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照上的人在敲门》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伊静芳好】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唐逸】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遗照上的人在敲门》作者:自然残 一次偶然间我在家门口发现一张黑白遗照,我原以为这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死者遗像。可是这张遗照上的人却频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为了弄清遗照上的人究竟是人是鬼,我立誓要把此事调查清楚,可是在这之中又有一些离奇的事件在我周围,当一切水落石出后,我发现在这张遗照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颠覆了我以前对世界无神论的观点。 第一章 一张黑白遗照 浓墨一样的黑夜,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刚刚加班回家,进屋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随便选了一个节目,身体躺在沙发上慢慢泛起困意。正当我刚刚犯迷糊的时候听见“咚、咚、”有人在敲门,我心想大晚上的谁这么没趣跑来打扰人休息,我便喊了句:‘谁呀’门外也没有人回答。 于是我又喊了句‘谁呀?’门外还是没有人答应,我便出走到门口从猫眼向外看去,外面根本没有人。我当时也没多想,关了电视走到卧室正要脱衣睡觉,这时门外又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停下动作静等门外动静,半响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心想又听错了? 当时已经困得挣不开眼了,也不多细想,可是在我刚脱鞋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不管是错觉还是谁半夜无聊搞恶作剧,看来我得有必要出去看看了。 等我穿完鞋轻步的走到门口,我趴在猫眼上向外看,却没有人,就连楼道里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这次我没有马上回去,我在门口等,等下一次的敲门声,我要看看是谁大半夜玩这么无聊的恶作剧。等了一会外面还是没有动静,我还是出门看个究竟吧,当我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个人...她...她不是我死去的嫂子么? 打开门屋里的灯光照在楼道走廊里只看见已经死了八年多的嫂子站在门口,当时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滋味,我又在楼道里狠狠的跺了好几脚,把声控灯引明,楼道里的灯都亮了,这下子楼道里的灯都亮了,可是在声控灯亮的同时,我面前的嫂子却突然地消失了! 我又对着上下的楼梯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我刚才眼花看错了?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正返回屋里时看到地上门口有一张黑白照片,我便捡起照片一看这不是死人的遗照么?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下班回家的时候门口确实没有这张照片的,莫非刚才真有人敲门故意要留给我的?还是有人不小心掉落的?反正照片上的人我也不认识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便把照片朝楼梯下扔了出去,回屋继续睡觉。我走进卧室时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心里莫名其妙这人是什么时候跑进来的?而且都盖着我的被子睡在床上了。 这人背对着我,看不清她的脸。仔细想想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我刚出去这么一会怎么就有一个人跑到我家而且还钻进我被窝里了,我撩开她身上的被子说道:‘你是哪位了?’床上这人慢慢回过头,我这时才看清她的面容,这...这不就是我死了8年的嫂子么? 嫂子明明死了好多年了,怎么突然又出现?我心里又急又怕还略微还带点兴奋,这时躺在床上的嫂子突然双手拦住我的脖子,我被她这一举动吓得不停的后退。 嫂子突然说:‘叔叔别怕,坐下来’虽然嫂子死了多年,但往日我们嫂叔关系很深厚,但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我看着嫂子问道:‘嫂子...你不是死了么?’ 嫂子没有回答我,一把把我拽到床上,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 嫂子的纤手开始慢慢解我的衣扣,这一举动让我琢磨不透,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害怕,脑子突然一热想也没想随口就说道:‘咱们...人鬼殊途...不可以的’ 而嫂子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继续用手在我袒露的身体上慢慢向下游走,这一阵抚摸,摸得我嗓干内热,心跳开始渐渐加快,刚才的恐惧感顿时消失,随之一股精腔热火涌到心口。我闭上眼睛没有阻止嫂子在我身上游走的细手,任由她在我身体上来来回回。 这时突然胸口突然感到沉闷,我睁眼一看,嫂子这时已经趴在了我的身体上。嫂子用手盖住我的眼睛,意思是让我闭上眼,嘴里轻轻说道:‘别紧张’嫂子猛地坐到了我的大腿上,继续抚摸着我。她的身体很轻盈,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重量,这时一滴水一样的液体滴在我的胸前。 嫂子见我要起身连忙把我按了下去,又用一手遮挡住我的眼睛,接着一滴滴液体滴在我的胸口处,我用手一摸,心想这是什么东西?粘滑滑的,这时我偷偷的睁开眼,这立马把我的魂快要下出来了,骑在我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嫂子,一个没有头发脸上只有一只张嘴,也看不清是男是女的怪人正擦拭着嘴里不断流出的口水。 我一脚踹开身上的怪物,惊慌失措的往外跑,可是那个怪物一下子抓住了我又把我拽了回来,我正要反抗,这时那个只有一张嘴的怪物又恢复成了嫂子的摸样对我说:‘叔叔你怎么了?’我心里一百个问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前突然变化的嫂子,也不知道我当时是被惊吓冲昏了头脑,还是天真童趣的幻想,我说道:‘嫂嫂...我刚是不是...打你了?’ 嫂子淡淡的笑了笑叫我赶紧盖上被子别再着凉了,我又哆哆嗦嗦的钻进被窝,嫂子坐在床边整理着头发。但是刚才嫂嫂变化的那一幕仍然刻印在我心里,是我心神不安。 看着我恐惧紧张的颤抖嫂子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已经是死人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我连忙的点头,我心里就是奇怪啊,你明明都死了,怎么你又突然蹦出来吓唬我干嘛?但是我当时害怕的没敢说,一个劲的不停的点头。 嫂子把侧躺的我推了下让我平躺下,我也就顺着她的动作平躺了下来,她又一次用手遮住我的眼睛,我很不愿意让她用手盖住我的眼睛,但是她却执着反复的要把手遮住我的眼睛,我拗不过她只好乖乖的闭上眼。当我刚闭上眼,脸上便感觉到那一滴一滴的液体滴在脸上,我赶紧睁开眼,只见那个五官只有脸的家伙已经把我的胸膛都破开了,而我脸上的那一滴滴液体正是我胸膛溅出的血,我亲眼看着这难以置信刺激神经的场景差点把我吓晕过去,我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便狠狠的砸向这个怪物。 “啪”一声,把我终于从梦中惊醒,原来我发现我是做梦,床上被子上洒了一床的烟头,原来是噩梦,我把床铺收拾了一遍便继续躺下,可是这时突然传出两声咚咚的敲门声,这突然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我又走到门前趴在猫眼上向外看,门外却没人。 我打开门屋里的灯光照在楼道走廊里,光线照shè的位置看不见有人存在,我又在楼道里狠狠的跺了几脚把声控灯引明,楼道里的灯都亮了,仍不见有人,在我正要关门返回屋里时居然发现门口地上有一张黑白遗照,我捡起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这张遗照...正和刚才梦里出门捡到的一模一样,而且遗照上的人也是同一个。 我想都没想随手把遗照朝楼梯下扔了出去,便回屋继续睡觉,可是刚进卧室居然看到有个人躺在我的床上,我此时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怎么梦里的事都变成真的了,我赶紧掐了自己几下看看是不是做梦,但是疼痛感很明显我不是做梦,这是真的,真有一个人躺在我的床上,一想到梦里的场景我的汗不停的往下滴。 我从客厅抓起一把椅子,如果真是梦里的场景,我就狠狠地给他一下,我慢慢的向床前走去,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要害怕,床上这人要说是我的嫂子我就狠狠的先揍她一顿,因为我家就我一个独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哥哥,就连亲戚家也都是姑娘,想到这,不禁的又握紧了手中的三腿椅。 我走到床前便狠狠的砸了下去,这也不用解释为什么要砸她,这深更半夜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你家床上你是什么反应,而且这幅场景又近乎刚才噩梦的情景。 我抡起三退凳子砸着床上这人,可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个人越砸匾了,难道不疼?怎么一点疼痛的叫声也没有? 我连忙开灯,才发现床上根本就没躺着人,那是我的被子卷成一团,刚才这没有开灯的情况我误以为是一个人在那里躺着,结果闹了这一出笑话自己都觉得好笑,继续又躺在床上,泛起连连困意,没一会便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洗漱完吃过早饭准备上班时,刚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白色红花的铁盆摆在我家门口,里面一堆烧尽的纸钱灰烬,我心里顿时升起怒气,谁这么缺德居然把给死人烧的纸钱余烬放到我家门口来?一怒之下我一脚踢飞铁盆,撞到对门邻居家门上,纸灰洒落一地,弄的地上一片狼藉,随即对门邻居家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应该是我刚才踢那破盆子撞到他们家门上惊动了他,刚才是我过于恼怒,但还不至于把盆踢到人家的门上来出气的,人家还以为是什么人抽风呢,弄的我挺尴尬,我挺不好意思的打个岔说道:‘不知道是哪家调皮小孩开这般玩笑在咱们过道摆了一个破火盆子,差点把我绊倒,真不好意思啊,惊动您了。’中年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没事。’ 第二章 遗照上的人 我挺不好意思的打个岔说道:‘不知道是哪家调皮小孩开这般玩笑在咱们过道摆了一个破火盆子,差点把我绊倒,真不好意思啊,惊动您了’中年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没事。’ 中年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便回屋关上门。我看人家也没在意我就锁门下楼,感觉刚才这位对门的邻居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刚走下一层楼梯看到了昨晚那张在我家门口被我扔下去的那张黑白照片,看到这张照片我很是反感,我对着照片踢了一脚,不过我踢开照片后我又把它捡了起来,这遗照上的人这不就是刚才对门邻居的那个中年男人么? 虽说我们是住同一座楼,还是对门的邻居,但我之前并没有见过他,这楼里的任何一家我都不认识,一是我所住的房子是单位给安排的,我搬来才一年多而且很多时候我也只有晚上才回家,二是现在住楼房的邻居们也不像以前住大院平房的邻居们那么爱互相串门走动,邻里之间都很陌生这也难怪我没见过他。但遗照是死人的照片,那这个人怎么出现在遗照上了呢? 虽然很奇怪一个大活人怎么有张黑白遗照,我也没在意把照片扔了,然后便去上班去了,到了单位就找了本杂志假装翻看着,其实昨晚我没睡好,我想偷偷的补上一觉,其他几个同事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事,在一旁闲聊着前两天本县第四***被停职检查的一个叫四清的警员。 本县辖区的所有**每年都有三至五次要到**培训基地做体能训练,我和四清在那几次培训中见过面也说过几句话。但刚听同事说到他被停职了,困意也随之消失,而我们都是同一个系统的同事我便也过来凑凑热闹。 听同事们说,一个被四清抓过的小惯犯出来后报复四清,劫持了他的妻子最后将她杀害,四清因此疯狂寻找那惯犯,后来那个惯犯被四清找到了,四清因为自己的老婆遇害伤心愤怒之下失手将那个惯犯杀死,当他杀完人后他才明白已铸成大错,精神崩溃就疯了。 近期市局还要下来检查工作,所以县局尽量把这件事先压下去,弄的我们也跟着一起累死累活忙得不可开jiāo。今天和昨天一样,忙到很晚才回家。下班时天早已经黑了下来,楼道里的声控灯有时候很不灵应,我狠跺着脚走了好几层,却没有一层楼道的灯有半点反应,看样子又坏了,整个楼道走廊漆黑一片。 我打开手机,靠着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向上继续爬楼梯,在楼下一层我就闻见烧纸的焦烟味,我知道又是那个挨千刀的家伙在我家门口烧纸了,我一直也抓不到是谁做的,我也拿他没办法。 回到家倒头躺在床上就是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这时又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悄悄的走到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门外却没有一点动静,心想这不是幻觉吧? 昨晚也有人在敲门,还莫名其妙的往门口丢了那张黑白遗照,这次会不会是和昨晚同一人所为呢?苦等了几分钟仍没有动静我正要回卧室睡觉,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我先试探xìng的问了句:‘是哪位了?’只听门外传来一句‘我是你嫂子。’ 听到这句话,我此时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全身汗毛倒数,我根本就没有哥,就连什么堂哥表哥也没有,哪来的嫂子? 我从门镜向外看去门外确实站着一个中年fù女,但楼道外漆黑一片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大致的轮廓。抓起身边的三腿凳子并迅速开门,如果门外的那人在外面捣什么鬼我先给他一下再说,不是在门口烧纸就是半夜敲门吓唬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现在又莫名给我蹦出来一个嫂子,换做是谁,谁也受不了这种非正常人所作的折磨。 我迅速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女xìng,这女的我根本就没见过。我首先问道:‘你是我嫂子?’ 那女人回答道:‘不不不,我家突然断电了,想来朝你家借用一下手电’ 我心想:“你敲门节奏也得敲的匀称些,敲完两下,等第二次敲门就相隔几分钟,这么长的间隔,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而且还说了一句是我嫂子....这不我能让我误会是来搞恶作剧呢。” 我说:‘你和我进来拿吧。’她跟我进屋来取手电,我给她找出手电她接过手电说了声谢谢便走了,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表,都11点半了,心想这么晚了你先睡了得了,有什么事白天再弄多好。我刚锁住门突然想起忘记问她是哪家人了,我在追出打算问问她是哪家时,她早就消失在楼道里了。 但被她这么一折腾顿时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努力半天还是睡不着,此时没有一点困意,烟盒里已经没有烟了,烟瘾又来了更睡不着了,看这样子今晚我注定要失眠了,睡不着又没有烟抽更难受,起床随便套了件衣服我便下楼去买烟。刚出楼道我就看见在不远处的两栋楼之间的大路边上有个人在那蹲着烧纸。 我很纳闷怎么这么晚了还来烧纸?近一段时间我家门口几乎每天都有这种冥币的纸灰,我现在看到烧纸心里就有一种恐惧厌烦感。然而我要去买烟必须得经过那里的,我扭着头尽量绕的离这人远一点,但我不知道我这时怎么突然升起一股好奇心,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蹲在地上烧纸的人,不看还好,这一看吓的我顿时全身汗毛倒竖,这不是那个遗照上的人那个中年人么? 这他妹的不就是遗照上的那个人么?为了确定我不是看走眼,我在确定一下刚才是否是看错,我佯装蹲下来系鞋带眼睛偷偷的向他瞄去,这回看的很清楚,绝对没错,就是他!尽管现在是黑夜但是在我们之间的这个距离我确定我没有看错。从照片上看他和遗照上的人的年龄也是相仿,问题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遗照上的人是死人,那这个烧纸的又是谁? 他好像没注意到我还在继续往火盆里送纸钱,我战战兢兢一步一步的往商店的方向挪动着身体,上次因为我把那个火盆踢到他家门上这人那天还和我说过话呢,而我也确实看过他的遗照,我眼前的这人他到底是人是鬼,大晚上的我怎么老就碰上这种邪乎的事,我鼓足勇气一口气快速的跑到了商店,不管他是人是鬼,我现在只想离他远点。 等我买完烟在回来的路上,那个烧纸的人已经离开了,看不见他最好了,我现在最烦的就是烧纸了,而且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我甚至都怀疑我刚才是不是见鬼了。 而我一到家门口,我看见我家门口倒了一地还没有完全烧尽的冥币,有些还夹带着火星正在慢慢燃烧着,在漆黑的楼道里就像一双双嗜血的眼睛盯着我。 我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尽量平静下内心里的恐惧与紧张。眼前的景象我有点接受不了,我就出去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有人在我家门口烧纸。这是不是那个我刚在小区路上碰见的那个烧纸的那人干的呢?如果真是他,那他到底是人是鬼?想到这我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我就出去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有人在我家门口烧纸。这是不是那个我刚在小区路上碰见的那个烧纸的那人干的呢?如果真是他,那他到底是人是鬼?想到这我不由得浑身颤抖。尽管我很烦有人把烧尽的纸钱灰倒到我家门口,我也一致想要抓住是谁做的,但是此时内心的胆怯盖过了萎靡不振的勇气,我怕我在惹上不该惹的东西,我打开门一下子溜进了屋不敢在外面多待。 进屋后我大口喘着粗气,这一切实在是难以让我接受,我也无法去解释,尽管我不相信有什么怨灵缠身之说,或许是我过于恐慌而忘记了冷静的思考,一切都是我的心理作用,然而正好有人抓住了我这点故意吓唬我的,这么一想也很有可能。 回家后我倒头大睡,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早晨起床后胡乱吃了口早饭就来到单位。 下班时也懒得回家做饭了,干脆出去凑合吃口得了,打算吃完回家好好的补一觉。我朝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走去,在马路对面看见了个疯掉的警□察,四清。心想他在这干嘛呢?听说他疯了怎么他还往出来跑?还是先朝他打个招呼吧,我对着马路对面的四清喊道:‘四清。’ 四清在马路对面惊慌失措的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而我刚才叫他他也没有听到,看他很专注的样子我没有继续在叫他,我就向他走了过去。这时他已经挂掉电话,面色凝重的东张西望,一副很痴呆的表情,好像在寻找什么,而我已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注意到我,我又喊了句:‘四清’他这时才回过头来,呆滞惶恐的看我,但他的眼神很怪,看得我很不舒服。 第三章 奇怪的女邻居 四清在马路对面惊慌失措的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而我刚才叫他他也没有听到,看他很专注的样子我没有继续在叫他,我就向他走了过去。这时他已经挂掉电话,面色凝重的东张西望,一副很痴呆的表情,好像在寻找什么,而我已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注意到我,我又喊了句:‘四清’他这时才回过头来,呆滞惶恐的看我,但他的眼神很怪,看得我很不舒服。 他看我不说话一把拽住我的肩膀说:‘你刚说什么?’ 四清突然拉住我,吓了我一大跳,我迅速挣脱开他的双手:‘我刚叫你..四清啊’ 他再次扑了过来揉扯着我的上衣,我的衣服都快被他扒下来了,他死死的抓着我的双臂一脸恐慌的说:‘四清在哪!?四清在哪!?’这个时候如果说他不是精神病我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一想起他现在已经疯了,我也没有不要去多说什么了。 四清看我没有说话,眼睛盯着我不停的摇头嘴里还念叨‘不可能的,不可能。’ 然后撒开我的手臂大叫‘啊’一声然后狼奔豕突跑开了,我想去追他,但看他这个样子我还是不要去了,让他自己清静清静吧。 加班回家时已是黑夜了,在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跺了好几脚后声控灯才亮,看着门前地上这堆还没有完全烧尽的冥币,也不知道是哪家调皮的孩子干的。眼前的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我也早已习惯了。 简单的吃了口饭我就睡了,睡着睡着做了个噩梦,突然被噩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点了一支烟,起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去外面透透气。 静悄悄的夜晚,云彩遮住了月亮,没有月光漆黑一片,我走在小区大院里,抬头看看周围的居民楼所有人家都熄灯了。小区院里的路灯也都熄灭了,只有远处马路路灯及一些夜营场所的霓虹灯发出那不起作用的微弱光亮,但它根本支撑不住漆黑一片的夜空。此时显得整个环境都是那么的安静。在外面呆了挺长一段时间感觉终于有些困意,我便往回家走,这时突然从楼上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半夜里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这突然一声的惨叫吓了我一大跳,我还没回过神接着‘嘭’一声,一个砸碎窗户玻璃的声音,然后‘啪’落在地上,我看着掉下来的黑黑散散的一地碎片这应该是一个小花盆摔碎了,然后楼上又传来一声凄凉的女人尖叫声。 我抬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这不是我对门的邻居家么?窗户上还有个大洞,显然是刚才从里面扔出的那个花盆造成的。半夜突然响起这种叫声,居民楼里有几家被刚才刺耳的尖叫声所吵醒屋里已经亮起灯了。紧接着又从屋里传出一阵阵撕裂心肺的惨叫声,但屋里始终是关着灯。我看见过从那屋子里出来过那个黑白遗照上的人,而且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他出来烧纸了呢。按理说遗照上的人应该已经死了,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几分胆颤。 虽然具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弄得我也挺迷糊的,但现在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家的人我也并不认识,不过听刚才的叫声,那哪是打架啊,简直跟杀人无异了。现在我要不要上去看看呢?万一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呢,在我思考要不要上去时上面又传出惨痛的尖叫声,这种尖叫声听得我毛骨悚然好像是在对我见死不救的一种憎怨。 听这种惨叫绝不是平时打架发出的疼痛和吵骂声,也许真是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救人要紧,先上去看个明白。不容我多想,我便冲上了上去。漆黑的楼道在我的奔跑步伐中声控灯却没有一点反应,此时我不能顾及这些了,我要赶紧的赶过去才是,正当我向上跑时,上层楼梯也发出快速下楼梯的脚步声,听这人的脚步声也很急促,紧接着一个黑影从上向下朝我袭来。 在我向楼上狂奔时突然有个人从楼上向下冲来,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我很诧异,此时我不得不对楼上冲下来的这人做出警惕,但他看到我他也很惊奇停住了脚步,接着他往下走了两个台阶扶着楼梯扶手直接向下层跳了下去,直接跳过我所在的这一层楼梯。由于他跳到的位置还是台阶,身体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住身体继续向下跑去。我没有理由去追逐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尽管他很可疑,但相对目前的情形来说,我要到传出惨叫声的地方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到了将要上4楼的楼梯拐口处,也就是我和对门邻居家的楼层的下半层楼梯,刺耳的惨叫声就是从这家发出来的,我看着他家的门敞开着却没有点灯,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把身子紧紧的贴着墙上,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动静一步一步的迈上了台阶,到了他家门口,我身子靠着门外的墙上,静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我只听见里面微弱的小动作声和难以察觉的呼吸声。 我此时紧张的心蹦蹦的跳,手心都捏出一把汗,心想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把后脑勺紧靠着墙上,眼睛向屋里扫了一圈,屋里漆黑一片就算有人也看不见,我在门口听了一会屋里仍没有其它动静,我迅速一个转身横步跨进屋里同时右手按开墙上的顶灯开关,屋里一下子亮了,我向客厅快速打瞄一圈看见一个fù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而这女人就是昨天自称是我“嫂子”的那个朝我借手电的fù女。 她昨天还来我家借手电了呢,只不过我才知道她居然就住在我的对门。我又向其他位置扫视一圈,视线里没有看见除我们外的第三人,而屋里也没有任何打斗、挣扎所造成的凌乱痕迹,所有家具、物品摆放的都是那么整齐看不出一丝的凌乱迹象。 与整齐家具的布置反调的是窗户玻璃上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这让我确定了刚才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刚才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女人对我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看都没看我一眼,很冷静的坐在沙发上继续抽着烟,没有回答我,看到她这样我有些奇怪,我听见惨叫声提心吊胆的赶过来,她不回答我也就算了,却连一句话都不说,你哪怕说一句‘没事’也行。 但是事情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从我一进屋就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但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总之这个fù女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是不是这里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人家想安静的静静心,而我却打扰了人家? 尽管有些地方琢磨不透,但经这么一想也许真是人家心情不好,自己想清静一会。 反正她现在也没事,我也没必要去多cāo心了。 我说道:‘我刚在楼下听见叫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我就来了,看样子...那我先走了。’ 正当我转身迈步时她突然哈哈大笑,从她的笑声中听不出一点高兴快乐的喜悦,反而很悲戚很疯狂感觉很yīn森惊悚,被她这么一惊一乍吓的我差点没站稳,不经的打了个寒颤。 她不停的笑,笑的那么歇斯底里,笑的那么难听诡异,听了让我心里直发毛。 由于长时间撕心裂肺的嚎笑,她有些缺氧声音也变得弱小了表情也变得有些因痛苦而扭曲,我很奇怪她的这种表现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的说:‘我丈夫,呜呜…哈哈…来…呜…来看我了…哈哈。’ 听到这句话,我才想起,这房子里不是住着那个和遗照上一模一样的中年人么?而且他说“她丈夫...来看她了”我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可我昨天早晨还看见他了呢,昨天早晨还把那个烧纸的火盆踢到他家门上了他还出门来看了呢,还有那个在小区院里烧纸的那个又是谁?想到这里我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慌起来。 我试探xìng的问道:‘你丈夫现在在哪呢?不在家么。’ 当我说道这里那fù女一下子就火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接着又趴在茶几上开一边痛哭,一边含糊不清的不停念叨:‘呜呜,他来看我了,呜呜哈,他来了…来看我了。’ 看着她趴在茶几上哭得一塌糊涂,我想我也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我正转身要走时看见墙角处有个棕红色的柜子,柜子上面摆放着那灰色相框的死者遗照,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张遗照,这遗照确实是和之前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那张一模一样。 那这个遗照应该就是他丈夫,而这遗照和扔在我家门下的那张一模一样,我确定我没有看错。而我明明见过这个男的这该怎么解释呢,除了这点我基本明白了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的大概,应该是她丈夫已经死了,她由于思念丈夫过度导致悲伤产生的一些幻觉或是心理所想要发生的事,所以才说‘他来看我了’其实她心理应该是想念丈夫,但不承认丈夫死去的这个事实,希望她丈夫还会回来的。如果这么解释一切还算勉强能说得过去。她思念丈夫过激扔下了个花盆,然后又把丈夫想象出来,结果一看见丈夫她又接受不了所以发出尖叫……我怎么越猜越乱呢,她丈夫到底死没死?她死去的丈夫难道真的出现了把她吓到了?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呢?我根本就不了解其中的详细情况,我怎么也解释不通啊。 第四章 癫狂的女邻居 如果这么解释一切还算勉强能说得过去。她思念丈夫过激扔下了个花盆,然后又把丈夫想象出来,结果一看见丈夫她又接受不了所以发出尖叫……我怎么越猜越乱呢,她丈夫到底死没死?她死去的丈夫难道真的出现了把她吓到了?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呢?我根本就不了解其中的详细情况,我怎么也解释不通啊。 此时摸不到头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她缓缓从沙发上做起,走到电视柜旁翻弄着抽屉里的东西,她的头发蓬乱再加上她的表情狰狞而又放浪,时不时还发出傻笑声,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幽寂无比,只有她翻弄抽屉发出的哗啦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她现在神智是否清醒呢?此时我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袭遍全身,我心跳的越来越快,我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眼前的这个女的是不是疯了,她会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呢? 突然,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好想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疯疯癫癫的状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诡异,使我浑身不自在,我现在的位置距离门口只有3步左右的距离,而她就蹲在我的对面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5步。我下意识的倒退两步,尽量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她突然失去理xìng,胆敢对我做出有任何危害的举动,我能在这样的距离中做出反应并反击将她制服。 她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我这边看过来,眼睛惊奇又呆滞对我眯眼呵呵的傻笑,我很奇怪她怎么突然这幅表情,过了一会指着我说‘在你后面…呢。’ 我一听她这话吓了我一跳,我迅速侧过身子用眼睛余光向门外看去,我不敢转身,我现在还对眼前这个疯癫状态的女人有很大的顾忌。但在我侧身向她所指的门外看去,门外也并没有人,我又扭头看了一下确实没人,难道她在戏弄吓唬我? 她看我满脸惊奇的表情她捂住嘴呵呵傻笑,她又对着我身后指了指,我下意识的身体又再次向后退了退,我迅速扭头向后看去,走廊黑黑的根本就没人! 她看我提心吊胆的像小孩子似的,看得她咧着嘴大笑却没有发出一点笑声,然后又指着我说:‘手电…在那呢。’ 我一看身后的壁柜上有个手电,这个手电是我借给她的那把,原来她是要这把手电,什么在我后边…在我后边神经兮兮的吓了我一跳。我拿起手电地给她,她站起身说:‘我不用啦,你拿走吧。’气氛刚搞得那么诡秘紧张,我手心都握出了一把汗,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却突然又双手捂着头,一下子坐到地上开始嗷嚎尖叫,我刚咽下去的心又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她坐在地上疯狂的尖叫,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好像突然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我俯下身问道没事吧,她还是抱着头闭着眼睛,满脸的恐惧不说话,突然又喊了一嗓子然后昏倒在地上了。她这一昏倒弄得我不知所措,我过去把她扶起靠在墙上,看她只是昏睡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事。眼前的这幕我根本没办法来处理,正考虑要不要叫医生时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这女的醒来了,用手揉了揉额头。我看她醒来了我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只见她迅速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 她盯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到仇人一样的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正要往后退,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而她“嗷”的怪叫一嗓子不知何时脱下的高跟鞋对着我的额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我无缘无故的被她就这么打了一下,还没等回过神,她劈头盖脸的拿着手里的鞋对着我的头颅开始猛砸。 我强忍着疼痛,一把握住她拿鞋的手腕说:‘你是不是疯了!’ 她完全没有理会我,用她另一只手朝我再次袭来,我右手又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制止住了她对的我攻击,然而她仍不死心要用嘴咬我的手,我掰着她的手腕躲开了她攻击的位置,她又咬向我的另一只手,我再次迅速握住她的手腕用她手挡住了她的嘴。她一口狠狠的咬到了她自己的手上,像狗一样使劲的撕咬着着嘴里的自己的手,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还以为是在咬的是我的手,这一幕真把我看呆了,她把自己的手硬生生的咬下一层皮ròu,弄的她满嘴都是血,加上她血红的眼睛、凌乱的头发就好像一个疯子一样。 正当我目瞪口呆看着她咬下自己手上一块ròu时的空隙,她突然咬住我的手腕,我疼得松开了她的手,狠狠的朝她脸上抽了一耳光,她仍不松口,我握住拳头狠狠的一拳打在她的脸颊上,这一拳终于打开了她咬住我手的嘴,但她好像毫不感觉到疼痛,还要扑来朝我继续攻击。 此时我不能再手软了,我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威胁,我用力挥出一拳又一次打在她的脸上,我迅速站起身,她也要从地上爬起,我不能给她这个机会,我对着她的肚子又一记狠脚。 我这一脚用力不小,她被我踢得在地上翻了两圈才停下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抽泣着说了声‘对不起’,我瞬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我的嗓子很干。过了很长时间她又开口说:‘我刚才失态了,我没控制住自己。’ 这话听得我又是一头雾水,控制不住自己?难道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想想刚才她咬着自己的手硬生生的撕下一层皮ròu,满嘴是血狰狞狂暴的脸,在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判若两人,怎么情绪起伏差距这么大?莫非真有鬼上身这一说? 我尽量把心平静下来,对她说:‘现在没事了吧?’她坐在地上捋了捋蓬乱的头发呵呵的傻笑:‘不知道’ 听到她这话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冒冷汗,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搞不明白,总之还是保持点警惕好。她缓缓站起身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有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住...这都是他弄的’她刚刚说完然后面色凝重的看着我‘你千万别要告诉别人’然后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 她每句话说的都是那么模糊,这句更是让我不能揣摩,我问道:‘你说什么不让我告诉别人呢?’她回过头看着我哈哈笑了笑,然后一扭头打开窗户登上窗台,我一看这情况莫非她想跳楼自杀?我立刻扑了过去想要阻止,她蹲在窗台上看我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脑海里第一反应出她要跳楼我纵身就扑了过去可是还是迟了一个动作,我趴在窗台向下看去,下面的场景难以让我接受,血迹四溅,一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就成了一具尸体。眼前的事情不是我能处理的,赶紧先叫人来吧,一摸兜才发现忘带手机了,我又转身跑回家拿手机。到了卧室发现我的卧室窗户玻璃居然被人砸了,在地上还有一块比chéng rén男子拳头大一圈的一块石头,在石头上还系着粗绳绑着一张白纸。 我先给110指挥中心打电话叙述一遍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接着又给120播去电话。挂完电话后我拿起地上的石头,打开石头上的纸条,纸条上就一行字,‘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杀了你。’ 我看了一眼我就懵了,顿时心生寒意,手都快抓不住这个纸条了,我仔仔细细的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生怕眼花看错,或是理解错意思,但是不管我怎么看纸条上就是‘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杀了你。’ 我看了一眼我就懵了,顿时心生寒意,手都快抓不住这个纸条了,我仔仔细细的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生怕眼花看错,或是理解错意思,但是不管我怎么看纸条上就是‘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杀了你’。从我起床下楼到院子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这个时间内那人是不可能把这块石头扔进来的。 那这块石头肯定就是刚扔进来的,也就是我和对门的那fù女在她家打斗的那时扔进来的,对方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他想做的事。而且这人非常熟悉我的行踪,从我离开房间到下楼,再到我去了邻居家,这人一定就在附近。但是让我猜不透的是,这个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要砸碎我家玻璃扔给我这张纸条?是我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我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越想越头疼,今晚发生的事真是邪门。 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就感觉一切都太奇怪了。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我是被什么人盯上了,这个人也许以后还会出现,说不定还会对我造成什么危害。 第五章 陌生男子来访 今晚发生的事真是邪门,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就感觉一切都太奇怪了。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我是被什么人盯上了,这个人也许以后还会出现,说不定还会对我造成什么危害。 或许这件事与对门刚死去的邻居有关?还是她的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丈夫?还是刚才在上楼时楼道里碰到的那个与我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有关?我摸不到一点头绪,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我了解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的真相呢?此时我无暇去顾及这些,对门邻居的死就够我喝一壶的了,毕竟她死前我在现场,我还和她在她家进行过打斗呢。点了一根烟我便走去对门邻居家。 我想我有必要先应该下楼一趟看下那个女的是否摔死了,如果还活着,我在这里站着不管也太说不过去,120要来起码也得3-5分钟。 我又跑下楼到fù女的尸体前看了一下,她身体死僵僵的没有一丝抽搐迹象,也没有鼻息了,看样子是没救了。一阵微风吹得我后脖子一凉,突然一阵呜哇的哭声渗进我耳内,我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心想这是这fù女的冤魂在哭?看着死气沉沉的夜空,又在一个尸体旁站着实在是太刺激心脏了,怪渗人的,我实在是熬不住,我还是回到楼上等救护人员来了再说吧。 刚转身要走,突然我一下无缘无故的摔倒了,我迅速从地上爬起,看着地上一片平坦,也没有什么坑洼石头,我怎么就摔倒了呢,莫非是这fù女冤魂搞的鬼? 我慌慌张张的又回到楼里,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邪乎,怪事一个接一个的。为了不破坏现场痕迹我没有在进她家,我也不想回我家,于是点了支烟蹲在我们两家的走廊间,这时外面起了一阵小风,她家因为窗户是开着的,门差一点就被风戴上,我又跑进我家拿出一把椅子把她家门椅上,又拿一把椅子也把我家门椅上,漆黑的楼道这时勉强的被我们两家屋里的灯光支撑着。 我又站在她家门口向屋里看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最后视线落在墙角处她丈夫的那个遗像上,遗像好像在对我笑,这是错觉还是我眼花了,我心想三更半夜的我求您可别吓唬我,我又给遗像鞠了一躬心里念叨您妻子可不是我害死的,您可别误会我啊,等我抬起头再看遗像,遗像好似在对我‘呵呵’的冷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这大半夜的你是显灵了还是拿我开心呢?我当时有一种过去把它砸碎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心理作用,这时遗像的上的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挪动了一下身体,遗像上那人的眼球也随着我身体而转动,这时它的表情变成了‘你想砸我你就过来试试’ 还是不看它为好,越看它越难受。正要我反身回到走廊时楼下传来了不快不慢的脚步声,这可不是120和110、刑警队的人,如果是他们我在这里能听到楼下车声的,再说他们人又多肯定又很杂乱吵闹的,而这个脚步声就是一个人发出的,正在不紧不慢的向我这里靠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楚,此时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那个白字条上说要我命的人吧?” 难道这个时候他要来杀我?楼下的脚步声‘噔嗒…噔嗒’越来越清晰,仿佛像一把锥子一下一下的在我心脏上来来回回的捅抽。 在邻居家壁柜上拿起我的那把手电我走了出来,没想到她在死前把手电还我现在派上用场了。我把手电开关打开,楼道里顿时亮敞很多,楼道下的那人看见我这里突然亮起光,脚步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一步步的迈着脚向上走来。我心想这大半夜的所有人这时候都睡了,这个人个人要来干嘛?我毫不所知这人有什么意图,不得不保持警惕。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但他仍未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手心捏出一把汗,未知的恐惧让我心神不安,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威胁,我意识里只有要对此人加强警惕防范,因为我不知这人抱着什么目的而来。现在不管他有何来意我都得坦然面对,我左手接过手电,右手拎住倚在门旁的钢管椅子,如果他对我做出有半点危害的举动,只要他身上不是戴着qiāng,管他是拿刀拿棒,我都有信心在这个优越的高度位置上用最短的时间把他打倒。 渐渐一个人影,出现在楼道转角处,这人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看见我站在四楼的走廊时他停在那不在继续往上走了,我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根拖布把粗细的钢管,如果他真的不怀好意,看样子我们之间必定要恶战一场。 我用手电先照住他,并问道:‘你有什么事呢?’他右手背挡住手电照来的光反问我:‘你是什么人?’我本想掏出钱包亮一下证件给他个下马威,可是我这个时候却没带钱包,我说出来他也不一定信,我就改口说道我就住在这里。 而他没有理会我继续向上走来。如果我们真的打了起来,尽管我有把握把他拿下,但我也不敢掉以轻心,我不能让他靠近我,我对他喊道:‘这里刚死过人,这是事发现场,你不能靠近!’他完全无视我的话继续向上走,我扔下手电,再次警告他,同时我拎起手里的钢管椅子他只要踏上来我就狠狠的把他砸下去。 手电掉到地上居然把楼道里一直不亮的声控灯震亮了,许久黑暗的楼道一下子明亮了,这男的看到走廊灯亮了停住脚站在距离我三层的台阶上看着我,我当然不能示弱我也向他看去。我们对视了一会他低下头轻笑了一声,缓缓的摘掉眼镜揣进上衣兜里,然后猛地一抬头凶狠的目光再次向我袭来。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他坚定不可动摇的决心。他目光贪婪的死死盯着我,好像是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看到猎物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害怕他了,从额头上开始不停的滴流汗水,一点一点的浸透我的衣服,我再次提起勇气向他反击,我们的目光又jiāo织在一起,我尽量安抚恐惧的情绪强装一副冷静的神情,但心脏蹦蹦的跳却又让我无法控制心里的恐惧,而他则是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顿时我浑身疲乏,感觉他的眼神那么吸引人,好像一潭静静的湖水,我的眼睛又舍不得的离开他的眼神。 我的身体越来越来软,头脑有些模糊,他的目光仍像激光一样shè进我的眼睛里,好似辣椒水喷进我的眼睛里一样,我已经无力聚集精神在与他对视,而他的眼睛一会像湖水般的明镜,时不时泛起一缕涟漪,一会又像炽热耀眼的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此时声控灯由于长时间没有震动一下子熄灭了,精神恍惚的我一下子清醒了几分快速的抹了一把边上的汗水,心里开始发慌,我刚才是怎么了? 声控灯一下子熄灭了,楼道里只有我和对门邻居家散发出昏暗的灯光,楼道里的光亮一下子暗了很多,我昏昏沉沉的大脑突然清醒了很多,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走廊里依然悄悄无声,他从衣服兜内掏出眼镜从新戴上。 我浑身无力感觉身体的能量好像是被人抽走一样,困意席卷全身,但眼前还有这人,我不能放松警惕,此时我神经绷得紧紧地,而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就在住在这里?’ 我指着我家说道:‘我是这家的’他哦了一声继续说:‘我是二楼的,我刚听见这里有叫声,叫了很长时间,我上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听他这样说我才把心放下了,原来他也是这个楼里的邻居,刚才这女的尖叫声显然也惊动了他,之所以他拿着铁棍才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刚见面时他估计是把我当坏人了。然而他并不知道对门这家人刚跳楼自杀。 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具体没细说,只是大致和他讲了一遍原由,这时对门邻居屋里突然‘咣当’一声,我面前这戴眼镜的男的听见这里刚死过人加上突然这一声怪响一下子吓的瘫倒在地上哆哆嗦嗦,我心笑“胆子这么小?”我转身在门口向屋里看去,细看一遍里面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等我再转身回过头来刚和我说话的这人,居然一下子消失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是害怕跑回家了?如果是这样也难怪了,毕竟大半夜的碰上这事也不好受,如果这事不是被我赶上了,我肯定也不会去cāo这份闲心的。我捡起那人丢在地上的铁管,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个铁管,只是个泡沫材质的塑料管子,上面包了一层灰黑色的草纸,上头细,下边粗类似于台球杆那样,只是比台球杆要短的多,一点杀伤xìng也没有,如果我们刚才真打起来他这东西根本就不起作用,可能是人家并无恶意才拿这东西来的吧?但他拿着这个有什么用? 第六章 遗照上的人是我 他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是害怕跑回家了?如果是这样也难怪了,毕竟大半夜的碰上这事也不好受,如果这事不是被我赶上了,我肯定也不会去cāo这份闲心的。我捡起那人丢在地上的铁管,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个铁管,只是个泡沫材质的塑料管子,上面包了一层灰黑色的草纸,上头细,下边粗类似于台球杆那样,只是比台球杆要短的多,一点杀伤xìng也没有,如果我们刚才真打起来他这东西根本就不起作用,可能是人家并无恶意才拿这东西来的吧?但他拿着这个有什么用? 终于等到了救护人员和110、刑□警队的人,到邻居家又检查一遍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我又把事情的发生到经过又叙述一遍。这时我发现她丈夫的遗像不知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原来刚才那声‘咣当’是它发出的,我过去打算把它捡起放回原位但当我拿起遗像时我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我的心脏好像就要破开胸膛马上蹦出来,怎么这个遗像上的人居然是我? 眼前一阵发黑,大脑嗡嗡的响,我不知道这该怎么来解释,就在刚刚我看这遗照上的人还是那个中年男人,怎么现在一下子变成我了。今晚出勤的一个警员看我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以为我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事,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我强定着受到刺激的心脏尽量稳住情绪把照片递给他:‘你看看这照片’他接过照片仔细的打量一番:‘这人好面熟啊。’ 我心想这还用你说啊,这遗照上的人就是我啊,遗照上的人就在你眼前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不就是被四所的四清所杀的那个小偷么’我脑袋再次顿时一片黑暗,我什么时候成了被四清杀的那个小偷了? 我问道:‘你确定这个就是被四清杀的小偷?’,同事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确定啊,那天也是我出勤的,你可以问问张姐,她那天也在现场的。’ 我迅速跑到楼下寻找那个叫张姐的法医,找到她后我便问道‘张姐你可见过照片上个这个人?’张姐接过照片看后也表示照片上的这个人是被四清所杀的那个小偷。此时我的心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我不甘心我直接问出:‘你看我们长得像么?’ 张姐摇摇头表示不像,我拿过照片心里空dàngdàng的,我又连问了好几个同事他们的回答基本一样‘遗照上的人不是我’,我心想是不是他们在骗我?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我怎么看这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我。 折腾了一夜,好多离奇复杂的事都叫我碰上了,此时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疲倦,最后他们收拾整理完现场也没有我什么事了,我也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天亮后我还得去县局把今晚发生的事还得去做详细的报告,虽然现在我一致把这张黑白照上的人看成是我,但也不排除是我今晚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突发事情让我产生暂时xìng的神经错觉,希望如此吧,把这张遗照jiāo给**队我便回家休息了。 虽然现在我一致把这张黑白照上的人看成是我,但也不排除是我今晚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突发事情让我产生暂时xìng的神经错觉,希望如此吧,把这张遗照jiāo给**队的人我便回家休息了。 这一晚我睡得一点也不好,总感觉在屋子里某个角落有个人正在屋里来回溜达似的,但我实在是困得动不了身,好像神经瘫痪一样。我又做了许多梦,我梦见当晚我在楼外听见楼上传出尖叫声时,我迅速像楼上冲去,在楼道里碰见那个从上向下跑的陌生人。 因为当晚我经历一系列的古怪的事,所以我怀疑对门邻居的死和这个陌生人肯定有关。我在梦里正好又重现当晚在楼道里遇见他的情景,他还是看见我一愣然后扶着楼梯扶手跳了下去,而我没有放他走,我扑了过去把他按倒在地上,我们在地上激烈的厮打,最后他抽出一把刀,一刀刀的捅进我的身体,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看着他逃跑了。梦到这个时候我已经被吓醒了,浑身虚汗,但是我还是睁不开眼,接着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又梦见邻居那fù女跳楼后我跑回家拿手机,正好这时从楼外扔进一块石头,我迅速跑到窗台向下看去,扔石头的那人看见我,撒腿就跑。我还梦到了与我在楼里对视很久的那个戴眼镜的自称是楼下的邻居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床边来回走动,嘴里不停的对我发出嘲笑声。就这样做了好多奇怪的梦一直到天亮。 早晨起床后胡乱吃了口早饭就来到单位,把单位的事打理完又去了县局报告昨晚所发生的事,一切都忙完已经中午了。而我对门邻居的死这案子得拖几天了,起码得等到市局领导检查完以后,据死者资料调查和法医鉴定死者在死前身体受到虐打但还不至于致命,而死者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也就是说她的自杀和我没有太大的责任,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今天又加班了,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思考昨晚怎么遗照上的人会是我,女邻居她的丈夫是不是真的死了?但为什么我又见他开门对我微笑这些摸不到头脑的事,我所走的这条回家的路,有路灯,但是在这个时候已没有了行人,静悄悄的夜晚,有月光,有灯光,还有一个陌生人在身后一直跟着我。 我一直专注的思考问题没有察觉身后的这人,也不知他从什么时候跟踪我的,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我故意绕了几个弯,试探下他是不是也是回家的路人,但是最后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在跟踪我。 被人无缘无故的跟踪心里很是不爽也有些害怕,提高警惕的注意着后这个陌生人,不知后面这人对我有什么企图,突然背后那人脚步声变快,变为小跑,然后百米的速度奔来,心里一惊,心想这人想干什么?事已至此我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我一回身,那人没有理我从我身边绕过迅速的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啊啊的喊……看着他渐渐跑远的身影,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手心额头都出了一把汗,心中又升起了疑问,这人要干嘛?这是要闹哪出戏呢? 我突然从床上坐起嘴里还念叨着‘这人是干嘛的?这是要哪出戏?’‘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看周围,漆黑一片,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我是在家里,原来是梦,吓得我后背一身汗,很奇怪怎么做这种梦,轻轻抚摸几下胸口,就继续躺床上了,突然想了一下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哪不对劲总感觉时间过的好快。 我一看手机22点45了,这怎么是晚上了?手机上还有6条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我一下子懵了,打开未接电话和短信我才知道原来是单位同事发来的,中午一觉我一直睡到现在才醒,下午都没去上班。我很奇怪我怎么睡得那么死,来了这么多电话我居然一个都没听到,居然就这样的旷工了。 如果明天去单位领导要问我怎么没来,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去我是睡到晚上10半才醒的,换做我自己我都不信,别说别人了。我很想给领导和同事打个电话但一看这么晚了估计人家也都休息了,我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他们,有什么事明天到单位再去解释吧。我又继续躺在床上努力半天还是睡不着,此时没有一点困意。 都睡了一白天了我怎么还能继续睡的着呢,烟盒里已经没有烟了,烟瘾又来了更睡不着了,看这样子今晚我注定要失眠了,起床随便套了件衣服我便下楼去买烟。刚出楼道我就看见小区院里的两栋楼之间的大路边上有个人在那蹲着烧纸。 而且我曾经就遇到过他,心想他不是上次的那个烧纸的人吧?我悄悄的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打量着他身形,很像上一次遇到的那个,而他究竟是不是遗照上的人,我也不敢确定,说不定也许他和遗照上的人那人是双胞兄弟呢,但是我还是有必要确认下,看看能不能搭个话了解点详情。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首先搭话道:‘同志打扰下,借个火用下。’ 当他慢慢回过头时,我差点摔倒在地上,此时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一下子叫了出来,这人怎么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这已经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内的理解了,我也不信这是我的某某失散多年的双胞兄弟...但他怎么长得是我的摸样,我颤颤兢兢的说道:‘你是谁了?’ 只见他缓缓从火堆里拿出一张燃烧的纸钱递给我:‘你不是借火么?’而他的声音我也曾听过,这正是他娘的昨天刚跳楼的女邻居的声音。 第七章 鬼烧纸 这已经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内的理解了,我也不信这是我的某某失散多年的双胞兄弟...但他怎么长得是我的摸样,我颤颤兢兢的说道:‘你是谁了?’ 只见他缓缓从火堆里拿出一张燃烧的纸钱递给我:‘你不是借火么?’而他的声音我也曾听过,这正是他娘的昨天刚跳楼的女邻居的声音。 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并且说话声音和女邻居声音一样的少之人递给我纸钱点烟,我哪敢接受,撒腿一口气便跑出了小区,直到跑到人流量多的地方才停了,我双手扶着双膝,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今天也别回家了,谁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干脆找个地方随便凑合一晚拉到了。 找了一家网吧,拿了四把沙发椅拼在一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便躺了下去,经过刚才的事,明显在我心里划下yīn影,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遗照上的人和那个烧纸的人,突然又想到女邻居跳楼那天的那个遗照上的人是我,我像做了噩梦一样在网吧尖叫了一声,此时网吧里的人都回头扭头向我看来,当时心里那个别扭,不值多提,就这样这一晚我躺在网吧的沙发椅上,伴随着网吧网民们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渐渐疲乏入睡。 早晨,被网吧里的保洁大姐,稀里哗啦清理卫生的乱糟糟的声音把我吵醒,出了网吧我直接去了单位。又是一个艳阳天,整个天空湛蓝湛蓝,没有一丝云彩,在单位洗了一把脸便回值班室找了本杂志翻看着。这时副所长领来一个新警员,经过介绍,是刚毕业新分配来的。我看着这个新来的警员,他瘦得很,好像骨头比ròu多,脸色发黄,连头发都有一些黄,当然头发的黄色不是染的,可能是高度营养不良引起的。他家是当地的,但是是从四川长大的,说着一口标准的四川话:“我...我叫林...林豆浆...大家叫我豆浆就可以...”当他做自我介绍说出自己的姓名时,所有警员几乎都快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但是这个场合毕竟不能笑的,那样实在是太没礼貌太不尊重人了,所以大伙夜强行都憋住了。 今天除了单位来了一个新同事,其他也没什么事,但由于近期市局领导要来检查,所以整整打扫了一下午的卫生,在快下班时来了几个因打架赔偿问题的纠纷一直拖到9点才下班,回家忙完一切又到了睡觉的时间门外却传出了咚咚的敲门声,在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上次莫名其妙出现在门口的那张黑白遗照。 我迅速跑过去开门,我倒要看看敲门的这个人这次是不是还要捣什么鬼花样,当我打开门,漆黑的楼道里看不见任何人,但不知是谁又在我家门口扔了一堆冥币纸灰。 看着地上这堆烧尽的纸钱,我又气愤又害怕,我敢保证刚才确实有人在敲门,绝对不是我的错觉,而且刚敲门的这人肯定有什么不良企图,要不然怎么敲完门突然消失呢,大半夜的这是在戏耍我还是故意在恐吓我,他有何居心我一点也不知道,但他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这一堆的纸钱灰呢。总之我定下决心如果今晚在有这种敲门声,我今晚就是一夜不睡,我也要抓到这个人。 有些事真不经得念叨,在我刚进屋没到二分钟,门外又传出‘咚咚’的敲门声。刚刚鼓起的意志和勇气一下子被这敲门声所打散,我踌躇不定到底要不要出去开门,心里在做最后的争斗,想到那个烧纸的不知道是人是鬼,我心里却产生出了一丝懦弱和恐惧感。 我心里多少有些顾忌,在我犹豫不定时,门外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我第一次感觉到这敲门声是多么让我心烦,好像催命一般。心想老是被你这么折腾我哪能安心呢,老子今天拼了,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找了一把小锤子别进后腰带,又把我私藏的那瓶辣椒水喷雾揣上我静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在等,等他下一次敲门的时候趁他敲门时抓住时机我就冲出去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等了一会‘咚咚’声终于响起了。我握着门把手使劲的把门推开,但门外仍没有看到有人,这一刻我真的快要精神崩溃了,我开门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几乎是和敲门声是一个动作的,但门外根本就没有人。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我迅速又往楼梯下看去,但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照常理说,门外敲门的那人察觉到我从里面开门他要迅速离开的话,起码也有脚步声啊,这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半夜鬼敲门? 望着漆黑的下层楼梯,我感觉就像面对一个巨大的黑洞漩涡,一点点将我吸附进去,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我精神恍惚的一步步迈下台阶向下走去甚至都忘记了楼梯的拐口一下子撞到了墙壁上,这一下把我撞醒了,我刚才怎么昏昏沉沉的完全记不得我要下楼去做什么。 心里苦笑安慰自己“可能是这两天精神疲倦造成的”双手揉了一把脸我便往回家返,走到家门口才抬头看见在我家的上层楼梯处居然有一个人站着。心里随即咯噔一下,楼道里有些黑,再加上这楼道里的声控灯也不亮,我看不清他的摸样,在我面前就这样悄悄无声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能不把我吓一跳么。 我对他问道:‘是你刚敲门的?’他摇摇头表示不是。那奇了怪了不是他那会是谁?这附近根本就没别人,如果是他我还能相信,他敲完门然后躲到上层楼梯的位置,我一出门只顾着下层楼梯没注意上层的情况。现在我身上的事一个比一个邪乎,连在家都不能安心。 我现在就怀疑是楼梯上面这人敲门的,这半夜的敲门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他就不承认,我也没辙。我扯开嗓子站在门口大骂,就是故意骂给他听‘他娘的哪家煞笔大半夜敲门玩这种无聊的恶作剧,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瞅了一眼地上的纸钱灰,我更火上加火,借着这个机会一遍骂了出去:‘谁这么没德老是把死人钱往我家门口倒,这是正常人干的事么,不管是谁,最好别让我抓到,让我抓到我他娘的就打断他的腿。’楼上这人听着我在这大骂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便往下走来,走到我家门口接着屋里的灯光我才看清,原来他就是那天半夜的那个戴眼镜的那个男的。 他走到我身边说:‘算了小伙子,你永远也抓不到的,还是早点睡吧。’ 我怒道:‘我能不生气么,这样下去我能睡得着么,这不一次两次了,这么没完没了的我还怎么正常生活。’我说到这他面无表情的用眼睛看向我,眼神越来越犀利,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慌,我记得上次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弄得我迷迷糊糊的,尽管我现在很想拽着他凑他一顿,但看到这眼神我就浑身软弱无力消散了勇气。 他看我没有说话,冷笑了一声便下楼走了。 他刚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心里的胆怯懦弱一下子被怒意代替。我对着楼梯下继续骂‘最好别让老子抓到谁搞的鬼,让老子抓到会让他好受的。’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我才停止了叫骂,看着地上这堆冥币灰烬我狠狠的踢了一脚‘她娘的,给死人烧钱烧到我家了,真是缺德透了。’这时对门邻居家的门突然开了,我满脑子的问号,真是很奇了怪了,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怎么门突然开了? 接着从里面慢慢探出一个人头,看着这从里面伸出的脑袋吓的我差点坐到地上,这不是那个被四清杀死的小偷么?这也是那个遗照上的人啊,他不是死了么?这怎么还打开门把头伸出来了,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刑警队的人都把门封了,他妻子前两天也死了,这里面已经没人住了,怎么突然出来这么一个人?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看错了,从新在他身上打量一圈,这千真万确就是那个遗照上的人,就是被四清杀死的那个小偷,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此时我脑袋里全是恐惧与问号,我像见到鬼了一样赶紧钻到家里,把门锁上三保险。 我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的跳动就好像快要蹦出来似的,抓着衣角擦着从额头不断滴流的汗,尽量让自己不要因受到恐吓而失去头脑的清醒,我几次深呼吸终于把心跳速度降下,可是心还是蹦蹦跳的厉害不过这情况比刚才要好得多了。 我趴在猫眼向外看去,这时遗照上的那人已经把上半身也露出来了,我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又一次加速。遗照上的人没有一点动作扶着门,然后缓缓的把门关上回屋了。 第八章 遗照上的人在我家门前烧纸 我几次深呼吸终于把心跳速度降下,可是心还是蹦蹦跳的厉害不过这情况比刚才要好得多了,我趴在猫眼向外看去,这时遗照上的那人已经把上半身也露出来了,我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又一次加速。遗照上的人没有一点动作扶着门,然后缓缓的把门关上回屋了。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眼前的景象,这已经颠覆了我无鬼无神的观点,我掏出烟和打火机哆哆嗦嗦点了半天才点燃一支烟,我听见门外有微弱不容易察觉的莎莎声,我趴着猫眼向外看去,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再一次冲击着我的视觉和神经,这个遗照上的人居然在我家门口烧纸钱。 我是说过我一定要抓住在我家门口倒纸钱灰的人,而我也绝不可能轻易饶恕他的。可是现在这个人不仅仅是往我家门口倒纸钱灰了,而是明目张胆的在我家门口烧纸,我内心的恐惧已经完全盖过愤怒,尽管我很想出去给他一脚,但是我现在已经无力的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和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去搏斗,我抑制住恐惧想办法怎么来解决,要不要先报警来帮忙,但是如果门外这个东西真的是鬼,普通人的力量是根本对他造不成影响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去报警,我说我家门外有鬼在烧纸钱呢?这太荒唐了吧,再说了执勤的那帮胆小鬼我可了解,如果我说是鬼,他们也肯定不会相信的,就算他们相信也会用我产生幻觉精神错乱之类的来当借口拒绝的。 一时想不到好的对策,我只能趴着猫眼看着门外的情景。在火光的映照下我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烧纸的人脸,他面无表情一点点的往火中送纸,而我却在屋里无力的任由他在门外放肆,许久他终于把所有带来的纸钱都烧尽了才关上门回到他家,然后楼道里又是一片漆黑。 现在我已确定烧纸的这个人就是我所见到的遗照上的那人,也就是那个被四所的四清杀死的那个小偷,从这两种迹象上看,这个人他已经是死了,但他怎么又出现了我也搞不清楚。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也是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他并没有被四清杀死,包括遗照也是个制作的假象。二就是他现在真是鬼了……我抱着幻想祈祷希望这是第一种可能。 虽然他现在并没有直接作出对我生命产生威胁的举动,但每天这么出来吓唬人,我实在是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早晚一天也会被他吓出精神病的,所以尽快把这件事做个了结。我最后作出决定,等天亮后我先去找下四清确定一下他是否把那个小偷真正的杀死了,如果他没死这一切就好办多了。 晚上折腾了大半夜早晨差点又没起来,出门时门口的那堆纸钱灰已经被物业的保洁给打扫干净了。来到单位找所长搪塞几句昨天没来的原因接着我又请了两天假说身体不舒服,需要在家调整一段时间。请假的过程也很顺利,单位的事一切办好后我又去了趟**队,想看看能不能托熟人帮忙查一下四清杀的那个小偷的资料,最后的消息告诉我很让我纠结,那个小偷确实被四清杀死了,尽管是在白天我的身体不由得打颤,因为昨晚的事太邪门了,想想就邪乎,这个同事还拿我当晚把那张死人遗照上的人看成是我来开玩笑,我现在可真没心情来开这种玩笑,寒暄几句我便离开了,我现在要去见见四清,希望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线索。 去了四清工作的第四派出所,听那里人说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我也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就要了四清的电话号,给他打了好几个,他也不接,最后又要的他家住址,我亲自去了一趟结果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一点反应,这可急死我了,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在他家门口等了一会又打了几个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我心想四清会不会出事了? 尽管现在我很同情四清这个人,但是我也给予不了他什么帮助,再说了我身上还出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事我自己都顾不过来,我根本没有余力去帮助他,被四清杀死的那个小偷居然是我曾经的对门邻居,而且这两天频繁的出来吓唬我,我想四清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小偷盯上了?想到这我很担心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小偷会不会对四清报复。我想我应该尽快想办法联系到四清,早日把这件事闹清楚为好。 在这这样傻等也不是个事,我还是先回去等下午再来看看。盘算好我就离开四清家步行走回家一路都在思考这两天的发生事,先是有人在我家门口烧纸钱,接着对门邻居中邪似的跳楼自杀,半夜的敲门声,最后昨晚那个遗照上的小偷都出来了,这一切好像是在拍恐怖悬疑电影一样,而我就像一个道具似的任人使用玩耍,不想还好,一想头都大了。 走着走着我看见我们所长了,刚还撒谎骗他说身体难受回家休息两天,现在让他看见我在大街上闲溜达给我两张嘴我也解释不出来,趁他还没注意到我我赶紧掉头躲他远点。 我回头看看所长是不是走远了,谁知我这一调头所长也跟着朝我这方向来了,我正要拦辆出租开溜,这时一个女的拉住了我的胳膊。这时她手里还拿着电话正在打电话,看样子对方不接电话,她挂掉电话对我说道‘这位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虽然对方是个女的,长得还可以,但是我估计她要找我帮的忙也不是什么好事,最主要的问题是后边有我们所长呢,我要离他远点才行,被他发现可不好了,虽然我不怎么情愿,但是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我心想你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啊,我这现在跟人玩捉迷藏似的,不能被看见的。看她默默唧唧的我就先问问帮什么忙,她说帮家里某个亲戚去领邮包,打车到地方了,给她姐姐打电话,让她姐姐下楼帮她拿邮包,她姐姐是出去办事了不在家,她自己拿不动这皮箱太沉了,让我帮忙抬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是帮拿下东西,正好可以趁这个功夫避开所长。我答应了她然后我又问你家在哪,这女的说,不往她家拿,是给她姐送的,她姐在马路对面的宾馆,我当时也没多想,要拿就快拿,要不然所长一会就过来了。 她领着我,我拎起皮箱就朝马路对面的宾馆走去,这个皮箱没有她说的那么沉,我一手就能提起来,心想可能她是个女孩,拿不动罢了。在到宾馆的途中她也和我聊天,就是问些什么工作了我年龄了还问我拿着皮箱累不累,总之问的话都很像是在套关系,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就好像要和我jiāo朋友,有点突然,有点接受不了,而且我现在根本没心思和她扯这些。 这是一家小宾馆,二层楼,不是很大。刚进宾馆大门,她领着我继续往她姐的房间走,她姐的房间在二楼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走廊然后上楼梯,这时对面走来一个男的年龄大概30左右,中等身材稍胖,中等身高,有点流氓样子,脖子上还有根黄链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 戴金链子这男的眼睛盯着我俩看了一会,我心想是不是被这人误会我俩来开房了吧,也没去多想,然后继续跟着这个女的到了二楼,她正从包里拿出钥匙,要打开房间的门,我就在旁边等。白天这宾馆好像人不怎么多,然后我听到了走廊另一边有小动静,我回头一看有一个人拿着手机对着我,或者是对着我和这个女的,不知道在照相还是在干嘛,我很纳闷的对那个男的说你拿手机照我干嘛? 走廊那边的那个男的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有没有,我刚打电话来着,然后发了条短信’。看了看他我也没再理会他,这时这女的已经把房间门打开了,叫我进去,我拿着皮箱跟着进去了,把皮箱放下后我打算告辞要走,这女的就说谢谢之类的话然后留我歇息一会,已经给我倒了一杯茶。心想既然水都给我倒上了,那就喝了再走吧,我坐在小沙发上端着水杯喝水,这女的打开了电视机,一边拿着遥控器选台,一边和我聊,我心想这女的还挺热情的挺有礼貌的,不像有些人帮完他们忙,连句谢谢都不说。可是刚这么想完,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女的话题开始变了,变得有些暖昧了,弄得我有些不自在了,慢慢的聊天话题开始转移到情感方面,说什么她以前的男朋友什么的,我现在真没心思听这些,我也只是点头恩啊的应付着,最后和我想沟通下,谈谈心。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就算要jiāo朋友谈心也应该找个像样的地方才是,不可能在宾馆这种场合吧?再说了我们才刚刚认识。这有点太离谱了吧,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怎么最近这一段时间老就发生一些不合情理的事呢。 第九章 仙人跳 就算要jiāo朋友谈心也应该找个像样的地方才是,不可能在宾馆这种场合吧?再说了我们才刚刚认识。这有点太离谱了吧,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怎么最近这一段时间老就发生一些不合情理的事呢。 看她话题越扯越远,而我现在根本没那个兴趣去谈这些,我推脱道今天真的没时间,我还有事没办呢。不管我怎么推脱,这女的就是硬拉着我叫我留下,她越这样,我就感觉情况不对,我心想这不会是仙人跳吧?我还是赶紧走吧,我起身说有事要赶时间,这女的还是再留我。以前也听说过仙人跳,结合这女的行为表现,我估计八九不离十,感觉事情有猫腻,就算她没有恶意,我还得要忙我的事呢“不能多呆了,咱得拜拜了” 我也不和她多废话,起身往门处走,她一看我要走,上来就拉着我的手,拉着我就是不让我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都把外衣都脱了。我挣开她的手继续大步往门那边走,这女的没拉住我,把脱掉的衣朝我扔来,我也没躲,我急忙开门出屋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当时我惊呆了,衣服和裤子基本都快脱完了,我带上门正要走,心想果然中招了。但当我一出门便已经有三个男的守在门口了。 看这样子我是走不了了,我赶紧给同事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没等那边问“怎么了”我就首先对着电话那边的同事说:‘我被人yīn了,赶紧来XX路北边的有个XX宾馆来接我。’与此同时门外的这三个人一边抢我的电话一边把我推进了宾馆房间里。 俗话说,不要钱的最贵,或是别人的东西不要碰,如果你不信邪,认为天下掉下来的礼物全因为自己貌似潘安帅过唐璜,或者是吃鳖一辈子终于盼到仙女下凡解救自己体内成千上万窜流精虫的荼dú,你真的有这么俊俏与幸运,那你早就是刘德华或是亿万乐透得主,所以,若有稍具姿色的女人对你眼送秋波、唇赠香吻的话,请小心,仙人跳这出情色陷阱已经找上你了。 虽然强行的被挂掉了电话,不过我在电话里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了。 这三人其中有两个我确定就在刚才我见过,就是刚刚,一个是我和这女的进宾馆时遇到的那个脖子戴金链子的,一个就是在走廊那个拿手机对着我照相的,另外一个没见过。 此时那个女的顿时坐在床上呜呜哇哇大哭,抽泣的看着我‘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我知道我被yīn了,但是我还是问了句‘我哪样了’她的那位哥哥着急的问:‘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女的一听哭的更加厉害了,这男的看她妹妹这样,一脸关心带悲愤表情问她妹妹:‘妹,你别怕,哥在呢,哥替你做主,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女的哭哭啼啼的说:‘他是我新jiāo的男朋友..刚才...’说到这里又呜了一声,开始大哭。这给我看的生气;这帮人们演什么演,设计想害我未遂,还紧咬着我不放,好无耻。另外,为什么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偏偏老就选中我呢?眼下这情况看来我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她刚说完,旁边这俩男的冲到我身边,那个脖子带着金链子的男的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歪着脑袋,晃了晃腰说:‘别的就别说了我们这可都录下来了。’ 心里惊讶,说道:‘你们录什么了?’然后金链子男又对旁边的那男的使了个眼色‘老X,拿出来给他看看’那个叫老X的从裤兜掏出手机一脸猥琐的笑了笑,对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这时我想起来了,正是这女的开门的时候,那个男的用手机对我录得,这帮家伙看来今天非得诈我一次才甘心,我尽力的平缓下心情,大脑慢慢的思考该怎么办,不过想来想去也只能用钱消灾了,我说道:‘你们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那女的所谓的哥哥坐在沙发上,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根烟,我没有接,我自己拿出烟,点了一根,他哥轻笑了两声,把烟塞嘴里点上火慢慢吞吞的说‘我妹妹这样了...你想怎么办吧。’ 我已经知道他们是骗子了,他们也都经过商量早就设计好的,我也没有反驳,问道:‘多少钱,你直说吧。’他哥哥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一个烟圈:‘不多,就1000。’ 这一听我就恼了:‘开什么玩笑呢,我也是本地人,想敲诈?’戴金链子的那男的一脸凶相的瞪着我:‘小子,没朝你要两千不错了’我回头看着他说‘你要两千我就给?’戴金链子的男的恐吓威胁道:‘你TMD敢不给,你不给你信不信腿给你打折了?’ 他越这样说,我心里越不服气,一帮心术不正的人,坑我钱还威胁我。‘我要是就不给呢?’看我俩在这吵起来了,那女的她哥又说话了:‘你们别吵,这样吧,八百成就成了。’ 我的钱一般不全在钱包里装,在裤兜里也装一部分,我把裤兜里的钱都掏出来了:‘我就这么多了。’ 她哥没有表情的看了看我‘钱别给我’对着我冲他妹撇撇嘴,我又把钱递给那女的:‘给,就这些了’那女的过来拿上钱,在手里点了点,‘你这糊弄鬼呢啊,你以为找小姐呢。’ 我没法忍了,我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么?’她哥站起来说‘真没了?这也太少了’说着就像我身子摸着,我知道他要搜身,我当然不能让他搜身的,如果被他们拿走钱包可就不好了,我顺手抓住他摸向我裤兜的右手腕,反手一拧向上抬起,我用了不小的力气,他哥踮起脚尖左手想掰开我的手,这时那俩人连忙过来把我拉开。 脖子上有金链子的那男的从我后面拦腰抱住我猛地向后拉,那个叫老X的,双手掰着我的手,我被他们这么一挣,我的手也就松开了,那女的在一旁指着我破口骂娘,甚是让我厌烦,他哥揉了揉被我捏的手腕,瞪了我一眼,走到这女的面前对她说‘总共多少钱?’女的说:‘这小子才有一百七多点。’ 戴金链子的男的在我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踹踹到我的后腰,我也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刚刚站稳,我心里想..我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呢,如果还手的话,对方四个人,无视那女的就那三个男的我也不一定能打赢,但是他们就是想从我这诈钱,而我又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给他们,这钱掏的多冤枉啊。 而现在既然他们都动手了,我不给钱,我就被打,我不还手我也被打,今天遇到这事这是坑死我了,真是窝囊死了,心里这么想着,那个女的他哥对着老X往窗户边使了个眼色,老X跑过去把所有的窗帘都全部拉上,屋子里一下昏暗了许多,又对戴金链子的男的做了个小手势,金链子男的走到他身边,他俩低声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不过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尽量的平静下来想办法该怎么应对,如果不给钱一会真动起手怎么应付? 心想如果就这么把钱jiāo出去了这也太窝囊了,我挣钱也不容易,真不甘心便宜他们啊。 随后只见金链子男‘嗯嗯’的点头说了声‘好’,我想他们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而我一时想不出对策,只见这女的跑到这俩人身边又嘀嘀咕咕捣鼓了一堆,一边说一边往我这看,看我时的表情很凶狠,他们声音太小我也听不清。 我很被动、很无助,而这时他们也商量完了,这女的他哥终于开口说话了:‘兄弟,800块,也不多’我没有说话,我心里也在做思考斗争,到底给不给呢,看我不说话,金链子男猥琐的笑着说:‘哥们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弄得大家伙都不高兴了’我心里想,我给你们钱,我还不高兴呢,我一个月挣得也不多,给你们我还不舍得呢,看我不说话,金链子男和那个老X向我走过来,胳膊搭着我的肩膀,心里在盼着同事们能尽快的赶来,这样就好办多了。 而他们二话没说迅速的扒我的外衣,我这天穿的外衣是按扣系和的衣服,被他们这么一扯,衣服扣子都开了,我出于本能的拉住衣服,我们三个人又扭在一起,撕扯了一阵我就剩两只袖子在胳膊上,衣服的另一部分被他俩拽着,我们三就撕扯着衣服,看着我不撒手,那女的喊了句‘老X你俩赶紧用劲把衣服抢过来,这衣服里肯定有钱!’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的钱包就在上衣的内兜里。 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考虑时间了,我拼命的抢着衣服,这时候这女的跑过来帮着他们一起抢,一边抢,一边摸索着衣服兜的位置,她摸到我钱包的位置了,我暗叫不好,狠狠的踢出一脚,这一脚踢到她腹部,她仰面的躺地下了,而钱包也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第十章 近乎真实的梦境 我拼命的抢着衣服,这时候这女的跑过来帮着他们一起抢,一边抢,一边摸索着衣服兜的位置,她摸到我钱包的位置了,我暗叫不好,狠狠的踢出一脚,这一脚踢到她腹部,她仰面的躺地下了,而钱包也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这钱包是黑皮的警察钱包,是去年局里的限量发的,是一同事给的我。黑色的钱包身,银色的国徽,还有Police和警察两个中文印字,当时我们的动作都停下了,都看着钱包,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是我的电话! 这时候我的电话铃声响了,肯定是同事来这里来接我了,他们找不到我,所以打电话来问我在哪个位置,我接起电话‘快来!218房间’与此同时,那女的他哥大声喊;‘你俩愣你MLB,别让他接电话啊。’说完朝我冲过来,那女的怪叫了一声也冲过来抢我的手机,我最后又在电话里喊了一句,‘2楼,218...’话还没有说完我的手腕一疼,电话掉地了。 金链子男一脚踢到我手腕,一阵酸痛,手里的电话掉地了,紧接着那个女的他哥,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的,我被他狠狠的踹了一脚,撞到墙边的柜子才稳住身子,心想,既然这样,拼了。扶了一下身边的柜子稳住身体,正好摸到抽屉的把手,我拉出抽屉盒子,狠狠的朝对方轮去,谁知道这女的先冲过来了,只听这女的‘啊’的一声仰面躺下了。 我没有停,举起抽屉朝已经冲到身边的金链子男狠狠的砸了下去,我用足了力气抽屉狠狠的砸中他的头部,虽然小宾馆用的这种壁柜质量很一般,但这一下我确实下狠手,这木质抽屉整个框架都有些松散了,抽屉肚子的三合板已经碎裂了。 金链子男也大叫一声,捂着头跪到了地上,我又抡起抽屉照他又狠狠的来了一下,金链子男在这四人中对我一直是动手动脚的,时不时还出言吓唬我,但他被这么两下打的不清,也趴在地上呜哇痛叫着,当我在准备进行攻击时,我感到头部剧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有一股热流从脑门处往下流,流过眼睛,到脸颊,意识有点模糊了,只见那个女的他哥手拿着一根70CM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右的钢管,又一下朝我打来,头部再次剧痛,身子再也没有力气了,软软的倒在地上,然后就感觉头部肩膀被不停的踢踹,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这估计是我被打昏后同事送我来的,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头还是有点昏疼,摸摸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慢慢的坐起来,看了看表都已经凌晨2点了,心里暗叹白天这倒霉事,让这帮人白白浪费我一天的时间,还弄的我头脑发昏。 起来活动一下感觉身体没什么大事,就是头有点疼,我又去洗了一把脸,照了照镜子看看额头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等明天回所里看看单位这事怎么给解决。 简单的糊弄了口饭我就睡了,在梦里,我梦见有个人进了我家,这个人就是那天对门邻居跳楼时楼下上来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的。而我迷迷糊糊的勉强睁开眼开见他走到我床边,我却怎么也起不来,尽管是在做梦但是场景好像就是真的一样,我浑身疲倦好似鬼压床似的,而他拿着一个小鞭子不停的抽打着我,不过也不痛,但是我很奇怪这大半夜门都锁着呢他是怎么进来我家的。我意识薄弱身体又不能动弹,我又继续睡着了。 早晨起来头还是有些痛,不过这不影响我正常活动,穿好衣服去洗漱的时候发现门是半敞的,我很奇怪门怎么是开着的?我晚上醒来一次我记得门还是锁着的,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晚上那个梦是真的?或者说…那就不是梦?… 对了,第一次见他的那天晚上他突然消失还丢下了一根塑料棒子,那个塑料棒子我还拿回家在我这里放着呢。我把那个塑料管子找了出来,我看着这个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看样子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早来要来了,我感觉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是赶紧还是主动还给他为好。 而我一直没有梦游的情况,我可不相信是我半夜梦游自己把门打开的,虽然我也解释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这个眼镜男不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这两次见面的情况都很奇异,第一次好像对施了法术似的弄得我当时突然精神紧张然后又突然消失,第二次又是半夜敲门多次,我多次出门后才发现他在附近,再加上今天半夜我做的梦而早晨起来却发现的门是开着的,看来以后对这个人要提防着点。 但如果昨晚他真的进来了,而不让我发现没有把我吵醒但为什么走的时候却不把门关上,为什么要留下这个漏□洞?这是故意让我知道他确实进来过么?我又检查了一遍家里的东西,没丢任何一样东西,一切摆放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变,那他究竟来干什么,而我记得他拿个小鞭子抽我,可我现在身上仍然也没感觉到有被抽打的伤痕和疼痛。 我现在已陷入一团迷雾中,而且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尽管我现在怎么挣扎也找不到方向,但我仍然要淡然面对一切,我知道会有一天我会摆脱这种困境,到时候谜底会一一解开。 本想先去单位看看昨天被仙人跳敲诈的事怎么处理了,但是我既然已经和所长请假说是身体不好,再加上昨天头上又被挨了一下,那就装得像点样。我给所长打了个电话,先是敷衍几句昨天上街买yào然后碰到了这件事大概讲了一遍,所长告诉我,我的钱都要回来了,也把他们都拘留了,也给我要了我的补偿yào费及对他们的罚款,所长还问我有没有什么大事,我说头疼的厉害动不了身暂时不能上班,他还要让我住院检查还要来看我,我一听这可不行,撒谎有点过头了连忙把伤情转小,又多请了一天假,然后草草几句结束了通话,我又给昨天来接我的两位同事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最后收拾了一下,我拿上那根戴眼镜的那人的那根塑料管下了楼。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说他是二楼的,我倒不知道是哪家,反正就两家,都敲敲门试试看,可两家门我都敲了都没人出来,再一想这个时间可能都去上班了,也难怪家里没人,我又上楼把这个破管子放回家,然后我就去了四清的住处。 在途中播去四清的电话这回成了关机,但无论如何我也得想办法尽快找到四清,到了他家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出来,看样子又是白来一趟。接下来我该去哪呢,我不想回家,在我身上出的这些事都是在家里发生的,我感觉那里并不安全,也不能回单位,因为我都请假了回去那不露馅了么,想了想我买了一包bào米花和一瓶饮料就去公园了。 靠在公园的长条木椅上望着天空,万里晴空,没有一丝云彩,也没有风,公园里有些中年男女结伴在散步,也有一些老人围成一片在下棋,周围的气氛给人带来那种很祥和很舒静的感觉,这些天一直沉躁,突然很喜欢这种清逸的感觉,只有在此刻我才得以暂时忘却那些疲惫、困倦,以及那些离奇揪心的生活。 就这样在公园待了大半天,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中午也没有吃饭,但我并不感觉到饥俄,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决定再去一趟四清家看看。这次很有幸,四清接电话了,而且还在家,我叫四清在家等我千万别离开。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先去所里取钱包,在车上又给所长打了个电话,叫他把钱包给另外一个同事给我送来我现在用钱买yào等等,我又给那名同事打个电话叫他把钱包给我送来,我在单位门口的出租车上等他,同事见了我精神气爽的还很诧异,和同事解释说我现在根本没事,只是现在出了点事要办所以也就撒了个谎说是病假,而我和所长说的我都起不来床了我亲自来这里拿钱包这不让所长怀疑我说谎么,最后拿上钱包告别同事我叫司机师傅到四清的住处,司机用车镜看着我这么一会的功夫编了N多谎话听得都有点上瘾了。 到了四清家我看此时的四清非常的清醒,我首先问道‘你还记得我么?’四清看了看我,很惊奇的说:‘记得啊,你不是二所的自然残么。’ 四清开口说记得我,还好此时他头脑还很清醒,这就能和他正常jiāo流了。我先问了一下四清最近的生活,然后我又一点一点渗透他杀的那个小偷的消息,然而四清多少有点顾忌并不愿意太细讲,我也猜透了他的心思,既然这样我还是先把我遇到的事和他讲一遍吧。 我大致把我遇到的事和他讲了一遍,四清听完一个激灵说道:‘尽管我也不相信,那个小偷的确被我杀死了。’我又和四清形容了一下那个遗照上那人的模样,四清也证明了我形容的遗照上的人与被他杀死的小偷是同一个人。一切都捋了一遍,事情大概基本都对上号了,四清也说了那个小偷确实是被他杀死了,但在那个小偷死后四清却也经常见到他,而且和我遇到的情况大致相同。 第十一章 精神错乱的警察 四清也证明了我形容的遗照上的人与被他杀死的小偷是同一个人。一切都捋了一遍,事情大概基本都对上号了,四清也说了那个小偷确实是被他杀死了,但在那个小偷死后四清却也经常见到他,而且和我遇到的情况大致相同。 事情已经大致对上号了,尽管四清一致说那个遗照上的小偷已经他杀死了,但他也遇到像我一样的情况,反复的看见那个小偷再度出现,现在依然不能确定那个小偷是死是活,或许在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搞鬼? 尽管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中间捣鬼,但这件事明确的是由那个遗照上的小偷引起的,后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把我也掺合进来了。此时四清不知道是头脑犯迷糊还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致要去他杀那个小偷的地方去一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去那里,不过看他现在的表情很认真,也许他想到了什么遗漏的事情,我先试探xìng的问道:‘去那里有什么用?’四清严肃的说:‘我要去检查一下那个小偷的尸体。’ 我听后心里一惊,难道那个尸体一直埋在地底?没有被刑□警□队带走?四清说道:‘我也是刚想起来的,这次我去检查一下尸体在不在,就知道一切的缘由了。’ 听了四清这话我心头又是一团雾水,莫非四清把他杀死后都已经忘了那里还埋着尸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完全就可以解释成四清疯了以后同时也失意了,就算警方怎么调查询问四清他自己也记不起来了,所以也没人知道那个尸体埋在哪,那个尸体就一直埋在那了从没有人知晓。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过去确认一下那个小偷的尸体在不在,就能证明那个小偷是死是活。 不过再仔细想一下,我的想法有点天真了,现在的四清是否能靠得住?我到不是怀疑他在骗我,我就怕他记忆混乱别给记错了,再说了也许那具尸体已经被警方调查出来已经带走处理了,那我们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反而因此误解其中的规律那不是更得不偿失么。 不过眼下一点线索也没有,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这一次,总比在这里干着急强。 我说道:‘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好歹互相有个照应。’ 四清却说:‘不行!’听他这话我心里很无解:‘怎么?难道你要一个人去?’ 四清说:‘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刚五点多,天还没黑,如果我们两个人在这大白天挖一具尸体,你说如果让过路人看见会怎么想?’ 听到这我刚还绷紧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四清现在分明很清醒,这点都考虑到了,能在这种情况下能顾全大局还真是不容易,从刚才与四清的jiāo流来看我感觉四清现在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对他刚说的话我又添上几分信任度了,而我则在这个时候被冲昏了头脑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考虑不到。 看看表还不到六点,离动身的时间还早,而我中午也没有吃饭,肚子有些饿了,而这个时间也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把四清叫上出去一起吃饭,然后等天黑我们再去行动。 我们出了四清家首先去找了个五金用品店买了两把小铁锹和两把手电以及手套绳子等一些用的上的工具。一切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后我们找了一家小饭馆在那里填饱肚子静等天黑的到来。 吃饭的时候又和四清商议了一下一会行动筹备工作。但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但是感觉有一种我们无法去对抗的事情要发生,也不知道我这是不是错觉,尽管是这样我还在不断的为自己打气。说实话这次这事我确实心里没底,私自掩埋尸体挖尸体,如果被上面的人知道会被处罚和批评的,都知道四清精神有问题,但我是个正常人,到时候弄不好责任全都怪罪到我身上。此时四清脸上也是一脸的犹豫不定的表情,我想他现在应该和我一样的想法,毕竟他现在思维都很清醒。 四清估计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怕了?’此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线索可考证,也只好前去一看。尽管我心里确实有几分担忧,四清也是这样,但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四清可能会泄气也会丧失积极xìng,我必须得稳住我们的心给我们俩壮壮胆,我笑道:‘开什么玩笑,事已至此,我们不去看个究竟怎能明白呢。’四清笑道:‘那就好,我以为你怕了呢。’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的心越来越紧张好像即将面对一场战争的到来。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离动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都在等,等待中躁动的心越来越紧张,四清的面色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四清起身出去了一趟,我还奇怪这个时候他干嘛去了?是不是被吓得快尿了,我这么随便这么一瞎想竟然把自己逗乐了,紧张的心缓解了好多,随后四清拎着一瓶二锅头进来了,我纳闷,这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 四清打开瓶盖说道:‘少喝点,壮壮胆’他买酒原来是这样,四清这都能想到,这人看来真的已经恢复理智了,于是我们又在等待中喝点了点酒,最后结完帐拿好工具我们离开了饭馆。 坐在出租车上我摇开车窗,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让我更加精神抖擞,看着夜空中没有一片云彩,月光星光散在大地上,看起来不是那么黑而且还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情,现在这种感觉真好,我平时都奔波忙碌于生活早已疏忽自然的倒影,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多多体会一下大自然带来的赠品是一件多么令人心旷神怡的享受。我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我一定要赶快把这些事都解决掉,以后天天都能像现在这样自在闲适。 在我油然而生对空旷的夜影流露出敬畏赞赏时四清叫司机停下了车,我们已经到地了。我们下车的这里是本县东部的一条高速公路的一段,已经出了县区了,正好又是半夜也没有什么人,也只有公路上过往的出租车和长途车。等司机把车开远了四清说道:‘我们还得继续往前再走一段路,我没让司机开到地方。’我理解四清的用心,这是避免司机知道我们所要到的真实地方,以防万一被人发现我们所要干的事。我和四清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到了一片小树林,最后四清又领着我在小树林里找了又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他埋的那个小偷的尸体处。 我点燃一支烟,掏出带来的手套拿起铁锹便朝四清说的位置挖了下去,四清也拿上工具和我一起挖。距离上次埋尸体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块地风吹雨淋这土壤已经变硬了,也真不知道当时四清是怎么挖的这么大的坑,而我近几天身体总感觉身体无力,大概好像就是从对门邻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跳楼的那天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体力明显开始下降了许多,现在挖了有十多分钟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心想以后回去还得多多锻炼才是。 四清比我大两岁,还没到三十岁也是正直青年有力的时候,他此时也是满头汗了,我们都拼命的挖,但仍不见所埋的尸体,我向四清问道:‘挖了这么久仍然没看到,是不是你记错了?’此时四清突然停止手中的动作,对我做出一个别出声的手势,我随着四清所看去的方向看去,我隐隐约约听见有细微的动作声,这种声音绝不是什么风吹草动树叶摩擦声! 那边一见我们这里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声音戛然而止,我和四清都做好应急突发事情的准备,许久那边仍然没有动静。 四清悄悄的对我说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那里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我也感觉确实有点不寻常的动静:‘我倒是没注意到说话声,但我听到了好像有人或者是动物的身体摩擦声。’四清点点头,没有说话,这大荒郊野岭的连个人家都没有怎会有人?而且更不可能被人跟踪的,我们下车后都保持职业xìng的警惕小心翼翼的到这,不可能被人发觉的,难道是……想到这我向四清看去,同时四清用和我同样的表情看着我,莫非我们碰到了惹不起的东西了? 远处稀疏的草地上突然‘唰唰’的一响,我心里一紧,握紧了手里的铁锹,我和四清向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然后那里‘吱吱’两声,接着又‘唰唰’声然后就没有动静了。此时我挺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了,原来是野老鼠半夜出来找食弄出的声音,吓我一跳。四清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叫道:‘吓死老子了,这种地方半夜哪有人,她妈的我一开始还以为碰到鬼了呢。’ 一场虚惊把我们吓得精神紧绷,我点了支烟来缓解下快速跳动的心脏,四清也点燃了一支烟在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吐着烟雾。我问道:‘你确定就是这里?没有记错么?’ 四清吐出一口烟道:‘没有记错,就是这里,我埋的很深,再挖一会就能看到了。’ 此时这个场景气氛搞得我们两个像个盗墓贼一样,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拼命挖一具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尸体。 第十二章 埋在树林的尸体 我问道:‘你确定就是这里?没有记错么?’四清吐出一口烟道:‘没有记错,就是这里,我埋的很深,再挖一会就能看到了。’ 此时这个场景气氛搞得我们两个像个盗墓贼一样,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拼命挖一具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尸体。 我踩灭烟头,拿起铁锹继续工作,四清也过来一起帮忙,于是我们两个又开始埋头苦干。我挖着挖着感觉铁锹碰到一种柔软而又韧xìng的东西不能继续向下深入,我心里一惊:‘挖到了!’ 我和四清扔下手里的铁锹,用手开始扒开表面的土,因为天已是黑夜尽管有月光但是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继续用铁锹怕把尸体给破坏。尸体埋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肯定会有些腐败异味。所以我带上了提前预备好的口罩,我们小心翼翼的一把一把用手把泥土捧出。终于把所有掩盖在表面的泥土清理干净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尸体! 把遮挡的泥土全部用手挖开只看见里面只有一两件破衣服而已,我正要问四清怎么回事但看到四清的表情也是一脸茫然,我知道他也解释不出这是怎么回事。我再次问道:‘你真确定你没记错?’四清面色凝重的说:‘不...不可能啊,不可能...’ 我刚才的兴奋劲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力气也随之流逝,然后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点了一支烟,快愁死我了,完全解释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四清也慢慢的坐在地上,看着精疲力尽的四清,我给他也扔了一支烟,在我给四清扔烟的同时在四清背后数十米外的一颗大树后露出一个人头!我保证我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一个人头,或者说是一个类似人头大小的东西,它看到我发现了它迅速的缩了回去继续躲藏在树后。 四清也察觉到了背后那棵树后有异样,猛地一回头但他速度慢了,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回过头看着我,我对他点点头,四清也微微冲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次绝对不是什么野鼠、野鸟发出的动静,而且树后那个东西酷似一个人头。而我们一直专注的挖尸体,却疏忽了周围的动静,真是太大意了。我握紧铁锹站了起来,四清不紧不慢的把烟点着也拎起铁锹站了起来,我对四清做了个手势,我们一左一右从两边向那个树慢慢靠近。 刚才由于我们拼力的挖坑已用尽了大半体力,不过幸好手里还有武器,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我们这里是两个人而且手里都有武器,如果对方是普通人的话他应该抵挡不住我们的。我和四清面对面横步的像树的位置靠近,我们中间距离大概十三四米,这样能包夹树后的人,让他没路可逃,而我们又是面对面横步走,彼此又可以看见对方的身后的情况,我们一步一步的横跨着向那颗树一点点的靠近,我们动静很小尽量不惊动树后的那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人,心里还有些没底,不过眼下也只好与它一分高低了。 眼看离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我再次把速度放慢调整呼吸尽量多恢复一点体力,以应付一会未知的战斗,我看向四清,此时他满头大汗嘴里还不停的烟,他的移动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显而他也很害怕这未知的敌人,我们再一次向对方看去,互相点点头,表示鼓励,眼看离树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了,四清突然对我伸手意思是让我停下,我很奇怪这时他怎么会叫我停住,难道树后的东西是我们无法对抗的么? 我很奇怪四清怎么突然示意我停下,我不解的像四清看去,四清这时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对着我的身后指了指,我回头顺着四清所指的方向看去,在百千米外有一片空旷地,在那停着一辆灰色夏利车,在晚上很不容易看到的,不过仔细看是能分辨出那里停了一辆车,由于这里是片树林车子是开不进来的,所以就停在那了。 照这么说来,既然有车,那这棵树后肯定就是车主了,也就是普通人了,既然是普通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刚还担心是什么僵尸鬼怪,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四清看我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加快了步伐一步步的再次向那颗树逼近。 我双手把铁锹横抓到胸前做出随时都可以出击的架势,一步步的朝树逼近,四清对我摆出倒数三、二、一的手势一起冲到树后给树后的人来个措手不及,四清刚数到二,一还没数便就冲了过去,我心想都这时候了你急着一秒干嘛,随后我也向树后冲去。 我冲到树后呈在眼前的景象是一男一女在那里蜷缩恐慌的蹲着,然而四清比我先到一步,这对受惊吓的男女便避开四清的位置朝我这边逃来,然而他们不知道我就在这边,他们看到我突然出来显然大吃一惊,接着从那男的手里扔出一块石头,我连忙用铁锹挡住头部‘咣’一声,石头打在了铁锹头上,即使这样,被石头冲击力撞到的铁锹头狠狠的撞到了我的额头,额头一阵刺痛,然而我现在顾不过来疼痛,眼前的这对男女趁我此时的空隙间从我身边溜过,我把铁锹对着那个男的小腿甩了出去,那个男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正要起身在逃,然而这时我已经扑了过去把他按在地上了。 这女的看我把这男的按在地上,不停的对着我的头部用她手里的肩包猛砸,然而她这样的攻击根本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的,我身下的这个男的还想试图反抗要站起来,我对着他的后颈一拳,用膝盖压在他的后背,这女的还是不停的在用包对我猛砸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一遍把她拽倒按在地上,男的趴在地上拔起一块石头还想反击,我正要制止他的动作时四清过来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被四清踩在脚下疼的嗷嗷大叫。 我把女的推给四清,把身下这男的两手jiāo叉扭到他后背用膝盖压住他的身体,此时他再也无法反抗,只能来回动弹两条腿。四清也把那女的两手别到身后,那个女的也被制服了只是在嘴里不停的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看着情况这对男女倒不是什么坏人,他们身边也没有什么工具和物品,只是他们在这里做事被我们碰巧遇到了,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四清也看出了他们没有对我们有什么恶意企图,就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女的根本不回答四清的话却一直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我和四清jiāo换了一个眼神,我从上衣兜拿出警察证件摆到地上的男的眼前:‘我们执行公务呢’此时男的一下子瘫软了不再反抗,我又对着四清手里的那个女的让她看一下,四清就把这女的手松开了,女的揉了揉手腕,回头看了看四清,然后跑过来说:‘我刚没看清照片。’我又把证件给她从新看了一次,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便不再说话了。 我也把地上的男的放开,此时那两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这种野外男女事情很常见,但对于我和四清这种普通的小基层来说根本没有闲力去管这些事,而且我们这次来还有我们要办的事,根本无暇顾及他们,所以放他们走也没有错。 这女的歉意的开口说:‘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一开始把你们当成坏人了。’ 四清没有说话摆摆手意思是没事,那男的对我们点头哈腰的说:‘谢谢你们了,那我们可以走了么?’四清又摆摆手,意思是赶紧走吧。可是就在这时在远处的高速公路上响起警车的警笛声,接着我们看到大大小小四五辆各种车警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四清惊奇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警车。’此时我也奇怪,怎么大半夜的这么多警车,看样子肯定是出什么事了。然而我们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些警车就是来找我和四清的。 那女的看我们一脸惊奇,解释说道:‘一开始把你们当成坏人了…所以…所以我们就报警了…’我和四清听后心里一惊同时看向这女的,这女的有些害怕再次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们也是警察,真对不起了。’真没想到这次来找这个小偷的尸体,不但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反而被眼前的这对男女给报警了,这不把我们害惨了么。 虽然我们并没有做坏事,但是我们又怎么去解释眼前的挖坑找尸体这事呢,全县的所有公安系统的人,基本都知道四清杀过人,我们来这里肯定会被怀疑是不干好事的。 此时气得四清脸都变得抽象了,我也气得咬牙切齿的,真是被这对男女给害惨了,我怕四清一时再被怒气冲昏头脑在对眼前这两人做出什么事,我赶紧叫他们离开,他们最后连连道谢然后一溜烟的跑向他们停车的位置。 事已至此只能坦然面对了,我拉着四清,趁警车还没有过来,我们赶紧跑到刚才所挖的坑那里在核实一下到底有没有小偷的尸体,我们一边继续挖一边继续和四清商量一会怎么编些谎话应付出警的领导。 第十三章 事态严重 他们最后连连道谢然后一溜烟的跑向他们停车的位置,事已至此只能坦然面对了,我拉着四清,趁警车还没有过来,我们赶紧跑到刚才所挖的坑那里在核实一下到底有没有小偷的尸体,我们一边继续挖一边继续和四清商量一会怎么编些谎话应付出警的领导。 最后坑里还是没有见到小偷的尸体,四清说这坑里的衣服是他杀死小偷时小偷所穿的那身衣服,现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我也根本听不进去了,接着我们又胡乱的把坑填上,这时警车已经到了,由于这里是片树林车是开不进来的,所以出勤的人都拿着手电步行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和四清向远处走去,离这个坑的位置远一点,希望能侥幸的蒙混过去。 远处的探照灯、手电光、以及车灯都照向我们的这个位置,此时我和四清一身泥土还提着铁锹和小包,跟个潜逃被抓的犯人一样狼狈不堪。执勤警员和T警们在远处就对我们大声喝道:‘举起手…不许动……’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的体会,而且还是不应该遭到这样的情况,但我们只能乖乖的把手里的东西扔下然后举起手。探照灯的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举起手,把外衣脱下扔在地上自转了一圈然后向他们走近,四清也是一样,因为我们还是自觉点好,如果让他们强来我们会更难受的。 他们又巡查了一遍现场,我们埋的那个坑还是被发现了,里面的那堆破衣服也被收了起来。我和四清被压在一个大面包车里,当然我们俩现在很可疑,是不能让我们这样安适的坐着的,我们两边都有警员紧紧的挨着我们,我在想一会回去要是审问我们一看四清没事了,那四清可能会受到上次的责任追究,就算抛开以前的事那此次这事四清也无法解释了。这样事情就更难办了,我的尽快想个对策才行。 我和四清的位置离得很远,他在车前部分我在车后部分,别说什么悄悄话了,就连对方的脸都被挡着看不见。看着车厢里沉沉闷闷的人,虽然不是什么熟人,因为是一个系统的大多都见过面,也算是同事,当然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还死皮懒脸的和人家去开玩笑。 我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找了个借口说突然很想抽支烟,这车里正好还没有什么领导都是普通的警员,所以也都同意了,而我刚才把外衣脱掉了,烟在衣服兜里,现在身上没装烟,我借口说:‘四清给我拿支烟抽。’四清从兜里正要掏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我主动起身过去接烟,借着四清从兜里掏烟的机会我把手伸向烟盒故意用食指点点了他的手背,然后假装脖子疼,又揉了揉脖子趁机对四清翻了两下白眼意思是“一会审讯时,你装疯”。 四清一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表情回答了我,这样我就安心了。然后,四清又给车上抽烟的警员都发了一支烟,车上也没有领导,而我们也不算是犯人,所以大伙都点着了烟开始抽着,这样一下子车里的气氛变得不是那么死气沉沉了,这让我心里舒服多了。 我们被送到公安局立马开审,在这时我和四清已经被分开了。县局把我的住址联系电话登记完,又查了一遍我的档案,问我什么我都按照之前和四清商量好的那样来应对。 他们问我为什么要去那里,我解释道我昨晚出去吃饭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四清了,都也知道四清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我看到他在马路中间就那么站着,此时四清又失去意志在马路上不停的拦车碰到过路的人就对着他们大叫,这情况被我看到了我就去阻止他,他在路中央就那么傻站着我担心过往车会撞到他,他看到我来了,他就越过马路撒腿就跑,一开始我看他走了也就没想管,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还是把他送回家好。审问我的警员听到这了点点头意思让我继续说。 我追着追着就追丢了,我在原地四处张望怎么也看不见四清,最后看见他从一个街面店铺出来,脸上挂着一个口罩手里还拎着两个包然后截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我也就截了一辆车就跟上了,我一直跟到东山就是你们来找我们的那个地方,接下来我就看到四清在挖坑,然而被我发现后他有些紧张,最后他也不顾我在身边继续忙着挖坑嘴里不停的念叨‘衣服衣服在里面’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看他挖着挺费力的我就帮他挖了也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结果坑里就发现有两件破衣服,然后就到你们来了。 我自认我这谎话编的还算圆满,审警看样子听得也当真了,也没有继续再问我什么,就在这时旁边的审讯室传出了四清疯狂的大叫声,我心想四清演得不错啊,我们混过关了。 接着隔壁噼里啪啦的一团乱想,然后传出一声:‘快来人啊,四清发疯了。’我这屋的主审警留下,其他两位工安跑去隔壁四清那间的审讯室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接着隔壁又传出噪乱声,主审警jiāo代我让我等通知,明天再问一下报警的人看看是不是这样的事在核对一下情况,最后告诉我可以让我回家了,然后他也转身跑到隔壁。 我到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件事算是就这么了结了,就算明天那对报警的男女来了他们说的话也能与我所编的都能吻合,再说了他们也知道我和四清也是警察,而我们当时也并没有为难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究竟有什么意图去那里也不会污蔑我们的,总之今晚这事已让我安心了。随后也没什么事了,我也去看看隔壁四清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什么情况。 我一到隔壁审问四清的那屋看见四清被四个警员强行按在墙上,嘴里还死死的咬着一名警员的皮鞋,两手都被铐上手铐锁在暖气管上了,但四清还是不停的挣扎,都快要把暖气管从墙上拽下来了,我心想四清这装的有点太逼真了吧?我仔细的又观察一遍四清的神情举止,才发现,这个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四清这时候是真的疯了。 我看四清此时满头大汗、面色苍白,连眼神都呆滞的不像正常人,眼球里布满了恐惧与愤怒的血丝。而且身体还在不停的想挣扎开锁在墙上的手铐子。一时没有办法让四清停下来,旁边的**费力的按着四清的身体,这时一名公安干警直接抽出小电棒把四清击昏。 四清被电懵了,终于瘫倒在地停止了发狂。看着昏坐在地上的四清,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滋味,总之很不舒服,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可能有许多的梦想和追求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是命运在戏耍我们,也许就是命中注定,我们拼尽了全力想改变现在的现状,可到最后才发现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也许因此还会失去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那充满美好幢景与拼搏奋斗的心。 今天这事因为我和四清让这里的这么多人跟着一起熬夜受累,但这也并不能怪我们,我们也不是有意要来打扰他们的,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定生活才这样做的。当然也不能怪那对年轻小男女,碰上那种情况他们受惊害怕也难免会报警。 此时其中一名公□安因此抱怨的叫道:‘这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一个疯子半夜也还跑出来,害得我们一起跟着你受罪。’说完狠狠一脚踢向地上昏倒的四清。 我以前也遇到过类似情况,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谁也不愿意大半夜都已经休息了然后被电话叫起出来出警。他踢四清一脚出出气我想也就罢了,谁想到他嘴里越骂越自己还越来越生气,一脚一脚踢的越踢越上瘾了,此时好比把四清当做一个沙袋一样在地上踢打,而我看旁边其他工安没有丝毫制止的样子,而这次四清和我为了一个目的一起去的,也是一起被抓进来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我实在是不能容忍了。 看着眼前的这幕我实在是不能容忍了,我过去一把推开踢打四清的那名公安干警:‘他都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了,现在连知觉都没有了你居然还下这么重的手,亏他还是你的同行同事。’在这个场所里我没有一点发言权,而我们的派出所正归县局所管辖,我不能把话说的太绝,但我刚才的话明显也很有份量的对那名公安做出反击。 此时我也很给那名工安面子了,而他仍然很不服气的说道:‘你还知道你们是干啥的?你明明知道事情的轻重那你还半夜领着一个疯子乱跑?’说着说着对四清的身体呸了一口:‘就这样也能进四所,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也不知道这名公安脾气就是天生这么暴躁,还是他那天有其他的烦心事让他那么气愤,之后又狠狠的一脚踢在昏坐在地上的四清。 第十四章 在县局被打 此时我也很给那名工安面子了,而他仍然很不服气的说道:‘你还知道你们是干啥的?你明明知道事情的轻重那你还半夜领着一个疯子乱跑?’说着说着对四清的身体呸了一口:‘就这样也能进四所,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也不知道这名公□安脾气就是天生这么暴躁,还是他那天有其他的烦心事让他那么气愤,之后又狠狠的一脚踢在昏坐在地上的四清。 他虽然骂的是四清,但那句话明显的就是连我一起骂,如果我现在也是昏在地上他肯定也会打我的,不管是打我也好打四清也好,他现在正对一个自己的昏迷不醒的同行同事大打出手,再说了四清是和我一起来的,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我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告诉你,我们都是警校毕业分配并通过考试所参加的工作,就你这素质,你是怎么进的局里的?你平时欺负一些小偷惯犯也就罢了,你现在还想把我们也当他们欺负?’ 我此时情绪有点激动显而没有注意到他要出手,他双手握住我揪住他的领子的手,一把把我推的在地上翻了一个大跟头,然后看在坐在地上的我:‘我告诉你,老子XX公安大学毕业的,你们这些警校出来的跟我牛比什么?’ 周围的人看到这里都连忙过来拉架,我坐在地上揉了揉刚磕在地上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看着这个小公□安岁数也不大,再看他的肩章也能看出他在县局里不是什么很高的地位,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我要揍这小子一顿。 我起身站起来:‘别和我老子老子的,你不就也是个一杠二么,(肩章上的一杠二)你和我装什么。’说着我又揪住他的领子,我只能先挑逗他让他先动手,这样我则有足够的理由还手狠狠的揍他,可是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往往事实都是不如你所愿,我都忘了这里是县局,这里的公安都是县局的公安干警。 他被我狠狠的揪住领子怎么也挣脱不开大骂道:‘小崽子,想打架是不?’说着就脱掉警服扔在地上也揪住我的领子开始猛推,我最近身体软弱无力再加上刚才挖坑用掉了我大半的体力,他很轻松的几下就把我放倒在地上了,而我紧紧抓住他的领子他也跟着我一起倒在地上压在我身上,而他试着想起身,我则没有一丝想松手的迹象,他又硬生生的抓着我的领子把我从地上拖起来。 周围的人都来拉架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来帮那名工安拉偏心架。我就这样被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手臂都被他们的人捆抱住,根本无法还手,只见他丝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肚子上,最后我实在是站不住了,尽管我是被人扶着但我还是躺在地上了,我躺下了我还想继续挣扎的站起来但我刚站起来他从我后背揪住我的T恤衫往出一拉把我的头蒙住了,然后我再次被踹倒,接着我的胸口和头部不停的被他踢打,我很想站起来但周围有人按着我,我根本无法起身,我此时只能身体一蜷双手捂着头部来抵挡一些攻击,然后我感觉浑身上下受到不止一个人脚在猛烈对我踢打。 那人对我踢打了一会差不多已经出气了其余的人这时开始真正的拉架了,缓缓才把我们拉开,有的把我扶在椅子上问我有没有事让我休息休息,有的还指责那人怎么出手打人,我心想刚才要不是你们谁揍谁也不一定呢。那晚是我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被这么暴打,尽管我心里还很不服气,但我也只好认了,我不能再继续和他纠缠了,如果在继续下去,我不但还要被痛打一次,而且他们会说我在县局闹事,严重点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工作,不管怎样我现在是在县局里我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四清默默无闻的坐在地上看着我们,刚才一直在和那人厮打,也没注意四清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此时不但是精疲力尽而且浑身疼痛,我一拐一瘸的走到四清身边蹲下:‘你没事吧?’我现在可真不希望四清真疯了,还有许多事要我们调查,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又疯了,那我一个人很难面对以后要发生的事。四清也是疲惫不堪的瘫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看着我笑了笑:‘你没事就行。’ 看样子刚才的情况四清都看见了,我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就窝了一口火我回强忍着内心的气愤与委屈答道:‘没事。’审警看见四清醒了也过去看看四清的情况是否恢复理智。该审问的他们也问了,这件事就等明天报警的人来对峙案情就行了,随后他们便把我们打发走了,毕竟这么晚了他们也不想浪费不必要时间他们也想早点回家,而且把一个随时会发狂的人留在这里他们也不想搭这桩闲事,所以就把四清推给我,让我们早早回家。 出了县局,其他的公安干警也都离开单位准备回家,看着我和四清跌跌拐拐的有的**意思是让我们上车送我们一段路,我直接拒绝了,我们要打车走。不是我记仇因为我想现在还是别回家了找个旅店住上一晚,再说我现在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去哪里。 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在是超出我的想象,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社会复杂多变,不能随意吐露心声,而且就连公□安的这帮人都不能让我放心。之后我向四清说明我的意思我去找个旅店住一晚,说实话这么晚了我有点不敢回家,我不知道在家里还会发生什么事,四清也表示不回家了,和我一同找个旅店住一晚,就这样我们找了一家四十一晚的旅店住了下来。 我吃得差不多了,看四清狼吞虎咽的还在吃,显然是饿了,晚上那顿饭他也没吃好,我也没吃好,毕竟当时没心心情也没有胃口。看着四清此时像常人一样吃的正香,我心想刚才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呢?尽管我心里很有疑问但我不敢问,我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他使他再次疯狂那我可收拾不了局面的,我试探xìng的问道:‘四清刚才我们在县局的事你还记得不?’四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突然变的紧张严肃看着我慢慢的说道:‘四清!?他刚去县局了!?’ 我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难道四清现在还没有恢复理智依然是疯癫状态? 我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还记得刚才我们去东山的树林了么?’ 四清说:‘记得啊,刚才我们去找我的衣服啊,怎么你这么一会就忘了?’ 我满脑子问号,我们去找小偷的尸体怎么变成找你的衣服了?怎么突然变成你的衣服了? 我继续问道:‘对,我们找你的衣服,然后呢?’ 四清回答说:‘我们就挖坑找我的衣服。’我看基本对上了一半,我继续问‘然后呢’四清一脸纳闷的表情看着我:‘怎么你都忘了?’ 我说刚有点害怕忘了发生什么事了,四清叹了一口气:‘刚才也把我吓够呛,谁知道那坑里是埋着你的尸体。’ 我听得后心一凉,四清怎么会这么说,怎么成了我的尸体了,曾经我也把那个小偷的遗照看成是我,不过那晚紧张过度,有可能是我眼花。但是这次怎么把我和那个小偷联系到一起呢?看来他真的又失去理智了?我现在有点害怕我面前的四清,毕竟他现在精神崩溃失去理智,而且曾经在他丧失理智的时候还杀过人,现在想想面对这样一个人我心里也害怕着急一会他丧失理智会不会对我也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我继续问:‘那你还记得后来怎样了?’四清说:‘后来他就报警了,然后局里的人来检查尸体,却说没有尸体,你的尸体明明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我挖出来了,我真奇怪一具那么大的尸体他们就是不管都骗我说没有尸体,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不管的,然后把我们都送到局里,把我也打了,把你也打了。’ 我听后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四清疯了,我叹了一口气,四清现在不仅是精神错乱连记忆都混乱了,有可能精神都不正常了。我一脸愁苦,也许从我见四清的那时候他还是疯癫的,只不过没有发狂而已,而我们所商量探讨的事四清也给当成他之前遇到的事来办了,总之一切都白忙活了,和原来一模一样,只不过今晚陪着他玩了一圈罢了。 四清还在那不停的和我讲他遭遇的事,我则早就没有心情听他讲下去了,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摸不到一点头绪,四清在不停的讲还一边问我‘你怎么认为?...你说是不是...’我也只是嗯嗯的回答他,我根本就没听,我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了四清现在连自己都记不起了,所有的事都记忆时间混乱了,我根本没必要去当回事听,我听了反而会误导我,就像晚上找尸体那事时,想想都可笑。最后四清点了一支烟一脸正经的说:‘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死!’ 第十五章 算命先生 四清还在那不停的和我讲他遭遇的事,我则早就没有心情听他讲下去了,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摸不到一点头绪,四清在不停的讲还一边问我‘你怎么认为?...你说是不是...’我也只是嗯嗯的回答他,我根本就没听,我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了四清现在连自己都记不起了,所有的事都记忆时间混乱了,我根本没必要去当回事听,我听了反而会误导我,就像晚上找尸体那事时,想想都可笑。最后四清点了一支烟一脸正经的说:‘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死!’ 这时我又回过神,刚才四清也提到过‘他’,这个‘他’到底是谁? 再仔细想一下,四清已经是失去理智记忆混乱甚至连人物都弄混了,不过在他映像中确实是出现过这样的事,如果仔细问问加上合理的推测应该能找到线索,毕竟昨天白天四清已经在家说过这个小偷也多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想到这一下子好像摸到点头绪,心里又从新燃烧起查明此事的斗志。 我问四清:‘你刚说的这个‘他’是谁?’ 四清眼睛眯成一道缝:‘当然是那个小偷’ ‘那你又怎么确定他没死?’ ‘因为,是他刚才报的警’ 四清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实在让我无奈,但看样子他好像还明白一些事。我趁着四清这股积极劲头我要问出所有想知道的事情,最后在整理一下,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先一步步的套他的话‘你说的那个小偷我好像见过,他长什么样来着?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四清又给我形容小偷的样子,最后我得出的结论就是四清口中所说的小偷就是我对门的邻居、那个遗照上的人、也就是那个被他杀死的小偷,这点没错。 而我也曾见过这个人,一次在我把火盆踢到他家门上他出来的一次,一次是我半夜出去买烟碰见他烧纸,然后就是那晚在我家门口烧了一堆纸钱。四清也说见过他,这已经对上号了,我继续问你有没有遇到过半夜有人敲门,门外却没人这种事?四清点点头表示有过。 我问道是经常有么?大概你遇到了多少次?四清说就一次。这情况和我遇到的一样!只不过我遇到的比他次数多而已,这也对上号了。我又问有没有人在你家门口烧纸,四清说这个没遇到,我又问了许多我所遇到的离奇诡异的事,但有一半都和四清所遇到的对上了号,不管四清说的是真的假的,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得到这些消息我当时很高兴,虽然依然是没有什么大进展,但已经有点头绪了。可我当时却疏忽了最关键的一条,忘记问有没有在睡梦中感觉家里是否进来过一个人。以至于本能尽早解决的事却推后了好久,还害得我又吃了不少的苦头。 现在的四清有两个状态,一个就是像现在这样,事情都记得清楚,但有些事是半混乱,并且不知道自己是谁,但说话jiāo流是看不出,是和常人一样。第二个就是完全失去理智,发疯、发狂就是在局里所看到的那样。 尽管现在四清是处于第一个状态对我没有什么危害xìng,但我依然不敢对他松心,说不准一会睡着了什么时候发作在把我也杀了。所以我让他先休息,我则又开了一间屋子单睡。 一个无月夜,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午夜的凉风吹的我浑身哆嗦,白天熙熙嚷嚷车水马龙的城市在这个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了,时不时有些过往车辆呼啸划风鸣笛驰行,街道上的路灯稀稀少少散发出昏暗的光,我大步的往家里赶,困意已席卷全身,赶紧得回家睡觉,在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辆轿车快速向我开来,好像目标就是我一样,车距离我越来越近,而且毫无减速的意思,车灯shè出的强光刺得我眼睛睁不开。大晚上路这么宽怎么非得往我这边挤? 心想还是算了,我躲它吧,我可没有多余的命让汽车撞一下。可是我往路边躲,这辆车也向我躲的位置冲来,车子已经开到我的身前了,我已没有时间在躲避了,难道他要故意撞我? ‘啊’我坐在床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看周围,漆黑一片,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原来是噩梦。 吓得我后背一身汗,轻轻抚摸几下胸口,就继续躺床上了然后又是……天黑黑的,昏暗的路灯光,车轮强烈摩擦着板油路及轰轰噪噪的汽车马达声刺得双耳发麻,对面强烈的光照的我双眼睁不开,眯着眼一看,这不是刚才的那辆轿车么?满脑子还在疑问,这是怎么回事?但眼前的这辆车马上就要撞向我了,求生的yù望不让我此时在做其他的思考,我猛身向左边两大步跳去,脚刚落地,就在我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一身白衣,披发过肩,双眼及嘴角都流露一丝血迹,面部的皮肤略有腐烂女人。 在我心里又泛起一串的问号,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难看?她看了我后哈哈的大笑,露出了一嘴夹带血液的尖牙,我心想难道我遇到鬼了?没等我思考,刚刚落地的身体还重心未稳,她双手狠狠的对我一推,她这一推狠狠的击中我的身体,推得我胸口剧痛而且她力气极大把我整个人都推飞了出去,而她正是要把我推向我刚才躲闪那辆向我撞来的那辆车前的位置。我侧眼一看,那辆车已经准准的向我开来将要与我的身体接触,此时我的身体还在半空,根本无法移动身体,我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这辆车的雨刮器以及车里没有驾驶员,因为它即将就要撞上我…… 再次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坐在床上,做噩梦都接着未完的噩梦继续连续着。我之前是一个作休时间很正常的人,但是从最近几天开始我每天老是失眠,也不知在想什么,睡到后半夜老是被梦惊醒,然后就会沿着梦的思路联想,要不然就难以入睡,要不就是反复的做噩梦。一觉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才醒来,而我起来时四清已经走了。 听旅店的人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天还没亮就已经走了。我马上给四清打电话想问问怎么突然就走了,可是电话已经通了却没人接,之后连续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这让我有点搞不明白四清在耍什么花招。我在旅店洗漱完就把房退了然后打算回家看看家里的情况。我到家后,家门口还是撒了一堆纸灰,这种情况我习惯了,我没继续理会便开门进了屋。 一进家yīn沉沉的就感觉有一股凉风袭遍全身,尽管是白天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像这房子好久都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我正准备下楼去买点菜做饭时突然有人敲门,要是晚上我肯定会被吓一跳的,但现在是白天,我知道白天是不会出现那种邪乎事的,我开门后,但并没发现门外有人,而且也没听到有人敲完门赶紧离开的脚步声,这一下弄的我又是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现在怎么白天也开始有敲门声了,我现在宁可相信我有精神病我也不愿意去接受这个门外无人的敲门声这个事实。忧愁的我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根本就没有应对的办法,眼下我只有躲避,我决定出去多几天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避过去,我收拾了一遍东西把家门都锁好就找了一家小旅店安顿了下来。 下午接到县局的电话,与报警的那对情侣核实了一遍昨晚的事,可是四清没来,县局的人打电话他也不接也没联系到他,现在他精神失常在不在也无所谓,只要我一个人在就可以了,一切进行的都顺利,我和四清这事也就这么草草了结了,从县局出来后也没有地方可去,回家是不能了,我刚从家里办出来,单位那边我又请假了,我暂时也没事做而且这些天的事让我心里有些憔悴,就在大街溜溜达达散散心,一直走到一个佛具工艺品市场。 我步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边店面的略质音箱放着噪耳的蒙藏歌曲与佛经歌曲,虽然听起来乱杂吵闹,但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看着街摊小贩与来往的买客喋喋不休的砍价,时不时还因为是假货或是质量问题吵得面红耳赤这些看得我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不是我拿他们看笑话、当热闹看,而是这种感觉又让我又找回了现实的感觉,跟以往平常的生活没有任何区别。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在墙角处的老头坐着小板凳,身边还放着一堆瓶罐和纸布,身边还围着三两个人在听他指手画脚津津乐道。 我一看便知道那是个算命的,说好听的是算命先生,说难听了就是个江湖骗子,在我们这地方这种人虽然不常见,但也有几个,我也没趣也就走过去跟着一起听听看再说些什么,反正听听也不要钱。 这算命先生与这些算命的人滔滔不绝讲的内容别有一番滋味,在我听来虽然有些地方有些矛盾,但是总体来说感觉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最后那几个算命完事的人走了,老头看我在一旁听的听入迷就问道我:‘小伙子要不要来一卦?’ 第十六章 家里的纸钱灰 (上) 我从小就不相信这些,我认为人命都是自己掌握的,一看自己的运气与二看自身的能力,我不信这些算卦的真能给我算出个什么一二三来,我也不信我这几天遇到的这些事,但是我也解释不出个因为所以。索xìng就让他帮我算一卦,不管算的准不准,先听听再说。 我问道:‘大爷,您这算的准吗?’他很镇定自如的样子说:‘八九不离十。’ 我知道他肯定是吹呢,为了就是让我算这一卦好挣我钱,我说那你帮我算算吧,他让我先抽签,我知道抽签是另外要钱的,反正野花不了多少钱,就跟他玩玩呗。于是给我拿了一个小木桶来来回回在手里摇来摇去,让我抽竹签。 我按着他说的去做就随手抽了一个签子,我是不懂这些,解释权全部归他所有,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当真。他拿着竹签左看看右看看不说话,给人一副好神秘的感觉。 他拿着我所抽中的竹签也没给我做任何解释只是点点头,然后提出要给我看手相,看了一会手相,又给我看面相,捏着我的脸翻着我的眼皮。好像很顺手很专业的样子。 我心想他先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让我对你升起一股信赖琢磨不透的样子,然后再说点什么我:‘大富大贵,逢凶化吉,飞黄腾达,分疆裂土……王侯将相有没有种。’之类的好话让我高兴高兴,然后就算钱挣到手了。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算命老头开口了,可是他的话却在我意料之外:‘小伙子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困扰呢。’ 我心一惊莫非他还真能算出?他不会是唬我吧?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我故意唱反调装作一副洋溢的“你猜错了”的表情:‘大爷,你开什么玩笑,我最近几年一直都大顺啊,我生意收入特别好,没有什么忧愁的事。’ 算命老头听后有些不高兴:‘你这孩子,是你算命你却不说实话,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都糊弄自己,都这样了,还有谁能帮你。’ 我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喜悦,看来他还能说的沾点边,也不管他是懵的还是猜的那就听听他怎么说吧。反正到最后一切还是有我自己决定。 接下来我就大致给他讲了一遍我所遇到的事,他听后唏嘘不已。我问道这事该怎么解决是不是真遇到了脏东西了。算命先生一本正经的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什么运气,家里的家居摆设,房子的位置,床的位置等等,我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听他给我的推理,不过听起来感觉挺像那么一回事,但我也不敢就这么随意当真,当我问他如何解决,他却说他也没有办法,他就是个算命看相的,那种事已经超出了他自身的能力范围外。 这让我甚是扫兴,最后他又告诉我他师父就是干那一行的可以介绍给我,帮我处理掉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我直接拒绝了,本来算命我就不信这些,花点小钱听个过程就拉倒了,他这样把事说大,然后再给我找个大神出来说是能帮我解决事,本来一个小小的算命然后引着我找他们合伙的大神出面解决,这样要被坑不少钱的,我看听得也差不多了,心想就到这里得了,再听下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了,本来脑子就够乱了,再听下去估计都被洗脑了。 我付了算命钱又到了别的地摊去转了两圈,在一个小地摊看到有卖什么古钱、玛瑙石玉佩、什么纪念币、毛主席印章的地方我停了下来,我看到有卖狼牙我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买一个,我很喜欢这个东西,在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时我一个同事上调升职去了其他单位,临走时他送过我一颗狼牙,后来那颗狼牙被我给弄丢圈了,而经常听人说狼牙也能辟邪,现在碰到了我就想买一个。开始和这小贩讨价,因为这价钱实在是太贵,而且贵的离谱,看我嫌贵这小贩找了一颗狗牙骗我说买个小的也行,小的便宜,我当时都想骂他,他们经常这样糊弄不识货的外地人,现在也把我当成外地人糊弄,最后一番讨价还价后我买了一颗狼牙,又买了一根黑绳子穿起了狼牙做成的项链回了旅店。 这两天我一直没回家,就这样在旅店住在外面小饭馆吃饭,没事的时候上街溜达一圈,一直也没遇到什么邪乎事。等到假满该去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单位给我打来电话了,说是四清莫名失踪了。 四清是与我最后分离的,那天我醒来四清就已经走了,而那天县局叫我们去**队四清也没去,我给四清打电话也是不通,县局的人打也是不通,此后我也一直没有在和四清联系。他究竟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在电话里被批评了一顿那天我和四清半夜去挖尸体的那事,叫我明天赶紧来单位一趟。 第二天我忐忑的来到单位,没想到昨晚单位打来的电话只是个让我接受心理准备的一个小预示,现在我被领导劈头盖脸的大骂,那吐沫星子像狂风暴雨一般打在我的脸颊身体上,而且毫无有停止的迹象。原因就是我一个正常人怎么领着一个有精神病的人半夜到处乱走,现在这个人已经失踪了,责任全部落在我身上了,我有口也难辨,尽管四清失踪和我没有关系,但他失踪前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心想四清啊四清你可把我害苦了。 虽说四清现在成了一个疯子,但也是一条人命,四清在疯了之后也有过经常失踪的时候,但是这几天不一样了,因为这次市里很多领导包括我们的市局领导要下来大规模检查就怕突然蹦出来一个癫疯的四清来搅乱局面。 四清在疯了以后经常没事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就像那晚我俩去找那个小偷的尸体的时候一样,让不知情的人看到就会报警,这种情况已经好几次了,比那次事还要严重的时候也多了。现在县里都已经把那些经常上访的群众还有一些街头乞丐都暂时的打点住了,本想也把四清关起来,可这个时候四清失踪了,就怕领导来检查的时候四清在一出现给闹出笑话来,再说了四清身为警察还杀过人,这事县局都盖了下来,如果被上级调查出来这县局的脸往哪放呢。 领导都说我最近也有些精神不正常,说我也是最近怪怪的,每天心神不正慌慌张张跟魂丢了似的,说我也快和四所的四清差不多了,我还在无力的挣脱解释,但一切都无效,最后所里的领导和县局商议也要把我关起来,我听后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为什么要关我?我知道把我关起来就代表把我和大街上的那些傻子、精神有问题的人们一样看待了,怕我们影响市容出来捣乱。 而我遇到的那些超乎常理、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我也许说了他们会不信,但那些事确实发生在我身上,我最后试图挣扎把我遇到的这些事全部告诉了他们,来证明我精神没有问题,来为我自己澄清。根本不是我每天精神不振,是有那种东西缠着我的造成的。 所长和指导员听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摆出一副“他是不是也疯了?”的表情。 我真不能想象他们怎么会把我也当成四清一样,他们太不明白事理了,最后所长叫我先回家带着,让我等最后的结果消息。我还在向他们无力的解释,他们便把我打发回家了。 我心慵意懒的走在车水马龙嬉闹的大街上,此时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低谷,我神情倦意的没有一点精神劲,好像一具行尸走ròu一样。肚子里有一堆的委屈和愤恨,但一切出现的事实摆在眼前我却根本无法抵抗。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先回家看一下吧,然后再回旅店睡个大觉反正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静等所里的消息了。 我走到家门口,家门口没有纸钱的纸灰,当然我现在也不能为今天没有烧纸而高兴,我已经无暇去理会这些了,我把我遇到的事都说出去了,而没有人相信,反而把我当成了疯子,我现在对这些已经麻木了,我拿出钥匙缓缓打开房门。 当我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我顿时愣住了,客厅地上有一堆燃烧的冥币灰,现在已经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灰烬! 这一幕再次冲击了我的视觉精神,这是怎么回事?我临走时还好好的,而且门锁的是三保险,这怎么出现的这堆纸灰的,我又检查了一下屋里的窗户和其他家具物品,一切都没有任何触动的迹象和我临走时一模一样,我此时想到了那天对门遗照上的那个小偷在我家门口烧纸的那一幕,我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我赶紧把门再次锁上三保险,发疯了一样跑了出去。 第十七章 家里的纸钱灰 (下) 这一幕再次冲击了我的视觉精神,这是怎么回事?我临走时还好好的,而且门锁的是三保险,这怎么出现的这堆纸灰的,我又检查了一下屋里的窗户和其他家具物品,一切都没有任何触动的迹象和我临走时一模一样,我此时想到了那天对门遗照上的那个小偷在我家门口烧纸的那一幕,我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我赶紧把门再次锁上三保险,发疯了一样跑了出去。 我拿起电话我就给所里的人打电话把我回家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我特意把所长和教导员一起叫来,让他们看看我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这一切别说你们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这回你们看到了应该相信了吧,我此时的内心激动不已,就像我立了大功了一样,电话里我催促让他们快点,我要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让他们相信我说的是真实的。 终于所里的那辆面包和破桑塔纳开进我们小区,我在远处就像他们招手。车停到我家楼下,我给他们叙述我回家遇到的情况,他们听后有点不可思议像听天书一样莫名其妙的听着我滔滔不绝,我看他们的目瞪的表情,可能是我由于太过激动导致语言表达不流畅,我现在和他们说他们肯定不信,招呼一声赶紧跟我一起上我家看看你们就知道了,说着我便一股劲的跑上了楼。 所长同事们跟着我一起上了楼,但他们速度明显要慢很多,我没有等他们我着急的先跑了上去,在楼梯上我就提前掏出了钥匙,生怕一会开门的时候耽误了时间,到了家门口我手哆哆嗦嗦怎么也不能把要是chā进锁孔里,这给我急的,我尽力保持冷静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还是不听使唤的颤抖,最后还是后来的同事来帮我把门打开的。 同事已经把锁打开了,可我嫌他的动作太笨拙我又抢过来钥匙拽着门把手把门拉开。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一股脑全涌了进去,可是进了屋地上的那堆纸钱灰居然消失了。 我此时精神快崩溃了,我急忙的在屋里其他位置寻找,是不是我记错位置了,但一想不可能啊,我刚才回家就在地上摆着一大堆我怎么能看错呢,同事看我慌慌张张,也模仿着我小心翼翼的去别的屋搜寻了起来。别说是客厅了我住的这个90平米的空间也没看到任何一点纸灰残迹。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地上的纸灰怎么突然消失了,但我回来时明明就有啊,同事们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着我,我反复的解释,但她们根本就听不进去,我看着他们的表情我真是快疯掉了,我指着对门邻居的门说道:‘就是他干的,那小子跑进我家烧的纸,然后看我给你们打电话他又把纸灰收拾干净了,绝对是他。’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太离谱,我实在是没话说了,我根本无法解释,同事们皱着眉头看着我,都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真的,这是真的,你们现在也看见了吧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就是这么离谱,现在这纸灰她娘的又突然消失了!’ 所长点了一支烟,看了看我,又看看其他同事说道:‘你们谁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他说的纸灰了。’所有人都摇头。此时我的心情难以形容,我现在也没看见地上有纸灰,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那堆纸灰在我们进来时就已经消失了,我真的无法再去辩解了。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可能最近压力太大,放松点以后会好的。’ 我此时就像个被揭穿面目的骗子一样无话可说。这些事都是对门那个遗照上的小偷造成的,都是他,现在别人都把我当成精神病人一样看待了,想到这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我猛地跑向对门邻居家,不停的拍打着他家的保险门。 家里的同事看到我突然这样也都追了过来,我不停的踢踹这他家门,同事看我这样暴躁我拉住了我,我不服气的挣脱开继续踹打着他家门并且嘴里还大骂道:‘娘的你害苦我了,你给我快滚出来。’ 看我这样暴躁同事们把我强行按住,拖回了我家,所长和同事们又给我做了好多心理工作,最后又jiāo代几句安心话,看我已经恢复平静让我在家先好好的休息,之后一起都离开了我家。 我此时很无助,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的是不能体会到的。 我傻傻的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着一根不停的抽着,突然感觉门外有动静,好像还有说话声,我精神一蹦,坐在沙发上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只听见门外有细微不易察觉的声音说道:‘你刚找我有什么事呢?’ 听到门外的声音,我顿时感觉嗓子很干,惊愕的不知所措,我心想不会是那个遗像上的小偷因为我刚才踹门来找我了吧?我刚才由于同事们都在再加上刚才愤怒烧心才气急踹门的,要是平时借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踹你家门的。门外的说话声还在继续,但声音小的根本听不清我悄悄的走到门前从猫眼向外看去,在猫眼的范围内是看不到人的,也只能勉强听到些细微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个门缝,看到在上层楼梯拐口处有人在打电话,我仔细看了一会,那人确实在在对着电话说话,虚惊一场,弄得我疑神疑鬼的。在家就是这样老就多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我家,可是家里却不能给我一点的安全感,反而更容易让我担心受怕,想了想我还是回旅店吧。我把家里的门窗都锁好后我又回到了旅店。 由于在旅店我也是没事做,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路过街上的小书摊卖了两本杂志回去没事干的时候翻着看看。我现在很迷茫,没有任何目标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未知事情。我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全看命运的安排了。 这天傍晚我吃过晚饭溜溜达达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繁华清闲的街头小巷心里特别顺畅,居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我家小区的附近,心想既然来了那就顺便过去看看家里的情况。 可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发现居然有人在跟踪我,我故意绕了几个弯,试探下他是不是也是巧合回家的路人,可我绕了好几个弯他都一直在身后跟着,这已经确定我被人跟踪了。但我心里仍然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有人要跟踪我?他有什么意图?保持着警惕的注意着后这个陌生人,不知道他是否存有恶意,尽管现在还没有表露出来但我在心里已经做好应付突发的准备。 突然背后那人脚步声变快,变为小跑,然后百米的速度奔来,心里一惊,难道这人想要动手?听到叫喊声我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我一回身,那人没有理我从我身边绕过迅速的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啊啊的喊,然后他的身影渐渐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手心都出一把汗,心想这人不是有病吧?但一转念又感觉这个情景好像在哪见过。对了,我曾经就做过一次这样的梦,除了时间不同外,情景和出现的规律真的是一模一样,莫非说我的梦有预测未来事的效果?只可惜我没有看清那个陌生人的摸样,可是如果我的梦真的能遇到未来事情发展那这样是对我好还是坏呢?暂时还不太明白,所以心里还是不要去多想,以免给自己心里加重压力,或许这也只是个巧合罢了。 突然蹦出这么一个人弄得我心神不定,显而我的确被他吓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胆子也变小了,再加上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返身回旅店吧,回家也不一定能够安静,也许还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我回到了旅店早早的就睡了,就这样我这几天一直无所事事,每天在旅店住,吃饭的时候出去吃饭,剩下的时间就是去一些市场广场公园的地方散散步,最后还是回到旅店,单位那边也不用我了,我就好像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一个二流子一样,一天又一天的身上的钱也越来越少了,市领导与市局领导要来检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在这个时候所长给我打电话叫我来躺单位,说是关于我的安排也有了着落。 所长叫我来告诉我市局领导们两三天就来了,在这期间给我介绍一份别的工作先干着,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要比把我送到什么精神病院关到监狱强多了。不过我心里很不好受,所长的这意思就是怕我这几天也跟着出来捣乱,这完全是把我当成精神病人了。看我情绪很低落所长安慰我说没事,等检查过后你再回来,这并不是要撵你走,你的档案依然存在单位,你的证件你自己还可以继续随身携带。听了这些话,我心里勉强好受些我问道那你们这几天给我找了份什么工作,所长说:‘二两村,养路队。’我心里很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名其妙,把我调到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第十八章 养路队里的工人 虽然所长没有把我关起来,但是至少要比把我送到什么精神病院关到监狱强多了。不过我心里很不好受,所长的这意思就是怕我这几天也跟着出来捣乱,这完全是把我当成精神病人了。看我情绪很低落所长安慰我说没事,等检查过后你再回来,这并不是要撵你走,你的档案依然存在单位,你的证件你自己还可以继续随身携带。听了这些话,我心里勉强好受些我问道那你们这几天给我找了份什么工作,所长说:‘二两村,养路队’我心里很莫名其妙,把我调到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所长所说的那个“二两村”据说是本市地区最穷最落后的一个村子之一,我虽然没去过但也听很多人提起过,还有养路大队是嘛单位?我问是不是公路段,所长摇头说是公路段下属的一个小单位,我长这么大可能真有点孤陋寡闻,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有养路大队的这个单位,所长让我先到那里干,说活也不累每天没什么事,工资按那里的工资发,比我们这拿的要多得多。 我其实很想就这样每天在旅店住白天出去溜溜达达,我感觉这样挺好,我就向所长申请,就当是给我放假我就在旅店呆的,我也不乱跑,所长还是不同意,看来他决心的要把我调走才甘心,我也没再强求最后按他分配的那样当天我回家收拾东西买上车票,便去了二两村的那个养路大队。 由于我去的那个地方是个村子,那里跑长途出租还很少,长途jiāo通工具基本都是班车,在班车上我拿太多东西也费劲还占地方,干脆就拿点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物,剩下缺什么东西在去村子里的商店买就行了。最后我提上行李上了长途汽车,汽车的终点是等待我人生的第二个工作单位。 一路没什么看点,公路两边都是荒郊一片没有人家,有些地方有些糊草有些地方有几棵树,野外景色根本不值得一提,它不像草原那样有一望无尽绿绿的草场,也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自然生态景观,总之和我此时心情一样的艹蛋。我脑海里还记得所长嘱咐我的那些话‘你在那先干几天,等检查过后你就回来了,县局的人和那里的人都打好招呼了他们会照顾你的……’最后好像还叫我给他带点什么特产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字了,这时我耳边还响起了我临走时同事们对我的调侃‘高升了...高升了!’别提有多丢人了。 一路无话,等我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这哪是什么“二两”村的养路队,这明显就单独在一个荒野中的一个大院子而已,只不过这里离那个二两村十多公里离得还算近而已,我还以为是在村里呢。再说这个养路队,我还以为什么是养路大队呢,就尼玛一个公路道班而已,我感觉我被欺骗了,就好像你花钱去看世界顶级猛兽争霸,结果人家拿了两条土狗掐架来糊弄你一样。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来了,只要把这十来天熬过去我就可以回去了。 下车的时候由于是下午,大门紧锁着,看样子工人们应该都去干活去了。我在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下,一直到六点多工人们都干活回来了我才和他们一起进的道班。道班的班长给我分配了宿舍,等我整理收拾完行李食堂的伙计叫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我这一看连做饭的加上班长,这个单位才10个人……第一天来也不知道是情绪低落没胃口还是陌生的环境不习惯,我这顿饭吃得很少,吃完饭后我就回到宿舍躺着,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 风和日丽,天高云淡,又是一个好天气,昨晚睡得比较早,早晨精神特别好,集体在食堂吃过早饭后就随着工人们一起到公路上干活了,道班有一辆四轮翻斗有司机,我们便是坐着这辆车干公路上的一些碎活,中午下班还是去食堂吃饭有午休时间,下午2点出发干活,然后下班在去食堂,然后自由时间不过大荒郊野外的你也没处去只能回宿舍,每天就这个程序相当枯燥无聊。我的住的这个宿舍算上我只有两个人,另外两个宿舍是三人和四人一屋,我一开始感觉我这个宿舍不错,因为人少清净点,可是每次不管是睡觉时还是早晨起床后,我都看不见我这屋的那个工人。 这个养路道班里的人都不太爱说话,包括班长和食堂的大师傅也是,这些工人们更是没话说,平时根本看不见什么笑脸,也不知道是看我是新来的在排斥我,还是天生就是这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另外这个宿舍就好像我自己住一样,也不知道是我每天睡觉睡得死他回来时我已经睡得很沉没感觉到,而他早晨他又起得早所以我没注意到,还是那人根本就没回过宿舍住?我一直不太清楚,总之除了吃饭干活的时候,其他时间我还真没见过和我同住一屋的这个工人,直到我来这里的第三天晚上他回来了。 我来这里的时候记得所长说过“这里没什么活可干,也不累,就是闲呆着。”可我来了后我才发现所长那是骗我的,这里怎么不累,快累死我了,长期处于安逸生活中的我,早已疏忽体能的锻炼,而这里的活都是体力劳动,和工地里的小工的工作量快差不多了,公路路基上那个地方被大雨冲裂了我们拿铁锹从路底下往上填土,拉石头补坑等等。一开始来干这活我肯定吃不消,每天都腰酸肩疼累的一身汗,一般吃完晚饭我就回宿舍早早的睡觉了,那天我也是吃过晚饭就回宿舍睡觉了,半夜被屋里有啃骨头的嘎吱嘎吱声吵醒,屋里没有点灯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我这屋的这个工友这晚居然回来了,不过他没睡觉,坐在他床上手里拿着一大团东西在啃食,一开始我还没在意我又继续睡了,不过我一想我们这食堂一般都是做的家常饭菜,哪来的骨头?什么时候改善这么好的伙食条件了。 当时实在是困,脑子里就那么一想我又继续躺在床上睡了。和我一屋的这个工友不断的发出啃骨头和吸溜哈喇子的声音烦的我蒙上被子还是睡不着。 我们宿舍外还有只班长养的大猫卧在窗台上不停的叫还不停的用爪子挠玻璃想要进来一样,吵得我更睡不着。既然都被他吵醒了,出去嘘嘘下,我批了件衣服出了宿舍,顺便把窗台上的那只猫撵走,本来屋里的工友吵得我就睡不着,再加上这只猫更是让我睡不着。 我走到窗台前不管怎么挥手吓唬它,就是不走,如果是平时它见人来自己早都跑的远远的了。 我们这个道班由于坐落在野外,而野外有很多土老鼠,老鼠有时候经常跑进道班偷吃粮食和菜,班长就养了两只大猫,自从养了猫后就很少有老鼠出来。在我来之前丢过很多猫,都说主人如果对它不好,它自己就离开主人就走,所以班长在这里养过很多次猫,而且猫无缘无故的走了好多只,班长又继续养,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猫又继续走,一直到现在。 我从院子里的榆树扯下一条小树枝抽打着窗台边打算把它吓唬走,不管怎么吓唬它还是不走,最后我只好用小树枝直接打在它身上,它卧在窗台上眯着眼睛耳朵也耷拉下,不管我怎么打它也不走,最后我用手直接把它从窗台上拽了下去,它才一溜烟的跑了,我看它跑远了我就去了厕所。 等我回来时这猫又趴在我们宿舍的窗台上,不停的用爪子挠玻璃还嗷嗷的叫,我心想“这猫真是奇了怪了”,我又捻它还是撵不走,我拍了它几下让他老实点别乱叫,你乖乖的卧在这就得了,你可别再叫了,要不吵得我睡不着明天干活都没精神,我拍打了几下猫它也不叫了我就开门进屋,它看我开门还想跟着我进来,我赶紧把门关上,它又像狗一样在门外挠门,我也没理它继续回屋了。 我一打开宿舍门就闻到有一股血腥味,刚才可能在屋子里呆的时间长了没感觉出来,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再回到宿舍里就感觉屋里的这股味很难闻。 我也不知道这种气味从哪来的,太难闻了,我想问下我这屋的工友,但想一想我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生怕再是他身上的脚汗味在接他的短处,惹他不高兴。 我继续躺在床上伴随着他啃骨头的声音与窗外的猫叫声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晨起来后还像前几天一样,去食堂吃早饭然后上路干活,中午回来午饭午休,下午继续上路干活在到下班,吃饭的时候去食堂。晚饭前我们都到了食堂等开饭的时间,这时候我们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位工友,说道班丢了一只猫。 这个年龄最大的这名工人,这里人都称呼他为“老狗”,亦或是“剩子”,因为没人知道他具体姓名,而他一直也不透露自己的姓名,他的小名就叫“狗剩子”,养路道班的工人们都称呼他“狗剩子哥”,而他也不生气,反而还很喜欢这个称呼。 第十九章 撞车 晚饭前我们都到了食堂等开饭的时间,这时候我们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位工友,说道班丢了一只猫。 这个年龄最大的这名工人,这里人都称呼他为“老狗”,亦或是“剩子”,因为没人知道他具体姓名,而他一直也不透露自己的姓名,他的小名就叫“狗剩子”,养路道班的工人们都称呼他“狗剩子哥”,而他也不生气,反而还很喜欢这个称呼。 狗剩子说刚才他喂猫的时候发现一只小猫崽不见了,班长低着头没有说话,别人好像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太惊讶,我看看他们的表情好像都已经料定了估计这只小猫崽也走了,我从来也没养过猫,但猫这种普遍的家庭宠物,虽然不太了解,但还是大致的了解一点点的,我想小猫崽这么小就走了?这我猫崽子刚出生才一个多月,这么小就走了? 班长说:‘不知道又跑哪给跑丢了。’众人听了也都没在意,一只猫也不重要,何况还是只小猫,我们这个道班还有其它猫和小猫崽,还有好几只狗呢,对于一只小猫崽子也都没有看得太重。 这时和我一屋的那个工友也来了,养路队的人都叫他为“张老汉”,我也就跟着称呼他为张老汉了。这时饭已经做好了,我们都自顾自的吃饭,吃饭中我听着张老汉稀里哗啦的往嘴里快速的送着碗里的饭菜,发出的声音很难听,让人听了都很影响食yù,看着张老汉吃的正香我不禁想起昨晚他啃得什么东西吃的也那么香。这么一想我突然又想起“狗剩子”刚说的一只小猫崽丢了,突然我好想什么都明白了,顿时胃里一阵滚动,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想到此处顿时没有一点食yù,赶紧把碗里的饭快速吃完然后告辞一声吃饱了我就奔向后院,脑海里全是呈现出张老汉在抱着一只扒了皮的小猫在生啃的景象,我一下子吐了出来。 从兜里掏出纸我擦擦嘴,想起来就受不了,我怎么碰上了一个这样的人,怪不得昨晚大猫一直在窗台叫个不停,我当时还奇怪张老汉从哪弄了块骨头呢。这么一想又是一阵恶心,一遍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才缓缓好受。 我打开后院门去外面溜达会散散心,呼吸下野外的新鲜空气,来调节下刚才的影响食yù那恶心的yīn影,一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我才回到宿舍。 等我回到宿舍,张老汉还是没回来,宿舍里就我一人,我把宿舍的窗户和门都打开,穿堂风透换下外面的空气,把昨晚沉浸屋里的残留血腥味放一放,等屋里的异味差不多都随风吹干净后我关上了窗户就睡觉了。 这一晚睡的不怎么好,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调换睡觉的姿势,在梦里感觉听到“嘎吱”一声道班大院铁栅栏门打开的声音,这道打开门的声音好逼真,接着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此时满头虚汗突然被惊醒,才一看我刚才是做梦,不知道怎么在梦里还那么紧张好像是真的一样,我看了看张老汉的那张床上依然无人,看来他今晚还是没有回来,我就继续躺下了。突然噼里啪啦的一阵敲门声,我眉头一紧蒙上被子继续睡,这敲门声还是不停,我心想难道我都到这了那个遗照上的小偷都能找来?心想管他呢反正是做梦,不理他了。就继续闭眼睡觉,可是敲门声仍然不断还听见外面有人着急的喊:‘有人嘛!?有人嘛!?’ 我睁开眼屋里漆黑一片,外面的敲门声依然决决不断,这到底是不是梦我都分不清楚了。接着走廊传出拖鞋的嗒啦哒啦声音,像是我们道班的人给去开门,接着就是他俩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听出点大概,意思是说:‘我们是跑夜车的货车司机,刚才出了点事故,不小心翻车了,另一名司机现在还被压在车下,求你们帮帮忙!’ 被刚才的敲门声惊动,所有的工人都穿衣服起来了,我一听那话看样子要我们现在赶紧去救人,我也赶紧穿好衣服出去了。这个来求援的司机身上也受了点伤,不过还不算太严重,班长jiāo代道班留下一人其余人都跟着这个司机一起去了车祸现场。 那名司机在来我们这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电话都打完了,什么120,119,**事故都打遍了,可是要等他们来起码也得半个多小时,因为那些急救单位都在县里,这附近的村里也只有几个不起作用的小诊所。我们到了现场那个被压在大车下的司机已经断气了,看样子是没救了,不过我们还是几经努力把他从车里拖了出来。 据这名司机说他们跑夜车的两个司机轮流开车,为了防止困意过头一人三个小时轮流开车,当时该他睡觉时,他坐在副驾驶座,听见主驾司机突然大叫一声被惊醒,只见车窗远处一片红红绿绿混沌像是墙又像是雾模糊不清无规则无形状的东西在飘动,由于车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的相当的快一时不能急刹车但主司机当时立马踩下了刹车怕撞上那堆东西,而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看到车要停下,马上朝车的位置涌了过来。 副驾座的司机见状立马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那片花花绿绿东西与在刹车状态下依然向前擦滑的大车相撞,最后把大车硬是给挤翻到路基下。他从地上爬起那堆东西还不散去依然飘dàng在路中央,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赶紧打给事故急救电话,这堆东西看到他就就朝他这边缓缓移过来,他吓的撒腿就往附近我们的这个道班跑,那片花花绿绿的东西一直就在他身后紧紧的跟着,一路上他无缘无故的摔了好多次跤。我们看着这名司机的手掌还有额头都已经出血了,估计就是被那个东西绊倒后磕在地上造成的,而他的膝盖部分的裤子也因此被摩烂。 那堆东西一直跟他到道班的附近才慢慢散去……司机一边讲一边流露出刚才被惊吓到的恐惧的表情。从这里到道班有4公里多,这个司机就这样跌跌摔摔的跑了4公里。我看了看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他们怕不怕,反正我听了挺邪乎。就这样一直到120来了把那名死者与这个司机拉走我们也就离开了,最后剩下的由救护单位处理了。 这里现在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就回到了道班,下车后道班工人们都把衣服裤子全部脱了下来噼里啪啦的拍打或是抖动,他们这番举动我感觉很奇怪,我也没在意就进了宿舍,走廊灯还有三个宿舍灯都点亮了,我刚进宿舍准备脱衣睡觉时院里的狗剩子就大喊一声,叫我赶紧出来。 这一嗓子吓得我赶紧跑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只听狗剩子对着傻愣愣的我说“你赶紧把衣服裤子都脱了把上面的东西都抖下去”。我很奇怪这帮人怎么突然一下这么爱干净了,平时在公路上灰头土脸身上脏兮兮的也不见他们拍抖身上的灰土,现在刚出去一趟怎么就要抖衣服上的土呢? 我很无解,但是我还是照他说的那样做了,把衣服裤子都脱了使劲的拍打、扇抖。狗剩子和我说刚才那个司机说的那事你还记得不?我说记得,怎么了?狗剩子继续说道:‘那个司机他们撞上了脏东西,而且那个脏东西一直跟着他好久,我们刚还去了那个地方,那个东西也许就缠在我们身上,然后脱掉衣服把衣物上的那东西都抖下去,以防被他缠住。’ 他说到这我有点疑惑了,那个司机说的那个花花绿绿的东西跟着他,那他身上也可能沾上了那东西,然后他又来了我们这,我们的人还给他开门了,那他身上的那东西不会进我们的宿舍?还有我们就算把衣服都脱了把那东西抖下去了,就能保证它不在继续沾到我们luǒ露的身体上? 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怎样的逻辑,我也只好按他们说的照做把衣服都脱了最后挂在院里的榆树上晾着,然后都回屋睡觉了。这一晚张老汉还是没回宿舍,直到第二天早晨吃饭时他才出现。之后就是道班班长带着我们去昨晚车祸地点,去清理路基下那辆烂车的余留的碎玻璃破壳子及一些车祸造成的废品垃圾。 我们在清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捡到一颗断裂的狼牙,这颗狼牙也是用一根黑绳子穿起来用作当项链的挂坠。 我身上也带了这种用狼牙做成的项链挂坠,但是我捡的这个狼牙挂坠上的狼牙已经断了,牙尖部位已经不在了,整个牙身部分也已经出现裂痕,而这颗狼牙本身也并没有受到挤压敲打的痕迹,没有一点的磨损迹象,就是那种自然而然断裂一样。 很奇怪狼牙这种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断裂,不过看样子这颗狼牙应该是昨晚司机身上佩戴的。张老汉看着我手里握着东西就走朝我过来,他问我捡到什么东西了,我给他看我捡的那半颗狼牙,他从我手里抢过那颗断狼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随手把它扔了。 第二十章 张老汉到底是谁 我很奇怪狼牙这种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断裂,看样子这颗狼牙应该是昨晚司机身上佩戴的。张老汉看着我手里握着东西就走朝我过来,他问我捡到什么东西了,我给他看我捡的那半颗狼牙,他从我手里抢过那颗断狼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随手把它扔了。 从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这里的人都很奇怪,虽然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精神有问题,但至少这些人xìng格脾气都很古怪,包括我们这个班长也是。这些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是附近村里的还是其他地方来的,我也一直不清楚。总感觉这帮人的生活习xìng真的与正常人不同。而且这帮人的岁数都比我大的多,平时在工作中也没从听他们提及过他们的妻子及家庭,估计就是一帮单身汉。 虽然我不是很讨厌这帮人,但是照我的感觉这帮人是很难相处的,平时都是独来独往,谁也不和谁多说话。张老汉扔掉我刚捡的那颗断牙继续干活去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反正我心里有点生气,白了他一眼我也继续干活。 恰巧的是我对他白眼时被他看见了,他狠狠的盯着我,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也没理他就继续干活了,他从地上抓起一把不知道是草还是什么植物的茎叶就往嘴里塞,然后喉咙咕咚咕咚的一阵翻滚,咽了下去,看得我又是一阵恶心。 不知道是我捡的那颗断狼牙的过、还是我对他白眼的原因,张老汉这一天总是在我背后嘀嘀咕咕的,时不时眼睛还恶狠狠的瞪着我,嘴里不知道到底嘟囔什么,估计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话。从干活时一直到中午坐车回家,到吃饭,到下午干活,这一天一直都仇视着我。 那种痛恨厌恶的眼神看的我心里都烦感的不行,真想骂他,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不和他计较便是了。一直到下午下班回道班的路上,在车上张老汉还是像白天那样时不时的对着我抛来仇恨的目光,嘴里不停的叨叨咕咕。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争执还是没有理他,等在食堂工人们吃完晚饭后都各自回宿舍了,我拉住了狗剩子,我问道:‘剩子叔,张老汉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感觉这个人很奇怪。’ 狗剩子一脸迷茫的好像听不懂我说的意思,我又继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狗剩子纳闷的回答说:‘我们这里有张老汉这个人么?’ 这个道班里的人都很古怪,在我感觉狗剩子相比这些人要好的多,但是狗剩子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问:‘我们这里没有叫“张老汉”的人么?’狗剩子回答说“在养路道班里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回答让我一头雾水,我心想是不是我把“张老汉”的名字记错了,我又问道:‘我说的那个人我一直管他就叫张老汉,具体他叫啥我也不知道,就是和我一个宿舍的那个人。’狗剩子说:‘你那屋不是一直都是你一个人住么?’ 我不知道是我有精神病还是他们有精神病,天天跟我们一起干活的那个张老汉,狗剩子居然说没有这个人?那我看到的这个张老汉究竟是谁?脑子快乱死了,我打算找班长问问去。我向班长的房间走去,在走廊我突然想起“张老汉”这名字他们明明也喊过“张老汉”这个称呼,我来这里人生物陌的我怎么能知道这个人叫“张老汉”呢,还不都是听他们这么叫的,我才知道这个人叫张老汉的。 我在班长房前又从新整理一遍语言以及思路,我心想班长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他不可能会骗我吧?我敲了几下门,班长叫我进去,我还是像问狗剩子那样,我说:‘班长你知道张老汉这个人么?’班长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的回答和狗剩子一样:‘张老汉是谁?’ 我顿时感觉眼前漆黑一片,班长的回答也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我问道你们经常叫的“张老汉”“张老汉”没有这个人?班长摇摇头说从来没有。我明明就听你说过这个人,怎么会没有呢?是你给我分配和张老汉一个宿舍的你忘了? 班长听后很奇怪:‘你那宿舍就你一人住啊,你来了这么多天你啥时候看见宿舍里还有其他人?’我看班长一脸正经的,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莫非是我精神混乱,我自己凭空想象出的张老汉这个人?为了在核实一下,我又问班长我们这里总共几个人,班长说:‘9个。’ 也许可能真是我一时精神错乱,精神错觉产生出一个‘张老汉’但实际张老汉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虽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我也只能强忍着承认这一切了。我离开了班长的房间回到宿舍一跟头栽倒在床上。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片,难道我真的是精神不正常?所有的事物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假象?从我在家听到的敲门声,再到每天门口的一堆纸灰,后来又看到遗像上的小偷出现,再到最后一次在家里出现的那堆纸灰,那次所长他们也来了,然而他们来后那地纸灰又莫名的消失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觉么? 那些快让我吓破胆的什么午夜在小区院里看到遗照上的小偷在烧纸,而且莫名的他又再次从他家出现在我家门口烧纸,以及我把他的遗照看成是我,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些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的?如果这些都是幻觉那就证明这些一切都是凭空幻想出来的,但给自己制造这些幻觉的人却是我,这让我怎么也接受不了,这就因为代表了我自己不是个正常人,我变成了一个让人耻笑的精神病人,想到这我心里就不舒服。 从床头柜上拿起烟我点上开始抽了起来,但扭头的时候我注意到原来的张老汉的床上有行李。这堆行李被褥天天都是这么摆着,如果没有张老汉这个人,那这堆行李又是谁的?我想去叫班长过来看下,但班长这时不在我就叫狗剩子过来看看,狗剩子说是以前一个干活工人留下的,那人不干了,这套行李他也没拿走就一直在这放着。 听了狗剩子的解释才明白是这样,我找了一个大袋子把这堆行李都装进袋子里然后进扔进大库房了,省的我看见这堆行李老就胡思乱想,等这工人什么时候来拿他在去库房去取,反正我都给他收拾好了。弄完这些之后我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半夜走廊里传来趿拉趿拉的脚步声,每天晚上大概都是这个时候总是得闹出点动静,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某个工友上厕所回来了呢,但听这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朝我这里来的,我蒙着头没有理会继续睡,然后我这屋的门好像打开了,我知道我又出现幻觉了,所以没必要去理会它,接着传出一声:‘我的被褥哪去了?’ 尽管我一致安慰自己是幻觉,可是心里依然害怕,我哆哆嗦嗦蜷缩在被窝里连大气都不敢喘,我不停的自己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幻觉”“幻觉”不要怕。 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但接着我感到后背猛地一阵疼痛,我是被人踹了一脚,我起身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面前的人正是那个不存在并火气冲冲的“张老汉”看到他我心里很纠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和这个不存在的“幻觉”打一架还是和他吵一架?这大半夜如果让别人看见我一个人在这折腾又以为我是在抽风呢。总之它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还是别理他了,我抓起被子再次躺下了。 ‘我问你我的被子呢?’随着这句话我的肩膀被它击打了一下,虽然有被子覆盖着但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幻觉一般都是心里作用,但是我现在感觉到了身体疼痛,接着这个张老汉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这到底是不是幻觉?我实在是分不清了,但我现在只有感觉身体被打得很疼,我转过身一脚踹向一直对我踢打的人,他没有防备这突然的一脚,一个踉跄坐到地上。 我心里十分纠结,怎么怕什么就来什么,问题是我老就臆想出一些不存在的幻觉出来,而他又偏偏的打扰我,比方说现在,我不理他,他还吵得我没法睡觉,我是和他打一架,让别人进来看了把我当成精神病发作,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眼看地上的“张老汉”又从新站起来,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干什么,我心里也很害怕,不过在我意料之外他居然走了,离开宿舍之前说了句‘小子,你等明天的’我随口回了句‘快滚吧。’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我原本以为这个“张老汉”只是出现几次,但我每天都能看到他,虽说他不回宿舍,但每次到食堂吃饭及上路干活时他都在,时不时工人们和班长还和张老汉说话,我就奇怪,这个张老汉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第二十一章 疯人张老汉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混乱,我的脑子每天都被这些事困扰的根本没有闲力去想其他事,我慢慢地感觉班长他们是不是在骗我?而张老汉确实是真是存在的,并不是我所虚幻出来的人,因为那天他差点快把我打死了,我不得不怀疑真有张老汉这个人在道班的存在。 那晚张老汉离开宿舍对我说了句:‘小子,你等明天的。’原本这句话我也没往心里去,因为我那时还是置信于班长和狗剩子说的“没有张老汉这个人”。我把这一切都当做是幻觉。在那的第二天下午班吃过晚饭我就从后院出去溜达,走了差不多两公里,我看时间差不多我就往回溜达,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在快到道班的时候我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张老汉。 看到他我尽量的躲他远点,可我没想到他就是因为昨晚的那句话专门来找我的,我没有一点防备就被他打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的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我勉强的跌跌软软回到道班,第二天起来我的床单上衣服上都被头部流出的血弄的一塌糊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现在想想都害怕,我不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被他搞死,我决定再次找一下道班班长谈一下。到了班长那里我没有先说出来意,我还是先试探xìng的问道‘你确定我们这里真没有张老汉这个人?’班长依然点头表示没有的意思,我也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说道:‘班长,我坦白的说吧,咱们这里有鬼。’ 班长听了我这话眉头一紧‘你看到了?’我心想我可没看到,我也不想看到,不过你们非得说没有“张老汉”这个人,而我却见了张老汉好几次,我只好把这个张老汉当成鬼说了。我把我遇到的张老汉出现的事进行一番夸大的叙述都讲给了班长,班长听后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你肯定是累到了’ 我感觉班长现在好像有什么事在隐瞒我,我下定决心不弄个明白决不罢休。我又和班长讲了一遍那晚我被张老汉突然暴打一顿的事,这可是事实的,不可能我自己抽风自己打自己吧?再说了我自己能把自己打成那么惨?班长听后好像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借口,班长抿了下嘴yù言又止,好像在做思想上的斗争一样,片刻缓缓才告诉我:‘其实张老汉他根本就不是人’。 一听他这话我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张老汉不是人? 这句话让我即便有那么多诡异的事情纠缠环绕在我周围,我也差点她妈的笑出来。 这是不是在开玩笑?啊?他不是人?那他是啥?我真想对班长说,去玛的吧,你逗我呢吧? 我有点恼火,班长即便想敷衍,也不至于给我这么一个离谱的说法吧?一开始还和我说没有这个人,居然我当时还信了,我把所有原因全都归根到自己身上,我还以为自己真的精神失常出现幻觉了呢。看了看班长,他的表情却很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不像是在逗我玩。 他越这样不说话,我心里就越着急很不安,这种不安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这件事又把我给搀和进来了,本来自己身上就一堆事,现在又惹了一堆不该惹得,我都快烦死了。班长在考虑什么还是不说话,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就好像燃烧起一团火,我心想她玛的有啥事你快说啊,我都快急死了。 班长抬头看了一下我,我此时着急的汗水都能洗脸。班长咬了咬嘴唇好像下定了决心说:‘张老汉精神失常,是个疯子。’我听了这回答长出一口气,对于这种答案还算满意,怪不得呢,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劲。我又问了问细节,班长显然不是想说,但估计又怕我跟他墨迹没完。索xìng给我透露了一点,就打发我走人了。他告诉我,张老汉精神失常,而且还杀过人,我听了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听班长说张老汉家在六几年七几年时,家里出过大事,因此家道从此衰落一震不起,张老汉因此精神被刺激,就成了现在这样,自从张老汉疯了以后整个人变得怪怪的,而且脾气特别暴躁,经常与人发生争执曾经还杀过人。 听到班长这么说,我有两个地方很想不明白,张老汉疯了以后怎么不送到疯人院精神病院,怎么还继续留在这?还有他疯归疯,为什么一开始要和我说‘没有张老汉这个人呢?’ 我问道:‘他依然疯的这么严重怎么还跑出来干活,没把他关进精神病院么?’班长一脸委屈的说,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他原先是有单位的,自从家里出事以后张老汉的原单位就把他分配到这里了,在这里人少又是个野外,所以也就是人xìng化的变相困住了张老汉,最后班长还叹了一口气说:‘你以为我想把这人留在这啊,我比你还烦他。’ 听班长这么说我大概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没有张老汉这个人呢,害的我以为我自己是精神幻觉了呢,想到这我就一肚子火,班长解释道我那不是也是为了你好,怕你过多的和他接触,如果和张老汉过多接触,说不定哪天他再被刺激到就会欺负你。我听了有些糊涂,我和他多说话多接触他会欺负我? 班长说,我们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还好一些,你这刚来你不了解他,说着班长撸起左胳膊的衣服袖子给我看,只见胳膊上好几条刀疤,接着班长又撩开衣服把后背露出,身上竟然有好几个很长的刀口,虽然早已经愈合了但刀疤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就毛骨悚然。 我说:‘这些都是张老汉干的?’班长点点头表示是的意思。班长说张老汉就是有极端的暴力倾向。我在一回想起我还和他在一个宿舍呢,我就开始后怕起来,她妈的他有暴力倾向你还把我和他安排在一个宿舍,你故意玩我呢啊? 班长委屈的说那是宿舍实在是没地方了,再说了张老汉一般情况不回宿舍住的。想想也罢反正我现在也没出什么事,不过身边这个张老汉在确实挺让我害怕的,我得尽量躲他远点。我正想问问张老汉平时不回宿舍都在哪住,却只见班长呆滞的看着我,眼睛一动不动,满脸的恐惧让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我心想我刚才是不是态度不好我把他吓住了?我叫了声:‘班长!?班长!?’班长勉强的裂开嘴说:‘你...你...你后边...’ 看到班长变貌失色,我也吓了一大跳,我顺着他指的位置向我身后看去,张老汉在窗外正看着屋里的我们,我回过头看着一脸恐惧的班长很奇怪他这幅表情,外面也没什么啊,不就是张老汉么,我们刚还提到他了呢。班长此时腿脚哆嗦的都快站不稳了,我搞不明白他到底看到什么了?我说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的说‘我们...把张老汉惹...生气了啊!’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张老汉她妈的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想想那次把我打得那个难堪想起来就有点后怕,他要发起疯来这可就不好办了。 窗外的张老汉咬气得牙切齿,眼睛发红的像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好像恨不得马上冲进来要把我们撕碎一样。看到他这幅凶相我也害怕,我咽了一口口水,尽量提起精神,万一一会他要真是冲进来我也好做出个防范。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疯子已经丧失理智了万一他要失手杀了我,那我多冤枉,心里下定决心我不能坐以待毙,你要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躺在地上起不来,我可不像道班里其他的工人那样,我可不怕你。 张老汉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立马用拳头把玻璃全都敲碎,迅速的要往进跳。班长此时已经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来应对已经瘫在地上不知所措,我看眼下这个样子看来是避免不了一战了,干脆先来个先发制人,我冲到窗前一脚踢向正在向屋里攀爬的张老汉。 我知道就算我不动手他也会动手的,反正注定了要打一场,不如我先出击争取打他个措手不及。我这一脚狠狠的把张老汉踢开了,好像这些完全在张老汉意料之中,他继续要从窗户往屋里钻,我顺势一脚接一脚不给他机会,他被我踢得根本就进不来,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拼命的要进,这个时候他彻底的暴躁了,如果真让他进来我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不过目前我仍然控制着主动权,他在外面记得直跺脚。 张老汉纵身一扑,想一下子扑进屋里,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进了屋下面两条腿还在不断地用力的向上蹬,我看状猛踹他的肩膀,他仍不死心毫不顾忌窗户框上的碎玻璃片已经划破了他的衣服和手掌仍然要往进爬,我加大力度猛地对着他的肩膀踹,他险些就被我踹下去,但他拼了命忍着我的攻击继续向屋里一点点的涌动身体,此时看到他这幅表现我在心里升起了一丝怯意,他实在太执着了,完全就是个疯子。自然残说: 第二十二章 村子里出现疯鬼人 张老汉纵身一扑,想一下子扑进屋里,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进了屋下面两条腿还在不断地用力的向上蹬,我看状猛踹他的肩膀,他仍不死心毫不顾忌窗户框上的碎玻璃片已经划破了他的衣服和手掌仍然要往进爬,我加大力度猛地对着他的肩膀踹,他险些就被我踹下去,但他拼了命忍着我的攻击继续向屋里一点点的涌动身体,此时看到他这幅表现我在心里升起了一丝怯意,他实在太执着了,完全就是个疯子。 此时的战斗我仍然控制着主动权,他在外面记得直跺脚,张老汉纵身一扑,想一下子扑进屋里,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进了屋下面两条腿还在不断地用力的向上蹬,我看状猛踹他的肩膀,他仍不死心毫不顾忌窗户框上的碎玻璃片已经划破了他的衣服和手掌仍然要往进爬,我加大力度猛地对着他的肩膀踹,他险些就被我踹下去,但他拼了命忍着我的攻击继续向屋里一点点的涌动身体,此时看到他这幅表现我在心里升起了一丝怯意,他实在太执着了,完全就是个疯子。 他趴在窗户上恶狠狠的瞪着我,从他眼神中我能看出他坚决地意志,那就是他非要进来宰了我不可!而他进来后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我只能不让他进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拳头与脚一同向张老汉的身上不停的攻击,张老汉也被逼急了,抓起窗户框边上的一把碎玻璃扔向了我。 这一把碎玻璃多数打在我的脸上,所造成的效果像被小石子打中一样,而且其中有些打在我的眼睛周围,疼的我一时睁不开眼,但我没法顾及这般疼痛,我仍然不停的踹着张老汉,而张老汉这时候看我攻击的速度已经减慢,一把抓着我踢向他的脚抱着我的大腿狠狠的把我从窗户中拽了出去。 我被张老汉硬生生的从窗户中拽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着他骑到我的身上不停的用拳头对着我的头部击打,他的攻击那么快又那么猛烈,每一下都是攻击要害部位,我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根本就不像一个50多岁的人好像就是一个专业的打架能手一样。 我也不甘心,我奋力不停的抵抗着,我俩就在地上开始不停滚爬着的厮打着…… 一直到黑夜我浑身酸痛的从床上坐起,摸了摸发昏的头,我知道最后我是被打昏了。 这老家伙又把我给打昏了,怪不得道班里的其他工人们都见了张老汉像见鬼一样,实在无奈于这种结果但是已经被他都打昏了两次,以后我们肯定还会继续发生冲□突的,在这样下去我早晚会被他打死的,不过今天已经是我来这里的第九天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再过一天我就可以回去了,就这么一天的时间了我再咬咬牙就过去了。眼下我也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直到第二天早晨要出路干活时依然没有要停的迹象,而下着雨我们是没有办法干活的,所以那天因为下雨我们停工一天,但即使是这样班长也给我们从库房找了一堆用稀料擦油漆板的活。我们几人在库房忙活着,而张老汉不知去了哪里,平时他想干就干,不想干谁也不敢去说他什么,班长也都怕他更何况别人呢。 昨天因为和张老汉打架的原因我的身体依然疼痛疲惫,再加上这股刺激的气味我更加头晕难受,我实在是忍不住真想扔下不干,但想一想明天我就可以回去了,就剩最后一天我还是好好地干完最后一天吧。 这场雨稀稀拉拉的整整下了一天,下午我们依然擦油漆板,不过下午剩的活很少,下午3点多就干完了。由于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其他工人们也都回到宿舍围在一起打扑克,这个时候我给所长播去电话,问问明天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明天如果我可以回去,我就不用跟他们在出去上路干活了,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所长都是关机状态,这很让我无语,心想所长不会是故意躲我吧? 到了晚上雨还在下,看样子即使明天雨停了,路上泥泥的也不能上路干活。吃过饭工人们聚在一起打扑克,一直打到很晚,伴随着他们兴致勃勃激烈的拍桌扔牌声我睡着了。 我来这里的后几天里,每次都在半夜有点动静把我吵醒,这次也不列外,走廊外夸夸的跺脚擦泥声把我惊醒,窗外漆黑一片连月光星光都被乌云遮挡住,打扑克的工人们这时也都各回各宿舍睡觉了。此时安静的宿舍区里这个跺脚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接着听到有人向我的宿舍走来,在这大野外的也没有别人,除了我们道班的工人没有别人的,而其他工人也都回宿舍休息了,那这个声音就是张老汉发出的,外面瓢泼大雨,这家伙估计在外面也住不了,所以还是回宿舍来了,不过想想和这样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而且还是一个疯子的人住在一个屋子,心里多少有几分害怕。 我翻过身详装睡着,实际眼睛偷偷看着门外动向,我害怕这家伙在一时记起以前的事半夜在把我打一顿,心里不得不对他提防。张老汉进了宿舍往他床上“咣当”一下,不知道扔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拿了一块毛巾擦拭着头发脸上的雨水,接着身上的湿衣服夜不脱,就直接盘腿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摆弄那团东西,我很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屋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接着就传来撕咬硬物的撕扯声与吃东西吧唧嘴的吞咽声。 听见这种声音我胃里一阵反呕,我知道这家伙又她娘的抓了一只猫,上一次的情况依然记忆犹新。虽然屋里黑黑一片看不见,但听着这种声音就能联想到那种情景,不但恶心而且这种癖好就让人讨厌。只是心里可怜那只小猫就这么被生吃了。和这样一个怪异的人住在一起我能不害怕么,反正我也快走了还是尽量不必招惹他了。 过了很长时间,看样子张老汉已经把那只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吃了。我等了一会看他已经躺下了没什么动静了我也就继续睡了,好在今天那只大猫没跟来,要不被它吵的我今晚肯定又睡不好觉了。 第二天由于公路与路基湿泥的影响,无法上路干活,这对我们来说挺好的,因为上路干活很累的,而在道班里班长也找不出什么活可干,今天算是给我们休息一天,从早晨起来我就开始给所长打电话,一连好几个都是关机状态。我心里很焦急,我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天,然而我又不敢冒失的回去,只能看看等到中午在给所长打下电话问问了。 而今天听工友们说道班养的大猫不见了,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昨晚张老汉吃的那根本不是小猫,而是那只大猫,所有的小猫都已经被他吃完了,怪不得我昨晚没有看到大猫追过来,原来张老汉连最后的那只大猫也没放过。 吃过早饭,工友们还是打扑克,我还是隔上一会就给所长打电话,到了上午10点多,所长终于主动给我打来电话,我看到所长的电话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可是所长的话太让我失望了,所长说‘领导这次还要到县辖区的几个乡去考察,所以必须得再等几天才能回县里。’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实在是不能接受,我真不想在这呆下去了,我刚要想张口向所长诉苦,可是所长抢先打断安慰搪塞几句在让我忍几天便挂掉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一下子栽倒在床上。我很失望,感觉有一肚子委屈,在这里好像就像是在炼狱里煎熬一样,在我不经意间我斜眼瞅到我的衣柜门被打开过,还压着一道缝,我起身去关紧衣柜,但怎么关也关不住,好像有东西卡在了衣柜门缝里了。我打开衣柜一看,此景别提有多恶心,那只昨晚被张老汉吃掉的大猫的猫皮和猫头扔在我的柜子里。 我打开衣柜一看,此景别提有多恶心,那只昨晚被张老汉吃掉的大猫的猫皮和猫头扔在我的柜子里,隐隐还透出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我脑子里一阵空白,接着便怒火上升,这家伙也欺人太甚了,加上刚才得知我还不能回到县里我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我把猫皮扔出了院,从养路车上我拎起一把铁锹大喊着“张老汉”的名字。今天我已下定决心,让你欺人太甚,现在非叫你后悔不可。 在宿舍打扑克的工友们都被我这一举动吓到了,打开窗户都叫我赶紧回屋不要惹事,我当时可能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旁人怎么劝我始终听不进去,下定决心,我今天必须要把张老汉大卸八块! 第二十三章 再次冲突 挂掉电话后躺在床上,不经意间我斜眼瞅到我的衣柜门被打开过,还压着一道缝,我起身去关紧衣柜,但怎么关也关不住,好像有东西卡在了衣柜门缝里了。我打开衣柜一看,此景别提有多恶心,那只昨晚被张老汉吃掉的大猫的猫皮和猫头扔在我的柜子里,隐隐还透出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我脑子里一阵空白,接着便怒火上升,这家伙也欺人太甚了,加上刚才得知我还不能回到县里我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我把猫皮扔出了院,从养路车上我拎起一把铁锹大喊着“张老汉”的名字。今天我已下定决心,让你欺人太甚,现在非叫你后悔不可。 在宿舍打扑克的工友们都被我这一举动吓到了,打开窗户都叫我赶紧回屋不要惹事,我当时可能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旁人怎么劝我始终听不进去,下定决心,我今天必须要把张老汉大卸八块! 人在愤怒置极时,会毫不顾忌冲动的后果而做出一个勇敢的决定。我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劝说,我在院子里继续大喊着张老汉的名字,在伴随我愤怒中不停的吼叫声中张老汉终于出现了。 张老汉目瞪口呆的看着拎着铁锹的我,此时他不知道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了还是有其他原因,一幅担惊受怕的样子,而我也不想和他解释什么,我拎起铁锹就追了过去,张老汉见状撒腿就跑,一看他狼狈逃跑我心里的勇气再次提升一个层次,紧接着便追了上去。就这样我追着他绕着道班大院跑了整整3圈。工人们见状都出来开始拉我,让我停止消消气不要冲动。 最后我也没追上张老汉,反而被工友们拉住了,我跑的也累了也不想追了,而张老汉此时也拿过一把铁锹朝我这个方向走来。一看他还拿起工具想要反抗,我心里的怒火又一次燃烧了起来,我挣脱开拉住我的工人们,我提起铁锹再次冲向了张老汉。 毕竟用铁锹打斗起来很危险,搞不好还会让对方意外丧命,所以我这一记攻击是横着挥出铁锹,我怕用劈的方式再把他头或耳朵再给劈成两半那我可倒霉了。而我这一下准准的打在了张老汉的脸上,张老汉身子被这一下打的重心不稳踉跄的差点摔倒。 这一下我是卯足了全力,而这一下又像打在一块巨石上一样,震得我的手腕都发麻,可是这一下对张老汉好像感觉并没有什么影响,张老汉稳住了身子揉了揉被击打的头部,眼睛凶狠的盯着我。我心想这怎么可能呢?受到这样的打击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他到底是什么人?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举起铁锹一下又一下的拍在张老汉的身上和头上,工人们看这情形也都不敢再上前拉我们。我不知就这样打了多久,机器式的重复一样的动作手臂都有些酸痛了,张老汉半跪在地上捂着头被我连续的拍打着仍然站不起身,直到我手里的铁锹头由于拍打次数过多导致散松被弹飞出去我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看着地上的张老汉,我心想你不可能还能站起来了吧?张老汉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我心里有点害怕,我不是害怕别的,我在害怕我刚才下手太重别再把他打死了。 而我的担心确实有点多余了,张老汉揉了揉脑袋又重新站起来了,看他站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倒退几步。看着他这样我心里很纠结,幸运的是他没事我不用担心伤害他的生命而负责任,悲剧的是我刚才几乎用尽了全力他居然一点反应液没有,他现在站起来了我该怎么办?我心想“老B梆子,究竟怎样才能把你打趴蛋啊?” 张老汉扭了扭脖子,从地上捡起他那把铁锹眼睛猛地瞪向我,怪叫一声朝我冲过来,我一时不知所措举起手里的铁锹把劈向了他,他也挥出铁锹向我打来。“咣当”我手里的木棒应声而断,而且巨大的反弹力震的我虎口发麻,在我感觉我的整只手腕都快断掉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真不相信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而且还是被我碰见了,看来我真是找错对手了。工友们看我愣在那里大叫一声‘赶紧跑啊’这时我才回过神转身撒腿就跑,张老汉在后边穷追不舍,我在前面狼奔冢突,当时的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这一跑起来,张老汉在后边就紧追着。那天是我长那么大以来跑的时间路程最长的一次,我们跑出了道班大院,跑在泥泞不堪的草地沟壑上,一直追到我附近的那二两个村子他仍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直到我在村子里拐了的好几个胡同才勉强把他甩开。 我真没想到我碰上的是一个如此变态难缠的人,如果被他逮到我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上两次都已经够我受的了,这次他手里还有武器,我可没有他那样的BT的防御力,说不定我真会被他搞死。 看看手机已经是中午了,我们这一趟折腾了两个小时了,再加上跑了十多公里浑身都疲乏无力,在村子里找了家面馆吃了一碗面然后在路上截了一辆过往的货车我又回到了道班。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道班大院,生怕张老汉在从哪个位置突然窜出来袭击我。心想这下子可闹大了,如果他在这样继续和我闹下去,我尼玛天天啥也别干了就这样打来打去东躲西藏啥也别干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完,但又没办法解决这让我苦恼的很。 我绕了宿舍一圈观察下张老汉回来没有,班长这时从屋里看见我回来了,跑出来慌慌张张的一把我拽进了他的宿舍,我很奇怪他干嘛这幅急忙的样子,我问道班长出什么事了?班长回答说,你先进来再说,我就这样被拉进班长的房间,一进屋班长就把门反锁住,我很奇怪大白天的锁门干嘛?是怕张老汉进来么?但我刚转过头就看见张老汉就坐在沙发上,我心里大惊,班长他俩什么时候开始穿一条裤子了?难不好他俩要一起对付我? 看到张老汉也在班长的屋里我很诧异,我不是奇怪他比我先到,我在奇怪班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难道不知道我刚用生命与张老汉做赌注的么?班长看我一幅恐慌的样子,安抚我说:‘不要怕,张老汉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已经给他做好工作了,你俩和解吧!’ 如果真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真不想和他在这样纠缠下去了,一天天的和他闹个没完我也烦了,但是我很奇怪班长这种调解管用吗?班长看我半信半疑的杵在那揪了揪我的衣角小声说道,你先给他道个歉。 为嘛要我给他道歉,班长说你赶紧先道个歉再说。想想反正今天的事也有我的不对,再加上我的岁数还不到张老汉的一半,就当做个晚辈道个歉也没什么的。我说道‘老汉叔,今天我有点冲动了,实在不好意思,您别见怪。’张老汉听后一下子对着我就跪了下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眼前这一幕冲击着我的视觉,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场景。 我看到突然给我跪下的张老汉,我很诧异,刚才他明明还要“追到你就把你宰了”现在怎么反差这么大?我迟疑了一会还是把地上的张老汉扶了起来,我看向班长,希望从班长那里得到点缘由,班长对我露出一副“我没说错吧”得意的表情,这让我一时摸不到头脑,好像在做梦一样,就算再给我两个脑袋我也想不出张老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变化。 事后班长告诉我,在张老汉追我的时候,他们怕我们之间再出现意外他们也就跟了过去,而在途中遇到了在地上昏躺的张老汉,起初他们以为是我把张老汉打昏的就赶忙把张老汉拉回道班。在途中张老汉就醒了,可张老汉醒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如果说他以前是个疯子,那现在可以说应该变得像正常人了,张老汉和班长讲说自己在追我的过程中没有追到我,便要返回道班,可是不小心从小山坡中跌了下去。 然后整个人也变得老实温和了,他没有失忆仍然还记得以前的事,还像以前被他打过的工人们都道歉了,还一致的说要见我,然后就是我在班长屋子里见到的这一幕了。 那他为什么要给我跪下,就算以前欺负我过头也用不着给我跪下吧?班长摊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反正自从张老汉醒来后给道班的人都跪了一遍。不管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已经恢复正常,只要别再每天疯疯癫癫的折磨我就好,我也不想跟他闹下去。正和班长说着话我从屋里看到外面公路上有一辆警桑塔纳在公路上行驶,虽然距离很远但我确定那就是我们单位的警车,他们终于来接我了,我高兴地跑出道班,但那辆警车没有在道班门口停下,依然向前行驶。 第二十四章 邪恶的预感 正和班长说着话我从屋里看到外面公路上有一辆警桑塔纳在公路上行驶,虽然距离很远但我确定那就是我们单位的警车,他们终于来接我了,我高兴地跑出道班,但那辆警车没有在道班门口停下,依然向前行驶。 我追着喊着想叫单位车停下,但所里的那辆警车已经开的好远,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原来他们不是来接我的,我沮丧的又回到了道班。 就这样道班的日子又像以前一样了,张老汉莫名其妙的也恢复了正常,虽说这里的人都很古怪但也没闹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以后的两天我又给所长打电话催促,我想早点回到所里,所长还是一致推脱我再等几天,电话里还告诉我,我所在的道班附近的这个村子又出现了入室杀人案,在领导前来考察的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事真是倒霉透了,我说怪不得我看见我们所里的那辆警车呢,原来这里出事了。现在县局还要分心打点这个案子把这件事也想先盖下来,免得让上级领导对县局的工作产生不好的映像。 之后按所长的指示我又继续留在道班。这天下午吃完饭的时候班长叫了两名工人去附近的村子去拉水,由于我们这里没有过滤的自来水,只有机井的水,而机井的水又含氟量太高,不能直接饮用,所以日常的做饭饮用的水都要隔三差五的去附近村子去拉水,晚饭后班长和两个工人们就去拉水了。 回来卸完水,这两名工人回到宿舍与其他工人围成一团开始他们的每日必备课程各种大侃。我与他们说不到一起,而且他们多少有点排斥我,所以我平时也不和他们搀和,吃过饭我就回到我的宿舍躺着了。但由于宿舍与宿舍离的都很近,再加上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他们所说的话我听得也都很清楚,好像在说什么村子里出现了一个“疯鬼人?” 反正时间也早又睡不着觉,我就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正好无趣用来打发下时间也不错,而且这个“疯鬼人”的话题我还算挺感兴趣。刚去一起拉水的“王二杠子”开始一本正经的讲在村子里拉水时听到的传言,一起去拉水的“李三麻子”也在一旁帮腔的说:‘对、对、对’时而还补上几句王二杠子落下的情节。 我听了半天,他们所说的这个疯鬼人的行为有点像张老汉癫狂时的状态,但要比张老汉发狂时要严重的多。然后一名工人chā了一句:‘以前在我老家,那时候我还小,我们屯子也出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过这种人,圈棚也关不住他,单独锁在小房子用大铁链拴上他也能挣开,那人力气老大了,谁都正不住他。’狗剩子接着这名工人的话问道:‘最后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名工人回答道:‘那人后来被他爸绑起来给打死了。’狗剩子问:‘然后呢,尸体怎么处理了’‘应该是烧掉了,那时我还小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具体咋回事我也闹不明白,反正当时都惊动县里了。’狗剩子哦了一声没有在继续说话,然后那两个去拉水的工人王二杠子和李三麻子又开始讲述村里人的传言。 这晚我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调换睡姿好多次依然无效,我批了件衣服就出了宿舍出来透透风。本是秋高气爽的十月,冷空气却过早的把铁蹄踏入华北平原,云遮住月显得夜更黑,风吹动着院里的榆树沙沙响,让我感觉到有些凉意,我点了一支烟想调解下闷燥的气氛,这时宿舍大门嘎吱一声响,我回过头看去,是狗剩子。 狗剩子点了支烟走到我身边,我看着狗剩子想必他也是睡不着吧。我说道剩子叔难道也睡不着么。狗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估计这几天要有麻烦事了’。我看狗剩子好像有话要说,我顺着他的话问道有什么事要发生呢?狗剩子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也不知道。’ 这里的人要我感觉都是这样的古怪,我知道狗剩子肯定想表达什么,非要卖什么关子,我心想你有什么事你倒是直说啊,非得搞什么神秘感。我继续问道:‘是不是白天王二和李三说的那事?’狗剩子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远方,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想说。我看狗剩子没说话,我叹了口气,狗剩子回头看我说:‘你叹什么气?’我说:‘今晚不知道怎么怪怪的,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很烦躁睡不着,失眠的感觉太难受了。’ 狗剩子点点头说,都一样,我借着他这句话看看能不能钓出他刚才所说的“麻烦事”我问道:‘剩子叔被什么困扰的事弄得睡不着呢。’狗剩子看我一问这个又连忙和我转移话题,问我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我听了很扫兴,好像这个小老头心里隐藏着什么事,不过他越这样含糊我越想弄明白,他问我的每句话我都加一个追问。 我想了想说道:‘我来养路道班之前是在派出所工作的。’他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看这样我还得继续和他磨下去,我说道怎么突然问我的工作了呢?狗剩子驴唇不对马嘴的又问我为什么不在所里继续干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他,只好敷衍几句说是所里就这么给安排的然后后面又加了句“怎么了?”他这次又没回答我问出的“怎么了”。 他又问我打算在道班干多长时间,我真是熬不过这小老头,随口说了句再呆一两天就回去了。他听后又是哦了一声,然后也不顾我就朝院大门的位置走去,我也慢慢跟了过去,狗剩子看着栅栏门外缓缓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么?’ 这一问把我吓住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我一开始是不信的,但有些事就是那么邪乎,我倒是也做过噩梦在梦里把自己给吓到过,也见过遗照上的小偷在我们小区里烧纸和在我家门口烧纸,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讲。如果直接否定,但是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我又点了支烟,平静下心情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确实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狗剩子对着我伸出大拇指笑了笑。 他这意思是,表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看来狗剩子好像确实有些话要说,我试探xìng的问道:‘剩子叔,你见过?’狗剩子说道:‘何止见过,我还抓过呢。’ 看我半信半疑,狗剩子开始给我讲他的一些经历,从他讲的内容来看狗剩子应该是一名应该说是那方面的专业人士吧,而我此时也是对这种话题比较有兴趣,狗剩子看我听得认真,讲的也越来越投入,时不时还用手配合着他所讲的内容一起比划着,他说的那些内容我听得神乎其乎的不知道该不该chā嘴,不过我也chā不上嘴。说道起兴处狗剩子还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 狗剩子的话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原来在道班里还有一位这样的高人啊,如果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倒是真想请教他一下,我在家里遇见的那些情况该怎么解释。 狗剩子越讲越起兴,而我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在听了,我只想问问我遇到的那些是怎么回事。看他兴致正浓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盼着他早点讲完。 狗剩子看我不说话,问我说:‘是不是不相信?’我连忙点头说信信….看狗剩子讲的差不多了我说道:‘剩子叔,我曾经遇到了点奇怪的事,很多人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推断一下’。 狗剩子让我说来听听,我就把我遇到的那些事和他从头到尾大概的叙述了一遍。 狗剩子听后微微点点头,看到狗剩子此时依旧平稳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我心想这件事对狗剩子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吧。我问道:‘剩子叔,你看我是不是招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了?’ 狗剩子缓缓说道:‘应该不是...你应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狗剩子居然这样解释,我又问道:‘我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狗剩子说:‘没错,你见到的根本不是鬼,你先好好想想你得罪过什么人吧。’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和我得罪某个人有关系么?要说我平常好像也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我一口咬定,我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再说了,这和我得罪人有什么关系呢,那我见到的到底是什么呢?狗剩子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先好好想想,肯定就是你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他现在向你报复了! 如果硬说是得罪过的人,那我得罪的有很多人啊,这也都是工作的原因,不过我也只是个基层,一般接触的都是些抓赌、打架这一类的,这种事犯不上对我玩这么yīn险的吧?我和狗剩子解释道也就是一般工作中出勤遇到点小偷小摸什么的事,这方面还算是得罪过人,其他的可真没有了。 第二十五章 村子附近出现鬼影 我和狗剩子解释道也就是在一般工作中出勤遇到点小偷小摸什么的事,这方面还算是得罪过人,其他的可真没有了。 狗剩子点了一支烟,显得有点愁闷:‘那可就奇怪了呀,照理说像是那种小事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人的。’ 我感觉挺奇怪我问道:‘哪种人?’狗剩子说“这种人”在中国很少有,至少是北方是很少见。 听了这些话我就感觉我像个幼儿园的孩子在听大学教授讲课一样,我完全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不过听狗剩子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我是没去过南方,也没出过国,倒是去年有一次接触了一下几个外国人。 我说道:‘剩子叔,虽然你说的“这种人”我不知道是哪种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倒是与几个外国人有过点小摩擦。’ 狗剩子听了眼睛露出一丝精光,深吸了一口烟说道:‘那你说来听听。’ 那是去年夏天有几个云南人和越南人听说是贩dú到我们这,X省的公安厅缉dú队联系到我们这的公安局与缉dú队就开始联手追捕这些人,当时事情闹得比较大,我们这里当时还调集了武警部队及市里与周边邻县的一些警力一起出勤追捕这些人,而那次我也在,到最后抓到了7个人跑了一个人。 狗剩子问我在那次抓捕中我是不是抓到了人,我摇摇头,我们只是个跑龙套的,说句实话就是跟着一起凑个热闹,帮他们拉个下手。不过,当时我们听到有人提供线索说那些贩dú的人在XX省道附近,而我和几个同事就在那附近执勤蹲点,接到通知后上级安排我们在那里先盯住那些人,不要惊动他们,最后他们好像发现我们了,想要逃跑,而当时的出勤部队还没有来,我们几个就一直跟着最后把他们追到一个山沟下,逼得他们无路可走,一直到出勤部队来支援。当时不过跑了一个,剩下的都捕获了。 听说那次的那几个人其中有几个是越南人。如果说我得罪人的话,也就是那次比较严重了。 狗剩子听后,吸了一口烟把烟头踩灭,淡淡的说了句:‘差不多,没准就是他。’接着又问我当时和我一起的那几个同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狗剩子这么问,我还真没反应过来,当时和我一起的那几个同事好像就我还算幸运,当晚出警的那些同事在那次事件之后有一个患了一场怪病一直卧床不起,还有一个出车祸了当场就死亡了,接着就是四清人格分裂精神失常,另外一个也是别的所的同事,好像也没什么事,最后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些了。 狗剩子手托着下巴点点头。想到这我心里不禁升起寒意,难道这些都与那次的事有关?那么下一个就是我了? 不应该说下一个就是我,那个人已经在向我复仇了,我说我怎么那阵子在家老就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原来他的目的是要折磨死我。但是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点我怎么也想不清楚。 狗剩子看我一头雾水,说我是被那人下了蛊咒或者催眠了。我听后更是感觉不可思议,这不是在讲电影里的故事吧? 狗剩子说他现在也不敢确定,但至少我身上的这种情况他是没有遇到过,而且也不像民族传统式的诅咒。我心里很着急,我想尽快摆脱这个人的纠缠,原来不知不觉中被这样的狠人盯住了,不过幸好我现在还没事,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狗剩子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我看到的那些幻觉之类的事,我都如实的和他详细讲了一遍。我想请老A帮我支个招来应对,但狗剩子说他已经洗手不干了,这让我甚是失望,最后狗剩子给我出了几个主意等回去的时候叫我去试试,然后我们随便聊了几句,狗剩子有些犯困便回宿舍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院子里。 这一夜我始终不能安心入眠,在道班的这段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相对比在家里要清静得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心想:“我留在这里也挺好的,我还有必要回去么?”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在道班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可是附近村子里疯鬼人的事传的越来越夸张。这天下午下班从食堂出来后,狗剩子把我拉到一旁说朝我借下狼牙。我不明白他借我的狼牙有什么用,再说了这个东西就是个项链挂坠,我也不太喜欢把自己戴的东西借给别人,但是看狗剩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又不好意思拒绝。我问狗剩子为什么要借狼牙,可是狗剩子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因为狗剩子说要去附近的村庄去捉那个“疯鬼人”。 我这时才明白狗剩子朝我借狼牙的用意,但是这颗狼牙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能驱魔还是能降妖?我以前只听说过狼牙能辟邪这个说法,具体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狗剩子看我一副不舍得的样子,知道我不愿意借,又改变注意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顺便正好能帮他拉个下手打个杂。听到狗剩子这样说,挑起了我对未知事物的新鲜好奇感,我欣然的答应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见识下那些未知领域的秘密。 第二天中午下班后,狗剩子领着我去了附近村子打听一下关于疯鬼人的情况,又买了一些必备的黄纸、黑墨、糯米等等的材料,一切都准备好我们又回到了道班。到了天黑时我和狗剩子徒步的向村子走去。静静的夜,时而有几片云挡住月亮,时而月亮又从云中钻出,白天这条路就没人,更别说这黑灯瞎火的时候会有人出来。 灰色的月光洒在这片郊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着这层灰蒙蒙的东西。此时它们,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披着模糊、黯然的外衣,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不真实的感觉。 走了1个多小时眼看村子越来越近了,狗剩子这时叫我停下让我留在这里等他,我心里很不解,他这是要干什么?我看狗剩子一脸认真,他肯定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我也没多问,我乖乖的按他所说的去做便是了。 狗剩子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在挑选什么合适的位置,看样子他好像要摆阵施法,接着他朝不远处的深沟处走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无尽的黑色中。我找了一块小土包坐了下来,我很好奇也不知道狗剩子用怎样的方法捉鬼呢?我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等待狗剩子,可是这时我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好像背着一大袋的东西,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 这人是从附近的那个村子的位置而来,正向我这里走来,我打量着这个人影,虽然看不清相貌,不过大体还能看清一点轮廓,他驼着背,背着一大袋东西,至于是背的是什么这就看不清了,不过这一袋东西的体积比他的身体还要大,而这里离村子也有1公里多的路程他这样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多吃力啊,很奇怪,虽然这个村子很穷很落后,但村子里的人也应该有三轮车了或者毛驴车这种拉货工具,何必用人力去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呢?再说了就算人力运货,为什么要在晚上,选在白天多好,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大晚上,并且又是人力的背负货物。 这时这个背负大麻袋的人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他从村子的位置向我们来时的位置走去,而且速度很快,距离我二十多米的时候从我身旁30多米处“嗖”的一下子闪过去了,我暗奇这速度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是快得不得了,身上背负着这么重的东西居然像跑步的速度一样,不一会慢慢的消失在夜色里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的,我一定不会相信的! 我回过身看看狗剩子回来了没有,可是我一回身在远处又看到一个弓腰驼背的人背着一大袋子朝我这里走来,越来越近,心想:这不是刚才的那个人么?他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跑到我身后了?真是邪了门了。 渐渐地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走到我身旁30多米处,也是向刚才一样“嗖”的一下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然后渐渐的又消失在夜色里。这两个人从依次出现到消失前前后后不到3分钟的时间,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不已,莫非我见到的是鬼? 想到这汗水开始不停地往下流,心里不由生出恐惧感,也不知道狗剩子在干什么,心想狗剩子你快点出来啊。可是这时从刚才那两人出现的位置又出现了第三个人,他也是背负着大麻袋一步步的往这里走来,此时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六章 卸岭派传人 当第三个人也像前两人一样从我身边穿过时突然我感觉后背一阵轻风,有人走了过来,我本能的回过头,正当我扭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的情况时背后这人一把抓住我的后颈一下子把我按趴在地上,我反抗要起身,但背后这人一把捂住我的嘴并且更加用力的把我按在地上使我不能动弹。 我反抗要站起身,但背后这人一把捂住我的嘴并且更加用力的把我按在地上使我不能动弹。当时由于恐惧受到惊吓到极点,甚至都忘了继续反抗,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要杀我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我闭着眼睛趴在地上等待它的处置。不过如果我就这样的死了岂不是太冤枉了,起码也得让我知道我是被什么东西杀的,我偷偷的抬起头想看下是什么东西按住我的,同时做出见到鬼的心理准备。但我刚刚抬起头一下子又被他按在地上,他这一下用力很大,正好把我额头按在一块石头上,顿时额头上的剧痛袭遍全身,我都快感觉我的脑门要碎了。正当我挣扎时他悄悄对我说:‘别乱动,不然就被发现了!’ 听他这话看这样子他好像并未对我有杀意,如果他要杀我他应该早就下手了,这样看来我身上这人并有恶意,这让就我放心多了,我悄悄的把手摸向他按住我脑袋的手,有体温,是人!这回我可终于把提到嗓子眼处的心放了下来。 他一直压在我的身上,我就这样一直趴在地上,过了许久,他从我身上站了起来说道:‘都走了,你起来吧。’ 听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这就是和我在一个单位的工人,他是狗剩子,我缓缓的在地上把身体翻过来,躺在地上仰望着身边的这个人,这人就是狗剩子,刚才真是虚惊一场,真是把我吓到了。 狗剩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我说道你怎么还不起来。我这才感觉到,我双腿发软,被刚才吓的都站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我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这点惊吓都受不住,真是别提有多丢人了。 狗剩子看我赖在地上不起来,抓着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拉起来,我现在的身体感觉都不属于我了,他怎么托我我都站不起来,狗剩子干脆就一撒手又把我仍在地上嘲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出息。’然后便一盘腿的坐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好一会才缓过神从地上坐了起来,把额头上的土和身上的土拍了拍问道:‘剩子叔,你刚干嘛去了?你这突然出现你不知道你差点把我魂给吓跑了。’ ‘瞧这点小胆量。’狗剩子一脸鄙视的继续说道:‘刚辞突然肚子疼,解手方便去了,要不是我来得早你早就被那些鬼仆人给带走了。’ 我一听,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鬼仆人?那是什么东西?’ 狗剩子白了我一眼掏出烟点上一支说道:‘你这小子命也真大,碰到鬼仆居然没事。’然后狗剩子陷入沉思中嘴里念叨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鬼仆呢?’ 我听了狗剩子的话心里直发毛,这个“鬼仆”是不是就是平常人们说的鬼啊?我正要开口问出心中的不解,狗剩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见状对我伸出手,意思是“别打扰我的思路”。然后狗剩子眉头紧锁好像陷入了穷尽思考中。 看着狗剩子陷入沉思中,我也不由的开始思索,鬼仆是鬼的话,莫非刚才出现的这几只鬼仆很难对付?不过话说回来了,狗剩子已经洗手多年了,这次是不是没把握?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这时狗剩子站起踩灭烟头叫道:‘今天不做了,先回道班再作商议。’ 显而我还没有缓过神没有听清狗剩子刚说什么,我问了句出什么事了?狗剩子面色紧张的叫道:‘赶紧走,先回道班!’ 就这样,这一晚白忙活了一场,我和狗剩子收拾工具材料返回了道班。我心里非常不明白,一开始是狗剩子张罗的要来降服疯鬼人,怎么现在突然放弃了?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问狗剩子,但一路上狗剩子慌慌张张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看样子这件事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种情况下我还是不要多chā嘴来打扰他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就连星星的微光也显得微不足道,踏着稀稀荒草我们回到了道班,狗剩子嘱咐我让我早点休息具体详情明天和我说,然后他便回到了宿舍。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我一遍遍的屡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搞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名堂,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得上路继续干活,干活的时候我凑到狗剩子的身边想问问昨晚究竟是什么情况让他如此慌张,是不是那个鬼仆很难对付呢?狗剩子回答道那个鬼仆不算是难缠的角色,一般出现一两个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的主子“鬼主” 人死时怨气太重、无法转生,便会化做厉鬼,在yīn间路等着自己的仇人到来,才转生。如果等待不急就直接对其进行报复,而有些厉鬼在复仇之后又偏偏不肯离去,留在阳间,这种鬼往往很难对付。厉鬼在阳间呆的时间长了存生了留恋感,还会收一些小鬼,厉鬼要吃人的“魄”所以经常命令小鬼去抓人吃人魄,吃的人魄越多她的法力就越高。昨晚的那些背负麻袋的那些人他们并不是人,他们就是“鬼仆”,鬼仆的主子就是鬼主。 通常一个鬼主只有一两个鬼仆,鬼主的鬼仆越多就代表他的能力越大,可是昨晚看见了四个鬼仆,可见这只鬼主可不好对付。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既然不好对付,那咱们还是不要惹他了,反正他也没来招咱们,降服不了他反而主动招惹他那不就等于送命么。狗剩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害怕个啥?是我捉鬼,又不是让你捉,我都不怕,你怕甚?’ 我与狗剩子是我来到这个公路养护队才认识的,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大能力我也不清楚,虽然我一直不相信有鬼这种东西存在,但是昨晚的那些人确实奇怪,话又说回来如果狗剩子没有两把刷子也不可能会识别出这些鬼仆的。不过看他目前的这个样子好像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似的。 我问道:‘剩子叔,你有把握么?’ 狗剩子自信满满的对我笑了笑:‘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都不算一盘菜,以前我曾遇到过十八只鬼仆的鬼主呢。’狗剩子说道此处脸上不由升起得意的荣誉感。 “当年我师父与我师叔还有我们这辈的徒弟们,共5人就曾降服过那十八只鬼仆的鬼主,那鬼主甚是凶狠厉害,我师父与我师叔都被它打伤了,险些差点丧命,你说说那么厉害的鬼主我们都降服了,这个小鬼主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还和那个鬼主jiāo过手呢!” 我听得就跟讲故事似的,虽说有点超乎想象有些夸张,不过我还是信了,但是狗剩子说他的师父和师叔都被鬼主打伤,而他又和那鬼主jiāo过手……听到这我有些疑问:‘剩子叔…你师父师叔厉害还是你厉害?’狗剩子果断的回答说:‘当然是我师父师叔厉害啊,我师父师叔曾经……’ 接着就是对他师父师叔们的武功法力进行一番赞扬和渲染。狗剩子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干笑了两声连忙和我转移话题。我知道狗剩子说他和鬼主jiāo过手,那肯定是吹牛呢,他师父和师叔那么厉害都被鬼主打伤了,而他又说比不上他的师父师叔们,可想而知结果了,就算他真和鬼主jiāo过手,他肯定也输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狗剩子有真本事的质疑,我越听越上瘾了,让狗剩子继续讲,狗剩子最后告诉我,那厉鬼主不是一般的凶狠一般的法器和除鬼工具对他都不管用,最后还是他师父和师叔联手施法“请神”才打散了这只鬼主。 原来真的有请神这一说,我以为这只是无稽的传说迷信呢,我不禁的叫道:‘剩子叔,原来你们是茅山道士啊?’狗剩子听到这句顿时脸上升起怒气,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难道他们很忌讳自己的身份么? 狗剩子狠狠的撇了我一眼:‘茅山道士,茅山道士,你就知道茅山道士能捉鬼?其他人就不能?’ 看来狗剩子并不是茅山道士,不过我小时候看过一些电影录像带,也就知道茅山道士会捉鬼,再加上我对这方面的不了解,其他捉鬼的职业我真没听过。 我故意道歉并讨好的问道:‘那剩子叔你是哪个门派的呢?你们的门派肯定很厉害吧?’ 说到自己的所在门派厉害,狗剩子脸上缓缓露出喜色:‘那当然,我可是正宗的卸岭派传人。’ 第二十七章 驱走疯鬼人 一听我说错了他的职业,狗剩子一下子怒了起来,看来狗剩子并不是茅山道士,不过我小时候看过一些电影录像带,也就知道茅山道士会捉鬼,再加上我对这方面的不了解,其他捉鬼的职业我真没听过。 我故意道歉并讨好的问道:‘那剩子叔你是哪个门派的呢?你们的门派肯定很厉害吧?’ 说到自己的所在门派厉害,狗剩子脸上缓缓露出喜色:‘那当然,我可是正宗的卸岭派传人。’ 卸岭是嘛意思?是什么职业?我从来没听说过啊,这当然是我见识面太狭隘,但我又不能说不知道,那样会招狗剩子烦感和生气,可以试着想想人家把最引以为豪的事迹拿出来和你说,你却回答个不知道,让人听了别提有多丧气。 我连声说道:‘哦…哦…原来是这样…厉害,厉害,真厉害……’ 又一次听到受到赞扬和夸赞的狗剩子得意了起来,便开始和我讲起了以前卸岭派的简介和前人们的光荣事迹。 卸岭派人擅长于破坏法阵,通晓各类风水地形,亦能镇压僵尸,诅咒解咒。卸岭派据说创始人得异人传授,有令人力大之法,多是力大无穷,各个都是武功高强之士。有一部分以行走江湖助看风水捉鬼为生,也有一部分以盗取古冢,绿林劫财营生。 二十五章 卸岭门人精擅传统武功,行迹类于侠客。传说,曾经出现一只百眼厉鬼,为祸人间。每吃一人便夺人双目为己用增强法力,如果身上长满了一千只眼睛就算金仙罗汉也不能收服。当时这只厉鬼有八十五只鬼仆,并且当时已长有五百五十五只眼睛,许多江湖侠士禅宗道士齐聚yù去降服此魔,但都命丧于此。 据说一位卸岭派的大师听后带着徒弟去收服他,当时他已有九百九十八只眼睛了。师徒奋力打散众鬼仆其魂,可那这魔头的四百九十九对眼睛发出的邪光令这师对徒招架不住,师父无奈只能遣走徒弟,并自毁双目,阻止他凑足千眼,最后这位大师拼尽全力与这将要凑足千眼的百眼厉鬼同归于尽。可是这厉鬼并未死,只是元气大伤逃到自己坟墓老巢中。大师的徒弟逃走后请来了附近的一众卸岭力士,众卸岭力士寻到千眼厉鬼巨冢,便蜂拥而起,众力发掘,打散其魂魄,毁尸平丘,总算除掉了这千眼鬼主。 一直到了下午下班时天刮起了尘风,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晚上时月亮被几层云包围着,围成几圈。观察了一下,好像这些云是不动的,而且它们受到月光的照shè,也变得格外明亮。狗剩子叫道这种天气鬼怪最愿意出来活动,今晚是个好机会。现在时候还早叫我赶紧先睡一觉,养精蓄锐,一会还得走着去村子。 可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脑海里想着一会狗剩子怎么来收服疯鬼人,又想着狗剩子怎样去对付鬼仆,还有那个鬼主又是什么样的,满脑子的好奇和新鲜感。本来,我根本不信鬼,可是这两天和狗剩子接触的多了,对未知事物也挑起了兴趣,是否真的有鬼?到时候自然会一目了然,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 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正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然有人进了宿舍,好像还人挺多的,我又很想睁眼看看是谁进来了,但又睁不开眼,然后感觉我被这几个人从床上抬起,尽管我感觉到我被人从床上抬了起来但有无法挣扎,而且心里也不害怕也不紧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这么镇定。 可当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在野外,周围一片漆黑,懵头懵脑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时我才感觉到了害怕,我知道这是在做梦,但在梦里我被吓得不清,这是梦我得赶紧醒来,这梦做得太难受了,我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想把自己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梦中拽醒,可是怎么打自己也没有反应,就好像是真实的一样。我咬了咬牙,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打算用这块石头把自己砸醒,我用力的对着自己的脑袋一挥手...‘啊’一声痛叫声总算把我从梦里拉了出来,我坐在床上,看着狗剩子蹲在床边捂着头。 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了还撒了一地烟头。我看狗剩子蹲在地上疼的呜哇乱叫问他怎么了。狗剩子看我醒来了大骂道:‘你这小子这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居然还大打出手,我看你是招了邪了。’ 听狗剩子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我拿的不是石头,我打的也不是我自己....想到这不禁的笑了起来,狗剩子看我幸灾乐祸挥手对我要抽打,我连忙把被子罩住身体,狗剩子瞪了我一眼说道:‘没时间闹了,是时候了,整理整理东西我们该走了。’ 然后我们便收拾了工具材料去了附近村庄,我心里有一点不明白,昨晚突发遇到鬼仆又没机会问狗剩子。现在在路上我问出了心中的不解:‘我们是来捉村里的疯鬼人,可是这个疯鬼人和那鬼仆鬼主是什么关系?’ 狗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本是没关系的,只是这疯鬼人在村子里害了人,引起了鬼仆们的注意。’狗剩子抬头看了看月亮不禁的加快了脚步继续说道:‘这些鬼仆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替鬼主来勾取人的魄。’ 我问道:‘那我们来降服那疯鬼人不就是了,何必再招惹那些鬼仆呢,驱走了疯鬼人,那鬼仆们不就也跟着走了么?’ ‘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凡尘事,故多为替人间清理脏东西.....’ ‘那剩子叔你昨天为什么不趁机收了他们呢,为什么今天在跑一趟,昨天他们可是都出现了多好的机会给放弃了。’ 狗剩子一脸无奈,意思是你不了解详情:‘昨天我哪知道会遇到鬼仆的,我都没准备,冒然出手没准不但不能打散他们反而把我们给抓走了呢。’狗剩子看我点头似懂非懂又说道:‘疯鬼人是鬼附身,鬼仆可是名副其实的鬼魂。’ 一阵凉风吹得我满身起皮疙瘩,大晚上说这种事也确实有点让人心惊胆战,尽管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但是听了还是有点让人接受不了,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鬼,但是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接触鬼,如果再继续讲下去我还没见到鬼估计先吓的半死了,我赶紧岔开话题聊一些其他的事。 狗剩子看我岔开话题知道我害怕了,笑了笑便和我讲了些别的事来调节我的紧张心情。这一路yīn风嗖嗖吹得我很不舒服,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我过于紧张,总感觉又好多双眼睛盯着我似的。狗剩子看出了我的心思,叫我集中注意力,不要去多想别的,不去想就不会害怕,我连连答应,可是要做起来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总算快接近村子了,在远处向村子里看去村子里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进了村子狗叫声夜鸟啼叫,吵得我心神不定,总感觉我们像个贼似的,我和狗剩子偷偷摸摸的到了之前打探好的那疯鬼人的家门前。 木栅栏作的大门,矮矮的土墙,屋里灯已经熄了,看样子这家人已经睡了。狗剩子伸着脖子向院里探望着。在我也照猫画虎的对着院里张望时狗剩子又把我拉到房后,对我做出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便翻墙跳了进去。 别看狗剩子这个小老头,但手脚相当的灵活敏捷,手一扶墙双脚用力一蹬直接就跳进院里,进院猫着腰快速走到了一个小仓库前,又站起身抬头看看四周情况,然后对着院外的我挥挥手,意思是叫我也过去,我也翻墙跳进了院里,狗剩子叫我把带来的工具用品放下,让我把狼牙项链从衣服里露出站在门口不要乱动,看样子这里就是关着的那个疯鬼人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狗剩子上手接下手的紧忙活,不过幸好这家人没养狗,要不我们根本进不来。狗剩子先是在门前七步的距离处摆了两块小石头,架上一面铜盘子对着仓库的门缝,又点燃一支红蜡烛在铜盘上滴了几滴蜡油,最后把蜡烛粘在铜盘子上。接着在门前撒鸡血,当狗剩子走到仓库门前撒鸡血时,从仓库里传出一声尖叫,这突来的一声尖叫把我和狗剩子吓了一大跳,紧接着仓库里关着的人剧烈的摇晃着仓库的大门并不停的吼叫。这时附近邻居院里狗也跟着吠吼着,然后周围一片的狗都跟着乱叫。 里面这个人看到门外有人,剧烈的挣扎着,想要冲出来。仓库门上拴着一条大铁链子,在里面的人不停的摇晃着门,好像这堵墙都快要被他撞塌一样。 这疯人从门缝中伸出手不停的向外挥打,想要抓住门外的狗剩子,我看在眼里,心跳开始加快,看他暴躁的那股力量,如果被他伸手抓住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可以肯定,最轻也是半残了。狗剩子迅速掏出一条红绳子让我把绳子系在铜盘上的红蜡烛上,把红绳子的另一端递给他。 第二十八章 再现鬼影 “疯鬼人”从门缝中伸出手不停的向外挥打,想要抓住门外的狗剩子,我看在眼里,心跳开始加快,看他暴躁的那股力量,如果被他伸手抓住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可以肯定,最轻也是半残了。狗剩子迅速掏出一条红绳子让我把绳子系在铜盘上的红蜡烛上,把红绳子的另一端递给他。 狗剩子在红绳上扭了一个扣直接套在仓库里的疯鬼人手腕上,这疯鬼人不停的挥手挣扎着要出来,他一摆手,手腕上系的红绳就把门前的红蜡烛从铜盘子上拽了下来,蜡烛立即熄灭。顿时这个疯鬼人便停止了狂暴一下子瘫在了仓库里一动不动。 狗剩子叫我赶紧收拾东西撤退,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境中还没有回过神,我说道:‘这就完事了?’狗剩子连声催促道:‘完事了,快撤。’在我们刚收拾完东西翻墙离开时,这家人屋子里亮起了灯,我和狗剩子翻过墙头就是撒腿猛跑,这时整个村子的狗叫声都向被传染似的,顿时传遍村子的每一户人家,不停的狂吠不止。 我和狗剩子一口气跑出了村子,继续又跑了好远,我们坐在旷野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按理说本来这是做好事,可是弄的跟贼似的狼狈不堪。我们坐在地上抽着烟,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难道这么一会就把那疯鬼人给解决了?我问道:‘剩子叔,疯鬼人被收了?不会这么快吧?’ 狗剩子吐了口烟道:‘你以为用多长时间?’我说道不过瘾居然这么简单就完事了。狗剩子笑了笑:‘你这小子什么事都看的那么简单,如果刚才有一点差错那个疯鬼人就不能被打散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另外这也正是有了你的那颗狼牙才能进行的这么顺利。’ 我疑问道:‘狼牙么?’狗剩子点点头,我又把狼牙拿出仔细的看了看,这东西看来还真是好东西,我可得保管好。狗剩子看我搓着狼牙想笑,但又强忍着不笑,这幅ròu笑皮不笑看得我心里直别扭,我说你笑什么,狗剩子说‘一个狼牙你就当成宝贝一样了,要是……’ 狗剩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恍惚的看着我的身后,此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我顺着狗剩子所看的位置看去,只见有七八个身负麻袋的模糊人影朝我们这里低头猛走,上次我们已经见过面,这次他们又来了...而且还是七八个。 上一次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都没有发生冲突,我心里仍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只要不招惹他们,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 狗剩子见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急忙拉住我的胳膊向后跑去,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七八个鬼仆是不是会对我们做出伤害,再加上看到鬼仆突然出现吓得身体有些发软,被狗剩子这么一拉我直接向后栽了个大跟头,还没等我站起身狗剩子连忙拉住我的后衣领子向后拖去,嘴里还一边喊着:‘笨蛋,赶紧站起来啊。’ 我这时被衣领勒住脖子不但连话都说不出,连气都喘不上,再加上他一直拉着我跑,我怎能站得起来,在这样下去还没等被鬼仆抓走魂魄先被狗剩子勒死了。 我痛苦的想叫狗剩子松手,但是根本叫不出声,我不停的挣扎想掰开狗剩子拖住我的手,由于我是身体仰面半躺着只有脚着地,上半身都没有重心当支点用不上力气,根本无法掰开狗剩子的手。可是远处的鬼仆们越走越近,狗剩子看了心急的直跺脚不由得又加大了力气把我向后拖去:‘赶紧站起来,她妈的鬼仆都来了,你是不是想死啊?’ 狗剩子看到这七八个鬼仆显然也惊慌失措乱了手脚,他甚至都忘记了我被他这种托勒着根本站不起来,还在怪怨我迟钝麻木。我已经感觉到头脑开始缺氧变得模糊混账了,这时我的生命点已经达到极限了,如果狗剩子在不撒手我肯定会先被他活活的勒死,我猛地双腿一蹬,脖子稍微一松,双手迅速抓住狗剩子的肩膀和手臂,紧接着我双手向后伸去抱住狗剩子的脖子,腰部向上一翻,双腿再次一弹地面,挑起夹住狗剩子的头,猛地一用劲把他摔翻在地。 我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一边不停的大口急促的呼吸着空气,真是险些就被他活活的勒死了。狗剩子从地上爬起,扭着脖子大骂道:‘你她妈的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居然打我?’我刚刚缓过一点状态但还不能正常的说话,我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差点...勒死...勒...' 狗剩子连忙打断我的话大叫道:‘废话少说,先别狡辩了,听着,你尽量给我拖延点时间,要不咱俩都玩完。’说完狗剩子一溜烟向后跑去,把我不知所措的丢在这里。我心想,怎么成了我要狡辩了?明明是你差点勒死我,你救人的方法不对,还怪我,不过事到如今只能按他说的去做了,给他拖延点时间,要不鬼仆一过来我俩的命真的就在这玩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怎么给他去拖延时间啊?我什么法术都不会,叫我怎么给你拖延?把我一个普通人留在这等于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朝后望去想问问狗剩子我应该怎么去阻止他们呢,只见狗剩子趴在后边的小山包上把器具摆了一地,看他那偷偷摸摸的样子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我也就没有去喊他,怕鬼仆再去找他。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来了,我把那根狼牙挂坠从衣服里露在外面。它不是捉鬼的法器武器,也不是什么法宝和护身符,虽然知道它没有什么用处,但现在也只能指望它给点帮助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鬼仆们,只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这二十米对他们来说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就算让我跑,我也跑不掉的,暗骂一句:‘她妈的跟你拼了。’随即捡起一块石头朝鬼仆群里扔了过去,“嘣”一声闷响,被砸中的鬼仆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头都没抬,继续向我这里走来,虽然知道这方法不管用但我真没其他办法了,石头起码比我的拳头要硬的多,我连忙又从地上捡石头不停的扔出,石头打在鬼仆的身上效果犹如一滴滴雨点滴在身上一样,一点攻击xìng也没有。 但为了给狗剩子多争取点时间我只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朝一片空旷地跑去,我心想就算被你们逮住了我也认了,我也只有这么大点的本事了。 远处的狗剩子竭尽气力大声叫喊道:‘往高处跑!往高处跑!’ 听后我便向周围一个地势稍高的土包跑去,狗剩子看我向那个小山包跑去,再次大喊道:‘你找个高点的地方!鬼仆不愿意爬高,你现在的那个位置还不行!’ 这附近可没有什么高地了,比较高的也就你站的那个山包了,我要跑到你那你肯定也不愿意,再远点的我也赶不急了。 不过我这个土包也就平方7-8米,顶端不到2米,比其他地方也只高个一米多点,这时鬼仆到了我所在的这个山包下开始停下了,但刚一停又开始向上爬,不过速度要慢得多了,我心想这下完了,想和人拼命,但人家根本都不拿我当回事。 这时只见狗剩子从远处向这里大步跑来,嘴里还不停的大叫着叫我不要慌,此时的狗剩子,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狗剩子很快的向我这里跑来,三步并作两步用,然而鬼仆们也没把他当回事看,只过去了一个鬼仆冲向狗剩子。 这只鬼仆再快接近狗剩子身前时迅速扯下后背的大麻袋,想要套住狗剩子,狗剩子一手拿着一个瓶子,见一只鬼仆冲了过去,把一个瓶子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指伸进小瓶子里一蘸对着那只鬼仆一弹,这鬼仆居然就这么神奇的突然消失了,背后背负的袋子掉在了地上,身体化作一股微微的轻烟。 其它鬼仆见状,留下一只要来套住我,其它纷纷都冲向狗剩子,我趁着他们停缓的空寂也迅速的向狗剩子的位置跑去。我几乎是和鬼仆们并排相跑,要快也比他们最前面的快一两步的距离,狗剩子见鬼仆快要抓到了我,伸手把瓶中的液体甩了出来。这液体,黑红色,黏黏的,一股腥味,这是鸡血不知道又和搀和其他什么东西配成的液体,我跑在最前面,被喷洒了一身,身边的几只鬼仆被这液体喷到立马都变成一股烟灰,连叫声都没有就消失了。 在后边位置的鬼仆有两只没有被浇到,他们已经知道了狗剩子的厉害便要反身逃跑,狗剩子迅速扔出一条红线正好套住一只鬼仆,这只鬼仆像被电击了一样,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没过一会也变成一股轻烟消散了。 战斗已经结束了,只可惜跑掉一只鬼仆。鬼仆虽然速度快,但我知道,以狗剩子的能力应该能轻松的捉住它,但是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剩子怎么就把它放了呢? 第二十九章 放长线,钓大鱼 战斗算是圆满结束,只可惜跑掉一只鬼仆。鬼仆虽然速度快,但我知道,以狗剩子的能力应该能轻松的捉住它,但是那只逃掉的鬼仆是狗剩子故意放掉的,心中不解,我问道:‘剩子叔你是故意放它走的,对不对?’ 狗剩子点点头:‘故意放它走的,看看他要逃到哪,这样正好可以捉住鬼主。’ 看来狗剩子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听他的就行了,看样子他也有信心能收服鬼主。我又瞅了一眼地下那几个鬼仆留下的袋子,这些又是什么东西呢?这该怎么处理? 狗剩子走到我身旁说道:‘赶紧烧了它们。’我很不解,他们是不是都是被鬼仆们夺走的人魄么?为什么不放了他们?狗剩子说:‘现在这些人魄早已经脱离了ròu体,而且也无法考证他们的ròu身在哪了,这也不是鬼仆从一个地方抓的人,都是从附近的一些村子城镇勾取来的,根本无法调查出他们的ròu身在哪,如果贸然强行把人魄对错ròu身这也不能恢复原人,很可能差生不必要的异变。至于是什么样的异变这不好说,轻则变成傻子,重则就失去知觉成了植物人或许直接ròu体与魄yīn阳互相抵制而死亡。这也不敢保证他们的ròu身现在是否还存在,要把他们放掉的话,那他们就成了孤魂野鬼,还得危害尘间,所以把他们统统都烧掉,早点轮回对他们也是件好事。’ 听了狗剩子这番话我才恍然明白,哎,真可惜了这些无辜被勾取人魄的人了,我们也帮不了你们别的,也只能把你们早点烧掉好早点投胎。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这些麻袋里的人魄懂人xìng,好像知道我要烧掉他们都在袋子里不停的挣扎翻滚,袋子忽涨忽瘪,仿佛在哭泣的咽呜抽泣。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就连那些鬼仆消失在狗剩子弹指的功夫中,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一切让我一下子都出现在眼前,我有点不能接收。心里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把他们一把火都烧了,心里也在不停的替他们祷告,这真的不怨我们,你们都已经人失魄散了,就不要在留恋尘间了。 狗剩子这时也把道具法器都收拾好了,见这些yīn魄都烧干净了,便带着我朝那个鬼仆逃掉的方向追去,可是这时我站起身刚迈步要走,居然一下子无缘无故的栽倒在地上,我看着地上一片平坦,没有任何坑洼石块,而且脚部也并未感觉有被硬物羁绊,而一旁的狗剩子则和我一样,他也无缘无故的被绊倒了,狗剩子翻身看着地上那堆烧尽的布袋灰叫道:‘我们...被鬼绊脚了...’ 虽然不明白“鬼绊脚”是什么意思,但听名字就是一种不祥的征兆,厄运纠缠了。狗剩子从包里取了一些黄纸代替纸钱,给这些yīn魄点燃一遍烧了,我又把烟盒里剩下的所有香烟chā在地上当做香烛也给他们点上,祈求这些yīn魄不要纠缠我们。 把这些yīn魄都打点后狗剩子带着我去寻找逃掉的鬼仆,也不知道狗剩子能不能找到那只跳掉的鬼仆,再有就是如果一会真的遇上了鬼主,狗剩子是否还能像刚才收拾鬼仆那样把鬼主也收了?虽然刚才狗剩子很痛快的几下便结束了战斗,但是这次对方是鬼主,狗剩子有办法么? 跟着狗剩子一直走,我也不知道狗剩子是怎么确定鬼仆逃到那的,记得前几天狗剩子还和我说他早已经洗手不干了,可这突然间又要去降服那个疯鬼人。可是又误打误撞的遇见了鬼仆,这次还非要抓到鬼主才甘心,如果一个人在心里决定一件事,别人就算再怎么劝他、阻拦他,也不可能会说服他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决心”吧。 另外,也真是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既然这么留恋卸岭派那当初又何必要洗手不干呢? 天灰蒙蒙的,时不时有几片流云遮住月亮,嗖嗖的凉风吹得我心生寒意,心里总有一种不安,但又说不上是为什么。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个时候估计道班和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也就只有我和狗剩子在这荒郊野岭无趣的寻找着那个厉鬼,如果和别人说去:‘我们再抓鬼主呢。’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好受些,没有那么紧张了,毕竟在我身上曾经就发生过一些难以合理解释的现象,我曾经也不相信有鬼神这么一说,但是有些事执着的固执下去,永远也不会找到正确答案的,在这世间有些事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就坦然接受去面对吧。 我们在追寻鬼仆的途中狗剩子每隔一会就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用鼻子闻着地面,着看的我心里又是一团迷茫,以前也没发现他有这毛病,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 狗剩子从地上爬起,看见我盯着他看,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说道:‘现在年纪大了,鼻子不好使了。’这话一说出口,我还是不明白,这跟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看我疑惑不解狗剩子解释道:‘卸岭派的很多基本功都是靠鼻子的,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像烟了酒了辣椒这种刺激的东西是禁忌的,这些刺激嗅觉的东西不能接触,接触多了就会影响嗅觉,而嗅觉对于我们又至关重要。’ 我正要张嘴问这和寻找鬼仆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狗剩子见状挥手示意不要问了,我给你讲,狗剩子说道:‘你还记得刚才你被鬼仆们围住的时候么?’我点点头表示记得,狗剩子继续说道:‘刚才我对着鬼仆洒出一瓶鸡血和一瓶白醋,而这个跑掉的鬼仆则是我故意放掉的,我就为了让他逃掉,这样能跟着他找到鬼主,把他们一网打尽。在我洒出鸡时我又洒出一瓶白醋,这白醋是专门洒在逃掉的鬼仆身上的,鬼仆的身上沾有白醋味,这样我就能闻着他身上的白醋味找到他。 这样我就能跟着它找到鬼主的老巢了,所以鼻子的嗅觉对我们很重要,此外视力也非常重要,如果...’狗剩子看我又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好像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没好气的说了句:‘和你说这些估计你也听不懂。’狗剩子撇下这句话然后也不顾我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虽然我真的没彻底明白其中的奥秘,但我也多少明白了一些,有些事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我一开始也不相信鬼神这一说的,但有些无法合理解释的事却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比如刚才那些背着麻袋的鬼仆们,被狗剩子弹指间的功夫就消灭的无影无踪,最后都化成一缕青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我们继续走,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爬上上一个小山坡,从山坡上看到远处有一间早已无人居住的破土房子,这只是单单的一间土房子,从远处看去,房前的台阶上由于长期无人居住都长满了高高的荒草,房子周围有几处断黄泥土墙,而且房子的窗户上的玻璃都已经碎了。 看到这个空房子,我心里就油然而生一种不安,虽然我不懂捉鬼道术,没有什么yīn阳法眼能看出个邪气,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房子里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狗剩子伸手挡在我的胸前叫我停住脚步,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居然僵了一下不能动弹,就好像有一种力量束缚住我的身体,阻止我继续向前一样。狗剩子看着远处的土房子眯着眼睛说道:‘yīn气这么重,看来这里聚集了很多的鬼仆...’ 听到狗剩子这句话我顿时心生寒意,刚才我们已经消灭了七只鬼仆了,只逃掉了一只……怎么还会有很多的鬼仆呢?记得狗剩子之前说过,鬼主手下的鬼仆越多就代表鬼主的能力也越大,有的鬼主手下只有一两只鬼仆,而刚才突然出现了八只鬼仆,按理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厉害的鬼主了,谁想到这厉鬼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鬼仆,真是难以相信,那这么说来,这只厉鬼狗剩子是否能应付得了呢?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替狗剩子捏了一把汗。 我望着远处黑洞洞的土房子,希望侥幸碰到的是另外一只厉鬼,这样也许会好对付些,毕竟七八只鬼仆的鬼主就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是二十多只鬼仆的厉鬼的话...恐怕狗剩子会招架不住。我抱着一丝侥幸心对狗剩子说道:‘剩子叔,也许……这是另外一只厉鬼吧?。’ 狗剩子此时额头也泛起一头汗:‘应该不是……这么小的范围内不会有两个鬼主的,就算是另有一个...也很难对付……毕竟屋子里的鬼仆应该有二十只左右...’ 我朝狗剩子要了一支烟用来麻痹缓解下紧张恐惧的心情,我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把打火机按着正准备点烟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又把火吹灭了。虽然今晚一直都有些小风,但这一阵风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给人一种yīn森诡异的感觉。 第三十章 红棉袄 我点燃一支烟缓解下此时紧张发颤的心,我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把打火机按着正准备点烟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又把火吹灭了。虽然今晚一直都有些小风,但这一阵风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给人一种yīn森诡异的感觉。 狗剩子让我在这里等他,叫我不要乱跑,现在鬼仆都在这里,只要我躲在高处就没事,因为鬼仆们是不会往高处的爬的。狗剩子拿过背包从中拿出一支可乐瓶给我,这个可乐瓶有刚才打散鬼仆的黑红色的鸡血液体,最后嘱咐我遇到鬼仆就用这瓶子里的鸡血喷它就行,不过尽量还是不要被他们发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开始踢狗剩子担心起来,总感觉狗剩子可能会应付不了那个鬼主,我一直要求和他一起去,狗剩子果断的拒绝,让我在这里等他就等于帮他,如果我和他一起去会给他添乱,也会让他分心照顾我,还得阻碍他施展手脚的。我想劝狗剩子要不就算了吧,实在不行,等以后有再做一些充足的准备再来也行,狗剩子一致要去,说他心里有把握,我拦不住他,只好随他意愿了。 我正想叮嘱狗剩子小心一些,这时狗剩子便已经溜下了山坡渐渐向土房子摸爬过去,眼下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也只好坐在这里替狗剩子祈祷,希望狗剩子出师顺利。可是就在我为狗剩子祷告时在我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大笑声,这夜黑风高又是在荒郊野岭,突然在背后传出吼啸声差点把我魂吓丢了。 据说在月晕的半夜时经常会有人听到冤魂哭泣,鬼哭狼嚎一般的凄惨嚎叫,更带着渗人骨髓的yīn冷寒气。但刚才这声音…不是在哭,是在笑…… 我回过头向发出笑声的位置看去,只见在我背后约莫三十多米的地方盘腿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外衣的村fù,由于距离远看不清她的脸面,但是借着淡淡的月光还能大致看清她的轮廓。 心想这黑灯瞎火的不在家里睡觉怎么还往出跑呢?看着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有些奇怪,这大半夜的没事吃饱了撑到了,跑到这地方来坐着。我仔细打量着这个村fù看她就在那僵僵的坐着好像一块石像一样,渐渐这个盘腿坐地的村fù身影变得渐渐模糊,我心想天色太暗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揉了揉眼睛在向她望去,地上空空,根本就没有人,可能又是我心神紧张过度看花眼了?我回过身想看看狗剩子这边怎么样了,但我刚一回头,在我面前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红棉袄,黑色呢料裤,扎着两屡大麻花辫子的村fù盘腿坐在地上,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两腮处还涂有红粉。 这不是刚才的那个村fù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我面前的?她看到我惊奇的眼光看向她时,再次仰面哈哈大笑,这种笑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听得格外的凄惨,像是有回音似的一波又一波回dàng在我耳中,震的我耳膜都快崩裂,我忍耐不住,双手捂着耳朵尽量避免阻隔一些这难听的凄惨笑声。这刺耳的笑声听得我心里直发慌,好像被一只魔爪不断的捏揉着我的心脏一样。 但我刚一回头,这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就从那么远的距离一下子就闪到了我面前。她看到我惊奇的眼光看向她时,她仰面哈哈大笑,这种笑声在漆黑的夜里听得格外的凄惨,像是有回音似的一波又一波回dàng在我耳中,震的我耳膜都快要崩裂,我忍耐不住,双手捂着耳朵想尽量隔绝这凄惨的笑声。 这笑声犹如汽车轮胎刹车时摩擦地面的噪音一样刺耳,虽然我双手以捂住了耳朵,但还是不能避免受到她这鬼哭狼嚎般尖叫的冲击。 她终于停止了疯狂般的大笑,我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身穿红棉袄的村fù我额头和脖子上汗如水般的往下流,我下意识的身体往后退,因为我知道眼前的这个村fù非同一般人,我不得不防备。她看我不停的倒退这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她这一站起来,我才看清,这个村fù原来是个小矮人,身高才只有我的一半左右,但她不是小孩,从脸部能看出她是一个成年人…或者是鬼。苍白面容看的吓人,两个脸蛋还涂有红粉,与苍白的脸部形成鲜明的色调对比,显得格外的恐怖。但是她带给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我以前从未体会过,虽然我知道她不是人,但和刚才接触的那些小鬼又有很大的不同,莫非这就是狗剩子说的那个鬼主? 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心叫不妙,狗剩子去捉鬼主,谁知道这她娘的鬼主跑到我这了。面对这凶鬼我如何拖得了身呢,难道我这能活到今天了? 虽然面对着前所未有的恐怖但我仍不甘心,即使就算被杀,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对着向我走来的红棉袄村fù洒出瓶子中的鸡血,可在这时她又突然消失了,鸡血撒了一空,我迅速回头原地转了一大圈左看右看,但这红棉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村fù依然不在我视线内。这不是幻觉,我敢肯定,尽管这短短的几秒钟,我仍然感到了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但是转念一想感觉有点不对,这女鬼莫非不打算杀我?她会这么好心放了我?我又绕了一圈始终没有看到女鬼的身影,她如果真走了那是好事,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我随即便瘫坐在地上,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滴流的汗水,心脏剧烈的跳动,好像全身的力量都随着汗水流出体外。很想抽支烟,但一摸兜才想起来剩下的烟全给那些yīn魄当香烛烧了,尽管烟瘾来了,但现在也没烟可抽,也只能忍忍了,也不知道狗剩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脑子里随即这么一想狗剩子,刚才那女鬼又突然消失,是不是那女鬼去找狗剩子了?这样也许会让狗剩子招架不住的。虽然我不能帮上什么大忙,但总比在这里座椅旁观强,我拿起还剩半瓶子的鸡血起身将要冲下山头,这时这女鬼突然再次出现,刚刚略有缓解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我心里叫骂道:“就知道这娘们没那么好心要放过我”。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就算死我也认了,老子拼了,我也冲向向我跑来的红棉袄女鬼,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这鸡血对他管不管用,但眼下除了这半瓶子鸡血也没有什么可以对她造成伤害的东西了,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还远,如果现在撒出鸡血她肯定能够躲开的,再进一点,只要再进一点,她肯定不能及时躲开,这样就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再进一点,只要再进一点我定要你尝到苦头。可是就在这红棉袄的女鬼已经离我很近了,只有不到短短的五步距离,我将要甩出瓶子里的鸡血时,她突然向撞到了墙一样“扑通”一下子仰面翻了个跟头,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这红棉袄女鬼从地上爬起再次向我冲了过来,显然刚才无缘无故摔了一跤已经激怒了红棉袄女鬼,她恶狠狠的死死盯着我,张着嘴,好像要撕碎我一样。我这时身体居然不听使唤,一步步的向后退着。 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反正都是死,但绝不做懦夫,死也要扯掉她一只手臂!但是我不管怎么打气始终无法摆脱这种恐惧,握着鸡血瓶子的手都颤颤发抖。可是眼下这红棉袄女鬼已经冲到了我的身前,而我抖抖擞擞手却根本不听使唤,我很想把鸡血洒在出,但此时手臂上好像有千斤重。 红棉袄女鬼已经冲到我的面前,面目狰狞可怕,而我却在这最后关头不能做出抵抗,虽然心里不甘,但这就是现实,紧闭双眼不想在死前看到她那狰狞丑陋的面目... 我以为我就这么完了,但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又睁开了双眼,紧接着这女鬼再次像撞到了墙一样被反弹在地上,此时从我脖子处感到一凉,好像一个什么东西从脖子滑到了腹部最后卡在了内衣腰带处,但眼前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是怎么回事,看着在跌倒在地上的女鬼我扑了过去,把剩下的那半瓶子继续,全部的倒在了她的身上,此时鸡血灌在她身上这女鬼痛苦的在地上嚎叫着,身上不断地冒着烟气,就好像水浇到到火炭上一样。 不过看她的样子很痛苦,不停的发出嚎叫声,趴在地上挣扎抽搐着。可是我已经再也没有其他应付方法了对付她了,如果狗剩子在这里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收服她。但狗剩子现在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我从地上扒一块大石头对着地上的红棉袄女鬼狠狠的砸了下去,这女鬼因为刚才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但看我捡起石头要砸她时,对着我张嘴龇牙怪叫一声就消失了,使我扔出去的石头砸了个空。 第三十一章 断狼牙 此时狗剩子又不在,只好我自己想办法,我从地上扒一块大石头对着地上的红棉袄女鬼狠狠的砸了下去,这女鬼因为刚才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但看我捡起石头要砸她时,对着我张嘴龇牙怪叫一声就消失了,使我扔出去的石头砸了个空。 这鬼主平时居高临下又有着二十多只小鬼供她使唤,不是吃人就是害人,可哪像今天这样受一个普通人的欺负,受不住这种挑衅的折磨跑的无影无踪了。 估计这次她是真的跑掉了,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外衣,此时的我好像被一场大雨淋得个落汤鸡一样。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真是想象不到。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凶恶的厉鬼,许久之后我剧烈跳动的心尖尖稍稍变得有些平缓,我这才感觉,在内衣里好像有个小石子似的硬物各的我的肋骨不舒服,我揪出内衣取出这枚硬物一看,原来是我脖子上的那颗狼牙挂坠,而这颗狼牙从根部无缘无故的自然断裂! 我捏着这颗狼牙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碎裂了,我身体刚才也没有受到打击或者碰撞,怎么这颗狼牙突然就碎了? 仔细一想,记得刚才那红棉袄女鬼第二次向我冲来时,我就感觉到有一个硬物从脖子上滑落而下,原来这狼牙就是那时候断掉的。话说回来,那女鬼刚才两次向我冲来,都像撞到了墙壁似的被反弹回去,莫非是这狼牙的力量驱使那女鬼不能靠近?想到这也有可能,真是谢天谢地,多亏了这颗狼牙,我才免遭一死。看来当初买它真是买对了,虽然这颗狼牙已经不能在穿在绳子上当挂坠佩戴了,我依然是不舍得扔掉它,毕竟刚才它挡住了两次女鬼,还救我一命。看来狼牙这个东西真是个好东西,等回到了县里应该再买一个。我把狼牙小心的揣进上衣内兜里,也正是它救了我一命,心里对它是万分感激。 我收好狼牙,看着山下的土房子。这土房子里虚静无声,房里没有任何声响,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狗剩子捉鬼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的。是狗剩子把鬼仆们都降服了?还是狗剩子被他们... 想到这我心里很难受,如果是狗剩子收服了鬼仆,那狗剩子也早就该出来了,可是这房子里出奇的安静,显然是已经结束了战斗。难道狗剩子真的遇到了不测么... 我不由得给自己一耳光,瞎想什么呢,怎么不往好处想想。狗剩子刚才三下五除二的收拾掉了那七个小鬼,而刚才鬼主又在我这,狗剩子对付那些鬼仆应该不会死的,我相信狗剩子的能力,只是这房子里没有一点动静,这让我心里很不安。 不管怎么样我要去看看,都这么长时间了狗剩子肯定遇到了麻烦不能脱身,我不能把狗剩子一个人丢下,随即我捡起了那装鸡血的空瓶子,摇晃着瓶子,不过应该还能从里面滴出几滴鸡血,只要鬼仆碰到一点鸡血便能消散,有这一点我想应该够了,我跑下了山坡跑向了那间破土房子。我一边跑一边深呼吸,调解下紧张的心情同时也能恢复些体力已做一会的战斗,远远向土房子望去,感觉那不是一间房子,而是一个恶魔的虎穴,而我正自不量力奔向这虎穴里。 月夜空旷中的土房子在这荒郊野岭中犹如一处荒坟,孤零零的坐落在这渺无人烟的半隔壁半草原中。我悄悄伏到土房前,这房子由于长期无人居住门前一片高高的杂草,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碎烂不堪,这房子不大,说是房子,明确点应该就小仓库,也只有一间大小,从东边到西边也只有七八布的距离。我环视这土房一圈没有什么异样,又悄悄溜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一下里面的情况。 可是趴在门上半天屋里也没有任何声响,出奇的安静,静的可怕,按理说不可能这样的,狗剩子此时又在哪?,我蹑手蹑脚正想进屋看看,这时门突然“嘎吱”一声压开一道缝,我连忙转身溜到土房子侧面,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过了一会仍没有动静,我探出头看着压开一道缝的门,刚才也并未有人屋里出来。我又转回门前,摇了摇手中的鸡血瓶子,看来这回得进去看个明白,这房子静的可怕,我凭直觉都感觉不到人气,而狗剩子现在究竟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我手轻轻拍扶着胸口,心里念叨:‘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其实最大的恐惧是源于自己,如果不冷静下来,自己疑神疑鬼的,鬼还没出现,自己把自己先吓的半死,那还咋么去面对真正恐惧的威胁呢。我手轻轻按在门上一股yīn森森的冷气从门缝中扑面而来,让我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害怕是没用的,不能多想,越想心里越怕,事不宜迟我果断的一脚踹开门,迅速跨进屋里,手臂横挥把瓶子中仅剩一点点的鸡血甩了进去。可是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在却我的意料之外,在屋里的东墙边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小土房也格局只有一间,不分什么客厅卧室,就只有这一间,然而在我进屋之前我事先想过屋里的种种诡异渗人的情景,但我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空空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在墙边躺着,而且这人对我的突然闯进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我一想到是尸体,寒意再次袭遍全身,腿都发软了,居然不知不觉的退了出来,此时我感觉脑袋被钝器砸了一样,昏昏沉沉,甚至都忘了思考,脑袋里空空一片,我迅速的甩了甩胀的像木头似的脑袋,才稍稍有些清醒。 但屋里的那具尸体是谁?是狗剩子么?屋里漆黑一片刚才进去也没有看清地上那人的面目,应该确认一下,反正都来了,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了一次什么也没搞清楚就走了,进去看看也许会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但一想到屋子里的尸体,我就心惊胆战浑身不自在,别提有多别扭了,此时我就跟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的向屋子里走,脚底下就跟踩了大棉花团似的站都站不稳,可是我走了一会,就是怎么一走不到房子里,本来七八步的距离怎么还不到呢? 不但是没到房前,而且离房子还远了,我这心里开始不安了,怎么这七八步的距离怎么越走越远了?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眼前这小土房越来越小,我才发现我刚才居然一直在倒着走,我稳住脚步赶紧停了下来。怪不得越来越远合着刚才我一直走倒着走,这到这走要能走到那才怪了。 看来我被吓得不浅,自己都乱了手脚,我从新调整了下惶恐不安紧张的情绪,向前迈步走去,我都感觉都快不会走路了,腿上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每迈一步都感觉消耗了很多的体力,一步三幌朝小土房走去,这短短十多米的距离感觉犹如yīn阳不归路似的漫长,终于走到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迅速的跳进了进去,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个尸体就躺放在东墙角处,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过去看看这尸体到底是谁。 正当我要走向尸体的位置时,尸体突然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这一小小的动作本来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是这个是一具尸体啊,他这一抽动让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屋里基本没有什么光源也看不清个所以然来,但是那具躺在地上的人也好尸体也罢,总之他的确动了一下。 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已经搬走了很长时间了,屋顶、墙壁都有裂缝、和窟窿,从房顶的窟窿中透进几缕淡淡的月光,屋里光线太暗又看不清,也有可能是我视觉的错误,我拿着手里装鸡血的瓶子扔在了尸体上,试探一下,但尸体没有任何抽动的迹象,我试着捡起一块小石头抛在尸体上,尸体也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又捡起一块石头想在试探一下,可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他已都是死者了,我还在这欺凌死者的尸体有点太说不过去,这么做太不尊敬死者了。我扔掉了手里的小石块向尸体鞠了一躬心里默念:‘刚才多有不敬,请莫怪。’ 这时我微微听到一句声响,声音很小,好像是叹气声,而这声音就是从这具尸体发出来的,难不成这时诈尸? 想到这里心跳不由得急剧加快,今晚真是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这一晚我收到了无数次惊吓,一波又一波,甚至都快要精神崩溃了。这时尸体的手臂又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我敢确定这回绝对不是看错。总感觉眼前这具尸体有些不对劲,要么就是诈尸,要么就是装死。 这荒郊野岭中就算有人,也不能排除他是否对我有危险xìng,与真实的鬼怪相比之下还是一个活人要可爱一点,虽然不管是活人还是死鬼,不过我还是希望对方是在装死。 第三十二章 鹿死谁手 总感觉眼前这具尸体有些不对劲,要么就是诈尸,要么就是装死。这荒郊野岭中就算有人,也不能排除他是否对我有危险xìng,与真实的鬼怪相比之下还是一个活人要可爱一点,虽然不管是活人还是死鬼,不过我还是希望对方是在装死。 对方依然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我们之间形成僵局,就这样,我在门口处站着他在墙角处躺着,这种沉默的局面使我内心惶恐噪乱,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首先打破僵局说道:‘我和我一位朋友路过此地走散,来此就是想找找看,此次打扰实属无意。’ 也不知道这是真的死尸还是故意不理睬,我刚说的话,他没有一点反应,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已忍受不住这种沉默的僵局,不管是人是鬼我得先弄清楚。 我鼓起勇气打开手机屏光一步一步的靠近尸体,把手机的屏光照向尸体的脸部,接着手机发出的弱弱光线我才看清,这尸体不是别人,这正是狗剩子! 我的心脏一下子剧烈抖动,好像就要破开胸膛跳出来一样,认识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就好像掉进了大冰窟窿一样,刚才还和我在一起的狗剩子,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尸体。我急剧的拉扯着狗剩子的尸体叫喊着他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字,试图想要把他叫醒,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叫不醒他了…… 这时狗剩子的尸体居然睁开了眼睛,这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连忙起身后退,这……这莫非狗剩子的尸体诈尸了? 据说: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诈尸的原因是以停止呼吸也就是所说的咽气,作为判断人死的标志。有的人在咽气后,自身经过一小段时间也可能缓过来,就产生了所说的诈尸。现在所说的诈尸就是人确认已经死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间复活的情况。 我一下子退缩到门口处才停了下来,看着这具尸体一动不动,我的心里又泛起疑问了?狗剩子到底死没死?这究竟是不是诈尸?但是又感觉不是诈尸,但为什么狗剩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呢?是不是他受了重伤刚才昏迷了过去? 我再次来到狗剩子身边,只见狗剩子睁着眼睛使劲的对着我眨眼。看到狗剩子没死我心里很高兴,我摇晃着狗剩子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狗剩子就是不说话一直对我眨着眼睛,好像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我很不解,狗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 狗剩子不停的对我挤眉弄眼,我就是理解不了狗剩子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此时我心里很着急,我急忙去检查下狗剩子的身体看看他到底哪里受了伤,一接触到狗剩子的身体,他两只胳膊死死的夹着身子意思是不让我翻动他的身体,我只好强行拽起他想把他背走,但是他一再的挣扎表现出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嘴里不停的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声音只是张着嘴。 我把耳朵凑近狗剩子的嘴边问道:‘剩子叔你能说话么,你刚说什么?你在说一次。’ 这时狗剩子故意压低声音轻轻的说道:‘笨蛋,我没事……’ 我这一听,合着你刚才这是逗我玩呢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这把我吓的不清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似的。我坐在狗剩子旁边抱怨道:‘你没事你干嘛躺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快把我吓死了,也不早点说一声,害我白白担心一场。’ 这时狗剩子一脸正经的对我翻了翻眼睛,示意让我把头凑过去他有话对我说。我把耳朵再次凑到狗剩子嘴边,只听狗剩子小声说道:‘这屋子里有东西,小心点!’ 狗剩子低声说道:‘这屋子里有东西,小心点!’此时我还处在刚才恐慌的情绪中,刚刚有所缓解,现在神经又突然紧绷了起来。与此同时乱起了风,忽的一下就把敞开的木门给带上了,接着木门又嘎吱嘎吱的一点点的被风吹开,凉风一点点的吹干了身上的汗水,一开始还满头大汗闷得发热,现在却感觉有些凉意。 这时我才明白狗剩子躺在这里的用意,原来是这屋子里有东西。从刚一开始在房前就感觉到了这里有一股yīn气,看来我得直觉并没错,我迅速向周围环视一圈,这间破屋里除了我和狗剩子再也没有别人了,这土房子由于长期无人居住,已成一间废屋,房顶有几个大窟窿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月亮,地上灰尘满满,还有些杂草垃圾堆在地上。看样子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随着外面呼呼地夜风我感觉这个房子都随着风在晃动,好像随时都会塌下来一样。 尽管心里有几分恐惧感,但看狗剩子镇定自如,心里又踏实了很多,我知道狗剩子一定有办法的。我趴在狗剩子的耳边问道:‘你有办法么?’狗剩子说:‘我不是叫你呆在山头别乱走么,你怎么不听话?’而狗剩子不知道我刚才所遇到的红棉袄女鬼,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我问道:‘到底有没有办法?要不我再出去?’ 狗剩子说:‘既然来了,你先别走了,现在你按我的要求去做,懂么?’我点点头表示接受,狗剩子继续悄悄说道:‘你来替下我的位置,我出去。’说完狗剩子便起身站起,腾开东墙角的位置,我不敢拖延即刻躺了下去,狗剩子扶在我耳边说道:‘记住,千万别乱动!只要你不乱动就没事,记住了么?’ 狗剩子的话很严肃,我知道这并不是玩笑或者夸张的用来吓唬我,我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狗剩子又说道:‘千万别乱跑,要不然会没命的!我明天早晨来接你。’我一听这可不行,合着他让我来替他,他走了啊?我正要问他干什么去时狗剩子便急忙走出把门关住,只剩下了我和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留在这里。 我手心都攥出一把汗,今晚我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接触怪事最多的一天,什么yīn魄、小鬼、厉鬼,而且每一次都在生与死的一毫之间,这都使我快要麻木了,不过狗剩子说过“只要不乱动就没事”渐渐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算是增强了一些对抗诡异恐怖的免疫力吧。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越来越大,“咣当”一声把屋门给吹开了,冷风从外面嗖嗖的往屋子钻,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我很想起身去把门关上,但又不敢贸然过去,怕引起那个东西的注意。 这栋房子在风中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塌一样,心里倒是有些畏惧它别再塌下来把我给砸死。 风卷着尘土忽快忽慢的嘎吱嘎吱推拉着木门,紧着又“咣当”一声把门给带住了。这回总算好些,门算是关上了,虽然这个破房子到处都透风,不过门已经关住了,这样能挡不少风。虽然屋子里还有一个莫名的东子存在,不过它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我也就没有必要和它死耗下去了,今晚走了这么长的路又折腾了大半夜身体都有些疲倦了,也别管他什么鬼怪了,反正暂时也没有什么危险xìng,干脆睡一觉,这样也能休息时间还过得快一点。 我本以为我会紧张的无法入睡,谁想到刚闭上眼睛不久就感觉到了疲乏,随之困意席卷全身,渐渐地意识模糊就睡着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又很近乎真实,在梦境中意识模模糊糊,全身疲惫不堪,由于保持身体不乱动,我强绷这身体笔直的躺在地上,这种睡姿很难受,但又得顾及眼前的形式又不能乱动身体。 在我睡着时我感觉有人用脚提踢我的身子,只听那人在我身边不停的叫道:‘快起开,快起开,这是我的位置。’我当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也就没有理会,然而那人看我仍然赖在地上不起继续的踢打我嘴里不停的叫道:‘还不起开?赶紧滚开,你睡的是我的位置,赶快给我让开!’ 初秋的天气也慢慢的开始凉了,被一股凉风吹醒,这让我心里开始忐忑不安,我怎么睡在外面?我没有梦游这种习惯,但是我这睡在外面这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怎么解释呢?天已经渐渐的亮了,我看看表已经5点多了,回屋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屋子里空空一片也没看到有一个鬼影,或者是有鬼我也看不见,屋里的情况和昨晚我进去时一模一样的。 我究竟是被鬼从屋里抬出来的也好还是我自己梦游出来的也好,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我是回道班?还是继续回屋里?不过现在已经天亮了想必那些鬼怪也不会再出来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还是收拾收拾回道班吧。 第三十三章 最后的准备 我究竟是被鬼从屋里抬出来的也好还是我自己梦游出来的也好,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我是回道班?还是继续回屋里?不过现在已经天亮了想必那些鬼怪也不会再出来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还是收拾收拾回道班吧。 我过去把土房门关上反身正要走时突然有股力量在我后背顶了一下,我立马摔在地上打了个滚,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还没弄清今早我是怎么睡到外面的现在又突然莫名的被某种力量推到了,我连忙从地上爬起,回头四处打量,却未看到任何人或其他的东西存在,这真是邪门了。昨晚和狗剩子抓鬼仆时,记得被那些yīn魄们鬼绊脚一次,可是这次难道也是么…… 天虽然亮了,但我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岭中,这里还有一件鬼屋,这不能排除我现在处在安全状况下。不敢多想随即慌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狼狈的向道班跑去,这一路我心魂未定,走了一路摔了一路,跌跌倒倒连滚带爬终于逃回了道班,此景甚是狼狈,不做多提。 回到道班工人们这时也都起床了,我简单的洗漱一下便去找狗剩子去叙说下昨晚的事,可是狗剩子去不在宿舍,听到道班里的工人们说狗剩子昨晚和我一起离开后就未回来过。这可奇怪了,狗剩子昨晚离开了那间土房他去了哪?而我在回来的路上也并未遇到狗剩子,难道狗剩子还在那间土房周围? 我连忙播去了狗剩子的电话,而电话的那边却无人接听,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也不知道狗剩子在干嘛为什么不接电话,不过我相信狗剩子的能力,以狗剩子的本事是不可能会遇到危险的。 吃早饭的时候狗剩子回到了道班,我一见狗剩子来了我就放下碗筷把狗剩子拉到一旁问他怎么失踪了。而狗剩子说他昨晚在土房附近的山包过夜,他还奇怪我怎么突然跑了。看着冻得哆哆嗦嗦的狗剩子看来他昨晚在外面也受了不少苦,毕竟已经是秋天了,在外面睡一觉那不是一般人能受了的罪,赶紧嘱咐狗剩子回去洗漱吃饭,一会还得上路干活呢,至于具体的事一会干活时和你说。 昨晚和狗剩子折腾了大半夜,走了那么长的山路而且还遇到了那些我闻所未闻信所不信的事,身体和精神上都已经累得疲倦不堪,上路干活时我把我昨晚遇到的事和狗剩子都叙述了一遍,先是遇到了那穿红棉袄的女鬼、狼牙碎裂,早晨又无缘无故的睡在外面,不过这一切狗剩子听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狗剩子只说了句:‘有惊无险,没有受伤就好’算是安慰我下。 等到下午上路回来时,我便累得躺在床上倒头大睡,而狗剩子又来到我的宿舍,我知道他不除掉这厉鬼肯定不会死心,今晚肯定又要陪他去一趟。 果然我的猜想是对的,狗剩子进屋叨叨一堆无非就是再让我陪他去一次,说实话经过昨晚那一次我真的有点怕了。抓鬼,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还是无报酬的,最最最主要的是,我一个普通人,最基本的什么捉鬼常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去对抗那些非正常的力量呢? 最后在狗剩子的强拉硬拽之下我还是答应了在随狗剩子去一次,而且狗剩子也保证说:‘这是最后一次,而且这次绝对有把握把他们一网打尽。’ 有没有什么把握我也不在乎了,反正,不管成功与否,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我实在不想趟这潭浑水了。说我胆小也好,说我没有正义感也罢,我是真的惹不起那些东西的。 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蒙头大补一觉,我知道今晚的邪乎事肯定也不少,而昨晚在土房子里本就没休息好,不睡一觉今晚很可能支撑不下去,而狗剩子则为今晚做最后的准备,看来他真是不收服厉鬼绝不甘心,看他自信满满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也让我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可能昨晚经历了太多超乎想象的诡异事,我做了很多关于昨晚的梦,在梦境中还有一些未发生的新情景,最后我又梦见狗剩子被那红棉袄的女厉鬼撕扯的全身都是血,我也是伤痕累累的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狗剩子被红棉袄的女鬼抓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痛声。 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被噩梦惊醒,可是这次不一样,安安稳稳的自然醒,出奇的镇定,在面对即将面临的冒险我心里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紧张,好像一切都游刃有余,都能迎刃而解,看来经过这一段时间折磨与锻炼我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我已经克服了自己最大的敌人在遇到危险时惊慌失措的慌乱鲁莽。 这些天的事都是发生在晚上,往常黑夜的那秘境、冷清感现在显得不是那么陌生,反而有一种异常亲切的熟悉感。看看倒在床头呼呼大睡的工人张老汉,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对生活的美好憧憬感,前几天他还是一个疯狂暴躁脾气古怪的人因此还和我打了好几次架,现在他终于恢复了应有的正常人生活。我批了件外衣,点燃了一支香烟出去透透风。 月亮挂在夜幕正中,星星也渐渐的隐现,午夜的凉风袭遍全身,刚刚略有几分困意顿时随着夜风吹得无影无踪。我走到狗剩子宿舍的窗前,看着他身体蜷缩在床上,时不时还发出疲惫的呼噜声。宁静的夜晚,像被施了黑色的咒语,漆黑一片,只有那天上的星星好像在和月亮窃窃私语,借着这安静闲散的夜晚我一遍遍的回想着在养路队的这段日子,一幕幕枯燥无味、超乎想象、有惊无险的场景像幻灯片似的在我的脑海里dàng漾。这时狗剩子站在宿舍大门口轻轻咳嗽了两声,慢慢向我走来:‘害怕么?’ 我说:‘以前还真是害怕,可是现在,心里却未感到任何的恐惧,反而出奇的镇定。’ 狗剩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刚刚能控制自己的心态,我14岁跟着师父一起走江湖,其中大风大浪什么样的大场面我都见过,在外人看我们这行的人,说好听了就是“大师”“道长”说难听了就是江湖骗子,说我们是坑蒙拐骗的大仙,不管是为人钱财见利取义也好,还是信口雌黄坑蒙拐骗,任何事物都有他存在的道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我明白狗剩子的话,但我却表达不出我心里所想,我只能点点头表示说得很在理。任何事物确实都有它的存在的道理。 狗剩子抬头望着夜空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外貌仁慈内藏jiān诈。凡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狗剩子怎么突然间开始感慨起来了,可能这些天与厉鬼的这几次接触又让他勾勒起了曾经那些职业生涯中的闪耀的瞬间吧。在这些天我也对这个神秘的职业产生几分好奇之心,之前也听狗剩子说过他以前的一点事迹,也只是茶余饭后断断续续的小点缀,也从未详细说过。另外经过这两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世界上还存在一股莫名奇异的力量,按理说狗剩子干这个,应该也能挣到很多钱的,也不违法,何必来这里吃苦受罪呢。以前我就想不明白这点,那时我们也是刚认识,彼此也不怎么熟悉,也不了解对方,所以我也没敢问,现在狗剩子既然开这个头了,我也挺好奇狗剩子是出于什么原因洗手不干的,我随即问道:‘剩子叔,那你为什么要洗手不干呢?你有这方面的本事,为何……’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狗剩子便挥挥手说道:‘那段日子过得辛苦却不讨好,真是不愿在做回忆,不提他了…不提他了…’ 看来狗剩子曾经遇到过一些事,所以使他被迫放弃,而且他也不愿意再提起,看来这件事对狗剩子打击很大,这段令狗剩子伤心失望的回忆还是不要再过多去问了。 狗剩子陷入了沉思中,好像又回想到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两眼空洞无神。场景有些尴尬,我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对了剩子叔,你说你今晚是最后一次…看来你很有信心把握啊。’ 狗剩子笑了笑:‘那是当然的。’说完这句话,狗剩子脸上得意自满的表情慢慢退去,取而代之一副忧愁困恼的摸样,以前我每次一夸狗剩子怎么怎么的厉害,怎么怎么的优秀时狗剩子都会露出一副自傲骄傲的神情,可是这次显得有几分顾虑,看来今晚即将面对的这个决战,也令他产生了不少紧张不安的负面情绪。狗剩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我是有把握,我也有信心,但是仍然不敢对那厉鬼掉以轻心,因为她是我一生之中见过最厉害的一个,虽未碰面jiāo手,但我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压迫的恐惧感,她甚至比我和师父、师叔们合力对付的那只还要厉害的多……’ 第三十四章 危险 狗剩子脸上得意自满的表情慢慢退去,取而代之一副忧愁困恼的摸样,以前我每次一夸狗剩子怎么怎么的厉害,怎么怎么的优秀时狗剩子都会露出一副自傲骄傲的神情,可是这次显得有几分顾虑,看来今晚即将面对的这个决战,也令他产生了不少紧张不安的负面情绪。狗剩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我是有把握,我也有信心,但是仍然不敢对那厉鬼掉以轻心,因为她是我一生之中见过最厉害的一个,虽未碰面jiāo手,但我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压迫的恐惧感,她甚至比我和师父、师叔们合力对付的那只还要厉害的多……’ 虽然狗剩子并未与那厉鬼jiāo手,现在已经流露出几分畏惧的表现,而我遇到的那个红棉袄村fù与之前遇到的其它鬼仆小鬼截然不同,但我是与她碰过面,她还被我用鸡血浇的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我并不感觉她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我安慰狗剩子说:‘剩子叔,你别紧张,你想想那只厉鬼都曾在我手上受过伤,你要出马肯定也是小菜一盘,所以不必产生太多的顾虑,你要知道,如果这次铲除了这只厉鬼就代表你已经超越了当时的你的师父和师叔们’ 狗剩子听后笑了笑道:‘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我听后又升起一股好奇心:‘那个方法什么方法呢?尽管咱们有把握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啊,一开始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狗剩子说:‘这还用你教我啊,我自己心里有数,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用的……’狗剩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继续说道:‘所以这也是非叫你同我一起去的原因,你千万不要胆怯,一定要勇敢,因为这次非比寻常,虽然有些对不起你……’ 狗剩子说到这突然不说了,我听了心里又升起一串糊涂什么是“虽然有些对不起我”我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说是对不起我?是不是会有危险?狗剩子知道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哈哈笑道:‘想什么呢,危险肯定是会有的,但没有付出哪能会有回报的?你年轻身手敏捷,我像你保证绝对不会出大事的……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狗剩子的话说得很朦胧,我心想这小老头是不是想要牺牲我?不过想想狗剩子应该不会这么做,但他又不说是为什么,这让我心里有几分顾忌,本已从容的心态给我又加上了一些yīn影,或许狗剩子的那句话真是随口乱说的,也不用去刻意在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想,想得越多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就会越大,这样是没有好处的,很容易导致情绪低落消极产生负面影响。 管他呢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坦然面对吧,我和狗剩子回到宿舍整理工具材料,,一切都打理好已经12点了,这也是时候出发了,就这样我们踏着夜色,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昨天的那座土房前,狗剩子额头上的不停的往下滴,而我则没有他那么紧张,反而心里有些激动。 狗剩子给了我一瓶提前调兑好的鸡血,又往我后背上沾了一张用鸡血画的黄纸符,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土房后,两人分别一人一边把鸡血围着房子撒了一圈,接着狗剩子从工具包中拿出大大小小四十多片镜子的碎片在土房的门窗前拼成一个八卦的形状。这时突然刮起一阵yīn风,随之我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寒颤不是被冷风吹的,而是凭借一种直觉。 随即心跳开始加快,我极力的控制心里渐渐惶恐不安的情绪,拧开装鸡血的瓶盖稍稍往身上撒了几滴,突然这时土房子的门“咣当”一声一下子被风吹开,从屋里不断往外涌出咄咄逼人的寒气,我稍稍往手里倒些鸡血一会管他出来什么小鬼大鬼先给他来这么一下,让他尝尝滋味。 可是房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木门任由yīn风吹的一关一合,狗剩子看了我一眼大声叫道:‘要小心了!别害怕!’我使劲的跺了两脚试探下身体是否依然灵活,可是我这突然跺地的两脚却把狗剩子吓得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狗剩子还叫我不要怕,他自己现在都紧张手忙脚乱了。 狗剩子迅速稳住身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声说了几句:‘她妈的,驴日的东西还不出来?吓死老子了。’ 我真没想到狗剩子会紧张成这样,我从没见过狗剩子这幅神情,我本沉稳冷静的心也被狗剩子慌张的动作所打乱,也开始不由得慌了。 我对狗剩子喊道:‘剩子叔,你没事吧?’ 狗剩子强装一副冷静的心态说道:‘我没事,不要替我分心,你注意力集中点,小心她会随时出来!’与此同时土屋里窜出一条白影对我扑面而来,速度之快,我还没有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就已经被他撞的飞出去了好几米远,嗓子处感到一甜,直接吐出一口血出来,紧接着被刚才所撞击的胸口剧烈疼痛起来,手里拧开盖的鸡血瓶也撒了大半瓶。 在我被狗剩子心慌意乱的表现所连染时,土屋里突然窜出一条白影,直接扑向了我,刚被慌张麻木所袭遍全身还没来得及躲闪就已经被他撞的飞出去了好几米远。胸口火辣辣般的疼痛,随即喷出一口血,连忙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鸡血瓶子,这时背后突然有一阵yīn风袭来,我看都没看,下意识的抓着手里的鸡血瓶子转身向背后喷洒,只见五六个弯腰驼背的鬼仆顿时烟消魂散。与此同时狗剩子身边也出现了十多只鬼仆,把狗剩子围得死死的。 暗自惊叹刚才好危险,幸亏出手快,要不就被这几只小鬼要了命了,我迅速起身寻找着刚才冲我扑来的那道白色影子,这时双腿突然被一股力量束缚住,没等我回过神,我的身体脚朝上头在下突然腾在半空中,我抬头一看正是那道白影浮空离地两三米高,拎着我的脚脖子就这么把我提了起来。 这也是一只鬼,而且从他刚才的出手上来看,他不是一只普通的鬼,不容我多想我随即对着他喷洒出瓶子里的鸡血,可谁想到这鬼动作真是灵敏,看我对他洒出鸡血时身体一个弯腰后仰躲过了我撒出的鸡血,正当我再次对他喷洒出鸡血时他抓着我的脚脖子就像帅跳绳那样扭了一圈,随着被他像玩鞭子一样把我甩的头晕眼花,这可比玩过山车和蹦极还要刺激。 手里的鸡血瓶子也随着我身体这一翻动顷刻洒在地上,然而这还没有完,他举手对准我的身体就要一爪,我的小腿依然被他握在手中,只能扭动腰部翻身勉强躲过了他这一下的攻击,这时狗剩子挣脱了小鬼们的围困向我们这里跑来,抓我的这厉鬼看到狗剩子冲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的怪叫了一声,我趁着这个空隙想要在对他甩出瓶子里的鸡血,他见势又向甩鞭子那样把我在空抡了一圈随即又是对我一爪,我只好猛地踢出一脚抵抗,而我这一脚对他是没什么伤害,反而他这一爪抓的我脚心疼痛不已,随手把我扔在了刚好扑过来救我的狗剩子身上,我就像保龄球一样把狗剩子砸翻在地上。 狗剩子见形式对我们及其不妙连忙把我从身上推了下去,起身对着那厉鬼洒出鸡血,但由于仓促出手失了准头却没有喷中那厉鬼,我摇摇晃晃的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被那厮甩的晕头转向脑袋都嗡嗡作响,狗剩子问我有没有事,我挥挥手示意没事,他便把手里那瓶开了盖的鸡血瓶子递到我手里,而我被刚才那一圈转的头昏脑涨还没有稳住重心再加上脚心又被那厮狠狠一爪,脚掌一踩地面脚心的疼痛顿时像感电般袭遍全身双腿一软不知不觉向后退了两步摔了个倒栽葱,手上的那瓶鸡血也全部洒在了地上,这一幕被狗剩子看在眼里,气得他都快要上手来打我了,但时间不如允许他多做无用的举动,狗剩子掏出另一瓶鸡血正要拧开瓶盖,可这时那个身穿白色孝衣的厉鬼已经向我们扑来。 我看狗剩子急急忙忙的正要拧开鸡血瓶子,我也只好替他先抵挡个一两秒来作为辅助,我助跑跳起对着这个厉鬼一就是脚,这厉鬼向后踉跄了几步,而我这一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像踹在一堵墙上一样,整条腿酸痛发麻。 厉鬼被我刚才踹了一脚,仰面朝天长啸一声很显然他已经发怒了,又一次向我冲来,狗剩子见我仍然愣在原地大声叫道:‘笨蛋!赶紧躲开啊!’ 我真的很想躲但是两条腿都受了伤不听使唤,根本无法动弹,但这穿白孝衣的厉鬼来势汹汹不躲开他的攻击我很可能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出于对死亡的懦弱也是对求生的yù望我卯足全身的力量连忙向后躺了下去,这一闪,躲过了这厉鬼的攻击,使他扑了一个空。他看我躺在地上对着我又是一脚,而我此时已无法动弹被他这一脚踢了个正着与此同时狗剩子也冲了过来整整一瓶鸡血倒在了这厉鬼身上。 第三十五章 孤注一掷 此时我很想躲避,但是由于两条腿都受了伤,根本不听使唤,无法动弹,但这穿白孝衣的厉鬼来势汹汹不躲开他的攻击我很可能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出于对死亡的懦弱也是对求生的yù望我卯足全身的力量连忙向后躺了下去,这一闪,躲过了这厉鬼的攻击,使他扑了一个空。他看我躺在地上对着我又是一脚,而我此时已无法动弹被他这一脚踢了个正着与此同时狗剩子也冲了过来整整一瓶鸡血倒在了这厉鬼身上。 这厉鬼身上就跟放鞭pào似的噼里啪啦的作响,身上穿的白色孝衣被鸡血染的脏的一塌糊涂,即刻瘫倒在地上疼痛的滚来滚去,我看着眼前这厉鬼好像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我凑近了一点距离看着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时这厉鬼突然停止翻滚,猛地回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头皮发麻,紧接着他向弹簧一样,从地上一下弹起扑了过来,我见势对着他踹出一脚,这一脚居然踹的我向后倒退了两步,最后摔倒在地上,狗剩子又拧开一瓶鸡血浇在了他的身上,顿时从他身上冒出滚滚白烟,看来这鸡血对他的打击不小,疼的再次在地上翻滚着。 然而狗剩子仍然没有停下攻击,又掏出两瓶子鸡血全部洒在他的身上,谁知道这厉鬼又突然跳起一把抓着狗剩子的衣领,把狗剩子狠狠的甩到了土房子前,这足足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啊,这家伙的怪力可真是吓人。 狗剩子也没有想到这厉鬼在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还能作出反击,被厉鬼一把扔了出去,身体直到撞到了土房子的墙上才停下。狗剩子缓缓从地上爬起,嘴里不断地吐着血,而那厉鬼不顾身上的疼痛也不逃跑,拼了命似的再次扑向狗剩子。 而我此时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向着厉鬼追了过去,试图去阻挡他对狗剩子下手,而这厉鬼突然回身一脚便把我像踢毽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没到他近前就被弹飞了出去,此时我感觉我快要死了,身上除了疼再也感觉不出什么了,而狗剩子的情况比我也好不了哪去,狗剩子一手扶着墙壁大口吐着鲜血,嘴里不停的叫骂道:‘驴日的畜生,让人头疼,真她妈的难对付。’ 厉鬼在把我扇倒之后并没有停下,继续朝狗剩子扑了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狗剩子这时迅速脱掉外衣,胸口处露出一面铜盘子,这面铜盘子好像是项链一样用一个红绳子挂在狗剩子的脖子上,这厉鬼见这铜盘子像是被刺得眼睛睁不开一样,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好像怕被这面铜盘子刺得瞎眼一样。 而这铜盘被擦得光亮,在月光的反shè下就像镜子一样折shè出一道淡淡的小黄光映在这白孝衣厉鬼身上,这铜盘的反光甚是厉害,使这厉鬼被这铜盘照的痛苦不堪。 狗剩子紧接着又从腰间抽出一条红麻绳拧成的鞭子,像套马杆套马那样,一把勒住厉鬼往身前拽,这厉鬼可能刚才被鸡血浇了一通又加上铜盘子的反shè,竟然被狗剩子不费力的就拽了过去,而狗剩子脚下就是用那些镜子碎片拼成的一个八卦,待这厉鬼被狗剩子硬生生的拖到这碎镜片拼成的八卦中立马瘫躺在地上,见这情形看来胜负已分晓,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狗剩子从脖子上摘下铜盘子朝我扔了过来:‘接住铜镜,用铜镜照着他,待我把这畜生用火烧了。’我接住狗剩子扔来的铜镜,便照向这个身穿白孝衣的厉鬼身上。 接着,狗剩子把身上仅剩的最后两瓶鸡血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从兜里掏出一叠用鸡血画的黄纸符刚准备用打火机点着,这厉鬼再次从地上窜起,一把掐住狗剩子的脖子,狗剩子双手拼命掰着掐在脖子上的鬼爪,但几经努力都无法掰开那双拥有怪力的双手,眼看狗剩子就要被掐的断气了,我迅速跑过去把铜镜挂在脖子上横扑到这厉鬼身上,被我这一撞击我们三个身体在地上抱成一团开始翻滚着,我抢勒住这厉鬼的脖子试着先把他勒开,他要在不松手狗剩子可就真的断气了,但我怎么用力都无效,而此时狗剩子眼翻白眼,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支支吾吾声,一脸的痛苦表情。 我见形势不妙从脖子上赶紧摘下铜镜拍在了厉鬼的脸上,而这一下迫使他松开了掐住狗剩子的手,狗剩子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但这厉鬼仍然不死心继续挣扎着想要再把狗剩子继续拉回来,我见势一脚把老A蹬开,开始与这厉鬼在地上撕搏。狗剩子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捡起地上的一叠黄纸用打火机点着并大叫道:‘赶紧快放开他,快跑!’ 我听后赶紧松开了他,连忙向旁边翻身滚去,狗剩子看我已经躲开便把手中燃烧的黄纸扔在了这厉鬼身上,燃烧的黄纸符一沾到厉鬼身上便开始猛烈地燃烧,我刚翻滚躲在一边还没等继续站起逃跑谁知这厉鬼一把扯住我的后领想把我也拽过去一起同归于尽,我急忙脱掉外衣,使他没能抓住我,但他又迅速跳起抓向我后背,可是刚一抓就立刻无缘无故的松开了手,狗剩子又把身上所有的黄纸全部扔在燃烧的厉鬼身上,火势猛烈袭遍这厉鬼全身。 我死里逃生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奇怪这厉鬼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却松开了我,我回头伸手向背后摸去,摸到一张狗剩子提前贴在我身上的黄符,我这才明白,原来厉鬼刚抓到了这张黄符迫使他松手的,算是我命大,也应该谢谢狗剩子,要不然...估计我也陪他一起烧死了。 渐渐的这只厉鬼被大火吞噬全身,不断的发出凄惨的哭嚎声,不过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狗剩子一脸狐疑的看着燃烧的厉鬼,听着这个正在火中惨叫的厉鬼声音好像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狗剩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烧为灰烬的厉鬼说道:‘这......这不是那只鬼主......’ 这她娘的并不是我昨晚遇到的那个穿红棉袄的厉鬼啊!我心里一惊难道这是另外一只? 我们筋疲力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除掉的却不是鬼主,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惧的寒意,迅速袭遍全身,我抬头看向狗剩子,想问问他这回该怎么办,只见有一个身穿红棉袄,脸色苍白的小矮女人骑在狗剩子的背上,一只手还在狗剩子头上来回徘徊着。 显而狗剩子仍然没有发现那个穿红棉袄的女鬼正趴在的的身上,我赶紧对狗剩子叫道:‘剩子叔,那个鬼主在你的背上!’ 狗剩子听了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道:‘你刚说什么呢?’ 没等我在做出详细解释时狗剩子背上的红棉袄女鬼对着我一挥手我的身体突然腾空向后飞移起来,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土房子上。 房子受到了冲击,从房顶上还落下些灰尘,而我瘫坐在地上已经无法动弹,胸中气血翻涌,不停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带出一口血。而一旁的狗剩子发出疼痛的撕心裂肺吼叫声,我勉强的抬起头只见那红棉袄女鬼骑在狗剩子后背不停的用她那干瘦的手指在狗剩子脸上不停的划,狗剩子脸上已经被划出道道的伤口,而且从伤口中不停的往出流血……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勉强把那个鬼除掉,而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鬼主,我们已经都没多余的能力再去对付她了。狗剩子痛苦的呐喊着,脸上扭曲的表情已经证实了他身体上所受到的攻击让人无法忍耐,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疼痛、不甘,而我几经努力,想站起身,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一动也动不了,此时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抵抗能力,就连动一下子身体都不可能。 狗剩子被红棉袄女鬼抓的痛苦惨叫“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红棉袄的女鬼仰天哈哈大笑,从她的笑声中听不出一点高兴快乐的喜悦,反而很悲戚很疯狂,感觉很yīn森惊悚,这种歇斯底里的笑声再次刺的我耳膜都快要破裂,我很想捂着耳朵,但是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见这红棉袄女鬼双手勒住狗剩子的脖子狠狠的一甩,就像扔纸飞机似的便把狗剩子扔了过来。 我看着趴在地上的狗剩子想问他的伤势,只见狗剩子看见我便不顾身上的疼痛拼命的向我爬来,并同时把右手食指咬破,爬到我的身边对着我的额头眉心处点了个血点。 我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点脑门红点......’没等我说完老A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黄纸连忙叫我吃下,我还没弄清让我吃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时狗剩子便直接把这小包黄纸包装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并不停的说道:‘赶紧吞下去...赶紧吞下去...’ 第三十六章 请神 狗剩子爬到我的身边对着我的额头眉心处点了个血点。我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点脑门红点......’没等我说完狗剩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黄纸连忙叫我吃下,我还没弄清让我吃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时狗剩子便直接把这小包黄纸包装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并不停的说道:‘赶紧吞下去...赶紧吞下去...’ 事出危机我也顾不上问这是什么东西,艰难的往喉咙里咽,这红棉袄的女鬼看得也是一头雾水,看我们这稀奇古怪不知捣什么鬼,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马上朝狗剩子扑了过来。 狗剩子见我吞下了那包小黄纸,连忙起身向左跳了出去躲过了红棉袄鬼主的攻击,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又一个鲤鱼打挺,身体笔直的站了起来就像一棵松树一样。接着狗剩子摆开架势,两脚开立,与肩同宽;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双手掌心向前推出,五指稍开微曲,又迅速上抬双臂,右手食指与中指竖在嘴前,指尖平鬓角,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脚猛然不停的一下下的跺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像咒语一样的口诀,随着狗剩子不停的念咒,我感觉我的头部剧烈开始疼痛起来...... 红棉袄女鬼看到狗剩子嘴里不停的念咒,一下子又骑到了狗剩子的身上,猛烈的撕扯着狗剩子,狗剩子不顾一切扔着身体上的疼痛,继续念咒跺脚,而这红棉袄女鬼显然受不了这种咒语,疼的呜哇的大叫,而我也是一样,这听不懂的咒语就像给我带了一个紧箍咒似的,听得我心慌意乱额头紧痛,脑子嗡嗡乱响。 “祖师为你发红光,发起红光照天苍,体有金光,福影全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随着狗剩子快速的念咒我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在最后仅存的一点意识,闭眼前我看到狗剩子倒在了红棉袄女鬼的身下,紧接着这穿红棉袄的女鬼向我冲了过来,与此同时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有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泄了出去,还有一股外在力量涌进了我的身体里...... 当我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我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痛,关节好像都僵住了,我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头......现在是在野外...我怎么跑到了这里?...这附近怎么还有个土房子...不过这土房子好像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见过似的...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莫非那个厉鬼没有杀我们么?那狗剩子呢?狗剩子是不是也没死?是不是真有这回事?还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站起身刚要喊狗剩子的名字,狗剩子却先呼喊我的名字,我像狗剩子的位置看去,只见狗剩子嬉皮笑脸的对我调侃道:‘行啊,小伙子,命还挺硬的啊,我以为你就这么死了呢。’ 我连忙走过去问狗剩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在这里?那女鬼呢?他没杀我们么?还是有人救了我们?还是你把女鬼除了?这里是哪?我们活着呢?我们怎么在这里?我是不是在做梦?...... 狗剩子被我问的一时也不知道该回答我哪个问题,索xìng就不回答了,一把把我拉到地上,让我坐了下来,狗剩子说:‘你现在还记得什么么?’ 我感觉昨晚发生了一场恐惧的困境,好像是在做梦,但又好像真有真有回事,脑子里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我也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看着我身上染了一身血,我都奇怪我和狗剩子是不是半路被什么劫匪之类的人给打了一顿。 狗剩子听哈哈笑道:‘你忘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么?有些事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日常生活的理解范围,如果偏执的一直固执下去,你一辈子都不会找到正确答案......’ 我满脸狐疑:‘我们怎么到的这里?莫非昨晚真出现了那鬼主?’ 狗剩子点了一支香烟,深深吐了一口烟,一脸得意的笑容:‘至于昨晚嘛...是“请神”才除了那个魔头的...只是祖师爷借用了一下你的身体...’ (请神是旧时一种迷信活动。召请神灵以求保佑,指示吉凶。在请神时,都会选一个吉祥日子,从祖殿求取香火,在辰时会合众神,在众神经过的主干道上,会有众排是神筒开道,用以驱赶妖魔。在一些道派道士在遇到难以降服的强大鬼怪时也借助自己门派所信奉的神明、祖师等力量来出面帮助降妖。) 我连忙摇头摆手:‘你是说请神?开什么玩笑,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迷信,还祖师爷上我身了...这你都能想得出来...’ 狗剩子听后哈哈笑道:‘如果没上你身那是好事啊,毕竟“请神”是需要折你的阳寿的...哈哈,算了,不说了,我们回道班吧。’ 又过了两天,我终于等到了所长的召回电话,突然叫我回去,一时还有真有点舍不得走,但毕竟我家在县里,这里也不是我常驻的单位,我终究还得回去的。 辞别了道班的工友们我在公路边截了一辆拉货的顺路车,在回到县里漫漫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阵雨,轻轻的,听不见淅沥的响声,像一种湿漉漉的烟雾,轻柔地滋润着大地。阵雨过后,太阳出来了,一片晴朗。整个世界像刚洗过似的,我摇开车窗呼吸着雨后带有一丝泥土芬芳的新鲜空气,感觉特别清爽,呼吸一口,甜丝丝的,像喝了糖水一样。微风和煦,明媚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万物呈现一片生机,原来一片死气沉沉的荒野此时仿佛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回忆起在道班养路队里的这段日子有苦有甜,平时想想觉得还挺蛮有意思的,至于我和道班工人狗剩子捉鬼的这段情节在我记忆中模模糊糊,我之后也多次问过狗剩子是否真的发生过,而狗剩子既不否定也不承认,他也只是有一嘴没一嘴的对我敷衍了几句。 那晚,我一下子昏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什么事我根本记不起来,之前的那些事也只记得一些零零散散场景。但在我脑海里好像是确实存在过这一段的记忆,但是有时候却也不能肯定它曾经真实的发生过。 我下了车,首先回到家把行李安顿好了,接着又去单位报道,所长同事们还开玩笑问我说这趟旅游玩的开心不,和他们寒暄几句我又整理了一下我在单位的东西,还别说这次的这趟道班生活还真有点收获,现在县里的检查领导都已经走了,这回我,是时候该找出那个一直在背后设计我的那个人了。 我很想给四清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都这样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通过所长知道四清在我去道班后的没几天后又回来了,现在四清情绪还很稳定也没什么事在家老实的呆着呢。 下班后买了点菜回家煮饭,吃完饭我一直看电视到很晚才睡觉,毕竟这里是我家,家里有一种熟悉的温馨感觉让我躺在床上早早的就睡着了。 但在家里的那种诡秘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不知道是几点我突然有些清醒,但意识很薄弱还是睁不开眼,我感觉在我床边有人站着,他的呼吸气吹到我的皮肤上这些我都能感觉到,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始终都不能睁开眼,接着我感觉我被一种细软的小鞭子抽打,虽然不疼,不过抽在身上就感觉身体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无力,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有些害怕不知本能的就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冷战一点预兆都没有,本来我是意识很薄弱的昏昏沉沉的感觉,这一个冷战使我清醒了很多。我很想睁开眼,却忽然发现我身体僵的想动却动不了,我心叫不好,这个时候被鬼压床了,我尽量放松身体,紧绷脚指但始终不管用。 我没有放弃,我还在继续的挣扎,不管这究竟是梦也好幻觉也罢,总之我现在必须得起来,因为我感觉这种幻觉好逼真,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在我几经努力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起了,我用的铃声是我最喜欢的铃声,可是此时这个铃声显得如此的噪耳难听,但正也是这个铃声把我叫醒了,电话不停的响,好像在意识我逃命一般,缓缓的我的左脚猛地把身上的被子给踢开了,我的左腿有知觉了,我试着动弹着上身和右腿,这时我模模糊糊听到我家的门突然开了然后轻轻的被关住了的声音。 又过了几秒突然感觉压在我身体上的那种莫名力量瞬间消失了,我然猛地坐起了来,终于在电话声中摆脱了压制我的那股莫名奇异力量,我拿起电话一看,电话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心里紧张的一团糟,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迹象中恢复过来,都快忘了要接电话了,我赶紧接通电话,我‘喂、喂’了几声但电话那边却没有说话。 第三十七章 一丝头绪 这时我模模糊糊听到我家的门突然开了然后轻轻的被关住了的声音。 又过了几秒突然感觉压在我身体上的那种莫名力量瞬间消失了,我然猛地坐起了来,终于在电话声中摆脱了压制我的那股莫名奇异力量,我拿起电话一看,电话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心里紧张的一团糟,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迹象中恢复过来,都快忘了要接电话了,我赶紧接通电话,我‘喂、喂’了几声但电话那边却没有说话。 额头、手心全是汗,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电话那边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来的,正要挂掉电话时电话那边终于说话了‘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我听着这声音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是谁,我就问了句:‘是哪位?’ 电话那边说道:‘是我,狗剩子。’ 刚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自然的放松了,我如重释放问道有什么事,狗剩子说也没什么事,突然想起在我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服用安眠yào之类的东西帮助入睡,这样会加重被催眠的效果,我连声道谢,刚才心里很压郁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幸好有这个电话把我叫醒。 挂掉电话后,心里再次感激狗剩子一遍,那接下来我是不是该核实一下刚才发生的情况是不是真实的呢? 我连忙穿好衣服,检查了一遍门窗是否都关紧,但刚才我恍惚听见一声开门的动静,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刚从我家出去,但是那一声门响真的好逼真。 为了保险起见以防那人别还躲在我的家里,我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把家里的每一间屋子的灯都点亮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床底壁柜等等可以藏人的角落,一切都没有异常,这倒让我暂时把心放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去看下走廊外的情况时,余光从卫生间的镜子中看到一个人影。 我家的格局是两室一厅,两间卧室中有个卫生间,这个卫生间门没有关,而卫生间的门正对着防盗门,正在我要开门出去的时候眼角瞟过卫生间,有个人影在卫生间里闪过。 我手里捏了一把汗,看来这个人就在我家里,现在藏到卫生间里了,我握紧了手里的菜刀小心翼翼的走到距离卫生间很近的位置停了下来,我不敢冒然进去,那里是死角,我不知道他躲在左边还是右边,如果那人在里边已经做好准备我进去后会被他打得措手不及的,但要他出来他一个动作是不可能从卫生间里直接跳出来的,他还得折角往出迈步,而那样的话我早已有了他准确位置的准备他会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 就这样我在外面,他在里面我们就这样无声的一直僵持着。 暴风雨的前夕平静的可怕,就这样我们双方都敲默无声。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制服里面的这个人,他也不出来,我也不敢进去,但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如果把这个人从里面引出来我还有点把握,但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得想办法把他从里面逼出来。我又悄悄的跑到厨房拿了两个装有开水的暖壶,我打开壶盖对着里面全方位的一顿乱浇,两个暖壶的水都撒的干净里面没有半点反应。 不会是没浇到吧,还是那人的忍耐力极强?我现在有点按不住xìng子了,最后又判断了一次如果那人躲在里面他藏在门后的可能xìng大一点,这样赌一把,如果我估计对的话我就能赢,做好决定我一脚踹开半开着的卫生间的门便冲了进去。 我踹开了半开着的卫生间的门便冲了进去对着门后乱砍一通才发现这里根本没人。莫非我刚才看走眼了?我把卫生间的灯点着,这里也没人,我家里的其他房间我也检查了都没人,难道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么。 地上被我刚撒的热水现在被我踩的一塌糊涂的脚印,我又用拖布把地拖干净,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好受,我托完地拧开水龙头洗手一抬头照镜子看镜子里的人居然不是我。 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我第一意识就是猛地回头向后看,背后也没人,我又回过头看向镜子,镜子里只有一个人,而且我做什么动作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做什么动作,这明明就是我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难道我的脸被人换走了? 仔细一看,原来镜子里的我戴了个眼镜,可是我从来也不戴眼镜家里也没眼镜,这眼镜什么时候跑到我脸上的呢。 先把它摘掉再说看着也别扭,我伸手来摘眼镜手直接碰到了我脸上的皮肤,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我双手一起摸着脸,脸上也没有眼镜,但我抬头照镜子镜子中的我确实是带着眼镜,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拧开水龙头双手快速的往脸上洒水心里不停的念叨幻觉幻觉这都是幻觉。 我在抬头看向镜子,这回镜子里的人真的不是我了!镜子里的人是个戴眼镜的,穿着深蓝色的西服扎着紫色领带,这个人很面熟我好像在哪见过,我脑海里突然想起对门邻居跳楼那天在楼道里遇到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的!镜子里的就是他,绝对没错! 我的脑海里又回到第一次见他的情景:当时我手里的手电掉到地上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震亮,他看到走廊灯亮了停住脚站在距离我三层的台阶上看着我,我当然不能示弱我也向他看去。我们对视了一会他低下头呵呵的笑了一声,缓缓的摘掉眼镜揣进上衣兜里,然后猛地一抬头凶狠的目光再次向我袭来…他的目光贪婪的死死盯着我,好像是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看到猎物一样看的我浑身发抖…慢慢的我开始变得浑身无力神智模糊,而他的眼神再次变化成那种很有吸引迷惑力……就和现在镜子里的一样,我知道眼前的这都是幻觉,可是虽然是面对着镜子我现在也感觉到了身体疲乏头脑模糊了,我举起手里的菜刀真想狠狠地把这块镜子劈碎,但想了想毕竟是自己家的东西,而且还挺贵的我就忍了下来。 我扭头不在继续看镜子,越看心里就越压抑,赶紧把卫生间的灯闭掉走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我心里差不多明白了个大概,原来我确实是如狗剩子说的那样我是被人催眠了,而对我催眠的那人就是那个自称是二楼邻居的眼镜男,她妈的这孙子害苦我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对我催眠呢,他到底想干什么,莫非他就是狗剩子说的那个“那种高人”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有可能就是去年逃掉的那个贩dú的家伙了。心里想到这有点激动,如果我得到了足够的证据不但可以解除他对我的纠缠还可以逮捕他立功,想到这我的心里不再害怕反而有一丝的兴奋感。 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摆脱他对我的这种精神折磨,然后把他调查清楚在报案。但此事必须慎重,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他就是当初逃掉的那个dú贩,但他对我催眠这事估计他脱不了干系。 刚才我在熟睡中感觉有人在床边用鞭子打我还有那一下的关门声,这个究竟是不是真的呢,尽管我很相信是真的,但是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有我家钥匙?这点我还搞不懂,或许他就没进来,完全都是我的幻觉么? 突然感觉食指和中指间剧痛,才想起来手里夹着一支烟呢,原来手里的烟都已经烧到了烟蒂烫的我手指疼痛。赶紧把烟头扔掉,拍了拍掉到裤子上的烟灰,然后捡起地上的烟头放进烟灰缸,最后视线落在烟灰缸里,一个烟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这个人嗜烟如命,每天平均两三盒烟,而我抽烟就抽一种7块一包的普通烟,烟灰缸里有一个与我抽的这种烟不一样烟头,这种烟比我所抽烟的要高档一些,虽说烟头的颜色都很像,但我保证这支不是我抽的,而且在我去道班之前也从未有人来过我家,更别提有人在我家抽烟了。再有了从道班回来时我都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烟灰缸当然也都清理了,到现在都不到24小时,那代表刚才在我睡着时确实有人进了我家,而且还坐在这里抽了一支烟? 以前的困惑和不解现在越来越清晰了,照这个理论慢慢推测应该很快就能解开原来的谜底了。在这次之前我也遇到过和这次相仿的情况,也是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床边有人,而那次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的,可是我那次没当真也就一直没在意,而这次又同上次一样,而这次我已经确定了是有人进来过,八九成是那个眼镜男来的,或许百分百就是他!但是他是怎么进来的呢,是他偷偷的配好了我的家门钥匙,还是把我催眠了我给他开的门?这点还不清楚,不过想想如果是我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把这样一个人放进我家……想想背后就一阵凉寒…… 第三十八章 挣扎 以前的困惑和不解现在越来越清晰了,照这个理论慢慢推测应该很快就能解开原来的谜底了。在这次之前我也遇到过和这次相仿的情况,也是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床边有人,而那次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的,可是我那次没当真也就一直没在意,而这次又同上次一样,而这次我已经确定了是有人进来过,八九成是那个眼镜男来的,或许百分百就是他!但是他是怎么进来的呢,是他偷偷的配好了我的家门钥匙,还是把我催眠了我给他开的门?这点还不清楚,不过想想如果是我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把这样一个人放进我家……想想背后就一阵凉寒…… 那么下一条是我见到的对门遗照上的邻居出现过三次,首先如果据狗剩子的判断我是被催眠的话,那我看到的应该就是被催眠后的幻觉了,并不是我精神崩溃所凭空幻想出来的,包括那次我把所里的所有同事都叫来那次一样,因为地上根本就没有冥币的纸灰,所长他们没有看到,我后来也没有看到,可能那时我由于精神过度集中已经压制住了催眠的效果,所以我和所长同事们一起进屋时屋里并没有纸灰,而我自己第一次来时是出于被催眠的状态的,这么解释也可以说得过去。 对门的女邻居离奇的发疯还跟我在她家打斗一番,最后她又跳楼了,这点是怎么回事,她或者她那个已死的丈夫难道与戴眼镜的人之间有联系还是认识? 但是明显这个女邻居当时确实精神很不稳定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之后就是我在报警后等救护人员的时候那个眼镜男来上楼,那时被他的眼睛搞得我精神恍惚的,那便是他对我进行第一次催眠,然后我还在那种模糊的状态下把那张遗照上的人看成是我弄出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但我在楼外听到女邻居的叫喊声我上楼时在楼道还遇到了一个人,当时没理会他我继续上楼,他继续望楼外跑,这人是谁?还有那晚往我家扔了一块石头带字条说“我多管闲事要弄死我的那个人”,他们是不是一个人?反正我看这些要么就是眼镜男干的要么就是和他一伙人干的。 我以前仔细想过好多次依然想不到头绪,现在才明白了眼睛男对我有最大的威胁,而我并不认为我还和其他人有仇恨,所以这些都暂时推到眼镜男身上,我本来没招惹你,谁让你老旧折磨我,qnmb还给老子催眠,让别人以为我是疯子,现在我这些都记下了,你就等着我找到你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往前推,就是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人给我家门口放烧纸了,这种情况一直到现在有二十多天了,接着就是敲门声,这些都不是太难办到的,抓住了我回家的时间规律,趁我不在家就可以往我家门口倒纸钱,但那个敲门声是在那么回事呢? 我好几次都出去看了门外确实没人的,而且也没有听到走廊有快速逃跑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或许在那时我已经被催眠了,但是之前我并没有见过眼镜男,而且我也不相信那是错觉,或者说还有其他可能? 以前基本的不解现在大概都已经清晰了很多。就剩最早的敲门声是怎么回事这让我猜不透,其他差不多都已经弄明白了,不过不管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眼镜男搞的鬼,虽然现在还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相信不久就会真相大白的,因为我就要找眼镜男反击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浮出来的。 记得之前眼镜男还在走廊丢下了一个塑料管,这个管子一直还在我家,我去养路队之前想还给他结果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家没人,所以这破东西一直在我家扔着,明天正好借着这个还他这管子时先会会他。 虽然一切都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总好像有块石头始终放不下,但又说不出原因。 折腾了这么久看看表都已经凌晨2点多了,今晚看样子还是别睡了,毕竟还没有摆平这些事,睡我也睡不踏实,而且我还害怕在我睡着后那家伙会不会再来一次,也许这次他来可能会做出一些大的举动,我还是不要给他这个机会好。 距离天亮还有3个多小时,但我不敢去睡觉,刚才眼镜男已经来过了,而他发现我已经醒来,他又匆匆离开,再加上我醒来后立刻又把屋里所有房间的灯都点亮,他肯定在楼外已经看到了,估计他现在已经猜到我开始怀疑他了,如果他再来肯定不会向上两次那样了,可能会一次的要了断我。 这一晚我一遍一遍的反复把这些解开的谜底一次又一次的屡了N遍又换位思考以及回想当时的情景,为了确保其中是不是存有误差也为了让大脑转动转移困乏的疲劳度,我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着烟,脑子里全是这些问题与谜底到处游弋着,就连外面的敲门声我都没有注意到。 专注的想这些事都已经有些麻木了,就连什么时候开始有敲门声我都没注意到,门外的敲门声依旧像前几次那样‘咚-咚’节奏匀称,不紧不慢。此时这种声音像是一个人拿着锤子和锣在我耳边猛敲一样。 我趴在门镜向外看去又她妈的是那个遗照上的小偷,手里还拎着一堆冥币,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居然还出来吓唬我,我平稳下心情转过身子背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我额头上的汗就像刚洗过头一样往下滴,我不停的擦着汗,心脏剧烈跳动与外面不停的敲门声的节奏让我凝乱不安,我不知道他敲我家门想要干嘛,心里暗叫倒霉,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句‘快开门,我要进去。’ 我还本想出去开门想看个究竟,结果被他这一句话吓得我动都动不了。 外面的敲门声这会突然变的猛烈了,敲门声越来越大,而且门外还不停的叫唤着‘让我进去。’ 我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不就想进来么?放他进来不就得了么。 我突然脑子一白,不过迅速回过神,看着周围,我现在还是坐在沙发上,我记得我刚才去门的那个位置了啊?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那个遗照上的小偷不是要喊着进来么?我怎么脑子里突然升起要给他开门的这个念头呢? 我这是怎么了,我可不能让那家伙进来啊,他进来后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门外依旧‘咚咚’的敲门声,我尽量平复恐惧的情绪尽量保持头脑清醒要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后悔可来不及了。 我小心翼翼的往门处走,门外的敲门声节奏均匀的一下接着一下,好像机器运作一样。 想了想三更半夜肯定也不是办事的时候,就算找我有事的人也不可能挑在这个时候,就算有急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的,可是就在这时电话声突然响起,这把我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这尼玛怎么这么配合我,我全身神经都绷紧了突然给我来这么一阵铃声我能不害怕么,我正要去拿电话,却发现电话声停止了,难道是错觉?我进了卧室拿起电话,发现电话是关机的状态,难道刚才真是听错了? 我又急忙跑到客厅,门外仍然有不断的敲门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突然产生了两次幻觉了?门外的敲门人依然执着的敲着门,看样子非要把我骗出去才甘心。接着敲门声越来越大,应该说现在变成了砸门,我家门框都开始震动了,而且门把手还来回的扭动好像快被他在外面拧开一样。如果这家伙真的把门弄开怎么办?我得找件顺手、攻击xìng强的武器抵抗才行。我又跑进卧室翻出那瓶辣椒水喷雾又去了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回到客厅。 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滴,我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我这才发现我手里拿的根本不是什么菜刀和辣椒水,我拿的是下午下班回来时买来的黄瓜和一卷卫生纸,我赶紧扔掉手里的东西,从新回到厨房找菜刀,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我记得我刚才还拿着菜刀在屋里检查有没有人而且我用完我记得我放回来了啊,这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拍拍胸口深呼吸,要冷静、要冷静,刚才都是幻觉,我急忙跑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把头伸进水池里对着脑袋就是一顿猛冲,激凉的冷水冲在我的头上使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由于被凉水猛烈的冲灌着我有些缺氧,我扶着洗手池大口的深呼吸,抬头又看到眼镜男出现在镜子里,我再次把头伸进洗手池里让凉水冲击着,我知道这是幻觉,这是眼镜男正在对我施行催眠让我产生的幻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我自己的内心恐惧,我一定要克服住。 第三十九章 与幻觉做斗争 我急忙跑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把头伸进水池里对着脑袋就是一顿猛冲,激凉的冷水冲在我的头上使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由于被凉水猛烈的冲灌着我有些缺氧,我扶着洗手池大口的深呼吸,抬头又看到眼镜男出现在镜子里,我再次把头伸进洗手池里让凉水冲击着,我知道这是幻觉,这是眼镜男正在对我施行催眠让我产生的幻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我自己的内心恐惧,我一定要克服住。 被凉水冲激的差不多了我双手从洗手池子里胡乱的开始往镜子上撩水尽量用水雾遮住镜子里的虚假的景象,我不能多看镜子它会使我产生更严重的幻觉的,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是冷静的头脑,我一定要抵制住他对我施加的催眠。 我出了洗手间随手就把们戴上,这也是为了避免在次看到镜子。 我又跑进卧室在床头柜翻出了辣椒喷雾,我放到嘴边使劲的用牙咬着,硬硬的小瓶隔得我牙都疼了,这回绝对没有拿错我把它装进裤兜,又去了厨房找菜刀,这回一下子就找到了,看来刚才我已经被眼镜男催眠而迷失了心智了,现在门外的敲门声也停止了。 我知道在这回合我已经克制住了眼镜男的催眠,而且他肯定不会罢休的还会在次对我进行催眠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我现在依然不能放松。 虽说我自己也明白刚才的所有一切都是幻觉,但不得不承认我真的被吓到了,我的手哆嗦的不听使唤,我很想抽支烟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的打着打火机点着的这支烟,虽然我明白是幻觉,我拿这些辣椒水菜刀什么的根本起不到有效作用但是有这些东西在能给我壮壮胆,我不停的一口接一口很快的就抽完了这支烟,在我掐灭烟头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抓着我的头。 我一巴掌拍在头顶扯下头上的东西扔在地上,结果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把枕巾顶在头上了。我使劲的对着地上的枕巾跺了好几脚用来出气,cāo你妈的,这些都是那个眼镜男害的,也就是我现在意志力好,要像以前我可能早就崩溃了,越想越来气,我跺着地上的枕巾用来越用力,跺的我的脚都麻了,肚子里还憋了一股气,我就借着这个机会一遍骂了出去‘狗日养的眼镜男你等天亮的老子非收拾死你不可。’嘴里一边骂脚还不停的跺踩着,可能是我折腾的动静有点大楼下的邻居用东西都开始敲他们屋顶了,意思叫我消停点。这样又让我找回了现实世界里的真实感。 这样倒好,虽说有点对不起邻居了,但是起码让我稳住了心智,我不在继续跺脚打扰别人了。我又去点了一支烟,这时门外又传来‘咚咚’敲门声,可能是我刚才闹得动静太大了,惊动了楼下的邻居了,我想都没想我以为是邻居来找上门了呢,我急忙去开门。 当我打开门时门外并没人,我心叫糟了,眼镜男又开始对我进行第二轮的催眠了。我赶紧把门关上,但我这一扭身子我看到那个遗照上的小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我家,就在我身后面对我站在那了。 我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抄起桌子上的菜刀对着这个不知是人是鬼还是幻觉的东西就是一通乱砍。忽然脑子一黑,我发现我正坐在沙发上手正在摸着茶几上的那把菜刀,而手里的烟灰都掉落在裤子上了。原来刚才又是幻觉,我很想去洗把脸,但是想到那里有面镜子,我就没去,我去了厨房拿起一瓶醋猛地灌了一口,想让这味道刺激一下时刻保持清醒,但是我感觉这味道有点不对劲。 我扔掉手里的洗涤灵瓶子开始呕吐,心里暗骂:‘尼玛个眼镜男你真害苦我了。’ 我找到真正的醋我灌了两口,然后把剩下的半瓶都洒在屋里,想让这气味多刺激刺激我。 这会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大骂起来‘艹尼玛的赶紧滚远点。’ 门外传来声:‘是我,开门啊。’ 我一听有人说话我赶紧跑到门镜向外看去,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我说什么事,那人没好气的说道他是三楼的‘你半夜你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一听看样子这真是楼下邻居我赶忙开门想和人道歉,打开门了但门外根本她妈的没人,我又赶紧关上门,她娘的眼镜男这催眠越来越严重了。 我这次一回身又看见那个遗照上的小偷了,我再次抓起茶几上的菜刀对着他一顿砍,然而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心想这到底是不是幻觉,这时我手不听使唤的摸了摸他的脸,他的脸又硬又粗糙,这畜生难道真的进来了? 我眼前黑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一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我刚才是闭着眼的,我现在的动作是正在摸着墙壁,我哭笑不得,想要再抽支烟,但我发现眼镜男一脸猥琐的笑容正冒着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总之现在幻觉与现实我现在根本分不清了。我挥手对着眼镜男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咣当一声眼睛男坐到了地上,揉了揉下巴还吐了一口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不管这是不是幻觉总之我现在要劈了他,我连忙抓起茶几上的菜刀刚一起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给摔倒了,眼镜男见状连忙吓的开门就跑掉了。 接着咣当一声门被关住,又把我给震醒了,我还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菜刀。 眼镜男用的每一次催眠都好逼真都好像是真实景象一样,这让我根本都分不清楚了,我又回来坐到沙发上,看着地上的那团口水似的红红的液体让我心里升起了一团疑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又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也并没有伤口,我又在家里仔细看了一遍也没有类似颜色的液体。 地上这滩血是怎么回事?我点着一只烟把烟chā进这滩血中,烟头瞬间被湿灭,白色的烟身上都沾着红色的血迹。我心跳极具加速,额头又开始不停的流汗,她妈的刚才难道眼镜男那孙子真的来过?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子白看看表都4点了,没想到居然折腾了这么久,心想马上天亮了他应该不会再对我施加催眠了吧。 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想透透外面新鲜的空气让自己清醒些,但我这一扭身却看见那遗照上的小偷抓着菜刀一步步的朝我逼近,他手里的刀都架到我的脖子上了,我不停的向后退,可是背后已经是窗台了,再往后已经没有退路了,到底怎么办才好,眼看他就要拿刀捅进我的喉咙。 我一咬牙一狠心,反正都是死,赌一把,也许跳楼还能逃过去。 窗外刮起一阵小凉风,风吹在身上又使我清醒过来,我自己拿着菜刀抵在我的下巴前,而我的半拉身子都跨出了窗外,我当时真的就那么差点跳下去了,我暗叫好险,赶紧跳回屋里,不停的抚摸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差一点我就自己把自己杀了。 就这样这一夜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一夜,这一晚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我却感觉却无限的漫长,这一晚我被眼镜男不停的催眠,几乎每一刻都处在幻觉中,而且我根本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距离。这晚就这样我无时无刻不停的与幻觉做斗争,最后险些差点要跳楼自杀。 虽然天快亮了,有了刚才的教训我仍然不敢轻易放松,我掏出裤兜里的辣椒喷雾轻轻喷了一下,顿时鼻涕眼泪哗哗流,被呛的不停的打喷嚏,这样也好,虽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这种情况下很管用的。 我又拿出手机把现在凌乱的房间每一个角落的景象照了好几遍,又对着地上的那滩血又照了好几遍,也当做是个依据也能证明今晚确实发生过这些事。等一会去单位叫别人看看,别再像上次那样也是幻觉就可闹笑话了。每隔一会我就轻轻喷一下辣椒水,在辣椒水的帮助下我终于熬到了天亮。 辣椒水这东西很刺激呼吸器官的,虽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这种情况下很管用的。 每隔一会我就轻轻喷一下辣椒水,在辣椒水的帮助下我终于熬到了天亮,此时已经头疼眼花疲惫不堪。家里凌乱的一塌糊涂,现在还不是整理的时候,我洗漱完把门窗都锁好拿上以前眼镜男丢下的那根塑料管子便到了二楼,眼镜男曾经说过他是住在二楼的,经过这一系列没头没脑的事我也不会相信他那次说的是真话。 我敲开了二楼其中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他问我找谁,我借口说是找错人家了,我又向他打听了一下二楼有没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居住,形容了一下眼镜男的样貌,他说他也没见过我说的这人,我又问对门住的什么人,他告诉我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已经2年没人住了。 第四十章 准备反击 在女邻居跳楼那天,第一次见眼镜男时他曾经说过他是住在二楼的,经过这一系列没头没脑的事我也不会相信他那次说的是真话,当我敲开了二楼其中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他问我找谁,我借口说是找错人家了,我又向他打听了一下二楼有没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居住,形容了一下眼镜男的样貌,他说他也没见过我说的这人,我又问对门住的什么人,他告诉我对门已经2年没人住了。 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我也猜出眼睛男不是这个居民楼里的住户,当初眼镜男那时候是骗我的,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居民楼里的人,这又可以明确这件事是眼镜男一手设计的。 我出了小区院门,也不知道该去哪好,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现在去单位有点太早了。而且我现在很想快点找到眼镜男,但是我对他一无所知,根本就摸不清他的行踪。我甩了几下手里眼镜男的塑料管,这破玩意现在也没用了。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把它烧了。 这个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点燃后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气味很难闻,呼呼的冒着黑烟一直到它烧为灰烬,随着这东西缓缓燃烧我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松,以前多多少少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现在一下子就精神多了,难不成这破玩意里面有什么巫术还是下了什么诅咒? 不管它了,反正我把它已经烧了,如果早点把这破玩意烧了也许会更好。之后我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吃了点油条和豆浆我又返回家检查一遍,家里的情况还是和我出来时一样,我又抓了一点白面临走时轻轻的在门外的把手上撒了一点又在门口的地上撒了一点。然后锁上门去了单位。 县局刚应付完上级领导们的检查,在检查过后县局没有让大家来放松这几天紧绷的筋骨,因为这些天还压了一些事所以要赶紧处理,其中就有我之前所在的养路道班时看到的警车的那次村子的一起入室杀人案。 上班的时间到了同事们一个接一个的都来了,我前几天一直不在,这几天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昨天由于刚回来在忙自己的事所以也没有和同事沟通这几天的情况,找了两位同事闲聊,问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值得关注的事。 聊着聊着就说到一个发疯的精神病人,想到这又不由得想起了在道班我和狗剩子半夜去降服那疯鬼人的经过。另外那个疯鬼人就是从张老汉身上跑出的,这又让我想起了我刚去道班时候的张老汉。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那个疯鬼人已经被狗剩子驱走了。我又给狗剩子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张老汉现在的情况,狗剩子说张老汉现在已经没事了。 不过我现在依然躺在眼镜男的魔爪下,要想找到眼睛男,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他姓谁名谁家庭地址我一点不知,摇摇头只好等待新的线索了。 看今天单位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我又赶忙和所长请了个小假叫上一名所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去趟我家,我要验证一下晚上的那些事是不是幻觉。 我和同事到了我家我没有着急先开门,我看了一下门口地上的面粉,如果有人来过这面粉上就会显出脚印,现在这面粉上并没有印出脚印,门把手上也没有手印这就证明我走后没人来过。打开门屋里扑面迎来一股刺鼻的醋味,我很高兴,我到不是喜欢闻这味,我高兴的是这标明我昨晚确实撒过醋。我和同事进了屋,我所看到的景象依旧是我离开时的凌乱不堪。 同事没好眼的看着我说几天没收拾家了?看着地上乱糟糟的我高兴地快要笑了出来,我心想你当然不知道昨晚我和幻觉那激烈的搏斗现在想想我都害怕。当然幻觉归幻觉,这一切确实都是我弄的,我当时产生了幻觉是真的,当然还有那地上的一口血。 我对着同事指着地上的那滩发干的血迹说道:‘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同事蹲下来看着地上的这滩血对我撇了撇嘴意思是“你叫我看这么恶心的东西,你真无耻啊。”我赶紧催促他帮我鉴定一下是不是血,他用手指沾了点闻了闻确定的说道这是血没错的,又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没有继续留在家里的必要了我拉上这位同事返回所里,在路上我大致的和他讲了一遍昨晚的事。尽管我昨晚都是处于幻觉之中,那幻觉逼真的甚至与现实都无法分清,但我一致认为我扇了眼镜男一耳光他吐的那一口血那确实是真的。 我们是开着单位车来的,在返回单位的途中却碰巧的碰上了四清。我看到四清连忙叫同事把车开到四清那,四清看样子起色不怎么好,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我叫四清上车,他死活不上车,最后我硬是把他硬拽上车,许久四清才回过神说,他看见了当初被他杀死的那个小偷了,虽然我知道那个遗照上的小偷已经被他杀死了,但他现在肯定又是记忆混乱,瞎想出来的,我听后也没当真,就随口应付了几句。 不过影响我们这几个人的正常生活的祸首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这个人真是把我们几个害惨了,想到这里气得我咬牙切齿,头上青筋跳动。 我和同事把四清一起拉回单位,跟所长打了声招呼我回来了,便和四清在单位门口聊一会。四清一致重复的说昨晚见到了遗照上的小偷,看来他昨晚也可能被眼镜男施压催眠产生幻觉了。我努力的给四清做心理工作,然而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四清最后还是清醒了很多。 中午下班我让同事把四清送回家,我就在单位附近找了家小饭馆吃完饭直接回到所里的值班室睡了起来,起码这个时候单位要比家里安全些。由于昨晚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加上我又折腾了大半夜明显的疲惫了,躺在床上立马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都应经下午三点了,同事们也都没有叫我,我起来洗了把脸回到了办公室。 碰到所长,所长还和我开玩笑问我睡好了么,说实话这一觉我睡得还真挺踏实,我很想和所长解释下昨晚的事怕他误会我偷懒才睡觉的,我正要开口解释所长挥手打断我的话,所长说道‘昨晚的事我听谁谁刚说了,这也确实为难你了。’ 不管是所长真理解还是假理解,总之他别再把我当成精神病就好,那种被人误解的感觉,没体会过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滋味。 落日在沉入西地平线以下那一刻,是跳跃着,颤抖着降落的,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倘若你仔细地看,你会看见那云絮在空中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似的,会使你远离烦恼的困扰。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收拾东西准备要回家,但是回家我心里还是有些yīn影,我怕在遇到昨晚的事情,所以我想找个旅店或者网吧之类的人多地方凑合一晚得了。正在我琢磨晚上是去旅店还是去网吧时,四清突然给我打来打电话说让我赶紧去找他,有急事。 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收拾东西准备要回家,但是回家我心里还是有些yīn影,我怕在遇到昨晚的事情,所以我想找个旅店或者网吧之类的人多地方凑合一晚得了。正在我琢磨晚上是去旅店还是去网吧时,四清突然给我打来打电话说让我赶紧去找他,有急事。 挂掉电话我就去了四清家,四清坐在沙发上一脸愁苦,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四清说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了那个遗照上的小偷了,我又安慰他几句这是幻觉,我昨晚也看见那孙子了。 四清一脸惊奇的问我:‘怎么你也看见他了?’我心里暗道“我才不想看见那孙子呢,昨天没少让我吃苦头”想起昨晚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窝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我解释道:‘那个遗照上的小偷已经被你杀死了,对不对?’四清猛地点点头表示是,我继续说道:‘所以我怀疑,那个遗照上的小偷他不是人。’ 四清听后,此时显得略有几分恐惧,在面孔上强强挤出一丝苦笑:‘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他他是鬼?开...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你还拿这个吓唬我...’ 我一开始只是想安抚下四清紧张的情绪,我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谁想到他流露出一副恐惧的样子,我心想你个疯子都能感觉到害怕了?我赶紧稳住他惶恐紧张的情绪说道:‘不不,你理解错了,这个世界哪里有鬼怪呢?我的意思是,那个遗照上的小偷已经死了,然而不可能再出现了,我们见到的都是些幻觉。’ 四清一时还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喃喃的说道:‘是幻觉?’ 第四十一章 邪气刺骨 一开始我只是想安抚下四清紧张的情绪,我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谁想到他流露出一副恐惧的样子,我心想你个疯子都能感觉到害怕了?我赶紧稳住他惶恐紧张的情绪说道:‘不不,你理解错了,这个世界哪里有鬼怪呢?我的意思是,那个遗照上的小偷已经死了,然而不可能再出现了,我们见到的都是些幻觉。’ 四清一时还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喃喃的说道:‘幻觉?’ 我看我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干脆就直说吧,说的模糊了也许四清根本听不明白,我说道:‘我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人在搞鬼,这个“鬼”非那个“鬼”也就是说有人在故意吓唬我们。’ 四清若有所思,点点头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你知道是谁在捣鬼么?’ 我说出了我的推断,从我家对门的女邻居跳楼时第一次见到眼镜男,再到门外有人敲门看见眼镜男在门外,见了他两次,每次都弄得我心慌意乱,昏头樟脑,而他一消失我则又清醒了,所以我估计这些都是那个眼镜男在中间搞鬼,我们所见到的那个遗照上的小偷,那分明就是眼镜男制造出的幻觉。 四清听后好像想了些什么,眼睛一眯,若有所思的说:‘那你有什么证据确实是那个眼镜男呢?还有就是,你说的那个眼镜男...他长什么样?’ 四清这么一问,可把我问住了,我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完全是凭我的推断,尽管眼镜男有很大的嫌疑,我所推断的理据已经很接近现实,但是我真的拿不出一点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对我们施压幻觉,向我们复仇的那个人,就算要抓他也没有半点理由,想到这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缕苦恼焦躁,万分的不甘和痛恨jiāo织在一起使我心里莫名生成一种压郁感。 四清看我不说话,出神的发愣以为我有什么顾忌,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你在想什么?那个眼镜男长什么模样?’ 我回过神:‘没什么...心里有点不痛快,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四清说:‘我刚说,你说的那个眼镜男,我好像见过,不过我见的那个人,他并不戴眼镜的。’接着四清从沙发上站起,又去卧室拿出了一根类似缩短版的台球杆似的一根灰色管子说道:‘那个人我经常碰到他,你瞧,这个就是他给我的。’ 此时我看着四清手里的那根灰色的管子顿时头皮发麻,感觉掉进了冰窟窿一样,浑身居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接过手中的灰色塑料管一看,这她娘的跟上次留在我家的那根一模一样。我收摄心神,这才慢慢看出些头绪,怪不得我们会被催眠,原来都是这根破管子搞的鬼。 越想越来气,我双手抓起这根管子就想掰断,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也许这个东西可以当做证据,应该找个能人看看能不能查出这根管子其中的诡秘。我的那根已经被我烧掉了,如果把这个毁掉的话,也就没有证据了,而且如果把它继续留下的话四清可能会再次受到幻觉的威胁。 我深深了解这个东西的厉害,我像四清说明这根管子的邪乎之处,四清听了也不禁的颤抖起来,在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奥秘之前不能破坏掉它,而且又不能放在我们身边,真是纠结,看来得尽快想个对策才行,可是眼下也并没什么好的出路,为了防止四清继续受这根管子的摧残,我只能把管子先带走,可是在我像四清提出要管子的时候,四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那根灰色的管子,眼睛血红、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并对我大叫道:‘你要敢拿走它,我现在就杀了你!’ 四清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显然在我意料之外,被他这一乍我从沙发上直接摔到地上。这时四清连忙过来把我扶起:‘你刚才怎么了?’ 看着四清一脸纳闷的表情,在看着这根灰色的管子依然握在我的手里,难道刚才这又是幻觉?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缓缓的深呼吸调节下刚才收到的惊吓,这破玩意,在这么短的时间都能对我施压催眠,这是邪乎的厉害,我自认我从二两村的养路道班回来后已经能克服种种心理意境,谁知道碰上这个邪乎东西,我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受到幻觉后的恐惧,想到这里额头上的汗不断的往下流,我一抹了一把脸,一看手掌已经湿湿的全是汗水。看来得尽早把这件事摆平,要不然谁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发生更危险的事情,搞不好还会出人命呢。 我像四清说道我把这根管子先带走调查一番,四清担心怕这个管子给我带来厄运,不过在我一致的坚持下他最后还是同意了,我拿起这根不祥的灰色管子便离开了四清家,出了四清家我就给二两村养路道班的狗剩子打电话,我向他说明了我昨晚遇到的事,很怀疑这根管子其中有问题,狗剩子听完叫我不要慌,心里越慌,受到的催眠影响越大。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狗剩子的推断这个灰色的管子很可能具有一定的危险xìng,其中包含了一种邪术,从我被所中的幻觉程度上来看,这极有可能是一种西南地区及国外的南洋国家少数人掌握使用的“降头”。 我在养路道班时狗剩子也对我说过,当时也只认为是只能给我产生幻觉罢了,经过昨晚的事我才发现这个东西的邪乎厉害之处,虽然我那根已经被烧掉了,但是这跟得留作证据又不能毁掉它,真是麻烦。 狗剩子说,既然不能毁坏而且又要想调查出其中的诡秘之处很难办,我想把狗剩子叫道县里帮忙处理下哪怕我承担所有的误工费和报酬都可以,现在不只是我受到这样的逼迫,四清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了,那个眼镜男已经正式向我们复仇了,我们得尽快做出应付措施,要不然继续被眼镜男摧残下去,我们生死难说了。 可是狗剩子也并没有把握能够摆平这事,狗剩子甚至就是个外行,他只是对“降头”略有一些毛皮耳闻。我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孤独的无助与压郁,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么?明明知道谁是这一切罪恶的根源,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他抓获,心里感到莫名的痛恨,在我心灰意冷时狗剩子说道,先别丧气,他的师叔见多识广,不仅精通本门学术,而且对外派很多奇术都通晓一些,让我先把这根管子先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咬咬牙先熬过今晚,又把他师叔的联络方式留给了我,明天去找他师叔,看看他师叔能不能帮上我的忙,如果连他的师叔都无能为力的话,这件事可真是难办了。 听到狗剩子的话让我稍稍安心,能不能摆脱这件事的纠缠那就得看狗剩子的师叔的能力了,不过我心里依然有些担忧和恐惧,今晚我也只好再找一个落脚点将就一晚了,回家是不可能的了。挂掉电话后我没有目标的到处游dàng在大街上,走在灯红酒绿的夜营场所前,穿过车水马龙的喧闹路口。抬头望着一座座亮着灯的住宅小区,此时心里特别沮丧,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哪里才是我家? 一片望不到边的黑幕遮住了整个天空,车辆的喧哗和街道路灯的耀眼把关于这个城镇黑夜的回忆遗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时光里。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衬托得灰蒙蒙的,我真是希望一切都虚幻一点比较好,我现在的处境已把我蹂躏的找不到方向了。 望着头顶迷朦的黑夜,不由让我深深失落,这时刚揣进兜里的电话一下子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四清打来的,我才刚从他家出来,怎么又给我打来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只听四清在电话里急促的说道“那个小偷我刚发现他了,你赶紧过来下,AK-路的CL宾馆,我在十字路口等你,你要注意点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发现!” 我心想是不是你又犯糊涂了?那你现在是否恢复理智了?这个小偷不是死了么,怎么又他娘的出现了,莫非四清依然受到幻觉的束缚?不过现在的四清情绪还是比较稳重的,至少没有发暴。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和我说的有条有理,不管怎样,我还是先去一趟看个究竟。 有了上次找小偷尸体那事的教训我可不想上第二次当,搞不好这次又是什么记忆混乱把我给耍了,白白折腾一次,还费心神。看我露出不信的态度,四清拼了命的解释说是真的,绝对没有搞错。最后我还是没犟过他,只好去了四清所说的路口接上他。 四清上车后连忙趴在我耳边说:“刚才在你离开不久后,有一个可疑的陌生人在我家门口徘徊了好长时间才离开,我当时就感觉他很可疑,就悄悄的跟了出去,却发现有几个人在等他,另外的那几个陌生人中就有那个遗照上的小偷!他们把那个遗照上的小偷送到了宾馆才离开,现在那个小偷就在宾馆里面,我亲眼看他进去的!” 第四十二章 找到眼镜男 看我露出不信的态度,四清拼了命的解释说是真的,绝对没有搞错。最后我还是没犟过他,只好去了四清所说的路口接上他,四清一上车后连忙趴在我耳边说:“刚才在你离开不久后,有一个可疑的陌生人在我家门口徘徊了好长时间才离开,我当时就感觉他很可疑,就悄悄的跟了出去,却发现有几个人在等他,另外的那几个陌生人中就有那个遗照上的小偷!他们把那个遗照上的小偷送到了宾馆才离开,现在那个小偷就在宾馆里面,我亲眼看他进去的!” 尽管我已经确定那个遗照上的小偷是被人利用了我们的恐惧感制造出来的假象幻觉,但我听了心里仍然不免咯噔一紧。不管那个遗照上的小偷是人是鬼,不管是四清眼花走眼也好,有必要去摸探个究竟。 这个路口离那家宾馆很近,四清怕打草惊蛇,所以乖乖的躲到远处等我,我们做车到了四清所说的那家宾馆,我正要给司机付车费时看到了眼镜男正好从这家宾馆走出也截了一辆出租车,真他吗的是冤家路窄啊,我正愁找不到你呢,谁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碰到你了。 我想叫四清下车回家,今天也就别找那个什么遗照上的小偷了,这个眼镜才是我们真正最危险的敌人,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他,也不知道在这期间还会不会发生更难以想象的事,所以现在决不能在这个机会中放过眼镜男。我正要劝四清让他下车回家只见四清表情严肃双眉紧锁的说:‘他出来了。’ 我怕我是听错了我指着眼镜男问道:‘他是谁?’ 四清有些紧张额头上开始已经冒汗:‘他就是那个被我杀死的小偷,绝对没错!’ 我一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遗照上的小偷,这孙子就是眼镜男,现在可算让老子逮到你了!此时我心里开始激动起来,怒火燃烧了我整个心脏,额头青筋暴显,我问四清敢不敢去追他说的这个小偷? 四清露出不服输的表情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啊。’ 我叫司机继续开车跟住眼镜男坐的那辆出租,真没想到居然这个时候碰到了眼镜男,而且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四清口中的那个小旭居然就是眼镜男。 不管怎样,现在终于找到了这个罪魁祸首的人。 眼镜男到了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我和四清由于离得很近现在下车怕会被他发现所以我俩又给司机加了点车费,继续在车上观察。 眼镜男站在酒店门口没有马上进去,我心想如果他要去个别的地方步行走我可以直接从他背后把他按住,可是这个位置人太多,人流量又大我实在不好出手,如果冒失过去与他发生激斗可能还会引起路人围观骚动。 再说了看样子眼镜男现在好像在等人,虽然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人看这情形估计也是什么同伙之类的,如果发生冲□突他还有帮手鹿死谁手真还难说了,先在这里看看情况再说吧。我冲四清使了个眼神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四清用食指点了点我的手背意思是别着急。 眼镜男看看表,然后整理了一下衣领和领带,看样子他等的人要来了。 这时候酒店门前开来一辆黑色丰田小轿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一身黑西服的小伙子给眼镜男开车门,眼镜男便上了车,然后这辆黑色丰田拉着眼镜男一脚油门飞快的向前驶去。 我叫司机赶紧跟上,我们便在这辆丰田后紧跟着眼镜男,还好这是在县城里有十字路红绿灯,出租车都能跟上,要是在郊区高速公路上估计在被甩没影了。 但是如果说眼镜男在这家酒店门口来找人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打车到最后的目的地呢?何必在费番周折让车来接走他呢?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yào? 眼镜男坐的那辆丰田停在了县广场旁边的一条夜市街的停车场上,车上算上眼镜男总共下来三个人,另外两个看起来岁数都不大二十多三十出头的样子,都是黑西服打扮。眼镜男走在这两人前中间,由此可以看出眼镜男在他们中应该有些分量。 我和四清也下了车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可是眼镜男他们一副逛街闲散的样子,东看看这边小铺的小吃,西看看那边的工艺玩具,有说有笑,难道他们纯属来逛夜市? 我们一直紧跟其后,但又不敢离得太近。 眼镜男走着走着突然停下回过头,我和四清赶紧闪到路边的小铺的大牌子后,他好像发觉我们在跟踪他,可是我们已经够小心的了,这可怎么办? 眼镜男又和他旁边的两个喽低声细语几句,接着三人哈哈大笑又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样,刚走没几步眼镜男旁边的那两个喽突然停下往回返也就是朝我们的位置走来了,我和四清赶紧又闪到路边摆荧光棒彩色灯玩具的小地摊详装买东西,我低头朝眼镜男的位置看去,只见眼镜男一个人往前继续走,而他旁边的那两喽正朝我们这走来。莫非眼镜男已经发现我们在跟踪他,所以他先走叫那两个喽来收拾我们么? 这两喽越走越近,看样子已经发现我们了。这回可糟了,好不容易碰到眼镜男可是又没办法逮到他,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泡汤了真是可惜,我心里很不服气,得尽快想个办法应付才行。 而这俩喽看样子也不是弱人我和四清先不说能不能应付得了,就算我们要摆平他们恐怕也得费点时间,而那个时候估计眼镜男早就逃之夭夭了。眼下也只有我和四清分开行动,一个对付这两喽,另一个继续去追眼镜男。 这俩人对我们来说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看样子也不好对付,然而如果我和四清一对二,我们谁心里也没底。而眼镜男还会催眠也不是个轻松的活,把眼镜男jiāo给四清,我又对四清这个状态不放心。可是四清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这俩喽。 眼看这俩喽就要过来了,眼下也只好委屈下四清让四清来拖住他俩给我赢得足够的时间来抓住眼镜男。我对四清说‘眼镜男一定不能放走他,我去追他,你来应付这俩人没问题吧?’ 四清此时紧张的也是一头汗,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行,这里jiāo给我。’ 我掏出兜里的辣椒喷雾塞到四清手里,便朝眼镜男的位置追了过去。 向我们走来的这俩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马上冲过来,显然有些措不及防,然而我的目标却不是他们,我直接从这俩人身边向前冲了过去,他们看我向前跑了过去,正要折身回来追我,此时四清跳了出来与他们厮打在一起,我边跑边回头看着背后的景象心里叫道:“四清一定要顶住啊”。 很快我便追上了眼镜男,眼镜男此时在估计我们正与那俩个喽激打呢,然而他没有想到我已经跟了过来。这里的人还是太多,不能直接上去揪住眼镜男,而我也只是个基层并没有逮捕人的权利,干我们这个的在大街上主动挑衅斗殴这都能追究到单位的责任,如果事情严重的话甚至都可能有被辞退而单位也会受到负面影响的,不管怎么说都得以大局为重。所以我再等个人少的地方暗中把他拿下,前面这号有个岔道,只要眼镜男到那位置我就可以拿下他了。 可是在你历经千辛万苦后暗自庆幸将要得到胜利时却有人突然狠狠给你泼了盆冷水。眼镜男停在那里不走了,而他的对面走来七八个穿着各色西装的人在不远处就开始与眼镜男打招呼,眼镜男看到他们很得意的对着他们伸展双臂。 我握着拳头狠狠的一拳打在地面上,如果这帮人不来,我绝对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眼镜男制服,可如今面对这么多人,我该怎么办。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算上眼镜男他们有九个人,看样子其中有六个是能打架的人,我根本就没有胜算,就算加上四清过来依然是白搭。 这给我气的都快要吐血了,真恨不得马上过去掐死狗曰的眼镜男。 第一,眼镜男就是我对我施压催眠报复的人,第二,而且他还是当年逃掉的那个dú贩,第一点虽然没有他的把柄但这已经是明摆的事实。可是第二点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指控他,也只是我的推断,尽管可能xìng几乎接近百分之百,但是没有证据依然是白搭。 此时我很无助,一直折磨威胁你的人就在你眼前,而你却拿他没办法。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抓到眼镜男后怎么处理,是告他对我进行催眠扰乱我心智还是告他就是以前逃掉的dú贩,我只知道我不逮住他他还会对我进行报复的,我不想在受那样的折磨了,我想好好的生活,可是他反复的扰乱我平静的生活,我每天都在煎熬中提心吊胆的度过。 第四十三章 追逐幻觉的祸首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抓到眼镜男后怎么处理,是告他对我进行催眠扰乱我心智还是告他就是以前逃掉的dú贩,我只知道我不逮住他他还会对我进行报复的,我不想在受那样的折磨了,我想好好的生活,可是他反复的扰乱我平静的生活,我每天都在煎熬中提心吊胆的度过。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他们就会逃掉了,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只好报警了。如果我报警叫同事来帮我打架来抓住眼镜男这根本不可能,如果我说眼镜男一直对我催眠这个理由来报警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的而且他们也不会出警来帮忙的。我只能赌一把了,我只能说眼镜男就是当年逃掉的dú贩,因为毕竟当时追捕他们的人中还有我呢。 事不宜迟我首先给自己的派□出□所打电话叙述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又和所长简单的添油加醋把事情夸大,让他去联系110指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中心多带点人来而且要快。 我没有直接去报警,我不知道我说这些110指挥中心的人信不信,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拖泥带水,不知道他们来了后黄花菜是不是都已经凉了,在这个时候我把我所有的希望与自身的后果全都jiāo给了自己单位的同事们。 眼镜男与这批人汇合在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个位置是停车场,难不成他们要走?我得想办法拖住他们,我还是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也不知道眼镜男这孙子怎么那么爱回头,害得我不停往街边的小铺牌子旁躲来躲去,此时我就和电视上那些抢劫的小偷那样在人背后躲躲藏藏的。眼镜男又一次回头我连忙跳到街边烤羊ròu串的烤架旁假装是过路的人买了两串羊ròu串,烤羊ròu串的人看了我,面露笑容,但一直憋着又不想笑出来,我看他这个样子感觉怪怪的,心想面露笑容这服务态度是不是没做好? 我一边躲躲藏藏的跟着眼镜男,一边偶尔咬一口手里的羊ròu串,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路上逛夜市的人老就看我,有的还看了我就笑,是不是我这样躲躲藏藏的好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啊,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啊,我要不这样我早被眼镜男发现了。我就这样继续跟着眼镜男过往的路人纷纷向我投来看外星人的眼光,看得我那是个别扭,我扔掉了手里没吃完的羊ròu串,心想是不是看我拿着羊ròu串太滑稽了? 我扔了羊ròu串后并没摆脱路人异样的眼光,我当晚穿了一件棕色夹克里面是件灰色的T恤衫、蓝色直筒的牛仔裤,我心想:‘这身没什么稀奇之处啊’,我又摸了摸脸,脸上也没什么脏东西,为什么这帮人老就看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叫住一位岁数大点的fù女,我问道:‘大姐你帮我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这位fù女对我笑了笑伸手摸向我的头顶,从我的头上拿下一只夜光的发卡,我拿着这支发卡一看,她娘的还带蝴蝶结呢这分明是小孩玩的东西,我什么时候给戴在头上了? 估计是和四清分开前从那个地摊拿的,可是我什么时候戴在头上的,这么紧张的时候我怎么会弄这种笑话呢?心想不好,难道眼镜男已经发现我了?此时我顾不上我刚戴过小女孩戴过的夜光发卡,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眼镜男这孙子刚才对我又开始催眠了,看来我已经被他发现了。 心跳急剧加快,我看看表才过了2分钟,这时间过的真慢啊,心想所长啊你们得赶紧来啊。 接着我又追向了眼镜男他们。而眼镜男他们到了停车场也不磨蹭,便开始找车开锁。心叫不妙,不能让他们走,我看了看表距离我刚打电话不到3分钟,所长他们应该5分钟内就能赶到吧?我出去尽量拖延一下给所长他们争取点时间。 我赶紧向眼镜男他们跑了过去,此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强装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说道:‘喂,不认识我了?’ 这些人一头雾水的看着我然后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眼镜男笑了笑说‘别理他,一个“二傻子”而已’,他骂我这句我现在听了一点也不生气,我现在还希望他多骂我一会正好可以拖延点时间,但是我怎么出言挑衅这帮人都拿我当傻子一样无视我,开车就要走,我当时不是因为没有存在感而失去面子,而是害怕他们就这样的无视我就走了,眼看他们就要走了我心里火急火燎的快要急死,此时我也顾不到那么多了我连忙从怀里掏出工作证说道都别想走。 我知道我这个工作证件证根本吓不了他们,而我也没有打算要用它来镇住眼镜男他们,我只想多赢得点时间。然而这帮人里有几个人只抛下了一句‘煞笔’也不顾我都开始上车要走。 既然都这个时候了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我豁出去了我也不怕被揍了,我叫道:‘戴眼镜的那个,你等一下….’ 眼镜男半身已经进了车里听到我在喊他,他停住动作,我立刻向他走了过去,狠狠的瞪着眼镜男,眼镜男看着我露出一副‘真是自不量力’的笑容。我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有一个青红的巴掌手印,我心里顿时增添几分勇气,因为这又一次可以证明昨天他确实来过我家的!因为他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就是被我扇的。接着我二话没说拉着眼镜男的衣领开始猛打。 他们这一伙的人见状立马都向我围了过来,有的对着我猛打,有的试着掰开我抓着眼镜男的手。我知道此时我没有一点的胜算,但我死死的抓着眼镜男,我不顾身上各处被其他人击打的疼痛,我拼了命的对着眼镜男的身体猛烈攻击。就在我被这帮人围殴的时候背后传出一声大吼,接着空气中充满刺鼻刺眼的辣椒水味,呛得我根本挣不开眼睛还猛烈地咳嗽打喷嚏,其他人也都和我一样揉着眼睛捂着嘴,接着听到四清的叫喊声,我勉强睁开眼四清就在我身边,正骑在眼镜男的身上暴打着这孙子。 四清把辣椒水喷雾都撒了出去,在场的所有人被呛的不停的咳嗽,在这种情况下很难睁开眼睛来辨别周围人物,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眼镜男的那帮人仍然强忍着这恶劣的形式依然对我和四清作出攻击,我和四清两人死死的揪住眼镜男不撒手,但是我们揪住眼镜男的手最后还是被他们打开了。 这个时候我和四清拼命的拉扯着眼镜男,但由于我们两人的力量实在是在弱小了,我们被打的甚至都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而且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体力,几乎都没有力气来进行反击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警车的鸣笛声,我知道所长和同事们终于来了,我心里再次鼓起力量看准眼镜男就扑了过去。 听到警车来了我和四清死死的揪住眼镜男,此时人群乱作一团,但眼镜男的那帮同伙们仍然不肯放弃眼镜男,依然试图要把眼镜男从我们手中拽走,就这样我和四清一直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则不停地对我们又是一番暴打。眼看警车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再不逃他们真没机会了,而眼镜男就要上车但已被四清的身体活活的卡在车门里他根本就上不了车,眼镜男只好甩开四清,车也不坐了撒腿就跑。 眼镜男的其他同伙有的开车有的甩腿在这一刻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在他们脑海里只有能跑就跑这个念头了。 别人我不管,你爱跑就跑,可是眼镜男就不行,我拼命的朝眼镜男追了过去,眼镜男也明白此时的情况严重xìng,不顾一切的逃命,我也不顾一切的继续追着他,我们一前一后穿过熙熙攘攘的夜市街,跑在灯虹霓亮的夜营场所前,又冲进人群,跨过马路越过街道,一直跑到一片黑暗没有路灯的旷野上。眼镜男已经跑不动了,我也是精疲力竭了,但他想甩掉我,而我也想追到他。 我不认为眼镜男的体力比我要好,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眼镜男也不一定会比我差,不过我们两个都是受了伤的人,这样也公平。 但我却始终就是追不到他,此时我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我的肺都快要zhà掉,我重心不稳都摔倒了好几次,不过眼镜男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不停的从地上捡起石头向他抛去,可能是体力竭尽失去了准头,却都没有打中。我们就这样跑了很久,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半山坡。 我们在这里又跑了好久,只见前面有个山洞眼镜男纵身就钻进了,我扶着这个水泥筑建的山洞口大口喘着粗气,实在是没力气了,真不行了。眼镜男钻进的这个山洞,在我们当地也叫‘pào楼’或者‘防空洞’都是过去战争时修筑的。我上小学时还经常和同学们一起来这里玩过,我知道这个pào楼还有出其他口的,眼镜男要是从其他出口跑掉了我可就白白浪费这么大的心思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深吸一口气我也跳进了这个山洞。 第四十四章 最后一刻的赌注 我们就这样跑了很久,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半山坡,我们在这里又跑了好久,只见前面有个山洞眼镜男纵身就钻进了,我扶着这个水泥筑建的山洞口大口喘着粗气,实在是没力气了,真不行了。眼镜男钻进的这个山洞,在我们当地也叫‘pào楼’或者‘防空洞’都是过去战争时修筑的。我上小学时还经常和同学们一起来这里玩过,我知道这个pào楼还有出其他口的,眼镜男要是从其他出口跑掉了我可就白白浪费这么大的心思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深吸一口气我也跳进了这个山洞。 刚进pào楼里很低,需要猫着腰或者爬着进去,直到十多米后才宽敞一些,而这里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清,好在我以前来过还算是熟悉,我打开手机用手机屏照亮一步步的向前走。 走到岔路口了,这回可不知道往那边走好了,如果走岔路就代表与眼镜男南辕北辙了,心里暗叫不妙,当我停下在判断要走哪边时,我听到前边有细微不易察觉的剧烈喘息声,原来眼镜男躲在这边! 我关掉手机屏光调整一下呼吸,给自己尽量恢复些体力,因为一会避免不了一场苦战。 可是居然在这个时候我的后边响起了脚步声,看来有第三个人进了这个防空洞了。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我和眼镜男此时都是精疲力尽,顶多也就能打个平手,如果来的是眼镜男的帮手,或是其他图谋不轨的人他两一起对付我,我百分百死定了。我现在能走路这已经是奇迹的表现了,根本不可能和一个体力充足的人来一次搏斗的。 而眼镜男也听见了后边这人的脚步声也调整了呼吸,不再发出喘息声。我现在正处于岔口的位置,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眼镜男所在的,一条是没人的。我慢慢挪动身体选择了和眼镜男同一条的路,我尽量不发出声音一点点的向前挪动身体。我希望后边那人最好走错路拐到那条没人的洞里。不管来的人是谁,我现在真不希望他出现,因为正是这种未知的恐惧会让我分心的,就算来的人会是我的同伴我也不想让他来,因为在还没有明确那人来的目的前这段空白的等待很让人无限的提心恐惧,我宁可选择弹脑蹦弹死眼镜男我也不想让身后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 我悄悄的已经靠近了眼镜男,我估计我们距离的位置不超过十米,而这里漆黑一遍什么也看不见,也只能估计对方大概的位置,这里的空间又很狭小如果打起来根本伸张不开手脚。 而我背后那人居然也选择了我们这条路,他的速度却很快,他好像毫不顾忌惊动前面的人,依然大步的向前走来,而且听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此时我们三个人同在一条路,而且其中有两人必然会接触在一起。 此时的我最倒霉,在他俩的中间。别说想跑了,前后有人让我跑我也不知道往哪跑,我快点走的话就会碰到眼镜男,我俩一碰在一起那肯定就是大干一场了。我走的慢的话可后边这人不等我,他没头没脑撞到了我也会跟我大干一场,此时我就像汉堡的ròu馅一样,前不能前后不能后,被夹在中间,别提有多纠结了。 眼看后边这人越来越近,如果他是眼镜男的同伙我也就没希望了,但不管怎样我也要抵抗到底,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打开手机屏光照像了后边这人,而前边的眼镜男看到光亮一下子连滚带爬的向前跑。 我用手机一照后边这人,虽然灯光微弱但还能辨别出模样,不过在这么黑暗的地方用手机照他还是把我吓了一跳,这人鼻青脸肿脸上还有血,看后吓了我一大跳,不过我迅速回过神,这人是四清! 这样我们二对一绝对有胜算,我叫道:‘四清,那小子就在前面,我现在赶紧追过去。’说完我便朝眼镜男追了过去,眼镜男仓皇的向前继续跑,听声音他也因为太黑看不清路摔了好几跤,眼镜男此时也打着手机,用手机照着路继续向前跑,跑着跑着他又摔倒了,我离他已经很近了正要扑过去,谁知到眼镜男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向我扔了过来,我连忙闪身躲开,但那块石头打中了后边的四清,四清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要扑向眼镜男,眼镜男赶紧用手机照着我,被他这么一照我失去了方向感,一下子扑了个空。眼镜男用手机照着他的脸哈哈对我大笑,手机弱弱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那张脸非常yīn森恐怖,我心想这孙子是不是拿我们当傻子了?想用这种方式装鬼来吓唬我们? 我感觉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我回头想问下四清刚才被打的那一下要不要紧,只见四清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我顺着四清看的方向看去,她娘的,四清原来在看眼镜男的眼睛,我大叫不好赶紧背对着眼镜男用身体挡住了四清与眼镜男的对视,我对着四清大叫:‘四清千万别看!’ 接着四清一把揪住我的领子说道‘你刚说四清?’我赶紧挣开四清的手连忙又向眼镜男追了过去,我顾不上和四清解释什么了,总之眼镜男就在眼前千万别让他跑掉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真不希望四清来,四清一个劲的在我后边拉扯着我的衣服我问四清是谁,此时四清就是我的一个包袱,我本能追上眼镜男的,可是被四清这么来回的拉扯根本都碰不到眼镜男一根汗毛,我实在是无奈的打开四清抓住我衣服的手,这一刻我才看清,这尼玛根本不是四清,这她娘是眼镜男的同伙! 原来我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敌人,我还把他当成四清了呢,怪不得他一直问我四清是谁,如果这人继续跟着我,我一辈子也追不上眼镜男了,不解决掉他,休想追到眼镜男。 我卯足力狠狠的对着这个人脸上一拳,接着又对着他的肚子狠狠的踢,我用尽了全身仅剩的一点力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这个人打倒了,此时我累得已经瘫倒在地上了,我很想站起来但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了,我躺在这个人的身子上急促的呼吸着,我用手机照了一下他,看看他有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可是我用手机光照到他的脸上才看清,她妈的,原来我打错人了,这的确是四清啊! 看来我刚才和四清都被眼镜男那孙子催眠了,他让我们心智混乱我们自相残杀,好让他脱身,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我非要逮到这孙子不可,我又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继续追向了眼镜男。 我又追了很久前方光溜溜一面墙壁路开始转向朝下延伸,我知道这下面是一间筑水泥的大洞,里面空间很大足有二十多平米,接着大洞内还有一个朝上伸展小洞和我们来的这条路洞一样,只是那条路洞非常的短里外面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如果不快点眼镜男就会从那里跑掉了。我慢慢朝下走了下去,这个坡很陡有四米多高,如果不小心就会滑下去。但我听到对面的那边有攀爬声,我知道那是眼镜男正要往上爬,我大口的深呼吸储备好了今晚最后的一次的微微力气正要冲下去与眼镜男战个高低,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由于我已经要向下滑下可是这只手却拉住了我,但我的中心依然朝下所以我和拉我的这人一起的滚下了这层斜坡,拉我的这人勉强的站了起来说道:‘四…四清…在哪?’ 我知道这是四清,我也站了起来从他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我就是四清。’四清想挣脱我的手,但我没有放开他,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得要冷静,要不然眼镜男会对我们再次催眠让我们自相残杀,那时候我们可真没希望了。我压着嗓子继续对四清说道:‘他来了,我们一起干掉他’ 说完我便向眼镜男冲了过去,眼镜男已经爬到了上面的小洞口,我不停的在后面爬着,我回头看着四清他也一步一步踉跄的跟了过来。 此时我们三人都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回真是没力气了,我和眼镜男都是爬着走,四清勉强的站着走,但他的速度比我们还要慢。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狗剩子打过来的,但我接通却没有人说话,此时我知道我上当了,这是眼镜男搞的鬼,我把手机放进衣兜继续向前爬,这个位置由于是洞里的下坡,而我们正是从里向外爬,从这个位置已经能看见洞口外的夜空了。这时我的手机不停地响,我知道这都是眼镜男耍的小伎俩,我没有理会手机仍然的跟着眼镜男,看我没有理会手机,眼镜男又给我制造出四清叫喊“我的名字喊救命的幻觉”。 有了那么多次的经验教训我能不知道这次也是眼镜男给我设下的幻觉么。眼镜男已经爬出了洞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他正要起身逃跑我的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一只脚,他不停的用另一只脚对我蹬踹,但见我仍不松手他拼命的向外爬,一直就这样拖着我爬到了洞外。 第四十五章 四清的回忆 我压着嗓子继续对四清说道:‘他来了,我们一起干掉他’。说完我便向眼镜男冲了过去,眼镜男已经爬到了上面的小洞口,我不停的在后面爬着,我回头看着四清他也一步一步踉跄的跟了过来。 此时我们三人都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回真是没力气了,我和眼镜男都是爬着走,四清勉强的站着走,但他的速度比我们还要慢。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狗剩子打过来的,但我接通却没有人说话,此时我知道我上当了,这是眼镜男搞的鬼,我把手机放进衣兜继续向前爬,这个位置由于是洞里的下坡,而我们正是从里向外爬,从这个位置已经能看见洞口外的夜空了。这时我的手机不停地响,我知道这都是眼镜男耍的小伎俩,我没有理会手机仍然的跟着眼镜男,看我没有理会手机,眼镜男又给我制造出四清叫喊“我的名字喊救命的幻觉”。 有了那么多次的经验教训我能不知道这次也是眼镜男给我设下的幻觉么。眼镜男已经爬出了洞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他正要起身逃跑我的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一只脚,他不停的用另一只脚对我蹬踹,但见我仍不松手他拼命的向外爬,一直就这样拖着我爬到了洞外。 被眼镜男拖出洞外我仍没有撒手,他开始从地上找石头想用石头砸我,我勉强的按住他的手,就这样我和眼镜男在地上一阵滚打,我们早都没有了力气,现在就像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一样,他打到我的身上我也不感觉到疼痛,我打在他身上他依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我们就这样的互相掰持着一直不分胜负,就在这时四清晃晃悠悠的也从防空洞里出来了,四清看着我和眼镜男翻滚的地上厮打,疲惫不堪的拾起一块石头走到了我们的身边。眼镜男看到四清来了,仍然苟延残喘的继续抵抗看,我这时已经支持不住了,甚至连喊话的力气都没了,我心里就想,四清快下手,赶紧用石头砸他! 眼镜男也知道眼前的形式对他极为不妙,但仍不死心,他对着四清大叫:‘你不是想知道四清是怎么死的么?’ 四清听了他的话愣住了,好像想听眼镜男继续讲下去,眼镜男看四清踌躇不定即刻指着我大叫:‘是他!是他杀死四清的!你快点砸他!’ 四清举着石头挪到我的身边正用手里的石头瞄准我的头部,我心叫糟了,四清已是记忆混乱精神分裂再加上他也被眼睛男催压的心神不定,很可能就被眼镜男扰乱心智导致对我错误的攻击,而此时四清已经被眼镜男蒙骗了,就要对着我砸下手里的石头,我见状连忙大叫:‘不要听他的!我就是四清,是他害了咱们的,你不记得他每晚给咱们施压幻觉了么?’ 四清突然又停止手里的动作,目光来回在我和眼镜男身上徘徊,我看四清犹豫不定,我继续叫道:‘我是第四派出所的四清!你难道忘了我了?我是四清啊!’ 四清此时心智已乱,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就愣在那里嘴里小声不停的念‘那我…又是谁?’ 眼镜男看到我纠正四清将要实行错误的决定,立刻扑到我身上想要在这最后一刻把我打昏,嘴里还不停的对四清呼喊道:‘你还等什么?你还不赶紧动手打死这个杀人凶手?’ 我躺在地上已经连嘴都张不开了,更无力再继续进行还击,我很想再说一句话,但是此时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属于我了,只能任由眼镜男骑在我身上肆虐的攻击。 四清晃晃悠悠的走到我和眼镜男的身边,面色yīn沉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咯咯”的冷笑声,看到此时的四清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半。接着四清对着我慢慢举起手中的石头大喊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此时我已经黔驴技穷没有任何挽回局面的办法了,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心里一万个不甘心,随着看到四清对着我的头颅砸下那块石头,刚才一半凉的心现在彻底的从里到外冻透了。 “咣当”一声,头部剧痛无比,我坐在地上,只是感觉脑门子胀痛,环顾四周,我依旧是我,黑夜依旧是黑夜,头上有一面从街面店铺墙上伸出来的广告牌。难不成刚才又是幻觉?结果撞到了这个广告牌上把我撞清醒了? 暗自庆幸原来是幻觉,让我松了一口气,看着逛夜市的路人对着坐在地上的我抛来异样的眼光和讥笑,我顿时羞的脸红脖子粗,心想这下可丢大人了。 回想一下刚才的幻觉真是可怕,简直都快把我从幻觉中吓没命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就算不死,我也会疯掉的,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眼镜男这要命的催眠。我连忙起身从地上站起,谁知居然忘了头上的那面从墙壁上伸出的广告牌,在次磕的头晕眼花,我捂着头加快脚步赶紧逃离路上行人的嘲笑眼光离开了这里,走了好远我才放慢了脚步,大口呼吸着黑夜中喧闹的空气。 这里的夜市,虽不具备灯红酒绿的大都市生活中那奢华的规模和档次,柔弱的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高楼上的灯光像星星一样点缀了这个黑夜,马路上的路灯,过往汽车的车灯,各个街面店铺的霓虹灯,都好像花朵一样,争先恐后释放者与黑夜对抗的光芒。 走着走着就累了,我进了一家商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猛地一口气就灌了个底朝天,随手把空瓶子扔了出去,空塑料瓶子随着微风“嘎啦嘎啦”的在地上滚动着,此时,我一个人独自徘徊,就好像眼前的空瓶子一样,被抛弃在大街上,随着风的逼迫,没有目标的到处游dàng。 (番外篇四清的记忆) 我在派出所工作已有五年多了,经济条件不是很充足,但能自给自足,生活中来来往往,都是普通的人和事,在自己的世界,默默生存,没有太高的精神追求,却过得幸福安然。 我是一个喜欢“离奇”的人,每当遇见或者追踪到离奇事件,都会感觉血液沸腾,无比兴奋。当然,也会产生恐惧的情绪,滚烫的热血之中,还会流淌着如同冬天冰层之下暗流般的寒冷。 这似乎很矛盾,却并不矛盾。我一直认为,任何一个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我也不例外。 比如,一个看似内向的人,却拥有一颗外向的心。让人感觉内向,有很多种原因,比如不善言谈、表情死板、遇见陌生人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我就是这种人,对于陌生人来说,我是一个内向者,不善言谈,面无表情,四肢麻木。但对于熟悉我的人来说,我却又是一个外向得过分的人。和朋友在一起,我会几个小时不停嘴,滔滔不绝,直到他们不胜其烦。 我时而沉默时而几近癫狂的状态,连我父母都很无奈。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应该保持一颗平常的心态,不能动不动就发疯。我想,他们希望我长大之后成为一个风度翩翩、谈吐优雅、举止得体的男人。 可惜,他们的愿望落空了。 父母给我起名为四清,意为“四气缄默,清心少言”,家里人亦或叫我为“简默”取缄默的谐音,这是有故事的。 我出生在农村,当时无论是农村的医疗水平还是家庭情况,都不允许母亲去医院生产。所以,父亲找来了村子里唯一一个接生婆,为母亲接生,迎接我来到人世。 当接生婆看到瘦骨嶙峋、娇小脆弱的我,无奈地摇着头,遗憾地对我父母说,我活不过五岁。尽管对此我一无所知,却在为我讲述这故事的母亲脸上,看到了一丝余悸。可想而知,父母听到接生婆对我生命的无情宣判,有多么痛苦。 听母亲说,刚出生的我,没有哇哇大哭,而是用漆黑的眼球扫视着家里的环境,很安静。听到接生婆的宣判之后,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闭上眼睛歇斯底里地嚎啕。清脆的声音如同看不清、摸不到、数不尽的利刃,刮割着父母的心。 从那以后,我襁褓中的生活,就是在吃nǎi、睡觉和嚎啕中渡过的。 我的嚎啕,让父母觉得长大之后,我一定是个话痨,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也会说。父母都是相对比较喜欢安静的人,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万人厌的碎嘴。于是,他们将对我的希望寄托在我的名字上,起名四清,意为“四气清心,缄默不语”,安安静静。 对于名字,我无可挑剔,只是一个代号,只要不叫“狗蛋儿”、“铁头”、“木墩”之类的贱名(农村素来“有起贱命好养活”的说法,尽管有些迷信,却是为了孩子好。在这里不是贬低拥有贱名的人,只是我个人不喜欢罢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事实证明,接生婆不是老巫婆,她不能预测未来,说出的话不是金科玉律,老天没有按照她的话执行的职责。于是,我幸运地突破了五岁大关,并在那之后,开始茁壮成长。 第四十六章 从前 虽然接生婆的预言没有成真,但她的话似乎又不是没有道理的,五岁那年,我整整做了一年的噩梦,相同的噩梦。 我家东侧的邻居,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孩,名叫顾璐。小的时候,一起玩的伙伴,根据她的名字,为她起了一个外号,叫“轱辘”。对此,她总是很不满,每当我们这样叫她的时候,都会被她狠狠教训。没办法,小时候,她比我们大两岁,在我们的眼中,她是那样的高大、强壮,我们不是对手。所以,每当看到她怒发冲冠的样子,我们都会作鸟兽散,一边逃跑一边嘲笑。 我比较倒霉,家庭条件不好,导致营养不良,身体瘦弱,体力更是差劲。每次伙伴们嘲讽她之后逃跑,我总是被第一个追上,然后被狠狠教训一顿。 五岁的我,打不过七岁的她,只要被追上,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便被掀翻在地。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是大男子主义。只是觉得,经常被这样殴打,很不公平,我要反抗。 于是,在多次被“轱辘”“欺负”之后,我做出了和顾璐针锋相对的决心。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骄傲一下,因为一旦我认真起来,是非常恐怖的。 其实我的报复,没有任何计划,只是比较邪恶。 我的伙伴,几乎都是同龄,其中有男有女,大家都是跳脱不安的xìng格。在我不停地侦查之下,发现了非常有价值的线索。顾璐家的厕所,与我家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当得到只要趴在我家墙上,就能看到顾璐上厕所的丑态(儿时认为,上厕所不是小便就是大便,排泄物脏得要死,还要避免别人看到,所以才会觉得上厕所是一件非常龌龊的事情),我欢喜不已,对伙伴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说了自己的计划趴在墙上,偷看顾璐的丑态。 伙伴中,除了女孩子,男孩子几乎都被顾璐“欺负”过。在得知我的计划之后,男孩子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女孩子则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复仇方案全票通过,让我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成就感。于是,趁我父母不在家,我们一伙人顿在院子的墙下,就像等待猎物的猛兽,连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机会来了! 我们清晰地听到顾璐急促的脚步声,看样子,她憋得不轻。我向大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抬起头,仰望墙壁。 墙壁好高,而且平整光滑,没有可以攀爬的凸起,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伙伴们似乎也察觉到了,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来这个计划行不通。而此时,墙的另一面,已经响起顾璐脱裤子发出的悉悉索索声音。 焦急中,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小声对身高在我们之中较为突出的伙伴说:“我踩你们肩膀上去,大家不能一起嘲笑她,就由我一个人来。” 同伴们纷纷点头,两个身材较高伙伴的肩膀,成为我恶作剧的阶梯。 我们的行动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两个高个子伙伴蹲下,让我踩在肩膀上,然后缓缓站起。对于体魄强壮的他们来说,我这点体重,轻如鸿毛。 我双手扳在了墙沿上,下面的人纷纷出手,个高的托我屁股,个矮的托我双腿。大伙同心协力,把我送到了墙上。 达到如此高度,我兴奋不已,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欢喜了一下,我再次明确了本次活动的首要目的嘲笑顾璐。我悄悄探出头,看到了蹲着的顾璐,因为是俯视的视角,我只看到了她乌黑的头发、平整的双肩、打扮很是靓丽的上半身…… 这并不影响我的计划,我猛地发出bào笑,腾出一只手,指着她,用嘲讽的语气喊道:“这样上厕所的,丑死了,哈哈哈哈……” 听到我的笑声,顾璐惊愕地抬起头。当看到我嘲笑的表情,她白皙的脸蛋刹那间变得通红。听到我的话,眼睛里涌起水雾。 她像一个木偶,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仰视着我,目光复杂,现在回想起来,那里面应该夹杂着委屈、愤怒、羞涩…… 农村孩子上小学,在年龄上也是有限制的,不到八岁,不能上学。顾璐是个另类,她的老爸是村长,权力很大,路子很广。为了女儿早些上学,特意请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们来到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这才将七岁的她,送进了小学。 当时五岁的我们并不知道男女有别,之所以偷窥她上厕所,只是要嘲笑一下她的丑态。然而七岁的顾璐,小学一年级的女孩子,已然明白了男女有别的道理。所以,她才会羞涩。 这是长大之后,顾璐和我说的。 由此可见,这件事情不仅我记得特别清楚,她也清晰记得。 这件事情影响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父母得知此事,将我狠狠揍了一顿,屁股吃了大苦,用“屁股开花”来形容,是小儿科。被揍之后,我一个星期不敢躺着睡觉。 顾璐在被我嘲笑之后,大哭一场,要求她的父亲为她找回场子。 她的父亲毕竟是村官,又是拥有大专学历的高级知识分子,怎么可能和我过不去。我父亲去道歉时,她的父亲毫不在意,还请我父亲吃了一顿大餐。 两家邻居数年,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也是从小的玩伴,生气吵闹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在两兄弟之间发生。 从那以后,父母对我的看管更加严格,虽然没到禁足的地步,却也差不多。 不过小孩子,总是不甘于整天在家里闷着。有时候趁着父母不注意,我还是会偷偷跑出去,和伙伴们玩耍。 在玩耍的过程中,自然会遇到我的死敌“轱辘”。 她再次看到我的时候,眸子里喷shè着愤怒的火焰。当看到野兽一般的眼神时,我吓得手脚冰凉,生怕她一个饿虎扑食,把我撕成碎片。 幸运的是,她没有那么做,只是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我,就像盯着一个死人。 见她没有攻击的动作,我放下心里,表面上对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其实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玩耍一天,回到家里,又是被父母一顿训斥。这是家常便饭,我并不往心里去。饭后,看了一会电视,我被睡意侵袭,便钻进温暖的被窝,欣然睡去。 即便在睡觉的时候,我都会保持着一种警惕。那时候小,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猜想。总之,在嘲笑顾璐的当天晚上,我做了噩梦。 梦中,我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随后,看清了猩红眼睛的主人对我露出狰狞的笑容。 我认得这个人,她是顾璐的母亲,一个疯子。 顾璐的母亲原本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聪明伶俐,精明能干,人缘特别好。 别看顾璐的母亲小学没有毕业,却对知识分子一往情深。在顾璐父亲念高中的时候,顾璐母亲便对顾璐父亲暗送秋波,两人心知肚明,并不点破。直到顾璐父亲学业有成,回到村里顺利成为村长,才找到媒人,去顾璐母亲家提亲。 他们的婚事,得到了全村人的祝福。在村里人看来,他们是非常般配的一对,郎才女貌,让人艳羡。 两个人结了婚,要了一个男孩之后,还想要一个女孩。于是,顾璐的二姐出生了。 人们没有想到的是,顾璐的二姐,在三岁的时候,患了一场重病,送到镇里医院,医生束手无策。再送到县里医院,弱小的生命只在医院里挣扎了一天,便夭折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像一把沉重的锤子,压在顾璐母亲的心上。 村民们对此很是遗憾,每当提起时,唏嘘不已。 顾璐母亲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周的时间,瘦了四十多斤,几乎到了瘦骨如柴的地步。最让人吃惊的是,她精神失常了。安静的时候,会轻声喊着顾璐二姐的rǔ名,有时则会发疯,满村子乱跑,寻找她的二女儿。 妻子成了疯子,村长焦头烂额。他原本让人羡慕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有人曾经提出让村长和疯女人离婚再娶,被村长狠狠地骂了一顿。那是村长第一次发飙,看到的人寒蝉噤若。 村长做到了不离不弃,他一面忙村里的工作,一面还要照顾妻子和顾璐的大哥。大概是为了让妻子能够变得正常一些,他决定再要一个女儿,也许怀孕会让妻子变回成正常人。 还别说,怀孕之后,顾璐的母亲确实变得正常一些,不再乱跑,也不再安静地自言自语,而是经常在家门口的石墩上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手轻轻抚着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 十月怀胎,顾璐出生。 顾璐出生之后,她的母亲再次变回疯子,仍然喊着二女儿的rǔ名,满村子奔跑,四处张望,希望可以找回自己那可怜的孩子。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第四十七章 噩耗 做为母亲,顾璐的母亲对顾璐自然是无比溺爱,言听计从。顾璐懂事之后,寻找不知跑到哪里去的母亲的任务便被她挑在了肩膀上。每当发现母亲,她只要喊一声“妈,回家吧”,她的母亲就会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小手。 顾璐每次都会拉着母亲的手,在前面碰碰跳跳,而她的母亲只会默然地走着,看着女儿的身影,眼睛里流露着慈爱。 我曾经看到过顾璐母亲疯了般地乱跑,被吓得不轻。我知道她是疯子,全村的小孩都知道。大家不会去嘲笑她,有的是被家里大人下了死命令,不许对她进行嘲笑,一旦被发现,回到家里免不了一顿胖揍。还有的似乎被她的疯狂吓住了,不敢上前招惹,或是弱小单纯的心灵某处,被她身上母爱的光环所触动,不愿意去嘲笑她。总之,顾璐的母亲在村子里横冲乱撞的时候,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会默默地为她让一条路。 我们偶尔会当着顾璐母亲的面大叫顾璐的外号,顾璐怒不可遏,她的母亲也是面目狰狞,冲向我们,扬起手,作出攻击的姿态。这个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还是四下奔跑,希望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 顾璐母亲对顾璐的爱,是我们那个时候所无法理解的。当时我们只是认为,她的母亲是一只护着鸡崽的老母鸡,很是凶悍。 当在梦中看到顾璐母亲狰狞面庞的时候,我吓得魂不附体。一瞬间,和她们母女有关的回忆,全部涌进脑海。这些记忆,让我心惊胆寒。 我得罪了顾璐,此时见到了对顾璐疼爱有加的疯女人,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会报复我,为她的女儿出一口气。 梦里顾璐母亲就坐在她家院门口的石墩上,双手放在双腿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我,表情可怕到了极点。 大概是我的错觉,她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奇异的红色光芒,就像是黑暗中饿狼发绿的眼睛,只是她的眼睛里闪过的是红色。 微弱的光芒不比晴天霹雳差多少,我被吓得差点尿在裤裆里,想要向后退缩,却不能动弹,仿佛她会用意念定住我的身体。 这个时候,我真希望疯女人能立刻冲到我的面前,然后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或是直接拳打脚踢。 她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做,只是一直盯着我看,目光里闪烁着精芒。 渐渐的,漆黑的四周亮了起来,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扭头一看,是平日里经常在一起玩耍的伙伴们。他们笑嘻嘻地看着我,有的向我招手,示意我去他们那边,和他们一起玩。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对他们作了一个表情。自己看不见,但可以想象,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慢慢扭转回头,看向顾璐家院大门的石墩。 疯子女人,消失不见了! 没错,就在我回头看向伙伴再把头转回来的一小会,顾璐的母亲,竟然离开了。 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去哪里? 当时,我清晰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在梦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然而,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梦,我却还是用现实中的思维方式去思考。 我扭头再转回来所用的时间,不超过三秒,在这不到三秒的过程中,顾璐母亲凭空消失。她家的房子距离院大门足足有二十米,虽然那个时候我对二十米没有概念,但在这段我觉得很长距离上,想用三秒回房子里,而且没留下任何痕迹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感到无比恐慌。 这个时候,小伙伴们来到我的身边,见我木头一样呆立不动,纷纷上前,掰我胳膊的、捏我鼻子的、弄我头发的…… 直到被他们搞的无法忍受,我才缓过神来,推开他们,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刚刚奔跑完很远的路程,大口大口地喘息。 “你怎么了?”说话的是孙大胖,一个比我壮得多,但对我十分友好的男孩,和我同岁。在白天借我肩膀用的两个人中,就有他一个。 “你们……没看见?”我抬起头,反问他们。 “看见什么?”孙大胖不解地问。 “顾璐她妈,刚才就坐在石墩上,还使劲瞪我。”我心有余悸。 “扯淡,你魔症了吧。”孙大胖嘲讽地说。 其他伙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倒是希望自己魔症了。”我嘟囔了一句,在孙大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一起玩警察抓小偷吧。”孙大胖一脸jiān笑,“你当警察,我们当小偷。” “为什么总是我?”我不甘心地扯着脖子喊。 其实并非我不愿当拥有正义力量的警察,而是每次大家一起玩,总是我一个人作警察,他们一群作小偷。看上去他们很讲究,允许我随时随地开qiāng,可是每当我开qiāng之后,他们总是用“没打着”来反驳我,然后继续作案。让我一个人去抓他们,更是天方夜谭,我体力有限,能抓住一个小女孩已经够幸运的了,再回头抓别人,还不把我累得半死? 在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闹中,我无比郁闷地成为了警察,然后捡了一根木棍作手qiāng,追逐着四下奔逃的伙伴们。在那时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以后真的成了一名警察…… 我们追逐了很长时间,在此期间,我猛然发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就是无论我们怎么跑,总是离不开顾璐家大院门口很远,哪怕我向自己家的方向跑,也无法逃出这种怪圈。每当我到了自己家院门口,恍惚一下之后,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不是自家门口,而是顾璐家门口。 如此五次三番,心中的疑虑大盛,恐惧慢慢绕在我的心头。 作为小偷的伙伴们对此浑然不知,见我仍然没有追上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对我大声挑衅。可惜,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哪有时间去反击他们? 忽然,我发现,在我的身后,也就是正对着顾璐家门口的大街上,赫然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黑洞向外散发着丝丝凉气,就像冰冷的触手,不停地向我延伸过来。 我们跑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这个黑洞,为什么它会突然出现? 对此,惊恐的我大惑不解。 伙伴们见我不动,唆使孙大胖到了我身边,问我怎么了。 我呆了半晌,方才指着黑洞,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孙大胖不以为意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咱们村有名的黑洞,据说专吃小孩,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爸妈还叮嘱我小心,不要靠近洞口,要不然就会成为黑洞的口粮。”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洞?”我分明感觉到,洞里闪烁着两道红色的光芒,就像梦的开始,顾璐母亲眼睛里闪烁的一样。 孙大胖没有回答,肥胖的身躯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一般,飘向黑洞。 我惊慌失措,想要伸手去拉住他,却为时已晚。他的身躯被黑暗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远处的伙伴们吓得魂不附体,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惊恐地叫喊。 一瞬间,莫名的悲痛涌上心头,孙大胖可以说是我最好的玩伴,结果他却被邪恶的黑洞给吃掉了。失去伙伴的打击,让我一阵失神。 就在我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一紧,双脚离地,就像有什么东西揪住我后衣领一般。惊骇之下,我尽力回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双闪烁着红芒的眼睛,还有狰狞的面庞。 是顾璐的母亲,她抓住我的后衣领,把我提了起来。 刹那间,我浑身冰凉。 那种感觉,很微妙。 全身冰冷,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仿佛我的全身被冻僵,就连动一动小手指,都非常困难。 然而,心里隐隐约约滋生着一种兴奋,就像冰水之中的一个小小火星,毫不畏惧严寒冰冷,顽强地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在恐惧中滋生的兴奋,让我大惑不解。 当时我很小,很多事情搞不清楚。但在看到顾璐母亲面庞的那一刻,脑海中就产生了一个猜测她要把我扔进黑洞中。 眼前的黑洞,就像一只盘踞在我面前的巨大猛兽,我看不到它的眼睛,看不到它的头颅,能看不到它的身体,只能惊恐地望着它黑洞洞的嘴巴。里面没有腥臭的气味,没有鲜红的舌头,没有流淌的口水,却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我可以呼吸,呼吸得很急促。脸上滚烫,我想脸色一定很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脸上的这种变化,大概是因为我恐惧而形成的,或者是我的一丝丝兴奋引起的。 在我的眼睛里,黑洞变得越来越大,死神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呓语,像是醉酒人的胡言,又像是睡梦者的梦语。很轻微,无法清晰地听到话语中的内容。 第四十八章 灵魂归窍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呓语,像是醉酒人的胡言,又像是睡梦者的梦语。很轻微,无法清晰地听到话语中的内容。 呓语持续了一小段时间,终于停止了。 就像我猜测的那样,后衣领被松开,一股强大的力量托着我,缓缓向前飘动。最终,我被托到了黑洞的正上方,没有丝毫的停顿,那股力量瞬间消散,而我迅速向下降落。 耳边风声大作,从下方吹上来的烈风让我无法睁开眼睛。随着不断的下落,我的心似乎也被风吹了起来,悬浮在嗓子眼,急促地跳动着。 心脏的快速跳动,让体内的血液流动加速,冲开了束缚全身的冰冷气息。尽管如此,在急速下落的过程中,我仍然不能做出任何动作。 猛然间,我仿佛掉进了一个容器里,与此同时,一股凶猛的气息顺着我的口鼻恶狠狠地灌进我的肺里,刺激得我不得不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息。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响起的声音很杂,有沉睡的父母悠长的呼吸声,有我自己剧烈心跳和急促喘息声,还有房子外偶尔传来的狗吠声。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思维,没有回忆,没有恐惧,没有兴奋,整个人好似一块没有生机的木头。过了好一会,我才能渐渐活动四肢。 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我微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全身湿透。用手抹了下额头,弄了满手掌的汗水。 呆楞了很长时间,我缓缓坐了起来。当我察觉到自己所在位置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 我家的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只有南面有窗子。而供人睡觉的炕,自然是紧连着窗子,因为这样,白天在炕上休息的时候,才会被阳光照shè到,才会感到温暖。在农村,喜欢把连接着窗子一端叫炕里,另一端,也就是炕的边沿,叫做炕沿。人们睡觉的时候,总是头朝北,脚朝南,也就是头部朝炕沿,脚底朝炕里。 我分明记得,睡觉时,我把枕头放在紧靠炕沿的地方,安稳地枕上去入睡的。醒来时,却是蜷缩在炕里,后背贴靠在窗子下冰冷的墙壁。坐起来之后,仍然身在炕里,背后是可以清晰看到外面黑乎乎渗人景色的窗子。 在此之前,父母说过我晚上睡觉不老实,甩胳膊甩腿,动不动就会碰到睡在我两边的父母,把他们弄醒,而我自己却睡得很香。可那只是动动四肢而已,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过在我身上出现身体如此大距离移动的情况。 难道和刚才作的噩梦有关? 我清晰记得噩梦里发生的一切,甚至微小的细节,哪怕是孙大胖和我说的话,以及伙伴们对我的嘲笑,都是历历在目。 最让我感到恐慌和不解的是,在被顾璐母亲把我扔向黑洞之前,耳边响起的含糊呓语,无法听清的内容,让我的心总是莫名其妙的加快跳动。 五岁的我,仍然懵懵懂懂,却在醒来之后,黑暗之中,十分肯定移动我身体的是梦的力量。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开始,我对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晚睡觉前,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够做梦。虽然无法避免噩梦,但总有好的梦境,比如我可以在梦里欢快地飞翔,或是捡到两毛钱,或是出其不意地将追上我的“顾璐”打翻在地,报仇雪恨…… 在黑暗中坐了良久,我才反应过来,现在是黑夜,我最恐惧的黑夜。之所以对黑暗恐惧,是因为我总是觉得,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也许是一只与黑暗同色的野猫,能够轻松穿过窗户,悄然爬到我的身边,狠狠抓我一把;也许是一只居无定所,无奈飘dàng的鬼魂,长得吓死人,突然从我面前冒出来,吓我一跳;也许是一只从未见过的怪兽,骨头长在外面,皮ròu长在里面,专门吸食小孩鲜嫩的血ròu,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冲出黑暗,一口把我叼走…… 黑暗里充满了未知,充满了邪恶,充满了让幼小的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因此,我畏惧黑暗,厌恶黑暗。 我急忙爬回晚上经常躺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在我的认知中,黑暗里,只有自己的被窝,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了,前提是父母睡在我的两侧。 温暖的被窝让我安心不少,可我却无法很快入睡。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忆着噩梦中的细节,还有醒来刹那间的强烈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两个我,相向冲刺,到最后冲撞在一起,瞬间融合成一个人。又像是我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四处游dàng了一圈,而后以凶烈的姿态,冲回到自己的身体。 灵魂出窍之后,就是灵魂归窍。 没错,完全可以用“灵魂归窍”来形容我醒来时的刹那感觉。 小时候在村子里,没少听稀奇古怪的故事,和灵魂出窍有关的,自然不少。把梦醒时的感受用“灵魂归窍”来形容,让我自己感到骄傲,在所知的基础上,做出一些改动,来形容特殊的感觉,足以让五岁的我有种美妙成就感。 至少,五岁的我,就能知道“出”和“归”是反义词。 直到现在,我仍然对此津津乐道,尽管经常遭人鄙视。 从作了离奇噩梦的晚上开始,我对邻居家的疯子女人,产生了警惕,更多的是畏惧。每当在她身后偷偷瞟她的时候,我都有一种错觉,仿佛她的脑后长着一对眼睛,隐藏在长长的头发之中,顺着发丝之间的缝隙,不怀好意地窥视我。 被窥视的滋味,很难受,很折磨人。 被窥视的地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打个比方,比如你用手指虚指自己的两眼之间,不要碰到,保持一定距离。你的两眼之间的皮肤,就会有一种轻微的麻木感,即便你挪开了手指,那种麻木感也不会消失。除非用手大力摩挲一下,或者当即去做别的事情,才能消除这种麻木感。 每当身体的某个部位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我总会偷偷摸摸地四处扫视,观察顾璐的母亲是否在暗中窥视我。 我变得疑神疑鬼,有些神经质。 而顾璐的母亲,一个疯女人,就是我怀疑的鬼。 一场噩梦让我心惊胆战,心底又滋生着莫名的兴奋。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并不会去过多理会。神经质的我,只要看到顾璐母亲,就会掉头疯狂地逃走。有时候顾璐家做了好吃的,邀请我们全家去吃饭,我宁死不去。 大人们以为我愧疚于曾经偷窥顾璐上厕所,不愿面对顾璐全家。顾璐的父亲还当面夸我,说我做了错事便有羞愧之心,这么小的年纪,很难得。听到他的赞誉,我反倒彻底羞愧了,因为这并不是我不去他家的理由,我羞愧于他对我的赞誉。 大人们并不知道,就连顾璐也不知道我不去她家的真正原因。 可见那场噩梦,让我的神经,变得多么敏感。 做过噩梦之后,我再也不敢叫顾璐的外号,我怕她的母亲会再闯进我的梦里,营造吓破人胆的噩梦。我知道,对她疼爱有加的疯子女人,一旦知道我又一次叫她的外号,肯定会用噩梦来报复我,也许会比那天晚上的更加恐怖。 顾璐似乎察觉到了我对她态度的改变,显得非常高兴。总是以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姿态来找我玩,可我却没有心思和她一起玩耍。在我看来,她就是一个定时zhà弹,只要我对她稍稍有一点不尊敬,就会被她的母亲用噩梦来折磨。所以,我总是心惊胆战地找各种借口,在不惹她生气的情况下,摆脱她的纠缠。 每次在我面前吃了闭门羹之后,顾璐的脸上总是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她会在我贼兮兮的脸上凝视一会,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终于,顾璐不再来找我,我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惜,天违人愿。 一个月之后,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我又一次做了相同的噩梦。 五岁那年,每隔一个月,我都会做一场相同的噩梦。 梦中疯子女人眼中闪过的红芒,狰狞凶恶的表情,叫喊我的伙伴们,突然出现的黑洞,耳边含糊的呓语,经常在我脑海里出现,或是在耳旁响起。 这让我感到无比恐慌,我曾经和父母说过,他们只是置之一笑,安慰我说噩梦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等我长大以后,就会好了。 他们并不知道,每次饱受噩梦惊吓之后,当我“灵魂归窍”的时候,无一例外地发现自己蜷缩在炕里,心跳急促,浑身是汗。我情愿接受“噩梦而已”这种说法,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一年间,我做了十二次相同的噩梦,从年初做到年尾。期间,我也尝试用“噩梦而已”来催眠自己。每当脑海中浮现出噩梦之中恐怖的画面,我总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害怕,梦中的一切,全部是虚构的,根本威胁不到我的生命。 第四十九章 弟弟 似乎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当再次面对顾璐母亲的时候,哪怕是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心里也不会泛起丝毫的涟漪。我并不畏惧她,因为她对我没有丝毫威胁。 顾璐和我成了好朋友,她大我两岁,我经常以“璐姐”称呼她,而她则直呼我的名字。 我的生日很大,是yīn历正月初七,所以每当过完春节,我都会实实在在的长一岁。六岁那一年,我再没有做过噩梦。这让我很兴奋,简直比过年收到压岁钱还要兴奋,这标志着我不用再受恐怖噩梦的折磨。 对璐姐的母亲没有了畏惧,和她的关系自然比之前好了很多。我们春天一起在野外放风筝,夏天一起到小河里抓鱼,秋天一起去果园偷水果,冬天一起到冰冻的小河滑冰车。六岁的整整一年,我和璐姐到处奔波玩耍,很是开心。 我一度认为,这样平静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惜,我错了。 在我即将踏入七岁门槛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我的弟弟出世了。 我清晰记得,那天是正月初六,天气寒冷。曾经为我接生过的接生婆再次光临我家,将父亲和我轰出房屋,然后chā好了门闩。我们父子二人就呆呆地站在冰天雪地里,四只眼睛看着被窗帘挡上的窗子。 “这是要做什么?”我傻傻地问。 父亲显然很激动,搓了搓冰冷的手,说:“你要有弟弟了。” 然后,母亲歇斯底里的叫声响起。 村子里每户人家,几乎都要两个孩子,最普遍的是一男一女,这是村子里的一种传统思想,我并不了解这种思想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其实我一直对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耿耿于怀,我也想有兄弟或者姐妹,最好是妹妹,那样我就可以用哥哥的身份来照顾娇小的妹妹,能照顾人,就可以证明我也是大人了。 每个人在孩童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像大人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对于父亲的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巨人,说一不二。某件事情,他说是对的,我就认为是对的,哪怕父亲是错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思维,不会思考太多东西,完全被父亲牵着鼻子走。 “为什么不是妹妹呢?”我有些遗憾地说。 父亲明显一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低头看着我,问:“你喜欢妹妹?” “是啊,这样我就可以照顾她了。”我认真地说。 “弟弟比你小将近七岁,他刚出生,很多事情不懂。而你这个快七岁的哥哥要比他懂得多,也可以照顾他呀。”父亲说。 父亲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我纠结的心豁然开朗。我变得高兴起来,用力拍了下手,喊道:“对呀!”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想来,那是对我的幼稚感到好笑。 村长,也就是顾璐的父亲,闻讯赶来。一进我家院子,他就大笑起来,大声说:“老简,我刚才在街上听说你家要添新丁了,这才跑过来,恭喜!” 父亲喜形于色,把他迎进院子里,两个男人jiāo谈起来。 大人的jiāo谈的内容,向来是我们小孩所不能理解的。因此,我对他们的对话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只好蹲在地上,双手托着腮帮,怔怔出神。 不知道发愣多久,肩膀忽然被人在身后拍了一下,吓得我“噌”地一下跳起来,急忙回头,看到笑魇如花的璐姐。 “吓我一跳。”我不满地说。 “胆小鬼。”璐姐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你要有小弟啦。” “当然。”我很是得意。 “小样吧。”璐姐伸出手,捏住我额头的一小块ròu皮,狠狠拧了一下。 她总是这样,每次都把我拧得特别疼。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她这一下,把我很快会有小弟的喜悦感全部拧走。我有些气愤,皱着眉头,想要冲她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我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我看到了她的母亲,那个在我噩梦中反复不断出现的疯子女人。 其实我已经不怕她了,但今天看到她的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璐姐的母亲就躲在村长的身后,好像一个偷窥者,似乎在觊觎着我家的什么东西。她的表情贼兮兮的,目光躲躲闪闪,标准的贼相。 虽然不怕她了,可我不能跑过去,当着村长和父亲面,去指责她的行为。所以,只好将不满发泄在璐姐的身上:“为什么我要有小弟了,你们全家都跑过来?” 七岁的我已经知道礼貌与否的问题,我的话肯定是不礼貌的。人家是送来祝福的,而不是来捣乱的。我说这样的话,很不礼貌。 所以,我的声音很小。 璐姐明显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反而疑惑地说:“没全来呀,我哥就没来,他在家写作业呢,我爸给他下了死命令,要是完不成今天的作业,就不许出来玩。” 我心里一阵郁闷,很想告诉璐姐,我的意思并不是问你哥在哪里。但是她这样解释了,我也无可奈何,只好用怀疑的语气问她:“为什么你能出来玩?” “我的作业写完了。”璐姐大为得意。 “吹牛吧……”我撇了撇嘴。 “不信拉倒。”璐姐根本不在乎我的质疑,话题转移得非常快,“你说,你弟弟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一刻,我真想一口血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短路的大脑清醒清醒。 不过这算得上是一种把柄,我抓住机会,嘲讽道:“弟弟当然是男孩了,哎呀……难道三年级的课文里教你女孩也能叫做弟弟吗?” “哎哟……是呀,我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虽然这么说,璐姐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红润,她的脸皮之厚,是我望尘莫及的。 我正要好好冷嘲热讽一番,不知为什么,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她母亲的脸。当我看到她眼睛的时候,顿时说不出话来。 梦中的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闪烁在疯子女人眼睛之中的红色光芒,只能在梦里出现的红色光芒,竟然出现在现实之中! 躲在村长身后的女人,贼兮兮的眼睛里,不停地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而这个时候,我的父亲正和村长聊得欢,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璐姐背对着她的母亲,自然也看不到。 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她故意为之?为什么院子里的几个人中,只有我能看到她眼睛里红色的光芒,而其他人在这一刻,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着她,璐姐母亲的眼睛微微一动,目光与我对视,眼睛里的红色光芒闪烁不定。与此同时,我看到,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对我的嘲笑。紧接着,她向我点了点头,笑得更开了。 冰天雪地中的寒冷已经让我手脚麻木,璐姐母亲的笑容,比冬天的寒气还要冷,仿佛冻进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我的肺也不再工作。 大概是我的错觉,疯子女人的笑容,将院子里的一切都冻住了,村长和父亲保持着jiāo谈的姿势,璐姐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然而,他们都像冰雕一般,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唯一动着的,是距离我不远处疯子女人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 一阵冷风从她所在的方向吹来,寒冷得让我忍不住颤抖。风中夹杂着细微的话语,如同梦中听到的呓语,含糊不清。 我惊愕地看着她,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是梦中的一些令我恐惧的东西,真的在现实中呈现在我的眼前、耳边。 本以为结束的噩梦,根本没有终止,而是换了另一种更让我惊恐的形式,继续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本来对疯子女人淡去的畏惧,再次悄然爬上心头。我以为能和璐姐一直保持着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看来仅仅是“我以为”罢了,事实的残酷,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忽然,疯子女人笑脸yīn沉下来,眼睛里bàoshè出骇人的红色精芒,像两柄锋利的刀子,刺进我的眼睛里。 我想大叫一声,宣泄心中的恐惧。可惜我张大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以免被红色的光芒照瞎。 闭上眼的一瞬间,村长和父亲的jiāo谈声传了过来,一切恢复了正常。 璐姐看到我闭上眼睛,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慢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扫向村长的身后,赫然发现疯子女人正在缓缓地向院子外面走去。 在到了院大门的时候,她回过头,与我目光相对,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还没等我惊恐,房子里母亲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哇哇”大哭从房子里传了出来。 我的弟弟出生了,他叫简正,早在之前,父亲就给他起好了名字。 村长和父亲高兴不已,尤其是父亲,长长呼出一口白气。 璐姐也是喜形于色,看上去倒像是她的弟弟出生了一般。 而我,完全没有喜悦的心情,脑子里尽是疯子女人诡异的笑容和眼睛里闪烁着的红色光芒。 第五十章 岔道选择 简正的出生,给我们全家带来了很多欢乐,父母和我几乎天天围着他转。尽管我不是很喜欢给他换尿布的工作,却十分喜欢捏他稚嫩的脸蛋,柔滑温软,细嫩光泽。 我最喜欢的,不是他的脸蛋,而是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球,总是透露着沉稳的目光,与之对视,哪怕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都会被他简单的目光所感染,情绪很快会平静下来。 “这是一个小大人儿。”父亲每次看着简正,总会笑着这么说。 简正的眼睛,确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染力,让这个家庭,变得温馨很多,甚至让脾气急躁的父母xìng情大变,变得沉稳了许多,说话温柔了许多,就连有时候惩罚调皮的我,下手都轻了很多。 当时我还小,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却大概明白,弟弟的出生,间接让我的屁股少受了不少的罪。 对弟弟,我非常感激。 因为我的父亲在村子里的小学任教,尽管与校长关系不是很好,却还是让我在七岁那年,成功上了小学。对此,我欣喜若狂,因为我十分羡慕那些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孩子们。终于,我也能和他们一样,每天规律地上学放学,还能认识更多的伙伴。 我们村子的小学简单到了极致,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全校只有六个班。那时候的作业并不多,下午三点放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完成。完成之后,自然是要找到伙伴,美美地玩耍一番。 所以,小学时光过得非常快,只是转瞬之间,我已经十岁,当时正在读小学三年级,是下学期。 为什么重点提到十岁?因为在十岁那年,我差点死掉。 三岁的弟弟已经能到处乱跑,他有些大舌头,但叫我“哥哥”的时候,还是比较清晰的。每当我放学,趴在家里的炕上,一边玩一边写作业的时候,他总是认真地与我并肩趴着,看着我的课本,就像他能看懂似的。 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非常好,比他大很多的我知道很多事情都要让着他。这并非我很懂事,而是在多次血的教训下总结出来的经验。因为每当我把弟弟搞哭,父母总会第一时间冲到我们面前,母亲负责哄弟弟,父亲则前来教训我。 我知道弟弟是家里的“老大”,他的哭泣是最犀利的武器。但我对他并没有仇恨感,这不是他的错。错的是父母,他们太偏心了。 记得那是四月份的一天晚上,大概八点钟左右,当时的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房子外面刮着春风,发出“呼呼”的声音,就像沉重喘息的猛兽。 父亲正在批阅他学生的作业,母亲则正在拆弟弟的小毛衣,准备重新编织。我和弟弟坐在炕上,四只眼睛睁得溜圆,正在欣赏电视上色彩单调的动画片(当时我们家的电视是黑白的)。 一集动画片结束,弟弟忽然转过头看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哥哥,我要吃糖。” 听弟弟这么一说,我的嘴里顿时分泌出了很多口水。弟弟喜欢吃糖,我也喜欢,孩子么,几乎都对甜甜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我没钱……”我摊开手,证明我真的没有钱。 我确实没有钱,但我也想吃糖,弟弟不提倒也罢了,“糖”字一进入我的耳朵,我就有些受不了,恨不得立刻剥开一块糖,放进嘴里,用舌头不停地舔舐。 弟弟是父母的软肋,他们对他很是宠爱,只要他不提过分的要求,几乎都能尽量实现。而一颗糖块只有五分钱,弟弟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要两毛钱,我们就可以每人得到两块糖,足够我们晚上在梦里无限地回味甜滋滋的感觉。 “妈妈,我要吃糖。”弟弟转移了“攻击”目标。 我设想的一点没错,在弟弟提出要求之后,母亲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一毛钱的硬币,jiāo给了我:“四清,你去买四块,和你弟弟每人两块,平均分配,不许抢对方的。” 晴天霹雳! 我万万想不到,母亲会让我去买糖。此刻天已经黑了,透过窗子,只能看到外面在风中摇摆不定的大树,影影绰绰,就像飘忽不定的厉鬼,很是吓人。我最怕走夜路,晚上起夜,都要叫醒父亲或者母亲,陪同我一起去外面。甚至连去外屋喝口水,都要心惊胆战一番。 我愕然地看着母亲,没有去接那两毛钱。 “你去买,你爸和我没时间,你弟弟还小,晚上不能乱跑。”母亲仿佛看出了我对黑暗的恐惧,做了一下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也能明白母亲将钱递给我的理由,可是这不是重点,害怕走夜路才是我不接钱的原因。 做了解释的母亲看着我,问:“不敢去?” 我懦弱地点了点头。 “怕什么?都十岁的大小伙子了。”母亲笑着说。 也许是“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刺激,也许当时我只是脑瓜一热,也许是对糖的垂涎战胜了恐惧,我一下子把硬币从母亲的手上拿了过来,起身跳到地上,穿好鞋子,匆匆出了家门。 “哥哥,快点回来。”简正怕在窗子上,大声喊道。 我没有回应,当走到院子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一时脑袋发热,接过两毛钱。身处黑暗之中的我,忍受着春风残忍的吹刮,心跳骤然加速,双腿颤栗着,握着硬币的右手手掌,满是汗水。 村子里的小卖部距离我家并不远,出了院大门向东走,只有五六十米的距离。距离不是问题,问题是我需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 村子里也是有十字路口的,我所要经过的路口,应该算得上是村子里最大的路口。它南面通向村子外,东、西、北三向通向村子最里面。这是村子的重要枢纽,然而它的南、北两向都是胡同,幽深的胡同。 我本就对黑暗恐惧到了极点,在黑夜里还要经过连接着两个胡同的十字路口,对于十岁的我来说,这简直太疯狂了。 我匆匆地走着,努力让自己无视漆黑夜晚的环境,无视眼角余光影影绰绰的树木,无视让我心惊胆战的十字路口。 可惜,各种无视,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当走到十字路口时,我的右眼角余光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那红点很小,却清晰可见,好像是我的右侧胡同里(也就是十字路口南向胡同)出现的。 我的心猛然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缩,暗暗猜想:“什么东西?” 如果我是掩耳盗铃的高手,一定不会去扭头看。可我偏偏不是,黑夜之中的某个鲜亮的色彩,很轻松的将我的目光吸引过去。 我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向右手边的胡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胡同里,只有无尽的黑暗,根本没有什么鲜亮的红点。 麻酥的感觉在这一刻,从头皮向下扩张,遍布全身。将我的思维都麻痹了,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发愣没多长时间,一阵从右手边胡同里吹过来的冷风狠狠地掼在我的面门,一股冷气从头顶蹿到脚后跟,全身忍不住抖了一抖,我这才回过神来。 暗骂自己白痴,这种时候,这个地点,在这里发呆,傻到家了。我急忙扭回头,挪动脚步,想要继续向前走。 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右眼眼角的余光里,再次出现了一个小红点,这次比刚才看到的要大一些,有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似乎是人形的轮廓。 无意而视的东西,最让人感到恐惧。那个时候,我就是这种状态。当扫到红色人影的刹那,我几乎要叫出声来。然而,嗓子里就像塞了什么东西,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大概察觉到我发现了它,停立不动。 幸运的是,我的身体并没有被某种奇异的力量束缚,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余光里的红色人影消失不见。我的身体再次寒了一下,双脚发力,没命地跑向小卖部。 除了在十字路口的短暂停顿,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当我到达小卖部时,看到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四块糖果到手之后,我的心却再次提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回家还是要经过那个十字路口的。 可是,总不能在小卖部里过夜吧,终归是要回家的,害怕也不行。更何况,简正还在可怜巴巴地等着我手中的糖块呢。 无法逃避,只能去面对。我咬了咬牙,果决地转身走出让我心安的小卖部,继续着疯狂的心跳,硬着头皮,顶着寒冷的春风,向家的方向跑去。 恐惧让我不得不奔跑,我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感受温馨,感受安宁。 天不遂人愿,当我跑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然被一块露出地面的石头绊住一只脚,处于冲刺状态中的我无法稳住身体,直接爬摔在地,啃了一嘴的尘土。 我知道十字路口有这么一块凸起的石头,平时走路都特别小心,绕着石头走。去小卖部的时候,我还小心着这块石头呢。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竟然被它狠狠地绊摔在地。 “咯咯……”就在我想要爬起来的时候,身后(由于我正趴在地上,身后就是我的正上方)突然传来清脆的笑声。 我惊骇不已,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的上方压下来,如同千钧重的巨石从天而降。 无形的冲击力像是无孔不入的潮水,涌进我的脑子里。只感觉脑袋瞬间胀大无数倍,疼痛难忍。眼前的黑夜变得更加漆黑,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我无力反抗,浑身软得像根面条,半边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土地上,脑袋昏昏沉沉。 最后,我失去了所有知觉。 第五十一章 见鬼 恐惧的诞生,有时候是因为未知事物,有时候则是因为各种感官非常直接的强烈刺激。 十岁那年,我便深刻地感受了一把后者。 我记得自己摔倒在十字路口,而后的离奇感觉让我极度恐惧,最后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似乎只有几分钟,我幽幽转醒。 我以为,在我昏倒之后,没有在预计的时间里回到家,父母一定会出来找我。然后看到趴在十字路口昏迷不醒的我,惊慌失措之余,将我抱回家里,或者直接送到镇里的医院。在我醒来时,看到的是父母关切而又愧疚的目光,最好母亲的眼睛里含着泪花。这样的场景,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还是那句话,事与愿违。 当我醒来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一切,失望之余,赫然发现自己仍然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保持着昏迷前的姿势。 难道我只是昏迷了一小会,父母还没有出来找我? 心中揣测着,我慢慢爬了起来,却发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眼前是一片混沌,看不清黑白,没有任何色彩。天地间充斥着一种颜色灰白。就连我站着的地面也是如此。 本来还有些高兴(以为能看到父母愧疚的表情,乍醒来怀着高兴的心情)的心情顿时yīn郁很多,一颗心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揪成一团。 那时的心情,好似刚刚从桑拿里出来,便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那是我第一次产生从云端跌入谷底的感觉。 这里是哪?我忐忑地转了好几圈,茫然之中夹带着恐惧,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这种感觉,很像做梦。五岁那年,每当进入恐怖的梦境之中,我都会茫然好一段时间,眼前的景物才会逐渐清晰。先是疯子女人狰狞的面庞,随后是顾璐家院门外的大街,然后是突兀出现的伙伴们,还有深不见底的黑洞…… 莫非自己是在做梦?我有些吃不准。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是呆呆地站着,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耳边响起细微的呓语声,简直与噩梦中疯子女人把我扔进黑洞之前的呓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却明镜一般,两种呓语的内容,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慌了,原地转了七百二十度,没有发现说话的人。这个时候,我真想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让藏在暗中窥视我的人无法发现我。可惜,在一片混沌之中,哪有什么藏身之地。 沮丧、彷徨、慌张、恐惧……一切负面而又令人战栗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可不知怎么回事,在多种负面情绪之中,竟然夹杂着兴奋。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兴奋,总之,仿佛身处这里,陷入令人无助的环境之下,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遍布全身。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测,但我就是兴奋。如果心里没有恐惧的话,我想我会忍不住跳起来,扯开嗓子喊上几声,表达一下自己兴奋的心情。 就在我搞不清自己情绪的时候,忽然感觉左肩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上面。 那东西柔软得像简正的脸蛋,却没有丝毫的温热。好似一块柔软的冰,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瞬间将我的左肩冻住。 我的身体随之一僵。 紧接着,一股微小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扑在我的后脖颈上,同样很冰冷。然后,那股气息开始频繁地冲击着我的脖颈,我甚至感觉它从我的衣领渗入,在衣服与皮肤之间慢慢向下滚动,一直钻进我的鞋子里。 过了一会,冰冷的气息转移了冲击位置,缓缓移到我的耳边。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清脆的声音,我并不陌生。 那个声音,在我昏迷之前出现过,是一阵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声。在我醒来之后,那阵让我毛骨悚然的呓语,尽管听不到内容,却可以从声音上判断,与昏迷前的笑声和在我耳边的低语声相同。 很显然,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难道我看到红色人影,被石头绊倒,离奇的感觉,诡异的昏迷,都是这个人在搞鬼?他(她)是谁?为何在大晚上跑出来吓唬小孩? 恐惧并没有让我的大脑短路,至少我还会产生疑问。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声音重复了一下,然后说道,“……那里有数不尽的玩具,有非常好看的动画片,不需要上学,不需要做作业,没有父母的呵斥,也没有弟弟的纠缠……” 恐惧渐渐被清脆的声音赶出体外,话语的内容,让我心动不已。其中最吸引我的,是“数不尽的玩具”和“非常好看的动画片”。我小时候的追求并不复杂,有时候会憧憬一下,一辈子有玩不完的玩具,看不完的动画片。 “去哪里?”我忍不住问道。 我很相信,世界上一定有这种地方,让人无拘无束地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令人厌烦的约束,不需要遵守层出不穷的规则。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那个声音很腻人。 我本想立刻答应,但转念一想,就算要走,也得和父母打声招呼,顺便把我藏起来的零花钱送给弟弟。我要去的地方,可是有“数不尽的玩具”和“非常好看的动画片”的神奇地域,零花钱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倒不如在临走之前把零花钱送给简正,让他铭记我对他的好,如果他有良心的话,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想念我的好。 “我要和我爸我妈说一声。”我认真地说,“还有,藏在我专用枕头里的零花钱,是用来买变形金刚的,你说的地方一定有变形金刚,那我就不需要零用钱了,最好让我偷偷送给简正。一定要抓住机会偷偷送给他,要是被我爸妈发现了我存零花钱,恐怕会被没收……” 清脆声音的主人似乎对我的絮絮叨叨很不耐烦,我感觉左肩膀上搭着的柔软猛然紧缩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看去,赫然发现是一只惨白的手,没有丝毫血色。最让我害怕的是,那只手的指甲很长很长,几乎都要打了卷,颜色更是吓人,仿佛涂了一层沥青,黑亮黑亮的。 脑袋里“嗡”的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猛地向前蹿去,稳定好身体之后,迅速转身。定睛一看,差点被吓得再次昏迷。 一开始,我以为身后站着一个人,从清脆的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姐姐。当我看清站立在那里的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猜想,是多么可笑。 距离我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确实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血红色的长裙,半截手臂露在外面,纤细惨白,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纹络,我想那应该是血管和青筋。双手倒是普通,唯一令我心惊的是那长得过分而又黢黑,闪烁着光泽的指甲。她赤着双足,脚趾甲的长度还算在我心理承受范围内,不过也是黑亮黑亮的。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竟然看不到她的头! 或者说,不是我看不到,而是,她根本没有头! “啊”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失声尖叫。当时我只有十岁,还没变声,发出海豚音什么的,没有压力。 惊叫的过程中,我连连后退。 可无论我退出多远,也不见无头的红衣身体有所动作,她总是距离我只有三步远。我们之间,仿佛有一个固定的距离,不管我怎么做,都不能拉开这段距离。 “吵死了!”无头红衣身体狠狠甩了下手,似乎想用动作阻止我的尖叫。 极度恐惧的我,岂能被她的动作所阻止,连气都不缓,仍然保持着高音。 “够了!”无头红衣身体暴喝一声,见我没有停止的趋势,竟然也尖叫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和女人相比,就算是精力过剩的小孩,在嗓音方面,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她尖叫的声音很凄厉,让人听了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的叫声越来越小,到最后,渐渐消失,这是恐惧在作祟,其实当时我很不甘心,想喊回刚才的气势。然而再次张嘴的时候,一股冷气钻进口腔,像是一块寒冰,将我的声带冻结,无法再震颤。 我震惊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无头红衣身体,两条腿抖动不停。 “跟我走。”不再是诱惑的语气,而是命令式的口吻。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感觉能够正常发音,这才开口,“你……你是鬼……” “鬼”字说出口,我被吓了一跳,小时候“鬼”这个字,是我非常忌讳的,更何况是在这般诡异的情景之下。 “咯咯……”无头红衣身体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举起来,放在脖颈上方,看那样子,似乎是在捂嘴。 太诡异了,尽管恐惧,我还是睁大眼睛瞪着她。这可不是我胆子有多大,而是怕在我眨眼之间,一个不留神,被她钻了空子,把我抓走。 “我是鬼……”无头红衣身体停止笑声,缓缓放下手,“小鬼头,跟我走吧,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真的吗?”小孩子的好奇心比大人重得多,我对红衣女鬼的好奇明显大于恐惧,虽然我全身还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不平静,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也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吗?” “当然!”红衣女鬼肯定地说。 “嗯……”我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兴奋地问,“你的脑袋……哪去了?” 第五十二章 绝处逢生 我的问话刚刚出口,便明显看到红衣女鬼的身体一僵。当时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后来才想明白,没有脑袋对于无头红衣女鬼来说,应该算是一种耻辱,或者说是短板。 就像你不停地问一个结巴,“你怎么是结巴呢”?说白了,就是揭人的短,捅人的软肋,敲打人的伤疤。 我当时的问话,就是一种揭伤疤的行为。 无头红衣女鬼和我之间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当时我确实很惊慌,奈何恐惧几乎让我失去行动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呆呆地看着她。 我很想凝视她,却不知将目光放在她身体的哪个部位。一般的时候,打量别人,首先要看的,自然是对方的面容。可我眼前这位,根本没有脑袋,更别说长相了。没有主要的凝视目标,我的目光只能在她的全身游走。 十岁的我,并不知道评判女人的美还有身材这一项。当时我对女人的评价,只局限于脸蛋。脸蛋好看的女人,我会多看几眼,而且只盯着脸看,绝不看脖子以下的部位。不过如今仔细回忆一下,倒是觉得,无头红衣女鬼的身材还是非常不错的,前凸后翘,小蛮腰不足盈盈一握,红色长裙把她的身材很好地体现出来。遗憾的是,露在外面的手脚实在扎眼,现在想起来仍然忍不住寒一下。 她僵了片刻,方才发出声音:“你对我的头很感兴趣?” 虽然我只有十岁,却能听的出来,她的语气有些冰冷,比发出命令的口吻还要让我讨厌。我大概能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我战战兢兢地后退一步,小心戒备着,不敢回应。 仍然看不见她有所动作,距离我还是只有三步远。她忽然发出“咯咯”的笑声,清脆甘甜,把我的恐惧彻底驱散。 笑过之后,她说:“如果你跟我走,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头。头颅是我的宝贝,我不能现在就拿给你看。” 谁的头能拿给别人看?好歹我也是小学三年级的水平,语文成绩算不上拔尖,可也是全班前十名的水准。如此诡异的话语,让刚刚从我身体里溜走的恐惧再次跑了回来。 看着她脖颈顶端黑乎乎的一片,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心里不停地渗汗。 “和我走吧。”无头红衣女鬼又一次用起了诱惑的语气。 “去……去哪?”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好吧,实话实说。”她有些无奈,“我带你……去我的……坟墓里……” 在我们村子的东南方向,有一座山,名字很霸气,叫做“花果山”。花果山上可没有水帘洞,更没有极具灵xìng的猴子,上面只有两种东西松树和坟墓。 这大概是村子里的传统,任何一家有人去世,都要在尸体火化之后,葬在花果山。长年累月下来,花果山上的坟墓数不胜数。要我说,那座山是一座yīn森的墓山。 每次在村口看到那座山时,我总会感觉山上密密麻麻的松树就像yīn郁的yīn气,层层包裹着花果山,掩盖着山上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畏惧花果山,说白了,其实是畏惧花果然上的诸多坟墓。 “坟墓”一词,也是我小时候非常忌讳的。 当听到女鬼说要带我去她的坟墓,我的心像是被散弹qiāng打中,瞬间变成了烂桃。慌张之余,又有些愤怒。 我大致明白,她之所以找上我,因为我是小孩,尽管精力过剩,身上的阳气却没有成年男人的旺盛。她是看我瘦骨如柴,好欺负,才会缠上我,用没有头的形态来吓唬我,希望能把我变成和她一样的鬼魂,去她的坟墓里做伴。 真的看我好欺负吗?想到这里,我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脸上有些发烫,两只小拳头握得更紧,怒视着无头的红衣女鬼。 “怎么,你不和我走?”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红衣女鬼没有眼睛,却能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 “我不去!”我大声回应,其实是在给自己壮胆。 “不去?”红衣女鬼再次花枝乱颤地笑起来,“这可由不得你!” 话音未落,只见她一个晃身,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伸出长着黑色长指甲的手,抓向我的脖子。 打架,我并不擅长。从小营养不良的我,每次和伙伴发生冲突,大打出手的时候,总是处于下风。仔细算来,我打架,从来没有赢过。不过小时候的我并不畏惧打架,哪怕是吃了亏,也能从中体会到快乐。 眼看女鬼先动了手,我顿时兴奋起来,不顾她抓向脖子丑恶的手,而是抬起右脚,对着她的小腹,就是一记势若奔雷的猛踹。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抓住了我的脖子,而我的脚也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按理来说,应该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可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惊呆了。 我那气势不凡的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竟然不起丝毫作用,就像踹到铁板上一样,反倒是把自己的腿震得发麻。而她的手,顺利握住了我的脖子,五指合拢,让我立刻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咯咯……”无头女尸每次笑的时候,身体都会产生轻微的颤动,“痛快答应我,不就得了,非要浪费我的时间,吃亏的还是你。本想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脱离身体,进入我的坟墓给我做个伴。可你这小子,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开……我……”我想我的脸一定憋得通红,尽管说话很吃力,我还是说了三个字,表明我的态度。 “好不容易抓到你,怎么能放了你呢?”无头红衣女鬼说话的声音有些飘渺,也难怪,她连个嘴都没有,说话当然飘忽不定了。 听了她的话,我愤怒不已,本想张嘴骂几句难听的话,遗憾的是嗓子被她的手抓得非常紧,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时候,我能深切地感受到死亡的逼近。说不清是一种怎样具体的感觉,仿佛身体变得轻盈了,心里空dàngdàng的,脑子从混沌变得清明,甚至清晰地明白,自己要死了。 尽管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许真的是在梦里,心中却清楚得很,再过一会,我必然死亡。当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我出奇地没有慌张,而是能够分出一点注意力,感受周围的一切。 我的周围,除了一个看上去很吓人的女鬼,再没有别的东西。捏着我脖子的时候,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变得非常安静,似乎在为我这弱小的生命即将消失而沉默地哀悼。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关注我。 我喜欢这种感觉,心中所有的包袱,在我意识到自己将要死亡的时候,全部卸了下来。我感到很轻松,轻松得想要高歌一曲。 眼前的红色长裙颜色逐渐加深,到最后变成了黑色,在灰白色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不再理会任何事情。 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的眼睛慢慢闭合,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似乎想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奏响最欢快的乐章。 正和我的心意!我这么想着,便没了知觉。 又是一个漫长的黑暗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有意识。就像有些睡觉很死的人,连雨夜里的惊天响雷都不会察觉。 安静过后,便是吵闹。 我有意识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左手的手腕很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箍住了一样。那事物带着些许温热,也许是我的错觉,左手腕的温热向我的手臂里散发着一股细微的暖流,顺着我的手臂缓缓流淌,最后流进我的心里。 本已冰冷的心,渐渐变得温暖起来,似乎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再次有了微弱的跳动。 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父母焦急的面庞,还有弟弟简正泪水满布的小脸。 预想的场景终于出现在眼前,我第一个反应,是痛快。父母意识到了,他们让我夜晚去买糖的行为,是错误的。 “醒了,醒了!”一个欢喜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璐姐的声音。 简正出生那天,我看到她疯子母亲眼睛里闪烁的红色光芒之后,便再次开始了小心翼翼地与她jiāo往,能躲开她就尽量躲,实在躲不开也没办法。但我有一个非常坚定的立场,就是坚决不去她家。所以,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来我家的次数比较多。 我们断断续续的关系,并不会让我对她的声音感到陌生。 父母明显长出了一口气,璐姐找机会把脑袋凑上前来,高兴的表情绝非作伪。看到她眼神里的关切,我的小心脏,出现了间歇xìng地停跳。 “哥哥……”简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愧疚地说,“我把糖块全吃掉了……呜呜……” 听了他的话,我感觉怒火从心底燃烧起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糖块全部吃掉,和偷窃没有区别! 想想糖块甜甜滋味全被弟弟品尝,我大感恼火。张开嘴,想要狠狠斥责他一番,却只能发出细微的沙哑声,连一个完整的发音都不能做到。 “哈哈,你小子可吓死人了。”璐姐笑道,“幸好有我妈在,要不然,你可就……” 说到这里,她哽咽起来,明显是被我的状况吓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大惑不解,茫然地看着她。突然,我想到了她话里的关键“幸好有我妈在”! 她妈?疯子女人?想到这里,我刚刚温暖起来的心,再次掉进了冰窟窿里。 我努力移动眼神,赫然发现,在我躺着的左手边,疯子女人盘膝坐定,她的只一手,正紧紧握着我的左手腕! 疯子女人也在看着我,四目相对,我看到了她眼睛里,让我惊恐不安的红色光芒正在闪烁不定。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哪有人会去关注疯子女人的眼睛? 我惊恐万分。 疯子女人似乎读懂了我眼睛里的畏惧,对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显得格外狰狞。 第五十三章 护身符 我的醒来,让家人松了一口气。而我还算大度的态度,也让愧疚的简正松了一口气。 只是两块糖而已,和接下来母亲为我准备的营养丰富的饭菜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让我不解的是,我明明被无头红衣女鬼掐住脖子,似乎要窒息而死,为什么会在失去意识之后,醒了过来?按理来说,我应该死掉才对。 让我疑惑的是,这次遇难,把我救过来的竟是璐姐的母亲,那个疯子女人。一直以来,我觉得她会对我不利,想不到竟然会救我一命。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继续在精神上折磨我吗?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最最让我奇怪的是,她把我唤醒的手段,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我醒来之后,父母对我呵护备至,大概是怕我再受刺激,闭口不提我夜晚昏迷在十字路口的事。弟弟简正还小,对于我无缘无故的昏迷,他一直处于茫然状态。 为了了解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只好找到璐姐,让她给我一个答案。 不负我所望,璐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其实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我昏迷后,没有在父母预计的时间内回到家里,他们顿时紧张起来。父亲拿着手电筒,匆匆出了家门,直奔小卖部跑去。由于他太过着急,手电筒的光线一直向前照,没有注意到已经趴在地上的我。 幸运的是,我趴着的位置正好是他要途径的地方。他没有被我绊到,而是一脚踩在了我的屁股上(难怪我醒来时感觉屁股酸疼)。父亲脚下一软,大吃一惊,跳开之后,将手电筒向下照,方才看到昏迷不醒的我,手中还紧紧攥着四块糖果。 父亲急忙蹲下,把我翻过来,见我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有些已经汇聚成小河,流进我的眼窝。璐姐听我父亲说,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我的嘴唇紧紧闭合,双唇娇艳yù滴,仿佛只要碰一下,就会出血。昏迷的我全身还在微微颤抖,像是轻微的羊癫疯。 父亲急忙将我抱起,转身就要回家。 突然他的眼角一跳,看到璐姐家的院门口站着一个黑影。黑夜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凝视他。 饶是胆大的父亲,也是呼吸一窒,顿了一下身体。他用手电筒晃了一下那个黑影,见是璐姐的母亲,这才松了口气。 璐姐的母亲是疯子不假,但她只是在发作之时,疯狂地满村子乱跑罢了,根本不会伤人。神志清醒的时候,为人处事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她本就是一个热心的人,在村子里的口碑一直很好。所以她尽管是疯子,村子里的人完全不怕她,每次见她精神状态好的时候,会和她打招呼,她也会礼貌地回应。 “嫂子,这么完了,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父亲抱着我,一边朝家的方向走,一边问。 璐姐的母亲盯着父亲怀里的我,用呆呆的语气说道:“小默出事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父亲又是一窒,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疯子女人点了点头:“撞鬼了。” 这个时候,一颗心全系在我身上的父亲也忍不住笑了。他是一名老师,尽管只是小学老师,却也有自己客观的世界观。他平时喜欢将鬼神挂在嘴边,不过是消遣而已。如果有人说世上真有鬼神,他只会嗤笑一声,不去辩解。他觉得对于一件十分不靠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辩解。 疯子女人毫不在意父亲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我能让他醒过来。” 对方是好意,父亲自然不能坏了她的心情,只好点点头:“我先把简默送回家,如果嫂子你有办法的话,可以随时来我家,把简默弄醒。” 疯子女人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院子。 父亲也只是口头上敷衍一下,根本没想到疯子女人当了真。见疯子女人进了院子,他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把我放在炕上。 关于我父亲发现我,到把我送回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璐姐说得非常详细。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讲述,问她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她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诉我,是疯子女人事后和她讲的,甚至将父亲的一些心理活动都讲了出来。 我听了之后,回味一下疯子女人描述的我父亲的心理活动,感觉非常贴近。我父亲确实不相信鬼神之说,对农村请仙、拜佛、上庙烧香的行为,向来嗤之以鼻。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嗤一下,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 疯子女人竟能看穿我父亲的心中所想,以及隐藏起来的态度,这一点让我更加坚信,她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长大后,父亲也曾和我说过十岁那年我昏迷在十字路口的事,抱起我之后,他确实看到了疯子女人眼睛里的猩红,当时他还以为是手电筒晃的呢。 疯子女人回家之后,在她专用的木箱子里,找出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表层有很多小颗粒,摸上去的感觉很别扭,就像在摸一只死了的癞蛤蟆硬实的表皮。护身符通体血红,呈月牙状,有点像鸡血石。 璐姐看到她的母亲拿出护身符,很是不解,问她要做什么。疯子女人实话实说,告诉璐姐我撞了鬼,昏迷不醒,她要到我家帮忙。 璐姐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村子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能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她的身影。听到是我撞了邪,在担心之余,看热闹的兴致被点燃,要求与疯子女人同去我家。 疯子女人对她宠爱有加,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母女二人来到了我的家里。 当她们进了我家屋子,首先看到的是父亲愕然的表情,然后才注意到我。 躺在炕上的我仍然是双目、双唇紧闭,呼吸时而短促,时而悠长。面庞惨白没有血色,身体时而剧烈颤抖,像是做噩梦受到了惊吓一般。 我想父亲心里肯定一百个不愿意让疯子女人给我治病,因为他不相信我的突然昏迷,是撞鬼所致。母亲可管不了那么多,疾病乱投医,有人帮忙,她求之不得。治不好我,还可以送医院,治好了,则可以省下一比医疗费用。 我父亲虽然是教师,但工资少得可怜,家庭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母亲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 在那个紧张的时候,没有人考虑父亲的心情。母亲邀请疯子女人上炕,给我检查身体。 璐姐看到我惨不忍睹的样子,心也是揪成一团,默默祈祷她的母亲能把我医治好。 疯子女人上了炕,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血色的月牙状护身符,戴在我的脖子上。随后抓起我的左手腕,慢慢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她念叨的声音很低,没有人听清她究竟念着什么。 璐姐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感到很陌生。她从未见过母亲这个样子,表情不再是发疯时的略微狰狞,而是带着几分神圣,又有些邪恶。 这是她后来跟我说的。 大概真的是疯子女人的方法管用了,一直不吭声的我鼻子里发出闷哼。惨白的脸像是纸糊的一般,就像农村死人将要出殡时,灵柩两旁放的纸扎的童男童女的脸(璐姐如此比喻,把我吓得心肝一颤)。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我的眼毛动了动,猛地正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疯子女人。 璐姐说,我突然睁开的眼睛里,像是shè出了两道犹如实质的光芒,狠狠打在她母亲的脸上。她的母亲也像是真的被击中一般,身体晃了晃。尽管如此,她对我凶恶的表情毫不理会,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念叨着。 见疯子女人不理我,我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好似我被某种东西束缚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父母和简正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尤其简正,嘴巴微张,刚塞进嘴里的糖果骨碌出来,掉在炕上。 挣扎无效,我对着疯子女人,发出叫声。这一声尖利悠长,仿佛一个对自己命运极不甘心的女人发出来的痛苦叫声。凄厉无比,令人闻之,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别人璐姐不知道,她说反正自己听了尖叫声,情绪受到感染,差点哭出来。 “离开简默的身体!”疯子女人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我,大声说。 璐姐明显看到,父亲的身体一顿,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的母亲。我想,那个时候,他心里一定在想:“难道简默真的撞鬼了?” 我忿忿地瞪了疯子女人一眼,老老实实地躺下,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就在这时,我的天灵盖喷出一股扭曲空间的气浪,无形无色,若不是扭曲的奇异景象,他们根本看不到那东西。 璐姐对那景象做了个比喻xìng的描述,说很像在电视上看到的在空气里流动的水,将它的另一面的景色扭曲地呈现在人们面前。只不过我的天灵盖喷出的东西,无论是在质量还是色彩上,都要比水轻很多。 她猜那应该是附在我身体里的鬼魂。 我又睡了一小会,便醒了过来,之后的事情我都知道。 醒来之后,璐姐她们母女二人便离开了。我当时饿得厉害,母亲下厨给我做了我喜欢吃的菜,让我美美地吃了一顿。吃饭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戴着血红的月牙状东西,看上去非常恐怖。问母亲这是什么,她告诉我是璐姐的母亲在我昏迷的时候为我戴上的,大概是护身符吧。还说第二天要好好去谢谢她,要不然我这条小命还不知何去何从呢。 “你看,我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护身符呢。”讲述完,璐姐献宝似的从衣领里掏出和我戴的一模一样的护身符。 我下意识地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也拿在手中,摸着上面砂纸般的表层,眉头紧皱,心中疑惑。 疯子女人为什么要救我?她送给我的护身符又有什么功效?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在我眼中十分恐怖的她,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眼睛里,时而露出的狰狞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五十四章 意外 在噩梦里被疯子女人多次扔进黑洞,对灵魂归窍的感觉从惊恐到兴奋,再从兴奋到厌烦。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不会对死亡产生恐惧。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在被无头红衣女鬼附身的时候,我是实实在在地经历了一次死亡,仍然感到很是害怕。 在害怕的同时,我还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种快感,让我十分舒服。当时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心理变态。直到后来,知道死亡癖这一病症之后,才彻底明白,自己果然是一个心理变态。 有时候我很庆幸,自己不是暴露狂、色情狂、暴力狂、偷窥狂、异装癖、恋尸癖等令人听了就感觉恶心的心理变态。我这种变态,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危险、恐怖,还不至于让人们对我讨厌到想把我弄死(把我弄死我也会在临死前爽一下,俗称“过把瘾就死”)。 其实,只要不让我面对死亡,或是经历死亡,我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算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我的怪癖被激发出来,所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兴奋而已。在我想来,这也没有什么变态的。 事实上,初次真实经历死亡之后,我对死亡蛮期待的。可惜村里每年都会死人,却都是老人正常死亡,对这种死亡,我毫无兴趣。 怀着对死亡期待的心情,走过了五个年头。我从小学三年级的小学生,变成了初中三年级将要面临中考的初中生。 大概真的是小时候营养的底子没打好,初三将要中考的那年,我的身高迅猛增长,从原来的一米五零直接蹿到一米六八,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一米六八,距离一米七只差两公分,可惜不论我如何狂吃猛造,也无法让自己的身高达到一米七。直到现在,我仍然背着“三等残废”这个沉重的心理包袱。 十五岁这个年龄,孩子们大多开始注意到自己的长相,注重人前的形象。女孩子们开始注重打扮,男孩子们则开始注重自己的穿着,衣物的整洁,还有贼眉鼠眼地观察女孩子们的脸蛋和身材。 我恰恰是个例外,因为懒散的xìng格,最讨厌麻烦事。早上洗头刷牙已然是我最为痛苦的事情,再让我经常洗衣服,注意衣物是否整洁,还不如杀了我。 所以,在学校我的存在,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初中这个阶段,是一个对爱恋懵懵懂懂的时候。上了初中,得知男女是可以恋爱的之后,我便悄然地搜索能够让我心动的小女生。不知道是我眼光太高还是我们班的女生相貌水平实在不怎样,全班三十多个女生里,我没有找到一个能让我心跳加速的。 而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我看到已经上了高二,放假归来的璐姐时,大脑一片空白,心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变得轻飘飘的,险些飞出我的胸膛。 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突然出现,难免慌张。脸变得有些滚烫,我想肯定是红了。 我曾说过,我的xìng格,时而内向,时而外向,因面对的人而异,因所在的环境而不同。 十七岁的璐姐,身上仿佛带着无限的阳光,无论走到那,都能把周围照亮。连那些早早辍学在家,整日无所事事臭不要脸的混混们,在她面前,都不敢抬头去看她。她似乎变成了圣洁的天使,几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学会了评判女xìng身材的我,自然有一个我自己的评价标准。看到璐姐之后,便目测了一下她的身材,结果让我心动不已,差点心跳加速直接昏迷。 她是我所见的女孩之中,身材最棒的一个。 她的脸蛋,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初时看,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越看就越觉得这张脸蛋,美得不可方物。总之,是越看越漂亮的那种。 我知道自己大概是喜欢上了她,遗憾的是,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看到了喜欢的人,也不敢凑上前去,知道自己的感觉之后,便不知如何去面对她。 璐姐显然察觉不到我心里的变化,回到家里仍然会找到我。两个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东跑西颠,尽情玩耍。在一起,也只是聊聊天,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罢了。 记得是高考那两天,她们的学校要让给高考考生考试,学校放了三天假。她便从距离村子六十公里的县里回来,在家好好放松一下。距她说,高中的学习气氛非常紧张,几乎每天都要保持一个高度集中的状态。 她回来的当天晚上,便找到了我,拉着我在十字路口,讲述她高中生活。 夏天的八点多,天色还不是很暗,隐约可以看到四周的景物,不过我心里仍是忐忑。十字路口,几乎是我最畏惧的地方,无论在哪里,看到十字路口,我总是感觉膀胱发紧,尿意横生。奈何璐姐非要到这里来聊天,我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在我心里留下了天使的yīn影呢。 “我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在这撞了鬼。”璐姐喜欢直来直去,一语戳中我的要害。 我可怜的小心肝颤了一下,偷眼扫视了一下周围,没在眼角的余光里发现红色小点,安心不少,勉强笑了笑:“是啊。” “你不知道吧,后来我妈和我说,那个女鬼,生前是村子里的一个孤女,年纪轻轻就死掉了。他老爹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不知怎么着,突然发起了狂,然后把她的脑袋……用斧头剁了下来。后来她的老爹被警察抓走,她的妈妈因为夫离女亡,承受不了打击,喝了农yào,死了。女鬼死之前,穿的正是一件红色的长裙。”璐姐娓娓道来,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她讲的是爱情故事,而不是恐怖故事。 我听得心惊胆战,牙关紧咬,食指不安地在膝盖上敲打。听她顿了一下,我急忙问道:“璐姐,你现在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璐姐根本没理会我岔开的话题,而是继续说道:“为什么管那个女孩叫‘孤女’呢?是因为她还没有嫁人就死掉了,还是横死。这是村子里的一种叫法,不知道别的地方是怎么称呼这样横死的女孩的。孤女不能火化,不能埋在花果山(我之前提到的村子东南方向的墓山),这也是村子里的规矩。于是,她的头和身体被放在朱红的棺材里,被埋在了一个地方。简默,你猜她被埋在了哪里?” 这个时候,我听得全身战栗,汗毛都竖了起来,那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话? 璐姐神秘一笑,说道:“被埋在了你们学校(我们镇子里唯一的一所中学,也就是我正在读书的地方)男厕所的位置。” 我几乎要疯掉,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男厕所?我几乎天天去,如今让我知道了这个故事,以后我还怎么去上厕所? “为……为什么……埋在……那里?”我脸色煞白地问。 “初中以前不在那,是后来迁到那里的。现在,初中所在的地方,正是女鬼家曾经承包的土地。”璐姐笑眯眯地解释。 我机械地扭过头,看着她,觉得她越看越漂亮的脸蛋,一点也不漂亮,反而非常邪恶、yīn森、恐怖。 “那年之所以找上你,大概只是碰巧,也不算是碰巧。她应该是太孤单了,想找个人作伴,恰恰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碰到了你,于是顺理成章地附在了你的身上。”璐姐越说越恐怖。 我木然地看着她,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她就是这样,喜欢恶作剧,我越是恐惧,她就越搞些恐怖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捉弄胆小的我,比做任何事情都有趣。 “你怎么了?”看到我表情不对,她紧张地问道。 “你成功把我吓住了,恭喜你。”我的语气毫无感情色彩。 “看你这个胆小的样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璐姐“咯咯”地笑了起来。 正在她得意之时,她家的院子里忽然传来剧烈的狗吠声,几乎到了凄厉的地步。 尽管天色暗淡,我仍然能看到她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是老黑?”我问道。 老黑是她家狗的名字,已经活了十五年,在狗的世界里,算得上是寿星老了。农村的笨狗,很少有活过十年的。村子里的人每当看到老黑,总会玩笑地说,这只老狗都快成精了。 老黑这个名字,不是它一直沿用的,而是逐渐改变的。它五岁之前,叫小黑,十岁之前,叫大黑,十岁之后就叫老黑了。 老黑是一只非常乖巧的大笨狗,小时候我没少欺负它,有时候还会骑着它玩耍,以至于我小时候经常烂裤裆(我们村的俗语骑狗烂裤裆)。不管我怎么欺负它,它总是像看白痴一样看我,从不咬我。 在我的印象里,老黑只有在晚上,人们入睡之前,响亮地叫两声,那是在和村子里其他的狗狗们进行jiāo流(我是这样认为的)。它在周围狗狗们的世界里,俨然一副“长老”的架势。只有在它叫过之后,村子里其他的狗才会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此起彼伏地“jiāo流”着。 像今天这样凄厉的叫声,从来没有过。 璐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管我是否被她刚才的讲述吓破了胆,匆匆向家走去。 一个人在十字路口停留,我是万万不敢的,只好急忙站起身,紧随其后。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她家的院子,来到了老黑的狗窝前。 当我们看到老黑的模样时,都是呆了一下。 紧接着,璐姐悲痛的叫声在我耳边zhà响:“老黑” 而我,仍保持着呆愣的状态,脑子里反覆地想着一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五章 血腥袭来 狗窝外,老黑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狗头顶端凹陷下去,七窍流血,长长的舌头吐在嘴外,鲜血淋漓。它的嘴边,流了好大一滩血。 即便是高龄的老黑,在平日里也非常喜欢和小狗狗们玩耍,相互撕咬,相互舔舐,或是相互蹂躏。它是一条活泼的狗,就算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也会时而用鼻子打个响鼻,自娱自乐。 每当看到璐姐时,懒洋洋趴着的它总会猛地站起来,摇晃着粗大的黑色尾巴,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就算是看到我,也会抬起头,用狗的眼神予以我深深的鄙视。 此时此刻,璐姐和我就站在它的面前,它却毫无动作。 它死了。 璐姐从会跑的时候,就开始和还是小黑的老黑一起玩耍。可以说,老黑这一辈子,给璐姐带来了很多快乐,尤其是童年。她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很深。看到老黑这般凄惨的模样,璐姐怎能不伤心? 我能清晰看到她的悲伤,听到她的痛苦。 她慢慢走到老黑的近前,双脚踩在了老黑嘴边的鲜血之中,缓缓蹲下的过程中,身体微微颤抖。大叫一声之后,她没再用激烈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悲伤,而是强忍着痛哭的yù望。但还是有细微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传出来。 老黑是条好狗,尽管它经常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是如此认为。我的童年,有它的影子,非常深刻。它不是我的狗,但我仍然有一丝感情系在这条狗的身上。它的死,对我的感情冲击十分强烈。 一直以来,璐姐都是我的玩伴。我承认,小的时候,因为对她母亲的恐惧,偶尔会疏远她。但她就像察觉不到我的刻意,总是缠着我玩耍,直到我对她产生了一丝感觉。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很难受。 老黑的死亡惨状,璐姐的沉默悲伤,都让我的心揪成一团。 璐姐轻轻抚着老黑头上的黑毛,它是老年狗了,头顶曾经很柔软的毛发已经变得硬实,扎手。璐姐对此毫不理会,呆呆地看着没有丝毫气息的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我走上前去,俯身拍了拍璐姐的肩膀,说:“璐姐,别太难过……” “不对劲!”璐姐的手忽然停在老黑的头顶,声音很激动。 “怎么了?”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 “老黑的死,有些奇怪。”璐姐语气凝重,绝不是在开玩笑。 “奇怪?”我大为不解。 “如果它是病死的,死之前叫几声,倒也合情合理。刚才你也听到了,它的叫声,很凄厉,就像忍受着极大痛苦似的,这很不正常。”璐姐说。 “如果这条狗得了癌症,癌细胞在它体内作祟的话,会让它很痛苦,惨叫几声也属正常。”我觉得璐姐有些神经质,急忙找了个不算合理的说法。 璐姐摇了摇头,把手从老黑的头顶拿开,说:“你摸摸它的头顶。” 尽管老黑不是人的尸体,让我直接去接触,心里还是有些发颤。 我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老黑惨叫的时候,那股奇怪的兴奋劲出现了。当看到老黑的惨状时,我更加兴奋。直觉告诉我,老黑绝非正常死亡。因为不想吓到璐姐,我才没有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再说了,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只凭直觉来说话,没有说服力。 在这之前,我就看出,老黑的头顶有一块凹陷,面积大概是成年女xìng手掌大小。当时我就很奇怪,因为从来没听说过哪条狗因病死亡时头顶会留下这样的凹陷。 璐姐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只能咬着牙,把手放在老黑的头顶,学着璐姐刚才的样子,进行抚摸。来回摩挲了三四下,我也发现了不正常。 老黑的头顶凹陷,不单单只有一个手掌大小,在凹陷的另一侧,还有长短不一的五条凹陷,紧紧连结着我之前看到的凹陷。摩挲几下就会感觉出来,这个形状的凹陷,很像一个人留下来的手印!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停留在老黑头上的手像是触了电一般,急忙缩回来,一阵酥麻遍布全身。 “发现了?”璐姐站起身,问。 我喘着粗气,缓缓站起,扭头看着璐姐看似平静的面庞,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 “什么形状?”璐姐穷追不舍。 “手印,像是有人一掌拍在了老黑的头顶,巨大的力量在老黑的头顶上留下来的凹痕。”我说。 “老黑就算再老,头骨也不会如此柔软,把手印印上去是非常难的,普通成年男人都无法做到。”璐姐开始了分析,“话又说回来,就算有些人的力量超乎我们的想象,一掌打在老黑的头上,往严重了说,会将老黑的颅骨打得粉碎xìng骨折,而不是留下一个手印。” “不错。”我似乎进入了一个警探的角色,心中刚刚诞生的恐惧瞬间消失,用手摸着长出一些毛绒胡须的下巴,说道,“老黑七窍流血,我想一定是头顶遭受到打击之后,颅腔受到挤压,迫使血管崩裂,顺着七窍流出血来。” “一定是这样。”璐姐眼睛里闪烁着精芒,“如果老黑是正常死亡,我也只能伤心一阵。但现在可以确定,它死得蹊跷,我觉得有必要为老黑申冤。” 我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心里盘算着,不知应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帮不帮我?”璐姐问。 “璐姐,我觉得……害死老黑的,可能不是人。”这个想法在我摸出老黑头顶手印状凹痕之后就产生了,经过璐姐的分析,我更加确定。 没想到璐姐并没有因此产生表情上的波动,反而冷笑一声:“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要给老黑报仇!” 好血xìng啊!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璐姐发怒,不同凡响,很有男子气概。让我这个拥有实实在在男儿身的男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你帮我帮我?”璐姐又一次问。 在这一点上,我想都不用想,璐姐需要我,自然义不容辞。这一刻,我的大脑再次充血,脑袋热得像烤熟了的地瓜,全然忘了我们所要面对的,不是正常的东西。我把胸脯拍得“空空”响,说道:“当然要帮,璐姐你说,让我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璐姐皱着眉头,郁闷地说。 我差点把自己的胸膛敲碎,换来的是这么一句话,突然感觉狠命敲打自己是个很白痴的行为。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胸膛有些疼痛,显然自己太过激动,用力过猛。我揉着胸膛,希冀地看着璐姐,仿佛等待命令的新兵。 老黑额头上的凹痕,并不是一个好的线索。我们只能从中推测出,它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害死的。害死它的,可能不是人,而是鬼怪之类的东西。最后一点,它头顶的凹痕大小,和成年女人的差不多。 可惜,单凭这些,是无法查找害死老黑的凶手的。 就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我的眼角一跳,察觉到璐姐家房子里一直点着的灯忽明忽暗,就像恐怖电影里厉鬼将要出场一般。我扭头看去,透过窗子,见璐姐的母亲正站在炕上,一个人张牙舞爪,似乎在和什么人进行撕扯打斗。 “璐姐,你看!”如此诡异的场面,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着窗户的方向,提醒背对着窗户的璐姐。 璐姐转身看去,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叫了声“糟糕”,飞快向房子跑去。 我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既紧张又好奇。 璐姐的母亲虽然是疯子,却从来不在家里疯狂。最多也只是盯着某个地方出神,不停地念叨着璐姐那位夭折二姐的rǔ名。像这般独自在炕上与空气撕打的情况,似乎从来没发生过。 我们冲进屋子,璐姐的母亲还在炕上撕扯着空气,双目圆睁,脸上尽是愤怒的神情。她的双手微曲向前,十指紧紧扣住,好似抓着一个人的衣服一般。 “妈,你在做什么啊?”璐姐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大声问道。 “这个家伙,杀了咱家的狗,还要杀我,看我好好教训他(她)!”疯子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状若厉鬼。 不知道璐姐听了做何感想,反正我的心是一阵急促地跳动,将目光凝视向疯子女人的双手处。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赫然发现,疯子女人的面前并非一团空气,而是一种流动的无色气体。这种气体的存在,倒是很像火把上方能够扭曲对面景象的热浪。 忽然间,我有一种错觉。那股气体,又很像空气中流动的水,只不过比水要轻很多。 我想到了鬼魂。 璐姐曾经跟我说过,我十岁那年撞鬼,她的母亲为我驱鬼,最后将无头红衣女鬼赶出我的身体。女鬼离开我身体的方式,是化作一股能够扭曲周围景色的气体,从我的天灵盖逃走。 我的想象能力还是可以的,尽管没有亲眼看到,却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来。如今看到疯子女人面前也有这样一团奇怪的东西,想到鬼魂是在所难免的。 见母亲在家里发疯,璐姐顿时乱了阵脚。她大概是想让疯子女人立刻安静下来,一个箭步从地上蹿到了炕上,双手把住疯子女人的胳膊,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妈,你先冷静一下。” 疯子女人没有回应,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像。 我在地下看得分明,璐姐蹿到炕上之后,那团气体似乎对她很畏惧,在空气中挣扎了几下,便从疯子女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从窗子的缝隙中溜走了。 不过在那东西挣脱开疯子女人的双手之后,像是放屁一般,释放出一股细如小拇指的气体,直接钻进了疯子女人的鼻孔之中。 看到这里,我的心往下一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璐姐仍然把着疯子女人的手臂,已然哭了出来,泪如泉涌。 老黑离奇死亡,母亲突然疯癫,就算她的心再坚韧,也有些承受不了。 疯子女人忽然打了个寒颤,把目光转移到璐姐的脸上,眼神从狠厉变成宠溺。然后,她慈祥地笑了起来。笑容持续没超过五秒钟,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第五十六章 特殊的仪式 上 璐姐的母亲病倒了,在老黑死的当天晚上,她摔倒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甚至连意识都没有清醒过。身体忽冷忽热,脸色时而苍白如寒霜,时而火红如烤碳。 在我看来,这种奇怪的病,一定让人十分痛苦。然而,疯子女人没有发出一声的呻吟,只是紧闭双眼,安静得像一具尸体。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我对她畏惧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也不能坐视不管。 璐姐的哥哥正在念大学,没有在家。恰好璐姐放假归来,有人照顾疯子女人,村长才抽出空,坐上火车,去了她哥哥大学所在的城市,探望许久未见的儿子。 谁曾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疯子女人出了问题。 疯子女人病倒之后,璐姐第一时间找到了村子里资格最老的中医。这位老人家已有七十岁高龄,因为精通医术,擅长保养之法,体格硬朗,行动自如,和中年人没什么区别。尤其他的鹤发童颜,让村民啧啧称奇。 老者名叫白中堂,是蒙古族人。据说曾是京城里非常了不起的医生,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为得罪了某位权贵,被打成右派,发配到我们村子,挑了十年的大粪。即便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本行,几乎搜罗了全村关于医yào的古书,继续钻研。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他被平反,却没有离开村子。据他说,在村子里呆了十年,已经有了感情。京城的家业,早已变成云烟飞灰,回去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因为他的存在,村子里的人口死亡率明显降低。几乎每户人家,都受过他的救命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恩。因此,他在村中地位极高。 村民经常以“世外高人”来称呼他,他却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高人,只以中医自居。他有妻有女,妻子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女儿从小在他身边打转,尽管没有得到他的亲传,常年的耳濡目染,也练就了一身治病救人的好本领。 他最喜欢的人,是他的外孙,也就是之前我提到的孙大胖。他从不传授女儿医术,却在孙大胖懂事之后,对他严格要求,一心要把孙大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可见“世外高人”也不能免俗,同样有重男轻女这种有失偏颇的观念。 白中堂为人随和,村子里不管是谁有病,只要找上他,从不拒绝。璐姐去找他时,我也跟着。听说璐姐的母亲突然生了怪病,他想都没想,立刻背着自己的yào箱,和我们来到了璐姐的家里。和他同来的,还有我的好伙伴,比我高出一头的孙大胖。 璐姐家和我家邻居多年,关系非常好。得知她的母亲生了病,我母亲便过来照顾病人。父亲也是急得团团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千里之外的村长打电话,希望他尽快回来。 我的弟弟简正,和疯子女人的关系非常好。不知为什么,疯子女人非常喜欢他,总会给他一些零食。年幼的简正自然无法抵挡零食的诱惑,抛却对她的恐惧,和她走得非常近。得知疯子女人患了病,八岁的他急忙前来看望,很是伤心,在父母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家。 到了璐姐家,白中堂连口水都没喝,放下yào箱之后,便给疯子女人把脉。 疯子女人病倒之后,就像一个木偶,怎么摆弄她的身体,都不会有丝毫抗拒。 白中堂把脉的时间很长,在我的印象里,大概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而在房间里等待诊断结果的我的父母、璐姐、孙大胖和我,饱受煎熬。 尤其是璐姐,脸上的汗水汇聚成细小的河流,在光滑的脸蛋上滚滚而下。她对此浑然不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疯子女人身上。 终于,白中堂收回了把脉的手,将疯子女人的手臂放回到被子里,做了一个深呼吸,抬头凝视粗壮的房梁。 “姥爷,情况怎么样?”孙大胖见他久久不语,奈不住xìng子,问道。 我们两家人不敢出声询问,不是怕打扰了白中堂的思路,而是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孙大胖的问话,让我们心头一松,随即又紧张起来。 “极寒之气入体,时而猛烈,时而微弱,导致她的体温冷热jiāo替。”白中堂摇着头,缓缓道,“这病……来的太过突然,寒气十分犀利,间歇xìng地冰冻着她的内脏。” “白爷爷,我妈的病,能不能治好?”璐姐紧张地问。 白中堂没有回应,仍旧缓缓地摇着头,神色沮丧。 看到他这种反应,一直压制情绪的璐姐忽然哭出声来,双肩抖动不停,显然是悲痛万分。 我的父母也是一脸愁容,脸色极差。 听到白中堂说是寒气入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团奇怪的气体离开时,释放出来的诡异气息,钻进疯子女人鼻孔的场景。当时我猜那团气体是鬼魂,后来越想越是肯定。村里人常说,鬼魂身上yīn气最重,若是被yīn气侵体,轻则大病一场,遭受yīn气折磨,重则一命呜呼,魂归九泉。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入体的寒气,是yīn气?” 我的声音不大,屋子里的人却都能听得见。 白中堂听罢,扭头看着我,两只眼睛bàoshè出精光,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被吓得后退一小步,无辜道:“我说……是……是yīn气入体……” “小孩子懂个屁,胡说八道!”父亲见我似乎惹恼了白中堂,大声斥责。 白中堂摇了摇头,说道:“也许简默这孩子说得不错。” “什么?”父亲眉头拧成疙瘩,不解地看着白中堂。 “病人体内的寒气极yīn,在我看来,无法可解,无yào可救。这世上,我不能驱除的寒气,也只有鬼魂携带的yīn气。”说到这里,白中堂又一次看向我,说,“孩子,你怎么知道这是yīn气入体?” 如果父亲不在身边,我肯定会立刻把自己所见所闻讲出来。奈何父亲这位唯物主义者在此,我的压力很大,蠕动着嘴唇,心中敲着响鼓,不知该说不该说。 “怎么会有鬼魂呢?”父亲见白中堂似乎相信鬼神之说,很是郁闷,喃喃道,“这根本不科学呀。” 白中堂并不恼,笑道:“见不到,没有证据,你自然不信鬼神之说,正所谓‘眼见为实’嘛。就像当初我刚到村子的时候,别人有病,我想帮忙医治,却没人信我。大家认为,一个右派,怎么可能会治病?后来我把一个人从生死线上扯了回来,大家才相信我是一位医生。当有力的证据放在你面前的时候,就不会再怀疑了。” 父亲不敢反驳,低头沉思,不过看他的神色,大概对白中堂的话将信将疑。 白中堂又看着我,鼓励道:“孩子,别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见白中堂能把我倔强的父亲镇住,少了几分担心,便将我所看到的和自己的猜测,一一说出,连老黑死亡的这种细节,都像倒豆子似的吐出来。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心惊。就连璐姐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她当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疯子女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疯子女人面前的一团奇怪气体。 白中堂听了,脸色不变,沉思一会,说道:“如果你所见是事实,加上你的猜测,病人患病的原因就明了了。在狗的眼睛里,世界是黑、白、灰的,说狗是色盲,一点不假。神奇的是,狗能看到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依我看,鬼魂进入院子,老黑发现异物,大声咆哮,一是提醒主人,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二是警告鬼魂远离这里。奈何鬼魂对它的警告浑不在意,它又叫个不停,在鬼混看来十分聒噪,干脆来个利索的,一掌拍死了老黑。随后,鬼魂进入房间,想要加害病人,却被病人机敏地发现,一人一鬼就这样折腾起来。” 我对老人家的推断佩服得五体投地,经他这么一说,璐姐和我的所见所闻,都能联系到一起。 “怎么可能?”璐姐目瞪口呆。 别看孙大胖长得膀大腰圆,胆子和我差不多。听了他姥爷的推测,两条腿不停地发抖,脸色变得煞白。 白中堂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道:“简默说过,顾璐哀悼老黑时,走到尸体近前,双脚踩在了老黑七窍流出的血泊之中,鞋底自然沾上了老黑的血,身上必然有黑狗血的气息。她蹿上炕时,没有时间脱鞋,让鬼魂闻到了黑狗血的气味。黑狗血正是辟邪之物,鬼魂不敢沾上半点,就像人不敢沾上半点硫酸一样。所以,鬼魂才会在小璐上炕之后逃走。不过那鬼魂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便放出一股yīn气,侵入病人体内。” 在我们听来,白中堂的推测,比天方夜谭还要离谱。大家都被他的话震惊到,呆呆地站着,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白爷爷,怎样才能把我妈的病治好?”这个时候,璐姐没心思关心什么鬼魂,只想马上治好她的母亲。 白中堂再次沉默,这次的时间很长。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咬了咬牙,说道:“能治好病人病的,只有释放yīn气的鬼魂。你母亲被yīn气入体,血液之中遍布鬼魂的yīn气。不如取你母亲的一滴血,凭借血中鬼魂特有的yīn气,把那鬼魂召回来,让其将你母亲体内的yīn气收回去。” “怎么把鬼魂召回来?”璐姐急声问道。 白中堂犹豫了一下,说:“这……需要一个特殊的仪式。” 第五十七章 特殊的仪式 下 白中堂再次沉默,这次的时间很长。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咬了咬牙,说道:“能治好病人病的,只有释放yīn气的鬼魂。你母亲被yīn气入体,血液之中遍布鬼魂的yīn气。不如取你母亲的一滴血,凭借血中鬼魂特有的yīn气,把那鬼魂召回来,让其将你母亲体内的yīn气收回去。” “怎么把鬼魂召回来?”璐姐急声问道。白中堂犹豫了一下,说:“这……需要一个特殊的仪式。” 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在村子里德高望重的白中堂,竟然是一位相信轮回转世之说的老人家。 不光是我,在璐姐家的所有人,包括白中堂的外孙孙大胖,看着白中堂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其中表情变幻最为丰富的,就是我的父亲。 白中堂刚到时,他的表情是敬仰,一个晚辈折服于长辈的敬仰。在白中堂为璐姐的母亲把脉的时候,父亲的表情是坚定、信任,他相信,医术高超的白中堂,一定能查到病因,进而找到方法,将璐姐的母亲医治好。在白中堂询问我所见所闻,并在之后给予毋庸置疑的肯定之后,父亲的表情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于白中堂竟然如此迷信。白中堂分析鬼魂杀死老黑、加害璐姐母亲的时候,父亲的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在白中堂提出要取璐姐母亲的血液召鬼之后,父亲脸上是惊愕的表情,嘴巴微张,呆若木鸡。 母亲的反应只是一开始的诧异,随后便连连点头。尽管我母亲文化水平不高,在这方面的接受能力,要比父亲强很多。 璐姐并非纯粹的无神论者,当听到有办法救她母亲,高兴不已,急忙问道:“需要什么仪式?” 白中堂沉吟片刻,说道:“要用请碟仙的方法,将伤害你母亲的鬼魂召来。” “碟仙?”璐姐听了,眼睛一亮,“这种召鬼的方式我在学校听说过,我们班的女生在放学之后,无聊的时候,曾经在寝室里玩过这种游戏,可惜一无所获,最后还把自己吓得够呛。” “这可不是游戏,不能胡闹,回到学校,你可要警告你的同学,不要玩火。”白中堂脸色一肃,“她们没有成功,大概是方法不对。不过,如果附近真有鬼魂游dàng,察觉到她们玩这个游戏,恐怕会恶作剧地前来吓唬她们。胆子大的会心惊ròu跳一番,胆子小的恐怕会被吓死,就此命归九泉。所以,不可轻易玩这类的游戏。” “嗯,回去我就和她们说,不过她们不一定相信我。”璐姐说,“白爷爷,能不能告诉我,应该如何把鬼魂召来?” 白中堂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疯子女人,站起身,说道:“请碟仙之法,对于精通通灵之道的人来说,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方法,甚至可以说幼稚。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玄之又玄的手段。这种方法,我只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有大致的印象,并不熟悉。所以,我还要回家翻出那本古书,仔细研究一下。我需要时间,不能马上进行召鬼的仪式。今天恐怕不行,明天晚上,我会再来你家,告诉你这个仪式的所有程序,还有一些禁忌。” 璐姐是个急xìng子,得知有救母的方法,却不能马上使用,她的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也是急xìng子,看到璐姐失望的表情,心里难受,忍不住脱口道:“没有更简捷的办法了吗?耽误一天时间,大娘(我们村子称呼的习俗,将“伯母”称为“大娘”)就要遭一天的罪啊。” 白中堂笑道:“yù速则不达,投机取巧,效果好一些,能治标,却不能治本。效果不好的话,很可能失败。所以,不要急。” 我心中明白,他所言不假。救人xìng命,是生死大事,需要小心谨慎。一着不慎,就会断送一条鲜活的生命。长长叹息一声,我不再多言,心中却是忐忑,不知明天的这个时候,能不能把璐姐母亲的病治好,让路姐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是不是……先送到医院……暂时让医护人员看护一下?”父亲还没从惊愕的泥沼中挣扎出来,说话吞吞吐吐。 “大可不必,病人需要休息,不能来回折腾。”白中堂马上否决道,“过多活动,会加快病人体内寒气破坏内脏的速度。” 他知道父亲不能接受鬼魂之说,因此将“yīn气”说成“寒气”,可见此人心思极为细腻。 白中堂的话,在村子里,向来被奉为“金科玉律”,不会有人质疑。父亲自小在村里长大,非常了解他神乎其神的医术,对他的话不会产生丝毫质疑。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随后掏出手机,说:“我还得给大哥(村长)打个电话,告诉他现在的情况。” “也好,让村长心里有个数,告诉他不要着急。”白中堂说。 随后,白中堂和孙大胖离开。看白中堂急匆匆的样子,显然是想立刻回到家中,研究碟仙召唤之法。 孙大胖也是一脸兴奋,要接触传说中的东西,也难怪他会如此。 父亲给村长打完电话,便带着我回到家中。 因为怕璐姐一个人照顾疯子女人吃力,母亲留在了她家过夜。 第二天是星期日,尽管初三学习紧张,学校却还是会在每周的星期天放一天的假,减缓一下学生的压力。我和弟弟都不用上学,早上起来后,胡乱地扒了一口饭,便跑到了璐姐的家里。 璐姐脸色憔悴,显然没有睡好觉。母亲生病,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人,这种担忧亲人的情况下,谁都不能睡得安心。就算我母亲留下来帮忙,也不能在心理上,帮上什么大忙。 疯子女人一直很安静,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我却猜想,昏迷中的她,究竟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我们到璐姐家不久,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胖也到了。看他满脸疲惫,眼白中带着血丝,黑着眼圈,就能猜出,他大概一夜未睡,跟着白中堂一起研究碟仙召唤的方法。 “怎么样?”我急迫地问。 孙大胖打了个哈欠,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说:“昨晚和姥爷回到家里,我们很快把老爷所说的那本古书找了出来,对召唤碟仙的方法进行了仔细的研究。书中把召唤过程描述的非常详细,许多注意事项都标明了,几乎没有漏洞。不过召唤碟仙的时间有明确的要求,必须在子时,所以只能等到晚上,白天肯定是不能召唤鬼魂的。” “子时?半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我大叫道,“那我们岂不是要等一天的时间!” 孙大胖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白天举行那个仪式,就算每一个细节都不出现问题,鬼魂也不会出现的。对你来说,这应该算是常识了吧,还用我告诉你具体的原因吗?” 我顿时气馁,不知该说什么。 在农村,最让人津津乐道的,除了家长里短,便是诡异见闻。村子里凡是经历过诡异事件的人,在给别人讲述自己经历的时候,开场白都是“某天晚上”。由此可见,几乎所有的灵异之事,都是在晚上发生的。 上初中之后,接触到了更多的书籍,我对鬼怪类小说尤为喜爱。在看了多部鬼怪小说之后,也大致明白,鬼怪之所以不在白天出现,是因为白天阳气浓重,与鬼怪身带的yīn气相克。尤其阳光,是对鬼怪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孙大胖和我同一年级,并不同班。但我们的爱好是一致的,都对鬼怪类小说十分钟爱。我们经常将这类的课外书jiāo换着看。因此,他对鬼怪的了解水平,与我在伯仲之间。 正如他所说,鬼魂不能在白天出现的说法,对我而言,确实算得上是常识。 璐姐听到我们的对话,叹了口气,看向她的母亲,喃喃道:“看来只能等到晚上了。” 弟弟简正倒是对我们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道:“你们要召鬼魂?” “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一边撅着去。”我心情很差,无处发泄,正巧碰见了出气筒。 母亲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没言语。 弟弟对我的呵斥浑不在意,见我似乎不想说,扭头对孙大胖说:“胖子哥,我猜得对吗?” 简正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村里人非常喜欢他。孙大胖也不例外,他点了点头,说:“不错。” “带我一个怎么样?”简正希冀地问道。 “小孩子,胡闹什么?”向来袒护简正的母亲也忍不住了,呵斥道。 简正吓得一哆嗦,偷偷瞄了母亲一眼,不敢吭声。 孙大胖笑着摇头:“召鬼仪式,只有十二岁以上的人才能参与,十二岁以下的小孩虽然精力旺盛,但身上的阳气不足,在召鬼的仪式中,很容易被鬼魂的yīn气入体,甚至被附身控制。所以,你不能参与。” 尽管知道在母亲的阻挠下,自己肯定是不能参加的。但知道另有原因之后,简正脸上还是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孙大胖的这种说法,我闻所未闻,问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姥爷的那本古书上说,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参与碟仙召鬼,是一大禁忌。”孙大胖说。 我点了点头,随后疑惑道:“既然白天不能召鬼,你来做什么?” 似乎被我的话刺激到了,孙大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抱怨道:“都怪你,和我说了些没用的东西,害得我把正事都忘了。” “什么正事?”我问。 “姥爷叫我来,是让我告诉你们,为晚上召鬼仪式准备一些东西。”孙大胖说。 璐姐的注意力马上被他的话吸引过来,急切地问道:“都需要准备什么?” 第五十八章 碟仙招魂 似乎被我的话刺激到了,孙大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抱怨道:“都怪你,和我说了些没用的东西,害得我把正事都忘了。” “什么正事?”我问。 “姥爷叫我来,是让我告诉你们,为晚上召鬼仪式准备一些东西。”孙大胖说。 璐姐的注意力马上被他的话吸引过来,急切地问道:“都需要准备什么?” 以碟仙的方式召唤鬼魂,要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都是我们能够找到的东西。我万万没有想到,只需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就能见到鬼魂。 首先,我们准备了一个碟子,陶瓷制品,光滑洁白。这种碟子在村子里很容易找到,几乎每家都有,是用来盛装小菜的。它的作用,是一种媒介,与鬼魂沟通的媒介。 其次,还要准备一根蜡烛。鬼魂这种东西,自己若不想被人看见,普通人是见不到的。就算是参与到碟仙游戏之中的人,如果鬼魂不想,也无法看到所召来的东西的真面目。想知道鬼魂是否来到身边,烛火是最好的检验方法。鬼魂行动时,会带起yīn风,yīn风拂过,蜡烛上的火苗会摇曳。当然了,为了避免被普通的风干扰,召唤碟仙时,需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 至于黄裱纸和朱砂这两样东西,据孙大胖说,是古书中提到的。书中说,用朱砂在黄裱纸上画出符咒,然后将带有符咒的黄裱纸放在碟子下面,是召唤碟仙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程序。没有具体的解释,不过书中倒是画出了符咒的形状。 另外,还要在黄裱纸上用朱砂写出“是否”两个字,以及从“零”到“玖”的大写汉语数字。因为不能与鬼魂直接进行语言上的jiāo流,所以只能做到人问话,鬼回答。问话只能问是否,以及和数字有关的问题,方便鬼魂借助碟子回答。 疯子女人的血液,是为了召唤特指的鬼魂。之前也说过,疯子女人的血液中含有伤害她的鬼魂的yīn气,而每个鬼魂的yīn气就像人的指纹、虹膜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使用疯子女人的血液,用相同的yīn气吸引害人的鬼魂,可以让其他的鬼魂明白,这个仪式,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古书中提到,世间利器,以金属制品为最,几乎任何一种金属,其上有含有煞气,这种煞气让鬼魂畏惧。如果使用得当,还可以困住甚至驱散鬼魂。而水,在五行之中属yīn,让身带yīn气的鬼魂有一种归属感。以金属盆盛清水,有困住鬼魂的功效,还能与鬼魂进行直接jiāo流。所以,我们还要准备金属制的盆和清水。 黑狗血、桃树枝、剪刀三种东西也要准备,这三样东西都具有驱邪的功效。 黑狗血到底是阳刚之物,还是yīn灵之物,这点我不是很清楚。问孙大胖,他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古书中没有提到它的xìng质,只说它能够克制鬼魂。泼在鬼魂身上的效果,和硫酸泼到人身上一样。许多传言中,黑狗血有驱魔辟邪的功效,很多人也都知道。我真想深入地了解一下黑狗血,可惜无处可查,一直憋在心里,闷得发慌。郁闷归郁闷,要准备的还得准备。好在昨天白中堂提到了黑狗血辟邪,璐姐心思细腻,收集了一些尚未凝固的狗血,保存起来。没想到,今天晚上,就能用上。 桃树枝和剪刀的辟邪原理我也不懂,不过村子里的老人们总会告诫子孙,这两样东西功能非凡,并不简单。每到端午,村里人总会用红纸折叠成葫芦,用细线将纸葫芦和桃木枝连在一起,挂在门窗处,可辟邪。每当小孩子做噩梦或者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剪刀就派上了用场。在孩子睡觉前,将剪刀放在枕头下,可避免做噩梦或是不干净的东西伤害小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两样东西也是可以辟邪的,所以要准备好,以防那鬼魂一时冲昏头脑,对召唤他(她)的人下手。幸好我家有一颗桃树,折一根桃枝实在是太简单了。至于剪刀,是每户每家必备的东西,根本不用刻意去寻找。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黑夜来临。 疯子女人的状况很奇怪,看不出每况愈下,也看不出有所好转。总是紧紧地闭着双眼,眼毛偶尔会颤抖一下。 璐姐的情况不是很好。一天的时间,算不上很长,但对于处于煎熬之中的她来说,这一天一定非常漫长。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好像能够凝聚成实体的刀子。我怀疑,她是否会一发现鬼魂到来,就把黑狗血泼出去。 经过漫长的等待,焦热的太阳终于下山,黑夜降临。 吃过晚饭后,白中堂来到璐姐家中。这一次,他没有背着yào箱,而是拿着一卷黄裱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咒,还有“是否”、大写的“零”到“玖”的数字。 “其他东西准备好了吗?”白中堂问。 “都准备好了。”璐姐说。 “地点选好了吗?”白中堂仍是不放心。 也难怪,召鬼需要一个不透风的地方,这点相对来说,是比较难的。召唤碟仙,本就是一个不容出现丝毫差错的仪式,每一个细节都非常重要,更何况选择地点这种关键环节了。 “在我家厢房,窗户都已经用塑料胶布封好,进去之后,再把门封好就行了。”璐姐说。 “很好,开始准备吧。”白中堂点了点头。 召唤碟仙参加人数,要在四人以上。早在白天,我们就已经确定了参加的四个人,分别是老中医白中堂、我的好伙伴孙大胖、璐姐和我。 第一次要经历这种事情,对于胆小的我来说,既紧张又兴奋。两只手紧紧攥着,手心里满是汗水,湿漉漉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结束之后,我才被食指的疼痛刺激得回过神来,急忙抽回手,将食指伸进嘴里吸允,含糊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孙大胖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很紧张,很兴奋。 璐姐脸上非常平静,就像要做的,只是一道一加一等于几的数学题。不过我能感觉到,平静的表面之下,绝非那么简单。 白中堂老人家也有些紧张,这点从表情上看不出来,到是能从他说话的语速上感觉到。他平时说话慢声细语,像个老学究。此时此刻,说话的速度明显提高了一倍有余。 母亲留在房子里照顾疯子女人,我们一行四人,在我父亲和简正的注视下,进入了露姐家的西厢房。 西厢房里点着普通的电灯泡,昏黄晦暗,一进入这里就让我心中一颤,后背马上渗出一层汗珠。 璐姐最后进来,将门关好,用透明胶带将门缝全部封好,保证一丝风都无法吹进来。 厢房的地面是水泥的,很平坦。白中堂进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半米见方的黄裱纸铺在了地上。这时我才看清,黄裱纸的四周边缘画满了奇怪的红色符咒,有点像蒙古文。正中间写着“是否”二字,“零”到“玖”十个数字,形成一个圆圈,将“是否”包围其中。 然后,大家开始行动,将其它东西摆放好。 我们找到的金属盆是璐姐家的铝盆,里面早已盛好了大半盆清水。按照白中堂的指示,我将铝盆放在黄裱纸的正北方向。北方属水,乃yīn寒方向。如果鬼魂附在碟子上之后,察觉到我们对他(她)不利想要逃走的话,会第一时间向北方逃窜。这样的话,就会钻进铝盆,被清水困住。 孙大胖用另一张干净的黄裱纸将水盆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让鬼魂无法察觉我们设下的陷阱。这也是白中堂的指示,据他说,黄裱纸有阻止鬼魂探查的功能,但不能阻止鬼魂穿透。 水盆的一旁,是用黄裱纸包裹好的半碗黑狗血、桃树枝和剪刀,也是为了不让鬼魂察觉有不利于他(她)的东西存在。 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晚上八点钟,距离举行仪式,还有三个小时。 这绝对是极为漫长的三个小时。 时间就算流动的再缓慢,十一点终究是会到来的。子时开始,紧张的时刻将要来临,我的心揪成一团,忐忑不安。 在白中堂的示意下,孙大胖将放在“是否”及数字北侧的蜡烛点燃,璐姐则把房间里的电灯关闭,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昏黄。 紧接着我们按照早已定下来的位置盘膝坐好。璐姐将沾有疯子女人血液的碟子倒扣在“是否”两字的中间。 我们所坐的顺序从左到右是白中堂、我、璐姐、孙大胖,并非按正南正北的方向而作。因为要让开正北方向,我们只是围了一个大半圈。 其他人的面庞在跳动的烛光照应下,变成了忽明忽暗的鬼脸,煞是吓人。 在我们紧张的目光注视下,白中堂看着我,说:“简默,来,把食指伸出来。” “做什么?”我一边问着,一边将右手的食指伸了出去。 只见白中堂左手抓住我的手指,右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的食指上割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将我的手牵引到碟子上方。我那滴珍贵的鲜血掉落在碟子底,与疯子女人几乎要风干的血液汇合在一起。 第五十九章 谈判 这一连串的动作结束之后,我才被食指的疼痛刺激得回过神来,急忙抽回手,将食指伸进嘴里吸允,含糊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古书上说,还需要用另一个人的血液做诱饵。”白中堂慢条斯理地收回水果刀。 “为什么是我?”我有些生气,突然被割破手指,谁的心里都不会舒服,“大胖体格那么好,血比我还多呢,怎么不放他的血?” “我们离得远。”白中堂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外孙,我下不了手。” “你下不了手,我能下啊。”我忿忿地说,“你把刀子给我,我能让他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一斤的血。” 这句话,引来孙大胖微怒的目光。 白中堂笑了笑,摆了摆手:“好了,开始吧。” 璐姐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听他下了指示,第一个将食指放在碟子上。 随后是白中堂、孙大胖祖孙二人。我吸吮着右手食指,将左手的食指抵在了碟子光滑的陶瓷外壁上。 “闭上眼睛,心中默想,‘碟仙快来’。”言毕,白中堂首先闭上了眼睛。 我们照做,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碟仙快来”四个字。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我忽然听到一声“呼”地轻响,紧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轻响声。 这种声音,不是风声,而是风将烛火吹得摇曳时所发出的声响。 “他(她)来了,睁开眼睛吧,顾璐发问,其他人不要出声。”白中堂说道。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急速跳动,明显感觉汗珠从全身各个毛孔渗出来。尽管紧张害怕,我还是迫切地睁开眼睛,希望能看到鬼魂到来的奇异景象。 可惜,眼前的一切很正常,几乎没有变化。这时候,烛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它不再上下跳动,而是左右摇摆。原本黄亮的色彩,变成了幽绿色,仿佛恶魔的瞳孔。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璐姐开口了:“你……是伤害我妈的……鬼魂吗?” 璐姐问过话之后,我们四个人同时睁大眼睛,盯着碟子,看它究竟是如何移动的。 不曾想,过了五六分钟,碟子也没有动,静静地停在“是否”两个字的中间。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自己伸出的右手臂有些酸胀,尤其肩膀,难受得很。我移动目光,看向白中堂:“白爷爷,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碟子没动?” 请碟仙时,参与者之间是可以谈话的,但jiāo流不能过多,容易让碟仙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进而做出疯狂的事情。 白中堂脸上也是惊愕的表情,看着碟子,眨巴几下眼睛,目光里透露着茫然。 璐姐对我的话听而不闻,仍然死死地盯着碟子,眼神里希冀和愤恨jiāo织在一起。 因为是六月份,天气很热,白大胖最讨厌这种天气,只穿了背心和裤衩,露出肥白的四肢。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在用另一只手擦脸上的虚汗,气喘吁吁。看来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对他来说蛮具挑战xìng的。 白中堂有些气馁,目光涣散,喃喃道:“不能够啊,我几乎研究了一天一夜,咱们准备的东西也充足,怎么会没把鬼魂召来呢?鬼魂没来,烛火怎么会摇曳?颜色怎么会变化?” “是不是咱们的咒语念的不对?”我问。 “不是咒语的原因。”白中堂摇头。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开始了召鬼的仪式,想不到烛火摇曳,火苗幽绿之后,碟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正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焦急地等了一天时间,我的心神备受煎熬,到头来似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心中忿忿,就要做出收回手的动作,骂骂咧咧:“日他舅姥爷的,难道鬼魂知道咱们在召唤他(她),却不来,戏耍我们?” “别收手!”白中堂见我要把手收回来,双目圆睁,大喝一声。 我吓得一哆嗦,胳膊颤了两颤,幸好只是做了个收回手的起手式,手指并没有离开碟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碟子动了。 我们四个人的手指都是轻轻点在碟子上的,并没有用力抵着碟子。也就是说,碟子移动,不是哪个人推动的,而是它自己动的。 “动了!”孙大胖激动的差点哭出来,等待碟子移动,对他来说,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流徘徊在碟子和手指之间,像是一层冰霜,将我的食指冻在碟子上。与此同时,一股力量从碟子上传来,是吸力,拉着我的手指缓缓移动。 有件事我至今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家的一个电灯泡坏掉了。父亲把坏掉的电灯泡拧下来,准备买一个新的换上。一刻也闲不住的我看到螺旋式的灯座空洞洞的,好奇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就把大拇指伸了进去。突然,从灯座里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仿佛猛兽的嘴,要将我的整个大拇指吞噬掉。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将拇指抽出来。事后我猜测,大概是电闸没拉,灯座的开关也没有关,我当时起的是电灯泡的作用,只是没发光发热。 碟子上的吸力,和灯座里的吸力相差不多,就是冷了点。 两次面对这种吸力,我的心肝有些发颤。最让我感到头皮发麻的是,碟子带着我们四个人的手指,竟然缓缓移动到了“是”字上! 露姐的问题是问他(她)是不是害疯子女人的鬼魂,碟子竟然停在了“是”上面! 白中堂和孙大胖祖孙二人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白中堂激动于自己从古书上学来的手段起了作用,而孙大胖则激动于终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可不激动,我害怕。据说碟子能动,是因为鬼魂附在了上面,才促使它行动起来的。在此之前,白中堂yīn了我一把,把我的一滴血滴在了碟子上。我很是担忧,不知鬼魂是否会循着我血液的味道找上我。 尽管我很担心自己,却还是抽出一点时间,瞄了璐姐一眼。见她的脸蛋在幽绿烛光的照应映下,难看到了极点(谁的脸被幽绿色的烛光照到都会很难看)。她的眼睛里迸发出炙热的光芒,好像要把鬼魂烤得灰飞烟灭一般。 她咬着下唇,点在碟子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则在yīn影处紧紧握成拳头。 “继续问,不要停。”激动过后,白中堂像是被救起的溺水者,粗重地喘息几声,方才提醒璐姐。 璐姐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开口道:“那么,你能不能放过我妈,把你留在她身体里的yīn气收回?” 这一次,碟子的反应没有那么迟钝,璐姐的话音刚落,它便开始移动。这次倒没有之前直接,而是围着“是”字缓缓移动。转了两圈之后,它猛地向一旁移去,正好停在了“否”上。 厢房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幽绿色的烛火还在不停地摇曳着,将厢房变成绿色的世界。仿佛这里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诡异、幽暗、yīn森、恐怖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鬼魂借助碟子做出了回答,这个答案让璐姐非常不满意。就连胆小如鼠的我,心里也燃烧起一团怒火,恨不得将碟子抄起,恶狠狠地掼在地上,让其碎成无数片。 看到答案的一刻,璐姐的呼吸明显一窒,下嘴唇已经被她幽绿色的牙齿(烛光照的)咬出了血。 碟子在“否”上停留了一会,不等问话,自顾自地转了起来,同样围了“否”转了几圈,然后又跑到“是”处乱转。看它的样子,像是在闲庭信步地遛弯,更像是用这种方式戏耍我们。 四根手指被紧紧吸附在碟子上,我们想收回手,根本不可能,除非豁出手指上一块ròu皮。 我虽然很想让手指脱离碟子,但我不能,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而是因为我怕疼。 璐姐没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碟子,就像就像盯着仇人一般。大概是我的错觉,我分明看到,璐姐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大概是愤怒之火吧,我如此狗血地猜测。 “姥爷,接下来怎么办?”孙大胖显然看够了碟子散步,向白中堂发问。 白中堂刚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用力挤了挤僵硬的眼皮,苦涩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似乎察觉到我们的无奈,碟子在黄裱纸上转得更欢,简直像放学从学校里疯跑出来的小学生。 璐姐彻底怒愤怒了,咬紧牙关,用力将手指从碟子上撕扯下来。尽管她收手的速度很快,我还是看到了,她的手指少了一块ròu皮,鲜血瞬间流出,有几滴滴落在了黄裱纸上。 白中堂见了,大惊失色,急忙道:“你怎么……” 话没说完,碟子突然停在“是否”之间,紧接着,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出现在上面。还没等我们开始惊愕,碟子接二连三地传出碎裂的声音。等我们开始惊愕的时候,陶瓷制的碟子,已然碎成了无数片。 “鬼魂发怒了!”孙大胖被吓得满身肥ròu乱颤,慌张之中也不忘了收回食指,检查自己是否受伤。 虽然碟子碎裂时我们的手指还抵在碟子上,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碟子完全碎裂之后,那股吸住手指的力量消失不见了。 第六十章 心惊ròu跳 虽然碟子碎裂时我们的手指还抵在碟子上,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碟子完全碎裂之后,那股吸住手指的力量消失不见了。 “这可如何是好?”眼前的变化,不在白中堂算计之内,向来镇定自若的老中医,也慌张了。 璐姐毫无反应,冷冷地看着碎裂的碟子。 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回一颗心没提到嗓子眼,而是沉到了后脚跟。脑子里想的都是我那滴在碟子上的血,心里祈祷鬼魂可千万别循着那滴血的气味找上我。 也许命中注定我是个倒霉到姥姥家的悲催鬼,怕什么来什么。我一身的白毛汗刚把衣服打湿,就感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我还从未在夏天感受过如此寒冷的气息,比冬天掉进冰窟窿里还要冻人。刹那间,我的大脑没有空白,而是出现一个念头完了,鬼魂真的找上我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在我右侧,一根裹着黄裱纸,露出几片叶子的桃树枝猛地甩过来,堪堪挡在我的面前。 原来,我感觉到寒风扑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贴了层金纸似的。璐姐距我最近,察觉到情况不妙,马上把铝盆旁边的桃树枝抓过来,挡在我的身前。 还别说,桃树枝一到,寒气顿时消散。随后,寒风又起,这一次风力更大,将地上的黄裱纸都卷了起来。寒风要刮走,连个锛都没打,直接冲正北方向卷去。 我们自然看不见寒风,却能看到寒风卷起的黄裱纸,还能感觉到寒气。只见被寒风卷起的黄裱纸向北扑去,正好扑在了包裹着铝盆的黄裱纸上。也是寒风力大,直接将铝盆外的黄裱纸卷烂。然后,急速刮着的寒风像是被吸管吸住的饮料,急转记下,一头扎进了铝盆的清水之中。这一下动静不是很大,却也在平静的水面上dàng起了几道涟漪(如此详细,是孙大胖后来跟我讲的)。 “掉进去了!”孙大胖距离铝盆最近,无论是看的还是感受到的,都很真切。 “开灯!”白中堂又变成了那位极为自信的老中医。 孙大胖这个时候变成了灵活的猴子,“蹭”地从地上跳起来,跑到开关处,打开了厢房里的灯光。 也就在这个时候,剧烈摇曳的烛火晃悠了几下,“噗”地一声熄灭,一缕白烟袅袅升起。 死里逃生的我瘫软在地上,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不停地大口大口吞着空气。我感到满脸是汗,却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当时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兴奋。这个感觉很像在炎热的夏天吃着冰镇的西瓜,简直给我爽翻了。 白中堂、璐姐、孙大胖没时间管我,匆匆走到铝盆旁。璐姐猫着腰,将铝盆外破碎的黄裱纸扯开,扔在一边。 三人将目光纷纷投放到铝盆里的清水中。 我像是被放空了空气的气球,躺在地上,能做的只有大口喘息。其实我也很想到铝盆旁边,看看困住鬼魂的清水里,是怎样一个光景。 我目光盯着三个人,看他们的反应。良久,三个人的身体同时一颤,我看到孙大胖的半张脸流露出来的,是震惊和恐慌,还有兴奋。 我的心像是猫挠的一般痒痒,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看个究竟。可惜体力不支,无法动弹。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就在我心里痒得难受的时候,厢房里忽然传出“咯咯”的笑声。 那笑声非常清脆,很是好听。传进耳朵里,我的心突然浮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记不起来在哪听过。 可以肯定的是,那种脆生生的尖利声音,男人就算把脖子勒成电线那么细,也无法发出来。然而,厢房里只有璐姐一个女孩,她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们从小玩到大,相互之间非常了解。我清楚得很,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鬼上身,否则她绝不会笑出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寒颤。 璐姐不会发出笑声,其他三个男人不能发出这那种笑声。厢房里除了我们四个人外,还能出声的,必然是掉进铝盆清水之中的鬼魂! 鬼魂发笑,而且让我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情况,让我遍体生寒,心肝乱颤。 我活了十五年,在这十五年中,奇怪的事情遇到的还真不多,听到鬼魂发笑的次数,仅有一次,至今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 十岁那年在十字路被无头红衣女鬼附体的经历,像是我大脑里的刺,永远停留在里面,无法拔出。我试图忘记那次的恐怖,白天经常疯狂地找事情做。奈何我神经比较衰弱,晚上躺进被窝,不能马上入睡,脑子里自然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很自然地想到了十岁那年的经历。 五年时间,忘了是多少个夜晚,我的眼前经常浮现出没有头颅,穿着红色长裙的曼妙身影。曼妙倒是其次,主要是恐怖。每当这个身影出现眼前,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冒虚汗,把被窝打得湿漉漉的。也许是时间奇妙功效发挥了作用,渐渐的,当眼前再次出现无头红衣女鬼的形象时,我不再像之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那么恐惧,心态平和了很多。尤其在十五岁的那年,每次想到女鬼的身材,我还能小小地意yín一下。 我以为我已经不再畏惧红衣女鬼。我以为再次见到红衣女鬼的时候,我会轻浮地吹起流氓哨。我以为我长大了,不再对任何事物产生恐惧。然而,当我将厢房里突兀出现的笑声和五年前红衣女鬼的笑声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又害怕了。 其实我挺讨厌害怕这种感觉的,有点像掉在冰窟窿里,冻得全身发抖。一颗心像是被冻了个透心凉,感觉不到温热,感觉不到心跳,那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有时候我都瞧不起自己,这世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把自己吓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我鄙夷自己的胆小,却又不能甩掉胆小的包袱。 铝盆里的鬼魂,很有可能是出现在我十岁那年的无头红衣女鬼。如果真的是她,伤害疯子女人的动机也就明了了。她一定是记恨疯子女人将她赶出我的身体,蛰伏五年,方才突然出现,杀死老黑,害疯子女人患了重病。 我的猜想若是真的,那么老黑是因我而死,疯子女人更是因为我才遭到dú手。 恐惧中,慢慢滋生出内疚,胡思乱想的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璐姐。 “为什么要杀死我家的狗,还伤害我妈?”璐姐盯着铝盆,沉声问道。 当我听到璐姐开口,大为奇怪,难道鬼魂被困住,就能和人直接jiāo流了吗?后来我才听孙大胖说,一旦人能够看到鬼魂,就能与其进行语言上的直接jiāo流。究竟为何,他也不知道,反正是他姥爷告诉他的。 孙大胖几乎是他姥爷一手带大,天天带在身边,教他医术。他对白中堂非常信服,姥爷说一就是一,绝对不会是二。 “因为她坏了我的好事!”清脆的声音响起,加深了我对自己猜测的肯定。 “怎么可能!”璐姐不信。 “哼,五年前,如果不是那个疯婆子,我早就复活chéng rén了!”清脆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没准,我还能和你成为好伙伴,一起玩耍呢。” “五年前?”璐姐脑子可不笨,五年前的事情并不遥远,她低语一声,眉头微蹙,像是在回忆。 “五年前我附在一个小子的身上,本想将他的灵魂赶出身体,眼看就要成功了,那个疯婆子突然出现,把我赶走,还让我伤了元气。我用了足足五年时间,才缓过劲来。这种仇,比杀身之仇还要让我愤怒。所以,我不能chéng rén,疯婆子也别想好好活着!”说到最后,那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凄厉。 璐姐听了她的话,马上想到了关键,扭头看向我。 那一刻,我的精神恍惚,眼睛像是散了光,看不清璐姐的表情。只感觉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我不得而知。 我不敢与她对视,缓缓低下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良久,璐姐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你,想不到你的怨气这么重,竟然记恨我妈五年之久。” “是谁?”孙大胖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问道。 白中堂也是一脸的茫然。 当年我被鬼附身,只有璐姐我们两家人知道。因为只折腾了小半夜,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村里人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生死线上徘徊过。事后,两家人也没有提过此事,那件事也就沉淀在了两家人的回忆里。 想不到时隔五年,无头红衣女鬼再次出现。这一次,她竟是想要了疯子女人的命! “就是我!”铝盆中响起尖利的声音。 无头红衣女鬼的大体来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她死于亲生父亲的斧头之下,身首异处,死得很冤。如果把她归类的话,应该算得上是一只厉鬼。想到这里,我心惊ròu跳,后怕不已。在我记忆里,我还和无头红衣女鬼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动过手,我吃了大亏。想不到,我曾经的对手,原来是一只厉鬼! 第六十一章 半碗黑狗血 无头红衣女鬼的大体来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她死于亲生父亲的斧头之下,身首异处,死得很冤。如果把她归类的话,应该算得上是一只厉鬼。想到这里,我心惊ròu跳,后怕不已。在我记忆里,我还和无头红衣女鬼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动过手,我吃了大亏。想不到,我曾经的对手,原来是一只厉鬼! 厉鬼是什么?在我印象里,那可是停留在人间的凶猛鬼魂。哪怕生前再善良的人,变成厉鬼之后,也会六亲不认,大开杀戒。 我几乎变成了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我简直是在苟延残喘。 璐姐又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杀掉疯婆子。”那声音似乎要鱼死网破,大声道,“我在人间停留得够久了,本想借身还魂,重新做人,想不到被疯婆子坏了我的好事。错过时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无法继续停留在人间,就在离开之前,带走一个人,让她给我做个伴。” “痴心妄想!”璐姐冷声说。 “我是不是痴心妄想,以后自有分晓。”铝盆里的声音煞是得意。 对话到这里,有要谈崩的迹象。站在一旁的白中堂眉头拧成疙瘩,显然对这种谈话结果很不满意。 请碟仙时,璐姐因为愤怒而将手收回。白中堂阅人无数,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璐姐的为人。做事容易冲动,一旦愤怒起来,只怕会不计后果地行事。而鬼魂的言辞,正戳在璐姐的痛楚。他之所以脸色凝重,正是怕璐姐发怒。 厢房里的气氛很紧张,他沉吟片刻,开口道:“顾璐,不要着急,慢慢来……” 哪知他话未说完,愤怒的璐姐捡起地上的剪刀,抬手便扔进铝盆之中。铁质剪刀沉重,扔进水里直接沉底,撞击在铝盆底部,发出一声闷响。 “哎呀!”叫的不是鬼魂,而是白中堂,“你……你怎么这么冲动!” 璐姐不答话,又是将桃树枝再次捡起,对着铝盆中的清水就是一记猛抽。 这一回,惨叫声从铝盆中传出:“啊!你这个小疯婆子,敢对我下dú手。” 金属盆中盛水,可困住鬼魂。却还有一个功效,就是能让人对鬼魂进行刑罚。只要手中有克制鬼魂的东西,就能让鬼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璐姐对鬼魂的叫喊声不予理会,又是一记桃树枝的抽打。 鬼魂的叫声更加凄惨。 就是听了人的惨叫声,其他人都会感到毛骨悚然,更别说鬼魂的惨叫了。 在听到鬼魂的凄厉叫喊之后,在心惊胆战之余,我心里还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上前,没有看到鬼魂的惨状。若是见了,只怕自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留在我妈身体里的yīn气收走,这个要求并不难。你只要答应,我们马上放了你。”璐姐扬着桃树枝,说道。 “你这个小疯婆子,已经把剪刀扔进水里,还想诳我?”鬼魂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吃了痛还是因为愤怒。 “什么?”璐姐被说得愣了一下。 白中堂叹息一声,解释道:“困在金属盆里清水中的鬼魂是可以放掉的,但把剪刀扔进水里之后,鬼魂就会永远被困在水里,就算把她困住的我们,也无法把她放出去。如果将水盆里的水泼在地上,鬼魂会被渗进地下的水,直接带进她该去的地方,不能在人间继续逗留。” 璐姐目瞪口呆地盯着铝盆,愣愣出神。 “这就是你冲动的下场,就算我想救你妈,也做不到了。”鬼魂恶狠狠地说,“你可不要忘了,不是我不想救你的亲人,而是你的冲动,将我永远困在水里。也就是说,是你用间接的方法,杀死了你妈!是你,放弃了救你妈的机会!哈哈……” 这个时候,处于劣势的鬼魂还能笑得出来。 璐姐手中的桃树枝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对此浑然不觉。 白中堂和孙大胖祖孙二人脸上尽是失望的神色。显然,他们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 我呆呆地看着璐姐,见她木偶般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抽搐。 突然,璐姐失神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缓缓弯下腰,撕扯开包裹在外面的黄裱纸。然后双手捧起半碗黑狗血,像是信徒举着某种神的信物一般。 脸盆中的鬼魂似乎看到了半碗黑狗血,忍不住失声叫道:“你想做什么?” 当我被扶出厢房的时候,正是黎明前的黑夜。 璐姐家的院灯一直亮着,二百度的灯泡把光亮几乎散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微微抬起头,看到四个身影,三高一矮。定睛一看,原来是连夜赶回来的村长和璐姐的哥哥顾灏,另外两个人是我的父亲和弟弟简正。 母亲大概是在照顾疯子女人,没有出现在院子里。 一直冷着脸,试图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表情掩饰自己内心痛苦的璐姐,看到她的父亲和哥哥之后,压制的情绪像是收到了强烈挤压的喷泉,凶猛地喷发出来。她叫了一声“爸”,然后冲到村长的近前,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村长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个字都没说。在灯光的反shè下,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泪水的光芒。 二十岁的顾灏个头不算很高,长得很敦实,面相总是给人踏实的感觉。从小学开始,他的学习成绩就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进了大学的他如鱼得水,不但学习成绩一如既往的好,更是自己搞了一个什么社团,在那个社团里,他是老大,所有人都听他的。据璐姐说,他手下也管着一百多号人呢。 在十五岁的我的眼中,他已然成为了一个让我高不可攀的人物,面对他,我总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却也没流露出太多的情绪。见到我们走出来,他一个箭步到了我的面前,将我从白中堂和孙大胖的手里接过去,小声对我说:“谢谢你,简默,辛苦了。”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还从未被人这么直白的感谢过,就连在学校里帮了别人的忙,也没有谁会对你说一句“谢谢”。因此,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惶恐,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扶着我的顾灏看出了我的窘迫,勉强笑了笑,然后扭头看向白中堂:“白爷爷,情况怎么样?” 面对顾灏,白中堂竟然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很没底气地问:“小子,你……你觉得我们做的那些事情……是对的?” 顾灏说:“我也不知道,总之,希望奇迹能出现。我妈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回到家里,我一直在祈祷,希望你们所做的一切能够奏效。结果……怎么样?” 白中堂叹息一声,不着痕迹地用眼睛瞟了还在村长怀里大哭的璐姐,马上收回目光,说道:“我们见到了……鬼魂……” “鬼魂?”顾灏吃了一惊,“真的有鬼魂?” “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白中堂看着他的眼神里,满含深意。 顾灏被看得很不自在,脸微微发红,期期艾艾道:“我以为……你们在做……类似跳大神……那种事情呢……” 白中堂嘴角微微上翘,显然被他的表情和话语逗乐了:“我们在召鬼,害你母亲生病的鬼。我们已经见到了那鬼,本想和她好好商量,把你母亲治好。可惜那鬼魂恨你母亲太深,没有和我们达成共识……” 举报踩(0)顶(1)回应(0)转发(0)写书评 上一章 自然残的磨铁遗照上的人在敲门章节目录第六十二章 铲除鬼魂 作者:自然残 发布时间:2012-12-01 00:11 字数:3026 浏览:26人  白中堂嘴角微微上翘,显然被他的表情和话语逗乐了:“我们在召鬼,害你母亲生病的鬼。我们已经见到了那鬼,本想和她好好商量,把你母亲治好。可惜那鬼魂恨你母亲太深,没有和我们达成共识……” “鬼魂现在在哪?”顾灏好奇地问。 白中堂摇头叹息,没有回应。 顾灏又看向孙大胖。 孙大胖耸了耸肩:“死了,彻底的死了。” “什么?鬼魂也能死?”世上有鬼一说,已然对顾灏的世界观产生了极大地冲击。孙大胖的话,更是给他当头一棒,让他迷惑不解。 我猜想,他之前并不相信鬼魂的存在。当听到白中堂说见过鬼魂之后,大概是半信半疑。就算相信,也是认为鬼乃人死之后的产物,已经是死物,不能再死。 “确实死了。”孙大胖说。 “怎么死的?”顾灏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让黑狗血烧死的。”孙大胖说。 “咳咳……”白中堂听孙大胖回答的那么顺溜,忍不住咳嗽几声。 别看孙大胖肥得快流油了,却精明的很。听到姥爷的咳嗽声,就明白自己似乎哪句话说得不妥当,当即住了嘴,做出一副“再问我也不回答”的表情。 顾灏不解地看了白中堂一眼,心里大概也明白他的咳嗽另有深意,便没再多问。 父亲见我被顾灏扶着,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走过来,把我从顾灏的手中接了过去。当感觉到我全身像一滩烂泥时,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看到他的脸色,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父亲的担心,让我感到心里暖暖的。 随后,我又开始想白中堂咳嗽的用意,没用多长时间,就想通了关键。 我觉得白中堂似乎不希望孙大胖把鬼魂死亡的原因说出来,因为其中涉及到璐姐。鬼魂是璐姐杀死的,也就是说,璐姐抹掉了能够治愈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子女人的希望。这种事情,璐姐自己说出来,倒还好一些,外人乱说的话,会把村长一家人得罪个透。想通这些,我不由在心里感慨,果然是人老成精。白中堂看上去一副亲和慈善的模样,心里也有很多弯弯绕啊。 鬼魂死亡,确实是璐姐一手造成的。她先是用剪刀将鬼魂永久地禁锢在了水中,而后又用桃树枝对鬼魂进行鞭挞。后来,就更加恐怖了。 她捧起半碗黑狗血,盯着铝盆的眼睛,释放出骇人的精光。当时她正面对着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和她从小玩到大,我从未想到过,她的眼睛竟然能那么明亮,明亮得吓人。 仇恨让她变得疯狂起来。 她不顾水中鬼魂的哭喊尖叫,一股脑地将黑狗血狠狠地倒进了水盆之中。黑狗血注入清水是个怎样的光景我没有看到,却听到了铝盆里传出的沸腾声音。没错,就是沸腾的声音,像水烧开了一般。我还能看见,铝盆里腾起浓浓的水汽,惨白色的水汽。 鬼魂的叫声变得更加凄厉,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升腾的白汽把白中堂和孙大胖也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惊慌不安。 鬼魂一边惨叫,一边放狠话,听得我都有些烦躁了。你说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鬼魂叫嚣的话越来越难听,璐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其实要是鬼魂单单辱骂璐姐的话,她不会太在意。鬼魂却总是不识趣地拿疯子女人说事,说得璐姐额头上青筋蹦起多高。疯子女人对璐姐非常宠爱呵护,她是疯子不假,更是一个优秀的母亲。璐姐曾经和我说过,在她心里,母亲的份量比父亲要重得多。 鬼魂叫嚣不到一分钟,叫声忽然止住,紧接着便是凄厉的惨叫。惨叫发出的同时,铝盆里竟然喷出一道火柱。火柱并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却还是把璐姐的刘海儿给燎了一下。 铝盆里盛的明明是水,倒进去的也仅仅是黑狗血而已,想不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效果,完全违背了科学。当时我极为震惊,呆若木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事后回想,大概是因为水中有鬼魂,而黑狗血克制鬼魂非常严重。应该是黑狗血和鬼魂身上的yīn气产生了某种反应,才会出现火焰。 直到后来,我才彻底明白。一般的黑狗血倒进困有鬼魂的水中,只能让鬼魂备受煎熬,不会出现火焰。而老黑恰恰是鬼魂亲手杀死的,它的一丝仇恨残念留在血液中,灼烧杀害它的凶手时,会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 那股火柱直接将鬼魂的惨叫声烧尽,其实是把鬼魂直接烧成了虚无。也许鬼魂死后,就变成空气了吧。 璐姐葬送了邪恶的鬼魂,却也间接地掐灭了疯子女人痊愈的希望。 火柱消失之后,他们三个人再靠近铝盆,神情各异,心思大概很复杂吧。 就算不用亲眼看,光从他们的表情上,我就能猜测出,鬼魂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 我盯着失神的璐姐看了半晌,发现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我想,她也许在后悔吧,后悔自己那么冲动。 在厢房里沉默了良久,璐姐才有所动作。走到门前,将门缝的胶带撕了下来,打开了门。 白中堂、孙大胖祖孙二人把我扶起来,走出了厢房。 厢房外,璐姐还在村长的怀里哭泣,父亲扶着我,在我耳边小声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说:“现在不方便说,回家再说吧。” 父亲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璐姐哭了良久,方才抬起头,看着村长,带着哭腔说道:“我害了我妈啊……” 村长脸上很平静,我却看到他的眼角抽了抽。他轻轻捋着璐姐的头发,说:“别瞎说,你妈会好起来的。” 这明显是安慰的话,就算再悲伤,璐姐也能听得出来。她不再说话,离开了村长的怀抱,独自抽泣。 正在院子里的人们沉浸在沉闷气氛中的时候,村长家的房子里突然传来我母亲的叫声:“快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 所有人听到我母亲的叫声之后,身体都是颤了一下。 “妈”璐姐最先反应过来,直奔屋里冲去。 当我们冲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和想象中的情景完全是两回事。 母亲站立在地上,手足无措,神情惶恐地看着炕上的疯子女人。 原本躺在炕上的疯子女人,此时却腰板笔直地坐着。她脸上的神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仿佛疯了近二十年,如同醉酒做梦一般,一朝清醒,精神头变得格外好。这点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目光炯炯,简直比正常人还要明亮。 她端坐在炕上,面带笑容,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就像动画片里大灰狼看见了小绵羊露出的虚伪笑容,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妈,你……没事了?”璐姐的声音颤抖。 我知道,她是激动的。 璐姐从出生到现在,大概从未见过疯子女人露出过这般笑容。常见的,应该是痴痴傻傻的笑,或是偶尔露出孩子般心满意足的笑。从笑容上看,就可以确定,此时的疯子女人,精神状态一定非常好。她用笑容告诉我们,之前的疯子女人已经消失了。 听到璐姐的问话,疯子女人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眼神里充满了爱怜:“我现在感觉很好。” “妈”璐姐带着哭腔,拖着长音,扑过去,一头扎进疯子女人的怀里,啜泣声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悠长的哭声。 疯子女人抱着璐姐的头,目光里满是柔和慈祥。她轻轻地抚摸璐姐乌黑的长发,笑容有些僵硬,显然被女儿的真情流露触动了心扉。 满屋子的人都傻了,呆呆地看着变化异常的疯子女人。 父亲扶着我慢慢凑到母亲的身边,小声埋怨道:“大嫂这不是挺好的么,你干嘛那么大声的叫啊,害得我以为大嫂要不行了呢。” 母亲怔了半晌,方才缓缓摇头,说:“说了你可能不信,在大嫂坐起来的前一秒,我看到她睁大的眼睛里,白眼仁都变成了红色,还一闪一闪的发光呢。” 听了这话,我精神抖擞,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母亲竟然也看到了疯子女人眼睛里闪烁的红色光芒,也就是说,之前我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事实。疯子女人有问题,但我猜不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从五岁开始,我就密切地关注着疯子女人,暗中窥视她,想要判断出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在十岁之前,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疯疯傻傻的面庞后面,隐藏着魔鬼般的面孔。然而,当我知道是她救了我一命之后,便开始觉得她变成了天使,尽管天使的脑子不怎么好使,却无法掩盖住她的光芒。后来,她又对我弟弟那么好,我便逐渐否定自己之前对她负面的评判,觉得她是一个好人。 第六十一章 半碗黑狗血 无头红衣女鬼的大体来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她死于亲生父亲的斧头之下,身首异处,死得很冤。如果把她归类的话,应该算得上是一只厉鬼。想到这里,我心惊ròu跳,后怕不已。在我记忆里,我还和无头红衣女鬼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动过手,我吃了大亏。想不到,我曾经的对手,原来是一只厉鬼! 厉鬼是什么?在我印象里,那可是停留在人间的凶猛鬼魂。哪怕生前再善良的人,变成厉鬼之后,也会六亲不认,大开杀戒。 我几乎变成了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我简直是在苟延残喘。 璐姐又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杀掉疯婆子。”那声音似乎要鱼死网破,大声道,“我在人间停留得够久了,本想借身还魂,重新做人,想不到被疯婆子坏了我的好事。错过时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无法继续停留在人间,就在离开之前,带走一个人,让她给我做个伴。” “痴心妄想!”璐姐冷声说。 “我是不是痴心妄想,以后自有分晓。”铝盆里的声音煞是得意。 对话到这里,有要谈崩的迹象。站在一旁的白中堂眉头拧成疙瘩,显然对这种谈话结果很不满意。 请碟仙时,璐姐因为愤怒而将手收回。白中堂阅人无数,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璐姐的为人。做事容易冲动,一旦愤怒起来,只怕会不计后果地行事。而鬼魂的言辞,正戳在璐姐的痛楚。他之所以脸色凝重,正是怕璐姐发怒。 厢房里的气氛很紧张,他沉吟片刻,开口道:“顾璐,不要着急,慢慢来……” 哪知他话未说完,愤怒的璐姐捡起地上的剪刀,抬手便扔进铝盆之中。铁质剪刀沉重,扔进水里直接沉底,撞击在铝盆底部,发出一声闷响。 “哎呀!”叫的不是鬼魂,而是白中堂,“你……你怎么这么冲动!” 璐姐不答话,又是将桃树枝再次捡起,对着铝盆中的清水就是一记猛抽。 这一回,惨叫声从铝盆中传出:“啊!你这个小疯婆子,敢对我下dú手。” 金属盆中盛水,可困住鬼魂。却还有一个功效,就是能让人对鬼魂进行刑罚。只要手中有克制鬼魂的东西,就能让鬼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璐姐对鬼魂的叫喊声不予理会,又是一记桃树枝的抽打。 鬼魂的叫声更加凄惨。 就是听了人的惨叫声,其他人都会感到毛骨悚然,更别说鬼魂的惨叫了。 在听到鬼魂的凄厉叫喊之后,在心惊胆战之余,我心里还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上前,没有看到鬼魂的惨状。若是见了,只怕自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留在我妈身体里的yīn气收走,这个要求并不难。你只要答应,我们马上放了你。”璐姐扬着桃树枝,说道。 “你这个小疯婆子,已经把剪刀扔进水里,还想诳我?”鬼魂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吃了痛还是因为愤怒。 “什么?”璐姐被说得愣了一下。 白中堂叹息一声,解释道:“困在金属盆里清水中的鬼魂是可以放掉的,但把剪刀扔进水里之后,鬼魂就会永远被困在水里,就算把她困住的我们,也无法把她放出去。如果将水盆里的水泼在地上,鬼魂会被渗进地下的水,直接带进她该去的地方,不能在人间继续逗留。” 璐姐目瞪口呆地盯着铝盆,愣愣出神。 “这就是你冲动的下场,就算我想救你妈,也做不到了。”鬼魂恶狠狠地说,“你可不要忘了,不是我不想救你的亲人,而是你的冲动,将我永远困在水里。也就是说,是你用间接的方法,杀死了你妈!是你,放弃了救你妈的机会!哈哈……” 这个时候,处于劣势的鬼魂还能笑得出来。 璐姐手中的桃树枝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对此浑然不觉。 白中堂和孙大胖祖孙二人脸上尽是失望的神色。显然,他们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 我呆呆地看着璐姐,见她木偶般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抽搐。 突然,璐姐失神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缓缓弯下腰,撕扯开包裹在外面的黄裱纸。然后双手捧起半碗黑狗血,像是信徒举着某种神的信物一般。 脸盆中的鬼魂似乎看到了半碗黑狗血,忍不住失声叫道:“你想做什么?” 当我被扶出厢房的时候,正是黎明前的黑夜。 璐姐家的院灯一直亮着,二百度的灯泡把光亮几乎散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微微抬起头,看到四个身影,三高一矮。定睛一看,原来是连夜赶回来的村长和璐姐的哥哥顾灏,另外两个人是我的父亲和弟弟简正。 母亲大概是在照顾疯子女人,没有出现在院子里。 一直冷着脸,试图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表情掩饰自己内心痛苦的璐姐,看到她的父亲和哥哥之后,压制的情绪像是收到了强烈挤压的喷泉,凶猛地喷发出来。她叫了一声“爸”,然后冲到村长的近前,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村长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个字都没说。在灯光的反shè下,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泪水的光芒。 二十岁的顾灏个头不算很高,长得很敦实,面相总是给人踏实的感觉。从小学开始,他的学习成绩就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进了大学的他如鱼得水,不但学习成绩一如既往的好,更是自己搞了一个什么社团,在那个社团里,他是老大,所有人都听他的。据璐姐说,他手下也管着一百多号人呢。 在十五岁的我的眼中,他已然成为了一个让我高不可攀的人物,面对他,我总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却也没流露出太多的情绪。见到我们走出来,他一个箭步到了我的面前,将我从白中堂和孙大胖的手里接过去,小声对我说:“谢谢你,简默,辛苦了。”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还从未被人这么直白的感谢过,就连在学校里帮了别人的忙,也没有谁会对你说一句“谢谢”。因此,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惶恐,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扶着我的顾灏看出了我的窘迫,勉强笑了笑,然后扭头看向白中堂:“白爷爷,情况怎么样?” 面对顾灏,白中堂竟然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很没底气地问:“小子,你……你觉得我们做的那些事情……是对的?” 顾灏说:“我也不知道,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之,希望奇迹能出现。我妈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回到家里,我一直在祈祷,希望你们所做的一切能够奏效。结果……怎么样?” 白中堂叹息一声,不着痕迹地用眼睛瞟了还在村长怀里大哭的璐姐,马上收回目光,说道:“我们见到了……鬼魂……” “鬼魂?”顾灏吃了一惊,“真的有鬼魂?” “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白中堂看着他的眼神里,满含深意。 顾灏被看得很不自在,脸微微发红,期期艾艾道:“我以为……你们在做……类似跳大神……那种事情呢……” 白中堂嘴角微微上翘,显然被他的表情和话语逗乐了:“我们在召鬼,害你母亲生病的鬼。我们已经见到了那鬼,本想和她好好商量,把你母亲治好。可惜那鬼魂恨你母亲太深,没有和我们达成共识……” 第六十二章 铲除鬼魂 白中堂嘴角微微上翘,显然被他的表情和话语逗乐了:“我们在召鬼,害你母亲生病的鬼。我们已经见到了那鬼,本想和她好好商量,把你母亲治好。可惜那鬼魂恨你母亲太深,没有和我们达成共识……” “鬼魂现在在哪?”顾灏好奇地问。 白中堂摇头叹息,没有回应。 顾灏又看向孙大胖。 孙大胖耸了耸肩:“死了,彻底的死了。” “什么?鬼魂也能死?”世上有鬼一说,已然对顾灏的世界观产生了极大地冲击。孙大胖的话,更是给他当头一棒,让他迷惑不解。 我猜想,他之前并不相信鬼魂的存在。当听到白中堂说见过鬼魂之后,大概是半信半疑。就算相信,也是认为鬼乃人死之后的产物,已经是死物,不能再死。 “确实死了。”孙大胖说。 “怎么死的?”顾灏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让黑狗血烧死的。”孙大胖说。 “咳咳……”白中堂听孙大胖回答的那么顺溜,忍不住咳嗽几声。 别看孙大胖肥得快流油了,却精明的很。听到姥爷的咳嗽声,就明白自己似乎哪句话说得不妥当,当即住了嘴,做出一副“再问我也不回答”的表情。 顾灏不解地看了白中堂一眼,心里大概也明白他的咳嗽另有深意,便没再多问。 父亲见我被顾灏扶着,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走过来,把我从顾灏的手中接了过去。当感觉到我全身像一滩烂泥时,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看到他的脸色,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父亲的担心,让我感到心里暖暖的。 随后,我又开始想白中堂咳嗽的用意,没用多长时间,就想通了关键。 我觉得白中堂似乎不希望孙大胖把鬼魂死亡的原因说出来,因为其中涉及到璐姐。鬼魂是璐姐杀死的,也就是说,璐姐抹掉了能够治愈疯子女人的希望。这种事情,璐姐自己说出来,倒还好一些,外人乱说的话,会把村长一家人得罪个透。想通这些,我不由在心里感慨,果然是人老成精。白中堂看上去一副亲和慈善的模样,心里也有很多弯弯绕啊。 鬼魂死亡,确实是璐姐一手造成的。她先是用剪刀将鬼魂永久地禁锢在了水中,而后又用桃树枝对鬼魂进行鞭挞。后来,就更加恐怖了。 她捧起半碗黑狗血,盯着铝盆的眼睛,释放出骇人的精光。当时她正面对着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和她从小玩到大,我从未想到过,她的眼睛竟然能那么明亮,明亮得吓人。 仇恨让她变得疯狂起来。 她不顾水中鬼魂的哭喊尖叫,一股脑地将黑狗血狠狠地倒进了水盆之中。黑狗血注入清水是个怎样的光景我没有看到,却听到了铝盆里传出的沸腾声音。没错,就是沸腾的声音,像水烧开了一般。我还能看见,铝盆里腾起浓浓的水汽,惨白色的水汽。 鬼魂的叫声变得更加凄厉,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升腾的白汽把白中堂和孙大胖也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惊慌不安。 鬼魂一边惨叫,一边放狠话,听得我都有些烦躁了。你说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鬼魂叫嚣的话越来越难听,璐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其实要是鬼魂单单辱骂璐姐的话,她不会太在意。鬼魂却总是不识趣地拿疯子女人说事,说得璐姐额头上青筋蹦起多高。疯子女人对璐姐非常宠爱呵护,她是疯子不假,更是一个优秀的母亲。璐姐曾经和我说过,在她心里,母亲的份量比父亲要重得多。 鬼魂叫嚣不到一分钟,叫声忽然止住,紧接着便是凄厉的惨叫。惨叫发出的同时,铝盆里竟然喷出一道火柱。火柱并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却还是把璐姐的刘海儿给燎了一下。 铝盆里盛的明明是水,倒进去的也仅仅是黑狗血而已,想不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效果,完全违背了科学。当时我极为震惊,呆若木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事后回想,大概是因为水中有鬼魂,而黑狗血克制鬼魂非常严重。应该是黑狗血和鬼魂身上的yīn气产生了某种反应,才会出现火焰。 直到后来,我才彻底明白。一般的黑狗血倒进困有鬼魂的水中,只能让鬼魂备受煎熬,不会出现火焰。而老黑恰恰是鬼魂亲手杀死的,它的一丝仇恨残念留在血液中,灼烧杀害它的凶手时,会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 那股火柱直接将鬼魂的惨叫声烧尽,其实是把鬼魂直接烧成了虚无。也许鬼魂死后,就变成空气了吧。 璐姐葬送了邪恶的鬼魂,却也间接地掐灭了疯子女人痊愈的希望。 火柱消失之后,他们三个人再靠近铝盆,神情各异,心思大概很复杂吧。 就算不用亲眼看,光从他们的表情上,我就能猜测出,鬼魂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 我盯着失神的璐姐看了半晌,发现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我想,她也许在后悔吧,后悔自己那么冲动。 在厢房里沉默了良久,璐姐才有所动作。走到门前,将门缝的胶带撕了下来,打开了门。 白中堂、孙大胖祖孙二人把我扶起来,走出了厢房。 厢房外,璐姐还在村长的怀里哭泣,父亲扶着我,在我耳边小声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说:“现在不方便说,回家再说吧。” 父亲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璐姐哭了良久,方才抬起头,看着村长,带着哭腔说道:“我害了我妈啊……” 村长脸上很平静,我却看到他的眼角抽了抽。他轻轻捋着璐姐的头发,说:“别瞎说,你妈会好起来的。” 这明显是安慰的话,就算再悲伤,璐姐也能听得出来。她不再说话,离开了村长的怀抱,独自抽泣。 正在院子里的人们沉浸在沉闷气氛中的时候,村长家的房子里突然传来我母亲的叫声:“快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 所有人听到我母亲的叫声之后,身体都是颤了一下。 “妈”璐姐最先反应过来,直奔屋里冲去。 当我们冲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和想象中的情景完全是两回事。 母亲站立在地上,手足无措,神情惶恐地看着炕上的疯子女人。 原本躺在炕上的疯子女人,此时却腰板笔直地坐着。她脸上的神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仿佛疯了近二十年,如同醉酒做梦一般,一朝清醒,精神头变得格外好。这点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目光炯炯,简直比正常人还要明亮。 她端坐在炕上,面带笑容,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就像动画片里大灰狼看见了小绵羊露出的虚伪笑容,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妈,你……没事了?”璐姐的声音颤抖。 我知道,她是激动的。 璐姐从出生到现在,大概从未见过疯子女人露出过这般笑容。常见的,应该是痴痴傻傻的笑,或是偶尔露出孩子般心满意足的笑。从笑容上看,就可以确定,此时的疯子女人,精神状态一定非常好。她用笑容告诉我们,之前的疯子女人已经消失了。 听到璐姐的问话,疯子女人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眼神里充满了爱怜:“我现在感觉很好。” “妈”璐姐带着哭腔,拖着长音,扑过去,一头扎进疯子女人的怀里,啜泣声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悠长的哭声。 疯子女人抱着璐姐的头,目光里满是柔和慈祥。她轻轻地抚摸璐姐乌黑的长发,笑容有些僵硬,显然被女儿的真情流露触动了心扉。 满屋子的人都傻了,呆呆地看着变化异常的疯子女人。 父亲扶着我慢慢凑到母亲的身边,小声埋怨道:“大嫂这不是挺好的么,你干嘛那么大声的叫啊,害得我以为大嫂要不行了呢。” 母亲怔了半晌,方才缓缓摇头,说:“说了你可能不信,在大嫂坐起来的前一秒,我看到她睁大的眼睛里,白眼仁都变成了红色,还一闪一闪的发光呢。” 听了这话,我精神抖擞,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母亲竟然也看到了疯子女人眼睛里闪烁的红色光芒,也就是说,之前我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事实。疯子女人有问题,但我猜不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从五岁开始,我就密切地关注着疯子女人,暗中窥视她,想要判断出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在十岁之前,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疯疯傻傻的面庞后面,隐藏着魔鬼般的面孔。然而,当我知道是她救了我一命之后,便开始觉得她变成了天使,尽管天使的脑子不怎么好使,却无法掩盖住她的光芒。后来,她又对我弟弟那么好,我便逐渐否定自己之前对她负面的评判,觉得她是一个好人。 第六十三章 逗留 从五岁开始,我就密切地关注着疯子女人,暗中窥视她,想要判断出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在十岁之前,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疯疯傻傻的面庞后面,隐藏着魔鬼般的面孔。然而,当我知道是她救了我一命之后,便开始觉得她变成了天使,尽管天使的脑子不怎么好使,却无法掩盖住她的光芒。后来,她又对我弟弟那么好,我便逐渐否定自己之前对她负面的评判,觉得她是一个好人。 可是,每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总会露出诡谲的笑容,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因为对她的印象有所改变,我只是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觉。但是每次看到她的笑容和眼中的异象,我的心里总是有种冰冷的感觉,还有莫名的兴奋感。时间长了,我渐渐对自己的感觉熟悉起来,那种兴奋感,是当我濒临死亡时才会产生的感觉,和普通的兴奋有很大的区别。也就是说,当疯子女人对我发笑,眼睛里红芒毕现的时候,我便会产生濒临死亡的感觉。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又不觉得她是个好人。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父亲开口了,用斥责的语气说:“人的眼白充血这种情况会出现,但你说还一闪一闪的发光,就有点胡扯了。难道大嫂眼睛里充了血,还会像星星的光亮一样,一闪一闪的?再说了,大嫂眼白真的充了血,现在也应该是红色,可我看她眼白还是白色的嘛。” “你就是死犟,不信拉倒。”母亲白了父亲一眼,不在和他说话。 “我死犟?”父亲被说得一愣,然后低头,用疑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的目光与他jiāo汇,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有点。” 父亲轻轻拍了下我的脑袋,小声骂道:“混账小子!” 我知道他没有生气,便嬉皮笑脸起来,心里泛起丝丝温暖。平日里,很少和父亲有这种jiāo流,他总是很忙,很严厉。偶尔体会一把这种温馨,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放大,舒爽得不得了。 村长怔怔地看了疯子女人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平日里口才不凡的他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清醒了?” 疯子女人笑意盎然地看着他,微微点头。 我能够感觉出来,她的笑容里,饱含了太多的歉意和感激。两人多年的生活,并非相濡以沫,而是村长经常照顾她。她呢,能做的,只有发疯,甚至发狂,完全没有尽到妻子、母亲的责任。但村长没有放弃她,反而对她越来越好,这足以让她至死愧疚、感激。 “妈,你彻底好了?”虽然有些激动,但顾灏还是保持着惯有的冷静。 疯子女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彻底好了,但是……也快走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璐姐把头从她的怀里拔出来,用力仰起,眼神里充满了诧异。 “什么?”顾灏无法再保持镇定,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很多。 “我的疯病,应该好了,但我也快要走了。”疯子女人叹息着,“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回光返照,比以前好很多。但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身体里的寒气……太可怕了,我承受不了,恐怕……活不成了……” “妈……你怎么……”璐姐脸上尽是泪水,此时眼里,更是泪如泉涌。 “对不起,璐儿……”疯子女人笑得眯起的眼睛里,滚出泪珠,在灯光的照映下,晶莹剔透。 “为什么会这样?”村长的语气里,有些懊恼,有些绝望,还有些痛苦。 “是我命不好……”说到这里,一开始镇定自若的疯子女人,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哭脸。晶莹的泪水滚滚而下,其中蕴含的情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比珍珠的价值还要高。 璐姐抱着疯子女人的腰肢,大声哭喊道:“妈,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你别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疯子女人痛苦地闭上眼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白中堂老泪纵横,看来也是xìng情中人。 孙大胖没有流泪,只是时不时地发出“哼哧”的声音。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我知道,每当他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是在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和哭声迸发出来。 简正站在地上啜泣,很是伤心。 我的父母垂头不语,神色黯然。 我心里也不好过。不管怎么说,疯子女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于她的死,我自然做不到冷眼旁观,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她又是璐姐的母亲,看到璐姐为她伤心,我的心揪成一团,非常难受。 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生命的沉重,无法用任何手段来衡量。我们要面对的,是一条鲜活生命的即将消逝。这种感觉,就像是异常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疯子女人的身体一僵,红润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目光一滞。紧接着,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口中发出“呕呕”的干呕声。 距离她最近的璐姐发现异常,惊慌失措,双手捧着她的脸,焦急地问道:“妈,你怎么了?妈,妈,能听见我说话吗?妈……” 疯子女人根本没时间回应,干呕了半晌,嘴巴一张,“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正喷在璐姐的胸襟。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一口血吐出来之后,疯子女人惨然而笑,断断续续地说:“看来……时间……到啦,我……我得……走了……” 璐姐顿时六神无主,大声叫道:“妈,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求求你,别吓我啊……” 疯子女人看着心爱的女儿,抽噎起来。 璐姐回头看向白中堂,喊道:“白爷爷,你医术高超,求求你,救救我妈,救救我妈!” 白中堂在救人方面,向来是不遗余力。听了璐姐的哭喊,马上走到炕沿处,伸手将疯子女人的手腕抓起来,用大拇指轻轻抵在她的脉搏处,过了十几秒,方才收回手,叹息道:“这……这我也……无能为力了……” “孩子,放手吧,人早晚都有这一天,我只不过……早走……”话未说完,疯子女人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白的吓人。 “我不要你走……”璐姐双手紧紧捧着疯子女人的脸,涕泪横流。 哪怕她使再大的力气,也无法阻止疯子女人生命的流逝。疯子女人两口血吐完之后,侧身缓缓倒在炕上,目光开始涣散,身体不停地抽搐。 “妈,妈,妈……”璐姐已经慌成一团,只会一个劲地叫“妈”。 白中堂、村长、顾灏、我的父母、孙大胖纷纷上前,叫喊的、抽泣的、痛哭的、手足无措的……面对疯子女人的死前征兆,他们全部乱了阵脚。 我瘫软在地上,想上前,却苦于没有力气。 疯子女人开始无意识地翻滚,大概是她的痛苦在作祟,不由得她安静地离世。她从炕沿向炕里翻滚,力气之大,出乎人的想象。白中堂、村长、我的父亲、顾灏、孙大胖纷纷上炕,想要止住她的翻滚,四人同时出力,却无济于事。 最终,还是疯子女人自己停止了翻滚,与此同时,她的呼吸也停止了。 疯子女人,就此辞世。 村长家的房子里,哭喊声顿时响成一片。 疯子女人的离世,对璐姐的打击非常大。她抱着疯子女人的尸体,放声大哭,声音的凄厉,不比被她消灭不久的女鬼差多少。无论是谁,只要靠近疯子女人,她就会发了疯地捶打靠近者,绝不手软。 这也不是办法,大家大眼瞪小眼,都很无奈。 最后,我的母亲哭着上前劝说:“孩子,你妈已经走了,你一直这么抱着她也不是个事,还是让你妈穿上寿衣,暖暖和和的走吧。” 很普通的话,没有过分悲痛yù绝的言词,却让璐姐松了手。 母亲将璐姐带到一边,无法压制心中悲痛的璐姐扑在我母亲的怀里,痛哭不止。 在此之前,顾灏已经赶到镇里,敲开寿衣店的门,哭着将寿衣买了回来。 村长叫来了亲友,胆子大的女人们纷纷上炕,脱掉疯子女人生前穿的衣服,然后将寿衣为她穿上。 期间,男人们离开这间屋子,聚集在另一间,沉默不语。屋子里烟雾缭绕,就连平时不怎么吸烟的村长,也向我父亲要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抽起来。 浑身乏力的我没有回家,而是被安置在这间烟气腾腾的屋子里。在璐姐家厢房死里逃生的我,到了凌晨都没有缓过劲来,身体软得像面条,躺在炕上如同将死之人。 疯子女人、红衣无头女鬼、悲伤的璐姐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jiāo叉闪现,搞得我心情愈加烦乱,焦躁不已,甚至对满屋子的烟产生了抵触情绪(我父亲吸烟很严重,以至于我从小就对烟没有厌恶的情绪),暗暗埋怨这些抽烟的大老爷们们。 第六十四章 噩梦重现 疯子女人、红衣无头女鬼、悲伤的璐姐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jiāo叉闪现,搞得我心情愈加烦乱,焦躁不已,甚至对满屋子的烟产生了抵触情绪(我父亲吸烟很严重,以至于我从小就对烟没有厌恶的情绪),暗暗埋怨这些抽烟的大老爷们们。 烦躁了一段时间,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突然,一声暴喝从外屋传来,是有人招呼这间屋子的男人出去摆放灵柩。 疯子女人死后很久才开始穿寿衣,身体已经僵硬,寿衣穿起来非常吃力,十几个女人在炕上急的团团转,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索xìng,大家一起动手,慢慢来。在穿寿衣的漫长过程中,正好可以摆放灵柩。一旦疯子女人的寿衣穿好,就要马上抬到灵柩里。 男人们开始陆续地向外走。 原本意识模糊的我,被外面声音响亮的人一嗓子给喊得清醒过来,突然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便想起身跟着大家出去帮忙。哪知道能动的只有四肢,身体还是和之前一样沉重,挪移不动。眼看屋子里的人走了个干净,我只能无奈地躺着,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 既然躺着,也不能睁着眼睛看雪白的棚顶啊,我只好闭目养神,保持呼吸平稳。 忽然,我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是什么毛发在我的脸上来回拨动。不知为什么,那股奇怪的兴奋感bào发出来,并且愈演愈烈。这是濒临死亡的感觉,猛然想到这里,兴奋之中又夹杂着恐惧,害得我不敢睁开眼睛。 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冷潮从我脸的两侧滚滚而下,将我脸上细微的汗毛扑到。我打了个寒战,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开了。 我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让我从五岁开始就恐惧的脸,一张刚刚失去生机的脸疯子女人的脸。 我怔怔地看着疯子女人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一刻,如果脸部肌ròu没有被冷气冻僵的话,我真想笑一下。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我看到了死人。看到死人的后果是什么?我猜大概是死亡。我必须承认,面对死亡,我也会恐惧,但心里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却远大于恐惧。我面对死亡的感觉,就像一个饿了七天的人,看到一个馒头。那种期待,无法言喻。 疯子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波光流动,似乎要用眼神和我进行某种jiāo流。可惜我才疏学浅,头脑愚钝,不能会意她要表达的东西。 大概猜出了我无法理解,疯子女人的笑脸僵了僵,然后无奈地叹息一声。 她的一声叹息,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从我的头顶向下抹去,瞬间盖住了我的眼睛。 “呼”我常常地呼了口气,睁开双眼,心跳速度极快,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到疯子女人,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虽然那个梦只有几分钟,我却足足睡了五个小时。此时,天已经大亮。惊醒的刹那,我听到了哭声,此起彼伏的哭声。我知道,村里人一定是前来吊唁疯子女人来了。 在村子里,别看某些通信不发达,消息的传递还是非常快的。 村长夫人去世,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村子。甚至连周边隶属于我们村子的小屯子,都获悉了这个消息。 听着外面大作的哭声,我不由得胡思乱想。 我们村子里的人普遍认为,对于已故之人,最好的吊唁方式,就是大哭。显然,哭是一种发泄方式,可以彰显人们内心的极度痛苦。将自己的痛苦通过哭展现给死者或是身边的人,可以让大家知道,自己和死者生前的感情是多么的好。这种略带做作的哭泣,有时候让我感到厌烦。因为从小到大,我看到过很多人在死者面前哭泣,有的泪如泉涌,有的只是扯着嗓子喊,却不见半滴眼泪。哭过之后,一张哭脸马上变得平静起来,悠然地离开灵柩,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去了。 所以,我觉得,对于死者的吊唁或者缅怀,若是真的伤心,无法控制,放声大哭,倒没什么。那些只是为了走形式而哭的人,嚎啕个没完,就有些令人作呕了。真正对死者的缅怀,不需要走形式,只要你想起来时,在心里默默地思念一番,死者在天有灵,必然会领会缅怀的心意。 外面的哭声让我心烦意乱,正当我憋闷难当的时候,孙大胖走进了屋子。 “很热闹哈。”孙大胖嘲讽地说。 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对于有些事情的看法,是比较一致的。他也很讨厌在丧礼上做作的哭泣。 “璐姐怎么样?”我才不关心那些虚假的村民呢。 孙大胖一脸坏笑:“这么关心璐姐,难道……” “快告诉我。”被窥探出心事,我有些把不住面子,装出不耐烦的样子。 “在灵柩旁边,接受村里人的安慰呢。”孙大胖见我真的急了,只好实话实说。 我叹息一声,没说话。 “怎么,还站不起来?”孙大胖坐在炕沿,捅了捅我的腰。 我忍不住痒,扭了扭腰,感觉身体终于能够彻底动弹了,惊喜地坐了起来:“我好了!” “现在才好,看来在厢房的时候,你被那女鬼折腾的不轻。”孙大胖说。 “你们在水盆里,看到了什么?”我的好奇心被他的一句话勾了起来。 听了我的问话,孙大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像是嗓子里塞了鸡毛。 “说啊,我听听。”我捅了捅他。 他叹息一声,心有余悸地说:“水盆里,我们确实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东西。水里有一个人影,很清晰,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身材一级棒(没准这家伙在看女鬼的时候,还意yín了一把呢)。但让我心慌的是,女人的脖子上没有头,她的头……竟然用双手捧着!” 我听了之后,全身一寒。 红色长裙,无头,女鬼,明显是十岁那年缠住我的家伙,这点从昨晚女鬼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得到了结论,如今得知,并不感觉特别震撼。让我惊诧的是,上次我见她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的头,这次孙大胖他们三人却看到了女鬼的头。人头仍然不在脖子上,而是捧在双手中。那样的场景,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她长什么样?”我问。 孙大胖摇着头说:“难看死了,脸都烂了,眼珠子也没了,嘴唇不知道烂到哪去了,露出一口黢黑的牙齿。” 我不寒而栗,打了个哆嗦之后,跳到地上,说:“我得去吊唁一下大娘。” “不用了吧,你爸妈已经吊唁过了。”孙大胖说,“别去了,陪我唠会嗑。” 我头也不回地向外走,说:“我必须得去,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身后,传来孙大胖不解的声音。 我没理会他的疑惑,走出了外屋,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灵柩旁边眼睛肿得通红的璐姐,心突然酸了一下,快步向灵柩走去。 吊唁其实很简单,平辈人在灵柩前鞠躬,晚辈要下跪,磕三个头。在璐姐目光的注视下,我走到灵柩前,跪在早已准备好的跪垫上,双手扶地,磕了三个轻头之后,缓缓站起来,走到了璐姐的身边。 “你好啦。”璐姐说。 “好了。”我说,“璐姐,节哀……” “顺变”两个字尚未出口,我的身体就是一僵。 我说话的时候,是看着璐姐的,眼角的余光正好可以看到躺在灵柩里的疯子女人。“节哀”两个字出口之后,我忽然发现,灵柩中疯子女人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 发现她眼睛睁开之后,我将目光转移,直视疯子女人。发现她已然扩散的瞳孔无神地向我望来,眼白变成了眼红,几乎是满目的鲜红。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和刚才梦中的笑容一般无二。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顺变”两个字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已经故去的疯子女人就躺在颜色鲜红的灵柩里,然而,她却睁开了眼睛。无神的眼球里,没有任何光彩,我却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股寒气从头顶凉到脚跟,我浑身麻木,好似打了全身麻醉剂。 无论是“节哀”还是“节哀顺变”,都有劝慰死者亲属的功效。我没有把“顺变”两个字说出来,璐姐却明白了我的意思,看着我点了点头。 大概是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她眉头皱了皱,站起身,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我再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震惊了。 就在璐姐起身的瞬间,疯子女人快速闭上了眼睛,嘴角残留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她面庞的变化,全被我的眼睛捕捉到。 为什么总是我能看到疯子女人身上的异象,别人却看不到? “你怎么了?”璐姐见我盯着疯子女人发呆,问道。 “没……没什么……”我惶恐地说。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责怪我对死者不敬。那毕竟是她的母亲,我若是有半句污蔑疯子女人的话,以她目前的悲痛状态,一定会对我大发雷霆。就算顾忌场合,也总会在心里记恨于我。 第六十五章 最后一刻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责怪我对死者不敬。那毕竟是她的母亲,我若是有半句污蔑疯子女人的话,以她目前的悲痛状态,一定会对我大发雷霆。就算顾忌场合,也总会在心里记恨于我。 我可不想破坏自己在璐姐心里的印象,尽管我不知道她对我的印象是好,还是坏。 “昨天,那个鬼魂,把你折腾坏了吧,辛苦你了。”璐姐有些歉意地说。 “没什么,又不会要了我的命。”我故作不在乎的样子。 璐姐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我识趣地和她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灵柩处,找到孙大胖,两人开始天南海北地胡扯。但和孙大胖jiāo谈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仍然在想着疯子女人睁眼的事情。那实在太诡异了,我无法在短时间内忘记。 “你怎么了,一副说话心不在焉的样子?”孙大胖明显看出我有问题。 “胖子,你说,人死之后,还能再睁开眼睛吗?”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向这家伙讨教一下。 “这个……我姥爷曾经和我说过,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死人确实会睁开眼睛,但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非常低。死人睁眼的具体原因,姥爷没有和我提起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孙大胖的脑子非常灵光,说到这里,似乎察觉了什么,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靠,看什么?” “你为什么问我死人睁眼的问题?”孙大胖摆出一副大侦探的深沉表情,“一个问题的提出,不是没有缘由的。你突然问我死人睁眼的原因,肯定遇见了类似的事情。现在,在我们附近,只有一个死人,就是大娘(他也称呼疯子女人为“大娘”)。莫非……你看到大娘睁眼了?” 我看着他耍帅的欠扁表情,骂道:“靠,这也能让你猜出来!” “这是推理,你懂吗?”孙大胖轻蔑地说。 “蛋!”我不屑。 孙大胖没有过多计较,而是紧张地盯着我:“你真的看到大娘睁眼了?” 我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孙大胖显然很震惊,呆了半晌,方才喃喃道:“难道和无头女鬼害死她有关?应该是死不瞑目的象征吧。” 我没有回应,却在心中否定了他的猜测。 就算疯子女人死不瞑目,躺在灵柩里突然睁眼,可她为什么还要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当璐姐扭头看向她时,又为什么快速地闭上眼睛,收敛笑容?她亡故后睁眼,绝非死不瞑目那么简单。我隐隐能够猜出,她在灵柩里所做的一切,就是给我看的。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仅仅是想吓唬我吗?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见我不说话,孙大胖问道。 “谁知道呢。”我含糊地说。 孙大胖用鼻子哼了一声,表达对我淡然反应的不满。 除了疯子女人睁眼这个只有我和孙大胖知道的chā曲之外,疯子女人的丧礼上,再没有出现奇怪的事情。 在她睁眼后不久,就被灵车拉到了县里的火葬场,被火化成一堆灰尘。村长、顾灏、璐姐将她的骨灰放进精致的骨灰盒里,带回家中,放进大红漆棺材里,上好棺材盖。在一片哭喊声中,用驴车拉到花果山。 在疯子女人被火化的时候,村长已然安排人,找来十里八村有名的风水先生,为疯子女人在花果山找到了一处安身之地。棺材被拉到花果山上之后,村民们七手八脚地将其慢慢放入早已挖好的墓穴之中,由长子顾灏为疯子女人的坟添上第一锹土,然后大家齐动手,疯子女人的坟墓就在乱糟糟的情况下,形成了。 坟墓只有半人高,直径两米多,看上去并不起眼,里面却埋葬着刚刚逝去的生命。 坟墓形成之后,璐姐的悲伤像是zhàyào一般,瞬间被点燃,快速bào发出来。她扑在坟包上,痛哭流涕。她的哭喊声让人心碎,要不是我强忍着,恐怕会被她带得流出眼泪。 她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嗓子都哭哑了。到最后,干张嘴发不出声音,泪水却像小溪一般从红肿的眼睛里汩汩流淌出来。没有声音的哭泣,简直比歇斯底里还要让人感到撕心裂肺。无奈之下,三四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上前,哭着将她拽离坟包。 村长和顾灏两人拿出冥币、纸钱,在疯子女人的坟前烧了起来。村长口中念念有词,因为声音很小,我没有听太清楚。顾灏则默默流泪,心里大概也在和死去的疯子女人说着话。 疯子女人就这么死了,村民们总说,她是去享福了。活着的时候,整日疯疯癫癫的,她自己的心里,肯定也是非常难受。如今一走,一了百了,干干净净,不问世事,落了个清闲,挺好。 每当我听到村民这样议论的时候,心里总是质疑,疯子女人死后,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样,落得清闲吗? 我见过鬼魂,知道人死之后,很有可能变成鬼魂。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如果疯子女人死后变成了鬼,看到村长、顾灏、璐姐为她伤心,她会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吗?会潇潇洒洒的离开吗? 我从小畏惧的疯子女人走了,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她的死,心情会轻松很多。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疯子女人死的当天晚上,我又做了噩梦,和五岁那年纠缠了我一年的噩梦,如出一辙。 先是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然后是疯子女人的面庞。十年过去了,梦里她的面庞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紧接着,周围的场景渐渐清晰,她坐在自家院门的石墩上,冷冷地看着我。伙伴们纷纷出现,在不远处呼喊着我的名字。待我反应过来之后,大家一起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莫名其妙的黑洞突然出现,我对黑洞很是好奇,询问孙大胖。他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突然被疯子女人提起,扔进了无底的黑洞之中。紧接着,疯子女人又把我提了起来,在我耳边呓语一番,抖手将我抛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又是灵魂归窍的感觉,尽管十年没有这种感觉,却还是让我非常熟悉。 我惊醒,赫然发现,自己蜷缩在炕里,浑身的冷汗。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噩梦又一次出现?而且是在疯子女人入土的当天晚上?这其中,有何关联? 等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我回想了一下噩梦,惊奇地发现,这天晚上的噩梦,和十年前的有些不同! 不同的地方是疯子女人对我呓语的最后,我听清了她对我说的一句话替我好好照顾顾璐。 想到这句话,我目瞪口呆。 噩梦里,一切都是恐怖的,只有这句话,让我感觉到一丝的温馨,那是母亲表露出关怀女儿的温馨。 那句话,是疯子女人死前的真实想法吗?为什么要我好好照顾璐姐?难道,她看出来我对璐姐产生了好感?将死之人,明察秋毫?还是……别有用心? 黑暗中,我想不通噩梦里疯子女人给我传达的信息。在后怕的同时,也感到好笑。 璐姐比我大两岁,已然上了高中二年级。和她的哥哥顾灏一样,她非常优秀,在班级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在我看来,她是个全能人才,生活中会照顾自己,学习上又让很多人望尘莫及。更何况,她是个比男人还要男人的女人,争强好胜,从不认输。说实话,有时候在她面前,我都感觉自己像个小女生。要我照顾她?那不是开玩笑么?让她照顾我还差不多。 话又说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即便在此生的某个时间段与他人相遇相识,也总会有分别的那天。能陪在一个人身边一辈子的人,少之又少。我不是神仙,连自己的未来走哪条路都不能确定,又怎么确定自己会和璐姐走相同的人生道路?既然不能在同一条道路上走到天黑,又怎么去照顾她? 不过,在心里,我还是蛮期待即将到来的中考的。也许我超常发挥,真的能考进璐姐所在的县重点高中。虽然那时候她已经高三,但至少我们还能在一个小小的区域内,拥有相处一年的时间。 真期待和璐姐在高中相遇的日子啊。 ------------------------【四清的记忆结束】-------------------------- “你在想什么呢?眼镜男就要跑掉了”一个虚弱的声音把我叫醒,我环视四周一看,漆黑一片,远处洞口隐隐若现的一丝月光,正有一个身影在我前方不远处狼狈不堪嗷嚎大叫的向洞口跑出,而我就在这个pào楼地道里。 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不是去找网吧睡觉了么?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真拿你没办法’四清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便不再理睬我,向前面的眼镜男追去。 第六十六章 大结局 这到底是不是幻觉?怎么一切来的这么突然,我真的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距离了,如果是幻觉赶快让我醒来吧。 此时眼镜男与四清已经爬出地洞外,借着洞外的灰暗的月光我看到,四清踉踉跄跄的向前一步步走去,眼镜男仓皇的连滚带爬向洞外跑去。不管这是不是梦,眼镜男你别想逃!我此时用尽了身体里仅存的一点力气向前奔去,超过了四清,追上了眼镜男,在眼镜男爬出洞外的那一个刻,我抓住了他的脚。 我想把他拉回洞里,可是由于体力已经透支到几点,居然被他拖出洞外。 被眼镜男拖出洞外我仍没有撒手,他开始从地上找石头想用石头砸我,我勉强的按住他的手,就这样我和眼镜男在地上一阵滚打,我们早都没有了力气,现在就像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一样,他打到我的身上我也不感觉到疼痛,我打在他身上他依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我们就这样的互相掰持着一直不分胜负,就在这时四清晃晃悠悠的也从防空洞里出来了,四清看着我和眼镜男翻滚的地上厮打,疲惫不堪的拾起一块石头走到了我们的身边。眼镜男看到四清来了,仍然苟延残喘的继续抵抗看,我这时已经支持不住了,甚至连喊话的力气都没了,我心里就想,四清快下手,赶紧用石头砸他! 眼镜男也知道眼前的形式对他极为不妙,但仍不死心,他对着四清大叫:‘你不是想知道四清是怎么死的么?’ 听到这里我暗叫不妙,这怎么是我在幻觉中出现的场景呢?四清听了他的话愣住了好像想听眼镜男继续讲下去,眼镜男看四清踌躇不定即刻指着我大叫:‘是他!是他杀死四清的!你快点砸他!’ 四清举着石头挪到我的身边正用手里的石头瞄准我的头部,我心叫糟了,这简直和幻觉中出现的一模一样,而我必须制止住四清,否则后果不开设想,此时四清已经被眼镜男蒙骗了,就要对着我砸下手里的石头,我见状连忙大叫:‘不要听他的!我是四清!’ 四清突然又停止手里的动作,目光来回在我和眼镜男身上徘徊,我看四清犹豫不定,我继续叫道:‘我是四所的钱四清!你难道忘了我了?我是四清啊!’ 四清此时心智已乱,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就愣在那里嘴里小声不停的念‘那我…又是谁?’ 眼镜男看到我纠正四清将要实行错误的决定,立刻扑到我身上想要在这最后一刻把我打昏,我躺在地上已经无力进行还击,任由他肆虐的攻击。而这个情景我刚才就在幻觉中出现过,想到幻觉中那可怕的情景,我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心想四清你千万不要重复在幻觉中的错误啊! 在伴随眼镜男对我最后一次疯狂攻击时听到一声闷响,紧接着眼镜男一下子瘫趴在了我的身上,四清扔掉了手里的石头一下子也瘫躺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四清在这最后一刻终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我缓缓推开压在我身上昏迷不醒的眼镜男,急促的呼吸着旷野的空气,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旷野的风凉丝丝的,使身体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我躺在硬硬的山地上仰望着夜空,虽然身下的小石子和沙土隔的我的身体很难受,但我感觉这样依然很舒服。我伸手摸了摸兜想掏出支烟抽,但不知什么时候烟已经丢了。我侧头问四清还有没有烟,四清掏出烟盒说道:‘正好有两支’ ‘这里不能抽烟,你难道不知道?’医院里护士没好气的说道。 看见突然推门进来的护士,我赶紧掐灭这藏匿已久的半支烟并低声下气的说‘我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护士瞪了我一眼,抢走我手里的那半支烟狠狠地把它按在簸箕里捏的稀碎,然后开始给我量血压。同在一个病房的四清躺在病床上看后捂着嘴咯咯的笑。护士迅速扭头看向四清严厉喝道:‘你也一样!下次最好小心点,最好别让我抓到!’ 四清一脸委屈也没有反驳,又对着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我看四清那副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可怜的样子别提有多好笑。 给狗剩子给我打了10多个电话,我当时处在疲劳昏迷状态,之后我又给他回过去告诉他,眼镜男已经伏法了,不用再找人帮忙了。而狗剩子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要没有他我也不一定能在最后一刻,抵住眼镜男的幻觉,那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在我住院后的第七天,我就出院了,四清则比我晚四天才出院。关于眼镜男的事,经过刑警队的调查发现眼镜男就是当初逃掉的那名dú贩,而且直到被逮捕前依然与国外保持dú品传递贸易,经过对眼镜男的严刑逼供,眼镜男如实招供出其他犯罪团伙,从而又揪出一条新的犯罪流线,这件事惊动省政府领导的重视,联合其他省市继续乘胜追击,终于把这一条线的贩dú团伙揪出水面。而我和四清的这次意外却将通缉已久的犯人缉拿归案,因此我和四清也算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立了大功。 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出众的优点,也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平时在工作中倒算不上什么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不过毕竟这是我们生活的饭碗,以前很多次想在领导面前出来表现一下,但是很多机会却不属于我们。而这次居然叫我们捡了个大便宜,我和四清受到省公安厅的表彰,还给我们颁发了荣誉证书与奖金,换句话说就是给了我们好多的奖赏钱,这些钱比我一年的工资还要多的多。那晚一起出警的所长与同事们也都受到了相应的表彰,我所在的派出所也荣获为全省先进模范集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hā柳柳成荫’吧。 我出院后就回到单位中,我一到所里同事们还给我鼓掌,当时那给我难为情的,所长还告诉我高升了被调到县局了,下个月我可以去县局上班了。另外,县局的领导也愿意用工伤保险与医疗保险帮助四清去支付大部分的昂贵治疗费,也并答应在四清病情康复后可以复职。当时我真得很高兴,我又从我获得的奖金中分出一半赞助四清jiāo剩下的那部分治疗费。毕竟,要没有四清我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抓得住眼镜男。 就这样生活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从新开始,上班后的第二天是周五,由于已是入秋时节,天黑的很早,这天我也像以往一样下班回家,当时天有些凉买了几包方便面回家煮的吃,不但吃着热乎还能管饱。就在我刚烧开水准备下面时,只听门‘嘣’的一响,我以为有人敲门,但好像还没有听清,我便问了句‘哪位了?’ 我没有理会,可能是听错了,但当我正要把面放进锅里时门又‘嘣’的一声,我开门出去但门外却没人,心想怎么这个时候我还出了幻觉?我又看了看地上,有两块糖,依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正要反身关门回屋时突然从上下楼梯‘哗啦’一下子涌出好多所里的同事,当时吓了我一大跳,紧接着同事们都把我推进了屋,原来明天周末休息单位临时举行会餐,就这样我关掉了煤气与同事们一起出去会餐去了。 我们去了一家酒店,酒桌上大家喝的都很高兴,由于我本身就喝不了酒再加上刚出院身体还没复原所以我只少少的喝了一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喝的都有些多了,所长也明显的喝多了趴在我身上不停的向我说谢谢,好几年里他一直也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说是这次沾了我的光让他抬头挺胸一次了,旁边几位也已经喝多了的同事在一旁跟着所长说是沾我的光了,当时他们都喝醉了,而我没有喝醉我只是笑了笑表示默认,其实我心里明白,并不是他们沾我的光,而是我沾了他们的光。 那晚我们玩的都很起兴,我们从酒店出来又去的酒吧K歌,之后又去的烧烤店吃的夜宵,最后除了我,都醉的一塌糊涂的回家了。 在我到县局上班的第一天,那天中午下班时居然下起了雨,雨下得很大,从‘沙沙声’变成了‘哗哗声’,我们这入秋以来就很少下雨,这场雨也标明着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由于当时还在下雨路上泥泞不堪,我选择坐公jiāo回家,从车窗向外望去,远处的街道、建筑、匆忙避雨的行人们,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廊。 生活中来来往往,都是普通的人和事,在自己的世界,默默生存,没有太高的精神追求,却过得幸福安然,其实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唐逸】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伊静芳好)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29145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