着行李转身就走,仰望奇怪,连忙追过去:“怎么了?”。宁可一脸怒容:“和你在一起玩,都说咱俩,咱俩……,还是各走各的吧”。仰望将宁可拉到身前,看着她:“喜欢和你结伴而行,咱俩又没做对不起人的事,干嘛在乎别人怎样说”。宁可见仰望眼中流露出期盼的目光,心中正在犹豫,突然电话响,是王希涵:“可,你在哪里?君君被警察抓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寻踪逐迹 二 宁可听王希涵语气焦急,连忙安慰:“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希涵安静了片刻才说:“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刚下课,老师说有人找君君。我陪着她到会见室,见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人,说姓宁,之前找过她。这个人不让我陪在里面,两个人说了好一会的话,后来又进去几个人,连学校教导主任也跟着来了。他们不知道在屋里说什么,刚刚把王君带走了,听教导主任说那些人是警察,你不是认识这里的警察吗,怎么办?我也告诉吴比了,要他去公安局找个熟人问问究竟什么情况,哎呀,君君这是怎么了”。宁可听出个大概,王希涵说的姓宁的人极可能是宁卫军,心里有些打怵,但是好友有事也不能躲着,答应着:“涵涵,别着急,我这就过去问问情况,咱们局里见面”。放下电话,宁可半认真的对仰望说:“给你机会继续跟班,王君被警察抓走了,我们去看看”。仰望心里奇怪:“无缘无故怎么王君有事了呢?”。正在合计什么原因,电话响起来,是江莱:“大神,咱们发现的人体组织果然和无头尸案有关。赶紧过来吧”。仰望眼睛一亮:“是吗?你们今天把王君带回去了?”。江莱楞了一下:“好像是带回来人了,我没去看,一直忙着比对人体组织呢”。仰望哦了一声:“怎么有关的”。江莱咯咯笑:“来了告诉你,现在不说,宁局说这个发现太有用了,我得准备去接受表扬”。仰望无奈笑笑,挂断电话,对宁可说:“指哪打哪,请指示“。宁可捂嘴笑出来递过行李:“拿着”。仰望爽快的答应:“好嘞”,接过行李陪在一旁慢慢沿着路边走。宁可心中欢喜,觉得有仰望在身边十分踏实温馨。仰望看宁可低着头在边上走,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拉起宁可的手,宁可一阵娇羞,却没挣开,仰望攥着手感觉柔若无骨,温柔细软,心中波澜荡漾,喜不自胜。两个人牵着手,都觉生活美好,哪想竟然走到了局门口。宁可发现到了地方,连忙把手缩回来,红着脸看着仰望:“以后老实些,经我同意才可以”,说完觉得脸上发热,不再看仰望,转身跑进院中。仰望这时仍然心情激荡,盼着再走一会,见宁可已经先进了大院,暗暗纳闷:“这段路程也算很远,说到就到了呢”。看宁可纤细的背影就在前面,整理下心情,快步跟了上去。仰望本意想先去找江莱,宁可却进了刑警队的接待室,作为跟班也只好陪着了。进了屋,见王希涵和吴比正在里面坐着,林宇在一旁站着。张弛也在屋里,和另外一名穿着牛仔裤、白恤的人在向吴比解释什么。张弛看仰望进来,连忙介绍:“这位是郭坤郭队”,对郭队说:“这位女同学是宁可,男的是仰望”。郭队听了微微一笑向两人点点头:“听黄局和姜局说过你俩,这两天队里都谈论你们呢,算得上名人了,连局领导都和我说起你们了,哈哈”。郭队是副队长,卢江的副手,年龄却不,已经四十七岁,前一阵子在处理其它案件的取证工作,没在单位,两天前才回来,仰望和宁可并不认识。郭队打过招呼转头继续和吴比讲话:“吴总的生意越做越大,一直很忙吧”。吴比点点头:“郭叔,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郭队看看仰望和宁可,又看看张弛,没说话。王希涵笑呵呵站起来走到宁可身边:“可,让我好着急咯。快说说君君是怎么了?现在还不让见面,为什么?”。郭坤看王希涵和宁可认识,说的也是王君的事,放松下来,劝吴比:“这事是部里宁局领着人办的,我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要不让吴总再托人打听打听?”。吴比还没说话,林宇在一旁接话:“郭叔,您这样说就见外了。大家是因为朋友的事担心,想知道原因。现在什么见不到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悬着不落地,着急”。郭坤点点头:“也是,你们先坐着等等,一会有什么事需要家属签字的,我要张弛告诉你们”。说完话,转身出去了。张弛跟在后面声和宁可说:“江莱那边验出结果了,可以去看看”,没等宁可回答,跟在郭坤后面走了。王希涵看吴比找的熟人出了屋,摇着宁可的手:“可,都说你和这里的人很熟,进去看看情况,也好让我们放心。你说君君好好的,怎么就被带这来了呢”。宁可心里踌躇不决,听刚才郭坤说是宁卫军亲自带人办理的事情,不敢任性,更不敢进去打听。仰望见宁可为难,在她耳边声说:“我去看看,你在这里陪同学”。说过话,走进刑警队办公区。林宇盯着仰望离开的背影,神情十分复杂,直视了很久默然无声。刑警队是局里大院中一幢单独的楼,共三层,接待室在一楼,仰望从一楼穿过办公区,走到头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下了楼左手边通向法医解剖室,右手边是案件侦办区。仰望看侦办区的门有门禁锁着,通过门玻璃,看见张弛在走廊里面,应该是刚刚进门,连忙按响门铃。王君的审讯工作由宁卫军和卢江两人亲自负责,其他人都没进讯问室,只是在走廊等着。张弛听到门铃响,见是仰望,打开了门。仰望进了走廊悄声问:“在那间讯问室?”。张弛用手指指第一讯问室:“里面呢,谁都不让进”。郭队看张弛和仰望说话,皱起眉头,喊张弛:“外人允许随便进办案区?”。张弛张嘴想说话,仰望摆摆手,走到第一讯问室门前,拉开门就要进去。郭队连忙叫张弛:“他这是要干什么,领导在里面审问,赶紧拦住他。你这也真是,什么人都让进来”。张弛被郭队说了一顿,心里不舒服,过去拦住仰望:“领导批评我了,还是别进去,再接待室等着吧”。警队的讯问室是隔音设置,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讯问室的门不许上锁,只能关紧,这时仰望已经拉开门,张弛说的话宁卫军和卢江便都听到了。只听宁卫军在里面告诉卢江:“让他进来吧”。虽然对着卢江说的,但张弛在门口已经听到,明白宁卫军的意思,让开身体。仰望走进去,随手关上门,外边再听不到声音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寻踪逐迹 三 宁卫军没有理会仰望,目光紧紧盯着王君。王君坐在审讯室的铁凳子上,脸色苍白,嘴唇紧闭,面色紧张。看到仰望,内心好像有些波动,眼中忽然出现了希望。卢江趴在仰望耳边轻声说:“已经确定六具尸体中的一具身份是张天华,道上的人都喊他华,男性,1岁,至今未婚。19岁来海岛闯荡,有十多年了。经过da比对,身份已经确定,而最后一个看到张天华的人就是王君,她把张天华带走之后再没有人见过”。仰望心中奇怪,王君一个读书的女大学生,怎么能和吸毒的人扯上关系,心中不解,声问:“她不是大学生吗?怎么和张天华认识的?她们最后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卢江声说:“最后出现在岛国夜总会。王君说以前在酒吧认识的张天华,有时候会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仰望点点头,不再说话。宁卫军刚才和王君说了一阵子话,沉默了一会又说:“我和你说过的事情都是算数的,学校也向你保证过,助学基金的事情没有骗你,但是前提是要把实情告诉我们。为什么和张天华出去,你们做什么去了,最后去了什么地方。他是怎死的”。王君茫然的摇着头:“宁叔,真不知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就是抓我也没办法。华那晚从夜总会出来,要我一起去喝酒,我们去了他住的地方,喝了好多酒,后来,后来她要我陪……陪他……,我很生气,起身走了”。宁卫军冷冷的说:“不对,寝室楼的入口监控里面,那天没有你回学校的记录”。王君抬起头,眼睛空空的望着天花板:“是吗,我没回去?那天从华家出来,已经下半夜,寝室楼进不去,我可能在学校边上的旅馆住的”。宁卫军追问:“哪家旅馆,我们可以去查”。王君摇摇头:“记不住了,那么多家,当时又喝那么多酒”。卢江皱着眉:“不对,所有旅馆住宿都应该登记,但是没查到你的入住记录,你在撒谎”。王君一愣,看着卢江:“我当时没带身份证,旅店后来就没要”。仰望听的有些明白,看来王君确实和张天华见了面,并且之后张天华就失踪了,按照常理推定,王君应该是最有嫌疑的人,即使不是凶犯,也应该知道其中的事情。宁卫军听王君说过这些,又沉默下来,他细细回想再次去找方兴华的情景,当时方兴华说:“老人家,华的东西我找到了。有他吸食毒品用的器皿和针管,还有他家里的一条扔在地上的内裤。另外金色海湾夜总会一名陪酒女一个半月之前忽然不上班了,打电话关机,老板说什么就找不到人了。又不知道她家有什么人,也联系不上,在店里都叫她薰,真名可能叫苗薰,不过都叫不准。还有一个重要消息,苗薰工作的金色海湾夜总会,之前王君也在那里上班,两个人应该认识,那里的老板偷偷说的”。宁卫军看着眼前的王君,面容青涩,长相姣好,极不愿意将她和案情联系在一起,可是为什么方兴华查出来的结果竟然能牵扯到王君?这个苗薰会不会就是六具尸体中的那具女尸?现在最有力的突破口是已经确定两个半月前在区发现的无头男尸就是张天华,和张天华最后在一起的人是王君,这等于在漆黑的夜晚,划着了一根火柴,虽然还看不清道路,却有了希望。如果女尸确定是苗薰,又和王君有关,这证明王君与案件有关的可能性更大。现在已经悄悄让方兴华找到能够检验苗薰da的物件,一旦找到,就可以确定尸体身份,又可以进一步推动案情侦破工作向前进展。卢江不知道宁卫军怎样得到的信息,碍着工作纪律,不能多问,但心中很钦佩,全局忙活那么久,都没理出头绪,宁局来了不几天竟然查出一具尸体的身份,看来不久即能破案。但是王君为什么会和张天华联系上,为什么会卷入案件当中,却不得要领。讯问室里都不说话,异常沉静,甚至有些恐怖,仰望心里也谜团重重,却不好张口问什么。宁卫军发现仰望想说话,向他点头:“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仰望感谢的看了一眼宁卫军,走到王君身边:“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谈一谈,你也知道海岛连续发生杀人案,其中恰巧又一具尸体是你认识的,还是你最后和他在一起,你是侦查员会怎么想?这件事对你非常不利,不要说清楚?”。王君不明白仰望怎么可以进到讯问室问她话,更在想:“林宇为什么要我盯住他,他是谁,真的只是普通的游客吗?”。仰望见王君看着自己,目光游移,接着说:“张天华吸毒”。王君吓了一跳,张大眼睛:“……嗯……,是……”。仰望见王君开口,顺势问:“你和他在一起的那天也吸了”。王君点点头:“回到他住处,确实吸了”。仰望心中紧张,连忙问:“你跟着吸了?”。王君摇摇头:“我从来不碰这东西,就是陪着他吸了一会。他和我动手动脚,我非常生气,就离开了”。仰望听到王君并不吸毒松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杀人案是重大案件,尤其海岛这边的连续杀人案,已经轰动全国。现在你和被害人最后见面,嫌疑最大,就这点都不能让你离开这里,清楚吗?你不想回去读书了?”。王君显得特别害怕,慌恐的看着仰望,嘴唇有些哆嗦,仰望轻轻拍怕她的肩膀:“别紧张,想一想,有什么能证明你离开的事实?”。王君咬着嘴唇不说话,泪水滴落下来。卢江在一旁声对仰望说:“江莱那边的人体组织出结果了,你知不知道,宁局非常高兴。王君这人现在只能是怀疑,宁局说这叫打草惊蛇,如果凶犯真的和王君有关或者就是她本人,也能让其暂时停手,少杀几个人。给我们继续侦破案件的时间”。仰望觉得很有道理,看来这是宁局故意而为,应该不能滞留王君很久,最多4时,听林宇的话,是要自己看看江莱。便走到宁卫军身边:“宁局,江莱那边有进展,我可不可以去看一看”。宁卫军稍微点下头:“去吧,检验比对结果非常有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一、有些进展 一 郭坤见仰望出来,走上前:“里面怎么样?有什么进展?”。仰望长叹一口气“唉——”,摇摇头走了。郭坤看了下张弛:“这是什么意思?”。仰望离开讯问室直接去了法医室,到门禁处按动门铃,不一会门打开,江莱站在里面,看到仰望咯咯笑出声:“大神,回来的挺快呢,领导给我表扬的都让人不好意思了”。仰望心说:“看你的样子一点都没不好意思”。江莱办公室里有三张办公桌,往里面还有一道门,门开着,看见里面放着几张床。仰望问:“发现什么了,这么高兴?”。江莱拉着仰望:“快坐下,坐好,我慢慢给你说,免得吓到你。咦?你没去问卢队?”。仰望看江莱故意吊人胃口,苦笑一下:“江莱同学,请您好好把事情说出来,好不好?”。江莱忍俊不禁,大声说:“行行行,大神先生,谁不说了。你猜我们发现的人体组织有什么秘密?”。仰望猜测道:“是无头尸体里的一具?”。江莱一愣,哼了一声又问:“猜猜是哪具尸体?”。仰望淡淡说:“是环河公园那具”。宁可啊了一声,眼睛大张,呼哧呼哧来回鼓动腮帮子:“你怎么知道?卢队明明告诉过你,还到我这里装糊涂”。仰望呵呵笑了:“冤枉卢队了。你不是说我大神吗?这是猜出来的”。江莱眨着眼睛:“怎么猜出来的,说一说”。仰望哈哈笑:“这个不能告诉你。你先说说还有什么发现?”。江莱气的坐到办公椅上,用手敲打两下桌子,忽然又笑嘻嘻的看着他:“说你神就是神,继续猜猜还有什么发现吧”。仰望刚要开口把自己如何猜到的事情告诉她,目光一转,见江莱的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动,脑中灵光一现,笑眯眯的回答:“发现指纹了”。江莱张大嘴巴愣愣的看了一会:“大神不许说谎,卢队告诉你了,要不就是张弛这个孩牙子?不对啊,张弛也不知道发现指纹了呢?”,说完皱着眉,凝思苦想,看样子想不出答案,心里能一直憋屈着。仰望哈哈大笑:“好吧,好吧,告诉你。我最想知道发现的人体组织是不是和六具无头尸体有关。既然局里这样重视,你又在故弄玄虚,肯定和尸体有关了。再想下去怎样有关?一定就是其中一具尸体的组织。从发现的组织腐烂程度看,这么热的天,又是在温泉地下发现的,却还有大部分的人肉组织,没有完全腐败干枯,说明时间不能太长,最多几天时间。海棠湾的尸体刚刚发现,仅一天时间,而那个密封袋却之前已经放在那里,应该不是最后一具尸体的。符合这两点的,只有在环河公园发现的那具尸体了”。江莱还不服气:“算你说的有理,你说说看,怎么知道发现指纹的?”仰望大笑起来:“是你给我的提示。看到你的一只手,我就想,一定还有什么发现。密封袋里都是血水和人体组织,能有什么发现让你这样兴奋?让领导表扬?一定是最关键的指纹。我想应该是里面的部分手指没有全部腐烂,让你给发现了”。江莱佩服的五体投地,站起来:“大神,让我好好看看你”。仰望奇怪:“怎么?”。江莱一脸严肃的说:“我要记住你的音容笑貌,即使你离开之后,也要深深记在脑海里,用你的光辉形象,催我奋进”。仰望有些茫然,听不出来她说的是在取笑自己还是认真的,感觉怎样听都不是太舒服。江莱哈哈笑起来:“不说这个了,今后把你留在心里就好。确实发现了指纹。这个袋子里十个手指的指骨都在,大部分烂掉了不能提取,却有两个手指,肉还没掉干净,通过还原技术,采集到一个拇指和一个手指的半个指纹。现在正通过数据库进行比对,希望能有所发现。如果指纹比对找出受害人,你说我是不是立了大功?”。仰望点点头:“确实立了大功,那样可以进一步推动案件的发展,尸体身份确定的越多,越容易找出凶犯”。江莱开心的笑起来,两个酒窝可爱动人,俏皮的眨着眼睛:“大神出现,就有好运来,嘻嘻嘻”。仰望也被逗乐了:“讲一讲还有什么发现?别光顾着高兴好不好”。江莱连连点头:“da比对结果出来之后,我又对袋内的人体组织进行了分析。里面有眼球,鼻子、手指和脚趾、手掌。看样子受害人在临死前受过非人的折磨,手掌骨还有烧焦的痕迹,行凶者相当残忍,看人体组织的反应,应该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进行的”。仰望听了这些,眼睛里浮现出一幅杀人的场景,嘴里自言自语:“难道是一种仇恨?”正说着话,门铃响,江莱俏然一笑:“在这等着,我去开门”。不一会,听见走廊里有声音,江莱在问:“卢队,你真没告诉仰望什么事情?”。听旁边是黄局的声音:“在部里领导面前也不知道个规矩”。说着话,都走进了屋里。仰望一见,是宁卫军、黄局和卢江。宁卫军看看仰望,指了指几把椅子:“坐下吧”。江莱看屋里的椅子不够用,进到里边屋中搬出两个凳子摆好:“领导们都坐,我们这里条件有限”。宁卫军一般情况都很严肃,见到江莱的时候,却每每都会露出笑容。仰望看宁卫军几个人都坐好,自己才坐下,宁卫军对着大家说:“今天到这里,研究一下案情,不需要别人知道,就我们几个,研究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传出去”。黄局看了眼卢江和江莱:“你们俩都听明白了,违反工作纪律要受处分”。说完话又看看仰望,心想:“这个人是姜局说过话,宁局又特别关照参与办案的,他是什么身份,该怎样和他说呢?”。仰望看出黄局的顾虑,连忙保证:“我肯定遵守纪律,绝不和其他人说起这里的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一、有些进展 二 宁卫军沉默了一会,告诉卢江:“说说情况”。卢江点头,打开随身携带的本子:“侦查工作以查找尸源为主线,其它辅助工作同时进行,目前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主线方面,第一条线索在宁局的高度重视和亲自查找下,查明两个半月前区门口发现的无头尸体是张天华,道上人习惯叫他华。该人青少年时便来这边闯荡,至今未婚,在海岛没有任何亲属。经调查,张天华从父母离异,父亲远走他乡,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身受打击,精神失常,一直在政府看护中心,5年前由于看护人员的疏忽,在室外活动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母亲再嫁,已经于年前去世。改嫁后曾生一女儿,女儿长大后两人鲜有来往。张天华独自住在安民社区6号楼1单元4楼号,没有固定经济来源,吸毒成瘾,以贩养吸。曾经在号称南岛三杰中的鬼爷手下收过保护费。通过前期da检验确定尸源身份。对其家中进行搜查,发现吸食工具和一些毒品。家中物品凌乱,但没有翻动痕迹。根据现场情况看,似乎匆忙离开,甚至衣裤鞋子都扔在地上。屋内床单上有精斑痕迹,尚不能确定是否为失踪当天遗留。据园内居民反映,两个半月之前当晚,喝酒回来时看到张天华搂一女子回家,经辨认,与王君长相相似,但不能确认。走访所住房间的几户邻居,有人半夜解手时听到屋内有嗨曲声音,后来又有厮打吵闹声,由于当时已经凌晨,虽然很吵,但是非常困,不久就睡了。那晚之后,没人再见过张天华。家中一直没人。最后有人见到张天华的地方是海岛夜总会,有人能够指认和张天华离开的人是王君,就是说,王君是目前我们确定的最后一个和张天华在一起的人,嫌疑最大。第二条线索来自江莱”。宁卫军跟着话音看了一眼江莱,向她点头示意鼓励,江莱看领导对自己嘉许有加笑颜逐开,耸了耸肩。卢江继续讲:“江莱从保亭带回来的人体组织,经过连夜分析比对,已经确定与环河公园尸体的da吻合。在人体组织碎块中,成功提取两枚可以辨析的半个指纹,我局数据库中没有符合人员,已经请示省厅进入全省数据库进行比对,结果暂时没有出来。第三条线索是通过宁局给出的信息,我们对金色海湾工作人员进行走访。一个半月之前,一名陪酒女薰突然失去联系,不来上班。薰真名苗薰,0岁,家在外地。年前跟随朋友来这里赚钱,一直在金色海湾陪酒,吸毒,也有贩毒经历。独自住在临海的海天家园号楼9楼1号。我们到其家中敲门,没有人,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已经在申请进入家中搜查”。宁卫军听到这里没想到还没有进入苗薰住所进行搜查,感觉进展有些缓慢,不自主皱了下眉,打断卢江的话:“怎么还没进房间搜查?”。黄局看出宁卫军不满,急忙解释:“海天家园属于高档区,又是私人住宅,目前没有确实证据证明苗薰失踪,也没有人报案,按规定必须经姜局签批后,由物业主管、园区居民代表和我们共同开锁进屋检查。姜局去部里开会没在家,搜查又不是必须马上进行,我告诉卢江等姜局回来了”。宁卫军面沉似水慢慢的问:“你认为进屋检查不紧急?还是自己不想承担责任,不愿意签这个字?为什么没和我说?”。黄局陪着笑脸:“看您为案子的事一直在忙,姜局明天就回来,我……”。讲到这里没有往下说,眼睛看着宁卫军,希望能够给与理解。宁卫军心里清楚,姜局只是临时开会,时间很短,没有指定离开期间主持工作的局长,任谁都不好签这个字,官场上有时没有办法,一旦签了字担责任是,流言蜚语一出来,真是人言可畏了。但是就工作而言,怎么能因为这些影响侦查破案呢。想到这些心中有气,沉吟不语,冷冷看着远处,像是想事情。宁卫军不说话,屋内顿时寂静下来,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卢江本来分析案情讲到一半,突然被打断,看宁卫军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态度,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说,只好看向黄局。黄局坐在那里笑容僵硬,正不知道如何解释,轻轻向他摇摇头。卢江只好转头看向仰望,希望他能出来化解局面。仰望有心说上几句,可是作为一个“外人”,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劝解宁卫军。如果不说上几句,黄局和卢江都是宁卫军下级,领导生气,两人都不好再开口说话,案情分析会可能瞬间变成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大会,于黄局脸面上也很难看。仰望正左思右想,江莱却已看出场面尴尬,一拍脑袋:“看我这笨样,领导来了都没给倒水”。说着话急忙起身拿出茶杯,放上茶叶接上开水,手捧着递给宁卫军:“领导,喝点茶,解暑。这几天您总表扬我,让人都不好意思了。单位好几个同志可嫉妒我呢,今后即使再出色,您也就给一点点表扬好了,省的别人说闲话,工作干多了还得罪人”。宁卫军听江莱这样讲,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暗指黄局有他自己的苦衷。宁卫军深谙官场之道,理解黄局的难处,只是如此大的案件还要在这里纠缠官场细节,真让他有些恼火。这时江莱端来茶水,笑呵呵的站在面前,一语双关,既不直接解释也说清楚了事情,恰到好处,气氛就不再紧张。江莱又倒一杯茶水端给黄局:“局长,看您天天跟着跑案子不回家,够累的,也喝一杯,我工作不到的地方您就不要总批评我啦”。黄局用手一指,哈哈大笑:“你要宁局别表扬你,要我别批评你,这是什么意思?鬼丫头”。宁卫军略微一笑:“要我表扬恐怕还不容易呢,黄局对你期望很高才指出你的缺点,俗话说良药苦口嘛”,说完转头向卢江说:“继续吧”。黄局看宁卫军不再追究,放下心来,眼睛望向江莱,微微点点头。江莱笑容灿烂,走回去坐到凳子上,眼睛望着卢江专注的等着听案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一、有些进展 三 卢江整理下思路继续讲:“在海岛发现的无头尸体,目前共6具,其中一具已经确定身份,一具已经提取到可以辨析的指纹,身份信息有望很快查出来。一具女尸,现在高度怀疑是金色海湾夜总会的苗薰,待进入家中进行搜查时,可以提取毛发、生活物品上可能残留的体液等进行da比对,其它尸体暂时还没有线索。但是可以确定,六位受害人生前都有吸毒史,通过检测,毒瘾应该不。这给我们指出一条路,凶手很可能针对的是吸食人员。我们可以把重点放到吸食人群中,可能会有突破。另外一条辅助侦查线索是江莱张弛跟进的冯金玲。经调查,冯金玲两年多以前开始吸食毒品,一年半之前曾经被强制戒毒,出来后复吸成瘾,现在混迹在吸食人群中,为毒贩联系客源。张天华和冯金玲非常熟悉,两人经常一起吸食毒品,并通过冯金玲介绍,购买和销售毒品。而像他这样与冯金玲保持关系的人非常多,冯金玲在吸食人群中有一定的知名度。根据现在案件侦查进展情况看,冯金玲的嫌疑主要有:一是吸食毒品人员,与发现的六具尸体极有可能存在内在联系,并确定与张天华关系密切;二是冯金玲被发现两次出现在尸体现场,随机性下降,主观动机上升,提高了与案件有关的可能性;三是第一具尸体的发现地是冯金玲所住的镇,又和冯金玲有关;四是江莱发现的人体组织碎块,是在保亭发现,而保亭是冯金玲提议去的;五是冯金玲和王君认识。在调查王君过程中,有学校老师指认出,王君第一年上学时,是冯金玲送到校门口。也有同学证实,王君在大一的时候,总提起冯金玲这个姐妹。而目前,王君是无头尸体案的最大嫌疑人。综上五点,冯金玲极可能与案件有关”。宁卫军点点头:“卢江汇报的是这几天全局工作的概括,算是有一点进展。大家看看还有什么要说的”。黄局张张嘴,想说话,又没说,宁卫军一笑:“黄局,有什么话就说,没关系”。黄局唔了一声:“王君是个0来岁的女大学生,有能力将这些人杀掉?冯金玲也不过是个4、5岁的吸毒女,怎么牵扯到案件中?难道冯金玲也参与凶杀了?卢江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杀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物证,凭两个女孩能做到?凶手杀人手法利落,手段残忍,从江莱带回来的碎块中分析看,是活体切割下来的,就是说,受害者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是虐杀,这能是女孩子做出来的?还有不解的是,既然王君有嫌疑,冯金玲也有嫌疑,我们的结论为什么只有一人作案?就算两人作案,她俩又是如何联络,如何杀人,怎样分工?最主要的,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冯金玲和王君已经1年半没有见面,两人中断联系,在整个调查过程中,都没有发现两人接触的痕迹,那么两人是怎样在杀人案中共同预谋发挥作用呢?”。卢江听黄局这样一说,暗暗合计:“这是把我刚才的推论全都否定,更是否定了前一阶段宁局组织开展的工作,宁局听了会不会发火?”偷眼看了下宁卫军。宁卫军听完黄局的话,思索了一阵,抬眼看向仰望:“你觉得呢?讲一讲”。仰望没想到宁卫军突然问起自己,看对自己的态度,猜想可能已经有人通过秘密渠道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既然已经知道就不能再畏缩不言,略微思索了一下说:“卢队讲的是宁局来之后组织开展调查的结果,通过调查结果,总结出来的就是刚才那样的结论。黄局提出的质疑,是案件本身表象情况和我们调查发现的线索互相之间的矛盾。究竟是我们对案件认识有误,还是调查当中有错误,或者对嫌疑人的认定有错误?我还认为,凶手是一人所为,但随着调查深入,有没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有意或无意给与了帮助?或者说,有人知道凶手是谁”。江莱惊奇的瞪大眼睛,不自主的接茬问了一句:“你说有人知道凶手?”。仰望点点头:“比如说冯金玲,比如说王君”。江莱瞪目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仰望轻轻一笑,继续讲:“侦查案件不能光凭感觉,每个人外表下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难道说女孩子就不能杀人行凶,不能穷凶极恶?问题是为什么杀人,动机是什么?如何杀的人?杀人的现场在什么地方?有没有选择目标的标准,虽然卢队刚才分析了受害人的群体,可能都是吸食毒品的人,但是这一人群中是否还有选择目标能不能再缩范围,或者我们能够描绘出来一个大致选择标准?这些我们都不清楚。还不能下结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仰望说完,坐着在那里不再吱声。宁卫军听完意见,看了下几个人:“你们说的非常有道理,这说明案子又能进一步查下去,卢江说的事情是我们一点一点查出来的,查出来的结果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黄局说的问题,正是案件的矛盾所在,也是我思考的问题,黄局真不愧是老刑警啊”。黄局连忙摇头:“哪里,宁局千万别这样说”。宁卫军呵呵一笑:“就不要谦虚了。仰望说的事情,是我们急需要突破的难点,这些事情不弄清楚,该案无法侦破。但是要突破难点,就要从黄局提出的问题上入手,从矛盾中入手。我们的调查没有错,我们的结论没有错,为什么会得到矛盾的答案?这才是重点,下一步要围绕矛盾开展进一步排查,彻底解决问题。王君和冯金玲两个人的嫌疑越大,矛盾越突出,这说明一个问题,两个人都不是凶手,但都和凶手有关”。仰望吓一跳,他心里也正是这样想的,但这个结论非常大胆,也很不寻常,不能作为案件侦破的主攻方向,而且一旦有误还容易把人引入歧途。宁卫军接着说:“这仅是我个人想法,符老当天那番话,让我突然领悟到的。侦查中,还不能主观臆断,要讲证据和事实,明白吗?我的观点只作为参考”。黄局和卢江细细一想,觉得宁卫军推断的竟然非常有道理,心中暗暗赞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二、似曾识君不是君 一 江莱对宁卫军的推断还是有些不解,咂下嘴,宁卫军看出来,微微一笑:“说吧,有什么想问的?”。江莱眨眨眼睛:“领导让我问,我就问了啊”。说完看看黄局,黄局微笑点头。江莱整整头发问:“既然觉得两个人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把王君带来?”。宁卫军回答:“我们现在发现的线索都指向两名嫌疑人,王君和冯金玲。同时,越是指向两人,黄局提出来的疑点就越突出。证据线索和现实矛盾不能合理解释,也无法排除。符老曾说万物万事必有因果,线索指向和表现出来的矛盾也应该有因果关系。现在可能只有一种解释,线索指向两人,应该和两人有关联,事实有矛盾,说明凶手可能另有他人。把王君带回来,因为她和线索有关,和案件有关,和凶犯可能有关。突击讯问查找缺口,正是一个好时机。况且,如果凶犯真的和王君有关,知道我们已经触动实质关联,他还会轻易再去杀人?”。江莱有些明白,咯咯笑:“领导不愧是我们警界疯传的壮中军呢”。黄局连忙喝止:“别乱说”。江莱一吐舌头,俏皮的看看宁卫军,宁卫军一摆手:“没关系,这丫头性格开朗活泼,不错呢”。江莱扮个鬼脸:“领导又表扬我了”。这时黄局电话响起来,似乎有人在汇报事情。放下电话,黄局起身到宁卫军身边:“宁局,技术部门调取的监控有初步结果,王君可能不是最后一个接触张天华的人”。宁位军目光一闪:“哦?怎么说?我们去看看”。说完站起来转身往外走,黄局和卢江跟在后面。仰望站起来不知道是跟着还是留下。江莱嘻嘻笑着和仰望说:“大神不能哪都跟着噢。在这让我多看你一会吧,反正领导也不能让我跟着去”。仰望还没说话,宁卫军在前面回头对他说:“过来一起去看看”。仰望连忙跟到后面,向江莱得意的微笑,江莱气的脸通红,看着仰望的背影,又扑哧笑出来,解嘲的自言自语:“这就研究尸体去,我也不带你”。宁卫军等人来到技术部门,一名技术员在门口迎接。黄局介绍:“这位是技术科刘科长”。宁卫军走进屋,看着刘科长:“怎么样,说一说”。技术科案件分析室最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白幕用来投影。投影仪连接在电脑上。刘科长走到电脑前按了几下,白幕上出现环河公园当天的情景。刘科长在一旁解说:“这是整理出来环河公园当天发现无头尸体的监控录像。尸体被发现在环河公园,公园路上没有监控,但是进出环河公园的主要路口都有监控摄像头。我们发现有一辆出租车在距离环河公园公里处停车,一个穿运动服,戴帽子墨镜的人背了一个大旅行袋,鼓鼓囊囊的下了车,向环河公园步行,虽然步行后离开监控范围,根据行走方向,应该正是发现尸体现场的地方。我们通过向出租车司机了解,上车的人身高大约1米9左右,在什么地方上的车有点记不清了,不爱说话,也没说到什么地方。上车之后用手指着方向,到我们发现的路口时示意停车,付钱走了。身上背着一个大旅行袋,看样子鼓鼓的,下车后往环河公园方向走了”。刘科长说完又点击电脑,画面显示出海棠湾公路。刘科长继续说:“这是通往海棠湾发现尸体沙滩的公路上,一辆电动三轮车拉着一人在距离沙滩1公里左右的地方下车,车上的人穿一件运动服,戴帽子墨镜,虽然和环河公园的那人穿的运动服不同,但帽子相同,穿着风格相同。由于电动三轮车没有牌照,我们走访很多人没有找到当日送这人的司机”。刘科长说完,停顿一下又继续说:“最有意思的事一个半月前张天华区外面的监控。虽然那个区是开放式的,并且只有一个路口的银行安装了监控系统,恰恰在那个路口,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当天凌晨1点,一个女的,散着头发很慌张的从区里跑出来,打上车跑了。后面跟着出来一个人男的,应该是张天华,追出来看这个女走了,转身回去,但是他好像看到院里有什么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向右侧拐进去了”。卢江、仰望和宁卫军自尽看了下上车的女子,隐约看得出来应该是王君。宁卫军邹着眉,眼睛直直的看着屏幕。刘科长继续操作解说:“这时凌晨点6分的监控,还是这个入口处的银行监控拍到一个人穿着运动服戴着帽子,手里拿一个大旅行袋,低头进入区。此人的身形体态,和戴的帽子拿的旅行袋,和之前监控中发现的人基本相同,我们认为就是同一个人。目前工作,发现了这些疑点”。刘科长说完看着黄局,黄局思索了一下指示:“不错,其它工作还要继续进行。另外那些天的监控数据也必须尽快整理出来,这些对破案至关重要”。说完转头看宁卫军。宁卫军眼睛仍然直视前方,静静的思考问题。仰望看到这里心想:“王君明明离开了张天华住处,还是打车走的,为什么不向警方说明情况,还要隐瞒?张天华在院里看到什么,是一个熟人?那名背着旅行袋的人,三次出现在案件相关地方,不可能再是巧合”。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那晚在猴岛,不正是这个人进入的电梯?当时只看到进去,没看到出来呢?大马脸当日和冯金玲包房密会,随后失踪,旅行袋男人出现,这些不会是巧合吧?难道说海棠湾公园发现的尸体是大马脸?”正在想着事情,宁卫军转过脸对黄局说:“戴帽子背旅行袋的人,嫌疑重大,王君可以证明自己离开张天华住所,却偏偏不说,其中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虽然仙现在证明她没有作案时间,但是其中古怪更多,滞留4时,不要让人接触,观察她的反应,然后让她离开”。黄局点头称是,安排卢江立刻去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二、似曾识君不是君 二 宁卫军来海岛调查几日,杀人案件的侦查工作已经有进展,心中也算稍有安慰。这时布置人员,重点查控,全城查找穿运动服戴帽子墨镜的身高1米9左右的男子,该人被列为重点凶犯。全都布置妥当,黄局问:“宁局,已经这么晚了,其它事情要卢江去办,您回去休息吧”。宁卫军摇摇手:“睡不着啊,你就别陪着了,赶紧回去,这里有卢江在就可以,有什么事我们再通电话”。黄局再三要求陪着,宁卫军执意不用,黄局只好起身:“宁局,我先回去了,您还是早点休息”,说完转身走了。宁卫军见黄局离开,也准备离开技术室,回头向仰望说:“陪我走走”。仰望跟在后面不知他有什么事情。宁卫军没回讯问室,却往局门口走,出了大门顺道向环河公园的林间路里溜达。仰望在一旁陪着,也不说话。走了一会,四周没有什么人,宁卫军停下脚步,目光深邃的盯着他:“你的事情部里情报部门给我打过招呼,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你不是为杀人案来的,部里没多说,我也没多问,这是工作纪律。但是这里确实还需要你帮助,有了你,可以省不少力气。我已经和部里请示过,已经同意你在开展既定工作的同时,协助我侦破此案,回去之后,你可以用专线联系上级领导。另外,部里还通知我,如果你在开展自己的工作中遇有需要,可以随时要我帮助。这里有部里边防直属支队,我有权调动配合给你”。仰望听宁卫军这样说知道部里把基本情况已经通知给宁卫军,也告诉了宁卫军自己面临的工作可能会有的巨大危险,否则不能允许在需要的时候调配边防武装警察给自己,想到组织上对自己的照顾和培养,心中不由得发热。宁卫军轻轻拍拍仰望的肩膀:“没想到你能遇到宁可,她可不是太听话,你的事情很危险知道吗?”。仰望抬起头看着宁卫军:“宁局,我的工作您肯定已经非常清楚,我一定把握好分寸。宁可就是好奇心很重,其它的还好,危险的事情是不会让她跟着的。何况,她一身功夫,真是了得”。说完想起宁可的俊俏任性的样子,脸上不自主露出笑意。宁卫军重重嗯了一声,打破他的思绪,仰望定了定神,想了又想,有话想说张开口又没讲。宁卫军略有不快:“什么事情吞吞吐吐,不像你们部门的风格”。仰望呵呵笑了:“宁局,其实我不应该问,宁可好像很怕您,您俩又是同姓,应该是……”宁卫军哈哈一笑:“不该问的还问,不知道纪律?”。仰望抬起目光和宁卫军对视一会,两人会心笑了起来,仰望连连点头:“不该问,不该问”。说了一会话,宁卫军看看天空,轻轻叹口气:“万家灯火的时候,亲人聚会的时候,我们却要战斗在第一线,要远离家人亲朋孤身奋斗,你做好长期经历这种情况的准备了吗?”。仰望跟着抬头看着无际天空,夜风轻拂,暖暖的吹来,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看着月色都想到了工作的付出和艰辛。好一会,宁卫军转身往回走:“不要想了,继续工作“。仰望长舒口气:“是啊,回去工作”。两人一起返回讯问室。黄局竟然和卢江、郭坤两人带着几个刑警在讯问室外边的监控室坐着。通过监控画面看王君,她一个人在里面,低着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头也没动过。黄局等人看宁卫军进来,连忙站起身。宁卫军略微愣了一下:“黄局辛苦了,到这里来监工?”黄局哈哈笑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您是部里派下来的都没休息,我们怎么能休。在这和卢江他们聊聊案子,也不错”。宁卫军点点头,没再说话,眼睛盯着监控屏幕。仰望跟在后面看了一会,轻声说:“宁局,看来王君很多心事,而且心里好像十分坚定的要把秘密全部隐藏。这样的女孩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却最难攻破”。宁卫军点点头:“说的有道理,你说采取什么方式更好一点”。仰望回答:“一个人一把钥匙,打开她的心,就要去了解她。王君的家事我已经听说了,她从缺乏关心和爱护,屏蔽了一切与外界的交流和信任,那么和她交流取得她的信任才是打开心锁的钥匙”。宁卫军摇了下头:“不容易。再说哪来的合适人选。她的防卫心里非常强,很难做到像你说的那样”。仰望嗯了下,眼中光芒闪动:“宁局,我想试一试”。宁卫军看了下他:“你?有把握?”。仰望点点头:“我和王君接触过,她内心世界很丰富也很孤独,需要一个人去关心去体贴。既然她和案子有一定的关系,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况且我和她的朋友也都认识,可以自然而然融入王君的圈子,这样能更好的和她沟通。宁可还是王君室友的同学,我们在一起接触会更容易”。宁卫军哦了一声:“宁可的同学?”。仰望声说:“叫王希涵,高中同学”。宁卫军点点头:“是她啊”,略微沉思了一会说:“王君的朋友在外边等她,一会天亮了,解除限制,你带她出去吧”。仰望回答:“好的,谢谢宁局”。宁局微微一笑:“做好工作”。郭坤和吴比一家很熟,王君被带到局里,吴比直接给郭坤打电话求他帮忙。郭坤急急忙忙回到局里,找到黄局和卢江说要参加该案。卢江安排郭坤参加外围工作。郭坤作为副队长不能了解案情,心中有些不满,这时看到仰望居然和部里派来的领导谈论案情,研究工作,大惑不解,向张弛招招手叫到身边来低声问:“那个仰望是干什么的?”。张弛声回答:“不太清楚,姜局亲自安排参加我们工作的,连黄局都不知道”。郭坤哦了一声,心中大为惊奇,一双眼睛看着仰望,浮想联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二、似曾识君不是君 三 王希涵几个人坐在接待室等了一宿,困的哈切连天,心中担心王君,全都没睡。王希涵不时问吴比:“有没有消息,王君怎么样了”。吴比安慰:“没事,没事,郭队不是进去看了吗,放心,一会就能出来”。安慰了几遍也没见王君出来,心中泛起嘀咕:“平时郭坤在我爸面前吹的天花乱坠,社会上的事什么都能办,今天这是怎么了,让人丢脸”。宁可看王希涵着急,拍着她的肩:“涵涵,休息一会,没事,放心好了”。王希涵过扭头,眼睛红红的,看来真是担心。宁可想起自己和王希涵在高中上学的事情,那天晚上一群不良少年围住自己撩闲滋事,王希涵第二天知道以后,放学非要跟着回家,两眼也是这样红红的。想起这些,心有感触,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吴比只要看到宁可,心中便波澜起伏,难以平静,看宁可安慰王希涵,起身走到身边:“没关系,我家里人和警察熟的很,放心,王君一会就能出来。要是不放人,找他们局长”。王希涵听了十分开心,轻轻从宁可怀中离开,笑看着他:“吴哥就是能力强咯,这事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要让吴叔给想想办法”。吴比一双眼睛盯着宁可,嘴上回答:“嗯嗯,别说这点事,再大的事,只要希涵求到我,有办不到的吗?”说着话觉得十分骄傲,不自觉的抬起胸。宁可一旁搭话:“要是王君真犯罪了,还能放了她?要是没犯罪,谁敢无缘无故抓人?这件事,可不是说着玩的”。吴比被宁可抢白两句有些泄气,嘴上不服:“等一会,再等一会,郭队不把王君带出来,我就找人”。林宇一旁帮腔:“吴比要办的事情没有不行的呢,放心吧”。王希涵在旁边连连感谢,一双妙目看着吴比,神情崇拜。等到天亮,郭坤也没带王君出来,吴比心中着急,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状况,看看时间大约7点多钟,老爸或许还没起床,盘算着找谁能把王君带出来,哪怕给个消息也算有颜面。忽然王希涵一声欢呼,冲了出去,只见王君一脸憔悴面无颜色的缓缓从刑警队那边走出来。王希涵跑到近前一下搂住她:“君君,没事咯,没事咯,这是怎么了呢?”。王君伏在她肩头微微抽泣,身后站着仰望。仰望看大家都在,连忙说:“没事了,王君这不是好好的,我给你们把她领出来了,完璧归赵”。宁可笑面如花,走到他身边围着转了几个圈,大为开心:“你还真是有点门道,进去这么久干什么坏事了?”。仰望连连摇手:“我去帮你们打探消息去了”。吴比看宁可对仰望赞叹不止,心中有气,走过来质问:“郭队呢?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郭队把王君放出来,让你给碰到了?局里面你认识谁,还能去打探消息?”。林宇一旁看着仰望心中大惑不解,想起杜浣希在家里和他说过的话,觉得仰望神秘莫测,跟着试探:“就是,你怎么能在局里面来回走动打探消息?”。仰望呵呵笑起来:“这里面的人,偏巧受过我的恩惠,找人帮帮忙还不是事一件?”。宁可在仰望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别吹牛好不好”。仰望急忙低下头双手垂立:“是——”。宁可咯咯笑起来,吴比脸色难看,心中醋意大生。王希涵见王君出来一个劲的抽泣也不说话,轻轻把她从肩头扶起来:“君君,没什么事吧?一宿没睡,回去休息休息”,王君木然点头。吴比看宁可桃腮杏红,皓齿明眸,心神荡漾,听王希涵要王君回去休息,宁可就会离开,心中不舍,盼着多呆一会,急忙喊住王希涵:“一夜没吃东西,怎么也得大家吃点什么去”。王希涵立即会意,拉起宁可的手:“可,跟着我挨饿,心疼咯,一起去吃口饭”。王君听说去吃饭,轻声说:“涵姐,看把你们累的,我没事了,就是心乱,想睡一会,你们去吃吧,我想回寝室睡一觉”。王希涵有些担心,又想给吴比创造条件和宁可在一起,正在左右为难,哪想到仰望在一边说:“你们去吃饭,我送王君回学校好了”。王希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仰望呵呵一笑:“谓君心者,解君心忧”。宁可听他学着杜浣希的口吻说话,不由笑了出来:“你所指的‘君’是哪位?”仰望直直盯着她:“还能说得是谁,远在天边……”,宁可没等他说完,脸上一红,推了他一把:“乱说”。仰望张大眼睛:“乱说?确实在天边呢,没在这里”。宁可看他眼里露出狡黠的目光,知道逗自己开心,俏然一笑:“去天边找你的‘君’吧,我和涵涵吃饭去”。仰望看着宁可,见她虽在说笑,眼中别有深意的眨了几下,看样子故意给自己创造单独和王君在一起的机会,心中感激,轻轻点点头。宁可一笑,拉着王希涵:“还真饿了,去哪吃”。吴比就等着宁可发话,连忙说:“这里有家粤式早茶不错”。宁可想了下:“我想吃当地早点”。王希涵咯咯笑:“咱家可就是难伺候咯,走吧,我知道一家”说着话,将宁可拉到吴比身边,自己走在前面去了。吴比殷勤的向宁可笑笑:“吃什么都好,任美女挑选”。宁可乐呵呵的点头:“吴哥真是体贴”。吴比听了如饮甘醇,晕晕乎乎,十分高兴,哪怕宁可要吃天上的云彩都会想办法摘下来。几个人离开接待室,去吃饭了,只剩下王君和仰望。王君刚才在王希涵身上泣一会,心中略感舒服,见其他人走远,抬头看着仰望:“要送我回去,还是要监视我?”。仰望微微一笑:“送你回去,监视你做什么?王希涵和宁可担心你,非要我想办法进去看看情况”。王君盯着他看了半天,见面容英俊,目光有神,一说一笑阳光潇洒,心中轻轻一颤,缓缓的说:“还管我做什么,该有事情谁也帮不了,自己承担吧”,说完话,又忍不住流下泪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三、煮豆燃豆萁 一 仰望轻轻拍拍王君肩膀:“走,回宿舍去,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王君点点头和仰望离开接待室,往学校走。琼海大学离公安局还有些距离。两个人走在路上,呼吸着湿润的空气,谁也没有说话。王君低着头,踱着零散的步子,默然无语。走了没几步,突然脚下一绊,身子斜斜摔了过去。仰望急忙伸出胳膊将她搂住,轻声询问:“怎么了?”。王君目光流转,泪花闪烁,一双妙目呆呆看着他。仰望轻轻一笑:“是不是一夜没睡太累了,没有精神了吧”。王君被仰望搂着,内心深处既惊慌又欢喜,脸上升起红晕,嗯嗯了几声,不知道说什么,急忙站稳身子,后背却还轻轻贴着仰望的胳膊。仰望看王君站稳,慢慢收回手臂:“可要心哦”。王君轻轻答应:“知道”,说着话,悄悄侧目看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去。仰望见王君后颈肌肤凝脂如雪,马尾巴辫整齐扎起来,轻轻晃动,怎么也联系不到这几起杀人案会和她有关,呆了一下,追上去并肩和王君走在一起。走了一会,王君突然问:“是不是有好多话想问我?”。仰望笑了一下:“是,好多事情让人难以理解,又不知道怎么问。有些事,你不想说,问了徒增你的烦恼”。王君肩头动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看着仰望:“你想知道什么”。仰望和王君四目相对,呼吸可闻,隐约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吓了一跳,稍微后退一步,哑然失笑:“别靠太近,我对美女抵抗力比较差”。王君禁不住问:“我还算美女呢”。仰望认真回答:“当然算,还是美女中的美女”。王君心中高兴,露出笑容,细长的大眼睛宛若朝阳,明媚可人。仰望轻轻揉揉眼睛叹着气:“这是哪家仙女下凡,眼睛给我靓的睁不开”。王君轻轻笑出声:“胡说,可姐才是漂亮呢”。仰望连连点头:“都漂亮,都漂亮”。两人一番说笑,把在公安局里那些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气氛渐渐缓和下来。王君这回不再低着头,转过身和仰望并肩走在一起。仰望轻声问:“我能帮你什么忙吗?”。王君点点头:“我心里事情太多,快被压的喘不上来气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分担”。仰望拍拍她的肩:“可以说给我听,我只当听众,不当喇叭”。王君微笑了一下,随即愁云浮现:“说给你听,就会让你瞧不起我,鄙视我”。仰望摇摇头:“我不会瞧不起任何人”。王君本以为仰望会安慰自己说不会瞧不起她,没想到这么郑重的说了一句“不会瞧不起任何人”,心中纳闷:“这是什么意思?任何人?”。仰望接着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不容易,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人生,我们有什么资格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评论一个人呢”。王君叹口气:“不同的选择就会走不同的路,人生下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早已注定”。仰望点点头又摇摇头:“生活始终要靠自己去努力,你瞧不起的人或许有些人会认为非常棒,你觉得好的人,或许好多人不齿与之为伍呢。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王君想了一会,低低的声音问:“你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吗?”。仰望看了她一眼:“要我说实话?”。王君点点头,没有吱声。仰望嗯了下:“我认为你是杀人凶手”。王君身子一晃,仰望连忙扶住她,王君缓了缓神儿,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我是凶手你还会和我一起走”。仰望反问:“警察不是没抓你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走?”。王君面色凝重:“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的,谁会跟她走在一起”。仰望停下脚步轻轻抽回手臂,用两手扶住她的双肩:“杀人的人或许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呢?或许被他杀的人更加可恶呢?这些又谁能知道?司法审判是维护社会正常运转的必要手段,也是违法犯罪人员必须接受的制裁,但是不代表违法犯罪的人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代表他就没有人格和思想,不代表他就没有爱和恨,对吗”。王君面色苍白,咬着嘴唇:“在我没有受到法律制裁之前,你还要怜悯我是吗?”。仰望摇摇头:“为什么要怜悯你”。王君呆了一下:“我家庭不好,一无所有”。仰望淡淡的回答:“最起码你的父母都还活着”。王君心里一紧,疑惑的看着他,仰望轻轻一笑,继续往前走,王君急忙跟在身边:“为什么这样说”。仰望看向蓝天,脑海里又浮现出时候模糊的记忆,好一会才回过神:“说着说着怎么说起我来了,呵呵,有意思”。王君陪在身旁,看仰望自嘲的说了一句,不再追问,轻声说:“你要是了解我的事情,就不会再理我,更何况你还认为我是杀人犯”。仰望呵呵笑出来:“我认为你是谋杀自己的凶手”。王君不解:“谋杀自己?”。仰望点点头:“你心事这么重,早晚有一天会被憋死的,你说是不是谋杀自己的凶手”。王君心中一宽,报以一笑:“原来是这样”。仰望看着她:“以后别有那么多心事”。王君若有所思,低声自语:“确实不一样”。仰望不明白,问道:“什么?”。王君这才惊觉,脸上一红:“没什么”。仰望摇着头叹着气:“唉,美女的心思你别猜”。王君嗤一声笑出来:“我在学校还真是校花呢,好多人想要我陪着走一会,都讨不来呢”。仰望学着王君的口吻:“我好开心啊,能把校花讨来陪着走一会呢”。王君心中一跳,脸上泛红,又挽住了他的胳膊。仰望一心想安慰她,任她挽着,内心也感到十分温柔。两个人不知不觉到了校门口,忽然听到远处有刺耳的口哨声,顺声看去,见有两个男学生,差不多都是1米八5的个头,剪着寸头短发,穿着背心短裤,向这边不停的吹着口哨,哨声中带着明显的挑衅味道。王君轻轻拉了下仰望,声说:“别管他们,是讨校花陪着散步的”。说到这里,自己笑了出来。仰望也声问:“我不会挨打吧”。王君顽皮一笑:“不好说,他们俩是我们学校体育学院的,学的是搏击专业,好几个追我的男生都吃过苦头”。仰望连忙抽回胳膊:“我还是心点好”,说完两个人对视而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三、煮豆燃豆萁 二 两名男生一个叫胡维,一个叫张也,长得极帅,,学习搏击专业,是学校足球俱乐部、篮球俱乐部、乒乓球俱乐部、游泳俱乐部等多个俱乐部的明星人物,在琼海大学十分有名。两人不乏众多追求者,却都只看上了王君,并打赌,谁追到王君,就答应另一个人三个很无耻的条件,至于什么条件,有多无耻,等有一个人把王君追到手以后再说。两人追了王君两年,王君对他俩从来都是淡淡的不远不近。这期间有学校男生追求王君,都被两人痛下狠手整治过,因此,好多男生看到王君,只能口水往肚里咽,不敢沾惹。好在王君也不太和学校的男生来往,胡维和张也虽然没有机会,但也没见到王君对其他男生太好。这时见王君和仰望神态亲昵,心中很不舒服,迈着大步走过来,拦在了两人前面。王君担心仰望吃亏,站在他身前,冷冷的问:“干什么?”。张也用手指着仰望:“哪个学校的?看着岁数不啊”。仰望皱了皱眉,拉起王君侧步准备离开。胡维在旁边一档:“怎么的?泡王君呢”。王君气的面色苍白,大声说:“我的事情需要你们管?”。张也不理她,用手指着仰望:“你有什么资格泡王君?告诉你,在这,就不许你泡她”。仰望比两人矮一些,抬头直视:“要是不在这呢,你能管了王君和谁处朋友吗?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管王君和谁好呢?”。两人听仰望这么说冲到近前,胡维扬手就要给仰望一个耳光,仰望一下抓住他的手腕,令其动弹不得。胡维挣扎了几下不能甩脱,脸涨的通红,臂肘下沉,另一只手挥拳打了过来。王君以前见到过胡维和张也动手打人,十分狠毒,这时担心仰望,“啊”的一声叫出来。仰望将胡维手腕往前一推,自己退后一步,躲开拳锋,拉开了距离。胡维一拳没有打到对方也是一呆,仰望拉起王君的手,往校园里面走去,王君被仰望拉住手,心跳加速,手指不知不觉轻轻将其扣住。琼海大学校园很大,内中有一很大的广场,广场四周种上各种遮阴的树木,树木下贯穿而过石子路,此处称为林海广场,许多学生喜欢在这里读书散步,也有一些学生情侣拉手来此,互诉衷肠。仰望和王君刚走到广场,胡维和张也在后面追了上来。王君怕仰望有事,对他说:“好啦,我也累了,马上就到寝室,不用送了,我知道你有话问我,等明天没事,我去找你好不好”。仰望一想王君在刑警队熬了一夜,确实相当疲倦,这时追问,不见得有效果,便轻轻一笑,挥挥手:“明天见,不送你了”。王君微笑着也挥了下手,眼睛不舍的看着仰望,倒退着转身准备自己回去。这时听见胡维大声喊:“今天就别想好好走出校门”。王君连忙返身回来,想要劝架,已经来不及,胡维双拳连击如疾风骤雨般扑向了仰望。仰望不想惹事,连连后退躲避。胡维和张也是搏击专业的一号人物,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国青年组搏击大赛,均获得了前五名的成绩,目前他们的教练已经联系国家队吸纳两人入队。在学校别说其它系的学生,就是体育学院的学生也没有敌得过两人的。胡维接连出拳都被仰望躲开,也是入学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愤怒至极,加紧拳风,不停歇的击打过来。两人一动上手,引得广场学生围过来看热闹,好多人称赞胡维出拳有劲,招式凶猛,动作精准到位,再看仰望挥洒自如轻巧躲避,竟将所有攻击的招式轻轻化解,学生们见斗的精彩,不由得鼓起掌来。这时有人低低议论:“怎么一拳也打不着呢,丢人啊”。胡维听在耳中,脸上发烧,大吼着展开拳脚攻击仰望,恨不能将其置于死地。仰望见他出拳越来越狠,一些招式竟然有些歹毒,心中有气,忽然一个转身绕到了胡维身后,大喊一声:“可以了没有”。胡维没想到仰望能在密集攻击之下轻巧的转到身后,也立即转过身大喊:“有能耐你别躲”。仰望微微一笑:“不躲又怎么样?”。胡维大声说:“保证今后别再接近王君,我们就算没事”。仰望看看王君,见她面颊腮红,略显担心,呵呵笑了:“这事我做不到”。王君听了十分开心,露出笑容。胡维大叫:“你别躲”。仰望答应:“好”,迎着拳风伸手接招。胡维从便学习武术,师从名家,高考时文化课成绩平平,却因为武术特长,考进了体育学院,又经过四年的搏击训练和专业指导,可以说算得上个中好手。仰望本以为对付个大学生是轻而易举之事,没想到接触几招,方知若想打退对方还非易事。两人转身再战,胡维渐感压力增大,额头不停冒出汗来,心中叫苦:“自己出手不仅没打倒对方,还叫人家逼的束手束脚,难以招架,以后怎么见人呢”。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都在品评,张也看胡维占了下风,听到人群中窃窃私语竟有嘲讽体育学院的味道,心中不是滋味,恨起了仰望,一跺脚冲入圈中,打斗起来。张也和胡维两人情况差不多,水平相当,合力对付一人,顿时声势大振。王君看的关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双手握紧,手心里面都是汗。仰望本来一直没用全力,打算随随便便教训一下狂妄的学生也就罢了,哪知道这两名学生竟然招法纯熟狠辣,临场搏斗经验丰富,出拳用招集散打、拳击、柔道、武术等各套路招数于一身,东一招、西一式配合起来出其不意,凶狠猛烈,相当难缠。又斗一会,仰望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怕时间一长生出事端,不想纠缠,招式一变,双手交织变换,胡维、张也顿觉眼前一花,忽然多出无数只手臂,看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没几下,两人都被打中了两三拳,好在一人被打中另一人即刻补上漏洞,仰望不能将劲力用足,否则可能中了一拳,就起不来了。又斗了几个回合,仰望两腿前后绞合一变,手臂弯转伸缩,呼的将二人攻将过来的胳膊缠到一起,抬起一只脚,在分别他们腹上连续踢了一下,两人顺势跌倒出去,捂住肚子,疼的大汗珠子滴答滴答从额头落下,站不起来了。只听人群中有人轻轻惊呼一声:“符公亭!”。仰望耳尖,于嘈杂声中听到惊呼,吓了一跳,左右环顾,却找不到什么人说的,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恐慌,暗自思索:“这里谁能知道符老呢?”对自己出手与胡维、张也对敌大为后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三、煮豆燃豆萁 三 王君见仰望出手举重若轻,神态潇洒自若,随意间将本校最有实力的两名搏击高手打倒在地,内心深处又增添了一份仰慕之情,看着仰望,心里一阵阵的欢喜。一转脸,又看到胡维、张也两人躺在地上,心想无论怎样他们也是因我才与仰望发生争执,走上前,将二人扶了起来,柔声问:“有什么事没,要不要去医务所看看?”。胡维、张也被仰望踢中,竟然倒地不起,心中明白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自己和对方相差甚远。王君一番话,让两人感觉既羞愧又温暖,捂着腹支吾着说不出话。王君看两人没事,拍拍他们的胳膊:“别总是动手打人,没事就好了,以后别这样,哪天我和我朋友请你们吃饭吧”。两人看看仰望,又看看王君,胡维慢慢走到仰望身边:“哥,你是国家队的吧?”。仰望笑着摇头:“不是,你俩身手确实厉害,但你们是按套路出招,我随意为之,这样才占点便宜,要是参加比赛,肯定赢不了”。胡维咬着牙点点头,拉着张也转身走了。周围学生见仰望清新俊逸,身手不凡,轻轻松松将学校无人敢惹的两人放倒,大声叫出好来,有的女生拍着手又笑又跳,还有的稍显腼腆,用眼角余光不停的注视仰望,心想:“这位帅哥是哪个系的,有谁能给介绍一下”,另有几个外向女生“呼”的一下直接围了过去:“同学,哪个系的,几年的啊,认识一下”。仰望有些尴尬,看向王君,王君走进身前,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让你这么一闹,我都不困了,有点饿,咱们吃点东西去吧”。说完,带着仰望走开。旁边的女生看仰望已有所属,恨恨的瞪着王君,嫉妒羡慕恨,难以形容。两人走出人群,仰望觉得王君倚在身边挽着手臂,自己心神难定,十分不妥,声说:“好啦,谢谢你解围,真要去吃东西吗?”。王君心中正在欢喜,不舍得分开,点点头:“都听你的,要我休息,就回寝室睡觉,要我吃饭,我们就去吃饭,现在还真有点饿了”。仰望本想让王君松开胳膊,没想到说完话,王君挽的更紧,言语中温婉柔顺,竟似喜欢自己,不自禁的想起宁可俏美的面庞,连忙抽出胳膊,呵呵傻笑:“笨蛋,饿了就去吃东西,吃完回去休息,吃饭睡觉还要听我的啊”。王君见仰望不让自己挽着,不由一呆,怔怔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可姐真是让人羡慕”。仰望挠着脑袋:“她有什么让人羡慕的”。王君拉住他胳膊,豁然一笑:“陪我吃点东西好吧”,仰望只好跟着王君的步子,往食堂去了。琼海大学的食堂虽然称作食堂,却布局讲究,格调雅致,更像富有情调的酒店,整个建筑分为椰林苑,百花园,纶巾厅,欧美风四个主题餐厅,每个餐厅设计不同,均有独到之处。椰林苑藏在一大片椰树林中,椰树婀娜,避日遮阳,散落在椰树中间,有好多凉棚,凉棚内置上几张桌椅,让人感觉凉爽惬意。百花园是一处半敞开的设计,中间一座大大的古凉亭,亭内有桌椅百余张,四周种满鲜花,蜜蜂蝴蝶丛中飞舞,景色怡人。纶巾厅和欧美风,分别按照中国风和欧美情调装修设计,是室内餐厅,别具韵味。椰林苑和百花园可以吃早餐、午茶和简单的晚餐,晚上7点以后不再营业。纶巾厅早上开早餐,中午和晚上经营正宗的中国菜,一天三个时间段,按时间段营业。欧美风则是晚上4点才开门,以西餐、啤酒、鸡尾酒为主,一直营业到凌晨点,期间有学生乐队演奏,跳舞狂欢等等。这时时间尚早,王君带着仰望到百花园,找了观赏花园角度较好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人各点了份抱罗粉,王君又点了一份清补凉。等到抱罗粉端上来,王君笑着一指:“这是有名的吃,百花园厨师是地道的本地人,这道菜最主要的是里面的汤,来,尝一尝”,说完期待的看着仰望。仰望尝了一口汤,觉得汤汁清幽鲜美,甜中带酸,酸中带辣,妙不可言,赞了一声:“好吃,比我在摊前吃的美味多了”。王君看自己介绍的菜受到赞美,十分高兴,轻柔的说:“多吃点”,说完自己拿起调羹也慢慢的吃起来。吃了一会,王君想起心事,扭头看着外边的花园,默默发呆。仰望轻声问:“想到什么了”。王君蓦地回过头,愕然一下,两手互相交叉在一起,神情忧伤:“花园里的花多美啊,这样安静的生活,我不知道还能过多久,好想永远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可是我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错事,已经不可能有未来了”。仰望一直看着她,目光柔和温暖,静静倾听。王君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流在全身流淌,颤着问:“你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仰望想了想:“给我讲讲那天你见到冯金玲是怎么了”。王君面色一变,略显恐惧,随即镇定下来,点点头:“就知道你会问玲姐的事,说给你听,不会看不起我吧”,说完话略微想了想,自蔑一笑:“事情都发生了,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我家里条件非常不好,没钱念书,到这边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玲姐帮助了我。我和玲姐十分要好,但是念书需要学费和生活费,我都没有着落。后来认识了……,认识了林宇,一开始他对我很好,什么事都能帮我,经常借钱给我。后来有一天晚上……,那天晚上……,唉,林宇说不用我还钱,还会供我读书,等我毕业给我安排工作,就是一个条件,要我听话。呵……呵……,听——话?!我没有讨价还价的砝码,只好答应。林宇让我做了很多事……,很多事……”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木然不语,过了一会才说:“有点远了,还是说玲姐吧。林宇有一天见我和玲姐在一起,不知怎么的看上了她,非要我帮忙把玲姐追到手。玲姐有戚姐夫,我怎么能这么做。可是,可是,唉,不说了,不论我怎么挣扎,后来还是答应林宇的要求。林宇的手段也很卑鄙,见玲姐不动心,用了一个特别阴损的办法,设局让玲姐吸毒,后来,后来……”,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仰望想:“原来冯金玲是这样开始吸毒的,王君确实做的不对”,抬眼看看王君,见她面色苍白,显然内心十分痛苦,转开话题:“不说这个了,说说后来吧,你和林宇那晚见到冯金玲为什么那么恐惧”。王君轻轻擦拭一下眼睛:“因为我和林宇把玲姐杀害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四、谁与谁争 一 仰望听的心里一寒,脱口问道:“杀了?”。王君漠然点头:“是啊,林宇那晚非要把玲姐约出来,我们在一处林中,和玲姐争吵起来,林宇……,林宇扼住玲姐脖子,直到她没了呼吸。玲姐死时那表情真的吓人,眼睛直勾勾瞪着,不知道有多恨我。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帮着林宇把玲姐给……,给……”说了几个“给”字再也接不下去。仰望心中奇怪,既然两人把冯金玲杀害,为什么冯金玲还活着,为什么警方一直没有接到报案,为什么这件事没人追究。想了半天不得要领,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王君深呼一口气:“大约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吧。我和林宇完事之后,开船在海上走了很远,才将玲姐的尸体扔掉,眼看着她尸体沉下去的。”。仰望奇怪,问:“林宇和你为什么要杀冯金玲,为什么没有人追查这事?”。王君听了轻轻摇摇头:“玲姐和林宇见面后大吵起来,玲姐吸毒神经兮兮的,但是情绪很激动,我离得远,也没听清楚。后来看到林宇和玲姐撕扯,我就赶过去,这时林宇已经将玲姐扼住,我又不知道怎么劝,就这么看着玲姐被杀。林宇要我帮他处理尸体,又让我不许乱说,我真的有点懵了。回到寝室心里特别害怕,心想自己成了杀人犯,一定会被抓住,这辈子就完了。可是过了几天,没听说有人发现尸体,也没人问起这事,心想或许玲姐尸体已经不知道沉哪去了,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吧,内心只能默默祝福玲姐安息。哪想到,那天突然看见她出现,以为是化作冤魂来索命的呢”。仰望心想:“这事没人报案,当事人又活着,现场早已破坏,没有任何证据,即使这时王君前去自首,警方都处理不了”,又想:“冯金玲怎么活过来的呢。看来当时只是被林宇扼昏,并未死去,怎么获救上岸,为什么不告发林宇呢”。王君见仰望不说话,叹口气:“知道你不会再理我。不过说出来也好,憋在心里确实难受”。仰望连忙摇手:“冯金玲没死,这不是挺好吗,没造成大错。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事情”。王君重重的点头:“我也后悔怎么没让林宇住手呢”。仰望估计王君对冯金玲的事情也就能说这么多,转念一想,开口要问问无头尸案,王君却已经说话:“警察把我带走想知道无头尸案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又怎么能知道呢。说我和这些无头尸体有关,难道华被杀了?难道因为我那天晚上见过华”。仰望没想到王君会这样问,而这些问题都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不由一愣,抬眼看去,见她目光深沉凝重,似乎有很多事在思考,不知道是故意回避,还是真的毫不知情。沉默一会,仰望端起抱罗粉吃起来,边吃边说:“好吃,确实不错”。王君转而一笑:“是啊,就是特意介绍给你的”,说着话,两人将话题转了开去。这时仰望旁边不远处的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两人牵着手放在桌上正在聊天,只见女生专情的看着男生说:“听你这样讲,中学的时候就那么吸引女生,还有女朋友,现在又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追求你,昨天还和其她女生吃饭,今天为什么还要理我,你会对我好吗?”。男生一双眯缝眼,细长的脸,听女生问话,露出一丝自豪,随即面部表情特别夸张的说:“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我就喜欢你一个人,真的,其她女生怎么追求我,我也就是应付一下,总不能对人不理不睬,那样太不礼貌了,是吧”。女生听的高兴,扑哧笑出来:“真的呀,我也知道有好多女生喜欢你,心里就是害怕”。男生用手抚摸女生的手背,一脸陶醉:“不用害怕,她们喜欢我,我也管不了是不是,但是我只喜欢你一个,不害怕,不害怕”。仰望见女生长的清秀美丽,男生一脸青春痘,眉眼轻浮,言行吹嘘浮躁,怎么看都觉得恶心,实在想不通这名女生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不自主筋筋鼻子,看了一眼王君。王君瞧出他心思,捂嘴笑出来:“现在都是这样的绝配,男生越把自己说的跟情圣似的,越有女生喜欢的神魂颠倒”。仰望忍不住点头:“可惜了这样的美女,怎么会让猪拱了,唉——”。仰望本来声说话,就是怕旁边的人听到,没成想还是让男生和女生听到了。女生挑眉怒视,心想:“干嘛这么说我的男朋友,他哪里不好”。男生受不了讥讽,走过来便要叱骂几句。到了近前,见王君面色红润,肌肤细白,淡淡微笑,清纯甜美,说不出的好看,不由得痴了,张大嘴巴,睁开眯缝眼,直勾勾看着王君。王君将脸侧转开微笑着说:“你女朋友还看着呢”。男生这才恍然,转过头瞪着仰望,心中说不出的气闷,用手指着说:“有女生喜欢我,是我的错吗?你这样的人怕是没人喜欢,心里嫉妒才会这么说吧?”。说着话,恨恨的瞪了仰望一眼,坐了回去。还没等坐稳,听见身后有人柔声说:“信缰游,花吹满头。青青子衿,人风流,见君喜,心还羞”。几个人循声看去,见一女生齐耳短发,站在不远处,身材纤细高挑,目光闪动有神,身穿黄纱裙,微风轻抚,衣袖飘动,宛若瑶池仙女。仰望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又是这个女鬼来了”。说话的人正是杜浣希,她见大家都在看自己,款款走到仰望身边,皓齿微露,慢慢蹲下身,用眼睛漂着刚刚坐下的男生,软声说道:“众然寻他千白度,蓦然回首那人在群芳百花中”。说着话盈盈一笑,将仰望从座上扶起来,拉住他的双手,悠悠说道:“不见君,甚念君,却在此中寻”。仰望不知道如何对答,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坐下的男生,见杜浣希貌美如花,楚楚动人,不由心驰摇曳,难以自持,口中啊啊两声,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再看看女朋友和眼前两个女生相比逊色不少,不由得又气又恨,心中嫉妒,醋意大起,再也说不出话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四、谁与谁争 二 王君见杜浣希神似仙女,目光中对仰望似有情意,心中微微发酸,想不明白她是何方神圣。仰望心中紧张,不知怎么的,只要见到杜浣希,就感觉头皮发紧,有点不知所措,张着嘴,嗯嗯几声才问:“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杜浣希又要半蹲施礼,仰望连忙拉住她胳膊,杜浣希借势拉住仰望的手,妙目流转,微笑轻语:“念君……”,仰望急忙抽出手用力的摆:“求求仙姑,好好说话吧”。杜浣希咯咯笑出声:“传闻赛潘安为了躲避众多美女追捕,大隐于市藏了起来,可把我急到了,费了不知多少力气打听,才知道赛潘安的藏身之所”。仰望结结巴巴回答:“什么……赛潘安……,他……,他……”,杜浣希伸出手款款搭在仰望手臂上:“还要藏到何时?你不就是赛潘安?放心,我没把你的消息告诉任何人,那些女孩子,富家公主都找不到你呢。只要你答应和我走,什么都依你好不好”。杜浣希来的时候,百花园已经很多学生在吃饭,这时说的热闹,围上来好多人。大家纷纷猜测是哪家仙女临境,有的男生心猿意马,口涎直流。仰望明白杜浣希调侃自己,擦擦额头的汗,拉过王君:“这是我朋友王君”,又指指杜浣希:“这是……”,杜浣希轻轻一笑接过话来:“我是仰望朋友蔡叶”。说完话伸出右手,王君微微点头也伸出手,两只玉手葱白嫩粉,轻轻握了握。仰望舒了口气,又坐回来,杜浣希笑着挨仰望一起坐下,仰望无奈的摇了下头,长吁短叹。正在这时,听见百花园门口人生嘈杂,有人喊:“哪来的美女,都去看看”。这边有学生好事,大喊:“这呢,这呢”。那些人听到喊声群拥着走了过来。这帮子人都是体育学院的学生,张也和胡维也在里面。他们本来要去纶巾厅吃早餐,听说有美女在这,便起着哄来看。到了近前,见杜浣希黄衫淡雅,短发清新,果然美丽,大声喝彩:“真漂亮呢”。有个体育学院的学生,走到刚才挨着仰望坐的那对男女座位上,一把将男生拽了起来推到旁边,自己坐下,盯着杜浣希啧啧称赞:“美女啊,什么风吹来这么漂亮的美女,请问哪个学校的,来这有什么要哥哥帮忙的没”,说完话哈哈大笑看着胡维和张也。胡维、张也两人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王君和仰望,不想在同伴面前提及刚才的事情,尴尬笑笑,没有说话,心中奇怪:“这么一会功夫,怎么又有个美女和这人坐一块了,真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杜浣希听坐下来的男生和自己搭话,用手轻轻指了指仰望,幽幽叹气:“还不是因为他这个狠心郎”。仰望吓一跳,站起身和那男生说:“别听她胡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那男生听仰望这么说,笑眯眯看着杜浣希:“美女,别在烂树上吊死,哥哥学散打的,教你几招防身术怎么样?”。说完站起身走到杜浣希身边,一手给拉起她。杜浣希没想到这人说着话突然拉着自己的手给拽了起来,心中恼怒,狠狠的一甩,将那人甩脱开,面上寒霜,冷冷的盯着对方。那男生和胡维、张也同是学习散打专业,经常惹事,看杜浣希面露不悦,更增一分美丽,嘻嘻的说:“这样就不对了,遇到有人抓住你,不能这样防身”。杜浣希忽然转怒为笑:“哥哥真的会防身术,想教妹妹?”。男生回答:“对呀,美女,要不要学?”。杜浣希眼中波光闪动,轻笑答应:“好呢,我来抓住你的手,你来教我应该怎么防身”。男生听到这里,喜笑颜开,眉飞色舞起来,把手递出来,嘴上说:“到时候你看清楚点我怎么反击的,我下手会轻,你疼的话赶紧告诉我,要不然该弄伤你了”。杜浣希含笑点头伸出手抓住男生手腕轻声说:“抓住了”。那男生立即折腕反手去抓杜浣希的手,哪想到,杜浣希手上一用力,顿时让他感觉浑身酸软无力,紧接着杜浣希另一只手猛劲上推他大臂,只听到“咯”一声,那男生胳膊剧痛,竟然被杜浣希用分筋错骨的手法弄脱臼了,再不能动。胡维、张也没看清杜浣希用的什么手法,竟在一瞬间将自己同学弄脱臼了,旁边几个体育学院的人一哄而起围上来,仰望急忙站起身:“没事,没事,我朋友和你们同学闹着玩呢”。杜浣希并不慌张,笑面如花,看着众人。周围男生被看的心跳不止,不知道要不要冲上去帮同学教训教训她。被折脱臼的男生咬牙哼着喊:“你,你,我报警”。仰望走过来连连赔不是:“没事,真没事,给我看看”。说完拿起男生的手臂,双手一用力,男生啊的一声大叫,再看脱臼处已经好了。周边人见仰望出手利落,哄然叫好,刚才挨仰望旁边坐着和男朋友说话的女生转目侧瞧,见仰望英气勃发,潇洒自若,目光中透着精神,转眼看看男友,忽然觉得和仰望相差太多,心想:“自己还给他当做男神了,以为别的女生都在追,自己也追,追到手还好一阵骄傲,殊不知,别的女生都在笑话自己被这么丑的男生骗了呢”。想到这,越看越觉得眼前男友不如仰望,恨恨的哼了一声,起身要走。男友见女朋友突然生气起身不知所以,连忙拉住她,那女生一摔手,瞪了他一眼,想要离开,心意一转又想多看几眼仰望,停下脚步站在人群中围观。杜浣希见仰望将那男生胳膊接上,走过去,对男生轻轻一礼:“女子还要学几招,可否不吝赐教”。那男生气的哼了一声转头喊:“胡维,张也,你俩子来教几招”。胡维和张也见仰望在一旁,哪能去教几招,这时听同学直呼自己姓名,不能不答,又不能承认自己教不了,转而说:“昨天学校不是请了几名世界级的教授,一会要在体育馆讲课,咱们去让教授教教如何”。学生们见越来越热闹,大声喊好,杜浣希用手拢拢短发,半含下额,点头答应:“既然同学相邀,敢不从命”。仰望皱眉看着杜浣希,不知道她怎么这样能惹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四、谁与谁争 三 一干人见杜浣希答应去体育馆,便都在这里吃早饭。杜浣希看看仰望,轻轻笑了:“不意相逢,缘又何如?”。仰望纳闷:“蔡叶这是从哪来的,怎么会如此碰巧,在这里遇见呢”。吃饭完,时间差不多到了,大家走过来嚷嚷着要去体育馆。杜浣希拽了下仰望,仰望和王君站起来,跟着一起往体育馆走。刚到体育馆门口,听见有人喊:“大神,你在这?”。仰望一扭头,看见江莱在体育馆里盈盈而立,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江莱看见仰望十分开心,跑过来拉住他:“大神,你巴巴的从局里跑出来不告诉我,原来是偷偷到这来看表演,想不告诉我啊,嘻嘻,没想到我也知道这事吧”。仰望苦笑一声:“我往哪巴巴的跑,到这里来还用偷偷的”。江莱不依不饶晃着仰望:“骗人,大神最爱骗人”。周围同学看江莱天真俏美、活泼可爱,目光流转晶莹,拉着仰望喜不自胜,暗暗猜测仰望究竟何许人也,能引众多美女竞折腰。正在这时,听见又有人喊:“君君,还没睡呢”。王希涵、宁可、林宇、吴比几个人从远处走过来。宁可见大家把仰望围在圈内,左边是王君,右边是杜浣希,面前还站着江莱,心中有气,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仰望看到宁可,心中大呼不好,扭捏的走过来:“你们都吃完了?”。宁可假装听不见,王希涵咯咯笑:“不知道帅哥哥做什么咯,我们当然吃完咯”。仰望看宁可不说话,只好自己敲下额头:“看我这个跟班,脑袋糊涂了,不吃完饭,你们也不能回来啊”。宁可听仰望这样么说,轻轻推他一下:“就是你笨,老实交代,在这里做什么呢”。宁可和吴比、林宇他们吃过饭,王希涵要回学校看王君,宁可便跟着回来找仰望。一进学校立刻引起注意,吴比家是海岛首富,作为最耀眼的富二代,好多人都认得。有些女生没想到有机会遇见吴比,便一路跟在旁边,心想:“说不定有机会能交朋友呢”。宁可一进校园,好多男生发现她秀发披肩,眉目如画,清纯可人,让人看着忍不住就想多瞅几眼,王希涵在学校本就有名,风姿绰绰,性感有致,两人各不相同,却让一群男生失了魂,跟在后面都想一亲芳泽。这时宁可几个人碰到仰望停下来说话,跟在他们身边的人也停下来,围在了一起。仰望张着嘴直直看着宁可,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王希涵看出眉目故意大声讲:“吴哥,看人家帅锅,风头晒过你,好几个美女都喜欢他咯,是不是”。说着话,眼睛瞟向仰望,眉梢带笑,眼角含情。仰望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希涵,别乱说”。宁可四下看了看,见杜浣希、江莱、王君竟都碰到一起,有些好奇,心想:“仰望送王君回学校怎么江莱和蔡叶都在这里?”。这时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江莱拍拍仰望:“大神,别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了,还要不要看表演”。仰望借机搭话:“看,怎么不看”,江莱向宁可拌个鬼脸,往体育馆里面走,仰望不知道江莱说的是什么表演,却跟在后面进了体育馆,心想:“进去看看也比在这里出丑好”。仰望和江莱一进体育馆,大家便一窝蜂的挤了进去。琼海大学体育馆功能齐全,有室外馆、市内馆,校方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请来了三名国际著名搏击散打巨星,到学校做客,在体育馆的室外馆与学生面对面交流,期间还有精彩的防身术实战表演。由于是请的国际巨星,又是开放式群体活动,组织方向公安机关报备,江莱由此得知这个消息,特意跟着执勤的同事跑来观看,没想到正好遇到了仰望。江莱一众人进到馆内,前排已经做了好些人,便在稍后的几排坐了下来,那些看热闹的也都在一旁坐下。仰望虽然先进到馆内,并未坐下,看到宁可进来坐在一旁,便走过去挨着宁可右手边坐下,宁可扭过头向仰望俏然一笑,仰望心中倏的一下,感觉甜甜的十分受用。江莱本来坐下,看仰望没和自己坐在一起,站起身跑过来:“大神怎么到一边坐着了,我还得看着你呢,免得偷偷溜了”,说着话坐在仰望的边上。王君、杜浣希本来都要挨着仰望坐下,正互相对视,心想直接坐下合不合适,要不要让一让对方,没成想江莱直接过来坐了下去,两个人便都没了位置。杜浣希呵呵一笑:“挨着警花坐是我的福气呢”便挨着江莱坐下了。王君正不知道怎么办,王希涵招手:“君君坐这边来”。这时吴比挨着宁可,王希涵挨着吴比、林宇挨着王希涵都坐了下来,王君过去挨着林宇坐下,林宇看看王君,用手轻轻揽住她的腰,王君躲了躲,没再挣扎。张也、胡维眼睛一直盯着王君,看见有人竟然搂着她坐在一起,妒火中烧,胡维走到林宇身边坐下,并拢中指和食指竖起来,悄悄在林宇腋下穴位上一点,林宇啊的一声跳起来,搂着王君的手便松了开。张也见机连忙说:“这哥们不愿意坐我坐吧”,说着伸手一推林宇,将他拨在一旁,自己坐在了胡维和王君中间。林宇有心和他俩争执一番,却疼的说不出话,看学生们都陆续坐下,不想惹事,捂着腋下的肋骨坐在了旁边,怒视二人。胡维、张也全当不知道,看着王君秀美的瓜子脸,说不出的高兴。王君见两人欺负林宇,捂着嘴笑出来,佯装生气瞪了两人一眼:“他是我朋友,你们干什么?”。张也急忙回答:“你朋友不愿意坐,自己站起来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正说着话,馆内音响中传出音乐,伴随着音乐,场中间进来一行人,大约男男女女十余人,进来的人在学校准备的椅上坐好,椅前摆了桌子,桌子上放着矿泉水,身后搭了一个四方擂台,擂台的地上铺的是绿色实心海绵垫,看来一会要在擂台上有表演。江莱看人进来了,一手拉着仰望一手指着下面:“大神,大神,看到没有,中间那三个,我都在电视上看到过,真是他们呀,快看,真的是”。仰望平时不太看电视,更不喜欢看搏击这类的体育节目,江莱说的这三个人,他也不认识,不经意发现三人旁边,竟然坐着那晚猴岛上与之对敌的瑶姨,想起瑶姨伸手不凡,招式毒辣,非常人可比,绝不是体育竞技项目中的套路,又想起刚才有人喊了一声符公亭,内心隐隐觉得这趟琼海大学来的有些不妥,事情变得复杂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五、不吝赐教 一 馆内学生见请来的客人都已坐好,兴奋了一阵,静下来。体育学院的副院长坐在最外边清了清嗓:“各位朋友,同学们,今天我校有幸请来了三位国际著名搏击巨星,他们三位非别是国拳击、散打和泰拳的知名选手,大家可能对这三位很熟悉,请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对三位的到来表示感谢”。副院长说完,旁边有翻译用英语翻译,讲到最后一句,馆内观众用力鼓掌,三位巨星起身向观众点头致意。等三位巨星坐下,副院长伸手示意安静,往下介绍三位的姓名。仰望心中奇怪瑶姨为何能到学校,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听清副院长的介绍。正想问问江莱这三人都叫什么名字,听见副院长又说:“让我们感谢国际搏击交流协会给我们提供的交流机会,让我们感谢协会理事籍华人李玉瑶女士的大力支持和帮助”。说道这里,瑶姨站起身向四周观众点头致意,仰望心中反复念叨:“李玉瑶,李玉瑶……”,实在想不出这个人在国内有什么活动印象,越是不知道对方底细,心中越是恐惧,暗暗担心此次海岛之行能否顺利。仰望心中有事,对场内活动不再关心,接下来三位巨星各自讲演,介绍自己的搏击之术,成名历程,之后三人分别上场介绍如何实战搏斗,并加以招式演武。江莱看的津津有味,不时欢呼雀跃,偶尔到兴奋处,不自禁的还要拍拍仰望。仰望对瑶姨之事想不明白,无心观看,心不在焉的应付江莱,却根本不知道场上在干什么。琼海大学的体育学院是设在大学内部的二级学院,该院录取学生时,是第二本科自愿,好多优秀的学生不愿报考。近些年来,体育学院搏击方面屡有人才诞出,在国内比赛中获得名次,渐渐在国内有了名气,引起国家体育总局和教育部的重视。体育学院为了进一步增加学校知名度,争取获得录取第一本科自愿学生的资格,通过国际搏击交流协会举办了这次活动,邀请教育部、体育总局的相关领导参加,目的就是能够在全国造出声势,借此一跃成为全国重点体育学院。本次活动在最后环节,安排了同学面对面交流,也就是有兴趣的同学下场请教巨星搏击招法,并适当的切磋几下。这个安排是为了活跃气氛,并向全国有志向报考搏击专业的学生发出一个信号,来我们学校,有机会和国际巨星切磋学习,也是招揽学生的一个手段。张也和胡维是体育学院搏击专业的佼佼者,最后一个环节哪能错过,早已分别上台和三位巨星交流切磋,巨星没用全力,两人也没真打,半真半假的对斗了几个回合,但二人心里都清楚,自己还嫩得很,和巨星相比差的太远。回到座位,胡维有心看看仰望能不能和巨星相比,趁他不注意,一下把仰望推了起来,大声喊:“这位同学还想当面交流一下”。跟着来的人好多都是刚才在餐厅想看热闹的人,这时哄然叫好,拍着手有节奏的喊:“下场,下场,下场”。主持人看学生情绪高涨,也特别兴奋,指着仰望:“好,这位同学,请下来”。仰望正合计心事,稀里糊涂被拉了起来,哪想下去,哭丧个脸站着一百个不愿意,又没办法拒绝,看着宁可,用力眨眼睛,要她帮忙想办法。宁可眼弯如月,笑意盈盈,也眨了几下眼睛,两手摊开示意:“我哪有办法,好好去请教吧,谁叫你是俊才呢”。仰望没有办法到了场中间,按照规定,下来的人只允许向三位中的一位请教,仰望不喜欢拳击,便向散打巨星行了一礼,算是向他请教。外国人生性开朗,喜欢和人交流,见仰望请教自己十分开心,一摆手,让仰望进到擂台里。仰望愁眉苦脸进到当中,见看台上江莱正猛猛的鼓掌,宁可用手支着下额,含笑观看,杜浣希双眼直视,淡然轻松,王君神情紧张握着拳头目不转睛盯着擂台。散打巨星看仰望站好,以为他也是体育学院学生,用晦涩的汉语说了声“请”,一近身出拳便打。仰望正合计如何处理,迎面感觉一道拳风,本能的向后闪让,自然而然转身踏步,双手斜插对方下肋,一只腿便别在了巨星身后。巨星对上台请教切磋的事情没有当真,来这里就是表演而已,出拳也是样子,他料想体育学院的学生虽然都学习搏击,但还很稚嫩,自己一招之后,对方如何应对早了然于胸,接下来用几下花招,轻轻击中学生便可,既好看又博得个好喝彩,不份。哪想仰望自幼习武,又从来没参加过搏击比赛,完全不讲比赛规矩和搏击套路,只按照自己的习惯自然生出应对的招法。巨星没想到一个学生在躲避之际,竟能突然绕到身边出拳攻击自己下肋要害,拳风劲猛,迅捷难避,慌忙中叫了一声,向后跳开,正好绊在仰望别在身后的腿上,重心失衡,啊呀一声摔倒在擂台上。场内顿时一片安静,看台上学生们互相对望,满脸惊讶的表情,场中间坐着的体育总局、教育部和学校的领导张大嘴面面相觑,神色尴尬,心想:“这请来的国际巨星,被学生一个回合打倒在地,还不颜面尽失,在国际体坛岂不成了笑柄?巨星背后有无数忠实的观众,在本国又是代表人物,这样一来不仅得罪了世界的粉丝,还会让巨星所在的国家蒙羞,好好的一次活动,竟然搞砸了,成了一次外交事件,如此一来,定要有人承担责任,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院方领导额头渗出汗水,搓手跺脚,没了主意。体育总局和教育部是这次活动参与方,与会领导见出了这等情况,心中焦急没了办法,恨恨埋怨巨星:“再不济,也不能一招让学生打倒了啊,怎么也应该支撑几个回合。这回好,让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因此还要丢了乌纱帽,早知道不来参加这个活动了,真是没事闲的拣个事回来”。想到这里又恨上了体育学院,眼睛狠狠瞪着琼海大学参加活动的校领导,心说:“我们有事,也得先把你们处理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五、不吝赐教 二 仰望见巨星倒地,场内一片寂静,知道不好,赶紧上前伸手将其拉了起来。巨星心中明白,自己太大意,没有认真看待对方,以至于疏忽之下被绊到,丢了脸面,如果像对待对手那般认真,怎能让一个学生打倒。可是这事没法说的清楚,气愤难当,便欲挽回颜面,稍一整理,转向翻译说了一通。翻译听完向仰望讲:“这位同学,巨星请你进攻,让你十个回合,十个回合……”本来巨星说的是,十个回合把我击倒我认输,十个回合之后,不能击倒我,我将进攻把你击倒。外国人生性直率,翻译却不好这么讲,把认输的话省略,直接翻译了后面的话,不过场内同学基本都懂外语,听见这么说大声起哄,嚷嚷赶紧比试。仰望心中忐忑,合计如何出招既保证不把对方击倒,又让人看不出来是故意避让,等巨星反击,自己顺势被击倒便好。哪知正在犹豫不决,巨星有些着急,大喊着:“来,来”。仰望只好上前起手式进攻,体育总局、教育部和学校的领导见两人又斗在一起,都屏住呼吸,神色凝重,担心再出什么差错。巨星这回认真对敌,仰望没全力进攻,攻出的招数便被一一化解。看台学生心想:“看来刚才是意外事件,或许擂台摆的不平,巨星踩到什么才摔倒,和这位同学没什么关系”。待到十个回个一过,巨星大叫一声,猛然反身斜摆腿标准的散打高踢,动作沉稳利落,风声呼呼。仰望没想到十个回合刚过,对手竟然出此狠招,如不用全力就要被击中受伤。巨星本来在十个回合之后应该调整步伐,循序渐进,给对手接招的准备,方能采用绝杀攻式。但之前莫名其妙被一招绊倒,实在没了脸面,这时急于将对手击垮,也没给准备机会,迅速转入进攻,杀法决绝,腿法巧妙霸道,无论对方是躲是搪,接下来都有数个致命招式伺候,让人躲了上面躲不开下面,躲了左面躲不了右面,好多选手都败在此招之下。这时看台上下的人们也看出厉害,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场内领导想:“这招厉害,看来能挽回颜面,自己也就转危为安,将一场外交事件化解于无形”,转念一想,又为仰望担忧,此招如此狠辣,万一把这位学生击中受了重伤,怎么向人家亲属交代,想到这里又烦恼起来,心想好好的活动哪里蹦出的这位同学惹事生非。仰望见巨星飞来一脚,难躲难避,如果硬生挨上,说不好骨断筋折,无奈之下,不退反进,蹂身上前,一只腿抬起抵住对方高抬腿的腿,一只手臂顺势缠住了巨星双臂,如此一来巨星的后续招式都被化解。仰望使出的正是横戈盘马十二式中的佛心蛇口,这招绝妙之处在于本已认定无法躲避,却偏偏在躲不能躲之时,另出心裁,不仅化解攻式,还暗含杀招,看似佛家慈悲,但却内藏蛇心,只要缠住了对手,定然让其破绽大开,进而攻其软肋,让对手无可躲避。当晚,仰望和李玉瑶对敌,使出该招,逼得她无计可施,只能认输。巨星未料到有此一招,呆了一下,本以为一腿踢出对方必然倒地,却没看清对手如何闪转,化解了全部攻势,将其双臂缠住,让胸前大开,接下来便可直击胸口,到时候定然吃招,用中国老话讲,真是阴沟里翻船了。想到这额头出汗,心想绝不能被一个不知名的学生击倒,否则今后哪有脸再参加比赛。用尽全身力气将大腿下压,双臂反绕上来,扣住仰望关节。仰望一化解攻势,应该立即攻其破绽,可这时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办,瞬间丢了机会,被对手扣住关节,攻势全无,两人你缠着我,我抓着你,如同木头般立在了擂台上。这一来,全场观众大为意外,看台上学生们站起来,向下张望,互相询问:“这位同学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谁听说过”。胡维、张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呆呆看着仰望,心中不由敬佩起来。主席台的领导看到这里,手心捏出汗来,心想:“这学生哪来的,可别真把巨星打倒了”。僵持一会,仰望渐感对方压力增加,自己有些支撑不住,心想正好借此摔倒,承认不敌。哪想对方看出仰望心意,不愿相让,突然撤去劲道,重新站好,向仰望招手,示意再来。仰望叫苦不迭,心说:“这还没完了呢”,目光看向主席台坐着的那些人,寻求帮助。李玉瑶是这次活动的中间联络人,三名巨星通过她介绍来到学校参加活动,对三人功底十分熟悉,别说琼海大学,就是国内的一流队员,估计目前还无人能和他们相比。没想到活动之中竟然出现了仰望,刚刚见仰望上得台来,心中早已惴惴不安。想起那晚过招,知道他所学繁杂,又没有搏击规矩的约束,如果是真正比赛,定然多次犯规,不用比完就罚下场了,无需担忧。但现在却只是互相交流,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吃不准谁强谁弱。这时看到还要再斗,心中焦虑不已,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这次活动马上结束。正没办法的时候,副院长忽然从座位上走到擂台内,用英语和巨星讲:“威尔先生,您果然厉害,要不是让着我们学生,恐怕学校不好和他的家长交代了。您来我校还没看过我校老师如何教学生的吧,来,坐在一边,也请您指点一下,看看我们教学生教的好不好”。没等威尔说话,副院长将穿的皮鞋脱掉,摆好姿势,站在中央,向仰望摆手。威尔自成名以来咸遇对手,这时和仰望打的旗鼓相当没分胜负,兴致正浓,无奈被副院长打断,只好悻悻离开擂台回到座位,看副院长是如何教学生的。李玉瑶见副院长上场比试,丝毫没有放松,皱起眉头,关切的望向擂台。众多学生私下问:“今天还有院长教学生学这项活动?昨天没听说啊”,还有些人悄悄说:“从来没见副院长上过课,他还会搏击?”。杜浣希见仰望引起关注,左手拢拢耳边短发,眼中熠熠闪光,嘴角带笑,看的津津有味。宁可见自己根班如此神勇,不胜欢喜,心中甜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擂台。王君本来有些紧张,这时看院长到台内要和仰望比试,惊喜不已,万万没想到眼中的大哥哥竟然如此神通。江莱对仰望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见擂台比试如此精彩,不停欢呼加油,一边还和周围同学讲:“他是我偶像,他是我偶像”。只有仰望呆在擂台里无法收场大为苦恼,见副院长站在对面,声向求饶:“领导,我不是你们学校的,误会,误会,让我下去吧,你还是教教你们本校的学生好不好”。副院长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表情,声说:“知道你不是学生,真以为学点符公亭的把式了不起了?看不起人是不是?来,今天就是要教你几招”。两人对话都在擂台之上,特别声,没人注意,只有仰望听到了这句话,不禁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副院长,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五、不吝赐教 三 副院长看仰望呆立不动,近身上前,一招直拳横踢攻了上来。这一招在格斗式中十分常见,先是左右直拳,紧接着摆腿横踢,要旨是用直拳吸引目光,能击中则好,不击中则横踢过来补位,令对手不得不后退躲让。只要对方一退,己方便占了先机,声势上先胜了一筹。仰望见这招甚为普通,侧身避开,凝神注视,不知道副院长接下来要出哪招。没想到副院长又是一招直拳横踢,接下来还是一招直拳横踢,竟然没有新招。仰望不明所以,心想:“这招虽然气势很盛,但过于普通,市面上的格斗教材都有化解招法,难道副院长不想取胜?”。格斗中不及细想,用了一招左拨右挡,拆解开了,却不急于进攻,围在副院长身边信手出招,想弄清他的意图。那料想,十余招过后,副院长还是一招直拳横踢,仰望却已经用了四五个不同招式。又斗一会,仰望见副院长还是这招直拳横踢,争强之心大盛,身形一转,弹踢变步,龙走游蛇,攻向对手。副院长大喝了声好:“这还有点样子”。仰望听了心中有气,一展手,忽如千手一般,同时攻向副院长周身,这招有个名目叫千手千眼,意为有千只眼盯着对方,只要看到一处破绽,即有千只手攻过去,令人防不胜防。同学们从未见过副院长教过学生,也没见过这般比试,看到仰望幻化出千只手臂直取对方要害,有的人啊的一声叫出来,即便张也、胡维也分不出来仰望哪只手是真那只手是假,暗想:“若是攻向自己,定然无法拆招了”。副院长见眼前突然多出无数手臂,并不慌张,还是一招直拳横踢攻了过来,全然不顾自己是否会中招。仰望没想到对方以身犯险,心想赶紧击败对手结束比试,快快离开,看准副院长肩头伸掌打了过去。哪成想,这边掌风未及对手,对手的直拳已经到了面前,若不回身防守,定然中拳,不得已,抽回手掌,挥臂将直拳挡开,料到下半招是横踢过来的腿锋,提前侧身转开,避让了过去。副院长轻笑一声:“会提前准备了”,又是一招直拳横踢攻将过来。仰望这才发觉,副院长所用此招,看似普通,竟已出神入化,迅捷如电,在快攻之下,任何花哨招式变得苍白无力,稍不留神就会被击中。霎时间想起老师当年教诲:“真正的高手,不是会用多少招法,而是能将一招用的无懈可击,把最普通的招数变为最厉害的杀法。如果有一天你能悟道这个道理,就算初有成了”。当时老师的话难以理解,这时与副院长擂台对敌,才体会到话中含义,不由得心生怯意,偷眼看向副院长,不知道他是哪里高手,竟然隐藏在学校之中。副院长初时以为仰望虽然厉害,也不能和自己打上三十个回合,这时两人激斗五十回合仍然难解难分,心中也不由暗自佩服,心想:“符公亭虽曾伤我同伴,但其所学着实让人折服,眼前青年所用招法拳术与符公亭如出一家,却尚不精纯,竟能和自己斗了五十回合难分高下,可想当年符公亭多难抵挡了”。想到这里,有心一争雌雄,步伐一边,虚虚实实连续出了五招直拳横踢。仰望见副院长反反复复只此一招,却无歇无止,愈加猛烈难当,无法应对,不由冒出冷汗,心想:“总不能丢了老师脸面”,一咬牙,去除惊恐之心,用心接招。怎奈接连换了七八套招法,仍难破解该死的直拳横踢,一阵焦躁,便有些冒进,副院长看准时机,又一招直拳横踢攻了过来。仰望匆忙变招,腹露出空隙,副院长下半招横踢一腿,正看准了这处破绽,仰望招式已然用老,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竞无可闪躲。看台上杜浣希、宁可、王君、江莱四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江莱捂住嘴瞪大眼睛,心说:“不好,大神要挨踢”。副院长冷哼一声,心说:“给你点教训,也好为吃过符公亭亏的同伴出口恶气”。馆内所有人都已大气不出一下,等着看仰望中招之后如何倒下。眼见副院长的腿已挨上对手腹,猛听见仰望一声大喝,向前弯腰低头,卷起身子,一只手轻轻点住踢过来的腿,整个人像翻杠子似的在副院长腿上转了一圈,一点没受伤。副院长自信满满以为必定踢中对手,哪想到对方竟然把身子蜷起来,卷成一团,在自己腿上转了一个圈,生生躲开,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越开,目不斜视看着仰望,目光中流露出赞佩之色。场上的人,哪想到仰望会出其不意有此一招,呼的炸开了锅,江莱更是大跳起来,狂呼不已。三名国际巨星看到这里,也不由得鼓掌叫好,都想:“早有耳闻,文明古国,武术如同巫术,难以对抗。现在看来一个学生都能用的鬼神莫测,相当邪门。好在这么对敌不符国际规则,否则用起巫术来各国还怎么取胜”。仰望趁着副院长惊疑之际,调匀呼吸,脑中灵光一现有了主意。副院长看仰望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化解险招,竖起拇指赞了一声,扑身上来,还是直拳横踢,只是比刚才又快了许多,让人觉得有些眩晕。仰望定了定神,不慌不忙用出一招“左拨右挡”回攻过去,正是化解直拳横踢的最简单招法。只是在仰望手中用来,这一招也呼呼生风,快捷刚劲。副院长一愣,顿了一下,脚下一用力,一招接一招,快如疾风,源源不断使出直拳横踢攻将过来。仰望此时心神大定,对副院长攻来的拳脚视而不见,左一招“左拨右挡”,右一招“左拨右挡”,追风逐电,回击过去,任你一招来,我便一招去,虽不能取胜,却稳住了局势,立于不败之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六、山穷水尽柳岸明 一 副院长其幼时便喜爱武术,一直浸淫武学和自由搏击术,年轻时遍访名家,经二十年潜心研究,终于有所顿悟。在校三十余年间,最初上课教学生学习自由搏击和武学基础课程。十多年前,因为在几次国家重要活动中展露身手,为校争光,升任了副院长,此后再未亲自授课,如今只有资深教师才知他身怀绝技。今天,仰望出其不意扰乱了学校组织的活动,使其不得已上台,一方面为威尔解围,保证活动顺利进行,另一方面,看出仰望所学与传闻中符公亭的招法极为相似,心有不服,想要一较高低。两人一动手,虽然见仰望身手不凡,招法绝妙,却仍显年轻气盛,未至臻纯,数十招一过便占了上风,心想:“符公亭当年或许不过如此罢了”。待到仰望躲过必杀一招,才叹为惊服,收起觑之心,全力对敌。其所用这招虽然普通,却已精研几十年,看似一招,实则虚虚实实,快慢变化,快时则一波快似一波,令人目不暇接,慢时则似静似止,以静制动掌控全盘,着实厉害。别说对手用一招,就是百八十招也难应付。不想仰望忽然大脑开窍,悟到其中奥妙,找到对抗法门,依样画葫芦,用一招平时和直拳横踢拆解的左拨右挡化解开来,虽然不能破解攻势,无法反击,却令自己难以取胜。两人又斗二十几个回合,所有人都看的莫名其妙,见二人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招法,副院长直拳横踢,仰望左拨右挡,初时尚显激烈,斗了许久仍是这番模样,便看的有些乏味。擂台之上真像上课一般,老师出手喂招,学生依式化解,其中毫无变化,只为熟悉招式。体育总局、教育部的领导暗想:“这人太不分场合时间了,还真给学生上课,教人家学习了?”,有几位领导怕副院长教课入了神,轻轻咳了几声。副院长也明白当下形势,想要片刻间击败对手绝无可能,再斗下去,领导、客人、学生都会不满,抬眼看看仰望,见他神闲气定,嘴带微笑,刚才的慌张不见踪影,看上去还挺享受这番对斗,心想:“不能给他时间和我耗着,看来这子还真和我学习上了”,心念至此,猛然向后跃开,将左手臂背到身后,右手臂伸直,手掌张开,手指并拢:“这位同学,在自由搏击术方面学的很好,今天就给客人们演示到这里吧”。仰望和副院长拆招对斗,渐渐有所领悟,如果再拆上百八十个回合,定能大有提高,正沉浸其中时,见副院长跳开罢斗,这才想到现在是学校组织活动,不是学习武术的时候,急忙深施一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着身子退了下去。李玉瑶见仰望离开场地,长出一口气,慢慢坐下来,威尔等三个巨星看副院长回来,起身和他握手,伸着大拇指称赞:“好,精彩,太棒了,希望以后我们的学生有机会到你们学校来学习”。仰望一边往回走一边想“这位副校长何许人也,不但知道符老的名字,还如此厉害,竟逼的自己险些落败,这是学成之后从未有过的事情”。江莱见仰望回来还在低头想事情,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向周围学生炫耀:“我偶像回来啦,我让他坐下休息一会啊”。周边女生抛来嫉妒的目光,江莱就当看不见,坐在仰望身旁,用手拄着脸,盯着他,一边看一边笑。仰望觉得浑身不自在,喏喏问:“干什么,你,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江莱嘻嘻笑起来:“我在想,咱家大神真是厉害,一个回合能把威尔打倒,是不是这个威尔泥做的呀,还是大神施法念咒了。咦,你和副院长后来谁赢了”。仰望还没回答,杜浣希一旁咯咯的笑:“你家大神被副院长迷住了,不舍得赢人家,没看到吗?”。江莱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仰望:“真的吗”,仰望气的笑出来:“别听蔡叶胡说”。江莱呵呵笑着弄了下头发:“就知道是逗我玩,怎么可能呢”。宁可这时却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像在想什么事情,仰望用胳膊轻轻碰碰她:“想心事了”。宁可这才惊觉,看了下仰望声说:“副院长这个人有些奇怪,我心里感觉有点不安,以后见到他心些”。仰望下到擂台和副院长比试,宁可看出其不占优势,心中暗暗担心,这时见他化险为夷无恙归来,不由叮嘱了一句。仰望心中感动,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背,宁可脸一红,把手抽了出来,紧张的抬头看看四周,见杜浣溪抿着嘴把头扭开,王君盯着自己出神,知道两人肯定看到仰望的举动,心里害羞,急忙低下头,眼睛看着地面,不敢斜视。仰望也觉得有些尴尬,轻声问:“看你的跟班还可以吗?”。宁可定了定神,过了一会才抬起脸笑着说:“好像有人左支右绌,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仰望挠挠脑袋:“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王希涵、吴比和林宇看过比赛,知道仰望绝非等闲之人,身后必定极多故事,不敢瞧他,吴比更是心中忧虑:“看来仰望在样貌、身手方面都胜于我,这样的人最吸引女孩子,宁可怎么能喜欢我呢”想到这,面露愁容。王希涵看出他心思,趴在耳边声说:“现在的女孩子现实的很,男人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俘获女生咯,你看旁边这些女生,虽然赞佩仰望,却都眼睛冒火的盯着你咯”。吴比左右看看,果见好多女生目光如水,看着自己,这才好受些,心想:“但愿宁可也只是赞佩仰望而已”。王君见仰望对宁可很好,心中酸楚,走过来声和仰望说:“我想去南山寺”。仰望抬头看看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王君轻声耳语:“想知道林宇在哪杀的玲姐吗?陪我去南山寺”。说完话,一双细长的大眼睛,脉脉柔情的看着他。林宇看王君和仰望声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疑惑的看着两人,心想:“这丫头现在有点变了”。仰望听了王君的话惊疑不定,看了看她,又看看宁可和杜浣希,心中飞快思考要不要去南山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六、山穷水尽柳岸明 二 宁可见仰望坐在身旁和王君耳语,一双眼睛东瞅西望,时不时看看自己,大声问:“总看我干嘛?”。仰望脸上微红不知道怎么说,王君站直身体,甩了下马尾辫,脸转向宁可,眼睛仍看着仰望,浅浅一笑:“可姐,这边南山寺挺有意思,要不要去看看,最好在那儿住一宿,南海观音高大壮观,许愿很灵呢”。王希涵正想着如何帮吴比多和宁可亲近,听王君一说立刻附和:“是啊可,俗话讲寿比南山,我们这边可是真正的南山了,说起南海观音,更是名副其实南海之上有观音,一定要看看咯”。宁可看到王君和仰望声嘀咕,仰望面有难色,犹豫不定,知道必然不是游玩这样简单,肯定里面有蹊跷,好奇心起,假装不知,拍手叫好:“行呀,原来南海观音在这里,南山也在这里啊”,转过头,眼如弯月,笑着看向仰望,明艳动人。仰望看宁可笑意盈盈,眼中光芒闪动,透着古怪,心中打鼓:“祖宗又要有什么花花点子”,鼻中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甜香舒爽,心中荡漾,若不是眼前人多碍眼,说不好一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宁可见仰望目光异样,用手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呵呵笑起来:“这回我和希涵、君君去,你就不用跟着了”。仰望正心神不定,难以把持,迷迷糊糊听见宁可说不用自己跟着,忽如一盆凉水浇了下来,睁大眼睛,张着嘴:“啊,啊,要我跟着啊?”。江莱一旁听的清楚,用手拍打仰望肩膀,笑个不停:“大神,你听错了,可是说不用你陪着了,咱就别操心了啊”。仰望瞪了一眼江莱,心说:“要你重复一遍?”。吴比一听宁可不要仰望跟着,脸上笑开了花,凑过来大声说:“希涵,我们车在外边,现在就走吧”,林宇跟着凑趣:“是啊,现在去正是时候”。江莱拉起仰望,向宁可几个人挥手:“拜拜,我们就不去了,要回去上班呢”。仰望一甩胳膊,噗一下坐回去,一声不语,也不动地方,心想:“我回去上哪门子班?”,有心要去南山寺,宁可却说不用跟着,刚才装傻之时,江莱又清清楚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重复了一遍,再要跟着去,也太没脸面了,心中觉得着实憋屈,坐在看台上呼呼生闷气。吴比见仰望一屁股坐回座位,催着大家说:“走吧走吧,别在这晒太阳了”。王希涵一推宁可,将她推到吴比身边,吴比点点头,向众人一摆手:“出发”。宁可回过头秀发微抚,向仰望眨了个眼,顾眄流波,笑如朝阳。仰望不由痴了,一动不动看着她,神魂出窍,呆若木鸡。王希涵见刚才力斗巨星的潇洒帅哥,被宁可几句话弄的又痴又傻无所适从,忍不住笑出来,有心想说带上他,又怕吴比不悦,一双妙目上下打量仰望,想笑又不敢大声笑出来,只得用手一拍宁可:“可,上学时就这么招人喜欢咯”,说完终于忍不住大声笑出来。王君本想要仰望陪着去南山寺,哪想到宁可一句话,反倒让他去不上了,看吴比、林宇、王希涵几个人都高高兴兴要走,自己也不便再说,蹙起眉毛,用手抚摸额头,轻声说:“希涵姐,昨天我一宿没睡,想先回去休息一下”。王希涵关心的问:“身体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紧,确实应该休息休息”。王希涵微笑了一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有点头疼”。杜浣希一直在旁边看着,洞若观火,慢步走到吴比身前,微微点下头:“我叫蔡叶,与林宇、希涵都是好友,初来这里,有心到处走走,怎奈交通不便,好多地方尚未去过。女子也想到南山寺敬柱高香,不知可否顺路带我一程”。说完话,又轻施一礼,目光清澈看着吴比。吴比见她短发清秀,眉目如画,谈吐淡雅,十分柔美,心中一动,转头看向王希涵和林宇。杜浣希见吴比看向林宇,目光也转了过去看向林宇,轻轻一笑,微微点了点头。林宇那日在家中对杜浣希动了心思,只是被其拒绝,又知道她的一些来历,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可是心中仍是难捺喜欢之情,这时与她目光相对,心里一荡,咬了下嘴唇接话答道:“嗯,蔡……,叶是我朋友,本来打算带着她在海岛这边玩几天呢,这回正好一起走”。吴比和林宇两家世交,十分要好,大事情都有林宇帮忙,见林宇这样说了,欣然答允:“好啊,我就喜欢热闹”。杜浣希听了十分开心,轻轻点点头:“多谢吴哥”,又对林宇软声说:“多谢宇哥”。林宇心中又是一荡,恨恨的想:“嘴上说这么多谢谢有什么用?”。江莱看几个人都要去南山寺,拍着仰望肩膀:“走吧,大神,你要等着在这打扫卫生?”,一边说,一边向周围还没走的同学解释:“我家大神在这运运气,你们就不要围观了”。仰望闷哼了下,喘着粗气一声不吭。周围同学也都纳闷:“刚才生龙活虎,怎么回来变成这个模样,难不成在台上受了内伤?”。杜浣希谢过林宇,走到仰望身边,蹲下去拉住他的胳膊,暗中一用力,站起身,将仰望也拉了起来。仰望不知所以,疑惑的看着她。杜浣希淡然微笑:“听说岛上骗人宰客之事常有发生,拉客强卖者甚多,看你品行端正,身手不俗,我在岛上游玩这些日,可否能陪在身边保我平安,离岛之时定有重谢”,说完话深施一礼。仰望方才听到吴比答应带杜浣希去南山寺,看着众人兴高采烈,便郁闷不已,突然接到邀请给杜浣希当保镖,如此一来只要自己答应下来,杜浣希去南山寺,自己也要跟着去,又能和宁可在一起了,顿时喜笑颜开,愁云消散,张嘴就要答应。忽然想起自己是宁可的跟班,要是给别人当保镖,祖宗是不是要生气这么一想心里又担心起来,抬起目光,看着宁可,意在询问可否答允。宁可原本看他和王君声耳语,有点不快,故意惩一下,内心本意希望仰望陪在身边,只是话即出口,也不好收回,这时见杜浣希给了台阶让仰望陪同,虽然又对聘用之事有些气恼,可是见她目光闪动,向自己眨眼,便半开玩笑对仰望说:“一个大男人,女生请求的事,答应不答应还决定不了啦?”。仰望看宁可没有反对,大声说:“行,就这么定了”,欢天喜地跟在杜浣希身边,觉得当个保镖是最幸福的事情。王君见情势突变,自己刚说回去睡觉,仰望就成了杜浣希保镖,要一同前往南山寺,心中着急,走过来靠在王希涵身边轻叹一声:“希涵姐,大白天的,一个人在寝室,孤零零,要是睡不着怎么办?”。王希涵看看王君,又看看仰望,心中一动,笑了起来:“我白天躺在床上,真睡不着,估计君君也是这样吧。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去,在车里说不定还能睡个好觉呢”。王君展颜一笑:“好啊,希涵姐说的有道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六、山穷水尽柳岸明 三 江莱见仰望准备和宁可一行人去南山寺,撅了下嘴,随即自失俏笑:“好啦好啦,我回去工作,真羡慕年轻人,不用上班”。宁可拉起她的手:“我还羡慕你能工作办案呢,等我毕业了,一定也到刑警队去”。江莱伸伸舌头:“我是法医出身,天天和尸体打交道,你学侦查专业,保不准就是今后的警花之星”。宁可被她说的心下甚喜,摇着江莱的手臂:“真会说话,我看你文武全能,法医侦查都可以”。江莱听了也十分高兴,目光闪耀,眨着眼:“是吗,是吗?我也觉得有一点点侦查天分呢。说不好这回无头尸案破了,局里看我带领张弛表现很好,今后真会安排我参加外勤侦查呢。张弛这个鬼,我现在回去好好教导教导他”,说到张弛,想起他腼腆害羞,不敢呶呶的样子,不自禁笑了,想马上看到张弛好好欺负一下,便挥手和宁可等人再见,转身离开,居然没提要仰望回去上班的事情。仰望看江莱离开,跑到宁可身边:“出发吗?”,宁可眼中带笑:“现在你是蔡叶的人啦,问我干什么”。仰望挠挠头,声和宁可说:“蔡叶是在帮你”。宁可不解:“帮我?”。仰望悄声说:“跟班不能陪你同去,你心里该有多舍不得?蔡叶看出你既想我去,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实在为难,才找个缘由,让我能一同前往,这样就可以让你看到我了,还不是帮你?”。宁可咯咯笑出声:“哪个要看到你了,我还真不知道”。几个人听见宁可笑声,一齐看了过来,仰望急忙解释:“去哪看南山寺?我也不知道”。吴比答应带杜浣希同行,没想到杜浣希又把仰望带上,见宁可和仰望说说笑笑心里不是滋味,王希涵却看出来宁可心中其实很希望有仰望陪同,一拉宁可:“好啦,走吧,我知道去哪看”,说着话将宁可推到吴比身边,把她和仰望分开了。吴比也没办法,声哼了一下,转过来笑意满满的扶住宁可:“美女先行”。宁可轻轻躲开他的手,一手拉过王希涵,另一只手拽着杜浣希向外走,转头夸奖道:“真有绅士风度”。吴比得到宁可称赞大受鼓舞,正正衣衫,挺胸抬头跟在后面,大有护花使者舍我其谁之势。仰望急忙跟在后面。几天来林宇看到发生在仰望身上的事情,心存惧畏,不敢莽撞,留在了最后。仰望发觉林宇和前两天行事有所差别,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了下他,林宇心中一抖:“怎么?”。仰望凝视片刻,见他目光游移,似乎有什么心事,想要问问,又觉得他肯定不能实说,转回身去抬头唉了一声。林宇身子微微一晃,弄不清仰望唉的什么,亦步亦趋,越发不敢先走了。仰望刚才回头之际,不经意发现,场下嘉宾退场过程中,李玉瑶和副院长走在了最后,低着头声交谈,不由疑云陡升,暗想:“那晚和李玉瑶对斗,虽然用佛心蛇口使其让步,然而也没看她不敌落败,只是不再争冯金玲而已,她的身手本事,其实并没有完全展露给自己。副院长和李玉瑶究竟什么关系,李玉瑶又是何许人,如果两人联手对自己不利,恐怕真难应付”。李玉瑶在活动结束退场时,本应该走在中间,却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副院长,使两人靠近而行。等和前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李玉瑶声说:“今天你这样冒失,恐怕对我们要有影响”,声音虽,却很严厉,大有责备之意。副院长怔了一下:“能吗?他是符……?”,李玉瑶连忙嘘了一声,接着说:“今后勿再自作主张,否则后果如何你也清楚”。副院长被说的有点不自在,低低说道:“希望你也清楚所做之事,不要因私废公”。李玉瑶冷冷回答:“我所行事,自有分寸,今日擂台上与你相斗者名为仰望,觉得如何?”。副院长稍有惊讶:“他就是仰望?是之前传闻的仰望吗?”。李玉瑶摇摇头:“很难说,叫仰望的人又能有几个,哪有这么巧?”。副院长目露凶光:“如若真是之前那人,我们应该立即启动紧急方案,早做准备,宁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李玉瑶没有说话,回想和杜浣希见面谈话的情景,发现她竟有回护仰望之意,如果真要启动紧急方案,行事部署不能让杜浣希知道,否则易出变故。副院长不知道李玉瑶心中所想,喃喃道:“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的惨象希望不要再有了”。李玉瑶冰冷回答:“符公亭已老,何人还能逞强?确保谨慎,勿负期望”。说到这两人都不再说话,李玉瑶快步向前走去,和威尔几人交谈去了。仰望回头之际,看到的正是两人谈话一幕,却不知他们说些什么,见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即分开,不再多想,跟在吴比身后,目光回到宁可身上。见她头发柔顺细致,倩影婀娜,说不出的漂亮,一时间情难自禁。宁可和王希涵、杜浣希边说边走,看似有说有笑,却另有心事,眼角余光不停看向场内,见副院长见和李玉瑶一起交谈,不由担心起来,脑中飞速思考:“为什么我对副院长感觉有些不对劲呢”。忽然想到,副院长所用招法,竟然十分熟悉,就是这招左右直拳,在警校内口口相传,衍生出多个传奇版本。最为流行的说法是:“好多年前,在一次围捕行动中,警方低估了一名疑犯,导致疑犯用一招普通的格斗招数,打倒围捕的六名警察,夺走一支手枪,致一人牺牲,多人受伤。后来行动中的一名警察由一线办案转到二线授课,教学生查缉战术,便把当时深刻脑中的那招说给学校老师和学生听。有教搏击课老师发现,这招看似普通,但只要速度、劲道、方位等配合到位,竟然难以拆解,不禁叹服那名疑犯会有这般本领。一段时间内,好多警校搏击老师苦苦研究这招如何使用,耽误了教课,被学校领导狠狠批评一顿,才算了事”。宁可在学校听说过这个故事,只当闲时趣闻没做理会,平时上课,左右直拳是必练格斗招法,未见有何特殊,这时忽然见副院长使将起来神乎其技,深不可测,联想起当晚争夺冯金玲的李玉瑶与其相识,内心里隐隐觉得惴惴不安。杜浣希一眼瞥见宁可盯着场内,心神不宁,板过她肩膀脆声提醒:“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说完向后面的人招招手:“跟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七、色空无相 一 一行人上车前往南山寺,宁可十分好奇,不停询问南山寺的由来。吴比一脸正色介绍:“南山寺建在南海之滨南山脚下,海上有一百多米高的三面观音大士像,无论从什么角度都能看见菩萨正身。咱们都知道,观音菩萨被尊为南海观音,原因就是观音大士住在南海这里。来到南山寺,千万不能错过向菩萨许愿求拜的机缘,有道是:‘南山脚下拜一拜,求得寿比南山长’,这里就是真正的南山之处了。一会我带你好好转一转,烧香许愿特别灵验”。宁可听的啧啧称奇:“吴哥不愧本地人,介绍的这样详细,真想马上去看看了”。吴比洋洋得意:“我们家自来对观音菩萨心存敬畏,诚心礼拜,还认捐了功德碑,一会到南山寺就能看到,最显眼的那块碑就是。你说我对南山寺的由来,怎会说不清楚”。宁可听的饶有兴趣,想到南山胜景,心醉神驰,暗想:“他介绍的如此详实,原来有些才识,与别家富二代很是不同”,好感大增,回转眼眸看了看他,目光柔和。仰望听吴比自吹自擂,说的宁可心有所慕,冷冷哼了下。吴比十分不快:“怎么不对吗?”。宁可听出仰望哼声中带有嘲讽之意,也有些诧异,觉得吴比把地名成因、佛家典故娓娓道来,说的有板有眼,难道还有什么不对?轻轻瞪了他一眼。仰望不看宁可,自话自语:“南山寺确为海岛著名旅游之处,位于城西十数公里外南山脚下,依山临海,属于南山旅游渡假区,临近天涯海角”。宁可见仰望自顾自的讲起来,似模似样,觉得有趣,侧耳倾听。吴比有心听听他会说什么,只要稍有不对,立即反唇讥讽。王君和王希涵也想知道和吴比说的有什么不同,都静下来等着他往下讲,只有林宇心中有事,看着窗外,没有听大家在说什么。仰望看大家注意听自己说话,咳了一下继续道:“南山寺海面上建有10八米高一体化三尊白衣观音圣像,三圣像手势各异,一面手拿莲花,一面手拿金书,还有一面手拿佛珠,分别代表不同含义。观音大士脚踏四层十米高莲花宝座,每层有莲花二十七瓣,共一百零八瓣。《华严经·入法界品》曰:‘于此南方有山名补怛洛迦,彼有菩萨名观自在’。据说,观音菩萨南巡到此,见碧波千叠,祥云缭绕,甚为喜欢,愿‘长居南海’。补怛洛迦即大光明山,形似巨鳌,古称鳌山,矗于最南,后称南山。但民间所说寿比南山指的是五岳之南岳衡山,并非我们现在要去的南山”讲到这里,用眼角扫了下吴比,不再说话。原来,吴比听到的南山典故,其实是当地人为赚香火钱,劝说游客的一种说词,并不完全正确。他自己跟随父亲敬香认捐,听个囫囵大概,从未想过这种说词会不对,这时听仰望引经据典,讲的透彻明白,连佛像身高、脚踏莲花之数都有准确数字,心想:“难道我说的真不对,岂不丢人了”。看宁可眼神专注听的入神,心有不甘,大声说:“你胡说。咱们不说南山,说说南海观音究竟是因为什么得名,和南普陀相比,哪里是真身所在”。吴比说这话很是刁钻,当地人多以南海观音为豪,自认为是正宗之所,但是有游客问及和普陀山相比,哪里才是南海真身时,都无法回答,只能搪塞过去,如要再追问,必会怒斥不敬,引起不快。吴比有意刁难,心想,本地人都说不清楚的事情,看你怎么回答。仰望不屑笑笑,立刻回答:“观士音菩萨愿长居南海,这南海确是传说中菩萨长居之所。然而观音大士,自在成就,广行方便,于南海而应化十方,各地均有道场,特别在浙东普陀山予以显应,是为道场,普陀山也就成了四大佛山之一。佛曰‘菩提本无物,何处惹尘埃’,菩萨救苦难于四海,摄受一切众生,普度一切众生,南海及普陀,普陀及众生,众生及南海,正所谓‘佛非佛非非佛是为佛’,强分真身,究竟为何呢?”。吴比听的目瞪口呆,这番说辞不但没有听过,好多还听不懂,可任谁听着都合情入理,尤其最后一句,涉及禅道,即是修行的僧人也要悟上一悟,他哪里回答的上来。宁可听仰望说的精妙绝伦,深通佛理,大为赞慕,拍手叫好。仰望毫不谦虚,点头应承:“见笑,见笑”。杜浣希切了一声:“佛非佛,为何佛?真非真,为何真”。仰望时候读过一点佛家书籍,学过些南海典故,自身又聪明灵慧,吴比这点伎俩难不住他,杜浣希所说的却不一样,是在探讨佛理。而佛学本身是一门极为深奥的哲学,很难有对错之分,就一个问题而言可以反反复复给出多个回答,角度不同道理不通,高僧辨禅有时数日不结,若就禅理无法领悟,还要闭关修行,直到想出答案。吴比问“哪里是真身”,仰望讲了一番道理,用“何必分真身”做答。杜浣希依仰望说的“佛非佛”反问“为何佛”,由此引出“为何真”,即“佛不是佛为什么要有佛,没有佛为什么要说不分真身”,如此又回到吴比的问题上来,“真身何在”?这正是佛家辩禅的精妙法门,也是辩论赛上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高招。杜浣希所问,仰望须以佛理回答,绝不能回答是或不是,而是要给出一种很有哲理的答案,这就相当难解,短时间这般深奥的问题,谁都不好回答。杜浣希坐在一旁自若泰然,等着回答,似乎只要能解,还有话说。宁可在学校很少接触佛学,今天所闻甚为新奇,听的津津有味,急于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催促道:“是啊,这又怎么说?”。仰望刚才还有些飘然,被杜浣希一问,眼睛眨来眨去,左顾右盼起来,心想:“刚才唬唬吴比也就算了,蔡叶像古代女鬼似的,这般诡辩没完没了,即便回答了,看架势,还有话问,这可怎么办”,想到真与其辨析佛理,就“是与不是”这种无聊问题说个不休,笑容僵硬起来,表情复杂,心说:“这么纠缠,不用吃饭睡觉,当和尚算了,蔡叶不是要我当保镖,是要直接把我送到南山寺出家修行啊”。杜浣希见他锐气全无,慌乱担忧,心中觉得有趣,含笑流波,觉得天底下原来还有这般可爱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七、色空无相 二 几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到了南山旅游度假区。下车买门票,进到里面。度假区游览面积很大,南山寺和南海观音像都在最里面。路上两旁种的椰树花草整齐有致,花香叶茂,晴空碧日,十分好看。走了一会,宁可见到一边有一很大的白色手掌造型的建筑,中指与大拇指意成圆圈,似扣未扣,其它手指半张,中心刚好能容下一个人,好多人爬上去坐在手掌里照相。宁可向仰望摆手示意过来,仰望连忙走到身边,宁可把手机递给他:“我去照张相,你好好给我照”,说着话走过去爬上手心,斜倚在手指上,盼目浅笑,红唇微启,晴空绿影下,映在雪白手掌之中,说不出的美丽。仰望拿着手机看着镜头呆呆出神,越看越是喜欢。宁可坐了半天,摆着姿势,笑的面部发酸,还没见按快门,后边好多人排队等着,都十分奇怪,有不耐烦的大声嚷:“当是在照相馆呢吧,还是坐着休息呢?”。宁可被说的满脸通红,仰望从镜头里见她面色含羞,脸颊上飞起一团红晕,更加动人,浑没注意周边人的冷嘲热讽。宁可看仰望半天也没给自己照相,排队的人乱哄哄的催促,气的从手掌心跳下来,冲到他身边,一把抢过手机:“想什么呢,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说着话跑开了。排队的人等的焦急,憋着一肚子火,听到宁可数落仰望,暗暗赞同:“确实脑子有病”。仰望还在发呆,突然手机被抢走,这才缓过神,在后面追赶:“怎么了,给你照相啊”。宁可大声回答:“不照”,来到王希涵面前,怒气难平,拍着胸:“太气人了”。王希涵咯咯大笑:“可上去给人家摆造型去了吧。照的漂亮不,让我欣赏下”。宁可顿足嗔道:“明明知道没照,还看什么啊”。王希涵把吴比拉过来:“快给咱家可照相咯,你看你看,这模样多美”。吴比伸过手:“来,可,我照,水平你放心”。宁可不喜他叫自己名,故作不闻,推着王希涵:“快走,快走,我可没你漂亮”。吴比手停在半空发楞,王希涵顺势拽住:“走吧吴哥,先把住处安排了,我们好好玩咯,要是晚了,恐怕没房间了呢”。吴比连声说对,跟着王希涵、宁可往前走。仰望紧赶慢赶追上来,不停的问:“怎么就不照了呢,我还没发挥呢”。宁可心说:“等你发挥,我被下面人数落的也没脸了”,回头狠狠瞪着他,明眸闪烁,似怒还怨。仰望步伐紧随,被瞪的全身发酥,暗赞:“好美,最好天天能看到这般瞪我”。宁可本想让仰望有点内疚,见他不仅没觉得不好意思,嬉皮笑脸的咧着嘴,不时还来下眼神,气的低声自语:“贱”。仰望没听清楚,以为在喊他,急忙答应:“我在”。宁可一撅嘴:“谁和你说话了”。仰望边走边说:“刚才和我说的啊”。王希涵频频点头:“是是是,确实说了,夸你贱咯”。仰望摇着脑袋:“不可能”。宁可见他插科打诨、装傻充愣,索性不再理他和王希涵手挽着手看风景了。仰望跟在后面看着宁可倩影,心甜如蜜,想:“王希涵最会胡说,我哪里贱了”。杜浣希见仰望口涎媚骨的样子太不像话,贴在身边不动声色自言自语:“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无色无相,照见五蕴皆空”。仰望一呆,转眼看了下她,见杜浣希朱粉不施,淡衫裙罗,跟在身旁,神情自若的看着自己,心想:“是不是有点失态,让人家瞧出笑话了”,脸上一红,慢慢答道:“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行深般诺波罗密多”。杜浣希轻轻摇摇头:“看似有才,心却不好,可惜了”。几个人边走边欣赏风景,转过弯,一条笔直的大道豁然出现,大道尽头,能看见高耸的观音大士尊像,手持经箧,慈眉低目似乎在注视每一个人。仰望面色庄重轻轻念:“南无阿弥陀佛”,杜浣希嘲笑道:“虚假”。正说着话,听见宁可说:“咦,怎么回事”。几个人往远处看,见前面许多游人驻足停留,道路中间有一穿灰色僧袍的人,跪在地下不停叩拜。吴比听宁可发问,急忙回答:“南山寺寺规甚严,僧众偶有犯错,必定重罚,这和尚一定犯了清规戒律,被罚到这里向菩萨磕头思过”。林宇随声附和:“肯定这么回事,要不干么大白天不去诵经礼佛”。宁可半信半疑,又去看那僧人,见他三十岁左右,满脸虔诚,除了身上一件灰袍外,脚下穿一双自己编织的草鞋,朴素简单,每次叩拜三下便站起身,双手合十面对菩萨圣像闭目诵念,之后再慢慢跪下,双掌向上翻开平放地上,重重磕三个头,再站起身来。这番动作重复不歇,站在一旁围观的人都一身大汗,和尚兀自不觉,每个动作不差一分一毫。宁可从心里往外赞叹:“和尚修行原来这般艰苦”。吴比看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赶紧强调:“他是在受罚,哪有和尚好端端的这时候没完没了的磕头”,转脸看向林宇几个人:“对不对”。林宇点头:“当然,吴比家常来寺里敬香,立碑的时候,还是方丈亲自加持,这些事还会不懂?一会见到方丈,宁姐可以问问”。王希涵拍手说:“吴哥好让人羡慕咯,有缘让方丈亲自加持,妹我是没这个机缘喽。看和尚可怜,一会请吴哥向方丈求个情,宽饶了他吧”。吴比点点头:“这个当然,可都说和尚艰苦,我必定会为他讲情”。宁可被和尚虔心向佛的精神感动,心想:“若是真的受罚,能替他说情也好,免得吃这些苦,菩萨普渡众生,为什么还要责难自己弟子呢”,想到吴比竟然能心存慈悲向方丈进言,替和尚说话,既惊讶又欣赏,眼睛张的大大的看着他,一汪清水,楚楚动人。吴比心中一颤,觉得天旋地转,说不出的欢喜,恨不得马上就去拜见方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七、色空无相 三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前面的看了一会走开,后面又来了不少人,对和尚举动十分尊敬,低低私语,不敢大声说话,怕扰了清修。有游客看和尚心无旁骛一心叩拜,啧啧称赞,有的十分钦佩,走过去要敬些钱物。发现和尚身边没有钵盂,地上空无一物,看来不要敬奉。吴比急着去见方丈,向王希涵递个眼色,王希涵领会,拉着宁可娇声说:“我们家可还心疼呢?走吧,这就去拜见方丈,还没有吴哥办不到的事情呢”。宁可不太相信吴比能见到方丈,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吹嘘,便嫣然一笑:“真不敢想,吴哥有这般本事”。吴比点头称是:“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办到,还有什么需要,可尽管说”。宁可心中盼着见见方丈,拉着王希涵转身往外走:“还真能拜见方丈吗,赶紧去吧,别耽误”。杜浣希看宁可出了人群轻轻推推仰望,学着王希涵的语调:“你家情妹妹要给和尚讲情,还不去追?心被人抢跑咯”。仰望一反常态,没急于跟在身后,走到和尚身边,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和尚不为所动,仍自顾自的叩头。仰望也不用和尚搭话,继续念道:“难自难,多磨多难,修自修,多苦多修”。和尚听他这般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算作回答,之后不再理会。仰望看和尚向自己点头,便回施一礼,慢慢退出人群,来到宁可等人身旁:“走吧”。宁可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见他少有的没跟在身后,稍感失落,便停了下来,听到与尚古怪的说了两句话,更不明所以,看仰望回来,好奇的看着他,等着有个说法。仰望却什么也不解释,呵呵傻笑:“怎么了?看来我也有幸能跟着你们去拜见方丈了?”。吴比见他装神弄鬼,口吻中丝毫没有诚心,似在嘲笑自己,哼了声:“方丈室容不下那么多人”。仰望点点头:“不去更好,免得让方丈生气”。林宇板着脸:“兄弟,别在那里自己发酸,沾了别人光还不知道感谢,也没人要你跟着”。杜浣希一听挽住仰望:“我要他跟着的,你们去吧,我陪他在一起”。宁可和王君见仰望被挽住,心中都是一动。宁可扭过头拉着王希涵:“涵涵,不用理他”,说完往前就走,王君深深的看了眼仰望,欲言又止。林宇见杜浣希挽住仰望,极为不解,但不再多说,搂住王希涵:“走,我俩正好求求菩萨”。仰望等宁可几人走了一段距离,才把胳膊拿开,哭着嗓子对杜浣希说:“行行好吧,这是要我命啊”。杜浣希咯咯乱笑:“公子为何这般说法?看你故意做作取笑吴比等人,其中有何奥妙,从实招来”。仰望做个怪脸:“等着去拜见方丈吧,有好看的呢”。杜浣希声说:“就知道你有古怪,赶紧追上,他们要先去安排住宿才能拜见方丈,心你夜宿南山寺”。仰望一伸舌头:“不会这么气吧”。杜浣希正色道:“难说,到时候你家亲亲妹妹和吴比一个房间,看你如何是好”。仰望听罢转身就跑,杜浣希掩嘴失笑,跟在后面大声道:“这么着急干什么”。仰望也不回头,向前面的人喊:“我来了,等等我”。宁可听到喊声加快脚步,暗中不自觉的偷笑出来,王希涵瞧在眼中,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南山旅游度假区内有几家宾馆,全都爆满,其中迎宾馆属于最为豪华之所,价格十分昂贵,里面的素斋席比较有名。几个人由于是临时提议,并未提前订房,来的时候房间基本被订空。前台接待认识吴比,知道是贵客,连连道歉:“吴哥实在对不起,就剩下三间套房,这还是怕有临时活动预留出来的,您看要不要用”。迎宾馆套房是两室一厅的格局,每个房间有一张大床,中间是客厅用来会客,适合家庭或贵宾居住。王希涵一听只剩三个房间,不由笑出来:“太好了,幸好还有三个房间。我来分配一下吧。林哥和君君一个房间,可和吴哥一个房间”说到这里向仰望笑着说:“便宜你这个大帅锅了,和蔡家美眉一个房间。都是套房两个房间,大家各凭心情咯”。说完一双媚眼坏笑的看了一圈,仰望张大嘴巴要说不行,杜浣希用手指轻轻按住他腋下穴位,仰望只觉胸口一疼,没说出话,转过脸怒视杜浣希,杜浣希做个无辜的表情,笑的十分开心。宁可听了摇头说:“我的位置让给涵涵,舍不得涵涵露宿街头呢”。王希涵拉起她的手:“我当然不能住在外边,万一半夜有人路过看到我的容貌,打坏主意怎么办?我和咱家可一个房间,这么多年不见,要我搂搂咯”。宁可一听有王希涵陪在一起,不好再反对,看了看仰望,轻轻眨下眼睛。仰望看王希涵笑容无邪的样子心中暗骂:“就你自己打坏主意”。王希涵不理会他,一拍手:“好嘞,这么定了,你说好不好,吴哥?”。吴比一脸兴奋,连连点头:“好好好”,心说:“知我者,希涵也”。分好房间,王希涵把大家拢在一起:“各自回房间收拾一下,二十分钟下楼集合拜见方丈”,说到这里眼睛一转看向仰望和杜浣希:“你们二位情侣佳人如果有其它想法不能下楼,我们就不等啦”,说着话,笑的浑身乱颤。杜浣希脸上一红,莫名慌乱起来,心想:“真要一个房间吗?如何面对才好?万一他有个不规矩,我,我……”,想到这偷偷用眼角余光看着仰望,心中鹿乱撞,面红如潮。仰望听王希涵这般说法吓了一跳,但凡成年男女都听得出话中含义,心想:“宁祖宗恐怕又要发怒了”,抬头看去,见宁可扭着头,不自在的跺着脚,脸色煞白,知道王希涵有意挑拨,让宁可对自己心生怨怒,气的紧咬牙根,心说:“王婆子都没你这么坏,天灵灵地灵灵,武松大人显显灵,一刀捅了你算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八、禅寺辩法 一 分过房间,众人上楼收拾。仰望进了屋,见两间卧室东西而置,中间是客厅,装潢富丽。杜浣希一直跟在后面,进的屋来低头不语,也不关房门。仰望奇怪,走过去轻轻关上门。杜浣希啊了一声,惊慌的看着仰望。仰望吓了一跳:“怎么了?”。杜浣希用手拢了下头发,镇静心神,恢复以往神态:“瓜田李下,一屋,恐歹人有非分之想,怎能不惧”。仰望双手一摊:“听不懂”,转身回屋洗手洗脸,心说:“古代女鬼,我还怕你有非分之想呢”。好在套房是两间洗簌室,互不影响,两人洗簌完毕,心中都有些不自然,急着下楼。不一会王希涵、宁可和吴比也收拾完毕下楼来了,又等一会,林宇下来说王君太累不想去了。王希涵看了看吴比:“也好,让她休息休息吧,我们去拜见方丈”。吴比点点头,大家直奔南山寺去了。南山寺依盛唐风格而建,在山丘环抱中,面向大海,寺内有仁王殿、天王殿、钟楼、转轮藏、东西爬山廊、东西配殿、金堂等建筑群,气势恢宏,终年香火不断,后院还在扩建,石木堆成山,有工人在其中忙碌。一行人进了寺院,沿中轴线往里走,一路经过殿宇楼台,看到里面供奉的菩萨佛祖,不由得心生敬畏。过了天王殿,院中立有数块石碑,最中间一块尤为醒目。吴比走过来拍着说:“这是我家敬奉香火所立石碑,方丈亲自撰文加持,请能人石刻上去的”。王希涵拍手称赞:“吴哥才是能人呢,是不是可”。宁可微微一笑,在石碑群中走了一圈问:“立碑做什么的?”。吴比愣了下回答:“当然是记录功德?”。宁可又问:“为什么要记录功德?”。吴比答道:“记录功德是要菩萨知道,好佑我家人”。宁可点点头:“那还要我们知道做什么,这里的人谁能有菩萨那么大的法力,可以佑你家人?”。吴比哆口不语,十分难堪。王希涵推了下宁可:“吴哥就是告诉你他很敬重佛事,你说的是哪里话,走走走,拜见方丈去”。吴比一听连忙回答:“对对,走吧”说着话抢先走了。王希涵声和宁可说:“大姐,嘴下留德咯”。宁可拉着长声:“知道啦”,回头看看仰望,俏然一笑,似乎在说“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不喜欢他”。仰望笑逐颜开,乐滋滋的跟到后面,杜浣希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方丈室在正殿旁边,是办公之所,吴比领人进了室内,不见方丈,只看到一名沙弥,便问:“方丈呢”。沙弥回答:“正在外殿接待客人”。吴比告诉他:“就说吴征亮的儿子吴比来了,想要见方丈”。沙弥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外面进来一名老僧,身后跟着一名中年僧人。吴比认得老僧,并不是方丈而是首座明空。明空一脸笑容,招呼吴比等人坐下。吴比没看到方丈有些不悦,说道:“请问大师,方丈现在何处?”。明空急忙答道:“方丈接待客人,稍等一会,马上过来”。吴比喔了一声,很不高兴:“大师,可知道修建寺院我家捐助多少吗?怎么捐资前一番模样,捐资后又一番面孔了?后院扩建,可知我家还要捐助多少吗?”明空尚未说话,后面中年僧人怒声回答:“施主口中未免太过世俗,满口铜臭,捐与不捐自有功德在,没人来求你”。吴比来时向宁可夸下海口,这时看不到方丈,有些下不来台,被中年僧人一说腾地站起来,指着明空:“大师,这是你的弟子吗?如此无理?”。明空急忙赔笑:“施主莫怪,也不要着急,方丈马上回来,再等一下”。吴比气哼哼的坐下,偷眼观瞧宁可,见她神色安然并不着急,稍稍放心,说:“大师这话还有些道理,真是的了”。说话间瞪了中年僧人一眼。中年僧人还要还口,明空嗯了一声,僧人不敢造次,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又等了一会,听见脚步声音,明空站起来:“方丈回来了”。只听一洪亮的声音在外边说:“吴施主造访老衲,实属有幸啊”,话音落地,一名老僧进了屋中,此人正是方丈,法号明智,已有八6岁,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进的屋来依次和众人打招呼。宁可见真是方丈,心中有些激动,盯着明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方丈哈哈一笑:“一副皮囊,有什么好看,来,坐下,坐下,不知道吴先生到我禅寺有何指教”。宁可被方丈说的不好意思,心说:“老方丈这人挺好,怎么会忍心处罚座下弟子呢”。原来,南山寺维修之时,吴征亮带领家人捐了一大笔钱,足够整座寺院维修之用,明智和尚为表谢意亲自为吴征亮和其家人加持增幅,并在院中立了块最大的石碑,记录捐助的整个过程,表彰崇敬礼佛的做法。吴征亮每逢大年初一和重要法会都会来此烧香,捐赠颇丰的钱物,方丈必带领僧众还礼感谢,和吴家人很是熟悉。明空知道吴家是寺庙的一大经济来源,不愿得罪吴比,再说出家人四大皆空,无嗔无怒,吴比虽然自持有钱,有些狂傲,明空却当做不见,但那中年僧人修为不够,气不过吴比的样子,忍不住说了几句。吴比看方丈十分客气,也施了一礼:“今天和几位朋友游玩,看到通往观音圣像的路上,有一僧人不停磕头,看着实在可怜。想请方丈看在我们吴家的脸面上,让这僧人回来诵经吧”。吴比刚说完,明空脸色顿变,看着方丈,方丈仍一脸笑容,不言不语,那名中年僧人却忍无可忍,气冲冲走过来猛地拍击吴比身前的桌子:“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到我们这里羞辱僧众取乐吗?告诉你,这是佛门清修之地,不是你花钱摆谱的地方,要是想羞辱佛门弟子,我就先请你滚出南山寺”,说着话,僧人攥着拳头,脸上青筋突兀,面色吓人。吴比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见除了方丈,明空脸色也十分难看,心想:“我哪句话不敬了?”。仰望看到僧人发怒,微微笑了起来,怡然自得拿起身边的茶水轻轻吹了吹,细细品尝,味道芳香,回甘无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八、禅寺辩法 二 方丈见中年僧人动了怒气,长声说:“嗔喜忧悲,怒欢妄痴,佛法度化,佛门弟子清修为何?”。中年僧人一愣,想了一想,愤愤退回去站在旁边。明空听了似有所悟,起身合十:“阿弥陀佛,万生万物,万物万灭,世间一切皆是虚幻,原不该有怨责之心”。方丈微微点头:“师弟说的是,坐下来,听施主们还有哪些话要说”。吴比看方丈申饬了中年和尚,便又坐回来不解道:“请问方丈,我确实出于好意为那僧人求情,为何那位大师说我对佛门不敬?还请赐教”。方丈向吴比摇了摇手:“吴施主多想了。敝寺弟子修行不够,动了嗔心,还请原谅”。吴比看中年僧人仍然一脸怒气,想来自己哪句话肯定得罪了他,心说:“佛门弟子也有气的”。宁可看到方丈不回答吴比的话,也不提外面叩头的僧人,忍不住问:“大师,我们向您求情,不答应也就是了,为什么弄这么多玄虚出来,佛门弟子不打诳语,不做回答是什么意思?”。吴比看宁可帮着自己说话,大受鼓舞,站起来向方丈施了一礼:“大师,虽然我不知道哪里说得不对,可是还恳请方丈宽宥了外面那个和尚吧,世人都有慈悲心,更何况是我佛慈悲呢”。宁可频频点头:“是呀,方丈,别让那和尚再磕头了”。中年僧人听两人说完,面色更加难看,碍于方丈,只能自己声嘀咕不敢大声说出来。方丈看了他一眼,:“有什么想说的,不要放在肚子里”。中年僧人低首称是:“方丈,这班人仗着给寺里敬奉些功德钱,便对寺内清修指手画脚,他们这般羞辱我们,还要一再谦让,弟子想不通”。宁可不服气:“大和尚,我们好好的向方丈求情,你在这里一昧装神弄鬼,说什么我们对佛家不敬,啊,知道了,外面那个和尚跟你有仇,是你撺掇方丈惩罚的吧,这时看有人讲情,怕方丈答应,就出来说不敬佛法,你这样的心,怎么还是慈悲心”,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特别有理,扭头对方丈说:“大师,就是这么回事,你被蒙蔽了,最该责罚的人就是这个和尚”。中年僧人被宁可抢白的说不出话,接连说了几个我字,脸憋的通红。吴比见中年僧人说不出话,走到方丈身边:“大师,我们说的有道理吧”。方丈哈哈大笑,对着宁可说:“女施主宅心仁厚,却不知道佛门清规,本来这是佛门弟子修行之事,不足以道,既然这样,大家不闲烦,我就给讲一讲,至于责罚就不必了”。宁可撅着嘴,看方丈慈眉善目,忍住话语不再争辩,等着说明白。吴比却继续讲:“大师的话,我们一定要听,但还请把外面那僧人叫回来……”,话未说完,中年僧人大叫一声:“方丈——”。方丈一摆手刚要说话,宁可接茬道:“这位大和尚要是再多说,我就请方丈责罚你了”。方丈呵呵笑起来:“女施主,还要不要听了,其实这里面最应该受罚的是他”,说着话用手一指仰望。仰望正在津津有味的品着茶,一心看吴比几个人怎样出丑,没成想方丈突然指向自己,不由一呆:“方丈……,我一言未发,怎么说到我的头上了”。吴比对方丈说:“大师说的对,还请教训”。宁可十分奇怪,盯着仰望,不知道方丈为何这样说。方丈呵呵一笑,向仰望招招手:“这位施主要不要听听”。仰望站起身走到跟前:“当然要听一听”。方丈点点头:“吴施主和其家人经常来我寺敬香,捐献财物,可以说功德无量”。吴比连忙说:“哪里,哪里”。仰望听吴比这么说不由“切”了一声,方丈抬头看看他:“这位施主看上去精气十足,目光有神,方才坐在椅上,神情自若,悠然品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看来似乎对叩头僧人一事有所了解,可否给在座的众位讲一讲”。吴比心中暗恨:“好哇,原来你早知道,偏偏不说”。仰望脸一红,施了一礼:“方丈既然这样讲,我就来说一说,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方丈点点头,仰望微微一笑,说:“我们在路上看见的僧人应该是苦行僧。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冥想修行,通过修行把物质生活降到最为简单,以此来追求心灵的解脱,摆脱无尽的轮回之苦。而修行的主要方法就是自我节制、自我磨练、拒绝物质和肉体的引诱。苦行僧修行极为不易,一旦修行中不能忍受各种苦难中途放弃,则前功尽弃,所有修行化为乌有,对于修行者本人和所在的寺院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宁可一听原来如此,吐了下舌头,向方丈道:“大师,原来是这么回事,咱们误会了,对不起啊。可是为什么(用手一指仰望)他该受责罚呢”。方丈笑容和蔼,大声道:“女施主问的对啊。老僧当然有道理。其实这位年轻施主说的不尽然,苦行僧是古宗教的一支,佛教僧人的苦行不同于他们,是相对世间安乐而言,指的是要舍弃好衣、好餐、好眠等贪欲。如这位施主刚刚所说的是‘外道苦行’,做的是那种没什么好处的极端之苦,比如裸体受戒、吃牛粪狗粪、用火烧身体、躺在尖刺上等等,这些都不是佛法,佛家称为下贱业,这些至苦至困的行为,普通人也能做到,非是圣道”。仰望从看过一些佛教读物,对佛教有些了解,自认博学多闻,今天听方丈讲来,才知道自己见识太浅,但心有不服,说:“方丈精研佛法,比我所学为多,说的定然没错,是我曲解了。然世外之人为何重财重利,设门售票,以佛家虚幻,招揽财源。来到寺内,布施财物的就功德无量,无财无势的贫贱百姓,不知如何修行功德?”。仰望这话说的有些尖酸,适才见方丈不住的提及吴比家中捐奉香火之事,而吴比又以此为傲,心想:“我进寺之时一语不发,吴比说个不停,羞辱苦行僧,你不责怪他,反倒难为我,今天倒要问一问,南山寺名为寺院,为何收取门票积敛收入,有钱有势你们就尊为上宾,到底应不应该?”。方丈闻言呵呵一笑,念道:“阿弥陀佛,施主已有障业,我佛慈悲,待我为你点化”。仰望凝目不语,听方丈说些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八、禅寺辩法 三 众人静声,只听方丈问:“各位施主可知道菩提树吗?”。吴比回答:“当然知道,菩提树是佛门圣物,佛祖菩提树下坐化成佛,因此菩提树也成了护法的神树”。方丈点点头,又看看其他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仰望身上,便不再说话,仰望只好说:“菩提树在古印度叫毕婆罗树,是一种很普通的物种,随处可见。当年悉达多王子苦修之时,坐在一棵毕婆罗树下见到启明星,终于悟道成佛,成为释迦族的圣人,被后人尊为释迦牟尼。人们为了感念佛祖,把他悟道时为其遮阴避雨的毕婆罗树称之菩提树,也有叫觉悟树。佛家说,‘树树皆菩提,菩提非树树’,大师此问,不知何为菩提何为树呢”。方丈哈哈大笑:“说的好。年轻施主居然知道这么详尽,有些典故或许连一些居士都不知道,看来我没有说错,你的确入了魔障,该当给一记棒喝了”。仰望纳闷:“怎么我越说越入魔障?”,一时不解,等方丈往下说。明智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也不在意,含额微笑道:“施主适才问起我寺为何收取门票积攒钱财,为何对有钱人捐的善款视为功德,而无钱的众生是否为僧家嫌弃。这个问题施主问的有些刻薄了,定然心中对老僧所言有所不满,以世俗之道蔑我法门好解愤懑”。仰望被方丈一说,顿觉自己有些心胸狭窄,失了男人胸怀,脸上一红,起身道:“方丈责怪的是,是我问的不对,多有不敬了”。明智点点头说:“其实施主这番疑问,正是许多世人心中的疑问,今天正好给解上一解,也是老僧一件功德。当初佛祖尚未悟道之时,虔心苦修,据记载‘身无覆盖,不避风雨,目不瞬动,心不恐怖,摒除一切,或限制呼吸,或牙舌顶颚,汗如泉涌;由于净心守戒,不卧不起,乃至一只大雕在他头顶结巢哺雏,粪污其身也听之由之’。在苦修的6年时间里,开始每天食一麻一麦,慢慢的变成7天吃上一次,直到最后不饮不食,变得‘极度消瘦,有若枯木,手摩胸腹,能触背脊’,即便这样,仍未悟得解脱之道。由此意识到,身体上的苦修和折磨对悟道无益,便放弃苦修,来到尼连禅河中,洗去一身泥垢,接受了牧羊女供养的乳糜,发愿‘今食饮食,得充气力,以保留智慧年寿,为度众生。’一个月后,来到菩提伽耶,在一棵大菩提树下冥想七七四十九天,于十二月初八凌晨,见到启明星,顿悟大觉,修得‘无上正等正觉’佛果,并尽其余年,讲经说法度化众生”,方丈说到这里,明空和中年僧人齐身站立:“阿弥陀佛”。方丈也起身合十:“阿弥陀佛”,这才坐下。宁可等人听得心驰神醉,对释迦牟尼肃然起敬,一时间觉得禅房内佛音曼妙,金光普照,明智大师慈眉端坐,身后莲花绽放,佛光万道,如菩萨现身讲法一般。几个人觉得坐着听法实属不敬,不约而同站起来,侧立一旁,再也不敢坐下去,脸上神色庄严敬畏,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方丈继续讲道:“佛祖说的好‘今食饮食,得充气力,以保留智慧年寿,为度众生’,试想没有牧羊女的供养,佛祖怎能大彻大悟,怎能传经布道,普渡众生?因此上,佛祖自悟道时始,并不拒绝供养,认为接受供养是普渡众生的根本。而众生供养佛门弟子,是自己的修行,自己的功德。佛家有供养咒,意思是‘供养佛,供养法,供养僧,供养一切众生’。僧人接受供养,宣讲佛法,供养所得不取分毫,这也正是众生供养,佛渡众生的道理。佛门弟子须严守清规戒律,为何?因为佛门弟子无我欲,无人欲,无众生欲,千万金钱皆为空无,众生供养之钱物,一切用于佛法,教化众生。世俗人说我等收取门票积敛钱财也好,责我等筹取香火善捐也罢,所得钱物都只是供养而已,多也好,少也好,都用于广布佛法,修葺寺庙,度化金身,救济百姓,可说是化于四方,散于四方,只为佛法计,只为众生计。佛门弟子一身空皮囊,修行正果,待到坐化圆寂,不带走一丝尘埃,世俗人用虚幻利,问我钱财物,岂不可笑?”。仰望听的哑口无言,心说:“方丈所讲确实难以驳倒。寺院僧众,所得钱财不是用来修建庙宇,就是为佛像镀化金身,虽然有些寺庙里有人敛财挥霍,可是谁能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僧人?而佛门弟子用众生供养,使佛教昌盛,民众信服,救苦难于水火,消除众生内心的恐怖忧惧,可说是佛法慈悲之事,钱财对真正的佛家个人其实毫无用处,自己用世俗心讥讽佛门弟子,实在太不应该了”。念及此,张口要向方丈认错,方丈却一摆手:“虚幻相,财色利,世人皆难免,佛门弟子受戒身行,不惊不恐,不嗔不怒,施主无须介意。老僧要棒喝的不是你的世俗心,而是业障心”。仰望本来被说的诚服认错,听方丈还说自己有障业心,又恼怒起来,心想:“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给寺庙供奉钱物偏心吴比?我们来到这里,吴比到处胡言乱语不见你责骂,却一昧数落我的不是,倒要听听,怎么有障业心”。想到此,昂起头,看方丈怎么棒喝自己。方丈不理仰望,大声说:“善欲人知,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如果一个人做善事是为了要别人知道,他做的善事便是伪善,不会积攒功德。而一个人做了恶事,唯恐别人知道,便是最大的恶事。吴施主对佛门圣地心存敬畏,但对典故修行知之甚少,言行不谨非其本身之过。佛法无边,容天下难容之事,哪来这么多忌讳,刻意约束天下人?外面磕头修行的法名法相,其幼年历经惨祸,少年时心着魔道,做下伤天害理的惊骇之事,心中至苦至闷不能解脱。恰逢明慧大师机缘渡化,使其顿悟解脱,受戒为僧,发愿修今生世,拜万万菩萨万万佛,以赎罪孽。听施主言谈,博古通今、满腹经纶,看上去卓尔不群、出类拔萃,明知法相是在苦修,若有人令其终止,是对本人的侮辱,对寺庙的侮辱,对佛门的侮辱,会令修行者痛苦终身。但施主为了一己私利,不劝说吴施主也就罢了,竟然心存恶意,有意希望吴施主出言侮辱,再由寺院僧人责罚他,你好从中取乐。施主凭天生聪慧,先利用他人无知来侮辱佛门,再挑逗弟子擅动嗔怒,坏数年修行,你坐观虎斗,只为泄愤而已,这等心思还不是大恶?此等作为,居然还恃才自傲,恬不知耻,连市井之徒也不如,长此以往不知你还会做出何等无法无天的恶事,害了多少无辜的信众”。仰望被方丈剜心剖干的讲说一番,不由大惊失色,惶恐至极,心中羞得无颜以对,向方丈躬身不起,额头汗珠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九、情是情非转瞬间 一 仰望刚刚被方丈一番数落,想起老师的教导,“勿以恶而为之勿以善而不为。要心胸宽广,助人扶困,不能肚鸡肠,计较个人得失”,又想:“自己来到社会,虽眼见万千华锦,却独行不染。一心想着老师教导,做一个有用的人,有胸襟的人,能帮危救困的人。可是自见到吴比以来,为什么心中耿耿于怀,甚为不快呢?为什么总想和他一争高低,要他出丑呢?吴比虽然有些富家公子哥的习气,本身却没做过什么过格的事情,在以往,即便比他过分很多的人,自己也就一笑而已,不会计较,可现在是怎么了?夜总会挥霍无度,装疯卖傻;免税店借公徇私,斗富争锋;南山寺不惜破坏僧人清修,毁寺院名誉,对吴比无知言行刻意放任,只不过想要他被人嘲笑喝骂,自己好从中取笑,平息妒火。这许多行径早已背离了老师的教导,自己的目标,丧失了本性,难道真的如方丈所说,心里着了魔道?”。想到这些,才明白自从见到吴比,胸中便积有郁结,闷气难消,变得刻薄妒忌,不顾利害,心中生了魔障。方丈看仰望长躬在地,突然大喝一声:“可知道了?”,这一声有如响雷,震得屋内人等耳中嗡嗡作响。仰望惊得浑身一颤,心中豁然开朗,积郁的闷气突然消散,又是一揖到地,起身说:“知道了。大师所言喝醒痴醉之人,犹如醍醐灌顶,现在想来让人汗颜,请大师原谅我的过错吧”。方丈哈哈大笑:“施主既以明白何来有错,既然无错又何必请人原谅?”。仰望略微一想,大声说:“佛非佛非非佛是为佛,法非法非非法是为法”。方丈问:“既非佛,何为佛?”。这话杜浣希刚刚问过,仰望当时无话以对,这时淡然回答:“是佛即为佛,非佛即非佛,佛与非佛虚幻相,何予我佛?”。方丈开怀道:“施主好悟性”。仰望急忙回答:“今日聆听大师讲法受益匪浅,谬赞了”。方丈笑着问:“既已受益,何必再谦谬赞?”。仰望答道:“谦即不谦,不嫌即谦,谦与不谦身外事,何劳挂怀”。方丈讲法,杜浣希一直静听默思,听到方丈和仰望问答,仰望用“何予我佛”轻巧解答难题,心想:“他这么回答,我已经不用再问了。他说一切都是个人心,你说是佛就是佛,你说不是佛就不是佛,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何必执着的问别人呢。难道说是在点化我吗?要我不要在意家族生意,更不要铤而走险?”。想到这里,看看方丈和仰望,又想:“不对,他们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是我多想了,佛家禅语就是蒙人的”。吴比听方丈训斥仰望,才知道他心里的勾当,大声说:“原来你这般龌龊,幸亏方丈提醒于我们,让大家知道你的品行多恶劣,以后咱们一定会心了”。仰望微微一笑:“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我不对,幸亏方丈教训”。吴比听仰望认错,十分高兴,心想:“还是方丈对我好,替我教训你,这会你怎么不趾高气昂了?”林宇听方丈讲解佛家典故,觉得芒刺在背,很不舒服,暗想:“全是愚弄人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钱?没有人赚钱施舍寺院,你们都得喝西北风去”。想到赚钱,看看杜浣希,见她低头想事,心想:“她似乎对仰望心有情愫,我得提醒蔡哥,千万别让这女人坏了事情”。王希涵一直追求名利,在安静下来的时候,想想自己的付出和无奈,也会偷偷落泪。今天听方丈讲法,心想:“装出那么多面孔,做那么多违心的事情,所得到的真就快乐吗?”。转头看看吴比,又想:“我难道就贪慕他的财富吗?为什么他找别的女人的时候,心里会隐隐刺痛?我究竟在追求什么?”。宁可觉得方丈和仰望对答之语越说越难理解,想:“世上的事本有好多难以回答。就说自己,那么多人倾心苦追,偏偏都不喜欢。可是对一个偶遇之人,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却要找各种理由见到他,就是觉得只要看上一眼,心里也欢喜的什么似的,这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想至此,迷茫的看着方丈,希望方丈能点化自己。没想到方丈站起身,笑问众人:“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缘不可说,缘不可求。和众位施主说了这么多,定然烦闷了吧,老和尚也要诵经修行,看可否还老僧自由身?”。吴比等人听方丈这么说,都施礼告辞,转身出方丈室,方丈念了声:“阿弥陀佛”当做送客。明空和中年僧人一直跟着送了出来,吴比连忙劝:“大师辛苦了,赶紧回去吧。请转告方丈,我们为了一点事打扰他老人家,实在抱歉”,说着话又和明空、中年僧人道歉。明空微笑点头,和吴比执手告别,中年僧人大声说:“方丈刚刚说法,让僧明白很多道理。我竟为施主无心之过动了心怒,犯了嗔戒,看来修为尚浅,一会要到菩萨座下诵经思过,刚才言语鲁莽还不要见怪”。吴比心情舒畅,连连说:“是我做的不对,大师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几个人出的屋来,抬眼看去,见夕阳倾斜已近傍晚。海面红光霞照,波光粼粼,南海观音尊像,高高耸立,洁白无瑕,三尊一体像眼望四方,似在观天下众生之机而化度自在,以般若禅理而启众生智慧。园内喧哗渐去,寺庙里梵音回旋,诵经念佛之声不绝于耳,令人心静无争。宁可看着观音像,心中觉得一切凡间杂念顿消无形,轻轻合十施礼。只听方丈寺内传出三声磬音,平和悦耳,悠长绵绵。仰望听到磬声心有所感,也双手合十施礼,吴比、王希涵静观菩萨像,心中也都默默诵念,一片佛心。只有林宇心烦意乱,想:“这些人都被大和尚洗脑了”,但见大家都虔诚向佛,自己也不好无礼,跟着低头向观音菩萨尊像点了点。忽然感觉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猛听见仰望咦了一声:“是谁,怎么回事?”,连忙扭过头看,见身后方丈室大门敞开,院内空荡,只有几个僧人走动,此外再也没有人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九、情是情非转瞬间 二 拜完菩萨天色已黑,王君似乎也已睡醒,打电话给王希涵:“希涵姐,我都睡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王希涵说:“马上回去了,马上回去了”。迎宾馆的素斋十分有名,吴比一心想要取悦宁可,问:“可,南山寺中迎宾馆的素斋特别好,要不要尝尝?”。宁可点点头:“刚听方丈一番讲法,心中正好一片虔诚,吃素斋最好了”。几个人一听,直奔迎宾馆餐厅。到了地方,王希涵打电话叫王君吃饭,没一会,王君来到餐厅,脸上微微红晕,挂着几滴水珠,身上穿着淡绿色的砍袖纱裙,裙摆未到膝盖,衬映着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洁白无暇。脚上穿一双浅白色凉鞋,凉鞋上的透明水晶带在脚面上打了个十字花斜斜的系在旁边,看样子刚刚换洗过。林宇呆呆的看着她,吴比也暗暗称赞:“漂亮”。王希涵咯咯笑着把她拉到身边:“君君今晚好漂亮”。王君浅浅一笑:“希涵姐别笑话我,你和可姐,叶姐哪个不比我好看”,说完话有意无意看了一眼仰望。仰望也正看她,觉得她不施粉黛,肌若润玉,像一朵雪白的莲花,只是心中藏着太多的低迷悲伤,不让人知道,这时目光相对,见她眼中似有幽怨,吓了一跳,连忙把头转开,王君见状轻轻唉了一声。不一会服务员把餐桌收拾好,请人入座。王希涵双手一拍:“吴哥你和可坐中间,林哥挨着可,我挨着吴哥,君君坐叶和林哥中间,咱们帅锅挨着叶,好不好”。仰望看了一眼宁可,宁可向他一吐舌头,吴比在旁边拉了下宁可胳膊:“来,你先坐”,说着话,双手把椅子向后挪开。宁可不好再说,却也没坐下,王希涵按了下她的肩:“可,坐下咯,来来,都坐下咯”。大家坐好,开始上菜,吴比点了十个菜,其中竟然有梅菜扣肉、肉串、白斩鸡、红烧鲤鱼、溜虾段。吴比拿着筷子,夹起一片扣肉放到宁可碗中:“来,看看素斋的梅菜扣肉怎么样”。宁可仔细观看,见是一片白嫩肥腻的肉片,外面有一层肉皮,和平常的扣肉毫无分别,好奇道:“这是素斋?”。吴比很是得意:“尝尝”。宁可夹起来轻轻咬一口,觉得松软细滑,香而不腻,奇怪道:“有梅菜扣肉的浓香,却没有其中的油腻,什么做的?”。吴比说:“肉皮是上好的粉条,肥肉用的是鲜芋,调上秘制的酱汁,用纯植物油烹制,以假乱真,香甜美味,是这里的一道名菜”。宁可连连点头:“好吃”。吴比越说越兴奋,拿起一串肉串递给宁可:“这肉串是蘑菇做的,味道比真正的还要纯正,外焦里嫩,咬一口香香的”。宁可嘴里还有菜没咽,抿着嘴含笑摇手,吴比拿着肉串递到她嘴边:“没事,慢慢吃,把嘴里的东西吃完了再尝尝这个。我举着,你直接咬就好了,免得累到”。王希涵羡慕的说:“哎呀,咱家可总有人疼。吴哥,你从来没对别人这样体贴过呢”。宁可脸一红,不想要吴比样,伸手去拿肉串,吴比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背:“不要你拿着,我来喂好了”,宁可急忙收回手,看向仰望,见他低着头自顾自的吃东西,对桌上的事显得漠不关心,心想:“他是不是看到了,心里不开心,还强做没事一样?”。见肉串还在自己嘴边,用手一推:“自己来好了,又不是孩子”。吴比热脸贴个冷屁股,感觉十分无趣,王希涵却呵呵笑:“可说的对,咱们淑女家家的,吴哥当着大家面对人家这么体贴,多让人难为情啊,也不替女孩子想想咯”。吴比一拍脑袋:“对对对,希涵这么一说,确实是我没想周到”。王希涵娇笑着说:“是嘛是嘛,快点吃菜”。大家热热闹闹的边吃边聊,只有王君和仰望低头吃饭,没怎么说话。吃过饭,王希涵一双大眼睛似水如春的看着仰望:“帅锅今晚不太爱说话,莫非受了方丈老人家的点化顿悟成道咯?”。仰望哼了一声,刚刚看到吴比对宁可的亲昵态度,心中酸楚,要不是得了方丈教诲,极力要做到不悲不喜不嗔不怒,真不知道要想什么办法挖苦整治吴比呢。王希涵见仰望一脸愠怒,咯咯笑着转头问王君:“南海月圆,君君特意打扮的这么漂亮,难不成要和林哥……呵呵呵……,佳人有约咯”。王君有些脸红,轻轻推了下她:“希涵姐别开玩笑。我倒是想和仰望有些话说”,说完扭头看向仰望:“我一会在外边等你”。这话说的没有商量余地,仰望不知道如何作答。王希涵看了看林宇,见他脸色难看,知道其中有些缘故,拉着王君的手:“好啦好啦,美女想约谁,都是帅锅的福分呢,就怕有人心里嫉妒咯。先回屋休息,谁有什么安排,休息好了再说”。说完话轻轻推下吴比,便拉着王君上楼,回头向林宇眨了下眼。吴比起身给宁可搬椅子,陪她回屋,林宇跟在王希涵后面看着王君的背影,见她倩影高挑,步态轻盈,马尾辫在身后轻轻摇摆,粉白的玉腿纤长笔直,绿纱裙随着上楼的脚步,轻轻飘起,内中若隐若现,撩拨的心猿意马。到了林宇房间门口,王希涵停下脚步:“林哥,到了你房间了,我只能送到这里咯”。林宇快步走上前,用房卡打开门笑着向她点头:“谢谢希涵”。王希涵掩嘴一笑:“不客气咯”,轻轻一推王君,将她推到屋里。林宇跟着进屋关上房门,一把搂住王君,喘着粗气,伸嘴要去亲,王君闭上眼睛扭头躲开,林宇一呆,随后将她横身抱起,走进卧室,王君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如同木头一般,心中刺痛:“仰望会不会来找我呢”。仰望这时已和杜浣希回到房间。杜浣希笑眼如星的看着他:“仰望哥哥,佳人有约哦。新人到手,旧人踢走”。仰望脸上一红:“胡说,哪来的新人旧人”。杜浣希不依不饶:“男人最爱喜新厌旧,看你今晚定会和君君卿卿我我,动手动脚”。仰望看杜欢喜一脸坏笑,走过去猛的搂住她的细腰:“良辰美景,佳人在前,让我先动手动脚一下”。杜浣希突然被他搂住,羞得面红耳刺,不知所措,红着脸挣脱开:“这,这,你,你”,仰望见她慌乱,十分开心,又双手扶住她的两肩:“来来来,卿卿我我一个”。杜浣希心慌意乱,急促不安的喘息,连连后退:“不要,不要,你……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娇羞着躲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倚在门上大声说:“不许闯进来”,心中又怕又羞,不知道是希望闯进来还是怕他闯进来。仰望哈哈一笑,打开套房的大门,走了出去。杜浣希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兀自喘着气,脸晕红潮,心情难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六十九、情是情非转瞬间 三 仰望按王君所约,来到迎宾馆门外,没看到人,等了一会才见她缓缓出来。只见王君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略显疲倦,神情忧伤,外露的胳膊和大腿上隐约可见淡淡的捏痕。仰望柔声说:“看你样子,是不是还没有休息好,我们改天再聊吧”。王君强颜微笑:“没想到你真的能来,谢谢”,又用力摇摇头:“我想今晚好好和你说会话,咱们出去走走吧”,边说边往外边走。仰望不知她要说什么,便不多言,跟在后边信步而行。王君顺着道路,慢慢走过寺院,来到南山寺后面的东爬山廊。沿爬山廊向上有逐级台阶,可以登山。此时天色已晚,游人稀少。王君拾阶而上,缓步上山,裙摆在晚风中不时飘起,仰望跟在后面,看着裙摆下的纤腿,雪白晶莹,随着登山的步子,张张驰驰,美感十足。走了一会已到半山,再不见游人,两边树木茂密,在风中沙沙作响。王君停下脚步,轻声说:“这里好安静,只有树和风的声音,让人觉得孤单”。仰望知道王君有事说,也不接话,只是静静听着。王君说完这话转身向右,离开登山步道进入林中。仰望心里纳闷,站在步道上,见她越走越远,就要消失在密林深处,只好快步跟了上去。王君回头看他跟过来,淡淡问:“追上来了?”。仰望嗯了声问:“这是去哪里?”。王君苦涩的笑笑:“给你讲一个故事,要听吗?”。仰望看看四周,树木繁茂,把天空遮个严严实实,一丝月光也透不过来,林中深处漆黑一片不见尽头,耳边听到海浪的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王君轻轻走到身边,挽住他胳膊,肩膀靠着肩膀:“慢慢往里走,我讲给你听”。仰望被王君挽住,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和少女的体香,不由心旌摇摇,急忙稳稳心神,想要把胳膊抽出来。王君手臂一紧,低声说:“就让我这么挽一会好不好”,语气中充满了乞求。仰望不忍让她难过,轻轻点点头。王君十分高兴,紧紧挽着他向林中走去。两人转过几个弯,没一会功夫竟穿出树林,眼前是一处山崖,崖下海浪声声,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上明月,皎洁如玉,映照的海面一片银光。山崖边有处地方很是平坦,王君走过去坐了下来,两腿悬到崖外荡来荡去。仰望挨着她抱膝坐下,看着大海。王君唉了一声,问:“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仰望摇摇头:“没有,我怎么会看不起你”。王君一甩马尾辫:“不用哄我,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可姐,我也知道”。仰望听她说起宁可,不由一笑:“胡说,你一个女生,知道什么”。王君呆呆的看着他:“你看,说起可姐,你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这个样子伪装不出来,你和我说话只有怜悯和安慰,从没过这样的表情”。仰望没说话,心想:“我脸上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王君轻轻靠着仰望:“那晚就在这里,林宇将金玲姐杀害的。我……,我眼看着他们撕扯也没去救金玲姐,林宇,林宇他……,唉”。仰望见王君说到正题,收摄心神,认真听下去。王君继续讲:“我家特别穷困,父亲残疾,亲生母亲不知道去哪了。后母对我不好,父亲对我也不好,还时常打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没有人给我拿钱念书,自己想想人生真的毫无趣味,不如死了算了。后来一咬牙,跑了出来,心想,就是拼尽一切办法也要去念书,毕业了找一份好工作,说什么也要活出个人样,再也不回那个没有温暖的家,我要做一个让人瞧得起的人。哪想到社会根本不是我想的这样简单,从家出来,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要不是金玲姐帮我,可能就要流浪街头了。为了赚学费,我去酒吧工作,在那里认识了林宇。林宇的生活我从来没敢想过,他花钱如流水,吃喝玩乐,尽情享受。高兴起来,一大把的钱,说给就给说扔就扔,那些钱我们家种几年的地也赚不来。林宇说我特别漂亮,尤其是我笑的时候,特别清纯甜美,说的我心里美滋滋的。他来酒吧喝酒,总是找我点酒,这样我可以多赚一些费。他和我聊天的时候,显得特别关心,对我嘘寒问暖,那种被关心的感觉是我从大大渴望却得不到的,当时好开心。随着开学临近,学费还没有攒够,心中发苦,整日闷闷不乐。一天晚上,林宇到酒吧看出我不开心,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约我出去。不知道怎么的,听他一问,多少年压抑的苦闷,突然如决堤海水,一下子都倾倒出来。林宇听完,拍着我的肩膀说‘君,看你这样,心疼死我了,怎么不早和我说。别难过,我给你钱供你读书,需要多少都好,等你毕业了,有能力了再慢慢还给我’。我听了好感动,心想‘这男人真体贴,给我钱念书,又不伤我自尊’,伏在他肩头失声痛哭,不知道是幸福还是难过。林宇搂着我安慰了好一阵。一直等我下班,他带我人去了一处别墅,说这是他家的,进到里面,竟然还有私家游泳池,屋里装修特别豪华,我从没见过这么奢华的房间。他搂着我,在房间里跳舞,跳到一半,突然把手从我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我又惊又羞,想要他把手拿出来,还怕他生气,就……,林宇坏笑着看我,跳着跳着把我抱到床上,那晚……,那晚我的第一次就给了他”。说到这里,王君停了下来,双眼望向远处的大海,喃喃道:“我是不是太轻贱了”。这话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仰望。仰望正听的入神,没想到王君突然有此一问,连忙回答:“没有,男欢女爱很是正常,有什么轻贱的”。王君长长叹口气:“如果是真心相爱也就好了。相处久了我才发现,林宇只不过是贪恋我的身体,把我当成泄欲工具,玩弄我,利用我,最后竟逼我做厚颜无耻、忘恩负义的事。我……,我……,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下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无法自拔,害人害己。为什么别人都能衣食无忧,活的开开心心,我却生活艰辛,处处受难”。仰望听到这里侧脸看着王君,轻轻拍怕她的肩膀,目光温柔,手掌温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十、夜半南山 一 王君眼噙泪花,心中悲伤。仰望安慰了一会才问:“之前你说林宇逼你帮忙把冯金玲追到手。今天听你说的话,不是很喜欢林宇吗,怎么还会答应?冯金玲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这种……”,说到这里不知道怎么措词才能不伤害王君又能表达清楚。王君没等他说完惨淡一笑接过话:“这种伤天害理忘恩负义不知羞耻的事”。仰望听她把自己说的这么狠毒,知道内心很痛苦,长叹口气:“看让你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君感激的看着仰望:“不用安慰我,我懂。说我喜欢林宇?当初还是真挺喜欢,可是跟他好了之后才发现,他就是花花公子,好色之徒。一开始我还很生气,林宇也会哄我,但是后来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有一次喝多了告诉我,他花钱包y我,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要是受不了就不要跟他。我被说的伤心极了,整整哭了三天。还是希涵姐一直陪着我的。她和我说女人靠的就是姿色,男人辛辛苦苦赚点钱,只要女人有手段,那些钱还不是给女人赚的?等自己有钱了,想换什么男人换不了?只要林宇舍得花钱,你怕什么?我一想也是,我的一切生活来源都靠着林宇,希涵姐,潘媛姐她们的生活也都是靠着男人,生活的风风光光,大家羡慕还羡慕不来呢,我又有什么可在乎的?我花林宇钱,林宇图我身体,也很公平。至于金玲姐的事,我真的特别后悔,但是,但是……林宇他,他,已经开始下手了。我实在没办法,之后再也没脸见金玲姐,心想,见了面都不知道怎样和金玲姐解释,金玲姐会恨我,戚姐夫更会恨我,我,我没脸见他们。直到半个多月前,林宇要我跟他来这里,才又见到金玲姐。当时我吓了一跳,金玲姐瘦成那般样,精神恍惚,看我的眼神既冷漠又犀利,我心中好害怕,躲在远处不敢靠近。远远的听林宇好像要金玲姐帮他做什么事,还骂金玲姐,金玲姐和他争执起来。最后两个人厮打起来,林宇掐她脖子眼看就要把人掐死,我冲了过去,真想帮金玲姐,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林宇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就呆在原地不会动了,眼睁睁看着金玲姐被,被……她最后一刻的眼神,我怎么也抹不掉。林宇要我帮忙把金玲姐搬到船上,她的眼睛一直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看着我,呜呜……”说到此处再也讲不下去,轻轻抽泣起来。仰望哦了声,自言自语“半个多月前?那时候已经发生无头尸案了,为什么会这样?”。王君哭了一会,心情稍好,用手抹着眼睛不哭了。仰望伸出手臂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林宇杀冯金玲或许因为突发矛盾引起的,肯定不是约她来这的本意。你们把冯金玲扔到海里,冯金玲却没死,想来是被人救了,既然她没事,对大家都好,你也不用有这么多负罪感。但是有一件事我很奇怪,为什么警方能把你和无头尸案联系起来呢,能不能说说”。王君听到这身子一抖,喃喃自语:“金玲姐,我只能这样做才能赎回万分之一的罪孽,只能做这些了”。仰望听的越发糊涂,目光炯炯看着她,王君感觉到仰望看着自己才回过神,嗯了一声,转过眼神与他相望,两人对视一会,王君轻轻转过头,哀声说:“知道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知不知道还有意义吗?”。仰望正色道:“怎么没意义,那么多人就白白丢了性命?不需要一个公道吗?”。王君不屑的哼了声:“他们死有余辜,要什么公道?死了才是真的有公道在”。仰望听了心中一寒:“看来她对无头尸案颇有了解,对被杀的人毫无怜悯倒有憎恨之心,怎么内心深处会有如此狠毒的想法?对人的生命看的这般轻贱呢?”。想到这,不自觉的把胳膊从王君肩头拿了回来。王君冷漠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我自己也觉得可怕,想一想或许着了魔道,有时候真想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仰望摇摇头,不知道怎样回答。王君看仰望不说话,用手挽住他,轻声说:“菩萨普渡众生,定然会看到我的苦难,来解救我。我想,现在渡化我的人已经来了”。说完话,把头靠在仰望肩头,手臂挽的紧紧的。仰望心中一惊:“她莫非对我动了情”,心念一动,便要挪开身子把话说明白,却发觉王君挽的很紧,身子软软靠着,似乎自己是她的一切依靠,如若狠心挪开,精神世界会全然崩塌。王君靠着仰望,心中平静,渐渐感觉到踏实,柔声说:“我怎么会变成这般样子?你嘴上不说,也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不过还是对我这么好,我,我很知足”。仰望让他靠着,轻声说:“你把心里事说给我听,不要憋着,说出来会好过些”。王君目光闪动:“你就是想知道无头尸案的事情,也不知道和警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装作关心我,只为了套出秘密?如果真是这样,只要告诉我,我愿意为了你,舍弃自己。希望今后在你心里,能偶尔想起我,这样,也算没白来到这个世界,至少有一个我喜欢的男人会在世上想念我,哪怕是偶尔的”,说到这里身子微微颤抖,呼吸渐促,仰起头将面庞贴近仰望的脖颈。仰望觉得一阵热气痒痒的在脖子和下额间游动,强作镇定,将头挪开:“你别想太多,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再说,现在你也没做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好好学习,开开心心的生活,等毕业了找份好工作,嫁个好男人,我觉得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精彩的在后面呢”。王君心中郁闷压抑已久,今天和心仪的人相互依偎,又说了许多心里话,已然心神迷乱,也没仔细听仰望说话,只觉得和他在一起是那么的开心,见仰望把头挪开,不自觉把脸靠过去,反身双手抱住他,喘息着微微闭上双眼,嘴唇抖动,颤颤微张,唇红齿白,吐气如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十、夜半南山 二 仰望发觉王君动情,心想:“这样下去,恐怕要出问题”,急忙解开她环抱的双手,匆匆站起身。王君正自沉醉,突然被仰望推开,不由怔怔的凝视他,目光由迷惑变得悲伤,许久才转头看向大海,幽幽说:“只要这么一跃,万事皆休”。仰望看她坐在崖边,双腿悬在外边,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掉落下去,伸出手拉住她胳膊:“说什么傻话?站起来,我有话说”。王君把腿收回来顺着拉她的力道,站了起来,和仰望相对站立,轻轻抬起头,脉脉柔情的看着他。此时悬崖之下,海浪抚岸,声音悦耳,空中皓月,银光倾洒,周边一片温柔。王君不由得脚下一软,倒在仰望怀中,轻轻啐泣:“我该怎么办?”。仰望怕把持不住生出事端,将王君扶开:“别这么傻,想那么多干什么?无头尸案,难不成你真知道凶手?”。王君接连被拒,从情迷中清醒过来,呆了半响才说:“想要知道凶手吗?我……,我……”,还没等说下去,树林边突然发出笑声,阴森怪异,王君面现觳觫,浑身颤抖,不自禁的又倒在仰望怀里。仰望循声看去,见一女影,长发披肩,红衣飘动,瞬间隐遁到树林中,顺着她离去的方向,还不断传出撕裂的笑声。仰望搂起王君,惊声问:“冯金玲?”。王君抖着身子抱着他,连连点头,却说不出话。仰望心想:“冯金玲和戚实在一起,怎么又跑出来了?她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又有人要被杀?”,想到这些,用力摇了摇惊恐中的王君:“别怕,是冯金玲就更不要怕了,活生生的人,我们去看一看”。王君抓住仰望的手,颤音哀求:“别去,别去,林宇他,他……”,刚说到这里,忽然眼睛发直的看向仰望身后,仰望一回头,发现林宇面容僵硬的站在林边,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神情冰冷恐怖。王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啊的一声大叫出来,紧紧搂住仰望,说什么也不松开。林宇慢慢走过来,月光下面色惨白,冷冰冰的问:“半夜说坏话,不怕鬼来抓?”。王君抖着身子,连连说:“没,没,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仰望大声问:“你杀害冯金玲,好在她没死,现在没人追究你,怎么还要来害人?”。林宇目光凶狠的看看仰望,又看看王君:“你们两人做出之事,还要诬陷我谋害人命?有什么证据说来看看,冯金玲好好的活着,凭什么说被谋杀。你看上我女人了,怎么蛊惑她的?这个贱女人,一早就看出来她变了心,在这里密谋加害我啊。来吧,趁现在四处无人,杀了我正好快活去”。说着话,阴着脸步步逼过来。仰望虽然遇事很多,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扭头看看,已到悬崖边,不能再退,便稳稳心神,迎着林宇走了过去。林宇看仰望走过来,停下脚步,阴毒的看着他,就在这时,林外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夜空中传来“啊”的一声,见一人影半空中飞向仰望,仰望不及细想,轻轻推开怀中王君,看准穴位,用手在人影背部用力一点,先让其失去力道免得空中攻击自己,之后双手相交,将来人转了几转,轻轻放到地上。那人稳稳落地,仍然惊魂未定,满头冷汗,张着嘴,瞪着眼睛好一会才缓过来。仰望见这人竟是老贝壳,大为意外,问:“你怎么到这来了”。老贝壳却好像神智不清,不停摇着头,额头都是汗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喊:“冯金玲,冯金玲,快跑,快跑”,说着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冲进树林。林宇当眼前的事没有发生,还是冷冷的看着仰望,眼睛通红,就好像一具僵尸,杀意弥漫。仰望没想到突然之间竟然发生如此诡异之事,再看眼前的林宇像着了魔,心中惊疑难解,暗想:“我的事情被发现了?难不成今晚是专门为我安排的?再或许王君也是他们安排来的?”,转眼看看王君,见她已经瘫软在地上,脸色发白,嘴唇抖动不停,显然惊吓不。仰望稍感安慰:“看来她不是故意来算计我的”。老贝壳一跑开,四周又安静下来,林宇喉咙中咯咯作响,慢慢的靠近仰望。仰望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他走过来。林宇一直走到仰望身前,几乎脸贴着脸,张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口中散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嗬嗬发出声音。仰望心想:“装成这副模样就能让人害怕?也太瞧我了”,一转身用个身法绕到他身后,嘲笑问:“想要我灭僵尸么?”。林宇转过身,逼视他一刻,突然蹲下身,抱起王君,仰望大惊:“要干什么,放下她”。林宇乱笑着喊:“你好在乎我的女人呢。还说你们没有事情”。说完抱着王君转身向林中跑,王君看林宇双手抱着自己,面无血色,两眼通红,露着牙齿,嘴唇血红欲滴,不由大叫一声,惊吓过度昏了过去。林宇又是一阵乱笑,加快脚步,看样子像要把王君抱到僻静处生吃了。仰望心说:“今天这事情还真是怪了,凭我身手,别说你抱个人,就是不抱人,十个你也不是对手,莫不是疯了?”,一边想一边追了上去,出拳如风打向林宇,准备先把他放倒再作打算,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打到林宇,忽然迎面袭来一道寒光,不及细想,反身躲开。林宇脚不停下,继续向林中跑,仰望回头看去,地上掉落了一柄飞刀,竟然十分熟悉,更增疑惑,定睛向飞刀袭来方向看,有一人个子不高站在那里,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脸谱,如一张怪脸,眼中精光逼人,令人不敢直视。就这么一呆的时候,林宇已经快跑进树林,仰望哪能让她把王君抱走,又追了过去。画着脸谱的人身子一动,也没看清怎么挪的脚步,便到了仰望近前,出拳就打,仰望惊呼一声:“直拳横踢?”,一边躲避,一边仔细观瞧,见这人身材高矮,绝不是副院长,但用起直拳横踢比副院长有过之而无不及,招法更为迅猛有力,难以招架。那人听到发问,嘿嘿冷笑:“正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十、夜半南山 三 仰望听他说话声音更确定不是副院长,但疑惧不减:“为什么他和副院长的路数如出一辙,来做什么?”。眼看王君就要被林宇抱离此处,顾不得细想,用尽全身劲道,将身体弹射过去。那人展臂阻拦,快如闪电攻出一招直拳横踢,仰望并不转身抵挡仍奔向林宇,心想宁受一招也不能让他将王君带走,猛的感觉后背一阵剧痛,结实挨了一拳,五脏欲裂。咬牙顺着这拳的力道,加速扑到林宇身边,用力出挥出手臂,击中他后腰,林宇再也抱不住人,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即勉强爬起来,还想抱走王君。试了几下,感到腰间疼痛难当,用不上力道,只好放弃,一个人踉踉跄跄跑进密林深处。仰望挨了花脸人一拳,受伤不轻,无暇顾及林宇,强打精神转过身,紧紧看着对手。花脸人见他不惜身受一拳也要救下王君,颇为敬佩,击中一拳后没有继续攻击,等到到转过身,才又一摆手,示意要进攻了。仰望心想:“若不受伤,是否能应付眼前这人还很难说,如今挨了一拳,气力不济,不知道能否挺过今晚这关”,暗恨自己过于大意,自认身边没有危险,夜晚与人相约毫无防范准备。花脸人慢悠悠说:“伙子身手不错,精神可佩,但今日事出无奈,别怨我了”。说完,攻了上来,还是那招直拳横踢。仰望心出招,用左拨右挡招架。这招是化解直拳横踢基本法门,老师和学生喂招的最普通招式。两人对斗,一方使出直拳横踢后,对手自然应生的便是左拨右挡。攻击方若见这招,应该变化身法,另出新招。早上仰望和副院长对斗,交错对攻,都是这般。花脸人这时欺负仰望受伤,并不变换招法,硬生攻到近前,仰望被逼无奈,和他双臂相碰,但觉对方力道沉厚,重重打在胳膊上,犹如铁棍相仿,震得手臂发麻,胸口发闷。花脸人手臂击打仰望,腿部横踢立即扫来,不容喘息。按道理,仰望用的这招左拨右挡,挡住直拳后,须立即用手拨开踢来的腿锋,怎奈此时已然受伤,提不起力气,只好向后躲开,身形稍慢,被花脸人用脚尖在他腹上划过,虽没击中,也觉得肚皮隐隐疼痛。花脸人见再出几招仰望便会抵挡不住,任务也将完成,冷笑一声又攻了上来。仰望额头渗出汗水,大口喘气,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花脸人一招攻来,仍是直拳横踢,仰望知道若用左拨右挡接招,对方还会硬生生比较气力,着实欺负人。便轻轻一转,换了招式,躲开所有攻击的锋芒,绕到对手身后。这套身法名为“空谷潜踪”,意为在空荡的山谷里隐藏自己的踪迹,令人难以发觉。练的是步伐、眼力,靠的是头脑思维,分解招式的身法和步伐不太繁杂,但一种步伐配合一种身法,就是一个招法,如此一来,交互配合,相溶相生,应了一物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的道理,使用的人越是灵活多变,万般腾挪,便越是身影难觅,如同魅影。但是这套招法特别看重资质能力,不同的人练此招数,即便都熟记在胸,临场用将起来也大不相同。有的人用心苦练不一定能有收获,有的人可能不太专心,却能用的出神入化。仰望老师虽然知道这套身法也是上等功夫,但认为太过强调思维灵便,不符武学“用心苦练”的道理,起初并未教授他。一日,仰望练武突有不解,问老师:“武学之道就是强强相碰,力大者取胜,只要练出力气和速度就好,还需要什么招法?”。老师笑而不答,让他全力进攻。仰望不解其意,一路猛攻,老师轻轻躲过并不还手,但身形无影,不着痕迹。两人斗了一个时,仰望累的大汗淋漓,只感觉老师就在身边,却始终看不到正身何在,不由停了下来,发现老师神闲气定,呼吸均匀,竟似没用什么力气。老师用的正是“空谷潜踪”,这套身法极为讲究技巧,越是高明,越不费力气,跟着对手步伐,不离左右,却让其摸不着边际,靠的是配合变化,头脑灵光。仰望对此特别感兴趣,缠着老师教他,老师怕耽误用功,并没答应,只是告诉他武学之道不单单讲力道和速度,还要知道四两拨千斤,胸怀容四海的道理,只有融会贯通才能更上层楼,傲视武学界。仰望点头记住,却不完全明白,心里还想着学习此套身法。后来老师随便教了两招,哪想仰望学起来,竟能触类旁通,几招身法就可使出多般变化,老师见他极具学习此套招法的天分,才倾囊传授。仰望学的用心,练成后,还常常思考如何变化,有时将其它招法融入其中,让身法显得清逸灵动,飘然如仙,竟有青出于蓝之势。不过这路身法,用于趋避躲闪十分有效,却没什么进攻的办法,不能伤人。仰望几次和人拆招,有人笑其是逃跑招数,他一想确是如此,便渐渐用的少了。今天花脸人强行攻击,借他救人之际,将其重伤,使其难于用力,险象环生。这时自然而然用出了躲避的招法,轻巧的避开。花脸人没想到仰望在重伤之余,败势已定的情况下,突出奇招,轻飘的躲了过去,大赞一声:“好”,紧接着继续攻了过来。仰望暗调呼吸,轻盈躲避,随影在侧,让花脸人摸不到身子,自己尽量少用力气,保留实力。花脸人一连数招无法击中,甚至连他的身子在哪也看不见,只觉得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心中焦急起来,猛然变换招式,用的十分古怪,像是古罗马角斗士的手法,出手如电合身扑来,竟要抱住对手。仰望这套空谷潜踪,最是闪转灵活,哪能容他抱住,接连几个身法,转的无影无踪,令其连连扑空。花脸人没想到仰望有此招法,心想:“看他这般只躲不攻,时间一长,我力气耗尽,他转守为攻,情势翻转,恐怕我还要身处险境了。这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通,看来组织传来的消息不虚,要不是我先前击中他一拳,恐怕还要更难对付。好在这次势在必得,周密安排,我也没有自大鲁莽,一切都按组织安排进行了布置,今天说什么也要将这年轻人除掉”,想到这里,忽然停止攻击,向后跃出,随即一声长啸,就听得林中四处也传来啸声,不一会,从几个角落走出五人,都涂画着京剧脸谱彩绘,看样子身手武功绝不低于和仰望对斗的这人。仰望眼见于此,心中大呼:“糟糕,我如何抵挡”,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君,一筹莫展,没有对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十一、各有苦处 一 林中走出的五人高矮不同,但着装和画的脸谱却是一样,看来经过细心准备,从身形步伐和眼中闪烁的精光看,身手定然十分了得。先前和仰望对斗的大花脸,向后面的人一摆手,六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仰望围在当中。仰望后背阵阵疼痛,胸口就像有东西隔住,呼吸困难,一只手扶着胸,一只手微垂,双眼警觉注视六人,慢慢呼吸,不敢大口喘气。先前花脸人见同伴对仰望形成合围,呼啸一声,一招漫天星雨,急攻了过来。这招要诀一个“快”和一个“漫”字。快要快到极限,将拳掌化作流星雨一般,千万拳掌变于其中,瞬间即到,让人没有时间反应。“漫”即是要人眼前都是拳风掌影,漫天遍野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等到挨上一拳才知道原来这拳是真,不过已经为时太晚了。仰望越到危险时候,反而越放松起来,踏步凌波,移形变换,未等这招漫天星雨用完,人已闪到一旁,嗤笑了一声:“这招慢慢下雨,果然慢的很”。花脸人哼了一声,回身还是这招漫天星雨。原来高手用招用到极致,往往只使一招,招虽相同,内中变化却多翻复杂,看似一招,实则千招万招,让人难以躲避。仰望早时吃了这亏,险些被副院长打倒。后来慢慢悟出些道理,才有了招架之力。这大花脸显然也是少见的高手,不仅身负绝学招法,而且精通用招妙法,反复一招不断使用,无歇无止快慢相济,内中诸多变化难以细分,加上劲道力量刚柔同施,功夫稍差一点,就会被顷刻打倒。仰望一时无法拆招,仍是用出空谷潜踪的身法,巧妙避开。这套身法极为高深,花脸人摸不清路数,眼看对方无力招架,却能在自己眼前穿来闪去,连衣襟也碰不到。气的怒喝道:“围攻”。后来的五人答应一声,齐身上前,一同出招,竟也是漫天星雨。原来这六人是师兄弟,同向一位名师学武,同时被招进组织,功力相差无几,先来的花脸人是学哥,后来的五人是学弟。六人同时习武,拆招配合毫无空隙,这时一同攻击仰望更是天衣无缝,配合绝妙。仰望被逼到绝境,潜能激发,将“踏雪飞雁”、“水浮莲花”等诸多招式一一夹到“空谷潜踪”身法当中,在六人围攻下,穿插腾挪,竟越发潇洒起来,恐其老师亲临现场,用起这套身法也不如他了。六人围攻一阵,仍是没有办法将其击倒,暗暗称奇,心想:“我们学艺多年,隐藏已久,暗访众多名家,竟然没见过这套身法,合六人之力不能摸到对方衣角,真是怪了”。大花脸见久攻不下,细细观察,发现原来六人虽将仰望围住,但只要用招进攻,身边就闪出空隙,对手身法正是钻了这个空子,只要你一动,挪出空当,定会一步迈过去,正好是己方闪出的空当所在,如此一来所有攻击招数全都落空无效。眼见对手这套招法见缝插针,毫无破绽,用来出神入化,再耗下去仍难分胜负,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心想天下没有无法破解的招式,你身法没有破绽,但对斗环境却要你有了破绽。想到这里,一声口哨,其余五人即刻停斗,仰望虽然用这套身法不太费力,但伤后逢敌不敢大意,全力应对也耗精神,这时对方停下,正好借此调匀呼吸。大花脸一个眼神,将双臂成环状放在腰间,另外五人会意立刻将双臂互相穿插挽住放在腰间,形成一个封闭的人环,大花脸喊一声:“上”。六人手臂不松,身子往里用力挤,脚上同时一招飞天铁腿踢了过去。这么一来,虽然攻击,身边却再没有空隙,仰望无处挪移,这套空谷潜踪便没了用处。眼看六道腿影齐刷刷攻了过来,没了空谷便无踪可潜,只能硬对硬接招,强吸一口气,身子横空跳起,待六人劲道用老,半空反腿扫踢竟是绝境反攻,六人都没想到仰望能够反击,这时招式已经用老,只得抽腿回来,向外撤了一步,但人环不解,任然手臂相挽。六人后退,仰望腾的一下落到地上,方才用力过猛,胸口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喉咙发甜,吐了一大口血。大花脸看仰望支撑不了多久,大喝一声:“上”,六人又是飞腿攻了过去。仰望刚刚已经用尽全力,再见六人合围,无法跳起反击,但也不想束手待毙,又一咬牙,单腿站立,双臂成圆,另一腿画圈内勾,竟将六腿同时接下,顶在一起。六人同时惊呼:“佛心蛇口?”,往后一用力,各自撤回单腿。仰望身子摇晃,强自站立,脸色发白,喘着粗气,心知他们绝不是偶然出现,定是来要自己性命的。大花脸惊疑的问:“难道是横戈盘马十二式?”。仰望勉强点点头,说不出话。大花脸嘿嘿笑了:“看来今天能领教失传已久的独家秘技了,想来横戈盘马十二式败在我们手中,也够让人骄傲的”。说完话,六人一同使出凌厉腿法攻了过来。仰望勉强接了几招,躲避不及,身上中招,又是吐了几口鲜血。大花脸看他重伤后仍有高招对敌,接连中招后忍痛坚持,十分敬佩,大声说:“想来你与符老必有渊源,的确不凡,佩服了,但横戈盘马十二式在你手中显得软弱无力,稚嫩可笑,真想不到竟会是失传已久的武术绝学,可笑,可笑。”仰望闷哼一声,无力说话,六人看出他再也无力御敌,齐喝一声猛攻上来。仰望刚刚被大花脸说的心中有气,不想丢了横戈盘马十二式的威风,一招鹰视虎步,强行接招,此招虽然精妙,却须刚猛劲力相辅,和六人腿脚相交,但觉六道劲力透过大腿传到全身各处,再也支撑不住,啊的一声倒在地上,难以动弹。大花脸冷笑道:“什么横戈盘马十二式,纯属吹嘘,不过如此”。六人松开挽住的胳膊,慢慢围上来,大花脸高高挥起拳头对准仰望太阳穴,准备狠狠打下去。正在这时,听见林中发出尖声怪笑,一个女人长发披肩,穿着红衣,双眼迷离的走了过来。大花脸低声说:“灭口”。其中一人直奔过去,挥拳打向她心口,只听那人一声惨叫,手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怔怔的看着红衣女子。仰望趴在地上,无法说话,心中大声惊呼:“冯金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十一、各有苦处 二 大花脸眼尖,看到己方的人上前去抓红衣女子,从旁边飞来一物打在他手上,令其手背受伤,想来投掷之人所用力道和准度十分了得。正纳闷这女子身后会是何人,林中走出一中年僧人,身穿灰色僧袍,脚下一双编织的草鞋,十分简朴。冯金玲看到僧人,眼睛湿润,埋着头面色悲伤,精神也不那么恍惚了。仰望认得僧人,是进南山寺时看到的苦行僧,还机缘由此,到方丈室聆听了一段妙法,方丈称这僧人为法相,没想到危险关头,竟出现在这里。只听法相念:“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耶”。六名花脸人听了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仰望刚刚和六人对斗,拳脚相交劲力不济倒在地上无力动弹,这时缓了一缓,多年练武的基础显现出来,暗调呼吸,内劲又生,慢慢站了起来。苦行僧看到仰望站起来念了声:“阿弥陀佛”。大花脸等六人在海岛隐伏多年,此次受组织召集,秘密安排任务除掉仰望,本想悄无声息做完,正要得手之时,不想竟有僧人出现,一时踌躇,没了主意。后来的五人目光齐看向最先和仰望相斗的大花脸。大花脸想:“今晚若不做成这事,回去难以交代,更有暴露危险”,念及此,目露凶光,向另五人使个眼色,那五人立刻明白,从身上摸出崭亮的军用匕首,一步步逼上前,将法相围住。法相见状,微闭双目,大声念:“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愣驮婆”。在场的人只有仰望明白法相念的是大悲咒。但大悲咒字句晦涩难懂,许多字又非常生僻,他很早以前读过一点,实在读不明白内中含义便放在一边,这时也只勉强听的出是大悲咒,但经文内容该如何释义则全然不懂。围住法相的六人更不知道所诵经文是什么,反握军用匕首横扫过来。军用匕首用法十分讲究,分为刺、扫、劈、切、插、拨、挡等。每一手法都有不同的招式。一般高手用匕首,虎口向上大拇指按住刀柄底端,刀尖向下,属于反握。无论进攻或防守均能灵活多变,快进快退。这六人经过系统训练,使用起来又快又狠,不留余地。法相念一声:“呼嚧呼嚧醯利,娑啰娑啰”,步踩莲花,面露慈悲色轻轻将锐利的刀锋避了开去。六人一呆,这招六人同刺,是经过特别训练过的一套刺杀招法,要的是六人分使不同招式,相生相补,同时配合,层层递进,将敌人毙于一击。没想到来的僧人竟能轻巧避开,不可思议。好在这套刺杀招法,有诸多变化配合,六人交换身形,一招接一招攻了过去,但见锋刃漫天,白光闪闪,几无缝隙。法相在六人包围中显得从容淡定,脚步微挪便能躲开绝杀,却不反击。六人竭尽全力用完这套招法,也没刺到法相,心中惊惧,不知面前僧人是何来路。只听仰望在一旁问:“你们这套招法,和侦查兵执行秘密任务所用相似,又和国内现行训练套路不同,究竟是哪里学来的?”。六人没想到仰望看出端倪,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大花脸暗想:“今晚恐怕要暴露,再不解决眼前这人,必须想办法全身而退,不留痕迹,否则多年的经营要毁于一旦”。想到这里吹了声口哨,六人一齐又围攻上来。这次招法一换,变得不急于进攻,每招每一式都施展的毫无破绽,精心编制,将匕首锋芒布成一张密密的,再逐渐收紧。这已经不是军用匕首的用法,而是高深的武学了。法相忽然大喝一声,在地上快速转了一圈,拇指与中指相捻,其余手指舒展开来,摆了一个佛家“说法印”的手势,对准六人手握的匕首快速一弹,六人只觉眼前一花,匕首被法相弹中,手掌发麻,无力进逼,攻势被阻停了下来,未等重新组织,见法相又是身法一变,一手成掌,横切回揽,腿臂舒展,浑然成圈,同时另一手伸出手指,在六人肩甲穴上用力一戳,六人禁受不住力道,腾腾后退几步,再也拿不住匕首,松开手掌,匕首落地。大花脸惊呼:“断蛟刺虎”。仰望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法相刚刚用的一招正是横戈盘马十二式中的断蛟刺虎。此招是抵挡多人围攻的一记妙招,使用起来环环相扣,手如利刃,脚如金刚,大开大合似柔还刚,围拢对手不得离开身边,随即以雷霆之势切断蛟龙,狠刺猛虎,施展之人面对的敌人越多越能显出威力。但这招需先以声势慑魂,再浑圆自然,纳敌入,最后辅以刚猛之道,施之杀伐,是横戈盘马十二式中的进攻杀招。只不过仰望学习之时,明明学的是先以其他招法取得先机,稳住局面,寻找空当后,再以断蛟刺虎之招对敌方痛下杀手。还不知道在围攻之下,没有任何先机,直接用来进攻,而且竟能一击见效,这等用法想也不敢想。大花脸面露惊疑之色,看着法相,法相念了声“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左手指端下垂,手掌向外,摆了一个“与愿印”的手势,表示菩萨能给与众生愿望,具有慈悲之意。大花脸知道再斗下去也不是眼前僧人的对手,扶着肩头思量撤离的办法。法相眼若空无的看着六人,淡淡说:“横戈盘马十二式自来很少有人能见真招,今天施主等轻言嘲笑,对武学文化极为不敬,好让施主们知道,中华武学博大精深,这套招法更是内中精髓,千百年来多少武学名家淬炼钻研,是先贤们的智慧结晶,不容侮辱”。仰望听法相说起这套招法,竟内含深情,尊敬有加,心中更是疑惑,暗想:“自己身上即便没伤,用起此招也没他这般精湛绝妙,法相比自己强了许多,这人难不成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十一、各有苦处 三 那六人正想办法离开,忽听地上王君啊的一声惊呼。原来她躺在地上被海风一吹清醒过来,看见冯金玲站在和尚身后,不由得惊叫出来。六人心意相通,分成两队,每队三人分别扑向王君和冯金玲。法相急忙回身挡住冯金玲,仰望踉跄几步挡在王君身旁。六人实则以进为退,见法相后撤几步,便脱离了他的笼罩,返身快速没入森林,消失无踪。法相叹了一声,轻念“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目光转向冯金玲,十分柔和。王君内心惊恐,战战兢兢起身躲在仰望身后,不敢探出头来。仰望向法相施礼:“多谢相救”。法相微微点头,向冯金玲招手,冯金玲慢慢走近身前,眼中满是泪水。法相问:“今日半夜来我住处,难道心中还是困惑?”。冯金玲点头,转过脸看了看仰望身后的王君,又转过来,想要说什么,忽然身体发抖,目光开始游移,嘴角咧开,口水顺着嘴边流出,看来毒瘾发作了。法相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伸掌在冯金玲身上几个穴位按了几下,冯金玲委顿倒地,法相跟着盘坐下来扶住她,按住她的面颊,使其张开嘴,从僧袍中拿出一个瓶,打开盖,将里面汁液送到她口中,之后又收了回去。冯金玲被法相这么一弄,似乎精神好转,坐在地上,怔怔发呆,忽然哭出声:“大师,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我?”。法相满脸慈悲,向仰望和他身后的王君招手:“来,看我能不能化解这段怨结”。仰望心中奇怪,想来可能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拉着王君走过去,围着法相坐下。王君靠近冯金玲,偷眼观瞧,见她眼窝塌陷,面色惨白,消瘦憔悴,心中甚感愧疚,恐惧减少,伸出手握住冯金玲。冯金玲身子一抖,轻轻抽出手,看了一眼王君,目光悲伤。法相用手一指仰望:“施主目光惊疑,看来定有诸多疑问”又一指王君和冯金玲:“两位女施主多有结怨,内心忧惧惊恐,被心魔所困,世间悲苦已多,菩萨慈悲,愿除一切罪孽”。仰望白天经方丈指点,自感对佛学经典知之太少,以往所学都是皮毛,早收起了炫耀之心,对佛教即好奇又敬畏,此时听法相这样讲,含额点头,不敢说话,心想:“佛门中事,不宜多说,虚心听法便好”。只听法相说:“人生在世,有爱恨情仇者,苦悲欢离合,有贪欲恋财者,苦壑沟难填,有生老病死者,苦体痛心煎,林林总总,难以列举。喜怒哀怨,嗔怒贪痴,忧惧惊恐万般心境由魔而生,烦恼自来。爱过恨过又能怎样?得到失去又会如何?重他人评价,活自身虚伪,劳心劳力,到头来都是虚无”,说到此,抬眼看向茫茫大海,明月映照,海上观音像静立无声,一双眼睛仿佛充满慈悲看着山崖上围坐在一起的人。仰望想:“方丈说他曾遭逢惨祸,做过惊骇之事,看来心中悲苦更胜于常人,不知如何被点化解脱的”。冯金玲和王君心有所感,想到自己的生活,觉得苦不堪言。法相继续说:“那日冯施主被王、林二位施主抬到船上,扔于海中,恰让我看到,救了她一命。细问之下,和我讲了与林、王二位的渊源纠葛,虽没有细说,也了解了一些因由。冯施主身受毒品之害,内心的争斗和对亲人的愧疚,无法抵御毒品的侵蚀,让她一时是人一时是鬼,难以解脱。”王君身子一抖,怯怯的看了一眼冯金玲,想起刚到海岛时冯金玲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真情帮助,感到愧悔难当,眼泪簌簌落下。冯金玲双手抱头,怔怔发呆,喃喃说:“大师救我,大师救我”。法相叹了口气,将手掌轻轻放在她头顶,一股热流在其全身至上而下流淌开,心情缓缓平静下来。法相轻念一声“阿弥陀佛”说:“我儿时家逢惨祸,由明慧大师抚养长大,但少年时,难忘仇恨,犯下大恶。明慧大师为救我于迷途,舍弃自己修行,故意违反戒条和法律,陪我在看守所度过那段最无助的时间。之后,佛教协会给明慧大师严厉处分,虽然保留了僧籍,却终生不能在寺庙住持,圆寂后不准入塔安奉。这一切都因我而起,连累大师一生修行。归来后,我心中满是悔恨,无法原谅自己,整日折磨自己的身体,明慧大师发现后轻轻抚摸我的头顶,只说了句‘阿弥陀佛’,那时我心里忽然顿悟,拜在大师身前,愿意身入空门,学法诵经,消我罪孽。大师收我为徒,从教我学习内经练气心法开始,平息我心中怨恨之情,待我心气渐和,又给我讲授经文。最开始传授的便是十分晦涩难懂的大悲咒。当时我不明所以,明慧大师讲‘大悲咒是观世音菩萨的大慈悲心,无上菩提心,其一字一句都包含着正等正觉的高深佛法,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以此济世渡人,是修道成佛的重要口诀’。听明慧大师这样讲,我才恍然,大师是要用大悲咒为我消除业障,要我真正能无妄无我,才可虔心修行得到正果。自从学诵大悲咒后,心中愈加安静,后来又学习地藏经等各类佛家经典,让我渐窥佛门圣学,开始了真正的佛学修行。今日,以我之法力,难解施主们的悲苦,但愿意以身说法,将大悲咒讲与你们。观音大士大慈大悲,大家如遇心中苦闷难言时,可诵念大悲咒或许能有帮助”。冯金玲、王君二人都盼着脱离苦海,听法相要讲大悲咒,精神一振,静心听起来。法相说完这些并未接着讲下去,腿一用力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向南海观音像慢慢跪了下去,虔诚的叩了几下,口中轻念:“菩萨慈悲,承大士心愿,今日弟子传讲经文,以渡世人于苦海,幸有功德,请增持明慧大师,弟子一无所需,阿弥陀佛”。仰望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看来法相对自己连累明慧大师之事仍不能释然,辜负明慧大师的本意,想什么办法能点化他一二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痴海南》正文 七十二、排解难,难排解 一 法相拜过菩萨尊像,重又坐回地上,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捻,放在两膝,说:“大悲咒是观世音菩萨《大悲心陀罗尼经》中的主要部份,共有八十四句。其全名为: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大悲神咒。此咒名字怪异,却含菩萨心肠,无边佛法。据说有一次,观音大士在千光王静住如来住所时,如来特为其说了‘广大圆满无碍大悲陀罗尼’,并说:‘善男子,汝当持此心咒,普为未来恶世一切众生作大利乐’。观音菩萨回答:‘如果可以让我利乐众生,请生出千手千眼,足具智慧’,话音刚落,观音菩萨即全身生出千手千眼,大地为之震动,十方诸佛放出无量光明,遍照无边世界。菩萨当即在佛祖座前发下宏愿:‘若是众人诚心诚意念我的名字,也要同念佛祖阿弥陀如来名,然后诵念此陀罗尼神咒。如果每晚能持诵五遍,可以除灭百千万亿劫生死重罪。设若诸人每天诵持大悲咒的章句,在临终的时候,十方诸佛会来授手接引,并且随其所愿往生诸佛国土。设若诸人每天诵持大悲心咒,可以有十五种善生,不受十五种恶死’。菩萨发下宏愿后,离开如来降到人间,千眼观世界,千手渡劫难,教化四方,普渡众生来了。因此,大悲咒不但能除一切灾难以及诸恶病苦,还能成就一切善法,远离一切怖畏”。仰望没想到大悲咒竟有这般由来,心神向往,想起自己曾经涉猎经文又因太过生涩而放弃学习,大感后悔。王君和冯金玲听说可以远离一切怖畏,灭除生死重罪,不由诚心向佛起来,一心想知道大悲咒如何诵念。只听法相念到:“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一路念下去将大悲咒诵持了一遍。仰望初时还能跟着默念,后来已经无法跟上,更不明白法相说的什么,张着眼睛看法相诵经。冯金玲和王君虽然不明经文,却一直闭目听闻,只觉天地静寂,经文声一遍又一遍洗涤着内心的心灵。法相诵完大悲咒,看了看众人说:“大悲咒非一日一时可以学习诵读的,我这里有手抄经文,经文边标注了音译,方便学习诵读,这就送给诸位吧”。说完,从身上拿出三个册子,分别递给了几人。法相自苦修以来,每日都要抄诵大悲咒,整理成手抄经文,这时身上带有几本,就送给了他们。冯金玲和王君颤颤的接过经文奉为圣物般拜了几拜,收了起来。仰望躬身双手接过,十分尊敬。法相点点头说:“大悲咒不但要读还要明白其中经义,我也不能完全参悟,现在就我所悟给你们讲讲”,说完微闭双目轻声说:“经文大意是‘皈依三宝,皈依大悲渡世的观世音菩萨,世间感受一切恐怖病苦的众生,要誓愿宣说广大圆满无碍大悲救苦救难的真言,要看破生死烦恼,了悟真实光明,皈依于大慈大悲、随心自在的观世菩萨……”,大家默默听法相将经文译完,心中都充满了安详之感。冯金玲更是想到许多肉体和心灵的折磨,不禁泪水顺着面颊滚滚流下。法相站起身向菩萨尊像施了一礼,转过来对众人说:“好了,剩下的就要看个人的修行了。我所修佛法有限,仅能带你们到此,要是我师明慧大师在,定会为大家除去烦恼罪恶,阿弥陀佛”。说完话,向林中走去,冯金玲跟在身后不舍离开,法相叹了一声:“阿弥陀佛”,止住脚步:“施主所有苦难,心魔难消,有因必有果,毒品一物切勿再沾,愿大悲咒有一二功效,心烦悲苦时,诵念经文,看能否稍解痛苦”。冯金玲摇着头,含着泪,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王君快步跑开了。法相看着她的背景,大声诵念大悲咒,跟着走进林内。一时间,只剩下仰望和王君,两人相互对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王君幽幽说:“愿救苦救难观士音菩萨消除我的罪孽吧”。仰望心想:“如果佛学能引导她重归正途,也是一桩好事”。这时已经深夜,两人返身下山往宾馆走去。刚过南山寺禅院,看见海边两伙人正在拼斗,中间一人拄着拐杖,大声嚷嚷:“操你个妈的,都活的不耐烦”,听声音竟然是王虎。仰望没想到深夜之中能遇见他,十分好奇,悄悄走近观瞧。只见王虎这边有十多个人,手拿棍棒正在殴打另外四五个人,旁边地上还躺着七八个。被殴打的人当中有一人是平头——平哥,一边捂着头一边喊:“王虎,你别仗着方老板给你撑腰就欺负弟兄,我们就是不服,凭什么你来教训我?”。王虎听了嘿嘿冷笑:“妈逼的,还挺爱顶嘴,来来,玩意的,让你明白明白”。说着话拄着拐杖走过去,正在打人的几个见王虎过来都停下手,闪开道路,王虎一手拄拐,一手接过一根大棒,搂头劈脸狠狠打了下去。平哥啊的一声大叫,鲜血流下来,嘴上仍是不服:“我们做什么错事,让你这么欺负,王虎,告诉你,老子就是不服”。王虎看他倔强,便不再动手,瞪着眼睛大声问:“你d的明着跟老板,背地里和谁勾勾搭搭去了,别以为老板不知道。当初是谁像臭狗屎要饭的似的,趴在老板脚底下求口饭吃,现在怎么的,都他妈的忘了?你把老贝壳怎么了?今晚跑海边和谁接头了?老板怎么告诉你的?啊?”。平哥被王虎问了几句,心想:“方兴华是真要收拾我了,今天能不能脱身真难说。关键时刻,林老板、蔡叶他们都躲起来,让我一个人撑着,真他妈的太不是人了”,心里想嘴上却说:“王虎,你问老贝壳?我不清楚,你们不是没找他吗?要是看见他,麻烦问问,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让老板生气了?至于你说的接头,是,我承认,兄弟们实在没钱花,联络着进了点白f,刚才不都让你扔海里了吗?接头的几个也被你们打的不知去向?我们也没犯什么大错,都是为了点钱,你打也打了,教训也教训了,我们都知错了,还要怎么样?”。王虎又是嘿嘿一笑:“平头,你d说的轻巧。老贝壳和你斗了好几年,你玩意的没少欺负他。前一段时间,老板让找冯金玲,b的胳膊肘没往好地方拐啊,嘿嘿,要不要回去见见老板,给你来个大缸坐浴啊”。平哥听了心里一激灵,想:“老贝壳你个老不死的,跑方兴华那里告状,王虎这是来要我命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