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天歌之封神》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楔子:生与死 太古本虚无,虚无混沌生无极,无极生太极阴阳之道,悟道者可长生。长生者化道之一气于自然,唯图长生于天地间,永生不死。 悠悠的天歌正在吟唱,护道者走在天道上开路,引长生者踏上天歌台。夫,永生之道,求者众多,悟者甚少。得以永生者,化虚无存乎时空,永生不死。 是谁创下这天地万物,让生有生,让死归死。 是谁创下这天地规则,让阴为阴,让阳为阳。 是谁在创下日月星辰,让四时有所轮回,春夏秋冬来而复转。 诞诞秋水,四时轮回。赫赫江河,万川依归。无形精物,至轻至微。仁者自知,庸人自扰。浮游诉求,随心所欲。求之不得,誓不罢休。晃晃如鱼,虩虩吐水。跃于龙门,谨守勿失。翻山过海,游戏人间。 天道无情,仁信传之。人间有义,争斗不休。六极之深,凡人不涉。日月得知,去留无意。浮生未歇,终古不息。风花雪月,本为一源。物无非彼,是非无物。鸿蒙有意,愿赐一言。道之为道,死生乎归。 漠漠俗事,天下不平。澹澹污物,举世好闻。耳目不通,人心何明。红尘事物,缘结色空。风吹鸟散,遁走山林。尘土飞扬,浊浊我身。入世之教,君子放浪。出世之教,人严谨。君子人,日月自睹。 袅袅弦歌,穷之有道。南方有鸟,知鱼之乐。一生两世,水中遨游。三秋四季,看尽生机。五五归中,周流不息。六欲七情,趣味盎然。八难九戒,物事皆化。九九归一,轮回夭夭。生死有命,常无常有。 悠悠岁月,拂过炎日。花事十里,一笑缘了。岁月其寒,焉知其热。炎日其热,安晓其寒。月有其乐,日有其苦。乐有其苦,苦有其乐。至乐行乐,快活似仙。人只行乐,苦苦来哉。世之极乐?无欲无求。 昭昭日月,口辟能言。星辰日出,火光耀地。云海月落,天归复明。青青草木,经风历雨。闻水开花,迎露结果。终之一生,化为春泥。水露之恩,得者甚多。日月之言,闻者几许?万物之灵,不过枯骨。 离离梦者,冥冥得之。德行备者,益益生之。夜不眠者,无常随之。祸至死者,谆谆悔之。梦幻殊途,劝君早归。浊酒残梦,不过浮云。方生方死,天命谓之。人心无涯,何时能悟?方是方非,皆因皆果。 朝朝辰露,蝶影层层。点点春衣,风光无限。朣朣火苗,丽澈九霄。翩翩夏花,畅快逍遥。亭亭梨花,遗世独立。沉沉秋霜,笑尽枫林。娑娑白莲,艳绝四方。漫漫冬雪,冰封千里。皑皑青山,离人断肠。 这世间之种种奥妙,举世繁华,永生不死。世人所求之若甘露,追之如寒蝉。遂如世人所求所得,不过世间草草,梦幻虚无。到头来,不过美梦一场,转头便可成空。 养天地浩然正气者,不惧生死。知贪嗔痴皆爽爽而过,可障人目,可损人身。唯练一身正气,为天地立道,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以己心归一念,一心不乱,可为万物生而死,可化万物死而生。 以万物为刍狗之人者,畏惧生死。为己身可成至尊至重者,可踏千万众生之头颅一路平步青云,踏破轮回,直上九重天。奈何云雨不沐,青天不接,天路不载。徒留梦一场,悲歌一生。 为情所困执迷不悟者,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红尘中的相遇,相知到相爱令人无法自拔。看不破时,生亦死,看得破时,死还生。爱意起时,愿与所爱之人生生世世缠绵,九死不悔。爱极生恨时,唯愿置所爱恨之人于万劫不复之地,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为欲所迷而不止者,贪生怕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成功时便不想成仁。不认输,不服输亦输不起。拿得起时放不下,待到放下时,暮然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朝闻道者,夕死足以者。亦生亦死,亦笑亦痴,亦以悟道行道宏道为己任。悟阴阳虚无之道,行天地万物之道,宏安身立命之道。了悟生死,看淡世事。受之淡然,处之坦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立志长远奋斗一生者,生不哭,死亦不悲。生如金乌般耀眼,如夏花般绚烂。死如大海般阔达,如大山般泰然。行住坐卧皆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不畏强权,不图己利。冥冥一生,近求诸己,远求诸身。至于生与死?不足谈矣。 浑浑人世之平凡者,生即生,死亦死。不图有功,但求无过。不争则世与之不争,持不争以求安。安己,安人,安家,安世也。本是平凡之身,与己争之无得,与人争之有损,与天争之不过。倒不如不争,以求安身立命之所。 殉殉愤世果敢者,知世道日非,人心向恶,不屈于奸邪之下。以苦为乐,以死为生。敢于打破死局,不甘于活在污泥之下,孑然愤起,不畏生,不惧死。只求跳出苦海,自在悠然。世有公者,真可钦矣。 冥冥因果卜算者,知善知恶,知生知死。畏于因,安于果。看破世间一切,或生或死,或阴或阳。善追本朔源,固本舍末。巧夺阴阳,盖以造化。明修功德,一叶障目。顺阴则昌,畏果则亡。囹囫一生,斩断世间牵缠,算尽机关一切,只为遁出因果轮回之宿命。真真可悲可叹。 呜呼悲哉! 蚱蜢者,春生秋死。一生唯有三季,不知寒冬。 飞蛾者,喜追火种。一生扑扇双翼,不畏死亡。 夸父者,逐念金乌。一生可歌可泣,抱日而终。 世间种种,七情六欲,八难九戒,爱爱恨恨,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过一叶障目,一念牵心。一念生则一念死,一念至善可令人生,一念至恶可令物死。一念至静可于荒芜中看到生机,于兴荣中看到枯败。一念若至正,则世间之生生死死,吉凶祸福,皆不足道哉! 易曰:“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 佛曰:“佛心自观,心中有佛,所见皆佛。” 道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一章:一将功成 虚空中,黑暗无尽之处。天之牢笼里一位身着黑暗魔袍的赤发男子自牢笼中踏出,悄无声息。只见他大手一挥,天之牢笼就飘向无尽的虚空中。 “魔主,千年之期已到,希望你放下执念,与远古长生者握手言和,共造创世者永生之基业。” 声音自无尽的虚空中发出,带着天之威压,仿佛这无尽虚空都要听命于他。 赤发男子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说道:“护世者,何为执念?我之念为执念,创世者之念就不是执念?既然创世一念可为永生不死。为何我不可取而代之。” “魔主,看来你仍是执迷不悟,本座念你于上古一战中立下赫赫之功,不忍心将你封印,遂与你有这千年之约。” 护世者言语中略带善意,语重心长般说道。 赤发男子却默不作声,唯脚踏七星步伐,径自向九天之外遁去。临行前于虚空传音: “我为这一念已守了这千年之约,接下来我要为这一念行我这千年未行之事。这里的对与错,生与死都交给这天地众生来仲裁吧!” 护世者于虚空远去,魔主遁走于九天。虚空重归于黑暗,天地复还于寂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 九天之外,魔域。 一亭,一琴,一人。 魔主楚流方,字百世。此刻正坐于魔亭中央,双手轻扬,抚上古琴。 琴身古朴,有些破旧。琴身上下龟裂式的断纹清晰可见,透着古老岁月的痕迹。 魔主楚流方脸上阴晴不定,但在这魔域之中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 魔主楚流方双目微闭,长袖飘飘,右手率先拨动琴弦。弹的是知音心曲:“高山流水。” 只听得“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的琴之引音在不断地跳跃转变。旋律悠然,曲风多变。轻快的旋律使曲风清秀灵转。宛若一座巍峨高山正矗立眼前。 魔主楚流方双手开始轮动拨弄琴弦,移指换音。左手食中二指并用拨弦,右手大指刮弦,顺时对旋律音色进行了强化。琴弦抖动,变音清平,换音空灵。 霎时间一座座翠绿的皑皑青山直接就出现在魔主眼前,高山越聚越多,慢慢凝实。随着袅袅琴音在空气中的发散,凝实的群山竟围着魔主旋转起来。一周又一周。 魔主楚流方挥动衣袖,身体内有一虚影凌空而起,立于群山之巅,会当临绝顶。 琴音依旧如初,绵绵不绝。魔主虚影立于山巅,君临天下,一览天地之渺。 此时,有一黑发男子踏破虚空径自向魔亭而来,对着魔主楚流方负手而立。只见他大手一挥,皑皑的高山便化作青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发男子姓童名阴。字子衣。是万人膜拜的地狱之主—冥王。死亡是他的代名词,据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他有无数张面孔,人称千面冥王。 “子衣,你来了。”魔主楚流方淡淡地说道,似乎他早就知道冥王会来这般。 魔主楚流方双目微闭,双手继续抚琴,并不有所间断。相反双手轮换得更甚,节奏更加的鲜明。 琴弦再次抖动,承音平稳,泛音回转。依次深推的滚滚旋律正如山间之清泉,缓缓细流。水声幽深,跃然于古琴之上。 冥王看着抚琴的魔主,淡淡地说道:“护世者找过我,跟我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封神魔榜在你手中,远古长生者并没有隐藏魔榜不让我等魔神封神。” 冥王说话总是如此地平淡,平淡到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乎他只是九天外的传话者。 “他没有说错。封神魔榜确实在我手中。当年我打乱封神会,是想借机向远古诸神发难。但醉翁之意不在诸神,我是要剑指创世者,建立真正属于封神大陆的新规。” 面对冥王的问题,魔主楚流方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淡地回应着。眼睛却不曾看向冥王,只是看着眼前的透着荒古岁月气息的古琴,双手继续拨弄琴弦。 魔主楚流方右手大指不再刮弦,而是转刮弦为拍弦与打弦。且右手中指与食指也加入进来,轮动更甚。 左手转勾弦为击弦与滑弦,左手大指也加入进来。一时间左手三指轮换,勾、击、滑指法并用,右手大、食、中指刮、拍、打技法合用。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的琴音自古琴上方转出,音里弦间道流露着桥流水人家的悠扬神韵,琴声温雅清脆,声声入耳。 如游丝般的音符凌空飘飞,幻化成山间草木,鸟兽虫鱼,围绕着冥王周身翩翩起舞。由虚变实,最终变为一条条的江河流水,把冥王盘成一条转动的擎天水柱。 冥王双眼微微一闭,擎天水柱由实化虚。质问道:“魔榜在你手中,我早已猜到。那月神之死呢?为了你所谓的规则,为了你所谓的一念永生,重创天之规、地之道就要以一个一心爱着你的追随者的死亡为代价吗?” 冥王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更加重要,诸神所求之永生之道,在心爱之人死的那一刻早已变得微不足道。 冥王的心已经死了,在月神为魔主玉身消陨的那一瞬间。他就对这世间事变得麻木不仁了。茫茫的永生路上,有人为了江山宁负天下之人。而冥王宁弃天下之人,只为博佳人一笑。 “月神没有死,当年她虽代我受神罚而陨落,但陨落之前被我将她的一缕残魂打入轮回。如今千年已过,也不知她轮回了几世。” 魔主楚流方此刻不再面无表情,而是看向了冥王,而后又淡淡地看着远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自责之情。显然月神之死对他的打击也很大,不过他极力去掩盖。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弹琴。并且更加地快速。 魔主楚流方双手继续加速轮动抚琴,双手五指都加入进来。五指轮换,或刮、或击、或拍、或打、或勾、或滑。 对于魔主这样一个巧夺天机,算无遗策的王者,连与护世者的千年之约都能算到,却唯独算不到爱情的魔力竟如此之伟大,能轻易地打破天地的规则。 相比冥王,月神之死固然让他心痛,可算不到人性之爱与果似乎更令他有挫败感。没有什么能比知晓天下万物,掌控一切更有成就感,包括爱情,也包括生死。 爱情即使伟大,可对这广阔无垠的宇宙间的神秘来说,总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月神与魔主的爱情也是这般,对魔主而言,爱情就是他永生之路上的一味调味剂,若无也无关大雅,倘有之则锦上添花。 在得知月神没有真正死亡的时候,冥王的脸上随即化悲为喜,露出了久违的迷人笑容。 当年月神受神罚而陨落,冥王几尽疯狂,杀上九天,与护世者大战三天三夜,他打断了护世者一只右臂,自己也身负重伤而被迫遁走。因此而受到了远古长生者们的围追堵杀。 奇怪的是护世者反而出手相助,放他一条生路。还告诉了他封神魔榜的下落以及月神之死都是魔主的一场阴谋。这困扰了他一千年的疑惑,今天终于得到了解答。护世者应该是想让他与魔主反目成仇。 一千年了,如今他也慢慢地意识到他最大的敌人是创世者,而非眼前的生死之交。 魔主楚流方看到冥王的脸上又回归了往昔那个神采奕奕的容貌。知道冥王已经释怀。接着说道:“创世者如果本就不复存在呢?或者说他在创世之时就以一己之念化作山川草木,化作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万物呢?” 魔主楚流方心里一直在怀疑创世者的存在,从他被困在天之牢笼里,护世者与他的密谈,再到护世者的息事宁人。他就一直在深思:为何创世者不出手将他击杀或者封印。 此间种种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创世者并没有把握将他斩杀或者封印,另一种是创世者早已不复存在,从他创世之初就不再存在,他的永生之念只是化作这世间万事万物。以此来达到另一种永世长存。 冥王被魔主这一说法吓了一大跳,虽然他也有过创世者早已不复存在的这种念头,但他还是宁愿相信创世者一直存在,只是隐于某个未知的虚无时空之中。因为一个护世者就那么深不可测,他背后的创世者自然更加神秘。 经魔主这么一说,以及护世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觉得创世者不复存在这一说法更加可信。 琴音淼淼,声声依旧。琴律如歌,追风破浪。时似猛虎爬山,草木皆惊。时如蛟龙怒吼,天地色变。 继而,魔主楚流方双目再次微闭,虚指朝琴身一点。琴风忽转,琴声依然。唯旋律由快转慢,由扬转悠。琴音空灵,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闻之悦耳,听之自然。 琴之音符所到之处,高山再次咋显,流水突现。山间之草木,鸟兽与虫鱼频频入目,时显时隐。由虚化实,围绕着魔主与冥王翩翩起舞。 这次冥王倒没有打破山间流水之空灵,而是闭目养神,用心去感受这琳琅千山,流水百态。 高山连连,出之绵云。流水淙淙,不绝连绵。刹那间,冥王仿佛回到了与魔主初识之时。当时年少,与魔主一见如故。两人豪情万丈,壮志凌云,一起仗剑天涯。 这高山就是他们的豪情,流水就是他们的壮志。高山流水就是他们的知音与指引。可时光易逝,年华易老。人心若能如这高山流水般相知不变,该有多好。 时间过去良久,琴声缓缓而停。一曲终了,冥王试探道:“你打算如何去做?” “想要打破长生者的道念与规则唯大乱,人心乱,万物乱,世间乱。这样时空就能大乱,他们所信奉的道与规则就会力量大消,届时,我可以于这乱世中挑选新的长生者,建立新的永生之道。”魔主说到此处,双目缓缓而睁。仿佛他已经站在了胜利之巅,这世间一切随他掌控。” 不待冥王有所反应,魔主楚流方接着道:“千年之前我已令魔灵替我寻找大乱世者,他已经找到了。接下来我会打开远古战场,降下封神魔榜。” 冥王心中微惊,开口道:“这样世间必定会再生争端,风浪不休,血流成河。这只是我们与长生者之间的恩恩怨怨,何必牵扯这无辜的众生。” 听了魔主的计划要以这世间之乱,众生之血为引子。冥王生了恻隐之心,企图劝阻魔主。 “这还远远不够,我不仅仅要这人世间血流成河,我还要这九天也不得安宁。所以我要你的帮助,我要你打开地狱之门和十三尸殇地,放出天外异魔与上古巫族。”魔主目光通红,尽乎疯狂地道。 冥王脸色变了,千年之前他们费尽心思,历尽万苦,集封神大陆全部修士,用无数修士的生命才换来对天外异魔和上古巫族的封印,让封神大陆勉受外族之侵害,归于安宁。 现在魔主竟要他放出这些害人之物,饶是他一代杀神都难勉心生怯意,内心激起千层波浪。 但他也深知魔主要做之事无人能够阻止,就像千年之前一样。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请求,不管结局如何,我只要月神永入轮回长生。”冥王千年之前没有阻止魔主,千年之后亦然。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月神再受一点伤害,所以他要一个保障。 冥王说完,不等魔主答应,人已遁走。因为他了解魔主,没有万全之策,他不会轻易向护世者和长生者宣战。他知道魔主能做到,就像他能算到千年后的今天这般。 待冥王走后,魔主身后的魔池有一座莲台缓缓而升起,莲台中有一道靓丽的女子虚影隐隐而现。如果冥王身在此处的话,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道女子虚影就是他口中念念不忘的月神。 魔主楚流方望着莲台中的女子虚影,口中呢喃自语;“月儿,子衣来找我问罪来了。他还是如此地深爱着你,你看到了吗?” 时间过去良久,空气死一般地寂静。魔主多么希望莲台上的残魂能给他一丝回应,哪怕是一个点头会意,眉间一笑也好呀。 可死魂又怎么会有意识呢。。 “月儿,你看不到吗?没关系,我弹给你听。” 魔主楚流方言罢,再次双手抚琴。弹的是“东风破”。 锵锵的琴音自琴弦中拨弄而出,琴声厉厉。似利刃化破空气,乘风而行。 不知是用情太深,还是用力过猛。东风破一曲只弹到一半,只听得空气中“叮”的一声,古琴的第三弦悄然而断。 魔主楚流方闻得琴弦已断,仍自顾的弹着。边弹边诵吟道: “故人归来东风破,一将功成万骨枯。三弦断续情缘泪,我笑青天自独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章:荒原少年 封神大陆,南神域,百鬼山。 百鬼山背靠十万大山,终日云雾飘渺,鬼气缭绕。重重叠叠的山峰拔地而起,高低不平却错落有致地围成一圈又一圈,直冲云霄。 中间一座巨峰擎天而立,青峰突起,像极一尊青面獠牙的修罗护法鬼王,惟妙惟肖。 周边十几座山峰簇拥围绕,宛如龙脊盘旋。偶尔高出的峰顶就像龙鳞一般,闪闪发光。 远远观望,恰似一朵冬日里盛开的雪莲,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百鬼山直上云端,云端东西两侧云雾蜿蜒曲折,如同两头雾龙对戏,呈双龙戏珠之象。 不管远观还是近看,正如一尊站在莲台上的青面鬼王,周身百鬼呼应,双龙守护。鬼王仰天长啸,啸天不公,怒地不正。 山间草木繁茂,泉水恒流,鸟兽齐鸣,一派祥和之象。 出奇的是离百鬼山方圆上千里内的地方尽是荒原,百草不生,更不要提什么飞禽走兽了。这让百鬼山更添神密。 百鬼山夜里雾气缭绕,阴暗幽深。夜间,总有声声的鬼叫狼嚎自山里转出。 传言,有人更是看到了百鬼山里有鬼神山怪走出,在荒无人烟的荒原上与夜同行。 百鬼传说由此而来,越传越神,越神人们越加地敬畏。 百鬼山山下有一条河流自西向东缓缓而流,河水清澈,略微见底,在夕阳的映照下,折射出别样的春光。 微风拂来,泛起阵阵清音。水声脆响,仿佛圣人用古琴弹出的音符,穿透岁月,动彻四方。 在百鬼山向北五百里的一处荒原上,有一约么十五六岁的少年迎风而立。轻薄的青衣随风飘扬,略显洒脱。可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留下的更多的是凄凉与落寞。 少年一身青衣,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一双核桃般大的眼睛,一举一动都焕发着少年人的朝气,就像那初升的太阳般耀眼。 可此刻少年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阳光朝气,而是剑眉微皱,心有不甘,一脸的愁容。在夕阳的衬托下,更显惆怅。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的第几次凝结武元的失败了。 此时正值立春时节,春风拂面,天气微凉。 阵阵的清风略过少年英俊的脸庞,带着丝丝的凉意,慢慢地渗入少年的内心。 凉,心凉。 心凉有两种,一种是清凉,一种是凄凉。这个少年属于后者。少年人当挥斥方遒,仗剑天涯。这个荒原少年又何尝不想如此意气风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曾几何时,他也是精彩艳艳,傲气逼人的天之骄子。不曾想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未知之祸福。 三年前的一场意外,使他身中上古巫毒,修为倒退。至今他都还不知道他是怎么中的上古巫毒。 现如今他连武元都无法凝结,一直停留在炼体九重的境界。连武者都算不上,顶多算一名武徒。在这弱肉强食的封神大陆,他这点实力自保都极难,更别说仗剑天涯了。 封神大陆万族林立,实力为尊。各种修炼方式层出不穷,如同百花争艳。 有炼体的武修,炼精神力的灵修,修尸道的邪修,神鬼莫测的阴阳修,巧夺天机的魔修,一身正气的儒修,与人为善的佛修。林林总总,各式各样。 万法同宗,不管以何种方法修炼,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成为令世人仰望的神,得到永生,与世长存。 少年就是封神大陆普遍修行的武修,成为一名武者的重要标记就是凝结武元。 一名武修凝结出武元,就代表他跨入了武修中的凝元境。从而成为一名武者,能够真气外放,修炼武技。 未成为武者之前的武修都处于炼体境,称为武徒。而武者按照实力与境界可以划分为:凝元境、开脉境、炼魂融魄境、元神境、金身境、涅槃境、轮回境、圣人境、神人境。一共九大境界,九九又归一,万念归一者可以封神。 武者修炼适合自身的功法再配合所修之武技,施展出来的武力可以扩大无数倍,轻则身轻如燕,来去自如。重则开山裂地,移山换海。更有甚者,转凡入圣,踏破轮回,封神长生。 武者修炼之功法按等级高低可划分为:神、荒、圣、魂、凡。五个等级,武技按等级高低也分为:神、荒、圣、魂、凡。五个等级。 三年前,少年正值豆蔻年华,才十三岁便已是凝元境巅峰的修为。隐隐有觉醒血脉,开出术脉,跨入开脉境的迹象。 这么年轻就拥有这样的实力。未来的成就更加不可估量。放眼整个封神大陆都可以称之为百年难遇的天才。 可天才,可为天造之才,也可为天妒之才。 像少年这样的天妒之才在这充满阴谋、尔虞我诈的人世间恐怕不在少数,多如星辰。 天妒之才只是天造之才踏上人世巅峰路上的一颗颗垫脚石。令人惋惜之余,不勉深思。 可是这个少年不愿成为人世间的踏脚石,他想重回巅峰,成为那名正言顺、实至名归的天造之才。 不是为了受万众瞩目、万人仰望,而是为了证明,他可以,他可以拿回一些本属于他的东西。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堂堂正正地爬起来。” 少年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想再做一次努力。少年现在已经是炼体境巅峰,他身体的皮骨已经被淬炼得没有丝毫后天杂质,除了他的右臂。 少年如今属于一名武徒,武修的一大特点就是身体厚实,坚如土石。少年的身体也是这般。 可唯独这右臂绑着层层白色的纱布,靠着这层层的白色纱布,他这右臂的大才与左臂大持平。 少年慢慢地调整呼吸,自然吐纳,让自己的身心处于空灵的状态。然后气沉丹田,以意导气。让天地元气通过七窍进入到体内,沿着经络在四肢百骸中运转。 凝元境与炼体境的最大区别在于对气的运用不同,炼体重在锻炼肌肉骨骼,使身体能够更快地感受天地灵气。 而凝元境,重在对运转在体内的天地灵气的控制,把体内的元气凝成一个元点,并且收放自如。 稀薄的天地元气从少年的周身迅速汇聚而来,天地元气越聚越多,少年体内的灵气也由稀薄变为浑厚,继而磅礴汹涌。 汹涌澎湃的天地灵气在少年体内飞速运转,如同那大海中的波浪,翻滚激荡,却井然有序。随着灵气的运转,大地荒原中的沙尘也随之飘荡而起。 三尺内的沙尘滚滚而起,随即有条不紊地围绕着少年周身呈螺旋般运转,一圈又一圈。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三圈为一个周天,三个周天为一个大周天) 九个大周天过后,少年已经能感觉到他体内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也在随着灵气周天的运转,呼吸自如。这蕴示着凝结武元的时机已到。 少年意守下丹田,以意导气,所有的天地灵气慢慢地向少年的下丹田汇聚而去。少年心念不变,以心控气,以意制气。 “一心一意,武元凝”。 少年下丹田的天地灵气慢慢地幻化成一个月牙状的虚态武元,然后逐步地凝成实状。一颗金黄色的月牙状武元在少年的下丹田闪闪发光。 武元成了,少年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欣喜。武元初成,证明成功了一步。接下来只要运用武元把真气外放就可以了。 “武元上移,真气外放。” 少年心念用力,以意控元。武元在少年的意念控制下,由下往上逆回而动,由下丹田途经中丹田,继续往上,到达上丹田。 此刻,少年上丹田的眉心处的月牙武元飘浮不定,若隐若现。要实现武元的真气外放,就要利用武元沟通七窍,再由七窍把武元内蕴含的真气外放。 “七窍齐鸣,真气外放。” 少年心中默念,心控武元,意通七窍。武元虚化,沟通七窍。浑厚的真气自武元的中心向七窍传去。 霎时间,少年七窍轮动,嗡嗡齐鸣,少年上丹田中似有七星敲鸣,鸠鸠作响。 伴随着七窍的齐鸣声,武元中的真气逐渐外放。 “成与败在此一举。” 就在外放的真气开始由虚变实之际,少年的右臂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黑色的血液翻滚,大量的黑气自少年的右臂漂浮而出,一瞬间就把少年周身包围。 少年外放的真气逐渐被黑气覆盖并且吞噬殆尽。少年知道这是右臂的上古巫毒又在作怪,但少年早有准备。 少年守住心念,继续沟通七窍,加快真气的外放。企图把巫毒黑气挡在外面,并加速凝实外放之真气。 可是巫毒黑气似懂人意一般,一面不断包裹体外之真气,向内通过中丹田向上丹田袭圈而来。少年只得不断运转体内武元之真气,分御内外。 这样下去迟早少年的真气得消耗殆尽,倘若再分心向天地之间吸收灵气来抵御。以他的武徒修为,一心三用。届时,不死也得重伤。 “要放弃了么?” 少年心中喃喃自语。放弃不难,成为天妒之才也不难。 难的是拿起来,难的是明知道是没有结果,也要不负勇往,在所不惜。 “一心三用,吸收天地之灵气。” 少年周边磅礴的天地灵气向少年快速运转而来,少年一边炼化天地灵气,一边转化真气抵御巫毒,一边真气外放。 终于,一口鲜血自少年口中喷洒而出。少年终因筋疲力尽,元气不足,心力不支而倒下。 少年选择了坚持,但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修炼世界里,坚持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后。 有时候人能做的只是为了让活着的自己不留遗憾。只要一息尚存,便会苦苦坚持,哪怕拼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修炼如此,人生亦然。 就在少年倒下的百尺外,有一黑衣修士向少年飞奔而来,裹着少年向百鬼山急疾而去。在这廖无人烟的荒原里,宛如鬼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章:没落的魔族 百鬼山里,有一座倚山而建的城堡。 人称暗影魔堡。这里有着魔族的一支—暗影魔族。 只要有些底蕴的封神大陆修士,都知道魔族实力的强大,一千年前的巅峰时期,魔族在魔主的带领之下更是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一千年前,上古一战,魔主率领封神修士战异魔,灭巫族。就连强大的人族、兽族以及妖族也不是其对手,甘愿俯首听命。 可上古一战后,魔主突然消失不见,人间蒸发。上古传言:魔主陨落。 又三百年,不知何因,人族联合兽族赫然向魔族开战,魔族不敌,退守封神大陆南域。几若灭族之际,魔族大能与人族和兽族签订秘密协议,据传,魔族永世不得踏入中土。 自此,魔族与人族、兽族明争减少,暗斗不断。 又三百年,不知何因,妖族与兽族联合向久据中土的人族发难,不料人族人才辈出,实力日益强大,妖族与兽族联合攻之,尚且不敌。魔族乘机在南域巩固根基,扩大势力。 又三百年,得以休养生息的魔族矛盾渐发,有主战派,希望扩大疆土,重建魔族往昔之辉煌。有柔和派,主张巩固自我,等待时机。两派争论不休,魔族更加群龙无首。 又一百年,魔族爆发内乱,主战派与柔和派大打出手,死伤无数。自此,魔族实力再次大打折扣,魔族中人各自为主,散落于大陆各地。据传,还有族人逃向中土,以远离纷争。 如今,魔族已然没落,流落于封神大陆各处。封神南域的百鬼山就有着魔族的一支—暗影魔族。 百鬼传说也是暗影魔族的人为了掩人耳目而渲染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吓走临近的村夫俗子和一些修为低等的修士。以保护魔族的秘密基地不轻易泄露。 除了一些有所实力的修士和势力知道这里有魔族的一支外,其他的人,并不知道这里是暗影魔族休养生息的族地。 暗影魔堡内,养生殿内堂后的一间卧室。 床榻之上躺着一个衣裳碎裂,面色白青的少年。细细一看,此少年正是荒原上强行凝结武元不成的执着少年。 少年姓楚名歌,字心羽。乃暗影魔族族长楚怀天之子。 封神大陆,婴儿出世百日,即由家族长辈赐名,待十六岁冠而加字。不论男女。故名字者,名以正体,字以表德。 在楚歌身旁有一书生装扮的白衣男子正替楚歌把脉,边把脉边摇头叹息。一脸愁容。 白衣男子名叫燕巫聊,字五柳。乃暗影魔族一挂名护法。 因百年前与魔族上任族长楚傲川打赌,赌输了,答应护魔族百年之安平。 燕巫聊一贯书生打扮,手拿银扇,人称五柳先生。 五柳先生替楚歌把完脉后,要替楚歌施针以护住他的心脉,继而放血以控制楚歌体内的巫毒。为了稳住楚歌的心神,五柳先生先在香炉里点燃了一支百年沉香。 沉香,温而不燥,行而不泄。有宁神安心止痛之功用,百年沉香之效用更佳。 只见五柳先生先于楚歌的百汇、膻中以及气海三处穴位同时下针,定位之准,如同蜻蜓点水。速度之快,宛如白马踏雪。 待到楚歌心脉已稳,先生再解开楚歌右臂的纱布。 直到这时,方才明白楚歌为何要拿白色的纱布长年绑住右臂。这哪里还称得上是手臂,说是手臂,倒不如说是一层皮膜包着一副手臂的骨架。 那青筋直冒,血管突起。整条手臂没有一丝肌肉可言,那紫黑色的血管下面的骨头咋现,被巫毒侵蚀得暗黑发青,俨然如一条干巴的枯枝。 一眼看去,让人心发凉,触目惊心。 不待细看,五柳先生就用随身所带的银扇在楚歌右手的五指指尖上轻轻一划,暗黑色的血液慢慢滴落在铜盘之中。 不出十刻,血液的颜色由暗黑色转成暗红色。 “咳咳。” 楚歌一口暗黑色的毒血自心脉处吐出,豆大的汗珠自楚歌的额头向两脸颊缓缓滴落。楚歌轻咳两声,随即苏醒过来。 看到楚歌已经苏醒过来,五柳先生转身向屋内的一个青衣中年男子轻声说道:“楚三公子已无大碍,三日内只要不动用真气内力,稍作休息,半月后即可复原。” 言罢,收拾随身物品,正欲要走。 青衣中年男子起身作揖,躬身道:“多谢先生,先生莫要着急走,先生且入内堂稍候片刻,在下尚有一事相求。” 五柳先生闻言遂收拾一番,劲步向内堂而去,也不再多言其它。 待到五柳先生走远,屋中的青衣中年男子随即转身关切地问道:“三儿,你没事吧?” 楚歌之父楚怀天有三子,老大楚乾,老二楚坤,楚歌最,又排名第三,大家都叫他楚三儿。 楚歌看着中年男子,眼中满是愧疚地道:“三儿鲁莽,急于凝结武元,遂不顾安危,鲁莽行事。令四爷费心劳神,三儿惭愧。” 中年男子姓杨名世悔,字康元。有世人皆悔,我独康元之意。 杨世悔二十年前与南域三英一见如故,遂结拜成异性兄弟,人称南域四杰。楚歌之父楚怀天便是四杰之一。 三年前,楚歌身中上古巫毒,楚怀天为求圣药“圣山火莲”以治儿病,毅然决然走出南域,回归中土,去往北离。不曾想,一入中土,竟了无音讯,三年未归。 临行前,委托杨世悔为暗影魔族代理族长,直到他回来。暗影族人虽然觉得此事不妥,但碍于楚怀天之威压,也不得不从。 因杨康元是楚怀天的四弟,又是代理族长,故暗影魔族上下皆称其杨四爷。 听到楚歌的话,杨世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略带关怀地说道:“三儿,你要是这样想你杨四爷,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并没有生你之气,只是觉得辜负了你父亲的委托。” “四爷,你莫要责怪你自己,这三年你为了我暗影魔族劳心费力,鞍前马后,我都看在眼底,就算是父亲在这里,他也不会怪你的。”楚歌看着眼前的四爷,安慰道。 “三年了,你身上的巫毒至今我都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替你根除,害你白白受了三年的巫毒之苦。而且最近的魔族暗流涌动,只怕你要离开一阵。”杨世悔心有不忍,又爱又怜般说道。 “是不是我爹有消息了,所以你为了保护我,要我离开?”从四爷的话语中,楚歌已经隐隐感觉到应该是他的父亲有消息了,而且还是个坏消息。 “是,你爹的命牌在三天前破裂了。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所以你需要离开,不然我怕你大伯父会对你出手。”杨世悔看着一脸憔悴的楚歌略显焦急地道。 楚歌即使已经猜到了他父亲出事了,但当听到自己父亲真的出事了的时候,心里的失落感还是一下子占据在心头,伤心地低头说道;“我就知道是我爹出事了,不然你不会求五柳先生的。我从没看见你向别人低过头。” “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住你的安全。我且与五柳先生商量一番,尽快把你送走。”杨世悔知道此事刻不容缓,于是向楚歌交代一下,就准备去找五柳先生。 “我……我想修炼鸠魔经,即使毫无退路,也在所不惜。”就在杨世悔准备踏出门外的时候,楚歌一脸刚毅,决绝地说道。 听到楚歌的话,杨世悔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身回了一句;“好,这次我不拦你。” 杨世悔说完,就不再作停留,不出片刻就消失在了楚歌面前。 这一次,杨不悔没有拦楚歌,更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楚歌面前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杨世悔走后,偌大的卧房只留下了楚歌一个人在屋内静躺养伤。一丝凄凉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此时的楚歌脑子里满是与父亲的丝丝回忆,父亲在他眼里是山,只要有父亲在地方,他就有安全感,就能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情,且无需有后顾之忧。 曾几何时,楚歌总喜欢用充满血性的眼睛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幻想着能当一个像父亲那样的力挽狂澜、顶天立地的男人。 曾几何时,楚歌这个调皮捣蛋鬼总喜欢用无法无天的双脚骑上父亲的肩膀,发誓要当一个像父亲一样,神一样的无敌男人。 父亲是天,父亲在时,天可以很长。父亲是地,父亲在时,地也可以很久。只要有父亲的地方,哪一幕都可以是天长地久。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一切,楚歌父亲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楚歌欣喜若狂,张开双手,想要跳进父亲的怀抱之中。 就在楚歌快要抱到父亲之时,楚歌的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把楚歌拉回现实之中。 楚歌身旁哪里有父亲的身影。只有那无情的桌椅与冰冷的木床而已。 此刻,楚歌的右臂也转来了痛感。可伤痛哪里抵得上心痛。此刻的楚歌伤痛不已,心痛不绝。 扑通一声,自个儿竟抱头痛哭了起来。边哭边埋怨自我:“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身中巫毒,父亲就不用不远千里为自己求药,更不会遭遇不测。” 豆大的热泪自楚歌脸上滚烫而落,楚歌边哭边自责。 人哪,在遭遇不顺之时呀。要么把责任都推给别人,要么把责任都担给自己。 哭不多时,楚歌眉间一动,心中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径自个儿将脸上的眼泪拭去,边擦边对自己说:“我不能哭,父亲说过魔族男子个个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要握紧拳头,振兴魔族。” 虽然楚歌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但是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要坚强,要果敢,要当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男人。” “对,我要坚强地活着,我要继承父亲的遗志,行父亲未行之事。”楚歌再次拭去眼角的泪水,目光遥望着中土的方向,眼神无比的坚定。 七情的力量是如此地伟大,有时,他如大海中的滔天巨浪,可以瞬间把人的身体淹没、心念击溃。 有时他又如风雨后的惊天彩虹,刹那间,又让人如获新生,重拾心神。 就是这样的一种力量为封神大陆埋下一颗乱世的种子,在往后的日子里开成了一朵救世的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四章:身不由己 夜幕降临,雾色如同一张黑色的大,洒向虚空,笼罩着整个大地。 黑夜里的雾,遇热则化气,遇冷可结冰。 在这个美妙的世界里,雾有着多重身份,在艳阳高照的白日下,他们化作气来掩饰他雾的身份。 在黎明来临之际,他们是那清凉的露水,再冷之,则以冰而立之。 这尘世间变化莫测的雾,这尘世间随风飘逸的雾,这尘世间显而易见又善遁无形的雾。这尘世间想要重见光明却又无可奈何的雾。 他们只有在黑夜中才能做回自己。 他们存在于人世间,更多的是身不由己。就像这世间的万物之主,有着千千万万的化身,只有在黑夜中的那个真身才是真正的自己。 杨世悔就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道雾,只有在这黑雾茫茫的夜里,他才能从燕吾聊紫色的瞳孔中看到真实的自己。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地伪善,一样地多变,一样地身不由己。 此时的他们正在暗影魔族的宗族祠堂中,这里是暗影魔族历代族长生死灵牌放置的地方。 生灵牌即是族长的命牌,若生灵牌完好无损,则表示此生灵牌代表的魔族族长相安无事,无有性命之忧。 若生灵牌破裂,则代表此灵牌拥有者身碎,已经遭遇不测。魔族之人就会为这位魔族族长立下死灵牌。 杨世悔此刻正拿着一手破裂为两道的生灵牌,这破裂为两道的生灵牌若是合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看到“楚怀天”三个大字。 显然,这是楚歌之父的生灵牌,而且已破裂。证明楚怀天已经遭遇不测。 杨世悔就这样静静地低头看着楚怀天的命牌,仿佛在看着他与楚怀天的曾经。他的眼神茫然,心痛不已。 这种感觉就像流星划破虚空,寂静而无声,却深深地刺痛了他那空虚的心。 燕吾聊从来不曾想到,对于楚怀天的死,杨世悔竟然会如此这般地痛彻心扉,茫然不已。 他以为杨世悔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宿命,楚怀天的死不会对他有所干扰。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为天地而有所为的使命。 空气还是死一般地沉静,杨世悔慢慢地抬头看向燕吾聊,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随时准备咬人。 燕吾聊与杨世悔双目相对,只一个瞬间就心虚地把头转向了远方。燕吾聊不敢看杨世悔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仿佛看上一眼,就要被他的眼神所吞没。 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就这样,杨世悔愤怒地看着燕吾聊,燕吾聊心虚地看着远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由寂静逐渐变得沉重。 良久,杨世悔咬牙切齿地向燕吾聊问道:“为…什…么。”三个字仿佛用尽了杨世悔全身的气力。 “这是他的宿命,当楚歌被选为乱世者的时候,就注定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都要作为楚歌成长路上的铺垫。”燕吾聊说这些话语之时,转过头来,正对着杨世悔斩钉截铁般说道。 燕吾聊认为他做这些事情都是对的,要成就大事总避免不了要流一些血。只不过这一次流血的人是他们的挚友,仅此而已。 “可是这样对楚歌他们公平吗?这样做真的可以窥破天机,得到天道的认可吗?我们真的要以这无辜众生的血染成乱世之局,才能换来世道的美好吗?” 杨世悔开始动摇了,此刻的他异常的痛苦,他开始怀疑他们苦苦追寻的真道信仰是否真的是正确的。 燕吾聊听到杨世悔的话有些愤怒了,他略带愤怒地回应道:“难道你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应该公平且美好吗?正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以才需要我们来为天地建立新规则,让这世界变得公平且美好。” “所以就要用一个又一个两面三刀、阴险毒辣的阴谋来显示自己的大义吗? “就要用一个又一个见不得光的诡计来掩饰自己的丑陋吗?” “就要用尽心机,表面上惺惺作态,暗地里却做尽一些卑鄙苟且之事,让那些不知情者来为此间种种不平经苦历难吗?” 杨世悔此刻已经愤怒至极,三句质疑之语从他内心底处咆哮而出。 杨世悔觉得自己不但是这场阴谋诡计的帮凶,更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结拜兄弟楚怀天。 燕聊吾听到杨世悔的愤怒之言,不怒反而大笑:“哈哈哈,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们迟早会知道我们的用心良苦。” “我们的阴谋诡计怎么了?这是圣人为我辈阴阳修士指引的解脱之法,也是天地为这世间众生选择的命运归宿。” 燕吾聊冷笑不已,他觉得杨世悔的反应有些过于偏激了。同为‘天机的眼’,不论发生何事,都要受之淡然,处之坦然。 “荒缪之极,这些就是歪论。为了让自己的一己私欲得逞,就要众生为刍狗。这样的作为,美其名曰大义。实际上真的是大义之举吗?”杨世悔此时痛苦万分,异常悲愤。 面对杨世悔的怒目而视,燕吾聊直接选择无视。脸上有些不耐烦地地回应道: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你被选定为‘天机的眼’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要为‘天机的大计’付之一生。从你三年前把巫毒下在楚歌身上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你没有退路,我也没有退路。从我们选定楚歌作为乱世者之时,我们就注定了要为楚歌付出一切。” 燕吾聊知道一提起楚歌身上的巫毒,杨世悔便会无言以对,只能依计行事。他必须得让杨世悔清楚地知道他此时面临的局面与现实。 杨世悔听到燕吾聊提起巫毒之事,后悔不已地说道;“是,我承认我当初鬼迷心窍了,以为楚歌是能帮我等阴阳修士解开魔咒的乱世者。本以为逼他修魔是在帮他,也在帮我们。不曾想,反而害了他。” 杨世悔初时以为逼楚歌修魔,助楚歌成为乱世者是在帮楚歌,也在帮自己。 未曾想到,此一举,却让楚歌走上了不归路。修为尽失不止,还要家破亲人亡。 所以楚歌身上的巫毒就像一根刺,扎在杨世悔的心头,想拔却又拔不出来。只得默默受之,日子越久,心就越痛。 圣人有言:“利在一身者,勿谋之。利在天下者,必谋之。” “我们现在所做之事就是利天下之大事,所以不能有妇人之仁,要有大无畏的精神,如同圣人那般,当断则断,时行必行。”燕吾聊看到杨世悔有所动容,说这些话的时候,大义凛然,浑身都散发着圣人之光彩。 圣人也曾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杨世悔听到燕吾聊的话,不置可否,不以为然,有些嘲讽般道。 “哈哈哈,开弓已然再无回头之箭,楚歌乱世之计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势在必行。圣人也阻挡不了,我们只需要按计划行事。” 燕吾聊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了,只要杨世悔能认清自己的位置,按计划行事便可。 “就不能再缓缓,他还是个孩子,这一切不应该只让他一个人来承担。”杨世悔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仍旧想作最后的努力。 燕吾聊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浪费时间:“这就是他的命,“天机”的魔灵大人已经为此事起了一卦,是离火明夷卦。十五日后正好是端木日,木可生火。所以,十五日后便是乱世者修魔之时。” 燕吾聊此刻得意之极,喜悦之情丝毫不加掩饰。他紫色的瞳孔中仿佛看到了大功告成的曙光。 杨世悔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不加思索,惊声道: “十五日后?会不会操之过急,十五日后楚歌才重伤刚愈,他能承受得住吗?”杨世悔知道天机阁行事向来是雷厉风行,可没想到这次这么快。 “对,你早作准备,要把这件事情做得自然一些,不能让楚歌看出丝毫的破绽。”燕吾聊觉得此事已经没有相谈的必要了,毕竟说与做是两回事,只要杨世悔按照吩咐行事就行。 语毕,燕吾聊径自大步跨出暗影魔族祠堂,向自己的住所行去。 将出大门之时,燕吾聊望了望这天地间白茫茫的雾色。忍不住轻叹道:“你、我都一样。从我们被天机选为眼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成了这尘世间的雾,只有在黑夜里才能做回真实的自己。” “这就是我们的命,无法撼动,无力改变的宿命。”燕吾聊似有感触,沉吟一声,便径自去了。 望着燕吾聊远去的背影,杨世悔心中五味杂陈,喃喃自语:“离下坤上,离火明夷。端木日来,明入地中。木生火旺,人走明夷。” “楚歌,也许身不由己就是我们的命吧。”生于这不公的世间,即使尽人事,也还要听天命,所思所想与所行都为别人所操控,身不由己的同时还浑然不觉。 杨世悔盘算着离火明夷卦,心中略有不安地道。 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刻刀,在虚无的时空中雕刻着这无辜众生的万千模样。 在众生的背后有一双似有似无的大手,推动着他们向一种名叫命运的东西靠拢,慢慢地追随而去,悄无声息,无人能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五章:雨亭听雨 半月时间,转瞬即过。 此时正值初春的雨水时节,黄昏时分,春雨绵绵,淋淋沥沥。细雨飘在半空,随风落入暗影魔堡中,为魔堡增加几分哀愁之景。 楚歌望着细雨中灰蒙蒙的远山,灰暗一片,樵树成衫,山隐雨沼。 凉凉的湿意在空气飘散开来,楚歌内心,一股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 楚歌大伤初愈,此刻正坐在听雨亭。看着稀疏的细雨,有感而发。 雨水时节,观风赏雨是封神人民的一大雅好。 往事不堪回首,楚歌听着这兮灵的雨声,思绪不禁飘飞,往事在脑海里回转。三年前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往时看到雨花乱絮,雨亭听雨并没有此般伤感,以为那些喜借诗抒情的文弱书生不过是无病呻吟,徒装文艺潇洒。 当楚歌得知父亲遭遇不测,自己再无保护伞遮身,而身处绝境之时。才暮然发现那些千古名诗的诗人智者是多么的有才,多么的充满智慧。 “哈哈哈,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就在楚歌为自己的遭遇感慨不已的时候,有一身著蓝色宝衣的少年踏雨而来,人未到声先至。 蓝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蓝色宝衣衬得身材修长,俨然世间一位从容潇洒的美少年。只不过那得意的笑声中透着一丝阴险。 蓝衣少年姓楚名白姬,字昊庭。乃楚歌大伯之幼子,也是楚歌的死对头。在楚歌的眼里他就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阴险人。 楚歌看了眼楚白姬,没好气地说道:“楚昊庭,你来此作甚?” “我的好弟弟,我来听雨呀,你听这绵绵细雨滴滴飘落亭瓦,声音凄婉动人,如泣如诉,恰似一曲专门为你而奏的淼淼哀歌。” 楚白姬目露寒光地瞟了一眼楚歌,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不男不女,异常刺耳。 楚歌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对着楚白姬说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这雨丝似琴弦,雨音酿歌,我怎么觉得是在唱尽这世间薄情寡义之恶意阴险人呀。” 楚歌说完,嘴角微扬,略带讥讽地看向楚白姬。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楚白姬会意,不怒反笑:“哈哈哈,晚山不敌夜掀来,徒留树听风雨。” “三儿,这远处的山,就快要被这无情雨渐渐淹没,只留山下的树在娓娓哀嚎。大山无论有多么的高大,总会有被雨侵蚀的一天。” 楚白姬说完,心里别提有多顺畅。以前即使他觉得楚歌很废,却也不会明目张胆的与楚歌针锋相对。 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因为他知道楚歌背后的楚怀天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了族长父亲作为靠山,楚歌只能是任人宰割的树。 楚歌灿然一笑,朗声笑道:“夜清人深时,春风听雨眠。” “花开艳,花落残。雨如花,有盛开之日,就会有残落之时。待到花残雨停时,风吹山花,山还是那山,雨却不复存在了。” 楚歌说完,不再理会楚白姬,正欲走出听雨亭,回自己的住所。 就在楚歌欲走之时,听雨亭正南方有一少年缓步向楚歌走来。边走嘴里边念道: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这大山自倾,树要倒,本就与这落花风雨无关。” 却看这少年一脸白净,肤如凝雪,面若桃花。一身的黑衣劲装,配上那玲珑精致的脸蛋,略显秀气,却别有一番风味。 细细看去,这黑衣少年的一双玉耳却有两个若隐若现的耳洞,明显的女扮男装。怪不得美丽脱俗中带着一丝秀气。 黑衣少女姓楚名希音,字昊男。乃魔族旁系统领楚千言之养女,一向自诩是男儿身,经常女扮男装。正应了她的字昊男,好为男儿身。 “我道是谁敢在听雨亭轻言,原来是楚大姐大驾光临,敢问是什么风把楚大姐吹到这风口浪尖上来呀,要是吹着凉了可怎么办呦?” 楚白姬一看是楚希音,嘴上念叨手里却作搀扶之势。但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阴阳怪气。 说时迟,那时快。待楚白姬的手刚要碰到楚希音的时候,楚希音一个转身避开了楚白姬的手,顺势转到楚歌跟前。 “听闻我族族长命牌破裂,我等旁系族人害怕,我族这大山自倾,唯恐树性命难保,特地来保护树。” 楚希音说完,一只手拦住楚歌,另一只手却往楚歌的脸上轻轻一摸。玉嘴更是对着楚歌的耳朵轻轻吹气,似乎在回应着楚白姬,又似为了专门说与楚歌听。 楚歌一堂堂男子汉,哪里受得了这般玩弄,当场不喜。 可心里虽然不甚欢喜,脸上却不怎表现出来。只往听雨亭内跨近一步。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雨后总会见晴,可即使这雨后见晴,青山绿树又如何用得着那居无定所的流莺来保护。残花不曾飘落,流落异乡的弃莺何以探头,何以归乡?” 楚歌说完眼睛眯成一条线,似笑非笑,暗讽之意却十足,把旁系之人比作那居无定所的流莺。 楚白姬见状,想要打圆场,开口道: “这落花无情,风雨伤春。这楚大姐也是一片好意,不想这青树空叹这大好河山。如此大义之举,何来弃莺之说呢?” “我的好妹妹与好弟弟,你们说为兄说得在理不。?” 楚白姬说完,满脸笑意,先是看向楚希音,再看向楚歌,希望从他们处寻找共鸣。 楚歌可不买账,看着楚希音依然一脸不屑,表情冷淡。 楚希音看到楚歌这般对待她,即时不乐意了。身为暗影魔族旁系本就是她的痛点,如今更被楚歌暗嘲魔族旁系是弃莺,她哪里能忍? 登时怒目圆瞪,待要发作。 可是看到此时听雨亭四围皆是暗影魔族的佳子才女,自己本又是旁系支脉,想起来时父亲之忠告,只得强忍怒火。不紧不慢的道: “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溪深处,自有黄鹂千百。” “如今这暗影魔族风雨飘摇,暗流涌动,就犹如这被风雨吹散的春色。我这旁系大脉就是打开满山春色的花,想要谁盛开,谁便盛开。想要谁行到深处,谁就能看到那黄鹂万千。” 楚希音说完,嘴角微扬,得意洋洋。此言此举,胁之以迫的同时又诱之以利,软硬兼施。 如今暗影魔族族长初逝,群龙无首,正是旁系崛起的好时机,她要反客为主。 楚歌闻言,不置可否。他从没想过借助外力。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雨欲湿衣,风欲寒人,需得大。倘若只是这清风细雨,不待搅动春色,便歹自伤筋动骨,何以能全身而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歌不甘示弱,话语中针锋相对。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这风是否强,雨是否大,得看是对何人?何事与何物?若是对带病垂死之人,负担不起之事,残破不堪之物。那这风雨足以摧毁万物呀。” 楚白姬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楚歌的双眼,添了添嘴唇,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又无处可逃的猎物。 一旁的楚希音都被他那诡异不已的眼神吓了一跳。 楚歌哈哈一笑,“垂死之人?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如之奈何。”接连说了三句如之奈何,楚歌就不再理会两人,径自向亭外迈步而去。 清风徐徐,人入雨中,细雨湿襟。楚歌朗声道: “三分春色,二分愁,更添一分风雨。山雨欲来,如之奈何。” 楚歌一路踏雨而去,一路借诗吟怀。 诗人是如此地才智过人呐,诗情话意有感而发,即可引人共鸣,流传千古。 楚希音看到楚歌踏出雨中,想拦已经有所不及。只得大喊: “楚歌,你给我站住,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准走。” 楚希音眼见楚歌越走越远,不知为何,气得直跺脚。 楚歌闻言,不顾其他。只是略带戏谑地回道:“楚姐如果真有话要与在下详谈,今夜可来我卧居之处,我们把酒言欢,畅谈人生。楚姐,意下如何?” 楚歌说完,不待楚希音有所回应,就加快脚步,寻近路而去。不刻,即消失于视线之内。 楚希音听到楚歌一语双关,略带调戏的话语,不禁大怒,柳眉微戚。 她哪里被人占过这般便宜,正待发作,可举目望去,唯有茫茫细雨,何处还有楚歌的身影。直气得跺脚。 转身望了望楚白姬,不知为何,又跺了下脚,冷哼一声。也不理会楚白姬,自顾自去了。 此时,听雨亭内只留得楚白姬一人。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围观的魔族少男俊女,随即转头看向这满院的春风细雨,阴阴一笑。心语:“楚歌,风雨即来,今夜我且看你如何应对。” 就在楚白姬沾沾自喜之时,听雨亭正北方的一处阁楼上,杨世悔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杨世悔喃喃自语:“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语罢,拿起手中之茶杯,巧劲轻轻一甩,杯中的茶叶顺势滚出茶桌上。细细一看,上坤下离,茶叶井然有序得变成了一个离火明夷卦。 杨世悔望了下眼前的离火明夷卦,就转观而下,把目光聚焦在听雨亭上。此刻的听雨亭在杨世悔眼中,俨然转变成了一个先天八卦。 方才楚歌所站的位置方明就是八卦中的离宫,楚白姬站的位置正是八卦中的坤宫。两人自成离火明夷之卦。 楚希音自南方而来,踏入卦中,把楚歌逼得向南方急行而走。 想到此处,杨世悔再次喃喃自语: “南方有佳人,丽俏离火出。入夜化为水,子时走明夷。” “孟春之木,木生火旺。离火南来,明夷自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六章:楚歌出走 是夜,临近子时。细雨初停,魔堡寂静无声,一派祥和之象。 楚歌站在门前,看着南方的诸多远山,心中自语:“雨停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 楚歌看到雨停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今日早辰,杨四叔刚和他秘谈了一个多时辰。 他知道夜里四叔将要把他送走,在夜里五更,他将要离开这个令他充满幸福又悲伤的地方,踏上一条未知而又不可知的不归路。 他决定了要修炼《鸠魔经》,这是一条不归路。三年来,当他无法凝结武元之时,他无数次要求修炼此功法,都被拒绝。因为四叔从来不让他冒险。 少年总是多愁善感的,楚歌思绪乱飞,不断回想着过去的点滴。对于未来,有些好奇,又诚惶诚恐,充满畏惧。 人呀,对于未知却无法控制的事情总是这般地好奇而又畏惧。 忽尔,一阵春风拂面而来,掺夹着丝丝凉意,渗入心底。把楚歌的思绪拉回现实。 子时已到,距离寅时五更还有三个时辰。 天又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细雨,随着春风肆意挥洒。风越来越大,雨声也随即越来越响。 霎时间,风雨飘摇,似有千军万马,在黑夜中奔腾而来,风雨滚滚。 “风雨欲来了么?” 楚歌听着风声雨声,脸上似不为所动,心底却喃喃私语。 这时,有侍女来报:“三少爷,楚希音姐求见,说是您今天黄昏时邀请她晚上来把酒语欢,畅谈人生。她应邀前来。” “不见,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就对她说我已入卧,不便接待。” 楚歌话语刚落,门外就有一身著云英红裙的女子,跨门而入,不是楚希音,又是何人。 “三少爷,……。”侍女正欲解释楚希音不是她放进来的,是她自己闯进来的。 楚歌会意,大手一挥,吩咐侍女下去。 待侍女退下,楚歌撇了下嘴,开门见山地说道:“说吧,找我意欲何为?” 楚希音笑道:“我意欲何为?不是你让我今晚来畅谈人生的吗?而且,你是第一个看见我女儿装的男人,难道你不应该先夸夸我吗?” 楚希音双手轻轻摆弄裙底,意乱情迷般说道。 此刻楚歌才真正看清眼前的楚希音。 楚希音身材高挑,体态轻盈。肌肤如雪,美目顾盼,恰到好处的穿戴,让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千娇百媚,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这祸国殃民的容貌,加之遗世独立的媚笑,一笑倾人,再笑倾城。 楚歌却不为所动,只是转眼看向窗外的细雨,轻声说道: “相比你的美色,我似乎对你是谁的人更加有兴趣?” 楚希音虽美艳动人,但从黄昏时她的种种反应来看。楚希音并不像她此刻表现的这般的妖艳放浪。她的背后肯定有人。 楚希音闻言,不动声色。心想:“难道他看穿我了?难道我有什么破绽?” 为了掩盖自己的心慌和解除自己的疑惑。 楚希音随即一个转身旋转,倩倩丽影便坐到了楚歌的腿上,身子顺势往楚歌身上轻挨,双目正巧与楚歌双眼相对。 登时四目相对,楚希音含情脉脉地道;“我当然是你的人啦,我俩青梅竹马,两无猜,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楚希音言语间充满了调戏与诱惑,两眼深情款款地望着楚歌,眉目传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艳欲滴,似要望穿秋水。 可楚希音的种种举动在楚歌眼里却显得极为稚嫩与可笑。 楚歌看到这个平日里经常女扮男装的假子此刻在楚歌面前搔首弄姿,媚态百生。不禁扑哧一笑。 “你还是男子装扮自然一些,这样千娇百态的你,我看着有些好笑。” 听到楚歌的取笑,楚希音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就从楚歌身上跳了起来,气鼓鼓地道: “姓楚的,你别不识好歹,现在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生,要么死?” 楚希音见色诱不成,即刻改为威逼了。她本就是一个坦诚直率之人,要她一下子装成一个魅惑风尘的浪荡女子,她本就有所介怀。 楚歌看到楚希音的转变,正色道:“敢问,楚大姐,何以生?” “你我结为夫妻,即日成婚。你既然是我夫君,我旁系一脉自然拥护你为新的族长,助你统一暗影魔族,成就千秋之大业。” “何又为死?”楚歌闻言,轻轻一笑,追问道。 楚希音直接了当地回应道:“除了生,都为死。” “那我如果不选呢?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将我置之于死地?”楚歌眨了眨眼,饶有兴致地向楚希音问道。 “现如今屋里只有你我二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坦若我大叫非礼,你猜你是不是一下就走入了绝境?” 楚希音说完,竟不再理会楚歌,只是一个劲地去撕扯自身那极具诱惑的红裙。 霎时间洁白的肌肤裸露一片,长裙破烂不整,一幅被人凌辱的模样。 楚歌看到楚希音此刻一幅受人欺辱的楚楚可怜模样,觉得又可笑又可恨。不屑一顾地慨叹道: “我无法凝结武元,连武者都算不上。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手无缚手之力的普通人,如何向你逞凶?” 楚希音灿然一笑,厉声道:“以你之修为自然无法对我作些什么,可加上这个七息迷情散呢?” 楚希音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装器物,三两下就将里面的药物倒入到桌上的茶壶里。 不待楚歌有所反应,楚希音逼问道:“给你三息时间,三息之后,你若是执意寻死,我也不拦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楚歌有些愤怒地说道。 楚歌这时才知道楚希音的阴谋,一时间竟犯难了起来。 “三…二……一。非礼呀。。。”三息已过,楚希音直接就大喊非礼了。 “非礼呀,非礼呀。” 楚希音本就看楚歌不爽,此刻奸计得逞,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且颇有些得意忘形。 看到楚希音突如其来的举动,楚歌顿时有些啼笑皆非,不知所措了。略一迟疑,正欲要逃。 “楚希音,我可对你没兴趣。”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楚歌话语刚落,人已飞奔到房门边,只待要走。 就在楚歌欲走出门外之时,却被人迎面拦了下来。楚歌正眼一看,拦他的不是楚白姬,又是何人。 “我的好弟弟,不要急着走呀。你走了,谁来还楚姑娘的清白呀。”楚白姬挡住了楚歌的去路,阴阳怪气地说道。 楚歌看到楚白姬的到来,霎时间就明白了这是一场谋划有致的阴谋。冷笑道: “原来如此,看样子你们是想致我于死地呀。我倒要看看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说虽是这般说,可楚歌却一边扫视着四方一边往房内退去。 楚白姬见状,哈哈大笑;“我的好弟弟,都怪我们平常对你的过分溺爱呀,以致于把你变成了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好色之徒。如今还想对楚大姐行此禽兽之事,我这当哥哥的也只能替天行道,大义灭亲,以还楚姐一个公道了。” “来人,给我把楚歌拿下。” 楚白姬话毕,他身后的两个虎背熊腰的两个魂将就欲动手。 “我看谁敢,唐斩何在?” 楚歌一声厉喝,魂将唐斩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楚歌身边。唐斩身体略微一倾,手中的墨黑色重剑瞬间把楚歌护在身后。 楚白姬看到唐斩的出现,并不十分惊讶,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动手” 听到楚白姬的吩咐,他身边的两位魂将率先向唐斩出手,刀光拳影来回间,三人当即斗在了一起。 就在三人斗得难分难解之时,屋外又有两波人马往房内冲了进来。一波由一老头率领,一波由一老妪带着。两波人马分别往楚白姬与楚希音身边聚拢。 看到自己事先安排好的人马一到,楚白姬心中大定。立马喝道:“给我把楚歌拿下。” 还未待到楚白姬的人马动手,屋内又冲进来了一批身着乌金铠甲的执法队。执法队训练有素,排成两排,刚好把楚歌跟楚白姬与楚希音的人马隔开。 这时门外大步跨进了两个身着玄金铠甲的法将。 “住手。”两人一声轻喝,喝停了众人。 这两人正是暗影魔族现任执法将,时轻财与时重命。两人是一对孪生兄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看你们都太不把我们执法殿放在眼里了,竟敢公然在演武场外对同族之人动武,自相残杀。简直无法无天了。” 楚白姬看到执法队的出现,有点意外。指着两位法将怒道:“时轻财,时重命,你们可是收了我两枚定魂丹,答应了不插手的。你们竟然出尔反尔,行此人之举。” 时轻财哈哈大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拿定魂丹向我们受贿,要我们帮你残害同族,我们还答应了。我们是那样贪心且不忠不义之人吗?对吧,二弟?” “对对对,我们可没有拿你的定魂丹,更加不会和你狼狈为奸,残害同族。”时重命信誓旦旦地应和着大哥时轻财。 “你……”楚白姬登时被轻财重命这两兄弟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动手。” 听到楚白姬的话,他身边的人马即刻与执法队的人斗在了一起。 此时楚希音向身边的老妪略一点头,她身边的人马也加入到战斗之中。 登时,三路人马缠斗在了一起。唐斩又与两位魂将动起手来,轻财重命两位法将也没有闲着,与带头的两位老者较量了起来。 只留下了楚歌,楚希音,楚白姬三人是观望状态。 这时楚白姬狡黠地对楚歌笑着,慢慢地向楚歌逼近。不待楚白姬对楚歌动手,楚希音率先运转灵力,一击千手封喉向楚歌袭去。 待到快要封住楚歌喉咙之时,楚希音却换掌为抓,一手便把楚歌抓到身边。楚歌本以为楚希音会对他下杀手。 不曾想,楚希音在他耳边,轻声道:“快走,往南走,一直往南走。” 言罢,还往楚歌怀中塞进一方绣花的青龙手帕。顺势把楚歌往门外一推,把楚歌推到了正门前。 楚歌闻言,有些不解。但瞬间反应过来,楚希音在助他逃走。不再迟疑,直接就飞奔出屋外,往南而去。 楚白姬见到楚希音故意放楚歌走,心中一紧,暗叫不好。他起初想借楚希音之手除掉楚歌,勉得落人口实。却不曾想到楚希音会帮楚歌,倒打他一耙。 楚白姬心中不甘,大叫道:“哪里走,”当下运转灵力,真气瞬间外放,凝于手中。手中折扇向楚歌飞甩而去。 楚希音见状,也运转灵力,双手一托,一按,一捏,直接就把楚白姬的折扇给接了下来。长裙一摆,登时就拦住了楚白姬的追路。 楚白姬见楚希音执意阻拦自己,只得与她斗了起来,两人都是武者巅峰实力,一时间难分高下。 三两下工夫,楚歌早已走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七章:暗流涌动 楚歌走后,屋内的人仍斗个不休。在不远处的一处楼阁之中,杨世悔见战斗似乎已到白热化状态。便缓缓踏空而来。 踏空飞行,这是融魂炼魄境以上的强者才会的技能。 人未至声先到:“都给我住手,魔族大业未兴,自己人反倒在窝里斗了起来。成何体统?” 话语未完,人已至屋内。声音不大,但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见得杨世悔前来,只得罢手。 执法将时轻财和时重命率先向杨世悔躬身行礼,其余众人跟着一一行礼。 礼毕,轻财重命两兄弟便向杨世悔说起了此中事情的前因后果。 杨世悔听到执法将的描述,看了眼众人。微闭双眼,略有思索般道:“此事之前因后果我已知晓,楚歌若是真的欲对楚希音姐行不轨之事,一经查明,我绝不姑息。” 不待众人有所言语,杨世悔接着说道:“你等众人先且退下,只留下楚姐便可,我有些事情需找楚希音姐问问清楚。” 楚白姬闻言,虽有所不甘。可哪里敢有所不从,冷哼一声,便率众去了。 众人见到此情景,也不敢有所非议,纷纷躬身而退。只留得楚希音一人停于此处。 众人走后,杨世悔不动声色地轻问道:“你是谁的人?五柳先生的人还是长老团的人?”杨世悔声音不大,却有着无尽的威压传出,瞬间把楚希音笼罩了起来。 楚希音顺时感到一阵威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想动用灵力,却发现身体竟丝毫动弹不得。心一下子吓了一大跳,惊讶不已。 心里虽然害怕,嘴上却傲慢地说道:“你觉得我是谁的人,我便是谁的人。但我告诉你,我谁的人都不是。我只做我自己的人。” 杨世悔闻言,也不有所动作。接着问道:“为何放楚歌离开?” “一半为我旁系族人,一半受人所托。”楚希音这次不再含糊,直截了当般回道。 “哦?既如此,你走吧。”杨世悔脸色不变,淡淡地说道。 言罢,杨世悔心念一动,一阵大风向屋内刮来。杨世悔右手衣袖随风一摆,云淡风轻似的,竟把楚希音送出了门外的百尺开外。 “心念控物,凌空送人。” 这是元神境以上的强者才能领略的空间秘术。 楚希音站在门外的百尺外,整整十个呼吸方才回过神来。 此刻的楚希音内心是又惊又怕。惊的是杨世悔的实力如此强大,怕的是日后若与此等强者为敌,不知父亲是否能承受得住。 楚希音微微收敛下心神,不再作停留,快步往自己的住所去了。 杨世悔此举明着是在显现自己的强大实力,暗地里却是在敲山震虎。希望魔族暗处的势力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站错队。 待楚希音走后,杨世悔左手一招。魂将唐斩、法将时轻财与时重命就飞身而来,半跪于跟着。 传我族族长法令:“暗影魔族族子楚歌色迷心窍,觊觎同族楚希音姐之美色,欲对楚希音姐行不轨之事。未遂,已不知逃往何处。命,执法殿即刻派出执法者缉拿我族罪人楚歌归族受罚,不得有误。” 杨世悔此刻正坐于楚歌房内,双眼微闭,不快不慢般说道。 另:“楚歌如今乃我暗影魔族之罪人,其罪有七。” 其一罪:“我暗影魔族如今内忧外患甚多,楚歌身为我族族子,食我族禄,用我族物。竟不思进报,只图一己之私欲。此乃不忠之罪。” 其二罪:“我暗影魔族族长新辞于世,楚歌身为我族族长之子,其父仙去,身为子女者竟不在身边立坟哭丧。此乃不孝之罪。” 其三罪:“我暗影族人一向团结和睦,不相杀害。楚歌此子竟只顾一己之色身贪欲,觊觎同辈异性之美色。此乃不仁之罪。” 其四罪:“我暗影族人历来谨信恭道,敬己爱人。楚歌此子己身污秽不止,还令其护法魂将与同族之人相互残杀。此乃不义之罪。” 其五罪:“我暗影族人自立族以来,尊人内省,持身改过。楚歌此子明知己身已犯下罪过,仍不思悔改。不肯依规伏法受鞑,径自出逃。此乃其心不悟之罪。” 其六罪:“我暗影族人向来修身齐家,以振兴魔族、平达天下为己任。楚歌身为我族族子,不以身作则不止,仍不思进取,堕入色身邪道,此乃其身不正之罪。” 其七罪:“我暗影族人历来德才兼备,知礼明理。楚歌身为我族族子不思养德学艺、以礼待人,此乃其行不端之罪。” 我族九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心不悟、身不正、行不端、言不敬,意不诚。” 凡犯下三罪以上者可发出‘百魔诛杀令’,着令我族外修之诸子尽力诛杀犯下族罪者。 今我族族子楚歌犯下我族九罪有七罪,其身当灭,其行当止,其罪当诛。着令:“我族外修之诸子百魔尽力诛杀楚歌,功成者可带楚歌之身回族受封接赏。” 言罢,杨世悔即从怀中取出族长之印,意念一动,族印深处即有一道法令与一支‘百魔诛杀令箭’铭刻而出。 “得令。” 法将轻财重命毕恭毕敬般从杨世悔手中接过法令与令箭。两人双脚一撑,飞身而起,传令去了。 “四爷,发出百魔诛杀令是否不妥?万一诸子百魔当真将楚歌击杀,那可如何是好?”唐斩看到法将拿走百魔诛杀令箭,神色微变,略有不安地问道。 听道唐斩的疑问,杨世悔不甚在意般回道: “无妨,如今暗影魔族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旁系支脉又态度不明,时友时敌。敌在暗,我等在明。刚好可以借机,看看暗影魔族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魂将唐斩可愿意接生死密令?”杨世悔站起身来,面对着唐斩,一脸正色地道。 “属下愿意,魂将唐斩愿为我族大业抛头颅,洒热血。即便付诸生命,也毫无怨言。” 听到唐斩肯定的答复,杨世悔再次取出族长之印,运转心之念力,把两道生死印记打入唐斩的眉心处,并烙上族长印记。 “遵命。” 唐斩得到生死密令后,朝杨世悔拱手称命,便消失在了这茫茫的风雨夜色之中。 “楚歌,暗影魔族已逢多事之秋。希望你看到我发的百魔诛杀令后能够明白即使是强大如我等,也不能护你之周全。” “命运为你安排了乱世之道,只有不断变强,才能有一线生机。” 杨世悔望着如墨般的夜色,喃喃自语。 ……… 此刻,暗影魔堡的正北方的一座命为望南阁的阁楼上。楚白姬正跪在燕吾聊的座下,向燕吾聊报告着今夜子时所发生的一切。 忽然,魔堡上空一支响箭飞天而起,于半空中轰然炸来,响声动彻四方,灵气四散。 响声刚落,四散的灵气慢慢凝成了两个大字:“楚歌。” “那是…百魔诛杀令,执法殿发出了百魔诛杀令,要诛杀的人竟然是楚歌。” 楚白姬此刻惊讶不已,据他所知。魔族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出过百魔诛杀令了,而且这次要诛杀的人竟然是楚歌。 楚白姬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惊喜。因为外修的诸子百魔中有不少自己家暗中培养的人。 如今有了这百魔诛杀令,把楚歌除掉的话不仅毫无压力且名正言顺。 “你莫要高兴得太早,杨世悔这是在抛砖引玉。如今大事未定,不可妄动。”燕吾聊看到有些得意忘形的楚白姬,提醒道。 “是,徒儿谨记教诲。”楚白姬在燕吾聊的身边总是这般地毕恭毕敬。 …… 暗影魔堡,太上长老殿,议事厅。 此刻,暗影魔族众多长老、太上长老同聚一堂,共议暗影魔族之大事。 有长老认为暗影魔族族长新逝,少族长楚坤又不见所踪,族内群龙无首,应当即刻确定新的族长人选,以稳族人之心。 有人提议暗影统领楚怀山多年来为魔族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功劳甚多,又为前任族长之兄,可担此族长大任。 有人则认为代理族长杨世悔实力深不可测,有勇有谋,这三年暗影魔族在他的带领下日趋稳定繁荣,他也可担此重任。 故此,议事厅争执不断,争论不休,乱成一团。 “肃静,传老祖法令。” 太上长老团,一身着紫色魔袍的清瘦老者,缓缓站起身来,手持法令。 众长老听到老祖有令,不敢再有所议论,纷纷低头跪下接令。 老祖有令:“执法殿即刻发出万魔召集令,我族将于今年秋分时节竞选新的少族长。凡年龄半甲子以下者,不论男女,皆可回族竞选。选为少族长者,暂代我族族长之位管理我族族务。直至我族另立新之族长。” “接令。”众位长老齐声答应,便躬身离去。他们得赶紧回去告知自家的后人子弟,好让自家子弟为竞选少族长之事早作准备。 待众长老走后,紫袍老者对身旁的数位太上长老传音道:“以我之名,传我族天地魂令,命天魂将速去寻回我族前任族长楚傲川,地魂将速把我族少族长楚坤带回。” “得令。”紫袍老者身旁的诸位太上长老只齐声轻应一声,也不怎恭身行礼。 一时间,暗影魔族‘百魔诛杀令’与‘万魔召集令’齐出,天地魂将受命奔走于四方,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魔族好不热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八章:日月其明 却说楚歌听了楚希音的话径自往南而走,一路上通畅无比,只有天空飘着些许的雨。 楚歌心下当即狐疑起来。以为楚希音在骗她,但从楚希音的种种举动来看,又不像在耍他。 一直走到魔堡南门,都无甚阻碍。南门大门自开,边上还拴着一匹枣色的汗血宝马。楚歌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全部都是为他准备好的一般。 “难道是四叔为我准备的?”楚歌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四叔为他做好的准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楚希音都是杨四叔的人。 无暇思索,楚歌只顾解下马绳,跨上马背,策马往百鬼山南面,一骑绝尘而去。 三更的天,细雨飘飘。 百鬼山千里之内尽是草木不生的荒原,即使是万物复苏的孟春季节,这里依然是一片破败残落之象。 楚歌用了两个时辰急行了两百里,看马儿有些吃力,便停了下来。好让马儿休息一番。 五更天了,东方已开始微明。 春风徐徐,楚歌独自一人牵着马于这千里荒原上,略显落寞。 细雨随风轻轻滴落于楚歌身上,不多时,就侵湿了楚歌的衣衫。 在楚歌的心底,此时的自己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本来与四叔约好五更天就把自己送去修炼《鸠魔经》,想到此处,楚歌不禁回头望向了百鬼山中的暗影魔堡。 这时,魔堡上空一支令箭惊天而起,响彻南域。随着声音的消弱,飘散的灵气在半空中形成了两个大字‘楚歌’。 “那是…我族的百魔诛杀令,要诛杀的人竟然是我。”楚歌此时百思不得其解,百魔诛杀令只有族长才能发号施令,也就是说此令是杨世悔发出的。 “四叔不可能会害我,此中必有变故,我该何去何从?” 楚歌此刻思绪混乱无比,站在这千里荒原,楚歌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风雨折断了翅膀的鸟,想飞却又飞不起来。 “变强,只有变强才能让自己不受伤害,不被风雨所侵害。” “实力,我想要无比强大的实力。” 此时,楚歌想拥有强大实力的念想一下就占据在心头,可变强之路又在何方? “路?楚希音一直叫自己往南走,难道自己的路就在这彩云之南?对了,我临走之际,楚希音好像塞给了我一方青龙手帕。” 想到此处,楚歌赶紧从怀中拿出楚希音给的青龙手帕。 “咦?青龙手帕中竟然画了一幅地图,地图上高山挺立,山间。在手帕的左上方还有几行篆体的字。” 题为,鸠魔经藏:“天地定位,山泽通气。习习谷风,泄泄其羽。殷殷其雷,月出乎东。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尾后署名;“杨世悔亲笔。” 看到此处,楚歌心底一下子明了开来。楚歌心想;“楚希音应该是四叔的人,这一切都是四叔的安排。” 楚歌哪里知道,楚希音并不是杨世悔的人,这一切只不过是楚希音背后的大手在缓缓推动,杨世悔也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不多想,楚歌便开始琢磨起手帕中的三十六个字。 鸠魔经藏应该是鸠魔经的藏身之处。天地定位定的是何处?山泽通气通的又是哪里?习习谷雨?泄泄其羽? 楚希音叫自己一直往南走,那这天地定位定的应该就是天乾地坤,乾南坤北。山泽通气,则往南必有山川以通气,气为水,则此山必定溪水环流,方会气腾。 想到这里,楚歌抬头望南而去,约么八百里开外,果有一大山矗立。 楚歌当下心中大定,精神大振。不假思索,跨上马背,当即往南山策马急驰而去。 人呀,无有人生方向之时总会漫然失措,生无可恋。命运一但给予希望,便会亢奋异常,一往直前。 可人还是之前之人,可有曾变化否? 是甚在作祟?命运人心尔。 楚歌一路朝南策马奔腾,且停且走,马累则歇,歇完又走。 足足走了七八个时辰,午时方才走出这千里荒原。 走出荒原,迎面有一高山矗立眼前,高山连绵不绝,其状若玄武。山高万丈,气势恢宏。 楚歌下马,当即掉转马头朝向东方。 为了防止魔族之人追随马步而来,楚歌往马屁股上大力一拍,汗血宝马即刻就自个儿往东边而去了。 午时刚过,细雨初停。 不作停留,楚歌就寻路往山上行去,山间草木繁茂,百鸟齐鸣,偶有虎豹穿行,楚歌一一避过。 又花了两个时辰,直到申时,楚歌行至半山腰处,四周陡崖多现。 楚歌往南方一处陡崖行去,尽头处见一大山谷。楚歌此时立于北方,向谷下一望。 山谷间草木青葱一片,瀑布飞流而下。除了楚歌正南方,山谷的东、西、北尽是瀑布激揣翻腾,一泻千里。 细细看时,东边有三条大瀑布飞流而下,中间分叉,又形成了八条瀑布缓缓而流。 西边有四条瀑布翻腾而下,水缓时,又变成了九条瀑布,形如九龙入海之状。 北边,是瀑布的最大处,只有一条大瀑布飞冲而下,遇石而分叉为六条瀑布。 东、西、北、二十三条瀑布缓流而下,交汇成一条山谷溪流,在交汇处有五块山石隐隐若现。 头谷的东南方,在山谷的正南方有二块高突的土山,把溪流一分为二。 高突的土山呈相对环抱之势,上面长有七棵火红的枫树。 “这…这是山谷河图。”楚歌心惊不已,杨世悔教过他河图洛书之数理,看到此山谷之山形水势,心中一下了然。 河图者,一六为水,居北。二七为火,居南,三八为木,居东。四九为金,居西。五十为土,居中。 不多细想,楚歌就把目光转向了山谷两侧。只见,山谷两侧两座大山环绕,左高右底,呈相对,环抱之势。 左边之青山蜿蜒有力,山势起伏连绵,右回向内环谷而行,如龙入渊,其身内弯。 右边之青山绵缓低平,山势矮伏柔平,山土光净,左归抱谷而立,如虎沉睡,其形内曲。 两青山之间山连绵,山间溪水缓流,汇聚集成河,直向南方而流,南面山石众多,河水遇山则入口环流。 水环山朝南自流,途经山地平原,在平原后面有一青山矗立。青山矗立于南,拦住水流,那平原水流只得顺着南方青山,往西南方不绝顺流而去。 青山高傲挺立,连绵不绝,其形似朱雀对天而鸣。两边之群山连绵相对,如同双翼。 远远望去,正似一只朱雀神鸟扑动双翼,作展翅高飞之状。 楚歌看到此处,感觉此处之山形水势似曾相识一般。 “对了,楚希音给我的手帕中描绘的正是此山此景。” 不待多想,楚歌便拿出了楚希音塞给他的青龙手帕,细细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手帕中所绘之首山,座北朝南,众山环绕,其脉连绵不绝,接水土之气。其状如玄武,其势恢宏。 左右两山环抱,低于首山玄武,是为左青龙,右白虎。 前方山石纵横,平原阔地咋显,后有青山矗立。青山似神鸟,身旁两山若其翼,是为朱雀。 四山之中,山间溪水绕山向西南缓缓而流,汇合为河。山水草木,自成河图。 玄武、青龙、白虎、朱雀四势齐备,藏风纳气,河图生水。 如此,则此处必有顺天应地而生之天材地宝。 “鸠魔经肯定就藏于此处,只是究竟藏于何处,需得仔细研究一番。”楚歌手里拿着青龙手帕,暗暗思量起来。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习习谷风,泄泄其羽。殷殷其雷,月出乎东。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楚歌口中不断念叨着三十六个字,希望能悟出一二。 天地定位,定的是天南地北。山泽通气,这气自然指的这山谷瀑布奔流而下的磅礴之气。 “习习谷风就是这山谷之藏纳之风,泄泄其羽指的又是什么呢?”楚歌念到泄泄其羽之时,略有不解。 这时山谷中吹起了徐徐清风,清风拂面,一丝凉意透入楚歌心底,把楚歌的思绪拉回到这山谷之中。 清风吹往西南,顺着谷风的方向,楚歌朝西南方一看,登时看到了正南方扑动双翼正欲高飞的朱雀山。 心一下开明了,这习习谷风吹的应是南方朱雀之羽。 “殷殷其雷,月出乎东。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此中之雷与日皆不合时宜,如何能看得到?”楚歌越读越迷,越迷越不解。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怎能看见日出?惊蛰未到,又怎能听到春雷?楚歌又不甚解了。 楚歌足足想了一个多时辰,都不曾搞明白。 酉时已到,月亮从东边缓缓升起,洒下一丝洁白柔和的月光。只一刹那,月亮就被乌云所取代。 乌云密布,天空又飘起了丝丝春雨,雨水随风飘落在楚歌的额头。 “其雨其雨,其者期也,双其即有双期。月雨啊月雨,你们究竟期望我看到些什么呀,得用心去看吗?” 喃喃微语后,楚歌双眼微闭,似有所悟。不再用眼睛去看这日月风雨,而是用心去听。 乌云可隐月,日出乌云散。日落而月出,月落而日升。日升乎东,月亦出乎东,此二者,同出而异名。名者,明也。天地 定位,日月其明,此中必有乾坤。 殷殷其雷,殷雷者,震也,震为木。 月出乎东,东者,震也,震为木。 杲杲出日,日升于东,东者,震也,震为木。 其雨其雨,雨者语也,语中乾坤,日月其明。 日月其明者,内有乾坤。乾坤出乎震。 山谷河图者,三八为木,居东落乎震。 震内有乾坤,鸠魔经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九章:饮鸠种魔 楚歌悟出山谷河图震东方内有乾坤后,猜测鸠魔经极有可能藏于其中。 震为东,此山谷的正东方向的三条大瀑布中应有一瀑布帘洞,用来埋藏鸠魔经。 不再多想,摸着如墨的夜色,楚歌从陡崖上操近路往山谷内行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楚歌才爬过山谷东边八条瀑布,正稳住心神,准备一鼓作气,爬向东谷的三条大瀑布。 楚歌抬头望了望飞流而下的大瀑布,当即吓得脚下发抖,心里害怕至极。 怕归怕,楚歌手上反而越抓越紧。顺着瀑布的流向,楚歌左手率先摸到了瀑布里面的洞口陡壁中的壁石,接着是右手。 瀑布的冲击力越来越大,楚歌双手死死地抓住壁石,丝毫不敢松懈。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楚歌才爬进瀑布帘洞。 “呼呼呼。” 楚歌刚爬进洞内,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十息后,楚歌开始打量起山洞来了。山洞不大,漆黑如墨,宽约十丈,高约二十丈。 楚歌沿着洞口向洞里边探去,行不到十丈,暮然看见面前有一太极八卦图。 不待楚歌细看,太极八卦图中的太极两仪竟自个儿转动了,阴阳两仪的中心点光芒四射,把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不过数息,太极八卦图就升高了一丈有余,太极八卦图中的阴阳两仪缓缓打开。 在阴阳两仪中间有一通灵魔珠凌空而起,绽放出七彩光芒,直照得楚歌双眼都无法张开。 “汝是何人,来此作甚?”一道虚影自通灵魔珠中漂浮而出,厉声质问道。 楚歌揉了揉双眼,目光坚毅般回道:“我乃暗影魔族族子楚歌,特来寻经修魔。” “桀桀,汝可知一入鸠魔道,永生再无回头路。”魔珠虚影灿然一笑,再次厉声质问。 “我知,我执。”楚歌答道,眼中充满执念。 “为何执念入鸠魔之道?” 魔珠虚影朝楚歌飞转而来,围绕着楚歌周身转动起来,欲乱楚歌之心神。 楚歌心神一震,执念意动,回道。 “我自修武道如今却无法凝结武元,有志无路,故有怨。” “我乃暗影魔族族子,却要被百魔追杀,无家可归。故有怨” “我身中巫毒惨遭折磨,有病无治,故有怨。” “我欲乘风破浪,快意恩仇,有心无力,故有怨。” “我心中所思甚多,所求千万,有欲无能,故有怨。” “心中有怨,故执。” 楚歌此刻心明境了,意念坚定。 “桀桀,以怨执念,需得无悔。楚歌,汝可无悔。”虚影虚身一转,又飞回到了太极八卦图上空。 楚歌闻语,不假思索便径自跪了下去,心中一紧,心念再定。立誓道; “心中有怨,我愿无悔。” “执之我念,今世无悔。” “历尽尘劫,永生无悔” 虚影看得楚歌之举,也不甚动容,轻道;“如已无悔,可修《鸠魔经》,欲修鸠魔经,需得饮鸠品苦,化怨种魔。 “九幽请鸠” “呜呜呜”三声呜鸣似来自九幽地狱,似婴儿啼哭,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伴随着九幽之呜鸣,魔灵虚影下的太极八卦图径自打开,一九星烛照酒壶与九星幽荧爵杯自太极八卦图中,凌空而起。 即刻之间,九星酒壶就向爵杯中斟满一杯酒。 “一鸠品八苦。” 楚歌起身,看也不看,拿起爵杯一饮而尽。 一杯鸠毒下肚,楚歌登时感觉体内有寒热两股气流在体内乱闯。 寒流来自下丹田,热流生于膻中,两股气流直冲入楚歌识海。人生百味,万般苦念在楚歌脑海处打转。 生之苦,人生处处皆有苦,生而为人即是苦。楚歌双目紧闭,品着自己的人生之苦。 成长路上的苦涩一点一滴地在脑海处呈现,压得楚歌直喘不过气来。 一苦则有一怨,人生之苦化作道道怨气在楚歌头上打转,飘忽不定。 老之苦,还未待楚歌从生之苦中求脱。衰老之苦即至。 “咦?怎么会这样?” 楚歌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慢慢地衰老,干巴巴的皱纹在脸上突现,生机一点点地消退。 一息老十岁,不过十息,楚歌已经变成了一个头发发白,满脸皱纹的迟暮老人。 楚歌此刻惧怕不已,害怕自己会一直率老不止,身体卷缩到一块,瑟瑟发抖,正如一病入膏盲的将死之人。 病之苦,病有身病,心病。楚歌现在最大的病已经不是体内的巫毒了,而是生老病三苦齐上心头,已然化作心病。 “我要死了么,难道我会一直这样衰老而死吗?” 楚歌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疑问顿生,死亡的恐惧感占满心头。 死之苦,生者死之源,死者生之根。 楚歌此时痛苦异常,生老病死之苦缠绕心间,不得解脱。苦之愈多,则怨越深。 “我不,我还不想死,我还有那么多心愿未了。我要生,我不要死。”楚歌双手捂着心脏处,求生的心念开始滋生。 死亡的威胁有多大,求生的欲望就有多大。 “我不想死,我欲生。” 楚歌生了求生之欲,可率老的状态却不曾消退,手脚都开始冰冷了起来。 这时,求不得之苦,爱别离之苦,怨憎会之苦,五蕴炽盛之苦齐上心头。 人生八苦齐上楚歌脑海,八苦一点点侵蚀在楚歌的心志,直逼得楚歌喘不气来。 “呵呵,求生怎么这么难,竟然这么难,还求之作甚?”楚歌此刻意志薄弱,求生之念刚生则减。 楚歌此时全身开始发冷,呼吸开始变得时有时无。 “真的要死了么?可我怎么还有点心有不舍?”哼哼,楚歌似乎是在用最后一丝气力发出一声冷哼。 “如果真的要死了的话,请让我再看这世间最后一眼。”楚歌此刻眼皮很重,他想看这人世间最后一眼。 可任凭楚歌怎么用力都无法把双眼睁开,只是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用力,再用力。楚歌发现自己连一丝力量也感觉不到了。 楚歌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至感觉不到呼吸。 “人生这般苦么?与这人世间作一次告别,也不让么?” “楚歌,后悔么?后悔饮鸠品苦么?” “楚歌,后悔么?后悔饮鸠品苦么?” “楚歌,后悔么?后悔饮鸠品苦么?” 楚歌的灵魂深处不断有个声音在不断问他,是否后悔?声音凄厉,来自九幽。 “后悔么?”听得九幽之声,楚歌也开始问自己。 “不,我不后悔,只是心有不甘。我来此修鸠魔之道是为了求生,不是为了得死。” 楚歌此刻心有不甘,似有所思。 “对,我心有不甘,我心有执念未了,我还不能就此窝囊死去?” “什么狗屁人生八苦,我楚歌偏偏要看一眼这红尘俗世,且看你能耐我何?” “哼,能耐我何?” 楚歌心底冷哼一声,心力一动,双眼缓缓而睁。 “哈哈哈,什么人生八苦不过尘世浮云,只可障目,何以灭心?”楚歌双眼一睁,心念一收。大笑出声,似有所悟。 “万般皆苦,我自可渡。历尽万劫,我也无悔。”楚歌此刻眼神坚毅,心如磐石。 楚歌此时已然从八苦中解脱而出,心念一定,率老的模样顷刻消失不见。即时恢复到了少年模样,颇有些意气风发。 “凝神静气,化怨种魔。”看到楚歌渡过八苦,魔珠虚影轻声提到。 言罢,魔珠虚影指一抓,立马把楚歌抓到了太极八卦图中。 听得虚影之语,楚歌不敢怠慢,即刻闭眼凝神,开始沟通天地灵气。 心念一动,天地灵气混合着八苦之怨向楚歌汇聚而来,顺着楚歌的七窍涌入楚歌体内。 磅礴的天地灵气在楚歌的体内随心而动,温润着楚歌的四肢百骸。 约么九个周天之后,楚歌上空的八苦之怨气跟随着天地灵气全部纳入楚歌体内。 楚歌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运转加快,体内的五脏六腑也跟着呼吸起来。 “一心二意,化气分怨” 楚歌稳住心神,迅速炼化下丹田处的天地灵气,以意导怨,将八苦之怨气导至中丹田。 “九窍齐开,化怨种魔。” 楚歌一心不乱,意守下丹田,开始炼化中丹田处的八苦之怨。 随着体内周天的运转,中丹田处的怨气开始被楚歌丹田吸收炼化。 “万怨化念,一心种魔。” 一声轻喝,楚歌将八苦之怨气化作心念,万念归于一念,一念种魔。 此时,在楚歌的心念引导下,楚歌下丹田处一颗如婴儿般大的魔力种子慢慢凝结成形。 “魔种成了,原来种魔就是炼化八苦之怨气,在丹田里种下魔力种子。”楚歌看着自己体内的魔种,有些新奇地说道。 “咦?” 楚歌有些惊讶,因为他发现丹田处的魔力种子竟然在吸收自己身上的上古巫毒,不过十息,魔力种子就把巫毒吸得一干二净。 万物皆有生克,这魔力种子竟然可以克制上古巫毒。 “祝贺汝,汝已然种下无悔魔种,今后可自行修炼鸠魔经了。” 魔珠虚影言罢,往楚歌眉心一指,一本焕发着金光的经书就飞入楚歌体内,融入到无悔魔种之中。 “这是…鸠魔经。” 楚歌望着魔种处的经书,喃喃私语。 “鸠魔经共有九篇,以汝之修为可观其一篇。汝既已入鸠魔道,日后是生是死,皆是汝之造化。” 魔珠虚影语罢,遁入通灵魔珠之中。魔珠径自向洞外飞去了。 楚歌见此情形,追问道;“你要去往何方?” “逍遥于天地之间,找寻新之修魔者。”通灵魔珠将出洞口之时,轻声回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章:魔武同修 翌日晨时,太阳东升,阳光普照大地。 稀薄的阳光通过瀑布折射进入帘洞中,光线不多,却能让人如获光明。 此时,楚歌开始打量起鸠魔经来了。 楚歌心念一动,心神内观。心通于丹田魔种处的《鸠魔经》。翻开了鸠魔第一篇,品读了起来。 顷刻之间,楚歌识海处金光普照。鸠魔经中的经文化作道道金光,刻入楚歌的心神之中,但看得: 太古混沌本虚无,混沌未开之时,天地灰蒙一片,气之未见,是为无极。 混沌三千年天地始生一气,生之气混而为一,气之初见,是为太极。 又三千年,气之极致而成形,形之极致而成质。质化一人,名曰盘古,手持一板斧,将混沌一劈两半。 轻清之气上浮为天,重浊之物下沉为地。天地始生,万物始开,是为两仪。 谓之无极而生有极,有极而生太极,太极而生两仪。两仪者,曰阴曰阳,曰天曰地。 天有九重(穷),地有九幽(奇)。 时有九星,曰:“天蓬、天芮、天冲、天辅、天禽、天心、天任、天柱、天英。” 九星为达身清上升九天,遂斩下星(心)魔。九星斩魔,九星身者轻清而上升九天,星魔者重浊而落下九地。 更有浊者下沉九幽之地,九幽之星魔欲上九天不得,是生执念。常常哀鸣,经久不息。其声呜呜,极似鸠鸣。 吾名九幽,吾于九幽之处,闻之哀鸣声,凄厉入耳,顿生怜心。取来星魔鸠鸣之声,培育成种。 浇以五音之水,施以五味之肥。日经月久,长成一树,名曰:鸠魔树。 鸠魔树经风历雨,悟得大道,得化一经,名曰:鸠魔经。以此经传鸠魔之大道。 若有缘得此经者,欲修鸠魔之道,需得慎之又慎。凡修此道者,需得种魔养魔,永无回头之路。 是以,修此经者需得无悔,方得以种下无悔魔种,鸠魔之道重在以魔养魔。 种下无悔魔种,修鸠魔道者,需得遍寻天下之魔种,以魔养魔。若不寻得世间魔种者,必遭无悔魔种反噬。时如饮鸠毒,痛苦难挡。久而久之,会被魔种吸尽生机,心疲力竭而亡。 世有魔种千千万万,种下无悔魔种者。凡九九八十一天不得魔种养魔者,必遭魔种反噬。 注:鸠魔之道乃鸠魔树另辟之修炼捷道。渡世间一切无依无靠、受尽苦厄、执念无悔者。一入鸠魔之道,不生即死,永生再无回头路,诸子需得,慎之慎之,又慎之。 …… …… ………… 楚歌品读完鸠魔第一篇后,心惊不已,后背发凉,心道; “怪不得三年前四叔和父亲不让我修此功法,原来此功法需得种魔养魔,还会反噬修炼者。” “按照此功法所言,我现在是一名魔修,种下魔种后,是一名魔人境一重的修魔者。” 楚歌此刻凝神深思,开始分析起了魔修的修炼方法,以规划自己日后的修魔之路。 魔修按照实力与境界可以划分为:“魔人境、魔脉境、炼魂融魄境、化魔境、伏魔境、天魔境、圣魔境、神魔境。一共九大境界,九九归一,万年归一者就可封神。” 每个境界又分为九重,九九又归一,归一者,又提升一大境界,实力自然大增。 欲修魔道者,必先种下魔种,种下魔种者,跨入魔人境。可修魔技。魔技也如武技那般划分。 武者可修魔,也可修魔技。魔者也可炼武,炼武技。视为魔武同修。 “如今我已是魔人境一重的实力,上古巫毒也已被魔种克制吸收,那我还能不能凝结武元,成为一名武者?” 楚歌此时突发奇想,想要魔武同修。 说干就干,楚歌不假思索便开始凝神静气,准备凝结武元。 楚歌意守丹田,以意导气。四周的天地灵气逐渐向楚歌聚拢而来,汇入到楚歌的丹田之中。 楚歌心念不变,以心控气,以意制气。 “一心一意,武元凝。” “武元上移,沟通七窍。” “七窍齐鸣,真气外放。” 楚歌此刻武元初成,七窍齐开,武元真气通过七窍和毛孔透出周身,逐渐外放。 “喝。” “真气外放,定。” 随着楚歌的一声轻喝,外放的真气在楚歌的周身足足定了有十息之久,然后外放的真气瞬间又回道楚歌七窍之中。 齐窍真气瞬间凝成一颗月牙状的武元,在楚歌的眉心处,忽显忽隐,月光涣发。 “成了,凝元境一重。” 果然可以魔武同修,楚歌此时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咦,我的识海好像变大了。” 楚歌心念沟通自己的识海,感觉自己的识海足足扩大了两倍。楚歌双眼微闭,看自己的识海能感觉到的范围能有多广。 “三尺,五尺,十尺。” 足足有十尺之远,三年前,楚歌凝元境巅峰的时候,识海才能感觉到三尺之远,现在却能感觉到十尺。 “可我现在才凝元境一重呀,既然我的识海变大了,那我能控制的灵力是不是也变强了呢?” 楚歌仔细想了想,即刻动用起体内的灵力。果然如楚歌所想,楚歌此时能动用的灵力也比之前多了半倍有余。 “应该是无悔魔种在起作用,我之前炼化了人生八苦之怨气,现在化作丹田之力,温养着我的全身。” 楚歌略有所思后,慢慢明了。 “我如今才魔人境、凝元境一重的实力,竟有运用凝元境巅峰的实力,那我往后三重,五重的实力时不是能发挥凝元境巅峰数倍的实力?” 想到此处,楚歌目光中闪过一丝窃喜,奸笑出声。开始人得志起来。 理是这个理,可楚歌不曾想到,要动用那么大的灵力,需得炼化数倍乃至百倍的灵气化为灵力才行。 那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成这种效果。 “对了,如今我能修炼武技,魔技了。不知道武技的威力我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楚歌心念一转,准备找个地方试炼一番。 楚歌本就性情果敢,敢作敢为。此时想到就做,毫不含糊。 楚歌走出山洞,在瀑布下方找了块突出的山石,凝神静气,准备修炼武技。 “魂级武技,苍海叠浪掌。” 随着楚歌的灵力运转,楚歌胸前灵力凝集,双掌朝前方快速拍出。 灵力爆动,一股灵力自楚歌手中排出,凝成气浪,一浪高过一浪。登时,楚歌前方十尺内气浪滚滚,似大海翻滚,浪声惊人。 “苍海叠浪,一式浪叠浪。” “一浪风吹,二浪冲沙,三浪破礁。” 风来浪起,一道巨大的气浪随风而起,叠作三浪,浪声冲冲,追沙破石。 “喝,再叠。六浪惊涛。” 随着楚歌的一声轻喝,三浪后面又有三浪层叠而起。三浪化作六浪,声涛“哗哗”而响。 “再叠,九浪动天。” 六浪的浪后又有三浪重叠而去,九浪重叠,气势如虹,汹涌澎湃。浪声厉历,如海在呼啸,似风在怒吼。 叠浪掌,叠置九浪,楚歌就略感眉心处的武元灵力不足,正欲合掌收功。 这时,楚歌发现丹田处的魔种微动,魔种正向武元输送灵力,借助魔种的这股灵力,楚歌心中一定,接着叠浪。 “苍海叠浪掌,浪叠浪。” “十三浪,十八浪。” “二十浪,二十六浪。” “二十七浪,惊天动地。” 二十七道浪翻滚而去,气浪浩浩荡荡,波涛起伏,一层接着一层奔腾不断。浪声锵锵,似蛟龙怒吼,如虎咆哮。 足足叠了二十七浪,楚歌发现魔种还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给眉心处的武元。但楚歌的识海处已经坚持不住,只得合掌收功。 “原来如此,苍海叠浪掌的奥妙原来在于此。” 楚歌三年前修炼苍海叠浪掌,费劲心思方才叠出九浪,且只得其形,久久不得其神。 如今,楚歌叠出了二十七浪才暮然发现苍海叠浪掌的奥妙不只在于叠浪,更在于叠出去的浪应当苍海般宽广深邃,厚实自然。 如此,其势方能如虹,浩浩荡荡,汹涌澎湃。有其势必有其形,这样才能发出巨浪滔天,追风破石,惊动天地。 楚歌收功之后,感悟颇深。 最令楚歌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丹田处种下的魔种。就刚刚修炼时魔种的种种表现来看,楚歌觉得魔种就似一个不会力竭的灵力场,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供楚歌使用。 “倘若我识海的承受能力足够多,不知魔种能给我输送多少灵力?” 楚歌望着丹田处的魔种,心里充满期待,眼中焕发光芒。 此时已接近午时,初春的阳光照在楚歌的身上,缓和无比。 “假以时日,我也要如这午时的太阳般耀眼。”楚歌望着这午时的太阳,自信满满般念道。 “咦?有人往这边来了?” 顺着太阳东升的方向,楚歌发现山谷东边有一股人马正往山谷中缓缓走来。 看到此景,楚歌本想往瀑布帘洞中躲去,又怕被远处的人看见。 只得在山谷中找了一块稍为隐蔽,视线又略显宽广之地藏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一章:阴阳地眼 楚歌隐藏在山谷北方一山石背后,凝神摒气,全神惯注地看着山谷的东南方。 此时,一背有铃鼓,手执九孔笛的黄衫女子从山谷西边缓缓而来。 黄衫女子头上有七色蛇缠绕,蛇在发间乱串,来回盘旋,黄衫女子也不甚害怕,似乎习以为常。 黄衫女子约么二十出头,身材俏丽,清新脱俗。看这少女的装扮却极似南荒之人。 南荒之人好与蛇为伍,善乐理,通阴阳之道,专修毒术。 只见黄衫女子从怀中拿出一簋盒、一篆盒。然后伸手把篆盒中的香缓缓点燃,再从簋盒中拿出五毒:蜈蚣、蜘蛛、蝎子、壁虎、蟾蜍。随即黄衫女子拿下背上之鼓,双手一动,敲了起来。 五毒不知是听得鼓音还是闻得篆盒之香径自不动了,一刻钟后,黄衫女子头上五条七彩蛇,快速地爬往五毒,把五毒吞入腹后。这时,黄衫女子又拿起铃鼓敲了起来,五蛇听得鼓声,向山谷的五方钻去。 “五毒定穴。”此乃五毒之法,楚歌在《封神异闻》一书中有所读过。此女是南荒毒修无疑了,只有南荒之人才精通五毒之法。 不多时,黄衫女子看到其中一条七彩蛇在山谷河流汇集的五块石头处来回环绕,舌吐清雾,遂停止明鼓,疾步往水中五石走去。 黄衫女子来到山谷五石中央,然后往水中一跳。 “扑通”一声水响,黄衫女子就落入水中,不过数刻就不见踪影。 楚歌看此情景,心中暗暗称奇,足足等了三刻钟,也不见黄衫女子上来。 “莫非这河水中也如这瀑布那般,别有洞天。”楚歌看着这黄衫女子落水的方向,略有所思。 就在楚歌准备起身,一探究竟之时。山谷中东面又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文伯言,这就是你说的风水宝地?一个破山谷中有几条破瀑布流个不停,就能集天地之灵气,夺万物之造化?” 一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指着一轿中的白衣少年趾高气扬般质问道。 锦衣少年姓唐名花妖,字锦衣。乃大离王朝,镇南王第十四子。 白衣少年姓文名伯言,字白华。乃大离王朝镇南王府之奴才。 文伯言病恹恹地从轿上走了下来,边咳嗽边喘着粗气,弱弱地答道:“王子,你看此地山形,后有玄武作靠山,左右有青龙白虎山环抱,山间溪水绕流,水之朝向前方,有山似朱雀作腾飞之状,四象成形,则此地必有龙穴。” 楚歌在暗处,听着这少年的话,深表赞同。 文伯言略一沉吟,接着道;“此山谷瀑布流动之数与南边的红叶枫树合乎河图数理,俨然已成山谷河图之格局。入形入格,则龙穴定然在此局中。” “得得得,打住呀,少在我面前卖弄你那堪舆望气之术,装身弄鬼。你只需要告诉我,龙穴之位具体在什么地方就行。”唐花妖一脸的不耐烦,样态不甚欢喜。 文伯言听得此话,也不敢有所不满,还是边咳嗽边回道:“是,王子。” 言罢,侧身附地,左耳微动,似在听些什么。 不过数刻,文伯言又拿起手中带来的玄青尺,望地上一插,随后一倾,再往上一带。玄青尺中带出了些许泥土。 随即,文伯益拿起来玄青尺上的土地,用鼻子一嗅,思索一番。缓缓说道;“在河水汇集之处的五块突出的山石之处。” “听声辨位,闻土辨穴。” 楚歌看得文伯言有如此之神通心生敬佩之意,自己得到鸠魔经乃是有手帕地图和三十六字题言,才悟出鸠魔经所藏之处。 文伯言竟然能靠自己望、听、闻就知道龙穴位之所在,楚歌暗暗称赞。 听得文伯言之语,当即有两名护卫往水下跳下去,寻龙穴去了。 “少给我装身弄鬼,如果等下龙穴不在那处,我扒了你的皮。”唐花妖瞪着文伯益,一脸不屑。 在唐花妖看来,文伯益不过他唐王府养的一条狗,主人让它走便走,让它吠便吠。 这时,有护卫回报;“王子,水下确有一墓穴入口,且似已有人进入其中了。 “走,都给我下去,不要被人捷足先登了。你也要下去。”唐花妖指着文伯言,命令道。 “是,王子。”文伯言对于唐花妖之言,不敢不从。 不多时,唐花妖、文伯言一众卫士和一卫士统领,皆跳入文伯言所指龙穴处。 待众人消失不见后,过了半刻钟,楚歌也跳入水中,紧随众人其后。 此水道中果然也内有乾坤,楚歌一跳入水中就看见水下的石壁间有一石缝,石缝大恰好能容一人通过。石缝后面有三道石门。 楚歌身体微缩通过石缝,但见前方有一石梯。石梯由清一色的花纹青砖铺砌而成,石梯两边的石壁雕刻有玄武、青龙、白虎、朱雀等神兽壁画。 “看这青砖石梯与神兽壁画,这里应该是一处古墓入口?”楚歌略一思索,心道。 楚歌沿着阶梯往下走,走不过百来阶,石梯便一分为三。楚歌正发愁不知道该往哪条石梯走时。突然发现左边石阶灰尘明显比其它两阶少。知道文伯言等人走的是左边这条路。 “也不知道黄衫女子走的是哪一石梯?”楚歌耸耸肩,心有疑问。 楚歌不假思索,便往左边的石阶行去,约么走了一刻钟,终于走完了石梯。楚歌抬眼一望,前方有一墓道,在墓道的尽头有一古墓室。 墓室很大,长约百五十丈,宽约百丈,高有十丈。在墓室中央竖立着一口水晶棺材,晶光璀璨,通透晶莹,一眼望去,灵气逼人,似能净化人之心灵。 细细看之,水晶棺材比普通棺材大出将近一倍。棺椁内有七盏青灯咋显,七星灯下还有一石棺,此石棺棺身左右纹有手执经筒,人首蛇身的男女二人。棺盖纹有一七彩凤凰,嘴噄一仙草,周身天火环绕,沐浴天火之中。 棺材周边摆有七七四十九盏青灯,灯皆明火。 “棺中棺,墓中墓。此墓中应还有一墓,入口就在棺中。”文伯言看着墓室前的水晶棺,轻声道。 “七星续命,浴火重生。大家心,此石棺中定有强者在续命重生。”文伯言看出此棺中之局,大声提醒道。 “叨叨叨,废话真多,我不管你看出来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破解此中局势就行。”唐花妖语气冰冷,目露凶光地厉声说道。 文伯言知道唐花妖的脾气,不敢怠慢。急忙回道;“只需把水晶棺棺外的七七四十九盏灯与棺内的七星灯灭掉,再灭掉此人的本命魂灯即可。” “本命魂灯在哪?” “在石棺中。” 唐花妖问,文伯言答。 “来人,给我把所有的灯都灭了。”唐花妖双手一招,命令道。 不多时,唐花妖带来的卫士就把棺外的灯灭了。众人正欲打开棺灭掉七星灯之时,一道声音自棺中传出:“辈,尔等竟敢扰我清梦,速速退去,可饶你们一命。” “放屁,虚张声势,给我开棺灭灯。”唐花妖听得虚音,毫不畏惧地催促着众卫士。 众人只得开棺灭灯,一打开棺,棺内的七星灯飞棺而出,灯光四射,划过众人之身躯,速度飞快。 “啊啊啊。” 七星灯所过之处开棺椁之卫士惨叫声不断,鲜血四溅,倒地身亡。见此情形,其余卫士马上动用灵力,准备继续灭灯。 不等众卫士有所动作,七星灯发出几道寒光,寒光四射,穿透其余护卫之身躯,不过数息武者巅峰修为的卫士便已死尽。 楚歌看到此处,暗暗吃惊,心里盘算着,一有不妥,马上逃走。 这时,唐花妖身后的卫士统领飞身而起,一声怒吼。卫士统领体内有一紫睛双翼猛虎飞冲而出,紫睛猛虎双翼一扇,时有风声自来,狂风大作。 七星灯之火闻风而灭,纷纷倒地而落。 “魂兽出体,炼魂出魄,” 这是炼魂融魄境的武道强者才拥有的技能,难怪唐花妖有恃无恐,原来身边有这等强者守护。 卫士统领见七星灯灭,又飞身往水晶棺中,打开石棺,正欲灭灯。 “辈,尔敢?受死?” 一道元神自棺中飞出,携着本命之灯立于墓室上空,愤怒地道。 “咦?此子竟生有阴阳眼,却毫无修为?我何不夺舍此子,再与这人一分高下?”残灯元神大笑一声,看着文伯言,心生一念,竟想要夺舍文伯言。 想到此处,残灯元神,一分为二,魂灯往卫士统领身上一砸,元神飞向文伯言,夺舍去了。 “你想夺舍我?”文伯言望着残灯元神,双眼似能看通人心一般。 “不要跟他纠缠,寻得龙穴之宝才是紧要之事。”唐花妖看得石棺中门户大开,留下一言,就往棺中棺,墓中墓去了。 “元神,夺舍?元神夺舍会自落一个境界。到时候此元神强者和我一样是炼魂融魄境,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制他?”卫士统领看到此处,略微沉吟,不想再浪费时间。准备一走了之,也往棺中棺,墓中墓去了。 “夺舍我,你会后悔的。”文伯言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针,往眉心一戳。 “北海定魂针?你要与我同归于尽?”残灯元神惧怕不已,有些懊悔。 文伯言闻语,一声冷笑:“不,是你要死。” “还望兄台出来帮帮我,你身上的魔种与巫毒专门克制灵魂,出来帮我杀了他,我帮你取得这墓中之宝。也能助你寻得其他魔种。”文伯言朝楚歌藏身的方向大声喊道。 楚歌听到文伯言的话,有些吃惊。但还是从墓室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巫毒?又怎么知道我身上种有魔种”楚歌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我有阴阳眼,能看透灵魂,沟通神灵,看过去,观未来。”文伯言说到此处,双目瞳孔爆睁,目露灵光。 “却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帮到你?”楚歌体内的巫毒早就被魔种吸收到丹田之中,他也不知道怎么动用。 “你用心念沟通魔种去控制它便行”文伯言轻声道。 听得文伯言之语,楚歌心念一动,沟通丹田魔种驱着巫毒之气往文伯言眉心探去。巫毒一遇到残灯元神就侵蚀而去,待巫毒侵蚀完毕,魔种似通人性一般,连着巫毒和元神一起又吸回了丹田之中。 “多谢。”文伯言看得残灯元神被伏,双手抱拳道谢。 “伯言兄台,你有如此神通干嘛要与唐花妖那等人为伍?”楚歌很是不解。 文伯言唉声轻叹:“我之阴阳眼也是他们秘炼出来的。” “封神大陆阴阳眼者有二,一曰先天,一曰后天。先天为阴阳天眼,后天称为阴阳地眼。天眼与生俱来,地眼需得后天修炼。” “封神大陆凡炼阴阳眼者,需得先制七棺。此七棺需得百年雷击树所制,再用黑猫之血浇满七七四十九天。再于每日午时放于阳光下,得之极阳之气。每晚子时放于月光下,得之极阴之气。” “再取未满百日之婴儿者,养于此棺。将此棺至于黑屋中,不可见天日。每三年换之一棺。凡每日子时午时喂以棺中之人蛇胆、公猫头、母鸡冠,卯时酉时再以尸油、虎肝、人血混合而喂之。如此三七二十一年,不死者即得阴阳眼。” 文伯言说到此处,似有动容,眼泪不受控制般流了下来,悲伤不已。 “不要再说了,你的阴阳眼是他们炼出来的?那他们是你的敌人呀?你应该杀了他们。”楚歌拍着文伯言的后背,想要安慰安慰他。 文伯言听到楚歌的话更加地伤心了,眼泪掉落得更快。哀伤不已地道:“他们早有准备,凡炼阴阳眼者,必取双胞胎,一者炼之,一者养以挟之。我的胞妹就在他们手中。” “唉,原来如此。那此山中到底有何宝物,让他们大费周章地来寻宝?”楚歌为文伯言感叹之时,心有疑问。 “你可知道葬经藏典?”文伯言反问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二章:葬经藏典 “何为葬经藏典?”楚歌不解,追问道。 文伯言见楚歌不知,也不卖关子,解释道: “葬经藏典乃阴阳修士中不传之密,自古以来,凡修阴阳之道而悟得真道者,恐阴阳之大道无人继承。遂会挑选一得天独厚之地,藏风纳水之所,建立一墓。将己之一生绝学,谱写成经典,于墓中埋下此经典,是命葬经藏典。” “文伯言说到此处,怕楚歌不明白,补充道:“世间大道何止三千,有能有缘者得而居之,此乃宇宙自然之理,阴阳修士也尊循此理。故,得阴阳之道者为使有能者可以有所获,会于自己的经典所藏之处,留下一大生门与生门。” “大生门者,以四时为基准,或十年,或百,或千年,则以空间之力把己之传承呈现世人眼前,看诸子何缘何力以居之。大生门者,重缘轻能,是为有缘者得而居之。” “生门者,以葬经藏典之处为基准,结合两仪四象之术,五行八卦之道布成阴阳格局,凡有能力识破天机者获之。生门者重能轻缘,是为有能者得而居之。” 听着文伯言的娓娓讲述,楚歌似有所悟般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此处会有阴阳修者之经典传承?” “正是如此,此墓外面诸山四势成形,山谷自成河图之局,此处有经典不假,但却不只有阴阳强者之传承。因为有一些圣道强者,如武道、毒道或其他道,他们为了自己的道承可以给有能者得之,也会请求一些精通阴阳数理者,借阴阳修士之手葬下自己的经典传承。”文伯言见楚歌有所误解,忙解释道。 楚歌闻得此言,心下当即明了,又生一问:“那你们这些深谙阴阳之道的术士,既不是占尽先机,如同作弊?” 文伯言听得楚歌之话,哈哈大笑:“也不尽然,这先机也不好占。” 所谓能者多劳,要想通过生门获得经典传承,须得过生关死劫,方能得到机缘。 生关死劫者,生关为局,入生门之局者知难而止,其尚有后路可退。死劫为机,入机者自有机关断其后路,死劫重重,唯有渡过死劫,方能重得生机。 文伯言说到此处,激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道:“我窥破生门的门局,现在我们正处在生关死劫的生局之中。那棺中棺墓中墓的格局奇异,残灯元神在此续命重生,只巧夺天机而止步不前,则天机之后必有死劫。” 文伯言的言下之意是在征求楚歌的意见,是就此生局止步全身而退,还是继续向前,渡死劫,求圣经,寻圣典。 楚歌会意,不假思索便回道:“你且休息一番,待你身体能够承受劳顿,我们再去探寻棺中棺,墓中墓的内里乾坤。” 文伯言点了下头,就不再言语了。长时间的说话使他疲惫不堪,因炼阴阳眼的缘故,他身体一直很弱,连说话都觉得消耗心神。 待文伯言身体承受能力有所缓解,楚歌便与他往棺中棺里钻去了。 楚歌与文伯言钻进棺中后,又见一青砖石梯,这次的石梯却是往上堆砌而成的,石梯一层接着一层,也不知通向何方。 两人穷尽石梯后,前面又有一墓道,墓道尽头,有两道石门,其中一石门刻有一赤身裸体、双脚跪地、双手捧经书的断头少女,另一石门刻有一身着铠甲、挺身站立、一手持剑一手持典的断头武士。 “辈,尔等现在退去,尚有生路。若执意渡死劫,欲渡文劫或是武劫?”声音也不知从何处转来,直听得两人心神大震。 楚歌考虑到自己实力不甚强大,文伯言体质又弱不禁风,回道:“我等欲渡文劫。” “轰隆隆。” 一声巨响,伴随着刺耳的石磨声,刻有一赤身裸体手捧经书的断头少女那石门径自打开了,一股尘封已久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 见到文劫之门大开,楚歌与文伯言两人双双渡步进去,待两人走了进去之后,石门又快速地关闭,把两人关在了一个封闭的石室中。 石室不大,约有三十丈长宽,高约三丈。石室并无甚物,空空如也。 随着两人的到来,在两人的左前方缓缓而升上一个高台,高台约有一人多高,长宽约三丈。 台上有棋盘,棋盘上共有红黑两边,红黑两边各有二十五格棋格,黑边棋格上站有五个身穿凯甲的武将,是为棋子。棋盘边上的高台处也有多过一模一样的铠甲武将。 楚歌细细看去,那黑方棋格上的五位武将约有半个成人大且铠甲颜色各不相同,分别为黑色、绿色、红色、土黄色、白色。 再细看之,黑色武将上身写了一个大大的水字,绿色武将为木字,红色武将为火字,土黄色武将为土字,白色武将为金字。 “这是…什么棋,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楚歌看到这里,有些奇怪地问道。 “那应该是五行棋,用来测试阴阳修士对阴阳五行之道感悟能力的大。”文伯言双眼一动,轻声回道。 “轰隆隆。” 一声巨响自楚歌头上传来,一块块落石从石室上方应声而落。楚歌与文伯言只得一路躲闪,直被逼得爬上石室的高台处。 却看得石室顶上的落石满天盖地般地落下来,直砸得地面轰轰作响。但这五行棋盘处却并无落石,甚是奇怪。 落石骤然而至,纷然而止。紧接着地面又开始震动起来,只见得满地的黄沙自石室两边缓慢流动,那流沙涌动,足有一尺之高。 不多时,又听得水声呼啦啦而响,二尺多高的流水自石室四方的流动而来。看这流水的架势,似乎会流个不停。直到把整个石室都淹没吞并。 楚歌看到此情景心惊不已,转头看向文伯言,想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这应该是五行七杀阵,五行为主阵,一直都在。七杀为副阵,每隔一个时辰启动一次。”文伯言双眼微动,似有所思。 文伯言看到楚歌好似不大理解,接着解释着:“所谓五行七杀阵,即以水木火土金五行之力立下主阵。七杀即是以落石、流水、毒气、硫磺、天火、流沙、暗箭等七物为机关杀招,每一个时辰发动一次,直到把入阵之人消杀殆尽。而且主阵不破,副阵不休。” 按文伯言的意思,楚歌知道两人已经落入五行七杀阵中,连忙问道;“那五行之主阵在什么地方?破解的方法又有哪些?” “五行的主阵应该就是那五行棋盘,想要破解他,依我之见,得要下棋赢他才行。”文伯言指了指身边的五行棋,猜测道。 “却不知文伯兄可有把握破下此阵。”楚歌虽然也懂一些阴阳五行之理,但却并不精通,只得把希望寄托给文伯言。 这时石室内流沙、落石、流水开始减少,随后停止。停止时,流沙和流水浸过高台一半有余了。 “我且用五行相克之理试一试。”文伯言向楚歌略一拱手,就研究棋盘去了。 文伯言看得对(黑)方棋盘上站立的五行武将从左往右呈“木火土金水”一式摆开,随即在己(红)方棋盘上搬来“金水木火土”五行武将,也呈一式摆开。 搬完后,文伯言气喘吁吁,剧烈咳嗽起来。脸色顿时白青一片,似有些支撑不住。 己(红)方五行武将一摆下,似活了一般朝对面冲杀而去,一瞬间就把对(黑)方刚刚站立的五行武将碾压踏碎,而后缓缓归来。 “这般简单吗?”楚歌望着五行棋盘有些兴奋地道。 楚歌话语刚完,对面五行棋格有些微响,不多时,又有五个五行武将自黑方棋格升起,还是呈“水、木、火、土、金、”一式摆开。 “不行,克他不行,且让他来克我试一试?”文伯言略一沉吟,又去搬五行武将去了。 看得文伯言艰难的样子,楚歌主动请缨:“还是让我来搬吧,你告诉我怎样摆放便行” 文伯言闻得楚歌之话,也不逞强:“只需把武将从左往右呈‘火、土、金、水、木’一式摆开,让对(黑)方的水、木、火、土、金来克你就行。” 楚歌心念一动,暗用灵力,不过数刻,就按照文伯言所说,摆好了五行武将。 楚歌退出棋盘,只看得,对面五行将冲杀而来,一瞬间就把楚歌刚摆好的五行金一一碾压踏碎,然后退了回去。 “轰隆隆” 伴随着巨响声,石室中顿时又沙土飞扬,落石纷飞,流水四起。 “这,一个时辰还未到,七杀之阵却提前开始发动了。看来,用五行相克之法,并不能破阵。”文伯言看着满室的飞沙走石,开始思量解决之计。 不多时,七杀之阵停止之时。流沙流水已经浸过高台。两人即使站上高台上,也浸到两人膝盖处了,再破不了阵,下次杀阵发动的话,水可能就浸到胸部了。 破阵已然迫在眉睫。 “看来五行生克之法不能破阵,要试一试五行相生之法,看看能不能化掉他。是化他还是化自己呢?”文伯言暗暗思索。 “楚兄,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他是水木土金水之式我们且摆成木、火、土、金、水之式。呈五行相生之象,看能不能化掉他的力量。”文伯言思索了一下,决定采用生己化他之法,尝试一番。 听得文伯言之话,楚歌不敢怠慢,连忙按照文伯言之法,摆放成象。 果不其然,相生之象刚一成形,对面的五行将竟然朝己方五行武将跪了下来,似在跪楚歌,又似在跪文伯言。而后,化作轻烟,消失不见。 望着跪拜在地的五行武将,楚歌似有所悟:“刚会折,曲则存,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 “轰隆隆” 又一声巨响,楚歌面前有一石门缓缓而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三章:阴阳蛊体 楚歌与文伯言俩人走出石室,又见一墓道,墓道有些偏斜,行不过百来步,在墓道的斜右方有一斜墓道斜落而来,与此墓道交接汇成一条四平八稳的狭窄甬道。 “甬道前面应该就是墓中墓的主墓室了,我俩刚刚破的五行七杀阵,是生关死劫中的文死劫,那么,此处交叉而来的墓道应该是生关死劫中武死劫的出口。”文伯言指着前方的甬道,目如朗星,双眼散发绿光,似能洞穿阴阳。 “嗯。”楚歌点了点头,走上甬道。心中猜想着,那墓室之中到底藏有何经。 楚歌刚踏上甬道,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闻之,楚歌神清气爽,精力倍增。 楚歌一路顺着甬道疾步而行,又怕文伯言跟不上,只得走走停停,随后干脆扶着文伯言缓缓而行。 “多谢,楚兄。”文伯言此刻确实开始疲倦起来了,双脚微颤,脸色白青,只有那双眸依然深邃幽冷,灵光咋现。 “心,墓室中有人。”快要走出古墓甬道时,文伯言,双目焕发精光,炯炯有神地提醒道。 闻得文伯言之语,楚歌一马当先,轻步行到甬道尽头处,俯身贴耳,朝墓室中细细打量起来。 却看得墓室中有一全身发紫,嘴唇发黑,七孔流血的男子倒地不起,浑身散发着毒气,似已死绝。 “咦,这不是唐花妖身边的卫士统领吗?”这卫士统领可是炼魂融魄境的强者,如今悄无声息地就死在此处,令楚歌心惊不已。 在卫士统领尸体的后方有一女子浑身无力般瘫软在地,却是楚歌于山谷河图入口处初见的黄衫女子。 “无耻人,你不要过来,不准碰我,不然我让你死无藏身之地。”黄衫女子此刻虚弱无比,浑身无力,有些惊慌地道。 在黄衫女子前面有一面目狰狞、嘴角淫笑的男子正色眯眯地向黄衫女子走去,不是唐花妖,又是何人。 原来黄衫女子在古墓中入了其他路,过了生关之后在渡武死劫时,与唐花妖和卫士统领不期而遇。因死劫中有元神境级别的妖兽‘蓝翼狮虎兽’一番商量之后,遂与唐花妖和他的卫士统领一起合力斩杀了元神境级别的妖兽。 不料,杀完妖兽后,唐花妖与卫士统领俩人同时向黄衫女子出手偷袭。黄衫女子天生阴阳蛊体,本来也不惧俩人,但被偷袭后,竟然不敌两人。 被逼至绝境之时,黄衫女子恼羞成怒,发动蛊体秘术,不惜冒着被体内蛊毒反噬的代价,也要斩杀俩人。 “哈哈哈,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杀招,要不是来之时,父亲给了我一保命卷轴,我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唐花妖,擦去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笑道。虽然躲过黄衫女子的杀招,但也有些受伤。 “不过,付这些许的代价,却能一亲美人之方泽,对你为所欲为,倒也快活。”唐花妖说完,走到黄衫女子身边,开始撕扯黄衫女子的衣衫。 黄衫女子裹体长衫一被唐花妖撕扯而开,红色的肚兜与短裙,即刻映入眼帘,引人入胜。 那胜雪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扣人心弦。加之修长玉颈下的一对蝴蝶锁骨,凹凸玲珑,直看得唐花妖血脉扩张,狼性大发。 一抹酥胸如凝脂白玉,若隐若现,无甚遮掩的修长玉腿白哲无暇,再配上那盈盈一握的芊芊柳腰,勾起了唐花妖的无穷欲望。 在唐花妖眼里,此时的黄衫女子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牡丹,娇艳欲滴,美丽动人,就等着自己伸手去赏、去摘。 “如此美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唐花妖感慨一声,随即往黄衫女子脸上一摸。 “无耻人,尔敢,你最好把我杀了,不然我把你炼成蛊尸,让你生不欲死。”黄衫女子此时又慌又急,想要动力反抗,又因蛊体反噬,浑身无有一丝气力。 “那得等你与我翻云覆雨后才可以对我动手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唐花妖,目露邪笑,淫笑不堪地说道。 “你…你…我…”黄衫女子哪里受过这等污辱,一时间又急又怒又羞,蛊毒攻心,昏厥而去。 唐花妖坏笑不已,就欲逞凶。 就在唐花妖正欲逞凶之时,楚歌双拳紧握,愤怒不已,准备挺身而出。 文伯言想阻止楚歌,但看楚歌去意已决。只得轻声道:“唐花妖是开脉境四重的实力,你若要与他一决高下,需得动用你体内的巫毒融合在你的灵力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他,方才有所胜算。” 楚歌闻言,遂往唐花妖身后偷偷行去,唐花妖此刻色欲迷心,哪里能觉。 “沧海叠浪掌,浪叠浪。” 楚歌运转灵力,朝唐花妖偷袭出手。 人到掌到,一层三浪往唐花妖后背拍去,气浪滚滚,惊得唐花妖心底发凉。 唐花妖有所察觉,想要躲避已然不及,后背硬受了一掌浪。 “第二浪,九浪惊天。” 唐花妖刚接下一层浪,又有一层气浪翻腾而来,浪声惊人,其势如虹。 唐花妖运转灵力转过身来,双手也向楚歌拍去,冷哼一声,又接下一浪。 “第三浪,九浪叠浪,惊天动地。”楚歌叠出第三浪的时候,暗用魔种之力,把巫毒凝于其中,向唐花妖拍去。 楚歌不曾用过此法,也不知融合了多少巫毒在其中。 足足二十七浪向唐花妖袭卷而去,一浪高过一浪,足有半人多高的气浪向唐花猛然拍下,其声似虎啸龙吟,其势惊天动地。 楚歌如今已深得苍天叠浪掌的精髓,拍出的气浪,有形有势。 “哼,雕虫技。”看出楚歌乃武者一重的修为,唐花妖不甚在意。 自己虽已被黄衫女子打伤,但是武者修为的武修,在他眼里也不过蝼蚁。唐花妖暗运灵力,又硬接了下来。 “的武者也敢偷袭我,不知死活,且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唐花妖运转武力,开脉境的实力齐开。 “暗灵花脉,春来秋去,藏红花开。” 唐花妖步入开脉境时开的是藏红花灵的术脉,只见唐花妖脊梁骨内的骨脉处一朵藏红花由虚化实,正要成形之时,突然又消失不见。 “咦,怎么会这样,我的藏红花,我的术脉,我的武元。怎么回事?我中毒了?这是什么毒?竟然在腐蚀吸收我的术脉灵力”唐花妖发现自己的灵力无法出体,惊慌不已,无法置信。 “受死吧。”楚歌知道自己融合的巫毒已经发挥作用,不再多想,又一掌向唐花妖拍去。 唐花妖此刻正沉浸在无法动用武力的惊慌中,迷了心智,被楚歌一掌,正中脑门,顿时头骨脑浆四散,气绝倒地。眼睛睁得如核桃般大,似死不瞑目。 “也不知道他做鬼是否真的如他说的那般风流。”楚歌看了一眼唐花妖的尸体,就往黄衫女子走去。 此刻黄衫女子身上只有一红色肚兜与短裙遮身,春光咋显,气息极弱,奄奄一息。 “你身上的巫毒和魔种应该克制她体内的蛊毒,不过救了她之后,她醒来之后可能会杀了你。”文伯言看出楚歌动了恻隐之心,想救黄衫女子。 “凡生有阴阳蛊体者,天生就精通阴阳蛊道,百毒不侵。蛊体天生就种在自己身上,从出生之日起,就在拿自己的身体炼制蛊毒。凡每月初一与十五必受蛊毒反噬,最后的结果只有两种,其一是蛊毒主人自己被蛊体反噬吞心,蛊体成道。其二是炼蛊者炼化体内蛊体,闻得蛊道。”文伯言继续说着有关阴阳蛊体的各种信息,希望楚歌能够明白此女子不是善茬。 楚歌听得文伯言之语,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帮黄衫女子把黄衫穿上。 可黄衫早已被唐花妖扯烂,楚歌即使帮黄衫女子穿上衣衫,黄衫女子的红色肚兜还是隐隐而现。 “封神大陆,自古以来凡有阴阳蛊体者最后大多都会被蛊毒反噬,最后,迷失心神,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三百年前,有一天生阴阳蛊体的毒修,被蛊体反噬吞心,魔性大发,一夜连屠五城。”文伯言见楚歌不为所动,继续说着阴阳蛊体者的危害,他不希望楚歌救黄衫女子。 “你只需告诉我,如何才能救她就行。”楚歌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想做便会去做。自从种下无悔魔种后,做事从不后悔。 文伯言见楚歌执意要救黄衫女子,也不再多语言,摇了遥头:“此女子,蛊毒攻心,只需把她的心脏处的蛊毒压制下去即可。” 楚歌当即心念一动,运用灵力,双手往黄衫女子的中丹田(即胸前)一按,为她压制体内噬心的蛊毒。 不多时,楚歌体内的魔种之力便控着巫毒往黄衫女子的膻中渗透而去,随即与黄衫女子体内的蛊毒交汇在一起,似在缠斗。 不过十息,楚歌与黄衫女子头顶直冒青烟,周身黑气缠绕,灵光四现。 “嗯。” 一声娇嗔自黄衫女子口中传出,随即黄衫女子呼吸一紧,红唇微动,双眸微睁。 “淫贼放开我,无耻人,敢毁我清白,我若不死,必把你炼成蛊尸。”黄衫女子初醒,看得自己衣衫不整,又见一男子双手按于自己胸前,以为唐花妖在辱她清白,又惊又急又羞又怒,破口大骂。 楚歌闻语,知道黄衫女子有所误解,忙解释道:“姑娘,先前要侮辱你清白之人,已被在下击杀,请姑娘助我压制你体内之蛊毒。” “放开我,不用你救,你竟敢碰我的身子,我要杀了你。” 黄衫女子看清眼前确实非先前向自己逞凶之人,心念内观,发现楚歌确实是在替她压制体内的蛊毒。但是看到楚歌双手压在自己胸前,也异常愤怒。 忽而,黄衫女子转念一想:“待我体内蛊毒压制住了,我再诛杀此人也不迟。” 想到这里,黄衫女子心神内收,和楚歌一起压制起体内的蛊毒。 这阴阳蛊毒也确实厉害,两个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把它压制住。刚压制住蛊毒,楚歌体内的魔种,又似活了一般,竟然自己在吸收蛊毒,吸了足足三分之一的蛊毒才罢手,随后往楚歌丹田钻去。 这时楚歌发现丹田处的魔种似沉睡了一般,一动不动,楚歌觉得惊奇,也不甚理会。 楚歌与黄衫女子两人齐齐收功,楚歌起身,正欲向黄衫女子解释,不待楚歌开口。 黄衫女子率先拿起落在身边的九孔笛向楚歌刺去。灵力一动,九孔笛化作笛剑,直抵楚歌咽喉。 “无耻淫贼,受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四章:得罪不起 楚歌见得黄衫女子欲杀自己,急忙躲闪,可是以他的修为哪里躲得过黄衫女子手中的笛剑,随即罢罢了手,一脸正气地道:“姑娘且慢,且听在下一言,再杀我也不迟。” “好,且看你有何说法?”黄衫女子嘴上虽是怎么说,手上的剑却没有停下来。 “快说。”黄衫女子手执笛剑指着楚歌的咽喉,只差一寸就可刺得楚歌喉破血流。 楚歌见黄衫没有下杀手,楚歌心下微安,沉吟道:“看姑娘之装扮,应该是南荒修士。久闻南荒之人,民风淳朴,知礼晓乐,守礼明德。南荒之修士,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楚歌一边说一边看着黄衫女子的脸色,见黄衫女子有所动容,接着慷慨激扬地道:“我眼看姑娘差点被奸诈之徒所害,险些被无耻人逞凶,我于姑娘万分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救姑娘于水火之中。姑娘不知感恩不止,还欲取在下之性命,试问,姑娘此举知礼否?明理否?有德否?” 楚歌说完,用手指了指地上唐花妖的尸体。随即闭上双眼,一脸地果敢坚决、义愤填膺、无所畏惧。 听得楚歌之言,黄衫女子看了眼地上唐花妖的尸身,又看了眼自己右手边的守宫砂明显还在,遂信了几分楚歌的话语。脸上杀意顿时消了一半。 封神大陆,神南域,南荒之女子一向注重贞洁,守身如玉。南荒女子自出生之时便会在右手边上种下守宫砂,以此明身守礼。 楚歌此时心理也怕呀,她怕这黄衫女子真的对他下杀手。所以,他在赌,他赌这黄衫女子,是个善良之人,念在他的救命之恩,对他开一面,高抬贵手。 果然,三息过后,他睁开双眼,看得黄衫女子的剑并不有所动作,脸上杀意也有所消散。楚歌遂心下大定,双手轻抬,拿开了对着咽喉处的笛剑。 见到楚歌拨剑的举动,黄衫女子也不阻止,也不有所理会,由着楚歌去了。 楚歌哪里知道黄衫女子是看到右手边的守宫砂还在,才对楚歌态度有所转变。 以为黄衫女子吃这一套,楚歌心底大喜,有些人得志,又不敢表露出来。 只用双手拍了下身上的尘土,一脸正气地渡起步来,边渡边大气凛然地说道:“我见姑娘身受蛊毒,蛊毒攻心,昏厥不醒,气息奄奄。遂伸以缓手,不顾…” “无耻之徒,吃我一剑。”黄衫女子一听楚歌说伸以缓手,就想到楚歌的手曾经按于自己的胸前。登时,又羞又恼,杀意又起了一些,一剑就往楚歌身上刺去。 楚歌看见黄衫女子又欲杀自己,只得运转灵力于墓室中逃跑起来,心里直叫起苦来:“哎呦,又不知道哪里得罪这疯女子,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呐,猜不透,摸不着。” 楚歌逃了约数百息,发现黄衫女子并非真的要杀自己。以她的修为,那卫士统领炼魂融魄境的修为都不是敌手,若真要杀我,一剑就杀了,我又怎么逃得了。 想到此处,楚歌觉得自己被当猴耍了,当即停了下来,也不再逃了。有些愤怒地道:“疯女子,士可杀不可辱,我并不怕死,可你得让我死得明白些。” “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本来这黄衫女子,就不欲杀楚歌,但就此放过楚歌又心有不甘。遂借杀他之名,吓楚歌一番,以解心头之气。 此时黄衫女子听得楚歌叫自己疯女子,刚解的气才刚下眉头,又上心头。 “我南荒之人向来恩怨分明,你救我一命,我不杀你,也算是还你了。”黄衫女子看着楚歌,想着怎么让他死得明白。 “可你这双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双眼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嘴上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又该怎么算?竟敢叫我疯女子,岂有此理。”黄衫女子气鼓鼓地说着,手上的笛剑又刺向楚歌,这次不再是咽喉,而是楚歌的嘴巴。 看这架势,楚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死也要变成哑巴呀。 楚歌双手拨开抵上唇边的笛剑,沉吟道:“我之双手碰了你之身子,只为救人心切,实属无奈之举。更何况我也于向你逞凶的唐花妖处救下你,避免了唐花妖辱没你之身子,保住了你的清白之身。如此算来,功也可抵过了。” “如果你非说我看了你的身子,说了骂你的话,那我给你看回,,骂回便是,你骂我一千句疯男子,我眉头都不眨一下。”楚歌,此时苦笑不得,干脆破罐子破摔,伸手就欲作脱衣之状。 “无赖,无赖,无赖,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斩了你的双手。”黄衫女子看楚歌耍起了无赖,一边说着一边跺脚,直气得,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双手一扬,手中的剑即刻刺到楚歌衣襟。 楚歌看到双衫女子真的对自己下杀招,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哼了一声,有些悲愤地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要我怎样嘛” 黄衫女子这时倒有些犯起难来了,面对着能说会道的楚歌,杀也不是,就此放过他,心下又不顺。正犯难之时,忽然明眸转动,目露星光,嘴角上扬,心生一念。 “你不是牙尖嘴利,能说会道吗?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姑奶奶,我就饶了你。”黄衫女子心中窃喜,放下手中的剑,就等着楚歌当孙子。 “不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楚歌双手往胸间一叉,一脸的决然。 “你…你跪是不跪。叫是不叫?”黄衫女子右手执剑,只刺向楚歌眉心处,只要她双手一动,即刻就能让楚歌变成瞎子。 “就是不跪,不叫。宁死不屈。”楚歌闭上双眼,一脸不屈,视死如归。 黄衫女子见楚歌这样子,心中倒有些着急起来:“这人这般不知好歹,我又不是真欲杀他,只不过想她向我磕下头,认下错罢了。不曾想这人心性竟如此刚毅,连死都不怕。” “哼。” 黄衫女子冷哼一声,笛剑往楚歌肩膀上一划,楚歌肩上即刻破了一个大洞。又往楚歌左肩上一挑,当即挑出了一血窟窿。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跪是不跪?” “不跪。”楚歌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肩,没太捂住,鲜血浸湿了青衣,顺着右手臂流了下来。 “好,你执意寻死,我也不拦你。” 言罢,黄衫女子灵力一动,手中之笛剑向楚歌双眼刺去,快刺到楚歌左眼之时,剑锋一转,往楚歌左耳后的头发平削而去。 楚歌脑后一撮黑发,随剑风飘落。 黄衫女子随即左手运用灵力一吸,把楚歌的一撮头发,放入自己怀中。威胁道:“你不跪是吧,我拿了你的头发。到时候把蛊毒下到你的毛发之中,让你头痛剧烈而死。” “随你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楚歌摆了摆手,摇着头,有些无奈。 黄衫女子不再理会楚歌,拿着笛剑往唐花妖尸体的方向走去,笛剑往唐花妖的胸间一戳,不多时,竟把唐花妖的心脏挖了出来。接着又去挖唐花妖的眼睛,最后再把唐花妖的头砍了下来。 唐花妖虽已死绝,可血液尚未完全凝固。顿时,尸身上鲜血直流,尸血飞溅。溅得黄衫女子满身是血,把黄衫都染成了红色。 “我说过,我要是不死,势要把你炼成蛊尸,我要把你炼成无头蛊尸,让你永世不得超生。”黄衫女子左手拿着唐花妖有些碎裂的人头,右手拿着挖出的心脏,眼神凄厉,凶狠之极,如同鬼魅。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黄衫女子看见文伯言正看着自己,有些恼怒,警告着他。 文伯言有唐花妖和楚歌的前车之鉴,哪里敢说话,只得往楚歌身边走去。心想:“我又不想看你,是你自己跑过来的。” 看着唐花妖血淋淋的心脏,和被深挖而出的双眼,楚歌心里直发颤,吓得直哆嗦。 楚歌这时才发现黄衫女子的可怕之处,心中暗暗庆幸。竟觉得自己只是左肩膀受些皮肉之伤,黄衫女子有些善待自己了。 楚歌眉头紧锁:“看来以后碰到南荒之人得万分心谨慎才是。哦,不,我不想再碰到南荒之人,这南荒之人可得罪不起。” 黄衫女子,这时心中的怒气顿消。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衣衫不甚整洁。 遂想要清理一番,血手往唐花妖身上擦拭干净。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件新的黄衫,转过头对楚歌说道:“你们回避一下,我要换下衣服,若敢偷看,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黄衫女子说完,踢了踢脚下的唐花妖的尸身。 楚歌与文伯言只得往墓室外回避去了,待到黄衫女子换完衣襟,才敢返回墓室。 这时,三人才细细看起墓室中来。墓室很大,长约二百丈,宽约百五十丈,高二十丈。这么大的墓室却没有摆放什么物品。 只有墓室的中间摆放了一翡翠石棺,翡翠石棺比普通棺材大出十倍之多,棺身透着脆绿,绿光深藏,不太照人。 细细看去,那棺身与棺盖上的图案竟可以变化多样,时似精卫填海,时化夸父逐日,时变女娲补天,奇异无比,直看得楚歌,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在翡翠石棺的两边有两位手执伏魔杵,脚踏两翼黑虎,青面獠牙的金刚护法横眉竖眼,怒目而视。 三人看到此棺左右两处有石象护法守卫,知道所求之经典必在那翡翠棺中。黄衫女子率先踏入那翡翠石棺三米内。 “吱吱吱。” 伴随着吱吱声,那翡翠石棺径自缓缓而开,一座七色莲台自棺中凌空而起,在莲台中央坐着一位端庄慈祥、眉宇底垂的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双眼微闭,面带微笑,双手对立而托,如一朵绽放的清莲,光芒四射。左手捧经,是名医经。右手捧典,是名毒典。 “呜呜。”一道幽音自翡翠石棺中传出,撼动天地。 “金刚怒目,降服四魔。” “菩萨低眉,慈悲六道。” “医经毒典,普济群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五章:医经毒典 伴随着幽幽的呜鸣声,一位羽衣星冠、白袍广袖的中年道人法身,凌空而现。 “吾乃上古医圣温世玉,于上古之时谨守己身,力行医道,身躬体行,恪守医道。心明如境,通达医理,劳而不怨,泰而不骄,救死扶伤,百医成圣,济世得道。” “医者,生死存亡之道也。人存而病死,病消则人生。上医者,治未病之病。下医者,治已病之病。上医医心,下医治身。至医者,大爱也。爱己爱身,爱人爱物,大爱于天下。” …… ……… ………… “今天下之世人终日碌碌无为,争权夺利,不明是非,身心病者众多。尔等三人,谁可愿继承吾之医道正统,明心养身,积德行善,医尽天下身心病者,行悬壶济世之道?” 医圣之言,义正辞严,慷慨悲切,直听得楚歌心神大震,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医圣温世玉说完,看向黄衫女子,此三人中她之修为最高,又天生阴阳蛊体。医圣有意让她继承自己的道统。 不料,黄衫女子却不甚动容,拿起了手中笛剑和背后的铃鼓。嘴角一撇,一脸不屑地回道:“我可只会杀人,不懂救人。” 医圣温世玉看得黄衫女子的举动,也不恼怒,试图教化:“其实杀人也可济世,吾本以为只有医者方可救人济世,遂摒弃万念,抛除杂物,一心入医道。直到上古一战,我才放下执念,幡然醒悟。” 医圣温世玉说到此处,脸上略有动容,神情悯,回忆起了上古一战的种种,有些伤怀地道:“上古一战中,吾救之善人,无有毒仙杀之恶者多。最后,毒仙更是为了救吾,舍生取义,与数位欲杀吾之上古巫婆同归于尽。” “何为济世?救之善者,杀尽恶徒。有利众生,有利天下即是济世之道。世间功法并无善恶之分,学之有成,用之行善则为善,用之作恶即是恶。” 医圣温世玉试图再次打动黄衫女子接下自己的道承,仍旧看着黄衫女子,见黄衫女子仍然不为所动,轻叹一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呀。诸子切记,切记。” 说完,医圣温世玉不再看黄衫女子,转头看向楚歌。心道:“吾观此子果断刚毅,行事又至善无悔。如此心性,可修吾济世之道。” 不料楚歌略一拱手,似有所思,躬身道:“多谢前辈青睐,我看此处唯有文伯言兄弟最是适合继承前辈之道统。文伯言从就身受压迫,身体又弱,受尽病痛折磨,数历生死,必知晓民间之疾苦,行此济世之道最为合适。又加之有阴阳地眼,日后定能窥破阴阳,将济世之道发扬光大。” 楚歌一路走来,对文伯言之遭遇深表同情。虽然自己也有意得经悟道,但看到文伯言的处境,心有不忍,想了想,还是把机会让给了文伯言。 听得楚歌对自己的点评与厚爱,文伯言深受触动,滚烫的热泪潸然而下,双腿一弯,径自向楚歌跪了下去:“楚兄,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看得文伯言此举,医圣温世玉也有所动容。心道:“此子虽然善心不足,可懂得知恩图报。况且此子确实有窥破天机之能,加之生门之局本就重能轻缘。也罢,就将此医经传予此子吧。” 医圣温世玉想到此处,遂向文伯言厉声喝道:“文伯言,汝可愿继承吾之道统,今后再无恶念,恪守己身,今生永行救人济世之道?” 文伯言听得医圣之言,心神大震,不敢迟疑,当即大跪而下。行起了三跪九叩之礼:“弟子文伯言愿继承医圣之道,从此去恶行善,济世扶人,永归医道。” “如此甚好。”医圣温世玉心念一动,双手一招,不过瞬息就把文伯言送入了医经内。 随即,医圣温世玉转过头去,看向黄衫女子,有些惋惜地问道:“黄衫女,汝与吾之故人毒仙凌知非同为阴阳蛊体,汝可愿受上古毒仙凌知非之道承,从此毒尽世间不仁不义之人,杀尽天下卑鄙无耻之恶人?以毒攻毒,以毒普世,以安世平?” 黄衫女子闻得医圣之言,也不多想,只说了句;“用毒杀人我倒在行。” 随即黄衫女子跪了下去,行起了三跪九叩之大礼:“女子夜行露愿受毒仙之毒道传承,从此以毒攻毒,以毒入道。杀尽世间之人,毒尽天下之恶人。还世间一片清平。” “吾总算不负所托,汝之心性与毒仙一般无二,凌知非若然知晓有汝继承她之道统,也会了无遗憾了罢。”医圣温世玉言罢,双手一招,把黄衫女子送进了毒典内。 其实,医圣温世玉是想把医经和毒典都传给黄衫女子的,因为上古一战中,毒仙凌知非对他的触动太大了。他本欲借医道济世以感化毒仙,结果反被毒仙感动伤怀。 可如今,医圣见自己的道承无法传给黄衫女子,不能了却自己心中唯一的遗憾。心中感叹道:“真真是一切有为法,因果不离缘呐。” 楚歌看得文伯言与黄衫女子各自得到了医经和毒典的传承,想起自己的鸠魔之道,心中感慨万千。感叹之余,更多地却是为他们而高兴。 医圣温世玉看着沉思中的楚歌,开口提醒道:“汝既已入鸠魔之道,唯有以魔养魔,此生再无退路,不生则死。” “前辈看出我已修了鸠魔之道?还请前辈不吝赐教一二。”楚歌见医圣似乎对鸠魔之道知之甚多,遂躬身请教着。 “鸠魔之道不生则死,汝既与吾有缘,吾且送汝一场造化罢。”言罢,医圣化作一道白光往楚歌眉心处飞去。 看得此景,楚歌凝神静气,心念归一,顿时脑海中画面重重,却看得; 一景:一处宅第处,一声婴啼,化破寂夜长空,一个胖嘟嘟的婴儿降临人间。婴儿啼哭不止,边上之家人欢聚一堂,喜笑颜开。 医圣温世玉一岁临世之时,啼哭不止,其母临盘痛苦难忍,闻得婴儿啼哭,欣慰不已,眉开眼笑。 “十月怀胎,出生不易。生而为人,本就艰难。难能可贵的是不负重望,勇无直前。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楚歌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所思。 二景:一处大山深处,魔兽纵横,妖兽飞舞。一位羽衣星冠的中年道士正在给一口吐鲜血、重伤垂危的修士施针疗伤,中年道士用尽各方各法,都不能阻止受伤修士生机的消退。重伤的修士生机一点一点地消退,直到死绝,中年道士还在为其施针急救,朝着修士尸体暗输灵力,企图起死回生。 医圣温世玉三十五岁,跪在一墓前,痛哭不已。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倾尽毕生所学,用光全身之法,依旧救不活那大山深处的一南蛮修士。 “人死不能复生,生死之道不可违。任你将人事做尽,总有不可力及之处。能做的只是倾尽全力,让生命不留遗憾。”楚歌轻喃出声,两颗豆大的热泪自两颊轻轻而落,感伤不已。 三景:大海深处,一位头顶七彩蛇的绝色女子正在给一位羽衣星冠的中年道士施毒疗伤。中年道士身中深海中的九色曼陀罗花毒,七孔流血不止,昏厥不醒,奄奄一息。七彩蛇,钻入中年道士身内,咬心噬脏。 医圣温世玉四十九岁,在封神南海身中九色曼陀罗花毒,生机尽失。毒仙凌知非用己之七蛇蛊毒,施于温世玉身上。七蛇直咬得温世玉力尽濒危时,温世玉方于死境中夺得一丝生机。 “以毒攻毒,置之死地而后生。死处必有生机,闻得生机就能,化凶为吉,绝处逢生。”楚歌大汗淋漓,脑后喔喔作响,似有鸠鸣,感悟颇深。 四景:一处时空战场,朱雀断翼,凤凰折羽。神兽怒吼,山移海枯。五个巫婆自焚巫道向一羽衣星冠的中年道士自爆而来,在中年道士身后,一位头顶七彩蛇的女子为救中年道士,挺身而出,对着身后的中年道士轻轻一笑,自焚阴阳蛊道,与五个巫婆同归于尽。 医圣温世玉一百四十一岁,上古一战中,毒仙凌知非,为救医圣温世玉,舍生取义,自焚蛊道,面露笑意,毫不畏死,与五个巫婆同归于尽。 “死有何惧?但求了无遗憾,无怨无悔。若死得其所,名留青史,虽死犹荣。”楚歌脸色凝重,随即释怀,对生死理解更深,更透。 五景:天之苍苍,野之茫茫。楚歌孤身一人,立于高山之兮,远处眺望,前方一片干草枯林。忽而,天降大火,火势所到之处,即刻化为灰烬,一片荒芜。 不刻,一声惊雷,响窃大地。春风抚来,雨水潇潇。草木得水而生,闻风而动。草木枯荣者,天火烧之不尽,春风吹之又生。 “生死之事多变,万变不离其宗。生者,死之源。死者,生之基。心中无悔,伺机而动,必能去死得生,化腐朽为神奇。”楚歌大声而吟,面露喜色,对生死之道有些大彻大悟,心中如沐天雨,大梦初醒。 随即,医圣温世玉自楚歌眉心飞身而出。 楚歌双目缓缓而睁,躬身朝医圣深深一拜:“多谢前辈提点,让楚歌有幸得悟生死之道。” 医圣温世玉只罢了罢手:“世间有为法,因果不离缘。” 医圣言罢,便化作轻烟,消失自去了。 随即,黄衫女子便从金光灿灿的毒典中飞身而出,紧接着,毒典便化作一道白光,向黄衫女子眉心钻去。 又过不多刻,文伯言也从光芒死射的医经中飞身而出,接着,医经也化作一道白光,向文伯言眉心钻去。 两人几乎同时向楚歌开口问道:“医圣哪里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六章:开出灵脉 楚歌见到两人都问起医圣温世玉,轻身回道:“他的法身已化作白烟,径自去了。” 闻得楚歌之言,黄衫女子不再停留,又往唐花妖的身边走去,心念一动,运传术灵力把唐花妖无头的尸身往空间戒指中一扔。 随即,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物,抛向楚歌:“此人是叫唐花妖吧,他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会把他炼成无头蛊尸。这是他的空间戒指,灵魂印记我已经帮你抹除了。看见他的东西,黄衫女就心生厌误。” 随后,黄衫女子又走向卫士统领,拿起了他的空间戒指,运转术灵力,也把卫士统领的灵魂印记抹掉。想了想,也把卫士统领的空间戒指抛给了楚歌。接着,把卫士统领的尸身也丢向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 “多谢姑娘。”楚歌接下两枚空间戒指,拱手致谢。 黄衫女子也不甚理会楚歌,径自往墓室外去了。直至走到甬道口,方才回头看了下楚歌,轻声道:“你叫何名?” 听得黄衫女子问自己的名号,楚歌心中一紧,喜上眉梢,拱手道:“在下姓楚,名歌。字心羽。姑娘芳名,可是叫夜行露?” 听得楚歌之名,黄衫女子不再理会楚歌。头也不回地望甬道口走去,心下却道:“楚歌,对,我叫夜行露,字无眠。雨夜行路的行,月露无眠的露。” 看得黄衫女子不理自己,楚歌似被泼了一股水,心下纳闷:“这疯女子性情古怪,五时花,六时变的,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得罪不起。” 待黄衫女子走后,楚歌拿出了黄衫女子给的两枚空间戒指,术灵力一动,在其中一枚空间戒指中注入了自己的灵魂印记。随即把其中一枚丢给了文伯言。 “多谢楚兄抬爱,这空间戒指楚兄要送我,我就却之不恭了,可这空间戒指里面的物品我却万万不能受。”文伯言见楚歌如此这般的仁义之举,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完,立即把空间戒指里的物品归还于楚歌。 “也罢,随你。”楚歌说完,细细打量起了文伯言归还的物品和自己空间戒指中的物品。 “魔精?还是四级魔兽‘蓝翼狮虎兽’的魔精,灵元?三级灵兽碧眼白猿。一级丹药术灵丹四枚,二级丹药定魂丹两枚。三级灵草若干,还有两个钱袋。”这两人怎么这般富有,楚歌看到唐花妖与卫士统领的物品这般丰富,心中暗暗吃惊。 要知道这兽元魔精可没那么容易得到,这相当于炼魂境与融魄境的强者,只有魂级以上的魔兽才能结出灵元、化出魔精。 封神大陆按魔兽的血统传承的贵贱从高到低分为神兽、荒兽、圣兽、灵兽、魔兽、魂兽、凡兽八种血脉。还有一种自成血统,融合各种血统而生异变的称为异兽。 一般来说,魔兽血脉越高贵,将来成就越高。按实力从高到低划分为九级,对应术灵修士的九大境界,九级最高,一级最低。 “这四级魔兽‘蓝翼狮虎兽’的魔精,应该是他们与黄衫女子合力击杀的武死劫之兽后获得的,这灵兽的灵元就不知道怎么来的了。”楚歌看到这般灵兽奇物,试图解释自己心中的疑问。 楚歌看到魔精和灵元,心生一念:“我正愁不知从哪里下手开出自己的魔灵脉。如今正好借魔兽的魔精和灵兽的灵元来看看自己能否开出灵脉。” 楚歌也是突发奇想,要知道封神大陆的术修大多开了术脉以后很难再开出灵脉了,因为开术脉消耗的是经络脉力,而灵脉消耗的却是识海中的精神灵力。 想开出自己的灵脉,极其消耗精神灵力,危险至极,稍有不慎,很容易造成精力不足,心神淆乱而亡。因为灵脉是开在术灵修士的识海之中,所以大多数术灵修都是选择开术脉,很少有人开灵脉。 “虽说我的识海已经扩大了两倍多,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开出灵脉后,精身念力的大量消耗。”楚歌想到这里,沉吟了一下,似有思索。 “试过才知道,我就不信我开不出来。”楚歌只停顿了三息,就不再多加考虑。遂走向了翡翠棺旁边,心神内守,准备开灵脉。 文伯言,看到楚歌此举,不敢打扰,自己往墓室中的一角去了。 楚歌精神内敛,心念归一。运转术灵力,开始炼化魔精与灵元,淡淡的黄色精气和绿色的元气顺着楚歌的毛孔和七窍进入到楚歌的四肢百骸中,慢慢淬炼着血脉经络。 楚歌疯狂地吸收着体内的魔气灵力,随即炼化成赤色(脉气一经炼化会有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红之分,赤色最低级,对应开脉境的术灵修)的脉气,然后往楚歌识海处汇聚而去。 楚歌守住心神,把赤色的脉气凝结成脉点,在上丹田的玉枕、承灵、目窗三处穴位中扎根成形,尤其是承灵穴,脉点最为居多。 “承灵聚点,脉穴成形。” “七窍齐鸣,凝神开脉。” 感觉开灵脉的时机已经成熟,楚歌轻吟一声。顿时,楚歌识海处的赤色脉气凝聚成形,由承灵穴处涣散而开,在楚歌识海处开成了一条发着赤色光芒的灵脉,其状如须,其形如参。 “滴答。” 赤色灵脉开出的瞬间,豆大的汗珠从楚歌脸上滚烫而落,楚歌汗如雨下,心神一震。 “咦,不好。这识海中开出的灵脉竟然在腐蚀吐噬我的精神灵力。”楚歌感觉自己的精神灵力正在减弱,识海的感知范围也在减少。楚歌心惊不已。 “十丈,五丈,三丈,一丈。”楚歌识海的灵力感知范围由十丈变为一丈,且还在减少中。 “这样下去,我的识海的精神灵力非得给这赤色灵脉消磨殆尽呀,到时不死也得重伤,怪不得很少有人开成灵脉。”楚歌心中焦急万分,陷入困境,却无计可施。 “轰轰轰。”楚歌丹田处一阵骚动传来。 就在楚歌感觉无能为力时,丹田处的魔种动了,魔种一下就把楚歌未炼化的魔精和灵元吸入丹田中,然后是术灵丹,定魂丹。 不过一瞬间魔种就把楚歌空间戒指中的丹药灵草,消化殆尽。 “咦,那是什么?残灯元神?”楚歌看到丹田处的魔种把自己空间戒指内的丹药灵草吸收时,看到了丹田处有一道元神。想起了自己于墓中墓棺中棺救文伯言时,魔种曾把残灯元神抓入了自己的丹田处。 “我何不把残灯元神的元神,炼化以融入我的识海内,到时精神灵力倍增,定能开灵脉成功。”楚歌想到此处,似乎是从绝境中想到了一线生机。 “可我万一炼化不了这残灯元神,到时必然被他反噬,炼化。”楚歌知道自己若然这般做了,必然要承受更大的后果,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喝,置之死地而后生。”楚歌对生死之道早有感悟,此刻毫不畏惧,一脸绝然。 当即,楚歌意守丹田,咬紧牙关,用魔种控着残灯元神与自己的识海合二为一。 残灯元神一到楚歌的识海,楚歌当即感到头痛欲裂,脑海中一阵翻涌,脑后热浪滚滚,如坠火窟,火烧不止。 “竖子,尔敢?且看谁炼化谁。”残灯元神看到楚歌欲将自己炼化,有些害怕的同时,也看到了自己重生的机会。 “有何不敢,富贵险中求。”楚歌当即动用魔种之力与巫毒向识海中的残灯元神欺压而去。 “竖子,若不是有这魔种与巫毒护着你,你死了一万遍了。”残灯元神被魔种与巫毒压得动弹不得,面目狰狞,厉叫不已。 这时,楚歌又生一念,竟把刚开出来赤色灵脉往残灯元神处一扎,欲借残灯元神的精神灵力助自己定住识海处的灵脉。 那赤色灵脉一扎到残灯元神的元神处,就似饿鬼夺食一般,直吸得残灯元神哇哇乱叫。 …… ……… 一直过了三刻钟,楚歌才把残灯元神炼化融合。 此时,楚歌心念一动,识海的感知力竟有百丈之远。楚歌识海处的赤色灵脉也似已吸饱,不再吸收楚歌的精神灵力了。 但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楚歌体内的魔种开始躁动起来,魔气往赤色灵脉侵蚀而去,在赤色灵脉四周慢慢凝脉成形,镶嵌而入,结成一道新的灵脉,赤中带黑,黑里透赤。 两道灵脉在楚歌识海处盘旋环绕成形,赤光焕发,远观似一道龙须,近看如两环山溪。 “不知此灵脉,会不会又吸我的精神灵力。”楚歌凝神静气,如临大敌。 “轰隆隆。” 两道赤色脉光自天地间轰然咋现,钻入楚歌眉心。 “狮虎魔灵脉成,获得魔兽通灵术,可通灵召唤一级通灵魔兽,蓝翼狮虎兽。” “白猿灵脉成,获得灵兽通灵术,可通灵召唤一级灵兽,碧眼白猿。” 楚歌此刻欣喜若狂,开心不已。楚歌不仅开出了灵脉,还开出了魔灵脉。这就意味着自己正式成为了一名通灵师,可以召唤魔兽、灵兽了。 随即,楚歌心念一动。 “灵脉之力,灵兽通灵术,” 一只一级灵兽碧眼白猿,当即出现在楚歌身边。白猿碧眼四扫,轻声低吼,浑身散发着赤色的光芒。 “魔灵脉之力,魔兽通灵术。” 一只一级魔兽,蓝翼狮虎兽,扑动双翼,凌空而现。狮虎兽头大而浑圆,似狮非狮,似虎非虎,仰天长啸,异常威武。 楚歌看着通灵而出的召唤兽心惊不已;“怪不得,灵脉难开,还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不惜冒着丢掉生命的代价去开灵脉,原来召唤而出的通灵兽竟是活物。” “恭喜楚兄开出灵脉,得到通灵术,成为了一名通灵师,这是多少术灵修梦寐而求之不得的术呀。”文伯言看得楚歌开脉成功,往楚歌身边走来。 楚歌闻言,想起文伯言是个百事通,遂问道:“不知道召唤出来的通灵兽能待多久?” “这要看这名通灵师的识海处的精神能力有多大了。精神灵力越大,通灵兽在你身边作战的时间便越久。”文伯言见楚歌不懂,解释着。 “原来如此,就是说只要我精神灵力足够,通灵兽可以无限为我所用。”楚歌嘴角微扬,面露奸笑。 楚歌心念一动,两只通灵兽即刻遁于无形,开口道:“文伯言兄弟,我们下山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七章:武安小城 楚歌与文伯言刚走出山谷河图的生门,正欲寻路下山。此时,两人都想知道对方的去向。 文伯言率先向楚歌轻声问道:“不知楚兄,今后做何打算?” 楚歌望了望百鬼山暗影魔堡的方向,似有思索,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下方才回道:“我想先找个地方先打探一番神南域这些时日的最新动向,再作安排。” 楚歌如今身上的巫毒已被克制,又能重修术灵之道。楚歌本意欲向文伯言打探一番,看看文伯言等人一行中有没有听到暗影魔族的有关消息。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文伯言见状,拱手一笑:“我欲去往彩云之南的神医谷,去给医圣温世玉传一句话给其后人,顺便停留一些时日。楚兄,如若真想打探消息,我知此山之南面正好有一武安城,可供楚兄安身问路。” 楚歌闻言,眉毛一挑,好奇地问道;“哦?却不知是怎样一座城?” “此武安城位于大离王朝的南域,名义上归大大离王朝的镇南王管辖,实际上鱼龙混杂,各种神秘势力盘旋其中,是一个三不管的城,很多亡命修士都喜欢扎堆于此处,以谋出路。”文伯言见楚歌有兴趣,绘声绘色般描述着。 楚歌听得有如此之地,心下一喜:“此地刚好可供自己打探暗影魔族的动向,值得一去。” 楚歌登时心向往之,颔首回道:“既有如此之地,我倒想去探究一番。还请文伯言兄台能够为我引路。” 知道楚歌有意往之,文伯言当即引着楚歌往南而去。 楚歌跟着文伯言从早晨一直走到晌午,终于在前方不远,约百丈外见有一破落城,城门上有一诺大的篆体字写着‘武安’两个大字。 这时武安城门外忽然沙尘滚滚,有一队着有武装铠甲的战士,从城内向北,骑着清一色的金睛战狼向北扬长而去。 “这是唐王府的狼卫队,向北走得这般着急,也不知是去寻唐花妖等人,还是另有要务?”文伯言识得出城的人马是镇南王府的护卫队,看架势是往四象山那边去的,料想他们应该是去查唐花妖的事情了。 楚歌看得此景,眉间紧锁,沉声道:“应该是往山那边去的,不知他们是否知晓唐花妖已死?” “不管他们知道与否,我都不能再随楚兄进入这武安城了,城内人多眼杂,耳目众多,恐有王府中人认出我来。到时定为楚兄徒增麻烦。”文伯言望着楚歌,脸色有些担忧,解释着,怕楚歌误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之辈。 楚歌倒不太在意,双手微甩,轻轻一笑:“如此,伯言兄但去无妨,我一人前往便可。” 文伯言见楚歌如此大义,稽首一拜:“楚兄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但有用得着在下之处,来彩云之南知会一声便可。” 楚歌也不甚动容,略一拱手:“文伯言兄台,就此别过。” 文伯言闻得楚歌之话,拱手道:“如此,楚兄再会。楚兄若真是只想打探消息,可前往城中的茶楼,只听不说,定不会有甚杀身之事。” 言毕,文伯言遂寻路,往南去了。 楚歌见状,也不作多停留,只身一人往武安城内行去。 楚歌刚踏入城门,就发现城楼空空如也,没有守卫。走上街道,就闻得‘叮当,叮当’的打铁声,声声入耳。街道上一间名为‘打命’的打铁铺映入眼帘。 又行不过十丈,来往的修士络绎不绝,各种奇人异士层出不穷,花样百出。 有人拖着半只独角犀牛兽的尸体径步而走,那魔兽的血直流了数十丈,把半条街道都染成了血红色。 有猎人拿着打来的野狼放在身前标价售卖,也不甚言语,只拿着狼毛,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手中的弓箭与猎刀。 有人摆着丹药在摊上售卖,人却躺在楼顶的瓦片上,闭着眼晒太阳,身形漂浮,似睡非睡。 “这武安城果然与众不同,如此这般怪人怪行,也没有人管,真是奇特。”楚歌心里惊奇不已,一边行路,一边观看。 楚歌想起文伯言的忠告,也不敢多作停留,一直在找茶楼落脚。行不过百步,见一写着‘茶’字的帆布飘飘,一间名为‘问津’的茶楼突现眼前。 楚歌心中一喜,凝神一看,却看得问津楼前有一副对联,上联为:四海散尽问津客,下联为:五湖齐聚解惑人。横批是:茶中有道。楚歌看了下对联,轻吟一声,就往问津楼里走去了。 问津楼有两层,为了不引人注意。楚歌在第一层靠边的角落里找了一茶桌坐了下去,叫了一壶龙井茶,便细细打量起了茶楼内的饮茶者。 茶楼一楼三三两两的饮茶者相对而坐,你一言我一语,略显吵杂。茶楼二楼有两位端庄大方的茶技美人手抱琵琶,低眉颔首,缓缓而弹。 琵琶声声,错落有致,清脆入耳,如雨打芭蕉,打了又打。似风吹寒露,吹了又吹。这琵琶声的嘈嘈切切与这茶楼中的吵杂声略有不合,落入楚歌耳中,却又另有一番风味。 “听说了吗?大离王朝好似又要北征女狐国了。而且这次似乎是动真格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征服北狐国,到时候抓几个狐女,来乐呵乐呵,岂不快哉。” “这有什么稀奇,大离王朝年年都出征北狐国,也不见得能打下来。再说,就算真打下北狐国,北狐国的美女也轮不到你呀。” “要我说,咱们神南域最近风头最盛的应该是暗影魔族,连‘百魔诛杀令’都发了出来,听说是诛杀暗影魔族上任族长之子楚歌,这还了得,我看这叫楚歌的必死无疑。” “对对对,还发出了‘万魔召集令’,听说暗影魔族准备召集魔族半甲子以下的魔人回族重新竞选少族长,当任少族长者好像还可以暂代族长之位。” 问津茶楼里的众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起来,滔滔不绝,好不热闹。 楚歌本来听得自己族内发出‘百魔诛杀令也不甚动容’,直听到众人说自己暗影魔族内又发出了‘万魔召集令’,心里咯噔一下,方才开始侧耳,细细聆听起来。 “对对对,我也听说好像是今年秋分的时候就会开始大比,竞选少族长。” “无缘无故,这暗影魔族为什么要竞选少族长呀,他们不是早就有少族长了吗?”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暗影魔族的族长楚怀天在不久前不知何因,死掉了,他们的少族长楚坤早在十年前就不知所踪了。” …… …… “那他们怎么不再重新选一个人直接当族长得了,用得着那么费劲吗?还出个‘万魔召集令’,费尽周折地搞个秋分大比,那不白痴吗?” “嘘,你点声,不要命了。暗影魔族中也有人跟你一样的想法,那旁系统领楚千言就不服,率众分离而去,重新成立了一个魔宗。” “那魔族之人就怎么任着楚千言呀,也没人管管?” “怎么没人管,长老团都出手了,但是楚千言背后的黑手出来了。你们猜猜是谁?竟然是大离王朝,所以…所以最后暗影魔族不了了之。” “哈哈哈。…” “嘿嘿嘿。………” ………… 茶楼内众人口若悬河,直说个没完没了,唾沫星子乱飞。 “万魔召集令?我族秋分大选?楚千言另立魔宗?大离王朝?”楚歌听到此处,一脸凝重,眉宇深锁,拿起手中的龙井茶一饮而尽。 “少族长之位是我二哥的,若二哥还不现身。那此次,我族秋分之争少族长之位我势在必得。”楚歌一脸刚毅,心下沉吟,似有所思。当下又饮了一杯茶。 “与我争者,如同此杯。”一连饮了三杯茶,楚歌拿起茶杯,运转术灵力,双手用力一捏,茶杯一分为二。 楚歌放下茶杯,消息已打探完毕,就待欲走。 这时,问津茶楼外有一相士缓步而进,人到声到: “生死命运天注定,荣华富贵人来和。乾坤天机不可漏,八卦甲子一掌中。” 话语未毕,相士早已到了楚歌面前。仍自言道:“天性,人也。人心,机也。万物,缘也。” 相士约么二十七八岁,一身乌衣,手执一黑白云旗,其声如钟鼓之响,音和声润,深而圆畅。行起路来脚下生风,如龙行虎步。 楚歌眉毛一挑,细细打量起了面前的相士,却看得: 此相士生得腹背丰满,身长八尺有余。广额秀眉,重颐碧眼,耳白过面,颧耸印平,神清气爽。 “这世间竟有如此奇相之人?此人定非泛泛之辈。”楚歌心下惊奇不已,脸上却不动声色。 乌衣相士放下手中黑白云旗,望着楚歌,掐指一算,一脸正色地道:“兄弟,我月行一善,今月善缘应在你之身上,不知兄弟是否愿赐一字,了却你我之善缘。” 楚歌闻言,一声轻吟:“哦?相师精通测字之道?” “正是。”乌衣相士左手托着右手作了一个轻请之礼。 楚歌本欲要走,无事一身轻。转念一想:“测下也无妨,我且试试这乌衣相士到底有何门道。” 随即,楚歌左手拿起茶壶盖,右手轻沾壶中之茶水,在茶桌上写下了一个‘三’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八章:王者之心 琵琶声声,如珠走玉盘,清脆响亮,落入楚歌耳中,甚为悦耳。 楚歌写下一个‘三’字,面露微笑,手略一停顿,化作一请礼:“先生,请解。” 楚歌‘三’字写完,还欲多加一笔,又想到自己在家中排名第三,人称楚三儿,遂就以此‘三’字问津求解。 乌衣相士看着茶桌上的‘三’字,沉吟了一番,望着楚歌轻声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乌衣相士说完,不待楚歌有所反应,接着笑道:“兄弟这‘三’字好生了得,合乎阴阳之道可生万物,却不知兄弟可愿告知名讳,看看兄弟名字是否合乎此三生万物之道?” 楚歌本欲说自己姓楚名歌,转念一想,这里人多事杂说楚歌恐有所阻碍,遂把自己的字变为名:“在下姓楚名心羽,山野村人,无字无号。” 乌衣相士也不多想,沉声道:“楚心羽,楚人离离,心向往者。羽翼丰满,天地翱翔。羽者,语也。看来这‘三’字还有楚兄弟未尽之心语呀。” “哦,何以然?”楚歌面露微笑,右手轻抬,求解。 乌衣相士颔首轻笑:“先天数者,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故‘三’字,离卦也。” “《易书》有云:离卦者,丽也。日月丽乎天,百谷草木丽乎土,重明以丽乎正,乃化成天下。故楚兄这‘三’字乃欲化天下,欲照明丽乎四方也。”乌衣相士手指茶桌上已然消失的‘三’字,眼睛却看向楚歌。 楚歌面色不变,不置可否,哈哈大笑:“先生就只一先天离卦就断言我心中之语,未免过于附会牵强了些吧。” 乌衣相士闻言也哈哈大笑:“只此一先天之数象,我当然不敢妄加定论。需知笃定一事得合乎天时地利与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乌衣相士莞而一笑,也不反驳,接着道:“此月乃是仲春时节,春为木,木可生离火。合乎生发之象。仲春二月,乃是四阳之月,其日旺月和,此时又是午时,烈日最盛,离火自然明丽而盛。不论是月令,日时,时干皆合乎天时。” “哦。既如此,地利呢?”楚歌听着乌衣相士的天时之言,也来了兴趣。 乌衣相士闻言,轻轻一笑:“这地利嘛,却也简单。此地乃大离王朝之国土,我料想楚兄弟也是这南域之人。这离为火,南方也为火。离上又得离,火上又加火,这离上之火就如同楚兄之心,一但得势,将一发不可收拾。” 楚歌此时眉毛一挑,兴趣更浓,轻言道:“却不知道这人和又何在?” 乌衣相士却不直接回答楚歌的话,而是举目四望,向楚歌问道:“依楚兄弟看来,这问津茶楼一楼共有几人?” 楚歌细细一看,回道:“饮茶者六人,加之你我二人,共有八人。” 乌衣相士沉吟道:“既有八人,又生一数,数中必有数理,此八数,正是合乎坤八,坤卦之理。” “坤者,地也,地厚德而生育万物。前有离卦之火,现有坤卦之地,是成烈日之火,丽照四方大地之象,如此则楚兄心中之火必如太阳般明了,迟早都会照得四方明亮丽人。” 乌衣相士言毕,左手拿壶,右手轻沾茶水,在茶桌上画下了一火地晋卦,离三为上卦,坤八为下卦。 楚歌见状,心下一紧:“先生,这是何意?” “离三为上卦,坤八为下卦,两卦相重,即为火地晋卦。”乌衣相士双眼微闭,似在冥想。 楚歌也懂些八卦数理,却不太精通,遂问道:“先生,这火地晋卦,又是何解?” 乌衣相士闻言,双眼缓睁,目露精光,似能窥破阴阳:“晋卦者,进也,日出而万物进。明出地上,顺而丽乎大明,柔进而上行。此乃王侯将相大出晋升之象。乃上上之卦象,有此卦象者必是自昭明德,心向众生,欲得天下之人。” 乌衣相士言到此处,笑意更浓,身体靠近了楚歌一些,方才接着道:“如此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我料想楚兄之‘三’之字仍未写完,心中真正之语应是此字。” 言罢,乌衣相士右手轻点茶水,在茶桌上写下了一个‘三’字,略一停顿,又加了一竖,是成一‘王’字。 楚歌看到乌衣相士写出的‘王’字,心底咯噔一声,心下惊讶不已,脸上却不动声色。心道:“这乌衣相士好生厉害,只一‘三’字就能看出自己有王者之心。” 楚歌听得暗影魔族现状,本就有心争得暗影魔族少族长之位,其后更欲重整魔族,壮大魔族,逐鹿中土。 这时不待楚歌有所言语,问津茶楼二楼的茶技却边弹琵琶,边吟唱起了南域的民谣,歌谣传入楚歌耳中,也颇应心中之景,却听得: “离人南归,我心霏霏。朗朗乾坤,谁人是王。朝露寒寒,牧野四方。魂归故里,何人可依。乘风欲去,志在四方。有朝一日,我变为王。普天之下,谁的江山。” “今我君王,可已安家?” “今我君王,可得天下?” “今我君王,何人相伴?” “今我君王,可有人伴?” “今我君王,成了谁郎?” …… ……… ……… 茶技之歌声洋洋盈耳,娓娓动听,余音绕梁。楚歌一时间竟入了神,双眼微闭,王者之心更甚。 一曲终了,楚歌缓缓睁了双眼,却看得乌衣相士也在闭目聆听,料想:“此人也有王者之心,可能比我之心更甚。” 楚歌轻咳一声,拱手问道:“我见先生王者之心甚厚,敢问先生,何以称王?” 乌衣相士双目微动,一脸正色地道:“‘王’字,三横一竖,三横者,三才之道也,即天道,地道,人道。上之一横为天,下之一横为地,中间一横为人,贯通天地人三道者,可称为王。” 楚歌闻言,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 乌衣相士看到楚歌似有所悟,接着道:“天道者,乾也。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欲贯通天道者,需得自强不息,奋斗不止,不断变强方能得到天机,悟得天道。坚不可摧,四方臣服,此乃王者之势。” 楚歌轻微点了下头,同意乌衣相士的看法。 乌衣相士又道:“地道者,坤也。地势坤,厚德载物。至哉坤元,万物资生。坤厚载物,德合无疆。欲贯通地之道者,需得顺应天时,蛰伏蓄力,厚积薄发。以柔弱胜刚强,此乃王者之力。” “柔弱胜刚强,王者之力。”楚歌喃喃低语,对大地之道感悟更深了。 乌衣相士接着说道:“人道者,立于天地之间,暗合乾坤之道。只有效法天地,像天那般刚强得势,又要像地那般柔和有力。如此方能有一颗王者之心。不得势力时需懂得以力化势,接势压力。如此才能有所势力。有王者之心,自强不息,厚积薄发,得势蓄力,终有一天能成为人王,君临天下。” 楚歌闻言,一脸绝然,又有所悟。心道:“我有王者之心,需聚王者之势,蓄王者之力,借机蛰伏,韬光养晦,终有一天会厚积薄发,成为人中之王。” 随即,楚歌向乌衣相士略一拱手:“多谢先生提点,在下感激不尽。” 乌衣相士罢了罢手,摇头轻道:“我本就是来送你造化之人,你若知道真相之后,就不会这般说了,到时你会恨我不止,还会……” 乌衣相士说道此处,脸色微变,心中微微苦笑:“呵呵,到时你会恨我,对,你会恨我,还欲杀我。对,杀我。。” 乌衣相士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忽晴忽暗,继而大笑出声:“哈哈哈,人生无常呀,任你算尽天下,看破一切又何妨,终不如一命字了得。” 楚歌被乌衣相士的举动搞得云里雾里,心中疑惑顿生,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乌衣相士见楚歌这般疑惑,轻笑出声:“想要贯通天地人三道谈何容易?‘王’字中间那一竖代表贯通天地人三道之王者,却也预示着王者要历经的王者之劫难苦厄。” 楚歌不解,当即问道:“王者之劫难苦厄?” “对,你眼下便有一劫?”乌衣相士双目转动,眼露精光,不容置疑般道。 “哦?何劫?”楚歌眼皮微跳,有些不信。 “情劫。”乌衣相士直截了当地说道。 乌衣相士话言刚完,只听得问津楼外一阵骚动,有几个好事者冲进了问津楼内,说道: “快出去看,武安城里的陌采薇姑娘设了擂台,正在比武招亲。” “是那个三年前进驻武安城的陌家的陌采薇姐?” “对对对,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水晶,不是她还有谁。这武安城除了她修祭祀之术,还有谁人?” 乌衣相士听得众人之言,似有思量,对楚歌笑道:“楚兄弟,可愿随我去看看这情劫到底是何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十九章:比武招亲 楚歌听得自己的情劫就在其中,心下好笑,又不好意思违逆了乌衣相士的好意,只轻声说了句:“也好。” 随即楚歌与乌衣相士一同走出问津茶楼,前往比武招亲的擂台处。 楚歌刚走到擂台前,就见一个劲装汉子从擂台上飞倒出来,正倒在楚歌面前,楚歌定眼一看,顿时心底发凉。 这劲装汉子明显是失败的擂台挑战者,此刻劲装汉子断了一臂,血流不止,身体抽搐不已,唉声连连,不多时便昏厥过去了。 “这是招命呀,哪里是在招亲。”楚歌看着眼前的劲装汉子,喃喃自语。 这时又有一黑衣长衫、银发高束、身材健硕的青年人飞身上擂台。黑衣男子朝身前的一橙衣女子拱手一拜,自报姓名,就欲动手。 楚歌寻声看去,却看得一身穿橙色衣衫的妙龄女子,手拿蓝色水晶球,与黑衣男子对持而立。 此女长发披肩,生得面如芙蓉柳如眉,肤若凝脂气若兰。一双鸣凤眼睁睁而不露神,截筒鼻高耸直入眉间。如此俏丽精致的五官,俨然世间一绝色女子。 “凌空飞渡,这是炼魂境以上的强者才会的秘术。”人群中有人惊呼。 “切,炼魂境算什么,刚刚被陌采薇姑娘打掉一条手臂的劲装男子就是炼魂境的修为。” “哦?这么说陌采薇姐有炼魂境以上的实力了。” “那是当然,这陌采薇修的是祭祀之道,看她身穿橙衣,明显就是一位橙衣祭师。” “何以见得?我可是听说这陌采薇常年都是穿橙色衣衫,三年前,她入驻武安城的时候就是这般身穿橙衣。”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修祭祀之道的祭师对衣衫的颜色有着不成文的规定。衣饰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红黑九种颜色,对应术灵修士的九大境界。” “依你这般说,这陌采薇三年前就是橙衣祭师,有着炼魂境的实力?那她如今还身穿橙衣,不就是说她的祭祀之术毫无提升?” “那可不一定,瞧她刚才的出手,轻而易举就打败一名炼魂境的术灵修。依我看她至少是融魄境的实力,也就是黄衣祭师。” “哈哈,我看你也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 “嘻嘻,谁不是呢。” … …… 楚歌看着身边的围观男子,你一言,我一语。从他们的话语中,楚歌对比武招亲的主角陌采薇也知道了个大概。 “砰砰。” 两声巨响自擂台上传了出来,陌采薇与黑衫男子斗了起来。 “祭祀之力,兽魂祭。”陌采薇左手拿蓝色水晶球,右手往蓝水晶球上一按。 一只浑身散发着橙色光芒的魂兽‘绿眼双头蛇’自蓝水晶中向黑衫男子飞扑而去,双头蛇血口大张,银白色的大牙在烈日的照射下,寒光四散。 “兽魂术,烈炎狼之力。”黑衫男子术灵力运转,橙色的术灵气环绕周身,炼魂境的实力暴露无遗。 一只橙色的魂兽‘噬天烈炎狼’自黑衣男子的天灵盖飞体而出,与半空中的魂兽双头蛇,缠斗在一起。一时间,胜负难分。 炼魂境的术灵修把兽魂炼化为己用,可以获得魂术,操控兽魂。 黑衣男子刚使出狼兽魂术,又运转术灵力,凝力于手。当即黑衣男子双手就化为狼爪,烈焰滚滚,飞身向陌采薇抓去。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黑衣男子应该是想与陌采薇近身缠斗。祭师献祭之力很强,但自身的战斗力应该很弱。”楚歌站在擂台下,分析着两个的战斗。 “找死。祭祀之力,人魂献祭。”陌采薇哪里会给她机会,右手一拍,又往蓝水晶融入一道人魂。 当即一骑着白羊、手持羊角的美人鱼从蓝水晶中飞出,美人鱼浑身散发着蓝色的鳞光。 美人鱼只朝飞身而来的黑衣男子轻轻一划,玉手往半空中一点,就飞回到陌采薇手上蓝水晶中。 嘶一声,只看得半空中的魂兽虚影‘烈炎狼’化作橙色的灵气,消于无形。那黑衣修士飞在半空中,一口鲜血飞喷而出,随即倒地而去。 黑衣男子还未落地,身体竟然被分为两半,鲜血四溅。黑衣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至死都想不明白陌采薇是如何出招的。 “这陌采薇到底是何实力?”楚歌看到此处,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只一招就把一炼魂境修为的术灵修斩杀。 “哇哇哇,这陌采薇的实力好恐怖。” “这下我可不敢再上去了。” “对对对,谁要娶陌采薇谁去,反正打死我,我也不去。” 擂台底下一片哗然,众说纷纷。 “哼,不知死活。”陌采薇看了下黑衣修士的尸体,冷哼一声。 “谁还想娶本姐,速速上来。只要能打过我手中的水晶球,我便嫁予他。”陌采薇走向擂台中间,高举着水晶球,朗声道。 … …… 底下又一片哗然,却无一人再敢上去。 “难道这偌大的武安城竟如此不堪?无一人可作我夫君?还有谁人敢上台?”陌采薇扫视着四方,一脸的傲意。 台下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脸色各异,足足过了百息,都无人敢上台。 “谁人敢上台,何人敢娶我?”陌采薇开始轻笑,傲意更甚。 这时,楚歌身后的乌衣相士动了,楚歌以为乌衣相士准备上台。 不料,乌衣相士却是想把楚歌送上擂台。 “渡情劫去吧。”乌衣相士右手往楚歌肩上一搭,轻手一拍,竟把楚歌送到了擂台上去了。 楚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擂台之上,待反应来之时,回头往后方看去,哪里还有乌衣相士的身影。 “你是何人?竟敢上来送死?”陌采薇柳眉一扬,轻笑出声。 楚歌此时心里暗暗叫苦,本想说不是自己欲上来的,是那乌衣修士把自己送上来的。可眼下哪里寻得到乌衣修士,就算自己说出也没人相信哪。 楚歌只得拱手一拜,低首下气般说道:“在下楚心羽,陌姑娘说得对,以我开脉境的修为,上来便是送死,我且退下,好让其他的英雄豪杰上来与姑娘一争雌雄。” 楚歌说完,还不忘运转术灵力让赤色的术灵气环绕周身,以显示自己真的是开脉境的修为。 “慢着,你既然是开脉境的修为,为何能飞身上台。”陌采薇望着想要逃离的楚歌,厉声问道。 楚歌闻言,心下微凉,冷汗直出,只得拱手叫冤:“陌姑娘,我实在是冤枉,是那台下有强者,自己不敢上来,遂运功把我送了上来。如若我真有炼魂境的实力,我倒也不怕与姑娘过下招。” 楚歌此时也不说是乌衣修士把自己送上来的,只说是台下有人把自己送上来。 “哦?依你的意思倒是我欺你了?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既是开脉境的修为,我也只用脉祭之术与你打。”陌采薇望着楚歌,眼珠微动,信心十足。 “姑娘此话当真?如若用了魂祭之术又当如何。”楚歌看到陌采微这般轻易就给自己机会,虽有所怀疑,可也算一线生机,不想白白错过。 “倘我用半点魂祭之术便算我输,你也不需打败我,只需拿下我头上之双鱼玉钗就算你赢。”陌采薇哈哈一笑,摸了摸头上的双鱼玉钗。 “好,姑娘莫要食言。”楚歌看陌采薇这么爽快,自己也不含糊。 “脉术,大地之力,凝土成形。” 楚歌轻喝一声,术灵脉力一动,一座三尺高土山凝聚成形,向陌采薇飞砸而去。 “祭祀之力,血脉献祭。” 陌采薇划破食指,一滴鲜血往蓝色水晶球滴落,鲜血刚接触水晶球即刻化为无形。 水晶球内雷电四闪,一把赤色雷电刀自水晶球飞出,只一刀就把楚歌凝聚成的土山劈为两半。 雷电刀劈开土山,赤气环绕,雷电闪闪,直向楚歌脸上横削而来。 “脉术,鸠魔之力,魔树花开,吐噬万物。” 鸠魔花从楚歌脊梁骨速飞而出,花口大张,一把将雷电刀吐噬而下。登时,鸠魔花内雷电四闪,轰隆作响。 “去。” 楚歌一声轻喝,三丈高且雷电闪闪的鸠魔花就向陌采微砸去。 “雕虫技,祭祀之力,火莲花血祭。” 陌采薇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瓶,往水晶球中一倒。一朵火焰四溅的莲花从水晶球中飞出,化作火莲台,把雷电魔花一接而住。 火莲台以力化力,化掉魔花之力后,竟往楚歌头顶上飞砸而下,火焰滚滚,火影重重。楚歌头上如临火山。 “通灵术…”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通灵术是我的杀手锏,用了她肯定会有所防备。不如…嘿嘿”楚歌本想用通灵术召唤出通灵兽为自己作战,又怕现在用了灵脉之力,陌采薇在其后的战斗中会有所防备。 楚歌眼珠微动,心生一计,准备用通灵之术杀陌采薇个措手不及。 看着飞砸而下的火焰莲台,楚歌脸色不变,竟想要去化掉它的力量。 “大地魔脉之力,大地生花。” 鸠魔树花自楚歌脊梁骨飞身而出,把楚歌一吐而下。周围十尺内的沙土凝聚成形,不过三息就把楚歌包裹成一座土山。 “自寻死路。”陌采薇看着楚歌准备硬接自己的火焰莲台,轻笑出声。 “轰隆。” 就在火焰莲台砸到包裹楚歌的土山之时,楚歌暗运术灵力,沟通灵脉。 “魔灵脉之力,魔兽通灵术” 一级魔兽‘蓝翼狮虎兽’扑动双翼,自陌采薇头上凌空而现,随后往陌采薇飞扑而去。 陌采薇注意力全在楚歌身上,此刻略有发觉,身形一闪,虽也闪过狮虎兽的飞扑,可头上的发钗却被狮虎兽咬去了。 “砰砰。” 几乎是同一瞬间,狮虎兽咬着发钗向楚歌的方向飞走而去,包裹楚歌的土石四破而散,鸠魔树花缓缓张开。 “咳” 一口鲜血自楚歌口中吐出,楚歌抹去嘴角的血水,用手接过狮虎兽手中的发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章:城南破庙 楚歌手拿双鱼玉钗,朝陌采薇躬身一拜:“陌姑娘,承认。” 陌采薇见状,柳眉轻抬,心道:“倒有些聪明。”嘴上却说:“哼,若不是我让着你,一只手指头都能戳死你。” 楚歌闻言,只得苦笑,双手一拱:“姑娘说的是,再给在下几十个年华也不是姑娘之对手。刚刚不过是在下取巧了罢,在下本就无上台与陌姑娘比试之意,此番弄巧成拙,坏了姑娘的好事,实感抱歉。” 楚歌此时抬头看了下陌采薇,再次抱拳道:“在下不求能娶陌姑娘为妻,但求能全身而退即可。” 陌采薇甩了下秀发,皎洁一笑:“怎么,你还想不认账不成?我陌采薇还偏就要嫁给你。” “来人,把我的夫君,你们的姑爷请回陌府,今日我便要与他成亲。” 陌采薇话语刚完,陌采薇身后的下人当即向楚歌蜂拥而去,要把他请到陌府。说是请,实则是怕楚歌逃走。 楚歌此时心下无奈,可又无计可施。心里开始埋怨起乌衣相士来了:“若不是这乌衣相士,我怎么会落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看着蜂拥而至的陌家人,楚歌摊了摊手,轻叹一声,便随着众人去了。 一时间,陌采薇在前,众人拥着楚歌在后,大摇大摆地走在武安街上。楚歌前呼后拥,好生威风。 “看,快看,看到了吗?陌采薇身后,那个青衣少年就是陌采薇比武招亲招到的新姑爷。” “这陌府的新姑爷叫什么呀?长得倒也眉清目秀,气宇轩昂。” “好像比武之时,自称楚…心羽。听说还会通灵之术,是个通灵师。” “切,还通灵师?就那开脉境的修为,最多也就能召唤个一级通灵兽,连我都打不过,我看就是个吃软饭的。” “哈哈哈,我看也是。” …… ……… 武安街人来人往,众人议论纷纷,侈侈不休,直说个不停,好不热闹。 不多时,众人就拥着楚歌来到陌府。此时的陌府张灯结彩,喜气连连。 楚歌被陌采薇请到了陌府大堂,也不多有语言,直接就与楚歌拜堂成亲,结为夫妻。 与陌采薇拜过堂之后,楚歌又被请到了陌府一间布置有致的新房之中。说是请,其实是把楚歌软禁于新房之中。 楚歌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一一照做。 楚歌被软禁于新房中后,曾数次变着法子想要逃走,皆被拦了下来。见逃走无望,楚歌干脆放弃了逃走之心,坐于新房的酒桌前,拿起了桌上之喜酒,自饮自乐了起来。 … …… 是夜,亥时,皓月高挂,月色唯美。 陌采薇一身红裙,推门轻进,红裙飘飘,在楚歌面前,款款而坐。 “我听下人说夫君数次想要逃走,夫君此般作法,可是嫌弃我陌采薇不成?”陌采薇柳眉微动,美目顾盼,在月光的映照下,美艳动人。 楚歌闻言,轻咳一声:“陌姑娘乃女中豪杰,在下绝无半点嫌弃之心,只是在下心中仍有未了之事。将来怕负了姑娘。” “有甚负不负的?你既是我之夫君,我自会真心待你。你若心中有事未了,你且告与我知,我助你便是。”陌采薇嘟着嘴,语气中有些抱怨。 楚歌拱手一拜,一脸绝然:“陌姑娘如若真认我是你的夫君,且放我走,待我了却身边之事,定不负姑娘之情。” “你当真要走?”陌采薇追问着。 “正是。”楚歌干脆利落。 “既如此,你走罢。给你十息,你若不走,我就反悔了。”陌采薇转过身去,语气有些冰冷。 “多谢姑娘成全。”楚歌闻言,考虑了三息,夺门而出。 “楚歌,你既是我的夫君,这一生都是我的夫君。”陌采薇望着楚歌远走的背影,喃喃自语。 楚歌一直走出陌府,都无甚人阻拦。又怕陌采薇反悔,只得一直往南速走而去。 楚歌一路往南,出了武安城也不敢有所停留,一直向南走了数十千丈,在一交叉路边,方才停了下来,想要歇息一下。 此时已是子时,月色如华。楚歌遂着月光洒落的方向看去,在交叉路口上,有一身着乌衣的相士负剑而立。 不是乌衣相士,又是何人。只不过他此时背上多了一把长剑罢了。 楚歌看见乌衣相士,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怒目圆瞪,怒拳相向。冲向乌衣相士:“乌衣相士,你为何要这般坑我?” 楚歌冲向乌衣相士,就欲动手,可还未近身。乌衣相士只一甩乌袖,就把楚歌送出了三丈开外。 楚歌想要动用术灵力,却发现灵力无法动用,知道是乌衣相士在搞鬼,嘴上怒骂不止。 乌衣相士却也不恼怒,只轻轻地道:“我说过你不用谢我,你只会恨我,但我也还说过会给你一场造化。你只需往东走,就能得到我给你的造化。” “我不需要你的什么造化,你只需离我远些,不坑我便行。”楚歌知道这乌衣相士的修为深不可测,当下怒气冲冲,又无处可发。放下一言,就往交叉路的南面负气而走了。 楚歌已经不再相信乌衣相士的话,可自己又不是乌衣相士的对手,只希望他能离自己远点就谢天谢地了。 看着楚歌向南面走去,乌衣相士脸色阴晴不定,冷笑出声:“这南面也是我给你之造化,这四面八方都有我的造化,你逃也逃不掉。” 楚歌又向南走了一个时辰,见前方有一破庙,遂准备入这庙中歇息一番,再作打算。 楚歌走近破庙,听得婴儿啼哭声连连。心下生疑:“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婴儿在此处,而且此破庙中金光焕发,着实奇怪?” 楚歌走到庙前,从庙角往里一看,登时,心中寒意四起。 破庙中间有一金丝楠木打造成的楠木棺材,棺盖半开,隐约可见棺中躺有一黑发的白衣女子。 棺材边上放有七副棺材,七棺身全开,里面放有七个婴儿,婴儿啼哭不止。 楚歌定眼再看,倒吸一口凉气,也难怪七婴啼哭不止。这七个婴儿全身裸露,肚脐下竟点有七盏青灯。 七星灯燃得噼啪作响,火星四散,烫得七婴哇哇直啼哭个没完没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七婴的生机化作蓝色的魂雾,向楠木大棺中漂浮而去。 “这是何阵?是何人这般歹毒,在此做这般丧尽天良之事。”楚歌看到此景,心下寒意虽多,但更多的却是悲愤之情。 楚歌此刻紧握双拳,愤怒不已。 这时乌衣相士飞身而来,在楚歌身边定身下来,一脸阴笑,在楚歌耳边说道:“这是七婴炼魂阵,棺中之人欲借七婴之生机魂魄助自己在棺中产子。” “唉,这般歹毒的密法邪术,如今还有人用,真是为了一自之私利,无所不用其极呀。”乌衣相士对楚歌说完,又自顾地唉叹着。 “七婴炼魂?棺中产子?这是邪修的邪恶之法,你既然如此唉叹,你的修为这般高深,怎么不去阻止。”楚歌看着乌衣相士,一脸憎恶,异常愤怒地道。 “这么说,你很想管下此事咯,既如此,你便去吧。”乌衣相士说完,双手往楚歌身上一拍,把楚歌送到了楠木棺的边上。 同时,乌衣相士右手从怀中拿出了一银针,念力一动,凝力于针。右手一扬,银针即刻就把七婴肚脐上的七星灯灭掉了。 “砰。” 七星灯一灭,楠木棺中的半开的棺盖向楚歌飞出,楚歌运转术灵力,鸠魔树花飞体而出,把棺盖一劈为二。 “砰。” 棺盖应声两散,向庙两边砸去,直把破庙地底砸出了三尺宽的大坑。 这时,从棺中走出一披头散发,眼神迷离,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腹下隆起,似怀有身孕。白衣女子走出棺后,也不理会楚歌,径自向啼哭不止的七婴走去,不断吸收着七婴的魂魄生机。 不多时,就有三个婴儿不再啼哭,明显魂魄生机已被这白衣女子吸收殆尽。 “你还不趁机对付她?待她吸完七婴之魂魄生机,必杀你。”乌衣相士看楚歌还不向白衣女子动手,提醒道。 楚歌冷哼一声,心道:“你自己修为这般高深都不出手,却要我来对付这白衣女子。” 楚歌心底虽是这般想,手上却不敢待慢,当即运转术灵力,凝力成形。 三丈高的鸠魔花吐着一丈高的土山向白衣女子飞砸而去,白衣女子却看都不看,仍旧自顾的吸着棺中四婴的魂魄生机。 白衣女子眼神涣散迷离,半张着嘴,似没有智商一般。 “砰” 一声巨响,白衣女子硬受了楚歌的一击,闷哼一声,把剩下的四个婴儿的魂魄生机也吸收殆尽。 这时,白衣女子摸了摸腹中的胎儿,眼神黯淡迷茫,还是半张着嘴,一脸呆然,如同没有灵魂的死尸一般。 忽而,白衣女子仰天长啸,厉叫出声,声音凄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可怕可怜至极。 楚歌见状,一脸不解。 “唉,这是情傀滴仙,被她心爱之人抽了二魂六魄,只给她留了一情一欲。她的心早就死了。”看着一脸疑惑的楚歌,乌衣相士飞身入破庙之中,唉叹声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一章:情傀滴仙 楚歌看着乌衣相士,轻声问道:“何为情傀滴仙?” 乌衣相士略一沉吟,摇头说道:“情傀者,顾名思义乃情之傀儡。此乃修七情之道者,为求得七情之道,以己身入世物色寻找自己欢喜之人。然后让自己欢喜之人慢慢爱上自己,待到情深意切之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魂夺魄,把自己心爱之人炼成尸情傀。” 乌衣相士说到此处,看了眼凄惨厉叫的白衣女子,叹息着道:“尸情傀有死傀和活傀之分,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七魄全被抽掉者,是为死傀。三魂七魄未被全部抽离者,是为活傀。男傀多为死傀,女傀多为活傀。此白衣女子就被炼成了女活情傀,只有女活情傀才能炼出滴仙。” 听得乌衣相士之言,楚歌看着一脸呆滞的白衣女子,心生怜意,有所不忍地问道:“这么说,此白衣女子还要被炼成滴仙?那炼傀者也太狠心了吧。” 乌衣相士,看了看楚歌,轻笑一声:“此炼傀者何止心狠,简直是丧心病狂。把自己心爱之人炼成情傀不止,还要祸害自己的儿子。” 楚歌闻言,心下一惊:“你是说那白衣女子腹中的胎儿是那炼情傀者的?” 乌衣相士略一颔首,再次轻声道:“正是。所谓情傀滴仙者,乃炼傀者与心爱之人用情已至有爱之结晶的地步,且胎儿三魂七魄仍未成形之时。待心爱之人最喜最欢,用情最深之时,伺机而动,抽出心爱之人两魂六魄,只留有一命魂,与一精魄。留有一命魂是为把心爱之人炼成活情傀。” 乌衣相士说到此处,脸色微变,再次叹道:“接下来才是此炼傀者该死之处,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能把情傀中的胎儿炼成滴仙。待情傀炼成之时,再把从情傀中抽出的二魂六魄打入腹中胎儿内,是为仙胎。” “炼傀者给情傀留有一命魂是为了使情傀肉身不死,得以养育胎中之儿。精魄主女子分娩,留有一精魄是为了能让胎儿顺利出生。待到仙胎出世之时,炼傀者便会与仙胎滴血认亲,再抽干所炼情傀之血,化为血精,喂养仙胎,是为滴仙。” 乌衣相士说完,轻叹一声:“这等邪术密法已经被我封神大陆禁止再用,想不到,此处还有如此丧尽天良之邪人。” 楚歌听乌衣相士说完,更多的是为这白衣女子概叹惋惜。难怪此白衣女子眼神迷茫,半张着嘴,叫声凄厉。 “她在用情最深之时被抽魂夺魄,肯定心痛至极。那半张着的嘴,也不知是心有不甘还是难以置信?不甘的同时更多的应该是不敢相信自己心爱之人会对自己下手吧。” 楚歌望着此时眼神呆滞、厉叫不已的白衣女子,心生怜意,摇头概叹。 “我们走吧,最该死的是那炼傀者,这白衣女子也是受害者。竟然她不攻击我们,且让她自生自灭罢。”楚歌觉得那炼傀者才是那罪魁祸首,此时看着白衣女子不再愤怒不已。 “走不了咯,活情傀只有一魂一魄,故只留有一情一欲。一情乃对自己的胎儿尚有一丝抽不断的亲情,一欲乃只欲她之胎儿生。所以,除了她的胎儿,看到她的人,都得死。”乌衣相士说这些话时有些风轻云淡,不再叹息。 楚歌眉毛一挑,不解地道:“哦?那她怎么只声声厉叫,也不理会我们?” “那是因为凡是情傀滴仙者,每每到了晚上子时末,必会被那腹中胎儿的那二魂六魄试图唤醒一次。过了子时,这情傀便会遇神杀神,见人杀人了。”乌衣相士看着破庙外的月色,算着时间。 楚歌也看了看破庙外,心里咯噔一下:“子时刚过,这乌衣相士果然坑,得离他远点。” 果然,子时一过,那白衣女子不再对天厉叫,而是转头瞪着楚歌与乌衣相士。 白衣女子此刻浑身散发着橙黄之气,披头散发,肤色惨白,龇牙咧嘴,手指化爪,率先向身边的乌衣相士飞身抓去。声色俱厉,在这破庙里,如同鬼魅。 乌衣相士看着飞扑而来的白衣女子,却也不惧。乌衣相士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乌衣相士手中黑白云旗轻轻一扬,黑白云旗竟化为朱雀神旗,朱雀神旗火焰滚滚,一只朱雀神鸟自朱雀旗中飞出,飞入乌衣相士眉心处。 即刻,乌衣相士周身烈焰灼灼,火光涛天,如同火神附身。 白衣女子见状,似在惧怕些什么,不再攻击乌衣相士,而是转过身来,向楚歌飞身抓去。 楚歌看到白衣女子惧怕乌衣相士,以为这白衣女子乃乌衣相士炼制成的情傀。当即大骂出声:“乌衣贼,你不得好死,竟然炼制这等妖物出来,害人害己。” 楚歌一边怒骂一边运转术灵力,凝力成形。十丈高的鸠魔树花,三丈高的土山向白衣女子怒砸而去,声势如虹,追风破浪。 “嘎嚓。” 白衣女子略一停顿,双爪只轻轻一抓,魔花土石即刻化为乌有。白衣女子双爪上下轮动,厉叫一声,双爪即刻变色变长,十丈长的橙黄色利爪向楚歌头顶抓来。 “不好,看这白衣女子浑身散发的橙黄色气息,此情傀至少是炼魂融魄境的修为。”楚歌见这女子来势汹汹,心底发怵。 “通灵术,魔灵兽出。” 楚歌一声轻喝,碧眼白猿骑着蓝翼狮虎兽凌空而现,两只灵兽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橙色光芒,向白衣女子的利爪飞扑而去。 “呜呜。” 白衣女子左爪往双兽一抓,一下就把双兽抓倒在地,右爪继续楚歌头上抓拍而下,速度之快,如白驹过隙。 “我命休矣。在绝对实力面前,自己竟无反抗之力。”楚歌口吐鲜血,通灵兽乃实物,与通灵师一损俱损,双兽明显被白衣女子抓成重伤。 “妖孽,休要伤我夫君。” 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一橙衫女子飞身而来,手拿通灵水晶球,不是陌采薇,又是何人。 “祭祀之力,人魂献祭。”陌采薇一声轻喝,右手一拍,往水晶球中融入一道人魂。 一骑着白羊,手持羊角的美人鱼从通灵水晶中应声而出,美人鱼用羊角一划,一道蓝光飞出,一瞬间就把白衣女子的利爪化为乌有。 白衣女子此刻厉叫不已,三千黑发由黑变黄,发丝飞舞,包裹全身,化为黄色发箭,向陌采薇直射而去。 “祭祀之力,星魂献祭。”陌采薇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刻满山川河流的蓝色圆球,往通灵水晶一按。随后把通灵水晶往空中一抛。 通灵水晶由变大,足足变大了百倍有余,水晶球内山川草木,河流走兽咋显,晃若一座蓝色星球。 蓝光把发箭吸附过来,蓝色星球向白衣女子欺压而去。 一直把白衣女子压到破庙墙上,那白衣女子竟被压得动弹不得,半张着嘴,只哀声连连,厉叫不已。 这时一道羽衣星冠的中年男子的元神法身,凌空而降。元神法身脚踏白鹤,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一副谦谦君子作派。 “各位友,我乃七情宗宗主白鹤仁,那白衣女子乃我之内人柳思情。还请三位友看在我和七情宗的薄面上,能开一面。”白鹤仁双手抱拳,长发飘飘,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呢。 “放屁,你若真爱那白衣女子,就不会把她炼成情傀滴仙,让她这般生不如死。”楚歌悲愤不已,怒目而视。 楚歌本以为是那情傀乃乌衣相士炼制出来的。此刻看到白鹤仁才是罪魁祸首,异常鄙视。 “既如此,解脱去吧。”陌采薇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羊角剑,向白衣女子的心脏处飞射而去。 “辈,尔敢?”白鹤仁的元神法身中两道青色寒光激射而出,一道向着羊角剑飞射而去,一道却向着陌采薇击去。 这时乌衣相士动了,一道符箓自怀中拿出,右手掐诀,符箓带着火焰向青色寒光飞去,只一刻就把白鹤仁的两道寒光拦了下来。 “啊。” 一声唉叫自白衣女子嘴中传出,羊角剑正中白衣女子的心脏处,只一息,白衣女子半张着的嘴便轻轻闭上。 临死前白衣女子转头看了一眼白鹤仁的方向,迷离的眼神即刻涣发精光,对着白鹤仁轻轻一笑。随即永久地闭上双眼,好似在生命最后一刻,得到了解脱一般。 “乌子虚,你也不是甚好人,你自己修绝……”白鹤仁看都不看白衣女子一眼,看到乌衣相士接下自己的法身寒光,准备将乌子虚的底细和盘托出。 乌子虚哪里会给他机会,当即一道符箓往白鹤仁的元神法身贴去,白鹤仁话语还未说完,符箓就将他的法身燃烧成青烟,化作虚无。 “唉,祸不及子孙。”乌子虚拔出背后的长剑,径自向死绝的白衣女子行去。 乌子虚手拿长剑,轻轻往白衣女子肚中一划,从白衣女子腹中取出一男婴。 “哇哇哇。”婴儿初临人世,啼哭不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二章:不周诅咒 乌子虚抱起从白衣女子腹中刨出的滴仙男婴,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符箓,单手掐诀,口中喃喃有词,念着口诀。 符箓当即化作一张血红色的法向滴仙男婴笼盖下去,不过一息就融入到滴仙男婴体内。 接着,乌子虚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婴儿大的衣服为滴仙男婴穿上。一切都轻而易举,自然而然,似乎早有准备。 乌子虚抱着滴仙男婴,转过头去,对着楚歌说道:“我已经用乾坤密法封印住滴仙男婴体内的魂魄怨气,你放心,我会为他找个好归宿,希望能化掉他体内的戾气。” “哼。希望真如你所言。”楚歌冷哼一声,似有些埋怨。 陌采薇把通灵水晶收回手中,看都不看乌子虚,只向着楚歌疾步跑去,她可对滴仙男婴一点兴趣都没有。 “夫君,都怪我来得太迟,害你受伤了。”陌采薇为楚歌拭去嘴角的血迹,一脸柔情,有些自责。 “无妨,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不关你的事情。”楚歌望着眼前的陌采薇,心下很是感动。 陌采薇听得楚歌的话语,柳眉一竖,嘟着嘴,有些生气:“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莫非……莫非你不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嫌弃我不成?” 楚歌见状,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说道:“姑娘这般才艳出色,我又怎么会嫌弃姑娘。” “哼,明明就是嫌弃我,如若不是真的嫌弃我?那你证明给我看。”陌采薇哼了一声,别过身去,假装生气地道。 “我又如何证明,姑娘才肯信我。”楚歌一脸真诚,话语中透着真心。 “倒也简单,只要做到两件事即可。这第一嘛,以后只准叫我采薇。老是姑娘姑娘的,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陌采薇看着楚歌,竟然撒起娇来了。 “这第二嘛,我们虽有夫妻之名,却并无夫妻之实。只要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便信你。”陌采薇说这话的时候,脸颊上泛起一阵红晕。 言罢,也不管楚歌同意与否,灵力一转,拥着楚歌便往那楠木棺材中飞去了。 乌子虚见状,倒也识趣,拿起身旁的黑白云旗,抱着滴仙男婴。往破庙外走去,为二人守夜去了。 …… ……… 翌日,卯时,东方微明。 看着熟睡的楚歌,陌采薇点燃一支迷魂凝神香,摸了一下楚歌的脸蛋,轻声道:“好好睡一觉吧。” 陌采薇走出破庙,看着乌子虚,不客气地道:“待我夫君醒来,我要把他带走。” “带走?把他炼成尸傀吗?”乌子虚目露精光,阴笑出声。 “那你管不着,那是本姐的事情。”陌采薇脸色傲然,语气冰冷地道。 乌子虚看了下陌采薇,也不甚动容,轻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也不会带他走。” “那可未必,得打过才知道。”陌采薇摸了摸手上的水晶球,往后一退,就欲动手。 乌子虚摇了下头,不以为然,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物,递给陌采薇。 “这是我娘随身携带的双鱼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中?”陌采薇接过乌子虚手中之物,凝神一看,有些惊讶。 乌子虚眉毛一挑,哈哈大笑,也不卖关子:“因为我们目标一致,都想让楚歌成王。你娘为了让你不从中捣乱,特意给我此物。还让我嘱咐你,不要从中作梗。” 陌采薇闻言,眼珠微动,思索了一番,沉吟道:“竟如此,我可以不管,但我总要知道你要带我夫君去做些什么吧?” “破咒。”乌子虚开门见山地说道。 “破何咒?”陌采薇追问。 “不周诅咒。”乌子虚不假思索地道。 “传说中的不周诅咒?不周山神到底留下了什么诅咒?”陌采薇脸色微变,疑问顿生。 乌子虚也不卖关子,朗声道: 古书载:远古之时,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大战,水神共工不敌,怒撞不周山。不周山断,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河之水注入人间,人间泛滥成灾,女娲体恤民间疾苦,遂取五彩石补天。 乌子虚说到此处,脸色凝重,略一摇头,叹道:“不周山断后,再也不能直通九重天外,不周山神载天神通大减。载天心下生怨,在水神公工与火神祝融死后,留下死咒,诅咒其后人及信奉者一代更比一代短命,是为不周短命咒。” “依你的意思,这不周诅咒乃下予那共工与祝融后代。与我夫君何干?”陌采薇嘴角一撇,满脸不屑。这乌子虚说了半天,好像与楚歌毫无关系。 乌子虚看到陌采薇这般态度也不恼,只说道:“我乃祝融十三脉中的其中一脉,天生就中有不周短命诅咒。我想要借黄泉长生水来破解我身上的诅咒,而楚歌是去往黄泉路的不二人选。” 乌子虚说到此处,眼神皎洁,停顿一下,阴笑不已:“明人不说暗话,楚歌的来历你与我等都一清二楚,至于他为什么能去往黄泉路,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好,如果我夫君有一根寒毛受损,我唯你是问。”陌采薇此刻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这乌子虚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当下也不再多言其他。 “我怎么会让楚歌有所损伤呢,你娘竟然能找到我,就证明她也相信我能把黄泉长生水平安带回,向她双手奉上。”乌子虚轻笑一声,眼中充满自信。 陌采薇闻言,心下微惊,心道:“我娘也想要黄泉长生水,莫非家族中生了什么变故?” “既如此,我能为楚歌做些什么?”只要能帮到楚歌,陌采薇似乎愿付出一切。 “你只需把滴仙男婴送回去给你母亲,待我与楚歌归来之时,与楚歌一起渡你二人的情劫。”乌子虚看了眼怀中的男婴,目露精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你……”陌采薇接过滴仙男婴,不再理会乌子虚,往武安城的方向去了。 “若我夫君有半分损伤,你的下场就如同此树。” 走不过数来步,陌采薇灵力一转,手中的通灵水晶往身旁的一颗大树一砸,大树轰然倒塌,化作枯土。 乌子虚见状,也不甚理会,只摇了摇头,轻轻一笑。 辰时,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大地。 一丝晨光透过破庙的缝隙折射到楚歌脸颊,生机耀眼。 “啊,好舒服。” 楚歌从楠木棺中睡醒过来,张了张嘴,伸了个懒腰。发现陌采薇不在破庙中,遂走出庙来。 楚歌看见乌子虚开口问道:“陌姑娘呢?哪里去了?” “她带着滴仙男婴回武安城去了,看你仍在熟睡,便没有打扰你。”乌子虚看了眼楚歌,解释道。 “那我也走了,再会。不不,再也不会。”楚歌听得陌采薇已走,自己也准备先行一步,他可不想再跟乌子虚同行。 乌子虚看着楚歌,双目微动:“你不能走,我说过要送你一场造化,所以,你得跟着我。” 楚歌冷哼一声:“什么狗屁造化,我不要你的造化,你且离我远点便行。” 楚歌说完,不再理会乌子虚,往南径自而走。 “这可由不得你,云旗八卦阵。”乌子虚轻喝一声,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符箓,往黑白云旗上一拍。 乌子虚手上的黑白云旗即刻向楚歌头顶飞去,化作一八卦阵,将楚歌困于阵中。 楚歌困于云旗八卦阵中,走之不得,就欲破口大骂。 这时南面来了一辆马车,细细一看,那马车竟没有马夫赶车,那马好似自己识路一般,自己会走。 马车来到乌子虚面前停了下来。从马车上走下来一青衣女子。 女子约么三十岁左右,一身青衣,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手拿乩笔,背有一青色玄尺。这身装扮,一看就并非泛泛之辈。 “子虚,等了很久了吧。”青衣女子面带笑意,刚下马车就向乌子虚走去,似乎与乌子虚是老相识。 “姜曼姐,也没等多久。”乌子虚看到青衣女子,只轻轻地回道,就径自上了马车。 乌子虚看着挣扎不已的楚歌,双手一扬,收回云旗,给了一个眼色:“上车罢,别逼我用强。” 姜曼看着愤怒不已的楚歌,打着圆场:“兄弟,快上车吧,子虚对你没有恶意的,他处事作风便是这般,你莫要介意。” “哼,我才不与他一般计较。”楚歌冷哼一声,知道自己除了上马车,别无他法。 “这就对了嘛,有甚好计较的。”姜曼看两人都上马车,不再停留,也飞身走入车内。 待到姜曼走入车内,那马又似懂人意一般,不用人赶,便向着破庙南面疾驰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楚歌望着姜曼,开口询问道。 姜曼看了看紧闭着双眼的乌子虚,笑意盎然:“去我这子虚弟弟的家中。” “那他的家在何处?”楚歌继续问道。 “彩云之南。”乌子虚张开双眼,一息一字地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三章:祝融十三脉 楚歌在乌子虚的软迫下,只得与乌子虚一路同道。 第一日,楚歌坐的是马车,夜里乌子虚又给他换了一辆三狼车。 第二日,乌子虚给楚歌换了一辆六虎车,夜里又给他走上九鹤车。如此舟车劳顿了,两天两夜。 终于,楚歌在第三天响午到达了一座叫做乌戈的山下,山间草木繁茂,乌鸟纷飞。 楚歌走出九鹤车,放眼望去,这乌戈山周边全是山。一山紧扣一山,山外还有山,群山,削岩绝壁,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在群山之顶,一道九色彩虹环山忽隐忽现,在艳阳的照射下,绚丽夺目,仿佛给群山戴上了一顶九色皇冠。 “好美呀,这里就是彩云之南么?好似人间仙境呀。”楚歌望着九色彩虹,满心欢喜。 “走吧,上山去。”乌子虚看着彩云之景,不为所动,早已司空见惯。 乌子虚说完,黑白云旗一招,吹了个口哨。两只乌色大鸟自乌戈山上,飞鸣而来。 楚歌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大鸟,就被乌子虚携着飞上乌色大鸟之背,当即大鸟展翅向山上高飞而去。另一只乌鸟驮着姜曼紧随其后。 “这是什么鸟?”楚歌站在鸟背上,俯瞰着群山,异常好奇地问着乌子虚。 “这是我乌戈一脉的乌戈圣鸟。”乌子虚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微闭起了双目,不再言语。 “那…你们……”楚歌还想再问些问题,但看到乌子虚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只得闭上了嘴。 不多时,乌戈鸟驮着楚歌来到了山上的乌戈殿中。乌戈殿前有两个乌氏子弟一看到乌子虚便跑过来行礼。 “乌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其他三脉的人在殿内等你多时了。”两名乌氏子弟毕恭毕敬地道。 “且不理他们,老祖何在?”乌子虚厉声喝道。 “在乌戈后山。”一名乌氏子弟迅速答着。 “我先去见老祖,姜姐,你带楚歌先去照会其他三脉的人。”乌子虚吩咐着姜曼,说完,就自己往后山去了。 姜曼见状,带着楚歌往乌戈殿走了进去。姜曼满脸笑意地对楚歌嘘寒问暖:“兄弟,这一路来让你受苦了。我这子虚弟弟有没有跟你说了此番请你前来,所为何事呀?” “他不曾说,只是说要给我一场造化。”楚歌看着姜曼,轻声回道。对于姜曼,楚歌倒不反感。 姜曼闻言,拍了拍楚歌的肩膀,轻笑出声:“哎呀呀,我这子虚弟弟就这样子,喜欢我行我素,你莫要怪罪于他。此次请你来所为何事,且听姐姐给你说道说道。” “我等乃祝融氏后人,祝融氏共有十三脉,我那子虚弟弟乃第一脉,乌戈一脉。姐姐我是第九脉,扶乩一脉。”姜曼领着楚歌一边往乌戈殿内走去,一边给出歌介绍着祝融十三脉。 …… …… 听着姜曼的解述,楚歌对祝融十三脉以及不周诅咒开始有所了解。 楚歌走进乌戈殿,双目远眺,只见乌戈殿内有三名服饰各异的青年人前后而立。 一青年人一身红衣,脸色黝黑,虎背熊腰。手执天火游龙枪,腰间别有一赤火葫芦。 一青年人脸色清白,身材清瘦,书生打扮,左手执勾魂火镰,右手拿一炼魂火幡。 一青年人脸色阴沉,一头白发,却是一个矮子。手拿噬心龟弓,背有一龟壳,龟壳上有十三支射心龟箭。 “这是祝融第十三脉龟卜一脉的断舍离,善占卜之术,好使弓箭。”姜曼指着背着龟壳的白发矮子向楚歌介绍着。 姜曼话语刚完,又指着手拿炼魂幡的书生打扮者,笑道:“这是祝融第六脉相柳一脉的柳玄黄,善魂魄之术,好使火镰。” 楚歌朝两人稽首行礼,轻道:“有礼。” “这是……”姜曼刚欲介绍身边的红衣男子,那青年汉子却率先开口。 “我乃祝融第三脉吞海一脉的葛覃,精通符箓之术,好…好斗。谁要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就一火枪把他的心脏挖出来,下酒吃。”葛覃扬了扬手中手中的火枪,拿起腰间的火葫芦喝了一口酒,大声说道。 楚歌看了眼葛覃,也行了一礼。心道:“这倒是一爽朗心急之人。” “你便是那乌子虚找来的解咒者吧,那乌子虚何处去了?”吞海一脉的葛覃打量着楚歌,又拿起了手中的火葫芦喝起酒来,语气中似有些怨气。 楚歌见状,苦笑一下,也不敢有什么作为。 “呵呵,葛三哥真会说笑,谁人敢让葛三哥您不开心呀,那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嘛。”姜曼看着正在喝酒的葛覃,目露和光,轻笑出声。 “哼,谁人?那乌子虚便敢,请我们来此地,我们都来了三天了,自己却不见人影。要不是为了半滴黄泉长生水,我才不受这鸟气。”葛覃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火葫芦,神情愤怒不已。 “对对对,我也替葛三哥不值。到时候得到长生水,得叫子虚多给了葛三哥半滴,不,多给一滴才是。”相柳一脉的柳玄黄添了添手中的火镰,阴笑着,似在为葛覃打抱不平。 “对对,我也为葛三哥不值。葛三哥德高往重,为此事出力甚多。事成之后才拿半滴长生水,要我说该拿三滴才是。”龟卜一脉的矮子断舍离,扭动着背上的龟壳,附和着柳玄黄的话语。 葛覃闻得两人之言,有些得意:“你们当真这样认为?” “那是自然。”相柳一脉的柳玄黄,直截了当地说道。 “是是。”龟卜一脉的矮子断舍离继续附和。 “竟如此,等下那乌子虚来了,我便向他发难,且叫他好看。”吞海一脉的葛覃扬着手中的火枪,目露凶光,哈哈大笑。 言罢,葛覃喝了一口大酒,却不吞下,把酒喷向半空,拿着手中的火枪向空中一戳。 当即,空中的酒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逼人,化作一火龙在空中飞舞。 “轰隆。” 一声轻响,一道云旗八卦阵自殿外飞来,把半空中的火龙围作一团。不出一刻就把火龙化为灰烬。 “是谁说要我好看呀?” 话语未毕,一道背负长剑的乌衣身影应声而落,不是乌子虚,又是何人。 “子虚哥,是他,是葛覃,他说此番我等计划夺取黄泉长生水,他的功劳最高,倘若事成,他才只得半滴长生水,他说你分配不公,要叫你好看。”相柳一脉的柳玄黄指着身旁的葛覃,阴阴笑着,向乌子虚告起状来。 “子虚哥,他还说你,不过是一缩头乌龟,只会躲起来,不敢见人。倘若你敢出现,他便拿手中的火枪,生灼你魂。”柳玄黄说到此处,神情悲悯,声泪俱下。 “对对对,子虚哥,葛覃这个人,贪得无厌。他不但说你是缩头乌龟,还说要你给他三滴长生水,不给他的话就要你好看。”矮子断舍离扭动着背上的龟壳,附和着柳玄黄的话,开始落井下石。 矮子断舍离一边愤怒地控诉着葛覃,一边竟流下了动情的眼泪,叫起苦来:“子虚哥,我们见葛覃这般忘恩负义,指责起他来,说你乃是我祝融一氏的枭雄,所作皆是壮举。不曾想,他…他…” “不曾想他竟发动酒火术,要残杀我等为你鸣不平的同根之脉。子虚哥,你要为我等作主呀。”矮子断舍离说着,竟抱起了乌子虚的大腿,哇哇大苦起来。 乌子虚见状,哈哈一笑,脸上阴晴不定:“好,那我便为你等作主,惩处这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逊的葛覃。” 言罢,乌子虚双手一招,空中的云旗八卦阵化作一道青光,冲向葛覃。即刻又化为一云旗八卦阵,八卦阵青光四射,把葛覃围作一团。 “葛覃,你不是善符箓之术吗?你不是好斗吗?今日,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与我斗上一场。”乌子虚有些发恨,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道青色符箓,往云旗八卦阵中一抛。 一只青色的乌戈鸟从符箓中飞出,青鸟仰天长啸,向着阵中的葛覃喷出三道火龙。 三条火龙怒气腾腾,栩栩如生,口吐青火,翻身舞爪,向葛覃怒冲而去。 葛覃此时愤怒不已,瞪着柳玄黄与断舍离。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真打起来也不是乌子虚的对手,遂骂起了柳玄黄与断舍离的祖宗十八代。 葛覃想了想,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不就是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吗?想到这,葛覃不再骂娘了,也不反抗,竟自朝向乌子虚跪了下去。 “我怎么敢跟子虚您动手呢?谁不知道您是乌戈一脉千年难遇的奇才,与您动手,我不是自寻死路嘛。”葛覃放下了手中的火葫芦与火枪,一把唾沫一把泪地说着。 “我冤呐,我比窦娥还冤,都是他们两个怂恿我的,他们两个才是罪魁祸首呀。”葛覃指着柳玄黄与矮子断舍离,也开始告起状来。 楚歌看到这三人这般作为,扑哧一笑,心道:“这祝融十三脉的人反复无常,难以抓摸。这三人更是性情古怪,似活宝一般,五时花,六时雨的。与他们比起来,我倒觉得这乌子虚是个正常之人。” “好了啦,这葛三哥不过是抱怨了一下,你们何必要这般戏弄他。”姜曼看着这三人个个哭哭啼啼的,也觉得好笑,打着圆场。 乌子虚闻言,也笑出声来。双手一招,把黑白云旗招了回来。对着楚歌说道:“我家老祖找你有事,在后山等你。” “哦?你家老祖找我?”楚歌眉毛一挑,脸色微变,似有些受宠若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四章:乌戈老祖 楚歌听得乌家老祖要见自己,心生疑惑,也不知这乌戈老祖找自己何事。 遂向乌子虚问了下乌戈后山的位置,径自去了。 楚歌走入乌戈后山,此时正好是晌午,本该艳阳高照才对。 可这乌戈后山却无有一丝阳光,乌树遮天,乌云蔽日,极其反常。 “呜呜。” 一阵狂风刮来,吹得楚歌身旁的乌树沙沙作响,声音窸窸窣窣,在这乌云满天的山上,有些阴森恐怖。 “呵欠。” “什么鬼地方,这乌戈一脉的老祖住的地方阴气咋这般重。” 楚歌打了一个喷嚏,肩膀不住地抖动,脑袋一缩,心下惊疑不已。 “呜呜,沙沙。” “轰轰。” 又一阵狂风从楚歌北面吹来,狂风大作时,浓雾迷漫,连着后山的大地也跟着抖动起来。 狂风所到之处,大地冒着丝丝的乌寒之气。 一道半山高的阴影从天而降,瞬间阴影就遮住了半个乌戈后山。在阴影的上空,一只乌戈巨鸟缓缓而落。 在巨鸟的掩挡下,楚歌面前百丈内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巨鸟周身散着乌寒之气,风一吹,寒气竟开始结冰。 寒气渗人,风也开始变冷了。 “呵欠,呵欠,呵欠。” 楚歌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借着周边的冰光反射,楚歌慢慢看清身前了的乌戈巨鸟。 “莫非这就是乌戈一族的老祖?乌戈老祖竟是一只巨鸟。”楚歌看着周身冰片隐隐的乌戈巨鸟,心下又惊又疑。 “轰轰。” 乌戈巨鸟扇动双翼,红色的眼睛扫视四方。一阵狂风自乌戈巨鸟体内发出,把周身的冰片搅得稀巴烂碎。 “让友受惊了,我因受伤太重只得以本体相见。我便是乌戈一族的老祖乌吉,字…字,字号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乌戈巨鸟口吐人言,浑身冒着寒气,似有些虚弱。 “没想到这巨鸟真是乌家老祖,想不到堂堂的乌家老祖竟然这般虚弱,那身上环绕的乌寒之气,分明就是死气。”楚歌看着乌吉,心下感叹不已。 楚歌心下虽是这般想,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拱手向乌吉行了一礼:“乌前辈有礼了,却不知前辈叫辈前来,有何事?” 乌吉听到楚歌的话,脸色也些变了:“此番请友前来,乃有一事相求。” 乌吉说完,红色的眼睛开始变得暗淡,周身的死气飘散开来,寒气逼人。 在死气的影响下,这后山的半片大地都结了一层薄冰,连楚歌的脚下也开始有冰层弥漫开来。 “这,前辈这般状态,以我的修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楚歌摇着头,以为乌吉想让自己为他化解身上的死气,甚是不解。 “哈哈,我乃将死之人,在这乌戈山中苟延残喘至今,早就对生死看淡,只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解除我族人身上的不周死咒。心中略有遗憾。”乌吉大笑出声,有些洒脱,又有些不甘。 乌吉笑完,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可是天道是公平的,在我弥留之际,上天给我乌戈一族送来了子虚。子虚乃我族千年难遇的天才,或许,只有他能解开乌族的死咒。” 乌吉说完,挥动双翼,把身边的冰层拍散。可刚拍散,身上的死气不断,不刻,又有身上寒气结成乌黑的冰层,煞是吓人。 “竟如此,前辈应当高兴才是,何必如此悲伤?”楚歌摸了摸头,轻声道。 “高兴?我高兴不起来呀。我乌戈一族这些年出了好些个天才,可越天赋异禀越短命。我那子虚更甚,如若不出变故,他…他只有五十岁的阳寿。” 乌吉说到这里神色大变,眼神昏暗,有些迟暮,唉叹连连。 “怎么?那乌子虚竟只有五十岁的寿命。”楚歌眉目一挑,有些不信。 “是呀,所以此次去取黄泉长生水,我们乌戈一族势在必得,只求能延长子虚的寿命,多给子虚些时日,好让他破解我族的死咒。” 乌吉说完,从嘴里吐出一红色珠子,红珠耀目,周围烈火炎炎,中间犹如有只赤红的太阳。 乌吉看了眼,不甚留恋,把它送到了楚歌面前。 “这…这是…”楚歌拿着红色珠子,很是好奇。 “这是祝融火魂珠,乃我乌戈一族的圣物,此去黄泉路,凶险万分,此物或能保你一命。”乌吉吞出红珠后,似乎变得更加虚弱,有气无力地说道。 “多谢前辈,如此楚歌却之不恭了。”楚歌把火魂珠吞了下去,拿人的手短,楚歌拱手谢道。 楚歌吞下火魂珠,体内暖气升腾,浑身无比舒爽,那些寒气竟近身不得。 “你乃天命所受之人,此番去往黄泉路上,若子虚有什么危急之事,还往友照看一二。”火魂珠离体后,乌吉神色开始有些萎靡,极其虚弱。 楚歌听到此处,心下疑惑:“那乌子虚修为那般高强。怎么会要我照看,他照看我还差不多。” “友莫生疑心,他日到了黄泉路上,友便会知晓一切。”乌吉抬头望向天外,红眼发光,似早已看穿一切。 “咳咳。” 这时,乌吉吞出一口鲜血,身上的死气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在整个后山扩散开来。 顿时,地动山摇,浓雾弥漫,狂风大作,后山之中,结起了层层雾冰。 那乌吉周围更甚,半身都覆没在冰层之中。 “这,莫非此珠是前辈的保命魂珠,如若是这般,还请前辈收回此珠。”楚歌看到乌吉逐渐被冰层淹没,即刻明白了火魂珠乃乌吉的护命珠。心生不忍,想要归还。 “哈哈,死有何惧?想我乌吉,在上古之时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要靠着这火魂珠才能苟延残喘于之乌戈山上,不得踏出半步。” “如若子虚真能破除我族的不周死咒,我死而无憾矣。代我转告子虚,即日起他便是我乌戈一族的族长。不管他如何去做,只要他能破除不周诅咒,他便是我乌戈一族的神。” 乌吉说完,往楚歌抛出一道乌戈族令。然后,巨翼一挥,似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把楚歌送出乌戈后山之外。 楚歌回头再看时,整座后山早已化作乌黑色的冰山,到处冰封一片,哪里还能看到乌吉的身影。 “前辈放心,你既把保命火魂珠交于我,我即使是拼尽全力也会帮你把黄泉长生水给带回来。”楚歌望着乌戈后山,暗下决心。 …… …… “唉,子虚选择了你来破我乌戈一族的不周死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可奈何?” 乌戈后山中,被冰雪尘封的乌吉神色变幻不定,心下喃喃低语。 …… …… 楚歌走出乌戈后山,原路返回,不多时,就回到乌戈殿内。 乌子虚一见楚歌归来,当即问道:“我族老族可有何交代?” “你族老祖说,即日起命你为乌戈一族的族长,让你不惜一切代价,破除乌戈一族的不周死咒。”楚歌言毕,拿出了乌吉交给他的乌戈族令,递给了乌子虚。只口不提祝融火魂珠的事情。 乌子虚接过乌戈族令,看着乌戈后山的方向,正色道:“我乌子虚,定不辱使命。” 姜曼、柳玄黄、断舍离、葛覃等四人见乌子虚拿到了乌戈族令,齐声贺道:“恭喜子虚成为乌戈一族的新族长,只要能乌戈新族长能帮我等解除不周诅咒,我等必定唯乌戈新族长马首是瞻,助乌戈一族统一我祝融十三脉。” 楚歌见四人如此这般,也不甚动容,只轻声向乌子虚问道:“我们将怎么去往黄泉路,我答应了你族老祖,愿同你等一起去取黄泉长生水。” 楚歌此时,只想快些取回黄泉长生水,好快些离开,与乌子虚等人分道扬镳。 乌子虚轻轻一笑:“我欲从黄泉生门去往黄泉路。” “黄泉生门?莫非这黄泉路也如藏经葬典那般留有大生门?”楚歌眼珠微动,思索起来,以为黄泉路也留有大生门。 “不然,黄泉路自古以来只留有死门,从未有生门之说。”乌子虚,目露精光,阴笑出声。 “那黄泉生门何来?莫非……”楚歌心有疑惑,似想到了什么。 “哼,子虚乃我祝融氏千年难遇的天才,他自有秒法,能为这黄泉路另开一生门。”吞海一脉的葛覃脱口而出,他本就是性急之人,哪里容得俩人在这耍嘴皮子。 果然如楚歌猜想一般,这乌子虚想要另辟捷径,自开黄泉生门。 “哦?却不知,乌兄准备如何自开生门?”楚歌双手一叉,饶有兴趣地看向乌子虚。 “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乌子虚扫视着众人,眼睛里涣发着蓝光,似能洞破阴阳。 “何为天时?”楚歌摊了摊手,不动声色。 “天降血雨,就是天时。”乌子虚伸手指了指头顶,眯着眼睛,轻轻一笑。 “天降血雨?” “轰隆。” 一声惊雷响彻天际,贯穿南域。 九道雷声毕,这彩云之南竟飘起漫天的血雨。血雨随风挥洒,似天悲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五章:天降血雨 “来得好,接下来就看你等四人的了”乌子虚睁开双眼,看着漫天的血雨对着姜曼四人说道。 “你且看好便是,只要找出地利,以我等五脉齐聚的人和之力,一定能开出黄泉生门。”姜曼、柳玄黄、断舍离、葛覃齐声回道。 《封神异志》载:上古之时,一日,惊蛰未到,春先九雷,雷声毕,而后南方绵绵血雨不断。雨下十日,地惊现一血虹,血虹由地而出,挂于半天,其时,雨大如珍珠。 又十日,雨势渐,雨细如丝,血虹忽隐忽现。又十日,雨忽停忽下,时大时。而后血云遮天,南域天地皆血红一片,不见天日。 血雨共下一月有余,后血虹化作十三滴黑血,飞天而去。 …… …… 楚歌脑海里重现着读过的《封神异志》这本古书,与现在的天降血雨刚好相符。 “据古书所载,此种景象,每一千年会重现一次。”楚歌望着乌殿外的血雨,试着解答眼前的天降异象。 “子虚,竟然天时已现,地利又在何处?”吞海一脉的葛覃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问着乌子虚,他是个急性子,有什么事都要搞搞清楚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血雨下到第十日后,雨势会变大,雨大如珍珠之时,大地会串出一道血虹,血虹从哪里来,那里便是地利,即可开出生门。”乌子虚看着葛覃,解释着。 “所以眼下我们只有等,等到十天之后,血虹现世之日,便是我等前去黄泉取水之时。”乌子虚扫视着众人,眼神坚定,势在必得。 …… …… 过了四日,惊蛰已到,没有丝毫雷声。 血雨仍下个不停,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血腥的气味。 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乌戈一族的‘立族长’大典产生丝毫的影响,乌戈一脉的族人得到了乌戈老祖乌吉的族令后,拥立了乌子虚成为了乌戈一脉的新族长。 故此,这几日乌戈一脉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不亦乐乎。 但,楚歌对乌戈一脉的人事并不感兴趣,天天在乌戈山的山上看着漫天的血雨纷飞,只盼着时间能快点过去。 又三日,血雨越下越大,不分昼夜,血雨铺天盖地,没完没了。 初时,雨大先如露珠,其色暗红。 继而,雨大如黄豆,其色鲜红。 七日的血雨日夜不断,这乌戈山上到处血红一片,血雨染红了整个乌戈大地。 楚歌闻着空气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有些反胃。这时楚歌想起了姜曼,听说她那里有百年檀香,可以冲淡空气中的血腥味。 楚歌往姜曼的住所走去,发现姜曼的房门并未关闭,遂敲了下半开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楚歌刚进去就闻到阵阵的檀香,看见姜曼房中推满了稻草人和纸扎的纸人。吞海一脉的葛覃也在姜曼房中,两人正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姜曼在给稻草人穿着衫裙,把一个个稻草人打扮成黄花闺女的模样。葛覃正在扎着纸人,扎完后,又给每个扎完的纸人涂着各种颜色。 此时是仲春时节,也不知姜曼从哪里弄来的稻草人。 “你们在做什么?”楚歌看着两个人这般忙碌,有些好奇地问道。 “编阴人,画鬼物。”葛覃回了一句,头也不抬一下,继续鼓捣着手里的纸人。 “心羽兄弟来了,快,快坐。我们在为开黄泉生门作准备呢。十日后你便知道了,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祝融十三脉的厉害。”葛覃看到楚歌来找自己,笑面相迎,给楚歌搬来了一张木凳。 姜曼安排楚歌坐下后,又问道:“不知道心羽弟弟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呀?” 楚歌轻轻一笑:“近日这血雨绵绵,乌戈山上血腥味过于刺鼻,听闻姜曼姐这里有百年檀香可以遮盖空气中的血腥味,遂来姐姐这里讨要一些。” “就等事也要劳烦你的大驾呀,来来来,拿去,莫要跟姐姐客气。”姜曼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瓶递给楚歌,柳眉轻扬,满脸笑意。 楚歌接过瓶,见两人还在忙碌不停,也不敢多打犹,向姜曼道了一声谢,就回自己的住所了。 楚歌点燃一支百年檀香,香雾缭绕,檀香弥漫,溢满整个房间。香气脾人,令楚歌心旷神怡。 …… 又一日,雨大仍如黄豆,北面有微风始来,血雨向南飘散。远远望去,彩云之南有些山中,形成了条条血河,血河急流如血龙在山间怒吼。 又一日,北风开始变大,乌戈南山被血雨侵噬而去,脱了一层又一层的血山。 第十日,北风大作,雨大如珍珠,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彩云之南。 刷的一声,一道血虹自彩云之南串地而出,血虹挂于群山之间。 此时,楚歌等人骑着乌戈鸟在乌戈山顶上望着这道耀眼的血虹,叹为观止。 “可曾看清那血虹从何处串出?”乌子虚看着空中的血虹,厉声喝道。 “在彩云之南的孤竹山方向。跟着我便行。”姜曼轻笑一声,眼中满是自信。 说完,姜曼从乾坤袋中拿出两个穿着衣服的稻草人,用手中的乩笔往稻草人的眉心一点,一划,为稻草人画上了五官。随后又在稻草人身上写了一个令字。 “令起,阴人问路。”姜曼凝神闭目,一声轻喝。 随即,稻草人像活了一般,变成了稻草阴人,扭动四肢,向着乌戈山之南飞去。 “跟上,别跟丢了哦。”姜曼率先驾着乌戈鸟跟着稻草阴人飞去。 柳玄黄、断舍离、葛覃紧随其后,楚歌被乌子虚挟着,在最后。 六人人飞了一个时辰后,跟着稻草阴人在一处四面皆是竹林的山上停了下来。此时的孤竹山已被血雨淹没了大半,形成了一条大大的血河。根本没有地方给他们落脚。 “看你的了。葛三哥。”姜曼看着跟随而来的五人,对着葛覃说道。 “没问题,看我的纸鬼铺桥。”葛覃从乾坤袋中拿出准备好的纸扎人,抛向了孤竹山的半空中。 “命疾,纸鬼铺桥。”葛覃拿起手中的火枪,往空中写了一个大大的疾字。 葛覃拿起火葫芦,喝了一口酒,随后往空中的纸人一喷。 纸人也似活了一般,化为纸鬼,相拥成一团,在孤竹山血河的上面搭成了一座纸桥,纸桥直通到空中的血虹。 却也奇怪,如珍珠般大的血雨倾盆而下,那纸桥也一动不动,坚如磐石。 然后葛覃拿出手中的火葫芦往纸桥上一放,火葫芦不断转着圆圈,火葫芦竟在吸着半空中的血虹之光。 “怪不得三日前,两个人忙碌个不停,原来这阴人鬼物有这般用处。”楚歌跟随众人从乌戈鸟上跳下纸桥中,心下自语。 “姜曼姐,快找出那血虹串出之地,按我说的方法自开生门,迟则恐有生变。”乌子虚站在桥上,对着姜曼大声喝道。 “好”姜曼应了一声,赶紧从乾坤袋中抛出九九八十一个稻草人,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头刻成的阴人,用手中的乩笔沾满朱砂水,在木头阴人的眉心一点,在木头阴人的身上画上‘扶乩’两个大字。 随后,姜曼又拿起手中的乩笔往自己的眉心一点,在自己的身上画上‘扶乩’两个大字。 “扶乩之术,扶乩定位。” 姜曼轻喝一声,拿起手中的木头阴人往空中一抛,木头身上的扶乩二字焕发金光,脱体而出,向着血河的中间直冲而下。 “生门可以开在血河的中间。”乌子虚看着流个不停血河中间的那道金光,有些激动。 “己身作笔,以命画门。”姜曼把木头阴人打入自己体内,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支冥香,点燃插在头顶。 然后,姜曼口晗乩笔,双目紧闭,双脚跪地。 这时空中的八十一个稻草阴人向姜曼飞了过来,吸着姜顶的香气,然后围着姜曼旋转了起来。 “轰轰” 待姜曼头顶的冥香燃尽时,姜曼头顶燃起了熊熊烈火,跟着周身也开始火焰连连。 姜曼仍是闭着双眼,双腿跪地,一动不动,烈火似乎对姜曼没有丝毫影响。 血雨如珍珠,仍落个不停,在血雨的淋盖下,姜曼头上的火不曾被淋灭,反而越烧越大。不过一瞬间就把八十一个稻草人燃成了灰烬。 “咳咳” 姜曼口晗乩笔,吐出一口鲜血,汗如雨下。吐出的血混合着稻草人的灰烬,落在姜曼腿前。 姜曼口晗乩笔,仍是紧闭双眼,口中的乩笔沾着血灰,在纸桥上画了起来。 姜曼头部左右摆动,画出一门后,浑身开始颤抖,似有些支撑不住。 “这是扶乩密术,以己身化阴,以命画物。”柳玄黄看着似在拼命的姜曼,有些吃惊。 “是呀,这次姜曼至少得减去十年寿命,也不知道子虚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断舍离眉头紧皱,接着柳玄黄的话语。 “十年?我看不止,起码二十年的寿命。”柳玄黄摇着头,轻叹一声。 柳玄黄话语刚完,只见姜曼,脸色变得煞白,七孔竟开始流血,七孔的血液滴落乩笔处。 姜曼口中乩笔沾着七孔滴落的血液,在刚画下的门里,写下了一个大大的生字。 随后乩笔往纸桥画的门上一插,姜曼站起身来,双脚抖动,有些站立不住。 姜曼把口中乩一甩,甩向了血河的中间金点处。笔动门动,乩笔带着纸门,往血河中飞去。 “砰” 一声惊响,乩笔带着纸门,镶嵌入血河的地底深处。 “扶乩之术,无中生有。” 姜曼睁开双眼,把木头阴人从体内拿出,向木头阴人喷出一口鲜血,用鲜血在木头阴人身上写下了个大大的生字。 姜曼闭上双眼,把木头阴人拍向血河中的纸门,随后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木头阴人刚飞到纸门前中,就化为一红光融入纸门之中。 随即纸门慢慢变大凝实,不过十息,纸门就变成了一道实化的漆黑之门。 门后黄沙遍地,绵延流淌,深不见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六章:借道黄泉 葛覃看到姜曼倒地步起,脸色大变。急忙飞身过去,把姜曼扶起,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丹药,喂姜曼吃下。 “黄泉生门已开,断舍离、柳玄黄你二人还在等什么?”乌子虚看着实化的黄泉生门,对柳玄黄喝道。 “我既然答应了来助你,便不会食言。”柳玄黄说话间,拿着炼魂幡,挥动着手中的勾魂火镰刀,从纸桥上飞出。 柳玄黄飞上半空,灵气一凝,口中念念有词。即刻,火镰周围绿气环绕,柳玄黄用勾魂火镰朝刚开好的黄泉生门大力一劈,一划。孤竹血河竟硬生生被柳玄黄劈成两半,血河底下的竹林被劈得四散开来。 霎时,孤竹血河河浪激荡,两条巨浪朝东西两面翻盖而去。血河底下的竹筒纷飞有序,在血河中间形成了一道宽十丈的竹桥,竹桥从纸桥底下直通到黄泉生门。 “其他人的实力并不能直接看出,可从这柳玄黄的勾魂火镰上绿色术气来看,这柳玄黄至少是元神境以上的高手。”楚歌看着柳玄黄,眼珠微动,判断着柳玄黄的真实实力。 事实上,楚歌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的眼前的祝融氏的五人,五人中只有柳玄黄的实力能最直观地看出来。乌子虚与其他三人的实力他并不能看出,或者说他们并不打算让楚歌看出。 “魂魄生碳,元神化炉。” 柳玄黄轻喝一声,转动手中的炼魂火幡,幡内鬼影重重,厉叫声声。鬼影飘忽不定,个个绿眼碧光,凶神恶煞。 柳玄黄用勾魂火镰往炼魂幡中一勾,把幡中的鬼影连魂带魄勾出。然后往黄泉生门处一带,无数的鬼影从炼魂幡中飞出,在黄泉生门的前方生成了一座山般大的绿色魂碳。 在魂碳生成之时,一道元神从柳玄黄眉心处飞出,遁入其中一只鬼影的鬼身中。元神一入鬼影身中,那鬼影迅速变得如大山般大,在绿色魂碳的上方实化成一座青色巨鼎。 “黄泉生门已开,怎么还不进去?这些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楚歌看着黄泉生门前的绿碳青炉,惊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 “飞镰扇碳,祝融理炉。”柳玄黄阴笑一声,身上青色术气并发,手中勾魂镰从向碳炉飞出。 勾魂镰青气滚滚,飞到绿碳青炉前,化为一青黄镰扇,朝着魂碳扇动起来。 “一扇生火。” 青黄镰扇向着魂碳从上往下一扇,巨鼎下的魂碳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红色的火焰光彩夺目,照亮四方。 “二扇魂去。” 青黄镰扇向着魂碳从左往右一扇,碳火中的魂魄隐隐而现,飞向火中,火势越来越大。不过数刻就把火中的魂魄燃成灰烬,化作青烟。 “三扇神来。” 青黄镰扇向着魂碳从下往上一扇,从镰扇中飞出一道人形神魂,神魂手执朱雀火棋,周身团团烈火围绕。 人形神魂张开火口,把碳火中的魂化的青烟吸入口中,飞向巨鼎上方,手中朱雀火旗往鼎中一插,火旗飘飘,在火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黎’字。 随即,人形神魂又从口中喷出道道青烟,青烟刚接触到巨鼎边延,就生成了道道的红色厉火,厉火冲天,如同一只朱雀神鸟鼎中浴火,冲破云霄。 “这是相柳一脉的秘术镰扇请火神,没想到柳玄黄已经达到了火神自来,祝融理炉的境界了,看来我祝融氏真是人才辈出呀。”葛覃扶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姜曼,看着柳玄黄,神色阴晴不定地说道。 “咳咳。” 柳玄黄施展完相柳一脉的秘术,回到纸桥上,轻咳两声,脸色有些煞白,看来这次施展秘术,对他的消耗也很大。 “接下来看你的了,舍离,让我看看你的龟卜箭术吧。”柳玄黄拍了拍断舍离的肩膀,有些期待。祝融十三脉中,柳玄黄与断舍离的关系最为亲近。 “那你得看好了,别眨眼。”断舍离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背上的龟壳,自信满满。 “龟卜之术,龟纹噬火。”断舍离飞身上空,拿出背上的十三支噬心龟箭,咬在嘴上,然后把背上的龟壳往绿碳青鼎上一盖。龟壳上的纹路在烈火的焚烧下,清晰可见,龟纹迅速地吸收着鼎中的朱雀神火。 “龟符令箭,火龟化舟。”断舍离拿下嘴中的射心龟箭,轻喝一声,从乾坤袋中拿出两道龟符令,一符拍入到左手的噬心龟弓中,一符拍入到右手的射心龟箭中。 “龟卜十三箭。” “一箭龟舟成。” 断舍离左手搭弓,右手持箭拉弓,向着焚烧的巨鼎中间射了一箭,龟箭没火层,直插到鼎上的龟壳中。 龟符箭一插到龟身上,龟壳上的龟纹当即焕发金光,龟纹疯狂吸收着巨鼎中的魂火,变化成一只只火龟,火龟卜断变大重叠,撑成了一只火光四射的龟舟。 “三箭熔浆来。” 一箭射完,断舍离又搭弓拉弦。三箭齐发,呼呼射入龟舟中,箭头刚落,龟舟中火龟融化成浆,龟舟中浆水四起,火气腾腾,巨鼎上的朱雀旗插入龟舟内,随风飘扬。 “九箭令鬼兵。” 断舍离又射出一箭,一射九箭齐发,九箭落入龟舟内,与之前的四箭,一共十三箭在龟舟内形成了一个太极八卦图,八卦图幻化成形,浮出龟舟的浆面。 八卦图内鬼兵乱舞,鬼影来回冲飞,似要冲破八卦浆面,飞身而出。 “鬼卜令我已发出,至于能不能借到鬼将阴兵,就要看你的了。”断舍离回到纸桥上,看着乌子虚,有些平淡地说着,好像他只是一个事外者,刚刚所作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乌子虚紧闭着双目,嘴角微笑,手拿黑白云旗,一动不动,与断舍离比起来,他更加胸有成竹。 “呼呼。” 乌子虚动了,眼睛缓缓而睁,两个眼睛不知施了什么秘法,变得左眼黑右眼红,眼内黑气并发,煞是恐怖。 乌子虚,左手掐指,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黑白云旗一招,从云旗内串出一道红色符箓,飞向鬼舟中的八卦图上空。然后,乌子虚右眼往符箓射出一道红光。 红光一触到符箓,符箓便旋转燃烧起来,符箓红光四射,向八卦图内的鬼兵照射而下。 “那是……那是太阴符?怪不得乌子虚这般自信。”柳玄黄眉目皱成一块,看着在半空中燃烧的红色符箓,有感而发。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太阴符,据说此符可以随时号令鬼将阴兵。”断舍离看着红光焕发的太阴符,也有些吃惊。 “太阴符?号令鬼将阴兵?这些人自开了黄泉生门,却迟迟不进入其中。莫非……莫非乌子虚还想另辟蹊径?”楚歌看着乌子虚深邃的双目,心下思索万千。 “阿难开门,阴兵借道。” 乌子虚飞出纸桥,拔出了背上的长剑,朝黄泉生门一劈,在黄泉生门的右侧劈开了一道的裂缝,裂缝刚开就与黄泉生门合二为一。 “地狱阿难剑?乌子虚背上的剑是地狱阿难剑?”柳玄黄此时大叫出声,吃惊到嘴都无法收拢。 “不错,那确实是地狱阿难剑。乃是上古冥王的护身宝剑,不知道乌子虚是怎么得到的。”断舍离看着乌子虚手中的阿难剑,似在回答着柳玄黄,又似在回答着自己。 “这乌子虚到底是何修为,不但敢自开黄泉生门,如今还想号令鬼将阴兵,借道黄泉,不想直接走黄泉路?”楚歌看着乌子虚,极力想判断出乌子虚的真实修为,心中疑惑重重。 乌子虚不理会吃惊的众人,把手中黑白云旗往空中的太阴符抛去,黑白云旗变成一座云旗八卦阵,把太阴符吸入阵中,向龟舟中的八卦图中飞去。 “太阴八卦,号令鬼兵。” “疾令。” 乌子虚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阿难剑向云旗八卦阵一点,云旗八卦阵当即与龟舟中的八卦图合二为为一,形成了一座太阴八卦阵,阵中火气腾腾,炎浆喷发。 “阴符引路,阴兵借道。” 乌子虚一声轻喝,太阴符从太阴八卦阵中飞出,向着阿难剑劈开的裂缝缓缓飞去。 太阴符后面,电闪雷鸣,鬼兵怒吼,战马嘶叫。一队队鬼将阴兵,浩浩荡荡,紧随其后。 鬼将身穿铠甲,腰跨战刀,骑着战马,马上闩着一个个人头,形态各异。阴兵也身穿铠甲,手执战斧,徒步而行,每个阴兵的腰间都别着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 细细看去,不管是鬼将还是阴兵,脖子上都血淋淋地冒着红光,颈上空空如也,都没有了人头。那战马上和阴兵腰间别着人头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楚歌看看眼前怒叫连连,身上鲜血直流还奋勇向前的鬼将阴兵,心下倒吸收一口凉气。 “葛覃,借火葫芦一用。”乌子虚说完,拿起葛覃放在纸桥上吸着血虹的火葫芦,往太阴符上一照。 太阴符在火葫芦的照射下,当即,虹光四射,虹光所到之处,一条血色虹道直通黄泉生门的右侧深处。 鬼将阴兵随着虹道向前直去,浩浩荡荡,开出了一条血路。 在鬼将阴兵身前,一条虹光血道,隐隐而现,直通黄泉路的深处,黄泉深处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七集:黄泉路上 上 “这乌子虚不愧是乌戈一族千年难遇的天才,善于把握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力量,更是把祝融五脉的人和之力用到了极致。”楚歌看着落入纸桥的乌子虚,暗暗吃惊。 除了楚歌,其他四人看到乌子虚的手段,都纷纷拍手叫好,内心震惊不已。 “待鬼将阴兵走后,就是我们进入黄泉之时。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次太阴借道,鬼将阴兵开出的鬼道,大概能越过黄泉流沙河,直通到黄泉彼岸。”乌子虚看着排列整齐、浩浩荡荡的鬼将阴兵,对着五人声说着。 一队又一队的阴兵不断从太阴八卦阵中走出,朝黄泉生门冲刷而去,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阴兵才从太阴八卦阵中走尽。 待阴兵走尽,乌子虚转身对断舍离轻道:“断舍离,借你的龟舟一用。” 言罢,乌子虚飞出纸桥,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灵符,打入龟舟内。灵符一融入龟舟内,龟舟当即金光焕发,跟着阴兵疾驰而去。 “时机已到,大家跟我来。”乌子虚大喝一声,挟着楚歌率先落入龟舟之中。 “好。”四人齐声应道,柳玄黄与断舍离先落入龟舟中,葛覃扶着姜曼紧随其后。 楚歌落入龟舟上,龟舟顺着开出的血虹道疾驰而去,前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楚歌跟在乌子虚身后,不敢离开半步,以他开脉境的修为,如若真的遇到问题,只有依靠乌子虚。 前三日,龟舟跟着阴兵一路疾驰,始终与阴兵队伍始终保持着十里的距离。一路上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又三日,黄泉路开始起风了。楚歌风吹得黄泉路上的黄沙乱飞,即使龟舟是另辟蹊径,一直走在黄泉边缘的血虹道上,依旧能清楚地听到黄沙怕打黄泉血虹道的‘沙沙’声。 又三日,狂风大作,黄泉路上,风吹沙动,黄沙蔓延,形成了一条条沙河。楚歌从龟舟上往向黄泉路,沙河流淌不断,就像一片沙海。 狂风大作时,黄泉沙河中刮起了沙尘爆。沙尘爆冲天而起,不断冲击着黄泉边缘,直撞得龟舟左右摇摆,摇摇欲坠,几乎散架。 楚歌躺在龟舟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六人中只有楚歌被摇得心神动荡,呕吐不止。 第十日,狂风不止,黄泉飘起血雨,却不见黄沙。 楚歌在阴兵开出的血虹道上往黄泉路上望去,只见黄泉路上一片白雾茫茫,白雾中透着点点的红光,有些许的雨丝随风而洒。 “咦?这是什么?”楚歌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伸手一摸,放到鼻边一闻,一阵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这是血雨,莫非这血雨能透过黄泉结界下到黄泉底下来不成?”楚歌闻着血腥味又开始作呕,有些怀疑地说道。 乌子虚听得楚歌有疑惑,摸着自己的下巴,阴阴一笑:“也是,也不是。” “哦?何以然?”楚歌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 “若这血雨本来就是这黄泉中的呢?”乌子虚目露精光,卖着关子,似乎所知甚多。 “你说什么?照你所说,封神大陆一千年一次的天降血雨来自黄泉中?那……”楚歌震惊不已,还想再问,却被姜曼打断了。 “快,快看,那是彼岸花?”姜曼看着黄泉路上红白一片的花朵,惊呼出声。 龟舟刚驶过黄泉沙河与黄泉迷雾,就看见黄泉两边长满了大片大片的红白两色的彼岸花。 红花如火,四方。白花胜雪,洁白无瑕。 彼岸花,花色迷人,花香四溢,隐隐有些花香都能透过黄泉路缝,飘出血虹道中来。 “好美的花呀,这就是彼岸花?传说中的爱情之花?怎么有两种?”楚歌循着姜曼的声音看去,赞美的同时,有些怀疑地问道。 “黄泉彼岸有花,红花叫曼殊沙华,其色如血,其息诡香,食之追忆,能让你追忆起生世轮回中的挚爱之人。 白花叫曼陀罗华,其色胜雪,其息清香,食之忘情,能让你忘掉你生世轮回中最爱之人。 彼岸花乃情花,超出三界之外,生于黄泉彼岸,有根无茎,美艳动人。 彼岸花,花期千年,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姜曼看着黄泉中望不到尽头的彼岸花,眼里满是羡慕之情,对着楚歌解释着。 “原来如此,那花中的人又是从何而来?”楚歌点了点头,用手指着彼岸花间的一人轻声问道。 此时,黄泉路中间一羽衣星冠的白袍道人负剑而立,道人河目海口,铁面剑眉,精神清奇,也不知怎么入得这黄泉路。 “咦,还真有个人。”姜曼只顾着看黄泉彼岸花,都不曾注意到黄泉路中间有人。 “为彼岸花而来,他想要轮回忘情。”乌子虚双目转动,望着白袍道人,轻道。 乌子虚话语刚落,只见那白袍道人拿出背上的长剑,向身旁的一朵曼陀罗华一切而下,把曼陀罗华放入怀中,就待要走。 忽而,一阵狂风刮来,狂风所过之处,两位鬼将带着两队鬼卒凌空而现。一鬼将手执蓝色鬼斧,一鬼将手持青色鬼刀,鬼卒清一色手拿着绿色骨叉。 “汝是何人,竟敢擅闯黄泉禁地,还摘下我黄泉彼岸花。意欲何为?”蓝斧鬼将向着白袍道人厉声喝道,其身后的鬼卒当即把白袍道人围了起来。 “我乃天剑宗的无情道人,今日借助黄泉血雨来到黄泉贵地,只欲求得一株曼陀罗华,证得无情大道,并无半分冒犯之意。”白袍道人向蓝斧鬼将拱手一拜,颇为有礼。 “废话少说,你擅闯黄泉路已违反冥规,念你修炼不易,交出我黄泉彼岸花,速速离去,姑且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蓝斧鬼将说完,舔着手中的巨斧,阴笑出声。 “这黄泉中彼岸花开满遍地,只取一株,并无伤大雅。若两位鬼将执意要我无情道人交出彼岸花,那我只有得罪了。”无情道人说完,双手掐诀,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红色符箓,往空中一抛。 红色符箓飞向空中,无情道人手拿长剑,口中念着咒语,手中长剑往符箓中打入一个疾字,符箓当即焚烧起来,化为红烟。 “那是……五鬼搬运符?,那无情道人想用五鬼搬运之法,偷天换日,移花接木。把我们的阴兵借道接到黄泉中间,想拉我们入伙。”乌子虚看着空中的红色符箓,提醒着众人。 “若被他成功施法,那我们岂不是不能直通黄泉彼岸了?”楚歌看着乌子虚,试探着道。 “那倒也无妨,若我全力阻止他,他倒未必是我的对手。只是他竟敢打我们的主意,那我,就得让他尝尝我祝融十三脉的厉害。”乌子虚双眼眯成一条直线,异常的阴险。 乌子虚话语未完,那无情道人就开始施起法来了。 “疾令,红符化烟,五方鬼来。” 无情道人一声轻喝,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八卦镜,八卦镜往空中的红烟一照,红烟当即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化作青红蓝白黑五鬼。五鬼龇牙咧嘴,身轻如燕,来去自如。 “八卦混天,五鬼搬道。” 无情道人口中念着五鬼混天咒,双手转动着八卦境照向五鬼,五鬼一见到八卦镜光,就同时往楚歌等人的龟舟中飞去。 “偷天换日,移花接木。” 八卦境光透向龟舟所在的血虹道,五鬼顺着境光飞去,遁入血虹道内,一齐发力,把龟舟所在的血虹道硬生生地搬到了黄泉路的中间。 当即,鬼将阴兵队向黄泉路的中间横冲而出,刚冲出黄泉路的鬼将阴兵,一闻道彼岸花香,不知何因,纷纷化为青烟,消失不见。 在鬼将阴兵身后,龟舟顺着血虹道飞疾而出,落入黄泉路中间,与镇守黄泉路的鬼将鬼卒相对而立。 无情道人本意,就是想借楚歌他们之力,来拦住黄泉鬼将鬼卒。现在,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准备抽身而退。 “想走?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你若想走,得问问我手上的云旗同意不同意?”乌子虚扬了扬手中的黑白云旗,率先向无情道人出手。 乌子虚往黑白云旗中拍入一道蓝色灵符,当即黑白云旗化作一座云旗八卦阵把无情道人困于阵中。 柳玄黄、断舍离、姜曼、葛覃四人看到乌子虚出手,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纷纷向五情道人发出了自己的术法攻击。 无情道人被困于阵中,无法全身而退,只得与祝融十三脉的人斗了起来。 黄泉鬼将看到突然冒出的楚歌等六人,本以为是无情道人请来的救兵,没想到这六人竟与无情道人不是一路,还莫名其妙地打斗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青刀鬼将见几人修为都不错,向蓝斧鬼将交代了一下,带着两个鬼卒搬救兵去了。 “我们先去取黄泉长生水,你们四人帮我们拦住这无情道人与那些鬼将鬼卒,切莫恋战。”乌子虚向四人交代一声,挟着楚歌往黄泉彼岸的方向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八章:黄泉路上 下 “黄泉长生水到底在什么地方?在黄泉彼岸吗?”楚歌从乌子虚身上挣脱着,一落到地面就开始刨根问底。 “的确是在黄泉彼岸不过是在黄泉彼岸的黄泉尸殇地中。”乌子虚看向黄泉彼岸,神色有些复杂,快速地回道。 “黄泉尸殇地?在哪里?有什么用?我们怎么去?”楚歌一股脑地抛出了三个问题,知道的越多,楚歌在黄泉路上更加有保障。 “黄泉有岸,人称黄泉彼岸。彼岸有花,名曰曼殊沙华。花开十里,花间有河,名曰忘川河。河边有石,曰三生石。河上有桥,名曰奈何桥。桥后有一土台,名曰望乡台。台后十里,有一庄,名曰孟婆庄。” “世人只知道黄泉彼岸有忘川河,却不知,在忘川河尽头有一地,名曰黄泉尸殇地。黄泉尸殇地地下有一海,名曰黄泉冥海,可通十八层地狱,那里藏着永生的秘密。”乌子虚说到永生的秘密时,眼睛里迸发异光,有些阴沉。 “你看现在这黄泉路两边长满了红色彼岸花曼殊沙华与白色彼岸花曼陀罗华,曼殊沙华追忆,曼陀罗华忘情。等下到了黄泉彼岸,彼岸只长有曼殊沙华,再无半点曼陀罗华的痕迹。 是故,一过黄泉彼岸,只有黄泉追忆魂,再无世间忘情人。想要忘情?只有喝下前世今生孟婆汤,才能忘却前尘。” “哈哈,追忆忘情?既要追忆,为何还要忘情?竟已忘情,何须追忆?” “哈哈哈,忘情追忆?愿作世间忘情人,不为黄泉追忆魂。” 乌子虚望着黄泉中的红白两色彼岸花,双目轮动,左眼变红,右眼变黑,疯狂地笑着,好似变了一个人。 乌子虚紧盯着身边的曼殊沙华,红黑双目变得凌厉无比,狂笑依然,陷入了追忆之中。 乌子虚的一举一动楚歌都看在眼里,这乌子虚哪里是在狂笑,明明是在掩饰自己痛苦而复杂的内心。 “乌子虚看到黄泉彼岸花为何会这般感慨失态?莫非……莫非这乌子虚来过这里?看来这乌子虚不但实力恐怖,身上还藏着许多秘密。”楚歌心神内收,猜测着乌子虚的种种。 楚歌猜的没错,乌子虚的确来过黄泉路,或者说他的眼睛来过黄泉路。 …… 过不到十刻,乌子虚慢慢从狂笑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红黑双目也不再变得凌厉逼人。 “走罢。”乌子虚一回复到平常状态,总是这般云淡风轻。如果说乌子虚前一刻是在追忆,那这一刻应该是在忘情吧。 楚歌看到乌子虚这个样子,也不多言语,跟着乌子虚向黄泉路中间走去。 “嗯,好香。那是?” 楚歌跟着乌子虚走不过十里,彼岸花香逐渐浓郁,香气向前方五里聚集而去,在香气聚集处有一道门立在黄泉路的中间。 门不大,由彼岸红花堆砌而成,仅容一人可过。 “那是黄泉鬼门,通往人间。世间阳寿尽了的有主之魂可以通过此门,在曼殊沙罗的花香指引之下,到达黄泉彼岸,再次投胎作人。”乌子虚用手指着黄泉鬼门,向楚歌说着。 “那我们能从黄泉鬼门过去吗?”楚歌问。 “能,不过需要一些密法。”乌子虚说完,从乾坤袋中拿出两道黄符,把其中一道交给了楚歌。 “这是阴癸符,把生人的血液融入其中,阴癸符会自动燃烧成灰,把血符灰吞入体内,即可如同鬼魂那般通过鬼门,前往黄泉彼岸。”乌子虚说完,咬破食指,把一滴血液滴入阴癸符中。待血符成灰之时,把血符灰吞到体内。 楚歌跟着乌子虚那般,如法炮制,也把血符灰吞入体内。当即感到体内寒气翻滚,手脚有些冰冷。 但楚歌体内有乌戈老祖乌吉送的火魂珠,不过一瞬间,体内的寒冷之气就消失不见。 “跟着我,待会儿过了黄泉鬼门,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无法预料。”乌子虚提醒着楚歌,大步向黄泉鬼门跨去。 楚歌看到乌子虚走向黄泉鬼门,不敢怠慢,快步跟上,也向黄泉鬼门走去。 楚歌前脚刚踏入鬼门,就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把他拽到了门的另一面。 楚歌走出鬼门,跟在乌子虚身后,一股浓郁的彼岸花香扑鼻而来。在鬼门前边有一条由彼岸花铺成的红色花路。路上长满了曼殊沙华,血红一片,直通到黄泉彼岸。 黄泉鬼门前边,曼殊沙华遍布。 彼岸红花铺路,花开绚烂艳丽。 花息郁出十里,冥魂闻香登岸。 楚歌循着花香看去,一个个的阴魂排成一列,踩着曼殊沙华,半低着头,眼神迷离,闻着花香,一个跟着一个,向着黄泉彼岸走去。 楚歌前面是乌子虚,倒也不可怕。可一想到后方有一只阴魂跟着自己,当即后背发凉,冷汗直冒,脚下有些发抖。 楚歌有些害怕,准备看看四周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彼岸花路两边尽是不得投胎转世的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乃无主之魂,因触犯冥规,无法进入轮回,只得生生世世游离徘徊在十里黄泉花路旁。 “啊…”楚歌看到一只单手独眼的长舌孤魂闻着花香,有意向他扑来,差点大叫出声,想起乌子虚的告诫,急忙用双手捂住嘴巴。 长舌孤魂刚进入黄泉花路的范围,就有一道天罚冥雷自地底向他劈去,把长舌孤魂仅剩的一只手劈掉了。长舌孤魂的鬼手一落入黄泉花路上,化作一团鬼火,即刻间便变作青烟,化为乌有。 那长舌孤魂厉叫一声,眼神充满怨恨执念,似有不甘。长舌孤魂吸了一口曼殊沙华的花香,一脸地满足享受,然后,直接向黄泉花路扑来。 长舌孤魂刚踏上花路,又一道天罚冥雷向他劈去,长舌孤魂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厉叫,就化作鬼火,焚烧成烟,消失殆尽。 楚歌从没见过这般景象,很是吃惊,身上冷汗如雨。 在这十里黄泉花路上,无数的孤魂野鬼不甘心生生世世徘徊流离于黄泉花路,不得再入轮回。总有厉鬼贪婪地吸着最后一口花香,不畏天罚,重新踏入黄泉花路,想要再入轮回。 “啊啊。” 楚歌一路走去,不断地听到孤魂野鬼的惨叫声,时不时就有孤魂野鬼受不了曼殊沙华的花香,闻着花香,扑向黄泉花路,如飞蛾扑火,前仆后继,不畏生死。 “怪不得这曼殊沙华被誉为接引之花,接,原来是这花香把黄泉花路上的阴魂接到彼岸,投胎做人,转世重生。而引,则是引着那些无法再入轮回的孤魂野鬼踏上花路,受尽天罚,魂飞魄散。” “也许这样对于那些孤魂野鬼来说,死亡也是一种接引,另一种解脱罢。” 楚歌看着眼前的孤魂野鬼,心下感叹万千。 十里黄泉花路,楚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黄泉花路九里处,曼殊沙华花香异常浓郁,花香飘散,使人闻之精神抖数,清醒百倍。 原本在黄泉花路上半低着头,眼神迷离的阴魂,此刻闻到这般浓郁曼殊沙华的花香都纷纷抬起头来,开始疯狂地吸着花味,迷离的眼神开始明亮,不断地回想追忆着自己的一生。 楚歌看着这些阴魂这般模样,自己闻着花香只觉得有些提神而已。心下越发好奇,不知道阴魂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不多时,有些靠前的阴魂眉间发着亮光,眉心发光的阴魂陆续登上黄泉彼岸。 楚歌循身看去,但见得黄泉彼岸有一河,河水青黄,河中尽是不愿再次投胎的阴魂。河边有一三色巨石,三色巨石上面刻着‘三生石’三个大字。 河上有一桥,桥分三层,一曰善,一曰中,一曰恶。桥上扬着一白幡,白幡上写着‘奈何桥’三字。奈何桥后有一土台,土台灰黄,刻着‘望乡台’三字。 眉心发光的阴魂一登上黄泉彼岸就跪在三生石,直到三生石上判出阴魂的善恶,阴魂才能走上奈何桥。 “三生石上分善恶,奈何桥上轮回道。” 楚歌看着阴魂一个个在三生石前分着善恶,善者自己渡过奈何桥的善层,恶者被鬼犬咬着,奔向奈何桥的恶层,不善不恶者被鬼卒押着,向奈何桥的中间那层走去。 看到这里,楚歌心里有些着急,因为他前面除了乌子虚,就还有三只阴魂还未踏上黄泉彼岸而已。 “噔。” 乌子虚眉心一亮,乌子虚就登上黄泉彼岸,向三生石走去。 楚歌见乌子虚这般,只得跟着乌子虚向三生石走去,心下着急,又不敢开口询问。 乌子虚走到三生石前,阴阴一笑,从乾坤袋中拿出两道遮眼符,往三生石上贴去,就往忘川河的上游走去。 楚歌虽有些紧张,但还是跟着乌子虚向忘川河的上游走去。转过头去望了眼鬼卒,发现那鬼卒鬼犬似乎并不理会自己,心下稍安。 楚歌一走出三生石,就跟着乌子虚,向忘川河上游疾驰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二十九章:黄泉冥海 春分后,已过五天,算算时日,血雨已下了一月有余。 封神南域血雨初停,血云遮天,南域整个天地血红一片,不见天日。 彩云之南,血雨初停之时,血虹化作十三滴黑血,飞向四方。 有一滴黑血,落入大地,向黄泉冥海缓缓落去。 黄泉冥海深不见底处,一具尸体紧闭着双目,面容安详地躺在黄泉冥深处,不知生死。 …… …… “等一下,为什么那些鬼卒鬼犬不理我们?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此时,楚歌追着乌子虚走在忘川河的上游,有些疲惫,大声喝问着乌子虚。 “那是因为我往三生石上贴了遮眼符,在三生石下把我们的身影遮住了。所以,鬼卒并不能发现我们。” “还有,你如果想知道我的秘密,那你得追上我再说。” 乌子虚看着身后的楚歌,摊了摊手,讥笑着说道。 “乌子虚,不需要你告诉我,我自己会弄明白的。等我们拿到黄泉长生水,我便与你分道扬镳。”楚歌心中呐喊,双拳紧握,快步追向乌子虚。 不知追了多久,前方刮起了大风,阵阵凄冷的阴风在这忘川河上有些阴寒,直刮得楚歌的脸生疼。 乌子虚放慢了脚步,目露精光,审视着四方。 忘川河尽头处,河水幽深发黑,在阴风的吹刮下,河水形成了大大风口漩涡。 黑色风口极速旋转,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能够渗透进去。 “到了,前面就是黄泉尸殇地。”乌子虚指前忘川河尽头处的一处黑色风口,轻声说道。 “那便是黄泉尸殇地?怎么黑咕隆咚的?怎么进去?”楚歌朝着乌子虚说的地方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 “我来试试。”楚歌身后飞身过来一人,这人左手执火镰,右手拿着炼魂幡与黑白云旗,不是柳玄黄,又是何人。 柳玄黄一来到楚歌身后,就把手上的黑白云旗丢回给乌子虚,阴阴一笑:“姜曼、断舍离、葛覃与那无情道人还在和鬼将鬼卒缠斗,他们让我来助你。” “哦?”乌子虚接过黑白云旗,也不说些什么。 “魂魄生桥,镰扇开路。” 柳玄黄轻喝一声,手中炼魂幡内的魂魄向忘川河飞去,搭成一座青色魂桥。 柳玄黄踏上魂桥,用手上的火镰朝忘川河尽头处的漩涡风口划出一道门路,然后,飞身冲了进去。 乌子虚看着柳玄黄进了黄泉石殇地,脸色阴沉,讥笑一声:“不过十息,他便会出来。” “哦?何以见得?”楚歌微微一愣,眼波闪动,双目满是讶异。 “不信你看。”乌子虚摇着头,说得很是平淡。 果然,过不到十息,柳玄黄便从黑色风口中飞出。 柳玄黄落入到乌子虚身旁,口吐鲜血,脸色一阵苍白,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 “那…那…那黄泉尸殇地的冥海中似有某种怨气,能让人瞬间变得苍老。而且…而且黄泉冥海能腐蚀人的血肉。”柳玄黄虚弱得说话都好似喘不过气来。 这时,楚歌才发现柳玄黄的右手没有了一丝血肉,变成了一只干瘪惨白的骨手。而且,柳玄黄的脸皱成一片,头发发白,俨然一个迟暮的百岁老人。 楚歌看着眼前的柳玄黄干瘪的右手,想起了自己身受巫毒折磨时,右手也是这般惨不忍睹,心下替柳玄黄感叹起来。 “哼,柳玄黄,你这是罪有应得,你想要楚歌的造化,就应该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后果。”乌子虚冷哼一声,有些生气。 “这黄泉冥海只有他才能入得,不然我请他来作什么?”乌子虚指着楚歌,对柳玄黄厉声喝道。 柳玄黄似被乌子虚拆穿,脸色通红,半低着头,不敢言语。 “什么?我能入这黄泉冥海?为什么?”楚歌听到乌子虚的话语,吃了一惊,大声问道。 “入了黄泉尸殇地,你便知道。这是冥符,能助你在黄泉尸殇地中免受冥海怨气。”乌子虚说完,从乾坤袋中拿出两道黑色符箓,一道拍入楚歌体内,另一道排入自己体内。 “走。”乌子虚轻喝一声,挟着楚歌向黑色风口飞去。 “呼呼。” 楚歌刚落入黄泉尸殇地,前方一片幽暗,只听得风声阵阵,阴风如刀,似能把人脸都刮出血来。 “哇哇,呜呜。” 阴风呼啸而过,风声似乎还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在这幽暗昏黑的黄泉尸殇地,煞是吓人,直让人毛骨悚然。 楚歌循声望去,只见前方黑海茫茫,黑水翻滚,其中冒着团团黑气,怨气冲天,时不时冒出几滴黑水。 在黄泉冥海上方,有些婴儿亡魂徘徊其中,来回飘荡,啼哭不止。 “这就是黄泉冥海?这黄泉冥海怎么戾气这般重?那上方飘荡的婴儿亡魂又是怎么回事?”楚歌望着冥海上方冒着的团团怨气,问着身边的乌子虚。 “那是死胎亡魂之怨,乃未满百阴的胎儿,胎儿还未成形,就胎死母腹中的亡魂生出的恨怨之气。普通人能投胎转世,也不知修了几世的轮回,却因为胎死腹中而不能出生为人。你说,死胎亡魂的怨气有多重?” “更何况,死胎亡魂因未满百日还未成形,就胎死腹中,这样的死胎亡魂是不能再入六道轮回的,只能落入这无穷无尽幽暗无比的黄泉冥海,永不见天日。” “死胎亡魂本身就有其怨气,落入这黄泉冥海中不能转世轮回,怨气更重。死胎亡魂之怨气徘徊于黄泉冥海,因自己无法出生为人,故而,能腐蚀人的生机,让人变得生机尽无,苍老无比。” 乌子虚看着冥海上空飘荡啼哭的死胎亡魂,叹了一声,向楚歌解释着。 这时,楚歌体内的魔种和丹田处的《鸠魔经》开始躁动起来,引着楚歌向黄泉冥海走去。 刚走近黄泉冥海,《鸠魔经》就从楚歌的眉心处飞出,变作一棵鸠魔树,扎入到黄泉冥海中,不断吸着黄泉冥海中的黑水。 “咦?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体内的魔种能吸收死胎怨气?”楚歌体内的魔种狂躁不安,开始不受控制起来,自住地在吸收着黄泉冥海上空的死胎亡魂的怨气。 “我体内的无悔魔种乃是用自己的八苦怨气炼化而成,能吸收死胎怨气情有可原。那鸠魔经为什么会自己化作鸠魔树跑去吸收那冥海黑水?”楚歌脑海处不断想着,希望能通过自己,解释眼前的怪像。 楚歌哪里知道,这黄泉冥海共有九层,这冥海的最深处就是九幽之地。这鸠魔树还未成形时便是长在这九幽之地,饮着黄泉之水,吃着冥魂之肥才得以长成鸠魔树。 鸠魔树日经月久,悟得鸠魔大道,才化作鸠魔经,以传鸠魔之道,以魔养魔。 如今,这鸠魔经重回到出生之处,现出原形,扎根于九幽深处,吸收着黄泉之水,壮大自身,很是正常。 楚歌见魔种能吸收死胎亡魂的怨气,心生一意,准备看看自己能否炼化这死胎怨气。 想到就做,楚歌心神内守,控着体内的术脉之气,开始心翼翼地提炼着魔种处的亡魂怨气。过不多时,楚歌体内的亡魂怨气化作淡淡的赤色脉气,环绕在楚歌周身。 “哈哈,可以炼化。” 楚歌发现自己可以炼化死胎的亡魂怨气,面带笑意,欣喜异常。 楚歌产生了更加大胆的想法,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炼化鸠魔树中的黄泉黑水。若能,楚歌想借黄泉脉气,开出黄泉术脉。 此时,楚歌目露精光,眼神刚毅,一脸地坚定。 乌子虚,看到楚歌这般,也不甚理会。拔出背上的地狱阿难剑,飞向黄泉冥海,凝意于剑,劈向黄泉冥海。 “地狱之意,阿难劈海。” 登时,冥海被劈开了三层,第一层是冥水,水色暗黑,里有亡魂怨气,激荡流转。第二层水色乌黑如墨,里有尸身死气, 翻滚飞腾。第三层水色淡黄如土,里有大地生气若隐若现,黄中透绿。 “火龙探海,朱雀吸水,” 乌子虚看到冥海第三层被阿难剑劈开,当即从乾坤袋中拿出两个玉瓶,向冥海上空抛去。玉瓶雕着一只朱雀神鸟,周身火焰喷腾。 乌子虚向黑白云旗中拍入一道祝融火符,黑白云旗飞速旋转起来,化作一云旗八卦阵,从阵中飞出一条火龙,向冥海第三层探去。 火龙一飞入冥海中,冥海上空的两个玉瓶当即飞出一只朱雀神鸟,神鸟张嘴一吸,把冥海第三层的清黄之水吸入两个玉瓶中,每瓶九滴,一共吸了十八滴。 乌子虚飞身过去,灵力一动,双手一抓,把玉瓶抓在手中,一瓶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另一瓶抛向了楚歌。 “这就是黄泉长生水,这黄泉冥海共有九层,第一层乃怨水,第二层是死水,只有第三层才是黄泉长生水。”乌子虚看了下楚歌,阴笑一声。 楚歌接过黄泉长生水,开始思量着自己怎么样才能开出黄泉术脉,因为他发现自己可以炼化鸠魔树中的黄泉之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章:将臣之血 大地深处,一滴黑血向着黄泉冥海缓缓而落。 黑血里面有一位面容安详,双目微闭的男子身影,身影时隐时现,周身放着血光。 黑血透过大地,直落黄泉。 …… 黄泉冥海第九层深处,一片幽黑浑暗。 在九幽黄泉中间,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红色的黄泉水底。 “又一千年了?永生的秘密是什么?为什么我还不能唱响永生天歌?我这样算是永生?还是死亡?” 忽地,尸体突然睁开双目,望着向黄泉冥海直落的黑血,嘴中喃喃自语。 尸体嘴唇微动时,露出了两颗白色的尖牙。 如果细看,这九幽黄泉中的尸体长得倒和那黑血里的男子身影有几分相似。 …… …… 此时,黄泉冥海处的楚歌接过乌子虚抛过来黄泉长生水,也不怎么细看,直接放入自己的空间戒指内。 楚歌想尝试着沟通黄泉冥海处的鸠魔树,不料,那鸠魔树似懂人意一般,直接就把楚歌吸到树边。楚歌也不多想,爬上鸠魔树上,开始炼化鸠魔树中的黄泉之水。 乌子虚看见楚歌这般,只轻轻一笑,拿着阿难剑,执着黑白云旗径自往黄泉冥海中走去,也不知乌子虚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在黄泉冥海中,踏空而行。 乌子虚走到黄泉冥海尽头处,把阿难剑插入到背后的剑鞘中,双目看向上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 …… 过了良久,一滴黑血透过黄泉尸殇地,向黄泉冥海中滴入。 这时,噔的一声,利剑出鞘。 乌子虚动了,乌子虚拔出背后阿难剑把刚滴入到黄泉冥海中的黑血挑了出来,黑血向黄泉冥海的尽头处飞去,乌子虚紧追不舍。 “云旗化阵,火龙噬血。” 乌子虚追了黑血十里,拿出一蓝色符箓往黑白云旗一拍,黑白云旗当即化作一云旗八卦阵,把黑血困于阵中。 随后,乌子虚又拿出一紫色灵符,在手中一夹。灵符自燃,化作三条火龙,火龙仰天长啸,周身火焰滚滚,向黑血袭去。 “尸魂血怨,毁天灭地。” 黑血发出一道男子的怒吼,黄泉冥海中的死胎亡魂的怨气向黑血汇聚而去,亡魂怨气越聚越多,化作一道黑色光波,把火龙震碎开来。 “砰。” 一声巨响,黑血从云旗八卦阵中挣脱出来,化作一位星目长眉、身轻口阔、貌异神殊的白衣男子。 乌子虚看黑血冲开云旗八卦阵,双手一招,黑白云旗重新飞回乌子虚手中。 “上古冥王?我该叫你冥王呢?还是冥王的眼呢?”白衣男子望着乌子虚闪动的双眸,阴阴一笑。 “你可以叫我乌子虚,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冥王童子衣。”乌子虚一红一黑的眸子里放在异光,似乎变了个人。 “那我呢?我该叫你尸王呢?还是尸王的血?”乌子虚轻轻一笑,语气中有些冰冷。 白衣男子闻言,用手拨弄着自己紫色的头发,对着冥海吹了口气:“你可以叫我陈风,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尸王将臣。” “哈哈哈,好一句尸王将臣,太古尸王将臣早已经沉睡于九幽黄泉,你堂堂上古尸王陈风不过是将臣的一滴轮回尸血而已。”乌子虚冷笑出声,眼中焕发着睿智的红光。 “太古尸王将臣因不服太古封神的太古封令,被封印在九幽冥海。尸王将臣为了挣脱太古封印,求得永生之道,每一千年以一滴尸血遁入轮回,如今已历尽了一万三千个年头,可他还是只能沉睡于这九幽黄泉之下吧。” 乌子虚盯着陈风,脸色阴沉,讥笑出声。 “不错,我的确是将臣的一滴轮回之血,每一千年,封神大陆天降血雨,就是将臣尸血重入轮回之时。”陈风用嘴吹了下手心,当即,手心处一滴黑血凌空浮现。 “不过,你可知道这血雨为何会下一月之久?”陈风把完着手中的黑血,阴阴一笑:“那是因为,那些血雨都是将臣尸血轮回一千年吸过的人血。所以,你想得到将臣尸血,可没那么简单。” 陈风说完,用舌头舔了舔手中的将臣尸血,目露凶光,眼神有些执迷,回忆着这千年里他吸过的人血味道。 “试试便知。”乌子虚手执阿难剑,率先向陈风劈去。 “地狱之灾,阿难降世。” 一道地火自大地深处串出,冲破黄泉冥火,融入阿难剑中,剑光一闪,阿难剑一分为九,跟着地狱之火从陈风头顶直插而下。 “冥王,你这是在白费气力,千年前,你的本体靠着阿难剑才和我打成平手,如今你的本体不在,你以为靠一双阴阳天眼和阿难剑能把我压制吗?” 陈风冷笑一声,张开大口,露出两颗白色尖牙,把黄泉冥海中的黑水与死胎亡魂吸入嘴中,向地狱之火喷去。 黑水亡魂化作一座黑色漩涡,漩涡极速旋转,发着黑光,把阿难剑和地狱之火圈入其中。 “砰。” 一声巨响自漩涡中传出,一道厉光从中飘出,阿难剑飞回乌子虚的手中。 两人各退半步,一波试探性的交手,两人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哼,冥王,如果你本体在这里,我尚要惧你几分,不过现在嘛。在这黄泉尸殇地中,有死胎亡魂与冥海相助,你未必是我的对手。”陈风看着乌子虚,眼睛变得猩红,目光如炬,在这黄泉尸殇地中,他肆无忌惮。 “那可未必,你看看这是何物?”乌子虚轻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黑白云旗。 “这…这是火神朱雀旗?” “咦?还有…还有祝融的心?怪不得你肯把阴阳眼附在此子的身上,原来此子是祝融之心转世。” 陈风刚刚没注意到乌子虚手中的朱雀旗,以为就是一幡普通的云旗,此时看清了朱雀神旗,脸色微变,心下想着对策。 “看来为了我这滴将臣尸血,你真是煞费苦心呀。”陈风率先向乌子虚出手,心里想着,一但不敌,即刻遁于九幽黄泉。 “血落黄泉,冥海索命。” 陈风从手中的黑血里,拿出一丝血气,融入自己的尸殇之道,把血气洒向黄泉冥海,血气把死胎亡魂吸入其中,化作亡魂血雨,落于冥海。 漫天的亡魂血雨不过一瞬间就把黑色冥海染成血红一片,血光滔天,血海翻滚,把乌子虚卷到黄泉血海中去了。 乌子虚落入黄泉血海中,却也不惧,当即把黑白云旗拍入自己的心脏处,手执阿难剑,向陈风飞身劈去。 陈风也不硬接,轻声一闪,躲开乌子虚的剑招,向黄泉血海中遁去,他想把乌子虚引到血海之中,再与他一较高下。 “嘶,砰。” 乌子虚手执阿难剑,把黄泉冥海劈开了一道裂口,血浪高溅,四处散落,就算面前是一座山,乌子虚也能把它劈断。 “哼哼,走得好。”一剑落空,乌子虚冷哼一声,向陈风追去。 “祝融化阵,朱雀控旗。” 乌子虚心脏处的黑白云旗从眉心上飞出,化作一祝融火阵,把自己与陈风同时围困于阵中。乌子虚想与陈风在祝融火阵中,一招定胜负。 乌子虚往阵中拍入一道红色符箓,一只朱雀神鸟从阵中飞出。朱雀鸟冲天长鸣,沐浴着天火,翅膀上插有朱雀神旗。 乌子虚飞身踏上朱雀背上,骑着朱雀神鸟,左手执朱雀神旗,右手拿阿难神剑,向陈风劈去。 “地狱之剑,阿难灭世。” 乌子虚用朱雀神旗用力一挥,手上的阿难剑剑气闪闪发光,凝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向陈风砸去。朱雀火球带着地狱之力,似能毁灭一切。 乌子虚周身火焰环绕,还未近到陈风身边,火焰就把祝融火阵中的血海灼烧得一干二净。 陈风被困于阵中,无法脱身,只得硬接了乌子虚的阿难剑气与朱雀火球。 “血溅黄泉,冥海收尸。” 陈风轻喝一声,咬破食指,把手指插入到黄泉黑水中。陈风食指中的血液在黄泉黑水中不断喷溅,又把黄泉黑水染成了一片血海。 无数的死胎亡魂闻着血腥味,向血海中汇聚而去,死胎亡魂贪婪地吮吸着陈风的血液。然后,变成一具具的黄泉血婴尸。 黄泉血婴尸面目狰狞,啼哭不止,越聚越多,结成了一个个血尸球,向乌子虚滚动袭去。 “砰。” 一声巨响,一道红色光晕幕布冲天而起,光芒四散而下。 “咳咳。” 陈风倒退两步,脸色惨白,口吐鲜血。 乌子虚倒退八步,脸色苍白。 高下立判,陈风败了。 眼见不敌,陈风双手一扬,化作黑血,就待要逃,准备遁于九幽黄泉之下。 “想逃?你逃不了的。” “孟婆乘汤,冥碗迷魂。” 乌子虚阴阴一笑,两个肩膀上长出两只大手,两手捧着一只刻着‘一河一石一桥’的土黄色大碗。碗中有汤,汤水四洒,冒着魂香。 乌子虚肩膀上的双手捧着大碗,双手不断变长,把陈风化成的黑血盖入碗中。 “这…这是上古孟婆的手,还有孟婆的碗,你从何处得来?难道?”陈风被盖在孟婆的碗中,脸色微变,一脸地难以置信。 “冥王的眼,阿难法剑。” “火神的心,朱雀神旗。” “孟婆的手,忘情鬼碗。” “难道…难道是七觉七器炼人王?你们想炼人王?” 陈风脸色大变,看着乌子虚变幻不定的身体,大叫出声。 “咦?不对,上古巫毒?鸠魔树?你们是想炼人王傀?” 陈风看到黄泉冥海中间处的楚歌,有些怀疑。 “你们疯了,炼傀容易,控儡难。人王傀是何等凶器,到时候谁能控制得了。” “你们真的是疯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陈风大吃一惊,不断地撞着孟婆的碗,嘴上不停地咒骂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一章:尸之殇歌 “舌躁,我们要做的事情何须要向你汇报,你不过是尸王将臣的一滴轮回尸血而已,连封神的资格都没有,叫将臣出来说话。”乌子虚厉喝一声,手拿阿难剑向化身黑血的陈风的颈脖抵去。 “荒唐?我若没有封神的资格,你们就不会如此这般煞费苦心了。谈条件吧。”陈风冷笑一声,露出白色的尖牙,语气中满是傲慢。 不过一瞬间,陈风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身为上古尸王,他有着他的骄傲与自信。 “哼,手下败将,还想谈条件,臣服于我,否则,死?”乌子虚红黑色的眸子里发着寒光,手中的阿难剑直接向黑血劈去。 ‘眶’的一声,阿难剑红色的剑光一分为九,九道剑光惊天而起,划破冥海,向黑血中的陈风,呼啸而去。 “桀桀,你们真以为就凭孟婆的碗就能把我困住?想要炼化我?简直是痴心妄想。”黑血中的陈风冷笑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棺。 那血棺上画着黄泉冥海,冥海下沉着数之不尽的尸体,在冥海尽头处,开着一门,门上烈火焚焚,门里关着无数厉鬼。厉鬼哀嚎不已,怒吼不止。 陈风从血棺中拿出一只八孔竖箫,握于手中,吹了起来。 那八孔竖箫乃白泽尸牙所制,箫身洁白如玉,光亮通明,无有一丝杂质。不过,那八孔中却冒着丝丝黑色的血气,血气飘渺,变化万千,让竖箫显得有些诡异。 箫声苍凉呜咽,勾人心魂。音起之时,整个黄泉冥海都开始震动起来,浪滚翻涌。 箫声混着血气从八孔竖箫中迅速飘出,化作血魂尸,把阿难剑的九道剑气一一吞下。 “这是将臣血棺?神兽白泽之牙?”乌子虚看着黑血中的血棺与八孔牙箫,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贪婪之光。 陈风灿然一笑:“不错,冥王的阴阳眼果然有些道行,只是不知道,你能否看穿这黄泉尸殇地藏着的秘密?” 乌子虚转头看了看下,黄泉冥海的深处,目露精光,冷笑一声:“无尽的岁月,永生的秘密?” “不然,世人只知道黄泉冥海中藏着永生的秘密,却不知道秘密藏在何处。即使是强大到可以封神的冥王你,也只能看到无尽的岁月,并不能听到无尽岁月中的无情殇歌。”陈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哦?无情殇歌?”乌子虚不动声色,目观四方,仔细打量起这黄泉尸殇地来了。 “不错,能唱响无情殇歌者才能听到永生的秘密,而这黄泉尸殇地中就有着无情殇歌的其中一曲,那就是尸之殇歌。”陈 风眯着眼睛,脸色阴沉,继续说道:“而我,能听到这黄泉尸殇地的尸之殇歌。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唱响尸之殇歌,窥破永生的秘密。” “也就是说我炼化了你,就能听到尸之殇歌了。”乌子虚提着阿难剑向陈风走去,红黑的双眼透着森寒之光,嘴角挂着一抹阴笑。 “这么说,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陈风拿起了手中的八孔牙箫,又吹了起来。 “不错,七觉七器,我已觉醒了三觉,炼化了三器,只要炼化了你还有你手中的将臣之棺,我就能觉醒四觉,只要我能觉醒七觉,我就能炼化人王。”乌子虚把手中的黑白云旗一扬,云旗化作八卦阵,把陈风困于阵中。 “祝融引路,阿难劈血。” “孟婆乘汤,冥碗接血。” 乌子虚轻喝一声,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红色符箓,拍入阿难剑中,手执阿难剑飞入云旗八卦阵中。 三条火红从阿难剑中飞出,阿难剑剑气滔天,火光四射,向陈风一劈而下。 黑血陈风吹着八孔竖箫,箫声还未传出,黑血陈风就被阿难剑一劈为二。 乌子虚肩膀处变出双手,捧着孟婆碗把其中一滴黑血接住,碗中魂汤滚滚,黑气缭绕。 “哼,将臣之血,也不过如此。”乌子虚阴笑一声,端起孟婆碗中的汤,和着黑血,就欲喝下。 “轰隆。” 一声巨响,自黄泉九幽深处传出,那黄泉冥海深处的将臣尸体动了一下。 两道血光从将臣尸体眼中飞出,一道飞向孟婆的碗中,一道飞入云旗八卦阵的另一滴黑血中。 那云旗八卦阵中的黑血,一遇到将臣眼中的血光,就破出云旗八卦阵中,向着黄泉冥海的中间串去,落入鸠魔树之中。 此时,楚歌正坐在鸠魔树中,炼化着黄泉脉气,已经开出了半条黄泉术脉,那黑血落入鸠魔树后,直接融入楚歌逐渐成形的黄泉半条黄泉术脉中。 …… …… 将臣血光一飞向孟婆的碗中,孟婆的碗就开始剧烈震动起来,直震碗中的汤汁四溢,洒落四方。 “想炼化我将臣的血?你可知道后果?” 一道厉音自九幽深处传来,落入乌子虚耳中,异常刺耳,震得乌子虚耳边喔喔作响。 “有何不敢。”乌子虚发出一道女子的声音,拿起碗中的汤和着将臣之血,一饮而尽。 “唉,孟婆,你这又是何必呢?”九幽深处的将臣嘴唇微动,一道将臣法身,凌空而来,落入黄泉冥海尽头处的半空。 “那负心人赢勾呢?”乌子虚喝下了将臣尸血,心下一阵翻江倒海,又发出一声女子的声音。 “赢勾已死。”将臣法身脸色不变,有些平淡地说道。 “什么?他死了。” 乌子虚肩膀处的双手微微一抖,手中的孟婆碗一下没拿稳,从手中脱落。 “咚。”一声脆响,孟婆碗落入黄泉冥海中,黑水四溅。 “不…不…不可能,负心人死了,那我炼人王傀来杀谁?”乌子虚不断地摇着头,眼中流下了一滴豆大的眼泪,有些难以置信。 “唉,孟婆,你这又是何苦?为了杀赢勾,你竟然甘愿与魔主为伍,一起炼人王傀?”将臣法身,看了下乌子虚,唉叹一声。 “魔主当真好算计,知道拉你入伍,才来炼化我的尸血。呵呵,也罢,如若,这人能听得四声尸殇之歌,还不死,那我便不杀此人。”将臣法身看了一眼乌子虚,从怀中拿出一八孔牙箫,坐在陈风吐出的血棺上,吹了起来。 “呜呜。” 第一声,箫声幽鸣,和缓悠长。 黄泉冥海中开始下起了血雨,血雨绵绵,洒向乌子虚,化作气雾,渗入乌子虚体内。 乌子虚体内一阵血腥味传来,有些恶心,乌子虚吐了起来。 “呼呼。” 第二声,箫声凄清,深沉含蓄。 黄泉冥海中的死胎亡魂不断地吸收着血雨,怨气冲天。怨气融入血雨中,死胎亡魂不断吸着血怨,化作一个个血胎魂。 乌子虚,听到第二声箫声,心神震荡,收回黑白云旗,准备退走。 “想走?”将臣法身虚指一点,一座高塔从黄泉深处飞出,把乌子虚困于塔下。 塔高十三层,塔色乌黑,塔上贴有无数红色符箓,塔里无数妖兽挣扎气中。 …… 第三声,箫声切切,扣人心弦。 ‘轰’的一声,起风了,整个黄泉冥海开始震动起来,黑水翻腾。 黄泉冥海第四层,沉睡着无数的死尸,死尸听得箫声,纷纷向着黄泉冥海飘去,直到浮出黄泉冥海水面。 死尸把血胎魂吸入口中,暮然张开双目,似活了一般。 乌子虚吐出一口鲜血,痛苦不堪,那些死尸排成一座座不知名的阵法,在吸收着他的生气。 第四声,箫声轻快,食人心魄。 乌子虚体内的将臣尸血向乌子虚脑海处串去,登时,乌子虚只感到脑海处有无数的尸虫乱窜,不断吸着他的六魂七魄。 乌子虚心藏狂跳不止,六魂七魄开始慢慢消散,体内的生机好似只一瞬间就被吸收殆尽。只有双手和双眼还能移动。 “孟婆,赢勾早已死在永生路上,如若你还对他有半分情意,就对他收尸去吧。”将臣法身说完,把黑色高塔收回手中,停止吹箫,沉入黄泉九幽下。 乌子虚把孟婆的碗拍入心脏处,肩膀处的双手拿着阿难剑,双手用力,往黄泉冥海一撑,向黄泉尸殇体的出口疾驰而去。 乌子虚还未走出黄泉尸殇地,就在楚歌不远处的一处黑地,倒了下去。 乌子虚走后,九幽黄泉下的将臣尸体,鬼魅一笑,声音幽幽:“人王乱世?再创天规?有趣,有趣。” “乌子虚?他怎么了?” 此时的楚歌刚开出了半条黄泉术脉,就有一滴黑血飞入鸠魔树中,融入了自己的黄泉术脉之中,心下本来就生疑。现在看到乌子虚倒在黄泉岸边,全身冒着黑气,生死不明,心下大惊。 楚歌见状,也不敢再继续开黄泉术脉,朝乌子虚走去,双手往乌子虚的鼻间一探,吓出一身冷汗。 此时的乌子虚生机尽失,无有半点呼吸,身上冒着团团死气,全身的血肉被腐蚀得一干二净,俨然一具瘦巴巴的干尸。 楚歌一直在黄泉冥海岸边不远处,炼化着鸠魔树中的黄泉之水,并不知道黄泉深处发生的事情。 “救还是不救?怎么救?”楚歌看着躺着身边的乌子虚,眼珠微动,思索着该不该救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二章:回到乌戈 乌子虚身上的死气越来越多,头发也变得发白,一只腿脚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散着。 不过十息,乌子虚的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且一只左脚的皮肉已消尽,只留有一副森白渗人的完整骨架。 “怎么办?怎么救他?他到底是死是活?”楚歌心中很是着急,看到生机尽失,鼻息全无的乌子虚,想救他又无从下手。 “黄泉长生水,对,黄泉长生水或许能救他。”楚歌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想起自己空间戒指中的黄泉长生水,连忙拿了出来,滴在乌子虚身上。 楚歌往乌子虚身上滴了一滴黄泉长生水,土黄色的黄泉长生水一落入乌子虚身上,就化作无尽的生机气雾,往乌子虚全身涌去。 可黄泉长生水的生机一向乌子虚涌去,就被他体内的黑血散发死气包围侵袭,顷刻间就化作虚无。 楚歌见状,又往乌子虚身上滴了两滴黄泉长生水,结果还是一样,黄泉长生水中的黄绿色生机不过十息就被乌子虚体内的黑血消失殆尽。 “还是没用,这乌衣贼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办?”楚歌看着黄泉长生水也无法阻止乌子虚体内的死气蔓延,心下一阵焦急,深邃的眸子剧烈地抖动。 不多时,乌子虚的全身已被腐蚀殆尽,变成了一副暗黑色的枯骨,枯骨上冒着团团的黑色寒气,煞是吓人。只有枯骨上那双闭着的双眼和双手仍然健全,好生奇怪。 但是,乌子虚身体的枯骨里,干瘪的五脏六腑处,一颗红色的心脏竟然还完好无损。红色的心脏被暗黑色的血点包围,黑气喷发,颇有节奏地跳动着。 “扑通,扑通。” “咦?这乌衣贼竟然还有心跳?”楚歌看着乌子虚的心脏在缓慢有节地跳动,心下大惊,伸手往乌子虚的心脏处探去。 楚歌一摸到乌子虚的心脏,楚歌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摸到了一块千年寒冰。一股冰冷阴凉的寒气透入楚歌体内,凉入骨髓,寒冷无比。 此时,乌子虚的身体枯骨开始冒着丝丝寒气,寒气渗人,连着乌子虚身上的死气,在枯骨表面结成一层层黑色薄冰。 “这,或许祝融火魂珠可以救他。”看着乌子虚枯骨上的寒气薄冰,楚歌一下就想起了乌戈老祖乌吉。当即,把祝融火魂珠从体内取了出来。 “也罢,这本就是你族之物,如今我将火魂珠给了乌子虚,那我便不再欠乌吉的人情了。这也算了却了一份我与乌吉的缘分。”楚歌拿着火魂珠,嘴中喃喃自语,看了看,也不有所留恋,把他放入到乌子虚的心脏处。 那祝融火魂珠一碰到乌子虚的心脏,就钻入到乌子虚的心脏里,然后,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 “这?连祝融火魂珠也没有作用吗?” 楚歌等了十息,都不见乌子虚有甚变化,轻叹一声,扛起乌子虚的寒冰枯骨,拿起乌子虚的乾坤袋,往黄泉尸殇地的黑色风口走去。 说来也奇怪,乌子虚都被腐蚀成枯骨了,那乾坤袋却一点损伤都没有。也许,那黑血只侵蚀乌子虚的生机罢。 楚歌刚走到黄泉尸殇地的黑色风口,风口极速旋转,一阵黑风刮来,把楚歌硬生生地拽到了风口的另一边。 …… …… 忘川河尽头处,黑色水风口外。 姜曼一看到楚歌被黑风吹出河面,当即拿着乩笔,凌空飞渡而来,把楚歌接回亡川河的河岸边。 “怎么回事,子虚呢?还在黄泉尸殇地里面吗?”姜曼神情满是着急,眼皮狂跳不止,问着楚歌。 “呐,乌子虚在这呢?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楚歌把乌子虚的寒冰枯骨放在身边,脸色凝重,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回道。 “这是子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葛覃看着河岸边的枯骨,嘴吧张得大大的,语气中带着疑惑。 其他三人围了过来,端详起了乌子虚的寒冰枯骨。 “这真的是子虚。”姜曼拿着乌子虚的左臂,柳眉微戚,神色悲伤,流下了一滴滚烫的玉泪。 乌子虚的左臂有一道血色的野曼草,这是乌子虚十八岁那年,姜曼用乩笔沾着魂血,在他的左臂上铭刻下的灵魂印记。是她送给乌子虚的成人礼。 所以,姜曼一看到乌子虚的左手臂,即刻就认了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快些回到乌戈山,或许乌家老祖还有办法救活子虚。”姜曼抱着乌子虚的枯骨,拭去眼角的泪花,指挥着众人。 “慢着,咳咳,黄泉长生水呢?”柳玄黄边咳嗽边用干瘪的右手拦住楚歌,有气无力地说道。 在柳玄黄看来,此刻一头白发,苍老乌比的他,只有黄泉长生水才能缓解他的痛楚。 “现在你还挂着黄泉长生水,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乌子虚的死活吗?”楚歌看见柳玄黄拦着自己,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异常愤怒地说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玄黄兄弟为了黄泉长生水,落得这般凄惨的田地,此时,只有黄泉长生水才能帮到他,楚老弟,你和乌子虚若是拿到了黄泉长生水,不妨拿出一二,好让玄黄缓解一下痛楚?” 矮子断舍离扭动着背上的龟壳,也向楚歌靠了过来,阴笑着说道。 “都给我闭嘴,柳玄黄那样就是凄惨,那我的子虚成了这般模样,谁来为他买单?”姜曼瞪着断舍离,眼睛变得通红,面带怒意。 “我知道你们看到子虚这般模样,对黄泉长生水起了觊觎之心,但我告诉你们,如若子虚真的得到了黄泉长生水,答应了你们的那份,绝不会少。不过…你们若真的想要强抢,别怪我翻脸无情,用扶乩换命术,对付你们。” 姜曼说完,拿起手中的乩笔往地上一插,表情冷峻,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意。 “扶乩换命术?”断舍离看到姜曼这般凶狠的模样,想到扶乩一脉的换命术,心底打了一个寒颤,对柳玄黄使了个眼色,腆着脸,苦笑道:“怎么会呢?我们怎么敢用强呢?我们就是随口一问。” “咳咳,对对对,我们就是随口一问,姜曼姐,这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听你的。”柳玄黄边咳嗽边陪着笑,附和着断舍离的话。 其实,看到乌子虚生死不明,一副枯骨的模样,柳玄黄确实想跟断舍离联手,准备对楚歌出手。只是不曾想到,姜曼与乌子虚关系很不一般,态度如此强硬竟对他们生死相向。 “你二人最好不要再生歹心,否则,后果自负。心羽弟弟就交给你了。”姜曼说完,抱着乌子虚,先行一步,往黄泉鬼门的方向去了。 葛覃瞪了眼柳玄黄与断舍离,手拿火魂枪,带着楚歌,也往黄泉鬼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楚歌在葛覃的带领下,避过路上的鬼将鬼卒,来到黄泉鬼门边。 此时的黄泉鬼门边把守着两队鬼兵,戒备森严。黄泉路上的鬼卒一来一往,个个精神抖擞,审视着四方。 黄泉花路上,阴魂一个接着一个,从黄泉鬼门上络绎而出,朝着黄泉彼岸走去。 “看来冥府的鬼兵正在四处搜捕我们,只有引开黄泉鬼门前镇守的鬼兵,暂时封住阴魂,才能通过鬼门。”姜曼看了下四处的鬼兵,想着对策。 “你们两个负责去引开黄泉鬼门前的鬼兵,我和葛三哥负责在鬼门前画符封魂,打开通往乌戈山的生门。”姜曼指着身后刚刚赶过来的柳玄黄与断舍离,快速地吩咐着。 “好。”柳玄黄与断舍离两人答应一声,飞向着黄泉鬼门,引鬼兵去了。 待两人把黄泉鬼门前的鬼兵引开,姜曼手拿乩笔,把乌子虚的枯骨交给了楚歌,自己往黄泉鬼门飞去。 “扶乩密术,己身化阴,以命画符。” 姜曼不知用了何法,从体内拿出一滴魂血,拍入到乩笔中,双眼一闭,跪在把乩笔含在口中,在鬼门前画了起来。 不多时,姜曼就在鬼门上画了一道红色的血符,血符焕发着红光,一下就把黑色的鬼门照得火红一片,那鬼门中也再无阴魂走出。 “扶乩命术,命作乩笔,天山开门。” 姜曼睁开双目,不知又用了何法,用了自己三十年的寿命,融入到乩笔中,在鬼门上画了一座山,山间乌鸟纷飞,草木繁茂。 “这…这是乌戈山,看来姜曼是想直接从鬼门上回到乌戈山上去。”楚歌看着眼睛通红,有些疯狂的姜曼,心下微惊。 “葛三哥,乌戈山我已画出,快,快用血虹开路,我怕子虚等不及了。”姜曼口吐鲜血,拿着乩笔,面色苍白,明显是在硬撑。 “轰”一声。 姜曼说完,乌戈山从天而降,慢慢化实,落入鬼门之中,鬼门应声而开。 “唉,血虹开道,纸鬼铺路。” 葛覃轻叹一声,拿起腰间的火葫芦喝了一口酒,含于嘴中。把手上的火葫芦往鬼门上一照,一道血虹当即从鬼门上激射开去,在鬼门后边开出了一条血色虹道。 葛覃从乾坤袋中拿出无数的纸人,把口中的酒往纸人身上一喷,纸人当即向血色虹道飞去,在血色虹道上铺成了一道纸路,纸路一片血红,直通到鬼门后的乌戈山。 “快走。”葛覃大喝一声。 楚歌闻言,扛着乌子虚的寒冰枯骨,疾步向鬼门上的虹道纸路走去。 楚歌一踏上虹道纸路,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接送到了乌戈山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三章:陈风的记忆 彩云之南,血云遮天。 乌戈山,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血红之中。 姜曼一回到乌戈山下,就招来乌戈鸟,带着楚歌往乌戈后山直接飞去。 此刻,乌戈后山早已化作一座雪山,埋藏在层层的寒冰之下。 姜曼抱着乌子虚的寒冰枯骨,跪在乌戈冰山上,眼泪不断地滑落:“求求乌吉老祖救救子虚,求求乌吉老祖救救子虚。” 姜曼对着乌戈冰山磕起了响头,哭成了一个泪人。 “砰。” 一声冰碎的声音转来,随后,整个乌戈后山一阵剧烈的震动,冰面出现一道道裂缝。 “轰。” 一只半山高的乌戈巨鸟冲出冰面,在双翼的冲击下,冰层碎裂,冰片四射。 巨鸟正是乌戈老祖,乌吉。 “乌吉老祖,你快看看子虚,救救子虚。”姜曼看到乌吉,伤心之色更甚,大声地哀求着乌吉。 “将臣之血?尸殇之歌?”乌吉看了下乌子虚,眼睛一眯,红色的眼珠里闪过一抹惊疑。 “姜曼,快去命人把我族中饲养的六畜全部运到后山中来。如果,六畜不够,就去其他几脉中买过来。”乌吉双翼往前一吸,把乌子虚吸到跟前,有些着急地道:“还有,即日起,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后山半步。” “是。”姜曼听得乌吉之言,不敢怠慢,术力一动,马上照着吩咐去做了。 “乌前辈,这是我此番得到的黄泉长生水,以及乌子虚的乾坤袋。”楚歌,看着乌吉,行了一礼,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玉瓶和乌子虚的乾坤袋,一起抛给了乌吉。 “楚兄弟真是高义,我乌吉佩服。这黄泉长生水是你之物,我又怎敢强求。而且,你把火魂珠给了乌子虚,也算救了他一命,老朽在这里谢过了。” 乌吉接过乌子虚的乾坤袋,看了下。又看到乌子虚心脏处的火魂珠,当即明白过来。双翼一挥,把楚歌的那瓶黄泉长生水送回到楚歌面前。 “如此,晚辈多谢了。”楚歌接过玉瓶,又行了一礼,轻声道:“既然这样,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了,晚辈告退。” “嗯。”乌吉轻点了下头,嘴里叼着乌子虚的寒冰枯骨,双翼一展,往乌戈后山的地底飞去。 …… …… 是夜,子时,血月高挂,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楚歌正在房中静坐,点燃了一支百年檀香,房中香雾飘散,香气四溢。 突然,楚歌脊梁骨处的黄泉术脉一阵瘙痒,渗入术脉中的黑血向楚歌的脑袋袭去,融入楚歌的识海中。 “咦?这是?将臣尸血?陈风?尸血轮回?尸血伏藏?”楚歌脑中传来一阵轰鸣,有些许炸裂感。 原来,乌子虚于黄泉冥海处把将臣尸血一劈为二之时,就把陈风的记忆与修为一劈为二。一半黑血是陈风的千年记忆,一半黑血是陈风的千年修为功力。 陈风的记忆黑血被将臣以伏藏的方式,融入到楚歌体内。而乌子虚则把陈风的千年修为功力吞入体内,企图炼化。 “这么说,我现在拥有了陈风一千年的记忆?可我怎么脑海中明明才有陈风三十年记忆。”楚歌融合了黑血的一缕魂血,拼命摇晃着脑袋,又惊又喜,难以置信。 “将臣伏藏?以自己的修为只能打开融合陈风三十年的记忆?只有修为更加强大了方能打开其余的记忆伏藏?”楚歌不断融合着陈风的记忆伏藏,一点一点明白过来。 千年前,这陈风本是尸傀宗的外门弟子,修的是尸道,二十岁时还是开脉境的修为,悲催得很。 二十岁后的一日,天降血雨,陈风在一条血河的血棺中得到了将臣尸血,从此修了尸王将臣的尸殇之道,在尸傀宗中慢慢崭露头角。 此后的陈风仅仅用了十年时间,就达到了金身境的修为,成了尸傀宗一代赫赫有名的杀神。 “尸殇之道?”楚歌眼中闪过一抹阴诡的笑容,在心中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准备修尸殇道。 楚歌只是开了半条黄泉术脉,此刻他从陈风的记忆里,发现他可以开出黄泉尸殇脉,修尸殇脉术。 这黄泉尸殇脉要在午夜子时,且在极阴极寒之处,才能开出。过了子时,还开不出尸脉的话,就要等到下一天的子时,才能重新开脉。 “此时正是子时,极阴极寒之地?乌戈后山?”楚歌阴笑一声,也不多想,摸着月色,直接往乌戈后山去了。 子时的乌戈后山漆黑一片,无有一丝月光。 乌戈族人受了族令,正装满一车一车的六畜往乌戈后山拉了过去,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楚歌在乌戈后山中找了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极阴极寒之所,凝神静心,准备开脉。 楚歌意守丹田,以意导气,身边的阴寒之气不断向楚歌涌来。 楚歌心念控脉,把身外的阴寒之气炼化成赤色的脉气,融入到后背的黄泉术脉中。 “一心一意,术脉凝。” 楚歌往黄泉术脉中滴入一滴黄泉长生水,借着黄泉长生水的生气,快速地吸收着体内陈风黑血的尸气,在脊梁骨的大椎处开出了一条赤色黄泉术脉。 靠着陈风三十年的伏藏记忆,楚歌很快就开出了黄泉尸殇脉,获得了尸脉术的力量,楚歌心满意足,欣喜若狂。 封神大陆的术修一般只能开三条术脉,识海的承受能力就会达到极限,术灵力也会达到开脉境的巅峰。这时,术修们就会想方设法炼魂融魄,以增强自己的术灵力。 楚歌此时开了三条术脉,两条灵脉,才刚达到开脉境中阶的修为。也就是说,他才开脉境中阶就可能拥有人家开脉境巅峰的术灵力了,他怎能不喜。 “黄泉尸脉术?欲控尸先炼尸傀?”楚歌开脉成功,阴峻的脸上满是欣喜,眸子里焕发着精光,开始琢磨起了尸脉术。 按着陈风的记忆,开出了黄泉尸殇脉,就能获得黄泉尸脉的脉力,修炼控尸术。想要控尸就得先炼制自己的属于尸傀。 楚歌开出黄泉尸殇脉后,就一直留在乌戈后山修炼乌戈后山中的阴寒之气,来巩固自己后背大椎处的尸脉。 …… 翌日,清晨。 楚歌走出乌戈后山,避开乌戈族人,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看到不少的乌戈族人,从后山中往外,拉着用黑色草席盖着的一车车看不见的物品。 “快快快,都给我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看见,泄露了半点风声,心你们的性命难保?”有几个类似是护卫级别的乌氏族人监督催促着众人。 “这些人在干什么?那车上装的又是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楚歌生了好奇心,想一探究竟。 楚歌找了个机会,趁着众人休息的空隙。把其中一车的黑色草席掀开看了一下,当场头皮发麻,脚下发软,险些呕吐起来。 那车上尽是动物的尸体,有马、羊、鸡等六畜。六畜死状惨烈,血肉全无,每只六畜都只剩下了皮包骨,像是被人把血抽干了一般。 关键是,每只六畜干尸脖子上都有两个凹陷的牙印,牙印一深一浅,颇为吓人。 “这是乌吉为了救物子虚而叫人准备的六畜?这些六畜的死状和乌子虚有得一拼,那乌子虚不会变成僵尸了吧?”楚歌眼珠转动,神情惊疑不定,靠着陈风的伏藏记忆,大胆推测起来。 看了数息,楚歌怕乌戈族人看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遂退回到自己的住所中。 …… 过了两日,楚歌听说乌子虚救了回来,已无大碍。姜曼派了乌氏族人来请楚歌聚,有事相商。 楚歌心下一喜,想着刚好可以借此次机会向姜曼道别一声,然后离开乌戈山。 楚歌应邀来到乌戈殿中,发现葛覃、柳玄黄、断舍离等人也在。而姜曼正坐于乌戈殿中间,并没有乌子虚的踪影。 “诸位都到齐了,此次叫诸位前来乃是为了兑现之前的承诺。经过乌老前辈的救治,子虚已无大碍。这是之前子虚承诺,事成至后,给诸位的黄泉长生水。” 姜曼满脸笑意,说完,抛给每人一个玉瓶。 “每个玉瓶中都有一滴黄泉长生水,之前允诺大家是每人半滴黄泉长生水,现在每人都给多了半滴,诸位应该都没有什么意见罢。”姜曼柳眉轻扬,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与乌子虚变成枯骨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哼。”柳玄黄看了一眼瓶中的黄泉长生水,冷哼一声,走了。 断舍离看柳玄黄这般模样,向姜曼道别一声,跟在柳玄黄的身后,也走了。 “姜妹,你作何打算?”葛覃,看了下手中的玉瓶,眼前满是柔情,询问着姜曼。 “我打算等子虚恢复如初,我再离开乌戈山。”姜曼轻轻一笑,答着葛覃。 “好。”葛覃应了一声,也走了。 待众人走后,楚歌把黄泉长生水交还给姜曼,拱手道:“姜曼姐,我也要走了。这黄泉长生水我也有,这一滴就送你了。” “不知心羽弟弟,有何打算?”姜曼接过玉瓶,笑着问道。 “我准备回大离的武安城。”楚歌撒了个谎,确实他准备去往尸傀宗。 “那我派人送你下山,你自己保重。”姜曼向楚歌拱手行了一礼,当即派人送楚歌下山。 在楚歌走后,乌子虚从乌戈殿后走了出来,对着姜曼说道:“他走了?” “嗯。”姜曼看着乌子虚,一脸地柔情蜜意。 “想办法,让七情宗主知道情傀滴仙在武安城的陌采薇手中。”乌子虚望着武安城的方向,阴阴一笑,露出了两颗森白渗人的僵尸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四章:尸傀宗 尸傀宗,其背靠阴癸山,西有远古丛林,东临洱海。位于采云之南的北面,正处在大梦国与女狐国的边境。 尸傀宗乃尸道第一大宗,尸傀宗人精通符箓之道,善炼尸招魂之法,修控尸御尸之术。 尸傀宗自立宗以来就充满神秘感,不好与南域之人为伍,静守阴癸一地。每千年便大出一次,每逢天降血雨,就会开始广收门徒。 …… 楚歌走出乌戈山下,在彩云之南的诸山中转了一个大圈,发现并没有人跟踪自己,方才放下心来,往彩云之南的北面去了。 此时,正是清明时节,无雨。彩云诸山,万里血云,空气中参杂着咸湿的血腥味。 楚歌走在诸山之下,时有阴风吹来,吹得杏花飘落,堆满山间道。 楚歌沿着山间道,足足走了三日,才走出了彩云诸山。 楚歌走出山路,寻了一条往北的乡间道,直向尸傀宗而去。 楚歌一路行去,看见路上坟墓重重,青草艾艾,有乡民烧着纸钱、经文、阴符等祭拜着已逝之人。 乡间树影摇曳,阴风习习,有些尚未燃尽的经符夹着纸灰,被阴风吹向了半空中。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多地夜他。这是往生咒,能消一切苦厄业障,超度亡灵。”楚歌明眸中闪过一丝火光,看着半空中飞舞着的一纸残经,呢喃出声。 “往生极乐?此生如果不能功成名就,问道封神,往生又有何用?”楚歌狞笑一声,不置可否,摇晃着脑袋,继续往尸傀山行去。 又行了两日,辰时,有云,无风。 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多大是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有男有女。少男少女们一个个背负着宝剑,手拿铜铃,面带邪意,心有执念,向着尸傀宗径自而走。 楚歌知道,这些少男少女都是前往尸傀宗参加入门选拔的。因为,清明后六天,也就是明天,尸傀宗便会大开山门,广收外门弟子。 如是天资聪颖者,更有可能成为尸傀宗的内门弟子,得到尸傀宗内门长老的亲自教导,成为内门长老的得意弟子。 楚歌不太理会这些人,自顾地往前走,一直走到午时才来到尸傀宗的山门下。 午时,太阳被血云遮去,有风。 风起西北,吹向东南。在风的尽头处一座皑皑青山矗立在楚歌眼前,在青山上有两颗巨石,右边的巨石上用篆写着三个大字五尸山,左边的巨石上用篆写着三个大字尸傀宗。 到了,这就是尸傀宗。尸傀宗就在这五尸山中。楚歌站在山下,伸了下懒腰,举目望去。 只见五尸山上昏暗一片,无有一丝亮光。山上群树密布,树叶遮天,连一丝血云都看不到。阴风阵阵,吹得山间呜呜作响,好似有厉鬼正在尖叫, 五尸山也叫五树山,据说,这五尸山上,长有五颗不知年月的大树,这五颗树下,埋着五具不知年月的古尸。 “槐花阴,枫叶阳,阴阳树下藏尸骨。”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楚歌看着眼前寒气逼人,阴树遮天的五尸山有感而发。 即使有着陈风三十年的伏藏记忆,但是真正身临其境之时,楚歌还是被五尸山的阴寒深冷震撼到了。 “清明声寒,逝者早去。未亡人在?谁的灵魂深处。” “山上风来,刮尽尘埃。转眼之间?又是一年花事。” “多年以后,落叶归根。谁来为我?抚去坟冢青草。” 五尸山下,有一男子,喝了一口青酒,神色冷峻,有感而发。 楚歌寻声望去,但见得一三十岁上下的青衣男子,骑着一头双翼白鹿,往五尸山的巨门缓缓行去。 那青衣男子长得五岳俱正、天庭高耸、目秀冠形、气清神足。俨然一世间的绝美男子。 只不过,这青衣男子着有一青色道衣,背上背有一黄色的柳木棺材。再加上这男子脸色白如枯骨,泪堂有些深陷。让这青衣男子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哀伤与阴冷。 在青衣男子身后,有十名身着赤色道衣的尸傀宗弟子紧紧跟随。那十名弟子个个背有一赤色的柳木棺材,手拿桃木长剑,拥护着青衣男子向五尸山门行去。 青衣男子一到五尸山门下,那刻着尸傀宗的巨石当即向他缓缓打开。 “都说蝴蝶飞不过沧海?为何总有人痴痴地,不愿离开?”青衣男子骑着白鹿,背着棺材,又喝了一口清酒,苦笑一声,抬头望着五尸山,口中喃喃自语。 青衣男子走入尸傀山门后,山门轰隆一声就快速关上了。 …… “哎,你们看清了吗?刚刚那个是不是尸傀宗的外门执事鹿无常?” “没错,他就是鹿无常。听说这次尸傀宗的选拔考核就是由他主持。” “我还听说他原本是内门弟子,是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来着,后来不知犯了何事,被迫当了这外门执事。” “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吧?看他一脸哀伤忧愁之色。还说什么蝴蝶飞不过沧海的傻话,依我看呀,肯定是个痴情的种子。” “怎么会呢?我都还没在他生命中出现,他怎么会为情所困。只有我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才能配上无常公子。” “我呸,就你?排队都还没轮得到你。” “呵呵,等你通过了外门考核再说吧。” …… …… 人群中的少男少女,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更有些女子,竟发起了花痴,满口都是生死相依,以生相许。 楚歌在乌尸山下,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静走起来。 明日才是尸傀宗的外门选拔,今日,楚歌要在这五尸山下过上一夜。 “假以时日,我也要如这鹿无常这般耀眼,受万众瞩目。”在楚歌身旁,一个面色黝黑,身材强壮的布衣少年紧握双拳,有些发狠,看着五尸山上,一脸决然地说道。 楚歌闻言,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布衣少年,从布衣少年的焕发精光的眸子里,楚歌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 似乎是发现楚歌在看着自己,布衣少年尴尬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自在,身上流露着少年该有的羞涩。 …… 入夜,戌时,楚歌在身边生起了一堆炭火,开始静坐修炼起来。 亥时,空中无月,五尸山下刮起了阵阵的阴风,吹得树影摇曳,沙尘四起。 布衣少年感觉有些清冷,遂朝楚歌身边的火堆边靠了过来,烤着碳火取暖。 不多时,又有一翠衣少女缓步向楚歌这边走来,翠衣少女手执长剑,腰间别有一青色的酒葫芦。 翠衣少女约么十六岁的芳龄,一头黑发,肌肤雪白、容貌清秀,有些羞涩。盈盈一笑间,就像一朵绽放的荷塘清莲,俏丽脱俗。 “今夜微冷,我请你们喝酒吧。我这酒名曰风花雪月,乃是在寒风中摘取深海林里的清莲花,于冬雪之月夜酿制而成。有保暖御寒的秒用。”翠衣少女一来到火堆旁,就径自坐了下去,解开腰间的酒葫芦递给出歌。 楚歌眉目微挑,一言不发,并不接过翠衣少女手中的酒葫芦。 那翠衣女子看楚歌这般模样,以为楚歌怕她在酒里下毒。当即拿起手中的酒葫芦,二话不说,叽里咕噜地喝了起来。 “酒里没毒,我只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翠衣少女喝完,打了个酒嗝,脸色真诚,十分坦率地说道。 楚歌见状,轻轻一笑,毒他倒不怕,他丹田处的巫毒,能克制世间的许多种毒。 楚歌摇了摇头,接过翠衣女子手中的酒葫芦,只喝了一口,就把酒葫芦递给了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接过楚歌手中的酒葫芦,颇为豪爽,直喝了三大口才停了下来,舔着嘴角大声道:“好酒,果然是好酒,比我家的老糟烧好喝多了。” “喝了我的酒,那我们就是朋友了。”翠衣女子扑哧一笑,看到两人都喝下自己精心酿制的风花雪月,笑靥嫣然。这一笑,在火光映照下,使她分外地丽人。 “我叫简林清,是一名商人的女儿。”翠衣女子拿回酒葫芦,又喝了一大口,向楚歌介绍着自己,神色自然,颇为洒脱。 “我叫贾重耳,是一名猎人的儿子。大家都叫我大耳。”布衣少年,摸着自己过肩的大耳朵,有些不知所措,憨笑着说道。 “我叫楚三儿,是一个,是一个有家不能归的人。”楚歌只轻轻地说了一句。 “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为我们的友谊沐浴在风花雪月之下。”简林清豪情万丈地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把酒葫芦递给了楚歌。 “好,这风花雪月,可比老糟烧过瘾多了。”贾重耳把简林清的酒葫芦夺了过来,大口地喝了起来,像足了一个酒鬼。 …… …… 酒过三巡,简林清与贾重耳都有些醉意了。 两人醉卧火堆旁,开始称兄道弟,胡言乱语起来。 楚歌看到两人这般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羡慕。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如他们这般无拘无束地开怀大喝呀。 子时,五尸山下,阴风阵阵。 简林清与贾重耳抱在一起,呼呼大睡了起来。 楚歌轻轻一笑,为他二人守起夜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五章:辨棺画符 翌日,辰时,无日,血云遮天。 乌尸山下,仍是阴风阵阵。 “轰隆。” 一道石门的磨撞声响起,尸傀宗的山门应声而开。 一位身着青色道衣的青年男子从山门内,骑着双翼白鹿缓缓走出,颇有些仙风道骨,就是其背上的翠绿色棺材有些煞景。 在其身后有数十名的背着赤色棺材、手执长剑的尸傀宗弟子,紧紧追随。 “快醒醒,快看,外门执事无常公子来了。” “真的耶,他是不是来带我们上尸傀宗的呀。” “唉,我看你都还没有睡醒,你还是继续睡吧。都还没开始考核,就作起了白日梦。” 五尸山下的少男少女,纷纷被开门声惊响,都跟着自己刚认识的伙伴讨论起来,场面有些吵杂。 “安静。”鹿无常身旁的一橙衣尸童拿起手中的长剑大喝一声,当即,人群中的少男少女噤若寒蝉,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丝毫声响。 “我是尸傀宗的外门执事,鹿无常,很多人都喜欢叫我无常公子。你们当中想进入尸傀宗的原因林林总总,各种各样。有些人是因为天生与尸道有缘,有些人是因为走投无路,又有些人是受尽欺凌。” “但是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越来越强,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拥有无比强大的实力。好,现在听我的吩咐,开出了尸脉的人站到我的左手边,还没有开出尸脉的人站到我的右手边。” 鹿无常骑在白鹿上,看着众人,双手轻扬,朗声说道。 不多时,山下的少男少女们就按照鹿无常所说,分作两边。有一半的人站到了鹿无常的左手边,大半的人站到了鹿无常的右边。 还没进入尸傀宗就开出尸脉的人毕竟是少数的,大概只有五分之一。 楚歌看了下鹿无常,站到了没有开出尸脉的那一边,因为他知道,在尸傀宗,只有活着,才能有平步青云的机会。 “好,很好。带走”鹿无常轻赞一声,左手一挥,身后有十名尸傀宗的弟子,手中拿着测脉石,朝那些开出尸脉的人群走去,把那些开了尸脉的人带走。 “能未入宗门,在十六岁就开出尸脉的人,可以成为我们尸傀儡宗的外门上等弟子,直接修炼控尸术。”鹿无常看着右手边窃窃私语的众人,轻声道。 “楚三哥,你快看,简清灵,她可以成为上等外门弟子。”贾重耳神色激动,拍着楚歌的肩膀,大声说道。好似简清灵当了上等外门弟子,他脸上也有光。 楚歌闻言,轻轻一笑,朝山门中看去,发现被带走的人中确实有简清灵。 “不过,你们若是在接下来的考核中表现出色,也能成为上等外门弟子。现在开始登记名册,登记完毕后,开始考核。”鹿无常一边安慰着底下有些躁动的人群,一边安排着名册的登记事宜。 过不多时,名册登记完毕,楚歌拿到了一个考核号,考核号显示着楚歌排在第一百零八号, …… “尸傀宗外门考核,辨棺画符,现在开始。”鹿无常一声令下,考核当即开始。 “轰隆隆。” 五尸山下剧烈地震动起来,伴随着震动声,有二十一口棺材从大地深处升了上来。二十一口棺材颜色各异,材质也各不相同,排成七列,每列中都横着三口棺材。 每口棺材的棺盖半开,上面插有一道黄色符旗,符旗上画着道道灵符,每道都不一样。 阴风吹过,黄色符旗迎风飘洒,金光灿灿,煞是壮观。 …… …… 一号黄龙祥 二号夏墨 三号雷昆 …… …… 辨棺画符考核开始。 …… …… “哈哈,我过了,我可以成为尸傀宗的外门弟子,修炼控尸术了。” “唉唉唉,运气真背,又没过,看开又得等下一年的考核了。可是,可是下一年就能过么?” 随着考核官的声声呼喊与裁定,有人通过考核,满心欣喜。也有人失败告终,唉声叹气。 …… …… 第一百零八号,楚三儿,辨棺考核开始。 “一百零八号,楚三儿,楚三儿,楚三儿在吗?”一名身着赤衣的尸傀宗弟子,连叫了三声都不见有人应答,正欲把楚三儿的名字划去。 “在呢。在呢。”楚歌拿着考核号,从人群中大跳而起,一边跑向考核处,一边大声回应。 “你就是楚三儿?”赤衣弟子眉毛一挑,压着声音,说道。 “我就是。”楚歌说着,把手中的考核号递给赤衣弟子。 “开始吧,那是何棺?”赤衣弟子指着楚歌身后的一口金棺,眯着眼睛问道。 在楚歌身后横着三口棺材,一口金棺,一口石棺,还有一口陶棺。凭着陈风的伏藏记忆,楚歌只一眼,就看出了这三口棺材是何棺了。 第一口乃北海九龙黄金棺,第二口乃天山七星石棺,第三口乃阴癸五土陶棺。这三口棺材的材质只有,五土陶棺的用料才是来南蛮。 不过,楚歌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底细,只得装作不太认识的样子,朝着黄金棺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时不时地称赞一声,一脸认真的殷勤模样。 “何棺?”那赤衣弟子催促着,有些不耐烦。 “如果我没有看错,此乃北海九龙黄金棺。”楚歌负手站立,看着赤衣弟子,沉声说道。 “北海九龙黄金棺,乃取北海深处的黄金矿石制成。其棺色黄而不灿,其棺纹雅而不幽。其棺长九百丈,宽六百丈,高三百丈。整副黄金棺共重有九万八千一百斤。棺盖上刻有九色云天,是为九天。其棺身刻有九龙,九龙金须飘扬,龙头轻抬,呈九龙吐天之势。” “北海九龙黄金棺乃传说中,有人为了复活龙神之幼子螭吻而制,只不过…”楚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摇头叹息起来。 “只不过什么?”那赤衣弟子,有些兴趣地问道。 “只不过,眼前这北海黄金棺一看就是仿品,乃后人仿制而成。”楚歌脸色凝重,明眸深邃,看着眼前的黄金棺,轻声叹道。 “倒有些眼光,这的确是我尸傀宗为了外门考核而仿制的北海九龙黄金棺,真正的北海九龙黄金棺,又岂是你能见到的?”赤衣弟子讥笑一声,看着楚歌,眼中满是轻蔑。 “辨棺过关了,画符吧。这三口棺中插着的三道灵符,你自己选一道画下来吧,画好了就把他交到无常执事那里,能不能成为外门弟子,无常执事自会定夺。” 赤衣弟子言罢,拿给楚歌一叠黄纸,一支符笔,一盒朱砂。 所谓考核画符,就是画符者照着棺中插着的灵符依样画葫芦。静心清气,一口气就在空白黄符上,用符笔沾着朱砂,画下灵符。 然后,审符者,才根据符文的形状、成色、神韵以及功用,作出评判。 一株香内,若画符者能画下灵符,且有所功用,则视为画符成功,通过考核。 这对于楚歌来说简直是轻而举,靠着陈风的伏藏记忆,楚歌看了下这三口棺材上的三道灵符,分别为:招魂符、控尸符、和静尸符。 楚歌从三种灵符中,选了最简单的招魂符,拿起符笔沾着朱砂,在黄符上画了起来。 楚歌深吸一口气,望着黄金棺材上飘扬的招魂符,一笔一画地临摹起来。这是楚歌第一次画符,他也想知道,自己能画出什么程度的招魂符。 其实,楚歌不用靠着九龙黄金棺上的灵符,凭着陈风的伏藏记忆也能画出来。但他还是照着九龙黄金棺上的灵符,一口气把招魂符画了下来。 阴风阵阵,灵符飘扬。 楚歌画的第一道招魂符,有六分神似,三分功用。 楚歌苦笑一声,并不气馁,又画了两道招魂符,这时的招魂符有七分神似,四分功用。 一直画到一柱香差不多燃尽之时,楚歌才拿了一道八九分神似,六分功用的招魂符交给了鹿无常。 此时的鹿无常手执铜铃,喝着清酒,不再骑着白鹿,而是坐在一口翠绿色的六虎木棺上。那六虎木棺乃是鹿无常的法棺,法棺中有他的本命法尸。 鹿无常接过楚歌的招魂符,拿于右手中,手中掐着招魂决,手中的招魂符开始燃烧起来。 鹿无常把招魂火符丢入六虎木棺中,拿起手中的铜铃,念起了控魂咒。 火符燃尽之时,符灰中串出一道赤色的烟气,烟气飘在木棺上空,幻化成一朵赤莲花。莲花成形之时,六虎木棺中,一只翠绿色的四翼尸虎飞扑而出,把赤莲花吞入体内。 不过三息,四翼尸虎又飞回到鹿无常坐着的六虎木棺中。 “招魂符,九分神似,六分功用。” “合格,收为尸傀宗中等外门弟子。” 鹿无常说完,阴笑一声,又拿起了手中的清酒喝了起来,也不理会楚歌。 倒是他身边的赤衣尸童赶忙交给楚歌一道白色的令牌,并在令牌上写上了楚三儿三个大字。 楚歌接过白色令牌,发现白色令牌上还写着一个中字,代表着楚歌是中等外门弟子。 随后,就有尸傀宗的弟子把楚歌引到通过考核的人群中,等着外门考核完毕,再一起把这些通过考核的外门弟子送上尸傀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六章:刨木制棺 待到所有人都考核完毕,鹿无常就派人带着通过考核的外门弟子进入山门。 楚歌跟在后面,去外门长老那边报下到,就被安排到柳尸山的柳树峰的一处群居舍邸住了下来。 “唉,这尸傀宗的条件就那么差吗?连一张木床都没有吗?”一名中等外门弟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脸地无奈,开始抱怨起来。 “唉,都这样,我听说外门弟子都是睡在棺材里的。”又一名中等外门弟子叹息一声,安慰着众人。 “我才不要天天睡在棺材里,等我开出了尸脉就搬到桃树峰,喝着最甜的桃花酒,赏着最弯的柳下月。”另一名中等外门弟子半抬着头,眼神坚定地说着。 楚歌轻笑一下,找到自己的床铺,闭着眼睛,思考着自己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不一会儿,有一个白胡子的灰衣老者,走进房来。 灰衣老者背着一口橙色石棺,手提桃木剑,在其身后,有十名尸童拉着数十口楠木棺材,停在门外。 “这是尸傀宗发给你们的楠木棺材,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制作自己的法棺了。”灰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给众人发了一个储物袋。 “是。”众人分着宗门的楠木棺材,拿着储物袋,齐声应着。 “都自求多福吧。”灰衣老者发物完毕,丢下一句话,带着尸童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楚歌站在拿到的楠木棺材上,看着自己的储物袋。 储物袋里有一本《尸傀外门密术》、一把桃木剑、一个铜铃、若干外门弟子的服饰、一支符笔、一些黄符、还有一把木棺刨刻刀和一些柳钉。 “呵,尸傀宗个蛮腿子呀,扑他个街,给我们发了楠木棺材,连尸棺法纹都不给我们刻上。掂搞呀?”一名来自南蛮的外门弟子,操着一口南蛮口音,踢着自己的楠木棺材,嘴上骂骂咧咧。 “唉,省省吧。有这力气还不如刻尸棺法纹来得实在。人家不是给你发了木棺刨刻刀吗?照着《尸傀外门密术》里的指引刻不就得了。”一名弟子看着《尸傀外门密术》,讥笑出声,有些讽刺地说道。 “切,依我看还是和我们没开出尸脉有关,我可是听说那些上等外门弟子不但发了法棺,连干尸都发了。都可以直接修炼控尸术了。”又一名弟子插着嘴,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哼,那些下等外门弟子连楠木棺材都没有呢,他们还得自己刨木制棺呢。所以,我们有什么好抱怨的,还是踏踏实实制棺画符换干尸最为实在。” …… …… 楚歌不加入讨论的队伍,自己拿出刨刻刀在自己的楠木棺材上刻起尸棺法纹来。因为在陈风的伏藏记忆里:最低等的东西,也是最有用的。 尸傀宗之所以定下让外门弟子刨木制棺的规定,是因为刨木制棺可以让人定手静心,只有定手静心才能画出最好符,炼出最好的尸,成为最好的控尸者。 楚歌凝神静气,足足用了十个时辰才刻好自己的棺材法纹。楚歌给自己的楠木棺材,刻的是九尸噬天雷火法纹,他准备制九尸雷火棺,炼雷火法尸。 刻完尸棺法纹,楚歌又拿出了符笔沾着朱砂在黄符上画起了子时定纹符。又用了一个时辰,楚歌画了九道子时定纹符。 然后,楚歌就背着自己的楠木棺材,走出房间,在柳尸峰找了处较为阴僻的地方坐着修炼起来。 楚歌在等,等到午夜子时,便是他浇血认棺之时。 等了多时,子时已到,柳树峰起风了。 黄色的柳花在阴风的带动下,夹着绿色的柳芽,在半空打着转,一圈又一圈,像极了花季少女,踏着绿叶,在空中曼舞。 “九尸饮风,浇血认棺。” 楚歌轻喝一声,咬破食指,把流出的血液浇到楠木棺刻出的九道尸棺法纹中,鲜血顺着楠木棺的纹路,从棺盖一直蜿蜒流淌到棺身,把整副南木棺,染成血红一片。 “子时燃符,灰烬定纹。” 待到鲜血浇满九道尸纹,楚歌连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九道定纹符,单手掐诀,把定纹符放入血纹之中。 那定纹符一遇到鲜血,即刻燃烧起来,带着整副楠木棺都燃烧了起来。不刻,符烬成灰,尸纹中的鲜血化作九道血气尸,飞入棺中,把棺木中的火气吸入棺内。 火灭之时,轰的一声,楠木棺材震动了一下,棺内发出了九尸鸣叫。 “九尸噬雷火法棺成了。” 此刻的楚歌脸色苍白,长时间的浇血使他有些虚脱。不过,靠着陈风的伏藏记忆,炼出了自己的第一口法棺,他的嘴角杨起一抹难以掩饰微笑。 是夜无话,阴风阵阵,楚歌直接就在自己的九尸雷火法棺中休憩起来。 翌日,神南域的血云始散,五尸山上迎来一个半月以来的第一次太阳。 辰时,和暖的阳光透过木棺,照在楚歌的脸上,分外的暖心。 楚歌伸了个懒腰,背着自己的九尸雷火棺,朝柳树峰的演武场走去,这时的演武场赤压压的全是外门弟子。 在演武场边上摆放着大大的金丝楠木,不断地有人把楠木搬到演武场的空地上,开始刨木制棺。 在尸傀宗,没有开出尸脉的外门弟子是没有人管的,他们都是靠着《尸傀外门密术》自己修炼,只有开出了尸脉,才能去外门殿的外门长老处重新登记,升为外门上等弟子,搬到杏树峰,由内门弟子带着修炼。 所以,在柳树峰的中、下等弟子,变强只能靠自己。 而变强的途径只能通过刨木制棺和画符,因为棺材和灵符能够去外门殿换到干尸和脉石。 楚歌,看了下众人,搬来了九根紫丝楠木,也开始了刨木制棺。 楚歌准备制造九口上好的双翼白虎棺,因为一口上好的双翼白虎棺加一道上好的招魂符,可以从外门殿换到一具上好的干尸。 楚歌想要炼雷火尸,他需要九具上好的干尸,所以他要造九口上好的双翼白虎棺。 刨木制棺是个体力活,又是个巧力活。 刨木用的是七分体力,三分巧力。刨刀刨去第一层楠木时,要正而直、慢而有力。刨刀化为切刀时,切去第二层楠木时要平而松,稳而轻巧。第三层,要连切带刨,要准而快,疾而不躁。 想打造一口上好的双翼白虎棺,刨刀磨木时要用手肘夹腰,手腕发力,这样磨出的楠木才不易变形,开裂。 钉柳钉时,钉不能离手,眼不能离锤,心不能离神。 最重要的是刻棺纹,棺纹刻得好坏直接影响了一口双翼白虎棺的等级。 刻棺纹时,要用七分巧劲,三分气力。刻刀要夹与三指之中,通过两指定向,一指发力。 …… 照着陈风的伏藏记忆,楚歌很快就制成了一口上好的双翼白虎棺,在接近午时的时候,楚歌终于制成的九口上好的双翼白虎棺。 然后,楚歌又拿起了符笔沾着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九道上好的招魂符。 “午时不制棺,子时不画符。” 这在尸傀宗都是有明文规定的,所以,午时一到,演武场上的外门弟子都纷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再制棺了。 楚歌画完招魂符,正在为怎么把九口棺材拉到外门殿而犯难时,一个布衣少年朝他走了过来。 其实楚歌可以把九口棺材放入空间戒指内,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细。 “楚三哥,需要帮忙吗?”贾重耳面露喜色,对着楚歌问道。 “我想把这九口棺材拉到外门殿去,看看能不能换来干尸。”楚歌轻声回道。 “这倒简单,包在我身上。”贾重耳拍着胸脯,自信十足。 贾重耳说完,就跑开了。不多时,赶了一辆三马车过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两人一起把九口棺材搬上马车后,驾着马车,往外门殿去了。 “楚三哥,你真厉害,一个上午就制了九口双翼白虎棺,看这手工,肯定是上好的棺材。”贾重耳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冲着楚歌夸赞道。 “嗯。”楚歌轻喃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楚三哥,你…”贾重耳还想问楚歌是怎么做到的来着,但看楚歌不太想说话,只好也闭上了嘴。 风尘滚滚,马蹄声声,两人终于在午时末赶到了外门殿。 殿前坐着一羽衣星冠的白衣老者,那老者背负长剑,手执铜铃,长得童颜鹤发,视瞻平正,目长辅采,很是仙风道骨。 重点是,他旁边竖着一口白色的玄武石棺,而且,他也有一双和贾重耳一样的大耳朵。 “前辈,我乃外门弟子楚三儿,前来用棺符换尸。”楚歌朝白衣老者稽首一拜,说明来意。 “只有棺,符呢?”白衣老者紧闭着双眼,轻声说道。 “在这呢。”楚歌从储物袋中拿出九道招魂符,递给白衣老者。 “九口上好的双翼白虎棺,九道上好的招魂符,可以换九具上好的干尸。”白衣老者眼睛依然紧闭,拿起手上的铜铃轻轻一摇,马车上的九具棺材和楚歌手上的招魂符,即刻飞入到白衣老者身边的白色石棺中。 白衣老者把手上的铜铃往地上一敲、一放,从白色棺材中飞出了九具干尸。 “多谢前辈。”楚歌朝白衣老者再次稽首一拜,把九具干尸放入自己背上的九尸雷火法棺中,带着贾重耳,走了。 楚歌走后,老者轻轻睁开双眼,虚无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灵光,口中喃喃自语: “九棺九符换九尸,许久都不曾见到天雷炼九尸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永生天歌之封神》正文 第三十七章:天雷炼九尸 是夜,亥时,柳尸山上,皓月当空,轻风吹拂。 柳树峰上,柳树盘根,枝繁叶茂,柳花飞舞。 皎洁的月光透过柳叶的细缝,洒在柳枝上,星星点点,星花如鹿,点影如龙。 楚歌正在柳树峰的一处避风谷,踏着法棺,画着灵符。他要赶在子夜之前把九道招魂符、认尸符、镇尸符和控尸符给画出来。 在楚歌的身边放着一把黄色的纸伞、一盏白色灯笼、一个稻草人、带叶的柳枝、带泥的槐根、带血的猫心、活的公鸡、清的枫水、生的糯米。 伞为阴发、灯为阴眼、柳为阴手、槐为阴脚、猫为阴心。是为五阴煞。 “稻草作人,公鸡报鸣,槐柳招魂,五煞炼尸。” 楚歌要在子时把自己的干尸炼成五阴尸,只有五阴尸才能受得住天雷火,炼出天雷火尸。 楚歌此时凝神静气,一心画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用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楚歌才把需要的灵符一一画好。 “呼。” 画符完毕,楚歌长舒一口气,坐在九尸雷火棺上,闭眼养神,等着子时的到来。 要炼制出上好的五阴尸需得有好的天时与地利,在极阴之时,在极阴之地,用极阴之物,作极阴之事。 此柳树峰柳树成荫,柳枝遮山,自成阴山。柳树本就是招阴之树,此避风谷中柳树成林,谷土常年不见天风,自成阴土。再加上山谷中的水,阴气缭绕,常年不见天日,自成阴水。 阴山、阴土、阴水合成三阴之地,乃炼制五阴尸的极佳之所。 子时一到,避风谷中,阴气森然,柳影重叠。 楚歌暮然睁开双眼,拿着带泥的槐根往法棺中一插,把稻草人放在槐根上面。再用柳枝绑着灯笼,插入稻草人的左手之上。 随后,楚歌从储物袋中拿出柳钉,把带血的猫心钉在稻草人的左胸前。 “魂符招阴,阴人引路!” 楚歌手执桃木剑,用画好的九道招魂符贴在稻草人身上,单手掐诀,桃木剑往稻草人眉心一点。 稻草人身上灵光咋显,活了一般,提着灯笼往避风谷的河边走去。稻草人拿着手中灯笼,在河边摇晃了几下,往上一提,灯火在河水上四处飞溅。 火灭之时,从河水下串出了九道浑身冒着绿气的阴魂,阴魂左右飘动,红色的眼睛里放着蓝光,纷纷围在稻草人的灯笼上。 这是阴癸魂,只有在三阴之地的水下才能养成,是炼制五阴尸的首选之魂。 “黄伞吸魂,滴血认尸。” 楚歌拿起身旁的黄色纸伞,朝着稻草人的方向打开,转了起来。 楚歌声音刚落,稻草人就提着灯笼引着阴癸魂往楚歌的纸伞中飞来。楚歌把伞一收,把九道阴癸魂吸入纸伞中。 “阴癸认尸!” 楚歌把九尸法棺的棺盖打开,往棺中的九尸身上贴入了九道认尸符。随后,楚歌把纸伞放在棺中,纸伞一入棺中竟自觉地打了开来,在棺的半空转了起来,在月光的照射下,灵光焕发。 “轰”的一声,棺中的九尸从棺中站了起来,把空中的阴癸魂吸入体内。登时,九具干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变涨。干瘪的四肢开始不停抖动,魂气腾腾,生机并发,绿光四散。 楚歌见状,不敢怠慢。阴癸认尸,最害怕、最容易的事情就是尸变。 “鸡鸣镇尸,符水控尸!” 楚歌见九具尸仍在变大,连忙拿出一道镇尸符贴在旁边的公鸡的喉上。镇尸符一贴到公鸡喉上,公鸡即刻发出‘咕咕’的鸡鸣声,围绕着九尸转动起来。 一边转还一边扇动双翅,朝天鸣叫。公鸡鸣叫声中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奇异力量,九尸一听到鸡鸣声,尸身上冒着的寒气慢慢消散,四肢不再抖动,仿佛被镇住了一般。 鸡鸣九声,楚歌拿起鸣叫的公鸡,割喉取血,把公鸡血滴入到准备好的枫木碗中。再往碗中放入生的糯米,然后拿出控尸符,燃烬成灰,把符灰放入碗中。 只见那灰符一落入碗中就与公鸡血融合在一起,在清澈的枫水中,扩散开来。不出一刻,枫水就灰血尽染,红光浮现,煞是惊人。 “尸脉之力,滴血御尸。” 楚歌轻喝一声,沟通体内的黄泉尸脉,咬破食指,把一滴精血滴入符水之中,精血一落入水中,碗中红光更甚,化作血雾,时似蛟龙低吟,时似猛虎扑食。 随后楚歌手中提剑,用桃木剑往枫木碗中一挑,把符水挑向九尸身上。 那符水一洒到九尸之中,“轰”一声,楚歌脑后涡鸣,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楚歌感觉自己心神好似与九尸融为一体的那般,胸口刺痛,心神激荡。 “疾令,九尸吞月。” 楚歌手拿木剑,在空气中写了一个疾字,疾字金光四射,随后飞向半空。 月光照在疾字之上,精华流淌,明丽四方。九尸应声而动,朝着疾字飞身而去,尸眼突睁,尸口大开,疯狂地吮吸月华之光,炼化着天地之气。 “呼呼。” 五阴尸初成,楚歌坐在九尸法棺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滑落,一连串的画符炼尸与滴血控尸让楚歌有些吃不消。 但楚歌一脸坚定,无怨无悔。 …… …… 要炼制上好的五阴尸,需得历经七个子时之夜。所以,在接下来的七日里,楚歌每逢子时便去炼五阴尸。 其余时间,楚歌就在画避雷符、噬雷符以及一些控尸的必要符箓。偶尔,楚歌也会指导一下贾重耳一些画符技巧与刨刻法棺法纹的要决。 贾重耳,是一名外门下等弟子,在第七日才制出了自己的法棺。楚歌看他速度这般慢,想帮他刻几口双翼白虎棺,让他拿去换干尸,好凝炼法尸,修炼控尸术。 但被贾重耳一口否决,贾重耳说,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贾重耳,他有一颗赤子之心。 …… 七日后,谷雨时节,五尸山顺应天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大雨连下三天,天空昏暗一片。 谷雨后,柳树峰下,风雨谷,风吹柳叶,雨打柳花。 子时,楚歌背着九尸法棺,走在风雨谷中。 谷雨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每一场谷雨都蕴含着天地的规则,炼尸者习惯称之为天时。 顺应自然,追随天道,借助天时,万物必当有求必应。 楚歌这次要借助谷雨天时,炼出他的九具噬天雷火尸。 “哗啦啦。” 风雨谷中,瀑布飞流而下,向雨谷中激荡而下,击起了千层浪花。在雨谷的尽头处,有一放棺湖,放棺湖上摆满了一口口材质各异的法棺。 这些法棺都是尸傀宗的弟子所放,他们要借助谷雨天时,求得一丝谷雨天雷,以炼制雷尸。 但这种方法得到的雷尸都是低等的,有些心强之人,不屑用此法。 楚歌就是心强之人,他要去往放棺湖的中间,炼制上等的雷火尸。 “轰隆隆。” 雨声未毕,天空就响起了数道惊雷,天雷向放棺湖中劈落,把湖中的法棺劈得七零八落,四散开来。有些棺中的法尸直接被劈成焦尸,冒着雷电之气。 “扑哧。” 湖岸边上有人口吐鲜血,昏厥而去。许是他放在湖中的法棺与法身被天雷劈伤,化作焦尸,法尸与控尸者一陨俱陨。 即便如此,还有不少人向着放棺湖中飞扑而去,楚歌也在其中。 楚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避雷符一道贴入棺中,一道贴在自己体内。踏着湖上的法棺向湖中走去,他只有尸脉境的修为,并不能踏棺飞行。 “砰砰砰!” 又有数道天雷怒劈而下,直接把楚歌身边的人劈作两半,被雷劈中者,还未来得及喷出鲜血,就化作焦尸。这些人明显是体内的避雷符,还没有达到六成功用以上,画符不精所致。 更有甚者,直接化为乌有。这些人是没有避雷符的尸傀宗弟子,他们仅仅是依靠气运来炼制雷尸,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气运不佳者,以生命为代价,直接消散在天雷之下。 放棺湖中,风雨呼啸,雷声大作。 楚歌一路狂奔,费了好些气力才到达湖心。其间也有天雷向楚歌劈下,但楚歌身上的避雷符直接把天雷引向湖水之中,却也相安无事。 “尸脉之力,灵符控尸。” 楚歌心念一动,动用尸脉之力,把背上的法棺往湖中一放,拿出九道控尸符拍向棺中,九具五阴尸即刻从法棺中飞出,站在湖心。 “轰隆!” 九道天雷直接向五阴尸直劈下来,雷声惊人,电光闪闪,雷电如龙,龙身带火。 “九尸噬雷,灵符吞火。” 楚歌当即拿出数道噬雷符,拍向九尸,右手执木剑,左手掐着噬雷诀,口中念着噬雷吞火咒。 “云从龙,风从虎,雷雨来时尸噬谷。” 楚歌一声轻喝,九尸应声飞转,凌空把九道雷电火龙吞入体内。雷电在九尸体内乱串,震得九尸抖动不已,尸身上冒着团团金火之气,似有些支撑不住。 “疾令,定。” 楚歌拿出九道镇尸符拍向九尸,九尸即刻立定不动,开始炼化雷电之力。 一个时辰后,九尸周身电光闪闪,眼中红光咋现,从嘴中喷出一道带着雷电的火龙。火龙随风而动,吞雨噬水,来去自如。 “雷火尸成了!” 楚歌惊喜不已,即刻控着九尸飞入法棺之中,背着九尸法棺,快速离开放棺湖。 在放棺湖边上,有一个脸色清冷的尸傀宗弟子紧紧盯着楚歌。看着楚歌远走的背影,他舔了舔嘴唇,阴阴一笑,仿佛猎人在看一只垂死却仍在拼命挣扎的猎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