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永生月第一季》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一章 时代的新生 他在母亲肚子里呆了上亿年,如今终于出生了。 生下来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灰蒙蒙的复眼,那是一位灰黑色皮肤的怪物,正在以欣喜的目光瞧着他。 “真俊。”那个怪物一边笑着,一边连连点头。 “你是谁。”他生来便会言语,看着那个怪物,不禁问道,“为什么这么丑?”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吗。”他叹了一口气,“那真是太不幸了。” “呵,你不知道,能做我的儿子,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怪物笑道,“我是这地月系的主宰,众神之主,月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权力更大,也没有人比我能力更强。” “那您可真伟大。”他虽然不太相信,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行吧,父……亲,以后请多关照了。” “呵,关照……”大怪物笑笑说道,“噬犬,你就放心吧,做我的儿子,这一辈子都会一帆风顺,想要什么有什么,咱最不怕的就是拼爹。” 可以见得,这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因为努力和主角光环而变得不凡的故事。 也不是一个不凡的人的儿女情长。 那是因为, 他的这一生,那可不是一般的狗血。 序幕 ——在这里,我先说一下, 这本书准确来讲并不那么贴近于生活, 你也无法拿这本书和别的什么做类比。 无论你在寻找一部怎样的小说, 这也绝对不是你想找的那本。 无论是题材还是文笔, 都不是你的菜。 但如果你真的不小心投入了进去, 你会慢慢地发现, 这些事都和你有关, 甚至可能会颠覆你对人生的看法。 它很危险, 所以在此,我必须告诫你, 在我改变决定以前,还是请回吧。 有些事,不知道也许会更好。 公元前2995年英吉利海峡 夜晚总是那么的静谧,让人觉得昏昏沉沉。阴冷的风吹拂着海面,月光透过岸边的树照在草地和细沙滩上。没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撑着一艘破船,在海面上来一场远行。 可是就恰恰是现在,一艘独木舟离开了海岸,浆的声音也慢慢传了过来。靠近观瞧,只见小小的独木舟挤着三个人,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还有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我就不明白了……大晚上的。”瘦子慢慢悠悠地对胖子说道,“我们出海做什么?” “嗨,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连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吗?”胖子一脸认真地说道,“你难道相信,世界只有这么大吗?你难道相信,海的尽头还是海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相、信!所以,我要去证明,去探险!” “好好好,那你加油啊……你可以自己去啊,为什么要叫着我?”瘦子打了个哈欠,又瞟了一眼坐在两人之间的女人说道,“再说了,这种事为什么要叫着简儿一起来?” “这你不懂吗,真蠢。”胖子一脸认真地看了看简儿细长的腿,说道,“万一咱们在外面出个三长两短,比如流落在孤岛上,没个女人能行吗?” 简儿听了,砸了砸嘴,看着胖子说道:“你……这句话怎么这么龌龊?” “跟你混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儿。”瘦子斜眼看着胖子,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 “哎呀~!你们俩可真是的!”简儿说道,“我要下船……” “晚啦。”瘦子轻轻揽了揽简儿纤细的腰说道,“咱们都走这么远了,除非你会游泳,然后自个儿游回去。” “……”简儿绝望地望着天空,“唉,我说你们俩啊,认识这么久了,一直也没对我做过亏心事,我也是把你们当朋友看的……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啊。” “那是,我们也把你当朋友。”胖子一边划着船,一边说道,“我敢这么说,说明我相信咱们的关系。” “对啊对啊……”瘦子笑着,慢悠悠对简儿说道,“简儿,你就放心吧。” 船桨慢慢地划着,小船一点点朝远方驶去。 “等等。”简儿突然问道,“我们这是船吗?” 胖子和瘦子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船”,那勉强可以算,只不过是一根空心的树干凿了个洞而已。 “应该是吧。”胖子说道。 “你们是第一次下海吗?”简儿又问道。 “是的。”瘦子气定神闲地说道,“喂,咱们的船……” “咱们的船怎么了?”胖子奋力地划着船浆问道。 “正在下沉……” 咕噜噜噜噜噜噜……船沉了,三个人立马便淹在了海里。 “简儿呢?”胖子问瘦子,“她在哪?” “救命啊!!” 恍惚间,二人听到不远处的海里传来一声呼救,连忙循声看去。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简儿在海面上扑腾着,伸着右手向他们惊恐地呼救。 时不我待,胖子和瘦子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海里,可他们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也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的人在水中,哪怕是一潭死水,也像进了大海一样,立马便迷失了方向。 如果他们能腾出功夫来思考他们现在的心情,那么他们一定感到很害怕。 恍惚间,他们俩离简儿越来越近。 “……简儿!”瘦子挣扎着探出水面,朝简儿伸手道,“要是淹死了,也和你一起死!快抓住我的手!” 简儿已经快不行了,她看到了瘦子伸出的手,下意识便伸了过去。 两只手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两个男人觉得眼前一黑,眨眼间功夫,周围的水都不见了。 没有经历任何穿梭空间的痛苦,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秒之前还在水中的两人,如今却坐在了嫩绿的草地上,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持利刃站在他们面前,胖子和瘦子仍然扑腾着双手,冲那两个人大喊道: “喂,你们俩,看见简儿没有?!” 两个男人对视一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仪器,上面不仅显示出了时间,还显示出了这两个家伙所说的语言类型,再一开口说话,胖子和瘦子便能听明白了。 “二位运气不错,来到离心宫,真是恭喜你们了。” 胖子听了,又说道:“我哪儿管这是什么宫,我就想知道简儿哪去了!” “你们这么着急找她,难道不着急你们现在身处何地吗?” “人命要紧啊!”胖子还没吼完,突然就愣在了那里,而瘦子早就愣在了原地,两人望着周围的景象,愣了很久,他们眼前的景象,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辉煌的宫殿,高大的行人,还有各式各样没有见过的东西,天是黑的,地是亮的,阳光从不远处的湖底射到天上,这一切,都仿佛不是在地球。 “对啊,这到底是……哪儿啊?”胖子站起身,却发现头顶只能达到那两人的腰。 “邪了门了,咱们不是在海里吗?”瘦子说道,“对啊,我现在身上还湿着呢,怎么……” “你们两位现在所处的地方名叫离心宫,也就是月球的内部。”正在这时,一个少年走了过来,看起来年纪很小,但是整个身子好像被放大了一倍,声音也已经变了声,“或许是因为你们生活的地方太过于偏僻,以至于至今也不知道离心宫的存在。这的确是你们身为人的一种悲哀。” 说是少年,其实只是孩子的年纪,神色冷峻而成熟,面容俊俏,发似火焰,色若幽蓝,深蓝色的眉毛和眼睛,白皙的侧脸就像一把刀一般雪亮。 “十三少大爷爷!”两个手持兵器的人,见了少年,竟彬彬有礼。 “怎么……这俩人也这么大?”瘦子纳闷地说道,“怎么也得有……三米多高?” “喂,你谁啊。”胖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道,“你头发怎么是蓝的?你们怎么这么高?十三少是啥子?你刚说月球内部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说……月亮??”瘦子一愣,不禁想起简儿方才说过的话,他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哪些话是简儿瞎掰的,“喂,这么说来,简儿一定知道这里,那她应该不会有事。” “哈,月亮不是在天上吗?”胖子说道,“别开玩笑啊,难不成,我们到了月亮上了?” “从地球来的人我见过不少。”蓝发少年对旁边的卫兵说道,“但这么能说的,好像还真是第一次见。” “能说?”胖子笑道,“被你发现了,嘿嘿嘿嘿!所以啊,回答我吧!这里是哪里,还有我们的简儿去了哪里了?” “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和你们一同落水的,但他没有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很可能已经被淹死了。”蓝发少年说道。 “是‘她’,简儿是个姑娘!”胖子纠正道。 “行吧,我替你们表示哀悼。”蓝发少年对两个护卫说道,“你们俩,先为他们安排住处,明日把翻译器和引导册给他们看吧。我先走了。” “别走啊!喂!”胖子大呼,可是没有什么用。 两个手持利刃的人转头朝向胖子和瘦子:“你们二位随我们来吧,待些日子,你们也能像我们这样。” “跟你们这样高?”胖子问道。 “不只是高大,我们的身体,不会老,能够耐受极限的环境,现在说了估计你们也听不明白,走,跟我们去住处。” “那、我们的简儿呢?”胖子突然喊道,“还有我们的船!” “别问了,我们在月球,她在地球,这么远,我们是无能为力。不过船呢好说,我们这里有的是船。”走在前面的一个人说道,“以后挣了钱,自己去买就是了。” 一路无书,二人到了住所,自是安顿下来,他们对于前卫的家居新鲜不已。 隔日,昨天的那两个大高个子,将一本书和两个戴在手腕上的东西递给了他们。 “唉……我的简儿……”瘦子叹了口气,“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昨天跟咱们说话的那个蓝头发的,到底是谁啊。”胖子急忙忙问那个大高个子,“我看你们都听他的,是不是个官儿?” “看书吧,看了就知道了。”大高个子说道。 “别这么多废话。”另一个大高个子说道,“有这闲工夫寻思这个,还不如和你的男朋友恩爱一番。” 胖子看了一眼瘦子那诧异的目光,一股龙阳之气瞬时间袭遍了脑海,他连忙使劲晃了晃脑袋,左思右想,还是在书与瘦子之间选择了打开这本书,里面的文字像天书一般看不懂,胖子和瘦子戴上以后,没觉出有什么不适,但是之前看不懂的字,却变得如母语一般清晰易懂: “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着‘全知全能的神’,我们很难确定,但对于一个高等的物种而言,必可能存在另一个更加高等的物种,在我们的眼中,就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有的人,认为这世上有神,有的人,认为自己便是地球的主宰。人类和其他动物一样的生老病死,在自然灾害的面前,人们一次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文明是多么地脆弱,恃才傲物的我们,总有些时候会觉得自己正如蝼蚁一般,但举目望天,总会变得更加迷惘。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两个自己,善良的和罪恶的。我们没有能力将人类毁灭,所以爱着每一个挚爱的人。 若是有一天,末日将至,我们有何所依。 是否存在比人类更为完美的生物,而他们因为某种原因而在暗中调控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他们并非无所不能,也并非他们创造了宇宙和人民。 但是他们却一直以领先的能力与技术引导着、保护着我们。 就像父亲那样。 若是他们有可能存在,我便选择去相信,去探索,去证实;若是他们真的存在,我便选择去尊重,去敬畏,去感恩。 他们,便是我所说的——神。 总之啊,恭喜你们来到了这里,嗯,请尽情享受吧~因为此时此刻,你们站在了神的脚下~!” “最后一句怎么突然不正经了。”胖子和瘦子看了好一阵子,书里描写的,大都是离心宫的由来与离心宫的众神的由来,一个个名字和故事,以及不断转变的突兀的口吻,让他们俩头晕目眩,哈欠连篇,没有阅读经历的他们,很快被睡魔战胜了。因此,书里写的到底是什么,月球的内部为什么叫离心宫,为什么是空心的,那里的人为什么比地球人高大的多,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如果想知道的话,下文或许能够找到答案罢,我也许能把你想知道的那些东西都说清楚——但我不敢打保票。 目录 序章 第一集开辟离心宫的坚持 时代之二群芳吐艳万木争春 时代之三丿柆踱挥洒万种机芒怒灭绝恐龙 时代之四画百墓天工征兵轩辕升天出英才 时代之五尖不降得宠月神系轩辕出露奇招 时代之六善恶双龙济百姓说煜情怒射青龙 时代之七大议会特赦裁决慕子心奇升月宫 时代之八真是那冤家路窄好一番明争暗斗 时代之九挥手告别旧时光放眼望去新世界 后记 第一集开辟离心宫的坚持 续章中的胖子和瘦子什么的名字并不重要,这两个人的名字,在这里并不需要交代清楚。 我承认胖子和瘦子只是两个配角,无论他们在书中还是在现实中,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虽然,他们还会在后面的章节中出现,而且我保证,我会交代他们的名字。 我们将时间调转到七年前,也就是公元前3001年,这一年,在月球内部,也就是离心宫,叫做天历元年。 而就在天历元年,离心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晚上下着滂沱的大雨,打在树叶上发出乒乓的声响,突然,阴惨惨的森林里降下一道天雷,一头深蓝色的巨兽在围猎的兵士眼前毙命。 巨大的尸体散发着浓烈的烟气,看起来像一头巨犬,浑身都是坚硬的毛发,背上有几排深蓝色的尖刺,还有一对嶙峋的翅膀。如果放在地球上,可能只有恐龙能与其比大小,转眼间,这只庞然大物的尸体化为乌有,只留下深蓝色的尾巴,躺在地上。 众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议论纷纷。 “这……难道就是噬犬?” “怎么就这么死了?不可能,拥有复仇眼的噬犬,怎么可能会死于雷击呢?” 这时,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雨打湿了森林的泥土,脚步声夹杂着泥土发粘的声音。 众人连忙让出了一条道路——来者身材高大,有着灰黑色的皮肤和一双雾蒙蒙的复眼,右手臂外侧,长着一支尖锐的魔角,似乎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力量。他便是本书一开始的那个“怪物”,月神机芒,他是月球的主宰,也是地球的主宰。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总算……总算!” 月神似乎等这一天很久了,他走到那尾巴的旁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 本来他就长得很吓人,这么一笑,旁边的人更不敢吭声了。 “你们怎么不笑?”月神突然板起了脸,用灰蒙蒙的复眼怒视着众士兵。 众士兵赶紧强挤出了一丝欢笑。 一位老先生跟在月神的一旁,往前凑了几步,弯腰仔细看着这犬尾,惊道:“月神大人,这尾巴可不是凡物!” “嗯。” “老夫略有耳闻,这是极噬的尾巴——极噬是中方的神兽,也是神兽的首领,而这条尾巴……正是极噬死后留下来的唯一的一个东西,这里面,保留了他前世所有的造化。” “我说,你也太看不起我的学识了。我知道,其实我和他再熟悉不过了。”月神神秘地望着手中的犬尾笑道,“我们都叫他噬犬。” “哎呀,老夫真是冒昧了……” “话说回来,既然噬犬已经死了,那么他必然要投胎转世。”月神话锋一转,说道,“而本尊一直想让噬犬投胎做我的儿子,他活着的时候一直不肯,我苦盼着,一直盼着今天。” “啊,机芒大人,尊夫人一直怀胎不分娩,老夫记得之前跟您说过,是阴盛阳衰所致。”老者说道,“不过,我已经炼制好了曾阳丹,待您夫人服下后,便可以顺利分娩了。” “呵呵,其实不瞒你说,这些我早就知道。”月神笑道,“解决的方法其实早就有了,在你来离心宫之前就已经有了,我是故意搁置着,不让我夫人生下孩子的,她也同意了,我们一直在等噬犬的死,等他死了,再让我夫人分娩,好让噬犬投胎做我的儿子。” “原来如此……想必您的孩子在尊夫人的肚子里,已经呆了不知多少年了吧。” “何止多少年。”月神笑了笑,“我孩子的躯壳在娘胎里,可以说是饱受日精月华了。” “几百年?”老者又问,“几千年?” “老系,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月神说道,“拿出你的气魄来!” “几百万,几千万年……?”老者豁了出去,“这么久?” “已经上亿年了。”月神转身看着老者说道,“离心宫没有任何人见过我夫人尚未怀孕的样子,她有了孩子就一直不生下来,直到后来有了人,有了你们,有了对策,她也一直怀着孕。我们一直在等那一天,而那一天就是今天。噬犬他终于死了……老系,等下就给我夫人服下那颗丹药吧,这一天终于来了,噬犬成为我儿子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当夜,4月14日凌晨,月神的妻子做了一个怪梦,梦见噬犬向自己冲来,钻到自己的肚子里。 那一年,是公元前3001年。 第二天,月神的夫人生下一子,长得蓝头发,蓝眼睛,大家都很高兴,月神的妻子将梦境告诉了月神,机芒连忙请来昨日老者,问是何意,老者看了婴儿,惊叹地说:“没错了,看这孩子的样貌,一生下来就蓝头发蓝眼睛,是极噬转世啊!” 这便是,开头的那一幕。 一切都如计划那般,月神夫妇十分高兴,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玄风,因自己名叫机芒,无姓,故赐姓十三少,和噬犬一样,封他为中方之神。因其姓比较长,所以后缀,叫做“玄风十三少”。 这一年,对于月神以及离心宫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一年,因此,离心宫以公元前3001年开始正式纪年,为天历元年。 玄风聪慧无比,他比一般的孩子学习的要快很多,一年过去了,他已经能够十分流利地和别人交谈。机芒每天抱着玄风十三少,同妻子在深山老林里闲逛。 “奇怪了……那枚珠子,到底是谁偷的呢?”一天,月神抱着玄风,口里喃喃道,“真是匪夷所思。” “能让我母亲抱着我吗?”玄风说道,“您身子骨太硬,咯的慌。” “咯的慌?”月神一笑,用胡子扎了扎玄风的脸,“这样呢?” 玄风敏锐地低下了头,躲闪了开来。 “好了,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你母亲的。”月神笑道,“小小年纪,要学会吃苦。” “唉,好的吧。”玄风说道,“刚才您说的珠子,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虽然你帮不上忙,但是确实和你有点关系。”月神说道,“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托人寻找了一颗美丽的小珠子,想送你作为周岁礼物。可是呢,昨天早上我把它放在袖子里的兜里,一天下来,没了。” “没了?” “嗯,昨天正好依次见了咱们离心宫四大家族其他三家族的族长,”月神说道,“期间呢,我也没有检查过珠子是否还在。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没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趁我不注意,把珠子给偷去了。虽然这个珠子并不是太贵,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代替的东西,但连月神我的东西都敢偷,也是勇气可嘉,就怕有其一就有其二,后患无穷啊。” “嗯,只是这么听您说,我确实帮不上忙。”玄风说道。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月神笑道。 “不过比起这个呢,我更想知道一些别的事。”玄风被月神抱着,仍然在思考着一些复杂的事情,“我们在哪里?这里又是怎么来的?” “不错,儿子,小小年纪,就开始思考这些。”月神抬起头看着玄风,赏识地笑道。 “这么聪明,一定是随我。”玄风的母亲在一旁笑道,她有一头美丽的紫色的头发,离心宫语言天知文中,表示“紫色”的“紫”字,便是源于月神对他妻子的爱称“紫”。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么,儿子一定是随我。”月神当仁不让。 “咱俩谁聪明,你心里有数。”玄风的母亲笑道。 “当然是我聪明。”机芒说道,“你想想,如果我当时没有突发奇想,用了三十多亿年的时间,从月球中心一点点向外挤,怎么会有现在的离心宫呢?” “月球内部?”玄风问道,“月球是什么?您又是如何向外挤压的呢?” “月球,是一个名叫地球的卫星。”月神说道,“它原本是实心的球体,而现在呢,因为我三十多亿年来,在月球的中心向外散发着斥力,一点点向外挤压着,已经成为了重力向着四周的一个空心球体,坚固的月球壁,使得它和地球的大气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里的气候,也和地球上是相似的。” “你这么说,儿子能听懂吗。”月神的妻子说道,“你就不能简单点说嘛?” “不能。”月神说道,“紫啊,你要嫌我说的不好,那你说。” “哎,一开始让我说不就好了。”玄风的母亲说道,“儿子,妈妈给你讲哈……” 玄风点了点头,她的母亲,便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凡是有大脑的动物,体内一定存在一个比大脑控制级别更高,比我们的感官维度更高的东西。这个东西控制着大脑进行思考,不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毁灭,不能被五官所认知。这个东西,便叫“珀(po)体”。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能够认知它,它一定非常地美丽,就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石。 灵魂的确是存在的,灵魂的名字叫做珀体,珀体便是真正的我们,我们是一个又一个的珀体,我们按照某种规则依附在肉体上进行生命活动,肉体死亡后,我们仍然可以依附在新的肉体上。珀体是不会衰老的,因为珀体所在的维度,并不被时间所影响。 “哼,结果你说的更麻烦。”月神笑道。 “但是不知道这些,离心宫为什么是空心的,也不好解释呀。”玄风的母亲说道。 “行吧,那你接着讲吧。”月神说道,“儿子好好听,听听你老爸最骄傲的故事。” “好。” 世间原本没有珀体,最初的宇宙,是毫无生命的质点。直到大约四十二亿年前,一个未曾出现过的外星系行星偏离了轨道,以极快的速度经过了太阳系。电光石火之间,充斥着剧烈的光芒,那环绕着太阳飞速旋转的电子,就像开启时空之门的漩涡,兆示着新的时代的伊始。若是能在当时驻足观看,那样壮美的景色,定会终生难忘。 或许过了几十年,又或许过了几百年,太阳系恢复了原来的面貌,躁动不安的电子也已经荡然无存。但是冥冥中,那死一般寂静的星球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行为。 没错,这种行为,叫做认知。 认知它们的,是这世间的第一个珀体,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它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它认知了太阳系的星球们,并且有着自己别样的感情。 它最喜欢的,便是围着地球旋转的那颗神秘的卫星——月球。 “所以,这个珀体的鼻祖,便是你父亲的珀体。”玄风的母亲总结道。 受着兴趣的驱使,“珀体的鼻祖”进入了月球的中心——里面的原子极为丰富,有许多,都是能够形成生命的元素。当珀体来到月心的一瞬间,月心形成了一个微小的洞。这个洞越来越大,珀体认知了这个空心,它让珀体感到安心,感到有一种归属感。珀体静静地看着空洞扩大,而空洞边缘的物质向着四周挤压。慢慢地,珀体感到空洞的扩大停止了,但它并不满意。一个空间是否足够要因物而异。对于昆虫而言,些微足以;宠物而言,或许一个巢穴就已经满足了它们;对于我们而言,小到蜗居,大到独栋别墅或庄园,是我们理想的生存空间。而珀体觉得,这个月心对它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它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殿堂,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殿堂。 没有更大,只有最大。 本尊要把整个月球,都挖空。 于是它开始扩大空洞,偶然间发现自己拥有控制原子的能力。于是它尽力让空洞边缘的原子向外挤压,让空洞越来越大。这个过程听起来容易,但随着空洞越来越大,向外挤压原子就变得越来越难。珀体没有放弃,它坚持不懈地向外散发着斥力,让月心的内部空间越来越大,随着珀体的用力,它的边缘不再紧致饱满,无数微小的珀体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分离了出来,游离到了四面八方。 它们有大有小,当然这里的大小并非是指三维空间的大小。珀体脱离了主体以后,便有了自己的意识,便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一些比较大的珀体,便独自汇聚身体,成为了神兽,还有一部分小一些的,成为了偏神兽,更多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珀体,便成为了地月系上的动物的灵魂。我们大家的珀体,也是在这里诞生出来的。 若是把因果结合起来,便形成了时间。随着不同的认知,时间对于不同的个体来说速度并不相同。若是有强大的信念,即便是海枯石烂,也不会觉得岁月难熬。一万年过去了,十万年过去了,一百万年过去了,一千万年、一亿年过去了,几亿年多去了,月球的轰隆声一直在咆哮,说一点都不觉得难熬那是假的,但坚定而神圣的信念的确是真实的。永不停歇的三十八亿年,他永不停歇,永不放弃,强大的斥力扩散到硕大的月心边缘,只能感觉出那么微小的力量,就仿佛地球上的重力一般缓缓推动着每一个原子。这并非是一件易事,如果没有非凡的执着,它永远也做不到。 但若有非凡的执着,总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此时此刻,月球已经实实在在成为了一个空心的星球。珀体便停止了行动,从月心着陆了空心球体的内边界。因为常年的斥力对月球内部产生了不可逆的影响,加之月球自转产生的离心力,此时的月球的引力是向着四周的。 “就是这样,离心宫变成了空心的球体了。”玄风的母亲说道,“你父亲呢,见到离心宫这么多动物,便也学着他们,汇聚周围的分子,形成了自己的身躯,虽然不太符合咱们的审美啦,但是除了这一点,什么都好。嗯……明白了吗,儿子?” “呵!你说的这么复杂,他要是能明白,我现在就把那树上的鸟窝吃了。”月神笑道。 “唉……”玄风叹了口气,“父亲,对不住了。” “嗯?” “我真听懂了。” 机芒愣了一会,继而问道:“那我问你,你们的珀体怎么来的?” “母亲刚才说,是由您的珀体分裂而来。” “我为什么能让月球的空心越来越大?”月神又问。 “那是您珀体特有的能力。”玄风说道,“能够向周围散发着斥力。” “那为什么重力是向着四周的?”月神问道,“从力学的角度来解释。” “这个母亲也没有说。”玄风说道。 玄风的母亲一笑,只见那棵树弯了下来,树枝上的空鸟窝,横在了月神的面前:“吃吧。” “这棵树为什么会动?”玄风惊道。 “你也太小看你妈了。”玄风的母亲笑道,“你妈妈,好歹也是植树之神吧,这离心宫和地球的植物,可都是我的灵力。” 丿柆踱说完,那棵树突然间化作了一片碧绿色的光,消失在了他们的眼中。 “好美。”玄风说道,“母亲您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时代之二:群芳吐艳万木争春 “你父亲开辟了月球后,遨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见识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生物,深深地沉醉在着美丽的世界中,于是模仿着他们,汇聚了自己的身体,并给这个内部的巨大的宫殿起了名字,也就是离心宫。”丿柆踱说道,“但是呢,有一点他不明白,这离心宫到处都是绿色的植物,被一些动物取食,也从来不未挣扎。而且,他不能在植物身上感受到珀体的存在。” “没错,我带着这样的疑惑独自活了很久,”月神说道,“直到有一天,我行走在平坦的草地上,突然发现在自己的正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和自己身形相仿的生命,面容美丽,皮肤白皙,赤身裸体,修长的紫色头发垂到双腿。此时她正侧卧在一块巨石上,微笑着看着我。我沉默了一下,便谨慎地迈步走向了她……” “而这个女子,便是你的母亲。”月神又说道,“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母亲是怎么来的呢?”玄风问道。 “其实在他开辟离心宫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他。”玄风的母亲说道,“唯独我的珀体不是由他的分裂而来的,在你父亲的珀体形成之时,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珀体形成在另一个角落,那就是我,我悄悄随着机芒来到月球的内部,静静地欣赏着机芒开辟着离心宫。” “你试过帮助父亲吗?”玄风问母亲道。 “当然试过了,”玄风的母亲道,“可我的珀体,没有他的这个能力,没办法散发出强大的斥力。所以我用了很长时间,聚集出了这么一个美丽的肉体,面对这样诞生中的离心宫,我希望能为他做点别的什么。” “于是,你母亲感到珀体深处有一股力量,她轻轻一挥手,便挥洒出了一些绿色的种子。这些种子落到土地上,很快便长成了各式各样的树木。”月神说道,“她把这视为自己的乐趣,很快,离心宫便长满了绿树,开满了鲜花。有一天,她来到一块巨石边,想把石头扔到河里,在石头呆的地方种棵小树。没想到抱开巨石,迎接她的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洞。当时太阳光是从月球的背面射进离心宫的,所以打开后并没有进来强大的太阳光。她通过洞向外望,便看到了地球——那时候还是一颗光秃秃的星球,仿佛被离心宫所遗弃。” 玄风的母亲说道:“我尝试着朝地球撒了些树种,一开始看不出有什么效果。不知过了多少年,地球慢慢变成了美丽的颜色,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种子其实已经在地球上生根发芽。所以呢,我便每当太阳光背向洞口时,便飞行到地球,撒些种子种上。后来呀,地球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生态系统,我就不常去了。” “这么说来,其实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可是只是那时候才遇到。”玄风说道。 “没错,那天,她见到我向她走来,并没有慌张,而是静静地看着我。”月神说道,“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比其他生物都要强大的珀体。犹豫了一会儿,便伸出了右手扶她走下巨石,她的手和我握在了一起,这便是世间上的第一个握手。” “为了让他明白我的身份,我轻轻地从手中挥洒出一颗颗泛着绿光的种子,树种飘向大地,不一会就落地生根,枝叶繁茂。”玄风的母亲说道,“你爸爸他当时就明白了,这一切的植物,都是我的作品,我掌管着植物。”时代之三丿柆踱挥洒万种机芒怒灭绝恐龙 “所以,还是我更聪明一些。”月神还没忘了前面的争论。 “我当时将那块巨石搬开,巨石下面是一个洞,从洞中就能看到遥远的地球。我一挥手,许许多多的种子便飞散到了地球的表面。”丿柆踱说道,“于是他马上意识到,现在的地球,也和离心宫一样满是植物。” “你听听,听听。”机芒对玄风说道,“你爹我多聪明。” “他很冷静,虽然我什么都没穿,但是他并没有冲动。”玄风的母亲说道,“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丿柆踱。” “你妈妈指着自己,对我说‘丿柆踱’,我便意识到这应该是她的名字。”月神说道,“虽然那时候,我对名字的定义并不明确,但是我很快知道,一个生命,总要有一个名字的。如果我连名字都没有,恐怕对不起身为离心宫主人的身份,于是我便想了想,告诉他,我的名字叫做‘机芒’。” “之后呢,我便牵着他的手,漫步在花草间。”丿柆踱说道,“你爸爸也意识到,他见过那么多生物,却从没有一个能像现在这样,能够达到珀体深处的沟通,这是他对我说的。” “嗯,可以理解。”玄风说道。 “我们俩渐渐产生了感情,结为了夫妻。之后呢,我们先发明了文字,后发明了语言。”月神说道,“我自称为‘月神’,而你妈妈则称自己为‘植树之神’。而你妈妈的名字‘丿柆踱’,也被用在了语言中,意思是‘绿色的根源’。不过那是古天知文了。而当时的那个洞口呢,我还取了个名字,叫做万肃洞。” “之后,我们渐渐感到需要衣服来装裱自己,你父亲戴上了头冠,披上了战甲和斗篷;我呢,则穿上了一件美丽的长袍。”丿柆踱说道。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玄风问道,“当年你开辟完离心宫,发现了我的母亲,为什么没有和她切磋一番?毕竟那是你开辟的宫殿,而她,是陌生的闯入者。” “问这个干什么。”月神脸色一红,而后干咳了两声,小声说道,“儿,主要是你妈那天……不,是因为我心胸宽广,只要来的,都是朋友。再说了,没有她,哪来的红花绿叶,哪来的飞禽走兽呢……是不是?” 月神抱着玄风,和丿柆踱一起走在食人森林深处,时不时玄风能看到一些猛兽穿梭于森林间,但它们见了月神,仿佛见了天敌一样,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 “这是横齿虎,那是横齿象。”月神说道,“它们都是离心宫特有的动物。” “那地球上有什么动物呢?”玄风问道。 “地球上现在也有一些猛兽,和这些长得差不多,不过很久以前可不是这样。”月神说道,“以前,地球上遍地都是巨大的动物,名叫恐龙。” “可惜,它们被你父亲灭绝了,魔角一指,一道电光的功夫,地球便天昏地暗。”丿柆踱说道,“没过多久,这些恐龙就全死光了。” “您为什么要灭绝他们?”玄风有些吃惊。 “说来话长,我有着强大的好奇心,但同时也喜欢未知慢慢变为已知的感觉。”月神说道,“所以啊,直到6500万年前的白纪,我才第一次来到地球上——那个被恐龙所占据的王国,千姿百态的庞大生物令人心生恐惧,它们有着尖锐的獠牙和坚固的身躯,以及较小的脑仁。我试着和它们沟通,而它们却丝毫没有头脑。那时候,一只暴龙兽性大发,朝着我就扑来。他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低估了他的力量,躲闪不及,我斗篷的左下角就这么被他撕碎了。” “你父亲当时一生气,伸出右臂的魔角,发出了一道激光。那暴龙惨叫一声,轰隆倒地,皮开肉绽。”丿柆踱绘声绘色地说道,“可是他刚松了一口气,成群的恐龙向他冲了过来。他这才下定决心,纵身一跃,眼前的地球越来越小,他的魔角闪耀着电光,一道强大的雷霆喷涌而出,在太空形成了一束耀眼的光柱。霎时间啊,地球震动了起来,掀起了漫天的火山灰。极地雪融化,我辛辛苦苦栽种的植物也被毁灭了,地球变的暗无天日,温度也很低。冷雨不停地下着,引起了山洪的暴发,无情的泥石流,就像发怒的黄海,席卷着恐龙,埋葬着它们。” “这真是个悲剧。”玄风说道,“父亲,你冲动了。” “不,我没有。”月神说道,“若不得我法,何以相存,灭之。恐龙,他们体型庞大,骁勇善战,但是却没有头脑,无法与之沟通。” “可因为这样,你就要把它们灭绝吗?”玄风又问道。 “你和你妈妈当时的反应差不多。”月神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是月神,地球上的生物,他们的珀体也源自于我。正因如此,我便应对它们负责。在它们看来,它们有着自己的价值,它们为了生存而捕食,为了生存而群居。但在我看来,它们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它们没有梦想,没有追求,没有正义也没有情怀。如果地球被这样的生命所占据着,那便是我对我自己的侮辱。我要解放它们的珀体,同时让它们的肉体化为灰烬。我要让地球重新来过,让珀体们重新获得新的肉体,让它们为了梦想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丿柆踱点了点头,说道:“当时,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听到这里,我选择了支持他。虽然说,不支持他也拿他没辙,反正事情已经做了对吧。” “我当时从没有感觉如此痛快。心头的疑云也渐渐消失了。”月神说道,“我相信,等待我的,是一个美丽的新世界。” 说罢,月神不禁仰望着天空,不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浮现在了眼前。 “咱们走的真快,已经到了食人森林的深处了。”月神说道。 “爸爸。”玄风问道,“前面那座塔是什么?为什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那是珀本塔。”月神压低了声音说道,“是离心宫的禁地,除了我,谁都不能进去。” “为什么?”玄风十三少问道,“为什么是禁地?” 脸颊边的风,突然变冷了许多。 “儿子啊,有好奇心不是坏事,但是你要知道,有些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月神严肃地说道,“就像这座塔,关于这座塔的一切,你知道的就只能是这么多。” “这么说吧,一些往事呢,永远被藏在了这座塔里。”丿柆踱说道,“总之,这些事情已经被永远封锁在历史里了。” “紫啊,我真怕你一不小心说秃噜了,把不该说的给说出去。”月神说道,“别看咱儿子这么小,他可机灵的很。我被偷走的那枚珠子,说不定真得靠他揪出小偷是谁。” “好吧好吧,咱们就回家吧?”丿柆踱说道,“走这么久,我也有点累了。” 月神便抱着玄风,与丿柆踱一起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玄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座塔,那座塔的圆弧形的顶端,就像一个眼球,始终在望着他。 时代之四:画百墓天工征兵轩辕升天出英才 几日后 关于珠子失窃的事,月神始终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这一天,玄风十三少正在和父亲在书房聊天,书房的地上铺着羊绒的毯子,走起路来十分松软。 “儿,我准备靠你来破这个案子。”月神望着玄风,正儿八经地说道,“之前我也说了,那枚珠子就放在我的袖子里。那天早上呢,我在书房见了系家的族长,也就是……” 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敲门走了进来。 “老系,正要说你呢,你就来了。”月神见了来者,连忙站起身,“快坐吧!” 来的人,正是噬犬死的那天,月神身边的那位老者。那位老者风度翩翩,衣冠得体,白发长须,面容和善。 “月神大人,一切安好啊?”老者行了个礼,与月神一起坐了下来。 “老系,在家里,就别这么客气了。”月神笑道,“还什么月神大人,叫我老机就行了。” “呵呵……这不是当着您家孩子,不好意思嘛。”老者笑着看了看月神怀里的玄风道,“小玄风啊,又长大了啊,越来越俊!” “系叔叔好。”玄风说道。 月神是离心宫的主人,而玄风叫这位老者“叔叔”,可见这位老者在辈分上,应该是和月神同辈的。为什么他会和月神同辈呢? 那是因为,他和月神一样,离心宫的老一辈神仙,离心宫四大家族中的系家的家主,兴亡之神系轩辕。 “前不久刚因为小玄风的存在,而确立了辈分。”系轩辕说道,“咱们这些从地球上被选中来到离心宫的神,与老机你们两口子都是第一辈的神仙,而我们的孩子,包括小玄风在内呢,则是第二辈的神仙。没想到玄风学的这么快,今天就叫对了啊。” “那是,本尊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像我一样聪明?”月神自豪地说道。 “对了,系叔叔,您刚才说,您是从地球上被选中来到离心宫做神仙的。”玄风问道,“这是何意?地球上也有人吗?” “哎呀,这件事情说来可就话长了。”系老说道,“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小玄风,你系叔叔学识渊博,懂得很多,你要虚心向他请教。”月神说道。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系轩辕笑道,“这么说吧,在一百七十万年前啊,你父亲去地球的时候,发现了生活在那里的直立人。那时候呢,离心宫还只有你的父母,并没有人类。当时,你父亲发现人类这种生物,拥有直立的身躯和灵活的双手,他们成群结队,具有默契的交流方式和社会属性。” “没错,当时,我便有让他们的一部分来离心宫繁衍生息的想法。”月神说道,“毕竟我和你母亲在离心宫很无聊。” 事情便是这样的,月神当时便用魔角,将三四个人类携带了起来,他们随着月神漂浮到了天空,穿过真空的宇宙,通过万肃洞进了离心宫。可是人类的躯体并没有抵抗真空环境的能力,当他们脆弱的身体暴露在真空的环境中时,他们的眼球爆了出来,内脏也从下头涌了出来,还有的身体直接炸开了,死得非常惨。 月神又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把一个人带到离心宫。 “你母亲建议我们从那以后住在地球,但是被我拒绝了。”月神说道,“离心宫是我所开辟的,那便是我的家园。我还没有愚蠢到去尝试亵渎自己曾经的努力。” “那么最后,究竟是怎么把人类带到离心宫的呢?”玄风问道。 “你母亲给了我一个建议,她将一块小石子,放在了一片叶子的末端,并告诉我说。”月神说道,“好比这石子就是人类,叶子的末端是地球,顶端是离心宫。这石子,不能移动,倘若移动,那么就像人类在宇宙中一样,会死。她问我,该怎么才能让石子完好无损地移动到叶子的顶端。” “结果你父亲根本不想考虑。”丿柆踱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他斜了我一眼,随手就将小石子拿了起来,然后将它放在了叶子的顶端。” “那样人就死了。”玄风说道。 “是呀。”丿柆踱笑道,“当时我把石子重新放在了叶子的底端,然后将叶子对折了过去。” “这样,石子就等于到了顶端了。”玄风恍然大悟,“难道说……” “没错,紫的这个举动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月神说道,“当时呢,我就在万肃洞口用魔角画了一个圈,随后就去了人间,也在某个地方画了一个三角。凡是经过那里的人,都会被传送到咱们这里。” “这是什么原理?”玄风问道。 “通俗地说,你父亲扭曲了时空。”系轩辕说道,“他将万肃洞口的圆圈和地球的三角之间的距离缩减为零,人类通过这个通道,将不会经过真空的宇宙,从而完好无损地呢,来到咱们离心宫……” 当时,丿柆踱就站在万肃洞口等着,不一会儿,洞口就堆满了千奇百怪的小动物和一群又一群的惊恐的人类,他们相互对峙着,似乎马上就要掀起战争似的。 月神回到了离心宫,看到了这一切,意识到他已经成功了。 “没想到第一次就带来了这么多人。”丿柆踱说道,“而且没把土壤和植物也带进来。不过可惜了这些无辜的小动物,也要被你欺负了。” “呵呵,不过当务之急是让它们别打起来。”机芒大人说道,“当时我大吼一声:‘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们都要效忠于我!’” 可那些人根本就听不懂月神的语言。有的人还拿起棍棒冲向了月神,月神魔角一指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那个场面啊,把人们吓得四散而去。 “那真是太遗憾了。”玄风十三少听了月神自豪的讲述,说道。 “想让他们听我的,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月神说道,“不过好事多磨,渐渐地,那些人都听从了我的指令,并且繁衍生息,成为了我的部下,我管离心宫的人类,叫做‘天工’。在天工们的努力下,咱们的离心殿拔地而起,大大小小的房屋也建成了,科技也发展了起来,也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切。” “后来人已经足够了的时候,你父亲让这个三角缓慢移动,以避开人口集中的地方,这个神秘的三角在长时间的时空弯曲下功能逐渐衰退,并引发了许多的奇怪的问题。”系老说道,“这个三角呢,对于人类来说,可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呢。” “原来人们就是这么来的啊。”玄风说道,“您也是当时这么来的吗?” 系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是,我呢,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系老说道,“在你出生前的几十年吧……不,可能还要久一些……在那之前,我是地球上的一位首领。” “首领?” “没错,当时我的名字呢,还叫公孙轩辕呢。也叫姬轩辕。”系老说道,“也就是华夏的黄帝。” “黄帝?” “你系叔叔一生做了很多有名的事情,而且他的珀体,是神兽的珀体。”月神说道,“可他的珀体从未像其他神兽一样汇聚过身体,而是投胎成了人。最终,我们找到了他。” 据离心宫史书记载,黄帝在位年在公元前3000年以前,与当今地球上的史书记载的年份略有出入。真正的原因是极为复杂的,但与“五帝时代”与夏朝之间的良渚王朝有极大的关系,这些细节将会在后书中详细介绍。 “在我晚年的时候,有一天呢,我在街上散步,看着安居乐业的百姓们,说了这么一句话:‘如今天下真是一片大好啊,或许多亏了月神的保佑,老夫也是死而无憾了。不过老夫这辈子也只是听说过月神,却未能亲眼目睹,若此时离开人世,实是遗憾!’”系老说道,“真巧,就在那时候,你父亲从天而降,大家都不知道这是谁,就在这时候,有个人站在屋顶上,大喊了一声:‘见到月神,还不快快下跪!’” 系老举着右臂,扯着嗓子学着年轻人的语气,把大家都逗的不行。 “那是个青年,二十多岁,齐肩红色短发,发端向外卷,一身肌肉。”月神说道,“先不说这些,就说我当时见了你系叔叔,他一身正气,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当时想道,月神真是神通广大,这刚刚提到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啊。”系老笑道。 “其实是巧了。”月神笑道,“当时我对他说,‘你天资聪慧,并且一生辛辛苦苦,为国为民,的确做了不少贡献跟我走吧,我已批准你成为离心宫的神。’但是他不敢,也舍不得这些老百姓。” 听到这里,系老似乎又有些伤感。 “最后,在我的一步步劝诫之下,他还是同意了。”月神说道,“可那些老百姓舍不得他走,我不得不拉着他的衣襟往天上飞,那些百姓就在下面拽,把衣服都扯断了。” “之后老百姓就把衣服葬在了山上,因为在他们看来,黄帝已经离开了人世。”丿柆踱说道,“虽然黄帝没有死,但是对他们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于是这件事情便圆满结束了。来到离心宫后,我赐给你系叔叔‘系’这个姓氏,又封你系叔叔为兴亡之神,决定朝代的兴衰,并送给了他一把拂尘。(本文中的“拂尘”,是一类与拂尘形状相似的兵器,并非是道家所用之物)”月神说道,“他也送了我一个礼物,那是他随身携带着的宝贝。” 说罢,月神从身边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两把闪闪发光的武器,月神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两把武器突然就变得三米多长。 “这两把武器,和你的前世噬犬留下的尾巴一样,是青龙和朱雀留下的遗物,或许是他们留下作为下辈子的信物。”月神对玄风说道,“这一把,是青龙巡日杖,是用青龙的鳞片做成的,这一把,是朱雀揽月杖,是用朱雀的一片特殊的羽毛做成的。这两把武器,都是你系叔叔的部下锻造的,不过这做工实在是精致,而且呢,因为青龙和朱雀的遗物的关系,这两把武器,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实在是神奇。” 玄风凑近了观瞧,只见那青龙巡日杖是一把禅杖,厚重无比;而朱雀揽月杖是一把法杖,显得轻盈而美丽。 “而且呢,青龙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朱雀还活着。”系老说道,“这实在是很意外,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神兽死后才会留下的。可能是因为朱雀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有一次因为意外,而把这个落在了人间吧。” 月神当时还考了考系轩辕,他问系老,青龙是何物。系老说,青龙是古时管理东方的神兽,青龙共有两条,分别叫做善龙和恶龙。它们一直想合二为一,却始终未遂。最后连肉体也因为不断的尝试而化作乌有,珀体漂泊在世间,肉体化为灰烬后留下了一片鳞片,被他有幸得到了。 “幸好我当时都知道这些,不然可就尴尬了啊。而且呢,这两把武器的使用者如果团结一心,能够使出了不得的招数。”系老说道,“老夫管它叫做‘日月双悬’。很期待啊,今后会是谁来使用这两把武器呢。” “不过老系啊,我一直很纳闷,这些东西你一开始是怎么知道的。”月神问道,“你当时刚到离心宫,为什么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呵呵,实不相瞒,这多亏了我神兽的珀体啊。”系老笑笑说,“能够知道许多没有听过见过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月神笑道,“离心宫有你,真是我的荣幸!” “哎呀,老机,你别老夸我……”系老笑道,“说得老夫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系叔叔,您来到离心宫的时候已经年迈,那么您是否还会变老呢?”玄风问道。 “不会变老啦,我来到离心宫不久,就赶快做了基脉改造,通过对遗传物质的改造,可以让我很快变成和你们一样的全灵类身体,”系老说道,“虽然说全灵类成熟以后不会变老,但是如果进行改造以前就已经老了,像我这样,那么既不会继续变老,也不会变年轻。” “原来是这样,那系叔叔在人间的时候,并没有这么高大吧。”玄风说道。 “没错,我在人间的时候,就和那些人类一样,不足两米吧。”系老说道,“变成全灵类,就好比用放大镜把我放大了一样,呵呵呵呵……” “对了,父亲。”玄风说道,“当年你去地球找系叔叔的时候,那个站在屋顶上大喊月神的男子,是何人呢?为什么会在故事里提起他呢?” “他啊。”月神说道,“这个不急,以后有时间我介绍给你,咱们说的也不少了,我估计你系叔叔来也是有正事的。这样,紫啊,你带儿子回房吧。” “没事没事,孩子想知道,就多聊一会吧。”系老忙摆了摆手说道。 “他今天的书还没看。”丿柆踱抱起玄风说道,“不能老让他接触这些故事,也得让他学点别的,要不然小小年纪一肚子心眼可不好。” “哈哈……确实,孩子老听这样的故事很可能会迷惘。”系老笑道,“行吧,小玄风啊,以后再见!” 玄风朝系老挥了挥手,便被丿柆踱抱回了卧室。 少顷,系老走后,月神来到卧室,若有所思地问玄风道:“儿,刚才你系叔叔,就是我那天见得第一位族长,我们在书房聊公事,交换了一些办公的文件,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趁我不注意,把珠子偷走啊?” “系叔叔走后,可有检查过珠子还在?”玄风问道。 “未曾检查。” 玄风想了想,说道:“好,可惜单凭这一件事,我不能断定,还要了解一下另外两位族长。” 时代之五:尖不降(jiang)得宠月神系轩辕出露奇招 芥茉湖 离心宫的万肃洞附近有一面圆形的湖泊,自月神开辟离心宫以来,便有了这湖。在每个月,太阳直射芥茉湖的那几天,阳光从湖底射向水面,映着水草和芦苇,景色美不胜收。 这面湖,原本名叫介末湖,然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那以后,便叫做“芥茉”,发起音来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没有太多的人在意。 在芥茉湖的东南西北方,各有一座大庭院,那是离心宫老一辈的四位男性神明的住所,北边的便是离心殿,月神一家便居住于此;西边是系老府,里面住着兴亡之神系轩辕。 而在南面,则是一座朴素的宅子。这座宅子似乎兴建不久,但是材料陈旧,多是用木头建造的。正殿和一些附属的楼房都已经可以入住了,但是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完工。简陋的施工队奋力地工作着,他们汗如雨下,却丝毫不敢停止手中的工作。 “你们动作快点!”一位健壮的红发男子在地面上指挥着,“今天下班以前,你们必须把这个屋顶做好!” 他戴了一顶手臂般粗细的高帽子,那是离心宫的装饰帽,用绳子系在头上,旁边还别了一根巴掌长的羽毛,头发漫过了耳朵,在耳朵下面向外卷曲着,两个脸颊边缘有着几道像老虎一样的黑线,不知道这是天生的,还是刺青。 正说着,月神抱着玄风十三少走了进来。 “小尖啊,你们家怎么还没修好?”月神笑道,“儿子,叫尖叔叔。” “尖叔叔。”玄风叫道。 “哎呀,原来是月神和小玄风啊。”红发男子见了二神,连忙走上前来,“刚才没有看到,实在失敬。” “真别说,儿子,你今天是头一回见你尖叔叔,因为他平时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月神说道,“不过他看过你的照片,所以认得你。” “尖叔叔,您是做什么的?”玄风问道。 “我这个职务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红发男子说道,“你知道,离心宫有许许多多的天工,而这些天工,都归天工大会这个组织来管理。而我呢,则是这个天工大会的主席,天工之神,尖不降。” “尖不降(jiang),降落的降。”月神对玄风重复道,“你尖叔叔是狩猎神兽猛虎转世,威猛无比,更重要的,他办事一丝不苟,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是他办,我都放心。” “哎呀,您过奖了。”尖不降似笑非笑道,“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先不说这个。”月神打量了打量尖府的建筑,皱了皱眉头,“小尖啊,你的工资……我相信我给你的并不低,为什么要如此节俭,用这么廉价的木料来做房子?” 尖不降听了,有些尴尬,他说道:“唉,您也知道,我担负着整个天工大会,而大会的资金是有限的,很多时候都会有用钱的突发事件。为了能够及时应对,我把我省下的钱,都存在了大会里。”尖不降说道,“以备不时之需。” “哎呀,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月神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多给你发工资不就行了。” “没事,我在人间也没住过什么好屋子。”尖不降谢绝道,“这样的屋子住着挺好的,以后有了孩子,也好让他们学会吃苦。” 玄风听了,思来想去,突然问道:“父亲,这位尖叔叔,是不是就是当时系叔叔成神的那一天,站在屋顶上的那个青年?” 月神一愣,随后笑道:“哈哈,不愧是我儿子,这都能猜到!” “其实我就是瞎猜的。”玄风说道。 “当年还真是差点错过他啊。”月神说着,便想起了系老成神的那一天。 话说机芒将系老带到离心宫,思来想去,突然决定要再去一趟地球。 他为的不是别的,为的就是寻找屋顶上的那个青年。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人,是狩猎神兽猛虎转世。 36个天工在城内外搜查了5个小时,终于在野外找到了这位红发青年。此时,他正肩负死虎往城里走,见到天工,马上单手将死虎挂于树梢上,俯身下跪。 “你就是那天站在屋顶上的小伙子吧?”一个天工拿起翻译器问道。 “正是!” “可算找到了。”另一位天工松了口气,“月神要见你,快跟我来,都等不及了!” “请问月神在哪儿?” “在官府办公室坐着呢。” “好的!你刚才说月神等不及了是吧,不用你们带路了,我自己去更快!” 没等天工反应过来,这位猎人像猛虎一样像城里跳去 机芒坐在官府里等待着这个男人,不久,门外便走进一位红发的青年男子,他见到月神,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 “起身吧,你……叫什么名字?”机芒打量了一番,捋了捋胡子,问道。 “小人名叫尖不降,降是降落的降。” “好,本尊有件事情想问你,你未曾见过本尊,为何知道我是月神?”月神面带微笑地问道。 “原来您是问这个。那天我见您是从天上来的,一定是神,或鬼。” “嗯有道理,继续。” “我见您仪表端庄,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丝毫不带杀气,因此您一定是神仙。”尖不降道,“而神,大家都知道的除了龙,就是月神大人了!小人见您不像是龙,因此一定是月神大人吧。” “哈哈!”月神笑道:“思维清楚,语言条理,身强体壮,果然是个人才!不过有一点你错了,龙是你们的传说,而真实的龙只有东方神兽青龙,而他已经死了。” “啊,实在抱歉,不过现在人类文明刚刚形成不久,小人其实并不聪明!‘ “好小子,竟然能看清人类文明的发展!实话告诉你吧,你是猛虎转世,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屈在这里。跟我回月球吧,我赐你为神仙!” “愿意为月神效力!” 思绪回到了现实,月神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就是这样。”月神说道,“现在想起这些,还真是怀念啊。记得当时,我早已将他前世猛虎留下的遗物做成了一把刀,叫做分心神刀,当日便送给了他。” “这些就是全部吗?”玄风问月神道,“前些日子我问起来的时候,您为何把我支开了?” “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不能一天接受这么多故事。”月神说道,“同时,也不能老占用你系叔叔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件事也和珀本塔一样,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玄风说道。 尖不降听了,顿时一愣,他忙问道:“老机,您、把那些事情都讲给小玄风了?那可是……” “可能吗。”看着尖不降,月神微笑道,“这种事,我永远都不会对我们的孩子提起的。只是那天我们散步道了食人森林深处,儿子看见了珀本塔,才问的,可惜,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奥,这样啊。”尖不降松了一口气,也许,他也知道些什么,“的确,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月神说道,“我几乎不敢想象,如果我们的孩子知道了那些事情,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父亲,这些话能不能别当着我面说。”玄风提醒道,“很吊人胃口,真的。” “哈哈哈哈哈!”月神笑道,“不管怎么样,这些事,爸爸只能鼓励你以后多猜想,多思考了。话说回来,小尖啊,你来这边这么多年,一直单着,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伴?” “哈哈,这个不急。”尖不降说道,“这东西还是随缘吧。” 正在这时,有个女子跑了过来,五官看起来像是亚洲女子,她穿着五彩的薄纱衣服,头上盘了几个圈,剩下的头发披散着,随手提了个花篮,虽然看起来有几分气质和姿色,但神态上却充满了鲜活之气。 “尖哥哥,我又来看你盖房子了!”女子朝尖不降摆摆手道,“你家房子还没盖好啊?” 本来背对着女子的月神,此时此刻转过身来:“慕绢子,你难道就没见到本尊吗?” “哎呀哎呀,大怪物!”慕绢子吓了一跳,继而笑道,“刚才你背对着我嘛,不仔细瞧还真没认出来~哈哈哈哈哈……” “慕阿姨好。”玄风认得这位女子,便打起了招呼。 这个女子,正是离心宫的美貌女神,名叫慕绢子。美貌女神,便是决定新生生命美丑的神仙——这的确是个闲差,不然她也不会闲得整天串门子。 “小玄风~~~”慕绢子见了婴儿,眼睛直发光,她连忙冲上前去,揉搓着玄风的脑袋,“怎么这么可爱了呀~!” “请您住手……这样很不舒服。”玄风说道。 “哎呀,对不起!那我这样……”慕绢子放轻了动作,慢慢摸着玄风的脑袋,“玄风啊,你天生就会说话,虽然看起来小小的,但是说起话来很成熟的嘛。” “慕阿姨,能不能告诉我……”玄风最近似乎对众神的来历感到很好奇,他奋力挣脱开慕绢子的爱抚,问道,“您当时是怎么来到离心宫的?” “哎呀,玄风还挺好学呐。”慕绢子笑道,“嗯……这个嘛……好像是在你出生前几年吧。那时候我在泰山住,我的邻居是……” “打住。”月神说道,“先不说了,我和儿子要回去了。人家小尖今天本来就很忙,还要花时间来招待咱们。儿子,长话短说,你慕阿姨能成为神,就是一个巧合。” “啊呸,大怪物,什么巧合啊!”慕绢子说道,“你明明是觉得我长得漂亮,才封我为美貌女神的是不是!真是的,这么大点事到现在都不承认……” “快拉倒吧你,那是因为我那天心情好。”月神说道,“好了小尖,我先走一步,你忙吧。” 说罢,月神便辞了尖不降,离开了尖府。 路上,玄风问道:“父亲,为什么这一次您又要卖关子?” “儿啊,你不知道,你慕阿姨的故事里还有个人,那就是你说煜情叔叔,而且他才是故事的主角。而你尖叔叔和说叔叔的关系一直很僵硬,所以这些事,不宜当着你尖叔叔的面讲。”月神说道。 玄风十三少认得说煜情,那是一位光头大汉,又黑又壮,性格豪放爱笑,住在芥茉湖东边的说府里,他是胜败神兽烈牛转世,神位为胜败之神,能够通过各种手段,来决定人间大大小小的战争胜负。 “说叔叔?”玄风说道,“他和尖叔叔关系很不好吗?”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可能目前只是单方面的,说煜情他并不了解这些。”月神说道,“因为他们恩怨结成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人类。” “究竟是什么恩怨呢?” 月神默不作声。 “又是秘密吗。”玄风问道。 “秘密倒算不上,只是我不想告诉你。”月神微笑道,“你年纪这么小,连走路都还没学会,再加上这么聪明,要是知道这么多细致入微的事情,很难保证你不会变得聪慧而富有心机。到那时,连父亲我也猜不透你,那我可怎么教育你呢。” “父亲你可能言重了。”玄风用深蓝色的眸子望着月神的侧脸说道,“身为月神的儿子,我也认了,而且并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 “那就好,不说这些了。”月神说道,“还是说说丢珠子的事吧,我丢珠子那天,第二个见的,就是你尖叔叔。当时,我在办公室,他来找我谈一些天工大会的事。你觉得,这珠子有可能是他偷的吗?” “那日尖叔叔走后,您是否检查过珠子?” “未曾检查。” 玄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继而说道:“还是看看第三位族长吧,不出意外,第三位族长只能是说叔叔了吧。” “呵,怎么又说回去了。”月神笑道,“不聊了,想去哪里玩,爸爸带你去。” 在玄风的建议下,月神抱着他,又一次来到了说府东边的食人森林。 正巧,系轩辕老先生正在这里看风景,见了月神,连忙打招呼:“老机,又带孩子出来玩啦?” “是啊,你呢?”月神问道。 “系叔叔好。”玄风忙趁着空档问候了一声。 “我啊,也是来这里散散步。”系老说道,“这片林子,空气十分的新鲜,在这里散步,那可是心旷神怡那。” “老系啊。”月神机芒问道,“现在民间,东方、西方流传着不同的传说故事,而这些故事呢,有些好像是根据我们的故事来的,而有些,似乎又是杜撰。” “呵呵,没错,老夫做黄帝的时候深有体会。”系老笑道,“咱们离心宫虽然与人们联系密切,但是呢,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却只能依靠口述。所以,很多故事,都被他们传来传去,传乱了。离心宫的文化融入了他们自己的特色,东方有东方的神话传说,西方也有西方的神话故事,那些故事啊,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创作出来的,不过仔细看看,还是挺有意思的。” “呵,可别闹的最后,被说成了咱们借鉴了他们。”月神笑道。 正在这时,只见一只横齿虎朝着三神猛扑过来。 “小心!”月神提醒道。 “我来吧。”系老别看是年迈的身躯,行动起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他猛一转身,抽出了腰间的生灭拂尘,他将拂尘一挥,白色的拂尘丝在风中飘舞着,灰白色的灵力闪闪发亮,口里喊道:“千煞决!” 紧接着,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将猛虎罩住,顷刻之间,猛虎化作一块虎状石头,小玄风都看呆了。 “赶快离开这里,不久猛虎会恢复原状。”系轩辕说道。 晚上,玄风十三少对机芒说道:“爸爸,系叔叔的那武器真有意思,能不能也给我一个?” “哦?那是拂尘,你想要吗?” “是的。” “那好,只不过,以后要好好修炼,做个听话的孩子,爸爸就给你一个。” “听话那是必然的。”玄风说道,“老爸您究竟在担心什么。” “你说呢,不好好听话,将来怎么管理百姓啊?”月神说道,“再加一条,会走路以后,就认真修炼!” “知道了,爸爸,我以后要听话,认真修炼,做个听话而出色的孩子。” “哈哈,好!”机芒去了大厅,将噬犬的尾巴与紫檀用金色的线亲手缝好,又拜托了系轩辕和众天工完善装裱,第二天玄风十三少一醒来,见床头有一个宝箱,便爬过去,没想到刚爬到箱子前,箱子自己开了,里面蓝光闪闪,常人不敢接近。不一会,从中飘出一只拂尘,玄风一把抓住,并且将其握在手中,正在此时,月神进来了:“孩子,这是噬犬尾巴做得拂尘,其实也是你前世留下来的东西,力量无穷无尽,如今终于物归原主了,日后好好使用!” “哈哈,谢谢爸爸。我以后定会如你所愿!”玄风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话说玄风得了拂尘,机芒命名为“噬犬昔日拂尘”,表示昔日曾为噬犬尾。玄风十三少扯其犬毛,不断;放在炉上烤,丝毫不损,高兴极了。 他想着,当自己能够走路以后,一定要潜心修炼,有朝一日,能像系轩辕那般英姿飒爽。时代之六:善恶双龙济百姓说煜情怒射青龙 关于说煜情和慕绢子的那段往事,月神也终于是在几天后告诉了他: 这要从黄帝成为系轩辕以后说起,那时候玄风还没出世。 在系轩辕对月神讲述了“青龙”以后,月神灵机一动,他想要为青龙的珀体重塑肉身,以帮助他管理百姓。 神兽和月神不同,虽然能够自己汇聚身体,但是死亡后便不能再次汇聚,只能通过投胎转世来进入下辈子。在系轩辕的建议下,月神令天工收集青藤芯堆积起来,耗时3个月,离心殿外已经满是青藤芯。月神又令天工将水浇到青藤芯上,用魔角一指,青藤芯与氢原子、氧等原子相融合,变成一个透明的球体,半径100米左右,机芒魔角一挥,绿球霎时一分为二,变为两只青龙的肉体。 两只青龙的躯体在芥茉湖边用铁链拴好,放了四天四夜,等待青龙的珀体前来。有天工来报:“青龙的眼睛睁开了!!!!它们在挣扎,铁链快栓不住他们了!!!!” 系轩辕知道后对机芒说:“嗯,看来青龙的珀体附身了!” 月神来到芥茉湖边离青龙不远处,青龙立马停下了挣扎。机芒大人用魔角分别射击两条龙,嘴里喃喃道:“和以前一样,你们一只叫善龙,一只叫恶龙,善龙周济百姓,使地球风调雨顺;恶龙兴风作浪,惩治不义之徒!” 而后令天工解开铁链,于是二龙从万肃洞奔地球去了。 话说回来,系轩辕,他在人间的第五个儿子叫挥,公孙挥发明了弓箭,黄帝赐予其“张”姓,“张”字形似张弓预射之人,之后张挥定居清河,他的二子又生了三个儿子,其中最小的儿子张显精通弓道,之后背井离乡到今山东一带研习武艺,自改姓为“说”,说显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次子名叫“煜情”,说煜情从小没有头发,黝黑的皮肤,一轮豹眼,大粗眉毛,身高一米九三,体重约一百九十二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肥肉。说煜情在兄弟中是练的最用功的一个,说显将所有弓技都传授给了说煜情。 却说恶龙掌握重权,逐渐猖狂起来,兴风作浪,淹死无辜百姓。有一天夜晚,恶龙在山东兴风作浪,水淹村庄农田,说家除了说煜情善游泳死里逃生之外,其余都被活活淹死。说煜情心生愤慨,只知道是青龙作乱,并不知情龙有善恶之分。于是决心永朝一日射死青龙! 整日站在泰山上眺望龙影,一日黄昏,从泰山东方出现一条青色的龙,碧绿色的鳍,长长的须子,翻云吐雾,气势恢宏。说煜情心想一定是青龙来了!于是背向青龙,眉心一紧,全身肌肉隆起,纵身一跃并逆时针旋转三十六周半,怒气冲天,目眦尽裂,对准青龙,拉紧利弓,大喝一声: “哇呀呀呀呀呀,看我的灭龙杀威箭法!” 只见说煜情四周金光炸开,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青龙的喉咙,青龙惨叫一声,坠地而亡,化作一摊青藤芯与水。 说煜情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报了家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所射杀的,不是恶龙,是善龙。 不过两条青龙终究是一个珀体,善龙死后,恶龙也随之凋亡。说煜情全然不知。恶龙死时被一群动物所目睹,它们的名字叫鸳鸯。 说煜情张弓射青龙赢得了百姓们的称贺,真是: 天神造物善恶龙,泰山煜情胆气忠。 大义灭亲怀恨意,开天辟地望苍穹。 寻着龙影背向龙,三十六转加半周, 目眦尽裂使绝技,谁知不是做恶龙! 虽然,说煜情勇猛无比,可是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青龙可是机芒的掌上明珠啊,况且,他射杀的是善龙。 机芒会怎样惩罚说煜情呢? 时代之七:大议会特赦裁决慕子心奇升月宫 说煜情为报家仇射死了机芒的部下青龙,不久后事情传到了机芒的耳朵里,机芒大发雷霆,决心杀了说家九族。 系轩辕连忙劝阻:“煜情乃是我在人间的后人,通过我的调查,他也是神兽烈牛转世,还请手下留情!” 丿柆踱也劝机芒:“说煜情虽然做了错事,但也毕竟是无意。” 尖不降也说:“如此勇猛之士,如果提拔为神仙,将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啊。” 机芒沉默了片刻:“大家虽然口中如此说,然而心中却各有各的难处,我多少也有所了解。这样,大家一人找一个豆子投到这个密闭的盒子里。”魔角一指,手中出现一个箱子,“黑豆代表严惩,红豆代表任用。”三分钟后来这里投豆子,去吧。 只用了两分钟,三位神仙便返了回来,机芒将盒子聚到三人面前。 系轩辕第一个来,左手攥住豆子,将手停在盒子口,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尖不降右手拿豆,将豆子抛入盒子中,由于速度快,没人看到他的豆子是什么颜色,机芒眨了下眼睛。 丿柆踱是最后一个投票的,将手中四只豆子抛向天空,等到豆子落到面前,快速拿掉三个豆子,用手遮挡使人不知到底何色豆子落入盒中。 “现在”,机芒说,“大家都把豆子放进去了,下面我就将它们都倒出来。”说着魔角一指,盒子反过来,只见—— 这个程序被以后的多数国家采用,叫做投票。 豆子:二红一黑。 那么到底是谁投的黑豆呢? 我就不说,你弄死我。 机芒:“既然这样,那么我尊重大家的意见,任用说煜情!只是近日我夫人身体不太好,我要照顾她,无法亲自去请,还是让天工去请吧,这里有一颗系轩辕炼制的升天神丹,可以让服用者身体产生一种灵力包裹的环境,能让他能在极端的环境下生存,顺利升入离心宫,让天工送去吧!” 说煜情家 “说煜情是吗???”天工厉声问。 “是!那又怎么了?你们是谁?”只见一个光头光膀子的大汉负弓而问。 “知道月神吗?” “知道,反正不是你!”说煜情乃是豪爽汉子,他大笑道。 “大胆!我们是月神的天工!” “嘿,不是骗我?有证据吗?” 二位天工出示离心宫身份牌。 “哎呀,失敬失敬!”好个汉子,竟连跪都不跪,只是半蹲,双手抱拳。 “哼,你现在罪该万死!” “小人只事冒犯了天工大人们,不至于这样吧?” 天工将善龙的事告诉了他。 说煜情听了,脸色铁青,终于跪下:“哎呀,那真是罪该万死,听候裁决!” 天工一笑:“你运气好,你虽然犯了错,但是月神看在你敢做有为,力大无比,武艺高强又是烈牛转世的份上,月神封你做神仙!” “……别逗了,这怎么可能???” 天工将投票之事告诉他,说煜情方信。 天工将仙丹交与他,并嘱咐不要被他人偷窃和发现。 说煜情谢过天工,天工离去后,待要服丹,他的邻居很不巧地来串门子了。 “啊,是慕绢子!”说煜情心想:“天工说过不要让人看到,那我先应付一下吧!” 慕绢子和说煜情挺熟的,因此连门不敲一屁股做到了说煜情家的大椅子上。 “慕绢子,今天天气真不错!” “是啊是啊,都下大雨了,你看!”慕绢子指指窗外,大雨磅礴。 “呃,今天挺凉快啊……”用错措辞的说煜情紧张地擦了擦汗。 “是吗,我反而有点热了,有茶没?” “哦,有有有!我现在去拿!”说煜情连忙去了卧室。 慕绢子一个人闲着无聊,左顾右盼,墙壁上有一个弓箭,那弓箭真的好大!左边是一张小床,床上有一个蓝色的盒子,心里好奇,悄悄打开看,有一颗仙丹,丹有眼睛,一间光明便飞到慕绢子口中,灵力包裹着慕绢子,慕绢子惊叫一声,轻飘飘地上升起来,她连忙抓住说煜情的白床单,可是那股劲越来越厉害,竟然扯断了床单! 说煜情听见叫喊,赶忙跑出,慕绢子已经冲出屋顶,离地50米,手里握着白床单,说煜情立刻扔掉茶碗,想要将慕绢子救下来,纵身一跃五十米,刚好抓住白床单。 “你是不是吃了丹药?”说煜情忙问道。 “不是,我就是看了看,它就自己钻进我嘴里啦!” “哎呀,这可麻烦了!”说煜情说道,“只好听天由命了!” 还好,那丹药的灵力能够容纳并保护两个人,两人越飞越快,携手飞上离心宫,相安无事。 因床单为白色,当时的人在夜色之中,误认为成了兔子,于是,便有了一段神奇的传说。但里面并没有说煜情,可能是因为他皮肤颜色比较深,加上夜色,便认不出来了罢。 “啊!怎么到这里啦???”慕绢子来到离心宫,见到面无表情的机芒,吵闹道。 “参见月神!”说煜情跪倒在地,“都是小人没有及时看好,害得这女子,啊,也就是我邻居慕绢子吃了这丹药。” “嗯……”机芒捋捋胡子,喃喃道,“也许这是注定的……” 机芒打量了二人几眼:“说煜情!” 只见一光头裸身大汉大吼:“在此!” “呵呵,要不是三位神仙手下留情,恐怕你要与青龙一同去了。” “哎呀,都是我不好,小的知错了!” “好,见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你的前世乃是胜败神兽烈牛,本尊呢,封你为胜败之神,掌管天下战争的胜败!” “遵命。” 机芒魔角一指,说煜情身上多了件衣服,是用金子镶成的战袍,露右肩,战袍上负一黄金神弓,机芒道:“这是‘射手之尊战袍’,那是‘战牛烈弓’,这弓是烈牛死后留下的东西做成的,常人可拉不动,今赐予你!” “多谢!”说煜情接过弓,用左手轻轻一拉,弓似满月。 “妈的,劲还真大”尖不降在一旁暗自感叹。 “呵呵,这小子真不赖啊”系轩辕捋捋胡子,赞赏地对丿柆踱道。 “是啊,这种男人真是英雄。”丿柆踱说道。 “难道我就不是英雄了吗?”尖不降听后问道。 “呵呵……”植树之神笑而不答,反而说道,“真英雄能容天下万物啊……” 尖不降默然无语,系轩辕脸色似乎也有所变化。 机芒又亲手从身旁拿出一支弓来,此弓个头稍小,成金青色,中央是玄武的头像,大嘴张着,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箭就从“嘴”中射出,整个弓表面像乌龟壳般呈龟裂状,充满着神秘的杀气。机芒给了说煜情:“这只弓,叫做‘玄武摄魂之弓’不幸的是”机芒扫了一眼说煜情的光头,“这弓,只能给有发之人使用,你可以送给你喜爱的人。” “呃……好吧,多谢月神。” 慕绢子在一旁偷笑,机芒这才又注意到她:“至于慕绢子……妇道人家,竟擅自闯入离心宫?不过也罢,也许这是注定的事,这样,本封你为‘美貌女神’,决定凡界万物的美丑!” 慕绢子激动地几乎跳起来:“大怪物,你的意思是我是最漂亮的吗?” “唉,你这民女,休得无礼!”系轩辕斥责道。 机芒没有生气,微笑着说:“知识管理别人的美貌罢了,并不是最美丽的人,才有权利决定别人美不美丽,美丽不是来源于外表,而是内心。” “哼……” “呵呵,你都快成了位哲学家啦。”丿柆踱笑道。 “有发之人?”说煜情暗自琢磨道……“那岂不是除了秃子谁都行?” 月神讲完说煜情的故事,又问玄风道:“儿,你说叔叔那天,我正好在咱们殿的大堂里,他当时在台下,向我申请一些武器建造的事宜,他走了以后,我就想起了要送你的珠子,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前面说的你可能记不清了,首先,我是在书房见的你系叔叔;随后在客厅见的你尖叔叔,再之后在大堂见的你说叔叔。你说,他们之中,是谁偷了那枚珠子?” “这些我都记得。”玄风说道,“父亲,我先从系叔叔说起。系叔叔在人间是一代君主,即使来到离心宫成为您的臣子,也终不应会做出盗窃之事。” “那你的意思是,这珠子,不是你系叔叔偷的?”月神说道,“那尖不降呢?” “尖叔叔家风俭朴,处处为天工大会着想。”玄风说道,“如此清心寡欲而没有私心的神,又何必要冒险做出自私自利的偷窃之事呢?” “有道理。”月神说道,“这么说来,那就是说煜情干的了吧?” “说叔叔性格豪爽,若是见到喜欢的东西,应该会当面求索。”玄风说道,“虽然说他有可能粗中有细,在那天心生歹意,然而那一天您在台上坐着,他在台下站着,你们之间隔着几米,以说叔叔的本领,未必能够数米以外,取得这枚珠子。” “奥?这么说来,他们三个都没有偷我的珠子?”月神眉头一皱,“那奇了怪了,我的珠子,到底是谁偷的?难不成是哪个服侍我的天工吃了豹子胆?” “依我看,这珠子放在袖子的内兜里,也并不是非要故意它才会从袖子里出来。”玄风说道,“父亲说话的时候喜欢手舞足蹈,说不定那天,就在您不经意的时候,珠子掉在了地上。” “哈哈,儿子,即使不是我,换个普通人,那么大的珠子掉在地上,怎么可能听不见呢。”月神笑道。 “您莫要笑我太天真,我也知道,您开辟了离心宫,几乎是无所不能,那珠子掉在地上会发出声响,您也不可能听不到。不过您有没有想过,那大堂和客厅,地板都是硬的,珠子掉在地上一定能发出声响;然而书房可是铺着羊绒的毯子,当天您正是在书房面见的系叔叔。如果您在和系叔叔说道兴头上的时候,您侧手一挥,珠子悄然掉在了羊绒毯子上,你们俩也都没有察觉。因此我认为,那珠子应该是凭借着您挥手时甩出去的力量与圆润的形状,顺着羊毛的地毯,滚到了书房的柜子下面,现在还在里头。” 月神一愣,随后半信半疑地走到书房,按照玄风的推测,果真在书房的柜子下面找到了那枚珠子。 “呵呵……我真是太多疑了啊,怎么能因为一个珠子,就怀疑他们三位族长呢。”机芒站在松软的羊绒毯子上,手里拿着闪闪发光的珠子,自嘲道,“还是我儿聪明啊,不愧是我的儿子。话说回来,正好今天就是他的生日,这枚珠子,一开始就是我打算送他的周岁礼物。” 窗外吹来一阵风,吹动着机芒的衣襟。 “生日快乐。” 时代之八:真是那冤家路窄好一番明争暗斗 要说尖不降与说煜情的关系真正开始摆在台面上,那要说到玄风四周岁的时候。 一切的导火索,是因为两个女人。 亚述,起源于公元前3000年,位于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今伊拉克地区)之间,被希腊人称为“美索不达米亚”的丰饶土地上,公元前9至7世纪亚述帝国达到鼎盛,通过武力征服建立起了一个横跨西亚的大帝国。 天历五年,即公元前2997年,亚述有位公主名叫雅舍,天生气质非凡,高傲无比,一头黄金头发,金光闪闪,雪白的皮肤,湛蓝的眼睛,只是在感情上遇挫,竟被一个无知的穷小伙子伤害,心里很乱,决定到森林里走走,散散心。一边迈着大步子,一边落泪。没想到,这位在这位公主刚走没多远,一只白虎朝自己扑来!那只白虎乃四大神兽之一,凶猛异常,此时距自己100米左右,雅舍只好抱头猛窜,白虎将雅舍逼至幼发拉底河边,雅舍心想:“即使淹死,也不落入你这畜生口中!”于是一咬牙,纵身跳入河中,白虎随之跳入。没想到,机芒在地球开的那个秘密入口的一个角当时正在此处,雅舍幸运地跳入了三角里,而白虎不幸地撞到了楞上,眉心被刺破,流血过多而死。可怜的白虎,他便是西方神兽剑白,他本是来传令的,没想到被雅舍误会,命丧于此,实在令人惋惜。 话说雅舍来到万肃洞,被一群无礼的天工怠慢,雅舍傲气凌人,与天工发生了争执。好在说煜情前来相救,将雅舍引见月神。 月神本就有封神的意思,那白虎,便是为此而去找的雅舍,没想到被雅舍误会,不过阴差阳错,雅舍还是来到了这里。 “看你气质非凡,你就作气质女神吧!人间万物的气质尊严,都由你决定!” “多谢您的恩赐。” 两日后,在离心殿外的芥茉湖边,雅舍迈着大步子在湖边散步,看到说煜情蹲在湖边清洗自己的弓。 说煜情是自己的恩人,在那天的时候,雅舍就已经对说煜情产生了莫名的好感,她上前问道:“在干吗啊?” “清洗弓箭。”说煜情没有抬头看一眼。 “呃……”雅舍一看对方冷遇自己,连忙再找个话题,“那个,那天要是没有你,我不知道现在会……” “奥,没事”依旧是冷冷的,“分内的事儿。” “真是谢谢你啊……” “嗯。”冷冷地。 “其实……你是个很热心的人吧……”没话找话,“也许我们能够做朋友……” 说煜情突然抬起了头,脸上充满了笑意: “哈哈哈哈,还真被你猜中了!”说煜情笑道,“刚才我是逗你的,看看你啥反应。没想到这么有意思,哈哈哈!”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世界上最没情调的恋爱。三个月后,两人竟情投意合,结了婚。 可是,说煜情过分关注雅舍的同时,疏远了慕绢子。 有一天,慕绢子去找说煜情聊天,见说煜情与雅舍在一起,说煜情说:“我现在很忙,有空再来吧。” 门一关,完了。 慕绢子每次找说煜情时,都是如此,有一天,慕绢子终于受不了了:“说煜情!你、你到底怎么了?天天跟你妻子在一起忙活……我知道我这样不太好,但是咱们好歹也是老朋友,连个叙旧都不让,到底还理不理我了?” “我说了,现在很忙!” “你到底忙什么!!你分明在躲着我!!你逃避我!” “什么?我哪里在躲着你?” “你就是!你怕我纠缠你!你知道……你知道……我以前一直暗恋你的……”说完慕绢子竟哭了起来,“你不就是相不中我吗?你直说就好了啊,何必这样躲躲藏藏!” “行了!出去出去出去!!!”说煜情怕被雅舍听到,赶走了慕绢子,剩下慕绢子一个人在旁边哭泣不止。 这时候,天工之神尖不降正在林间练功,看见慕绢子在说府的院子后面不远处哭泣。 “慕绢子妹妹?她怎么会在这里?”尖不降心想,“还是过去看看吧。” “呜呜呜呜呜……” “慕绢子妹妹,你怎么了?”尖不降关切地问。 慕绢子哽咽着说:“尖哥哥,说……说煜情他……算了,没事……” “说煜情?他欺负你了吗?”尖不降瞪大了眼睛,惊诧不已。 “不知道不知道!!!你别管!不用你管啦!”慕绢子说完又大哭起来。 “哼!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说煜情,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今天我要与他一决高下!慕绢子,你回家吧,剩下的你别管了。”说罢尖不降走到说府门前,大力敲门。 说煜情猛地开门而出:“谁啊!” “是我,尖不降!” “你来干什么?”说煜情疑惑地问。 “说煜情,我想看看你的武艺,今天我们来一场对决吧!” 说煜情也不傻,他还记得刚刚他与慕绢子发生了什么,如今看了看尖不降的脸色,似乎难看得要死,于是他微笑着皱了皱眉头,歪了歪脑袋。 “真的只是看看我的武艺?” “哼,别这么多废话。”尖不降仍然拧着眉毛,“你难道怕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我怕了?”说煜情大嘴一笑,“那就打呗,一决高下吧!” 离心殿 玄风十三少正在与月神下棋,五岁的玄风,再也不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婴儿,他冷静而文雅,深邃而睿智。 “哎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呢。”月神喃喃道,“你这闹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突然有个天工走了进来,对月神耳语一番。 月神听后笑道:“儿子,等会再下棋,跟我出去一趟,让你长长见识。” 说罢,玄风跟着父亲,快速地来到了说府的东边的食人森林入口处。 那里有一块空旷的地方,只见尖不降和说煜情摆好了阵势,正准备开打。 玄风随着父亲,藏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面,探出头来观看。 “尖叔叔和说叔叔?”玄风一惊,“他们为什么打斗了起来?” “你爹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俩的恩怨本来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是个人就能捅破。”月神说道,“你今天就别管这么多,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的战斗上,说不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只见远处的尖不降挥挥自己的分心神刀,大喝一声:“说煜情,虽然我不甚了解你,但我相信我会打倒你的!看招!!!!”说罢便朝对方扑去。 说煜情看着尖不降嫉恶如仇的表情,心想:“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在气头上,还是认真应对!” 于是他马上跳开,让尖不降扑了个空。 说煜情趁这时马上回身:“哈哈,看箭!” 尖不降打了个滚,躲过了箭,空翻站起:“休想射到我!看我的,猛虎斩!”尖不降刀起处,红黑色的光芒闪动,话说仙人皮厚,刀啊枪啊打到了身体也就是疼一下,顶多划破个小口子,更何况还穿着战袍。 “中了!”玄风小声惊呼。 说煜情受了这一击,只是肩膀有些痒,向后跳开:“招式不错,只是力道不足!看我的吧,万剑坠心!” 说着一次射出十支箭,插在了尖不降前胸,可是并未流血,只是插在了盔甲上,尖不降一一将箭拔出:“呵,好箭法,只可惜伤不到我,该再练几千年了!接我这招,苍郁流星!!!” 忽然间,尖不降分身三人,各掷两把大刀,环绕说煜情,说煜情周围竟横生一圈陨石环,猛地朝自己砸来,砸了个趔趄。 “哎呀,这下小说他被打的够呛。”月神笑道,“看他该怎么办。” 紧接着,二神你来我往,各种招数天花乱坠,玄风目不转睛地观看着这一切,这对他来说,可是一次难忘的经历,那是少能见到的高手之间的对决。 “算你有能耐!”数个回合下来,说煜情似乎打急了,他大吼一声,纵身一跃并逆时针旋转三十六周半,怒气冲天,目眦尽裂,直指尖不降,拉紧战牛烈弓,大喝一声: ----“灭龙杀威箭法!” 说煜情四周金光炸开,气冲斗牛之势,双眼紧瞪尖不降:“是你逼我的,受死吧!!!” 尖不降面对说煜情的灭龙杀威剑法冷笑一声,腾空跳起,离地大约30米,将分心神刀耍得龙飞凤舞,火星泵现,猛然喊道:“想杀我?做梦去吧,尝尝这个,千年虎煞袭!” “差不多就行了。”月神觉得事情不妙,连忙飞身过去,大喊一声,“停!!!” 好在尖不降和说煜情都还没真的打出自己的招数,听到月神的一声喊,马上下意识停了下来,他们发现机芒就站在5米远的旁边,不由得吃了一惊。 “都给我下来!快点!”月神喊道。 二人愤愤地降落,也许是坠落,都显得无精打采。 “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面对上司,不敢多说一句话。 “在切磋,还是在争执?”月神追问道。 “我们……”说煜情开口道,“切磋……” “哼,不管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考虑过影响没有。你们是离心宫第一辈的神仙,应该以身作则,不应该勾心斗角。你们为什么打了起来,我心里也有数,回去好好反省吧,各写一万字检讨!明天一早交上来!”机芒严厉地说。 “一万字啊……”说煜情挠挠头道:“没想到在这里打仗,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啊,真是不走运……” “哼!”月神笑道,“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做过亏心事,早晚都会被发现的,人世间也是如此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时代之九:挥手告别旧时光放眼望去新世界 一日,月神和植树之神都因为工作而不在家。玄风十三少决定前往珀本塔一探究竟。 他悄悄离开离心殿,顺着说府右边的小径一路前往了东面的食人森林。 食人森林很大,但因为父母经常带他过来散步,所以这里的路他都很熟悉。他一步步走到了食人森林东边的尽头。 一般走到这里的时候,月神夫妇便会带着他折返回家,之后的路他便从没有走过。但那高高的珀本塔已经尽收眼底,远处并没有树木,而是一望无尽的平原,玄风朝着珀本塔便继续走去。 为什么父母从来不带他来这里呢?这珀本塔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不知走了有多久,玄风来到了珀本塔的脚下,这高耸入云的珀本塔,走到脚下才发现这分明就是一座巨型的大厦,抬起头来观瞧,就像擎天的柱子一般。塔门虚掩着,门前有四棵整齐的古树——4这个数字,在离心宫代表着神圣与庄严,可想而知,这里并不是常人能进的地方。 更不寻常的是,在塔门前,整齐地站着数百名卫兵,他们手持弓箭,弓里放着看起来带着毒的箭矢,弓似满月,似乎随时准备将箭矢射出去。 玄风只是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远远地望着,那群卫兵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些卫兵看起来就像是父亲派来守卫珀本塔的天工。”玄风想道,“不过他们怎样才能吃饭呢?” 正巧,这时候天空飞来了一个无人驾驶的大型飞行器,飞行器空投下数不清的包裹,准确地落在了每一个士兵脚下。紧接着,第一排的士兵收起了弓箭,弯腰捡起了包裹,打开,里面是简单的食物和水,他们吃着,后面的士兵依然是保持着警戒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第一排的士兵用餐完毕,包裹从最左边一个个传递到最右边的大桶里。随后,他们再次拉起了弓箭,而第二排的士兵则收起弓箭,弯腰捡起了包裹。 “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能做到如此高度的自律,真不是一般的人。”玄风想道,“那么他们想去洗手间该如何?想睡觉呢?” 突然,玄风感到身后有人,他敏捷地回过头。 “嘘——!!” 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看起来一脸纨绔的小伙子,他穿着紧身的衣服和帅气的披风:“小朋友,别出声!” “你叫我小朋友?”玄风十三少问道,“不知道我是谁?” “啊……?”小伙子挠了挠头,打量了玄风几眼,小声说道,“不知道啊……你是谁啊。” “算了,以我目前的处境,你还是不认识我比较好。”毕竟是偷溜出来的,玄风叹了口气,“你是谁?” “我叫耐西,别看我看起来年纪不大,我以前可是月众军的人,后来军队解散了以后,我一直做着小官儿呢。”小伙子说道,“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随便接近那里,法律上说,除了月神和这群卫兵,其他的不论是什么身份地位,只要接近这群家伙,就会被毒箭射死。” “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玄风又问道。 “是这样,法律只写了接近这座塔会怎样,但是没有写顺利进了塔会怎么处罚哇。”耐西坏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想看看,我钻了这个法律的空子,离心宫会怎么收场。” “你难道不好奇塔里藏着什么吗?” “噗,你是离元后岀生的,你当然不知道塔里藏着什么了。”耐西笑道,“我呢,出生在离元前,里面有什么我还是能猜得出的。” “是什么?” “这个法律不让说。”耐西笑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吧,我愿意成全你。”玄风说道,“你打算怎么进去?” “你看好了。”耐西说着,突然间没了身形。玄风眼看着草丛的变化,就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脚朝着珀本塔走去。 不一会儿,脚印走到了塔门前,那群士兵一直目视前方,有的还在吃东西,并没有发现这双看不见的脚。虚掩着的塔门内出现了耐西的身影,他冲着玄风吐了吐舌头,随后再次消失不见了。 玄风望着虚掩着的塔门,过了一会儿,塔门突然“砰”的一声紧紧地关住了。 发生了什么?玄风不清楚,但这群卫兵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像之前一样站在原位。 “果然,如果成功混入珀本塔的话,这些士兵什么都不会做。”玄风想道,“不过这是为什么呢?莫非只要有人进了塔,根本不需要士兵去追捕?” “换句话说……”玄风想道,“不可能活着出去?” 玄风十三少观察了珀本塔的窗户——无一例外,所有的窗子都被紧紧地从外面封住了,再加上禁闭的塔门,根本不可能从塔里溜出来——唯一的可能是爬上塔顶,说不定能从那凸出来的,像眼球一样的玻璃塔顶里破塔而出。 玄风在原处等了两个小时,一切都没有变化,塔门禁闭,士兵呆在原位,耐西没有出来。 再等下去,就没法赶在父母回家之前回去了,于是玄风只好原路返回。几天后,报纸上出现了耐西的名字——这个某部门的小队长,于近日失踪,家中有一张亲笔写的纸条,上面交待了他的去处与意图。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人再提起过耐西,玄风也再也没有见过耐西。 话说青龙自从被说煜情射死后,两条青龙的珀体合二为一,无从依靠,四处飘荡,不知不觉来到了离心宫。 此时离心宫有两位女神怀孕,一位是丿柆踱,另一位,就是说煜情的妻子雅舍。 青龙的珀体或许还记得说煜情的那一箭,于是他没有选择做说煜情的孩子,而是径直飞向了丿柆踱,没想到,一团白色的珀体也正飞向目标! 可恶,那难道是西方神兽剑白吗?真该死…… 白色的珀体也不谦让,和青龙抢了起来,两名神兽的珀体互相追赶着,不料青龙珀体一分为二,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从概率上来说,青龙入宿成功的概率是三分之二,而白虎却只有三分之一。结果,青龙成功投到了丿柆踱的胎中,白虎的珀体心生愤懑,下决心等丿柆踱生第三个,非做她的儿子不可! 话说丿柆踱竟隐约觉得一个绿色的小光球钻到肚子里,吓了一跳。恰好系轩辕从门前经过,连忙叫住:“系轩辕,你说,刚才有一个绿色光球钻到我的肚中,是什么征兆?” 系轩辕道:“老夫知道万物只有神兽的灵魂(珀体)是有颜色的,青色的话,应该是青龙,夫人您真是大吉大利!几年间竟有两只神兽投丿柆踱入您胎!” “呵呵,真是托您的福。” “哪里哪里……呵呵呵呵……” 第二天凌晨,月神的次子降生了,此时正值夏季,可是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 龙啊,的确有调节气候的能力。 “这是宿命的巧合,也是宿命的必然。诸神的伊始之末,造就了你们的又一次邂逅。我的儿子啊……”月神看着次子,对身旁的玄风十三少说道,“是你前世的造化,所修来的福分,能够在今生今世,和你的兄弟青龙重逢。” “是吗。” “你当然不记得你前世的记忆,不过这也无妨。”月神说道,“我相信,你的弟弟,能够在你的今生今世,带给你无数精彩的回忆。” “虽然这些都不敢保证,但是吧,看着我这一代神终于不再只有我一个,我也感到很开心。”玄风微笑道,“以后,我好歹也有个伙伴了。” 月神赐次子姓为东野,名曰弦野,东野弦野生来青黑色头发,倒八字浓眉大眼,棕褐色的眼睛,不哭也不闹,好生可爱,这一天是天历5年(前2997年)6月28日。同年7月24日,雅舍也分娩了,是一对龙凤胎。 女孩是姐姐,男孩是弟弟,女孩是澄金色的头发,男孩是金黄色的头发,通俗来说,就是姐姐的头发比弟弟的颜色要浅一些。说煜情和雅舍协同其名:姐姐叫说加羹,眸子是红色的,就像小兔子一样,当然眼白还是白色,瞳孔也是黑色;弟弟叫说念尘,他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有千万个小小的珍珠在穿在发丝上,他的妈妈很喜欢他,起了个小名叫“世尘”,当然是音译。系轩辕说这孩子长大之后一定有所作为,但要是走错了路子,也是很危险的。 随着新生儿的出现,名字确实太多了,而且不是那么好记,不过至于这两位,并没有存心记忆的必要,因为你们会知道,哪怕你们不想记住,他们俩也会臭名远扬。 而阴差阳错的,尖不降那天的行为感动了慕绢子,他们俩慢慢走到了一起。 至于他们的感情故事,会在以后在爱情篇会提到的。 话说天工有男有女,男的干些力气活,女的则是做盔甲衣服、做饭啊,洗刷啊,什么的。这不是男女不平等,而是将男女的天赋更多的发挥出来,让他们做他们擅长的事。 机芒为了知道天工们的能耐,每年对男天工举办力量大赛,对女天工举办智力竞赛。其中有个女天工叫阿菜伦,她来离心宫的时候就已经很苍老了,古铜色的皮肤与灰色的头发,曾是离心宫长老院的成员,后来长老制度废除以后,她也成为了普通的天工。不过她的才智仍然散发着光彩。 机芒非常的赏识她,又想到系轩辕独身一人来到离心宫,现在没有妻子陪着,于是破例提拔阿菜伦为“智慧女神”,决定万物的智慧。又略施小计,将系轩辕与阿菜伦撮合到了一起,这是离心宫老一辈众神,唯一一个在他人的意志影响下决定的婚礼,后来到了封建社会,经常会有这种婚礼,父母当家,成了封建礼教约定俗成的规矩。 虽然这些玄风并不是很能接受,不过没想到,系轩辕与阿菜伦似乎一见如故,又好像之前他们就有过一段故事,很快,他们结为了夫妻,而且值得高兴的事,二位因为都是全灵类,皆有生育能力。 “这下,咱们离心宫的老一辈,可算是都成双成对了。”月神抱着弦野,对玄风说道,“你知道,在离心宫的中央,有一处芥茉湖,湖的北岸是我们家,在湖的西岸,那便是兴亡之神系轩辕与智慧女神阿菜伦的家。芥茉湖的南岸是尖府,那是天工之神尖不降与美貌女神慕绢子的家。芥茉湖东岸是说府,那是胜败之神说煜情与气质女神雅舍和他们的孩子幸福之神说加羹与财富之神说念尘的家,这样的局面,实在是让父亲我欣喜不已。记得当初的离心宫,只有我和你妈妈,那时候,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离心宫会变成今天这样美丽,当我走在芥茉湖边的环路上,欣赏着四大家族的宫殿时,我能感到离心宫是那样的生机盎然,生活是那样的美好而充满期待。希望的光芒照耀着我的内心,一切的困难我都再也不会皱起眉头——这是我的情怀,这也是离心宫的情怀。我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咱们四大家族的孩子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们也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故事。你作为青少部中最大的一个,也就是他们的领头羊,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明白了。”玄风说道,“我会努力而为。” “嗯,儿啊,你是知道的,你父亲这一代,大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我们知道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也有着许许多多生活的经验和感悟。”机芒说道,“而你们这一代,一生下来,便是养尊处优,许多的经历,你们体会不到。而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所长大的你们,在未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月神那朦胧的复眼,让玄风难以判断他的表情,不过说到这里,玄风清楚地看到,月神嘴角微微的上扬了起来: “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对我来说……你们都永远是离心宫的孩子,永远是离心宫的希望。” 太阳的光芒照耀着月神的侧脸,似乎一切已经拉开了帷幕。 愿离心宫永生! ------题外话------ 后记:敬爱的读者们,以上,这便是老一辈众神的故事,也就是本书的基础框架,而这部书更多的,则是描写他们的孩子,也就是玄风等第二辈神仙的精彩故事的。 不过如果您喜欢都市言情的轻小说,那您可以就看到这儿。 下面,则是《神的永生月》第二章《蓝魔》,崭新的世界,欢迎收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关于本作品所属权声明 尊敬的各位读者: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会试的情节有了很深的构想,并希望在会试这几章创作的时候我的文章已经改编成了动漫或者其他的艺术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我从小的时候便喜欢把自己的感受与他人分享,所以我也希望自己的文章里含露着的种种情节能够以不同的形式呈现给不同的人群。然而事与愿违,在这个被快餐文化与商业小说充斥着的年代,一部基调与上述种类都不相符的文章着实不容易在一个默默无闻的作者笔下一步登天,但回头去想那些商业小说与快餐文化,总是一时能够名声鹊起,成为作者的摇钱树,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用说过一百年,哪怕是过十年、五年,也不会有多少人再记得他们的作品,更记不得作品里的情节和人物,以及想要传达的意识形态(有的甚至没有意识形态,纯粹是给一个定好了的框架插上饰物)。而等这些作者离开人世,他们带不走自己的钱财,人们记不得他们的作品,他们就像一朵云彩从事间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虽说不带走、不留下的人生并不是什么坏事,甚至有些做了坏事的人还希望这么做,但是人类社会之所以能够不断前进,就是因为芸芸众生中的杰出的人才在当时的时代背景的推动或逼迫下,为人们留下了无尽的精神财富。所以一个成功的人生,一定要为人类留下诸多有益的东西,而后世们通过这些东西间接地获得无价的经验以及启发,以免费尽周折或是随着科技与经济的发展走入歧途。 如果我的文章有幸能够被后世的人们所阅读,那么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每一部流传下来的作品都不会去适应当时的时代风气,也不会以任何的经济利益为目的,请相信自己,哪怕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辈,只要怀着一颗为你们的后世留下经验的心,只要敢于写出自己的想法与见解,哪怕逆风而行,哪怕在你的时代没有人会去读你的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笑到最后的一定是你。 我于几年前与本书院签约,并发表了一部分作品。但是几年过去,作品的规模超过了原本的预计,也就是说,我的签约内容只限于本书的第一季。因为学业等一方面原因,本书在本网站上未能够及时更新,在此向各位致歉。 需要注意的是,本书名为《离心宫之天朝盛宴》,为《神的永生月》的第一季。由于目前的写作水平仍然在进步,之前的作品也仍然有修改的空间,因此我近年并不打算将后续的作品继续发表在书院上。在书院里,大家可以看到前四章的内容,而我目前已经写到了第二季第十一章,总计将近200万字,这些内容都在我的空间与微信公众号“蓝末代的书院”里。 在此,我想请审核组通过我的这篇声明,避免今后由于版权问题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谢谢。 末代(蓝末代)(离心之子) 2018年9月24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二章 蓝魔(1) 第二章《蓝魔》前言 新的时代,自从它打开篇章的那一刻起,便有着无形的召唤力,令人将责任担负在肩上。 镜中的花朵,焕发着对未来的渴望。 每当初次进入一个世界的时候,哪怕是读者,也会专注地去了解这个世界的原理与这个社会的体制,久而久之,随着作者的一步步诱导,便进了一个所谓的局子。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诱导,让读者渐渐忽视了一些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的包袱。 有人说过,一部书、一部艺术作品的一开始剧情智商绝对不能太高,而随着读者对这部作品的渐渐熟悉,剧情智商才会渐渐提高。的确如此,包括作者来说,一开始的人物和情节都是有限的,它就像一个点,要慢慢的才能展开,成为一条线、一张网,读者慢慢熟悉,也不会感到生涩。 而作者又恰恰利用了这样的原理,在一开始的时候,在读者专心去了解这个书中的世界而无暇顾及细节的时候,就已经挖好了硕大的坑,让读者在无意之间走了进去。 这样的手段无疑是卑劣的,但却又是百试不爽的。 其实,这只是诸多有心计的作者经常用的一个小套路,在这里说出来,并不代表这本书一定也会如此,所以,还请读者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用平常的心态去阅读本书便是了。 只是啊…… 多年以后,请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目录 前言 第一集绽放的蓝末代 蓝魔之二四英斗雀惊现葵花 蓝魔之三尖你强前来助阵灭朱雀死里逃生 蓝魔之四玄风你强遇恩师家人临行慰问时 蓝魔之五鬼谷子武艺高强过三关希望渺茫 蓝魔之六巨狗见之心丧胆灵珠在林孰敢夺 蓝魔之七月黑风高杀人处死气逼人魂九霄 蓝魔之八阴森恐怖在幽洞死去活来遇见时 蓝魔之九明明自己战妖魔孰料灵珠不予我 蓝魔之十拜鬼谷终于为徒白虎朱雀皆出离 蓝魔之十一苍吹重文而轻武,年终鬼谷出难题 蓝魔之十二二神血战十里阁辞鬼谷重返离心 印象(1) 后记蓝魔之一:绽放的蓝末代 末代花,是离心宫独有的一种花朵,末代盛开的时候,形状就如玫瑰那般,但花瓣比玫瑰要宽大,有着美丽的棱角,尤其是花朵最大的蓝色末代,浓郁的深蓝散发着迷人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却又不忍心摘下来,玄风很喜欢蓝色末代,也像极了蓝色末代。 天历十年(公元前2992年) 蓝色末代的香气从窗外透进屋内,伴随着地面上投射上来的和熙的阳光,玄风十三少端详着系轩辕怀里的婴儿。 玄风今年已经九岁了,因为他是全灵类,所以他的成长并不像灵长类一样那么迅速,简而言之,全灵类的前五年和灵长类一样,能够成长为5岁的相貌;五岁后,每过10年肉体才长大一岁,也就是想要长成10岁孩子那样,总共需要大概55年。出生起55年后,肉体过100年才长大一岁;出生555年后,肉体过300年才长大一岁;到了肉体年龄的24岁,将不会再变老;若刚升仙时就年纪不小(如系轩辕夫妇),则不会再变老,但也不会再年轻。而身体大小方面,比如身高体重,全灵类的规模大概是灵长类的1。7倍,也就是一个身高1。85米的男性,经过基脉改造成为全灵类,在各部位比例没有改变的情况下,身高会达到3。14米左右。可以理解为,将这个人放大了1。7倍。 所有神的年龄是用年份计算的,但是大家的眼中,还是根据外表来判断他的大小,因为一个人是否成熟,不全是根据阅历,他的生理体征同样影响着这个人的思维方式,比如在离心宫,一个人虽然五十五岁了,但是相貌上还是如同10岁的孩子一样,他的各方面的发育,比如大脑、智力、各种相关的激素还是和10岁的孩子一样,他的思维方式,自然比不上55岁的地球人。正如民间的俗话,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这句话还是有些耐人寻味的。 这一年玄风九周岁,按照这个规律,他的外貌将近一个五岁半的孩子,但是看起来,他却不只有五岁半这么大,因为他的眼神并不像五岁的孩子那般迷离,而是镇定与冰冷,你永远不知道他的想法,哪怕是一个孩子,在你面前你也会感到一种敬畏。 他深蓝色的头发很硬朗,就像冻结的火焰,又像挺拔的群山,两只鬓角生出了几分禅意。 “这就是小婴儿。”系老怀里抱着一个未满一岁的女婴,对玄风说道,“来来来,握个手~” 女婴乖巧地伸出右手,玄风象征性地和她握了握。 “这几年,好像有很多青少部的婴儿出生。”玄风说道,他的声音稳重而充满磁性,感觉起来,会有一种已经变了声的错觉。 据说,玄风的智商是四位数,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测试标准能够测出这样的数据,不过根据他的故事来看,他的智力的确远高于常人,九岁,却已经学会了许多大人都难以掌握的知识。 “可不是嘛。”系老笑笑说,“你出生之后,其余的三大家族的家主,也陆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儿,这不,开始有子女了呀。” “还真是。”玄风说道,“我这一代的孩子,现在都有哪些了呢?” “啊,首先是你的弟弟弦野,今年已经五岁了。”系老说道,“我们家生了四个女孩,最大的四岁,老二两岁,老三和我怀里的老四今年都是一岁。” “您很喜欢女儿吗?” “喜欢是喜欢,不过嘛,生男生女这个还是顺其自然的好。”系老说道,“能生四个女儿,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啊。你说,她们怎么就知道爸爸喜欢要闺女呢?” “尖叔叔和说叔叔家怎么样呢?”玄风又问。 “尖家的大儿子今年三岁,胖乎乎的可可爱了,他妈妈也一直想要个大胖儿子,多好啊。”系老说道,“说家的龙凤胎今年也都五岁了,不过我看尖家的女主人,也就是你慕绢子阿姨又怀了孕,前段日子做过检查了,怀了两胎,大的是小姑娘女儿,小的是小伙子,一个明年能出生,另一个要等到后年才行。” “为什么能这样呢?”玄风问道,“同处在母体中,却不同时间出生?” “哎呀,这个东西很复杂。”系老面色微红,“咱们全灵类的母体,子宫是临时产生的,也就是说,有几个胎儿,就会有几个子宫,它们之间相互独立,所以岀生时间也会不同了。” “原来如此。”玄风点点头说道,“今天又学到了知识。都说系叔叔您见多识广,聪明过人,还真是名不虚传哪。” 这时候,弦野走进了玄风的屋子。 “大哥!”东野弦野青色的头发束了一束高马尾,看起来精神抖擞,“咱们出去玩吧!” 这时候弦野看到了抱着女婴系老也在,连忙打了声招呼:“系叔叔好!啊,怀里的是休铃妹妹吗?” “不是系休铃,这是小女。”系老笑笑说道,“她叫系千系。” “原来是千系妹妹啊。”弦野挠挠头道,“大哥,咱们去玩吧?” “你们玩,我先回去了哈。”系老不想打扰孩子们的雅兴,起身便告辞了。 兄弟俩手里拿着武器,来到了离心大殿东边的食人森林。 这片林子,时而会出现一些野兽,是孩子们最喜欢的练功之地。 “哈!呼啊!嚯嚯嚯!”弦野手持青龙巡日杖,他脾气温和,不调皮不生气,但做事利利索索,从不拖泥带水,充满了活力,他精神抖擞地一边走着,一边舞者,脑后的马尾摆来摆去,“大哥,你看我身手,比起那些侠客来说怎么样?” “还差得远。”玄风毫不留情,“你手里的青龙巡日杖,应该是一把法杖。可你呢,却使出了力士的动作。” “哎呀大哥,我乃男儿之身。”弦野委屈地说道,“怎么能甘心辜负自己的一身力量呢!我啊,就喜欢直来直去,甭管我手里拿着什么,我都要用它直截了当地作战!” “你是想做一名力士吗?”玄风问道。 “嘿嘿……没错!” “确实,我们不能束缚在武器原本的形状上。”玄风点点头说道,“祝你成功。” 就在这时,树林里窜出两位金发小朋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定睛一看,一男一女,女孩长发过腰并且是卷发,金发红眼,双眼皮,白皙的脸庞。 无忆前生,但得今世。 花容月貌,生错吾身。 她正是说煜情和雅舍的女儿,名为说加羹。 男孩短发及肩,也是金色卷发,没有他姐姐卷的厉害,只是有些许波浪而已。半张着眼,双眼皮下是一对有着狼一般的杀气的褐色眼珠,带着恐怖的微笑,头发在阳光下像缀着一颗颗小珍珠——他便是说加羹的弟弟说念尘。 “呵呵呵呵呵呵!”二神笑道,“玄风,又见面了!” “真该死,又是黄毛儿他们!”弦野凝起了眉毛,咬牙道。 “呵,这次不知道又要抢什么。”玄风感叹道,“一次次被我痛扁,也不知道吸取点经验教训。” “哈哈!”说念尘坏笑道:“这条路是我们的,要想在这里玩,先交三块糖果!” 说加羹也在一旁煽火:“不交的话,可就要打你们了!” “三块糖果?”玄风笑道,“就不能要点上档次的东西吗?” “你……”说念尘叫嚣道,“少废话!交还是不交!” “可恶!这两个家伙越来越嚣张了!昨天说要一块,被我们打了一顿,今天竟想要三块!”弦野气愤地说道,“哥哥,这样下去还有完没完!咱们不能忍,虽然爸爸教我们不打架,可是不能任凭他们这样啊!” “说得对,弦野,这样的不义之徒,就该见一次打一次!”玄风说道,“若是父亲问起,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 “好的!哥哥我们拼了!” “嘿嘿!有胆量嘛!”说念尘像狼一样坏笑着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名叫策轮,是父亲用他前世林狼留下的骨头与金刚石炼制而成的,这也表示了说念尘是个小刺客,他浑身散发着杀气。 究竟玄风弦野如何脱身?请见下集。 蓝魔之二:四英斗雀惊现葵花 话说说念尘一步一步向玄风兄弟靠近,弦野道:“这嚣张的家伙,哥哥,我先上!” 玄风点了点头,弦野竞步走上前去,猛地举起禅杖向说念尘一挥,不料刚要打到时,说念尘忽的一声不见了。说念尘本是刺客出身,身体矫捷无比,对于弦野的这一击自然是不在话下。等弦野反应过来,说念尘已经不知怎的转到了他的身后,这叫作“二式”,说念尘给自己修炼的招术都用数字来,比如二式、四式、八式,这是二式,应该是比较基础的,也就是通过树木作支撑,在空中调转方向偷袭敌人后背。 说念尘只是在弦野背后轻轻一击,弦野便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玄风连忙扶起他。 “炮灰永远是炮灰。”说加羹抿嘴笑道。 “……好强!”东野弦野提醒玄风。 “没事,我帮你摆平。”玄风镇静地说道。 玄风十三少凝视着说念尘,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说加羹在一旁为弟弟叫好,声音高昂骄傲: “不错弟弟,这下干掉一个了,哈哈,今天我们说不定能赢了!” 玄风不知为何有一种将她撕成碎片的冲动。 说念尘狞笑着狂妄地走向玄风十三少,嘴里蹦出五个字: “该你了,小子!” “你要觉得你能赢我,那你就出招。”玄风说道,“真不知道打你几次你才长记性。” 说念尘根本不管这套,他举手便要刺,刺刀马上刺到玄风十三少的胸口,忽然,天空掉下一团大火,正砸在四神身上。 “哇呀!烫死了!是谁?!”说念尘愤怒的向天空中望去,只见天上飞着一只火红色的大鸟,身体周围好像都着着火,正向他们四人发出挑衅的眼神。 “什么东西,敢抢我的猎物?”说念尘气愤地说,“老姐,我们一起把这只大鸟杀了!” “才不呢,脏了我的手怎么办?”说加羹摇头道。 “真是个不速之客啊。”玄风十三少说道,“竟然在我准备叫教他们做人的时候前来捣乱。” “金毛,黄毛,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弦野吃力地站起身道,“我们一起打!打死他,我们再算旧账!” “唉……真没办法,不过要是想继续打下去,也只能先解决这家伙咯~”说加羹叹了口气,从林间走出来,站到了三神之中。 四位神灵——四个孩子,一齐跳起,向那只大鸟打去…… 那只大鸟敏捷地躲开,又从嘴里吐出一团火球,那火球扑朔迷离,焦炎烈火,把四人呛得直咳嗽。 “咳咳,好厉害的家伙!”说加羹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玄风十三少现在会两个招数,一个叫白日做梦,也就是催眠;一个叫地怒,是从地底引出岩浆和石笋攻击对方。这次他挥动拂尘,深蓝色的雾气充斥着大鸟周围。 “白日做梦!” 大鸟果然中招,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 “大哥,你真厉害!”弦野喜出望外。 四神一阵子胖揍,大鸟终于停止了呼吸。 “呼……真是外强中干。”玄风十三少一边喘息着,一边感叹道。 “呼哧……死了吗?”东野弦野看着大鸟的尸体,大鸟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浑身都是伤痕。 “看来是死了,呼呼……”说念尘同样喘息着,转身看向玄风十三少:“好了,搅局的已经被干掉了,下面是咱们的私人恩怨了!” 说罢又举起匕首要刺。 正在这时,大鸟的尸体下突然浮现出一朵金光闪闪的葵花! “什么?”说念尘大吃一惊。 金光交织地照映在大鸟身上,只见大鸟嘴巴缓缓地在动!不一会,翅膀也微微颤抖,四神呆呆地望着,少倾,大鸟又恢复到了当初的模样,腾飞于天际,向他们投出愤怒的目光,似乎比以前更强大了! ——这时玄风十三少突然意识了过来:“原来这大鸟,并不是等闲之辈!” “什、什么意思?”说念尘问道,“你认得?!” “是……赤焰鸟,也就是南方神兽朱雀,这是一只——不死鸟!” 蓝魔之三:尖你强前来助阵灭朱雀死里逃生 朱雀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到这里呢?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四个孩子胖揍一顿呢? 其实真相是这样的——玄风和弦野的前世,是噬犬与青龙,与白虎、朱雀、玄武并称为五方神兽,他们五个亲密无间,如兄弟一般。而噬犬和青龙,都已经投胎到了月神麾下,而白虎也有这样的心思,朱雀当然也不想落下,便想个办法想要死一次,然后投胎转世,可无奈他却是不死之鸟,无论如何他都死不了,于是他便来这里作死,想碰个运气看看噬犬和青龙有什么办法没有。 “朱雀?”东野弦野虽然是青龙转世,但是转世后前世的记忆也荡然无存,所以丝毫不知道朱雀是什么东西,他连忙问玄风道,“朱雀是何物呢?” “……自称管理南方的神兽,没想到今天碰上了,有自我复活的本领。”玄风说道,“想打倒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他妈的,遇到麻烦了!”说念尘抬头看着大鸟,气愤地骂道。 “可是,这里这么多树木,他为什么会发现我们呢?”弦野好奇地问。 玄风叹了口气:“唉!估计他本来也没有发现咱们。是说念尘刚才的叫嚣引起了他的注意。” 三神同时望向说念尘,说念尘气急败坏,大声喊道:“擦,你又不是朱雀,瞎嚷嚷什么!” 弦野笑道:“呵呵,只有你在瞎嚷嚷吧!” 说念尘正要对玄风和弦野发作,只见朱雀大叫一声,挥动双翅,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恰好劈中说加羹的左腿,说加羹尖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可恶……你这丑陋的家伙,居然敢劈本姑娘!那好,我就让你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加羹说罢,挣扎着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手杖,吃力地跳起到朱雀身前,两手交叉,默念:“惑心拳!” 只见她左手执杖,右手尽力击在朱雀的胸口上,顿时红光泵现。朱雀惨叫一声,顿感力不从心。朱雀虽然故意放水,不过还是暗暗惊诧于一个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说念尘也随之跳起,跳到一棵树上,双腿一蹬树干,然后又蹬了一腿旁边的树,最后又蹬了之前那一棵树,总共蹬了三次,随着时间的拉长,手中的力量积攒地越来越大,他通过最后一次加速,飞快地绕到了朱雀背上,这叫“四式”。 顺水推舟,在策轮打下的时候,说念尘也正好骑在了朱雀的背上。 朱雀像疯了一般四处乱窜,所到之处燃起熊熊大火。 “哈哈哈!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坐骑该多爽!”说念尘左手稳稳抓住其冠,右手奋力向其颈部刺去,不料,没有了之前的加速蓄力,之后的这些攻击却一点伤痕也没有。 “喝啊啊!”东野弦野也大叫一声,应声跳到朱雀一侧,运用“猛龙破”一招,在空中二连跳,跳到朱雀正前上方,抡起禅杖当头一棒,四周泵显出耀眼的青光,朱雀挨了这么一击,顿时头晕目眩。 “就是现在!”同一时间,玄风十三少站在地上,突然间挥动拂尘,“地怒!” 只见大地隆起,岩浆迸出,石笋拔地而起,直插朱雀胸膛,穿胸而过。 毕竟神多力量大,在短短几秒内,朱雀竟被活活困在了石笋上,可是毕竟是神兽,这样的伤害不足以控制住朱雀,朱雀冠发出一道闪电穿破云层,只见天空中射下万道闪电,劈向众神。众人哪里躲得过,皆被劈得魂飞丧胆。 形势突变,四神受了重伤,都跳不起来了,只有说念尘还能勉强跳起,但还是打不到朱雀。朱雀本来想要寻死,没想到四神不但没能杀死他,反而让他这么痛苦,于是横下了心,继续用天雷痛击四神,这让四神痛苦无比。 忽然,林中传来一个声音:“我来啦!” 四神睁眼一看,见一个小胖子飞奔而来。那小胖子长着一头绿发,只有几厘米长,却蓬头垢面,小眉毛小眼睛,一张大嘴,厚厚的嘴唇,满脸上长满了小红疙瘩。原来是尖不降尖家的大儿子,三餐之神,尖你强! 尖你强是力士出身,一双钉子拳套熠熠生辉,众神见他来了,都喊危险。朱雀向他狞笑,但尖你强不怕,吃力地跳起,只见他竟在半空中好似游泳一样,两只手飞快地上下抓腾,逼近朱雀。 “看我的——乱抓!” 朱雀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等尖你强接近时,想轻松的用翅膀扑飞他。可是那尖你强在乱抓的时候坚不可摧,任凭朱雀怎么拍他也止不住他前进的身体。朱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抓得鲜血淋漓,羽毛飞散,终于第二次在惨叫声中停止了呼吸。羽毛落到地上点燃了小草,火越烧越旺,烧到了大树,森林火起。 “大家快跑!”尖你强喊道。 “等等。”玄风说道,“这火势好像没有扩大的意思……难道说,这朱雀不想伤害这片森林吗?” 片刻,被插在石笋上的朱雀的身下生出一只葵花,葵花射出耀眼的光芒,渐渐的朱雀的嘴巴缓缓地动,可是熊熊大火已经扑向石笋,烧焦了葵花,在众目睽睽之下,朱雀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便化为了乌有。 朱雀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成功地死去了。 恰巧这时乌云遍布,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扑灭了剩下的大火。 “你们给我记着!”说念尘早已无力再战,加上又来了个尖你强,连忙气喘吁吁地指着三神,嚣张地喊着,和说加羹消失在了茫茫的雾气里。 玄风看着这位小胖子,他胖胖的小圆脸和脸上的小疙瘩让他看起来憨厚至极。 “谢了兄弟。”玄风说道。 尖你强憨厚地一笑,将额头贴在玄风的额头上,这是当时的男孩们之间的一种结拜的方式,“咱、咱们交个朋友吧!” 弦野也将额头贴在胖子的额头上,胖子微笑着,虽然笑起来不怎么好看,声音也笨拙而缓慢:“以后咱、咱们都是朋友了!” “认识你,我们很高兴。”玄风和弦野笑道。 就这样,机芒家与尖家的孩子终于有了一次奇妙的邂逅。 蓝魔之四:玄风你强遇恩师家人临行慰问时 大家大都听说过一个人,鬼谷子。春秋时期的一位教育家。但是随着历史的后移,几乎没人知道,其实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左右的良渚朝,有一位精通武学的怪才,也叫鬼谷子。 这两位鬼谷子先生,究竟是因为历史的误会而被书成了两个人,还是原本就是两个人,已经无从考证了,总而言之,这里所说的,是先前的那位鬼谷子。 天历十二年,经过天工的暗中调查,发现这鬼谷子是偏神兽灵枢转世,偏神兽,也就是比神兽弱一些,但比普通生物强大许多的珀体所汇聚而成的身体。月神机芒赏识鬼谷子的能力,多次请其做神仙,可鬼谷子追求一种超然的境界,视功名权归于无物,机芒无可奈何。但此人一旦离世,对于整个世界将是一项惨重的损失。因此,机芒决定让玄风十三少下界跟随鬼谷子学习武艺。 天工之神尖不降得知此事,在家吃饭时同夫人慕绢子无意提起,本来只是聊聊,不料慕绢子将筷子“咚”地敲到桌上:“凭什么就只是人家孩子去?咱家你强就不管啦?老公,叫强强来,他去,咱也去!” 尖不降转念一想,夫人虽然要强地过分,但说的的确有道理,于是便叫尖你强回来了。 这小胖子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客厅像地震了一般。 “我说儿子。”尖不降坐在椅子上,严肃的说,“人家玄风十三少要到人间学武艺了,你去吗。” “去人间?我……我可不去……”尖你强支支吾吾地说,“那儿可没好吃的吧……” “那怎么行?”尖不降捶着桌子站起身:“做什么事都不能落在起跑线上!你是我们家的长子,就指望你长大有出息了,人家玄风十三少学武去了,你不去,他回来万一欺负你呢?” 虽然尖你强知道玄风不会那么做,但看到父亲生气,只好答应。 离心殿 尖不降联系了月神,月神知道尖你强想和玄风十三少一同下界习武的消息后,十分高兴,有个伴也好照应着。 “儿子,一路小心,记住,面对困难要永不放弃!”机芒对嘱咐玄风十三少,“我听说,尖家的尖你强也要和你一起去,你们在一起要互相帮助,不要打起来了!” “我知道了爸爸,您放心吧。” “孩子,要是想妈妈了就看看花花草草,那就是妈妈的影子。”植树之神丿柆踱此时有孕在身,走出房门抚摸着小玄风的脸,忍不住啜泣,“我的好儿子,妈妈舍不得你走啊……” 机芒在一旁批评道:“你啊,就知道宠孩子,孩子宠坏了,长大了怎么办啊!” “可是玄风要去人间啊!你当父亲的难道不心疼吗?” “唉……算了,你愿意说点啥就说点啥吧。”机芒用手挡住脸,回房去了。 丿柆踱搂着儿子不停地哭。 “妈妈,您放心吧,儿子会好好学习的。”玄风十三少安慰母亲。 “是啊妈妈,哥哥是个老实的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弦野不知何时而来,在一旁说道。 “好儿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听话啊……”两行热泪,饱含着对犬子的思念。 万肃洞口 “强强,吃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我们给鬼谷子说好了,你们在他家门口敲门就好,好好学,别饿着!”这一年,慕绢子的两个孩子也生了下来,此时她怀里抱着两个婴儿,这两个婴儿,一个是尖你强的妹妹,叫尖嗒凌,是祸神;一个是尖你强的弟弟,叫尖普啦多,是爱神。尖普啦多叫尖嗒凌姐姐,这两个孩子还太小,还不知道他们的大哥将要去人间。 “好了,妈妈。”尖你强慢吞吞地说。 “一路小心,儿子!”机芒喊道。 “我的儿子,要听话!”丿柆踱哭着说。 东野弦野跑到玄风十三少跟前,哽咽着说:“哥哥……慢走……” 玄风十三少耳语道:“弟弟,要是说念尘再欺负你,你就说等我回来收拾他。” “大哥放心,你走后,我一定加倍努力修炼,打败说念尘!”弦野说道。 于是,玄风十三少与尖你强辞别了众人,用他们特有的办法,从万肃洞奔地球去了,等待他们的,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二章:蓝魔(2) 蓝魔之五:鬼谷子武艺高强过三关希望渺茫 比起离心宫的繁华,地球的文明显然还停留在初级的阶段,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一同降落到良渚朝的疆土上,那个地方大约在今天的杭州地区,他们按照地图走着,终于在深山中发现了一座青灰色的宅子,上面简朴地写着两个大字:“鬼宅”。 “这是什么啊?”尖你强将手伸到背后衣服里抓痒——二神都不懂当时的文字,当时的良渚朝,还未形成成熟的文字,大多是象形文字。 “戴上这个。”玄风十三少将一块蓝色的手表戴上,“把翻译器戴上。” 尖你强也傻乎乎地掏出一只加长款的,费了好大劲才将手表硬生生地套在手腕上。 这是离心宫当时最先进的翻译器,这个翻译器与使用着的神经相连,可以自动识别语言并且可以同时翻译听到、看到的语言,带上这个,眼中的世界便有了稍微的差别,之前看不懂的“鬼宅”二字,如今翻译成了天知文,覆盖了原来的图案,以相同的字体浮现在了眼中。 “唔……我饿了。”尖你强支吾道。 “你怎么就知道吃……我们先进去看看吧,说来蹊跷,这里屋子都是灰白的,不像咱们,宫殿都是深蓝色的。”二神走到门前敲敲门。 两人在门前紧张的等待着,都在想象出来的是怎样一位老头?是鹤发童颜、羽扇纶巾,还是胡子拉扎、邋里邋遢? 不久后门开了,一个人走出大门,随后又反手将门关上。二神定睛一看,那人只有一米四几,光头,脸蛋通红,穿着一件白色的发黄的小袍子,也就十几岁。 “都说鬼谷子先生已经高龄,”玄风十三少说道:“没想到居然还是童颜,真是修行高深。” 没想到那人却说:“我是鬼谷子家的童子,我叫阿狗,请多多指教!” 原来是小童子啊,真是误会。 尖你强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好,我们是、是……” 玄风十三少赶紧抢过去:“你好阿狗,我们是离心宫来的学徒,我是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他是三餐之神尖你强,之前通过气的,请让我们进去见见先生吧。” “进去?”阿狗狡黠地一笑:“鬼谷子先生从不乱收徒弟,哪怕是离心宫的也不在话下!要想成为他的徒弟,必先通过三个考验!” “三个考验?”玄风十三少吃了一惊:“……好,你说,第一个考验是什么?” “第一个?”阿狗又是狡黠地一笑,“第一个考验就是——打倒我!” 说着,朝尖你强扑来,尖你强躲闪不及,被阿狗朝大肚子猛掏一拳,疼得尖你强捂着肚子大叫。 “嗷呜~!” 随后尖你强站起身,看准阿狗,两只手变成爪状:“乱抓!”随后挥舞双爪向阿狗冲去。 “小儿科!”阿狗笑了一声,向尖你强左边纵身一跃,躲了过去,随后在跳跃中两拳抱起,瞄准见你强的背部硬是一拳,尖你强又是“嗷呜”一声趴在了地上。 “怎么样?服了吗?”阿狗见尖你强再也无力爬起,拍拍手上的灰,坏笑一声。 “服、服了!”胖子疼得不能自已,怯懦地说道。 冷冷地对玄风十三少说:“下面……该你了!” 说罢,猛地向玄风十三少冲来。 蓝魔之六:巨狗见之心丧胆灵珠在林孰敢夺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育大家:想让自己心里平衡,先去平衡别人,牺牲别人平衡自己,别人同样会这么做。 却说阿狗向玄风十三少扑来,玄风十三少心想:“此人之所以能打倒尖你强,是胜在速度。若想赢他,必与他打速度仗。” 因而聚精会神地盯着扑来的阿狗,纵身一跃,阿狗扑了个空。此时玄风十三少在阿狗正上方,瞄准阿狗的重心用拂尘用力一击,阿狗像被施了魔法般应声倒地。 此时尖你强已经站了起来,见玄风十三少一开始便占尽上风,高兴地鼓掌叫好:“玄风哥,干得好!玄风哥,干得好!” 玄风十三少听到声音,笑了笑:“既然你对我如此崇拜,那以后,就叫我老大吧!” 尖你强先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后傻乎乎的重复了一遍:“好啊好啊,老大,干得好!老大,干得好!” 玄风十三少满意地一笑,见阿狗爬了起来,满脸是土,冷笑一声:“狗子,方才你如此神气,如今可摔了个狗啃泥啊!” 阿狗听对方在侮辱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你……你这小子竟能打倒我……还、还敢骂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阿狗的厉害!看我不把你打成肉酱!” 说着,便蓄气冲了过来。 “打成肉酱?真是白日做梦。”玄风十三少只是随口回应了一句,没想到因为习惯,手中的噬犬昔日拂尘竟像听到了指令一般,蓝光一闪,使出了“白日做梦”一招,顷刻间一丛蓝色烟雾朝阿狗弥漫开来,真是歪打正着,方才怒气冲天的阿狗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睡着了。 “没想到……”玄风一看,今天运气真是好极了。 “老、老大,你真是不简单啊!”尖你强一叫“老大”就改不过来了,高兴地跑过来。 玄风十三少却叹了口气,仰望蔚蓝的天空:“你说要是人们都像拂尘一样,为统治者效力的话……那还需要我们吗?” 尖你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说:“老大……趁、趁现在赶快把那家伙打败吧。”说着胖手指指地上沉睡的阿狗。 玄风十三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战场上,连忙冲向阿狗用力抽了一抽,阿狗猛然惊醒,“啊哟”一声后翻个跟头站起来,还没等他说话,玄风十三少早在半空等着他,将拂尘用力像地面一挥“地怒!” 大地震动,阿狗脚下顿时裂开了一道缝隙,岩浆和石笋从缝中喷涌而出,阿狗慌地躲开了自下而上的石笋,却没躲开喷涌的岩浆,岩浆落在他的脚下疼得他哇哇乱叫,一抬头,没想到玄风十三少正在上空朝他劈过来,只听“啊!”的一声,阿狗再次被打翻在地。 玄风十三少在其身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人皮真厚,拳头打在其身上都觉得生疼,最后阿狗挣扎着从嘴边蹦出了两个字,才停止了挨打:“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你通过考验了!” “尖你强也得通过!”玄风说道,“不然我接着打!” “好好好!你们都通过了!饶命啊~!” 几分钟后阿狗灰溜溜地将二神带入门内,二神见院子不大,但古怪诡异,一间小木屋正对大门,东边是一间草屋,不知是干什么的;西边是一块小农地,种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农作物,大概就是鬼谷子老先生的粮食来源,整个大院不足二十平米,在那个年代,也是拮据得可怜。阿狗让二神在院中等下,进木屋去了,随后,一个穿黑衣的干瘦的老头与阿狗一起走出门外,这老头须发皆乌黑脏乱,又粗又劣的八字胡,宽两三厘米,长到下巴的水平线,粗眉毛两眼像猎鹰一般,身着黑色衣服,像今天的跆拳道的衣服,只是颜色是黑色的;腰间系一黑色腰带,身高也就只有一米七左右,见二神在院中,干脆的大嗓门问:“你们是离心宫来的吗?” “……是……是……”尖你强一见到强大的人物就会感到自卑和恐惧,像认错的小学生一般低头支吾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尖、尖尖……” 玄风十三少打断了胖子的话,流利的回答:“我是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他是三餐之神尖你强。” 鬼谷子的眉头动了动,严厉地说:“在这里,不管地位有多高,都不准提!” “是。” “很好,”老头儿见二神还算懂事,便接着说:“你们打败了阿狗,这不算什么,难题还在后面,这第二个考验呢……阿狗,去!” “是!”阿狗似乎熟练了这个环节,缓缓走到东边的草屋前,打开屋门,二神听到一声恐怖的狗吠,随后一只一米高的大狗“咚咚”地爬了出来。 只见鬼谷子手掌聚集出一股青蓝色的灵力,掌心对准那只大狗凭空推去:“喝!” 那只黄黑色大狗顿时像打了激素一般,从一米膨胀到了三米多高!它张着血盆大口,恶心的唾液从口中流出,似乎还夹杂着血丝。 “怎、怎么突然变大了?”胖子吓得直哆嗦。 “刚才这一招叫做‘鬼灵’,效果你们心里都清楚了,不只身体膨胀,力量防御也会随着体积的增大而增加!这只狗,是我家的看家狗,打败它,则是第二个考验!” “说来好生奇怪,明明有只看家狗,童子却还叫阿狗。”玄风说道。 “我叫这名字的时候还没它呢!”阿狗忙解释道。 “老大……行吗?”尖你强已经心生畏惧,他缩在了玄风的身后。 “唉,饭桶。”玄风看了一眼尖你强,“给你一个锻炼得机会,你先上。” “老……老大,我恐怕打不过,还是您厉害,您先上吧。”自从上回尖你强被阿狗打败后,吃一堑长一智,不再当炮灰,他意志坚决地躲在玄风十三少之后——而此时,大狗已经扑了上来。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玄风十三少失望的说,“我要是打败了他,不就没有你表现的机会了吗?” “没事没事,我、我就给你加油就行了老大!”尖你强在玄风身后推搡着,“加、加油!” “亏你还叫我老大!”玄风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那好,就让我摆平他。” 可没等玄风出招,那凶恶的大狗竟在玄风面前停了下来!全身像定住了般,随后胆怯地趴了下去,直打哆嗦。玄风十三少也是一愣,随后轻而易举地打倒了它。 ——原来,玄风十三少是神兽噬犬转世,身上有着噬犬的灵气,噬犬是众犬只王,就连神兽林狼都不敢小视其,而如今的狼(在离心宫叫做狼犬)是远古犬和远古狼杂交出来的后代,狗则是由狼犬驯化而成的,看到了自己祖宗犬类的首领,小小的大丹狗立马被镇住了,真是: 中方噬犬本事高,化险为夷气运好, 白日做梦成全首,心无旁忌不煎熬。 大狗竟怕小男孩,谁知噬犬摄万老。 一生挫折苦难多,何不来个歪正着! “好吧好吧!真是没想到啊……那,就算你们通过了!”鬼谷子也没想到会如此,“第三个考验,可没这么简单了……我让你们去森林中去取一样东西,那片森林可不是人待得地方。刚才那只狗一共被九十七个求学之人打败过,可我这辈子还没有受过一个徒弟。” “那他们……”二神刚吐出话语立刻又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因为他们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随后耳边便传来鬼谷子老人阴森恐怖的声音…… “都死了……”蓝魔之七:月黑风高杀人处死气逼人魂九霄 伟大的兴亡之神系轩辕教育大家:做任何事都要用脑。 “都死了,都遇难了。”鬼谷子先生重复了一遍,而后院内便鸦雀无声。 鬼谷子顿了顿说:“如果二位怕死的话,可以先行告退,我不强求!” “怎、怎么办,老大?”胖子说道,“要、要不咱们回去吧?” “你现在回去,对得起离心宫和你父母对你的期望吗?”玄风反问道,“既来之,则安之,有我在,你怕个什么。” “唔……”胖子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那好吧,我不回去了!” “好!很好!既然你们有胆量,那你们听好了,你们这次要去森里中取一件宝贝,叫‘元气灵珠’,此宝珠藏匿于河对面森林中某座山的幽洞内,取得此宝珠之人,我便可将珠内能量授予他。所以你们不仅要保住自身安全,还要加快速度。你们二位只要有其中一位寻得宝珠,二位皆可做本人徒弟!不过只有找到宝珠的一位才可接受其能量,二位抓紧时间!尖你强,还愣着干嘛!” 胖子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方才玄风十三少站的地方此时已空空如也,料想已去夺灵珠去了。胖子连忙拔腿向门外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呼……呼……老大,等等我……!” 可哪里还见得了玄风十三少的踪影?此神也许已离开多时了。 且不说玄风十三少如何,但说尖你强。此时正是下午,可是自从胖子进了森林,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乌黑的云彩使尖你强见不到太阳。如此快的昼夜变化在离心宫是没有的,森林中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胖子吓得心惊胆战,一想到鬼谷子先生说过的“都死了……”这句话时不由得头皮发麻。胖子沿着小路向前走,前面是一个岔道口,左右分路,一条宽,一条窄,胆小的胖子选择了宽路,因为看起来似乎更安全一些。没想到宽路更是阴森恐怖,时而听到一两声乌鸦的嘶叫,胖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总觉得某种东西在注视着自己!尖你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胖子本来是低着头的,但总怕撞上一些石头、树木以外的东西,便只能目视前方,一步一步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突然!胖子觉得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借着细微的光线大致能分辨出为何物,脚下是一具阴惨惨的白骨,身上的肉似乎被某种东西剔光一般,而他脚下踩得正是白骨的头颅。 “唔啊啊啊啊!”尖你强吃了一惊,吓得大叫一声,结连后退数步,突然间,林中传来巨大的“沙沙”声,一只猛虎从林中跳跃出来,横在尖你强面前,张口吼叫,露出白惨惨的牙齿。 当然,这里的猛虎,不是“狩猎神兽猛虎”,而是一只凶猛的老虎。 尖你强吓得魂体差点飞出去,忙给自己壮胆:“昔、昔日我连朱雀都打死了,何况一只、一只小小的老虎?”自我安慰还真灵,尖你强的信心高涨,瞄准虎鼻,使出“小虎拳”,其右手肘以下平行于水平线的直线崩发出一道水平的土黄色的光芒,老虎硬生生挨了这么一拳,叫痛一声,后退了一步,突然间又凶猛百倍的扑向了尖你强。 尖你强没想到这老虎越战越勇,吓得连连后退…… 离心宫·离心大殿·芥末湖南·尖府·大厅 “不知儿子怎样了……”尖不降吃着丰盛的晚宴,自言自语道。 妻子慕娟子抱着两个小孩子,笑道:“应该在吃饭吧,放心,饿不着他,带了那么多零吃的……” 森林 可谁知此时尖你强正与猛虎撕斗,尖你强见对方来势汹汹,从气势上就先败下阵来,只是躲避。时不时挨上几下,搞得气喘吁吁,伤痕累累。而老虎却愈战愈勇,鼓足劲又冲了过来。胖子眼看将死于非命,突然想起尖不降在他小时对他说过:“儿子,你是神兽小虎转世,好好修炼,前途不可限量!”转念一想,玄风十三少是神兽噬犬转世,恶狗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是神兽小虎转世,必能克虎,不是自己打不过,而是不敢打! 眼看猛虎离自己只一米远,胖子两手抱成拳,举过头顶,半蹲下身,脚下尘土碎石像受到某种力量一般都被蹦到了远处,胖子瞄准虎头,用力下砸——这一招,叫“虎砸拳”,后来对于尖你强有着很大的帮助。 “你、你这家伙,难道不认得小虎我吗!吃我一招,喝啊——!” 那老虎挨了一砸,轰然倒地,痛苦的抽搐了几下, 死了。 蓝魔之八:阴森恐怖在幽洞死去活来遇见时 智慧女神阿莱伦曾经说过:智慧是最宝贵的东西。 顾不得那么多了,尖你强加紧步伐往前赶去。自从打败了猛虎,他感到信心十足,跑得也比前面有底气了。跑了一会儿,一个念头突然而过—— 既然玄风十三少赶在他的前面,而这只猛虎没有被玄风所杀。自己首先遇到猛虎,说明玄风没有来过这里——那一位着二神走了不同的路线。按鬼谷子先生的话推断,这个地方一定很容易就会丧命,那么这两条路大概有一条是死路……难道说自己和玄风十三少其中一位走了死路? 胖子想到这里,不禁头皮发麻,因为自己是小虎转世才这么克老虎,换成别人恐怕就不行了吧!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自己就身处于那条死路上! 幸运的是,在此时,一个山洞出现在前方十米处,站在这里,能看到另一条小路也通向这里。胖子仿佛看到了曙光,他放慢脚步,走到近前,见果真是洞口!胖子激动万分,心想终于找到了洞穴!接下来就要去拿灵珠了!原来第三个考验也不过如此啊,希望玄风十三少还没有来。可又转念一想,前面不是说吗,九十七个求师者死在这个地区,可他只发现了一具白骨。那其它的白骨究竟去哪儿了? 难道那些白骨是被老虎吃掉了? ——未必,如果这样,那方才的猛虎为何不吃道路上,自己踩到的的那具白骨呢?——难道真正的危险在另一条路,也就是那条小路上?可有几人会在幽林中去选择走小路呢?人到了恐惧的时候,都不敢去走小路的。况且如果小路是“死路”,那又何必在这一条大路上放一只猛虎来吃人呢?难道两条路都是“死路”?不会的,鬼谷子先生一定不会这么做,但那些白骨到底去了哪里?想到这里,胖子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望着幽深的洞道,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脑海。 好戏还在后头—— 真是想好的不灵坏的灵,进来幽洞,四周是一片漆黑,洞壁狭窄,而且越走越低,好像到了地下,胖子两手扶墙向前摸索。时而会踩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胖子都极力压住了内心的恐惧,只是咬咬牙向前跑去。 突然,有个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呀呀呀呀呀!”胖子吓得大叫,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潮湿的洞穴里滴下来的一滴水。 尖你强想起了自己的翻译器有照明功能,便打开了它。虽然光线不是很强烈,但足以能够照清楚道路和路面上的一架架阴森的白骨。这些白骨要是活着的话,足以拼凑成两支足球队。胖子白骨见得多了,也就不向往常那么胆怯。忽然间,胖子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紧跟着自己,难道是玄风十三少? 胖子一边缓缓的扭头一边胆怯地喃喃道:“老大……别吓唬我了。” 没想到随着翻译器的亮光,猛然见自己的身后站立着一具惨白的骨架!尖你强大叫一声,抱头拼命向前窜去,没想到一块石头将胖子结实的绊在地上。胖子连忙爬起,猛然见自己前方半米处竟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地下悬崖。 扭头再向后看,刚才还紧跟在身后的白色骷髅如今却已荡然无存…… 尖你强心想,要是当初不是被石头绊倒,恐怕早已跌入悬崖,粉身碎骨了。胖子不由得感谢那块石头。低头一看——这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只刺猬的尸体。背部已深陷入道路中,成为道路的一部分。此时此时它仰面朝天,僵硬的四肢直直的指向天空,面目狰狞可怖,早已死透了。 胖子想到先前被这东西绊倒,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见向右是一条小路,连忙向小路夺路而走。过度的惊吓使得尖你强顾不得到路上惨白的骷髅,但那具刺猬的尸体却总是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尖你强不禁想到:“入口……真的只有一个吗?” 胖子努力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却见面前好像有一群人——或是一群半腐烂的尸体,正摇摇晃晃的迎面向他走来。这一切都难以想象,胖子连忙转头向右跑去,见身后竟是成群的刺猬,正铺天盖地向胖子这边涌来,是死是活看不出,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胖子前后受敌,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将命丧于此吗? 离心宫·离心大殿·尖府 “强强在干嘛呢……”慕娟子一边安抚两个小婴儿一边自言自语道。 “也许睡了吧,这么晚了……要不就是和玄风十三少坐在草地上抬头看咱们离心宫呢……”尖不降躺在床上笑着说。 离心殿 丿柆踱一直在为儿子哭泣,玄风十三少走后,丿柆踱没有吃过一口饭。 机芒安慰道:“夫人,别哭了,先吃饭吧,儿子肯定没事!” 东野弦野也在一旁劝慰道:“妈妈你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幽洞 尖你强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方有一条一米宽的小径! 这可谓逃生之路啊,难道不是么?他连忙侧身进了去。却见那些东西没有追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一块岩石突然从顶上砸了下来,擦右肩而过,“咚”地一声砸到了脚边!心头一紧,心想要是在偏左一点,岂不就血肉横飞了! 难道是机关?此处宜快走! 几分钟后,胖子走到了路得尽头,见前方开阔,身处一块巨石的脚下。巨石顶端是一个大大的宝箱,宝箱发出耀眼的光芒,耀眼得足以照亮脚下一具具摔得粉碎的尸体。尸体堆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巨石边,一动不动。尖你强定晴一看,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玄风十三少。 蓝魔之九:明明自己战妖魔孰料灵珠不予我 胜败之神说煜情教导我们:坚持加上努力等与胜利。 那身影晃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脚离地大约半米,悬浮在地表之上。这是玄风十三少惯有的站立姿势和站立方式。其科学道理在于双脚通过灵力的作用,运功给予地面一个向下的力,通过大地的反作用力,使其身体向上运动直至平衡。用功越多,悬浮的高度也就越高。在这里不多提。 “你终于来了。”玄风十三少的声音在这儿让人心生寒意。 尖你强气喘吁吁:“老大、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动啊,我还以为你……” “我怎么?” “我还以为你、你……” “别说了。”玄风十三少打断了对方。声音不高,却有着厚重的回声,散发出一种强有力的震慑力,使尖你强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 “胖子,你看上面是什么?” 尖你强顺着玄风十三少的目光向崖顶望去,崖顶的宝箱散发着耀眼的亮光,将洞内照得惨白。 “灵珠吗?”玄风十三少自言自语,“灵珠找到了。” 随后问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 胖子迟钝地摇摇头。 玄风十三少说道:“鬼谷子先生高深莫测,我觉得他不会就这么简单就让我们拿到那灵珠,你看地上这些白骨,估计都是在这里失去了性命,所以,我认为箱内有东西,或是什么灵力幻化出来的东西,总而言之很危险。” 胖子还是听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蓝发少年。 “所以我们这时候应该团结起来。”玄风说道,“这样,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尖你强恍然大悟:“老、老大,那,咱们就上去看看吧?” 玄风十三少目视远方,点了点头,尖你强吃力地攀上巨石,站在了巨石的顶端,玄风也轻而易举地悬浮了上去。 刺眼的白光照得两眼生疼,本来就不大的双眼眯成了两条几微米宽的缝。几秒后,胖子逐渐适应了这种强光,一步一步向宝箱扭动着肥胖的躯体。到了跟前,宝箱竟自动打开,胖子看到了闪闪发光的灵珠,不过在同一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使胖子退回好远!胖子连忙趴下,两手死死的抓在地上,双脚也蹬在崖顶……因为在他身后,就是悬崖的峭壁!尖你强定睛向前看,哪里是什么气流,分明是一个白色的怪物,身上发着耀眼的白光! 白色的怪物与尖你强对峙着,尖你强仔细打量这个怪物,没有手,没有脚,像一块被嚼过的口香糖,不停的变换着形状。身上散发着耀眼的白光,悬浮在半空,在毫无依靠物的情况下向前猛推,这是什么东西?尖你强不相信世上还有比神更匪夷所思的东西,就像人类一样,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能够战胜他们,消灭他们。 “不用怕,这是灵力所具象化出来的东西。”玄风从容地保持着站姿,“你也可以理解为召唤物。” 而尖你强却似乎抵御不了这样的斥力,似乎这东西是冲着他来的,他只能匍匐着,使出吃鸡肉的劲儿,死命使自己不向后退,他的体力愈见下滑,渐渐感到双腿酸痛,强大的压力使腿骨好像要断裂一般!如果这样下去,等到他的只有…… 死亡。 离心大殿·尖府·主卧室 尖不降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翻身下床去酒柜翻出半瓶“蓝尊”酒,这种酒是离心宫老窖子里头酿了好几百年才会出来的好货,离心宫当然是有“酒”这种东西的,而且离心宫的酒,味道上还要胜过地球上的酒,又好看,又好喝,四百年前,尖不降带领天工打了胜仗,机芒大人请他喝酒,就是喝的这种酒。当时他没舍得喝,就带回家了,一直珍藏到现在。如今尖不降坐在大门口一边大口饮酒一边望向不远处的万肃洞。想着白天儿子还在家里活蹦乱跳,先前就从这儿和玄风十三少一块下去的。如今不知其怎么样了。尖不降叹了口气,见酒瓶已见底,欲起身回床,猛然觉得身后有人! “老公,咱家小强不会有事的,鬼谷子会好好招待他俩的,不用担心他们!”是慕绢子的声音。 尖不降又叹了口气,心口不觉微发释然:“……也是,不知强强他睡得好吗……” 尖不降凝视着这位孩子妈,心想孩子远在地球,天底下还有这样毫不伤感的女人。 “会不会尿床啊?”慕绢子笑着说。 幽洞 斥力终于消除了,尖你强吓得几乎尿了出来,看着前面的怪物,怪物发出阵阵嘲笑声,那怪物连面孔都没有,肥腻腻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的身子,胖子不由心头火起,鼓足劲向怪物大喝一声!声音不干脆却笨重,但也将这“口香糖”吓了一跳。 口香糖向后弹了两步。其实,尖你强先前的一招叫做“怒吼”,可以降低对方的抵抗力也就是防御力,同时也起到了恐吓作用。尖你强趁这机会,使出“乱抓”一招,“口香糖”在“乱抓”中顿时被撕得分成了数十小块,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胖子大口喘着粗气,心想终于解决掉了。可没等几秒,那数十块“口香糖”又飘忽忽在空中聚集了起来,竟又成了一个整体! 那家伙飞快的扑向尖你强,将尖你强压倒在地。尖你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身子一翻,将怪物反压在身下,那怪物软绵绵的,就像扑倒在棉花包上似的。可尖你强来不及享受了,因为那口香糖已奋力站起,此时怪物背对着悬崖。尖你强左脚从怪物右侧跨过,两手成掌缩在腰间,只见胖子两肩闪出两轮土黄色的光芒,两掌像两颗金黄色的光球。没等怪物反应过来,尖你强已经将双掌奋力前推,这一招叫做“力推”。怪物受到如此猛烈的撞击,直接飞下悬崖,碎在崖底,白光已渐渐消失,怪物挣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逃过死亡。 “干得不错。”玄风说道,“没想到你自己就能摆平这家伙,看来鬼谷子先生真是低估我们的实力了。” “呼……”尖你强松了一口气,“我、我厉害吧老大?” 尖你强转身想要去取灵珠。一步步小心的向宝箱走去,生怕又会碰上一个同样甚至更加凶悍的怪物,想了想又停了下来。 “你这胆子,怎么这么不像你老爸……我来吧。”玄风叹了口气,将灵珠从箱子里取了出来。随着灵珠离开箱子,这幽洞似乎失去了灵力的支撑,不断运动着的机关停了下来,远怪物们的嘶叫声也停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里如此不寻常,是因为灵珠的灵力。”玄风分析道,“这大概是鬼谷子先生灵力的一部分吧。” “唔……”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那咱们回去交差吧!” 二神顺着原路走出洞穴,走到了先前死刺猬的地方,尖你强还专门看了看,哪里是只死刺猬,分明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再向前走,那些死尸也不见了。等胖子回到鬼宅,天已经蒙蒙亮了。 大门开着,鬼谷子先生坐在草席上,阿狗在一旁沏茶。 “看来你们干得不错。”鬼谷子先生从玄风手中接过灵珠,说道,“是谁把灵珠从箱子里拿出来的?” “是、是我把守护灵珠的怪物打倒的!”尖你强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是问。”鬼谷子严肃地说道,“是谁把灵珠从箱子里拿出来的。” “是、是我老大……”胖子看了看玄风,说道。 鬼谷子笑了笑,示意尖你强坐下。尖你强吃力地坐在草席上,屁股的大半都坐在了草席之外。鬼谷子见胖子坐定,缓缓开口道:“事情我已尽知,怪物是你打的,灵珠是玄风十三少拿的。可我给你们的任务是取回灵珠,所以无论是谁打的怪物并不重要,做事之前,一定要明白目标究竟是什么,所以小强啊,这次是玄风十三少赢了。” “可、可是……”胖子心里不平衡,但鬼老句句在理,在加上自己口才本来就不怎么好,因此无言可辩。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不过,尖你强!”鬼谷子的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干脆利落,“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明确目标!在最后掉以轻心,可是愚蠢的举动。” 胖子只得点了点头……。 后人评价尖你强此事道: 稀里糊涂到人间,遇到阿狗先发难。 两个考验零功劳,森林撞邪无不免。 幽洞心惊胆战者,处处劫难处处祸。 煞费苦心战妖魔,孰料灵珠被他夺! 鬼老接着说:“你们完成了三个任务,虽然都是玄风完成的,但你们一直是并肩作战,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怎样,你们两个,我都收了!” 尖你强喜出望外,连忙和玄风一起,拜谢了师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二章:蓝魔(3) 蓝魔之十:拜鬼谷终于为徒白虎朱雀皆出离 天工之神尖不降说过:一要先坚持自己的观点。读者们也许注意了,现在每一集开头者都有一句话,这些话与下面的故事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并且不一定是绝对公认的真理。然而,这些话之所以写在上面,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 “拜见师父!” 鬼老虽是个讲究的人,但二位是神,自己是人,神对人下跪心里毕竟不是滋味,于是连忙让二神起立,心情也是非常激动:“在我门下,你们都会得到一个新的名字,出师后这个名字不用也无所谓。” “新名字?”二神觉得挺新鲜。 “不错,按规矩,玄风十三少叫风显子,尖你强叫当郎子!” 胖子不满意,似乎这个名字,不太好听。 玄风十三少则在一旁笑道:“当郎子?跟你挺合适。” 鬼老先对玄风说:“来!灵珠是你拿回来的,你将会获得灵珠的灵力!你是祭司职业的吧,真巧,咱俩的战斗职业差不多,这灵珠,如果赋予你,也恰恰可以提高你的能力,对你再适合不过了!” 尖你强在一旁一听,觉得无憾了,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灵珠对自己这个虎斗士好像没什么用。 鬼谷子让玄风坐在前面,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灵珠。鬼谷子将双手、灵珠、玄风成三点一线,向前运功,顿时屋内光线刺眼煞白,睁不开眼。待到亮光逐渐退去,灵珠已进入玄风体内,合二为一。玄风十三少感到力量倍增,连谢师父。 天亮了,阿狗做了早饭——简单的白菜面条,玄风十三少只吃了开始的小半碗,而尖你强却一连十几碗,越吃越饿,还抱怨怎么没有肉吃。鬼老见尖你强吃不饱,笑了:“真是个小饭桶!要是饿,到森林打几只老虎回来炖炖?” 胖子一听到森林,立马想到了昨晚的一切,连忙说:“不、不、不用了、饱了、饱了!” 大家都笑了,尖你强也只能勉强接受半饱的现实。鬼老见大家吃完饭,便干脆地说:“先去睡觉,明早六点准时起来学习!” “是!老师!”玄风十三少的声音。 “唔……”尖你强的声音。 小木屋不大,但有三间房,其中一间客厅,两间卧室。卧室一间是鬼老的,一间是阿狗的,阿狗的房间住处有大约二十平米,地上有三张草席和三堆干草,应该是被褥,想必鬼谷子料到了二神定会回来,也可能是玄风回来后临时准备的,不管怎么说,二神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 卧室通向客厅的地方是一条宽大的木走廊,走廊一旁边栏直至屋顶一面只有低矮的护栏,屋顶是草做的,常用作练武。身在其间,仿佛就在一个敞开的笼子里,走廊下用高高木柱顶着,干栏式建筑,但这个房子第一层只有不到半米。 之后,二神就在鬼宅展开了封闭式训练。虽然鬼谷子老师管理的很严,那毕竟是一般多美好的往事啊!不用工作,不用顾及为人,不用受说念尘的气,爸爸妈妈也不再身边唠叨……时而晚上在小院子里看看天空,看看天上…… “看,离心宫在上面。”玄风十三少躺在草席上,头颅枕着双手,望着天空的圆月说道。 “好亮啊,老、老大,就像果冻一样,看、看起来很好吃……”胖子躺在玄风旁边,痴痴地望着天空。 “饭桶,就知道吃。” “老、老大,旁边那些是什么?会不会砸下来?”尖你强指着离心宫旁边的星星问道。应该不会。 “那些是星星,宇宙中的星体……去年,阿莱伦阿姨在课上教过我们。你这猪头,上课只会睡觉,现在倒好,我成了你的老师。” 尖你强没有说话,只是伤感地望着天空。 “怎么?”玄风十三少以为先前自己言重了。 “我……我想家了。”尖你强嘴里嘟囔着。 “哈哈,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才离家一个月就想家了啊?”玄风十三少笑道。 可脑海中却浮现出父亲月神机芒的样子,母亲,丿柆踱慈爱的笑容,还有和弟弟东野弦野一起下棋的画面。 玄风暗自叹了口气,捡起拂尘,转身回屋:“别看了,走吧。” 因为尖你强的到来,鬼宅的那块种粮食的土地被拓宽了好多,连对面的大丹狗的窝旁也种满了庄稼,整日听到不满的狗叫,因为夏天,又种这么多庄稼,蚊子多,胖子又肥,所以胖子被咬得浑身都是疙瘩。 而在这些日子里,离心宫也发生了点事情。 天历十七年,也就是在公元前2985年,玄风和尖你强下界五年后,这一年的10月13日,丿柆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也就是家中的老三和老四。 老三头先出来的,因此成了老三。也是天生就有头发,银白色,不哭不闹,但一直在哈哈大笑,这种笑眼睛一直在闪亮地睁着,嘴巴张开哈哈大笑,这是标准的“沧云式微笑”,这个名字源于离心宫的《笑谱》,因此得名沧云,他的眼睛是银中透墨,墨中透银,说不出的彩色。而老四就不一样了,又哭又闹,一刻也闲不住。头发是火红火红的,两只眼睛是红黑交混,串门的慕绢子见了,给这种颜色起了新潮的名字:火焰魅惑红与黑。 系轩辕至离心殿给机芒大人祝贺,见了两婴激动不已,用拂尘指指老三:“这是西方神兽白虎的转世,真实大吉大利啊!” 而后又指了指老四:“这是南方神兽朱雀转世!” 月神听了之后很高兴,而系轩辕走出大门,淡然道:“机芒得到了四个儿子,而老夫生了四个丫头!呵呵呵呵……看来这就是命啊。” 丿柆踱仔细想了想,怀孕前确实见一白一红两珀体飞入腹中,只是没留意罢了。月神给老三赐姓西门,因为他的笑是典型的沧云式微笑,因此名为沧云,也就是西门沧云,神位为西方之神;又给老四赐姓南宫,名宭(qun)炎,也就是南宫宭炎,神位为南方之神。又记起系轩辕送过的“朱雀揽月杖”,心想真巧,便送给小宭炎。南宫宭炎是小婴儿,拿不了,只能放在床边。只是不料,调皮哭闹的宭炎一摸禅杖立刻变得安静,甚至是有些忧郁。一旦有别人神拿走法杖,便哭闹加倍。常常是搂着仗入睡,与法杖形影不离。 从此,离心宫又多出了两名神仙,玄风和弦野又新获得两个弟弟。 蓝魔之十一:苍吹重文而轻武,年终鬼谷出难题 气质女神雅舍说:气质决定上层品味 还记得系轩辕老出生的四个女儿吗?四个女儿是阿莱伦于天历六年、天历八年、天历九年、天历九年(公元前2996、前2994、前2993、前2993年)依次生下来的,老三是上半年,老四是下半年。这四个女儿追根溯源也是有来头的。古时候有管理春、夏、秋、冬气象的四大神兽,长得可爱至极,从春到冬依次是:青觞(shāng)、璆镴(qiulà)和耢(huolào)、畀酃(bilg),这些以后会慢慢提到的。 系轩辕来到离心宫已多年,很喜欢女孩。四神兽本来就与系老夫妇关系很好,再加上现在神兽大都转世成为了月神麾下的青少部众神,便在各界的帮助下,将自己的身体化为乌有,四个珀体依次投胎进入阿莱伦的体内。 但四个全是女儿,则纯属自然规律。巧合的是,她们是神兽的时候,也都是雌性的。系老是个善良的老先生,可真是老来得后,善有善报了。 长女已经可以自己出去玩了,她是春之神,名叫系苍吹。 春风微漾,叶舞犹歌。 唯有细柳,可表其华。 嫩叶般青绿的长发,头发很软,以至于掩不住耳朵。眸子是青绿色的,挺大,脸颊瘦削,身材瘦弱苗细、性格文静淡雅。穿身青纱全身群裙,腰间系一个小巧的青觞宝哨,是系轩辕在其吹周岁生日时送给她的。这是一个法器,系苍吹是个术士,但她并不爱练武,她觉得整天打打杀杀的太无聊了,不如看几本书修身养性。宝哨的主要作用成了一个腰饰。不过系苍吹喜爱文学,经常在芥末湖边或食人森林捧着一本天工们写的《文学杂谈》或《当代科普》,过着离了书卷没法活的日子。苍吹三岁时。系轩辕带其在地球上的缪拉森林散步闲游,但是正值深秋,叶子都枯黄飘落。系苍吹凝视落叶,随口道: 秋风神怡醉,沙沙落叶风吹碎。 仰望凝苍尘,一片一片催神泪。 短短的一首四则网诗,将“苍吹”二字巧妙地包含其中,在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天历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980年,十年的光景,若不是用心体会,真是转眼即逝,玄风十三少于尖你强已在鬼宅修炼十年,当时的阿狗如今已长成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而鬼谷子老师因为修身养性,看不出有什么衰老,样子也无很大的变化。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因为全灵类的生长规则,看起来如同长大了一岁,身高加了十几公分。值得注意的是,尖你强重了70多公斤,平均每年增长7公斤对胖子来说长得算慢,主要是经常没有肉吃。 在年底,12月30日,这一天虽然比较寒冷,但是天气很好。吃过早饭,鬼老像平时一样干脆地说:“你们俩,这十年吃了不少苦,也学了不少本事,是考验你们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弟子听命。”玄风十三少懂得说话的技巧,与鬼谷子师父说话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 而玄风对尖你强讲话的时候,则是慢条斯理,真可谓对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态度。 “很好,风显子,当郎子,这次考验可不一般。咱们鬼宅对面穿过森林是另一个村子,村里有一个恶霸,名叫临头鲲。这个人,在村子里可谓是臭名昭著,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也没有他没干过的事。但村里人又没人治的了他,一听其名如听到了老虎一样害怕。” “这是为何?”玄风问道,“这些年来,师父为何不出手相助?” “第一,这临头鲲是个练家子,力气大着呢,所以村子里的百姓没有一个人敢出头;我之所以没有去干涉,是因为他的亲戚在朝中当官,我一个隐居修行之人,这些事还是少招惹这些肉食者的好啊。不过,我去不了,但是你们可以去。你们二位虽然是我的弟子,但也是天上的神仙,惩恶扬善,对你们来说,可是不为过,也没有人敢怪罪你们,” 鬼谷子老师一向是个说话句子很短的人,这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见他早就对此事耿耿于怀,一直等待一个时机,这个时机,也就是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学有所成的时候。 玄风十三少也意识到了鬼老对“临头鲲”这个恶霸骨子里的恨,于是,没等尖你强抱怨,便说道:“师父,这里是中方的土地,也是我的辖区,这件事我理应负责,就算不是我的辖区,我也愿意做这件事。请告诉我们那个我恶棍的地方!” 鬼谷子老师欣慰的笑了:“很好风显子,那个临头鲲家在十里阁,也就是村中从正门进走十里地就到了,一定要打败他,杀不杀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不能再使用武力。” 鬼谷子的笑容转瞬而逝,他又说道:“这同样是对你们的考验,如果你们失败了,以后任何人问你们师父是谁的时候。不许说是我鬼谷子的徒弟!” “明白!”二神将地址记在心间,玄风十三少又问:“我们何时去呢?” “就在今天!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听阿狗说,现在人们都知道你们什么样子了,家家户户门上贴的,墙上挂的,都是你们离心宫神仙的画像,你们如果以现在的相貌,对付临头鲲可能会不战而胜,那么,便检验不出你们的实力了。” “那、那该咋办?”胖子为难地问道。 “阿狗,上家伙!” 鬼老话音未落,阿狗出来抱着一个大木箱走进客厅,木箱中有各种衣物、头巾、颜料。 阿狗三下五除二,给二位用头巾裹发,身穿商人衣服,用个小棍子沾着颜料,给二神画上了胡子。 “哈哈哈……别说,这么一画还真是那么个意思!”阿狗一边画着,一边笑了起来。 玄风被画了一个和鬼老很相似的八字胡,尖你强被画了一脸络腮胡子,二神相视后也笑了起来。他们俩现在的身高,因为是全灵类,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八左右,再加上这一身行头和胡子,不仔细看,还真像两名在大街上经商的汉子。 鬼老笑了笑,又问:“风显子,还有翻译器吗?” “有,在卧室里。”玄风十三少因为在这里呆了十年,已经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当地话,翻译器很久没有使用了。尖你强也能说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汉语,而且还结巴。胖子就是这样,好习惯无论如何也养不成,坏习惯怎么改也改不掉,烂熟于心。 “好,戴上它们,我记得这东西能够调节音色,你们把嗓音调粗些。”鬼老看看二神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的。” 简单嘱咐收拾后,二神踏上了这个奇异的旅程。鬼老站在门口张望,见二神已走远,心里不免有一阵刺痛。 所为写书,其实便是心里的话写在纸上,若是心里不舒畅,总像堵了些什么,总想倾泻出来,那写作则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写作,并不是只有作家可以进行的,人人都可以写作,有时候,不免感叹,生物之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定位的,世间,也不存在绝对是非对错,人、神,所有的一切,说白了,都是断断丝丝的交集。哪怕是忘却,有时也无关紧要。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忘可不忘,忘得了忘不了之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和底线,有时候,越想忘,越是忘不掉;越想记住,可越是愈发迷糊。不过或许忘掉的东西,不爱的东西,看到被他人所有,也不免会很伤感——可又能怎么样呢?心中的感觉,是否能传达给曾经的你们呢?夜晚的时候,你们又是否知道,我在看着天空的明月呢?曾经的父母,都不在身旁,自己仿佛飘荡在世间的浪子,我赏月时,脸上的表情啊,不恰当的说,像极了鬼谷子老师在目送玄风、尖你强的那个表情。还有,灵绒与天翅,不知你们现在过得可好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二章:蓝魔(4) 蓝魔之十二:二神血战十里阁辞鬼谷重返离心 美貌女神慕绢子说过:缺少的母爱,是另一种母爱,多锻炼孩子吧。 当二神再次穿过那片森林时,并没有出现像上次那样的白骨与猛兽,尖你强不禁问玄风十三少上回在这儿时碰见了什么,玄风十三少笑而不答。 可当尖你强再问时,玄风十三少便笑着的说:“笨蛋,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搞得尖你强一头雾水,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到森林中央,二神发现进洞的洞口前多出了一棵苍天古树,这棵树看起来是一棵千万年的古树,二神甚是疑惑,但因十年前在这个森林发生的怪事太多,便也不足为奇,于是他们便继续前行了。过了半小时,二神便穿过了森林,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村庄,村庄前有一个大石门,石门上刻着两个字: 墨村。 “黑村。”胖子认真地念着。 “……饭桶啊,你可曾瞎了眼。” “那临、临头鲲在‘黑’村的哪儿?” “这里是‘墨’村。”玄风十三少无奈地叹了口气,“临头鲲呢,往前走,十里。” “……啊?”胖子习惯性地没跟上节拍。 玄风十三少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尖你强定会缓缓地大彻大悟。 “噢……十里啊……”果不其然,几秒后胖子就想过来了,这是他一贯的特点。 途中,二神发现,虽然已是上午八、九点钟,但“街道”上似乎没有那么多行人。有,也是低着头快速行走,生怕会遭雷劈一般。整个村子仿佛笼罩在一层墨浓恐怖的雾气中一般的一片死寂之中,而不能自拔。 “这个村子的人,可真是生活在某片阴云之下。”玄风看着过往的行人说道。 “可不是嘛……一个个的,都、都跟丢了魂似的。”胖子说道。 “我希望这片阴云正是那临头鲲。”玄风说道,“这样,他们今天就可以见到太阳了。” 走了不久,听见前方传来嘈杂的人声,走近了看,人声正是出自“十里阁”大门前! 十里阁与众宅不同,正好反着,坐南朝北,正门口有一条东西路,路上有一些交换物品的小商贩。坐在十里阁正门前的大木桌子后面劈腿坐着一条大汉,口中喊着: “中介!谁欠你东西不还了,谁和你交换东西你怕被坑了,谁欠你东西不还了,统统找我!” 这个人,正是临头鲲,他长着个圆脑袋,肥头大耳,由于坐着,看不出其身高。但见得一身隆起的肌肉,两臂粗得像房柱一般。皮肤白皙,大冬天不怕冷,光着膀子,手臂、胸、腋下都长着浓密的体毛。豹眼浓眉,还留着参差不齐的扎胡子,大家别误会,这可不是他的主业,他根本就没有主业,只是近来坏事做腻了,闲得无聊,于是在家门口做起了这样的生意,主要是帮人讨债,这样打起人来底气也足,他也越做越上瘾。 这时,一个老汉大约五六十岁年纪,朝临头鲲走去。 临头鲲见生意来到,立马大声问:“呵,这老头儿,要中介吗?嗯?” 老汉诉苦一般说:“我邻居杨二欠我们家三十斤麦子,要不回来,我们家里人都快饿死了,请大人出个面吧!” 临头鲲眉毛一扬:“老头儿你放心,这没问题,不过我这买卖不能白做,你得先给我点儿东西!说罢,给粮食还是给牲口?” 老汉听了面露苦色:“哎呀大人,不是说了吗,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等粮食要回来了,给您一半如何?” “放你娘的狗屁!”临头鲲脸色大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吓得老汉直打哆嗦,“要是他家里也没有粮食呢?话说回来,人家要是有粮食,你还能要不回来吗?” “这……他家有!”老汉说道,“他就是赖着不给那!” “胡说八道,你怎么就能证明你确实借给人家粮食过?”临头鲲冷笑道,“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想利用老子的武力,帮你行强盗的勾当吧……嗯?你这个老贼!” “这这这……”老汉连忙说道,“大人,冤枉啊!” “老子我做着买卖,不是为了财,是为了惩治你们这些恶人!”临头鲲身长一米九,站直了身子,俯视着老汉道,“既然你这老贼就站在这里,我也没理由不把你打一顿!” 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个人,有个歪理,临头鲲便心安理得地开始了他的蹂躏,没等老汉反应,鲲的左手已伸直并且掐住了老汉的脖子,其手之大,可以握住老汉的脖颈。老汉顿时拼命挣扎,两眼直冒血丝,舌头都快吐出来了,压根就说不出话来。 “呜……呃……啊……”老汉痛苦地嘶叫着。 临头鲲脸上浮现出一丝豪无人性的笑容,他抬起左手将老汉悬在空中举过头顶,手掌用力一掐—— 脖子,断了。 连骨头带肉全都断了,无头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头部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恶鲲左手一晃,老汉的头也滚落到了土路上,鲜血将泥土染成暗红色,老汉已身首异处,但四肢仍在微弱地蠕动着,而就在两米开外,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还在扭曲着自己的表情,眼球不断地向上翻,两条血线从眼珠下方流窜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呜……呃……啊……”嘶叫的声响。 “哎呀,用力过猛,没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嗯?”临头鲲见老汉还没死透,一脚跺在老汉无头躯体的脊背上,只听得“咔啪”一声,脊椎断裂,下身顿时停止了颤动,殷红的血水从底下弥散开来,形成一个大血圆。恶鲲又将面部正在扭曲的头颅拿起,伸出右手长矛似的食指,猛然从老汉两个泛白的眼睛里穿进,似乎听得老汉“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恶鲲不断抽动的手指,白色的汁水渗着鲜血从手指边流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活似那人间地狱。 天空的朝霞也仿佛是被鲜血染红的。恶鲲将头颇放在脚下使劲一跺,随着一声沉重的爆裂声,头颇被跺得粉碎。仔细想来,刚才还活生生的老汉,现在却变成了一堆令人作呕的残骸。 那时候的社会文明虽然也是野蛮的,未成形的,但也不可能至于这般惨无人道。 “看到没,心怀鬼胎只会算计的人,不得好死!”临头鲲冲着几个远处瑟瑟发抖的路人嚷嚷着,之后两手在红木桌子上一抹,那红木桌子有一个地方不是红色,临头鲲的血手在不是红色的地方一抹,这顿时成了一张纯红色的桌子。——这哪里是红木桌子,分明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桌,用殷红的人血染成的!路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在刚才上前制止,他们大多数都微微颤抖着身子,冷眼观望着这场屠杀,有的人,还笑嘻嘻地对老汉评头论足:“贱骨头,缺心眼儿!” 临头鲲又重新坐在了桌后,口里重新喊着:“中介了、中介了!” 恶鲲的暴力罪行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但是我不甘心让这些文字永不见天日,尤其是那些袖手旁观的路人! 两个神仙呢?难道在袖手旁观吗?其实在掐老汉脖子时,二神都以为这只是恐吓,没想到却突然掐断了老汉的脖子,二神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胖子忍不住想要冲上去,被强忍着愤怒的玄风十三少阻止了。 “此时应先不要冲动,应先想出一套对付临头鲲的办法。”玄风冷静地说道。 于是,二神在角落里开始商议了起来…… 临头鲲在大声地吆喝着买卖,见一名商人走上前来,这商人一米八左右,身材极为肥胖,络腮胡子,系着绿头巾,说话有些结巴——显然是尖你强假扮的。 临头鲲大声喝道:“兄弟,来个中介?” “啊、对、是、是、是、”胖子结结巴巴答道。 “说,什么事儿?” “啊?……就我有个同行借我三只鸡不还,你帮忙……帮忙要回来,他、他、现在在那、那边,你看,离这儿不远,要着饭呢……” 胖子指了指大门东边的路边,有个蓝头巾的人正坐在那里,手里举着一个碗。 “没问题,你出多少?粮食?牲口?” 天空的云彩死一般的沉寂,一切仿佛停在了这里。胖子想到了刚才的老汉就在这一步上丧命,心里怦怦直跳,咽下一口吐沫。 恶鲲用贪婪、充满杀戮的眼神打量着胖子。 尖你强哆哆嗦嗦地将玄风十三少给他的玻璃球交给临头鲲,这玻璃球是十年前玄风离开离心宫时不小心留在兜里的,便认为这是命运的征兆,于是一直留着,等待它派上用场。 只见那临头鲲一接过玻璃球,打量了一番,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欣喜的表情满脸都是:“啊哈哈哈哈哈!这可是个宝贝啊!……兄弟,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嗯?” 不给的话会丧命,给的话呢,也可能会被这笑声吓死。 “他要是不还,就、就杀了他吧。”胖子心里直松一口气,趁势补充道。 “放心吧兄弟!我不想杀他,也可能会失手让他没命地!哈哈哈哈!”临头鲲向尖你强做了个揖,将“宝贝”放在了裤兜里向那个人走去。 在十里阁大门往东20米处,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头戴蓝头巾,身材瘦削,正坐在路边,手持一支破泥碗,不时对路人说:“我做生意失败了,三天没钱吃饭了,行行好吧……!” 但是冷漠的村民似乎没有人肯伸出援手,但给不给钱对这位商人来说并不重要,因为这位商人是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假扮的。 玄风十三少一边“乞讨”,一边用眼光注视着十里阁方向。玄风十三少有个本领,就是虽然眼睛瞳孔不是对着你,却在暗中聚焦着你——也就是说你认为他不在看你时,他也许在打量着你。这是他的眼法。 不久,玄风十三少见一个大汉恶狠狠地朝自己走来,那大汉正是方才杀人的临头鲲。那汉子足有一米九高,身材魁梧,对玄风十三少恶狠狠地笑了笑,大声说: “把鸡还了!” 没想到,玄风十三少连理都没理,仍向路人要饭。路人见了临头鲲,都匆匆前行,临头鲲见对方竟不搭理自己,想到自己是村里的霸主,连村长都让他三分,这个落魄商人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恶狠狠地问道: “你小子,知道老子我是谁吗?” 玄风十三少连看都不看一眼,其实他已经用眼法打量过了。但临头鲲不知道,以为玄风根本对他没兴趣。于是更加恼怒,本来是弯腰说话,现在又叉腰站直了,昂头大声说:“老子就是无人能敌的墨村恶霸——临头鲲!” 可是对方毫无回应,玄风十三少仍然在向路人乞讨,路人都吃惊地停下脚步望着玄风十三少,心想这商人胆子可真大,这可是等于送死啊!有人胆怯地看着临头鲲,临头鲲不免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肺都快气炸了,大喝一声: “混蛋!” 他伸出右手想要掐那“商人”的喉咙,没想到玄风十三少眼疾手快,一低头躲了过去。 “哇呀呀呀呀!”临头鲲气急败坏,手臂向下砸,只见那商人竟斜前方跳出,一跳五六米,从离自己十米远的地方落下,背对着自己。临头鲲没打着,又是一阵火气,大叫一声,疯狂地奔向玄风,土路上响起“轰隆轰隆”的响声。 就要撞到玄风的一刹那,玄风猛然来了个后空翻,临头鲲刹不住,差点没把自己扑倒。玄风十三少在上空翻了三百六十度一整圈,正好头朝上,脚朝下,在临头鲲身后下落,商人两腿向前一伸,借着旋转的惯性,猛地给了恶鲲一脚。 “哎呦!”恶鲲身子不稳,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玄风则悬在半空,离地20-30公分的高度冷冷地看着他,猛然伸向背后,抽出一只拂尘。 临头鲲大喝一声猛地爬起,回身一看,见噬犬昔日拂尘在阳光的照耀下,蓝光溢彩,熠熠生辉。临头鲲认得那拂尘,但又看了看玄风的假胡子,脸上又淡然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这经商的还是个练家子,中方之神的家伙仿造得还挺好!你别弄折了,杀了你,这东西我要了!” “用你的全部粮食来买,要吗?”玄风说道。 “做梦!”临头鲲挥拳打来,“竟想跟老子寻开心!” 玄风十三少一躲,又闪了过去。同时迅速挥动拂尘击打对方,临头鲲也敏捷地躲开了,二位在大路上打起来,你来我往,不分胜负,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玄风十三少打斗途中不时躲着路人,而临头鲲则不顾,只要有呆子挡路,皆一拳揳死。袖手旁观的人,脑浆崩裂无数,大路上血流成河。 玄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刻意将临头鲲往十里阁中引。引至大门口,家丁们纷纷上前阻挡。玄风冷笑一声,一挥拂尘,使出“白日做梦”一招,蓝雾弥漫,众家丁皆被催眠,争先恐后地倒地便睡。 玄风十三少纵身一跃,跃到十里阁大厅门前。临头鲲也纵身一跃,跃到其身前,大喝到:“你这臭商人,还真不简单!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风冷笑道:“将你踩在脚下之人!” “大胆!”临头鲲愤怒地跳将过来,玄风故意向厅内走,临头鲲也被引了进去,厅堂像大会堂般深、广、大,玄风十三少看好机会,使出“白日做梦”,蓝色雾气不断弥漫。好个临头鲲,竟丝毫没有困意!临头鲲哈哈大笑,从厅堂的一张桌上抓起两把闪着血光的石头屠刀,屠刀的刀锋被磨得雪亮。 “纳命来吧!”临头鲲自豪地挥舞屠刀,飞快地奔向玄风十三少…… 大门外,尖你强见玄风与临头鲲跳了进去,便要冲进去助阵,没想到却吵醒了被催眠的家丁,家丁纷纷围上去挡住大门,尖你强二话不说,与家丁展开了殊死搏斗,“小虎拳”一招击中为首家丁的鼻尖,头颇居然被击飞,立即丧命。其他家丁见来者不善,纷纷抄起武器,前来迎敌。胖子又是“乱抓”,又是“虎砸拳”,也用了不少次“力推”,还有几招新本事,随着阵阵惨叫,家丁死亡了近五十人,但从十里阁深处又冒出来数百个家丁。 乱军之中,尖你强记得师父曾教其一招叫“膨胀”,只是必须在极度愤怒时才可使用。尖你强试了试,使不出来,看来还没有“极度愤怒”,只能稍稍后退几步,大喊一声“高速撞击!”身子便向左侧过去,右手肘向外,右膀子朝着众家丁,别看身子胖,努起劲来,那就像一辆超载的卡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撞去,身子周围升腾着土黄色的火焰。只听“嘭”的一声,家丁们被撞得飞了出去,众家丁像鸟儿般满天都是,有的被撞飞到墙上,撞得粉碎,鲜血流的满墙都是。这一撞,死伤了大约两百多个家丁,可眼下还有不少家丁和武士…… 大厅内,玄风与临头鲲恶正酣,临头鲲的刀技不一般,两把屠刀耍的呼呼作响;玄风十三少也是身手敏捷,二者打得不相上下。玄风十三少趁与临头鲲正面交锋时,突然手中用灵力化出一支针,那支针可是毒针,他用力将这支毒针向临头鲲掷去—— “哭丧毒心!” 临头鲲躲得了刀枪,却躲不开这个,他被毒针击中,身子顿时觉得不自在。可是毒性维持时间短,根据玄风目前的能力,只能维持一分钟左右。 此时临头鲲中了这中毒,感到体力下滑地厉害,念叨一声:“他妈的,这啥玩意儿,呜哇哇……气死我了!” 玄风十三少举起一张桌子抛向空中,拂尘用力一挥,强大的气流使桌子向临头鲲飞去,临头鲲虽中了毒,但实力不减当时,大喝一声举起屠刀,用力一迎,桌子顿时被分为两半。混乱中临头鲲一跃而起,举起屠刀向玄风十三少扔去,玄风十三少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屠刀,却未料到恶鲲用的是“回旋刀法”,屠刀越过他自后没多久,竟又折了回来!玄风十三少白挨了这一刀,被实实在在地击落在地。虽然全灵类比灵长类身子更加厚实,但是还是被打出了一道伤口;临头鲲虽以中毒,但仍力大无比,傲气十足。一分钟已过,毒性已消失。体力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损害,反而像是变得更加有劲了。 这时,玄风想起了自己和鬼谷子老师曾经的日子。 7年前 清晨,胖子还在呼呼大睡,玄风十三少睡不着,便来到走廊的那个笼子似的练功处修炼。刚走到地方,便看到鬼谷子老师在那儿闭目盘腿静坐。 “风显子,你来了?”鬼谷子老师始终闭着双眼,却能觉察到来的人是玄风。 “是我,”玄风答道,“可是我不明白,老师怎么会知道来的人是我,不是当郎子、阿狗,或是外来的客人呢?” “呵呵呵,咱们几个朝夕相处了三年,你身上的灵力我也熟悉了。你走过来,我就能感受到一种熟悉而亲切的、风显子的灵力!”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老师,我为什么不能感受到人们的灵力?” “你还嫩着呢,能感受到他人的灵力是我鬼谷子的看家本领!” “这样啊。”玄风答道,“我可不可以,也学会这个本领?” 说到这儿,鬼谷子睁开眼睛,用神秘的眼光打量这玄风十三少,眼中有一分不知名的色彩。玄风静静地看着鬼谷子老师。 几十秒钟后,鬼谷子老师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告诉你吧,既然你是祭司出身,想学这些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要想得到这个本领,你必须多多和他人的灵力打打交道!” “每个人都有灵力吗?” “废话,只要是有珀体的生命,都会有灵力蕴含在珀体中的!不同的人的珀体不同,所蕴含的灵力的多少和性质也自然不同。这就决定了他们的职业道路。” 玄风恍然大悟,怪不得弦野不喜欢用禅杖来做法,而是想做一个力士,原来弦野体内青龙的珀体所蕴含的灵力的性质适合做力士啊。 “那如何与人们的灵力打交道呢?”玄风又问道。 鬼谷子老师说道:“这就是祭司的本能了,正好说到这里,再跟你说个事,祭司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是祝福他人,保护大家的圣光祭司,在己方的实力低于对方时,善于用辅助的技能是自己或队友的各项能力变得更强大,这便可以和自己人的灵力打交道。另一条路是制裁他人,削弱对手的夜幕祭司,与祝福祭司相反,如果对手皮糙肉厚,可以诅咒对手,让对手的防御降低;如果对手攻击凶猛,那么也可以诅咒对手,使对手的力量下降,这便可以和对手的灵力打交道。无论是圣光祭司还是夜幕祭司,都需要有一颗高洁而神圣的心灵。玄风,为师发现你有这种特性,决定吧!想走那条路呢?” 玄风十三少静默片刻,他的心里有了答案。 7年后的今天——十里阁。 “怎么样?虽然你是练家子。”临头鲲看着受了伤的玄风,似乎还有些佩服,“可你还是差的远!很可惜,你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我说过了,我是将你踩在脚下之人。”玄风望着临头鲲,握紧了拂尘说道,“大丈夫可不会食言。” “哈?” 玄风十三少站起身,悬在半空。用拂尘在面前画了一个巨大的圆,拂尘画了一个圈后,圆圈顿时变成了一个金色实心圆,闪耀着金色的光。 “既然你攻击凶猛,那么我就废掉你的力量!”玄风说道,“化筋断骨!” 临头鲲隐约看出圆中有个向下的黑色箭头,顿时想起什么!这是鬼谷子诅咒系的拿手招术——化筋断骨!这一招能消弱对方的攻击。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商人到底是从哪学来的?临头鲲无法躲避这光芒,感到自己力不从心,使不出劲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临头鲲惊愕地问道。 “说了,将你踩在脚下之人。”玄风十三少板着脸吗,把临头鲲气的死去活来。 “去死!”恶鲲冲上前向玄风胸中大气一击,玄风十三少躲都不躲,动也不动,打在身上软绵绵的!原来,越是心怀鬼胎的人,心理的防线就越容易崩溃,玄风十三少的诅咒系招数就更容易影响他,诅咒越深;对于临头鲲这种黑心黑到底的家伙,正可谓事半功倍,真是万行怕为歹,万事怕成恶! “你皮糙肉厚,看来我还得加点料。”玄风十三少悬浮至离地五六米处,身上崩出蓝色的光芒。玄风左右转动身子,两手似乎向前甩动着,一团团犬头的火球从手中生出。 “ā、chā、cā、zi、fou!”玄风低吟着,这是天知文的“一、二、三、四、五”的意思,也就是一共有五团火球,打在了临头鲲身体的不同位置,虽然不痛不痒,但恶鲲觉得骨头变得酥软,抵抗能力下降得极快,先前针刺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恶鲲看得出来,这也是鬼谷子的拿手绝技——三破甲胄!能降低对方的抵御能力。 临头鲲狐疑地看着商人,难道这家伙是鬼谷子?不可能,鬼谷子是隐居之人,自己的事鬼谷子要是想管早就管了。况且这老头儿也不年轻了,不会是他,那是谁?此时的临头鲲已攻防尽瘁,无力进攻,见玄风十三少竟也不进攻,此时正对自己拂尘在左右缓慢的摇摆,轨迹呈向下凸的月牙形,令人匪夷所思。 “你、你要干什么?”临头鲲惊恐的问道。 “你说呢?”玄风反问道。 突然间,拂尘摆动的速度猛然加快,临头鲲料到大事不好,要躲,却已经晚了!玄风十三少用力将拂尘向前一推,厅堂内顿时风起,一个金色的月牙的向临头鲲射来!那月牙的短弧对着临头鲲,仿佛一个斩首利刃冲向他的脖颈!这一招,是鬼谷子的独门绝技——“清风扫月”,如果说刚才那两个招数都没有直接的伤害,那么那两个招数则是为了这一招而做的铺垫。所为鬼谷子的奥义,便是循序渐进削弱敌人,最后一击制敌! “感受这清风扫月的力量吧!” 这一招,对付常人,顷刻间斩人头于异处;但临头鲲身体结实硬朗实在,虽然被削弱了防御,但他勉强一只胳膊在用力抵住月牙。他受到攻击时背对着正门,被强大的推力推飞出去,由于太重,蹭着地滑至大门口,两膝被磨得鲜血淋漓,站都站不起来。 这一幕让路人都看见了,不由惊叹道:“这是谁这么厉害?” 玄风十三少随即跟了出去,发现十里阁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尖你强满身是土地站在尸体中。胖子见临头鲲那样子出来,兴高采烈地迎上去:“老大!你干的真棒!” 玄风十三少笑了笑,示意胖子也干得不错。 紧接着,玄风快步走向跪在地上的临头鲲,玄风十三少一脚踩着临头鲲的头颅,狠狠地压了下去:“我就是这样,决不食言。” “你……” “服了吗?”玄风又问道。 路人看了,连忙劝玄风道: “你完了啊!这临头鲲家里人在良渚朝做高官,你就等着受死吧!” “你还不快抬起脚,给老爷道歉!” 还有的“好好先生”蹲下身对恶鲲道:“老爷,你看看,这人可能有神经病……您就被别跟他计较了!” 话未说完,在玄风旁边的尖你强早已一拳猛挥过来,顿时这位“好好先生”人头被击飞到了民宅的墙上,像烂泥巴似的,摊了一墙。趋炎附势,卑鄙小人,这便是他们的下场。 “哼……”恶鲲侧躺在地,仍嚣张地说:“你小子……你小子要是敢杀了我……我父亲定饶不了你……他可是做官的!” “饶不了我?”玄风十三少冷笑道着对尖你强使了个眼色,二神以最快的速度将头巾摘下,用头巾把画上的胡子抹去,又一挥手,那外衣就如雄鹰般远去,二神的面容,顷刻间浮现在了众人眼中。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二神听到阵阵跪倒的声音,几秒钟人们全都呼啦啦地跪下了,口中还大声念道: “祝伟大的中方之神永生!” “祝伟大的三餐之神永生!” 那场面,壮观无比。 临头鲲更是神情紧张,上下的牙齿直打哆嗦。此时玄风十三少已悬在了半空中,自己脑袋暂时获得了自由,但之后保不齐会怎么样。本来就跪在地上起不来,这下到省事了,不用再费力气跪下了。口中念着:“上大爷爷饶命!上大爷爷饶命!我知道错了!我还不想死啊!” ——天工称男性神为“大爷爷”,人呢,则称男性神为“上大爷爷”。所以你们以后乱叫万一哪天撞见玄风十三少,可别喊错了。当然撞见神的几率不大,撞见邪教信徒的机会倒是大的很,撞见某已故的无神论作者的机会也大的很。 玄风十三少铭记任务的目标,那便是废掉临头鲲的武功,并不是非要杀了临头鲲。 “这里是我的辖区,你是个罪人,但是我今天杀你,并不能了却万民对你的憎恨。”玄风说道,“临头鲲,今天我要砍去你的双臂,让你从此再无作恶的机会!” 没等临头鲲反应,玄风十三少的拂尘便向其双肩猛然敲击,两臂顿时落下,临头鲲疼的哇哇乱叫,鲜血横流。 “你们各位,都受过临头鲲的屈辱,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我知道你们根本听不进去劝告。”玄风看着围观的民众说道,“毕竟,家人被杀的感觉我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我也试着尊重你们心中的怒火。如果你们想对这临头鲲做些什么,不必担心有什么官员怪罪你们,我给你们所有人撑腰。” 说罢,玄风和尖你强消失在了远处,他们一走,挨家挨户的居民闻声赶来,两百余名大汉提起武器,用刀将恶鲲的肉一片片削下,临头鲲失去了双臂,没了家丁,根本无力还击,他大声求饶,可是没有丝毫用处,任凭其惨叫不止直至声带破裂变成呻吟。还有的人,用石头猛砸其面部,砍断其双腿,更有甚者,将他的内脏挖出切碎,据说他其五脏失去后仍叫了一会儿。众人又火烧了十里阁,弃其尸于森林,百兽见之而不食,因为它们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没人味。 二神回到鬼宅,鬼老亲自迎接道:“风显子,当郎子,你们好样的。那临头鲲在你们走后,死在了百姓的愤怒之下!好!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尖你强疑惑地问道。 “呵呵……这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鬼老笑道,“走,回屋吧。” 回屋后,鬼老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个孩子,笑着说:“其实啊,刚才这个任务,是你们出师的考验。” 二神大吃一惊,没想到,是出师的时候了。 “风显子,过来。”鬼老来到衣柜,取出一身斗篷,上面写着一个“鬼”字,用圆圈围着,整个斗篷都是黑色的,“你这十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功劳颇多。为师的也没什么东西,就这个斗篷,是我父亲在我年轻的时候给我的,但是没上面这个字,这个字是我用你们的天知文缝上的,你看我做的对不对?” “没错,我们那边的‘鬼’字的确是这样写。”玄风点点头道。 鬼老温和地将披风披在玄风的肩上,缓缓说道:“送给你了。” 玄风十三少心绪复杂,出师的事实,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和一个十年朝夕相处的老头儿从此告别,看着鬼谷子先生慈祥的目光,心如刀割。有时候他甚至都把鬼谷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当初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交朋友的时候,他们碰了碰额头,如今,玄风也将额头与鬼老干瘪的额头碰了一碰,鬼老笑着,眼泪,却不知不觉从眼角流了下来。 “风显子啊,人难免有一死,师父也一样,总有一天师父会在这儿毫无遗憾地死去。不过师父虽然会死,但珀体是永恒的。风显子,这件披风材料是动物的组织,等师父死后,师傅珀体将会附在这披风上,永远陪在你身边……” “师父……”玄风哽咽着说,“即使以后无论我在那里,我都不会忘记您的!” 鬼老什么也没说,他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你怎么了?”这时,该死的胖子无知的问了鬼老这么一句话,气氛瞬间被打破。 鬼老笑了起来,也给胖子嘱咐了一会儿,二神又去见了阿狗,阿狗也激动地搂住玄风十三少: “朋友啊!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打一架呢?呜呜呜……” 玄风伤感的看着阿狗,缓缓道:“也许吧……不过你就这么喜欢被痛打吗?” “哪里!这分明是一种历练!” 玄风又去了草屋,将大丹狗放出来。大丹狗兴高彩烈地向玄风摇着尾巴,欢呼雀跃地跳向玄风,等待他喂食给它。可是玄风十三少却伤感的拍拍大丹狼狗的头:“我就要走了,以后再也不能喂你了,要好好活下去。” 大丹狗好像听懂了似的愣住了,尾巴也仿佛沉重了好多,无力地下垂着。眼眶竟然湿了!之后飞快地奔向犬窝深处,发出凄惨的悲鸣,尖你强怎么叫唤它也叫不出来。 “再见了!风显子!当郎子!记住,学无止境!”鬼老送玄风、你强出门,一边招手一边道。 “再见了——!师父——!”玄风与尖你强对着鬼老喊道,鬼老站在大门口,呆呆的望着他们。玄风十三少望着渐渐模糊的身影,心头默忘道:“我的好师父,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记得您!想念您的!” 而胖子却异常兴奋:“回家喽!回家喽!终于有肉吃了!” “真是个薄情的饭桶。”玄风说道。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离心宫就在头顶。二神在手表上按下了一个按钮,身子开始向天上飘去——那是离心宫长辈们事先埋下的灵力,在灵力的包裹下,他们俩能很快回到离心宫。望着越来越小的小院子,温和的月光洒在上面像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大门口好像还站着一个瘦小的老头和一个小伙子。玄风十三少的眼睛再次模糊了。 愿天下的学子们尊敬自己的老师,长大以后,不要忘了他们曾经的教诲。印象(1) 第一人称:玄风十三少 !警告!每一章最后都或许有一篇如此的文章,通常会蕴含着不一样的线索。 这一篇,只适合仔仔细细读完《神的永生月。蓝魔》的朋友,其他读者请不要尝试阅读。 又想起那干脆利落的八字胡,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斗篷,当初,在那条小路上,是他的出现与告诫使我活了下来…… 我不禁回忆起了在地球的那段日子,那灵珠是我拿的,但那怪物确实他打败的。不过最后,先生还是将力量传给了我。莫非,这里面早就已经设计好了,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会传到我的身上吗? 难道是父亲暗中安排的一切,让我接受最好的条件吗? 在下界以前,说加羹与说念尘一直与我们水火不容,我走后的十年,弦野独自承担这一切,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能够独自战胜他们俩。或许等我回去,又是一个烂摊子,要等我收拾。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很喜欢承担这些,况且,我是青少部最年长的神,我不能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待。 可这冤冤相报,又是何时能了,如果真的在取胜之后获得快感,而他们又永不停歇地寻衅滋事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十分可怕和现实了罢。 ------题外话------ 后记:敬爱的读者们,《神的永生月》第一季《离心宫之天朝盛宴》的第二章《蓝魔》,至此正式完结,学得一身本事的玄风十三少与尖你强将会再次回到熟悉的离心宫。十年了,离心宫的青少部也渐渐成长了起来,如今的离心宫,是怎样一番景象呢?玄风十三少,又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呢? 敬请阅读第三章《大圣西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 大圣西侠(1) 第三章《大圣西侠》前言 人和其他动物在社会层面的本质区别在于,人可以用文字等工具进行信息与经验的记载,并使整个种族群体逐渐发展。 因此文字本质的意义从最初乃至今都是,将信息、经验记载下来,并让读者间接领会其中的奥义。古人将书籍区别为“道”与“技”,“道”即为悟出的道理,“技”则指技术层面的知识,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作者与教师所担任的角色是相同的。 如果一个作者只是为了盈利,而迎合读者的需要,却没有营养的快餐文学,那么他所写出的作品固然可以说是“成功的”,因为人们从中体会到了快乐,但是上升到了文字的层面上,这样的作品无大道而无技,又是无用的,因为他用更多的文字记在了更少或者为零的经验、有用信息,读者通过阅读他的书籍,无法领会出有用的经验与心得。这样的文学作品满足了读者的阅读欲望,但是它所发挥出来的作用,远远没有影视作品更大。此时,他更多的角色并不是一位教师,而是一名戏子。 当然,我并非是指一切以盈利为目的的书都不是有营养的书,也不是说,一切有营养的书都不能获得经济收益。盈利代表了你的书受不受喜爱,有没有营养则代表了你的书对人类的意义大不大,这两者就好比人的身高与人的智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我想指出,如果你抱着盈利为目的的心态去写作,除非你是通神之人,否则,你的精力一定会浪费在如何吸引读者、如何迎合读者上,你的文字会失去你的真谛,会失去你的锋芒,再也不能像利刃一样刺痛人心,警醒人们,读者会成为你的评委,他们会不断地评价你的作品,让如此在乎人气的你照着他们的意思,将自己文笔改来改去,此时,我很难再将你看作是一位作家,因为你已经不是为了创作而去书写。 评价人的一生,往往会评判这个人对人类社会做出了怎样的贡献,而如何做出这样的贡献,通过文字书写则是一种重要的途径。比如历史上著名的作家、思想家、科学家,他们都用文字将自己的理论以及思想写在纸上,流传后世。因此,若是将文字单纯看作一种描述工具,将没有营养的故事以文字的形式展现出来的话,那好比是用金子做镇纸,是对文字的一种亵渎,实在是大材小用。 在其位,谋其政,如果真的要与文字打交道,那么请将文字的意义发挥出来,作者不应只是一名戏子,我们应当做的不应该是如同影艺界的明星一样为了满足他人的需求而燃烧自己,而是应该带给别人那些通过自身实践和感悟所总结出来的间接经验,让人读了你的书能够受益匪浅,这便是文字与诸多传媒方式所更优越的地方。然而,在精神文学走向市场的时候,以盈利为目的的书会捷足先登,占领一席之地,并且拥有广泛的读者。而另一小部分文学作品,与一些拒绝迎合潮流的作者,则必须要付出相应代价。但这一部分代价,正是我们文明前进所需要的付出与牺牲,我们必须坦然接受,而我也愿意做这一小部分人中的一位。 衷心地感谢朋友们对本作的支持,读完《蓝魔》这一章,我们一起体验了无比狂妄的说念尘,那个强大并难缠的朱雀;一同走进了鬼谷子老师的小木屋学习武艺;一起打败了那个惨无人道的恶霸临头鲲。不过,这些仅仅是青少部故事里的冰山一角 而在这一章,我们将会熟悉一个全新的形象,那便是本章的名字,大圣西侠。 好戏,马上开始—— 目录 前言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凌 大圣之二君子复仇,战火重燃 大圣之三膨胀竟解心头病暗处不是好兆头 大圣之四幼发拉底出仙器今日见君如初识 大圣之五家训国训皆刺耳人告队告告不灵 大圣之六二百年风吹岁月众家族谈笑风生 大圣之七沧云寻得真宝剑白虎西征显神威 大圣之八共工篡权谋造反刺客下地保平安 大圣之九玄武自刎入师门沧磐一战非得已 大圣之十阴阴沙漠似鬼地暗夜旌歌埋伏笔 大圣之十一飞浦引得多生疑老人信笺动心已 大圣之十二大汉发财心欢喜只是家中少一弟 大圣之十三寻弟寻死两不分最终土夫救二神 大圣之十四七十七年师期满磐彧幸得玄武弓 大圣之十五不觉时辰已将近决战共工在眼前 大圣之十六共工手下似乌鸟战来斗去好辛苦 大圣之十七天光末日煞众将舜日天睽斩毒工 印象(2) 后记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凌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导我们:珀体要与机体同在。 十年的时间,离心宫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先前岀生的青少部孩子们已经渐渐长大,归来的玄风十三少与尖你强,又将如何面对这个崭新的离心宫呢。 抛开浓浓的血腥味,我们重新上路。 天历二十二年 春天,一个令冬之神最郁闷却令农人们心旷神怡的季节,暖暖的春光任性的挥洒在每一片碧绿的嫩叶上,淡淡的草香味充斥着这个美丽的大草原——离心大殿向南有一条小路,小兔子跑几十步就能够从芥茉湖畔绕过那以俭朴著称的尖府,扑向那气属于自己的绿草叶。草原边还零丁种着些小树,在往西,就是生机勃勃的小树林了。 暖暖的春光,嫩绿的草叶,雪白的兔子……似乎还少些什么? 远方传来轻柔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姑娘从离心大殿跑了出来。她留着刚到肩膀的柔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发好像变得有些发青。这到底是青色还是银色,没有谁能说得真切。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还散着些许稚气。耳朵上戴着两只大耳坠,每个耳坠都是由两个拳头大小的圈圈串起来的,耳坠的颜色也像头发一样,一会儿银,一会儿青,一会儿一半是银,一半是青。脸颊虽然没有说加羹那么煞白,但更显得通透而纯净。跑着跑着,女孩自然而然地趴倒在草地上,小脸埋在嫩草间,像刚出生的小羊羔。 那只本来就在那儿小兔,青草还没嚼够,就被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吓了一跳,它似乎觉得这位女孩不像是坏人,便稳定心神,向她一步步跳去…… 动若星彩,璀谜夜空。 静若待望,凝察天穹。 这个女孩子,便是尖家的女儿,尖你强的妹妹,尖嗒(tā)凌。 没错,她,就是祸神。 东方人们口中有一位“阎罗王”,西方人们口中有一位“死神”,或是冥界的“哈迪斯”、“塔纳托斯”等等。然而,真正的祸神却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般狰狞可怕,她只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甚至,是一位在离心宫看来,平平常常的女孩,她并不嗜杀,也不冷血,万物的生死本就是自然规律,她的工作,只是例行公务地对这个自然规律进行调谐,或仅仅对一些个例掌握决定性作用。 我不相信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能够做出什么让人怕的事情儿来——你看,尖嗒凌正在抚摸着小兔子,小手被常常的兔毛埋在里头,从头到屁股,从耳朵到尾巴,小畜生舒舒服服的贴着两只小耳朵,在小手的抚摸下,小红眼睛随着轻缓的节奏一张一眯,仿佛此刻自己已经不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而一位穿着白纱裙,娇滴滴的小公主。 这时候,天空却突然间暗了下来。他们抬头一看,离心宫中心已乌云聚集,寒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尖嗒凌看着乌云,意识到天要下雨,连忙将兔子抱到怀里。兔子在她怀中瑟瑟发抖,凭着职业本能,尖嗒凌看得出,其实她怀里的这兔子,再过不到一分钟,便是死期已到。 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有她自己能说清楚,但此时最要紧的是,作为祸神,现在不是去宠爱她,而是应该去杀了它——即便兔子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命数也已经注定它一会儿之后就会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与其让它横死,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中,让它更轻松地结束这一生,这也是祸神的一项义务。 像兔子这样的生命,祸神是无可滥用职权的,倘若她使用仅有的几次赦免机会,去救一只兔子,刚上任不久的她定会遭到自己的父亲尖不降和月神机芒大人的批评。 尖嗒凌有一块特殊的手表,手表上的仪器能够感应出她的内心活动,并闪烁着青光,发出“嘀嘀”的声响——这意味着,祸神有义务亲手了解这只动物的性命,这会减少它死亡的痛苦。她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这个机器里,上面会定期检查她的工作。 看着这只发抖的兔子,发现兔子也在睁着小红眼睛望着自己。洁白的兔毛在手中又软又滑,肚皮上还散发着温热……可手上的表“嘀”声越来越大,她知道,在这“嘀”声转变至警铃声前若不动手,是自己的失职。的确,自己杀了兔子,兔子会死的很安详。可是明知这样,面对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她实在是下不了手。 雨点簌簌地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 手表的“嘀声”越来越大,小兔子被雨水打湿,抖得愈发厉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用一种恐惧地眼光盯着这个小女孩。 “想干好你的工作,为了它们好,你必须狠下心来,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父亲尖不降教导自己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着,尖嗒凌心一横,轻轻将小兔子放到草地上。 雨,越下越大,狂风吹动着新绿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一只黑暗的,看不见的手在摆弄那片树林。林边的草原,那只兔子蜷缩着自己肥胖的身躯,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望着小女孩。 “快跑啊、快跑啊,跑的越快越好!”尖嗒凌心中暗暗对兔子道,她真的希望兔子此时一走了之,说不定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自己的厄运,即使没有摆脱,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可爱的生命走向凋亡。可兔子怎能明白她的所想呢?这只兔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抖动得像筛糠一般。 尖嗒凌的战斗职业是道士,武器是两只铜铃,各有一只把手。尖嗒凌将铜铃握在手中,心想若是摇晃几声铃铛,稍稍做法,这兔子便会停止心跳。 大雨倾盆而下,小树林的林木痛苦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近处草原上的这只兔子已将头深深埋下,雨水打得它像落汤鸡。也许已知自己命丧于此。祸神手握铜铃准备作法,可不适时的眼泪却预先夺眶而出。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只小兔子舒服的贴着耳朵,眯着眼睛的小模样,拿着铜铃的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唉,取舍之理,生存之道,就是如此这般得无情…… “叮铃!!!” 这,是铜铃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最终她还是下不去手。 手表的“嘀”声也随之放大,震得尖嗒凌心都快碎裂了。兔子受了惊吓,缩紧了身子,但还是没有离去。 她飞快抹了把眼泪,捡起铃铛,撕心裂肺地对不知所措的小兔子道: “你快跑啊!” 说完她迅速站起身,朝家的方向奔去。小兔子惊慌失措的站了一会,随后傻傻的朝小嗒凌追去。天上电光闪闪,伴着那撕心裂肺的“嘀嘀”声,先前和睦的景象顷刻间荡然无存。 突然间,一只横齿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神色慌张,瞧见小兔子,猛的扑了上去。根本没时间反应了,横齿虎已经一口将小兔子吞下。 手表的声音终于停了。 尖嗒凌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悲怒,眼泪倾泻而出: “你这个家伙……你竟然……竟然这么残忍地杀死了它!好……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你!”尖嗒凌说罢,便举起铃铛朝横齿虎扑过去,平时,尖嗒凌是不敢和这样的猛兽战斗的,但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横齿虎见对方杀气重重,再加上屁股上好像有伤,连忙朝草原的另一边跑去。尖嗒凌哪里能饶得了它,也飞速追向它,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追上了。 不料这时从北边的离心殿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 “嗒嗒(tātā)你这死孩子!下这么大的雨还不回家,在外边撒什么野呀!”是慕绢子的声音,她举着一把悬浮伞,向尖嗒凌跑来。 “妈妈?!”尖嗒凌停下了脚步,望着母亲,委屈之情涌上心头,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向慕绢子的怀里扑去,“呜呜……” 不料慕绢子揪了一把尖嗒凌的小耳朵:“哎呀,你这死孩子,傻不傻?多危险,竟然去追老虎!大雨天不回家,你知道你爸有多生气吗?看看,都淋成什么样子了!要是你哥哥回来了,还不笑死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粗暴地抓着尖嗒凌的肩膀往家里拽,尖嗒凌边挣扎着边喊: “你骗人!我根本就没有哥哥!” “有啊……有啊,你哥哥去地球了!”慕绢子不免也有些慌乱,只能胡乱拉扯着尖嗒凌,尖嗒凌努力止住哭泣,呜咽着说: “那、那妈妈你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就回来,明天就回来……”慕绢子连忙道。 “……你骗人!你每天都说他明天回来,都过了十年了,这么还不回来呢?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请你不要再骗我了!!!呜呜……”尖嗒凌伤心地哭着,又开始挣扎起来。 “哎,好孩子……”慕绢子握紧悬浮伞,“妈妈真的没有骗你,你真的有哥哥,你哥哥长得可帅呢,又高又苗条,心肠又好,是你喜欢的类型!”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暴雨声湮没了这一切。 小林深处 玄风十三少与尖你强刚从人间回到离心宫。 “老大!今、今天真是背!刚出万肃洞就遇一横齿虎……真是的,把我们从洞口追到这个鬼、鬼地方来,哎哟哟………”胖子尖你强用一片常绿叶挡住头上的雨,“怎、怎么万肃洞口这阵子刚好没守卫呢!” 玄风十三少也用一片大叶子遮着自己:“嗯,而且还下了雨,我很不喜欢被雨打湿,心里不能清净。” “后来多亏了你猛、猛打它的屁、屁股,才把它打、打跑了,老、老大你真厉害。” “小打小闹罢了……嘘!你听,谁在哭?” 胖子侧耳倾听,可“哭声”早已失去,“哪、哪有啊?一定是幻觉吧……” “怎么可能是幻觉。” “怎、怎么不可能?” “唉,你个拧种……”玄风十三少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快回家吧,有十年不见家人了。” “是、是啊,我的弟弟、妹妹应该都长大了。” “我猜,他们一定长得跟你很像。”玄风轻拍了拍胖子肥硕的肚皮,又打量了一番胖子脸上密密麻麻的疙瘩豆。 “应该是、是吧,反、反正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去。” “好了,少说话,快走吧。”玄风说道,“怎么最后一个字还会结巴。” “噢……” 二神远去,玄风十三少方才身边的那棵树剧烈的摇晃,旁边的那棵也在摇晃,一会儿功夫树干被横切开了,每个树里伸出两只手将上半部分向上抬,露出两个人头。这哪里是树,这是树模型啊!两人从树里爬出来,脸憋得通红,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矮胖子和高瘦子。 瘦子呼哧呼哧地扶着一棵真正的树木:“哎呀我说拖皮,我们在里头站了多久了?怎么下雨了?” 那个叫“拖皮”的胖子“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倚着那棵假树,呼哧呼哧地掏出手表:“呼、呼,唔……我们刚呆了三个小时,瓜乃,我说啊,修身养性要有耐心,快再进去!” “还进去?” “对!” 二人又重新钻进了树里。 雨停了。邻人心旷神怡的大草原上,暖暖的春光,嫩绿的草叶…… 白天的夜,是那么的深沉。 大圣之二:君子复仇战火重燃 财富之神说念尘阐述自己的观点:追求自我是一个机体的资本。 先说说那两个树里的家伙,这两个家伙便是一开头提到的胖子和瘦子,现在呢,二人都是离心宫天工大会里的暗夜制裁部旗下的巡逻天工,瓜乃是五等巡逻天工,拖皮是四等(最高的是一等,最低的是五等)。二人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对离心宫无害也无益,不客气地说,等于俩混日子的废人。 而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自“小林深处”向离心大殿而去,其间也不远,走了一会儿,雨便停了。 “老、老大,雨停了!” “我知道,少说废话。” 二神进入离心大殿南门,首先迎来的当然是尖府南面的空地了,万肃洞就在那儿,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刚才二神就是在那儿遇到横齿虎的,之后被老虎追到了小林深处,但是方才遇虎时,洞四周无一其它大型活物,如今却站着五个人——不对,我们不能断定他们是人还是神。 “有神!”尖你强第一反应就是有神,“他们、他们在干吗?” “嘘……凡事要稳。先躲起来,看个究竟。”玄风十三少带尖你强悄悄走到离五个神没十米远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饭桶,我看他们行为怪异,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先观察一会。” “噢……”胖子配合的扭动着身子,努力不使自己的任何一块儿肥肉暴露在众神的视线之内。 五个来客的行为的确很怪异——他们五个是面对面站着的,分成两伙儿,三个神背朝玄风并排站着,中间那个青发少年留一高长马尾,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但玄风仍然认得出,这是他的弟弟东野弦野。弦野左边站着一名银发少年,银发似乎很柔也很蓬松,自然地随风飘荡,穿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拿一支铁剑,弦野右边是一位红发少年,留着很时髦的发型,打了不少发蜡,一搙一搙的,只言片语不足以形容这发型到底是怎样,只能说是脑袋后面的头发直直向下,头顶的头发像一个个针尖般硬硬的直指天空,前面的几搙张扬地向外伸着一个又一个抛物线,皮肤非常白皙,穿一身精致的红色长袍,还下拖左右两条带子直至地面,带子上面用天知文从上自下写着:“上辈乃是不死鸟朱雀,下辈则为不死神宭炎。”手中拿着一支火红色的法杖,正是那只“朱雀揽月杖”。 那带子的末端恰好摆在了身后,宭炎两字映入了玄风和胖子的眼中。 “宭炎?”玄风十三少暗自疑惑,“上辈乃是不死鸟朱雀,莫非是朱雀珀体投胎转世?” “朱、朱雀……?啊!”尖你强想到十年前自己杀死朱雀的那一幕,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三位神对面,站着两位神仙,这两神正对玄风胖子。藏身于巨石中的玄风看的真切——正对西门沧云的是一位金色卷发及腰的女神,皮肤雪白,红眼睛,一身珠光宝气,手持金色的法杖,傲然之气溢于脸间,不是说加羹是谁。 你问我“说加羹”是谁。 ——如果你忘了,甚好。 旁边那位,我想大家已经猜到,黄金齐肩短卷发,头发在阳光中像串了成千上万个小小珍珠;面色诡白,两只狼一样的眼睛发出褐色的阴险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狂妄之气。说真的,如果没有这狂妄之气,说念尘看起来还是很俊俏的。他比十年前长高了不少,也狂妄了不少,手里拿着一把小匕首,名叫策轮,是他周岁生日时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用无孔狼骨与金刚石精炼所制。 这种局面不用说也知晓——在这小小的万肃洞边,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这时候,说念尘发话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好你个令人作呕的笑声!”弦野不友善地看着说念尘,厉声问道:“说念尘,说加羹,你们又想干什么?” 说念尘摇摆着身子答道:“呵,天儿真好,雨过天晴,心情不错,碰上你们这群小儿孩,好心情全都死光了,真扫兴!——本大爷刚才说了,让你们滚开,结果你们不滚,还在我眼里瞎晃悠,瞧瞧,还用那恶心的棕眼睛瞪我!嘿,东野弦野,说你呢!快把你那卑贱肮脏的眼睛给我拿开!!” 弦野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定定地看着说念尘。 说念尘非但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冷笑一声:“这样啊,哈哈……敬酒你不吃,打算吃‘罚酒’吧?正好我也要活动活动身子了!” ——将“滚开”二字比作“敬酒”的,估计也只有说念尘了罢。 说加羹也在一旁大声道:“你们这群东西,让你们走开听见没有,你们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问题呢?仗着你们爹是老大啊还是怎么,喂,我可告诉你啊,那只是你们爹,不是你们!你们爹有本事罢了,你们有什么本事呢?哈哈哈哈……” “听金毛这么说,难不成……”玄风暗自思忖道,“弦野身边的这两个小伙子,是我的兄弟?” “那、那银头发和红头发谁更大啊?”胖子问道。 “不知道。”玄风答道。 “唔……” 对面三位神仙恨得咬牙切齿,东野弦野道:“你们……你们游手好闲就罢了,不要欺人太甚,沧云,宭炎,现在咱们大哥不在,我们一样不能输给他们!” 玄风此时已知晓银发少年叫沧云,和宭炎一样是自己的弟弟,大概在自己下界学武时出生的。 “看他们来回耍嘴炮娴熟的很。”玄风小声说道,“怕不是三天两头就来这么一出,每次都要先走走过场?” 说念尘得意的洋洋大笑:“哈哈哈!你还惦记着那条流浪狗呢?他啊,早已经死掉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我跟你们说,在人间做了一些不干净的事儿,你们猜最后怎么着了?他啊……被人给弄死了!哈哈哈哈哈!” 玄风十三少恨得拳头咯咯作响,但为了不暴露,只能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地上因刚下了雨,凉丝丝的。 “唔……”尖你强一听说念尘在侮辱玄风十三少,气得浑身发抖,“老大,咱、咱们上吧……” “现在不行……”玄风压住内心的火气,悄悄地说,“要先观察他们的实力。” 银发少年说话了:“胡说八道,吹牛水平真是逊色!你说我大哥做了不干净的事?你自己信吗?” 红发的宭炎立刻接上沧云的话:“我说啊,说念尘,别怪我话多。你就别把你上辈子的破事儿翻出来恶心我们了好不?” 银发少年沧云将手中的剑一挥:“行了,今天,就让我大圣西侠好好教训教训你!” 大圣西侠,应该是西门沧云的称号吧。 “沧云,我先来!”东野弦野摁住西门沧云的肩膀,“要是我打不过,你再上也不迟!” “我和你一起上呗,二哥?”红发少年宭炎上前一步开口道,这位叫南宫宭炎的神,说话有带着一股玩世不恭之气。 “四弟,不必了,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东野弦野拍了拍南宫宭炎的后背,随即面向说氏姐弟,“你们两个家伙,谁先来?” “呵?就你一个吗?”说念尘侧眼瞄着前来的东野弦野,轻蔑的说。 “哼,大话你先留在后头说吧!”东野弦野将禅杖指向说念尘。 “还不知道谁在说大话呢~”说加羹甩了甩金色的长发,不屑的说道,“弟弟,对付这个家伙不用你出手,就让我来收拾他!” “哎,我看也是,姐,咱们速战速决,等一下我还要回去打游戏呢!“说念尘说着迅速往后跳了一步,离众神八九米远。 “……你们这些家伙!”西门沧云在后面道:“胆敢轻视我们二哥,让你们尝尝他的厉害!”边说边舞了舞手中的剑。 其实正如玄风所料,东野弦野一行神仙,隔三差五都会碰到说念尘,每次碰到都会发起争执,可是每次都会落败,但依旧不屈不挠,因为他们不相信世上有做不到的事,不断地去尝试,却没有理性地分析和针对性的提高,这就是所谓的“主信念精神”。 “好了,他们终于开始肉搏了。”玄风看得饶有兴致,“现在是弦野跟说加羹单挑啊。” 东野弦野一脸自信,他使用的招数叫“龙抬头”——聚集全身灵力于肌肉组织,增加自身的攻击力,这需要一定时间。他将青龙巡日杖抛向天空,双臂弓起,双手抱拳,肱二头肌隆起,头猛然一抬,全身顿时青光崩出,此时禅杖落至前面,一把抓牢,轻松旋转着禅杖,好生壮观。 东野弦野攻击力提升了数倍,全身的肌肉也看起来更硬朗了。 “哎呀,怎么每次都是一样的招数……一点新意都没有。”说加羹用一种近乎鄙视的眼神看着弦野,将自己的法杖举起,向弦野用力一挥,巨大的产热使一个火球开箱东野弦野飞去。 “哼,你也不也就是那几招吗,就像这个火炎!”弦野死死瞪着飞来的火球,老练的向左侧身一闪,火球从胸侧擦过,重重地打在玄风身边的那块巨石上,玄风、你强连忙缩回头去。那块巨石的一侧被烧得通红。 玄风十三少感叹道:“我差点以为他们发现了咱们。” “老大……要不咱、咱们干脆上吧!”尖你强说着,就跃跃欲试地想要起身。 “不上。”玄风说道。 “该我了!”东野弦野挥起禅杖迎面向说加羹冲去,至面前纵身一跃,“猛龙破!” 禅杖被用力一挥,青黑色的光球不断地闪崩,这招大家在斗朱雀时见过了,以强大的攻击力对对方造成成倍的杀伤力,此招也可以越过障碍或敌人,打击被任何东西遮挡从而被保护的对手,而且还可以实现二连击。 这一击,力量强大,但说加羹似乎对此已了如指掌,没等禅杖砸到她的脑袋,便也跟着纵身一跃,此时禅杖离她的头只有几厘米,她为什么这么做?只见在这一瞬,她左手用自己的手杖杆横着向前猛推,散发出一种深灰色的雾气,之听得她空中喊道: “自卑拳!” 这个招数以及说加羹很多招数都是直接攻击对方神经及大脑,这就是贤者的职业威力,由于强大的推力,东野弦野重重地摔倒了地上,而先前那招“自卑拳”,影响了他的思维,使他信心全无,竟自念叨着: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可恶!居然这么久了,还不能解决对手,我真是无能!如今的我和懦夫又有什么差别!” !!!! “你确定他们真的不是在演戏吗。”玄风说道。 “我、我也觉的好假啊。”胖子说道。 “糟糕,二哥中了招了!”此时身后的南宫宭炎见势不好,赶忙上前一挥法杖:“看我的,神兵护法阵!” 一朵葵花状的光圈在东野弦野做的地面上画出,将弦野圈起,发出绿色的光芒,东野弦野被绿照耀,提升了防御力,这里面包括了对异常状态的抵抗,自卑的感觉渐渐消失,他恢复了斗志,挺直了身子。 先前大家可能疑惑了,东野弦野是力士,说加羹是贤者,东野弦野应该占上风的,可事实并非这么简单。 人间通常用的是五行,可这个说法和有灵力介入的战斗并不想关,若是讨论战斗相克,还有一种说法,是离心宫广为人知的灵力七行论:“风、炎、水、树、幻、名、爱”,每个珀体,都有一个天生的行,这个是不能随意更改的,除了风,其它六行皆被三或四个其它的行所克制,又克制四或三个行,风行克制其它六行,但都相克不强。世上之人、和其他动物是风行的几率非常非常低,就连神仙也只有不到四个是风行,而说加羹是名行,名行克制炎行、树行,被风行弱相克,被幻行所克,被水行、爱行宿命相克,而青龙为善恶双龙,善龙为树行,恶龙为水行,但转世后的东野弦野却没能悟出自己的水行,经过测试,弦野现在这种特殊的弱水行,在相生相克上更接近善龙所带的树行,因此不幸地被名行所克。简而言之:加羹克弦野,弦野很危险。 东野弦野从不顾什么七行八行,从小崇倡的就是力量,下苦功夫。他不相信天赋的存在,他认为一个高手千分之一在于天赋,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在于努力。 然而殊不知,事实上,若没有这千分之一的天赋,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努力可能都无济于事。 “嘻,还来劲了?我告诉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要不待会,本小姐可不给你收尸!”说加羹似乎凭自己七行占优而洋洋自得,丝毫不为弦野的攻击力倍增而所动,举起法杖又要运功,可晚了这么一小步,弦野已以气冲斗牛之势似长江流水汹涌澎湃一般向她飞奔而来。只听弦野边跑边喊着: “龙——战——于——野!!!!” 一股膨大的杀气向说加羹袭来,只见说加羹四周地上冲破一个又一个洞,炽热的熔岩喷涌而出,说加羹的裙摆烧焦了好多地方,说加羹只得低头躲闪飞溅的岩浆,猛然意识到前面有人,猛地抬头,发现东野弦野就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挥起青龙巡日杖!!!!—— 横扫!——1连击! 左斜击!——2连击! 右斜击!——3连击! 乱击!——4-5-6-7-………36连击!!! 直涌!——37连击! 扣杀!——38连击!!!!! 可惜,这一招原本应该如此,可倒霉的东野弦野还没有开始他强大的“龙战于野”,一只飞镖便猛然扎进他的腰间 “啊!!!!” 弦野惨叫一声,旋即倒在了地上。只听得说念尘得意地奸笑着:“嘿嘿,毒影三尖镖的滋味怎么样?” 之后,在短短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里,说念尘便敏捷地跳至弦野身旁,拔出弦野身上的飞镖:“不能把飞镖浪费在你这种畜生身上,我是懂得回收的,呵呵哈哈……!” 然后他又跳了回去。 “卑鄙小人,过了十年依然是个卑鄙小人。”玄风十三少在巨石身后叹道。 “老大……咱、咱们上吧!”尖你强说着,跃跃欲试地想要起身。 “你要真想上,你可以先上。”玄风说道,“我还要看看那两个兄弟的实力。” “那、那算了……” 这时候,西门沧云大怒,手执铁剑向说加羹冲去:“你们这对贱姐弟,说好了单挑却要搞偷袭!我,大圣西侠,今日要灭了你们!!!!” “我还想问呢,既然单挑,南宫宭炎刚刚又为什么放法阵呢?”说加羹气愤地说道。 “妈的,姐姐小心!”说念尘吃了一惊,连忙跑去助阵,不料一只法杖挡住了他眼前的路。法杖顶端是一个朱雀的形状,一只翅膀揽着一个月牙,在太阳光照耀下红光溢彩。 “嘻嘻,小子,想帮忙?先过我这关吧!听着,你,说念尘,你其实垃圾的可以!嗯?”法杖的主人南宫宭炎将法杖横过来拦住说念尘。 说念尘不急不躁:“无论你叽里呱啦叨唠些什么,都只能证明你是个二流的家伙!哈哈……那么,南宫宭炎,我先收拾了你这个红毛小子吧!” 说罢,说念尘举起策轮,身体下弓,身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狼跃神功!!!!”顿时,说念尘的速度成倍猛涨。 南宫宭炎对这一招也是司空见惯了,挥动法杖挥出一个个火球,也就是“赤火焱”一招,面对飞来的阵阵火球,说念尘只是轻轻晃了晃身子,便如同田地的老鼠从火球间飞速穿过,扑向南宫宭炎,南宫宭炎连忙一闪,不料把右衣袖划破了。 “妈的,我竟然没打着。”说念尘有些懊恼,南宫宭炎看准机会,集灵力于朱雀揽月杖,法杖将灵力转化为热能,诧然,一团红黑色的大火球以比“赤火焱”更快的速度向说念尘飞去。 “冥火术!!” 此时说念尘距南宫宭炎只有两米,按常理应必中无疑,这位刺客虽身手敏捷,但此时此刻,他竟然未能逃过如此快的冥火,稳稳当当的被击中,燃烧起来。南宫宭炎见说念尘的尸体在燃烧,心中甚是疑惑,心想肉体怎么会烧得这么旺?而且燃烧所冒出的烟气的味道仿佛不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走近一看才发现,燃烧的哪里是什么说念尘,分明就是一块 木头。 “哇塞,这怎么搞的,这是什么意思……?”南宫宭炎不由失声惊叹。 “哈哈哈,这叫鬼分身!”忽然,背后传来一阵笑声,声音是说念尘的!南宫宭炎来不及多想,赶忙回身,可那把策轮早已像钥匙般刺入他的脊背。一股炙热的灼烧感随之而来,南宫宭炎感到一股刻骨铭心的疼痛。随着策轮被抽出,南宫宭炎一拍即合似地趴在了地上,就好像他的心被锁住了一般。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我告诉你啊……你错了。”顽强的南宫宭炎吃力地爬起,咬着牙猛挥一轮法杖,吃力地喊道:“呼……呼……乍现葵花!!!!” 南宫宭炎的脚下出现了一朵偌大的葵花!葵花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宭炎的伤口渐渐愈合,体力逐渐充沛,连右衣袖的切损都恢复了原样。几秒钟,南宫宭炎完全恢复了常态! “黄毛儿,别忘了我可是离心宫最给力、最出色医师,呵呵!”南宫宭炎神秘地笑道,“惊不惊喜?” “哇哦,跟、跟他上辈子一样——还、还真是个不死鸟!”尖你强在巨石身后惊叹道。 同一时间,大圣西侠西门沧云,正在实行他的“屠杀”,还记得“七行论”吗?西门沧云正是爱行,虽然白虎是风行(故意先露一个馅),但转世后西门沧去却是爱行,爱克名克得最深,而说加羹和他弟弟一样,正是名行,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风之斩!”这位圣剑士宝剑交叉连挥两下,寒光闪闪,杀气腾腾,风云起,铁剑砍过呼呼作响。 “啊~!”说加羹的惨叫声。 “垃圾!平日只知道欺负人,这回也让我欺负欺负你!”沧云一笑,向后退一步,将剑横挥了一圈,银光闪闪,:“万剑决!” 顷刻间无数小小剑从四面八方飞向说加羹,速度占下风的贤者哪里躲得过,镶嵌着宝石的华丽衣服被打得千疮百孔。 “看来,这两个兄弟各有所长。”玄风说道,“日后必将大有前途。” “老大……咱、咱们趁势上吧!”尖你强说着,就跃跃欲试地想要起身。 “你能换个台词吗。”玄风按着他说道,“老实呆着,让他们好好表演。” 说加羹气急败坏道:“呼呼……你这臭男人!竟敢弄坏本公主的衣服!” 为什么她会自称公主呢?原因是说加羹的称号叫作‘美好公主’,这个名字,是她追求者们给她起的,虽然她不是公主,但她母亲曾是亚述王国的公主,所以她自己也对“公主”二字十分喜爱,便这么用了。 说加羹法杖一挥,天空中径直劈下一道闪电:“让你尝尝闪电的威力!” 西门沧云冷静地双手高举宝剑,闪电劈向剑锋,宝剑顿时银光闪耀。沧云的盔甲是双层的,内层为绝缘层,外层为金属层,宝剑与金属层相接触,通过同样材料的战靴直接大地,此时的西门沧云与剑就好似一支避雷针,剧烈的闪电通过这个“避雷针”流到了地下,化为乌有。 “哈哈,垃圾。”西门沧云骄傲地挥了挥宝剑,“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 “唔……可恶!”说加羹见对方污辱自己,颜面大失,不由得越发气愤。 那一边,无论说念尘使用何等招数,南宫宭炎总是会自我恢复,为什么说念尘不直接打沧云去帮姐姐?一是他相信姐姐能扛得住,二是南宫宭炎自我恢复让他心里很不爽,一定要解决掉南宫宭炎才能出这口气,三是他目前是在单挑,不能破坏规则,先前己经破坏过一次了,再这样就太不要脸了。 ——谁知道到底第三条是不是真的。 说念尘心想,要想打败这位医师,必让他不能自我恢复,如何不让他自我恢复?办法是有,对,让他晕过去!晕过去就不能自我恢复了!好,就这么定了! 说念尘招数有刺客系、进攻系两大种类,刺客多就是二式四式等带“式”字的都是,而进攻多则是狼跃神功、鬼分身之类。这次他决定使用一个新招法:“七式”。借助障碍物进行六次反弹移动,使对手不能判断他进攻的方位,从而不好防御。并且在弹跳过程中,他还可以蓄力,以至于弹跳之后的一击,力量变为自身攻击力的数百倍、甚至是数千倍。 只见说念尘猛然跃起,来回借助旁边的树木或是那块巨石弹跳移动了两次,南宫宭炎认为说念尘在前面,因此横起法杖阻挡,没想到说念尘又以非常速度猛踢玄风藏身的那块巨石,呼啦一声闪至其身后,顿时,策轮插进他的脖颈,南宫宭炎还没来得及做出惨叫的发应,就“扑腾”一声晕了过去。 “看来说念尘进步也不小。”玄风十三少说道,“知道琢磨事了。” “老大……咱、咱们上吧?”尖你强说着,又跃跃欲试地想要起身。 “闭嘴。” “哈哈,干掉了!”刺客扯了一块南宫的袍子擦了擦粘着血的策轮,并左右端详片刻……… 西门沧云与说加羹打得正酣,七行相克说加羹无力还击,西门沧云此时将宝剑夹在两脚间纵身一跃十多米,剑头对准说加羹受伤的身子:“漫雷抽射!!!!” 忽然,沧云感觉身后有东西!背后传来说念尘诡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完蛋了!” 沧云惊愕的回过身,一阵狂风从身后吹来,身子不由得凉飕飕的。说念尘浑身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手中的策轮好似夺命铁镰阴森可怖。没等沧云调整好,说念尘迎着狂风,大叫道: “迎风乱刺!!” 只见说念尘迎着风以惊人的神速狂刺西门沧云,顿时金光飞溅,这速度比的上物理实验上的打点计时器!还要快一倍多!仅过了两秒,西门沧云便重重的坠了下去,摔在冰冷潮湿的草坪上,晕倒了,手中好握着铁剑。 “好样的弟弟,这个臭家伙,他克我!”说加羹气愤的说。 说念尘奸笑一声,一脚踩在西门沧云的头上:“嘿,你克她,克不了我;我克你,我克万物!!哈!哈!!哈!!!哈!!!!我克万物!!!!” …… ——关于七行,风行虽克其余六行,但风行与风行相遇,便势均力敌,视谁的武力高来论,而说念尘称自己“克万物”,表明了自己是属于凌驾于七行万物之上第八行,就连月神机芒大人也只是风行,可见说念尘的确是狂妄至极,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与你不同,我不克万物,但是,我克你!”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二神惊愕的向那边看去,见巨石上方两米处悬浮着一个深蓝头发深蓝眼睛的男子,他身披一件黑色斗篷,内着深蓝色祭司战甲,身后一只深蓝色拂尘,宝石镶嵌在紫檀杆上面流光溢彩,顶端是噬犬的头颅状,拂尘丝从犬口中吐出。这男子面容冷峻,全身上下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与说念尘同样弥漫着一股,但与说念尘不同的冰冷的而强大的杀气。 说加羹似乎已经想不起来这位蓝发少年是谁了,而说念尘见了玄风惊讶不已,对说加羹喊道:“姐姐小心,是流浪狗,他、他回来了!!” 大圣之三:膨胀竟解心头病暗处不是好兆头 北方之神北堂磐彧教育群众:好学者,非为一日苦学而舍命,而为一日禁学也。 “什、什么流浪狗,你、你竟敢这么骂我老大?”这时二神才注意到巨石旁边也还有一个胖子,比十年前胖了几倍,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又一块巨石。此时尖你强听到说念尘如此称呼玄风,比自己受了侮辱还气愤,“老大您怎么突然就上了……” 玄风依旧冷冷地说道:“说念尘,我兄弟做了什么事,以至于你们如此对待他们?” “就是、就是啊!你把他、他们都打晕了!”尖你强本想“添油加醋”,但因语气结结巴巴,反而显得很滑稽可笑,使先前玄风的话一点震慑力也没有了。 说念尘笑了起来,看着尖你强,轻蔑地一打响指:“姐,告诉这肥猪,在这个世界上——” 说加羹会意地甩了甩头发:“落后,就要挨打!” 面对像说相声似的反击,玄风十三少很快抓住了他们的把柄: “第一,你们没有资格说你们的同辈是否是落后的;第二,说念尘,你管这样的侮辱叫做‘打’吗?” 说念尘故作镇静,将脚从沧云脑袋上抬起并踩在地上:“我说流浪狗,先别给我拽这些歪道,我们来个游戏吧。” “我没兴趣。”玄风说道。 “你别急,听我说。”说念尘强作酸笑,“现在我和姐姐打都打过一场,体力有大的衰退,对不对姐?” 说加羹点了点头。 “呵,这对你们来说便宜你们了。”说念尘说道,“这样,要是你们打败我,这三个家伙你们带回去;要是我们赢了……” 玄风十三少心中已知其含义,可胖子却傻乎乎地又问:“那、那会是怎样?” “你不需要言语。”玄风小声提醒尖你强。 说念尘冷笑一声:“那就杀了他们!哈哈哈哈!!!!!” 说加羹也跟着笑起来,“你看如何?” “你在逗我。”玄风十三少严词拒绝。 “怎么流浪狗,你怕了?”说念尘轻蔑地看着玄风,“当然不想打也可以,除非,你在爷面前跪下磕四个响头,爷就放了他们!” “闭上你的臭嘴,别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幼稚可笑。”玄风十三少不为所动,“我是说,所谓的条件,一定要公平,既然你赢了你就可以杀死我的兄弟,那么假如我们赢了,不只是放了他们……” “嗯?”说念尘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你们俩就给我跪在这里,”玄风指了指面前的地面,冷言道,“让我把你们给杀了。” 说念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答应你。” “老弟,这不好吧?”说加羹不放心地小声对说念尘说道,“跪着多不好啊。” “嗨,怕什么,我说话什么时候算过数?”说念尘小声对说加羹说道。 玄风十三少告诉胖子:“饭桶,你去对付金毛儿,她体力先前耗得多,我对付黄毛儿。” 尖你强知道玄风十三少信不过自己,他自己也信不过自己,只好答应了。 “来吧!”说念尘奸笑着扑向玄风十三少,玄风十三少赶忙一躲,说念尘因为太大意,扑了个空。 “到那边打。”玄风十三少见胖子和加羹还要在这里切磋,便飞到了十米外。 “呸!”说念尘轻轻一跳,赶在玄风前面到达了那儿。 玄风十三少拔出噬犬昔日拂尘:“十年了,你是不是很怀念当时被我打的痛苦。” 说罢,他挥动拂尘冲向说念尘。 “去你妈的!”说念尘迎了上来。 二神开始激烈的搏斗,可谓打得风生水起,升龙腾凤,排山倒海,翻天覆地,不相上下。 二神当前能力对照 姓名玄风十三少说念尘 七行保密名(七行相克!攻击和防御减少10!) 职业夜幕祭司刺客 攻击力22318790=1683 防御力19813290=1188 法攻力1014974 敏捷2320108020 体力上限5000576 灵力上限2924872 杀气30009999 智商163681 附加夜幕的面纱:无视对方攻击施放技能概率50矫捷:有20几率完全闪避对方单次攻击 可见得夜幕祭司、刺客的攻、防都不算高,虽然祭司在攻防法力上略微胜出,体力上和法术上有明显优势,但敏捷这一项劣势明显。 另外杀气也是一个劣势,但是杀气究竟影响什么,现在先不做详细解释,总之,杀气对于初入武林的人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但玄风的智力却甩了说念尘几条街。 不过,由敏捷可见,玄风攻击一次,说念尘可以狂刺30多次,命中率在50附近,即使说念尘力量匮乏,但是可以通过这样疯狂的攻击来弥补这一劣势,使之甚至变成优势。 对于玄风来说,对付说念尘,招数的运用是十分重要的,我们也知道,玄风十三少会的技能有白日做梦、地怒、化筋断骨、三破甲胄、哭丧毒心、清风扫月。祭司系的有白日做梦、化筋断骨、三破甲胄,简明说就是催眠、减功、减防。攻击的那三个虽然很强力,但是想打中这说念尘,也是很困难的。而说念尘的攻防本来就很低,诅咒他,效果也不明显。只有一招,可谓是奇效,那就是白日做梦,完全让他睡着! 玄风如上思考只用了不到3秒,思考过后,决定使用“白日做梦”,拂尘一挥,蓝色雾气弥漫开来,不过说念尘见过这招,也知道这一招的危险性,他纵身一跃便闪开了。 玄风为了让说念尘中招,继续挥洒着蓝色的雾气,战场都快成了蓝色的海洋。而说念尘却以类声速的运动着,冷不丁还向玄风十三少刺一刀,没想到十年来,说念尘进步地如此之快。 “流浪狗,被你踩在脚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真是太遗憾了,我还以为你下界习武能学到什么呢。”说念尘笑道,“原来还没我自学有用啊!” 那边尖你强也与说加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说加羹脸色很难看。不是尖你强厉害,而是尖你强身上不时散发出一股腥臭味,这种好似沼气般让人心里烦躁,胖子不但如此,时不时还放几个屁,经科学测试表明,这种臭味可以降低对方的防御力10——不讲卫生的胖子,似乎有三个月没换衣洗澡了。大雨过后雨水和身体的恶臭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更是恶臭难忍。 下面看看加羹你强的对比表: 姓名说加羹尖你强 七行名炎(七行相克!!攻击力减少30,防御力减少20) 职业贤者虎斗士 攻击力123100270=7014 防御力122201080=1608 法攻力15131112 敏捷25332 体力上限10154014 灵力上限1013221 杀气55923 智商12136 附加贤者本能:受击时有5的几率完全免疫对方的伤害,30的几率伤害减半大体型:全减伤30 贤者与力士对比来看,胖子攻防和体力(血)占优,而加羹在法力、法功、速度、杀气上均占优势。而尖你强因速度缓慢吃了不少亏,但因身强力壮皮厚肉粗能和加羹打成平手。在智商方面,但愿这只是肉搏,因为尖你强的师父是鬼谷子老师,所以法攻力同样不会含糊。 “臭死啦!!!!”说加羹厌恶地看着胖子,胖子脸皮厚,反以此为荣,嘿嘿地笑着,说加羹看着这张脸越看越气,越看越心烦,忍不住后退几步一挥手仗: “真不害臊,我都不想和你打!你这死胖子,就让天上打雷劈死你好了!暴怒狂雷!!!!” 这招是“闪电”的“进化版”,也就是由一道闪电进化为数道闪电,任何招数都是需要消耗灵力的,灵力是来自于珀体的,而全灵类并不能完全控制珀体把灵力运输到身体中,然后变成招数——如果消耗过多的灵力,只能依靠休息或者服用药品补充消耗的灵力。武器也有促进珀体施放灵力的作用,整个过程的原理就像激素在体内的释放过程一样。 这一招,数道闪电同时下落,对付一大群敌人效果非常出色,但是胖子因为体型大,所以对付他,同样效果出色,胖子哪里受得了,衣服被雷劈得发出一阵烧糊味,上面的水珠也发出滋滋的响声,脸、手、脖子被熏得一块儿白一块儿黑,身上散发出一股焦糊味,但还是掩不住那阵阵骚臭味,反倒越发的强烈了。 “哎呀,臭死人啦!你这肥猪,从哪儿搞的自己这么臭?真贱……”说加羹被熏得快发狂了。尖你强感到有些不悦,说实话,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肥猪”。说他胖就罢了,他是神兽小虎转世,和猪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虽然笨,但是也是讲道理的,所以,讲道理他此时心里很不舒服。他支支吾吾地挺直身子,大喊道:“你、你这家伙真是太讨厌了!尝尝我的高速撞击!” 尖你强后退几步,身子向左侧去,右手肘向外,右膀子朝着说加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撞去,身子周围升腾着金黄色的火焰,大地仿佛发生了地震一般。 说加羹面不改色,身子向右一侧,胖子就急刹车,从自己面前从右向左撞击,说加羹一闪,胖子没有撞到说加羹,而是稳稳当当地撞在先前和玄风藏身的那块巨石上。巨石被撞断了一半,石头的内心裸露在外面,有些石屑也崩了出来。 “哎呦!!!”尖你强痛苦的呻吟着,巨大的冲击使他猛地翻了个身倚在巨石旁边。他的膀子肿了一大块,但因为臃肿的身材,肩膀的肿胀看不真切。说加羹打扑了几下身上的土。缓缓走向尖你强面前的草地上,尖你强发出阵阵的喘息声,身上已经有了许多处外伤,已无力再站起来。浓浓的臭味从这堆肉墩上散发而来。 “哎呀!你!你你……简直就是一堆粪便……”说加羹厌恶地用手扇着风,做出要把臭味扇走的样子,随后,又嘲笑道:“肥猪,又臭又脏又邋遢,还没本事,你真是个懦夫,你真像个女人!你活着有什么用?干脆死了算了!把自己掐死得了!………哦,你也许不敢吧,你肯定不敢!呵呵呵,你是个臭懦夫,渣子!!!” 此时玄风与说念尘战斗的正激烈,玄风十三少和说念尘都没想到,能打这么久分不出胜负,而尖你强已败绩在望,几乎是一马平川地走向了失败。真是可惜啊!十年苦学,没想到回来更是一番风景! 说加羹继续嘲弄尖你强,说加羹并不是觉得这样嘲弄胖子很过瘾,而是想通过这样的贬低,让怯懦的胖子早点认输。尖你强吊拉着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语不发,只顾自己大口喘气,身子不停地一前一后摇摇晃晃。加羹看着这张奇丑无比的脸越说自己心里越气,越说话越难听。 尖你强心里委屈,自己只是动作慢抢不到洗澡水懒得洗衣服节约水资源,武力不济但自己已经尽力,干嘛说自己是懦夫?吃得多那是因为胃好,和肥猪有又有什么关系!自己符合男性的一切生理特征,哪里像女人了?自己活着多好,干什么要掐死自己,又怎么不敢了?只是觉得掐死自己没什么道理啊!你说加羹算个什么东西就敢说我,你爹比我爸小多少岁你知不知道,你不就是脸长的白点,零花钱多点吗?你整天就知道和说念尘欺负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告诉你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混蛋我不是渣子!!!!我告诉你我不会死了算了更不会掐死我自己!!!! 可恶……可恶……! 想到这儿,尖你强觉得自己的愤怒到了极限,肚子胀得厉害,连忙顺势解开了裤腰带,把说加羹恶心得捂住脸向后扭:“恶心死了!你变态啊?” 只听得胖子大喊了一声—— “喝啊啊啊啊啊,看我的,膨胀!!!!” 随后胖子的身体开始膨大起来!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周围,胖子越来越大,逐渐胀到了三层楼这么高,仿佛一座庞大的假山,臭气熏天。 “……”说加羹睁圆眼睛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愣在了那儿。 这一招果然深不可测,胖子感觉自己除了速度上变慢了以外,其他的,包括攻击、防御、体力等等,都翻了几十番,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他内心兴奋不已。 “那边怎么了。”玄风十三少觉得那边似乎不太对劲,在半空中边打边道。 “妈的,我怎么知道!”说念尘心里好似也没底了,“可恶的流浪狗,你究竟进步了多少?为什么我变强了这么多,还是解决不掉你?” “因为我是不可战胜的。”玄风说道,“至少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你的神。” “我擦?可去你的吧!” 尖你强表情扭曲,现在是坐着的,本来斜倚着的巨石如今还高不过他的屁股,尖你强原地坐着不动,两手变为掌,缓缓缩至腰间,尖你强两肩闪出两轮土黄色的光芒,两掌奋力前推,巨大的气流使小树争先恐后地倒地,大树狠狠地弯着腰,树枝折断。顿时,大风起,说加羹被强大的力量推得飞了出去,飞得不见了踪影。 真的嗖的一声就蹿到了远空。 “姐姐!!!!”说念尘扭头看着,内心无比焦急。 玄风十三少看准这次机会,拂尘用力向说念尘脖颈上一挥,说念尘立即在空中被砸倒在地上。 “你、你们等着瞧!”说念尘气愤地喊了一声。 玄风欲补击一回,可说念尘早就不见了——大概是逃走寻他姐去了。 “居然跑了。”玄风十三少略微遗憾地说道。 尖你强战斗结束后,怒气差不多没了,也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老大,我、我刚才变大了,你、你看见了吗?”胖子臭气熏天、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别吹牛了。”玄风十三少己经习惯了这身味。 “不是,吹、吹牛,我、我真的膨胀了!” “不可能。”玄风十三少怕尖你强骄傲自满,固步自封,于是他故意不屑地说着,跑到弦野身边,摇晃弦野道,“弦野,醒醒,快醒醒!” 东野弦野嘴唇微微地动:“大……哥……回、回来了?……我……啊!” 随即弦野又疼的晕了过去。 “快点饭桶,他们重伤了,快抬回去!” “我抬几个?” 玄风十三少自然地做出了个“3”的手势。 “为、为什么都让我抬?”胖子有些不服气,自己可是立了大功的。 “你不是很强吗你强你就多抬点儿。”玄风十三少半讥半讽。 尖你强将三神抬起放在背上,估计三神这时候要是醒了,也得被熏得昏死过去。 “老、老大……呼、呼……老大,我看你还是不、不相信我、我膨胀了……” 这时,玄风十三少好像察觉了什么,猛然绕到巨石后面,尖你强见有一胖一瘦两个天工从后面蹿了出来!不料衣服被玄风从后面抓住,又都拽了回来----原来是拖皮和瓜乃,那两个无厘头,方才在树模型中沉不住气跑了出来,欲回男天工舍,却见这边有打斗声,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两位躲在了这块巨石后面看玄风、你强的武斗。 玄风十三少两手紧紧扣住两人的肩膀。 “啊!!’ 拖皮嗓子粗,瓜乃嗓子比拖皮刚好高八度,二人的惊叫声挺和弦。二人不认识面前这个少年,惊恐的望着玄风十三少。 玄风冷冷地说:“你们听着,我们是离心宫的神。你们在这里偷看,本是犯法的,我暂且不计较这些,但你们要是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我就杀了你们!” “是!是!啊是!”二人连忙又点头又不停地说“是”。 “站在这里,两个小时不能动!”玄风十三少命令道。 玄风松开了他们,二人揉着剧痛难忍的膀子,面面相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窃窃私语道:“拖皮,这个蓝头发的,是不是就是十三少大爷爷?咱们第一次来离心宫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蓝头发,他回来了?” “我看像……哎呦,疼死我了刚才。”拖皮说道,“瓜乃,还不站好!” “噢……是,长官。”瓜乃比拖皮职位低一等,只好老实巴交地挺直了腰板站着,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巡逻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站岗,站在这里也不丢人。 走时,尖你强还在嘟囔。 “老、老大,刚、刚才我真的膨、膨胀了!” 玄风十三少轻蔑地看了胖子一眼。 “你膨胀了?你要上天?” 玄风望着月心,心里暗暗地下了狠誓——说念尘,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把你打在我脚下的! 然而二神并不知,在森村的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啦啦嗒、啦啦嗒、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啦~!” 到底是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 大圣西侠(2) 大圣之四:幼发拉底出仙器今日见君如初识 东方之神东野弦野说过:不要相信自己的天赋,它只是微不足道的,贵在努力,不要管什么七行八行。 上集最那个神秘黑影到底是谁?现在先不说。 先说诸神,每个神似乎都有自己的神器,那把武器是他们的前世死后留下的。而西方之神西门沧云,却一直在用一把普通的铁剑,他甚是郁闷。沧云三岁时(公元前2982年)就向父亲月神机芒大人提出了疑问:“爸爸,我的二哥和四弟都有称手的武器,为什么,我只有这个?” 说罢,他将铁剑举了起来。 机芒大人眯着眼睛,捋捋山羊胡子思索片刻道:“……嗯,这的确是个问题,神兽死后都会留下什么,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神器。可你的前世白虎,死在了水里。” “爸爸如何才能找到那东西呢?”西门沧云疑惑的问。 机芒沉默了一会,严肃地问:“儿子,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属于你的神器,你能不能保证,誓死效力于我们离心宫?” “嗯!那当然!” “好!”机芒大人吩咐身旁天工传轩辕,机芒将此事告知轩辕,系轩辕老练地说道:“没错,神兽在死去的时候,会遗留一点东西。这把神剑很可能会存在于白虎死去的那个地方。大人您可记得,气质女神雅舍,当年白虎失踪时她刚好来到万肃洞口……也就是说,有可能白虎就在她在地球失踪的那个地方,至于那个地方在哪里,那得亲自问她了。” 关于白虎撞到时空之门的一个角头颇流血的事儿,无人知晓,因为白虎头破血流而死的时候,雅舍已经来到了离心宫。白虎死后尸体消失不见,故众神称之为“失踪”,而不知其卒。直到西门沧云的降生,才让大家确定了白虎已死,而沧云是它的转世。 这时雅舍手里拿着“贤者第一杖”进了门,机芒按系老嘱咐,问其白虎失踪的大致位置,雅舍对于自己昔日的王宫记忆犹新,很快说出了具体地点,说如果白虎在那儿死的话,神器一定会留在那里。机芒随即命令天工之神尖不降派一队天工进行水上搜寻。 不夫是此次搜寻工作的队长,这个人是天工里面数一数二的能臣干将,有过许许多多的战功,短络腮胡子,柳叶眉,丹凤眼,身材纤细,个子不高,手拿一把雪亮的长刀,或许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原则,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他的头上总是缠着一面白色的头巾,这也是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项装束。 不夫有些死心眼,也有些冷漠,于是机芒大人在吩咐他的时候,保险起见,没有说是为沧云寻找什么,只是说看看那片水域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夫队长在幼发拉底河搜寻时,干事积极利索,搜索得非常迅速,经常独自负责一片水域。五天后的一个晚上,不夫在独自搜寻神器,突见不远处水面上亮起一片银光,抬头看,没有月色,离心宫并不在头顶也就是这肯定不是离心宫的倒影——那么哪里来的银光?不夫心中疑惑,立马潜入河底,河有十多米深,水性极佳的不夫到了水底,见一只宝剑,被厚厚的泥土覆盖着,有些许亮光从泥土上射出,且越往下光越亮。不夫连忙将剑从土中掀出,刺眼的银光顿时让不夫的双眼感到阵阵强烈的痛,宝剑的闪亮和深邃的河水形成鲜明的对比。适应强光后,不夫仔细端详着,这把剑大约长两米,细而长,剑柄极为复杂,显眼的是剑柄左右各有一个平行于剑锋,长二三十厘米的推进器状物,两端尖,中间粗;两头黑中间白,一道黑线连于两端,剑锋是银光的来源,银光的照耀下,水中十米内游鱼看很真切,色彩均可辨认。不夫如获至宝,连忙用自己的刀鞘将宝剑套起,可宝剑刚一进鞘,鞘立刻被劈为两片废铁。 “好快的剑!”不夫心中暗自惊叹,浮出水面,银光照的河边树林一片白亮,两个天工见光亮游来,问不夫:“哇,队长,这……这是一把宝剑!难道这就是要找的东西?”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西方神兽剑白,也就是白虎死后所留下的东西。”不夫说道,“他前世就是以剑闻名于天下,没想到死后,留下了这么美丽的一把宝剑。” “太好了,咱们找到月神想要的东西了。”两个天工兴奋地说道,“月神一定会封赏咱们的!” 银光照在不夫的眼里,不夫的眼睛仿佛也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光是银的,照在脸上眼是红的,剑是冷的,握在手里心是热的,不夫懂这一行,也知道这把剑到底有多么好。 “你们过来。”不夫说道。 两个天工凑了过来,宝剑的美丽也尽收眼底。 “看好了。”这时,不夫做出了谁也想不到的事,他挥动宝剑,只轻轻一剑,便将两位小天工拦腰斩断。 宝剑上的鲜血不一会儿便滑落到了湖中,那把剑竟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两个天工身上沉重的设备使他们沉入河底。 “既然是我找的,那便是我的,如此好剑,我为何要为了那微薄的赏赐而交上去?就算我说没找到,也没有人会怀疑。”由于光太耀眼,不夫赶忙用泥土均匀地包裹起来,再用树叶包好,从脖颈内部插入衣服内直至腰下,便看不真切这银光,别人看起来,还以为是他自己的长刀。 不夫将自己以前的长刀扔进湖里,回到众天工间,装模作样地问道:“宝贝找到没有?” “没有!队长你那边呢?” “什么都没有。有两个天工被水蛇咬伤,死在了水中,我也无能为力,大家都要小心!” 由于不夫平日严厉逼人,众天工皆不敢多问。不夫又装模作样地搜寻了两天,回到了离心宫。 “报告天工之神,很遗憾,此次搜寻无功而返,有两位天工不幸遇难,我等已尽力,请饶恕!” “唉……我也觉得不可能找得到。毕竟这么久了,你们回去吧。”尖不降无奈地叹了气。 不夫回到宿舍,发现背上早已被划伤,渗出了鲜血。真是把锋利的宝剑。 那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呢?他在雅舍口中听说过白虎之事,心想白虎遇难时正朝着正西的方向奔跑,就叫它“白虎西行宝剑”吧!便想用刀子在剑刃上刻,没想到未动手,剑柄上刚好写着六个天知文: “剑白西征宝剑”! “原来这宝剑早就有了名字。”不夫将宝剑藏入自己的201房间的衣橱中,蒙混了过去。从此,再也没有谁提起宝剑的事了。 言归正传,在上集的那场战斗最后,出现的神秘观测者,正有名的“大喇叭”秋之神系休铃,她是系轩辕的三女儿,长了一头秋天的黄叶颜色的头发,扎了个宽大的准马尾,个子不算高,在同龄的孩子里,勉强可以算是中等。 正如黄叶,笑尽千枯。 君且莫知,偷心何处。 ——她之所以有“大喇叭”这个名号,是因为什么事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一定很快大家全都知道了。这一天,系休铃在林间闲逛的时候,听得不远处传来“轰隆”声,见森林那边的万肃洞口有一个大胖子,高三层楼多,她还不懂事的时候,曾见过几次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在他们俩下界习武的时候,也在青少部档案里研究过两神的相貌,因此过了十年,她依然能够分辨出来,这个巨大无比的胖子,正是三餐之神尖你强。 “打起来了?”系休铃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随后尖你强的“力推”推飞了说加羹便印证了这一判断。 “哎呀哎呀~果然没错!”系休铃激动地看见了战斗,直到二神带着晕倒的东野弦野等各回各家,确定再没有新的情报后,兴奋地跑到离心大殿,一边跑一边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围着芥茉湖跑了两圈后,才径直朝芥茉湖尖府冲去,引得众天工好奇地观望、窃窃私语。 尖府 尖不降在抽着水烟,并为自己的电子表左下方的那个按钮不听使唤而发愁时,门外闯进一个面熟的小姑娘,众天工见了连忙避开,还匆忙鞠躬喊着:“系休铃大奶奶好!” 尖不降连忙将水烟扔到一边,站起来,问系休铃:“这不是铃铃吗,有什么事?” “打起来了!!!”系休铃仍忙不迭地喊着,震得尖不降耳朵生疼。 “唉……铃铃啊,告诉叔叔,谁和谁打起来了?”尖不降捋捋自己不易察觉的小胡子,“是我的部下吗?” “就是……就是……打起来了!!!”系休铃兴奋之余,组织语言好像变得很困难,“叔、叔叔啊,你儿子尖你强,和别人打起来了呀!她把说、说加羹姐姐推……” 尖不降眉头一皱:“咝……难道把人家推倒了?这孩子……刚回来就惹事!” “不不不不不是啊!推…………推飞啦!!!” 此时尖不降的气头倒是像被人推飞了一般,气的差点没晕过去,他按着桌子,强作淡定道:“铃铃,多谢了,你及时提供消息情报,嗯……赏给你两个丝,你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丝,是离心宫货币单位,因天知文发音与“丝”相似故得名,两个丝虽然不多,但是吃一顿饭也是够的。 “谢谢叔叔~!”系休铃接过零钱,唱着歌儿走了。 “太不像话了……这怎么行!”尖不降的拳头咯咯作响,“这小子,叫他去习武,可不是为了让他回来惹事!刚回来就给我闹这么一出,看我怎么收拾他!” 话说玄风将三个弟弟从胖子肩上接过,走到家门,机芒大人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玄风十三少见了父亲,准备开口,可父亲月神拍拍玄风的肩膀说:“离心宫发生的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们交战这件事,我不支持也不反对,虽然你说叔叔应该担负一定的责任,但你们既然打赢了,再者说,为了保持众神和睦的关系,我不想管这件事。你和尖你强刚回离心宫,大家一定都非常的关注你们,所以还是先静几天再说吧。对了,你去见见你妈妈吧,她有件事要告诉你。” 玄风觉得此时机芒大人一定也对此感到忧虑,毕竟父亲也是考虑到大局问题,所以他没有说什么。 机芒大人看玄风没有异议,便松了一口气,令天工将那三神抬去医疗,玄风十三少去了后殿见了母亲,母子相见,意味深长,不在话下。 不久,玄风回到自己的住所——分心殿,分心殿是一处殿中殿,也就是坐落在离心殿里面的一处宫殿,有着自己的围墙和一系列的房间。 分心殿里的天工已经知道玄风十三少回来了,所以他们特意打扫了屋子,弄得干干静静的,玄风走进分心殿的时候,就看到服侍自己的天工们整装列队欢迎他。 “十年了。”玄风说道,“守着一所没有主子的房子,也是苦了你们。” “不辛苦,不辛苦。”一个天工笑道,“其实主子不在更自由哈哈……” “自由?好,我成全你。”玄风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不用来这上班了。” “别别别,别啊。”那天工慌了,“十三少大爷爷,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慌什么。”玄风从容地说道,“我也是开个玩笑。”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天工敢跟玄风开玩笑了。 玄风走进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讲真,自己在下界习武前,也没有在分心殿住过太久,因为那时候他还小,也就是住了小半个月吧,他就下界习武去了。所以这所房子对他来说,还真的是挺陌生的。他坐在床上,隐约听到了芥茉湖南,也就是离心殿对面的尖府,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按理说,尖府离着分心殿,可是隔着芥茉湖,如果有声音从那边传过来,那可是巨大的声响。 仔细听,还有男人的呵斥声和女人的大叫声,似乎在说着: “你这个不孝子!才多大年纪,武功没见的怎么好好学,就已经学会了打群架!我打死你!!!!” “你这死孩子,人家说加羹是女生,你这么推人家,你还像个男人吗?做母亲的都替你丢脸!” “爸、爸爸——嗷~~!妈、妈妈——哎哟~!!我、我知道——啊!错、错了……哎呦喂呀!!” 玄风叹了口气,他知道天下的父母并非都像自己的父母这般不以武力和强权教育孩子,比如,尖你强的父母。 没过一会,三个受伤的神在强大的医疗条件下康复了,西门沧云和南宫宭炎知道是自己的大哥回来了并救了他们,万分感激。 直到入夜的时候,离心殿还是那样地明亮。一个月一昼夜的离心宫,让玄风有些不适应。也正是入夜的时候,帷幕才落了下来。 那天晚上,玄风睡的很不踏实。 光怪陆离的景象伴随着从未见过的场景, 离奇的空间与刻骨铭心的痛苦交相呼应。 哭泣声, 呼唤声, 交谈声, 急促的脚步声, 仪器的鸣响声, 如果世间真的存在魔鬼, 那么它一定在梦里。 好像梦见了许多奇怪的事,但是醒来后一点也记不清了。 “真是太可惜了。”玄风睁开眼睛,望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不过如果能再醒来后还能完整地记住梦境,我们怎么才能区分梦境与现实呢。” 他摸了摸后脑,觉得一阵轻微的疼痛。 “在鬼宅的草席上睡了十年。”玄风感叹道,“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这里的床。” 他换上衣服,想起了尖你强昨天好像挨了揍,便找到了自己的三个弟弟,结伴去看望尖你强。 “真是太感谢你了,大哥。”东野弦野与兄弟们走出离心殿的大门,对玄风说道,“昨天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不在的这十年,都是如此吗?”玄风问道。 “嗯……差不多吧。”弦野惭愧地说道,“虽然我和沧云、宭炎都很努力地在练习,不过说念尘那家伙进步地也很快,几乎没有一次正儿八经地打败过他。” “我记得我走之前,你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你一定会打败说念尘。”玄风冷眼看着弦野,说道,“这么说来,你食言了。” 弦野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那句话,他低了低头,没敢再吱声。 走到半途,也就是芥茉湖西岸的系老府门前的时候,空气突然变得很冷,有一个女孩小跑了过来: “现在怎么样了?” 玄风扭头一看,那女孩比自己和弦野要小,比起沧云与宭炎要大一些,身材纤细,白色的头发,因为阳光的照射有些发银,天蓝色的眼睛,盖住眉毛的刘海剪得很整齐,头发是扎起来的,盘成了一个小丸子别在头顶偏后的地方。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寒气,那女孩正看着自己,似乎刚才那句很柔的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什么怎么样了。”玄风转过身问道,“你是谁?” 天山易冷,璇婉忘寒。 恍然如镜,花落九天。 “哈哈,大哥不要见外,这是系叔叔的小女,名叫系千系,是冬之神。”弦野说道,“她还有三个姐姐,分别是春、夏、秋之神。对了,咱们小的时候,还见过几次呢。” “哦,我想起来了。”玄风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系家的兰芷,我怎么会忘,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和咱们握过手,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千系姐虽然有时候会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脾气特别好,从来都不生气。”沧云说道,“千系姐,这个就是我们常说的,我家大哥玄风十三少!” 玄风点了点头说道:“好久不见了,千系妹妹,以后请多关照。” “嗯……请多关照。” 四神辞了千系,不久便到了尖府的长子阁。 屋内弥漫着一股辨不出成分的臭味,这房子在尖你强下界后已经打扫得干干静静的了,胖子才回来一个晚上,便已经将自己的房间恢复成了一片狼藉。 四神见胖子坐在床上,满脸红肿,神色委屈,床上和周围的地面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零食袋,此时尖你强正在大口大口地嚼着米脆,吃东西使人愉悦,但他脸上没有丝毫快乐的表情。 胖子见了众神,只是懒懒地招了招手,随后又继续吃着米脆。 “饭桶,看见你老大,就这么个问好法儿?”玄风十三少将床上堆满的零食袋扫向一旁。扫了半天弄出一块空地方坐了下来,弦野、沧云、宭炎也跟着坐了下来。 胖子连忙站起身,使用了离心宫传统的问好方式——右手成掌状,姆指张开,四指并拢,姆指在额头上向内、前飞快地扫了下一,随即坐在玄风与弦野之间。 “好吃吗。”玄风十三少将手伸进尖你强的米脆袋子,发现方才还满满的米脆袋内早己空空如也。 “哎,这是安的什么心啊!”沧云看了一眼胖子,在一旁说道。 “别、别急,多着呢。”尖你强又吃力地走下床,四神这才注意到床的那一侧有一个很大的木橱子,胖子按了下橱门上的黄铵钮,顿时橱门大开,呵!好家伙,只见里面摆满了大包小包的零食。 “哎呀,你这生活挺滋润的啊。”沧云说道。 “都说你们尖府勤俭节约。”宭炎笑了一声,“到你这里出入挺大的啊。” 尖你强取了一袋海鲜贝出来,玄风说道:“给兄弟们分一分。” 东野弦野一笑:“哥哥,就让我来分吧。”于里从尖你强手中接过那一袋海鲜贝。 弦野给大哥倒了一大把,又给西门沧云倒了一大把,当袋子移到红发少年的面前时,南宫宭炎笑着摆摆手:“哥,这是啥啊,看着就没什么营养,不吃不吃……” 南宫宭炎是他们之中最瘦的一个,打扮时尚,看起来脾气也不错,但身体周围总是笼罩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或者说,神经兮兮的。 弦野笑着把剩下的一小部分递给可怜巴巴的尖你强,尖你强虽内心委屈,但因内心胆怯,不敢将内心的感觉表达出来。但细心的玄风十三少还是看了出来,猛地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尖你强吓得浑身上下一哆嗦。 “怎么了饭桶,这就舍不得了?”玄风两眼锐利地盯着见你强,冷冷地问。 西门沧云听后也跟着问:“怎么了胖子,才吃你这点儿就不乐意了?你这家伙可真小气啊!” 尖你强其实不是因为小气,而是他昨天挨了打,今天怕丢人现眼,不想将昨天挨打的事说出来。可这下子被逼得无可奈何,再加上当时心情紧张,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就连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因为昨天家里人……打我来着。” 听到这句略带羞涩的话,玄风与三个弟弟八目相对,相视一笑——看来,尖你强家伙轻而易举地上了当。 其实四神本来想的是直接审问尖你强,家里人到底打没打他,但是玄风觉得尖你强可能真的不会说出真话,因为这毕竟太难为情了。于是,从一进门开始,他们就是商量好的,一不留神,就把尖你强的话给套出来了。可见得,在人们急于解释误会的时候,很可能会说出平时他们不想说的东西。 不过这个小计策,对于一些处心积虑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家里的丑事还是要多考虑,若遇到尖你强这样类似的情况时,还是建议要谨慎而冷静,分清孰清孰重,并且要学会沉默,在你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先或微笑着沉默一会儿,一个好的答案定会出现在你脑中。 大圣之五:家训国训皆刺耳人告队告告不灵 西方之神西门沧云教育大家:要学会享受生活中的每份浪漫。 上回说到,尖你强道出了自己挨家人打的事实。 玄风十三少猛一锤墙:“你想过没有,你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挨打?” 西门沧云也补充说:“是说念尘他们姐弟俩惹的事,咱们只是在正当防卫,换句话说,我们是在做正义的事业!怎么能……” “什么正义。”玄风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 东野弦野拍拍尖你强肥沃的肩膀:“唉,都是我们不好,连累你了……” 南宫宭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在一旁戴着耳机,听着流行音乐,手里还拿着一本叫做《王国的雪》的小说,红色的毛刺刘海遮住了双眼,谁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宭炎用文字眼的声音摇头晃脑地念叨着。 尖你强也是懦弱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玄风十三少突然站起身,众神抬起头来望着他,玄风冷冷地说道:“弦野,不是你们不好,尖你强被打成这样,这责任的根源不属于我们在坐的任何一位。” 而在一旁听着音乐的宭炎猛然拔掉耳机,站起身向前慢慢地走了两步,说道:“对啊,不是肥仔的错,是芥茉湖往东那个破宅子里,两个骄不啦鸡狂不啦鸡的两个蠢货的罪行!!!!”说罢法杖向门外一挥,一团火球直冲月心而去,在天空扩散开来,消失殆尽。 那四个神都睁大眼睛望着他,玄风十三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四弟……”弦野一愣。 这时西门沧云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肃然起身:“走!大哥、二哥、四弟、强哥,我们去找黄毛儿他们算账!” 尖你强因为胆怯,头低得快错位了,东野弦野年龄较长,忙让两个弟弟坐下,挑了一下自己长长的马尾,慢慢地说道:“三弟四弟别急,他们和我们打架,是他们不对,我们要是再找他们打,那不对的不就是我们了。咱不能做这样的蠢事,对不对?” “那,”西门沧云扭过头,门外吹过几缕微风,沧云细细的银发在微风中飘散开来,就像几缕轻纱,“二哥你的意思是……” 东野弦野沉默了一会儿,为难地扭头向一旁“坐山观虎斗”的玄风十三少问道:“大哥,这事儿您怎么看?”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过日子的。”玄风十三少说道,“我看,事到如今,凭我们这代青少部是不会把这些事情解决透彻的。” “此话是何意?”弦野说道。 “这么说吧。”玄风说道,“你记不记得,在我下界习武之前,我一次次把说氏姐弟打得屁滚尿流,可他们从未放弃过骚扰我们,每次见面,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挑事挨打。尤其是说念尘那厮,不管你怎么打他,他都不会服你的气,甚至还会想尽办法取得进步,然后回头再来报复你……可见对于这种人,只有杀了他,不然根本就打不住。” “可要是杀了……不就闯大祸了吗?”弦野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大哥,对不起,我……真的看不出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杀不了,那就退而求其次,直接去说府,找说念尘的父亲。”玄风说道。 “可……”弦野面露难色,“这虽然是个办法,但是咱们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靠长辈来摆平这事呢?” 玄风看了一眼弦野,又将目光转向门外,缓缓说道:“那就杀了他。”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沧云问道。 “我暂时想不到,你们呢?”玄风问道。 三个弟弟陷入了沉默。 “你打我一拳,我再打你一拳,你又打我一拳,我还打你一拳,反反复复,越闹越大……有什么意义?没有。”玄风十三少说道,“就像狐狸分面包永远不能平均分开,冤冤相报也没有终了。唯独只有大人出面,把这块‘面包’直接夺走了。” “我看对。”宭炎点点头说道。 “可是……”弦野又想说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重要的是要学会自谦。作为一个晚辈,应该多像长辈请教,才能走向成熟。”玄风他静静的向前迈了两步,望着屋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看来,咱们五个确实得去趟说府了把事情如实交代一遍,让说叔叔和雅舍阿姨管管黄毛儿他们……如果我们不这样,以己之力,事情确实会越搞越大的。”沧云说道 东野弦野也点点头说道:“大哥,您说的没错,看来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大哥、沧云、宭炎、你强,我们五个现在就去吧,找说叔叔。” 玄风和沧云、宭炎都点了点头,四神都站起身欲要动身,尖你强很久没有说话,许久才说道:“你,你们四个去吧……我害怕、我害怕那家子神,我、我我我我我不敢……” 西门沧云转过身向尖你强道:“强哥,男儿就要敢作敢当,男子汉大丈夫,你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 “我……我、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尖你强支支吾吾地说道,“反正、反正我不敢去……” “这点儿事你都做不了你还能干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汉?”沧云伸出手,指着尖你强说道,“除非你公开向大家伙承认你,是懦夫!” 尖你强表情沉重,先是哆哆嗦嗦满头大汗,犹犹豫豫做不出决定,而后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过最后还是微微地站起身。 西门沧云拍拍尖你强的肩:“好样的!这才是男子汉!” 可尖你强被沧云一拍,屁股刚离开床不远,又“扑腾”一声坐下了,表情好似一堆烂泥一般懦弱地说道:“好吧,我、我承认……我是懦夫。” 面对这声恬不知耻的“我是懦夫”,沧云的手僵住了,四神向尖你强投出诧异的目光。片刻,玄风十三少摸了摸后颈,叹了口气:“后脑疼得厉害……可能昨晚没睡好吧。算了,估计他也没怎么睡好,就让他在家里呆着吧,咱们走。” 四神便心绪复杂地走出长子阁,走出前,西门沧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尖你强。只见尖你强保持着原姿态不变低头坐在床边,死气沉沉。 刚走出尖府大门,就见一个银发小姑娘从大草原跑向尖府,头发被阳光照的部分发青色,非常神奇,戴着两个很大很奇特的耳坠,原来是尖你强的妹妹,祸神尖嗒凌。尖嗒凌见了四神忙像刹车一样停了下来:“啊,是弦野哥哥还有沧云、宭炎弟弟!你们来我家玩了吗?他是……?” 尖嗒凌指着走在四神最前面得玄风十三少问弦野道。 东野弦野笑着说:“嗒嗒妹妹,这位是我大哥,玄风十三少,你小的时候他还见过你呢!” “原来是玄风哥哥呀!”尖嗒凌听了忙用传统的问好方式给玄风问好:“哥、哥哥好!” “她怎么结巴?”玄风十三少还不知道她是谁,于是问弦野:“弦野,她是?” 东野弦野说:“大哥,她是尖你强的妹妹尖嗒凌啊!” “你是尖嗒凌?”玄风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 “对啊。” “哦,怪不得,和饭桶一样结巴,原来是遗传的。” 东野弦野忙解释:“不是~,人家可不和小强一样是结巴,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你有点不认生吧!她口才其实很好的。” 玄风十三少点了点头,想要走的时候,突然又回过身来,走到尖嗒凌面前仔细地端详了好久,尖嗒凌被看得有些脸红了。 良久,玄风十三少只是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 “渟菜?” 弦野和沧云都万分茫然,只有宭炎一怔,看了看随身带着的那本书,喃喃自语道:“噫?难道大哥也看过这书?……不可能啊这是近几年才……” 尖嗒凌不解地问:“渟菜是什么?玄风哥哥怎么那样叫我啊?” 西门沧云也禁不住问道:“大哥,‘渟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嗒嗒姐‘渟菜’?” “对啊对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宭炎也问道。 玄风十三少坦然地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她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啊,好呀。”尖嗒凌没有拒绝。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罢,玄风十三少静静的快步向尖府走去,三个弟弟见大哥走了,忙跟尖嗒凌道了别,匆匆跟了上去。 “好神秘……”尖嗒凌愣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随后飞速跑回到了自己的家。 系轩辕老人家正在和妻子阿菜伦在系老府大门口喝着茶,隔着芥茉湖,正对面就是说府了。遥遥望着一队人向说府走去,阿菜伦呷了一口茶,笑道:“看——啊………大部队啊,老头子!” 系老像将手搭在额前眺望:“是小玄风他们吗?” 阿菜伦笑着把系轩辕的手拿了下来:“呵呵,老头子,你还以为是在地球啊!离心宫的太阳光怎么可能从上头照下来!你还有模有样地遮太阳……呵呵。” 系老又想起了自己还叫“公孙轩辕”时,在人间作为“黄帝”的那些日子,不由感慨万千,忙捋捋胡子来掩盖自己的伤感:“哎呀,老婆子,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了没有,你说小玄风他们去干什么啊?” “人家小玄风从鬼谷子那里学了十年,这会儿没准是带几个弟弟去森林去教他们武功去了……哎呀,你说现在的孩子,早晚有一天,会超过咱们的!” 系轩辕一边赞赏着点头,一边眯眼笑着缓缓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玄风一行走在途中,见一胖一瘦两个天工正在大摇大摆地走路,头上披着香蕉皮,好像得了神经病一样,见了玄风一行便连连鞠躬:“大爷爷们好……” 玄风十三少一眼便认出了他们:拖皮和瓜乃,莫非,打仗的事之所以让大人知道,就是这两个混蛋告的密? 于是他一把揪住拖皮的衣领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 “啊——!!!!”拖皮吓得扯着嗓子大喊,瓜乃也在旁边吓得直打哆嗦,两腿打滑,但两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神情。 “我、我和拖皮真的!真、真的没有告密!!!!”瓜乃胆怯地说。 “罢了大哥!”弦野笑着拍了拍玄风的肩膀,“你是不了解他们俩,他俩虽然不正经,但告密这等事,还是不敢做的!” “也是。”玄风说,“就算你们告了密,又有谁会相信你们这两个混蛋的鬼话。” 两人恐惧地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我们怎么会……?” 玄风轻轻一推放开了拖皮,拖皮一个趔趄差点翻仰过去。 “还不快走!”玄风十三少面无表情地大声说道。 二人落荒而逃,其中拖皮头上的香蕉皮没跑几步就掉了下来,也顾不得捡了。 比起尖府的朴实而言,说府可谓奢华至极,进了用纯蓝大理石镶金边的大门后,迎面就像走进了一座垂福万叶的城堡,迎面是两尊乳白色闪闪发光的雕像,屹立在众神面前。左边雕刻的是一个秃顶负弓大汉,下面台子上刻着:“伟大的胜败之神·神兽烈牛转世·说煜情大爷爷。”及右,是气质女神雅舍的雕像。两尊雕像对比二神的真实容貌,都具有盖世无双的艺术效果。 “来过几回了?”玄风十三少回头问三个弟弟。 西门沧云笑了笑:“这种鬼地方,来了第一回就不想再来了!” 看来他们只来过一回。 而后,是一些花园和喷泉、水池,不少天工在一些视野广阔的位置站岗,见四神都弯着腰,有礼貌地念着:“大爷爷们好、大爷爷们好……”还有一个天工小队长,年纪稍长,满脸堆着笑对四神道:“大爷爷们随便看看吧……想见主人的话请随我来。” 玄风十三少见这里好似迷宫一般不知正道,心中疑惑,平时说煜情一家是怎么进去的,尤其是说念尘那点智商,能记得路么?他与三个弟弟跟着那位小队长朝正确的方向走去。说府处处金碧辉煌连花坛都是用贵金属装裱的,不时有园林天工来给植物整形。建筑以金黄色为主。金色调与深蓝色的离心殿格调不同。真可谓: 说府别样美,金珠满目玉翡翠。 坛花争芳飞,蝶兰昙珍金玫瑰。 池面鱼戏水,珊瑚珍蚌碧芦苇。 幸至离心宫,不到说府定后悔! 那小队长娴熟地引导着他们绕了一个又一个弯儿,最后在一个名叫“待客大厅”的大型建筑前停了下来。 “大爷爷们,主人就在里面,要我进去吗?” 四神自始至终都装出一副冷漠而唬人的样子。玄风十三少冷冷地摇头,小队长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别走。”玄风十三少叫住了他。小队长疑惑地回头望着。 “这里太过繁杂,等会我们出来了,再带我们离开这里。” “是、是,怪我不周,望大爷爷宽恕……” 此时,说煜情正在家中光着膀子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伟岸的身躯,不时摆出一些姿势以显示自己发达的肌肉,脸上浮现着洋洋得意的神情,见四神登门拜访,连忙咧嘴大笑: “呵!这……哦——!这不是小玄风吗!怎么,习武归来啦?快坐快坐!” 玄风环顾了四周,甚豪华的大门正对着的墙壁正中央挂着一只牛头样式的大弓,也就是说煜情的“战牛烈弓”,左边的墙正中央有一个玻璃罩子,里面隐约闪着金色的光芒,想必是父亲的那只“玄武摄魂之弓”。听说此弓只能给有“头发之人”用,不知是不是这把弓。 气质女神雅舍不在这间屋里。从说叔叔的语气看,说念尘和说加羹似乎并没将事情告诉他们的父亲。 玄风一行礼貌地在犀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自从凡人做神仙后,都会经过离心宫的“基脉改造”改变自己的基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基因”,成为永生的全灵类,说煜情原来是一米九多,现在已经有大约三米二的高度了,又高又壮,小孩子们私下里都称之为“至尊无敌大汉”。 说叔叔非常热情地从白金橱中抽出几块高档蛋糕:“哈哈哈哈哈!来,吃点心!” 沧云和宭炎年纪小,也没多少思想,说了声“谢谢”,桌上的点心却丝毫未动。玄风十三少按事先计划好的台词请教般的问道:“说叔叔,我们这次来,主要想请教一个问题。” “问题?哈哈哈!小玄风,问叔叔就对了!”说煜情一听有神向自己请教问题,高兴得不得了。 玄风却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说叔叔从前射死了青龙,面对青龙转世的东野弦野,竟然如此地自然,可见说煜情并不单纯只是一条汉子,此神还真有些“粗中有细”的意思。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憨厚实在的人、神,只是人与人或神与神之间掩饰自己的能力有大有小。看来,这次任务的难度可能很大。 玄风十三少做出诚恳的神情,问道:“叔叔您对无事生非、挑衅的行为怎么看?” 说煜情沉默了一会儿,也就是几秒钟,便马上回答道:“当然是不对的!” 玄风的神情有了明显的转变,眼睛似乎死死的盯着对方,但仍显得很诚恳礼貌,继续问道:“假如我的几个弟弟被同龄的孩子欺负了,您会怎么看?” 见得说煜情显然没有刚才那般自然的神情了,他似乎听出了有什么不对劲儿。“话虽如此吧,不过好好练功才是硬道理,对不对,免得被人家欺负!” 玄风十三少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心中极度疑惑这说叔叔还真不简单,不仅没有把刀刃指向玄风所说的生事者,而是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便成了教育自己的弟弟。只是一句话,便从被审问者变成了教育者。 高,真高。 而弦野并没有听出什么蹊跷,只是静静的听着。西门沧云和南宫宭炎对玄风十三少充满了信心似乎已确定了这次“告状”一定能成,只顾吃着那些点心,使说煜情的矛头,直直地对准了玄风。 玄风十三少提高了嗓音:“叔叔,如果您认识那些欺负人的家伙,您会怎么办?” 只见说煜情又做沉默状,像极了正在思考玄风的问题的样子。 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小玄风啊,你看现在这个社会,谁也得罪不起啊!你看我,也没多大本事,这种事咱先不说是对还是不对,总之叔叔没多大能耐,不一定能管得啊,你看对不对……” 东野弦野似乎听出了“道道”,他觉得这局势玄风似乎有些占劣势,忙站了起来:“说叔叔,是您的儿子和女儿挑衅并侮辱了我和我的两个弟弟!” 玄风十三少看了一眼东野弦野,很显然,这时候就直接说出来实在是太鲁莽了。弦野似乎也察觉了自己才些许有些唐突,惭愧地坐了下来。沧云和宭炎也停住了吃蛋糕的嘴巴,抬起头张大了眼睛来观战。 说煜情愣了一下,这下才会全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他的眼睛掠过一丝慌乱的神情,实实在在地被玄风捕捉到了。可没过多久,说煜情一改先前的一切表情,开始爽朗地笑起来,“呵呵呵……” 四兄弟惊呆了,说叔叔怎么会在这种当口这样的笑?南宫宭炎诧异的用火焰魅惑红、黑色的眼睛望着说煜情。 说煜情这次笑得很自然,这样笑是长辈对孩子的笑,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略带轻蔑的笑。 而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哎呀,小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吗!只有互相挑战,才能不断进步呀!” 西门沧云气愤地说道:“叔叔您的儿子做的错事儿,您怎么能不管教他们呢?” 说煜情还是眯着豹眼呵呵大笑:“呵呵呵!小孩们打打闹闹,多有意思啊!沧云,这是个竞争的世道,要想不吃亏,就得好好练!你看系家那大女儿系苍吹,整天就知道读书——不过姑娘家嘛也无所谓。以后万一遇上什么坏孩子咋办!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小事儿!小事儿!” “您说的自然有道理,不过昨天晚上,尖家的长子尖你强,被父母得知打架的消息以后,被父母狠狠地连打带骂。”玄风说道,“他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我们知道以后,心里也不是滋味。真的,如果我们与您的孩子之间只是公平的对决,事后受到了双方父母不公正的对待我们也会心里不是滋味,更何况……” 东野弦野紧握双拳,“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更何况,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您的孩子总是勒索我们的金钱!” 还没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只见屋后的门开了,进来两个金头发的孩子——说加羹、说念尘! 沧云见着这两姐弟俩,怒上心头,对说煜情说:“叔叔,就是他们整天向我们收取过路钱!以前是糖果,巧克力,后来就慢慢变成了金钱!” 四神全部站了起来。 没想到这姐弟俩在父亲面前像变了个人儿一般,说加羹真的像大家闺秀似地,装得像极了,还会像大小姐那样文雅地笑,让人看了直倒胃口。 “玄风哥哥来啦?弦野哥哥来啦?沧云弟弟宭炎弟弟,你们快坐下啊!” 弦野想了想,这时候发脾气显得太胡闹了,便静静地坐了下来,而玄风十三少一动不动,凝视着说加羹,那冷峻的眼神似乎有着能够看穿万世的本领,南宫宭炎将耳机掏出,切换着自己喜欢的流行乐曲。玄风虽目视前方,但用余光聚焦看的出宭炎听得是一首叫《莫生气》的流行歌曲。 “你看,这不和好了吗?哈哈哈!!!!小孩子嘛,就别老记仇,打来打去,最后还是朋友!”说煜情在一旁大笑,以掩盖现场尴尬。西门沧云也站起来,比那三位要激动地多,此时完全忽视了说煜情的存在,眉毛竖起,银发在风中狂乱的飘着,用中指死死的冲着说加羹的小鼻尖骂道: “坐什么坐!八婆!!” 说加羹吓了一大跳,深吸了一口气。 说煜情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来拉架:“哎呀呀,这是干嘛,朋友之间要互相包含嘛,哈哈哈哈!!” 说念尘不知从哪里弄出几块巧克力,一改往日嚣张的狂气,对西门沧云道:“哎呀兄弟,别这么冲啊,来,吃巧克力!” 说煜情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西门沧云猛地拔出铁剑对准说念尘:“巧克力?还有脸拿出来,这些都是你抢的我们的,然后没吃完剩下的!说念尘,你真不知羞耻,我们战场上见!” 说罢,西门沧云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 说念尘将巧克力扣在桌子上,看似面带微笑,但实际却格外用力,手掌扣在桌子上发出沉脆的声响。他死死地瞄着西门沧云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往常那种挑衅般阴森恐怖的奸笑。只不过说煜情并没有捕捉到这一瞬间他的儿子的正常嘴脸。 东野弦野立马站起身,明确地应了一声“对不起,告辞了!”便朝门外走去,南宫宭炎眯起眼睛瞥了一眼说念尘,跟着弦野走出了大门。 说煜情完全被晾在了一边,此时只是尴尬地笑着说:“呵呵……常来啊!常来啊!哈哈哈哈……” 这正是玄风十三少的“拆心计”,他曾经预料到说煜情有可能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便事先想好了这么一个对策。 什么是所谓的“拆心计”呢?拆心,就是拆掉对方心里的小算盘。 如果说煜情如果真的不好对付的话,说煜情一定会找他们兄弟四个的软肋,说煜情应该能摸清玄风、弦野、沧云、宭炎的智力水平,这一点离心宫都有官方的统计数据。所以如果说煜情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暗自琢磨打圆场的对策的时候,一定在说话的时候先拿兄弟四个里最天真的一位“下手”,让玄风的计划乱掉。 但是,如果说煜情已经做好对最天真的一位下手的准备的时候,最天真的那位拂袖而去了,之后,一个又一个的都走了,说煜情前面的计划实施不了了,这儿还有一个玄风继续给自己施压。 对此,玄风的“拆心计”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或许这时说煜情正想通过弦野、沧云或宭炎来打圆场,而弦野、沧云、宭炎却约定好一般依次拂袖而去,此时的说煜情,通俗地说,便是被“拆了心”,他既不能使出前面所做好的对策,又不能在玄风将会对他持续施压的时候迅速地再想一个对策。 总之不能让说煜情凭借着“长辈看孩子”的高度把这事稀里糊涂就压下去,尖你强脸上的疼还没消去,做兄弟的怎么能就此作罢。 这就是玄风十三少的智慧,先前看似占劣势的玄风,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加羹愣在了那里,望着弦野走时的方向,不知想说什么。 玄风静静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说煜情,说煜情果然中了玄风的“拆心计”,眼看他那尬笑的脸上溢出豆大的汗水,一滴、两滴、落在地上。 啪嗒、啪嗒。 “哎呀……”说煜情说,“小玄风,干嘛站起来啊,坐、坐坐!” 玄风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悚人,阴冷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幽蓝色的感觉:“对了,说叔叔,虽然有些失礼,不过我还是想告诉您……当时大议会的时候,可是有人投了一颗黑豆。” “大议会?哪个大议会?” “您到离心宫之前的那一场,决定是否让你来离心宫做神仙的大议会。” 说煜情愣在了那里,额头上冷汗直冒。说念尘和说加羹看着父亲紧张的神情。 “原来说叔叔还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大议会……实话告诉您,当时我们家、系家、尖家三家投票表决,如果支持你就投红豆,反对你就投黑豆。结果豆子里有一颗是黑的。” “黑的……也就是,反对我?”说煜情有些不信,但他知道玄风一向不会说谎。 “我不知道这颗黑豆到底是谁投的,总之说叔叔,您在离心宫的处境,大概清楚了许多了吧。” “呃……嗯……”说煜情感到心里有一块石头死死地压着自己的心。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骨的寒冷,这玄风……究竟想说什么。 “所以,这件事真的不是简单的孩子之间的打闹,这次来我想说的很简单,我很难想象,如果您的孩子没有接受到严格的教育,等他们长大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况且呢,如果您的孩子继续做出这种破坏离心宫和谐心宫作对的举动的话,其他三大家族会如何做,说叔叔您应该能够想到吧,虽然,以晚辈的身份向您说这些实在太失礼,但还是请您三思。” 玄风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真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说煜情此时完全说不出什么了,眉头紧皱,来回看着说加羹和说煜情。 玄风十三少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和说念尘对视。四目相撞,别有万千。气死一般得冷煞幽寂,真可谓: 冷光能把五脏翻,奸视煞绝万世胆。 说念尘咬牙切齿地用林狼般阴森的眼神射向玄风十三少,嘴角挤出一丝狂妄的奸笑。 哼,流浪狗,我要榨干你们兄弟四个的血! 玄风十三少冷冷的瞪着说念尘,面色苍白地盯着,就像死人一般面无表情。 黄毛,总有一天我会挖出你的五脏六腑祭四象之灵! 片刻,说煜情点了点头: “小玄风,你说的对,是我管教的问题。” 说念尘惊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唉,总觉得他们是孩子就任着他们胡闹。”说煜情微笑道,“他们也不小了,看来,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那真是太感激了。”玄风十三少收起目光,转身朝门外走去,“告辞了。” “你个狼崽子!”玄风刚走出门外,便听到说煜情的一声大吼,伴随着说念尘的求饶声,待客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四兄弟走出说府,西门沧云愤然地说道:“不过大哥,说家人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说叔叔,像个当爸爸的吗?这么放纵那两个垃圾!” “没错,简直不可理喻!”南宫宭炎举起法杖向天空一挥:“赤火焱!!!!” 一团火球顺势在天空中扩散开来。 “不过大哥,之后怎么样了?”弦野问。 “最后说叔叔还是听取了我的建议,至少说叔叔已经明白了不能放纵自己的孩子。虽然就凭说叔叔,是不可能把这两个孬种完全纠正过来的,但至少不会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走的太远。”玄风抬头望了望月心,沉默了许久,静静地说,“其实,说叔叔说得也是不无道理,这个世界是个充满了竞争的世界,谁都帮不了你们,只有靠自己。天塌下来我顶着,一旦我不在,你们怎么办。要想不受欺负,还是要好好修炼,让他们打不过咱们任何一个,他们再敢欺负咱们,谁都能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三个弟弟都低着头听着,似有所悟,西门沧云抬起头,将宝剑一挥道:“说加羹、说念尘这姐弟俩,真太不是东西了!真是垃圾!” 南宫宭炎攥起了拳头,又是一股愤怒之情。 四神各有心事,只不过,他们当中一个好像魂不守舍——东野弦野,他看到了说加羹刚才扭捏装出来的模样,似乎着了迷。 难道,他对说加羹抱有了某种幻想吗? 大圣之六:二百年风吹岁月众家族谈笑风生 南方之神南宫兽炎,在谈起自己这个追求潮流的神在公众面前如何破坏气氛时说:尤其在严肃的场合,你越有个性,你越要少说话,包括有用的。 其实说煜情总体来说也是不错的,常常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对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挺热情的,每逢过节还经常和雅舍串串门,和别家的孩子们在一起玩玩,玄风他们也渐渐的对这个汉子产生了许多好感,至于他的两个孩子,便并不像说煜情这般。 话分两头,剑白西征宝剑被藏在了不夫住所的柜子里,一藏就是二百多年。 趁这二百年的时间,在此整理一下离心宫众神的关系,也不至于读者一边看着书,一边翻查着第一章。 总而言之,离心宫虽然众神云集,但都属于四个家族——目前所提的家族有四家:月神机芒为首的核心家族,系家,尖家,说家。 或许有细心的人会问:系家和说家其实是一家,说煜情是系轩辕的后人。 但双方各有家室,而且都成了神,辈分也通过会议重新定义成了平辈。因此,他们已经成为了不同的家族,平时说煜情叫系轩辕“哥哥”,这是以离心宫的伦理观来说的,俗话说,入乡随俗,入了离心宫,就要遵守离心宫的政策,这是一种道德和法律的品格。 机芒家,家主是月神机芒,雷鸣术士,妻子植树之神,丿柆踱,自然咒师,故事讲到这里,家中已有四个儿子,分别是: 玄风十三少,中方之神,神兽噬犬(极噬),夜幕祭司,天历元年,前3001年4月14日生。 东野弦野,东方之神,神兽青龙(善恶龙),龙斗士,天历5年,前2997年6月28日生。 西门沧云,西方之神,神兽白虎(剑白),圣剑士,天历17年,前2985年10月13日生。 南宫宭炎,南方之神,神兽朱雀(赤焰鸟),医师,天历17年,前2985年10月13日生。 大家也许都会想到会出现一个北方之神,可惜,在这个时候,北方神兽玄武还活着 下一家是系家,系家家主是便是黄帝,系轩辕,兴亡之神,轻风祭司,妻子是阿菜伦,智慧女神,时空咒师。系家有4个女儿,分别为: 系苍吹,春之神,神兽青殇,春之术士,天历6年,前2996年12月23日生。 系炎萧,夏之神,神兽璆(qiu)镴(là),夏之术士,天历8年,前2994年6月8日生。 系休铃,秋之神,神兽和(huo)耢(lào),秋之术士,天历9年,前2993年4月6日生。 系千系,冬之神,神兽畀(bi)酃(lg),冬之术士,天历9年,前2993年8月13日生。 下面是尖家,家主是尖不降,天工之神,神兽猛虎,虎斗士。妻子是慕绢子,美貌女神,仙梦咒师。尖家到我讲的这个时候有三个孩子了: 尖你强,三餐之神,神兽小虎,虎斗士,天历7年,前2995年3月21日生。 尖嗒凌,祸神,神兽不明,道士,天历11年,前2991年11月23日生。 尖普啦多,爱神,神兽蔻豨,空手道师或格斗家,天历12年,前2990年10月1日生。 在这里说一下,尖你强的神兽小虎,并非是小老虎,就如同大熊猫和小熊猫也并非一样,关于小虎的样子,可以参考画像,后文也会有所提及。 最后便是说家了,说起说家,便会有一种金黄色的感觉,这家子只要有头发的就是金黄色的。说家的家主是说煜情,胜败之神,神兽烈牛,射手。母亲是雅舍,气质女神,贤者。两个孩子,世事之沧桑,不提兮,提也罢,罢也非,宁度尘而超脱世之外乎?我一清从仁自幼不犯,而偏行上乎者也? 说加羹,幸福之神,神兽邯骰,贤者,天历5年,前2997年7月24日生。 说念尘,财富之神,神兽林狼,刺客,天历5年,前2997年7月24日生。 为什么说加羹不是幸福“女”神而是幸福“之”神呢? 这方面得好好说说,女性神仙可以选择自己是“之神”还是“女神”,说加羹选择了“之神”,包括系家的四个女孩都选择了“之神”,是因为她们不想给自己戴一个“女神”的冠子,这是青少部的女孩子们的共同思想,至于为什么也不好解释,而老一辈的女神都是以“女神”作为自己的神位的。有个例外是尖家的女儿尖嗒凌,她的神位是“祸神”,既不是祸之神,也不是祸女神。 当我认为已经介绍完毕的时候,总觉得落下了什么。 隐隐约约,我感受到了在离心宫某个角落里隐藏着一股强大的灰色力量。 那是第五个家族吗?如果有的话,那会是什么?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 大圣之七:沧云寻得真宝剑白虎西征显神威 幸福之神说加羹说过:要相信自己永远是最强大的,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如果未来的哪一天我真的能在写作界有一些名气,我希望我的支持者们叫做“蓝军”,这个名字可能和某些领域里的其他称呼重复了,但是“蓝军”这个词在我的书里也有独一无二的定义,这些都可以在后文中找到,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其实是一个悬念)。 如果我没有出名,只有少数的读者在心里默默地支持我的话,我也心甘情愿做这一支小部队的总领。 二百年,在人类看来是漫长的,在离心宫同样也是漫长的。青少部的孩子们,也随着全灵类的生长规律,看起来有十二三岁的模样了,也都已经熟悉了符合自己神位的本分工作。虽然二百年过去了,但是他们仍然必须要在工作之余不断地上课,不断地学习新的知识,不断地复习就知识。遗忘是最可怕的杀器,再聪明的脑子,也禁不住时间的考验,那些繁杂的公式与定理,如果没有系统的复习课程,过几百年还能记得住的话,只有机器才能做到。 这二百年,说煜情严格地管教着自己的孩子,果然不出玄风所料,说煜情的管教只能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说加羹、说念尘的狂妄气焰,但气焰终究是气焰,只要有缝隙,便会奔涌而出,因此寄希望于这二百年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那显然是不可能的。玄风与三个弟弟刻苦修炼,实力也越来越强,不过说氏姐弟也并没有落下。 尖你强日复一日地暴饮暴食,以一个青少年的身体,成功地使自己的体重超越了离心宫任何一位神明,荣幸地成为了离心宫体重最重的神——虽然他也很绝望。 剑白西征宝剑安静地存放在不夫住处的柜子里,不夫从来不会拿出来示人,只是会在夜晚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因此二百年来无人知晓此事,至于月神是否通过了自己的能力得知了不夫的这个秘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他从未提起过。 而这个秘密之所以浮出水面,是因为一个巧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 大圣西侠(3) 尖府待客大厅。 天工之神尖不降,一大早起床便算计着自家的开支: “昨天家里花的钱太多了,今天必须得将花费控制在100丝以内。尤其是你。” 尖不降转头看着妻子慕绢子。 “老公啊,就让我多花一点嘛~……”美貌女神慕绢子非常自然地撒娇道,“120好不好,120好不好嘛~” “这怎么行。”尖不降习惯性的把头往反方向一扭,“都多少年了,还跟我玩这种老把戏。” “呜……可恶!”慕绢子马上变了脸,“你这只大老虎,到底疼不疼你老婆啊你!” “唉。”尖不降笑着叹了口气:“疼,很疼,所以我不能惯着你。” “哼……别给我将这种大道理……”慕绢子不服气地背过身去,“那你今天别想使唤我,我去找大怪物玩去。” 大怪物,是慕绢子阿姨口中的机芒大人。自从慕绢子阿姨进了离心宫以来就一直称月神为“大怪物”,一直没改过来。 以节俭著称的“老古板”尖不降轻轻一笑:“没问题,记得吃饭的时候回家做饭。” “我不!”慕绢子强硬地回绝道,“咱家的饭太难吃了,就算我厨艺再好,那食材也是最便宜的,人家大怪物家吃的都是咱们神仙该吃的东西,各种山珍海味,美容养颜的什么都有,要是想让我回家吃饭,除非让小强强去买点好的食材!还有啊,就不能请个厨师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尖不降平静地说:“饿不死就行了,还不如把省下的钱用在事业上。” “你……”慕绢子被尖不降噎到了,“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共同语言!” 尖不降心想,接下来便是妻子摔门而去的声音。 果然如此,没有任何惊喜。 离心宫是一日四餐,会餐、中餐、仿餐、别餐,分别在6点、12点、18点和24点进行,6点的会餐相当于是早餐,慕绢子为了身材,有不吃会餐的习惯,很多人也都有这样的习惯,但是尖不降不会。 “不过我也不会做饭,会餐还没吃呢。”尖不降琢磨道,“那只能去天工大会的食堂看看了,然后还要检查检查天工宿舍,给他们安排今天的工作。” 正要出门时,负责安保兼传信的天工敲门道:“尖大爷爷,西门大爷爷找您有事!” “小沧云?”尖不降有些吃惊,这时候他们应该在上课啊,莫非有什么急事? “让他进来吧。”尖不降说道。 少顷,银发少年西门沧云走了进来,比起二百年前的儿童相貌,此时的他多了几分成熟与俊俏。 “尖叔叔好!” “小沧云了?”尖不降见沧云是独自一人登门拜访,有些纳闷,“今天没课吗,你的伙伴们呢?” “哦,他们去学艺术了,我讨厌那东西,条条框框的老师让画什么就画什么,简直是毫无意义!所以我就逃课了,嘿嘿……” 尖不降佯装生气道:“那怎么行?这个世道不好好上学,在社会上吃多大亏,快回去上课吧!” 西门沧云却把眼一眯,悄悄说道:“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有个事没了,心里挂得慌。” “什么事?” “尖叔叔,你别忘了我借给你的游戏光盘,今天可就到了借期了啊。” “啊——啊哈!是!对,不错!呵、呵呵呵呵……”别看尖不降这么严肃,其实他是个游戏爱好者。不过他喜欢的游戏,只是局限在冷兵器的战斗亦或者是狩猎上。不过因为游戏大多是孩子们喜欢玩的,所以身为天工之神兼天工大会主席的他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爱好,除了他的熟人。 所以一说这个,尖不降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忙说道:“这个……你说我不是忘了吗,不好意思,我那天落天工不夫那了,要不……现在跟我去拿吧。” 这个不夫,是离心宫有名的功臣,也是尖不降的熟人。 西门沧云玩了玩手中的铁剑,说道:“好啊,没问题,咱们走吧。” 路上。 “尖叔叔,我以前见过不夫吗?”西门沧云本能地问道,“他长得什么模样?” 尖不降依靠他平时对不夫的印象:“嗯……不夫是个骨干级别的天工,留着挺整齐的络腮胡子,棕色头发,柳叶眉,丹凤眼……身材苗条,个子不算高,性格也比较内向,办事利落,挺稳重,不太爱说话……很本分的一个人吧……” 西门沧云想了一会:“嗯……还真没见过……他住哪儿?” 天工之神熟悉地告诉沧云:“男天工舍,1号楼,201号房间。” 离心大殿男天工舍1号楼201 男天工舍位于芥茉湖西南角,在离心宫的最好的学校书叶学园的正南,其正东是离心大殿,其正南为系老府,是个景色一般,设施一般的大型公寓群,不过在这里住的天工,一般是直接为离心宫政权服务的骨干天工,随便挑出一个人,都是立过功的。其中1号楼的,都是些离元前(天历元年以前)就已经为离心宫效力的老干部。至于其他的天工的住处,都散落在离心宫各个地区,也就是在“地方上”居住与工作。 “尖大爷爷好,西门大爷爷好。”开门的是一个缠着白头巾的天工,正是不夫,他见到二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行了,你这么叫我听着别扭,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西门沧云皱了皱眉头,“不用加什么大爷爷。” 听沧云这么说,不夫没敢说话,尖不降严肃地说,“那怎么行?这可是你父亲月神定下的规矩!” 不夫还是没敢吱声,一会偷偷看尖不降,一会偷看看西门沧云,而后小心地问道:“不知二位大爷爷到此寒舍有何贵干?” 尖不降笑了笑,拍了拍不夫的肩膀:“不夫,那光盘……落你这儿了吧……” 不夫听了马上说道:“啊,是落我这了!这不正想去送吗?我马上就拿给您。” 西门沧云松了口气,自始至终他都担心自己的宝贝游戏光盘能不能要回来,并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能往外借了……真是太麻烦了。 当事情一切顺利地进展之时,意料之中的一幕发生了—— 呼啦—— 那藏着剑白西征宝剑的柜子,自己打了开来! 这还不要紧,紧接着那银色的光芒像汹涌的波涛般争先恐后,连接不断地涌出了橱门! 就在不夫心中大呼“不好!”,而尖不降和西门沧云诧异不已时,从橱子里飞出一只银光闪闪的宝剑,剑锋被银光笼罩着看不真切,剑柄精致复杂,左右各有一个推进装置,整把剑似乎聚集着无穷的能量。那一刻,似闪电摄世,似迅雷扑地,似飞鸟腾空,似白虎贯日! 真可谓: 万千名剑作一旁,白虎西征世无双! 这剑竟径直飞向西门沧云,在沧云面前停了下来。 沧云定睛一看,剑柄上刻着六个大字:剑白西征宝剑! 真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剑白西征宝剑?”沧云纳闷道,“剑白是什么?” 恍惚间,剑柄闪烁了起来,那文字居然变成了: “白虎西征宝剑”。 沧云和尖不降都惊呆了。不夫不愧是老奸巨猾,连忙一把握住剑柄,故作淡定地笑着说:“这是小人自己打磨的宝剑,还算不赖吧。” “是不赖……”尖不降皱了皱眉头,“可为何名叫白虎西征宝剑?” “白虎是我的神兽。”沧云心里明白,“为什么你……?” 不夫心里一咯噔,不过他并没有慌张,而是说道:“小人之前知道西门大爷爷一直没有自己的神器,于是便做了这么一个宝剑,心想机缘到的时候,便献给西门大爷爷。没想到,这宝剑自己出来了,真是神奇。” “谢谢你的好意了啊。”沧云说道,“不过我想要的,是我前世遗留下来的东西,和我的兄弟们的武器一样。如果这并不是的话,就和我手中的铁剑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你还是自己用吧,也不枉你费了这么多功夫。” 尖不降暗暗佩服沧云的心胸,不夫却是心里暗暗窃喜。他小心翼翼地将白虎西征宝剑放回柜子里,悄悄锁上了柜子门。没想到刚一离开,那锁“咔”的一声自己打开了,那剑又从衣橱中飞了出来,径直飞到了沧云面前! 不夫慌了神,二神有些狐疑,西门沧云看看尖不降,尖不降也觉得不对劲,说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现象。”尖不降说道,“据我所知,只有前世遗留下来的神器遇到了自己的转世,才会有如此的现象。我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倒是沧云你来了,这剑就自己出来了。” 沧云并不了解这些,但也听出了些许门道,于是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不夫。 尖不降问道:“不夫,你这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做的?” “是。”不夫依旧镇定地答道,但是脸上已经流下了冷汗。 “我记得,二百年前,你参与过寻找沧云前世白虎遗留下神器的任务,当时你无功而返,难不成,这宝剑就是那时候你找到的,被你私藏在了这里?” 西门沧云似乎也已茅塞顿开,大喊道:“这剑……难道是我的仙器?” 这一喊,不夫彻底乱了阵脚。 “不夫,私藏神器可是死罪!”尖不降严厉地说道,“鉴于你是离心宫的功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现在能老实交代清楚你的罪行,可以酌情从轻处理!” 不夫将剑抓在手中,不易察觉的汗水浸湿了白头巾。他慌忙的解释:“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剑是我自己做的……” “你睁大眼睛!”尖不降厉声喝道。 不夫只得吃力地将自己的眼睛睁大,尖不降以他多年的经验,从不夫的眼神看得出来,这不夫的的确确是在说谎。 “大胆不夫!!”尖不降怒喝道,“给你机会你不要,居然还抱侥幸心理,给我跪下!” 豆大的汗珠从不夫额头上冒了出来,浸透了白头巾,一双绝望的眼睛圆睁着,眼中是二百年前,两个部下被自己砍死时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夫不由眯起了眼,身子也微微颤抖,跪了下来。 “好,我承认。”不夫说道,“这剑,就是二百年前在地球找到的,被我藏在现在。” “好你个不夫,我们真是错看了你了。”尖不降厉声说道,“现在,就把宝剑还给西门沧云!” “哼。”不夫冷冷地说道,“呵呵,没想到啊,二百年都没事,今天,居然被你们看穿了……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咱,死个痛痛快快儿的!!!!” “该死,神器被其他人使用,会让使用者失去理智!”尖不降心想不好,“沧云,快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不夫突然大叫一声,站了起来,银光从宝剑迸出,不夫顿时血灌瞳仁,大喊道:“贱娃子,老子跟你拼了!!!!” 他举起宝剑就砍,二神吃了一惊,急忙退到门外,尖不降眼疾手快,将不夫房间的铁门从外面上了锁。 “就这也想挡住我?去死吧!!!!”不夫咆哮着向前猛划了一个叉号,201的铁门顿时分成四块,在裂口处还微微燃烧着银白色的火焰,发出“嗞嗞”的声响。 尖不降心想,在这里作战会毁了公物,作为天工之神的自己会承担所有责任,那么今天预计开支100丝可就化作泡影了。 不如下去打吧,于是便打开窗户,小声对沧云道:“这里不是和作战,我们引他下去再和他打。” 西门沧云立即会意地钻过窗户跳到了空地上,尖不降随后跳了下去。 “哼,哪里逃!!!”不夫一阵乱砍,窗户以及周围的墙壁在三秒之内“轰隆”一声爆开了一个硕大的破洞,不夫轻身一跃,追了下来。 “大胆不夫,私藏仙器,还欲加害本神,你命休矣!” 尖不降挥舞分心神刀,纵身一跃,至不夫上方,分心神刀充斥着红色的光芒:“猛虎——斩!!!!” 尖不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坠向不夫,不夫瞪圆了丹凤眼,双手执剑用力向上去挡,瞬时,分心神刀与白虎西征宝剑相互碰撞着,红色与银色的光芒交接在了一起,不相上下。 这绝世好剑,被不夫耍的风生水起,尖不降和不夫战了三个回合,竟打的平手,原来尖不降和不夫七行相克,不夫是名行,尖不降是炎行,名克炎,尖不降在七行上处劣势,而且不夫手中白虎西征宝剑的威力,也使得武艺高强的不夫拼起命来能和堂堂的天工之神相抗衡。 尖不降心想西门沧云是爱行,爱行正好宿命相克不夫的名行,不如让西门沧云与不夫交战,顺便锻炼沧云的本事,如果沧云赢了,对沧云来说也是一件风光的事迹。 于是尖不降扭头对西门沧云道:“小沧云,这家伙七行被你克制,给你个任务,你若杀了这个亡命之徒,奖给你五个丝。” “五个丝?好,包在我身上!”西门沧云兴奋地说道。尖不降退开在一旁,紧张地观望着,西门沧云此时与不夫刚好正面相对。 尖不降在一旁喊道:“沧云,应付不了的话,我随时帮你!” 不夫脑中,暗暗寻思:“嘿,你这老古板,竟让小屁孩对付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先杀了这小毛孩,再来收拾你,今天我要用这把宝剑,让你们给我陪葬!” 学校艺术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玄风等青少部神仙都在上艺术课。这门课的教师刚好是智慧女神阿菜伦。 “同学们,看黑板,这把剑是我刚才画的……叫暗夜旌歌剑,是上古神器之首。下面的时间,请同学们比着我画的,把这把剑画在自己的纸上,不要求多像,只要求你画地仔仔细细……过三十分钟,我会点几个学生上讲台来展示自己的画。” 众神和众天工都在努力的画着…… “不错,说念尘同学今天带笔了……”阿菜伦见一向不带笔,抢夺别人的笔的说念尘这次竟带了笔,赞赏地点点头。 “尖你强,你怎么不画?”尖你强呆坐在位子上,阿菜伦在一旁略微生气地问道。 “笔………笔丢了。”胖子支支吾吾地说。 “好好的笔怎么丢了?” “……被抢走了。” “谁这么调皮?老师给你要回来。” “可我没看清……刚刚才有有一个黄色的影子闪过,紧接着笔就丢了……” “是这样啊……”阿菜伦顺便瞟了一眼正在玩这笔的说念尘,“原来这小子这次又没带笔……” 天工拖皮和瓜乃这两个家伙刚好也选了这门课,他俩坐在最后一排,不时地遥望窗外,拖皮拍拍瓜乃的肩膀,小声说道:“小瓜,我说,既然咱们都没这个天赋,呆着也是带着,咱们要不……” 瓜乃慢条斯理地问道:“要不问问老师怎么画” “你傻啊,咱们逃课吧,刚才西门大爷爷就是从那个窗户跳出去的,咱们也这么……” “这主意好!嘿嘿嘿嘿嘿!!”说罢二人悄悄跳窗而去,阿菜伦看在了眼里,她叹了口气,没有去管。 座位上留下两张纸,那是他们的杰作:一张画的是两把伞,一张画了一只胖胖的毛绒熊,总之,与要求的那把剑没有丝毫共同点。 “南——宫——窘——炎!”阿菜伦走到大鸟身边,“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给剑戴耳坠,不要戴……” “啊……哈哈……我看着这剑不顺眼,所以才……哎呀哎呀,给我点自由发挥的空间嘛……” “什么自由发挥,做事要严谨,看看人家玄风十三少,画得多认真!”阿菜伦头疼道,“都多大了,还这么任性。” 前面的玄风已经将剑画好了,画的似乎比阿菜伦还要精细。这时,一个小女孩跑到玄风跟前。 “玄风哥哥,教教我,我不会。”是尖嗒凌的声音。 “渟菜,你画了多少了?” “嘿嘿,白纸。”尖嗒凌双手把自己的画纸递给玄风十三少。玄风一看,一张空白纸,显然被反复擦过好多遍了。 玄风忍不住笑了笑,拿起笔来就在嗒嗒的画纸上边说边画:“你看这剑由三部分组成,剑柄,剑身,剑锋,重心在剑身,你看中间那个菱形宝石,对,先画这个……围成一个倒五边形……左上,右上开始画护翼,护翼就像牙刷的柄,稍微粗一点,里粗外细,叠着有两个,左下,右下也是……然后左边画一个翅膀状的正翼,右边也是。好,剑身就画成了。” 尖嗒凌看着玄风一笔一笔地画着,一直很想让玄风手把手教她,但是还是说不出口。 “再画剑锋,这是一把重剑,所以短而粗,尖部比根部要宽阔……最后再画剑柄,柄上有半个圆的斜框,你看,里面有个井字,对,尾梢有两个小翼……这就画完了。” “哇……”尖嗒凌看得出神,真是好漂亮的一把剑! 嗒嗒刚想说谢谢,玄风拿起橡皮把自己画的剑擦得一干二净。 “呜……” “这次你自己来,跟我一起画。” “嗯!好呀好呀……” 五分钟后,嗒嗒看着自己画出的的一把精致的暗夜旌歌剑,满意的说了声:“谢谢~!” “客气了。” 玄风十三少此时全神贯注地盯着画,心中暗暗想:“这把剑,是上古神器之首吗?既然如此,那么一定也是神兽遗留下来的,那么这把剑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老师,”玄风举着手请智慧女神前来,“您画的这把暗夜旌歌剑,主人是谁?” 阿菜伦没有回答,而是把头转向了窗外。 玄风悄悄地看向阿菜伦,虽然她的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但她苍老而深沉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不停地颤抖,牙咬得紧紧的,两拳死死地攥着,似乎有一腔千古旺的怒火在熊熊燃烧,而后又变得凄婉悲凉,头微微地底下,嘴唇不停地在打着哆嗦,异常吃力。用似乎能把五脏六腑都能吐出来的劲,干涩地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 之后她匆忙地扭头背向大家,但一滴眼泪却悄然滴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玄风十三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赶忙安慰道:“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阿菜伦转身摸摸玄风十三少的蓝色火山般的头发,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慈祥地说道:“没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事情很复杂……好好画吧。” 玄风十三少凝视着自己画的“暗夜旌歌剑”,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 男天工舍空地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去死吧!!”只见不夫手拿白虎西征,疯了一般径直向前冲来。西门沧云见对方来势汹涌,吓得慌了神,顺势往左边一斜,身子马上倒了下去。白虎西征砍向了沧云身后的一颗千年古树,足有三人环抱之粗,被一剑瞬间砍为两段,向右倒去。西门沧云不由得渗出一身冷汗。 不夫见此剑有如此威力,心中洋洋得意,看沧云倒在地上,机会来了!双手举起宝剑,快!向下扎去! “拿命来吧!”不夫的脸上挂着一丝邪笑,脑中想象着银发少年西门沧云被剑刺地浑身溅血的场面。 “糟糕!”尖不降见形势危急,准备冲上前去。 剑马上刺向沧云了,正在那一刹那,西门沧云躺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朝不夫滚去,膀子正撞在不夫的小腿儿上,不夫一时失去平衡,加上白虎西征的惯性,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双腿正压在西门沧云的胸口上。 沧云将右手腾出,举高自己的铁剑,想朝着不夫的腿刺去。不行,用刺的话可能会扎到自己的胸口,那就用砍的吧,万无一失! 想必真的往下一砍,不夫这家伙还真是有一招,裤子里头绑着两块胶皮护腿,沧云这一砍,大部分力量都被那胶皮给化解了,只疼了这么一下,不过这一下也足以使沧云趁机翻身站起。尖不夫还趴在地上,便效仿不夫的做法向下扎去! 扎中了。 扎中了一块人形桃木。 没想到不夫也会说念尘那招“鬼分身”? 可想而知,不夫早已出现在沧云的身后,笑了一声,便将西门沧云一剑挑起。 西门沧云被自己的仙器挑着,从不夫头顶飞过,重重地摔倒在了不夫身后的地上,眼睛一定神,见白虎西征正杀气腾腾地冲着自己的脖子。不夫得意地笑了:“嘿嘿,想不到我会这招鬼分身吧!” 尖不降通过刚才的观察,发现沧云确实有勇有谋,于是这一次他打算先观望,看看西门沧云自己有什么办法。 沧云两只手来回地摸索自己的铁剑,可抓到的却只是湿漉漉的泥土。 “别找了,你的破剑在你脚丫子那边呢!”不夫冷笑着,将虎剑向沧云的脖子逼近了一厘米。 脚丫子?沧云悄悄动了动双腿,自己的铁剑果然在自己两腿之间,巧合的是剑锋的指向正好指着前方。但是双手根本够不到! “除非你能用你的脚丫子挥舞宝剑,去死吧!!!!”不夫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狰狞的笑容,将白虎西征宝剑举高,直奔向沧云柔弱的脖子! 沧云双腿早已夹紧剑柄,头与身齐平,平躺着,借助灵力的力量,径直向前滑去,白虎西征才接触到了沧云的鼻头,沧云便成功脱身,那宝剑便扎了个空。 “该死……!”不夫连忙向自己的脚下看去,沧云双腿夹着铁剑已经滑动到自己的身后,双臂紧紧抓住了不夫的小腿,只见沧云用力一晃,不夫失去平衡,躺倒在地。 不夫翻身站起,可沧云早已双腿夹紧铁剑,在不夫面前一跃而起。 “瞧瞧我的招数,漫雷抽射!!!!” 沧云双腿向前弯曲,铁剑发出阵阵雷光,直指不夫,以疾风骤雨的速度冲出双腿向不夫的胸膛刺去,伴随着铁剑发出的阵阵雷声,又以同样的速度弹回了沧云腿间,紧接着又抽射了第二次,随后是第三次,第四次……雷声不断轰鸣着,在短短三秒钟内,沧云一共来回抽射了二十次,而且越来越快。好一个“漫雷抽射”,这不夫三秒钟以前刚站起来,如今又一次被打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疼得直哆嗦,手一松,白虎西征宝剑被掉在了一边。 不夫忙去夺剑,可沧云趁此绝佳时机向前一扑,抢在不夫之前将白虎西征宝剑一把夺过!这是白虎西征与沧云的第一次直接接触,瞬时间,沧云觉得自己珀体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宝剑,大圣神力倍增,神器重归仙境!西门沧云如今左手铁剑,右手宝剑,气冲斗牛,白虎生威! “漂亮!”尖不降暗自惊喜。 “该死!”眼瞧手里家伙没了,不夫的神志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眼下只有赶快逃掉,再做打算,于是他用尽全身的灵力,使用自己的看家本领“羚在丛中”,左奔右跳,借助树干,像羚羊一般地向林中逃去。 “你往哪里逃!”西门沧云从容地将白虎西征放在头顶,剑锋直指前方,两臂一张,双腿向后一蹬,“御剑飞行!!!!” 沧云的头颅吸附着宝剑,白虎西征立马将沧云带向空中,两个“推进”开了口,暴怒般地喷发着熊熊白火,风刮的正紧,西门沧云以绝对优势的速度向正西方向飞去,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头顶随一剑,手中执一剑,谁人敢拦! 不夫跳地满头大汗,从西门小径逃向边扎,这是离心大殿西北方的荒凉郊区。不夫本以为可以暂时躲过一劫,因为他觉得西门沧云绝对不可能追上他。自己的宝剑虽然丢了,丢了就丢了,保住一条命也值!想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了淡淡的微笑,只是风吹的正厉害,小沙粒砸在脸上生疼,不由得头向后一扭,——不夫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见那西门沧云竟御剑追了过来,朝不夫撞去。 快逃!!!! 只可惜没跨几步,早已被飞冲而来的大圣撞了个不偏不斜。不夫先是被撞得飞出了两三米,而后平躺在地面上。白头巾被狂风刮飞殆尽,棕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好似疯子一般。 沧云将铁剑丢到一边,左边一脚踏住不夫的胸脯,右手将虎剑对准不夫的咽喉,月心外云彩被刮得满天都是,沧云的银发也随风象火舌般舞动着。双目圆睁,愤然说道:“好你个泼贼,私藏仙器,满口胡言,砍毁楼舍,还欲杀害我等众神,该当何罪!” 不夫此时灵力早已耗尽,使不出什么“鬼分身”了,他嘴唇哆嗦着,丹凤眼微弱地眯成一条缝,一改方才时候的嚣张之气,发出一丝微乎其微的呻吟:“壮士……英雄……求,求你了,给我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跟你回去,听后离心宫的处置……” 狂风依旧向正东方刮吹着,沧云迎着疯狂的西风,表情复杂地看着不夫,沉默了好一会,最终那宝剑还是从不夫身上缓缓移开,叹了气:“起来吧。” 随后抬起左脚缓缓向后退了两米,好让对方有一种安全感。 不夫喘息着站了起来,没想到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个小白布袋,沧云心生疑惑,只听不不大喊一声:“呵,你果然还是个毛孩子,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相信别人……看好了,这是你父亲当年送我的救命布袋!就让你父亲做的武器杀死你吧,永别了!” 不夫猛然向前一挥布袋,上百个圆形暗器向沧云飞来,镖镖带毒,毒毒致命。西门沧云大吃一惊,这怎么躲的开? 可恶,自己不能毁在这贱人手下! “寒英剑法!!!!” 白虎西征银光迸现,垂直着顺时针飞快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就像一面盾牌一般。同时沧云的身体也顺时针旋转着,迅速向不夫站立着的方向靠近,宝剑每转一圈,沧云也转一圈,毒镖一碰到虎剑,立即象触了电般噼里啪啦向两头飞,插在树上或落在地上,不到两秒,西门沧云早已旋转至不夫面前一览无遗,双眉紧簇,虎目圆睁,银发乱舞,宝剑生威!!!! 沧云双手执剑,剑锋朝前上,剑柄正对自己的腰前,死死瞪着不夫,此时不夫吓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吐出来,心都卡到嗓子眼儿了。西风像决了口似地任意挥霍,不夫眼看着白虎西征伴着沧云口中“不思悔改,死得其所!伴着西风,散飞吧!”的叫喊声,刺入他湿热的肚膛,那感觉……凉凉的……呃……不错…… 不夫表情扭曲,开始佝偻着身体,口里和肚皮在哗哗地流着深红色的血液,说是血液,又像毒汁一般。面对不断怒视着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想让自己死得快一点的西门沧云,他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挣扎着说道:“的、的确是个壮士……记着,你以后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利欲熏心,失去自我……今天这一仗,打,打得好!” “哼!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你这种毒瘤般的贱人!!!!”沧云迅速抽出宝剑,不夫轰然倒地,口里不断涌着白沫混杂着鲜血。再看手中,竟又是一枚暗器,这狡猾的老东西!沧云赶忙一脚猛踏不夫的肚子,不夫双目圆睁,瞳孔骤缩,喷出一口如注的鲜血,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七窍流血而死。 西门沧云矫勇无比,痛斩不夫,集正气精义天地弘扬于一身,气吞山河力抗河山,震四方之不正,恶四象之不为,皆以排山倒海之势以正为物贰得其所。忽以巧逢以待哉,今为之法器,巧得之至宝,是以天地之正气,以御四象之造化,是神也,是正也,比皆若比,何不皆若其所为?离心之正,离心之若性,皆尔苍苍,风尔袭袭,是亦以窥天夺日,漫天剑侠,报至圣之至高,正所为英雄也,正可谓:白虎之尊也! 不夫身为中央天工,私藏神器,丧心病狂,不思悔改,丧尽天良。尽污浊秽则而损,尽恶丑下则而亡,千古难人,谁堪其比,视下属为草芥,真可谓草菅人命,残害忠良,其二卒视何以为?怨不及此生也,其漫厄一生,而止且不明不白者,冤屈四游,而不夫之为且震怒天下,恶鲲虽穷凶极恶,但不狡不谋,相比其阴险狡诈,私而至二百余年,其谁者鄙?大千之世,恶人何难哉?而诡人难之!跪人即治世之恶手,乱世之僵局。惑乱之根,其四象之气所不得善者,举世恶哉。不夫即所诡至极邪,惨绝人寰,死于义俯,碎尸万段,尚何甚哉?喋血边扎,戕于西风,正可谓邪不胜正,罪该万死,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后人有八则律破之网(离心宫新诗体)评于西门沧云: 白虎寥后大西之尊,侠心义胆扳定乾坤, 不夫自愧私揽仙器,穷凶极忍冤斩二人。 西门小径剑指边扎,二百余年雪恨无涯, 漫雷抽射寒英剑法,舍我其谁大圣西侠! 西门沧云叹了口气,折了片大叶子想要擦擦剑上的残血。没想到血液已经因为剑刃的光滑而干净地滑落到了地上,宝剑已经光洁如洗,不由心中暗自惊叹,再看手中的叶子——咦,怎么……这片叶子不对劲?!像是塑料做的!——是假叶子!可叶子明明是自己从树上扯下来的…… 难道是——假树?! “唉!”西门沧云无奈地朝那棵像模像样的树狠狠地踢了一脚,“树”里发出沉闷的叫声,树开了,一胖一瘦两个家伙呼哧呼哧地相互搂抱在一起,吓得直打哆嗦。 “唉,我说,拖皮,瓜乃,你们是巡逻的,还是搞调研,玩儿偷窥,当记者,做狗仔,欠揍的主儿啊?”西门沧云满脸无奈,“出来吧,别给憋死了,战争狂,两个傻帽。” “西门大爷爷……你,你真是太酷了!”拖皮开始讨好对方以取悦于其。 沧云回了句:“一般般。” 瓜乃连忙补充:“哪里是‘一般’!那百十来个飞镖,就那么嗖……嗖……嗖……地飞过来,您这么一挥,这么一挥,就冲过去了,真是了——不——起——啊……”比其拖皮,瓜乃显得迟缓而呆滞,每两个字之间都严谨地相隔半秒。 沧云还没说话,拖皮又继续巴结:“那不夫刚才还好好的,叫您这么轻轻的、哦不,重重地这么一刺,就他妈玩儿完了!嘿!” 瓜乃添油加醋地说道,“西门大爷爷,我们准备像“周十佳”项目为推荐您呢!刚才的一幕幕都被我们录下来了! “周十佳”,是天工大会的巡逻调查部评选的在一周之内最突出,最优秀的十大主角,包括神和天工,评选方式是巡逻调查部所有巡逻天工投票选举,因此凭其二人官职,想以己之力使沧云成为“周十佳”实为扯淡。 西门沧云露出标准的“沧云式”微笑,目视天空,潇洒地说:“功名乃是身外之物,做什么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自己干干净净,干吗要挂上一个虚虚实实的‘光环’呢?‘周十佳’算什么,本大圣不稀罕!” 二人张圆了嘴,齐声颂道:“西门大爷爷,真贤明!真清白!别说‘周十佳’了,‘年十佳’我看也成!!!!” “这叫做浪漫,你不懂。”沧云甩了甩头发,将虎剑放在头上,手提铁剑,“嗖”地一声飞向天际。 瓜乃望着其“消失”的方向,呆呆地说道:“哎……呀……我要能像他那样该多好啊!” “魄力……有魄力!”拖皮激动地打着哆嗦,不觉歪倒在地,“哎哟~哎哟~” “哎——呀,长官,你又抽筋——了!来……把腿蹬直……” 天空 “哇哈哈!周十佳,我梦寐以求的周十佳!哈哈哈哈!真是超级棒!!!!”西门沧云刚离开二人,马上笑逐颜开,换了一副热血青年的脸,飞向男天工舍,找尖不降领赏去了。 天空的残云,让人忘记了人生的琐事。在如今的社会上,爱情充斥了大部分的艺术形式。很多人为情而生,也有很多人为情而死。然而我们要知道,爱情并非这世上的全部,也并非我们活着的最终目的。爱情,是我们实现我们追求的一种助动力,而我们的追求,我们的使命都不尽相同,若是静下心来去想,一定会找到答案。有些时候,并不是人多了就一定会更好,有的人喜欢孤独,要是谁打搅了他的孤独,谁就会毁了他。但我相信这样的人,并非是宁愿这样下去,只是因为这世间找不到自己的知音。我一直相信着,真正爱我的人,是不会让我尴尬的。 大圣之八:共工篡权谋造反刺客下地保平安 祸神尖嗒凌告诫人们,当你做梦梦见一辆巴士,其前身左侧门上若有一个女孩头像,那么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天历476年,公元前2526年,是个风尘仆仆的年代。在那个年代,大约在现在的中国南方地区,有一个小有规模的政权,以良渚古城为名,故文中以“良渚朝”来称呼。良渚王朝究竟和中原地区的华夏政权,以及之后的夏朝有什么样的关系,暂时无法得出定论。而在这一年,良渚王朝,正陷入严重的政治、军事危机中。 “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啊……”兴亡之神系轩辕踱着步子,对月神说道,“照这样下去,良渚不出几年就会灭亡。” “朝代兴衰是自然的规律。”月神说道,“为何要为此惋惜呢。” “话虽如此,但此时的良渚国泰民安,只是有一个软弱的首领,却有一个手握大权的高官。”系老说道,“首领蹩夏虽然软弱,但是执政几年来,做了不少有利于民生的好事。然而一位叫做共工的高官,却利用了蹩夏的软弱,一步步掌握实权,并且将自己的野心表露的一览无余,照这样下去,良渚可能会悄无声息地落入这个共工手里。” “若真如此,会怎么样呢?”月神说道。 “问题就是出在这个共工头上。”系轩辕说道,“首先来说,这个人一直伪装着自己,虽然他能骗得过别人,但他骗不了老夫。为了掌握大权,他做了许多事来提高自己的威信,但他若要是执政,定会穷兵黩武,民不聊生。其次,良渚王朝一直和离心宫保持着良好的合作,无论是我们在他们境内的秘密基地也好,还是我们下派的命令也好,他们的首领都对我们十分尊敬,可这个共工不一样,每当我们的天工去拜访他们,他们准备仪式接待我们的时候,共工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和我们见面,可见他心里一定有什么鬼胎。并且我听说,这个共工,好像私底下一直在传播着反对离心宫的言论。” “你说的也有道理,至少看在百姓的份上,一定不能让这个人当权。”月神说道,“不过呢,这也不是个小事,我建议通过开会,共同商议办法。” 于是,就在那年十月的一天,离心宫召集了一场紧急会议。 当年决定说煜情生死的那场会议地点,如今伫立着一座庄严的会堂,这里,便是离心宫的大议会。 全部的神,包括一些重要的天工都到了。会议室主席台当中坐的是月神机芒大人,其左右站着的有机芒大人的文秘,内勤和两个杂务小官儿,再往两边儿有八个护卫手持勾颈长枪身披银甲,兴亡之神系轩辕手持生灭拂尘站在机芒前,左右来回地踱着步子,作为这次会议的主持人,系老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神仙,各位天工议员们,这次会议至关重要……下面,我们有请月神机芒大人为大家介绍详细情况!” 一阵掌声过后,机芒大人厚重而有震慑力的噪音传遍了整个会场:“各位,在中方与东方交界处左右,有一个王朝名叫良渚,目前良渚朝面临着一场危机,事情是这么般……这么般如此……根据兴亡之神的推算,共工将会在三年半以后出兵将良渚政权据为己有!” 月神示意系轩辕接下去,系老又清了清喉咙:“共工心怀野心,更是威胁到了离心宫的安全。朝代更替本应是自然规律,但此时的良渚并没有做什么错事,通过我的推测,良渚本也应当气数未尽,只是因为一点差错,使得心怀异心的共工掌握了大权。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异常的事。” 紧接着,系老将共工的野心、共工有可能会带来的灾难依次向大家说明,参会的各位一致认为,必须阻止共工夺权。 “这共工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东西的帮助,他和他的心腹们都能够使用灵力进行作战。”系轩辕说道,“如果我们派人直接去,很可能会受到共工的拼命抵抗。” 这时,众神中有一身穿随风小袍,秋叶喇叭裤,秋叶色头发的小女孩,正是系老的三女儿,外号“大喇叭”的秋之神系休铃,只见她眼睛瞪的老大,挥着小拳头急切地问道:“爸爸爸爸,为什么让天工之神尖叔叔派一支天工军队去把共工部队消灭呢?” 大姐姐系苍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抿住嘴巴。年岁稍长一点儿的神仙们也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笑什么哪!”系休铃有点委屈。 系老呵呵大笑:“休铃啊,咱们要杀的是共工,不能连累其他的将士啊。那些为共工效力的人,说不定也有很多也是因为蒙在了鼓里……” “老机。”说煜情笑笑说道,“你直接去一趟地球,魔角一指,他就化成了灰。不管他武艺再强,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哈哈!” “那怎么行!”尖不降一看是说煜情在说话,老冤家水火不容,立马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共工现在为了收揽人心,做了不少好事,而且举国上下都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野心,唯一清楚的,只有咱们离心宫而已,如果现在让月神去消灭他,那么不得人心的可就是咱们离心宫了!” “没错,共工之所以现在没有急于夺权,是因为他仍然在拉拢民心。”系老听了尖不降的话,也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这个事情确实很难办,我们不能公开出面的话,只能是用暗杀的办法。但蹩夏现在的军队,全被共工掌握着。如果派刺客去暗杀共工,难度也很大。” 月神笑了笑,说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难题,但是对青少部的孩子们来说,可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 月神言语之间,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大家纷纷看向月神。 “您的意思是……”系老说道,“咱们派几个青少部的神仙做刺客,暗杀共工吗?” “没错。”月神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你们觉得怎么样。” 参会者们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办法确实是一个良策,既能达到目的,也能够锻炼青少部神仙的武艺。 系老捋捋胡子说道:“既然这样,我看两名青少部神仙,组成一个小队去执行任务比较稳妥,但派谁去呢?”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沉默不语的玄风十三少,玄风不只是在青少部,在离心宫也有很高的威望。 不过此时,月神机芒的声音从主席台传来:“之前本尊已经说了,这是给青少部的一次锻炼的机会,既然是锻炼,那么一定要有挑战性。玄风和弦野出生比较早,武功比起其他的孩子,也领先不少,因此如果说是锻炼的话,我建议派那些岀生比较晚,或者进步速度比较小的神仙去执行任务。” 系轩辕听了,也点了点头。 既然月神这么说了,那么月神肯定早就有打算,他这么一说,好像将候选者的范围缩小了很多。于是,众神、众天工的眼光纷纷投向了“大圣西侠”西门沧云身上。 大圣一直不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愁眉紧锁,但仍不减风情。 大家又将希望的目光洒向南宫宭炎,只见他痛苦地捂着肚子半蹲着呻吟:“哎呦,我的肚子!” 没等月神说什么,他迅速离开了会场,奔向了洗手间。 “身为在离心宫已经小有名气的医师,却以肚子疼为理由离开这里,看来他并不想参与这次任务。”月神叹了口气。 这时候,尖你强的妹妹祸神尖嗒凌扭头望着站在边上漫不经心的说念尘说:“说哥哥,要不然……你去吧?” 只听说念尘轻蔑一笑:“别小看我了,你没听月神说吗,年龄小或者进步慢,这俩我可都不具备,再说了,我的目标是称霸整个宇宙!就共工什么的那种屁人,爷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机芒大人咳嗽了一声,系轩辕笑着说说:“世尘啊,连一个共工都不敢去对付,谈何统一宇宙呢?” “你……!”说念尘气得咬牙切齿。 说加羹忙劝住说念尘:“好了弟弟,公共场合老实点……” 尖嗒凌鄙视地扫了一眼说念尘,其他青少部的神仙有的偷笑,有的暗自作呕吐状。 还有的天工,则在一旁巴结:“说念尘大爷爷真有雄心壮志啊!”说煜情听到这些话自豪地笑着:“哎呀,过奖了,我们家世尘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雅舍在一旁小声讽刺丈夫说煜情:“你还要不要脸……” “如此之磨练机会,让自己的孩子锻炼锻炼是多么好啊!”尖不降心想,于是他大喊一声,“天工们,都安静!” 随后他对月神和系老道:“我的大儿子尖你强虽然不算年龄小,但是他进步的很慢,所以决定推荐尖你强接受任务!” 月神捋捋胡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系轩辕也连声说好。 可胖子垂头丧气地嘟囔着:“我、我可不去……” “那怎么行?”美貌女神慕绢子,也就是尖你强的母亲,似乎是受到了尖不降的影响,以尖不降的传统口头语威慑了尖你强,吓得胖子直哆嗦,“从小娇惯着,不出去吃点苦怎么行?一个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给我好好吃苦!” 胖子只好猥琐地“哦……”了声,低着头不再发出声音。 说煜情见老对头尖不降的孩子去了,自己也不甘心,便煽动女儿说加羹,说加羹哼了一声,大声说道: “别开玩笑了老爸,像他这样丑陋,肮脏,卑鄙,低贱,下流,无耻,好色的死胖子,想和我一起做任务,简直是做梦!” “刚才还说我在公共场合要老实点,”说念尘不服气地想到,“看你都得瑟成什么样了!” 尖不降听到老冤家说煜情的女儿在侮辱自己的宝贝儿子,气得直哆嗦,攥紧了拳头,但是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说煜情见状,连忙陪笑道:“老尖啊,孩子不懂事,老说心里话……啊不是,老乱说话!回去我会教训他们的!哈哈哈哈哈哈…………” 月神并没没有把这当回事,而尖嗒凌和小儿子尖普啦多都气得咬牙切齿的,瞪着说加羹,胖子心想,不就几百年前推飞过你吗?至于这么记恨我,说的这么鄙夷,你这女的也太修养了吧! 那么,到底谁和尖你强一起执行任务呢? 这时系老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四个女儿——会议室好像流行低头病,系家四个女孩都把头低到一百多度,大女儿系苍吹甚至还拿着一本而书挡住脑袋,唉?不对,好像谁有些想接这个任务了,是哪个女儿?没等系老看清那个“蠢蠢欲动”的女儿是哪个,西门沧云突然开口了,于是系老的注意力也转向了大圣,只见西门沧云忽地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说:“爸爸,系叔叔,我想好了,这次任务,就让我和尖你强哥哥一起去吧!” “奇怪……”玄风莫名其妙的低声说道:“他怎么还没来?” 不过只有附近的人听到了,但没有在意。 系轩辕如释重负地大声道:“各位,咱们的二位小英雄已经确定,他们就是……” “慢着!!!!” 大家刚要欢呼,忽见一身影从大门外飞驰而入,定睛一看,只见一土黄色头发的少年,身材瘦小却臂膊硬朗,上着阔叶天影衣,下衬射手之尊行野裤,系真尊之战腰,脚踏三连单钩靴,裸右肩,负一大弓身高约一米八四(于众神相较皆矮矣),金钗束发为团,下垂两条青丝小带,两根大毛刺二十公分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直插额前下弓,倒八字刚毅之眉,凝聚之目,白皙之面颊,两颗土黄色的眼珠目视前方,刚毅又好生帅气,而与众青少部相比,又略稚几分。此时冲到会议室中央,引得众神、天工纷纷观看。四下一片静悄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而说家上下个个瞠目结舌,表情各异。说念尘终于忍不住大声喊着,震得让人听了撕心裂胆—— “北堂磐彧!!!!” 究竟这北堂磐彧为何方神圣?请听下回分解。 大圣之九:玄武自刎入师门沧磐一战非得已 春之神系苍吹劝学:学习,如清风般,虽拂面却很舒快。 北堂磐(pán)彧(yu),这名字是月神取的,磐,坚如磐石,扎实稳固;彧,在汉语里意为“有文采”,在天之文中意为“勤而好学。”又坚实稳重,而又扎实好学。这北堂磐彧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要从几年前说起。自从青龙被射,噬犬丧雷,白虎喋血,朱雀自焚,五方神兽便仅有玄武孤独而存了。玄武,又叫双生,是管理北方的神兽,是由龟、蛇组成的共生体。外形大概是一只大龟,身上缠一花斑蛇。现在人们画的玄武和原本的有些区别,比如头扁了,尾长了等等均不讨论。 玄武本就非常信任离心宫政权,早在离元前,玄武就已经答应月神,以后做他的儿子。并将自己本应该死后才留下的东西献给了月神,以表诚意,这,便是说煜情成为神仙那天获赠的弓箭。他本就在五方神兽中排在最末,因此谦虚的玄武,等到哥哥们都转世以后,才决定自毁而投胎。不过沧云、宭炎岀生的时候,北方正好遇到一些问题需要玄武去管理,这一忙,就是四百多年,直到天历381年,公元前2620年,才终于将一切安排妥当。 “玄武失去四兄,自是孤独寂寞,独自于北方寒地管理世界之北。在一个阴惨惨的夜晚,龟、蛇决意相互厮打,龟咬住蛇七寸,蛇死前紧紧封住龟的鼻。蛇虽亡,但龟无法呼吸。龟奋力使蛇尸脱离,不效气尽而终,后化为乌有。” ——《神兽之死玄武》 也就是说,龟和蛇商量好了以后,自相残杀,蛇被龟咬死了。蛇死前拼命缠在龟的脖子上,龟被蛇的尸体蒙住鼻子,窒息而死。 系轩辕系老得知玄武死讯,先告知月神机芒大人,月神夫妇得知后,在天历398年,即公元前2604年5月31日喜得贵子,见其果然相貌不凡:土黄色头发,发过其肩,于是找一金丝绳,将其头发扎成一团,又用两条青丝带坠于脑后,否则像个姑娘。这婴儿表情严肃认真,丝毫不像一个婴儿。他不哭不闹,目光里透出一股淡然地禅意。 机芒大人想过,自己的长子玄风十三少虽然足智多谋,但是有时候自己都看不透;二儿子东野弦野勤奋勇敢,但过于实在,有勇而无谋;三儿子西门沧云已经有了侠肝义胆,不学无术的倾向,现在已经无法改变;四子南宫宭炎虽然与沧云是双胞胎,但月神还是时常觉得,宭炎绝对是一场意外——歇斯底里地追求时尚,整天打扮得流里流气,身为医师,却瘦得要命,皮肤惨白,整日精神不振,如同吸毒一般。于是月神心想,生了如此多的儿子,总要有一个本分老实孝顺、懂事懂礼貌勤劳好学扎实有文采、大大方方、有内涵、内向而谨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人才吧,简而言之,就是有一个理想的儿子。 因此起了个又文又武的名字,叫“磐彧”,赐予北方之神,操控玄武的力量。赐其姓“北堂”,合起来就叫做“北堂磐彧”。 为了把磐彧真正培养成文武双全的男儿,月神没少费了心思。文方面,规定磐彧一天读书六百页,并作网诗十篇,网诗,既为离心宫最古老的诗歌形式,模式都已经固定好了,就像一张网,然后按照严谨的规律填字作诗。当时网诗只有四则网诗和四则网诗两种形式,毫不夸张的说,能把人作吐。当时,“小乌龟”还不识字,读都读不明白。机芒大人派了四个天工在磐彧读书时边读边教。而小乌龟一般学了字之后都牢牢记住,只字不忘。熟能生巧兼天资聪敏,很快,五岁时,六百页书籍磐彧只需要十分钟便烂熟于心,达到了“读书之巅”。 这对春之神系苍吹是一种严峻的挑战。那个好读书的才女,三岁时作了一篇四则网诗名声大噪的春之神系苍吹,当时并没有把小乌龟放在眼里,因为磐彧年纪尚小,而且系苍吹一直认为,只有女性才有丝一般的柔情,有清风般的诗意。 ——也许,她错了。 武学方面,机芒大人不必费心了,他早就将玄武献给他的神器做成了一把美丽的弓,他便让磐彧学习弓箭,做一名射手。为了使小乌龟的弓箭技艺有质量的提高,得找一个师父,谁? 说煜情。 说煜情成为神仙之时,月神送了他两把弓箭,第一把,便是说煜情的武器,也是他前世神兽烈牛留下的神器,名为“战牛烈弓”。第二把,便是玄武的“玄武摄魂弓”。 但说煜情并没有去想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说他已经把这两把弓都当作了月神的赏赐,因此磐彧拜说煜情为师的时候,说煜情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将最好的东西教给磐彧。然而,代价便是磐彧要吃不少苦。说煜情对北堂磐彧的要求非常严格。他认为练武达到一种境界时万万不可中断。因此除了吃饭,每日看书任务,几乎不让磐彧休息。而磐彧毫无怨言,也从未叫苦叫累过。每当伙伴们约他出去玩,他总是说:“恕不奉陪,我还要练功呢。”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伙伴约他去玩了。甚至,他已经被青少部们渐渐遗忘了。 平时为了方便,磐彧一般在说煜情家吃住,或者与说煜情一起露宿野外。几个月不回家也是家常便饭,甚至几十年下来,连离心宫的神仙们都认不全,真是: 两耳不闻风流物,一心只管射宝弓。 有一天磐彧回家见父亲,月神对自己的五儿十分满意,便夸奖说: “磐彧啊,你真是我最完美的儿子。” 北堂磐彧听了,连忙摆手说道:“父亲过奖了,孩儿平凡无能,怎能担得起这样的夸奖呢……” 月神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很遗憾,月神最不喜欢的一个品质便是谦虚,因为谦虚无法让他真正意识到对方的长处。久而久之,他看到谦虚的人就不想搭理。即使月神深知磐彧才华满溢,将来大有可为,可这谦虚的性格,就像一块美玉上出现了瑕疵,让月神难受了许多日,从此便不再追求什么完美的儿子了。 磐彧就这样跟着说煜情,一练就是七十多年,说煜情仍不满意,他认为磐彧离出师还差一段距离。关于这次开会,说煜情可能已经猜到了月神可能会采取“派青少部刺杀”这个计划,为了不耽误小乌龟的学习,便没告诉他。 机芒大人认为说煜情会告诉磐彧,所以他没有特意专门通知磐彧。——也可能是机芒大人不想让自己最小的孩子去冒险完成任务,也会料到了说煜情会隐瞒此事,不管怎么说,二者想法一样,这事儿也就黄了。而当天说煜情让磐彧自己练习后,就暗自开会去了。 至于这么长一段时间磐彧不在,为什么无人察觉呢? 第一,磐彧一般很少被大家所关注;第二,每当开什么会时,磐彧总是坐在一些没人注意的角落里。 然而,为什么北堂磐彧这时候又赶了过来呢?是谁把这个消息抖露出去的呢? 拖皮、瓜乃。至于这两个家伙从哪里得知的这件事,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二人认真起来,可以通过伪装躲在月神的办公室都不被察觉,他们知道此事,也并不足为奇。 这下,刚确定好做任务的“人员”,就闯进了了北堂磐彧,局势已乱。 “这可如何是好啊?”系轩辕走近机芒大人,“这,这让老夫很为难啊……要不,他们三个一起?” “不可。”月神说道,“二人行,则相互凝聚,三人行,则势必有二人抱团而第三者遭到冷落,四人行,总会有一人被忽视,因此成员数不能超过两个。” “话虽如此,可磐彧确实很积极。”系老说道,“这样的精神,是难能可贵的。” 机芒大人看了看磐彧,厉声问道:“我儿,不好好练功,跑这来干什么?” 北堂磐彧语气强硬但无丝毫无礼:“父亲,众皆知天下无瞒。儿得知今日有事,您常教我要以天下事为己事,因此前来报名行刺。” 月神一听愣了,没想到整天用这话教育孩子,今天反倒用在自己身上了……也是,不能为了自己的想法而扼杀孩子的积极性。 植树之神丿柆踱一直坐在左风没说话(左风又叫左范,会议室主席台左边,是主席夫人所坐之地,这里的“左”,是指台下之人眼中的“左”。众人、神只能看到丿柆踱夫人的右侧脸。),微笑地关注着这一切。她心里也有个主意,就是沧云、磐彧去执行任务,尖你强在家好好呆着。但是这显然太对不住尖家了。那么只有从沧云和磐彧中选一个了,也好让家孩子少受点苦。 于是,丿柆踱夫人轻声对系老道:“小系,要不让沧云和磐彧切磋切磋,谁赢了让谁去,你看如何?” 系老琢磨片刻,点头表示赞同。月神也听到了,沉默着,表示自己不反对这么做。 系轩辕第三次清了嗓子:“大家听好了,为了公平起见,月神家中只能有一位青少年去做任务,那么说,西门沧云和北堂磐彧必须二选一。所以,请二位小神来一场公正的切磋对决,胜者接任务,败者出局!” 众皆哗然——这可有好戏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大圣西侠(4) 尖你强在一旁脑袋沉沉的,暗自抱怨着,要把我也加进这切磋中去,该多好呢,这样自己就可以诈败而逃避这鬼差事。为什么自己偏偏是被铁定入选的呢?唉! 西门沧云微笑着看着自己陌生的弟弟,北堂磐彧也严肃而探索地注视着这个看似陌生的哥哥。 大议会外空地。 系老用白色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面积约二十平方米的圆圈,二神走了进去。大家在圈外紧张地围观起来。 此时的离心宫没有一点风,晴朗的月心被地面的阳光专心地照耀着,大家都保持着默契般的安静,似乎谁也不想搅乱这一场激动人心的比武。 “好!二神已经准备好了,比赛马上开始!出圈者失败!” 说煜情也在一边看着,磐彧扭头看看师父,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嘱咐的。他似乎不计较说煜情把开会之事隐瞒的事实,他宁可当这是师父的一时忘事所致。 说煜情平时嘻嘻哈哈,今天神色却有些紧张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那黝黑的光秃秃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两只豹子眼一直在盯着赛场上的徒儿。看到磐彧看了自己一眼,肯定想让自己叮嘱两句,于是在人群中提高嗓门喊道:“磐彧,注意你的重心!” 台下,玄风十三少在静静地看着两个弟弟。比赛还没开始。东野弦野凑近玄风问:“大哥,您觉得这次比赛谁会赢?” 玄风十三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系老看二神皆已准备好,笑着举起拂尘:“好,我宣布……比——赛……” “请等一下,我放弃。”正在这时,只见磐彧竟转身走出了圈子!裸露的左肩经过地面阳光的照耀,变得熠熠生辉。 “让三哥去吧!”他静静地说,“刚才是我冲动了,耽误了大家时间,抱歉。” ……!!!! 西门沧云看得是瞠目结舌,台下的观众也是目瞪口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比赛还没开始,北堂磐彧就退赛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想去行刺共工?不可能!如果他不想,那干嘛还要进那会议室呢? 此事虽小,但它的蹊跷程度导致众说纷纭,争论不休。 有几个比较在理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就是北堂磐彧知道自己不如沧云,于是就提前打了退堂鼓。 第二种观点就是北堂磐彧看出沧云与自己相差甚远,若胜了会让三哥丢尽脸面。自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所以为了维持大局,将机会让给了沧云。 第三种观点我个人认为不太靠谱,就是说北堂磐彧因为大家瞒着他而心中生恨,当天故意来到会场搅乱场面以达到报复并让众神、人关注他的目的。我相信以小乌龟这种本分老实的性格,应该或根本不会因为小事而打击报复,更不会想到要破坏大局。 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位著名作家左丘明先生,他曾经写过一部叫做《离心疑云》的书(因为后文中的某些原因,现已被焚),他曾经在《玄武》一章中根据此事写出了自己的看法,仅短短八个字: “令武之退者,重心也。” 意思是说,让北堂磐彧退赛的原因,是“重心”二字。“重心”是什么?左先生在书中也用红色的笔作出了批注: “重心,烈牛之口述。” “烈牛”,是从前管理胜负的神兽,胜败之神兽。说煜情正是神兽烈牛转世,也就是说,左丘明所说的“烈牛”,便是指说煜情了。那么说,起关键作用的,正是说煜情在赛前对磐彧说的那句“磐彧,注意你的重心!” 没错,当时的情况的确是这样,在说煜情说这句话之前,磐彧一直有参加任务的决心,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很快便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那么,这句话成为磐彧思想转折的原因,是极有可能的。 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儿呢? 不妨结合一下当时的语境,大家通常会认为这里的“重心”指的是物理意义上的“重心”,就是让小乌龟稳着点儿。但若把这个句子单独拿出来看,“重心”有可能指的是精神上的“重心”,也就是生活的“重心”,生活的重点!所以说煜情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 “磐彧,听好了,你现在的重点任务是练好你的武功,而不是去做什么任务。注意你生活的重心,你听到没?!” 因此磐彧会意后退赛。 我是比较赞同左的这个观点的,至于说煜情却有其意还是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北堂磐彧想复杂了,我们不得而知。 还有较少数的人觉得,磐彧当时还没有出师,他可能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想在自己武功未完全练好前当众展示自己的实力。 不少神仙都好奇的找北堂磐彧询问退赛的理由,北堂磐彧总是说:“当时不来感,不想打。”之后他便什么都没说了。 当然,还有不少异端思想家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但都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故在此不提。 不知各位如何认为。 大圣之十:阴阴沙漠似鬼地暗夜旌歌埋伏笔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大爷爷教育人们:联系是普遍的,世间万事皆与你有关 离心大殿南边大草原 “西——西门沧云,接下来,我、我们该怎么办?”尖你强一脸茫然地问道。 “强哥,亏你还有耳朵,这些我父亲早就交代清楚了啊!唉,好吧好吧,既然你如此愚笨,那么我只好再对你重复一遍。共工在三年半后发兵,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刺杀他太牵强,因此我们有三年半的时间去提高自己,最好是三年就能够做好准备。所以……我们要动身去离心宫的南极点训练了!” “哦,就、就是去那个什么什么沙漠吗?” “对,阴阴沙漠。据说沙漠深处还有一批会说话的老马,只要给它它最爱喝的横虎酒,”沧云将手中的大瓦罐举起,“它的主人就会让我们从它背囊中随机得到一件宝贝。而我们这段时间呢,就住在老马的主人那里,父亲已经联系好了。” “那,你、你这酒哪弄的?” “系叔叔那里买的,阿菜伦阿姨不只是咱们的老师,还是开珍宝阁的,里面全是高价商品。像这个,一千丝!” “天、天哪!我、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才五百丝……” “你们家经济过不去吗?需要帮助吗?”沧云认真的看着胖子。 “不,不是……我也说、说不清楚。” “哼,傻了吧?对了,听说马的主人是个彪形大汉呢!” “那、那咱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出个三、三长……两短……” “哈哈!怎么,彪形大汉就害怕了?”西门沧云笑道,“你放心吧,他再壮实,也比不上你。” “唔……” “家里人说、说往南走。”胖子又说。 “完全正确,从你家西侧的小路,往南走就能走出离心大殿,然后一直往南走就能走到阴阴沙漠。” 名词辨析:离心宫、离心殿、离心大殿 离心宫是指月球的内部整体全部空间; 离心殿是指机芒大人的私人宫殿,与系老府、尖府、说府平级; 离心大殿指以芥茉湖为中心,集北边离心殿、西边系老府、南边尖府、东边说府和天工舍、学校等等为一体的中央行政区。 二神乖乖地按系老所指的方向向南移动,就到了大草原,也就是尖嗒凌和小兔子玩耍的那个草原。此时正值近日期(时长15天左右),也就是离心宫近地面的白天,天气暖和,不少兔子都从森林中跑出来晒太阳——小白兔是不会攻击他人的,但若遇到进攻,或许会进行微弱的反击,如果你们不明白的话,可以找一只兔子试试。 赶路要紧,尽管平日西门沧云总是闲不住地到处乱发感慨,但这次似乎收敛了很多,只是边舞边说:“多漂亮的小兔啊!那雪白的羽毛,像漫天的浮云,像风打的花瓣儿,像少女那翡翠般的脸庞……哦,在这怡心的清风下,我,一个孤独而浪漫的侠客,看着那阵阵的雾霭,映着那一抹抹阳光,独自在这广阔的爱的海洋中自由飞翔……啊!生活,这就是生活!” 面对沧云的感慨,尖你强诧异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西门沧云不满地对尖你强说:“你不要打搅我的雅兴,你不懂浪漫!” 胖子暗自琢磨,自己的的确确不知道“浪漫”是什么,于是便不再吱声。 离心宫根据经线划分了四个半球,每个半球跨90度的经度。同一个地区的昼夜交替是一个月左右,因为月球自转、公转周期均为一个月,所以四个半球受到太阳光的顺序为顺时针。地理学得好的,看到这儿,应该能理解,理解不了的请看下一段: 假设面前有一个大西瓜,你用屠刀自上而下切一个叉号,西瓜就分成了四瓣。离心宫就是有这么四个半球。假设你是地球,靠近你的那块叫晰半球,离你最远的那块叫视半球,左边那快叫楔半球,右边那块叫拉半球。如果你只是切了一刀,那么离你近的半球叫做近地面,离你远的叫做远地面。既然离心宫一个月绕地球转一圈,那么比如一个月前75天太阳光直射在晰半球上,那第75天到第15天就直射在楔半球上,这么顺时针转。当然,不直射的时候也会有阳光,这里面就更复杂了,大家可以参考月相的变化,便会更加明白,也就是说,离心宫的“一天”等于地球的三十天左右——但若地球过了一个月,离心宫的神仙实际的感觉也是过了一个月,而不是一天,更不是什么“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阴阴沙漠在月球的南极,因为极点的地面厚度比较大,再加上阳光的角度太小,这里是永久极夜的。当时太阳光直射离心大殿,那么说二神将从白天走到黑夜。 我总是尝试以更科学的方式连描绘一些原理,然而这些东西只能使原来活灵活现的文章变得枯燥无味。 当时的景致我也说不清,总之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大草原,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草好像还只是嫩绿色,其中夹杂着蓝红黄色的球状小花儿,上面不时有几只灰色、白色的小兔子蹦来蹦去,有的低下头来吃嫩草。阳光从脚下射出,烤得脸上发热;脚走在草地上,发出“苏苏”的柔嫩的响声。不知何处有几只昆虫在鸣叫,偶尔扑腾着翅膀飞一会儿,按照沧云的观点,也算是玩“浪漫”了。 抬起头来,月心没有一丝云彩,因为距离太远,无法看到另一半球究竟是什么模样。 二神沉浸在这样的景色中,感觉身子飘飘忽忽的,就连艺术细胞极低的尖你强都转着眼睛四处乱看。 突然,一只蝗虫朝他们猛扑过来,那蝗虫有一人大小,双翅张开像一架小型的喷气机!尖你强慌忙用手腕一挡,那蝗虫用他那锋利的砍牙往死里一咬,竟把胖子胳膊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疼得胖子“哇哇”直叫,在地上拼命的打滚。 “是飞蝗!”西门沧云惊叫道。“强哥快起来,大草原深处藏匿着许多具有攻击性的怪物,它们会主动攻击我们!我们必须见一个杀一个!” “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 西门沧云双拳紧握,双臂向后猛然扩,银光从身体迸出——“施放”,每个岀生五十年以后的神仙战前便可以这么做,进入施放态,可以让神兽珀体的灵力高效率地释放出来,从而使用更强大的招数。 “风之斩!”西门沧云把横虎酒放在一边,轻轻一跃与飞蝗齐高,挥动白虎西征宝剑,左右来了一个叉号斩,剑影似银光一闪,霸气外露,只听得那飞蝗惨叫一声,凄然坠地,定睛一看,尸体赫然被砍成了三截! “哎哟……”胖子吃力地爬起,西门沧云忙将先前准备的救护箱打开,给尖你强包扎好。 “快走吧,疼的话忍着点儿!”沧云抱起酒桶,想要前行。 “走、走、走得了么?”胖子一边低低地叫着,一边胆怯地向前望着。西门沧云惊异的扭头一看,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 只见面前黑压压的全是飞蝗,足足有二十多只!它们用贪婪的目光盯着二神,两颗大牙在日光上闪着星子,有大有小,黑油油的脑门儿,一双双翅膀发出愈来愈大的“嗡嗡”的声响。 “呵!怪不得刚才觉得耳鸣,原来是这样!”西门沧云擦了擦汗,“强哥,这次咱只能拼了!” “好、好的!干掉它们!”胖子伤痛缓了许多,精神又打起来了。“你、你别老打了,让我也打、打一回吧!”随后和沧云一样施放,身上满是土黄色的光芒。“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行,好,只是咱们别散开,它们数量多,让它们一个一个上,上一个,咱们就灭一个!我来加加咱们的可怜的攻击!”于是沧云将宝剑搭在鼻梁,双目一闭,随后左挥右舞,向草地上一插:“苍鹰剑阵!!!” 白虎西征银光直迸,地上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圆形光圈,二神头上出现了两朵白光,身心顿感热气腾腾,攻击力加成百分之五十。 西门沧云攻击力: 2324150——3486 尖你强攻击力: 3500150——5250 尖你强充满羡慕的目光在沧云的宝剑上扫了一阵,随后将注意力重新回到那些敌人身上,他们一直这么对峙着看了几秒,尖你强扭头问沧云:“为、为什么有的家伙颜色浅,有、有的颜色深啊?” “为什么这种问题你也会问呢……”沧云小声道,“课上学过的,你难道又在睡觉吗?飞蝗的修行越高,颜色越深,你看前面这些淡黄色的,都是些小兵小卒,而后头那几个黑油油的,肯定是它们的领导班子!” “哦,那它们吃什么?” “吃兔子,还喜欢吃人!爬着的、直立行走的通吃!”沧云说,“去年有个巡逻队的女天工,就被飞蝗活活吃了!” “唔……”尖你强看看那些黑油油的家伙,它们的眼神空洞黑暗而又显得无懈可击,越看越得慌,不禁全身直冒冷汗:“沧……沧云,我、我害怕,我、我不想打了……” “不行。”西门沧云斩钉截铁地说。“强哥,说出去的话如放飞的野鸟,一去不回。你刚才说你要自己打,现在又说不打,做神可不能这样。你认为……我会帮你吗?除非你承认你是懦夫!——不,不要像往常一样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说出那种丢人现眼的话了,不管你是还是不是,你都要永远记住,无论怎样,你终究都是一个神,你要配的上做一个神!!!!” “配得上做一个神……”尖你强顿然惊醒,但毕竟心里还是怕的,于是咬咬牙,挥挥自己的拳套,鼓起勇气往死里闭着眼睛大喊:“我、我要打死你、你们!放……放马过来吧!!” 最前头的一只淡黄色飞蝗“吱”地叫了一声,飞窜过来,尖你强拼命稳平心态,瞄准飞蝗的脑门儿——“小虎拳!” 尖你强右手臂所在的那条直线平行于地面发出一道长长的黄色光束,胖子右拳沿光束轨迹猛地向前冲去。飞蝗见状,敏捷地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哎……”西门沧云看着就着急,“强哥,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你动作快一点!” 飞蝗向旁边一闪,左边硬翅顺势向胖子脸上一划,因为胖子方才向前挥拳用力过猛,打了个空,身子向前张去,恰好躲过了一劫,这“兄弟俩”打了个平手。 紧接着胖子右腿前跨,双手呈掌状,向后拉,双掌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这是在蓄力,随后又猛然前推,这一招叫“力推”。当年胖子就是用这一招在夺灵珠时将山洞中那个白色的怪物推下地下悬崖的,虽然,最后灵珠没落在他手上,他甚至连碰都碰过。 然而他忽视了飞蝗是飞行动物,不像当年那个怪物,在地上走的。他这么一推,什么也没推着,却见飞蝗飞到他头顶撒了泡臭尿,正好淋在胖子身上——据说飞蝗的尿巨臭,还有腐蚀作用。不过尖你强本身就奇臭无比——就好比上过刀山下过火海,还怕你这烟头儿不成?——所以,飞蝗这一招并没有什么用。 “像这么墨迹,估计到沙漠也得三年后了……”西门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估计等到这二十多只飞蝗打完,共工就要出兵了吧……” 胖子见飞蝗降落到了自己正前方,便顺势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抱在一起,用右手肘对准飞蝗,向前飞奔而去:“高——速——撞——击!”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胖子只顾前方,却没注意脚下有个花盆大的小坑,脚丫子正好踩在上面。 “嗷——!!!” 尖你强“吧唧”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沧云和飞蝗都无奈地看着尖你强,生无可恋,尖你强贯彻决不放弃的指导精神,“身残”而志不残,他马上从地上爬起,向前跃,临门一脚:“飞踹!” 飞蝗轻而易举地向高处一飞躲了过去,可胖子的“飞踹”已经纯熟,他右脚向下发功,身子在半空又跳了一截,脚丫子正好与飞蝗齐平,“喝!”胖子再次向下一踹,正好踹在飞蝗的脑袋上,飞蝗发出“吱吱——”的叫痛声,坠落到地上,随即想复爬起,尖你强并没有给他留机会,双手抱拳,以重力加速度向下复砸去: “虎砸拳!” 因为是全身的力量从高处砸下来,这一砸比平时的虎砸拳更加有力,当拳头砸向地面之后,四周泛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飞蝗群也吓得暂时没了声响。尖你强吃力地站起,由于从高空掉下来,浑身都摔得生疼。他低头一看,只见那可怜的飞蝗现今早已成了一摊肉酱,头上的触角还在拼命地微微扭动,被胖子一脚跺绝。 “我说你呀!”沧云没有因为胖子的小有所成而感到高兴,“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这种纯粹挨打的怪物让你打了这么长时……哎呀,熏死人了!你身上怎么这么臭!!!!这到底是飞蝗的尿液的味道还是你的体臭?!” “没有啊!”胖子掀起上衣贴在脸上仔细闻了闻,放下衣服时脸上还有点莫名的水,亮晶晶的,恶臭,“我、我、我怎么闻不到?离我、离我上次洗澡才、才过了半年呢,怎、怎么会臭呢!” 沧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又有两只颜色微深的飞蝗“嗡嗡”地飞了过来。尖你强打出了自信,显得干劲十足。用怒吼一技,朝飞蝗们大吼一声:“嗷——!”声音低沉而宏大,又有点儿恶心。飞蝗一半是吓得,一半是熏得,防御力巨幅下滑。西门沧云这时候也该出点手了,转了几圈用寒英剑法刺死了左边一只,胖子又用虎砸拳干掉了另外一只(运气好)。 “这么慢吞吞的打斗太浪费青春了!强哥,还是我来吧!”沧云看着依然众多的飞蝗,将白虎西征用力向月心一指,强大的意念力使众多灵力汇聚成的剑纷纷向前刺去,这叫“万剑决”。之前曾经用过。 漫剑之下,飞蝗群中发出阵阵惨叫,几只断掉的翅膀向外崩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怕人的血腥。可定睛一看,先前的“万剑决”虽气势宏大,但攻击力较小,效果不佳,只死了三四个,其他的深色的只是轻微受了点伤,这下纷纷欲向前攻击。 “看来万剑决还欠点火候,强哥,你先别上,最近练了个新招给你秀秀。”沧云甩甩飘逸的头发,脸上浮现出经典的沧云式微笑,在清风中显得格外富有英雄气概。 “感受这群鸟的冲击吧,雁影飞袭!” 大圣在半空中变换着姿态,白虎西征舞来舞去带着一道道的银光,看不清,同时,在飞蝗群那边,好像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是一只只燕雀,还是打着弯的利剑?飞来飞去有一百多个,发出“啾啾溜溜”的声音,在飞蝗群中来回窜袭,而四下则是一片耀眼的银色,银光闪闪,似奔雷阔电。 尖你强惊呆了,这种招数真是头一回见! 有几只飞蝗挣扎着,想逃离这里。 “哪里逃!”西门沧云已经落地,他右腿一蹬,向前跳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要落下时,沧云迅速将宝剑一抬,身子竟直直地向上冲去,一跃二十多米,白虎西征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大圣霸王击!” 顷刻间,那宝剑变得长二十五米,银光闪耀,变幻不定,沧云猛然挥剑下劈。 “噼!”“砰!”“轰隆!” 大地震动一圈空心的银光圆从剑击处迅速向外扩大着,强大的力量把一只飞蝗击得粉碎! 只剩下一只飞蝗,已逃到远处的半空中,不时地回头发出挑衅的目光。尖你强此时潜能爆发,要不就是和那只飞蝗七行相克,竟眼疾手快,双掌叠起,向飞蝗方向猛地一推:“气波——狂!” “腾!” 只见一股强大的黄色气流像飞弹般直嗖嗖地射向飞蝗,随着一阵焦灼之声,遥遥望去,黑色飞蝗的翅膀受到强大的冲击力,被从肉体中撕裂开,像乌鸦般向旁边森林飞去,而躯体重重的坠落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沧云也有点儿蒙,问胖子:“这……招你从哪里学的?” “我、我爸教的,”胖子略带骄傲地说,“我、我爸说,只有我们、我们力士才会气、气波……啊呀!” ——得意洋洋的胖子又踩到了先前的那个坑,并且再一次倒下了。 “骄傲害死人啊……一个十足的蠢货!”西门沧云望着天空暗自叹息道,“如果地球人都是这种智力水平的话,到底是便于管制呢?还是会发展迟缓呢……?” 二神战罢,刚要动身前行,忽听后面有动静!似乎有什么猛兽在背后朝自己冲来!尖你强吓得僵直在了那里,沧云则手执宝剑哆嗦着缓缓回头,只见…… 跑来的是拖皮和瓜乃两个家伙…… 拖皮和瓜乃累得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你们了……二位大爷爷……呼呼……我们来给你们,来给你们……呼!……呼!……送行来啦!” 胖子这才敢睁开眼,一看果真是这两个无厘头,也放了心。可西门沧云一向看不惯这两人,如今见二人大闹着跑来只为了“送行”这点破事儿,不禁火冒三丈: “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没什么大事儿少来这一套!扰了我修行的雅兴,别怪我的宝剑不长眼睛!” “且慢啊……且慢啊!”二人吓得“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又自觉地站了起来,“二位大爷爷,江湖风险多,常言道,‘神在大殿外,容易受伤害。只身去外地,好比刀下菜,身上不带药,等于寻死来。要问药何来,还得从这儿买!” 说罢二人掏出一个大包袱,里面琳琅满目全是战斗用药,“济扶世、好开合、相见杉、乱风尘……应有尽有!我们的药比别家的质量要好很多很多倍!二位大爷爷给个面子赏个脸吧!” 西门沧云连忙说:“不好意思我们没带……” 还没把“钱”字说出口,胖子就憨憨地掏出自己仅有的16个丝来,傻乎乎地说:“也、也不能不买啊,肯、肯定得买点啊……” 路上 “蠢蛋,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我们有药,你还买它干什么啊!说你憨你还不承认!” “我、我不憨,人家都来了,你、你不买能行吗?再、再说了,人、人家说、说这药质量比、比别家的好啊!” “够了,这药都是一个地方出的,他说比别家好,你就信吗?你能信吗?商之言,贾之语,可大信哉?” “……” “别说话!” “不是,我刚才没……” “你喊什么喊!” “……” “唉,你这家伙真有毛病……!算了,你爱说说去吧,马上就要出大草原了,阴阴沙漠应该到了吧。” “噢……”胖子心想,这“大圣西侠”西门沧云虽然和玄风十三少是兄弟,但是性格可差的太多了,还真不知道这几年该怎么相处。 令二神失望的是,大草原南边儿,是沙漠草原。 西门沧云告诉胖子:“强哥,刚才我想锻炼锻炼自己来着,所以我一直在坚持着步行,但我看真这么走下去……估计到目的地……也得要好多日子啊!咱们干脆飞过去算了!” “飞、飞?……噢!你自己走了。我、我怎么办?” “蠢货,我带你啊!” “能、能带动我、我、我吗?” “呃……不知道,试试看吧,少废话!”大圣把宝剑放在头上,让胖子在自己的身后,剑身较长,因此二神都在剑锋底下,沧云强忍着臭气喊了一声“御剑飞行!”,剑喷出一股白色大火焰,带动着二神徐徐上升。 “不错,看起来带得动。”沧云回头看了一眼自信的胖子,“刚才真担心宝剑超载——怎么样,我这剑厉害吧?” 胖子还沉浸在自己被带得动的喜悦之中,一看已经升了这么高了,不禁有些惧怕,连忙搂住沧云的腰。 “哈哈!”沧云忍住臭苦笑道:“好的,我们走吧!cà!!!!” ——cà,即天知文中“走”字的读音,这个读音有很多个含义,因为天知文也有自己的象形文字,然而我无法在这里编辑出来。 宝剑的大推进打开了,“呼呼”地向后喷着白火,带着二神风也似的向南冲去,当时刮的是较强的北风,按理说和风的方向一样,应该感到风从背后吹来。可是宝剑飞的比风还要快,所以风是从面前拂过的。沧云的头发被风吹得在脑袋呼呼地飘飘着,柔软的银丝挠得胖子脸蛋直发痒,可又不敢松开手去挠。 渐渐地,他们飞过了荒漠草原到了草原荒漠,植被越发稀少,或许一段时间以后,这里也会成为沙漠,地面上还有几只油油的东西在自由穿梭,说不出名字来。 过了半小时,天色暗了下来,进而多为黑,四周笼罩着一股神秘的压力,白虎西征仿佛被压住了,徐徐降落了下来。大圣暗自奇怪,再试飞,不效。急得跺脚,才发现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沙地。 看来,阴阴沙漠到了。 “飞啊?怎么、怎么不飞了?”胖子并不知道在何处,急得直催沧云,似乎还要再接着享受享受。 西云沧云无奈地将剑收起,望着傻不拉唧的尖你强,忍不住笑了出来:“强哥,告诉你个坏消息。这里因为海拔很高,所以压力也很大,大概是平常地区的十倍以上……再说了,即使可以飞,我们也没有飞的必要了……”说罢,指了指一望无尽的沙道,“因为这里就是我们的终点……阴阴沙漠!” “到了?到了!这么快?!”胖子不免激动得想跳起来,可怎么跳不起来。胖子心头一竖,又回想起大圣那句话:“这就是我们的终点……阴阴沙漠。” “对啊,怎么了?”沧云见胖子站在原地发呆,疑惑地不禁问 “这就是我们的终点……”胖子小声嘟囔着,“我、我们的终点……我们的终点……终点、终、终点……” 心头泛起一阵凉意,大脑一片空白…… “你有病吧。”西门沧云猛然一拍尖你强的膀子,“那边有一户人家,天也不早了,进去歇歇吧,嗯?” 尖你强顺着沧云的指向看,前方两百余米确有一幢小屋,似有一窗,亮有黄光。 “是、是那匹老马和他主人吗? “不是吧,我估计还远着呢,这才刚到阴阴沙漠的边儿上是不是!” “西门沧、沧云,你说他那里的主、主人肯让咱住吗?” “哎!咱们是神!那里住的是人,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身份的。他们把不得让咱们住一晚。要是在平时,就算他求咱们去,咱也不一定会去啊!” ——但愿如此,尖你强暗自想道,真是啊!为了一个任务竟落到如此地步,想想那些其他的神们现在以经安然地睡觉了吧! 离心殿·分心殿 玄风十三少打开窗子,夜晚的景色伴着冷风扑面而来,叹曰: “亲罩,逆儿之行也……!”语罢,久无眠。 阴阴沙漠 冰凉的北风让二神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二神离那房子越来越近,尖你强一直像受罪似的沉着睡,而沧云却一会儿向左看看,一会向右看看,一会向……向后看看,目光正好与胖子疑惑的眼神相对。 “又怎么了,强哥?干嘛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沧云被胖子盯得颇不自在。 “你、干嘛要打着伞?又、又没下雨……”尖你强望着沧云手中的那把银纸伞。“而、而且,你这种手、手拿式的伞,已经、已经过时了。” 沧云浮现出经典的沧云微笑,“过时,什么是‘时’?我有我的‘时’,你有你的‘时’,我们互不干涉好吧?再说了,在没有雨的日子,打着伞走在希望的大道上,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啊!”沧云仰头看着天空,“不像有些人啊,下着大雨不打伞,挨了淋还装什么浪漫,他懂么?浪漫就是湿身吗?” 胖子讽刺道:“不,浪漫是打伞打得手疼。” “切,无知!唉,真是个没情调的家伙。”沧云无奈地摇摇头,“好了,我们到了,你来敲门。” “为,为什么是我?”尖你强不服气。 “因为你年龄大啊!” “不对啊……”估计是因为被耍的次数太多了,胖子耍了个小聪明,“我、我也可以说让你敲门啊,因为你年龄小啊……” “可恶……好生狡猾,你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西门沧云拗不过,只好敲了敲那扇破木门。 “糠、糠、糠!”敲了才几下,门上的尘土已经簌簌地往下落了,二神连忙捂住眼睛。 等了片刻,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奇怪了,怎么没动静?这屋里明明亮着灯啊!”沧云揉着被尘土迷着双眼,“强哥,你来。” 尖你强来到门前,先隔着门朝屋里面一喊:“有、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好久没有动静,于是胖子也开始敲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咳,啊咳,你傻啊!我说你是垃圾还……咳!!!!” 大批大批的土垢,唏哩哗啦地往下掉,就像有人在屋顶上拿着沙桶往下灌似的。 胖子也呛不得了,一下子趴在地上许久,听见西门沧云的声音—— “咦,这扇门开了?” 胖子连忙爬起身:“可是,可是没有人开啊!” “这扇门怎么会开了呢?这不符合事实……噢——我知道了!这门压根就没锁上,只是多年老旧卡得紧,让咱俩在这个地方白忙活了!” 尖你强暗自心想,屋里亮着灯,门却没锁,却没人来开门,难道…………? 别看尖你强智商看才36,但在恐怖的事情上,他比谁“算”得都准。 “西、西、西门沧云……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嗨,这有什么好怕的,咱们进去。”西门沧云话不多讲,一下子推开虚掩着门—— 这是一间多年失修的木屋,屋梁已经腐烂,屋顶挂着一盏老式的电灯,屋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墙壁的皮像死尸般残破不堪并且生了霉烂,用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上面挂着许多动物的死尸,屋内有一张桌子,血红色的胖子不禁想起了临头鲲的那张“人血桌”,在桌子左侧,坐着一个老者,老者的上身赤裸着,双臂绕在头前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就好像就好像—— 死了一样。 “啊——啊——啊——啊!”胆小的二神被吓得魂打珀离,飞也似地冲出屋子 这时,屋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二位大爷爷……不要跑……” “鬼、鬼、鬼、鬼啊……”尖你强吓得跪在地上。 西门沧云用尽毕生的力量将其扶起,“笨蛋,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世上哪有什么鬼啊!至少我没见过,人家刚才只不过在睡觉吧……” 那老者仍坐在椅子上:“二位大爷爷,恕罪恕罪,小人有严重的关节炎症,这两天病症有些恶化,恐怕已不能站起。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明天估计就可以走路了……快请进吧,屋虽小可避风雨,今夜风大,可若不嫌弃,可暂住一晚……” 西门沧云端详着这个老者,不知比自己年龄大还是小,这老者面貌沧桑,身材瘦削佝楼,光着膀子,但似乎从骨子里岸然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但其甚微不易察觉。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住在这里?”沧云问道。 “呵……呵……忘了自报家门介绍自己了……我叫射康,是看守沙漠的天工!”西门沧云注意到老者在说“小人”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看,看来没事儿……”尖你强放了心,二神这才又进了屋子。 屋子里有一小火炉,但并不比外头暖和多少。二神绕开了一堆堆麻袋来到桌旁,血红色的四方桌一面一把椅子,西门沧云坐在了老者对面。胖子在背对门的那把可怜的小椅子上坐下。望着楚楚可怜的小椅子,西门沧云连忙制止住了胖子: “强哥,你还是站着吧!” “…………” 几分钟后 “……哦,您是来探险修炼的啊……” “没错,要在这里炼三年。” “就西门大爷爷您自己吗?” “还有……这个家伙。”沧云指了指站在桌旁已经睡着了的,完全被忽视了的尖你强。 “噢!噢!噢!小人……差点儿把尖大爷爷忘了,失敬,失敬!” “对他,就不必客气啦!”沧云小声说道,进而看着桌旁的一堆麻袋,“哎?那一些袋子是什么?” 射康随着西门沧云的指向望向那一堆鼓鼓囊囊的麻袋:“哦……这是一封寄给沙漠深处的王汉子的邮件,实话说,我的另一个身份是阴阴沙漠的运输员,只是负责运输的伙计最近休假了,所以东西一直积压在这里。” “哦……好多包裹。”西门沧云心想若是“大喇叭”系休铃小姐也在这里,还不得把这些包裹翻个遍啊!继而又问,“王汉子?可否问问,这沙漠有几户人家?” “谁会想到在这里居住。除了我,就只有在沙漠深处负责监测沙漠的王汉子了。”射康说道。 “那……王汉子可曾有一匹会说话的老马呢?”沧云又问道。 “是的。” 沧云这下明白了,这王汉子,正是沙漠深处老马的主人,王汉子的家,也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但他没有对射康提起。 射康又问道:“二位吃了没?此寒舍还有少许风干肉。” 西门沧云这个神,通常是很讲究的,可以说他是浪漫,他通常会花半天时间去做一包普通的泡面,把它弄得像山珍海味,并乐此不疲,相反,尖你强就是个很务实的胖子,一点儿心情都没有,只知道埋头海吃。这一点让沧云很是看不惯。 沧云看了眼那些风干了的尸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无法入口。于是他婉言谢绝道:“谢谢,我们自己带着呢,不用了……” 时间越来越接近午夜,小屋如同坚固的堡垒为三条生命守卫着生命之光,老者趴在了桌子上,不知有没有睡着,胖子站在桌边,似乎已经入睡,而西门沧云坐在桌边打开窗户,任寒风在自己的额间肆虐。唉!自己现在身在何方?真不敢相信!我离开了金装蓝碧的殿堂,到了这么一个荒凉的鬼地方,这对我沧云是第一次啊!以后的路子还长呢?过了这一宿,还要修练三年,还得去刺杀那个共工呢,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呢,本事大得虽能掌握举国之兵,还有一身武功,但为什么他从来不接见离心宫的使节呢?一定是隐含着什么故事,难道共工对离心宫有着很深的仇恨吗?不!不要再去想这些,怎么可能呢。 不过,面前这个射康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他相貌其实非凡,有不同于常人的气概,不只如此,他还…… 想到这儿,睡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中—— “西门大爷爷,小人想问您一件事情。” “问吧,什么事?” “这个……嗯……阿,阿菜伦现在好吗?” “阿菜伦阿姨?你是说智慧女神?” “啊,什么?……哦,啊!对对对对。”射康由惊诧转为欣喜。 “挺好的,怎么了?”沧云觉得这事情有些猫腻。 “没没没,没什么……呃……我只是随便问问。”射康连忙掩饰道,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现在似乎又波澜起来了。 西门沧云狐疑地盯着老者,射康见状,慌忙转移话题:“西门大爷爷,您知道离心宫第三个神是谁吗?” 沧云果真被“转移”了,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听父亲他们说……应该是系叔叔系轩辕吧。” “呵呵呵呵呵……”射康捋了捋那仅有几根的胡子,边摇头边笑道:“不对……不对……” “嗯?那……是谁?”西门沧云心想不对啊!不是系叔叔,那会是谁呢? “看来你们现在的孩子一点都不知道那个名字啊。”射康笑道。 “什么名字?” “呵呵,待到圣明日,天机不嫌迟……”射康意味深长地笑道,接着,便又一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 待到圣明日,天机不嫌迟? 唉!搞什么啊,你真是……望着趴着头好似入眠的那个射康,西门沧云的心一直静不下来:第三个神……不是系叔叔那是谁呢?系叔叔是三皇五帝时期升天成神的,而父母在有恐龙的时候就存在了,甚至更早。那从恐龙到五帝,这几亿年的时间里,难道真的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吗?照射康的话说:第三个神一定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升天成神的吧……那,他,或她,是谁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还有,这射康一定生活在那段时期过吧,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啊!再往上想……对了!这家伙在问起阿菜伦阿姨时,很是羞涩,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说阿菜伦阿姨也知道这些事情?那么阿菜伦阿姨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如果知道,为什么从没听她说起呢?对了,记得大哥说,很久以前的艺术课上,当大哥问起阿菜伦阿姨暗夜旌歌剑的主人的时候,阿菜伦阿姨脸上的表情好像很愤怒,不像是在憎恶,在咒骂!难道阿菜伦阿姨果真跟这件事有关?!那么那把剑——暗夜旌歌的主人,应该和那些事情有关吧,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真是耐人寻味……远古时代,第三个神,射康、阿菜伦和暗夜旌歌剑的主人……等等,那把暗夜旌歌剑当时被称作是“天下第一剑”,那么拥有它的人,一定是神啊!难道说……暗夜旌歌剑的主人,大胆想,会不会真就是那第三个神?可是……这跟面前这射康就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不成…… 他就是第三个神? 那么这一切就能连起来了!射康是第三个神,拥有暗夜旌歌,与阿菜伦阿姨有着暧昧的关系,这射康身份可不一般啊!怪不得他在自称“小人”时那么不自在!可他又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呢? “哈!!!!”想到这儿,沧云大笑一声站起身来,似乎要将此人查个水落石出!!!! 刚好此刻,对面传来了射康的呓语: “大人,大人……您的暗夜旌歌剑给您拿来喽!” !!!! 大圣之十一:飞浦引得多生疑老人信笺动心已 秋之神系休铃主张:诚贵于万物,信重若离心 离心殿·分心殿 清晨 玄风十三少习惯比众神早起一个小时,作为青少部的领头羊,他在繁忙的事务之余,非常需要有自己的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坐在宽阔而舒服的椅子上,翻开了一本从未读过的书——《地月神兽》 玄风不明白这本书为何不叫做《月地神兽》。 “嗯,月神机芒大人开辟离心宫,其珀体曾有大小几十余多因动分散开至地月八方,得体而称之为神兽,神兽有二十,曰:噬犬、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烈牛、猛虎、雄狮、邯骰、林狼、小虎、蒲郄、蔻豨、青觞、璆镴、和耢、畀酃、紥驘、玳月、還酹……另有偏神兽八例,其珀体略逊于神兽,曰:灵猿、飞浦、赤豚………………” “那么,剩下的神兽究竟在哪里呢?”玄风翻找着,却并没有找到线索。于是,他将书冷落在一旁。而玄风也许没有料到,在他合上书前读的那些文字,为他以后所遇到的事给予了莫大的帮助。 清晨前的晚上 阴阴沙漠 ——射康的“呓语”,给西门沧云灼热的心实实在在地泼了一盆冷水。 看来……这射康并不是第三个神,那他又会是谁呢……?那第三个神又会是谁呢?他们两个又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唉!好乱……罢了罢了…… 西门沧云使劲晃了晃头,往桌子上一趴,一动也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这晚,谁也没睡…… 除了尖你强。 第二天 已经是上午了,天空依旧像预料中的一样,没有半点儿阳光,匆匆吃过自带的早饭,二神不打算久留,准备上路了。 “二位大爷爷要去哪儿?”射康面带疲惫地问道。 西门沧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尖你强倒是嘴上没有看守,老老实实答道:“我、我、我们、我们这次……来阴、阴、阴、阴沙漠……我们这次来阴、阴沙漠是、是、去、去找一个大、大、大汉……有、有、有匹老、老、老马,那、那匹老马……会说话……会、会说……说……说话!” 射康听得都快睡着了,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猛然来了精神:“噢,您是找王汉子啊,唉呀这可真是巧啊,我这不是放着别人给他的包裹吗,正愁着没有送,您看我这把老骨头,今天虽然能站起身,却走不了多少路啊……我那伙计也请假了好几天了,这事情耽搁了我心里老放不下,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西门沧云欣然同意:“我们当然乐意……” “送、送、送可以……可、可、可是不能白送啊,怎么、怎么说也得给、给点钱吧……”胖子适时地抢下了沧云的话,沧云为尖你强这种拜金主义感到羞耻。 “呵呵呵……报酬?那是当然的,看看这个。”说罢,射康笑着从下衣兜内掏出两块带着封皮的亮晶晶的东西放在桌上。 “霍!!这……这是珍品的吊坠哎!……” “波动按摩穴位,增加、增加攻击力!” “还是全新的!” “这事、这事、包、包、包在我们身上……” “这真是太美妙了!” 射康意味深长地笑着:“拿去吧,只要您们肯把这个包袱送到目的地……”说罢手指向角落里的一个大麻袋,鼓鼓囊囊的,足有一米半高。 “啊……这件事情,应该没问题吧……”西门沧云已经戴上了坠子,用盔甲遮住,“只是那个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这个不需要知道。”射康又笑了。 “好吧……等等,你敢隐瞒本大圣?”西门沧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神,对方只是老天工,于是气愤地说,“我们什么身份你是知道的,你这个态度实在是太傲慢了!” “就是啊,你敢隐瞒本、本、本……本尖你强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射康微笑着连连摆手,“只是小人怕说出来您会后悔……” 西门沧云皱了皱眉头,继而说道:“算了,不说拉倒。” 于是他将给老马的“横虎酒”和包袱给尖你强,自个儿把大麻袋杠起,准备出发。 临行前,西门沧云问道:“还有要说的吗?” 射康支撑着身子走到门口:“没有了,只是千万要注意,也就是刚才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打开包袱!” “知道了,那么我们走了”沧云转身要走,胖子也随之欲行。 “那么再见了,二位大爷爷!”射康举手右手作出再见的姿势。可这么一做,他的宽松裤子的褶皱变了变,不觉露出了腰间的一块巴掌大的有一道明显的划痕的铜制牌子,只有中间一部分露出来了,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飞浦”。 “等等!”西门沧云大叫一声一个剑步冲上去,心想这人从头到尾总不像个下人,有那么好的宝贝,知道那么些事,说话说起来像个长者,这又暴露了什么?“飞浦”,飞浦是什么?反正这老头不是一般人!好啊,这下子你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剥下你的皮让我看着你的真面目! 射康吓了一大跳,思忖哪里不对,低头一看,慌忙把那块别在脚间的牌子用下衣遮住! “让我看看。”西门沧云此时就像是派出所的所长,在盘问一个心虚的嫌疑犯。 “看……看什么?”射康仍旧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块牌子!!”西门沧云愤怒地喊道。 “哦……”面前的老者仿佛找回了平静的神色,“西门大爷爷,这是朋友送给我的珍品腰饰,你是看上了这个吗?”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沧云不再追问下去,摆摆手便叫着胖子走了。 什么念头呢?因为再这们逼问下去,一来弄不巧会落得个“贪财”的骂名。二来闹不好这老者身份不一般,要真得罪了也麻烦,于是只好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扛着麻袋与一脸茫然的胖子告辟了。 “二位慢走、慢走啊!”身后射康的声音好似胜利的旌歌一般,让西门沧云打心里郁闷着。 路上 “飞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强哥,你怎么一直愣着。”西门沧云望着一脸空白的尖你强,“你没觉得这射康奇怪得很吗?” “什么、什么奇怪啊……你到底怎么了?你、你有病啊!”尖你强傻愣愣地还不忘了出言不逊。 “你才有病!呆子!”沧云强怼道,“我看你真是‘形神俱呆’!给你解释不清,你这蠢蛋!” “噢……”一听对方因为自己生了这么大的气,胖子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二神才走了几分钟,就被强大的重力压得气喘吁吁……二神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呼……呼……这里的压力真的好大,哎…………”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 “胖子,你的衣服让汗淋湿了!”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 “垃圾,跟你说话呢!”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啊?”胖子笨重地说 “你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这么沉。”西门沧云说罢将袋子抱在胸前想要拆开看个究竟。 “别!别!别啊……那人家、人家不是不让拆吗?”尖你强害怕得要命。 “……也对。我是大圣西侠,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沧云放下了手,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就算我是大圣西侠,也难以控制住那赤红赤红火一样热潮的好奇心哪!” “没、没、没法子……对了!”尖你强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 “想起什么了?有什么好办法么?快说快说!”西门沧云这下来了精神。 “让、让我隔着袋子摸、摸摸。”胖子认真地说。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摸得出来?袋子里面可都是零零散散的东西啊!”西门沧云又气又笑,“真是的,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 “不是,我、我真的能、能、能、能摸得出来!”胖子见对方不相信自己,有些火急了。 这是为什么呢?原来,在离心大殿,许多神仙们有了好宝贝,都会有许多伙伴或邻居来凑凑热闹,摸摸看看,过把小瘾。一般这种时候,不论与主人关系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可以欣赏欣赏,这是规矩。但除了尖你强,这个不讲卫生的胖子,每当他要摸别人的宝贝时,别人都嫌他手脏,怕“玷污”了宝贝,不让他摸,甚至拒绝让他看,怕他管不住自己的手。后来被哀求的没法子了,只好用布或麻袋蒙上,让胖子摸,省得弄脏了宝贝。就这样,在这近五百年里,胖子总共这样子摸过奇珍异宝两万余件,上至玉龙珊草钻石山,下至猫眼夜明鸳鸯石,胖子摸出了技术,摸出了经验,虽然没有用肉眼看过,但是通过隔布,胖子对每个宝贝的密度、质感、硬度、灵力可是分析得步步到位,对这些信息可谓了如指掌、倒背如流。集第八感与千古真气于一身的真本事,那可是千古英雄豪杰往死里练都不成气候的绝代神功,俗称“天下第一摸”的“妙手掘金”! “哦!原来是这样!”西门沧云点头道,“那么……你摸摸看吧。” 胖子伸出两只肥胖而贪财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扑向麻袋,在外面摸索着……他好像在摸其中的一个小东西,初下手时,眼睛都瞪大了,之后他把这个小东西的各个角度都摸了一遍,惊叫道:“宝贝……宝贝啊……” 听罢,沧云又惊又喜,连忙问什么宝贝? “好像……不!应、应、该说肯定就是青龙石!” “你说是那种稀有的天然宝石?只有说念尘家有的那种?” “嗯……这个、这个是珍品盔甲——腓鱼真甲!”胖子打了个嗝。眼中洋溢的,是满当当的幸福,“伍力阁打造的!” 伍力阁,那便是说煜情自己开的武器店,里面都是手工打造的上好的装备。 “是吗!还有什么?” “还有……珊草、斗虎靴、夜明针、还有钱(这都能摸出来……)、噬犬石、又一个青龙石……还有……” 胖子在说这些宝贝的名字的时候,从来不会结巴!!!! “哈!天哪!我们发了!”西门沧云这可高兴坏了,要是有这些东西,还不得把那个说念尘馋到死?看,沙漠上的风都在高兴地起舞哎! ——不过,不夫在死前的那句话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的、的确是个壮士……记着你以后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利欲熏心,失去自我……” 可恶……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难道不夫当时也是因为一时的贪欲么?杀他的时候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有这种肮脏的想法,原来,真正到了这种关头,谁都会…… 可恶!!!! 沧云冷静了下来。 “强哥,做人要厚道啊,那老家伙不让打开,这……这是属于那匹老马的主人的东西!强哥……我们还是……快把东西送过去吧。” 此时,尖你强满眼里都是金钱,在漆黑的沙漠里闪烁着晶莹的亮光。他的拜金主义已经挥发到了极致,对沧云的话自然而然地变得充耳不闻,伸手就要解开袋子。 “先别急!”沧云摁住了尖你强的肥手说道,“你不用那个样子看我,那老头可不是个小人物。这里面肯定有诈吧,可能封印这个妖怪之类的哈!” 果然,这种“恐吓”的办法让胖子着实是吓了一跳,触电似的抽回了手。 “嘻……你个蠢蛋,这世上哪有什么老怪,全都是无聊的人编出来吓唬自己的借口罢了。”西门沧云暗自笑道,而后仰望月心,那天天气还算晴朗,透过天空,仿佛看到了远方的一丝曙光。清凉的风从耳边滑过,即使这里重力很大,他银色的柔发仍在脑后飘洒得到处都是,飘逸动人。阴阴沙漠仿佛是一杯甘醇的美酒,让沧云的整个心田都醉在其中;阴阴沙漠又好像是一涌纯净的山泉,濯洗他那白虎的灵珀。 “尖你强。”西门沧云平静地说道。 “什、什么?”胖子双手抱着脑袋,似乎还没有从恐惧中把自己拔出来。 沧云的目光转向胖子,换名话说,是死死地盯着胖子,“我问你,钱和诚信相比哪个更重要?” “当然、当然是钱!”胖子回答这个问题好似回答“11=2”。 “你能说说理由吗?” “有、有了钱也不会被对方瞧不起,有、有面子。而且我、我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胖子兴高采烈地说,就好像自已真有了钱似的。 “你有多少钱,你这副德行,也很难有面子好吧?”沧云说道,“好吧,就算你有了钱真的会有面子,总之,你的意思是你有了钱就能得到快乐和欲望?” “嗯……” “那么,得到快乐和欲望就是在追求内心的坦达?就是让自己内心舒服?” “对、对啊…………” “那我问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麻烦呢?直接的诚信不可能可以使内心坦达吗?难道你一贯喜爱舍近而求远吗?” 尖你强哑口无言。 “尖你强,让我跟你好好说说。”西门沧云面对着胖子坐着,双手伸直压在胖子被汗浸湿的双肩上,语重心长地说:“你想一下,你如果没有钱,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得钱。你如果失去了钱,你也一样可以努力地挣回来——但是,你如果失去了诚信,别人就会看不起你,鄙视你,疏远你,或许你将永远不能将你的形象改变回来了!” “现在别人已经够疏远我的了。”胖子插嘴道。 “你不要说话,很破坏气氛的!那是因为你不讲卫生,这个不提……试想一下,如果这世界没有钱,那么人们照样可以生存;尚若是这个世界失去了诚信,这个世界将混乱,不复存在!所谓金钱只是生命之间用来交换物品的工具而已。而你,却将自己的精神生活全部寄托在一个工具身上……”沧云指着尖你强说道,“你迷信?!你是初等生物?!诚贵于万物,信重若离心。诚信是一个生命的基本,我们之所以有思想,是以诚与信为底限的。钱是苟且活命的工具,或者说明获得苟且活命的食物的工具,而诚信却是至圣天上的纯洁,是这个宇宙最美丽的东西。有钱人未必美丽,而真正美丽的人,莫过于其本质上的不淤不染,如果你活这一生想要有价值地活下去,就抬起头来做一个诚信的神!为什么没有诚信之神?因为诚信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尖你强,不要为了金钱迷失了自己的尊严,我们承诺过不会打开它,就不会打开它,因为我们要做一个诚信的神!” “哦……”胖子看沧云如此激动,拗不过,只得低下了头,也不知道他的思路到底有没有跟上。 “很好,我们走吧?”进行了这么一番演说:西门沧云有一种成就感,他感觉到了圣洁的快乐。 背起包裹,迈向前方,仿佛真的有阳光…… 走了有一会儿,胖子突然扭头:“西、西门沧云……” “怎么了?”沧云微笑着转过头来 “说实在的…………”胖子认真地说道,“我、我还是更喜欢钱……” “你个……” 三小时后 “呼哧哈呼哧哈呼哧哈呼……怎么还没到啊……”尖你强累得气喘吁吁。 “呼……没错的,我们的确接照射康的指示一直向南啊……”西门沧云也累得不轻,重力越来越大了,“估计我们快到沙漠的中心了,这里也许会有强大的肉食性动物。” “怎、怎么会呢,这、这里根本没有阳光,怎么会、会有生命?” “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沧云说道,“这些都是课上学过的,你的记性到底是有多差啊?” “唔……”胖子看似惭愧的抓了抓头皮,头皮屑簌簌地落了下来,“不过……你、你整天逃课,为什么比我知道的还多?” “这就是体现智力的时候了。”沧云说道,“我告诉你吧……阴阴沙漠这块不毛之地实际是生机勃勃,用不同大小的同心圆把阴阴沙漠分成五个圈层,从里向外是1、2、3、4、5圈,阴阴沙漠外头称作第6圈,6圈是有阳光的,那里生长着绿色植物。5圈以食草动物为主,像鹿类、兔类,食用6圈植物得以生存。4圈的小型食物肉动物占主要部分,以5圈的食草动物为食,而3圈内的食肉动物体积要较4圈的要大一些了,并以4圈的小食肉动物为食,照这个规律下去,圈内的吃圈外的,从外圈到内圈生活食肉动物体积越来越大,性情越发暴躁,也越发凶猛难敌。我父亲每个月都派人调整,以保持圈层的稳定性。这其实,也是离心宫的一项生态试验。” “唔………” “强哥,考考你,我们现在身处沙漠的中心,也就是接近最里面的1号圈的正中心,那么这里会生活着什么生物呢?”沧云转过身,面对着尖你强问道。 “唔……体、体积最大、性情暴躁、凶猛难敌的、大型食肉动物?” “对!……好像的确是……”西门沧云也越发紧张,惊恐地望向前方。 “咦,你、你怎么了?”尖你强不知道沧云看的是他身后。 原来,在铺满沙子的地下,突然升起一只潜伏已久的大蚂蚁!那巨蚁遍体金黄,有一间房那么高,金肢、金翅、金须、金目、金牙、牙边仿佛还在流着鲜血,在阴暗的大漠中显得更加突兀可怖! 别看平日蚂蚁虽小,但可以举起比自己体重大八倍的东西,而这么一个大家伙,如果传承了蚂蚁的意志,用利牙举起一辆满载沙石的大卡车都不在话下。而且,这家伙是蚂蚁的远亲,但有自己的名字,它们是地地道道的凶猛奇兽——黄金军! ------题外话------ 后记:《大圣西侠》至此便到了尾声,若想知道后事,请继续关注《神的永生月》第一季《离心宫之天朝盛宴》第四章《凌风战舰》。 凌风战舰,面对爱情的抉择,阴险与要义的同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大圣西侠(5) “快闪开!”沧云猛拽起傻愣愣的胖子,向后跳跃,由于这里的重力,让他们只能后跳数步。胖子还不知道情况,心里不爽,直抱怨道:“好好的,你想干、干什么?” “哎……扭头啊!” 胖子不甘情愿地迟钝地转过头向后望去,继而目瞪口呆——那黄金军正已每秒75米的速度朝他们俩冲来。 “啊……怪怪怪怪怪怪怪、怪怪怪——怪物!!!!” “快闪!”沧云又拽起胖子跳到了另一个地方,“你别见了什么都叫怪物,这不是怪物,它的名字叫黄金军,是离心宫常见的大漠杀手。” “杀手……胖子心寒,那咱们还是……啊,又来了!!” “快闪开!” 他们俩就这样苟且地躲来躲去,因为这黄金军转弯的时候速度会慢一些,因此他们俩跑了一圈又一圈,但这样也只是能保持不被追到,却不能甩开它。 “强哥,这么被追着兜风真的好爽呀,哈哈哈哈哈…………” “有、有什么……爽的……” 闪来闪去,结果又跳到了原来的地方。 沧云见行李还在一旁,连忙令胖子拾起行李免得被那头黄金军弄坏。 “来、来不及了!!!!”胖子惊叫一声,沧云下意识和尖你强向旁边一闪,果见一金色大腿像铁柱般甩过来,将那个可怜的横虎酒罐砸得粉碎。美酒从罐子里流入沙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了——除非他们神经失常再回去买一桶。 “我的酒!该死,黄金军,你实在太败坏这大漠磅礴的气势了!!”西门沧云高举宝剑,“你……你扰了我的雅兴,破坏了我的浪漫,破坏了我们的东西,黄金军,你——死定了!!!” “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 胖子也乘着空儿对击双拳: “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好嘛,这两位神仙一个银光四溢,一个透体黄绿,精彩纷呈。 沧云将宝剑搭在鼻梁,双目一闭,随后左挥右舞,向沙地上一插:“圣剑永不屈服,苍鹰剑阵!!” 白虎西征银光直迸,地上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圆形光圈,二神头上出现了两朵白光,身心顿时感到热气腾腾,攻击力加成百分之五十。 西门沧云攻击力: 2330150——3495 尖你强攻击力: 3500150——5250 此时黄金军已经将注意力从三神行李中的烤肉上转向了二神,面对美食的持有者,它以极高的速度飞驰而来。 “好!白虎西征宝剑,发挥你的力量吧!”西门沧云咬咬牙,直直地面对黄金军,“漫剑趟云!!!!” 西门沧云的身体仿佛一支飞剑,带着银色的光,双手执剑直直地向黄金军飞去,宝剑被双手举在头顶,剑锋、剑柄、身体浑然一体,成一条与地面平行的直线。从天知文翻译成中文,这招的名字叫漫剑趟云,但是如果按照音律来说,这个“趟”字应该念二声更为严谨。 两强相撞,看谁更硬,是白虎西征硬呢?还是黄金军的脑袋硬呢?——这个事实导致了这么一个结果:白虎征的丝毫未损,而黄金军痛地哇哇叫,但这大家伙不可能如此虚弱,短暂的挣扎过后,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一张凶猛的臭脸重新审视着二神。 “看我的!!”胖子直冲上前——经过刚才西门和它的战斗,胖子明显轻视了这个黄金军,他以为西门沧云能把它打倒,那么自己也能。于是他先使用“怒吼”,降低它的防御力,这还算像话,但之后他竟然直接挥拳,并没有是用什么招数,连小虎拳都没有使用。也不知道胖子是真笨忘了用技能还是耍小聪明想节省灵力,不过事实证明那“金身”的大家伙绝对不会惧怕你那小胖拳头。 于是黄金军先是一愣,随后便咆哮一声。我们虽听不到蚂蚁叫,但这种“黄金军”会发出低沉恐怖的叫声,黄金军一挥右面的前肢,将尖你强重重地踢飞了出去。 “哎~哟!!!!”胖子吃力地爬起来,揉着屁股叫痛,“要不是沙地,我、我早就、就摔折了!!!!哎呦喂呀~~~~!” “你个蠢货……算了,不跟你较劲儿,这样,我们分头,你从前头我从它的后面,我们夹击它如何?” “等、等等,凭、凭什么我在前头?这、这不公平啊这……” “你大。” “那、那我也可以说因、因为你比我小,所以、所以你应该在前头啊。” “哎呀哎呀,怎么还是那一套!得了,没时间跟你争了,那么我在前头,你在后头,我们夹击它好不好?” “好、好是好……可是、可是它、它它它它来了!!!!” “我去引它调头,你在这儿等着!” 沧云冲黄金军喊了一声:“哈!傻瓜,来追我啊~!”随后他一跃而起,从其头顶掠过,在它身后几百米处停下。 黄金军连忙急转身子,朝沧云奔来,弄得沙尘乱作。 “趁现在!”沧云朝黄金军身后的胖子喊道,“夹击——开始!!” 胖子认真地点点头,扳起胳膊肘朝黄金军撞去:“唔啊啊啊啊啊——高速撞击!!” “很好!”沧云双手执剑向前伸双腿向后一蹬,瞬间身子与地面平行了,白虎西征推进激活,整个身子都向前冲刺:“漫剑趟云!!” 黄金军刚刚挨过这么一击,已经知道了它的厉害,于是想要调头退回去,以免头上再弄个大疙瘩。可它用复眼一看,后面有个胖子朝自己撞过来,真是前临大敌,后继追兵,急得黄金军团团转! 马上,就要撞到了。 “大家伙,我们可要对不住了。”沧云再一次聚集自己的灵力到自己的宝剑上,如此巨大的力量,眼看宝剑马上就将刺穿黄金军的头颇。 可是没想到,那黄金军展开了刀一样的双翅,“扑腾扑腾”地飞了起来!在天空中好似一只直升机,又像多年前那只让人头疼的神兽朱雀! “尖你强,快!停下!取消高速撞击!” “呼哈呼哈……你、你怎么不停下?” “我这个——惯性很大的!而且先前我用了这么大的劲!!” “我、我这个也是啊!!!!” “可恶……啊啊!!” “噢噢——!!” 砰!!!! 二神来了个“亲切”的撞击。 “哎哟,你这……撞得我左肾好疼!”沧云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愤然道。 “嗷呜~……”胖子费了好大劲儿才坐起身,捂着头上的一个大包,呻吟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那家伙怎么还会飞啊?!我记得咱们没学过它的习性!” “唔……我、我不知道…………”胖子不知所措,估计是因为疼。 那黄金军还在天上耀武扬威,不停地从下身射出一些黄色的石头,咚咚地砸在地上,把沙子扬呛人 “快躲开,这东西能把你砸死!”沧云连忙拉胖子起身。 “会、会不会这些东西会裂开,出来一群小的……家伙?”胖子惊恐道。 胖子抬起头,不停打量那黄金军的私处,这让黄金军突然警觉。 “哦!有……有!”胖子高兴地叫起来,指着天空中的某个地方,“公的公的!在那儿!西门沧云你看,在、在那儿呢!” “啊哈,万幸,万幸,公的肯定不会像你刚才说的那么邪乎,公的应该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吧?哈哈!” “那…………这种石头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胖子吃力地抱起那么一块,还热热的。 “应该是黄金军的排泄物吧,可以当武器……你别过来,臭死了哇!!”西门沧云见胖子把那东西举到自己面前,连忙捂住鼻子。 “不会吧,这东西……”胖子闻了闻,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这个东西不、不臭啊……” “你这个不知香臭的邋遢鬼。”沧云说道,“强哥你看,它在上面恢复体力呢。” “是啊,把、把它打下来啊。” “嗯,这会儿它也不扔石头了,看我的!!!!”沧云一跃欲起,但因此处重力极大,只跳了五六米便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糟糕,跳不上去啊!” 离心大殿·系老府·办公阁 离心宫发达的科技,使得大家在系老府的显示屏上,就能通过沧云和尖你强佩戴的微型定位装置,实时监控他们位置。 “系叔叔,三弟他们怎么样了?”东野弦野望着显示屏的地图,担心地问。 系轩辕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这俩孩子……在同一个地方已经呆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啦……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我要在他们下界前,研发出可以看到图像的摄像头,这样我们就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什么情况了。” “麻烦您了。不过现在这样子……要不派人去看看如何?”弦野问道。 “我认为不用派人。”身后传来一阵冷冷的风。 玄风也在,他和弦野一起来看的。东野弦野听了玄风的话,转身着急地对玄风十三少说道:“大哥,你怎么能如此淡定?一个是你的亲弟弟,一个是你的好朋友!他们万一有什么危险,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玄风十三少淡然一笑,深蓝色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彩:“我相信沧云,他能成功。” 阴阴沙漠 西门沧云闭上双眼,高举宝剑,身子旋转着缓缓上升,宝剑的尖端冒出千千万万个银色星光,身子越升越高,剑也越升越亮。 银光似轻纱,沙漠的一粒粒沙子反射着动人的银光。恍惚间,世间万物皆归于宁静的银色。 沧云双目依旧闭着,仿佛陶醉在这一片虚幻而真实的世界当中。美妙的银光烘衬着浪漫的心灵,这神圣的一幕,变得更加光洁如洗。突然间,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但双眼依旧紧闭着。那黄金军也是一愣,只听得沧云口中念着: “天——光——” 胖子咽了口吐沫,心想西门沧云这下要用个了不得的招数了么? 可是令胖子失望的是,在沧云的“光”字出口没多久,他便“哎呦!”一声从空中直直地摔了下来。 原来沧云对这一招还是欠点儿火候,这下子倒好,摔得不轻。 沧云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那个是什么啊?”尖你强看得有点儿呆,“怪吓人的……” “唉!一个我自创的小绝技!感觉挺好的,效果也是一流的棒!只是……自己的技术还不行啊……”沧云无奈地一甩头发上的土垢,不知是因为重力比较大的原因,还是沧云洁白的银发容不得污浊的沙土,随着沧云轻轻地一甩头发,头发便变得光洁如洗了。 “西、西门……”而此时尖你强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儿,他正惊恐地望着天空。 “怎么了?”西门沧云纳闷地抬起头,马上意识到情况危急,“啊呀!那家伙冲下来了,咱们快离开这里!” 二神又一次在前面跑着大圈子,黄金军在二神的后面的天空中追,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降落点,把二神撞个正着。 “胖子你有什么办法吗?这样子……呼……呼……迟早会被追上!” “呼啊……呼啊……没、没有、没有啊!累死我了……呼哈……呼哈……”胖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要不然,咱们先下手为强,你用气波狂把它打下来吧!” “呼呼……白搭,我的气波狂的杀伤太小了,对它不起作用!”胖子跑得越来越慢,有些跟不了。 沧云压低了声音对胖子说了一句话,由于他们跑得太快,我们没有听到他说得具体是什么。 胖子听后,半信半疑地问:“呼……呼……呼……呼……那、那能行吗?” “应该能行吧!那是它的命根子!哈哈,怎么样,还是我大圣英明吧!记住,你可得瞄准咯,瞄不准可就没戏了!” “好,好吧!”胖子猛一“刹车”,那黄金军也是一愣,连忙在天空中一停。这么一停不要紧,自己的私处便让胖子清楚地看到了。胖子双掌叠起瞄着那个黄金军下体的特殊部位,猛得一推:“气波狂!” 气波狂巧妙地避开了黄金军,向月心飞去。 “这偏得也太厉害了吧!”沧云无奈得喊道,“你这关键时刻和非关键时刻都掉链子的胖子……还愣着干吗?!快撤!” 胖子赶忙恋恋不舍地跑开了刚才站的那个位置。 黄金军也是虚惊一场,眼看那气波狂打歪了,便扑腾扑腾翅膀朝胖子他们追去。 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原本那气波狂是打不中它的,孰料到,经过黄金军微妙的掉头和移动,本来速度就欠了点火候的一记失败的气波狂,正正打在了它的要害! 沧云和胖子只顾往前跑了,听到身后的高空传来黄金军的一阵奇异的叫声,连忙扭头,发现那黄金军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打着圈儿徐徐降落。 “成功了!”二神兴奋地喊道。 “让我、我来控制住它!”胖子跨到黄金军脖子上,双手抱起向脑门儿上砸,“虎砸拳!” 砰! 黄金军显然是力大气威,毕竟底子厚,还挣扎着要把坐在自己脖子上的胖子甩开,尖你强死死地按住它长长的脖子,朝沧云喊道:“西、西门沧云,趁现在!” “好的!”沧云眉头一紧,顶着阴阴沙漠数倍的重力,纵身奋力一越五六米,高举宝剑,高喊一声:“大圣霸王击!!” 可沧云刚念出招数的名字,却又落在了地上。不过这次,他是故意中止了自己的招数。 尖你强还在拼命按着那黄金军,见沧云又不打了,急得大喊:“沧、沧云,你、你怎么了?快、快打啊……!” 沧云笑着拿起行李,跑向黄金军,将行李包从容地挂在黄金军长长的脖子上。随后,也一并跨上了它的脖子坐在了胖子身前。 “你,你这是?!”胖子不解。 “呵呵!或许这个主意更棒呢!”沧云露出了他经典的“沧云式微笑”,从行李中掏出一片香喷喷的烤肉,这是他们携带的食物,而后用尽力气向南方的沙漠深处一抛,烤肉便像只逃荒的大鸟般飞向南方。 “你、你疯了吗?好好的肉,你、你扔他干吗?”尖你强快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说道。 可是那只黄金军顿时来了精神,载着二神向沙漠深处飞奔而去——当然是为了追到那块烤肉,时而以75米每秒的速度前飞奔,时而又展开双翅,向前翱翔而去。 “哇啊,你、你真聪明!”胖子看明白了,而后小声嘀咕道,“但我还是觉得你没我老大聪明……” “……虽然我知道你是说实话,不过为什么听着这么让我感到有些不爽呢!抓稳了啊,你知道我怎么想出的这主意吗?完全是凭直觉,我觉得它喜欢吃肉,那么一定喜欢这烤肉,哈哈!我亲爱的黄金军,迈着希望的步伐,朝我们该去的地方——向前冲吧!” 离心大殿离心殿分心殿 看到西门沧云和尖你强的位置终于开始了移动,玄风和弦野便回到了家。玄风一回到自己的家,便有天工报信: “十三少大爷爷,有个女记者想要采访您。” “不见。” “说是想采访关于这次西门大爷爷的任务。”天工说道,“您不见的话,我就送客了。” “沧云的事吗。”玄风想了想,“那让她进来吧。” 一位相貌平平的女记者满怀期待地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十三少大爷爷您好!我们是天工大会新闻通达部的记者团成员,我们听说,您的弟弟西门大爷爷正在阴阴沙漠修炼,三年以后,将会执行一个秘密的任务。对于这个任务,您可否对我们透露一些内容吗?” “无可奉告。” “那您认为西门大爷爷能够胜任此次任务吗?”女记者又问道。 “如果说是他自己的话,可能有些困难。”玄风说道,“不过请你们注意,他不是独自执行任务。” “啊,不好意思,我们知道他是和尖你强大爷爷一同去的。”女记者说道,“不过大圣西侠的人气非常高,对于这次任务,大家普遍关注的对象只是他呢。” “那我替沧云感到高兴了。”玄风说道,“不过也希望你们能关注下尖你强,他虽然默默无闻,但是一直很努力。” “好的好的,还有个问题想知道下您的看法。”女记者说道,“西门大爷爷曾在公共场合阐述过的关于诚信的为人处事之道,他说做人要讲诚信,不能说谎,这是离心宫的美德,请问您是如何看待的?” “我不知道你问这个是出于什么样的居心,不过对于诚信是离心宫的美德这点,我是赞同的。但是我不得不说他的言论存在一定的片面性。”玄风说道,“诚信也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在和一个人讲诚信之前,首先要考虑,这个人值不值得让我们对他讲诚信。” “您的意思是……”女记者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对于某些没有某种资格的人,我们是不需要对他们讲诚信的。”玄风笑了笑说道,“比如对你们记者,如果什么都照实说的话,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 之后,女记者尴尬地问了几个毫无深度的问题,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分心殿。 大圣之十二:大汉发财心欢喜只是家中少一弟 财富之神说念尘说过:你可以拥有财富,但你无法拥有一切。 阴阴沙漠(深处) “哇哈哈!今天天气可真好啊,害俺睡到了十点半!”一个又高又壮的大汉子伸着懒腰,从一座沙丘上的两层木屋中摇摆着移走出来,“只是没有阳光啊,呵!俺早就习惯了!” 那汉子长方脸,胳腮胡子大眼睛,留着一头爆炸式的短刺猬头。上半身的单吊带棕色“背心”,让自己毛丛丛的大墨胸毛显露无遗。 “埃了,埃了!”那汉子一边直叫“埃了”,走向马厩,“埃了,我的老马,醒了吗?” “醒了,我滴主人,如果……”那老马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这个美滴早上,能给我喝一桶冰凉清爽的横虎酒,那该多好啊。” “蠢马!那字念‘俺’,不念‘我’!”大汉子拍拍老马的毛糙糙的头,“现在就给你拿酒去,你这酒鬼!” “多谢,‘我’滴主人。”看来这老马儿是成心的。 这时,天空中隐约约有一个灰蒙蒙的东西朝这儿飞来。 “那、那是啥玩意儿?大汉望着那块飞过来的家伙,呆在原地仔细端详。 “依我看,此乃一块香喷喷滴烤肉,主人。” “烤肉……?”大汉依然呆立在原地,那烤肉直朝他那长方脸砸过来…… “哇呀呀!俺滴娘哎……!!” 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一击都是如此的完美。 ——西门沧云ko王汉子,天历476年,阴阴沙漠。 不远处 黄金军载着二神向前飞奔着,放眼看,木屋已在不远处,沧云拿好行李,扭头对尖你强道:“我们离目标还有一千米……现在是七百米了,快下吧,小心别走过了……” “唔……” “二神翻身下‘蚁’,摔得不轻,那黄金军只知道烤肉扔出去的方向,但并不知道烤肉到底在哪,它没有什么敏锐的嗅觉,因此便只知道朝着既定的方向飞奔而去,沧云和你强落地后,它只用了不到两秒就从二神的视野中消失了。 “它、它到哪里去了?”胖子不安地问道,他身上的汗被风吹干了,身上一块一块的白。 “一直向南呗,去追那块烤肉去喽……”西门沧云悠闲地说,“剩下的几百米路我们慢慢走吧!这下可要好好欣赏欣赏这大漠的风景了!” 说罢,撑起了雨伞。 好个阴阴沙漠!熟悉了街灯尘酒的都市人,如果来到这里放松一下,定会倍感心旷神怡,而万籁之心皆归于静。纵心之所却,而平于一世间,其二者皆可无闻而无拥,是乐也! 真可谓: 阴阴大漠乌烟渺茫,浑沙万丈倍感凄凉。 岑岑尘风五音嘹亮,霓厦千载未比丝行(háng)。 金蚁栖沙为生而憾,层现在无边寂寥有岸。 你我共是天下苍生,何不于比静欢罢战? 又一言: 苍天蔽日,四象寂寥,犹欠阳关普照。 风沙叠起,万丈魔爪(zhǎo),四下炎似焱烧。 暖风催也,心之燃寂,生光代日周燎。 火光兴也,心生激荡,破甲天光反照! 天光未日斩,斩翻千万护心头。 瞬日天暌决,决胜毒公一万丈! 思慕里, 柔丝,寥采,千里难开圣候。 鸿儒、白丁、在此同销方愁! 话说二神走路时,感到身子被火烤得热死,胖子忍不住炎热,将外衣褪去,浑身再次湿透了。 “怎、怎么这么热啊!”胖子一边用手抹汗一边问道。 “这个问题…………”沧云想了一会,“我在考虑到底还要不要跟你解释,我认为这根本不是个问题。” “唔……?” “唉!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你地理课是不是又在睡大觉!你向前看,使劲向前,你看到了什么?” “沙漠。” “不是!往前看,挡住你视线的是什么?” “山,上面好像有火光!!!!” “对,那座山叫偏炎山。面对咱们的北面是一片荒凉的石壁,但背向我们的南边,阴阴沙漠的极点,却因为山体材料总是释放出的可燃性的气体,而永久地燃烧着熊熊大火。温度高达几百摄氏度,炎热至极,常人入则死,神进去也很难适应。我们离偏炎山越来越近,所以呢,就觉得热!”沧云摸摸自己身上的银色底黑色细边儿的盔甲,都热得烫手。 “我们到了!”不久,二神来到那座木屋处,木屋前直溜溜儿躺着一个汉子,那汉子衣服上有两个黄金军的爪印…… “这就是那个王汉子么……怎么把自己整这么惨。”沧云纳闷,“喂,你怎么了?” 西门沧云见状,连忙去将汉子搀起,那汉子好大份量,尖你强跑来帮忙才将其搀起,“你、你、你没事儿吧?” 那汉子只是一时昏了过去,这下苏醒过来,“唉哟喂,俺今天可真不走运呐!”言后向二神施礼:“二位大爷爷是来这里修炼的吗?” “是啊!”沧云望望大汉,是比自己高一头半,“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又为何在此倒下?” “嗨!别提了!一块烤肉,歇了个半死,然后一条大蚁子跑过来,从俺身上直接踩了过去,烤肉也没了,亏了俺当时是躺着的,要不早被撞倒南边那山上去了!” 西门沧云性子直,一听,坏了坏了,连忙陪礼:“真对不住了,这些事情都是我们造成的。”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先介绍下我自个儿吧,俺姓王,姓是月神给的(所以与现在地球上的“王”姓没关系),从小没名儿,只有个不起眼的外号,就不提了,来这儿百十年了,也不认识什么字,当个守山的!”王汉子指指身后偏炎山,不巧被木屋档住了,“二位大爷爷要是不介意,跟他们一样叫俺王汉子就得!” 二神不禁觉得此人很亲切,容易相处。尖你强总觉得这个王汉子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这、这是给你的包裹!”胖子将麻袋递给王汉子。 “包裹?”王汉子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接过包裹,“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啊。” 于是提着麻袋独自进屋去了。 二神在门外等了大约两分钟吧,偶尔听到几声惊呼,王汉子推门而出。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西门沧云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汉子和之前大有不同,先是上身由赤裸变成了腓鱼真甲,下着挑战者无极裤,脚踏斗虎靴,光这些还不够,脖子上挂了至少十个护身符,相互遮掩,手腕上还有女人的蓝晶手镯,连套四个,戒指也是平均一个手指头上一个半,都镶着奇珍异宝,耳垂扎有夜明针五枚,两个耳朵共十枚,在阴阴沙漠中斯莹莹闪亮,百米外可以见矣,头戴金悍战盔。上有青龙、朱雀石各两枚,一咧嘴,齐刷刷两排金牙! “怎么了?”王汉了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强哥……”沧云小声对胖子说:“我不明白,到底是谁给这个汉子那么多宝贝?” “唔……我不知道啊。” 王汉子满面红光,走近二神,说道:“其实吧,这个包裹是月神给俺的。” “啊?”沧云一愣,“不可能吧,那他当时联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给你?” “对、对啊,为啥偏要我们给你扛过来?”胖子心里委屈。 “这是月神大人他考验你们的。”王汉子说道,“他想知道知道,你们青少部的神仙,遇到这样的宝贝,会不顾利益,还是会据为己有。当然,这些也是月神为了犒劳我伺候你们这几年,给我的报酬。” “这、这样啊!”胖子恍然大悟。 “要是我们拿了呢?”沧云说道,“会发生什么。” “也发生不了什么,那就是你们的了。”王汉子笑道,“不过您父亲月神也会知道的。” “那、那我看咱们幸亏没独吞。”胖子说道,“不过……还、还是觉得亏了。” “别这么想,如果这是个考验的话。”沧云说道,“那么一定要小心谨慎。” 王汉子似乎觉得这么打扮不太妥当,又回去把饰品都脱掉了,只留一挑战者无极裤与斗虎靴,上身还是赤裸着。 “嗯……这样俺舒服!”王汉子笑道,“二位大爷爷,小人有匹老马,会讲天知文,可以去看看!” 二神一听来了精神,早就听说这儿有只会说话的老马,如今终于可以看看它的真容了。 ——这当然是系轩辕系老的杰作。但这并不是最有名的有蹄类产物。 相传在更早的时候,离元前的离心宫,有一位长老,历尽千辛万苦将漂浮的神兽紮驘的珀体与一粒仙丹联系了起来(珀体紥驘从未自行汇聚过肉体),也就是说,谁服下这粒丹药,谁就会被紥驘的珀体占据身子,从而成为紮驘转世。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等于是服下丹药的人,要将自己的灵魂为紮驘让出地方,从而可能使自己失去控制自己肉体的机会。不过还是找到了合适的实验者。不料,在众目睽睽之下,意外发生了,丹药轱辘到了地上,一匹不听话的驴子将仙丹咽了下去,瞬间遍体通白,肩生双翅,双耳像马一般,金装银备,腾飞于天际,成了气象神兽——人称“天驴子”的紮驘。 许多年以后,兴亡之神系轩辕老先生,根据上述事实,发现马驴等生物对丹药和基脉实验(基因工程)的适应力极强,就尝试将一匹老马的控制发声的基脉片段与人的相融合,培养后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科学环节,一匹会说话的老马诞生了,首次实验后,预计寿命5500余年。见一姓王大汉在阴阴沙漠的爱马刚死去,再加上大汉辛苦工作,深受好评,遂将此马赠予大汉,以示慰问。王汉子得马,感激悌零,给老马起了个名字叫“埃了”。 这个发音很奇特,不过巧合的是很接近于“l”——其实王汉子死去的那匹爱马也叫“埃了”,这匹马与死去的那匹在外型、容貌、性格、喜好上都惊人的相似,所以王汉子一见这匹马时,就横生一种亲切感,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埃了”,没想到那老马答应了一声。可把王汉子给乐坏了!于是以后就一个又一个“埃了”,习惯了以后也分不清以前的爱马和如今的爱马谁是谁了。在王汉子的意识里,“埃了”没死,只是去做了次实验又回家了。——不过这匹老马与王汉子死去的那匹爱马有一个地方不同,就是爱喝酒。在种类上很讲究,除了横虎酒,别的一律一滴不沾,喝一点酒给你吐出来,还想办法喷你脸上,至于量上呢,很随意,就像咱们喝水似的,想起来就喝,爱喝多少喝多少怎么喝也喝不醉,开始时王汉子自己酿酒喂马,而后因为经济拮据,渐渐无力支付这些酿酒的成本,于是就让行路之人带酒来喂,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前来,王汉子在老马背上弄了个在包袱,塞了一堆便宜货,并声称有宝贝,只要喂酒,就可以伸手从“袋子里”摸一个,摸到的东西是好是坏概不负责。 话说二神去了马厩,见老马背上的包袱,不禁连连叹气。王汉子不解,忙问:“二位大爷爷,咋着?” 沧云悻悻地说:“其实我们本来带了酒来,结果在路上摔坏了。” “不碍事,不碍事,一桶酒才多少钱啊!”王汉子大笑着安慰道。二神原以为王汉子的意思是让他们免费地摸一次,没想到王汉子接着说:“一捅酒才多少钱!再买一桶不就得了!为了生活,俺这儿也卖那玩意儿酒,四千丝一桶,便宜!” “真……黑!”沧云心想,“便宜个头啊,阿菜伦阿姨那儿才卖一千,你这里卖四千,你这钱赚的不心疼吗?” “唉,也不怪俺,这些酒都是俺自己喝着玩的,你想想,这些酒从内地运到沙漠,怎么也得有运输成本吧,还有人家云游商人卖给俺,也得挣点钱吧。所以俺买的时候就是四千一桶,卖给你们,俺是不挣钱的。” 胖子一听,立马傻乎乎地从二神的行李里掏出四张1000丝钞票,还是那句话:“也、也不能不买哎,肯、肯定得买啊……是不是?” 西门沧云还没反应过来,尖你强怀里已稳稳当当地抱着一个大罐子,旁边的王汉子高高兴兴地数着那一笔钱:“一千!两千!三千!四千!正好,哈!!!!” 正好,马厩传出一声缓慢而闲适的叫唤:“我滴主人,我渴了,酒!” 王汉子朝二神示意,二神将酒坛子放到老马嘴跟前,老马将嘴翘起,合成“o”状,像人似得喝一口,砸吧砸吧嘴,再一口,再砸吧两下,第三口,酒坛子就空了,可谓神喝。 老马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转过身来,示意让二神从它背上那个大兜里“摸宝”。二神对视几眼,必想机会只有一次,谁来摸摸呢?沧云想起尖你强会‘妙手掘金’,遂让尖你强来摸。于是胖子将手伸进袋中,可是满脸都是失望。 “怎么了?”沧云忙问,“强哥,是不是没什么宝贝?” 胖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里头全是、全是盒子!!” 西门沧云吃了一惊,心想这王汉子还挺有心眼儿的嘛!——不过也是啊,要是不用盒子装,那不人人都能捡到比较好的货?何况这是伸进手去挑啊! 胖子没办法,只好随便选了一个盒子,那盒子是木头的,用金黄色的布包着,在离心宫,金黄色并不是最为华贵的颜色,而是蓝金色。但若是金黄色的盒子,也不错了,他满怀期待地拆开布,打开盒子,里面竟只有一张纸! “上、上面写着什么?”胖子忙阅读起纸上的字,而沧云则对那个木盒子更感兴趣,拿在手中开开关关。 “西、西门沧云!我、我们发了!”胖子高兴地跳起来:“你、你快看!我们中了两套珍品上衣——扼狼真甲!!!!” 沧云听后忙夺过来看,见纸条上写着:“二等奖,珍品,扼狼真甲两套,有条件。” “是吗?给俺看看。”王汉子说道。 于是西门沧云把纸条递给王汉子,但王汉子好像近视一样,把纸条离得眼睛很近,这才点了点头:“嗯,没错,你们运气真不错。” 沧云纳闷地说道:“这纸条上的字不小啊,为什么你要离这么近?” “你是不知道啊,俺是文盲。”王汉子说道,“这纸条都是射康帮俺写的,俺只认得下面一行家乡的小字,你看。” 沧云看向纸条,果然见到那句话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摘掉翻译器,便什么都不认得了,胖子也凑了过来,发现那字他依稀认得——那好像是从鬼宅学武时学会的,也就是良渚朝的初等文字。虽然日子久,但还是依稀能记得。看来这王汉子以前是个良渚人。 沧云接着问:“王汉子,上面说有条件是什么意思?” 王汉子笑着说:“也就是说,您必须符合一定的条件才能把奖品给你们啊。” “什么、什么条件?”胖子急于得到宝贝,忙问道。 “嘿嘿,条件就是……”王汉子表情突然有所改变,他狞笑一声,喊道:“那就是——打倒俺!!” 尖你强愣了一下,这句话仿佛在哪里听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而且,哈哈,是单挑!”王汉子补充道:“你们二位大爷爷,谁先上?” “那、那我们还,还要不要……他穿的这一身装备那么好!”胖子额头冷汗直冒。 “原本是咱们的一麻袋宝贝,落到了这汉子手里,实在是很可气,我一直窝着火呢!打,当然要打,一个天工有什么好怕的?强哥,你先上!!!!” “是啊,的确很可气!可是……为、为什么还是我呢?”胖子不服气。 “废话,射康那房子里我先敲的门,黄金军是我们打的主力,这次怎么说也该轮到你了吧?” 胖子没办法,只好硬着头又上阵,心想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你这“大圣”做好事怎么不做到头啊。 “哈哈!尖你强大爷爷,准备好了吗?” “等下,我、我还没施放呢!”胖子双手一翻,铁刺掌露出袖子,双拳一击:“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胖子身上施迸发出土黄色的光,绿发冲冠! “哈!!!!”王汉子也换了一副愤怒杀戳的表情,不知从何摸来两把板斧握在手中,空抡了两圈,“呼呼”作响,杀气重重。 实力分析表: 姓名尖你强王汉子 七行炎树(七行相克!!!本次战斗除智商以外全部减少10!以下为减少后的属性) 职业虎斗士狂斗士 攻击力35006300 防御力40174700 法攻力1323450 敏捷354707 体力上限70027200 灵力上限523270 杀气3090 智商3698 附加大体型:全减伤30愈战愈勇:随着战斗时间的上升,每一分钟敏捷上升10,最多增加100 消耗灵力的招数也分力量招与法术招,前者伤害大小看攻击力,后者看法玫力。胖子的招大部分是前者,但气波狂之类的为后者。 从表面上来看,胖子的处境不容乐观,认真分析后发现,胖子的处境极为悲观,除了与力土职业几乎毫不相关的法攻力和灵力上限比对方高之外,几乎包括智商在内皆比人家弱很多。唉!七仍克人家还没什么优势,何况尖你强是神,王汉子只是个普通的天工!对于三年后与共工的较量,我都替他担心。 “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哈呀,愤歌狂砍!!!!”王汉子先发制人,左右板斧飞快地、不停地下砍着向前冲来,胖子哪有这么高的速度,只得用套在双手上的铁刺掌来招架。板斧与铁刺掌相撞的那一刹那,火星子在阴暗的沙漠中显得分外耀眼。王汉力仍用力向前,胖子则拼命用双手抵,胖子奇重。但是那王汉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把尖你强向前平推了足足五六米,要不是脚踩的是沙地,估计胖子的鞋子早就磨破了! “呜…………力、力量好大……呼……呼……”胖子额头上的汗珠一个接十个地往下掉,尖你强这是第一次不走路也累得气喘吁吁。 “哈哈,这只是俺的热身运动!”王汉子笑着,只是在轻微地喘息。突然,他右脚抬起,在尖你强那水瓢肚子猛踢了一脚! “嗷——!!!!”胖子嚎叫一声,像被车撞了一般向后弹去,又得亏是沙地,否则裤子就磨得露出屁股来了。 “唔……可恶!”尖你强不喜欢被踢到肚子,他坚强地站起,以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快速度冲向前去,一把拨开王汉子的两把板斧,使其露出胸脯,紧接着胖子出右拳打向王汉子的胸口,王汉子忙向后闪,不料胖子用的是小虎拳,也就是说拳头与胳膊这条直线前后无限延伸都能受到拳击。 “砰!!!!” 王汉子被那道土黄色的光芒结结实实地给了一下,瞬间整个上身全部暴露在尖你强面前。胖子整日苦练的连招终于上用场了,他按平日练习的程序冲向前瞄准王汉子的腹部猛给一拳! “哎呦!!!!”王汉子痛得扔掉板斧捂住肚皮,趁这时,胖子朝王汉子的下巴一记勾拳,王汉子重心顿时向后仰。尖你强喜上眉梢,接下来跳起一脚“飞踹”轻松地将王汉子踢翻在地。 “有两下子啊!”王汉子欲挣扎起身,熟料到自己的腰已经在胖子的裤裆下头了!“哎呀俺的娘哎,好臭……!!!!” 此时胖子跨在王汉子上方,双手抱拳,描准王汉子的心窝,大喊一声:“虎——砸——拳!!!!” 西门沧云坐在一旁观战,见胖子越战越勇,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有长进呐!”可转念一想,他这个木瓜般的死胖子,怎么那么走运!似乎每次都是他的功劳!!打飞蝗群时,自己拼命杀敌,可只剩最后一个,自己无力追赶时,是胖子的那记“气波狂”击败了它!离心宫的传统,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所以如果把整个飞蝗群看作一个整体,那么立头功的其实是尖你强!再后来,遇到黄金军时,又是他那决定性的“气波狂”将那家伙从天上击落,又用“虎砸拳”困住了它!整个战斗过程自己用了那么多招数,拼了那么多次,想出了那么多点子。这死胖子只是做了这么一个有用的事,却把战斗的功劳都抢了去了!虽然大家会说我大圣西侠的战斗更精彩,但要论结果,立功时还得算到那死胖子身上啊!还有,现在这死胖子又要立功了,他凭什么打败的那王汉子?凭死记硬背!我心里清楚,他战斗时根本不用脑袋,根本不管对手是什么职业的,有什么特点。擅长什么、弱点在哪里。他完全是按照自己平日记背的那一套死套路来的。正好这套连招对王汉子有用,不过是巧了罢了! 这家伙也太走运了吧——西门沧云越想心里越气,干脆收心观战。 胖子喊罢,双拳似乎千吨大锤般砸向王汉子的心口。可没想到,王汉子会破这招!想必这汉子为了赖着奖品,打败了多少前来摸宝之人。只见他赶忙抓起先前扔在地上的板斧,双手刚好抓住斧柄,随手在那拳头砸下来之前飞快地将板斧的斧刃面向胖子的拳头。呵,胖子本来就是死记硬背的套路,根本不会停手,这么一砸,疼的是自己的手啊!那拳头虽然坚硬,但再硬也没那斧刃硬,胖子的双手被砍开了两道口子,虽然仙人皮厚,血没流多少,但是疼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还在嗷嗷地呻吟。 “还好还好。”西门沧云终于心态平衡了。 王汉子立起身后并不急于再打,只是大声地数着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你输了!” 胖子还没爬起来,又过了两分钟,他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出比赛场地,在马厩旁边坐了下来。因为他太臭了,沧云没敢接近掺扶他。 西门沧云假装同情地拍了拍胖子的肩,叹了一口气:“强哥你受累了,让我来打来败他吧” 实际沧云是这么想的:“哈哈哈哈,这王汉子明显是在赖皮!先前自己倒在地上的时候都没有数数!死胖子你输了,输了个不明不白!哈哈哈哈~你不可能老赢啊!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让我痛快地赢上一场吧!没有你来给我当累赘,我感到轻松多了。哈!” 王汉子仍不时提醒自己对面那两个青少年模样的冒险者是神,不能太欺负他们了。见西门沧云前来应战,礼貌道:“西门大爷爷,准备好了么?” 西门沧云一甩浪发,将白虎西征抛向天空。宝剑顿时发白亮亮的白银光芒,沧云跳起抓住,随着一声轻脆爆破音:“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 大圣遍体闪银,白虎西征宝剑的力量充满了全身! 实力分析表: 姓名西门沧云王汉子 七行爱(七行相克!!本场战斗攻防各减20!)树 职业圣剑士狂斗士 攻击力232480=185927000 防御力189280=151365222 法攻力1001500 敏捷15005231046 体力上限357488888 灵力上限2770300 杀气1600100 智商11298 附加冲阵:任何攻击命中时有40的概率无视防御,此时施放下一个技能不需要准备时间。 愈战愈勇:随着战斗时间的上升,每一分钟敏捷上升10,最多增加100 分析:圣剑土与狂斗士相比,前者所占优势项较多,尤其为法攻力、敏捷与杀气,但是攻防体力明显短于后者,总体较为劣势。 “别慌,俺得补补!”王汉子从裤兜中掏出一瓶手指大小的“生活好”(小型体力药剂,大型的名叫“济扶世”)一口饮下。 王汉子体力:7532左右——8888 “这还带吃药的?那好,我也吃!”沧云毫不退却,从身上掏出三只口红大小的的药剂,分别为“伏力加”(加物理攻击),“相见衫”(加防御),“乱风尘”(加法攻),依次服下。 西门沧云攻击18592x200——37184(持续10分钟) 西门沧云防御力15136x200——30272(持续20分钟) 西门沧云法攻力4760x200——9520(持续15分钟) 紧接着,大圣将宝剑搭在鼻军,双目闭合,随后挥舞宝剑,往沙地上插,身心顿时沸腾:“圣剑永不屈服,苍鹰剑阵!!” 西门沧云攻击力:37184x150——55776。 叠了一堆加成的西门沧云对自己目前的形势很有信心。他弥补了攻防过低的问题,同时又提高了自己的优势,看来,这场战斗他非拿下不可了! 王汉子笑了笑,抡起两把板斧向沧云冲来,边舞边砍,故技重演:“哈哈,愤歌狂砍!” 大圣和尖你强可不一样,他没有看轻王汉子,向前一空翻,从王汉子头顶撩过,落在了王汉子的背后!大汉往下一砍砍空了,双斧砸在了沙地上:沧云见势向大汉后背猛划几剑,不料,那大汉皮厚肉粗,划几剑只是伤了点儿皮毛。 王汉子很快回过身来,举起双斧与沧云酣战起来,西门沧云的剑法讲究“柔”,注重手腕的摆动,因此剑挥舞的幅度很大;又讲究“巧”,于是剑速度快而声小,甚至有时你不会看清楚他的剑刺向了哪里,白虎西征和沧云身体不断迸发着银光,让人眼花寥乱。看沧云舞剑,是一场视觉的盛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西门沧云以其极快的速度在战斗中占了上风,王汉子虽力气大,却反应慢,渐渐只有招架之力。 “终结吧!!!!”沧云忽然跳起,熟练地在空中舞着,待要下落时,沧云突然宝剑一抬,身子直直地向上冲去!白虎西征的银光好似拉长的地球上的太阳,照得阴阴沙漠一片银亮。 “这是啥、啥玩意?”王汉子累得气喘吁吁,见沧云一跳这么高,气势如此逼人,真是跑也不是,打也不是,愣在原地瞠目结合。 “看招,俯——望——力——劈!!!!” 这一招,也就是前文中出现过的“大圣霸王击”。其实,俯望力劈是传统的叫法,大圣霸王击属于沧云起的别名。 沧云喊着,白虎西征宝剑分子间距变大,厚度、长度从而比先前大数多倍,宝剑立即变得长二十五米,银光闪濯,幻乎不定。沧云猛然间挥剑下劈—— “嗨,这玩意儿俺见过不下十回了!”王汉子大笑两声,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针,右手在针上发功,使针上充满了红绿色的毒计——这一切都只用了十分之一秒。王汉子瞄准高处的沧云,推指一发:“哭丧毒心!!!!” 西门沧云中招了,被一颗毒针扎到了右胸。 “啊!!!!”沧云大叫一声,身体和宝剑迅速向地面坠去,白虎西征宝剑因为“大圣霸王击”的中止,回缩到了原来的大小。沧云重重地摔在地上,毒针一旦刺到目标,就会分解殆尽,但毒素会持续两分钟,虽然毒性不算很大,但那毒素在血液里蔓延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沧云捂着右胸呼呼地喘气,一旁的胖子有些纳闷:“这不是老大的招数吗?这王、王汉子怎么会用啊,我知道了,他、他是老大变的!一定是……可是,我们这些神仙好像不会变化啊……” 尖你强就这样闷想着,而那边西门沧云坚强地举起宝剑再次迎敌,王汉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双斧高举,纵向划了两个圆弧,加起来,也就是一个大圆。大圆成为一个整圆时,顿时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实心圆,闪耀着金色的光,面向沧云:“化筋断骨!!!!”西门沧云被这邪术照到,心中不爽,仰头见圆中赫地出现一个向下的黑色箭头!与此同时,沧云顿感手麻脚软,力不从心,使不出劲来! 西门沧云攻击力:37184(1-70)=111552! 沧云暗骂:“竟又是大哥的招数!这一个狂斗士,怎么会夜幕祭司的招数?是他自学的吗?不可能,况且大哥的招数都是在鬼谷子老师那里学的独门秘笈啊!!” 胖子也是愈发呆滞了。 王汉子没有停止他的攻势,他一跳而起,两把析斧变成了血红色,仿佛凝聚着许许多多的血,正在渐渐溶化!他左右向前横挥板斧,一团团血红色的火球从板斧中挥向沧云!“‘ā’、‘chā’、‘cā’、‘zi’、‘fou’……三破甲胄!” 沧云哪能躲得过?用宝剑挡,但那一团团火球透过宝剑,又透过了沧云的身体,心脏,从背后穿出,已为浅红色。西门沧云骨头酥软,抵抗力下降得厉害!!!! 西门沧云防御力:30272(1-60)=121088! 尖你强见状,心想这王汉子的招,怎么都是老大的! 沧云浑身无力,不堪一击。喘息着问道:“王、王汉子,你的招术和我大哥的一样,不是说,对心肠越恶毒的对手诅咒越深吗?为什么……会这样?呼……呼…………” 王汉子得意地胡子动了动,说道:“俺的招,都叫俺练瞎了!不看你是啥子,都是减这么多!” “呼、呼……可恶,算你狠!没有风情的家伙!”沧云打着哆嗦举起宝剑。 “就这个样儿还想接着打?看俺的,愤歌狂砍!”王汉子左挥右砍地冲将上来,西门沧云的左右肩被双斧砸下,王汉子不吹灰之力就把对方压倒在地。西门沧云掩饰着想要爬起,可惜王汉子一脚踩到他的肚子上,踩地沧云直吐血,王汉子骄傲地数着数,络腮长胡子显得越发威武。 脖子在一边用那三十几的智商不停地思考着:“这、这王汉子的技、技能和老大的一样……” “三!”王汉子高呼,貌似规则又改了,改成数三个数了。 “老大的这几个招数是从、从鬼谷子老师那里学的……” “二!!” “鬼谷子老师之前没收过什么徒弟……” “一!!!” “后、后来也没听父亲他们说过鬼、鬼谷子老师又收了什、什么徒弟……难道这王、王汉子是…………” “哈哈,你输了!!!!”王汉子刚要开口,尖你强突然喊道—— “阿、阿狗——!!!!” 王汉子默默地直立起来,斧子和脚将从沧云身上离开。 西门沧云踉跄地爬起,诧异地看着胖子:“你刚才说什么?” 尖你强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王汉子。 四周的空气凝固了…… “哈哈哈哈……”王汉子突然撒手撩下斧子,转身认真的看着见你强道:“当郎子哥哥,好久不见了。” 尖你强一愣。 沧云也一愣。 “啊……你、你真的是阿狗啊!阿、阿狗!!!!”愣了几秒,胖子冲上前,与王汉子热泪相拥有。 “原来是老熟人啊……”沧云明白道:“怪不得先前觉得气氛怪怪的。” 两分钟后 “既然哥哥认出俺了,俺就把那奖品送给你吧!”说罢从屋中取出两身“扼狼真甲”给了二神。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西门沧云道:“我们输了……” “不碍事儿!”王汉子爽快地笑道:“这个奖品真正的条件是当郎子能把俺给出来!” “哦,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缘分?” “我、我在人间学武,学武的时候,我师、师父家的仆人,他变化可真大啊……”胖子说道。 “是啊,俺跟尖大爷爷曾经是哥们儿!”王汉子笑道,眼中撩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谁和你是来着?”胖子暗自想道,“当时总是被你欺负,隔三差五和我比武,就没赢过你一回……” “对了王汉子,”沧云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啊……”王汉子望向天空,“这个说起来那话可长喽……” 几百年前·良诸王朝·鬼宅 鬼谷子老师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身边的阿狗——已经长成了大汉,但无欲无求,没有找老婆。此时他正在走向鬼老。 “主人,请您喝茶!”阿狗关切地说。 “不必了……不必了……”鬼老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干脆利落,头发花白,面容沧桑憔悴。“阿狗你靠近些,我给你说点话……” “大人您讲……”阿狗凑近了些。 “阿狗啊……我估计我已经不行了……可是我早就知道多年以前那恶鲲死了以后,他的家人必定会来墨村报仇的。必定会要死更多的村民的……阿狗,我自从风显子和当郎子走后,我之所以将我的武艺传授给你,就是为了让你来打退那些恶徒,为民除害……” “原来如此!”阿狗恍然大悟,“那主人,我该如何去做呢?” 鬼老吃力地咳嗽几声,继续说:“我死了以后,你就去墨村,至于怎么活,你可开一家武器店,把我的武器都卖掉,钱可以够用一辈子……还可以娶个像样一点的老婆。” “不不不,俺对女人没兴趣!”王汉子实在地说。 “只是有一个叫‘小虎铁刺掌’的拳套不能卖,这个东西不一般,现在的人都还不会用铁,这个武器要放到我床头上,当郎子总有一天会回来拿的。” “主人,这不可以啊,那些东西可是你一生保存下来的仙器啊,怎么可以?” “你不要这样,阿狗……”鬼老的气息已经越发微弱,“这本来就是用神兽小虎铁牙齿铸造的……一定要物归原主才是啊……就算、算是了却我的一个心愿吧……还有,把武器卖给大家,让村民们一起对付那些……恶人!” “好吧,主人您放心吧!”阿狗见鬼老都虚弱至如此还惦记着此事,只得连连答应。 “还有……无论怎样,都不要去做神仙,千万不要!” “这是为什么?难道师父我丢你的人?” “我很想他们……风显子……当郎子……”鬼老并没有回答阿狗的问题,而是不断地重复着他徒弟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弱。 “主人,主人…………主人!” “主人——————!!!!” 度过了难熬的夜,阿狗安葬了鬼谷子老师,按照鬼老的吩咐,将小虎铁刺掌放在床上,上拾好武器家当,牵着那只大丹狗,走向了去墨村的路。 当走到那片曾经“闹鬼”的森林时,阿狗感叹天空,自从没了灵珠,这片林子也就没有那种扭曲的怪诞了。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朦胧的黑影!阿狗吓了一跳,见那黑影向自己冲来,阿狗学会了镇静,于是原地不动,静待来临…… 那黑影近了……近了……近了……阿狗面前出现了一个“农夫”,头戴叶帽,鼻下面宽糟胡子,长得个儿不高,也挺瘦,黑不溜秋,右脸上有一大块癣,乍一看跟个下岗工人似的,手里拿一把在斧头,目光呆滞,开口说话,还是个哑巴呼噜嗓子: 山是爷搬来, 路是爷开来。 不交买路财, 爷把你活埋! 阿狗见这家伙底气不足,肩膀不硬,口气倒不小,气愤与不屑涌上心头:“不自量力,看我的——愤歌狂砍!!!!” 双板斧只一砍,或许还没砍到的时候,那人就跌倒在地,直喊饶命。阿狗说,我还要去为民除害,怎能败给你呢?那家伙听了,说自己不是坏人,是因为太穷了没办法要生存,被逼无奈才落到这副田地。求着说要追随他。阿狗心想自己只身一人,有个伴儿不是正好?于是欣然同意。 二人聊了一路,阿狗听得这人叫“三窜儿”,无爹无娘,无姓无名,只有个外号。被一个种田的老农养活着,结果老农被临头鲲弄死了,田地被临头鲲霸占了,恶鲲死后,他的土地给了公家,自己活不下去,就踏上了这条强盗的路。平时只会抢妇女和老人的钱,抢了以后感到很痛苦,但是自己没有什么才华和本事,除了这样别无选择。 那人只比自己小半岁,隧结拜为兄弟,不在话下。 二人来到墨村,开了家武器店,其商品备受欢迎,墨村的勇士纷纷前来挑选自己称手的武器。 不久后,阿狗的那只大丹狗寿终而止,阿狗悲痛万分,为了使自己不再思念,就拿自己的一把兵器换了一匹骏马叫“埃了”,这便是王汉子最初的那匹马。并不是后来那个会说话的老马。而大丹狗的珀体竟“鬼使神差”地转世到了系老的养马场,成了一匹马儿,它老病的时候被挑选为实验马,进行了复杂的手术,就成了一匹会说话的老马,也就是现在的“埃了”。真是缘分到了,什么都可能发生。 三年多过去了,墨村闯入了一批人,其中以临头鲲的哥哥临头窑为首,扬言要“平村”(杀光烧光抢光),阿狗、三窜儿与众多村民奋战,终于将这伙人斩尽杀绝。 “愤歌狂砍!!!!兄弟俩一起去见祸神吧!!!!”这是阿狗杀死临头窑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件事以后,阿狗成了村里的“英雄”,“英雄”这个词从此也在民间广泛流传。而阿狗因长期在村子里生活,也养成了说土话的习惯。 这件事震惊了良渚国君,他下令严查此事,最终将临头鲲的临家的恶行全部翻出,将临头鲲一家关入监牢,大部分处死,剩下的一部分革职为民。 又过了几年,从天上下来了许多天工,为首的那位一头红发,发末向外卷,按照身材比例来说个子不算高,但身材健美,一身肌肉,手里执一把长刀,叫“分心神刀”,一脸古板教条之气,正是天工之神尖不降! 地球人见了神,都要叫“上大爷爷、上大奶奶”,众人见了纷纷下跪,嘴里喊着“祝尖上大爷爷永生!” 尖不降开口道:“你们的英雄‘阿狗’在哪里?” 阿狗听是在叫自己,连忙向前几步,应了一声:“小人在此!” 尖不降严肃地说:“月神机芒大人见你勇猛无比,又立了大功,决定封你为神仙!” 众人一听,都惊喜异常,要是阿狗做了神仙,这个村子肯定会在他的关照下壮大起来的! 阿狗一听,激动地都要掉泪了,可是转念一想,鬼老先生说过…… 千万、千万不要做神仙…… 阿狗这么一想,顿时冷汗直流,抬头看尖不降正在严肃地等待……算了,豁出去了! “尖上大爷爷,俺觉得吧,俺也没啥本事做神仙,就不用了吧!” “什么?你不想当神仙?”尖不降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但是,俺愿为离心宫政府效力,俺只要当个天工就心满意足了!” 尖不降豁然一笑:“嗯……当然可以,跟我来吧!” 阿狗忙说:“等会儿啊,您看这是俺兄弟三窜儿,俺不想找老婆,所以没老婆,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啊,也没个陪说话的,要不把他也带上吧。” 尖不降这下真的笑了:“行行行!连那匹马也牵着吧,咱们走!” 不说墨村人民如何不舍,且说机芒大人给二人赐姓“王”,名字自己起。隶属天工大会巡逻调查部巡逻队,负责长期看守阴阴沙漠、偏炎山一片区域。因此,两人便不再叫以前的俗名了。 阿狗自称“王汉子”,三窜儿自称“王胡子”,从此二人与那匹马过着安定的生活。 后来老马死了,系轩辕将自己培养的会说话的老马送给了王汉子,就成了如今的景象。 ——其实,月神机芒之所以派尖叔叔去接“王汉子”,其实是“见其武艺高深,富有号召力,恐对离心宫造成威胁,不知其心,派天工之神携众天工假封其为神,若答应,则野心勃勃,必杀之。”这就是尖不降为何带着这么多天工去“请”阿狗的原因,也难怪鬼谷子老师道行高深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大圣西侠(6) “事情就是这样儿!”王汉子讲完了他的往事,不禁长舒一口气。 “那……”西门沧云环顾四周,“我怎么没见着“王胡子”在哪?” 王汉子叹了一口气:“唉……谁说不是啊?这家伙出去一天了,到现在了还没回来,俺放不下心啊!他的通讯器没电了,他娘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我又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去找他……要不你们……” 胖子总会偷懒:“要、要不我们在这儿看着,你、你、你去寻他如何?” 沧云斜了一眼胖子:“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王汉子,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弟弟的!” “那俺感激不尽!!您二位先进去吃一顿儿再走吧!!” 一切是那样的和谐,沧云和尖你强永远不会知道,之前的那一袋子宝贝,如果被沧云和尖你强的途中独吞了宝贝,王汉子便负责以机芒大人的命令,将二神送回离心大殿接受道德教育,并另选他人执行此任务。他们因为正确的选择,而免于此劫。而那两套扼狼真甲则也是月神提前放在那里,准备犒劳守信的二神的,老马的包裹早就为他们都改好了,每个盒子里的纸条都是一样的,都是扼狼真甲。而这个认出王汉子就是阿狗的条件,则是王汉子别出心裁想好的。这也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点小小的幽默吧。 那块在王汉子卧室的角落里藏着的象征着机芒大人命令的,背面写着“西方之神西门沧云和三餐之神尖你强无视离心宫道德准则,独吞宝物,不可饶恕,速速回离心大殿接受道德教育!”的灰金色圆盘,也许永远会在卧室的角落里,安然入睡了吧。 诚贵于万物,信重若离心。 大圣之十三:寻弟寻死两不分最终土夫救二神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导我们:记住自己的目标,不要开小差。(“开小差”有深层含义,请自行理解。) 说府·狼牙阁 “弟弟,听说那个死胖子和那个西门沧云修炼没修成,反倒是帮着那个王汉子做牛做马的,切!”似乎王汉子给月神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传到了说加羹的耳朵里,她甩了甩自己金色的长卷发,身上的大小坠饰“叮叮”作响。 此时,说念尘正在仔细端详手里的那把“策轮”,也就是他的武器匕首,不屑地回应道:“得了吧姐姐,这类垃圾跟本不配被咱们谈起!” 说罢他快速地向前空刺两下:“霍!霍!”,而后继续端详着匕首,满目狰狞地说:“玄风十三少……你这只流浪狗,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毫无压力地把你小子给宰——了!!!!” 分心殿 “大哥,听说三弟与小强正在帮王汉子在找人,真是热心肠啊!”东野强野走进玄风十三少的家,笑着说。 “是啊。”玄风十三少微微一笑,“他们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诚然是值得发扬,可惜咱们青少部的神仙不全是这样的,比如说氏姐弟。” 阴阴沙漠 “呼哈……呼哈……咱、咱们这、这是助人为乐吗?”胖子擦汗,“一点都不快乐,咱、咱们这是活受罪啊!” “行了,别抱怨了。”沧云也累极了,他们只在这种重力极大的沙漠中跑来跑去寻找了五分钟,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胖子仍旧不满地嘟囔着:“说念尘那个混、混蛋,他、他也真、真是的,这、这刺杀任务不、不就是他、他的强项吗?他、他要是接了,还、还用得着咱们在这个地方瞎、瞎忙活?要是他接这个任务,就就就算是在家里白白地等上三年,然、然后也能在五、五分钟内就能、就能杀了那个共工啊!” 沧云这回竟没有说话,估计心里很矛盾。 “你、你说,”胖子又贫嘴,“我、我们该往哪、哪个方向走呢?” “呵呵……看我的!”西门沧云脸上浮现出了经典的沧云式微笑,他认真地拿出一件物品——很像我们现在用的指南针,但有巴掌大,而且是不带塑料外壳的。沧云双目紧闭,一手将其平举身前,另一只手用力拨动指针,指针飞快而玄妙地转起来,片刻箭头缓缓地停在了右前方的某个方位。 西门沧云指着那个方向说:“好!王胡子就在那边,咱们走!” 胖子好奇地边走边问:“你、你刚才那个东西,有什么科学原理吗?” “这个……”西门沧云严肃地说:“这个大概……跟扔鞋是同一个道理吧!嗯……没错,完全是一个道理。” 完全是随机的!西门沧云你到了这时候还玩儿什么浪漫啊。 “那、那咱们算是没、没可能找到他了……!”胖子绝望地咧开大嘴,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对了……扔、扔鞋是什么?” …… 傻子和神经病在一起,就是不一般。 西门沧云对胖子说道:“我先走一步好了,我粗略地找一下,你在我后面慢慢儿找!” “先走一步?你、你怎么走?” “你忘了吗?我会‘漫剑趟云’啊,御剑飞行的冲刺版本,这破招撞不到东西是不会停的!” “这、这倒是个好主意……”胖子想不到这招儿还有这用途。 因为重力极大,沧云虽然是飞着的,不过高度低的吓人,身子是不是会接触到地面,看起来狼狈不堪。 胖子走了好一会儿,体力再一次渐渐不支,累得气喘吁吁。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儿巨大的仙人掌,那仙人掌一面是普通的青色带刺;而另一面颜色不同(光线太暗,分辨不清楚)没有刺,但好像有几个小孔,不知干什么的。反正不管八八六十四了,胖子一屁股倚坐在没刺儿的那一边,跟个大靠背似的,特别舒服。胖子恢复着体力,不停地喘息着…… 话说西门沧云自从撞到了偏炎山之后,又折了回来,也是筋疲力尽,见胖子坐在“仙人掌”边,也走过去倚坐下。 “找、找到没?”胖子期待地问 “呼……呼……废话!我要是找到了,就不是我自己回来了啊!” “看、看来咱们,咱们是没希望了……” 西门沧云回头望着“仙人掌”,老觉得不对劲:“奇怪,这里没有阳光,怎么会有“仙人掌”呢? 胖子没听懂,他因为上课睡觉,竟不知道绿色植物的生存需要进行光合作用,而光合作用的前提是有太阳光。 沧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仙人掌啊?这分明就是阴阴沙漠的大型食肉植物——食人毡!!!!快离这家伙远点!” 可惜已经太迟了,只见那食人毡像一只大斗篷般“呼”地翻盖了下来,从外面看像是个大海胆,将二神严严实实地裹在了里面。 二神慌了,用武器想要将这个“大球”劈开个口子,但“大球”的内壁坚固无比,就连白虎西征宝剑也拿它没办法。二神用各种数来对付,也都无济于事。 二神丧气地坐在“地上”,却发现沙子下面也是坚固的内壁,是那个“球”的一部分,也就是食人毡的一部分。真是的,刚才怎么没有发觉这地面也是硬硬的呢?太累了吧! 而此时,球的内壁那些圆孔正在往下滴着粉液,滴在二神的身上。 “这、这是什么?”胖子也没什么感觉。 “这是那食人毡的消化液!”西门沧云奋力欲使身上的粘液脱落,可是不但无济于事,反而粘液均匀地滴在衣服上,那崭新的扼狼真甲被腐蚀出一个一个的洞。“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活活被这食人毡消化!” 胖子听了,吓得直打哆嗦:“没、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等死吧”沧云说得轻巧,但想起远在离心大殿的朋友们,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尖你强面对着一面“钢壁”诚恳道:“食、食人毡,我尖、尖你强从、从小到大没干过一件、一件坏事,真、真的是一件坏事也没有!求、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沧云苦笑一声:“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食人毡是植物,根本就听不到你的话!——再说了,还说自己没干过坏事呢,十年前不是还偷吃过我的鸡腿吗?” 胖子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干过坏事,完了完了……” “唉,你真逗,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白痴!”沧云苦涩的说,“出师未捷身先死,是不是就是说的我们这两个倒霉蛋呢……” “死……死……”胖子冷汗直流,身体像筛糠一般,“呜哇哇……!!!!我、我不想死啊!!!!” 一滴粘液滴到了胖子的手上,胖子的手仿佛被火烧了一般,一大块皮肤变成了血黑色,疼得胖子哇哇直叫。 沧云望着粘液一点一点地腐蚀着自己的衣服,心里想道:“为什么我大圣会在这种鬼地方惨遭此祸?如果我注定要死,那我为什么会生出来?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使命,既然有使命,为何在我还没有完成,甚至还没有知晓的时候就要我死?” 沧云脸上突然浮现出经典的沧云式微笑,他轻轻拍了拍胖子的肩:“放心吧,我们不会死的。在我的使命未完成之前,我是绝对死不了的!” “你、你在瞎说什么啊!都死到临头了你还……” 沧云意志坚定地说:“相信我,奇迹一定会出现的!” 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食人毡竟裂开了一个口子,这口子越来越大,片刻后食人毡竟像死了一般轰然倒下! “呵呵,果然如此!”沧云笑道,“我命不该绝!” 二神挣扎着从开口中爬出,见一个男人头戴布帽,鼻下有宽糟胡子,长得不高,较瘦,黑不溜秋。右脸上隐约看有一块癣,乍一看跟个下岗工人似的,背上背着一个有一半身子长的大背包,手里持一把斧,目光呆滞——不是王胡子是谁?刚才的那道开口应该是他砍的!是他用斧头救了二神! “你们是……”王胡子呆滞地上下打量着二神,之后忙施礼道:“哦!原来是二位大爷爷,你们还好哇?” “你便是王胡子?”沧云晃晃关节,还好身体还没有被腐蚀,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大概胳膊就没了。 “大爷爷,小人正是王胡子,我哥哥叫王汉子!”王胡子显然话比较多,光这句话就啰啰嗦嗦的。 “真、真是、真是谢谢你了……”胖子还没有从方才的恐惧中解脱出来,浑身直打哆嗦。 “哪里哪里,保护大爷爷是小的应该做的事啊,是不是!”王胡子倒挺会说话。 “还保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们是为了找你才来的!”沧云讲到这里有点生气。 “哎哟哟……!二位大爷爷真是费心了,费心了!小人罪该万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王胡子暗中抬眼一瞥,见二神没有说话表情严肃,显然不吃这套。只好就又低下头来:“小人是出来寻找食人毡的,这食人毡中间有一根筋,可好吃了,待会儿到我们家,小的请二位爷爷吃一根去,这个沙漠里的野味哇,我们家都有…………” “等等等等等、你先等会儿……”胖子打住了王胡子,“这食、食人毡这么硬,你、你用那么、那么—把斧子就、就能砍开它?!” 王胡子听后笑道:“尖大爷爷,这玩意儿啊,不能从里头砍,没刺儿的那面儿砍不开,从带刺儿的外面往不带刺儿的里面砍很容易!”说罢王胡子从带刺儿的那面像切仙人掌般就把这食人毡切开了,将筋抽出,那筋有四五米,看起来像牛肉。 有蓝军质疑过那食人毡的构造,说什么单向可以切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但不妨联想一下动脉瓣静脉瓣,亦或是一张纸撕一个小裂痕,拉住纸的两头,先裂开的必然是这个小裂痕的地方。自然就会明白,这种结构肯定是存在的。 王胡子从背包里抽出一根黄金军的一半儿前腿,大概是个幼年黄金军的,比较细也比较短,有拖把杆子那么个尺寸,将那筋缠到上面,缠了厚厚的好多好多层,像个线轴似的,中间粗两头儿细:“把这玩意儿放火上烧,比咱们吃的烧肉营养丰富多了!” “原来如此!”沧云说道,“那么咱们快走吧,你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呢” “好,反正也找到想要的了,那么二位爷爷跟我来吧!我认路!”王胡子说罢向前行去。 走了不久,二神发现这王胡子是个健谈的人,天南地北什么都说,二神长了不少见识,气氛呢,自然也轻松了不少。 突然,王胡子停住了脚步:“二位大爷爷,小心!!!!” 只见前头地面上坑洞百出,地里冒出一只五米长的黑色蜥蜴,像是有红色斑点在皮肤上,狰狞可怖,呲牙咧嘴。 “哇,这、这、这是什么?”胖子吓得大呼小叫。 “不得不再给你补一堂课了!”沧云收住恐惧,无奈地说:“这家伙是阴阴沙漠凶猛的食肉动物——黑衫客,其口中可射出毒粘液,灼伤皮肤,毒汁渗入体内后二十分钟内暴毙!通常爱吃死尸,喜欢群体出动……奇怪,怎么只有一个?” “不是、不、不是”胖子惊慌的说 沧云迟疑地环顾四周,腿都软了——原来四周全是——几乎是一圈黑衫客!他们被包围了,每只黑衫客都在懦动着下巴肚,似乎正在酝酿着毒汁! “哇……不是吧……”沧云傻傻地说。 “别、别射粘液,别、别射粘液!”胖子吓得直叫唤,听起来怪惨人的。西门沧云也紧张得要命:“可恶,这种情况下连施放也来不及啊!” 气温好像骤然变冷。空气仿佛变成了固体,尘封于此时………… “别慌……”王胡子镇静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香喷喷的,普通的烧肉,用力向正上方一抛——数秒后,四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势活大——只见早已埋伏在沙地里的十几头黄金军为了烤肉破土而出,从四面八方冲奔过来!有的飞有的跑,黑衫客顿时左左右右乱了阵脚。黄金军正是由于坚固似金属的外壳成为了黑杉客的克星。 “快,二位大爷爷,找个小道儿逃出去!”王胡子忙喊。 “真聪明!!”沧云不禁佩服,“话说原来这里这么多黄金军埋伏着,我们居然没有发现。” “这事儿,小的看的多了,差不多天天碰上……”王胡子略带自豪地说,“在我们这儿,烤肉都不是用来吃的!” 三个身影从混乱中逃了出来,没走几步就回到了家。 大圣之十四:七十七年师期满磐彧幸得玄武弓 伟大的北方之神北堂磐彧教育我们:坚持,是把一切他事置之度外而取得的。 食人森林深处 北堂磐彧向上龙卷风式旋转三十六周半,双目圆睁,目眦尽裂,四周土金色光芒炸开,拉紧战弓,瞄准横齿象,大喝一声: “灭龙杀威箭法!!!!” 一支利箭携着流星般的气息轰然射出,在地面冲击成一朵汹涌的蘑菇云。横齿象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磐彧松了气:“师父,这个招数徒儿已经练成了!”此时他已经跟说煜情学了七十六年 身后说煜情摇摇头:“不行不行……你看看,你射中的是这横齿象的的屁股,这招是我祖先传下来的,目的就是一击必杀!刚才你射的这头象之所以死,是它防御太低,要换个厉害的,岂不要吃大亏啊?所谓箭法,最重要的是将精准的弓箭射入敌人的弱点,这才叫箭法!” 磐彧惭愧地低下了头:“那么师父徒儿应该射哪里呢?” “你猜。”说煜情笑着问。 “以徒愚见,应该是头部或颈部。” “不错不错,应该是颈部!如果对方是直立的,你就射它的心脏,记住了吗?……很好,很好。至于如何才能射到那里,光靠俩眼睛可不行!得从你转的那三十六周半里下功夫。通过你的旋转,将你的灵力以一种精华的形态注入你的弓箭,使你的这支弓箭变得稳、准、狠!!!!” “三十六周半?” “没错!转得越准,射的就越准!” “原来如此!徒儿我今日恍然大悟,那请师父静徒儿练成!” “为师期待!哈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间,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在磐彧从学七十七年的某一天,说煜情领磐彧到了离心大殿尽北的大雪原。那里可想而知,寒风刺骨,冰封万里。已经过了极点,固因此几乎没有阳光照射,射在冰上明晃晃的刺眼。四下尽是毛茸茸的怪物——体型像极了大猩猩,只是头稍圆,体型要比大猩猩大好几倍,直立的时间更长久,体毛呈雪白色,性情暴戾,乃是大雪原的霸王物种——白衣暴君。 说煜情三下五除二用一条粗大的铁链捆住一只壮年的白衣暴君正对着小乌龟:“徒儿,这里是咱们第一次修炼的地方,今天,你把这个大家伙干掉!师父我要求你只用一招‘灭龙杀威箭法’解决它!——并且要一击致命!” 磐彧静静地点了点头,这一招练了36年多了,是成功的时候了。 说煜情将铁链松开,“生死无情,开始吧!!!!” 那白衣暴君直直地冲过来,北堂磐彧背对白衣暴君,将战功握得紧紧地,他闭上了眼睛,全身心都看似静了下来。 “第一步:放松下来,把一切无关的事情都置之度外。” 白衣暴君离磐彧只有五米了,它的牙齿间晶莹剔透的口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步:集中精力,将身体的全部力量聚集到右臂。” 白衣暴君离磐彧只有两米半了,它的眼睛里充满着对猎物的渴求。 “第三步:杀!!!!” 北堂磐彧猛然跳起,在空中旋转三十六周半,拉紧战弓,目眦尽裂,瞄准白衣暴君—— “可恶,它的左胸刚好被那先前的铁链挡住了!师父难道故意要难为徒儿?我要相信自己,先前我的三十六周半旋转得很完美,此时,我的箭,一定不会输给这根铁链!” 瞄准白衣暴君的左胸,大喝一声: “灭龙——杀威箭法!!!!” 北堂磐彧,四周金光炸开,一支箭像流星般坠入白衣暴君的左胸!!!!白衣暴君惨叫一声,来不及挣扎就轰然倒地。那支箭,轻而易举地射穿了铁链,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漂亮的雪花蘑菇云。 “师父,任务完成!”磐彧松了一口气,阳光从脚下的冰面射上来,把小乌龟照得英俊潇洒。 不料,那白衣暴君竟然再次爬起,朝磐彧扑来!!!! “难道……我没有杀死它……难道……我功夫未到……?”磐彧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看着白衣暴君就要扑上来撕破他的喉咙。 这时候,一根铁链紧紧地将这只白衣暴君五花大绑,白衣暴君倒在地上,嘴里气愤地嘟囔着听不懂的话。 说煜情笑着勒紧铁链,看着面容呆滞的小乌龟,大声地说: “你成功了,徒儿!!!!” 磐彧一怔,不解地问:“师父,我并没有杀死它!” 说煜情将箭从白衣暴君的左胸上拔出,箭矢已经洞穿了白衣暴君的左胸。不过这儿非常寒冷,白衣暴君趴在地上,伤口不会流太多的血,也就没有什么危险:“徒儿,这一击,竟然将我提前缠着的铁链轻而易举地射穿,那绝对足以射穿心脏并且致命!呵呵……不过白衣暴君可是珍惜的动物,不可以随意杀死啊!所以师父瞒着你,其实它的心脏并不在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啊……”磐彧恍然大悟,“原来我……” 说煜情意味深长地走到磐彧的面前,双手搭在小乌龟的肩上,赞赏地望着他:“恭喜你,你出师了!!!!” 后来听北堂磐彧说,他从小到大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这一刻,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刻了。 之后,说煜情把小乌龟叫到了说府,“老规矩了,徒弟出师,送件宝贝!” 说罢,将大厅墙上的玻璃罩打开,取出一把金光耀眼的弓,那弓长有两米,弓身有“金蛇”缠绕,弓箭飞出的那个出口是一个玄武的嘴巴形状。弓刚一拿出来,就见屋内金碧堂皇,再看那弓时,就又觉得寒气逼人了。 这弓,正是那张“玄武摄魂弓”。 磐彧,确实是“有发之人”,也正是“说煜情所喜爱之人。” 有人问了,为何说煜情不将比弓给自己的女儿说加羹或是自己的儿子说念尘呢?——说加羹从小讨厌弓箭,也害怕弓箭,因为她……也许是怕她爹……说念尘呢,天生的速度型的,敏而乏力,拉不动弓弦,与弓没有丝毫的边儿可以粘。 况且,玄武正是磐彧的前世,说煜情心里也有数。 有学者曾这样说,:“月神之高,莫过于一文不耗而假说氏之弓道矣。”前面说了,机芒大人曾给说煜情两把弓,一把是战牛烈弓,那便是说煜情的前世烈牛的遗物,可以说是物归原主;另一把就是这把玄武摄魂弓,这两把弓在说煜情看来,都是月神的恩惠,说煜情因为这个恩情,很痛快地收了磐彧做徒弟,而后又因为机芒大人的“有发之人”将这个弓箭和弓赠给了磐彧,因此机芒世家在这件事上一分钱都没花,得到的是说煜情祖祖辈辈时代传下来的弓法和一个弓道熟练的好儿子,其月神的做法,真是高明。 ——然而这只是别人的猜想而已,并不发表任何客观的评价。 磐彧得了良弓,自然威力倍增。他始终没有忘记说煜情给他弓时说的那番话—— “磐彧啊,学无止境!哎呀,这弓好着呢!……万一你被逼到绝路时,你会使出这把弓的潜力——摄魂夺珀!!!这一招,厉害着呢!哪怕师父我也打不过呢!!!!” 好!北堂磐彧!好好努力吧!自信单纯而善良执着的小乌龟,总有一天,你会用“摄魂夺珀”击败自己的对手的!加油!!!! 大圣之十五:不觉时辰已将近决战共工在眼前 伟大的西方之神西门沧云说:即使是黑夜,我心中的太阳,自会照耀前进的远方。 最后的决战? 他们终于去找共工了,这一章终于完结了。 这本书,在武侠的部分可以说是尽可能还原一个真实的世界,但是我的记忆也是有遗落或是迷茫的,因此也加上了自己的猜想,让故事更有可读性。 我相信我写的故事一定是存在的,因此不算武侠的话本书可以说是“八分史实,二分演义”——要是算上武侠本书可就成了“六分史实,四分演义”了。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会写本《离心正史》。 阴阴沙漠那边儿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事,两位神仙整天在外修炼,黄金军啊食人毡啊黑衫客啊之类的这些东西渐渐的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晚上就和王汉子王胡子哥俩喝酒聊天。时而胖子和王汉子还叙叙旧,时而把那匹老马“埃了”放出来一块玩玩,小日子虽辛苦,但也实在是挺滋润的。 三年后的一个上午,一个白发女孩扇动着电动的雪花翅膀,悄然飞入了阴阴沙漠。 她是冬之神系千系,系老的小女,她背上的雪花形状的翅膀,便是系老的发明。 “这里重力好大了!翅膀的电量掉的好快……”千系抱着一坛老马最喜欢的横虎酒,一边飞着,一边寻找着什么,“嗯,终于找到了!” 她降落在了王汉子的小屋前,这时候是清晨,王汉子刚起床,出门便看到了系千系。 “哟,这不是系千系大奶奶吗?”王汉子说道,“怎么,来这里玩啊?” “嗯嗯,你看我把横虎酒都带来啦。”千系兴奋地说道,“快让我看看那匹会说话的马好不好?” “好,随我来!”王汉子一笑,带千系来到了马厩。 “你好啊,美女。”埃了见了系千系,憨笑一声,“能把你怀里的酒给我喝吗?” “哇!居然真的会说话了,声线也不错呢!”千系激动地将横虎酒放在老马面前,“呐,给你的,嘻嘻~” 老马心满意足地喝完了横虎酒,乖乖地转过身来。 “系千系大奶奶,摸个奖吧。”王汉子说道,“祝你好运。” “嗯……我一定能摸到大奖的!”千系伸进马背上的口袋,摸出了一个小木盒子,“就这个了!” 打开盒子,里面有张纸条,上写道:“安慰奖,棒棒糖一支。” “虽然是安慰奖,但是可是棒棒糖呢!”系千系见到棒棒糖三个字,就有些馋了,王汉子已经回到房里,拿了一支棒棒糖递给千系: “这是您的奖品,哈哈!” “嗯……看起来好好吃!”千系盯着棒棒糖看了一会儿,却收了起来,“不行,这可是价值一千丝的棒棒糖了,我要带回去慢慢吃才行。” 这时候,西门沧云和尖你强也走出了房门,见到了千系,有些惊讶。 “尖你强哥哥,沧云弟弟!你们好呀!” 沧云想了很久:“看起来好面熟啊,不过过了三年,我真有些记不清了。” “诶?” “给我点时间哈。”沧云看了系千系好长时间,突然灵光一闪:“千系姐!” “嘻嘻,答对啦~!” “其实我是看见你盘在脑后的小丸子才想起来的。”沧云笑道,“千系姐,你这双翅膀好生漂亮,怎么弄的?” “嗯啊……这个是我爸爸送给我的!” 胖子羡慕得眼睛都发直了:“我、我也想要一个!” 沧云拍了拍胖子的肩:“这种事儿多了,逆来顺受吧……什么翅膀都带不动你。” 千系只在一旁轻轻地笑,阴阴沙漠风大,而且系千系穿的还是那种比较蓬松的短裙。这也就导致了尖你强的一双贼眼老是不自觉往不该看的地方乱看。 千系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羞涩的挡住下衣:“……尖你强哥哥,你看的千系都不好意思啦!” 沧云忙解释:“千系姐,他其实没那个意思……呵呵、呵、呵呵……只是巧合罢了!” 胖子还假装无辜的忘着沧云:“什、什么?” 千系好像心情一直都很好,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好啦,不闹了,今天我是来接你们的!” 西门沧云虽知道这一天迟早要会到来,但此时还是感觉像被闪电劈中了一样——后面是面临着共工方面的巨大压力,另一方面是要结束这种安然的日子,还要与相处了三年的王汉子、王胡子哥俩告别,心中无比伤感,而胖子却兴高采烈:“太好啦!太、太好啦!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你这死胖子,没有感情的家伙!”西门沧鄙夷地瞟了胖子的大胖脸一眼,不爽地说。 自从来到阴阴少漠,西门沧云也渐渐和尖你强熟了起来。沧云对尖你强的称呼也渐渐由“强哥”改为“尖你强”,又从“尖你强”演化至“肥强哥”、“肥强”,这就带有明显的讽刺意味了。最后就成了“死胖子”。我发现尖你强的外号好像特别繁多。玄风十三少叫他“饭桶”,西门沧云喊他“死胖子”,南宫炎喊其“肥仔”,说加羹说他是“窝囊废”,“懦夫”“丑八怪”“贱人”“骚货”……就连我写文章时为了省事,还常用“胖子”来代指他。 他的外号是离心宫最多的。 话说二神与王氏兄弟道别,王大汉与二神紧紧相拥,泪流满面,老马埃了也潸然泪下,酒饭不思。王汉子与尖你强真可谓:“分别又重逢,重逢又分别。” “好啦……那,咱们走吧?”千系也感动地要命,不经意低了低头。 “是啊,是啊……”胖子一滴泪也没有:“西门沧云,咱们快、快走吧!” “走?”沧云疑惑地问,“千系姐,你可以飞回去,我们怎么走呢?” “嗯?沧云弟弟,你的剑不是可以御剑飞行吗?” “可是——”沧云道:“这里压力太大,根本飞不起来!” 胖子也在一旁掺和:“就、就是就是飞、飞不起来!” 千系看了看沧云,睁大亮晶晶的眼睛,相信地说:“不会吧……你再试一次嘛……再试—次!也让千系见识见识~!” 西门沧云勉强将剑放在头顶上,应付地说了声“御剑飞行……”,准备接下来说:“看吧,飞不起来吧……” 可是没想到,白虎西征像一只腾飞于天际的雄鹰,直冲月心!!沧云耳边呼呼作呼,低头一看,那小木屋在眼中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儿了! 沧云不解,难道这宝剑也跟着我修炼变厉害了!我知道了,原来御剑飞行的力量,不只是来源于宝剑,而是我自己!!!!哈哈,太棒了!我大圣西侠这下威力倍增,势在必得!共工,我来了!!你就给我等着瞧吧!!!! 于是沧云奔离心宫飞驰而去,千系羡慕地瞪大了眼睛,慢慢地跟着飞了回去。 据说之后被遗忘的尖你强一个人呼哧呼哧的拖着长长的身形,一路吃野果喝泉水,走了一个多月,才回到了家。 大圣之十六:共工手下似乌鸟战来斗去好辛苦 三餐之神尖你强说过:吃饱吃好,精气才能充沛,生活才能充实,对营养食疗和素食主义不反对、不支持。 地球良渚 经过一系列流程后,二神终于来到了人间,踏上了执行任务的道路。 “西门沧云,怎、怎么还见不到人影儿啊,咱、咱们都在郊外走了三、三天了!”胖子累得已经气喘吁吁了。 沧云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路啊?这又不是在离心宫,而是在地球!而且这里又不是西方,不是我管的地方!你这死胖子,再忍一会儿,咱们马上就到了!累死了,咱们用剑飞吧!——不行不行,太快了,万一太快了错过去了呢?” 胖子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我、我说你妈、你妈妈也真是的。咱们走前竟说让你打、打不过就逃……她、她太低、低估咱们了吧!” 沧云笑道:“呵呵,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是低估咱们,只是低估了我。死胖子,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到时候你不得第一个逃跑吗?你妈妈也够搞笑了,只管你在路上吃好喝好,其余的半句都没提,是不是?” 胖子抱怨道:“说、说念尘这个混蛋,连个面儿都、都没露,要是他、他来了,共、共工不、不早死了?” 西门沧云突然兴奋地拍拍胖子肥胖的肩膀:“哈!看,城墙!我们到了共工所在的城市了!!这大概就是良渚的都城?” 胖子问沧云“我、我们该怎么做?” 沧云想了想:“我看……共工为了拉拢民心,如今共工在良渚百姓心中的地位应该不错……咱们得先给百姓把事情交代清楚,最好是用大家的力量杀死共工,不得民心可不是我们离心宫的作风!” “给他们交代清楚?你是指行、行刺的事吗?” “死胖子,当然是共工将要造反的事儿啊!” “唔……” 二神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极高,用石头垒成的。城门上有两个大字,第一字笔画很多,不认识。第二个字是“城”字,二神将翻译器带上,那翻译器已经从过去的手表“演”化成了小小的腕带,可以自动地将所看到各种语言翻译成天知文并在眼中用天知文的方式呈现。 二神再次抬头看,可还是不认得那第一个字儿,因为眼中的那个字一点也没有变。 “那、那个字念什么?是什么城?”胖子仰头问道。 “我也看不懂——这好像是个新字——对了,咱俩忘了更新翻译器,里头的词库还是三年前的,自认倒霉吧!” “……” “不要纠结这种事了,我也很好奇,但是一想我就闹心……!我们快进城吧!” “唔……” 二神刚要进城,却被俩守扫住了,守卫凶狠地说:“干嘛的?” 神仙的身高都高,成年神仙身高三米以上,沧云和尖你强的身体和十几岁的人类比例相似,也就是孩子身,但已经比成年男人都要高了,但是是孩子的模样和身材。两个守卫见了也许不认为这两位是“好东西”,或者他们对谁都是这副嘴脸,于是挡住了吧。 西门沧云板起脸,瞪着守卫:“你给我仔细看看!!!!” 片刻之间—— “咣!”兵器落地的声音。 “扑通——”下跪的声音。 “二位、二位上大爷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啊!!” “不许向任何官员汇报我们来了。”西门沧云厉声道,“我们这次是来做民意调查的!” “是、是、是!小人遵命!!” 二神心想这二人真是愚蠢,有眼不识神仙!或许因为共工这个家伙威信高得以至于这个城市不信神而信共工了? 二话不说就踏进了城门。小街上的住所门上竟然不贴离心宫的神像,反而贴的是各种各样的中年男人身穿官服的画像,虽然绘画的工具和载体都很原始,但是依稀能看出个样子,有的背后有两只黑色的翅膀,有的脸像炭一般黑,长胡子只达到腰,有的用家畜血做颜料染得脸蛋透红,脑后有一个圈——不过着各种各样的张贴画上的人,旁边都有这么一个名字:毒公大人。 沧云和尖你强进城,路人们也许发觉了少许,见二神现身,忙像表演般纷纷跪下,口中念道: 祝伟大的西方之神永生!!!! 祝伟大的三餐之神永生!!!! 西门沧云见了这阵势——老头小孩妇女大汉子全都跪在地上,吓了一跳,以沧云的性格,显然是不惯这种局面的,他微笑着说道:“何必如此,以后见了我不用跪了。” 众人诧异,见神必跪、不跪者死这可是铁规矩!不由得窃窃私语,一位老者抬眼道:“大爷爷,我们不敢呀!” “这有什么?我从此以后不接受你们的跪拜,都起来吧,以后见到我就不必再跪了,直挺挺的,都打起精神,咱们大家之间,还是随便一点儿好!!!!” 其实,沧云是因为看到家家户户贴的都不是离心宫的神像,却又受到这样假惺惺地跪拜而感到不自在,所以不想接受这样的跪拜。但是在百姓心里,却是感觉到了离心宫的神们的平易近人和真诚的权威,大家的心又有了回归离心宫的趋势。这,就是著名的“见沧平身”,后来用这个成语来形容非常平易近人的官员,成为了一个形容词性的成语。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 “大圣~!你是我的偶像~!!哇~我终于见到你啦!!!!”一名少女冲过来搂住沧云的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而随其后又有数不尽的少女,有漂亮的有丑的,尽粘向西门沧云,可把沧云紧张坏了,还有几个小伙子抱着大大小小的光滑的石板呼哧呼哧地跑过来:“上大爷爷,给俺刻个名儿吧!!!!” “哈、哈哈……呵、呵……”沧云只得尴尬地笑着,“妹子们别挤啊,还有男的来凑什么热闹……” 而胖乎乎的尖你强却被晾在一边,有个和蔼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过去,还抚摸着他的大肚子直咂嘴(舌尖抵住上颚发出吸气音,表示惊讶、惋惜等等诸多思想感情)。尖你强是个好脾气的胖子,因此没吭声,就这么过去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西门沧云悄悄问问面前的一位面容和善的老者:“你们这城……叫什么名字啊?” 只见那老者的嘴一张一合,但西门沧云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哎呀!我怎么也这么愚蠢那!这翻译器词库里根本没那个字儿。看都看不懂,听怎么能听得懂呢?” 沧云清了清嗓子,撩了撩细发。人群中又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暗暗惊叹与激动的声音。沧云道:“我们来这里是有正事的。你们知道共工吗?他往在哪儿?” 老者抢答道:“您是说毒公大人吗?他就住在这个城市中的最西边,一所叫“天地宝典”的宫殿里头。” “毒公?共工的称号吗?”沧云心想,原来百姓的门上所贴的画像,正是这个共工的画像啊。怪不得,被美化成了这么多种造型!难道这个共工真的拉拢了百姓的心? “是的,在我们国家,每一个深受人民爱戴的人都有资格给自己取一个别名,我们管它叫做‘称号’……” 沧云听后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共工,是你们大家爱戴的人?” 人群在响起一阵阵“是啊”,有的人还念叨:“毒公大人过节了还给俺家里人送了两个鸡蛋呢……” 看来这共工的确是在造反之前拉拢民心啊!沧云心里想着,看来只有把事情阐明了! “各位人民,你们听好了。”沧云换了一口义正言辞的口气“你们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但是这件事我必须要讲。你们知不知道,这共工所以待你们大家如此之好,一切都是在拉拢你们!” “拉拢、拉拢我们?拉拢我们干啥?” “哼,现在你们是享福了,你们可否知道这家伙的目的?”沧云见人们无语,“兴亡之神已经算出,他是想篡夺王位!!” “啊……?”众人一片诧异的唏嘘,议论纷纷。 “你他娘的脑子给驴踢了?”就在这时,一个蛮汉子拎起一块石头冲了上来,“在我心里,毒公大人就是我们的神,我娘生病了,你们离心宫做什么了?还不是毒公大人出面帮的忙!” “你娘生病了,你不按照我们说的程序摆好香火,将消息传达给我们,天底下这么多人,我们又怎么知道呢?”沧云说道。 “呵,你还狂是不是。”那个汉子一看就是个一根筋,他冲着沧云破口大骂道,“这里是中方!你一个西方之神算什么?狂个屁啊!滚你娘的谋权篡位!给我去死吧!!!!” 沧云连看都不看,右手抓住剑柄,白虎西征的剑锋只是稍微露出了剑鞘一点点,银光乍现,那汉子的脑袋就瞬间被砍了下来。 这样对神的污蔑,哪怕是个天工,也是死罪难逃,沧云没有连累这个汉子的家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仁慈了。 沧云看着哆嗦着的人民,吓唬人似地又动了动宝剑,人们吓得连连后退:“我猜这人,八成是那共工的同党!你们要是谁再像他那样,即使本大圣深爱着人民,但你们——都得死!!” 那位老者好像“曲解”了沧云的意思,“胆怯”地问道:“我、我们都得死吗?” 四下一片静悄悄…… 沧云原本就没有“屠城”的意思,一听这话,干脆就来个“究追猛打”:“我要不杀了你们,那共工得逞了以后,迟早会杀了你们的!!” 百姓听了,个个惊丧胆,那时候的人哪,不像现在的人这么机智,被沧云这么一吓唬,立马连声哀求道:“上大爷爷,大圣,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想死啊!!” 还有少数的人有心眼儿,表面上这么求饶,实际上心里却想:“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沧云灵光一闪,突然随便指着一个方向:“你……”然后又指向几个不同的方向:“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不要用你们那怀疑的眼光,来玷污离心宫对你们的关切!心里想的什么,你以为本大圣会不知道?这简直是亵渎!” 先前那几个有心眼的人吓破了胆,心想:“难道他知道我们心里所想的……?看来离心宫的神仙果然是神通广大!莫非他们说的是真的!”于是他们赶紧跪下,连磕四个大响头。 西门沧云忍不住想笑,不过忍住了:“既然你们这么不想死,那你们听着。那共工本是奸贼之后,杀人抢财才当上了官儿(这些是随口编的),为的是杀死你们的君主蹩夏,篡夺王位,享受荣华富贵!!” 有些人听了,在私下窃窃私语,还有人破口大骂:“那共工原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们仍然是半信半疑。 沧云心里暗想:“骂共工的没骂我的那个骂得损那……” “不过西门上大爷爷说的很可能是真的……”那老人说,“我平时总爱预测未来,我能感觉到,共工心里的确有鬼!” 得到了那位老人的支持,形势立即变得倾向于沧云一方。沧云把说念尘的种种行为都一一搬到了共工身上。人们听了开始愤怒起来,骚动起来。骂声也此起比伏,四下角动着一股来自人民本心的“愤恨”。 从此,“毒公”中的“毒”字,便与“狠”放在一起成为“狠毒”,形容一个人罪恶至极,诡计多端。 西门沧云心中暗喜——看来要成功了!于是语音宏亮地说:“如果大家不想被那共工害死,那么,就跟我大圣西侠一起,去设计杀死共工吧!!!!”说罢将宝剑一举,直指长空旷日。 西门沧云其实原本以为人们会先随他大呼,之后杀进共工的“天地宝典”,可没想到全体民众脸色“刷”地一变,全都一溜烟儿跑回了家。一个孩子还愣在那儿,被他父亲一个嘴巴下去拉扯回了家。 “你们都别跑啊,这、这是怎么回事?”西门沧云一看便慌了神,忙问向远处渐渐走动的那位老者。 那老者回过身来,笑道:“呵呵…………您大概不知道吧,那共工手下的军队,名叫“乌鸦军”,只是在大宅子里的就比我们城市的市民多出好几倍呢!即使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这种和平的年代,又有谁想要惹事呢?我们哪怕等着共工杀我们,也不想现在就去送死啊!或是谁不想多活几天呢?说实话,百姓们以前是不愿意。现在是不敢惹啊,都吓跑了!谁想这么年轻就死啊,他们才不管什么谋权篡位呢!” 沧云拳头紧攥,叹了口气,仰望苍穹:“呵,这就是人啊……” 尖你强早已被人们遗忘了,此时正站在西门沧云旁边儿睡觉。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站着能睡觉,也是奇葩。 沧云叫醒了他:“死胖子,快醒醒,我们没有找到一分一毫的百姓力量,咱们只好靠自己的力量去杀死他了!要快,别让这消息泄露出去,让那共工有所准备!” 胖子揉揉惺松的双眼:“唔……好困……” 二神辞了老者,要行时,又被老者叫住了,只见那老者从衣服里取出两枚小小的药丸,五彩斑澜,递给二神:“二位勇士,这是老夫炼制的“全还清”,只有两颗了,这两颗药丸,可是救命神药!二位一定会为了这个国家,这个世界,而获得成功……” “那,真的是感激不尽!”沧云对这位老者产生了异样的好感,感觉不像是第一次见他…… 二神的身影渐渐远去了,那老者望着二神,微笑着点了点头,清咳两声,缓缓的摘下贴在脸上的面具,手里面多出了一把“生灭拂尘”,待他满面春风地抬起头来,仔细一看——呵,原来是兴亡之神系轩辕! 天地宝典大门外 天地宝典,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座坐西朝东的半阳建筑楼群能容得了上万个兵将的大庄园。整个庄园占了整个城市的大半,光是院墙就足有十米多高了,顶端镶嵌着数量繁多的天然宝石,在平凡的城市里像地标般格外惹眼,大门之上四个威严的大字“天地宝典”使人望而却步,使雄鹰屈而不前。 二神躲在墙角,西门沧云对胖子道:“死胖子,我觉得咱们可能打不了上万个兵。要想杀死那个共工,说不定还真不容易,咱们只能以智取胜!” “怎么、怎么以智取胜?”胖子一张嘴声音就老大。 “嘘,你给我小声点儿,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沧云努力压住声音,“咱们打扮成去应聘当守卫的,不就能混进去了吗?之后趁共工出现后,就杀了他。” “好、好主意!” 沧云从院墙外的垂柳上搞了些柳条儿,编了两个极大的柳条帽戴到自己与胖子头上:“这样,应该没有人认出我们了,另外,翻译器要启用魔音变声功能,把我们俩的音色转换成成年男子的。” “好……那咱们走吧,行李先藏在这里吧……”胖子支吾道。 “药带好。对了,死胖子你给我听好了,待会你千万别说话,跟着我走就行,一句话也别说!你说话没数儿!!!!” “我、我怎么没数了?”胖子不服。 “现在给你解释不清,总之不能让你那张没用的嘴坏了我们的任务,要是因为你乱说话咱们任务失败了,我们这三年的苦练不就白白努力了吗?” 胖子若有所悟,白痴般地点了点头:“唔……西门沧云,你说那个共工长的什么样?” 沧云望着天空:“我……还真不清楚呢,不过我觉得……”但愿不要太凶……沧云心里暗想。 尖你强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比他还能吃的大胖子。 西门沧云脑中是一个留着说加羹的金色长卷发,裹着不夫的头巾的贼,脸上洋溢着说念尘那种阴险的笑容,眼中射出他那般充满杀气的目光。 天地宝典大门口。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你们这些匹夫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吗地方吗?”两个守卫身穿制服,见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比自己高好很多,因此连忙用兵器挡住他们。 “大官人,我们俩是请来做守卫的!”西门沧云知道一般称呼人的时候把别人的官位往高里抬对方会很高兴,所以明知只是两只普通的守卫,却称为“大官人”。 果不其然,左边那个小守卫马上翻了一副嘴脸:“呵呵呵呵……应聘?找我没错!走走走,跟本大人来吧!!!!”说罢,领着二神就往里走。 那守卫又瞧了瞧二神,觉得他们长得好生奶气,莫非营养都供到身躯上了,所以面部才这么稚嫩?真有趣!他哪里知道这两位就是西方之神和三餐之神啊! “二位年纪不大吗?”那守卫道。 “是啊,我们都快三十了!把变老的劲儿都用在长个子上了,所以我们俩又高又有劲!”沧云用翻译器的成熟的声音说道。 那守卫站着寻思:“呵,这两个人搞不好武艺了不得呢!毒公大人一定能好好赏我一笔!” 他还真说中了,只是没说出来。 进了第二道门,正门上头写着“天空之门”,看样子共工打算整天过着自认为升天入地的日子。 妄想。 这道门有五个守卫把关,之前两边都是树木,到这儿戛然而上。小守卫对那五位讲了些话,五位就放二神进了门,还赏识的看着二神:“这俩人估计是练家子。” 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第二道门了,呵呵……沧云暗自窃喜自己的主意真是妙。 “你们都是乌鸦军的乌鸦兵吗?”沧云问那小守卫。 那小守卫自豪道:“那当然,以后啊,你们也是乌鸦军的一员了,要好好干啊!” 沧云表面上充满期待,实是窃喜,“哼,什么破乌鸦军,等下你们都去见祸神吧!” 胖子却想:“其实还真不如在这儿当个守卫呢,在离心宫到处受欺负,在这里没准儿能混个小官呢!”可离心政府派自己来完成任务,可不能开小差……硬着头皮往下走吧! 可怜的胖子,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进了“天空之门”,景色全变了,这里比良渚国君的住处似乎还要大。乌鸦兵们在忙活着,有的在扛着干草,有的在押着犯人,忙忙碌碌,应接不暇。一切都是用乳白色的材料建成的。单只是一条大路,却打扮地像人们心中的天界一般。那云彩……不得不说,这共工真会捣鼓,四周围堆满了零零整整的棉花。并且随时用仓库的棉花更换,真是好笑!四下全是一些丹顶鹤,朱鹮,孔雀。不过比起这些,更醒目的是各个大型庄园里面都有的离心宫众神石像。有些地方甚至过于神化(比如脑后加了圣光),但是基本还是符合事实的。那些神像都有七八米之高,沧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雕像——一个标准银发的英雄。 “还是我最帅。”沧云暗想。 待到青少部神像最开端的地方时,沧云看到了玄风十三少的神像。沧云惊讶地停住了——那座石像——没有头!!!! 沧云用手掌指向玄风的神像:“大官人,这是……” 那小守卫笑了笑:“让您见怪了,你们不知道,毒公大人平生最恨的,就是中方之神!” “为、为什么呢?”胖子见老大的石像成了这个模样,情不自禁地开了口。 守卫摸摸头:“这个嘛……我也搞不懂大人是为什么……” 沧云还没来得及想,那守卫突然向前一弯腰:“大人!!!!” 过路的乌鸦军们也同一时间陆陆续续恭敬地迎上前频频施礼:“大人好!!!!” 沧云心底寒光一现:呵,这么快就来了么…… 只见迎面走来了一匹高头黑马,那马趾高气昂,风光无限。那马上坐着一位首领模样的人,留着又黑又硬的胡子,皮肤白净,标准的大将军的脸,浓眉毛大眼睛,头上戴着染成棕红色的狼骨盔,身上穿虎皮染银袍,披大红篷,手执一杆静利长石枪,与那批黑马一样,面露凌人之气。 “嗯……”那人的目光突然转向了二神,其目光既傲然又咄咄逼人,充满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风,二神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刹那间只见那人的石枪“嗖”地一声指向了尖你强的脖子,众乌鸦兵纷纷向后退几步,尖你强吓得“哎呀!!!!”一声跪倒在地。 那人开口了,嗓音浑厚而震心:“你们是什么人?”空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我、我、我们是来行、行……”胖子吓得口不择言,要不是结巴,早把“刺”这个字眼儿吐了出来。 幸好那小守卫及时解释道:“大人,这两位是来应聘做守卫的!他们口才不好,都把精力用在劲儿上了!呵呵……” 那马上的人将二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二神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过了许久,那人才肯放下石枪:“唔,很好、很好!你们今后就跟着我干吧!”说罢示意小守卫,“你去带他们做登记!” 西门沧云故作胆怯与敬重地施了个大礼,心想得先问清这人是不是共工的真身,否则错杀了不好。于是小心地问:“试问……您就是共工大人吧?” 那人愣了半晌,呵呵笑起来,那笑声让人心生寒意:“我是——” 尖你强心里早就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共工,只是缺少一个证据,听到“我是”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没等那人把话说完,便伸出壮实的胳膊,一拳就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顿时鲜血四溢,脑浆迸裂。 “去、去死吧!”胖子望着一命呜呼的那个人,心里又激动又欣喜。 西门沧云不屑地看着早已死透了的尸体:“就这么简单嘛,咱们这三年……真是白练了。” 众乌鸦兵先愣了几秒钟,有人大喊:“有、有刺客!竟敢杀我们的中队长!大家快来杀了这两个贼!!!!” 那个小守卫慌忙去叫人去了,其他的乌鸦兵纷纷抄起武器冲向二神:“啊呀呀呀呀呀!杀死这两个亡命之徒!!!!” “中队长?杀错了……不过是个中队长而已!”沧云遗憾道,“死胖子,你这么冲动干什么,事情成了这样,咱们只好豁出去了,上吧!!!!” 于是沧云举剑便砍,周围的乌鸦兵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唔……!!!!”胖子开始对攻击自己的敌人展开猛烈的攻击:“乱抓!欧欧欧欧欧欧!!!!” 毕竟只是人,费不了多少功夫,“天空之门”内的所有乌鸦兵已经被二神全部酣畅斩杀,有的乌鸦兵到了临死的时候,才知道杀死他的那把剑,正是白虎西征。一时间,鲜血挥洒大地,惊走了仙鹤,浸红了棉花。 西门沧云拍拍尖你强道:“死胖子,共工一定在这宅子的深处,咱们再向里头走走,估计就能找到他了!” 胖子一声欢呼:“耶~~!好啊,我、我们走吧!”说罢就要向大路尽头冲。 沧云惊连忙拉住胖子:“死胖子,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你别忘了这天地宝典里有一万多乌鸦兵,藏在这宅子里。你可得稳着点儿,小心中埋伏!” 胖子听后,乖乖地跟在了西门沧云的后面。 二神小心地走到“天空之门”的“天街”尽头,见又出来一道十米高的白色大门,白色与如今圆明园遗址的那种白极为相像,也有些像巴特农神庙的颜色,其上有诸多云彩、飞鸟、游鱼的图案,中有两个大字:“大开”。 “看样子……”沧云揣摩道,“依我看,到了这儿,才算是真正进了共工的庭园,也就是内城吧。里面应该是天地宝典的心腹了。” 这道门奇迹般的没有守卫,二神轻松地闯了进去,却见前面是一条加号形的十字路,自己正站在纵向大路的尾端。路旁尽是高过头顶的茂密的冬青、草木、再向远处,全是豪华的楼阁。尤其是正前方,纵向大路的另一头,有一幢威严高大的宅子,一看就比周围的档次高出几番!更令二神惊异的是,在横向大路与纵向大路相交的那个十字路口,像一个广场,里面人烟市肆,异常喧嚣。乌鸦兵们正在摆摊,购物,还有的在用石子围圈子跳舞玩儿杂技,一片其乐融融的盛世景象。难道说,消息还没有被传过来? 二神大喜过望,直冲向“中央广场”。 “哈哈,这太幸运了!”沧云见一个卖石刀的老乌鸦兵面容和善,便冲上去问道,“大官人(还是这招儿),请问共工大人身在何处?” 那人冲着沧云上下这么一打量,竟然面无表情地放声大喊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真是:千寻万骑躲不过,走马平川还复来。 “没有妇女和孩子!看来他们早已有所安排,我怎么没注意到呢?妈的!”沧云看了看身后呆滞的胖子,呵,这次可是自己送上门来,自己跑到十字路的正中央,纯粹是给敌人提供包围的机会嘛!沧云马上觉出没戏了,忙一剑斩下那人的头颅,可惜还是太迟了,那些伪装成集市上人的乌鸦兵全部都脱下外衣露出战袍,手执石器,更可怕的是那些路两边的植物中埋伏的密密麻麻的伏兵尽出,横路与纵路的四头汇集了四路人马,足有上万人,尤其是那最大宅子那一头,来的都是骑兵,中有一人骑着大花马,身穿貂毛长甲,身强体壮,凶神恶煞,长着一个大黑脸,手执一石叉,让人一看,就觉得面似共工!!!! 那大黑脸狂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两个毛贼,中了老子的计了!!!!——嗯,多亏了你!事后定重重赏你!”说罢拍拍身旁的那个守卫,小守卫此时神气得不得了。 “好你个家伙!”沧云指着小守卫骂道,“你这个奸人!” 那大黑脸反击道:“哇呀呀呀呀呀呀呀……你这毛贼,竟说我手下的大功臣是奸人,你不也是个奸人么?呵哈哈哈哈哈……!!!!” 胖子冲大黑脸喊道:“你、你是不是共工?” 那大黑脸嚣张地说:“哈哈,我是你大爷!!!!乌鸦军,给我四路齐上,拿下这两个奸人!!!!” “看来他是共工。”沧云对胖子道:“你看他那个派头,简直比君王还要神气。” “西,西门沧云,他们进攻了……”尖你强指着四周四条大路四个方向冲来的四四一十六个兵将,“咱们……快施放吧……!” “好的!白虎西征宝剑!!!!”西门沧云将宝剑向天空中一抛,白虎西征放出银白的光芒,沧云一跃而起,右手紧握住放光的剑柄,“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顿时银光四射。 来行刺的路上,恰巧途径鬼宅,鬼老生前所留给尖你强的。因为鬼谷子老师威望异常,小虎铁刺掌一直放在床头没有人去碰,宅子也保存得完好。 胖子也一拍双拳套着的小虎铁刺掌,大喊道:“小虎铁刺掌!!!!” 不愧是神器,比铁刺掌要强几百倍,火光四溅,四周都火光被染的五颜六色! “小虎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依旧是黄黄绿绿,绿绿黄黄的花花…… 那十六个兵将分四路已经冲了过来。二神分别负责两个路口,轻松解决。 西门沧云将剑插在地上,挑衅地冲“共工”喊:“哈哈,你就这点本事吗?” 那大黑脸受不住气,大叫一声,“哇呀呀……十字方阵,开始!!!向内冲击!!!!” 道路上挤满了敌人,都向这里涌过来,不一会,那些人在中心广场上围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圆圈,将二神包围在圈子里,并且有兵不断地涌进,似排山倒海的洪水在这里决口。 “不好了!”西门沧云头上都冒了汗,“我们中了敌人的兵法阵式——十字剿了!” “十字剿?”胖子望着一圈圈密密麻麻的敌人,不解地问道。 “所谓十字剿,就是兵法阵式的一种,所谓一支军队,光靠蛮干是很难取胜的!必须由将领训练不同的阵型,以便于解决不同的对手!这次的十字剿,应该就是兵法阵式的一种,这种阵式对地形的依赖程度很高,像这里的十字公路与中心广场,正适合使用这种,从四个方向围攻敌人,让敌人无路可逃的阵法!咱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大圣西侠(7) “唔……你,你飞还不行吗?”胖子自作聪明地问,“然后带上我?” “你太天真了!你看,四下里不是有四片林子吗,就是十字路边的四片林子,那里面埋伏的全是弓箭手!只要我们一飞,他们就会把在空中的我们用乱箭活活射死!”沧云瞥了一眼胖子。 “唔……那,那我们只好硬拼了!”胖子无奈道。 “嗯,咱们朝共工那个方向突围,能多卖力就多卖力!我突围,你在后面给我挡着敌人,不用怕,咱们不是还有药丸吗?”西门沧云悲情地摆出要战斗的姿态,好像每一部电影中即将战死的勇士,“来,二神阵式,背对背!” “好,好吧!”胖子背靠背站在沧云的身后,注视着那一圈圈黑压压的盔甲和兵器。 太阳始终是照耀着大地,还是那股熟悉的西风,把大圣那蓬松而柔顺的银发拂得粉碎,沧云双目合上,默默道,“其实,我不想死……希望奇迹能出现,真的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苍鹰剑阵!!!”沧云挥舞宝剑,向地一插,地板被压得四分五裂,一股银光从宝剑流向二神,直冲头顶之上。两位感到热气腾腾,攻击力增加许多—— 西门沧云攻击力: 3750x150——5625 尖你强攻击力: 3800x150——5700 看来二神通过三年的修炼,进步了不少。 “开始吧!!!!”西门挥舞光剑,面前的敌人如泥土做的一般纷纷变为几段,沧云身后有众兵将欲偷袭,均被胖子呜呜呀呀的要么打死,要么打飞,飞到后面的部队中还砸死一片。 可是,光这样怎么行,一万多人,打死几个又来几个,沧云与胖子也越来越疲惫,四周还是敌人围着,从四面八方的大楼内不断涌出手执器械的乌鸦军,一万多人就为了两个不知来历的刺客摆那么大排场?不对劲,这似乎是一场已经预备多时的…… 游戏。 可是二神并没有联想到这一点,只是不停地拼着杀着,可那些兵似乎越来越多了。 那大黑脸在路口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只有这么大的能耐!就这本事吗,嗯?小子!!” 西门沧云心想,要这么下去,早晚会死。小招数杀敌太少,大招数又用不出来,一是人太密,二是跳跃的招数不能用,会被弓箭射杀。沧云真的很想使用俯望力劈,也就是让剑变长的大圣霸王击,可以直接砍到大黑脸“共工”,可这实在是太艰难了!因为这一招需要在空中的时间很长,还不得被乱箭射死呢! “可恶……”沧云心里那个急啊,他可不想死在这里,对了,让尖你强在空中掩护自己,自己使用那俯望力劈不就行了,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怎么掩护呢?那箭是四面八方的,可胖子顶多挡一会,抛开正前方不说,还有左右两边,呼呼漏风呢,这怎么办呢? “算了,没办法了,只有这么拼了!为了完成任务,为了离心宫政府,受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对不对,死胖子?” “唔………?” “待会你在空中帮我挡着箭,我用那招……别管什么了,你能挡多少就挡多少吧!” “哪、哪招?”胖子一边尽力地拳击走近的敌人,一边穷追不舍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垃圾!大圣霸王击啊,直接劈死那大黑脸,你可好好帮我挡着!”沧云显得很无奈,可这时总让人感觉有些悲壮。 “唔……好!” “嗯!”沧云举剑大喝:“哈——!!!!!!”身前的兵将吓了一跳,趁着这时,沧云向上一跃四五米米,弓箭手果然用剑来射,因为高度不高,很多射手都没有角度,故尖你强用小虎铁刺掌挡开了,沧云要下落时,将宝剑向上猛然一抬,身体急速上冲,弓箭手忙补箭,但沧云上升的速度过快,躲过了箭矢。 以上是俯望力劈(大圣霸王击)的准备,下面,沧云就要在几十米的高空进行自己的绝杀了!! “大——圣——霸王击!!!!” 那白虎西征一下长成了七十五米,是三年的三倍长!沧云张开双目,将巨剑向下力劈,与此同时,箭雨刷刷地射了过来。 沧云身后紧贴着尖你强,在这时毫无畏惧,目视前方,使出乱抓,沧云身后的弓箭都被挡了开来。可是……… 可是……… 沧云的两边……… 宝剑劈下去以后,沧云像巨剑一样,从空中坠落了了下来……… “砰!!!!”“咣!!!!”“轰隆!!!!” 没人能解释出,这几个声音分别是什么发出的,是沧云、是宝剑,还是击中大黑脸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惨叫,那巨剑将沧云身前的那条大路劈得粉碎,剑地下压着千姿百态的尸体,那沧云这边,尖你强累得气喘吁吁,蹲在地上汗流直下。周围的乌鸦兵都吓破了胆,将武器横在身前欲在心理上与二神保持一定的距离,而西门沧云则痛苦地趴在地上,眼看肩膀上、腰间、腿上像刺猬一般插满了利剑,鲜血终于从盔甲内渗出,流到地上,血红血红,有一股金属的味道。 “呼……啊……呃……成功了吗?”沧云强忍住疼痛,扬起脑袋望向前方,顿时瞪圆了眼睛,“唔……怎、怎么会?!” 眼前的远处并不是大黑脸的尸体,却是一块透明的黑色盾牌,盾牌稳稳挡住了巨剑的顶端,而其后,是满脸奸笑的大黑脸,他骑在大马上,双手张开向前推着,身上丝毫无伤。原来,这是他的绝技,将自己的灵力放出体外,形成坚固的灵力之盾!!!! “哇——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大爷能怕这玩意?看看你自己吧,那个没用的烂招,顶多也只是哄哄孩子罢了!!”大黑脸“共工”野蛮地笑了起来,“你他娘的,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了吧!!!” “西、西门沧云,你、你没事儿吧!!!!”胖子担心地看着西门沧云,想要去搀扶。 “不!”沧云逞强道,“我,我还能站的起来……我,我是大圣西侠……”哆哆嗦嗦的双手,那是众兵惊讶的双手,沧云就在这哆哆嗦嗦的惊叹中,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使命,我命不该绝!奇迹啊,你何时才能出现啊,大圣西侠!” “哼,奇迹?不存在的!”大黑脸鄙夷地说道,“投掷兵上,巨石伺候!” 好啊,这前后左右四条路上,每条路来了两个力士。身高体胖,肱二三头肌都是像用铁铸成的,每两个汉子举着一块圆滚滚的巨石,突然间,每两个汉子身后又冲上来一条大汉,用怪力上前一撞,那巨石就如野象般坠向了西门沧云,沧云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四块巨石朝自己冲将过来! “小、小心啊!!!!”胖子忙想上去帮忙,可是此时此刻早已经来不及了。 “呼……呼……哇呀呀!!!!”西门沧云拼命地将灵力寄托在白虎西征宝剑上,面对四方的巨石,他挥剑转了那么一圈,像罗马斗兽场上的勇士,来做最后的抵抗。一圈儿砍下来,那四块巨石被砍成了八段,“哗啦啦”坠落在了沧云周围。 “呼……呼啊……呼啊……”剧烈的疼痛、严重的失血以及灵力的几乎耗尽,致使沧云比以前喘的更加厉害了。可是马上又有四块巨石飞过来,这次的——更大!!!! “小,小心!!!!”胖子眼看沧云躲不过,忙上去挡,可还没走几步,就感到背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来有八支石枪插到了自己的后背,并在里头打着转儿……(仙人皮厚,但也并非无敌,况且他们还年少)。 “哎哟~~~!!!”胖子疼地昏厥过去,毫无知觉趴到在了地上。 那边,西门沧云已经无力应对这四块巨石了,或许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 “呃啊——!!!!呜啊——啊!啊!!!!!!!!” 一、二、三、四,四块巨石接二连三地、毫不含糊的砸到沧云的头颅上,沧云轰然倒地,鲜血从他的柳条帽(伪装的帽子)与口中涌了出来,沧云浑身都是伤,但坚强的意志使他并没有昏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小混蛋们,你们马上就要去见祸神了!!!!”大黑脸得意地大笑着,笑声和他的长相一样粗狂,不,是粗野。 “我,我巴不得见祸神呢……”大圣心想,“我是说能活着回去见祸神嗒嗒姐,那可是好事……” 大黑脸见沧云不做声,放声挑衅道:“你这臭小子,快起来啊,起来啊?怎么不起来啊?开始怕了??” 乌鸦兵们也跟着大声起哄:“起来啊!!!起来啊!!!起来啊!!!……” 喂——西门沧云,起来呀!!!!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能够倒下? 西门沧云心里一万个想起来的念头,可他实在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身子放佛是金属做的,重若千钧之锤。而那个老者(系先生假扮的)所给的两个“全还清”都在尖你强身上,自己离他有数米之遥,身子根本就没法动,连意识都不清醒了。眼前的人影越发模糊,声音也越发越虚幻不定,仿佛离自己越发地遥远……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使命,我命不该绝!真的希望……奇迹会出现!”沧云虚弱地想到道。 “怎么,起不来了?真是没意思啊!”大黑脸有些失望,但面色马上凝重起来,换了一口气满意但平静的语调,“哼,杀了。” 众兵将本已跃跃欲试,听到指令早已等不及,他们欢笑着,呼喊着,争先恐后地举着锋利的武器朝着奄奄一息的沧云奔去。 西门沧云虚弱但奋力,嘶哑地喊道:“我还没有、还没有找到我的使命……因此我命不该绝!我是无法死亡的!!!!” 正如沧云所说,一切生命之所以存在在这个世上,都是有着自己的某种使命的。至于使命是什么,自然没有人会这么去告诉他,只能通过自己去领悟。然而,人活在世上,这芸芸众生,又有几人真正能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又有多少人能在有生之年去完成它呢? 倘若使命还没有完成,按照逻辑的因果,现在的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没用的!”一个小兵的嘴角露出杀戮般的笑意,他高举石枪,石枪尖利的锋芒对准了沧云不堪一击的身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至少替我们死去的中队长和兄弟们陪个礼、道个歉吧!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 说罢,待下刺时,有一个乌鸦兵不经意地向天上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凝固了,惊慌地大喊,沧云没有听清他喊了句什么,只知道紧接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有一个声音从远处的房顶传来:“见到本上大爷爷,为何不快快下跪?” 谁? 大黑脸沉默了一会,望着屋顶上的那个身影,无奈地摆摆手,众乌鸦兵有些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沧云吃力地抬起头向上看,见天上金光刺眼,仔细看时,那金光不是出自太阳,而是—— “说、说念尘!!!!”沧云惊喜地叫道,看来这家伙过来救他们了! “两个傻瓜,软弱的家伙。”说念尘还是那样的笑,不过此时的笑容仿佛令人感到亲切了好多,“好久不见啊,西门沧云,真看不出你还是这么差劲啊……真是老样子!” 真可谓是:垂死之时曾留念,丧尽轻风现光明! 大圣之十七:天光末日煞众将舜日天睽斩毒工 西方之神西门沧云说过:真正的奇迹,是靠你自己。 一个月以前离心大殿芥茶湖畔。 “系叔叔!!!!”“系伯伯!!!!” “别闹……别闹……孩子们,什么事啊?” 众青少部的神仙一齐表达自己的想法,乱糟糟的什么也听不清。 “呵呵呵呵……一个一个来!”系轩辕用拂尘指向离自己很近的尖嗒凌:“嗒嗒,你先说。” 祸神尖嗒凌急不可耐:“系伯伯,有没有一个简单的方法让我们平时穿便装,战斗时才穿盔甲呢?” “就是啊!就是啊!”大家跟着附和道。 系轩辕有些不解:“你们所说的,是小孩子看的动画里头的事儿啊……你们的盔甲……穿着不舒服吗?” 机芒大人的四子,朱雀转世的南宫宭炎是个子最高、皮肤最白、身材最瘦、头发最红的“小生”,他站出来说道:“哎呀~我说系大叔,你过时了!这、这个时代,是个讲求个性的时代、这件又难看、又老套、又难洗的带着陈年旧事的袍子——让我好痛苦啊!”宭炎指指自己不是一般得时髦的外衣里头裹着的战袍,红色的枫叶袍,跟道袍有点相似。 “唉……你这不也是可以穿出个性的嘛……”春之神系苍吹瞟了一眼宭炎的时髦外装,“不过,这可能使你穿不成短袖……也说不定呢?”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宭炎强烈地点头表示赞同,头发上的香水味四处弥漫,“对,我有时候就是想穿短袖。” “就是啊,系叔叔,我们需要穿出个性啊!”说加羹拂了拂她的金色卷长发,她红色的眼睛中散发出一股高傲的气息,她酸酸地说道,“像我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呀,应该穿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才对!可那样我又害怕遇到敌人呢。” “哦……”系轩辕思索片刻,“待会儿你们大家把自己的战甲和武器都交给我,让我研究研究,尽量想办法让你们的盔甲压缩到武器里,在施放之时,你们的盔甲就会按编定的程序解压到你们身上,战斗回来会再次自己缩回去。这估计有些难度,希望你们做好不成功的准备。” 众神乖乖地点着头,只有玄风十三少——中方之神没有点头,他静静地问道: “会不会弄坏武器?” “呵呵呵呵……没问题的!即使老夫研究不成功,也肯定不会损坏你们的武器或者盔甲的!”系老对自己的技术颇感自信。 东野弦野自认为领会到了玄风的意思,对玄风耳语道:“大哥你放心吧,系叔叔不是那种人!” 玄风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然开口道:“你想多了。” ——两天后 除了西门沧云和尖你强,全部青少部的盔甲均已压制完成。 没错,兴亡之神系轩辕是当之无愧的大科学家! 爱神尖普啦多,不严格说是个空手道师,这个空手道是离心宫的空手道,也就是不借助武器的力量进行格斗的职业。身为尖家的小儿子,他长着与尖不降相仿的欧式红发,虽然尖不降是华夏大地上诞生的,但不知为何,他的头发是红色又有些卷曲的。与父亲不同的是,尖普啦多有两条正八字眉毛,看起来似乎很忧郁,但让女神们都觉得他很可爱。 他有一根鞭子,叫“追圣爱之鞭”,但他没有鞭术的天赋,所以到现在对鞭术还是一窍不通。因此战斗时除了施放的时候拿出来,几乎用不到它。通常系在腰间做腰带。而这个鞭子,还有来头。 相传在很久以前,管理人间爱情的神兽,名叫蔻豨,“豨”是小猪的意思,蔻豨的身体就像个小猪,因此西方人还称其为“带来性与福的小猪”,但蔻豨身上毛发呈黑色,背上一排小小的宽倒刺,尾巴像一条鞭子,鞭子根部是一个心形的硬骨头,尾巴是辨别蔻豨形象的一个重要标志。身上毛多,但只是在四肢等局部。目光不像小猪,而像狮子,下巴至胸口有着黑而蓬长的胡子,每条腿有两根脚趾,紧密相连而粗长,好似相爱的雄性与雌性一般。头顶有一个大角,这同样是辨别蔻豨的重要标志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那心形的两只大大的大象般的耳朵。有人问了,那不就成了两瓣了,何为心形? 其实,古时的心形与如今的心形不同,它是根据蔻豨的耳朵来的,假使有机会把蔻豨的耳朵剪下来拼在一起,其形状大概是现在的心形底下那个凸起的角改为等面积的凹的角,大略也就像牙齿的形状,但比那要圆滑。上部分与现在的心形完全相同。后来随着经济、货币经济的发展,金钱几乎成了衡量一个人的唯一准绳。高尚而绝对纯洁的爱情已经寥寥无几。有心人士开始用现在的心形状代替以前的心形来表示爱情,而用此心代表童心,再后来,这样的心形标志就在人间消失了,这真是个令人伤感的现实。 当人们对某个人的传记或者某个过去事物的介绍时,通常会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那么这蔻豨是怎么死的呢?是被尖普啦多的爸爸,也就是天工之神,号称“红英”的尖不降杀死的。这事儿也许大家听得很震惊,其实尖不降是纯属大意。他在打猎时见到蔻豨,一时间不认识,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杀了。蔻豨死前,告诉尖不降,自己不是普通的野兽,是爱之神兽蔻豨,因为尖不降自己的前世和蔻豨一样也是神兽,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愧疚,请求蔻豨下辈子做自己的儿子,他将用养育之恩救赎今日的鲁莽之行。蔻豨应允了,随后便咽气而死,除了坚硬似鞭的尾巴,其余的尸体全都消失殆尽了。尖不降自觉诧异,见尾巴材质不错,便携之,于是便有了今日“红英”的儿子,“红升”尖普啦多。 尖普啦多是个随和、正直、单纯却又极为悲观的一个神。每当他的悲意发作,他都会说出一句经典的情话。“小多”并不知道这情话是说给谁的,也并不在乎到底是说给谁的,只是说出来了,心里也就畅快了许多。 这一天,他走出尖府,手里执着改造好的,父亲自他出生起送他的追圣爱之鞭。眼前是放着阳光的芥茉湖。 “唉!今天天气真的很糟糕那……又是大晴天!”他消极处世态度与悲观的论调与他对事物的反应极为符合。 下面,他就开始了那自创的情话了,这次是什么呢?只见他可爱而深情的正八字眉毛下拉着,大眼睛颤颤巍巍闪烁着光,嘴角微微上扬着,轻轻道:“为何这光芒在湖底?因为我的爱始终不会浮出水面……” 小多闭上眼睛,好使自己能获得一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片刻,他猛然睁开了眼,心想该试试系改造的武器效果了!尖普啦多高举爱鞭,爱之鞭的灵力充满了他的全身。他平举爱鞭,逆时针飞快地旋转着身子——鞭子就结结实实地缠在了自己身上。这叫“自缚”,可以让灵力从珀体里通过武器均匀地充满他的身体,提高施放的灵力效率。 “追圣爱之鞭……蔻豨——施放——特拉!!!!” “特拉……”是颤舌音,在天知文中表示“痛”的意思,尤其多用在“心痛”方面,施放后面的字,其实是可以随便说的,久而久之,每个神都有自己固定的习惯,也是显示他们个性的一种方式。 一件战袍的影子“倏”地从鞭中飞出,覆盖在了尖普啦多的身上,并且袖子是套上的。 “这东西还真方便。”小多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却大吃一惊,眼神更加忧郁了,“等等……这怎么搞的,怎么是喇叭裤呢?这是女装啊。天哪,我真是不幸,不知道系伯伯把我和谁的衣服弄混了。” 根据小多的修行,现在一旦施放,至少要等三十分钟才可以解除战斗状态。小多发现战袍被系老改造后,用手根本脱不下来,回家又怕被家人指责,因为尖不降最讨厌没有运气的家伙了,所以很可能会被老爸骂成“丧门星”。 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穿着战袍和黄喇叭裤在大殿寻找这衣服的主人。此时,巡逻天工拖皮与瓜乃正在穿着裙子学走模特,见了小多的穿着之后,再也不走模特了,仿佛受了打击,因为他们发现这样的强者有的是。 尖普啦多走到系老府门前,眼前赫然站着系轩辕先生的三女儿,秋之神,人称“大喇叭”的系休铃,正在为了某件事而急得团团转。仔细一看,这“丫头”穿了一身红黑色的袍子,袍子中央有一个大大的带框的心形!这不就是自己的战袍吗!于是他忙赶上前去。 “早啊,小多!”系休铃见了尖普啦多,发现他穿着自己的衣服,吃惊道:“啊,我终于找到我的衣服啦!就在你身上!快点,快点还给我啊!” 尖普啦多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这个是脱不下来的,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也许……是你爸爸把我们的衣服搞混了吧。” 系休铃与尖普啦多对视了一会儿,尖普啦多见她这副穿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啊!是我爸爸搞混了!!!!”系休铃恍然大悟,生气地拖着大袍子走进了自己的家——系老府,直奔系老的房子,把府里的守卫们吓了一跳。“爸爸!!系轩辕!!!你这个死老头儿!!!!” 尖普啦多看着系休铃穿着自己的袍子远去的背影,嘴角又不禁上扬起来。“很可爱呢……”他自言自语道。 地球良诸天地宝典大开 那大黑脸眉头一皱。 乌鸦军们却感到害怕了,他们齐声道: 祝伟大的财富之神永生!!!! 说念尘皱了皱眉头,摆摆手说:“永生是必然的,祝我天下无敌!!!!” 那些人又机械地说着:祝伟大的财富之神天下无敌——!!!! 说念尘陶醉地听着狂笑,见众人听罢,要起身。说念尘大叫一声:“让你们起来了吗?赶紧给我跪下!!!!”众人吓得连连下跪。 西门沧云吃力地笑着:“黄……黄毛儿……你怎么,不早来?” 说念尘端详着手中的“策轮”,一脸不屑地说:“早来?早来晚来他妈的还不一样看你出丑吗?” 沧云无奈地笑了笑:“就知道你回来,剩下的就靠你了……” 没想到,真没想到,说念尘近乎恶狠狠地说:“哈哈,帮你?做梦去吧!本大爷爷这次来是给共工的军队助威的!” “你……为什么……”沧云感到五雷轰顶了,他的心仿佛也冻结了。 “你什么你?”黄毛儿阴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是那系老头儿叫我来的。他不放心你俩,就让我来看看。但是哈,他只是说让我来看看,可并没直接说让我帮你打啊。我来了,也看过了,我不帮助你他也没有理由说我不是,对不对?哈哈,我的任务就结束了!我回去只需告诉他们你们两个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不就完事了吗?蠢货,你死了,我不就少了一枚眼中钉吗?你死了,玄风十三少那只流浪狗不就会伤心难过吗?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狗屁奇迹,就像我的本事,都是自己练出来的!哈哈哈哈!奇迹,只是弱者自我退缩的借口而已!西门沧云,你去死吧!!!!你这个傻瓜!哈哈哈哈哈!!” “你,你才是……”沧云绝望道,“你这么做,对我们离心宫有什么好处?” “离心宫?”说念尘盘腿坐在屋顶上说,“我才不管什么离不离的,我的心里只有我自己!你们这群乌鸦兵,还不快给我上!” 沧云绝望地望着那个刺客说念尘,眼中的他根本不是什么神,简直就是个恶鬼!这个家伙,见死不救不说,竟无视离心宫的存在!我们都是离心宫的一份子,为什么会这么地自相残杀?大家能在一个地方生存都是很荣幸的,为什么要如此淡漠? “不过……也许你说得对……”沧云默默道,“在这个世上,被欺辱的,只有弱者,所谓的奇迹,只是弱者用来自我逃避的借口而已,真正的奇迹……为了离心宫,为了大家……真正的奇迹,只有靠自己!我一味地说,我命不该绝,但我要用我自己的努力,来让我自己活下去,我要用我自己的努力,让你说念尘明白这个世界什么是对的!我要用我的努力……来验证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大黑脸这才回过神来,忙命令乌鸦兵们:“你们还愣着干吗?快给我上!!!!” 而乌鸦兵们却全都僵住了,因为眼前的西门沧云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身体、他的宝剑,都散崩着银色的熊熊大火!!!! “我、我……我是不会输的!”大圣恶狠狠地瞪着大黑脸儿“共工”。 “什么?!你这家伙……怎么还能有力气站起来……?”屋顶上的说念尘吃了一惊。 “这小子!可恶!”大黑脸儿虽语言轻蔑,但冷汗还是从黑油油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感觉……好像充满了全身……好热!我的力量……是流自于白虎的珀体!”沧云想着,“既然我命不该结,那么我……就用那个!不管这一招功夫到不到家,总而言之……我拼了!!!!” 大黑脸气得连声大喊:“还,还愣着干嘛?快上啊!快上啊!!!!” 可乌鸦们被这凶猛地杀气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我问你。”沧云将宝剑指向远处的大黑脸儿,脸上再次浮现出自信而神秘的沧云式微笑,语气平静却响亮,“你到底是不是共工。” “我、我、我是……”那大黑脸儿也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却还勉强地大喊:“我、我是你大爷!!!!” “是这样啊,那么你就是喽?”沧云不再多问,高举宝剑——“大圣啊,展现你的力量吧,为了百姓,为了离心宫!” 太阳光像闪电般注入剑锋,白虎西征向剑锋仿佛裂开了一般,银光四现,让人睁不开眼。 沧云闭上双眼,使出灵力注射到宝剑上。“这神圣的天光,昭示着,那崭新的世界!” 随着一声响亮的迸发之声,柳条帽像是被风吹走了一半飞离了沧云的银发,那包着宝剑的树叶脱落下来,白虎西征好像凌驾于天空之日的第二个太阳,将银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呜啊!这光!!!!”大黑脸儿痛苦地捂住双眼。 “妈的,这是怎么搞的?”说念尘坐在屋顶上,也已经无法再睁开双眼了…… 西门沧云的身体缓缓地盘旋上升,宝剑的剑锋放佛散发着白银色的闪电。身子越升越高,升到了众高之峰,宝剑越来越亮,世间万物皆归于平静而肃杀的银光。 弓箭手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哪里能射中沧云? “糟了,我得赶快离开才是,可恶!”说念尘朝沧云扔了个毒影三尖镖,灰溜溜地逃离了这里。这毒影三尖镖接近沧云的身体之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了,整个直插到了周围的建筑物的墙壁上。 “喂,这是怎么搞的?”一位农民痛苦地捂住双眼,“好刺眼哪!” 真不成是闹天灾了? 大家纷纷躲进屋子,用被子蒙住刺痛的眼睛。 良渚国君主蹩夏惊慌失神,在宫里四处踱步,“这、这难道是、是亡国之兆??” 遥远的西方 “嗨!爸爸,你看空中颜色很奇怪呢。”一个卷头发男孩望着天空说道。 男人拍拍小男孩的肩膀:“黑卡,不要害怕,离心宫永远与我们同在。” 大开 那大黑脸儿的马终于忍受不了这耀眼的银光了,轰然倒地。那大黑脸儿自己顾不得爬起,听到乌鸦军慌乱的叫声,忙叫喊道:“都给我安静!!!!”可他已接近沙哑的声音,早已被湮没在了惊恐的潮水中,随波而逝了。 西门沧云的眼睛依旧闭着,放佛陶醉在某种虚幻之中。突然间,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这个城中,还能够睁开双眼的,大概就只有他了!!!! “现在……这个世界究竟什么是真理,就让大圣证明给你们看!!”西门沧云心里想着,口里念着: “天——光——末——日——斩!!!!” 看不到沧云的身影,只听得嗖嗖的风声与刷刷的剑刃声,伴随着阵阵的惨叫形成了一个短暂而持续的音响。 “嗖——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乒乒乒乒乒乒……” 破长风,惊四象,整个城市,只听见声音,看不到东西,仿佛置身于所谓的“天国”中一般, 不久后,银光渐渐散去。那大黑脸儿趴在地上强睁开双眼,待视力回复后,大吃一惊: “唔!” 只见自己所率领的一万乌鸦军,头颅全都从肩膀上滚了下来!地上的、楼上的、树后头的,林子里的兵马,全都死光了! “我的妈呀!”那大黑脸儿“共工”失声道,“这……这可怎么办!” 大黑脸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不是自己受了伤,而是—— 而是大圣西侠正踩在他的背上! 大黑脸儿惊恐地侧过头来看往后头看——银白色的秀发,蓬松而柔顺,闪银色的眼白、浓黑的瞳孔,高昂的英姿,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叫“白虎西征”的绝世宝剑。 “难、难道你是……”共工吓得哆哆嗦嗦,“你是大、大、大……”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大圣西侠!”沧云脸色一沉,“共工,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怪不得……你和那财富之神……认识……” 那熟悉的西风肆意纷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沧云举剑便刺—— “等等,我不是……呜哇!!!!”话音未落,“共工”的喉咙已被一面冰冷的利刃——白虎西征宝剑,像刺大鼓般一刺而破。 “我……呼……我……”沧云望着大黑脸儿的尸体,睁圆了眼睛,“真不敢相信这一点——我成功了!!!!” 沧云终于杀死了大黑脸“共工”,这里有一首印象诗(不是网诗)赞颂他: 至圣西侠 开,迸,明 顺,飞,浪。 见遇狼藉偏作胆,莫先伤,谁在望。 千杀遍,纵情伤。 剑魂,破!只怕得人疏哲笑。 负负,冲!看见了吧! 望天,天之光,光之海。 长记,有时希尔来往。 逍遥,瞬时时而有形,平防之而无不及。。 浪际,混浊,杀吧! 四界轻风,面向飘零,不唯! 狂而乱作,白虎杀威, 风相比耳,四拂致来,空止之。 天念,信比天而为师。 至圣,犹发其本而真芝。 乌鸟,恐惧深却被蚕食。 大圣,夫离心圣国之士, 西侠,乃至圣无穷之日! 风之沧而意乱,水与静则无穷。 山因青而彩在,圣之为胜而高骄! 至圣西侠。 西门沧云,大圣西侠,西方之神,白虎——这位伟大的救世主,终于胜利了!!!! 沧云摇晃地走向晕倒的胖子,从胖子腰包中拿出两板“全还清”仙丹。就是那老者先生送来的。本想自己先吃,但看了一眼为了救自己而倒下的胖子,愣了一会儿,还是先喂给了胖子,然后自己服下了另一颗。几秒钟后,胖子尖你强苏醒过来,身体竟猛地压在了沧云身上:“小、小心石头!!!!”沧云听了,心里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折腾了一阵子,尖你强发现所有的乌鸦兵全都死了!“这、这……这是谁杀的啊?” 沧云自豪地说:“本大侠。” “共工呢?” “我杀了。” 胖子不可置信道:“怎……怎么会……难道还真的发生了奇迹?” 沧云暗笑,原来先前胖子也在企盼着奇迹到来啊。他一腔热血地说—— “这不是什么奇迹,是我自己的实力!!!!” 沧云发现,周围的空气安静的很,先前的嘈杂与现在的安静产生了强烈的突兀感。 甚至有些安静得可怕。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恐怖的冷笑声传来。 “死胖子,你怎么这么笑?”沧云看向尖你强,只见胖子正闭着嘴巴,一脸茫然。 “这怪了啊……如果不是你笑的……”沧云这么想着,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冷笑: “呵呵呵呵呵呵唬唬哈哈哈哈哈哈!” “难道……不会是……”沧云猛地转身向那座最高最豪华的建筑——在自己面前,不到十米,有一个人,矮胖身材,墨绿与黑色相间的花纹长袍,头顶一四方黑棕色官帽,红薯型脸,黄黑而发青的皮肤,一张暴牙大嘴。带着两撮长长的乌黑油亮的胡须,一双奸诈的小眼睛拉得很长。他身上弥漫着绿色的浓雾,好像——是毒气。他的前头,站着二十余精武矫捷之士,手执夹爪獠牙,对二神虎视眈眈。 “你、你是谁啊?”胖子见这大腹便便的神秘人,疑问道。 “你问我是谁?”那人冷笑道,“我就是你们要杀的共工啊。” “什么?”沧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利剑指着倒在了地上的大黑脸儿的尸体道,“共工,共工不是死了吗?” 那“青脸儿”笑道:“嘿嘿,你们杀死的这个家伙,只是我的手下小鲍而已!西门沧云,尖你强,我就知道你们离心宫会来人杀我!为了这个,我准备了足足三年!不过,你们还挺有能耐的,竟能杀死‘大黑脸儿’林也鲍!还把我在这座天地宝典里的乌鸦兵全都杀死了!这笔账,你们怎么还?” 尖你强还没反应过来前头那事儿,这下又冒出个自称是共工的家伙了,自己弄得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西门沧云攥紧了拳头:“既然知道是我们是神仙,为什么不跪下!” “哈哈哈哈哈哈!跪下,你疯了吗?你把我共工当成什么了?” “哼,少啰嗦……那你到底是什么?!”沧云面不改色,但心中疑云顿生。 那共工狰狞着,冰冷的眼光“嗖”地射向了尖你强! “告诉你们吧,我真正的名字,叫——” “叫什么。”沧云头上冒冷汗直冒,不知面前这个家伙会说出个什么让他惊诧不已的名字来。最坏的结果莫过于这个家伙便是上古神器之首的暗夜旌歌剑的主人了! 只见那绿脸的混账的那恶心的大嘴里蹦出三个字: “临——子——贡……!” “你姓临啊……”胖子听后不以为然地擦嘴道“我,我不认识临子贡。” 而西门沧云听懂了共工的意思,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原来……原来你是当年‘墨村恶霸’临头鲲的……?” 共工狞笑着的眼角里凹凸出一道黑油油的鱼尾纹“没错,我就是怹的子孙!当年怹的妻子还怀着胎儿,怹就被那个玄风十三少给那群墨村的混帐给杀了!怹妻子冒死从粪池逃了出来,一直逃到这个城市,终于生了个男孩,就是我祖宗!” “哼!”沧云蔑视道:“原来你是犯人之后!” 共工又狞笑道说:“不管犯,不犯,我祖宗因为从小没有爹,我祖宗吃苦长大,临家的人都被良渚朝杀的杀,贬的贬,因此我祖宗只得改了姓氏,也就是‘共’!我的祖先们在这几百年里在官场上挣扎,为的是总有一天当上君王,统一军队。发展科技,让我们的军队像乌鸦一样飞上天空,为报家仇,与你们离心宫决一死战!终于,我,共工,已经等不及了!为了这个我不得不篡权!为了登上离心宫,杀死那个玄风十三少!” 这大概是玄风的神像没有头的原因了。 望着野心勃勃的共工,沧云忍不住冲上去:“你休想!杀死临头鲲的是百姓和人民,和我大哥没有任何关系!”胖子也跟着冲过去。 “好啊,胆子挺大的嘛……”共工看了看身旁的二十名猛士,“你们去给我杀了他!让这小子给我死得很难看!”二十个尖锐部兵像猎豹般向沧云扑了过去。 离心宫离心大殿系老府办工阁 这个地方叫做办工阁,并不是办公阁,至于为什么,那是和这个地方的职能有关。 此时系老早已从良渚回到了离心宫,他已经做出了能够拍摄画面的无线摄像头,并佩戴在了西门沧云、尖你强的身上,于是在离心宫便可以检测到他们的画面。 可毕竟是新技术,难免会有很多故障,设备已经大半天没有讯号了,玄风、弦野和尖你强的妹妹尖嗒凌都在这里看,他们焦急地注视着没有信号的屏幕——一个大大的笑脸图像表示毫无信号。 “系叔叔,修好了没有?我们都快担心死了!”弦野对正在后台埋头修理线路的系轩辕道,显然,他们的担心是因为沧云和胖子,在故障发生以前,画面上显示着的是一万个乌鸦兵围困着的二神。 系老一边埋头苦修一边道:“差不多再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们放心吧。我已经让说念尘去看看情况了!” “说念尘?”一听这个名字,三神就觉得这真是凶多吉少。 这时候,说念尘破门而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东野弦野平日懒得理这家伙,但因为这次情况特殊,便急着问:“三弟、小强他们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系老缓缓地问道:“世尖啊,发生了什么事啦?” 说念尘怪笑着,让众神心里惊疑,他轻浮地说:“你们两个啊,都——”还故意地拖长音。 “都怎么样了,你快说啊!”尖嗒凌急不可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都——”说念尘幸福地笑着,“都死啦!他们全都死啦~!” “啊!”毕竟是小女孩,好骗的。尖嗒凌一听这话,立马上当,难过得不得了,“怎么会这个样子啊……哥哥……沧云弟弟……” 紧接着眼泪就“啪嗒嗒”地掉了下来。 玄风不为所动,系老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是继续地修理,东野弦野紧张的问道:“说念尘,三弟和小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讲清楚!” 黄毛换了副伪君子的仪貌:“真不巧,风大我赶得慢,等我到了以后,他……他们就已经死啦~!” 此时,设备终于被修好了,画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位银发少年和一个胖子。 “我早就知道你的话不可信。”玄风说道。 “说,说念尘!”尖嗒凌一看,二神还活着!知道自己上当了,“呜……你骗人!” “嗒嗒!”弦野制止住了尖嗒凌,“对这种家伙生气浪费感情!” 说念尘惊诧地望着那个屏幕里实实在在的身子连连颤抖,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怎,怎么会这样?那小子……” 玄风十三少盯着屏幕,见有一个绿脸的家伙,应该就是共工,正对二神说着什么。玄风打开音响,刚好只听得那共工呲牙咧嘴道:“……登上离心宫,杀死那个玄风十三少!哇哈哈哈哈哈……” 玄风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 东野弦野笑道:“这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吧!难道脑子被驴踢了?我大哥能打不过你这臭家伙吗?真是笑话!” 玄风上下打量了屏幕的共工,语曰:“至少目前……不尽然。” 这时,系老从四神身后走了过来:“不过,他们真能到离心宫也说不定。” “为何?”弦野问道。 “之前的大黑脸,和这个毒气缭绕的共工,都能够用灵力作战。”系老说道,“而一般的灵长类,无论怎么修炼都不可能将灵力运用得如此纯熟,所以老夫以为,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受到了什么高等生命的帮助,所以才学会了这么多武艺。那么,能来到离心宫,也是很有可能的了。” “原来如此。”玄风暗自想道,“不过,父亲当时没有让我执行任务或许是明智的,不然共工就没有必要苦心研究来到离心宫杀我的办法了。” 地球良渚天地宝典大开尽头 面对二十个精锐部兵,沧云毫不畏惧,而尖你强却后退几步。西云沧云腾空而起,白虎西征变成了黑色。沧云向前用力一挥——“雁影飞袭,喝!!!!” 以前沧云用这招打飞蝗时,胖子对这招的印象是“乱糟糟”,因为在离心宫,太阳光是从地下射出来的,而在这,太阳在头顶上。因此看的比较清楚。原来,沧云通过使用了强大的灵力,将天空中的小鸟的身体镀上了一层坚固而锐利的灵力膜,成了一发发飞鸟形的利刃,并随自己的控制对敌人进行了猛烈的攻击,二十个精锐兵,速度再快也赶不上这利刃之疾,一会儿功夫就全军覆没了。 此招过后小鸟会安然无恙地飞走,阴阳沙漠无鸟,因而沧云在阴阴沙漠没有机会用过这一招。 胖子非常佩服西门沧云的实力,西门沧云剑指共工:“你是打不赢我大圣的,快快自杀吧!” 共工狞笑道:“哼,别说大话了!你如果就这点儿本事的话,劝你快回家吃饭去吧!真没想到,你们离心宫不让那玄风十三少来杀我,竟派了你们两个垃圾!” 胖子一听共工也说自己是垃圾,气不打一处来:“你,你才是个垃圾!” “我是垃圾?你说我是垃圾?”那共工换了副恶狠狠的表情,“你们离心宫的人难道不是垃圾吗?杀了我祖宗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掳走我的宝贝女儿?我不只要杀了玄风十三少,还要救出我的宝贝女儿!” 说到这里,共工的脸上多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沧云一愣,奇怪……什么女儿?离心宫做过那种事吗? “你不要胡扯了!我们离心宫绝对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沧云义正言辞地说。 “不会?”那共工挽起了袖子,只见双臂上布满了一个个黑洞洞的窟窿!窟窿里向外飘荡着淡绿色的毒雾,“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吧!” !!!! “好恶心!”沧云愕然道:“难道,你的职业是……” 共工低了低头,官帽的阴影让整个脸显得更加阴森瘆人,只看他那黑森的嘴角缓缓蠕动着,蹦出了四个字眼儿…… “迷、毒、幻、师!” 迷毒幻师,善于利用灵力使体内释放出毒气,毒气不仅可以让人闻后在一分钟内失去意识,而且还可用来攻击敌人的神经系统,以致使对方的神经所传递的讯息发生错乱,从而可以以自己的意志控制对方的精神世界。其所释放的毒气,可以穿透敌人的每一道防线,哪怕是捂住口鼻,也无济于事!这是一种通过摧残身体才能练成的职业,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绝对攻击的可怕职业! “受死吧!!!!”共工双臂大力插在了地里,他前方地面上顿时爆开了四四一十六个圆洞,如同他手臂上的洞一般:“迷毒八十八式·葬花!!!!” 那些洞中先后无序地、层层叠叠地弥漫出鲜花般的绿气,又宽又高,将二神活活包围。 “啊!”沧云双腿发软跳不起来了;胖子紧捂住鼻,连连后退,可毒气从他指缝与毛孔中穿过,流入他的体内。 共工哈哈大笑,他的双臂猛地一拨,对准那阵迷雾:“接下来是迷毒惊魄!!!!”他的双臂飞快地左右旋转着,就像两只炮口,毒气如消防灭火器的飞气般大批大批得涌了出去,“哈哈哈哈!让你们体验体验一生最恐怖的事情吧!!!!” 胖子迷迷糊糊,暂时失去了记忆,陷入了幻觉世界中,突然发现他站在一个熟悉的幽洞洞口,身旁有一个鹰钩鼻、黑胡子的老头,仔细想想,竟是—— “鬼,鬼谷子老师?”尖你强呆呆道。 鬼老拍拍胖子的肩:“你必须要去幽泪打败护宝妖,拿到灵珠,否则……” “怎么?” 鬼老表情暗了下来:“你就会死……” 一股寒气顿时袭遍了胖子全身…… “快去吧当郎子!风显子早就去了!” 下了幽洞,洞中漆黑一片。胖子小心的往前走,心“砰砰”直跳。走了一会儿,总觉得身后——有东西! “该……该不会是老大吧?”胖子想要扭头,但那一时的记忆不知从何方冒了出来。 这让他心里猛打了一个哆嗦!“不!是那个黑色骷髅!” 不要扭头……别……别…… 但又忍不住了,记得上次见到那黑色骷髅时,只顾拼命跑了,对其本质根本掌握不清……就像“明知他臭,还非要先闻闻再捂住鼻子”,胖子多大这么又回头看了—— 哈……哪有什么黑色骷髅!——是一群行走的死尸,他们的皮肤半腐烂着,眼睛随意地吊在面部上,他们伸着斑斓的舌头,抠着自己变了色的眼球,摇摇晃晃地跟着尖你强!!! “啊!啊!——啊!——啊!!!!”胖子大叫数声,没命地向前逃去——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身后的死尸已荡然无存。胖子狼狈地爬起身,果然见身前不远处是一道地下大悬崖!返回他看清了崖底——里头全是向上指的大石刺,石刺上头全是鲜血淋淋,表情痛苦的尸体…… !!!! 胖子捂着胸口:“唉,还得感谢这块石头了……” 等等! 石头……? 胖子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只嵌在石头中死透了的刺猬! 不要去看!不要去看!!!! ——可胖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的确是个死刺猬,可这次只露着白白的肚皮与四脚掌,它的嘴尖因为长而暴露在空气中,嘴巴呈现了了一个“o”型,嘴角长着密密麻麻的短白毛,像得了虫病的庄稼。身体的其余部分均嵌在了岩石中,胖子松了口气,提醒自己这些都是灵珠所带来的幻象。 正欲走时,那刺猬竟然哆哆嗦嗦地从岩石中慢慢浮了上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随后那刺猬竟翻身站了起来! “啊……!”尖你强尖叫了起来,不是因为刺猬的“复活”,而是因为这家伙背上的刺竟然一片片地脱落!片刻后只剩下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针孔,在流着细小的血丝!胖子要撒腿逃跑,可双脚却不听使唤,一步也迈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刺猬的背上起了一个个葡萄大小的脓泡,仿佛一触即破。紧接着,那刺猬两眼无神地在地上打滚儿,背上的脓泡先后被噌地“砰”地一声声爆裂开来,里面尽是粘液,借着微弱的翻器上的灯光,大概是呈白绿色。弄个裹着一个又一个螳螂大的小刺猬,他们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有的搔抓着肚皮有的在地上打着滚儿,他们的背上也都没有刺。不一会儿,那些小刺猬全被那大刺猬压的体无完肤,内脏翻出,鲜血直流! “啊啊啊……呕!”胖子终于看不下去了,那种气味,仿佛来自墓地腐烂的贡品与死尸! 等等,先别怕……孢子繁殖……这到底是不是刺猬? 啊——这根本就不是刺猬! “到,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胖子越想越害怕,那刺猬停了下来,躺在地上,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孔洞,那双眼睛向外翻转,死死地瞪着尖你强。仿佛怀着不可一世而了却了的仇恨!然而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水管般向外喷涌着粘液和鲜血!喷满了尖你强的全身,有一股浓浓的、死人的身体融化后的液体的腐臭味! 胖子感到身体中液体喷到的地方瘙痒不止,原来一个个肉球从胖子肉肉的皮肤里哆嗦了出来,有的渐渐成形,是和地上的那只形态一样的死刺猬!嘴角长着密密麻麻的短白毛,像得了虫病的庄稼,两只眼睛空洞无神,眼眶死死地瞪着尖你强! “哇啊!”尖你强连连后退,从悬崖翻了下去。 胖子晕倒在了共工面前,完全昏了过去。 “哈!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弱!本来还给他安排了护宝妖变身为那玄风十三少的尸体呢,看来派不上用场了!”共工轻蔑地看着胖子。“西门沧云,你那边也快了吧!哈哈哈哈……!” 在胖子在幻想中进入幽洞的同时,西门沧云来到了离心大殿东侧,也就是说府东边的那片食人森林,可能因为共工憎恶玄风,与沧云同行的便是玄风十三少。沧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究竟要干什么,只是在不停地向前走。一路上,玄风十三少不知为什么,一路上总是什么见到动物就杀得鲜血四溅,对他说什么话也不搭理。他跟着玄风走啊走啊,走到了比食人森林深处、更往东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做“不正原”,是一片荒凉的草地,不正原上有一座高塔叫珀本塔,塔高1014余米,基层加顶阁共114层。是离心宫的禁地,谁也不能进入那儿,就连月神机芒大人和怹的妻子植树之神丿柆踱夫人都从不进入那里,平日有重兵把守。月神规定除自己和夫人,一旦有神或人离珀本塔的距离小于一百米,不管是谁,一律毒箭射死。 沧云从小出生就知道这塔,出家门向东一扭头就能看见这塔,众神一样都对这座塔怀有强烈的好奇心,沧云曾经问过他父亲月神机芒大人,母亲丿柆踱夫人,系轩辕老先生等一系列离心政府的资深成员,得到的回音均是敷衍或厉声喝止,略带一丝恐慌。 这次玄风竟带他去了珀本塔,珀本塔周围竟然空无一人!卫兵呢?这是怎么搞的?没等沧云多想,玄风早已一股脑冲向珀本塔。西门沧云连忙拦住玄风:“大哥,这里不能进啊!这是禁忌之地,浪费青春哪!” 玄风竟一把推开沧云,凶狠地骂道:“滚开,别阻拦我!” 沧云愣住了,不是因为玄风这无端的责骂,而是看到了玄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脖子,并顿时倒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沧云连忙行至玄风身边,发现玄风已经成为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哈哈哈哈!玄风十三少!我终于杀了你了,你这只流浪狗!哈哈哈哈哈哈!”这时,一阵奸笑从塔上传来,不用说,绝对是那个无恶不作的说念尘! 只见说念尘双脚扒在塔面上,倒挂在珀本塔二层的塔壁上——可是没有谁知道他是何时到来的。这家伙,真的是太快了! 西门沧云愤恨地骂道:“你……说念尘,你这个混账!” 说念尘笑了笑:“纸老虎(,我劝你最好不要太嚣张了,要不然待会儿让你死得很难看!要是态度好些就给你保留个——全尸!哈哈哈哈——!” 西门跟着一笑:“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是堂堂正正的大圣西侠!说念尘,废话少说,你快快下来受死吧!” “老子奉陪!”说念尘从塔壁飞快地跳了下来,跳到了沧云前面几公分的地方。如此近的距离对沧云不利,他忙向后跳了一两米。 “你怕什么?”说念尘坏笑一声,“好玩儿的还在后头呢!看我的新招吧!哈,二十四式!” 说念尘忽然不见了,不是消失了,而是身子快速移动到了看不到的程度。说念尘刺客系的技能,十二式以上,都可以边快速跳动边蓄力,跳动的次数越多蓄力越大,最后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对手的某一方位,并给予强力一击,所谓“二十四式”,即连续高速跳动二十四次,这大概是说念尘目前的极限了。 沧云只听得耳边嗖嗖作响,头发被莫名的风吹得左摇右晃,但不知该怎么做好了,想要进入施放状态,却无济于事……身子使不上力!突然间,西门沧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随后随着一声强大的冲击力,火红色的光球伴着神器匕首“策轮”像野狼锋利的牙齿一样扎向了自己的后背,沧云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鲜血,痛得说不出话来。 “尘尘念、念尘尘、骄必败、我必赢!”说念尘跳沧云身前,嚣张地看着痛得直不起腰来的沧云,“别装了,这点疼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是吗?哈哈哈哈……!” 沧云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回应道:“说念尘,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离心宫的其他神仙,但……今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哈哈哈!纸老虎,爷今天告诉你,我,说念尘,已经不是离心宫的神了!” 听到这话,沧云的眼睛猛然一睁,腿也不听使唤了,不停地打着哆嗦:“你、你说什么????” “是不是啊,姐?”说念尘望向沧云身后,“别在他身后了,快杀了他吧!” 沧云又是一惊,没想到说加羹也来到了这里?他猛一回头,面前竟不是加羹,而是一名淡蓝色,比天蓝要深一点的蓬松齐腰长发,蓝眉蓝眼的女子! 那女子长得清秀,但无论从和角度来看,都觉的她不像是地球的生物,她的形象气质都是从未见到过的。她的目光好像掺杂着什么东西,或是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种极为难以捉摸的感觉。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外形别致的项链,项链上垂着一个黑色的矩形小牌子,上面画着一个淡蓝色的的u型,底端比“u”要厚,上面开口的两端向里缩了缩,像一个花瓶的侧剖面一样。 她缓缓开了口,声音轻柔却极为冷漠:“我叫纪芬塔拉鸶亚,来自祝神社……从世尘加入我们祝神社的那刻起,就是我的义弟了。” “?!”沧云一听这女孩的名字,耳朵差点掉了下来。大千世界啊!竟然还有比玄风十三少的名字多一个字的家伙!真的,在离心宫从来没听说过这么长的名字!“你……你姓什么?” “没有。” “你说你来自祝神社,那是什么东西?在那里?你们想要干什么?” 纪芬塔拉鸶亚一听这话,嘴角微微上扬:“我们祝神社是比你们离心宫强大几十倍的地方,离你们很远!这次我们到来,是为招降而来,你们离心宫的家伙们若想归顺我们,最好是趁现在!要不然,再过几个小时,我们的军队就杀过来了,到时候你们全都得死!” “笑话!”沧云冷笑一声:“我堂堂活在阳光上的大圣西侠怎么会做出背叛家园的事呢?我要先干掉你……这个虚伪的家伙!” 纪芬塔拉鸶亚来了兴致:“好啊,既然你不相信这是事实,那只好让你尝尝苦头啦!你是西门沧云,对吗?” “没错,我正是浪漫的西圣剑士西门沧云!!” “浪漫?我也听过你的一些事情,不过说实在的,那根本不叫做浪漫!你根本不懂浪漫!” “什、什么?”沧云向只爱说别人不够浪漫,想不到今天竟有人否定自己,不由的感觉后背在打哆嗦,冷汗悄悄地冒了出来。 “呵呵,你那叫神经病!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能懂得什么叫做浪漫呢?” “神经病……?”沧云一愣,心里面那真的是无比难过,这是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头一次遭到别人的否定!难道自己那根本不叫浪漫吗?自己追求多年的浪漫原来是错误吗? “真正的浪漫,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万无一失!”纪芬塔拉鸶亚“唰”地一声从背后抽出了武器,也是剑,是两把剑身是白色方形镶嵌着蓝色大宝石的细长剑,这家伙应该是法术型的,也称作“灵力型”。 她出招了,她的两把剑一把在左侧向下一挥,一把在右侧向下一挥,两团狮子状的火球像狮子一样奔向沧云。那速度,至少一千迈。 “哇啊!!”沧云哪里躲着过,被两只火狮子扑倒在地,全身上下辣辣地疼,“我,我不明白……” “嗯?” “你明明发一个火狮子就可以打到我,为什么还要用两个呢?” 纪芬塔拉鸶亚听到了沧云的问话鄙夷一笑:“我说过了,真正的浪漫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万无一失!我在左边发射了一个火狮子,右边却还没有的话,左边与右边是不平等的!我不能容忍这一点,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缺口!所以为了弥补这个不平等,为了做事一丝不苟,为了浪漫!我只有那么做,不是吗?——傻瓜!像你这种不懂得浪漫的垃圾只有挨打的份儿!” “可恶!”沧云感到他的压力来自于他的思想,这种精神层面的攻击使他的心四分五裂,不仅如此,那家伙的一句话还勾起了他的一段往日的回忆。 那是在沧云四岁的一个下午,在系老府门前的一颗柳树上,系家大女儿春之神系苍吹和二女儿夏之神系炎萧正坐在树枝上读书,系苍吹大家或多或少认识,是个文静好学有文采的才女;系炎萧前面的文章中大概除了本章第六集提过一次名字就没有再描述过她,系炎萧,一听这个名字,这个女孩就是洒脱型的,这女神脾气极为火爆,最喜欢说泼辣话,说急了就动手。整天爱穿一身火红的衣服,与旗袍有一拼。还有,她最讨厌的就是小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三章:大圣西侠(8) 那一天,系苍吹在看一本文学书,而系炎萧正在看当年流行的偶像漫画,在这里又要多说几句了,咱们看书的时候,一般都是把书放下,或者竖起来,这样阳光可以照到书上。而离心宫太阳光是从地底下射出来的,为了光照着书,您可以试着比划一下是什么姿势——没错,离心宫在户外看书都是举着看,书的内容朝着地,抬着头看。为了采光,有不少神和天工偏爱坐到高的地方看书。但这样的缺陷在于会被眼神儿好的人偷窥你看的是什么。当然,在室内是有台灯的,就不用这么累了。 这天,正巧西门沧云从这里过去,沧云眼神儿好啊,一抬头就看到了系炎萧的漫画书了,上面画着一位银发沧沧的帅哥。 “嗨嗨!姐姐,你看这男的,是不是挺浪漫的?”系炎萧重重地拍了拍系苍吹,指指画上的男子道。 “嗯。”系苍吹头也没回,只是干脆利落地回复了一个字。 夏之神攥紧了拳头,脸颊刹那间变得绯红:“真不爽!姐姐你每次跟我说话都这么繁衍了事,给我认真一点好不好?” “不是繁衍了事,是敷衍了事~……” 系炎萧还没来得及发牢骚,就听得树下有小鬼的叫喊声—— “炎萧姐姐,什么叫做浪漫啊?” 低头一看,是西门沧云,这个小鬼,正用天真无邪的眼孔望着她,系炎萧一是先前被校正了语音错误心里正窝火,二是向来讨厌小鬼头,这下干脆把气全都撒在这只小鬼身上吧! 于是她顺手掏出用来防身的石头,用灵力使它变得火烫,紧接着狠狠地向下一扔…… “砰!!!!” “哇呀!!!!”小沧云无缘无故地挨了这么一击,委屈地哭了,“呜哇……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哎,沧云你没有事吧?”系苍吹见状忙要跳下去安慰小沧云,没想到被夏之神拦住了。 夏之神系炎萧厌恶地俯视着哭泣的小沧云,眼里充满了不屑,只听得她充满血气的话语像火烫的石头般一块一块地恶狠狠地砸在了沧云的心里。 “为什么要打你?哼!你这个傻瓜,像你这种不懂得浪漫的小鬼只有挨打的份儿!” 晶莹而苦涩的泪水浸满了沧云懵懂而柔弱的心……从此,他便开始了对浪漫的追寻。 几百年之后的现在,又听到了同样的话!沧云心想,难道自己对于浪漫的探索,在这几百年里兜了一个大圈子?如今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想到这里,心头无尽的失落感使他的斗志全无。 看来这共工的幻术可真够狠的,专挑拣对方记忆中最为悲痛忌讳的事情。西门沧云就在共工毒雾的幻术所构建的另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再一次走向了沉痛的崩溃的边缘。 虚幻中,纪芬塔拉鸶亚看着全身颤抖的大圣冷冷一笑:“傻瓜,让你感受我的浪漫吧!” 沧云无力地看着蓝发少女……来了。 “雨中杀人夜!!!!” 纪芬塔拉鸶亚的魔剑双双高举着向天空一指,地底下射上来的阳光瞬间变淡了,天空暗了下来,灵力汇聚成流星雨般的火石,密密麻麻坠在沧云的头发上、肩膀上……那种感觉好像系炎萧当年丢的那一块石头砸在头上的痛,真的好像、好像…… “像你这种不懂得浪漫的小鬼,只有挨打的份儿!” 此时这句话语又像炙热的火石回荡在沧云的精神世界。 纪芬塔拉鸶亚在沧云前面挥剑狂砍,速度极快但没有丝毫的疏忽,全都是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或上边一下、下边一下:“以我的实力完全可以一剑把你给解决掉,可我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要把每件事情都做得相当谨慎并乐在其中,这就是我的浪漫所在!哈哈哈哈!!!!” 沧云默默地忍受着这种屈辱,强烈自卑感和毒气的影响,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幻象中,他根本用不上力气,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怎样,整个神从头到脚都昏昏沉沉的,视线渐渐的走向模糊……仿佛,仿佛身处于自己的记忆里—— 小沧云挨了打,跑回家中向母亲哭诉:“妈妈,系炎萧姐姐打我!呜哇……” 植树之神丿柆踱见自己的三儿子如比委屈狼狈,疼地心如刀绞,一把搂住小沧云:“乖乖不疼……妈妈这就带你去找他!”边说,自己的泪也掉了下来。 小沧云的心放佛有了着落,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 “慢着!”身后传来父亲机芒大人冷冷的话语,将沧云的心又再次打入了无尽的黑暗,“遇事不可冲动,切记!西门沧云,为什么会挨打?说出来!” 丿柆踱不满地望着月神:“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在摆架子?” 月神冷冷地动了动嘴巴:“你先回房。” 待植树之神无奈地退下后,机芒示意沧云:“说吧,她为什么打你?” 小沧云老老实实答道:“她……她说我不懂浪漫。” 机芒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问问她,问问她懂不懂?” 小沧云顿时语塞。 “儿子啊,别看她说什么,其实她也不懂啊!” 沧云抬起头来:“那……爸爸,什么才叫做浪漫?” 机芒的双手意味深沉地搭在沧云的肩上:“其实,就连爸爸也不懂得这‘浪漫’的确切含义。我想,这‘浪漫’的含义,在不同的生命眼中是不一样。沧云啊,你的路还长着呢,所谓真正的浪漫,要靠自己……这些话,对你来说也许太早了。不过,你记住,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浪漫的神,那么你必须是一个相信自己是一个浪漫的神的神,对于浪漫的探求,或许你要用你毕生的精力去完成!” 此时的小沧云,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委屈,完全沉浸在了父亲思想的熏陶中“不能自拔”,他心想,他的一生,定为了浪漫而奋斗! …… 我明白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袭遍了西门沧云的全身,这是信念的力量! 纪芬塔拉鸶亚正杀得过瘾,之间沧云双拳一握:“喝!!!!” 沧云身上散发出了白色的光芒崩开了她!!!!纪芬塔拉鸶亚被狠狠地崩倒在地:“呃啊!!!!” “混账东西,今天让我大圣西侠好好告诉你吧!你那根本就不叫浪漫,根本就是强迫症!!!!” “啊?你说什么??”纪芬塔拉鸶亚一怔,脸色变得苍白。 沧云手执白虎西征宝剑不偏不倚地指着蓝发女子:“真正的浪漫,真正的浪漫!是对于浪漫执著的追求和探索,和对自己的肯定与坚定的信念!!!!” 纪芬塔拉鸶亚吓坏了,她趴在地上不住的吐着鲜血,呼呼地喘着气。她的脸色一会儿蓝一会儿绿,片刻又趋于煞白。 沧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浓郁的墨绿,充满了目光。而后又是一片闪亮的银色,等在看到东西时,面前站着惊慌失措的共工。 “可恶!臭小子,竟破了我的幻术!”共工脸上出现了豆大的绿色浓汗。 沧云顿时明白了,先前什么祝神社啊之类的事情根本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共工的幻术! 然而……这些事情……真的不存在吗? 共工见沧云一脸杀气,顿时被正义与浪漫的力量所震摄住了。他慌然装出一副慈悲的神色:“西门沧云,何必呢?不如投靠我,我在国都还有几万大军,到时候分给你一半,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包你比在那破离心宫过的舒服!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来?” 共工实在是太紧张了,因为先前实在没有能破得了他这一招幻术的对手,西门沧云是第一个,一不小心他就口不择言了,事想之,有谁会为了那点儿破待遇放着好端端的“西方之神”不做呢?就连智商为36的尖你强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罢!不,他也许会。 西门沧云一句话也没说,共工咽了一口唾沫,又带着路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怎么样~?来吗?” 沧云突然用他那纯洁犀利外加蔑视的眼睛瞪着共工,口里说出了一句话,这计划随着西风吹到共工面前,格外刺耳: “谁、跟、你、一、样!你个一点也不浪漫的冬瓜脸叛徒!” “……可恶,你这个小子!”共工一听沧云不仅不答应,反而讥笑自己背叛良渚欲策反为君的意图,一时间六神无主,乱了阵脚。 沧云眼前出现了一道红光—— “哈哈!共工,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圣西侠的真正实力吧!——不,是让你看看西方神兽白虎的威力吧!!!!”沧云神秘地笑道。 “白虎?!”共工一听,虽然不明白沧云提起白虎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我既然是白虎转世,那么我就会运用白虎的力量!”沧云双腿弓开,弓起身子,隆起胳膊,昂起面孔用神秘地奸笑似得笑容瞪着共工。他的头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只见他的肌肉像浪潮般流动着、膨大着,身子的关节在不停地“咔咔”作响,他的脸上皮肤上渐渐出现了一道一道黑色的斑纹,就像白虎身上的纹线。他的牙齿撑破了双唇,疯狂得暴了出来,似乎像是一只禽兽、一条白色的尾巴从身后冲了出来,像雪白的银鞭镀着墨色的斑纹漆。那、那是白虎的尾巴!一股银色的光芒迸出体外,在体表外面不停喷涌着。范围远远大于施放态所喷出的光芒。那银光,有着黑色的条纹。沧云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眶,眼球变成了血红的凹下,像雕塑一般的脸庞大吼一声,昂着向上,顿时沙石打浪、风起水涌、搂宇闻之竞折腰,房柱断裂,黯然倒塌—— “白虎——暴发——哇呀!!!!!!!!” “什么?暴发!!!!”共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这小子竟然学会了由施放状态转化为暴发状态!换句话说,他已经……会掌控珀体地力量进行战斗了!就算在‘那里’……也还没有……哎呀,这下子可麻烦了!” “暴发后的职业……我称它为‘日出云鞘’!” 沧云看举白虎西征,宝剑猛一抖,变形为一把银光膨胀的重剑,粗而宽的剑锋,粗厚的剑柄,沧云却举之挥之轻而易举! “白虎圣国剑!!!!” “这难道是……武器进阶?”共工惊愕道,“不妙……不妙!” “嘿嘿嘿嘿嘿嘿嘿……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吼——!!!!共工,没想到吗!没想到吧?”沧云贪婪地望着自己的“猎物”,“这叫‘沧云式狂笑’!碰上我,你死定了!!” “他手中的竟然是他的副武器!可恶,嗓音也变粗了!”共工惊道,“这小子,刚才还只是个软蛋而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大?保不齐……还真能杀了我!……我得好好对付他!” “吼啊!!!!”,沧云早已经提剑扑过来了,“看我的天鬼互窜!!!!” “唔啊……好快!”共工一不留神,左袖已被沧云一剑掠下,“咳咳,没伤到身子!” 沧云又猛扑过来,这共工忙向左闪,可是沧云竟分身出一个影子,飞快地斜刺向了共工,并停在了共工身后,成了一个不动的分身,那影子是向前穿刺的姿态,和本体之间的直线变得深黑,仿佛是一个运输能量的轨道!影子在穿过共工的一刹那,共工感觉心脏像被一把剑狠狠地切了一击,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哇哈!”沧云变换姿势,做了一个向上挑击的姿势。 “嗖!!!!”又一个向上挑动的身影沿着那条暗黑色的神秘轨道从沧云身前刺向共工并飞快地穿过共工的身体,冲向之前那个还保持着向前穿刺的沧云分身,那个分时立刻变成了向上挑击的姿势。 共工的心感觉被挑了起来,他双脚离地重重地跌在地上。 共工不由得惨叫一声“哎哟!!!!”他料到必须逃开这“天鬼互窜”,也就是身体必须离开这一条黑色的轨道!于是他向右边打着滚儿,竟逃开了沧云的招数。他奋力站起,暗自发恨:“早知道如此能够逃开,何必当初苦苦受难?” 这句话算是有些哲理。 “休想逃命!!!!哇呀!!!!” 沧云又跳追上来,共工心想不能再这么躲下去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于是他一跃而起,双臂直指沧云,双手手心的两个大洞向外喷出一个大号的毒团:“大毒团术!” 共工的视线被这浓浓的绿雾挡住了,面前好似绿色的乌云,似乎将沧云吞没。 许久,见没有动静,共工松了一口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突然见那浓雾中露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没料到,那沧云竟穿过浓雾冲上前来,哇呀一剑就把这共工从空中打了下来! 共工难过地蹲在地上,大口吐着血,心想你不是速度快吗?那我就叫你小子什么都看不见!共工笑着脱下长袍,黑油油的上身全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向飘荡着墨绿的浓雾。他飞快旋转着身子,那双臂射出数百绿色粘粘的雾弹洒在天地宝典的各个角落。忽然齐刷刷爆炸开来,毒雾从中喷发出来,将天地宝典笼罩在一片肃杀的绿色之中:“毒雾迷踪!!!!” 这种雾气没有毒,但会反射和吸收阳光,使对手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如果没有阳光,就用天光照耀前进的路!”面对黑暗,沧云高举宝剑“哈啊!” 白虎西征灼灼地燃烧放出银色的天光,把共工惊恐的身子照得雪亮。 “这是最后一击了!!!!”沧云咧开獠牙,“吼!!!!” “你、你能怎么样?”共工怕得要死,嘴却还是硬朗。 “看我的——”沧云摆出一个前冲的姿势:“舜日天睽决!!!!” 一个分身穿过共工,停在了共工身后。共工心想,这有什么稀奇的?和先前的天鬼互窜没什么两样嘛!向上次一样躲开就行了!刚这么想,一扭头忽见右边有一个沧云模样的圣剑士在做同样的“天鬼互窜”!,共工环顾四周,仰望天空,顿时绝望了,没想到…… 前后、左右、上下竟全是天鬼互窜!也就是说这三个方向有三个沧云,在施展天鬼互窜,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天鬼互窜,因为每个沧云所出击的不只是单一的普通攻击,而是一些凶狠的招数! 共工彻底地崩溃了,这次他的所有的梦全都变成了灰飞烬。好想……有一天,统一军队,发展科技,让士兵们从百慕大进入离心宫……还有……那个玄风十三少!好想杀了他!可惜……这好像已经不可能了!临子贡啊临子贡,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几百年后,历史在这儿……再现了吗?我们临家就这么……完蛋了吗?我还有一个女儿被抓到了离心宫!她要是还活着,肯定已经长成了一个青春美丽的大姑娘了吧!真的好想见见她!!!! “要开始出击了——!!!!”几个沧云异口同声道,“吼吼吼!你这次死定了!!” “漫剑趟云!” 数多个沧云的幻影头顶宝剑刺向共工,随后又穿心而过。 “呃啊!”共工的心受到了剧烈的伤,来自于物理与心里。 “风之斩!!” 刷刷、刷刷、刷刷!! 各个方向的沧云幻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各个角度朝着共工进行着叉形的攻击。 “哇啊!!” “剑英剑法!!!!” 扑罗扑罗刷、扑罗扑罗刷、扑罗扑罗刷!!!! 这是当时终结不夫的旋转攻击,一把把利剑直刺共工的胸膛。 “咕哇!好疼、好疼啊!!!!” “漫剑趟云、风之斩、漫剑趟云、万剑决、漫雷抽射!!” 即使再完美的语言,也无法出现一系列的拟声词,来形容当时的声音,那简直是来自异世界的刀光剑影,那是来自于死亡世界的召唤。 “呜————哇!!!!!” 一个个沧云熟练的剑法,一个个完美的招数,一套套炫目的连招。数个沧云从四面八方的天衣无缝的配合,在短暂的几秒内以最快的速度全部施加给了共工一人,他将剑舞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天地宝典被阵阵惊雷般的银光点洗着,激起一道道诱人的光晕。 银光散去,共工心如千疮百孔,实是千疮万孔,只见他口吐绿血,跪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倒下……” ——二百多年前,这一只脚踏在了偷剑者不夫的胸脯上;一个小时前,又是这只脚踏在了大黑脸儿的脊背上;而如今,还是这一只脚,是大圣的脚,正踩在这个人民的毒瘤、国家的毒瘤、离心宫的威胁——共工的脑袋上! 那脖子上尽是一个个邪恶的圆孔!不,那简直是一只只邪恶的、一只只狂妄的、一只只空洞的——眼睛!! “呜……呜……”共工还有最后一口气,“你……你要记住,一切……一切只是才……” “哈哈!你是想要说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吗?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吓唬我?你个奸贼,给我痛痛快快地死吧!!”沧云猛地将白虎西征宝剑刺向共工的脖颈。 “哇啊!!!!”共工在发出最后一声从撕心裂肺到渐渐变弱消逝的惨叫后,绵软地倒在了墨绿色的血泊中。 “你错了,一切……都结束了。”沧云将宝剑抽出,上面粘满了绿色的汁水,“簌簌”滴到地上,“我,我终于成功了!哈哈哈哈!吼——!!!!” 呃…… 呃…… 呜哇……! 我死了吗?我真的完蛋了吗? 为了、为了我的女儿……平静班…… 我不想要她为了替我报仇,和我犯一样的错误…… 所以……我要和这小子……一起死!!!! “咦?共工的尸体在动?”沧云猛的见共工的尸体在强烈的膨胀,嘴角也在微微的上扬!! 砰!!!! 共工的尸体爆炸了!黑绿的毒雾炸了开来,扑向了沧云! “哼哈!这种程度的毒,对于正处于暴发状态的我,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沧云刚要去捡起昏倒在地上多时的胖子,头颇产生了一股剧痛!沧云也由暴发状态转向普通状态了! “难,难道说……”沧云捂着越来越痛的脑袋,像醉酒的汉子一般头重脚轻,来回痛苦地踱着步子。 “暴发状态的副作用……这么快就来了吗?” 沧云仰着苍穹,他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进入暴发状态,持续了这么久,必死无疑了!这些东西在他还没有领悟出暴发态的时候,系轩辕为了以防万一便早就告诉了他,他很清楚这一条,这次行刺,他是决定要堵上这条性命! 头疼的越厉害,仿佛脑袋里住着一只咧着大嘴的白虎,在贪婪地吸食他的脑汁。 我找到自己的使命了,我完成我自己的使命了!我死而无憾…… 我的使命,就是对于浪漫的不懈追求……还有,用我的实力去证明我所认为的浪漫是正确的。 现在,似乎已经完成了啊……那么,我就没有不死的理由了,是不是…… “再见了……再见了离心宫!再见了……”沧云随后低头看看晕倒在地上的胖子,笑说:“喂……死胖子,对不住了,或许,我要比你先走一步了……!呵,你竟然还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送我一程,真、真不懂浪漫!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呢……” 沧云眼睛一眯,无力地瘫倒在了胖子的身上:“还有……大家……” 记得,那个浪漫的少年,那个侠肝义胆的小伙子,那位所向无敌,自称自己是站在阳光上面的大圣西侠…… 他,自从出生的时候,就是个一直笑个不停的孩子—— 他,每到兴奋时,就会说出酸酸的感慨—— 他,每当想出馊主意的时候,脸上总会浮现出浪漫、可爱而经典的“沧云式微笑”—— 他,在晴天的时候,总会打着一把老式的银伞—— 他,在迷失方向时,爱用扔鞋的道理来解决—— 他在危难的时候总喜欢总盼着奇迹的发生,他在战斗的时候多次为了完成任务而把自己柔弱的生命作为成功的赌注,他对待百姓,甚至对当时地位低下的女孩子都像对兄弟姐妹一样,从不让老百姓跪在他面前。他是女孩子们崇拜的偶像,女孩子们喜欢搂着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尴尬可爱的笑,感受他那像轻风细水一般的柔情。他有着完美的身躯,飘逸的银发,闪银的眼睛,黑宝石般清澈的浓黑的眸子,温和而又斗志高昂的眉毛,还有那把举世闻名的白虎西征宝剑,那是他追求浪漫的手笔。 如今,他对浪漫的追求哪怕死了哪怕珀体也消逝殆尽,哪怕世界消失,也会永恒地存在。是浪漫,让他成功的完成了这次任务,这是他注定的,永生的选择。他,是这个世上,也是今后的世上最最浪漫的生命。 我们伟大而可爱的西方之神白虎转世大圣西侠西门沧云,在此时此刻星陨般地倒下了。 然而他不知道七行中他是爱行,而共工是树行…… 树行克爱行可得厉害…… 啊!柔水般、阳光般的英雄! 真正的浪漫…… ——大概在良渚的风烟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吧…… 再见了,大圣西侠!(析:2(24)29十三) 当,银光渐渐散去—— 当,步伐渐行渐远—— 似轻风的慕纱,揉着水中玄月,飘渺却又深邃。 似斑斓的星辰,点缀着忽夜空,仙音更是深沉。 再见了。 末代 2012年5月9日追加插作 天地宝典大开尽头 在沧云的尸体上方,传来一阵男子的笑声,那笑声,幽然而飘扬: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声音,出身一个坐在大鸟上的来客,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火焰魅惑红的头发用发蜡打成了一个又一个向上直插的刺,而额头又向前插了两根有劲道的刘海,发质有型却不失蓬松的时尚。 “没想到,三哥,已经学会暴发啦……真是想不到呐!” 那红发男子紧握手中的法杖,杖端是一只红色大鸟的样子,那鸟作翅揽着一只比它大几分的月牙,右翅向外伸着。这叫做“朱雀揽月杖”。没错,来者正是机芒的四儿子,也就是沧云的四弟,朱雀转世的南方之神,职业是医师的“赤焰鸟”的南宫宭炎! 宭炎走到沧云身旁,左手做了一系列不知名的手势,右手竖直执杖向前一推: “还灵决!!!!” 沧云和胖子身下出现了一朵粉红色的葵花光芒,那葵花绚丽多彩,在二神身下旋转着,片刻后,两束粉红色的星光从葵花中射向遥远的天际…… 十五分钟后 离心宫离心殿,万肃洞 “死胖子,多亏了宭炎,要不咱们可就死定了!”沧云甩着飘逸的银发爬出了万肃洞踏进了离心宫。 “你是,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晕了过去……”胖子嘴硬道,“为、为什么我们的衣服还是破的?南宫宭、宭炎不是能够帮我们修好衣服吗?” “呵呵,为了让大家知道我们陷入苦战,所以不让宭炎为我们治疗服装的破损!”沧云笑道。 这时,二神面前出现了三个天工,中间一个胖子身高力壮,凶神恶煞,那两个瘦而修长,贼眉鼠眼。这三人齐道:“欢迎来到离心宫!嘿嘿嘿嘿!!!!” “谢了。”沧云无聊地看着三个天工,预赶回离心殿。 “等等,见到小队长儿,怎么不下跪呢?”那两个瘦子昂首傲道,“跪下!!!!” “哎,为什么要跪下?难道离心宫的天工就这么傲慢?”沧云疑惑道。 中间胖子大笑:“从你们掉入时空间隙的那一刻,你们就是离心宫的人了!老子是这儿负责登记的,见到无工不跪,是要去死的!” 西门沧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三个天工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尖你强也晕乎乎的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沧云发现自己和尖你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般人哪些认得出谁是谁? 不过沧云、尖你强高高的个子,完全是全灵类的身材比例,居然被这三个蠢蛋忽视了。这三个蠢货显然误会了,以为二神是刚来离心宫的人类,真是傻得可爱,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这也未免太无礼了,真是该好好罚罚他们! 大圣不禁笑了笑,动了动剑柄。 那胖天工耐烦了:“我让你跪下!见本大爷不跪,是要去死的知道吗?” “呵呵,要是见到离心政府的神不跪呢?更甚者亦或是让怹们为你下跪会怎么样呢?” 20秒钟后…… 沧云昂首挺胸与尖你强走在女天工舍旁的那条从肃通往离心殿的比由之路上。女天之舍的女孩们都趴在窗户上,不时大声议论着: “新来的这个银发小伙子很帅嘛,只一下就把那臭流氓小队长给杀掉了!” “是啊是啊,那小队长真不是东西,骚扰咱们不说,连偷内衣的是他都敢做,该转世做个畜生哇!那个小伙子虽然衣服和鞋都是那么脏脏破破的,但是真的好帅哇!” 不知哪个女孩喊了一声:“那不就是大圣吗!!!!” 顿时,整座楼上人声鼎沸。 “啊,还真是大圣耶!喂——!!大圣!你好帅哦!你把共工打败了吗?你是英雄!!!我们好好爱你哦!!!!” 沧云昂首阔步,装作什么都听到般地耍酷,脸上浮现出经典而浪漫的“沧云式微笑”。越是这般,欢呼与崇拜的呐喊亦高得明显。 刚走到女天工们视线之外的芥茉湖边,沧云就忍不住突然拟倒在了胖子身上开怀笑着:“哇噻!!!!她们说我英雄!英雄!!!!她们说我是大——英雄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毕竟,我的使命没有完成呢!因为我对浪漫的执着追求是永远不能停止的! 哈哈哈哈! 印象(2) 第一人称:西门沧云 !警告!(本篇只适合认认真真读完《大圣西侠》这一章前十七集并且思维跨越力很强的读者。) 我拼上命,这未免……未免太过于艺术了吧…… 在破那幻术之后,我看到他了。正是他的出现使我知道…… 我可以不死。 这一路,我发现了很多……暗夜旌歌、那道划痕、阿菜伦阿姨、飞浦、射康、临子贡、纪芬塔拉鸶亚、祝神社……到底其中隐藏着什么故事呢?这一切有没有什么联系? 他的女儿是谁?他垂死之时口中所呢喃的平静班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一个名字? 他,外表上给人一种渺小的感觉,却发现当我受到女孩追捧时,他脸上的那种表情…… 他的愤怒会不会很可怕呢? 他的私心会不会很膨大呢? 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是一颗邪恶的种子,正处于土里? 怹固然是强大的,而我也绝不会输的!因为我也是强大的!我要成为圈子里的第一!因为我是站在阳光之上的——大圣西侠!!!!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 第一人称:无 天地宝典大开尽头 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一闪而现。 她四处张望,却空荡荡的全是乌鸦兵的尸体。 乌鸦兵的援军急匆匆地从天地宝典外涌了进来,却只看见她孤零零的身影。 乌鸦兵颤栗了,他们不敢想象: “你……你难道是……?” “可……可恶……” 阳光闪过,她便随着突兀的一抹阳光消失地无影无踪。 留下的,是空荡荡的大开广场和充满决心的泪水…… 后记:《大圣西侠》至此便到了尾声,若想知道后事,请继续关注《神的永生月》第一季《离心宫之天朝盛宴》第四章《凌风战舰》。 凌风战舰,面对爱情的抉择,阴险与要义的同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四章 凌风战舰(1) 目录 前言 第一集穷追不舍 凌风之二奸雄爱美为美乱殇 凌风之三说加羹暗助奸雄,真爱哪能强求得 凌风之四尖普啦多仗忠义,尖说二家矛盾重 凌风之五宭炎赶潮不一般,终究只累得气喘 凌风之六苍吹好学磐刻苦,二神芥边对比喻 凌风之七弦野偶拾心形帕,不觉心珀皆离身 凌风之八四神珀本探虚实,冰山一角恐难饰 凌风之九最爱原中犹珀本,真假玄风胆惊魂 凌风之十幽魂虎画中有鬼,黑白丑幽魂之军 凌风之十一万千击反三重武,千罗万煞荡心头 凌风之十二坠天涯下希望之门,玉石惊开天阴还明 凌风之十三珀本之巅岂容他物,鲜血撒尽风雨故城 凌风之十四蒲郄祸铃为神器,魅惑之杖珀本心 凌风之十五蒲郄珀重归祸神,祸心发作震天地 凌风之十六渟菜静夜吐真言,沧云午夜战加羹 凌风之十七离心圣殿无至宝,弦野盗父七彩珠 凌风之十八世间真爱难为果,悖定真理挫弦心 印象(3) 后记 第一集:穷追不舍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不知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鲜有的,我引用了一首古人的诗,因为这首诗写得很美,里面有一个词汇,叫做“天街”。然而,在公元前两千五百多年前的离心宫,那儿的天街,却是与这首诗中的天街截然不同的。 离心宫的天街,也叫做“十一里长廊”,是坐落在离心大殿北方的南北向的一条繁华而狭长的商业街,这里是离心宫的商业中心,购物中心,也是许多活动举办之地。 就在西门沧云和尖你强还在阴阴沙漠修炼之时,离心宫的“天街”十一里长廊如期举行了两周一度的荣誉评选大会。与平常的活动不同,这个活动并非尖不降旗下的天工大会所举办,而是由月神机芒大人执掌的内部典雅阁举办的。 晴朗的天气没有一丝云彩,会场聚集了数不尽的天工们。因为十一里长廊是一条商业街,所以主席台都是临时搭建的,成本也不高,但在常人看来也不外乎是个奢侈的事。 月神机芒大人端坐在主席台正中央——当然怹左右站着好几名近身护卫,手执利器、法器。怹右手上的那根魔角在晴朗的天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植树之神丿拉踱夫人,身为月神的妻子,同时也作为离心宫的首席夫人,她坐在从观众主席台的左端靠近观众的“左风”的位置。而在主席台手执生灭拂尘来回走动的,正是兴亡之神系轩辕——这次大会的主持人。其实原本天工之神尖不降和胜败之神说煜情也应坐在月神左右的,可是这次他们也申请参加了这次的荣誉评选活动,所以在人群中等待着评选结果。 系老干咳一声,戴上了扬声器:“离心宫的成员们,欢迎参加两周一度的荣誉评选大会!上周有人写信问我,我们负责立法和行政的内阁,为什么要举办这样的一个活动呢?老夫想告诉大家,这个大会的目的不只是要选出离心宫的人气得主,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个选举,推动咱们的文化建设,加强大家的凝聚力。同时呢,也是适应时代,满足大家的精神需求。好了,像往常一样,本两周最有人气的男士,最有人气的女士,还有票数最佳进步奖,这三个奖项的得主将在此时此刻浮出水面!另外本神事先声明,得主可能是神,也可能是人!” 无厘头巡逻天工胖子拖皮和瘦子瓜乃在台下小声嘟囔着,拖皮问瓜乃道:“有可能是我吗?” “做梦吧你。”瓜乃不紧不慢地说道,“哪次不是神仙包揽了这三个奖项?怎么可能轮到我们天工嘛。” “哎,是啊。”拖皮挠了挠头说道,“大家都认识的,也就那几个神仙!咱们天工,就拿我说,有多少人认得我啊!” 系老在台上接着说道:“另外,相信大家都知道,咱们的中方之神,号称‘蓝魔’的玄风十三少,已经连任‘最有人气的男士’9999次。哎哟,这也太神奇了……一开始举办这个活动的时候呢,我也没想到每次都会是玄风,而且雷打不动,到后来呢,如果不是他,老夫才会觉得惊奇。当然,玄风在各方面,都是一个榜样,他值得大家学习,也配得上这个奖项,那么,老夫想在这里说,这一次如果还是他得奖,他将成为连任一万次最有人气的男士的超级得主!想获得这个荣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为了奖励这个超级得主,老夫在此声明,如果今天玄风十三少能够取得这关键性的第一万次荣誉,他将有资格跟我学习,我新研究出的招数,那是比我惯用控制招数千煞决更强大的石化技能——千魔煞!” 台下响起一片片欢呼声,在十里以外仿佛都能听得见。无私的离心宫百姓,丝毫没有嫉妒,他们为此感到高兴。 有个声音突兀地传了出来:“那——要是这次的得主不是他呢?” 在台下一个较为显眼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轻敏的金发男子,齐肩短发,头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上就像穿了一个个比小米还小的小珠子,脸上尽是狂妄和憎恶之色。这男子正是胜败之神说煜情与气质女神雅舍的儿子,财富之神“九匹狼王”说念尘,小名叫做世尘。前文说了,这个神整天同他姐姐幸福之神说加羹在一起搞事情,尤其是总是为难玄风十三少的兄弟们。此时,说出这句话的正是说念尘,他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任何事态顺理成章。 “要是这次不是玄风,那老夫也想找个人来学习这个新招数。”系老想了想说道,“……嗯,那就教给这次获奖的最佳男士吧!呵呵,虽然老夫已经知道结果了。” 就在观众群众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一位蓝发少年,留着火焰一般但比火炬刚硬的深蓝色头发,刀刻似得眉毛,闪亮却阴沉的深蓝色眼睛,略微钩的鼻子,白皙的皮肤,身穿一身针胄甲,披一鬼字深黑斗蓬,背上是一杆叫做“噬犬昔日拂尘”的蓝色拂尘,脸上尽是阴沉与肃杀之气,让人产生无限的敬畏。他便是月神的长子,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他身旁站着一位青绿色头发、留一高马尾、浓眉褐色大眼睛清爽利落的小伙子,正是月神机芒大人的二儿子,玄风的二弟东方之神东野弦野。东野因为它是东方神兽青龙转世,又是东方之神所以赐姓东野。 “大哥!这次你一定会赢!”弦野看似比玄风要有信心。 而玄风却叹道:“好归好,可如果沧云他不这么浪漫得拒绝参加这种评选,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弦野笑道:“哈哈哈,不用担心,三弟就是因为浪漫才有的这么多人气啊!” 系轩辕手里出现了一本蓝皮厚本,本次评选的结果就在这个本子里面:“下面我们就请活动举办方主席,月神机芒大人宣布本次荣誉评选活动的最有人气的男士奖的得主!” 说罢将本子呈递给机芒。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们都屏住了一口气,有很多玄风的支持者已经准备好了欢呼。机芒大人规范地打开了本子,眉头一皱,冲系轩辕耳语道:“老系,你过来!” 系老心头一紧,生怕结果有什么不合理。 而机芒大人却皱着眉头指着得主的名字:“你写的这行连笔字……到底是什么?” 30秒钟后 系老终于认清了这几个自己写的字,将它的真正含义告诉月神后,机芒大人清了清嗓子:“我宣布,本次荣誉评选活动的最有人气的男士,奖的得主是……” 人们的耳朵全部进了明镜状态…… “玄风十三少,玄风十三少!”有的天工在小声的为玄风助威。 机芒在关键时刻又清了清嗓子,随后高亢的喊出了—— 玄风十三少! “好哇,好耶好耶!……玄风必胜、玄风必胜!……” 机芒大人的“玄”字刚一脱出口或者是还没有脱出口,台下人声便早已炸裂了开来。欢呼声似雷鸣一般。离心宫曾在一般时间内使用火药来庆祝,适时,已经为玄风准备好的重型礼炮在十一里长廊欢快地长鸣,炮声却淹没在了大家的欢呼声里。彩带飘扬着,有些人纷纷脱掉披风蒙在头上,或是挡在面前,披风的背面是静谧的深蓝色。台下顿时成了一片蓝色的梦幻。这是离心宫表达崇拜的一种有趣的方式。 其实在更早的时候,是将外衣往上掀起,遮住脸来庆祝的,后来大家都觉得不太雅,所以就演变成了这样。 可以见得,这明显是一个已经准备好了的庆祝活动,举办方早已经知道了获奖的是谁,只是在这一刻公布了出来而已。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欢呼声减弱了些,系老放声大喊:“我们的玄风十三少以五万四千五百余票夺得冠军!下面,请我们的离心宫超级人气王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玄风走上台,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兴奋。在被披上象征着胜利的蓝色披风、套上了象征着荣誉的一个矢车菊大花环后,玄风按照规定站在主席台正中央。系老将扬声器递予玄风前,冲着喧闹的人群大喊:“请大家安静!下……下面,请我们的玄风十三少发表获奖感言!” 人群似乎更加热闹了,根本就听不到这一点主席台上的声音,人们都一层压一层地争先恐后地向主席台望着,他们都想要多看这“离心宫超人气王”几眼。面对嘈杂的人群,只见玄风平举左手臂,左手呈掌状,掌心朝着观众们。他的目光没有掺和任何多余的感情色彩,无声却似命令。 人群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赫然静了下来。那静,仿佛连一根眼睫毛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聋子听到。 机芒大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之前每次我都只说谢谢,但这次意义不同,我想多说几句。”玄风沉稳地说道,“我们不能只把焦点放在最有人气的得主身上,在离心宫,还有千千万万个无私的天工,他们在平凡的岗位做着微薄的贡献,我谨以此,向那些无私奉献的人表达敬意。” “好!好!”在更加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下,玄风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着兴冲冲的人群,觉得说什么人们都未必会听得进去,于是他悄然走下主席台,不知到哪里去了。 ……极度崇拜,往往导致了是非的被选择。 “妈的!”玄风是被大家所看好的第一种子,青少部的头号神仙,这今野心勃勃的说念尘痛恨万分,更何况且自己所喜欢的,尖家的女儿,尖你强的妹妹祸神尖嗒凌,整天喜欢和玄风十三少说话讨论问题,所以在说念尘心中,玄风是他的宿敌。也许,说念尘生来就是为了和玄风做对。 说念尘看着玄风在台上讲话那么一个口气,气得攥紧了拳头:“居然不是我!我刚刚还希望能在第一万次的时候给你个出其不意,把系老头的招数给学过来,让你下不了台!可恶的玄风十三少……你太嚣张了!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超过你,得到这个奖项!我要是上了台,一定会发表我的两个小时的长篇大论,抨击你,迷倒一切!” “傻弟弟,你貌似只有五百余票哦?”说念尘身旁站着一个金色长卷发的双眼皮红眼女孩,头戴五镜冠,身穿冬日最流行的千叠金袍,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明晃晃的首饰。雪白的皮肤、曲翘鼻子小嘴巴,傲然之气横于脸上。她正是说念尘的姐姐,人称“美好公主”的幸福之神说加羹。 “你……哼!我和那该死的流浪狗只是差了区区不到五万四千张票,这对宇宙第一的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说念尘反倒越说越痛快、越说越不知羞耻了。 “这样子的男生,狂妄到这种程度,谁敢给他投票呀……”站在说念尘不远处的祸神尖嗒凌心想。 尖嗒凌是说念尘喜欢的女孩,前文提到过,她有一头漂亮的头发,那头发的颜色说起来奇怪,其实是银色的,可以有阳光的地方,却有些发青色,有多重的视觉感。头上戴着一只小蝴蝶的夹子,还有一条长长的黑色发卡箍在脑后。头发不长,及肩,末端窄些,弧一些,两边各有一缕鬓角向前伸展。皮肤虽然没有说加羹那么像白纸一样的白,但也很干净很白皙。她有一双大大的黑眼睛,闪闪光亮动人。耳朵上戴着由两个环状的装饰相扣而成的大耳坠,身穿清纯的袍子,虽然不太贵重但却是很怡人了。 尖嗒凌很善良也很单纯,幸福之神说加羹是她崇拜的偶像,或者说是榜样,正因如此,她才选择了这个位置,即不离得很近目光也能避开说念尘轻窄的身子看到说加羹。 “加羹姐姐,这次你一定要赢啊!”她心中暗说道。 紧接着,月神宣布最有人气的女士得主,果然是说加羹,简直没有任何悬念。 说加羹在发表完一大段假惺惺的感言后伴着男士们“美好公主我爱你”的疯狂欢呼与女人们嫉妒的目光,骄傲地走下了主席台。 待其快要走近尖嗒凌时,尖嗒凌匆忙迎了上去,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加羹姐姐能给我签个名吗?嘿嘿……” 只见加羹依然是微笑着,但是却故作什么都没听见,高傲悠然地从嗒嗒身边走过,留下了一阵怡人却刺鼻的香水味。 “加羹姐姐……?” 说加羹最终来到了玄风的身边。玄风十三少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前面的人群和主席台。 说加羹清脆地说道:“玄风哥,这次人气奖的得主又是我们两个啊!真巧呢,呵呵~” 玄风注意到说加羹的话中,尤其是“我们两个”这四个字说得尤其重要。马上就明白了这个神的意思是什么。 很可惜,他对说加羹从没有过感觉。 玄风十三少对女生是很坦然的,也就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女性对他说什么话,他脸上都不会浮现出什么感情色彩。 “怎么,你是要收过路费吗?”玄风讽刺道。 “哎呀,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说加羹扭捏作态道,“怎么说,每次都是咱们俩得奖,也是一种缘分嘛~” “可是还有第三个奖项。”玄风目视前方。 “是吗?……还有什么来着?”说加羹很清楚第三个奖项是最佳进步奖,可是她不是没找到话题吗?所以只好这么明知故问下去了,还可以装装无知的小傻瓜,让自己被觉得很可爱。甚至刻意地拂拂头发和身子,好让香水的味道让玄风嗅着。 很可惜玄风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几百年不变的活动,连胖子尖你强都不会忘记这个奖项。很明显是装傻,所以玄风跟本就没说话。 “啊!”加羹尴尬地自圆其说:“呵呵呵~我怎么傻了哪!第三个奖明明就是票数最佳进步奖嘛,不是吗?” 在说加羹越发热烈的注视下,玄风也不想继续这毫无意义的对话了,所以说了个“是”。 这对他们两个都好。 说加羹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没有就这么活活地被尴尬死,于是便不再那样看着玄风了。玄风也打心里觉得释然。 “下面我宣布,本次荣誉评选大会的票数最佳进步奖的得主是……”声音来自主席台的月神机芒大人,机芒大人正准备打开一本绿色的厚皮本,这种本子里面就是获奖者的名字和所得的票数、进步的票数。 因为这并非是需要隆重庆祝甚至是内部操控的奖项,所以这个本子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上面的名字和票数在公布前没有人知道,这是机器打印上去的。 玄风心想,看样子这个本子也有很多层的密封,要想打开它,就连父亲月神机芒大人也要费一些时间。 这段时间,自己身为夜幕祭司,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玄风其实刚刚目睹了尖嗒凌和说加羹之间发生的那一幕,也若有所思,于是乎他将拂尘放于右掌,左手四指并齐而拇指张作枪架状,右掌架于上,五指相并。拂尘夹在两掌之中,幽蓝色光芒显明。说话玄风的职业是夜幕祭司,能以精诚达四象,从而改变已经决定但却未被认识或未被见证的事实,若当其精诚至圣之时,甚至可以改变已被认识或是已被铁定见证的事实,具有惊人的造化。这个手势,叫做“神”。 详细地说,最简单的例子,一枚硬币,在一个谁都无法透视的倒扣的被子里,被随意地摇晃,摇晃停止,这枚硬币既可能是正面朝上,也有可能是反面朝上,所谓的祭司之力,便是在杯子被举起前,在硬币的结果浮出水面前,将自己的诚意献给四象,从而让最终的结果,与自己心里的意图相吻合。可以说,一个祭司之力运用纯熟的人,是可以自由决定这样的随机事件的。 此时的本子,里面的名字没有任何一个活物见证过,也就是说,祭司之力,完全可以使这个结果按照玄风的意图产生。先前说加羹对尖嗒凌高傲的举动,他当然看在了眼里,他定要给说加羹还以颜色。 主席台上的月神开口说出了获奖者—— “获奖者是——尖嗒凌!” 而后,系轩辕老先生的声音透过小伙子们的欢呼传到了说加羹的耳朵里:“恭喜尖嗒凌以仅比落后说加羹一票的成绩荣获本次‘票数最佳进步奖’!” “啊?怎么回事她?可、可恶啊……!”说加羹一听,这个整天追着自己的小姑娘竟只比自己少一票,女性有时候就是这么般这么般如此,气得直打哆嗦。 “哼。”玄风利用眼法,他的眼睛不动,却可以聚焦到任何一个余光所波及的地方。也就是说你觉得他不在看你,他或许正打量着你。他瞥了一眼“金毛儿”,只见说加羹气得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惊不惊喜?” “啊!当然了~尖嗒凌妹妹得奖了,我也很高兴哇~”说加羹连忙强作酸笑道。 而玄风身边的东野弦野,也就是玄风的二弟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加羹看个不停,对方却没有察觉到。 台上,尖嗒凌用纯洁而可爱的傻傻的感慨引来了潮水般的欢呼与爆竹般的掌声,台下,说念尘这小子看地眼睛直直的。 “好,好美啊……”说念尘神魂颠倒,“嗒嗒,你一定是我的!你是我的东西!” 散会后,说念尘叫住说加羹:“姐姐,等一下!” “嗯?”加羹以为说念尘又要约她去拦路抢劫。 “你,你……”说念尘第一次脸红了,但仍装作狂妄的本色,“那个……你教我几招儿……好吗?” …… 次日晨。离心殿 离心殿最靠近大门的那座大楼名叫“离心正殿”,离心正殿的作用很多,几乎相当于会议室与报告厅的综合体。许多的官方的讲座与座谈会也会在这里举办。时下正值西门沧云与尖你强在阴阴沙漠修炼,为行刺共工做准备之时,离心殿也在为所有神与核心天工开展着一系列相关的发布会,来为大家讲述目前的进展与进一步的规划。 玄风十三少因为先前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要事,因此在他走进这一场发布会的时候,大堂几乎坐满了听众。讲台上并不是如往常一般的兴亡之神系轩辕做讲解,而是她的四女儿,冬之神系千系,而系老同样也在场,他站在讲台的边角,面带微笑地看着系千系。 “现在距离共工预计谋反的日期已经只有半年多一点了,而我们的西方之神与三餐之神正在阴阴沙漠进行修炼,如今也已经将近三年了。”系千系一边放着幻灯片,一边说道,“阴阴沙漠的环境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了,那里的压力十分大,因此在那里跑步的话,相当于我们腿上绑着沙袋进行锻炼哦。” 玄风找了个相对僻静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系千系的演讲,像极了她的父亲,所用的句子也都是正式的,充满了官方专业气息语言,系千系虽然身子单薄,声线也并不强硬,但是站在讲台上,却有一种庞大的气场,镇住了整个报告厅,听众们非常安静,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演讲。玄风看在了眼里,他为青少部的孩子成长的如此迅速而感到稍稍的惊异。 “假想一下如果西方之神与三餐之神通过修炼,能够在阴阴沙漠这样高压的环境下进行我们日常的演武活动的话……” 系千系很少像这样站在父亲的讲台上做这样的事情,她在青少部的心目中,也几乎没有过这样的形象。玄风不禁用稍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千系。 千系一边讲着,一边用演讲者惯用的目光缓缓地巡视着讲台下的众人,讲到这里的时候,千系正好看到了玄风。 “那么他们一旦走出阴阴沙漠,来到普通……嘻嘻~!” 如此猝不及防的笑场,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根本就没有人明白系千系为什么会突然笑了出来。连玄风自己也很纳闷,因为千系笑场前正好看到了自己。于是他用手腕上的移动设备屏幕反射了自己的脸,发现脸上也没有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莫非就是系千系在演讲的时候,兴许心里在想着别的什么,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给逗笑了。 ——看来真正的成长,还是需要进一步的磨练啊。 许久,系千系的讲解结束了,系老走到系千系身边,赞赏地说道:“不错,你很有我的风范。千系啊,辛苦你了,接下来就让我接着讲吧。” 在掌声中,系千系走下了讲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随后,系老继续为大家讲解着: “共工目前仍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欲望,并且正在通过对民众施以恩惠的形式来收买民心,以便于今后篡位的时候能够不被民众所反对……” 玄风听着系老的讲话,发现系老的分析十分透彻,不觉点了点头。点头之余,却听到身后的不远处似乎有女生谈话的声音,这个声音与系老的声音一前一后,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那个……千系你看到他了对吧?” “嗯嗯,刚才我一直担心我讲完以后他才来呢。” 听这两个声音,似乎是祸神尖嗒凌与刚回到座位上的冬之神系千系,她们两个是青少部最好的闺蜜,因此分辨出其中一个的声音,另一个就基本不会是别人了。 “是不是越来越帅了呀,现在信了不?” “嗯,看起来更成熟了呢,当然很帅啦,人家以前就很帅啦。” “主要是更帅了呀,成熟要放在其次。”尖嗒凌说道,“真是的,来之前跟你说你还不信。” “我哪有啦。” “你明明就有。” “不过,嗒嗒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呀。”系千系说道,“难道你经常偷看他呀~?” 玄风的听力相对来说是很好的,一字一句都能听的很清楚,他不禁心里疑惑,她们说的是谁?尤其是“看到他了”这句话,确实有点让人在意,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他”,也同样可能是在坐的任何一位听众,只要是中途到场的男生,都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玄风都想提醒她们不要再窃窃私语了,不然会打扰到其他的听众。于是他转过头来,尖嗒凌和系千系正坐在距离自己几排以后的座位上,她们正好看着玄风的位置,见玄风一回头,两个女生瞬间僵住了,之后这一片区域变得突然很安静。 “咳!” “咳咳!哎呀突然嗓子痒了~” 她们俩连忙用咳嗽来遮掩内心的尴尬,玄风意识到,她们可能真说的是自己。 不过玄风也注意到,在他与两个女生的中间某一排上,坐着一位金黄色头发的男生,正是说念尘,他不时地扭头偷看这尖嗒凌的方向,只是在玄风扭头的几秒间,说念尘以其刺客的身躯,敏捷地偷看了好几次。 玄风意识到,这样微妙的关系,可能又要让自己摊上事了。 一小时后。芥茉湖边 金色的阳光从芥茉湖底射向四周,仿佛光的喷泉洒向仙界。尖府的大门向北走几米,就到了湖边。芥茉湖是个圆形的大湖,其正北边是月神机芒大人家的离心殿,正南边是尖不降家的尖府,正西边是系轩辕老先生的系老府,正东边是说煜情家的说府。芥茉湖的正南边湖畔,就是尖家的门前。那儿有一座红白相间的长椅,是机芒大人送给以节约著称的尖家的。早上的发布会散会后,尖家的女儿祸神尖嗒凌——“票数最佳进步奖”的得主回到了家,正独自坐在长椅上摇着她的两只铃铛——那是她的武器,她的格斗职业是道士,可以使铃铛发出不同节奏的音符从而达到诅咒对手的目的。 这里真好啊!自己的命更好哇,生来就是神,平时只需处理些特殊的事情,管管那些死去的生物珀体的转世,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需要她操心。一周上几节课,也就只剩下自由了 可以自由地在自家的南边那大草原上和小兔子玩耍,也可以在芥茉湖边的长椅上一个神发呆,要不就是去系伯伯家找自己最好的朋友——系轩辕老先生的四女儿,冬之神系千系玩儿。千系是个活泼乐观的女孩子,和自己挺和得来的。上课的时候,玄风哥哥就坐在自己面前,自己遇到难题时总会得到他耐心的讲解。偶尔也会跟她聊聊战斗技巧,反正我们都用的是阴招嘛。奇怪的是……自己难免有时会做些小动作,每当阿菜伦老师发现自己走神并向自己走来时,玄风哥哥总会举手问一个极为浪费时间的、让阿菜伦老师大为称赞的问题拖住她,我就可以趁把小摊子收拾好,之后阿菜伦老师便忘掉我做小动作的那回事了……每次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时,他总会说不知道,只是正巧遇到了一个问题而已。 哎呀,自己真的很崇拜玄风哥哥,他什么都好,他很聪明,能在几秒钟内想出一个让老师称赞的问题就印证了这一点。可是,玄风哥哥总是叫自己“渟菜”,这是什么意思呢?从我和他一开始认识,他就这么叫自己。当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叫,“渟菜”是什么的时候,他都说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真的好奇怪哦! 想到这里,尖嗒凌拂拂头发,变色的发丝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耀眼,耳坠也发出清脆的声音。 嗒嗒的脸微微红了,因为她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是前几天的教室,下课时,玄风十三少转过身来给尖嗒凌讲题。突然,玄风十三少猛一抬头,脸离着嗒嗒很近很近:“渟菜”。 望着玄风俊俏的面孔,尖嗒凌变得紧张起来,脚似乎不听使唤了,老是在原地打着哆嗦:“怎、怎么了?玄风哥哥……?” “我……”玄风竟然笑了笑,脸靠嗒嗒越来越近,但脸色是也没有变,蓝色的目光仍是那种压抑的神情。 难道是、难道是?尖嗒凌的小脸红了起来……不会吧!难道真的要……“那个”吗? “咚咚——!”心跳加速! 玄风忽然间坐直了身子,平静而自然地说:“我觉得渟菜你是不是应该提高自控能力,少做一些小动作。” “啊,是啊!呵呵~”尖嗒凌松了一口气,只好傻笑着。 你在逗我…… “多心了呀……”嗒嗒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心又跳个不停,“其,其实……我当时真的好想,好想听到他对我说,对我说那个……” 这是,身后传来一位男士真挚的告白:“嗒嗒,我喜欢你!” “是玄风哥哥?”尖嗒凌一扭头,激动与美好的交织——结果看到了说念尘的一副嘴脸。 有一种感觉叫做心怀美好的期望,以为自己的愿望竟然真的梦想成真,然而却认识到现实的单纯性和残酷性的无奈。唉!……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易碎的花瓶,从五层楼摔下来竟然没有碎,正在庆幸的一瞬间,被阳台上掉下的花盆砸了个稀巴烂…… “哎呀!”她难过地无精打采,“怎么是你……唉……” “你刚才说了玄风十三少……”说念尘一听这个名字,气得直捏手里的按照说加羹的建议从自家东边的食人森林中精心挑选的一把鲜花。 不过在女孩子面前,说念尘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咳咳,亲爱的小美女~和我结婚吧!” “呀!”尖嗒凌吓了一跳,离心宫的传统男生对女生表白,交往成熟后,女生向男生求婚。男性给女性求婚这还是头一次碰见!自己本来就对念尘没什么好感,这下更说不上来对这个黄毛小子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嗒嗒瞟了一眼说念尘,只见他那平日狂妄的脸,今天装裱得就像个新郎,反差如此奇大,她心中觉得好笑却有些气愤!说念尘难道认为,她会被他装出的这一副嘴脸迷惑吗?真是没有诚意,而且自己先前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这样一来,真的是平添几分反感, “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尖嗒凌故意问说念尘。 只见说念尘陶醉般得抚摸着那一把鲜花:“跟我结了婚,我会像对待这美丽的花儿一般爱你!” 尖嗒凌一看那花,居然想歪了:“难道你是想等我开了花,就把我从树林里拔掉,包成花束送给别的女孩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比喻是为什么,如果你是来取笑我的,那么请回吧!” “没有啊,我哪有取笑你!”说念尘着急的说道,“这是误解啊,误解!”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尖嗒凌有点累了。 “那……结果呢?”说念尘说道,“你答应嫁给我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尖嗒凌说道,“我可能说教你有些不礼貌,但这样也太唐突了吧,莫名其妙就要求婚什么的!你看看玄风哥哥那样冷静,才会获得大家的信任,你也要多想他学学嘛……” “玄风十三少……!”对方一提到玄风十三少,说念尘的火气也就“腾”地一声涌了上来,顺手将鲜花狠狠得往地上一摔,用脚跺了个稀巴烂。 “啊……”嗒嗒觉得有些害怕,转身又去看芥茉湖了,一两公里以外的湖对岸,离心殿就矗立在那一片地方,那里是月神家。 “不行……不能就这么下去!”说念生尽量让自己冷静,恬着脸坐到了尖嗒凌身边。指着湖里游着的一对恩爱的天鹅,“嗒嗒,你看那些天鹅!多美啊,以后咱们两个也会像他们一样,在这光滑的水面上尽情的畅游!” 尖嗒凌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静静地对说念尘说“那个……你知道吗?” “啥?” “天鹅啊,一道晚上就忙着搞外遇!”尖嗒凌转回头去,静静地望着湖上那一群群看似恩爱的无辜的家伙们。 说念尘不可置信的问:“谁说的?” “你没听课吗?阿菜伦老师说的啊,怪不得玄风哥哥总是说你上课注意力不集中!” “咚!”说念尘气得一脚踩到地上,站直身子,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女性通常都喜欢的,“听好了,你要是做我的老婆你会得到数不尽的钱和宝贝,将来我说念尘会成为宇宙之王,你将会是宇宙之王的老婆!” 不知道女方是不稀罕还是不相信,尖嗒凌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说念尘,什么都没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念尘见尖嗒凌没反应,眉毛一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连玄风哥哥都打不过,怎么可以说自己会成为宇宙之王呢?” “诶?你怎么知道的!”尖嗒凌说道,“不过我一说玄风哥哥你就生气,所以我就没说话呀!” 又是玄风十三少!又是那流浪狗!尖嗒凌,三句不离他,你的心里就只有那流浪狗吗? “他奶奶的!”说念尘再也忍受不了了,挺着身子迎着怒风,用匕首策轮直指离心殿,对尖嗒凌嚣张道,“美女,你等着!我马上就把那流浪狗弄过来,让你看看我们两个谁比较强!要是我赢了,你就做我的老婆!” 尖嗒凌一开始以为说念尘只是说气话,没想到他真的要去。 “等等,不要再故闹啦~!”尖嗒凌忙起身叫住说念尘,可惜说念尘早已不见了踪影。 “哎!既然这样,说念尘,就算你赢了,就算你真的成为了宇宙之王,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尖嗒凌坚决的立了誓,此时此刻对她来说没有比说念尘更讨厌的家伙了吧。 不到一分钟后的离心殿 离心殿里有一个“院内院”,就是大宫殿中套着一个宫殿,而后者的名字叫分心殿,是玄风十三少的住处。玄风正在书房里研究古书,突然,家里的天工们大叫不好,原来是有人闯入,而自己的书房门被一脚踢开了,玄风用眼法一瞥,门口站着一个说念尘模样的金发少年,猥琐的面孔怒不可遏地冲着玄风大叫着:“哇呀呀,可恶的流浪狗,滚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预知玄风如何表态,请见下集:奸雄爱美,为美乱殇。 凌风之二奸雄爱美为美乱殇 伟大的祸神尖嗒凌教育人们,冲动只能为自己带来灾祸。 芥茉湖南岸 玄风跟着说念尘从北岸来到南岸,说念尘想让尖嗒凌目睹这一场战斗。 “你准备好去死了吗?”说念尘转着匕首“策轮”,嚣张地咧着嘴问对面的玄风十三少。 “没有。”蓝发少年保持着在近地面悬浮站立的姿势,面容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我准备好杀你了,来吧。” “你他妈的!”一向嚣张的说念尘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轻视和被恐吓,玄风这句话全都有了。 “说念尘啊,我早就想找个理由把你痛打一顿。”玄风说道,“可你每次都打不过就跑,这让我也很头疼。” “哼!你放心,今天我不打死你,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说念尘奸笑道。 “你的事我大概猜出来了,你好像喜欢尖嗒凌,但人家得喜欢你才行。”玄风说道。 “我们俩的事,用不着你多嘴!”说念尘被看透了,恼羞成怒道。 “不过你真得想想,在你喜欢的女生面前出丑,是多么悲哀。”玄风说道。 尖嗒凌在一旁着急:“玄风哥哥,不要打了,这全都是因为我造成的……!不要和那神经病继续闹下去了!我求求你!” “渟菜,这和你没有关系。”玄风死死盯着说念尘,“我和他的交手是必然的,就像他将会死在我手上也是必然的一样。” “哈哈哈哈,你想杀我?你试试看啊!” 玄风十三少转向一旁,眼神可靠而坚定地看着着急的尖嗒凌,“你回家去。” “别别!”说念尘连忙劝阻道,“美人,别走,好好欣赏欣赏我的表演吧!” 话说尖嗒凌原本还放不下心,听黄毛说念尘这么一说,心里也衡量了衡量,留在这里等于听说念尘的不听玄风的,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她干脆直接回家去了。 “靠!”说念尘落了个大尴尬,却仍是强作欢笑。“哈、哈哈……流浪狗,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 越是这么嚣张,越不能往里捅。就像面前有一堆屎,你拿棍子挑它,只会更臭。于是玄风一句回绝:“要打快打。” 这么一阵子折腾,说念尘嚣张的气焰灭了一半,这黄毛也渐渐严肃了起来,他不再多说,高举策轮,发丝和胸口射出金黄色的光芒,笼罩住了全身…… “策轮……林狼——施放——去死吧!” 说念尘施放后,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继而恢复了先前自信而狂妄的笑。“哈哈哈哈~……!” “怕你吗?”玄风冲上前,挥动拂尘,噬犬昔日拂尘喷出阵阵蓝黑色的浓雾:“看我的,白日做梦!” 这种招数叫“白日做梦”,那浓雾有催眠的作用。 “哼哼!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号称九匹狼王的我来说,简直像小孩子的把戏!我闪——”说念尘纵身一跃,不知闪到哪了。 待玄风回过神来,没想到说念尘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不愧是刺客职业。 “超高的移动速度与强大的弹跳力外加高速的攻击正是身为刺客的优点!”说念尘奸笑着,“看我的普通攻击!” “嗖嗖嗖唰唰唰……” 说念尘将玄风打倒在地,向后跳了几步:“起来啊流浪狗,别装死,快起来跟我打啊!” 玄风正好翻身站起,刚起身忽觉身后吹来阵阵狂风,顿感不妙,只见说念尘迎着狂风像一匹狼般扑向玄风:“哈,迎风乱刺!” 说念尘以惊人的神速狂刺玄风,玄风十三少知道说念尘会趁他起身攻击,便早已摆好架势用拂尘抵挡,但仍是受了轻伤,刚刚刺完,黄毛又追加来了个“二式”招数,飞快地跳到一边的大树上再猛蹬大树,瞬间出现了玄风的后方,抬起秉轮,大力一刺…… “砰!” 玄风十三少再次被打倒在地。 “哎呀!蓝魔!”说念尘站在玄风面前,鄙夷地叫着玄风的称号,“你走火入魔了吧?你先前的神气死到哪儿去了?有些日子没较量了,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越练越垃圾?哈哈哈!垃圾、垃圾!” 玄风冷笑一声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黄毛,你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吗。” “耐?”被这么突兀地这么一问,有点懵。 “我……”玄风冷冷的笑着,“还没施放,蠢才。” “什么?”说念尘身子一震,这家伙没想到还没施放就能打的这么坦然,他要是施放了…… 玄风趁机高举拂尘——玄风在书中的第一次施放! 只见玄风十三少的拂尘发出蓝黑色的幽光,四周发出轰隆隆的地动山摇的世界末日般的声响,他被蓝黑色的光包围住了。 “噬犬昔日拂尘……噬犬——施放——cà!” cà在天知文有很多意思,除了“走!”的意思外,还有表示自己状态的改变的意思。 大地震动,山岛齐鸣,嘲天有时而不为,人至限而无名。 蓝黑色的浓光像卵壳般碎裂开,崩向四周。玄风如同破了封印的王般,身上散发着深蓝色的灵光。 “不要、不要以为你施放了就怎么样了!看刺……” 玄风紧盯说念尘,一个闪身那小子居然扑了个空! 实力分析表: 姓名玄风十三少说念尘 七行保密名(七行相克!本场比赛攻防减少20) 职业夜幕祭司刺客 攻击力30020080=160 防御力50425080=200 法攻力100602034 敏捷14832330202 体力上限150001000 灵力上限53204970 杀气900027000 智商163681 附加夜幕的面纱:无视对方攻击施放技能概率50矫捷:有20几率完全闪避对方单次攻击 分析:貌似玄风在数值上占据上风,可实则不然,说念尘的敏捷是玄风的二十多倍,也就是玄风攻击一次,说念尘可以攻击二十次。 再看看双方的攻防水平,相当于把说念尘的攻击x20,魔攻x20,再与前者相比结果会怎样?另外玄风的命中率也会因为对方速度而大打折扣,相比也身处劣势。 虽然玄风身处劣势,可他为何还能躲过敏捷33万的说念尘攻击呢?原因就在他的脚上! 仔细看的话,他脚下有一团团幽蓝的雾,他在不断地控制自己的脚步,像舞蹈般,以脚来带动身子,从而使身体像鬼一般一闪一闪,忽左忽右而不知虚实,这样他的敏捷至少达到了四十万,几乎可以躲过任何高阶的攻击,这种招术叫做…… “这种做浮空步!”玄风冷笑地看着冲过头地说念尘,“在短距离内,我的敏捷高于你,你已经无计可施了。” 我们聪明的玄风十三少,每天总有新创意! “我才不信呢!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吧!”说念尘再次发动进攻。 策轮如迅狼疾风簌簌乱刺,然而每一次攻击都会刺中空气,面前明明是玄风十三少,可刺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给他的感觉是一个投影或者一只鬼,根本就没有实体。 “可恶~!”说念尘要换着角度攻击,可从各个方向都是零伤害。玄风趁他不备,猛挥拂尘,噬犬昔日拂尘像一把千斤重的铁锤使念尘的身体飞了老远! “事实就是事实,收起你的主信念精神吧,依你目前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打得到我。”玄风依旧闪烁着身子。 当年,玄风和说念尘打得难解难分,可过了几百年,一切都变了,玄风变强了,强大得让说念尘无计可施! “我,九匹狼王说念尘,永远不会无计可施的!玄风十三少,我要让西门沧云那个纸老虎在沙漠修炼回来之后抱着你的尸首痛哭!”说念尘直直地站着,捏紧了策轮。 玄风眉毛一攒:“说什么大话,你这次战斗算是输定了。” 说念尘油然派生出一丝从骨子里透出的奸笑,他弓起身子,双手抓在地上,冲这天空“呜呜呜”地狼叫,天地四方有金色的电光汇聚到他的周围,这叫做狼跃神功!这种功夫可以柔化全身,强化腿部肌肉,增加自身的敏捷让自己变得更快! 说念尘敏捷:330202上升至600404 “那现在呢?哈哈哈哈……” 大好的天气连西瓜地苹果树都开花了,几只究鸟在枝头上“呜啊呜啊”地叫,越听越像是“傻瓜……!傻瓜……!傻瓜……!” 玄风只知说念尘速度变快了,但不知道具体数值,所以没有调整行动计划,说念尘像火箭般冲上前,玄风又是一盯,一闪…… 躲过去了。 胸膛躲过去了,可惜肩膀却被硬生生戳了个力道,玄风趁机一挥拂尘要绊说念尘的腿,不料那小子“叽溜”一跳,朝玄风的右肩猛地那么一踢,玄风重心不稳,后退了两步。那“狼”又将匕首抄过来,蓝魔快用拂尘横档,随着“乒”地一声声响,火光迸发,二神形成了你我对峙的局面。 说念尘双手用力向前推着匕首“策轮”,可玄风十三少的拂尘仿佛定格般,无论如何也推不动;而玄风也用力想把匕首挡开,可那家伙的匕首却死死向前推着。 不过要是换作胖子尖你强与这说念尘拼力量,这黄毛小子不得飞了吗? 可惜胖子对战说念尘,用不了两行字就会被轻松解决。 豆大的汗珠从说念尘头上流了下来,说念尘不敢抬脚踢,假设一踢,就站不住了,一站不住就铁定要毁,他咬咬牙往死里推着:“为了爱,拼了……!” “她已经回屋了。”玄风说道。 “哼哼!她回没回家不重要!”说念尘颤抖地笑着,“嗒嗒说了,我如果打的过你,他就做我老婆!” “我不这么认为。”玄风的蓝眼睛仔细地眨了一眨,“我觉得这不像是渟菜出来的话,很可能你并未征求他的同意而私自强加给她的。” “你说什么?”被拆穿了,从说念尘毫无掩饰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此时此刻狼狈的心境。 “其实依我看,”玄风冷冷的说,“就算你真的侥幸赢了我,就算你成了宇宙之王,渟菜也永远不会嫁给你的,因为她好像真的对你没有感觉,她根本就不爱你,以后也永远不会爱你的!” “你、你少啰嗦!”说念尘气得咬牙切齿,“妈的……” “少啰嗦的是你。”玄风冷笑一声,“低下头看看你身上的毒针吧!” 说念尘大吃一惊,这家伙!哪来的时间扎针给我~! “你……你是什么时候做到的?”说念尘低下头查看自己被扎了多少个毒针,却发现身上干干净净,一个毒针也没有!不由得一愣…… 原来是计!趁这时,玄风把拂尘一挑,果然把说念尘的策轮挑开了。玄风抽出五枚毒针,扎向说念尘的胸口:“是现在做到的!看招——哭丧毒心!” 五发毒针,扎中了四枚,让那家伙躲过了一枚,那枚针扎在了路边的一块斑斓石上,石块立马粉碎。 “呃啊!” 毒素在说念尘体内蔓延开来,他被毒素侵蚀地很不自在,行动也仿佛迟缓了许多。 “卑鄙小人!”说念尘落地破口大骂:“你,你这个混蛋!” “我居然被你说做卑鄙,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玄风面无表情地讽刺道:“系先生有句话叫:‘善待善人、义对义人、鄙治鄙人、胜人之道。’在战场,道德不是无法逾越的。但是,在战场以外,逾越道德界限的家伙,可是卑鄙至极!” 说念尘没听懂,只知道体力掉的厉害,可能很快就撑不住了,玄风趁这段功夫狠狠的对念尘施展了新邪术—万毒之击,从空中“轰隆”一股脑浇下灵力化成的如瀑布般的血红毒液渗入敌人的皮肤,使对方中毒。这一招可以对一群敌人生效,所以相对来说毒性没有之前的毒针大,不过两个毒性加在一起,过了几秒,说念尘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 而玄风十三少也用了两个毒,已经没有别的毒可用了,而说念尘虽然体力不多,却好不退缩,他打起了精神,奸笑着:“你以为我傻吗?傻的是你哎!” 只见他从兜中掏出一粒全还清吃了下去,伤口迅速愈合,体力和灵力全都回满了。 玄风严肃道:“说念尘,私下对决虽然可以用计,但是不准服药!这是离心宫的硬规则。” “傻蛋,即使这个药很贵,但是为了得到我的爱,我九匹狼王不择手段,要知道爱情是没有规则的!看招,二十四式!” 说念尘不见了,其实是环绕在玄风四周飞快地跳动,一边跳着一边蓄积力量,待二十四下后会出现在玄风的身边,并给予猛烈的一击。 玄风心想,及时先前的毒针让那小子的敏降掉了两成,却仍比自己的浮空步快。这可如何是好?这一击要是吃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强者之间的对决,充满了激情、速度与肃杀…… 尖府·祸阁 尖嗒凌在家中一直放心不下——她能放得了心吗?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生和一个喜欢自己的男生打到了一起,相信每个女孩子都会放不下心,有的女孩甚至……对结果有一点点好奇? 不管因为是什么,反正变色头发的女孩就这么出去了。 芥茉湖南岸 “接招吧!”说念尘突然出现在玄风身后,狂妄地大喊:“二十四式!” 玄风笑了笑,大地开始震动,似乎一只大鬼在上空的远方大声狂笑,说念尘一愣,一座人大的小石山从头上压了下来! “千魔煞!” 真是鸟啄树上食,毒蛇旋木枝! “轰隆!” 随着一声恶魔的轰鸣,说念尘变成了石头,说念尘被石化了! 刚刚赶来的尖嗒凌在一旁吃惊地张圆了嘴巴:“哇,好厉害的魔法呀!” “早就知道你会来。”玄风装作无奈地转过头,“渟菜,这不是魔法,这叫千魔煞。是昨天我得奖之后系叔叔教我的,这招式我还没有修炼纯熟,封住的时间不会太久。” 尖嗒凌望着玄风冷白的皮肤和闪亮的深蓝色眼睛,一边因为玄风学千魔煞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崇拜不已,一边又担心地说道:“玄风哥哥准备怎么办?” “时间应该足够了……就用那招结果了他吧。”言罢他一跃而起。 尖嗒凌忙招手叫道:“玄风哥哥,毕竟说家就他一个儿子,可不要真的杀死他呀!” 玄风沉思道:“嗯,不过这下他这几年都要好好在家养伤了。” 尖嗒凌听了以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看了看高高在空的玄风,玄风哥哥有着自己的目标和自己的奋斗,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 玄风十三少在空中握着推进转了个圈口中念道:“空穴来……” 难倒一代奸雄说念尘这个不可一世的狼王,即将毁身于此程吗?预知后事请见下集。 凌风之三:说加羹暗助奸雄真爱哪能强求得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育人们:把什么事情都放到你自己头上,比往别人身上推对地球的发展要有甚至上万倍的积极意义。 遥想过去,这个说念尘的财富之身在离心宫没少做过坏事,为离心宫内部的和谐产生了负面的影响。如今,他又去为了女色而引起了一场自毁前程的战斗,而在这场战斗中,他即将被伟大的中方之神蓝魔玄风十三少在芥茉湖南岸裁决! 请看,玄风十三少在空中握着那把正义的噬犬昔日拂尘在空中旋转着,口中说道:“空……穴……来……” 可他念了三个字,一道红色的光线以眨眼的功夫射穿玄风的背脊,穿胸而过。 “红外伤人!”是一个女声。 “呃……”玄风十三少痛苦地叫了一声,毫无知觉地摔在了地上。 “玄风哥哥,你怎么了?”尖嗒凌急忙边喊着玄风的名字边跑过去抱起玄风,玄风十三少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竟没有外伤! “用内伤攻击打倒敌人,难道是……”尖嗒凌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她拼命地摇头不想去想这些事情,耳坠叮叮作响。不会的!千万不要是她干的! 说念尘的石化时间已经结束,他动动身子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邪恶地一笑,望着湖边的果树林,有声有气地说着:“多亏了你啊,你……果然来了吗?” 快出来吧…… 尖嗒凌死死盯着那“奸贼”的嘴巴,迫切要知道接下来他要说出谁的名字! 说念尘接着说…… “老姐!” “果然是……说加羹姐姐!”尖嗒凌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望着从果树林中走出的面无表情却一向骄傲的说加羹,依旧金黄色的长卷发,雪白的皮肤,美丽动人的妖媚可爱的红眼睛,珠光宝气,“真、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美丽的,我一向尊敬而又崇拜的加羹姐姐,居然会做这种……这种卑鄙的事情来!” “你怎么也在这儿?”说加羹明明先前看见了尖嗒凌,却还傲慢地明知故问。 尖嗒凌跑向说加羹,心里又是吃惊、羞怯、又是悲痛:“加羹姐姐,是你打伤了玄风哥哥?不是吧,不是你,对不对?” 女孩子往往这样,明知事情已成定格,却仍怀有一份希望亲身证实自己的主观随意性的来自我安慰说自己心里原来是错误的。 说加羹疑惑,懒洋洋看着嗒嗒: “呵呵~是我干的,是又怎么样?” 这下子,尖嗒凌已经是完全绝望了,自己尊敬崇拜的姐姐打伤了自己崇拜喜欢的哥哥?真的好荒唐!我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嗒嗒心里在想着什么,只看到她乌黑的眼睛直打着哆嗦,泪水从眼里闪闪地流出来。 “啪!” 她的情绪最终控制不住了,尖嗒凌也难以相信自己竟挥手搭在了说加羹白皙的脸颊上!这是她几百年来的第一次发作,也是说加羹几百年来第一次被打脸。 “你明明喜欢玄风哥哥,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呀?”尖嗒凌含着泪说道。 说念尘不知该站在谁那边儿,不知所措的样子溢于言表。说加羹捂着炙热的脸颊,自己为什么会伤害玄风?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来啊,在说念尘去玄风的分心殿请战时,途中路过了自己家。幸福之神说加羹正在家中打扮,忽见弟弟财富之神飞也似得冲进屋子,满脸堆笑着:“好姐姐~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以往弟弟总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让别人去干涉,因为他速度快,所以我行我素惯了。可这几天老是让说加羹帮忙,加羹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什么忙哪?” “那玄风十三少不让我追求尖嗒凌,说要打倒他才行,我担心我赢不了,所以请你……” 真会说谎。 “先等一下。”说加羹打断说念尘,“玄风在你眼里不是挺好打败的嘛?怎么这次没有信心啦?” “我前几天练二十四式的时候扭伤了脚,战斗起来很痛苦啊!” 这句是真的。 “要我打玄风十三少吗?玄风……”说加羹显然是不忍心,尖嗒凌想的对,她对他…… 说念尘见说加羹犹豫不决,便怂恿道:“姐,我和尖嗒凌要是成了,对你也不是坏事啊,嗯?而且姐你也不用亲自出马,暗中帮我一把就是了!” 说加羹猜得出尖嗒凌喜欢玄风,她心想道,是啊……要是我的弟弟和尖嗒凌好了,就会少了尖嗒凌这个情敌,反而对自己更加有利啊!再者说,说念尘可是我的弟弟,怎么可以因为喜欢而背叛了自己的亲情呢?至于玄风……如果只是暗中帮助,玄风也不知道是谁偷袭的,那我在他心里的形象也不会打任何的折扣,该怎样还是怎样。要不……就帮一把……? “好吧,只能这一次哦……” “哈哈,好姐姐!你在我撑不住的时候才可以下手!我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服输的,只是保险起见!” “嗯,你放心吧!”说加羹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心里也很矛盾。 ——可如今,那尖嗒凌,那一向崇敬她的尖嗒凌,竟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的觉得好冤啊! ——这明明是说念尘策划的,伤害玄风不是自己的本意! ——可在这骨节当面揭发自己的亲弟弟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一样是吃亏吗? ——而且自己喜欢的玄风十三少一定会通过尖嗒凌知道是自己伤了他,那先前的如意算盘不就白打了吗? ——更甚者,那尖嗒凌竟公然把自己喜欢玄风的事实说出口,还问为什么要伤他,这么一来,我以后在离心宫还怎么立足?我的颜面何在?大家不都会认为自己是个反复小人吗?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错就错在你这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啪!” 这一记耳光,是加羹还给嗒嗒的,说加羹虽心怀不平,却仍表现得不屑骄傲和坦然,“哈,为什么?因为本小姐乐意!” “你……你……”尖嗒凌睁大着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唇,颤抖地瞪着面前这个金发美女,而说加羹呢,仍用轻蔑的眼神笑着扫视面前,似乎无懈可击而内心却千疮百孔。说念尘再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一会看看姐姐,一会看看嗒嗒,那策轮不停地敲击着身旁的一块岩石,想要引起二神的注意。 这个是僵局,是个读者同样不想在生活中遇到的僵局。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玄风十三少的二弟东野弦野。他路过此地,见大哥玄风十三少倒在地上,眉毛一竖,眼睛圆睁,忙赶过去捧住玄风“大哥!大哥!” 尖嗒凌听到弦野的声音,转过身来委屈地看望着弦野:“弦野哥哥……” “告诉我嗒嗒,是谁打伤了大哥!”弦野气愤的环视四周,“又是那可恶的念尘吗?” “不是,是,是……”尖嗒凌不知为何,却又说不出口了。唉,这究竟是…… “是你吗?”弦野吃惊地望着尖嗒凌“嗒嗒,是你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加羹姐姐!”尖嗒凌慌忙解释着。 弦野顿了一下:“说加羹是吗?”他用探索的眼神望着说加羹,说加羹也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东野弦野突然看向嗒嗒:“嗒嗒,还是先救大哥要紧,这件事以后再谨慎处理!咱们快把大哥他送到宭炎那!” 宭炎便是南宫宭炎,月神机芒大人的四子,玄风的四弟,朱雀转世,南方之神,是离心宫出色的医师。 “好的!”尖嗒凌忙和弦野一起抱起玄风要走。 “别慌,别慌!”说念尘见尖嗒凌要走,忙叫住“美人儿,你可要说到做到啊!只要我打赢玄风十三少,你就要做我的老婆!现在我赢了,你就履行承诺快来做我的老婆吧!” 尖嗒凌回过身来,认真的对黄毛说:“说念尘,其实我不想伤害你,这个条件是你强加的,我没有答应!说实话,就算你赢了玄风,就算你真的成了宇宙之王,我也永远、永远不会嫁给你这种利用别人的力量获得成功的卑鄙小人的!弦野哥哥,我们走吧!” 嗒嗒远去了。 “渟菜……”说念尘挽留道。 “不要这样叫我!” “哼!”弦野瞪了一眼说念尘,抱着玄风,与尖嗒凌一同远去了。 说念尘心想,先前玄风和他交手所说的话到如今都得到了灵验,不觉心头醋意顿生,气得直跺脚:“这可恶的流浪狗……我财富之神要你没钱花!没钱花!永远没钱花!” 说加羹斜了一眼她的弟弟:“貌似神仙是控制不了神仙的。” 说念尘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盯着他的姐姐:“那姐姐你是幸福之神,照你所说的,你是最不幸福的喽?” 加羹心里一颤,用手搂着金头发笑着,酸酸地说了一声:“说什么呢,我很幸福哇~!” …… 沉默良久,说加羹突然想起了什么。斜了一眼说念尘:“弟弟,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啊?” “什、什么?”说念尘惊出一身冷汗……还是被发觉了。 说加羹笑笑,斜视着弟弟:“当时你求我时说,是玄风不让你追求尖嗒凌,说要打倒他才可以……不过照刚才来看,好像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嘛……” “啊?我哪有……!” “你——有——!” “哎……这个……那个你……我……那个他……哎呦过去了过去了!现在事情都搞砸了,这种‘小事儿’已经不重要了吧!” “唉,也是……”说加羹叹了口气,“我可怜的弟弟……那小姑娘有什么好的,有你姐一百分之一美丽么?” 而说念尘沮丧地低下头:“为什么……难道没有希望了吗?嗒嗒,就这么走了吗?唉!唉!” 委屈的泪水从“奸贼”的眼中滴打下来…… 说加羹突然笑了起来:“对了,我有了!” “你有了?”说念尘疑惑地盯着她的肚子 “不是那个~!”说加羹哭笑不得,“我是说我有办法啦!” “什么?” “你傻吗……?找爱神去啊!”说加羹比说念尘还要兴奋,她貌似不只想出了说念尘追尖嗒凌的好主意,同时也是自己追求玄风的好主意。 “哎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念尘叹道,“姐姐,咱们现在就去他家里找他!晕,还不就是尖家吗!咱们身后,便是尖家的大门——!” 于是二神便转身走进尖府的大门,寻爱神尖普啦多去了。凌风之四:尖普啦多仗忠义尖说二家矛盾重 财富之神说念尘说过,在躲不起的时候就跑,快跑,不带走一丝尘埃地跑。 话说天工之神猛虎转世“红英”尖不降,与美貌女神慕绢子结婚几百年,一共有三个孩子,大家应该对长子三餐之神,小虎转世的尖你强非常熟悉,他是一位独揽脏乱差的胖子,而前文中则刚刚写了尖你强的妹妹祸神尖嗒凌。而最小的儿子,之前也曾经提到过,那便是号称“红升”的空手道专家——爱神尖普啦多。 上一章我们说过尖普啦多有一只鞭子,名叫“追圣。爱之鞭”,是爱之神兽蔻豨的尾巴制成的,当时是尖不降打猎时误杀了爱之神兽蔻豨,为了谢罪,才请系轩辕老先生想办法让蔻豨转世做了自己的儿子。于是这鞭子就自然属于尖普啦多了,可惜,尖普啦多天生不爱耍鞭,于是便系在腰上成了腰饰。 但这条鞭子虽然没有被用在战斗上,然而在工作中却尚有用武之地。 话说说氏姐弟轻而易举地获得了门卫的许可,他们走进了尖府。尖府与金碧辉煌的说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朴自然,一砖一瓦一石一木,皆无任何金银宝石,但皆坚固无比。路旁尽是无花的植物。记得我们曾简单分析过尖府的主人,也就是天工之神尖不降为什么如此节俭,也许是为了陶冶孩子们的心灵,不让孩子养成挥金如土的习惯,要么就想为人类的节俭风尚起到带头的作用,要不就是因为成神之前作为一个猎人,苦日子过惯了,如今这么生活或许比奢侈地过更舒服些,我也没有深究过这件事,每当我们问起时,尖叔叔总会说:“哼,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 于是便不再问了,毕竟被这么问脸上不怎么好看罢。 说家的二神几番周折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个岔路口,左右各是一条向北弯曲的长廊。说加羹看了看府里的简易地图,看出左边长廊通向爱阁,右边通向祸阁。可想而知,爱阁便是爱神尖普啦多的家,祸阁便是祸神尖嗒凌的家。说念尘朝右目光炯炯地看了好些时候,二神便向左边走去,尽头是一个房顶为心形的木屋子,二神刚要进去,却见屋内背对他们站着一位光头负弓大汉与一位持杖金发女子,也是卷发。二神见屋内有人,忙一边一个退到门边。 那光头负弓大汉叫说煜情,是烈牛转世的胜败之神说煜情。他身高体壮,黝黑的皮肤铮亮的光头浓眉豹眼外加身穿金光色的射手之尊战袍背着金黄色的战牛烈弓,让人望而生畏。那持杖金发女子叫做雅舍,有着和说加羹一样的黄金长卷发,只是眼睛是蓝色的,这和红眼睛的说加羹不同,但脸上也是不凡的傲然贵族之气。气质女神雅舍原本是亚述公主,从小便养尊处优,来到离心宫的时候,就凭借着非凡的气质得到了月神的赏识。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正是说加羹与说念尘的亲生父母。 他们来到爱阁,面对尖普啦多,莫非……! “爸爸、妈妈?”说念尘疑惑地对说加羹耳语,“奇了怪了,咱们没看到他们赶过来啊。” 说加羹暗暗一笑:“傻弟弟,像这种关于婚后感情的事,谁还不是偷偷摸摸的?” 屋内的说煜情和雅舍并未发现二神的存在,说煜情红着脸求尖普啦多:“爷们儿,叔叔阿姨请你帮个忙好不好哇?” “怎么不好呢?”尖普啦多双重否定的语法很有他爹的神韵,“请说说看吧。” “这个……”说煜情不好意思地看着雅舍,“……你说!” “你说嘛……”雅舍面色桃红,“我……才不说呢……” 没法子,说煜情只好开口道: “咳,嗯嗯……就那点儿事!不是我们两口子结婚日子长了嘛,感情那玩意儿也他娘的快没了!你能想个法子不?人家都说,能管得着神的命运的,就只有爱神您了吧!” 尖普啦多转向雅舍,用他惯有的忧郁眼神忧郁微笑与忧郁的语气问道:“情况属实?” 只见雅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唔!真没想到哦!”说加羹惊奇地捂着嘴巴:“他们的欲火已经……” “哎,我早就看出来了!火太旺了要添木头才可以!”说念尘坏笑着,“我和嗒嗒结了婚,我们‘改烧气体燃料!’……咯咯咯咯!”言罢想入非非。 “拜托你高雅一点好不好哇……” 只见屋内爱神尖普啦多解下自己的鞭子,让说煜情左手握住鞭柄,让雅舍左手握住鞭头。听不清尖普啦多中念着什么,只看得见那鞭子竟越来越短,越来越短……不知不觉的二神的手竟握神使鬼差的握在了一起,而那鞭子又回到了微笑的爱神手中。 “搞定了。”尖普啦多平静地说道。 说煜情大叔和雅舍大妈四目相对,竟然…… “雅舍,小雅,我不知怎的,胸膛热乎乎的……你咋长的这么让我心痒痒了捏?” “~光头!” 二神紧紧相拥。 “这真是太神奇了……”门外的说念尘激动地打着哆嗦,“看来我和我的小女神,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怎么有点恶心哪……”看着紧密相拥的父母,加羹拍拍胸脯。又转念一想,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在明天的这个时候。不,或许在今天晚上,不对!很可能在一小时后,玄风会和自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热拥在一起!——可是玄风还负着伤呢!也好啊,那么自己会守在他的病床前喂他吃她自己最爱吃的纱壳软糖奶泡,然后玄风会抓住自己的小手来个深情一吻? 呃啊~好爽! 说加羹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待她再睁开双眼迎接他的是一脸害羞而愤怒的光头负弓大汉……说煜情,在阳光的照耀中显得惊恐怕人。 “在这偷着乐哪?嗯?你个小丫头!”说煜情步步逼近自己的女儿。 “爸爸……这……”说加羹惊慌失措。 “说!看到了什么?”说煜情指着说加羹的鼻子,严厉地问道。 “啊……我……”说加羹意识到自己被误会成偷窥了,其实也未尝不是这样,情况万分危急,这个骨节就算有一亿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个——与说煜情所想象的事情有着天壤着别的事实了。 唉!好羡慕那些自由飞翔的鸟儿! 说煜情见说加羹一直不停地摇头,不由得火大,揪住她的衣服大骂道:“小崽子,别给我耍赖皮,你说不是来偷看我俩的,那你来这干嘛?走,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丫头!” 一般人这时候会连忙解释来这里的真正动机,以澄清“跟踪并偷窥”的误会。可说加羹却又想,要是把来这里的事情和盘托出,自己喜欢玄风的事不就被父母知道了么?以后批评自己的时候还不每次都拿这个当作把柄说事? 但要是不解释呢?那就被当作“偷窥父母”来惩罚了! 火上烧油,这雅舍阿姨也手持贤者第一杖走了过来,充满爱意地对说煜情道:“亲爱的,还是让我把她拉回去吧~!”而后又瞟了一眼惊惶失措的说加羹:“死丫头,你离着我差远了。” “好啊甜心儿!咱们一边儿一个!”说煜情右臂挎住加羹的右臂,雅舍左臂挎牢加羹的左臂。 “让我们回家吧!” 说加羹难受得耍命,他后背朝着父母行进的方向,被硬生生得拖了回去。说加羹才看到伏在爱阁房顶的说念尘。 “死弟弟……” 此时此刻,说念尘躲在爱阁屋顶上不安地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好啊!又倒下了一个,这下子光剩下自己了。要不要先回去过几天和“姐姐”一起再来?不行,等不急啊!哼……为了爱,拼了! “我说念尘,堂堂正正的九匹狼王还怕落单么?”说念尘自己安慰自己,“看来必须得想个法子,不然那尖普啦多那小子肯定不答应!” 该如何才能让爱神像对自己父母那样对自己和心爱的尖嗒凌呢?必须想个法子糊弄他才行。于是,说念尘用那81点智商构想出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弥天大谎。 “咚咚咚!” 爱阁的门再一次被敲开,小多面前是满脸堆着笑的说念尘。 “稀客!”尖普啦多连忙让说念尘进来,“坐下吧,说……哥哥。” 尖普啦多叫“说哥哥”的时候有些许迟疑,毕竟说念尘的作风全离心宫都知道,但他讲礼貌,说念尘还是笑着脸,便还是以礼相待了。 说念尘拍拍尖普啦多的肩膀奉承道:“哎呀小多,今天心情怎么样啊?看起来比往常更精神了!” 尖普啦多眨眨他那一惯忧郁的浓褐色眼睛,叹了一口气强作酸笑道:“还好,还好吧,先坐先坐,我去倒水。” 尖普啦多去了后屋。见他离开,说念尘便一屁股做到木凳子上,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东张西望。 靠,这也算是神住的地方儿? 说念尘暗自想道整个不大的房间没有一点儿发凉的东西,全他妈的木头做的!而且这也不是名贵的木头,都是普普通通的红木,刷了不同颜色的漆。桌子、凳子、椅子、杯子、灯罩、电视、风扇、空调、墙壁电热板……外壳全都用的木头!他家里是真穷,还是有毛病哪?说念尘对尖家节俭朴素的风尚感到不可理喻。 不一会儿,尖普啦多用木盘子端着盛着水的木杯子走了进来,说念尘忙换了个面孔站起身接过盘子放在木头桌上:“辛苦了!辛苦了!” 尖普多啦抿了一小口汽水,心想说念尘如此恭敬,定有事相求,于是便主动问道:“说……哥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吗?” 说念尘模仿他父亲刚才的话,但因记性不太好,便说成了—— “实不相瞒,都说能主宰得了爱神命运的,就只有我——了吧!” 尖普啦多大为震惊,瞪大眼睛瞧着满脸是笑的说念尘。贼人带笑,非奸即盗,小多立马警觉了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那边这说念尘呢,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接着说:“小多,你就别谦虚了嘛!” “不,不是……你……” “行了行了!这次来是要麻烦你件事,行不?” 说念尘也有求人的时候。 小多望着那暗蓝色的木窗,虽然离心宫阳光出自地下,但有些日子在不直射时会从屋子一侧射进来,所以墙上也有窗,况且没了窗户,也不能观察屋外的景色,小多望着屋外的美景,忧郁地叹了口气……唉!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说念尘自认为自己的客套话极为奏效,并对此抱有和对能打败玄风的这件事情一样多的信心,所以没等对方答应就先下一城。 “就是说……”说念尘开始了他的谎言,“你姐姐尖嗒凌……爱上我了。” 他这么说,心里未免底气不足,结结巴巴的。 “什么?”尖普啦多突然用那半张着的忧郁的双眼像镜子般望着说念尘,清晰地反映着说念尘那虚伪的笑容,仿佛将要把对方的话映在脑中一般——这也是他表达惊讶时的最高境界。 而说念尘见对方对此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便继续他的独白:“可是我不爱她呀!可她非缠着我不放,说什么要是我不娶她,她就去死,这怎么行呢?” 说念尘狡猾地用了尖不降的口头语,试图对小多产生迁移默化的影响。 “咱们肯定都不想让这个可爱的姑娘为了爱而死去……求你帮我把,让……让我爱上她把!” 弥天大谎! 说念尘的意思尖普啦多已经明白了,就是想让他用鞭子使尖嗒凌和说念尘相爱,就像先前对说煜情和雅舍那般。 可是,这家伙的话可信吗?记得尖嗒凌曾试着拜托过自己使玄风十三少爱上她,但是当时他认为如果玄风不爱尖嗒凌,这么做就是不尊重玄风的感情。对爱的亵渎是爱神必须摒弃的。因此他当时拒绝了他的姐姐。这么说来尖嗒凌是对玄风十三少有好感的,她怎么会脚踏两只船,偏偏为了另一个男子说念尘去死呢? 再看说念尘那恭敬的样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第一应该是大摇大摆的,因为主动权在他手里啊。第二,以说念尘自私的性格,如果真的有这种事,他应该是希望让尖嗒凌不再爱他,而不是让自己爱上尖嗒凌! ……噢,原来是这样啊…… 尖普啦多心里多少有了数,他忧郁地望着木窗沉思良久,扬起头走到说念尘面前:“哥,你站到这儿。” 小多左手指着屋子角落的空地,又说道:“我来做法。” 说念尘满怀欣喜的闪到了屋子的角落一个空旷的地方:“真的谢谢你啊!要不你去吧尖嗒凌叫过来吧?” “其实不用让他再过来。”尖普啦多手执追圣·爱之鞭走近说念尘“这种情况……” “啥?” 只见尖普啦多将灵力聚集在鞭上,那鞭像不羁的浪头,向愣着的说念尘打去! 刺客出身的黄毛儿马上一闪,随向一个闪身到了爱神的背后,右手掏出匕首“策轮”横在尖普啦多的脖子前:“好啊你小子……你想做什么?” “别这么急啊。”尖普啦多脸不变色心不跳,用娴熟的体术一掌便拨开了说念尘的胳膊,平静而阴冷地说道,“如果只是单方面你不爱他的话,我只要用鞭子缠住你再念些咒语你就可以爱上她了。来,让我缠住你。” 说念尘一听慌了,完了,原来这种情况并不需要给两个人牵线吗?那这事儿就成不了啊!这么做反而会让自己爱尖嗒凌爱得更深!那可不得痛苦死了吗? 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使他向后退着步子:“你,你先别,不、不是这么回事,实际上是这么回事……” 说念尘只好将真话告诉了爱神。 “那办不到。”对方听后摇摇头,“如果她不爱你,我给你们做法的话,是不尊重姐姐的感情的。这种亵渎真爱的事情我绝对办不到。” 说念尘一听马上火了,自己先前的好脸白装了,瞎话白编了,脑门子热血像吃了兴奋剂般“腾”地冲上来,他揪住加普啦多的袍子的衣领:“他妈的,我白来了是吗?他妈的前面的客套话老子白说了是吗?嗯?” 爱神又是一掌拨开了黄毛的手,他平静而又坚定地回驳说:“你那些是客套话吗?你跟谁称老子?!” “是你的老子!”说念尘“刷”地一声再次从腰间掏出了“策轮”,“要不咱们现在就把这事儿做个了结吧!” “不是‘做个了结’,是‘做个了断’!”尖普啦多拿起鞭子,“追圣·爱之鞭……蔻豨——施放——特拉!” 这时,门“轰”地一声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提着大刀的红发男子,大约二三十岁地相貌(实是几百岁了),短发及肩,末端头向左右卷曲着,身穿青山猎人袍,脚踏飞火疾风履,项上插着一根信天翁的羽毛,个头不高,但却是一身肌肉。正是尖普啦多的父亲,神兽猛虎转世的、外号“老古板”的天工之神“红英”尖不降!手里的那把刀,正是有名的“分心神刀”! 尖不降的脸色很不好看,一看就是又喝了酒。这么帅的男子一喝酒,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帅,只不过那总是皱着的眉头让谁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见他质问儿子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乱得我跟你母亲都睡不好午觉,你小子在干什么呢!啊?” 尖普啦多忙指向一旁的说念尘:“爸爸,是他……” “他?谁?”尖不降走上前去严肃地问,“你小子没得病吧!这是除了我和你,还有谁?” 尖普啦多扭头看自己所指的地方,竟然是空荡荡的!这说念尘什么时候跑的?怎么溜得这么快? 小多想解释什么,而尖不降却没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没有?” 尖普啦多无奈地答道:“没啊,爸爸,我现在很困,先让我睡会儿吧~!” “那怎么行?!没做完工作不许睡!”说罢走出屋子,只留下“咚”的一声死板闹心的关门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都这么大了……这怎么行!” “呵……”尖普啦多瘫坐在木椅子上,失神地望着木窗,忧郁地说:“这就是生活啊……” 路上,说念尘气得直打哆嗦,半路上还摔了一跤,疼得他不得了:“可恶的尖普啦多!可恶的玄风十三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的!哎哟痛、好痛啊~!” 离心殿 南宫宭炎给自己的大哥玄风简单治疗后,无奈地摇摇头:“唉,大哥受的是内伤,现在还没恢复意识。以我目前的能力不能让大哥马上好起来哦。恢复意识要三天半,要是想康复至少要修养……半个月。” 尖嗒凌和东野弦野听后失落得没了食欲,尖嗒凌还陪着东野弦野和弦野的四弟五弟一起在玄风床边守候。 尖府 说煜情羞红着脸和雅舍一起“拷问”着说加羹:“死丫头……你这个死丫头……!” 加羹哭了起来,竭力地争辩着:“呜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呜~……!” 这一天,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家伙所造成的一系列事情,总之,谁都没有高兴。 凌风之五:宭炎赶潮不一般,终究只累得气喘 智慧女神阿菜伦面对时尚问题时说过:时尚与否最终取决于主观随意性。 话说这离心宫是个圣地。名山圣水出才人,离心宫又是个才子遍地的地方。而且是怪才遍地。今天要讲的,就是个狂热于时尚的怪才。 他如果不在家,那定能在“天街”十一里廊的“流行时尚”街区寻得他那火一般执著的身影,而且要在那种最古怪、放着最时尚的音乐的店里。尤其是在引领时尚潮流的服装店“天街十七号”,是他永远的乐园。他头上总是打着最新款的、几种不同的发蜡,带着闪烁的耳钉,插满戒指的手里一定是最新款的音乐播放器。尤其是他的衣服,似乎因为分身乏术,不同格调的几件流行大衣一股脑把瘦高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或是裹得扑朔迷离,当你向他挥手时,他一定会抬起携着十几种不同香水的红发,摆出最时髦的架势应上一声,继而马上投身于新款时装的挑选。 他,就是离心宫最时尚的时尚人物,是流行风潮的拥护者与带头者——自称“赤焰鸟”的医师,南方之神南宫宭炎。 关于宭炎,前面并没有提过太多,他是月神机芒大人的四儿子,神兽朱雀的转世。他的名字,按理说应该和其他神一样按照天知文的发音来翻译,宭炎,天知文发音便是“yanadai”。读快了,会产生许多误会,因此宭炎的名字是按照字面含义来翻译的,“宭炎”这两字有意思,“宭”相近于“群”,而“炎”是“炎热”的意思。也就是天知文发音为“yanadai”的这个词汇的含义——一群火焰。 一个杜撰的小说,人物的性格和名字是十分接近的,可这终究不是杜撰,从名字看,这位神仙应该是像一把火般充满了激情与活力。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活力,长得又高又白又瘦,女里女气的,外加上有些死气沉沉,平添几分秃废之感。唯一的优点在于长得清秀,五官那是有棱有样的,眉毛笔直俊俏,小三角眼炯炯有神,尤其是高挺的眉梁,竟有一种轻雅的文人气概。不过这微小的文人之气早已被那浓郁的时尚装扮穿得不见了踪影。他的嘴角时常是微笑着的,那样可以博得一大批女孩子们的喜爱,他的红发就像丘陵,一个个像细腻的石筝般向上挺立,油亮油亮的;而脑后则是像精致的瀑布,那层层浪花在此时停留。额头上有几簇大毛寸直向前伸着,似乎在耀武扬威。 往下看,他背后背着的是一把金色的法杖,杖端有一只红色的朱雀样子,那朱雀后翅揽着一只比他大几分的月牙,右翅向外伸着,这便是那著名的“朱雀揽月杖”。这杖和他二哥东野弦野的青龙巡日杖,都是兴亡之神系轩辕在升天之后作为礼品送给月神机芒大人的。当时系老说过,若两杖未来的主人在一起,便可使出所向披靡的绝技“日月双悬”。这两杖能伸能缩,变大可以过人之高,变小则可以装入口袋,但宭炎通常是让他最大化背在身后,以便于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晚上时便变得最小放在胸口。为什么如此呢?这朱雀揽月杖是由朱雀的一片最珍贵的羽毛制成的,而这片羽毛便是圣物,按照常理应该是神兽死去后才会落下。不巧的是,朱雀是不死之鸟,在一次普通的死亡后,这羽毛很不巧地落在了人间,朱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这片羽毛。这便是宭炎上辈子落下的病,一直遗留到了这辈子身上,他一旦看不到这杖,便会变得惶惶不可终日,记得他一生下来,哭闹个不止,弄得人心惶惶。但小手一抓这杖便立马安静下来,将杖夺去,便又哭又闹个不停……于是他便与这朱雀揽月杖形影不离,几百年来一直如此。 上一章末尾,南宫宭炎出场的时候,骑着一只火红色的大鸟,按常理说火红色的大鸟应是朱雀,可朱雀不久是宭炎的前世么?那么那时候,早就没有朱雀了。所以那这鸟是什么?——这鸟叫甚雀,是偏神兽中一只,力量次于神兽。朱雀在世时,与甚雀感情极好,宛如亲兄弟一般,朱雀死后甚雀便孤孤零零。直到甚雀发现了宭炎,一眼便认出了是昔日的伙伴,便飞到宭炎身旁。宭炎通过长辈们的帮助,便明白了他们过去的友谊。之后,只要南宫宭炎用普通的天知文叫一声:“甚雀!”那雀无论身在何方,都会感受到朱雀的召唤,扑腾扑腾地飞来帮助他。当然,它可以叫做宭炎的坐骑,因为它能帮宭炎做的大都是载着宭炎在第一时间赶往流行时尚街区,去抢购那些限时发售的新衣服。 宭炎对于流行时尚的追求可是无人能及,他是不一般的潮男。家财浩大,只要一有新衣服上市,如果谁在他之前买到了最新款,他便把家门轻轻一关,绝食三天,谁敲门也不接见,这大概是他身子单薄的原因之一吧。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赶时髦可以,可是如果太过狂热那只能达到事倍功半、甚至是事倍功负的效果。 记得有一次离心宫收集人类穿着服饰的时候,人类文明大多只是城邦文化,还有的地区尚处于部落时期。不同地区的服饰各有特点。离心宫搜集了许多城邦和部落的服饰特点,将服饰的资料编辑修饰,融入离心宫精湛的纺织技术和高等的布料,推出了“城邦部落一家亲”的一整系列的服装。可想而知,南宫宭炎在第一时间前往服装店。按照常理,这一系列的衣服咱们喜欢哪个买哪个。当时他还年幼,连看也不看全买下了。全买了也就算了,一天穿一样也不过分啊,可他还真不是一天穿一种,他将整个系列的衣服全部包裹在了身上。 他把自己裹得像个企鹅,即使他身子再怎么单薄,一次穿这么多恐怕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当时太阳正好直射十一里长廊(天街),也就等于大夏天,地底下都“腾腾”冒热气,不少天工都光着膀子热得不行了,而南宫套着五花八门的大衣大袍子就上了大街了,大家纷纷投来吃惊的目光,而他却扬眉吐气,一扭一扭,似乎很自豪的样子——虽说神仙的“全灵类”身体有自我环境适应功能,但是这么多件衣服,毛孔都实实在在地堵上了,散热也变得很差——据说因为这事儿南宫宭炎中了暑,和绝食的时间一样中了三天的暑。 更有趣的是他这种新式穿法吸引了众多女性的眼球,他们根据这种穿法发明了一种新的女性冬季服饰,名叫“叠”,而这个叠,则是一块一块布料叠在大裙子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叠”越来越成为大家闺秀的必穿之衣,逐渐演变为离心宫的经典主流服饰。 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赶潮是允许的,可是不能放弃自己的喜好。在挑选衣服时,切忌要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不只在此,在生活中我们要拥有一双自己的眼睛,切忌盲目!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潮流,才能引领潮流,真正体现自我个性,才能不溺死在潮流浊水中,避免最终被日益加快步伐的时代所遗弃。凌风之六:苍吹好学磐刻苦二神芥边对比喻 春之神系苍吹教育大家:即使已近暮年,仍要看作春天。 鸳鸯成群忽单点,静待有后来。 举目并坐我一个,无奈我独哉! 离心宫,可以说是诗歌的起源之地,在玄风十三少创造新网诗与破之网等新诗体前,离心宫只有两种规规矩矩的诗体:“基。四则网”与“基。四则网诗”(“基”字是在新诗体出现后加的。) 两种诗作都是只有词不谱曲,专门考察作者的写作能力。短短二十四字,天下风流,尽现眼前。 遥想离心宫众神,谁配得上“大文豪”这个称呼?我想细心的蓝军们应该能够想得起来,离心宫有学问的应该有两位,第一位即是系轩辕的大女儿,春之神系苍吹了,系苍吹留着一头青绿的披散头发,性格文静雅然,自幼酷爱读书,读先诗辈们的诗集。大家应该不会忘记苍吹三岁时写下的那首震惊文坛的《无题》吧: 秋风神怡醉,沙沙落叶风吹醉。 仰望凝苍尘,一片一片催神泪。 这便是经典的“基。四则网诗”。 第二位当然是月神机芒大人的第五个儿子,北方之神北堂磐彧了。说实在的,磐彧之所以如此好学,绝大部分原因是被逼出来的。玄风十三少、东野弦野、西门沧云、南宫宭炎,这四位各有特点,却均不是那种老实巴交文武双全的“乖乖儿”。所以月神在磐彧出生之前就已经决定,将北堂磐彧培养成一个理想的“全优儿”。在武术方面,特地请胜败之神说煜情教其弓箭,在文学方面,每天会被迫阅读成百上千页古书,全部都是古体文学,久而久之,小乌龟便养成了勤奋老实的好习惯。他个子并不高,土黄色的头发用布条扎了一个发髻,两支金叉垂下两条缕带,浓浓的书生气,浓眉大眼却有些稚气,常穿露左臂的野外射手衣,那张“玄武摄魂之弓”常背在身上,在阳光上金光闪闪,颇有几分诗意。 系苍吹比“小乌龟”大三百九十二岁,因此苍吹十分藐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生。虽然神的生长速度是越长越缓慢的,因此二神体貌并无太大差异,但是言行举止上来讲,或者只是从神态上来讲。磐彧一看就是个小弟弟。平日系苍吹见着他时大多爱理不理,甚至心情好时还爱当众作诗挖苦一下磐彧,而磐彧因为常常忙于修炼从未计较过。再说,毕竟年龄小,如果在公众面前对文静的系苍吹表示敌意,那一定会显得极不懂事罢! 东野弦野就劝过磐彧:“五弟,咱也不能老是被那酸女子欺负啊!振作起来,你也能写出诗换对付他的!” “小乌龟”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二哥,此事我也明知,常言道‘雅士不当众示长’,要是当众与她作对,于情于理都讲不开……” 弦野眉毛一挑:“嗨!都到这地步了还管什么雅士风范啊!嗯……有了!你趁她每天晚上六点用彷餐前在芥茉湖边读书的空儿,私下里,找她切磋一下吧!” 北堂磐彧没说什么,但眼前一亮……这好像确实是个好主意。 弦野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次日。彷餐前。 北堂磐彧走出离心殿的大门,本想去系老府门前的湖边去找系苍吹“单挑”网诗,却见那青发女子竟背对自己坐在自家门前的芥茉湖边!说话芥茉湖是个正圆形大湖,北边是离心殿,南边是尖府,西岸是方老府,东面为说府。按理说系苍吹在哪边读书都是很正常的,可这也太巧了,好些日子她都在自己家门上也就是西岸读书,今天一下子出现在北岸,似乎别有深意! 磐彧谨慎地迈步走近苍吹。当日太阳直射芥茉湖,阳光径直从芥茉湖底射向月心,苍吹为了采光,将书举得高过了头顶。 真是: 天光冲霄创仙境,苍吹湖边冷不丁。 磐彧一直在暗自为自己打气:北堂磐彧,上吧!北堂磐彧,你能行!把她对自己的奚落送回老家! 近了……更近了……当磐彧离背对自己的系苍吹还有两到三米的时候,耳边飘过一阵突兀而来的轻柔的女子声音: “玄武来了?” 说话者正是背对自己的系苍吹——果不其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光是第一句话,就是“‘玄武’来了”,玄武是磐彧的“上辈子”,这样说确实没毛病,但出在系苍吹口中,便有了别的含义——也就等于无视了磐彧的这辈子。 磐彧不慌不忙地坐在苍吹身边,清楚地回了一声:“是啊,邯骰!” 这句话回得好。邯骰(tou)是说加羹小姐的“上辈子”!凡是人不喜欢被叫错的名字,神也固然讨厌被喊错前世的神兽——况且还是叫错成那说加羹的。你说系苍吹是纠正好呢还是不纠正好呢? 纠正?纠正的话不就等于也无视了自己这辈子了吗?不就等于认同了别人的奚落?不纠正呢?着实是心里难受。 系苍吹今天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素纱裙,是极薄的那种,大眼一看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我们不能因此怀疑了系苍吹的品性,主要是当时离心宫内部芥茉湖畔气温有五十多摄氏度,即使神有特有的调协系统,但为了减少灵力的消耗,尽量少穿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然,很可能像南宫宭炎那样一不小心便中了暑。 以苍吹平时表面上内敛的性格,对北堂磐彧的话,哪怕强忍在心里也不会轻易上当解释说自己上辈子是青觞而不是邯骰啦之类,她神秘地对着左边的北堂磐彧轻轻一笑,将纤细的右腿盘在左腿上,轻声道:“小乌龟,最近呢,我写了一首诗,请多多指教啊~” 磐彧要是回答说“不想听”,未免显得太过于心胸狭隘,磐彧只好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系苍吹暗笑一声,慢慢地读了出来,想也知道如此缓慢的语速必然是让磐彧体味到其中的奚落: 醉倒龙宫前,精悍短小万年龟。 莫动千年箭,春风吹尽门外人。 这是一首基。四则网诗,听字面意思可能是一只小乌龟醉倒在龙宫前,不用张弓射它,春风会将它吹走的。 ——这似乎没有什么含义,可磐彧却体会到了苍吹的奚落。大家看前12字,“醉倒龙宫前”其实是说自己在芥茉湖畔陶醉在书海中。“精悍短小万年龟”是指身后来了个身材矮小的北堂磐彧,还暗指“玄武”是“乌龟”!后12字更有意思,是说磐彧啊:不要因为前面的奚落而气愤(莫动千年箭),因为我系苍吹的诗啊(春风)是专门对付(吹尽)你这样的在写诗方面是外行的家伙!(门外人)。整个诗章就是: 我好端端坐在湖边看书,你这矮子来了,你也别生气,因为你是个外行人,不骂你骂谁啊,知道好歹就快走开吧! 另外,诗中的“千年箭”也不是什么好词语。俗话说的好,“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也就是等于说磐彧背的是“王八弓”,射的是“王八箭”!还有呢?磐彧是神,而诗里却说是“门外人”,好好的北方之神,怎么就成了个“人”了呢?短短24字,真是处处机关处处刁难! 狠! 苍吹凝视了磐彧好久,见磐彧的眉毛低了几分,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吟吟地说:“……怎么样呢,我的诗写得还……好吧?” 北堂磐彧仿佛根本无视了先前那首诗的存在,转而对苍吹认真地笑了笑:“苍吹小姐,你别说,前些日子我也写了一首诗,可能和你这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还请你多多指教了!” “哦?” 其实磐彧是现场作的诗,他斜了一眼身旁的柳树,开口道: 休说春柳纤,编帽天阴遮阳雨。 系于梧桐腰,免得春风皆徐徐! 这诗的字面意思更好理解:不要说春天的柳条儿细,地球上的人们把他们编成帽子能遮阳呢!况且柳条生长在梧桐般坚固而强壮的柳干上,要不然就得全被春风吹走了! 想也知道北堂磐彧不是吃干饭的。即便是“老实的孩子”,也必定不傻痴。你看“休说春柳纤”,“春柳”是什么?春柳条正是春之神系苍吹的图腾形象,前5字也就是说:“不要看系苍吹这么瘦。”嘿,一针见血,系苍吹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说她瘦弱。后面的“编帽”呢,就是指系苍吹编的“骂人诗”啊!“天阴遮阳雨”就是说使人从光明跌入黑暗! 也就是说“她写的诗却能让人从光明跌入黑暗。”后十二字更有意思,是说:“快把她绑在梧桐树上,怕被小小的春风吹走了!”连起来就是:“别看你系苍吹长的这么瘦,写得那破诗还蛮损的嘛!我得快把你绑树上,省的刮风你就被吹飞了!”另外还巧妙地反击了先前系苍吹对自己的讽刺,请看“系于梧桐腰”,梧桐是什么,正是北堂磐彧的图腾象征!“系”正好是系苍吹的姓氏,也就是特指系苍吹,也就是说:“你还说我矮,你更矮!你能搭我腰这么高就不错了!”当然有些夸张,但是系苍吹是女生,在女生里也是身材比较娇小的,确实没有磐彧高。还有呢,最后一句“免得春风皆徐徐”也别有深意,“春风”正是运用了系苍吹那首诗的用法,表示“苍吹的诗”,“皆徐徐”不好理解,“皆”是“都”的意思,“徐徐”在离心宫也有“回吹”与“化为乌有”也就是“死亡、终结”的意思。“皆徐徐”大意指“你的诗不光是挖苦我,说不定迟早连你自己也给损了呢。劝你迟早收敛些,多行不义必自毙,玩火者必自焚!” 真是不带丝毫脏字,骂中带骂! 绝! 系苍吹在心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小书生”,上面的几层含义,以系苍吹的学识,那是理解地清清楚楚。她心想,这磐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还真不可小看了他。 不过表面上,她依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强作一笑:“嗯……是啊,柳条的却是很细,只是……它来作‘细微的事物’……恐怕不是很恰当吧?” “小乌龟”又是一笑,重重的抛出一句,“我却觉得恰当得很呢。” “呃……嗯……” “呵呵。” “哈……”苍吹暗暗攥紧了拳头,只是盘起的右腿挡住了右拳,好小子,既然这样,那就公开给你较量较量,“看磐彧弟弟的文学功夫不错嘛……要不既然来了,为何不比试比试呢?”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磐彧心想。 于是磐彧便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也算是长长见识了!” “那……咱们来个现场作诗吧,挑一个眼前的景色写一首诗……你先出题!” 北堂磐彧认真地环顾四周,自然的说:“那就写写头顶月心的云彩吧。” 系苍吹私下做了几万首诗,里面有云的也不少,但从没想过专门为云彩写一首诗……看来这磐彧智商真的不低,专挑那角落里的灰尘! 还真要现场来一首了……不过这对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他看看我系苍吹的本事! 系苍吹连头都没抬,脑袋飞快的浮现出云彩的样子,那些平日积累的各种词汇像拼图般拼插在一起…… 只过了二十秒,便轻盈地说: 天上百态曾几时,迷梦飘忽现。 世间万物无多问,虚幻缥缈间。 “好诗啊……”北堂磐彧望着看着自己、一脸得意微笑的系苍吹暗自思忖,一定要想到一首能盖过这首诗的诗篇!于是北堂磐彧开始从对方这首诗体现的价值观入手,很快,他做到了。 他的灵感来自—这时一阵风吹来,云彩变了样子。 一首生动形象的网诗便脱口而出: 天生扬逸日悠仙,谈笑浮云间。 孰知东风吹惆怅,独坐摇曳船? 也就是说,即使自我如何逍遥,没有发现自己永远是一个人吗?飘逸清高的你,真的不感到孤独吗? 这首诗一不小心蕴含了一个预言,请有兴趣的读者自行猜测,或根据后续故事推敲。 听到此诗,系苍吹心里才是实实在在地“咯噔”一声,她虽然料到了对方会做出什么高妙的诗,但永远想不到诗的意境……要比她做的那一首还要美。 她强作镇定道:“呵呵,看来这次‘小乌龟’的诗和我不相上下嘛……” 北堂磐彧还给她一个讽刺的微笑,还得很本分、还得彬彬有礼。 系苍吹假意拂了拂额上的碎发,实是抹去那一丝丝的冷汗,继而她四处望望,轻轻说:“下面该我出题啦……” “请出题。”北堂磐彧认真道。 苍吹笑嘻嘻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东边远处的一座高塔,那座高塔大眼一看有一百多层,阳光的照射并没有减少它那阴冷之气:“你就以那座塔为题材作一首‘基。四则网诗’吧!” 北堂磐彧心头一惊:“珀、珀本塔?” 系苍吹微笑地点点头:“对啊,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容易? 谈何容易? 还记得珀本塔吗?那是离心宫所有神与天工的禁地!位于食人森林东边的不正原上,外有重兵把守,无论谁想走近一步,神、人皆杀无赦!并且,离心宫的长辈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座塔,问他们的话,得到的总是怒声呵斥! 人们谈话时总是避开“死”这个字眼儿。同样,离心宫神、天工们都对“珀本塔”这个字眼儿敬而远之。 所以说在离心宫,“珀本塔”便是死一般的字眼。 从古至今没有一本文献和诗篇来写这座塔,就是说这道以这座塔阴森悬疑的珀本塔为主题的题目,才是真正的难题! 北堂磐彧比你们都更清楚这一点。 “小乌龟”望着那座高塔,在一片繁华中显得死一般的静肃。那一层层的楼层像是白骨做砖头,用鲜血代替水泥搭建成的死亡之塔! 北堂磐彧心里慌极了,心想这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做这首诗呢?想到这里,猛然感到背后已惊出一身冷汗!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读过书破万卷,作诗车马乘。曾经如此努力过,相信自己吧!北堂磐彧,你一定能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系苍吹一直故作微笑地盯着满面愁容的北堂磐彧:“怎么?哪里不舒服吗?呵呵~……” 显然“小乌龟”是在努力思索着,如果描述一个事物从一个方面行不通,还不如……对了! 北堂磐彧豁然开朗,不过他的表情依旧沉着冷静。不紧不慢地开口,同时,双目紧盯着系苍吹,声音执著却令人不寒而栗: 远东珀本塔,藐似朦胧恐惧真。 门前系苍吹,名为竞诗实意深! “呃……”系苍吹笑得极不自然。 在经历了一分钟的短暂沉默后,北堂磐彧再次开口道:“下面该你了,苍吹小姐。” 系苍吹真的慌了,她出这道题,单单只是为了刁难对方而已。本以为北堂磐彧做不出诗来从而这场竞诗以他的失败而告终。可没想到对方不仅做得出,而且相当犀利,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此诗该如何做是好,这也就意味着,此时此刻她很有可能是失败者……就算自己真的做得出这首诗,下一回合,北堂磐彧出题也不会放过他的。 汗水从系苍吹颤抖的身子冒了出来,她紧张地攥紧双拳,不知如何是好,而北堂磐彧故作认真地望着她,给她无尽的压力。 “系苍吹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呢?”“小乌龟”问道。 就这样僵持了分钟,系苍吹正要开口,从身后突然传来的呐喊声把二神吓了一跳—— “嘿!” 二神转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留一深绿色的高马尾,重眉毛,褐色的眼睛,身穿一身休闲的运动装,一脸正气。 “二哥?”北堂磐彧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那男子正是东方之神,东野弦野,此时他的出现把正处于煎熬中的系苍吹救了出来。 系苍吹感激地望着这个适时而来的救星,这便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了如何作诗了。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弦野用探寻的目光,望望五弟,再望望苍吹,再望望五弟,做恍然大悟状,“唔,忙你们的吧!打扰了打扰了!呵呵呵……” 言罢,一个闪身飞奔而去。 这边的两位面面相觑,不觉双颊已经羞得通红。 忽然,一个念头在磐彧脑中闪过……当初劝我和系苍吹作诗的不就是二哥吗?那他为什么会像什么都不知道似得,来打扰我们竟诗呢? 难道……二哥让我找她竞诗,真正的目的是……啊,不会吧,难道二哥知道我……我对系苍吹……二哥怎么看出来的? 一阵舒缓的清风佛来,二神紧绷的心弦刹然舒缓了许多。 系苍吹轻轻望着北堂磐彧的面孔,小小年纪却血气分刚,尤其是他的眉毛,呵呵……虽比不上东野弦野的硬,却仍是浓而坚忍的呀。 这时北堂磐彧忽地望向苍吹,系苍吹身子猛然一竖! 砰!砰!砰!……心跳加速! “苍吹姐姐……” “嗯、什、什么?”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觉得啊,”磐彧又望向芥茉湖,“之前你三岁时写的那首诗,应该改几个字……” 虚惊一场! “嗯,说吧!”平时要是谁对文坛上大名鼎鼎的系苍吹说,你的诗应该改几个字,系苍吹心里会感到非常不舒服。不过此时,苍吹心里感到轻飘飘的。 “依我愚见,第一句的”神“字和”怡“字应该调换一下,第二句”沙沙“可改为”飘飘“,”落叶“改为”叶落“。最好是把第三句的”仰望“和”凝“换过来。还有第四局的”神“字,可不可以改为”人“字?”我认为一个好的作品不仅要闻名于离心宫,更应普及与天下百姓,遍赏于万物生灵。 柳枝随风摇摆,陡生几分温情。苍吹闭上双眼,静静地念道: 秋风怡神醉,飘飘叶落风吹碎。 凝望仰苍尘,一片一片催人泪。 “好美啊~!”系苍吹睁开眼睛,欣喜地望着微笑着的北堂磐彧,磐彧谦虚地挠挠头:“过奖了,我只是凭感觉,凭感觉呢……” 二神在芥茉湖畔展开了密切的长谈,不觉已时过仲夜。 北堂磐彧是出了名的谦虚。而父亲机芒大人不喜欢谦虚者……老人家原想培养一个“完美之子”的,这真是太遗憾了。 不过这样的小乌龟,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遗失的片段: 东野弦野就劝过磐彧:“五弟,咱也不能老是被那酸女子欺负啊!振作起来,你也能写出诗换对付他的!” “可是……我……”“小乌龟”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皱了皱眉头,微微张着眼睛,快速眨着望着一旁,“咳咳……二哥,此事我也明知,常言道‘雅士不当众示长’,要是当众与她作对,于情于理都讲不开……” 弦野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随后他眉毛一挑:“嗨!都到这地步了还管什么雅士风范啊!嗯……有了!你趁她每天晚上六点用彷餐前在芥茉湖边读书的空儿,找她单挑吧!” 北堂磐彧眼前一亮,但随后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这……”小磐彧的脸就像熟透的桃子。 “没事没事!”弦野强忍住笑拍拍他的肩,“你一定能行的,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弦野微笑着看着羞涩了的磐彧,想道:第一次跟女生独处吧,不要不好意思啊……话说回来,你还真的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心绪呢,呵呵…… 凌风之七:弦野偶拾心形帕不觉心珀皆离身 东方之神东野弦野认为:喜欢是慢慢的养成,爱情却总在一瞬间爆发。 芥茉湖大家已经不陌生了,我发现许多感情都是在这儿爆发的。说煜情和雅舍,北堂磐彧和系苍吹的小摩擦,甚至就连那说念尘也是在芥茉湖畔向尖嗒凌表白的。还有,之后的谁谁谁和谁谁谁们,也都是爆发于芥茉湖畔,也不知芥茉湖到底有什么蹊跷,对感情具有如此强大的催化作用,甚至超过了爱神,你看湖面上哪一群天鹅与鸳鸯,清澈的湖底那碧绿的水草,与斑斓的游鱼,像葵花般自下而上射出的阳光,即使自己一个人,看了也是心旷神怡吧。这儿的景色让史上那些好游好欣赏之人将其定梦想而去奋斗。同时也是那些喜欢自下而上地欣赏人的人们憧憬的地方。 有这么一天,东方之神东野弦野独自练功回家,走在芥茉湖的路上。这一天天色大好,芥茉湖比往日清秀几分,成群的飞鸟在天空歌唱,划过一片片醉人的流云。 “嘿,这是什么?”地上的一个粉色的小东西猛然出现在了东野弦野面前……好像是一块手帕。弦野欲拾起,这时正好一阵风吹来,手帕不幸向湖中飞去。 “青龙巡日杖!”东野弦野眼疾手快,迅速从腰包中掏出巴掌大小的一个小禅杖,向湖面猛地一挥……那禅杖立刻变得有一人多长,手帕刚好落在了禅杖上。 “好险!”弦野舒了一口气,收回禅杖并将手帕拿在手上,“要是真掉进去,这手帕的主人还不得着急死了。” 他仔细端详起这块手帕……这手帕是粉红色的,做工很精细,很柔软,闻起来还有一股极香的气味,正面是个大大的红色的心形,背面是美好神兽邯骰的图案……身子像极了胖胖的鼬,全身长满了一缕一缕的金色长毛,有些像卡通的刺猬,尾巴就像狐狸尾巴,也是金黄色长毛。 邯骰,邯骰的转世的正是…… “说加羹小姐的手帕?”弦野想到这儿不禁心脏扑扑狂跳“我竟捡到了……说加羹的手帕……” 弦野心里一咯噔。他清楚,说氏姐弟对于他们兄弟几个来说,那是死敌。可他对说加羹的喜欢,却早在很久以前,便从这一堆满满的恩怨与憎恨中萌生了。即使这些年来,说加羹忙于自己的人气,大开演唱会,加上要工作、上课,也就没有太多时间与说念尘狼狈为奸,可她做过的那些事却是兄弟们永远忘不了的。弦野也很清楚,说加羹的内心是高傲、自私的,但他却又被说加羹的外表,被说加羹在公共场合所装出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所吸引。他喜欢着这样的说加羹,却迫于目前的形势,从未表现出来。 一个问题便像潜艇般浮出水面……这块手帕,到底是把它珍藏起来呢,还是去还给她?一向做事干脆果断的弦野比时竟变得犹豫不决。 回家的心思已一扫而光,弦野心里七上八下,手里捧着那块珍贵的手帕,不知该怎样做才是最妥当的——爱情一旦介入理性,后者便很快走向崩溃。 这时候,手帕的失主——说加羹匆匆忙忙跑来寻帕,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身穿华丽的“公主装”或高傲的“叠”,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迈着高雅的步子……此时的她一头美丽的金色卷长发,却只着一件粉红色的单衣,一路小跑显得极为匆忙。 东野弦野见到加羹正跑过来,心里老鹿乱撞。怎么这么巧,自己手里正拿着,不给也是不可能了。 说加羹也注意到了弦野,便快步赶去,由于跑得有些气喘吁吁,说话的声音愈发显得销魂:“……呼……呼……弦野哥……” “你、你的手帕在这!”由于紧张,弦野没等对方问起,左手便像弹簧似的,将手帕抛到说加羹的手里。 说加羹一见手帕,惊喜的表情浮在白皙的脸庞上:“你,你从哪儿找到的呀?” “就在这,刚才那手帕差点掉到湖里,被我用禅杖接住了!一看这么秀气的手帕上面的邯骰,就知道这一定是你的!”弦野略带自豪,不过转念一想问道:“可是……人称‘美好公主’的说加羹小姐,应该什么都有很多吧,为何为了一块小小手帕亲自跑来寻找呢?” 加羹感激地望着弦野:“你可不知道,这块手帕是爸爸给我的周岁礼物,我可不能丢了它的!这次可多亏了你啦!” 弦野见一向高傲的女生对自己如此客气,仿佛吃了甜头,忙说:“没关系,我很乐意!” 说加羹上下打量着东野弦野,嘻地一笑:“对了,你好像大我几岁……嗯,既然你这么好,你做我干哥哥怎样?” 什么!东野弦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怎么?好不好嘛?”说加羹用红色的大眼睛望着羞死了的弦野。 “啊?……那!行吧,当然可以啊!” “嘿嘿……哥哥好~!”说加羹销魂的叫声点亮了弦野心中最深处的一盏灯,老烛灯。 这时说加羹身后跑来两个气喘吁吁的天工:“说加羹大奶奶,您跑到哪儿去了?害的我们四处找您。” “他们是?”弦野疑惑的看着两个大汉。 说加羹自豪地说:“他们啊?是本小姐的保镖,其实我也用不着他们保护,主要是帮我干活的,这俩呢,是这里面的勤快的两个哦!” “这样啊。” 言罢挥挥手,“看来爸爸让他们来找我的,唔,那我先回家了哥哥,再见咯~!” “那好,再见!”弦野望着一步三回头远去的加羹,感到意犹未尽。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似乎有一股粉红色的泉水,在滋润着自己的心,那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这是怎么了……”弦野自言自语道,“我这样真的对吗?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她做过那些事,不过我相信,她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道路。” 弦野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之前的手帕的影子,还在散发着余香。身边芥茉湖随着悠然而起的风,荡漾起了平静的波纹。 “我相信,我会感化她的。” 同一时间的离心殿 “弦野还没回来吗?”玄风坐在正殿问道。 “应该快了吧。”宭炎也在,这时候正殿里只有他们两个,“大哥啊,你这么郑重其事的,究竟有什么事啊?” 玄风十三少确认四周没人后,看了宭炎一眼,低声说道: “我要跟你们商量商量……那个珀本塔的事。”凌风之八:四神珀本探虚实冰山一角恐难饰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育人们:好奇心伴随智者一生。 离心殿·分心殿 “进来说话。”玄风将宭炎、弦野叫进了屋子。 “大哥,什么事?”东野弦野推开内室的深蓝色的大门,问道,“四弟今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错觉吧。”宭炎挠了挠头,香水味顿时溢了出来,“我怎么可能那么胆小?” “胆小……?你这么说我心里更不踏实了。”弦野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玄风将内室的门牢牢关上,随后转身对弦野和宭炎说道: “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玄风将他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两个弟弟。 “所以……我们要去珀、珀本塔吗?”弦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心? “没错。”玄风淡淡的回答道,“身为离心宫之神,竟然不知道近在眼前的塔里有什么东西——或许离心宫有一个巨大的秘密等待我们去发现。” “可是……法律上说了,不论人神只要敢踏进珀本塔一百米的范围,塔外的士兵都有权把他们活活射死!”东野弦野不安地说。 南宫宭炎一笑,拂拂火红的群山尖发说道:“二哥……你怎么也这么胆小?哦不,你怎么这么胆小?你不会想想嘛,那些小士兵和我们比起来不过是……一堆娃娃而已嘛,对不?” “可是……这是违法的啊。”弦野说道,“咱们可是神仙,如果带头违法,影响可不怎么好呀!” 玄风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有一个法律上的漏洞。法律只是规定了进塔将会遭到卫兵的射杀,但并没有说,如果进了珀本塔,出来以后将会如何惩罚。” “真、真的?”弦野深吸了一口气。 “对啊二哥。”宭炎说道,“只要法律没有规定的,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负任何责任。” “可想而知,看出这一漏洞的人肯定不在少数。”玄风说道,“可我们至今没有听说过任何人成功进塔,又活着回来。这说明,那群卫兵不是吃干饭的,而塔里的东西,也不是吃干饭的。法律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入塔出来后如何惩罚的规定,因为内阁很清楚,去的人一般都不可能进的去,进去的人也不可能能够活着出来。” “所以,大哥你想挑战这个珀本塔吗?”弦野还是有些心里没底。 玄风冷静地说道:“这固然不是个轻松的事情,如果禁入珀本塔是父亲的意旨的话,我们此去一行一定会违背父亲的意旨。相反,如果不去,我们青少部一代必将在珀本塔的阴云下畏缩地生活着。” “被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挺猥琐的哈。”宭炎笑道。 “是‘畏缩’,不过说你猥琐,也没什么毛病。”玄风说道。“虽然阿菜伦阿姨常教育我们,好奇会害死人的。可是如果我们拒绝去接触那些近在咫尺的限制,视它们为危险的阴云,而退缩在所谓的安全区怡然自得的话,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由。” 离心宫的阳光是从地面射上来的,所以居室内都有地窗。玄风慢慢走到边,阳光照耀着他幽蓝的头发。沉默了半晌,玄风静静的说:“如果我能主宰自己的肉身,主宰自己的意旨的话,我宁愿去打破这片阴云……哪怕拼上性命,哪怕,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旨。” “大哥……这……”其实弦野对此也有浓浓的好奇心——不只是他,大家都对珀本塔有着一份好奇与畏惧,“那好吧,我决定加入!只有我们三个吗?我们何时动身?” 玄风沉思半晌:“只有我们三个有些牵强,三弟西门沧云和饭桶他们俩今天下午刚暗杀共工从地球上回来,叫他们一起去。” “那五弟呢?”弦野问道:“五弟不去吗?” 玄风脑海中浮现出北堂磐彧认真的面孔,摇摇头道“不,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们五个足够了。这样,你们两个去约三弟,饭桶就交给我了。珀本塔就在离心大殿东边的食人森林的东边,明天早上吃过会餐,我们就在食人森林入口处汇合。记着,这件事情一定保密!” “没问题!”东野弦野想起什么,“对了大哥,食人森林可是说念尘的修炼地,恐怕……” 玄风摆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 一个小时后。说府 说念尘疑惑地打开天工一封信,落款是玄风十三少:“最近刚学会了一个酷帅的新招数,希望你次日黎明来食人森林处观赏。” “切!”说念尘随手将信撕成碎片。“可恶的流浪狗,还好意思叫爷去看你的新技能?好,爷明天就要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你就在那傻等一天吧,哈哈哈哈……!” 玄风的目的就这样达成了,他成功地运用智慧引开了说念尘,避免了一场可能会发生在食人森林的多余的恶战。 次日 离心宫的日夜交替为一个月,虽然按照时间是“黎明”,但天还是透亮的。 早上六点多钟,尖家的长子三餐之神大胖子尖你强呼呼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跑向在食人森林久等了的众神。 “呼呼……呼呼……老、老大,我、我来了!” “你这饭桶,怎么来的这么晚?”玄风指责道。 “唔……晚吗?这才六点多啊!我需要、我需要休、休息……!” 众神鄙夷地瞧着胖子。 先前去执行任务,加上阴阴沙漠那段旅程,胖子已经与西方之神西门沧云混熟了。所以他一来就发现了西门沧云并不在场,前面只有玄风、弦野和宭炎。 “西、西门沧云呢?老、老大你……哦不,您,不是说,说他也一起来吗?他,他太懒了……” “哎呀,肥仔,没人比你懒,你放心吧!”宭炎无奈道。 “三弟他不来了。”东野弦野遗憾地说道,“他说什么也不来,听到‘珀本塔’这个字眼的时候,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不过放心,他答应为我们保密。” “也许他太累吧!”南宫宭炎补充道,“没关系,甚雀也跟着我一起了,就代替沧云吧?” 玄风心里寻思,以沧云的性格他一定会答应来的,到底是为什么……? 究其根本,上一章在共工的幻象术中,沧云在珀本塔附近看到了一个叫做纪纷塔拉鸶亚的女子,并进行了一场恶战,他似乎对这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反感,因此根本不想见到这个地方。 “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快出发吧!”玄风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别的神或天工在窥探他们,便带头走进食人森林——当然他是漂着走的,只有他会悬浮之术。其余三神便紧随其后,迈步走进食人森林。 珀本塔位于食人森林东南的不正原上,那里比起食人森林的幽深要显得更加荒僻。几乎是个很少有人来过的野外,一路上南宫宭炎一直摸胖子身子上的横肉,不住地咂嘴:“哎呀~……肥宅,你怎么又胖了!你是担心谁会超过你吗?” “唔……我也不想啊……” “话说大哥,我们真的没见到说念尘。”弦野喜出望外,“说念尘每天都很早来这里练功,真是奇了怪了。” “放心吧。”玄风说道,“只有今天,哪怕是打电话喊他来,他都不会来的。” 待四神刚走到食人森林深处时,前面一个庞大的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好像是一面高十几米的墙,仔细看时,那棕灰色的墙好像长满了毛发,微微地在动。 “好大一只横齿象。”玄风赞叹道,“它现在正在休息,绕行,勿惊扰。” 不巧的是,话音未落,那兽已经睡醒,咆哮着站起身子。这巨象站直身子足有五层楼高,四颗两横两纵的大象牙仿佛要把你撕成碎片。 胖子吓得“魂不附体”,玄风他们却不以为然。 玄风十三少对三神道:“看来不得不打败这臭家伙了,你们打仗太容易发出声响了,就让我来收拾它。” 三神往后退了几步,那横齿象咆哮着想冲上来,只见玄风右手一扬,无形的震慑力使那头象停止了步伐。 这不是招数,这是气势。 “跟你玩,没有施放的必要。”玄风从容地注视着这个外强中干的庞然大物。 那横齿象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朝玄风中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飞象向前冲的一刹那,玄风一个浮空步瞬间移动那块头身前,噬犬昔日拂尘诡异的一挥,他的四周地面凹陷,阴森的鬼笑从暗处袭来…… “千魔——煞!” 巨象方才一愣,一座石山状的巨大黄石从天而降,轰隆砸在巨象身上,掀起一阵黄沙。黄沙渐渐散去,不久前咆哮的横齿象今已被封作一块象形巨石! 胖子尖你强一旁直嘀咕:“老大还、还说咱们声音大呢,他、他的声音也不小啊!” “肥仔你懂什么哪~!”南宫宭炎无奈地望着胖子:“这是玄音,是用眼睛看到的声音,也就类似于幻觉吧,好像是你不看他你听不到这动静的。” “唔……”胖子似懂非懂。 紧接着玄风施展“哭丧毒心”和“万毒之击”两招,那簌簌的毒针簌簌扎向石象,那铺天盖地的毒液一股脑儿涌了下来,面对不能动弹的对手,玄风从容地悬浮到巨石的半腰,先是用拂尘划了一个大圈,圆面出现了一个向下的箭头,并射出五彩奇光。——这招名叫“化筋断骨”,一开始是金光,随着修炼,可以提高到五彩的光芒,最后可以成为幽蓝色的光芒。可以摧毁敌人的力量系统,使对手失去攻击力;紧接着,又使出他师父鬼谷子交给他的第二招,名叫“三破甲胄”,口中念着“a,cha,ca,zi,fou”(一二三四五),有五枚幽蓝色的光球从手中生成并轰然抛向石象,那石象的防御护甲便全线崩溃,此时已不堪一击! 时候到了,玄风退后几米,左右弧线式挥动拂尘,每一次挥动便留下闪亮的光痕。弧线一次长于一次,那光痕也渐渐汇成了一个宽数米的金色大月牙,凹面朝着石象。 玄风的眼神倏地变了,只见他手中拂尘的摆动突然变得极快,闪出幽蓝的光,最后以阴诡之力向前一顶:“清风扫月!” “刷——!” 那耀眼的月牙像利刃般刷刷的飞出,直铐住了石象的脖子,竟把死大象硬生生顶了近五十米,树木被拥倒了近两三行,最后那月牙爆炸了,面前再次沉浸在一片浓浓的黄沙之中。 “行了,走吧。”玄风平静地回过头来,示意大家继续赶路,少倾,尖你强忍不住好奇地回头去看,只见那巨大的横齿象石化状态已解除,现已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冒着蓝色的清烟,不知是晕过去了或者是已经一命呜呼了——好个玄风! 没走多远,前面便呈现出一片广阔的平原。只不过这里的草颜色要浅得多,也长得稀疏,方圆几里几乎看不到昆虫或动物。 那珀本塔正耸立在他们面前,这是一座深黑色的塔,其外是蓝色、红色的装裱,每层有四面窗,都是密封的。细看这并不是普通的塔,而是一座塔形的大厦——半径至少有六七十米,延至一百一十四层,塔顶是一个庞大的球体,是一枚偌大的眼球,阴森可怖,仿佛监视着这一切—— 真是:珀本心在珀本神,珀本怒目煞万神! “好,好高啊!”尖你强死命昂起他那大粗脖子,眯起黑洞洞的眼,忍不住叹道,“我都看、看不到顶!” “嘘……死胖子别出声啊!”宭炎慌忙提醒道:“你没看见四处的数百卫兵吗?不要让他们注意到咱们,懂不?” “唔……” 玄风回头对大家说:“形势都看清楚了,先退回森林,商讨进塔的办法。” 胖子不干了:“老,老大!他们,他们很厉害吗?其实你一个人,人就可以把他们……” “小强,别说这么多了!”东野弦野小声打断胖子:“大哥这样做一定有原因的!” “就是啊,你看我的甚雀都乖乖地跟着大哥了。”宭炎说道,“你也听话点。” 胖子没办法,随三神回到了森林。 进了林子,四神和甚雀围坐起来商讨计策…… 玄风对大家道:“刚才仔细看了看,那几百卫兵手里的武器不是一般的刀枪弓箭,而是带剧毒的利器……如果接触到我们的皮肤,则等待我们的将会是……” 弦野瞪大了眼睛:“死、死亡?” “咝……”南宫宭炎倒吸一口凉气儿。 玄风严肃地点了点头。 一阵短暂的沉默…… 胖子打破了这段沉默:“老,老大!咱、咱们还是、还是回去吧……” 三神怒视着胖子。 “唔……当、当我没说……”胖子不知趣地第二次退缩了。 东野弦野沉思了片刻,剖析起来:“大哥,要不这样,我和宭炎引开他们,你和小强趁机从他们背后袭击!” 玄风摇头道:“想法很好,不过风险过大……你们必会中箭。” 南宫宭炎灵机一动“哈,我有了!大哥,要不我让那甚雀来驮着你飞,你在上面对他们催眠,不就了事儿了吗?”他一说话,香水味到处都是。 “嗯……可是你的甚雀抗不抗毒?” “呃……这个嘛……” 甚雀听了,为难地摊了摊翅膀。 玄风继而冷冷地盯着胖子。 “我,我没主意。”胖子慌忙推托,“你、你们看着办吧!我、我就一打酱油的!” “你个饭桶,我没打算让你想什么馊点子,我是想,如果你可以再次用‘膨胀’一招,我到你肩上向下跳,使出‘白日做梦’一技来催眠他们——他们只会注意到你,所以毒箭不会射向我。” “那……小强不就……这不行啊大哥!”弦野劝道,“他毕竟是尖家的长子!” 玄风微微一笑,问宭炎:“你还会医术吗?” 宭炎扑哧一笑:“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呢~!你四弟我可是——超级专业的医疗大师!精通内科外科精神科……” “打住,已经可以了。”玄风十三少忙打断了他,“你躲在胖子身后帮他治毒……就像我们不怕一些小虫子的毒一样,这饭桶变大后,抗毒应该会有所提高。” 弦野又问道:“这的确很好……可是小强的膨胀只有在极度愤怒之下才可以使出啊!” 南宫宭炎拍拍胖子:“这很简单哪!让我骂他就可以了!嘿,你个肥仔,死胖子,蠢猪,懦夫,猪头怪……”骂声滔滔不绝,向胖子挑衅般地袭来…… 不料,胖子却自卑地低下了头:“没、没错……我是肥仔、死胖子、蠢猪,我、我是懦夫……我是猪、猪头怪……” “行了行了。”玄风不屑的看着胖子:“我有一名叫”鬼灵“的招数,可以让目标物的分子、细胞间距变大,达到与‘膨胀’一样的外形效果。” “噢……”胖子好像想起来了,“当、当年鬼谷子老师,对他家的狗就用了这招吧?” 玄风整理了一遍思路:“来,宭炎、饭桶我们三个快施放吧……” “好!”二神准备施放。 “等等!”东野弦野认真道“大哥,我呢?” 大家纷纷看向被忽视的弦野。 玄风说道:“……你看好宭炎的甚雀,不要让它乱跑,发出声音。” “大哥!”弦野沮丧地望着玄风。 “不管什么任务,都要小心为好。”玄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弦野的肩膀,随后用身体之力集珀本与噬犬昔日拂尘的灵力一起大喝道:“噬犬昔日拂尘……噬犬——施放——cà!” 沙石泥土将玄风围成一个蓝色的壳,随后一声阴霾的巨响,幽蓝色的光芒从壳中迸射出来,而后“砰”的一声炸裂开——美丽的战甲,针刺的护腿,漆黑的鬼字披风都出现在了身上, 紧接着,南宫宭炎和尖你强同时运用自己的珀本和武器的力量施放道:“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小虎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一片炎火烧过,出现的是身穿枫叶法袍的南宫宭炎。 胖子身上散发出蓝绿色的光,黄黄绿绿、绿绿黄黄——一身虎皮战衣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在昨天刚刚将自己的衣服被系老放在了武器里。 东野弦野想施放,玄风制止道:“现在时间要紧,你到进塔前再施放吧,看好甚雀。” “……” “大哥,先别急,我给你们两位加加状态,打打基础!”南宫宭炎用朱雀揽月杖的朱雀抱月的那端挥向玄风:“朱雀神护!” 有三只鸟状红色光影围绕在玄风周围。 “嘿……江湖多凶险。大哥,这三只鸟可以帮你抵挡三次攻击。” “那你再给我三只。”玄风心想保险最好。 “这个……再用这招要等很久才可……到那时候这三只早就消失了啊~” 于是三神遂来到了一个合适塔的位置,开始摆开阵式。 南宫宭炎法杖向下一跺:“神兵护法阵!” 一个绿色的葵影出现在地上,半径约十米,在其阵内并且被宭炎的意识所指定的活物的防御和异常抵抗均可上升。 玄风十三少防御力:60320x603=723。6 尖你强防御力:401020x4010=4812 “再给肥仔加上个连续回复吧……”宭炎再次挥动法杖,淡蓝色的光散布在尖你强的周围:“万恶不死!” 尖你强每秒回复500体力。 “行、行了吗?”尖你强其实有一万个想退缩的念头,却不敢表达出口……他是唯一一名承认自己是懦夫的神。 “行啦!开始吧大哥!” 玄风确认了一下地形,先通过悬浮跨到了尖你强的肩上,紧接着向上翻腾四周,那噬犬昔日拂尘已是顶着一团冷色调的光球。 “鬼灵!”玄风大力一挥,那光球便“砰”地一声砸在了胖子身上,只听得胖子“嗷!”的一声惨叫,便被尘土包围了。 南宫宭炎在胖子身后十几米,见胖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肥,不一会儿,尖你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他的屁股就像一堵厚实的墙横在了南宫宭炎面前。 那数百卫兵守在这里靠吃了飞行器投放的一日四餐已经千年,只知道正南方有一个庞然大物,不知道那是三餐之神尖你强。凭着职业本能,他们个个都认为那是入侵者,因为他两脚已经膨大进了警戒区。 漫天毒箭朝尖你强飞来,慌乱中有很多偏射到了树上远方,有一部分射中了胖子,胖子疼得狂吼不已。 不过南宫宭炎在其身后使用“葵影遍地”一技,胖子屁股下的地上出现了一个个葵花光影,向上照着治疗光,胖子一受到伤害,马上就治愈了。 玄风十三少趁卫兵取弓箭准备再次射击的空当,手持积蓄催眠灵力多时的噬犬昔日拂尘,一跃而起。 “白——日——做——梦!” 玄风在空中旋转着,拂尘使出白日做梦一招,挥撒出一阵阵深蓝色的雾气。天空变得幽蓝,这幽蓝,在此时此刻,便是希望之光。 玄风脚下发力,灵力化成气流喷射,身子便轻飘飘在空中飞滑翔,蓝色的雾气充满了上空,并因密度大于空气而缓缓下沉。 有一半卫兵停止了对胖子的猛烈射击,将射击目标转移到了蓝雾迷茫的天空——可天这么大,又怎能射到迷雾上方飘荡的玄风呢? 玄风十三少边飘荡,边以缓慢的速度下落,按这个速度,要一分钟才能着陆。他看到一只只毒箭从身旁“嗖嗖”飞上天,绷紧了神经,不过他不必多虑,因为有宭炎给他的“朱雀神护”,也就是身子周围环绕的说那个鸟的光影,可以帮他抵挡住三次伤害。 珀本塔的守卫兵经过严格的训练,但与世隔绝太久,并不知道白日做梦这一招,认为那雾气这是入侵者使用的障眼法,或者是胖子身体喷发出的雾气,而那个胖子才是真正的入侵者。但他们见胖子怎么射都射不死,便有三分之二的卫兵向胖子射击,只有三分之一的箭矢向上空乱射去。这时,一支箭以飞快的速度“嗖”地射中了玄风,玄风身边的鸟影以更快的速度将其挡了下去,同时这个鸟影也消失掉了。紧接着,又一支箭同样射中了玄风,第二只鸟影也消失了。此时,玄风身边只有一只鸟守护着他。 而尖你强和宭炎那边,宭炎因频繁使用“葵影遍地”,灵力已经不够了,于是匆忙从衣兜寻找“好开合”来补充灵力。可情急之下就是找不到!宭炎急匆匆翻腾着自己的衣兜,眼里尽是些“济扶世”(加体力)、“相见衫”(加防御)、“乱风尘”(加速度)等药剂,可硬是不能在不可计数的药剂中找到蓝色的“好开合”。眼看见你强已经身中百箭,毒素在他身体里蔓延着,他发出痛苦绝望的吼叫,扭动着那呼呼作响的肥大身躯。 “怎么搞的,为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宭炎拼命找着药品,喃喃自语道,“这可不像我的作风啊!” 如果看过后文的人便会清楚,这正是他的作风。 这时,玄风的催眠雾气已经挥散到了地表之上,那数百卫兵争先恐后地“噼里啪啦”歪倒在地,沉入梦乡,估计可以睡很久,玄风十三少刚松口气,不料先前射向空中的毒箭,现在正好在制高点调头坠向地面,那密集的毒箭依靠重力加速度,越来越快地扎了下来。尽管玄风在半空努力闪避,可身上的最后一只鸟影还是被密麻的箭矢扎碎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第二波射上去的箭失又以同样的速度朝玄风坠来,不过这次有所预见的玄风十三少愤怒地一挥拂尘,轻易地扫开了坠向自己的箭矢。他正准备返回到地面,可是又一只毒箭如夺命箭般从高空扎了下来——或许是一个卫兵在被催眠前用尽自己的力量向玄风射出的最后一箭吧,此时也掉头坠向玄风。迟来的箭矢,可怕的,是它与玄风的距离——不到半米! 这里卫兵的卫箭都是致命的! 那一边,尖你强已经支持不住了,先是倒在地上不停地搔抓着身子,七窍流满了浓绿的毒液。而后连搔抓的力气也没有了,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他似乎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了!胖子快要死掉了,南宫宭炎一边竭力寻找着那久违的好开合,一边注视着胖子的毒情……找啊……找啊……找啊…… 这边玄风马上中箭,那边尖你强危在旦夕,情况十万分危急,倘若事情如此下去,离心宫将会失去两名至亲至爱的神。 玄风想起了鬼谷子老师说过的话。 “凡人终有一死,师父也一样,总有一天师父会在这儿毫无遗憾地死去。不过师父肉身会死,但珀体是永恒存在的……风显子,师父的珀体,将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鬼老拿出鬼字披风送给他后,语重心长地说:“这披风,便是师父死后珀体所寄留的地方。我死后,便会一直在你身后……守护着你。” “师父……”玄风看着夺命的毒箭,心里微微一痛。 奇迹出现了。 就在毒箭射中玄风十三少的一瞬间,玄风身上的浓黑色“鬼”字披风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朝毒箭狠狠地打去。那只毒箭随着“啪!”的一声爽快的响声,就像被一位老先生狠狠地打了一耳光,朝远处飞去! 玄风全身冰冷地降落到地上。心头一阵追忆的刺痛:“是、是师父鬼谷子老师……救了我……” 另一边,南宫找着找着,侧包的拉链敞开了一个小口,一瓶药被翻腾到了地上,宭炎赶快拾起——哦,幸运儿!正是那亲爱的“好开合”!原来为了避免找不到药的情况,所有的好开合都被宭炎放在了包袱的侧兜里,不过他情急之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胖子连抽搐的力气也没有了,差一麻线的距离就完全挂掉了,他已进入假死状态,回复到了原来的大小,或许,他差一点就要死去了。忽然,一朵葵花出现在他的身下,射出金红的光芒,渐渐的,他的手开始动弹,嘴巴一张一合;他的眼睛、鼻、嘴巴脖颈也可以动了,他的大肚皮也开始上下起伏。而后,他吃力地从葵花上坐起身子,挤挤眼儿,眼前是松了一口气,面带胜利的微笑的医师——南宫宭炎。 “嗨!肥仔,只要本医师在,你就死不了!” 玄风示意二神事已办好,二神匆忙跑来,宭炎忙问玄风:“大哥受伤了没呀?” “很可惜,并没有。” “呼……!那就好哇~!”南宫宭炎松了一口气,而后将先前的事情向玄风诉了一番苦。 东野弦野赶了过来,宭炎的甚雀跟在他身后。弦野见三神取得成功,心里也万分激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东野弦野。”玄风冷冷地望着弦野,“你身上有没有好开合?” “有,大哥,给!”弦野忙掏出一支好开合递给玄风。 玄风摆摆手:“我不需要……。我是想问,先前你一直在我们旁边观看,在宭炎需要好开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扔给他?” “我……”弦野面对玄风的责问,并没有感到惭愧,“大哥的话就是命令,如果大哥让我看着甚雀,我就决不能做出其他的行为来违反大哥的命令啊!” 玄风放慢了语气望着弦野:“弦野,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军方,我们的命令是有血有肉的,如果你的一个举动可以挽救一个朋友的性命,那你应该好好去思考,到底该不该违抗命令。” “不懂……啊……”一旁的胖子听着直发愣,同时也打破了严肃地气氛,“你、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我怎、怎么什么都听、听不懂啊……?” “饭桶,你只要闭嘴就够了。”玄风的声音。 “就是嘛!肥仔啊,乖乖的闭上嘴巴听我大哥说话!”宭炎的声音。 “小强,不要说话了,都是因为我……”东野弦野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观点是幼稚而死板的,忙低下头,诚恳地对三神说,“对不起!是弦野我太愚蠢,对不起大家了!” “二哥,不必这么认真嘛!你看,我们这不成功了吗!”宭炎笑着安慰弦野。 东野弦野悲伤地望着大哥玄风十三少,心想:“大哥啊,你究竟为什么,要处处为难我呢?” 玄风向前走几步,站在珀本塔大门前仰望塔顶:“站在塔下面,觉得它更高了。”紧接着,他望向虚掩着的深黑色大门:“我们进去吧,趁这些家伙醒来之前。不过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咱们很有可能只有三个能活着走出这道门,或者两个、一个……或者——无一幸免。” “嗨,大哥你夸张了!”宭炎咧嘴看着珀本塔那块看蓝色大匾。“呵,卫兵都被放倒了,里面能有什么?不就一破塔么?不至于~……不至于!……” 而胖子心里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一向是想好的不灵坏的灵。 凌风之九:最爱原中犹珀本真假玄风胆惊魂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导我们:好奇心是一把双刃剑,有时会将你割得头破血流。 “这座塔,会将历史尘封。那过去的故事,也将永远被锁进这座塔里。 从此,过去的事,只会存在在我们的记忆当中。 多少年后,会有两个昭示着未来的新一代的孩子,解开这座塔的秘密,发现这不可告人的往事,以此为鉴。 介时,便开启了离心宫真正意义上的—— 新时代。 ——《珀本塔迁移纪》” 玄风十三少,东野弦野、南宫宭炎、尖你强四神冒着生命危险,终于得以进入神秘的禁忌之地——鬼塔——珀本塔。 珀本塔,数百年来一直是玄风及其他青少部神仙心中的浓郁阴影,像心头的一把锁,抑压着心中自由的思绪。如今,玄风四神像一把插进这把心锁的钥匙,锁只要打开,那扑朔迷离的神秘必将会被击得粉碎。 面前那深黑色的大门虚掩着,透过那一道缝隙,可以看到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玄风轻推开门,大门发出老旧而残破的吱吱声。 宭炎让甚雀在塔外等他们回来,四神紧随玄风进了大门,想不到,进了大门,塔的一层竟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道路,几百年无人进入竟仍旧亮着烛光,蓝色的地毯被一排排烛台里的烛光照耀着着,呈现出奇异的光芒。地板是用隔光材料制成的,看不到阳光透上来。 玄风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有不知什么年代的画,在烛灯中跳跃的火苗照射下,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何许图案。 “咱、咱们……回去吧!”胆小的胖子道,“都、都说我想好的不灵想坏的灵……我、我觉得……” “肥仔,你是男的么?”宭炎蔑视胖子道,“就一过了时的破塔,怕他做什么哦?” 东野弦野听了尖你强的话,对玄风十三少说:“大哥,尖你强他想坏事一想一个准儿,看来此行的确凶大于吉,要不咱们还是……” 玄风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道:“怎么,你退缩了?” “不……我只是有些害怕。”弦野望着玄风冰冷的眼神,说道,“当我没说……” 玄风示意大家不要惊慌,在众神心中,在任何危险的情况下,玄风十三少就像一道定心针,他能让大家安全。 “继续前进吧。”玄风道。 尖你强心中有些委屈,来这是玄风组织的,如今要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责任应在他啊!可转念一想……哎,也不能怪他,大家都好奇,自己心里也一样,只不过没有勇气组织来这里。只有玄风敢于做这个领导者。 四神向长廊尽头缓缓迈步。塔内很静,不是一般的静,脚踩在地毯上发出明显的“扑扑”声。每走几米走廊就会另分出一左一右的两条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间间关上了门地屋子,上面标着“00101”“00123”等门牌号。四神不敢走小路,一直顺着走廊向正前方走。借着烛灯的光芒,左右墙壁上的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些科普类的教导海报,讲的,是一些简单的生命知识,其中一张是这么说的:“一个生命由两部分组成,机体与珀体,机体是躯壳,珀体是非物质的灵魂。只要珀体存在,依附在具有活性的机体之上,就可以控制机体进行生命活动。时间流逝,机体会渐渐走向死亡,而珀体却永久存在。因此在机体变为尸体后,珀体会离开机体进入外界,寻找即将出生的机体进行转世。转世具有一定的随机性,但有时受祸之神兽蒲郄的调控。因为世界上珀体总量大大超过机体总量,因此游离的珀体广泛存在于世间。还有一部分珀体,长期不得寻得肉体,便以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临界状态存在,称作”幽魂“。他们喜欢群居在长期少有生命存在的区域,并主动攻击入侵者,另一种成为”幽魂“的条件是前世罪恶值超过一定限度,会遭受到祸之神兽蒲郄的惩罚,永久性地成为”幽魂“,不得再转世!” 海报结束,目光转向另一张海报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不完整的字。 “不过……罪恶值严重超标……就会……” 剩下的部分被撕掉了,文字戛然而止,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袭来,东野弦野冷汗直冒,忙问玄风十三少:“大哥!这塔里怎么会有……风?” 玄风叹口气:“我想,正如海报上说,这里或许是幽魂的聚集地……” “什么?”弦野大吃一惊,“糟了!如果这儿真是幽魂的聚集地,那大哥,四弟,小强,咱们四个麻烦可大了!” “幽魂是……啥?”胖子愚蠢地问。 三个神彻底服了气了,那海报上明明解释的清清楚楚,这死胖子还在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南宫宭炎做晕倒状,继而哭笑不得地拍拍尖你强的大肉肩膀:“肥仔……看、看墙上海报啊!” “海报?”尖你强缓慢地扭动身子看向那面墙,好长一会儿才发出闷哼声,“哪、哪有啊?” 大家狐疑地看向那面墙,大吃一惊! 海报、那海报不见了! 只见墙上海报的位置方正的大黑字,烛灯的火苗跳动着,仿佛在加深那个字给四神带来的恐惧……只见墙壁上赫然是一个黑油油的大字。 “呵” 这狰狞的“呵”字,仿佛在讥笑着前来探险的四神。如果是“死”字的话,或许不至于让四神有一种被某种力量操纵在手掌心的感觉。 宭炎原来白皙的脸庞如今变得煞白,弦野瞪大两颗褐色的眼球注视着那“呵”字,两弯粗眉毛惊恐地不停颤抖……。 玄风十三少皱了皱眉头,望向大家:“没错,这儿的确是幽魂的聚集地!我想……这塔里……遍地是幽魂!” 尖你强“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妈……妈妈!我要回去……!” 没有谁搭理胖子,弦野问玄风:“大哥,海报上说幽魂是介于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东西!那咱们我们究竟能不能看到他们?能不能摸到他们?他们能不能摸到咱们?” 玄风十三少和大家一样,从小没有接受到关于幽魂的教育,他摇摇头,这个现象或许祸神尖嗒凌懂这种东西。于是他按下了右臂盔甲的蓝色小按钮,按钮开始闪烁着蓝光,玄风对着按钮说了句:“呼叫……渟菜”。 可是,塔里并没有信号。 “要不,我们先退出去打个电话再回来?”弦野说道。 “算了,我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了。”玄风说道,“接着走吧。” “快走吧大哥,”宭炎拍拍玄风的肩膀,“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走了两三分钟,走廊的尽头已经可以望到了,四神发现一面墙堵住了他们前进的路。由于一楼光线充足,那面墙上的三个张牙舞爪的金边儿字完全地映入了四神的眼帘。 ——“天工阁” ------题外话------ 假以时日,如果本书能浮出水面,或将会在诸多领域出现不同版本的解读,但最终的真相或许已经被我带走了。 能一路走到这儿的人,其实已经渐入佳境了。 而在这里,有一位勇猛、铁血、坚实、追求力量的激情的斗士,他是谁? 《凌风战舰》,面对爱情的抉择,阴险与正义的同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四章 凌风战舰(2) “哎?”弦野和读者们一样发出一阵疑惑的感叹,不过他说偏题了,“大哥,这塔这么多年没开了,这字怎么是咱们现在所使用的天知文呢?” “因为咱们有翻译器……”南宫宭炎抢先玄风一步答道,“你不该问这个呀二哥,你应该问:啊!大哥,这不是珀本塔吗?怎么成了天工阁了?” 他学的弦野学得像极了。 “就、就是……对了,天工阁……是、是什么……”胖子问。 玄风转身望向傻乎乎的胖子:“你个饭桶,历史课本和史书上都有这么一句话:‘系轩辕与尖不降分别被封为兴亡之神和天工之神,系轩辕住在了监视殿的一层,而尖不降住在了天工阁的顶层’?也就是说,这个珀本塔曾经是天工阁。你爸以前就住这儿。” “我、我爸住在这、这鬼塔里?” 弦野纠正道:“说不定,你父亲住在这里的时候还不是鬼塔呢!” 玄风接着说:“既然这过去的天工阁,那么当时为何要把天工阁建设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呢?” “就是啊……”宭炎说,“为什么不建在以芥茉湖为中心的那片地方呢?这里多麻烦哪!” “也许是……”东野弦野刚要说出猜测,但被玄风打断了。 玄风说:“依我看天工阁的确建在了离心大殿,而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但不再是天工们居住的地方,而且被搬到了这里。” “发、发生了什么事……”胖子问。 宭炎:“说了,不知道!” “唔……” 玄风接着说:“既然这样,那么堵住我们的这面墙定是一道没有锁孔的门!这便是过去天工阁的门禁!” 东野弦野兴奋道:“没有锁孔?那么大哥,我们该如何打开它?” 玄风凝视这道流光的墙似的大门,这时如果想不到办法来对付可真冤枉了他一千多的智商了!玄风的大脑细胞闪电般活跃着,噬犬的珀体也暗自发出蓝色的光……有了! 弦野、宭炎和胖子都在旁不敢做声,十秒钟后,玄风接下了右臂翻译器的按钮:“切换至音色模拟模式:尖不降……翻译至……青少以前(公元前3001年前)的古天知文” 翻译器的按钮仅过了两三秒,便闪烁起了蓝色的光,示意玄风可以讲话了。 三神似懂非懂,听得玄风的声音通过翻译器变为尖不降的声音(胖子听到他父亲的声音心里发毛)对着那堵似门非门的墙大喊: “给我开门!!!!” 三神迅速看向那面墙,皆深吸一口气并瞪大双眼。 ……呃……十秒钟过去了,那扇门丝毫没有反应移动的迹象。三神又看向玄风,玄风十三少却仍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又过了十秒钟,那门竟传来一阵浑厚震耳欲聋的声音,“我要是不开呢?” 南宫宭炎吓得后退两步,“哎呀妈呀……这门居然还会说话!” 玄风冷笑一声,继而用尖不降招牌的头语冲着门大喊: “哼!这怎么行????” 那门顷刻间“呼啦”一声匆忙地缩到了地下,这似乎是它的恐惧,胖子的心又一哆嗦。 三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说什么……如果一扇门没有锁孔,也没有其他的检测设备和视频录制设备,那么必然是语音识别!他们四个中,能想到这个办法的,大概也只有玄风十三少了吧! “都进去吧。” 四神刚踏入大门,先前路边的烛灯便悄然地全部熄灭。四神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弦野、宭炎和胖子尖你强都不敢再迈动步了。 身后远处传来剧烈地关门声,顿时,四神意识到,塔门,在这一刻关上了。 “塔、塔门关上了?”宭炎问道,“那、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是的。”玄风说道,“塔门的机关,与这道大门相连,一旦我们进入这道大门,塔门便会随之关闭。” “可这是为什么呢?”弦野问道。 “那大概是为了防止塔里的东西跑出去吧。”玄风说道,“所以,总要有一扇门是关着的。继续前行吧,说不定可以找到打开塔门的机关。” 东野弦野说不出什么话来,尖你强只剩惊恐地不停呻吟。南宫宭炎咳了咳:“……大哥哎,黑灯瞎火的,不敢走呀!” 胖子也跟着说:“就、就是啊老大……咱、咱们先在,在这儿稳会好不好……先稳会儿……” 玄风摇摇头:“不行,此地不能久留!” “恩?”弦野问道,“为什么?” “想想看,刚才的那扇门,真的会说话?” “呃……不是吗?”宭炎面露囧态。 玄风凑近了些:“或许不是门发出的呢?门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宭炎哆哆嗦嗦地说。 “说不定……说话的那是躲在门后的看门人的幽魂吧?” “啊……”宭炎两腿发软。 玄风接着放慢了速度:“试想,很可能,刚才躲在门后的他,见进来的我们并不是尖不降,便熄灭了所有的灯。他关上灯要做什么呢?他现在能去哪儿呢?……所以我说,此地不要久留……” “此地不要久留”还没说出口,那胖子便面无人色地扭动的身子冲向深处:“我、我怕!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弦野和宭炎也撑不住了。撒腿冲向了深处:“难不成真见鬼了!”玄风十三少听得三神惊恐的言语与远去的脚步声,静静一笑,“呵……想哄你们往前走,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哪有什么看门人的幽魂! ……可是……真的没有吗…… 他也不清楚。 知识补充:也许大家不明白大楼内为何会存在看门人。原因是这样的。在离心宫,凡是大型建筑,刚进楼门所看到的是“门面”,像玄风四神初进塔时所见到的走廊、房间,只是“门面”,就像是样品房一样,这些房间,走廊、摆设一般是给参观者看的,而实际的——也就是大楼本身的真实的内容,是“门面”更深处的部分,叫做“实面”或“开面”,往往涉及一些隐私的东西。也就是说,外人只能在门面参观,不能进入实面。因此要在门面与实面间设一道门,叫做“分隔门”,因为实面内有一些隐私的东西,所以会设置严密的监管措施,设置看门人,以免外来人员闯入实面。但是,这天工阁,也就是天工们的住所,为什么要设置这么一个大门呢? 可想而知,在从前,天工们出入住所一定要严格遵守时间的,必须由天工之神尖不降把门叫开,方可回到住所休息。这道门在防止天工在上班时间溜回家休息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大楼规模越大,门面做的也就越大。这114层的珀本塔,门面做了足足有第一层楼的一半。 到近代,随着思想逐渐开放,便不再有什么分隔门和看门人了,但门面和实面的传统在离心宫却仍然沿用至今,成了一种建筑艺术。 补充结束。 三神奔跑了百米,一条黑漆漆台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弦野发现玄风还没有跟上来,便让大家等等玄风。不料玄风十三少竟从台阶上徐徐而下。 “你们真慢啊,上面没有问题,跟我来吧。” 说罢又上二层去了。 三神忙跟上,台阶走到一半时,身后竟又传来玄风十三少充满磁性的声音:“站住!谁让你们随便上去的?我们还没有确保二楼的安全!” “大哥?”弦野诧异地看向玄风,“是…………” 胖子插上嘴:“是老大、老大让我们上去的啊……哎?不、不对啊……” “是我……?信口雌黄,我刚刚走到这儿,你们就已经走到了台阶的一半!” “大哥,这是个什么情况那?”宭炎快被好齐心噎死了,“刚才你二楼下来,让我们上去。结果又一个你从后面走来不让我们上去,这……我们到底该听谁的呀!” 玄风十三少走进了些,对胖子:“饭桶,有此事?” 尖你强诚实地点了点头:“唔……” 玄风久默不语,东野弦野一拍手掌心:“我知道了!是幽魂在捣鬼!刚才那个不是大哥,而是幽魂对我们施加的幻觉!” “上去吧……”玄风说,“我心里差不多有个数了。” 于是四神一同走上了珀本塔的二层。二层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死寂,只有身上施放状态发出来的一丝微弱的光。 走了没几步,那假玄风便出现在四神面前。听得他用和玄风一模一样的冷冷的声音对四神说:“太慢了你们……哦?那个是谁?弦野、宭炎、饭桶,你们之中,那个着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家伙……我告诉你们,他是幽魂幻变的!” “是幽魂的应该是你吧!”东野弦野在塔外卫兵沉睡后早已施放,此时手执金光闪闪的青龙巡日杖走上前来,“大哥,宭炎、小强,我们上!” “嘿……上哪啊?”那假玄风眉毛一歪,活活糟蹋了玄风十三少俊俏的面孔,他脸上浮现阴森却奸诈的笑容,只见他猛然伸出右臂,四神忙向后退了几步,那右手掌心向上,呈爪状,手心出现了一团用灵力汇聚而成的幽蓝色光球,将自己的脸照得貌似幽魂。继而那厮右手一抓,那光球像烟雾弹般冒出蓝色的烟雾,和玄风一样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幽幽道:“见证吧……奇迹……降临!” “这家伙……不要用大哥的脑袋做出这么猥琐的表情好不好!”宭炎吐槽道。 “老、老大!”胖子急得不可名状,他依稀看到了什么!——原来是弦野。 “谁????”东野弦野警觉道。 “我、我、我、我是……我是……” “小强啊!”弦野一听就听出了是结巴的胖子,“大哥呢?” “哎呀不知道啦!”宭炎的声音,“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哎!” 浓雾渐渐散去…… 面前,两个玄风十三少并排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样的蓝发火焰,一样的冷峻的面孔,一样的鬼字披风,一样的噬犬昔日拂尘,玄风觉得恶心,向前走了两步,那厮也同一时间跟着走了两步! 弦野手执千万斤重的青龙巡日仗走上前来:“哼!假冒我大哥,罪该万死,还不给我快快站出来!!!!” 宭炎也将朱雀揽月杖的攻击端对着两个“玄风”:“二哥,我随时准备使用奔雷诀!” 胖子右手肘对准两名“玄风”:“准备——!高速撞击!” 此时玄风真想一拳把那厮揍死,不过他知道,此时决不能攻击那厮。因为一旦做出打他的举动,就会被那三个家伙视作“假玄风”,那假玄风也会装的更像,麻烦可就大了…… 只见两个“玄风”同时伸出右掌道:“大家不要惊慌,办法总会有的……” 东野弦野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汗水顺着紧绷的脸嘀嗒下来。青龙巡日杖此时变得身无用武之地。 可恶……可恶啊!!!! 此时,西门沧云在家中一直忐忑不安,脑里一直浮现着共工幻术里的那件事……珀本塔、玄风、说念尘,祝神社,纪芬塔拉鸶亚、平静班…… 似乎有一条无形的锁链将这些东西牢牢地串在一起,却深深地像树根般深埋在土地里,只能凭一根细细的针慢慢挖掘! “大哥他们……为什么……我大圣西侠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们!”沧云拔出白虎西征宝剑“腾“地一声站起来。推开门,遥遥望见那珀本塔,散发着幽幽的气息…… 西门沧云!你在做什么傻事!大哥他们身处于危险之中,自己却……沧云忍受不了心中的自己正义的评判,为了我们离心宫,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这件事我必须去阻止!沧云将白虎西征宝剑驾于头上,远望珀本,大喝一声:“御剑飞行——!!!!” 珀本塔,幽暗而深邃。塔前横七竖八睡着机芒大人的数百卫兵士,火红的甚雀在低空中扑腾着翅膀。 “甚雀!”沧云道:“快告诉本大侠,大哥他们怎么了?” 可惜他的翻译器听不懂那雀的禽语! 沧云见塔门紧闭,塔门前的五棵塔状大柏巍然挺立着,不像有神进去的样子。 难不成……大哥他们……?沧云望着紧闭的大门越想越觉得害怕,难道他们真的被祝神社的人抓走了?? “纪芬塔拉鸶亚!!!!”沧云的怒气情不自禁地被喉而出,“你这个混蛋——!!!!”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离心宫以“四”为圣,可珀本塔门前为何有五棵柏树?这塔状大柏树树干有两人之宽,莫非…… 哼……原来如此…… “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 施放完毕,西门沧云将宝剑放回剑鞘,将剑鞘别在左腰,右手捂住剑柄做出拔剑的准备,加速奔向那五棵大柏。临近之时,口中念道:“开——元——斩!!!!”他的灵力从珀体涌出,并在脑海中挥洒出一道半月的弧线,于是“唰”的一声拔出宝剑,挥圆了一个满月,把双脚都带地悬了起来。那一瞬间,银光乍现,也不知怎的,就听得“唰”的一声,干脆利落。那纵横二十米的五棵塔状大柏,每一棵的树干部分都出现了一道银色断痕,继而,随着沧云双脚着地半蹲到地上,那五棵柏树的上半身也齐刷刷倒在了地上,掀起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 沧云转过身,用宝剑指向中间那棵树桩——那树桩是空心的,换句话说,这根本不是什么树桩,而是一个模型。树桩里一胖一瘦两个巡逻天工——胖子拖皮与瘦子瓜乃,正拥抱着打着哆嗦——四只惊恐万状的眼睛颤抖着望着西门沧云,故作可怜的样子实在引人发笑——很显然,这两个无厘头又在玩可笑无趣的伪装游戏,也就是他们声称的修身养性)——不过换句话说,这两人的技术可真是不差,或许是因为太不引人注目而没有多少气息可以被人察觉,他们曾经藏在机芒大人的寝室三天三夜不说,这次竟将这种技术闹到了珀本塔!数百卫兵,玄风他们冒死才混过去的。他们竟然——别忘了那棵假大柏的位置正好在塔门前面!而且看他们一脸黯然,真不知已经呆了几个小时或者几天了! 那瘦子瓜乃哆嗦着说:“西、西、西门沧云大爷爷!您要是再砍低一点儿,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声音虽慌,但仍慢慢悠悠…… 胖子拖皮也粗着嗓子道:“西门沧云大爷爷,您要是再往下砍低一点儿,我和瓜乃的脑袋就都保不住了!!” 沧云又将剑向前伸了伸:“你们老实交待,我大哥他们怎么了?去了哪里?若有什么谎话,我大圣西侠决不饶过你们两个废物!” 白虎西征宝剑耀眼的杀气迅速打破了两个无厘头的心理防线:“啊,我们说我们说……他们都、都、都……都进去了!!!!” 沧云诧异地收回了宝剑:“进了珀本塔么?” “是!没错!” “难道,不是什么纪芬塔拉鸶亚……?是我多心了吧……”沧云如释重负。 拖皮和瓜乃刚刚松了一口气,沧云却又将宝剑指了过来。连一边儿的甚雀都下了一大跳:“你们两个,坚决不能把事情告诉月神!” “遵命!” 之后沧云也没工夫跟这些家伙扯,忙冲向塔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没了办法,只好用风之斩了!纵身一跃,宝剑迎风来了一个“叉字斩”,也就是“风之斩”此招可以将七层钢门砍破。 然而大门却纹丝不动,连一丝划痕也没有。 沧云发疯地扑向塔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绝望的怒吼—— “大——哥——!!!!”凌风之十:幽魂虎画中有鬼黑白丑幽魂之军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育人们:珀体要与机体同在。 在月神开辟离心宫以后,直到黄帝公孙轩辕升天成为兴亡之神系轩辕之前,足有亿年之久的岁月,然而,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或许一旦揭开这个迷,便不再被珀本塔的诡异所困扰了吧。 珀本塔二层 “大——哥——!!!!”沧云的声音穿过珀本塔的墙壁,一点一点地变小……变小……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了。 玄风十三少和假玄风并排站着,他们两个齐声命令道:“你们三个把武器放下!” 三神紧张得要死,生怕一旦不再戒备,那假玄风十三少就会对真玄风十三少进行攻击。 两个玄风见三神纹丝不动,怒斥:“饭桶,这是我的命令!” 胖子尖你强一听玄风在说自己,惊得手上的小虎刺掌“乒”地掉在了地上,宭炎意志从来都是极为不坚定,斜眼看了看胖子,见胖子听了话,自己也乖乖将朱雀揽月仗缩小到巴掌大小。东野弦野也明白自己如果“逆风而行”,实在不妥当。既然玄风让大家放下武器,说明玄风一定心中有数,所以……弦野像宭炎一样,将禅杖塞进了兜中。 “弦野。”两玄风其声道,“过来看看,这冒牌货必定在细节上与我存在一些不同。” 东野弦野走近了看,这俊俏的面容足以让举国女子为之倾倒,冷峻的脸颊,和那双眸中所散发出的领袖气质——他们一模一样。他知道玄风双眉间有两颗并排的、淡淡的、极细微的痣,不仔细看看不出,可是这两个玄风不仅双痣一样,再仔细看那一根根细微的寒毛也一模一样。那头发每一丝,位置、长短、粗细,都是一模一样的。 “嚯……嚯……!”弦野惊诧地望着他们,“这……我还真看不出来!” 其实玄风十三少清楚那厮一定仿得极为逼真,外表绝对一模一样,凭弦野肉眼看定看不出孰真孰假——玄风的本意其实是给自己些时间,让自己在短短的时间内想出一条对策……就在这时,一条计谋闪过脑海,玄风将它一把抓住……很好,不过还不是时候……要等到…… 没错,只等宭炎走上来问问题了…… 果然,南宫宭炎走上前来,问假玄风:“我问你啊,我大哥的生日是多少?” 那厮故作常态,脱口成章:“天历元年四月十四日(公元前3001年4月14日)” 宭炎又问真玄风:“我大哥……称号是什么?” “蓝魔。”玄风如是答道。 宭炎挠挠头,香水味四溢,继而又问假玄风:“春之神系苍吹,上辈子的神兽是?” 那厮毫不犹豫地说出:“春之神兽——青觞。” 哇……宭炎想,其实自己都记不得了! 胖子跑了过来,问真正的玄风:“老大、我、我上辈子的神兽是?” “废话,是小虎。” “南、南宫宭炎!!!!”胖子指着玄风十三少,“他答上了我的问题,这个是真、真的老大!!!!” 南宫无奈地指着那假玄风:“你的这个问题是个不脑残的生命都能答上来吧,我却觉得这个是我大哥那!” 东野弦野突然想到,不如问问玄风的隐私……可是这样好吗? “肥仔,咱不如问问大哥的隐私呀!”没想到宭炎也在想呢,随后小声说,“这样咱们一举两得喽!!嘎嘎……” 胖子不明白宭炎的“一举两得”是指什么,紧接着他领悟到了,捂着肚子“嘿嘿嘿”地笑起来。 “大哥~”宭炎坏笑着走向真玄风,“我大哥喜欢谁?” “滚蛋。”玄风说道。 “你过来。”假玄风说道,“我能回答你。” 玄风十三少心想,这种事情,那厮怎么会知道?不过如果那厮能够读心的话,说不定还真能知道。 那假玄风让宭炎将耳朵贴过来,小声说了些什么,宭炎听完眯起眼睛,一边点头一边坏坏地笑:“嘎……真没想到啊……之前真没看出来啊!” 难道这厮,真的会读心之法?玄风皱了皱眉头。 宭炎转身看向弦野,手里指着那假玄风:“二哥,哈!这的确是大哥没错!快把那假货办了!呵呵呵呵……” “不。”弦野冷静地说,“虽然我没听到他说的是谁,但我认为这没有什么证据证实他口中说的是真的!况且,如果是大哥,像这种问题,他哪怕杀了你,也不会回答给你的!” 宭炎反驳道:“在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刻,为了自己的安全,隐私已经不再重要了吧……是不是?” “闭、闭嘴!”胖子插上了嘴,“你、你、你胡说,老大一点也不贪生怕死!你再说,我就、我就、我就宰了你!!!!”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不过这只是在读者的眼中变得紧张罢了。不过对于玄风来说,这倒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这时再不出招,恐怕那厮先发制人吧! 于是玄风冷不丁转过身面对那假玄风。假玄风也同时学着转过身来看向他。玄风对那厮道:“看样子,我们中的假货,会阅读对方的思想,是不是?不过我觉得,这假玄风的读心术做得不够完美。只能读到表面的那一层思想罢了。问你一个玄风十三少知道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仅靠读心术,是不会识破的。你若答出,我便自认我是假的,你若答不出……那就很明显了。” 那假玄风一听,心里有点慌了,不过他仍然很淡然的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问,看你能问出什么问题,冒牌货!” 其他三神都不出声,静静地等待。那塔里空寂如坟,宭炎真想来点儿快节奏的音乐来为这诡辩莫测的攻心对决做伴奏。 玄风十三少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尖嗒凌是谁你知道吧。我为什么叫尖嗒凌渟菜?” 南宫宭炎一直认为那厮是真正的玄风十三少,便在旁乱煽火,表情动作结尾夸张,用现代汉语来说那叫做“贰”:“大哥,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啊。当时我就想问来着……快说说呗!!!!” 那厮不慌不忙地从玄风脑中获取答案,可是搜寻的结果让他大惊失色,冷汗直流……!!!! 不会吧,为、为、为什么……这么混乱? 这究竟是什么鬼?难道我的读心术,真的还不成熟,还不够完美?真的只能读到表面的那一层思想吗……?! 宭炎见那厮一言不发,又助威道:“说啊大哥,说出来让他瞧瞧!!!!” 假玄风彻底慌了,要是宭炎不煽火,或许还能找借口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如今,他只要不回答,很显然就是假货!假玄风心想不妙,连忙向深处逃去! 说时快,那时更快,就在当刻,东野弦野大喝一声:“混账东西,哪里逃!!!!”可是那家伙在逃跑的时候,变得看不到摸不着,不过他腰间的一块牌子还是在他未消失的那一瞬间被弦野青龙巡日杖的大力一挥给打了下来。胖子费力地弯腰去抬,却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玄风一看,这块锈着斑纹的牌子上写的是:“守护者幽魂之军——潜影守护者耐西。” 耐西?这名字似乎从哪里听过。 玄风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东西?守护者幽魂之军?耐西?是什么跟什么啊~!!!!”宭炎凑过脑袋来看。 “离我远点,娘娘腔。”玄风推开宭炎那充满香水味道的脑袋,“依我看,是当时封锁这塔的人,派遣了一支游魂队伍来把守这座塔,命名为守护者幽魂之军。这恐怕也是法律上没有关于进入该塔如何处罚的条例的原因了。因为——也许进入该塔的冒险者,是不能够出来的。” 三神都一言不发了。 玄风继续道:“耐西,这个名字我从书上看到过,他是我们大家出生前,在离心宫的一名天工小队长,天生头脑灵活聪慧,善于使用幻象术和隐身术来迷感对方的眼睛,轻功也出奇好。而后来,在离元后,他凭借这几种本事混进了珀本塔——这件事实离心宫政府的调查机构在他缺勤时通过它在桌上留下的字条看到的。当时他在字条上说,离心宫没有入塔后如何处罚的法律,因此他想去试试。有些天工要去珀本塔里搜寻他,被父亲机芒大人坚决制止住了……过了一天又一天,他再也没有回来。” “大哥,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宭炎问道,“连这样的人你都知道?” “别的说不清,但这个人我之所以知道。”玄风说道,“是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走进了珀本塔。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哇塞……”宭炎说道,“还好他没有带你一起进去,不然我就永远不会认识我的大哥了。”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玄风说道。 弦野眉头紧锁:“也就是说,这耐西死在了塔里?死后他的珀体被祸之神兽蒲郄化为幽魂,并加入了守护者幽魂之军成为了潜影守护者?” “很可能就是这样的……”玄风感叹道,“不知会有多少人曾经因为自己的好奇而潜入珀本塔而死在这里呢。” 胖子和宭炎瘫倒在地上:“我们死定了!!!!”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带着惊悚的笑声,不禁让寒毛竖起…… “大家不要这么丧气!”东野弦野攥紧双拳,抑制住某种感情,“他们都是只身前来,而我们却是四个在一起!我觉得大哥能让我们进来,就一定能让我们出去!——因为……耐西的典故之类的,这些大哥早就晓得,依照大哥的性格,必然早就有了应对的准备!振作起来,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是一条心,我们都是离心宫的孩子!” “嗨!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有点底了!”宭炎拍拍屁股站起身,胖子也跟着起来。 望着弦野,玄风点了点头,接着对大家道:“办法必是有的,不过你们三个之后不要乱来。我就不绕弯子了,从现在开始,弦野,宭炎、饭桶,你们三个听我的指令。” “是的大哥!” “大哥遵命~!” “唔……老、老大……遵、遵命!” 玄风暗中拍拍宭炎的肩:“刚才多亏你,把耐西那家伙搞慌了……看来你智商不低,哼,是不是?” 说罢紧卡住了他的肩膀。 “唔……啊唔……那是那是……”宭炎此时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莫过于自己的大哥玄风十三少了…… “不过你记着,人生的道理,不要总是从你自己身上去领悟。”玄风冷冷地说。 宭炎想起了自己说的,死到临头,为了活命隐私已经不重要的话了。还真是,自己就是这样的神,所以就以为大家都跟自己一样……唉!被看穿了! “大哥!”弦野精力充沛,“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去做?” 玄风说:“向前走。” “遵命!”三神齐声道。看来,玄风的威信和智慧是不容质疑的。 四神向前行走片刻,东野弦野终于按捺不住了,问玄风:“大哥,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您刚才问耐西的那个问题,答案到底是什么?” 玄风放慢脚步,微微回过头来:“你是说我为什么叫尖嗒凌‘渟菜’?” “没错啊~!”宭炎又神经兮兮道,“告诉我答案嘛,大哥!你也看过那本书吗?” “什么书?”玄风反问道。 “就是那个……哎,过了这么多年,书名我也忘了。”宭炎说道,“总之是你下界以后才出版的书,你第一次见嗒嗒姐的时候应该不可能看过的才对。” “那就是了。”玄风说道,“你看的小说那是有多无聊,我肯定没看过。” “哎呀哎呀,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答案呗。”宭炎说道,“我的哥,我都快好奇死了~!” 玄风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 “很想知道吗?” “恩!!!!” 只见玄风轻轻笑了笑,随后马上板起了脸:“那个耐西上了我的当,他之所以没法知道答案,那是因为我也说不清。” 说罢玄风便加快了脚步——三神也只得地跟了上去。 离心宫可谓一个大社会,包罗万象而无所不有。在历史的年轮里,不在我笔下的故事更是多之又多。我写书并不像很多作者一样,为了灵感而想到吐血的地步。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所有的故事几乎都已经想好了,只是需要时间将他们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出来。青少部的神仙们的性格是各有特点——所谓青少部,内行人都晓得是指离心宫的第二辈神仙,与老一辈神仙不同的是,他们有着新时代蓬勃的朝气,热血和奋发的激情,无论前方的路多么艰险,无论敌人多么阴森恐怖,也要奋力一搏,当然了——尖你强可能除外。在我看来,最具正直之气和一腔热血的神,无非是,青龙转世,月神机芒大人的次子,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的二弟、西方之神西门沧云和南方之神南宫宭炎和北方之神北堂磐彧的二哥,青龙巡日杖的持有者东野弦野了。 东野弦野,黑青色的长发,留一束高过腰的马尾,前梳两道大毛刺直插晴空(水平视线上偏30度角),褐色的双眼,又粗又重的倒人字怒眉,双颊有棱有框,颇显得精神抖擞,他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正义、直爽。不过虽说是正直,但是太过于正直了。虽然北方之神北堂磐或也是正直,但二神的正直有明显不同。北堂的正直是“外正内明”,什么意思呢?外正是指外在的感觉是正直的。然而他内心十分明镜。虽然他的思想受到严格的教育之后十分正直、纯洁。所以说他“外正”;但是他十分聪明,能够明白一些深层次的世事和话中语。就像与春之神系苍吹对诗时,礼貌地对苍吹的讽刺进行还击,虽狠了一些,但显得礼貌而得体,所以说他“内明”。可是弦野就不一样了。弦野是“内外皆直”——东野弦野是个完完全全的实在的神,他严格按照他认为正确的处事方式去活着,不会去算计什么人与人之间的阴谋交割,而且很容易、很轻易地就会相信一个他直觉可信的神或人。这一股脑的热情与正直在当今社会真的是很少见了。当今社会因为金钱利益,阴谋诡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已经变得不敢想象。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没有人敢把自己变得人畜无害。 说加羹,天生丽质,单单是一头金色的长卷发就招来了如浪般的迷恋者。雪白的皮肤加上妖媚的红眼睛,高傲优雅却又稚气未脱的脸庞,使万千男女为之倾倒。身为众多迷恋加羹的团队中的一员,弦野的暗恋实在纯粹不过了,当然有一些优势,也就是弦野是说加羹的干哥哥,不只如此,与别人不同,东野弦野是个主信念精神极强的神。什么是主信念精神呢?——也就是自信心极度增长的一种心态,主信念精神很强的人或神通常认为,只要努力奋斗,可以实现一切甚至不可能实现的目的。也就是高度自信,世间有七行,行行相克。然而弦野却说:“只要奋斗,管他什么七行八行。” 正是这种主信念精神,弦野在他和加羹的关系上充满了信念和信心,只要喜欢她,用真心去爱她,不管她的追求者是多么众多,不管她是一棵多么骄傲的金沙。(离心宫一种金色的草,说加羹的图腾标志),最终定会被他感化,投入他温暖的怀抱,做他永远的新娘。 其实,弦野对说加羹的暗恋,玄风早就看了出来,在此之前,弦野也拐弯抹角地向玄风咨询爱情的问题,将自己的想法不带名字地告诉了玄风。虽然玄风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他从客观的角度说道:“三尺莽夫之想,这是极端的主信念精神的空想主义。” 玄风的观点很明了;感情这东西是双方的,她若不爱你,你爱她的话她不会幸福,她不幸福就说明你不爱她,或是你没资格爱她。况且如果单相思或是一味地追求,反而会丢了男儿气,成为千古笑柄。 弦野反对玄风的观点,他说,爱并不是生来就有的,或许当你爱她对她好时,她才会产生对你的爱。也就是说,弦野相信若是心存真情,可使冰霜化沸水,可以改变对方心中的那个男子的名字。 而南宫宭炎的想法与弦野相似,他说,追求心中的爱,追求自己心中的女孩,是一件多么激情又时尚的事情啊。爱就爱个清清白白,爱就爱个心中无憾。 一向浪漫的西门沧云对感情这一方面不关心。他认为对于感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缘分乃天定,切不可强求——是啊,哪怕是神,也有自己的宿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会使宿命在偶然间相遇,擦出爱情的火花,照亮一场浪漫的真爱的因缘。 北堂磐或主张的是“禁欲”——这么说也许过于绝对,他的意思是,爱情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神有神的使命,人有人的天命。生命的第一要义就在于完成自己的使命。并且要通过勤奋和努力来完善自己,使自己变得更强,从而有能力去保护自己,认为应该珍惜的东西,比如自己的兄弟、朋友、家人们、生存的家园、离心宫政权。而爱情则可以在使命面前尽可能压制,因为万物之欲无穷尽,不被压制的心会日益膨胀。众多王侯将相都是因沉溺于爱和女色而丧失斗志,走向毁灭。 历史的长河漫漫而长逝,众多的未知数也渐渐的被解出,弦野的主信念精神是否能取得胜利,他是否可以和自己的干妹妹说加羹喜结连理呢?还请大家充满期待,此为后话。 珀本塔 “我看你今天的神色异如往常。”玄风对弦野说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座珀本塔,不可能把你吓得如此魂不守舍。” “啊,当然不会!”弦野说道,“我怎么可能这么胆小?” “是不是,近日发生了什么事?”玄风又问道。 “嗯,是发生了些……”弦野说道,“只是现在不太方便讲,以后再告诉你吧。” 玄风没有追问,他缓缓向前走着。 塔的二层虽然理应比第一层狭小,但四神觉得要比一层更加的宽广幽深。寂静的走廊,光线越来越弱,以至于看不清楚墙壁还是不是墙壁,地毯还是不是地毯。玄风等四神还好对此有所准备,将探照灯系在头上。本以为可以照得明亮如阳,可这光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般,变得如此微弱,以至于只能看清楚几步的道路。 “过剩的幽气淡化了光。”玄风猜测道,“不仅如此,越向前走光线会越微弱。” 胖子尖你强怕黑,吓得气息紊乱,开始大喘起来。三神担心地转头望着他,只见的胖子越喘越厉害,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玄风“哼”了一声,用轻蔑的眼光望着他。宭炎虽也紧张,但不至于像胖子这般,于是大笑道:“肥仔……你是不是男的啊?快点起来嘿,跪着做什么?” 弦野见尖你强愣着没反应,忙拉他起来。胖子身子重似千斤,多亏弦野是龙斗士职业,有强健的体魄,要是换了别人,得累个半死也拉不起来。胖子两眼发直,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可怕的东西…… “那、那是什么……”胖子伸出粗短的食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前方,一滴豆大的冷汗从他粗糙的胖脸流过,到嘴角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半,幽然坠落在他那肥硕的肚皮上,脸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 玄风、弦野、宭炎忙看向前方,见前方是一只与走廊其高的大白虎,虽然不是沧云的前世神兽剑白,但……那又白又粗的四条腿,实实在在的斑纹,凶狠的雪亮獠牙,在微弱的头灯照射下,让人感到猝不及防,更甚之,那双眼睛竟发着绿幽幽的光,恶狠狠地睁着你,仿佛要把你撕成淋着鲜血的碎片! 弦野和宭炎“哎呀!”一声忙后退几步,胖子又瘫坐到了冰冷的地上。 玄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向前走去。弦野和宭炎终于回过神来了,因为那白虎一直亮着獠牙,却没有动……难道,这…… “小强,快起来吧!”弦野笑道,那只是一幅壁纸而已!壁纸用反光材料制的!——你看,它不是一动也没动吗! 宭炎终于明白了什么,装腔道:“以我看,这分明是一块壁纸,然后呢,在他的左边或右边,会有一条路——这里是一个拐角而已。” 三神紧随玄风朝白虎走去。虽知道那是壁纸,却还是不敢前行。越来越近了,四神发现这好像是一张透明的画,后面不是墙壁,隔着画,可以看到第三层的楼梯。 “哇……精湛的艺术……”宭炎惊叹道。 东野弦野走上前去,想用青龙巡日杖打破这幅唬人的虎画,寻求后面的楼梯。走向前去,却大叫一声:“啊,不好!!!!”脚下忙发力,快速向后“嗒!”的一声退向了三神。 拜托,别这么胆小好不好…… 弦野看到,这画里的老虎的那根鞭子似的尾巴,隐隐在动! 这…… 首先说明一下,那白虎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除了透过白虎可以看到楼梯外,没有背景。 “这是一只白虎的幽魂。”玄风幽然道,“原来这就是幽魂……幽魂是半透明状的”。 “大哥,你确定这是幽魂?”弦野盯着这一只庞然大物问,“为什么白虎也会有……?” “活着的时候,杀生太多呗……”宭炎啰嗦道,“这、这不用问……” “哇啊~!啊啊啊……!!!!”胖子又一次坐到了地上。曾去过阴森的幽洞,但也没有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幽魂!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弦野说道,“你好歹也是小虎转世吧,为什么这么怕?” “这、这是白虎啊!”尖你强支吾道,“应、应该不是小虎那支的吧……” “那么大哥!”弦野走上前去,“它会不会攻击到我们?” 玄风让弦野仔细观察,那白虎的尾巴甩在墙壁上时,并没有像正常的一样“砰”地一声闷响,而是穿墙而入,又穿墙而出。 “也就是说……”弦野看向玄风,玄风没有给弦野这么一个说话的机会,自行走向白虎,穿过庞大的虎躯,站在了通向第三层地楼梯上转过身来回望三神:“来吧,所谓幽魂,充其量只有一个珀体控制的影像而已,之前的耐西,不也是没有攻击我们吗?看来不是不想攻击,而是不能攻击!” 宭炎对于先前自己装腔作势说出的“壁画论”深感窘迫。他轻步穿过白虎走到玄风身边:“老哥,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透明的幽魂,不是真白虎也不是壁画吧?” 玄风望着白虎幽魂半透明的屁股,一言不发。 一般到这时候就没谁会再问了,然而宭炎又追问:“是不是啊,大哥?是不是啊?” 只见玄风猛然抽出拂尘,横在南宫宭炎脖子前。幽蓝色冷冷的双眼直逼宭炎火焰般的瞳子:“我不喜欢被追问,你的节操何在!” 继而玄风又轻声言道:“下不为例,不然我可要翻旧账了。” 什么幽魂啊,再厉害也没有玄风可怕呀……宭炎这么想着,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在颤抖……哎~在幽魂面前还能大叫一声,在玄风十三少面前……连叫一声都不敢哇……呃……不服不行啊。 弦野扭头看向尖你强:“小强,我们也过去吧!” 尖你强看着那冲着他们亮出獠牙的大嘴和凶神恶煞的大嘴,不放心地哆哆嗦嗦地说:“你、你先过去吧,你过去了,我、我再去……” 有什么好怕的!弦野笑道:“我大哥、四弟他们俩不都过去了!” “还、还是你、你先过去吧,你过去了我、我再去……” 弦野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容地穿过白虎走到了玄风和宭炎那儿。 胖子见三神都过去了,边咬牙,壮壮胆向前走去。心里一直被白虎那张牙舞爪的表面所震慑着,尽管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那是假的……那是假的…… 胖子走到了白虎的面前,白虎那凶神恶煞的绿幽幽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这让他难以迈动步伐。 “闭上眼,咬咬牙,过去吧!要不他们又得笑我!”胖子心想。 没想到胖子才开始拔腿,那白虎忽然大吼一声,胖子还没反应过来,那白虎便突然变成了不透明的实实在在的身体,抬起左边粗厚的虎掌朝胖子狠狠地扇了过来!!!! “扑!!!!” 沉甸甸的胖子飞出了五米远:“嗷!!!!” “小强!!!!”弦野立马冲向白虎将重若千斤的青龙巡日杖砸向白虎的屁股:“猛龙——破!!!!” “轰!!!!”地面被砸得四分五裂,瓦石碎片崩上了天花板天花板,那白虎却又变回了透明体,丝毫无损! “啊?”弦野吃惊的望着这个可怕的庞然大物。 进而,白虎又吼了一声,变成实体。 在弦野意识到自己正与白虎零距离时,白虎后退向后一蹬,弦野立即被蹬飞到楼梯边的墙壁上,发出震耳的轰隆声,弦野昏了过去。 进而白虎冲向胖子,奔跑了几步,然后消失不见了!!!! 宭炎吓得面无人色,这一系列出人意料的情形,如果写文章,该多么畅销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是赶紧害怕的时候! 突然白虎出现在胖子面前!这……从一个地方消失不见,又在五米远的另一个地方现形了!幽魂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虎伸出右爪,抓向还没爬起来的胖子的粗糙的大饼子脸,胖子的脸顿时鲜血横流。紧接着白虎又是一掌,胖子滚出了十米远! “哎呦~!!!!” 宭炎见此情形,扬起朱雀揽月仗,大喊一声:“冥火术!!!!”不料被玄风猛然握住了手臂。 “大哥,干什么??”宭炎郁闷极了。 玄风道:“这可是在塔里,纵火可是要判刑的。” “啊……呃……”宭炎惭愧,进而问道:“那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是不是?” “有个问题需要验证一下,”玄风捡起一块刚才被弦野砸碎的一块地板,将幽蓝色的灵力混入石块,它便变得好像无坚不摧,“要再等白虎攻击小强。” “忍一忍,饭桶。”玄风想道。 果然,几秒后那白虎又变成了实体,张开在大嘴要去咬胖子的喉咙,就在这时,玄风将石块“嗖”地一声丢向白虎,白虎痛叫一声,“咚”地跳转过身子,朝着玄风吼吼乱叫。 “哇——呀——!!!!”宭炎吓得趴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脑袋。 “原来如此。”玄风笑了笑。 “什么原来如此?这是找刺激啊大哥!”宭炎哭笑不得,“咱们为什么要替一个力士吸引仇恨呢?” “无知者,之后再给你解释。”玄风望着白虎对宭炎说“你现在快去给尖你强治伤,这种东西,我自己对付就够了!” 宭炎没敢再说些什么,趁白虎不注意时溜到胖子身边,开始用“乍现葵花”一技给胖子治伤。 当玄风有把握这么说时,胜负就已定局了。不过宭炎心里早已是一团乱麻,心想凡人可以听天由命,自己的明由得谁哪! 那白虎已经“嗖”地冲向玄风,一开始是实体闪了一下,跑起来以后就看不到了身形,在显形时,已经冲到了玄风面前,扬起右掌要一巴掌打下去—— “浮空步。”玄风脚下忽忽生风,转瞬间移到白虎大身躯的左侧,在那大巴掌往下猛扇的一刹那,玄风从左向后将噬犬昔日拂尘挥了一个弧。 “千魔——煞!!” 那玄音来自于一个可怕的世界,地面裂了开来,传出诡异的笑声。那白虎那一扇还没扇完,一块巨岩已经将它牢牢套住,一阵烟尘漫漫纷飞,随着尘土散去,一只巨大的白虎石像出现在了四神面前 这时,宭炎刚治好胖子的伤,见那白虎让玄风一招封住,虽觉得在意料之中,但仍有诸多关于幽魂的疑惑无法解决。 东野弦野刚醒过来,他的左臂被撞得直流血:“哎呦……” 宭炎忙跑过去:“二哥二哥,我给你治伤!” “不要管我……不要紧!” “宭炎!”玄风喝道:“趁它还在石化状态,什么事等先离开这里再说!” “老、老大!”胖子问,“不、不了结了那、那白、白虎?” “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玄风叹了口气,“我们快些往前走,不然石化解除了,那东西就又出来了。” 四神向前跑了很远,走到了四楼。走出楼梯,弦野的伤因为越来越大,疼得摔倒在了地上。 玄风问弦野:“怎么了,不能坚持了吗?” 弦野心里想,一定要让大哥认可自己!这让他咬咬牙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没事,就是脚下滑了!” 可伤痛又一次袭来……。 “啊!” 宭炎看弦野撑不住了,忙给他治伤,玄风没有阻拦,稍停了一会,便开口向三神解释幽魂的能力。 “我只说一遍,据目前的观察可以了解到两个方面,第一,幽魂拥有实体和透明体两个状态。它在攻击我们时必须变成实体,一旦变成实体,我们便能攻击到它。透明体时它没有质量,既不能攻击我们,也不能被攻击,但是身体的部位可以穿过墙壁等限制。” 胖子尖你强死心眼的硬是听不明白,连连问玄风十三少:“什么是实体!什、什、什么?” “我说过了,只说一遍。” 宭炎都听懂了,用通俗的语言解释道:“听好了肥仔,比如我是幽魂,你打不到我时我也打不到你,你不打我我可以打你,你打得到我时我正在打你,你……” “行了行了。”弦野笑道,“四弟你看小强的表情,他一点儿也听不懂啊!” “啊?”宭炎注意到胖子的双眼混浊、无光、愚昧,还写满了疑惑,便无奈道,“二哥那你跟他说呗~!” “你、你说慢点啊……”胖子挠挠头,头皮屑像柳絮般纷飞。 弦野调整好思路,呕心沥血道:“这、这幽魂有两种形态,一种是开始我们所看到的,透明状态,看得见但是摸不着,你打不到它,它也不打你。” “唔……”胖子若有所悟。 “之后呢,”弦野见胖子若有所悟,多了些底气,“他想打你,想打你它就会变成实体,实体时他打得到你,你也可以打得到它!” “明白了吗?”宭炎问。 “等、等会儿!我缓会儿先!”胖子眉头紧锁,咬着手指头呢喃着,“实体……打得到……透明体……打……” 玄风、弦野和宭炎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胖子的反应。 十分钟后。 “唔……”胖子发出一声和先前不一样的声音。 “明白了吗?”宭炎问。 “没有。”胖子坦然地回答道。 …… “我们不要管他了……”宭炎无奈道,“就当他是空气……” “你终于想开了。”玄风扶着墙道,“那么,刚才我说的,就是幽魂的第一条性质。” “等一下大哥!”宭炎憋不住了,“我不明白一个地方!就是当那白虎冲向肥仔时,为什么先实体闪了一下,随后消失不见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条。”玄风道,“做听众,要等对方说完话在插嘴,不然会另发言者很不舒服。” “哎……我错了……”宭炎挠挠头,“那大哥你可别不舒服哈……” 废话一句。 玄风十三少转入正题:“幽魂的实体和透明体并非是在任何时候都是自由转换的。自身摆动的老虎尾巴穿过墙壁可以看出,而扑出的利爪伤害了我们。对比两者区别可以看出,后者存在攻击的意愿。或者说,身体发的力要足够强,要和之前的状态有所区别。如果它想要发起一次进攻,它可以且必须转换为实体,这也就是在奔跑的一开始为什么会变成实体,因为它的脚对地面发起了一次进攻。而在跑动的时候,达到了稳态,发力的大小不再改变,于是便回到了透明体。所以在短暂的实体过后,幽魂奔跑时是透明体。” “可是,”弦野问道,“刚才白虎幽魂在奔跑的时候,我们压根就看不到它了啊。” 玄风摆摆手:“一个接近透明的物体,它快速移动的时候,你还能清楚的看到它吗?加上塔里面光线太暗,会让你感觉它消失了。” “简而言之,就是我跑起来我看的到你你看不到我……”宭炎还不死心,像翻译器般对尖你强解释。 “具体科学道理你可以等到我们走出珀本塔再细谈。”玄风又补充道。 “能出的去么……”宭炎打着寒战。 “我、我不知道……”胖子回答道。 “能的,我们应该相信大哥!”弦野答道。 “更重要的,”玄风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应该更加相信你们自己!” 你们应该更加相信你们自己! 南宫宭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奥义。玄风在针对自己吗?过去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总是将希望寄托给他人,而却迷失了自己,不再相信自己了呢?算了算了!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像自己一样呢,何必烦忧呢? 没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像自己一样,迷失了自己,不再相信自己。何必烦忧! 于是他便不再想这些了。 弦野突然不安起来,也许他是极力想要得到玄风的认可,便在这种力量的推动下找到了很有价值的问题:“大哥!” “恩。”玄风没有正视弦野,只是望着面前的墙壁。 “刚才,您的哪一招是千魔煞吧?” “是的。” “以前听您说过的,所谓千魔煞,本质上是用灵力在被攻击对象的表面紧紧地裹一层石头吧?” 玄风内心暗暗感叹,却未表现于神色,而后,他问道:“你是想问,幽魂是透明的,他会不会从千魔煞的这层石头中跑出来。” “正是。”弦野道,“会不会它并没有真的被封在了里面,真正的它早已经逃走了?会不会千魔煞对它不起作用?” 宭炎一笑:“大哥使用那招之后,这白虎不是老实了吗?要是没真封住,它不还又在打你?真是的……” “可他有可能是装作被封住,悄悄跟着我们!”弦野反驳道,“刚才我们从二楼跑到了四楼,刚才我虽然身上负伤,但我发现,上了三楼后就没有什么光线了,说不定它就在我们身边呢!”弦野反驳得有理有据,“也许它要等咱们放松警惕再袭击!” 玄风略微笑了一丝,弦野的心因此而激动,心想这大概是大哥略微认可自己吧! 没想到玄风脸突然一沉,冷冷的看着弦野:“可笑。” 这时的弦野像被泼了一头冷水,挣扎在委屈和苦恼的海洋里:“为什么?” 宭炎本内心觉得弦野的其实有些道理,所以玄风这么一说,自己也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认为幽魂可以穿越墙壁?”玄风问,这白虎的攻击欲望你也看见了,这个塔里不知还隐藏着多少凶残的幽魂。可为什么从你出生起,离心宫没有出现过一次幽魂袭击天工的事件? 弦野一怔,而后灵光闪道:“如果它们出来,珀本塔外的守卫们会杀死它们的。” “实实在在的我们都可以闯进来,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幽魂想从塔里穿墙而出,逃脱守卫的眼睛岂不是轻而易举?”玄风冷笑道。 “啊……那、那……”弦野道,“也就是说,幽魂不是不想出去,也不是不敢出去,而是不能出去?” “知道就好。”玄风对于弦野的领悟没有一丝赞许,“你也许又要问了,它们不是透明体吗?那白虎尾巴打在上墙不都可以穿墙而过吗?既然能穿墙而过,为什么出不去珀本塔呢?” “咳!”宭炎道补充了一下,“不只二哥想问,我也想问这个!” 玄风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宭炎。 “啊……大哥我错了!”宭炎反过来,连连后退,“我、我以后再也不在别人讲话时插嘴了,再也不……” 玄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进而道:“据我推测,幽魂是珀体变化而来的,应该有吸引原子和反射光的能力。但从“天赋平均主义”来说,幽魂较于珀体有这些优势,也必然有一些缺点。试想想,拿白虎来说,幽魂的本体也能不可能如此之大,他毕竟是由小到不能再小的非物质珀体变化而来的,必然是以一个极小的中心呈放射状分布的,它之所以变为实体是中心聚集原子按一定规律排列成白虎的形体。他之所以透明是因为他有透过部分光的能力。一个“中心”只有一种排列方式,总而言之,幽魂的“中心”在地位上更像机体的珀体。我这么说,你们能懂吗。” “就是说,这个白虎的中心有一颗核心,这个核心和咱们一样,不能穿墙,但是它的身体可以,就像核心投出的影子一样,所以尾巴什么的可以穿墙。”弦野对尖你强翻译道。 这时胖子挠挠头,幽幽地来了一句:“老、老大,这……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众皆惊。 玄风望着已被忽略的尖你强:“史书上有记载?哪本书?” 玄风不禁心想道,刚才的这些只是自己的推理,他只是假设有这么个中心,并且中心不可以穿过实物。然而关于幽魂的知识却未曾从书上看到过。 胖子双眼上翻,挠着头仔细回忆着。宭炎离胖子离得远远的,怕身上沾到了胖子的头屑。此时南宫宭炎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因为从玄风说话的那个自然段的第二行开始他就已经听不懂了,即使听得懂,又与他何干呢?他想并且只想逃出这个自己从前好奇的鬼地方,别的什么也不管…… 胖子终于想起来了:“很、很早很早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老大……” 那得多早啊,玄风回忆起他与尖你强初次见面是他、弦野、说念尘、说加羹大战朱雀,胖子前来救援杀死朱雀时候,那时年龄还是个位数,离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年了,这尖你强竟还记得那时看过的书?不过转念一想,胖子从出生到现在也没看过几页书,数百年前因为不知道什么是书而看过的少有的几次书记得如此清楚也就可以理解了吧。 胖子接着说:“那本书是我爸爸的,书、书名早忘了……也可能当时也、也没记……他说、他说那是他自己写的、手、手抄本、全天下仅、仅此、此、一例……” 弦野瞪大了眼睛仔细听着,玄风心想,怪不得自己没看过。 胖子说“爸爸他总是把自己闷起来、来来写这书,可他、他不想给我看……都不让、我摸一下……” 玄风一想,这就有事情了!没写完的书是不喜欢让人看,可对自己年幼的的儿子又为何如此提防? “那你最后是怎么看到的?”弦野好奇的问。 胖子尖你强道:“有、有那么一天,我、我爸喝醉了,睡得叫都叫不醒,我就刚好看、看到那书在爸爸写字的木桌子上……他、他越不让我看,我越想看。于是我、我就……” “肥仔,原来你也有过逆反心理啊!”宭炎笑道。 尖你强心中顿生一股浓浓的负罪感:“我就站、站、站在木椅子上……伸、伸手刚好摸到那书,于是就拿、拿、拿起来了。” 三神屏住了呼吸。 胖子接着道:“我、我随便翻开了一页……上面……上面写着……” 三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连宭炎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我睁大眼睛去看……可我、可我发现我、我不认识字!” …… 宭炎想,尖你强果然从小就这么迟钝。 “那你最后怎么看懂的?”弦野问。 胖子又皱起眉头使劲儿想,再次茅塞顿开:“唔!那、那时说叔叔正好从、从窗户边过去!” “你是说……说煜情?”玄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光头负弓黑大汉乐呵呵的形象。 弦野一怔,说煜情是说加羹的父亲,闹不好使自己未来的丈人呢! 胖子点了点头:“我、我就叫住他,请他帮我、帮我念念那页书……他接过来,念了几句,念、念了没几句,但但是也、也念了不少……” 换了谁都会失去耐心,玄风厉声道: “他当时说的话给我重说一遍!” 胖子一啰嗦,赶忙紧接着说:“我、我记不太清楚了,大、大体意思是幽魂、有、有一种局域性……比、比如将幽魂关、关到一个盒子里,它、它的中心也在盒子里,这、这样的话身子只、只能出、出去一半……也就是他的中心是不、不能透过任、任何固体的!这种‘中心’的名字叫‘元’。” 弦野听后大吃一惊,没想到玄风的推测恰巧与文献上相吻合。 玄风十三少问:“还有呢?” 胖子又想想说:“就念到这里了!说叔叔说他也不懂这些东西,就、就继续赶路了!” 玄风眉儿稍稍一歪:“说叔叔当时是什么表情,记得不记得?” 胖子说:“说叔叔表情很自然啊,一直一直是笑眯眯的啊。” “这就奇怪了。”玄风思量道,“和幽魂、珀本塔有关的知识长辈们是像避瘟一样回避的,为什么尖你强在问煜情时,说煜情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是‘一直笑眯眯’的?这的确很可疑,难道是因为尖你强当时年纪太小,说煜情觉得胖子还未到记事的年龄,所以说煜情就没把禁忌放在心上?不像……如果是如此禁忌之事,离心宫的老一辈们就是在花花草草,鸟兽虫鱼面前也不会开口啊。难道说,珀本塔变为禁忌之事,是在说煜情来到离心宫之前?所以,说煜情和青少部的孩子一样,对这些事都不清楚吗?” 只是玄风没有说出来,而是说:“现在大家关于那白虎不会从千魔煞中跑出来的问题都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弦野说:“因为它的‘元’不可能透过自己身体周围的石化外壳而随意行动吧。” 胖子也点点头:“唔……” “但是……我们至少应该能看到白虎的部分身体从千魔煞的石化外壳中透出来啊……”宭炎问道,“比如半张脸啊,一条腿啊……联想下白虎尾巴穿墙而过吧!” “理论上来讲,它要是想这么干,当然做得到。”玄风说道,“不过我猜它为了逃生所以一直在里面不停地发力,所以处于了实体的状态,想要逃离这个千魔煞,却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等等……”宭炎突然明白了过来,“大胆一点猜想,即使它没有‘元’这个限制,它也因为智商太低而逃不出来了?不是吧大哥,那干嘛还要费这么多劲讲‘元’这个东西啊!” “我怕如果不说清楚,等下遇到高智商的幽魂但只有身体的一些部位能够逃出千魔煞的情况,你们还会问。” 说罢玄风向四楼深处走去,东野弦野、尖你强也从容地跟上去了,宭炎“切”了一声,晃晃香水四溢的红发脑袋,无精打采的手执法杖一步三晃悠地跟了上去…… 珀本塔(天工阁)四层并非像1,2,3楼如此,而是格外的阴森潮湿。墙壁似乎被某种灰色带小孔的东西所腐蚀,墙上的张贴画上的肖像也变了形状。许多门牌号上都滴答着不知名的腐水,时有阴狼鬼叫声从四面八方悄然袭来。 看着这些景象,心中总觉得有一种毛茸茸的东西在动。 越往深处走,腐蚀程度就越深。等到上了八楼,墙壁,天花板,地面都完全被那灰色带孔的坚硬的物体所腐蚀,玄风十三少醒悟过来,这哪里还是天工阁?这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鬼窟啊。 尖你强已经撑不住了,看着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过去鬼谷子老师让他和玄风去过的那个幽洞,想起了当时幽洞里可怕的一切,以及在和西门沧云一起大战共工时所沉迷于共工的幻像中,所重访的那个幽洞 “啊!!!!”胖子尖你强禁不住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嘴唇发白,不停地上下颤抖。 “小强又你怎么了?怎么每次爬完楼梯都会跪在地上?”东野弦野连忙去扶尖你强,可是胖子实在太对得起自己的绰号了,格外的沉重以至于身为龙斗士的弦野使出全身力气胖子也纹丝不动。 南宫宭炎见状也上去扶胖子,但瘦弱的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停地讽刺胖子:“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怎么这么胆小啊唉,大叹啊,还不如我的甚雀勇敢~” 玄风十三少不像他的二弟和四弟一样急着去扶胖子起来,因为他知道胖子想到了当年的幽洞。玄风能够理解胖子的恐惧,可是他不理解胖子怯懦的天性。 “别想了。”玄风冷冷地说。 尖你强的表情不再那么夸张了,渐渐缓和了起来,缓缓站起了身子,紧跟着玄风向前走去。弦野和宭炎愣了好久,也慢慢向着前方走去。 忽然,前方出现了5个幽魂!! 与先前的白虎不同,这五个幽魂都是人型,下身是乳白色的裤子,上身赤裸着。手里都有一把左右双刃镰刀,镰刀的顶头是尖刺——落心镰。为首的中间的幽魂比身边四个都要强壮高大,但仍不能与“假玄风”耐西的杀气相媲美。 “早该这样了。”玄风淡然一笑,“之前你们像缩头乌龟一样,这才像话。” 那五个幽魂没有丝毫言语,手执长长的落心镰将步冲过来,只两步便不能用肉眼看到了——他们所能隐身的最小速度远远低于那只白虎,看来,这些家伙的能力远远在那白虎之上。 弦野刚想说,大哥,这次让我来吧。胖子尖你强却早已哭丧着脸咬咬牙迎了上去,嘴里还喊着:“老、老大,也给我一次杀敌的机会吧!!!!” 玄风难得见胖子有如此的斗志,也许是因为胖子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疑惑,因此也没有了恐惧吧。便没有丝毫拒绝。作为医师的本能,宭炎见状连忙对胖子使用了“朱雀神护”,胖子身子周围出现了三只鸟影,可以帮他抵挡住三次伤害。 先前的那些只发生在几瞬间,胖子集中精力等待着与那五个幽魂相遇,然后在他们攻击自己的一瞬间怒吼一声,先镇住他们,然后使用小虎拳和虎砸拳解决掉。 可他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一直向前跑,直到跑到那五个幽魂出现的地方,也没有和那五个幽魂相遇。他喘息着回头一看,那五个幽魂其实已经绕过了自己,此时已在玄风十三少面前现身。四个幽魂用落心镰围住玄风的腰,为首的那个将落心镰的尖刺对准玄风,边跑边咿呀地叫着 大哥危险!东野弦野离玄风有五步,可此时那领头的幽魂离玄风只有三步了。怎么办,只能连忙用青龙巡日杖挡向落心镰的尖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能挡住的唉,自己为何每次都这么不争气,自己为何每次都不能帮上大哥的忙 “得手了!!!!”领头的幽魂边大叫边朝玄风奋力一刺。 碰!!!! 就在那一刻,玄风脚下向地面发力,他就这样垂直地“飞”了上去。可怜的幽魂们啊,你们不知道玄风会悬浮吗? 那为首的幽魂着实扑了个空,差一点就被四个小幽魂的落心镰扎住。玄风给他们五个留了些情面,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降落到了地上。 弦野厉声大喊道:“你们好卑鄙!!!!为什么不和小强决斗?” 那为首的幽魂冷笑一声,面向玄风说道:“擒贼,先擒王!” 玄风一笑:“你怎么知道谁是‘王’?” 对方厉声道:“我看你眉目清秀,气若孤风,从骨子里透着一股煞然的领袖气质,能不是王吗?” 玄风没有得意,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是王,现在不兴这套。” 那幽魂道:“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为何要入侵我们的领地?请你们快快离开吧,我们的领袖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宭炎此时心想:“我、我们根本离不开啊,门锁着窗子封着。你、你们是想让我们在底楼自生自灭吗” 弦野听后大喝道:“别做梦了,我们是不会放弃的!!!!” 玄风看看宭炎:“这种下层兵将,根本不能了解我们的疑惑,也不能解答我们的疑惑,打败他们。” 南宫宭炎心想反正也回不去了,能做的也只有把这几个杂兵干掉了吧?于是提醒四神来自己身边,朝着五个幽魂将朱雀揽月杖朝地面上一拄:“赤焱焚心阵!!!!” 5个幽魂脚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燃烧着火焰的红色葵花光圈,那光圈方圆有5米,凡在其中的人都会受到宭炎灵力的一秒一下的攻击,体内仿佛被火烧到一般,疼痛难忍——在宭炎使用这个阵法时,他可以使一些队友免受这个阵法的伤害。此时他就设定了让自己、玄风十三少、东野弦野、尖你强免受赤焱焚心阵的伤害,所以即使他们在阵中,也不会有灼烧感。而5个幽魂则没有被设定免受伤害,所以他们只要在阵中,就会受到赤焱焚心阵的伤害。 弦野指责宭炎:“他们只要站着不动,就可以进入透明状态,你的阵也就烧不到他们了!” 宭炎挠挠头:“哎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五个幽魂在第一次遭到火焰灼烧时便开始在阵里来回跑动,因为疼。一疼呢,就忘了可以原地不动进入透明状态,从而不被烧到;一疼呢,就会本能的在阵里来回地跑。他们还打算以奔跑隐身的状态躲过赤焱焚心阵的灼烧,然后等阵法时间到了消失的时候再另行计划。他们为什么不跑出这个阵呢?也许他们的任务就是来阻止四神,所以不能如此的胆小怯懦;也许是他们的智力水平和正常的生物有所差异。 宭炎发现,他们不可能在阵中一直沿直线跑下去,免不了要拐几个弯。那四个小兵都是跟着为首的一起跑的。当他们拐弯的时候,速度自然就会慢了下来,发力也就改变了,所以他们只要一拐弯,就会暴露出实体。这一点相当的致命,或许这一瞬间不会受到灼烧,但宭炎也抓到了这一瞬间的机遇,他想,用赤火炎或冥火术攻击他们肯定会烧到珀本塔,不如 用闪电? 对啊,用雷系攻击肯定不会伤到珀本塔,而且幽魂之所以为实体,是因为他们可以聚集原子,原子如果受到闪电伤害了,幽魂必然会紊乱的! 宭炎瞪大眼睛认真地盯着那几个幽魂,他们现身的时间很短,远远的小于自己使用奔雷诀,然后闪电劈下来的时间。这该怎么办呢? 哦,有了! 宭炎冲着那5个幽魂大喊一声:“奔——雷——诀!!!!”那5个幽魂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脚步。可是,宭炎只是说说,并没有放出闪电。为首的幽魂大怒道:“无耻小儿,竟敢耍我!!!!”这时赤焱焚心阵已经消失了,为首的幽魂便手执落心镰,起步冲向宭炎。那四个小幽魂也是这么做的,他们5个一起起步开始向宭炎这边跑。同时也在那一瞬间,脚向地面发力,而纷纷显示出了昙花一现的实体。 “夸!!!!” 一道闪电从上空悄然而落,只是一瞬间,将他们5个劈得粉碎 离心宫—离心大殿—离心殿—日饮阁 日饮阁是月神机芒大人一家用餐的地方,离心宫的一天是24小时,睡觉只有5小时,所以离心宫的神仙是一日四餐。从零点到凌晨5点是睡觉的时间,6点是一餐,中午12点一餐,下午6点一餐,晚上11点一餐。分别叫会餐、中餐、彷餐、别餐。 如今已经天过正午,到了吃中餐的时间了。中餐乃是离心宫最重视的一餐,所有神、天工在此刻必须停下手中的活,享受中餐的美味。当然除了做菜的厨师、上菜、倒茶倒酒的侍者,还有守卫们。厨师和侍者要等中餐过后,收拾好桌子,再在特定的地方吃饭。守卫则是轮班制。 月神机芒大人坐在饭桌的正席上,他的妻子植树之神丿柆踱在他的正对面坐下来,机芒一共有5个儿子,中东西南北方神,所以他们家的饭桌一共是7个座位。有人问了,7个座位怎么还有所谓正对面?下面我来解释一下,座位共有7个,玄风十三少的座位在他父亲的右边,而丿柆踱夫人的座位其实是机芒和他大儿子玄风的两个座位的正对面。也就是说,机芒和丿柆踱之间隔着两个座位,玄风和丿柆踱之间也隔着两个座位。 那四个座位自然是玄风的四个弟弟东野弦野、西门沧云、南宫宭炎、北堂磐彧的了,弦野在机芒大人的左边,沧云在玄风的右边。宭炎在弦野和丿柆踱夫人的中间,磐彧在沧云和丿柆踱夫人中间。 ——当然了这只是默认的、官方的座位,有时候丿柆踱也喜欢让玄风在他身边,宭炎有时候也喜欢挨着沧云坐……所以这座位有时候就乱了,反正是一家人,反正规矩都是老爸定的。 可是这一天是怎么乱也乱不了了,因为只有北堂磐彧一个儿子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四个哥哥都奇迹般地缺席了。 “磐彧,怎么就你一个人?”机芒很是奇怪,“你的四个哥哥干什么去了?” “父亲大人。”磐彧很是规矩,“对不起,我不晓得。” “可能是去修炼了吧。”丿柆踱替他的儿子们辩解,但心里总是放不下。 “那也不能这样!!!!”机芒大人心里很是不快,“中餐可是多少年来的铁规矩,所有神、天工都不准缺席!!” 这时候,有天工来报:“报告机芒大爷爷,慕大奶奶来到!” “慕绢子?”机芒还没来得及说“让她进来”,慕绢子就急匆匆的破门而入。慕绢子是尖你强的妈妈。 “大怪物!”慕绢子叫了机芒大人数百年的“大怪物”,如今还是没有改过口来,“我们家小强去哪了?有没有在你家里?” 机芒一听,立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慕绢子,我家的四个孩子也都不见了,正在着急。” 慕绢子一看尖你强也没在机芒家,心里那个急啊,脸都憋红了,眼睛里闪着泪光:“小强强他到底去哪了……” 此时又有天工来报:“报告机芒大爷爷,巡逻天工拖皮、瓜乃求见!” “快让他们进来!!”机芒厉声道。 结果这二位也是急匆匆破门而入,满头大汗,六神无主,拖皮开口道:“诸位大爷爷、大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有事快说!”机芒大人催促道。 “我们俩恰巧经过珀本塔,却发现……虽然西门大爷爷也恰巧路过,并且不让我们说,但是我们想了想,隐瞒这件事恐怕是大罪,所以就找您来了!”瓜乃说道,“十三少大爷爷、东野大爷爷、南宫大爷爷、尖你强大爷爷他们去了珀本塔!!他们被困在里面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一阵吓死人的寂静 “咣!!!!”机芒把手中的酒杯摔打得粉碎。 珀本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宭炎放开嗓子大笑。那五个幽魂被雷击中后,先是身子一闪一闪的,而后便化做乌有。 “干得不错。”玄风赞赏地看着宭炎。而一旁的弦野却一直想得到玄风十三少的认可,可如今玄风好像有意针对他,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哪怕是命令他一下也好,再加上弦野心里一直住着个说加羹,加羹的金色长发将他的心紧紧缠绕,加羹红色的双眼浮现在脑海,此时,作为一个雄性的自尊在某种程度上变得异常重要,然而玄风的每句话好像都没有他的影子,自己就好像一个局外人,更像是一个累赘。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这样想呢!弦野想,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得到玄风的认可!!!! 四神开始继续攀登珀本塔,宭炎自从那次得手之后,斗志便昂扬起来,也没什么抱怨的话了,也不怕什么幽魂了——当然,除了时不时抱怨抱怨胖子尖你强的那一身恶臭之外。 尖你强虽然说话结结巴巴的,但是平时话也不少。话最少的时候就是紧张害怕的时候,什么话都张不开嘴。胖子紧张的时候还有另一个特点:放屁。尖你强说,放屁可以缓解他的紧张情绪。所以在珀本塔里,胖子不知道放了多少个屁,仿佛比玄风说的话还要多。 这屁可不简单,不仅熏得三神呼吸困难,而且四神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由臭气形成的保护罩子,导致一些小幽魂都避得远远的,省了四神不少功夫。真可谓有舍就有得。 四神越走越快,走到四十层左右的时候幽魂的个头就变得大多了,他们各有各的相貌,有人型的、有四条腿的、有带翅膀的、还有一些三条腿的、带鳞的、叫不上名字的凶猛的家伙。他们见了四神便疯狂的扑上去,可他们怎么是四神的对手呢? 胖子是第一道工序,每当幽魂扑过来时,便使出“怒吼”一招,朝着幽魂们扯开嗓门大吼一嗓子:“吼——!!!!”顿时口臭四溢,震天动地。幽魂们立马会被震得一哆嗦,有的胆小的便开始发晕,而这时候就是实体。 玄风则是第二道工序,趁着这会儿立马使出千魔煞,这些幽魂变统统化作石头。 宭炎和弦野是第三道工序,因为在石头层里的幽魂都因为挣扎而表现出实体,宭炎使出奔雷诀(一道闪电)或是天雷乍惊(好几道闪电,但是灵力要消耗非常得多),弦野则是用猛龙破(砸),或者是一贯千军(横扫),甚至是过去和说念尘和说加羹决斗时未使出的那一招:龙战于野。 龙战于野是一招很绚丽的铁血强技,在四周地面岩浆的喷涌下(弦野的灵力的效果),用愤怒的内心激发出成倍的连击伤害,每一次打击都比上一次要重好几倍。一击横扫、左斜一击、右斜一击、之后33击乱击、第三十七击直捅、第三十八击是扣杀。总共三十八连击,如果连击成功的话,最后一击——扣杀的力量甚至可以将离心宫最高的沧山劈成两半——不过这是他自己号称的,是不是真的,还真的不清楚。 可惜弦野除了对着木人练习的时候成功过,当时相隔几千米远的天街都听到一声恐怖震击。其他的时候,弦野几乎没有连击到38。因为在乱击的时候,由于弦野的身体素质还欠火候,挥舞禅杖的速度还是太慢,因此对方极容易就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就只能提前扣杀了,这时的力量远远不如成倍增加后的终结扣杀。一砸呢,这“龙战于野”自然就终止了。 一般的生物如此,对于幽魂更不用说了,打不了一两下,千魔煞所造成的石头外壳便被打碎了,幽魂便轻而易举地逃了出来。下面只好再让胖子怒吼一次。相比之下,宭炎的闪电又快又稳,一击必杀。因此玄风便不再让弦野出手了。 东野弦野发现自己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拖后腿。但是他的“主信念精神”告诉自己,不是自己没本事,是因为对手是比较特殊的幽魂。所以自己虽派不上用场,但心不甘,一心想让玄风认可他的实力。 他们已经走了四十多层了,可他们此时在浩大的珀本塔里,根本就感觉不到身处在如此高的塔中。这珀本塔,如此高的建筑水平,到底是谁指挥建造的呢?玄风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突然四神身上施放的光亮,还有探照灯的光亮都看不到了——他们陷入了漆黑的恐怖中。 “又是那可恶的烟雾!”弦野道,“不知这次会发生什么事?” “老、老大!”胖子怕黑,恐惧地叫道。 “饭桶,我在这儿!”是玄风的声音,“那两个呢?” 烟雾渐渐退去,胖子也看到了弦野和宭炎。还好,这次人都全,也没有多一个玄风或是弦野。 宭炎条件反射地在玄风周围看了又看:“是真的大哥吗?” 玄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耐西再来,也不会故伎重演吧。” 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碰见幽魂,就这样他们加快了步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十层,刚刚上了楼梯,他们便不敢再前进了。 六十层是一个巨大的礼堂,天花板上不是灯光,而是蓝色的幽光。这幽光照地礼堂辉煌又可怖。礼堂里整整齐齐的挤满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幽魂,有人型的、有其他走兽身形的。天上还有一队穿着盔甲,骑着大鸟的幽魂们,那些大鸟也头戴盔甲,黑洞洞的眼睛,看来也是幽魂吧。六十一层和六十层是一层,六十一层是圆环形的走廊,就像高处的看台一般,那里没有武装的幽魂队伍,而是站着七位人型的家伙,像是领袖之类的。位于七人中间的那个家伙身穿一件黑袍子,连着袍子的帽子戴在头上,上面还有一个像地球的圣诞帽般似的冠饰垂在脑后,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他的嘴巴:有着两颗不是很长但很锋利的虎牙,像是野兽的獠牙一般。他身边也是一位同样装束的家伙,只是全身衣服是纯白色的,也只露着嘴巴,但他的牙齿很工整。他们两个都没有手,只能看见空荡荡的袖子。 “这个地方……以前应该是个礼堂吧。”宭炎环顾四周说道。 “重点不在这儿,四弟。”弦野冷汗直流,“我觉得站在高台之上的这七个幽魂,可是比之前我们遇见的都要厉害。” 黑衣的家伙开口了,声音冷酷略带着霸道:“你们能走到这儿,也算是有能耐了。不过还要感谢你们,因为我们好久没有肉吃了!” 白衣的家伙声音好像是女声,反驳道:“你就这么想吃肉吗?我反倒喜欢他们手里的武器,看起来不错。” 他们身边五个人形的家伙中,有一个上半身子是人,有人头和胳膊、青灰色的胸膛,下半身子是马,有四条蹄子,还有一条马尾巴。那家伙长着个鹰钩鼻子,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眼神很尖利,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类型。听了黑衣白衣的辩解后,哈哈一笑,嗓音洪亮的朝着四神喊道:“你们,准备好去死了吗??” 那一群全副武装的幽魂们摩拳擦掌,毫无表情地望着四神。 弦野、宭炎、胖子都直咽口水,冷汗直流,心想难道真的走到了尽头? “终于现身了啊……”玄风淡淡地说道,“守护者幽魂之军。” 究竟守护者幽魂之军是何方神圣,请见下集:万千击反三重武千罗万煞荡心头 凌风之十一:万千击反三重武千罗万煞荡心头 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曾经说过:不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的阳光,真正值得相信的是内心的太阳。 “守护者幽魂之军?”弦野小声问玄风,“就是和先前那个耐西所在的组织吗?” 玄风点了点头。 宭炎看了看那七个家伙,问:“那大哥,他们七个里怎么没有耐西?” 玄风答道:“你仔细想想,他们七个人一定会有地位的高低。那个全身黑色的和全身白色的两人都像是首领,从装束上来看应该是地位平等的。然而为什么黑色的那个在七个领袖的正中央,而白色的却在他旁边?同样地位的人不应该站位不平等吧。所以不妨会想,他们可能是八个人,如果是八个人的话,他们的中央位置应该是黑衣和白衣中间的地方吧,这样一来就平等了。前面我说过,那耐西之所以能混入珀本塔,是因为他生前具有隐身的本领。那么沦落为幽魂后,很有可能将生前的本领保留了下来。所以此时他也许隐身站在靠白衣人的最边上,这样一来,黑衣和白衣便没有什么站位上的差别了。” 弦野暗暗佩服玄风的思维能力,让玄风这么一说,他仿佛真的就能看见站在最边上隐身的耐西。 果然,那黑衣的说话了:“正如你所说,我们守护者幽魂之军的确有八个领袖。而你们只有四个。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玄风问道。 黑衣人笑笑:“你们每个人,和我们的两个人较量较量,这样刚好可以打四场。另外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很强大吗?为了让游戏充满刺激,我们的人要带着自己的军队一起上!” “这不公平!”弦野表示抗议。 “慢着。”白衣人明显比黑衣人要斯文,她冷静地说道,“我觉得没必要带着自己的军队,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那好吧。”黑衣人阴险地说,“如果你们一场都赢不了的话,我和我的夫人就会把你们化成幽魂,听我们的使唤!” “谁是你夫人。”白衣人说道。 “变成幽魂?”玄风道:“只有祸之神兽才可以将珀体化为幽魂的,你们是做不到的。” “做到做不到,你们等会就知道了。”白衣人说道,“差不多,该开始了。” 黑衣人大喊一声:“下面——游戏开始!!!!” 那位“不好惹”的上半人、下半马的鹰钩鼻子,手拿两只沉重的双头落心镰的家伙道:“好久没有杀生了,就让我先来玩玩这一群小子吧!”说罢纵身一跃,跳到台下。 还有一位头戴斗笠,他是个老头子,手拿一根很长的树枝,树枝上挂着一个香炉,香炉里冒着热气腾腾的烟。他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说道:“怒啸河,你可悠着点,可别打着我啊……” “那么我来介绍一下!”黑衣人笑笑说:“这位半人马是我们的老四——铁骑守护者怒啸河,那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家伙是我们的老六——烟火守护者炎化。” “谁先来呢?”玄风道,“一般第一次上场的都是实力比较弱的,我们只要赢一场就足够了,那么我就……” 可是没等玄风说完,一听到“实力弱”这三个字,敢于退缩的南宫宭炎便连忙“自告奋勇”道:“大哥,大哥,就让我先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他这幅衰相,没有人去阻拦宭炎,南宫宭炎哆嗦着腿以乌龟的速度向前移动着。那个怒啸河见了,阴险地一笑:“怎么走得这么慢,为啥不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炎化却做出一副老者的嘴脸,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年轻人啊,作战之前要准备准备嘛……” “切!”怒啸河昂起脖子,“就是他准备上十年,也一样会变成幽魂!!” 南宫宭炎左右扫视了一番,咽了一口口水,有点哆嗦又有些装腔作势地对两个家伙说道:“常言,不打无准备之仗,可否让我准备一下呢?” 这炎化不紧不慢,心想你准备吧,怎么准备最后都是死。怒啸河却不是有耐心的,扯着嗓子吼道:“喂,你最好给我快点来送死!” “既然你们二位不反对,那我就开始准备喽!”宭炎一笑,把朱雀揽月杖一挥:“朱雀神护!” 三只彩色的鸟影飞舞在宭炎的身边。怒啸河笑着对炎化说:“我怎么越看越像小孩子的把戏啊,啊?” 紧接着,强心真诀阵、神兵护法阵相继被宭炎摆好,只见宭炎冷笑着,嘴角所处一句轻轻的宣誓:“现在,开始!” 此瞬间,这一刻,他的法杖猛然向前一挥:“赤炎焚心阵!!!!” 那炎化冷静一笑,将手中香炉高举,口里念着什么,一股透明的绿色粘液将他包围住,使得他站在阵却毫发无伤。 “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宭炎一愣,“怎么也不在里头跑啊?!” 怒啸河就更猛了,仅刹那间便持镰横在宭炎面前,吓得宭炎“啊!”地一声大叫。怒啸河右手一挥,双头落心镰像风一般“飕”地朝宭炎横劈过来,但怒啸河是半人半马,所以胳膊的位置比较高,宭炎连忙一蹲,这落心镰就紧贴着他头顶掠了过去。宭炎刚想庆幸一番,不料这怒啸河一手一把双头落心镰,右手的打空了,左手还有一把。他轻松而奋力地将左手的落心镰刺向蹲在地上的宭炎。宭炎也不是吃干饭的,在这当口双手持着朱雀揽月杖用杖杆儿“乒”地顶住了落心镰的尖刺。多亏了宭炎的强心真诀阵和神兵护法阵,要不然弱弱的他怎会是身强体壮的怒啸河的对手? “好险!”弦野在一旁捏了把汗。 宭炎身上的三只鸟影嗅探到了敌人的武器,便纷纷横在宭炎的法杖上,然后依依碎去。宭炎无奈,这“朱雀神护”的原理就是嗅探到攻击然后去抵挡,如今把这落心镰视作攻击,所以就纷纷去挡它的尖刺……可我和他正在相持不下啊,这三只鸟影,要是生命的话岂不就是缺心眼儿吗?唉!这下好了自己没有保护了。这怒啸河哈哈一笑,右手的落心镰又朝宭炎挥了过来……呃,在他两个相持的时候,南宫宭炎成功的被怒啸河右手的落心镰击中,并体验了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和坠落的感觉。 “南宫宭炎!”尖你强忍不住了,想要冲上去保护宭炎。但是既然是决斗,就要有决斗的规矩。在玄风和弦野的阻拦之下胖子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呦哎呦……痛啊……”宭炎打扑打扑粘在身上的不知多少年前的尘土,喘着粗气站起身,手一挥法杖:“呵呵,你可不要低估了我吆。”宭炎使出医师的看家本领:乍现葵花。一朵葵花状的光环出现在宭炎脚下,光环向上照耀着,宭炎的伤势完全恢复。 “啊呀?小看你了哎!”怒啸河略作惊讶状,回头一看,先前的赤炎焚心阵已经退去了,炎化也走到了怒啸河身边,准备进攻。 宭炎一看,一对多,那只有使出前天自己学的那招了,不知有没有到火候,不过不试白不试,不如就这么赌一把。 “啊——————————————”宭炎高举法杖,朱雀揽月杖变得充满雷电之气。他将法杖左舞右挥,指向天空的地方:“雷霆!!!!” 半径500厘米,一道不知从那个天上降下的巨大雷霆轰然而落。 “轰!!!!” 刺眼的光芒昙花一现般转瞬而逝。 宭炎还是有数的,要不就是火候还不到,反正玄风他们仨一点儿事也没有。不过宭炎惊呆了,不只是他的伙伴们没有事,敌人们也毫发无损。只见炎化把香炉和葫芦高高举着,这次是更大的防护罩,将怒啸河也罩在了里头。 “怎么……你怎么可以马上就再次使用这一招?”宭炎不可置信地问道。 “呵呵,我这,可不是招数,而是我用自己的灵力早就调好的药剂。”炎化说道,“现在,我只是把它们取出来罢了。” “还、还能这样?” “不只是这样。”炎化将手中的树枝一挥,那巨大的罩子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火焰扑向宭炎,“这可是剧毒!沾到你身上,可有你好受的!” 宭炎被烧得哇哇直叫。怒啸河趁这会儿,聚气凝神,全身笼罩着金色的光芒,怒啸河奸笑着,“踏踏踏踏”地手执武器冲向宭炎,却一直都是实体!这是何等本领? “哈哈!无论你如何攻击,都不会是我停下进攻的脚步!”怒啸河笑道,“看我的神功——铁骑!!!!喝啊~~~~!” 离心宫 时间向前推一点,也就是月神机芒大人听到玄风等入塔后,把酒杯摔了个粉碎之后。 “父亲,您没事吧!”北堂磐彧见父亲失常,忙站起来走到父亲身边问道。 丿柆踱夫人和慕绢子阿姨一听说自己的儿子们竟然去了那个离心宫上到月神,下到天工都闭口不谈的珀本塔,脸色变得煞白。 “怎么会这样呢……”丿柆踱夫人伤心地哭起来,嘴里念着自己孩子们的名字。慕绢子阿姨本来以为知道了自己孩子尖你强的下落之后会松一口气,没想到他的大儿子去了珀本塔,顿时感觉还不如不知道更好,眼前顿时一片黑暗,顿时晕倒在地上,四个天工连忙上去搀扶她。 “把她先送回她家吧。”机芒大人吩咐天工道,“把老系叫来。” “大人啊,您是在叫老夫吗?”系轩辕手执拂尘走进了屋子,面带微笑,“莫着急……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方便的话,咱们出去走走……” 丿柆踱夫人突然站了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救我的孩子们!!!!” 机芒大人忙拉住她:“紫,这事你着急归着急,但怎么能这么莽撞行事。这事还是得让我和老系商量商量为好,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可是,再等一会儿,就来不及了啊!”丿柆踱夫人望着自己的丈夫机芒大人,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着过急。 这时候,系轩辕走过来轻轻拍拍丿柆踱夫人的肩膀:“老姐……你看看这事儿吧,要说来不及,现在早已经来不及了。要说现在还能来得及,那再过一会儿自然也能来得及。不妨静下心来,心急不成事呀……您说是不是?” 不愧是系轩辕,再大的事儿也能说成针眼儿这么大,让人觉得稀里糊涂地踏实不少。 芥茉湖边 天气不怎么好,风很大,不知哪儿的水土不好,空气中沙尘混合着雾气,机芒大人和系轩辕的长袍更加显得沧桑事故。二神在湖边踱着步子,静静地聊着…… “天工阁自成为珀本塔之时,就不是为了永远将过去掩埋在塔里。”系轩辕说道,“这也是当时你告诉我的。” “我是这么说过。”月神眉头紧锁,“我是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尘封着的往事将会浮出水面。但是一切都来的太仓促,他们在我眼里,还都是一群孩子。” “老机,大概你是想等他们对这个世界和离心宫的认识更加成熟以后,再让他们知道这些吧。”系老谨慎地说道。 “没错。”月神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孩子们如果知道了离元前的那些事情,将会怎么看待。” “不管怎么说,白紀的做法无疑是错误的。”系老说道,“在哪个时代都是无法洗脱的错误。” “白紀……唉。”月神轻轻叹了口气,“白紀是一个悲剧,是离心宫的悲剧。同样,也是那个晦暗的时代的牺牲品。” 风变得冰冷,月神与兴亡之神的长袍随风摇摆着。 “离元后,我终于见到了新时代的光明。”月神又说道,“我不想让这个光明毁于一旦。” “呵呵……”系老轻松的笑着,“老机,你就放心吧。” “为何?” “还记得那句话吗?多少年后,会有两个昭示着未来的新一代的孩子,解开这座塔的秘密,发现这不可告人的往事,以此为鉴。”系老说道,“介时,便开启了离心宫真正意义上的——新时代。” “我记得,珀本塔的改建工程是由你来负责的。”月神说道,“这句话也是你当时说的吧。” “呵呵,没错……”系轩辕微笑道。 “可你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老机啊,你怎么这时候糊涂了?”系老笑道,“当时设计的时候,我已经考虑过很多了。所以已经明确说了‘两个孩子’这个词汇,而这一点,则是在他们足够成熟之后才可能会出现的一个情况。” “原来你是说,他们俩?”月神眼前一亮,“哈,老系,你可真是狡猾啊……你当时就已经做好打算了!” “哈哈……没错,如果不是他们俩去冒险,那么有一道门将不会开启,尘封着的书籍,也不会被任何挑战者所看到。”系老说道,“所以,你放心吧,这四个孩子即使战无不胜,也永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 离心大殿尖府祸阁 砰砰!有人敲门。 祸神尖嗒凌正忙于工作,她要时时刻刻监视着轮回转世的情况,做着调谐的事物,她对门外的人说道:“对不起,我现在很忙!有急事的话直接进来吧!” 外面有人幽幽地说:“姐姐我是小多……是关于玄风的事情。”是爱神尖普啦多的声音。 一秒钟不到,门被嗒嗒推开了。 “小多,玄风哥哥怎么了?”尖嗒凌见弟弟的小脸表情严肃,心想一定没什么好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尖普啦多静静地说道。 嗒嗒是个很有情调的女孩子,但是在心爱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怎么会有心情考虑这些呢? “好消息坏消息同时说!”嗒嗒生气地说道。 “呃……这个……恐怕做不到吧;再说了我要是同时说你也听不清啊。” 嗒嗒转身朝屋内走去,静静地说:“我回去拿铃铛,你站在这里别动。” 小多连忙上去道歉:“姐姐姐姐我说、我说!别生我的气啊。” “嗯,快说啊!” “哎……玄风哥他……他去了珀本塔!!!!” 咔!尖嗒凌的心碎掉了,真的,是这么实实在在的,像是玻璃从云端掉落到水泥地面上般摔得粉碎。 珀本塔,离心宫里上至老头下至一两岁的小孩对这三个字眼都是有数的,谁要是进去,必死无疑。 见尖嗒凌没有说话,尖普啦多小声补充道:“不过不是他自己去的,还有他的两个弟弟弦野哥哥和宭炎弟弟。还有……我们的大哥!” 本来已经碎掉的心,现在恐怕已经又遭到了大火的侵蚀,化作乌有…… “还有个好消息。”看着痛不欲生的姐姐,尖普啦多小心地说道,“机芒伯伯听了以后,没有要惩罚他们的意思!” “惩不惩罚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们能活着回来就好!我要去救他们!”尖嗒凌说道,“弟弟,我们一起去吧?” “慢着慢着……”尖普啦多接着说:“据沧云弟弟说,珀本塔的门现在闭得死死的,如何也打不开了!这座塔的材料坚固无比哎,凭我们的能力都打不开这扇门,更摧毁不了这座塔。只有机芒伯伯有这个能力,可是……” “怎么了?” “可是系轩辕伯伯硬是不让,还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好像已经派重兵防着我们进去了。” “什么啊!”尖嗒凌哭泣地坐到床上,沮丧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又有人敲门 “进来吧……”嗒嗒虚弱地说。 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她是尖嗒凌最好的朋友,冬之神系千系。 “千系?”嗒嗒一见千系来了,马上来了些许精神,擦了擦眼泪说道,“我……” 小多是个很怕羞的男生,一看见有别人家的女孩来了,马上结结巴巴地说:“呃……你们俩慢慢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嗯!弟弟再见!”千系笑着对小多说。 尖嗒凌叹了口气:“唉……千系,真羡慕你啊,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系千系坐到床边轻轻地拍拍嗒嗒的肩膀:“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嘻嘻,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尖嗒凌有些生气:“大白痴,你倒好,还说什么没事!我都在想要不要去帮玄风哥哥……” 千系笑着问道:“嗒嗒,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对玄风哥哥……” “我这……那个……” “嘻嘻~!” “不说这个了!”嗒嗒红着脸问,“你为什么这么放心啊,是不是你爸爸对你说什么了?” 系千系的父亲,也就是兴亡之神系轩辕。 “没有啦……”千系笑道,“要问为什么啊,是因为我相信玄风哥哥!我们虽然是神,但玄风哥哥对我们来说,却是神一般的存在!想想不是吗?有玄风哥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玄风哥哥就是我们大家心中的神呀。” “唉!”嗒嗒叹了口气,“但愿这样吧……” 珀本塔 南宫宭炎面朝天空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身来了,手里紧紧握着朱雀揽月杖可是却没有力气再治疗自己的伤势。 那边,东野弦野和尖你强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觉悟吧!”八人之中的一位身材高挑的古装女子,手执长枪,直直指着尖你强的脖子。而尖你强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我认输!”尖你强喘着粗气说道。 “哎呀,莺兰。”和这位女子一起的另一个仪表堂堂的欧洲男子笑道,“这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过去。” “你就省省吧。”莺兰白了那个男的一眼,“你其实根本就不用下来。” “可恶啊,那个金面几乎就是无敌之躯,那个耐西自始至终都看不到,几乎像是不存在似的,真是烦心啊!”弦野吃力地说道。 “唔……他、他们都太厉害了、我、我根本就打不过……呼呼……”胖子虚弱地爬到弦野身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该死……我都使出天雷俱返这个秘技了,本以为那金面只是防守厉害,没想到在我蓄力的时候……呼呼……我的腰部好像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也不知是金面还是那个该死的耐西打得我……”弦野懊悔地说道。 “呼哧呼哧……只、只能看老大了……”尖你强说道。 “是啊……呼……只能看大哥的了,大哥……一定不会输的!一定不会……”弦野大口喘着粗气。 台上穿黑衣的家伙笑着说:“哈哈哈哈,游戏已经进行了三局了,你们仍然没有取得一场胜利,可惜啊可惜!你们只剩下最后一场了吧!下面就让我,和我的夫人和你们所谓的“大哥”好好玩两场了吧!” “谁是你夫人。”白衣人说道。 弦野、宭炎、胖子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玄风十三少,玄风慢慢走到三神身旁,冷眼看了看他们。 “大哥?”弦野疑惑而又惊恐地望着玄风的双眼,问道,“为什么,你的眼里杀气这么重?” “因为。”玄风手里出现了三根毒针。随着一声奸笑,三根毒针分别刺入了三神的身体,“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大哥!!” “啊!!!!”三神同时虚弱地叫道,带着惊讶和不解。 “哎呦哎呦……痛死我了……”宭炎疼的歇斯底里。 “老、老大……”胖子呻吟道。 “你不是我们的大哥?那……你是谁?”弦野虚弱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玄风狂笑道,“这毒针叫做溃变针,你们会渐渐失去你们的肉体。而你们的珀体将会被我们老大经过祭祀仪式化为幽魂!而后就沦为我们的部下了!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叫你们的老大?难道说……”弦野愤怒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不是我们的大哥,你是……” “耐西!原来你是耐西!”宭炎喘着粗气,“就是四十多层的时候那一阵烟雾,你和大哥他掉了包,之后在我们身边的就一直是你了吧!” “哼哼……”“玄风”阴险的笑道,“现在发现可是有点晚了吧!在你们死之前,还是瞧瞧本大爷的真面目吧!” 三神惊呆了,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清秀帅气的小伙子,可是眼睛里却充满了玩世不恭。 耐西阴森地说道:“其实,过去我们是一样的,我也是来这里冒险的人……不过,哈哈,过去我们是一样的,如今我们为何不能一样呢?我恨你们,我要让你们现在也和我一样!!!!” “你胡说……过去我们就不一样吧,”弦野虚弱地说,“我们是肩负着重任的神,而你是一名普通的天工而已……” “可恶……你这家伙在骨子里瞧不起天工吧!你知道不知道,在我眼里,不论是什么地位的家伙,只要没有失去自我,没有失去自己的身体和珀体,在我心里都是最美好的!因为不管是神还是天工,不论是肉体还是思想,都是可以控制的,都是自由的!我渴望自由,可我如今却只是可有可无的一具幽魂罢了……我恨你们,我憎恨一切拥有自己的肉体的珀体,你们拥有我没有的东西,我要将你们统统毁灭!” “真是孩子气……你这家伙……”弦野痛苦地抽搐,“该死,我感觉力量在渐渐被抽走……” 胖子和宭炎同样在抽搐着。老大,你到底在哪里啊……胖子想道。 “耐西,你先去休息吧,”那黑衣人从台子上跳了下来,那白衣人紧随其后,“接下来的工作让我和我的夫人来做就行了!” “谁是你夫人。”白衣人说道。 黑衣人和白衣人静静地站在三神旁。白衣人说:“所谓的跟你们玩个游戏,目的只是让你们变得疲惫而已,这可以省我们不少的事。等你们的力量完全被抽走后,你们就会像失去力量一样慢慢的失去肉体,呵呵,紧接着你们就只剩下珀体了哦——顺便说一下,中了这种溃变针,你们的珀体在失去肉体后便不会再动弹了,我们的唯一工作就是把你们肮脏的珀体化为幽魂,成为我们重视的部下!你们可以不屈服,但化为幽魂后我们会给你们洗脑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对不起任何人。” 弦野痛苦地问:“我们的大哥在哪里?” 黑衣人露出獠牙般的虎牙说道:“哼,你们这群自不量力的东西,能够做我们的部下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你们的大哥已经被我们处死了。目前的形势你们应该了解吧,珀本塔不允许任何生命闯进来,包括你们,本来应该把你们弄死,我们是看在你们有些小能耐的份上才打算把你们封做我的部下的。希望你们不要不知好歹,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们低下高贵的头颅,为了正义而服务。我们守护者幽魂之军是神圣的,我们的使命是沉重的。无论我们所做的是不是违背道义的,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们的使命只有一个,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月神机芒大人守护这里……” “呵,机芒大人?”弦野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的什么人?” “月神,是我和弦野的亲爸爸!”宭炎努力地喊道,“害了我们,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你们是谁我们根本就不在乎。”黑衣人说道,“我们只认月神大人,其他的裙带关系我们不感兴趣。他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会始终不渝地去遵循。” “再说了,是谁都可以这么说,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呢?”白衣人说道,“这便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了,有什么故事,变成幽魂以后慢慢讲吧。” “呵,慢慢讲……”弦野苦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堂堂东野弦野会落到这般田地!” “没、没法为老大报仇……”胖子颤抖地说道,“我、我对不起老大!” “前生可攻,后生可守。”黑衣人呢喃着,似乎正在念着咒语,“既是如此,不再回头。” “速速听命,茫茫无语。”白衣人接着说道,“白冥黑烨,前世今生。” 砰!!!! 一声巨响传遍大堂,众幽魂纷纷看去,只见先前他们站的地方的身后有一扇大门,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敞开了。 “谁?!”黑衣人惊愕地问道——从他的行为来看,这并不是他们的仪式的一部分。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入这蓝光环绕的礼堂里,深蓝的头发,漆黑的斗篷,手中的拂尘闪动着岁月的光火,手里,托着一盏耀眼的烛台。 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从容的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大堂中。 “大、大哥……”弦野微弱地说,“你终于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死……” “守护者幽魂之军。”玄风站在高台之上,冷冷地托着烛台说道,“或许你们个个都有着很有趣的故事,可惜我现在并没有功夫去听你们讲,一切都要结束了。” “蜡烛!”黑衣人惊叫道,“他手里拿着蜡烛!我们快闪!” “闪?”玄风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幽魂的速度快,还是这烛光的速度快!” “他该不会……知道那咒语吧?”白衣人有些惊慌地说道。 “咒语?你说呢?”玄风大喊道,“苦菜搭!!!!” 玄风说出这句不知名的咒语的一瞬间,幽魂们的身体在烛光的照耀下骤然变得雪亮。一阵阵惨叫和呻吟声响彻珀本塔,若不是珀本塔密封性好,声音早就被离心大殿的所有神及天工听得一清二楚了。幽魂们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微弱,他们的形状也渐渐变得扭曲。黑衣人无力地挣扎着,他的身体渐渐的化为乌有。 “大人…………” 不到十秒钟,一切又归于平静。方才浩浩荡荡的战场,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四神。 恍惚间,一切就好像真的从未发生过。 玄风跑到三神身边,把他们身上的溃变针皆拔了下来。还好溃变针拔得及时,并且这种针的毒性不会扩散,只要针一拔出,便会渐渐恢复原状。过了不久,弦野和宭炎都费力地站起身子,拍拍身上沾满的多少年前的尘土。唯有胖子还佝偻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呻吟。 “大哥,小强他不要紧吧?”弦野担心地问。 “二哥~你总是瞎操心。”宭炎摆摆手道,“我看啊,肥仔一点问题都没有,呵呵……他是赖在地上。” “嘘……你们俩别出声。”玄风对两个弟弟说道。 大家静了下来,尖你强的呻吟声便变得清楚多了。 “我……我……”胖子虚弱的呻吟着。 弦野吓坏了,忙又将耳朵贴近一分:“告诉我小强,你怎么了?” “我……我饿了……” ………………………… 三十分钟后 宭炎干枯地望着满地的空食品袋。 胖子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嚷嚷:“我、我还想吃……” 宭炎叹了一口气:“二哥啊,当时你还指责我说我带的饭过多了。这倒好,不仅肥仔他没吃饱,我们也没得吃了啊” 玄风看看弦野,一语未发。此一看尽是深沉,看得弦野天旋地转。 “下次……我一定会考虑周全的……”负责这次活动准备工作的弦野向各位道歉。 “前提是要有‘下次’啊!”宭炎六神无主地说道。 “四弟不要担心,大哥掌握了对付幽魂的终极办法,我们不会有事的!”弦野说道。 宭炎回过神来,想想半小时之前的那一幕,当时意识已经很不清醒了,只记得玄风拿了什么发光的东西,对着幽魂们念了些什么,那些幽魂就痛苦地走向毁灭。 “哎哎,大哥,再给我们解解谜呗?刚才你是怎么把那些凶神恶煞的幽……幽魂消灭的啊,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啊。”宭炎眨巴着火焰魅惑红黑色眼睛望着玄风。 玄风看了看宭炎,说:“给你说了你也不懂,说他做甚?” 东野弦野忙说:“大哥,你就给我们说说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大哥是如何打倒那些幽魂的!” “是、是啊老大,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我、我也想知道、他们是怎、怎么被你打、打死的啊。”胖子也在一旁说道。 玄风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长地一笑:“呵呵……” 三神自从出生以来,就很少听过玄风笑,玄风在他们心里是沉着而冷酷的,今天听到玄风在笑,反而更加害怕,不敢作声了。 “奇了怪了,我笑,你们怕什么。”玄风说道:“好奇心是多么有趣的东西,珀本塔也好,我刚才的办法也好,无论是什么事,不都是因为好奇心这个东西吗?既然你们这么好奇,那我就成全你们的好奇心吧。” 弦野小声说:“大哥,我知道你的文学功底真的很深厚,可是恐怕我们还达不到您的境界……能不能,说的通俗一点?”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煞风景的了,玄风的笑就像昙花般稍纵即逝,他又恢复了平日淡然的表情:“也就是说,我们是因为好奇心而进入珀本塔的,那么我们只有利用好奇心才能揭开珀本塔的谜底。” “啊,这话我明白!”宭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阿菜伦阿姨常说的‘结物之匙在于其始’吗?” “你能记住这句话,我替阿菜伦阿姨感到欣慰。”玄风说,“的确像这句话所说,能够找到打败幽魂的途径,还是要感谢好奇心三个字。” “大哥,现在我们还完全不明白,我们是在什么时候分开的呢?”弦野说道。 宭炎大笑:“哈哈哈,二哥你不行了吧!你记得不记得我们第二次被烟雾所包围的时候?就是那时,我们的大哥被幽魂的手下掳走了。烟雾散去,站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那个耐西了!你还记得吗,跟你作对手的是金面和耐西,可是你真的感觉到了耐西了吗?” 弦野一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整场比赛我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金面,虽然有人在暗中攻击我,但是我只是在逻辑上认为是耐西,现在一想,台上的黑衣和白衣随便放个暗器,一样可以让我觉得是耐西在攻击我啊!……这、这……唉!我当时为什么这么愚蠢,以为我真的是在和金面与耐西决斗呢?” 宭炎接着说:“还有一个致命的证据,可以证明当时和我们一起的不是大哥!我虽然智商没有大哥那么高,但是我的情商高啊,大哥的语气和做事的气场我还感觉不出来吗?” 这是情商的缘故吗? 宭炎接着说道:“像那几个幽魂弄得这所谓的‘游戏’,大哥根本就不会吃这套!若是形式所迫,或者那些家伙真的会言而有信,大哥也会想着速战速决,从而自己先出场的!是不是呀,大哥?” 玄风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刚才在玩什么‘游戏’,不过我对于敌对势力的游戏始终不会感兴趣的。” “你看我说对了吧,哈哈……大哥,给点奖励如何?” 玄风拿出一颗闪着红光的宝石:“这是火焰石,行内人称作朱雀石。是我前几天在野外发现的。把它在系老府门前的熔炼炉里和武器融合,或许会提高武器的火焰伤害。我没什么用,归你了。” “嘎……多谢大哥咯~!”宭炎接过宝石,心里美滋滋的。而弦野心里却直别扭……为什么大哥对宭炎这么赏识,对自己却这么厌恶呢?要是比智慧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比宭炎差,可是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不知怎么地,感觉自己如此渺小? 宭炎的话好像回声越来越重,大哥好像在很远的地方说话……弦野感觉天旋地转。 宭炎不知道弦野此时的心情,尖你强还没绕过来,在反复思索着宭炎刚才的理论。 “这些事就先说到这里吧,”玄风说,“我来说说我的经历吧。” “我被四个小幽魂带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那屋子以前是仓库,不过通风口被堵住了。他们用铁链把我牢牢的绑在柱子上,告诉我说你们都被抓住了,劝我投降。我想,既然我们都被抓住了,那直接杀了我们就是了。为什么让我们投降呢?再说他们应该知道,敢来珀本塔的人都是意志坚定的人,怎么肯投降呢?他们的智力水平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通过耐西冒充我这件事,我能看出这些幽魂其实是相当狡猾的一种东西。那么说,你们很可能没有被抓到,劝我投降只是为了什么事争取时间。既然他们欺骗了我,我也没有必要对他们守信用了。于是我说,我投降。” “嚯……”宭炎张大了嘴巴。 “我清晰的记得,听到我说我投降的时候,那四个幽魂顿时变得不知所措……没错,这么一来,他们准备好的假逼我投降实际是为了争取时间的方法工具都没有用了。提前准备好的一系列劝降的台词,便一个都用不上了,毕竟是小幽魂,掩饰不了他们内心的想法,他们惊慌的神情在我的眼里暴露了出来。我用余光定定地看着它们,它们被我看得越发显得六神无主……他们看着我的眼睛,我用余光盯着它们。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 三神听得入迷,此时谁要打扰他们,他们非得杀了他不可。 “我看他们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听得他们说:‘他的眼睛怎么了?这、这是噬犬的复仇眼!救、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只是想让他们在我眼前消失,没想到他们真的在我面前烟消云散了;我想解开这铁链,觉得眼睛又是一动,绑在我身上的铁链竟然自己慢慢地解开了。” “这……太神了吧?”宭炎难以置信地说道,“幽魂跟大铁链子说没就没?” “大哥,噬犬不是你的前世吗?难道说……”弦野觉得自己问得很好,没想到这话被尖你强接了:“我、我觉得复仇眼……复仇眼是珀体的原因吧……只要是珀体的原因,不论是噬犬还是、还是老大,都会有复仇眼吧……” “哟~”宭炎惊叹道,“肥仔你难得脑袋这么灵光啊!” 胖子不服气地嘟囔着:“什么啊……真是……” 玄风说:“的确,这应该是因为噬犬的珀体所影响,但是我的这个能力,也就是我的复仇眼一直沉睡着,而当时我被逼到了绝境,所以将这部分能力激发了出来。这件事以后,我便可以凭着那种感觉来主动开启复仇眼了。复仇眼究竟有多少能力,我不清楚。但我相信通过我的努力,它一定会成为我的秘密武器。” 宭炎好奇地问道:“大哥,只听你说了,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这复仇眼是什么样子呢?” “我只开一次,看好了。”玄风站起身子,双目紧闭。突然猛地一瞪,如闪电裂空: “复仇眼——开!!!!” 面前的玄风已经不是从前的玄风了,他的眼睛……在蓝色的瞳子周围分布着不规则的白色的小点,那些小点有时候是静止的,有时候迅速的移动,聚集在某一处或分散开。 复仇眼…… “每一个小白点都是一个瞳孔吗……”宭炎有些胆怯,生怕玄风会用复仇眼让他消失。 突然,尖你强身子飞快地上升,双脚贴在了天花板上,脑袋朝着地面。 “啊啊啊啊!”胖子吓得挣扎着,可是一直没有掉下来,“幽、幽魂又来了!” 玄风闭上眼睛,胖子“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哎呦……疼死了!老、老大,刚才是你干的?” 宭炎笑笑:“肥仔啊,你说我大哥是幽魂,我看就活该摔你!” 弦野则一言不发,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大哥越来越强大了,离自己越来越远。如何才能使他认同自己? “大、大哥,厉害厉害……”宭炎担心玄风再拿自己做试验,连忙说:“兄弟我已经领教了啊!” 玄风收回了复仇眼,又恢复到了帅气的深蓝色眼睛:“好了,接下来说说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三神认真地竖起耳朵。 “我逃出了那个房间,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我们分别的地方,向前走,听到阵阵打斗的声音……我躲到暗处,发现了宭炎正在和一个人马打斗。你们后面还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我顿时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拖住我,是为了让耐西在你们虚弱的时候给你们致命一击,但是为什么非要这么麻烦呢?从耐西由天工变成守护者幽魂之军来看,一定也是想把你们变成他们的部下,不过可能一定要在你们虚弱的时候才可以这么做。这么说,他们的计划我便推测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他们一定做好了我要是提前逃出来该如何对付我的准备,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做……” “怎么做?”三神疑惑的问。 玄风静静地答道:“在我们走进珀本塔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这个计划!” “因为……?”三神异口同声地问。 “大门。”玄风说道,“我在他们关押我的那间屋子发现了一本天工阁建筑师写下的一本《天工阁结构分析》,书中有珀本塔的结构设计图,这扇大门的开关在61层的控制中心,以前是防止外来入侵者逃窜所用。我记得,当我们走过声控门的时候,塔门便关上了。通过结构分析书里面的记载,这确实是一个自动的机关,但是声控门还拥有着电量,而通过这扇门上的摄像头,身处控制中心的守护者幽魂之军,便可以看到我们。没错,他们的确可以通过控制中心的开关,将塔门与楼道的烛光都打开,但是他们并没有。依我看,他们已经有了将我们收纳为部下的想法了。” “大哥,我能问个话吗?”弦野实在忍不住了,“您刚才说他们是想抓我们,为什么之前会有五个小幽魂来劝我们离开呢?” “从满地的白骨就能看出来,这些幽魂是杀人不眨眼的,怎么能放我们走呢?我一看便知,那五个幽魂就是为了试探下我们的实力是不是配做他们的部下,如果不配的话,就会另有幽魂来取我们的性命。” 三神立马有一种被幽魂欺骗了的感觉。 “我在想,如何才能打败这些家伙呢?”玄风接着说,“一楼的海报一直在困扰着我。那幅海报的后面被不自然地毁掉了。为什么会被毁掉?我认为是有原因的,或许里面正记载着幽魂的弱点吧。” “弱点?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宭炎装作荣幸的样子。 “但是我就不明白了,假设幽魂真的有弱点,而且就在那幅海报上,那为何幽魂们不完全销毁那海报呢?” “是啊,不过后来海报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呵’字,那又是为什么?”弦野又问道。 玄风说:“不是海报变成了‘呵’字,而是在那一瞬间,海报被撕掉了,那个字正是海报后面的字。” “这样啊!”弦野问道,“那大哥,就像你说的,为什么幽魂不把这些东西完全销毁呢?” “我一直在想,是这些东西对他们有着深刻的价值呢,还是他们没有能力去销毁这些东西?还有一个疑点,这些幽魂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呆在这座塔里?是因为有任务在身呢,还是不能够出这座塔?还有,我在路上发现了很多白骨,手里都有一只烛台,而烛台里的蜡烛完全没有燃尽。他们的蜡烛如果是因为他们的死亡而跌落到地上而熄灭的话,为什么有个白骨是坐到墙角里的,而手里的蜡烛却安安稳稳的在烛台里没有燃尽呢?人在死之前是喜欢看到光明的,不可能会把蜡烛熄灭。也就是说,这蜡烛是被别人熄灭的。我马上想到了一楼和其他楼层的不同之处,就是一楼是在烛光的照耀之下的!” “大哥,我明白了!”宭炎恍然大悟,“这些幽魂,他们惧怕蜡烛的光!正是因为一楼有烛光,他们才不能出去、当然也不能把那幅海报销毁!” “正因为我明白了这一点,并且我知道我们离心宫在从前的时候喜欢将暗示藏在海报的后面,我便假想那幅海报的剩下的内容是被封锁这座塔的人或神撕掉的,以免自己的封锁会被破解。残缺的那一部分内容应该是这样的。” 三神咽了一口吐沫。 玄风静静地说:“不过……罪恶值严重超标……就会……变为恶性幽魂,他们凶猛异常,不可揣测其动机。离心宫的每一位天工,不要怕他们。夜晚出行,手中一定要准备一支蜡烛,这一类幽魂对烛光会产生强大的恐惧心理,尤其是当你念出那一句咒语的时候,他们便会化为乌有,走向消亡。” 三神点头称是。 玄风十三少说:“海报上的这些字是饭桶的父亲,也就是天工之神尖不降叔叔写下的。海报上是古代天知文,我们看到海报的时候,翻译器便自动把他们转化成现代天知文了。当时的时候,幽魂很可能不是像现在这样都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地方,尖叔叔当时写下这个海报的目的就是为大家的安全考虑,教给大家如何预防这些幽魂。而海报后的那个字,便是海报中所说的那句咒语。当时,我首先潜入了61层的控制中心,解决了里面的几个幽魂,并打开了塔门。随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一楼,在我快走到那扇打开着的声控大门的时候,发现一楼走廊的蜡烛都随着塔门的打开,而重新点燃了起来。而后,果然在声控大门顶端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重复着一句话,苦菜搭。那声音是从天花板上的一个小喇叭上传出的,天花板我们看不真切,所以不知道还有个这东西,这个小喇叭估计只对从塔里出来的生命叫喊,这个喇叭我推断是这座塔被封锁在这里之时,封锁这座塔的人或神为了防止看守这座塔的幽魂跑出这座塔,从而将咒语录下来放在这个喇叭里的。所以幽魂们不敢靠近这儿。可是喇叭里是喊得‘苦菜搭’,而海报后面的字是‘呵’。我打开翻译器语音识别系统,调到‘将古天知文语音翻译成古天知文文字’这一选项,我对着翻译机说:‘苦菜搭!’,翻译机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字:‘呵’。这下我明白了,海报后面的那个‘呵’字其实是古天知文的‘苦菜搭’,含义是‘净化’。而我们的翻译器之所以在我们看到那个字时没有反应,是因为翻译机认为我们眼中的是现代天之文中的‘呵’,而不是古代天知文中的‘苦菜搭’……这一次,我们真的是被高科技欺骗了。” “然、然后呢老大?”胖子傻傻地问。 “这还用问吗?”宭炎抢话道,“当然是大哥从烛台上取出一支蜡烛,然后去救我们了!……不过…………” 三神都愁眉苦脸的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你们。”玄风问,“有哪里不明白。” 三神还是在沉默着,宭炎最终开口了:“大哥……不知道这话我该不该说。有一个问题我和二哥、肥仔都搞不懂。经您这么一番解释后,我们反而更不明白那件事了……” 弦野也忍不住开口了:“大、大哥,您还记得我们看海报的时候,当小强问我们海报在哪里的时候,我们发现……” “仅有的那一半海报不见了!”宭炎说,“那幅海报的前半部分被什么东西撕走了!” “大哥,您刚才说他们是不可能走到海报那里的,因为有蜡烛还有那个咒语,那么……那剩下的一半海报,是怎么没有的呢?” 宭炎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大哥……难道说有神秘人在暗中协助我们?” “这……”弦野说,“神秘人?他真的是在协助我们吗?他要是想协助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幽魂消灭掉?为什么只将海报撕掉呢?” “所以说大哥,我们对这个问题越来越困扰了!”宭炎大叫,“啊呀呀,脑子乱死了!” “是、是啊,老、老大,为什么……?”胖子支支吾吾地问。 玄风终于开口了:“原来你们是不知道这个……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我,因为这根本就不算是个问题。” “为什么??”三神齐声问道。 “这根本就是一个误会,”玄风冷冷一笑道,“那幅海报是我撕下来的。” 方才有一种被幽魂欺骗的感觉,如今我们不禁想质疑自己,到底谁欺骗了我们。 塔门的打开,让四神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如果就这么回去,那么上面的奥秘就永远不会被发现了。珀本塔有上百层,如今只爬到了61层,那么61层的上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奥秘呢? 目前四神所解决的只是关于幽魂的问题,可是为什么长辈们对于珀本塔都敬而远之?机芒大人为什么让这么多卫兵和幽魂来看守这里?而黑衣人被玄风打断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古老的天工阁又为何被搬迁到了这个阴森的地方,更名为珀本塔? 这些疑惑都没有得到解决!可是如果选择继续登塔,又会有什么危险会一触即发?是就此罢手,还是勇往直前? 玄风四神将会作出哪一种选择呢?请见下集:坠天涯下希望之门玉石惊开天阴还明凌风之十二:坠天涯下希望之门玉石惊开天阴还明 冬之神系千系说过:有些事物表象背后还是表象 61层,真是个充满希望的楼层。木制的大开关就赫然摆在那里。 “这便是塔门的开关了。”玄风说道,“刚才我说了,我已经打开了塔门。” 胖子大喊:“老、老大!我们、我们得救了!” 宭炎看到开关,瘫坐到地上说:“总算能出去了……唉……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弦野则沉默在一旁不做声,他观察着玄风的脸色,发现玄风此时面无表情,双目紧闭。一看玄风这个表情他明白了——玄风十三少是不打算下去。 “大哥~!”宭炎着急了,“你该不会要继续登塔吧……?” 五秒钟后,玄风冷冷地问:“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宭炎愣了愣,“是为了……为了……” “我们是为了解开珀本塔的奥秘的!”弦野打断了宭炎的犹豫,“我们没达到目的,决不能就此放弃!” “二哥~”宭炎撒娇道,“揭不揭奥秘是一回事,活命才是要紧的啊!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肥仔,是不是?” 胖子刚想点点头,但又没敢点头。 “我们四个,”玄风静静地说,“无故闯入珀本塔,大闹一番后大摇大摆逃离现场,这是我们青少部做事的风格吗?” 仍然是弦野回答的:“长辈们教导我们,做事不可以半途而废,贵在坚持,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空气仿佛流动着激情的热浪,弦野的气场显得尤为壮观,这不禁使宭炎和胖子感到自己的渺小,玄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向62层走去,弦野紧紧地跟在后面。宭炎和胖子理屈词穷,只得硬着头皮,怀着一颗愧疚的心跟着二神奔62层去了。 话说珀本塔一共是一百一十四层,如今已经到了61层,上面还有53层。想当年的天工阁,一百一十四层能住多少人,一层有20排,一排有20间,一间房住一个人或两个人,整个天工阁如果住满的话大约能住90000多人,该是如何神才的建筑师,能够指挥何种运斤成风的能工巧匠建造出这么一座容纳9万人、高一百一十四层,直指月心,万年不倒,鬼斧神工的天工阁呢? 62层以后,天花板和墙壁不再像之前一样好似钟乳洞穴了,虽然是正常的墙壁和天花板、蓝地毯,施放状态发出的光芒也趋于正常了,能看清楚前进的路。但是感觉比61层之前要冷得多,全灵类虽然可以适应这样的低温,但内心却觉得无比寒冷,这就是“平静是灾难的前兆”。 四神很顺利的上了80层,此时应该是夜里的十一二点了,玄风发现,前方好像没有路了……!这时胖子尖你强走着走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宭炎和弦野吃了一惊,胖子被袭击了?弦野忙抽出青龙巡日杖,宭炎也掏出朱雀揽月杖还准备战斗,不料听到了胖子如雷的鼾声。 “呼噜……呼噜……” …… “唉呀,肥仔啊,你怎么这么吓人呐,困了就说声啊,别忍着,你看现在,扑通一声摔这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真是……” 宭炎愣住了,因为弦野此时也“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青龙巡日杖也“啪”地摔在了地上。继而宭炎也感到视线变得模糊,身体摇摇欲坠,终于也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玄风觉得非常不对劲,连忙捂住口鼻,怕是那三神吸进了催眠的气体才倒下的。玄风连忙收起三神的武器,正打算马上带着三神逃离这个地方时,突然感到自己被某种异常强大的力量抓住了,那力量将自己套得死死的,只是瞬间,便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脑袋昏沉沉的……此时此刻,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我…… 玄风睁开眼睛,一阵刺痛向他的双眼袭来。好久没有看到光了,此时此刻真的有些受不了。 光? 珀本塔里怎么会有光呢?不对……四周的景物和昏倒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可是整个珀本塔充满了阳光。四周墙壁上都没有影子,这光到底是从哪里射进来的呢?四面的墙壁上的花纹和公告板都看得清清楚楚,玄风发现,弦野、宭炎、胖子他们三个依然倒在地上。 呃,四周的景物虽然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昏倒之前记得前方好像没有路了,如今前方却是宽敞的路,路的尽头是四扇并排的门!这一切只能证明,自己目前正处于那个神秘的力量的幻象术之中。那么如今倒在地上的三个家伙,究竟是真的兄弟们,还是幻象术中迷惑自己的假人呢? 这时候,弦野模样的人醒了过来,他忙叫宭炎模样的人和尖你强模样的人让他们也苏醒过来。他们都醒了,对面前的景象也是一脸茫然。 “这……”宭炎模样的家伙望着面前的景象,转头问玄风,“大哥……我究竟在哪里呐?” 玄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凝视着这个宭炎模样的人,他想确定一下究竟是他们中了一个幻象术,面前的宭炎模样的人就是和他一样陷在幻象术中的宭炎,还是他们分别中了不同的幻象术,面前宭炎模样的人不是真正的宭炎,真正的宭炎陷入了另一个幻象术中。 “你,过来。”玄风凝视着宭炎模样的家伙。 “我?”宭炎不解地指指自己,“有什么事唉?” “你还记得当时耐西第一次变成假的我,你问他的那个欠扁的问题吗?” 宭炎先是一愣,而后扑哧一笑:“哈哈,原来大哥是在担心我把这事传出去啊……” 玄风没有解释什么,却是说:“这个答案只有我、你、耐西知道——不过耐西可能会告知其他的幽魂。不过我敢保证珀本塔的幽魂已经被我消灭干净了,因为先前那么一场阴谋他们一定会全员出动的。 宭炎模样的家伙吓出一身冷汗:“大、大、大大大大大哥……您不会是要灭口吧……” 玄风接着说:“目前我想确定一件事情,也就是我面前的这个小子,是不是真的宭炎。如果你还记得那个答案的话,就再对我说一遍,如果不对的话,我就宰了你这假货!” “哎我说我说我说!”宭炎忙贴到玄风耳朵上对他耳语:“那个啥……” 玄风叹了口气:“真无趣……看来我们四个在同一个幻象术之中了。” 弦野和胖子正在四处张望这里到底是哪儿,并没有在意玄风和宭炎的对话。此时此刻,他们四神都沉浸在一个不知道是谁设下的幻象术中了。 关键是……面前不是没有路吗,为什么这时候成了宽敞的路,路的尽头是四扇并排的门呢?不过其他的地方竟然和昏倒之前一模一样,诡异的是,有了光! 慢慢分析,是不是之前觉得没有路是因为没有光的原因呢?那么又是谁施了这么一个幻象术呢?施术的目的是什么呢?究竟是要害他们还是要帮他们?到底是四处摸索,还是向前走,选择四个门其中的一个打开并且穿过呢? “四个门……”弦野道,“咱们正好是四个神,要不要咱们每个神选一个门进去看看呢” “坚决不行。”玄风马上回绝了弦野,“在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团队,如果团队不复存在,将会无比的危险。” “对啊,二哥……我可不敢自己走一条路哎~”宭炎附和道。 “我、我也不敢……”胖子见宭炎都说真话了,也吐出了真心话。 前些时候,先也还因为自己的推断没有得到玄风的否定而振作起来呢,如今又被“活活打了一棒”,心情跌落到了地平线。 四神向前走去,不需要在黑暗中摸索着走的感觉就是奇妙,他们走到了四扇门的面前,发现这四扇门是纯黑色的,有三米高。四扇门顶部是一块匾,但是那块匾被泥土裹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玄风说:“土是树行,炎行克树行。宭炎,你的灵力是七行中的炎行,你就把你的灵力尽可能多的释放到这块匾上——但是不要使出火焰。” “……”宭炎无奈道,“大哥……我不会……” 玄风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会不会施放。” “施放?”宭炎不解,“这这这……我当然会啦,我现在不就是施放态吗?” “那你就在你的施放态上,再释放一次。” “……”三神都惊诧了……这么做……自己真的还没试过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在几秒的迟疑后,宭炎开始用力地再次施放…… “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没反应…… “再来一次”玄风说。 “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还是没反应…… “你身上的红光已经比以前强烈了!”弦野发现,“四弟,你多来几次试试!” “哎……累死我啦……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腾!!!!一团火红色的灵力团从宭炎身体里冒了出来,横在了宭炎面前。 “没必要每次都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吧。”玄风说道,“死脑筋。” “呼哧……呼哧……行了吗大哥……”宭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行了,你面前的这团灵力就是你纯粹的炎行灵力,用你的珀体,像控制自己的肉体一样去控制这股灵力,让它移动到那块匾上。”玄风说。 宭炎集中精神:“嗯……嗯……” 那团红色的灵力球真的就这么上升到了那块匾上,顿时,那块匾的泥土仿佛遇到了炽热的岩浆,融化并且滴答下来…… “哈哈哈……好痒……呵哈哈哈……”宭炎猥琐地扭动着身子。 “这很痒吗……该不会是心理作用吧。”弦野叹了一口气,“这种办法是挺管用,不过你还是少用的好!不然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们会怎么想那!” “我……我就可以随便用了,呜嘿嘿……”胖子傻傻的笑着,“没、没有、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我……欧……” “少废话。”玄风冷冷地说,“快看看匾上写的什么吧,有趣的来了……” 三神抬头一看,借助翻译器,匾上的字以现代的天知文的形式展现了出来—— 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 “你们看,这是什么?”玄风十三少并不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问他的兄弟们对这首“基四则网”的理解。 东野弦野一直想要表现自己,他绞尽脑汁去读这首诗: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万花开、花香、盛光、连年。这好像是说的是人间夏天的景色,那这首诗和四扇门又有什么联系呢?看,最左边一扇门和从左数第二扇门之间的墙面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生”这么一个字;接着,左二门和左三门中间的墙面上贴着一个“夏”字;左三门的右边墙面上贴了一张“死”字,“死”字的右边贴着一个“冬”字。“冬”字右边是最后一扇门。 为什么“冬”字贴的这么特殊呢?按理应该贴在第四扇门的右边才合理。 ——哦,原来如此,最右边的这个门,是紧靠着右边的墙壁的,也就是这面墙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这扇门就在最右边,所以只能把“冬”字挤到门的左边了。 那么,从左边数第一扇门是“生之门”,第二扇门是“夏之门”,第三扇门是“死之门”,第四扇门是“冬之门”!那么说头顶那块匾是一道谜题,这四个门分别对应着四个答案! 这不就好办了吗,这首诗明显是在说夏天,那走“夏之门”绝对没有错! 弦野想了这么多,二话不说,在兄弟之间彰显捷足先登之势,昂首阔步去打开“夏之门”。发现“夏之门”好像是反锁着的。于是弦野后退数步,大喝一声,向“夏之门”撞去。 “砰!!!!”夏之门应声而开,可是门后面竟然是黑洞洞的,脚下根本没有路!由于撞门的惯性,弦野根本停不下脚步,双脚早已离开了地面,脚下是无尽的深渊…… !!!! 这下糟了!东野弦野想,自己冲得这么猛,没想到夏之门的后面是悬崖!真该死……看来自己就到此为止了!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掉下去而是悬浮在空中?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重力?身子在缓慢地向后移动! 弦野感到自己一点一点向后移动,渐渐地双脚又重新踏到了“夏之门”的门口。东野弦野回头一看,玄风十三少的复仇眼再一次打开,蓝色的瞳孔周围聚集着白色的点——是玄风用复仇眼救了他一命! “大、大哥……谢谢你,实在是不好意思……”弦野大难不死,但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得魂不守舍。 玄风十三少收回了复仇眼,没有说什么,反倒南宫宭炎不明白了:“二哥啊,你刚才着的什么急呀,这首诗我和肥仔还都没看懂呐~!” 弦野渐渐恢复了过来,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算不了什么:“刚才我读了几遍这首诗,又看了看四扇门,这四扇门分别是‘生之门’、‘夏之门’、‘死之门’、‘冬之门’。我觉得上面这首诗的答案就是四扇门之一。这首诗好像是写的夏天,那么固然是走‘夏之门’吧!……可是没想到,‘夏之门’不是正确的路线……” “有两下子嘛!二哥。”宭炎感叹,“我怎么就没看出什么夏天的意思呢……” “嗯?”弦野下意识问道,“那你看出了什么?” 玄风看向宭炎,似乎些许期待着他的回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四章 凌风战舰(3) “要是非得让我看出什么东西来嘛……这个……这个……有了!这首诗写得一片生机,似乎是生机勃勃的景象,那么固然是‘生之门’!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了!” 宭炎还没走两步,便被玄风的拂尘缠住了身子。 “大哥,你这是干嘛呀!放开我~不然我……”宭炎大喊。 “不然,你怎样。”玄风的语气更加阴冷了几分。 “我……没什么,嘎嘎……大哥,您就别捆着小弟了,疼……” 玄风收起拂尘,对三神说:“刚才的夏之门后面是悬崖,我可以说走夏之门是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弦野一听玄风用“低级的错误”来形容自己,再度感到自己更加的“低级”…… “如果走‘生之门’,客气地说,是一个高级的错误。” 宭炎一听玄风说自己的想法也是错误的,垂头丧气起来…… “低级的错误后面是一道悬崖,那么高级的错误后面会是什么呢?”玄风设问,“或许,将会比悬崖要艰难100倍。” 宭炎庆幸玄风刚才选择了绑住他,而不是等他饱受苦难之后再把他的尸体拖出来。 “你们都只抓住了一个片面的信息,从而妄下结论。”玄风说道,“如果你们只根据几个词汇就得出答案,那么剩下的诗词还写在这里干吗?这种行为是莽撞而肤浅的。” “那……老、老大,你、你的意思是……” 玄风沉默了,继而又说:“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吗?” 三神点头:“这玩意儿……我们玩不了……” “饭桶,把这首诗念一遍。”玄风说。 “老、老大,为什么让我去念……我、我结巴……” “要是不结巴,就不让你念了。” 胖子没懂,但既然是玄风十三少让他这么做,就只能照办了。于是他眯了眯眼睛,吃力地念道: “齐天山、山上万、万花盏,盏花、花香自对、自对开。醉、醉在阳、阳曦、曦盛、盛光下,连、连、连年梦里、里来……” 一首二十字的网诗,活活多了快一倍…… “这便是给你们的第一个提示……”玄风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能最终解开这道谜题!” 东野弦野在暗自寻思,第一句,齐天山上万花盏。以前总是以为是“齐天”的山上,也就是与天齐平的地方的山上万花盛开。让胖子这么一结巴,“齐天山”这三个字反倒结巴到一块儿去了。玄风十三少说,胖子的“结巴诗”是第一个提示,也就是说,这“齐天山”这三个字连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含义吧。那,齐天山是什么呢?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座山? “大哥,齐天山是哪座山呀?”没想到此时宭炎开口了,“我咋没听说过。” 玄风虽然没有笑,但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一丝欣赏的光彩:“齐天山是过去沧山的叫法。沧山你清楚吧,离心宫的西边的一座陡峭的山峰,尤其是下雪的时候,非常漂亮。” “下雪……大哥,这首诗之所以用齐天山,是不是因为想要写雪景呢?”宭炎猜测到。 “雪景……不错,之后呢。”玄风说道。 “沧山上,万花盏……大哥,我觉得这个”盏“字用得相当别扭,这不是个动词啊,为什么会放在名词的后面?”弦野插话道。 不料宭炎打断了弦野:“二哥啊……刚才肥仔怎么念的,你听清了吗?齐天山、山上万、万花盏,盏花、花香自对、自对开。你看,肥仔阴差阳错地把”盏“字和后边的”花香“连起来了!我觉得哈,‘盏’的意思,就是‘一盏盏’的意思,通常‘盏’用在”一盏灯“上,所以这里,用‘一盏盏花’所指的应该不是花朵吧!” “那是……”弦野心想这个自己还真没想到,“难道是、是花蕾?” “对喽!”宭炎笑着说,“一盏盏花蕾饱含着香气,然后,自对开……” 宭炎眉头瞬间紧皱。 “等下,这里有问题!”宭炎说,“自对开?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自己对着自己开?这这这……这不合适吧!那……” 宭炎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大哥~……” “第二个提示,”玄风对宭炎说,“有些时候不能完全依赖科学,因为,科学不会思考。” “这算什么提示啊……”宭炎沮丧着说:“花儿自对开和科学有什么关系……” 弦野心想,宭炎这下终于算是卡壳了,自己表现的机会看来到了。 但是这时候宭炎不干了,本来天色就晚,哪怕是在幻象术中,总而言之他们都已经很疲倦了,宭炎竟然要…… “大哥,灵感不是一时能想出来的,我刚才还有些想法来着,太困了,思路有点捋不过来……咳咳,所以啊……” “睡吧。”没等宭炎说完,玄风竟然同意了,“你在这里睡吧,你睡了我们也睡。” 本来在幻象术中睡觉就是任何人都没做过的异常淡定和不可思议的事,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梦中上床睡觉——梦中梦。更不可思议的是玄风十三少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宭炎解除了自己的施放状态,身上的道袍和红色的光芒消失了,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折叠床,摆在离四扇门十米远的地方。他有个习惯——在这里说或许有些太刺眼了,什么习惯呢?入睡的时候,身上不喜欢有任何衣服裹着自己,这样才能睡得香。 ——也就是裸睡。 弦野和胖子都感到不可理喻,南宫宭炎刚才还一惊一乍的,怎么现在困得要睡觉了?呵,他还玩真的,先脱上衣,仔细地一件一件地脱下,不一会上身就赤裸了。白皙的皮肤,弱不禁风的身板皮包骨头,宭炎轻轻地摘下自己的耳坠——那是他的翻译器(当时翻译器有很多种,内置在衣服里的,挂在脖子里的等等,宭炎的最有个性,他的翻译器是一颗大大的红宝石耳坠,挂在左耳垂上)。他摘下翻译器的那一刻,脸是朝着四扇门的。 宭炎突然不动弹了,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美啊……” 弦野和尖你强感到不解,“什么……?” “我说……”宭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牌匾,“你们把翻译器摘下来看看……” 胖子听罢慢吞吞的摘掉了手腕上的又大又粗的手表翻译器,朝着四扇门去看,也目光直直的,发出一阵感叹:“真、真的……好、好美啊……” 弦野看了看他们俩,心中更加疑惑了,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于是,他摘下了脖颈上的项圈翻译器,朝着四扇门看去…… 他震惊了…… 他看到了古老的天知文在肉眼下的真面目,那看不懂的文字,以一种艺术的美丽排列着 ,映入眼帘,刻在心里。一笔一划,幽然而起,深沉而落,雄浑有力,似清流拂龙尾,又似天成之磬光。宛如才子风流倜傥,五方神兽盘踞九霄。 弦野望着古老的古天知文,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宭炎不再一味的欣赏这古老的天知文,而是又从容地穿上衣服,大步走向三神:“各位,听我细细道来吧!” 玄风十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真是惊叹,没想到在幻象术里,翻译器居然也能够正常工作。”宭炎望着这些古老的天知文,缓缓地将耳坠带上:“刚才啊,大哥说,我们不能依赖科技,那么……所谓的科技,就是指这个小东西了!” “呃,此话怎讲?”弦野问。 “二哥……你想想,翻译器是通过读取我们面前的这些古老的天知文,从文字库里找到合适的词,再结合具体语境,进行古天知文到现代天知文的同步翻译的吧!问题是,这是一首诗,尤其说,这是一个网诗格式的谜题,它所用得语法肯定不是正常的说话习惯吧,也就是说,翻译器在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它根本就没有可以依靠的语境!你想想珀本塔的一切被父亲这老一辈封锁得这么紧,翻译器里怎么会有这里的诗呢?所以啊,这个翻译器在这里就傻眼喽!它所能做的,就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字库里来翻译,对于那些同一个字能表示两个意思的字,它就不知道选哪个意思了吧……” “四弟,你的意思是……”弦野有些明白了,“我们眼里的‘花香自对开’这五个字其中有一个字或者几个字翻译错了?” “哎!答对了!”宭炎兴奋道,“你们想想,这五个字里有哪个字我们理解不了?——当然是这个可恶的‘对’字!‘对’字的同义字是‘待’,‘我对你不错’可以说成‘我待你不错’,对不对?据我猜测,这里或许是‘待’字,翻译器看到这个字以后,把它理解成了‘对’字的意思,根据咱们离心宫高效率的习惯,翻译器会挑选更简单的字表达给我们,所以就用‘对’字替换了‘待’字!” “那……”弦野说,“那这里的‘待’字应该是什么意思呢?” “花香自待开……”宭炎把“待”字放在诗句里,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 “等待。” 再也不能仅凭事情的一半就得出结论了,于是他们没有直接打开冬之门,而是选择去读诗的下一句 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 弦野心想,这的确是在说冬天,冬天下雪了,白雪将阳光映得通亮,惹人心醉。在梦里,人们迎来了下一年。也就是说,第二句也是在写冬天。 这时候尖你强问道:“‘连年’是什、什么意思?” 南宫宭炎随口道:“那当然是丰年的意思咯。” 弦野一愣:“连年当然是连续的、下一年的意思啊。” 宭炎和弦野都意识到问题出现了,难道,这个“连年”也有猫腻? “嗨,别忘了我们这是在幻象术里面,二哥。”宭炎说,“施术者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意见会不一吧!或许……” 弦野问:“或许什么?” “只是个猜测而已。”宭炎说,“施术者知道我们在这里会意见不一,然后对冬之门这个结论犹豫不决从而不能解开这道谜题,所以故意吧连年这个词放到这儿,让咱们心里生疑!这是一种心理误导!” “那……正确答案就是冬之门了?”弦野问道。 “应该是这样。”宭炎答道。 三神都将目光望向玄风十三少,这是一种本能的请求认可。 玄风道:“既然你们得出了答案,那就用实践去证明它的正确与否吧。” “好的……既然结论是我得出来的,那我先来……”南宫宭炎小心翼翼地接近“冬之门”,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没有底,于是他将朱雀揽月杖一挥:“朱雀神护!” 宭炎身边顷刻间环绕着三只鸟影,鸟影盘旋着,可以为宭炎抵挡三次任何的伤害。 宭炎这下才敢向前走,他走到冬之门前,却还是变得犹豫不决。宭炎的胆小也是出了名的,他咽了口吐沫,在身后六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压力下,哆哆嗦嗦的拧开门把手,然后准备缓缓地将门打开。可是门把手拧开以后还是拉不动。 “宝贝儿,你倒是开啊……”宭炎使劲儿握着门把手往后拉,可是只听到了些许吱吱嘎嘎的声音,门却丝毫不动。 “门拉不开,那么你推推试试。”玄风道。 “也是啊……”宭炎暗笑自己在这种关头的愚,“那我推推试试……” 宭炎突然想到了当时弦野把“夏之门”撞开时,差点掉下悬崖的一幕,顿时意识到如果这个门如果是能被推开的,必然凶多吉少。但谁知道会怎样怎样,毕竟经过一番推理,这扇门就是答案也是无懈可击,凭什么会有危险?好吧,我南宫宭炎,今天拼了! 宭炎后退几步,小心地用朱雀揽月杖拧着门把手,然后一点点向前推……这扇门果然能被推开,好,一点点把你推开。 门缝已经快推开一厘米了…… “四弟,你倒是赶快把门推开啊,这是何等的胆小!”弦野干着急道。 门缝刚推开两三厘米,宭炎想通过这点缝隙看看门后是什么,就在这时,门后突然刺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大石笋!那石笋的尖刺直逼宭炎,宭炎连忙下意识向后一跳! “咔!” 宭炎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但很快由于惊吓只剩下颤抖,没有什么知觉。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想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躲过那个该死的石笋。他发现,身旁的鸟影已经一只都不见了,暗示着他的保护已经全被刺穿了,他目前处于“无保护状态。”——那么……他自己呢?此时他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生怕看到自己溅出的鲜血和被刺穿的胸膛…… “呼……呼……” 那石笋正正好好对着南宫宭炎的喉咙,尖端诡异的锋利与油亮,离宭炎的皮肤只差半厘米,只要宭炎的身子稍稍前倾,那石笋的尖端便轻巧地刺穿神仙坚韧的皮肤,刺破他的喉管。 “呼……呼……”宭炎感到大脑一阵昏厥,吓得躺在了地上。 “四弟,你没事吧!”弦野忙把宭炎拉起来,“还好你没受伤,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胖子尖你强抠了抠他那又宽又深的鼻孔,不解地看着玄风十三少:“老、老大,到底哪、哪个门是对的啊……?” 似乎一切都在玄风的预料之中,玄风面无表情用余光地看着弦野怀里吓得大口喘气的宭炎,宭炎真的是吓得不轻,身为一个医师,队友受了伤可以治疗,但是如果自己先晕了过去,恐怕是很棘手、很可怕的事了。在这次冒险中,宭炎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先出事,本来就胆小,现在连胆子也看不见了。 “我的妈呀……哎哟我的妈呀……”宭炎微弱地呢喃道。 “差不多就行了,”玄风对宭炎说,“像个男子汉。” “呼……呼……”宭炎吃力地对玄风说,“大、大哥,告诉我们答案吧……我、我再也不敢猜了!” “弦野呢?”玄风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弦野很想表现自己,可惜刚才那件惊险的事让自己大脑好像插了个塞子,完全不能好好地思考了。面对众神的六只眼睛,他只能说:“……没有了。” 三神不约而同地望向胖子尖你强,胖子默然无声地放了一个屁,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连环屁臭死你大娘”,胖子这次放的正式一记富有地域特色的连环屁,刺鼻的氨气味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玄风开玩笑道,“又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 玄风开玩笑的时候从来都没人敢笑,这次也是。 “说实话,不要以为我让你们猜,我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玄风耸耸肩,“没有谁能凭空想出答案,答案是靠实践获得的。” “实践?”宭炎说,“我刚刚就实践啦!差点把命搭上了。” 玄风抬头看看那块写着“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的牌子,说道:“我说的实践是这样的。”玄风十三少右手一扬,一团深蓝色的灵力火焰“腾”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居然这么容易就弄出来了……”宭炎看着玄风手中的那团火,回忆起不久前自己为了把这玩意弄出来,费了多少工夫……想想都觉得脸红。 “风克万物。”玄风突然腾空一跃,跃到那块牌子面前,用自己右手的那团火,依靠身子的重力—— “刷!” 随着玄风的落地,那块牌子被劈成两半,崩向两旁。 玄风看向先前挂着牌子的那片墙壁:“呵,果然没错。” 三神惊愕地发现,原来牌子后面的墙壁上还有字! 墙壁上还有字?也就是说这个谜题是个双重谜题吗? “啊呀……啊呀……我就觉得……”宭炎又开始了他的劣根性,“刚才我就觉得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你看看……” 只见那面墙上有八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万物有律,破其不遵!” 没等三神多言,玄风开口了:“那么,我来说说我是为什么想到了把那块牌子切碎的。” “你们还记得刚才牌子上的那首诗吧。”玄风说,“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你们最后都得出了一致的答案:冬之门。我们是在幻象术之中,那么施术的人应该能知道这个答案可以完全由你们三个得出来。如果这个施术的人是为了害我们的话,那完全可以在我们陷入幻象术的时候将我们置于死地。可是我们却没有死,很显然施术的人是在考验我们。施术的人能设计出这样的谜题,他的智力水平绝对不在你们之下,也就是说,如果他设计的谜题真的只有先前你们想得这么简单的话,就起不到考验我们的目的了!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虽然按理说答案是冬之门,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把他设下的谜题解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们把‘冬之门’打开很可能就是施术者意料之中的事了。那么‘冬之门’绝对是凶多吉少。” “哼……”宭炎意识到其实自己已经掉进玄风的圈套里了,“大哥啊,你明知那是错的,还让我去用实践去证实我是错的……你好坏。” 连胖子都忍不住被宭炎的一身衰气和肉麻的娘娘腔惹地嘻嘻直笑。 “笑什么呀你!”宭炎不高兴了,“这世道卖萌有错么!” “如果你的想法是错的”玄风说道,“那么必然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我们的考虑不全面,一种可能是这个谜题存在隐藏的条件,你们想想,一首诗作为一个谜题的话,必然应该存在一些提示来引导我们从哪个方向去破解这首诗,并不是依靠我们看到的选项去瞎猜瞎想,那只是我们的主观性想法。所谓的提示,也许会随着我们的一次次实践来寻找到。” 宭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什么叫做合作。”玄风厉声说,“所谓的合作,意思是我们是一个集体,在很多事情上我们要分工协作,而不是单枪匹马去搞个人主义!” “?”弦野还是不明白,“大哥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呢?” 玄风答道:“我们四个是一个集体,在任何事情上,既要团结一致,又要学会运用作为一个集体所应具备的优势。比如在弦野撞开‘夏之门’的时候,大鸟打开‘冬之门’的时候,剩下的队员难道应该在一旁眼睁睁着看着他们吗?” “我们应该……保护好他们。”弦野答道。 “这是一点”玄风说,“不过我想说,在这种时候,很可能就是施术者真正考验我们合作精神的时候。我们要的不是表面上的团结,而是默契地合作。说白了,在你们打开那两扇门的时候,我在观察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提示性的东西出现。” 玄风说这话的时候,三神一愣,的确在弦野、宭炎打开门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想到去观察四周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出现,真怀疑玄风的思维方式是不是逻辑思维。 “在你们所谓的‘夏之门’、‘冬之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几乎同样的事情……” 三神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写着那首谜题的牌子,在‘夏之门’和‘冬之门’被开启的时候,都微微地晃动了一下。”玄风说道,“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牌子后面有锁,每次晃动一下就会打开一把锁一样。” “所以,我就感觉,这种迹象表明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谜题的提示,并非在牌子的字上,而在这牌子的本身。你们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宭炎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牌子的本身有没有其他的文字或者符号,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信息。那么我就大胆地认为,真相也许就在这牌子后面,四扇门都打开后,四把锁也都打开了,这个牌匾,也就落了下来。施术者真正考察我们的,并非是我们的智力和分析能力,而是我们的合作精神。” “这么说来……即使我们打开的是哪一个门,我们猜的对与否……都无所谓了?”弦野问道。 “八成是这样……”宭炎叹道,“二哥,咱们又被摆了一套,你发现没……要不是大哥这么强的脑补能力,咱们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那生之门和死之门都没开呢。” “什、什么啊……”胖子尖你强好像还蒙在鼓里,“什么被摆了一套啊?” “咳咳……肥仔,没你的事。”宭炎道,“在这种智力问题上你还是歇一会儿吧,留着劲儿打小怪兽……呵呵~” “什么啊……”胖子挠抓着头不服地苦笑道,“小、小怪兽我也打不过啊……” “在这次解谜中,每个人都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我们是一个团体,没有任何一位兄弟的努力都不会得出答案,大家都表现的很团结。”玄风说,“大鸟的冷静分析、弦野的勇敢、饭桶的结巴的天性。你们都是当之无愧的离心宫的一员。” 不管玄风在什么时候说一些在常人口中假大空的话,总是让人感到精神一振,甚至感到自己的珀体得到了洗礼。 “那么闲话不多说了,我们来看一下这八个字,万物有律,破其不遵。”玄风说,“万物有律,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秩序的;破其不遵,也就是说答案或许就在那个不遵循这个规律的地方。” “那……么……”宭炎问,“这里有什么规律呢?” “你们看一下这四扇门,”玄风指着四扇门说道,“从左边往右看,首先是一扇门,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生之门’,它的右边是一张贴在墙上的纸,上面写着‘生’。再往右,又是一扇门,这是刚才被弦野撞开的‘夏之门’,它的右边同样有一张写着‘夏’字的纸;再往右是‘死之门’,你们之所以称他为‘死之门’,是因为它右边有一张‘死’字;在这里,问题出现了,按照规律,‘死’字的右边应该有一扇门,然后这扇门的右边有一个字。但问题是,‘死’字的右边是‘冬’字,‘冬’字的右边是一扇门。这就是问题所在。” “哦,那么说,这个‘冬’字应该和‘冬之门’的位置颠倒过来吧!”弦野问,“可是我们该怎么把他们颠倒回去呢?难道我们要把‘冬’字撕下来,然后贴到‘冬之门’的右边吗?” “可是‘冬之门’的右边是一面与它垂直的墙壁啊,没有空间去把‘冬’字贴上了!”宭炎说。 “你们只是从左往右看,得到了这个结论吧,”玄风说,“你们再从右往左看,又发现了什么。” 弦野和宭炎还有胖子他们仨又把这四扇门四个字从右向左看了一遍,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左向右看:门、字、门、字、门、字、字、门; 从右向左看:门、字、字、门、字、门、字、门。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如果我这么写,你们大概就明白些了。 从左向右看:门、字、门、字、门、字、、字、门; 从右向左看:门、字、、字、门、字、门、字、门。 “所谓的规律,”玄风厉声道,“门中有字,字中有门,所谓的‘不遵’,就是‘死’字与‘冬’字之间的那扇门,那扇应该存在却没有存在的那扇门!” “隐、隐藏的门?”弦野猜测道,“那我们,难道要……” “穿、穿墙吗?”宭炎小声问道。 “大家跟我来,”玄风站到“死”字与“冬”字之间,“这两个字之间的墙壁,就是那扇门应该存在的地方。我们要‘破其不遵’,意思是我们要从这个地方穿墙而入。在我们眼里这里是墙壁,但是其实它正式通向终点的那扇门。” “唔……”三神纷纷排好队站到玄风身后,此时此刻,他们感到四周的光线变的是那么的强烈,玄风的背影是那么地美。 “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玄风扭过头来道,“其实‘冬之门’并非就一定是刚才宭炎打开的那扇门,仔细想想的话,‘冬’字,是夹在这个隐藏的门和宭炎打开的那扇门之间的,也就是说‘冬之门’也有可能正是这扇隐藏的门呢。” “哈,我说吧”宭炎得意地说道,“看来我的推理不是没有用的~!” “也、也没什么用啊……”胖子实话实说道。 “闭嘴!”宭炎气势汹汹道,“你个死肥仔!比起你来我还是有些用的啦!” “别闹了。”玄风说,“我们闭上眼睛,不要犹豫地向前慢慢走,或许就可以穿过这面墙了。” “喔……真神奇。”宭炎眼睁睁地看着玄风就这么闭着眼睛穿墙而过。 三神也闭上自己的眼睛,慢慢地向着这面墙走去…… 这面墙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呢? 离心殿 已经很晚了。 磐彧自从知道了兄弟们前往珀本塔一事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睡意。 “大哥没有叫我去,大概是认为我一定不会答应吧。”磐彧叹了口气,“没错,或许我真的不会答应一起去,而且还会……告诉父亲。” 透过卧室的窗户,远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高耸入云的珀本塔。 “不过事到如今,我宁愿和你们一起去。”磐彧说道,“比起违反规则,我更害怕失去亲人。” 珀本塔 四神穿过了那面墙后,感觉光线突然变得非常地强烈,继而脑中出现了各种不规则的图案。忽然间,一切都没了光亮,四神发现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但身处的地方显然不是先前他们倒下的地方,因为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龟壳状的倒扣在地面的东西,里面好像能扣押着一个人…… 面前的那个龟壳状的东西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在四神施放态微微的亮光下可以看出它的材质十分地坚固,这是一个禁锢的牢笼,将一个人或一个宝贝封锁在里面……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牢笼的顶端有一个类似钥匙孔一样的东西,中间是一个圆洞,有一道规则的线型长痕像“中”字那样贯穿圆洞。四神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圆洞,似乎钥匙插进去,这个“大龟壳”就能够打开。可是,钥匙在哪里呢? 玄风突然意识到,这个孔的形状,和自己的噬犬昔日拂尘的尾部几乎是一样的,难道…… 玄风十三少把自己的噬犬昔日拂尘小心地对准那个“钥匙孔”,噬犬昔日拂尘竟顺利地插了进去,随后那龟壳子开始旋转,好像盖子要打开。三神惊呆了,弦野问玄风:“大哥,你的这只拂尘是谁制造的?” 玄风想起小时候,父亲机芒大人听说自己喜欢拂尘,便派人用噬犬的尾巴连夜制造了一把噬犬昔日拂尘。但到底是派的什么人制作的呢?细想一下,离心宫精通神器的除了系轩辕还有谁呢?莫非当晚设计这把拂尘的先生,正是系轩辕? 玄风说:“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没有在制作现场。” “哦,”宭炎说,“估计制作你的拂尘的那个人或者是神一定知道这座塔的秘密吧。” 不久后噬犬昔日拂尘慢慢的旋转了出来,那龟壳子也打开了盖子,里头果然有一个人!四神仔细看,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但是不敢确定这个老人是在熟睡,还是说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突然,一道光闪过,一个透明的老者从躯壳上缓缓坐了起来! 四神向后退了一步,见老者坐起来之后面容慈祥,便不再那么紧张了。那老先生长得酷似系轩辕,但是眼睛稍微小了些,胡子全白,神态淡定。 宭炎忙问:“你没事吧,用不用给你治伤?” 那人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只可惜我早已经死了,这是我剩下的灵力。多亏了你们四个,虽然不认识你们,看你们身上的施放态的光我就能清楚你们的前世是哪几个神兽了。我的珀体被关在了这里,就是为了能有一天见到新时代的你们。你们把我从这儿解救出来,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转世了。……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我的珀体还活着,如今我是用我的珀体所积蓄的小小的灵力出现在这儿,反正呢,我已经死了,也不会担心什么,作为感谢,我想把把那段或许已经成为秘密的历史讲给你们听,而且你们是神兽,按理说,你们有权知道这些你们前世的记忆……但我的灵力有限,不知道讲到什么时候,我就会消失,然后我的珀体会重新转世……” “请抓紧时间讲下去。”玄风十三少说。 “我的名字叫西砻,是偏神兽灵猿的转世,是离心宫的长老之首。” “长老?”弦野问道,“我可没听过这种官位!” 西砻叹道:“原来你们离心宫已经没有长老制了啊……原来的时候,离心宫只有少数的几个神,于是便有了由我们偏神兽转世组成的长老院,官位仅次于神,帮助月神打理各种事物。” 玄风十三少记起他曾看过一本关于神兽的书,里面曾提到过“偏神兽”这个概念,其中南宫宭炎平日所骑乘的甚雀便是偏神兽之一。 “那你是为何被关在这种地方?”玄风问。 西砻的表情很沧桑,他连连叹气道:“在很久以前,因为一场严重的政治性错误……” 严重的政治性错误?尖你强觉得不久前好像从哪儿听到过。 “问你们一件事,不知你们知道吗。”西砻问道。 “请问。”玄风道。 “你们知道,离心宫第三个神是谁吗?” 四神开始思索,最初的两个神是机芒大人和丿柆踱夫人。之后呢,便是兴亡之神系轩辕了。 “我们现在历史课上学所学的,第三个神是兴亡之神系轩辕。”玄风说道,“难道还有别的答案吗?” 西砻笑笑说:“孩子们啊,第三个神……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系轩辕,第三个神的名字叫……” 西砻的身体微微闪烁着,看来他马上就要灵力耗尽,重新转世了。他用最后的力量微弱地说出了这么个名字: “我的慢点说,不然你们的翻译器,可能会将这个名字屏蔽掉。” “赶紧的吧!”宭炎说道,“我看你快不行了啊!” “白……”老者微笑着,缓缓开口道。 “紀……” 随后西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具模糊的尸体。 “唉……”弦野叹道,“如果他能多留住一会该多好。” “第三个神……”宭炎在琢磨,“也就是说,在父亲和母亲成为神一直到系轩辕叔叔成为神之间这些日子里,曾经有过一个叫白紀的神存在过,是这样吧。” “比起这个白紀,我更在乎除了这个西砻以外,其他的长老现在在哪里。”玄风说,“找到他们,便是解答心中的谜题的钥匙。” “唔……”尖你强表示赞同玄风的看法。 西砻的尸体前方,是一条楼梯,四神顺着这条楼梯,顺利地登上了一个空旷的楼层,门牌上写着大大的“一百一十三”。 “没有向下的楼梯。”玄风环顾四周,思忖道,“西砻所在的那个小房间也同样没有其他出口。陷入西砻的幻象术以前,我们身在80层,那里同样也没有向上的楼梯。我很好奇,80层到113层之间的这部分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大哥,我更好奇,咱们怎么出去……”宭炎说道。 “是啊,大哥。”弦野说道,“80层与西砻所在的楼层是隔绝的,是西砻的灵力将我们带了上来,可是现在西砻死了,咱们如何才能下去呢?” “大哥,要不你用你的复仇眼试试?”宭炎说道,“能不能,把我们弄下去?” “这些都不急。”玄风沉着地说道,“我们先把剩下的113、114层探索完毕,再说这些。” 这层楼不知怎么的,找不到光源,看不到影子,却如幻象术中一般充满着光亮。四神狐疑的看着四周,这是一个广场似的楼层,周围的墙壁都是蓝色的金矿做的各种镂刻壁雕,楼层的正中央,四层台阶的四方棱台上,有一个用封条包裹着的箱子,或许这无端的光亮与这个箱子有关。四神接近这个箱子,感到越靠近就越有打开他的冲动,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般。玄风意识到事情不妙,眼看他们就要走到第四层台阶时,玄风制止住了他们三个:“你们先别急!” 玄风打量着这个箱子,继而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箱子,这是一个由更高界度的东西所束缚着的箱子,简而言之,这个箱子,可以将珀体关在里面。” “将珀体……关在里面?”弦野一愣,“这……难道是说,关在里面的珀体,永远不能投胎转世吗?” “是的。”玄风说道,“甚至还不如那些幽魂。” “这也太惨了啊!”宭炎说道,“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才落到这般田地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玄风说道,“不过我想,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的,一定是过去罪过最深的那个家伙。也就是,白紀了吧。” “那个西砻说的第三个神吗?”宭炎说道。 “嗯,他身为神,而现在又杳无音讯,一定是犯了什么重罪。”玄风说道,“离心宫杀死了他,将他的珀体关在这里作为惩罚。” “那这么说来,活该。”宭炎啧嘴道。 “不过,即使再大的错误,所对应的惩罚,也不应该是无法挽回的。”玄风慢慢走到箱前,“再大的混蛋,也有渴望被原谅的那一天。” “大哥……你该不会是想……”弦野一愣。 “没错。”玄风迅速撕碎了箱子上的封条,一瞬间,四神被银青色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盒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腾”地一声飞了出来,直冲楼顶,穿墙而出。 芥茉湖边 月神独自徘徊在湖边,他也没有睡意。 一团银青色的光从珀本塔直直地窜上月心,随后又不知去了何处。 “呵。”机芒笑道:“那个混帐东西……还是让他逃窜了出来。不过,正如老系说的那样,天下万物自有定数,哪有什么永远……” 珀本塔113层 一切又变得漆黑。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弦野惊慌道,“是不是就是白紀的珀体?” “我想是的。”玄风说道,“走吧。” “当时不让我们着急打开,结、结果不还是打开了吗……”胖子小声嘟囔着。 “你懂什么。”宭炎说道,“意义不一样!” 打开的箱子后面有一架梯子,梯子通向上方有一个六角星的洞,洞里冒着光明。那大概便是顶层的入口。 四神从打开的箱子后面的梯子爬上顶层,顶层充满了光亮,没有113层大,除了透明的坚固的玻璃穹顶外,仍像113层一样是广场型的楼层,只不过中央不是一个箱子,而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柜子,里面竖着一把金光闪耀的宝杖!那法杖的顶端有着两个翅膀形状的装饰,好生奇特,绝对不是什么凡物! “玻璃楼顶?太好了!”宭炎开心地说道,“我们可以将玻璃打碎,然后出去!” “四弟,你难道对这个玻璃柜子不感兴趣吗?”弦野问道,“里面可是个宝贝啊!” “不不不,活命要紧。”宭炎笑道,“跟你们说,我现在啊,只想活着出去。” 这时,整座塔都在剧烈的摇晃。玄风注意到顶层还有一个宽广的侧门,从侧门里冲出一只体型庞大的银灰色野兽,身上散发着银灰色的光。形状像极了松鼠,但是身上的皮毛看起来像刺猬一样尖锐,它的锐利的爪子和凸出来的四颗锋利的牙齿比象牙还要细而锋利,一双丁字形的眼睛空洞洞的,散发着灰金色的光,充满着杀戮之意。脖子上系着两个大铃铛,一直在随着它的跑动而“叮叮”作响,让人听了心里不觉变得慌得要命。此时此刻,这只野兽“啊——呜哇——”地叫着冲向四神。 “这、这野兽是什么东西?”宭炎发现那野兽长得不平凡。 “这不是野兽。”玄风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个家伙,就是先前我们在海报上看到的,祸之神兽——蒲郄!” 凌风之十三:珀本之巅岂容他物鲜血撒尽风雨故城 周围的景象变了,玻璃的天花板变成了死尸壁画的天花板,墙壁变得像钟乳洞一般,通向113层的出口消失了。如果不是中央那把宝杖的光芒,114层又将回到了113层那样的漆黑。这一切有了蒲郄的存在,幻非幻,实非实,虚实难分,难以解释。 “大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宭炎吓得脸色苍白,“蒲郄?就是海报上、所说的那个调谐生命珀体转世的蒲郄……?” “话说那不是嗒嗒妹妹的工作吗?”弦野问道。 “是的,但是在离元前,这些事情全是由蒲郄负责的。”玄风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蒲郄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可以想到,那些幽魂真正的统领,便是这个掌管珀体转世与制造幽魂的蒲郄了。” “咱们把塔上的幽魂都消灭了……那么它一定也知道了吧,看,这是要、要攻击我们吗?”弦野抽出自己的青龙巡日杖,“我们到底有没有胜算?” “呃……你们尽管……尽管放心好了!”宭炎战战兢兢地说,“有我这个大医师在,没有问题的……” 胖子身上的汗水地答道鞋子上,他攥紧了手中的小虎铁刺掌,两条又粗又壮的大腿在不停地打着颤。 “这蒲郄……是公的还是母的?”宭炎问道。 “四弟,神兽怎么可能会有公母?”弦野说道。 “神兽的确有公母雌雄。”玄风说道,“虽然全世界只有一只蒲郄,但依然拥有着唯一的性别,蒲郄是雌性的。” “嘿,居然是个妹子……”宭炎挠了挠头,“这蒲郄会不会说话?” “我猜神兽应该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但不知是翻译器没能力去翻译,还是怕他们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故意不翻译神兽语的。”玄风说道。 “没错,如果我们能知道神兽说什么的话,搞不好那些长辈们极力遮掩的事可以直接从现存着的神兽嘴里问出来。”弦野说道。 “唉,真扫兴。”宭炎叹了口气,“还以为可以不通过武力来解决呢……” “你们注意到了吗,”玄风说,“这家伙身上有很多灰尘,它可能是常年生活在这儿的神兽。” “那、那她吃什么?”胖子问。 玄风答道:“蒲郄以罪恶的游离之珀为食,身在一处可以吃到天涯海角的珀体。珀体的灵力可以维持她的生命活动。不多说了,这家伙正在冲向我们,快准备好御敌!” “大哥,让我给你加上朱雀神护!”宭炎挥舞着法杖:“朱……可恶,这声音……我好难集中精神!” “叮、叮、叮铃铃……”蒲郄脖子上戴的那两只铃铛有规律的发出一种响声,这让四神感到难以集中精神! “可恶……我们中了蒲郄的道术。”玄风说道,“来不及了!” 那蒲郄径直地冲向四神,似乎只冲着其中的一个。 “大家快闪开!”玄风大喝。 “大哥……我动不了……”宭炎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动不了……” 四神没有一个能动,就任凭这蒲郄猛冲过来…… 她会打谁呢? “啪!” “啊!”宭炎的胸膛被蒲郄的利爪穿透了……仙人皮厚,可是再厚也抵不过那蒲郄的利爪。鲜血从宭炎的嘴角流了出来,朱雀揽月杖掉到了地上。 蒲郄狠狠地抽出右爪,宭炎旋即仰倒在了地上,胸口已涌出了鲜血。 “宭炎!”玄风意识到自己可以动了,连忙检查宭炎的伤势。 只见宭炎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因为剧痛而昏了过去。身为医师,不怕受伤,甚至也不怕死,因为这些都可以治疗。可是,一旦晕过去,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然也不会使用招数治疗任何人。这便是医师最要命的情况。 “醒醒!”玄风摇了摇宭炎,可宭炎根本是纹丝不动,但还有鼻息。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玄风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扔给弦野:“弦野,你快带宭炎到安全的地方,用我的披风包扎他的伤口,我来引开蒲郄!饭桶,跟在我身后,抓准时机攻击!” “大哥……”弦野惊慌道,“宭炎这伤势,能活下来吗?” “他没事,带他离开这里,不要耽误时间!”玄风说道,“即使真的死了,也要留个全尸……带上他的武器。把他安顿好了以后快过来,我不想让这次探险成为我们一生的败笔。” “遵命!”弦野看了看玄风的背影,抱起宭炎,捡起朱雀揽月杖,飞快跑向114层的角落。 那蒲郄看到弦野抱起宭炎逃走,便准备去追他们。玄风抽出噬犬昔日拂尘,直指向蒲郄:“不要分心,看好了,你的对手是我。” 蒲郄见玄风拿拂尘指着自己,杀意大发,大吼一声,右掌向玄风的拂尘猛地一扇。玄风十三少敏捷地收起拂尘向蒲郄扇过来的方向一闪,蒲郄成功地什么都没打着。 “咱们好像好久没配合作战了,饭桶。”玄风用余光看看跟在身后的尖你强,“接下来我如何闪避蒲郄的攻击,你就尽力和我保持一致。” “欧……遵命,老、老大!” 蒲郄打了个空,感到十分不悦。侧眼一看,那蓝发少年和绿发胖子已经在自己的身子右侧,便身子突然逆时针旋转,那巨大的尾巴排山倒海地扫向二神。 “插科打诨。”玄风想着,双脚用力,便迅速地悬浮了起来。胖子不会悬浮,连忙纵身一跃,差一点就被蒲郄的大尾巴打中了。 趁这时,玄风在空中向蒲郄扔出五个蓝色的火球:“三破甲胄!” 那五个火球全部打在了蒲郄庞大的身上,三破甲胄是一个很厉害的诅咒术,如果五个火球都打在了敌人身上,对方罪孽值又很高的话,将会在一段时间内,解除敌人很高的一部分防御力。 蒲郄显然被激怒了,她望着空中的玄风,沉重的身子一跃而起,玄风比她更加迅速,像滑翔机一般向下前方一滑,迅速闪到了蒲郄的尾巴后方。胖子拼命地连续前滚翻,方才在蒲郄落地前与玄风汇合。 那蒲郄则在一跃而起后又轰然落地,纵然什么也没有打着。和玄风决斗,很难有机会能打到他一次。蒲郄回过神,眼睛里冒出凶光,脖子里的铃铛又开始了有规则的响声:“叮……” “就是现在!”玄风说道。 尖你强冲着蒲郄,使出怒吼一招:“吼——!” 胖子的怒吼掩盖了铃铛的声音。 “果然,现在听不到你的诅咒了。”玄风冷笑一声,冲向蒲郄,单腿半蹲在蒲郄的面前,淡然说了一声:“白日做梦。” 白日做梦这一招是催眠术,噬犬昔日拂尘散发出幽蓝色的催眠雾气直逼蒲郄,蒲郄毕竟是神兽,只是愣了一秒钟。但这一秒钟的沉默,便是她的破绽。 “趁现在!”玄风十三少道。 胖子迅速挥起右拳,右拳充满的黄绿色的力量,这一招是神兽猛虎转世的父亲尖不降前一天在他执行完任务后作为奖励教他的,用起来特别方便,只要把力量尽全力爆发出来就好了。他冲向蒲郄,没等蒲郄清醒过来,这一拳已经狠狠地打在了蒲郄的胸脯上: “猛—虎—之拳!” 砰! 话说这猛虎之拳,那是力士将自己的灵力释放出来,作用到全身肌肉上,使身体爆发出超强的力量。这股力量不是一般的强大,比小虎拳要生猛许多。一个刚学会猛虎之拳的力士,用猛虎之拳打向一个体重正常的人,这种巨大的力量,至少能把这个人打飞一百米。尖你强对蒲郄用的正是这招“猛虎之拳”,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大家都会猜测,正常人能飞出一百米,这只体型庞大的蒲郄,究竟能飞出多远? 只见蒲郄竟纹丝不动,再看胖子,拳头上布满了血迹,嘴角流着血,大口地喘着气!——如此景象,竟好像他打到了一块异常坚固的墙壁上! 不过细心的玄风观察到了,蒲郄的毛皮,在尖你强打她的那一瞬间,变得奇硬无比。而且那看起来像刺猬的毛皮一般的外表,也在那一刻变得像石笋般尖锐硬直。胖子的拳头刚好打在蒲郄身上的尖刺上,试想一下,相对来说,一个尖刺以一个能把正常人打飞一百米的力量扎向胖子的肉拳头……没错,可怜的尖你强,他的拳被蒲郄身上的刺扎穿了!殷红的血在地上挥出了一朵血色的野玫瑰。 “嗷~!”胖子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把自己的拳头从尖锐的刺里抽出来,“老、老大,好痛啊!” 蒲郄根本没给胖子喘息的机会,她伸出前掌刺向胖子。玄风见事态不妙,连忙使出“千魔煞”一招,试图将这蒲郄在打到胖子前将她石化。幸好玄风出手及时,他的身体周围广阔的的地面都裂了开来,周围响起了阴森的笑声,顿时巨石下落,一时间尘埃四起…… 尘埃散去,玄风原以为会看到被石化的蒲郄,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蒲郄丝毫没有被石化,胖子的胸口像宭炎一样被刺穿了…… 太反常了……玄风不禁想到。千魔煞的的确确不是百分之百能够命中目标,但是,千魔煞的运作机理是这样的,根据目标的面积,来决定巨石下落的数量。如果圈里只有一个说念尘,那么只会在说念尘头顶掉下一块巨石,能不能石化得住全凭运气。而如果是一群敌人,那么每个敌人头上都会掉下一块巨石,结果是有一部分命中,而有一部分没有。 但如果是蒲郄这样庞大的目标,那会掉下数个巨石,如果有任何一块巨石命中,那么蒲郄将会被石化。数块巨石没有一块命中的概率可谓微乎其微,这怎么想,都是非常不对劲的。 蒲郄冷笑着抽出了右掌,尖你强像山崩的巨石般“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玄风十三少明白了,这蒲郄的可怕之处在于,与幽魂相反,当她在进攻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是实在的、有血有肉的身躯,但任何攻击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可以说她此时此刻其实是透明的! 这比在静止状态透明的幽魂要可怕一千倍,自己不受力的情况下,可以为对手提供一个力,这明显是对近代物理学的一个挑战。而且,在她不进攻的时候,她便有那刀枪不入的身躯和锋利的尖刺。在配上这巨大的尾巴,锋利的爪,还有脖子上那让人听了无法动弹的铃铛……简直无懈可击。 这不由让我想到了当年玄风、弦野、说加羹、说念尘四神联手与朱雀交手时,朱雀每次被四神竭力杀死,看上去是死了的样子,身子下都会出现一朵葵花,在葵花的光照下他又能重新复活并且身体焕然一新。 无论是当时那永远也杀不死的朱雀,还是眼前这无懈可击的蒲郄,都印证了一个共同的问题: 这,就是神兽。 面对可怕的蒲郄,玄风十三少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分析她的每一个特征,想办法从中找到突破口。蒲郄目前所知一共有三个动作:攻击、防御、摇铃铛诅咒。玄风意识到,蒲郄的每一次攻击之间都是有间隔的,那段时间蒲郄在做些什么呢?通过回忆,蒲郄每次打不中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时间在愤怒;在刚才刺穿尖你强的胸膛的时候,她冷笑着抽出了爪子。她为什么在每次攻击之后,都要将自己的表情流露出来呢?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她故意地流露出表情?如果她是故意流露出表情……难道,她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她之所以要表现的愤怒,是要我们警觉,而做好防守的准备;她冷笑着,是想让我们产生恐惧。没错,她不希望在这个空档受到攻击。记得先前的三破甲胄我曾经打中了她,在我使用三破甲胄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行为来阻挡我的攻击! 原来如此,在她攻击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是可以被攻击的,这段时间,便是我们的黄金时间。 玄风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上述的问题,这时候,弦野闻声跑了过来:“小强,你没事吧!” “欧……疼、疼死了……能没事吗……欧……欧……”胖子痛的两眼发直,直打哆嗦。 “你把他带到大鸟旁边,用他的披风扎紧伤口,或许能捡回一条命。”玄风说,“完事了马上回来。” 弦野力士出身,他吃力地抱起胖子奔向顶层的角落。蒲郄并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玄风,心里想着怎么把他弄死。 来攻击我吧,只要不是诅咒我不动弹,我就有办法伤害你…… “来吧!”玄风面对蒲郄说:“使出你的全力!” 蒲郄冷笑了一声,她像之前一样扑向玄风,双前掌向中间一夹,试图把玄风挤在两手之间,玄风身子一蹲,勉强躲过了,他翻滚着逃出这一片危险的区域,却发现蒲郄早已再次向他扑来。 “浮空步!”玄风右手的噬犬昔日拂尘在身子前面缓慢一扫,他的脚下冒出幽蓝色的光,看似站在地上,实际双脚都已经离开地面短短的距离,就像磁悬浮列车在磁轨上一般。 浮空步乃是玄风对付说念尘时的拿手法宝,没有这个技能,不知要因为速度吃多少亏,不过这一招也是有一定的时间的,浮空步开启后,可以持续两分钟,效果非常的明显,那蒲郄再一次扑向玄风的时候,玄风他在不断地控制自己的脚步,就好像在跳舞,以快速移动的脚来带动身子,从而使身体像鬼一般闪来闪去,忽左忽右而不知虚实,无论蒲郄用什么办法打他,都感觉像是在打一个透明的东西,根本就打不着! 原来,在蒲郄向玄风打去的一瞬间,玄风十三少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向后一闪,蒲郄的右掌打过去以后,他又快速移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在蒲郄的眼里,这样迅速的动作,根本无法捕捉到,仿佛玄风一直站在原地。而在玄风的眼里,蒲郄的动作已经成了慢镜头,蒲郄的攻击已经毫无威胁。 蒲郄又是愤怒的张着嘴怒吼,整个珀本塔都在震动,这正是蒲郄展现弱点的时候。 “化筋断骨!”玄风先是用拂尘划了一个大圈,圆圈顿时变成了一个五彩色的实心圆,圆面出现了一个向下的箭头,并射出五彩奇光照在蒲郄身上。这招“化筋断骨”,可以摧毁敌人的力量系统,使对手失去攻击力。 “你的力量,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蒲郄。”玄风道,“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蒲郄依然叫嚣着再一次伸出左爪打向玄风,依然是像打在空气上一般。蒲郄愤怒地低吼着,玄风顺势用灵力汇成5支毒针,这一招叫做“哭丧毒心”,五支毒针针针插进了蒲郄的肉里。蒲郄怒不可遏,转过身用尾巴摆向玄风,玄风纵身一跃,跃到了蒲郄的头顶上空。 蒲郄愤怒地昂起脖子,看到玄风十三少双手上举,大喝一声:“万毒之击!” “轰隆!”一股灵气化成的如瀑布般得血红毒液,如瀑布般浇遍了蒲郄的全身,这一招是针对于多个敌人的招数,对于单体来说毒性往往较小。但是对于蒲郄这种大体积的对手,这些毒液全部浇在了她的身上,如果论起这毒液的效果,可不能只把她当作单体那么简单了。 减防、减攻、两种毒。前奏做的可以了,下面,就到了真正输出的时候了! 蒲郄的铃铛又开始摇动了,铃铛发出诅咒的声音: “叮、叮、叮铃铃……叮、叮、叮铃铃……” 玄风从高空跌落到地面上,遗憾道:“就差一步了,她终于还是想到了用这招。” 蒲郄冷笑一声,伸出右爪向玄风奔来,玄风眼看着蒲郄的右爪马上就要刺入他的胸膛。 蒲郄的冷笑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眼看蒲郄的右爪就要穿透玄风的身体。 可一眨眼的功夫,玄风便消失在了蒲郄的视线中。 “蒲郄,我在这里。”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蒲郄惊讶地回头,见玄风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身后。玄风的眼睛在蓝色的瞳子周围分布着不规则的白色的小点,那些小点有时候是静止的,有时候迅速的移动,聚集在某一处或分散开——中方神兽噬犬的复仇眼,再一次出现了。 原来,在胖子被刺中之后,玄风早已暗中事先开了复仇眼,并潜意识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我将听不到蒲郄和她的铃铛发出的任何声音。 复仇眼蓝光一闪,在那一瞬间以后,蒲郄的喘息声顿时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因此蒲郄的铃铛声玄风根本就不会听到,刚才他根本就是佯装中招,故意一动不动,从而引诱蒲郄又一次发起攻击。 蒲郄望着玄风的那双复仇眼,顿时响起了当年的神兽之首噬犬。她在攻击之后往往会流露感情,这一次,是恐惧的表情。 “一切都结束了。”玄风十三少说,“蒲郄,让我把你送向你今生今世的终点吧——空穴来风!” 这一招本来玄风是想让它用在终结那个说念尘身上的,可惜那一次说念尘的姐姐说加羹在暗中偷袭了玄风十三少。没想到这一招,如今用在了蒲郄身上。 只见蒲郄的头顶出现了一大两小三个旋转的幽蓝色飞轮,大的在中间小的在两边,三个飞轮快速旋转着,带动出三股强大的深蓝色飓风,强大的气流看不清蒲郄的身子,风的力量震碎了周围的墙壁。 轰——! “结束了。”玄风静静地望着那三股旋风慢慢消失,三个飞轮以惊人的力量砸了下去,地面的岩石崩向四方,溅起了一片片浓郁的灰尘。 飞轮消失了,尘埃还未散去。 “叮叮铃铃铃铃叮铃、叮叮铃铃铃铃叮铃……” 急促的铃铛声,让玄风警觉起来,尘埃散去,只见蒲郄完好无损地趴在地上,嘴巴张开,那两只铃铛发出另一种声音,以至于屏蔽了蒲郄铃铛声的玄风都能够听到。 一团团深黑色的雾气从蒲郄身子里升腾出来,突然聚集成一片幽蓝色,正是玄风的头发和灵力的颜色! 玄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想到我竟上了你的当,蒲郄,真有你的。” 那幽蓝色的雾气逐渐汇聚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玄风十三少。 “果然,刚才我的攻击并不是真的打中了她,是她故意做表情引诱我,让我做出这种判断,在那个时候攻击她,以至于……”玄风暗暗想道,“她的铃铛把时空错乱了开来,面前的这个身影,正是刚才攻击她时的我……” 蒲郄眼睛阴光一闪,那铃铛声一直不停,那个玄风十三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玄风面前,手中掷出五枚幽蓝色的火球,这正是玄风一开始所用的“三破甲胄”,降低对方的防御力。玄风十三少忙一个浮空步向左边一闪,不料那个玄风的身影竟以出奇的速度平移到了他的面前,用拂尘划出一个圆,嘴里念道:“化筋断骨!” 那五彩的圆射出五彩的光,火球可以躲过,但光却难以躲过。这些诅咒对于内心越恶毒的人诅咒越深,对于玄风,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那身影马上掷出了五枚毒针,如此近的距离,玄风发现自己的浮空步时间已到,速度也回到了平常的状态。他躲闪不及,有一枚毒针扎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紧接着毒液铺天盖地地浇到了他的身上,玄风感到身子火辣辣的疼,却只能等这身影使出最后一招:空穴来风。 果然,那三个飞轮如约而至地降临在了玄风的头顶,玄风立马一个后空翻,可飞轮实在太大了,还是无法躲过这片危险区域。 在飞轮砸下的那一刻,只听得“啪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复仇眼再次发挥出了它的力量。面前的景象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在新的现实里,那飞轮改变了落点,落在了玄风面前。 还好,没有自己杀了自己。 那毒针的毒效开始发作,再加上先前用力太多,玄风感到身子突然不听使唤,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玄风看到自己的身前,蒲郄已经冷笑着举起尖锐的右抓瞄准了他的胸膛……毒素的侵袭,使得刚刚学会复仇眼的玄风似乎无法再次使用它来躲过此劫,此时,他如同刀下肉一般,蒲郄的尖利的爪子仿佛要将他刺穿。 玄风暗自想到:四象之灵,以精诚化万物为无有,心已至此,别无他意,若已燃尽,不负此生。 蒲郄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倒地的玄风刺去,鲜血染红了整个世界……凌风之十四:蒲郄祸铃为神器魅惑之杖珀本心 东方之神东野弦野教育大家:坚定的信念握在手中,可以使你战胜一切。 玄风十三少目光发直地看着前方,蒲郄尖利的爪子穿破肉体,蒲郄那充满杀意和肆意的笑容。 隐约中,弦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大、大哥……对不起,我来迟了一步……” 蒲郄冰冷的的爪子抽出身体,鲜血顿时奔涌而出。 弦野旋即倒在了地上,捂着受伤的肚子,手上尽是鲜血。 很快,毒素的势头过了去,玄风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 “弦野。”玄风吃力地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弦野,“幸好伤到的不是要害,我把蒲郄从这里引到别处,你在这里自己包扎伤口。这个仇,你的、大鸟的、饭桶的仇,相信我,一定会报。” 看着玄风的模糊身影,弦野突然感到有一种莫大的慰藉。为大哥挡了一击,虽然玄风没有直说什么,但让他自己包扎伤口,以及先前让他把伤员送到安全的地方,这一切让他感觉到了自己一直所要追求的那一种感觉,荡漾在心里,这种感觉,是一种源自于信任和认可的成就感。 毒性不再那么强烈,玄风快速跑向了顶层的另一个角落,蒲郄好像一心要把玄风杀死,于是她丢下了受伤的弦野,径直奔向玄风十三少。玄风想,这个蒲郄看来的确有两下子,看来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了。可是,既然这个蒲郄如此神通广大,为何还会呆在这种进不来、出不去的鬼地方?看来把她关在这里面的家伙,要比她更加强大。既然有比她更加强大的生命存在,那么说来这个蒲郄一定有弱点。 蒲郄朝着玄风奔过来,玄风双目紧闭,他静下心来,刚才的一切在他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再现了一遍又一遍,忽然,玄风睁开了双眼,面对冲来的蒲郄,他仿佛知道了该如何应对。 “啪!”这时候,一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箭矢以极快的速度从穹顶射向了蒲郄的后背,蒲郄立马变得像对付尖你强的“猛虎之拳”时一样的姿态,皮变得奇厚无比,那毛发就像刺猬身上的尖刺般竖立起来。不过玄风定睛一看,那火箭竟正好从尖刺中间直直插向坚固的皮,如此强力的箭矢竟插在了皮上,没有被弹出去! 玄风听到了蒲郄低低的叫痛声。 “啪!”又是一支箭矢,箭矢带着寒冰之气,同样穿过尖刺中的缝隙,这支箭正好打在先前的那支火箭处,那支火箭便插入了蒲郄的体内。银白色的血液从蒲郄身体流出,蒲郄愤怒地叫喊着。 玄风抬头望向箭射出的地方,见玻璃穹顶已经破碎,似乎就是方才的箭矢所射穿的。洞的边缘蹲着一位黄发少年,身材瘦小却臂膊硬朗,上着阔叶天影衣,下衬射手之尊行野裤,系真尊之战腰,脚踏三连单钩靴,裸右肩,负一大弓约一米八四,于众神相较皆矮矣,金钗束发为团,下垂两条青丝小带,两根大毛刺二十公分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直插额前下弓,倒八字刚毅之眉,凝聚之目,白皙之面颊,两颗土黄色的眼珠目视前方,刚毅又好生帅气,而与众青相比,又略稚几分。右臂那耀眼的肌肉,象征着射手强大的力量与坚定的信念。 这熟悉的身影,这熟悉的描写,让大家和玄风共同想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 北堂磐彧! 磐彧轻巧地从塔顶跳下来,站到玄风身边:“大哥,实在抱歉,五弟来晚了些时辰,以至于众兄长身受重伤。不过大哥放心,我从家中特地带来了能够紧急救治的药物‘全还清’,不论多大的伤势,都能被药丸里的极细微型的机械治疗的完好。” “全还清啊……”玄风说道,“系叔叔近些年才研制出的药,听说他的试验品曾给了执行刺杀共工任务的沧云和饭桶,效果也很好。” “我曾看过一本叫做《地月神兽》的书,”磐彧说,“大哥你一定也曾看过,里面关于蒲郄的记载是很少的,于是我觉得蒲郄的记载之所以这么少,也许和这座塔被长辈们所闭口不提有很大的关系。” “你说得太远了,《地月神兽》这本书我的确看过,但是……”玄风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蒲郄,“解决的办法不能纸上谈兵,我刚才已经想出了打败他的办法。不过比起我的办法,你的主意好像更为直接。” “呵呵,大哥您过奖了,五弟哪敢和您……” 玄风微微转过头来看向磐彧:“她是你的了,上吧。” “那五弟我就献丑了,”磐彧大步走上前,“大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蒲郄愤怒的看着方才用弓箭射伤她的小子,脖子上的铃铛又开始了响声: “叮、叮、叮铃铃……叮、叮、叮铃铃……” 磐彧冷静地闭上眼睛:“静下心来,看淡身外之杂念,声乃源于此,必将归于此,若否,则流走四方,与我之本心,皆为空寂……” 磐彧突然睁开黄褐色的双眼:“解!” 蒲郄感到一阵惊奇,这北堂磐彧,没有复仇眼,为什么不会被自己的诅咒所定住? “放弃吧,蒲郄,你的诅咒对我是没有作用的。”磐彧认真的看着蒲郄说,“世上所有的功夫,归根结底都会输给一个‘静’字,我安静的心,不会容得你的半点声音。” 磐彧左手举起自己的玄武摄魂之弓,右手拉开弓弦,以自身的土黄色灵力,聚集出数不清的天蓝色箭矢,它们出现在被拉圆的弓弦上。 “喝!”只听磐彧大喝一声,身上的土黄色光变得色调寒冷无比,脚下升腾着凉气。他迅速的原地转了一个美丽的圈,将数不清的箭矢对着蒲郄的上方,右手突然松开,顿时磐彧身前感到又一阵强烈的风出现,他头上长长的布带和衣服上的带子潇洒地被吹到了身后,随风飘荡着。那些箭矢一起旋转了起来,就像一股龙卷风! “北极旋风!” 这些箭矢是磐彧的灵力所汇聚而成,他们的轨迹被磐彧在射出之前就已经计算地天衣无缝。这是他的师父说煜情常常强调的一个招数——如果一支箭控制不好,便可能形成不了这么一股完美的旋风。 这股强大的旋风朝蒲郄席卷而来,蒲郄再一次竖起了自己的毛皮,可是每一支箭因为旋转所以一直在加速,这种加速度所产生的强大的冲击力以及锋利的箭所产生的强大的压强,每一支箭都狠狠地切刮着蒲郄的皮肤,穿破厚厚的毛皮,深深地插到肉里。 大量青灰色的灵力,像血液般从蒲郄身体流出来,这种明显的职业相克让蒲郄感到力不从心,她想扑上来,但发现自己身体里插满了箭矢,骨头都被锁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磐彧说:“蒲郄,看来你今天要死在我的弓箭下了。让我用灭龙杀威剑法来终结你吧。” 说罢,磐彧准备使出自己的绝技:灭龙杀威箭法。磐彧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突然有一个坚强的声音向他喊着:“五弟……让、让我来打败他……!” 磐彧回过头来,见弦野虚弱地握着禅杖走过来,但目光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弦野肚子上的被掺了好几层纱布,血好歹止住了。他的嘴角还在些许地流着血,额头上的汗水微微地溢出,晶莹剔透。磐彧见状,忙拿出“全还清”递给弦野:“二哥,你伤势太重了,快把这个药吃下去,你会感觉好很多的!” “不……我要用我的实力……打败这个家伙……”弦野喘息着对玄风和磐彧说,“大哥,这一路上,我一直在努力,可是一直没有展现我的能力的机会……我知道,你渐渐认可了我,刚才在为四弟和小强包扎伤口的时候,我也在思考他的弱点,此时此刻,你一定很相信我吧!” 玄风依旧是冷静地表情,他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奇异的色彩,他看着弦野坚定的脸庞说:“那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推理成果。你要用实践表示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找到她的弱点。” 弦野强忍着痛,嘴角挤出一丝开朗的笑容:“大哥,看我的吧!” 那蒲郄在那儿其确实动弹不得,但她的皮毛还是非常的坚固。弦野咬咬牙,大步流星向蒲郄冲去,身上深绿色的灵力光因为他的跑动拖着长长的尾巴。 蒲郄站不起身,只得将皮毛像刺猬般竖起。弦野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步一步地逼近蒲郄…… “为什么、伤口这么痛……”弦野感到肚子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一般生疼,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了……不过,为了得到玄风的认可,为了得到自己的认可,他把牙关咬地咯咯作响,强忍住自己的伤痛,一步一步向着蒲郄逼近、逼近…… 蒲郄看弦野竟挣扎着跑向了自己,斗志又燃烧了起来,她开始摇动自己的铃铛,可是那铃铛发出声音的一刹那,弦野猛地一跃而起,右掌向前伸着! “喝——啊——!” 弦野一把揪住两只铃铛,凭借跳跃的惯性将那两颗铃铛从蒲郄的脖子上拽了下来! 弦野手里握着铃铛,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 玄风点点头:“离心宫又多了一员猛将。” 磐彧笑着说:“看来二哥也是有勇有谋啊!” 蒲郄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便化成烟雾,青灰色的珀体一溜烟消失在了大千世界中。 玄风静静地走到弦野身前,看着弦野手中紧紧握着的那两只铃铛。上面刻着字:“蒲郄祸之铃”。真不知道这铃铛上的字是谁刻上去的,只知道这两只铃铛突然“嗖!”地一声消失了,准确的说,是飞出了珀本塔,不知道何处去了。 “大、大哥……”弦野气息微弱地说,“我、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弦野顿时晕了过去。 离心宫的天空格外静谧,清风吹拂着珀本塔旁的松柏柳树,阳光悄然地从地面照了上来,照亮了这个世界里应有的寂静。 当弦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床边放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法杖——哇,这正是珀本塔顶层玻璃柜子里的那一支法杖!弦野拿起来仔细欣赏着,这只法杖可真不是一般的宝贝,法杖的顶端形状像一个小精灵,还有两只小翅膀。闪着金光的杖杆上,用蓝色的水晶填充着四个美丽的古天知文文字:“魅惑之杖”。 这、这…… 门打开了,玄风安静的走了进来:“大功臣,醒了?” “啊,大哥好!”弦野连忙坐起身,“四弟和小强他们怎么样了?” “和你一样。”玄风平静地说。 弦野又问:“……父亲知道这件事后,有没有发怒?” “放心。”玄风说,“父亲不知为何,没有丝毫对我们发脾气,反而奖励了我们很多补给品。” “这……这是为什么?”弦野说,“这、这可是死罪啊!为什么父亲不但没有惩罚我们,反倒要嘉奖我们?” “据说我们出去的那天,系轩辕叔叔找我们父亲谈了一番话,”玄风看着弦野说,“不过是不是因为系轩辕叔叔的话让父亲改变主意,尚不能做定论——不过我会进一步去调查的。” “嗯。那真是太好了。” “这次冒险,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得到的,也只是幽魂的概念、一个名字和顶层的一把法杖。”玄风说道,“而这把法杖,就是你床边的这个魅惑之杖。” 弦野问:“那大哥,这把魅惑之杖……” “这个啊,我和磐彧留着也没什么用,权且当作你的战利品。” “我……我留着也……”弦野突然把话咽了下去。 “呵。”玄风神秘地看着弦野,“我有事先走了,自己看着办吧。” 说加羹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了弦野的脑海中。 “哈哈,谢、谢谢大哥!” 但其实,玄风的意思是想让弦野在修炼蛮力之余,也尝试下修炼法术,做到面面精通。 ——但弦野却压根没有这个打算。 凌风之十五:蒲郄珀重归祸神祸心发作震天地 幸福之神说加羹说过:要想幸福,首先要相信自己是幸福的…… “弦野哥哥……”幸福之神说加羹假惺惺地看着自己的义兄,抚了抚肩头的金色卷发,不停的眨巴着动人的红眼睛,“你这次叫人家出来是干什么呀……” 弦野笑着双手将背后的魅惑之杖举到身前:“妹妹,有件宝贝送你,拿着!” 说加羹白皙的脸庞就像一朵茉莉,她看着金光闪闪的宝杖,从容的接过举到面前:“弦野哥哥真好!” “这可是珀本塔顶层的宝杖,你要好好使用它!” “呵呵,知道了,以后哥哥有什么宝贝一定要送我哦!” “那是!” 说府。客厅 “姐姐啊,不就是个法杖吗,今天你都跟我炫耀了五次了!”说念尘捋着自己金黄的头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说加羹举着法杖高兴的样子,不屑地说,“法术系武器再好有什么用……真是不可理喻!” “作用可大了,这法杖好像很喜欢我,一见到我就发光,今天我去系伯伯那里将我的战衣转移到这把魅惑之杖上的时候啊,系伯伯说,这魅惑之杖是我的前世邯骰留下的神器。这真是好巧呢~”说加羹冷笑着,“不过这东野弦野可真大方啊,真怀疑他是不是缺心眼,刚认了他干哥哥,就送我这么好的宝贝。我要是再勾引他两下,他还不得倾其所有啊~?” “姐,这样不好吧。”说念尘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不是诈骗吗?” “哈……?这怎么能算诈骗?”说念尘皱了皱眉头,义正言辞地说道,“人家愿意给,我愿意要,这对我们俩都好啊~” “好吧好吧,怎么没有那个女生,对本大爷这么好呢。”说念尘叹了一口气。 “对了,上一次,那个尖嗒凌竟然打了我一巴掌……要是不半路东野弦野掺和了进来,我就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了!”说加羹摸着魅惑之杖笑道,“哼,之前呢,我也没和她交过手,不知道谁厉害所以一直也没有轻举妄动,这下我有了这把法杖,哼哼……尖嗒凌,咱们走着瞧!” “不许伤害我的小女神!”说念尘一听加羹在咒骂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屁股坐了起来,火冒三丈,“姐姐,你好不地道啊!” “唉,弟弟,人家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没看出来吗?”说加羹轻蔑的看着说念尘,“她喜欢的不是你、不是你,绝对不是你!你迟早放弃算了!” 说念尘更加恼怒了,拳头攥得紧紧的,嚣张地说:“只要是我,大名鼎鼎的财富之神、九匹狼王说念尘看上的女人,就必须是我的!” “简直是无可救药……”说加羹叹了口气,“你在家老实呆着,我出去散散心。” “好啊姐姐,你就这么对我……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说念尘气的掏出匕首把自己的水晶杯子刺了个粉碎。 不巧,说煜情和雅舍走进了客厅。 “……”说念尘顿时语塞。 “你都做了些什么!”说煜情大发雷霆,“好好的杯子你打它干吗?你找打啊你!” “我的儿啊……”雅舍连连摇头,“该是多么没有修养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啊……” “哎呦……你们就别说了,刚才我擦我的匕首来着,一失手儿,就把这杯子……” “你还狡辩!”雅舍生气地说,“我明明听到你一边骂着一边把被子打碎了!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败家的儿子呢!” “真不像是我的儿子!”说煜情黝黑的皮肤,闪亮的光头显得额外耀眼,“你好好反思反思吧,看看人家玄风十三少,再看看你,不像话!” 说念尘一听“玄风十三少”,咬牙切齿,气得一拍桌子,“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说煜情的又大又黑的右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说念尘按倒在地。 “呃啊!”说念尘奋力挣扎着,可是动弹不得。 “哼!就你那两下子,”说煜情冷笑着低下头瞪着说念尘,“听好了,你爹我还没老。” “可、可恶……”说念尘还吱吱地说话,“你、你又不是人,你怎么会老呢……但是总有一天我会长大的,总、总有一天你们都会被我打倒在脚下、成、成为我的随从!……啊!” 说煜情的铁拳像熊掌般狠狠地打在说念尘叫嚣着的脸上:“等有了那一天再跟我说这些把!你这个不孝顺的狼崽子!” 大草原 与此同时,在离心大殿的尖府南边的大草原上。 碧绿的嫩草被地底的阳光穿过,清爽的草香蔓延着这个温馨的地方。草原上长满了待望草,那是一种形似狗尾草的植物,但又不尽相同。大草原的飞蝗们惬意地趴在地上晒太阳。如果说离心宫最浪漫的地方是芥茉湖的话,那么最温馨的地方自然要数这一片碧绿色的大草原了吧。 尖嗒凌,尖你强的妹妹,离心宫的祸神。她长着一头美丽的短发,柔柔的。红黑色的长发卡夹在头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发好像变得有些发青——她是离心宫唯一一个头发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女孩。一双稚嫩的黑色大眼睛越发地炯炯有神,她很喜欢戴着两只大耳坠,每个耳坠都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圈圈串起来,耳坠也是银色和青色随着光线的强弱变来变去。 这时,她正坐在草坪上,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那两只铃铛。这两只铃铛比她的手要大一些,色彩奇异,条纹清晰地像四月的水波。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两只铃铛上,每只铃铛都刻着一行字:蒲郄祸之铃。 ! “蒲郄祸之铃……”尖嗒凌默念着,“蒲郄……蒲郄是什么啊?” 在端详了很久后,她拿出自己的铜铃,和那蒲郄祸之铃比了比,哎,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这时候,尖嗒凌突然嗅到一丝香水味,她打了个哆嗦,连忙抬起头——说加羹正站到她的面前! 说加羹一直是尖嗒凌心里崇拜的女孩,但自从上次的不愉快过后,她见到说加羹便躲得远远的,但心里还是真心崇拜这个女孩。如今这个金发女子就这么她到她的面前,毫无防备的嗒嗒便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捡到宝贝了是吗?”说加羹笑笑说,“正巧,我这里也有一件宝贝,你看。” 说加羹骄傲地拿出自己的魅惑之杖,金光闪闪的法杖散发着震撼的气息。 “啊……”尖嗒凌禁不住低嗔道。美丽的金发女子,这只金光闪闪的法杖与她是如此的相配,面前的说加羹是那样的美丽。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啊?”说加羹得意地说,“让我看看你的宝贝!” “这、这个嘛……”尖嗒凌拿着蒲郄祸之铃站了起来,“怎么说呢,其实我也是刚刚在这儿捡到的铃铛,这不是我的东西呀!” “哎呀呀,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说加羹睁大眼睛装作惊奇的样子,“想想看,咱们离心宫除了你谁还用得着铃铛?这说不定是哪里的神器,专门为你打造的呢!呵呵呵……” 微风轻轻拂过尖嗒凌的鬓角,尖嗒凌羞答答地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铃铛,“嗯……说加羹姐姐,对不起,我实在是不能把它……” “哎呦~真是的……”说加羹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我本来还想用我的魅惑之杖和你的新铃铛切磋切磋呢,看你这优柔寡断的样子,真不配做我的对手!” 尖嗒凌慌了神:“哎,等等呀!说加羹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可以用它和你切磋一场,但是分出胜负之后请允许我把它交给长辈们!” 说加羹立马停住了脚步,神秘的笑着转过头来:“呵呵,这才像话嘛!来吧,就让我看看是我的魅惑之杖厉害,还是你的铃铛有造化咯~” “那么,我就献丑喽!”尖嗒凌手执铃铛,摆出战斗的姿势: “蒲郄祸之铃……施放——嗨嗯!” 嗒嗒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前世神兽是什么的神,所以施放的咒语里也没有神兽的名字。 美丽的道袍从先前的铜铃里穿到了尖嗒凌的身上,银青色的光芒从嗒嗒身体里迸发出来。 说加羹将魅惑之杖高高一举:“魅惑之杖……邯骰——施放——切~!” 说加羹身体周围金光四射,贤者圣衣穿到了她的身上。 实力分析表: 姓名尖嗒凌说加羹 七行爱名(七行相克!本战役防御力减少50!) 职业道士贤者 攻击力1001559 防御力479142050=710 法攻力4452500 敏捷1342556 体力上限12302500 灵力上限552010253 杀气33285654 智商105121 附加道义天观:暴击有40的几率出现双倍暴击贤者本能:受击时有5的几率完全免疫对方的伤害,30的几率伤害减半。 分析:从数值上分析,道士属于各方面都不突出的均衡职业,而贤者的法攻力明显突出,但敏捷极为低下。总数据分析可知,说加羹的实力要略高于尖嗒凌,但因为七行相克,说加羹又要在很多的方面吃亏(不只是降低防御,在各种气势上都会有所影响。) “好吧,看你这么努力的样子,我也要好好地和你打一场了!”说加羹甩了甩长发,将魅惑之杖对准尖嗒凌:“火炎!” 一团炙热的火焰朝尖嗒凌飞来,嗒嗒不但灵巧地躲了过去,还借机会逼近了说加羹一步,她将手中的铃铛晃动出一个有规律的音调:“叮、叮、铃……叮、叮、铃……” 这个声音是尖嗒凌的“衰虚铃”,道士最擅长的是各种诅咒,也就是通过将灵力注入铃铛演奏出各种能对对方造成伤害的音波,降低对手的各种能力。这个衰虚铃,正是降低对手的防御力。 不过说加羹很聪明,在尖嗒凌还没晃完铃铛的时候,飞身跑过去,一脚踢在嗒嗒的小腿上,拳头瞬间冒出了灰色的雾气,打向嗒嗒的胸口:“自卑拳!” 尖嗒凌一直在集中精力晃铃铛,没想到说加羹突然给了自己这么一下子。这是说加羹的猥琐神招——自卑拳,通过神经的干扰,使对手感到自卑。这时,说加羹开始了语言上的攻击:“我认为,一个道士,本身在职业上就已经输给任何对手了,因为道士实在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职业,你说对不对?” 这没有多少杀伤力的话,在中了自卑拳的尖嗒凌身上被无限地放大……尖嗒凌觉得似乎有一块紫色的石头在碰撞自己的胸口,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行,这是说加羹的招数所致!明知如此,可是还是振作不起来! “你看,只交手了不到三个回合,你就已经这样了呀!”说加羹边说边瞄准尖嗒凌娇小的身躯,“闪电!” 闪电来得极慢,几乎谁都能躲开。嗒嗒拿着铃铛呆呆地站在那儿,竟然没有躲开! “啊!” 闪电打在身上,嗒嗒觉得骨头仿佛散了架,强大的电波深深地刺痛着神经,几秒钟后,她趴倒在地。 “咳、我……我没这么容易倒下!”尖嗒凌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说加羹姐姐,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自卑拳的效果已经消失了吗?怎么这么快……”说加羹暗暗想道,“这死丫头,意志力蛮强的嘛。” “好,真不愧是我看好的女孩,”说加羹笑道,“来吧,使出你的全力!” 说加羹狡猾地绕着尖嗒凌转圈,因为这样的话说加羹不断的移动,但在说加羹的眼里,尖嗒凌却是不动的。尖嗒凌想要去攻击说加羹,必须不停地转着身子,不然的话很可能会把后背留给对手,这样的话是很可怕的。 说加羹不停地对着尖嗒凌掷出火炎、闪电,嗒嗒如果不躲开都会被打中。所以尖嗒凌一直在被动地躲闪着,没有攻击的机会。 “啊呀,好险!”尖嗒凌暗自感叹,先前的火炎差一点就打中了她。 打着打着,说加羹突然不再施放火炎了,大概她的灵力已经不多了,她在保留灵力,并且等待慢慢恢复。尖嗒凌便有了难得的攻击机会,嗒嗒摇了几下铃铛,将铃铛砸向地面,从地面生出一只灵力汇成的双手带着利爪的如幽魂般的小兵:“小魔破!” 那小幽魂径直扑向说加羹,说加羹连忙凌空一跃,方才闪过。小幽魂在攻击之后便消失不见了,看来尖嗒凌的道术所出来的并非一个真正的幽魂,而是一个一次性的幻影罢了。 紧接着,嗒嗒又一次将铃铛砸向地面:“毒魔灵!” 这次出来的是一个高三米的绿色大幽魂,瘦瘦身子披着盔甲,头戴牛角,五官和人、神都不同,仿佛来自外星。它慢慢地踱着步子,表明了它并非是个一次性的东西。紧接着像发条木偶一般哒哒地朝着说加羹奔去,说加羹面向它来了个火炎,却穿过了它的身体,这家伙虽然没有真正的幽魂那种高速移动下会消失的本事,但是这家伙却能达到幽魂“不攻击便不会被攻击的”可怕能力,令人发指。 “奇怪,我的火炎为什么伤不到这家伙?”说加羹暗自疑惑,无奈那毒魔灵早已逼近她,以极快的速度亮出右手的一把留着毒液的刀子,狠狠地砍向说价羹。虽然感觉不是很疼,但是说加羹觉的出来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流失。看来这毒魔灵的武器是带着毒的。 “这是什么东西?”说加羹连忙向后一跳,“为什么我打不到它,它打的到我?” “呵呵……”尖嗒凌笑道,“它是我的灵力汇聚成的我的部下,毒魔灵在不攻击的时候你是打不到它的!” “真恶心……”加羹瞪着这个毒魔灵,“不过,按你所说,在它攻击我的时候,我就可以打到它了?” “哎呀!”尖嗒凌慌忙的捂住嘴巴,“糟了糟了!居然一激动说漏了……” “呵呵!原来这么简单呀!”说加羹笑笑,“来吧,毒魔灵,来打我啊!” 说加羹拿起法杖,口中喊着:“暴怒狂雷!”然后指指自己,她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两朵阴云。 毒魔灵机械地向说加羹走去。 “毒魔灵,不要过去啊!”尖嗒凌忙喊,可是那毒魔灵只是灵力汇聚成的非生命体,一切的行动都是本能的反应,不会进行思考。毒魔灵像先前一样冲向说加羹,抬起充满毒液的刀子向说加羹砍去。 随着说加羹嘴角的一丝冷笑,一道浓密而强大的闪电“夸!”的一声从说加羹头顶劈了下来,那毒魔灵顿时崩散了架。 “惨了……”尖嗒凌无奈道,“下一次制造毒魔灵还要等一刻钟……” 而说加羹竟奇迹般没有被闪电劈中,她捋捋头发得意地说:“呵呵,真没想到,也许是我太漂亮了,连闪电都舍不得劈我呢!这下你还有什么好玩的小把戏就快快使出来吧,是不是没有了?呵呵!” 说加羹有潜在的贤者本能:战斗时有5的几率完全免疫对方的伤害,30的几率降低对方伤害的一半数值,此时她纯属运气好,说什么因为漂亮纯属自恋。 这下的确没什么所谓的“把戏”可以使了,那些诅咒的铃铛都放不完就会被说加羹打断,召唤出的部下又一个个倒下了,这可怎么对付说加羹呢?尖嗒凌想,是不是真的水平就是这般,不是说加羹的对手?嗯……突然觉得好不甘哪! 想到这里,握住蒲郄祸之铃的双手放松了许多,突然,手里的蒲郄祸之铃自己动了起来,“嘭!”地砸向地面,升起一阵蓝灰色烟雾。烟雾散去,一个人形的身影渐渐的在眼中浮现。 “这是什么?”尖嗒凌和说加羹同时惊道。 那人影缓缓直立起身子,和尖嗒凌差不多高,身材瘦小,他浑身缠满了黑色的绷带,只有眼睛和鼻孔是微微露出的,看不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外形别致的项链,项链上垂着一个黑色的矩形小牌子,上面画着一个橙色的u型,底端比“u”要厚,上面开口的两端向里缩了缩,像一个花瓶的侧剖面一样。 他淡然地看了看吃惊的尖嗒凌,用充满磁性、浑厚而洪亮的语气对她说: “你好,我的主人。” 尖嗒凌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面前的男子原来是自己刚捡到的铃铛所召唤出来的比小魔破、毒魔灵更加高级的召唤物啊。不过这也奇怪,这铃铛,居然能使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招数,可真是把神器啊。 “可、可恶……”说加羹看起来十分恼怒,“放弃吧,不管你召唤出什么玩具都不是我的对手的!” “你叫什么名字?”嗒嗒问这个绷带男。 “我的名字……”那绷带男沉思了一会,“主人,你以后就叫我鬼魔者吧,我的任务是不是要打败这个金头发的家伙?” “嗯,鬼魔者,我们联手把她打败吧。” “主人,我看她出手诡异,但能力实在有限。尤其是她的移动非常地迟缓,不如以速度制胜。” 尖嗒凌小小地惊奇:“那、那该怎么以速度制胜呢……我又跑不快……” “交给我吧,”鬼魔者抄起两把短剑,做出了一个冲刺的奇特的姿势,他对着在那边轻蔑的望着他的说加羹,冷冷地说,“取你的首级……” 这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现象发生了,就那么“嗖”地一声,说加羹的脖子上顿时架着一把由一个绑着绷带的手握着的闪亮的剑刃,有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背后说道:“大堂厉声怒喝,犹如瞬目!” “这……”说加羹吓得直发抖,“这、这么快……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厉害……”尖嗒凌感叹道,不过她连忙冲着鬼魔者喊:“只要打败她就行了,不要杀掉说加羹姐姐啊!” 不过此话还没脱口,说加羹感到那把架在她脖子的那把刀颤动了下,随着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身后的鬼魔者突然间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身后想起了东野弦野担心的声音:“加羹妹妹,你没事吧!” 说加羹感到那个名叫东野弦野的义兄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 “哥、哥哥……”说加羹表现得魂不附体的样子,“我好怕……” 东野弦野缓缓地松开了怀抱:“妹妹,刚才杀你的那个家伙去哪了?” “啊,他不是被你打倒了吗?”说加羹说。 “我刚才是打到了他,可是打到他之后他就不见了。”弦野说,“我也没见过那东西,难道他是谁的召唤物?” “嗯……”说加羹仍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 “那他是谁的召唤物?”弦野问,“告诉我是谁想要杀你!” “我不说!”说加羹说,“太可怕了……她也会杀了你的!” “放心吧,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弦野眼中充满了愤怒,“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欺负我的妹妹!” 说加羹心中暗笑。 “……是尖嗒凌!”说加羹看起来似乎委屈,“今天我在这儿散步的时候碰到了她,她说这是她的地盘,我不能在这里走路。哎呀怎么能这样呢,我就想跟她解释,我只是在这儿散散步而已,可是她不听,还说上次她和我弟弟发生争执的时候我让她难堪了,二话不说就召唤出了一个缠满绷带的家伙……幸好先前已经和哥哥约好来这儿玩,哥哥,你如果来的晚一些,我恐怕、我恐怕就……” 说加羹又扑到她的义兄怀里哭起来了。 “竟然是嗒嗒妹妹,没想到她在你面前竟然是这般蛮横无理!现在她在哪?”弦野激动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说加羹在百忙之中把左手腾出来指向尖嗒凌站立的方向:“她就在那儿!” “好的,我去去就回!”弦野看到尖嗒凌还站在那儿朝着这边看,纵身一跃跳到尖嗒凌面前。 尖嗒凌刚才看到说加羹扑到弦野怀里,还拿着手指着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刚才不是说加羹找她切磋么,那为什么说加羹会表现出那个样子呢?眼看东野弦野就这么凶巴巴的冲了过来,她觉得弦野此时绝对是抱着一种对峙的心态来找她的,这她能觉的出来。 果然,东野弦野一步上前,就拿着青龙巡日杖的前端直直地指着她:“尖嗒凌,你为什么会这么死心眼?为什么偏要和我妹妹过不去?” 尖嗒凌定定地看着弦野,她明白了这有鬼,但是她明白说什么都没用,于是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弦野。只不过,她真的不敢相信正直的东野弦野会轻易地相信说加羹这个女子的话。她更不敢相信那个她崇拜的“美好公主”说加羹竟然会故意设计陷害她。 “别在这儿跟我装老实!”弦野愤怒地说,“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事必须有个交代,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买单,你懂不懂?” 尖嗒凌沉默了一会,她盯着弦野又粗又浓的眉毛,越看觉得越模糊眩晕得厉害,无奈之下,她叹了一口气,静静地说:“我懂,这些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么?” “你……”东野弦野咬牙切齿地瞪着尖嗒凌,尖嗒凌注意到,东野弦野此时的眼神,是看说念尘的那种眼神——站在正义的一方厌恶地怒视着邪恶的一方的,嫉恶如仇的眼神。尖嗒凌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极为异常,虽然自己在尽力的克制,但是呼吸还是开始变得不均匀。 这时,一个落叶黄色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她是系轩辕的三女儿,人称“大喇叭”的系休铃,生性活泼爱说话。 系休铃见到面前的景象,顿时愣住了。 “哇呀呀,弦野哥哥!你干嘛用你的大棒子指着嗒嗒妹妹啊?” “哼!这丫头竟然走火入魔,想要把加羹妹妹杀死!”弦野说,“事已至此,竟然还想跟我抵赖!我真是看错了这个家伙……!” “啊!怎么能这个样子呢?”系休铃简直不敢相信,她走到尖嗒凌附近望着尖嗒凌,眼中充满了期待,“嗒嗒妹妹,是这个这个这个样子吗?” 尖嗒凌看着系休铃猎奇的眼神,觉得自己呼吸得越来越吃力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着系休铃淡淡地说:“呼……呼……对啊,没错,那……又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系休铃吓得面无表情连连后退,“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一步步后退,突然撒腿便跑,用让人想不到的高分贝声音朝着离心大殿大喊:“哇呀呀呀呀!打起来了!打、打起来了哦!嗒嗒妹妹竟然想要杀死说加羹!快——来——看——啊!” 顿时,众天工纷纷过来围观,离心宫有规定,如果两人出现了争执,除做出劝架行为以外的人,不得围观、不得远观,如果离心宫神之间在公共场合出现了争执,天工和青少部神仙不得劝架、不得围观、不得远观,均离开战斗地点五十米以外,不然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正因如此,这些酷爱看热闹的老油子们,纷纷距离尖嗒凌站的地方五十米外,围成了一个硕大的圆圈。在围观的人群中,尖嗒凌看到了她最好的闺蜜,系轩辕的四女儿,冬之神系千系。这个雪白色头发的女孩并不是来看热闹的,尖嗒凌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只是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望着尖嗒凌,她能感觉出尖嗒凌的神色异如往常,想要冲上去却一直没敢冲上去,她生怕此时她如果过去会让事态更加恶化。 可是尖嗒凌哪里知道千系是为了她好,她只知道,她的最好的朋友都在人群中围观,她平静地看着千系,但她明显地感到千系在她的眼中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像喘息……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呼……呼……呼……呼……” “你就作秀,继续作秀!”弦野愤怒的看着尖嗒凌,“坦白吧,这样是毫无作用的!” “我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好难受……”尖嗒凌想到,此时,她感觉四周都已经漆黑了,仿佛她已经被什么东西所吞噬,此时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气息了,仿佛身体被什么东西夺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 居然在本大人面前嚣张跋扈…… 你们这群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群在议论纷纷,大家看到,尖嗒凌被一团向上喷涌的青灰色光芒包裹地严严实实,不一会,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都站不住脚,就连东野弦野都因为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飞了五六米!弦野吃惊的望着那银灰色的光芒散去后,面前的那个女孩……这、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尖嗒凌?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陌生? 面前的尖嗒凌,皮肤竟然变得苍白,头发变成了淡淡的黄色,竖直而整齐地直达肩膀。眼睛也变成了充满杀气的银青色,瞳孔还在闪烁着黑色的光。身上的道袍的边缘出现了破裂的棱角,款式变得和从前也不一样了,纹理更加清晰,花色更加逼人。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光芒,也就是施放态身上冒出的光芒不见了!……不,并非不见了,而是这光芒已经扩大到了周边的空气,这大草原的一切,都充满了青灰色的光!以至于你一时间会误以为尖嗒凌的身上没有光!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是因为大家因为恐惧而不敢做声,还是这压抑的空气深深地压抑住了他们的心。 “暴、暴发态……?!”东野弦野见嗒嗒此时的情形像极了西门沧云在行刺共工的任务中所呈现的那种姿态。这种状态是施放态的基础上,神兽的珀体被逼出来的强大的潜力,实力绝对是不可限量,但是如果修为不高,暴发态对身体所造成的负荷是超乎寻常的。但是疑问出来了,尖嗒凌身体内没有可以考证的神兽的珀体,为何也能出现暴发态呢? 此时尖嗒凌感觉自己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四处都是黑黑的墙壁,任凭她如何呼喊,也逃不出这个空间。她感觉此时她的身体已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尖嗒凌在一片黑暗中大声呼喊着,“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身体?!” “你闭嘴,我来替你摆平就是了。”黑暗中,有个声音回应道,接下来,便不再说什么了。 而现实中,这个陌生的尖嗒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东野弦野,弦野也不由得冷汗直流。 “这种新的职业,名字叫做幽魂之主……”尖嗒凌悄悄地摇了摇手中的铃铛,因为当时弦野精神比较集中,所以并未记下这铃铛所发的音调是什么,总之十分诡异。东野弦野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铃铛的声音之后,他的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弦野努力不让自己受控制,但身体却做不了住,他感到自己力大无比的双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顿时面色发紫,呼吸困难。 “大悲咒……!”尖嗒凌慢慢说着。 “呃……呃……”弦野的额头上暴满了青筋,模糊的视野里浮现着尖嗒凌面无表情的脸。 “哥哥!”说加羹担心地望着弦野,却帮不上什么忙。 弦野感到生命在飞速地流逝,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越来越空寂的铃声仿佛是送葬的钟声。 完了……我要撑不住了……弦野想道。此时他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呃……呃……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声厉喝震惊了大草原,围观的天工们都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尖嗒凌停下了手中的铃铛,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一位银发男子,两眼炯炯有神,身上穿着银白色的盔甲,披着银白色的披风,手里拿着一把名字叫做“白虎西征宝剑”的上古神器。 尖嗒凌开口了,声音竟然老练而冷肃:“西门沧云是吗,就算你耍什么花招,对我来说一样是垃圾。” “呼!呼!”铃铛声消失后,弦野如同久旱的鱼跳进了水塘般,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沧云,小心!尖嗒凌她、她暴发了!” “暴发……”西门沧云听到这两个字,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嗒嗒姐竟然暴发了!二哥呀,暴发态对于我们的身体的损伤可是惊人的,如果不赶快把嗒嗒妹妹制止住的话,恐怕会像我当时一样差一点就丢掉性命啊!” “呃……有、有这么严重?”弦野眉头紧皱。 “是啊……”沧云反而轻轻一笑,拂拂自己松散迷离的银色发丝,“不过……没有我大圣西侠解决不了的问题嘛,对不对?只要我凭我的气势靠近她,让她投入我温暖的怀抱,她还能想要和我交手么?” “……”弦野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沧云,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沧云这种浪漫思维方式,“不过三弟,你可要多加小心!我看尖嗒凌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很可能早已经不记得她和我们之间的友谊了!” “那好吧……”沧云开朗的一笑,“那我就和她来个‘一见钟情’怎么样?哈哈!” 弦野不说什么了,他喉结动了动,看着沧云大步流星地朝着暴发的尖嗒凌走去。 沧云挺直健美的身躯,背上的银色斗篷和他银色的头发随风飘荡,眉目清秀,炯炯有神,手中的白虎西征宝剑闪耀着神圣而浪漫的光芒——这小伙子帅呆了。 尖嗒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来的沧云,平静地说:“没用的,就算你如何在我面前摆弄花招,也逃脱不了你死亡的命运……”她摇晃着手中的铃铛,这一次铃铛摇晃的出奇地复杂,就看到她两只握着铃铛的手像风一样摇来晃去,那铃声像冬天寒冷的雨水打湿了窗檐,像偏炎山上熊熊的烈火。 西门沧云仍然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尖嗒凌默念道:“成天已晚,欲憩已昏,凌枯晓木,落叶归根……” 沧云脸上的微笑越发地温暖。 “自焚!”尖嗒凌突然将两只铃铛砸在地上,顿时间,西门沧云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 “呃——啊——!”西门沧云全身感到一种强烈的灼烧感,着熊熊大火仿佛要将它吞噬。 “啊!”东野弦野活活的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可怕的诅咒,居然……身上冒出了熊熊大火!三弟,快在地上打几个滚!” 沧云连忙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但是他发现这火是从他体内烧起来的,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 此时真正的尖嗒凌在一个四周黑暗的神秘空间里,她感到四周变得很烫,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种时候,还要袖手旁观吗?不能了!” 情况万分危急,在一旁的人群中观看的系千系终于不再发着抖袖手旁观,她挺身而出,拿出自己的两个圆锤,望着熊熊大火下的沧云,柔柔地喊了一声:“寒冰砌!” 不愧是冬之神系千系,随着这圆锤打在沧云身上,大家都感觉气温下降了十好几度,西门沧云顿时被冻在了突如其来的冰晶中,表情夸张,一动不动。 “呼……”弦野松了口气,“还好,要是再迟些三弟可就被烧破相了……我就知道三弟的方法行不通!” “哎呀……”千系小声道,“糟了糟了,我怎么把他冻住了呐……应该是用水把他身上的火扑灭就可以了!”她连忙挥了挥圆锤,冻住沧云的那一大块冰瞬间融化了。 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沧云趴在地上,表情极为滑稽。 “三弟!”弦野忙跑到沧云身边,“你还好吧!” 结果沧云一个筋斗站了起来,朝着东野弦野得意的一笑:“吓你呢!哈哈,我大圣西侠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伤不能战斗呢!看来美男计对现在的嗒嗒是不起作用的。” “……” “所以说嘛……”沧云亮出自己的白虎西征宝剑,“我们只能通过武力来控制住她了,这毕竟是为了她好!” 没有温度的诡异的风,不冷也不热,却让人心里发毛。青灰色的天地,寂静的四周让人不寒而栗。 “没用的。”尖嗒凌面无表情地说,“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只可怜的,一踩就死的蚂蚁。” 西门沧云略歪着头痴痴地一笑:“哈?嗒嗒,你说我是……蚂蚁?就算我是蚂蚁,我……” 沧云将宝剑的剑锋对准尖嗒凌:“那我好歹也是只食人的白蚁吧!” “沧云!”系千系连忙拉住了西门沧云,“听我说,我觉得嗒嗒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了她的思想才……所以,请你不要伤害她了!” “千系姐,我很清楚。”西门沧云表情严肃地说,“不过如果我不能制止她,这种状态对她的伤害,将会更深……我是想要救她。” “先让我试试吧?”系千系上前一步说道,“从小到大,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呃……好吧千系姐,你一定要小心!”弦野说。 “嗯!”千系笑了笑,随后面对尖嗒凌,将自己的武器放在地上,脸上露出了微笑,一步一步向尖嗒凌走去。 “哈?你以为,你能够不用武器把我打败吗……真是太可笑了。”尖嗒凌冷冷地说。 系千系睁大眼睛,天蓝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敌意地望着尖嗒凌:“嗒嗒,我相信你……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快变回从前那个可爱的嗒嗒吧,好吗?” 尖嗒凌微微低下头,我们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千系松了口气,看来尖嗒凌似乎有一些愧疚和醒悟。她鼓起勇气走向尖嗒凌:“嗒嗒,以后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一场梦,我们也都会把它忘记的,好吗?” 尖嗒凌没有说话,她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系千系温和地走到尖嗒凌的面前,双手放到尖嗒凌的肩膀上:“嘻嘻,没关系的~……” “成功了?!”弦野和沧云都惊奇地想道。 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在一瞬间,尖嗒凌突然用右手狠狠地推向系千系单薄的小身子,千系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尖嗒凌绝对是另一个人,她望着冲着自己面露凶光冷笑的尖嗒凌,被重重地推倒在远处的地上。尘土溅脏了她的衣服,石块划擦破了她的右手。 “千系!”弦野和沧云都吃惊不已,连忙朝系千系跑去,沧云扭头看了一眼尖嗒凌,只见尖嗒凌冷冷地狂笑着:“哈哈!你以为我能被你感化吗?这就是本来的我,这就是真正的我!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的我,那就请你去死吧……哈哈哈哈!” “嗒嗒……”沧云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究竟怎么了……原来那个温柔可爱的嗒嗒姐,到底到哪里去了……” “好了,我玩厌了。”尖嗒凌又恢复了冷漠的眼神,“现在,该总结总结了。” 难道她决心要把大伙都杀掉吗? 说加羹在远处的地方坐着,看着尖嗒凌如此状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哼……可恶的……可恶的臭丫头,别看你平时嫩嫩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原本我就很讨厌你,以后你别想再跟我说一句话,别想再叫我一声加羹姐姐,我连戏弄你的心情都没有了……!” 尖嗒凌开始摇晃铃铛。 “不好!”弦野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死亡即将降临。 “嗒嗒……”千系伤心地望着那个充满杀戮的眼神的尖嗒凌,“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做这种傻事……!” 时间仿佛静止住了一般,天地之间没有一丝生气,幽然的气息充斥着四野,尖嗒凌望着这三个神,默默地想道:“先杀哪一个呢?” 此时真实的尖嗒凌在漆黑的空间里大声喊着:“你到底是谁?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蓝光,幽蓝色的光…… “玄、玄风哥哥?”嗒嗒不知为何,心里就有这么一种想法,难道是玄风十三少来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能感觉到他呢?不知为何,泪水从她的眼眶哗哗地淌了出来:“玄风哥哥……玄风哥哥!快来救我啊!” “玄风哥哥……玄风哥哥!快来救我啊!” 令弦野、沧云、千系都想不到的是,玄风十三少,这个离心宫最可靠的青少部神仙,在一瞬间突然出现在了尖嗒凌的面前。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消息,来到了人群中,一直在观察着局势的变化。 尖嗒凌轻轻地看了一眼玄风十三少:“无论你的智商有多高,我也不会停止我的杀戮。最后,你们都得死!” 玄风十三少仔细观察者这个不同寻常的尖嗒凌,冷冷地说:“首先说明一点,我不是来感化你的。因为我知道,现在在我面前的尖嗒凌模样的家伙,其实不是真正的尖嗒凌,对不对,蒲郄?!” 一阵冷冷的风吹来,谁都没有说话。 尖嗒凌缓缓开了口:“呵呵,居然被你猜到了——没错,现在的我就是蒲郄。” “你死后,珀体逃到了尖嗒凌的体内,直到你现身之前,一直躲在渟菜的身体里。”玄风看着尖嗒凌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占用渟菜的身体,但你要知道,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你剥夺了一个无辜的珀体对自己的肉体的控制权!” “呵呵……”尖嗒凌笑着说,“无辜的珀体?你搞错了吧,尖嗒凌的珀体,和我,其实原本就是一个珀体。” 玄风凝视着尖嗒凌,一言不发。 “我被你父亲关在珀本塔里,你父亲让我守着这座塔。但是我无法忍受日日夜夜呆在狭窄的塔里的感觉!经过我的努力,我的珀体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留在蒲郄体内,一部分则逃出了这座该死的塔,转世成了祸神尖嗒凌。所以,你们查不出尖嗒凌的珀体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我的这一部分珀体似乎没有把我的性格继承下去,竟然成了一个好脾气的女孩,呵呵,我真是为自己感到耻辱。” 说罢,尖嗒凌充满杀意的眼睛看着玄风十三少:“从某种程度上,我竟然要感谢你,给了我死亡,让我从这座该死的塔里解放了出来。不过,你们离心宫的神,竟然在欺凌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另一个我,也就是你们眼中的尖嗒凌,她跟本没有犯错,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玄风有些不解:“大家都对尖嗒凌很好,你说的尖嗒凌被欺负的事情我从未听过,是谁欺负了她?” 尖嗒凌的目光含着微微的怨气:“金头发的,名字叫说加羹的混帐东西,你弟弟东野弦野的干妹妹!” 玄风听了后禁不住笑了笑。 “呵、呵呵……” “你笑什么?”尖嗒凌不解地看着玄风,她本以为玄风会感到惭愧。 “蒲郄啊蒲郄,我万万没想到,如今你竟和我们站到了一边。” “此话怎讲?” “你说的那个说加羹,油嘴滑舌,善于欺骗,深受离心宫众神厌恶,包括他的弟弟说念尘,是离心宫的两个无恶不作的姐弟俩。我的弟弟一直坚信她也有美的一点,所以被她迷了心窍。很简单,你如果与她做对,便和我们站在了一起。” 尖嗒凌没有作声,只是略微吃惊地望着玄风。 玄风用命令的口吻对尖嗒凌说:“蒲郄,我们欢迎你的加入。只不过你的身体已经很难再承受暴发态的力量了,你现在马上把身体还给你的另一半。” “是吗,那好吧。”尖嗒凌微微一笑,“你听着,我会继续藏在这个身体里,如果有事找我的话就把尖嗒凌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叫我出来。等下马上我就会倒下,别忘了带我,去见医生。” 说罢,尖嗒凌身上银青色的灵力所散发出的光骤然消逝,外表也瞬间恢复了常态。尖嗒凌虚弱地向后倒去,玄风立马接住了她。 嗒嗒微微地睁了睁眼看了看玄风:“玄、玄风哥哥……” “渟菜,你先闭上眼睛休息,我现在带你去宭炎那里,你现在伤势太重了。” 弦野、沧云、千系在一旁,只见得玄风对暴发态的尖嗒凌说了一番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尖嗒凌便恢复了常态。 “成、成功了?”弦野不禁叹道,“沧云,咱们快把嗒嗒送到宭炎那里治伤!”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千系担心地跑向尖嗒凌。 围观的天工惊讶地看着玄风,交头接耳:“十三少大爷爷……真是厉害!” 天空和大地恢复了往日自然的颜色,清风静静地吹着。或许弦野都已经忘记了,此时说加羹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凌风之十六:渟菜静夜吐真言,沧云午夜战加羹 西方之神西门沧云教导人们:任何时候都不要随意改变自己的是非善恶观,否则你会越陷越深。 尖府。祸阁 “玄、玄风哥哥……”尖嗒凌微微睁开眼,眼前浮现的是系轩辕熟悉的老脸,还能闻到南宫宭炎浓浓的香水味。 “嗒嗒醒了啊……真是万幸、万幸啊!”系轩辕道,“小尖啊,你可以进来了,你女儿脱离了生命危险,终于醒了过来……” 宭炎在一旁坐着,得意地说:“哈哈,不愧是我大医师南宫宭炎!再重的伤我也能治好!” 宭炎看着尖嗒凌说:“嗒嗒姐,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大家都很担心你。我现在就联系大哥他们,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尖嗒凌想说话,但是发现自己用不上力气。尖不降和慕绢子听到系轩辕允许他们进来以后,迅速走进屋子,尖不降热泪盈眶,慕绢子挥泪紧紧地抱住南宫宭炎。 “小炎炎啊!多亏了你,我女儿才能活过来!呜呜呜呜……真是爱死你了小炎炎~……多亏了你……” “啊、哈哈哈……阿、阿姨……不要这样嘛,放开我啦……怎么说我也是男儿身呀~!”宭炎浑身痒痒,“我、我对这样的成熟妇女没有对策啦!” 慕绢子丝毫不理会南宫宭炎的措辞,依旧抱着宭炎不放。尖不降在一旁批评道:“老婆,你现在更应该关心关心咱女儿吧!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当妈的!” “呵、呵呵、呵呵……”被忽视的系轩辕尴尬地笑着,“不过,这一次嗒嗒所受的伤,不是一般的战斗所带来的伤害。之前我一直在观察她的病情,这一次她受的伤……是由于进入了暴发态,强大的灵力对身体造成的超负荷的损伤所致。” 尖不降神情严肃地说道:“呃……这两天我也听到大家说的事实了,只不过我一直不明白!我家嗒嗒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兽的珀体,嗒嗒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就连施放还是经过苦练才学会的,怎么能够自行进入暴发态呢?要知道,进入暴发态的前提条件是必须要有神兽转世啊!” 慕绢子放开了宭炎,宭炎干枯地喘着粗气。慕绢子也跟着说:“对啊对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系轩辕清咳两声:“咱们都知道,每一个机体都有一个珀体在控制着。只不过,也有一种情况可以改变这一局势,就是说,有一个更为强大的珀体可以入侵一个被珀体控制着的机体,取而代之成为这个机体的主人,除非这个新来的珀体主动离开,否则先前的珀体则在机体死亡之前,将无法转世,也无法控制自己原先拥有的机体。这种珀体入侵的途径,叫做‘乱入’。” “乱入?”尖不降好像想起了什么,“没错,我记得古书上是有这么一种方式,而且这种方式发生的概率算是微乎其微,因为一直有我女儿和祸之神兽蒲郄在不同的立场上进行监控管制,这种情况数百年来还未发生过!” “究竟是什么珀体乱入了我家的孩子?”慕绢子越听越担心,“难道说现在我家嗒嗒的珀体已经不是从前的了吗?!” “二位莫急莫急……”系老摆摆手,“这几天我已经和你们女儿体内的珀体对话过了,如果解释的话要从蒲郄……这么般这么般如此……” 五分钟后。 “原来嗒嗒是蒲郄的一部分珀体的转世!”尖不降茅塞顿开,“怪不得蒲郄死后会乱入我的女儿,原来是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我女儿以后还怎么生活下去!”慕绢子担心地说,“一个身体被两半珀体控制着,搞不好会精神分裂!” “这点你不需要担心,”系轩辕笑咪咪地说,“蒲郄似乎很随和,听她说,她和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似乎有谁给她做过思想工作……她答应我,在平时的时候都会藏在嗒嗒的身体里,不会影响嗒嗒的生活的。除了必要的情况,比如在战斗的时候……” “确定吗?如果是这样……那……”慕绢子用寻求的眼光看着尖不降说道。 尖不降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女儿的两半珀体恢复成原来的一个?” 系老摇摇头:“目前老夫无能为力……想对非物质的东西做改变,可不是件容易事……” 这时候门开了,玄风十三少和东野弦野在尖嗒凌的哥哥尖你强、弟弟尖普啦多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嗒嗒!”弦野连忙跑上前去,“蒲郄的事情大哥已经告诉我了,对不起我先前错怪了你,我不知道当时你是被蒲郄所占用了身子,所以才要杀加羹妹妹……真的很抱歉!” “看人家弦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原谅他吧,姐姐!”尖普啦多在一旁替弦野说话。 尖嗒凌心想,其实这件事本来和蒲郄不蒲郄没什么关系!原本就是说加羹要和她切磋,后来被弦野看到鬼魔者抓住说加羹的一瞬间,说加羹便狡猾地谎称是自己没事找事……到现在弦野还相信说加羹是无辜的! “弦野。”玄风说道,“那天,我看到了说加羹手里拿着的,就是当时我们送给你的那把魅惑之杖。” “啊……”东野弦野意识到这事情已经无法隐瞒,连忙低头承认,“是、是我将那法杖送给了说加羹。” “别那么紧张。”系老在旁边说道,“那把法杖啊,本就是邯骰留下来的,这么做,也算是物归原主啦。” “所以,你和说加羹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玄风问道。 “这个……她、她认了我做干哥哥。”弦野就像犯了错误一般,低声下气地说道,“就在咱们去冒险的前一天……” “怪不得,我早就觉得你从那天开始就六神无主。”玄风说道,“悠着点吧,做狗容易做人难,再难也没有做神难。你们的关系,我不想干涉,以后的烂摊子,也别找我收拾。” “什、什么意思?”东野弦野一时半会没明白。 “呵呵,东野弦野是吧……这孩子的心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尖嗒凌隐约间听到蒲郄小声对她说,“他会越陷越深……” 尖嗒凌觉得很委屈,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啊~”尖嗒凌虚弱地低吟着,“好痛……” 南宫宭炎忙上前去救治,系轩辕严肃地对大家说:“嗒嗒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期,目前病情还不稳定,大家还是就此解散,让她静一静吧……” 弦野叹了口气,尖嗒凌毕竟还没有说“没关系”。无奈之下只好默默离开。尖不降夫妇、尖你强和尖普啦多也担心地离开了屋子。只有玄风还留在屋子里。 “小玄风,怎么不走呀……”系老说,“嗒嗒现在心情不稳定,还是让她静一静吧……” 玄风点点头,静静地走到尖嗒凌床前,冷冷地说:“渟菜,病好了以后到我的书房找我,有些事要问你。” 尖嗒凌虚弱地眨了眨眼睛,玄风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尖嗒凌默默地看着玄风离去的背影,悄然睡去了。 夜里 虽然是静谧的夜,但离心大殿仍然是阳光照耀的光景,南宫宭炎回家睡觉去了,系轩辕坐在尖嗒凌床旁的椅子上打着瞌睡。尖嗒凌突然醒了过来,她感觉有谁在叫她。 “谁?”尖嗒凌想说话,但还是太虚弱,说不出声音。 “是我。”对方竟然能听到嗒嗒内心的话语。 尖嗒凌微微地睁开眼,突然发现床上坐着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不过头发是黄白色的直发,皮肤煞白。可怕的是,她是透明的。 “不要怕。”那女孩说,“只有你能看到我,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而且,我能听到你内心的声音,我们两个都是蒲郄的珀体的一部分。” 先前系轩辕和父母的谈话尖嗒凌都听到了,尖嗒凌知道她其实是蒲郄珀体的一部分,先前的战斗是因为蒲郄的另一部分珀体乱入了她,抢走了她的身体,如今又将身体还给了她。 “你为什么……要抢夺我的身体?”尖嗒凌心里说道,“咱们俩既然都是蒲郄的珀体,那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好好商量商量?” 那女孩微微一笑,说:“当时看你被欺负,实在气得不得了,所以才乱入了你,呵呵……” “好过分!”尖嗒凌想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那女孩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唉……虽然说我们原本都是蒲郄的珀体,但是目前我们的记忆,我们的性格,我们的价值观都明显地不同,不是吗?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接受你就是我。” “呃嗯……” 那女孩靠近了尖嗒凌,声音低沉而平缓:“所以我想暂时和你划清界限,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尖嗒凌是你,蒲郄是我,我一直这么觉得。以后你要是喜欢我,就叫我小蒲就可以。我们共用这个身体。平常的时候我就在你的体内,到必要的时候我就会乱入你。” “好过分……什么共用呀,你想控制我的身影体你就乱入,不想控制了你就把身体丢给我,凭什么只能是你乱入,不能是我乱入……”嗒嗒倍感不服气。 “呵呵……”小蒲笑得很邪恶,“可怜的嗒嗒,谁让我比你强很多呢……” “切……” “还有,这个铃铛,”小蒲指了指尖嗒凌床边的蒲郄祸之铃,“我的珀体并不能承载太多的记忆,但我还记得,这是我们前世神兽蒲郄的遗物,蒲郄祸之铃,以后就是你和我的武器了,不要以为这是捡来的,那是名正言顺的、自己的武器,明白?” “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拿着它心里有些不习惯……”尖嗒凌诚实地想道,“这铃铛太奇怪了,能使出我自己都没见过的招数。” 小蒲丝毫不理会嗒嗒的话:“那就这样吧,我藏在你体内的时候,你时而能够看到这样的我在你的身旁;我乱入你的时候,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把你挤到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了,你也可以以我现在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的身旁,你可以看我是怎样行事的。” “那你不可以再攻击大家了!”嗒嗒想道,“虽然我没看到你上次做了些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上次你这么做伤了多少人的心!” “算你机灵。”小蒲面无表情地说,“以后我不会再攻击你们了,我们的立场是相同的。” “立场?” “对,上次我把敌人搞错了,那个叫做玄风十三少的男生告诉我,他们其实是你的朋友,说加羹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吧。” 尖嗒凌想起了说加羹对自己的种种劣行,决定不再为那个虚伪的女神辩解什么。 “对了,”小蒲冷笑着说,“你对那个玄风十三少有意思吧……” “啊……这个……” 小蒲邪恶地将脸蛋贴近尖嗒凌:“不要忘了哦,你的想法我都能听到,当你看着他从这里离去的时候,你一直期待着他能回头再看你一眼,是不是这样?” 尖嗒凌的脸顿时变得微红:“哎呀……我……”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做呢?你觉得他这样冷漠的男生,会看上毫无闪光点的你吗?”小蒲逼问道,“我要是你,我一定不会傻傻地在一旁看着他,我一定会主动地接近他,让他喜欢我。” “其、其实……我也一直在接近他……”尖嗒凌想哭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玄风哥哥给我的感觉,让我看不到他的脸,在他面前……我觉得我自己好渺小、好无能……我觉得我不值得让他喜欢我……我不想耽误他。” 仿佛有风呼呼地吹了过来,尖嗒凌觉得周围变得非常地寒冷。小蒲低着头久久不说话,她突然微微抬了抬头,可怕的眼神盯着嗒嗒:“笨蛋……” “我……”尖嗒凌能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耳际,“可我真的……很喜欢他……!” “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要瞧不起自己?你别忘了你是神兽蒲郄的转世,我们是高贵的神,为什么配不上他?……不是你配不上他,而是你的心,配不上你自己……!” 嗒嗒僵硬地躺在床上,也许……小蒲说得对。 不料小蒲突然轻轻一笑:“以后在他面前的时候,我让你说什么你就按我说的做,相信我嗒嗒,那个叫玄风十三少的男生,就交给我好了。” 四日后的早晨 “嗒嗒,这几天我外出执行任务,但我一直很担心你!”尖嗒凌的闺密系千系,做完任务回离心大殿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尖府来探望尖嗒凌。 “呵呵,我很好的!”嗒嗒微笑着说,“你来之前不久的时候,宭炎弟弟告诉我我已经痊愈啦!” “这么快就好了……”千系鼓起脸蛋,“我还想趁着你生病偷看你的日记来着……” “好过分……!”尖嗒凌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小蒲悄悄对嗒嗒说:“怎么,日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嗒嗒连忙在心里告诉小蒲:“啊……哈哈哈……这个……没什么呢!” “我怎么不太相信呢……对了,不要告诉任何神和人你能看到我,不然的话他们可能会把你当成怪女孩哦。”小蒲侧脸端详着尖嗒凌不从容的面孔。 “嘻嘻,开玩笑啦……”千系见尖嗒凌难为情成这样,她当然看不到小蒲,所以有点小小的误会,她笑着说道,“为了庆祝嗒嗒小朋友成功康复,到我家来玩绳梓系吧~!” 绳梓系,离心宫的女孩子玩的一种有趣的游戏,用各种花色的硬盛和带孔的珠宝做的游戏,拥有一定的规则,风靡一时。 “我……”尖嗒凌一直没有忘前几天在自己有些昏迷的时候玄风对她说的,让她病好了的时候去他的书房见他,他有话问她,“我很想去,可是我等一下有人约我有事……有事……” “嗯?” “玄、玄风哥哥……约我有些事情要问我……所以我得去他家找他。” 千系有那么一两秒没有反应,随后静谧地笑着说:“原来如此,嘻嘻~!……那你赶快去吧!” “如果我回来的早就去你家找你玩哦!” “嗯!那你先收拾下吧,我回家啦!拜拜~!” “拜拜!” 千系走后,小蒲悄悄对嗒嗒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尖嗒凌不解地歪了歪头。 “不简单呢……”小蒲说的语速很慢。 “怎么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小蒲严肃地说。 “到底是什么呀?” “没什么。” “你……小蒲,你不要这样好吗?千系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尖嗒凌有点生气,“你是不是想说她的坏话呀!” 小蒲突然微笑着看着嗒嗒:“没有,她是个好孩子,不管怎么样,她都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什么呀……真是的……”尖嗒凌收拾好东西,就前往了玄风家。 离心殿。分心殿。书房 尖嗒凌轻轻地敲了敲门,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冷的回应:“渟菜?” “啊……他怎么知道是我?”尖嗒凌在心里惊讶地对小蒲说。 “笨蛋,你们不是约好了吗……”小蒲幽幽地说。 “嗯……是我,玄风哥哥。”尖嗒凌轻声道,“我可以进来吗?” “进。” 门被轻轻推开了,尖嗒凌朝里面看去。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看不到边际。不远处,玄风坐在一只椅子上,他的座位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地窗。离心宫的阳光都是从地低射上来的,地窗在地面上设的窗子,有助于室内的采光。通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玄风俊俏的脸庞和动人的深蓝色头发。他手里捧着一本书,高举着阅读着——离心宫的阅读方式有仰头读书这么一种,同样是因为阳光是自下而上的缘故。玄风合上书,回过头来看着尖嗒凌。 尖嗒凌小心翼翼地朝玄风走了过去,她很少和玄风单独在一个屋子里,所以她觉得有个东西在压着她,喘气都很吃力,心跳都变得不规律了。 小蒲在一旁暗笑:“笨蛋,你紧张什么啊?” 尖嗒凌不自然地问:“玄风哥哥……你为什么不开灯也不把所有的地窗打开啊?” 玄风看了看打开的那个小小的地窗,仿佛是对自己说话:“我讨厌阳光,阳光让我不能静下心来想事情。” “这样啊……怎么感觉像是反派……”尖嗒凌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话题接下去了,于是只能改变话题,“玄风哥哥,你叫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玄风站起身,慢慢地向外走去:“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吧。” 嗒嗒就像玄风的尾巴,一步一步跟着玄风走出了书房。 “……”小蒲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二神走到了芥茉湖湖畔,平静的湖面清澈如洗,阳光从湖底射出来,照亮了水草,照亮了整个湖畔。天鹅、野鸭、凫水白灵(离心宫禽类的一种,比天鹅要小很多,会飞行。)悠闲地在湖面游泳嬉戏,湖畔的小草格外地茂盛,它们充分地积累着养分,为没有阳光的日子做准备。泥土中也透出淡淡的阳光,轻轻地照到脚上,现出一圈圈美丽的光晕。 玄风一直没说什么,只是欣赏着美丽的风景沉默不语。尖嗒凌也忘记了玄风找她想做些什么,她沉浸在和玄风一起走的幸福之中,不觉脸都红了起来。 “你跟上前去,和他并排走啊!”小蒲说。 尖嗒凌不好意思地心里默默对小蒲道:“我……我从来没有和玄风哥哥并排走过呢!” “笨蛋,你就听我指挥好了,要想和这个男生有结果,你就得按我说的去做。” “嗯……”嗒嗒有些犹豫,但还是咬咬牙加快步伐走到了玄风的左边。 这真的是和玄风哥哥第一次并排走哦……玄风哥哥的侧脸也是这么地美!尖嗒凌用余光看着玄风的侧脸,心里七上八下既紧张又激动着。 这时,与其说这时,不如说就在嗒嗒走到玄风的左边的那一刻,玄风突然戛然停下了脚步。嗒嗒措手不及,只见玄风就这么停了下来,簌地向左一转身!玄风深蓝色的瞳子直直地看着嗒嗒的双眼,冷冷的表情和俊俏的外表突入袭来地让嗒嗒觉得既激动又紧张地不寒而栗! “玄、玄风哥哥……你怎么了?”嗒嗒连说话都说不干脆了,她的心已经紧到了极点,几乎再受到刺激就要晕厥过去了! 这时候,小蒲忙对尖嗒凌说:“你个白痴……他是故意逗你的,这时候哪怕再紧张也不要表现在脸上!如果只是被对方看着就这样的话,你还怎么想接近他?” 嗒嗒紧张地望着玄风的眼睛,心里对小蒲说:“那……你叫我怎么办哇~~?” 小蒲幽幽地说:“听我的,你就一点声音也不要发,微笑着正视他。” “……”嗒嗒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但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使她和玄风四目相对。 玄风看不到小蒲,也听不到她的说话。他并没有对嗒嗒的对视感到厌烦,只是平静地问:“笑什么?” “小蒲小蒲……我该说什么了?”嗒嗒的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一旁,心里小声问小蒲 “我相信你。”小蒲说,“你只需要说这句话。” “为什么要说‘我相信你’?”尖嗒凌疑惑地问小蒲,“而且是无端地……” “没关系,这玄风十三少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按我说的做吧。” 嗒嗒见玄风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不由得又是一阵紧张,她实在不明白小蒲为什么要她这么说。一紧张,说出来的和心里想的就不一样了: “你……你相信我!” 玄风暗自寻思,这生猛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白……白痴。”小蒲捂着脑袋无奈地叹道。 玄风冷冷地说:“算了,这次找你出来是想问你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一个神进入暴发态是有原因的,即使是蒲郄的珀体乱入了,也不会立马就进入暴发态吧。我想,一定是蒲郄因为某种原因才会让你进入暴发态的,蒲郄的目的很明确,绝对不会发狂地用你的身子攻击你的同伴吧。” “这个……”尖嗒凌心想,该不该把说加羹设计诬陷她的事情告诉玄风呢?如果玄风不相信自己的话,认为自己是在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或者是借此诬陷说加羹的话,那会被他讨厌的!哎呀,到底该不该说呢? “小蒲……”嗒嗒可怜巴巴地对小蒲道,“我该不该说呢……” “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小蒲问,“你要是觉得他会相信你,你就说出来吧。” “我也不知道……” “那你相信他吗?”小蒲幽幽地问道,这句话深深地刻在了嗒嗒的心里。 阳光照在玄风凝视的脸庞上,他的眼睛比芥茉湖还要澄澈明华…… 两分钟后 “事情就是这样……”尖嗒凌说,“玄风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你不信……那也是真的。” 玄风十三少背对着她,望向镜子般的芥茉湖。尖嗒凌看着玄风的背影,玄风是她最喜欢的神,是她最信任的神。在她心里,玄风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她整日所想的,日记中记的,梦里梦到的男生,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玄风能够……玄风他,会相信自己吗? “我相信你。” 玄风略微带着笑意回过身来,阳光映衬着他动人的微笑,将永远留在嗒嗒的心里。 “哇哦……我好像也被他迷住了……”小蒲半开玩笑地说。 尖嗒凌感觉身子紧绷着,她的眼睛越发变得模糊…… “没事了,渟菜。”玄风说,“我先回去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它会还你一个公道。” 望着芥茉湖边玄风缓缓远去的背影,嗒嗒激动得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谢谢你……我心爱的神…… 而在此时,芥茉湖的东岸说府外围墙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金发男子——正是说家的儿子说念尘。 他躲在暗处,颤抖着身子目堵了刚才这一切。 “他们两个……已经走的这么近了吗?!呼……呼……可恶的流浪狗,竟然要抢我看上的女孩!” 可怜的说念尘啊,单相思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此时说念尘眼中,尖嗒凌望着玄风感动的哭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他狂妄的心里。他在睡前曾无数次幻想过,尖嗒凌因为他的英姿而感动得落泪。在他的世界里,即使尖嗒凌一整天也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她也整日在他的幻想中陪伴着她。 “流浪狗……!对我来说,你已经完全把我惹到了!在各种方面,你都是我的绊脚石!” “绊脚石”一落口,手中的匕首“策轮”便狠狠地插进了说府围墙的墙壁中,溅起一阵耀眼的火花。随后又被狠狠地拔了出来。 “绊脚石!”说念尘再一次将策轮刺入说府的墙壁中,罕见的泪水从他的头部嘀嗒到了脚下的泥土中,化为乌有。 “绊脚石!绊脚石!绊脚石!绊脚石!……”说念尘一下一下地将策轮插入说府的墙壁中。 “可恶的流浪狗玄风十三少……!总有一天,我的策轮将会像刺入这面墙一般刺入你的胸膛!”说念尘恶狠狠地想道。 想到这儿,说念尘感到自己力量大了两倍,他全力地将策轮刺入说府的墙壁中—— “嗯……可恶的绊脚石——!” “石”字喊完的那一刻,说念尘感到身后站着什么,没等他回头,身后的说煜情便用一只手把他的身子扳了个180度。 “切……来得真不是时候。”说念尘望着他的父亲,一种不详的预感随之而来。 说煜情瞪着说念尘的嘴脸,眉毛一束,鼻子一横,嘴巴一张,配合着他那黝黑的光头,活像一头大豹子。 “你小子……!对着自家围墙喊什么绊脚石?怎么着,翅膀硬了,想自成一家了?”说煜情厉声咆哮道,“你看看咱们家的围墙被你那玩意儿刺成什么样了?!你个败家子,到底还算不算我儿子?!” 说念尘意识到自己解释什么都免不了一场浩劫了,父母根本就不理解他的苦闷,于是他竟然挤出一丝奸笑! “哈、哈哈!” 说煜情手执说念尘,面向自家的围墙,用力大喝道: “还笑?!你个狼崽子!” 伴随着一声如雷贯耳的巨响,一阵烟雾散去,说府的围墙上出现了一个海星般的大洞。 话说玄风十三少回到分心殿后不久,便召集了他的四个弟弟,首先把尖嗒凌一事的真相告诉了四个弟弟,而后告诫弟弟们千万不要因为此事去找说加羹算账,这样事情会变得更糟 其间,说加羹的干哥哥,玄风的二弟东野弦野竟然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玄风没有搭理他,弟弟们也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反倒西门沧云气得咬牙切齿,拳头紧攥。 “尤其是三弟,你一向看不惯说加羹,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过于冲动。账肯定要算,不过现在时候未到。”玄风十三少有着自己的打算。 散会后,西门沧云坐在家中一刻也呆不下去,玄风的告诫在他心里一直在回响——的确,如果玄风不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或许他开完会、或者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就冲出家门,径直走向说府,去找那说加羹说个明白去了。 “可恶……这说加羹!这只臭黄鼠狼!用这种卑鄙的方式给嗒嗒抹黑,真是无耻!离心宫竟然会有如此狡猾奸诈的女神,青少部竟然存在着如此卑鄙恶劣的行径,我们离心宫的清誉何在?这个世界的浪漫何在? 可是大哥嘱咐我不要轻举妄动……呃,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西门沧云站起身:”对不住了,大哥!我知道你的嘱咐有你的道理,但我真的不想让谁再因为这个说加羹受到伤害,至少,不想让珍视你的嗒嗒再受到伤害了! 沧云在一张纸上乱写乱划着自己的台词,不过他觉得还是自己即兴发挥比较好。他决定去找说加羹算账。他通过小道消息得知说加羹每天晚上零点之前有在边扎散步的习惯,边扎是男天工舍北边的树林再往北的地境,植被稀少,人迹罕至。如果在那个地方找说加羹算账,是再妙不过的事了,既不会被群众所发现,说加羹也不会轻易地逃走。 “哈哈……”沧云脸上浮现出了熟悉的“沧云式微笑”,“说加羹呀说加羹,你这个习惯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啦!” 当日夜晚23:00 边扎的确是个阴森的地方,即使有阳光,满地的红土还是让人感到有几分夜晚的气息。说加羹像往常一样在边扎悠闲地散着步。 “总感觉……”说加羹喃喃自语,“这个地方,以前好像不是这么荒凉呢……” “难道只是我的直觉么?”说加羹眨眨眼睛看着这一片荒凉的红土地,和远处的边扎狼群,“从小,我就对这一片地方有着别人没有的亲近感,不知为什么,这里总能让我感到心特别静,感觉很幸福……”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说加羹嘴角一扬,“切……谁会去想这个~……管它呢……” 突然间,说加羹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 “谁?”说加羹心想,是身后有人还是出现了幻觉?她瞬间停住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瞬间停止了。 “难道是我多心了?”说加羹想道,她下意识地回了回头,却见身后银光闪耀,西门沧云面无表情,手执白虎西征宝剑站在她身后! 银光闪耀,说明西门沧云早已施放了灵力,随时准备战斗。 “哇呀~你、你吓死本小姐了!”说加羹厌恶地看着西门沧云:“你这纸老虎,恬不知耻地跟着我干嘛?!” 西门沧云紧紧地攥着拳头,愤世嫉俗地问道:“我今天要好好问问说加羹大小姐,我们离心宫哪个女神比你更加地狡猾、更加地卑鄙?” “呵呵~”说加羹不屑地撩了撩她那金色的长卷发,被阳光照得闪耀动人,“沧云小弟弟啊,此话怎讲呢?” “你不要再演戏了,你这只虚伪的臭狐狸!”沧云逼近说加羹。 说加羹竟面不改色地看着沧云:“哈哈,干嘛要靠这么近?想让我闻闻你身上的汗臭味么?……哎呀哎呀,你这样的小男孩我怎么会看得上呢……~~” 西门沧云咬紧牙关,憎恨地瞪着说加羹:“尖嗒凌姐姐是无辜的,是你谎称要和她切磋,输掉比赛后再在我二哥面前诬陷她吧!嗯?抱着你那可怜的良心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说加羹无耻地坦然地笑道:“哈哈哈哈哈!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沧云大喝道:“不是的话,我为成为离心宫的神感到惭愧!不过……如果是的话……” 沧云嘴角上突然挤出一丝冷笑:“我就……” 一切就像发生在一瞬间,沧云的白虎西征宝剑像一条凶猛的银色闪电猛然砍向说加羹! “砍断你的腿!” 那白虎西征宝剑溅起一阵红土,幸好说加羹没有穿常穿的那件蹩脚的裙子,不然这一击她绝对不可能闪过去。 “可恶……”西门沧云咬了咬牙。 “大胆毛孩,敢对美好公主动手动脚!”说加羹后退几步,双手发出灰色的光,冲向沧云,“自卑拳——!” 只见沧云横举白虎西征宝剑,活生生挡住了说加羹的拳头! “挡、挡住了……?”说加羹赶忙向后一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沧云脸上云浮现出了沧云式的冷笑:“啊哈哈……你是名行,我是爱行,爱行宿命相克名行——你完了!” “切……你以为我会栽到你手里?”说加羹瞪着沧云,“像你这种无礼小儿,就要狠治!” “你不用和我对话,我有洁癖!”沧云讽刺道,“嘴还挺硬,用你的实力证明给我看吧!” “让你瞧瞧风的力量!龙卷风!”说加羹将魅惑之杖一挥,一股风形成龙卷,向沧云袭来。 “我看看,是你的龙卷风转得快,还是我的宝剑扎的狠!漫剑趟云!”沧云将宝剑置于头顶,白虎西征宝剑载着沧云向前冲去,沧云身子平行于地面,人剑合一像一把大剑一般,竟穿过了龙卷风,径直朝说加羹冲来。 “怎么会……”说加羹连忙想要躲闪,沧云并没有径直刺向说加羹,而是在接近说加羹时强行终止了漫剑趟云,右手抽出宝剑狠狠地劈向说加羹闪避的地方:“喝呀!” 说加羹连忙下意识用魅惑之杖去挡,可一个弱女子怎么当得过一个小伙子?白虎西征宝剑将说加羹劈到在地,魅惑之杖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四章 凌风战舰(4) “好痛……”说加羹想要起身去捡自己的法杖,不料沧云朝她身上又是一砍。沧云砍说加羹真是丝毫不手软,并非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他心头对说加羹的恨已经到达了某种可以逾越性别的程度,在他眼中,说加羹也许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即使神仙的身体比较坚固,说加羹吃了沧云包含着愤怒的一击,疼得直不起腰来,她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沧云用脚踢她的身体,她紧紧地咬着牙,一边叫痛一边痛斥道:“你这臭小子,别仗着七行相克就在这撒野,你给我的每一拳,每一脚,我都会记在心里!啊~……!总有一天……我会原封不动四倍奉还!!!!啊~……!” “哼,我倒等不得那一天了!”沧云狠狠地踢向说加羹的腹部,“我今天就让你意识到身为离心宫的神,应该做什么!这些拳脚,都是你欠尖嗒凌姐姐的!都是你应得的!这个世界必须有公道,这个世界不可能让恶人得逞!” “少跟我鬼扯,是她自己命贱,干我什么事!”说加羹疼得咬着牙,“她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啪!!!!”西门沧云一个耳光下去,打得说加羹脸蛋泛出红色。西门沧云气得直发抖,“我们都是离心宫的神,你不就是脸白点吗?自己搞什么高低贵贱?你又有哪一点比尖嗒凌姐姐强?要是真论资排辈,你们说家可是垫底的!我就不明白,你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勇气说出刚才那一番带着腐臭味的肮脏话?!” “不是我自认高贵,而是你们自认卑贱!”说加羹竟挤出一丝笑容,“你们这些可怜的家伙,没人看不起你们,是你们自己看不起你们自己!哈哈哈哈!” “你这臭狐狸!!!!”沧云高举宝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治不好你这骨子里的臭毛病了!看我把你砍得武功尽废!” 突然,一直有力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沧云的手腕,沧云动弹不得。这是一股熟悉的而强大的力量。沧云缓缓地回头,见身后的一双眼睛憎恶地瞪着自己,仿佛想要把自己撕碎。 “二、二哥……?” 弦野的脸如此地阴森,墨绿色的头发的顶部因为受不到阳光的照射而越发地趋近于黑色。浓郁的眉毛再也无法让人联想到正直与正义,而是象征着愤怒与仇恨。 沧云感到心头一阵战栗,即使他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但是在这一双棕褐色的瞳孔的审视下,竟微微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弦野是力士出身,他紧紧抓住沧云的胳膊,无论沧云如何用力,胳膊都纹丝不动。 “玩够了没有!”弦野胳膊一甩,强大的力量让沧云连连后退了五六步,险些仰倒在地,“哼!” “哥哥!”说加羹被弦野扶起身,“这家伙……他在我散步的时候,把我按倒在地。我好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我就挣扎着要起来,他便变本加厉,开始对我拳打脚踢……呜呜……” “西门沧云,你对我干妹妹都做了什么?!”听完说加羹的一番话,东野弦野的瞳孔先是一阵紧缩,紧接着面色可怕得吓人,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那棕褐色的双眼,饱含着不可一世的仇恨,似乎要把眼中的银发男子撕成碎片。 “干妹妹?二哥,说加羹明显在血口喷人!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沧云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我、我怎么可能有像她说的那种下流的企图?” “那你为什么会打她?为什么会跨在她的身上?为什么我妹妹身上……会伤痕累累?!!!”弦野一步步逼向沧云,“你想怎么解释?这根本无需解释!” 突然,弦野的右拳生猛地打在沧云的腹部上!沧云躲闪不开,只一下子,便疼得说不出话来。他弓着身子,痛苦地捂着腹部,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子。 “我虽然不怎么在乎七行,但说实在的,我是弱水,相克与树行一样,你是爱行,树克爱,我克你!”弦野大声说,“看在兄弟的份上,如果你不想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哥,就给我马上滚开!” 沧云心里是又气又恨,但是眼前的弦野,并非只是性格单纯才会误会他,而是他已经被说加羹迷了心窍!他无法跟这样的弦野讲道理,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沧云尽量让自己平息下来。 “二哥,你变了。”沧云压低声音说道,而后将白虎西征宝剑驾于头顶,飞回了自己的家。 凌风之十七:离心圣殿无至宝弦野盗父七彩珠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育人们:世上根本没有宝物,只有被珍宝迷惑住的心。 一个月的时间悄悄过去了。 东野弦野和说加羹变得越来越暧昧,时而会看到他们在芥茉湖边散步的身影。 “不错嘛。”玄风十三少和爱神尖普啦多很合得来,他们经常在尖府门口摆个小桌子在一起喝茶、喝酒。这一天,他们又摆开了小桌子,品尝着尖普啦多在离心宫北部的落叶小巷地区采集的湿茶。玄风静静地品了一口湿茶水,“这种茶叶生长在落叶小巷这样的潮湿的地方,长期生活在阴气下的茶叶,冲出的茶水也就变得阴润恬华了。在人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喝到这样的茶水的。” “玄风哥真是好品味。话确实如此,无论用多么热的水冲出的湿茶水,都会很快变得清凉可口。是不是感觉有一种奶味?”尖普啦多小口喝了一口茶水,“嗯……好一股奶香……” “奶香?”玄风说,“我倒觉得是一股蛋奶的香味。” 尖普啦多很是重视玄风的话,他又喝了几口,用心地品着:“呀……玄风哥说的果然没错,蛋奶的味道,还真的是需要仔细去品……嗯……嗯,确实不错呢……” “哎呀,呵呵。”玄风望着芥茉湖,突然冷笑道,“小多,你瞧我看见了什么。” “唔?”尖普啦多的正八字忧郁的眉毛动了动,闪烁的大眼睛望着远处的说府门口的芥茉湖岸,“弦野哥,还有,说加羹小姐?他们两个在一起散步呢。” “据说这对干兄妹,最近整天在一起呢。”玄风说,“据说芥茉湖促成了一段又一段的姻缘,神们,天工们。” “这个圆形的中心湖泊,好像充满着和我们一样的神力呢。”尖普啦多深深地饮了一大口湿茶,“或许,他们真的能成?” “呵呵……”玄风看着尖普啦多,“小多,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这种玩笑了。” 尖普啦多会意地笑笑:“多亏了他们两位给我的灵感呢。” “唉……”玄风叹了口气,“身为大哥,我暗示过他不要对说加羹这女人太认真,可他似乎非要用实践去证明我是对的。” “玄风哥,我是我们家最小的,我也不是很懂。不过做大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吧。其实有些事你也不要太上心了。说不定弦野哥和说加羹小姐,最后真的能成呢!” “好不容易把我说动心了,怎么又开玩笑了?”玄风笑了笑。 “哈哈哈哈……玄风哥真是神级的讽刺啊,听你说话我也觉的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来,咱们一饮而尽!” “嗯,一饮而尽。” 蓝蓝的天,寂静的水,一对对鸳鸯和天鹅在芥茉湖游荡着。 夜晚,鸳鸯们成双成对地睡觉。而天鹅们却都在忙着搞外遇。 第二天的下午6点 下午六点是每天的第三顿饭“彷餐”的时间,彷餐没有中餐那么被重视,可以选择不吃,也可以选择在别人的家做客。这一天,东野弦野是第一次把说加羹带进了自己家的餐厅:“爸爸,妈妈,这是我最近认的干妹妹说加羹,今天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吃彷餐吧!” “伯伯好,阿姨好~!”说加羹假惺惺地向机芒大人和丿柆踱夫人行着礼。 机芒大人听说过弦野认了说加羹为干妹妹,说加羹是说家的长女,为了维持离心宫四大家族的友谊,月神觉得不可怠慢。于是他很热情的说:“都是一家人,以后小加羹来咱们家吃饭,就不要再跟我和你妈妈请示了!” “真的?那太好了!来,妹妹你就坐我旁边吧。” “嗯,好的~” 这下子,原本是7个座位的大餐桌,多了一个说加羹,变成了八个座位。 弦野的座位是在宭炎和机芒大人之间,说加羹选择了坐在弦野和机芒大人中间。机芒的右边是玄风,再右边是沧云。 沧云厌恶地瞪着说加羹假惺惺地客套面孔,直到弦野怀疑有人在盯着说加羹看的时候,才连忙收起了眼神。 “昨天我在偷摘芥茉湖边的玫瑰花的时候被看湖的园丁哥哥看到了,那园丁哥哥一直追着我跑啊跑,跑啊跑……吓得我躲到女厕所里不敢出来,呵呵呵呵呵~” 说加羹是个很能说的女孩,机芒家吃饭从来不闲聊,结果这顿饭,说加羹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话题,而且都很有意思,大家都禁不住笑起来。这让玄风觉得很不习惯,他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晚餐,总之他自己感到气氛很怪。因为说加羹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笑着,弦野时不时地偷偷瞄着说加羹,而说加羹却总是不停的给自己抛媚眼。那媚眼抛的不是一般的用心,实际和火候把握得大家都发现不了。 这丫头……真是让人心里火大! 谈笑间,说加羹偶然提起,前些日子她在离心大殿北边的落叶小巷捡到一个闪闪发光的橙色宝石,带回家后经过鉴宝师的专家鉴定,是一颗罕见的橙宝石,价值估计能够抵得上一个中小型的国家。 正在桌上的玄风的几个兄弟面露惊愕之色时,月神机芒大人却气定神闲:“呵呵呵呵呵……孩子们啊,你们见过真正的宝贝吗?” 大家都不吭声了,纷纷看向机芒大人。 “你别得瑟……”丿柆踱小声提醒道。 “紫,你就别管了,本尊有一至宝,名字叫做七彩宝珠!这个宝珠,是当年本尊开辟离心宫,我的灵力在月心中间的积蓄,形成的一颗神奇的珠子!它由灵力形成却看得见摸得着,说它是物却能自我散发出七彩神光。在夜间,七彩夺目,光照四象,可谓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 机芒大人此话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的确是宝贝……”玄风慢慢说。 “父亲,你还没带我们去看过呢!”沧云和弦野最耐不住性子,“今天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识见识?” 机芒大人环顾四周:“宝贝可不能总是被大家看来看去的呀。” 大家感到心里不乏有些失落。 “不过,今天家里来了小客人,不让小客人看一看,就太遗憾了!”机芒大人开口一笑,“我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走,随我去地下室,见识见识本尊的宝贝吧!” “父亲刚才还说说加羹是一家人,如今又说是客人,还真是急于为炫耀自家的宝贝找借口呢……”玄风对父亲耳语道,“让说加羹看你的宝贝,合不合适?” “呵呵,儿子,知我者你啊……”机芒大人的虚荣心被玄风拆穿,丝毫不感到气愤,反而诙谐地对玄风耳语道,“放心,让她看了又能怎样?爸爸的地下室看守森严,就是他们一家子人全上阵,也抢不到!呵呵呵呵……” 方才月神这么一吊胃口,果然大家的兴致要比月神直接让大家看宝贝要高得多,尤其是弦野和沧云、宭炎,恨不得有三只眼睛来放光:“父亲父亲,那快快让我们看看您的宝贝吧!” 机芒带着众神走出离心殿内殿,一路绕道内殿左后方(也就是东北方)的后山处。 后山,名副其实其实就是一片略微高一点的高地而已,大小大约是人间的四个田径操场大小——这是人工堆造起来的假山,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堆起来的。这里本来是个小园子,名叫静心园,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也就没了这么规矩。假山上种满了机芒大人最喜欢的龙颈文竹,都已经长到了两人高,就像一颗颗绿树。龙井文竹周围点衬着各种颜色的花卉,其中不乏有着离心宫特有的末代花,尤其是蓝色末代。蓝玫瑰的深蓝,矢车菊的轻盈,花盘却大得异常,晶莹剔透的深蓝色花瓣不带一丝污垢,像清澈的海水,仿佛还带着一滴滴水珠。花瓣的形状坚毅而雅漫,这刚柔并进的结合,正是玄风十三少的图腾形象——蓝色末代。 说加羹或许看到蓝色末代就想起了玄风,所以悄悄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拔了两朵蓝色末代,放进自己宽大的袍子衣兜内。 后山的花原则上是不可以乱采的,但是说加羹既然已经摘了下来,机芒大人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干咳两声,带众神沿着一条小石路左拐右拐走到了后山一个小亭子处。 机芒大人绕到了小亭子后面,小亭子后面是四五阶向下的楼梯,四五阶楼梯末端是一道门,门的两侧各有一名手执长枪的天工守卫。两守卫见到机芒大人与众神,纷纷跪下:“月神大爷爷好!大爷爷们好!” “嗯,今天我要让孩子们看看我的宝贝,你们两个随我一起,我们一起进入地窖。”机芒大人说。 “遵命!”两守卫起身,打开大门,站在大门两侧,待众神都进去后,方才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道通往地下一层的石梯。两名守卫点燃了两支强光蜡烛,顿时这个环境被照的如同白天。这个地窖看来年代久远了,就像一个洞穴,普通的石阶,没有比划,更没有华丽的装饰。 玄风暗暗想到,这两个守卫为什么偏偏要用蜡烛来照明呢? 走下楼梯,果然是简陋的山洞,只有一条路,绕来绕去。不过因为人多加上守卫的强光蜡烛,更何况可靠的月神机芒大人带领着大家,所以大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心情都非常的激动,因为马上就能见到所谓的全世界最宝的宝贝——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七彩宝珠了。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方闪烁着七彩神光!众神惊呼,忙加快了脚步。走到尽头,大家都发出惊异的声音。 “哇……宝贝,宝贝呀~~~~!” 七彩的仙光,出自尽头右拐的一个“小房间”的石台子上的敞开着的宝盒里的一枚眼睛大小的珠子,珠子弥漫着七彩的流动着的光芒,这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不规则地波动着,从珠子内发散出来,弥漫开来,照的四面墙壁七彩流仙,光芒炫目,令人陶醉。 说加羹的双眼反射出七彩宝珠的七彩光芒,她一定爱上这宝珠了。如果这个珠子,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在天街优雅地散步,那该会吸引多少人和神的眼球啊? 唔啊啊啊啊……太赞了! 想到这里,说加羹的世界里全是这枚珠子。 第二天 “哥哥,昨天的珠子真的好漂亮啊……” 说加羹和东野弦野又在芥末湖边一起聊天,聊着聊着,说加羹长睫毛的水汪汪的红色的眼睛眨了眨,看似无意地提起了昨天的那颗珠子。 “是啊妹妹!”弦野没有觉察出说加羹的用意,“我也觉得很漂亮,那毕竟是绝世珍宝!” 说加羹耸了耸肩,站起身:“我想回家了,因为是绝世珍宝所以喜欢?哥哥你好庸俗……” “啊……”弦野赶忙站起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说这么一个事实而已!随口一说!妹妹你不要误会好不好?” 说加羹之前一直没有这么对过弦野,她傲慢的态度实在让弦野不知所措。 说加羹叹了口气:“究竟什么是宝贝,我认为吧……并不能根据它的价值来判断的不是吗?只要自己喜欢的,不管它价值多少都是宝贝的!” 紧接着,说加羹又高傲地昂起头:“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我……我懂啊!妹妹,只要妹妹喜欢的都是宝贝,即使它很便宜……”弦野其实完全不能理解说加羹的话,只是情急之下为了哄他她开心。 说加羹仍然望着湛蓝的天空,月心盘旋着美丽的云:“那……我喜欢昨天那个珠子。” “这……这个和你刚才说的好像没有关系吧!”弦野被绕迷糊了,“这个可不是说弄就弄的东西啊……” “你真的不明白呀!”说加羹的话越来越云山雾罩,“我……我其实一直很痛苦!” “……”弦野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生下来,大家都夸我漂亮。父母说,你们的父母也说,天工们也说……说我可爱,说我有气质,有福气……” “是啊!”弦野连忙接口,“谁不说加羹妹妹好看呢!” 说到这里说加羹突然转过身来正视着弦野,她的双眼闪烁着泪光:“可是!” “……” “可是你们怎么能明白!”说加羹大声地倾诉着,“我真的很怕你们有一天不再这样说我!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漂亮……可是我每次照镜子,看到的自己……虽然看的过去,可是总是觉得有一点缺憾……” “妹妹哪有缺憾……” “你真的不懂我!”说加羹打断了弦野,“女孩子都是爱攀比的,因为我没有发现自己的哪一点是别的女孩永远不能超越的!哥哥……你能告诉我,我身上有哪一点,别的女孩子不能超越吗?” 弦野左思右想……即使说加羹美若天仙,但是真的说不出她的哪一点可以永远不会被超越。 “你答不上来,可是我昨天明白了……”说加羹说,“我昨天看到那颗七彩宝珠的时候我全明白了……如果我有一件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首饰……那我就不会被别的女孩在这一方面超过我了!” 说罢,说加羹泪流满面:“可是我没有……一切只是幻想,我只能接受这个残忍旳现实!呜呜呜呜呜呜……” “妹妹……”弦野将哭的不像样子的说加羹抱在怀里,对方没有任何反抗,“妹妹你不要哭……” 弦野的目光落到了远处自己家:离心殿的大门。 当晚,南方之神南宫宭炎的家门被敲开了。 “唔,谁啊……” 宭炎正沉迷于网络游戏中,他的两只火焰魅惑红、黑的大眼睛半眯着盯着屏幕,手中握着一个法杖形状的游戏手柄小范围来回摆动——显然他是在玩格斗游戏。他的房间完全不像他人那样打扮的整整齐齐,要不是卧室有600平米大,大大小小的杂物估计要堆成小山了。即使这么广阔的卧室,也没能冲淡一丝这浓浓的香水味。 门外走进了一名青发男子,宭炎用余光看了看,便能通过日常经验分辨出来客是自己的二哥东野弦野。 “宭炎。”东野弦野走近他,开门见山地说,“去跟我干一票,如何?” 南宫宭炎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却胸有成竹地回应:“呵呵,二哥啊,你果然是要为了一个女子,去冒那个险?” “啊……”弦野有些不敢置信宭炎能猜出他的心思,他不由得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宭炎坐的电脑桌旁边是一个高大的衣柜,“既、既然宭炎你了解我的意思,那我也不再细说了……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偷父亲的七彩宝珠?这样更可能成功!” “唉……!”宭炎挤出一丝老练的算笑,“二哥呀二哥,你还是不明白呀~!” “啊?”弦野疑惑地问,“宭炎你什么意思,你直说行不行?” 宭炎说:“二哥啊二哥,你真的以为,那说加羹会因为你的七彩宝珠就爱上你吗?爱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啊……” “话虽如此,可是她是真的很喜欢七彩宝珠,我于心不忍……”弦野被宭炎的一番话正中红心,不觉声音无力。 “她告诉你这些,说句不好听的吧~”宭炎一直没有看弦野一眼,“是因为你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利用……”弦野浓粗的眉毛颤抖着,“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呵……”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死了呦,是不是还是说加羹小姐自己心里更清楚!”宭炎坏笑一下,“哪天她的欲望被满足了,说不定你在她的眼里就会变得一文不值咯~!” “这……”弦野连退两步,“四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直觉告诉我的,二哥。”这时候,宭炎突然停下手中的手柄,两眼凝视着弦野,话语也突然变冷了,“或许你已经越陷越深了,也许大家都很明白,而你却深陷其中……或许大家都认为你已经无法回头,但是,我想选择相信你的觉悟!醒醒吧,二哥……!” “醒醒吧!” 宭炎的话,一句一句就像匕首一样插入弦野的心房,弦野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瞪大了双眼,愕然的望着宭炎从未有过的坚毅的眼神。 继而,弦野低声来了一句:“我、我明白了……宭炎,忘了今天我找你的事情吧!谢谢你,告辞了……” “恩,没问题的啦~!二哥慢走~”宭炎轻松一笑,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对弦野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门打开了,弦野走出了门,门被正常的速度关上了。 “呼……!”宭炎将手柄扔在一旁,目光离开一直就是漆黑的电脑屏幕,“哈哈,大哥大哥,台词我都说对了吧~” 宭炎所坐的桌子一旁的衣橱正后面是一张床,而玄风十三少则静静地坐在床侧,因为那高大的衣橱,从外面进来的人完全看不到他。 “不错,大体上。”玄风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觉得我们五兄弟中,只有你可以帮助他做这种事情而不说出去。” “嘿嘿……”宭炎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刺鼻的香水味再一次变得浓郁逼人,“说实话,如果大哥没有提前来让我说这些话,我说不定真的会跟二哥一起去偷珠子呢,说不定我还能拿点好处呢。” 说罢,南宫宭炎摆出一副讨好的眼神看向玄风,好像在说:“既然我为了大哥而放弃了好处,那么大哥是不是该给我点好处?” 玄风一眼就看出了宭炎的花花肠子,他冷冷地摇头说:“好处就是没有被我痛打一顿。” “呃……”宭炎感觉像是脑袋被扣了个痰盂般,自讨没趣,连忙挑起另一个话题来冲刷自己的尴尬情节,“这样被我这样一番劝说,二哥应该不会再去做那种傻事了吧……?” “按理说不会了。”玄风谨慎地回答,“除非……” “除非什么?”宭炎不解地问。 玄风默然道:“除非,他已经陷得……无药可救。” 夜深了,离心宫仍然是那么明亮——离心宫的昼夜周期是一个月。 弦野关紧自己卧室的窗户和地窗,卧室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 他凭借着对自己卧室的家具位置的经验,熟练地躺在了床上,方才敢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珠子——七彩宝珠。 “啊……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弦野将珠子举到头颅上方,明晃晃的七彩流光照亮了屋子的天花板。他仔细端详着,“父亲,真的抱歉了……” 激动的心情仍是难以平复,弦野喘着气,从宭炎家出来以后的一切又清楚地在脑海中重放了一遍。 虽然被宭炎那么一说,心里的确受了影响。但是当说加羹甜美优雅的笑容与当日的泪水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宭炎帮他建立起的心理防线便全线崩溃了。 不行……还是无法相信说加羹在利用自己。当时,说加羹的哭泣,绝对不会有半点掺假!她是真心的,把自己当作倾诉的对象,同时,又把希望寄托到了自己身上…… 不,她一定觉得自己是没可能得到这个珠子,却又希望有奇迹出现的吧! 不管如何,如果自己能够将珠子得到手然后送给她,实现她的心愿,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体贴她的男人,这样,一定会被她爱上的吧! 不如顺势……求婚?前面也酝酿得差不多了,关系已经近到这个程度了。离心宫的传统是女方求婚,所以先趁这形式去求交往吧,嗯,好…… 想到这些,真是热血沸腾!好,去偷珠子! 当晚,弦野来到后山地窖旁。他寻思,怎么进去好呢?如果说,我下去参观下,请让。那守卫必然不会拒绝,毕竟是父亲的地窖。不过,如果事后父亲发现珠子丢了,守卫一定会说我来过,这样就露馅了。而且,守卫也许还会献殷勤为我做向导,这样的话还怎么偷呢! 反复寻思良久,突然想到了衣兜里有两枚催眠用的针——这是当时参加系轩辕老先生举办的每周百科知识抢答活动的时候,走了狗屎运,蒙对了得到的小礼品。 正好! 弦野躲到地窖门口守卫身后的大树后面,瞄准了一遍又一遍,同时抛出两枚催眠针。 嗖——嗖—— 两名守卫摸了摸脖子,倒头便睡了。 “好!”弦野迅速跳出树丛,打开地窖的大门。 弦野沿着阶梯下到了底端,打开强光帽子灯,在灯光点亮的一刻,他呆住了…… 这…… 这里面,大大小小全是幽魂!!!! 难怪,上次父亲带大家下去的时候,向导手里拿的是幽魂所惧怕的蜡烛,而不是强光灯! 糟了,身上必然不会携带蜡烛这样陈旧的东西! 快回入口,那俩睡着的守卫身上肯定有蜡烛! 弦野不知道幽魂有没有追着自己,他赶忙跑上台阶,走到顶头,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门——被幽魂锁住了…… 可恶!父亲用幽魂来防御小偷的办法,没想到用在了他的亲生儿子身上! 这可如何是好,能打的过否? 对了,即使打得过,也会打得咚咚作响。这不仅有可能吵醒刚被催眠的守卫,也有可能让离心殿的父亲及其他神、人感受到大地在震动,听到后山传来打击声! 看来打是万万不可的,出也出不去,这时候怎么办呢…… “要是大哥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办……”弦野飞快地思考着,“如果是大哥如果是大哥……啊,有了!” “幽魂,你不是在不攻击的时候是透明的么?好!那我就飞快地穿过你们!” 说罢,弦野凭着白天对洞内路径的记忆,飞快地向地窖深处冲去。 “你们就追我吧,看看是你们快,还是我快!”弦野一路穿过了幽魂无数,幽魂们笨重地看着弦野穿它们,等到化作实体攻击弦野时,弦野早就跑远了。 弦野一直奔跑到七彩神光遍墙的那个拐角,实在是太累跑不动了,停下来歇歇,转过身,并没有发现有幽魂追上来现身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在十步以外的地方停下静静地注视着这边。 奇怪了……怎么这么安静? 弦野面朝着自己跑来的这条道路,他的左手方向是七彩宝珠的小房间——没错,自己着实感觉左边发散而来的强大而绚目的七彩流光。没有问题啊,可是为什么幽魂都不追来了? 好肃静,肃静地有些怕…… 珠子就在左手边,快去偷吧…… 怎么,有些不敢转身?难道是做贼心虚吗?是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以不偷的,也一定有办法找到开关逃出去的…… “可以不偷……但是宝珠就在身边……”弦野言罢向左转身,面对着七彩宝珠的小房间,“为什么不……” 一阵阴风吹来,弦野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数步,倚站在墙壁上…… “偷呢……”弦野因为惯性,还是把最后两个字哆哆嗦嗦的说了出来。 不可能……怎么会…… 七彩宝珠的小房间,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 没有表情,就这样站在珠子两旁,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三步……刚才就离自己三步…… 那女子,绿色的蓬松长发,身穿贤者长袍,手里拿着的竟然是送给说加羹的魅惑之杖……! 那男子,白灰色的披肩卷发,坚毅的眉毛,身穿白银色战甲,手中拿着的……竟然是……竟然是…… 竟然是阿菜伦老师在课上教给我们如何绘画的、世间名剑排行之首的——暗夜旌歌剑!!!! 弦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暗夜旌歌剑的主人……究竟为何在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魅惑之杖为何在这陌生女子手中?说加羹会不会遇到了危险?” “想偷我的七彩珠?”那男子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异常地清晰洪亮,又透着深深地杀气,“鼠辈,你可知道七彩宝珠对我们两个来说的意义吗?” “可恶……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弦野能看出这两人不像是说念尘那样的坏人,但是,此时此刻在这里的邂逅,完全不会使他们成为朋友。 “我们还想问你是什么人呢!”女子开口了,“为什么要来打搅我们?” “荏艿!”那男子打住了女子的发言,“我们不需与此种鼠辈多言一二,让来砍掉他的项上人头!” 荏艿……?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一定要记下来!荏艿、荏艿……等回去找个机会问问大家认识不认识!弦野想道。 “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别怪我!”弦野大喝一声,挥舞青龙巡日杖,便要上前迎战!“七彩宝珠,我要定了!” “我看他并不是凡人。”荏艿对男子说,“你要小心一点,白紀!” 你要小心一点,白紀! 白紀!!!! 弦野仿佛双脚灌了铅,这两个字,着实让他全身无力。 因为啊…… 还记得他们几个去珀本塔的时候,那个龟壳子里面的已故长老西砻,对他们进行过一番谈话…… “问你们一件事,不知你们知道吗。”西砻问道。 嗯?你问吧。 “你们知道,离心宫第三个神是谁吗?” 四神开始思索,最初的两个神是机芒大人和丿柆踱夫人。之后呢,便是兴亡之神系轩辕了。 “我们现在历史课上学所学的,第三个神是兴亡之神系轩辕。”玄风说道,“难道还有别的答案吗?” 西砻笑笑说:“孩子们啊,第三个神……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系轩辕,第三个神的名字叫……” 弦野清楚地记得,当时西砻的身体微微闪烁着,他用最后的力量微弱地说出了这么个名字: “白紀……” 白紀……第三个神!!!!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之前又去了哪里??不对啊,珀本塔113层箱子里关着的,大哥他说那就是白紀的珀体,也就是白紀已经死了!可是这……这又是为什么? “见鬼……”弦野突然意识到,白紀已经手持暗夜旌歌剑冲到了他面前。 “喝!!!!”白紀大喝一声!弦野连忙横起禅杖准备招架,却发现——白紀并没有攻击,而是从他身旁擦了过去,瞬间便绕到了他的身后! “糟了……”弦野只是这么一想,只听得身后有人大喊:“雄狮咆哮!!!!” 一声狮吼过后,弦野被莫名的、强大的冲击力击飞了去,不巧,刚好砸在载着七彩宝珠的台子上。 “啊!”弦野叫痛一声,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此时躺在地上,脑袋刚才撞到了台子,疼痛不已。 那该是多么快的速度,又是强大的冲击力啊……这、这白紀,和自己,简直不是一个级别!弦野想道。 台子遭受到了弦野的重创,七彩宝珠竟然被震了下来,正巧落到了弦野摊开的右手手掌心。 “啊,宝珠!”弦野依稀听到荏艿惊慌的声音,等意识清醒以后,发现白紀和荏艿都消失不见了。 “真见鬼了……”弦野暗料,而七彩宝珠仍然在他的手中,“这难道只是七彩宝珠在这里所产生的幻象?” “算了,还是出去要紧!”弦野正想着,走出小房间,发现那些幽魂全都消失了。 七彩宝珠不在了原位,幽魂们便失去了自己的使命,必然没有再存在在的道理了,或许如今早已四散而逃了——果然,地窖的大门开着,便是他们逃走的证据。 就这样,七彩宝珠被弦野紧紧地攥在右手心,直到自己家中。 弦野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七彩宝珠。不愧是世上最宝的宝贝,它是那么美丽,美得让人心醉。这么美丽的珠子,一定可以……打动说加羹,让她爱上自己。弦野相信,说加羹并不是那种贪图物质而忽视爱情的女孩,他之所以相信能打动说加羹,是因为他相信,说加羹在最无助的时候,有他来分担她的心事,有他成为她的依靠,所以加羹会迷恋上他。 “没错……爱情,这就是爱情的光芒!”弦野躺在床上高举七彩宝珠,宝珠的光芒照耀着天花板,之前的疲倦一扫而光,“有了你,明天,我就去找加羹妹妹表白!嗯!” 我相信爱情,相信我的真诚,一定能传达给你……弦野心想,说加羹,你就是我的世界的全部,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你是我存活的理由和信念…… 一定会成功的! 这时,宭炎白日的话又一次回响在他的脑海。 “二哥啊二哥,你真的以为,那说加羹会因为你的七彩宝珠就爱上你吗?爱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啊……” “是因为你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啊~……” “哪天她的欲望被满足了,说不定你在她的眼里就会变得一文不值咯~!” “或许你已经越陷越深了,也许大家都很明白,而你却深陷其中……或许大家都认为你已经无法回头,但是,我想选择相信你的觉悟!醒醒吧,二哥……!” “醒醒吧!” “哼……”弦野攥紧宝珠,闭上双眼,“四弟啊四弟,明天,我一定会用事实证明,你是错的!” 言罢,弦野就这样睡着了…… 至于弦野明日如何表现?请听下回分解。 凌风之十八:世间真爱难为果悖定真理挫弦心 第二天,很快就来临了。 这一天是离心宫青少部的休假日,青少部的孩子们不需要上学了。 正因如此,离心宫举办了小小的群众演唱会,说是小小的,其实也不小,在十一里长廊,也就是天街,扎起了一个临时舞台,人是围了一圈又一圈,为此,天工之神尖不降早就预测到了这个事情,也是以往演唱会的经验了,他让天工大会集会办作部负责这件事,集会办作部又请商业规划部购置了数千张座椅供观众享用。靠近舞台最近的是众神们,再靠后的,就是天工里官职比较高的,再往后,天工们随意坐,谁来的早谁就能靠前坐。座位都坐完了,再来人就得站着,而且只能站到座位阵营的边上。众神们的位置是最好的,看到的都是清晰的歌手,听到的都是高品质的声音。往后,便看不清歌手的面容了,再往后,那些靠后坐的,能通过扩音音响听到歌声,歌手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小点儿。再往后,那些站着凑热闹的,只能依稀听到声音,但仍然看得很起劲。 因为啊,这种群众演唱会,谁想上就能上,同时想上的话,摇号决定,一个人唱一首歌,大家喝彩声超过一定分贝可以再唱一首,最多连唱两首。不过众神想上去唱可以不用猜拳,也可以无限唱到嗓子累。不过两个神同时想上,还是得摇号。男神中最喜欢唱歌的是南方之神南宫宭炎,穿上最时髦的衣服,一头火红的头发,高瘦的身子,带上一个明晃晃的耳坠,在台上甩甩头,边跳边唱,尽情地唱着各种各样的流行乐曲。台下往往都是掌声不断,每次都是宭炎唱累了,喘不上气了,开始上头了,再唱下去就要猝死了,才换人。 女神中喜欢唱歌的有三个。美貌女神慕绢子,也就是胖子尖你强的妈妈,唱的歌曲都是开朗活泼的歌曲,新潮中透露着一丝古典,赢得了离心宫老一辈和成熟人士的深深喜爱。 春之神系苍吹,她比较喜欢唱一些轻柔淡雅的离心宫古典歌曲,水墨画卷中柳丝般的青发,恬静优柔的面容,文雅淡然的神色,所唱出来的轻柔淡雅的歌曲,犹如一丝春水,从舞台静静流向每个人的心田,让人们的身心得到洗涤,往往都是唱的时候大家都闭目静听,歌曲结束后掌声如雷鸣。 当然,人气最旺的当然是气质女神说加羹,她有“美好公主”之称,大家认为她是离心宫最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她白嫩的肌肤、红色的大眼睛配上金色的长卷发,高傲中带着活泼,活泼中又带着高贵的性格,嗓音又是那样的娇柔缠绵,每一句白云都为她心碎,每一语山水都为她动情。荡漾在飘渺的仙境中,仿佛是天籁之音。不,这就是天籁之音。 “人来的不少了!我看,这天街已经被堵地水泄不通了啊!”台上,一位穿红袍子,红头发,鼻子下浓浓的红胡子的神采奕奕的老头,手持话筒走上台,“我是天工大会集会办作部部长堰,也是娱乐节目的铁杆儿主持!只要想唱,只要敢唱,就来台上一展歌喉!闲话不多说,谁想第一个上来?” 话音未落,一位红发男子一个跟头翻上台。没等站稳,掌声和欢呼声就如雷动:“南宫大爷爷!好啊!!!!唱一天!唱一天!!!!” “哎呀~讨厌嘛。”宭炎还是一贯的女里女气,“一天呢~恐怕是办不到咯,我就唱到……嗯……唱到一千个姑娘上来送花吧!” “哈哈哈哈!”台下一片笑声,“好!好!” 别说,还真有一大群女孩手捧鲜花就要冲上台,被一群天工保安拦住:“注意秩序啊!你们人实在太多了,南宫大爷爷也拿不了这么多花啊,你们就等南宫大爷爷唱完了,再一个个有秩序地送给他吧……” 宭炎一开唱,整个场上的气氛就完全带动起来了。而在台下的众神观众席上,玄风却一直在寻找着两个神—— 一个是东野弦野,另一个是说加羹。 是的,他们两个都没有来这里。这么说太巧了,昨天弦野要打算偷珠子,以他的性格,会拿着珠子去给暗恋已久的义妹说加羹表白。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他们两个都不在。非常可能,昨晚弦野还真的绷不住了,把珠子给偷了,此时此刻弦野约说加羹出去,把珠子送给她,借此机会表白。 玄风这样想着,不由得感到事情不妙。东野弦野的性格,他是了解的。记得弦野从小就很正直,弦野还是娃娃的时候,父亲月神机芒大人为了试探他的性格,让他去用青龙巡日杖摧毁自家的大门,弦野说,摧毁自家大门是打砸破坏,是不对的事情,誓死不做。机芒大人很满意,随后,机芒大人又开玩笑说,在这一时间摧毁自家的大门,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弦野当时其实已经略微懂事了,按理说应该不会被这样的玩笑所愚弄。但是他很认真的手执禅杖走向了自家的大门。开始机芒大人也不以为然,后来才知道,当天弦野真的去打自家大门了,把大门打出了个大窟窿,当时有好多天工劝他,都被打成了重伤……弦野是个性子很直的人,他不会做违心的事,只做自己认为是在正确的事情。他把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把它当作是一种信仰,并且依靠这份信仰来支撑着他做下去。如果他去做了,一定是深信这件事情是对的。 “没错,这样很危险。”玄风自语道,“与说加羹的感情,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就如同信仰一般,如果自己的信仰被崩塌,那是相当可怕的……” “大哥?”坐在一旁的银发少年西门沧云看玄风自言自语,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刚才说的什么?” “三弟,”玄风说,“弦野和说加羹他们两个都没来,你明白了吧。” “哈哈……”似乎他们两个已经成了笑柄,沧云听后开怀一笑,“又去约会了吧?” “唉。”玄风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吧,二弟他……” 随后玄风将昨天的事情对沧云讲了一番,并表达了他的忧虑。 “哎呀!”沧云惊道,“大哥,保不齐,二哥真的还是去偷珠子了!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暴怒的!咱们不要告诉爸爸!”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说加羹拒绝了弦野,事情会很严重……”玄风说,“不是我危言耸听,弦野这小子,跟你们不太一样……” “呃……”沧云看玄风这么认真,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不知玄风有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双眼睛在偷偷地望着自己…… 那是在玄风所坐的地方,面向舞台的右手边五个座位的距离,坐着两个女孩。 “喂……”祸神尖嗒凌不舍地将视线从玄风身上移开,转向自己的闺蜜,冬之神系千系,“千系……你说玄风哥哥会答应吗。” “……”雪白色头发的女孩好久没说话,她也往玄风那里看了看,“一起唱歌的话……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吧!” 嗒嗒又看了看玄风的侧脸,脸颊一阵微红:“会不会,那个样子~……呜……像每次拒绝说加羹那样,连理由都不要,就拒绝我的邀请?” “这个……我也难说的嘛。”千系有些为难的说,“对了你要和他同唱什么歌曲?” 不知为什么,说到这里,尖嗒凌又是一阵不安:“那个……是我前一阵子去天街十七号,自己制作的一首歌,名字叫做‘在记忆的转角回抱你’……” 天街十七号:这是十一里长廊(天街)有名的、最时尚的服装店,店主的第二身份,便是服装店内室的“天街十七号”音乐创作团队的队长,这个团队为热爱音乐的人低价提供高品质的音乐创作服务,可以根据顾客的意愿创作并修改歌曲,制作伴奏与碟片,如果顾客不想自己唱,天街十七号的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类型的音色,声音都特别的好听,唱功也是相当不错,可以为顾客进行代唱并录制。还可以拍摄v、制成唱片、为顾客推出专辑并且协助发行到市面上。而且,天街十七号店铺内的音乐,也是这个店主自己创作的,深受顾客的喜爱。因此,天街十七号便是十一里长廊最时尚的圣地。 “哇……!”系千系听后一阵羡慕,“嗒嗒你好厉害,竟然会自己做歌曲了!” “嘿嘿~……谢谢夸奖……”尖嗒凌一点也没意识到这是千系在偷偷为她大气,被这么一夸,还真打起了精神。 “嗯,玄风哥哥知道你能自己制作歌曲,一定会很欣赏你的,所以嘛……”千系继续说道,“加油吧,去咯~!” “这样可以吗……那我去试一下!”嗒嗒也是信心满满。 “不过……”千系话锋突然一转,柔柔地说道,“要是玄风哥哥拒绝了这次,估计以后就成惯性了,以后也会首先想到拒绝的哦~” “啊~!”嗒嗒刚要起身去找玄风,千系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她直打了个激灵,“搞什么嘛,刚刚要去呢,这下被你一说我又有点怕了!呜……过分!” “嘻嘻~……”千系抿起嘴来,“笨蛋嗒嗒~笨蛋嗒嗒~……” “就知道整天欺负我!”嗒嗒嘟起嘴来,不满地说,“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哼呜~……” 这时候,嗒嗒看到了透明的小蒲。 “哎呀,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我给你出点主意?”这个衣着和嗒嗒一样的女孩,但是神色和气质皆与嗒嗒判若两人。她便是蒲郄的另一半珀体。前面已经说过了,只有嗒嗒能看得到她。 “小蒲你可来了!”嗒嗒心里对小蒲说,“刚才我默默地喊你好久,都不见你来!” “我也需要想办法的时间的。”小蒲叹了口气,“你啊……真是沉不住气。” “人家紧张呢……真是的。”嗒嗒在小蒲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毕竟她们两个的关系非常的微妙,在某种层面上来讲,小蒲就是另一个自己。 “你个笨蛋。”小蒲说话就是这么直,“你注意没,玄风虽然不能说是对你有感觉,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你不好过。” “嗯……这倒也是。”想到这里,嗒嗒不由得心里暖洋洋的。就像上课的时候她做小动作,玄风会在老师走到她的桌子之前拦住老师问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题,给她时间收拾现场。当她被冤枉的时候,玄风会听她倾诉,并且相信她。甚至还有下雨的时候,玄风身上都带着两把折叠帽伞,第二把留给忘记带伞的人,她经常粗心忘记带伞,所以经常会头顶玄风的备用帽伞,玄风都从来没有不情愿借给她一次。是啊,虽然看不出玄风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感,总之对自己……不讨厌吧。 “那么说,他肯定不喜欢让你当众出丑。那么你完全可以先走上舞台,在台上当众真诚地邀请他和你一起唱。”小蒲冷笑一声说,“如果他拒绝的话,你会很尴尬的,他不会让你尴尬,所以……呵呵,你明白了吗?” “哇……”嗒嗒双眼放起光来,“不愧是小蒲……” 系千系在一旁很不明白,也许她在心想她的闺蜜一个人发呆为什么还发得这么起劲呢…… “不过。”小蒲又说,“我最不放心的是你有没有勇气站在舞台上邀请他呢。” “这个……”嗒嗒有些难为情,“这有什么问题嘛……这个……” “哼,我猜你就是这么不好意思。”小蒲叹了口气,“振作一点,你。” “嗯……这些日子,我一直是为了和玄风哥哥一起唱这首歌,才努力把它创作到今天!”嗒嗒给自己打气,“等到宭炎弟弟唱累了的时候,我一定会……鼓起勇气,站在舞台上!嗯~~!” 刚好宭炎的第二首歌唱完了,台下掌声雷雷。 宭炎正准备唱第三首,却发现玄风在台下招呼他下来。 “咦?大哥,小弟我唱得正尽兴呢!”宭炎知道玄风肯定有要事,所以一边说一边不情愿地走下了舞台。 “快,现在快去!”小蒲暗暗催促道,“别让别人抢到你前面了。” “嗯!”嗒嗒都没有想起跟千系打声招呼,就走向舞台的阶梯。 这时候,身后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母亲美貌女神慕绢子的声音:“嗒嗒!你给我站住,老娘我先唱!” “呃……我妈妈就这个样子~!”嗒嗒无奈地想道,没等要开口,一只纤弱却有力度的手拉住了她的右肩。 “老娘先唱!”慕绢子大喊,“乖女儿,你先等着,我今天心情不好,就让我先唱到尽兴!” “天下当母亲的……真是不一样啊。”小蒲暗自叹息,“嗒嗒,我们先等你老妈唱完吧,唉。” “呜……也只能这样了。”嗒嗒失落地做回到座位上。 千系看着失落的嗒嗒,不小心笑了出来:“噗~~!” 尖嗒凌鼓着小脸瞪着千系:“呜~~~~……” “嘻嘻,嗒嗒你今天气色好像不对哦!”千系轻拍嗒嗒的肩膀,“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你哎……可怜的孩子!” “你才是孩子呢,哼。” “你是孩子~”千系轻轻地回应。 “你是!”嗒嗒不甘。 “你。”千系微笑着,毫不退让,“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比我小好不好嘛。” “切,只是小几年而已……看你得瑟的!”嗒嗒气呼呼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大、的。” …… 那边,玄风十三少对刚刚下来的南宫宭炎道:“你和沧云去芥末湖边去找弦野,如果发现他和说加羹在一起,一定要看情况去调节他的情绪!要快!” “大哥你说详细点,什么叫调节情绪?”宭炎愁眉苦脸,“二哥啊,他又怎么了啊?” “四弟我们快去,路上我详细的告诉你大哥的预测!”沧云不由得宭炎分说,就拉起宭炎的手离开了会场。 芥茉湖畔 弦野心里很甜美,因为说加羹手里拿着七彩宝珠,脸上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甜蜜的笑容。 弦野心想:宭炎,你给我等着,马上,我就会亲自来证实,你昨天的一番话,你的观点都是全盘错误的! 芥末湖边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一只蜜蜂远远就嗅到了月季的香气,它优雅地盘旋过来,接近这朵美丽的月季花。 “哥哥,你真是了不起!”说加羹将珠子贴近胸口,暧昧的看着弦野。 “妹妹……”弦野鼓起勇气说,“妹妹,以后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因为你在我心里真的很重要!” “嘻嘻,我很是高兴呢,我的好哥哥。”说加羹娇嗔一声,靠近弦野,“哥哥是天下最好的了……” 这只蜜蜂来到月季花的身边,降落到了月季美丽的花瓣上,在这里香气闻起来更加的浓郁了。 “那么,可不可以做我的女友呢?”弦野豁出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够一口气说完这整句话,“和我交往吧!” 说罢,弦野紧紧盯着说加羹的表情,他很怕此话一出,说加羹脸色会突然变得很难看,所以他很在意的注视着这一瞬间。 砰!砰!砰!砰……!心跳加速!!!! 说加羹笑了,她笑得很甜。 蜜蜂小心地拨弄着月季花的花蕊,嗅闻着那扑鼻的香气。 “成功了吗……”弦野心头一阵喜悦,心想到,“宭炎,看样子,是我赢了呢。” 说加羹笑着看着弦野:“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啦?” ……哎? “幽默?”弦野有些懵,“我的这种表白方式,很幽默吗?” “呵呵,我不是说的这个啊。”说加羹的笑容很自然,“我是说,哥哥竟然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呢。” 啊……这算什么? “不是的妹妹!”弦野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在说真的!” 蜜蜂只是在嗅闻着月季的香气,还没有去采花粉。或许在采集花粉之前,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品味这悠远的花香吧。 这时候,说加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这样,让弦野的希望破灭的表情,这迟来的笑容的消失。 “哈……?”说加羹佯装纳闷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嗯!” 说加羹好像很悲伤,她看着平静地芥茉湖,做出擦拭眼泪的样子:“没想到我的哥哥,竟然在打我的主意……” “什么……”弦野简直不敢相信,义妹说加羹会这样评价自己,“日久生情,我和妹妹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喜欢上了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唉……”说加羹没有回答弦野的问题,而是接着说,声音很虚弱,但是很清晰,“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哥哥,我以为,你就会永远的做我的哥哥,保护我的哥哥……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哥哥竟然说,要和我交往……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哥哥你竟然……” “够了!”弦野忍不住自己心头的委屈,他大声说,“这解释……很牵强不是吗?为什么义兄就不能向义妹表白?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家族上的反对。我、我向你表白,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呢?我知道,你很需要一个哥哥,但是这些事情,如果是男友的话,也一样可以做到的!难道不是吗?这根本就不能当作借口!一个女生拒绝男生的表白,怎能会因为义兄妹关系而如此拒绝?妹妹,我知道你这样已经很明显拒绝我了,但是我想听你的真实理由!有难处你可以说,请你坦诚的面对我!我想要听真的!” 蜜蜂将脑袋深深地探进月季的雄蕊群里,颤动着身子,诱人的花粉被拨弄了出来。 说加羹将身子背向弦野,沉默了一会,用另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弦野:“你,真的想听?” “是的!”弦野已经近乎喊了出来,他褐色的瞳子周围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告诉我!” “哼……”说加羹竟然是用此番口气,傲然的转过身来,鄙夷的看着弦野。这让弦野一瞬间感到寒气逼来,动弹不得,“其实,我一开始认你做哥哥,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能帮我行方便罢了。” “……”弦野没有说话。 “不过之后我越来越后悔认你做哥哥这件事,因为我发现,你不只很粗鲁,在一些小事上,还是个很矫情的人!”说加羹说,“总是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上较真,在大事上反而什么事都听别人怎么做,表现的自己没有主见、胸无大志!” “你……”东野弦野低声说,“即便是我有很多缺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加羹趾高气昂的说,“很多事你能帮我做,很多我惹的麻烦你都能替我出气,我为什么要让你不高兴呢?还有,你骨子里的懦弱、在大家面前伪装自己、用自己的是非观来衡量事情的对错,这些品行,我都讨厌的要死!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却要强作酸笑叫你哥哥,我一点都不想让你好过,我可没有闲心去指出你那些数不尽的缺点!” “强词夺理!你……”弦野感到力不从心,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亏得,我为你做过这么多……你却如此来看待我……!”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不过也罢,我现在告诉你,那一次我和尖嗒凌那家伙的事情,我对你说是她欺负我,你相信了,其实是我对她怀恨在心,主动去邀请她来和我决斗,但是打不过,我很生气,想给这家伙一点教训,所以才告诉你是她欺负我!哈哈,没想到你居然相信了!”说加羹此时此刻,脸上的笑容弦野从未见过,是那样的鄙夷和奸诈,“还有,之后沧云去在我睡前散步的地方偷袭我,也是因为对这件事打抱不平,前去打我的,我故意对你说他要非礼我,我以为你会气冲冲的指责我为什么要撒谎,不过呢,你竟然也相信了!” “你……你竟然欺骗我,亏得我这么信任你……”弦野感觉自己站不稳,不由得来回挪移着脚步。 “啊哈哈哈哈哈哈!谁让你随随便便去相信一个女人的话了?你知道吗,你这么好骗,真的很无趣哎!我不需要你的信任,你也信任不起!”说加羹狂笑着,“别人说句话你就信吗?你当别人是白痴吗?别人为什么不能对你撒谎?你有特权吗?别人说句话你一点都不会去怀疑,是说你傻,还是说你大脑残疾?男人不怕身残,就怕脑残!我真的,很瞧不起你这种没有脑力的傻男人!不过,你却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可以充分利用你这一点,得到想不尽的好处呢!” 利用……这正是宭炎说过的…… 弦野感到双腿瘫软,身子“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蜜蜂拨弄着月季花的花蕊,越是拨弄,月季花的花香就越是浓郁。 “这些话本来都不应该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舍得告诉你这些?”说加羹本来想要离开,突然她回过头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可怜的东野弦野。 弦野已经无力说话了,只是用嘴型拼出了三个字:“……你说……吧……” “因为从你拿到这个珠子,送给我开始,你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说加羹的声音,如同敲响的丧钟般传入弦野的心,“你已经带给我了世界上最宝的宝贝,你已经不会再带给我更好的东西了。而且,为了女人,去偷父亲的宝物,是多么恶劣的、肮脏的、愚蠢的、猥琐的、让人唾弃的行为!我再也不能容忍你这样的男生出现在我的眼帘里了!是的,我已经完全不能忍受下去……你这样的东西,连畜生都不如……” 很认真地笑着说完这番话,说加羹理直气壮的拿着她的宝珠回家去了。 弦野无力地趴到在地,昨天宭炎的话再一次回响在他的脑海: “哪天她的欲望被满足了,说不定你在她的眼里就会变得一文不值咯~!” 弦野自嘲道:“或许,我在她看来,一直就是一文不值也说不定呢……没错,我这样的神……我这样的神……根本就……” 弦野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脑中被怨恨和自卑交杂的感情充斥着…… 弦野眼前一黑,就这样晕了过去。 月季花的花粉已经全被蜜蜂拨弄了出来,但是蜜蜂却未采集丝毫,而是转身飞走了——原来这是一只马蜂。 只留下,那伤痕累累的,被欺骗了的月季花而已。 万里江山,青石筑节,无人顾,散零落五百里,烟过后,尘埃落定,风祭凉仓。 自机芒开辟离心宫之时,机芒之珀散布世间,共生成神兽之珀二十,偏神兽之珀数十,众生之珀无可计数。其中神兽之珀有一名作“善恶龙”,青龙之珀内部两极化,生成之后不久便一分为二,唤作碧龙与苍龙,碧龙为善,弱水树行,苍龙为恶,强水水行,二龙相争,自相毁灭。 神兽一旦死去,肉体分崩离析,珀体无法再度汇聚新的肉体,只得投胎转世,月神曾作肉身供青龙之珀入宿,然碧龙终被说煜情射死,两珀再次失去肉体,合二为一,游离于世间。 自东野弦野出世,为与白虎争夺弦野的身躯,二珀体一分为二又合二为一,托弦野神之肉体之福,终究一统与弦野之躯。但弦野天生为善,善龙之珀,与弦野同步甚好,一直主导着弦野的性格。因此,弦野一直为弱水树行,而恶龙之珀,则长眠于弦野体内。 然而,弦野所经历的一系列的故事,一系列的耻辱,都深深地被恶龙的珀体所接收。恶龙的珀体所做的,只有忍耐。 如今,当弦野昏过去的一刻,便是善龙的珀体力量最薄弱的时候,也是恶龙的珀体正式对这个世界宣战的一刻。 “无知的善龙,当你的恩德被无情地玷污以后,你将再次被我所唾弃!” 恶龙的珀体部分逐渐侵蚀着善龙的珀体部分所控制的区域,最终,浓郁的黑暗遍布着弦野的世界,恶龙,主宰了弦野。 脆弱的身躯无力支撑恶龙强大的犀利的灵力,恶龙的灵力从体内爆发出来,弦野的身体被恶龙的灵力化作的数条铁链牢牢地束缚住,随着地面喷射出的通天的水柱,被浊水洗涤过后的弦野,以一个陌生的姿态,重新屹立在了芥茉湖的岸边。 高挑的身躯,坚硬的头盔与护目镜,坚固的青绿色盔甲,一对残酷无情的双翅,以及全身所崩发出的青水色的光芒。 没错,这正是被恶龙主宰的东野弦野,他的七行,为水行。 面容平静地站在芥茉湖畔,手中的青龙巡日杖却被狠狠地握得“咯咯”作响。 “这一职业,我管它叫做‘苍迹之须’……” 而在那边,西门沧云和南宫宭炎却刚刚赶到。 “该死,又是拖皮跟瓜乃那两个无耻的小人缠着我们做推销!”沧云一边憎恶地说着一边火速赶往芥茉湖,“要不是作为巡逻天工的他们还有一些利用的价值,我早就把他们杀了!” 宭炎笑呵呵地劝说道:“好了好了三哥,人家也是要吃饭的嘛!” “吃饭,每月发的固定工资难道不够他们……啊!那是……!”沧云惊愕地发现,芥茉湖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家伙,身上暴发着青水色的光芒。因为玄风的预测,他们很快就认出了那是东野弦野,“二哥!” “啊呀?二哥??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南宫宭炎诧异地看着远处的弦野,“说加羹呢?” 论悟性,西门沧云还是较南宫宭炎高一点的。 沧云很快就攥紧了拳头:“果然……我们还是来迟了吗……” 继而,沧云对宭炎说道:“四弟,我想二哥一定是被说加羹伤害到了,因此他像大哥所说的那样精神出现了崩溃,进入了暴发态!!!!” 宭炎倒吸一口凉气:“二哥之前从未进入过暴发态,不知此时他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这么强大的灵力!我们赶快阻止他!” 沧云和宭炎冲向弦野,不料,弦野却早已发现了他们两个,而且…… 只在一瞬间,弦野强大的力量将沧云按倒在地!并将宭炎撞离了沧云身边! “二哥!”宭炎大喊,“你这是在干嘛?” “二哥你醒醒!”沧云惊道,“我是沧云!” “我知道你是谁!”东野弦野不由分说,骑到沧云身上便朝下狠狠砸去,“去死,三十二砸!!!!”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三十二砸,用尽全身力量和速度,将自己的青龙巡日杖狠狠地向倒地的目标砸三十二次! 三十二次,见得草土漫天,地面碎裂,青烟四溢。 “第三十二砸!!!!” “呃啊……!!”沧云终于熬过了三十二次狠狠地砸击,即使是身体强硬的神仙,也被砸地全身疼痛,“二哥……你、你到底怎么了?” 他一翻身站起身,从后背取出宝剑:“非要战斗不可?那好,我陪你!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 银白色的盔甲覆盖全身,绽放着银色的光芒。 宭炎在不远处挥动朱雀揽月杖:“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枫叶法袍披到了身上,火红色的光芒从身体内绽放着。 此时此刻,弦野在干什么? 弦野怎么会傻愣着,他一直在蓄力! “喔……复仇之击!!!!” 就在沧云刚刚施放完的那一刻,他感到眼前一黑,弦野的青龙巡日杖在空气中无端的一左一右“刷!刷!!!!”地劈砍了两下,迅捷而猛烈的气扬直逼了下来。 第一下打在沧云身上之后,沧云忍痛用白虎西征宝剑去准备招架,没想到第二下的气扬穿透了宝剑,直直划向沧云的身体! 啊,剧痛!!!! 沧云捂着胸口喊道:“二哥,你为什么……要对我大打出手?” 弦野的声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冷冷的护目镜后面看不到他充满杀意的眼神,护目镜就好像他的眼睛,狰狞冷酷:“明明,错的是你们!说加羹是真的爱我,而你们却怀疑她!都是因为你们的怀疑,惹恼了冥冥中的四象,导致了她离我而去!你们罪该万死,我要把你们统统杀掉!” “二哥,你醒醒吧!”宭炎认真的对弦野说,“事实已经这样了,这就是现实啊!她明明就是在利用你!我们一直是为你好,好不,醒醒吧你啊!” “一派胡言!”弦野“忽”地一声扭头向宭炎,“竟敢这样说我的说加羹,那就从你先开始!” “可恶……为什么跟你说不明白!”宭炎懊恼的说,“二哥,你不应该是这样的神啊……” “你他妈少废话!”弦野大喝一声,飞奔到宭炎面前,右手向天空一抬:“苍郁流星!!!!” 四块陨石旋转在宭炎头顶旋转,宭炎向后一跳,那四块陨石就像宭炎头上硕大的光环,依旧盘旋在宭炎的头顶。 “砰!!!!”四块陨石同时落下,砸向宭炎的头颅。 群言身子周围的一只鸟影碎掉了。 “呼……”宭炎本身却毫发无伤,“要是先前没有提前使用我的防身神技‘朱雀神护’,恐怕我的小命呐~~~~……!” “罢了,此时此刻,只能上了!”沧云想道,随后他手执白虎西征宝剑纵身一跃从弦野背后劈向弦野,“看招,风之斩!!!!” 弦野以惊人的速度回身,娴熟的用青龙巡日杖的杖柄抵挡住了沧云的风之斩的叉字形斩击。随后,沧云在半空中手一松,宝剑掉落到双脚齐平的时候双脚夹住剑柄,沧云用双脚的力量使白虎西征宝剑以惊人的速度不停地刺向弦野:“看我的漫雷抽射!” “唉,二哥,我们是兄弟,为何要自相残杀呢!”沧云一边反击着一边说道。 与此同时,宭炎使用强心真诀阵、神兵护法阵,两个不同形状的葵花光圈出现在了沧云所在的一片区域的地面上。沧云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有所提高。 不料,一向横冲直撞的弦野,这时候竟然轻轻后跳,跳出了沧云的攻击范围! 正当沧云吃惊之时,弦野从容地用青龙巡日杖敲击沧云身前的地面:“火山喷涌!!!!” 沧云身下的地面颤抖着隆起,隆起的中央喷涌出滚烫的岩浆,立马中断了沧云的漫雷抽射,并且强大的喷射力正好使沧云浮空在半空,并且持续受到岩浆喷射的伤害! “啊,好烫!”沧云在半空中被身下的岩浆烫的灼痛,但是在半空中就像身处于强大的喷泉之上,根本移动不了身子,只能被动的一边被烫一边身子在半空中一起一伏。 待到火山快要喷涌结束之时,弦野手执青龙巡日杖冲上前,纵身一跃,身子化身为青龙的头颅,狠狠地从下向上冲击沧云的身躯:“升龙怒!!!!” “砰!!!!” 青光乍现,沧云被击飞到了十米的高空。 “结束了!”东野弦野大叫一声,挥起禅杖跳到10米的高空,高举禅杖,朝着半空中的沧云恶狠狠地喊道,“受死吧!” “五行奔雷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听的宭炎一声大喊,弦野所处的位置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阵法,是一个银白色的大圈,大圈里面有五个小圈,小圈里写着旧式五行“炎、水、树、幻、名”,转瞬间,五道奔雷从遥远的天际劈了下来,正劈到弦野的身上。 “!”弦野赶忙跳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只见那个阵法在五秒内落雷次数达到三次,每一次都是五道粗厚的响雷。 “竟然使出如此强大的雷击!”弦野揉了揉刚才被击中的右肩膀,绽出一丝冷笑,“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太嫩了。” 被宭炎成功救到的沧云掉落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宭炎,不觉睁大了眼睛,“宭炎,你……” 远处的宭炎,竟然是及腰犹如刺猬的大尖刺的红色长发,穿一身纹理更加精细的枫叶法袍,身后有两只小小的下垂的、羽毛堆积的火红的朱雀的双翅,身上的光芒从红色变成了红色和雷光交错的颜色! “宭炎你……暴发了?!”沧云惊道,“暴发态的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刚才看三哥有难,一不留神自己就暴发了哦,我从来没练过这个的~”宭炎似开玩笑的说,“我是什么职业哪,医师啊!身体有负担,战后自己治!这点伤,为了二哥和三哥不算什么!况且……这个新职业的名字叫做——救世主!!!!” “真是浪漫!既然这样……那我也!”沧云双腿弓开,弓起身子,隆起胳膊,身子的关节在不停地“咔咔”作响,他的脸上皮肤上渐渐出现了一道一道黑色的斑纹,就像白虎身上的纹线。他的牙齿撑破了双唇,疯狂得暴了出来,一条白色的尾巴从身后冲了出来,一股有着黑色条纹的银色的光芒迸出体外,在体表外面不停喷涌着。沧云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眶,眼球变成了血红的凹下。他面向天空,大吼一声: “白虎——暴发——哇呀!!!!” 熊熊战火燃烧着的芥茉湖,东方之神、西方之神、南方之神,以暴发态职业“苍迹之须”、“日出云鞘”、“救世主”的姿态对峙着…… “白虎圣国剑!”沧云手中的白虎西征宝剑银光一闪,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重剑。 “看我的,瞬日天睽决!吼——!!!!”沧云大喝一声,以惊人的速度闪向弦野。如果第一次打中,沧云会出现不同的角度的分身连环攻击,但是此时此刻,东野弦野竟然能攻能守,身子稍微一闪,便躲过了这么一击! “吼啊!”沧云怒吼一声,紧接着又冲了上来:“三方见影!!!!” 瞬间,冲上来的沧云,成了左、右、前三个,长的一模一样,但是究竟哪个是真的呢? 容不得多想的弦野大力猛打地面:“烈龙咆哮,出来吧!!!!” 之间从地底钻出一只灵力汇聚而成的巨大的青色火龙,只有半截身子漏在外面。火龙面向冲来的三个沧云,昂首吸气,紧接着熊熊大火从它的口中喷涌而出,顿时间,左边、中间的沧云都“噗”的一下消失不见,看来是化身没错。而右边的沧云受到火焰灼烧,一个激灵,向后退却了几步。 “烧死你们这群混账!”弦野大骂。 宭炎见势不妙,朱雀揽月杖一挥:“乍现葵花!” 沧云的身下出现了一朵葵花,向上照耀着光芒。光芒过后,伤口全部愈合了。 见那龙又要喷火,宭炎一边闪避一边提醒沧云:“三哥,跳到芥末湖里面!” 十一里长廊 慕绢子在台上唱了一曲又一曲,看样子还会再唱很久。 尖嗒凌焦急地望着兴高采烈地唱歌的母亲,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又无奈地坐下。时不时望向玄风。而玄风十三少却丝毫不知道此时她的心境和想法,只是平静地望着舞台,心里好像在思忖着什么。 玄风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顿时皱了皱眉头——说加羹。 “你打电话给我干吗?” 芥茉湖畔 沧云以为跳进了芥茉湖,就能躲开火龙的攻击从而化被动为主动。但是他太天真了,当弦野也随之跳下水后,他才意识到在水里,就是弦野的天下。 神,是全灵类生物,呼吸道可以呼入带有氧气的液体,通过肺将水内的氧气转化至血液,并通过特殊的肺内构造使肺部的水通过呼吸道完全排出体外。不只如此,眼睛的晶状体也可以随着水压改变自己的形状,让神可以在水下保持正常的视觉。所以神可以完全适应水中的环境并在水中生存。 同在水中,处境却不相同。暴发态的东野弦野已经悟出了恶龙的力量,七行是绝对的水行,与水下的环境融合的特别好。相比之下,西门沧云却是爱行,虽然爱行克制水行,但是沧云水性不好,在水下的能力都受到了很大的削弱。因此即便是沧云在水下可以避开那条该死的火龙,论综合能力,论天时地利,沧云都不是弦野的对手。 南宫宭炎为什么不下水?很简单,宭炎是火行。火行最大的克星就是水了,宭炎要是下水,自己的技能基本上没有效果,完全废掉。 “猛龙破!!!!”弦野挥起禅杖,跳起身向沧云砸去——这一招在陆地上,沧云稍稍留心便可以闪过,横起宝剑也可以抵挡住。但是沧云此时此刻在水下感到双脚像绑了两个沙袋,移动起来完全没有先前轻松,所以他预判错误,没有躲过弦野的砸击。 “糟了!”沧云连忙横起宝剑招架。 “砰!!!!”禅杖狠狠地砸下去的那一刻,沧云就感到眼前一黑,大脑“嗡~……嗡~……”直响。 “以我的力量,明明不会这么糟糕的……可恶的水下!”沧云努力恢复意识,被震得发痛的右手紧紧抓住宝剑,“那火龙应该快到时间了,现在必须找机会逃出水面!” 沧云奋力地向上游去,弦野却在下面紧紧抓住沧云的双脚。 “可恶!”沧云暗自想道,“二哥是想把我困在水下,然后置我于死地!” 十一里长廊 慕绢子唱得兴高采烈,突然不经意瞥到了自己的女儿尖嗒凌扭头瞄玄风的一幕。 “嗒嗒?”慕绢子唱歌的声音略微的减弱了一些,她陷入了微妙的思考当中。 女儿此时的表现让她想起了当时的她。 那时候,她是泰山的一个小小的住户,她的邻居是一个光头大汉,名叫说煜情。 说煜情每天都向父亲学习弓道,每天看到的最多的,便是他随父亲远去的背影。 “有一个如此高大的父亲,他真是幸福啊……”慕绢子常常想,“不像我,一出生便不见了父母,从小被爷爷奶奶养大。现在老人家都不在了,我一个人靠他们家送来的粮食过着清贫的日子。” 常年如此,慕绢子便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当清早,说煜情和他父亲一起去训练的时候,她都会趴在屋内的窗台上,望着说煜情远去的背影。 这种感觉,是喜欢吗……? 一直得不到证实,但是自从两人因为那件特别的事情一齐飞上了离心宫成为了神仙,说煜情不久后救了亚述公主雅舍,并与雅舍结为夫妻以后,慕绢子才深深意识到,自己对说煜情的感情,是喜欢。 每天偷偷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难道不是一种眷恋吗? 不过真的,说煜情伤害了她,结婚后,对她懒懒散散,甚至大发雷霆。尖不降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自己讨回公道。之后她便渐渐喜欢上了在自己悲伤的时候挺身而出的,侠肝义胆的尖不降,但是对于说煜情的那道伤口,却一直挥之不去。 就像埋在心里的一把尖锐的小刀子,时不时地划伤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 此时此刻,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儿,那种遮遮掩掩的微妙的目光,像极了当年她在家里望着说煜情远去的眼神……难道,这便是女儿喜欢的对象吗?玄风? 作为一个母亲,让女儿能够幸福,也是自己的职责吧……看刚才自己抢女儿的机会上台的时候,女儿的表情是那样的着急。先前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呢? 又是一首歌唱完了,但是这首歌,完全是本能地唱完的。唱罢,慕绢子向观众们说:“哎呀呀呀呀呀~!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情,所以今天就唱到这里了!” 观众都有些没有心理准备,听到慕绢子这么一说,面露淡淡的失望。慕绢子注意到,女儿的眼里突然出现了高兴和紧张两种情绪。在走下台的那一刻,尖嗒凌便飞也似的向舞台上赶去。当嗒嗒和自己相交的那一刻,慕绢子悄悄说:“女儿,加油啊加油啊!” “嗯!”嗒嗒看了看妈妈便看向别处了,单纯的嗒嗒并没有发现母亲的心绪。 尖嗒凌走上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紧张的她望着天空:“嗯……今天那,我想为大家带来一首我自己创作的歌曲,名字是‘在记忆的转角回抱你’!不过……不过不过,这首歌去是两个人唱的,所以……” “加油,不要迟疑,说下去。”小蒲在暗暗地对嗒嗒打气。 “所以!”嗒嗒下定决心,“我想要玄风哥哥和我一起唱!” 台下一片惊呼:“喔——!十三少大爷爷!十三少大爷爷!!!!来一个!来一个!!!!” “嗒嗒啊,小玄风在你上台之前已经走了啊。”智慧女神阿菜伦的声音从台下清晰地传来。 尖嗒凌赶忙看向玄风的座位,只见阿蔡伦阿姨座位不远处的玄风的座位,此时空荡荡的…… 分明不久之前他还坐在那里的…… 芥末湖畔 岸上的宭炎见沧云的剑露出了水面,就好像溺在水中的人所伸出的一只手。此时此刻,这把伸出水面的剑,代表着什么呢宭炎透过芥茉湖的水面,隐约看到了沧云和弦野的轮廓,他顿时明白了。 “三哥,幸亏是我在这里哦,这项配合是谁都无法替代我的哦~”宭炎坏笑一声,挥起法杖对着湖面一指,“雷霆!!!!” 一刹那的功夫,湖面汇集起阴云,一道又粗又亮的雷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狠狠地劈了下来。 话说,这沧云的盔甲和宝剑,都是导电性极好的金属,这点导电性完全胜过了芥茉湖的湖水。为了避免身体遭到一般的雷击伤害,沧云的盔甲内是绝缘的橡胶材质的衬衣衬裤和袜子。此时此刻,沧云高举宝剑,就好像避雷针,雷电的所有的电能,全都顺着沧云的宝剑,沿着沧云的盔甲,传到了好比避雷针下的大地的,抓着沧云腿甲的东野弦野的身体。 即使是身强体壮的东野弦野,也是无法承受这么强大的雷霆的。虽然只是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这一漏洞被沧云死死地掌握住了,就在这一瞬间,沧云小腿狠狠发力,甩开了稍稍松懈了的东野弦野的双手,逃出了芥茉湖。 “喝呀——!!!!”在沧云逃出湖面的下一秒,丧心病狂的东野弦野,便高举禅杖从湖中铺上岸来,“你们两个混账,让你们尝尝我目前最强大的致命技能——复仇星落!!!!” 就这样说着,天色便暗了下来。 “怕你啊,你不看看地上的阵法?”宭炎这么一说,只见地上早就已经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圈,增加队友防御和攻击的、烧人的阵法,很显然是刚才他们在水下的时候,宭炎在岸上事先摆好的,除此之外,宭炎法杖一挥,弦野所处的地面上瞬时出现了一个暗火红色的大圈,圈里环绕着七个小火圈,分别写着七行:“风、炎、水、树、幻、名、爱。” “七行宭炎决!!!!” 看样子,这是比五行奔雷咒更加强大的,燃烧着大火的强大火阵! 沧云回身面向弦野:“我和四弟,必须要阻止你!哇呀呀……!舜日天睽决!!!!” 三名暴发态的神,在芥茉湖边,各自将怀揣着的最强技能丢了出来。 三个强大的力量——青龙、白虎、朱雀,他们的珀体所散发出的绝世的灵力,在下一刻,将会为这一场大战画下血红的句号。 这一切……是的,或许尘埃落去,一切都完了呢…… 冥冥中,似乎一切又是那么地荒诞可笑,一切的起因,只是一个高傲的女子。 但是,这场战斗的句号,是一个幽蓝色的圆圈。 蓝色是金色的负片,而这金色,便是四周凹陷下一个圆形区域的大地—— “千魔煞!!!!” 三座小石山从天而降,激起尘埃四起。烟尘散去,片刻前战火熊熊的芥茉湖又重归于寂静。 玄风十三少站在微微陷下的地面中央,谁也不知道他方才是如何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了他的三哥弟弟中央,并使出了石化技能千魔煞。 玄风叹了口气:“总算是赶上了呢。不过我只找到了被石化的沧云和宭炎,还少一个啊……” 说罢,玄风突然向左闪去,青龙巡日禅杖就在一刹那间把先前玄风站立的地面砸了个粉碎。 “好快!”弦野感叹一声,不由得向后跳了3米,和玄风对峙着,“哼,妈的……不管是谁,在我面前都要死!” “暴发态的你,竟然躲过了我的千魔煞,这是我低估你的一点。”玄风冷笑着,他此时早就已经进入了施放态,“我有很多事要对你讲,不过目前我只想告诉你,现在的你,是我永远无法认可的你!” 说完这话,玄风消失了。 “逃……走了?”弦野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更让他内心不安的是玄风的那句话…… “永远无法认可吗……”弦野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突然,他感到一切似乎不太对劲—— “妈的,没这么简单!我中了他的招了……!” 只见弦野所处的地面变成了暗蓝色的沼泽,地面上隐约看到了一个个透明的幽魂,那些幽魂在弦野身边飘来飘去,先前的斗志全被一扫而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始终看不到玄风的身影,但从深蓝色的沼泽地和幽魂来看,这一定是玄风的阴招没错!沼泽地困住了弦野的双脚不能动弹。 “这!妈的——!!!!” 深蓝色的短标枪,就像箭雨一样,从天而降,从各个方向射向弦野。弦野双脚动弹不得,想用禅杖来招架。却发现这禅杖此时重得像铅一样,举都举不起来,干是拿着就已经很吃力了。 力量……被卸掉了。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仔细想想我对你说过的话。”玄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非要用自己的痛楚来教训你自己吗?” 标枪一支支插进弦野的盔甲,刺入皮肉,弦野只能眼睁睁看着,忍耐着。疼痛让他渐渐失去了先前的那份斗气,全身被标枪插地像一只流血的刺猬。 “呜呃……”极度的疼痛,让弦野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地平面以上,悬浮着的玄风。在此时现身的玄风,手中握着那把蓝光熠熠的噬犬昔日拂尘。 “万丈魔!!!!” 玄风高举拂尘,弦野前上方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幽蓝色的大手,随着玄风猛然下挥拂尘,那只大手像遮天一般从高处拍了下来。 “砰!!!!” 这一拍,弦野身上的标枪被深深地拍进了肉里,紧接着,爆炸—— “轰!!!!” 然而这一切,如果你没有亲眼目睹,只是在战斗结束后才来看的话,弦野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先前玄风在说完那句“无法认可”之后,便用复仇眼将弦野带入了另一个精神的空间,玄风的万丈魔,是让弦野的精神体会到了那般的惨痛,而实际并没有损害弦野的肉体和神经。 正因如此,在技能结束之后,玄风用绳子捆绑住已经恢复了普通态的、晕倒了的东野弦野,又叫来事先安排好的六名天工,推着三个手推车,载着石化的沧云和宭炎还有捆绑住的晕倒的弦野,向宭炎所开的医院方向前进——他们三个由于过度使用暴发态,身体受的伤害太多了…… 这件事平息了,玄风得到了父亲的赞扬,沧云因为之前使用过暴发态,这一次出奇地对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南宫宭炎通过自我疗伤,康复的很好。只是东野弦野,他虽然肉体因为暴发态而造成的创伤很快便痊愈了,但是因为恶龙的珀体占据过全身,大脑被相持不下的善恶双龙的珀体反复争夺着,最终形成了一个善恶双龙的珀体共同控制大脑的稳定局面。但是之前的一切重伤了大脑和珀体之间的桥梁组织,导致了他从此失去了从前正直、阳光的品质,变得浮躁易怒,动不动便恶语相向,一般人无法与其交流,实在是一大悲剧。 值得庆幸的是,七彩宝珠一事被机芒大人知道以后,机芒大人直接找到了说煜情。在说煜情的怒斥之下,他的女儿说加羹在得到宝珠的第二天,就乖乖地把七彩宝珠交还给了机芒大人…… 所以,又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开心的故事。 印象(3) !警告!本篇的前半部分适合认认真真读完《凌风战舰》这一章前十八集的朋友,后半部分只适合于具有敏锐的洞察力的读者,其他读者或者路人无须深究。 第一人称:东野弦野 我虽然活着,但我已经死了。 心爱的人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永远不会得到认可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我的道义死了,我的信仰,死了。 自己所坚信的那个信仰,自己所坚信的那个世界,在这一天,就好像是空中楼阁而已。 或许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努力和信念, 这个世界是可怕的, 是无情的, 是惨不忍睹的。 是毁灭希望的。 这让我不得不再一次回顾“命运”这个词。 原本的我不相信命运,结果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给我的挑衅。 我……不认输。 知道自己知道命运是不可摆脱的那一刻,我也不会说出“认输”二字。 即使,我是错的, 即使我是错的,这个混蛋世界,我也不能认可! 这个世界不认可我,那么我,也不会认可这个世界! 为什么之前的我这么愚蠢,想让这个混蛋世界来认可我呢? 这个世界,不配认可我。 对和错,是这个世界定下的。而我,不会去承认这个对错,只有我认为对的才是对的,我不认可的东西,便是错误的。 这,便是我醒悟之后的结论。 你们都让我醒醒,其实该醒醒的是你们,沉浸在这个混蛋世界所定下的混蛋秩序里面,自以为是…… 现在的我看来,你们都是可笑的人偶……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我呢,则是凌驾于你们之上的,永远不会为谁活着的——凌风战舰! 第一人称:??? 鬼魔者? 这个名字事后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当时太突然,临时想出的名字,实在是幼稚。 还有我最大的耻辱就是对你喊了一声, 你好,我的主人。 白痴,直到最后,你也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样吧。 自从在那家伙的铃铛里,我已经待了好久好久,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之后你再也召唤不出我了,你会察觉出来吧? 但是那样又如何呢,对于你们来说,我的一切都是个迷。 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们的一切全都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在离心宫的林间自由穿梭,身上的黑色绷带,感受大自然的呼吸,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哈哈,我现在终于自由了!!!! ------题外话------ 后记:亲爱的读者朋友,《神的永生月》第一季《离心宫之天朝盛宴》的第四章《凌风战舰》,在今天正式完结了!让我们一起迎来稍后的篇章吧!弦野的精神病能否治好?尖嗒凌的心意能否传达给玄风?白紀、荏艿现在究竟在哪里?那个神秘的绷带男到底是什么东西?离心宫,是否还有其他的势力存在在未被探索的区域呢?第五章《风烟启示录》为您呈现精彩的神秘世界! 《风烟启示录》——众神风云,致命的灰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五章:风烟启示录(1) 第五章《风烟启示录》前言 据说,如果把离心大殿当做离心宫的正中央,做一个展开的地图的话,在遥远的南方的极点,是一片永远没有白天的沙漠,叫做阴阴沙漠。继续往前走你会发现你在离心宫的另一面,缓缓北上——首先你翻过的是炎热的偏炎山,随后是一片盆地,其间是一个名叫“朱雀台”的城市。从朱雀台左转是一个个小城镇,夹杂着丛林和河流,再往深了去,便人迹罕至了——因为,这里的生物非常地凶猛,哪怕是只有兔子大小的动物,身上都带有剧毒。几乎没有谁会居住在这里,走到这里,你会发现你毫无存在感,就仿佛你把自己丢在了这片荒凉青森的地方。 因为这是一片修长的丛林,所以这片林地叫做无路小径。 据说,到了无路小径,继续前行会看到一条真正的路——道路的两旁是两条河,这两条河起源于一条名叫“叶落(là)河”的河流,被这条道路分成了左右两条河,叫做“东叶落(là)河”和“西叶落(là)河”。这条小路便叫做“分水小径”。 再往深处,便是一片深邃的丛林。 不过,就连月神机芒大人都没有来过这,因为月神觉得目前离心宫土地富余,所以提倡保留许多为探知领域,以备不时之需。正常人就更别说了,可怕的无路小径,让到达“分水小径”都成为一个奇迹。当然,离心宫是圆的,但如果从另一面绕过来,会遇到高到不可攀登的尖刺山峰——尖刺岭。也是叶落(là)河的源头。没有听说过有谁喝过叶落(là)河的水。 高空的飞行器能拍下模糊的俯视图,但一般走到分水小径,就失去了连接。 从俯视图看,分水小径并没有树林,而是茵茵的绿草地。 呼—— 风儿轻轻吹过叶落(là)河畔,将草香味吹向离心大殿。 呼——! 风大了,卷起了几片草叶。 呼——呼——呼!呼——!目录 前言 第一集迷茫之殇 风烟之二林狼转身狂咬青龙 风烟之三说加羹再助奸雄玄风教与二弟理 风烟之四偏炎山你强遇险火舞中盛开夏花 风烟之五五兄弟五方安家偏炎山临朱雀门 风烟之六天朝盛宴年年有敌与宿命一念间 风烟之七阿菜伦大呼不好旧邻里东窗事发 风烟之八大议会暗藏玄机传令使力挽狂澜 风烟之九美男子心意难识芥茉湖畔加羹泪 风烟之十结队闯路寻机密三言两语说不定 风烟之十一珀本再入 风烟之十二磐彧难教系苍吹白虎之心圣难求 印象(4) 后记第一集:迷茫之殇 “呼……呼……”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在丛林中向北方奔跑着,“一定要抓住你!” 只有他自己,他这是要去哪里呢?他又去抓谁呢? 一周前 “咚咚……”好像很急促的敲门声。 玄风正在书房看书。没有天工引见,看来来客一定是神。那么究竟是谁,竟然会知道这个时候他会在书房读书呢? “玄、玄风哥哥,我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是渟菜啊,进来吧。”没等对方自我介绍,玄风便听出了来客的身份。 渟菜——便是祸神尖嗒凌,暗恋玄风的女孩子。玄风一直这么叫她,但是大家至今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尖嗒凌小心的走进屋子。像往常一样,玄风的书房紧紧关着窗户和地窗,屋内不是一般的阴暗。只有一盏台灯开着。 走近玄风,嗒嗒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伴随着紧张的感觉。 “玄风哥哥……有件事情一定要告诉你!” 这……该不会是要表白吧? 这个世界有时需要这种正面的能量。 “好的,你说吧。”玄风的表情像往常一样,冷冷的,很淡然。仿佛接下来不论听到什么都不会感到惊奇。 “嗯……就是就是……那个……”嗒嗒顿了顿,“哥哥你还记得上次说加羹挑战我的时候,也就是我刚刚捡到我的蒲郄祸之铃的时候,从我铃铛里跑出的那只召唤物吗?我应该对你说过的……” 并不是表白。 你在逗我。 “嗯,是不是那个,全身缠着黑色的绷带,手持两把短剑,速度惊人的家伙?我记得你说过,他称自己名字叫做鬼魔者。”不愧是玄风,许久之前的事情依然记忆犹新。 “嗯嗯,就是他啦!但是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能召唤出他来!” “……按理说,如果是你的技能的话,那么不论第一次是怎么使用的,只要是用过的技能,以我们神的身体,以后都可以随意使用了。照你这么说,那个鬼魔者很可能不是你的技能,而是之前铃铛还在蒲郄身上的时候,被关在里面的东西……”玄风陷入沉思。 “……”尖嗒凌之前问过小蒲,但是小蒲说,蒲郄死后,她的珀体因为记忆区的大小非常有限,所以没有留下关于这个绷带男的任何记忆,所以小蒲也不知道。 “渟菜,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这个男子的其他体貌特征?”玄风突然灵光一闪,“比如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独特的东西。” “嗯呜……”嗒嗒努力地回想,“对啦对啦!他带着一个吊坠,是一个长方形的牌子,背景是黑色的,上面是一个橙色的‘u’型,u字的下面比较宽,上面的两端距离比较近……嗯嗯,就是这个样子……” 玄风一边听着,一边在纸上画出了尖嗒凌所说的图案:“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尖嗒凌偷偷地捧着脸蛋,“玄风哥哥好厉害。” “我会回去仔细查查这个符号的。”玄风说,“你先回去吧,安心工作和学习,有了结果以后我会通知你。” 随后,玄风召集了四个弟弟,向他们出示了这张图片:“这个符号,你们之前有没有见过。” “没有~!”南宫宭炎嘴非常快。 玄风讨厌这样的嘴快的人,所以无视掉了他。玄风注意到,西方之神西门沧云看到这个符号后,目瞪口呆,冷汗直流,身子不停地颤抖。 “大、大哥……我应该没有告诉你这个符号啊……你怎么会知道?”沧云说道。 “你说什么,沧云,你见过这个符号?”玄风站起身,“告诉我。” “大哥,你还记得我上次和尖你强一起去地球行刺共工吗?那次的时候,我中了共工的幻象术,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我看到了一位蓝发女子,名叫纪芬塔拉鸶亚,来自于一个比离心宫还要强大的势力,名叫祝神社,企图要占领离心宫。当时我虽然打败了她,但是如果不是在幻象之中的话,以我当时的实力,是不可能获胜的!”沧云说道,“当时她脖子上戴的,正是这个吊坠,不过那个u形是蓝色的。” “你是说,在共工所设置的幻象术里面,你见到过这个符号。”玄风说,“但是没有证据说,这个符号就是祝神社,因为这三个字毕竟不是出自现实世界。” “嗯。在这之前,我一直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幻象术,共工编造出的一系列东西。但是看到大哥手中的图片,我意识到,那次幻象术中看到的家伙和祝神社,绝不是共工凭空想象出的东西!” “没错……”北堂磐彧说道,“一定有那么一个势力,而他们的符号,便是这个u形!” 玄风点了点头。 “他妈的!就知道这点东西,我们又能怎样!”自从受了刺激,东野弦野便是如此的脾气。不过大家也都慢慢地适应了他的改变。 “至少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吧。”玄风说,“我们暂时就以‘祝神社’这个名字来称呼佩戴有u型的家伙们,他们是敌是友?他们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些我想让各位留心去想,有什么想法的话就告诉我。还有,如果见到那个绷带男子,一定要第一时间抓到他并且联系我!” 不久前 这是一个周末。一早,玄风起床刚刚走出分心殿,准备去吃会餐(早6时的第一餐)。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胖子,咧开大嘴对着他:“吼……!” “好臭……”玄风丝毫没有被吓到,他淡然说,“饭桶,下次你恶作剧的时候,嘴巴不要朝着别人的鼻子,不被你吓死,也会被你的口臭熏死。” 前文说了,那胖子正是玄风的好友,三餐之神尖你强,也是尖嗒凌的哥哥。脸宽腿粗肚子大,绿发满脸小疙瘩,懦弱迟钝智商低,邋遢结巴大黄牙。但是他对玄风可谓是忠诚之至,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凡是能帮到玄风的都会尽全力去帮忙,当然帮不到的,也会糊里糊涂去帮倒忙。 这下,尖你强很吃惊地大喊:“啊!老、老老老老大,你好厉害啊!竟、竟然没吓着你!” “你真是白痴中的极品,极品中的白痴啊……”玄风无奈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隐身?” 胖子愣了一会,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我这不是隐、隐身啊……是、是一个高人……送、送我的隐身墨水。” “高人?”玄风想,离心宫有胖子不认识的高人?不由得警觉起来,“高人干吗给你这个。” 胖子眼珠上翻,这表示他在回想:“唔……是、是这样,我、我在十一里长廊东、东北边的落叶小巷修炼我、我的新技能,突、突然出现了个陌生人吓、吓我一跳,他、他说,他是用的隐身墨水……他、他他他还说,只要我用我的所有技、技能,轮、轮流在落叶小巷的六、六角瓢虫身上用一遍,他、他就送我两瓶。” “然后呢?”玄风陷入思考,“你照做了?” “老、老大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的?”胖子满脸欣喜,“我、我照做了,他在一边用小本子写、写着什么……之、之后我把我技能都、都用了一遍,他、他他他就给我了两瓶……然后我高兴地跑、跑回来想要吓唬老大,一、一到老大家门,就、就看到老大出门了……” “你说的这个人,长什么样?”玄风突然加大了声音,“快说!” “看、看不到脸,只看到橙色的眼睛,他、他浑身缠着黑色的绷带,还戴了一个好、好看的吊坠……老、老大你认识吗?” “该死!”玄风一把推开一头雾水胖子,“看我今天不抓到你!饭桶你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别跟过来!” “老、老大!你去哪啊?” 不一会,胖子的声音玄风便听不到了。 玄风向十一里长廊东北方向的落叶小巷飞奔而去,这便到了本章一开始的画面。 “让饭桶把所有技能放一遍,在旁边写东西,那显然就是在记录饭桶的技能的技能信息!”玄风想道,“既然知道饭桶不会怀疑他,那么他一定已经知道了饭桶的智力水平!哼,如此熟悉,那么这绷带畜生不是祝神社来的奸细,还能是什么?估计之前被蒲郄封在了铃铛里,如今逃了出来,继续了之前的工作!这次,看我不趁你不备活捉你!” 玄风跑进落叶小巷,变成了步行细细搜索。 “既然会隐身,那么我要略施小计把你引出来。”玄风想道。突然,他发现前方一棵大树上,那个绷带男…… 就站在纤细的树枝上。 落叶小巷刮着阴冷的风,树叶摇摇摆摆成群地落了下来,地上堆满了枯黄的落叶。 手持两把短剑,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都被黑色的绷带缠得严严的,在眼睛处的倒八字椭圆孔洞里,一双橙色的充满杀气的眼睛,正看着玄风! “自己送上门来了……”玄风和绷带男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那绷带男的声音很粗,和尖嗒凌描述的一样,充满了杀气。 玄风二话不说,打算先手放技能牵制对方。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复仇眼——开了。 复仇眼……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会自动开眼。 难道,一上来就被逼到了绝境?玄风想,面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让自己一见面就被复仇眼判断成了“被逼到了绝境”? “结束吧。”就在同一瞬间,那绷带男也没多说什么,右手的短剑高举向天空,橙色的光芒涌动全身,背后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光环,光环内是一个神秘的图案。他站在原地不动。右手的双剑突然刺向玄风,在空中化作一把巨大化的神秘长矛,因为速度极快,看不清形状,它飞速刺向了玄风,“永恒之痛!” 大眼一看便知,这个不是普通的技能,这个是必杀技! “啪!”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个,是玄风的复仇眼在修改对方远程攻击的轨迹的时候,所形成的效果。 玄风被强大的气流击退了五米,他半蹲在地上:“躲过了?” 左膝的疼痛流遍全身。那剧痛,不但是来自于碎裂的骨头,还来自于碎裂的关节、韧带、肌肉和筋…… “呃……该死,没躲过?” 玄风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膝,虽然外面没有断掉,但是鲜血已经流遍了下腿。 复仇眼修改轨迹都躲不过的技能,那该有多快!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躲过,对方的目标,一定是自己的心脏或者头颅吧……玄风想道,目前的自己是打不过这个绷带男的,趁对方在观察自己的伤势的时候,一定要想一个脱身之计,把情报带到父亲他们那里。 正当这时,玄风注意到那个绷带男在树林中弹跳着,消失在了远方。 跑了? 玄风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左膝又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痛楚,他昏了过去…… 落叶小巷的风,突然变得凉凉的…… 风烟之二:林狼转身狂咬青龙 冬之神系千系教育小朋友:雪花寒冷但是是庄稼的棉被,玩耍的时候不要随便去踩庄稼地上面的雪哦。 玄风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他躺在病床的时候。 离心宫的中央商业区便是十一里长廊(天街),天街最有名的医院便是天街55号:绝恋葵花。看医院的名字就知道院长是那个叫做南宫宭炎的家伙,身为南方之神,医师是他的本职。治疗手段也是千奇百怪。他手下的医生和护士,不只会配药、不只会开刀做手术。都向他学习了不同熟练程度的“乍现葵花”,用灵力来治疗顽固的伤势。绝恋葵花一直是垄断离心宫医药业和救护业的霸主,只有在医院被病人占满时,病人才会选择到其他的地方去看病,而且还提心吊胆的。 “大哥,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绝恋葵花会员专享的病房~”玄风刚刚恢复意识,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杂杂的香水味。除了南宫宭炎,谁还会像女人一样喷这么多香水呢?“大哥啊,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经过我的悉心照料,你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腿伤而已,怎会有生命危险……”玄风叹道。 “儿子!”玄风的妈妈,植树之神丿柆踱夫人一直和宭炎一起守护在玄风床边。见玄风醒来,含着热泪想要上前拥抱。 “妈妈妈妈,先不要这么做啦!”宭炎连忙拦住丿柆踱,“大哥他现在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并不是说他痊愈了啊,现在万一动到伤口就糟了……” 生命危险,伤口…… “宭炎,你认真告诉我!”玄风的语气突然冷起来,“我受的伤有多重?” “……”宭炎见玄风变得如此严肃,不由得正经起来“大哥……说实话,你所受的伤并不是一般的伤。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但是你这次受的伤,的确的确的确非常严重啊……” 宭炎用了三个的确,玄风不禁问:“此话怎讲?” “……大哥,等下也拜托你告诉我们伤害你的是谁,总之,我觉得这是个高人哎……”宭炎伤脑筋地说,“我也不是很懂,简要说,他用他的灵力,干扰着你的伤口周围的细胞,让你的左膝盖变得比较容易受到创伤。就好像大哥中了一个诅咒,这个诅咒让大哥的左膝盖成了大哥的弱点……”宭炎说,“系轩辕叔叔昨天来过,他说甚至他也不能消除这个灵力的影响,也就是说,大哥,在你出院后,这个伤口虽然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平时在战斗的时候,也不会影响你。但是你的左膝盖……呃,要比右膝盖更容易受到损伤,而且如果是万一真受到创伤了,就会刻骨铭心的痛啊……痛啊……所以,大哥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左膝才是~……” “呼……这样。”玄风叹了口气,“还好我的战斗职业不是斗士之类的近身职业,不然可就相当不利了啊……” “儿子……妈妈很担心你知道以后会不会太难过。”丿柆踱夫人关心地看着玄风,“不过即使儿子这么平静,当妈的是不能这么平静的!告诉妈妈是谁伤害的你,妈妈会……” “妈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情不只是我个人的事,这牵扯到整个离心宫的安危。”玄风向母亲摆了摆手,“我掌握了一些信息,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在众神大会上发言的。” “……”丿柆踱顿了顿,“嗯,我恨不得把那人脖子掐断……到时候我要亲手为我宝贝儿子报仇!” “噗!”南宫宭炎不禁笑出来,“妈妈,都什么年代了,大哥早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啦~这点您不用操心,大哥的仇大哥心里有数,大哥会报的啦~……” “那也不行!”丿柆踱夫人说,“再大,也是我儿子啊!你们再大也是我的宝贝儿子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玄风和宭炎半晌没有再说什么。无意间,玄风问宭炎:“宭炎,我晕倒以后,是谁第一个发现我的,救了我?” 宭炎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这道光彩,玄风很明白,是宭炎在八卦的时候的标志性的前奏表情。 因为,玄风的秘密,只有宭炎知道……就在那次珀本塔的时候。从假玄风耐西口中…… 难不成? 不久,慕绢子来找玄风,说尖你强从两天前的早上,就一直站在玄风家门口一动不动。叫他回家吃饭他也不回去,他说:“老、老大让我老实实在这呆着……” …… 第二天 南宫宭炎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但他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医生。玄风住院期间,宭炎一直悉心照料。又是送饭又是打水的,本来这些应该由玄风家的天工来做,但是宭炎说不放心,玄风生病期间应该吃医院里的最安全最健康的食物。 “宭炎,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玄风问。 “大哥不要着急嘛,据我估计,以大哥的能耐,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宭炎信心满满,“大哥要是无聊的话,咱们聊聊那个她吧……嘿嘿嘿~” “宭炎,别看我是病号……”玄风冷冷的说,“我觉得在这里放倒你也是绰绰有余的。” 宭炎不知道玄风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他吓得扑腾站起身,连连后退:“大哥我是在开玩笑……开玩笑啦,总之离心宫知道她是谁的就咱俩!我一定会保密的!” “没有意义。下次不要再跟我这么无聊了。”玄风叹了口气。在这时,门轻轻地敲了。 “请进。”没人来引见,那固然是来探望他的神。玄风想到。 门开了,尖嗒凌被她的闺密系千系推着一起走了进来。 “玄风哥哥好~……”两个女孩轻轻地站在玄风床边,“我们来探望你啦!” “哎呀哎呀,劳驾二位小美女从大远方来!快快请坐!”宭炎眼疾手快地找来两把椅子。 “嘻嘻,从我家到这里只要6分钟啦!”系千系说,“宭炎弟弟,你是不是看电视剧看多了?” 玄风已经从床上坐起身,他说道:“这家伙说话就喜欢夸张,倒是你们俩最近可好?” 千系悄悄拍了拍尖嗒凌,耳语道:“笨蛋嗒嗒!” “啊!”尖嗒凌竟然叫了出来。不过她很快用把手中的水果篮子放到桌子上的动作掩饰了方才的小尴尬,“嗯,我们还好啦……玄风哥哥,这是我和千系一起在果园摘得水果,希望你的病能够快一点好起来……” “谢谢。”玄风说,“我自己太不小心了,让大家都担心了吧。” “那可是!”宭炎又嘴快,“大哥,这几天她们俩一天来一次,今天是第一次见你醒着呢!” “……”嗒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嗯……呜……是啊,能看到玄风哥哥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大哥,你真是个让人神都羡慕的家伙!”宭炎嘟起嘴,“我生病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女孩子来看我!哼!” “你啊……该怎么说你好……”玄风说,“你是医师,说自己肚子痛之类的来逃避父亲的任务,谁会相信你真的病了呢。” “嘻嘻~……就是嘛,谁会相信大医师会肚子痛啊!”千系笑道。 “宭炎弟弟,下次找借口一定要更加可信才行哦。”嗒嗒笑道。 气氛在玄风的一句话下,顿时活跃起来。嗒嗒也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 “唔!”宭炎像被噎到了一样,“大哥,你~你~我不甘心。今天不给你弄饭了!” “噗!”玄风禁不住笑了出来。 “宭炎弟弟要小心哦,要是惹玄风哥哥不高兴的话,别看玄风哥哥是病号,在这里放倒你也是绰绰有余的!嘻嘻……”千系笑着说,但她说完后赶忙捂住嘴巴,“啊!” 空气变得冰凉…… “笨蛋千系……”嗒嗒眼睛赶忙看向别处。 “呃……”宭炎尴尬地说,“难道你们……在进门之前,在门外……都听到了?” …… “呜……”嗒嗒为难地看着别处,“那个……那个……” “嗯!”千系决定将错就错了,“都听到了哦!” “笨蛋千系……”嗒嗒又悄悄说道,“这下都不能搪塞过去了。” 都听到了,也就是整个对话都听到了。 首先是,那个“她”。 然后,是“秘密”,而且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秘密”。 …… “宭炎弟弟~!”千系兴高采烈地说,“就告诉我们嘛,玄风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吗!那个‘她’是谁呀!” “这样不好吧,千系……”嗒嗒忐忑不安。 南宫宭炎看向玄风,玄风的眼神冷冷的。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但玄风此时的表情分明就是告诉宭炎“不行”。 “要说要说!”千系催促道,看样子千系并不是开玩笑问问,而是真的迫切想知道。 “千系……笨蛋千系~……”嗒嗒在一旁红着脸蛋,“干吗要问这个……” “这个……”宭炎战战兢兢地说,“恐怕大哥会在我开口之前把我收拾掉也说不定呢,呵呵……二位姐姐就为小宭炎的生命着着想吧!小宭炎在此感激不尽!” “好扫兴!”千系惆怅地望着玄风,“玄风哥哥……” “千系、渟菜。”玄风静静地打断了千系的话,“我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现在觉得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啊!”渴望解脱的嗒嗒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拉起千系的手就往门外跑,“玄风哥哥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要好好养伤哦嗒嗒千系先走啦!” “喂,不要这么用力啦,我的手好痛!”系千系说道,“玄风哥哥,再见啦!” 两个女孩刚走到门口。玄风突然对着门说了一声: “对了,谢谢你……” 少顷。 门外 “笨蛋千系笨蛋千系!呜……”尖嗒凌抓着系千系的衣服,心情一直无法平静。 “笨蛋嗒嗒!”千系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她饶有兴致地笑着,“嘻嘻……干嘛不要我去问呀,我是想,既然玄风哥哥有秘密,那么早些知道的好啦。这样,某个傻丫头就不用每天这么想来想去的了!” “哎呀,万一玄风哥哥心里不是我,那我会很难过的。”尖嗒凌烦恼道,“所以千系不要这么直接的……怎么了,千系?” 系千系八卦的看着尖嗒凌,“嘻嘻、嘻嘻……笨蛋嗒嗒终于承认啦。” “呀!”尖嗒凌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喜欢玄风的事说漏了出来,心差点吐出来,她飞快挡住自己已经羞红了的脸,“呜呜……好过分……” …… ……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千系笑着说,“谁让我是你的闺蜜哪?” 尖嗒凌一双大眼睛战战兢兢地从双手中露了出来:“早就知道?” “嗯,当然咯。某个大笨蛋整天玄风哥哥玄风哥哥的,我能不知道嘛……” “呜……”嗒嗒的一双大眼睛再一次藏到的遮住脸蛋的双手后面。 “为什么不早一点对你的闺蜜坦白,这样千系也好帮你想办法呀。”系千系笑得一直很平和,“其实你也很在意这个吧,与其让玄风哥哥有喜欢的人而可能不是你,你也不知道是谁,不如知道个清清楚楚是吧?” “嗯……”尖嗒凌小声说,“其实我也很好奇……” “要不要我私下去问问玄风哥哥?”系千系悄悄说,“我觉得玄风哥哥这么敏锐,一定知道你的心意吧。所以不当着你的面,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守口如瓶的是吧!” “……”嗒嗒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小声说出了一句让人必须贴近耳朵才能听清楚的话,“……嗯。” “嗯!”系千系开心的笑着,“嗒嗒我今天还有事,我先回家啦~” “好的。”尖嗒凌还没有回过神来,心里扑扑直跳,看着千系远去的背影,自己也一步步地回到了家。 病房 “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南宫宭炎老老实实的自自觉觉的把这五个字重复了一百遍。 “行了行了,听的我闹心。”玄风叹了口气,“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希望你能够参悟参悟。” 感情这些还是随缘比较好,所以,很讨厌这些八卦来八卦去。玄风想道。 “啊……哈。”南宫宭炎死性不改,又嬉皮笑脸得问,“刚才两位小美女姐姐走的时候,大哥你那句‘谢谢你’,真是意味深长啊?” 玄风想了一会,淡然的说:“死亡的办法有很多种,不知你会选择哪样。” “嚯呀!”南宫宭炎像接受了点化一样,沾沾自喜,“大哥你应该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对吧!不过果然是大哥,这个……比不了……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凝视我!小弟我很胆小的~!” “对了。”宭炎突然话锋一转,“伤大哥的人到底是谁啊。” 玄风确认了周围只有宭炎后,低声说道:“上次给你们说的,橘黄色的u型……” “唔!”宭炎仿佛吃了一口饭噎着了的样子,“这伙人果然是我们的威胁!而且这么厉害啊……哎……哎……” “话虽如此。”玄风说,“伤我的人其实完全可以杀死我并且带走我的尸体。不过他没有这么做。所以,他们绝对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喔?”宭炎瞪大眼睛认真起来。 “他们的上级没有杀我的命令。所以那个伤我的家伙便不可以随意杀我。”玄风道,“可见他们是非常谨慎的。目前只是对我们的调查阶段,距离真的进攻我们离心宫,估计不会是近期。” “嗯,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宭炎说。 “没错。”玄风叹了口气,“不过……我认为最大的威胁不是这个。” “唔?”宭炎不解地问,“哦!” “正如你所想的,我们最大的威胁是……”玄风顿了顿,二神一起说出了五个字: “是说念尘啊。” 玄风义正言辞地说:“如果离心宫内部都不能团结一致,该如何对付外来的的人呢!” 食人森林。 此时,东方之神东野弦野正在食人森林屠杀横齿象修练武功。这种屠杀的方式不被离心宫所提倡,但是也没有被明令禁止。在弦野精神错乱之前,他是反对这种修炼的神之一,但是自从他因为感情和信仰的挫折之后,他的心便被杀戮占据了,疯狂地屠杀野生动物,成了他的嗜好。在鲜血淋漓之后,或许他的内心的疯狂和伤痛能够得到一种宣泄吧。 “一贯千军!”只见弦野猛扫青龙巡日杖,面前的四只庞大的横齿象被强大的力量折断了牙齿,痛苦地嚎叫。 “嗷!” “一群畜生,看我的猛龙破!”东野弦野大喝一声,纵身一跃,身子竟然高于巨大的横齿象头顶,手中的青龙巡日杖,像一把大锤,朝着一只横齿象硕大的头颅,轰然砸下。 “嗷~!”那只横齿象伴着惨叫,破碎的头颅鲜血飞溅,身子像大厦般倒在地上,溅起纷纷的沙尘。 剩下三只横齿象慌忙逃命。 “哪里逃!”弦野刚想要追,听见不远处的暗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这是老子的地盘,是谁批准你来这儿撒野的?啊?!不交买路钱,是想被我揍一顿啊,还是想被我杀了啊?!混蛋~!” 弦野还未回答,只见一枚毒影三尖镖,就像一只坠落的麻雀,从树林中“嗖”地一声射向背对着它的弦野。 之见东野弦野猛然回身。没有听到射中的声音,定睛一看,东野弦野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松地夹着这只毒影三尖镖。 “雕虫小技……畜生!”东野弦野右手一挥,毒影三尖镖沿原路执了回去。 瞬间树林中跳出一匹狼一般的黄发少年,手执匕首“策轮”,双脚通过后蹬树木进行弹跳,朝弦野杀来:“竟敢用你的脏手接住了老子的毒影三尖镖?!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 这黄发少年,不用说就知道,自然是玄风口中的“离心宫最大的威胁”,说念尘! 只见说念尘此时使用的是刺客系“二十四式”,通过猛踢树木进行身体的高速弹跳,不停的弹跳之时,右手一直在积蓄着力量。弹跳二十四次后,会突然出现在敌人身子周围的某个位置,积攒的力量注入手中的策轮,进行暴怒的一击。 “混帐东西,跟谁称老子?”东野弦野同样拥有着难言的怒火,眼看说念尘完成了二十四次弹跳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他挥动禅杖就这么巨力旋转向身后——“他妈的,老子才是老子!” “砰!”青龙巡日杖的巨力和策轮的暴击完美的撞到一起,形成绿色与黄色交汇的火光,而清脆与沉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遥远的高山上那一声响彻天地的巨钟之声。 东野弦野和说念尘刚才的一击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东野弦野被动的后退了几步,而说念尘则是轻巧地向后跳了五米。 “黄毛,老子已经不是之前被你随意欺凌的我了!”东野弦野攥紧了拳头,“要是你想被我砸成肉酱,那就放马过来吧!” “哈哈!”说念尘换了副平日的奸笑着的嘴脸,“有进步,有进步,看来被女人甩了之后是有效果啊?哈哈!” 东野弦野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加上说念尘这一挑逗,他毅然决然进入了暴发态:“青龙——暴发——嘿吔!” “喔,居然想到用暴发态来送死啊,这可真是天下奇观啊!”说念尘轻蔑地看着变了个模样的东野弦野,就好象逗宠物一样,“来来来,听话,打过来啊?!” 实力分析表: 姓名东野弦野(暴发态)说念尘(施放态) 七行水名(七行相克!本场战役攻防各减30!) 职业苍际之须刺客 攻击力10222100070=700 防御力999970070=490 法攻力79865540 敏捷1321401237 体力上限252002500 灵力上限12797940 杀气1810017900 智商9281 附加狂龙水榭:暴击率增加30矫捷:有20几率完全闪避对方单次攻击 点评:身为刺客的说念尘,目前并未进入暴发态,他的唯二优势便是敏捷和灵力上限。所以本次战斗的胜负关键就取决于到底是东野弦野的力量更霸气,还是说念尘的速度更恶心了! (通过数据)猜测胜者:说念尘。 “罪恶之斩!”说时迟,那时快,东野弦野以眨眼的功夫使出罪恶之斩一招,猛挥禅杖,在说念尘面前形成了两次远程的巨力斩击! “这能打到我?”待弦野回过神,说念尘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弦野感到说念尘右手尖锐的匕首在一瞬间刺向自己的背。 “不好!”弦野刚刚如此想到,却发现,说念尘那匕首,竟然刺不痛自己! “可恶!皮真厚!”说念尘向后跳去。 “原来刺客的普通攻击是如此的绵软无力啊!”东野弦野怒斥道,“垃圾东西!” “现在得意还太早!”说念尘拱起身子,嘴里发出狼的叫声,“呜~狼跃神功!” 天地四方有金色的电光汇聚到说念尘的周围,说念尘的敏捷:400000上升至789900 此时,东野弦野想打断说念尘的施法,于是早已提起禅杖朝说念尘冲去。就在禅杖将要挥出的那一刻,说念尘完成了狼跃神功,跳向近处的树干,瞬时间,整个身影便消失在了树林中,只听见“嗖嗖”的高速移动的风声,和说念尘的挑衅的话语:“你以为,刺客的普通攻击绵软,就代表刺客是一个无能的职业吗?你以为,刺客就没有力量?哈哈哈哈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三十六式!” “我会怕你?”东野弦野集中精神注意着周围的树木,仔细看,能看到一个身影来回穿梭在树木间,但是眼睛完全无法跟上这高速移动的节奏。 “哈!”说念尘突然出现在弦野的面前。 “来了!”东野弦野下意识将禅杖挡在胸前。 “三十四!”说念尘竟然飞身用双脚蹬着东野弦野的禅杖杆,一瞬间功夫,面前的树好像被蹬过了一样,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继而同时在背后听到身后大树叶子的沙沙声。 “在你身后!”说念尘大喊一声,没等东野弦野反应过来,说念尘手中的策轮,许久的蓄力以后的策轮,狠狠刺向东野弦野的背部。 “砰!” 金黄色的光芒由于过于浓郁,竟然变得发红,搀杂着东野弦野的血。 弦野被如此巨大的力量,向前击飞了五米,趴倒在地。 “呃!”剧烈的疼痛,这一击,和先前的一击简直是天壤之别。弦野想到,明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说念尘,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记得这家伙刚才说是三十六式,在我面前说了一声三十四……”东野弦野忍痛思索着站起身,面向远处向自己奸笑的说念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把我当作了第三十四棵树!这家伙,蹬向我后飞快飞向了我面前的树,又借助它飞身到了我身后,这是第三十五次,之后,又借助我身后的树完成了第三十六次弹跳跳到了我身后!真是可恶!” “怎么样,被如此绵软无力的攻击打成这样,你可真是更加绵软啊!”说念尘嘲笑道,“是不是晚上想女人想的耗体力过多啊?哈哈哈哈哈!” “你这混账……”东野弦野大怒,“让你看看我的烈龙咆哮!” 说罢弦野的禅杖猛然砸向地面,从地底生出一条吐火的青龙的上半身子,一钻出来就朝说念尘口吐烈火。 “喔喔,说你两句还急成这样了!”说念尘一边躲着浓浓的烈火,一边冲将过来。 “我看你到底能多快!”东野弦野一挥禅杖:“苍郁流星!” 烈龙的火焰有一定的宽度,也有间歇时间,所以在说念尘面前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过,这苍郁流星,可不是那么简单了。东野弦野这么一挥禅杖,说念尘头顶就出现了四块巨大的陨石,在他的头顶高速旋转。无论说念尘去哪,这四颗陨石都会紧紧跟着,就像说念尘头上的一个巨大的光环一般。很快,这四块陨石会疯狂地坠砸下来,猛砸说念尘的头部,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晕眩无比! “哈,你自以为可以战胜得了我?”说念尘坏笑一声,飞快地移动着身子,通过高速圆环式旋转站位,他身边的气流,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旋风,而整个旋风的每一处,都是他高速移动的必经之地,这股旋风,流窜这黄色的攒动的头发和匕首的光芒——就像一股可恶的马蜂群,这招的名字,叫做——林狼蜂击! “林狼蜂击!”说念尘的声音从这股旋风的每一个地方散发出来,就好像旋风中有千千万万个说念尘在说同样的话。 如此高速的移动,就算是东野弦野的苍郁流星,在下砸之前,也已经承受不了这么惊人的旋转移动了,四块陨石,被强大的向心力四散弹开,其中一块正好砸向呆立着的东野弦野。东野弦野连忙用禅杖横档—— “咣!” “嗡~” 强大的震动,通过禅杖传递到双手,再到大脑,弦野头晕目眩,依稀间见说念尘的这股马蜂旋风已经席卷而来—— “妈的……!”旋风飞快移到自己身边,弦野感到被千千万万个小匕首打击者,就像有一群马蜂在咬自己一样。此时他已经身处于旋风正中央,一只只匕首在向上顶着自己,疼痛、麻痹,隐隐约约感觉真的像是被龙卷风吹起来一样——又好像不一样,因为龙卷风里没有刀子,也没有一张张飞速划过的,奸笑着的脸。 继而弦野被“吹起”至少一百米,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说念尘的奸笑再一次在耳边响起,“是因为你被女人甩了,心情低落,发挥不出自己的真实水平,还是这就是你的真实水平?” 说念尘这辈子就两件事做得好——打仗和嘲笑、贬低对手。不过打仗都是打自己人,嘲笑贬低的也是自己人。 这说念尘,到底有多大能耐?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绝对不可能! “老子跟你拼了……”东野弦野大怒,吃力站起身。 依稀间,他看到身旁有一块巨石——大约五米高,就像一道墙壁——食人森林这样的巨石遍地都是,这是当年机芒大人想在食人森林修建石头建筑,说煜情极力劝阻,说要给孩子一个修炼的地方,所以建筑材料堆在食人森林就没有动。久而久之,食人森林孩子们打打杀杀,野兽走来走去,这些大大小小的巨石就被四散到各个地方。就只是他们打斗的地方,不远处的距离内就有4、5个。看着这些巨石,一条妙计油然而生。 “喝呀!”东野弦野大挥禅杖,身旁的巨石竖立着推向说念尘。 “雕虫小技!”说念尘轻盈的躲了过去。巨石被推了至少十米,途经的草皮都被掀了起来。 食人森林,远处 “活埋!”一个黄发的小姑娘,手中有个大喇叭。面对一只凶猛的,正虎视眈眈望着他的横齿虎,她拿起喇叭,使劲儿一吹,顿时,土黄色似秋天枯黄的树叶的颜色的光芒从喇叭里崩出,地面突然就塌下了一个坑,那个坑深十米,横齿虎惨叫一声跌落下去——继而四周的土统统流向这个大坑,这横齿虎,就被活生生地埋在坑里了。 “哈欠……”这小姑娘,正是人称“大喇叭”的,系轩辕老先生的三女秋之神系休铃,只见她伸伸懒腰,从容说道,“困了,想回家睡觉觉了!” “轰!”先前东野弦野的巨石的声音,如今传到了这里。 “呀!刚才发生了什么?”系休铃一听到打斗声就兴奋,忙朝声音传出的地方跑去。 系休铃偷偷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到东野弦野和说念尘打得酣畅淋漓,龙飞凤舞。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系休铃心想着,兴奋地冲出食人森林,一跑到离心大殿的入口,就大喊道:“打起来啦!打起来啦!东野弦野和说念尘,打起来啦!”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这就是离心宫人见人怕,神见神怕的最大祸首——大喇叭! 不为了任何,就是本能的,看到打斗就会到处跑着做宣传,这就是小系休铃的可怕之处:“打起来了!打……唔!” 才没喊几声,系休铃感到身后有人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让她动弹不得。 “唔……?”一阵香水味从身后传来,继而,她看到了身后的家伙用白皙的手从上而下向她展示了一个美丽无比的吊坠。 “漂亮吗?”身后的女子一边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巴,一边轻柔地说。 “唔……嗯嗯……” “想要吗?”女子将吊坠离近了一点。 “嗯嗯!”被捂着嘴巴的系休铃,双手还是可以动的,她刚要抓过吊坠,那吊坠却被女人突然收了回去。 “唔!”系休铃感到捂住她的嘴巴的手更加狠了。 “乖,只要你不把刚才的话宣扬出去,这个就给你。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美丽的吊坠被阳光照耀地闪烁发光,系休铃通过吊坠末端的枣红色透明的大水晶,能看清大大小小的自己。 啊,那真是太美了…… 系休铃虽然也有许许多多的珠宝,但是这个吊坠,是她一直想要却找不到的首饰之一。 “嗯……”系休铃被捂住的嘴巴答应了下来。 食人森林 “喝啊!”东野弦野以攻为守,又将一块巨石推向说念尘。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虽然被打中可能会头破血流,不过这怎么可能打到我嘛!”说念尘又是轻轻一跳躲了过去,“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变笨了,想用如此缓慢的巨石来打我?真是搞不懂!好,那我就陪你耗耗,反正在我眼里你也是我手中的玩物!哈哈……” 此时此刻,东野弦野飞奔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好像是他有意赶到的一个点。在那个地方,他再一次大力用禅杖朝地面一砸:“烈龙咆哮!” 这一次,出现了一只比上一次更大一点的青龙,这条龙吐出的火范围达到了180度。 在熊熊大火喷向说念尘的时候,说念尘有三条路可以走:或绕道这龙的身后,或者朝后方逃走,或者跳起来。第一条显然不行,因为火焰的范围是180度,他要是想绕道青龙的后面,必须顶着熊熊大火,即使速度很快,也要与火焰擦肩而过。物理学得一塌糊涂的说念尘觉得,只要是与火焰有过交集,就会受到和静止不动一样的灼烧。所以他认为第一条显然行不通。第二条,逃走,等青龙消失后再回来。这的确是一条猥琐的办法,但是说念尘觉得如果逃走的话实在太没面子,在说念尘眼里,东野弦野算什么,根本不值得他动武的东西。就这,却要逃跑?不可能!所以他宁可被烧死也不会走第二条路。第三条路更是愚蠢,跳起来。空中可没有什么可以用脚蹬的东西,刚才打来打去,两神已经打到了一块少有树木的空地,这一带最近的树木也要离自己将近十米。这显然是因为躲避东野弦野的巨石,战场一点一点被弦野拉到了这里。在这种地方,跳起来的话,自己在空中简直就是一个活靶!行不通行不通! 在火焰喷向说念尘的时候,说念尘能想到这三条办法已经很不容易了。正当他没有了主意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三块巨石,刚才正好被东野弦野打来打去拼成了一道三面直角围墙!也就是一个“口”字少了一划的形状。而缺少的一面正好背对着喷火龙——哎呀,东野弦野啊东野弦野,你的花招倒是挺多,不过你看,现在你竟然没有考虑到方才你打出的巨石,如今却成了防御你火焰的堡垒了啊!真是愚人之计几何哉?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念尘这么想着,飞速闪避到了那个围墙堡垒里面。三面巨石拼成的堡垒,将迎面而来的大火拒之门外。说念尘舒服地躲在里面,等待着火焰停下来的时候,寻找机会进行反攻。因为他知道,当火焰停下来的一刻,便是他胜利的那一刻。 突然,第四块巨石从身后“砰!”地一声堵住了这个围墙的出口! 说念尘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一直在用耳朵听火焰的声音,眼神只是无意地看着三块巨石中的一块。当第四块巨石堵住这道围墙,形成一个真正的“口”字的时候,说念尘才刚刚意识到,他中了东野弦野的计了!如今,他已经被困在了围墙里面! “擦了擦了擦了……这,我竟然……!”说念尘啐了一口唾沫,不甘地说,“奶奶的……” 他根本就没有能推倒数吨重的巨石的力量,空间太狭小,他没有足够的空间来施展刺客系技能来蓄力击垮巨石。仰首望天,巨石高大约五米。 “嗯……我能跳上去!”说念尘这样想着,却发现四面围墙的上方的天空出现了一团浓郁的青光——正是高举青龙巡日杖,正要下劈下来的东野弦野! “逆贼说念尘,尝尝我的复仇星落!喝啊——!” 风烟之三:说加羹再助奸雄玄风教与二弟理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导我们:人间有善恶,善恶分四为:善他恶己为献、恶他善己为私、善他善己为智、恶他恶己为溃。 “逆贼说念尘,尝尝我的复仇星落!喝啊——!”愤怒充斥着弦野的大脑,此时此刻,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何而战,自己为何如此愤怒。 只是为了愤怒而愤怒,只是为了战斗而战斗——愤怒着,疯狂着,死掉的内心已经装不下任何理智,似乎一切都来得太过容易了些…… 把这些愤怒化作力量,然后愤怒地砸下去……弦野感到内心突然变得灼热,一瞬间,力量仿佛都被抽走了…… 下面的说念尘眼看着东野弦野的青龙巡日杖和他的身体软弱无力地坠落到四面的石壁上,而后翻滚下去了。沉闷的落地声响自墙外的草地,这一声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哎嗨?搞什么啊!”说念尘疑惑地直跺脚,“切!这是玩的哪出!害得爷爷我白紧张了这么久……!” “轰!”话音未落,面前的石墙被轰击开,说念尘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瞬间——打破这一块巨石的是一道红色的强大的红色光线。 “擦!”说念尘敏捷地躲过这道红色的光线,并用双手护住脑袋避免被爆出的碎石块打到脑袋。 而后,说年尘面前、身后的两道巨石墙都被地粉碎,留下一点点在地上站着。 这又是谁的招数? “啊,姐、姐姐?”说念尘大吃一惊,面前站着的,正是他的姐姐说加羹!莫非,刚才把弦野打晕、帮助自己脱困的,都是她的绝技——“红外伤人”?! “哼哼!”说加羹还保持着那个释放技能时的姿态——弓步、魅惑之杖斜上方握着,“傻弟弟,你怎么被一个水货搞成这样呢?” “哎……”说念尘松了一口气,“还不是把那水货当成小动物来玩耍了吗?所以只使出了对付小动物的力量啊……真是一场毫无新意的战斗。对了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打的?今下午你不是在家门口帮老爹看摊子吗?”(说煜情在说府门口出售高档兵器,经常让其女儿说加羹看摊。) “呵呵,我有线人。”说加羹潇洒的甩了甩头发,“好了我得回去看摊子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说加羹踩过东野弦野躺在地上的身体,慢悠悠地消失在了食人森林的远方。 “……”说念尘愣了一会,无奈地耸耸肩肩,朝东野弦野的脑袋狠狠踢了两脚,朝回家的方向走,一边向前走还一边发着牢骚,“其实根本不需要你来帮我我也能打败这家伙的,只需要在这个垃圾砸烂围住我的石墙之后,在砸到我之前的这段时间内闪开就行了啊……我的速度,谁都比不上的……真是不爽~!” 一只乌鸦从天空飞过,穿过树林的时候,撞到树枝上掉落了下来,正好砸向说念尘的头顶。 这只乌鸦流着泪从高高的树枝处向下坠落,以重力加速度砸向说念尘的脑袋,就在能用单反相机拍出乌鸦和说念尘金色微黄的头发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说念尘毫无预告地来了一个后空翻,那乌鸦黑色的羽毛与他金色的头发轻轻地擦肩而过,翻向空中的双脚狠狠地将这只可怜的乌鸦踢到了身后的一棵树上。 那乌鸦这辈子第二次撞到了树,伴着向下飘落的树叶子落到了草地上,抖了两下翅膀,死了。 尸体上还插着一支毒影三尖镖,大概是当时说念尘在后空翻的过程中,迅速投出的。 说念尘站直身子回头看着这只死乌鸦,狂妄地说道:“所以说嘛,我不只能躲过你的那一砸,我还能送你一镖!” “如果他的招数的范围超过你的预料呢?自以为躲过去了,其实没有?!”这事,身边突然有人接话。 “啊?”说念尘扭回头来,整个身子一哆嗦。 老爹说煜情和母亲雅舍正怒气冲冲地站在他的面前。 “小狼崽仔!”说煜情弯下腰大吼一声,说念尘的金毛就像被风吹了一般向后撇去,“我听你姐姐说,你刚刚把人家小弦野给打得半死不活了?你不是说你们是好朋友么?有你这样交朋友的么?你爹我是这么教你交朋友的么?” “啊捏?”说念尘心头一紧,姐姐干嘛要这么说?哦……原来是想把打晕东野弦野那蠢货的罪名栽赃到我头上,保全自己啊!喂,有这么做姐姐的吗……~! 说念尘的弱点就在于智商略低于常人,就在这时,说煜情像豹子一样粗的大手一把抓住说念尘一头金黄毛,再一使劲儿,整个身子都被他爸爸提了起来。 “哎呦哎呦!冤枉啊!”说念尘大叫着,“爸爸,老爸!真不是我干的!哎呦,痛痛痛,放开我啦!” “刚听你念叨这么多,还说不是你干的!小雅,快去这狼崽子走来的地方去找小弦野,把他送到医院!”说煜情一边提着不停挣扎叫痛的说念尘一边朝家走去,“你这蠢货多叫一声痛,老子回家就多打你一拳!看老子不打死你个狼样的!” 看来,说念尘大部分的脏话都不是从别处习得的啊。 “啊!……我!我实在冤枉啊!姐姐你个大狐狸,我招你惹你了?!哎呦!痛痛痛痛……痛死啦!” 绝恋葵花 东野弦野躺在病床上,正好就在玄风十三少的旁边。 “大鸟。”玄风十三少叫了声宭炎,待宭炎走近后,玄风耳语,“弦野所受的伤明明只是普通的小伤,为什么要在这里住院?” “嗯……因为……”宭炎压低嗓子,但是发现声音还是会被晕眩的弦野听见。谨慎起见,他拿起床头橱上的纸和笔,写下了一串文字: 确实是小伤没错,不过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他的意思是找这个机会安定住二哥,让大哥趁这段时间尽可能让弦野的性格和精神恢复常态。虽然这很难,不过还是不能放弃希望。 “……”玄风沉默了一会,“还真把我当心理医生了……大鸟你先离开这间屋子。” “啊?可是,万一大哥哪里不舒服……”宭炎犹豫着。 “出去。”玄风冷冷地说,眼神望着天花板上舒心宜人的图案,之后便不再说话。 仿佛再说什么都变得无力了,宭炎感到玄风的杀气正在包围他的全身,他连连后退,直到一屁股撞到了身后的橱子,才落荒而逃。 门被关上了,玄风从床上坐起来,用右手汇聚出一团深蓝色的灵力,掷向门把手,随着玄风右手的动作,门被锁住了。 玄风十三少目光瞥向一旁的弦野,弦野的外伤和因暴发态、红外伤人而产生的内伤早已经被宭炎医治得完好,只是宭炎没有敢把他叫醒。 玄风十三少没有叫他的意思,只是观察着弦野的一举一动。 弦野虽然是晕眩着的,但是他的嘴里还发出一丝丝就像梦话一般的话语,声音极其细微,方才宭炎在的时候,说话声遮住了他的声音。如今,玄风凭借着自己灵敏的听觉,听出了弦野口中的呢喃: “……加羹……加羹……嫁给我吧……” “……”玄风十三少继续听着,弦野突然口气一变,一字一字仿佛都是用肺腑挤出的一般,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不禁让人毛骨悚然:“我即是真理,你们什么都不懂,反对我的神,都得死!” 可是玄风十三少没有像常人那样目瞪口呆,他仔细听着弦野的呓语,并用心记在脑中。 可惜只说了这么两句话,弦野又沉沉地睡去了。 玄风叹了口气,右手汇聚出一小团灵力,移动到弦野的额头,箍住弦野的马尾辫向后猛地一拉—— “喝啊!”弦野大叫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妈的,谁,谁?” 月神机芒大人为了牵制住弦野,并没有让宭炎给弦野治疗部分不致命的外伤和内伤,因此弦野一坐起身,痛楚便随之而来:“可恶!” 东野弦野倒在了床上。 “做噩梦了吧。”玄风十三少毫不留情,“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么?” “大哥?”弦野吃力地一看,玄风正坐在他旁边的床上,因为被玄风打败过一次,所以他对玄风依然用“大哥”来称呼,“我……我在和说念尘那混账较量的时候,被他暗中使出的怪招数打晕,随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他妈的,别再问我了!” “哼。”玄风半冷笑半不笑,“暗中出招的不是黄毛,正是你依然恋恋不舍得说加羹。” 玄风注视着弦野的眼睛,弦野的眼皮就像被撕裂的破口般越撕越大,褐色的眸子中瞳孔渐渐缩小,一脸惊诧与痛苦。 真相让东野弦野惊愕无比,可玄风十三少为何知道真相?若是系休铃走漏风声,那说煜情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亲眼所见,当时玄风不可能不出身相助。若是说念尘亲口所说……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说加羹告诉玄风这一点可能性了。大概是向父母撒谎后的说加羹毕竟还是有良心的,积蓄在心里难受,告诉别人又损害了自己的形象,所以才会选择告诉玄风吧,大概通过语音联系,不过玄风自然在听完说加羹的话之后不会给出任何回复。 这些只是猜测,存在一定的可能而已。 “骗人!大哥,你在扯谎!”东野弦野在一度膛目结舌之后,使劲儿摇摇脑袋,撕心裂肺的大吼,“不可能!” “你给我小声点。”玄风十三少语气很冷静,“四弟检查了你的伤势,属于红外激光造成的生物学损伤。我想,说念尘是无法造成这种伤害的。能造成这种伤害的只有会‘红外伤人’的说加羹吧。” 看来这才是玄风知道真相的真正原因,我刚才说了,前面的推测只是猜测而已。 “我说不可能,就永远不可能!”东野弦野虽然顿了一顿,但又卯足了劲大喊。 “哼。”玄风冷笑一声,“明明自己心里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又试图以自己的是非观来否认这一切,看来你的主信念精神是贯彻得越来越好了?” 东野弦野没有说话,咬紧牙关,两眼看着地面。 “抛开这件事,我想和你谈谈别的。”玄风继续说,“你因为说加羹拒绝了你,你对世界绝望了,开始迷失自我,自暴自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说到这里,弦野攥紧了拳头,身子渐渐发抖,好像马上就要爆发一样。 玄风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一个男子汉,身为我大离心宫东方之神,竟为了区区一女流之辈堕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惜!” 东野弦野突然昂起头来,心中仿佛有一条压不住怒火的龙,还有一瞬间便要将满腔怒火咆哮而出—— “不过这只是大家眼中的你。”玄风好像是故意的,就在弦野要咆哮出的那一霎那,立马便说出了下面一番话,“我和他们的看法略微不同,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毫不虚伪的东野弦野。” “……啊……?”东野弦野的怒气就像被玄风抽走了一样,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了下来。 与此同时,东野弦野更多的感到心头有一阵说不出的企盼,就像干涸的水库看到天上密布的乌云,仿佛有水滴进来,浸润着一小块皲裂的土地,由干燥的淡黄色慢慢变成深邃的棕褐色。 “每个生命都拥有着天生而定的性格。”玄风给了弦野足够的时间让他在这个巨大的心理波动中回过神来,“但是他们都需要一个或长或短的过程寻找到真正的自我,真正属于自己的性格。对于你,你的性格透过你的眼神和内心,将一个敢作敢当,自我崇拜和性情暴烈的形象体现了出来,这也是我之前通过和你所有的接触深刻体会到的。” 东野弦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不经思考就大声反驳或者赞同,而是静下心来仔细品味着玄风十三少所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你却出自本能的用俗世的东西不停地伪装着自己,强迫自己去规规矩矩的做事,去争得所有人的认可。外界的影响和对自己的不自信甚至让你强迫从前的自己相信从前的那个弦野就是真正的弦野。”玄风十三少针针见血,“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发觉到之后的确信只是用了很短的时间。为什么我一直不能认可你?为什么即使你有做得好的地方,我也要刻意的打击你?” “大哥,原来你为了要我认识到真正的自己,做了这么多……”弦野眼眶微润,心头有一股酸麻的柔弱感,“我他妈为什么当时一直那么傻啊!” “后来,通过一系列内心的折磨让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不得不告诉你,只有将自己的内心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才能够看到另一片崭新的天空,或者是走向堕落的不归路,也可能是通往真理的神圣之门。” “我明白了……”东野弦野安详而沉稳地说,“原来大哥一直很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 “外界对你的看法大多是你疯了,这一点,或许他们一直不会改变。”玄风说,“话虽如此,真正的你并不能由他人的眼光和评论而有丝毫的改变,想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先要从这一点,坚定不移的信念和神格开始做起。” 东野弦野感受到了自于自己亲人的神奇的洗礼,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曾经一度让他以为是坚不可摧的绊脚石的大哥,也明白了为什么其他的兄弟都是如此的对他言听计从,丝毫不悔。 “我还有个问题……”忍了好久,东野弦野终于开口,“为什么在我被说加羹拒绝,进入暴发态的那一时刻,你对我说……现在的我,是永远无法被你所认可的我?既然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得到你的认可?” 玄风无奈地说:“实话说,无论是之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看不上眼。放弃吧,想得到我的认可,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 弦野开心的一笑,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疑惑,相比起这些,曾经受到的挫折早已经小到如同针眼一般,他深刻地意识到,从此刻开始,一个全新的东野弦野,已经名正言顺地,横立在这个世界! 风烟之四:偏炎山你强遇险火舞中盛开夏花 三餐之神尖你强告诉大家:一日三餐都要吃,作为三餐之神的自己会受到表扬 第二天,弦野便理所当然地出院了,带着一股子干劲,想着真正的自己去奋斗了。 相比之下,玄风的伤势并非立马就能好的了的,玄风在病房一直在思考关于袭击自己的那个男人的身世以及他们的组织的藏身之处的问题。他手中那只一支笔,在离心宫的地图上圈圈画画。 “大哥,该吃中餐了……”宭炎将医院里的最高级的病人中餐套亲手端进房间,“大哥……” “嗯。”玄风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放到我床头橱,等下我自己吃。” “好的。”宭炎轻轻将中餐放下,床头橱的木头发出嘶嘶的轻微声响。 “……”玄风说,“医院的设施旧了,应该修缮一下。” “啊……这个……”宭炎挠了挠头,昨日饭桌上的一幕再一次出现在脑中,不由得面红耳赤—— 昨日的饭桌上,月神机芒大人正在专心用剔骨刀剥着大雁腿上的肉,南宫宭炎小心翼翼地说:“老……老爸,我真的是没……” 机芒大人连头都不抬,手中的动作都不停下来:“你一个月找我要三四次零花钱,全都用在那个叫什么天街17号的地方了是不是?买那么多衣服,过两天就丢到一边不穿了。你这个花钱法,你爹我是不能接受。” 植树之神丿柆踱夫人在一旁叹气道:“炎炎啊,你这个花钱法还不让人家背地里笑话你?你兄弟五个数你花钱最多。你还有你的医院,我的儿啊,你要知道这是离心宫最好的医院,也是离心宫最便宜的医院。救一个人就要倒贴一份钱。你要这个花钱法可怎么保证你的病人们的生活?” “少买几件衣服,多往医院搭点钱。”机芒大人唯一一次抬起头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这件事到此为止。” 宭炎默默地将餐具摆好:“……我吃饱了。” 看着用餐的玄风,宭炎将思绪扳回到现在:“大哥,对于那个神秘的组织,有什么进展没?” “难得你主动问我。”玄风停下手中的餐具,“下午的时候把饭桶叫来。” “肥仔吗?”宭炎脑中浮现出三餐之神尖你强不着调的身形和不着调的表情,“为什么要叫他?” “闲话少说,有些事情必须由他来做。” 到了下午的时候,准确的说,玄风刚吃完饭,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臭气从门外溢入。还没等来访者敲门,玄风便说:“进来吧,饭桶。” “轰!” “你就不能轻点。”玄风说,“把门关好,我不希望有其他的活物听到我们的对话。” “欧……”胖子迟钝的将门插好,随后来到玄风十三少的床旁,像佣人一样笔直地站在那。 玄风捂住鼻子,试图少闻到一股日愈浓郁的臭气,他本来想让尖你强近身来看他手中的地图,寻思片刻,他将地图扔到胖子手中:“饭桶,我要交给你一个事关重大的任务。” “什、什么任务?”胖子如负死任。 “你还记得给你隐身药水的那家伙么?正是袭击我的家伙——我怀疑他属于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的藏身之处,极有可能是我手中的地图中的红叉号位置!” 胖子将地图按照上北下南摆好,发现那个红叉号的位置位于月球内部与离心大殿相对的另一面的南侧的西面,想要到达那里,需要先走到阴阴沙漠,然后向北走,走到离心宫的另一半球,向左拐。 “据我推测,目标地有两条河流,适宜生存。如果那个组织潜伏于离心宫的话,一定会选择这个方便取水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初始据点的。” “老、老大,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尖你强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导致了玄风的受伤,他就感到自责不已。 “我并不是要你去和他们战斗,只是让你去做个侦察,确定下他们是否真的存在,并且在那个地方聚集着。”玄风说,“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之所以选择你去,是因为他不对你产生疑心,他知道你性格单纯,也不会认为我会把如此严重的事情告诉没心没肺的你。所以这次很可能再一次扮演一个所谓的‘高人’,从你身上窃取情报。你记着,即使你看到他,也要顺着他的演戏演下去,安全地回来把情报带给我!” “遵、遵命!”尖你强认真地说,“对了老、老大您再说一遍行吗我、我没记清楚!” …… 胖子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便看到芥茉湖西侧系老阁门前聚集着众神和众天工,熙熙攘攘。 兴亡之神系轩辕和大大小小八只鸡被好奇的眼神围在中央,系轩辕老先生抱起一只带有冠子和大尾巴的公鸡向大家介绍:“这个是老夫从地球带来的新物种,地球人管他们叫做‘鸡’……我手中的是公鸡,公鸡在地球的时候,每逢日出,便喔喔打鸣,非常实用……” 人群传来一片惊叹。 紧接着系轩辕抱起一只大肚子的老母鸡:“这个叫做母鸡,记得我在人间的时候,家里就养了一窝子鸡,孩子们每天早上都吃母鸡下的蛋,叫做鸡蛋——大家吃惯了鸟蛋、鹅蛋,不久之后便能尝到味道不一样的鸡蛋了……” “为啥你又要引进这东西了?”系轩辕的妻子,智慧女神阿菜伦微笑地问道,“记得之前我说离心宫没有鸡,叫你带几只过来,你就是不肯……” “哦呵呵呵呵……”系老抱起一只小黄鸡,抚摸着小鸡的圆脑袋笑道,“我一直以为离心宫的家禽要比这些小家伙好得多,不过久而久之,我反倒觉得,以前我家养的老母鸡炖的汤是最香的,公鸡的肉也是最好吃的。一开始我只是偶尔想想,不过这些日子老夫越来越想念那鸡汤的滋味,便决议要引进鸡这一物种,让大家来享受一下人类的佳肴……” “爸爸爸爸。”系轩辕的三女儿秋之神系休铃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问道,“放在这里,万一飞走了可怎么办?” 北方之神北堂磐彧拿出自己的玄武摄魂之弓:“放心,要是飞走了我会把它们射下来。” “笨蛋……”春之神系苍吹笑道,“要是射下来,不就死了嘛。” “唔……”北堂磐彧认真地摸摸下巴,“嗯……的确会死……” “呵呵呵呵……”系轩辕笑道,“要是这群小家伙会飞的话,人类还怎么能把它们养在家里呢!它们早就被人们一代一代的选拔和培育,现在早就已经不会飞了。” “喔?”系休铃用右手戳弄着大公鸡的冠子,“你不会飞吗?你不会飞吗?……哇呜!” 只见那大公鸡“咕咕”叫了一声,尖锐的鸡嘴狠狠地啄了系休铃娇嫩的小手一下子。 “疼……”系休铃撅起嘴,像是要哭的样子,她完全不顾周围有近几十双眼睛在看她和鸡的争斗。 系轩辕抱起大公鸡,轻轻地拍了拍大公鸡的身子:“不听话,打!”这一拍,大公鸡竟然憋屈地“咕”了一声,乖乖地垂下了脑袋。 人群图够了新鲜,渐渐走散去了,天工之神尖不降看鸡看的津津有味,心想以后离心宫鸡多了,自家一定要养一只好斗的大公鸡,没事便和自己天工大会的几个部长家的大公鸡斗鸡玩。想到这,尖不降烟瘾就犯了,掏出一支烟,却发现自己忘了带火。 “喂,谁有火?借个火!”尖不降向人群中喊。无奈离心宫的烟民不多,人群寂静无声,少顷,一个女孩默默走过来:“尖叔叔,让我来帮你。” 尖不降将烟朝向那女孩,女孩右手轻轻摸了摸香烟,香烟便烧热燃烧起来,发出浓郁的烟气。 “呵呵,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本事。”尖不降欣赏地看着那女孩,抽着烟离开了。 随后尖不降回到了自己的家,家中只有他妻子慕绢子。 “孩子们都去哪了。”尖不降问,“今天是周末,为什么不乖乖地呆在家里?” “孩子干嘛非要呆在家里?”慕绢子不怀好气地喝着茶说道,“强强去找玄风去了,嗒嗒和多多都去练功了。你要孩子呆在家里,为什么自己休息日都不进家门几次?成天到晚忙来忙去,天工不是有天工大会吗?这么多手下还不够管的,用得着你成天到晚不回家吗?你就不能在家里陪陪我和孩子们?” 此时的两口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尖你强早已从玄风处回家,并且在刚刚的时候收拾行囊暗自前往离心宫的未探知区域做侦察任务去了。 “那怎么行?”尖不降面带不耐烦的神色,一句“那怎么行?”,仿佛把慕绢子打入了冷宫一样,“你以为天工大会的手下不用我管就能办好事?我是天工大会的主席,最终的决策都在我这里,每天都要批阅上千份议案,开大大小小的会议,就这休息日,我在家看看,还要马上回我的办公室办公!” “你还好意思说,开会也是你定的,工作内容也是你定的,是你把自己定的这么忙!”慕绢子使劲儿把茶杯砸到桌上,“我都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是成心的想逃避家庭吗?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整天就知道叨叨来叨叨去!”尖不降提高了嗓门,“我这么定制度我是迫不得已,为了离心宫能安定的存在下去,我不得不这么制定制度!你别跟我胡思乱想,每天被你这么说,我都快烦死了,你,不要影响我的正常工作!” 尖不降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没有发觉慕绢子脸上的泪痕。 慕绢子步似灌铅,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家门口,打开门透透气,以缓解自己的伤痛。尖不降早已走远,却看见胜败之神说煜情——这个光头负弓大汉,正背对着自己走向自己的家——说府。 慕绢子不知不觉便一直看着他,这种熟悉的感觉,有一种违背自己潜在的规则和观念的力度,这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缓解了自己心头的痛楚,同时,慕绢子开始恨自己,开始嘲笑自己的心。嘲笑自己为何会有当今的感觉和想法,同时脑中却又无法抵抗地闪现出一幅又一幅幻想的画面和一段段意淫出的视频。在如此复杂的心绪下,慕绢子的身体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说煜情一步步走远,走回自己的家。她还是泰山一个小小的山民的时候,她的邻居便是这个光头大汉。 说煜情每天都向父亲学习弓道,每天看到的最多的,便是他随父亲远去的背影,常年如此,慕绢子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当清早,说煜情和他父亲一起去训练的时候,她都会趴在屋内的窗台上,望着说煜情远去的背影。 甚至是平常的日子,都在期盼着每天的那个时刻,就像马儿每天吃草的时候,烟民们每天抽烟的时刻,小孩子每周玩电脑的日子。 她的消遣,便是望着说煜情远去的背影。 没想到,事过千百年,与说煜情在离心宫各有了家庭,在最孤独和最伤心的时刻,那份感觉是属于那个和自己无缘无份的光头大汉的。慕绢子甚至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感,也不知道自己今后应该如何去做。 尖你强背着一包零食,用瞬间传送装置传到了阴阴沙漠,也就是王汉子的住所——瞬间传送装置因为风险过大,一度被离心宫禁止。后经过研究和改进,瞬间传送装置重新允许使用,不过必须在离心宫的已探知区域内使用,而且每天使用的次数、距离和间隔也是受到限制的,每次和每次之间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因此,尖你强只能传送到自己单次能传送到的最远的地方——离心宫的南极点——阴阴沙漠。 王汉子正在给老马喂酒,见一胖子轰然而至,一屁股现身于自己院中茅厕的屋顶之上,没等反应过来,茅厕崩塌,臭气四溢。稍后,见一狼狈不堪的胖子从废墟中爬将出来。 “喝!原来是当郎子哥哥!”王汉子强忍臭气哈哈一笑,“俺还纳闷呢,有什么家伙能把俺家茅厕给压烂了个屁的!” 王汉子为人爽快,见了儿时鬼老的徒儿尖你强,从不喊大爷爷,而是以旧时“当郎子哥哥”来称呼他。 “唔……”尖你强丝毫不被自己身上的秽物所恶心到,他抹了抹脸上的屎,抓起沙地的沙子随便擦了擦手,“阿、阿狗好啊。” “哥哥来俺这儿有何贵干啊?”王汉子问,“真不巧,王胡子他刚出了门儿,这儿就俺和俺的老马‘唉了’两个人了!” 尖你强记得玄风临走前嘱咐他,不管谁问,都不能说,免得被那绷带男在暗处听见走漏了风声。 “老、老大不让我说。”尖你强这个白痴,“所以、所以我不能说。” “哈……?”王汉子听得直愣。 “我、我得走了!”尖你强望着不远处的偏炎山,“下、下次再见。” “好,慢走不送!”王汉子见尖你强渐渐走远,臭气终于不这么浓郁了,不由得感觉如释重负,“不过,也请你在我家洗洗澡再去吧!” 因为阴阴沙漠的管道运输前不久刚刚进行了升级,王汉子所住的地方有了充足的水。 “不、不用了。”胖子扭头说,“我、我不觉得臭。” 说罢,胖子挪揄着步伐,慢腾腾地走向了通往偏炎山的道路。 话说这偏炎山,便是一座永远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山脉,它的来历对我来说迄今为止一直是一个谜,不过据我所知,偏炎山的下方一直向山的表面挥发着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易燃性气体,以至于到了今日,偏炎山一直是一座永不熄灭的火山。正是因为这座山,除了神以外的其他非全灵类生物的生活区域以偏炎山为界,接近偏炎山的普通人,都会被烧死或者被烟呛死。也正是因为这座山,离心宫的南极并没有像它的北极那样变成冰封的天地,而是一片炎热且黑暗的沙漠。 尖你强慢慢走到偏炎山的脚下,身体因为了抗拒常人难以承受的高温而迅速进入全灵类的散热模式。平日所储备的水,从体内化作无尽的汗液,上至头顶,下至脚心,全部如水洗了一般。这样整个身体便可以处于一个全灵类可以承受的温度中了。 “还、还真热!”尖你强伸长了舌头,“这、这山真的要过去吗?” 是的,这座山是绕不过去的,因为它离南极很近,除此之外任何方向都是通往离心宫的离心大殿半球。而且是通往另一半球的唯一确凿的且最近的路线了,“为了完成任务,一分一秒都不可以浪费。”这便是玄风十三少常说的,也是尖你强所想的。 胖子开始登山,整个山的表面大都在着火,火红的一片。山上岩石嶙峋,虽然可以攀登的路很多,但是没有着火的地方却很少,稍不注意,母亲因为溺爱孩子所谓他购置的虎皮裤子便可烧做一摊残渣。沉重的身体,胖子举步维艰,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 “呼、呼……到、到底还爬不爬啊……”胖子眯着眼睛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可是屁股又像触电般收了回去,“这鬼地方……别说这、这山了,就是普通的山,我、我也爬不动啊……” 正当这时,尖你强竟发现不远处有两只火红色的生物,正在烈火中啃着山上的岩石! 那两只生物毛茸茸的,身上的火红色毛发竟不被大火所侵蚀,比兔子要大一号,头上有个小小的黑角,眼睛细地像一条缝。 “哇!这、这是什么?这里、这里竟然会有活物!” 胖子吓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种吃岩石的奇怪生物便是偏炎山的第二营养级——睡文。 尖你强慢慢平复过来,像看猴儿一样看着这两只睡文在津津有味地啃着偏炎山的岩石。 突然,一只淡红色的无头飞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只爪子抓住一只睡文,飞到了不远处的一块找着火的岩石之上。另一只睡文慢悠悠地逃走了——看来它们并不是夫妻。 那只无头飞鸟便是食肉鸟类——华香,并不是华香没有头,而是它们的头并不在普通鸟类的地方,而是在又宽又扁的胸脯上,眼睛也是只能向下看。一只大大的嘴巴,透着锋利的可以咬碎岩石的牙齿,在翅膀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啊啊啊……”胖子惊诧地站在那里,目睹了华香将睡文一点一点吃掉的全过程—— 那睡文被抓到那块岩石上的时候,还在奋力挣扎。不过那华香用右爪死死按住睡文的背部,那睡文被华香的爪子压得死死地,几乎动弹不得。这时候,华香腹部的大嘴猛然间将腹部的大嘴张开,锋利的牙齿将睡文背部的红色皮毛大块撕下。裸露出背部深红色的血和灰黑色的肉。睡文的角打着哆嗦,看来它疼痛不已,但是被按得动弹不得,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紧接着,背部的肌肉被华香大块大块地嚼食起来,睡文并没有太多的血,大多数从睡文的嘴巴流出的是粘糊糊的、岩石颜色的乳浆。其后,华香还不断地吐出一根根骨头——看来华香只喜欢吃睡文的肉,皮毛和骨头都一概不吃。 这是尖你强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切身体会到自然界弱肉强食这一道理,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仿佛自己就是那只被一点点吃掉的睡文。想着想着,不由得感觉皮肤竟然像被撕裂般火辣辣地疼,他用左手抚摸着右胳膊,竟然被烫到了! 胖子惊愕地发现,原来不是心理作用,而是全身被一只只火红色的小虫子咬着! “啊啊啊!”胖子不认得火岩虫,这种生活在岩石内部的虫子,同时也会寄居在大型动物的体表上,靠啃食他们的肉为生。 火岩虫的体温和偏炎山一样烫的胖子哇哇直叫,胖子用小虎铁刺掌的尖刺一只只扎着它们,之间它们一只只掉落在地上,然后围着胖子转圈,仿佛在等待着时机。 正当胖子扎完最后一只火岩虫的时候,不远处那只华香吃完了整只睡文,仿佛还有些饥饿,它展翅朝尖你强飞来,尖你强连连后退,可是哪里能躲得过?这华香像刚才一样,两抓抓住胖子的双肩的衣服——准备像带走睡文一样,将胖子带走。可惜,胖子肥硕的身形救了他一命,无论华香如何奋力飞翔,胖子的双脚也不能离开地面一毫米。看来胖子的确不在岩石——睡文——华香这一食物链上。大自然的规律是不能违背的,不过华香不服气,它的大嘴发出尖锐的叫声,一只、;两只、五只华香从各个方向飞过来支援,纷纷勾住胖子的各个地方,竟然将尖你强带离了地面! “别!别别别别啊!我、我不想死~!”尖你强的双手惊恐地向上抓着,可惜头顶没有眼睛,抓来抓去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尖你强的身子已经离地有二十公分了。突然,胖子听得头顶一阵惨叫,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头顶掠过,三只华香的尸体从头顶掉落在地面上,毛皮被狠狠地撕裂了。其余的华香纷纷逃跑。 究竟是谁救了自己?胖子怀着一丝希望回头看—— 那是一只庞大的异兽,身上覆盖着红色和黑得发青的皮毛,猩猩一样的身形,却和横齿象一样庞大,它那血盆大口上的两颗大门牙仿佛可以刺穿任何尖锐的东西,它额头上的独角足以将你顶下偏炎山。这便是偏炎山的大型食肉动物:青火角猿!它那震天的吼叫,仿佛在向华香们宣告着——这是我的猎物,你们都不准抢! 尖你强的希望在瞬间肿胀为一摊死肉。他也不知道何时自己成为了一个被争来抢去的“猎物”,就连做神的尊严都见底了,这个样子,有何颜面面对离心宫的众神。 是的,虽然从小到大胆小怯懦,但是并不是没有骨气。想当年自己乱抓抓死朱雀,刚下界经历鬼谷子老师考验的时候,拼了死命漂亮地打倒了看守宝箱的怪物,虽然成果被玄风窃取了,但是自己毕竟拼搏过。尖你强这么想着,不由得嘲笑现在的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武功越来越高,身子越来越壮实,胆子却越来越小了。不行,如果胆子一直这么小,之前吃过的苦头不就白吃了,下过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吗? 胖子少有几次如此聪明。如今,面对庞大的青火角猿,竟然正视着对方,攥紧了拳头:“欧……放马过来吧!” 胖子将小虎铁刺掌亮出,响当当敲了两下:“小虎铁刺掌……小虎——施放——欧!”虎皮战衣套在了肥硕的身上,身上散发出黄绿黄绿的光芒。 青火角猿大吼一声,三两步就冲到了胖子的身前。尖你强不顾其身上惊人的火热,一个虎跃跳到青火角猿的背上,大叫一声:“这、这是我全身的力量!十八拳!” 一拳一拳,尖你强的十八大虎拳一拳拳猛砸那青火角猿的颈部,不过,胖子意识到自己的愚笨的时候太迟了些,青火角猿滚烫的皮肤让尖你强的拳头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灼烧的疼痛,皮肤甚至都在“咝咝”地冒着烟气。这“十八拳”,一旦使出,全身的力量便集中于此,一次又一次强大的惯性,让尖你强根本就停不下手中的动作。 前面的三拳还好,后面的十五下胖子打一下就“嗷!”地惨叫一声,青火角猿也因为愤怒和疼痛“嗷!”地吼一声,近看无所谓,远看还真不知道这神和这兽到底在做什么。 十八拳结束,胖子几乎是从角猿身上滚了下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拳头的烧痛钻心,无力站起,不住地虚弱地呻吟:“啊呦~……啊呦~……” 这下场面更耐人寻味了。 胖子感到背部被山的表面烤的剧痛,不由得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偏炎山的山路上! “啊呀啊呀啊呀!”胖子挣扎着站起身,真是站也站不稳,躺又躺不得。后脑勺的头发都被烤焦了,发出不能和身上的臭气相媲美的焦味。身上的臭气和秽物在高温的环境下更加恶臭难闻,如果不是这臭气,那青火角猿或许不会这么久才缓过劲儿来。 话说,这青火角猿缓过劲来以后,变得比之前更加暴躁,心想这猎物竟如此伤害自己,真是非吃掉不可了! 想罢,青火角猿将自己额头的角对准尖你强,飞快地冲来。胖子慌忙用双手来挡,当尖锐的大角狠狠地扎进他的双手的时候,胖子又意识到了自己的愚笨。仙人皮厚,但是还是疼得站不住脚,胜败就决定在这角和自己的双手接触的一瞬间,双脚没有站稳,竟被撞出了数五米。 “啊……啊……救命啊!”胖子痛得要坐起身,却发现这大黑影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右掌压在自己的胸脯上,两颗大犬齿流着口水一般的粘液。 “唔……吼吼吼……”青火角猿似乎是在胜利地嘲笑着胖子,它的脑袋一步步靠近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用这对锋利的犬齿咬断或者撕裂胖子柔软的喉咙。 胖子闭起眼睛呻吟着,等待这一刻的到来。突然,就感觉大地颤抖了一下,身子不听使唤地猛然震动了一下。这家伙下嘴如此快,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就要死…… 哎? 胖子于此睁开的眼睛,竟然看到那青火角猿,就像被弹弓打出去的石头一样——这比喻一点也不离奇——被狠狠地摔在一侧的巨石上。 在自己被咬前的一瞬间,青火角猿被击倒了——难不成,又遇上了青火角猿的天敌? 只见身前伫立着一个人形的陌生身形,修长且坚挺的身材直挺挺地站立着,身穿火红色和黑色交汇的战甲,双马尾辫系着深红色的发带。那身影背对着自己,一只手中拿着一把火焰具象化成的长刀,灼灼的火焰跳动着,刚刚大概就是它将青火角猿击飞出去的。 风雷莫及,夏花缭乱。 烈火到处,安有笑颜。 “青、青火角猿的……天敌?”胖子看着这个神秘的背影,心想自己作为一个“猎物”,感到很无奈…… “没错,青火角猿的天敌就是我。”那身影缓缓转过头,见竟是一相貌冰霜的女子,柳眉朱唇,乳肤俊胸,“火焰便是我,我,亦是火焰本身。” 真道: 漂渡大洋无舟楫,十万冰川把海聚。 此天敌胜彼天敌,非以猎物以相袭! “吓……”尖你强见这女子在烈火中站立着却丝毫不受伤害,心想这荒山火岭哪来的女子?他仍未放松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女子怔了怔,无奈却面无表情的说:“强哥,你身为离心宫一员几百年,竟不认识近在眼前的夏之神系炎萧?” 系炎萧?胖子将眼皮上翻仔细想着——这女子仔细看还真有印象,平日里是有注意过一个女子,身材高挑面似白陶,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迎面在路上遇到的时候从不向自己打招呼,甚至都不看一眼。一直以来没有过度关注过她,所以没有一点交集。哦……真别说,还真就是面前的这个! 是的,这女子正是系轩辕老先生的二女儿系炎萧,生性刚烈热辣,不言笑。她是骄炎之神兽璆镴转世(我说青觞、璆镴、和耢、畀酃是春夏秋冬神兽,是因为怹们的转世是春夏秋冬四季神的原因。至于标准的名号应为:风叶之神兽、骄炎之神兽、千枯之神兽、久凝之神兽),具有御火的天性。因此她能够在火中不被烧伤,还能够将火焰具象化出一把无坚不摧的刀,这把刀是璆镴之火的凝聚体,名字叫做璆镴火灵刃——系炎萧拥有其完全的命名权。 “系、系炎萧妹妹,你、你怎么在这?”尖你强问道。 “修炼。”系炎萧说,“先不聊了,我先解决掉这只蠢货!你离远一点!” 系炎萧说的正是这只青火角猿,那青火角猿被击飞在巨石上后,曾一度眩晕不止,如今恢复了常态,竟然转身要逃走。 不过这畜牲犯了一个错误,如果跑的话或许还来得及,可惜它因为劣根性的驱使,竟仍然对眼中胖子这个“食物”抱有侥幸,并产生一种“我能赢”的错觉。 “孽障,你对离心宫三餐之神下手,还不快快以命相偿?”系炎萧眯了眯眼睛说道,“既然你我都不怕火,那我便用肉搏!这也是我之所以来这里修炼的目的!” “吼呜!”青火角猿后退几步,蓄足了劲儿冲上来。 “焦灼的火,睁开你的眼睛吧……”系炎萧弓步弯腰作拔剑状,“让烈火烧焦残云,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呜呀!”尖你强惊叫道,“着、着了!” 系炎萧身上着着浓浓的、发黑的烈火,她蓄足了力迎面冲了上去:“骁夏之火,必将斩断一切!——看我的——” 系炎萧在青火角猿面前像拔剑一样横向将璆镴火灵刃从胸前划过,但是没有劈砍到任何东西。 青火角猿和胖子在那一瞬间都愣了神,他们都没有料到,刚才那一下只是将璆镴火灵刃舞到了头顶,为最后一击卯足了惯性。 紧接着,璆镴火灵刃如猛兽一般绽放出熊熊烈焰,如天地崩塌般以无法言喻的力量向青火角猿的脑袋狠狠砸去—— “武神强击!” “轰!”璆镴火灵刃强大的速度与力量令它所经过的空气都展现出一道红里透黑的影子,在它砸到青火角猿的脑袋的一刹那间,四周变得突然火热似熔岩,轰隆声声震万里,顿时感到睁不开眼睛,大地在骤然摇晃……待一切平静之后,尖你强发现系炎萧笔直地站在那,她面前的地面凹陷出一个大坑,大坑上伸着青火角猿的两只一动不动的后脚——青火角猿的上半身已经因为强大的打击力,压垮了地面,深陷在了地面内。 “这次力道掌握得不太好。”系炎萧叹了口气对尖你强说,“要是照平时,你再也不会见到它了!” “唔、唔唔……”胖子浑身颤抖,“厉害、太、太太太太厉害了!” “话说回来,你自己来这座山上做什么?”系炎萧责备地问道,“要不是我正巧经过这里,你的尸体都会被这熊熊大火燃烧殆尽!” “我、我……”尖你强非常想说出自己的来意,因为通过这次的经历让他知道前路实在太凶险了,但是玄风十三少冷冷地眼神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又马上咽了下去,“我就是来玩玩……” 还好这次胖子没有说“玄风不让他说”之类的傻话,不然一定会被敏锐的系炎萧发现什么。 不过系炎萧还是发现了什么:“强哥,你在撒谎吧!” “我、我……你怎么知道?”胖子还是坦率老实,禁不住猜疑。 “我看你眼睛一直看着山的北方,你是不是要去偏炎山的北方?”系炎萧冷飕飕地盯着尖你强的眼睛,让胖子不寒而栗,“说实话!” “唔……唔……嗯……”胖子老实地承认了。 “唉!”系炎萧担心地叹了口气,“偏炎山的北方是朱雀台,是相传当年南方神兽朱雀栖息的地方。再往北的路途属于未探知地带,据说那里的野生生物都很强,就连我现在都没有实力去那里冒险。” 胖子心里一怔,心想老大派自己去那个地方,那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他下意识用手抠着身旁巨石的土灰,但被滚烫的巨石烫地缩回了手。 “劝你一句,不要去那个地方,如果死在那里,我无法为你收尸。”系炎萧轻说,“强哥,回去吧。” 胖子支支吾吾左右为难,既担心自己的死活,又怕完成不了玄风的任务。 “别动!”系炎萧突然说道,声音很小,但是让胖子打了个寒颤。 尖你强不是一般地实在,系炎萧不让他动,他就真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就这样持续了十秒钟,系炎萧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她以比方才还要快的速度冲向胖子身边的巨石,一刀劈开!“谁在那?!给我出来!” 胖子以为系炎萧是砍向自己,吓得“哇呀!”大叫一声,却发现在系炎萧劈开巨石的一瞬间,巨石后面有一个身影飞向天空。 难道这家伙,一直躲在巨石后面?! 那身影一跃而起,身体异常轻盈,竟然跳到了高空五六十米。二神看清了这家伙的全身——裹着黑色的绷带,没错,这就是胖子要找的,袭击玄风的绷带男! 几乎在同时,五米开外的地方,竟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你这孽障,看老夫把你制服!” 二神定睛一看,竟然是系轩辕老先生!他为何会潜伏于此? “爸爸?”系炎萧纳闷地叫道。 系老聚精会神盯着那绷带男,手举生灭拂尘,腾空跃向那绷带男:“生灭拂尘,惩恶扬善,千钧一发,更待何时!看老夫的湮灭之光!” 一道光球从腾空而起的系老手中的拂尘中以更快的速度射向绷带男,那光球越来越大,似乎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闪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片刻之中,竟产生了一场仿佛已经设计好了的激战! 眼看那光球就要接触到这绷带男了,这绷带男突然不见了踪影。 “爸爸!”系炎萧惊慌地大喊,“那家伙在你身后!” 只见那绷带男就像当年对说加羹那样,在半空中左手箍筋系老的腰,右手手持锋利的短剑横在系老的脖子上,不过这一次比那一次要明显地近很多。而且,他们竟然悬浮在了空中。 那绷带男此时此刻用低沉而洪亮的声音说道:“不要用这种秽语来称呼我!我的真实名字叫做尨尨绁(ángángxiè),不过,我的名字或许要陪着你们走向下一个轮回了!待我先抹了你这老头子的脖子,再杀了你的一个女儿,和那个无知的胖子!” “你这混蛋!快放开我爸爸!”系炎萧握起璆镴火灵刃冲向这尨尨绁,却听得系老的声音回响在半空中—— “炎萧,在这种时候,不相信你老爸的本事,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哎?”系炎萧忽地一愣,停下了脚步。 “你仔细看这这家伙的上方,爸爸其实在这里……” “啊?”系炎萧抬头一看,尨尨绁的上前方二十米处,竟浮现出系轩辕的身影。 “你是叫尨尨绁吧。”系轩辕仙风道骨,挥了挥拂尘,整个身形完全浮现了出来,“你所捉住的只是老夫灵力幻化出的替身,而你现在,正处于老夫的视野范围之内,如果你想继续为非作歹,依你的能力,也只能做我的阶下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要为你的善恶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这老家伙!”尨尨绁怒喝道,“那让你尝尝这个!” 那绷带男的右手短剑高举向天空,全身涌动着橙色的光芒,背后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光环,光环内是一个神秘的图案。霎时间,右手的双剑突然刺向高空的系轩辕,在空中化作一把巨大化的神秘长矛,因为速度极快,看不清形状,它飞速刺向了系老:“永恒之痛!” “糟了!”系炎萧和尖你强几乎同时喊道。 这一击正正击中系轩辕的胸口,系老从高空重重地跌落在滚烫的山地上。 而那尨尨绁,却狡猾地一溜烟走了。 “爸爸!” “系、系伯伯!” 二神飞快地跑向系轩辕倒下的地方,系炎萧抱起父亲的额头,泪流满面道:“爸爸……爸爸!尨尨绁你这孬种,不是说好要杀我的吗?你来啊!” 空荡的偏炎山,没有一丝回音。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二神警惕地回头—— “女儿啊,你就这么信不过你的爸爸吗?”系轩辕笑呵呵地说,“这一个也是老夫的分身。” 系炎萧仔细看,倒下的那个“系老”身体微微泛着光,渐渐看不清楚轮廓了。 “啊……爸爸!”系炎萧喜出望外,高兴地扑到系老怀中,不过等系老想要抱抱炎萧的时候,系炎萧却迅速地退了回去,“不要以为我是想要抱你,糟老头子,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 系轩辕看了一眼窃笑的尖你强,禁不住笑道:“呵呵呵呵,我女儿可真是长大了呢,不像小时候那么坦率了……” “切!”系炎萧把头扭向没人看到的方向。 “系、系伯伯,”尖你强问道,“你、哦不,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啊……”系轩辕说,“是小玄风叫我来的。” “呃?”二神惊道。 “嗯,小强啊,其实玄风他派你来这儿的真实目的,就是让我带回这个……中了那家伙招数的分身回去,来做进一步的研究,为了这样,他让你来这个地方,他知道你会在这里陷入苦战,那个尨尨绁有很大的可能再一次装成高人来帮助你。玄风就是想这么诱那个尨尨绁再度现身,而我呢,则是早早在这里隐匿身形,等候那个尨尨绁出现。虽然中间炎萧正好来这里练功,和玄风的期望有些出入,不过还是引那个尨尨绁现身了。不过老夫因为不清楚他的真实实力,而他对老夫的能力应该略有所知,所以今日尚不敢轻举妄动。” “哦?”系炎萧眼前一亮,“玄风哥他真是居心莫测啊,居然还玩了个双重隐瞒!一定是觉得你办事不牢才不告诉你的吧(说罢瞄着尖你强)……不过他怎么就知道尨尨绁那个混账会出现在这里呢?” “嗯……问得好问得好。”系轩辕说,“这也是玄风的目的,如果在这个地方尨尨绁出现了,那么几乎可以断定,偏炎山以北的未探知区域,一定有问题!” “哦!”系炎萧笑道,“爸爸,把这个消息带给机芒伯伯吧,他一定会派人来调查的!” “不急不急,这个老夫自有安排……”系轩辕说,“刚才那个尨尨绁,你们有没有拍下呢?” “啊?光顾着看你了,哪有闲心拍他!”系炎萧道,“他那个丑八怪,一定是太丑了见不得人才把脸都用绷带缠起来的……” “我、我没有相机……”尖你强老实地说道。 “呵呵,孩子们,以后对新的敌人一定要有这个意识,把他的样子拍下来。”系轩辕从右手拿出一张照片,“你们看,这是我刚才战斗的时候拍下的。” 二神凑过来仔细看着这照片——一个浑身缠着黑色绷带的男子,脖子上戴着黑底橙字的“u”字项链手执两把锋利的短剑,凶光毕露。 “唔……”系炎萧说道,“还真是又瘦又矮呢,再加上脸一定很丑,这种男人一定嫁不出去,怪不得整天做这种猥琐的差事。” “傻丫头,男人怎么能用嫁呢?应该说是娶……他的战斗职业限制了他的身体,老夫管这尨尨绁的职业叫做‘刺探’,和刺客有些不同的是,刺客为了杀人,而刺探为的是窃取情报或达到某些目的。想做刺探呢,一定要身材瘦小,轻盈,敏捷,这样行动才能像光一样,出入才能像空气般不易被人察觉。”系轩辕一挥手,他的分身便收回到了他的拂尘中,“我们这次的任务完满完成!走咯走咯,为庆祝你们圆满完成任务,老夫请你们去天街的‘今满邻’吃大餐!” “啊,爸爸竟带我们去今满邻?好久没有去了,那里的菜可是离心宫最好吃的呢!” “喔喔、吃、吃大餐?好、好耶!走走走,咱们走!” 风烟之五:五兄弟五方安家偏炎山临朱雀门 南方之神南宫宭炎告诉大家:能忍忍之,难忍诡之。 以不变应万变是不对的,这个道理在离心宫众神和人们的心中也是根深蒂固。离心宫的人口随着不断地繁衍和外来,正在飞速地增长。不过目前来看,离心宫的土地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离心宫人们大都不喜欢在房价高、人口多的地方生活,从离心大殿到十一里长廊(天街),商业街附近的住宅区的房价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在离心大殿男女天工舍居住的都是天工中的佼佼者,或立过战功,或为离心宫做过里程碑性的贡献,或者是现任天工大会的领导者。而天街附近的住宅都是富商们的家,他们通过来回买卖商品、不着边际的坑蒙拐骗,从中牟取利润,他们的房子本质上是由消费者们的血汗钱搭起来的。离心宫普遍存在着一种“仇商心理”,但是系轩辕老先生对商品经济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以后发现,商业不仅能提高离心宫的居民的生活水平,而且还能够促进经济增长,促进科技发展,使离心宫更加繁荣。所以现在月神机芒大人对商业的事情不支持也不反对,把管理商业的任务全权托付给了天工大会。 大部分的天工没有商业的头脑,只能作为养活商人的消费者存在,他们住不起这么贵的房子,便开始向离心宫的郊区铺盖出自己的第一块瓦,渐渐地,离心大殿的四方,东至阴森潮湿的阴决林,西至风景宜人的沧山,南至焦热干燥的朱雀台,北至冰天雪地的磐石寨,都分布起了小小的村落或城镇,这些天工们居住的地方远离中央政府离心宫,所以很多居民都渐渐无视了离心宫的法律。 自从“五一零惨案”发生以后,机芒大人大发雷霆,决定要严肃整改离心宫的法律体系,杜绝远离离心宫的天工做出无视离心宫法律的蠢事。 (五一零惨案:公元前1667年天历1335年五月十日,位于离心宫磐石寨的天工阅某因不满家庭财产分配,与家人发生口角,气急之下用一把杀猪刀将全家老少全部屠死后潜逃,五天后其尸体在磐石寨的一个荒山上发现,全身已经冻僵,无任何生命迹象。该凶手系模仿离元前的某场案件。)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月神决定将自己的五个儿子的住所分布到离心宫的五个方向,像管理地球一般,暂时掌管所处区域的一切事务。 按照中东西南北五方之神的职位,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依然在离心殿的分心殿居住,与众神一起管理中央的治安,不过获得了对离心宫中方的直接法律制裁以及豁免权,不需要向月神请示。东方之神东野弦野迁住至离心宫的东部:阴决林(通往阴决林的路径:离心大殿——食人森林——食人森林深处——不正原(含珀本塔)——东偏原——进山路(路口)——阴决林),直接负责离心宫东部地区的治安。西方之神西门沧云迁住至离心宫的西部:沧山(山顶)(通往沧山山顶的路径:离心大殿——西门小径——边扎——沧山脚下——沧山;通往沧山虎涧崖下的路径:离心大殿——西门小径——森木林大道——沧山虎涧崖),直接负责离心宫西部地区的治安。南方之神南宫宭炎迁住至离心宫的南部:朱雀台(通往朱雀台的路径:离心大殿——大草原——荒漠草原——草原荒漠——阴阴沙漠——偏炎山——朱雀台),直接负责离心宫南部地区的治安。北方之神北堂磐彧迁住至离心宫的北部:磐石寨(通往磐石寨的路径:离心大殿——十一里长廊(天街)——大雪原——东部雪域——磐石寨),直接负责离心宫北部地区的治安。东西南北四方之神的住所皆以当地地区的名字命名为阴决林、沧山、朱雀台、磐石寨。五方之神的住所都安置了安全瞬间传送装置,方便五神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在离心大殿参与会议与家庭聚餐。 南宫宭炎的医院“绝恋葵花”由宭炎的徒弟们主要管理,宭炎有更多的时间进行自己区域和地球的南部的管理了,宭炎也可以通过计算机对医院行使最高级的管理,如有必须需要宭炎才能救助的病人,宭炎须立即通过传送装置前往救治。 同时拆除了东西南北四方之神在离心大殿的原住所:寻气殿、怡仙殿、养焓殿、静书殿,一部分土地分给了分心殿,扩建了分心殿;另一部分土地修建了活动设施,成为了机芒大人家的活动地点的一部分。 以上都是中性的平淡叙述,之所以如此之详细,只为向广大读者不断展示一个清晰完整的离心宫,当然离心宫的疆域要远远辽阔于上述,而大部分未探知区域以及位于斜方向的江河湖海、森岩土木在这里不再赘述。 此政策颁布的当日,为了方便自己的二女系炎萧进行修炼,系轩辕老先生让系炎萧搬到了偏炎山上。大家通过上面的路径能够发现,偏炎山正好是和南宫宭炎的住所朱雀台相邻。 离心宫的天工不愧是离心宫的天工,离心宫的建筑队不愧是最棒的一帮家伙,第一天下午修好了位于阴决林的弦野的宅子,第二天建好了沧山的宅子和朱雀台的宅子,第三天上午修好了磐石寨的磐彧的家。而且四个地方都是有众多居室,花园水池,堪称豪宅福地。 离心宫。朱雀台 “喂~你谁?”南宫宭炎打开袖子上的按钮,接听电话。 “接电话前不看号码的毛病还没改吗?我是你爸爸,电话号码001!”月神机芒大人的咆哮声就像这黑夜里的一声惊雷让刚想入睡的宭炎睡意全无,“儿,今晚上你第一次自己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小心不要往北边的不明区域胡逛,说不定袭击你哥哥的组织就在那一带!你妈让我问问你能不能适应新的家?我觉得没问题!” “你都觉得没问题了那就……没问题吧。”宭炎说话声音小了很多,“好了,老四回答完毕,您去问老五吧,好了我挂了哈……” “别慌!”机芒大人说,“急着挂电话的毛病到底谁教的?” “啊,好吧抱歉老爸,你继续说~……” “我打算在你们每个孩子住的地方都修建大型的商业区,分散下天街的经济负担,也方便下你们周边的百姓的生活,你这边同意不同意?我觉得同意比较好!” “……”宭炎说,“你都同意了,那就……同意吧,好了,没事我挂了哈……” “你慌什么!”机芒大人仿佛从电话里钻了出来,“你这坏毛病哆嗦出去让别的长辈觉得很不礼貌!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背后也会议论我们到底是怎么教育的你!” “哎呦~……那您还有什么事儿吗?”宭炎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有了!” “那挂了啊……哎等等!”宭炎突然想让天街十七号在朱雀台开个分店。 结果电话的那边“框!”地一声挂断了。 “唉……”宭炎摸着自己火红的头发,无奈地说,“自己都这么急着挂电话,还一个劲儿地说我,真是让我心儿疼啊~……” 宭炎睡去了,据说朱雀台本是宭炎前世朱雀的栖息之地,宭炎也仿佛觉得身上的珀体重归故地,于是睡的很香甜…… “框!框!框!” “哈~欠!”南宫宭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坐起,“这动静……建筑队真是效率啊,这么快就来建设商业区了?他们在六点才能开工,看来已经到了起床的时间咯!不过感觉有点困呐!” 宭炎穿上时装走出家门,却发现家门外空旷无人。 “哈……?”宭炎目瞪口呆,“不是建筑队?那到底是……啊!” 之见不远处的南边的偏炎山上,一个人影正在和一个野兽轮廓的东西战斗着,那野兽一次次被击飞到巨石上,发出“框!框!框!”的声响。并且火光飞溅,在漆黑的月心下甚是壮观。 宭炎打开袖子的按钮:“报下时间!” 报时器的机械少女传来香甜的声音:“宭炎大人~现在是凌晨3点12分,这个时间叫人家出来到底想对人家做什么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宭炎冲着山上的人影大喊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敢吵本南宫大爷爷睡觉!” 那人影停了下来,用很大的声音回应道:“你跟谁称大爷爷呢?我是你系炎萧大奶奶!” “炎萧姐?”宭炎眉头一皱,他知道系炎萧不是个好热的角儿“你去哪练功不行你非来这?你在这会吵着我睡觉的!” “我管你?”系炎萧霸道地说,“我爸爸昨天让我搬到了偏炎山上,房子都盖好了,这儿就是我的家,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治安都是我管!我说了算啊!”宭炎底气五足地喊道。 “屁,姐能舞刀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系炎萧嘲讽道。 “你!不要太过火了!”南宫宭炎咬牙切齿,“欺人太甚,我要好好地……” “好好地怎么着?打一架?那好,不服就上山来跟我单挑!”系炎萧远远地伸出中指,朝宭炎勾了勾。 “打……打就打!我南宫宭炎不只会救人,呵呵,今儿就要好好教训你,我不必走半步,就站在这里把你解决掉!” 南宫宭炎将手中的朱雀揽月杖放大至完整大小:“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枫叶法袍披到了宭炎的身上,宭炎的身上散发着火红的光芒,在朱雀台显得格外耀眼。 “看这个,冥火术!”宭炎大挥朱雀揽月杖,一团红黑色的火球飞向系炎萧。 “竟然用火对付我,真可笑!”系炎萧一挥璆镴火灵刃,一团硕大的火球打向宭炎,与宭炎的冥火球相遇后,前者击败了后者,残余的火球继续打向宭炎。 “朱雀神护!”宭炎赶紧放出了三只鸟影,其中的一只帮他挡住了袭来的伤害。 “看来,我的火球没有你的犀利啊!”宭炎自嘲道,“不过我的比你的热,就是因为太热,所以这么轻,没能抵抗住你的火球呢……” “热……”系炎萧寻思道,“你的热还是我的热,和你能不能打败我有关系么?” “没有!”宭炎笑道,“不过即使是一丝一毫的优势也是有用的!此时可能看似是弱点,不过以后一定能派上用场的,等着把!下面的一击和我之前所说的毫无关系,看好了,雷霆!” “轰!” 南宫宭炎还算是用技狡猾,他胡言乱语分散了系炎萧的注意力,趁系炎萧分神的时候,猛地一个响雷从高空降临,正正劈向了系炎萧站的地方。 不过,系炎萧竟然丝毫未动,红色的光芒从身上涌现出完好的轮廓! “怎么会!难道你不怕火不怕雷?”宭炎目瞪口呆。 “哼哼……”系炎萧眯起眼睛说道,“现在,整个偏炎山和朱雀台,都处于我的‘闷热’技能包围的范围之内!在这里,不只是变得又闷又热,这里的空气都是在像火焰一般流动,你眼中的我的位置,其实是一直在左右摇动的不是吗?凭肉眼,你根本瞄不准真正的我!” “咦?”宭炎仔细看偏炎山,发现自己和偏炎山之间的空气,果然像自己玩火时火苗上方的空气一样在左右不规则地流动着,这样的话,系炎萧的身影在自己眼中也是一直变化着位置的。 “狡猾卑鄙!”宭炎喊道,“竟然浪费了我一个雷霆!” “无卑鄙不作斗。”系炎萧说,“作战就讲的是尔虞我诈,你刚刚不也是故意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想趁机偷袭吗?是你卑鄙在先,还好意思说我?” “唔……”宭炎理屈词穷,“你这个女生,可真是拧巴!” “少来这一套!”系炎萧突然来了个后空翻,许多火焰像花瓣一样从脚下射向宭炎,绚丽夺目:“火舞夏花!” 宭炎的眼中,很多的火焰从漫漫的夜空飞舞过来,同样因为流动的空气而左右飘忽着。 “我可是怕火呢!所以我不得不使出我的这一招了……嗯……”宭炎将朱雀揽月杖双手抱住,“朱雀的珀体快有点作为吧!现出真实的形状——成天之雀!” 一只淡蓝色的庞大的朱雀幻像,和宭炎一般大小在宭炎的正前方呼扇着翅膀。 那群火焰马上要来的时候,朱雀幻像的嘴巴微微一动,紧接着宭炎便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向后一翻身:“火舞夏花!” 这火舞夏花与系炎萧的毫无二致,每一朵火焰都打中了系炎萧射过来的一朵,一瞬间,便将系炎萧的技能化作乌有。 “你为什么也会这一招?”系炎萧不解道。 “哼哼!”宭炎坏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我的成天之雀的威力,能够观察并在一定时间内模仿出你所使用的任何技能!这叫做学舌术!就像刚才,每一朵火焰都是和你的完全一样!” “你竟然会学别人的招数这种小人伎俩!”系炎萧说,“我看到底是你的学舌术快,还是我的火焰快!火舞夏花!” 这一次的火舞夏花,每一片火焰都像射出去的子弹一样,肉眼已经看不清楚了。 只见朱雀幻像的嘴巴依旧轻轻动了动,宭炎的身子一个后空翻,同样速度的火舞夏花迎向射来的火焰,将系炎萧的火舞夏花抵消地无影无踪。 “多重火舞夏花!”系炎萧不停地向宭炎挥洒着火焰,从各个方向。这么多火焰就像月心种的一棵枫树,在秋天落下了鲜红的叶子,满天都是,充斥着整个朱雀台。 就这样的攻势,竟不能伤到南宫宭炎的丝毫——同样的速度,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火候,如此多的火舞夏花竟被宭炎轻松地化解。 系炎萧并非是冷静的神,她如果遇到自己想做的,但得不到,便会一次次地尝试,于是她一次次向宭炎使用着“火舞夏花”,她相信宭炎一定会跟不上她的节奏——不料,宭炎却没有丝毫的闪失,宭炎心想,就这样耗下去的话,虽然不会输的很难看,但也没有像自己一开始说的那样轻松解决掉系炎萧啊!这一直在这被动地防守……唉,这个地形加上闷热的空气,真是对系炎萧束手无策啊,干脆就这么拖下去! 若干小时后,当建筑队列着整齐的队型赶到朱雀台的时候,宭炎仿佛看到了救星——因为他要负责去接应。 离心大殿。离心殿。餐厅 “岁月几何!”宭炎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兄弟们,我整日的遭遇就是如此,自从遇见了这个和我势不两立的女子……” “连系家的二女儿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抱怨!”机芒大人叹了口气,“其他的儿子们,你们怎么看?” “在这里抱怨注定了打不过她是一辈子的事。”玄风说道。 “四弟你他妈怎么能输给女孩子?真是丢人!”弦野骂道。 “哎呀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们都是主火属性攻击,她又不怕火,我也拿她没办法!”宭炎说,“不要强人所难啊……” “哎,不过她也打不倒你啊!”沧云一边吃着酒肉一边说,“四弟,她不怕火,你也是个打不死的大鸟,你们两个可谓势均力敌,而且你们都会用火,七行都是炎,也就是有若干相似之处,似乎是注定的哦。呵呵,这么说还真是有些浪漫呢。” “正因为有诸多相似之处!”宭炎虚弱地回应道,“就好像那啥,一山不能容二虎,我和她就是天生火火不容,离得近了一定会闹出事来!哎,磐彧,你说是不是?” 小乌龟一直在沉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宭炎这么一问的时候,正好他要说些什么,也可能是宭炎看他想要说些什么,才下意识想征求他的赞同。 磐彧说:“四哥,有诸多相似之处的两个生命,或为敌,或为友。” “友?”宭炎不可置信,“我和那个凶巴巴的系炎萧……为友?” “对,就像我和系苍吹,我们两个都擅长读书作诗,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确是相互轻视,并且她总是作诗来侮辱我,我也总是以无视来回敬她。”磐彧认真地说,“但是,正因为我们有着诸多的共同点,这便是除了她,没有第二个家伙能够做到的事情。正因为有诸多的共同点我们才能站在同样高的平台上来对话,她能够比别人离我的世界更近一步,我们相同的地方加在一起,可以相互促进,通过交流,可以取长补短,发展双方。直接来说的话,就是我们的相同点让我们拥有着共同的语言,这让我们成为了朋友。” “朋友……”宭炎愁眉苦脸道,“哈、哈……” “四哥,我知道你从未想过,但还是请你抽时间静下心来认真来想这个问题。你们是离心宫为数不多的两个七行为炎的神,都能够使用火的力量,你们的火焰各有优势和缺点,如果你们能成为朋友,取长补短,或许能够提升你们双方的战斗能力。” 宭炎没有说话,只是用餐具轻戳着自己的盘子。 “或许还能让你摆脱单身的命运呢!”沧云加了一句。 “噗!”宭炎的餐具差点把盘子戳到了地上,“三哥,你,你能再重口点嘛!” “怎么重口了,人家系炎萧姐姐你相不中?”沧云反讥道,“不知是谁在不久前的一天晚上跟我谈论过她的身材出众呢……当着自家兄弟的面就坦率些吧!哈哈哈~……” 结果在经典的“沧云式微笑”下,宭炎羞红着脸离开了饭桌。 次日 南宫宭炎走出自己的家,在朱雀台市的街道上朝着偏炎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不过走着走着人就少了,这样看来已经渐渐走到城郊了。 “来的时候是坐传送装置来的……”宭炎心里寻思道,“没想到这朱雀台还蛮大的嘛。这样一想,昨天凌晨我跟炎萧姐隔着这么老远干仗,的确不容易啊。” “我俩嗓门也够大的啊。”宭炎又想道,“是不是城里人全听见了。” 终于走到了朱雀台的边界,朝着偏炎山有一道装裱华丽的大门,宭炎抬头观瞧,门上面写着几个富有年代感的文字: 朱雀门。 “朱雀门?”宭炎一愣,“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道门是朱雀台的地标,人们提起朱雀台,就想起朱雀门,这道门,比我岁数都大。估计上面的字是古文吧,摘了翻译器啥都看不懂。” 这时候,有一位女天工从城外走了进来。 “哎,来得正好!”宭炎凑上去问道,“嘿,这位姑娘!” “啊……您是……”女子看了一眼宭炎,楞了一下,随后连忙行礼道,“南宫大爷爷。” “别客气,问你个事儿。”宭炎笑道,“偏炎山怎么上?走哪条路?” “哦,偏炎山直着走,到了悬崖那里就有上山的路了。” “好的好的,谢谢哈!” 宭炎大摇大摆地走出朱雀门,走了两步,才注意到有一座雕像就立在门前。 这座雕像几乎与大门同高,伫立在朱雀门前,身下围着花坛,种的全是罂粟花。再往外是一道环路,想进朱雀门的行人和交通工具都要通过环路,绕过雕像,才能进城。 从背面看不真切,宭炎紧跑了两步走到雕像面前,发现这是一位女子的雕像——这位女子长发飘飘,身材窈窕,身穿华丽的古风长袍,双臂摊开,双目微闭望着天空,看起来,她仿佛在拥抱着天空白云。 “嚯——”宭炎看得目瞪口呆,“怎么这么好看啊,这女的是谁啊……?” 他又走近了雕像,像做贼似的用猥琐的动作翻过雕像底下围着的花坛,来到雕像的基座边,发现这古老的基座上只刻着一行字: 朱雀仙子。 “哈……?朱雀仙子?”宭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咋听都没听说过呢?朱雀不就是我的前世吗,那……她为啥叫朱雀仙子?” “难道……”宭炎连连退了几步,翻过花坛退到环路的边上,远眺着雕像一脸严肃地自言自语道,“她是我的前世?” “噗,逗呢。”宭炎马上顶回了自己的话,“我前世可是朱雀啊,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女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女的好像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宭炎陷入了沉思。 “啊!”宭炎大叫一声,“对,就是像刚刚问路的那个女的!” 宭炎连忙小跑几步,跑进朱雀门,可那女天工早就不见了。 “怎么走了……兴许认错了吧,反正我是脸盲。”宭炎挠了挠头,“发型一样我都分不出来。” 偏炎山 “你来这,是想和我继续昨天的战斗?”系炎萧瞅着一旁不停擦汗的宭炎,“选择在偏炎山和我战斗,纯粹是找死。” “哎,我堂堂南方之神怎么会这么小肚鸡肠!”宭炎笑呵呵地说。 “你笑得好恶心。”系炎萧不屑道。 “我是来帮助你修炼的!我们七行都是炎,一起修炼的话,提升一定会更快的嘛~”南宫宭炎好言好语,“就像我五弟跟你大姐,你看他们多好……” “你?”系炎萧斜了宭炎一眼,继而转身冲着两只青火角猿说,“我自己修炼得很好,不需要你来添乱。” “我可是很强大的助手哦!”宭炎不由分说在系炎萧脚下制造出了一个葵花光环:“强心真诀阵!” 没想到,系炎萧厌恶地走出了这个阵,用凶狠的声音说道:“我不需要你的这些东西,表面是加成,其实只会阻碍我自身能力的提高!如果你不想被我打一顿,要么滚,要么就一动不动站在这里别碍我的事!” 说罢系炎萧便和两只青火角猿陷入了激战。 “唉,这姑娘脾气可真是火爆呐!”南宫宭炎垂头丧气地坐到地上,“说话还这么凶凶的……真是……哎呦!这地好烫!” 大约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系炎萧打败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停下了战斗,平静地往回走。在她看到宭炎还傻站在那里的时候,稍稍有些吃惊:“你一直在这没走?” “嗯啊,而且一动也没有动哦。”宭炎故意强调了“一动也没有动”,“炎萧姐说的,我要么滚,要么滚要么站这儿一动不动。你看这地面这么烫,我没法子在上面滚,只好站这儿不动咯。” 不知是因为宭炎一直没走还是修炼久了有些累了,系炎萧的语气较之前平和了许多:“唉,你可真有点傻呀。” “炎萧姐怎么不练了?现在离中餐还有两个多小时呢!”宭炎说。 “不行了,我的体力现在太低了,继续修炼的话风险太大。”系炎萧叹了口气,“我要回家休息了,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打够,每天每天……都是没打够体力就已经很低了,我又不想吃那些战斗药品,只要是药品都不利于身体健康的!” 宭炎脸上浮现出一丝略微邪恶的微笑。 “怎么?”系炎萧望着宭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看来我还不是完全排不上用场呢!呵呵……”宭炎法杖一挥,系炎萧脚下出现了一个葵花形状的小光环,向上照耀着光柱,“乍现葵花!” “我……”系炎萧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我感到体力就像……满了一样?” “我可是专业的医师!”南宫宭炎仿佛身上多了一道光环,“医生的本职工作是治病救人,医师的本职工作,就是回复体力!” “啊……”系炎萧眼中多了一道光彩,“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回家休息,这样我就可以再战斗两个小时了!” 很快,中餐的时间到了,二神要告别的时候,系炎萧突然问到:“那个……” “嗯?”宭炎很耐心的停下了脚步。 “下午还是一起修炼吧?”系炎萧的眼睛看着别处。 “当然!”南宫宭炎开朗地笑道,“给你治伤,也能大大提高我的医疗能力呢!放过这种好的机会,不是我南宫宭炎的风格!” 下午的时候,宭炎竟觉得,偏炎山没有上午那么炎热焦躁了。 “你来的好早!”系炎萧赶到的时候,看到宭炎已经站在了那里,惊道,“原来你也不午睡啊!” “嗯啊……”宭炎心想,自己平时中午都能睡到晚上,今天中午为什么不困了呢! 系炎萧恰起腰来说:“咱们可是说好了,我修炼的时候,你不要给我加一些圈圈,这样会限制我的……” “知道啦知道啦!”宭炎陪着笑,“同一种错误犯两次可不是我南宫宭炎的风格~” 随后系炎萧便和野兽们进入了酣战,南宫宭炎则是一边听音乐一边傻傻地站着看,时不时地还会大声叫好。 当系炎萧走到宭炎跟前时,宭炎才发现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就好像两刻钟一样。他事先偷偷摘下了耳机,然后精神十足地一挥法杖:“来~乍现葵花!” 系炎萧觉得全身仿佛经历了一次重生的洗礼,体力变得完全充沛:“我又可以继续战斗了!” “哎~不要急着去打嘛,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是你的精神,连续两个小时都在重复同样的修炼,大脑会很累的!这一点可不能不重视,我是医师,我知道大脑过度紧张,对身体也是有损害的哦。我们需要短暂的几分钟时间让你的大脑歇一歇!” “嗯?”系炎萧之前是没有听说过的,不免好奇起来,“怎么放松?” “呵呵没有你想想的这么难啦,我们俩坐坐,聊一会天,你就能转换一下思维,大脑就能放松咯~” “切,谁会和你聊天啊,”系炎萧盘起胳膊,“看你那嬉皮笑脸的,谁知道你怀不怀好意!” “哎呀,这个地方很适合坐啊!”宭炎没有回应系炎萧的话,而是走向了事先就观察好了的一块长长的石头,那石头附近恰好没有火,宭炎便坐在了上面,正好坐了这石头的一半,那一半,正好冲着系炎萧站着的地方,“这块石头是椭圆形的,而且很热,坐在上面的话可以温热你的灵力,疏通你的灵力运输系统,让你战斗的时候用技能更加的迅捷!” “好烫!痛痛痛……”宭炎强忍住内心的呐喊。 就这样,宭炎再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宭炎觉得系炎萧她没这么容易就坐下来,而是更有可能二话不说直接去修炼了。宭炎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结果在宭炎等了好久心里已经默认系炎萧已经远去继续修炼而自己不敢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身旁有个略微有夏花香味的女孩轻轻坐了下来。 宭炎一咽口水,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钟敲了就真的会响。他缓缓地急切扭过头来看,发现系炎萧探寻地望着自己。他从未如此近地看过系炎萧,如此近,加上炎萧身上的体香,宭炎不觉嘴巴张不开了,准备的话题一个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觉得那些话题都一点也不合时宜,比起面前的系炎萧,都显得太生硬了!没想到,南宫宭炎,如此风流的潇洒男子,竟然也会在离女子不到十厘米的时候,嘴巴张不开! “喂,你不是聊天吗?”系炎萧半笑半不笑的问,“你倒是说话呀你。” 系炎萧说话的时候,静态的女子变成了动态的女子,充满强势的空气从她的口中冲向了宭炎的面孔。宭炎感觉自己的眼睛竟然本能的,聚焦着一个不能聚焦的地方,脑中似乎有一股鲜红的血液直充眼睑,拼命往上冲着,眼前便一片花红,几至眩晕。不过他很快恢复了神志,心想无论如何不能做出任何不稳重的事情。他连忙把平日积蓄已久的老话说了出来:“那个……炎萧姐,我,我就没见你笑过啊,你为什么不笑一笑呀?” “我好端端的干嘛要笑?”系炎萧扭过头,面对正前方而不是宭炎了。 终于不打量我了!再打量下去我也禁不住要打量你了……宭炎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同时抱怨地想道:为什么女生打量男生一点事都没,男生打量女生就很有问题呀!这也太不公平了点儿 “微笑能让人健康!”南宫宭炎又谈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加上系炎萧不再用那种探寻的眼光看着自己,不觉恢复了往日的滔滔不绝,“微笑和大笑都能够让人的精神愉悦,从而给自己一个生物学的正能量,一个三岁的孩子一天至少要微笑500次才能保持健康,三岁以上的神和人,每天也要保证有三十次笑容,不然就会不利于自己的健康哦~” “哎呦,你还说得挺专业!”系炎萧讽刺道,“越专业我越听不懂!” “啊哈……总之微笑有利于健康的,所以你要多笑一笑,才能够……”宭炎没把话说完,却发现系炎萧的目光变得黯淡。 “啊,怎么了?”宭炎关心地问道,“不舒服吗,还是我哪里……说错了?如果我……” “不是,不是你的事。”系炎萧说,“其实,不是我不想笑,也不是我不爱笑,是我……不能笑。” “什、什么?”宭炎心脏跳的剧烈,“不、不能笑?真的假的?” “真的!”系炎萧将璆镴火灵刃狠狠地插在了地面上,吓得宭炎一个大的哆嗦。 “炎萧姐,冷静一下,慢慢说,我会很认真听你说话的,放心放心……”宭炎心平气和地说,“因为什么才会这样?是从小的吗?说不定我能够治好!” “是天生的。”系炎萧的肩膀不再那么坚挺,“爸爸告诉我们姐妹四个,因为我们因为前世神兽的关系,天生就分别具有能够使用四季元素的能力,所以由于天赋是平等的,所以我们姐妹四个分别无法使用一种随机的感情……” “这样啊……这个要涉及珀体学领域了……”宭炎摸着下巴,面露难色。 “其实我觉得爸爸在骗我们!”系炎萧气愤地扭过头面对着宭炎,眼睛睁得大大的,很认真的大声说,“我觉得是因为爸爸成神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之后进行了基脉改造,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不再老去并且具有生育能力的全灵体。因为年纪大,必然会有一些不足之处,这些不足之处就导致了爸爸的生育机能并不完善,从而我们姐妹四个的遗传物质存在着这样的缺陷,分别不能够运用一种的感情!我们小时候,爸爸用那个藉口应付我们,然而后来爸爸或许已经攻克了这个难题,但是怕失去女儿们对他的信任,所以一直不告诉我们真相,也不为我们治疗的!” “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宭炎忙说,“虽然你们猜的这些有一定可能吧,不过天下当父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呢!炎萧姐,即使系叔叔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也一定是他现在也一直不能攻克这一难题的!如果他能功克,放心,以系叔叔的善良的心,和伟大的父爱,百分之二百,他一定会为你们治疗!” “天哪不要再说了,再说我都快被你洗脑了!”系炎萧捂了捂脑袋,“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嗯,所以一定要乐观的活着哦。”宭炎露出了一丝微笑。 “其实,很多时候,你们觉得我很严肃,其实我有时候很开心,但是笑不出来,你们无法感受到我在开心,我在笑。”系炎萧说,“其实我是个很乐观的女孩,我生活中,我一天中,大多数的时候我的心都在笑着,但是却笑不出来,你们都不能感受得到我的喜悦,无法……把他们分享给你们。” 宭炎望着系炎萧的眼神,他从未知道系炎萧和她的姐妹们的秘密,之前他和大家一样,认为系炎萧是一个冷冰冰的女子,如今,面前的女孩,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少女,其实,系炎萧的心很普通,系炎萧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只不过是因为先天性不能够笑的原因,才会给大家一种冷冰冰的假象的……宭炎突然想去抱一抱她,不过他忍住了。 “我……能不能借借你的肩膀?”系炎萧突然小声地说,“宭炎,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秘密的男生,也是第一个知道我的秘密的没有血缘关系的神了……” “嗯、嗯嗯,当然……啊?肩膀?” “嗯。”系炎萧没等宭炎完全反应过来,便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宭炎的左肩上。群言感受到炽热的温度充斥着自己的左肩,但他没有丝毫的颤抖和回避,而是一动未动地用心体会着炎萧内心的感情。炎萧的眼眶有些微红,或许她在流泪,但是由于炽热的温度,泪水一流出便蒸发地无影无踪了。宭炎默默地坐着,仿佛没有发现这一微妙的细节,因为这样对系炎萧来说更好,不会让她尴尬…… “其实我一直想找个神倾诉……”系炎萧说,“不要觉得我是什么假小子,你才是假小子……全家都是假小子。” “不是啦不是啦!”宭炎连忙说,“炎萧姐,你绝对是个标准的女孩子啦!我之前也不这么认为的~!” “嗯?”系炎萧突然摸着宭炎的下巴,热热的手让宭炎打了一个冷战,“离心宫的老童话,据说说谎的人下巴会变长……你看你看,你的下巴好长!” “咳咳!”宭炎哭笑不得,“那是因为我天生长脸!下巴本来就这么长啦!炎萧姐,我真的没有撒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系炎萧将手收了回去,“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什么炎萧姐,叫我炎萧就可以了。” “呃……啊啊,好、好的!”宭炎也许预料到了,但没想到会是在今天,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地突然。 “你不要乱想哈。”系炎萧马上将宭炎内心的躁动夷为平地,“我只不过是做姐姐做腻了,换换口味!” “咳咳!哪有,哪有乱想!”宭炎突然露出一丝坏笑,“对了炎萧,我乱想什么呀,我不知道,你说说~”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被这么叫还是怎的,系炎萧微微红了脸,但她转过了头去:“没、没乱想更好!” “噗……”宭炎心想系炎萧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机灵,有些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对了炎萧,你不会笑,那你的姐姐妹妹她们不会什么?” “这个……”系炎萧说,“她们的都不是很困扰的那种哦,我大姐,也就是你系苍吹姐,她不会发呆……” “呃,这个确实不怎么困扰……”宭炎附和道,“话说你大姐运气真好……” “爸爸说失去的感情越让自己困扰,运用的元素类型的攻击力就越强。”系炎萧说,“你没看我大姐整天就知道背书,武功一点都不会嘛!” “还真是……”宭炎说,“按理说系苍吹姐姐应该会春天的风叶能力的,她过分注重文学的积累了,并没有在练武上投入精力啊!” “切,无论如何,即使大姐真的领悟了这个,也是比不上我所领悟的炎火之力量的。”系炎萧说,“四个季节中,我相信我是最强的,不是吗?” “当然!”宭炎附和道,“那系休铃姐姐和……千系姐姐呢?” “休铃妹妹不会哭的。”系炎萧无奈道。 “啊?我见过她哭鼻子好几次了啊!”宭炎不可置信地说 “那是她装的。”系炎萧说,“哪个女孩不会装哭呀?当然,我例外……我倒是希望我能和她换换。” “呵呵,那只剩下生气这个类型的感情了,还有别的大类吗?我想不到了耶。”宭炎说。 “你就直说千系她不会生气呗,”系炎萧说,“千系妹妹脾气可好了,怎么说她都不会生气,小时候我就喜欢欺负休铃跟千系了,一个不会哭,一个不会生气,多好欺负呢。” “欺负自己的妹妹……”宭炎暗想,“炎萧,你不只是不会笑,你的性格绝对是天生的……拧!” “你在想什么。”系炎萧紧盯着宭炎。 “啊啊,什么都没有~!”宭炎慌了神,女性怎么这么可怕? “切,不说我也有数!”系炎萧轻说,貌似是原谅宭炎了。 南宫宭炎突然又把话题转移了回去:“系千系姐姐不会生气啊,可我也没见过她哭呀!” “千系她会哭的,不过,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会让任何神和天工发现她哭了,在大家面前总是笑着,心中的委屈一直忍着,然后,经常会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或者在被窝里偷偷哭的。”系炎萧慢慢地说,“我小时候经常欺负她,所以发现过她偷偷地哭过好几次,除了我应该没有谁知道她的这个毛病了,大家都觉得她是充满微笑的阳光,也是大家的开心果,从来不知道悲伤和忧愁。其实他们是错的。其实正因为这一点,我才一直欺负她,也没有被长辈们发现而受到责怪的。” “……千系姐姐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宭炎认真地问道,“为什么悲伤的时候还要微笑?” “不知道,”系炎萧说,“也许不想让大家担心吧,她这个好孩子,心就是太善良了,太善良是会吃亏的……哎?你怎么关于千系问了这么多?比……比关于我的问的还多!” “因为她是……唔……我就是没见过她哭所以才多问了几句嘛!”南宫宭炎急忙地说。 “唉,反正我觉得你瞒着我什么!”系炎萧无奈地说,“你们男生就是这个样子,不坦率!好了差不多要修炼咯,谢谢你陪我聊天,我很开心!” 如果她会笑,那么现在,她一定是笑着的吧。宭炎想道。 很快到了吃彷餐的时候了,系炎萧和宭炎相互道别,临走前,宭炎说:“关于你不能笑的事情,要我保密吗?你的姐妹的事呢?” 系炎萧面无表情地说:“她们的无所谓,不过你如果想把我的秘密说出去的话,你就试试看啊~” 说罢系炎萧右手一挥,璆镴火灵刃便由火焰聚集到了手中,燃烧着熊熊大火。 宭炎脸色发绿:“当、当然保密!呵呵呵呵……” 就这样,南宫宭炎与系炎萧每天都一起训练,在休息期间,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也越来越充实。 风烟之六:天朝盛宴年年有敌与宿命一念间 夏之神系炎萧告诉我们:不要整天板着脸,你们知道能够微笑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吗? 十二月很快就到了最后的一天。 每年的一月一日是月神机芒大人的生日,当年机芒大人开辟离心宫后,汇聚了自己的肉体,那一天便是一月一日。但是天历元年是玄风十三少出生的那一年(公元前3001年),在那一年,经过众神的建议,离心宫开始实行编年制。每年的一月一日,也就是离心宫的年。一月一日在人间叫做元旦,在离心宫则叫做建成日,天历二年更名为圣日节。 十二月三十一日便是离心宫被完全开辟的前一天,离心宫称之为离诞前夕,简称离夕。离夕的晚上,机芒大人家的餐厅便换上了一张可以容纳30多人的四方环桌,邀请系家、尖家、说家所有的神前来用餐,四方桌非常的大,桌子的中央有一个方形的空地,在离心宫众神用餐之时,会有各种歌舞表演,其中还包含着众神们准备的节目,这些节目都是经过一次次排练的,众神们的节目不需要排练,可以从任何节目结束的时候上台表演。 如此欢庆的宴会,便是离心宫著名的“天朝盛宴”。 在离夕的晚上,离心宫的天工们是如何庆祝年的呢?我将会在第十七章《佳节盛宴》中详细描述。 天朝盛宴的最初目的是为机芒大人庆祝生日,所以离心宫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个习俗——离夕当日的傍晚,众神前往离心殿餐厅参加天朝盛宴之时,每个神都会带一份礼物送给机芒大人,这一份礼物没有价格的限制,但是要求是必须让机芒大人高兴。其实机芒大人虽然有时候很严肃,也很有威严,但其实他的笑点很低,稍稍有亮点的礼品,就会让机芒大人眉开眼笑,而且凡事孩子们——青少部一代所赠送的礼品,只要不是不吉之物,机芒大人都会很高兴地接收下来。这个习俗已经很悠久了,据说兴亡之神系轩辕老先生成神的时候,这个习俗就有了。 据说曾经有神连续两年送给机芒大人一模一样的礼物,并且这个礼物在上一年机芒大人就已经接受得很勉强了,第二年让机芒大人生了气,一气之下撤掉了该神的座位,也就是那年的天朝盛宴缺少了一位神。这位神的名字因为是离心宫的长辈,所以请原谅我不予以透露。后来机芒大人觉得这么做让天朝盛宴的气氛严重打折扣,后来便改成了,如果谁送的礼物不能让机芒大人高兴,便罚谁在天朝盛宴上唱一首歌。 这一年的离夕,离心殿的餐厅还是装饰地如此繁华,无论离心宫当日有没有阳光,餐厅屏蔽了所有日光,天花板的吊灯所有的灯光都开启了,这让餐厅内的气氛出奇地舒适,数千只白金烛台悬挂在餐厅的墙壁,整整一圈,让餐厅变得灯火俱明。按照四大家族的住所,机芒家坐在环形方桌的北面,餐厅的北面的墙悬挂着一面巨大的深蓝色大旗,上用毛笔书“机芒”二大字,大字下面写着机芒家所有的家庭成员的名字;西边的墙悬挂着一面巨大的灰色大旗,上书“系”字,和系家夫妇与四个女儿的名字,也就是环形方桌的西边是系家全家用餐的地方;南边的墙悬挂着一面巨大的红色大旗,上书“尖”字和尖家所有神的名字,尖家全体在环形方桌的南边用餐;东边的墙壁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金黄色大旗,上书“说”字与说家四神的名字,说家全体在环形方桌的东边用餐。餐厅的四角和四面墙的中点各站着两名天工侍从,专为四大家族贴心地服务。 这一年的离夕,像往常一样,天朝盛宴要比彷餐稍微晚那么一点点。大约下午六点,也就是彷餐开始的时候,机芒大人和他的全部家人——植树之神丿柆踱夫人、五个儿子一起站在餐厅门口迎接其余三大家族先后到来并由机芒大人接受他们送来的礼物。 “不知今年是哪家第一个来呢?”丿柆踱夫人饶有兴致地等待着,比机芒大人还要兴奋。 “以往都是系家,我估计今年也是。”机芒大人胸有成竹地说,“来人,把礼物架抬到门边吧。” 两个天工乖乖地将一个四层的架子抬到大门内侧的西边上,从上往下第一层贴着机芒家的神的标签,然后是系家、尖家、说家。其中机芒家的那一层,贴着“丿柆踱”标签的放着一盆美丽的马头竹,这便是丿柆踱夫人早上送给机芒大人的礼物,然后是机芒大人的五个儿子,标签“玄风十三少”上面放着的是一顶帽子,这顶帽子很高,深蓝色,圆筒状,像是一顶独一无二的官帽。东野弦野送给机芒大人了一把白金的刮胡刀。西门沧云送给机芒大人了一个音乐盒,一打开便一边响着音乐一边向外撒着雪花一样的东西。南宫宭炎则赠送了一个小型的健康检查仪。北堂磐彧送了一本书,是他自己写的,名字叫《春风》,估计是一本散文。 远远望见一行天工引领着一个家庭走近离心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五章:风烟启示录(2) “哈哈,你说错啦!”丿柆踱夫人说,“是尖家!” “大老远的,你怎么看清的?”机芒大人说道,“我眼神不好使了?” “你别看领头的,你往后看。”丿柆踱笑道,“那个胖胖的,四个多人宽的,一看就是小强啊,尖你强。” “我看看……还真是小强!呵呵,第一个来的竟然是小尖的队伍。”机芒大人笑着说,小尖则是机芒大人对天工之神尖不降的称呼,“老系他今年不是第一个来的。” 远远望去,天工之神尖不降引领妻子儿女欢欢喜喜前来。 “小尖,今年来的可真早啊!”机芒大人出门迎接,“来,屋里请!” “机芒兄,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尖不降打开一个细长的盒子,里面有一支笔一样的东西,“这可不是笔,这可是清肺的利器。我常年吸烟,老是咳嗽,近来发现现在市面上有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新产品,吸完烟后对着这个清肺装置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就能把烟中的有害物质全部清理出来!用了这个以后,我也不咳嗽了!” “哎呀,被你说的就像搞推销的一样,这个不收我钱吧!”机芒大人开玩笑,“呵呵呵呵呵……” 机芒大人高兴地把这个小盒子放到礼物架第三层,贴着“尖不降”标签的地方。 然后,机芒大人板起脸来看着尖不降的妻子,美貌女神慕绢子。 “唔……大怪物,你这么看着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慕绢子咽了咽口水,拿出一个小纸人,“铛铛铛~大怪物,这是我用折纸做的你~!你看很多细节都有啦,你的魔角,还有你的皇冠,我可费了好大功夫呢!” 机芒大人用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慢悠悠将纸人夹到眼前,屡屡胡子,严肃地说:“这个纸人,除了魔角和皇冠,其他的地方一点也不像我,我有那么吓人吗?不行,这个礼物我不喜欢,罚你今晚唱歌!” 说罢,机芒大人不屑地把纸人脸朝下放到了“慕绢子”标签那。 “大怪物!你好过分那!”慕绢子激动道,“为什么年年都有各种各种理由说我送的礼物不好啊?年年都要罚我唱歌,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少说两句!”尖不降教训自己的妻子,“人家机芒哥是喜欢你唱歌,才故意这么说的!” “切……”慕绢子小声道,“喜欢我唱歌就直说嘛,非得绕这么个弯子,真是奇怪的大……唔……唔……” 只见尖不降笑着站到慕绢子身前,用手在背后狠狠堵住慕绢子的嘴巴:“机芒哥,我妻子心手俱粗,折纸的事请不要见怪,就请你看看我的三个孩子给你送的礼物吧!包您满意!” 尖你强送了一瓶保护机芒大人魔角的蜡,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尖不降令尖你强送出的,自不必多说。 紧接着应该是尖不降的女儿尖嗒凌,因为她是第二大的孩子。但是小儿子尖普啦多先送上了一包茶叶:“机芒伯伯,这是我自己的菜园种出的,市面上没有的温茶,要用50度水去泡,这些是一年份的,一天喝一片茶叶,可以让您感觉到大自然的微妙流动。” “今晚我就在天朝盛宴上喝!不好喝可要罚你唱歌啊,呵呵呵呵……”机芒大人笑着将茶叶放到了礼品架上。 然后该祸神尖嗒凌的了。 “小嗒嗒,你想送我什么礼物啊?”机芒大人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尖嗒凌,心想之所以要在最后送,一定是最好的礼物。 “请看!”尖嗒凌温柔地将一叠乐谱递给了机芒大人。 “乐谱?我可不精通这个,要是小嗒嗒送我这个我可就……”没等机芒大人说完,尖嗒凌竟然把乐谱拿了回去。 “机芒伯伯,我的礼物不是这叠乐谱,而是要在今晚,把这叠乐谱中的这首歌曲,演唱给您听!”嗒嗒认真地说。 机芒大人愣了一会,随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小嗒嗒,你该不会是找不到合适的礼物,主动接受惩罚了吧?” “不是的!”尖嗒凌认真地看着机芒大人,“因为,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 机芒大人吃了一惊,随后捋捋胡子微笑道:“好!既然是嗒嗒自己写的,那我便是非常的期待!不过要是不好听,我就再罚你唱一首哈!” “嘿嘿,甘愿受罚!”嗒嗒笑了笑,便躲到尖不降的身后了。 随后,便是系老带着妻子和四个女儿风尘仆仆地赶来,进门的时候,系轩辕老先生还差点绊倒。 “哎呦哎呦,老系,你可慢着点儿!”机芒大人连忙扶住系老。 “机芒大人。”系轩辕咳了两声,微笑地说,“不是我急,是我的礼物,它实在太不老实啦……” 说罢,系轩辕掀开手中的笼子的盖布,笼子里面是一只机芒大人很少见到的禽类,还戴着一罐水和一罐昆虫,还有一个小纸条在笼子外面。 “这是……”机芒大人琢磨了半天也没想起这是什么。 “这是斗鸡!哎呀为了装这个家伙且不把它的毛弄乱,可费了老夫不少时间和功夫……”系轩辕老先生说,“以前的时候老夫从人间去带了几只鸡上来,其中的几只小鸡老夫一代代培养,最后成了斗鸡。这种鸡可以和其他的鸡相互争斗,非常有趣!过不久,第二批小鸡孵出来后,离心宫的斗鸡就多了,到时候大人您就可以发现,这只斗鸡是最强健,也是最威武的!因为这是老夫为了庆祝机芒大人您的生日,专门饲养训练的!纸条上写着饲养方法。” “棒极了!”机芒大人开怀大笑,“我就喜欢竞技方面的霸主地位,还是你了解我!今晚赏你一道菜!” “唔,恭喜恭喜!”众神送出真心的祝贺。 “谢机芒大人赏赐。”系轩辕谢过月神,紧接着,妻子智慧女神阿菜伦送上了一支拐杖。 “菜伦啊,送我这个,是为我哪一天不行了准备的吗?”机芒大人有些不悦。 阿菜伦不愧是智慧女神,她笑而不语,拿起拐杖向天空一挥。 “腾!”那拐杖瞬间成了一把伞! “这可是我最新制作的伞杖!”阿菜伦笑着说,“我怎么会对您不尊敬呢。” “呵呵,是我孤陋寡闻!”机芒大人笑着说,“原来是如此奇妙的发明啊,我喜欢!” “然后是老夫的四个女儿……”系老说,“她们的礼物都不让老夫看,不知能否让您满意呢。” 春之神系苍吹规规矩矩地走上前,拿出一本书来:“机芒伯伯,这是我亲自写的一本书,名字叫《秋叶》,请您闲暇时阅读。” “我可不善文学,给我可有点瞎了啊!”机芒大人调侃道。 “好书如果能在贵人手里,那便体现了它的价值咯。”系苍吹莞尔一笑,退了回去。 “嘿!这丫头……”机芒大人笑着耸耸肩,将《秋叶》放在礼品架上,无意中眼神落在了北堂磐彧的礼物,那本名字叫做《春风》的书上。 机芒大人顿了顿,紧接着转过身,等待系炎萧的礼物。 系炎萧正在跟宭炎对眼神玩,见机芒大人回过身来,忙用木夹夹着一个塑料瓶子递上来:“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快乐的糖果。” “什么?”机芒大人认真了起来,“你是在讲童话吗?” “不是的,吃了它会消除您的烦恼,让您感到快乐,伯伯您尽管尝试,我敢用性命保证不会有任何害处。”系炎萧认真地说,双手用木夹子将瓶子举到机芒大人胸前,“伯伯小心,不要被我的手烫到了。” “呵呵!我这具身体不怕烈火!”机芒大人被系炎萧的诚意打动了,用手将瓶接过,拧开盖子,见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糖果,便选了一个灰色的,之后迟疑了一下,选择了一粒深蓝色的吃了下去。 大家观察着机芒大人的表情,见机芒大人依然和平常一样皱着眉头,系炎萧望了望宭炎,只见宭炎微微一笑。 不一会,在大家都以为这糖果是糊弄人的时候,机芒大人的脸上竟绽放出了少有的开怀的、天真的笑容:“哈哈!我突然觉得生活如此的美好,心情如此的舒畅!不错,这糖果的确让我感到明显地舒畅,而且我避免上瘾的抗依赖系统也没有丝毫的反应,看来,这的确是神奇的快乐糖果!小炎萧,今晚和你父亲一样,加一个菜!” “谢过月神伯伯。”系炎萧退下了,紧接着是三女儿秋之神系休铃。 系休铃楞了一下,似乎没发现已经轮到了一直做看客的自己。紧接着她兴冲冲地跑上前,“伯伯,我给您讲一个笑话吧!” “笑话?”机芒大人看系休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加上刚才的糖果的功效,禁不住逗起系休铃来,“伯伯我已经很开心了啊,不需要听笑话就很开心了!” “啊?”系休铃天真地皱了皱眉头,“那那那那……就没有什么给的了!怎么办?” 众神皆笑得前仰后合,唯有系休铃蒙在鼓里不知所措。 “怎么办?”机芒大人笑着说,“我有个办法,罚你今晚唱歌,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 “啊?唱歌!我……我不会啊……~!”系休铃用两只手做擦泪的模样,“伯伯是坏蛋!呜呜呜……” 听到系休铃的哭声,大家的笑声小了很多,这时候,宭炎突然轻佻地说:“哎?不是听说你不会哭吗?” 大家骤然安静了。 “不会哭?那她怎么在哭呢?”一向低调的爱神尖普啦多少有地来凑热闹,“好神奇啊,一定没有眼泪吧!” 系休铃由于吃惊宭炎竟然知道秘密,放下双手望着宭炎:“你这小屁孩,在说什么?” “你看,没有泪!”宭炎望着系休铃丝毫没有眼泪的眼睛笑道,“你在装~哭~!” 大家纷纷大笑系休铃装哭,不知谁开的头,一起喊道:“唱歌!唱歌!” 系休铃就像被抢走了剩饭的狗狗一样,狠狠地瞪着宭炎。而南宫宭炎则一直轻佻地看着系休铃,并坏坏地笑着:“哈哈~这个样子好可爱啊!哈哈~”直到系休铃被系炎萧拖到父亲背后的时候,系休铃依然便被拖拽着边死死地瞪着宭炎,那表情像极了在说:“你还我的骨头~!” “喂,你有点是不是太过火了啊。”尖普啦多平和地对宭炎说。 宭炎笑着耳语说:“没啊,谁叫她矫揉造作的!……哎?多哥,我发现一向低调的你,怎么这么关心事态了呢?……奥……奥!我知道啦!哈哈哈哈哈!” 尖普啦多面容并无变化,但是语速明显的变地急促了:“宭炎弟弟你真的是八卦极了!我得回我家人那边了,省得你继续瞎想!” 宭炎微笑地耸耸肩,然后身处四根手指,一个一个将四个全部掰回了掌心。 最后是冬之神系千系了,千系等到大家的笑声全部静止之后,才微笑着端着礼物走上前去。 那并不是什么华丽的珍品,也不是鲜见的发明,只是一棵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雪白的花朵,大约瓶盖那么大小,却有着四个花瓣,每个花瓣都有一个月牙,花蕊旁有四个圆点呈四方形,就像是每个花瓣都有一个笑脸一样。 “这个不是野花,我好像见过,不过一时间想不起名字了。”机芒大人说,“小千系,送这个花,有什么含义吗?” 系千系望了望机芒大人,发现机芒大人认真而略微严肃的神色,看来先前系炎萧的快乐的糖果的药效已经褪去了。 千系像往常一样甜甜地笑着:“伯伯,这个叫做常笑花啦,它生长在磐石寨以北的雪原里面,一年的花期有两次,每一次都是四瓣的花朵。伯伯你看,这花是不是像在笑呢?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了!” “嗯……”机芒大人转着头,详细的看着每一个花瓣,果然是一个一个的笑脸,“不错,我记起来了,据说这朵花很神奇,但它最神奇的地方不是这一点,嗯,我记不太清楚了……” “嘻嘻,那就让伯伯以后好好想想吧!”千系调皮地一笑,“我是希望伯伯能够像常笑花一样,每天都能开心地笑!” “哈哈!这孩子,还给我卖关子!”机芒大人笑着说,“本尊把常笑花的特点忘记了,作为赔礼,今晚就赏你一道菜!” “哇……这也行?”系千系高兴道,“谢谢伯伯!” 随后,说家总是最后一个到来,说煜情送的是一张长廊狗的皮,雅舍送的是一座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的机芒大人的雕塑,至于说念尘和说加羹,一看送的礼品就是通过说煜情的严格审核的,这里就不再用笔墨提及了。 时过七时,天朝盛宴开始了,众神就位,机芒大人起身,手中端着一杯酒:“又是一年的天朝盛宴!这不禁让我再次感受到了离心宫的壮大!你们青少部这一代的羽翼正在逐渐丰满,我深深地体会得到。你们是我们离心宫的希望!这一杯酒,就献给你们!” 众神起地,机芒大人用力将酒杯中的酒挥洒向上空,这需要一定的技术,不然这杯酒绝对不会像雾一般,弥漫在大气间。掌声充斥着整个宴会,这便是离心宫酒会的“起杯”,代表着酒会的正式开始。 由天工服务员为众神一道一道菜上起,这里是从第一道菜开始,每个神都拥有一小盘第一道菜,这样,不会出现一盘菜被两个神所吃的情况,这也是离心宫一个小小的风俗,因为在离心宫,想要两个人或神同吃一盘菜,不是家人就是至交,否则都是各自吃各自的小盘。 节目开始了,大家一边吃着平日鲜见的珍味,这些珍味的厨师一部分来自机芒大人家里的顶级神厨,一部分来自离心宫最好的酒店“今满邻”。 宴会期间,坐在桌子北面边上的北堂磐彧趁机芒大人开心的时候,突然说:“父亲……就在三日前,我和系苍吹正式交往了。” “!”机芒大人的脸色骤变,“什么?我的五儿,你果真谈恋爱了!” “啊……”北堂磐彧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看你们两个写的书。一个叫《春风》,一个叫《秋叶》,就已经看出了蹊跷,还没等我问,你就直接告诉我了!”机芒大人气愤地说,“你是我一心培养的理想的儿子,却是五个儿子里面最先谈恋爱的!” 因为歌舞的嘹亮,其他家族并不能听到这段谈话。 “父亲,实在抱歉!”小乌龟道歉道,“父亲,我知道对于我来说,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稳重。但是您要知道,知己难逢,感情并非像惰性和贪玩那般可以克制的。” “孩子已经大了,身体也确实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不是吗?”丿柆踱夫人温和地对机芒大人说,“这不算是错误。” “罢了罢了!”机芒大人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我生气是因为我最理想的孩子在五个孩子里面带了个这样的头!磐彧,你的谦虚的本性就已经让为父失望过一次了,这第二次就无所谓了!以后缺钱了就告诉我,我会给你!” “谢谢父亲。”磐彧知道机芒大人是带有一定的批评在话语中的,他羞愧的低了低头,不再说话。 而南宫宭炎则若有所思,好久都没有吃一口饭菜。 时过半宴,机芒大人说:“慕绢子的歌唱完了,小休铃的‘歌’,勉强算是叫做歌的东西也唱完了,小嗒嗒,你的礼物,准备得差不多了吗?” “啊?”尖嗒凌正心事重重地望着一个菜卷,听到机芒大人的声音,愣是一哆嗦,“嗯,应、应该可以了吧!” 尖嗒凌随着大家的掌声走到餐桌的中央,她戴上话筒,向舞台的每个方向都规范地鞠了一个躬。继而她用细嫩的声音说:“这首歌的名字叫‘在记忆的转角回抱你’!” “喔——!”不知是那个反应快的起的哄,大家继而意识到,这首歌是在之前的某次天街的群众演唱会上,嗒嗒邀请玄风合唱的。但是当时玄风突然不见了(去制服暴发态的弦野),这首歌最终遗憾地未能面世。不过更多的,是给大家留下了无尽的期待。 多少年间,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和玄风一起唱,并反复地修改、优化着曲调和歌词。 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这充满八卦味道的掌声除了玄风谁都能感觉得到。此时玄风正坐在座椅上喝着酒水,观察的眼神,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与他有任何关系。 “大家都知道这首歌,但是大家一定没有听过吧!”尖嗒凌看着丝毫没有表情的玄风,心里不免惧怕被拒绝。 “怕什么,有月神为你撑腰,玄风是不会拒绝的。”小蒲在嗒嗒心里暗暗地说。 嗒嗒望着大家期待的眼神,仿佛大家都知道接下来她一定要说的话。 “嗯……这首歌需要两个人一起唱,才会觉得好听。所以我想邀请一看乐谱就能学会如何唱的玄风哥哥和我合唱这一首歌!” 大家的掌声撼动了整个屋子。 “?”玄风仍然没有动,或许没有意识到这一幕而仍然在反应着,不过更可能是他并不想上台来迎合这一群八卦的神们的胃口。 “儿,去吧,这是你爸爸的生日礼物!”机芒大人耳语道。 玄风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走上了舞台,同时也带来了又一波激烈的掌声。 嗒嗒激动而羞涩地将乐谱递给玄风十三少:“玄风哥哥,这是乐谱!” “嗯。”玄风从容地接过乐谱,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又舒展开了。 “怎么样?我写的还好吧?”尖嗒凌不安的小声问着。 “渟菜,你的文笔进步了。”玄风轻轻地笑了笑,将乐谱还给了尖嗒凌。 嗒嗒将乐谱放进口袋里,紧接着,天工乐团将早已排练好了的伴奏放了出来。静谧的琴声,犹如在一个黑夜的巷口,周围尽是古老的石房,寂静无人,微冷的风吹来,让这个世界更加地神秘忧伤。 嗒嗒穿着一件鹅毛色的上衣,和一条淡粉色的裙子,她笔直地站立着,略微发颤的声音透过话筒,乘着信号飞入扬声器,再从扬声器飘荡到每个人的耳膜中。那声音细腻而甜美,即使因为紧张带着略微的颤意,却将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感觉传神地唱了出来。这一定是她认真一遍遍练习的歌曲,每一个音符都稳稳地经过她软软的嗓子,丝毫不偏倚地打在了乐谱上。 众神和服务的天工们都静静地听着,而说加羹和说念尘则因为双方的意中人在和另外的异性一起唱歌而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望着舞台中央背对着自己的男女。 “你们两个小鬼怎么了?”说煜情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好好听他们唱歌,不要影响你爸!” 忧伤的歌曲,就好像嗒嗒一直在小巷里急促的走着,面前总是有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却如何也追不上。 紧接着,玄风以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和华丽的音色,将一个在深夜的小巷中一直向前走的男性表现地淋漓尽致,这个男性似乎留恋着什么,但是他有着一个决心,于是强迫着自己不回头走下去。 玄风的声音打动了在场几乎所有的听众,大家少有听过如此悲伤的歌曲出自玄风的口中,就连长辈们也感到胸口的血液充斥着后脑,那说不出的感动,袭遍了整个宴会。 歌曲中,这男女似乎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但是男生并不知道,身后的她。 我要从记忆中忘记你, 因为你已经成为了过去。 我不想再这么沉湎于你的记忆, 这几乎每天让我心痛,让我迷离。 我决定从记忆中忘记你, 头也不回地在记忆的街巷中向前去, 不停地走着……走着…… 走过这条街,转过这个路口, 一定会远远的甩下记忆中远方的你, 从此永远将你忘记…… 我走到了这条小巷的尽头, 只要是轻轻地向左转,便走出了这片悲伤的土地。 你一定不知道吧! 记忆中的你,一定还停留在原来的地方吧! 我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想感受一下我和你的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你眼泪汪汪地,在我的身后仰首看着我?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来到这里? 我舍不得你离去,即使我在你的记忆中, 你记忆中的我依然深爱着你。 我不想在你的记忆中看着你离我而去, 也不想永远消失在你的心里。 虽然,这里……好冷…… 但是有你在,我便能快乐地望着你。 请不要忘记我! 我想看到你快乐的一天, 想看到你幸福的日子。 我…… 为什么会如此痴傻地要把你忘了, 我深知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却让你在我的记忆里担心地哭泣。 为什么我还要再让你伤心! 不要哭了,宝贝,我不会再走了。 我会永远在我的记忆深处与你相伴。 作为发誓,我会把你抱紧。 我能感受到骨骼在咯咯作响。 我能感受到你的体温和爱意。 这里有你在并不寒冷。 这里有你在并不寒冷。 就这样,永远地抱住我,好吗? 永远地抱住我,你就不会再走掉了! 紧紧地,哪怕我失去记忆, 我也要把我怀里的你永远地, 留在脑海,永不忘却。 歌曲仍然在继续,歌曲中的男女已经紧紧抱在了一起。大家沉浸在感人的故事里,不少听众已经留下了热泪。 歌曲里的男女,既然如此深爱,为何当时会生死相别? 玄风看着嗒嗒,当时看乐谱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理解歌曲的内容,他惊诧着她的思想竟然如此深邃,仿佛星空般充满着闪烁的亮光。 嗒嗒流着泪水,自己也陶醉在了歌曲的故事里。她望着玄风,那种充满安全感的眼神,令说念尘禁不住掏出自己的匕首,将果盘里的一个蛇果插得面目全非。 “你在干嘛?!”说煜情的眼眶湿湿的,但是气愤地看着说念尘。 “蛇果要捣碎了才好吃!”说念尘发泄地将蛇果捣了个稀巴烂,“唔哦哦……” 说加羹失望地叹了口气,擦了擦眼睛的泪水,当然这泪水并不是因为动人的歌曲,而是因为那永远难解的伤:“玄风,为什么我这么多次邀请你唱歌,你都拒绝我呢?” 歌曲结束了,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后,观众中开始接二连三地大喊:“抱一个!抱一个!” 玄风没有看此时的嗒嗒是什么表情,而是微微用右手的掌心向着身后的三大家族的众神。只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大家骤然便安静了下来。 “如此美妙的歌曲,是现实中的我们不能匹及的境界。”玄风说,“对于渟菜的这首歌,我表示深深地赞扬。现在做什么都会冲淡这首歌曲的意境,所以我也不多说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玄风和嗒嗒分头走下了舞台。 机芒大人起身说:“我感谢小嗒嗒和我的儿子玄风为我和大家献上了如此美妙的歌曲,我赏给他们两个各一道菜!” 尖嗒凌走下舞台的时候,看了看闺蜜系千系的地方,千系正在微笑着看着她。 “谢谢你,千系……”嗒嗒心里想着,“多亏了你,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我才不会无从下手。” 宭炎喝了一口水,看着宴会的某个方向,望了半晌,又叹了口气。 待到天朝盛宴结束以后,大家纷纷离席,宭炎看了看周围,只剩下自家以后,便告诉大家:“那……我先回家咯。” 宭炎并没有回去,他知道系炎萧一定在等他。果然,走出餐厅,一眼就看到了暗处的系炎萧。她倚在建筑物的柱子那里,望着餐厅的出口,看到宭炎之后,她的眼睛闪烁过一丝光芒。 宭炎自觉地走了过去:“呵呵……” “太好了!”系炎萧的眼神告诉宭炎她此时此刻很开心,“谢谢你帮我准备的礼物,让机芒伯伯很满意!” “呵呵,小事一桩!”南宫宭炎轻松地笑道,“本医师可是在离心宫赫赫有名的,快乐的糖果,忧伤的糖果,愤怒的糖果,冷静的糖果都不在话下~!” 继而宭炎有小声说了一句:“一般神我不告诉他……” “我是第一次佩服你!”系炎萧温和地说,“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是,真金不怕火炼!”宭炎得意洋洋地说,“我还有点小事要办,其他的话我们明天再聊吧?” 宭炎略微不舍地和系炎萧告别,他向着离心大殿进门后的东边走去,分心殿出现在了面前。 玄风正倚在分心殿的大门口,望着月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宭炎怕打扰了玄风,在离得很远的时候就轻轻叫了一声。 这种问好方式玄风没有一丝不快,他依然是望着月心,没有理会宭炎。 宭炎走到玄风身边,犹豫了一会,便用手轻拍了拍玄风的肩膀:“大哥,今晚的那一番折腾,有没有……撼动你的心意呢?” 玄风望着月心,没有说话。 “没有……吗。”宭炎的眼睛看着地面。 玄风甩开了肩膀上的宭炎的手,径直朝家中走去,走了几步,顿了顿,慢慢回头对宭炎说道:“就当做……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看着玄风远去的背影,宭炎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便是1月1日,也就是离心宫的圣日节,大街小巷,空心圆的透明球雕塑或者剖面图雕塑,亦或是充气的球形雕塑随处可见,大家都会吃一种形状像是元宵的食品,不过里面是空的,在空心的边缘涂抹着各种调料。这一切都是象征着这月球内部的离心宫,这个美丽繁华的世界。 从12月31日的晚上开始到1月7日,大都属于离心宫的假日,从1月3日开始按照部门陆陆续续恢复工作。在这期间,众神和天工都不需要被强制工作和劳动,停止离心宫的商业贸易,全心与家人共度假期。 偏炎山 “好好的假期,还要出来修炼啊?”宭炎不情愿地看着系炎萧,“不过这样也好,嘿嘿……” “唉,爸爸妈妈说假期要和家人一起过,所以只要我上午修炼,下午要回系老府陪他们。”系炎萧无奈道,“真无聊!” “炎萧,你要学着和姐妹们一起玩才好嘛。”宭炎现在什么建议都敢说了,他心里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怯怯地看待系炎萧了。 “没有共同语言。”系炎萧说,“我为什么要和没有共同语言的家伙们强作欢笑呢,你说是不是?” “呃……”宭炎意识到自己这一时的肤浅,是啊,知己是很重要的,如果话不投机的人在一起,还不如离得远远的,“嗯……” “我只喜欢和你玩。”系炎萧突然说,“因为我觉得只和你这家伙聊得来哦。” “唔!”宭炎一怔,干嘛说的那么突然啊,这样小心脏受不了的啊! “怎么,你讨厌我?”系炎萧略带失落。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宭炎不知为何这么着急解释,“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呵呵呵……” “我知道,故意的逗逗你。”系炎萧说,“要是敢讨厌我,你就试试看。” “……” “好了不说了,我该开始修炼了!”系炎萧说罢就向不远处走去,“对了,不要给我加一些圈圈,那样我会……” “不会不会~!”宭炎连忙说,“没必要每次都说一遍吧……我记住啦!” 上午像平时一样过去了,到了下午,宭炎吃过饭,准备出发到偏炎山,走出门时突然停住了:“对啊,她下午要回系老府陪家人啊,所以下午就不会在偏炎山看到她了。” 宭炎自嘲地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很久没有午睡了,今天就睡吧!” 过了一刻钟,宭炎还是睡不着。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为什么。 “嗯……为什么没有睡意呢?”宭炎从床上坐起身,打开节目机开始看离心宫的电台节目,可惜无论是多么生动的画面,他都没有兴致。 “做什么都觉得好无聊,我到底是怎么了呀!”宭炎把遥控器扔在床上,“我喜欢的节目们为什么都觉得好无聊呀呀呀!” 安静了半晌,宭炎暗暗想到:“难道因为今天下午没有见到系炎萧的关系?” “她,对于我来说,到底是什么一样的存在呢?”宭炎认真地想着,“我知道,她带给我的曾经只是心跳和酷热的感觉,但我为了接近这种感觉,从而接近了她。但我……经过和她的相处,逐渐了解了她不被大家所认识的那一面,与之前相比,这一面,也就是充满着女孩子的水性的这一面,更让我心动不已,这种感觉,难道就是我的兄弟们曾经感受到的……喜欢吗?” “也许不是的!”南宫宭炎紧紧攥住床单的一脚,“因为真正让我喜欢上她的,是因为她的那句话……!” “我只喜欢和你玩。因为我觉得只和你这家伙聊得来哦。” “没错!”宭炎自言自语道,“当一个女孩说完与自己的亲姐妹都没有共同语言的时候,突然对你说出这句话,你会对她熟视无睹吗?” “因为我……在她的眼里,是那样珍贵的朋友,这种被真视的感觉,让我不免有一种责任。或许现在她一定在家中很无趣,会不会,像我一样,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呢?会不会,在思念我?” 宭炎望着窗外的天空,月心静谧地像一片黑色的海,朱雀台刚刚建好的商业街因为假期的原因,没有开着灯光。因此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他自己一样。不过他能深深感觉到遥远的离心大殿,有一丝强大的羁绊在联系着自己的心,让他不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宭炎抚摸着自己的朱雀揽月杖,从出生开始,手中就不会离开的法杖,他对于这支法杖,是依赖的关系,他依赖朱雀揽月杖为他带来的安全感,而这种感觉,却呈相反地体现在系炎萧的事情上,宭炎有一种感觉,系炎萧像极了自己,而自己像极了这朱雀揽月杖。 下一次见到她,又要等到明天了啊……吃过彷餐,宭炎感受到时光如此缓慢的痛苦。漫漫长夜,该何时才能熬到明天呢? 大约19:00的时候,自己袖口的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 来电竟然是系炎萧!宭炎慌忙地接听了电话:“……喂?” “你现在有空吧,没空也得有。”还是那样略带一丝不讲道理的声音,“每天送我回家,应该知道我家的路吧。现在你来我家一趟,帮我个忙。” “嗯,我有空。马上到哦!”宭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生怕系炎萧听到自己的心绪而多心。 “你怎么了?语气好怪哦。”系炎萧在那头问道,“刚看完恐怖电影吗?” “啊!”宭炎一愣,没想到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还是被这丫头逮了个正着,“是啊是啊,我刚刚看完一部恐怖电影,呵呵……我马上到你家!拜拜。” “嗯,拜拜。” 宭炎感觉自己此刻奔跑的速度,丝毫不亚于过去自己生活在离心大殿,每天天街十七号开门的时候,为了做新款时装的第一位穿着者,极速奔赴那家店的速度。现在他的心里,原来衣服已经不再是第一位了。 “朱雀仙子,过年好啊!”经过朱雀门的时候,宭炎还不忘跟雕像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接着一路飞奔了起来。 差一点就这么跑进屋里,因为住宅“祝融”的大门和小门都毫不防备地打开着。 因为假期的缘故,门口只有两个白净的贴身小天工(他们是自愿上班的,假日上班工钱比较多。离心宫的人虽然不至于为了赚钱放弃休假,但也是有极少数需要用钱的会这么做。)为宭炎打招呼:“南宫大爷爷,稍微喘口气再进去吧,来小公园坐坐吧。” “呼呼……不用了,系炎萧还在等我呢。”宭炎拒绝了天工们的好心,大步走进了屋子。 “喂~炎萧!我来啦!”宭炎喊了一声,看到宅子深处亮着火光,便急忙走了过去。 那是一间浴室,墙壁瓷砖的款式和弥漫的蒸汽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宭炎咽了一口口水,发现系炎萧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衬衫,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他呢:“你来了?这么快……” “是啊,呵呵,我可是神速!”宭炎自豪地说,“炎萧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呢?” “帮我烧水……”系炎萧将遮帘拉开,只见浴室的顶端是一个大水缸,水缸呈一定的角度固定在高空,有一支入水管将凉水不停注入水缸内,水缸也因为倾角的原因,持续不断地向外流着水水缸的下方是一个水缸底部一样大小的、嵌入墙壁的炭的容器,里面乘放着燃烧着的碳。 “帮你烧水……?”宭炎不解道,“把碳点燃不就行了吗?” “不行。”系炎萧摇摇头,“这碳的温度实在太低了,不能让洗澡水沸腾地尽兴,我喜欢的是那种沸腾到极端的滚烫的沸水,所以我需要一个非常炎热的火源哦。” “唔……”宭炎大概明白自己的用途了。 “因为那天你说过,你的火焰要比我的更热一些,当时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优点。哎呀,没想到今天终于知道它的用处咯。”系炎萧将眼睛微微一眯,“这就是命哦……” “咳咳!可不可以说得好听一点~!”宭炎哭笑不得,“不过,我要是一直为这个水缸点火的话,要么就不得不拉开帘子,要么我就要到帘子里面去啊……” “流氓,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所以我早已经让天工为我带来了这个。”系炎萧从隔壁屋子拿来了一个没见过的装置,她将嵌入墙壁的碳的容器盘取下,将这个装置的一头嵌入墙壁里面,然后让这个装置中部细长的管道从帘子的顶部通到外面,这个装置的末端正好就对着宭炎,那是一个漏斗一样的金属形状。 “好啦!我在里面洗澡,你就在外头对这个漏斗状的末端放冥火术之类的技能,这热量就可以传导到装置的顶端,加热我的洗澡水,知道了吗?” “咳咳……据说女孩子洗澡都很慢很慢的,那我要放多少冥火术。还不累死了!”宭炎垂死挣扎道。 “你该不会不帮我吧?”系炎萧竟然闪烁着眼睛看着宭炎,这让宭炎措手不及……系炎萧也会……撒娇? “不不不,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呵呵呵呵……”宭炎在说完之后暗自嘲笑自己,“突然感觉我咋这么没出息呢……一个眼神就能被收买。” “那就好。不过你可不要打偏了位置,打到我!”系炎萧说,“要是打到我或者打破帘子,今后有你好看!” “嗯……我一定会小心的呵呵,相信我的技术。”宭炎说道。 “那好,那我进去咯。”系炎萧看了看宭炎,走进浴室,拉下帘子。 “啥都看不见了……”宭炎沮丧地看着这道帘子,心想道,“帘子啊帘子,你为什么这么厚呢~!” 许久,系炎萧说:“好了,开始吧。” 看样子是将衣服脱下放在了浴室内的储物箱内。 “那我要开动啦!”宭炎一挥法杖,“冥火术!” 一团黑红色的火球从宭炎的法杖中射出,准确的击中那个传热的装置。 只听得里面的系炎萧发出一阵感叹:“哇……就是这种感觉,水达到这个沸腾的程度,我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无法用我所知道的言语来表达了……” 宭炎同样发出一阵感叹,不过只能在心里。因为冥火术的关系,火光透过装置传达到了浴室的内部,照亮了整个浴室。因为这强光的缘故,系炎萧窈窕的身形,竟然能够透过帘子若隐若现地被宭炎看到。 真是纤细啊……宭炎暗暗感叹道。 虽然只是短暂的那一瞬间,不过宭炎却愣了好久。 “你施法的频率能不能快些?”系炎萧在里面喊道,“刚热了一阵的水现在又不热了!” “啊!抱歉我刚才调整了下姿势!”宭炎连忙找借口道,“我加快速度!” “要很快!有多快就多快!” “好!”宭炎卯着一股劲,“喝啊啊啊,冥火术!冥火术!冥火术!……呼呼……冥火术!冥火……” “你不要用技能都喊出来啦!”系炎萧喊道,“听着你连连续续的叫声让我怎么专心洗澡啊!” “哎~……好吧!”宭炎忍住对于窈窕身姿的激动的心情,擦擦汗,“哼唔哼!哼唔哼!(”冥火术“的音调)……” “也不能哼哼出来,南宫宭炎!” ……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后,系炎萧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带着一股清新的柠檬味香气。 “呼哧……呼哧……”宭炎累的气喘吁吁,“炎萧啊,你……终于……洗完了啊……” “你看你,才这么一会就累成这样,万一有一天大家需要你的保护,你可怎么才能靠得住呢!”系炎萧毫不讲理。 “我觉得……呼呼……再怎么想要保护……呼……也不需要我连续……连续用冥火术一个多小时吧……!”宭炎说话都无法均匀用气了。 “可恶……人家什么时候洗澡,洗多久你都知道了!”系炎萧小声念叨。 “哎呦你的那些毛病嗷!”宭炎哭笑不得。 “切,你根本不懂女孩子。”系炎萧斜了一眼宭炎,慢慢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将一个大大的毛绒熊抱在怀里,“一起来坐吧,要看电视吗?” “随便啦!”宭炎坐在了系炎萧的旁边,“啊……真是好解乏!能坐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耶……” “瞧你那点出息。”系炎萧打开电视,“你喜欢哪个频道?” “嗯……”宭炎说,“当然是时尚001啦!” “啊!”系炎萧的脸突然红了,“你……” “嗯?我怎么啦?”宭炎不解。 “你竟然和我喜欢同一个频道啊!”系炎萧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竟然和你这家伙喜欢一个频道,哼……” 宭炎寻思,磐彧说的没错,自己和系炎萧的确有诸多相似之处,而且随着了解的加深,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相同点。或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事情吧。 时尚001是一个具有鲜明时代风格的节目,几乎和天街十七号一样,是一个完全与最流行的服饰、歌曲、影视、文学同步的最时尚的频道。离心宫的神和天工,只要是喜欢追逐时代流行风尚的,都是这个频道的最忠实的粉丝。 每天晚上的这个时间,都是天街十七号特约播出的节目,离心宫的模特穿着最流行的衣服进行展示,同时会公开这些服饰的售卖时间,而服饰的价格则是现场短信征集大家的意见——当然如果高得令人发指或者低得亏本的建议,天街十七号是不会考虑的。 “哇!”系炎萧看着节目中的红发女郎穿着一身露肩的红黄相间的薄长衣在天街的人群中走动着,“这件衣服好漂亮!好想要啊!” “这个嘛……”宭炎仔细看了看,“这件衣服搞不好风一吹,就会露胸的哦……” “哼!”系炎萧攥起拳头朝宭炎晃了晃,“我不会里面穿一件啊,笨蛋。” “啊哈哈……好吧好吧。”宭炎略带邪恶地笑道,“看样子不便宜啊。” “嗯……”系炎萧苦恼道,“父亲给我们的零花钱很少的,大部分经费都被他搞科研了,所以我们这四个女儿平日的消费也很节俭。” “没事儿!”宭炎拍拍胸脯,“我爸爸给我的钱我都花不完!这件衣服明天发行吧,好,明早我就带你去我们这里的天街十七号分店去买!” “!”系炎萧望着宭炎,“这个……不太好吧?” 宭炎温柔地笑笑:“一个神怎么能没有朋友呢,如果在困难的时候没有得到帮助,那岂不是很伤心呢?” “真的?”系炎萧眼睛泛着光,“你……真的要送给我吗?” “当然咯!”宭炎说,“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衣服的事!” 系炎萧愣了一秒。 “~!”继而她猛地抱住了宭炎的腰,“宭炎,你对我真好!” “啊……”宭炎感到一股温热袭遍自己的腰,他想,或许一个不会笑的女孩所受的那样的痛苦自己无法清楚地体会到,但是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女孩一直承受着这份痛楚的男生。如果不能做些什么,实在是太对不住自己的心了。如果能为她带来快乐,哪怕是一点点,自己也会感到慰藉的吧、 “炎萧啊。”宭炎认真地说,“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找到你不能够微笑的原因。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绽放第一次微笑!” 系炎萧没有说话,宭炎感到抱住他的腰的双臂微微地在颤抖,继而看到系炎萧的身子在打着哆嗦。系炎萧的脸只有一侧映入了宭炎的眼帘,宭炎仔细看着,发现她的眼睛向上挥洒着一行清澈的蒸汽。 “能认识你,我觉得好幸福……”系炎萧将头深深地埋在宭炎的怀里,宭炎温和地抚摸着系炎萧乌黑的头发,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如果我提前看清了我们的宿命,我便会一直为之努力……——风烟之七:阿菜伦大呼不好旧邻里东窗事发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育人们:要想人不知,除非世无人。 那是一个清新的早上,第一丝阳光也恰好随着早上的到来,照射到了晰半球的土地。芥茉湖向上照射着微柔而不耀眼的光芒,映出了湖边的芦苇那晶莹的露珠。 智慧女神阿菜伦手里提着一个盛满糕点的篮子,在湖边慢慢走着。 “没想到尖家的两口子这么早就出去了,下面该送给说家了……这两天雅舍去地球了,应该只有小说自己吧。”阿菜伦安详地望着清澈的芥茉湖,“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面湖变得更清澈了呢。” 凉风吹过,伴着些许暖意,阿菜伦轻轻走进说家的大门。 天工们都还在休息,只有值班机器人向阿菜伦问了问好。 一名天工醒了:“阿菜伦大奶奶!要我领您进去吗?” “不用不用。”阿菜伦笑笑说,“我想吓唬吓唬小说。” 小天工坏坏一笑,继续休息了。阿菜伦提着篮子轻轻绕过花园,走到说府卧室的窗前。 窗前摆满了鲜花和高贵的爬墙植物。阿菜伦轻轻掀开窗帘,想要装神弄鬼似的开个玩笑。 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惊愕无比,年迈的眼眶泛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泛白的嘴唇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阿菜伦急急忙忙抱着盛糕点的篮子,踏破了沿路的青草,跑回了自己的家。 芥茉湖的水,还是那样地清澈宁静…… 那一天是5月8日。 5月7日20:00 尖府 “今晚的生日宴我很开心。”爱神尖普啦多从摆满空盘子的餐桌上站起身,“谢谢家人对我的祝福,我先回屋了。” “小多,要开心哦!”母亲慕绢子一边让天工收拾碗筷,一边目送着小儿子走出餐桌。 “爸爸妈妈,我也回屋啦。”尖嗒凌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我吃饱了!”尖你强吃力地站起身,捂着圆滚的肚皮回屋吃零食去了。 餐桌上就剩下慕绢子和其丈夫天工之神尖不降。 慕绢子刚想要撒娇,尖不降却站起身:“不行,今晚已经耽误了我太多的时间,天工大会还有太多的公文等我审阅,我要去办公室过夜了!” “你让你的部下们去做这些事嘛!”慕绢子面带不快,“你已经一个多月晚上不在家睡觉了!你让我……怎么过?” “那怎么行!”尖不降没等慕绢子说完,就用那惯用的口头语打断了她,那火红的头发,仿佛都在燃烧着怒火,“如果这些公文我不亲自审阅,我怎么能保证他们对离心宫没有损害呢?每一条公文我都要亲自核实!月神把天工之神和天工大会会长的职务交给我,绝不是让我每日每夜把时间浪费在家家酒上!” 说罢,尖不降第18677次摔门而去。 5月7日21:00 说府 “爸爸。我要钱!”说念尘在客厅内大叫,“我要买网游点卡!” “这个月不可能!”说煜情严肃地说,“每个月的零花钱是有数的,想超过这个数,就得挨揍!” “现在钱越来越不值钱啦!哎呀,你就给我1000丝行不行!”说念尘气急败坏,“什么超过这个数就得挨揍?好啊,那你揍我!” 说念尘挺起腰来面对说煜情:“来,揍我吧!我不躲,打了就给钱是不是?” 一旁的说加羹已经看不下去了:“弟弟,别犯傻了!刚才爸爸只是说气话,给你钱去让你玩游戏,怎么可能呢?” 说煜情早已怒不可遏,见说念尘挺着胸脯站在面前,亦是感到一股热气直奔脑门和双肩的肌腱。 “你这个狼崽子!”说煜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重拳将说念尘打飞到了家里的墙壁上。说念尘撞坏了墙壁上的挂画,跌倒在地。 “呼呼……”说念尘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好了!拿钱来!” “钱?”说煜情冷笑一声,“把老子惹急了还想要钱?我打……你干嘛?往哪儿跑?!” 只见说念尘推开客厅的后门,径直跑向后面的庭院。 “休想逃走!”说煜情飞快地追逐着说念尘,差一点追上的时候,说念尘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给我开门!”说煜情用脚狠狠地踢着这扇门,但是这扇门是说念尘令天工改装的精钢门,即使说煜情的箭矢,也射不出一个小孔。 屋内已经没有一丝回音了。 “你个没出息的崽子!”说煜情气汹汹地走回客厅,“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呃……爸爸发怒了。”客厅里,说加羹思忖着,“妈妈去地球了,一个月不回来,爸爸一定会找机会把怒火撒到我的身上……我还是赶快回卧室吧。” 于是说加羹甩了甩头发,趁说煜情还没有回到卧室的时候,悄悄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5月7日21:30 慕绢子独自在客厅,什么电视节目也不能让她有半分愉悦。她虽然已经停止了啜泣,但脸上还带着泪痕。客厅的木边灯所散发出的细腻的光让整间屋子、整个世界都变得憔悴了。 慕绢子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屋内的一切,久而她的目光停留在桌子角落的一本画集上。这本画是一个月前,她借雅舍的画本,这是雅舍一个月前画的花草画集。如今慕绢子早已临摹了一遍,她决定现在动身去归还,顺便换换心情。 不过转念一想,雅舍去了地球一个月不会回来,要是现在去说家,那便是说煜情自己在家中。 说煜情…… 这便是那永远忘不掉的痛楚,那来自数百年前的记忆。 每天望着说煜情的背影,感受说煜情带来的那份安全感。 还有来到离心宫后说煜情对自己的冷落、对自己的伤害。 可是…… 有时候自己不免会想。 如果自己的丈夫不是尖不降,而是说煜情,会怎么样呢? 依他的性格,一定会天天大骂自己吧! 从白天到晚上、从深夜到清晨……可是…… 可是即使这样也好!即使这样也比每天晚上都不在家里好啊! 尖不降……你哪怕每天也打我骂我,我也想让你晚上能在家里睡觉…… 5月7日22:00 说府 “说大爷爷,慕大奶奶来了!”小天工汇报说煜情。 “慕绢子?”说煜情说,“你去准备茶水!” “遵命!” 慕绢子一失以往的活泼灵气,面容憔悴地拿着一本画册走了进来。 “稀客啊!”说煜情热情地说,“快来坐!” “……”慕绢子沉默了一会,把画册放在桌子上,虚弱地说“这是借的雅舍的,还给你们,我走了。” “别慌!”说煜情大喊一声。 慕绢子停下了往门走的脚步,但是没有说一句话。 “你这么憔悴,是不是那个尖不降欺负你了啊?”说煜情大声问道。 “……”慕绢子没有回过身,也没有继续向门走,“没有。” “怎么可能!他要是不欺负你,你怎么会这么憔悴?”说煜情略微有些心急。 “我说没有。”慕绢子很清晰地回复道。 “……”说煜情略微被慕绢子这样的口气震惊住了,便没有说话。 “我说没有……”不料,慕绢子回过身来继续说道,“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说煜情惊诧地发现,慕绢子的脸上竟带着眼泪。 “我当然不信啊!你看你,哭成这样!”说煜情连忙站起身,拿起桌上雅舍的手帕,要给慕绢子擦眼泪。 “不用了,我自己来。”慕绢子轻推开那张手帕,拿起自己口袋中的淡粉色手帕匆匆擦了擦眼泪。 “快来坐下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说煜情着急地说。 犹豫片刻,慕绢子还是坐在了说煜情家的沙发上。 “喝茶吧!”说煜情说。 “不用了……”慕绢子摇摇头,继而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一问,让说煜情许久没有说话,他左手肘在左膝盖上,整个面部埋在庞大的左手掌上,继而,他慢慢地说:“其实我一直很愧疚……” “很愧疚?”慕绢子不可置信地望着说煜情,“你……?” “嗯。”说煜情低沉地说,“自从那次惹哭了你以后,我始终摆脱不了这不知名的负罪感!你也许不会相信我,无论人还是神,总是喜欢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去珍惜!就像我,那件事之后,连做梦的时候都会时常梦见你上一秒在笑,下一秒便哭了起来!” “!”慕绢子眼睛发颤地望着桌子,继而望着说煜情。 “于是!”说煜情直视着慕绢子,认真地喊道,“我便早已下定决心,以后永远不会再让你哭了!” “你……”慕绢子眼睛闪烁着,“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扯谎我下一秒就死!”说煜情坚定地说。 望着说煜情的眼神,那个对她大吼大叫的说煜情在慕绢子心中渐渐被擦了去。 “其实你今天为什么哭,我也很清楚。”说煜情说,“我天天晚上出去散步,都能看见尖不降昂着头,大步走向男天工舍,估计是去工作吧。我出于好奇还让看门的天工看看他何时回家,得到的答案是一整晚都没有回家——我还想呢,他小子天天晚上不在家,不是委屈你么?” “原来你一直在关注我?”慕绢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自己,“真想不到啊!” “呃,倒不是刻意去关注你。”说煜情说,“是因为我和尖不降自古以来有过过节,所以我打心底看不惯这家伙!” 那过节,自然就是数百年前,尖不降因为说煜情弄哭了慕绢子,而与说煜情交战的事。虽然那次机芒大人适时地出现,惩罚了他们俩,但是以后的日子,二神一直暗暗较劲,互相没有友好的往来。 当年尖不降正是那种为了慕绢子与说煜情大战的魄力感染了慕绢子的心。此时此刻,说煜情的一番言论,不论那是真的,还是为遮掩他对慕绢子的关心的借口,那浓浓的雄性气质同样感染了慕绢子百年无暖的心。 “这里热吗?”说煜情说,“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这么红?”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心里暖暖的……”慕绢子连忙捂住脸。真是的,难道自己就这么没出息? 说煜情会意地笑了笑,不过这时说加羹不适时地走了进来:“爸爸,我的杯子是在客厅吗?” “啊!”说加羹看到了迅速恢复常态的慕绢子,“慕绢子阿姨来玩啦!” “嗯,我是来还你妈妈借给我的画集。”慕绢子说。 “既然来了,就在我们家坐会吧!”说加羹找到了自己的杯子,那是一个粉红色的,镶着红色的心形的水杯。紧接着,说加羹便和慕绢子闲聊了起来,如此健谈的她,让气氛变得轻松欢快,就连说煜情,也只是在一旁附和着女儿。 慕绢子曾听过自己的孩子说说加羹欺负他们,所以慕绢子用心观察着说加羹,却发现说加羹彬彬有礼,举止得体,美丽可爱,而且说加羹非常会迎合慕绢子的喜好,专门谈论她感兴趣的话题,慕绢子一边聊着一边愉悦着——就好像说加羹有一种魔力,让人们和神们都喜欢着她。 5月7日23:40 男天工舍。主席室 尖不降的办公室比天工大会任何部长的办公室都要简朴,打开门,一张宽大的木质办公桌将他与来访者隔得很远。 “尖主席,这里有我军械今天的公文需要您审批!”军械器材部的部长赤豚长老——有着火红色的络腮乱胡须的老者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轻轻地放在尖不降庞大的办公桌上,“因为今天有连夜制造剧场礼炮的工程,所以这么晚才把公文给您,真是抱歉。” “没关系。”尖不降没有抬头,他一边抽着味道浓郁的香烟,一边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公文,“今晚我也要连夜工作的,再晚也没有关系。” “那您辛苦了!”赤豚长老踌躇了一会,说,“主席每天都要彻夜工作,要注意休息啊,抽些时间陪陪家人。” 尖不降想要马上说什么。但是实际他沉默了好一阵子,继而敷衍道:“……再说吧。” “那老夫就先告辞了。”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说府 “哎呀,12点快到啦,已经到了吃别餐的时间了。”说加羹看了看墙边白色闪光的大座钟,“慕绢子阿姨,这么晚了,您就留在我们家吃别餐吧!” “啊……”慕绢子看了看钟表,已经到了23点40分左右。慕绢子很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这里让她一点也不寂寞,而且很温暖。相反,她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没有尖不降在的尖府中。尖府从来没有吃别餐的习惯,但是为了能留在这里和说煜情、说加羹谈天说地,她笑笑说,“好啊,自家的别餐吃腻了,今天我也尝尝说家的别餐吧~!” “来来来!”说煜情欢喜地告诉客厅里的贴身天工,“去告诉厨师,今晚来客了,别餐要做得丰盛一些!” “对了爸爸。”说加羹小心地问,“要不要我去叫弟弟出来吃别餐?” 说煜情的脸色进行了一个细微而不易察觉的变化:“好,那你去叫他来吧。” “嗯。”说加羹轻轻地离开了客厅。 “嘻嘻……”慕绢子望着说煜情,“我好开心啊。” “我也是!”说煜情笑着说,“我多年的心结也好想解开了一样!” 不过说煜情以及慕绢子,此时此刻心里想的,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开心”、“心结解开”一类的范畴,不然,他们的视线,为何都要想办法刻意去掩饰呢? “慕绢子阿姨……好!”说念尘这辈子叫的“阿姨”可以几乎可以用手指数出来,少有的这些也只是在父亲身边的时候才会叫的。正当说煜情和慕绢子窃窃私语到兴奋的时候,他便和说加羹一同出现在了客厅中。 “世尘,你又长高了不少啊!”慕绢子许久不见整天销声匿迹在食人森林里修炼的说念尘,如今说念尘已经成了一个和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半大小子,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平添了几分帅气。高贵的黄金色头发虽然没有说加羹的闪烁耀眼,但是瘦削的脸颊上那五官的分布却越发地像他的父亲说煜情。这让慕绢子的心微微地动了。 “这小子还算高?”说煜情调侃道,“他长成以后能达到我的肩膀我就很满意了!哈哈哈哈哈……时间差不多了,走,去我家餐厅用别餐吧!” 四神来到说府的餐厅,那是一间一进入就充满食欲的屋子——房子的墙壁是由镶嵌着钻石的白金架子组成的,白金架子上塞满了各种珍奇的食材:飞来天趣的翅膀、镰刀湫爱的腿、空猿的皮肉、水色鱼的尾…… “墙上的这些是真实食材经过防腐处理的装饰品,不过我们平时吃的和这些差别不大!”说煜情坐在主席上说:“上菜吧!” 只见说府的天工们从厨房中排着队出来,每人都端着一个大托盘,每个托盘里有相同的四盘菜,分发到四神的坐席。 “天哪,你们平时就吃这么贵的东西吗?”慕绢子望着一张盘里的红烧君行鸟吃惊道,“我们家在圣日节也吃不了这么贵的东西呀!” “是因为你们尖家一直带头节俭嘛!”说煜情笑着说,“当然也是因为有贵宾来我们家,所以厨师才会选择这些食材呢!” “话说……”慕绢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气道,“你们家都有厨师,我们家连厨师都没有啦……每天都是小强强出去买菜,小多偶尔也会买,他俩都忙的时候,我那抠门老公也不舍得雇人,就随便叫个部下把廉价的食材按他的指示送到我家,然后我和我女儿嗒嗒做饭的……” “咦?为什么不请厨师呢?这样好累的呀!”说加羹吃惊道,“经常在油烟下对身体也不好。” “谁说不是呢……”慕绢子无精打采地说,“每当我对那‘老古板’提出要雇厨子的时候,他总是说……” “说什么?”众皆问。 “我可能学得不像哈!”慕绢子鼓起脸,深吸一口气,大喊道,“那怎么行?!雇厨子多花钱啊!”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说念尘还险些把饭喷出来。 “像极了!”说煜情大笑道,“那货就是这副腔调!哈哈哈哈哈哈……” “那慕绢子阿姨,您的厨艺一定无人能及哦~”说加羹温柔地说,“毕竟做了几百年的菜呢,家人们还能百吃不厌,有机会我一定要到你们家去尝尝!” “好啊好啊!”慕绢子经不起夸奖,“随时欢迎!世尘,你也一起来吧?” 说念尘正在用刀切着斑羚的小腿肉,脑中幻想着尖嗒凌亲手为他做菜的场景。 “弟弟!”说加羹小声提醒,“阿姨对你说话呢!” “啊?”说念尘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转悠了好一阵子才看到笑着看着自己的慕绢子,“怎、怎么了,岳、啊不,阿、阿……姨?” “哈哈,我问你要不要有时间和你姐姐一起到我家尝尝我做的菜呀?” “啊!”说念尘僵硬地笑着,“要啊,当然要啊!呵呵……” 说念尘暗想道,吃饭事小,关键是能和尖嗒凌一个饭桌吃饭啊。 “你还是省省心吧。”说加羹想道。不愧是做姐姐的,只是看看眼神就知道说念尘在想什么,在意淫什么。 别餐结束了,说煜情告诉孩子:“我送你们阿姨回家,你们要按时回房睡觉了!” 说加羹和说念尘乖乖回房去了,留下了说煜情和眼神展现出不安的慕绢子。 “你刚才说,要送我回去吗?”慕绢子不安地说,“回那个……阴冷的家?” 说煜情脸上流露出一丝喜悦,他镇定地说:“我那是对孩子这么说的,如果你不嫌弃,今晚可以留在这里睡觉。” 慕绢子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明白说煜情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离心宫神仙的家虽然很大,但是床位绝对不可能会多出一张,因为离心宫的习俗是到夜则归家、天工与神不得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床。所以一不可能有神睡在别人的家中,二不可能有天工在神的家中睡床。因此离心宫众神家中绝对不会有多余的床位。 “我……”慕绢子犹豫不决。 “怎么了?”说煜情试探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啊啊,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慕绢子连忙解释,“我是怕……周围的这些天工,如果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那不就糟了吗?” “哈哈哈!放心!”说煜情大笑道,“他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慕绢子看了看说煜情家的侍从们,他们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说煜情将慕绢子请进自家的卧室——那是一间辽阔的屋子,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卧室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地窗,透过地窗美丽的花纹可以看到照耀着光芒的大地,当太阳的光照射到晰半球的时候,打开着的地窗可以让整个屋子通明通亮。而夜晚入睡的时候,将地窗关上,便可以安然入睡。入门左侧的墙挂着说煜情的战牛烈弓和射手之尊战袍,还有一些野兽的皮;右侧的墙有一个橱柜,里面是雅舍的衣服,旁边有个化妆台,化妆台有一个明亮的圆镜,和众多高档的化妆品。一张宽广的床横在墙窗边,窗外的窗檐上摆满了珍奇的观赏花卉。 说煜情将卧室的门锁上,将地窗关上,并且锁住了窗子,窗子旁有一个拉绳,轻轻一拉,窗帘便放了下来——不过说煜情忘记了,阿菜伦可以隔着窗子,把窗帘吹起来。 之后我们便看不到卧室里面了,所以对于卧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5月8日6:20 系老府 “夫人怎么一脸惊慌?”系轩辕见阿菜伦失色地跑回家,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出大事啦……!”阿菜伦环顾着周围,“你们这些侍从们先回避一下!” 待众天工迅速从房间走出后,系老端起水杯一边喝水一边说:“来,慢慢说。” 阿菜伦小声说:“我今天去说家的时候,发现说煜情,正在和慕绢子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什么?”系轩辕手中的杯子险些掉落在地,他慌忙将杯子放置在桌上,“难道我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你是说?”阿菜伦不安地说,“尖家和说家……?” “两家的大战!”系轩辕说,“尖家和说家一直因为尖不降和说煜情的恩怨而闹得很僵,这几百年虽然没有出什么事情,但是这像极了两座堆满了火药的山,只要有一点火星便可以烈连遍野……如今这个事情要是被慕绢子的丈夫尖不降发现,那就相当于火星点燃了火药,离心宫稳固的格局也会遭到破坏!” “这可怎么办?”阿菜伦惊慌道,“我们能做点什么?” “这件事情首先不能传出去,如果在我们想到办法之前,这件事情被尖不降发现了,那就闹大了。”系轩辕说,“我今天上午就私下将此事告诉机芒大人,共同商议对策!” 5月8日8:00 离心殿 机芒大人左右踱步,一边捋着短短的胡须一边叹气:“老系啊,你确定你夫人没有看错?” “千真万确!”系轩辕说,“您是知道的,我家夫人一向很谨慎,既然她说了,那必然不是假的。” “嗯……”机芒大人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件事的后果我们想的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一定要避免它的发生。” “恕老夫寻问,大人您是怎么想的呢?”系轩辕问道。 “我刚听你说这件事,第一想到的就是去直接干预,但是仔细想想,如果直接干预,去惩罚说煜情和慕绢子的话,不仅能让尖不降知道这件事,而且虽然慕绢子和说煜情做了错事,但是他们也是有原因的——尖不降彻夜工作我也略有耳闻,这换了谁家的妻子,遇上这样的丈夫,也很难不犯什么事。”机芒大人稳重地说,“况且还是那么不靠谱的慕绢子……就更不用说了。” “那机芒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系轩辕问。 “我只是初步打算,尽可能用巧妙的办法,根治这个现象。”机芒大人说,“目前的形式非常危急。且不考虑我们采取的措施会造成什么影响,总之一切要以彻底扼制尖说二家的战争为目的!” “大人说的是。”系轩辕点头道。 机芒大人寻思,往常都是我问系轩辕有什么主意,为什么今天反而先问起我来了? “老系。”机芒大人看着系轩辕,“我猜,你对于此事已经有了主意了吧。不妨说说看?” 系轩辕小声道:“大人言重了,全全之计老夫真没有,但的确想出了一条路,不过这个主意对于我们而言,真的是下下策了啊。” “下下策?”机芒大人笑道,“你尽管告诉我,在没有对策的时候,下下策就是上上策!” 系轩辕这才放心:“大人不要见怪,老夫是这样想的……” 5月8日17:12 离心大殿 “丿大奶奶,这是机芒大人要我给您的。”一名天工手持一张浅灰色的牛皮纸走进植树之神丿柆踱夫人的办公室,“请您收好!” “浅灰色的牛皮纸可是诏书级别的文件啊,一家神干嘛这么正式……”丿柆踱看了看这位天工,那是机芒大人的最高级传令使中的一位,“好的,谢谢你。” 5月8日17:30 系老府。四季阁 “一年中有六个月是最讨厌的!”夏之神系炎萧坐在环形办公室的一个座位上,面对着液晶荧幕的墙壁和各种高级的计算机器,“那就是北半球夏天的三个月,和南半球夏天的三个月!整天都要和你呆在这个坐着都想吐的办公室上班!……而且也没有休息日。” “嘻嘻~”冬之神系千系面对墙壁坐在系炎萧正对面的一边,“除了我们四季神,人家可是全年都要工作的呢!” “切,对于我来说工作一天都是浪费时间。”系炎萧托着腮帮默念着,“不知道宭炎他会不会想我呢。” 门被轻敲两声后开了。 “宭炎?”系炎萧兴奋地朝门望去,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无精打采的天工,虽然也是瘦得厉害,但是一副衰相,和宭炎截然不同。她气愤地扭过头去,装作埋头工作的样子。 “大奶奶们好……”天工毕恭毕敬,但是腰杆始终挺不直,“请问……你们的妈妈在哪里?我去她的办公室了,但是她不在呢。” 系炎萧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大声敲击着键盘,系千系看了看这个天工,依稀记得他好像是月神的传令使。 “我妈妈不在办公室的话,自然会在后花园散步啦!”系千系说道,“要我带路吗?” “呵呵,不用,谢谢系千系大奶奶”天工笑了笑,“那小人我先告辞了!” “等等!”系千系说,“如果是公文的话,给我也一样哦,我会转交给我妈妈的!” “呃……”天工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啊,月神说这份公文只能给阿大奶奶看的,我也做不了主……那小人我先告辞了!” “嗯……?”千系不解地望着天工远去,面带失落道,“他们就知道把我们当小孩子……” 5月8日17:55 尖府 “妈、妈妈,传令使来了!”尖你强挪动着肥硕的身躯走了进来。 “传令使?”慕绢子和尖嗒凌都穿着围裙,慕绢子一边与各张锅激烈地对战一边说,“嗒嗒,这先交给你,我去接待!” “嗯嗯,包在我身上!” “慕大奶奶好。”只见一个瘦弱而无精打采穿着制服的天工走进厨房,“机芒大人有东西给您,请务必不要给其他家人看。” “我、我已经叫他进、进来了……”尖你强小声说。 “就这个灰不拉唧的牛皮纸?”慕绢子接过传令使手中的东西,失望地说,“我还以为是吃的呢!” “那小人我先告辞了!” “妈妈,快来,我快坚持不住啦!”嗒嗒在锅灶前喊道。 “啊!来啦来啦~!” “刚才传令使给你的什么?我也要看!” “不行!不许看!” 5月8日18:05 尖府 “我回来了!”尖不降面无表情地回到家,脱下外衣坐到了饭桌上。 “爸爸,一日不见。”尖普啦多笑道。 “嗯。今天你们几个孩子有好好学习吗?” “今天是星期天耶。”尖嗒凌不解地看着尖不降,“爸爸你想多了吧。” “呃……啊!”尖不降看了看手表,果然是周日,原来自己每天工作繁忙,已经忘了是星期几了,“周日、周日也要自己有意识地对下周的课程进行预习!” 5月8日18:10 说府 “爸爸……我是真没钱了,在网游上都被好几个天工给虐惨啦!”说念尘在饭桌上苦求道,“你就高抬贵手……” “不想挨一顿打,就给我闭嘴好好吃饭!”说煜情瞪着说念尘,对面墙上的小虫虫连屁都不敢放。 “闭着嘴怎么吃饭?”说念尘郁闷道。 “报告说大爷爷!月神的传令使来求见!” “喔?”说煜情眉毛一扬,“请他进来。” “啊,大爷爷们好!”那名无精打采的传令使走了进来,“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不过月神让我这个时间送过来也不是我能够作主的事……月神还说,请不要给您的孩子看这个” 说煜情接过那张浅灰色的牛皮纸,放进口袋。 “坐下一起吃饭吧!”说煜情热情地说。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呢!” 尖府 “我吃好了。”尖不降匆匆起身,穿上外衣就往门走去。 “爸爸,你今晚又要去工作吗?”尖普啦多问道。 “是啊。”尖不降没有多说什么,走出了餐厅。 尖普啦多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想不出到底是哪儿。 “嗯……”小多和哥哥姐姐都回到了各自的卧室,“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难道是我青春的幻觉。” 慕绢子见自己的孩子都回到了卧室,再三确认后,连忙让天工们退下,悄悄动身去了说家。 5月9日12:00 离心殿 “这个对策真的可以吗?”丿柆踱夫人在中餐桌上茶饭不思,问机芒大人。 “什么对策?”机芒大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一边吃着饭一边飘忽地问道。 “就是昨天那张牛皮纸上面的……”丿柆踱夫人还没说完,便被机芒大人一口闷了下来。 “什么牛皮纸?”机芒大人抬高了声音,他的语气一改往常的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话吃完饭到我房间说吧。” 丿柆踱夫人会意地点点头,便不再多言了。 “?”玄风在一旁一直听着,不禁疑惑起来。 饭后,机芒大人和丿柆踱夫人来到了卧室,并吩咐周围的天工退下。 “紫啊。”机芒大人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件事情怎么能在饭桌上让孩子和天工们听到呢。” “啊……”丿柆踱夫人羞愧地说,“我知道了,当时你不让我说话我就意识到了……” 机芒大人再一次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个对策我也是不敢保证真的有效,一切都要把握好恰当的时机——我还是信得过老系的,他也是为了离心宫着想!” “嗯,但愿吧,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叫上我。” 5月9日13:00 分心殿 “儿子,叫妈妈来,有什么事情吗?”丿柆踱夫人走进玄风的卧室,见玄风略带忧虑地坐在书桌上。 “嗯,妈妈。”玄风说,“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吧,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想要了解这一切。” 究竟丿柆踱夫人会把此事告诉自己最疼爱的玄风十三少吗?请听下回分解。 风烟之八:大议会暗藏玄机传令使力挽狂澜 植树之神丿柆踱夫人教育人们:若要治事,必先执势。 上回说到,玄风十三少让母亲来到自己的卧室,询问近日发生的事情。 机芒大人再三嘱咐丿柆踱不要告诉任何神和人,但如今,望着稚气全无的长子玄风,丿柆踱叹了口气:“玄风,我一直把你当成孩子,尽管你早已不再是那个被我和你父亲抱着的小婴儿。这也许就是天下做母亲都有的感觉吧。如今,的确发生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我们这些自称为离心宫老一辈的神仙,在这种事情上却只能想出如此令人膛目结舌的对策,在你们青少部锐利的眼神中,真是不觉惭愧啊。” “我明白,随着权利和能力的增长,所要面临的烦恼也随之增多。”玄风缓和地说,“如果你们对一些事情抱有惭愧的想法,不如倾诉出来,这样或许能够洗清自己的愧疚。” 玄风的一番话,几乎让丿柆踱憋在心里的这些话顷刻间涌出来了。丿柆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因为身为离心宫长辈中的一员,对于目前的形势却无力参策。或许真的是为了洗脱自己的愧疚,便没有前奏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的大儿子,包括他们正在实行的对策。 “这些只是妈妈的倾诉,一定不要告诉你的兄弟和其他的神和天工。”丿柆踱说道。 玄风没有发表对于这件事和这个对策的看法,而是问道:“现在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啊,的确……”丿柆踱夫人笑道,“看来倾诉真的是一剂良药啊,尤其是对自己的宝贝儿子。” “那就好。”玄风说着,端起杯子给母亲接满了水。 “说了这么多,我的话匣子真是打开了。”丿柆踱笑道,“我再告诉你一些你们不知道的内情好了,或许对于这件事的理解更有帮助些。” “或许更有帮助,也就是说或许没有了。”玄风道。 “嗯。是关于很久以前,你还在我的腹中,说煜情还是人的时候,射死青龙后,离心宫曾经召开的第一届大议会的事情。” “我在历史课上学习过第一届大议会,当年的大议会,就是为了决定如何处理说叔叔——是处决还是升位神仙。主持者是父亲,而投票参与者只有母亲、系叔叔、尖叔叔三位神仙——也就是离心宫当时所有的神了吧。” “没错。”丿柆踱夫人说,“而且当年投票的方式非常的简单,支持让说煜情成神的投一颗红豆,反对的投黑豆。” “最后的结果是二红一黑,”玄风道,“也就是说叔叔被请到了离心宫,成为了胜败之神。” “是这样的,可是……”丿柆踱夫人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了,“你知道吗?虽然只是一个投豆过程,却充满了玄机呢。” “嗯?”玄风饶有兴致地听着。 “这个大议会本身就是你父亲月神他的主意,因为当年的两条青龙可是他令人造出的躯体,并且让青龙的两瓣珀体投入这两个躯壳中的,所以青龙可是他的掌上明珠。说煜情射死了青龙,这令他勃然大怒,下决心要将说煜情这个凡间壮士处死——不过,系轩辕说,说煜情是他在人间的好几代以后的后人,有着他的血肉,因此向你父亲求情。你父亲不想得罪系轩辕这个天才,也不想让大家觉得他是个暴戾的统治者,所以三思之后决定举办了那个大议会。” “大议会的结果一定让父亲很失望。”玄风说。 “是的。”丿柆踱夫人说,“不过如果没有这场大议会,就没有如今的说家,没有如今的说家,也许离心宫的景象和现在就不一样了呢。” “呵呵,少了两个讨人厌的孩子。”玄风讽刺道。 “可不只是这样哦。”丿柆踱笑道,“可别忘了亚述公主雅舍可是在你出生以后来到离心宫的,如果当时离心宫没有说煜情的话,很可能你雅舍阿姨就被你父亲抓来做儿媳了呢……哈哈哈哈。” “呃,这个玩笑可不好笑。”玄风叹了口气,“一提起雅舍阿姨,我就想起了那个说加羹。” “人家小加羹多可爱!”丿柆踱说,“虽然让我的二儿子成了那样让我心痛不已,但毕竟那不是她的意思,她只是对弦野没感觉而已,是弦野自己走错了路子吧。” “你这样便误读了两个神咯。”玄风讽刺道,“不过你们‘长辈’还是不要太去管我们青少部的事情比较好,毕竟局中和局外是两幅景象,就像这个大议会一样。” “呼……”丿柆踱笑了笑,“好了,我不开玩笑啦。” “这些现在我都不在意,”玄风说,“我想知道,那颗黑豆母亲你知不知道,是谁投的呢?” 玄风此话一出,丿柆踱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不愧是我儿子……” “我觉得如果事情只是如此,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玄机。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诈吧?” “没错。”丿柆踱夫人嘴角一扬,“这个大议会,如果说我们三个神里面有谁投了红豆的话,那么只有我而已。” “什么?”玄风问道,“可是豆子是二红一黑,如果两个红豆都是你投的,那么应该是四颗豆子而不是三颗豆子。” “儿子,当年大议会的详细情况你们的历史书上是没有的,其实我们三个神在投票的时候,都不是规规矩矩地投进去的,而是各自有各自的方法。” “的确,我们的历史书上只说明了结果,但是没有说明过程。”玄风说。 “我这里有的。”丿柆踱右手一挥,她手腕的投影在书桌上映射出一个明亮的屏幕,丿柆踱夫人的右手在屏幕上勾画着,但是屏幕的位置并没有因为右手腕的抖动和遮挡发生任何的偏斜和阴影,而且还遵守着手指的指令,进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文档库,最终,一篇文章段落呈现在了母子的眼前: 说煜情为报家仇射死了机芒的部下青龙,月神得知后,大发雷霆,决心杀了说家九族。 兴亡之神系轩辕连忙劝阻:“煜情乃是我在人间的后人,况且是烈牛转世,还请手下留情!” 植树之神丿柆踱也劝机芒:“说煜情虽然做了错事,但也毕竟是无意。” 天工之神尖不降也说:“如此勇猛之士,如果题为仙人,将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啊!” 月神沉默了片刻:“大家虽然口中如此说,然而心中却未必。这样,大家一人找一个豆子投到这个密闭的盒子里。”魔角一指,手中出现一个箱子,“黑豆代表严惩,红豆代表任用。”三分钟后来这里投豆子,去吧。 两分钟后,三位神仙纷纷来到,月神将盒子聚到三人面前。 系轩辕第一个来,左手攥住豆子,将手停在盒子口,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尖不降右手拿豆,将豆子抛入盒子中,由于速度快,没人看到他的豆子是什么颜色。 丿柆踱最后一个,将手中四只豆子抛向天空,等到豆子落到面前,快速拿掉三个豆子,用手遮挡使人不知到底何色豆子落入盒中。 “现在”,月神说,“大家都把豆子放进去了,下面我就将它们都倒出来。”说着魔角一指,盒子反过来,只见…… 豆子:二红一黑。 “这是正史。”丿柆踱说,“是由天工记录的。” “要说黑幕,那么母亲嫌疑最大。”玄风认真读完后说,“记载的人应该是天工史官吧,他并没有优异的洞察能力,因此母亲最后做的那些动作,他只是根据肉眼所见的来判断的:一开始抛向天空的四颗,减去理应投进去的一颗——于是得出了母亲你迅速拿走了三颗豆子这句话吧。” “哈哈,没错。”丿柆踱夫人小声道,“不过可不是只有我在搅局哦,让我从头开始说吧——” 玄风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确没有谁在偷听,于是认真听了起来。 丿柆踱夫人慢慢地说:“一开始,系轩辕所投的豆子,其实是两颗黑豆。” “……”玄风眉头微皱,系轩辕身为说煜情在人间的天祖父(曾祖父的祖父),竟给说煜情投了两颗黑豆,实在是值得深思。 “你看文中所说,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投进去的。系轩辕一定使用了灵力让豆子轻轻落在了盒子里,所以大家听不到声音,听不到声音的话系轩辕就可以若无其事的投进两个黑豆了。” “话虽如此,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何?如果是反对,那么最后豆子的数量超出了,一定不会让这次大议会顺利进行——如果支持的话,投两个红豆岂不是更好吗?” “我想系轩辕应该是想让最后的结果是四个豆子,而且至少两个是黑色吧——这样就不会出现半数以上是红色的情况了不是吗?或许出现那种情况,你父亲会重新让大家投一次,不过无论用多少办法,都不可能阻止得了得道高深的他能够悄无声息投进两个黑豆的,所以最后也许这个大议会就会无果而终,以机芒大人的性格,一定会说:‘既然三位不能认真参与这次投票,我也只能按照我的手段来处理这件事了,处决说煜情,并灭其在人间的九族!’” “……”玄风说,“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站在系叔叔的角度考虑这件事,他在人间的后代——曾孙张显背弃了原有的张姓,改姓为说,说显的儿子又做了如此荒唐的射死善龙的事情,作为祖先的他应该感到极其丢脸吧——因此如果系叔叔的目的确是母亲所说的,其实也不足为奇吧。但是,为什么最初系叔叔要劝机芒伯伯不要杀说叔叔呢?” “我猜,这应该是血脉上本能的爱吧……”丿柆踱夫人顿了顿说,“他应该也是很矛盾的,最后在大议会上的决定,应该也是为了道义而忍痛下了狠心。” “原来是这样……” 丿柆踱喝了口水,接着说,“接下来,尖不降投的是一颗黑豆。” “我听你们所说,尖说二家的恩怨是从说煜情成为胜败之神开始的,而且正史说,尖叔叔还在大议会之前为说煜情求情,究竟为何让他做出言行不一的举动?” “呵呵,当年你父亲为了让青龙的珀体有一个归宿,同时为了便于治理地球而制作青龙的躯体的时候,负责制作躯体的总监和总策划都是身为天工之神的尖不降。你要知道,青龙的躯体是用青藤芯和水制作的。可离心宫哪有这么多青藤芯可以用呢?而且制作青龙的青藤是一种特殊的植物,是我所播种的植物通过一代代繁殖而自然繁衍出的新植物。尖不降和他的部下们耗费了极为可观的资金,在离心宫的各地搜集可以使用的材料,你父亲从离心殿拨去了尽可能多的钱款,但都是很快便用尽了。到了后面天工大会的资金快用尽的时候,尖不降调用了自己的积蓄,直到青龙的躯体完工,尖不降也一贫如洗。而且,他钟爱的部下们,有许多在离心宫未探知区域寻找青藤芯的时候,遇到了各种野兽的攻击,永远失去了联系。” “原来制作青龙的躯体,尖叔叔他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啊。”玄风感叹道,“说煜情一箭射死了善龙,而后恶龙随即而死,尖叔叔的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那可是多少条人命换来的龙身呢。”丿柆踱夫人说。 “不是说,龙被射死后化作青藤芯和水了吗?”玄风问道,“为什么父亲没有重新组成青龙呢?” “青藤芯和水没有损耗这倒不假。”丿柆踱夫人说道,“不过……” “不过?” “儿子,青龙在最初的时候是有自己的肉身的,他们是两条龙,也就是善龙和恶龙的前身。这两条龙很想要在一起,于是整天在为了合体而努力。但是一直没有成功,最终因为灵力的过度透支而失去了肉体。”丿柆踱夫人说道,“其实你父亲早就知道青龙这个神兽了,系轩辕来离心宫的时候,你父亲只是想试探试探系轩辕的学识到底有多渊博,所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青龙是何物,没想到系轩辕对答如流。你父亲非常高兴,便想要问问系轩辕如何能够为青龙再造一个肉身,帮助他治理人间。” “这么说来,制造青龙的方法还是系叔叔提出的。”玄风若有所思。 “嗯,没错,但是这要说服青龙的珀体配合我们,所以当时你父亲和系轩辕费了很大功夫终于劝说了青龙,以给它一副新的肉体为交易,让青龙帮助我们治理地球。”丿柆踱说道,“青龙说,必须要构造一个完整的肉身,而不是两个。但是这一点离心宫当时还没有能力这么做,所以只能以如果发生死亡便不再效忠为条件,制作了善龙和恶龙。” “所以青龙是不能再造了。”玄风说道。 “嗯,不过青龙还是很有意思的,后来投了我的胎,做了我的小宝宝。” “咳咳,我们还是接着说吧。” “……所以啊,尖不降投了一颗黑豆,那一颗黑豆,让他用愤怒的力量投入了那个盒子。” “下面应该是精彩的部分了?”玄风半开玩笑半讽刺道。 “哈哈。接下来是我。”丿柆踱说,“你妈妈我可不是吃干饭的,有句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嘛,反过来,你这么聪明,肯定是受了我的影响。” “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一……样,反正有人说,男孩的智商90以上都随母亲。总之当时我的动作大家都没有看清,当时我手中有两颗红豆,我是先把手放到和盒子开口持平的地方,然后向上抛出——这时候,我用灵力将盒中的两颗豆子也抛了出来。之前我确定过我身后是没有人站的,所以当时我用右手快速竖向遮住盒子的口部,这样大家就看不到是什么东西落入盒子里了。同一时间,我用左手快速把两颗黑色的豆子收了起来,因为你妈力道掌握得好,两颗红色的豆子在同一时间落入的盒子,大家都以为只落入了一颗——直到最后盒子里的豆子公开,是三颗豆子的时候,大家自然就不会怀疑什么啦。”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有些时候总是喜欢以混淆视听的办法来维护道义了。”玄风感叹道。 “……”丿柆踱夫人难为情地笑道,“毕竟妈妈这么做是为了离心宫——也许你们不是很清楚,说煜情他是神兽烈牛转世,这一点在当时我们都很清楚。地月系的神兽是有数的二十只,这二十只神兽在很久以前有一部分服从于你父亲的意志,但有一部分却成为了反派——暴脾气的胜败神兽烈牛就是其中一只。因为烈牛是胜败神兽,能够决定战争的胜败。离心宫费了很大功夫,制造了逻辑上的悖论,才终于在无路活捉的窘境下杀死了烈牛。烈牛的珀体经过数千年以上的漂泊,终于入宿到了刚出生的说煜情身上。我想,说煜情因为烈牛的珀体,武力提高地飞快,加上人类的智慧,能够打败青龙中的一条,的确是非常强大的战力,也是非常强大的隐患!所以我想如果把烈牛转世的说煜情升为神仙,便可以确保他不再闹事。我不想发表这种违背尖不降和大多数人的主张的言论,所以无奈之下用了这种办法,让说煜情成为了神。” “母亲你真是用心诡谲。”玄风说,“没想到大局就这么被你掌控了。” “呼……没办法,法律公正嘛,结果是那样谁也不能怎么样。”丿柆踱得意地说,“不过这件事情印证了其实说家在离心宫是和两个家族关系都非常微妙的,也就是如果有一天系家和尖家一起排挤说家,就不好办了。不过说煜情成为胜败之神以后,收敛了自己的暴脾气,同时具有系轩辕的正直和稳重的性格,处事也比较低调,没有得罪系家,也算是一件好事。” “系家?”玄风说,“只是因为之前系叔叔投黑豆的那个原因吗?” “不单是哦。”丿柆踱说,“那时候阿菜伦还只是一位天工,所以自然没有参与大议会。不过当时她如果已经成为系轩辕的妻子,她百分之百会投一颗黑豆的!” “不要卖关子了……原因就直接说吧。”玄风说。 “她在人间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有一天,他年迈的丈夫和儿子在狩猎的时候遇到了神兽烈牛,狂暴的烈牛看到父子俩,什么都没说,就杀害了他们——阿菜伦在森林找到了儿子的尸体,而她的丈夫还奄奄一息,他鼓足力气说了‘疯狂的牛!’紧接着就再也没有睁开双眼——年迈的阿菜伦变成了无儿的老寡妇,想要跳进河水中寻短见的时候,遇到了巡狩烈牛的离心宫将士,将士们听了她的故事,出于怜悯将她带到了离心宫做了天工。” “阿菜伦阿姨性格和善。但你为何说她百分百会投黑豆呢?” “阿菜伦的确是个很好的女神没错的,但是她有个特点,那就是记仇——如果自己的家人受到过伤害,这笔帐,她是永远恨在心底的。自从她的丈夫和儿子遇害以后啊,她就一直是这样,尽管表面不曾显露,但跟我闲聊的时候,这一点能够充分体现呢。” 玄风沉思着,一言不发。 “怎么了。儿子你听累了吗?”丿柆踱笑着问。 “不是,我一直有一个疑点,但母亲你一直打不住地说,所以我到现在才问你……”玄风犀利地说,“刚才投豆一事,我有三个疑问:第一,母亲是如何将盒中的两颗豆子投掷上去的?用灵力操作暗箱中的豆子,不仅需要时间来感知它们的位置,而且用这种方法投上去的豆子还会包裹着一层母亲的灵力的颜色。第二,母亲是如何知道系叔叔投的是两颗豆子,尖叔叔投的是一颗豆子的?第三,你之前一共有两个投票者,为什么你能够提前预知盒子里其实有三颗黑色的豆子,从而用那种方法将两个豆子从盒子里抛出,又放入两颗红色的豆子的?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吧?” “你妈我可是植树之神哦,全天下的植物,都是我的灵力,都是我的一部分呢——所以自始至终,大议会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咯!”丿柆踱夫人站起身,“你爸爸是个大马虎,马虎就马虎在当时竟然会用豆子这种种子作为投票的票!好啦,宝贝儿子,你妈妈困了,要回去睡午觉了!” 说罢,丿柆踱夫人精神抖擞地离开了玄风的卧室。 5月10日9:00 尖府门口 门前一侧的石桌上摆着甘苦扑鼻的清茶,旁坐着玄风十三少和尖普啦多。 “玄风哥,这是我用金沙做的茶,入口的时候你会感到这茶有一种甜味浸润着很浅的舌头,可是到你细细去品的时候,却有一种难以忍耐的苦味。”尖普啦多一边为玄风倒满茶水,一边说道,“来,喝喝看吧。” 金沙是生长在草原的一种植物,生长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稍微长一些的杂草,可是到了秋天,金沙便渐渐变成了金黄的颜色,并且保持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枯萎,因此名字便带了一个金字。远远望向金沙丛,就像一片黄金的海滩,于是便得名为“金沙”。不过金沙大多用来入药品或者观赏植物,用来做茶叶是非常鲜见的。 玄风从容地喝了一口,在一秒之后便微微皱起了眉头。而与玄风同时饮下一口茶水的尖普啦多,但是反应比起玄风要强烈得多——他脸色变得铁青,用手捂住嘴巴,汗水从额头直冒出来。过了大约10秒钟,尖普啦多露出了惬意的微笑:“玄风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玄风深思道:“难忍的苦味过后,竟然是这样深入心扉的甘甜。” “是啊,正因如此,我才推荐给你。”尖普啦多伤感地笑道,“或许这就像感情一样吧?” 初次接触的时候是甜的,细细品味,却变得苦涩难耐。而当忍耐过这苦涩的时候,才能领悟到真正的甘甜——感情,果真如此吗? “抱歉,感情并非我擅长的领域,所以还是不要和我讨论这方面的事情了。”玄风说道。 “呵呵,没想到玄风哥也有不擅长的领域呀。不过没关系,身为爱神的我随时可以为你解答疑惑。”尖普啦多笑笑,忽见有人走向他们的家门。 来者是一位天工,瘦弱而无精打采,迈着略微摇晃的步子走向尖普啦多。走到桌边,他微微行了个礼:“二位大爷爷好……” “你是谁,又有什么事情呢?”尖普啦多温和地问道。 “呵呵,尖普啦多大爷爷,原来您不曾认得我——我是你父亲的部下。”那天工虚弱地说,但是咬字非常地清晰,“有件事情想要对您说,但是你父亲嘱咐我一定要单独和你谈。” “啊,好。”尖普啦多起身对玄风道,“玄风哥抱歉失陪一下,这里有件小事情,我去去就回。” “没关系。”玄风从容说道,“去吧。” 那天工向玄风微微致了个抱歉礼,便与尖普啦多一起去了尖府里面。 尖普啦多带这名天工来到了尖府的花园的小亭子,与他一起坐在亭子的石头椅上:“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事情了吧。” “尖普啦多大爷爷,最近您的母亲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这天工试探地问,“什么方面都行。” “这个倒没有吧,为什么这么问?”尖普啦多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寻思起昨晚的那份感受——当时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却又想不出是哪儿。 “那就好……”天工微笑道,“闲话少说,这次我是接到你父亲的命令前来找您的。如果,大爷爷发现最近您的母亲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请务必首先去男天工舍主席室告诉您的父亲。他忙于工作,所以就拜托您来调查这些了。” “啊……爸爸他这是哪门子筋搭错了……”尖普啦多心想,“明明彻夜工作,却又狐疑起家人来。算了算了,父亲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古怪的一个老古板,我还是老老实实照做吧。” “好的,我知道了。”尖普啦多说,“辛苦你来一趟了。” “哪里哪里,身为打下手的,这点事情是应该的。”天工笑笑,要走,不过又回过头来,小声对尖普啦多说,“您父亲还说,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神、人,好吗?” “呵呵,你放心,我很听话的。”尖普啦多开朗地笑笑,送天工走了。 “抱歉。或许耗费了好多时间呢。”尖普啦多回到玄风坐的地方,“让我们继续品味着美味的茶叶吧!” 玄风认得那个天工,那是机芒大人的传令使。之前那几封牛皮纸,都是他传递给各家族的。 不过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这茶我方才又喝了几口,感觉真的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带回去一些在家里喝。” “呵呵,当然没问题。首次用金沙来尝试竟得到了玄风哥的好评,真是荣幸之至……” …… 《插叙——部落的凛雪。》 那大约是在五帝时期甚至更早,东亚地区人们的生活还刚刚脱离用树叶遮身的不久。 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穿过一件正儿八经的衣服,哪怕是冬天,也只能在部落中其他人们的火把下得以生存,虽然虚弱的可怜,但是一直没有冻死。 这个孩子,从没有一顿像样的饭,每次都是吃部落的大人们吃剩的骨头和野果。当时的部落,就像是一个市一样的地位。 这个孩子,由于体质虚弱,从来不敢拿起石枪或者火把去战斗。 这个孩子,甚至没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却有一群欺负他的坏小子。 这个孩子,没有父母。 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只是听部落的大人说,在他出生的那个冬天的夜里,部落遭遇了狼群的突袭,为了保护部落的妇婴,他年仅14岁的父亲挥舞着火把和石矛和其他几个壮士们冲向了狼群,再也没有回来。他的母亲在数天后也暴病而死,据说是因为那可怕的天火,当今的人管它叫作“发烧”。 他的母亲死后,部落的人因为狼群的袭击,死伤惨重,因此没有谁能够收养他,但因为是同一个种族的人,酋长在寻找愿意喂养他的产后妇女无果的情况下,只得将他放在了羊圈里,就这样,他喝着羊奶长大了。 他没有名字,因为是在寒冷的天气出生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寒,这也姑且算做一个名字吧。 寒身材瘦弱,在四岁的时候才学会了直起脖子,在五岁的时候才会行走和讲话。接近同龄的孩子都觉得他是个异类,以人类本能的蔑视和恃强凌弱的心态,每日以作弄和取笑他为乐。 炎热的夏天,正午的太阳就像一团火,炙烤着火热的草地。赤裸着上身的寒饥肠辘辘,看到同龄的三个孩子在大口吃着父母赠予的烤羊腿,这三个孩子整日捉弄地他晕头转向,但是他却礼貌的走到个子最高的孩子面前,双膝扣地,恭敬的道:“置奎哥哥,请你,分给我一点肉好吗……?我快饿晕了,谢谢你……” 三个孩子面露狡猾的笑容,置奎笑笑说:“我的已经不够吃的了,你去找他们俩要吧。” 寒挪动着膝盖转向胖胖的男孩面前:“瑛渡弟弟,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食物?” “滚!”瑛渡突然变了脸色,努着嘴巴大喊,“我这里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别来烦我!” “苛珂姐姐……求你了,请你分给我一点吃的吧!”寒流着泪望着三人中的女生,哆嗦地说。 “哎呦,女生的东西你也吃啊!”苛珂嫌恶地看着寒,“你还是找置奎哥哥要去吧。” “置奎哥哥,他们……他们都没有,我……呜……”寒委屈地望着置奎,泪水如泉涌。 “哎,真拿你这个傻子没办法!”置奎装作手中有东西的样子,放低了胳膊朝远处的草地的一抛,“我把一块肉扔到了远处,你去找找看吧!” “谢谢哥哥!”寒像饥饿的野狼一样飞奔过去,东找来西找去,直到太阳落山,闷热的风扫过饿晕的寒的身体,这一切也没有获得答案。 当晚,一位部落的老妇人发现了昏倒在草丛中的寒,出于好心,她将寒带回了自己的铺,用温热的粥唤醒了沉睡的寒。 当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寒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深的夜,离心宫照耀着另一面的地球,漆黑的恐怖,让他瑟瑟发抖。 “孩子……你是我们部落的寒吧?”老妇人缓缓说着。 透过老妇人升起的暗暗的火苗,寒能看清楚老妇人的脸——大约三十多岁,每一道皱纹都深深地刻在脸上。旁边睡着她年迈的丈夫。 “这位奶奶……”寒虚弱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你不用感谢,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来感谢我的。”老妇人说,“等你长大了,你要拿起石枪为了部落而战斗,那就是你表达感谢的唯一方式。” “可是,可是我……我不敢……”寒怯生生地说,“我害怕野兽!它们是吃掉我父亲的恶魔!” “这世上没有恶魔。”老妇人说,“如果你有这份勇气,神会祝福你。” “神?神是什么?”寒问道。 “神是掌控一切的生命。”老妇人望着天空,“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祝福那些有勇气的人,惩罚那些胆小和狡猾的人。” “那奶奶你见过神吗?”寒的眼中充满着希望。 “呵呵,没有。”老妇人说,“神要管理这世上的生灵,小小的我们,怎么能够见到神呢?” 寒的眼神变得黯淡了。 “你怎么了?”老妇人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不,我只是觉得,我这种没用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得到神的祝福。”寒说,“对不起,老奶奶,我让你失望了……” 老妇人严肃地看着寒,许久后深沉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我身上没有一丝优点!”寒说着,便潸然泪下,“我身体虚弱,我天生愚笨,我身材矮小……我真没用,我算什么呢?呜……我……我简直就是个渣滓!” “啪!”老妇人的手掌狠狠地打在寒的脸上,让坐起身子的可怜虫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寒蜷缩在地上,哭得就像一滩水。 老妇人而后温柔地将寒抱起,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没有优点的人只能算作庸人,但是放弃寻找自身的优点的人,才是连人渣都不如的渣滓!” “……”寒睁大了眼睛,他的泪水在那一瞬间止住了。 “谁说我们的寒一点优点都没有?”这时,一位老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哎呀,您醒了啊,真是不好意思。”老妇人转头面向寒,“一定是刚才你的哭声吵到了我家的老头子,还不快道歉。” 寒却痴痴地望着这位老人,嘴巴许久说不出话来。 老人耐心地看着怯怯的寒。 终于,寒吐出了一句话:“您、您是……酋长大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记性蛮好的嘛!”老人大约三十岁,头发已花白,但身体强壮有力,“道歉就免了吧,我平时也有多注意到你,你啊,虽然因为体弱总是被欺负,但是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你都非常有数。我还想呢,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也就罢了,为什么我想要大家吃饭的时候,你会时而对我们这些大人说,‘该到吃饭的时间了’?” “站在我们栖息地最大的石头上,当太阳落在最近的那棵树最东边的树枝的时候,是吃早饭的时候;当太阳落在最中间的树枝上时,是吃午饭的时候;当太阳落在最西边的树枝的时候,是吃晚饭的时候……我、我都是这样来判断的,因为一直非常饿,所以盼着吃饭……”寒怯怯地说,“但愿酋长大人不要笑话我这幼稚的判断方法……” “哈哈!”酋长大笑,“你这臭小子,竟然和我的方法一样呢!” “老头子你小点声。”酋长夫人说,“别吵醒了其他人。” “咳咳,所以说啊,你的时间观念很强,如果没有很强的时间观念,那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来判断时间。”酋长赞赏地说。 “什么是……时间?”寒天真地问。 “时间啊……”酋长思索了一会,“这个东西没有定义,但是不如这么说吧,如果没有时间,我们就不会长大也不会变老,太阳就不会东升西落,风就不会吹,我们,也无法运动,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这么说,你能懂吗?” “唔……”寒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我的优点,就是时间观念很强吗?” “嗯,没错!”酋长笑道,“天亮以后我会向大家宣布,你就是我们部落的时间报告员!” “谢谢酋长爷爷!”寒感激涕零,不觉长跪不起…… 从第二天起,大家每天早上便能听到寒安静地叫大家起床,白日里,寒哪儿也不去,只是站在那块最大的石头上望着树枝。每当太阳落到最东边、中间、最西边的树枝上时,便会听到一阵柔弱而清晰的声音:“该吃饭了……” “有了寒,我们的生活方便了一些呢。”寒在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大人们的对话,“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集体睡过头,也再也不用担心忙起来的时候忘了吃饭的蠢事了。” 寒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而这一切,多亏了发现他的酋长夫妇。 不过,即使时间观念在强,也无法阻挡时间的前进。即使时间如此珍贵,也终究会流逝。时过境迁,寒已经十四岁了,而当年的酋长夫妇,也已经不在了。 依旧是瘦弱的寒,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坚毅。寒依旧没有结婚,因为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整日站在巨石上望着树枝的男人。 在一天的上午,寒站在巨石上望着太阳,目不转睛,仿佛雕像一样。部落的人们也仿佛把寒当作了一个部落的雕像,走过路过,都不会刻意去注视他。 因此,寒时常能听到人们在巨石边窃窃私语,东家长西家短的话,但是寒从来都不会去在意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也毫无兴趣。不过这一天,寒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余光看去,是胖胖的瑛渡和头发长长的女孩苛珂。寒这才发现,置奎原本就站在巨石的旁边,瑛渡和苛珂都是跑来找置奎的。置奎,如今已经凭借着惊人的武力,用锋利的石矛打败了老酋长的儿子,成为了部落新一任的酋长。 “酋长大人!”瑛渡用变了声的浓重的嗓音慌乱的说道,“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神!” “什么?”置奎不可置信地问苛珂,“媳妇,是真的吗?” 苛珂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指着西南方向怯怯地说:“没错……刚才我去西南的河边打水的时候遇到了瑛渡弟弟,我们一起回来的路上见到了远处的一个人,和、和我们长得都不一样!或许真的是神吧,所以我们赶快跑了回来!” 神?寒猛地一怔,他不禁想起了酋长夫人在他七岁的那年,对他说过的话:“神是掌控一切的生命。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祝福那些有勇气的人,惩罚那些胆小和狡猾的人。” 这不仅让他猛地一怔,似乎让他获得存在感的力量战胜了他的使命感。寒突然跳下巨石,望着三人激动地问:“神长什么样子?现在还在那儿吗?” “滚一边去!”瑛渡用胖胖的手猛地一推瘦弱的寒,“就你,没有资格谈论神,还是去石头上好好看你的太阳吧!” “不,只要有勇气的人,就会得到神的祝福!”寒流着泪委屈地说,“以、以前的酋长夫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真可笑,就你,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置奎盘起胳膊嘲笑道,“如果你有勇气,那你就自己跑去看看啊!胆小鬼!” “随你怎么说!”寒下定决心,向西南方迈出了第一步,回头道,“从此……我不会再怯懦了,我要亲自去见神,证明我的勇气,得到神的祝福!” “你、你疯了吗?”瑛渡大喊道,“像你这种无能的小人,神会吃了你的!” “呵呵,神才不会理会你这种小蚂蚁。”苛珂嘲笑道,“甚至连吃你的兴趣也没有。” “的确,如果我像你们一样,一定会被神千刀万剐!”寒鼓起勇气正视着瑛渡和苛珂,“我无能,但我至少有勇气。而你们呢,整天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只知道嘲笑我,可是遇到了神你们却都不敢接近!你们才是真正的胆小鬼!我一定要跑到神的面前,证明我的勇气给你们看!” 寒眼睛紧闭,直直向着西南方飞奔而去。 “你这小子,在骂谁呢?!”瑛渡大喝一声,扭动着身子朝寒冲去。 “回来吧,瑛渡!”置奎大喊,“他去送死,你也跟着去送死吗?” 寒就这样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久,只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远远望去,那是一条横着的河流,在河流的垂直方向,有一排奇异的树木——一排整齐的树木,那是草原上少见的景象。 定睛看去,有一个异样的身影站在一排树的面前,那……是神吗? “太可怕了……”寒停下了脚步,“真的会像瑛渡说的那样,吃了我吗?还是连吃我的心情都没有?” 那身影就像世界的尽头一样可怕,也同样吸引着他。 只要有勇气的人,就会得到神的祝福。 这句话又一次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我有勇气,一定会得到神的祝福的!”寒对自己说道,“我相信酋长夫人的话,我会用我的勇气回报她对我的期待!” 说罢,寒拼命冲向那个身影—— 死就死吧,我无所畏惧——寒这样想道。 直到他撞到了什么香气扑鼻的东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哪来的小鬼?”一个男人说道,“竟然打扰我们的大奶奶布置园林!” “神……神?”寒瞪大眼睛,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紫色秀发的貌美女子,小腹微微鼓起,仿佛有孕在身,她穿着宽松的衣服,阳光照耀在紫色的头发和睫毛上,比人类高出一倍的身躯,像极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仙女。她的周围站着四个大鼻子的男人,身穿制服,也是正常人的两倍高。 “神!”寒从跌倒转化为跪下只用了一瞬间,他直视着这个女子,大声道,“我有勇气!我做到了!请让我得到您的祝福!” “呵呵!”那女子禁不住扑哧一笑,她弯下腰,双手扶起瘦小的寒,温柔地说,“这就是亚洲的小孩吗?真是可爱呢!” 细腻的发丝抚摸着寒稚嫩的脸庞,寒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丿大奶奶……”周围的四个男子咽了一口唾沫,“他打搅了您的园艺,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开什么玩笑,人家又没有恶意,有什么好处置的。”女神看着四个男子道,“我要把他带回离心宫,我们离心宫亚洲人少,不是吗?” “啊……”四天工低头道,“随大奶奶的意。” “你的确是个有勇气的小朋友,跟我到离心宫,你愿意吗?”女神笑着看着寒,“我是植树之神丿柆踱,今天无聊来到亚洲搞园艺,能见到你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真是幸运呢!呵呵……” “离心宫……离心宫是什么?”寒怯怯地问。 “那是神的世界。”丿柆踱夫人笑着说,“那是一个从来不会为吃穿发愁的地方。” “啊,真、真的吗?”寒惊奇道,“有……这样的地方?您……您真的要带我去?” “嗯,我不会骗你!”丿柆踱说,“来,抓紧去我的手,现在就带你去哦。” “嗯!”寒双手抓住丿柆踱的右手腕,“我抓好了!” 似乎这是梦的开始,随着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当寒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那便是另一幅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一轮明亮的湖,阳光从湖下向上照射着,湖中游荡者各种各样不知名的禽类,有的洁白雪烁,有的乌黑透亮,还有的色彩斑斓。湖边的水草被美丽的阳光映成了新绿色。向前望去,远远地彼岸坐落着一所豪华端庄的院落。向左看去,湖的左岸耸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最下面的一层的宽度丝毫不亚于一座豪华大厦。湖的右面是一群简朴的院落,高贵的树木被植于房屋之间。道路上走的,都是人类身长两倍大小的男女,大多大鼻子金发、褐发,身穿美丽的衣服,手持各自喜爱的兵器,脸上带着一丝深藏不露的自豪。(注:这是过去的离心宫的原貌。) “这是……离、离心宫吗?”寒从未见到过建筑,也从未见到过如此华丽的建筑,“湖边、湖边的东西都是什么?” 丿柆踱笑着说:“这里是离心宫,也就是月球的内部。至于湖边的东西,是我们大家居住的房子,用石头、水泥还有一些其他的材料搭建成的,可以遮风挡雨,放置自己喜欢的东西呀。” “唔……好厉害啊。” “好了,我带你去见见月神吧。”丿柆踱突然将瘦小的寒抱起,“来,我们转身~” 寒被抱起后,随着丿柆踱夫人的转身,眼前的景象让寒大吃一惊—— 之前的背后原来是这样宏伟的一座宫殿群,只是用眼睛看,身上就不知为何流出了激动的汗水。门口竖立着两块高耸的石碑,长长的石路,通向一座奇异的殿堂。 “吃惊吧,面前就是我和月神的家,也是月神办公的地方——离心殿!”丿柆踱像哄孩子一样对寒说,“你的月神爷爷虽然长得凶了些,但是到时候不许哭,不然他会吃了你!” “……我知道了。”寒认真地点点头,这不禁让丿柆踱有一种浅浅的负罪感。 不一会,随着一声:“报告机芒大爷爷,丿大奶奶来到!”,丿柆踱便抱着寒走进了离心殿的正殿,她优雅地经过左右两路向她低头致敬的天工们,走到深处机芒大人所坐的高高的椅子的台下,对寒耳语道:“椅子上坐着的就是月神,等一下你跪下,说:‘祝月神上大爷爷永生’。” 说罢,丿柆踱将寒轻轻放在软软的深蓝色地毯上,站在了寒的旁边。 寒怔怔地望着高椅上的月神——灰色的皮肤,瘦削的脸颊,微黄色的一双眼睛仿佛像昆虫一般看不到瞳孔。一顶华丽的深蓝色王冠带在没有头发的些许皱纹的额头上,面容严禁,坐姿沉遂,那是一种严肃和沧桑的威严。 寒见到机芒大人的时候,他深深记得,那时并没有丝毫恐惧,而是一种深深的敬畏。 “啪!”寒双膝跪地,额头叩地,用尽力气大喊道,“无名小人寒祝月神上大爷爷永生!” “起身吧。夫人,这是何物?”机芒大人疑惑地问,“为何表现得如此用力,但声音却如此地小呢?你把他带来又是何意呢?” “这是我在亚洲见到的小男孩,见他特别可爱就带到离心宫了,有什么适合的职位可以给他下哦。”丿柆踱夫人摸着寒的小脑袋说道。 “可爱……就因为这个?”机芒大人眉毛一扬。 “哎呀,这孩子当时是向我冲来的,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澄澈,肯定也会有其他优点嘛!”丿柆踱夫人笑道,转而对寒说,“是不是啊,你是叫寒吗,你有什么优点呢,赶快告诉月神把,有多少说多少!” “我……”寒老实地说,“我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时间观念很强。” “唔……”机芒大人点点头,“虽然说优点不多,但是时间观念强的话,用处也蛮大的!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时间观念到底是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了!来人,先为这小家伙安排一个住处,我的测试稍后的日子会私下进行!” 说罢,两个天工将寒带到了湖的一边——那座高高的塔上。寒不识数字,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住所到底在几层,只知道他的房间很美,所有的家具都是天工耐心教他用的——不过他的房间唯一没有的东西,便是钟表。 寒打开窗子,发现离心宫的天上是没有太阳的——因为在月球的内部吧,他想,虽然不知道月球原来也是球体。而且更不能习惯的是,离心宫自从他到来以后的几天,一直就没见到过黑夜。 习惯了整日望着太阳的寒,没有了太阳,便变得无所事事,也非常的恐惧。当天工前来问他生活怎样的时候,寒只是面色苍白地说:“没有太阳,时间便不见了……我很不安!” 第二天,四个天工抬着一面液晶的屏幕贴在了寒住处的墙壁上,接上电源后,那是一幅缓慢在运动的画面,一轮太阳和亚洲的太阳一样,在早上从画卷的最左边升起,在晚上从画卷的末端渐渐落下。到了夜晚,一轮圆月便冉冉升起。 寒看着太阳,仿佛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但是他觉得少了些什么,从房间四处寻找,找到了一盆植物,这盆植物刚好是有数个枝条。寒兴奋地费了好大劲儿,将枝条抬到这个屏幕的面前——就好像透过一棵树木,在看天上的太阳一样。 于是,在后续的日子里,寒一直看着这屏幕上的太阳,不过唯一一个让他有些不适应的,便是离心宫每天都是吃四顿饭,第四顿饭要在晚上12点用餐。明明屏幕中的月亮已经高高的了,却有天工来通知熟睡中的他去用餐,这不禁让他很不适应。 直到有一天,机芒大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寒的屋子。 寒连忙跪下:“无名小人寒祝月神上大爷爷永生!” “好了好了。”机芒大人说,“你已经是一名天工了,以后见了我只需要鞠个躬,说声‘机芒大爷爷好’就行了,像其他的天工一样。” “是,机芒大爷爷。” 机芒大人并没有说些别的话,只是默默地教了寒1到24个数字,当然,费了很大的功夫。 “好,我告诉你,一天的时间有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一个小时就是一天中的二十四份的一份。一天一开始是0点,经过一个小时后,就是1点……直到24小时经过后,便是第二天的零点。你墙壁上的便是你生活的地方的天空,这个系统在6点整的时候太阳出现在屏幕上,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大爷爷。”寒认真地说。 “好,那么告诉我,现在是几点呢?”机芒大人面无表情地问。 寒看了看墙壁上的太阳,又看了看盆栽植物的树枝,淡淡地说:“请等一下。” 机芒大人没有说话,10秒过去了。 “现在正好是14点,刚刚好。”寒自信地说。 在同时,机芒大人将手中的表按下了暂停键。 机芒大人看着手中的表,眉头微皱:“小骗子,现在分明是15点。” “什么?”寒吃惊道,“怎、怎么可能?” “我讨厌说谎话的人。”机芒大人说,“明明自己很有时间观念,但是却整整错判了1个小时,真是可笑啊。” “不会的!”寒失声道,“机芒大爷爷,您确定没有看错时间吗?” “我手中的东西叫做表。”机芒大人说,“可以将时间以数字的形式呈现出来——可以说它是完全不会错误的。” “……”寒攥紧双拳,两只眼睛不住地颤抖,他再一次看了看屏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机芒大人道,“你就这么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如果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不认错的话,欺骗众神可是死罪!” “死罪就死罪!”寒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双手抱头,大喊道,“如果时间变得不能预测,如果世界不再正常运转,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我不认错,我愿意接受死罪!” 机芒大人微微一笑,他手中的表,显示着当时暂停的时间——14:00:01 第二天 离心殿正殿 “天工寒。”机芒大人道。 “在!”寒恭敬地走到台前。 “从此,我认命你为我的第七位传令使,指责就是在指定的时间,向我指定的人士传达我的最新命令,住在离心殿!” 大家纷纷传来一阵唏嘘声,心想这毛头小鬼,竟然能够作为机芒大人的传令使! “谢月神!”寒感激不尽,他不知为何跪了下来。 “起身,起身吧……”机芒大人笑着走下高椅,来到寒的面前扶他起身,同时为寒戴上了一块特别的手表,“这块手表是专门为你做的,我听天工说,你出生在寒冷的雪天,所以叫做寒——不过在我们离心宫,就连小猫小狗都有两个字的名字,所以我特地赐你一个新名字,叫做……雪凛!” 雪凛望着那块手表,之见那是一块方形的小屏幕,一颗太阳形状的红色球体,带着耀眼的光芒,以缓慢的速度在湛蓝的天空运动着,屏幕的下方是一棵树,树枝分散成12条纸条,等距地朝上指向那湛蓝的天空。 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滴在那光滑如洗的屏幕上…… 插叙结束 时间回到玄风十三少和尖普啦多的茶会,玄风之所以一眼就认出那是机芒大人的传令使,因为这传令使正是雪凛。玄风从小就认得雪凛,因为同住在离心殿的缘故,机芒大人经常放心地让雪凛教给玄风一些关于时间的知识。记得雪凛陪玄风做游戏的时候,也特别在乎时间,并且教育玄风应该珍惜一分一秒,去享受玩耍的时光。 雪凛也是玄风从小认识的第一个非亲人的朋友,虽然玄风十三少是中方之神,但是他并不在乎雪凛只是一名天工。雪凛的耐心和包容让玄风倍感亲切,雪凛严谨的品质也令玄风尤为尊敬。在儿时经常与雪凛交流人生,这也是玄风少年老成的一个重要因素。 正因如此,当那日中午丿柆踱夫人告诉玄风他们的计策的时候,雪凛两字一出口,一向小心谨慎的玄风却果断地说:“此计必能成功。” 而在此之后的爱神尖普啦多,却被雪凛的一番拜托所搞的魂不守舍,以至于当晚在彷餐的时候,食饭难咽。 “多吃点,不然怎么好好工作和学习!”尖普啦多的父亲尖不降教育道。 “你看你,越来越瘦了,还不快吃!”母亲慕绢子也在一旁催促。 “呃……最近有些重要的事情。”尖普啦多含糊道,“因此有些心神不定,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好……” “你小子哪根筋搭错了。”尖不降毫不知情也毫不关心,“长身体,守护离心宫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尖普啦多以为父亲是不想当着母亲的面提起关于调查慕绢子反常举动的事,于是不再多言。 “相比之下你倒是吃的多了!”尖不降用略带责备的口气对慕绢子说,“比起之前,最近两天怎么这么有胃口?” “我想怎么吃怎么吃,你管的真多……”慕绢子面无表情,用及其平静切快速流利的语气回复道,明显地对尖不降的话不感兴趣。 “妈妈的确是对爸爸冷淡了。”尖普啦多寻思,“以前的话,妈妈一定会很在意爸爸每一句话的,甚至是数落……不过爸爸也应该查觉到这个了吧,我还是继续调查吧。爸爸让我找的,一定是更为不寻常的事情。” 尖你强和尖嗒凌都在专心吃饭,尖普啦多感觉哥哥姐姐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我吃饱了。”尖不降第一个站起身,利落地披上外衣,走向房间的出口。 “今晚又要彻夜工作吗?”尖普啦多问道。 “啊,是啊。”尖不降不耐烦道,“每天都是这样,不要问我废话。” 说罢,尖不降便走出了尖府。 少了些什么——同样的感觉再一次袭遍尖普啦多的全身。不过这一次因为雪凛的暗示仿佛在心中引起了这种感觉的共鸣。 “对了!”尖普啦多突然想到了,母亲慕绢子最近两三天都没有在父亲离开家的时候做任何挽留!以往几乎每天母亲都会或多或少唠叨几句,甚至是祈求父亲留在家中过夜,然后父亲便摔门而出!没错,非常可疑! 不过尖普啦多随着情绪的高涨,“对了”两字差一点直冲出口,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你怎么了?”慕绢子看着小多,“多多,我做的饭有这么难吃吗?” “呃。”尖普啦多连忙解释,“是妈妈做的饭太好吃了,我吃的有些猛,噎到了……” “你看你,这么没出息,将来怎么找老婆。”慕绢子叹气道。 “我吃饱了,先回房去了。”尖普啦多赶忙找借口回到了尖府后院的爱阁。 “妈妈,你刚才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呀。”尖嗒凌不安地告诉母亲,“弟弟他一直期待缘分的,这样说太打击他了。” “切,我是他妈妈,我愿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为了他好。”慕绢子说,“快吃吧,嗒嗒,吃完饭和我一起刷盘子。还有强强啊,你吃少一点,咱家今天没这么多粮食了!” 小多匆匆回到爱阁,房门紧闭,他倚在门上,好久心情才平复下来。他不安地想,为什么妈妈这两天都没有挽留爸爸晚上在家过夜呢?如果说,真的是因为前天爸爸的大吼真的伤害了妈妈,妈妈已经死心了,所以才不挽留爸爸的。是吧,一定是这样吧…… 不过……父亲派天工来委托我调查母亲,也是最近两天。 真的有这么巧? 父亲以前也经常对母亲大喊大叫,母亲也好几天不理父亲,但是都没有委托我调查什么……难道说,母亲真的…… “不!怎么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尖普啦多的额头猛烈的撞击着墙壁,“我到底在怀疑些什么!母亲怎么会是那种……我之前用追圣爱之鞭测试过好多次,母亲是绝对爱着父亲的!” 一段折腾之后,尖普啦多的内心好容易平复下来,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好吧好吧……我一定要保持冷静,慢慢观察妈妈的举动,希望妈妈真的像我所希望的那样不会出事,只是对爸爸闹脾气而已……”尖普啦多对自己说,“好了,现在去一下客厅,妈妈现在一定在看电视,陪她聊聊吧,顺便安慰安慰她。” “好。就这样。”尖普啦多走过后院的回廊,走向尖府的客厅。 打开客厅的门,客厅空无一人,衣架上慕绢子的外衣也不见了。 “母亲出去了吗?”尖普啦多想,“我就等等吧。” 尖普啦多坐在沙发上,看着无味的电视节目打发时间,可是直到了深夜十二点,尖普啦多回房睡的时候,慕绢子还是没有回家。 尖普啦多回房前,发现慕绢子卧室的门半掩着,一张木床空着,被子整齐地叠着,好像在思念着主人。 “妈妈她……”尖普啦多不禁想道,“难道真的去了谁的家里过夜吗?还是去找阿蔡伦阿姨玩通宵之类的呢?唉,太晚了,明天晚上我一定要探个究竟。” 夜深了,尖普啦多却许久都没有睡着。 5月11日6:00 尖府。餐厅 “啊,今早的会餐又好简单啊!”尖嗒凌无力地看着桌上的咸菜和干粮,“妈妈~” “哎呀有人做就不错了,快吃吧!”慕绢子满面春风,虽然吃着单调的饭菜,但是却神采奕奕,“今天孩子们都要好好加油哦!” “奇怪。”尖普啦多默默地望着母亲,心里寻思,“妈妈最近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都这么开心,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5月11日9:01 书叶学园。政治课 尖嗒凌坐在教室中间靠后的地方,她准备好即将要上的政治课本、笔记本、文具盒和上课摆弄的小玩具,等待老师的到来。 门开了,大家安静了下来。不过进来一位老头——有着火红色的络腮乱胡须的老者。 “赤豚长老?”尖嗒凌旁边坐着的系千系惊奇地说,“为什么他来上课呀?” “千系,赤豚长老……是什么?”尖嗒凌好奇地问。 “天工大会军械器材部的部长呀。”系千系说,“我们以前学过的,又忘了吗?” “嗯……嘿嘿。”嗒嗒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当时我就没听。” “嘻嘻,真不知道你考试怎么通过的。”系千系笑着说。 话说回来,离心宫已经恢复了长老院的制度,各长老有的是回归本职,有的是重新任命,分别掌管离心宫的要事。 赤豚长老大步走向讲台,干咳两声:“咳咳,同学们,你们的伯老师今天生病修养,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代课的差事落到我的头上了!再怎么代课八竿子也打不到我啊,你说我都忙成这样了,究竟造了啥孽啊怎么这么倒霉呢!哼!” 下面传来一阵笑声。 “好了,今天的课题是内阁的立法!”赤豚长老说,“我说话不清楚,你们可要仔细听!” “千系,千系。”尖嗒凌已经坐不住了,转头对系千系道,“我要开始组装太阳风车了,要是提问到我,就叫我下啊。” “嗯,知道啦。”系千系温顺地说,这种拜托几乎每节课都会有。 “大家通过以前的课都知道,我们离心宫的重大决策机构是大议会,也就是由众神、内阁、天工大会组成的决策机构。不过呢,如果单说对于离心宫法律的制定的话,立法机构又是什么呢?”赤豚长老走到讲台的边缘,“在我们学习之前,我想让大家各抒己见!” 台下一片静悄悄。 “都这么害羞可不行。”赤豚长老丝毫不知自己方才已经说过“内阁的立法”这句话了,也丝毫不知道此时提问这个问题实在让大家不屑于回答,“没人说的话我可就点名咯。” 赤豚长老走到讲台前,翻着电子的名单,眼前一亮:“哦,我就认识这一个,呵呵呵……就你了,尖嗒凌同学!” “嗒嗒,叫你呢!”系千系赶忙用纤细的肘拐了下尖嗒凌。 “哎呀弄散了!”这一击让尖嗒凌好不容易组装好的一个部件散了架,她带着失落的情绪赶忙站起身,“嗯,到!” “那么你回答下我的问题吧。”赤豚长老眯起眼睛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上司的女儿。 “问你立法机构是什么。”系千系对尖嗒凌耳语。 “唔……”嗒嗒想了好一会,突然想起上节课依稀听到的“大议会”这个词,“当然是大议会!” “果然……”千系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大家一片笑声。 “你们安静点!以为我喜欢给你们代课吗?!”赤豚长老严肃地一吼,大家都不敢笑出声了。 继而,长老看向嗒嗒:“嗒嗒你再仔细想想,如果立法机构和决策机构一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针对立法再上一节课呢?你再想想,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尖嗒凌可怜的站着,愣在那里。 “内阁,内阁。”系千系提醒嗒嗒。 尖嗒凌努力听着系千系的声音,却还是听不清楚。 “内阁,内阁啦~!”系千系着急地提醒嗒嗒。 “千系你能大点声吗,我听不见~!”尖嗒凌着急的说,可惜,这句话比她回答问题的声音还要大。 大家无法忍住笑声,教室里充斥着稀稀拉拉的笑声。 “回答不上来无所谓,但是你一定要依靠自己回答问题啊!”赤豚长老摇头道,“你坐下吧,以后好好听课!” “臭千系!”尖嗒凌坐下后,撅起嘴巴对千系道,“撞了我的零件,还这么小声,真是害死我了!呜~” “切,那以后老师叫你,我就不提醒你啦?”系千系望着讲台小声说。 “啊,还是算了吧,我错了……”尖嗒凌认输道,“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呀!” 赤豚长老已经讲得龙飞凤舞:“我们离心宫的立法机构是内阁——由月神领导下的离心殿内的政治机构,内阁的人员全都是月神信赖的精英政治人才,他们代表着月神和离心宫的意志,内阁所订立法律采用的是绝对成立制,即内阁制定法律的即刻,就会编入离心宫宪法,除非天工大会请求修改法律,但是否修改法律的决定权仍然是内阁。” “原来这事我爸爸说了不算呀。”尖嗒凌失望地说,“好不容易好好听课,结果听到的是这个……” “我看这个才是机芒伯伯身为最高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和离心宫的安定所制定的体制吧。”系千系说。 赤豚长老继续讲道:“顺便告诉大家,离心殿不只是内阁,离心殿是由内阁、法院、军队和传令使组成的。那么关于内阁立法的程序,下面为大家详细介绍……” 下课的时候,系苍吹悄悄跟着赤豚长老走出教室。 “老师老师。”系苍吹叫住赤豚长老,“这节课的内容,我记得一百二十年前好像学过的呀。” “啊,是吗?”赤豚长老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我也不清楚你们的课程,这些都是校长安排的,校长是我的朋友,所以就在他没有人手的时候帮帮忙代代课,呵呵。” “爸爸他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系苍吹小声念着。 “嗯?你说系老是你的父亲?”赤豚长老瞪大眼睛看着系苍吹,“哦……原来你是……嗯……我记得你小时候我见过你来着,好像是系……系啥来着?” “唉,看来天工大会可真是忙呀,失敬失敬!”系苍吹微微笑着讽刺道,“我是大女儿系苍吹呀!” “啊!对对对对!小苍吹!”赤豚长老一拍脑瓜,火红的头发兴奋地一抖,“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系老家的大女儿,春之神,女儿里面学习最好的!呵呵……幸会幸会!” “过奖啦,我也有几百年不见大名鼎鼎的赤豚长老了,呵呵。”系苍吹讽刺道,“天工大会这么辛苦,您还是赶快去忙吧!” “好好,你可要坚持好好学习!”赤豚长老说罢,赶忙离开了这所学校,临走时还不忘口中念念有词,“这丫头,跟她爹一样……浑身都是心眼儿!” 5月11日19:03 尖府 尖普啦多吃过饭以后,一直躲在客厅的后门外听着动静。 他听着母亲收拾东西的声音,穿外套的声音,和轻轻的关门声。 “果然,今天妈妈又要出门吗!”尖普啦多心想,“今天我一定要看个究竟,跟紧了……” 刚推开后门,突然见前门被急促地打开了! “啊!”尖普啦多连忙迅速闪身,将门没有声音地迅速关上。 “哎呀,我竟然忘了带钥匙!”这是慕绢子的声音。 随后急促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响过以后,尖普啦多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过却出了一脊梁冷汗。 尖普啦多打开屋门,悄悄跟了出去。 远远看见,二十米开外的母亲,左顾右盼,只身前往说府。 “!”尖普啦多心里一紧,“难道,妈妈每天晚上都去说家过夜吗?我听说雅舍阿姨去地球很多日子都不会回来,难不成……?” 直到看着母亲的身影完全走进说府,尖普啦多心神不定地赶忙冲向了男天工舍。 男天工舍。主席室 “爸爸!”尖普啦多“砰”地一声推开尖不降办公室的门,“不好了,出事了!”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尖不降厉声斥责道,“天大的事也不能乱了阵脚,我平日怎么教你的?!” “啊,父亲实在抱歉!因为事情太让我吃惊了,所以一时无法镇定下来。”尖普啦多努力调整着呼吸。 “好了,说吧。”尖不降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前,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水。 “妈妈、妈妈她,这几天去了说家……过夜!”尖普啦多虽然很努力控制着自己,但还是不禁大喊而出。 “什么?!”尖不降将水杯“咣!”地一声砸桌子上,骤然站起身,面色铁青,眼白冲血,咬牙切齿。那木椅直接被强大的斥力撞飞到了尖不降身后的书架上,发出沉闷刺耳的声响! “爸……你还好吧?”尖普啦多被父亲的愤怒吓得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不行,我要冷静下来!”尖不降捂着胸口,努力深呼吸着,“越是这种时候,越乱不得!我要冷静……冷静……” 尖普啦多叹了口气,一声不响地看着父亲——身为爱神的他此时能够感同身受。 “你确定没看错。”尖不降问道。 “没有,妈妈昨天晚上就没有在家过夜,今天我悄悄跟在妈妈后面,一直看她进了说府。”尖普啦多说,“我亲妈妈我是不会看错的。” “你先回去。”尖不降冷冷地说,“回房,睡觉。要是你妈回家了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爸爸,千万不要乱来。”尖普啦多口上劝着,走出了办公室。但他深知父亲的脾气,这么劝只是徒劳而已。 5月11日19:50 说府。门外 尖不降藏在说府的围墙外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借助天然的岩石的高度,可以看到说府卧室的窗——帘子开着,室内空无一人。 “儿子没打电话给我,看来那荡妇还没回家!”尖不降攥紧了拳头,“看我不抓你们一个现形,说煜情,千百年前的仇今儿终于有机会报了!” 但盛怒的尖不降,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躲在暗处,细腻的眼神审视着他,手腕上的矩形手表上的一轮月牙缓缓地朝着一条树枝形状的指针飘去…… 5月12日0:18 说府。卧室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说煜情和慕绢子娴熟地走了进来。 说煜情将卧室门一拧,便锁上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与拥上来的慕绢子相互吻着对方的嘴唇。内心的平静,早已被那无尽的渴望点燃了。 “啊~……亲爱的,记得把帘子拉上啊……”慕绢子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来,用迷离的眼神望着指向窗外的指尖。 “把这茬给忘了!”说煜情恋恋不舍得松开怀抱中的慕绢子,走向那打开着帘子的窗子。 慕绢子跟在高大的说煜情的背后,嗅着他那略微汗味的体香,不觉陶醉起来。 “见鬼!那是什么?!”说煜情的一声吼马上将慕绢子拉回现实,之间一道红色的光从墙外越了进来,一瞬间功夫,一声清脆的巨响,混着刺目的强光,这窗子被打地粉碎! 只见尖不降蹲在窗檐上,一脸杀气,手中的分心神刀已经饥渴难耐! “尖不降!”说煜情吃惊道,“你要来……打架么?!” “你来这做什么!”慕绢子又恐又惊地看着丈夫,“你快把我吓死了!” “废话少说,说煜情小儿,敢调戏我老婆,是不把爷爷我放到眼里了?!看我今天新帐旧账一起算!”尖不降说罢高举分心长刀,“喝啊~……!” “慢!”说煜情大喝一声,右手一挥,墙上的战牛烈弓和箭袋飞到手中,“你要打,就去院子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老子陪你!” “我倒看你还能厚颜无耻多久!”尖不降翻身一跃,立足于说府院中宽阔的草坪之上。 “你俩别闹了,行不行!”慕绢子在一旁劝架,可是这只能算是挣扎而已。 “我们俩之间的事。”说煜情跳出窗子前轻轻对慕绢子说,“你就别掺和了。” 说家众天工闻声纷纷赶来,但是看到闹事的是天工之神尖不降以后,纷纷不敢靠近,在三神边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 此时此刻,尖家和说家的关系,就好像原本就紧绷着的皮筋,就这样被尖不降的大刀砍断了。 尖不降和说煜情站在院中,尖不降面色铁青,手中的分心神刀充满了力量;说煜情面不改色,掌中的战牛烈弓闪烁着金色的光。 一阵微冷的风从门外吹进院子,拂动着说家繁盛的花园、拂动着尖不降火红的发丝和说煜情乌黑油亮的头顶。 “大爷爷、大奶奶们……月神的传令使来了!” 一句门卫轻轻地呼喊,伴着西风悄悄传至三神的耳中,变得模糊不清。 “啥子来了?”说煜情不耐烦地看着门口。 “月神的传令使来了!”门卫的声音随着西风的动起,清楚地传到三神的耳中。 “传令使……”尖不降气愤地将分心神刀插到地面上,“可恶,偏偏这时候!” 远处的说府门外,一个瘦弱而微微佝偻的身影,身上披着月神的传令使专属的灰色披风,慢慢朝这里走着。 “雪凛。”尖不降待传令使走近后,认出了来着,“你是叫雪凛吧?” “没错,小人正是机芒大爷爷的传令使雪凛。”雪凛用虚弱而冷静地声音漫漫道,“这里有一封公文要给您。” 说罢,雪凛双手将一张浅灰色的牛皮纸递给尖不降,尖不降接过来,展开看着。 “尖大爷爷,实在抱歉。”雪凛说,“原本机芒大爷爷吩咐我,只令四大家族的老一辈收到这个公文,8号的时候,小人分别将这公文给了四大家族的丿大奶奶、阿大奶奶、慕大奶奶和说大爷爷。但是当我方才吃过别餐,突然想起尖大爷爷您经常整日在办公室工作,生怕给您的妻子慕大奶奶的公文没有传达到您这儿——于是吃过别餐后,我就赶到您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的门锁着。小人以为您回了家,打算待您上班后再给您。于是我就动身回家准备休息,可是回家的路上听到了说府传来的巨响,便闻声赶来——远远看到了您的身影,但待我让门卫来报信的时候才发现您有私事在忙,如果我打扰了您,请您谅解我的疏忽。” 尖不降一边点着头,一边细细读完了牛皮纸上的一字一句,他叹了一口气,将牛皮纸小心地对折,放入口袋,脸色竟恢复了常态。 “辛苦了,你回家吧。”尖不降对雪凛说。 “那小人告辞了。”雪凛向三神行礼后,慢慢地向回走。 “哈哈,原来你个工作狂一直不知道这个!”说煜情宽心地笑道,“我说你今儿怎么突然……” “好了,今天是我不对。”尖不降眼睛看着别处,“忘了吧。你家的窗子我会出资修好的。” “没事儿!这点小误会不能坏了我们两家的关系!”说煜情将战牛烈弓挂到背上,笑着说,“我家不穷,这点小事你就不用放心上了!呵呵呵呵……” “不过慕绢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尖不降埋怨的看着慕绢子,“这通知?” “你每天回家就吃饭的那会儿,那会儿孩子都在,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啊!”慕绢子气鼓鼓地说,“真是的,天天不在家还怪我……” “算了,今天先跟我回家。”尖不降说罢朝门外走着,“小说,以后多来我家坐坐,告辞了。” “好嘞,慢走!”说煜情挥手向二神道别。 附:牛皮纸上的内容 新政1023条:关于离心宫协爱制初次尝试的条例 正文:因离心宫建立已久,各家庭夫妻关系已经千百年未更。故本性的欲与现实的矛盾是引发冲突与道德缺失的隐患。鉴于此,离心宫离心殿内阁经过长期讨论于今日推出一套新的解决尝试办法,允许本条例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在双方皆同意下进行协爱,地点不受法律限制。 细密: 1、双方指非夫妻关系的异性个体。 2、协爱禁止发生最直接性的关系,其他行为不受到法律限制。 3、此法律即日生效,生效后兼计入道德的保护范畴。 三警: 1、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协爱的对方必须为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 2、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夫妻必须一致同意不与其他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进行协爱,并向离心宫离心殿法院办事处提交申请并签署合同,否则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在其配偶进行协爱与进行后不得以任何形式表出有悖于此项事实的言论与行为及思想,判定依据仅为合同的有无。 3、若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夫妻一致同意一方不与其他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进行协爱,其配偶则不得以任何理由与其他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进行协爱。 4、若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夫妻对于一方是否与其他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进行协爱所持意见不一致,须向离心宫离心殿法院办事处提出调解请求。提出请求后,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夫妻双方暂时不得与其他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进行协爱。提出请求前,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在其配偶进行协爱与进行后不得以任何形式表出有悖于此项事实的言论与行为及思想。 5、若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夫妻对于一方已经与其他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进行过协爱,则该个体永久不得与进行过协爱的个体成婚。 6、协爱无法逾越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夫妻的心灵切合,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夫妻必须保持精神上的高度自重。 7、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在得到允许前不得将本条例告知其他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外的个体。 8、离心宫离心殿有修改补充本条例的权力。 壁垒: 本条法律效力范围内的个体为离心宫四大家族第一辈双方夫妇。 离心宫离心殿 内部典雅阁 即日生效 本世纪49年5月8日 雪凛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手表上的那一弯月,心满意足地微笑道:“月神……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如今,这个任务我做到了……” 5月12日17:30 尖府。卧室 “来,抬到这边!往这边放一点!嗯……很好很好……” 四名天工在尖不降的带领下,抬着一张巨大的木桌走进了尖府的卧室。 “老公?你这是在做什么?”慕绢子惊奇地问。 “我决定了,以后在晚上六点以后,就在家里办公!不要以为是我想要陪你过夜,是因为在家里办公比较不容易疲劳!”尖不降连忙避开慕绢子闪烁的眼睛,转过头对天工道,“咳咳,搬书的还没到吗?” “马上到,主席。”天工说,“把所有的书籍都复印一遍没有那么快,主席您不要心急。” “嗯,记得把我的水杯和烟以及茶包也带过来。啊,还有我那支名贵的笔。以后你们四个每天早上和这个时候帮我搬运这些小件,自行分工吧。” “没问题,主席。” 慕绢子看着尖不降那略微难为情的眼神,心里感到暖暖的——她心中的天秤,终于重新倒向了本应倒向的地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五章:风烟启示录(3) 风烟之九:美男子心意难识芥茉湖畔加羹泪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育人们: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熟透自落的瓜未必属于你。 离心宫离心殿卧室 月神机芒大人坐在书桌前,丿柆踱夫人已经入睡,但是他却还毫无睡意。 不知做什么比较好,无意中端起茶杯,才发现桌上的茶已经凉透了。 “不如阅读一些平时不常接触的东西。”机芒大人走向书架,从第三层的左边抽出一叠乐谱,那是在某一年离夕的天朝盛宴,尖嗒凌送给机芒大人的生日礼物——乐谱《在记忆的转角回抱你》,并且在天朝盛宴的时候,与玄风合唱了这一首歌。机芒大人翻开乐谱,虽然他并不识谱,但是当时浪漫的场景历历在目。 “嗒嗒是个很有思想但是又很单纯的女孩。”机芒大人一边看着歌词一边自言自语,他望着窗外,窗台上的那一盆娇小的常笑花向他微笑着。 “我是希望伯伯能够像常笑花一样,每天都能开心地笑!” 每当机芒大人看到窗台上的常笑花,他便想起离夕天朝盛宴的时候,送花者所说的那句话。每当想起来时,他便对着常笑花淡淡地一笑。久而久之,每当机芒大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喜欢看看这盆常笑花。 幸运的是,现在正好是它的花期,在这短暂的花期里,每天都能看到常笑花温柔的笑。 “是啊,我……心情不太好。”机芒大人望着常笑花,心就像一团乱麻,“对了,当时我所忘记的,常笑花的特点和花语,如今竟然想起来了,呵呵……” 机芒大人走出户外,轻轻点燃了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浓郁的烟气笼罩着整个前院的视线。 回忆起白日的时候,离心殿门前驶入了一行车队,护送着一辆车轿——那是一辆银白色的车轿,环绕着白色的蕾丝纱。车轿摆满了蜡烛了灯盏,在离心宫数日的长夜里闪烁着华丽的光芒。 机芒大人走出门接见车队,他望了望坐在车轿中的女孩——今天的她是如此的美丽,或许是因为身穿着柔和而优雅的连衣纱裙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她脸上那复杂的表情——激动、不安和忧虑。 她在忧虑什么呢?机芒大人不禁想着。 斟酌一番后,他对车队领头的老面孔恭敬地说:“现在孩子们都还太小,至于这些事,现在不急,还是以后再说吧。” 车队缓缓地离开了,机芒大人的心里一直横着一块乔木——尤其是女孩听到他的话以后的神情,让他整日不能言语。 那是释然却又深深地将痛楚埋在心里的微笑。 回忆到这里,机芒大人觉得心里闷得要命,便拿出了那次天朝盛宴系炎萧送给他的“快乐的糖果”,抓了两个咽了下去,寂寞的身影望着窗外笑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好些了。 第二天,在离心宫的天街,通往天街东面落叶巷的丁字路口处,已经扎好的舞台边环坐着、簇拥着人山人海——在天界的入口就能看到那闪烁着的聚光灯,天街的建筑上的霓虹灯和静谧灯都无法与此媲美,那仿佛黑夜中的星星,又像是深海里的灯塔。 这便是天工大会娱乐文体部常年经营的个人演唱会。只要是有谁想要自办一场演唱会,便可以向娱乐文体部支付2000丝的货币进行委托。娱乐文体部向集会办作部支付1000丝的道具租借以及舞台布置费用,演唱会的申请者可以收取演唱会70的门票费,剩余的30归于娱乐文体部,这些钱和委托金剩余的1000丝用作自己的场地租借、请主持人卖票员工薪水以及部门的建设。 因为这30的收入是不定的,所以娱乐文体部更愿意为最具有人气的演唱者举办演唱会。这一部分演唱者大多是离心宫的神、还有少数能歌善舞的天工。这些演唱者举办演唱会的话一般都会提前三四天在天街张贴宣传海报。至于其他的天工们,花费2000丝进行一场演唱会,门票的收入的70一般都会远远低于2000丝,于是好多人都会购买具有人气的演唱者的门票,做一个听众,悉心研究他们的唱功和动作;还有更多的人是盲目的追捧着,看到宣传海报后就提前排队购买门票,期盼着在演唱会的当时,看到自己崇拜的演唱者的英姿。 离心宫青少部的神仙,目前还不会得到薪水,因为月神认为他们目前不能拥有太多的钱,这样很容易造成挥霍与攀比——这一点十分明智,因为许多青少部的神都有了挥霍和攀比的萌芽。青少部的神仙每个月的吃住都是父母给予的,至于其他的花销,都是用的父母所给的屈指可数的零花钱,而当零花钱不够用的时候,举办一场演唱会是十分划算的事。 这一天,是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的演唱会。玄风几乎一直获得离心宫最有人气的男生的荣誉,他因为事务比较多,举办的演唱会并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人气十足,只是这次,门票已经停售了了——坐票贵宾席30人,普通席200人,站票300人,票价分别是20丝、10丝、10丝(坐票售完售站票,站票平价)。售完这些就停售了,因为经过测试,站票300人以外的人除了聚光灯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大家的喧嚣声什么都听不到。不过只是这些门票,就5600丝,玄风可以获得70也就是3920丝的收入,减去成本2000丝,也就是能获得1920丝的利润。在离心宫,10瓶水的价格是1丝,1斤牛肉价格是4丝左右,一辆普通四轮交通工具的价格在5000丝左右。可见离心宫的虚拟产品的价格要远高于实物的价格,这也是人们生活富裕、重视精神修养所自然形成的现象。 “十三少!我们爱你!”在一曲悠扬的歌声结束以后,天工们的欢呼声震天动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玄风淡然地看着台下像失了魂一样的粉丝们,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沉思着: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将自己喜欢的歌手作为自己的偶像呢?为什么就会自认为歌手们比自己更出色呢?不过,倘若没有这些人的话,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人群中,有一个金发的女子,她有着白皙的皮肤,红色的眸子,穿着华丽的上衣和叠(离心宫当时最流行的裙子),手中捧着一大捆包装精美的百合与金沙捆在一起的花束,款款走向玄风。 这是说加羹——人称“美好公主”的幸福之神说加羹,也几乎一直获得离心宫最有人气的女生的荣誉。她经常在这里举办演唱会,这里的观众,许多也是她的粉丝。 “美好公主!美好公主!”大家欢呼着,“美好公主要给十三少送花啦!好呀!!喔——!!!!” 说加羹走上前,悄悄对玄风说:“玄风哥哥,话筒给我一下好吗?” 玄风无趣地将话筒递给说加羹,加羹接过话筒,温柔而甜美带着略微娇气的声音顿时通过音响传到每一个观众而中:“玄风哥哥,百合的花语是深深的祝福,金沙的花语是美好,也有加羹我的意思哦……所以这捆百合与金沙的花送给你,希望玄风哥哥能够生活幸福,工作顺利。加羹妹妹其实也是玄风哥哥的忠实粉丝哦~” “谢谢。”玄风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讲,只是将鲜花和话筒接过来。 “喔!!!!好呀好呀!!!!”观众们的欢呼更热烈了,只见数不尽的闪光灯在舞台下一闪一闪,还有许多即兴的小烟花从观众手中射向天空。 “在一起~!在一起~!”甚至有这种极端的八卦的观众——诸如秋之神系休铃,此时正扯着像小喇叭一样的嗓子,兴高采烈地喊着。 看似皆大欢喜的场面,一个小角落却在叹息着——那是手持鲜花的尖嗒凌,此时已经没有勇气走上台,将自己精心准备的鲜花送到玄风的手中。 “现在快去吧!”一旁的她的闺蜜系千系鼓励道,“趁着大家都很开心!” “不要……”尖嗒凌失魂落魄地望着天街的大理石地面,无力地说,“我才不要做今晚的强弩之末。” “怎么可以这么形容呢,这样一点都不恰当!”系千系担心地望着嗒嗒,“不要紧的,你没看到,玄风哥哥刚才收到说加羹的花的时候,没有一点开心的表情不是吗?所以嗒嗒送上自己的花,玄风哥哥一定不会感到牵强和多余的!” “可他说了‘谢谢’……”尖嗒凌虚弱地说,“如果玄风哥哥不开心,是不会说谢谢的……” “嘻嘻,那是待人接物的习惯用语嘛!”千系温柔地拍拍嗒嗒的后背,“不要在乎这些字眼啦,如果有人给你送花,再怎么不开心也至少会说‘谢谢’的呀!” “够了!”尖嗒凌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对千系说道,“你一点也不了解玄风哥哥的说话习惯,也不能真正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吧花送出去的,要是想送,给你你送吧!” 系千系看到尖嗒凌细嫩的脸颊上那两道闪烁的泪痕,和颤抖的眸子——她捂紧了胸口,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千系?”尖嗒凌见系千系的神情非比寻常,银色的刘海下面是那样灰暗的双眼,像失了色的葡萄般没有丝毫的生意,“我是不是说的太过份了……你还好吧?” “我能理解……”系千系用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声音小声说道,“可是,我除了这般这般,又能说些什么呢……”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尖嗒凌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探望玄风、天朝盛宴的礼物、还有日常种种事情都一直为自己操心的闺蜜,心头不由得觉得惭愧无比,“谢谢你一直鼓励我……我却丝毫不关心你的感受。” 尖嗒凌从来没有看到过系千系哭过,所以此时此刻,她非常担心千系会不会突然就哭出来。 “没事啦。”千系看着尖嗒凌,微笑道,“只要笨蛋嗒嗒不要太伤心了,千系就会开心的!” “嗯,我感觉好多了。”嗒嗒看着手中的花,“就让我好好把它们养在家中,下一次玄风哥哥唱歌的时候再送给他吧~!” “笨蛋……会枯萎的啦!”千系笑道,“对了,那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啊?什么事?”尖嗒凌天真地望着系千系。 “没什么。”千系看了看嗒嗒天真的眼神,释然地说,“就是鲜花养在家会枯萎的事情呀。” “奥奥,这个呀,我也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嗒嗒鼓起脸蛋,说道,“我是说养在家里的话,花骨朵或许能开出新的花呢!” “花骨朵……开出花吗?”千系看着面目憧憬的嗒嗒,不觉笑道,“嘻嘻,希望真的如此!” “嗯嗯……对了,就像千系你后脑勺的包包!”尖嗒凌说罢就用手去拆千系后脑的用头发盘起来的银白色的小丸子,“会开花哦~快展开快展开!” “啊,不要!这个盘起来很麻烦的~~~!”千系哭笑不得,但她没有嗒嗒手劲那么大,不一会那小丸子便被拆开了,银色短发恰好落到肩头,像冬天的天上飘荡的雪。 “嘁……果然果然,”嗒嗒嫉妒的说,“冬之神,凭什么你的头发这么纤细!” “不要这样看着我啦,超级不习惯~!”千系脸红地将头发迅速地盘在脑后,“咳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据说嗒嗒因为千系头发的事情嫉妒了好几天,不过千系在头发被拆开的那一时,着实觉得仿佛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当晚演唱会结束,便淡淡地忘记了。 次日晨芥茉湖畔 爱神尖普啦多于芥茉湖边独自散着步,芥茉湖像平日一样流露着一丝温暖与浪漫,这是来自不知名的地方的眷顾,让这片湖泊充满着爱意。 “所以我喜欢芥茉湖。”尖普啦多自语道,“这湖是多么得美,无论是湖面还是湖底,都饱含着满满的爱。” “卖报!卖报!特大消息!1丝1份!”卖报的老大爷背着一筐子报刊,在芥茉湖边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地吆喝,“啊,尖普啦多大爷爷,赏个脸,来份今天的报纸吧!” “给,平常只要5叉(10叉=1丝),今天怎么这么贵。”小多掏出1个丝递给卖报的,卖报的从筐中取出一个长条递给尖普啦多。 “谢谢尖普啦多大爷爷,因为今天有特大消息,所以自然就贵咯……”老大爷淡淡一笑。 “好吧。”尖普啦多一边走着,一边按下了长条的按钮,顿时全息投影投在了空气中,形成了一个8开的屏幕——这便是离心宫的报纸——天朝早报,完全垄断了离心宫前日所发生的一系列新闻,这些新闻直到中午12时才能合法地免费出现在互联网上,在此之前,只有通过买报或者在天朝早报官方网站付费订阅。 今日报刊的首页刚刚打开,一幅硕大而清晰的照片便无比具有吸引力地映入尖普啦多的眼帘——那是玄风十三少接过说加羹献上的鲜花的那一瞬间。无比清晰的画面加以专业的渲染,让这一幕变得充满了温情:“头条:‘疑似告白的鲜花——美好公主献上!’” “身高刚刚合适呢。”尖普啦多看着报纸,又想了想自己可怜的姐姐尖嗒凌,不觉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们成了,姐姐是多么伤心呢。” 尖普啦多静静地再次按下了按钮,全息屏幕便瞬间消失了。他无心关注后面的内容,而是望着芥茉湖的湖面感慨道:“真是世事难预料,就像磐石寨的天空突然出现了偏炎山的华香一样呢。在这历史性的发展中,作为爱神的我,真的感到爱情的难以捉摸。不过,或许是我想多了呢!” 小多内心深处,那不能平静的心弦,不知何人能够懂得。他望着自家门口所对应着的芥茉湖边所种的那一棵棵桃树,不由得直吞口水。 “此时此刻,心情真的是难以平复,呵呵。”小多自嘲道,“怎么搞的,问什么我会因为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而有如此的挫败感呢,难道是因为我对自己的直觉太过于自信了吗?” 他望着那遍体粉嫩的桃子,自语道:“这分明是离心宫种植的观赏果树,随便摘来吃是绝对不允许的,大家也都很严格地遵守者这一规定,可是我却有一种——想要摘下一个来吃的冲动!” 越是望着,越是想要吃到,越是想吃,越是提醒自己不能吃。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晶莹剔透的桃子像女子一般摇动着。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神和人吧。”尖普啦多环顾着四周,“原谅我,机芒大人,我实在是……克制不住对鲜果的渴望了。如果我不吃下这颗果子,我会寝食难安的……”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接近桃树,并伸手取下这枚桃子。离心宫环境很好,这品种的桃子也没有那样的长绒毛,尖普啦多便直接将这枚桃子靠近嘴巴,刚刚要张开嘴的时候,眼前的地面突然钻出一个女孩,用洪亮的嗓门大喊道:“来人啦!!!来人啦!!!偷吃桃子啦!!!!” “哎呀!忘了这茬!”尖普啦多如触电般将桃子收了起来,“秋之神,人称‘大喇叭’的系休铃!最擅长的就是潜藏在地表之下!” 不愧是爱神,不愧是离心宫空手道好手,尖普啦多一瞬间闪身到了系休铃的身后,右手握住桃子,准确地塞到了系休铃的嘴巴里。 “呜呜……唔……”系休铃一时间张皇失措,嘴巴死死的闭着,说不出话来。 “小机灵鬼,”尖普啦多笑着说,“呵呵。吃桃子的可是你哦,看你还敢不敢说呢。” “唔唔……唔唔……”系休铃奋力地闭着嘴巴,连嘴唇都迅速收了起来,生怕嘴巴真的碰到了桃子。 “答应我哦,不许说出去,我就松手~”尖普啦多紧紧地按着桃子。 “呜呜……嗯嗯……”系休铃痛苦地点着脑袋,尖普啦多这才把桃子移开了她的嘴巴。 系休铃气呼呼地面对着尖普啦多,鼓起腮帮,攥紧双拳说:“你……人家都喘不过气了!” “呵呵,谁叫你像小偷一样在地底下……还大肆宣扬!”尖普啦多脸上浮现出了胜利的喜悦,“难道是机芒伯伯派你来监视离心宫的观赏桃子的?” “不是啦。”系休铃撅起嘴巴,走到芥茉湖边。 “哎呀你干嘛?”小多有些慌神,“不就是憋了憋你嘛,不至于……跳下去吧?” 系休铃当然不会跳下去,她只是找一个坐着的柔软的地方。她坐在了芥茉湖的岸边,面对着清澈的湖水,尖普啦多也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 “没有人派我。”系休铃看着湖中央,说道,“不过要是我把偷吃桃子的小偷告诉大人,一定会得到报酬的。” “呵呵……真是不可思议的思维方式。”尖普啦多心想道,而后问:“你每天都来这里抓人吗? “只是今天突发奇想而已哦,没想到真有人上钩了!”系休铃斜了尖普啦多一眼,“告诉休铃,你是不是惯犯~!” “不是啦~我也是突发奇想而已~!”尖普啦多忙解释道,“啊,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我不是学你,我真的是突发奇想~~!!” “嘿嘿,看你这么着急,看来不是撒谎!”系休铃忍不住笑着说,而后,她却又叹了一口气,“哎……” “怎么了?少见你唉声叹气的啊。”尖普啦多看着系休铃的侧脸问道。 “本以为能赚到一点钱钱,结果还被你绑架了……”系休铃沮丧地嘀咕道,“可恶可恶可恶……” “噗……”尖普啦多笑道,“大名鼎鼎的‘大喇叭’,竟然为了一点钱唉声叹气!” “你懂什么,人家现在可是穷鬼!”系休铃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让我想起钱的事了,讨厌你。” “哎?系伯伯和阿阿姨不给你零花钱吗?”尖普啦多疑惑地问。 “给倒是给,才1000丝而已……”系休铃撅起嘴巴,“真是小气!” “1000丝……”尖普啦多倒吸一口凉气,“我一个月只有500丝而已,而且每个月我都花不完都交给父母了。真纳闷。1000丝应该更花不完呀,为什么还会变穷?” “1000丝根本不够我花,我可是很能花钱的!”系休铃不服气道。 “难道你去赌了?”尖普啦多正经地问道。 “不是啦,你又不是女孩子,女孩子买个衣服一不小心就几百丝的……”系休铃小声说道,“然后再想花钱的时候,发现没钱了……今晚我还想去和大姐一起去吃小吃呢……怎么办怎么办。” “啊……”尖普啦多是个好心的男生,看着系休铃面露难色,不能不管,“对了,正好明天父亲给我下个月的零花。这个月我还剩了二百多,不过在令牌里,给……先拿去200用吧!” 说罢,从口袋掏出了银行令牌(离心宫的电子货币载体,令牌拥有屏幕与按键,与用户一对一绑定,通过接触令牌进行转账。) “哎呀,这样好吗?”系休铃一瞬间激动了一下,而后面露怯意,“拿人家的钱,多不好……” “嗯……”尖普啦多想想也是,随便给人二百丝的确有些突兀,不过系休铃也太可怜了,而且系休铃是那种单纯的好孩子。忽然他灵机一动说,“这样,我记得你在有一年离夕的天朝盛宴上,准备给机芒伯伯讲个笑话,但是伯伯没让你讲,要不你讲给我听听,如果把我逗笑了,我就把钱当作报酬给你好了!不过要是逗不笑我,我就不给你!呵呵……” “那个呀……其实也没有多好笑的,”系休铃认真地说,“我怕你不笑。” “这要看讲笑话的人态度认真不认真了,认真讲出的笑话,自然逗人笑哦,”尖普啦多微笑说,“这二百丝里面包含着你的努力费哦。” “嗯……是这样哈,有一天天气非常热,两只香蕉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香蕉突然觉得好热,他说:‘好热好热!我要把衣服脱掉!’他就把皮给剥掉了,结果后面的香蕉就跌倒了!不好玩是吧,我也觉的不好玩……” 尖普啦多看着系休铃认真的模样,不觉被她的天真逗得咯咯直笑。 “哈哈哈哈哈……” “哇,你笑了!”系休铃惊喜地蹦了起来,“笑了,笑了,拿钱拿钱!不许抵赖!” “嗯嗯,好吧。”尖普啦多拿出事先握在手中的网银令牌,系休铃迅速地找出了自己的令牌,两个令牌衔接在了一起,尖普啦多按了几下按钮,滴的一声响,系休铃便大呼:“呀,真的有200丝耶!发财啦发财啦!啦啦啦啦啦……” 尖普啦多笑着看着系休铃高兴地晃着土黄色的小马尾辫儿蹦蹦跳跳,心里不觉想道——还是小孩子呢。他和系休铃因为工作上没有关联,所以平日几乎没有机会和理由接触,这样一起闹的机会更不用说了,也是完全的没有。记得上一次尖普啦多内心对系休铃作出评价,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系休铃的父亲系轩辕老先生把所有青少部的孩子们的武器和战袍收起来,将战袍融入武器中的时候呢,当时系老因为一时不经意的糊涂,把尖普啦多和系休铃的衣服弄混了,系休铃拿到武器施放后,穿上了尖普啦多的法袍,而尖普啦多却穿着系休铃的黄色上衣和大喇叭裤,小多提着喇叭裤在离心大殿寻找衣服的主人的时候,见到了系休铃,当时系休铃知道是她的父亲弄错以后,穿着法袍一边骂着“死老头~!!!!”一边直奔系老府,当时便给尖普啦多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第一印象——真是可爱呢。也正是从那以后,尖普啦多才真的把离心宫的“大喇叭”和这个女孩对上号。时光飞逝,到了如今,尖普啦多望着系休铃,心里不觉这样想着——和之前一点都没变呢。 “好啦,我有钱钱了,那桃子你就吃了吧!”系休铃开心地看着尖普啦多,“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老大!” 尖普啦多拿出一直藏在口袋的桃子,可是不知为何先前对于桃子的渴望,如今已经被某种心情所占据,甚至已经烟消云散,丝毫不愿下口。 “呃……其实,刚才是我吃水果的时间,”尖普啦多努力想出一个借口,“现在我吃水果的时间已经过了,所以……” 小多抬起头,看着系休铃正在对着他手中的桃子直流口水,于是他便笑着说:“所以,不如你来吃吧!” “啊,这样……好吗?”系休铃却变得不安起来:“今天既拿了你的钱,又要被请吃果子,总感觉……有点不合适呀。” 刚才看着桃子直流口水如今却又感到不安,尖普啦多不禁想道,不愧是女孩子,不想男孩那样直截了当,真是难以琢磨呢! 尖普啦多哄道:“那钱是你讲笑话的辛苦费,也是你应得的嘛,至于这桃子,就当作是熟透了从树上掉下来了,所以不算我请你,因为这也不是我种的嘛!来,吃嘛!” “耶?这是个好主意……谢谢老大!”系休铃立马消去了那不安的模样,迅速从尖普啦多手中接过桃子,“啊呜啊呜啊呜……好好吃……为什么这么好吃的桃子却用来做观赏桃树,真是浪费!” 尖普啦多虽然没有吃这个桃子,但是看着像小猫吃鱼一样的系休铃,就能感觉出这桃子是多么的甜美。 系休铃吃到一半,抬起眼睛问尖普啦多:“好好吃耶,你真的不吃吗?” “呵呵……我要是说想吃你会给我吗?”小多笑着说。 “当然不会。”系休铃继续吃了起来,“啊呜啊呜……” 吃完桃子,系休铃掏出橘黄色的小手帕擦了擦小嘴巴,冲着尖普啦多孩子似的一笑:“老大,桃子好好吃!” “呵呵,好吃就好……”尖普啦多淡淡地微笑着。 “对了,这个……”系休铃望着手中的桃核,“我有个好主意……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小家伙种在地里呢?这样我们以后就有这种桃子吃了……哇,果然是个好主意耶。” “呵呵,确实是个好主意。”尖普啦多笑着说,“我们找个地方种下它吧!” “呀~”一个女孩的声音从二神背后传来,二神打了一个冷战。 “啊哦~”又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二神回头去看,原来是尖普啦多的姐姐尖嗒凌和系休铃的四妹系千系,她们两个闺蜜一起悄然出现,听他们的声音应该是刚来。 “啊啊,是姐姐!吓了我一跳……” “哎呀,小妹妹是你呀……” 尖嗒凌和系千系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二神神秘地笑,这一笑不要紧,小多绷不住了:“姐,姐姐,还有千系姐,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我们是不是又打扰到你哦?乖弟弟……”尖嗒凌笑着说。 “对啊,看你们好忙哦好忙哦!”系千系夸张地说。 “哪、哪有!我们只是恰好遇到了而已!”尖普啦多结结巴巴地说。 “哎吆,弟弟干嘛结巴呀?”尖嗒凌邪恶地问。 “恰好遇到了,然后一起去种桃树!”系千系也笑着讽刺道,“吖吖吖真的好默契!” “结巴是被你们吓了一跳,没回过神!”尖普啦多慌忙解释道,“姐姐你知道的,我从小最怕后面突然有人说话了!” “嗯哼。”尖嗒凌此时说话和平时完完全全不是一个风格,“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啦,我们先走了哦,千系,去你家里玩吧!” “嗯嗯好哦!”系千系好大声地答应着,“今晚家里可能会空出一个床哟,而且今天是周末,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直接玩到深夜啦!嘻嘻~” “喂喂!你们,不要太过分啦!”尖普啦多望着两个女孩的背影,语无伦次地说着,女孩们走远后,尖普啦多回过头来,却见系休铃一言不发,手里拿着桃核站在原地。 “啊,你还好吧?”尖普啦多担心地问,“小休铃……姐?” “他们真的好八卦哦。”系休铃却只是淡淡地说,继而兴奋道,“老大,我们把桃核种在哪里好呢?” 看到系休铃并没有放在心上,尖普啦多释然地笑着,他心想如果种在系休铃家,那种桃树的全过程一定会被尖嗒凌和系千系偷看的,所以他从容地说:“去我家吧,我正想在院子里种一棵小树呢!” 尖普啦多和系休铃一起到了尖府爱阁的门前。 “你家……”系休铃看着爱阁这个和尖府其他建筑大同小异的木建筑,说道,“好简朴耶。” “是啊,这房子都是父亲找人盖得,原则是一切都要用木头建设啦,”尖普啦多无奈道,“我爸爸真的好小气,是吧?” “哈哈,我以前以为我爸爸是最小气的。”系休铃得意地说,“现在突然觉得那个死老头子还是很舍得花钱的!” “呵呵……”尖普啦多苦笑道,“我们把桃树种在我家大门出门左手边吧,小休铃姐,和我一起回我家里去拿铲子吧?” “铲子?”系休铃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种树从来不需要铲子。” “哈?”尖普啦多微微一惊,“难、难道用手来抓……” “当然不是了,你家种树用手抓,那得把手磨成什么样呀。”系休铃说罢,从背后取出自己的武器——和(huo)耢(lào)大叭,一个土黄色的大喇叭,她望着准备种树的那一块土地,念道:“大地……之息。” 说罢轻轻吹了一声喇叭,只见地面的土壤随着喇叭的吹起,就像在呼吸一样柔软地运动着 “啊!这……怎么可能……”尖普啦多看着原本坚固的土壤如今就像沼泽一般柔软地蠕动着,而后随着系休铃吹奏的声调不同,渐渐旋转着生成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洞。 “来,老大快把桃核扔进去咯。”系休铃提醒道。 “啊?啊!好的……”尖普啦多忙将桃核向坑洞投去,“哎呀,没有投中,真丢脸。” “哈哈,没事。”系休铃按着和耢大叭上的按键,跌宕起伏的声音让桃核下方的土壤像海浪一样波动着,一点一点,把桃核就送进了坑洞,桃核落到了坑洞内,几乎一半都嵌入了柔软的土壤中。 “好厉害啊……”尖普啦多暗暗称奇。 “好啦~”系休铃吹出了另一种曲调,土壤朝着之前相反的方向运动着,坑洞渐渐地缩小,最后完全地合上了。随着一声低沉的收尾,土壤立刻变得坚固如常,平整如水。 “好、好厉害!”尖普啦多惊叹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系休铃一边用尖府用来灭火的软水管浇着水一边说:“我是秋之神,大地是我的朋友。我不只会让大地变动,我还会让树木枯萎呢。” “特异功能哦。”尖普啦多佩服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这是因为我的灵力能够掌握这些技术咯。”系休铃笑着说,“不过这一切确实都是天生的!嘿嘿。” “我以为,和大地与树木亲近的,只有丿柆踱阿姨呢。”尖普啦多佩服地说,“原来还有这么一位小行家。” 系休铃既没有自满也没有谦虚,而是认真地说:“因为我们不是插得树苗而是种的桃核,所以想让它长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认真照料才行。浇水施肥什么的,都要有讲究,你知道吗?” “呃……这个嘛。”小多尴尬地说,“呵呵,还真不知道哦。” “所以嘛……”系休铃神秘地看了尖普啦多一眼。 其实这个眼神,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那是一种涉及到某种利益的渴望的眼神,要想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必须绕几个弯子才能知其大概。不过尖普啦多不知怎的,竟然恍惚间条件反射一样明白了其中的韵味:“那个,这棵树,我管着看着,不让天工乱走,其他的照顾,就拜托你常来了……每天给你5丝的辛苦费,如何?” 系休铃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喜,然而并未持续足够长的时间供人捕捉到。她马上换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人家很忙的,整天都要忙着找事情做……咳咳,5丝少了点。” “呃……哪……这……”尖普啦多有些为难,不过转念一想,桃树长出了之后应该就不用这么麻烦她来照顾了,所以不会太久,多点就多点吧,“好,那,每天给你10丝的辛苦费。” “真的?!”系休铃突然间冲着尖普啦多大吼一声,吓得小多魂跑了一半。 “啊,对啊。从明天开始……计价,呵呵。”小多捂着胸口,喘着气说。 “哇哦!太好啦!不许悔改!”系休铃竟然一蹦蹦起了两米高,落地后指着尖普啦多说,“骗人是小狗!” “呃……呵呵呵……真的不骗你啦,”小多笑着说,“不过不许偷懒哦。” “嗯嗯,成交~”系休铃很开心,“那今天就到这里了,今天是周末,我要回家看电视节目咯。” “嗯嗯,去吧。”尖普啦多看着系休铃天真的笑容,不由得开始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小孩子。 同一时间,在芥茉湖边,玄风十三少在独自绕湖散着步。离心宫数日的长夜是那样地寂静,优雅的路灯光束均匀地挥洒着眼前的路,那样的亮度,既可以让行人看清前方的路线,又不会破坏这黑夜的美。当时天有些凉,玄风穿了一件墨蓝色的夹克,一条高腰的牛仔裤和一双深黑色的皮鞋。即使全灵类的生物拥有气温的自我适应能力,但是动用这种能力会加速耗费自己的体力和灵力。因此天凉的时候也是会多穿一点衣服的。 玄风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他的注意力好像并不是在眼前的事物,而是一直在思考着,思考着,思考着他心中的疑惑或是世间的道理。因此,他散步从来不需要陪伴,总是独自地,踏着沉稳的步伐前进着。 当玄风不知不觉经过离心大殿芥茉湖环路东北角的器械控制所,走到说府门前的时候,有个女孩的声音大声道:“嗨~!” 玄风专注地思考着事情,依然看着前方向前走着,对女孩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服,松软的千层裙子,胸口别着一只大号的蕾丝蝴蝶结,一头金色的长发在夜色中和粉色的外衣完美融合在一起。她是说加羹,昨天给玄风送花的那个……女的。 “玄风哥,是我啊!”说加羹跑到玄风面前,挥舞着手臂,“早安,你在散步呀!” 玄风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他的眼睛望着前方远处的天空,向前方,正好也就是说加羹站着的地方走去,速度和先前是一样的。 “呀……”说加羹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胆怯,她不知道玄风接下来要做什么。 玄风一步步地走近,他走的很快,而且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这让说加羹心跳不已,脸上依然挂着那尴尬的笑容,她看着玄风冷峻的脸庞,一时间迈不动步子。 一步一步,在走到说加羹面前,马上就要撞到她的时候,说加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不料,玄风却毫无声响地,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哈……?呼……”说加羹保持着尴尬的笑容,不知如何是好。 “挡在我的身前,想被轧死吗。”玄风冷冷地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温度。 “啊,”说加羹连忙识趣地向后走了一步,“我……就是看你不理我,所以想要你看到我啊。不是恶意的哦。” “切。”玄风闭上眼睛,冲着说加羹就走了过去,说加羹再一次陷入不能迈步的状态。不料,玄风竟然穿过了说加羹,说加羹丝毫没有感觉,猛地一回头,发现玄风已经在他身后,背对着她,向前走着。 “吓!你是怎么做到的?”说加羹忙朝玄风追去。 “没什么,是你的眼睛太迟钝了。”玄风面向前方,冷冷地说。 “好厉害呐,有空你也教教我嘛。”说加羹说,“我也在散步呢,我们一起走走吧?” “不好意思,散步的时候,不需要同伴。”玄风淡然道。 “啊呀,那怎么办呢,你也散步,我也散步,不一起走该怎么走?”说加羹发现玄风走的真是快啊,男生就是步子大,好难跟上…… “我教你。”玄风停下脚步,“站到我身后。” “嗯,好的。”说加羹乖乖站到玄风身后,心中无比憧憬着。 “向后转。”玄风继续说。 “哎?”说加羹呆滞地转过身。 “向前走,这样就好了。”说罢,玄风背对着说加羹,默默地离开了。 “!”说加羹走了两步才发现玄风已经背对着自己远去。她望着无比长远的芥茉湖环路,这绕一圈要多久啊!估计玄风走过一圈,走到自己家就回家了吧,这么走肯定不会碰到一起。 “有了。嘿嘿!”说加羹灵机一动,淘气地笑了笑,拎起裙角,面朝着玄风即将走到的尖府,从湖面上轻轻点水而过——这是说加羹的一项特殊能力,叫做“凛波”,后世武林界也有类似的轻功叫做“水上漂”,不过凛波是静静地,丝毫没有声音,借着夜色,在湖边完全不会看到湖中有谁飘过。 着陆后,说加羹装作已经走了一圈的样子,朝着远处迎面走来的玄风,期待着相遇。 待到二神很快碰面的时候,说加羹大声打着招呼:“嗨~好快哦,玄风哥。已经走过一圈了耶,我们又碰头了~” “哦。”玄风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便思考着问题和说加羹擦肩而过。 说加羹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自言自语道,“呃……他丝毫没有发现我走的真的真的是好快的吗……” 次日十一里长廊今满邻 大清早,今满邻聚集了好多来这里吃早餐的富商,今满邻是离心宫顶级酒楼,但是早上6点钟的会餐却和普通的地方别无二致,也是一些面食、奶制品、豆制品,自从鸡蛋被引入离心宫,早餐也多了一些鸡蛋制品而不是先前的鸭蛋和鹅蛋或者鹌鹑蛋了,因为离心宫的鸡相对来说是比较少的,所以鸡蛋价格要比其他的蛋要高。当然,今满邻和其他的会餐店一样,还有一些简单的小菜和汤,每天的也都不完全相同。所以许多青少部的许多习惯吃会餐的神仙吃厌了家里的也经常会来今满邻换换口味。因为毕竟今满邻的厨师毕竟是厨艺绝顶的一级厨师,他们的手法很细腻,即使用成本很低的食材,做出的食物在火候、用料上都有讲究,所以也是非常的可口。如此低廉的价格,也算是离心宫民众的一项福利吧。 这一天是周一,尖普啦多在上学前,来到今满邻,一进门就看到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手中都拿着报纸,报纸都是显示的头条——远远望去,那是在昨天的早晨的芥茉湖边,玄风和说加羹对视的一幕。卖报的老大爷坐在一张桌子上,吆喝着:“啊,尖普啦多大爷爷,要来份报纸吗?” “啊,好啊,多少钱?”尖普啦多想知道报纸的内容,于是问道。 “今天这消息啊,比昨天还要劲爆,所以要两个丝哦。”老大爷笑道。 “我勒个……”尖普啦多吐槽道,“这……这也不能翻着番涨价啊!” “哎呀,这不是多哥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呵呵,不用买啦,我们一起看吧!” “嗯?”尖普啦多回头一看,身后的桌子上坐着的是南宫宭炎和系炎萧。 “啊,大鸟弟弟和炎萧姐!”尖普啦多一惊,“早上好啊。” “坐!服务员,来一碗肉丝面,我付账!”宭炎大声说。 “哎呀,叫你请客多不好意思。”尖普啦多笑笑说,“能不能冒昧问下,二位现在是……什么关系?” “啊,这个……”南宫宭炎还没说,系炎萧便冷冷地说:“朋友。是不是?” “啊啊,对,我们是朋友,呵呵……呵呵呵……”宭炎乖乖地附和道。 “奥奥。”尖普啦多点点头,“那个……今天的报纸。” 南宫宭炎神秘地将报纸递给尖普啦多,小多接过来,半晌没有说话。 那是在昨天的早晨的芥茉湖边,玄风和说加羹对视的一幕,照片拍得很清楚,说加羹脸上充满着快乐的笑容,而玄风的表情和平常别无二致,说加羹在左边,玄风在右边,两神相距也不过一米到两米,好像在湖边交流着什么。头条的标题是:芥茉湖边的恩爱。 尖普啦多默默地看着照片,南宫宭炎笑着说:“呵呵,多哥,你怎么看?这是真的吗?” “……我觉得,”尖普啦多摆出一丝微笑,“画面很温馨,呵呵。” “哈哈,”南宫宭炎笑道,“我觉得吧,照片不能反映事情的本质哦。” “啊?”尖普啦多认真的看着宭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照片是静态的事物,我们从照片里看不出拍摄之前和拍摄之后发生了什么。”宭炎说,“比如说,一张照片画的是一只小猫在盯着一只老鼠,老鼠看到了猫,扭头看它——这一瞬间被摄影师拍了下来,取名叫做猫和老鼠和睦相处。然而大家都不知道,下一秒猫就把老鼠捉住吃掉了~” “宭炎的意思是说,说不定照片里的玄风哥跟那个说加羹,就是刚好相遇而已!”系炎萧说,“就是那个拍照的吃饱了撑的,硬要抓住这一瞬间来炒作!” “嘘……你小点声啦!人家听到了会有意见的。”宭炎忙对系炎萧说。 “哼,我乐意。”系炎萧攥了攥拳头,宭炎马上闭上了嘴巴。 “嗯,大鸟你说的不无道理。”尖普啦多一边看着照片一边说,“啊!” “怎么啦?”宭炎问道。 “唔……我大概,知道摄影师是谁了,呵呵。”尖普啦多看着照片下面一角的小字:“大千枯摄” “我不只会让大地变动,我还会让树木枯萎呢。”这句话再一次浮现在了尖普啦多的脑海。 “没错,如果是大鸟说的那样的话,这种事情的确除了她,没人干的出来。”尖普啦多释然一笑。 “喔?谁?说说看!”宭炎探究地问。 “呃……那个……”尖普啦多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巴好像堵着一块枯木,竟然说不出那个名字。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正好,今满邻的老板晨日升走进了早餐大堂,并示意大家稍微安静下来:“咳咳!各位客官,今日的今满邻早间博彩现在开始——首先带来昨天的博弈内容:第二天的天朝早报页数是奇数还是偶数。如今结果已经揭晓……” 晨日升拿出一份从老大爷那里买的报纸,用手划到最后一页:“大家请看,最后一页写着:第19页——很高兴昨天赌奇数的客官们,你们押中了!” “好!”大堂里掌声阵阵,鼓掌的都是昨天在今满邻参加活动押中的人——这是今满邻早间的特色,博彩业,每天老板都会出一个不确定问题,然后大家将钱押在自己认为的结果上。每天的题目都很有意思,这也是大家喜欢来今满邻吃早饭的原因之一。 “多哥,你昨天押了没?”宭炎问尖普啦多。 “啊,昨天我在家吃的。”尖普啦多耸耸肩,“大鸟你呢?” “我昨天很认真的押了100丝的偶数……我的钱啊……”宭炎抱着脑袋。 “哎呀那可真遗憾。”尖普啦多安慰道,“没关系,今天再赢回来。” “哼。说好了给我买100丝的衣服,这一闹,肯定又找借口不给我买了!”系炎萧生气地说道,楞了几秒钟,“啊!”她反应了过来,脸变得通红,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了。 “呵呵……”尖普啦多尴尬地笑着看着南宫宭炎,他大概猜出了两位的关系。 “喂……”南宫宭炎站起来贴近尖普啦多,严肃地说,“刚才炎萧她什么都没有说……刚才炎萧她什么都没有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见……知道了吗?” “啊……呵呵,知道了,我确实没有听见嘛。”小多识趣地笑道。 “恭喜在座的押中的列位,将按照你们押钱的比例,分享奖池里九五成的奖金!”晨日升说道,“列位放心,这个我们今满邻的伙计在刚刚我宣布将结果的时候,就已经会汇到你们的账户上了!好了,现在我来说一下今日的题目:我们的十三少大爷爷和说加羹大奶奶,他们的照片今天刊登在了报纸的头条,这是重大消息,相信各位也一定很关注他们二位。那么原谅晨某八卦一番……” “哈哈……”满屋子笑声,“好——!好——!” “就是说啊,他们两位神仙,会不会最后在一起?如果会的话,将会在多久以后确立交往关系呢?”晨日升一摆手,四个小童一人抬着一个机器,每个机器上都写着不一样的字:“一周内、一周以上一月内、一月以上一年内、其他情况。” “这里有四种选项,一周内确立关系、一周以上一个月内确立关系、一个月以上一年内确立关系、其他情况——也就是一年以后确立关系或者他们最终不会在一起这四个情形。好——!下面大家可以开始押钱!还是老规矩,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无论客官您是多么有钱,最多押100丝哦……首先我押100丝给一周以内!” “好——!”大家纷纷鼓掌,晨老板转身将自己的网银令牌对准写着“一周内”的机器的接口,按了几下按钮,机器正面便显示出了数字100。 “我也押一周内100丝!”一个富商模样的人站起身,掏出网银令牌接上一周以内的那台机器,按了几下,机器屏幕顿时变成了数字200。 “我也是,一周以内!”有一个食客给了第一个机器50丝。 “保守点吧,我押一周以外一月以内。”有个说话声音很沉稳的男人,给第二个机器打了70丝的钱。 “前天送花昨天散步,这两天不成就怪了!”一位妇女跑到第一台机器那里,输入了100丝的钱。 大家纷纷上去押钱,眼看那前两个机器的钱是越来越多。 “宭炎,我押一周以内!”系炎萧说,“看样子谁押后两个谁就是大傻瓜哦。” “我嘛……”南宫宭炎笑着说,“多哥,你看好了,我要是押中了,一年以后,我请你来这儿——吃大餐。” 说罢,宭炎走到一台机器面前,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输入了整整100丝。 这一押,惊呆了尖普啦多。 “你个大傻瓜!”系炎萧气愤地说,“我看你昨天赔的不够过瘾!” “不要妄下结论嘛!”宭炎神秘地笑着说,“真理往往掌握在我的手中。” “你……真是一会儿不说你你就得瑟!”系炎萧撅起了嘴巴,宭炎不敢吭声了,转而问道,“多哥,你呢,押什么?” “虽然很想追随你的选择,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尖普啦多笑笑说。 宭炎眼睛稍微使了个眼色,右手轻轻朝自己一勾。小多想了一下,会意地悄悄趁系炎萧不注意,将网银令牌伸到桌子底下,果然,和对面坐着的宭炎的令牌对在了一起,宭炎一只手飞快地按了许多按钮,随后使了个眼色,小多将令牌拿到眼前,机灵地说道:“啊,刚好还有一百丝!” 系炎萧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尖普啦多看着令牌的屏幕,不只是有宭炎偷偷打给他的100丝,还有一行字:“信我就对了,这100丝借你去赌,要是咱们赌赢了,我只要你100丝;要是输了,你不用还我啥,好兄弟!明白?” 尖普啦多在感激宭炎的同时,不免对宭炎的单手打字技术暗暗佩服。 当然他不知道,这100丝是宭炎偷偷挪用医院的医药费——也就是公款啦。 而此时系炎萧一直指着报纸的图片在数落着小宭炎:“你看看报纸嘛,看看照片,看看说加羹的表情。说加羹一直对咱们都不理不睬的,对普通人也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看看报纸里的说加羹的表情,这样的笑,就好像普普通通的女孩一样,你仔细看看,这样的表情,能是见了我们能露出的吗!所以我绝对不觉得他们只是碰巧遇见!至少……这说加羹对玄风十三少不会没有意思不是吗?” “呵呵。因为对方是我大哥嘛。”南宫宭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一句笼统但充满意味的话轻巧地回应。 “你这话什么意思!”系炎萧脸上明显透露出不爽,“什么叫因为是你大哥?你的意思就好像是说,你大哥玄风十三少有多么多么受人爱戴,就连说加羹这样骄傲的女子也要卑微三分是吗?” 系炎萧这么一说,南宫宭炎略微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于是认真说:“不要生气嘛,那不是我的意思,是因为我大哥能力确实很强,而且还是我父亲月神的长子,是父亲着力培养的孩子,这也是大家公认的,你瞧,到现在为止除了你没有一个人对说加羹的表情有所异议嘛!因为大家都觉得即使说加羹那么骄傲的人,看到大哥这样的实力派真男儿,露出这种表情也是正常的啦~” “呵呵,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尖普啦多微笑道,“恕我直言了,玄风哥真的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兄长,和他接触多了,我深有体会呢。” “哼!”系炎萧不快地把头扭向一边,“即使你们天下人全都觉得那玄风值得说加羹那么做,我也依然不觉得他怎么样!” “呃……”宭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我说,炎萧啊,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大哥有看法吗?没关系,我们俩不会说出去的,你心里有话你就说出来,对不对啊多哥?” “啊,当然。”尖普啦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即使是玄风哥也不例外,炎萧姐,你尽管说,或许有什么误会我们还能帮上忙呢。” “唉,其实也没什么。”系炎萧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下,“我只是不喜欢他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而已!” 随后两个男性面面相觑,都没有说什么,或许他们都在想,这真的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书叶学园 尖普啦多坐在教师的座位上,同位的桌子像往常一样空无一人。离心宫的学校书叶学园是选课制,每个学生都要在一学年选修足够学分的任意课程,根据选择的课程分班。因为离心宫的神仙具有优先权,所以无论他们选择什么课程,分班后的老师都是那一科目老师中最优秀的。这就意味着,只要两个神选择了同一门课程,就一定会在一个班级里面,他们的老师绝对是那一门课程老师里面最优秀的。于是,三大学霸——玄风十三少、北堂磐彧、系苍吹所选择的课程,吸引着众多的青少部神仙。因为不会的题可以问他们、作业可以抄、考试复习的时候可以请教考点,当然离心宫的考试和人间也有差别的,这一点以后慢慢道来。 座位当然也是随便坐,从前些年开始,教师的第一排就多出了一个座位,这个座位完全暴露在老师的视野之内,叫做“心无旁骛”,不需要同桌帮助的学生,想挑战自己的学生,可以坐在那里,而且一坐就是一年。想坐在那里,需要在选课的时候提交申请,由老师根据申请理由,从递交申请的学生中选出一名学生,这名学生这一年,上这门课的时候就必须坐在那里。坐在那里,的确听讲最清楚,提问也最容易被老师发现,但是每节课老师都会首先提问这位坐在“心无旁骛”座位的同学,而且在老师生病或有事情的时候,这位同学也要负责代老师上课——当然老师会提前一天时间通知这位同学。而且这位同学还要帮助老师收发批改作业——大家或许看出来了,这个座位就好像是科代表一样。因此这个座位上的学生的压力也是十分之大的。 尖普啦多坐在教室偏后的座位上,瞟了一眼坐在“心无旁骛”上的玄风的背影,自嘲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坐在那个椅子上的魄力,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和毅力。然而,他又十分想坐在那把椅子上面——正是因为这种矛盾的心情,他才会选择自己坐在教室的后半部分,不约任何朋友一起坐。 记得之前,心无旁骛这个制度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宭炎和他是坐在一起的,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实巴交的他和现在一样是自己坐在教室的后排,直到有一天学校新入了两名青少部的神仙——西门沧云和南宫宭炎,这一切都变了。 那节课是青少部的必修课,所有的神都在。当时沧云收到他的二哥弦野的邀请,坐在了弦野的身旁。尖普啦多端详着这个银发的少年,心里想着——这就是机芒伯伯的三儿子吗?果然小小年纪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英俊潇洒啊……正在想着,忽然左肩膀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哎呦~!”尖普啦多吓得一哆嗦,忙朝左边看去“谁,谁?” 可是左边却是空荡荡的过道,当他刚刚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右边同桌的座位上,赫然坐着一位红发小鬼,那火红的头发,比他的红发要张扬许多,他一只手做打招呼状,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只法杖:“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你吓死我了。”尖普啦多捂住胸口,一时间没有想起他是谁,“小朋友,我看你好眼熟,你是……” “我叫南……好像是南宫宭炎!”那红发少年挠挠头,用稚嫩的童声说道,“哥哥,我们能坐同桌吗?” “啊……这……”尖普啦多一向怯于交际,不过对方是孩子,便有些释然,“好啊,不过为什么你要和我作同位呢?” “因为你的头发,和我的颜色一样呀,我们坐在一起,老师就分不清谁是谁啦!”南宫宭炎开心的说。 “哎?这个主意不错呢。”尖普啦多八字的眉毛微微上扬,“好,以后我们就坐在一起吧!” 于是,尖普啦多和南宫宭炎,一直选着同样的课程,每次都坐在一起,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从人间修习武功回到了离心宫…… 那一天正好是周六,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在万肃洞口完胜说氏姐弟,为弦野、沧云、宭炎解了围。第三天也就是周一上学的时候,宭炎激动地对尖普啦多道:“多哥,多哥,你知道吗,前天我大哥从地球回来了!之前对你说过我有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哥,玄风十三少,不是骗你的哦~” “啊,是嘛,我略有耳闻呢。”尖普啦多微笑道,“我见到了我的大哥,尖你强,身材真是魁梧啊!” “呵呵,我也见到了,他们回来那天,刚好说加羹和说念尘在万肃洞口欺负我们兄弟三个,大哥他两下子就把说念尘摆平了呢!”宭炎说,“我大哥他又帅又酷,当时我真的不相信他是我亲……喂……” 宭炎说到兴奋处,却发现尖普啦多不知何时已经背对着他坐着,向一群站在他桌旁的一群女孩子讲解着课后作业题,其中不乏有尖普啦多的姐姐尖嗒凌和她的闺密系千系。女孩子们听得出神,不时瞥一眼尖普啦多的脸庞。 “哎,人家正说的起劲呐~过分过分……”宭炎无奈的拖着腮帮,“怎么这些女孩子们也不问我问题呢!” “这道题就是这么做,你们都明白了吗”尖普啦多潇洒地把写字的笔插到了笔帽里。 “明白了~~!”女孩们异口同声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女孩子们离开了,不经意留下了许多耳语—— “尖大爷爷真的好优秀耶,长的又帅,学习又是我们班里最好的,性格还这么温柔……真的是我心中的榜样耶……” “哪里是榜样,分明就是偶像!” “对呀对呀,偶像耶!” “喂,你们不要这么捧我弟弟好不好,只是一个小毛孩子而已!”尖嗒凌不情愿的声音。 “哪里哪里,小多弟弟也是千系心里的偶像哦~哦~” 宭炎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每天都是这样呢……真受不了那帮女孩。” “同学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嘛”尖普啦多笑了笑,“抱歉在你讲话的时候离开了听众席,宭炎弟弟继续将刚才的事情吧!” 宭炎一想起刚才的话题,顿时来了精神:“我是说我大哥玄风十三少,他帅呆了!” “是嘛,什么样子呢”尖普啦多饶有兴致地问。 “嗯……怎么说呢,他是那种冰山美男子啦,深蓝色的头发,神蓝色的眉毛和眼睛……哎呀干说没有用,大哥今天就会来上学,待会就见到啦!” 就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位蓝发男子,看样子和他们差不多年纪,深蓝色的眉毛和眼睛,鹰钩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成熟的目光含着冰点的温度,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能直视他的双眼。 “啊……这是谁呀?好帅!”女生们包括一些男生,也不禁低声感叹,甚至有些女生招呼他:“做我的同位好吗?” 他谁也没有理会,只是一声不响地走到了正中央一排的一个同桌的座位是空着的座位上。 “这就是我的大哥,玄风十三少。”南宫宭炎骄傲地小声对尖普啦多。 “啊,就是他?”尖普啦多刚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忙转头又看向了坐着的蓝发少年。这一看不要紧,原本看着教室前方的玄风,不知道是发现了他的注视,还是恰好目光落在这里,总之他们两个就这么对视了。 尖普啦多不仅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这让他的双眼像被冷光聚焦了一般,瞬间转向了下方的桌子腿。好大会儿才回过神来,抬眼看时,玄风已经低头认真的看起了课本。 此时此刻,尖普啦多从儿时初见玄风的回忆中苏醒过来,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静静地品了一口方才用桌子上的小型饮水机沏好的茶水,而后自言自语地感慨道:“那时候,只是看了看他的相貌和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那眼神里包含着的是如冰结般的内心和强大的号召力,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但是……仅仅是这一个眼神,迟钝的我便不禁有那样一种感觉,是啊,那是他给我的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榜样的感觉。” 玄风从教室走了进来,此时的玄风比起那时候,多了许多成熟的气息,少了几分稚嫩的外表,而那冷遂的眼神,却未曾改变丝毫。他走到了教室最前面的那张“心无旁骛”的座位上,开始预习这一天的功课。不过他刚刚坐下,便围上去一群女生,有一部分是去问问题的,还有一部分,饶有兴致地问道:“十三少大爷爷,请问你昨天和说加羹大奶奶的约会是真的吗?我们都很关注你哦~!” 玄风淡淡地说了一声:“问问题的留下,其他的人实在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她好了,我现在没有空解释。” 八卦的女孩们窃窃私语着“好酷啊……”一类饱含着芸芸众生本性的话语,听话地走开了。她们知道如果继续缠着不放,自己心中的偶像会讨厌自己的。 尖普啦多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些,心里不禁想着,从什么时候,女孩子们都不找自己问问题了呢? 对,是那一天,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玄风的那一天的课堂上一件事以后…… 那天的第一节课是系轩辕老先生的物理学课,系老拿着课本走了进来:“孩子们啊,上周老夫去了趟咱们离心宫南边的阴阴沙漠看了看当地的生态,把我这一把老骨头……哎呦,都快累散架啦……” “哈哈哈哈哈……”由于系老平易近人,也很幽默,所以在学生面前毫无那种大部分老师拥有的威严的感觉,是孩子们喜闻乐见的老先生。因此系老随便说一句话,都会引来孩子们欢快的笑声,他的课也是笑声不断,系老教许多领域和科目的课程,教出来的成绩也是非常之好。 课堂上,系老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比较的难,因为快下课了,要节省时间,所以啊,就让咱们班的领头羊尖普啦多来回答吧……?” 小多站起身,左思右想,那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脑海中难以将诸多条件结合在一起进行思考,十秒钟后,他无奈地说:“抱歉,老师这个问题我难以回答……” 同学们都一声不响,教室陷入一片死寂,因为没有人想到学习一向出类拔萃的尖普啦多会遇到解不出的问题。 “啊,没事没事!”系轩辕老先生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其实啊,这个问题的确是太难了,因为这个问题老夫和月神大人一起,花了两天才想出了方法的呢。今天出这个题呢,只是让你们多活动一下脑袋,这样有助于你们的思维能力的提高……呵呵呵,那下面老夫就不难为孩子们了了,就由我来告诉……” “老师,这个问题我会做。”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教师的一个地方传出,同学们齐刷刷看相声音的来源,系老赶忙停下了说话,用锐利的老眼望着大家一起看向的那名同学——那是一名新生,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此时正举起右手自信的看着他。 “啊,小小子,来来来,说一下,这道问题你是如何做的呢?”系老请蓝发少年回答。 “因为我刚来上学,从上课到现在我只是看了这一本书的三分之二,所以只能用这本书上最基本的理论来解这个问题。是这样的。”蓝发少年起身,将课本合上,冷静地一一道来,每说一句,系老就用水笔在白板上写下一行式子,不一会的功夫,整个白版被系老写满了。 “答案就是最后这个数字。”蓝发少年平静地说道。 “哗————————”同学们纷纷感叹着,他们都想不到,一个新生竟然能……写出他们这些学了几年物理学的学生都想不到的解答方法。 系老在讲台上,心里暗暗想到:“这个孩子用的方法,居然比我和老机一起做的方法还要简练!” “非常好!”系轩辕老先生话音一落,整间教室响起了如雷贯耳的掌声。 尖普啦多惭愧地望着黑板,这么复杂的东西,自己也是难以看懂呢!此时此刻,他早已忘记了自己,曾是这个班上最优秀的学生啊!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掌声平息后,系轩辕赏识地看着这位蓝发少年,“来,快告诉老师!” 蓝发少年愣了一秒,继而微微一笑,从身后取出一把拂尘。 那是用噬犬的尾巴做成的拂尘——上古神器之一的噬犬昔日拂尘。 “啊!小玄风啊!哎呦哎呦哎呦,我这老糊涂了,快来讲台这里!几年不见变化这么大,老夫一上来都不认识了……来来来……” 玄风静静地走向讲台,系老弯下腰,两只手搭在玄风的双肩上:“哎呀哎呀,你一生下来,老夫就觉得你聪明,老夫果然没有看错!孩子们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离心宫的中方之神,也就是老夫常跟你们说讲的,去地球学习武艺的,月神的大儿子,玄风十三少!” 系老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上了一排大字:“玄风十三少”。 紧接着的一幕,系老和玄风都没有意料到—— 原本寂静的教室,就在这一瞬间,在系老说完他的名字的那一瞬间,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从最左边一排到最右边一排,男生、女生、外向的、内向的,仿佛从百年的禁锢中获得了自由,仿佛一堆干草被点着了火,又仿佛猛兽被解开了嘴上的镣铐,就在那一瞬间,他们有的双手高举,有的站起身,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脖子拼命的向前伸着,还有的举起拳头,纵身一跃,用前所未有的,就连运动会的时候的加油声都达不到的嘹亮的声音,大声喊着不一样的言语,然而这些言语却都充满着一股追捧,一股喜悦,一股莫大的激动,这是见到传说中的古人的欢呼,这是见到心中的明星的欢呼,这是见到一个曾经执着的相信他存在,不顾其他人的嘲笑,而最终见到了他的欢呼,这是一种用语言来表达另一种语言的欢呼,而他们表达的内容都是一个,那便是—— 欢迎回来,我们,一直在等你…… “咦?多哥,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细腻的南宫宭炎在欢闹中捕捉到了尖普啦多脸上的一丝难以察觉的孤寂。 “啊,没什么。”尖普啦多心头一紧,“你大哥,让人有一种压迫感,不是吗?” “压迫感?”宭炎看着玄风的眼睛,“呃……好像真的是耶。” 不过尖普啦多此时此刻,心里却并非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那是一种莫名的妒忌与对自身的怀疑,这种感觉,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 “难道这就是书本上学到过的——嫉妒吗?自卑吗?”尖普啦多内心浮现出这样的话语。 随后的日子,就像空旷的原野突然盛开出了一朵花,玄风成了大家追捧的对象,再也没有人说小多是榜样,也没有人问他问题了。是的,虽然小多没有做错什么,但是生物都有这么一个劣根性——喜欢去比较。大家心里都已经在毫无发言的情形下,把玄风十三少和尖普啦多从头上下比较了一番。虽然谁都没有说,但是这是残酷的现实。小多看着那些女孩自然地经过他的桌子,用同样的微笑看向玄风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妒忌什么,而是在想: 为什么,会有人优秀,会有人被比下去呢?为什么我们生来就是智力上不平等的呢? 不甘心,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 尖普啦多回到现实,看着坐在“心无旁骛”座位上的玄风,心里不禁想道:“玄风哥,你知道吗?年复一年,我一直都为了重新回到那个位置上,拼命地努力着,想要超过你,可是……直到现在,你依然是无法超越的对手。” 尖普啦多看着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同学,新的同学,旧的同学…… 说加羹。 没有和玄风一起,而是在玄风到了教室一分钟以后,才用轻盈的文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她和弟弟说念尘坐在同桌,从小就是,因为说加羹不喜欢被男生们缠着,所以和她弟弟坐在一起。说念尘虽然不是个好男儿,但是是个不错的弟弟,在姐姐需要这样的保护的时候,他也会把任何想勾搭她的男人视为敌人,也正是他的存在,说加羹在学校好像有了保镖一样,大家都不太敢接近说氏姐弟的座位——除了一个群体——女生们。说加羹一坐到座位上,说念尘已经来了一阵子了,那一大坨女生群们刚刚从玄风那里离开,看到说加羹来了以后,像潮水一样乌呀呀地涌了上去,因为在一起,所以什么都不怕,那一股混合的香水的味道,就像新被砍倒了的山楂树。 “说加羹大奶奶,请问……”女生们毫不避讳,单刀直入,“昨天您和十三少大爷爷在芥茉湖一起散步是真的吗?” 说念尘一看到一群女生,嘴巴就张不开了,乖乖地低下头扮作看书的样子,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女生们的脸蛋,还有让男人感兴趣的地方。而说加羹原本高傲的眼神也随着这问题变得充满了柔情。她轻轻地抚了抚脸庞,轻声说道: “是啊,我们很开心。” “哇哦!!!!!!!!!!!”女生们的喊声炸响了整间教室,大家也都看了当天的报纸,没有看的,听到这如雷贯耳的喊声,几乎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尖普啦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课本的句子,一动不动地坐在远方的座位上。 这时候老师进来了,女生们散去了,留下说氏姐弟坐在座位上。 “姐。”说念尘看着讲台,严肃地说了一声。 “嗯?怎么了?”说加羹沉默片刻,回答道。 说念尘看着讲台,表情严肃,他顿了顿,继而说道: “是真的?” 说加羹扭头看着窗外,许久没说话,说念尘也一直没有说话。 许久,说念尘听到说加羹轻轻说了一声: “嗯,不过不是你们想得那么单纯吧,我也只能这么说了,呵呵……” 尖普啦多就那样盯着课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地镇定,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课本,眼睛盯着上面的某个字,聚焦着,保持着,许久许久…… 突然,他的左肩感到一阵重重的拍打,让他从奇妙的状态猛然恢复过来。 “谁?”尖普啦多猛然看向左侧的过道,过道空荡荡的,只有远处座位的同学们形态各异,交头接耳,丝毫不像是先前左肩上那一巴掌的主人。与此同时,一阵女生的芒果香味让他感到异常地熟悉,他继而转头朝着香味的来源看去——那正是他身旁的座位,他的右边的座位——“同桌”的座位。 “哈哈,中计了中计了!哈哈哈哈……小、多~”那女孩得意地笑着,娇小的身子柔软地坐了下来,“你学的真是认真!” 那女孩正是系休铃,她手提一小兜水果,笑着看着尖普啦多。 “啊,原来是你啊。”尖普啦多露出惯常的笑容,不过这笑容里面多了一丝不自然的感觉,“你……为什么要坐在……” “没有人做我同位了呗。”系休铃敏捷地鼓起脸蛋回答道,“以前我和大姐坐在一起,结果后来大姐抛弃我和小乌龟一起坐了,再然后我和二姐坐在一起,结果后来二姐也抛弃我和宭炎一起坐了……然后四妹和嗒嗒那对‘拉拉’整天坐在一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今天看到你身旁的座位正好空着,于是我就坐下来了。你应该不介意和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坐在一起吧?我这么可爱……” “这个……”小多一时半会没有从这么多代号中反应过来。 “什么?你刚才说不介意?哈哈哈太好了,以后又有同位了,你可不许抛弃我哈。”系休铃抢先一步嘴快地说道。 “啊,好吧!呵呵……”尖普啦多也没有相信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拒绝如此不靠谱的同桌请求,比起这种突兀感,他的内心隐隐的感到有一股……救赎感。 然而,这种感觉到底是为何而来的呢?他自己也想不清楚。 “对了对了,现在是你吃水果的时间,给你随便吃吧……”系休铃将手中的小袋子打开,里面是桃子、山竹子和蜜妍。 “吃水果的时间?”小多一愣。 “对啊,你昨天说的吃水果的时间,我可是记性很好的。”系休铃撅起嘴巴,“不许装傻,给你买了你必须吃光光。” “啊……”小多恍然想起,昨天的这个时候,自己偷吃桃子,而之后不想吃了便以“吃水果的时间过了”为由让系休铃吃了下去,这个借口可不能穿帮!“啊,是啊,谢谢你的水果!” 可是,把系休铃的善良和当时拒绝吃那个桃子时,自己内心真正所想的,那不易察觉的扑朔迷离的感情变化对比起来的时候,却是一阵强烈的心痛,这让尖普啦多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快吃嘛!再不吃你吃水果的时间又过去了……”系休铃盯着尖普啦多的脸,“快点快点。” “啊,好好~”小多赶忙抓起一只蜜妍,一口咬下去,软软的一口,蜜妍细嫩的果皮中细小的晶莹的种子便充满了小多的口腔,那股既甜又蜜的滋味立马通过舌苔传递给了大脑,又从大脑迅速流向了全身,留进了心田。 ——“好吃吗?” ——“怎么这么好吃!” 系休铃和尖普啦多同时对着对方喊道。 “哈哈……瞧你这德行。”系休铃无节操地笑着看着尖普啦多:“平时那个斯文的小多不见了不见了~” “这、这是从哪里买的?简直和平常吃的完全不一样啊!”尖普啦多伸出大拇指,问道。 系休铃双手抱在胸前,望向前方:“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些都是从我自己亲手种植的果树上摘下来的的。” “好厉害啊……”尖普啦多感叹道,“看来家里的那棵桃树种子交给你照料果然是太对了!” “哼哼……”系休铃自豪地几乎小辫都要翘到头顶了,她看着尖普啦多一口一口吃掉蜜妍、山竹子和桃子,同时自己也拿起额外的一个蜜妍吃了起来。 “啊……好好吃啊……”尖普啦多惬意地望着天花板,“真是享受呀,谢谢你的水果款待!” 系休铃没有说话。 “嗯?怎么了?”尖普啦多疑惑地看向系休铃,却见系休铃深色恍惚地望着空袋子。 “为什么桃子最后才吃?”系休铃的语气变了,是用那种略微的恐惧和忧虑的声音,微弱而清晰地说“你明明很喜欢吃桃子的,湖边的桃子你都会忍不住摘来吃的……为什么最后才吃桃子?!” “!”尖普啦多一愣,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系休铃,竟然是如此敏锐的女孩……发现了他不自觉避开桃子的举动。 快点想个说法,不然就完蛋了…… “是啊,我最喜欢吃桃子了。”尖普啦多慢慢说,“一般我比较喜欢,把最喜欢的东西留在最后享用啊!我可不是那么没出息的一看到最喜欢的就去拿来吃的傻小子呢!呵呵……” “这样啊!”系休铃如释重负的眼神刺痛着尖普啦多的心,“我傻了,呵呵。以后每天给你水果吃哦!” “以后每天给你水果吃哦!” 尖普啦多一愣,这熟悉的句子,唤醒了那永远无法安眠的记忆——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位儿时的身影,那是一位少女,比当年的他要年长几分 那是……姐姐…… 不,绝对不是嗒嗒姐姐,但她……就是姐姐啊…… 姐姐……我之前一直这么叫她的。 那是尖普啦多孩提时代的离心宫的傍晚,玄风和尖你强还在地球学武,新入书叶学院,初露头角,在班里取得第一名的小多走在放学的路上。那正值丰收的季节,芥茉湖边的桃树结满了硕大的桃子,那股怡人的桃香味让人垂涎三尺,欲罢不能。 小多被这诱人的香味吸引了过去,他站在桃树旁,忍不住地流着口水。 “想不想吃呀,小多?”一阵温柔的女声突然从小多的身后传来,小多吓得一个哆嗦回过身—— 在他身后的,是一位美丽的大姐姐,白皙的皮肤和温柔的笑容在小多看她第一眼时便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 这时候,慕绢子说过的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懂事的小多强忍住内心的渴望,认真地小声说:“大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妈妈说了,芥茉湖边的桃子是观赏桃子,是不可以摘来吃的。” “呵呵~”女孩优雅地抿嘴笑着阳光照到她的秀发上,仿佛是比天界还要高的天界上的女神,她轻轻用手捂住小多的眼睛,小多闻到了一股甜美的护手霜的香味,“果然是乖孩子呢,姐姐就是因为小多的懂事和优秀,所以喜欢小多的哦……” 女孩松开捂住小多眼睛的手,小多睁眼一看,面前是一颗硕大的桃子,被女孩用手捧着。 “姐姐……”小多激动而担心地看着桃子,又看着女孩。 “没关系,姐姐有一种魔力,可以变出湖边这种桃子哦。”女孩抚摸着尖普啦多的红头发,“不用担心啦,快吃吧,很好吃的哦。” “真的吗?谢谢姐姐!”尖普啦多相信了女孩的话,赶忙接过那颗桃子,大口吃了起来。鲜美的果汁从被咬破的果皮中渗出,顺着牙齿流入口内,或许是桃子培养的好,又或许是因为是女孩送给他的。那肥美的桃子远远地比家中常吃的要甜美百倍。 “怎么样,好吃吗?”女孩用手抚摸着小多的头发,贴近他的脸颊关心地问。 “唔唔……真的好吃极了……啊呜……”小多一边吃着,一边腾出嘴巴回答道,“这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桃子了!” “真的?那就好!”女孩欣慰地笑着,“如果小多喜欢,姐姐每天都可以给你桃子吃哦~” “啊……”尖普啦多纯真的眼神看着女孩,“不……不麻烦吗?” “没关系~因为小多,是姐姐心中的……男神哦。”女孩低下头,嘴巴轻轻吻了不知所措的小多的脸颊。 “姐姐真好……”尖普啦多双颊发烫,他的眼睛发着颤,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呵呵~原来小多也会害羞啊~好可爱~”女孩又摸了摸小多的脑袋,“小多,姐姐要回家了,不然爸爸是会催的。明天这个时候,姐姐会在这里等你哦~” “啊,好的!”小多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姐姐谢谢你!” 女孩不舍地离开了,小多扑扑直跳的心终于没有那么得剧烈了,他看着女孩小跑离开的背影,自语道: “恰恰……是我在班里一直暗恋的女孩子……” 丰收季节的微风吹拂着芥茉湖边的绿草,与随风摇摆的一片片金沙。 “喂喂喂~你在想什么呢!大傻瓜!” 系休铃的喊声吧尖普啦多拉回了现实。 “怎么搞的嘛,人家一说每天请你吃水果,你的脸就红成这样。”系休铃天真地嘟着嘴说道,“净是想写邪恶的事情,哼。” “啊……呀……没有啦……呵呵呵呵。”尖普啦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用手挠着头发说道。 上午的课,就像浮在水面的荷叶,丝毫没有渗透到水底。小多虽然身子在课堂上,然而老师所讲授的东西却丝毫没有留在记忆里。系休铃一上午都兴高采烈地,间或地向小多毫无遮掩地感慨或吐槽好多东西,或是与课堂有关的,或是开小差想起的,小多瞬间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水果篮,被系休铃各种各样的话语化作的水果投得满当当的。 当然这也不是让小多听不进课的主要原因,因为小多想起了尘封在心里却丝毫没有褪色的那份记忆,就像古巷里始终亮着的一盏煤油灯,金黄色的光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的醒目,那样得,难以让眼球去不看它…… 上午的课结束了。玄风马上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说加羹忙拿起书包跟了上去—— “喂,过几天就是一对了~你说呢?”系休铃看着走出教室的说加羹兴致勃勃地向尖普啦多问道。 尖普啦多没有说话。 “嗯?”系休铃猛地拍了一下尖普啦多的肩膀,“喂!问你话呢!” “啊,啊……”尖普啦多勉强地笑笑,“是啊,呵呵……” “哼!”系休铃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咦?怎么了呀?为什么生气嘛!”尖普啦多看系休铃的举动有些不快,忙慌里慌张地问道。 “切,人家问你话,你在走什么神呀,真是的。”系休铃不快地背起书包。 “那那个,刚才我在想,今天下午没有课,所以麻烦你来我家照料一下我们种的桃树啦!”一滴汗从小多的脸颊流了下来,“咱们说好的呢。” “啊,对了!有钱赚了!”系休铃瞬间来了精神,“喂,你睡不睡午觉?” “啊,我不睡。”尖普啦多说,“中午睡不着的。” “哎呀……那你要等我一阵子了,如果下午没课我中午要睡到好晚……”系休铃小声说。 “没事没事,我会等你的。”尖普啦多笑着说,“我会在家等到你醒来为止,你就像往常一样睡吧!” “真的吗?真的吗?耶耶……”系休铃如释重负地笑着,“又有懒觉可以睡了……” “呵呵……”尖普啦多笑着,心里想道,“真的是说话毫无掩饰呢,想什么就说什么,这样的女孩,不多了呢。” 而在门外,玄风快步走着,说加羹背着书包一路小跑终于和他并驾齐驱。 “走开。”玄风不屑地说。 “呼呼,玄风你跑得好快啊!”说加羹腆着脸笑着对玄风说。 “那是我自己的事。”玄风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呼呼,那个,我不是来惹你的嘛,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说加羹一边小跑着一边说,“那个,那个就是今天她们问我有没有和你散步的时候,我……是因为觉得面子放不下,所以……所以才说的是——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下不为例。”玄风破例给了说加羹一个台阶,他的意思是原谅说加羹了。 敏锐的女神精神一震:“真的?可是……大家都把目光盯在我们身上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媒体来拍摄我们的一举一动的。我真的不想因为暴露了我们实际的关系,而让大家看低我一眼。怎么办,这样的话真的不好吧?” “我管你?”玄风知道说加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冷淡的拒绝了。 “拜托你帮帮人家好不好嘛!”说加羹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虽然是我引起的这些事情,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求求你帮帮我……” 玄风停下了脚步,斜视着说加羹,质问道:“我跟你很熟吗?” 我跟你很熟吗? 我跟你很熟吗? “呃……呃……这个……那个……”不只是伎俩被拆穿的羞耻感,不只是处境简单被逼绝路的无奈感,不只是虚荣心碰到铁面的冰冷感,不只是仰慕的眼睛扎进铁锥的刺痛感——说加羹的心情谁能领会?她原本白皙的脸如今更加得煞白,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玄风向前起了脚步—— “等等!”说加羹喊道,“呃……事到如今只有让你看这个了!” 说加羹绕道玄风的身前,举起手中的东西,玄风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如往常:“你……居然有这个?!” “呵呵……没想到吧?”说加羹笑着把这个东西放回包里,“如果玄风哥肯配合加羹的话,加羹也会乖乖地配合玄风哥哦……” 玄风沉默了两秒钟,慢慢平静了下来,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加羹想要的不多,从今以后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周末一起出来玩一次,就这么简单!”说加羹自信地看着玄风的眼睛。 “不行。”玄风十三少往前走了一步,用背影回应了说加羹,他认真地说,“这种没有感情的约会我做不到。” “啊?加羹有说这是约会吗?只是一起走路罢了呢……”说加羹狡猾地一笑,“约会是玄风哥哥自己说的,哥哥你知道吗,越是这样子加羹越觉得你不自然哦。” “哼,滑稽无比。”玄风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必须有个期限,否则你死心吧。” “期限……”说加羹装作沉思状,其实她早就已经想好了时间:“今年的5月18日那天下午。” “今天是4月18日,也就是一个月了?”玄风说,“只要这一个月你不再提别的条件,并且在5月18日遵守你的承诺,我会这么做的。” 说加羹把手中方才让玄风大惊的东西放回了包里,“真的吗?那就这么定了,希望我们有个愉快的合作!一起回家吧?” “愉快就算了。”玄风迈起像往常一样的步子向前走了起来,说加羹开心地从后面跟了上去。 尖普啦多下午哪儿也没去,一直在等待着系休铃的到来。 他托着腮帮,望着爱阁外面种桃子的那块土地——昨天他和系休铃,不,准确来说是他在一旁看着系休铃把那颗桃树种子埋进了泥土里。小多虽然已经吩咐了天工在系休铃走进尖府大门的时候就来报信,可是他还是本能地望着爱阁外的小径,期待着天工跑来,对他说:“尖普啦多大爷爷,系休铃来到!” 墙上的表滴滴答答地走动着,时针已经走向了下午三点。 “哎呀……那你要等我一阵子了,如果下午没课我中午要睡到好晚……”系休铃上午说过的话一直在小多脑海中浮想着。 “慢慢等吧。”尖普啦多笑着自言自语,“一般女孩子要是睡懒觉怎么也要睡到下午四点钟吧。” “不过,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去等一个女孩子了呀……”小多呢喃道,“记得……上一次还是在等姐姐……” 姐姐…… 回忆把小多拉回了许久许久之前的孩提时代,记忆的深处那道光再一次照亮了脑海。 遇到“姐姐”之后,每一天小多放学后都会在湖边的那个地方见到姐姐,如果下午没有课,在那个时间从家中走出来,也会在那个地方见到姐姐。也每一次见到姐姐,姐姐都会热情地打着招呼,像变魔术一般从手里拿出一颗桃子给小多:“来,吃桃子的时间到啦!” 姐姐的手非常地温暖,它总是在小多吃桃子的时候,抚摸着小多的红头发。 有一天,小多背着书包从学校往回走,却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 也是从那时开始,小多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姐姐,每天吃着甜美的桃子,每天被姐姐抚摸着脑袋,或许,这种感觉,是喜欢吧。 “我是爱神……”年幼的小多心想,“可我却不懂得什么是爱……姐姐,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等我呢?” 他看到两个天工在芥茉湖边走着,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据说咱们家大奶奶偷摘了湖边的桃子,被她的父亲看到了?” “啧啧……的确是的。唉,真是太可怜了,估计大奶奶又要被她父亲狠狠地训斥一顿吧!” “姐姐?他们是在说姐姐吗?”小多心里一惊,“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姐并不是把桃子变了出来,而是偷偷摘下了桃子给我吃吗?” 他很想上去问一下天工,可是他始终没有勇气,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姐姐之间的秘密。 小多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好久好久,因为年幼,所以很容易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小多身边围绕着一股香气。 “啊!”小多一惊,之见姐姐弯着腰站在他的面前,抚摸着他的脑袋。 “不好意思……姐姐今天遇到一点家事,所以现在才来,我以为小多已经回去了呢,没想到还在等我……” 姐姐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温和,然而难以掩盖眼角淡淡地红晕。从姐姐的脸上,能看出一种沧桑的痕迹——小多明白了,姐姐因为为他摘桃子,被她的父亲发现了,狠狠地把她教训了一顿。 “姐姐!”小多扑了上去,钻进了姐姐的怀中。 姐姐无声地摸着小多的头,她静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桃子。 “这是……”小多看着那颗桃子,已经被摘过一段时间了,桃子上面没有任何的划痕,但是学习优秀并且洞察敏锐的小多能从光泽上看出是被紧紧地护在手中。 姐姐……为了这枚桃子,为了自己,吃了多少苦呢…… 小多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好了不要哭了,快吃吧。”姐姐温柔的摸着小多的头,“这么一会见不到姐姐就流鼻涕,小多要做个男子汉才行哦。” “嗯!”小多糊里糊涂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姐姐温柔的掏出一块粉红色的手帕,细细地为他擦拭着…… 小多感觉这块手帕,有一点点湿。 他接过桃子,心里有一千一万句“姐姐,不要为我摘桃子了,我不想看到姐姐这个样子。”,但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不想见不到姐姐,不想失去姐姐。 他咬咬牙,大口将桃子吃了下去。 姐姐摸了摸小多的脑袋:“今天姐姐要快点回去了,家里还有些事情,好吗?” “嗯,姐姐快回去吧!”小多知道,今天姐姐争取这一点时间出来见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发生在如此年幼的小多身上,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早了…… 是啊,上一次等的女孩,还是姐姐呢。 小多望着窗外的道路,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可是系休铃还是没有来他家。 “已经到了五点了,这时候早已经过了午觉的时间了呀,就连你强哥哥也已经醒了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多忐忑不安,“是不是系叔叔和阿阿姨知道她来我家,不让她来了?还是说出了什么事了?” 他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心里一直在猜测到底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系休铃不会按约定来他家。可是他对系休铃不够了解,所以毫无头绪。 小多苦恼地搔抓着自己的红发:“到底要不要打一个电话过去呢?如果她真的是在忙,或许会让她感到反感。如果她有急事,她也不会来得急接的。如果她的父母不让她和我来往,她也不会接我的电话……看来,这电话还是不打的好。” 小多一边这么想着,却一边按下了袖口的按钮:“不行,心里实在太难受了,如果不打出去的话……呼叫,系休铃!” “正在呼叫……正在呼叫……正在呼叫……”电话的电子音一直响着,小多的心一下一下地跳得厉害。 可是到了十下,电话响起了电子音的提示:“那个……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反应,现在可能有些不方便……等一下再打吧?” 小多沮丧地挂掉了电话,他已经没有再打一次的勇气了。 “不过还好,并不是刻意挂断了我的电话,至少不是她的父母不让她和我来往吧……”小多叹了口气。 “大概真的是有急事吧,不如联系一下她的姐妹?”又不知所措地过了五分钟,小多想道。 小多准备从系休铃的大姐系苍吹开始,当他对着电话说“呼叫”的时候,他沉默了。 如果有个男生向你打听你的妹妹在做什么,你会怎么想? “不行啊……”小多挂掉了电话,他咬了咬牙,“这样一定会引起她们的警觉和反感!尤其是系苍吹这样有心计的女子和系炎萧这样谨慎的女子!” “看来只好……估计她不会多想吧,至少她应该会告诉我。”小多拨通了系千系的电话,“我究竟是怎么了,这么在意系休铃在干什么,甚至冒这种险。” “正在……喂?”第一声正在呼叫的电子音才说到一半,便听到音乐声中的一声柔和的声音。 “那个……是千系姐吧?我想问一下……”小多磕磕巴巴地说,“休铃姐现在有空吗?我联系不上她……” 终于说出口了……小多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啦!”那边的千系的声音,和流行音乐的声音一起传了过来,“小多,我这里好吵啊听不清楚!等一下!” “……”小多沮丧地自语道,“难道还要再说一遍吗……饶了我吧。” 电话里的音乐声一点点变小,直到听到清晰的千系的声音:“小多还在吗?” “啊,在的!千系姐。”小多忙说。 “刚才真的不好意思,现在可以说话啦,找我什么事呀?”千系问道。 “就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下休铃姐姐有空吗,我联系不上她。”小多又一次鼓起了勇气,说了一遍。 “这个……我现在在天街和你姐姐一起买衣服呢!”系千系抱着歉意答道,“所以我也不清楚……小多对不起!” “没、没必要这么道歉啦……没关系的千系姐。”小多说,“对了,我姐姐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吧?” “没有啦,我刚才从服装店出来啦,里面音乐实在太吵啦,而且是那种一听就想赶紧出店门的那种歌曲,咚咚咚的那种!” “嗯……不要告诉我亲姐姐嗒嗒好吗?”小多咬着牙说,“拜托了,就当没有这事儿!” “咦?”系千系用非常小的声音咦了一声,继而突然声音变得比平常还要大一些,“嗯!千系知道了!” “好的,真的非常感谢千系姐,拜拜……” “没关系啦,拜拜!” 小多挂掉电话,一边回身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哎呀!” 回过身的时候,他发现系休铃正站在他的面前! 这真是既惊悚又惊喜的一幕,小多好久都没有喘匀气:“休、休铃姐,你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人家早在你打电话的时候就进来了,看你打电话这么投入,就没有打扰你。”系休铃无辜地说道,“叫我铃铃就行了,我喜欢这个名字。” “铃铃?这么叫你,真的不介意?”小多谨慎地问,“总感觉,好像要和你很熟的人才能这么叫你。” “哪有,我们已经很熟了呀!”系休铃笑道,“而且是很明确的雇佣与被雇佣关系哦~!” “呵呵……好吧,铃铃,为什么现在才来?”小多有些责备地说,“被雇佣者要按时上班才行哦。” “不是你答应人家的嘛,睡到自然醒……人家一直在睡觉睡到现在好不好!”系休铃有些委屈,“要不是你答应……咦?感觉手机一直在振动!” 系休铃忙看向自己的袖子:“啊,是千系妹妹,她一直在不停地呼叫我呢?” “糟了……”尖普啦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喂?嗯!千系!”系休铃愉快地说道。 “三姐,你现在在哪里?小多弟弟刚才找你,还联系不上你!你为什么不接人家电话?人家很着急的!”千系在那边很认真地说道。 “啊?我在小多家里玩呢!”系休铃无辜地答道。 “啊,别!”小多心里一想,这下说不清了! “什么?”千系那边出现了短暂的两秒钟的沉默,“呜呜……被耍了……” “哈哈哈哈,笨蛋千系!”系休铃笑道,“谁叫你这么傻!” “喂!不是这样啦!”小多赶忙大喊道,“这是误会!” “已经挂了~”系休铃笑着回答,“啦啦啦……” “你,为什么要这样呀!”小多气呼呼地说,“千系姐会误会我的!” “没关系,呵呵。”系休铃拍了拍胸脯,“她一定会认为这全是我的恶作剧,因为我三天两头没事就喜欢整她玩,哈哈哈哈哈哈。” “那,千系姐这么善良的女孩,你为什么要欺负人家?”尖普啦多叉起腰,“他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欺负嘛!”系休铃像是被摸到了逆鳞,攥起拳头,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不知道,我们从小就一般高,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长高了,可是她却不停地长高,快比我要高出一个脑袋了,真的是难以接受!我们家四个女孩,就我最矮,我就一个妹妹,却恰恰是最高的,一想起来我就火大!” 小多原本对系休铃的做法感到微微的气愤,然而听到系休铃这一番解释后,产生了对系休铃的理解和怜悯。他顿了顿,微笑着摸了摸系休铃的脑袋,系休铃顿时闭上了嘴巴。 尖普啦多笑着说:“其实女孩子还是矮一点比较好,这样显得乖巧温顺,聪明伶俐,让男生禁不住就想要去保护呢。其实我就喜欢矮一点的女生呢。” “真的?不骗我?”系休铃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你不是在哄我吧?” “怎么会是哄你。”小多此时的微笑在系休铃心里变得尤为印象深刻,“从小就是这样认为的。” “哈哈。”系休铃开心地笑了起来,“原来还有男生喜欢矮小的女孩,耶……” “嗯,所以不要让身高成为姐妹间的沟壑哦。”小多劝慰道,“以后要大气一点,有个姐姐的样子。”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的确好受些了。”系休铃盘起胳膊,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欺负千系已经是习惯了,一时半会刹不住车,况且况且,生活中没有比欺负千系更让人愉快的事情了!” 小多无奈地笑笑:“好吧好吧,现在快点进行你的工作吧。” 系休铃走到门外的桃树种子埋放的土地边,又是感受种子的状况,又是对土壤动手动脚,尖普啦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细的培养果树的方法,而相比之下,他心中回荡着一种隐隐约约的痛—— 自己真的从小就喜欢矮一点的女生吗? 此时此刻,玄风正在家中读书,上午说加羹从包中出示的东西让他感到甚是不快。 “她怎么会有那个?”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玄风脑海中,玄风用一部分大脑在读书,而令一部分大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是如何得到的呢?按理说,以她的能力是不可能得到的。” 玄风这样想着,心中出现了无限多个可能性,然后逐一排除。 那不是什么把柄,那是一本书——一本封面画着一位手持宝剑的白色卷发男子与神兽激战的旧书。那名男子手里拿着的,正是上古神器之首的暗夜旌歌剑。 没错,玄风听弦野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弦野在机芒大人的地下室里偷盗七彩宝珠的时候,曾经看到了两个随着宝珠被拿走而消失了的身影,其中一个被称为“白紀”的男子,手中拿着的正是这把暗夜旌歌剑。 也就是说,这本书里画的“白紀”,或许与珀本塔里垂死的西砻老人所说的“第三个神”白紀是同一个。 那么,或许这本书就是解开离心宫在公元前3001年前,也就是天历元年——玄风岀生之前,所发生的不可告人的事情的钥匙。 可是,那本书到底是如何跑到了说加羹的手中呢?换言之,说加羹是如何得到这种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青少部的孩子们眼睛中的禁书呢? “如果说珀本塔(原天工阁)从芥茉湖边被整个搬到了不正原上这件事意味着那个被长辈们隐瞒的时代的终结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在那以后来到离心宫或者在离心宫出生的神或者天工都会因为长辈一代那神秘的隐瞒政策而不知道那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换言之,雅舍阿姨是在我出生之后才来到的离心宫,也就是说他们家如果有这样的书出现,那必然是出自于说煜情叔叔来到离心宫到珀本塔搬到不正原这段时间所购买的书籍。”玄风一边读着天文学书籍,一边思考着这件事情,他提出了一个深深的疑问,“假如说叔叔来到离心宫在天工阁搬到不正原之后,那么说家就绝对不会得到这样的书!甚至,那个时代的事情,说家是一概不知晓的!” “那么把问题缩小回到那本书上。说加羹之所以能得到这本书,如果我前面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只有可能是被他人赠予的!” 此时此刻,小多站在系休铃旁边,一边附和着系休铃对自己的种植技术的炫耀,一边回忆起了儿时的记忆——自己真的从小就喜欢矮一点的女生吗? 儿时,他只喜欢过姐姐,在湖边给他桃子吃的姐姐。 姐姐,并不是那种矮小的女生,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妖娆,似乎她生来就是完美的代名词,从长在最上面的那一根头发,到长在最下面的那一层足底,完全挑不出一丝瑕疵。 至少在那时的小多看来,的确是那样的。 那一天是7月24日,是姐姐的生日。 当天下午放学,小多走在路上,心里怦怦直跳,他不停地问自己:“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姐姐会不会和家人一起而不在湖边等我了?假如姐姐在,她会收下我的礼物吗?” 小多走在芥茉湖湖边,远远望去姐姐往常等自己的地方看不清有没有人,走近些,用力去看,终于看到一个小黑点——姐姐! 小多激动地跑了过去,黑点越来越大,直到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老头模样的天工,可能是散步累了,所以坐在长椅上歇息。 小多一阵沮丧,离心宫有规定,如果神站着在天工旁边,天工如果没有必须坐下的理由,未经神的主动授权,绝对不能坐着的。因此老头赶忙行了个礼,然后背着手缓缓离开了。 小多疲惫地坐在长椅上,看来姐姐真的不会来了。 可是刚一坐下,背后就有一双温热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小多~猜猜我是谁?”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小多的血液恢复了汹涌。 “姐姐、姐姐!”小多兴奋地说。 “真聪明~不愧是小多!”姐姐绕到小多的面前,摸了摸小多的头,“傻小多,姐姐刚才一直跟在你后面呢!” “跟在我的后面?”小多说,“这是为什么?” “呵呵,当然是想逗逗你,姐姐我很想看看小多在乎我的时候的表情呢。”姐姐在小多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对不起哦,不要生气。” “没关系,姐姐,能看到你来我已经很高兴很高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小多像背台词一样把话都说了出来,他从书包中拿出一本书,“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请一定要收下!” “嗯?”姐姐接过小多手中的书,那本书的封面画着一个执剑少年在与神兽互相厮杀,“真的没想到,小多会送我礼物呢!好开心,不过这本书好奇怪,这么旧,里面的文字也不是我们现在的,貌似是古天知文。” “嗯,不过最奇怪的是,这本书即使用翻译器看,也看不懂,因为有好多字翻译器会发出警报声,”小多说,“说实话,这本书是今天我在自己的院子里挖土玩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书——当时我挖了很深很深,之前一直拿不定主意要送姐姐什么礼物好,突然发现了这本书,姐姐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在我眼里是不同于我的亲姐姐的,是那样的重要和独特,所以,我也想送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这本书,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至少我们家从来没有过这本书,我也没在别的地方见到过——那么我便觉得,挖到它是注定的事情!” “真的?”姐姐满脸通红地看着小多,“小多也会说这种话,弄的我好激动哟。” “呼呼……”小多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其实我也从来没说过这么长的话,只是……只是刚才好多思绪一齐涌上来了罢啦。” “那姐姐一定会认真把这本书读完的”姐姐摸了摸小多的头,“辛苦小多了,闭上眼睛,要吃桃子啦……” “小多?” “小多?” “喂,小多——!” 系休铃的叫声,让小多瞬间惊醒了过来:“啊,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我让你帮我去弄一壶水来,叫你这么多遍!”系休铃不满地嘟起嘴巴,“两眼还一直呆呆地盯着人家看,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哪!”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天然呆!”小多慌得口不择言,“我现在就去!” …… 第二天 “玄风哥,来我家接我上学好吗?说的一起上学,可是要全程陪着我才算!”玄风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的时候,收到了这样的一封,说加羹发来的短信。 书叶学院在离心大殿的西北角,也就是离心殿(机芒家的大殿的全部,玄风所住的的分心殿也在其中)出门右拐,就能走到。而说府在离心大殿的正东边——这意味着玄风要先从离心殿出门,沿反方向走四分之一个芥茉湖边路的距离,接说加羹,然后再和说加羹一起走回自家门口,再去学校——这样总共多走了芥茉湖环路的一半。 “切。”玄风一个飞奔以惊人的速度,用了不到五秒,便悬浮着降落到了说府门口。 “好酷哦~!!!!”说加羹早已经在门口穿着漂亮的黑色夹克和深蓝色方格的中长裙,等待着玄风的到来,见到玄风一脸冰冷的降落在他的面前,她激动地鼓起了掌。 “走吧。”玄风不多说废话,直接朝着学校的方向迈起了步子,说加羹欢快地在路人们羡慕的注目下,跟上了玄风,和玄风并排向学校走去。 走着走着,玄风忽然开口问道:“那本书,你读过没?” “这个嘛……”说加羹犹豫了一番,开口道,“那本书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给我的,当时回家看了看,里面好多词翻译器都会发出滴滴的警报,当时把书给了爸爸妈妈看,爸爸妈妈也都说看不懂,更气人的是爸爸他根本就不放到心上,他说我是女孩子不能看些这种打打杀杀的书啊什么的,然后就把书给我了——于是我就一直放着没有管。” “哦,然后呢。”玄风对这件事已经了解了——说煜情是在珀本塔搬走之后才来的离心宫,所以说家对那个时代的事情全然不知。 而且,翻译器看到一些文字发出警报,说明离心宫的长辈们在刻意封锁这些词汇,这些字眼,让翻译器不能够翻译出这些意思。这便说明了那本书的确是在记录着事实,而不是后人的杜撰。 “后来……听……弦野说,你们在调查什么秘密,好想和我们出生之前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又因为这是本旧书,所以我想……可能会对玄风哥有帮助吧!” “所以就拿这个来威胁我?”玄风说得很直白。 “啊……可以这么说吧……”说加羹回答的也很直白,“不过怎么可以说是威胁呢?和我一起散步……有什么不好?” 玄风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着和说加羹一起走进了教室,然后坐在了不同的座位上。 “千系……”坐在同一个教室的尖嗒凌忧心忡忡地对系千系说,“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他们在一起了,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系千系饶有兴致的问道。 “第一次是昨天放学的时候,我不是先去了一趟楼道口的洗手间吗?当时你在教室门口等我。”尖嗒凌说,“去的路上就远远看到他们两个面对面,在聊天,说加羹还举着一本书高兴地在玄风哥哥面前晃来晃去。” “玄风哥哥什么表情?”系千系问。 “因为远,我可能看错了,玄风哥哥的表情很吃惊,那种表情我从来没见到过。”尖嗒凌天真地说,“玄风哥哥怎么会因为一本书这样呢,一定是我看错了吧!” “u~”系千系摇摇头,看着嗒嗒纯洁的双眼,笑着说,“不一定!如果玄风哥哥真的喜欢说加羹,事情可能就会变得这么夸张啦!” “啊?”尖嗒凌着实一惊,她担心的眼神尽显于面,“难道说玄风哥哥喜欢说加羹……” “嘻嘻~”系千系笑道,“开玩笑呢!其实我也觉的是你看错了啦!” 可是尖嗒凌明显没有把系千系后面说的话放在耳朵里:“玄风哥哥喜欢说加羹,说加羹这么漂亮,皮肤这么白,身材这么好,还会打扮,唱歌又好听……这可怎么办啊……” “笨蛋嗒嗒。”系千系翻开了课本,“要是这么在意玄风哥哥,我们去问问不就知啦?” “不——要!”尖嗒凌鼓起脸蛋,“我不要,要问你自己去问吧!” “又不是我想知道,干嘛要我去问!”千系戏谑地说,“我才不去呢。” “千系~~~~~”尖嗒凌低声冲着千系撒娇道,“你就去问一下好不好嘛,你忍心看我心情这么低落吗?” “嗯……这个嘛……”千系故意不回答,她闭上眼睛,得意洋洋地摇着。 “好吧!”嗒嗒终于耗不下去了,从口袋掏出一支棒棒糖,“这个是给你的酬劳~!” “~~!”千系睁开眼睛一看,连忙夺了过去,满脸幸福地向嗒嗒敬了个礼,“长官!包在我身上~!” 玄风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大波前来八卦的女生,今天运气不错,没有人问问题,他打开书本准本再看看今天要讲的内容,忽然感到右肩有谁轻轻拍了一下。 一般人都会条件反射向右回头,但是玄风很冷静地意识到只要是这么拍他的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他朝左边回头,便看到了一脸吃惊的系千系。 “哇呜!竟然被识破了!”千系不可思议地说,“玄风哥哥好厉害!” “你当然骗不了我,我背后有眼睛。”玄风似笑非笑道,“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问一下!”千系的表情完全就好像是在问自己的事,完全就好像是自己非常关心这个问题,她甚至还刻意在说话的时候避开玄风的眼神,好像难为情一样,“玄风哥哥,和说加羹姐姐,在交往吗?” “你是帮别人问的吧。”玄风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犀利的眼神盯着系千系紧张的双眼。 “这个……那个……”千系这时完全不敢直视玄风,她眼睛盯着地面,小声说道,“不是的……” 玄风回过身看着黑板,不再说话,但是他用余光观察着身后的千系,就这样半分钟过去了,千系还是没有离开。 “一个月后告诉你吧。”玄风看着前方,低沉地说,“不要问为什么,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请回去预习课本吧。” “怎么这么久?”嗒嗒看着无精打采回来的千系,不满地问道,“你们怎么聊了这么久……” “呜~我已经尽力了……”系千系坐回座位上,向嗒嗒轻轻摊开双手,“最后玄风哥哥对我说,一个月后告诉我……” “啊?”嗒嗒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像一层皮一样趴在桌子上,沮丧地说,“虽然说一个月以后就能知道答案……可是一个月真的好长……” 中午说府 “小加羹,听说你在跟玄风十三少交往?”说煜情坐在饭桌上,一边夹着菜,一边严肃地问。 “……对啊,怎么了?”说加羹本来想先瞒着父母,但是一时间虚荣心涌上心头,不小心就说了出来。不过,在开口以后她就后悔了,之前因为做弦野的干妹妹,就被父母指指点点了好些日子,她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说煜情会说什么,雅舍会说什么—— “你这死丫头,不好好学习,整这些交往来交往去没用的玩意,是不是想挨揍?” 说煜情一定会这么说。 “女儿啊,你可一点也不像妈妈,妈妈小时候拒绝了许许多多的男孩,最后老老实实听从父母的话,和一个父母相中的男生交往,不过可惜的是那个男生被他的情敌杀死了——于是妈妈就伤心地在河边散步,遇到了白虎,为了逃脱白虎的追赶跳到了幼发拉底河,戏剧般的来到了这里成了神仙——虽然说这一切少了哪一环都不可能,但是万事都是有机缘的啊,他们之间都有一个微妙的联系,如果妈妈当时不听父母的话,就不会为了未婚夫的死而在河边散步,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成为神,所以妈妈告诉你,一定要听父母的话,一定要听父母的话,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听呢?真不像我呢。” 雅舍一定会这样说。 可是意料之外,说煜情竟然笑逐颜开:“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努力让他喜欢你吧!丫头啊,你要是能让玄风成为我的女婿,那咱们说家在离心宫的地位也会有相当可观的提高的,好好努力!呵呵呵呵……” 雅舍脸上也浮现出了美丽的笑容:“女儿啊,你终于做了一次明白事,终于有了一次眼光,妈妈一直就觉得玄风是男生里面最优秀的,你可要好好和人家相处啊!” “嗯?他是最优秀的?”说煜情因为雅舍和玄风年龄其实相差无几,所以不禁吃醋起来,“那我呢?!” “你啊……”雅舍平静地说,“你是上好的极品大男人。” “我是极品?”说煜情豹子一样的大嘴巴,而后朝着雅舍白皙的脸庞啄了一口,“哈哈,这话我爱听!” “姐姐啊。”说念尘终于肯插嘴了,他得意洋洋地笑道,“加油,把流浪狗搞到手,我就少了个情敌!哈哈……” “呃……好吧……”说加羹真没想到这件事说念尘这么上心是因为这个。 “你这小狼崽仔。”说煜情不耐烦地看着说念尘,“整天就知道追求尖嗒凌,也不知道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你看你上个月的学习成绩和工作的情况!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机芒伯伯都找我谈过一次话了,让我好好纠正纠正你学习和工作懒散的臭毛病!” “再说了,非得追求尖家的女孩不可吗?”雅舍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你父亲和你尖伯伯关系一直都不好,别说她不喜欢你了,就算尖嗒凌人家喜欢你,我们两边的父母也会不乐意的。” “怎么说你也得找个系家的女孩啊!”说煜情伸出四根手指头,咧嘴笑着说,“他们家女孩也多,地位也比尖家要高一些,我看看,系苍吹和北堂磐彧现在已经正式交往了,听说系炎萧和南宫宭炎整天走在一起,估计也快成了……你怎么也得,找系休铃啊,或者系千系啊,哈哈……是不是?要是这样,咱们说家就能和系家结好关系,增添不少方便,嗯?” “打住吧。”说念尘忍耐已久,他用手中的匕首“策轮”狠狠地朝着桌子刺了一下,虽然这桌子是专门防说念尘的匕首的坚固材料,但是还是发出“咚”的一声震响,说念尘愤怒地瞪着父母,咬牙切齿道,“是我结婚,又不是你们结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雅舍训斥道,无论她是开心还是生气,说话的语气似乎除了音调稍微高一点,似乎没有其他区别。 “小狼崽仔!”同一时间,说煜情气得站起身,却发现说念尘早已一溜烟逃离了餐厅。 “老公,加羹这件事要不你去跟老机说说?我觉得光靠孩子不稳当。”雅舍说,“但是先不要直接提亲什么的,我听人说,机芒家和别的家有过婚约,也不知道是不是玄风,万一是的话,这么直接提亲就不太合适了。” “嗯,我知道。”说煜情托了托腮帮,“今天下午先去送点礼,跟老机谈谈工作,顺便把这事有意无意地提一下也好。” “加羹,你这边好好和玄风相处,相信爸爸妈妈,没有问题的。” “嗯……我尽力而为吧。”说加羹不太相信的看着支持自己的父母,“有你们支持我也踏实许多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可想而知,说加羹的每天都很愉悦,她珍惜这一个月里每一天的日子,然而谁也不知道,她其实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小加羹,我前些日子把你们俩的事和你机芒伯伯隐隐地提了提,他一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周以后,说煜情在饭桌上开怀说,“他说,只要孩子互相喜欢,他全力支持!今天他又找我说,如果想给你俩办喜事,就尽快定个时间,越快越好!哈哈哈哈……” “这么简单就搞定了?”说念尘拨弄着餐具不可置信地拍了拍胸脯,“难道说……今年今日,我了却了一块心病?” “老公你真是能干。”雅舍欣喜地赞扬道。 “真的吗?爸爸你不会是忽悠我吧?”说加羹真是又惊又喜,“机芒伯伯有没有问过玄风的意见?” 说煜情摇摇头:“机芒说了,这件事他做主。再说了,玄风要是不喜欢你,干嘛和你交往啊?哈哈哈哈哈……” “也……是啊。”说加羹抚摸着右颈边的金色长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愧疚——与其说是愧疚,还不如说是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容易得让人觉得可怕。 “那……离心宫是男方求婚还是女方求婚来着?”说加羹怕父母看出自己的心事,忙打岔问道。 “在离心宫,求交往的是男方,这叫表心意。”雅舍开心地说,“求婚的是女方,这叫表忠心。因为结了婚,女方就要接受男方的保护,所以一定要表示自己对男方忠诚的爱和归属,因此需要女方向男方求婚,这是老习俗了。” “嗯……那……”说加羹回忆着那一天和玄风约定的最后期限,“五月十八日,下午,芥茉湖边,我向玄风求婚好吗?” “五月十八日?”说煜情敲着圆脑袋,望着天花板,左思右想,“这是什么日子来着?这么熟悉呢……” “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雅舍的脸顿生出几多阴云,然而看向说加羹的时候又恢复了晴天,“这一天求婚真的太棒了,如果顺利进行的话,当晚就可以举行事先安排好的婚礼,交给爸爸妈妈来办了,你就好好和玄风相处吧。” “嗯,谢谢妈妈!爸爸!”说加羹一想到不到一个月以后,就能和自己喜欢的男生……结婚……那种心情,很多人都能够懂得吧!即使不择手段,也是非常值得的——那每天看着日历,去数着的日子。 离心殿卧室 夜深了。 “老公,你终于想开了?”丿柆踱夫人听到机芒大人说出要为玄风和说加羹举办求婚仪式以后,高兴之色丝毫没有掩饰,“我一直觉得说加羹是最适合我们儿子的女孩,可你一直说要自由恋爱,不要我们干涉,今天你终于开窍了!” “是啊,这么做是最明智的。”机芒大人面色沉重地背着手,在卧室来回踱步。 “不过,你问过儿子了吗?”丿柆踱说。 机芒大人摇摇头:“这件事情,我打算亲自做主。” “啊?”丿柆踱不解地歪歪头,“你这个一向支持让孩子自由恋爱的糟老头,怎么突然要自作主张了?” “不是我自作主张,我只是不想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机芒大人严肃地说。 “什么事情……?”丿柆踱听的摸不着头脑。 “你一定听过这句老话。”机芒大人没有直面回答,“如果因灵绒、天翅之间只能选其一而犹豫不决的时候,金沙是最好的选择……或许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吧!” 灵绒、天翅是离心宫极其珍稀的药材,分别指老灵猿难以长出的绒毛和飞来天趣的翅膀最柔软的部位,金沙指广泛分布于离心宫的金黄色草本植物。 “你说直白一点,我没你这么神经,听不懂你的意思。”丿柆踱有些气愤地说。 可是机芒大人却轻飘飘躺在了床上,眼一闭,就睡着了。 又是一周过去了,说加羹依然珍惜着这与玄风共处的每一天,同样珍惜这些日子的,还有其他人。 “好了,今天的照料结束,钱拿来~!”系休铃擦了擦额头上的油汗,笑着对尖普啦多伸出手。 “嗯,今天也辛苦了。”小多掏出当日的工钱,放在系休铃的手里。 “记得多夸夸这颗小树苗啊。”系休铃看着冒出苗来的桃树,“给植物说好听的话植物会快快生长。” “嗯,好。” “哎?看你脸色不太好啊……”系休铃关心地看着小多强笑的脸庞,“有什么事不开心?” 小多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了:“这两天我姐姐生了病,爸爸天天工作,妈妈正巧这几天去人间执行任务,大哥又不会照顾女孩,所以是我一直在照顾她。” “哦……那真是很辛苦。”系休铃想了想,说,“现在发烧感冒都可以当天治好,你说的这两天生了病,是不是很严重的病症呢?” 尖普啦多暗暗为系休铃的敏锐而心头一紧:“也不是严重……其实是心病吧。” “嗯?心病?嗯……确实心病也是难以段时间才痊愈的。”系休铃振振有词地说,“那你知道嗒嗒妹妹因为什么得的心病吗?” “这个……不方便说吧,呵呵。”小多觉得不能把尖嗒凌因为玄风和说加羹走在一起而心情忧郁的事情告诉人称“大喇叭”的系休铃。 “切,你不说人家也知道!”系休铃反答道,“因为玄风哥哥跟说加羹走在一起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尖普啦多不可置信道。 “嘿嘿,这一点已经是离心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啦,那年天朝盛宴上你姐姐邀请玄风合唱以后,她喜欢玄风的绯闻一直有哦。”系休铃得意地盘起胳膊,“而且一开始,还是我传开的呢。” “你……好吧你赢啦!”尖普啦多表示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最近真是流行恋爱呢。”系休铃说道,“我大姐马上要准备向北堂磐彧求婚了,二姐和南宫宭炎的恋情也已经上了报纸,玄风哥哥跟说加羹走在了一起,其实我也想恋爱啊,单身的日子真的好痛苦的。” “哦?”尖普啦多看系休铃一脸认真的表情,只好顺着系休铃的话说,“那你有看上的男生了吗?” 系休铃一边在院墙便背对着小多来回踱步,一边慢慢说:“我最近的确看上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很老实,很憨厚,也没有坏心眼,对我也很好,可是那个男生是块木头……” “木头?”尖普啦多挠挠脑袋,“谁……是谁?” 系休铃绕了一圈又返回到了尖普啦多面前。 “别卖关子啦,告诉我吧。”尖普啦多心里有一点担心。 “现在那块木头就站在我面前。”系休铃用极为细小的声音,望着地面,说道。 尖普啦多双唇紧闭,表情木然。 一阵风吹过,两神的衣服随风摇摆,和二神一动不动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系休铃加大了声音看着尖普啦多说道,“木头!木头!” “不,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多终于开口了,“对不起……虽然你是个好女孩,也是个很细腻很需要关心的女孩,可是……” “不用说了。”系休铃苦涩地笑着,“我好糗,我还以为,至少不会当面就拒绝我……我真是太傻了!” “其实并不是我们不合适,是我……”小多刚想解释,就被系休铃大喊了回去: “不是说了不用说了吗?我不要你说话!!你就接着去喜欢说加羹吧!” 说加羹。 这个名字是如此的沉重,如果加上前面的那几个字。 你就接着去喜欢说加羹吧! 尖普啦多呆在原地,双目直视着面前的墙壁,一动不动,真的就像一块木头一样——他不知道系休铃是马上就跑开了,还是过了几秒才跑开的,他只是对系休铃知道这些而感到无比地惊愕与,莫名的沉痛——因为他知道,如果系休铃知道这一切,对她的打击,是相当大的啊。 没错,他从小就喜欢说加羹,因为…… 姐姐……说加羹…… 小时候给自己桃子吃的“姐姐”,其实就是说加羹啊。 系休铃在和小多相识的这些日子里,总是拐弯抹角问他对说加羹和玄风的看法。看来,系休铃多少也早就知道小多喜欢说加羹的事情,甚至说,系休铃对小多的事情,了如指掌。 先不去寻思她是如何知道的,只是说她明知小多没有从说加羹的阴影中走出来,却还一直接触着他。试图用自己的关心和爱,来温暖小多冰冷的心——然而在努力过后,在酝酿着告白的那一刻,听到的却是那样的一句话——对不起…… 什么都白做了,原来自己的爱毫无作用,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或许正因如此,系休铃才会觉得,自己好糗吧。她就那样跑开了,永远也不会再来找小多了。 “她再也不会来见我了吧。”小多跺了跺脚,倍感凄凉,“可是我,竟然一点都不心痛,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真的从说加羹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了吗?” 她再也不会来见我了吧—— 几百年前的那一天,小玄风从人间学习武功回到离心宫,在课堂上,小多被抢尽了风头,还丢了脸,下课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找他问问题——放学后,小多在来到芥茉湖边那个每天和说加羹见面的地方,心情沉重的小多,非常希望能见到说加羹,向她倾诉,被她安慰,被她抚摸……可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说加羹。 小多漫无目的地走向说府,到了通往食人森林的分岔口上,远远望去,竟然看到了说加羹的背影。 “姐姐?”小多没有大声喊她,因为他看到,说加羹藏在说府的院墙外边的边沿,聚精会神地,偷看着玄风十三少在食人森林练武。 小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同样地,说加羹也背对着他,出神地看着玄风,一动也不动。 小多知道,姐姐以后再也不会来见他了。 从那以后,一天天过去了,系休铃再也没有去尖普啦多家里,一天也没有。 小多仿佛成了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每天机械的做着每一件事情,除了必要的来往,从不说多余的话。 “弟弟……你怎么了?”尖嗒凌在饭桌上关心地问,“这几天你一直无精打采的,不是,是一直都没有表情,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小多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呵呵,长大了,变得沉稳了呢。”慕绢子却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男孩总有一天要变得成熟。” “妈妈,我觉得不是这样!”尖嗒凌反驳道,“小多原本就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男生啊,即使是变成熟了,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别说了,我真没事。”小多放下了餐具,“我吃饱了。” 紧接着,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父亲尖不降同样一句话也没说,他看着儿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在逃避现实啊……小多从小和我一样,喜欢争强好胜,喜欢做的最好,也喜欢得到所有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不然绝对不会甘心的啊。不过这个性格并不能说是一个长处,因为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并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有些东西,有些事物,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生来就注定是你的,它们最适合你,然而它们并非是年轻的你眼中最好的东西。 尖不降叹了一口气,放下餐具,什么也没说,走去卧室办公了。 很快,便到了五月十八日,那是说加羹向玄风求婚的日子。这之前的每一天,说加羹对玄风都非常体贴,即使玄风一个人惯了,但他也发现生活中有一个女孩帮自己一些琐事也能省去不少时间,于是他对说加羹也没以前那么生硬了,而是介于朋友和陌生人之间的那种客气和礼貌。说加羹感受到了玄风的这一分变化,更加热情起来。这一天刚好离心宫的季初考试,玄风在他的班级是第一名,而尖普啦多,则从第二名下降到了第八名。 “姐,这事真的能成么?”说念尘看着被上好的轻纱和闪烁的宝石所装点的说加羹,不放心地问道,“那流浪狗会答应你的求婚?” “不许这么叫玄风!”说加羹纠正道,“怎么不能成,他父亲月神都明确表示全力支持了,你知道的,月神是我们的头领,玄风很听他父亲的话,即使他有多少不情愿,这一个月他的父母肯定也给他做了好多思想工作了,哼哼……” “姐姐,你不知道离心宫的习俗吗?”说念尘鄙夷道,“求婚仪式开始前,求婚和被求婚的人的名字是对被求婚的男士保密的……所以对外界也只是宣称‘有重大婚礼在某日某时某地举行’,绝对不会说名字的,所以大家到现在也不知道今天下午的典礼是哪个女士向哪个男士求婚的哦,流浪……玄风的父母当然也不会给他做什么思想工作之类!哎,姐姐,这点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说加羹尴尬地说,“就、就算如此,到时候玄风他一看到父母都出场了,我又打扮得这么漂亮,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能不答应吗?” “我觉得……够呛。”说念尘说,“说实话吧,流浪……哦不,以玄风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把婚姻当成儿戏,他要是喜欢你,绝对会答应,要是不喜欢你,他绝对不会答应!” “哼,那又怎样?”说加羹胸有成竹地说,“他父亲月神都说了全力支持我们的婚事,而且这不只是一场婚礼,系苍吹已经向北堂磐彧求婚了,但是婚礼还没有选好日子,这就是机芒家和系家的关系的纽带;而我和玄风的婚事,便是我们家和机芒家的纽带,机芒伯伯绝对是非常重视这一点的!假如当时玄风不答应,以机芒伯伯的性格一定会拍案而起,大喊一声‘这是命令,必须答应!’,你说,婚礼的执行官是听玄风的,还是听月神伯伯的呢?” “嗯……也是,哼。”说念尘嘴角浮出一丝奸笑,“真有你的啊,老姐,你究竟下了一盘多大的棋呢?也好,对我毕竟是有利的,哈哈哈哈哈……” “我看你还是先改改你那轻浮的德行吧!”说加羹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现在我在想,玄风他在机芒伯伯拍案而起之前,究竟会不会答应我呢?” 离心大殿离心殿分心殿 下午三点钟,玄风正在办公室工作,屏幕上显示着中方大陆的众生芸芸,分别用不同的数据图表示得清清楚楚,突然,门外走进两名天工,其中一位玄风认得。 “雪凛?”玄风看着这个佝偻着身子的传令使,“你们找我何事?” “十三少大爷爷,有个重大仪式需要您立即前往,如有打扰,还请多多见谅……”雪凛说罢,便伸出手臂指着门外,请玄风出门。 爸爸的两个传令使亲自来请我,一定不是小事……而且今天正好是和说加羹约定的最后一天……嗯…… 玄风按下了主控制面板上的“漠视托管”按钮,便随着两位传令使的引导,走出了分心殿。 玄风随传令使来到了芥茉湖边,那与机芒家和尖家间隔相等的东北角,也正是通往天街的入口,那里人山人海,还扎了许多坐席台子。众人见玄风道来,一阵惊呼,齐刷刷让出一条道路,两名天工在道路的另一头铺出一条深蓝色的地毯,玄风顺着地毯走到了人群中央。 人群中央是一个略微高一点的台子,这个台子一半是深蓝色,一半是金黄色。穿得美丽华贵的说加羹面对着玄风,站在金黄色的那一端,玄风环视四周,左侧有一个更高的台子,上面坐着自己的父母和说家的父母。 哼,果然如我所料。 玄风看了看周围,无意间与尖嗒凌的眼神相撞了。尖嗒凌也来了,在台下,和系千系一起,嗒嗒神色忧伤,面色苍白,这一个月没少苦了她,直到今天,她大概已经绝望了吧。 “说一个月告诉我答案,根本就不用告诉了嘛……”尖嗒凌伤心地看着台上的玄风,小声念道。 “不要太伤心了!”系千系安慰道,“不要总是相信表面的事情好吗?我相信玄风哥哥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 玄风刚上台一小会,主持便上来了,他穿着庄严地黑红色礼服,手持一只长鞭——尖普啦多! 大家一片惊呼,因为求婚仪式如果能让爱神来主持那是天大的荣幸。 尖普啦多神色木然,他生硬地背诵着求婚礼上的每一句主持应该说的话,然而这些话语,玄风一句都没有记在心里。 期间,尖普啦多让说加羹说过自己的求婚宣言,也就是如何喜欢玄风、希望和玄风在一起一类的话,玄风同样一句都没有记在心里,他和尖普啦多一样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仿佛两个深蓝色的黑洞,吞噬着说加羹暗暗被揪起的心。 直到最后,尖普啦多终于按照规定的流程,向玄风问道:“玄风十三少先生,请问,您接受说加羹小姐的求婚吗?” 大家的心都被悬在了半空中,说加羹满怀期待,面色通红,尖嗒凌双目紧闭,用手紧紧捂住了耳朵,玄风面色平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说加羹小姐是大家公认的好女生,在我看来,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神,是离心宫的骄傲。今天在这里被说加羹小姐求婚,是我今生的荣幸……所以,我拒绝。” 台下一片哗然,说加羹刚刚还面如花开,如今脸色变得相当不好看,她喃喃自语道:“夸了我这么久……最后来个所以你拒绝……因为……因为什么呀……” 这时候,月神机芒大人果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说道:“这是我的命令,必须答应!” “还好,有机芒伯伯……”说加羹暗暗想到,“机芒伯伯果然拍案而起了,他的话就是离心宫的权威,尖普啦多一定也会听他的。” 机芒大人这一吼,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玄风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双目紧闭,眉头微皱,一动也没动。 尖普啦多等了一会,见玄风没有向他父亲机芒大人反驳什么,便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么,既然玄风十三少先生答应了说加羹小姐的求婚,我宣布,两神于今天……” 说加羹嘴角微微一扬,她心里暗暗地对所有人说道:“呵呵,我赢了……” “父亲。”这时候,玄风突然打断了尖普啦多的话,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尖普啦多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让他停了下来。 “嗯?”说加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 玄风抬起头来,面向机芒大人,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向他呐喊道:“在我心里,灵绒和天翅价值并不相同!!!!” 玄风很少大喊,但是今天,他在众多神和天工面前,用大家几乎从没听到的声音,大吼出了一句听起来容易懂起来难的话。 “什么!”机芒大人暗暗惊道,“我儿子,竟然连这一点都猜透了?” “我什么都没说。”丿柆踱问心无愧地说道,“你不用瞪我。” 如果因灵绒、天翅之间只能选其一而犹豫不决的时候,金沙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机芒大人曾对丿柆踱夫人说过的话。 然而,玄风刚才说,在我心里,灵绒和天翅价值并不相同。 那么,金沙便毫无价值了呢。 机芒大人面对玄风如此失礼的顶撞,竟然笑了:“那就依你吧!” “我不懂!”说加羹失去了机芒大人这一个重要的力量以后,精神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灵绒和天翅这两个药材价值不相同就可以拒绝我吗?为什么!” “拜托你好好想一想我的意思。”玄风叹了一口气,他丝毫没有给说加羹留后路,“我的意思就是说啊,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不是你。” 台下又是一片惊呼,大家纷纷拿着录音笔录着玄风的话,仿佛比起此时痛苦欲绝的说加羹,玄风的这句话更能引起大家的热烈关注。 包括,台下的尖嗒凌,她突然扑在了系千系的怀里:“千系……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是啦,我早就说了,不要总是相信表面的事情,玄风哥哥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 “可是……”尖嗒凌将埋入的头拔了出来,撅起嘴巴对系千系说道:“玄风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而且是从两个不认识的女孩里面选出的……灵绒和天翅……可恶……可恶……” “嘻嘻,灵绒和天翅是药材啦,玄风哥哥一定是用它们来代指两个他很看重的女生的。”系千系说,“可是不知道到底指的是谁呢……” “估计没有我的事了……”尖嗒凌垂头丧气道,“我和这两个药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啊,快看说加羹,她哭了!”系千系打断了尖嗒凌的话,尖嗒凌听后也随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见打扮得华丽优美的说加羹,如今竟跪倒在地,双手掩面,痛哭失声。 闪光灯拼命地闪来闪去,相信明天报纸的头条,便是这张掩面痛哭的脸吧,那一定被拍摄得很细腻,很动人,很是引人注目。 玄风叹了一口气,不料正在这时,他和说加羹之间站着的尖普啦多…… 突然一拳打了过来! 这一拳谁都没有想到,它是如此的迅速、如此的毫无征兆、如此的出其不意,以至于玄风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拳,所以他没有躲闪。 也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拳,在即将打在玄风面部的时候,停了下来。 离心宫有规定,如果两人出现了争执,除做出劝架行为以外的人,不得围观、不得远观,如果离心宫神之间在公共场合出现了争执,天工和青少部神仙不得劝架、不得围观、不得远观,均离开战斗地点五十米以外,不然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于是,尖普啦多这一拳下来,把大家全打散了,大家纷纷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一阵阵惊呼。 先前人山人海的会场,如今只剩了玄风、尖普啦多和玄风父母、说加羹父母,说加羹是青少部神仙,按理说她应该按照法律离开这儿,但是此时的她哪里还顾得上法律不法律,她的心已经碎了,不知是因为情伤,还是因为颜面扫地呢! “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尖普啦多颤抖着拳头,冲着玄风十三少狠狠地说道。而后他头也不回,跑离了这儿。机芒大人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青少部之间的这些复杂的关系,但是他能理解尖普啦多的心情,于是也没有叫他停下回来为刚才的那一拳进行自我批评。 同一时间,见人群都散了,雅舍连忙跑下高台,来到说加羹身旁,伸手要帮说加羹擦去眼上的泪。说加羹一把扑出了雅舍的手,愤怒地说道:“妈妈,玄风喜欢的,是你吧?!” 还好,声音泣不成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尖普啦多和玄风的身上,所以都没有听到这些。 “你这孩子,说什么瞎话呢?”雅舍吃惊地批评道,“玄风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长辈?” “哼……如果爸爸没有和你成为夫妻,当时玄风刚出生不久,妈妈你当时又是亚述公主,气质当然是非凡的,月神伯伯一定会让你做玄风的未来的妻子吧?呵呵……再说了,比我更优秀的女性也只有妈妈了!” “胡说八道。”雅舍真不愧是气质女神,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也和往常简直是一模一样,“你快起来吧,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此时,正值尖普啦多说完“友谊到此为止”,转身跑开的时候。玄风看着渐行渐远的尖普啦多,冷冷地说了一声:“哼,真是荒唐……” 玄风是在回答谁呢? 同一时间,说煜情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个希望,对机芒大人说道:“老机,你不是说全力支持孩子的婚事吗?这样不合适啊……” 机芒大人想了一会,微笑着答道:“我当时说的是,如果孩子相互喜欢,我全力支持。不过你看这,我儿子明确说了,他并不喜欢说加羹。我儿子他很可能只是把说加羹当成了学习上的朋友或者其他的伙伴吧,我早就觉得,他们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以工作为重,现在结婚太着急了,以后再看吧,好吗?” “也是……”说煜情被机芒大人的一番理论整的哑口无言,毕竟他不在理,被机芒大人抓住了“孩子相互喜欢”这一把柄,他自然理屈词穷。 很快,几个天工响应月神的号召,将这里的一切都收拾成了平常的样子。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便只会活在第二天的报纸里面了。 那天之后,说加羹就再也没有找过玄风。 在第二天的早上,机芒大人来到玄风的卧室找玄风,对玄风说道:“儿子,昨天深夜,说加羹托天工给你一个东西,不过可惜被我碰到了。” 机芒大人从手中展示出一本旧书——那正是说加羹展示给玄风的那本旧书,也就是说加羹获得与玄风一个月交往时光的筹码。 玄风看着书本,书本上的白发男子正执剑与神兽们杀得死去活来。他并没有直切主题,而是说道:“这个没头脑天工估计会被说加羹狠狠训斥一顿。” “这本书,抛开它是怎么被小加羹得到的不说。”机芒大人将书晃了晃,“原本我因为你不喜欢说加羹但是与她交往而感到有些气愤,不过如果有这本书参与到这里面的话,就成了另一回事了。我是这么猜测的:你们做了一个交易,你做她一个月的男友,她最后把这本书作为犒劳给你。因为你对离心宫的过去存在好奇,所以最后答应了下来。但是你看出了这其实是她为了和你结婚而设下的圈套,所以最后并没有让她如愿,我说的准不准” “说对了九成,她并没有要求我做她一个月男友,只是一个月内一起上放学,周末一起出去玩一次而已。”玄风说道,“不过爸爸竟然根据一本书就能猜测出这么多,真是聪慧啊。” 机芒大人笑道:“我不聪明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儿子” 机芒大人长着一双像昆虫的复眼一般的眼睛,但是因为外膜比较混厚,所以只能看到一双雾蒙蒙的橙灰色眼珠。他的表情,是无法通过眼神来判断的,但是此时此刻,那扬起的嘴角,充分显示出了他在笑。 “呵,如果你的其他四个儿子也像你一样聪明就好了。”玄风调侃道。 “那是因为随你妈妈。”机芒大人随口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本书是离心宫的禁书,自然要被我收下了。” 玄风知道老一辈离心宫神仙,尤其是父亲机芒大人,是非常不希望离心宫的一些历史被他们的孩子以及所有不知情的天工知道的,所以固然不会让自己如此看好的儿子,阅读这本书。之前对玄风智力的夸奖恐怕也是为此做铺垫吧。因此此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这本书拿到手里了。 “其实说实话,那本书只是一本文学作品,但是里面有很多现在被视为敏感词汇的字。”机芒大人在敷衍着,玄风也深知如此,“就不要在放在心上了,如果对离心宫的过去这么好奇,那我鼓励你自己多猜想,多思考。这三十天就当作是练习了一下和女孩相处的能力吧,你虽然你聪明,但是在与异性感情方面的相处上,在爱情的问题上,却并不是那么的擅长,我说的对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玄风不禁思考着父亲下一步又要引出什么话题,“不过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儿子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机芒笑道,“喜欢一个女生,最好应该去引起她的好感,我相信你的才华和气质,是很难让哪个女孩拒绝和你交往的。” “嗯,你说的是实话。”玄风只是客观地评价了父亲的话。 “那我也想听听你的实话。”机芒大人在玄风身边坐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着,“灵绒和天翅,在你心里更偏爱哪个” 这才是您找我真正要问的问题吧。父亲您可真不容易,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做了重重的铺垫才引出了这个问题。我真的有些理解您为何有如此强大的毅力用30多亿年来开辟离心宫了。 “你如此问,大概是已经清楚灵绒和天翅分别是指谁了吧。”玄风不答反问道。 机芒大人嘴角上扬着点了点头。 “但是却不知道我偏好的是哪一方”玄风问道。 “呵呵,没错,因为你从来没有和她们做过什么让我留意的举动。”机芒大人说。 “我什么都不做有我的原因,不过你说的对,如果我能在男女关系上经验更丰富一些,会处理的更好。”玄风说。 “嗯,你只要告诉我你更喜欢谁,我会指导你。”机芒大人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觉得感情是纯粹的,并不想急于求成,更不想被他人帮助。”玄风看着父亲,微笑着说道,“如果父亲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我鼓励您也多猜想,多思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机芒大人惭愧地笑着站起身,“真是后生可畏啊,看着我儿子这么机智,真是觉得又骄傲又不甘呢。那你自己好好加油吧,我相信在未来的不久,我会看到你揽着她的腰,站在婚礼的舞台上!” 机芒大人说罢,便背着手朝门走去,玄风犹豫了一下,望着父亲的背影,说道: “其实爸爸有一点说错了——灵绒和天翅,那并非只是偏好其一,而是……” “独爱其一”机芒大人回过头来。 玄风点了点头,机芒大人什么都没说,静静地打开关着的门,默默地走了出去,然后不声不响地关上了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五章:风烟启示录(4) 说府 上午,说加羹一个人在房间,哪儿也没去。 “姐,你不出去玩了”说念尘正准备去食人森林练功,沿途经过说加羹的屋子,见门锁着,但窗子开着,便敲门进了去,看到了一脸憔悴的说加羹,“脸色怎么还和昨天一模一样” “唉,哪都不想去。”说加羹虚弱地说,“书最后也被机芒伯伯扣下了,玄风要是觉得我是不守信用的女孩怎么办” “机芒伯伯应该会告诉他的吧。”说念尘安慰道。 “难道玄风他真的喜欢咱妈妈”说加羹一个劲念叨着,“竟然喜欢咱妈妈,竟然喜欢咱妈妈” “呃……你听谁说的”说念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道。 “没听谁说,只是觉得比我优秀的女神,也就只有妈妈了。”说加羹说,“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我天生是红眼睛而不是妈妈那样的蓝眼睛!” “哈哈,流浪狗喜欢我……我妈妈哈哈!”说念尘捧腹大笑,“虽然他是那样得可恶,虽然他让我可爱的姐姐这么伤心难过,但是啊,他是不可能会喜欢咱妈这样闷闷的女神的,凭我对他的了解,百分之百!” “你可真没少去了解人家啊。”说加羹说道,“那你觉得除了咱妈吗,还有谁能比我更优秀,比我更配得上他” “姐姐啊,女生优秀是一方面,性格合不合适才是最重要的。”说念尘说,“姐姐你虽然优秀,流浪狗当时也夸你优秀,但说他拒绝了你。” “啊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不过这么说来,他当时的确用了‘所以’这个词来连接说我优秀和拒绝我这两个事情的。”说加羹想着,“难道玄风他……喜欢并不是很优秀的女孩吗” “有可能哦,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不喜欢优秀的女孩罢了吧。”说念尘突然阴阴地说道,“你有想过他可能喜欢尖嗒凌吗” “尖嗒凌”说加羹一听这名字就来了劲,“你在想什么呢,即使他不喜欢优秀的女孩,也不会去喜欢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生吧!也就是你才会看得上……”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说念尘刚要动气,突然一道灵光闪现脑海,“啊!” “怎么了这么大声……”说加羹不解地问道。 说念尘两眼发直,继而微微皱了皱眉头,沉默许久后,他微微一拍额头,黄色的头发随着一拍改变着排列的顺序。他认真地看着地面,不甘道: “奇怪……忘了刚才在想什么了……” 这一天是周一, 尖普啦多下午是有课的,于是他来到学校上课,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从那天开始,系休铃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了教室里离他最远的那个座位上了。 他坐到座位上,发现桌子的储物箱放了一袋桃子。 每一只桃子都是那样饱满,这不是自己的桃子,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吗? 小多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说加羹,他抬头看却发现说加羹还没有来上学——或许昨天的打击已经让她下午不会有心情来上课了,怎么可能会给自己送桃子呢! 难道是—— 正巧在此时,小多的目光和从教室中离他最远的那个座位所投射出的目光相遇了。 对方回避的很快,但是只是那一瞬间,却被小多捕捉了个正着。 系休铃,即使如此,看到昨日失控的小多,还是用桃子来安慰他了呢。 尖普啦多,静静的看着桃子,那不是抱歉,也不是感激。 是彷徨。 来自目标与实感之间。 这份感觉一直持续着,直到彷餐的时候,依然如此。 “我……吃饱了。”尖普啦多只吃了几口,便放下餐具,转身离开。 “小多,到我卧室等我,我有话对你说。”尖不降严肃地说。 尖普啦多见父亲如此严肃,便点了点头,走向了尖不降的卧室兼办公室。 饭后,尖不降走到了自己的卧室,一进门,就发现天工大会的几个部门的部长,已经通过小门进了来,站在门边,等候身为天工大会主席的尖不降来审阅文件了。而小多则是坐在卧室的深处的一张椅子上,望着地面一动不动。 “主席。”部长们见尖不降进了来,纷纷迎上去,“这里有一些文件,需要您……” “你们都去门外等我。”尖不降用充满权威的官腔说道,“我这里有一些家事。” 部长们早就看见坐在里面的小多了,联想起昨天求婚仪式上小多的作为,很容易就想到了尖不降说的家事是什么了。他们连忙离开,甚至有的还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小多一眼。 尖不降将卧室的门关上,走到小多面前坐了下来。 小多以为父亲要开始数落他了,但是没想到,尖不降微微的笑了一下,抚摸了小多的头发。 父亲已经几百年,没有这样抚摸过儿子的头了。 “不愧是我的儿子,和我以前如出一辙。”尖不降笑道。 “嗯?”尖普啦多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来到离心宫不久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比别人强,”尖不降直入主题,“我不甘来到离心宫以后,还是排在系轩辕之下,我处处和他作对,但是他从来不和我正面冲突,反倒是对我非常热情,这让我也琢磨了许多。他比我更有科研能力,在生命科学和珀体学上也有着自己出色的天赋。而且,他有着我永远比不上的度量,如果我是他,他是我,我一定会因为他的野心而排挤他,让他混不下去。” “这样啊,可是为什么要说这件事?”尖普啦多终于有了表情,他不解地问道。 “我还是不喜欢被打断,你听我说就行了。”尖不降说道,“后来我渐渐意识到,离心宫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由我们每一个神和天工凝聚而成。缺少了谁,都不能够称作一个整体,我们有着自己的位置,并且明白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有这样,离心宫才能蒸蒸日上,越来越好。” 尖普啦多没有敢说话,但是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所以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都比别人强的,但是每一个领域都有领先的人。因为他们明白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擅长做什么,不在其他领域贪婪,也自然有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长处上面。”尖不降语重心长地说,“试想一下我的天工大会,如果部长们,都想做主席,争名逐利,不好好工作,那岂不是乱了套了吗?所有这样的人,错都错在了把价值观放在了为难自己的地方,他们心中的好与坏,是与非,都始终忽视着自己的强项,凸显着自己的弱项。如果他们能认清自己的位置,那好与坏,是与非,自然就会偏转到自己的领域上来了。” 尖普啦多抬起头来看着父亲,他仿佛揭开了一块心结。 “我以为,这么大了你应该知道这些了,但是我今天发现还是要我对你说说你才能真正明白。关于你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也做了一些了解,你想在学习上做第一,但是你被玄风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没关系,自己努力过了,还是被远远甩在了后面,说明咱的长处不在这儿。既然不在这儿,就不要执着地去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尖不降说道,“你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能站在大家面前大声演讲的男孩,你有着水一样的内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激起你心头的涟漪。这或许在一些领域是要不得的,但是在有一些地方,比如说,你告诉我,你的神位是什么?” “爱神。”小多答道,随后恍然大悟,“对啊,正好我是爱神啊!” “没错。”尖不降笑道,“身为爱神,拥有一颗感情丰富的内心和细腻的情感,是必不可少的。而玄风的短处就是这一点,他内心虽然有着丰富的感情,写过许多美妙的诗篇,也有自己的观点和见解,但是在爱情方面,他做的很欠缺,像昨天的求婚,他虽然成功用智慧说服了他的父亲,拒绝了说加羹的求婚,但是他没有顾虑到说加羹和你的感受,可能并不是没有顾虑到,而是他在这方面做的不够完美,他也不是什么都无法超越的,爱情这方面便不是他的长处。因此,你应该做的应该是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在其他地方用尽心思!” “父亲你说我在爱情方面有着天赋,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说加羹,喜欢他,不喜欢我呢?”尖普啦多攥紧了拳头。 “我想反问你一点,你为什么会喜欢说加羹呢?”尖不降问道。 “我……因为她给我……”尖普啦多犹犹豫豫,但是尖不降立马打断了他:“这些都不是重点,她之所以吸引你,难道不是因为她的优秀,所以在你心里,她是最好的女子,她也是最好的选择吗?!” 尖普啦多沉默了许久,终于他无力的点点头:“你说对了……” “儿子啊,你身为爱神,不应该如此幼稚。”尖不降说道,“她虽然优秀,但是优秀能给婚姻带来什么呢?她虽然优秀,她关心过你的感情吗?你是个如此感情丰富的男生,而她却丝毫不顾你的感受,纵使她万般风情,纵使她如此出色,就算真的结了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些能给你真正的幸福吗?” “……不能。”尖普啦多说道,“仔细想想,只是因为那口气咽不下,如今那口气被父亲说散了,对于说加羹,我已经不是那么留恋。” “在我遇到你妈妈之前,我也是一直想找个优秀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尖不降喝了一口水,说道,“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样很有面子,显得我多么多么得厉害。不过,见到你妈妈之后,我改变了想法。她并不是优秀的女子,她有着许许多多的缺点和不足,她任性,脾气不好,但是她是真的在乎我,懂得关心我,而且我们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我感觉,我们两个在一起,是十分合适的。与其找一个优秀的女子做妻子,不如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关心自己的女孩,那才是最好的选择,也是身为爱神应该知道的。” 是啊,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对我如此的的好,牢记着自己吃水果的时间,帮忙打理着桃树,她知道我的故事,并且坚信能够感化我,让我从中解脱出来。纵使她浑身都是缺点,脾气不好,也有些任性,中午一睡就睡到下午,喜欢戏弄比自己长得高的妹妹,但是她在的时候,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她不在的时候,还是一直在想念她啊。前些日子,这个女孩还羞涩地向自己表白了,可是被自己愚蠢地拒绝了,她伤心地走了,但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却还买了桃子来安慰我。 是啊,桃子,谁都可以给的,但是……有些东西,只有她能够给我。 尖普啦多想着想着,竟然潸然泪下。 “儿子啊,你现在还应该坐在这里吗?”尖不降微笑着说。 “是啊,谢谢父亲,我现在……我现在应该!”尖普啦多猛然站起身,破门而出,掠过门外满脸写着“被父亲骂急了?”的部长们,径直冲入了系老府,停到了系休铃的家门前。 正值屋外大雨磅礴,尖普啦多的头发被淋得贴在了额头,他冲着系休铃的家门口,用尽全身的力量——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如此多的勇气何如此大的声音大喊: “系休铃!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大雨仍然在下着,这声音透过雨水,飘向系休铃的屋子,也飘向了月心的云雾中。 小多看着紧闭的大门,大口喘着气,紧张、期待、焦灼的情绪混在一起,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这里,用这么大的力气喊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时候,大门,慢慢地打开了…… 一周后 尖府门外的小石桌上,玄风十三少和尖普啦多一边欣赏着芥茉湖的景色,一边品着甘甜的茶。 “那件事,真的很抱歉,当时的我,真的是太愚蠢了。”尖普啦多诚恳地说道。 “呵呵,的确是挺愚蠢,不过不至于每次见了我,都重复同样的话吧。”玄风微笑道。 “谁让老弟我总爱琢磨事呢,我爸爸说我心里就像一盆水,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激起千层波纹儿,你也留点时间让我消散消散嘛!” “哦?是不是非得送我点东西,你才能平静下来呢?”玄风调侃道,“我得好好想想找你要点什么好……” 不料小多却认真地说:“啊,玄风哥,你尽管说,什么茶我都可以送你!” “呵呵,不用不用,待你家门前的那棵桃树结了果子,送我一二就好。” “啊,那个啊,没问题,哈哈!” 清新的芥茉湖边,一阵清风吹来,两只茶杯被举高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风烟之十:结队闯路寻机密三言两语说不定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育人们:对待大事要有对大事的态度,切勿盲目下定结论。 离心宫离心大殿会议室 “这怎么行?!”天工之神尖不降在会议室咆哮道,“祝神社的间谍一直在窃取我们的情报,在这时候竟然要举办什么比武大会!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管他呢!”胜败之神说煜情单手捶胸说道,“要的就是这种酣畅淋漓的比武,我早就盼着了!老系,我挺你!” “小尖,是这样的……”系轩辕解释道,“虽然举办比武大会有暴露实力的风险,但是……如果我们的实力早就暴露无遗的话,那么暴不暴露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这个比武大会,我想把它称之为‘会试’,也就是把大家聚在一起,试练大家的武力,参加者上到月神,下到天工,都可以报名进行资格赛,并且呢,我打算让这次会试持续时间长一些,这样可以激励孩子们修炼提升自己的武力,向祝神社展示一个越来越强大的离心宫。” “不错不错,不过安保工作一定要做好,甚至可以以此为诱饵,捉到祝神社的间谍!”月神机芒大人点头道,“我全力支持。” “好吧,那我也支持。”尖不降有些不情愿地说,“不过这种无聊的比赛我是没兴趣参加的!” “刚才说到祝神社的事情,根据老夫所搜集到的信息来看,包括上次在偏炎山遭遇绷带男一事……”兴亡之神系轩辕捋了捋胡须,谨慎地说道,“祝神社的总部应该就在离心宫另一面的南端,有水源的地方——东叶落(là)河和西叶落(là)河之间的分水小径处。” “我曾让天工大会科技学术部派去了数个飞行侦查机器,可是在进入分水小径的时候都遭受到了异常的天气,被莫名击毁。”天工之神尖不降说道,“我也认为的确是在那里。” “要出兵主动肃清吗?”胜败之神说煜情是个激进的汉子,“离心宫现在虽然没有正规的军队,但是我们所有的神和长老一起出马,应该不是问题!” “小说啊,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但是我们对他们却几乎一无所知。”月神机芒大人说道,“如果盲目去进攻,对我们来说是不利的,我们需要进一步去探明情况。” “月神说的是……”系轩辕说道,“老夫有个主意,不如让青少部的几个孩子,去那里做一下调查,顺便借助这个机会呢,让他们得到锻炼。” “那怎么行?”保守的尖不降立马激动了起来,“只是一个间谍的本事,就曾把小玄风伤得如此之深,祝神社的能力我们也并不知晓,如今让孩子们去,还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老系,要是孩子死在里面了,你该怎么负责呢?”机芒大人也质问道。 系轩辕笑着从口袋中拿出几个从未见过的装置,这个装置非常小,指甲盖那么大:“虽然瞬间传送系统有着许多风险,离心宫也对此做出了限制,但是老夫为此也做了充分的研究,这是单向召回装置,把这个放在身上或是衣服上,装置会自动解析佩带者的分子构成与珀体参数,我只需要在我家的终端机器上选择召回,那么无论佩带者身处何地,都会被立即、无风险地传送到我家的终端处,也就是说,孩子们如果遇到了危险或者身体即将收到致命的创伤,老夫会立刻把他们召回到家中的。” 尖不降没有说话,他陷入了考虑之中,说煜情大手一拍:“这个行!不过我儿子的速度,也和这个不相上下!哈哈哈哈哈……” “那万一遇到了什么情况,让小世尘(说念尘的小名)不能够奔跑,岂不是很危险?”机芒大人说道,“所以这个装置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这样,如果真的像你说的无风险,那我没意见。”尖不降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机芒大人说道,“那接下来我们就确定一下,参加这次探险的名单吧。老系,这个装置你做了几个?” “6个。”系轩辕说道,“我本来做了8个,但是有两个做得不是很好,传送的时候是有风险的,所以不能拿来使用,做一个用的时间也很长,我们只能用6个了。” “嗯……”机芒大人若有所思,“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吧!” 次日晨 朱雀台 朱雀台是南宫宭炎的家,这里只过了没多久,已经有了些许的小繁华——一条商业街吸引了众多商人驻扎于此,吸引着众多天工前来落户。 不过故事发生的地方并不是朱雀台的中心,而是朱雀台西边较为荒凉的空地,那里并没有那里并没有高大的树木,而是一些十分耐热的草皮和荒地。 尖你强一早就被机芒大人的传令使喊了起来,并请他走到离心宫固定的传送设备旁,把任务告诉了他,并暗中为他佩戴上了系老所制作的新型装置,传送装置一发动,胖子就被传送到了这里——朱雀台的西侧。 “缘分。”玄风十三少站在胖子的身边,看着他,“看来你也接到了同样的任务。” “唔……老、老大。”胖子开心地说,“太好了,这次任务能、能和你一起。” 一道金光闪过,说念尘通过传送装置出现了。 “不速之客。”玄风冷冷地说道。 “不会吧!我竟然要和这流浪狗一起执行任务!”说念尘捂着脑袋说,“真该死……” “别、别这么说我老大!”尖你强最见不得别人侮辱玄风,“不然我、我让你死!” “切,就你?”说念尘轻蔑地看了尖你强一眼,但是尖你强目光坚定,让说念尘没有再说话。 这时,一道青光闪过。 “大家好啊~!”青色的光,来者正是春之神系苍吹,和北堂磐彧交往以后,她显得更加聪明和妩媚了,就连穿衣打扮也愈发显得有一股书卷气——当然,和其他神比起来显得风格有些不搭。 “喔,看来四大家族的青少部都来参加这次任务了啊。”说念尘说,“他们该不会是想看看到底谁家的孩子更为出色吧!哈哈哈哈……那一定是我!” “哎呦,如果念尘哥哥说的是真的话~”系苍吹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地充满着攻击性,“那一定要小心让玄风哥哥占尽风头哦~” “哈!就他?还想抢本大爷的风头?”说念尘虽然嘴上轻蔑地说着,但是却暗暗攥紧着拳头,“根本和我没有可比性!” “没错,你这样的的确和我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玄风冷笑道。 “哈哈哈哈哈……念尘哥哥这是在自黑么?”不愧是系苍吹,她马上就品出了玄风话语中的讽刺。 “你!可恶……”毕竟当着女孩的面,说念尘也是个要脸的男子,他咬牙切齿却没有冲动地扑上去,“到时候就知道我们谁更强了!” 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闪过。 “夫君,竟然是你!”系苍吹一看到土黄色的光芒,就知道来的正是自己的男友,北方之神北堂磐彧。她走上前去,磐彧迎面就抱住了系苍吹,“能和你一起做任务真好~” “是啊娘子。”磐彧一边说着一边向大家打招呼,“大哥,和两位哥哥,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请多多指教!” “任务上说的是6个青少部,现在来了五个,还差一个。”玄风看着电子版的任务说明,说道。 “在这呢。”一个声音传来。 大家回头看去,从他们身后缓缓走来一个男子。 “弟、弟弟!”尖你强看到来的正是爱神尖普啦多,“你、你是走过来的吗?” “呵呵,当然不是走过来的。”小多穿着一身可爱的情侣装(当然是他和系休铃的),微微扬起八字眉说道,“其实我是第一个传送到这里的,刚才到四周欣赏了一下朱雀台的景色,顺便还去了趟朱雀门,看了看那神秘的雕像。所以你们都没有看到我。” “那人齐了,我们就出发吧。”玄风收起任务说明说道。 离心宫离心大殿系老府办工阁(不是办“公”阁!) 系老府的办工阁并不像尖不降的办公室那么规规矩矩(即使尖不降把办公室搬到卧室之后),而是充斥着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科研设备。 月神机芒大人、兴亡之神系轩辕、天工之神尖不降和胜败之神说煜情都托管了工作,坐在系轩辕老先生的办公室看着显示屏幕上的画面。 “正好看看谁家的孩儿更有出息啊,哈哈哈。”说煜情笑着说。 “那怎么行?这可是涉及到离心宫安危的重大任务,任务的结果和孩子们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哪有什么功夫去来攀比!”尖不降一般正经地说。 “不过我们可以在细节上,通过他们的表现,来评定他们目前的状况。”月神说道,“发现他们的不足之处,以后着重培养。” “没错,老夫就想到您会这么说。”系轩辕一边调着视角,一边说道,“这项任务充满了考验,比如说,他们并没有地图……呵呵呵呵。” 未探知区域 话说六名神仙走出朱雀台,面前的景色变得与朱雀台截然不同。繁茂的植被,深绿色的植物和纯净的湖水,明确地展示了一幅少有人烟的自在世界的画面。 “大概是湖水的原因,让这里的气候变得不是那么干燥。”玄风说道,他环顾四周,面前是一潭湖水,湖水的两侧各有一条道路,左边是一条窄路,右边是一条宽路,窄路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两旁长满了茂盛的树木,而宽路则准确来说就是湖畔,一望无尽的草地,绝非是人走出的道路。 “我们不清楚任务的目标——祝神社是在哪条路的尽头,所以我建议三个三个分成两队来前进。” 大家没有异议,唯有说念尘似解脱一般狂笑着说道:“哈哈!终于可以不和你在一起了!” “咱们手心手背,如遇到我和说念尘一组,就重新再来。”玄风说道。 果然天生两个神就不默契,玄风出的是手背,说念尘出的是手心。 正巧,北堂磐彧和尖普啦多出的也是手背,而系苍吹和尖你强出的是手心。 胖子望着自己的手心和玄风的手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而磐彧和苍吹则是互相望着,眼神里略带不舍。 “行了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反正我没和那流浪狗一组,我已经知足了!快出发吧!” “急什么,每个队最好是要有一个队长,队长要确保队员的安全。”玄风严肃地说,“小多,你做队长否?” 尖普啦多挠挠头说道:“玄风哥,还是你最有实力,队长你来做吧。” “小乌龟你呢?”玄风看着北堂磐彧问道。 “大哥你真会说笑,小弟我不是一直追随着大哥的脚步吗。”小乌龟谦虚地说。 “那好吧,你们队谁做队长?”玄风看着系苍吹、尖你强和说念尘问道。 “我做啊,当然是我!”说念尘说道。 “那就你做吧。”玄风竟然立马就同意了,“不过他俩要是出事了我可要找你算账。你们三个去右边的宽路,我们三个去左边的窄路,记得随时用电话联络。” (神们用得是离心宫的内线,和对讲机原理相近,并不需要服务器即可通话。) 说罢,玄风带着两个队友,走向了左边的窄路去了。 路上,小多不解地问道:“玄风哥,为什么要让说念尘做队长?” “这不能叫做问题啊。”玄风反问道,“你觉得,系苍吹和饭桶,说念尘能听谁?” 却说这说念尘一队,像瞎子摸黑一样在宽阔的湖边走着,胖子发现这路和玄风一队的小路越来越远,那窄路在湖的对岸,逐渐从视野范围里消失了。 “不会遇到奇怪的怪物吧。”系苍吹越走越感到不安,她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胆怯,“我先说好,我不会什么武功,二位英雄可要保护好我哦。” “切,你要是不想死,就走在我后面胖子前面吧!”说念尘不屑地说道,“离心宫青少部的神,总得有几样招式,不然连个天工都打不过,还不被人笑话死!” “哎呀,我就是连个天工都打不过呢。”系苍吹反而笑笑说,“不过,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切……”说念尘哑口无言,胖子则嘴上不停地吃着临走前随手带着的大包小包的零食,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三神的眼帘,穿着一身长袍,手里拿着一个短棒状物,看面孔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家伙。 说念尘第一个警觉起来,他停下步伐,“前面那个家伙,是谁!报上名来!” 那人影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问你呢,混蛋!!!!”说念尘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这惊人的速度,不到一秒就突刺到了那人的面前。 可惜说念尘手中的策轮就像插在石头上一样,那人纹丝不动。 “咦?怎么看着眼熟?”说念尘呆滞地看着这人——这是一位面容和善的老者,把胡子都去了(也可能是掉没了),头戴官帽,穿一身雪白的法袍,手中握着一只卷轴,正在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你倒是动一下啊。”说念尘又拿着策轮戳了戳那老者的手背。 “啊,哎呀哎呀……”那老者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说念尘和赶过来的系苍吹和胖子。“大爷爷们,失敬失敬,我是离心宫的长老白菜,刚才我虽然身在这里,但是我的精神已经在这广袤的未探知地区飞舞畅游了!” 那白菜长老一张嘴,众神才发现他的门牙还少了一片。 “白、白菜长老,我认得你。”尖你强认得这是父亲的部下之一,离心宫天工大会娱乐文体部的部长。 “白菜长老来这里有何贵干呢?”系苍吹饶有兴致地问道。 “有个好东西要给你们。”白菜长老言罢,将卷轴递给尖你强,然后被说念尘一把夺过。 “这是什么?”尖你强迟钝地问,却发现手中的卷轴早就被说念尘夺了去了,而正在这时,白菜长老就像一阵青烟一般,消失在了三神的眼帘中。 “哈哈,居然是地图!”说念尘说道,“快看,这下我们知道怎么走了,不过更让我高兴的是……” 说念尘指着玄风一队走的小路的尽头说道:“他们走的路的终点,名字叫做——死、路、畔!!!!啊哈哈哈哈哈!” “快、快通知老大!”尖你强连忙打开电话,结果被说念尘的策轮一刀刺碎! “你、你干什么?”尖你强不解地瞪着说念尘,却不料说念尘的表情更加凶恶。 “你们谁要是敢联络流浪狗,我在这里立马要他死!”说念尘恶狠狠地说道,“让他们在小路的终点——死路畔自生自灭,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哈哈哈哈哈哈!!” 尖你强看到说念尘凶恶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底气立马被化解了,系苍吹安慰他说:“强弟,不要太担心了,既然是离心宫派来给我们送的地图,那么那边一定也有地图可以送的。” “也、也是啊。”尖你强终于松了一口气。 三神继续向前走着,面前是繁盛的深绿色草地和叫不上名的繁盛的草本植物,草丛间,行走着一只只可爱的新物种——大约小狗那么大,背上的壳很坚固,头很像犀牛,一只带着锯齿的角长在鼻子处,没有尾巴,低头吃着草。 “哇啊,本以为会碰上什么野兽,原来这里生活的都是一些无害的小动物啊!”系苍吹对小动物非常感兴趣,她和其中的一只对上了眼,那只小动物便朝她跑来。 “来,到姐这儿来~”系苍吹高兴地蹲下身子,伸出双手。 话说那一边,玄风一队走到密林深处,发现林子里面到处都是说念尘他们碰到的那种新物种,低头吃着草。 这时,有一个身影想猿猴一样,抓着树枝迅速跳跃着,落在了众神面前。 “灵猿长老?”玄风一眼便认出了这位穿着淡蓝色法袍长须老者,这灵猿长老正是珀本塔玄风在巨大的龟壳里面看到的那个老人西砻的转世,至于这灵猿长老名字叫什么,是后话。 “三位大爷爷,这是给你们的小贴士。”灵猿长老将一个卷轴递给玄风,紧接着便攀着树木飞奔而去。 玄风打开卷轴,小乌龟和小多凑上来看—— 卷轴上画着一幅画,准确的说就是地上吃着草的小动物的一张特写。 下面有一行字:镰刀湫爱。 这便是小动物的名字。 紧接着是一段文字: 镰刀湫爱,广泛分布于朱雀门西侧未探知区域,从出生鼻子上方就有一个锯齿状的角突,生来面容友善,然而角突富含剧毒,可以让神立刻毙命,无药可救!镰刀湫爱性格外柔内刚,平日以青草急其他草本植物为食。如果被他们认为是入侵的食肉动物,便会用角突攻击敌人。 “饭桶他们危险。”玄风打开联络设备,呼叫了尖你强,可是传来一阵电子音:“哎呀抱歉,您呼叫的客户已经关机了,如果有事可以在听到提示音后留言哦~” “切,这时候为什么关机。”玄风又对电话说了一声,“呼叫:系苍吹。” 电话那边,系苍吹正在迎接跑来的镰刀湫爱,电话突然响起,她便晃了晃手腕接听电话。 “苍吹我是玄风,你们将会遇见一种头上有角的小动物,叫做镰刀湫爱。它们的角上有一种剧毒,可以让被伤到的生命瞬间毙命!”电话那头响起了玄风充满磁性的声音。 “什么?现在就有一只向我跑来啊。”系苍吹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镰刀湫爱,“别吓我……” “快闪开!万一真的出事了我可真的帮不了你!”玄风在那头说到,“一定不能让它的角接触到你!” 这电话开了免提,尖你强和说念尘都听到了,他们也是十分紧张。系苍吹连忙向后一跳,可是那镰刀湫爱一直向前冲着,它的身子越发压低,跑得越来越快。 “喂,别过来啊你!离我远点~!”系苍吹连连逃跑,围着两个男神转了一圈又一圈,那镰刀湫爱紧随其后,“你们两个也帮帮我啊!” “我们是很想帮你。”说念尘冷冷地说,“可是我们是近战职业,兵器也是短兵器。” “气——波——狂!!!!”尖你强用出了他唯一的远程技能,从一上一下张开的手掌中射出一股灵力汇聚的强力冲击波,可惜,那冲击波和镰刀湫爱擦肩而过,射到了遥远的树丛中。 “苍、苍吹姐!我已经没有别的远程技能了!”尖你强大喊道,“你、你自己用技能吧!” “我……我……我去!”系苍吹被逼无奈,用力一个后跳向后跳了好远,面对着迎面而来的镰刀湫爱,“真是没办法,我不是说了我没技能吗,非要我证明给你们看呀!” 二审屏住了呼吸。 系苍吹拿出了裙子系在边上的一把哨子——一把手掌大小的口哨,名字叫做青觞宝哨。 她把口哨含在口中,用力吹了一口。 哔~!吡~!!咇~!!! 毕竟是一把能够激发灵力并转化成技能的哨子,哨声一响,一阵风就那么适时地吹来,吹乱了系苍吹的头发。 “啊,好、好凉快啊!”胖子惬意地说。 可是,这风丝毫没有攻击性,那镰刀湫爱还是那么拼命地奔向系苍吹。 “所以说、我没有技能嘛!这下你们二位相信了吧!!”系苍吹连忙掉头跑了起来。 “哼,真没办法。”说念尘面对着哨子吹起的风,金黄色的头发不规则地拂动着,“本来没打算帮你的,这迎面的风却让我忍不住活动活动筋骨了啊……看我的,迎风突袭!!!!” 尖你强和系苍吹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说念尘这家伙就像一道金光一般冲向了镰刀湫爱,闪烁的金光之间,依稀能见到说念尘的身影,但是更多的是一只只胳膊和一把把利刃,那是如此的速度,让眼睛都认为这一切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锋利的策轮打在镰刀湫爱的坚固的壳子上,发出清脆而连续的声响。一只只胳膊和一把把利刃,逐渐被闪烁的金光包围,镰刀湫爱那是丝毫没有反应的机会,就这样在不到五秒的时间里,变成了一只四脚朝天,奄奄一息的可怜虫。 “真是浪费我的灵力。”说念尘站在镰刀湫爱旁边不屑地说道,字里行间丝毫没有喘息的声音。 “哈……”受到惊吓的系苍吹这时比镰刀湫爱还要迟钝,这才刚刚反应过来,“你把它……打倒了?” “要不是怕它死的时候自爆,我早就杀了它了。”说念尘说道。 “念尘哥真是好厉害啊。”系苍吹恢复了常态,“如果你愿意,小女子可以献上一首诗来表达对您的敬意。” 可是说念尘此时的脸色变得尤为凝重:“小心,你身后。” “哈?” 系苍吹回头看去,大概是刚才的声音太大,还是说这镰刀湫爱发了求救信号,她的身后,有五只镰刀湫爱,和刚才那只一样生猛,低着脑袋,冲将过来! “这下……!”系苍吹突然意识到,有一只已经离它不到半米了! “气——波——狂——!!!!”尖你强的气波狂又可以使用了,冲击波在几米外飞速射向系苍吹身后的镰刀湫爱——可是,那只镰刀湫爱在冲击波到达之前,锋利的独锯角就已经刺到了系苍吹的衣服。 就在那一瞬间,系苍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冲击波将那五只镰刀湫爱打到了望不见底的水塘里。 “立刻毙命了?死了?”说念尘回想着方才系苍吹被刺到的瞬间消失的画面,托着腮自言自语,“太恐怖了吧,哈,连衣服也瞬间不见了,真是死不见尸啊!” “说、说念尘!”尖你强大喊道,“你为、为什么、见死、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说念尘皱起眉头回头看着尖你强,“你说什么鬼话!啊?” “你、你说我说的是什么!”尖你强愤怒地说,“刚、刚才,你为什么不帮忙!” “你傻啊!”说念尘大喝道,“老子不是不想帮!老子是近程职业,五个镰刀湫爱你让我怎么打?打一个另外四个难道不会打我吗!我可不想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你别以为我笨你就可以糊弄我!”尖你强一步步走上前,紧盯着说念尘,身上散发出刺鼻的臭味,“你、你口袋里不是有能扔出去的毒影三尖镖吗!虽然我、我也是刚刚想起来!!” “靠!那是老子我忘了用!”说念尘愤怒的大吼道,“我也是刚想起来好不好!” 这好像是在说:别以为就你傻,傻的家伙不止你一个好不好! 尖你强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屈服,同伴的“离去”让他充满了愤怒,他头低了低,但是眼睛却向上抬了抬,嘴里冷冷地挤出一句沉闷的话语:“我不相信。” “怎么着,你他妈想死啊。”说念尘将手中的地图一扔,亮出策轮,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你这死胖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里也没什么人,杀了你,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不如就在这儿解决掉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念尘一阵狂笑,那开心的样子仿佛是真的把胖子杀了一样,但是在他再看四周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全变了,自己正处于系轩辕老先生的办工阁中,旁边还有一副幽怨眼神的系苍吹。 “哎?”说念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他按倒在地。 “小狼崽仔!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老子不把你打死!!!!”说念尘的父亲说煜情说罢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说念尘的脸上。 “哎呀,其实老夫觉得这种小事没有必要把他召唤回来的,孩子自己会处理好的啊……”系轩辕老先生为难地说,“召唤回来可就很难再回到任务中了。” “你这败家子,真是给我丢脸!”说煜情一边拖着晕倒的说念尘,一边打开了办工阁的门,回头对其他三个男神说道,“哥哥们,这是我教育的失败!真是对不起了,他尚需要管教,说某这就回家狠狠的教育他!” 机芒大人、系轩辕和尖不降均笑而不语,而系苍吹则轻轻吟道: 烟波水塘边,金芒怒放柳丝断。 仰天迎风喜,壮士一去不复还。 而在水塘边的尖你强,看到了突然消失的说念尘,那对于系苍吹“牺牲”的愤怒便减轻了许多,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他默默地捡起那张地图,迈着坚实的脚步,独自走上了通往终点的道路。 尖你强只身走在未探知区域的道路上,脚步踏在深绿色的草地上,发出草丝折断的柔闷声,走过的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子,可怜的小草从未经受过如此大的重压,在反应过来之前早已一命呜呼了。 胖子打开地图,先前走过的地方应该是叫做“无路小径”的地方,确实没有路,出了小水塘区域,再往前就全是浓密的草地了,胖子只是根据感觉和左侧的峭壁推测出的前进的方向。左侧的峭壁顶上,大概就是玄风一队所走的小路了吧,抬起头望不到峭壁的顶端,也不知道玄风一队是否安好。 幸好在说念尘被召回以后,镰刀湫爱的数量也随着胖子的前进越来越少了,唯一的一次就是一只镰刀湫爱突然从胖子正面冲过来,尖你强迎面一个“气波狂”,正好打到了这小畜生,不然的话,他也只剩下和系苍吹说念尘一样被召回的命了。 不知走了多久,胖子已经明显觉得饿了,他打开行李,左手拿着地图,右手拿着肉,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向前走,直到他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那流水声就像孩子手中的波浪鼓一样清澈动听,他抬头一看,路的左边的山峰已经到了尽头,取而代之是一条即长又宽的浅绿色的河流,透过河面,隐约看到河中旋转着一个个圆盘状的鱼类,一株株青绿色的水草从河面探头而出,河面上是不是有着天鹅和野鸭,还有没见过的禽类在嬉戏畅游,河的尽头的河水不停地击拍着山峰的山脚,水花足有数十米高,而后飞散到四周的田地上,灌溉着周围的森林——而这条河流的名字便是——西叶落(là) “好、好美的河啊……”就连没有审美的胖子都连连称赞。 西叶落河,和东叶落河,是在这条名叫分水小径的路左右两边的两条河流,东叶落河还要再走一段才能在路的右面看到,两条河的源头是一样的,那边是胖子所在的位置路右面的尖刺岭——尖刺岭正如其名,是一群山顶极其尖锐的山峰,难以攀登,但是从远处看尤为美丽。尖你强所在的路名字叫做分水小径,路的左边是西叶落河,路的右边是这尖刺岭的山脚,胖子沿着分水小径再向深处走,不一会就发现尖刺岭朝着远离路的方向发展开来,而尖刺岭和分水小径的空隙便是东叶落河——它和西叶落河从尖刺岭的深处——也就是分水小径深处的方向流出,然后拐了一个弯,折返着分成两条河流流了回来。我们之所以现在就清楚这一切,那是因为在数百年前,离心宫的一位探险家名叫尼古尔叶落(là),用无线摄像机为离心宫提供了这一带的美丽景象,并为这尖刺岭、叶落河和分水小径分别取了名字,当时正值镰刀湫爱休眠的时间,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通过了那镰刀湫爱密布的小水塘与无路小径。但是,就在他到达东叶落河,那条从未问世的河水第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的的时候,全离心宫的守在直播电视前的观众,都看到了那深黑色的河水——那河水几乎完全静止不流,河水中潜伏着一只只深黑色的庞大的身影,然而这一幕只持续了不到五秒,紧接着摄像机便摇晃了一下,关闭了。 这也是离心宫震惊一时的“黑河门”,在离心宫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之后离心宫派专人去叶落河寻找尼古尔叶落的时候,却发现在距离叶落河还有很远的入口处,也就是先前那小水塘边,发现了尼古尔叶落的遗体,死因是被钝器击中了头部。当时离心宫并没有谁能够有复活的本领,因此尼古尔叶落当时在东叶落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了——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台无线摄像机却不见了踪影。 当时的离心宫百姓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最有认同力的一种说法是在叶落河一带存在着一群有着智力的生命,他们栖息在此。以月神为首的离心宫政府为了避免更多的人付出更多无谓的牺牲,便禁止了任何神和天工进入分水小径以及分水小径深处。而这一次任务,也是获得了内阁的特许才得以进行的。 尖你强一边欣赏着西叶落河的美景,一边用心提防着自己脚下的路——他曾经也是尼古尔叶落探险节目的观众,几百年前的记忆重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对,见到了东叶落河尤其要小心。 那大约有十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东叶落河映入眼帘,而东叶落河边的分水小径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以前是草路,而到了这儿,再往深处走便是茂密的树林了。没错,树林是一个很容易隐藏生物的区域,尤其要小心。尖你强离树林还有不到五十米,他已经看到东叶落河了——和几百年前一样,还是深黑色的河水,不过比起电视上看到的,更为恐怖,河中那不是生物,而是深黑色的礁石,因为几百年前也是这个排列。 胖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创造着离心宫一个又一个“首次如何如何”的记录。 如果能在这里跳一段舞,那他便是“离心宫第一位在东叶落河畔舞蹈的神人”。 可是一切都没给他机会,因为他的面前分明站着一个手执长长的法杖的灰发男子,那法杖是桃木材质,涂着白色的漆,顶端是菱形排列的四个圆盘,圆盘上分别画着象征春天的柳枝、象征夏天的地火莲(又叫火夜莲)、象征秋天的帕帕叶和象征冬天的雪花,由一个长方形的桃木块裱着,再往上,是两片桃木雕琢而成的白叶子和螺旋状的桃木杖顶。那男子仿佛和他差不多年纪,灰色的卷发随风飘舞,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古铜色的皮肤和怀着深深的敌意的眼神,分明在表示着——此路不通。 “敌、敌人!”尖你强神经紧绷,双手攥拳,盯着那男子,心里是又惊又怕。 “这里不允许任何人通行!”尖你强的翻译器传来那男子的语言翻译后的话语——没错,如果是祝神社的话,他们能够掌握离心宫翻译器中可以识别的语言也是没有问题的,或许,他们身上也佩戴有更加高级的翻译器,可以让自己的话以离心宫天知文的形式传到尖你强的耳中。 “不然……”那男子将手中的桃木法杖向前一举,猛地拄在了地上,“就得死!!!!” 这一拄,四周都刮起了阴阴冷冷的风,尖你强不由得后退两步,但是他想起了离心宫交给他们的任务,就如那个带他来的天工,与任务指令所说:“——进入叶落河深处探索!” 尖你强咬咬牙,微微低下头而用抬起的两枚豆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男子,说道:“这、是任务!” “好!”那男子冷冷一笑,透露出了那英俊的面容下渴望收割的野性,“那就尝尝我的厉害!北风——吹!!!!” 那法杖向前挥舞,顿时尖你强感到一阵阵冰冷的寒风源源不断地从北方吹来,让他瑟瑟发抖。 男子的法术攻击增加30。 尖你强双拳紧攥,等待男子迎面而来的招数,尽可能防得住,以摸清他的套路。 那男子将法杖猛地向大地一拄:“地刺!” 尖你强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前方,没想到,他的脚下的土地突然就生出了几根又尖又硬的木头尖刺,有一根还正好插在了他的裆部。要不是因为他穿着护裆,他没准真的就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某些谁都不想失去的能力。 但是这尖刺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迅速生长,像锥子一样把沉重的尖你强“顶”离了地面,尖你强没有着力点,从地刺上翻滚下来,身体被地刺刮擦的满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嗷呜……”尖你强叫着痛,挠抓着自己的伤口。 “快滚吧!”那男子不屑的看着他,“刚才只是开场戏。” 胖子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顽强的盯着那男子,说道:“这是任务!” 离心大殿系老府办工阁 “啪啪啪啪啪……”荧屏前的尖不降响亮地拍着手,“儿子不错,就要这样!” “老系,这看家的小伙子说的话,”机芒大人摘下翻译机,托着腮分析道,“你听得出吗?有点像我们离心宫以前用的古天知文。” 尖你强的翻译器接受到古天知文后,能通过神经同步,将尖你强说的话以古天知文的形式传播到对方耳中,即使对方没有翻译器,也能够听懂尖你强说的话。 “当然听得出,当时新天知文还是老夫负责推广的,所以新老语言都能懂呢。”系轩辕说道,“不过老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古天知文?” “难道他们没有掌握新天知文?”机芒大人说道,“我忘记问我儿子玄风了,当时他膝盖受伤那天,在落叶小巷遭遇绷带男子的时候,那绷带男子嘴里说的是新天知文还是古天知文了。” “对了,我记得那绷带男子,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从蒲郄的蒲郄祸之铃中跑出的。”尖不降说道,“他第一个见到的神,就是我女儿小嗒嗒,当时呢,他是以嗒嗒铃铛的召唤物的身份露面的。我还问过我女儿,他当时说的是什么语言,我女儿很肯定他说的话在翻译器中显示的是古天知文。” “这你都注意到了,不错。”机芒大人夸奖道。 “不过,那绷带男自称是从蒲郄祸之铃的封印中出来的,以珀本塔的严密封锁来说,他应该不会撒谎,因为纵使他能逃出封印,也不可能从珀本塔中逃出来。”系轩辕说,“那么说来,这从珀本塔封锁之前,他就已经被关在铃铛里了,而那时候,离心宫还尚未存在新天知文这门语言呢。” “也就是说,就算当时他说的是古天知文,”机芒大人说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后他潜伏在离心宫,四处搜集情报信息,或许已经掌握了新天知文,在遭遇玄风的那天,也不一定说的是哪种语言,对不对?” “大人您说的极是。”系轩辕说道,“所以我们无法下任何结论啊。” “那你觉得,尖你强面对的这个小伙子,是不是祝神社的人呢?”机芒大人问道。 “我看他的身手,和离心宫的主要职业还是有些出入,尤其是北风吹那个招式老夫也没有见过……不过看武器应该属于祭司一类职业。而且,他没有戴那个绷带男子和小沧云幻像术中遭遇的纪芬塔拉鸶亚脖子上戴着的‘u’型项链,也就是说……”系轩辕说道,“他有可能是祝神社的看门童,头衔没有绷带男和纪芬塔拉鸶亚的级别高,所以不配戴项链。” “原来如此。”机芒大人说道,“那就看看这看门童究竟有多少本事吧。” 分水小径东叶落河末端。 “呵,真是个不怕死的蠢材。”那男子说道。 “不行,我必须先施放才行!”胖子将小虎铁刺掌亮出,响当当敲了两下:“小虎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可是,没等尖你强施放开始,那男子就又一次使用地刺,打断了他的施放。 “你、你贱啊!”尖你强生气地说道,“你为、为什么不让我施放?打架起码、起码得公平啊!” “公平?”男子不苟言笑,问道,“何为公平?” “你施放了吗?”胖子反问道。 “你看到我身上的白光了吗?”男子说道,“我已经在出现在你面前之前,已经施放好了!” “你、你看!这就叫不公平!”胖子生气地指着男子说道,“一场战斗、只要、只要不公平,赢了也不光彩!” “错了,你这个小菜鸟。”男子认真地说,“这不只是你所认为的战斗,因为……对于我来说——这叫做守护家园!” “守护个屁!”尖你强心想,祝神社既派了刺探前来离心宫窥探情报,还出手伤了玄风十三少,如今却又好意思说什么守护家园,真是笑话!尤其是想起自己的“老大”玄风十三少那天受伤的事情,便是一肚子的火!于是,他膀子一硬,侧过身来,右肩膀对准那男子飞奔而去:“尝、尝尝我的高速撞击!!!!” 别看他这么胖,短跑可是卯足了劲。因为他平时走路要用双腿支撑沉重的身躯,久而久之,双腿的肌肉便是异常强大,短跑起来,两条大粗腿就像两根铁棍子,忽忽悠悠地来回拨动着,就像身体里镶着一枚内燃机,不是一般地快。 那男子从容不迫,他眼疾手快,在尖你强朝他跑的时候他纹丝不动,因为他即使挪动了地方,胖子也会随时变道,就像斗牛的一样,牛不冲到跟前,是一直站在原地的。等到尖你强冲到眼前的时候,他忽然一下一个转身,就闪到了胖子的轨迹一旁,尖你强和他擦身而过。在尖你强擦过去的一瞬间,男子突然就将法杖朝尖你强脚前一伸,这是想要绊倒尖你强! 别看胖子他整天迷迷糊糊,迟钝无比,在他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身体也时有本能的反射,专业名词叫做“条件反射”。甚至是自己意识不到,在双脚即将撞到那根法杖的时候,他双腿突然就向上一使劲,双脚蹬离地面,庞大的身子就这么腾空而起,正好从那横着的法杖上面趟了过去! 那男子暗想这可不好,这胖子要是继续朝林子里头冲去,自己也不一定能追得上他。不过幸好胖子一根筋,就想要打败这名男子,丝毫没有继续向前冲去的想法。他落地后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朝那男子扑来:“尝尝我的十八拳!!!!” 胖子一把就揪住了那男子的衣服,依靠身体的重力吧那男子压倒在地,右手攥拳高举,就要向下砸——这叫十八拳,总共要打十八下,一下比一下力气大,一般人是越打越累,尖你强不一样,他浑身的劲,越大越有劲,越打越可怕! “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可是,正当他要向下砸的时候,他定睛一看,自己按住的并不是那名男子,而是一只半透明的乳白色的马头——也可能是驴头,或者是骡子头?不管是什么,总之刚才抓住扑倒的分明是那名男子,而如今却成了这个! 这马头的脖子以下都在地底下,仿佛是从地面钻出来的怪物,双眼没有眼珠,只有白白的底。胖子正犹豫,那马头越来越高,从地底下伸出两只前蹄,一左一右把胖子的身子抱住,一打转,胖子便被翻了个身——如今他成了背对着那马头,肩膀被马蹄子狠狠地箍着,头被马嘴顶着,动弹不得! 胖子抬眼一看,那男子正站在他面前五米处一脸笑意,这是胜利的笑容:“就等你来近身打我,我好试试我的绝技!” “妖、妖术!”胖子的身子被身后那由男子的灵力汇聚成的大马头慢慢向前下方压着,渐渐身子朝着前方的地面倾斜了来,只剩下嘴巴能动了。 “妖术?无知小儿!”男子轻蔑地笑着,“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见识短!看招——紥驘饮马拳!!!!” 那男子说着,半蹲下身子,右拳高举,顿时散发着一大团白色的光,他朝着地面狠狠地一打! 男子的拳头直接打入了地面,而在同一时间,尖你强身前的地面,有一只偌大无比的半透明的乳白色拳头,有半人大,破地而出,直打向胖子的小腹! 离心大殿系老府办工阁 “老夫觉得应该把他召唤回来!”系轩辕觉得事情不妙,在胖子被那马头箍住之时,就将手悬在“召回”按钮上了。 “那怎么行!”胖子的父亲尖不降严肃地说,“要是连一招必杀都吃不住,那还是我儿子吗!坚决不能召回!出了事我负责!” “唉……老夫看那紧紧箍住小强的那匹马,感觉大有来头啊……”系轩辕面露不安地寻思道。 而后,那男子说出“紥驘饮马拳”五个大字的时候,三位父亲齐刷刷站了起来:“紥驘!竟然是‘天驴子’紥驘!!!!” 紥驘,之前我提到过,这是离心宫的神兽之一,紥驘的历史也是比较有趣的:相传在几千年至以前,有一位叫西砻的长老,历尽千辛万苦将漂浮的神兽紮驘的珀体融入仙丹(珀体紥驘从未找到过肉体),欲给自己心爱的妻子服下,使妻子成为紮驘“转世”,可发生一个意外,西砻的一匹不听话的灰驴子趁他老人家不注意将仙丹抢走,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一口咽了下去,瞬间遍体通白,肩生双翅,双耳像马一般,金装银备,腾飞于天际,成了气象神兽——人称“天驴子”的紮驘!!!!(节选于本书第三章《大圣西侠》第十二集:大汉发财心欢喜,只是家中少一弟) “这紥驘,在诞生几天后便下落不明了,如今这少年莫非是那神兽紥驘转世!”系轩辕冷汗直流,“这可是大事啊……我们离心宫的神兽,或外流到了祝神社手中……小尖,我把你儿子召回来吧!对方毕竟是神兽转世!” “不行!我儿子还是神兽小虎转世呢!凭什么打不过一个紥驘转世!”尖不降大喊道,“我相信我教育出来的儿子一定比说家的有出息多了!” 这可真是直言不讳,幸好说煜情已经拉着说念尘回家教训去了。 “不过……问题是。”机芒大人暗自寻思,“为什么一个神兽转世,在祝神社却只是个看门的守卫?那些带着‘u’型项链的领导们,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分水小径东叶落河末端。 那一拳打下来,正中尖你强的小腹!胖子顿时觉得肠子仿佛都从背后压了出来,五脏六腑都像碎裂了一般,一股子血水就从嘴里喷涌而出! 紥驘的头和那大拳头都消失了,剩下胖子五体投地地趴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呵呵,不堪一击。”那男子一步一步走向尖你强,胖子抬眼看着他,但是无力站起身来,只是痛苦地干咳。 “不过你要感谢我,因为你是第一个尝过紥驘饮马拳的家伙。”男子抬起法杖,高举天空,“让我给你最后一击吧!” 离心大殿系老府办工阁 “没想到那一拳这么狠毒,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一拳而已!”尖不降冷汗直下,“算了,老系,你看着办吧!” 毕竟是当父亲的,严格是严格,不过舍不得孩子真出什么事。 “那,如果最后一击落下之前,小强还是没有再站起来,老夫就……把他召回来吧!”系轩辕手放在按钮上,说道,“放心,老夫是绝对不会错过那一瞬间的……等等,那是什么!” 系轩辕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他的手差点因为瞬间的惊讶而不小心按下了召回按钮。 月神机芒大人和尖不降纷纷定睛观看,发现整个屏幕已经——乱了套。 “啊,竟然是夫君的……”系苍吹双拳挡在嘴巴面前,惊喜地说道。 分水小径东叶落河末端。 “让我给你最后一击吧!”那男子法杖高举,一股白光闪现在了法杖的顶端,“天国——圣赐!!!!”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向这男子的眼睛,这是北堂磐彧的镇炎寒冰破! 那男子反应也算迅速,刚想躲开那箭矢,可没想到那箭矢上附着了一道红色的影子,那红色的影子顿时在男子面前五米处现身成一位红发少年,正是爱神尖普啦多! “飞掠琉璃!”尖普啦多旋转着身子,像一道红色旋风,又像失了控的陀螺,以看不见身形的转速瞬间冲到了那男子的面前,那男子下意识将正在蓄力中的“天国圣赐”向下劈斩,尖普啦多双手向上迎着,顿时间雪白的电光闪耀着,四周瞬间什么都看不清了 电光过去,那是半分钟以后的事了,之间尖普啦多依旧保持那个姿势站在那里,两手之间,是一个锅盖大小的透明屏障,将那法杖结结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怎么可能……!”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透明屏障,“这是什、什么东西!” “这招叫做窥月极乃!”尖普啦多冷笑道,“正面无敌,空手道大师的骄傲!” “可恶……”男子刚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决定战斗之前,先要搞清楚对方的人数吧。” 那男子用余光向后一瞥,见身后站着一个深蓝头发的男子,只是用感觉去感觉他的气扬,就知道这个男子一定是这些入侵这里面最为强大的。 “哗啦——————”那男子突然一个后撤,双脚就像长了轮子,又像嵌入了大地,向丛林的入口方向滑动了十米,这十米,算是这男子的妥协了。 “好啊……呵呵……就算你们人数众多,我也决不会妥协!”那男子大声说道,“哪怕是拼上性命,也绝对不会允许你们通过这里!” “好大的口气。”玄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男子,说道,“那敬请你将自己的性命付之东流。” 尖普啦多转身扶起尖你强:“哥哥!你还好吧!” “唔……我……我疼……”尖你强毫不逞强地说,“差、差点就死了!” “现在好了,我们大家都来了!”尖普啦多的八字眉微微一低,“这次任务我们都不能携带药品,所以你到后面的地方去休息吧!” 说罢,尖普啦多费力地帮助尖你强站起身子,搀扶着他走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之所以这么晚才来,是因为我们所走的小路越走越高,尽头是一个非常高的悬崖,我们需要从上面跳下去和你们会合。首先是我,我有压缩自己附着在一个物品上随物品移动的能力,所以就附着在了磐彧的箭上被磐彧射了下去,而玄风哥会悬浮飞行,所以缓缓降落了,但是磐彧他没有飞行技能,面对高高的山崖,他做了一件让我们很吃惊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什么啊。”尖你强喘着粗气问道。 “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在下落的过程中,旋转着,身子冒出了一道金光,快到地面的时候,避开我们,朝另一方向的地面狠狠地射了一箭,那一招叫做‘灭龙杀威箭法’,那一箭产生了相当强大的后座力,正好和他的重力加速度相抵消了,就等于是从一个接近地面的高度跳下来一样,平稳落地了。”尖普啦多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早一点射出来还是会摔死,晚一点射出来就来不及了,我想想都有些后怕,那箭射到地面以后,就像核弹一样升起了一朵蘑菇云,顿时飞沙走石,如果他射偏了,我们估计要遭殃了!” “唔……有、有点听不懂。”胖子的理解力还是如此令人着急。 “……算啦,呵呵!对了,苍吹姐和说念尘呢?”尖普啦多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 “他们……他们消失了!”胖子说道,“苍吹姐是、是被镰刀湫爱打中的、打中的一瞬间消失的,说念尘他是想、想杀了我,然后突然就、就消失了!” “啊,竟有此事!”尖普啦多说道,“哥哥,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告诉玄风哥!” 说罢,尖普啦多跑向玄风处,这时磐彧也已经赶到了。 “玄风哥,我哥哥说苍吹姐和说念尘都在之前消失了!苍吹姐是被镰刀湫爱击中的一瞬间消失的,说念尘是扬言要杀了我哥的时候突然消失的!” “……”玄风十三少听后,没有说什么,他早就意识到了二神不见的事实,听了尖普啦多一说,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似的,首先伸出手臂,来回检查着,然后是头发,脖子,胸膛,后背,腰部,腿,脚…… “你们到底还打不打了!”那男子已经等不及了,看玄风却如此莫名其妙,不由得大喊,“不想打就赶快滚!” “找到了。”玄风对尖普啦多和北堂磐彧说道,“你们看看自己的右脚的后鞋跟,有没有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呢?” 二神听后,好奇地寻找着。 “啊,的确有!”尖普啦多说道。 “我的在左鞋跟。”小乌龟回应道。 “这个东西估计是系轩辕叔叔的最新成果,可以把我们瞬间召回到离心大殿的仪器。”玄风说道,“目的是为了防止我们死在这里。好了,这下你们放心吧,我们死不了,所以……” 玄风伸手指向那男子,厉声喊道:“就给我往死里打!!!!” “领命!”北堂磐彧鼓足了干劲,将九只箭凝聚起来,同时放在弓上,右臂隆起,玄武摄魂神弓似满月一般,只听得弓弦“蹬”的一声,九只箭各自奔飞却在空中朝着同一个目标汇聚而去,“九合箭!!!!” 那男子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冲自己来的箭矢,旋转着自己的法杖,就像一轮圆盘,九只箭射到这圆盘上,被弹向了四面八方。 “哼,就这点本事还想打败我?”男子笑道,“想打倒我,除非接近我的身体!” “呵,自曝弱点是狂妄自大的特征。”玄风冷笑道,“小乌龟,小多,一起上!” “问题是你们接近不了我!喝啊——”三神同时向那男子冲去,男子从容地面对三神,大挥法杖喊道:“飓风之狂!!!!” 顿时间,一阵飓风从男子方向生出,风是看不见的,但是风卷起的草叶能看见,风吹起的沙石也看得见,只见得草叶乱舞,砂石漫天—— “唔啊啊啊——”三神本就在全力冲刺中,这么一股风迎面吹来,顿时都失去了平衡,还好三神也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呵!还真的想要接近我?根本是不可能的!”男子狂妄地笑道。 “这是纯粹的风系攻击,我们都知道风行是克制七行中的其他六行的。”玄风说道,“如果这是纯风系的话,那么在他放这一招式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无法抵御。” “是的,不过他放完这一招的时候,就是机会!”尖普啦多迅速恢复了过来,箭步冲去:“看我的!!!!” 尖普啦多是七行中是爱行,所以他对名系和水系攻击的抵抗力较强,而对炎系、树系和幻系的攻击抵抗力很差,尤其是对于幻系攻击,几乎毫无抵抗力。 男子见状,大声道,“看招吧,雨水之晶!” 法杖一挥,男子面前的大范围区域下着冰雨,雨点虽然不算太大,但是个个都是锋利的冰晶。 “我是爱行,所以水系攻击是打不破我的护盾的!窥月极乃!”尖普啦多刚冲锋到半途中,见男子使用的是水系攻击,从容地撑开了自己的灵力护盾“窥月极乃”,并且将护盾撑了起来,就像一把坚硬的雨伞——虽然可以抵抗攻击,但是尖普啦多在释放它的时候,身子是不能移动的。 “冰雨?树行的我最不会惧怕水系攻击!”北堂磐彧说罢向前冲去。 “树行?那尝尝这个!”男子又是一挥法杖,“鸣火之雨!” 漫天的冰晶骤然变为了漫天的火雨,火焰滴在树上,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不好!”磐彧见状连忙后退了回来,大家都知道,树行最怕的就是火系攻击。 而玄风并没有行动,而是用只能传到尖普啦多那里但不能传到男子那里的音量说道:“小多,火系虽然克制你,但是并非像克制磐彧那样厉害!你就忍一下向前冲,看那男子会如何出招!” “?”正在撑着防护罩的尖普啦多不明白玄风为什么要让他硬闯,方才冰雨的时候玄风都没有让他硬闯,实在是奇怪,但是他知道玄风让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不怕你的火雨!”尖普啦多硬着头皮强忍着火雨,向前冲了起来。那男子一惊,连忙一挥法杖:“不是说炎克爱吗?怎么可能……飓风之狂!!!!” 顿时,火雨停了下来,而那股强力的飓风再次出现了开来,飓风吹灭了树木上和尖普啦多身上的火焰,同时卷起了沙石。尖普啦多和北堂磐彧被吹回了玄风身边不远处。 “没有用冰雨,而是再一次使用了飓风,那么说来……”玄风大声说道,“虽然你知道尖普啦多在冰雨下不能行动,但是你并没有使用冰雨。说明你的冰雨现在还不能再次释放!!!!” “呵,不愧是头领,竟然推断出了我技能的冷却时间!”那男子笑道,“可是那样又如何?有本事来啊!” 玄风的嘴角流出一丝冷笑,只见他手提拂尘,顶着狂风,像追逐猎物一样朝那男子扑了过去:“那我就来了!!!!” “为——什么?!你并不怕我的飓风!”男子吃惊地说。 飓风中,玄风冲到了男子的面前,冷笑道:“你觉得风行的身体会惧怕风系攻击吗?” “!!”男子惊道,“可恶,原来在我第一次施放飓风之狂的时候,你是假装被击退的!” “正是如此。”玄风迎着飓风,头发被吹的瑟瑟摇动,他冷冷地盯着男子的双眼说道,“因为我还不了解你其他的招式,虽然风行克制其他六行,但是毕竟风行的身体对其他系的攻击的抵抗力都不是非常的出色,只有对风系的攻击,几乎完全不会惧怕。” “算你狠!”男子咬牙说道,“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掉进了你的陷阱里!” “后悔就留在下辈子吧。”玄风在飓风中一挥拂尘,静静地说道,“千魔煞。” 轰隆!!!! 一阵巨响过后,一座石山砸在那男子头上,那男子顷刻间化成了一块人形石像。 飓风也在同时骤然停息了。 离心大殿系老府办工阁 “作战胜利!”系轩辕老先生望着屏幕道,“月神大人家的小玄风果然是有勇有谋啊!” “先了解敌人的浑身解数再寻找机会,是我经常说的。”机芒大人看着屏幕中的玄风对那暂时化做石像的男子进行一系列终结技,说道,“可惜苦了小多,被火雨打的那几秒可是够受罪的。” “我的儿子个个都不怕疼!”尖不降自豪地说道,“一点小伤算什么!” 这时候,门开了,来者是冬之神系千系。 “姐姐,整个系老府都找遍了,原来你在这里呀!”系千系看到系苍吹正站在屏幕边欣赏着遥远的叶落河畔的战斗,忙说道,“你的快递到了,但是人家找不到你,所以就让我来给你啦!” “啊,谢谢妹妹。”系苍吹笑道,“你就放在桌子上吧!” “千系啊,来看看……”系轩辕吆喝道,“来看看你玄风哥哥的战斗。” “嗯!”千系不知道玄风一行正在执行特殊的任务,于是好奇地走到屏幕前面,“哇,好厉害啊……!” “这件事现在先不要宣扬。”机芒大人对系千系说道,“毕竟是特殊任务,等到完成时,再说罢。” “嗯嗯,知道了!那千系回去工作了。”千系很配合地答应着,然后便离开了办工阁。 分水小径东叶落河末端。 一套连续的终结技,那男子的石像状态已经结束,他奄奄一息地倒在了玄风面前。 “门卫已经打败,我们可以进入树林了。”玄风十三少对凑上来的北堂磐彧和尖普啦多说道。 “比想象中的更轻松!”小多欣然的笑道。 “你还好吧?”玄风看着小多开了几个洞的法袍说道。 “没事,就是烧到了衣服。”小多说道,“后来飓风一吹,火便灭了。” “那就好。”玄风转头对远处的尖你强说道,“你现在这里休息,我们出来后和你汇合。” “唔……知、知道了。”胖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三神正要动身,却见那男子倒下的身子下面竟出现了一轮白色的圆环,那圆环有一人之大,闪烁着,越来越明亮。 “退后!”玄风连忙吩咐二神。 忽然,一道金光从天空垂直射向那男子,在金光的沐浴下,男子竟一跃而起,全身的伤口都愈合了。 “回天诀!!!!”男子大喝道,继而拿起法杖面对三神说道,“有意思的游戏,我们再来一次吧!想玩多少次,我就可以陪你们玩多少次!” “复活术吗……”尖普啦多冷汗直流,“我想起了宭炎。” “我也想起了宭炎。”玄风说道,“为什么一个门卫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该不会是月神派宭炎来考验我们的吧!”磐彧说道,“宭炎易容成的这男子……” “月神?”那男子轻蔑地说道,“还没死?” “看来不是……”尖普啦多说道,“如果是宭炎,那他别想活着回去了。” “月神是维护离心宫的和平和地球的秩序的领导者,我们永远拥护他。”玄风冷冷地说道,“无知小辈,可否放干净你的臭嘴。” “你才是说鬼话!”男子说罢右退后了一段距离,喊道,“用实力来解决问题吧!” “呵呵,似乎又要进行无休无止的斗技了。”玄风说道,“一定要找到完全消灭这混账的办法!” 此时此刻,远处的尖你强目睹着这一切,他喘息着,愤怒着,看着同伴如此的奋斗,自己却帮不上忙,不禁攥起了拳头。自己的弟弟,身上已经被烧了几个破洞,还有玄风专注的样子,磐彧认真的样子,无时无刻不让他想参与到大家中去。 可是,他站不起来。 愤怒的他,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用力朝男子丢去。那男子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他,硬被这石头“啪”地一下砸到了盔甲上。 “呵,手下败将?”男子笑道,“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呢!” “我、我不是废人!我也要和大家一起……一起战斗!!!!”胖子吼声如雷,咬咬牙半蹲着,竟然站了起来,“我、还能打!!!!” 只见尖你强身上黄绿色的火光迸现,顿时被火光包围住了,只听得他大吼一声:“小虎铁刺掌……小虎——暴发——吼……啊!!!!” 大家纷纷转头看去,火光过后,远处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战士,头戴虎头盔,身披战甲,双拳带着四层尖刺的铁刺掌,身上喷射出无穷无尽的黄绿色火焰。 “这新的职业……”尖你强开口说话,那声音毫不结巴,而是愈发浑厚有力,“我管它叫做‘驭军之势’!!!!” 实力分析表: 姓名尖你强(施放态)尖你强(暴发态) 七行炎炎 职业虎斗士驭军之势 攻击力555915320 防御力588714221 法攻力118145 敏捷98159 体力上限1889039883 灵力上限8891680 杀气3253580 智商3636 附加大体型:减伤30无懈可击:正面伤害减伤60 尖你强说罢,一步一步朝着男子走去,步伐沉稳,十分厚重,虽然不紧不慢,但是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咚咚”作响。 尖你强走到三神身边,坚定地说道:“对付这个小贼,我自己就够了!” “强哥!”尖普啦多不放心地说,“怎么可以独自……” “让他去吧。”玄风伸出手臂拦住尖普啦多,“虽然我不知道他此时的实力如何,但我绝对不会看错,他的内心,怀着如此那般坚定的意志。” “不自量力!”男子轻蔑的一笑,“看我的雨水之晶!” 漫天的冰雨,打在尖你强的身上,尖你强完全不为所动,冰雨打在身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步子依然这么坚毅沉稳。 “怎么可能,看我的,鸣火之雨!” 漫天的火雨落了下来,胖子身上仿佛有一层坚固的外壳,那火雨就好像是幻觉一般,丝毫没有作用。 男子冷汗直流,大喊道:“可恶……那尝尝这个!飓风之狂!!!!” 顷刻间,飓风袭来,飞沙走石,男子的眼前全是沙尘。 “哼,这下怕了吧……”男子刚刚想要窃喜,忽然,一个魁梧的身影,在沙尘之间越来越清晰,站在了男子面前。 “竟然……连飓风都吹不走你!”男子刚想躲闪,尖你强的右拳出其不意地打在了他的脸上,男子被打倒在地,嘴角流着血。 “来啊。”胖子用浑厚的嗓音说道,“放技能啊。” “哼,你杀死我几次,我就能站起来几次!”男子笑道。 “你站起来几次,我就打倒你几次!”尖你强言语之间击碎着男子的心理防线,他双手抱拳高举,瞄准男子的胸口向下砸去! 咚!!!! 一声闷响,那是拳头打在木杆子上的声音。 尖你强定睛一看,自己的拳头正砸在了一只巨大的毛笔杆子上。 抬头一看手握毛笔之人,是一位和男子一样古铜色皮肤的女子,这女子有一头青灰色的头发,有些像鸟巢但是更加工整一些,盘了两只麻花长辫在脑后,大眼睛,戴着一只黑框圆眼镜。 口若玫瑰,身若流水。 目光如炬,风韵暗存。 “你们闹够了没有!”那女子愤怒地对尖你强说道,“凡事要有分寸,你们离心宫,为何要把事情做得这么过分!” 玄风、磐彧和小多闻声赶来。 “过分?”尖你强说道,“过分的是你们!窃取我们的情报,暗中谋害我老大!”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总之我们兄妹俩这么多年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从来没有走出这一带!” 原来这女子是方才那男子的妹妹。 “你们说你们没有走出过着一带,那么绷带男尨尨绁又作何解释?”玄风说道。 “尨尨绁?”女子皱了皱眉头,“好蹩脚的名字。” “你们祝神社的其他成员在我们离心宫窃取情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尖普啦多说道。 “看她没有那种‘u’形项链,估计并不是尨尨绁那种祝神社高阶成员,不知道也不为过。”北堂磐彧说道。 “祝神社?”女子笑道,“祝你大爷,我什么时候说我们是祝神社的了?这名字我老娘一次都没听过!” 哈……? “难道……”尖普啦多小声对玄风说道,“大哥,咱们认错了?” “难道只是这里的野人吗?”磐彧小声对玄风说道。 “既然你们不是祝神社,我们也没有必要把你们当作敌人。”玄风从容地说,“我们是为离心宫执行任务,让我们进去。” “进去?不可能!”女子大喊道,“就因为你们是离心宫,所以我死也不会让你们进去半步!” “听你这么一说,仿佛离心宫和你兄妹俩有什么过节。”玄风说道,“可是我不知道我们离心宫到底怎么就对不起你们了。” “切,少跟我装傻了!”女子说道,“看你长的可爱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哼!” “哈……?”那女子竟说玄风“长得可爱”,这感觉不是一般得怪异,因为玄风几百年来饱受人们的称赞,和同辈的追捧,“可爱”二字似乎与玄风早已不在同一世界。 玄风低声说道:“你没吃错药吧。” “你才忘了吃药呢!”那女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指着玄风大声说道,“药,不能停!!!!” “呃……我说,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那男子这才站了起来,“跟你们说,我,和我妹妹,我俩,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被你们离心宫赶了出来,流放到了这里,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下来,为什么你们还要来逼死我们?” 玄风心里寻思,既然是离心宫把他们流放到了这里,那为什么又派我们来这里寻找祝神社呢?这里面一定有事! “我问你们,到底是谁把你们流放在这里的?”玄风说道。 “我们做个交易……”男子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为什么不能说?”尖普啦多问道。 “我怕被白紀报复!白紀就是流放我妈妈的神,他对外宣称已经杀死了妈妈,然后发动了政变,但是他于心不忍,暗自把我妈妈流放在了这里!” 白紀…… 玄风精神猛地一振——这个名字,正是在珀本塔上,那个龟壳中的老者西砻所说的:离心宫第三个神! 也就是说,那个白紀,将这兄妹俩的母亲流放到了这里,发动了政变,但是失败了,于是这个家伙从离心宫历史上消失了,这兄妹俩不知道白紀已经不在了,以为我们一行是白紀派来的杀害他们的人,所以死也不让我们通过这里,保护他们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 “你们放心吧,那个白紀,已经不在离心宫了。我们是离心宫新一代的神,这次来这里的任务不是来害你们,而是来探索这个区域有没有所谓‘祝神社’的存在的。” “啊,白紀竟然不在了!原来竟然是这样啊……”玄风此话一出,男子果然没有了敌意,“那之前,我们应该是相互误会了一场,如果有所冒犯,请见谅!” “过去的事了,不要计较了。”玄风说道。 “哼,该道歉的是你吧!你才吃错药了呢!我就说你可爱怎么了?”那女子依然不饶人,似乎她一直就没有将那些政变之类挂在心上,而是一直在纠结这些琐事。 “现在没工夫跟你吵这些。”玄风说道:“那场政变,或许是因为机芒大人当时初掌政权,很多地方有所不足吧。如今,机芒大人已经深受离心宫人民的爱戴,我们都很尊敬他。”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男子说道,“方才我对他说的不敬的话,请多见谅!” “做个自我介绍吧。”玄风说道,“我是机芒大人的长子,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旁边的这位土黄色头发的男子是我的五弟,北方之神北堂磐彧。另一边的是我的朋友,爱神尖普啦多。后面站着的大块头是我的跟班,三餐之神尖你强。” “原来你是……月神的儿子。”男子的眼睛里竟然含着一丝爱意,“丿柆踱夫人的儿子吗?” “啊,是的。” “呵呵,我说怎么这么可爱,我的弟弟不可爱怎么行?”那女子说道,“弟弟,快叫姐姐啦!” 难道,这兄妹俩的母亲,是机芒大人的爱人?“哥哥姐姐,你们的母亲是……”北堂磐彧问道。 “我们母亲叫莝比纶。”男子说道,“我叫莝曳戈,妹妹她叫莝瑨。” 其实,磐彧想问的是他们的母亲和月神机芒大人是什么关系,可是莝曳戈没有领会这层一次,而是直率的介绍了姓名。 但是,玄风已经明白了他们母亲的身份了——因为孩子随母亲姓,在离心宫,只有母亲做妾,她生下的孩子才可以随母姓。也就是说,他们的母亲莝比纶,在被流放到这里之前,是月神机芒大人的妾,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小媳妇。玄风和这兄妹俩的关系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莝曳戈说道,“方才我那么说老爸,其实只是气话,我们在这么远的地方,他却不曾来找我们……当然,我理解,是因为他以为我妈妈早已经被白紀给杀了吧,当然他也不会知道他有我这样一个儿子。” “我们的母亲以前是月神的小妾。”果然,莝瑨说道,“也就是说玄风和磐彧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后你们都得叫我姐姐,知道吗?” “是吗,没兴趣。”玄风冷冷地说。 莝瑨不是省油的灯,她大步走到玄风面前,用滚烫的胸口对着玄风的胸膛偏下的地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撞了上来,这种无声的威胁下还夹杂着一句火辣辣的话语:“怎么,你有意见么小风风?” 小风风三个字一出口,玄风只觉得胃被转了一圈。 “快去见莝阿姨吧,别闹了。”玄风对这种姐姐癖的女孩毫无兴趣。 “喂!你还想见你莝阿姨?”莝瑨又向前靠了靠,“我告诉你哈小风风,不叫姐姐,门都没有!” “很热。”玄风一拐弯,轻松地从莝瑨旁边绕了过去。 “!”莝瑨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不吃这套,想要转身继续纠缠,没想到玄风身后的尖你强,暴发态已经结束,通过先例来看,第一次进入暴发态对于身体的创伤是最大的,再加上胖子暴发之前已经力竭,因此这时已经没了精神,摇摇晃晃,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朝着莝瑨倒了下来。 莝瑨正转身要去抓住玄风的衣服,忽然感觉身后一个庞然大物朝着自己轰然倒下,她敏捷地一转身,双手伸出去想要扶住,没想到胖子身体实在太重,胳膊被迫向后屈了屈,胖子整个身子就扑到了莝瑨怀里。还好莝瑨连忙单腿后退,死死撑着自己的身子,才没有被胖子压倒在地。 “哎~沉死了……怎么可以这样赖人啊……”莝瑨一边说着一边不停拍着尖你强的屁股,“快点,快点站直身子!” 不料,这么一拍,尖你强身上被衣服裹着的臭味“呼”地一下全从衣服里溢了出来,四周的大伙纷纷向后退后数十步,莝瑨一个人站在那里,踉跄着说道:“咳咳……这种味道好奇怪啊……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药剂师?” “药剂师今天没来。”尖普啦多严肃地陈述这么一个事实,“那个……其实,你闻到的味道不是药味,是……” “他是真晕了,你把他平放在地上吧。”玄风为了胖子的形象,打断了小多,“这样撑着不是个办法。” “不用,他肉肉的,很……很有趣呢!”莝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捏着胖子肥嘟嘟的腰,肥肉从莝瑨的手指间凸了出来,“我再抱他一会儿。” “这大概就是对于新生事物的好奇心吧!”磐彧笑着看着莝瑨,对玄风说道。 “说不定,她天生就喜欢胖男子,可惜现在才遇见罢了。”玄风说道。 大约过了五分钟,莝瑨终于将尖你强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上:“差不多该带你们见见我妈妈了,跟我来。” 说罢,朝林子深处走去,还回头恋恋不舍地瞧了一眼胖子。 玄风一行跟随莝瑨和莝曳戈,走进了林子深处。 大约一分钟,便看到了一座小木屋,那木屋也有一定年份了,很多修补的痕迹。 门口有石头做的炉灶,还有一小块田地,旁边圈养着一些家畜和家禽。 “妈妈,离心宫的家人来了!”莝瑨大声说道。 “嗯?”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好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般,“什么?” “离心宫的家人来了,我的两个弟弟,还有他们的朋友!”莝瑨又说道。 “啊。”里面的女人轻吟了一声,马上,只听得一连串细碎的脚步,门被里面的女人“哗啦”一声打了开来。 门一开,带出了轻轻的风,携带着女人身上的香气。玄风定睛细瞧这女人,从相貌看是人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其实年龄一定比自己大很多——她有着一头灰白的蓬松的长发,雪白的皮肤和水灵娇柔的双眼,似乎是那样一个弱不禁风但又透露出一丝华贵之气的女人。的确,说她是机芒大人的妾,是没有谁会怀疑的。 “阿姨好,我是机芒大人的长子,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玄风沉稳地说,“旁边的是我的五弟北方之神北堂磐彧,另一边是爱神尖普啦多。” “难道你是……丿柆踱姐姐的儿子?”莝比纶有些吃惊,随后微笑道,“能看到你成为神,我便知道白紀的政变一定是失败了。” “是的,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白紀。”玄风说道,“既然我们在此相遇,以前的乱世也已经过去了,不如随我们回去吧。” 玄风本来想要问一下莝比纶,关于他出生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详细和这些事情与珀本塔的关系。当然,最主要的是那场政变的起因到底是什么,白紀的下场如何——不过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离心宫都在监视和监听,如果现在问,很可能被立即召回,然后遭受批评。因此玄风并没有乱问什么。同样,北堂磐彧和尖普啦多也选择了沉默。 或许玄风一行并未料到,此时此刻的在离心大殿,因为莝比纶的出现而沸腾了起来,月神机芒大人连忙吩咐天工准备车轿和隆重的接见仪式,消息就像锅里的爆米花,轰隆隆传遍了天街,互联网上的媒体纷纷赶制新闻,恐怕被同行率先发表。今满邻酒店瞬间爆满,那是一群怀旧的老天工,大多是莝比纶的仰慕者,集聚在此,流着眼泪喝着酒水,分享着那份喜悦。天街随处都能听到阵阵礼炮声,烟花在月心炸响,放出夺目的光彩。一盏盏五颜六色的热气灯慢慢升起,飘向月心,灯中书写着对机芒大人和莝比纶的祝福,大家一起见证了这充满戏剧性的时刻,不一会的功夫,载着月的车轿便被抬到了那所小木屋的门前。 风烟之十一:珀本再入 祸神尖嗒凌教育人们:被主要内容吸引而忽视了次要内容,这是致命的错误。 莝比纶与她的儿子莝曳戈和女儿莝瑨加入离心宫后,月神机芒大人因为重新得到了小妾,欣喜不已,封小妾莝比纶为文化女神,掌管地球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鉴于莝曳戈为气象之神兽紮驘转世,莝瑨为学之神兽玳月(浑身缠满绷带的小人,捧着一本书坐在月牙形状的漂浮物上)转世,封儿子莝曳戈为气象之神,协调四季神(系家四女)的工作,成为月神与四季神之间更加灵活的枢纽。封女儿莝瑨为学之神,掌管地球新兴的项目——学业。 从此以后的天朝盛宴,四角围桌变成了五角围桌,新兴一个方向为“莝家”,旗帜为莝比纶头发的颜色澄灰色——离心宫的传统是小妾成家生子之后,原则上要另立一家,成为丈夫家庭的附属家庭,在仪式上要相邻并且独立而坐,所以,如果说月神机芒大人的长子的话,依然是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因为玄风是机芒大人的妻子,植树之神丿柆踱夫人所生,属于“机芒家”,所以“长子”不是属于“莝家”的,比玄风要年长103岁的莝曳戈。 这之后的几个月,离心宫已经基本决定将在未来的百年内,举办一场空前绝后的武斗盛宴——会试。正如前文所说的,通过会试,促进离心宫上至众神,下至兵卒的武斗能力,以随时抵御“祝神社”的入侵。神和天工都有报名资格,报名截止后,所有的名单将被系统随机安排资格赛——每个参赛者将会在报名截止后,到会试正式开始的这近百年的时间里,先先后后进行一百场随机的资格赛,对手是系统随机生成另一名报名者,场地随机,每一次的对手都不会重复,也就是说,运气好的话,这一百场会随机遇到各种各样的重在参与的选手,而运气差的话,将面对离心宫青少部以及老一辈的众神,或是隐藏在武林中的高人。 每个报名选手比赛的次数都是一样的,赢一场加1分,输一场不得分,没有平局,规定时间分不出胜负,都不得分。 最后,将得分排名前64位的报名者录用,若有并列,一并录入,届时,会试开幕,64位强者展开一轮轮的淘汰赛,最终冠军产生。 在会试开始报名的当天,正当祸神尖嗒凌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参加的时候,突然收到了玄风发来的短消息: “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尖嗒凌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内心是何等的激动——这……难道是约会吗?可是自己和玄风名义上只是好朋友啊,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 嗒嗒心里噗噗直跳,然而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回复了一句: “好啊,我们去哪里?” 嗒嗒发出消息后,憧憬着与玄风一齐在离心大殿南侧的大草原玩小兔子,或者在天街一齐逛服装店,或者在沧山上看风景,或是在食人身林一起练武——她几乎把所有的地方都憧憬了一遍,直到玄风的短消息再一次传来: “珀本塔。” 珀本塔,正是离心宫的鬼塔,玄风一行曾探索过珀本塔,所以珀本塔是“鬼塔”的传言也越来越主流。 嗒嗒听后心凉了一半,不过至少,也是能和玄风同行,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可以是可以,为什么要去那里?”嗒嗒发短消息问道。 “因为我们上次,在第80层走到了死路。遭遇了催眠,进入了西砻老人的谜题,之后便被传送到了113层。我们在114层打败神兽蒲郄后,是直接从珀本塔114层的天窗出来的,也就是说,珀本塔还有81层到112层这32层没有被探索。这32层是否隐藏着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该如何进去呢?你的身体里有蒲郄的珀体,叫上你我觉得探索会更顺利一点。” 嗒嗒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回忆起了之前哥哥尖你强对她讲过的乌七八糟的探险经历,对玄风的疑惑也越来越理解了。 “小蒲,小蒲”嗒嗒内心呼唤着自己的另一半珀体——蒲郄的珀体小蒲,“你还记不记得珀本塔的结构和里面的内容?” “干嘛啊,我正休息呢,真是的……”嗒嗒面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少女,揉着睡眼说道,“你要知道珀体的记忆区很小,所以我只记得我是怎么被玄风一行打败的,其它的都记不得了。” “这样啊,唉。”尖嗒凌叹了口气,“好吧,本以为还能帮上点忙呢。” “呵,我觉得,你和他到了里面,你不给他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了。”小蒲戏谑道,“总之,这是一个和他独处的机会,好好珍惜吧。” “嗯,不过我怎么可能会添乱。”嗒嗒不服气道,“我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 “哈~~~~欠。”小蒲不屑地说道,“在我看来你的战斗力仅仅是我的哈欠大小罢了,好了不跟你争了,我去睡觉了。” 说罢,小蒲便从嗒嗒眼前消失了。 “真是的……”嗒嗒一边暗暗埋怨着小蒲对自己的瞧不起,一边对玄风发了消息: “嗯,可以啊,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玄风很快便回了消息:“现在方便的话,现在就来珀本塔吧,我已经在食人森林和不正原的交界了。” “奥奥,可以啊,我马上就到!” 尖嗒凌发完消息后,便匆匆带上药水和铃铛,跑出了家门。 话说玄风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偷偷摸摸地去了,因为他知道这些迷局都是老一辈神仙设计的,他已经问了父亲,可不可以再去一探究竟,机芒大人只是笑笑说,去我不反对,活着回来我也不反对,但是珀本塔的卫兵并没有解除,那条朝进入者射箭的法令也没有解除,所以,自己斟酌就是了。 玄风明白父亲的意思,既然卫兵没有解除,说明那32层楼层的确有保密的事。但父亲了解自己的分析能力,这样说便是已经许可了玄风的冒险,但是父亲又强调了“活着回来”这四个字,意思是里面或许有危险,并且没有足够的实力,是不能够活着回来的。 玄风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叫上体内有着蒲郄珀体的尖嗒凌,这样的话,成功率会更高一些。 当然玄风已经决定了,不能连累尖嗒凌,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全力保证尖嗒凌的安全,因为这涉及到道义上和家族间关系上的问题。他已经带够了药剂,并且已经事先找系轩辕要了两个瞬间传送装置,传送地点设置在了食人森林和不正原的交界,控制器在自己手中,也就是说,遇到危险,可以立即按下按钮,珀本塔中的他和尖嗒凌会被瞬间安全传送到食人森林和不正原的交界。 玄风站在食人森林和不正原的交界等候尖嗒凌的到来,但是他发现,并不是来了一个女孩,而是……两个。 正当玄风因为来了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两个之时,走在前面的尖嗒凌指着另一个女孩向玄风调皮地一笑:“玄风哥哥,你猜猜她是谁?” 玄风看向那个女孩,如果不仔细瞧,确实认不出来——纤细的身材,雪白的头发,又宽又长的两条鬓角,每条鬓角上都套着一个深色的发带。后面的头发是盘在头上的。如果凭过去的经验来看,是不能将这个女孩和任何一个神相对应的,但是如果仔细来通过发色或者其它特征来看的话—— “千系?”玄风带着八成把握的语气,叫出了冬之神系千系的名字。 “呀……?”尖嗒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千系变化这么大,这都能认得出来?” 系千系听到答案后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嘻嘻~正解!玄风哥哥,我把鬓角留长了呢!” 千系一边用双手捏着自己的鬓角,一边开心地左右摇摆着。 “啊,不仅鬓角长了,而且个子又长高了呢。”玄风看着千系说道,“不过这种程度的变化,是不会难倒我的。” “玄风哥哥真厉害……下次我也试试!”尖嗒凌似乎有些吃醋,她故意抬高声音说道,“虽、虽然可能不会长高,但是鬓角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不过渟菜,为什么你要把她叫来一起?”玄风问嗒嗒道,“你要知道,我们的这个行动是秘密行动。” “啊,这个是个意外!”尖嗒凌连忙摆手道,“那个……那个那个……刚才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来找我玩的千系,然后她问我去干吗,我一想,玄风哥哥秘密要我一起做的任务应该需要保密,所以我就骗她说玄风哥哥邀请我去食人森林的南边界练功——结果,千系说她也正好有事找你,我没办法了,所以就只好和她一起来了这里!” “这样啊……其实有时候找借口也是需要技巧的。”玄风说道,“千系啊,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 系千系先是一愣,然后笑笑说:“就是看看玄风哥哥能不能认出我来嘛!” 玄风反问道:“你信吗。” 千系又是一愣,转头看了看尖嗒凌,发现嗒嗒此时正在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 “嗯……其实就是无聊没事做了,想过来和你们一起练功啦……”系千系为难地说,“如果玄风哥哥嫌弃千系的话,那我就……” “我们不是来练功的。”玄风打断了系千系的话,“直接告诉你吧,我们要去珀本塔为探索楼层进行探索,希望你能保密。” 尖嗒凌心里想道,玄风告诉了千系实情,难道没有赶走她的意思吗? “貌似你们的二人世界泡汤了哦。”尖嗒凌体内的小蒲悄悄对她说道。 “呼……也许是吧……”尖嗒凌心里对小蒲说道,“就看千系愿不愿意了……” “嗯嗯,一定保密的啦!”千系向玄风敬了个礼,“长官,那我们就出发吧!” 千系不仅没有不愿意,反而在玄风还没有问要不要一起的时候主动要求加入了。 “崩了……”尖嗒凌耸耸肩,心里对小蒲说道。 玄风想了想,说:“好,多一个队友多一份力量,这是好事,那我们就一起去吧。渟菜,你看呢?” 玄风的决定,嗒嗒哪能对着干,她连忙装出一副欣然的样子:“啊,当然是好事啦!” “嘻嘻~”系千系轻笑了两下。 “我们下面就朝珀本塔方向前进吧。”玄风说道。 玄风走在前面,尖嗒凌和系千系并排走在后面,嗒嗒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千系,千系用惯例般的笑容回应着嗒嗒——互相玩耍,互相拆台,互相搅和,离心宫的闺蜜们似乎一直如此。 三神走到珀本塔附近,躲在灌木丛后面,能看到珀本塔外站满了护卫。他们手中的箭矢带有剧毒,能够瞬间将一切来者毒死。 “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了。”玄风说道,“这些护卫我自己就可以对付。” 两个女孩安静地看着玄风,玄风突然向下半蹲着身子:“遍地幽魂!” 话音刚落,一个透明的玄风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之前的自己的身体依然是一动不动半蹲在地上。 “哇,这是鬼吗?”嗒嗒看着透明的玄风,心里想道,“感觉就和小蒲一样了!” 千系伸手朝玄风摸了摸,却发现看得见摸不到:“透明的玄风哥哥耶!” “这一招,是将自己的珀体移出体外。”透明的玄风对女孩们说道,“如果只是珀体自己出来,是相当危险的,因此大量的灵力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就是为了防止珀体失去控制或者必要的记忆。现在你们看到的我,是我的灵力依靠记忆汇聚而成的形状,包括手中拿着的这把透明的拂尘。——这个崭新的我是免疫所有攻击的,可以使用这些流出体外的灵力进行一些技能,不过必须要在灵力耗尽之前返回身体。” “那玄风哥哥要抓紧时间呢!”尖嗒凌和系千系一起说道。 “我要上了。”玄风说道,“不过你们放心吧,这些灵力如果只是站在这里,能维持一个多小时。” 说罢,玄风便飞身一跃,竟然飘上了天空。 “哇——飞起来了!”千系说道,“都不需要翅膀的!” “嗯,而且因为没有体重,所以不需要从高处起飞,也能飞的这么高。”嗒嗒说道,“好厉害,如果我也能会就好了。” “现在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吧?”小蒲在嗒嗒体内幽幽地说。 “切,不知道!”嗒嗒在心里和小蒲逞强道,“我只是觉得很酷而已。” 而那边,众卫兵看到天上飞着的不明来客,纷纷张弓射箭,毒箭穿过玄风透明的身体,就像穿透了空气一样。 “全都沉睡吧……白——日——做——梦!!!!”玄风拂尘一挥,成群的深蓝色雾气从天上挥洒下来,就像下了一场蓝雨。 蓝雾降到地上,卫兵噼里啪啦地倒下,呼呼大睡。 而后,雾气便消散了。 玄风回到自己的体内,起身看两个女孩的时候,发现她们两个也已经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醒醒,莫非是因为风的关系,雾气飘到你们这里了……”玄风推着两个女孩,“还好只是单纯的催眠而已,没有什么副作用。” 两个女孩被活活推醒了。 “哈——欠!”尖嗒凌揉着眼睛看着玄风,“啊!不好意思!竟然会在战斗的时候睡着!” “对不起,玄风哥哥,对不起啦!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瞌睡了!”系千系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才睡着的,“玄风哥哥,对不起!” “你们不用自责,这是我刚才群体催眠的效果。”玄风说道,“闲话少说我们趁卫兵睡着,快点进塔吧。” 玄风走在前面,两个女孩紧跟在后面,她们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四周睡着的卫兵,偷笑着。 “嘻嘻,他们睡得好没出息!”系千系看着卫兵笑道,“口水都流出来了!” “哎呀,我们之前会不会也是这样!”尖嗒凌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啊!说不定还真的是!”系千系也反应了过来,“真丢脸!” “多虑了。”玄风没有回头,静静地说,“你们睡得很斯文。” 两个女孩这才松了一口气。 珀本塔的大门像上次一样虚掩着,玄风一推便开了:“我们进去吧。” 可是,在尖嗒凌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双手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着。 “怎么了渟菜?”玄风连忙靠近说道,“哪里不舒服?” “没事,没大事……”尖嗒凌嘴上应付着,其实真正出事的是她体内的小蒲。 小蒲用只有嗒嗒能听到的说话方式对嗒嗒大喊道:“嗒嗒!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在这里面呆的太久了,所以怕了吧!总之,你刚刚走到门前我就觉得很痛苦,所以,停!不要再向前迈步了!不然小心我失控然后乱入你的身体!” “嗒嗒,你怎么了?”系千系也是很担心。 “啊……我知道了。”尖嗒凌站起身,平静地说,“对不起……玄风哥哥。小蒲她……说讨厌这个地方,如果进去很可能会失控。” “小蒲?原来是这样!”系千系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千系也知道嗒嗒体内住着一个小蒲这件事,毕竟她们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那,就算了吧。”玄风没有说什么本以为蒲郄能帮上忙之类的话打击嗒嗒,“身体是最重要的。” “嗯……只能这样了。”尖嗒凌失落地说。 “那接下来就我和千系来继续进行计划吧,渟菜,我知道你很想为团队做出贡献,不过身体还是最重要的,你先回家吧,我们会平安完成的。”玄风说道。 “那……好吧……”尖嗒凌说道,“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嗯,知道了!”千系怀着歉意看着嗒嗒,她知道或许自己和玄风的独处会影响嗒嗒的心情。 于是,尖嗒凌便静静地离开了珀本塔,往回走着,留下不甘的背影。 玄风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千系,戴上这个。”玄风将纽扣大小的小型传送装置递给千系,“这个是你父亲的瞬间传送装置,戴上它,便会在我手中的开关触发的瞬间回到我们刚才见面的地方。” “嗯!戴在哪里?”系千系拿着小装置问道。 “哪里都可以,只要不会不小心掉下来,就可以了。”玄风说道。 “那玄风哥哥转过身去!”系千系说道,“转过身去啦!” 玄风转过身去,听得一阵折腾的小动静,十秒后,千系告诉玄风:“嗯!现在可以转回来啦!” 玄风转过身来,上下端详着,发现千系并没有将装置戴在衣服外面——这可不是一般谨慎的女孩啊。 “其实这个装置的粘性还是很强的。”玄风将剩下的那个贴在鞋边,“好了,我们进去吧!” “嗯嗯!奇怪的探险,现在——开始!” 玄风十三少和系千系便一同推开虚掩着的塔门,进入了这被称作“鬼塔”的珀本塔。 “这座塔,会将历史尘封。那过去的故事,也将永远被锁进这座塔里。 从此,过去的事,只会存在在我们的记忆当中。 多少年后,会有两个昭示着未来的新一代的孩子,解开这座塔的秘密,发现这不可告人的往事,以此为鉴。 介时,便开启了离心宫真正意义上的—— 新时代。 ——《系轩辕珀本塔迁移纪》” 珀本塔的一楼,和上一次去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区别,深蓝色的地毯,两旁点亮着密密麻麻的蜡烛。 玄风和千系向前走着,长廊每走一会便有好多岔路——因为这里以前是天工的宿舍。值得再一次强调的是,珀本塔的一层都属于“门面”,所谓门面,就是样本层,是离心宫的传统,供来访者参观用的,建筑越大,门面就做得越大。相对于门面的,叫做“实面”或“开面”,即房子剩余的部分,往往涉及一些隐私的东西。也就是说,外人只能在门面参观,不能进入实面。因此要在门面与实面间设一道门,叫做“分隔门”,因为实面内有一些隐私的东西,所以会设置严密的监管措施,设置看门人,以免外来人员闯入实面。 大家是否还记得,上次玄风一行进入珀本塔一层那道分隔门以后,所有的灯便全部熄灭了。看来在他们离开以后,机芒大人又派人来一层点燃了所有的蜡烛,并且每天都有卫兵来更换。 也就是说,又一次证明了,珀本塔里仍然有幽魂的存在,所以要点燃蜡烛防止幽魂外逃,确切的说,是对有外逃之心的幽魂给予严惩,这比把大门紧紧关闭更具有教导性。 “玄风哥哥!幽魂究竟是有什么能力呀?”系千系自从进了门以后,就一直没有歇着,她不停地问玄风各种奇怪的问题,“它们会吃人吗?它们有没有感情呢?是不是幽魂也可以有男幽魂和女幽魂?它们可以生宝宝吗?嗯……对啦!会不会还有色狼幽魂?就是那种……像晚上路上的怪叔叔一样的,调戏女孩子的东西?” 玄风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这么多问题实在是应接不暇,关键是在这种严肃的场合,这些问题都问的很不合时宜。不过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开口了。 “千系啊。” “嗯?”系千系似乎很期待玄风会如何回答她。 “你……真的好吵。” 说完,玄风便继续向前走去。 千系仿佛受到了打击,她静静地跟着玄风,竟然一声也不吭了。 大概快走到门面的尽头,也就是到了那道分隔门附近的时候,玄风看着分隔门说道,“等一下进了分隔门,灯就会全部灭掉,注意安全。” 没有回应。 “怎么了。”玄风还是没有回头,他问道,“是因为我刚才言重了吗?” 仍然没有回应。 “千系?”玄风猛然扭头,发现系千系并没有跟在身边,玄风心一紧,忙回头寻找,却发现那女孩正站在玄风身后不远处的大走廊墙边一道巨大的落地镜前照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鬓角。 千系正在聚精会神地照着镜子,突然发现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啊呜!” “……”玄风站在千系身后,无奈地说道,“我觉得现在不是照镜子的时候,快走吧。” “可、可是!”千系似乎很着急,“玄风哥哥!你说我这副样子会不会真的被色狼幽魂盯上呀!要不要把鬓角收起来?” “你放心吧,这里没有那种奇怪的幽魂。”玄风淡然地说道,“快跟我进去吧。” 千系这才稍稍放心,跟着玄风走到了分隔门面前。 玄风用翻译器模仿了尖不降的口音,轻松地让门打开了,当然,在他们进去的同一时间,所有的烛灯便一起熄灭了。 “!”千系一下子便看不到了任何东西,“玄风哥哥!你还在吗?!” 一到明亮的烛光渐渐闪烁着亮了起来,举着烛灯的正是玄风。 “我早有准备。”玄风托着烛台,“这是专门为这次探险携带的蜡烛,比普通的蜡烛都要耐烧一些。” “嗯……”千系刚刚吓了一跳,现在还没缓和过来,“可是……为什么不用手电筒或者别的光源呀?” “因为蜡烛是幽魂的克星。”玄风说道,“给你,你也拿上一个。当看到幽魂的时候,举起烛台嘴里念着咒语:声音大概为‘苦菜搭!’,幽魂便会全部消失殆尽。” “消失?”千系接过点燃了的蜡烛,“消失就是永远消失吗?” “是的。”玄风说道,“消失不同于死亡,消失的意思是永远不会再转世,永远不会有下辈子,永远地消失……” “怎么可以这样……太残忍了!”千系认真地说道,“怎么可以这么过分,不可以这样做!” 玄风看着千系的眼睛,缓缓问道:“你……是认真的?” “嗯!”千系很正式地点了点头,“这样做绝对不可以!” 玄风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虽然只是轻轻地一笑。 “!”千系有生以来,或许从未见过玄风的笑容,一时间不知所措。或许她以为玄风生气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没想到……离心宫也有这样奇妙的生灵呢。”玄风蹲下身子,将蜡烛放在地上,眼睛看着前方,闪烁的烛光照着他的侧脸,就像一面洁白的冰棱,“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当然可以告诉我。” “嗯!”系千系开心地说道,“对付幽魂,包在我身上!不过,我不会让幽魂和玄风哥哥受到一点伤害的!” “真的?”玄风转过头来看着千系,“你知道幽魂的特征吗?比如在不攻击的时候就不会被攻击之类的反常属性。” “知道呢!这些我都听嗒嗒讲过啦!”千系自信地说,“她是听哥哥小强说的!” “好,那我拭目以待。”玄风拾起烛台站起身,“那烛台就当作照明来用吧。” “嗯嗯!”千系向玄风敬了一个礼,“长官,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呀?” “我们的目标是81层,从81层开始探索。”玄风说道,“前面就到了楼梯了,我们先上到81层吧,这期间应该不会碰到太多幽魂,因为它们大都在上次探险的时候被我们打倒了。” “我们要一层一层走楼梯上去吗?”千系问道,“对了,我们可以坐电梯上去!” “电梯?”玄风说道,“按理说,这里原本是天工宿舍,电梯肯定会有的,大概在楼梯的附近。但是,你觉得它可能会工作吗,这座塔已经没有任何电力了。” “嗯……也是啊!不过,千系还是想看看以前的电梯是什么样子的,玄风哥哥带我去看看好吗?” “好,应该就在附近。”玄风和千系走到楼梯口,左右寻找着,在不远处便找到了一个陈旧的电梯口。 那是离心宫的老式电梯,之所以称之为老式,是因为电梯的配电箱是独立的,它就在电梯旁边的墙上,一个冰箱一样大小的箱子,里面有着通电装置和各种各样必须的零件。 玄风按了按电梯的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玄风说道,“好了,看到了吧,没有电的话,电梯门也是打不开的。” “嗯……”千系走到配电箱面前,配电箱的门没有上锁,轻轻一开就打开了,里面是尘土遍布的电线。 “这个配电箱连接着天工阁的供电系统,据我们探索可以大致知道,整座塔,唯一有电的便是那道依靠电池来工作的分隔门了,其他的地方,都已经不再有电。”玄风说道。 “嘻嘻,我有办法了!”系千系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这是爸爸研制的紧急供电装置,可以自动代替供电的电源,让没有电的电器工作!” 玄风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千系把装置贴在凌乱的电线上,打开装置的开关——不愧是系老的设计,那装置自动移动着,切断了配电箱和珀本塔供电线路的电线,然后自动连接到了自己的身上,过了一两秒,电梯的显示屏竟然亮了起来。 “嗯~成功了!”系千系向玄风竖起了两根v字型手指,“长官我厉害吧?” “嗯,不错。”玄风点了点头,“这样可以省去许多时间和功夫,“希望电梯可以正常运转,带你来的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幸运的是,电梯里存在着81层到112层的按钮。 说罢,玄风按下了81层的按钮,破旧的大门吱嘎吱嘎打开了。 他们俩都很高兴,电梯可以使用的话,就可以直接到81层了。 “先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敌人。”玄风说着,用蜡烛照亮了电梯的内部。 狭小的舱里,就连墙壁都是锈迹斑斑,玄风仔细检查了很久,终于说:“进来吧,没有发现敌人。” 千系这才收起武器,跟着玄风走进电梯。电梯内部的操控按钮还算看得清楚,按下了81后,电梯门便缓缓合上了。 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除了电梯吱嘎吱嘎的声音以外,就剩了烛光跳动的火苗声。 突然,从电梯的角落里,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你们两个孩子,怎么也不说说话?” “?!”二神没料到电梯里还有一个东西,玄风举起烛台靠近光的方向,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嗒嗒说,幽魂在静止的时候是透明的而不是隐形的,为什么我们看不到他?”系千系略微害怕地问到,“难道他一直在电梯里跑来跑去吗?” 玄风仔细观察着,他注意到墙角的灰尘和锈迹,在慢慢移动。突然,有个人形的东西站了起来。 “呀啊!吓死啦!”系千系心理素质还算可以,只是叫了一声,没有连连后退或者搂住身边男生的腰。 原来,那是一个老人形态的幽魂——他因为长时间坐在封闭的电梯里,所以身上被蒙着一层灰尘的外壳——我们之前说过,如果想把灰尘洒在静止的幽魂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在静止的时候,是不会被攻击的,也就是说实际上的身体到了另一个我们不能察觉的维度上面。只有它们在对外物用力的时候,才会被攻击。这些灰尘呢,就是在老幽魂在不经意地与电梯内事物互动的时候,覆盖在上面的,然后随着老幽魂的静止,这些灰尘也随着老幽魂到了另一个维度,久而久之,老幽魂的身上便蒙上了一层不薄不厚的灰尘。刚才的时候,他是坐在电梯的角落的,原本就相当于穿着迷彩服的军人蹲在草丛中一般不易辨识,加上昏暗的烛光,更是难以发觉。 “孩子们,你们别怕,我没兴趣和你们打来打去。”老幽魂摆了摆手,“没什么意思。” 按理说,这里的幽魂,活着的时候都比玄风一代要年长许多。因为自玄风出生之前很久,天工阁变成珀本塔以后,就一直没有幽魂从这里逃出来,也没法逃出来。 “好,那我想问你一些问题。”玄风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在这座塔移到这里之前,离心宫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老幽魂斜眼看了玄风一眼,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忘了——” “我才不信呢!”系千系说道,“你连说话都没有忘记,怎么可能忘记这些事情呢!” “哼,不是我记性不好。”老幽魂指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是因为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那就算了,并非只有你一个知道这些事情,我们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求你什么。”玄风说道。 电梯还在缓缓上升,老幽魂从容地按下了“60”。 60层,那是一个大礼堂,上次玄风一行和黑衣白衣领衔的守护者幽魂之军作战的地方。六十一层和六十层是一层,六十一层是圆环形的走廊,从六十层圆环的走廊走上去,便到了61层。61层是一个特殊的楼层,那里有着珀本塔塔门的开关——走入珀本塔的分隔门,烛光关闭,大门紧闭;打开开关,珀本塔大门便从紧闭变成虚掩,烛台的蜡烛也会被天花板自动落下的火种点燃。 电梯慢慢地上升到了60层,大门缓缓打开。 老幽魂说了声,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还会回来。然后便慢慢走出了电梯。 “他是在帮我们开门吗?”系千系看着老幽魂的背影问玄风。 “不知道,不过他大概是去开门了。”玄风说道。 三分钟,幽魂回来了。 “我把门开了。”老幽魂平静地说道。 “谢……谢谢你。”系千系礼貌的看着老幽魂说道。 老幽魂摆了摆手:“哼,开门,是为我自己开的。” 电梯门关上了,电梯继续朝着81层缓缓上升。 “你疯了。”玄风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冷冷地说道。 “我很清醒,等会我会去一楼,走出分隔门,去门面。”老幽魂面不改色地说道。 分隔门从外向内需要尖不降的口音口令才能打开,但是从内向外,即使是关着也会自动开启。 “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玄风说道,“一楼有蜡烛和播音器,播放的是能配合烛光将你们消失殆尽的咒语。” “对啊!”系千系说道,“幸亏你告诉我们了,不然就完蛋啦!” 老幽魂摇了摇头,望着逐渐上升的电梯仪表,沧桑地说道:“没错,我……就是要消失,再也不存在。” 玄风不禁看向老幽魂,老幽魂摆了摆手,轻蔑地说:“你们这些孩子,是不可能懂我的想法。你们从未体会过,作为幽魂的滋味。” 玄风严肃地转回头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电梯缓缓到了80层,门开了。玄风十三少和系千系走了出去。 玄风转身望着缓缓合上的电梯,和门的夹缝中老幽魂深邃的目光,不置一言。 电梯关上了,慢慢地下了去。 “玄风……哥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系千系小声问玄风。 “作为一个永远不的转世的幽魂,它们的世界是痛苦的,无奈的,没有任何追求和希望,但是也不会被毁灭。”玄风低沉地说,“甚至不如一个狱中的囚犯,有朝一日能够重获自由。没有比这种处境更为绝望的了,相信这几百年来,有许多像这老幽魂一样的幽魂,默默地走向了一楼吧。” “我们也是永生的,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他一样?”系千系看着玄风,眼睛在颤抖着。 “不会的,千系。”玄风深沉地说道,“我们虽然是永生的,但我们有着维护离心宫长治久安与维持地球秩序的责任,我们有着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有着我们自己的目标和理想,我们向往着未来,并为了未来一直在奋斗。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向它们那样,自行了结的,不要瞎想了!” “嗯!谢谢长官,我知道了!”千系微笑着,深深地对玄风敬了一个礼。 在离元前,离心宫有一个名声显赫的天工大家族。族长的儿子是个不可一世的小混混。那少年不听父亲的管教,四处寻花问柳,玷污家族的名声。在一场家族宴会的时候,受到各方亲属的指指点点,竟然一怒之下,用一把锋利的宝刀,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亲属,唯独他的父亲,他下不去手,不是因为他不想杀,是因为他知道,溺爱自己的父亲一定会为他顶罪。 果然,他的老父亲面对离心宫的刑事侦察队,全身无力地跪下了,说着一切都是自己干的。 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这位名声显赫的族长被处以终身监禁。 他在监狱中度过着一天又一天,他知道离心宫的天工都被改造过基因,都是不会衰老而死的。他看着自己从来到离心宫的时候就已经衰老了的身体,叹了口气,心一横将脑袋狠狠地撞向了牢房坚固的墙壁,这一撞,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其实他并不知道,再过几十年,离心宫便会有一次少有的大赦天下,所有犯人都会被释放。 祸之神兽蒲郄,以生前罪过来处置从肉体中离开的珀体,她也只知道,这族长在生前杀害了除了自己的儿子以外全族的人。于是按照惯例,将这族长的珀体转化为幽魂,并收容在离心宫的幽魂收容所内。 直到那场政变结束,天工阁变成了珀本塔,那老幽魂便被祸之神兽蒲郄转移到了珀本塔内,但是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不经意,它被放在了电梯里,再也出不去了。 如今,那电梯渐渐地下降,幸福的身边,总有痛苦;光明的背后,总有阴影。正如这下沉的电梯,是这个世界的一丝,永远无法放下的痛楚。 走出电梯,便到了81层。 “千系,电梯的电量能撑多久。”玄风问到。 “嗯……那个是应急用的,小的设备可以维持一周左右,像电梯这种应该可以维持2到3天吧。”系千系说道,“不用担心啦。” “嗯,即使回来的时候没电了,我们也可以从上次磐彧打破的塔顶的破洞直接跳下去。”玄风说道,“我会悬浮,你有那个你父亲送你的翅膀对吧。” “嗯嗯,如果塔顶的破洞被修好了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走楼梯下去啦。” “不过,如果洞开着,幽魂就会跑出去。”玄风说道,“大概我们上次冒险结束以后,父亲很快就派人去修补了。楼梯的话也是没有下去的路的,话说回来,我们也可以用瞬间传送装置回到终端的地方。” 二神向前走着,81层看起来与其他楼层无任何异样,也是普通的住宿楼的模样,不过这里貌似是比较有身份的天工的住处,他们的房子空间都比较大,门与门的距离非常的远。而且让人费解的是,大部分的门上都用钢板封住了,而不是像其他的门一样是堵住的。 “封住了。”玄风寻思道,“既然是过去离心宫高管居住的地方,为什么会封住呢?看来这些封条是这座天工阁变成珀本塔的以后,封上的。” “那它们的用意是什么呢?”系千系问道。 “我觉得这似乎有些不打自招。”玄风说道,“如果不封住这些门的话,我们或许不会有心情来打开看里面。如果没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不能示众的东西。” “我们打开看看吧!”系千系说道,“好吗?” “必须的。”玄风说道,“越是要隐瞒,越是要一探究竟。不过,坚固的金属,用什么来打开呢?” 玄风想了想,大喝一声:“复仇眼——开!!!! 他的眼睛,蓝色的瞳子周围分布着不规则的白色的小点,时而静,时而动,聚集在某一处或分散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复仇眼吗!”系千系凑上前来端详着,“嘻嘻,好厉害呀!” 玄风用眼睛对着门上的钢封:“这双眼睛可以改变现实的事情……来,要是这钢封不存在就好了……” 话音一落,复仇眼的小白点飞快地旋转,赫然见到门上的钢条在颤颤地摇晃,它们就像有了珀体一般互相排斥着,就像同极的磁铁一般,相互挣脱着。 千系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异的现象,激动地很静,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大好戏。忽然,眼前的景象就像一块有色玻璃一般,“啪嚓!”一声碎裂了,玻璃后面,是全新的世界,全新的景色——还是珀本塔的走廊,还是门前,不过,玄风身前的门上没有了钢封,仿佛从来就没有一样。 玄风拿起拂尘,朝着门锁用力一砸,这门应声而开,门打开以后,浓郁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二神连忙后退数步,待屋内空气均匀以后,才走了进去。 借着微微地烛光,能看到屋内豪华但是灰尘遍布的家具,书架上的书早就被腐蚀地不能辨别,窗子都被从外面狠狠地封了起来,但还留着很小的几个通气孔,但空气仍然散发着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 尤其令人不快的是,为什么许多木质品都残缺不全,牙印遍布呢? 二神走到厨房,发现厨房里的锅灶还在,但是粮食蔬菜全部被掏空了。 “如果离心宫这么节约的话,为什么只拿走了粮食和蔬菜,那些家具为什么没有拿走呢?”玄风说道。 二神走到卧室,奇怪的味道更浓郁了。卧室的墙壁抓痕遍布,床上有着被子,被子微微地隆起着。 “千系,你转过身去。”玄风说道。 “嗯?”系千系想了想,乖乖地按照吩咐转身朝着卧室的门口,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这样。 玄风拿出拂尘,挑开了盖着的被子。 “好了,我大概了解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不要回头。”玄风说着,在千系后面催促着千系走出卧室,然后玄风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了。 “被子下面是什么?”系千系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要让我看?” “是尸体。”玄风说道,“准确的说,是两具白骨,他们相互拥抱着。” “尸体……我最怕尸体了,骷髅什么的也害怕!”系千系说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怕那个?” “我看你连幽魂都不忍心杀害,一般来说,这样善良的女孩通常是害怕看到死的东西的。” “原来是这样知道的啊……”千系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玄风问道。 “!”千系吃惊地看了玄风一眼,还是说了,“我是在想啦……以前一直以为玄风哥哥是那种冷酷无情的男生,没想到……这个……嗯!真好!” “呵呵,礼贤下士,对吧。” “是的,长官~!” “好了,下面告诉你真相,这是我推理出来的,我不敢说全部都是真相,但这是我所认为的最接近真相的一种说法了。”玄风说道,“首先,通过莝曳戈和莝瑨的那次的话,我们知道在我出生之前离心宫发生过一场政变,在那场政变中,为首的是一个叫做白紀的神。既然是政变的话,自然要有自己的党派。我推断,至少有半数的离心宫高管,是白紀的同党。” 系千系认真地听着,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跟不上的迹象。 “白紀政变失败后,白紀的党羽也自然被绳之以法,父亲令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也就是天工阁中。天工阁已经从离心大殿搬到了这个地方,待他们进去后,父亲令人封死所有的窗户和他们的房间门,让他们与世隔绝。他们有的是单身,有的是夫妻,甚至有的是一家三口,孩子应该被别的无罪的父母领养了,长大的孩子一般都随父亲跟随白紀了,大概也被关在了自己的家中。他们的厨房只有几天的饭菜,在惊恐中,他们开始还做着菜,过着日子,再过几天,饭菜没了,便只能四处搜罗家中的存粮,再到后来,饿得连木头家具也要啃几口。大门打不开,窗子也打不开,他们绝望地搔抓着墙壁,甚至吃掉家人的尸体,直到最后无助地饿死。之所以还留着通气孔,是为了避免他们饿死之前先缺氧死掉,只是让他们死的更痛苦——这种对于群体的惩罚行刑,远比死刑要痛苦得多,估计这群人死后的珀体都被蒲郄化成了幽魂,重新分配在珀本塔中,其中或许也包括之前所见的守护者幽魂之军、武装的小喽啰,永远居住在珀本塔里了吧。” 系千系听得入神,纵是感慨万千,但是只说了一句话:“会不会……还有活着的人?” 玄风说道:“能在塔中不吃不喝活数千年,只能是有特异体质的人了。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当时处罚他们的时候,父亲也会考虑到这一点,把他们另作处置了,而不是关在这里。” “也是啊。”系千系说道,“那我们接着往上走吧!” “我们还没碰到幽魂,谨慎起见,先进入施放模式,以备不时之需。”玄风说道。 “嗯嗯,不过千系施放了以后,周围会变的很冷哦!” “没事,我们的身体可以很快适应温度的变化。”玄风说罢,高举拂尘,拂尘发出蓝黑色的幽光,四周发出轰隆隆的地动山摇的世界末日般的声响,他被蓝黑色的光包围住了。 “噬犬昔日拂尘……噬犬——施放——cà!” 蓝黑色的浓光像卵壳般碎裂开,崩向四周。玄风如同破了封印的王般,身上穿着鬼字披风和盔甲,散发着深蓝色的灵光。 “哇,好酷!”系千系说着,解开腰间系着的两杆锤子,大声念道,“畀(bi)酃(lg)凌冰锤……畀酃——施放——解决咯~” 系千系身上瞬间披上了白色的盔甲,蓬松的短裙和坚固的护腿,浑身上下散发出了洁白的光和寒气,周围仿佛一瞬间到了寒冬。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见你释放。”玄风说道。 “嘻嘻,是不是很厉害?”系千系说道,“长官我们出发吧!” 玄风和千系走到了82层,82层一样是昏昏暗暗的,因为珀本塔的诡秘,二神身上散发出的光芒都不如在户外那么耀眼,仿佛被吸走了,或是被压抑住了一般。 这时,窄窄的走廊的阴影处,闪现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幽魂。 “来了!”玄风说道,“千系,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全全之计!” 玄风指的便是系千系所说的,不用蜡烛和咒语,也能搞定幽魂,并且不杀死它们的办法。 “嗯,你可要看好了!”系千系自信地说道,“站远一点哦,这一招可不分敌我!” 玄风向后退了几步,系千系将右手的畀酃凌冰锤横在胸前,迅速地向后一挥,凌冰锤划过一道闪烁着冰花:“冰雪之伴!” 只见她的身体仿佛覆盖着一层闪烁的冰光,对面的幽魂已经摆好阵势御敌了,千系大步向前,就像在冰上滑行一般冲向敌阵。为首的幽魂见千系接近了,举起落心镰便要砍,就在幽魂发力的一瞬间,它的实体便暴露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刚刚开始的时候,它的全身“咔”地一声便冻住了,脚下还高调地向四周延伸出石笋般的冰棱。 千系向敌阵深处冲去,所经之处,愚笨的幽魂皆被冻成了美丽的冰雕。 不一会,她便走到了走廊的另一端。 “长官~~~!趁它们还没化掉,快过来吧!”千系呼唤着玄风,玄风心想,这一招,对付幽魂要比自己的千魔煞更加实用,不必去把握时机。 二神在走廊的尽头汇合,上到了82层。 珀本塔的楼梯每一层都有许多,玄风十三少和系千系是尽可能将一个楼层都检查完,再上去,长话短说,系千系的冰雪之伴是有持续时间的,时间到了就得等一会再用,二神往往会休息一下。就这样,二神到了89层,在此期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关注。 像往常一样,系千系向一成不变幽魂部队冲过去,但是有一只幽魂或许较为聪慧,它在系千系接近它的时候并没有像同伴那样傻乎乎去攻击,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所以并没有被冰住。待到系千系跑到了深处的时候,那幽魂拿起手中的长矛,狠狠地朝系千系扔了过去! 玄风在天寒地冻中敏捷地捕捉到了这一个细节,眼睛动了一动,眼看那长矛就要打中系千系,只见面前的景象像玻璃碎裂一般——“咔嚓!”——新的景象里,那长矛刚好没有打中系千系,扎到了墙上。 “啊……”千系看到了长矛,忙转过身来,发现那幽魂也是一副扫兴的样子。 “你漏了一个。”玄风对千系说,“这一个留给我吧。” 那幽魂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笑容,他站着不动,这样就成了透明的形态——不能被攻击。 但是玄风绝对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过去,因为指不定这幽魂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玄风没有心情去探究这幽魂打什么主意,他高举拂尘,大喊道:“这一击,哪怕是身体躲在另一个维度的幽魂都无法逃过!” 说罢,他的拂尘闪耀着幽蓝的光,迅速朝这幽魂飞奔而去。那幽魂一听,不好,这招能打得到静止不动的我——于是他赶忙朝旁边一闪。 这时候,玄风正在他身边,他这么朝旁边一闪,肯定要用脚朝地面发力,不然身体无法移动。一发力呢,身体就现出了真身,就在这一瞬间,玄风的拂尘狠狠地朝它打去—— “孤心一击!!!!” 拂尘打在那幽魂的身上,声音清脆而动听,幽魂倒在地上,身子变成了一块石头。 “骗你呢。”玄风冷冷地说,“不过也不算是骗你,因为依你的智商确实无法逃过这一击。” 离心大殿尖府大厅 今天是星期日,大家都不上班。天工之神尖不降依然在办公室工作着,美貌女神慕绢子和智慧女神阿菜伦去天街怡情去了,爱神尖普啦多和秋之神系休铃在沧山约会看风景,三餐之神尖你强和祸神尖嗒凌在大厅无所事事着。 要是在平时,尖嗒凌一定在和系千系玩耍,但是千系和玄风正在珀本塔,因为体内的小蒲对珀本塔的排斥,不得不回到家中,无所事事,一身怨念。而三餐之神尖你强则原本就喜欢什么事都没有坐着吃东西,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这会正在大厅吃着零食。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尖你强的嘴,就像偷吃粮食的老鼠一般灵活。旁边有个小天工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包包零食,不一会的功夫就又要换袋子了。 “哥哥啊。”尖嗒凌出神地说,“你说玄风哥哥跟千系在一起探险……唉……真是不放心。” 当然,没有说去哪里探险。 胖子始终没停下嘴里的零食,尖嗒凌说话的时候,他只是用眼睛看了看,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哥哥,跟你说话呢!”尖嗒凌略微抬高了声音说道。 “唔……啊?”胖子迟钝地回想着尖嗒凌方才说的什么,然后若无其事的说,“没、没事,不用担心,老、老大他一定会平安和千系妹妹一起回、回来的。” “我不说那个不放心啦!”尖嗒凌脸红地解释道,“我是说……那个……” “嘿嘿嘿嘿……”尖你强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不、不用说了,我、我懂这个……” “你!你懂你还装傻!”尖嗒凌看着这个一提到男女的事情就瞬间明白的哥哥,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你不是和玄风哥哥很友好吗?他那次在说加羹的求婚仪式上说过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你知不知道……他……喜欢的女孩子是谁?” 尖你强继续吃起了零食:“咯吱咯吱咯吱……我、咯吱咯吱……不知道……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不、不过,南宫宭炎好像……好像知道。” “他?”尖嗒凌精神一振,说道,“对呀,宭炎好像是知道的哎,记得那次玄风哥哥受伤的时候,我和千系去探望,听到了一些话来着。他是怎么知道的呀?” “咯吱咯吱咯吱……我、我也记不清了,好、好像是上次我们一起去、珀本塔的时候,遇到了真假老大,然、然后宭炎为了辨别哪个是真的老大,轮流问他们问题。他问其中一个,说、说老大喜欢的女生是谁,其中、其中一个老大,对宭炎耳语说的。”尖你强绘声绘色地讲道,“我、我们大伙都没听见,就只有宭炎笑了好久,可、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大的事儿你当时怎么没给我讲呢。”尖嗒凌说道,“那只能问宭炎啦!” “不、不可能。”尖你强说道,“这、这是秘密,宭、宭炎谁都不告诉。” “啊……怎么可以这样……”尖嗒凌正沮丧之余,门突然开了。 连天工禀报都没有,就这么闯进来了。或许是因为进来的比天工还快。那肯定是神了。 二神一怔,尖嗒凌还没看明白是谁,对方便开口了。 “本大姐来看你们,还四平八稳地坐着呀~” 原来是学之神莝瑨,这位离心宫青少部最年长的女生。 她和往日一样,梳了两条麻花辫,头顶像鸟窝一样飘逸着青色的细发。 “啊……还要站起来吗……好的。”尖嗒凌性子直,连忙站了起来。 “哟~还真乖。”莝瑨笑了笑,尖你强因为身子胖,三站两站愣是没站起来,莝瑨一笑,坐在尖你强旁边的椅子上,“行了,我都坐了,你们也坐着罢。” 尖嗒凌忍了一肚子火,心说不就是大姐吗,怎么这么大派头,但是愣是没说出一句怨言。 “莝瑨……姐姐,”尖嗒凌说道,“来我们家有何贵干啊?” 莝瑨硬是没回答,她看了看尖你强手中的零食,一把夺了过来,“哎呀,这是什么?在叶落河我可没吃过这样的东西,给我尝尝呗。” “唔……”尖你强望着莝瑨的身材发着呆,手中零食被夺走竟浑然不知。 旁边的小天工又毕恭毕敬地将一袋新的零食递了上来。 莝瑨拿出袋中的一个蓬松的油炸食物,放到嘴中嚼了几下,顿时眼前一亮:“哎呀,我从小到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这是什么?” 尖你强喜欢别人夸自己的零食,忙兴致勃勃地答道:“这、这个叫做油炸威化饼……” “油炸威化饼。奇怪的名字,嗯,不过味道真的很不错。”莝瑨又吃了一块,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你送一些给我吧。” “那、那当然!”尖你强连忙吩咐旁边的小天工,“给、给我来10袋那个零食,打包。” “好的。”天工遵命,不久便带来了打包好了的10袋油炸威化饼。 “莝瑨大奶奶,要我帮您送到家里吗?”天工毕恭毕敬的说道。 “不用了~就这点东西……”莝瑨从背后解开自己随身带着的大毛笔,将包裹挑了起来,“这样就好了。” “那个还有啊,你是叫尖你强对吗?小强强啊,不要吃太多哦,上次你是不知道,我在叶落河的时候你快把我压坏了哟。” “唔……”尖你强盯着莝瑨的身材出着神。 “好啦,不聊了,我有事先回去了。”莝瑨朝门外走着,又对尖嗒凌说,“我来你家没啥事儿,就是看看!” 这是回答她一进来,尖嗒凌问她的“有何贵干”。 莝瑨走出了尖府,尖嗒凌懊恼地说:“这、这是什么大姐嘛!脾气真是怪,想想以后大家要和她相处就觉得头疼……和莝比纶阿姨一点都不像!” 尖你强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说道:“不、不好吗?咯吱咯吱咯吱……我、我觉得挺好的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正文 第五章:风烟启示录(5) 珀本塔 二神随后来到90层,90层的大半都是一个宽阔礼堂,礼堂的一面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版画,惊喜的是,那幅版画好像是在赞颂一个手拿暗夜旌歌剑的人——也就是赞颂第三个神,白紀的。可惜的是,版画上的字迹和白紀的肖像似乎都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模糊地不可辨认,不知是不是人为成这样的。只有那把暗夜旌歌剑,可以微微地辨认出来。 “快看,那是我的前世!”系千系指着畀酃对玄风说道,“他们把畀酃画在了版画上呢!” 只见那名执剑的男子画像身后仿佛跟从着几只神兽,根据身形可以初步判断画中的神兽是邯骰、青觞、璆镴、和耢和畀酃。也就是美好神兽与四季神兽。 “哦,就是那只全身洁白的,像小狗一样的小家伙吧。”玄风说道,“没错,这是冬之神兽畀酃。” “像……狗狗?才不像呢!”千系似乎不服气,她辩解道,“畀酃就是畀酃嘛,怎么可以说它像狗狗呢!” “外形、结构比例都和狗很像,而且还是尖脸,长尾巴。”玄风说道,“很难让人相信,这不是一只小狗。” 说完,玄风便将目光转移到了版画的其他地方,系千系突然灵光一闪,问玄风道:“嘻嘻~那玄风的前世噬犬不是和狗狗更像吗?” “哦,那是因为现在的狗是由远古犬与远古狼杂交形成的狼犬训练而成的。”玄风说道,“所以会觉得相似——我倒是希望咱们能把注意力放在为什么这些神兽会出现在这个版画上。” “嗯……这个……”系千系想了想,说道,“既然这几个神兽和拿剑的人站在一起了,那很可能是同伙吧!” “同伙,不错,没有跑题,我也觉的这么画至少能证明他们不是敌人。甚至,那些神兽是这执剑男子,也就是白紀的追随者。” “追随者?”系千系问道,“那这是做什么事情的追随者呢?” “我们不妨可以这么想,这里是过去的天工阁,也就是天工们居住的家。在这种地方,按理应该悬挂的是离心宫最高领导——也就是父亲月神的版画,可是这里并没有。如果非要一个解释的话,那便是因为当时的时事所造就的这个现象。” “时事?”系千系问道,“也就是说……当时的年代,白紀在离心宫不可或缺吗?” “是的,这样的情况大多是处于战争年代,战争年代,离心宫的功臣,对于所有离心宫的子民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嗯!也就是说白紀当时的时候打了许多胜仗,在离心宫很有威信啦?” “没错,这正好也为他之后发动政变打下了基础。”玄风说道,“所以以上说法可能性极高。不过,离心宫的敌人究竟是什么呢?你有什么见解。” 每当玄风问起千系的看法的时候,千系心里或许就会很警觉,因为她知道这是玄风在考验她。玄风一向重视对同辈们自己的长处的培育,而这些长处到底是什么,都是玄风通过看似不经意的考验和观察得出的。玄风从不会告诉同辈我是在培育你的长处,而是潜移默化的多给他们机会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所以千系每一句回答自然都不会乱说,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觉得……应该不是祝神社吧!因为我们的父母对祝神社一无所知。如果当年的敌人是祝神社的话,他们早就知道了祝神社的一切了!” “不错,虽然你没有告诉我敌人可能是谁,但是你已经排除了一个。”玄风说道。 “嘻嘻,嗯嗯。” “那你觉得敌人可能是谁呢?”玄风这次没有给千系缓冲的机会。 “敌人……嗯……”系千系望着地面小声说道,“这个……那个……” “或许你是在思考答案,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玄风说道,“一定要注意版画的每一个信息,从他们存在在版画上的意义入手。” 千系抬头看了看版画,能看清的,就只有那把剑和那五只神兽。 “敌人……”千系突然灵光一闪,“对啦!我知道了!之所以只有这五只神兽,而没有其他的,那其他的神兽便是敌人!” “哦?说对了一半吧。”玄风说道,“我也觉的这里的五只神兽很奇怪,为什么偏偏是这五只呢?噬犬、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这五方的神兽为什么都没有出现?所以很有可能,他们并没有追随白紀!不追随白紀,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便是敌对,第二种情况便是保持中立。如果是外敌入侵,那么离心宫的神兽自然会为了自己的生存环境和主权不谋而合,团结起来对抗外敌。那么说这幅版画只有这五个并无明显代表性的神兽,只反映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敌人并非是外敌。那敌人要么是剩余没有出现在版画上的神兽的一部分,要么是离心宫内的天工势力发动的,在白紀政变之前的一场政变。如果是后者,我不认为一个手执上古神器之首暗夜旌歌剑的白紀,平定他们还需要动用神兽的力量,并且那些政变者的劣迹会被封杀得如此滴水不漏。白紀后来发动的政变,都已经纸里包不住火被我们略知一二了,那势力还没有他强大的小型政变,怎会封杀的更为严密呢!所以,敌人是政变党羽的可能也被基本排除了。” “嗯嗯,那么敌人只可能是神兽了!” “没错,我很意外你能回答出神兽二字,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继续探索的了,我们上去吧。” 于是,二神便朝着塔的更高处走去。 “长官哥哥。”千系这一程换了无数种叫法,“我们还要走多少层呢?” “上次,我们没有探索的楼层是从81层到112层。”玄风一边走着向上的楼梯一边说道,“不过,我们是从西砻老人的墓所在的一层自己走上113层的,不知道西砻老人所在的墓穴到底是112层,还是两层之间的夹缝。现在我们已经探索完了第90层,也就是说还有21到22层的楼层需要探索。” “嗯!这么说还要好久呢!”千系说道,“我们要在塔里吃饭了!” “你这么说来,好像是的。”玄风看了看手臂上的电子显示屏,“现在已经接近中餐的时间了,正好我准备了我们今天的饭。” “真的吗?这样我就不会挨饿啦!”系千系或许因为自己空着手加入队伍而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午饭问题。 这几层还算平稳,到了98层,中餐的时间到了,确实,生物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不只人有,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独特的生物钟。神仙这样的全灵类物种,也是有着自己的生物钟的。中午12点吃中餐,每天都是12点准时吃,所以一到12点,或许前一分钟还一点都不饿,时间一过12点,马上就饿了起来。玄风在98层找了一个空地,把蜡烛摆在旁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橡皮大小的圆筒状罐子,玄风扭开罐口,放在地上,然后和千系向后退了退,那罐子就像手雷一样“噗”地炸开了,在炸开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可以坐下四个人的毯子,毯子上面摆着饭菜。 这不是什么魔法,这是离心宫的压缩技术——将事先准备好的饭菜、其他商品通过压缩仪器压缩到橡皮大小的罐子里面,然后进行运输、售卖。居民自己家里也有压缩仪器,出个远门带个行李,都会用这样的压缩技术,非常方便。当然,要是一大箱行李那还是用手推车比较好,因为这样压缩以后,虽然体积变小了,但是质量还是不变的。 “坐下吃吧,这是中午的饭了。”玄风说道。 “嗯,谢谢款待!”千系坐下后,打开饭盒,“对了,这是玄风哥哥为嗒嗒做的中餐吗?” “准确说,是我分心殿的厨师做的饭菜。”玄风说道,“因为中餐都是全家人一起吃,所以我自己的宅子的厨师还是以做其他三餐为主。今天特别嘱咐他们要做得适合中午吃,不知味道如何。” “没关系啦~有人管饭就已经很不错啦!”系千系说罢,便满足地吃了起来。 离心大殿。系老府。内室。餐厅 系家的饭桌上坐着兴亡之神系轩辕、智慧女神阿菜伦。他们的女儿却只有两个坐在了饭桌上。平时的日子,二女儿系炎萧是喜欢独树一帜的,她住在偏炎山上,除了上学的时候会通过传送装置到学校,平时吃饭都是自己吃,按理说这样是不对的,不过系轩辕是个开明的父亲,只要这样方便她的女儿练武,他都会笑笑纵容过去。也就是说平时他们家的其他三个女儿都会在饭桌上坐着,如今,却只有系苍吹和系休铃。 饭桌前的人数从五个变成四个,是谁都能觉得出不一样。但是系轩辕老先生愣是坐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大姐,千系怎么没来呢。”系休铃对系苍吹说,“爸爸妈妈也没反应。” “他们老糊涂了。”系苍吹笑笑说,“爸爸,千系没有来吃饭,你发现没有?” “放心,我们是不会老糊涂到连女儿都数不清楚的程度的。”系轩辕笑笑说。 “就是说嘛,不在这里那应该是去小嗒嗒那里吃饭了,她们两个玩的很好,经常互相串门吃饭的。”阿菜伦说道。 “是吗?”系老神秘地笑着。他知道玄风去珀本塔了,因为不只是机芒大人今天和他聊过,说玄风今天打算去珀本塔继续一探究竟,而且玄风前几天向他借过微型传送装置,也曾经告诉过他自己对于珀本塔剩余楼层的疑惑。系老已经猜出玄风应该会去选择今天这个休息日珀本塔,玄风应该也知道系老能猜出他的意图,但这并不是什么不利的事情,因为珀本塔的一些构造都是系轩辕设计的,还记得那个西砻棺材的盖子上,只有玄风的噬犬昔日拂尘才能打开的钥匙孔吗? 今天早上,系老告诉系千系:“千系,你去找嗒嗒,就说去找她玩,然后跟着她一起走……她说什么你都别回来,就照爸爸说的做,问什么都别说,带上我的应急电池,吃的呢,就不用带了,到时候会有人请你吃饭。” “嗯?这到底是怎么了?”系千系一下懵了。 “你就照爸爸说的做就行了。”系轩辕说道,“今天是很有意思的一天……” 系老早已经把这一切都算好了,他知道玄风会考虑让尖嗒凌一起,因为尖嗒凌体内有蒲郄的珀体。而且他也知道蒲郄的珀体会不愿进珀本塔,从而玄风最终只能自己进去。 也就是说,这场探险,是系轩辕老先生精心干预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是系千系呢? 请继续看。 “爸爸,你在发什么愣,饭都快凉了!”系休铃催促道,“老糊涂!” “呵呵,好啦好啦,凉了也好吃,也好吃……”系老慈祥的笑着,丝毫不计较女儿叫他什么老糊涂。 珀本塔 “你怎么吃得这么少?”玄风诧异地问道,“这样也行?” “嗯!吃一点就饱了!”千系开心地说道,“平时也是这样子的!” “嗯,那好吧,我们继续。”玄风将毯子卷了卷。这里没有压缩机器,没法再把这些东西装回罐子里了,所以只能放在了附近废弃的垃圾桶里。 到了105层的时候,二神突然发现了一道们挡住了楼梯。 那道门好像是某种机关,门是左右两扇,左边一扇和右边一扇都有一个武器的凹槽。 玄风定睛一看,左边的是噬犬昔日拂尘的形状,右边的呢,竟然是——畀酃凌冰锤的形状。 “竟然刚刚好!”系千系拿出自己的锤子,“长官,一起放吧!” “呃。”玄风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这个应该是钥匙孔吧,不会有错了!”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玄风说道,“为什么会是我们两个的武器?换句话说,这个机关的建成应该先于我们岀生,为什么会……” “啊?这个……”系千系也不说话了。 “嗯……很奇怪不是吗?”玄风说道,“不过,我记得那次西砻棺材的盖子必须插入我的拂尘,好像天工阁改造成珀本塔的时候,设计这座塔的人……应该和为我制作这把拂尘的人,是同一个人吧。” “这把拂尘是我爸爸制作的!”系千系开心地说道,“他对我们讲过呢!” “是这样啊。”玄风陷入了沉默,“如果这些是系叔叔对我们青少部的考验……那他为什么要把这道门设计成这样的呢?” 系千系顿时便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 “嘻嘻~因为有些事情,玄风哥哥是不知道的呀!” “什么事?你知道什么事?”玄风疑惑地问道。 玄风发现系千系虽然是笑着,眼睛却明亮如碧,看不见里面的东西,看不清她的眼神到底有多么深不见底。 “玄风哥哥不知道的事,一定是知道了会不开心的事情呀。”系千系说道,“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么说你是不肯告诉我了。” “嘻嘻~嗯嗯,我才不告诉你呢。” “呼……那你可要藏好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着我,为我好也罢,不好也罢,天下没有能永远瞒住的事情。”玄风说道,“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探索这座塔,快把武器放上吧。” “……嗯。” 说完,玄风便和千系一起将各自的武器放在凹槽内,门便哗啦啦地打开了,而后便将武器推送了出来,二神收起武器,向上走去了。 很快,二神顺利到了111层,111层很安静,和普通的楼层没有什么两样。 二神检查了每一个房间,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以外,完全没有收获。 “看来当时西砻老人的墓很有可能就是在112层和113层之间的夹缝中。也就是离心宫真正要隐瞒的东西在112层。走,再上一层。”玄风说道。 “嗯嗯,会遇到色狼幽魂吗?”系千系一边跟着玄风,一边问道。 “说了多少遍了,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二神到了112层,走上楼层之后,发现112层和114层一样,是一个空旷的大厅。 这个楼层有一个从里面锁着的窗户,玄风打开窗户上的栓,窗户便打开了。离心宫地面的阳光自下而上,透过窗户射进了天花板,天花板用的是玻璃材质制成的,将这一楼层照射得透亮。 借助光芒,二神看到了楼层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小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看来我们成功了。这些书籍,一定记载着我出生前的时代所发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玄风说道,“或许还差一点。” “嗯?差一点?”系千系问道,“差什么?” “你看右边。”玄风说道,“看了就知道了。” 系千系看向右边,发现右边的不远处有一只庞然大物,体形大概有四只大象那么大,头圆圆的,身子胖胖的,灰黄色的外表,身上布满了尖刺。两颗獠牙闪烁着贪婪的光。 “那是……那是什么?!”系千系下意识朝玄风那边靠了靠。 “刚才这家伙可能在睡觉,不过因为光线的照射,让它醒了过来。”玄风说道,“据书上的记载,这应该是上古神兽中的偏神兽,神兽蒲郄的弟弟——蒲去。” 玄风话音还未落,那蒲去便张着血盆大口朝二神扑来。他自然是为机芒大人守护这里的书卷的。如果说蒲郄像一只松鼠的话(虽然那松鼠并不可爱),蒲去更像是……一只刺猬。 而且是一只疯了的巨型刺猬,他的脖子并没有和蒲郄一样套着铃铛。 “做好准备,我们要大干一场了!”玄风握紧拂尘说道。 “嗯!大干一场~!”千系再次拿出了自己的双锤,“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了,这团黑影从天花板上迅速移动到地面上,所经之处闪过一丝黑色的光芒,正好划在蒲去的身上,就像被刀锋划过,光芒所经之处,掉落了一段段断掉的尖刺。 这道黑色的光芒如此锋利,切断了蒲去身上锋利的尖刺! 紧接着,又是一道黑光,从先前黑光消失的尽头,划向蒲去身体的另一端,黑光一闪,又是一片断掉的尖刺。 玄风定睛看来,那其实并非只是一道黑光,而是一个持刀的黑影。那持刀者手持短刀,快速地滑动,留下一道黑色的路径,便是黑光形成的原因。 蒲去被打了两下,顿时被激怒了,他竭尽全力寻找攻击者,然而攻击者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笨拙的身躯根本转来转去,根本就找不到敌人。 趁蒲去扭头的时机,黑光再次闪过,似一道黑月,划断了蒲去的脖颈。蒲去挣扎着,惨叫着,鲜血混杂着灰色的灵力止不住地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那持刀者站在蒲去的额头上,高举短刀,就这么刺了下去。一声痛苦的呻吟后,蒲去的眼睛失去了光亮,身体化为了虚无,珀体顺着窗子飞了出去,不见了。 那黑影站在地上,玄风这才认出了那个黑影的真实身份——这,正是绷带男尨尨绁! 他脖子上橙色的“u”形吊坠证明了一切。 “千系你站后面点。”玄风说道,“小心他的必杀一击。” “才不要呢,如果是敌人的话我也要派上用场!” 那尨尨绁轻声一笑,径直朝那个书架走去。 “他要抢夺这些书!”玄风说罢立马向书架冲去,但是尨尨绁一瞬间的功夫,竟然出现在了书架的旁边。他从身上取出一个硕大的口袋,将整个书架活生生装在了袋子里,紧接着不知用了什么东西,那个袋子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罐子,被放进了他的口袋。 这种不依靠大型设备的瞬间压缩技术,在离心宫还没有。 “这里面有我被关在蒲郄铃铛里面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的记录么?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尨尨绁用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多谢你们两个可怜虫,帮我了大忙。” “尨尨绁,你要知道,这些书籍是离心宫所隐瞒的东西,那自然传播出去对离心宫非常不利。如果你能泄露给我,岂不是对你们更有利呢?”玄风紧盯着尨尨绁说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呵呵,你的手段很阴险,果然名不虚传。”尨尨绁冷冷地笑道,“你甚至说对了我是个聪明人,不错,正因为我是个聪明人,我才不会交给你!玄风十三少,离心宫青少部的领头羊,如果你得到这些书籍,你一定会为离心宫政权保守秘密,绝对不会泄露!” 说完,尨尨绁就要夺窗而去。可玄风早就趁着刚才说话的功夫,悄悄将灵力放置到了窗户上面,一瞬间,那窗户便“啪”地一声死死地关住了。 “千年冰封!”系千系同时使出了冰封之术,将通往上层和下层的楼梯口,还有窗户,全都用冰墙堵住了。 “我的冰封除了我自己,谁都不可能解开!”系千系说道,“它们会一直冻在那里!” “尨尨绁,你现在插翅也难飞。”玄风说道,“我不相信你还会穿墙。” 因为窗户被关上,这一层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感谢你们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尨尨绁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角落飘荡了出来,“穿墙我自然不会,但是,在这密封的空间里,没有讯号,没有看清隐身单位的眼睛。你们又能奈我何?” “我们不能奈你何。”玄风说道,“所以我们只能把你困在这里。” “把我困在这里?”尨尨绁冷冷地笑道,“真可笑,难道你们要和我做陪葬?和我一起在这里饿死?离心宫可真是培养了一批的烈士啊!” “或许你要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余生了。”玄风说着,按下了手中的瞬间传送按钮。 一瞬间的功夫,玄风和千系被传送到了珀本塔不远处那个设置好了的地方。 “作战成功!”系千系笑道,“这种默契实在是太棒啦!” “我还以为这个装置永远派不上用场了呢。”玄风说道,“我们需要立即联系增援,前往珀本塔缉拿尨尨绁!” “嗯!”千系说着就打开了手臂上的电话,“等等……” 没想到,尨尨绁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的不远处。 “瞬间传送装置?呵呵……不要以为这种东西只有你们才有。”尨尨绁背着包袱笑道,“在你们没出生的时候,祝神社就已经在使用了!” 话音未落,尨尨绁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原中。 “他逃走了!”系千系说道。 “嗯,如果在这里,我们是没法追他了。”玄风说道,“敌人的能力我们并不清楚,珀本塔也已经探索完毕了。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玄风许久没说话。 “长官,怎么一直不说话?”系千系问道。 “用一天的时间探索珀本塔,但并无突破。”玄风说道,“还连累了你一路跟着。” “没事啦!”系千系笑道,“再说了,今天我们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啦!” “哦,你是说我们多少还是发现了几具尸体,明白了当时离心宫是如何处理那些策反的高管的。”玄风说道,“还有至少知道了当年白紀是靠与神兽战斗而出名的,对不对?” “嗯?啊,也是!”千系说道,“嗯,所以心情不要这么低落啦!” 于是,他们简单地聊了一些离心宫下一步该如何防止间谍的问题,就各自回到了家。 无尽的风吹打着树林的叶子,而风却没有一点声响。 风烟之十二:磐彧难教系苍吹白虎之心圣难求 北方之神北堂磐彧教育人们:若要练武,一定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套路,当然任何事情都是这样,一定要适合自己才行。 书接上文,玄风十三少和系千系探索珀本塔回到离心大殿,就此分别。玄风回到家后,父亲月神机芒大人主动问他探索结果如何,玄风将尨尨绁偷取书籍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原以为机芒大人会因尨尨绁夺书一事大发雷霆,谁知他竟叹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道:“本来我以为,那段往事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所以我才不反对你去那里。但是那个尨尨绁的出现仿佛是预兆着现在还不是时候让离心宫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当然,那些书如果流传到祝神社,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里面的内容,让离心宫现在的人知道威胁反而更大。” 于是无论玄风再问什么,机芒大人也不答一词了。 公元前1221年,也就是天历1781年,离心宫的比武大赛——会试,在筹备完善之后,已经正式开始了预选赛。 在这之前的几百年间,离心宫举办过三场隆重的婚礼:北方之神北堂磐彧与春之神系苍吹,这是第一场,结婚之后,系苍吹居住在了北堂磐彧的住所磐石寨中了;其次是南方之神南宫宭炎与夏之神系炎萧,结婚之后,系炎萧在偏炎山的住所“祝融”和宭炎在朱雀台的住所“朱雀门(因为离着朱雀门很近,几经扩建,二者也没有什么好分别的了)”经过扩建,最终通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合二为一。走廊装有急速缆车电梯,可以很快地从一端到另一端;隔了一百年,爱神尖普啦多与秋之神系休铃也喜结连理。之后系休铃便居住在了尖普啦多的爱阁里面了。 系老府。四季阁 “翻七——二连——杀!”尖嗒凌一边翻着绳子一边说道,“千系,我又赢了哎!” “嗯,是啊,最近你老赢啊。” “唉……好无聊,整天都玩绳梓系什么的。”尖嗒凌无精打采地说,“在外面整天看到那三对结婚的夫妻,他们到处玩啊、散步啊、买东西啊,真是羡慕……” “……嗯。” “千系啊,你难道不羡慕你的三个姐姐吗?”尖嗒凌凑近了问道,“话说回来,你们家就剩你一个还没有结婚了,你不着急吗?” “我?”系千系没想到会有人这么问,“这个……其实吧,嗯!着急的话也没有用呀!” “对啊对啊,着急是没用的,所以!”尖嗒凌身子一直,耳朵两旁的小头发精神地一抖,“要出去走走才行,缘分是要去碰的!碰~!碰~!碰~!” “话、话虽如此!但是,”系千系低了低头,说道,“你知道吗?每次我们一起在外面,都会有路过的男生悄悄地说,哎呀快看这俩拉拉又在一起约会了。不只是神,有些天工也会悄悄说我们的坏话!” “真的?说我们是拉拉?!”尖嗒凌一惊,“哎呀怎么这样,之前我都没有听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是怕你生气啦,所以即使听到了也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系千系说。 “既然怕我生气那现在干吗要告诉我!”尖嗒凌将手盘在胸前,“哼,我生气了,你做到了!谁要和你拉拉……” “哎!我没有这个恶意啦!”系千系忙解释道,“嗒嗒,我只是想说我们一起出去碰缘分是行不通的!不要生气啦!” “嗯哼,要我不生气嘛……不生气也行,不过……”尖嗒凌微微笑了一下,“嘿嘿,要稍微惩罚一下你,今天没课,今天你必须独自出去寻找缘分!” “哎?” “嗯,就是这样,独自出去,去一个地方!嗯,我想想去哪里好呢……”尖嗒凌想了又想,“分心殿肯定不行,那可是玄风哥哥的家……阴决林呢,弦野哥哥太凶了,还是不要去的好。嗯……对了,你可以去西门沧云、莝曳戈或者说念尘所在的地方!” “只有……这三个了吗?”系千系说道,“男孩就这么少嘛?!” “没有啦。我帮你排除了两个不可能的,剩下的就这三个了!”尖嗒凌一本正经地笑道,“在这里特别推荐说念尘的家!嘿嘿,如果千系能和说念尘在一起,我就少了一个缠人的家伙啦!” “……我才不要呢!说念尘……也排除!”系千系沉思了一会,“等等,不是还有你哥哥吗?小强!” “啊,不行!”尖嗒凌忙说,“我哥哥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但是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这样?那……既然让你生气了,那千系只好从中选一个了,那就……去沧山好了!” “真乖~!你可要言而有信哦,我会偷偷问问沧云弟弟看你去没去的!” 沧山。虎涧崖 系千系站在崖底向上张望着。 “嗯!就是这里了!沧云弟弟的家就是虎涧崖的最顶端!” 千系打开自己的飞行翅膀,两片雪花形状的双翼翩翩起舞,带动着她飞了起来。 “好高啊,虎涧崖,要是从上面跳下去非得摔死不可!”系千系感叹道,“据说这是离心宫最高的悬崖了!” 虎涧崖不只是高,而且还有一种非常可爱的小动物,叫做飞来天趣,身子是一个圆球,眼睛长在前面,翅膀和天鹅差不多大,飞来飞去特别的美丽,它们的翅膀‘天翅’可以作为药材使用,不过因为飞来天趣原本就栖息在这么陡的悬崖边,飞行速度还很快,捉一只并不容易,所以价格出奇的高。 “对了,我答应嗒嗒来这里找沧云弟弟,但是……见到他之后我该说些什么?”系千系快飞到了山顶,犹豫起来,翅膀也保持了慢速状态,也就是不升不降,“当时就是因为她生气了所以一不小心就答应下来了!但是我和沧云弟弟也不怎么熟悉啊,平时也没怎么说过话,要不……就普通地拜访一下好了!嗒嗒应该不会难为我的,嗯!就这样!” 于是她准备加快翅膀的速度飞到山顶,可是翅膀却并没有加快速度。 “?!”系千系发现翅膀扇动地越来越慢,不由得有些心慌,“奇怪!昨晚明明充好了电的,怎么会……难道是……故障?!” 果然是故障,翅膀就像卡住了一样,变得不动了。 “爸爸说过,遇到故障的时候一定不要惊慌,把手伸到背后,按下那个紧急按钮……对,就是这个!” “噗!”一声厚重的响声,翅膀的中心弹出了一个迷你的降落伞。 “呼……得救了。”千系刚长舒一口气,没想到那虎涧崖上偶尔会有几颗斜长在悬崖上的树木,一下子,就把降落伞给扯破了。 要说现在离心宫的科技水平,那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降落伞,不过,这个翅膀是千系出生的时候父亲给她造好的,那时候的科技水平,是达不到这一点的,所以遇上粗一点的树枝,被扯破也是合情合理。 “糟了!”千系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极速下坠,“刚才还说过呢,要是从上面跳下去非得摔死不可!那……掉下去呢……?” 越来越快了。 “……也是一样啊!” 很少有人在一生中能感受到自由落体的感觉,那种失重的感觉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全部感悟得到,那是一种打破传统的空间观的一种体验——从眼睛到耳朵,从身体到心灵,享受着这种迷失了方向的坠落感,身体像掉入水中的石子一般穿破着原本凝滞的空气,在耳边掀起一阵阵难以名状的冷风,如果不是那种接近死亡的恐惧在作祟,这种感觉真的是……棒极了。 系千系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近乎晕眩,即使是全灵类的身体,也难以毫无预备地承受这样的失重感。渐渐地,眼前被炫目的白光包围着,就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但是,这种已死的误会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下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像两极倒转那样,“忽”地一声向相反的方向升了上去。 千系惊奇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银发飘飘的男子,那男子脸颊的棱角格外明显,但眼神却散发着琉璃的光——没错,她现在正被头顶飞剑的西门沧云一手揽着,一手护着,从悬崖边向上飞去。 “啊,不可以挨这么近!我们又不熟!”系千系忙说,“快放开我啊!” “哦?”西门沧云淡然的笑了笑,他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说道,“那好吧,我要松手了……?” “这个……好啊!如果非要这么说,那你松……吧!”系千系似乎知道沧云不会松手,故意闹着玩,或者说,这是一种对刚才沧云的戏谑的回击,“松啊松啊~” 没想到,沧云的手竟然真的松开了。 “哎哎哎!……哎……?”系千系以为自己还会掉下去,没想到沧云一松手,自己竟然直着身子落在了柔软的草石地上。 “我当然敢松手了,因为我们早就上了山顶了。”沧云歪了外头,看着悬崖的景色。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放开我呀!”系千系感觉自己好像被占了便宜,“你要知道我是第一次被男生这么拿着……” “哦,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沧云看了看千系,自然地说道,“只是多日不见,没能一上来就认得出你,所以看了好久。” “哎?是这样吗?”千系好像马上就相信了沧云的话,“那……嗯!也是啊,最近我的鬓角越来越长了,一般人一下子都认不出来的~!” “我看了这么久都没有认出来,看来我是笨蛋呢。”沧云自嘲地说道,“嗯,你是系家的三女儿系休铃吧。” “笨蛋……我是系千系啦!”系千系被沧云大神经的表现逗得直笑,“嘻嘻,沧云,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呀,很少碰到你,上课也很少去!” “你是说我吗?平时……你也是运气好啦,赶上我刚要出发。每天我头顶我的白虎西征,在离心宫各个风景名胜处游山玩水,有心情的时候就挑战一下当地的野兽,感觉比上学有意思多了。反正考试通过了就可以了,课堂上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 “真的吗?沧云弟弟该不会是作弊高手吧!”系千系机灵地问道。 “呃……作弊?作弊那种东西在我的字典里可是……对了,”沧云话锋一转,“考试这事先放一边,倒是千系姐你为何要到这么偏远的沧山来呢?” “啊,这个……是……来玩啦!” “嗯?这种险峻的地方女孩子居然也会喜欢!不过……没叫着你的好……闺蜜,尖嗒凌来吗?”沧云说道,“这个地方很适合约会的哦,哈哈!” “怎么连沧云弟弟也……”千系忙说道,“告诉你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朋友啦,我们也是喜欢男孩子的……!” “哦?”西门沧云歪头一笑,“那,千系姐喜欢谁?” “啊,沧山有很多可爱的小鸟!是不是呀沧云弟弟!” “别闹,你要告诉我你喜欢谁,我才会相信你的解释对不对?” “啊,我……”系千系着急地看着沧云,“其实……现在还不知道啦!” “呵呵,那可不行。”沧云说道,“爱情是与浪漫息息相关的,一个生命没有了爱情,也就没有了浪漫的活力,那样的活着,该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一件事啊!所以,千系姐要快一点找到自己的爱情哦~好吧,我给你一个周的时间,下周的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说罢,西门沧云头顶宝剑,宛若一缕清风,朝远方飞去了。 千系傻傻地站在那儿,其实当下的问题只有一个—— “沧山怎么下……” 到了傍晚,千系终于顺着似路非路的山路走到了山脚下,通过瞬间传送装置回到了自己的家——沧云竟然不把传送装置设置在山顶的自己家门口,真是一个思维独特的神。 一回到家,系千系就接到了尖嗒凌的电话。 “喂。千系啊,现在在忙什么?”尖嗒凌说道。 “我刚回到家呢!” “才回家吗?中餐也没有在家里吃吗?” “因为一直在找路啦~没关系的,反正三个姐姐都嫁出去了,中餐也只是我和爸爸妈妈吃而已。况且我也随身带着食物压缩罐子!” “那好吧~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呀?”尖嗒凌满怀期待地问道。 “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收获!”系千系一边将翅膀上的电池摘下来放进充电器里,一边说道,“今天在我快飞到沧山上的时候,翅膀突然故障了……然后……就被沧云救了!” “哎呀!这还不算收获嘛,这么感人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应该拍到新闻里才是!”尖嗒凌听了以后声音讲话激动。“只可惜沧山那么偏僻,没有人目击到……” “那这样的话,我的任务是不是就完成啦?嗒嗒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诶?我早就不生气啦!”尖嗒凌说道,“其实说生气是逗你的,其实目的是想让千系尽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啦……” “嗒嗒!好卑鄙!” “你才知道呀~晚啦~”尖嗒凌得意地说道,“沧云还说什么了没?” “他……还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天哪!这才是重点唉!”尖嗒凌蹦蹦跳跳的声音传到电话的另一头,“不过……依沧云的性格来看,似乎只是随便问问……” “嗯,我觉得也是啦。”系千系说道,“对了他还要我下周同一时间去沧山,告诉他我喜欢谁!” “咦?!”尖嗒凌不可置信地说道,“难不成这真的是浪漫的表白吗?” “嗒嗒你在想什么~!” “咳咳,千系,你不要对这件事情太迟钝了。”尖嗒凌说道,“凭我多年的经验……这很有可能,极有可能,是沧云通过救你然后看上了你,信我的准没错。” 系千系没有回音,尖嗒凌有些担心。 “怎么了,这是好事啊千系。”尖嗒凌说道,“沧云不是说念尘那种整天死缠着人的类型,所以不用担心啦。” “不是,我是感觉……”系千系似乎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可能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这种感觉……” “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还不知道合不合适啦,对不对?” “这样啊,那就多制造机会了解他吧?我会帮你出谋划策的!”尖嗒凌热心地说道,“当然,如果沧云真的喜欢你他也会主动出击的!” “喜欢我……好直接的说法!”系千系说道,“嗒嗒你真不知羞。” “嘿嘿~那加油啦?拜拜~”说罢,尖嗒凌挂断了电话。 系千系看着显示着“已挂断”的显示屏,突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于是她便洗了洗澡,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朱雀台 朱雀台现在早已不是当初的离心宫南部边远城镇,而是离心宫南部的一座繁盛的重镇。小城到处都是闹市区和居民区,即使炎热的气候也阻止不了人们在这里安家落户,买卖经营。 尖不降、南宫宭炎和系炎萧三神在朱雀台的街道上,三神看起来都很悠闲。 “宭炎啊,昨天你告诉我说朱雀台有条水泥路有些陈旧了,我已经派人来修缮了。你看,前面就是刚刚修好的水泥路。” “哎呀尖叔叔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派人来修理小小的朱雀台。”宭炎因为路被修好了所以不断地巴结道,“是不是啊,老婆……大人?” “嗯,尖叔叔不愧是天工之神。”系炎萧说道,“不过我觉得修路这种小事老公你应该自己出钱去弄。” “我……出钱?”宭炎面露苦色说道,“我、我的钱不全在你那儿吗?” “呵呵,看来宭炎在家里真不当家啊?”尖不降看着宭炎说道,“真是有够疼小炎萧的啊!” “嘿嘿嘿嘿……那是那是……”而后宭炎低了低头对尖不降耳语道,“其实是我不敢……” “等等,你们看那人在干嘛?”系炎萧突然指向了新修好的水泥路上的一个行人,他站在水泥路上,不停地跺着脚,走两步,又跺了跺脚。 尖不降一眼就看出了蹊跷,连忙吩咐身边跟随的天工:“快,别让那人跑了!” 天工们分头包围住了那个人,那个人一看是尖不降的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三神迅速赶到现场,发现新修好的水泥路因为还没有完全干,被那个人踩出了一连串的鞋印。 “这是广告那。”系炎萧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地上的鞋印,那是用天知文写着的:1468166277出售各种光盘、录像带。 “三位大爷爷,小的错了!”跪在地上的那人说道,“小的第一天做生意,生意很冷清,所以想来别出心裁地做点广告……” “把他鞋子脱了。”尖不降指着那人的鞋子,尖不降的天工不由分说就脱下了那人的鞋子。 宭炎从尖不降手中要过一只鞋子,仔细看着——那鞋子鞋跟很厚,反刻着“1468166277出售各种光盘、录像带”,就像一个硕大的印章一样。 “……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宭炎佩服地把鞋子摔在地上,“大哥,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这么出色的人,和这么搞笑的广告!”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尖不降叹了口气:“水泥路是公共财产,你破坏公共财产,应该受到处罚!鉴于你是初犯,就不难为你了,你光着脚回去换双鞋子,然后去自己找工具把你踩出的印子补好,然后带好吃的带好穿的,在这条路干了之前,就站在这里负责监督道路的平整!” “那……这双鞋呢?”跪在地上的那人胆怯地问道。 “还用说吗?没收!”尖不降将鞋子交给了身旁的天工,天工用袋子装了起来。 说罢,三神和众天工离开了这里,那个倒霉的家伙赤着脚走回了自己的家。不必担心,离心宫的天工们素质都很高,他们很自觉,不需要有人监督,他们会严格按照要求来履行自己的义务的。 三神刚走几步,忽然看到前方银光一闪。 “有妖孽!”宭炎连忙站在大家身前。 “有个屁,你看动漫看多了吧!”系炎萧把宭炎拉了回来。 面前站着的是头顶白虎西征宝剑的西门沧云。 “尖叔叔、炎萧姐、还有……四弟,你们好啊!” “什么叫‘还有四弟’。”宭炎一脸不服地说道,“三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宭炎,我找你有些事情。”沧云拉着宭炎的胳膊,“这里不方便说。” “啊,好吧,那各位我先失陪一下哈!”宭炎还没说完,就被沧云拉到了僻静的角落。 “好了好了,什么事啊,说呗。”宭炎不耐烦地说道。 “四弟,大家都知道你是离心宫的情感大师。”沧云说道,“看到你能追求到系炎萧,我也是这么觉得。” “哦?”宭炎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我更是这么觉得。不过,你说这话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出点主意?” “你可真知我心啊,四弟。”沧云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说吧。”宭炎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架子,“喜欢谁?” 沧云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小声说道:“系千系。” “你要追千系?!”南宫宭炎猛然扭过头来正视着沧云,大声说道。 “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小点声啦!”沧云连忙制止道,“我这样云淡风轻的美男子可不想上什么可恶的新闻头条呀!” “嗯……”宭炎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怎么了?”沧云问道,“为什么想这么久?千系她很难追吗?” “我这么说吧,追一个人并不是一定需要什么花招,你呢,就在她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这样最好了。不然的话,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她发现你其实是另一种性格,将会很危险的。” “原来是这样!说的也是!”沧云恍然大悟,“四弟,谢谢!如果成了我请客!” 说罢,沧云乘着剑一溜烟飞走了,宭炎静静地坐在了墙角,不知在想着什么。 次日。会试预选赛第三十二场 地点在离心宫西北部的边扎区域依然是一片荒凉的红土地,红土地非常干燥,寸草无生。这里也是边扎狼群的栖息地,狼群常常会去边扎南边的西门小径寻找食物,然后返回边扎进行休息。 会试预选赛的地点分布在离心宫的各个地区,每一场比赛都会随机分配一个比赛场地,比赛场地地形各异,有空旷的平原,有崎岖的山地,有悬崖作战,有水上作战,有寒冷的磐石寨,也有炎热的偏炎山……至于比赛地点在那里,全靠选手的运气了。 比起别的地方,边扎还是比较不错的比赛场地,这里没有险要的地形,温度也比较合适,虽然这里经常会有狼栖息,但是比赛时间选择得恰到好处,正好是在狼群外出觅食的时间。 “二位选手,会试预选赛第三十三场规则如下!”裁判组的天工发话了,“二位比赛选手在这个已经划好的,半径五米的圈中自由战斗,身体任何部位接触到界外的地面或者倒地10秒不起身者失败!当然,要以使对方出界为目的,不要杀死对方,否则依法处理!” “请双方进入场地!”副裁判说道。 比赛双方踏入场地,左边的是春之神系苍吹,右边的是……啊,竟然是瓜乃——还记得吗?他和拖皮一起担任巡逻兵,这两个人一胖一瘦,非常逗人,特长是伪装起来藏到一个地方,让人难以发现。 这瓜乃是个瘦子,一副没精神的长相,见了系苍吹懒散地行了个礼:“哎呀,系苍吹大奶奶,小的可要失礼了~” “没关系……台上无贵贱,放开比试就是。”系苍吹看了看周围,“拖皮没来给你加油吗?” “啊,那家伙去别的地方比赛了,我们正好是一个时间。”瓜乃的拳头被自己按的咔咔作响,“这个地方连棵树都没有,我都没有伪装的机会……难道只能肉搏了?” “娘子,不要紧张,尽力而为吧!”系苍吹的丈夫,北方之神北堂磐彧站在场外鼓励道,他和苍吹一样紧张——因为系苍吹重文轻武,平时几乎没练过武功,也没有像样的招数,这次参加会试,纯粹是为了陪磐彧的。 “4、3、2、1……比赛开始!” 系苍吹连忙抽出腰上别着的青觞宝哨,举上天空,这是施放的姿势。 可是还没等一切准备好,瓜乃早就箭步冲向前了,系苍吹一惊,连忙招架,她以为自己是神,力气一定比瘦瘦的瓜乃大,可是没想到,当她和瓜乃相持的时候,竟然还没有瓜乃有力气,她不得不连连后退。 “不行,这样会出界的。”系苍吹想道,“不如装作失利的样子,快到边界的时候,我给他来个过肩摔!” “呀啊啊啊咿呀咿呀啊啊啊~”瓜乃看上去用尽了力气,双手抓着系苍吹的肩膀向前推着,憋得脸通红。 系苍吹悄悄向后看了看,自己的脚马上就要接触到身后的边界了,这时候她突然将瘦弱的瓜乃连腰抱起! “很可惜你中计了哦~”系苍吹说罢身子向后弯,想要把瓜乃向后甩出界,可是万万没想到瓜乃死死地抓住了苍吹的肩膀,怎么甩都甩不出去。 “不好。”系苍吹连忙直起身子,见瓜乃还抓着自己的双肩,连忙掐了掐瓜乃的手。 “哎哟~!”瓜乃连忙松开手,“好狠的指甲!” 趁这时,系苍吹连忙从边界跑到了场地中央。 “哎,前面的力气白费了。”瓜乃无精打采地说,“不过没关系,看样子我还是比较占上风的哈。” “娘子,用小风旋把他吹走!”北堂磐彧在界外说道。 “这不行!裁判!这样违规!”瓜乃看北堂磐彧在外面出主意,觉得不公平,连忙对裁判说道。 “不,场外发言是不违规的。”主裁判冷静地摇了摇头。 “啊……?该死,要不是拖皮去比赛了,我才不会这么孤立无援!”瓜乃挽了挽袖子,“得了,来吧!看看能不能吹走我!” 系苍吹拿出自己的青觞宝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哗~哗~哗~” 声音很轻,速度也很舒缓,哨子能够让苍吹的灵力变化成为技能的力量。但是因为没有施放,威力只有一半左右。 瓜乃身下忽然就生出一股小型的旋风,磐彧能够看到瓜乃的衣服欢快地舞动,而瓜乃本人却镇静地站在那里。 “呼~霍~!”瓜乃无精打采地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丝泰然自若的笑容,“好凉快啊……” 不久。赛后 “我就说嘛,我连天工都打不过的。”系苍吹和磐彧坐在西门小径的长椅上,苍吹说道,“你看,最后的时候我就那么被他撞出了场外咯。” “不要放弃。”磐彧拍了拍苍吹的肩膀说道,“既然是神兽转世,那自然有异于天工的资质,如果能够把资质开发出来,别说和瓜乃作战了,和我们这些同辈作战,也不在话下!” “现在起步还来得及吗?”系苍吹担心地看了看磐彧,“估计会让你失望的。” “来得及,对于我们神来说,武功想学,不难,想登峰造极才难。只要用心下点功夫,想进行正常的战斗还是不成问题的。”北堂磐彧说道,“相信自己。” “可是这样会耽误我读书的。”系苍吹低下头说道,“你知道的,我每天都要看很多书,起早贪黑地看,如果不看书我觉得生活都会没有意思。” 北堂磐彧笑了笑,说道:“娘子,说实话,你觉得咱们两个的阅读量相差如何?” 系苍吹想了想,说道:“咱们两个的阅读量应该差不多吧。” “那我们武艺相差如何?” “那当然是你的武艺强了。” “呵呵。”磐彧说道,“可是我比娘子的年龄小一些。” “哎?”系苍吹一愣,继而说道,“好奇怪,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觉得你比我聪明!” “那当然,其实娘子的最大问题是没有把每天的时间充分利用。每天我在练功的时候,娘子大多在梳妆或散步。这样日积月累,你我之间就有了武艺上的差距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散步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陶冶情操的事情啊。”系苍吹为难地说道,“如果把这些时间用来练武的话……会很无聊的。” “一起练功吧。”磐彧向苍吹靠了靠,说道,“相信会比独自散步要愉快得多。” “要和我一起练功吗?”系苍吹想着想着脸便变得微红,“夫君,没想到你也学会勾引我了,虽然我是个宁静淡泊的女子,不过……你成功了,那以后我们就一起练功吧!” “好!”北堂磐彧见系苍吹振作了起来,十分高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而瓜乃的搭档,胖子拖皮那边,比赛还在进行着。 地点在离心宫东北侧的执江岸边,空旷的地方,同样是一个圈,规则也是一样的。 “打不着啊!这怎么打!”拖皮望着悬空在界外的玄风十三少,急得满头大汗,“我已经在这里傻站了半个钟头了!我要是想打你我必须走出这个圈!但是我一旦走出这个圈我就输了!” “其实这个规则是有一定的漏洞的。”玄风从容的悬在界外,说道,“身体的任意部位触碰到界外的地面就会输掉,但是……像我这样,我悬空在界外,没有任何部位触碰到地面,这样的话我并没有违反规则,也不会输掉比赛。如果你没有远程攻击,你不会攻击到我,如果我不攻击你的话,这场比赛将会永远无法结束。” 裁判组的人面面相觑。 “看来要上报,改一下规则了。”主裁判对副裁判说道,“毕竟会悬空的选手在离心宫也是有几位的。” “是啊,要是这个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啊。”副裁判赞同道。 “远程攻击?”拖皮扭着圆圆的身体四处张望着,“那我可以扔石头!石头呢?石头呢?” “放心吧,石头已经在赛前就被清理干净了。”玄风说道,“为了避免被绊到脚。” “天!还让不让人比了!”拖皮急得满头大汗,却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看到对手是您,本来我就没打算赢!但我没想到这么难熬啊!我哪里惹到您了啊!” “没有,你什么都没惹到我。”玄风冷冷地说道,“只是今天的对手恰巧就是你。” 拖皮觉得不对劲,玄风怎么可能无端地戏弄自己呢?而且玄风说对手恰巧就是自己,恰巧和刚好可不是一个概念。 “对了!不会是这个吧……今天报纸的头条!”拖皮只提了一下自己的亏心事,想看看玄风的反应。 但是玄风什么都没说。 “今天、今天报纸的头条!是我和瓜乃照的!我们在沧山修炼的时候无意间拍到了西门大爷爷和系千系大奶奶相处的镜头,所以就拍了下来!”拖皮说道,“是这个吗……?” 玄风终于开口了:“你很清楚,我三弟最不喜欢的就是上这种整天写些没用的新闻的天朝早报。你们明知事实,却还为了得到钱所以投了稿。虽然你们是匿名投稿,但是你们走进报社的时候我正好路过那里。两个巡逻兵怎么可能去报社呢?很显然,并不是例行去那里,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了爆炸性的消息。我本来缺少证据,但你刚才自己招了,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啊!抱歉啊!十三少大爷爷!我知错!”拖皮吓得面色铁青,“我们确实是心存侥幸!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算了,在比赛场上搞一些私人恩怨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玄风说道,“不过借这个机会把你打一顿也不像我的作风。” “别别别别别别别!千万别!”拖皮吓得魂不附体,“我投降,我认输,我、我真的改了!” “认输通过。”主裁判一敲铜锣,“玄风十三少获胜!” “呼……”副裁判脸上绽放出了微笑,“我们终于能下班儿了!” 次日晨 磐石寨 离心宫目前的青少部神仙的课程已经很少了,因为他们已经学了足够多的知识了,然而似乎对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帮助。至少系轩辕老先生就是这么说的。所以现在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入侵,青少部的神仙一周只有两三节课,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为会试预选赛资格赛的比武而练习。离心宫也专门为天工开设了一些基本的武术课程,但是因为经济要保持高速发展,所以并没有组建一支军队——也就是说,如果离心宫真的遭到入侵,众神们的责任是非常重的。 磐石寨是北堂磐彧与系苍吹的家,小两口自从结了婚就一直住在这里。磐石寨虽然很冷,但是非常的安静,是离心宫具有代表性的北方景点。今天一大早,磐彧就建议系苍吹出来练习武功。 系苍吹早已经进入了施放状态,但是她的灵力是青草绿色的,比春天树木冒出的新芽稍微绿一点。所以在明亮的天气里面并不是很容易察觉出她身上散发出的灵力。 “娘子,练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磐彧说道,“所以我们应该先练好一个拿手的招式。我们就从小风旋开始练习吧。” “夫君,才过了一天就要提我昨天的痛处让我非常想要把你吹起来。”系苍吹不急不躁,但是嘴上并没有客气,“虽然我和你想的一样。” “呵呵,娘子,我这么说是因为小风旋是你最基础的招式,所以应该从这个开始练习。”磐彧说着腾空一跃,在苍吹前方射出了一只箭矢,那只箭“啪”地一声插进了冰地上,“试着吹起这只箭矢吧。” “那我试试看。”系苍吹将自己的青觞宝哨含在口中,轻轻地吹了吹,“哗~哗~哗~” 一阵小型的旋风从箭矢处缓缓升起,可是那只箭矢只是晃了晃,依然插在地里面。 “一定是夫君你的箭射的太狠了,所以插地很牢固。”系苍吹不满地走向那只箭,伸手一拔,却发现那只箭被轻松地拔了出来。 “真是尴尬呢。”系苍吹自嘲道,“我不会发呆,但也不至于要这样玩我……” 北堂磐彧强忍住笑意,他说道:“娘子啊,依我看,武器是传递灵力的工具,你吹哨的力气太小,所以旋风的力度也很小。如果力气大一点,你的灵力会更多地引发出来,变成技能的力量。” “可是,我的哨子并不是普通的哨子。”系苍吹解释道,“这把哨子如果吹的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吹破音,就像吹笔管一样一点声音都不出了。我经常因为这个问题埋怨我的父亲。” “原来是这样,这个哨子要用巧劲才能吹出很大的声音啊。”北堂磐彧明白了,“就像……吹口哨一样。” “嗯,是这样的,所以我很羡慕我的三妹系休铃,她的武器是一个大喇叭,吹得力气越大声音就越响,而且她还是个大嗓门,所以她的战斗力非常的高。” “不过我觉得,系叔叔的设计是有道理的,休铃姐的喇叭虽然好吹,但是每一次用力吹,都要消耗大量的灵力。这样并没有太强的持久力。而你的哨子虽然吹起来很困难,但是练好了完全可以用非常小的灵力和力气施展出非常强大的技能!”北堂磐彧攥起拳头,鼓励道。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系苍吹说道,“那,你再射一只箭,我再试试!” 北堂磐彧很耐心地又射了一只箭,这一箭和之前的箭的力度相差无几。 苍吹把哨子放在口中,心里想着:平心静气,用巧劲……巧劲……把口中的气流,磨得尖锐的力气…… “哗~哗~哗~” 一股旋风再一次生了出来,这一次要比上一次的声音大,站在苍吹那里,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 只见那只箭剧烈地摇摆,一点一点向上升着,慢慢地,箭头从地面露了出来,但是这时候,旋风消失了,那只箭又插回了原处。 “漂亮!”北堂磐彧鼓励道,“干得好,娘子,就差一点了!” 系苍吹却对自己不满意:“然而还是并没有吹起来。” “没关系,反复练习的话,一定可以的。” 天空 “千系,在高空飞行,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快的速度吧!”西门沧云头顶白虎西征宝剑,在磐石寨的上空飞快地翱翔着,“是不是,觉得……非常的浪漫呢?!” 系千系在沧云后面抱着他,飞快的气流吹动着他们两个的头发。千系激动地说:“是啊!真的是第一次飞这么快!沧云,你平时就是这样练功的吗?” “没错,不过,这是第一次载着女孩子飞呢!”沧云说道,“抓紧了,看我来个特技动作!” “嗯!我已经抓得很紧了!” “开始了!”沧云说着,不知哪里使了使劲,身子向后倾斜了许多,头顶宝剑,胸膛朝着下面,背部朝着天空,而千系抱着沧云,白虎西征宝剑也从她的额头上盖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沧云猛然来了个360度的螺旋转体,在一瞬间变成了胸膛朝上背部朝下,然后一瞬间绕了一圈回到了原状。 “哇啊!要掉下去了!”系千系吓了一跳,“真的好刺激!” “我还会这个!哇哈哈哈哈!”沧云得意地说着,白虎西征宝剑像直升机的机翼一样,飞速旋转了一圈,二神的身体也跟着它转了一个整圈。 “呀啊~!要被甩出去了!”千系有些害怕,“沧云,你真的好厉害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系苍吹依然在练习着吹哨。 那只箭矢的尾部已经被吹破了,但是还是被插在地上。 磐彧一边向远处练习着射箭,一边指导着系苍吹。 “这次……一定要把这只箭吹起来。”系苍吹下定决心,将哨子放在口中,“把气流磨成针尖……像针尖一样锋利……” “哗~哗~哗~” 哨声一响,之间箭矢那里生出一股青绿色的小旋风,那股旋风发出清脆的风声,一瞬间的功夫,那只箭被吹了出来,落到了远处的地面! “成功了!”北堂磐彧也很开心,“娘子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做到了!” “一天……我还以为用不了一天呢。”系苍吹一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她是个很要强的女子。“再来,夫君,把箭射牢固一点。” “那……我用这一个招式吧!”北堂磐彧说着,聚气凝神,手中的箭矢散发出冰冷的光芒。紧接着他一跃而起,弯弓朝着地面射去,“镇炎寒冰破!” “啪!”那只箭射进冰冷的地面,发出冰川破裂的清脆的响声。 这是一只冰箭,它坚固地扎进了冰冷的地面,箭矢上的寒气和冰冷的地面迅速地凝结在了一起,这只箭和冰地也融为了一体。 “哇,我看看有多结实。”系苍吹三两步走到了箭矢处,伸手握住箭矢,感觉一股凉气瞬间袭来,“哎呀~这么冷。” “呵呵,我的镇炎寒冰破虽然不敢说有多么厉害,但是一栋大楼发生了火灾,射一箭就可以灭掉它们。” 待到系苍吹适应了那只箭的温度以后,她便用力想要将箭拔出,可是不管她多么用力,那只箭却一直纹丝不动地插在那里。 “好,这样就有挑战力了!”系苍吹仿佛充满了干劲。 “哪怕是我二哥,也拔不出这只箭!娘子,看看是我的箭坚固,还是你的风更锋利呢。”北堂磐彧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系苍吹将哨子含在口中,“哗~哗~哗~” 一股青绿色的小旋风升腾而起,吹卷着插在冰中的那只冰箭,然而那冰箭却纹丝不动。 “竟然这么牢固。”系苍吹暗暗叹道,“居然连晃都没有晃动。” “娘子,是不是太难了一些?”北堂磐彧关切地问。 “不,没有。”苍吹说道,“夫君,看来今天是不行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好,我相信你,娘子!”北堂磐彧说道,“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我们去吃饭吧。” 吃过下午六点的仿餐,差不多到了读书的时间。但是今天,苍吹突然要求去外面读书。 离心宫的昼夜交替时一个月,所以即使在傍晚,天色也依然和白天一样明亮。 二神搬了两个凳子,坐在家门口的空地上读着书。 “夫君,如果怕吵的话,你可以回房去读书。”系苍吹说道,“不用担心我。” “咦?娘子你要做什么呢?”磐彧好奇地问。 “那当然是……”系苍吹掏出自己的哨子,放在口中,“边读书,边练功了。” 北堂磐彧吃了一惊,此时的苍吹让他钦佩地五体投地——系苍吹是一个讲究的女孩子,她从来都是专心做一件事,尤其是读书的时候,坚决不同时做第二件事,不然会影响她的兴致。可是如今,她却一边读着书,一边缓缓吹着自己口中的哨子。 磐彧没有选择回去,而是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边。一股青绿色的旋风不时地升起,吹着那支坚固的冰箭。 深夜的时候,吃过别餐,夫妻俩穿上睡衣同床而睡。北堂磐彧在梦中被惊醒,因为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碰自己。磐彧定睛看时,却发现是他身边的苍吹,苍吹已经睡熟了,嘴巴却不时地向外吹着尖锐的气流,就像吹哨一般。 “噗~……噗~……” 青色的头发下闭着的眼睛和因吹气的嘴唇,让磐彧心生怜爱。 或许,苍吹在做梦的时候也在吹哨呢…… 磐彧轻轻地抚摸着苍吹的脑袋,将苍吹抱在怀里,任凭苍吹口中的气流吹在自己的胸膛上,就这样慢慢地睡去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不觉过了三天。苍吹每天都在努力地练习着自己的招式,沧云每天都带着系千系在天空中飞翔。 第四天的下午,苍吹面对着那支丝毫没有动的冰箭,独自思索着。 “既然这样都不能撼动冰箭,莫非要换一个思路呢?”系苍吹想着,“我一直都是在用很小的力气吹着这哨子,但并不知道现在的口型已经练好了,技巧也拿捏准了,而力气是不是可以略微提高呢?如果气流锋利的针尖,如果加上强力的推力的话……而且……如果持续地吹着哨子,而不是只吹三下的话!” 系苍吹决定尝试一下,她默默地将哨子放在了口中,加大了力气: “哗~哗~哗~哗~哗~……” 北堂磐彧一惊,因为他没想到为什么会吹这么多下,但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箭矢处生出了一股高过云霄的—— 飓风。 磐彧和苍吹都惊呆了,那箭矢,早已被卷了起来,飞上了云霄。 恰逢这时,沧云御剑载着千系在磐石寨的上空飞翔着,突然,沧云发现一支冰箭自下而上朝自己飞了过来。 “竟然有暗器!”沧云眼疾手快,抽下宝剑将那箭矢打了出去。 可是…… 他在那一瞬间却忘了自己还在高空中。 而且还带着一个女孩子。 御剑飞行,并不是那么简单地可以在空中再次续航,这个是需要从地面上开始起飞的,所以说一但在途中中止,则只能…… 看运气吧,如果掉在水里,还有戏。 沧云和千系迅速地下坠,沧云还没来得及惊呼,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下坠了。 “这次,是你救了我一命呢。”沧云擦掉头上的冷汗,转头看着千系,千系背上的翅膀早就充好了电,这时,在空中慢慢地拍打着。 “刚才真是吓死我啦,我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就把剑抽走了!”系千系说道。 “刚才有一只箭还是什么的,从下面射了上来。”沧云说道,“千系,我们降落下去,看看下面有何人敢挑衅我!” 千系很随和地降落了下来,却发现下面是磐彧的家,北堂磐彧和系苍吹正站在那里,似乎很高兴。 “五弟,那支箭是你射的吧!”沧云指着磐彧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我……攻击……你……?”北堂磐彧楞了一下。 “这是个误会。”系苍吹说道,“是我在练习招数的时候,把夫君的箭吹上了天空。” “你……的招数?”西门沧云知道,系苍吹是个不懂武术的弱女子,“哈,苍吹姐,你的技能据说连石子都吹不起来,那箭矢,怎么会吹到那么高的天空?” “对啊,姐姐你好像真的做不到这个……”系千系也对系苍吹的战斗力心知肚明。 “你们不信吗?那我给你们看看。”系苍吹冷笑一声,吹气口中的青觞宝哨,“哗~哗~哗~哗~哗~……” 顷刻间,一股飓风从沧云身边吹起,虽然飓风并没有吹到沧云,但沧云还是感觉到了强有力的风,他的头发也随风乱飘了起来。沧云连忙把宝剑插在地上,免得真的被风吹走了。 而北堂磐彧却暗自惊到——为什么这么大的招式,先前已经放过一次了,但是隔了这么短的时间,又可以再一次使用了呢?! 珀体有一个自我保护机制,也就是说如果短时间内缺失了大量的灵力,珀体将会保护自己的灵力,在一定时间内不再让这个事情发生,而且技能消耗的灵力越多,这个时间也就越长——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使用了一个强有力的技能,那么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珀体不会再允许我们再一次使用这一个技能,这段时间,我们叫做技能的冷却时间,当然,在这个冷却时间之内,其他的技能是可以使用的。每个技能有自己独立的冷却时间,并且越强大的技能,冷却时间就越长。 而系苍吹,却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连续使用了两次强有力的飓风,也就是说——飓风这个技能,消耗的灵力其实并不多! “没错!”北堂磐彧暗自想道,“青觞宝哨之所以是这样设计的,其一在于用很少的灵力就可以施展出强力的技能,其二,在于强有力的技能可以很快再一次使用!这不愧是一个大师级的神器啊!” 当晚,夫妻俩同床而睡,然而系苍吹似乎意犹未尽。 磐彧半夜的时候突然苏醒,发现系苍吹竟然没有躺在床上。 他连忙起身,拿起挂在墙上的玄武摄魂之弓,推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小院中也没有苍吹的身影。 “大爷爷,大奶奶她很早之前就去了大门外。”守夜的天工说道。 磐彧觉得好奇,他便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了。 大门外一直在吹着莫名的狂风,伴着磐石寨的寒气,冰冷刺骨。大门外的冰川,全都变了样子,他们仿佛被巨浪拍打过一般,分崩离析,支离破碎,而在他的身前不远处,背对着他站着一位穿着青绿色法袍的女子,身上散发着明亮而狂性的青草绿色的光芒。青草绿色的头发随着自己的气扬,不停地飘舞着,就好像巫女那般深不可识。 “娘、娘子……?”磐彧迟疑地叫了一声,那女子缓缓回过身来,雪白的面孔,原本青绿色的眸子竟然绽放着鲜红的亮光。她自信地微笑着,嘴里含着的,正是那青觞宝哨。 那一夜,我睡得如此忐忑, 才觉得,我竟是独自睡着。 我感到彷徨, 我感到不舍, 却不知究竟为何。 推开寂静的大门, 我看到了你,在狂风中回望着我。 那鲜红的眸子, 绽放着你的喜悦,和你骨子里沉睡的炙热。 那便是你所唱的, 最美丽的战歌。 “暴、暴发态……?”磐彧吃惊地说道,“娘、娘子,这真的是你吗?” 女子点了点头,将青觞宝哨缓缓摘下。“夫君,我现在的职业叫做狂风残柳。” “真的是你!你竟然领悟到了暴发态!”磐彧自己都从来没有进入过暴发态,他钦佩地说道,“这真是太让人感到兴奋了!娘子,现在的你,真的是太美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过我却知道,我的终极招式比我的外貌还要美几分,来,要不要做活靶试试看?” 磐彧看了一眼不远处支离破碎的冰川,咽了一口水。 “来不来嘛,不来就回去睡觉。”系苍吹挑衅道。 “那……试试看吧。”磐彧向外走了几步,回身站在系苍吹面前,“我的龟甲之护要比这冰川还要坚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我可要开始了!”系苍吹突然大声说道:“看我的!” 磐彧连忙将弓插在地面:“玄武之护!” 磐彧身上环绕着一个球状的护甲,似乎像龟壳一样,绽放着金黄色的光。这道玄武之护,可以抵挡非常强力的伤害。 “风麦浪——!”系苍吹将哨子含在口里,吹出了一道从未听过的长音。 “哗~!” 那声音,仿佛是一个充满细碎的针尖的针锥,从青觞宝哨中穿透而过。 磐彧瞬间感觉无数细碎的狂风朝自己袭来,这一切还在玄武之护的抵御范围内。可惜很快,一道强有力的风,没人能说得上那到底是什么,不过怎么看都好像是大海中的巨浪的浪头,自上而下,自远而近,卯足了力气朝着磐彧“啪”的一声就是一拍! “唔——啊——!”磐彧眼看着自己的身子,随着巨浪的拍下,像一片羽毛一般飞到了远处的冰川残骸上,埋在了寒冷的碎冰之中。 朱雀台 清晨,宭炎是自然醒来的。 平日里,他的妻子总是早早地起床,并顺带叫醒宭炎一起去晨练。然而今天在既定的时间前两个小时,宭炎就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并且和以往不同,他感觉自己毫无睡意。 南宫宭炎凝视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妻子系炎萧,又看了看墙上的时尚复古挂钟——清晨五点整。 “竟然醒的这么准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宭炎挠了挠头,独自寻思道,“这难道是要来客人的征兆吗?不过……倒是谁会闲的没事早上五点来拜访呢?” 宭炎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床铺,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又像颓废少年一般无奈地耸了耸肩,缓缓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刚系上扣子,便听到自家内院子的门被打开了——如果是天工求见,那内院里面的值班的天工守卫会收到来自外院的天工守卫发来的信息,然后内院天工守卫向宭炎禀报来着是谁,由宭炎决定见还是不见。然而,宭炎没收到任何禀报,内院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那自然是离心宫的神来串门了。 宭炎连忙推开卧室的门,从门口走了出去迎接。 内院的大门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只凭那一头深蓝色的头发就能认出来者是谁。 “大哥?”宭炎先是愣了一下,一股忧伤的感觉弥漫在内心。 玄风十三少,他虽然像往日一样不苟言笑,然而总是感觉他的气色仿佛没有平日那么精神,走路的步子也觉得尤为沉重。尤其是他手中握着的东西,更能让人觉得有些心寒。 那是,一瓶冰冷的酒。 “大鸟,果然如我所料,你已经醒了。”玄风停下脚步,望着宭炎,微微的笑了笑,“这是我珍藏了一百年的黑沙乐老酒,今早想和你一起浅酌几杯。” 他的声音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是依然觉得很虚弱。 “黑沙乐?”宭炎眉毛一扬,“这不是真的吧!这可是只能在天朝盛宴上才能喝到几杯的稀罕酒水啊。” “这当然是真的。”玄风说道,“这是当年我因为取得了父亲举办的狩猎大会的冠军而赢得的,一直珍藏在家里。” “啊,也是啊。”宭炎叹了口气,“这么快就过了一百年了啊……感觉就像才过了四五年一样。” 宭炎家的家具充满着离心宫的时尚元素,就连内院的圆桌也不放过,那是当时离心宫流行的“白文化”的产物——一张雪白雪白的圆桌,二神对坐在内院的圆桌上,天工早就呈上了两个透明的酒杯。 (白文化,即是指离心宫会试前的流行过二十年的一种建筑风格,当时离心宫流行纯白的颜色,包括街边的路牌,商铺的门牌等等——以后会详细描述。) 玄风为宭炎倒上了一杯酒,纯黑色的黑沙乐潺潺流入透明的杯中,那声音就像一个个钢珠落入玉碗中一般清脆,只是闻着,就让人觉得莫名地沉醉。随后,便斟满了自己的酒杯。 宭炎琢磨着玄风的来意,大清早来找自己喝酒,原本就是一件稀罕事,再加上玄风的这个气色确实不太好,而且玄风很少对自己笑,而今天竟然微微笑了笑,说要一起喝酒。怎么看怎么不寻常。而且,这酒,也不是一般的珍贵,黑沙乐在产生的时候,就是一种价格高昂的酒水,而且是家族酿造。而之后黑沙乐的造酒师——那个家族的族长因为屠杀了全家而被判了终身监禁(那其实是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详见前文中珀本塔电梯的老幽魂),被捉前烧了酿酒的方法,然后在狱中自杀而死。所以这酒到现在已经是千年以上的老酒,数量是有限的,随着拥有黑沙乐的主人们不断地消耗着黑沙乐,黑沙乐现在越来越少了,也就是说,你每喝一口黑沙乐,那么每毫升黑沙乐的价值可能就会上涨一个天文数字。 这么珍贵的酒,玄风要和自己分享,难道是求自己办事不成? 不对,依照玄风的性格,从来不会做给人好处求人办事这种庸俗的行为。 那么只能说明,玄风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的心情很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 想到这里,宭炎不禁感到一阵心寒。或许他已经猜出了原因。 玄风什么都没说,而是用深蓝色的眸子注视着漆黑的酒水。 “大哥。”宭炎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敢说出口。 玄风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依旧默默地看着酒杯中的酒。 宭炎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语言,然后小声地说道:“其实……” “喝酒。”玄风用苍白的声音打断了宭炎,即使是苍白的声音,也依旧散发着不凡的威严。 玄风大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然后慢慢咽了下去。 “好酒啊……”玄风将被子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 宭炎端着酒杯,静静地听着玄风说话,不敢置一词。他不明白玄风为什么这么豁的出去。 “别光看我,你怎么也不喝。”玄风这次是盯着宭炎说的。宭炎知道玄风心里的重担,或许整个离心宫,也只有他和玄风自己知道,玄风心里的担子是多么的沉重。 宭炎饮了一口醇美的酒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凝视着玄风说道:“大哥,你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你猜呢。” “应该是吧。”黑沙乐的酒精刺激着宭炎的喉咙,他忐忑地说道,“跟我……说说呗?” “我要是能知道我为什么烦心,那我就没有烦心的必要了。” “哎……大哥,多少年青少部的领头羊都能做得了,今日又何须这么在意呢?”宭炎说道,“像以往一样淡然处之就行了。” 玄风从宭炎的话里面听出了宭炎明白他的苦处,于是他便像闲谈一样,对宭炎说道: “宭炎啊,愚蠢人类常在一些书籍中把我们神明描绘地无所不能,但是却认为我们没有感情。他们认为感情和爱情是人类独有的东西,神、和其他的动物都不知道什么是爱,认为人类的存在是极为特殊而独一无二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坐在这里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了。”宭炎莞尔一笑说道,“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坐在这里的南方之神南宫宭炎可是顶尖的情感专家。” “他们也自然不知道坐在这里的中方之神可是顶尖的情感菜鸟。”玄风说罢,又喝了一口酒,“竟然荒唐到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啊……” “情感……菜鸟……”宭炎想笑但是不敢笑,他望着院里的树木慢慢地说道,“现在的青少部,都觉得大哥你是无所不能的,在什么地方都是顶尖的人才。而大哥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吧。但是大哥能够把自己的短处告诉我,总觉得很是感动啊。” “感动?”玄风歪了歪头,说道,“那我是不是也应为你的口风如此之紧而感动感动?” “哪里哪里,那还不是当我试想把大哥的秘密泄露出去的一百种死法之后选择的保密嘛!”宭炎深喝了一口酒,突然严肃地说道,“开玩笑的,因为我知道大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真的说出去,那我实在是太无情无义了。” “原来你觉得我不容易。”玄风望了望天空,然后望着天空说道,“说实话,在这些事上,我只是被动地做着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不去做我认为不正确的事情,从来没来得及想自己到底容易还是不容易。” 宭炎望着玄风,敬佩地说道:“大哥啊,你可真是个老好人,为了不去伤害那些真诚而美好的事物,甚至有些时候搁置着自己的内心。” “呵,我都不忍心听你说下去了,说得我颇像个烈士。”玄风为宭炎倒满了酒,然后为自己满上,笑道,“你觉得,你真的懂我么?” “哎呀……”宭炎连忙低下了头,间或地抬眼看看玄风,无言以对。 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玄风和宭炎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玄风平日里从来没有酗过酒,所以宭炎并不了解他的酒量。可是没想到今天,玄风却不停地喝着这酒精度极高的黑沙乐,不知不觉那一瓶黑沙乐已经过半了。 “大哥,我觉得我再喝就醉了哈,你别灌我哦。”宭炎觉得自己喝得已经有点不行了 “现在怎么样了。”玄风突然问道。 宭炎眯了眯眼睛:“什么怎么样了?” 玄风没有说话。 宭炎已经有些上头了,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语了:“奥……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是相信机缘这种东西的,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的……早晚会是我的,只要我不放弃我最初的念想,并且一直在世界的另一端守望着,对方……就一定能感受到我的思念,我的……爱。” “你在说你自己吗。” “啊不不不不,我只是做个比方、做个比方好说一些!倒是大哥你喝这么多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今天要把这瓶酒喝完。” “喝……完?完了,大哥,我可没法背你回去哈!估计我也得找人把我背回卧室了!” 于是接下来的谈话,也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因为他们都醉得可怜。 但是,还有一个看客,她一直没醉,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听着他们。 系炎萧,她已经起床了,发现宭炎不在床上便透过窗子向外看,看到了玄风和宭炎在院子里喝闷酒。 “那个讨厌的家伙……”作为青少部神仙里面唯一讨厌玄风的女神,系炎萧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感,即使他是自己的大伯子,但对他那种不爽之情却从未减少过。 可是,在听过他们的只言片语后,她却发现原来玄风也并非是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无懈可击,原来玄风也会有郁闷的时候,也会有发愁的时候。 于是便静下心来听了。 她虽然和说念尘一样,对玄风抱有成见,但她并不像说念尘那般喜欢落井下石,有些时候,也会做出一些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比如,像现在这样,扬起了袖子上的某个东西,紧接着,电话便拨了出去。 “唉……我这是在做什么……” 初子殿 初子殿是离心殿的新殿,初子殿里面分成两半,一半供气象之神莝曳戈居住,一半供学之神莝瑨居住。 “妹妹。”莝曳戈没事的时候喜欢到莝瑨家里串门子,毕竟兄妹俩和母亲在一个小屋子生活了几百年,分开各住各的毕竟有些不习惯,“不上班的时候真的好无聊啊!” “傻老哥,咱们已经来离心大殿这么久了,你要学会和其他的青少部的神仙打交道才行。”莝瑨一边吃着前几天在尖你强家要的油炸煎饼,一边说道,“交几个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有人帮助你。” “可是他们似乎都有了各自的朋友……” “没关系,哥,你要是想交朋友,那就要主动,大方地去对他们说‘能不能一起玩’这种话,这样肯定能加入到他们中的。” “啊,是吗?那……好吧!我今天就去试试!谢啦妹!” 今满邻 离心宫最好的酒楼在早上依然是生意红火,今满邻的老板晨日升和往常一样在人最多的时候走进了早餐大堂,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各位客官,今日的今满邻早间博彩现在开始——首先呢,昨天的博弈内容:今满邻当日的烤鸡的销售数量是奇数还是偶数,如今结果已经揭晓……” 晨日升的手腕一抬,袖子上的全息投影在空气中映出了一块清晰的屏幕,他用另一只手拨弄着,找出了昨日今满邻的销售清单,上面显示着各种菜肴在昨日的销售份数:“大家请看好了,风味烤鸡的销量是——8只!很高兴昨天赌偶数的客官们,你们押中了!” “好!”押中的人纷纷鼓掌。 “恭喜在座的押中的列位,按照你们押钱的数量,你们将按比例分享奖池里九五成的奖金!”晨日升说道,“列位放心,在刚刚宣布结果的一瞬间,奖金就已经飞到了你们的账户上了。” “太好了!我终于押中了一次!”尖嗒凌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开心地鼓着掌,“昨天晚上梦到了玄风哥哥,果然运气好好的~” “我还以为是奇数呢!”系千系坐在尖嗒凌旁边,开心地说,“还好我没有押!看我多聪明~” “不过……千系,为什么只要今满邻的题目是菜的销售数量,就偏偏是这种昂贵的菜呢?”尖嗒凌不解地问。 系千系想了想,说道:“那是因为……听爸爸说,在很久以前的时候,今满邻也曾经以菜花汤的销量来作为题目的,但是那天有一对冤家,一个押了奇数,一个押了偶数,他们为了让对方输掉赌注,当天就来到今满邻,先问好前面一共销售了多少碗菜花汤,店小二告诉他们销售了三百多碗,而且是个偶数。然后那个押了奇数的那个人,就点了一碗菜花汤。押偶数的那个人一看不好,也跟着要了一碗菜花汤,然后那个押奇数的又要了一碗……这样他们不停地要菜花汤,后来他们的桌子都摆不开了,再后来店里的菜花都被他们点光了!” “那样即使赢了,赢的钱也不值这么多菜花汤呀!”尖嗒凌说道。 “嗯嗯,谁说不是呢!”系千系笑道,“所以说冤家路窄嘛,他们非要决出个胜负,所以都不在乎那些钱啦。” “最后谁赢了?” “最后店里的菜花没有了,销量好像是个奇数,然后奇数的就赢了。然后押偶数的那个人不服气,说今满邻其实还有菜花,是骗他的,然后就把今满邻给告了!虽然今满邻打赢了官司,但是他们从此吸取了教训,再也不会拿菜花汤这种便宜的菜做赌注了!” “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呀!”尖嗒凌说道,“离心宫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有。” 店主晨日升刚才说了一些俏皮话,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下面,我来说一下今日的题目:嗯……请原谅晨某再一次八卦一番……” “哇——喔——!”听到“八卦”二字的时候,店里面沸腾了,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赌离心宫的神或者公众人物的情感问题了。 “那今天会是什么问题呢?”尖嗒凌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盯着千系,“今天会是什么问题呢?” “嗒嗒,干嘛这样盯着我看?”系千系有些不解,“问题又不会在我脸上!” 晨日升说道:“今天的题目是——西门沧云大爷爷和系千系大奶奶,会不会成为情侣呢?” “?!”系千系身子一抖。 “千系~!”尖嗒凌开心地说,“果然是你和沧云弟弟的题目呢~哈哈哈~” “他们……为什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系千系说罢站起身,“嗒嗒,我先出去了!” 千系朝着人非常少的后门走了出去,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诶?千系?”尖嗒凌没想到系千系会是这样的反应,想要追上去,但是看到门口站着的西门沧云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又坐在了座位上。 千系走出今满邻,发现沧云正站在门口,有点吃惊,但是却很自然地打了声招呼。 “沧云,早上好呀~!” “啊,千系,你短信上说你在这里吃饭,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了。”沧云说道,“我觉得阴决林非常漂亮,今天我带你去鸟瞰阴决林吧!” “嗯!可以呀!” 这时候,有个灰色头发的男子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来着正是莝曳戈,虽然他看起来很大方,但是其实内心里很紧张。 “沧云弟弟,千系妹妹,你们去哪里玩?我和你们一起吧!”莝曳戈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友善。 还没等千系说什么,沧云立马冷冷地回应道:“不好意思,我的剑带不了这么多人。” 然后,抛下呆滞的莝曳戈,沧云拉起千系的手就离开了那里。 “沧云,为什么要这么冷淡嘛!他是我的上司呢!”系千系说道,“这样是不是太不好了!” “啊……我说的是实话嘛!”西门沧云无奈地说道,“如果再加上他的话,我的剑是带不动的。” “那我们可以租一个热气球什么的,干嘛要这样……” “因为……”沧云脑海中想起了宭炎给他的建议——你呢,就在她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这样最好了。 “因为,我大圣西侠喜欢僻静,如果三个人的话,就太吵了,会没了兴致的!”西门沧云说道。 其实,他是不想让别人打扰他和千系,不过他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个并不是他的风格。 “是这样吗?”系千系说道,“那我不去岂不是更静啦!” 沧云一下子慌了,他真的很少跟女孩打交道,所以此时他甚至把慌张的神情表露了出来。 “嘻嘻,开玩笑啦。”系千系并没有那么坏,她说道,“那我们就走吧!” 阴决林既是东方之神东野弦野的住所所在地,同时也是离心宫的自然旅游景区。到了阴决林,沧云停止了御剑飞行,他和千系停在了阴决林的入口处。 “我们来乘热气球吧,静下心来欣赏阴决林的景色。”沧云一边说着,一边在景点处租了一只热气球。 热气球徐徐升起,离心宫昼夜交替时间是一个月,如今,阴决林正是相当于“傍晚”的时候,微弱地阳光从地面射到空中,显示出美丽的鲜红。阳光映到他们两个银白色的头发和白皙的脸上,让人觉得格外美丽。 “千系,还记得一周之前我说过的话吗?”沧云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道。 “嗯……记得,就是给我一周的时间让我找到喜欢的人,对吗?”千系认真地说道。 “啊,是啊。”沧云转头看向一旁的天空,微风吹拂着他轻如丝般的银发,“有答案了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啦。”系千系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沧云你为什么要我必须找到一个答案,但是我觉得,有件事好像一定要告诉你。” “先等一下,好吗?”沧云转过头,望着另一侧的天空说道,“可以先听我说吗?” “嗯?” “其实……自从一周前的那次救你之后,我就已经……喜欢你了。”沧云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对女生说这样的话,如果你能和我交往,我会好好对你,每天都可以带你到离心宫的各个地方玩的。” “……谢谢你。” “……谢谢?”沧云说完了心中的埂,便有勇气直视了千系,但发现千系一直看着脚下,“这是接受,还是拒绝的意思?” “沧云弟弟,你是个好男生,我觉得这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一定不缺我一个啦。”系千系望着脚尖说道,“我们的性格,其实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合适。我可能有些活泼,然后沧云弟弟也非常活泼,每次和你在一起玩的时候,我们越来越疯,我会觉得自己不再像自己,明明离心宫现在随时有可能受到威胁,我却在这里和你整日飞来飞去……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很难过!” “千系,你说的我虽然不能理解,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西门沧云又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第一次,那还是在阴阴沙漠被困在食人毡体内的时候,“请相信我。” “沧云弟弟,我很想相信你啦。”系千系说道,“可是恐怕短期内对你来说这太困难了,我本来不想说,但是如果我们交往的话,离心宫的长辈们会不开心的。” “为什么不开心?”西门沧云有些气愤,“不是说什么恋爱自由么?即使要讲什么门当户对,我是机芒家的人,我有什么配不上你的?” “不是这样!你听我说……”系千系犹豫了起来。 “不必了!够了!”西门沧云气愤地站起身,“不喜欢我,不至于拿长辈什么的借口来压我吧!我知道,感情不能强求,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迫你……好,就如你所愿,在我还没有深陷其中的时候,我决定放手!” “不要这样好吗?”系千系凝视着沧云,“我不是这个意思!” “和你玩的这一个星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西门沧云将宝剑放在头顶上,转身一只脚踏在热气球的边缘,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声,“……再见。” “等一下!我……”千系还没说完,沧云便像一只银白色的剑,一溜烟消失在了朦胧的云霄中了。 沧云漫无目的地在天空中飞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宫殿门前。 那是弦野的住处,此时,东野弦野正在门前练习着禅杖的挥斩。 他已经进入了暴发态,浑身被坚固的盔甲包裹着,身上爆发着青绿的光芒。 “喝!除掉心中的情感,复仇星落!”弦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跳向空中,用全身的力量带动着青龙巡日杖“砰”地一声砸到了地面上。 大地随之猛地一颤,就连远处的荒山,也滚下了几个落石。 弦野气喘吁吁地抬起头发现面前不远处,西门沧云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弦野反感自己练武的时候被打扰,他粗暴地啐了一口痰,冷冷地说了一句:“滚。” 西门沧云没有说话,依旧落魄地站在那里。 弦野往回走了几步,以为西门沧云已经走了,但是一回头,发现沧云还站在那里。 “我说了滚,怎么还不滚!想死啊!”东野弦野抡起禅杖,就朝沧云冲了过去。 眼看那禅杖就要砸到西门沧云的脑袋的时候,却又蓦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砸下来?”西门沧云毫无语气地虚弱地说。 弦野放下禅杖,取消了暴发态,背对着沧云朝着家走去:“妈的……我对没有战斗力的垃圾不感兴趣。” “我岂止是垃圾。”西门沧云无力地坐在了地上,“二哥,以前我还总是说你陷入情网,没想到如今我和你也没什么差别。” “不一样,别把你跟我扯在一块。”东野弦野不屑地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因为我根本没有感情,从未有过!” “可是二哥,你不也是因为说加羹,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吗?”西门沧云说道。 但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预感到这句话会让弦野大发雷霆。 不料,弦野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并不是因为那个臭女孩,而是因为我之前一直在逢迎你们大家,我以为那样才是对的。然而我现在想通了,做真正的自己,只有自己的认可,也是值得的。而我现在,就是我真正的内心所表现出来的东野弦野。” 说罢,弦野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并且牢牢地关紧了大门。 而在同一时间,天空中,热气球还在飘着,千系自己在热气球中坐着。 沧云才离开了不到一分钟,她并没有离开热气球的意思,而是随着热气球的飘荡而任意东西。 恍惚间,天空中飘来一朵白色的小花,慢慢地落在千系的腿上。 千系拿起那朵花,她认识那朵花,那是她最喜爱的花——常笑花。 那朵花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张小笑脸。 她很清楚,这朵花,是绝对不会生长在天上的,即使再大的风,也不会吹到这么高的地方。 当她想起了什么的时候,她的手微微地颤抖了。 这一定是幻觉吧…… 下午。会会试预选赛 沧山。虎涧崖 虎涧崖,是离心宫最为壮观的悬崖,它处在沧山的西侧,其中有一个崖谷,在崖谷的两端有两个凹坑。而今天下午,两个凹坑里半蹲着两位参赛的选手,他们盯着对方,眼神里面充满着自信。 这是众多比赛类型中最为刺激的一种:山崖赛,双方选手凌空对战,想尽一切办法在山崖边站住脚,谁先坠入山崖,谁就会输掉比赛。 这场比赛的观众尤其之多,即使山崖无法进行观看,虎涧崖顶端的大屏幕边也是人山人海——因为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比赛的双方,是会试预选赛目前积分并列第一,前八十场全胜的两位顶尖选手—— 西门沧云。 和, 玄风十三少。 因为这场比赛几乎决定会试预选赛谁会以第一名的名次进入会试,所以这场比赛也自然成了焦点之战。 大屏幕前,兴亡之神系轩辕坐在看台的绝佳位置,他的身边坐着自己的妻子和四个女儿,系老看着悬崖的峭壁上四目相对的玄风和沧云,语重心长地对女儿们说:“孩子们啊,这场比赛可是意义非常重大的。” “爸爸,玄风哥哥和沧云弟弟是仅有的两个预选赛前八十场全胜的选手吗?”秋之神系休铃问道。 “是的,只有他们前八十场一场也没输过,这是老夫未曾预料到的。”系轩辕捋着胡须说道,“啊对,还有老夫我呢……瞧我糊涂的,呵呵呵呵呵……” “月神伯伯呢?”系休铃问道。 “你们的机芒伯伯是没有参加会试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谁能是月神的对手。”系轩辕一边悄悄看着前排背对着他们的机芒大人,一边说道。 “就连说念尘也输过了?”夏之神系炎萧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啊。”前一排看台的南宫宭炎回过头来说道,“他输给了我的五弟,哈哈!” “说来蹊跷。”北堂磐彧就坐在宭炎的旁边,春之神系苍吹的前面,他回过头来说道,“我和他对决的时候就觉得他表情不是很对劲,我对他射击,他也只是被动地在躲闪。当他准备对我进行攻击的时候,却一头栽进了我的寒冰陷阱里。然后就轻易被我一箭射出了界外。” “啊……?不会吧!”系休铃惊叹道,“我感觉说念尘他平时挺厉害的嘛,不是都能和玄风哥哥做死对头吗?” “夫君说的是真的。”系苍吹笑道,“因为我当时就在场外为他助兴。” “咦?这是为什么呢?”系休铃说道,“难道磐彧弟弟才是武林中的状元吗?” “不敢当,依我看,应该是职业间的相生相克吧。”北堂磐彧谦虚地说,“我的师父说叔叔,正是说念尘的父亲。说念尘生性桀骜不驯,他的父亲一定为了管理孩子煞费了苦心。所以他的功夫里面,一定有许多能够压制自己的儿子的招数。而这些招数,在我求学期间,顺带着传授给了我。例如寒冰陷阱,这个技能就能对刺客这种突进的职业造成极大的冲击。” “原来是这样啊!”系休铃一拍脑瓜,“那我克制谁呢?谁又克制我呢?” “呵呵,这便是要举办会试的其中一个原因。”一直在一旁微笑着倾听的智慧女神阿菜伦缓缓开口道,“你们这些青少部的孩子,通过和不同的对手的交战,了解自己擅长和什么样的职业交战,不擅长遇到什么样的职业……想想自己曾经输给了谁,如果真的自己已经用心练功了,比赛的时候发挥的也很正常,依然感觉对手很强劲的话,那么就是被职业压制啦……” “老夫现在很想知道,小玄风和小沧云,夜幕祭司和圣剑士……究竟谁更克制谁呢?”系轩辕望着屏幕上的玄风和沧云,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冬之神系千系一直没有参与到家庭的谈话中来,而是在和另一旁紧挨着自己的尖嗒凌聊着关于沧云的事情。 “千系,你怎么可以这样!”尖嗒凌痛心疾首地说道,“沧云弟弟那么好的男生,就被你一个拒绝给伤害了!” “对不起!嗒嗒,或许让你失望了!”系千系就像个挨训的小孩子一样,一副求饶的模样,“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沧云弟弟带我玩是为了和我交往!而且,我一直有一种预感了……” “哼,什么预感,直接说是借口多好!”尖嗒凌盘起胳膊,不屑地说。 “我觉得,我不是沧云弟弟命中注定的女生,那个女生在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等着他。” “千系,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借口的话,未免太不像样子了!”尖嗒凌气鼓鼓地说道,“虽然你有可能不是在骗我!” “说什么话,好好集中精神看大屏幕!不然比赛开始了你们都不知道!”尖不降批评着尖嗒凌,他的身边坐着慕绢子还有他的三个孩子,“好好学学人家玄风和沧云,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在比赛上遇到他们!小强,吃东西不能这么快,把零食放下!” “对啊,儿子啊!”慕绢子责备尖你强道,“你前八十场比赛只赢了五十二场,再这样下去,就连会试都可能进不去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吃这么多零食!” “唔……”尖你强只好乖乖把零食放了下来。 看台的一角,云淡风轻的说家正在那里远眺着屏幕。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好好看看他们的比赛。”说煜情说道,“肯定有很多值得你们学习的思路和精神!” “玄风他一定能赢的。”说加羹虽然已经被玄风拒绝了,但她仍然喜欢着玄风十三少,“弟弟,我们一起为玄风哥哥加油吧!” “切,我倒是希望流浪狗能输掉这场比赛。”说念尘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匕首“策轮”,一边不屑地说道,“这样至少不会在积分上落后给他。” “你的失败是你自己造成的,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到对手的失败上呢?”说念尘的母亲雅舍一般正经地说道,“与其希望你的对手在别的战斗中落败,不如稳扎稳打,让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说念尘早已听惯了,他充耳不闻,自然也什么都没说。 看台的另一端,莝瑨对着大屏幕大声喊道:“小风风!老姐看好你哦!你可要加油啊!我相信你一定能赢的!” “别喊了,妹。”莝曳戈在一旁托着腮说道,“这是大屏幕,真正的玄风跟沧云弟弟在我们脚下的山崖边呢,他们听不见你说话的。况且,沧云不也是咱们弟弟吗?你怎么只给玄风加油啊。” “傻老哥,你知道什么呢!”莝瑨清高地说,“小风风弟弟这么萌萌哒,我当然要给他加油咯。” “玄风萌萌哒?”莝曳戈好奇地说道,“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瞧你这个做哥哥的,这么麻木。”莝瑨对自己的哥哥也是如此地不留情面,“哎呀……咱妈也坐在爸爸旁边了,每次的公众场合,咱妈都不能和自己的孩子坐在一起,唉……当小妾可真是不容易,以后我肯定不做小妾。哥,你说呢?” “啊……我对此没什么感觉,我只是对前天上午在天文台看到的一颗奇怪的小行星比较在意。”莝曳戈凝视着地面说道,“真是奇了怪了……” “哎呀,那种东西我是不会相信的啦,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形状的小行星呢?一定是你眼里有沙子,要么就是没睡好,或者是睡太多了吧。”莝瑨打着哈欠说道。 “妹,我今天千真万确看到了一颗奇怪的小行星,因为我是气象之神,所以我对天文还是学了一些的。和其他小行星不同,这颗行星是狭长的形状,但他又是有着自己的自转和公转周期的,他和离心宫的距离非常近,已经接近3千万公里了。依照这个距离计算,他的大小大约是一座城市那么大,而且他正背对着地月系的方向运动,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从地月系经过过!可是,在之前的时候,我又没有见到过这颗小行星。所以我记住了那颗小行星的坐标。今天上午再看的时候,我朝我原先计算好的区域看去,却没有发现那颗小行星!” “傻老弟,只能证明你算错了。”莝瑨说道,“这种东西,你算错一位数的偏差都有可能是巨大的哦。” “不会的,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计算错过任何数学题,我相信我重视的事情更不可能出现任何差错!”莝曳戈认真地说道,“所以我推断,这不是个普通的小行星。” “那是……”莝瑨说道,“巨大的太空生物么?” “不,在太空环境下,除了我们全灵类,那些普通的生命,甚至就连神兽都很难长期生存吧!” “说什么呢。”莝瑨不服气地说道,“我的前世玳月,可是一直生活在离心宫的外表面呢,直到有一天被一直莫名的剑给杀死了。” “但是即使是神兽,也会检测出生命迹象。”莝曳戈说道,“我用最高端的探测仪,也没有在这颗小行星上检测出任何的生命迹象。” “那可就奇了怪了。”莝瑨说道。 “嗯……”莝曳戈也陷入沉思。 几秒后,兄妹俩同一时间面对面,喊道: “飞船?!” “对啊,如果是飞船的话,确实可以借助重力和引力,做一些周期性的运动来节约能源,然后还可以通过燃料的推动力改变自己的公转路线。”莝曳戈说道,“没有生命迹象,很可能是因为飞船拥有反探测装置,让飞船里面的生命不能被探测!” “嗯,那就是飞船了?”莝瑨说道。 “是啊,一定是飞船!”莝曳戈肯定地说,“只有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啊……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莝瑨突然就狂笑不止,连周围的观众都引来了好奇的目光,“傻老哥,真是给你挖个坑你就往里跳啊!你不想想,除了地月系,哪里还有生命呢?就算有生命,估计也是在拿着石矛打猎的那种原始社会吧!” “不,姐姐,他们没有被发现并不代表他们并不存在。”莝曳戈说道,“飞船或许就是一个引子,或许地月系外真的还有其他生命的存在,我相信随着我们科学的发展,我们一定可以找到那些生命的。鉴于此,我想给那艘飞船取一个名字。” “啊……?什么名字?”莝瑨无精打采地问道。 莝曳戈想了一会,嘴里说出了一个生僻的字眼: “……蜃。” 这时候,比赛时间到了。 随着裁判员的一声号令,比赛正式开始。 玄风十三少和西门沧云一直依靠着崖谷上的凹坑立足的,因为凹坑面积不大,所以他们都蹲在悬崖上以保持身体平衡。通过悬崖边镶嵌着的音响,二神听到了比赛开始的号令。 “大哥,这场比赛我一定要赢!所以我不会客气!”西门沧云朝着玄风自信地喊着,“来吧,公平对决,一同施放吧!” 所谓的“一同施放”,便是同时进行施放,因为神要将珀体的灵力通过武器激发出来,必须进入释放态才行,进入施放态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个时间大概是十秒左右——这十秒间,武器会打开珀体到武器的灵力传输渠道,引导出珀体内的灵力,同时盔甲、战袍也会因为灵力作出反应,附着到身上。但是,在进入施放态的过程中,如果被对手的攻击打断,那么施放将会失败,需要再次释放。所以在对手施放的时候偷袭,也是离心宫惯用的战术的一种。沧云所说的“公平对决,一同施放”,便是一种比较正义的约定——二神一起释放,谁也不偷袭谁。因为他们的招数大多需要施放态作为支撑,二神和平进入施放态,然后将自己的能力展示出来,是一种不错的做法。 “我原本也没有偷袭你的念头。”玄风说道。 “正合我意,来吧!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西门沧云大喝一声,高举宝剑,银色的光芒就像泉水一样迸发出来,覆盖了全身,那白虎西征宝剑也变得银光四溢,就像着了银色的火焰一般,紧接着,一副银白色的盔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披在了沧云的全身。 同一时间,玄风十三少一挥拂尘,喊道:“噬犬昔日拂尘……噬犬——施放——cà!” 顷刻间,虎涧崖震动了起来,玄风被蓝黑色的光包裹住了,不一会,蓝黑色的浓光像卵壳般碎裂开,崩向了四方,玄风身披战甲和鬼字披风,身上散发着深蓝色的光。 实力分析表: 姓名玄风十三少西门沧云 七行风爱(七行相克!本场战役攻防各减10!) 职业夜幕祭司圣剑士 攻击力6121872590=16852。5 防御力837208090=1872 法攻力202706888 敏捷2483213220 体力上限253007870 灵力上限121105665 杀气180007894 智商1636112 附加夜幕的面纱:无视对方攻击施放技能概率50冲阵:任何攻击命中时有40的概率无视防御,此时施放下一个技能不需要准备时间。 实力分析:如果单单从数值上来看,西门沧云除了攻击力和防御力之外,都处于劣势。但是在附加能力上,西门沧云的附加能力比较优秀,在攻击发生无视防御的时候,可以马上使出下一个技能来连招,而且西门沧云的技能大多是多段伤害,所以一旦得手,很可能会打出一套很棒的连击。在山崖战上,西门沧云的技能大多属于机动性强的技能,这对在山崖上的逗留能力有强大的帮助(不容易失误掉下去)。而且,玄风十三少的技能都是需要对手不能高速移动,不然很容易就落空,所以必须配合沉睡、石化等技能,而上述控制性技能也需要抓住时机,并且命中后还有一定概率出现沉睡或石化免疫。但是有一点,玄风的附加能力是有50概率无视对方攻击施放技能,也就是说在西门沧云对玄风展开一系列攻势的时候,玄风并不会一直被连击,沧云的每一次攻击,玄风都有五成的几率可以无视攻击带来的击退等物理反应(但是体力依然会减少),使用打断性技能或者逃生技能终止沧云的连击。另外,西门沧云拥有御剑飞行的能力,可以在天空飞行,也就是说几乎不可能坠崖。但是在御剑飞行的时候,只能使出“漫剑趟云”这一式。相比之下,玄风十三少拥有悬浮的能力,可以漂浮在地表之上,但是如果高度过大所需要的灵力也就越高,在这么高的空中悬浮着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悬崖边的巨石上悬浮。但是,玄风在悬浮的时候可以使用所有的技能。 从一开始,沧云的脸上就一直散发着难以捉摸的自信的笑容,这和“沧云式微笑”有所差别,更多的,是一种得意的笑容。玄风发现,沧云经常盯着虎涧崖边的飞来天趣,这种分布在虎涧崖边飞来飞去的生物,似乎这里面有玄机。 果然,沧云大笑说:“大哥,或许在别的地方,你能和我不相上下,但是在这里,我的主场,你可是必输无疑!” “哦?”玄风眉毛一扬,冷静地说道,“笑着说大话的家伙,万一输掉比赛,可是会变成大笑话。” “闲话少说吧!看我的——雁影飞袭!”西门沧云像魔鬼一般挥舞着宝剑,一道道银光朝玄风打去——这个技能的强大之处在于将宝剑挥出的银色的灵力附着到附近的鸟类体表上,让鸟类身上披上一副坚固而锋利的盔甲,而后灵力引导着鸟儿朝目标冲去,造成大量伤害。而且冲击之后,鸟类的灵力盔甲会消失,使得它们重新回归大自然。 这个技能之所以要借鸟类的身体,是因为用灵力构建一个能够飞行的形状原本就需要大量的灵力消耗,而且还要用灵力维持其的飞行,这将会用很大的消耗作为代价。借助鸟类的轻便的身体和架构,并且借助其飞行的惯性,使得更多的灵力用来推进它们,所以这个做法让“雁影飞袭”的速度和冲击力处在所有飞行道具技能里面的前几位。 一道道银光朝玄风冲来,玄风马上就开启了“浮空步”,使得敏捷得到大范围提升,但是当玄风在一道道鸟影中穿梭闪避的时候,发现那鸟影比往常要宽阔很多,就像一道道猎鹰,让他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小,而且即使他用力闪避,还是有两道鸟影“啪!啪!”打在了身上,造成了伤害。 看台上的尖你强曾经见过西门沧云的雁影飞袭,如今惊愕地说:“这鸟、鸟影怎、怎么这么大!我记、记得没这么、没这么大啊!” 西门沧云在另一边得意地说:“这就是大哥你必输的理由之一!沧山虎涧崖到处飞行的不是鸟,而是飞来天趣!这种可爱的生物拥有强大的飞行速度和宽阔的翅膀,使得我的雁影飞袭得到了强化,变得迅速而宽阔无比!我来了!” 沧云大笑一声,将宝剑顶在头顶,御剑加速朝玄风这边冲来,这一式叫做“漫剑趟云”,白虎西征宝剑和身体一起朝目标迅速冲去,就像一只收翅翱翔的猎鹰一般迅猛。 沧云的眼睛能够适应这种高速的冲锋,眼看着他就要撞到了正在闪避鸟影的玄风的身体,可是却看到在一瞬间玄风竟然轻轻一越,说了一声“白日做梦”,侧翻到了天空中。 这“白日做梦”正是催眠的技能,但是准备时间不长的话几率非常的低,玄风也没有打算成功催眠沧云,只是借助了这个技能的滑翔后座力闪掉沧云的冲锋。 此时此刻,玄风侧身翻腾在崖谷左右两端落脚点中间的高空,依靠“白日做梦”的划向惯性和脚下的灵力喷射,在空中飞了起来,身后的鬼字披风随风飘舞,也有一定的减重力效果。 “闪得漂亮!但是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西门沧云一直紧紧盯着空中的玄风,用脚狠狠地蹬了一下悬崖,腾空一跃,越向玄风,在空中将宝剑用双腿夹住,在接近玄风的一刻大喝道:“结束了!漫雷抽射!” 这一招,是用双腿的力量在空中极速突突自己的宝剑,给目标重创,沧云是这么想的,通过这个技能改变玄风的飞行路线,让无力在高空悬浮的玄风从高空坠下,而自己因为这一招的后座力回到原处。 可是他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他的剑刺向玄风的时候,却发现好像刺到空气——明明宝剑已经刺进了玄风的身体,却一点阻力都没有,而且,透过幽蓝色的光,还能看到自己宝剑的顶端!——透明的玄风! “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西门沧云因为没有得到后座力,连忙将宝剑放回头顶,此时此刻,身体刚刚在空中保持平衡,却发现“玄风”竟然“嗖”地一声窜回了原处,那原地,也就是自己刚才一跃而起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玄风的身体慢慢站起! “我一直在这里,你被骗了!”玄风冷静地看着西门沧云,“刚才那一招,是我的遍地幽魂!空中的那个我,是我的灵力的化身!” 原来,在刚才沧云撞向玄风的那一刻,玄风使出了遍地幽魂这一招,真身趴倒在地,闪过了沧云的冲锋,而自己的灵力化身立马使用了白日做梦,吸引了沧云的注意力,让沧云以为天空中飞着的就是玄风本体,而没有注意脚下趴着的玄风的肉身! 看台上,说念尘纳闷地问道:“奇了怪了,那么大一个流浪狗儿,趴倒在西门沧云旁边,沧云怎么就看不到呢?” “不许这么叫玄风!”说加羹虽然被玄风拒绝了求婚,但是不知怎么的,她还是依然捍卫玄风的尊严,“玄风哥哥之所以敢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他能确定西门沧云肯定看不到他的肉身了吧。” “姐,你这等于没回答吧……” “你要知道,比赛的选手的精力都是非常集中的,尤其是像这种高水平的对决。”说煜情一边盯着大屏幕一边对儿子说道,“必须紧盯着对手,才能对对手的每一个出招作出反应。沧云在‘漫剑趟云’的高速状态下,本来就精神紧绷着,当他看到玄风的化身用‘白日做梦’一招闪掉了他的冲锋的那会儿啊,他指定是紧盯着这个化身,就怕这个化身杀他个回马枪!而且虎涧崖这大雾,再加上玄风的化身继承了肉身身上的幽蓝色光,所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个透明的化身。俺刚才也楞了一下——怎么会有两个玄风呢?哈哈哈哈……想必求胜心切的沧云,当时决绝对对没那个精力去想这个玄风是假的!” 同一时间的悬崖边,西门沧云发现玄风十三少的真身后,还没作出反应,玄风就迅速向沧云抛出了一枚毒针。那毒针迅速而凶狠,沧云连忙在空中侧身闪躲,多亏了他平日整天在空中飞行,所以在天空中也是非常地灵活,差一点,毒针就刺中了他。 西门沧云赶紧飞到了玄风对面的那个落脚点上,摆好姿势面对玄风。 “怎么不再冲过来了。”玄风问道。 “呵呵,如果没有雁影飞袭做前奏的话,我直接冲过去,很可能中了大哥你早就准备好的阴招了!”沧云说道,“这点头脑,我还是有的!” “你说的很对,我正准备用千魔煞来石化你。”玄风冷笑道,“但是并不证明你回到原处就是正确的选择。” “……你在吓唬我?”沧云警惕地紧盯着玄风,不敢看漏对方任何一个招式。 玄风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低头看看吧。”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沧云说道,“作为圣剑士,最重要的就是视线绝对不能移开敌……” 他没有说完便语塞了,因为他用余光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个硕大的红色光圈,这个光圈在他觉察的一瞬间,向上发射出聚光灯一般的血红色光芒。 “这是什么?!”西门沧云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你背对我朝那里飞行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立足点施放了这个珀破术。”玄风说道,“所以现在你即使盯着我看,也会看漏这一招。” “可恶……!为什么身子感觉渐渐控制不住了?!”西门沧云一边说着,一边在小小的落脚点上站立不稳,双手不受控制地挥舞着剑,不知道在打什么。 “这一招,便是暂时切断圆圈中的敌人的脑和珀体的链接渠道,让敌人陷入混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玄风说道,“看来你是成功中招了,不过你应该庆幸,如果你的身边站着你的伙伴,你们或许会相互攻击。” 看台上,南宫宭炎看得出神:“三哥这样子,感觉就跟癫痫发作了一样呐,害得我都想给他治一治!” “该死……眼前的景象变得血红,身体却一直本能地乱动不止!”西门沧云在狭小的立足点上左摇右晃,虽然身体本能地保持着平衡,但是依然是摇摇欲坠。 “你要再不掉下去,珀破术的持续时间可能就已经结束了。”玄风说道,“要不然……我再给你加把劲?” 不过,好像已经不需要了,因为这时候,西门沧云失去了平衡,连身子带武器一股脑坠下了山崖。 “掉下去了!”观众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们都没有想到今天的比赛会结束地这么快。 而玄风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他静静地盯着沧云下落的身影,好像在计算着什么。 在沧云离地面还有十层楼那么高的时候,珀破术的效果结束了,沧云终于恢复了活动能力,可是他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这时候使用御剑飞行也无法抵御如此大的向下的速度,很可能还没把向下的速度变成向上的速度,自己的双脚就已经接触到了地面。情急之下,他使出了“俯望力劈”一招(也叫大圣霸王击),白虎西征宝剑一瞬间变成了一把巨大的剑,长二十米,宽两三米,一剑插进了远处的悬崖的一侧,这么一插,宝剑在悬崖边凭借着惯性向下陷了一段,最终固定在了悬崖上。 观众们精神一振,看来还有好戏要看! “这、这招我也见过!”尖你强在看台上兴奋地喊道,“叫做俯、俯望……什么来着……” 西门沧云松了一口气,他双手抓住变大了的防滑剑柄,爬到了和独木桥一般宽度的剑刃上。 他本想找个悬崖上凸起的巨石落脚,然后把宝剑收回来,御剑飞行回到原处,没想到高处的玄风早就双手握住拂尘,跳下落脚点,朝着双手没有武器的沧云坠去,他是想要把沧云从宝剑上撞下去! “现在你没有武器,也就等于没有翅膀的鸟儿!”玄风大喝道,“结束吧!” “十字双紫莺!”西门沧云大喊一声,他脚下巨大化的白虎西征宝剑的剑柄处两个火箭推进装置突然就分离了开来,改变了形状,化作了两把纤细的紫色宝剑,被沧云一手一把握在手中。眼看着玄风就要冲了下来,沧云双剑举起,呈叉号形状格挡,顷刻间,噬犬昔日拂尘和十字双紫莺撞在一起,迸发出幽蓝色和银紫色的光芒。沧云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双脚在白虎西征宝剑的剑刃上向后滑了很远,差一点就跌了下去。 玄风因为沧云的抵抗,失去了向下的速度,便一个跟斗翻到了白虎西征宝剑的剑刃上,站在沧云的面前。二神站在白虎西征宝剑的剑刃上,就好像狭路相逢一般。 “呵呵~……”沧云的脸上绽放出经典的沧云式微笑,他轻松地说道,“能在这种狭长的窄路上作战,真是浪漫呢!” “副武器?”玄风疑惑地问道。 “哈哈!没错!这也是我在不久之前才发现的白虎西征宝剑的玄机!”沧云说道,“在御剑飞行的时候,我的双手可以使用这两把剑进行空中作战!当然还有……在现在!” 说罢,沧云挥起双剑,朝玄风冲来,玄风用拂尘敏捷地招架,二神舞得风生水起,不相上下。 “这两把剑是白虎西征宝剑的推进器变成的,”玄风边打边问道,“你如果在御剑飞行的时候使用它们,你岂不是会掉下去?” “呵呵,我的白虎西征宝剑可没有这么简单,在剑柄的末端,还有两个小型的备用推进器!虽然没有主推进器强力,但是至少能保证我的飞行!”西门沧云一边挥舞着双剑,一边自信地说道。 二神将灵力附着在武器上,强力对击,不分高下,互相后退了数步。玄风注意到,十字双紫莺在作战的时候,闪现出来的并非沧云身上的银光,而是银紫色的。 “很奇怪,为什么不是银光。”玄风问道。 “没想到大哥不知道这一点,不过这也正常,因为离心宫除了我,好像没有谁有副武器吧!”西门沧云自豪地笑道,“一般来说,我们的武器的本色和我们的灵力的颜色是一样的,所以自然会让我们产生一个‘武器和灵力同色’的思维定势。但是,如果武器的本色和我们灵力的颜色不同,会怎么样呢?” “混合色?”玄风会意地说道。 “正解!”沧云举起绽放着银紫色光芒的十字双紫莺喊道,“所以,这样浪漫的银紫色光芒的双剑,还可以使用出白虎西征宝剑不能施放的新技能——人神共戮!” 西门沧云将左手的剑朝玄风扔了出去,这只剑并不像正常的物体一样沿着抛物线飞过去,而是直直地冲向玄风,玄风猛挥拂尘,那支剑被打飞了出去,眼看那只剑就要落下悬崖,但是它骤然迸现出了银紫色的光芒,就像小火箭一样,转头又朝玄风飞来。 玄风试探地击飞了那只剑几次,那只剑每一次都会像有眼睛一样飞回来,朝玄风刺去。而西门沧云站在远处没有动作,似乎在操纵着这只剑。 “躲得不错嘛,大哥,那我就再来一支!”西门沧云又将右手的剑抛向玄风,这只剑并不像沧云左手那把一样进行着远距离突刺,而是像被人握在手中一样,对玄风进行着敏捷而细密的挥砍。 这样的伎俩,对于玄风来说不在话下,任那十字双紫莺多么任性地挥舞,玄风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招架出去。但是一直这么和空中的剑战斗也不是办法,玄风一边防御着这双剑,一边分析着它们的速度和力量。就在双剑同时打向他的那一瞬间,他半月形猛挥拂尘,两支剑被击飞到了左右两端。 “就是——现在!”玄风朝着对面手无寸铁的西门沧云冲去。 西门沧云嘴角浮出一丝笑容,他双手向着腰间,朝下一挥,十字双紫莺以之前四倍的速度迅速插向玄风的披风!玄风没想到这剑还会临时加速,只觉得有东西把披风一下子固定到了白虎西征宝剑的剑刃上,也就是他们两个的立足的“地面”上,本来高速奔跑的他,一下子被扯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西门沧云右手一抬,一支剑从白虎西征宝剑的剑刃上拔了出来,回到了主人的手上。 “你中计了!”西门沧云手中的剑闪耀着银紫色的光,他朝玄风冲着,喊道,“刚才的剑法只是设法把你固定住,这一击才是真正的人神共戮!” “玄风哥哥危险!”看台上的尖嗒凌担心地说道,“就算现在解开披风,也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中计的是你。”玄风眼看着沧云就要冲到自己面前了,他冷静地一挥拂尘,“千魔煞。” 顿时,一个硕大的圈包围了二神脚下,连白虎西征宝剑都在轰隆隆地颤动。 “完了……是石化……”西门沧云在那一刻万念俱灰,“我是兴奋过头了,再加上大哥刚才一直在和我肉搏,竟会忘了他这一招……” 顷刻间,一座小石山砸向西门沧云。 结束了。 大家或许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小石山消失的时候,西门沧云仍然毫发无伤。 就连沧云自己都一愣,但是这都无所谓,因为挥出去的剑,泼出去的水,哪怕闭着眼也能顺着力道往前挥。这一击人神共戮正正地打在了玄风身上,发出了耀眼的紫色的光芒,那光芒一开始是一个球,后来逐渐扩大,扩大到摄像机的屏幕里只有闪耀的亮光。 光芒不像烟雾,而是很快就散去了,玄风像落雁一样从白虎西征宝剑上坠了下去。 “奇怪,刚才的千魔煞为什么对沧云弟弟没有用?”看台上,系休铃问父亲道。 “这千魔煞呢,因为是一个群体性的技能,所以对圈里的每个目标呢,都有一定的石化概率,这个概率在七八成左右吧。”系轩辕说道,“按理说呢,这个几率还是很高的,但是不凑巧的话,就像刚才的小沧云,就是碰上了那二三成,所以千魔煞对他并没有起到作用,呵呵呵呵……” “哎,不知道大哥他今天干了什么了。”宭炎听了系老的话,调侃道,“把运气都用光了。” 玄风因为是祭司职业,所以体力非常地充盈,即使经受了这一击,仍然有充足的体力。眼看着他就要掉到崖底,他一挥拂尘,竟使出了“地怒”,霎时间,崖底的地面上插出了几颗圆顶的石笋,玄风调整好身姿,用脚狠狠地蹬了一下石笋,身体改变了方向斜上方冲去,借助悬崖的峭壁,依靠着脚下的发出的微量的灵力踏踏踏走上了悬崖。西门沧云已经缩小了白虎西征宝剑,重新借助御剑飞行回到了一开始的立足点上,见玄风重新升了上来,哇呀呀大吼一声,弓起身子,隆起双肩,身上的银光像决口的洪水一般迸发了出来,掺杂着像白虎身上的毛皮一样的黑色的条纹。他身上的肌肉涌动着,四肢的皮肤裂开出一道道斑纹,一条白虎的尾巴像一条鞭子,从身后狂野地挥舞了出来,沧云的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闪耀着血红的光,只剩下了浓黑的眼眶,他的两颗虎牙变得尖锐无比,直冲下巴。 “白虎——暴发——哇呀!,!,!,!,!,!,!,!” 那狂野的声音,就像深渊中的猛虎,就连他的盔甲都变得更加坚固,手中的白虎西征宝剑猛然一抖,变成了一把银光膨胀的重型宝剑,这便是崭新的白虎圣国剑! “嘿嘿嘿嘿嘿嘿嘿……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圣剑士?不!我现在的职业,叫做‘日出云鞘’!”沧云一边展露着狂野的沧云式狂笑,一边指着玄风说道,“来吧!展露出你的暴发态!让我们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吼——!” 玄风站在立足点上,摇了摇头:“很可惜,据我所知,暴发态属于把体内的阴和阳的平衡打破,将充满阳气的灵力释放出来的结果,然而你我在娘胎里呆了数亿年,身体一直被母亲体内的阴气包围着,就连我的出生,还是因为母亲服用了增阳神丹才得以实现。” “啊哈哈哈哈,所以你无法进入暴发态?!哇哈哈哈!那你可是输定了!”沧云大笑道,“若我早知如此,就不必那么小心谨慎了!受死吧!” 如今的沧云,被白虎的灵力紧紧地包围着,头脑早已经不再清醒,他就好像一只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大吼一声,举起宝剑纵身一跃,朝玄风冲去! “但是,我有这个!”玄风双眼一睁,数百个白色的瞳孔就像被唤醒了一般出现在了深蓝的瞳孔周围…… “复仇眼——开!” 面对着疯狂地向他冲来的沧云,玄风毫不畏惧,就在沧云打到他的一霎那,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眼前的景象也如同玻璃一般碎裂开来,玻璃下面的崭新的景象,和原先的发生了细微的差别——原本击中玄风的沧云,却着实打偏了一米,白虎圣国剑一剑轰在了悬崖的峭壁上,轰隆一声巨响,大块的石头崩了下来。 “改变现实的复仇眼吗?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不过这并不能阻挠我打败你的事实!”西门沧云大吼一声,挥剑朝近处的玄风砍去。 又是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这一次是玄风的位置发生了跳跃,他的脚出现在了西门沧云的头顶。玄风用力向下一蹬,蹬到了沧云的脑袋上,然后他一个腾空跳跃跳到了半空中。 “吼啊!”西门沧云脑袋被蹬了一下,甚是不爽,大吼道,“天鬼互窜!” 这一招,沧云的身子顿时间迅速发出了四道依次突进的幻影,向高处的玄风发出风驰电掣的突击,皆停在了玄风的身后。最后,沧云的真身沿着先前的轨迹,进行强力的突刺,和幻影合在一起,出现在玄风的身后。这一招曾经在对付共工的时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个技能还有个进化版叫做“舜日天睽决”,从多个方向发起突击,每一个突击都是用的小型技能,这一招更加的厉害,不过只能在平地上使用,否则很容易跌下悬崖。 沧云以为可以用速度快的招数让复仇眼来不及躲闪,然而这一招“天鬼互窜”依然被玄风的复仇眼一下躲过,玄风出现在了对面的落脚点上。 “愚蠢的对手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停止事实的改变。”玄风在落脚点讽刺道,“除了那个缠着绷带的家伙,至今还没有谁的招数能够比我的复仇眼还快。” “废话少说!”沧云气急败坏地握住剑,连人带剑一起朝玄风坠去,“哇呀!” 玻璃碎裂的声音过后,玄风出现在了坠落在落脚点的沧云的身边。 “没用的,像你这样的速度,也就和女孩们玩玩。”玄风用拂尘缠着沧云的脖子,就像狗链子一样,沧云一下子动弹不得,但是玄风的力量不能够把他甩下悬崖。玄风另一只手用灵力生出几支毒针,凌空插进沧云的身体,随后猛踢沧云的头颅,一个远距离的后空翻,落在了对面的落脚点上。 “吼……”沧云将毒针拔了出来,身上被毒伤地隐隐作痛,他望着对面的玄风,气愤地说到,“哼……这是想把我的灵力消耗完再解决我?那不如来个痛快!” 话音未落,沧云的身体爆发出了比以前强数倍的银光,银光强大到玄风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他身体的轮廓,只能看到刺眼的银光和黑色的线条。 顿时,大地开始颤动了,就像地震一般,就连虎涧崖山顶上的观众也感觉到了强大的颤动。 有的观众以为是地震,纷纷站起身,想要逃跑。 “大家不要惊慌!”裁判员大声对观众们说到,“这不是地震,是西门大爷爷在蓄力!” 大家这才半信半疑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有的观众还是不放心,警惕地站在自己的座位前。 “看这气势,恐怕这是三哥的终极技能吧!”南宫宭炎饶有兴致地说道,“我可是很期待啊……” “终极技能?”北堂磐彧问道,“这是什么概念?” “啊,简而言之,就是自己的战斗生涯中最强大的招数啦~”南宫宭炎笑道,“没有之一。” 蓄力时间持续了十五秒左右,这段时间玄风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仔细地观察着沧云释放出的灵力的量,来预判这个技能的强度。蓄力满了十五秒之后,沧云向下猛挥宝剑,用近乎疯狂的声音大吼道: “白虎——旷日城!” 和声音一同袭来的,是一排硕大的、垂直的银色光柱,那光柱每一道都有一座塔那般粗大和高耸,有的高一点,有的矮一点,它们排成一个纵列,朝玄风冲去。那宛如世界末日的银芒,就像为人间带来噩梦的碟光。 观众席发出一阵阵惊恐地叫声,即使是在大屏幕上观看,也生怕那屏幕中的光柱打到他们娇嫩的脸上。 玄风明白了,沧云知道自己的这一击的速度并不比天鬼互窜快,所以他深知玄风的复仇眼可以躲过这个招数。所以他的目的并非是让终极技能击到玄风,而是…… 毁掉这一处的悬崖! 没错,丧失了落脚点的玄风只能落入被动的局面,而且玄风想通过复仇眼出现在远距离的对面落脚点也是难以做到的。 玄风猜透了沧云的意图,他冷静地运用物理学的知识,一次次使用复仇眼将光柱均匀分散到自己这面悬崖的不同部位,保持着悬崖的稳定性。光柱打到悬崖的峭壁上,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它们就像钻孔机一样深入悬崖,瞬间融化了石块,在虎涧崖的峭壁上开出了一凿凿巨型的隧道。 普通石材的熔点大约在1000摄氏度左右,也就是说,光柱的温度,要远高于这个数字。 这一排光柱一共是十道,玄风用了十次复仇眼,将光柱均匀转移到了身处峭壁的各处。或许,再来一道光柱,这面峭壁便崩塌了下来。 ——可是没有第十一道。 “我们的孩子都成长了啊。”看台上的机芒大人对妻子丿柆踱夫人说道,“转眼间,他们已经可以进行这种成熟的决斗了。” “呵呵,那还不是我教育的好吗。”丿柆踱夫人笑着说道。 到现在为止,沧云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于是他放弃了暴发态,变回了原先的模样,手中的白虎圣国剑也变回了白虎西征宝剑。先前招数的热风吹散了他银白而轻盈的头发,他知道他已经离失败只有一步之遥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输的体面一些。 “复仇眼,真是这个世界上颠覆性的浪漫。”西门沧云失神地呢喃道。 玄风身处的悬崖依然弥漫着蒸腾的热气,不过这对于全灵类的体制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很快就能够适应这种高温。不久,硝烟散去,玄风仍然站在远处。 “看来……这场比赛我是……”沧云望着完好无损的玄风自言自语道。 “等等!还……不一定!”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脸上洋溢出了自信的沧云式微笑。 悬崖另一端的玄风,好像受了点伤,不知道这伤是如何受到的,他痛苦地半蹲着,双手捂着自己的左膝! “糟了!”南宫宭炎担心地说道,“难……难道是……” “爸爸,玄风哥哥怎么会伤到左膝呢?”系苍吹不解地问系轩辕道,“沧云弟弟的技能似乎没有打中玄风哥哥呢。” “这个问题呢,要问小宭炎。”系老他把这个解答的任务交给了宭炎。 “这个,要从灵力的循环说起。”宭炎说道,“灵力是在我们的体内不停地循环的,虽然它是非物质,但是仍然还是要借助我们体内循环的介质进行引导的。这种介质是一种物质,在我们全灵类的身体里面是广泛存在的。总之,在我们进行技能的使用的时候,介质的移动速度会加快。我们的四肢,以腿部为例,介质的循环路径是两个圆圈,大腿一个,小腿一个,这两个圈是相连的,方向和我们写阿拉伯数字8的轨迹是一样的,而这两个圆圈的交汇处就在我们的膝盖上。所以,膝盖要承受两个方向的介质,负荷是相当大的。但是一般来说,使用技能只会轻微提升介质的移动速度,不会影响身体,但是大哥在使用复仇眼的时候,大概就是复仇眼的能力大大加强了这个介质的移动速度,我不知道大哥的复仇眼使用几次才能超过负荷,但是通过刚才的观察,十四次大概是极限了。使用第十四次以后,介质的移动速度急剧加快,在膝盖窄窄的通路内影响了神经的电荷,产生强烈的刺痛感,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导致大哥出现这种伤势的。” “那为什么不是右膝盖,或者手肘?”系休铃问道,“为什么偏偏是左膝?” “啊,这个嘛。”宭炎搪塞道,“碰巧就到左膝了,谁知道呢,可能天生大哥左膝就比右膝的通道窄一点吧可能。” 宭炎知道,玄风的左膝曾经受过尨尨绁的重伤,这个重伤让玄风的左膝介质的通道变得更加狭窄,并且无法治愈,所以这才导致了玄风在一场战斗中最多只能使用有限次数的复仇眼。 但是这是他、玄风的父母和系老共同保守的秘密,因为让外界知道了玄风拥有旧伤和弱点,并不利于玄风的成长。 西门沧云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以为自己的技能打中了玄风,他将剑放在头顶,飞到了玄风身边。因为白虎旷日城的缘故,山体变了形,玄风所处的落脚点也比之前更加的开阔。 “怎么,大哥,难道我今天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吗?”沧云冷静地说道,“看样子你受了重伤,认输吧。” “是吗?”玄风忍着痛楚站起身,凝视着沧云的双眼。一瞬间,沧云的眼前闪过一道蓝光。 “啊!为什么我的左膝也会有一阵剧痛!”沧云一下便蹲了下身,他捂着自己的左膝,挣扎着抬起头来。 眼前的玄风,竟然变成了沧云的模样,手中也拿着和白虎西征宝剑一模一样的剑。 “该死,为什么化作我的模样!”沧云怒吼道,“为什么!” “看看你自己吧,你手里拿着什么呢?”玄风用沧云的相貌和声音,冷冷地说道。 沧云低头去看,却见自己的右手,拿着的正是玄风的噬犬昔日拂尘,再仔细一看,自己的盔甲、披风、竟然都是玄风的!话说回来,自己刚刚的说话的声音,似乎也更像玄风的音色! “可恶,为什么变成我,然后把我变成你?!”沧云捂着左膝说道,“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 玄风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松,手中的白虎西征宝剑顺着悬崖徐徐掉落在了崖底,发出一声闷响。 “来啊,来和我作战吧。” 玄风冷静的面容,即使是化作沧云的模样,也是一股逼人的寒意。那风吹动着银发,更是有一股异样的气息。 “我不管你在玩什么鬼把戏!这一定是你对我释放的又一个糊弄人的幻觉!”沧云挣扎着站起身,忍着剧痛握着手中的拂尘,踉跄着朝玄风冲去,“你现在手无寸铁还和我打!你输定了!” 拂尘狠狠地刺向沧云模样的玄风,玄风应声跌下了悬崖。 在沧云模样的玄风跌下悬崖的一瞬间,沧云感到眼前闪过一道银光,银光过后,他才发现,膝盖的剧痛消失了,而跌下悬崖的…… 是他自己。 玄风纵身跳下了悬崖,凶狠地抓住了他的双肩,从高空中控制住了他。 二神一同坠了下去,沧云在下面,玄风在上面。 沧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悔恨地大吼道:“交、交换身体?!刚才你和我交换了身体,现在又换了回来?!” “没错。”玄风冷静地说道,“但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为时已晚!” 沧云在空中挣扎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个怪兽级的对手在作战,即使那个对手没有进入暴发态,也能把自己狠狠地摆一套! 马上就要坠到地面了,沧云一直本能地挣扎着,双腿不停地踢着,一时之间,沧云的膝盖正巧磕在了玄风的左膝上。原本忍受着剧痛的玄风,身体感到一股强有力的电流,疼痛感瞬间刺激着大脑,大脑就在那一霎那间昏了过去。 沧云发现抓住自己的玄风双手变得无力,他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他连忙双手的身子朝一个方向发力,把自己和玄风的上下次序颠倒了过来。但是就在颠倒次序进行了一半的时候,也就是他们身子的侧面对着地面的时候,他们一同落到了地上。 地面因为地怒而产生的石笋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会试工作人员的缓降床。 玄风早已因为那一阵剧痛而不幸昏了过去,西门沧云并不知道为何,他担心地摇晃着玄风,大喊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救援队马上赶来,将玄风抬到安全的地方,进行急救,这里面大都是南宫宭炎的医院“绝恋葵花”中的优秀的医生和护士。 裁判员对观众们说道:“由于二位选手同时侧面落地,我们需要通过监控录像回放来进行精确的分析,请各位耐心等待比赛结果的宣布!” “玄风哥哥一定要赢啊!”尖嗒凌默默地祝愿着,“一定要赢!” “流浪狗,输!西门沧云,赢!”说念尘大声喊道,“虽然我也不喜欢西门沧云这只纸老虎,但我更讨厌这只流浪狗!” “弟弟,你再这么叫玄风哥哥,我就和你断绝关系!”说加羹气愤地说着,“胜利的一定是玄风哥哥!” 不久,扩音器传来裁判员的声音:“各位久等了!本场比赛的结果,获胜者是——西门大爷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念尘发出了一声如雷贯耳的狂笑,似乎这场比赛的胜者是他。 “啊,大哥的运气果然都用光了!”南宫宭炎捂着脑袋说道,“真不知道大哥今天到底做什么了,怎么这么倒霉呢。” 或许运气这个东西,无论强弱你都无法改变。场外的观众似乎并没有对比赛的结果产生太多浓厚的兴趣,因为他们欣赏了一场精彩的比赛,再者说,他们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地动山摇的“濒死经历”以后,或许他们更关心这场比赛何时会结束。印象(4) !警告!(本篇前半部分适合认真读完前五章,并拥有敏锐直觉的读者,后半部分仅适合读完本书后二次阅读并且具有鲜为人知的记忆的读者。其余可爱的读者请酌情绕行。) 第一人称:玄风十三少 这个世上没有完美,但这个世界上也同样没有绝望。 在完美和绝望中夹杂着数兆的生灵,包含着书中和书外的人们。 我相信,这世间还有许多事情也常常介于两者之间。 有的事情,我们无法从两个边界中摆脱出来,比如我们都介于善和恶之间。 而有的事情,比如某些选择,永远没有最好的答案。 那或许并非只是没有主见的一种做法,那或许是因为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当许许多多事情杂糅在一起,每一个选择都会像滴水一般在水面上泛起涟漪的时候,看似的选择却变得别无选择。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事情会有所改变,有些事情会变得有路可循,一些东西真的是守恒的。 也正因如此,你赢了。 第一人称:?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了那个未曾谋面的人。 事情还没开始,大地便开始摇晃起来。 这个人比任何人都要敏捷,不一会,所有人便都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他们全都逃跑了,只有我呆立在那里,直到我醒了过来。 崩塌了,一切都崩塌了,就像碎裂的白骨一般,就像我的心一样。 真是过瘾…… 不过这已经不止一次在工作的时候陷入沉睡,这太不应该了。 环顾四周的星斗,也如同指尖的按键一般闪烁明亮。 啊…… 总是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后。 或许是几百年…… 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 有什么故事, 现在, 却还未开始呢。 ------题外话------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离心宫之天朝盛宴》的第五章《风烟启示录》,在今天正式完结。本来还想在本章的最后安排几个日常琐事,还有关于文化女神莝比纶的职业说明,但是由于想要让作品更加有流畅性,这些故事暂时没有出现在第五章中。不过,在以后的章节中,这些故事一定会展现给读者们。 接下来带来的便是《神的永生月》的第二季,名字叫做《离心宫之决战回首》。正如其名,这一季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会试和往事。前三章写的是比武大会——会试期间,离心宫发生的事情;之后的章节将揭开玄风十三少岀生之前,离心宫神秘的面纱,完美还原那神秘的几千年所发生的纷争的故事;最后一章汇总介绍离心宫的礼仪习俗,帮助大家从多方面了解神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所以,敬请期待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