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缱绻不负流年》 正文 第一章 丢失重要的人 公元246年夏。 墨泽皇宫,御花园内。 暗沉的浓云逐渐覆盖了整个御花园的天空,掩去了刚刚还有的娇羞,轰鸣的雷声随接着而来,沉重的闷响仿佛给人心头一记重压,震得仿佛整个人都有些震颤,随即静默下来。 百花盘旋围绕,姹紫嫣红,花的香气随着一阵阵劲风的吹过,隐隐扑面而来,在鼻腔留下了似有若无,沿着一处小路通往最中心的位置,一道质问声音传来,语气隐忍而又不满,字里行间却又带着丝丝的规劝。 “缱绻,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应当知道有可为,有可不为。” 声音从亭子里传来,阶梯下方站着一个太监,太监身旁不远处跪着一个女子。 温缱绻身着一身浅色蓝白相间的长裙,腰间的蓝色带子跟随着她跪着被压在膝盖下,宽袖袖口浅蓝的边沿绣着一根根白色的藤蔓,让人整体看了都觉得简雅而闲适。 青丝随意用白色发带绑了绑放在背后,没有丝毫的刻意却多了一丝慵懒,散落在耳旁的一缕青丝调皮的从后背分成了两缕凌乱的伸过了肩头,细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白皙清秀的脸上是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淡然,一双乌黑的眼眸察觉不到它的灵气,女子沉默静静的看着上面的背影,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见女子没有反应,又看上面的人脸色都变了,站在她身旁的人有些着急了,焦急的劝说道,“公主,您如此聪慧可不能在此事上犯了傻了,您回来已经有一年了吧,期间也和陛下好好的相处着,现在为什么会和那个人挂上联系呢。” 说完又看了一眼上面人的脸色,对方继续说道,“您要保留自己的姓名,陛下这不是没有意见吗?您说您怎么如此固执呢,您要知道您最大的依傍不是您自己,也不是别人,而是陛下啊。” “多泽,不用给她说那么多,朕不用想都知道以她的聪明才智是听懂了的,也相信以她的性子是不喜这些,不然也不会做那件事情,只是朕还是有些不放心。” 某些人可不是他想就不会去做的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缱绻突然开口,声音喑哑,带着丝丝的笑意说道,“那您让我来这里跪了一天,让众人围观,后面又遣散众人留下与我说话,难道不是为了给他一个警告吗?” “放肆。”上面亭子里的人传来一声威严的怒吼。 “父皇,您自为皇帝,难道就这么易怒易焦躁吗?现在对我说放肆您不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吗?” “公主。”多泽担忧的看着温缱绻,能够这么直呼陛下名字他所认识的,除了先皇和皇后,便只有眼前这位回来一年的民间公主了。 说来也奇怪,这位公主从民间回来,性格也是极为的淡然,按理说应该是与众位公主相处极差的才是,偏偏事实却与之相反,说不上极好,却也说不上极坏,表面都相处的十分不错,唯一不同的就是和皇后之女,长公主白姬月相处的十分友好,真是怪事。 亭子中的白惊鸣转身,露出五官,眼神睥睨着跪着的温缱绻,眉眼之间还能隐隐藏着一丝凌厉,头冠两根束带垂直在两侧,珠帘将视线微微遮住了一些,让人看不清他那深邃的眸子在想什么。 一身黑衣龙袍将发了福的身体全部遮住,身材的走样已经看不出当年人们所说的风度翩翩,转而就是一个比普通人拥有更多财富与权力的油腻大叔。 “所以,您这是想教训朕还是激怒朕?” “不,再如何,我都不会生出任何想教训您的念头,更不用说来激怒您,多泽说的没有错,在皇宫里,我能够依靠的只有您,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达成保我宫里太平的约定,如今你来打破我一年的宁静,这只能说明你心底有所忌惮了。” 白惊鸣眼眸微眯,双手背于身后,直直的盯着她不说话,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情绪,下面跪着的温缱绻淡然的与之对视,两人就这么看着,仿佛各自较劲着。 “你很聪明,可惜啊..性子太寡淡了,不然朕都想让你来继承朕这个位置了。” 温缱绻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来了一句感慨,愣神过后拱手道,“父皇还是莫要开儿臣的玩笑,自古开始,墨泽传承十代之久,可没有一个女子成为帝王的,更不用说父皇今天话被别人听到,那便是儿臣的罪过了。” “哈哈...你这么说倒是朕的不是了。” “您又何必为难我。” “你...” “不好了陛下,帝王爷不见了。”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过来,额上的汗水顺流而下,脸上惊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个人的特殊性。 帝王爷?难不成...有意思啊。 温缱绻眼底露出一丝兴味,但片刻又消失于无形。 “怎么回事?”白惊鸣脸色不是一点半点的难看,语气都变得担忧了起来,脸上的紧张和关心丝毫表露了出来。‘ “奴才是御膳房去采购的小太监小橙子,刚才回来时,在宫门口看到了帝王爷的侍卫,那个侍卫急着让奴才告诉陛下,王爷去拜访过皇后娘娘之后便失踪了,可皇后娘娘告诉他们,王爷人早就走了,他们无可奈何之下才托奴才来禀报陛下,现在他们还在门外等候。” “可恶,皇后居然敢做这些事情,朕这次绝不会放过她。”皇帝一拳气的揍向了旁边的柱子,眼底的寒气不止一点半点。 “父皇,可要儿臣也帮忙?”温缱绻等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了,才缓缓开口。 已经焦躁的白惊鸣也不管她说什么,径直摆了摆手,“随你,不行就回去棠院休息。” “是,多谢父皇。” 刚好说完,白惊鸣已经朝着皇后的寝宫走去,多泽对着她行了行礼便跟了上去,现场只留下了铺面而来的热风,以及刚才禀报傻愣在原地的小太监,还有就是那闷声震彻灵魂的雷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乱说话会被雷劈 温缱绻缓缓站起身,整个人丝毫没有跪了一天的痛楚,只是带了浅浅的笑意,侧眸对着小橙子道,“你也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剩下的他们会处理的。” 小橙子听到她的声音,暗道不好,竟然在公主面前失态了,想跪下求饶却被温缱绻摆手阻止了。 “离开吧,想活命就去告诉帝辛的人,让他们保下你,就说这就是救你们王爷的条件。” “可公主殿下,你...你怎么办?常人跪上一天别说走路了,膝盖都会肿起来,更何况...” “更何况我是个娇滴滴的公主,是吗?多谢关心,我没事,你先离去吧。” 说完温缱绻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最好目光看向了冷宫的方向,也不知道为何,直觉告诉她那里会有她想要找的人,现在都去皇后的宫中要人,她便去那边碰碰运气吧。 温缱绻在小太监担心的眼神下离开,笔直的背宛如山石一般不容压垮,站在原地的小橙子看到人消失在视线里,最终咬了咬牙,朝着宫门的方向跑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帝王爷和陛下关系非同一般,更甚者,有人说王爷其实就是陛下的男宠,以陛下对王爷的宠爱,他这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或许是难逃一劫了,公主这么告诉他应该也只是安慰她了吧。 另一边。 皇帝白惊鸣带着多泽朝着皇后的宫中直奔而去,一路上行礼的人白惊鸣丝毫没有理会,一直到来到皇后的寝宫里。 皇后诸葛南弦一袭浅绿华服,华贵而不失身份,精致的妆容让她更加美艳了几分,发髻高挽头戴金饰,眼神柔和,举止大方且得体,谈吐清晰,声音宛如琴声一般动听,正与各宫的妃子互相畅聊着,皇帝白惊鸣的突然出现,一时间让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皇后,你将帝辛弄去哪儿了?” 诸葛南弦蒙了一下,随即立马清醒过来,明白了事情得重要性,急忙解释道,“陛下,帝辛王爷乃陛下亲封的异姓王,臣妾是找过他,可现场的姐妹都知道,臣妾是让他离开了的,臣妾自幼受父亲教导,辅佐陛下,断然也不会做扣留陛下大臣的事情。” “那皇后为何召唤他来后宫?”冷静下来的白惊鸣怀疑的质问道。 诸葛南弦听到质问声,脸色未变,沉思了一番才慢慢开口,“臣妾收到一个特殊的东西,关乎帝王爷,所以叫他来问问,问完之后便放他离开了,臣妾敢发誓,绝没有扣留过王爷。” “他们又能做什么证词,若你派人出去将他引走,终究还不是得逞了。” 白惊鸣话落,身旁不远处坐着的贤妃楽贤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行礼解释道,“陛下,请听臣妾一言,皇后娘娘不会这么做的。” “为何这么说。” “因为,皇后娘娘今日传召我们的事情就是因为陛下喜欢王爷的事情,为了让王爷能够更好的侍奉陛下,皇后娘娘规劝我们要善待帝王爷,莫要再背后说三道四。” 白惊鸣疑惑的看向诸葛南弦,“真的不是你?” “不是臣妾,臣妾收到了一封陛关乎陛下和王爷的信,所以臣妾向王爷求证,王爷也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了,所以臣妾才...但事情终究事关国体,臣妾就想让她们都以后莫要非议此事。” “信呢?”白惊鸣皱眉。 诸葛南弦抬手,身后的人就将信呈了出来,递给了皇帝,皇帝白惊鸣打开信封摊开纸后,周围的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可白惊鸣变换的脸色让他们觉得这封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喘气,恨不得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旁的皇后余光扫了一眼众人,在某个没人的位置停了片刻,很快便移开视线,嘴角不自觉得动了动,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顺着去冷宫的方向,温缱绻一路上宛如漫步一般打量着四周,虽然她差不多各个宫都去过,唯独没有来过冷宫,传言这冷宫里有一个贪图美色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走到一处悬挂着牌匾大打开门的地方,里面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门牌也好似很久没有打扫和固定了,摇摇晃晃的,好似随便一阵风就可以吹掉下来。 随着声音的若有若无,温缱绻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心中那股没错就是这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晰,有了这股信念的支撑,她开始往里面走。 进门之后,随着声音大的出处,往左走了十步左右穿过一道小门进去,看到了一个修在水流上的走廊,继续往左,踏上走廊一直顺着走出头。 原本微弱的声音开始有些清晰了起来,可以辨别是一个低沉的男声,走出头,穿过亭子走上小桥,顺着路再穿过一道门,在草丛里看到了一个黑衣男子躺着哪里,另一个还跨坐在他身上,手上还不停的脱着他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 许是没想到有人,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先是一愣,慢慢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男子身上下来,转过身后看到温缱绻是一个人,有些惊讶之后露出了一道.猥.琐的笑意。 “既然公主殿下是一个人,恐怕来这里也是寂寞,不如我们来做一些快活的事情。” “你既然认识我,想必你背后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确定你动了她和本公主,你背后区区一个妃子,可以保下你。” 那人一惊,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的戳中他心中的顾忌,也这么大胆的说出了他身后的人。 “你现在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是我做的,你又能出去说什么?难道公主要自毁名誉说自己被.玷.污了,那样恐怕公主这辈子都嫁不到好人家了吧。”那人说着说着,黝黑的脸上不仅仅是猥琐,还带了一丝得意,仿佛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你看过自己的长相吗?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不怕在这炎炎夏日,雷声阵阵之下,被老天看不过去惩罚吗?” 那人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这是害怕了,什么老天,我才不怕,有种来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温柔的,那个人虽说长得不错,可也是一个男人,哪有女人好。” “你小心。”温缱绻抬头看着天空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对方俨然不想听,正朝着这边走时,一道雷降了下来,直奔她而去,立马将他劈中,整个人劈的乌漆嘛黑的倒在地上,看了一眼之后,温缱绻再次抬头摇了摇头。 “果然,是会有天打雷劈的,不要随便乱说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冷宫捡到美男子 呢喃完之后,温缱绻朝着倒在地上呼吸不稳的人走去,缓缓蹲下身打量着他,黑色长袍拢着那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却也撩拨着人心中那根弦,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薄雾,形体可观而质却不存。 视线往上打量,白瓷般妖孽的脸上透着几分冷峻,如樱花.色.的薄唇紧紧呡着,挺拔的鼻梁,眸子紧闭衬托的睫毛更加修长,如墨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周围,黑色的衣衫被扯得凌乱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锁骨。 眉心紧蹙好似很痛苦,喉结微微上下滑动,惹的温缱绻一阵发笑,“原来帝辛长这模样的,没想到啊,你也会有今天啊。” 更加可恶,居然长的比女人还白,活该被人揉捏。 在她听得那个故事里,这个叫帝辛的人可是很厉害的一个人,长得好看,有钱,国家的栋梁,美色侍君等等,都是别人对他的代名词,即便穿越来了这么久,也只是在大家嘴里听到开辟了第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啊,什么比女人还要美啊之类的, 现在却这么躺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他故意为之,还是顺着她的想法走呢。 不过更加奇怪的是她自己,她不记得与这个人有过什么交集,可听他不见了的那一瞬间,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她绝对能够找到他的自信,这是什么个情况。 难道,真的应了孔老夫子那句话:食色,性也。 在别人的谈论和道听途说中,她就对这个人图谋不轨不成? 可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这张比她好看到不知道怎么形容,而且还是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她自己也没有任何心动感觉产生,恐怕她自己身体是出毛病了吧。 自从穿越了,身体就好像一直出问题,可能是自己身体和这个磁场不对吧。 “你是谁?”在温缱绻沉思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一把抓住她胳膊,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看不到一点情绪,静静地望着她,仿佛透过表面渗透到了人的灵魂。 温缱绻回神,斜视着打量着他,笑着道,“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如此?” 听到这话,他妖孽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怔然,随即有上下打量着她,仿佛有些不敢置信,“你救得我?” 被看的有些不爽的温缱绻咬紧牙根,和善的笑着道,“不然,谁会在你被.强.暴了的时候来这里救你。” 很快对方不咸不淡的再次来了一句,“为什么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温柔爱民的人吗?怎么相差这么大?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温缱绻站起身.插.着腰看着他片刻,微微弯腰俯身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给他,“我最不喜欢别人干预我的事情,你这个人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你应该清楚,我今天可是因为你在御花园跪了一整天,现在各个后宫里的人恐怕知道了。”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看着伸出的人,愣了一下后帝辛伸出手,将自己温热的大手覆盖在温缱绻的手上,却立马让他愣了一下,惊愕的看着自己触摸的手,怎么会这么冰,仿佛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温度。 仅仅只有片刻,温缱绻也发现了他的变化,不做多解释索性伸出手帮他理了理衣衫,手上炙热的触感、结实有力的腹肌让温缱绻有些不适的同时,也让她多了一丝玩味。 拉起他之后,一手紧扣在他腰间,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扶着他站起身,略带嫌弃道,“谁要找你报仇,我的目的很简单,记住是我救了你,所以,念及这次,下次莫要在父皇面前坑我便是,白墨泽与你如何我不管,别连累我便行。” “你和他很不同。”帝辛侧眸打量着她。 “不同?指谁?又何为不同?何为同。”温缱绻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茫然的答道。 “没什么。”帝辛将自己垂着的手放在温缱绻的腰际,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疲惫,低低的说道,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遍之后,落到了被雷劈的那个人身上,平静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暗沉,“你是如何找到本王的。” “直觉吧。”嘴上说着不报仇,身体却很实诚的温缱绻心想,也算是还了他让她跪着的这个事情了,只是没想到后宫的女人会这么狠,这样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就这么容易撂倒了。“你身体没事吧。” “还好,那个女人只下了一些.迷.药。” 对方无所谓的回答,却让敏感的温缱绻听到了话语中的咬牙切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维持好自己的表情,咳嗽几声后答道,“那便好。” 帝辛打量着她的侧脸,想起今天他们说的事情,目光不自觉得落到了她的膝盖上,心中那突然涌出的冲动,不经过大脑就问了出口。 突然,帝辛良心发现,迟疑的说了一句,“你的腿。” “没事,我不会有任何感觉,走吧,他们也该过来了。”温缱绻不想多说什么,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就开始迈开腿。 然,这样的话在帝辛看来却是另外的一种意思,身为一个聪明人,他也不会过多的过问她的事情。 果不其然,如温缱绻所想,当他们走出冷宫大门,皇帝便带着一行人过来了,看到帝辛受伤径直走过来将人接过去扶着,看向她时多了一丝复杂,嘴里还是询问了一句,“你怎么找到人的?可有抓住什么人?” 温缱绻淡淡的说道,“碰巧,人已经死了。” 白惊鸣,“你没有受伤吧。” 温缱绻摇头,“没有。” “剩下的不用你担心了,,你救下了朝廷重臣,想要什么?说吧。” “什么都可以?” “不触犯国体均可。” “作为奖励,便允我自由出入皇宫吧。” 她不知道该怎么寻找回去的路,就连她自己为什么来都不明白,不然也不会耽误这么久。 皇宫守卫森严,出去的方法只有两条,要么被权力者掩护,要么自己获得帝王的认可,前者,可能走向万劫不复,后者才是她全身而退的关键之法。 “朕准了,希望你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儿臣明白,恭送父皇。” 白惊鸣不再看她扶着帝辛离开,帝辛在转身的时候余光落向她的身上,而同样转身的温缱绻却看着那已经旧了、灰尘弥漫的牌匾,现在仔细看着,仿佛是‘梧桐’二字,给人一种这院子繁华时曾经住了很尊贵的人,现在繁华已过,斯人不知何方,徒留一地的悲凉景象。 察觉到腿上有些不适,温缱绻收回彷徨的目光,拉起自己的裙子和裤子,露出了白皙的腿,当拉到膝盖的位置时,膝盖处的颜色和周围白皙截然相反,一片淤青和红肿将整个膝盖覆盖,看的好不恐怖。 这样的情景倒是让温缱绻感觉到了几分有趣,在淤青的位置摁了摁,好似在摁别人似的,脸上一派淡然,乌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的好奇。 “疼痛是什么?为什么我只看得颜色,却感觉不到,真是有趣。” 摆弄了一会儿,温缱绻放下裙子,看着即将要下雨的天空,狂风吹拂着周围的树木,疾风而过让她踉跄了几下,仿佛要让她如身旁的树木那样对它臣服,稳定身形之后,看了一眼周围转过身走向了回自己别院的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每月之约 三天后,傍晚。 天边火红的云翻滚着,勾勒出一幅幅图案,好似万马奔腾,微风吹过,白云和红色的云彩相互交叠,变成了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仔细端详后,眼前就会产生一些迷离的景象,好似不知从哪里折叠的耕作画面,十分有意思。 收回目光,坐在秋千上摇晃,在夕阳落下的景致中,一丝凉意吹过,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一声嘤咛声让人多了几分慵懒。 “这三个月你过得甚是悠闲。”秋千后传来一道冷淡低沉磁性的声音,语气有细微的关心和放松。 温缱绻一下子站起身,急忙转身,双眼冒着.精.光,后面的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温缱绻一下子冲过去想抱住对方,却被对方一下子抵住额头,嫌弃的看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的距离。 来人一袭紧身黑色长衫,紧袖,身形高而纤瘦,浑身散发着一股疏离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 从胸口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俊美轮廓,微微垂头,刚好可以看到他薄唇轻呡,高挺的鼻梁,眼眸深邃,给人一种洞察世事的感觉,细看之下,会发现这种平静之下带了一丝嫌弃和笑意。 “楚灼,好久不见啊。” “......” “啊...抱歉,太激动了,带了什么好吃?”想起了两人的姿势,温缱绻后退了一步,尴尬的笑了笑问道。 楚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她的目光下,将手中提着的东西给她,语气没有起伏,隐隐带了一丝嫌弃,“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认识都大半年了,还要什么形象。”温缱绻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开心的打开接过的东西,里面赫然就躺着一条色香味俱全的烤鱼,看的她直流口水。 脑袋与此同时一痛,温缱绻抬眸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打她,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头过吧,我在找一件东西,可能重要,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也算自己的一条退路,找到了留着总没有坏处,在这之前,我的现状你也知道了,总的做一些准备,你的那些东西便是我的准备。” “好。” 看着她一直充满笑意的脸,眼底却纯净感觉不到灵动,看久了总会心底有些不舒服,感觉那双眸子下掩藏的是全部的沉重。 为了不让她察觉到异样,楚灼嫌弃道,“身体一旦承受不住就停手。” 温缱绻抬起自己的右手,竖着一个大拇指,闭着自己右眼,调皮一下,“是的,大哥。” 楚灼无奈的叹息,“我先走了。” “好,真想见见你说的那个孩子,被你这么护着,恐怕是个有趣的孩子呢。”温缱绻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发箍紧束的青丝垂于肩侧,让他多了几分洒脱。 “有机会的。”温柔的声音让温缱绻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等人离去了许久,温缱绻敛起笑意,一脸淡然的看着风景,额头出现了丝丝的细汗,左手拿着烤鱼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温缱绻停了下来,呢喃了一句,“始祖的小太子君华应该在今年登基为帝吧。” 温缱绻从秋千座椅上缓缓站起身,一袭白衣垂地,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和后背,手中的烤鱼也垂放下来,棠院的花瓣稀疏的落了一地,赤脚上前走着,踏着一地的花瓣,脚下是石板的温热,迷蒙的眼神神游其外,一脸的彷徨仿佛没有支撑点。 面前一片海棠花海似的景象,中间围绕着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叶子撑开宛如一个得天独厚的乘凉之地,下面是一地的绿草,微风和光透过这些发出稀疏作响和斑驳的树影,美好而又宁静。 “那是自然,朕已经收到了消息。” 身后浑厚的声音传来,加之一地的细碎脚步声,已经踏向梧桐树方向的温缱绻,打量了一下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但眼神里却看不到寻找的痕迹,一番左顾右盼之后,她才转身,看着已然浩浩汤汤出现在他背后的人。 “好久不见,缱绻。”白惊鸣笑着看着清秀白皙的温缱绻一脸上茫然和惊讶的样子,站在树下宛如一个仙人似的无欲无求,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满意,可当看到她手上的东西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没想到,缱绻还有这样的嗜好?” 温缱绻看着依旧一袭黑色龙袍的白惊鸣,身旁跟着一袭白衣,仍旧掩盖不了风华的帝辛,还有明黄衣衫的长公主白姬月款款而来,愣了一下咳嗽了一声,笑道,“三天前见过,烤鱼的味道不错。” “缱绻,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想姐姐。”一旁的白姬月见空气中的气氛有些诡异起来,精致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暗沉的眸子晃动了一下之后,立马开始调转话题。 温缱绻点了点头,“嗯。” 看着温缱绻在大女儿面前乖顺的模样,就连语气都有了变化不由得让白帝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儿会这个样子说到底是因为他,明明可以和其他公主一样,结果却因为他没能早发现,现在变得这么冷淡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为谁做事 白惊鸣眼底浮现出深沉,脸上带着丝丝不解看着她道,“朕一直有一件事情,在心底潜藏已久,不知道你今天能否为朕解惑。” 温缱绻耸了耸肩,“你说。” 在皇帝白惊鸣说话时,白姬月自动退向一旁,帝辛也没有在说什么,一直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别处,好似众人讨论着的事情与他无关,而他在这里也不是他的自愿。 “朕知你一直都会每隔三天,去可以看到宫门口的摘星楼,而言王也会在那里等你,为什么要如此?你出去到底想做什么。” “出去做什么?”温缱绻皱眉,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轻喃,嘴角轻扬,眉心舒展,无奈的舒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才需要找寻。” 旁边看向别处的帝辛听到她这么回答,将自己的眸子移到了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停留在脸上,眼底浮现了片刻的迷茫,很快便转瞬即逝,轻笑道,“公主,你觉得陛下会相信你这种说法?” 温缱绻不卑不亢的答道,“为什么不信,抛却这个理由,帝王爷还有更好的理由?” “那公主今日可会前去摘星楼,若没有记错,今日便是公主再去那里的日子,恐怕言王爷会在那里恭候公主吧。”帝辛话锋一转,狭长的眸子微眯,嘴角邪肆的笑着,语气也漫不经心,话却一字一句都传进了众人的心中,尤其是白帝白惊鸣的脑海。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温缱绻身上,在她还没有开口是,原本退向一旁的白姬月急忙一把抓住要开口的人,勉强的笑着道,“她不会去的,贤王爷怕是多虑了。” 话还未落片刻,一个女子突然冲出来,急急忙忙,嘴里还带着丝丝焦急的说着,说出的话却再一次在众人心中炸开。 “公主,言王爷派人给你送信来了,说是今夜不约在摘星楼了,公主不用过去了。” 现场一片寂静,温缱绻看着冲出来跪在他们中间后知后觉的人,余光看了一眼白惊鸣和帝辛,再看白姬月,不知何时放开了拉着她的手,身体也不知何时退了一步,好似不愿扯上关系。 温缱绻走上前,在众人提起心的心情下,缓缓蹲下身子单膝半跪,“拿来,写给我的信,谷雨。” 谷雨颤抖的将手举起来,手中的信也被温缱绻拿过来,陡然站起身,温缱绻将信递给了白帝白惊鸣,白皙的小脸没有任何变化,目光却落在了地上某处,语气略微有些变化,“你觉得我和他有联系?” “朕不希望你有。”白帝白惊鸣虽然接过了信,却没有打开,当着她的面毫不掩饰的警告道。 “我可还记得你几天前说的话。”说这话时,温缱绻目光落到帝辛身上,上下打量,别有意味。 “和贤王爷无关,上次的事情是朕的主意,你救了贤王,朕也允你了承诺让你出宫,你只要做好该做的事情,朕不会亏待你,待你想好便为你择一处好人家,但身为公主,得了朕的特别对待,也要注重皇家尊严,少抛头露面。” “我知道。” “知道便好,你也就和你长姐亲,往后多向你长姐学学皇家规矩,你长姐可是墨泽闺阁女子的典范。” “我知道。”温缱绻笑的有些薄凉,没回答一声目光就深沉一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乖巧的模样。 帝辛看着那副隐忍的模样,笑着的那副面孔之下仿佛隐藏极致的冷漠和哀伤,让他不知道为何会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和闷痛,明明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却宛如他熟悉到灵魂,充满了孤寂。 为了赶走突然涌起的心绪,隐藏在那张妖孽下的面庞浮现起了一丝柔和的笑意,闲庭若步的走了过来,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道,“不知道公主,如何处置这个婢女,如此冒失冲撞了进来,打扰了陛下和两位公主,想必陛下想知道公主如何处置才能给一个交代吧。” 好你个帝辛,不好好的当你的男宠,现在喜欢过啦给她使绊子。 温缱绻一脸天真,惊讶的说道,“交代?有什么好交代的,她出现在这里,不应该有功?” 帝辛眼中充满玩味,似笑非笑道,“哦...公主,这话何解?” “功有两则,其一,则是为本公主证明了清白,而本公主也非有什么躲躲藏藏的事情,其二,也让本公主知道,本公主在父皇眼中如此重要,所以为何要惩罚?再则,父皇您是否将这个院子赐给我,我便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白惊鸣迟疑了一下,头还是点了点,“不错。” “那在棠院的规矩就是可以横冲直撞,她自己遵守了我的规矩,为什么要惩罚呢,你说是不是呢?贤王爷,况且,贤王和父皇都是贤德之人,怎么会来惩罚一个有功之人呢?” 白惊鸣脸上未变,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道,“说的不错。” “公主如此能说会道,本王无话可说,任凭公主自行处置。” “那多谢了。”温缱绻笑着双手环胸感谢,之后睥睨着地上跪着的人道,“还不感谢父皇和贤王爷和长公主的恩典。” 谷雨颤抖的说道,“多谢陛下,贤王爷、长公主的饶恕之恩。” “你该谢的缱绻,她在为你开脱。”白惊鸣轻哼。 谷雨转了一个方向,正准备开口感谢,却被温缱绻出言阻止道,“等等,先别急着感谢,还记得本公主说过什么吗?” 谷雨震惊的抬头仰望着她,哆嗦道,“公主,奴婢...奴婢...” 温缱绻怒道,“奴婢什么,我说过,任何传递给我的东西,全部拒收,你不仅违背我的命令,还出现在这里,你说我们如何处理?” “求公主饶命。” “来人,拖出去仗则三十。” 谷雨一把抓住她的裙摆,摇着头哭泣着求饶,温缱绻看着她梨花带雨似的脸,不由得轻笑,身体也顺着她的拉扯蹲了下去,头慢慢的靠向她的脖颈,向恶魔一样笑道,“我不管你为谁做事,破坏我的规矩就得付出一些代价。” 说完,温缱绻站起身,站在不远处出现了两个太监,见她起身就上前将人拖出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自作孽不可恕 看着拖走的人,没有挣扎,任由太监拖着离开,那两个人恐怕也是白惊鸣默许的,不然以她这个安静的院子,只有一个下人,怎么可能一喊就有人进来。 “为什么公主要惩罚你刚才表扬的人?”帝辛的声音悠扬的传来,唤醒了沉思的人。 “为什么不惩罚,终究是犯了错,惩罚一下也是应该,至于夸奖那是两件事情,一点不妨碍,父皇觉得呢?”说道最好,温缱绻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意。 白姬月上前重新拉着她道,“父皇也不会则怪你的,贤王爷也是不解,你就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好好,你没有生气。”温缱绻看她这语气,怕是她说什么都不会被她相信了,干脆也不再说了,转了一个话题道,“你们来我这里是为何?” “你不说我们差点忘了,你的腿如何了,最近我比较忙,所以没时间过来看看,正巧有空就与父皇和贤王爷一起碰见了。” 温缱绻挑眉,“多谢关心,没事,谷雨在我回来就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便好,朕那日比较忙碌,所以也没有顾上你,这下空下来,贤王因为那天的事情,知道你有伤去找他心底也很担忧。”白惊鸣打量了一会儿,略带愧疚道。 “无事,小事,让您们挂念了。”温缱绻退后一步,双手交叠行了一个礼,笑着道,“父皇忙碌,能够过来儿臣已经很开心了,贤王是国之栋梁,儿臣也是做了分内之事,至于,皇姐,听说有位官家小姐请了你,这也是为父皇分忧,今天你们过来,我心中也是很愧疚。” “你如此识大体,倒是让朕觉得很放心。” “能让父皇宽心,儿臣很满意。” “嗯,对了,朕还有一事,你与那位应当不识,为什么会知道他今年登基,传回来的消息已经说了,这个消息暂时是保密的。” 这个事情他知道也是费了一番功夫,为什么感觉他这个女儿好像知道的理所应当似的,听之前的语气也是如此,好似感慨一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谁是那位?”温缱绻一脸茫然。 “公主莫不是装傻,本王之前可是和陛下还有长公主听到了你的感慨了。” “哦...你说的是君华?不认识,至于登基,昨日我去藏书楼时,偶然听到墙角的。” 温缱绻没有注意到她说这句话时,帝辛的脸上有片刻的变化,眼神也暗沉了许多。 白惊鸣,“藏书楼?” 温缱绻,“嗯。” 白姬月惊恐,“莫不是别国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惊鸣狠狠的瞪了一眼,立马就让白姬月住口了。 “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父皇。”温缱绻蹲了蹲。 帝辛笑着道,“公主的救命之恩,本王不认为就如此还完了,以后本王不会如此了,上次是本王的错,希望公主见谅。” “没事,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就行了。” “嗯,告辞。” 等看着他们远去,白姬月拉着温缱绻道,“缱绻,刚刚我...” 她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就松开了她的手,现在想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无事。” 反正她从未想过别的人可以帮助自己。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你先离开吧,我有些困了。”温缱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肩膀温柔的笑着,表示自己确实没有这种想法。 再则,现在她并不想留下白姬月,经过刚才那一番之后,她的精神也感觉有些疲惫了。 见温缱绻不想留人,白姬月也不好在留下,乖顺的点头,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温缱绻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仰望着头看着天空叹息着。 她不追求立马回去,也不追求着留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啊。 而她如何来这里的那一天的记忆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就是想不起来,原先还以为自己是惊吓过度没有缓过来,现在都缓过来一年了,什么作用也没有,真的是让人心焦,不如明天出去看看。 从腰间拿起白帝赐下的令牌,据说是见令牌如见白帝白惊鸣自己,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还是带着出去看看再说。 谷雨也不知道是哪方原本送进宫里的人,经过这个事情,或许她可以猜测一下,她是否是贤王派进宫的人,不然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 也罢,惩罚一下她,她就不用明天带着她出去了,这样她也可以自己出去去办一些事情。 至于白墨泽,暂时就还是维持原样,等这次出去回来再说吧,白帝已经盯上了自己,恐怕不能在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了。 “公主好不悠闲。” 温缱绻睁开眼,斜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走了吗?贤王爷。”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真弯还是假的,看气场真的不太像,温柔的神情下面不知道是多么的黑心,就算不是因为这张脸,恐怕也是特别吸引人的一个人吧。 别人摆(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刚好就没有问这个人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后面一部分的事情,现在这样焦躁的心情,真的像圣人说的:书到用时方恨少。 “本王只是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向公主确定。” “不约。” “?” “说吧,还有什么事情,竟然需要我来解惑。”温缱绻一副很累的模样,再次仰头摇晃着秋千。 突然,秋千增加了一些重量,身旁也挤了挤,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涌入鼻腔,温缱绻侧眸看了他一眼,正巧看到了光阴落幕下那妖孽的侧脸,不像之前那么的让人觉得疏离,反而多了一些随和和慵懒。 “你倒是不客气,我很忙,贤王爷有事就赶快说。” 重新闭目养神的温缱绻,恰好错过了帝辛转过来的目光,那双深沉的眸子里浮现的是憎恶,慢慢推下去之后,剩下的只有她留下的一抹倒影。 “为什么要救本王?本王可是你的仇人。” “仇人?我没有仇人,至少现在没有什么人能够成为我的仇人。” 帝辛听到这个回答,顿时觉得有趣,“那本王可不可以理解,公主太没心没肺。” “可以。” “救下你只是偶然,而且你为什么会经历那些,我不相信你调查不出来是因为我在回敬你,索性我也没有讨到什么好,真的蠢啊。”温缱绻淡淡的诉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惩罚别人,却让自己受到了与他人羁绊的惩罚,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啊。 没想到虚拟的时空,也有剧情既定的说法,而主角之间的羁绊不是她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可以干涉的,也不是可以随意产生羁绊的。 这是不是也就说证明了,其实帝辛这货原本是应该在那里被人揩油才对,亦或者,其实原本就是无妄之灾,只不过是因为她所导致的。 帝辛疑惑,“你会这么做,本王理解,可你这话,本王不理解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是心动的感觉 温缱绻直坐起,语气轻笑道,“懂不起了吧,这大概就是心动的感觉,救下你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身体不受控制,你也别多想了。” “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帝辛就承了你这份情。”帝辛没有任何的其他的神情,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语气也多了许多温柔和慵懒。 “知道就好,本公主可是和白墨泽之前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之后可就说不定了。” “为什么公主要告诉本王。” “因为你长得好看。” 帝辛转眸看向这个不含任何情感的人的眼眸之中,那弯着的墨眸感觉不到她的任何开心,脸上却笑意从未落下。 “本王是你父皇的人,公主这话逾越了。” 他的话丝毫没有让温缱绻有任何的难过,反而多了许多的怅惘,站起身后,看着那落幕的余晖,温缱绻轻声的笑道,“本公主知道,不过冲你这份情感,我便给你留下一句特别的话给你吧。” 帝辛仰眸,“?” “光阴转瞬即逝,韶华亦难追寻,好好抓住自己想要的,或许下一秒就留下遗憾了。”说完温缱绻丢去了一个媚眼,笑着转身拿着自己的鱼,另一只手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踏步踩着一地的海棠,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难寻吗?遗憾吗?” 看着那抹充满神秘远去的背影,帝辛轻喃了一声,低低的笑着,他从不会因为什么而感到遗憾。 深夜,白帝寝宫轩辕殿。 坐在龙床上一身白色里衣的白惊鸣看着晃动的烛火,多泽正将凌乱的书籍整理着,小太监缓缓退了下去,房门与此也关上了,屋内就剩下了多泽和白惊鸣二人。 收拾完之后,多泽抬眸就看到了白惊鸣沉思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后缓缓上前,“陛下,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多泽,你说朕应该如何对缱绻这个孩子。” “陛下不是已经重视公主了吗?为何这样问呢?” “缱绻这个孩子,朕不得不多担心几分,这个孩子终归和朕其他的孩子不同,不知为何,朕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却来自于她,她肯定也知道许多朕不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 多泽一愣,忧虑的询问,“陛下是说公主殿下心中藏了许多的事情?” “不错,可惜啊,朕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能够打开她的那道心门,再则现在墨泽一直在收拢这个孩子,若是被他先一步,对朕可没有什么好处。” “不如陛下给公主赐下一门婚事,自古女子有了夫家,便以夫为天,到时候咱们从这位驸马手中获取不也...” 还未让多泽说完,白惊鸣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脸上立马也不好看了,想到没想就拒绝道,“不行,这个事情风险极大,若是惹急了她,她白墨泽那里,朕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更何况言王现在拥有调动五万兵马的兵权,再说了,你认为缱绻那个丫头会如别的公主一样,以夫为天?怕是会看走眼了。” 多泽见白惊鸣话语中多了一丝怒气,愣了片刻后,富态的脸上轻轻扬起笑意,“陛下早就明白公主的性子,为何还要问奴才呢?” 白惊鸣见状,心底一时不太.安.逸,也有些窘迫,挥了挥手道,“算了,你先出去。” “是,陛下。”多泽扶手,慢慢后退至大门,转身打开大门离去,身后的屋里也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发出了一声叹息。 贤王府,书房。 帝辛背靠着椅子,修长的手指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对面的人看着这样的情况,冷冷的说道,“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自找活该。” “花堪折,你是最近杀手阁内没有事情了?竟然跑过来调侃本王,怎么,他们没给你安排其他的活?” 男子透过灯的光影逐渐显露出来,头发短至肩头,随意披散,乌黑的剑眉,担忧的褐色眸子,紧紧呡着的薄唇,皮肤呈小麦肤色,双手环胸抱着一把剑,一脸的不耐烦,好似谁欠了几百万似的。 “.......” “对了,你去调查一个人,这个人很意思,很可能成为本王计划中的一个变数。” “谁?” “十七公主,温缱绻。” 花堪折疑惑,双手垂放下来,“那个去年回来的民间公主,不是皇帝胞弟白墨泽带回来的吗?” “正是那位。” “为什么你会想去调查一个女人,别忘了,你之所会忍受这些是因为什么。” “本王自然清楚,只不过,这个女人可是白墨泽拉拢的人,本王自然要调查清楚,而且......” 而且,他也想知道,心底那个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习惯跟在她身后的错觉,这也是他今日为什么去而复返,心中总有一股不放心的感觉。 “而且什么?” “没什么,只是本王很好奇,言王带她回来,她归顺与他是理所应该,为什么她却选择了拒绝,而且还有种对着干的架势。” “听你这么说,这个女人确实有些不对劲,倒是有些忘恩负义了。” “或许事情不如我们表面看到的这样吧。” “亦或者,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然她确实没有什么理由来做拒绝。” 听到花堪折的话,帝辛拿起了桌上的折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他可不认为这个女子是这样的人,她的身上仿佛隐藏着什么东西,以前她躲在棠院,所以没有人知道,现在则不同了。 逼.迫到岸上的动物,往往是很难再次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 “说起来,我听说你差点被人给...” 屋子里的温度因为花堪折这句还没有落下的话,一下子给低到了谷底,帝辛手上的折子不知何时也落在了桌子上,一脸和善的神情看向了对方,这件事情可是他这辈子的耻辱之一。 被看的寒毛直竖的花堪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喉结动了动,身体朝着门的方向移动了一下,褐色的眸子看向别处,脸上一派镇定自若道,“我还有事,明天将你要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走了。” 未等帝辛回应,人已经离开了,帝辛看着敞开的窗户,白皙的手指覆盖在额前,脸上有些痛苦,呼吸也有些不稳。 月被升的很高,院子里只剩下寂静的声音,树木透过月洒下的光芒倒影在地上,映出了新的图案,好似添的新成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再见君华 清晨,空气中带着一丝湿润,阳光透过棠院的树叶,从缝隙中照射到地面,映出星星点点的斑驳。 对面的屋子里门被打开,温缱绻从里面走出来,带着关怀的说道,“我今天有事,要出宫一次,你身上的伤我已经给你敷了药,今天你就别乱跑,呆在棠院里养伤吧。” 屋子里传来虚弱感激的声音,细听之下仿佛带了呜咽,“多谢公主,公主出门请小心,奴婢不是任何一方的人,奴婢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恩?”温缱绻一愣,随即轻笑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将门关上了,脚步声在走廊上越走越远。 等脚步声逐渐无声,门再次被打开,里面的谷雨看着空荡无人的走廊,眼神变的犀利了起来,转身就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 集市上。 一个身高一米六的少年站在喧闹人群中,那双如星河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些许的浮躁和不耐烦,一身墨黑长袍包裹着他的身躯,精致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浑身尽管隐藏,却也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你不是告诉…我…可以在这里找到她吗?现在我们在这里已经两天了,人呢?”少年语气不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他的不满。 他身旁站着的人微微躬身,抬起手双手至于胸膛正前方,“主子,你也知那人身份,更何况她应该也没有将我们记住,我们的暗探传来消息,她已经在这里了。” 少年邪肆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浑身带着戾气,“最好是这样。” 那人放下手垂放两侧,余光看了看人群,说实话他也没有这么大的信心能够从归墨帝京这么大的集市上找到一个应该隐藏过的人。 可眼前这位一直找到了那位这么久,以他尊贵的身份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现在若是没有找到,恐怕会雷霆大怒吧。 思及此,原本无底的心绪更加多了许多的复杂和无奈。 余光不经意扫向身旁的包子摊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紧紧一个侧脸,一袭白衣,让他都一下子激动不已,立马转身对着身旁的少年,在耳边呢喃了几句,少年的目光立刻就转向了这边。 不等身旁的人反应,少年已经走过去,看着她道,“缱绻。” 温缱绻手拿包子,正准备转身,被人这么突然一喊吓了一个激灵,包子都差点落在地上,抓紧之后缓缓转身与对方四目相对,让她不由的惊讶了一下。 好一个精致的小正太啊!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你是哪位?” 少年星辰的般的眸子因为这句话涌起了一些失落,很快就被他隐藏了,笑着道,“你还是和那时一样,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君华。” 啃了一口包子的温缱绻嚼了嚼,“君华,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一年未见,长这么高了,那你旁边那个人不会就是离司吧。” 君华看着温缱绻反应平淡,心中那原本的怀疑也落了下去,当日她救他或许真的是一个意外,以他当时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可图的。 离司上前行了行礼,米白长袍将他衬托的更加清贵,额头的细汗顺心他俊美的五官滑落,滴至地上消失不见,如夜晚一般的眸子将人吸入其中,薄唇轻起,发出的声音温柔而不惹人厌恶,“温姑娘。” “好说,你们来墨泽是为了?” 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个人不应该准备登基大典吗,怎么现在跑墨泽来了,难不成是为了以后做准备,提前来勘测地点了? 可这么说好像又有些牵强,她穿越来这里一年时间,初来时虽恰好救了这个小子,却也把她吓了一跳,之后为了不惹麻烦便分开了,他这小子的人也来接他了。 但现在他出现在这里确实有些说不通,而且还是这么关键的时候,与后面这小子灭掉墨泽时也还有十年之久,这妹夫的真的是难以言喻的微妙啊。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温缱绻听到这话,一时之间有些方了,目光打量了他一下,又挪到了离司身上,看到离司点了点头,又回到君华身上,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找我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这位疑心病超级重的人会有什么好事找她,虽说是一枚精致的小正太,可她也听过,越好看的人越有毒啊。 “温姑娘别怕,这次来是因为上次的救命之恩,因为温姑娘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在这里都等了几日,而且我们主子的身份也特殊,不能久留,所以还望姑娘不要躲着我们。” 温缱绻几口啃咬完手上的包子,拍了拍手,深呼吸一口气,看来她今天是没有自由活动的机会了。 “说吧,想做什么,请我吃饭还是要在这里聊天。” 看着太阳逐渐升起,后背也微微湿润,阳光无私的散发着它的热量,加之人群集中,每个人的额头都滑落着一滴滴汗水。 君华沉默了一下,随即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玉佩给她,沉吟不语的看着她片刻,轻声的说道,“这枚玉佩乃我随身之物,代表着我的身份,你那日救了我,我的人也恰逢而来所以没有机会,你拿着这枚玉佩,我应你一个要求,不论什么。” 离司皱眉,“主子,你……” 这个权利会不会太大了,而且主子身份特殊,若温姑娘说出什么…… 温缱绻收起自己那副吊儿郎当,转而认真的接过,说道,“好,我收下了,君华,即将继位的陛下,这算是你对我以君王之名许下的承诺?” 君华微愣,片刻释然笑道,“不错。” 现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归国了,不在是质子,滞留在别国,她现在这么说,他多少也能够理解。 在他话落,温缱绻余光看着脸色有些变了的离司,嘴角轻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对着君华伸出手道,“来吧,咱们握个手,庆祝我们再次见面,等会儿你请我吃饭吧。” 这张脸,真的让她好想摸摸,可惜对方的身份只能让她望而却步,她可不想以后被人惦记上了。 君华也不扭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毫无女子忌讳,两人再次见面,他也不想让双方陷入什么不愉快。 索性也就随着她了,伸出自己那修长却充满茧纹的手,握上了那.滑.嫩.的小手掌,还没有松开,身旁就传来了两道声音。 “公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概率可以买彩票 “谁叫我?”温缱绻疑惑的转身,不转还好,一转惊的她灵魂都要跑出去了。 只见帝辛身着红色长袍,脸上不再是她之前所见的模样,妖孽的脸上挂着如世人百姓所说的温润,修长的睫毛随着他唇角的扬起也扬起了一个弯月的弧度,敛起了身上的一身风华与气场,双手背于身后站在了他身旁依旧一袭黑衣的白帝白惊鸣身上。 白惊鸣显然对于遇见她并不感到惊讶,臃肿的身形让他在人群中像个富甲一方的商人,身上的气场没有半分的收敛,有些发胖的脸上并没有喜怒,目光深沉如大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最让她惊讶的则是白墨泽,他挥舞着折扇,露出沉静而又让墨泽少女疯狂的脸,站在那里宛如一个和善的邻家小哥,浑身散发着一股祥和与温柔。 不同于帝辛妖孽的柔魅,他的俊美带着一股阳刚,轮廓都显得十分的硬朗,鼻梁高挺,眼眸里时常带着笑,宛如倒影在大海中的星空,身上穿着的蓝色长衫,微微露出了锁骨,显得更加的俊美帅气。 “你不是...”白墨泽走过来看到了君华,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下,随即疑惑带着欲言又止道。 君华看着聚集的人,目光落到了温缱绻身上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即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路过此地,看到了一个毫无形象吃着东西的女人,所以过来看看。” 温缱绻听到他这个回答,原本放玉佩的手停下,放好后慢慢拿出来,一把抓住君华白皙的脸轻轻的扯了扯,笑的十分的和善,“什么样女人才算有形象按这般年龄算,姐姐已经是十七岁了,你一个十二岁的小毛孩,说我吃相难看,找死是不是。” 就算不按照这里的年龄,以她正常的年龄现在也二十了,要不是这里的人非把她当做什么民间的公主,她怎么会年龄倒退。 也是非常的扯淡,长得像的确没有一个血液融合在一起,偏偏就她融合了,她自己可以十分的确定自己是自己现代爹妈的孩子,可不是面前这个疑心重,喜欢男人的皇帝的女儿。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白惊鸣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会儿,才不慢不紧的开口,“缱绻,不得对始国君华殿下无礼。” “是,父皇。” 温缱绻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对着白惊鸣应声,现场也一下有些诡异,离司一把将君华拉到自己身旁,警惕的看着她,帝辛一双清澈如溪水的眸子依旧笑着,看着这样的一幕,出言道,“陛下,公主年纪尚小,更何况,君华殿下也不会与衣蛾女子计较,陛下难得与公主一同相遇,就不要责怪公主了。” 听到帝辛磁性温柔的声音,白惊鸣脸上浮现了一丝松动, 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君华,仿佛在等他的意思。 君华摆了摆手,傲娇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倒吸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温缱绻,“如此粗鲁,如何嫁的出去。” 温缱绻因为这话整个人呆愣看着他,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眼眸微垂,声音平淡,透着丝丝感慨,“这个不用你来担心,我这一生,活着就用尽了我全部的力量和心思,剩下的我将它保存在了夜晚的那一望无际中。” 连羁绊都不能产生,如何会能与人结下很深的缘分。 这话一出却让众人在这个带着笑意的女子身上看到了悲凉的气息,在看时,那种感觉一扫而空,仿佛是他们产生了幻觉。 “算命了,一天三算,绝不多算。” 一道算命的呼喊声,从他们身旁走过,温缱绻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从她身旁经过的老者,看着逐渐又要诡异的气氛,侧身看着拿着竖着的条幅,灰白的衣衫上斜挎着一条黑色的包包,眼眸眯着,苍老的脸却不给人苍老的感觉,反而十分的活力,白色的胡子垂至胸口,整个人看起来瘦弱的很。 “姑娘,你想算命?”老者俺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整个人像个老顽童似的。 “不错,先生可看的出我与常人有何不同?”温缱绻松开他的胳膊,后退了一步,双手摊开仿佛一个求抱抱的样子,声音沉静,脸上也不再有笑意,而是多了一些凝重。 听说这里的有一些人,算命极为厉害,她心中那未解之事不知这人会不会是高人,可否会推测出来。 “你是老夫今天最后一位,老夫就好好的帮姑娘看看,姑娘恐怕不是常人吧。”老者看也没看众人,直接将结果说了出来。 温缱绻收回手,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看来我与先生需要好好谈谈了,不如去茶楼做一会儿,先生可有时间。” “不了,老夫还有事情,就不多浪费时间了,但姑娘若想细细知道经过,可否相信老夫,给老夫一些你的血。” “我的血?” “不错。” 帝辛和君华异口同声道,“不成。” 等他们二人说完,白惊鸣也开口了,“你若是拿小女的血图谋不轨,那当如何?” “姑娘也如此认为?”老者没有理会几人,目光如炬落在她身上,将主动权丢给了她。 温缱绻抬眸,乌黑的眸子涌起了一丝亮光,不同于以往的沉静,低低的声音响起,“告诉我,一个可以给你的理由。” “手伸出来。”老者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毫不迟疑,温缱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在白惊鸣黑着脸的目光和众人担忧的目光下,将手给对摊开,手心朝上。 “取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从让他伸手时,她就明白了,这人怕是知道她没有痛觉,想用内力划破她的手指吧。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姑娘好生厉害,你的事情老夫也不会告诉第二人,老夫确定好之后便会来找你,可否告诉老夫你的名字。” “温缱绻,温柔缱绻兮的温缱绻。” “好。” 话落,老者果然如她猜想一般,用内力划破了她的指尖,鲜血凝聚成珠,看着他用瓶子接住,帝辛随后从他身上掏出了丝绢给她包扎了。 帝辛包扎完,无奈的说道,“自己下次别傻了,随便让人取走血,小心哪天别偷偷放甘了你。” 不等她开口,对面的老者说道,“老夫即墨非白,你从你的面相老夫推算了,你心中的那件事,源于一个人对你的执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天降一口锅 “即墨非白,先生,好名字。”温缱绻轻轻呢喃。 白惊鸣听到这里,虽然不懂两个人之间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看温缱绻一直变化着的脸,多少也能够猜测出事情得重要性。 “先生,可知这个执念是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墨泽收起折扇,疑惑的将众人没有问出口的事情直接问了。 即墨非白看了一眼白墨泽,又移到温缱绻身上,看着帝辛和她并排叹息道,“天机不可泄露,只是却也可笑可悲。” “确实可悲可笑,剩下的就劳烦先生了,还有一件事情,先生可否告知我。” “可以回去,只不过你曾经受到刺激,加之你醒来受到了惊吓,多出来走走放松有些便会记起来,不要呆在一个地方,记起来之后,寻找那个同样的位置,便可以。” 温缱绻不咸不淡,点了点头,“多谢。” “你对此好像并不开心。”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并没有十分渴求,也没有不期待。” “算了,一个年级轻轻却经历了别人半生为经历的,现在说的话比我好无趣。” 温缱绻,“......” 君华复杂的看着她与他初见时,截然不同的一面,仿佛藏了许多心思,比他第一次见面沉重了许多,这白惊鸣也一直黑着脸,对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关心,至于白墨泽和帝辛,一个好像在看好戏,一个关心着,不知道各怀着什么心思。 “对了,老夫姬不多留了,还约了人,提醒你,少于人建立深刻的缘分,你自己也明白。” “我明白。”温缱绻笑着点头。 她自然是明白的,要想活着,就不能与人太过深厚。 看着那灰白离去的背影,耳旁再一次被唤醒,白惊鸣质问似的看着她道,“你到底隐藏着什么。” 温缱绻抬起没受伤的右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这是禁忌,或许哪天我会告诉你们,父皇可以放心,与墨泽无关。” 白惊鸣还想再说什么,被白墨泽打乱了,走到了温缱绻身旁,揉了揉她的额头,轻笑道,“算了,皇兄,她不说就算了吧,你觉得呢?” 帝辛,“陛下,微臣也觉得算了,更何况这里也不适合追问什么,君华殿下来了墨泽,不如我们带他逛逛吧。” “念你伤及本殿下,不如今日就由你带着本殿下逛逛归墨。”君华面露不耐烦,眼神里却带着戏谑的说道。 “既然如此,今天就由缱绻带着殿下逛逛吧。”君华即将继位,国体实力也远胜墨泽,如今他都开口了,也不好扫了他的面子,因为小事结下仇怨。 “是。”对此她也不惊讶,白惊鸣虽然在他们面前蛮横,可却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不然也不会有把白墨泽送到别国,看到有兵攻打时,又将人请回来。 再看君华,反正这个小子以后都会将这里收归他所有,就当现在提前视察了。 温缱绻看了看周围,斜眼落到君华身上,“你可有什么地方要去的。” 君华,“吃饭吧。” “走吧,要不大家一起。” 提议提出,众人没有拒绝,所以一致决定去墨泽最大的酒楼莘埖楼吃饭,由于人数众多,也引得路上行人驻足,天气炎热,索性也就没有太多人围观。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楼前,楼里从门口望进去,确实人非常多。 见状,温缱绻不由得感慨,这酒楼老板倒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位置位于墨泽皇城正中央,集市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价格应该还不错,不然不会有寻常百姓走出。 踏入莘埖楼,里面的店小二一看几人穿着,立马上前迎着,嘴里问着是要雅间还是在大堂。 帝辛率先开口,“雅间,我们人数众多,麻烦换个大些的。” “好勒,请上楼。” 站在大堂,看着装潢简单,视野四周开阔,窗户都是画着或者雕刻着的墨竹,楼梯上刻着一些花的形状,生动而有趣,百姓吃饭都很安静,不像街边那样吵杂,每个人好像在现代电影院那样,说话都是轻声,仿佛怕打扰了什么。 “走吧,缱绻。”帝辛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温润磁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回头时,众人已经跟着跟着店小二上楼了。 “不好意思,走吧。” “没事,可是身体哪里不适?怎么发愣了?”帝辛伸出手覆盖在她的额头,手温略微冰凉,和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一股男性的气息顺着额头涌入鼻腔,垂着的眸子直面看过去,看到的是帝辛那大红的衣衫微微敞开,露出白色的里衣,腰间红色腰带紧束,上面绣着祥云,目光往上,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下颚,仰头正好与他的视线交叠。 “没事,你挨着我这么近,不觉得热吗?” 帝辛莫名松了一口气,松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毛病了,为什么他看到她没事会松一口气。 “没事就好,走吧,陛下,应该等着了。” “嗯。” 在两人上楼后,门口再次进来一个人,目光里带着嫉妒与憎恶,她的上身旁也跟着一个人,如果温缱绻没有走,便会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灼。 这顿饭吃了很久,吃的过程中,白惊鸣和君华互相试探,白墨泽依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帝辛偶尔附和几句,剩下的目光和白墨泽一样,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一直到下午,温缱绻都没有说话,只不过坐在了窗户口边,看着突变的天气,吹起了很大的风,原本红彤彤的天气现在变得乌云翻滚,耳边时不时一阵大风刮过,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 集市的道路上依旧充满着喧闹声,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让温缱绻停驻了目光,而那抹身影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幕熟套的场景,英雄救美。 不过,那不是她该关心的,而是楚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像知道她这里似的,在她看他的时候和她点了点头。 最让她好奇的要数他身旁站着的那位少女了,难不成是他一直以来守护的那位吗?长得真的很嫩啊,活脱脱的老牛啃嫩草,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不等她做出一些什么,楚灼旁边的女子冲着她大口破骂,让温缱绻一时有些不解,难道她得罪过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亏损如迟暮 下面看热闹的人,因为女子的声音逐渐聚拢,时不时有人指指点点,下面站在女子身旁的楚灼,一时拉着在劝告着女子,可惜仿佛太过.生.硬,最终换来了女子更加生气的怒骂。 声音逐渐影响到了里面谈话的人,帝辛率先疑惑的起身走到窗户前,君华和离司也走了过来,最后是白墨泽和白惊鸣。 “怎么了?”帝辛目光投向下面,看到这一幕后,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下去看看吧。” 温缱绻沉默了一下后缓缓说道,说完转身朝着大门走去,很快几人跟着一起下去,来到了莘埖楼门外。 女子在温缱绻出来时,一巴掌准备闪过去,谁知却被温缱绻一把抓住,目光投向楚灼身上,“这个女人是你的女人?” 楚灼没有说话,也间接的默认了这个说法。 众人在此时也明白了几人是相互认识的。 “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你没有教养,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你的父母就是如此教你的...” 话在嘴里还未说完,温缱绻一巴掌甩在女子的脸上,“楚灼,你就是如此教人的?” 楚灼从震惊中回过神,一把推开温缱绻将女子扶起来,“缱绻,四月她不知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才会,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你......” 温缱绻被这么一推,直接差点推倒在地,亏得帝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才没有倒在地上,这也引起了白惊鸣的不满皱了皱眉。 “正是因为小,所以才要好好教,一个小孩子辱骂别人可以因为小所以就算了吗?勾引人这种词应该是小可以被宽恕吗?” “之前,缱绻,是我激动了。”楚灼毕竟经历过许多,察觉到温缱绻气息变化后,立马也反思了自己的问题,可楚四月被打,终究还是在他心上暂时留下了一道印记。 温缱绻轻轻的拨开了帝辛的手,走向了离楚灼不远的位置,看着那他曾经以为是朋友的背影,叹息了一口气转身道,“以后我不会再理会关于你的事情,你自便吧。” 白墨泽温柔的出言道,“缱绻,来叔这里,叔不会这么对你。” 帝辛笑道,“公子莫要胡说,缱绻父亲还在呢。” 意思很明显,白惊鸣没死,哪里伦得到你。 这番回答让原本不怎么好的白惊鸣脸色也好了些许。 “小心。”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马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眼看马车离温缱绻近了,楚灼看了她一眼之后,撇过视线没有管她,而是自己朝着另一边动了动。 温缱绻乌黑眸子镇定的从楚灼这一系列动作上移开,眼中没有失落,也没有难过,看着突如其来的马车即将临近,大脑一下子仿佛停止了运转,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直奔她而来, 帝辛急切低沉喊着小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距离冲过去已经赶不上马车过来的速度,脚上却比思想更快的冲过去了,白墨泽脸上笑意收起一把顺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朝着疯狂奔跑的马车一棍敲在了它的屁股上,迫使它改变方向。 不知道何时,身旁的人群中离她最近一个人伸出手将她拉到人群里,顺着力道温缱绻导向了拉她的那方,胳膊摔倒在地,划出了几道血痕。 冲过来的马车也因为白墨泽改变了行道,跑到别人的摊子而被强制停下,马上的人也受了惊吓,停下后就滚落在地。 温缱绻慢慢冷静下来,双手撑在地上支撑起身体,站在她身旁的人群也都推开了两步,离她最近的楚灼眼底抱歉和愧疚的看着她,怀中搂着楚四月,帝辛率先来到她身边,紧接着白墨泽和白惊鸣、君华、离司也来到了她身旁。 眼前突然一阵晕眩,额头上也冒出了许多细汗,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温缱绻感觉自己眼前到处泛着黑点,胸口一阵翻腾之后,手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帝辛,左手捂在嘴边咳嗽了几声,鲜血将左手包扎的丝绢快速染红。 白墨泽和君华急忙蹲下身,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看着周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刚才咳血了。 “怎么会这样?你伤在哪儿了?”君华打量着她额身体,焦急的询问。 温缱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轻笑,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眼前依旧一片漆黑,手上只能够感觉到湿润,指尖互相搓了搓,“无事,我没有任何感觉的,不疼。” “我会诊治,让我试试吧。”温缱绻对面的人出声,脸上泛起一脸的愁绪,叹息道。 温缱绻用左手抓住他的胳膊,肯定的询问,“刚才是你救了我。” “不错,姑娘下次机灵一些,别让你的父母担心。” “好。”温缱绻乖顺的应答。 那人伸出手握住她的左手腕把脉起来,温缱绻也没有阻止,而是将自己右手腰间放的东西拿出来,递出去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这个信物是我父亲在我回来时赐下代表我身份的,若你有任何事情,拿着它来找我,我都会帮.....帮你.....” 说完,温缱绻咳嗽了几声,也不等对方拒绝,直接放在了对方空着的手里,对方原本愁绪的把脉,所以也并没有听完整温缱绻的话,只不过脸上片刻浮现了震惊和讶异,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你一个小姑娘,为何身体如此郁结于心,身体内部亏损的宛如垂老之人。” 白惊鸣震惊的看着温缱绻,脑海里宛如种种敲下的鼓声,震的他久久不能回神,他的女儿心有郁结不说,身体也差到如此模样,竟然他今天才发现。 不仅是他,周围几人眼底除了震惊,剩下的更多的疑惑,一国公主,为何会出现如此模样。 白惊鸣毕竟是帝王,很快就想自己的想法压下去,看着楚灼道,“你们二人,竟然敢冒犯......我一定要将你们重重的惩罚。” “不用了,放他们走吧,父亲,剩下的罪责算在女儿身上吧,这也算女儿对他们最后的感谢,毕竟曾经朋友一场。” 楚四月低喃,“什么朋友,我才不认识你。” 楚灼冷漠的瞪了她一眼,她立马也就收敛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羁绊与风险 白惊鸣目光投向楚四月身上,脑海里是刚才楚四月的咒骂,脸上出现了怒气和不屑,“既然不是,你可以走,这个女人留下,辱骂她可知泛何罪?” 楚灼脸上沉着,目光直视,“恕难从命,四月今日确实是草民没有教导好,但你既然没有表明身份,说明也不想闹大,你们一行人身份都不低,也不想失了面子吧,我这就带她离去,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 在白惊鸣的目光下,楚灼想带走楚四月,楚四月却一脸心有不甘,惹的楚灼微微皱眉,抬手就给了她一记,打晕直接带走,路过温缱绻身旁时,轻声落下了一句‘抱歉’,人就咋众人的视线下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温缱绻扯了扯对方的衣袖。 对方叹息了一声,“小人名唤齐庄,是一个大夫。” 温缱绻一愣,随即轻轻呢喃后笑道,“好名字,你手中的玉佩可助你人生遇到难事,若有需要便来皇宫门口,让守门之人来寻我。” 齐庄将自己手中的玉佩还给温缱绻,抬起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道,“如今看来姑娘身份不俗,原本小人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只是希望寻回自己的女儿,这块玉佩我不要,若真的要报答老夫,请姑娘让廉硕将军的儿子廉匀将小人的女儿还给小人。” 咳嗽着的温缱绻沉思了一下,转眸看向白惊鸣,“父亲,你可听见了,他可是你的...” 她没有说出那两个字,百姓,发生在皇城脚下,廉硕这人如今在边关镇守,若不好好处理,只怕会寒了这位守卫着墨泽的大将的心。 更加棘手的是,这位廉硕将军娶了几房夫人,却一个都没有子嗣,唯有正妻生下了这一个儿子,却偏偏与他掌管三军清廉爱国的父亲不同,他贪财好色,什么都做,夫人都一致瞒着这位将军,现在怕是纸包不住活了。 她若没有记错,这人在她听得那个故事中,最终是被斩立决,究其原因是睡了跑到宫外皇后的女儿六公主白凤华,原本念及老臣的心,将公主下嫁,没想到这公主到迎亲这天,知道了廉匀在前一天纳了一个青楼女子,最终白风华以为他是在羞辱她,便留书自尽了。 过后很快知道此事的白惊鸣,一怒之下贬了廉硕的职位,让他在军营里成了一个小队长的职位不说,廉匀也因此被秋后问斩了。 今天她插手了这些事情,未曾想事情得*会由她来开始,对她来说这可不好,自从她帮白惊鸣处理了一下事情达成共识约定,互不干涉,他保她宫里平安,可没想到短短时间又被打破,她也一直被搅进了这个故事的历史之中,打破了故事原来的轨迹。 看来她的想办法将一切拉回正轨! 白惊鸣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寒意,仿佛在责怪她多管闲事,一旁的君华伸出手擦拭了一下她额头的汗渍,平静的侧眸道,“想必你父亲一定会好好处理,毕竟他这也是为我,做了一个典范,我可是一直都很崇敬你父亲的,想必他也不会让我失望。” 扶着她的白墨泽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戏谑,脸上瞬间换上了认真,一副肯定的口气看着君华,“兄长肯定会好好的处理此事,小公子就莫要担心,我也会督促兄长的。” 离司轻咳,“公子,这是别人家事,我们干预是不是不太好,他们就算不处理也没事,我们家如果发生此事,公子一定会处理的是吗?” “那是自然。”君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 听着他们的对话,温缱绻右手揉了揉眼睛,擦了擦额头出现的汗水,眼前逐渐清明起来,扫了几人一眼,嘴角不由得抽搐。 她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个人如果组在一起,绝对的是演可以演一场舞台剧,还是带观众的那种,一个沉默当做什么不知道可以当观众,三个可以当演员。 “这件事我会处理,只不过没有证据,你们既然要管,墨泽你来负责此事,至于缱绻,身体不好就呆在家中休养。”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小声,“你们看那个人像不像贤王爷?” 吃瓜b:“真的唉,是贤王爷,那那个下命令的人和地上蹲着还有站着的人时哪个?” 啃瓜c:“你们不觉得那个女子的名字很耳熟,好像和一年前回来的缱绻公主相似,贤王爷旁边的不正是言王爷吗?那另外两个是谁?” ...... 群众的目光总是雪亮的,在经过一番推测之后,除了君华和离司之外,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大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惊鸣的脸上也是复杂的不行,抬起手让他们起来之后,众人都激动震惊的看着众人,有些心底也开始在心虚了,他们刚才还看了公主的笑话,会不会被治罪之类的。 被人认出来的白惊鸣无奈之下,最终将这件事情决定自己来处理,这让百姓也多了许多的好感,其中最开心的无疑是齐庄,心中的郁结和担忧也因此放下了不少。 目光回来看向温缱绻时,才记起这位公主的身体好像有损,心中也涌起了一番自责。 “公主,草民...你的身体...” 温缱绻轻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很快就好了,你看我现在是不是精神好了很多。” 如她所说,视线的焦点再次落到她身上,也正如她说的那样,仿佛真的有所好转,也不向之前那样了直冒汗水,额头出现的汗水也变少了。 “公主这...” 帝辛也疑惑,“你这是什么情况?” 不止是他好奇,白惊鸣几人也同样疑惑。 温缱绻看着沾染血渍的左手,眸子里多了一抹沉思,轻声的呢喃着,仿佛来自远古的传唤。 “要想与人产生羁绊,就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底,尤其是到了这边,这句话简直可以成为她的人生座右铭了。 仿佛不觉周围的人因为她这句话的震惊,但她却觉得这些人的反应十分的有趣。 更重要的,她好像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贤王和言王之间给她一种好似有某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两人极为相似,却又没有由来的对立着,这是她没弄清楚的,这两人的关系仿佛不如故事上所讲的那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躲避着什么 温缱绻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呆愣的想了想,最终收了起来,在众人还沉默在她说的那句话中,阳光的余晖照映在她的身上,莘埖楼的门口也被堵的不行,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目光再次落到帝辛和白墨泽身上,想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发出一字一句,逐渐的化作了一声叹息。 侧身看着齐庄道,“齐庄,你的女儿今天去将她要回来吧,毕竟这事情我不能直接出面,女子也不能干政,可你救过我,未免你担心,不如你先引他出来,套他的话,我与君小公子从旁协助你将你的女儿要回,剩下的就看陛下来处理了。” 又觉得有些唐突,视线看向君华道,“抱歉,不知道你的意思呢?” 君华轻哼,傲娇的说道,“你都如此说了,我不帮你岂不显得小气了。” “如此,多谢了。”温缱绻笑着伸出自己的抓子在对方的肩膀拍了拍,表示自己对于这个回答十分的满意,被拍打的某人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很快便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细小弧度。 当然,温缱绻自己也明白,在场最大的话语权还在,今天这样的后果免不了回去她会被禁足了,看向白惊鸣时,眼中多了一抹无奈,“父皇,你便先回宫吧,今天的事情任何后果都由儿臣来承担吧。” 白惊鸣一身的不悦,,目光里是看不透的复杂,嘴里隐忍着笑着道,“好,你将他的女儿带回便回宫吧,至于君小公子,若不繁忙,可以在墨泽多呆一段时日,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君华眼眸微眯,“如此甚好。” 离司拱手,“多谢陛下对公子的美意,我们也不会呆许久,陛下就不用繁忙了。” “既然是你们的意思,朕自然不会多加勉强。”白惊鸣点头,正好他也不想多留君华,毕竟两国之间,时隔一年,两国差点兵戎相见,现在君华也在关键时刻,若出了什么事情,他墨泽也不好交代,至于缱绻这边,她一个人前去未免落人口实,还多了一个别国的皇亲,这无疑让别人说皇族比不上一个公主,亦或者别国的人,白墨泽陪同也不放心,现在唯一能够放心的只有帝辛了。 看向温缱绻时,沉默着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白惊鸣皱眉的看着温缱绻,“缱绻,你三人前去,朕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再加上君小公子身份特殊,为保安全,让帝辛陪同你们一起吧。” 对于这个决定,温缱绻觉得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白惊鸣根本不可能会自己的脸面被人家这么看扁和藐视了 “是,父皇。”温缱绻拱手,又对着白墨泽道,“皇叔,父皇就由你来护送了。” 白墨泽邪邪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如此,缱绻小丫头可有奖励?” “缱绻一直觉得皇叔是一个好人,所谓好人,是不会找自己的亲人要什么奖励的,相信皇叔应该不会为难缱绻吧。” “恩…难说,毕竟小侄女身上可是很让皇叔心底好奇的。” 帝辛走到两人中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脸上温和的笑着看着白墨泽,“言王爷还是不要为难公主了,陛下现在还在等你呢,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恭送陛下和王爷,微臣也要遵从陛下旨意,和公主去救人了。” “去吧,再纠缠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温缱绻听到他这话,点了点头,“我先走了,再见。” 转身,扶起地上的齐庄,询问了方向之后,齐庄带着温缱绻等与人朝着将军府走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没有关系。 当前最让她忧虑的是,这个轨迹貌似已经有所变动了,剩下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公主是不是也要遭受同样的事情。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门,停在了某处遮挡处看了看周围的形式,看着外观简朴,白墙堆砌起来的围墙,透过围墙上的砖瓦也能看到里面的景致和宽广,唯一让她好奇的是,为什么在后门? 许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齐庄一脸愁绪,无奈的说道,“公主可能有所不知,若是从正门叫喊,小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抓住了,再则小人的女儿就是抓住从后门进去的。” “原来……”还没有等她把‘是这样’三个字说出口,后门那里就传来了开门声,口袋里还时不时发出闷哼和挣扎的声音,在人过了一半的时候,口袋里发出了一声怒吼,“本公主一定要让母后杀了你们。” 听到这话,温缱绻额头滑落一滴冷汗,那个人不会就是……真的是想躲躲不了,这个怎么办? 尽管挣扎无用,口袋里的声音倒是越来越清晰,不用想估计也能够猜出来口袋里堵住嘴的布估计被挣脱了。 想到这里,温缱绻手撑着墙面慢慢的滑下去蹲在地上,双手撑着头,就差没有暴走了。 几人看着她这番动作,尤其是君华,见她这模样心中不由的有些担心,嘴里却说了与心口相反的话,“你不会是怕了吧,临头就怂了可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离司见自己主子说的这么直白,不由的轻咳了几声以示提醒和缓和气氛。 齐庄也期盼的看着她,对于君华的话她也是听在了心底。 见状,温缱绻觉得自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若她这次出面,必定会和这一群人缴在一起,原本以为只要不和主角扯关系就行了,现在看来不尽然啊,搞不好是所有人都不行啊。 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之前的情况会让她身体出现了不适。 原本帝辛想开口,结果温缱绻抬眸笑着看着他,一脸的和善和,乌黑的眸子不负往日的沉闷和平静,带着一丝丝勉强和尴尬的喊道。 “帝辛啊!你可不可以……” 果然,人不能提前立一些不该立的话,后面这打脸的速度来的比龙卷风还快几倍的。 帝辛妖孽的脸上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剑眉微挑,一只眼眸微眯,看着她那副样子,僵持了片刻,心中不知道为何感到不是无奈,而是一种欢喜和放松。 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之后,笑道,“我来处理,你就在这里呆着观察情况吧。” 温缱绻快速站起身,给他了一个敬礼的动作,“是,帝王爷,保证呆在这里不乱跑。” “恩。”帝辛点头,得到满意的回答,转眸看向齐庄,“你去吧。” 齐庄狐疑的看了一眼温缱绻,笑着移到帝辛身上时,乐呵呵的跑去敲门了。 离司看到温缱绻那憋屈的神情时,不由的轻笑出声,没想到这公主还挺有趣的,只不过…… 想到这里离司脸上多了一抹认真看着她的侧脸,他可不认为这个公主是害怕才不自己上场出面,看她的样子,恐怕是为了躲避什么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出手救助 君华沉默的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不过看着帝辛时,脸上浮现除了一丝不屑,转身看着门口。 “刚才那个口袋里,莫不是你们的哪个公主,帝辛你去救她,我去找一个人的女儿,你那边好了就直接来这里汇合。” 他的一番话让温缱绻瞬间惊讶了不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他会因为她的而不在.插.手,却没有想到,是她龌龊的想多了。 “多谢两位了。” 君华一双星辰般耀眼的眸子此时递给了温缱绻一个你知道就好的表情,那精致的脸仿佛也在告诉她,他的出面是多么难得和贵重。 事实也确实如此,由不得她不承认啊。 “好,就这么安排了,这种事情,本王倒是第一次做。” 他尊重她不想说的权利,所以他也不问,更何况这人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如此。 很快,几人都这么各自离开,徒留在原地的温缱绻,看着夕阳西下的余晖,不由的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电视。 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她逝去的青春。 她现在只需要正常的活着就行了,至于青春在这个情况下可不是她该考虑的。 至于今天那个老者说的,她过来之前难不成受到了什么惊吓和打击不成,再加上过来没多久就碰见了一个刺客杀人的现场,难不成就因为这样,所以被吓着了…… 这都一年过去了,还没有找到一个知道的契机,难不成真的是同一个地方久了,所以没有什么好记得东西或者熟悉的场景。 在这样的思考下,温缱绻走向一旁不远处的一棵树,坐在了树的背后,看着在地上睡觉的乞丐,仿佛不知道又陌生人来了,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抬头望着天空,红色的云若有若无的在天空飘荡着,看久了不由的让人觉得有些困倦了。 接连几个呵欠,地上原本遮住脸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句,“困了就睡,这个地方又不收你的钱。” 没想到对会说话,温缱绻先是一愣,随即沉默,没有回答对方,行动上已经回答了对方,靠着树干闭着眸子,呼吸也逐渐清浅了起来。 反正他们暂时一下子也出不来,就在这里等等吧,地上的人虽然外边穿着破旧,可里面却十分的好,想来也不是什么歹徒,可以微微放心放心了。 一直到温缱绻睡着,对方才将自己脸上的遮挡物拿下来,看着靠在树上的人,眼中一片复杂,从地上起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在离她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歉意。 身体慢慢半跪而下,仰着头看着她,声音低沉浑厚,又带着磁性的说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楚灼的过错,余下我会为今天的事情负责。” 他今天一时魔怔,犯下如此不理智的错误,楚四月是他捡回来的孩子,最终两人因为心意相通走在了一起,虽然没有成婚却也在一起住着,现在,明明她和四月同一个年龄,他却对她说了那样的话。 树上落下了片片的梨花,雪白的花瓣落在地上,正巧两人就在树下,抛却别的,宛如一副隐世悠闲之人所著的画卷,风吹花落,一个再说,一个再听,一个再忏悔,一个却没有听进去。 声声呢喃入谁心,片片落花忏悔情。 …… 夜晚。 棠院里一片漆黑,唯有一处有亮光,屋内一人跪地一人笔直站立,浑身都透着冷意,那双如夜空一般黑暗的眸子里带着比寒冰还冷的冷意,嘴角的笑意却又让他美的不像话,一身白袍衬托的他有几分清冷。 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纸,随即屋内一阵风拂过,灯火倾斜,原本在指缝间的纸已经灰飞烟灭。 磁性的声音更是冷道极致,“剩下的时间里,没有我的吩咐,你便好好的伺候她,只做这一件事情。” 谷雨垂着头,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却也什么都不敢反驳,默默的应答。 “是,主子。” “她回来了没有?” 谷雨迟疑了一下,抬眸看着对方,仿佛有些疑惑,但对方露出了不满,立马又垂下眸子道,“还没有。” 听到这话,那人身上的冷气更加重了几分,语气却丝毫没有变化。 “恩,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再派人来通知我。” “是,主子。” 说完,屋子里一片安静,没有多余的声音,谷雨缓缓抬起头,在周围探测了一番,最终从地上站起身,看着窗户外边的黑暗,眼眸里多了几分凌厉。 轩辕殿。 送白惊鸣回宫的白墨泽被他留在宫中,两人也是奇怪,各自好像都为了某种目的,都互不相让,导致两人回来之后干脆就下了一晚上的棋。 多泽站在一旁,脸上维持着笑意,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样的场景让他觉得背如针毡。 白墨泽一身柔和,视线里不掺杂任何情绪,笑着道,“皇兄,缱绻如此聪慧,和臣弟又合的来,她也是臣弟带回来的,臣弟也很喜欢她,想必皇兄不会阻止臣弟和自己的侄女走动吧。” 话落,屋子里立马下降了一个温度,白墨泽仿佛没看见一样,手上也不停下的落着棋子。 多泽见气氛不好,急忙缓和气氛,“陛下,你的茶凉了,老奴给你换换。” 白惊鸣抬手,“不用了,多泽,你跟在朕身旁许久,你说墨泽的提议如何?” 话被抛过来,多泽俯身后退了一步,脸上也挂着笑,声音有些沙哑沉着,“陛下,墨泽民风纯朴,却十分注重礼仪,老奴认为,公主还未成婚,男子都应该避嫌才是,当然,陛下是公主的父亲,所以这个可以避免,王爷又是公主的叔叔,虽然理论上是可以避免,可公主毕竟住在后宫,自古就没有几个男子可以时常出入后宫,这于礼不合啊。” 这番话让白惊鸣脸色好了不少,但他也没有直白的表明,反而将这个抛给了白墨泽。 “你觉得多泽的话,是否有理?墨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不能触碰的逆鳞 白墨泽见问题抛向自己,心中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却反其道而行,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自己会有一天为了争夺一个人,互相都装傻着。 放下手中的棋子,白墨泽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直视白惊鸣道,“皇兄到底在担心什么?当年之事,难道皇兄就没有一点过错吗?如今臣弟归国,多半都是受了缱绻的规劝,皇兄现在对臣弟如此心有防备,当年为何要如此对臣弟,让臣弟去北凉做了七年的质子,又为何后来要召回臣弟?” 当年,白惊鸣听信了别人的话,算计了他,让他不得不在北凉为质,路上差点遭受侮辱,他为了站稳脚跟,暗中拉拢、招收和培养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后来他的名声也逐渐在各国兴起,而此时墨泽正好因为国弱被始国盯上,始国联合各国攻打墨泽。 眼看兵临城下,丞相诸葛相余为了力挽狂澜这个局面,推荐了他,白惊鸣这才派人去接他,以他当时所想是没有任何想回来的想法,北凉国君对他也极为不错,若他不回来,本可以成为北凉的国师,参与北凉的政事。 可惜,他遇到了温缱绻,这个在他为质期间五年,墨泽寻找的民间公主,据说是遗落在民间的公主,后来有人在墨泽帝京宣扬了此事,让白惊鸣不得不找人,而宣扬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至今都没有找到过。 老天就像是故意的一样,让他招收的门客遇到流浪的温缱绻,为了吃的她解决了他们的愁思,也因此他选择回来,各国也因为他的名声和面子纷纷退兵了,也因此让他与这个丫头接下了羁绊,可这个丫头对于任何人好像都很抗拒。 若不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她怎么会和他来墨泽,又怎么会被人发现长得像皇兄,最终被人验出和他的好皇兄是一个血脉呢,说到底也是因他而起。 “你这是在怪朕?”白惊鸣震惊的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过。 “臣弟怎么会怪陛下,只不过希望陛下不要借着惩罚缱绻那个丫头来提醒臣弟,臣弟知道陛下对于帝辛怀抱着的情感,可缱绻也是无辜,陛下上次让她跪在御花园一整天,臣弟已经听说了,现在臣弟连见都不能见自己的侄女一面了,臣弟还不能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了?” 白惊鸣一巴掌拍在棋盘,站起身指着白墨泽道,“你确定你对她没有抱其他心思?还敢说朕不让你见她。” “没有,臣弟不知是不是贤王爷说了什么,臣弟扪心自问,臣弟一个做叔叔的能够对自己的侄女做什么呢?” “你...” 多泽见状,暗道不好,急忙上前劝慰,“陛下,王爷,你们是亲兄弟,现在陛下的手足也只有你了,难道王爷要抛弃这份手足吗?” 白墨泽认真的脸上因为多泽这句话,挑了挑眉,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臣弟失言,就像多泽所说的,皇兄如今就剩下臣弟一个兄弟,皇兄是否真的要如别人的愿推开自己的手足,皇兄自己还是好好想想吧。” 说完白墨泽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径直起身,朝着大门外走去,沉默着的白惊鸣没有阻止他的这一番举动,但他的话却在白惊鸣大的心底荡起了涟漪。 出来之后,白墨泽在门口停了一下才抬步离去,脸上一扫之前的显露的失望和严肃,转而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薄唇轻勾,目光里带着一丝兴味,双手背于身后,折扇斜放在腰间,大步悠闲的走进了夜幕里。 梨树下醒来的温缱绻,一脸茫然,抬头看着她睡时对面地上睡着的人的位置,赫然已经空无一人。 月光下,梨花飘落,枝叶繁盛,周围多了许多虫鸣声,一地的银色月光将四周的黑暗驱赶,夜微凉,风声起,原来他们去过的后门紧闭,仿佛他们初来时的模样。 起身拍了拍屁股后的灰尘,温缱绻笑着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被抛下了!” 亦或者她藏得太隐蔽了,亦或许存在感太低了。 那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现在来说最重要的是这月色升空至顶,皇宫的大门估计已经被关闭了,只能等明天在说了。 君华恐怕已经被安置好了吧,毕竟这个地位在,帝辛应该会处理,剩下的都不用她担心。 转身借着月光,走向了将军府的后门,道路上宽广又宁静,只隐隐听得到她走路的声音,在离后门不远处的地方,温缱绻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 现在将军府没有吵杂或者其他的举动,说明那位白风华应该没事,只不过白惊鸣没有对将军府做什么,以他那么计较面子的人,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啊。 思及此,让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别人的事情她还是莫要管了。 转身温缱绻微微愣住,离她不远的位置,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就像黑夜中的月色,神秘而又清冷,月光打在他一袭紧身的黑衣和黑发上,他微微垂着眸子,手上还拿着什么,想起白天的事情,又看现在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怜。 温缱绻肯定的说道,“你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在这里保护我?” “......”对方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驳。 “算了,你不想与我说话便不说吧,我要走了,你不用守着我了,至于白天,那是我的错,本来我很期待见到那个孩子,可惜这个举措真的是让我觉得有些愚蠢了,可也不后悔,终归是见到了。”走到对方的面前,温缱绻抬眸看着夜空中繁星点点,微风吹拂着云层,让人觉得一切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至少现在心灵是平静的,所以她也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两人相识也有一段时间,对方是什么性格她心底也清楚,不善言辞却将一切都看在眼底,聪明沉稳,可这样优秀的人都逃不过自己的情感,情感面前的人不是盲目的,而是存着私心的。 所以,对于这件事也是她自己的责任,在现代,父母待她极好却不幸在她幼年离开人世,在亲戚刻薄与流言抚养长大下的她对于自己父母是极为敏感的,对于任何事情她都可以置若罔闻,唯独这个她的心平静不下来,理智也不允许她平静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魂吓出体 楚灼抬眸与温缱绻淡然眸子对上,那带着笑的脸仿佛在这个夜空下可以将一切都包容,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可以放下了,只不过这个代价恐怕...... 那是他不敢想的,却也让他亲身能够感受的。 没错,他这次能够感觉到她对他的不同了,之前她一直调侃他,人也没心没肺,那是她将他当做了朋友,现在看到她是也是如此的衣服带着笑意的脸,却不是现在这种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她不同于别人,这一点从最初救下他,他就多少能够感觉了,只不过没想到她如今会这么干脆。 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对方就开始笑着拍这他的肩膀,梨花从她背后飘落,带来了一阵悲凉和可望而不可及。 “楚灼,虽说过我不想管你,可还是不要溺爱过度,别人不会因为你如何便会将就她,或许你可以杀了那些人,人有千千万,终究是不能的。” “我知道,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带一些各国的特产吧。”楚灼声音带着沙哑,宛若压抑着喉间的酸楚所发出的声音,说完他试探性的换了一个话题。 “听着很不错,可惜不用麻烦了,你将我要用的东西打造好,拿给我之后,我们之间就两清了,往后便不要来找我了。” 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楚灼身份和刺客差不多,在墨泽皇宫来去自如,他不像牵涉到楚四月,他们两人在纠缠无疑没有什么好处,对他更是如此,何况楚四月也是个变数,这个人她倒是没有怎么关注过,但从今天她的目光里,自己可以清楚的确定,这个人是厌恶,亦或者十分憎恶自己,索性还是避开为好。 可是,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楚灼眸中复杂,脸上毫无震惊,仿佛早就知道了会这样,所以在对方说完后,便选择了沉默。 对方的没有说话,让温缱绻一时也沉默了下来,突然温缱绻眸子看向了某处,脑袋也转了过去,很快又转了回来。 街道上与此同时传来脚步声,温缱绻余光扫过声音的出处,从对面转角处那里透过月光看到了一抹白,下意识的一把将人推向了树遮挡的暗处,让楚灼隐匿到了黑暗中,自己走上前去查看。 看清来人后,温缱绻嘴角一抽,“皇叔...你来这里是?” 白墨泽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了两声,走过去直接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很累的样子说道,“哎呀呀...皇叔听说你没有回去,这不来找你吗,小丫头是不是被吓坏了。” “并没有。”温缱绻眉宇紧蹙,嫌弃的说道,又想起了什么,疑惑的挑眉,“谁告诉你的?我没有记错的话,您老应该都在府邸了才是。” 白墨泽此时像只撒娇的萨摩耶似的,在温缱绻的头顶蹭了蹭,哀怨的说道,“你父皇找叔下棋,碰见了你的丫头,她说的,是不是觉得还是叔紧张你?” “皇叔,形象,你的沉稳和如沐春风的气质麻溜的从地上捡起来。” “那个只是给外人看的,缱绻可是见过皇叔的真正样子,缱绻不会是想抛弃皇叔吧。” “......”温缱绻一脸无语,给对方丢了一个白眼,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的真正样子了,这个人随便给她扣一个屎盆子居然还装可怜。 突然,白墨泽视线落到某处,左手手指的食指和中指夹在温缱绻的下颚,邪魅一笑,语气不重不轻却让不能拒绝,“来,告诉皇叔,你之前是不是和谁在一起?要不要本王去捉住他呢?” 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街道响起,温缱绻丢给了他一个白眼,手还维持着打他的姿势,收回之后,温缱绻从他怀中钻出来,整理整理衣衫,垂眸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我说过吧,皇叔,我不想和任何人产生交集,为什么皇叔要如此执着。” 白墨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了暗处一眼,又看了看天色,最终无奈的说道,“好好,今天我们不谈,现在天色也晚了,之前的事情本王也不再过问,走吧,去本王府邸,今日就当本王请你吃饭了。” “也好。”现在这也算是最好的办法了,以免在生什么枝节,至于其他的明日再说吧。 听到她同意,白墨泽嘴角微扬,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朝着自己的王府方向走去,在宽阔的街道,悠闲的散步着。 等他们离开,躲着的楚灼慢慢走出来,看着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下,神色陡然冷漠,对着暗处道,“出来。” 人缓缓走出来,未等他看清楚就一闪而过,一字一句都没有留下,唯有楚灼脸上泛起了一丝震惊。 这个人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在看向温缱绻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那人在的地方,这人是因为缱绻离去所以也离去了,难不成和缱绻有什么关系? 楚灼越想越觉得可疑,干脆朝着温缱绻去的方向而去了。 这一夜,各自为着各自的目的在互相算计和筹谋着,但终究比较让人觉得不错的便是这一夜的景致了,那是少有的明亮。 翌日清晨。 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手撑在门上,脚上宛如踩在云端上,心底带着微微的怨气,头发披散凌乱的在背上和前面。 跨出门槛,温缱绻眯着眼睛道,“是谁打扰了我休息,我不吃早膳,不约见面,中午再来叫我。” 说完温缱绻就准备关上门了,却不想门一把被人抓住抵在上面,手呈弓形将她环抱在中间,扑面而来还能感觉到一丝危险和怒气。 危险?怒气? 两个字入了温缱绻的脑海,立马让她打了一个机灵,什么鬼?为什么会觉得危险? 眼睛慢慢睁开,映入眼底的是一袭白色衣衫,身上还有一些湿气,头顶上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呼吸的热气,强烈的男性气息随着对方慢慢的俯身更加冲进了鼻子里。 傻眼的抬头,撞入了对方深沉的某底,咽了咽口水,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真正看到时,还是将她吓了一跳,灵魂都差点出体了。 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他们都不去上朝的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初现端倪 “你们两个怎么没去上朝啊?”温缱绻尴尬的看着对方道。 大意了,还以为自己在棠院,却忘了自己昨晚根本没有回去,现在想想自己是不是会被受罚,应该已经晚了吧。 “公主殿下,陛下让本王一早来送公主你回宫。”帝辛脸上挂着笑意,浑身却让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暖意,反而背脊发凉,给她一种在生气的感觉。 “是...是吗?那我们回去吧。”蹲下去从帝辛的胳膊下钻出来,温缱绻麻溜的跨出门槛,看到白墨泽时,愣了一下,心底升起了一个疑惑,他怎么给她一种在她看好戏的错觉。 想归想,温缱绻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豪迈的做了一个江湖人告辞的手势,“皇叔,多谢收留,我先走了。” 白墨泽玩味的环胸,一身柔和的气质,加之俊美的面容,引得周围阵阵惊叫,他自己却毫不在意,柔声带着可惜的说道,“梳洗了,吃了饭在走吧。” 吃饭?再吃饭,今晚她估计就要被罚了。 她和白惊鸣关系不稳定,在这个关头还是莫要给自己添麻烦了。 “不用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清爽,肚子不饿,告辞。”快速拒绝,温缱绻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昨晚睡觉她也没有换衣服,索性衣衫象征性的整理了一番,朝着大门的方向大步转身走去,仿佛后面有鬼一样。 后面与此同时也传来了帝辛清凉磁性的声音,“那么本王也不打扰了,告辞。” 白墨泽抬手,“请便。” 目光看向那即将消失的身影,眼眸微眯,故作玩笑道,“缱绻,皇叔的府邸随时为你打开,想好了可以随时过来。” “不要乱说话了,皇叔,莫要给我拉仇恨值。” 本来也没有期待她回答的白墨泽,在她大声传来的回答后,怔然了一下后笑出了声,声音温润,让人听了心灵都不由得多了一丝平静。 帝辛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跟随而上,步伐不急不慢,那一身白衣垂地,宽袖垂放两侧,青丝用发冠紧束垂于身后,一根横钗穿过发冠让他从背面望去多了几分谪仙的气质,加之他周围所散发的清冷的气质,让他仿若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 院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原本温润笑着的人也敛起了浑柔和的气质,转而取代的是一身的沉稳和深思看着离去的方向,直到身后出现人来叫他,他才缓缓打开折扇笑的意味不明,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见他离开,周围原本聚集的侍女和小厮也一哄而散,留下的只有在这边原本收拾庭院的人。 马车上。 宽广明亮的马车内厢里面装饰的极为简朴,四周帷幕遮住却不妨碍光线进来正中央靠近左侧的位置有一个小木桌,木桌紧紧与角落相连,上面放置着兵法、治国之道等等一系列关于政治的书籍。 除却这些,桌上还有一些小点心想,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一杯微凉的茶水。 坐在马车的左侧,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目光看向正中央坐着看书的人,又落到那些书籍上,不由得升起了感慨。 这人啊,真的是优秀,不仅上的龙床,下的朝堂,能文能武,斗的了宫斗,出的了外交,白惊鸣这厮算是捡了一个便宜了,让她都产生了一些羡慕啊。 可惜弯弯终不得正,她也没有扳直别人的想法,余下的就只能默默祝福一下这两个人了。 “公主若想吃便吃吧,反正也是为公主准备的,公主不用如此幽怨悲愤的盯着它。” “啊...” 听到对方不冷不热的声音,懵.逼.的温缱绻抬起头看着他,一下子没有转过神来,再次落向桌上时立马就明白了,这包子估计是买给她的。 察觉这个,莫名的让她心底有些感动,拿起抱着咬了一口,温缱绻傻眼了,看着对方有些惊悚。 帝辛放下手中一直在看的书,疑惑的看着她,“怎么?” 跟随他的疑问对上他的眸子,眸子里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澄澈和古井无波,反而是温缱绻从没有见过的浮躁和压抑,准确来说还有不安,可是为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你...没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白菜包的包子。”如果没有猜错,昨天是她第一次吃这边的包子,而且还是鲜肉的,这个人怎么。 原本以为对方只会说凑巧,却没有想到对方不假思索的来了一句,也正是因为这句,将温缱绻整个人都吓懵了。 “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要去摊贩那里买吗?买不到还哭过吗?” “你是谁?”温缱绻立马警惕的看着他,脸上严肃的可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没错,她以前早上都会去一家摊贩那里买包子,有一次没有买到,恰逢又接到了亲戚嘲讽的电话,在众多情绪长时间的压抑下,她在那个包子摊哭了,虽然就连老板娘以为她是没有买到包子才哭泣的,事实却不是如此,但是这个事情是在现代才有的,当时身旁又没有别人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尽管是不假思索说出来,却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哀伤和隐隐的无可奈何。 不仅是温缱绻,就连帝辛自己都微微在心底讶异了一下,身体在温缱绻质问时有片刻的怔然。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还亲自让人准备这个馅的,自己可以肯定确实未曾见过这位公主,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还有那熟悉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来担心她被人拐走了。 “本王只是随便说说,公主吃的是下人自己去买的,听公主如此说,看来是买对了,稍后本王会好好奖励这人。” 温缱绻垂下眸子,手上的包子慢慢送至嘴边,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是为了谁?是因为他的回答,还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也是,怎么会有人如她这般活着,活在一个故事里,一个只听过却不曾自己看过的故事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终究只是旁观者 看着她这样,帝辛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公主为什么难过?” 温缱绻抬眸深呼吸,笑着道,“我不难过。” 没有什么难过的人和事情,她不会哭泣,不会难过,在可以活着的情况下尽力的活着,这便够了。 别人的一切,再好也与她无关。 “以后,本王看望公主都会给公主带来包子的。” “是吗,多谢。” “那公主曾经真的有因为这包子哭泣过吗?” “以前在那里有过,现在从未有过。” “是吗...” 他的声音,说着这句话,有些迷惘,连带着他的目光,仿佛在追溯着什么,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昨天的事情如何了。”啃了两口,温缱绻咳嗽了两声,余光扫过莘埖楼想起昨天的事情,开口询问道。 帝辛见她咳嗽,便从桌下的格子拿出了一壶水,嘴里不咸不淡道,“公主其实是想询问那位公主的事情为何没有闹大吧。” 温缱绻一本正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尴尬道,“有那么明显?” 见状,帝辛叹息了一声,“公主放心,那位确实来头不小,是皇后之女,差点就被侵犯了,只不过公主怕自己名誉受损,让本王不要告诉陛下,本王去此公主并不是臣的主要目的。” “所以你就没有管这件事情,那君华和齐庄的女儿齐婵呢?”真的是很现实的一个人。 帝辛在她说完这句话,有些意味不明,却还是告诉了她,“君小公子已经走了,今日恐怕已经启程了,至于那个女子也回去了。” “这么顺利?不应该啊。”温缱绻轻声的呢喃。 声声音虽小,却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帝辛的耳朵里,那张妖孽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深思,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虽说昨日确实惊动了将军府的人,可看到是他时,没有一个人拦住他的去路,君华也提前将人带出来。 当然,这些他也没有必要和她说。 “公主还是担心自己吧,如今陛下知道你在言王府邸住了一宿,公主还是想想如何交代吧。” “他是怎么知道的。” “本王怎么会知道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棵树那里,自己回去了,再说了,我之所以被你的丈夫盯上,也是因为你啊,不然我怎么可能去了一趟言王府就被人记上了。” 她现在会这个样子,和眼前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吧。 然而在她说丈夫的时候,帝辛浑身的气场又那么片刻变得弑杀,很快又被他自己平复了。 帝辛无辜的说道,“是吗?本王这次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公主不要误会本王。” 她真的是信了他的邪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帝辛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公主,你的手越过了自己的杯子,端起了本王的杯子,凉茶可还解渴。” 温缱绻傻眼了,僵硬的转头看着他,声音像个机器人似的说道,“你...说...什...么...” “算了,公主不嫌弃就好。”那副勉为其难为你好的神情,让她的心感觉到了痛。 又像是记起了什么,对方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公主身体为何如此亏损,恐怕公主也不会说其原由给本王,不过本王这里有瓶养身的丹药,公主拿去当糖吃吧。” 温缱绻看着他的脸,一瞬目光落到他白皙的手上,唇轻轻勾起,“不用了,多谢,我还是相信生死有命,更何况任何人都救不了我。” 见她不收,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收回手,只不过那隐隐破土而出的不悦,让他强行压了下去。 “王爷,到宫门口了,只不过多泽公公也在。” 帝辛皱眉,“本王知道了。” “我先走了,多谢你送我一程。” 说着温缱绻就要出去,却被帝辛一把拉住了,“本王也要将你亲手交给陛下,好歹也是陛下让本王来的。” 温缱绻停驻打量了他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妥,只是笑着淡淡的说道,“也好。” 下了马车,多泽见到没有梳妆的温缱绻,急忙上前,“公主啊,陛下十分生气,快随我去见陛下吧。” “好。” “只是这...”多泽指了指她的头发。 温缱绻垂眸,抬手从腰间拿起自己昨天的发簪,将头发挽成一个丸子头,用发簪固定,随后又对他道,“这样可以吗?多泽。” “走吧。”勉强是可以看了,其余的暂时不要计较了,当务之急是陛下那边要紧。 走了几步,多泽看向帝辛,“王爷,这也是要见陛下,刚好有事情与你相谈。” 帝辛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便走快些吧。” 闻言,多泽也不恼他的态度,笑眯眯的带路着。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轩辕殿,白惊鸣也在轩辕殿的书房处理着奏折,门缓缓被推开,多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温缱绻和帝辛互相看了一眼,大步走了进去,温缱绻没有跪地,直接抬手和大臣一般行礼道,“叩见父皇。” 帝辛,“微臣叩见陛下,按陛下吩咐,公主已经带回。” 白惊鸣没有回答,手上依旧拿着奏折审阅,直到多泽端着茶水壶和茶水杯进来,他才缓缓抬眸,视线落到帝辛身上,“你先退到一旁。” 默默的,帝辛如他所说退到一旁,耳边传来了白惊鸣的质问声,“缱绻,朕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只不过父皇,你如此信不过儿臣,儿臣即便记得又能如何?” 上面轻哼,“你倒是能说,怎么现在这模样,看着不像他对你极好。” “父皇急召,儿臣不敢怠慢。” “朕倒是看你敢的很,身为公主连皇宫都不回了,昨天竟然私自决定替人扛罪,私下约见言王,这每一条都是重罪,你知不知道。”白惊鸣不咸不淡,语气里却充满了威压,一字一句都提醒着对方。 温缱绻淡然而立,声音清脆而洪亮,乌黑的眸子冷而坚定,勾唇浅浅的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不信臣,臣百口难辩,君忌惮于臣,臣亦无可奈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终究只是旁观者 白惊鸣皱眉,手在桌上拍打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怒气道,“你这是在说朕故意针对你,还是说朕忌惮着你。” “儿臣绝无词念头,只不过父皇所说的,虽然儿臣承诺过,但却非儿臣一人能够决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和言王联盟了?” 温缱绻,“儿臣绝无此意。” “朕不管你如何想法,倘若不作为一个公主安分一些,朕护你至此,并非看在当日你为朕献计,也看在我们父女一场,望你珍重一二。” “儿臣明白。父皇深明大义,若不是包容儿臣,那昨日之事恐怕现在儿臣已经收到了处罚。” 温缱绻语气柔和下来,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感激,这让白惊鸣很受用,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你知道就好,只不过昨日那个人你如何认识的?”不知为何,却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温缱绻沉默着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应当是一年以前,偶然遇见,并不熟悉,念及曾经帮过儿臣,墨泽自古重视情义,儿臣公主之尊,理当奉为先行。” 这个事情谁也不可能真正的调查出来,一个一年以前凭空出现的人,能够有什么过往。 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帝辛眼中多了一丝玩味,放在腹部的手,食指与拇指搓了搓,目光在那人身上打量着,什么也没有说。 白惊鸣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着她片刻,才说道,“你这么说,那此事便算翻页了,只不过那女子辱骂皇家,身为公主却留在男子府邸,你可知错。” “儿臣知错。” 这白惊鸣摆明是想收拾她一下,但是这个时候做这种决定,是了什么。 正当她不解的时候,白惊鸣的目光看向了帝辛,准确来说是他的手上,瞬间片刻,有什么从脑海里闪过。 思绪倒回在她进来的时候,她进来时看贤王爷时,他也回应了她不说,自己好像不小心摸到他的手了。 不是吧!这个扯鬼火的原因,爱恋中的男人都这个样子的啊。 耳边与此同时想起白惊鸣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既然你知错了,那边下去仗则十大板,罚抄女戒十遍。” “咳咳...”温缱绻背后冒汗,苦笑的扫了一眼帝辛和多泽,又看向白惊鸣,“可不可以不抄写?” 白惊鸣不悦,“你想抗旨?” “不,父皇您忘记了,儿臣根本不识字,如何抄写?”她根本看不懂这里的文字,看着像小篆又有些甲骨文的样子,她怎么认识。 最重要的,她不想抄啊。 “既然如此,那边罚不准今晚吃饭,等伤好之后便开始学习识字。”白惊鸣愣了一下,眼底有些惊讶,被人发现后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余光扫到她的脸色,心中有些疑惑,出声询问,“你脸色不好,为何昨日你会突然吐血,身体怎么会有亏损?” 没有准备的温缱绻着实也因为这个问题吓着了,片刻后冷静下来,在脑海里快速过滤了一番道,“这个是儿臣的身体本体留下的病根,大夫说过只要我心宽体愉便不会有事的,劳烦父皇挂心了。” “多泽,送一些补品去棠院,过些时日在挑一些宫女送过去。”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原本皱眉的白惊鸣,脸上更加不太好,精致对着多泽吩咐道。 多泽,“是,陛下。” 又对着温缱绻道,“朕虽因你救下贤王赠了你一块令牌,可身为公主应当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不懂的向你长姐学习,她一向乖巧懂事。” 温缱绻浅笑着答道,“是,若没有什么事情,儿臣便去受罚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帝辛出言了,不难看出他对她产生了一些兴趣,尽管压抑在深处,她还是看到了。 “公主难道就不怕吗?” 任何人挨打都要求饶,她不仅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像是完成一件任务,眼眸里根本就看不到底,仿佛一望无际的黑洞,将人网进了深渊。 温缱绻见白惊鸣没有想说的,转身之际看着帝辛的目光多了一丝不明,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与其说怕,不如说是一种无妄之灾,贤王不用好奇,你今晚肯定也会有特别的收获,不如等过了今晚,咱们有机会再讨论一些有趣的事情。” 刚说完,身后的声音再次带着催促着响起,“你可以走了。” 温缱绻没有停留,大步走了出去,对着守门的侍卫说了两句,两旁站着都人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快速离去,很快抬着一个板凳回来,身后跟着两个拿着棍子的人。 与此同时,在温缱绻躺上去的那一瞬间,多泽走出来了,脸上带着不忍。 拿着棍子的人一人一的打在了温缱绻的屁股和腰的位置,敲打的声音响彻整个轩辕殿,尖叫的声音却一声都没有,有的仅仅是呼吸沉重的声音... ...... 棠院。 等他们将她送回去的时候,白墨泽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似的,带着御医在一旁等候着,看到她时眸色微微变了变,将她从扶着她的宫女手上接过时,身上的气息转了,好似有些狂躁。 “让你抱着本王的大腿,不抱就是这个下场,你以为你那个父亲真的会将你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吗?”白墨泽扶着她,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语气平静却又带着讽刺。 “抱了你的腿又能怎样?你难不成还想推倒他的地位,自己来当?” 白墨泽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怔然了一下,笑道,“你这么说好像很不错。” 温缱绻沉默了下来,没有接他的话,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去,打湿了他的宽袖。 看着袖子上的汗水,白墨泽微微惊讶,“你很痛?” 他知道白惊鸣这么早接她回去,肯定是想借机发泄,还有一个原因多半是因为帝辛昨天的表现,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疼,这丫头的汗水根本不是正常人挨打了的样子。 “不痛,只是很累,我想睡...”温缱绻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脚上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停在了原地,没有扶着的那只手在额头上抹了抹汗水,顺带揉了揉眼睛,鼻子处一种凉意,嘴角也有什么流出,手在这两处抹了抹拿开,视线朦胧下隐隐看到了一片猩红。 紧接着耳旁传来了白墨泽焦急的叫喊声,身旁有股陌生的气息涌入鼻腔,什么人搭上了她的手,周围一片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心底又一种转圈的之后的晕眩厌恶感,随后眼前一片黑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清廉的丞相 凤仪宫内。 皇后诸葛南弦一身黑白长衫,腰间一枚青白雕刻的梅花玉佩,额头间点缀着一抹梅花印记,皮肤精致如白瓷,睫毛修长,红唇紧呡,青丝垂放两侧,头她与长公主交好,就连她自己也快要这么认为了,就是这么一个人,她居然自别人嘴里听到了她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 没错,是那个样子的,怕惹祸上身,对你不管不顾,过后却又想两人十分要好的在一起,真的是让她自己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说是去藏书阁多看看书为她好,结果却想见某个人,最好让她来背锅,自己不敢承担,幸好拿出被她圆回去了,不然皇后恐怕不会放过她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互不相让 在她思索的时候,御花园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温缱绻沉思了一下,朝着声音的出处的走去。 刚转弯,温缱绻就看到了被花环绕的四周,雨滴打落了一滴的花瓣,通往一条小路的中央跪着一个人。 男人一袭白衣尽数被淋湿,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看不到神情,披散的头发没有梳着,而是披散在他的脸上和背上,任凭雨水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双手支撑在地,隐隐中还能看到他五指紧扣在地面,浑身都仿佛一个*一样,随时都要爆发。 这样的场景她是没有任何兴趣,也不知道哪个悲惨的娃儿心中堆积了浑身的怨气,在这个不常有人走的小路上来发泄了。 原本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条路,没想到会有人也来这里,今天进借给这个人算了。 转过身走了两步,温缱绻立马定在原地,身体快速转身看着那个身影,咽了咽口水,她就说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这不是帝辛吗? 这个人现在不应该是芙蓉帐下吗?为什么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这里。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脑海,让温缱绻的眼神都变得微妙了起来,难不成是被轰出房门了。 片刻,温缱绻又觉得多虑了,当看到积水滩那里有些不太对劲,地上的手好像沾染了什么颜色,迟疑了半晌,她才迈开脚步朝着他走去。 谁知她还没有靠近,对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准备掐她时,看到是她之后又放弃了,颓然的坐回了地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寒冷似骨,仿佛什么也化不开他心头的那团阴郁。 “来看你的笑话。”温缱绻走进他,将伞一半照在他身上,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白天才那么说。”帝辛没有任何的情绪,那看向别处无神的眼神,满脸的疲惫和冷漠。 “不...我不知道。”温缱绻从身上掏了掏,平淡的回答,看着他垂在他地上的手,叹息道,“站起来,把伞拿着。” 帝辛仿佛没有听见,并没有起来。 见状,温缱绻呆看了他片刻,缓缓半跪在地,忍者身上传来的不适,轻笑声里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慨,“真像个孩子。” 忽略对方落在她身上深沉灼热又带着疑惑的目光,将伞放在了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遮住,手上的丝绢撕裂成两半,给他两只手包扎起来,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 可以肯定的是,有那么片刻,她为了这个人身上所散发着气息感到悲伤过,虽然自己也觉得这股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包扎完之后,温缱绻抬起头与他对视,“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这么莽撞的跑出来,让别人看到了要嘲笑你了,早些回去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温缱绻站起身,身体因为他这句话微僵,装傻道,“你指的什么?” “你知道的。” “你帮过我,现在帮你包扎不是很正常吗?” 帝辛手上握着那把红色的油纸伞,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缓缓的站起身,抬眸看着别处,那是她没有见过的情绪。 顺着他的视线,只看到那一地被雨水摧毁的花瓣,明明还那么有生机,可谁又能想到它下一秒就会因为太阳而干涸,亦或者雨水而腐烂呢。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呢喃,宛如随风而来对爱人留下最后的话语,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如果我不喜欢白帝,你还觉得这一切顺理成章吗?” 沉默了一会儿,温缱绻垂放的手伸向他的侧脸,强迫他对上她的眸子,清冷的声音此刻出现了认真,“可惜没有如果,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难道还有倒退的权利吗?” 见对方听完她的话,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颓丧了,温缱绻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在脸上扣了扣,尴尬的笑着,换了一种婉转的方式道,“不过命运给了你选择权,就必然将这条路专门给你打通了,只不过会荆棘丛生,需要你自己来斩断让它变得更加好走罢了。” 帝辛斜视而下,睥睨着她,目空一切,语气也多了一丝狂绢,“对于本王来说,你不觉得这话不太适合吗?” 他若想倒退,谁也拦不住他。 陡然的转变让温缱绻顿时有些方了,我了擦,这恢复的未变忒快了吧,不过这张脸,这神情,这语气,让她怎么有种起鬼火的赶脚。 “是吗?那这样呢。”温缱绻邪邪一笑,手一把抓住他的胸口,自己踮脚而上吻住了帝辛,很快又松开,在对方震惊复杂的目光里,摸了摸唇,呢喃道,“什么嘛,味道不怎么样。” 片刻之后,温缱绻才回过神来,在帝辛要说话之际,惊恐的转身捧着自己的脸,“嘛耶,我居然亲了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有毒啊。” 背对着他的帝辛错愕后脸上浮现了一丝柔和,伸出手原本想拉住她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呢喃,脸上顿时乌云密布,直接将人一把搬过来,和善的挂着笑意。 “公主,难道不知道陛下的人是不能冒犯的吗?” 温缱绻下意识的弹了一下,从帝辛手上逃脱之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抬手擦了一下唇线,一脸丧气道,“还不都是因为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什么可能倒回,不然我用得着亲你吗,你有本事把这个倒回试试,看看能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帝辛眼角微抽,笑着继续道,“那本王现在还要感谢公主了,今晚发生的事情本王也得多亏了公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明明是你们的事情,怎么屎盆子扣在了我头上。”温缱绻一脸不满。 看她言语粗鲁,帝辛狭长的眸子微垂,睫毛遮住下眼睑,原本深沉的眸子也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色彩,“难道公主没有强吻本王?” 见对方一脸笑意转变成委屈,打着伞看着她,搞得她好像做了什么惊天大事一样,心底都越发的毛骨悚然了起来。 任凭雨打在身上,温缱绻走过去将他搭在脸上的发丝撇开,手背划过额头,无奈的说道,“不要执着这些事情,对你没有好处,你不是喜欢父皇吗,肯定不想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吧,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在她收回手之际,帝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上也柔和不少,不似之前的冷漠,声音低沉依旧有些冷意,“公主准备去哪里?本王没有猜错,公主是出来早吃的吧。” “没错。” “现在御膳房应该没有人了,不如本王给你做一些?” 温缱绻挑眉,“在这皇宫?” 且不说皇宫人多眼杂,这要是被人发现,受苦受累可是她自己,眼前这个人可是有人罩着,自己是没有的。 “你棠院难道没有小灶?” “有是有,只不过不太好吧,而且看你这脖子上的痕迹,你确定自己还有力气做这些?再说了,你衣服总的换吧。” 刚说完,帝辛身上的衣服以光速烘干不说,对方好像被踩到了什么痛脚似的一把扯着她,大步朝着棠院的方向走去,脚下步伐快而且步子也迈的极大,这让刚挨过揍的温缱绻只能小跑跟上,身体因为这急促的跑扯动了伤口,脸上变得越发的苍白,呼吸了也有些沉重。 回握住帝辛的大手,温缱绻实在经受不起这番折腾,一把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对方也停了下来,靠在对方的后背上,沉重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背脊。 透过对方灼热的身体温度,温缱绻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微微有些奔跑后的急促,原本有力的声音了带着一丝疲惫和虚弱,轻声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们这么慢慢走回去吧。” 平复下来温缱绻便放开了他,拉着他朝着棠院的方向慢慢的走去,帝辛脚下也没有之前的速度,而是配合着温缱绻,沉默的与她并排走着。 每走一步,温缱绻都觉得自己用尽了自己一生所有的精力,额头上的汗水也跟着她的步伐落下,明明是夏季夜晚,天上降下雨水,微风拂面,理应凉爽才是,却让她感觉到了别样的温度。 不论是手上这个人传递的温度,还是滑落的汗水,亦或者她沉寂着的心海。 感受着这个人对她的迁就,不由得让她对这个人开始有了新的认识,和以后那个绝不吃亏、攻于心计、玩弄政治权术的人可能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们走后,那个花园内,有一个人从暗处走出来,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那人手握玫瑰的茎叶,满手伤痕,鲜血顺流而下毫无察觉,直到她自己从沉思回过神,侧身看了某处,怔然了半晌才离去。 棠院,温缱绻卧室走廊尽头。 帝辛拿起一根带子在身上绑了绑,将自己的袖子挽起,看着一屋子的食材,厨房干干净净却没有怎么动过。 温缱绻靠在柱子上,对着他道,“真是辛苦你了,让天下闻名的贤王爷大半夜的来给我煮饭。” “......”看了一眼,帝辛转身去选食材,心底却涌起了一些疑惑,为什么他觉得她根本就是知道他会做饭,而且最让他觉得惊讶的是他自己脑海里所想的。 根本没有思考,直接就选出了食材,仿佛她就喜欢吃这些。 有了这种疑惑,选好食材的帝辛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道,“你喜欢吃什么?” 温缱绻目光看向门口,看着那一滩积水,不假思索的答道,“啊...这个啊,青椒、番茄、白菜、茄子、土豆我都很喜欢的。” 在他回答后,帝辛看着自己选的菜,额头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抛开自己心中的思绪,开始忙碌起来,温缱绻也靠在柱子上一直没有动过。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菜在帝辛的巧手下,全部被端上桌,温缱绻看着一桌菜,感激道,“多谢,只不过你这算违背了陛下的意思,不担心吗。” “公主现在才想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也是。” “一起吃吧。” 看着满桌自己的手艺,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帝辛也没有推辞,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坐着,一个站直,一个优雅,一个算不上狼吞虎咽,却也说不上优雅。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满室静寂,只听到落雨声和屋内吃饭,筷子相互碰撞的声音,说不上气氛冷凝,气氛却算的上祥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提裤子不认人 翌日。 棠院里,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透进屋里,让雨后湿冷的屋里多了一丝暖和,外边也响起清脆的鸟叫声,花瓣簌簌落地的声音与鸟清脆的叫声也仿若闹钟一般唤醒了屋里沉睡的人。 温缱绻下意识的揉了揉头,无意识的坐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间,眼神朦胧的看了一眼周围,心中没有任何起伏,突然腰间的重量和温热触摸的感觉,让她瞥向了床里面。 一张妖孽精致的脸映入眼底,被子只遮盖了对方腹肌往下的部分,白皙起伏的胸膛上还有一些特别的痕迹,手一只放在她的腰间,一只被她枕着。 地上一地的衣衫互相缠绕着,仿佛是故意来提醒她真的发生了什么。 在浑浊的大脑里搜索了一番之后,温缱绻清秀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怔然,这种情绪快的让人抓不住,仿佛她从没有变化过一样。 夭寿了,睡了同志了。 昨晚两个人不是只约了饭吗,怎么还约了别的,这让她现在如何是好? 她记得昨晚,两人吃饭之后,帝辛见她有伤便他收拾的碗筷,收拾完之后,她便邀请他喝了一些茶作为回报,然后.....没有然后了.... 为什么两个人会在床上? 视线慢慢再次落到那张脸上,傻眼了片刻,温缱绻轻轻将帝辛的手放置到他的身旁,移动着下床,捡起自己的衣物,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穿了起来,穿好之后看也没看,就抬脚准备走出去。 “等等。” 停下脚步,温缱绻压住心中那颗颤抖的心,侧身看着他道,“咋啦。” 从她起来之时开始,这个人应该据有所察觉了,毕竟是一个隐藏的高手,不会连这点警觉都没有。 被子在她眼前滑落,露出了完美的身材,可人却一脸阴鸷的盯着她道,“公主,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本王没有记错,公主昨夜可是很勇猛,还强上了本王。” “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啊。”温缱绻心虚的答道。 她确实想提裤子走人,可看这个人的眼神,真的是可怕,有这个想法的她也是傻。 “误会?本王在你这里喝了一杯茶,浑身无力,公主趁人之危还有什么误会?” “这件事确实是在我这里发生的,可我从未垂涎你的身体,再说了,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都想哭啊,我还没有嫁人就被你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捡便宜了。” 她都没有生气,为什么他那么生气?难道这就是细化同性的人睡了异性的后劲,好可怕。 听到他这么说,帝辛妖孽的脸上更加暗沉,视线宛如刀子一般,在她身上刮着,语气一字一句都是咬牙齿的说出来的,“哦..这么说来,倒是本王不是了,给公主做饭倒是让本王失身的借口了。” 温缱绻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想,才再次开口,“你觉得我这样子坐都坐不下的人,有些想着那些事情吗?你那么聪明为什么现在却这么笨了。” “最关键的,你到底是生气什么?”直觉告诉她,他应该不仅仅是因为睡了他才这么生气,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帝辛看着她迎上他的视线,直面打量着她,眸子里疑惑不解却也带着澄澈,让他一时之间心中那股道不明的感觉顿时无处可藏,干脆别过头沉默起来。 此时原本站着的温缱绻突然跪地,手捂住自己的唇不停的咳嗽着,并合白皙的手指间,红晕很快染红了整个指缝间,从唇边拿下来,摊开手,一抹猩红出现眼前,红似红玫瑰,低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又开始了。” 床上的人微愣,急忙走下床,看着他光溜溜的走到她面前,让温缱绻咳嗽个不停,心中也顿感无语,视线看向别处时,被对方一下子圈进怀中。 脸一下子碰到了对方胸膛,光滑的肌肤、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强烈的男性气息让温缱绻脸一下子红的像个红苹果,眸子朝上望去,忍住胸口的不适,把沾染血迹的手垂在地上。 “喂,我还是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没脸没皮。” 抱女孩子这么开放,真的好吗? “你哪里疼?” 对方直接忽略了她的话,眼神焦急在她身上打量着。 “不疼。” 她又感觉不到疼。 觉得这么回答有些不妥,温缱绻尴尬在地方怀中伸出手拍了拍他光洁的胳膊,“别担心,最近身体血太多,需要倒流一下。” 对这个回答,帝辛感到意味深长,“本王对此保留意见。” “......”温缱绻傻眼。 对方见她这样,突然轻笑出声,声音磁性轻柔,一下子就撩拨起了她的感官,心神一下子平和了下来。 耳边再次传来帝辛的声音,带着一丝落寞,又有一丝认真,“今天本王不在,是不是昨晚的事情随便谁都可以...” 帝辛欲言又止,温缱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之前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尽管不知道其原因,她当然也不会认为这厮是爱上她了。 毕竟说爱太早,相见迟晚。 “这谁知道呢?”这话才刚说出口,胳膊处的力道就紧了紧,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手上搂着的力道又小了几分,眨了眨眼,继续道,“以后等人说完了在反应,对于你这个问题,看现在这种情况,也难说不会,不过长得丑的肯定不会。” 帝辛,“......” 外边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谷雨急忙的跑步声也穿了过来,“公主,陛下来了。” “我那个仙人板板,白惊鸣这死胖子来了,惨了这次药丸,没想到躲过了白墨泽,这背后又来了一个,怎么是这个时候来了。”温缱绻腾的一下站起身,一只手扶着胸口呢喃着,在屋内走了两步才发现哪里不对,看着地上果体的人,眼角抽了抽道,“白惊鸣来了?你还不快走?” 帝辛皱眉,“白惊鸣?仙人板板?” “还说个啥子,来穿上裤子走人。”捡起地上的衣服,温缱绻丢给她,嘴里一急之下冒出了自己的家乡话。 整理了一下衣服,温缱绻走向门口,手摸在门上,停下看着他道,“有些事情还是让它成为迷比较好。” 说完温缱绻便推开门出去,将门合上就看到了走到跟前的白惊鸣和白姬月,温缱绻平静的行了行礼,“叩见父皇,见过皇姐。” 看着两人额上沾染着一丝细汗,显然是急匆匆而来,又看白惊鸣脸上维持着镇定,却不难看出难看,白姬月眼中浮现担忧,目光在她的直视下却闪躲着,不由得她觉得心底有些想笑,脸上维持着平静“不知父皇和皇姐急匆匆而来,所谓何事?” “你昨晚和今天可有见过什么人?”白惊鸣直接.切.入.主题道。 “父皇指的是谁?皇叔吗?昨日儿臣受罚之后昏睡至深夜,深夜才醒过来,方才准备出来吃些早膳,碰巧与父皇、皇姐见面,哪里还有机会见其他人。”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不知是谁在父皇面前胡乱说儿臣的不是,现在儿臣的屁股还疼着呢,走路都需要扶着墙呢,再说了为人子女,应该替父皇分忧,怎么会给父皇找不必要的麻烦呢?”温缱绻撑着墙壁,嘴里情真意切,脸上也真诚无比。 白惊鸣看着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又看回来道,“朕看看你的卧室,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温缱绻一瘸一拐的让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父皇、皇姐请。” 白姬月紧张的说道,“父皇,恐怕不太好吧。” “皇姐不必担忧,父皇是儿臣的父亲,看子女房间也不会有人非议什么,即便被人非议嫁不出去,我便留在宫里陪着父皇就好,说不定还因为这个还有一个美名呢。” 白姬月看向白惊鸣,“这...” 听到这话,白惊鸣收回了踏出去的脚步,脸上的沉郁敛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脸色如此不好,就让宫女伺候,一个公主带伤出去,也不怕惹别人非议,笑话我们皇室连一个带伤的公主都照顾不好。” 看着他收回脚步,温缱绻知道他不会在进去屋内了,便笑着顺杆而下道,“父皇说的有理,儿臣失礼,只是谷雨也受过伤,恐怕她不方便照顾儿臣,儿臣还是自己来吧。” “稍后,儿臣派几个人给缱绻吧。”白姬月急忙接话。 白惊鸣拒绝,“不用,朕让人送过来一些。” 白姬月失落道,“是,父皇。” 见状,温缱绻抬手,“多谢父皇关心,只是不知道父皇来这里是...” 这个话题,白惊鸣俨然就不想再提,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敷衍道,“无事,来看看你伤势如何,如今看来应该没有大碍,朕还有政务处理,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恭送父皇。” “嗯。” 白惊鸣瞥了她一眼,又看着白姬月道,“你皇妹需要休息,你跟随朕一起走吧,顺便朕有事问你。” 白姬月惊愕,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身对温缱绻道,“你好好休息,皇姐过几日再来看你。” “好,皇姐再见。” “嗯。” 白姬月转身朝着白惊鸣小碎步走去,温缱绻垂下双手,抬起一只手撑在墙面上,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着同样撑着的谷雨,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不用你来照顾了。” “公主,奴婢...” “乖一些,身体撑不住就不要.硬.扛。” 谷雨沉默,垂着头,久久没有听到温缱绻改变主意,只好点头,转身离去。 温缱绻看着她的背影,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切才刚刚开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棋子与忌惮 收回视线,温缱绻轻挪了两步,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帝辛穿好衣服躺在她的床上。 如雪一般的白衣下一条腿笔直的放在上面,一条微微躬起,身体半躺,靠着左手支撑着,妖孽的脸上多了几分魅惑,浑散发着慵懒的气息,看到推门进来的她时,斜了一眼之后打了一个呵欠。 若不是知道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她都要怀疑是这厮的了。 “怎么?你怎么还在这里?”她都让他走人,怎么这厮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看到真让人火大啊。 不过就睡了一次,难不成还扳直了不成? 床上的人侧身,紧靠一个手背支撑着太阳穴的位置,语气里平静而自然,“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陛下会来此处?” “知道了又能如何,整个皇宫除了我以外,谁都可能做这件事情。”说着温缱绻皱了皱眉,目光看向别处,又移回来,“我现在只在乎,你什么时候,我要休息了,想必白惊鸣也会找你,你自己自觉一些。” “你就不怕本王将事情告诉陛下?” 闻言,温缱绻轻笑,双手环胸,“你觉得无所谓要说,也可以,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有的也是你或者白惊鸣,乃至整个皇室。” “你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节?” “名节?这种东西或许在以前我会考虑,自从入宫以后我就早已放弃,皇宫非我选择,白惊鸣只能算是我路上的过客,至于我将停在哪里?这可是以前未知的答案。” 现在的她即便在乎也无济于事,更多的不过是给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与其受制于人,不住主动权放在自己手上。 说来也奇怪,她自己居然在他面前叫出了白惊鸣的名字不说,还说了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是睡了一觉,产生的莫名安全感? 帝辛不知何时起来到达了她身旁,一把紧扣她的手,仿佛要将她捏碎似的,“你这个女人...” 温缱绻,“为何贤王对我的事情如此生气,又为何要管这些事情。” “收回刚才得话,只要...” “只要什么?难不成贤王想保护于我,别忘了,你是的人,又是谁的臣子,人总要找对自己的位置。” 帝辛眼底浮现了片刻震惊,垂着的眸子缓慢的抬起了一些,看她时不只是哀伤还是被说中了心事,原本紧扣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身体不自觉得后退了一步。 转身之际,帝辛声音再次响起,那是一种压抑着什么的疲惫,“你自己好自为之,多谢你提醒本王了,本王差点就忘了,本王从始至终可都是陛下的人。” 背过身的帝辛自己都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自己居然会有冲动保护她,听到她那么不负责的话心底莫名的愤怒,他自己心底却清楚并没有对这个丫头动情,为什么就是看不得这个丫头这个样子。 “嗯,离开吧。” “本王会好好调查此事,回头给你一个答复。” “好。”温缱绻打开大门,然后转身从他身旁擦肩而过,走向内室,脸色尤为苍白,身形努力维持着正常,要进去里面时,身后的帝辛开口,“这瓶药有助于你的伤口恢复,昨日的情况本王确实不能出手帮你,你...” 她不要怪他,这话他怎么说的出口,事实已经发生,多说也无济于事,无论理由是什么,事实就是事实。 在她侧眸之际,桌上发生一声响声,身后也响起了脚步声,“没事,本王先走了。” 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温缱绻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门口空无一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窗前伸进来的海棠花,花瓣落了一地,眼底浮现一丝悲凉,哀伤的呢喃,“对不起,我好像说错话了。” “咳咳...”咳嗽完,温缱绻才记起了一件事情,看着自己的床被,沉思了一会儿,走上前将自己手上咳出的血迹全部擦在了上面,很快被子上面多多少少都沾染了她的血。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双乌黑的眸子开始变得浑浊,放在床边的手顺着床沿落在地上,头靠在床沿,慢慢的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大门位置出现了一抹黑影,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然这一切对于昏迷的温缱绻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只想好好休息。 御花园,芳华亭。 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着,四周时不时有宫女太监路过,百花互相缠绕又互相争艳,仿佛不群不甘于人下的人一般充满活力。 一处六角厅,整个亭子在一处池塘上面,亭中可将御花园的大部分景色尽数收揽,白风华坐在院子的亭子里,双手撑着自己的下颚,双目看着水面发呆,脸微微泛红,眼睛大而灵动,身着一袭浅绿的宽袖长衫,华丽却而不显庸俗。 头时不时点两下,脸上挂着一抹痴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公主,公主,不得了啊。”一身粉衣宫女服饰的女子声音带着急.迫.急忙跑了过来。 出神的白风华疑惑,看着跑到面前的人,又看到周围停下的宫女侍卫,顿时有些羞恼,对着侍女怒道,“春梅,你是傻子吗?说这么大声,你看所有人都听见了。” 春梅一看,果然有人时不时的看着她,立马严厉的对着他们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做你们的事情,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又转身看着生气的白风华道,“公主,奴婢有罪,只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震惊啊。” 白风华疑惑,“什么事情,让你都震惊了?” 春梅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都差不多见过了,这也是为什么诸葛南弦让她来照顾白风华的原因。 看了看周围,春梅凑上前道,“公主,你不是让奴婢调查帝王爷吗,奴婢收买了陛下身边的一个侍卫,听说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情,你倒是快说啊。” “是这样的,他们今日换班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检举的密信,密信上面说了缱绻公主和帝王爷有染,所以陛下今日一早就去了缱绻公主的院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我的公主啊,你不能因为帝王爷救过你一次,就忘了宫里的流言了,帝王爷虽然长得比女子还美,可终归是陛下的人,你的一切都是陛下所给,和陛下抢人是没有好处的。” 白风华站起身,脸上震惊,眼底一片哀伤,“我不信,我不信那样一个人会是...” “不然陛下为何会一大早不上朝都要去处理这个事情,现在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公主,咱们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不然你就是下一个温缱绻,她是民间女子死了无所谓,你可是皇后的女儿,可不能如此。” “本公主不信,你胡说。”白风华捂住耳朵,冲着她吼了一句,转身哭着跑开了。 春梅跺了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暗处的小路上,同样穿着粉衣的宫女才开始缓缓挪到步伐,端着几样点心,嘴角轻扬,不慢不紧的离开了。 在花园的另一处,白惊鸣站起身背对着白姬月,周围的气场立马让白姬月呼吸都觉得困难,一直垂着眸子静静的听着他説。 “从今天起,你有空便去缱绻那里多走走,顺便教教她识字,看看她与哪些人接触,好回禀给朕。” 白姬月小声回道,“父皇这是不相信缱绻吗?” “皇家何来相信一说,你们在谋略上都输她一筹,可惜了她是个女子,可就算如此,朕也不得不防。” 要想坐稳,任何威胁的势力必要时都要铲除,自己的东西一旦沾染了污秽,他不介意亲自来除掉这污秽。 “是,儿臣知道了。” “很好,你自幼就听话,朕交给你很放心,另外从她嘴里多探听一些事情,朕有预感,她心中隐藏着一些朕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足以掀起一些什么。” “是,父皇。” “嗯,你下去吧。” 白姬月俯身,走着小碎步快速离去,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走的虽快,举止却丝毫不显狼狈,依旧优雅。 看着人离去,多泽上前,“陛下,姬月公主真的可以吗?” “你别小看她,她是最适合的人,皇宫里现在和缱绻关系还算可以的就属她了,她看似胆小乖巧,实则没有担当,但只要施加一些压力,她还是得乖乖听话。” 多泽看着离去的那方,有些不确定道,“既是如此,那缱绻公主应该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才是,为何还要...” “你想说,明明人不行,却为何还要结交,是这样对吗?”白惊鸣轻笑,眸中一片算计。 “陛下圣明。” “很简单啊,缱绻性子虽然冷漠不已,但你却忘了她是一个懒散的人,只要不触犯到她的底线,她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些,这或许就是所谓聪明人的寂寞,身旁总要留着一个时刻都可能成为祸端的人,却不知,这祸端迟早都会害了她。” “那这么说来,公主也料到了陛下会这么做?” “那是自然,你还记得她第一次来找朕达成约定那副自信掌握全局的样子吗?那么片刻,朕真的后悔她是个女子,可过后却十分的庆幸。” “陛下这么说,其实也算是对公主的关爱,如果陛下执意不同意,那么公主恐怕现在会被人欺负的吧。”多泽笑道。 白惊鸣感慨,“不..只不过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说到底当时朕在她身上看到的那股自信打动了朕,心底也对她愧疚,便也没有在说什么,你等会儿送一些宫女太监过去吧。” 多泽,“是,陛下。” “回去吧。” 白惊鸣挥了挥衣袖,深呼吸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自己的殿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徒手拆青楼 五天后。 棠院的小院里。 建在水上的走廊,两旁都是水流环绕,周围种植着海棠,天色阴暗带着一丝丝微风,花瓣落在水上随水流而动,看了都让人心情放松,忍不住的想要享受一番。 然,走廊尽头,露天坐在木凳上,一直手撑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温缱绻看着离她不远走廊里的某一群人,额头上青筋微突,眼眸闭上深呼吸又睁开,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皇叔,皇姐,贤王爷,风华公主,莫叔。我真的没事了,你们不用这么在呆在这里了。” 她这里是搓麻将的地方吗?这群人每天都要来蹭吃蹭喝,也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吗? “非也,皇叔看你身体还没有好利索,要是再出些什么事情,皇叔这小心脏可就要承受不起了。”一身黑衣正在作画的白墨泽抬起笔放在右眼角,一只手还捏着袖子,温和的目光关切着她,语气完全没有他说的担忧的样子。 闻言,温缱绻额头青筋暴起,什么承受不起,天天在她耳边噼里啪啦像个老妈子似的洗脑个没完,怎么不想她需要安静。 话又说回来,那天...放下手,温缱绻疑惑的看着白墨泽,“皇叔那天为什么回来?” “啊...你说那天啊。”同样放下手的还有白墨泽,他神色未变,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思,语气倒是多了几分慵懒,眼眸斜视了她一下才继续道,“说来奇怪,本王原本打算下午再来看你,毕竟你确实受了伤,本王之前让御医包扎之后有事便提前离开了,想着之后再来看看,可本王五天前准备出去办事的时候,一个人给本王送了一张纸,说你快死了,吓得本王立马就进宫找御医去你那么,说来也怪。” 温缱绻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怪的?” “你浑身都沾染了血迹,自己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本王在想是不是有人将你抱回床上了,地上的床边沾染了一些泥土,可若是那样,他应该也不会任由你躺着却不给你传太医,所以怕是本王想多了。” 温缱绻想也没想,镇定自若道,“你怕真的是想多了。” 又对着其他几人道,“那你们呢?” 帝辛、白姬月、莫子奇她都能理解,但白风华是个什么鬼? 莫子奇掌管御膳房,与他结识也算偶然,初来时她半夜在找吃的时,被他抓住,他也没有过多说什么,慢慢的他也就习惯了她有时会出来找吃的,待她也像对待亲人朋友一般。 这次估计他听到了什么,吓着他了吧,一直没有给她炖不同的鱼汤,味道倒是极为不错的。 但白风华,之前两人见面就极少,为什么这几天她一直跑她这里来。 帝辛一身红衣与他那张脸极为相配,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在一旁练着字,“本王是奉陛下旨意,每天探望,一直到公主痊愈为止。” 站在他们中间的白姬月身着青色齐褥长裙,手指在腹部交替扣了扣,见两人说了目的,眸子里涌动了一番,故作镇定的开口,“我担心你。” “本公主来看看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见只剩下自己,白风华穿着和帝辛颜色的衣裙,紧束衣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撇头一副高傲的模样,口吻都给人施舍的感觉。 听完,温缱绻整个脸都黑了,腾的站起身,引得几人瞩目,对着站在一旁的谷雨道,“走吧,谷雨,公主今天带你出去走走。” 谷雨看着几人,讪讪答道,“公主这不好吧。” “不好?没有什么不好的,相信我。”说完温缱绻对着她眨了眨眼。 “......”谷雨语塞,但手却指了指她身上的里衣和披的外套,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目光躲闪道,“公主你衣服也不合适啊。” 这时,温缱绻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没有收拾,这几天都过得太随性了,导致她自己都麻木了。 震惊过后,温缱绻起身飞奔穿过几人,对着谷雨吼道,“走了,三分钟穿完。” 谷雨听到这话,撇嘴低语,“真的吗?这次真的不会将自己捆起来吗?” 声音虽小,因为离的极近,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温缱绻身上落到她的身上,每个人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唯有练字的帝辛,嘴角轻勾,弧度极小,最后一笔一次呵成,字大气却隐藏锋芒,笔锋有力,一起一落都透着美感。 回首的白墨泽余光扫过后,视线落到了帝辛身上片刻,随即嘴角也扬起笑意,目光看向了别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温润的气质。 一个时辰后。 京城的集市中心,某处包子摊贩前,身着墨色清竹长裙的温缱绻,清秀的脸上阴云密布,手上的拿着包子,看着一同跟随她出来的人,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温缱绻,快来帮本...我将这东西给我拿着。”白风华伸出手,递出手中的胭脂水粉想让她拿着。 温缱绻背对她停下脚步,不耐烦道,“自己拿,没看到我很忙?” 几人中间突然开始有些尴尬,白风华脸上也有些维持不住,转了转眸子道,“你怎么这样说,这个可是作为姐姐的我买给你的,你怎么如此...若是不想提,姐姐可以帮你提。” 声音略大的白风华立马引得周围的一些人驻足,有人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也有人低声说着什么,目光却看着温缱绻。 温缱绻没有说什么,背对着几人,那拿着东西的手紧紧的捏着,眼中开始变得有些惊恐,瞳孔也有些涣散,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在她身后发觉不对的谷雨,见她气息转变,暗道不好,急忙转身,“大小姐,你胡说,你明明从没有送过小姐东西,只不过想让她帮你拿罢了。” “你身为她的婢女当然是帮她。” 帝辛冷漠的说道,“小姐还是莫要任性,惹的众人笑话了,你今日能够出来,还得多亏了你妹妹求情,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 就连白墨泽也站在了帝辛这边,脸上多了一抹严肃,“风华,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皇...叔,你...” 此时,温缱绻不知何时转身,一头冷汗,一直手捂着半张脸,将手中的包子也递给了谷雨,脸上有些苍白的说道,“抱歉,我想静静,你们自己逛吧。” “小姐,你流了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吗?”谷雨掏出手帕,想给她擦拭,被她抓住制止了,“你现在跟在帝辛身旁,我自己会回去,不用跟过来了。” 说着温缱绻朝着背后的人群走去,人们原本聚集的地方也打开了一条道路,在众人的视线下,温缱绻略带颓然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重新围起来,目光落到帝辛和白墨泽身上,丝毫没有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而被说了的白风华跺了跺脚,有些怨念的看着围住的入口。 突然身旁一阵冷意,侧眸望去,发现帝辛冷漠的睥睨着她,那双眸子是她从未见过的冷,仿佛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与任何感觉。 “她就由你处理。”看也没看,帝辛对着白墨泽道。 说完又看着谷雨道,“自己回去。” 自己则朝着温缱绻离开的方向走去。 离开的温缱绻沉默的在街道上走着,脑海里浮现的确实那一幕一幕咒骂与刻薄的声音,光是站在那里,四周的声音围绕着她仿佛要将她压垮才甘心。 多久没有这种复杂的情感了,哭不出来,哀伤也无济于事,痛就更加不可能了。 自小一家中变故,那时是她被寄送在亲戚家里,每天下午回去,都能听到一群人在姑姑家说一些什么,尽管她很小,从他们时不时看她的目光里,也能够感觉到她们说的是关于她的事情。 很快村落里,每个人都带着一副和善的面孔,嘴里说着为何总是如此乖巧听话,背后却和蔼的诅咒迎合着,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好似讲着什么笑话,很开心的一个人传递给下一人听。 突然,有人大声尖叫着,“不要打孩子。” 这一声唤回了温缱绻的思绪,目光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孩子站在马路中央,一个人拿着鞭子正准备打她。 思绪已经快过她思考的温缱绻,在鞭子落下的前一刻一把将孩子护在身下,背上实打实的挨了一鞭,帝辛此时也过来了,见到这一幕,大步走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拉起。 看着她肩头被打坏了衣衫,顿时怒从心起,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懊恼,“胡闹。” 小孩子的父母急忙冲过来,看也没看温缱绻直接将人抱过去,快速的没入人群里,小孩子仿佛被吓着了,离开时的目光却一直在温缱绻身上,呆呆傻傻的看着她。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帝辛脸上的表情,莫名的让温缱绻低沉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暖意,在这么一刻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因为她在自责。 深沉的眸子因为她的回答晃动了一下,脸色十分难看,紧呡的薄唇、紊乱的呼吸也能感觉到他的压抑和隐忍。 “你在担心我吗?我真的不痛的,而且这样小小的一鞭子,我已经习惯了。”说完,温缱绻感觉空气变得有些压抑,甚至还有一丝杀气。 咽了咽口水,温缱绻感觉自己在对方爆发的边沿试探着,颤抖的伸出手捧住对方脸,勉强而又不失尴尬的笑着道,“乖...等会儿给你买吃的,你可不要对我动手啊,我不经打的。” 这人要是对她动手,恐怕她会死啊。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多年以后,战力值排行榜第一的可是眼前这人。 据说因为心情不好,徒手一个人拆了一整座青楼,所有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是跑去的。 她可不想在今天变成那个样子,她还没有找到为什么穿越过来的原因,现在还不想因为这么随便的原因去死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遭遇刺客 “现在知道怕了?”语气平稳多了一丝柔和,不似之前充满着那么强烈的怒意,直接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拉着她朝着某处边走边道。 “确实,和你外边说的形象不符合,不过也可以理解,我要是受伤了肯定别人会说你的不是。” 帝辛没好气道,“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倒是你,你看你救下那人,那人是否有只言片语感谢你的话。” “这也没有办法,或许,有那么片刻,曾经,如那个孩子一般渴求过别人来帮帮我,最终都没有人,所以身体才会不由自主救下那个孩子,和感谢没有关系,那样子的人,我强行要这种感谢做什么?” 说的人无意,听得人有心,帝辛看着她的侧脸,眼中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哀伤,不由得让他觉得她是不是在骗他。 一个女子,遇到那样的事情,要怎样才会成为习惯了,又是怎么的情况才会让她变成了这样,就连说起都这么风轻云淡。 “你的过往,为何会发生这些?” 温缱绻停下脚步,看着他的侧肩,往上与他眸子对上笑道,“你不要这么沉重呀,这也并非不是好事,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帝辛微微侧了侧身子,“什么说法?” “听人常说,你所受到的一切痛苦,是为了更好的遇见那个你在等的的人。” 磁性的声音传来,隐隐的你还能看到眼底的不悦,“你在等谁?” 莫名的温缱绻觉得自己后背脊梁一寒,大脑的求生.欲.已经提前做出了回答,“没有等谁。” “以后不准说那样的话。” “我就随便说说,谁知道我等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如这样说的,经历波折却很优秀,要是他向王爷你这样的,恐怕还是我捡了便宜呢。” 她要是喜欢帝辛,不是要天天以泪洗面,这个人可只喜欢男人啊。 看着左侧位置的医馆,帝辛直接将人扯过去,轻轻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去让大夫给你看看,不怕疼的事情以后不要告诉别人,未免对你自己不利。” “你怎么知道的?”跨步的温缱绻疑惑。 “是猪吗?哪个女子会像你一样,被打了还活蹦乱跳的,老实点过来。” “......” 推坐在位置上,帝辛落下一句,“给她看看。” “贤王爷。”大夫站起身,看到帝辛的脸,惊愕道。 “嗯,给她看看,本王还有事情,麻烦快一些。” 温缱绻看着帝辛温和对着大夫的样子,简直和她平常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人,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十分的柔和,不得不让坐着的温缱绻傻眼了。 老大夫走过来,双手垂在腰间,慈眉善目的问道,“小姑娘哪里不适啊?” “那个我被打了,然后再背上开点活血化瘀的就行。” “谁这么对待一个这么水灵的姑娘,还是在背上,落下疤痕就不好了。” 温缱绻尴尬的笑道,“大夫,那是意外。” 她总不能说她背上有很多疤痕吧,恐怕这大夫会追问下去吧。 “老夫给你开一些,回去抹上吧。” “哦。”温缱绻乖巧的点头,僵硬的坐着,余光看向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也不管身旁的人,急忙冲出去却被帝辛一把拉住了。 “想去哪儿?” “门口。”眼看着人要走远了,温缱绻心底也着急,帝辛拉着也不放手,干脆任由对方拉着,双手做了一个喇叭状朝着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吼道,“即墨非白...” 整个医馆的人吓得遮住耳朵,惊恐的看着她,没有料到她会用这种方法的帝辛,一时之间也被后懵了。 一直到即墨非白出现在门口,众人才回过神来,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温缱绻略显抱歉的看了一眼帝辛,咳嗽了几声走到对方面前,“上次你...” “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啊,你想知道的事情老夫已经推算出来了,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和老夫走一趟吧,相信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吧。” 他的出现让帝辛眼眸眯了眯,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拦截和找到这来人,现在他又怎么大摇大摆的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在意。 这种不清楚的感觉真的让人有些不爽。 察觉到帝辛气息的变化,即墨非白目光一闪,看向她时原本想说什么,却被温缱绻.插.言,“等一下,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姑娘难道不是缱绻公主?”即墨非白肯定的说道。 温缱绻和帝辛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勾,身旁的帝辛一把将人护在身后,睥睨着即墨非白,“没错,可先生是如何得知,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当日我们可没有透露过身份。” 对方也轻轻笑了笑,“公主大名如雷贯耳,老夫虽说答应了,但也要了解一个人的底细才是。” “那你有么有了解过,即墨非白这个人虽是神棍,可却不参与俗世,即便他真的要测算一个人的命格,也决计不会像你这般去调查一个人的底细,更别说这么肯定的回答一个人的问题了,到底是谁派你来此。” 听到帝辛的解释,藏在她身后的温缱绻微微惊讶,原先只是听说,现在看来这个人的智商真的是让人有赞誉的资本。 “原本只要杀了她就行,现在看啦要一起解决了,我看帝王爷很了解这个人,只是不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我的主人肯定会很高兴了解了帝王业的另一面。” “本王从不和快死的人解释,不过你主人知道你今天会回不去吗。”帝辛转身,将她脸上的碎发别至而后,低沉清冷的说了一句,微凉的手不小心摸到脸上,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话随着动作落下,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原本站在他们面前那个伪装成即墨非白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傻眼了的温缱绻回想着刚才那一幕,脸上迷茫的盯着面前人胸膛的位置,就差没有说出那句台词:我是谁?我在哪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片刻回神,温缱绻震惊的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开始不自觉得扫荡着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这个大佬吧。 应该是没有吧。 现在他终于知道,这厮一直伪装走在大街上,明明得罪了了那么多人,却依旧风声水起的原因了。 换做一个平常的人,恐怕应该还没有跨出来,就被打死了吧。 “公主,可是吓着了。”面前的人,那张妖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担忧,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仿佛她只要点头就会被他一下子抱进怀里。 “不..不...那个...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回宫吧。”温缱绻结巴的说了一句,在对方炙热的关怀下,不由得心虚的扣了扣脸,尴尬的笑道。 心虚的模样尽数落到帝辛的眼底,连带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复杂,薄唇紧呡,手上的力道重了重。 难道是被吓着了,怎么觉得也不太可能,初见的时候不是很淡定的吗? 他哪里知道,并不是这个场景吓着她了,而是他自己吓到对方了。 帝辛接过大夫递过来的药,掏出银子付钱,语气不容置疑道,“本王等会儿府邸还有一些事情,等本王处理完了,本王亲自送你回去,就暂时委屈公主娶去本王的府邸一次吧。” 不想和他呆着的温缱绻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看着旁边的人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的百姓,不假思索的拒绝道,“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她今天和这个人单相处,被发现了回去肯定会被收拾。 “公主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若不想被陛下牵连,自己要乖一些。”妖孽精致大的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墨眸眯着眼笑着将没有拿东西的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说出的一字一句透着温柔却又能感觉到威胁,他的宽袖触摸上她的脸,还能闻到一种青竹的香气和他自身的气息。 “你觉得我会怕?” “你可以不怕,仗着自己失去痛感让现在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更加的快速衰败,仅仅靠着自己那股毅力,一点点耗尽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当然,本王没有什么阻止的权利。” “.......”这个是故意戳她伤口吧,用不用这么直白的说出了她的心思。 为了不想屈从于任何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身体也堵上,还以为不会有人发现,想来也是傻,这种怎么可能在几次之后都没有人察觉到。 “可惜啊,公主你若这么胡乱的整下去,恐怕是等不到那位叫即墨非白前辈给你心中的谜团解惑了。”帝辛语气带着惋惜,一脸笑意盎然,丝毫没有什么惋惜的神色,说完又觉得少了什么,再次开口道,“毕竟也是因为本王而死,本王会等你死后,为了让本王时刻愧疚缅怀,本王会求陛下让她将你火葬,然后将骨灰送给本王,本王会将你洒在本王后院的树下,这样既可以给树当肥料,又可以让本王看到树时想到你。” 一旁站着的大夫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摇了摇头,视线落到帝辛的侧脸,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就明白了他们贤王爷不过是在吓这位公主,让她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这样子的关心方法,连他这个老头子听着都觉得恐怖,更别说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君华登基 “我好歹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这个人说要她的骨灰,白惊鸣那厮肯定会给,这世道是怎么了,女儿竟然比不上小男宠了。 突然,帝辛白皙修长的手落到她的下颚,一把捏着她的脸颊两侧,浑身带着危险,玩味的说道,“不提醒,本王倒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在冷宫的了。” 后脊背一凉,温缱绻在心底暗道要遭,情急之下一下子撞进了对方的怀中,对方也下意识的松手了,随后急忙退出来,“不是要去你家吗?走吧,我还没有见过呢。” 看着她转身渗出的血迹,帝辛正要责问,就听到温缱绻疑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感觉有些熟悉,感觉曾经在一起很久似的,明明这不肯能。” 难不成她得了妄想症,看到漂亮的美男子都有那方面的幻想。 眼前这个垂头丧气的样子让站在他身后僵硬着身躯的人逐渐变得更加温柔了起来,走到她身旁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将药递给她拿着,自己当面脱下了自己红色外套给她披上。 “要背你吗?” 提着药的温缱绻一愣,下意识的摇头,“不用。” “走吧,马车在门外了。” 马车?他们什么时候叫马车了? 虽然不解,帝辛没说,她也没有问。 任由对方拉着她出去,披着他的衣衫,那耀眼的红色撞入她深埋在心底的那尘封的箱子,手上传来温柔的触感,莫名多了一丝的安心。 背对着他一身白衣纤瘦的身躯,笔直的宛如松柏一样挺拔有力,顺滑的发丝由一根红玉簪松松垮垮的挽上,随着走动青丝在空中飞扬,日光下仿佛从画中走出的青年。 而她,只需要现在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 ...... 始国,皇宫。 养心殿的小花园亭中, 亭子中央坐在一身龙纹黑衣的君华,面前的桌上放着堆积成山折子,一旁站着的大内总管柏华端着冒着烟的茶壶和茶杯,另一边,跪坐着的一身红色官服离司同样看着奏折。 收起手中的奏折,看着外边涌动的云层,又看着周围站着的宫女太监,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大气出声,垂着头颅,又看身旁的君华,皮肤如瓷,五官精致,眼眸暗沉而认真,眉心紧蹙。 “陛下,要不要休息一下。”离司有些不忍,出言关怀道。 毕竟今日才登基,先皇也开去了别院养病,虽说处理的事情繁多,可从大典之后陛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眼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陛下将自己.逼.的很紧,一天什么都没有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用。”君华头也不抬的拒绝道。 “现在一切都需要陛下主持大局,陛下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 “朕明白,等处理完这些,朕会休息的。”君华声音平淡,语气却不容置疑,写了两笔之后,他抬起那张精致的脸,看着离司,“她的事情,你调查的如何了?” 离司恭敬道,“温姑娘依旧查不到以前,只不过,微臣以为,出现这种情况的无非是两种。” 未等他禀告,君华冰冷的轻笑,一字一句充满着狠厉与玩味,“要么她背后有更加厉害的人,帮她把一切都抹去了,要么这个人就是凭空出现的,是吗?” “陛下圣明。” “离司,你暂时不去查她的底细了,去查查她在归国前去了哪里,另外去打听一下即墨非白的事情,对于这个人,朕可是很放在心上。” “即墨非白?”离司疑惑。 君华斜了他一眼,少年音响起,带了一丝邪恶,“上次的事情,朕可是很感兴趣,两人虽然说了一些什么,具体我们都不能将其连贯,但是,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值得人们将它挖掘出来。” “那陛下不怕温姑娘到时候对我们有害?”离司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眉心紧紧皱在一起,不知道在担忧着什么。 “有害吗?朕可不这么觉得。”一个眼中一片澄净的人,那双白皙的手上就连血都没有沾染过,更加不可能主动去害人了。 当然,最重要的,可是那个人一直对所有人保持着疏离的样子,更加让他觉得不可能。 “那微臣稍后就派人去查这些。” “嗯。” 这时,一旁的柏华见他们说完了,出言道,“陛下,如今太上皇去别院休养,太后也一起去了,后宫无人管理,陛下是否让人出面......” “怎么,朕才刚登基,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这...” 君华收起奏折,将笔放在笔架上,缓缓站起身,手背于身后道,“让他们进来吧,挡着到现在也是为难你了,朕倒要看看谁那么不知好歹,将奏折都撤下。” 话落,柏华对着身后的站在角落的小太监使了使眼色,小太监立马会意上前小心的抱起奏折,朝着养心殿走去。 很快收拾完了,君华走过去坐在桌子上,手对这边柏华摊开道,“柏华,你是服从先皇的人,经验什么都是老手,朕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如今朕后宫空置,父皇的四贵妃和各个妃子都在,毕竟也是朕的长辈。” 说道这里,君华看着某处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勾唇不语。 柏华急忙接上,“陛下说的是。” “长辈归长辈,朕现在是帝王,若是谁借着长辈的名字想没事找事,对于这一类的妃子,发现一人全部移交大理寺处理,罪名就是冒犯了朕,对于有所悔改的,就让她在冷宫呆在,没有悔改不安分的就斩立决。” 柏华吓得一头汗水,震惊的上前,“陛下,这不太好吧。” 太上皇虽然不喜欢其他妃子,只独宠太后,可终归是陛下的长辈,若如此做,恐怕不仅会寒了大臣的心,还会背上一条骂名。 “不好,朕初登基,别以为朕年岁小,就可以肆无忌惮,你说对吗?德皇贵妃。”君华一只脚踩在桌上,斜侧着身子,手中的茶杯旋转了一圈,无害的说道。 走进来的德皇贵妃和一众妃嫔,以德皇贵妃安阳为首,全部都惊吓在原地。 德皇贵妃毕竟经历过很多世事,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拖着垂地的粉红宫装,上面绣着大片的桃花,额头间一点火焰图案,小巧的脸宛如少女一般年轻,露出的肩白而充满风情。 扭着身躯走上前,在亭子的第一步梯子出停下,蹲了蹲身行礼,站直之后手指挽了一下耳前的发丝,笑着道,“陛下说的自然是极对的,臣妾不能随太后一般陪伴在太上皇身旁,便想着今日陛下登基,恐怕还没有时间吃饭,这不,和众姐妹做了一些吃的给陛下带来,恭贺陛下之喜。” 君华送往嘴边的茶杯停在离唇不远的地方,侧眸看着梯子下面的人,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桌上后,慢慢站起身,“贵妃有这样的想法,朕很宽慰,只不过朕最近很忙,若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便不用来拜见朕了。” 向下走了两步,君华停驻脚步,笑着道,“朕不喜欢宫里出现什么宫斗之类的,若被朕发现,就别怪朕不念及长辈之情,对你们依照国法处置了。” “我等自然是清楚的,陛下请放心。” “嗯,还有一件事情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只不过朕回来时日尚短,一切就暂时靠你们自己来表现,朕会考虑让那个听话的管理,不论位份高低。” “是,陛下,我等必然不会让陛下烦忧。”众嫔妃齐齐跪地,只有站在离君华最近的安阳没有,但脸色却也不怎么好看。 那双藏在宽袖下的手,狠狠的渗入了自己手掌心的皮肤里,笑着的眼眸又隐藏着怎样的不甘心,这些全然都被君华、离司、柏华纳入了眼底。 站在亭中的柏华,心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于君华的做法他多少现在也能了解。 当年陛下的母妃娴贵妃高芯,一位温柔如水的北凉公主,最终却因为生下陛下,被人暗害大出血而死,陛下因念及娴贵妃,对于陛下也是宽容,却不想最后还是在五岁时被后宫嫔妃在陛下耳旁吹风,送去了南云成为了质子,一呆就是六年。 期间苦楚只有陛下一人知道,现在陛下此番作为,恐怕不仅是因为规范后宫,更多的是除掉一些人吧。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年主张将陛下送走的就有这位德贵妃,现在陛下这么说,恐怕也是故意想整一整她吧。 “你们都下去吧,朕还有事情与丞相商量。” 柏华上前将安阳带来的东西接过,转身就看到君华走回了亭子,背对着她们,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俯身道,“请陛下保重身体,我等离开了。” 身后传来凌乱的步伐,慢慢的轻了下来,德皇贵妃看着她的背后,最终抬手行了行礼,转身离开了。 等所有人离开,君华才缓慢的转过身体,那张精致正太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离司皱眉,“陛下,这是否有损先皇的颜面?微臣以为陛下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呵..有损?好戏才刚刚开始,与其她们装腔作势,不如朕让你们看一出好戏。” 叹息过后,继续道,“离司,人可以忠,但不能愚忠,你认为朕应该宽恕这些满心充满.欲.望的女人吗。” 离司,“微臣不知如何回答陛下,只希望陛下以国体为重。” 微微偏头,君华道,“你也这么认为?柏华。” 柏华轻笑,“老奴认为,陛下无错,无论哪里,从来都不需要不安分的人。” “呵...” 一声轻笑,君华双手背于身后,那瘦小的身躯被包裹在龙袍之下,从侧面望去,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却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洗涤才刚刚开始,有些事情不过是自取灭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尚书府的秘辛 墨泽。 尚书府,正厅。 史迹一身灰色便服,浑身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场沉默的看着围坐一桌的妻女和妾室,妻子非烟花容月貌、温婉大气,一袭绯红长袍衬托的更加娇柔,不由得让他看的有些痴了。 这时,坐在他身旁史小月不小心看着他的侧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家娘亲正温柔的舀着汤,不由得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愣神,桃花般的唇慢慢扬起,眼角微微扬起,修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 想了想,站起身,白色纱裙垂地,挽了挽宽袖,拿起公筷乖巧的给他夹了一片肉放在她的碗里,“爹,近日看你繁忙至深夜,都没有怎么吃饭,你今天要多吃点。” “好,月儿的心意爹知道了,只是你身为嫡女,繁忙之余还是多陪陪你娘,不然你娘要怪罪为父了。”史迹发现自家女儿坐下打趣的眼神,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说了几句,沉默了夹起一片肉放在嘴里,将筷子放回筷架咀嚼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妾室雾雨之女史青见状,手中的筷子被狠狠的捏在手指间,还未做出下一步就被自家亲娘拉住了,妖媚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眼神动了动,示意冷静下来。 “老爷,最近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非烟关切的询问,温柔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担忧。 见自家夫人担忧了,史迹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夫人莫要多虑了,只是一些朝廷的事情,为夫可以处理,夫人处理家里的事情已经.操.劳,就不要为此烦心了。” “真的没事吗?” “无事。”拍了拍她的手,史迹示意她宽心。 旁边的史青趁着气氛,撒娇道,“父亲,风华公主在外边举办了一个诗会,许多文人雅士都要参加,公主也给女儿发了帖子,女儿想去,请父亲应允。” 史迹转眸看向史小月道,“你呢?你也收到了?” 史小月点头,“女儿确实收到了,只是来没来得及说。” “既然公主邀请,那便去吧。”思考了一番,史迹缓缓说道,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史青,又继续道,“你们姐妹二人到时候相互扶持,有个伴也好,只不过,小月,你应该清楚为父的心思,我们身靠言王一脉,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不该,你们二人要心底有数。” 史青抢先一步,站起身行了行礼,“父亲教诲女儿必定谨记,绝不给父亲添麻烦,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在她话落,坐在位置上的史小月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双手紧紧的握着手绢放在胸前。 雾雨轻笑的看着史小月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史小月勉强的笑道,“多谢二娘关心,小月没事。” 一旁的史迹脸色微微变了变,假装没有看见道,“既是无事,我还有一事嘱咐你们,你们这次去再多带一个人,这个人是王爷一直在用心对待的人,你们二人必不可让她觉得哪里不适或者产生厌恶。” 桌上的众人史迹一脸严肃,顿时感到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让王爷和自家父亲这么看重。 史青心想,想必这个人应该就是她所听到的那个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 “爹,你说的这人是谁?”史小月好奇道。 她第一次在她爹嘴里听到让她们关照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难不成是亲戚不成? “这个人你们都听过,就是一年前回来的缱绻公主,此女便是王爷一直渴求的人,你们这次将她叫出来,若与她交好,受益的只有你们自己,另外,第一首富兼皇商的言西楼应该也会去那里,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小月。” “女儿知道。”史小月低头答道。 史青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紧紧片刻,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女儿也知道了,必然会好好招待这位公主。” “那边好。” 雾雨疑惑,“老爷,为何王爷会器重这位公主,再说了,公主不是由王爷带回来的吗?为什么王爷又要如此做?” 她的问话史迹原本不想回答,可看到自己夫人也有些好奇,便叹息了一声道,“这位公主不似其他普通女子,若是别人,肯定会感恩王爷,而此投靠王爷,用王爷做靠山,但这位公主却拒绝如此做,特立独行,人也不参与世俗,你们要费一番功夫,而且就连陛下都有些在护着这个公主。” “陛下?”雾雨惊讶。 看来这位公主他们得好好巴结一番,搞不好成了对青儿的姻缘也是一大助力。 “嗯,每次上朝,凡是涉及这位公主,陛下都转移了话题,你们相处时要多下一番功夫,她真正秉性如何,我们都为真正接触过,有空你们提前将她约出来吧。” 雾雨,“老爷,可你也清楚,我们身为大臣之女,若无传召或者邀约是不得进宫,你也说了那位公主是常年呆在皇宫,如何才能见到她呢?” “这是你们应该想的办法,不是我该管的。” “是,老爷,妾身多言了。” 旁边坐着的非烟有些不忍道,“老爷,这是否不妥,你掌管六部需要打通一些也无可厚非,可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史迹叹息道,“夫人,你觉得一个能够在皇宫安然无恙的人,会怕这些吗?说不定一早她就料到了这些。” 听到这话,非烟垂下眸子,声音里有些哀伤,“那...言西楼呢?你让月儿去接近她想必是想与对方联姻吧,可为妻听人说了,这位公子是有自己心爱之人,难道你要让咱们的女儿去做小吗?” “言家不会要一个平民且没有价值的女子的,这些夫人就不用担心的,你只需要好好教导咱们的女儿,为夫不想在这些事情上与夫人争吵,女儿也好,女婿也罢,她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若是嫁的好,对史家有好处,对她自己也好。” “哪里好了,不能与自己喜欢之人相守。”非烟出言顶撞。 史迹无奈,“难道为夫不就是一个例子,若非为夫当年有所成就,如何能够娶回夫人,夫人乃翰林院非贤大人独女,众人争抢,若为夫什么也没有又怎么能够保住你,现在你又怎么能够过上这样的日子,喜欢是什么?在权利金钱面前,才能叫做喜欢,没有的,便什么都不是。” “姐姐还是莫要任性了,因为老爷爱你,所以你才觉得自己的子女应该找到自己所爱,自己过得不错,认为所有事情都应该美满,可一切哪有那么顺遂。”雾雨轻笑,眼底半认真半玩笑看着对方的说道。 她一介公主,最终国小兵弱被派和亲,抛却了自己喜欢的人,来到墨泽,明明是以平妻之礼娶进门,谁又能想到最终被贬为妾室,外边的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妻子,只有尚书府的人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妾室,连带自己的孩子都是庶子,也受了许多年的苦。 那个等着她的少年,为了国家百姓与对她的誓言,在她离去时,自缢在送别她的路上,一生的年华都停在了她转身的那个时刻。 每每看着一家天伦,在悲苦之时,她都要想着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她还要带着他的那份,她还要自己的女儿,还有百姓的期盼,这样也便不觉得苦了。 看着她的眼神,史迹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不满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非烟也只是说说而已,你这样尖酸抹角做什么。” “父亲,娘亲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史青急忙劝慰道。 “哼...我看她就是看不惯非烟,一个二个的让人看了就心烦。” 雾雨拉着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弧度小但足以让史青看到,被拉住的史青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慢慢的沉默了下来,看着史迹的眼神微微发生了变化。 此时,非烟开口,对着生气的史迹劝慰道,“老爷,你不要生气了,我相信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没有别的意思,都是老爷你多虑了。” “是啊,爹,二娘她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生气了,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在一起吃一个饭呢。” 史青突然站起身,红着眼睛道,“父亲,女儿替娘亲给你赔罪,她不是故意的。” 史迹见状,看着自己对面坐着沉默的两人,一人低头,一人泪眼朦胧,心底动摇了一下道,“为父也不是什么冷漠的人,只是你们母子应该清楚,家里谁都不能说非烟的不是。” 史青,“是。” 周围站着的小厮悄悄的垂眸,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说句话,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呼吸,声怕一个不小心就连累了自己。 在这个时候,唯一觉得幸福只有坐在史迹两侧的人,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沉默。 慢慢的,坐在雾雨身旁非烟打破了氛围,她挑起一片青菜放在对方的碗底,又夹了一块肉给史青,看着两人和身旁的人,“来,吃吧,不吃就凉了。” 她的话落,史迹拿起筷子,雾雨也才拿起筷子给自己的女儿夹菜,空气中传来的只有夹菜,偶尔碰撞的声音。 原本的烟消弥漫一下子就被打散开来,仿佛从未发生,紧紧只是一场梦而已,剩下的只有父慈子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那夜背后的人 下午。 天色逐渐变得更加暗沉,云层随风在天空中飘荡,风将它吹散又合拢,仿佛有一双画着沙画的手在背后操纵着,时明时暗,若有若无,勾勒出一幅幅绝笔的画卷。 风华殿,内院。 背对着离寝殿不远处,一条石子路绵延扑到了草坪的边沿,堆砌的白石子路将其围起来,石子路两旁坐着一些矮小却十分美丽的花朵,草坪的右侧对着一处六角亭,古朴而又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围着的一棵年的大树上绑着一个秋千,坐在秋千上的白风华任由着身后的宫女推着秋千,自己则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时光,灵动的小脸上扬起,睫毛随着随着身体传来的舒适感微微轻颤。 樱桃般的小嘴嘟起,配上她一身华丽粉衣长裙,将她衬托的更加娇柔和令人心动。 慢慢的身侧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坐在秋千上的人逐渐睁开眼睛,侧脸看着来人,“都办好了?” 春梅躬身,“是的,只不过,尚书家的二小姐让奴婢给公主你说一句话。” “话?什么话?” “不知道可否带一个朋友前去。”春梅眸子缓缓向上抬起,身体依旧维持着趴着的样子,头也没有动,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奴婢认为,这尚书府的小姐恐怕是想拉拢缱绻公主,殿下不如送她一个人情,也好为太子殿下做一个铺垫,利用这个二小姐可以得到一些消息给皇后娘娘,让她可以多为殿下筹谋。” 抬起手制止身后宫女的推动,白风华双脚踩在地上,疑惑道,“这与温缱绻那个丫头有什么关系,怎么又和尚书府扯上关系了。” 春梅目光温柔,带着一丝嗔怪,整个人都是一副姐姐看妹妹单纯时的无奈。 “公主殿下不知道这些也难怪,最近皇后娘娘派出去的暗探回来报了,这一年中,言王爷都时时去了缱绻公主的院子,目的是想拉拢,陛下也知道此事,所以才有了上次她跪在御花园的情景。” “那和尚书府又有何关系?” “哎哟喂,我的公主啊,皇后娘娘那是保护你,所以没有让你参与这些事情,也不知道这缱绻有何本事,让所有人都抢着她,奴婢听过皇后娘娘说过,这尚书府是站在言王爷身旁,此番二小姐如此请求,怕是知道了我们的不会给缱绻公主请帖,所以才会...” 白风华惊讶的站起身,片刻后带着沉思道,“也就是说,他们想借助这次来帮皇叔拉拢温缱绻,而我们都是他们的一个契机。” 春梅舒了一口气,“不错,正是如此。” “那不行,本公主要去将他们的恶行告诉父皇。” 说着就转身想跑,被春梅一把拉住,惊恐的看着她道,“公主,你是想让娘娘和太子跟着你一起毁灭吗?若是如此去告诉陛下,那你的母亲,我们的皇后娘娘就会因为参与后宫争斗和干预政事被陛下处决,你难道想她去死吗?” “我...”白风华冷静下来,被她吼得有些发懵,心底有些慌张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公主,你现在要冷静,一切还有皇后娘娘,而且...老奴并不赞成你去对付缱绻公主,她对于帝王爷并没有什么心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公主你确实不妥,也给娘娘惹来了麻烦。” 身为子女却喜欢了自己母亲的死敌,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该发生的事情,更加不明智的是,将原本可以利己的人赶走去了敌人那里,更加不是什么好事。 被指责了的白风华,恼羞成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想教训我。” 吼了的春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腹部,背挺得笔直,“若公主想处死奴婢,奴婢也绝不会有怨言,只是帝王爷是你父皇的男宠,公主要明白什么人才是你的对手,您身为娘娘的女儿,应该万事都以娘娘和太子为先,太子才是公主未来的依仗,娘娘是你现在的凭仗。” “那又如何,没有他们,本公主还是父皇的女儿,父皇又怎么会喜欢一个男子,他们都是男人,男人怎么能够在一起。”白风华恶狠狠地瞪着她双手捂着耳朵,有些疯狂的冲着春梅吼道,忍不住时,手还在对方脸上打了两巴掌,打后便冷静下来,有些奔溃的看着别的地方说道,“这一切就算是如你所说又怎样,与本公主不喜欢温缱绻有关系?那样的女人,本公主倒要看看她有如何本事。” “公主...”春梅叹息了一声。 “别说了,本公主心意已决,即便真的做了什么,本公主也相信父皇不会真的会严厉的惩罚我,把几日后在望江亭诗会的帖子送一封给温缱绻,另外去回尚书府那个小姐,她说的本公主同意了。” 至于其他如何,得她说了算,温缱绻只要敢去,她就好好地送她一分大礼。 看着癫狂的公主,春梅有些疲惫,帝王爷是站在陛下这边,言王爷则自称一派,缱绻公主每次出行,这两人几乎都会在,这也就说明了陛下的担忧,局面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平衡之局,一旦打破则不堪设想。 言王爷的贤德之名和礼贤下士收集门罗之名皆在各国上流名人中占据了一定的号召力,不说夸大之词,现在墨泽没有被人攻打,这多半都要感谢这个人的存在。 帝王爷的名声在各国虽然也不小,却都是以出使之名,大部分名声和贤德都在墨泽国内,手上权势和言王爷差不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要若他一筹。 两人相互明争暗斗,现在看来已是常态,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位一直呆在自家院子,鲜少出来的公主,从她被陛下罚跪之后,原本暗中的形势局面逐渐也被拉到了明面上,陛下想制衡那位公主,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唯一的只有让他们自己去制衡,来平稳这个局面了。 再则,娘娘最近已经有了想拉拢她的意识,若成功,那么有可能太子登基时会更加顺利,国家上下和各国之间也会更加的平稳一些。 但现在看来,恐怕要被风华公主给破坏了。 听有和缱绻公主接触的宫女太监讨论,她性格温和却带着疏离,举止之间都透着礼貌,不论对谁,却从不与人深交。 可她却不认为,越是这样的人,当你踩到她的底线和惹怒了她,恐怕会迎来她的报复吧。 看着眼前的人,双手叉腰,一脸的不甘,仿佛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脑海里浮现她慢慢长大的一路,唇微起,最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心慢慢沉默了下去之后,春梅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目光突然认真坚定了起来。 重新看着白凤华道,“公主,老奴去给缱绻公主送帖子了,一切的事情后果都由老奴来承担吧,现在公主只需要开开心的准备诗会吧。” 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言语吓了一跳的白风华,看着她缓缓站起身,真个人倒映在她的眼眸中,沉默的看着他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直至人走了许久,站在原地的白风华默默的看着离开的方向,脸上突然感到了一阵凉意才回神,抬起手在脸上摸了摸,指尖上感到了一丝.湿.润。 将手指拿下到眼睛看的到的位置,一滴水从指尖落到地上,拇指微微拂过食指,轻笑出声,却又觉得讽刺,“什么为我好,全部都是你们自己的私.欲.罢了,你们越想拉拢她,我就让她离你们越来越远,看看她会如何选择你们。” 至于那个人,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在他救了她的第二天的晚上,她听得宫女说他去了父皇那里议事,本想过去看看他,顺便感谢一下他的,却不想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跟随着他们在里面多久,她就站在了那里多久,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心痛,亦或许是不敢置信。 他当晚很晚跑出去,依旧是个人一种他救她时的温中透着冷漠,大步走进雨中,在雨中却一步一步的走着,仿佛不觉下雨,而只是在散布,步伐优雅,即便雨水让他有了丝丝的狼狈,却也掩盖不了那一身高贵、沉稳、令人心动的气质。 那夜,她也不知道如何迈出脚下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跟在他身后,在绝望的同时也担心着他,她不敢上前,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发现后面的她。 直到在御花园的一条人烟稀少的路上,遇到了出来的温缱绻,原本看她的举动是不想去理会的,最终或许如她一般,不想让对方受伤,还是上前了,她没有对方的勇气,只能与这黑色的夜空融为一体。 也是那一刻,温缱绻那个丫头亲上他的那刻,让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或许她可以陪在他身旁。 或许他也是喜欢女子的。 或许他只是一时的迷惘。 或许... 亦或许... 做了很多的假设,也正是因为这些假设,才有了现在的她,只要陪着也未尝不可。 但,温缱绻那个臭丫头居然让他煮饭,又亲了她,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呢,不好好的恶整一番,怎么让她心口之气能够咽的下去。 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白风华重新坐回去,抬手示意后面的人继续摇着,她自己则闭着眼睛,消化着那涌起到心间的苦楚与苦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真相是不可能 贤王府,书阁话,沉默的维持着靠着她额动作,躺在他身下的温缱绻心底一阵复杂,她从没有安慰过谁?现在这样应该咋整? 思考下的温缱绻一脸惊恐的盯着对方,直到对方起身,她才发现自己也能够动了,帝辛走了几步到窗前,斜侧道,“衣服等会儿有人送来,换好之后去王府门口,有人送你回宫,药你就自己回去让下人给你擦,本王有事就先走了。” 戏剧性的一幕,温缱绻看着人跳下了窗户,清秀的脸上挑了挑眉后,露出一脸的无语。 搞什么?直接用刀化开别人的衣服,自己却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抢劫男.色.了。 果真,也如他所说,他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上来了,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好似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番折腾之后,跟随众人来到大门口,一辆马车在那里早已等候多时,马车上的人看到她后直接就跳下马车,掀起了帘子。 温缱绻大步走过去,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离开了。 这一幕直接落在了身后的阁楼上人的眸底,站在帝辛身旁的花堪折,褐色的眸子微眯侧眼看着身旁的人,冷漠的脸上微微讶异。 “怎么,舍不得?” 帝辛没有说话,双手背于身后,浑然天成一副君临天下额样子,眼神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化。 花堪折手抱着自己的剑,也沉默了起来,目光也随着他望去。 久久的,身旁的人才开口,声音低沉、无奈却也有些彷徨,“小折,这么多年,我潜伏在此,为的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复仇,可现在,我突然有些动摇了...” “动摇?为何?”花堪折疑惑,面瘫的脸上,眉心皱了一下,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帝辛这么说,神情疲惫,整个人也带上了颓废的色彩。 就连他侍寝于那个老皇帝他都能够隐忍下来,做到喜怒不露于表面,到底是什么缘故会让他现在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有么有那么一种感觉,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却仿佛是你守护了很久的人,她受到了一点伤害你都觉得很难受。” 周围一下子凝固,花堪折手中的剑也没有拿住直接落在地上,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响,回神后,直接捡起来朝着帝辛走了两步,身体靠在栏杆上面对着他。 “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了一个女人吧。” 帝辛冷清的扫了他一眼,坚定的说道,“没有。” 花堪折同样冷漠的看着他,心底不屑的笑了一声,缓慢转过身看着阁楼下,声音磁性浑厚,“折枝被我找到时,我透过人群一眼就找到了她,那丫头却莽莽撞撞的经常弄伤自己,每次心疼难受的只有我。” “你们是从小认识,后来失踪,你会如此也说的通,我从小如何你心底自然清楚,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那你为何如此问呢?”花堪折微微侧头,将问题抛给帝辛,又转头看向大门口,“你喜欢谁都是你的自由,可惜时候却时间不对,这样局面下,和你接触的必然都是王公贵族,皇子小姐,要想她活命和报仇,就不该泄露你的心思,以免自找麻烦。” 他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够成就目的。 “好了,如何做我心底清楚,我们说一些别的吧,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那位公主的事情,真的很奇怪,好像有很多人都在找她的事情,只不过在一年以前,谁都不知道她去过哪里,不论我们如何查找都没有。” “没有?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这个人要么住在深山林,要么就是自己凭空出现的?” 花堪折沉默,随即抬头看着他,“这也不无可能,排除一切的不可能性,剩下的真相虽然难以接受,可能它就是事实。” 对方的这句话让帝辛沉思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了刚才温缱绻醒来时回答他的那一幕,心慢慢沉了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心如明镜换前释 遥望前方,看着棠院门口站着一个来回走动的绿衣女子,回来的温缱绻慢慢停下脚步,眼眸微眯,慢慢侧眸对着身旁帝辛派来的跟随她回来的人看了一眼。 那人接收到她眼中的信息,又看了看前面的人,收回视线笑着握拳离开。 等剩下她一人时,温缱绻才慢慢的迈开步子朝着她走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开口,“谷雨。” 听到声音的谷雨急忙转身,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放松道,“公主,你那时离开,谷雨好担心,一个人可曾发生什么事情吗?风华公主真的太过分了。” 温缱绻笑道,“无事,地王亚伟让我去了他的府邸,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你担心了。” “公主没事便好,只是公主,风华公主不久前给你送了一封请帖,让你参加诗会。” 余光扫到谷雨手中的请帖,温缱绻沉思道,“诗会?可知在哪里?” 谷雨突然跪地,垂头捏了捏手,紧张的说道,“公主恕罪,奴婢不甚看到请帖上的内容,诗会地点是望江亭。” 拉起对方,温缱绻不咸不淡的说道,“起来吧,这又没有什么关系。” 对方起来后,温缱绻继续道,“告诉白风华,我没兴趣。” 她话落,谷雨没有立马接上,而是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怎么?有什么不妥?” “公主,春梅嬷嬷说你不去的话,那便要让皇后娘娘和陛下下旨请你。” “什么?”温缱绻皱眉。 望江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按照时间来算,这恐怕很快就要发生一些事情了,只是她怎么不记得白风华举办过望江亭诗会,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上次擅自改变了什么事情? 亦或者,当初她听得时候并没有听全面,白风华在占便宜之后还是举办了这场诗会,只是目的是什么? 现在若目的是自己,那么那时候难道是廉匀吗?还是别人? “公主,公主?公主...”谷雨担忧的在她眼前挥动着手。 回神过后,温缱绻一把抓住谷雨的手,皱眉的看着她,“时间什么时候?” “公主..你要...要去吗?” “嗯,结果既然改不了,不如多一事少一事,只是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 谷雨乖巧的点头,“公主请说,奴婢一定会好好的完成。” 松开太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温缱绻邪恶一笑,“将这个消息想办法告诉皇叔,让他发现是我的意思,但你不能让旁人知道。” “公主,你要让言王爷做你的靠山?”谷雨惊讶。 “这个你暂时不需要知道,白风华此番要我去,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我得提前做一个准备。” “嗯,让他们看看我们公主不是好欺负的,只是奴婢原以为公主和贤王爷关系很好,以为公主会寻求贤王的庇护呢。” “没有谁能够庇护你到永远。另外,你让人以匿名的名义送一封信给将军府的老夫人,信得内容就写将军府之所以遭受此祸,是白风华挑衅将军府府在先,廉匀小公子不堪父亲祖业蒙冤,所以激怒之下绑了公主,公主此番宴请小公子,小公子恐性命不保。” “这样做,若是被人发现,会不会连累公主。” 温缱绻意味深长的看着谷雨道,“若是你不想那么你便不会被人发现,你是谁派来的我不想管,办好事情对你来监视我也算一件好事,让你监视我的人让你留在我身旁,不正是因为我还有用吗?” “公主说什么,奴婢听不懂。”谷雨眼眸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淡淡的答道。 “不懂就算了,现在你就去处理这件事情。” “公主在大门口说这样的话,不怕宫内隔墙有耳?” “没事,说了也没事。”在场的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刚好他认识,凭借他因为上次事情得愧疚,周围无论是谁的暗探恐怕都不会逃过他的视线。 再说了,现在这个棠院,一如她来时的模样,凄凉、安静、鲜少有人回来这里,对后宫的人来说,真正的敌人可不是她,她不过是一介民间之女,没有任何的危险。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妥的,请公主先回去休息,奴婢去给你拿一些吃的。” “等等,请帖给我。” 正要转身离开的谷雨,被这么一喊愣了一下,慢慢的退回来将手中的红色请帖递出去。 温缱绻轻笑,“多谢你了,谢谢你今天等我。” 从来没有人会一直等她,等她这么久,这个人虽是别人的人,可她每次在门口等她确实实在存在的,让她很感动呢。 “这是奴婢该做的。”谷雨丢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 温缱绻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树叶,蓝色齐褥长裙和青丝被风吹起,哀伤的眼眸看着树叶,低压的声音在风中呢喃,“真是不错呢,我好像也孤单的太久了。” 从侧面望去,这样站在落叶中,莫名的多了几分悲凉和沉痛。 “你不怕对方不宴请廉匀,导致你的计策失败吗?”沉稳磁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温缱绻微微斜了斜眸子。 “你来了多久了。”温缱绻淡淡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楚灼声音平稳,眸底出现了片刻的惊讶。 不说别的,光凭他的功夫,能够发现他的人极少,更别说温缱绻这个没有武功的人了。 “你也别多想了,下次别再犯初次见面的错误了,你的黑衣服摆要藏好。”看出他的疑惑,温缱绻直面看了他一眼笑道,说完转身走进院子里。 一愣,楚灼大步跟了上去,沉默的跟在她身后走在走廊上,看着她小小身躯挺得笔直,在他快要出神之际,前面传来了声音。 “廉匀她不邀请,怎么会有机会弄死他呢,现在父皇虽然在让人调查,可别忘了,他爹可是重臣,为了不寒心父皇并没有收押或者过多做什么处理。” “开始不是.....” “开始只不过是要还给百姓一个交代,就算要处决也得等廉硕将军回来,在此之前他最多会被软禁在府邸或者传去问话,至于自由还是于常人无异。” “听你如此说,白风华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廉匀置于死地,他是唯一一个清楚她差点被....” 温缱绻轻笑,斜了斜眸子看着与她并排的人,“女人可是很可怕的。” 楚灼慢慢的沉默下来,视线凌厉,薄唇紧紧的呡着,脚上的步伐也满了下来,看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前面的人。 “你呢?她如此针对你,你什么时候得罪她。” 走在前面的温缱绻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楚灼垂着头,轻讽的说道。“得罪?你怕是抬举我了。” 像那种女人,能够这么不要命整你的,恐怕只有男人了。 脑海里把自己认识的人,包括女人加在一起,能够有这种能力,让人沉迷不可自拔的,除了帝辛那厮还能有谁。 加之救她出来的是他,他又答应了不对外传那些有的没的,害的最后莫名其妙和他说了几句话的她背锅的,mmp! “白风华公主这个女人,就算你站在那里都会给你一口锅,还有什么需要得罪的,我的棋盘呢。”突然转过身,温缱绻浑身的气息一下子下降了几度,咬牙切齿的笑着道。 楚灼不明觉厉,将手上拿着的伸出去,“你确定要自己拿?” 他去拿的时候都觉得重,她这样的身板可以吗? 被看清的温缱绻有些恼火,一把抱过棋盘,轻哼道,“我当年一桶水上七楼都没事,拿来。” 楚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她将棋盘放进了自己内室的院子树下,借着灯光拍了拍手,松了一口气,干脆坐在了树边的椅子上。 楚灼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剑,看着她,“这里你确定不会被雨淋?” “不会,每次下雨,唯有这里是最.干.涸的地方。”温缱绻身体后倾,双手支撑在身后的椅子上,轻快的说道,汗水沾满了脸庞,微风拂面带来了一阵凉爽和心境的平和。 “这次多谢了,你不用为上次的事情自责,我知你不善解释,也知道你对她的爱护,我并不怪你,如果是因为我的态度,我道歉。” “你不用道歉,你并没错,只是...”楚灼语气略显沉重,目光凌厉直视着她,若不是常见习惯了,恐怕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 温缱绻看着天空,声音清清浅浅的笑道,“我们还是朋友,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渐渐暗沉下来的天气,黑暗中,温缱绻并不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楚灼眸子看向了别处,俊脸上感到一阵灼热,延伸至而后,凌厉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柔和,闪躲的不去看她。 “这个给你,你写出打造的字我不熟识,这个给你,想必以后会有用,你也可以随时用他。”突然,有一个东西从空中划过,直接落到了她腿上,楚灼略带不自然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和试探。 垂下眸子,温缱绻收回一只手,将东西拿起了放到眼前,是一枚棋子,上面刻了一个字,一个她不认识的字,食指摩挲字的刻痕,上面带着点点余温。 又看桌上被她摆放的棋子,一旁还放在两盒不同颜色的棋子,与他送模样的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多了一丝温度,是那个人的温度。 就是她不识这个地方的字,不用想她也能够猜测到,这个棋子是他的名吧。 这个人怕是知道,却没有说破,她又怎么好拆穿呢。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嗯。”楚灼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小小的音,坚定而又沉稳。 温缱绻被他的回答吓了一跳,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灯光洒在他修长的身躯,变得有些朦胧,那冷峻的气息都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有些柔和了。 “有你这样的大哥的话,真是很不错,我会好好保留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相见不相知 楚灼沉默收回眸子,将视线落在了坐在树下人的身上,正巧与对方的眸子撞在一起,一瞬间,对方深沉宛如暗夜的眸色一下子将他捕捉其中,他自己仿佛一个猎物,被她撒下了一个巨大的网网住,却又不准迟迟不动手。 那种透析灵魂的直视却仿佛一把利箭,直接穿透了他包裹如寒冰的心,一点一点的如破土的嫩芽一般透视了他心中的想法。 温缱绻看着他的脸,浮现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他犹豫却有迟疑的举动,装傻的说道,“你想说什么?” 她这么直白的问出了,楚灼一下子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心底也进行了十分挣扎,耳旁与此同时却传来了笑声。 “不用纠结了,我不会在意的,也不会怪她的,没有下次。” “恩。”楚灼的心一下又活跃了起来,平静的目光下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越发深邃,俊美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原来一切她都明白,从认识那天起,他便知道这个人与他认识所有人都不同,尽管不想承认,她的确拥有一种渗透人内心灵魂的能力。 温缱绻神情陡然一转,有些调皮道,“作为报答,帮我一件事情,你不愿意也可以拒绝,不强求。” 熟悉的神情,楚灼慢慢放下心来,知道她真的放下原谅了,心底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一些无奈。 “说吧,事情。” 温缱绻抬起手指着他,啧啧两声,摇头道,“你看看,这一原谅,这冷漠高贵的本质又出来了,早知道就不这么早说原谅了,让你愧疚我。” 楚灼,“……” 温缱绻站起身甩了甩胳膊,转身将手背于身后,背对着他道,“你将贤王爷帝辛包庇公主名声这件事情告诉廉匀,顺便告诉他,这次白风华邀约的目的是为了除掉他,至于如何告诉他,就看你的了,不要让人发现了。” “你为何不让那个丫鬟一起做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一个人做完了又有什么意思。” 楚灼,“若白风华不对他下手,你这件事情不就白费了。” 温缱绻淡然道,“其实我并不想伤害她,她不下手是救了自己,而我则另想办法,如果她有心做这些事情,那就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不错。”楚灼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其他。 人生逢乱世,没有谁可以做出正确绝对的正确的选择,唯一的原则,让自己不受到伤害,无愧于心,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回答让温缱绻笑出声,慢慢的又走回去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开始将棋子全部放在棋盘上。 扩展折叠的棋盘面,所有的棋子都已经全部放在上面,只有楚灼的,被她放在了袖子里。 突然,温缱绻转身看向平日自己休息的楼阁,一点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人似的在挪动似的,一直到自己棋盘对面停下。 “呐,楚灼,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人在?” 走过来刚好坐下的楚灼身形一僵,立马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围,才再次缓缓坐下。 “没有人,你莫不是脑子最近太警惕,想多了。” 温缱绻敛起笑意,多了一丝严肃,“不,我感觉他就在周围,可能是你我看不到。” 楚灼挑眉,“那你觉得是谁?” 他心底虽然有些不信,但是却不想反驳她,或许真的是她最近压力太大了。 收回手,温缱绻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侧眸笑着道,“楚灼,我是不是从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来历?” 在他们对面的人看到她牵强的笑意,一袭白色里衣胸口微敞,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如墨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身前和身后,妖孽俊美的五官上浮现出如春日洒下的第一缕阳光,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痴痴的眷恋与温柔,修长的手慢慢伸出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手慢慢的收回来,狭长的眸子垂了下去,脸上的笑意缓缓的浮现出了一起苦涩,看了让人心中一下子心中酸涩不已。 只见他薄唇轻起,无声中嘴里说了一句话,“傻瓜。” 当听到温缱绻对楚灼说了那句话时,充满哀伤的人再次抬起头,看着她,静默的观察着她一颦一笑。 楚灼沉思了一下,好看的脸上眉心紧蹙,让他更加多了几分阳刚与魅力。 现在想想,好像他真的对于她的事情不是特别的熟悉,只知道她是白惊鸣从民间认回来的女儿,她什么没有提起,他尊重她的意思也没有问,现在突然说起,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 思考了一下,楚灼说道,“不想说可以不说。” “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不会告诉别人。”眨了眨乌黑的眸子,清秀白皙的脸上露出他从未见过了的发自内心的笑和轻松,歪了歪头,“我啊…可不是应该出现的人。” 楚灼斜眼,凌厉的眸子一扫,让人心都凉了半截,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给我说清楚。 “你别生气啊,虽说我说过把你当做大哥,可你这适应的太快了吧。” 话落,周围的空气跟随他的气息又下降了几度,发现楚灼脸上变化,求.生.欲上来的温缱绻急忙求饶。 “对不起,大哥,我一定好好交代,求放过。”温缱绻站起身,像一个战士一样背挺的笔直,中气有力的保证道。 听到这话,楚灼浑身的气息也收敛了不少,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 在她对面的人,见她这副样子,深邃如潭的眸子移到楚灼身上,一脸的不满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将视线再次移回了温缱绻身上,浑身散发的气息略微沉重。 为了说的过程不受影响,温缱绻跑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正巧与对面一直看着她的人并排而坐。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自从高中……不……应该算是学堂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有一个人跟着我,我只要醒了就会有这种感觉,睡着了又没有。” 楚灼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你难不成这一年还有这种感觉?” 温缱绻双手撑着下颚,惊讶又颓废的说道,“这就是奇妙的地方了,自从回来还真的没有,今天例外,而且最觉得有问题的,是我觉得这个人好像帝辛,是不是很可笑。” 旁边的人听到她说这话时,看着她侧脸的眸子深了深,无声的叹息一声,伸出手摸着她的发丝,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对一个人的思念。 忽然,身旁的男子开口了,“缱绻,我守候已久、放在心间的女子,你总是如此聪慧,可现在我却隐隐的有些怕你会怪如此不堪的我。” 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沉痛与爱恋,每一声都好似对她思念与哀楚,说完之后又自嘲的笑了笑。 “我看你真的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帝辛此人身份高贵,身世更是沉迷,更别说你以前作为一位贫民有机会见到他。”尽管不想打击她,楚灼还是不得不说出一个事实。 抛却这些,他不得不担忧的一个事情就是怕她会对帝辛动心,众人都心底明白,那人是不可能喜欢一个女子的。 “你其实是想说,帝辛这厮是喜欢男人的,怕我会爱上他吧。” 楚灼瞪了她一眼,“……” 简直是不害.臊,女孩子如此直白的言明回被人看不起。 “放心,凭借他的颜值,性格,还是有可能,不过放心,我不会喜欢他的,就算喜欢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这下就让楚灼疑惑了,神情看她时都有些怪异。 温缱绻仰着身体,双手在背后支撑着,笑着有些勉强,“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了,自从我来了这里,我好像发现自己并不能与人建立身后的羁绊,也不能参与别人的命运,在一些人的事情上,从一开始我便明白的。” 沉默了片刻,楚灼斜着眸子道,“那便不要干涉这些,他们都和你无关,离他们都远一些,我不想看到你下次吐血而亡。” “尤其是帝辛,或许那个人真的和你有些渊源,但他很危险,你们立场不同,你犯不着为他得罪了白帝和白墨泽,脱身俨然是不可能,现在你要做的是稳固这三人的关系,将他们握在手掌之上,他们利用你的时候你也要掌握主动权利用他们。” “哇哦!你这样冷酷的样子,让我都想抱一下你以示我的激动。” 刚说完,楚灼手上的剑一下子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那双暗沉的眸子里发出点点威胁的意思,让温缱绻一下子怂了。 “你这个人,我又没有真的想怎样,真的是……” 坐在她旁边的人轻轻的笑出声,慢慢的身体侧坐面对着温缱绻的侧脸,那只白皙的手在她脸上轻轻的顺着她的额头,侧脸,到下颚,没有过分的逾越之举,但却能感觉到他有些生气。 手指在她侧脸戳了戳,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凝固了起来,沉默的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半晌,一下半搂住了她,脸微微垂下,在离她头顶不远的距离,如墨的青丝将脸遮住了些许,一滴无声的泪打湿了发丝。 唯独你是我不能放手的存在,也是我活下去唯一的理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暴风雨的前奏 “看你无事,我先走了。”楚灼缓慢站起身,看了她一眼,一把将自己剑拿起,空气中一道无形的气流划过,树叶落下几片。 叶子正直落下,掉在了温缱绻头上,懒得动的温缱绻眼角抽搐了一下,一副你走好的神情。 闪身楚灼融于夜.色.之中,留在原地的温缱绻突然转眸,于她身上的人对上,又很快的移开。 低着头轻轻的呢喃,“我是不是太狠了,可我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没有在这个权势金钱的社会立足的方法,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也记不起该记得事情,真的很糟糕呢。” 头什么,任由着温缱绻离开。 走上拱桥,众人有意识的给她让了一条路,与白风华擦肩而过时,温缱绻隐隐留下了一句,“好自为之。” 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小桥的温缱绻急忙朝着刚才看过的走廊跑去,神情变得有些着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不爱是因不识 温缱绻的离去也如一块石头扔入水里,在水面荡起了层层的波纹,尤其是站在原地的帝辛,目光沉思深锁,而白墨泽眼中一道杀机拂过,随即摇扇离开了。 站在拱桥上的众人也慢慢散开,感受着那一瞬出现的冷漠与嫉恨,悄悄的离去,仿若未闻。 另一条小路上,有两个人两人姗姗来迟,望着还未完全散去的人群,两人疑惑的看了一眼走了过去。 “怎么,今日诗会莫不是要在这桥上了。” 一句话立马引得众人驻足,看到来人有人艳羡有人嫉恨。 言西楼身着青竹长衫,袖口腰间均以金色勾勒出一条带刺的藤蔓,手执着一根长笛,一只手背于身后。 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起苍白,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带着商人的算计,嘴角轻扬,一缕青丝垂于胸前,让他更加多了几分翩翩世俗公子哥的不羁与狂放。 站在他身旁的女子,一袭粉红绸裙,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了几分柔和,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仿佛随时都能勾起人的恋爱,如蜜桃一般的嘴唇轻轻扬起,双手放于腹部。 目光不卑不亢的落到人群里,对于众人的打量也十分的淡然,看到白风华和走到一半的白墨泽、以及走在下面的帝辛。 上前了两步,没有踏上拱桥,浑身也透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小女月清秋,叩见风华公主,言王爷,贤王爷。” “恩,起来吧。”白墨泽打开折扇,又合上,目光从地面移到她身上,又移到言西楼身上,“本王还以为天下第一皇商兼首富的言公子不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是陪美人来的。” “言王爷过谦了,言王爷和帝王爷都来了,公主相邀,言某还没有那么的面子不来。” 帝辛发出低低温润的笑声,引得众人看向了他,跟随他踏出的脚步,视线一直到桥上。 “言公子过谦,本王不过是替陛下而来。” “陛下?往年陛下可没有参与过此事,怎么今年陛下也干涉诗会的事情了。” 这时,一旁的月清秋退回他的身旁,不以为然的说道,“西楼,你可能不知,现在整个帝京都在讨论一位公主,说她很麻烦,也很特别,估计贤王爷是来保护她吧。” 帝辛拢了拢袖子,径直走过去从她们的身旁擦肩而过,声音磁性而温柔,“不愧是缱绻公主赞美过的人。” 说完帝辛就离开了,谷雨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缱绻公主?”月清秋轻声低喃,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 言西楼侧眸,玩味的摇了摇头,什么没有说。 白墨泽轻笑,“好了,本王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逗趣了,是时候找点乐子来玩了。” 愉悦的声音响彻整个上空,说完白墨泽离去,走了几步余光不知扫了哪里一眼,轻哼笑了笑,大步离开。 站在桥上的白风华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会心中突然涌起慌乱,看着都已经离去的人,慢慢的她抬起那双手捂住胸口,深呼吸将这番压了下去。 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言西楼轻笑,伸出手一把搂住月清秋的腰,顺着小路直行而去,离去时没有任何的异样,轻轻的笑了笑。 留下的众人,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离去,目光看向白风华,另一边的小路上春梅急忙跑过来,对着众人道,“活动已经开始,各位公子小姐有兴趣的话就去参加一些诗会。” 听到她这么说,周围也一哄而散,白风华剁了剁脚哼了一声,视线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史小月和史青,脑海快速闪过一道思绪,嘴角轻扬,眼中也多了一抹狠戾。 …… 一汪瀑布下,掀起无数的浪花,阻隔的水流缓缓流出,四周一片枫叶林,火红的叶子落了一地,不知多少,仿佛是人无尽的思念。 顺着小河流,与一条小路交.叉.,中间架起了一座拱桥,小路两旁长满了绿.色.的青苔。 枫叶林里,身着白衣的温缱绻与这片不合时节的枫叶林形成两个对比,青丝垂于腰间,笔直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似的,看着地面的眼神有些惊恐。 站在她身旁的老者见她这个样子,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眼中是对苍生的悲悯。 感受到对方无声的安慰,温缱绻僵硬的转过头,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一字一句又带着感激,“多谢即墨先生的解惑,我记起来了,我来时发生了何事,我全部都记起来了,那是怎样的恐怖,竟然让我现在回想起来都瑟瑟发抖。” 即墨非白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眼神带着疑惑,语重心长道,“你难道不怕老夫骗你?” “先生莫要如此说,你是如何的人,我自然是清楚的,更别说我一介穿越异时空之人,能有什么值得先生骗的。” “你这女娃倒是清楚。” 忽然,温缱绻转身,直接跪下,“先生,缱绻一生要强,只是心有不甘,可否能够请先生推算那人下场如何?” 即墨非白摇了摇头,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有些为难的说道,“只能说时机未到。” 站起身温缱绻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唇角渗出丝丝血渍,伸出手擦拭了之后,低沉的开口,“对不起,让先生为难了。” “你心口不必郁结,卦象显示,你命中有此劫难,若你心有不甘,那个世界你还有一位贵人,只不过现在就需要你找寻回去的地方了。” “可我醒来便在赵国,可直觉却不这么认为那是我应该回去的地方。” 听她温缱绻委屈无力的诉说,看着她的即墨非白突然笑出声,声音带了一丝轻快,“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事情?” “不错,你忘了,有一个人默默陪伴了几年,而那个人却也是你这次能够活下来关键,他爱你,护着你,为你放下了杀戒。” “真的有那个人?”这下,换温缱绻惊讶了。 她平日里只把这种感觉当做自己安慰自己,难不成那些难熬的岁月里,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一种紧张感也涌出了心底,温缱绻咽了咽口水,压抑着颤抖,手掌慢慢的都有了些许的汗渍。 “那人是谁?” “你一生命途多舛,遇上他也算是消耗了你全部的运气了。” 温缱绻听他这么一说,紧张立马取而代之,整个人傻眼,“那个人是谁,告诉我,看我不打死他。” 她第一次紧张的期待一个人,居然是一个遇到他耗光她运气的人。 “哈哈…你还别说,那人就在你身旁。” “身旁?你说的是……”温缱绻先是一愣,疑惑了片刻,余光看到小路上过来的一抹黑色,疑惑瞬间变成震惊。 即墨非白哈哈大笑,“天机不可泄露。” 最让温缱绻受到打击的还是对方的话,难道她一生中会爱上这个人吗? 不知为何,温缱绻觉得自己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副光景,一个浑身千疮百孔的她跪在了白惊鸣和帝辛面前,两人在她面前不仅秀着恩爱,还嘲笑数落着她的不自量力。 想到这里,温缱绻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戳破,然后漏气了,凉飕飕的风吹出去,十分的不舒服,想起都觉得难受。 难不成,她温缱绻一生真的要印证了那句话,我喜欢的人,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人不记得我罢了。 “公主,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在她沉思走过来的帝辛弯下腰与她的脸面对面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脸上却也隐隐含着担忧。 “我和……” 温缱绻转身指着身旁,发现竟然空无一人,整个人都奔溃了,又想起刚才自己和即墨非白的谈话,整个人都沉默了起来,垂着脑袋,眼皮搭拢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很丧的气息。 转身已是千年,时光如梭,她真的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身后一下子一阵温热,腰间被紧紧的禁锢着,手也被握在大手中。 “怎么你的手如此冷,难道是心也如此冷的缘故吗?”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字里行间还有些轻佻,温缱绻嘴角抽了抽,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真的会守一个人几年吗? 温缱绻挣脱了一下,偏头看着他张俊脸,“我看你心窝子才是黑的,真的不敢相信。” 帝辛挑眉,“不敢相信?” 温缱绻,“你会默默的守着一个人吗?” 帝辛,“……” 过了几秒,温缱绻又问,“你会喜欢女人吗?” 帝辛一下子松开了她,站直身体,宽袖隐藏着两只手,目视而下,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你不会喜欢本王吧。” “不可以吗。”温缱绻笑着回答。 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句话看似玩笑下却带了一点点的认真,仿佛寒冬里燃起的一丝小火苗,随时都会因为外界的各种原因熄灭。 “不是不可以,天下皆知本王是你父皇的人,若要和本王在一起就要和你父皇作对了。” 他的这番话却并没有让温缱绻高兴起来,也没有多少失望。 “我只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喜欢真是一个很好的词,可惜了。” 她与他之间,不是错了时间,而是身负的不同,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公主这话倒是很有意思。” 等他话落,温缱绻冲过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心中不知如何言语。 帝辛愣了一下,准备回抱住她时却被推开了,朝着身后退了两步,蹲下身捡起脚边最特殊的一片大枫叶。 看着如火一般的枫叶,温缱绻轻笑,“终于见到了。” 她没有学会哭泣,能够更好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尽管自己心中情绪如何压抑,她都能自如的应对。 因为没有目标,所以过的也很散漫。 现在不同了,为了回馈这个人,回馈这个陪伴了多年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渗透黑暗的暖阳 “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没有。”转了转树叶,温缱绻摇了摇头。 “那便好。” “你可有什么心愿吗?” 听着水流湍急的流淌声,乌黑的眸子里灵动看向对方的下颚,手中那一片红叶也缓缓的随着那一句话落在地上。 离两人不远的小路上,白墨泽一步一步走来,折扇摇着仿佛一个翩翩佳公子,身旁还跟着如墨一般黑穿着的墨沉。 “缱绻,你这样做可是让皇叔很伤心。”白墨泽此时脸上一片阴沉,丝毫没有任何的笑意,浑身的气息也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仿佛踏着地狱而来的恶魔。 帝辛一把将人护在身后,笑道,“言王爷,你这是为何,陛下让本王来保护公主,本王可不想人在本王手上受到惊吓。” “帝辛,你确定要与本王作对?” 白墨泽没有直接说出对方要站在白惊鸣那边,只单单说了一个人的意思,足以让帝辛明白他其中的含义。 “本王一直是陛下那方的人,本王劝言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好的识珠之人并不一定会是一个好的帝王之才。” “你呢?缱绻,你也要于皇叔作对?”白墨泽睥睨斜视,眼中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温缱绻看着面前半遮住她的手和衣袖,伸出手轻轻一捏,对方看了她一眼慢慢的收回,上前两步,站在两人中间,唇才微微轻起。 “皇叔,你可愿帮缱绻一个忙呢?” 白墨泽怔然,一时也没有立马回答她,只是看着她。 站在她身后的帝辛那双墨色眸子轻颤了一下,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收回看向了白墨泽。 “皇叔知道缱绻身体有异,常人觉察不出,这也是缱绻最后的一线生机,若是皇叔应允,缱绻愿与皇叔合作,只不过归期明面上由缱绻来定。” 明明话语中句句都是谈判的意思,现场却给人一种哀凉的感觉,身为说这句话当事人仿佛只是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神情淡淡,清秀苍白的脸上挂着那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清冷的笑意。 “温缱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要什么陛下也可以帮你。”帝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妖孽的脸上紧紧的绷着,眉心紧蹙。 踏着一地落叶,脚下发出阵阵声响,双手背于身后,来回横着走了几步,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停了下来,偏头调皮一笑。 “先别生气,这一线生机是我最后的机会,你不妨也可以听听我接下来的话,找到了我便欠你一个条件。” “本王单独帮你找,你别做什么不傻事。” “帝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好歹也是这个丫头的皇叔,能怎么害她?”听到帝辛的话,白墨泽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身后的墨沉手中的剑也被拔了出来。 温缱绻不理两人,咳嗽了一声道,“听好了,此物乃一座山,形如龙身,四周陡峭,是以风水之地。” 她不能过多陈述,以免没有后路,单凭这几句信息或许能够或许大的范围。 “就是如此一座山,让你一下子就抵消了本王那么多的上门拜访?” 有了这个想法,白墨泽觉得无论怎么想都不解,难道他区区言王还比不上一个山? “对,这座山是治愈我唯一的方法,我并不是生病,而是触碰了一些禁忌,唯一那处的地势风水是我休养的极好之地,皇叔可愿达成约定?” “好,本王会派手下之人去给你寻找,也会护你一世安好。”白墨泽丝毫没有犹豫,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帝辛,看着帝辛暗沉的脸色眼中多了一丝戏谑。 “好,以后劳烦皇叔照顾了。” “哪里,今天皇叔很高兴,走,皇叔带你去吃好些。” 正当白墨泽拉着温缱绻准备离去,一道阴沉的声音从温缱绻身侧传来,“不行,本王要带公主回宫。” 拉不动的白墨泽视线往下,就看到了帝辛拉着温缱绻的胳膊肘,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一直到若隐若现的声音传来,立马就让站在中间的温缱绻身体出现了片刻的僵硬。 “不好,难不成...”震惊呢喃之后,温缱绻急忙挣脱,“放开。” 两人一下子松手,互相看着温缱绻,异口同声道,“怎么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说完温缱绻拿出手对着空气中吹了吹口哨,然后大步离开,朝着声音的出处走去。 帝辛急忙跟了上去,白墨泽看了看离去人的背影,墨沉走了过来,“就这样让公主离开了?” “不然呢?她有事需要本王帮忙,不管真假终归现在是本王这边的了,你派几个人调查一下她说的,现在本王要去探索探索她身上的秘密。” 那双平静的眸子下是否真的平静,那就不得未知了,可以肯定的是,不然有事情发生。 “走吧,去看看乐子。” 望江亭中心最大的亭子,四周站在或坐着各式各样身份的人,在亭下走着、手上拿着酒杯的人时不时的说出两句诗句,引得众人一阵拍手叫好。 白风华对面坐着一身紫衣的廉匀,眉目中带着一丝算计,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五官俊美,浑身充满着些许武将的英气,二人互相看着,势成水火,一人手执一枚棋子。 对方落下一枚棋子,白风华紧跟而下将对方堵住,对方又下了一枚棋子,动作懒散,好似在吊着对方,又好似故意而为之。 廉匀拿起旁边桌上不知何时放置的杯子,掀开茶盖吹了吹,正准备抿一口时,一枚不知名的式子飞了过来,打在了他的手上。 手上的疼痛让廉匀一下子松开了茶杯,茶水立马倒在衣服和地上,不等众人反应,茶水立刻在地面冒出了青烟。 廉匀见状,急忙站起身,惊愕的看着地面,又抬头看着白风华,“想不到公主真的是送了本公子一份特别的见面礼。” “天哪,怎么会有毒呢?”站在旁边观战的某千金轻声惊讶道。 她旁边的公子也开口了,“恐怕有人想趁着这次机会想收拾廉匀小公子。” “我看也是,毕竟廉匀公子可是花花公子。” 众人立马惊讶的看着说这话的粉衣女子,不得不为期鼓掌,真的是大胆,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 “你莫要胡说,本公主可什么也没有做。”白风华站起身,双手放在腹部,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头颅高高的仰着。 “不好了,长公主不见了。”一道声音在众人中间炸开,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什么,皇姐不是刚才还在吗?可查看过周围,房间看过没有?” 跑来的丫鬟跪地,“没有,奴婢都找过了,只在小路上见到了公主的玉佩。” 白风华看着递出来的玉佩,一把接过,额头也用处了汗渍,紧紧捏着玉佩四处张望着。 完了,皇姐在她的地盘出事,父皇肯定不会放过她了。 余光扫到一脸笑意的廉匀,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胸口,“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抓了皇姐。” “公主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你们听懂了吗?” 白风华,“你...” 现在没有证据,她也奈何不了对方。 慢慢白风华松手,对着在场的人吼道,“若是谁找到皇姐,本公主重重有赏,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就别怪本公主不讲情面。” “我们清楚。”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 抄着小道跑回来的温缱绻,手拿了一根棍子,喘着.粗.气,当看到过来的楚灼时,急忙上前,“怎么样?人可还活着?” 楚灼点头。 “那就好,多亏你了。” “公主。”帝辛的声音和脚步声传来。 温缱绻眼神动了动,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后,又做了一个让对方跑路的动作。 楚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闪身离开了。 留下的温缱绻拿起木棍朝着帝辛的方向跑去,跑了几十步就看到了急忙走过来的帝辛,温缱绻急忙上前,“帝辛,快,给我去救皇姐。” 帝辛一把拉住对方,“长公主?” “嗯。” “在哪里?” “后院第三个院子。” “好。”帝辛拉起她就朝着后院跑去,白墨泽此时也走了过来。 看着这两人,温缱绻开始有些担忧今天的事情了,抽回自己的手独自跑着离开。 她还是自己去吧,感觉这两人碰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帝辛看也没有看对方,再次跟了上去,浑身的气场陡然变的有些冷漠,与白墨泽擦肩而过时,白墨泽心底都泛起了一丝寒意。 后院,第三个屋子。 院子周围安静,屋里时不时发出一些声音,跑过来的温缱绻看了看周围,后退了一步,一下子也退到了一个温热的怀中,吓得她差点没有吼出声。 对方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提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低沉的说了一句,“是我,笨蛋。” 被帝辛这么半托半抱的拖走,躲在了一个转角,帝辛才缓缓松开她,指了指院子里树上。 树上躲着两个绿.色.的少女,温缱绻眸色暗了暗,她真的大意了,差点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了,白白让人抓住了。 “怎么办?”再不救人,里面的人也要被人发现了。 帝辛沉思了一下,拉着她绕过了几条走廊,来到了房子的侧面,一户窗户微微半掩,帝辛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窗户,俯身微微与她直视,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笑了笑。 这一笑仿佛让温缱绻忘记了自己还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绝美妖孽的脸上那一抹柔和,仿佛春回大地时照在心间幽暗深处的一抹暖阳,化开了无数的寒冰与黑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互惠互利的婚事 “怎么,看傻了?”帝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缱绻从这声宠溺的声音中回过神,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听到里面有撞到什么的声音,一把拖过木棍,一只手将窗户搬开。 眺望里面,就看到一个光溜溜像个.泥.鳅.似的背影,白.花.花.的屁股背对着他们。 没等温缱绻进一步,突如其来的两只肩膀被人摁住,双眼随即也被人蒙住,耳边也低声传来两道关怀的声音。 “女孩子注意礼仪,怎么能够看一个男人的屁股。” “不错。” “快松开,那人就要跑了,管什么东西礼仪。” 扯开两人的手,趁着对方没有发现,温缱绻一下子从窗户缩进去,眼见着对方伸出手要开口,抬起木棍就是一木棍,对方想要转身时,又一木棍落下,打在了对方的后颈,直接就闭眼倒下了。 蹲下身子,手放在对方的鼻子处感受了一下气息,温缱绻才放下心来,此时,帝辛和白墨泽也走进了屋内。 白墨泽收起折扇,啧啧了两声。 帝辛斜视了一眼,打量了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衣衫不整的白姬月,轻咳了一声示意温缱绻。 温缱绻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他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可能会骨折什么的。”白墨泽玩味的笑道。 “嗯。” 转身温缱绻朝着床上走去,将她的衣服给她穿上后,皱了皱眉,看着她微微红润的小脸。 她这算是还了她隐瞒楚灼当日受伤的恩情了吧。 想不到男人狠起来居然也可以到这种地步,廉匀居然会在此时下手,自己虽然知道白姬月有一劫难,却不想会是现在。 看着她这一身的痕迹,恐怕这人.渣... 想到这里,温缱绻觉得自己约莫给的一.棒.是轻了。 徒手将人抱起来后,身后原本看着她的人那张俊美的脸一下露出了惊悚,互相看了看自己,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了。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还破例翻了窗户,现在居然是一个女子抱起对方,这一切都叫什么事儿? 白墨泽思索了片刻,上前挡住温缱绻,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不如,皇叔来抱?” 温缱绻毫无思考,直接递过去,“也行,有些重。” 抱着的白墨泽一直觉得自己心底很微妙,可又说不出来。 温缱绻转身一把抓住穿一个裤衩,衣衫凌乱的男人的腿,一把拖着他准备翻窗户离开,却被帝辛一把拉住,看着白墨泽出去后,直接抬脚一脚就踢出去。 自己拉着温缱绻大大方方的朝着窗户走去,好似他们走的不是窗户而是什么宫殿的感觉。 出去的温缱绻,正想收拾踢出来的人,手也准备从帝辛温和的手中.抽.出时,胸口一阵不适,快速抽回手捂嘴,血迹顺着手背落到地面。 眼前一阵泛黑后清明,看着.草.上沾着的血渍,温缱绻用另一只手擦拭了几下,随后紧紧的捂住胸口,脸上的血色也快速退去,鼻子里也流下了两道鲜红的鼻血。 不停的擦拭着,鲜血却好像水流一般不停的流淌着,帝辛急忙蹲下,扯下了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拭着,最后干脆温缱绻就直接用手被堵住笑着看着他道,“没事的,你们带她离开吧,我自己可以。” “可以个什么,你要强也要看看场合。”白墨泽脸上浮起了认真,说出的话带了丝丝关怀和不容置疑。 “本王会处理好的,剩下的就不用你来担心了。”说完温缱绻就背一记刀手给砍晕了,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 看着地上的人,帝辛抱起温缱绻,对着空气道,“来人,将大理寺南靖则的小公子南风流送回去,另外将此事告诉他。” “是,王爷。”空气中只留下一声浅浅恭敬的应答声。 白墨泽清冷的说道,“帝辛,本王先将这丫头送回宫,此事本王也会告诉陛下,至于如何圆就看你了,这丫头身体状况目前不适合回宫,你自己和那个人说说,留在本王那里也会给这个丫头添麻烦,就便宜你,留在你的府邸。” “帝辛会告诉陛下,公主病重需要在本王府邸静养。” “最好是如此,本王可不想明日在陛下嘴里听到今日的任何事情,还望贤王要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你我都希望她好的话。” 帝辛抱着温缱绻的手微微用力,狭长的眸子微眯,妖孽的脸上笑得邪魅,仿佛天地间任何事情都不被他放在眼底,“既是为了她好,本王自然知道轻重。” “那便好,本王就怕出现御花园的事情。” “难道言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丝自我反省的自觉?御花园的事情到底为何会如此,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说着,帝辛抱着温缱绻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对方走去,说完刚好与对方擦肩而过。 “你...”白墨泽转身,看着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人,眼中的愤怒慢慢沉淀下来,墨沉不知从何来到了他身旁。 伸出手,白墨泽将自己怀中的人嫌弃的丢给墨沉,“你将人送回宫那个,本王要去见陛下,剩下的事情你派人来处理,顺便说长公主被本王相邀一同回宫了。” “是,王爷。” 折扇在手上拍打两下,白墨泽轻哼一笑,飞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闻宣酒楼。 包房内,一张小圆桌上坐着两人,史迹手拿一杯酒朝着对方晃了晃,对方也拿了起来,纤瘦的手执搭在杯沿,朝着他.举.了.举。 “言中兄,你我也是多年的兄弟,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史迹呡了呡酒,放下酒杯,嘴里打趣道。 言中笑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他喜欢的又是月清秋那个女子,我怕他......” “哎...怎么如此说呢,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够凭借他一人之言不顾父母之命呢。”史迹抬手阻止,一脸的不愿,语气坚定道, “这么说倒也是。” “更何况,大丈夫谁只有一个女人,若是月儿那丫头嫁给西楼,作为岳丈的我难道还能阻止他纳妾不成。” 不等对方说,史迹复又道,“难不成她月清秋在西楼面前说娶她为妻不成?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老兄啊,不是小弟说,咱们好歹也是官场之人,要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你们做生意许多都要经过小弟这里,难道兄长要拒绝小弟的请求,破坏我们之间的友好情感?” 言中摇了摇头,叹息,“我为皇宫供货多年,自然是清楚的,能够与你结亲自然是好的,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言家不愿卷入皇室争夺当中,不知道你是否?” 史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站起身,“兄长怎么如此看待小弟,小弟身居尚书之位,自然是替陛下做事,身居权利纷争,就连小弟我都避之不及,又怎么自主卷.入.其中。” 闻言,言中急忙站起身,将他肩膀拍了拍,拉着他坐下,“是为兄错怪你了,那么此事就如此办吧,只不过我还要回去问问西楼。” “那好,小弟就等你的消息了。” “好。” “来,我们喝几杯?” “请。” 两人开始重新坐下,互相端起酒杯,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各自看了对方的空杯后,哈哈大笑起来。 望江亭一处闲庭。 月清秋站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看着背对着她站在亭中的两人,水灵的眸子沉静,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静静的在原地等候着。 亭中,言西楼轻笑,双手环胸,“怎么,今天放心让四月一个人在谷底?” 楚灼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让人犹如洗了一个冷水澡一般,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好,不问,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今天让我多多留意温缱绻,那个民间公主了,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你想死可以继续说。” “好,不说,你厉害,不过你总得告诉这是怎么回事吧。” 楚灼握了握手中的剑,视线落到一望无际的湖面,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紧呡的薄唇有所松动,攻气十足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冷意响起。 “她救过我,现在我需要暗中保护她,有些事情我不方便明着出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言西楼惊愕,“她救下你?” 他可是知道这块面瘫的冰山对谁防备心都重,就连他靠近不注意都可能被砍死,更别说一个弱女子了。 “嗯,我当时受伤她趁我不注意暗算了我。” “所以,这就...你没有打死对方?” “言西楼,不要露出那么愚蠢的样子,搞不好你都会有求她的一天。”楚灼冷清一笑,那双深沉透彻世事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深意的光芒,浑身的冷气收敛了许多,却也让人不敢靠近。 言西楼摇头,一脸的不相信,“我不信。” 楚灼,“哼...” “差点忘了,我前日拍下了一件东西,据说是什么保重,我觉得有趣便拍下了,上面的字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翻阅了几页,看到了有几个字,好像和温缱绻相似。” “在哪里?”楚灼惊讶了,侧身看着他道。 这或许和她有关系,这么久了,他多少也清楚她在找一些什么。 “嗯,送去北凉那边的言家分部了,那边据说有一个人识得各种文字送去那里了,那日忘了说,你走的也快,怕你要看,我抄写了一页给你,你看看你认识吗?” 楚灼疑惑的接过,摊开纸张,言西楼的声音继续传来,“这纸和我们的纸张也不同,说不定还真是什么藏宝图呢。” “拿去,这纸好好收着,可能有一天你用的上,拿着它找温缱绻,你说不定可以重获生机。” 看完后,楚灼面无表情的扔回给他,转身说了几句后,走出亭子一个闪身就消失了,也没有在等对方反应过来。 看着离开的人,言西楼走出亭子,望着天空片刻,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沉默了下来,楚灼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这个恐怕与温缱绻有关系。 真的是心中像坐船晕船似的,有些复杂。 此时,月清秋已经走了过来,伸出手握住了听他的胳膊,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有问,静静的陪伴着他。 言西楼收回纸张,折叠好放回胸口,脸上的严肃退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重新回到脸上,伸出手搂过月清秋朝着亭中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来自帝王的疑虑 正午时分。 皇宫,轩辕殿。 白惊鸣挥手将手中的奏折丢在地上,头偏向下方,双眼怒目瞪着下方,身子侧身与桌子呈‘t’字形。 下方,白墨泽站于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挂着一抹漫不经心,手一只背于身后,一只握拳放在腹部。 “南靖则,你身为大理寺卿,掌管着处决特殊事情,特殊身份的权利,现在长公主此事你与朕如何交代?” 南靖则匍匐在地,语气惶恐道,“陛下息怒,臣的次子做出这等事情,臣身为父亲也觉得羞愧难当,.侮.辱.公主本是死罪,臣不敢求饶。” 白惊鸣轻哼,“你倒是透彻。” 门口款款进来一个小太监,走到大殿中间拱手跪下,“陛下,贤王爷求见。” 沉思疑惑了一下,白惊鸣缓缓开口,“让他进来。” 小太监起身后退了几步转身朝门口走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很快,一身如墨的帝辛大步走进殿内,看也没有看其他两人,拱手站在大殿中央,“微臣叩见陛下。” “平身,你有何事?” 帝辛抬眸,逐渐露出那张脸,柔和的看着白惊鸣,“微臣受陛下旨意,保护公主殿下,只是缱绻公主在救长公主时受了伤,恐防暗算长公主的人知道此事来报复缱绻公主,微臣特地请命将公主留在贤王府。” “什么?缱绻受伤了?她不是去风华举办的诗会吗,怎么朕的女儿一个两个都出了事情。” 白墨泽突然走至殿中央,“陛下可能不知,墨泽今日救长公主时看到了风华的婢女春梅在房间外观望着,墨泽已经将人拿下了。” “风华?她竟然也参与了此事。” “陛下,将军府的急奏。”多泽急忙跑进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一个两个都来找事情了。”白惊鸣没有伸手去接多泽递过来的折子,冷漠的看着众人说道,说完又看向帝辛,“缱绻现在你的府邸?” “不错,陛下,微臣今日回来途中遇到一个奇人,他看过公主情况后说了情况比较危急,不能以寻常人之法救治,那人又极不喜欢皇宫,为了公主,所以臣将他留在府邸。” “好吧!既然如此,你便早些回去,这段时日她留在你这里朕也算安心一些,她现在情况如何,朕也很是担心,稍后你带上御医去看看她适合什么来补身体,朕派人送一些去你府上。” “微臣遵旨。” 白惊鸣点头,转头看向多泽,多泽急忙将手中的折子递上去。 接过折子的白惊鸣打开后,看了一眼上面的东西,气的一掌拍在了桌面。 “放肆。” “陛下息怒。”南靖则俯首。 白墨泽和帝辛二人面无表情,疑惑的看着桌上那本刚才因为愤怒合上的奏折,神情各自,各自沉默,思绪却早已如江水一般翻滚不已。 “多泽,派人去将白风华给朕带来……” 众人纷纷惊讶,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一股紧张恐惧的心情没由来的升起。 谁也没有再开口,殿内一片安静,越是长久的宁静就越让人心底感到了不安与惶恐。 多泽的惊恐离去,也宣告了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黄昏时,贤王府内。 后院园内,穿着里衣温缱绻手捂着嘴咳嗽着,一张苍白的脸上毫无灵气,有的只有彷徨和晦暗的色彩,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疲惫。 坐在亭子四周的椅子,将脚放在上面,缩在一起,一只手搂着自己的小腿,背靠在撑着亭子的柱子上。 四周景色不似皇宫那般花草从生,繁华似锦,碧绿葱葱,这里有的是给人一种静下心来的宁静与雅致。 周围种着一些青竹,四周稀稀疏疏也种着花草却是极为淡雅的,石板踏成的路很宽广,可以容下三个人并排而走。 斜眼望去的对面是石子对称的圆形,中间雕刻着一座假山,旁边隐隐还能听到水流声,哗哗的作响。 亭子四周都有路,每条小路都好似没有尽头,通往的地方是哪里,她也无处得知。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现在肯定不是在皇宫里。 “你醒了?” 温缱绻头微微转过来,眼眸微眯,看着她走来时的路上,朝着她走来了一个灰白色的老者,随着他越走越近,那人的脸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看到来人,温缱绻微微讶异,“即墨先生,你怎么?” 原本她还以为这个人不会出现,他离去时恐怕也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这是为何? 从这个院子的装修和摆设,她怎么也不会认为这是他的院子。 “你个小丫头,真是乱来,我要是不来,你怕今天会死在这里吧。”即墨非白气的胡子都开始跳起舞来,手伸到她的脑门上轻轻的戳了戳,语气有些幽怨和生气。 “我……”她不能不还那个女人当时没有戳穿她的情。 温缱绻欲言又止,想到后面,这件事情也没有到处说的必要,说多了对自己终究是没有好处,最终也就沉默了下来,承受着对方对她的责怪。 毕竟,她好像感受到了,对方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她好吧。 “你非同常人,就不能与人有常人该有的一些情感,产生不必要的情感,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听到对方的话,温缱绻抬起头,白皙的脸上浮现了惊讶,“先生,你知道我……” “我还没有确定,现在看你的神情就能确定了,那时离开我不放心给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出你今天恐性命之忧,我不放心又回来了,看你被人带回来那个样子,真的是难以言喻。” “吓着你了,很抱歉。” “说这些做什么,老夫把脉时发现你身子无形中明明没事,却缓慢的在亏损着,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啃噬你的生命,再加上你的情况推测,恐怕这便是惩罚,干涉别人命运的惩罚。” 温缱绻脸上并没有惊讶,听到他的分析,心中也没有隐藏的意思,柔和的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沉静却又平稳,“恩,是这个样子,我也是后来才发现。” “那你应该清楚什么不能做,怎么如此耐不住性子去做了那些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那是你自己强行更改不了的,你既已早知又何必干涉。”说到这里,他的话停了一下,叹息了一声,又继续道,“不错,那种明明知道却不能帮忙的感觉是很痛苦,可你难道不痛苦吗?你不帮忙她们只是受苦了一些,可还活着,你却不同,每每一步都是在消耗你的生命。” 在他话落,温缱绻伸出手搭在对方的手腕,那双乌黑的眸子里是她从未显露过的孤独与挣扎,白皙纤瘦的手掌微微的用力,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没有血色的薄唇轻起,声音传来的是无尽的彷徨与无奈。 “先生,世事无常,并非我能一手掌控,每一次消耗的背后我都需要足够时间的修养,你说的对,可一切却不是我能想,就能如我所愿。” 人们越是不想做的事情,却越没有选择的机会,看似宽广的海洋里容纳着万物之灵,却没有我想要的那一方安稳。 那浅浅如风声吹拂风铃发出的声音,带着人世间迷茫,年轻的脸庞上镌刻着不符合的沧桑,一字一句却又让人心疼又难忘。 慢慢的,即墨非白叹息了一声,浑厚的声音里有一股沧桑之感,“身在帝王之家,脚踩浮萍,是老夫义气用事了。” “此事与先生无关,先生没有必要牵涉其中,亦没有必要自责,这是我选择的存活的方式,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也早就清楚。” 即墨非白沉默,“……” “那公主,可否和本王解释一下,你为何会知道长公主出事,亦或者,为什么这一切会直指风华公主呢?” 温缱绻缓缓站起身,手撑着柱子,“原来这是贤王的府邸,在回答你问题的时候,贤王可否告诉本公主,本公主为什么没有回宫,而是在你的府邸。” “即墨先生,公主可有什么事情。”帝辛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过来,语气略带恭敬与认真的询问着即墨非白。 “是有些麻烦,需要休养,不能让她出门,否则情况就不一定呢。” 帝辛,“那便好,从今日起,十七公主温缱绻,受陛下旨意,留在贤王府养伤,直至好了为止。” “……” 温缱绻没有说什么,转身捂嘴咳嗽了一声,手中泛起猩红,看了一眼*拳,被帝辛一把抓过,微微用力扳开了手指,看着上面的猩红,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却一直挂着笑意。 掏出腰间放置的手帕,将她手擦干净之后,帝辛才抬头,一张妖孽的脸上挂着邪魅,视线温柔的看着她,“太医已经过来了,陛下不放心公主,公主还是让太医诊脉一番,另外至于本王刚才所问,虽心中本王有疑虑,可直觉告诉本王,一切都太过凑巧,你说呢,公主。” “凑巧就说明并非偶然,你不是很聪明吗?那你便来猜猜看看与我是否有关?” 忍着晕眩的感觉,温缱绻额头冒起阵阵冷汗,嘴角却挂着笑意,任由对方握着她的手。 这个人虽然不记得她,可这感觉却是真是存在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熟悉的情感升温 帝辛看着她,眉心缓慢的皱在一起,语气不善道,“你这个样子,本王还能问什么,说不好还以为我欺负你。” 温缱绻笑出声,“这是你自己说的,和我可没有关系。” 这个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风华公主被陛下下旨嫁给将军公子了廉匀了,长公主下嫁给南靖则的次子,然廉匀欺辱百姓,为给百姓一个交代,又念及将军只有这一个儿子,又建立了功勋,廉匀被贬成为了一个普通的百姓了。” “仅仅如此简单,却还是存有私心啊,咳咳……”温缱绻轻声的呢喃,说完慢慢的蹲下了身子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闭着眼眸,嘴里偶尔还呢喃了一两句,“帝辛……” 见状,即墨非白立马吼道,“不好,快打晕她,她恐怕撑不住。” 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已经先行一步,帝辛伸出手点了对方的穴道,温缱绻直直的倒在了她怀中,脸上白如纸,汗如雨,抓在胸口的手,已经有一个手指穿透了里衣,整个胸口的衣服被紧紧的抓在手中,即便昏迷了也没有松开。 “先生,缱绻的情况……” “她需要静养,她的症状药石无用,需要她自己放下心结,放下一些事情,才能够活的长久,少受一些苦。” “本王知道了,还请先生多久几日,不为别的,就让她安心一些。” 即墨非白俯视着半跪着地,搂着温缱绻的帝辛,清明忧虑的眸子多了一丝疑惑,片刻后又有所顿悟。 “老夫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会对这丫头如此好?” 帝辛垂头,修长的手指在温缱绻脸上摸了摸,随后将凌乱的发丝撇开,“先生与缱绻所识不过一两面,为何也要如此尽心力对她这么照顾有加呢?” “看来贤王爷不能小觑呢。” “先生过奖,本王对于缱绻,不过感觉熟悉一些,莫名的见不得伤害,本王这个人一向随心而为,既然是她好才能让本王安心,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本王面前才能让本王放心。” 听到他的话,即墨非白深沉的盯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很快收住看向了温缱绻,嘴角轻扬。 这个丫头还是有福,有些人忘记了便不会记得过往,这两人虽然不记得,两人却都能互相感知对方,这便是其中一人的执念所致吧。 “不知先生所笑何事?”帝辛皱眉,脸上没有显露过多的情绪。 即墨非白转身摆了摆手,“你便好好照顾她吧,现在外边还有人在等你,剩下的事情,你心中有疑惑,不如去问问她本人,这样岂不更好。” 说完,帝辛抱着温缱绻起身,看着即墨非白离去,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沉,目光遗落到温缱绻身上,沉重的脸色犹如天空的阴云,慢慢散开,露出了暖阳。 另一边,太医闻易,从帝辛回来离开后,提子自己的医药箱一直站在他住的院中。 因为心中焦急,所以一直在院中走来走去。 这叫什么事情,怎么今天他被安排来贤王府了,整个墨泽都清楚陛下的脾.性,更别说王爷和陛下还是…… 当看到门口出现的那一抹白影时,急忙冲上去,“王爷,公主这……” 帝辛看了他一眼,“走,去房间。” 话落,帝辛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闻易急忙跟了上去。 屋内,帝辛两人放在床上,被子轻轻的盖上后,才退到一旁,闻易急忙上前把脉,额上出现了细小的汗珠。 一盏茶后,闻易转身看着帝辛,愁眉苦脸道,“王爷,公主的其他病症没有,只是这身子亏损的很厉害。” “亏损?” “不错,需要静静养着,以公主现在的身子,好似被什么啃噬着,若是照顾不好,恐怕性命之忧。” 帝辛胸口闷痛,剑眉紧紧皱着,薄唇紧呡,屋子的气压一下降了不少。 “回去告诉陛下这些情况,这段时日本王留在府邸照看公主,就不去上朝了,若陛下出现不妥,就告诉他,言王准备与公主讨论一个交易,保不起言王会趁机来本王府邸与公主见面,确保安全,本王还是亲自在府邸。” “是,老臣告退。”闻易拿起自己的箱子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出去时还不忘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 等人出去,门被外边的人缓缓关上,帝辛才走向床边坐下。 沉思着看着她睡着的容颜,帝辛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股恐慌的感觉又出现在心头,仿佛只要想着这个人会消失,他就心痛难忍。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看到这张近乎没有生气的脸,他心中竟然有一股无法做什么的无奈和自责,好似曾经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似的。 “明明和你这个丫头毫无交集,为什么却如此心痛。” 突然,床上的温缱绻一下子蹦坐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一把抓住了帝辛放在床上的人,额头细汗丛生,紧接着一阵咳嗽,呼吸也有些这急促。 帝辛脸上的震惊因为咳嗽声退却,朝她坐近了一些,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部。 两人就好像是帝辛抱着她,她的头抵在对方的胸口,在对方的怀中咳嗽着。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立马涌来,咳嗽让她有些不稳,一直紧紧的抓着对方,慢慢平息下来,咚的一声倒了回去。 “谢谢。” 帝辛沉默。 温缱绻转眸,“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 帝辛身体微僵,看向别处,脸上泛起一丝热度,“本王什么都没有说。” 深呼吸了几下,温缱绻缓缓坐起身,青丝垂于肩头,看着他的眸子带着笑意,“恩,那就没说吧。” “公主,你莫要调侃本王,本王是你父皇的人。” “恩,我知道。” 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帝辛没话找了一个话道,“你为何醒的如此快?” 他的功力如何他自己是清楚的,现在这丫头不过片刻就醒来了,自己的功力肯定不会有错,难不成这丫头真的不是什么正常人? “说不定是你下手太轻了,中途我一直都有意识。” 闻言,帝辛皱眉,沉默了片刻,妖孽的脸上有些凝重,声音有些低沉,目光落在她身上道,“所以,你觉得本王这种心情很可笑吧。” 他的话让温缱绻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讶,看着他躲避的眼神,慢慢的垂下了眸子,浑身都弥漫着落寞的气息。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帝辛感到自己肩头一沉,一股淡淡的竹叶气息涌出鼻腔,脖颈被轻轻的搂住,好似抱着的人是什么珍贵物品,紧随而至的是认真的话语。 “帝辛,在我还能活着承受的范围内,我会守护着你,你别怕。” 浅浅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句仿佛是一种救赎,又好像是吃下了蜜糖,慢慢的在心间晕开。 伸出有力的手臂回抱住她,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片段后,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帝辛慢慢松开了手,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痛楚。 “帝辛,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只有你知道的,我不是白帝的女儿。” “公主莫要开玩笑了。” 温缱绻慢慢的松开她,半跪着与他直视,笑着道,“我没开玩笑,你不愿意相信就算了。” “那公主与陛下那次血液融合……” “谁知道呢。” 那种事情,在这样的朝代,融合也未必说明两人有关系。 “公主的身体状况是为何?” 这是他第几次看到这种情况,好似每次都能看到她狼狈的时候。 “天谴。” “即是天谴,本王很好奇公主到底知道什么,唯有泄露天机和犯了大错才会遭受天谴,公主属于哪种呢。”帝辛双手撑开,凑上前去与她的脸靠的极近,那张妖孽的脸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看的非常清楚,深邃如墨的眸子好似翰海一般将人卷入其中。 温缱绻丝毫没有沉溺其中的反应,只是抬起手抚摸上对方的脸,光滑而又细腻,“因为是你,我极为不想说谎,可现在不是告诉你一切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或许那时,不用我你也明白了。” “你不想说,本王又没有强求,你不用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帝辛不自然的撇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涌起的异样道。 “恩。”温缱绻笑着点头。 两人没有在说话,空气一下凝固,再看两人的姿势,让人一看就浮想联翩,帝辛意识到后,妖孽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温缱绻见状,笑出声道,“你这张脸,若是在小时候,我或许还会觉得你窘迫也很有特色,长的妖孽邪魅却自带清冷气质,温柔的属性,现在的我却觉得十分搞笑。” 若没有那件事,或许她也是如其他女子一般,很喜欢长的漂亮的人,见到了也会发发花痴,说几句赞美的话。 “我很搞笑?温缱绻,我看你是想多躺几月。”帝辛温柔的笑着,目光却落在被子下的双腿上。 “不用了,王爷还是不要做如此粗俗的事情。” “本王是不介意的。” “不用,我可是伤患。” “本王会怜惜你是伤患,下手利索一些。” “你……” “我如何……” 看着眼前笑的像只狐狸的人,温缱绻眼中闪过一丝坏笑,趁着对方松懈一个翻身,用力将人压在身下,苍白的脸上是带着放松的得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潜意识的记忆 同样松懈下来的帝辛,被温缱绻这么一下子推倒,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目光看着压在他胸口的女子,那张并不算特别好看的脸上带着是他内心深处一抹熟悉的放松。 好似她本该就这样,得意的小表情像极了一个报复成功的小狐狸,眉毛上挑,手上还抓着他胸口。 “怎么样?还说吗?”又没有说不能动手,醒了就行了。 回神的帝辛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知何时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腰间,看着她时心中也是别样复杂。 他的性子如何,他自己很清楚,除却之前,就只有那个人靠近的了他,是他默许,可心底却是厌恶的。 这个丫头不止一次的冒犯到了他,他心中对她却没有一丝的反感不说,反而有股欣喜,仿佛这样触碰到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为什么我碰到你,心底却有那么欣喜的感觉。” 在他身上玩的不亦乐乎的温缱绻听到他这句话,一下子僵硬了一下,身体移到旁边准备坐下,帝辛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直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 深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温缱绻那片刻的反应,也被他放在了眼底。 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你一定知道。” 怔然了片刻,温缱绻撑了撑身体,想起身,又挣脱不了,干脆趴在对方胸膛,感受着对方心脏的跳动声,眼角含笑道,“你想知道?” 看着对方调侃的目光,帝辛话锋一转,并不像之前那般执着,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长者的关怀姿态,温润声音宛如超脱世外,一字一句都没有了之前的疑惑与好奇,“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 “你若坚持,或许我便告诉你了。”温缱绻笑着道。 他再问一遍,她真的会告诉她,可惜啊,他不会再问了。 帝辛趁着温缱绻发愣,翻身将她用被子捂着,双手掖了掖被子站起身,看着窗外,“不管是什么,我本王现在都不感兴趣,公主还是好好的休养,整个贤王府公主都可以自由行走,唯独出贤王府。” “你若不敢兴趣,便不会将我带回来了。”老实躺着对的温缱绻毫不留情拆台道。 光晕从窗户的各自撒.进.屋内,温润妖孽的侧脸上透着疏离与冷漠,青丝垂肩,手顺着光晕伸去,浅浅的光晕照在手掌心,五指轻轻摩挲好似感触着什么,视线看着光晕片刻,光晕逐渐散去,狭长的墨眸回眸,眼尾轻轻上扬,嘴角扬起温柔的说道,“缱绻,太聪明的人容易夭折。” 光晕下的人比起平常更加多了几分真实与冷漠,磁性的声音入耳直挠心脏,似真似假的话却让人不由得背上一凉。 她明白,自己估计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一方面警告她安分守己,一方面怕是在夸她吧。 “生命的重生,意味着它也有走向灭亡的那天,而且,我并不认为,你会对我做什么。” “你还真是心大。” “为什么不说爱屋及乌,我可是你心爱之人的女儿啊。”尤其在心爱两个字上,温缱绻和善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叫什么事情,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长得帅气的暗恋对象,现在这样了,到底要怎样啊。 她这个情况算不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开始之前就被扼杀了。 “你不是说你不是陛下的孩子吗?”帝辛侧身走向床边的凳子坐下,如墨的眸子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剑眉微挑,低沉磁性的声音反驳道。 “你不是也会武功,没有和别人说过吗?” 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人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基本她是没有听说谁是他的对手。 “你好像对我特别了解。”帝辛这次没有自称,和善的说道。 自从封王后,他几乎都没有用过功夫,在这之前用的也非常少,需要都是派人出去,更别说会女子知道这件事。 在这一年之前,自己也确信没有见过这位公主,近日事情颇多,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件事情了,之前也是,他动用武功,这丫头反应平平无奇,好似一早就清楚。 心中猜想逐渐形成,帝辛不得不对她警惕起来,一个以前没有交集的人,现在说了这样的话,按理说他应该警惕她,直觉却告诉他她不会对他做什么。 “说不定我只是前世的恋人,现在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看完了我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 “你觉得本王会信?” 她把他当三岁小孩来哄,有了这个认知,帝辛心底有些不悦。 “为什么不信,你心中不是对我不是白帝的女儿已经有所动摇了?说完温缱绻移开视线看着床顶的白色床帐,手慢慢的伸出来放在被子上面,余光看着已经如葱般的手指,慢慢的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帝辛,你以后便叫我名字吧,这世界,唯一留下的只有你和这个名字是最特别。” 久久没有听到回复,温缱绻轻笑出声,不知是自嘲还是苦笑,下一秒,额头一痛,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 “小丫头,怎么如此多愁善感。” 温热有些粗糙的手在她额头摸了摸,像是在对刚才那一下敲打后的安抚,一股安心熟悉的感觉涌上脑海,温缱绻瞪大眼睛看着床旁坐着的人,青丝垂落至她的脸上,一只手抚摸着她,一种无声的陪伴和安抚却让温缱绻心中涌起了无数的酸涩。 她喜欢黑暗,却也惧怕着黑暗。 黑暗的夜晚有容纳悲伤与释放压力的能力,也有让人对未知恐惧与害怕的能力。 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悲伤,帝辛一时手足无措,“怎么了?” “没事,我不会哭的。” 她的眼泪已经干涸很久了。 “心中的事情压抑太久,终归不好,找一个适合的人说给他听。” 温缱绻侧眸,笑的像个孩子,开心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在等,等那个人...” 等他记起了我,或许,我便不会如此压抑了。 眼前的女子露出小小的虎牙,清灵的声音里不再是沉重,笑的很放松,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对某种事情的坚定与执着。 “那个人是谁?”看着她因为某个人笑的那么开心,帝辛手上的动作一顿,如墨的瞳孔变得暗沉了起来,妖孽的脸上有些不高兴,原本温柔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意。 温缱绻察觉额头上的手加了一些重量,耳边也传来了声音,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声,目光看向对方的脸时,恰好撞上了对方那双阴沉的眸子,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坐起身。 “你想做什么?” 杀人灭口,好可怕! 不对,她没有说他什么坏话,怎么感觉生气了。 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缩进床里面的人,帝辛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一股无形的怨气涌了出来,嘴角依旧含笑,眼角微眯,手放在枕头上。 站起身将人抓住拉回来盖住被子,帝辛看了她一眼,缓缓俯下身道,“公主很会激怒本王,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听着耳边的威胁声,温缱绻傻眼的看着眼前的帝辛的侧脸,心中也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生气了。 “喂...这个...”看着离去人的背影,看着他即将抬步离开,温缱绻出声阻止,却被帝辛一个冷漠的眼神瞪了过来,吓得温缱绻下意识的盖起被子,笔挺挺的仰躺着。 余光看着人躺好后,帝辛才迈开大长腿离开,那一身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屋内的温缱绻见人不在了,掀开被子坐起身,慢慢的走下床,温缱绻看着屋内的摆设,豪华而雅致,每一件物品都是上等,就连凳子都是特别制成。 走到窗边,温缱绻沉思的趴在窗口,看着暗下来的院子,嘴角轻扬,闭着眼察觉到丝丝凉意,又有一些余热。 院中传来低喃声,睁开眼睛,就看到对面有两个女人看着她说什么,看到她在看她们时,她们也没有逃跑,而是对着她行了行礼。 这一发现,让无聊的温缱绻有些好奇了,谈论别人的人往往在被别人发现时,都会有片刻的不自然,而这两个丫头居然还这么大胆的留在这里行礼。 难不成,她们心大不成? 那两名奴婢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离开,仿佛在等她似的,站在那里等着在窗户消失,打开了大门的温缱绻。 走过去,两人俯身行了行礼,拉起两人后温缱绻笑道,“你们刚才可是在说我吗?” 两人脸上没有慌张,其中一位粉红衣衫的女婢笑道,“公主,请恕罪,我们只是好奇,王爷的房间第一次有一个姑娘住进去,而且还是一位公主。” “原来那个有钱的房间是帝辛的。”温缱绻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又看向她们道,“你们就不怕我治罪于你们。” 两个脸上没有丝毫害怕,反而一口同声道,“不怕。” 粉衣女子继续说道,“听闻公主可是一个懒散的人,除了吃饭计较勤快一些,其他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也不轻易惩罚人,这样的好人怎么会让人惧怕呢?” 她话落,温缱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谁给她乱造谣,说的好像她是一个饭桶一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许你们说的对……”温缱绻挑眉调侃道。 两个女子笑了笑,粉衣女子看向她激动的说道,“公主,你和王爷怎么样了,为什么他刚才很生气就走了。” “生气吗,没什么,可能是太热容易上火。”目光锁定在那条刚才某人走过的走廊,温缱绻语气略带玩味,转眸看着她们,心中涌上了一些疑惑。 帝辛的府邸里对待下人都是如此随意的吗? 看不出来,那样的一个人,府中会如此随意,好似没有上下之分似的。 “公主,奴婢们很好奇,公主不是参加诗会了吗,为什么会晕倒然后在贤王府养病呢?” 对方的疑惑之声立马打断了温缱绻自己的思绪,垂下的眸子微抬了一些,轻咳了几声,嘴角挂着一抹猩红,有些吃力的说道,“本公主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贤王爷就告诉本公主父皇让我在此养病,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身后的走廊上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语气中带着质问,清冷而又平稳。 两名女子见状,急忙俯了俯身,转身离去,温缱绻看着她们离开了一些距离才慢慢的转身。 只见对方一袭黑衣,勾勒出自己遒劲有力的身形,青丝用发冠扎成了一个马尾,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严肃,小麦的肤色,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阳刚之气,手中拿着一把长剑,腰间挂着一枚铁器打造不知名的物件,长剑与之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公主,你身体不适还是早些休息,府中人多眼杂,还望小心。” 对方的声音带着疏离却也能够感觉到关怀,温缱绻抬起头,仰视着对方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叹了一口气垂下头道,“你莫不是想告诉我,这个王府里全是别人派来的卧底?” 看着温缱绻小声凑过来,单手捂着自己的嘴,小声的说道,男子嘴角一抽,眼中闪过短暂的讶异。 “望及不敢,公主高见。” 温缱绻收回手时,听到他的名字,手微微一顿,看着他出神了片刻,浅浅的呢喃,“原来你就是望及。” 她所知道的信息,帝辛一生受尽了不少的苦楚,也是在成为白帝白惊鸣后才开始改变,凭借自己的才能与手腕走到今天的位置。 这些成功的背后,都少不了一个人的协助,而这个人便是在他受难时遇到的少年────望及。 自己虽然清楚一些事情,但并不是全部都清楚那所谓受难时,是指什么苦难。 眼前这个少年恐怕与帝辛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吧。 望及疑惑,“公主认识属下?” 温缱绻摇了摇头,抬起自己乌黑的眸子,柔和的看着他,“不…不认识……只是觉得你很好,帝辛遇到你也算他的幸事。” 听到对方轻柔的夸赞,望及隐去心中的疑惑,语气变得有些随和,“公主严重了,遇到王爷是属下的幸运。” 突然,温缱绻侧过身子,走到院中的树下,坐在草坪堆上,背靠着桃树,看着他轻声道,“你们王爷以前过的好吗?” 望及心中一紧,面上毫无异样,笑着道,“属下不清楚王爷之前,公主还是不要难为属下了,公主还是从地上起来吧,你身体受损,王爷说过不让你受凉。” “不碍事,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很懒,身体很好的,他刚才应该在某处看到了刚才的场景,所以才让你过来了吧。” 她的说法,显然让望及不信,要是很好,还需要在他们王府养病吗。 “公主还是起来吧,王府内到处都有人看着,要是被人传去皇宫,王爷肯定免不了会遭人诟病。” “你说刚才那两个女人是谁派来的,我猜是后宫的女人,多半应该是皇后吧。” 望及脸上浮现一丝惊讶,察觉不妥,立马又觉得恢复自然,索性也没有隐瞒,走到她面前道,“公主真的是慧眼,那二人确实是皇后娘娘所赐下,用来服侍王爷生活的,不过,公主也清楚,我们王爷……” “他是父皇的人,其实是监视,是吗?” “属下不敢。” “开玩笑的,不必当真,你下去休息吧,不必理会我,我等会儿就会去休息了。” 见她一脸困倦,望及没有说什么,拱手道,“属下告退。” 温缱绻看着周围暗沉的天.色,暗沉中带着一抹明亮的星光,仿佛她此时的心境一般,也好像她的人生一样,暗处充满着不幸,却有一方光亮照耀着她。 在这茫茫陌生的异世里,独自站于寒冰之上,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寒冷了。 言王府。 坐在庭院里,灯火通明,异常安静,时不时有风吹过,凉爽而舒适,地上倒影着两个人影,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双手将剑环于胸前。 “王爷,此次陛下下旨将两位公主分别下嫁,其中一方虽不惧,另一方可是将军府,不知道陛下是否有拉拢的意思。”史迹愁眉不展,手握酒杯久久没有喝下去。 在他对面坐着白墨泽玩味的转了一圈酒杯,一双与黑夜相似的眸子眨了眨,露出了丝丝危险,原本阳光俊美的面庞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 抬起手一口饮下杯中的酒,豪迈的舒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对方,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一杯后,双手撑在自己腰间,仰了仰头道。 “尚书大人恐怕还有一事不知道吧。” 史迹收起愁眉不展,眼底浮现出疑惑,“何事?竟然让王爷露出这种神情。” 他可从未见到过王爷露出过这样意味不明的神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愤怒。 “你以为将军府会就此罢休,廉硕不日便会回来,风华那个丫头也是无礼,.辱.骂.朝廷重臣被人掳走失了清白不说,还被人抓住了把柄,将军府率先下手将状纸告了上去,陛下震怒,她自己又说不出来一二,将军府也必须要有一个交代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这一切都很巧合,但不管是什么,最终都是偏向本王更有利一些。”白墨泽目光阴深,全然没有阳光之气,一脸的不满足于此的神情,浑身都散发着掌控全局的自信心。 史迹,“殿下何解?” 白墨泽看了他一眼,吓的史迹心中一缩,随即白墨泽哈哈大笑,笑够了他才认真的说道,“你以为本王的皇兄能够拉拢的了对方?本王的眼线来报,廉匀诗会结束回去后便向将军府的那位老妇人说明了始末,现在她要嫁进他们府邸,你认为她会有好日子过?廉匀恐怕会想法让她日子更加难过。” 史迹,“今日陛下不是已经说明了,廉匀被贬为庶民了,难不成他还能对一个公主做什么。” 再怎么样,陛下还在,廉匀怎么也要估计皇后娘娘与陛下的颜面吧。 谁知,他刚说完,白墨泽就端起酒杯,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笑着走到对方身旁,斜着眸子看着他,“你不了解这个人,皇兄是很注重颜面,可别忘了,将军府还在,他只说了贬为庶民,却没有让他离开帝京,将军府还在,他的身份依旧在那里。” “我明白了!陛下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苦,所谓惩罚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看来尚书大人领悟的很快。” “哪里,老臣不如王爷,王爷还是不要调侃老臣了。”史迹拱手,谦逊的说道。 “你不必过谦,这件事情本王也扯了.进.去,皇兄面上没说,心底对本王可是不满。” “皇上是忌惮王爷的能力,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只是老臣不解,这背后到底是谁掌控的这一切,难道是贤王爷?” 普天之下,墨泽能够这样悄无声息的人除了贤王,再也没有人会有这种动机,将王爷也扯.进.了这件事情。 白墨泽一口饮下杯中的酒,黑色的墨瞳里带着狂热与占有,嘴角扬起,鼻腔发出闷哼的笑声。 “不,这件事与帝辛或许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本王与帝辛是对头不错,他却也算一个正人君子,对女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史迹有些为难的说道,“那这……” 白墨泽眼眸微眯,浑身又变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边倒酒一边开口道,“这件事情,本王不久前派人调查了一些,不过也没有什么收获,但本王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风华那个丫头,想借着别人的名义除掉廉匀,最后让这个人来背锅,可却没有想到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按照她的想法所走。” 反而,她还打破了她的计划,拉了所有人下水,自己却全身而退了。 史迹看着白墨泽那一脸笑意十足的神情,隐隐还带着一丝的危险,心中顿时就明白了,这个人恐怕王爷早就有猜测了。 为什么没有将这个人拉出来,不过是这个人对于王爷可能还有用吧。 不等他回神,耳边就传来一道警告声,“以后不要让你的女儿去打扰缱绻,她喜静,再则,你那两个女儿去找她什么目的,以她聪明的小脑瓜,恐怕心中早已明了,不必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闻言,史迹惊恐的站起身,弯腰行礼请罪,“请王爷恕罪,老臣以为这样可以让公主多一些朋友,却没有想到会让公主产生困扰,真的是老臣考虑不周。” 直视着他的白墨泽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他片刻后,轻笑道,“无事,本王没有责怪你,只是怕你太引人注目反而不好。” “老臣明白。”史迹听到他这么说,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恩,坐下陪本王喝几杯吧。” “是,王爷。” 很快传来了碰杯声,一轮明月当空,两人对酒暗夜长谈,偶尔有一些笑声传来,四周却没有一个人驻足停留,准确来说,是除了墨沉以外,没有一个下人在这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片刻端倪引醋意 夜深人静,明月当空。 贤王府帝辛卧室。 温缱绻仰躺着半截身子在床上,腿搭在在床沿,脚上地上,被子也一半在地上,双手放在头的两边。 嘴吧唧了两下后,突然身子滑下了地面,温缱绻打了一个机灵,双眼朦胧的看着周围,灯光一下子强烈照.射.过来,便抬起双手遮了遮,等适应了才拿下来。 视线睁开的那一瞬间,入.眼的不是别的,而是躺在离她不远处的帝辛,那一身如墨的衣衫仿佛印刻在脑海一样,根本不用她想就直接做出了判断。 那张半露的侧脸,在灯火的照耀下添了几分柔和的气息,应该说这个人本身就是柔和的,在这样的照耀下,不过让他多了几分生气。 刚好起身,温缱绻发现自己被围起来了,哭笑不得之后抱起杯子放在身后的床上,又小心翼翼的朝着睡榻走去。 来到他身旁后,温缱绻缓缓蹲下,看着他平稳的呼吸,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他。 她原本以为他那时生气离开,恐怕今晚不会过来看她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应该等很久了吧,不然也不会睡着了,想到这里温缱绻莫名的心中柔和了不少,却也涌起了不少的心酸。 温缱绻低声呢喃,“我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是守了这几年我的你,恐怕也不想见到我吧,我自己都觉得反感。” 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的,人就像落.入.水中的稻.草,可好像命运就像一条河流似的,你越不想在这条河流里碰到什么,就越会与什么产生交集。 看着他的侧脸,一缕发丝遮挡了他的脸,呆愣了一下,温缱绻伸出手想去拂开它,中途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收回手时淡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 这样的你,在现实中已经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而我连你这五年如何陪伴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来扰乱你原本应该融化富贵的一生。 “你已经有了你牵挂的人,我是不是不该在与和有交集,你既已没有记忆,我是不是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跑远一些。” 愣神失落低喃之际,忽然帝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眉心紧蹙,妖孽的脸上冒出许多汗珠,凭添了几分魅惑,薄唇轻启呢喃出了一些话,怎么也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吓了一跳的温缱绻双眼瞪着对方,半天也没有回神,一直到对方嘴里喊出了她的名字,才回过神,心不由的一紧,涌出了一阵恐慌。 “缱绻…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断断续续的话传.入.耳中,声音里夹杂痛楚与不知道为何的愤怒。 被握住的温缱绻扯了扯自己颤抖的手,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强行镇定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刚才的震撼,看着面前那张妖孽的面庞,脸上浮现的痛楚让温缱绻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心口,那里仿佛充满了郁结之气,身体好似不受控制的自己就哀伤了起来。 “缱绻…对不起…等我…等我……” 忍住身体的不适,伸出捂着胸口的手,轻轻颤抖的从他的侧脸滑下,拂开了那一缕青丝,沉思了片刻,就感觉鼻腔有什么涌出来了。 察觉到了什么,温缱绻急忙转身捂住自己的鼻子,此时躺着帝辛惊吼一声,“缱绻。” 随着声音落下,榻上的人睁开了那如墨的眸子,温缱绻浑身僵硬,整个人维持着一只手被帝辛抓着,另一只手捂着鼻子,背对着他。 醒来的帝辛看着自己眼前的手,缓慢的坐起身沉思看着她的背影,胸口传来的痛意隐隐还能够感受的到。 梦中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只觉得很难受,恐慌留下的余念在浑身都还保留着些许。 “你在这里做什么?”呼出了一口气,帝辛低沉的声音响起。 温缱绻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背对着他,双眼惊恐的看着地面,隐隐的还有一些颤抖。 下一秒,没有等她做出反应,身体腾空而起,很快又落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上面,身体被搬正,头一直垂着,差一点就靠在了对方的胸膛。 “你想让我搂着你?”头什么傻话呢。” 虽然他依旧如常,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片刻的怔然。 浅浅的,温缱绻呢喃着,“好,我守着你,等到我希望一点点崩塌之时,我便不在守着你,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回想起现在没什么用的我,那么你不要后悔曾经做过的事情。” 脸上扬起了笑意,不知是因为他那句略带责怪却很温柔的话语,还是为了自己找一个借口。 “如此,我便说定了。”擦拭完之后,鼻血也没有在流下,帝辛下意识的伸出自己小指,勾起对方的小指,轻柔的望着她说道。 “好。” 做出这个决定,从一开始仿佛就注定了她最后的结局,或许后悔,或许缅怀一生。 帝辛,“饿了吗?” 温缱绻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他做出决定。 “是继续说话,还是洗涑一番?” “说话吧,你想知道什么,合适的我都会告诉你。” 帝辛一愣,看着豪言壮语的温缱绻,不由的低低轻笑,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必说明白了。” “好像是对的,可惜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是不会知道的。” “比如?”帝辛疑惑。 温缱绻笑着玩笑道,“你会喜欢我吗?” “不会。” “恩,我现在知道了。”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其他的异常,眼中依旧带着笑意,仿佛那真的是一句笑话。 见到这样的温缱绻,莫名的帝辛觉得胸口有些烦闷,他好像伤害到她了,又好像是她真的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帝辛气闷,眼中一片沉静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你呢!难道会喜欢是你长辈的本王吗?” “你也说了,白帝是我父皇,你是他的人,也相当于你是我父亲了。” 那是他的回答,这是自己的回答,她将他的回答当了真,他只会平静的松了一口气。 停了片刻,感觉气氛渐渐变了,温缱绻转移了话题,想起今天的事情,看向了别处。 “我不喜欢廉匀,但好像他依旧会好好的活着。” 帝辛沉默了,久的让温缱绻以为他不会想回答她的话时,他才缓缓开口,“陛下为风华公主着想,不想她受苦远离帝京,所以做了这个决定,若你实在不想,我可以……” “不用,现在还不是时候,若廉硕不在边疆镇守,那么墨泽就会被人乘虚而.入。” 帝辛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原本气闷的心情瞬间也消散了不少,摸了摸她的发丝,“有时我在想你到底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我是谁的,贤……王……妃……”温缱绻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说完前半句后,后面则是一字一句的分开说出来的。 让原本心情好了一些的帝辛,瞬间脸就黑了下来,摸她发丝的手恨不得直接对她做一些什么,最后.硬.生生的忍住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有意无意的透露 “贤王妃?” “恩哼…”温缱绻挑眉。 帝辛沉默,看着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温缱绻敛起笑意,看着外边的天色,透过窗口的空隙,月色的光芒洒在地上,倒影着两处黑影。 愣神间,回想起自己在窗口时,那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存在,这两个倒影难不成是…… 想到这里温缱绻慢慢的站起身,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帝辛顺着她目光看的方向直接望去,一眼就了然了她的举动,同时也好奇她的心思竟然如此敏锐。 顺着起身,站在她的身旁,正想拉住一脸警惕背对着他的温缱绻,告诉她是什么情况时,就被温缱绻一把抓住,拍了拍他的手后,轻声呢喃道,“别怕。” 怔然了几秒,帝辛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充盈了,当看到提起裙子准备跑过去的温缱绻,急忙一把拉住她在怀里,垂眸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道微微重了一些。 与此同时,帝辛抬头对着外面道,“你们两个出来吧。” 温缱绻惊讶的仰头,看着他的下颚,窗口也传来吱呀一声,目光移到窗口时,便看到两个一身黑衣的人从那里跳了进来。 “花堪折,望及。” 花堪折进来站立于窗口,双手环胸抱着剑,褐色眸子里透着平静,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直到温缱绻说出了他的名字,脸上微微皱了皱,视线看向了被帝辛搂着的她。 “你认识我?”平静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 “第一次见。”同样的语气,温缱绻也只说了一句。 只不过心底不知为何有一些异样的情绪,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有些失望,从帝辛说话开始,这股情绪便莫名涌了出来。 “第一次见就如此清楚的喊出我的名字,还能够判别出帝辛府邸哪些人派来的暗哨,公主也不简单啊。” 不等温缱绻回答,帝辛松开她,推她坐在榻上,直起身体看着花堪折道,“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注意分寸。” 望及也出言道,“王爷,花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对着温缱绻道,“公主,花公子没有别的意思,请公主宽宏大量不要怪罪。” 帝辛声音冷,脸色有些难看,“望及,你逾越了。” 坐着温缱绻思考着几人的谈话,也立马了然了下午的谈话怕是望及告诉了两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语气略带散漫,双手支撑在身后,望着房梁片刻又看向他们道,“没有什么好责怪的,我啊,本来从始至终都是危险的人,他的顾虑是很有必要的。” 望及,“公主你……” 花堪折不屑道,“你倒是自觉,帝辛会接下吃力不讨好去颁旨的事情恐怕也是和你有关。” “你说的是大理寺和将军府的旨意?这不是很好吗。”听到他那不满的语气,温缱绻觉得有些好笑,坐直身体拍了拍腿,无所谓的说道。 “你……” “我如何?你难不成还要杀了我,别忘了,你若杀了我,你虽然跑的了,这个人可就要受你连累了。” “……” “本公主知你在外界没有任何牵挂,可真的是如此吗?” 帝辛震惊的看着她,面前的女子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平平静静目光只不过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 下一秒,帝辛心中一紧,一把拉过温缱绻在怀中,一根羽毛在他搂着温缱绻转身时还是划过了她的脸,看到温缱绻流血,帝辛如墨暗沉的眸子涌起了一阵风暴,微怒的看着花堪折。 抬手就将定在身后的羽毛挥袖还给了花堪折,羽毛划过花堪折左侧的衣袖,花堪折也没有躲,直接就让它划过去了。 望及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王爷居然为了公主和花公子动手了。 再看向温缱绻,清秀白皙的脸上此时因为流下的血迹变得更加苍白,乌黑的双眸里没有任何害怕,反而平静的让人觉得危险,好似那双眸子能够将他们每个人的命运都看透。 似笑非笑的温缱绻没有再说话,与观察她的花堪折直面视线撞在一起,不等她在想一些什么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撕裂声和低沉的抱怨声。 “我看你非要将我的这件衣服用干净了才甘心。” 温缱绻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看向某人撕裂的不像样子的袖口,伸出手制止道,“不用了,这点伤一会儿就好了,衣服等我有时间赔偿你一件。” 望及关怀的说道,“公主,属下给你拿一些药吧,毕竟女子的脸……” 温缱绻伸出手擦了擦,笑着眨眼道,“不用了。” 擦拭完了,温缱绻垂下眸子想了想,缓缓的抬眸看向别处,平淡的脸上虽带着笑,声音却多了几分清冷,“你知道了,风华的事情。” 帝辛闷哼的应答了一声。 “即是如此,你可以告诉别人是我做的,除掉我对你们可百利而无一害。” 除掉她对此时的局面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局面。 几人神情各异的看着她,突然,帝辛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一弹,“胡说什么,风华公主的事情是她自找的,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 温缱绻捂住自己额头,嘴角抽了抽,她就不信她曝出这么多信息,几个人就不好奇。 站在窗口的花堪折开口道,“等一下,你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缱绻不假思索答道,“什么话?” 望及也疑惑的看着她,“公主好像知道不少的事情。” “你呢?你也想知道?”听到两人的问话,温缱绻想起自己诈了一下花堪折,撇头看了一眼帝辛道。 帝辛轻笑,没有直面回答,话锋一转,“你会伤害我们吗?” 温缱绻摇了摇头,她伤害他们干什么。 “那不说也没有关系,堪折的身份特殊,我不知你了解多少,但我不希望他有事。” “放心,我与你们之间不会产生什么性命上的羁绊。” “那如果是言王让你做一些什么呢?” “那也不会。” “公主你倒向言王一边,陛下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如此说,本王真的能够相信你吗?”帝辛深沉的看着她的脸,那一道红色的伤痕着实很刺眼,语气漫不经心却隐隐藏着压迫感。 “那我不能证明如何让你相信我,即便是时间也不行,你不愿意相信那便算了,倒向言王那一边是我自愿,你没有说给白帝我很感激,他知道了也无所谓,你若有足够的能力,也可以让我倒向你这边。” 时间能够证明什么,时间不能证明什么,能够证明的只有对方,对方认为是那便是,对方不愿相信,那做再多,说再多,也是惘然。 帝辛轻哼,“你倒是洒脱,不怕本王向陛下说明实情。” “虽然这么说可能引起身为情人的你不适,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啊,他现在还不能动,他要我来维持皇叔与他之间的关系,更何况,上次有君华的事情,他如此多疑,恐怕心中早就怀疑我和他有一腿了,你与他的关系那么亲密,自然不再他的考虑之类。” “君华,叫的倒是亲密。” “不然叫什么,陛下?我要是那时叫他陛下,恐怕不妥吧。”说着温缱绻翻了一个白眼,侧眸之际就看到一脸暗沉思索看着她的花堪折,笑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有一个青梅竹马,我又打不过你你现在担心什么。”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 碰的一声,门被打开,即墨非白跑进来,声音委屈的吼道,“缱绻小丫头,我要让你帮我找一个人,是你的话搞不好会更省一些时间。” 看着狼狈进来的人,温缱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脸黑线的看着充进来没有稳住趴在地上呢喃吆喝的人。 即墨非白抬起头笑咪咪的说道,“缱绻……” 莫名的温缱绻感觉这个人是故意趁着这个机会来泄露她的底的吗?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想了想,温缱绻上前一把将他胸口抓住,眉尾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笑着和善的说道,“你给我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不是会推算吗,给我推算去,你把我当做神来对待了吗?” “可是,老夫只算得他有难,却不知道是何时,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老夫就他一个侄儿,你帮一下老夫,老夫绝不打乱一切。” 温缱绻松开他,沉思的蹲着,感受着背后灼热的目光,轻咳一声看着他们道,“你们三个人看着我做什么。” “公主,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知道一个人的去向?”望及惊讶的问道。 “胡说,我不知道。” 即墨非白听到几人谈话,微微讶异,“没想到今天都在这里了。” “即墨先生,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你别将我看的太神了,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我现在需要休息,不适合过多的劳力。” “唉……是老夫强人所难了,我即墨一脉怕是要到这里了。” 蹲在地上的温缱绻看着一脸愁苦的即墨非白,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站起身后退了一步,结果退到了帝辛的怀中,吓了她一跳。 “你……不好意思……”温缱绻沉静的说了一句。 帝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 地上的即墨非白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事态严重,他也不会如此了。 “今日打扰诸位了。”说着他便要离去。 温缱绻看着那佝偻着的背影,不似往日那般精神抖擞,仿佛压了万斤巨石一般,又想起他对自己的关照,放在两侧的手捏了捏裙子,叹息了一声。 此时,帝辛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对着她笑了笑仿佛一种无声的鼓励与安慰。 回眸就看到即墨非白走到了门口,温缱绻开口道,“他叫什么?” 即墨非白急忙转身走回来,嘴里激动的说道,“庄非安。” “庄非安。”温缱绻皱眉,乌黑的眸子平静中隐隐透着沉重,手也从帝辛的手中.抽.回了,清冷的启唇复述了一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故意与无奈 “怎么了?卦象显示这小子应该目前无事才是。”见到温缱绻细小的变化,即墨非白心中一紧,急忙询问。 沉默的在脑海中搜索着,庄非安,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怕是有一死劫。 看着着急的即墨非白,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给他。 “公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淡漠沉稳的花堪折看着她一脸为难,心中也涌出了疑惑,不由自主的开口询问。 温缱绻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什么。 站在她身旁的帝辛仿佛想到了什么,弯下腰悄声在她的耳旁说了两句,让温缱绻在他离开后也一直看着她,直到他点了点头为之。 温缱绻才转过头看着即墨非白,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一个事实。“他的结果如何你也算到了。” “是,他有一死劫,可现在老夫推算不出他的位置,好似被人隐藏了一样。” “你也说了是死劫,那便是既定了,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如果是你,应该可以。” “我吗?呵……”听到对方认真的语气,温缱绻轻哼的笑出声,没有任何的其他意思,只是由衷的觉得竟然有人愿意在她身上下赌注。 即墨非白对于她的笑不明所以,可看到她那双纯净乌黑的眸子,倒影着点点光亮,仿佛是绝望中的新生。 温缱绻深呼吸的舒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伸出手一把抓住即墨非白的胳膊,眼含调侃,似假非真说道,“算了,我就告诉你,作为回报,你得回报我一件事。” 众人纷纷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看着温缱绻调皮的向对方提着要求,帝辛沉默的看着她的侧脸,不羁懒散的语气下,是放下了什么的放松感。 即墨非白高兴点头,苍老的面庞上精神抖擞,眼中也由黑暗失落变的光亮了起来,“你说。” “你知道的,若有那么一天,我完成不了的时候,我不想呆在墨泽,将我带去始国,我还没有找到,你就将我投放于始国土地上每一座城池外最大的森林吧。”说出这些话,温缱绻没有一丝悲伤,语气轻快,仿佛说了很多遍。 她也不知道以目前这样能够支撑多久,可不参与进.去.又太过天真,原本想让楚灼来做这件事,想到那个吃醋的少女,她还是不要让两人有不必要的矛盾,唯一可以相信,怕是只有这个知道他身份的老头子了。 望及、花堪折心中因为她的话产生了一些波动,沉默之余看向帝辛,发现他并没有产生任何波动,好似没有听到。 在即墨非白开口时,温缱绻再次开口,看着窗口的位置,视线慢慢又回答面前的即墨非白身上,笑道,“先生不必如此沉重,你要找之人现在韩国,死劫乃是秋过冬时,至于如何破劫想必先生已经有了想法,缱绻还是建议,他是为人扛下劫难,想要破劫就得找到那人,成功与否就看先生你了。” 即墨非白点了点头,目光落到对方苍白无所谓的脸上,又想到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不小心看到帝辛时,皱了皱,还是开口了。 “公主,你要明白,现实之人终究有所不同,你要再三清醒,莫要与之为伍,最终伤己。” “我明白。” “那便好,这里也不需要老夫做什么,等老夫处理好之后便来找公主,老夫也会为你留意,你们那时的谈话老夫听到了,恕老夫冒犯了。” “好。”温缱绻抬手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脸上笑着道。 看着她没有异样,即墨非白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走廊上的步子也渐行渐远。 窗口的声音传来,“看来公主知道的事情不少,身在墨泽就连韩国的事情也知道。” 温缱绻转身,笑道,“谁知道呢,我骗他的。” 庄非安这人是死的太惨了,所以她听这段时印象深刻,具体如何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现在在韩国是没错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喜欢这个人物的那个妹子,讲这个故事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 “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公主和即墨先生的谈话明明不喜欢呆在墨泽。”望及疑惑。 一个民间的公主,按照常理,若从一开始拒绝,怕是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温缱绻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背打的笔直,“不行,回来时我便与人做了约定,若我.入.宫他便不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言王白墨泽在作为质子回国会被载入史册,她间接帮助了他,她必然也会被载入史册,这是绝对不行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倒向言王那边,属下认为你明明更偏向王爷与陛下这边,现在为什么……” 听到他的抱怨,温缱绻垂头低低一笑,抬眸扫了一眼帝辛,移到花堪折身上时停了几秒,最后落到了望及身上。 “望及,我知道你聪明,不用套话,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告诉。” 望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站在她身旁的帝辛如墨的眸子快速闪过了一丝笑意,妖孽的脸上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花堪折在一旁轻咳一声,瞪了瞪望及,偏了偏头好似很丢脸一样。 “你只说对了半点,现在的我确实心有所偏,不过可不是因为白帝,而是你们王爷,我初.入.宫不久,不喜有人打扰与争斗,为了更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说着说着温缱绻停了下来,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帝辛上前并排而立,妖孽的脸上一派闲散,浑然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柔和与笑意说道,“所以,那时的水患便是你提出的治理良策,陛下不肯透漏其人是谁,让本王代替出面献计,其实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算是。” 花堪折皱眉,“算是?水患的事情我听帝辛说过,坍塌、埋葬等等问题非常多,真的和你有关系?等等,难不成你在这背后还做了什么?” 打了一个呵欠,温缱绻不慢不紧的说道,“紧紧光靠一件事怎么可能让我一年之类不受任何干扰,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局面已经如此,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望及恍然大悟,“属下知道了,因为公主身上太过神秘,陛下在需要的情况下对公主也产生了畏惧,也就说明公主现在若是没有陛下准许离开了墨泽,怕是会被陛下处决吧。” “你很聪明,不过这些虽不是秘密,可也不是我说的,你们别到时候告诉他然后给我扣一个屎盆子,我不会接的。”温缱绻拍着手夸奖,下一秒一本正经的说道。 花堪折冷漠的脸上顿时给了几个颜色。 在她旁边的帝辛突然转过身直面对着她,两根手指放在她的下颚直接将人扳过来,“公主今日人也欢脱,看来其他的地方也很欢脱。” 温缱绻,“?” 一时没有反应温缱绻蒙圈的看着慢慢靠近她的俊脸,心底虽然没有起伏,眼底却疑惑,眨了眨眼睛,就听到了旁边望及疑惑的呢喃声。 “真是怪了,王爷的洁癖去哪里了,怎么感觉在公主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魅力了。” 话落,望及就好的浑身一凉。 帝辛的动作让温缱绻立马就明白了,推开他后,自己用手捂住鼻子。 为了怕帝辛误会,鼻音略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道,“抱歉,并不是因为你魅力小了,而是我的原因。” 望及傻眼,看着自家王爷的气息变了,他做什么错事了吗? 帝辛霸道的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扯开了她捂住鼻子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微臣没有魅力是微臣长的丑,入不了公主的眼,但公主如今归微臣照顾,陛下可是特别交代过,微臣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公主直到好为止。” 生气了,都自称微臣了,可是为什么? 温缱绻呆愣,看着浑身炸毛却依旧维持着自己形象的人,又看了看旁边两人,一人震惊苦恼,一人一脸无所谓,好似神游太虚。 回过神,感觉着某人给她止血的力道,妖孽的脸上眉心紧蹙,青丝好像因他的情绪都变得有些毛燥了。 面前的人耐心的给她清理着鼻血,尽管好像生气了却也没有对她暴力倾向,胳膊也在她发呆期间松开了。 那双如星辰大海一般的眸子里,装着她的倒影,毛燥的气息里带着些许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自责,俊美妖孽的脸上认真没有丝毫的嫌弃之.色。 到这里,温缱绻不自觉的伸出手,温柔的摸着他如墨顺滑的发丝,从上而下偶尔滑过面庞,轻柔安抚的声音与此同时响起。 “别生气哟,乖孩子,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心底深处对长的好看的人留下了阴影。” 从抚摸上发丝开始,那股温柔的力道让帝辛一下子怔然住看着她,惊讶的同时也好奇,为什么对方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隐藏的事情。 在紧张的同时,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他们两人不知道的是,旁边窗口的两人看到帝辛的反应时,各自的脸色和眼神都变了,当听到温缱绻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帝辛时,又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尤其是望及,听到温缱绻的声音,心立马提了起来,担忧的看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被帝辛扔出去了,都做好接人的准备了。 可半天两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温缱绻再次晕倒,直接倒在了帝辛的怀中,望及看着他们王爷将人抱回床上,下颚都快掉在地上了。 盖好被子之后,帝辛上下检查了一番,在她身上点了两下,缓缓直起身体后,转过身一脸冷漠与不可靠近的气场一下子涌出,和之前温柔的模样截然相反,对着花堪折和望及眼神,示意了一下,径直就朝着门口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破例的你没有权利 院中亭子。 帝辛从长廊上走下,朝着对面的亭子走去,到亭中后坐在靠溪流的那一边,花堪折和望及紧随其后。 望及站立于一旁,花堪折直接靠在了柱子上,打量着一身慵懒半躺着坐在那里的帝辛。 “你相信她说的?” 帝辛玩味一笑,“为什么不信,骗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王爷,属下认为这公主太玄乎了,即墨非白是何许人我们都清楚,他的卦象从没有算出过差错,况且他本人性子古怪,没想到却对公主如此客气,王爷难道不怀疑吗?”望及将心中疑惑也全部说出。 “这些事情本王从一开始就有所察觉,不然也不会阻止她与白墨泽两人,只是没想到她突然态度转变,倒是让本王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迟疑了片刻,花堪折神情恍惚,很快又凌厉起来,看着帝辛道,“或许我能够明白为何白惊鸣不愿意放开她了,只是,帝辛,你对她的态度是否有所不同,和你让我调查她时,分明你对她产生了一丝情感。” 躺坐着的帝辛仿佛对于他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否认,可也没有承认。 见帝辛没有明确的答案,望及有些着急的出言,“王爷,你可不能相信公主所说的,她若不是白惊鸣之女,这血液又如何能够相融,您走到今天,难道要放弃之前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这样值得吗?” 帝辛转了转左手食指上的扳指,眼眸透过黑暗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语气充满着憎恶与冷意,“本王当然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走到今天这一步,这副模样真是让本王恶心至及,可它还没有完成它该有的使命,所以得忍下来。” 花堪折狐疑的说了一句,“你当真没有对温缱绻动过一丝一毫的情感,或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没有。” “希望你以后不会因为你这句话而后悔。” “后悔?” 帝辛自嘲的轻哼,缓缓站起身,修长的身躯站起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月光洒下,照射在那张妖异邪魅的脸上,仿佛一个勾魂摄魄的妖邪。 花堪折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却什么也没有说,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这两个人会走上一条即便挽回也很困难的路。 沉思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你准备如何对待她,你以温柔的样子在她身旁,不怕她会和白惊鸣一样爱上你。” “你不觉得这样也很有趣?”帝辛挑眉。 父女喜欢同一个人,最终因为各自的欲望而互相争斗,这样的局面恐怕很有趣。 望及突然跪地,拱手抬头,严肃的禀告,“王爷,你让属下派人故意引导风华公主产生了对将军小公子的杀意,又买通望江亭的婢女,故意在合适的时候,散步让缱绻公主知道大公主失踪的消息,属下已经完成了。” 帝辛没有说话。 靠着柱子的花堪折慢慢站直身体,听着望及汇报完毕后,才看向帝辛,“你参与了此事?” “本王不过是为了印证一个猜测,果然结果很让人震惊,温缱绻也送了本王另一个惊喜。” “猜测?” “你既然已经知道,便不再瞒着你,本王从一开始便对温缱绻有所怀疑,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却引得白惊鸣重视,无疑是本王突然冒出来的劲敌。” 花堪折,“……” 走了两步,帝辛侧身而立,站在月光下,人月色拉长他的身影,声音薄凉如水,冷的让人透彻心扉。 “果然,不出本王所料,经过望江亭一事,本王派人观察了她几日,发现她什么没有做却在别人的呼喊声中做出判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像刚才,她毫不费力的说出来那人的所在位置,所以,本王对这个人的存在也是很好奇的。” 这种好奇并不像白帝一样,心中充满着矛盾与复杂,一方面想留下,探查其所蕴藏的一些奥秘与制衡,一方面想除掉,又怕引起某些人的不满,或者惹怒温缱绻,直接让其倒向了某一敌对的方向。 在思考的瞬间,花堪折冷漠的脸上有些龟裂,斜着眸子望向黑暗的地方道,“为什么你不说其实他们是一伙的,这一切专为你而作,让你看到。” 话刚落,还没有等他做出其他的应对之说,就听到对方的声音,“你认为温缱绻的性格会喜欢一个娇纵之女?亦或者以她的能力需要讨好谁?” 花堪折沉默,你倒是对她了解的很清楚。 一直没有出声的望及想了想,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看着两人道,“王爷,你说皇后娘娘会.插.手.此事吗?” “你有什么打算?”听到望及的话,花堪折也迟疑了。 皇后之女,再怎么样那也是亲女儿,恐怕她会出手,会大乱这一切的计划吧。 “放心,这件事情,还得沾她的光了。” 闻言,望及和花堪折的脸上都有些难以言喻,两人思索之下,异口同声道,“看她如今这个样子,恐怕不能做什么。” 倒不是他们心中仁慈,而是白惊鸣将人送到贤王府,若是在此间出事,免不了牵累到了帝辛。 帝辛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什么,看向他们眼神柔和中也带着冷意,“你们在想什么,本王是那么残忍无情的人。” 被看出想法的花堪折轻微咳嗽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来掩饰尴尬,清冷俊美的脸上丝毫未变,仿佛他只是默默的站着,此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独自一人承担帝辛视线了望及,哭丧着脸独自承担着自家王爷和善的眼神,余光看向花堪折时,发现对方怀中抱着的剑慢慢的往上松开了一些,剑出鞘了几分。 立马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月光照射在俊美妖孽的脸上半隐半现,如墨的眸子深沉仿若大海,樱色薄唇勾起细小的弧度,黑色的宽袍有些褶皱,背对着身后两人。 单单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望而止步不敢上前的气场,更别说那一身有意无意带着冷意的气息。 帝辛视线看向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灯火通明,想着里面睡着的人,脸上的神情宛如这月色撒下的大地一般模糊不清,却有充满着难以言喻的神秘。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将她抱回自己从未让人踏进过的私人区域。 就连刚才花堪折他们说她的名字时,他下意识回答,让他自己也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有如此善良的一面了。 在几人各自的沉思中,月色渐渐溜走,红烛亦然已经过半,留下的声音却也能够让人更加感受这个季节的馈赠。 翌日清晨。 从床上坐起身,温缱绻一脸茫然的打了一个呵欠,视线落在被子上,被子的颜色是灰色的,整个床上都全部都是冷色调,莫名的有一种心里暗示的凉快。 可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为什么有一只胳膊在杯子上,真的是奇怪的被子。 接连不断的再一次打了几个呵欠,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之后,发现没有人,浑身也传来了未醒的困倦之意。 “嗯…差点忘了,这是帝辛的府邸了,算了,还早……再睡一会儿。”吧唧了一下嘴,发了一声呢喃,温缱绻闭着眸子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扑通一下倒回去。 耳边与此倒下的瞬间传来了一句闷哼,温缱绻先闭着眸子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慢慢的醒过来,望着床顶,喉咙动了动,僵硬的转过头朝里面望去。 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看到真人时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word嘛耶!你怎么在这里?”温缱绻浑身僵硬的吐出了一句话。 躺在里侧的帝辛,慢慢的直起身体,单手撑着坐起,肩上的里衣滑落,胸口一下子敞开,露出结实有理的胸肌,优美的线条一下.进.入.她的眼底。 “本王需要贴身照顾公主,公主睡了本王的床,既然如此,便一起睡,这样两者都兼顾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不过,大哥,麻烦把衣服穿好,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清早的污染她这个纯洁的孩子。 “公主这次倒是很淡定。” 温缱绻僵硬的坐起身,掀开被子走下床与他对视,“我上次也很淡定,不对,你这样让我会留下阴影的。” “阴影?” “对,我可是直女,直的,如今被一个喜欢男人的男的睡了,以后恐怕找到男朋友我就会想起今天的事情。” 帝辛感觉自己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清澈惺忪的眸子一下变得暗沉、戏谑起来,趁着温缱绻郁闷之际,一把将人拖回来压在床上。 低沉温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邪魅,“原本本王不想对你做什么,既然公主都说了,那不如坐实这个阴影,如何?” 微微恼怒的帝辛看着她的神情,透过她眼神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害怕,反而有些不自然和沉痛。 这让抓着她的帝辛手下的力道一下子就松了,慢慢退开坐在床上,手放在额头撩了一下发丝,不轻不重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回来时是打算睡在榻上或者去书房睡,进来后发现这丫头睡觉不老实,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原本他可以不用管,让她直接生病算了。 可看到那张把苍白的见最终还是忍不住将人放回床上,而睡的安逸的温缱绻一晚上都不怎么老实,索性他就直接想了一个办法,搂着她睡了一晚上。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句话,任何人都可以说他,这丫头绝对不行。 他在这个丫头身上破例了那么多次,可不是让她有和别人一样的权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故意打岔使坏 “咕噜咕噜……” 一道声音打破两人之间产生的尴尬,温缱绻坐起身呆萌的盯着闭着眼睛摸着自己额头沉思的人。 被看的帝辛眼眸微微睁开,发现对方渴望和依赖的看着他,一时让他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咳嗽一声之后,径直走下床,朝着放着衣服的柜子走去,拿了几件衣服后,直接就准备脱衣服了。 衣服滑下至腰间,温缱绻惊讶的看着他的后背道,“你是要脱衣服裤子吗?” 帝辛的脑袋微微后仰,慵懒的说道,“不然呢?” “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 “那不是应该注意吗?” “睡都睡过了,你摸也摸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帝辛半.裸.着侧身看着床上坐着的她,深沉的眸子又变得清澈了起来,带着丝丝戏谑,眸子动了动,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落在胸上,邪笑的说了一句,“收回之前的话,我可从未在你身上发现女人该有的。” 温缱绻眨了眨眼,顺着他刚刚打量过的地方看了一遍,想了半天,没有在说话。 在她思考的时候,帝辛嘴角轻扬,转身将衣服穿好,打好腰间的礼节,转身就看到温缱绻下床郁闷的盯着他。 帝辛,“……” “我的确不是女人,我还是一个孩子,你果然不喜欢女人。”等了许久,温缱绻郁闷的说了一句。 “……” “你这算默认了。” “你……” 温缱绻像是没有看到面前的人生气,话锋一转,眨了眨眼睛,“有我的衣服吗?” 深呼吸了一口气,帝辛走到衣柜拿了一套给她,进宫之前他就让人准备了,只不过这丫头估计也没有在屋里好好看过。 接过白色的衣裙,温缱绻直接搭在衣架上,将里衣一拉,随便拿了一件准备穿上。 刚要穿就挨了一记暴力,手上的衣服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过去,上方传来无奈的声音,“你的衣服平日都这是这么穿的吗?主次都不分?” “我的衣服都是特别改过,你们这儿的衣服里面的几层都太相似,所以我不太会穿。” 说道后面,温缱绻觉得有些尴尬,挠了挠额头。 她这么大了,第一次有一种四肢不勤的感觉,来了这么久,因为分不清,她就减少了数量和穿法的形式,现在她恐怕在眼前这个人眼底就是一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傻.叉.了。 “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额…这个……” 听到她犹豫不决的话,帝辛迟疑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说,拿起衣服给她穿了起来,这番举动倒是让温缱绻自己也吓着了。 不是因为别的,在这个王权时代,她居然让一位王爷来给她穿衣服了,简直是受宠若惊。 心中又有另一个疑惑升起,他这么熟练的样子,黑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神情淡然又很认真,但触碰她的那双手却让她感觉了僵硬,让她有了片刻想要了解这个人冲动。 “没事的,不要回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帝辛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垂下眸子看着只能勉强达到他胸口的人,低着头看着他的胸膛,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的话。 明明这个场景任谁看了也会觉得很好笑,在他看来,却丝毫没有这种情绪,脑海中那片刻的出现的黑暗也因为她一扫而光了。 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乱想什么,衣服没穿好了,头发我帮你梳理梳理。” 温缱绻仰着头傻眼,发现对方一脸估计也不会梳头的眼神看着她,心中莫名起鬼火。 “我才没有乱想,不要这么看我,我可是会梳头的,丸子头,打辫子,马尾辫都会……” 话还没有说完,帝辛直接一提就提去镜子前,将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开始打理起来。 “你是第一个给我梳头发的男生。” “你却不是我第一个。”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失落。” “胡说,我没有。” “你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你。” “不…我只是有些心痛你曾经过的很痛苦吧。” “那你……能感觉到……” 后面的人没有在说话,前面坐着的人也沉默了,那句话的后面是什么,一人没有言明,一人已经猜到了后面。 她是没有痛觉的人,他是想说自己这样能有痛苦吗。 一盏茶后,帝辛拍了拍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旁道,“好了,如何。” 温缱绻回神,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很好。” “王爷,言王爷来了。”望及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帝辛迟疑了下,看着站起身的温缱绻,才对门外的望及答道,“恩,本王知道了。” “皇叔来了……”听到门外的传话声,温缱绻愣了愣,随即惊讶说了一句,紧接着一脸惊恐,“惨了,要是被皇叔知道我在合作期间和你睡了。” 想到这里,温缱绻感觉自己已经能够预料到后果了,恐怕白墨泽会以为她倒向帝王那边,对他心有不轨,这样就麻烦了。 事情还没有开始,要是坏事了对自己可没有什么好处。 “进来。”帝辛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拿了一根发带将头发绑在中间。 门此时被打开,从门外进来了几个婢女,每个人手中都端着洗涑用品,放好后又全部退了出去。 “公主。”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温缱绻转身望去,谷雨已经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对着帝辛行了行礼,便站在门口,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谷雨,你来了。” 帝辛没有任何反应,自顾开始洗涑去了。 …… 白墨泽来到大厅,四处看了一眼,目光落到望及身上,“你就是帝辛的暗卫?” 望及拱手,“王爷误会了,望及只是王府的守院侍卫。” “呵……没想到帝辛还有这般无趣的人,和他一样不讨人喜欢。”折扇一收,在手掌一敲后,白墨泽不由的感慨了一声,视线落到别处,“缱绻在哪里住着?本王自己过去见她。” “王爷恕罪,公主这才起身,现在去见她恐怕不妥,别人知道了会有损公主的颜面。” 白墨泽盯了他片刻,缓缓无力的吐出了一句,“倒向是她的习惯。” 这么久了,他别的没有发觉出来,倒是这个丫头的睡懒觉和偷钓鱼的功夫是一流的,她认第二,整个墨泽皇宫没有敢说是第一。 “皇叔,真早啊。”打了一个呵欠,老远就听到温缱绻的声音传来。 走近之后,白墨泽扯了扯嘴角道,“对你来说,确实很早,身体如何了?怎么老是流血晕倒。” 温缱绻摆了摆手,“说来恐怕你也不信,最近没有抓鱼了,身体一下子空闲下来,有些不适应。” “缱绻认为皇叔昨晚喝高,听不懂你在扯谎?” 准备坐下的温缱绻,惊讶的抬眸看着他,“被皇叔发现了。” “老实交代。” “言王还是不要勉强公主。”帝辛缓缓走进来,一袭白衣与温缱绻身上款式设计相同,似笑非笑的走进来。 “本王倒不知关心侄女在贤王口中变成了勉强,更何况贤王是不是管过了,缱绻可不是你该管的人。” 帝辛对于对方的威胁并不恼,反而笑着道,“公主难道也是如此认为,本王记得公主在本王府邸的一切事宜都是由陛下交由本王的。” 这话一出,白墨泽眸中色彩渐渐暗沉,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磁性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揶揄,“贤王如此理直气壮也不是没有缘由,毕竟贤王的某些身份在朝廷内部都是清楚的,但缱绻如何在你府邸你我心知肚明,若是贤王你或者宫里那位想对她做一些什么,本王不介意来一个两败俱伤。” 空气中渐渐凝结,帝辛浑身气息微变,仿佛他只是一个听客,两人均笑里藏刀。 突然这时,温缱绻疑惑的声音响起,望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两人就这么对话了起来,丝毫没有理会不远处的两人。 “望及,你这名字是你取得吗,很不错,很有水准。” 望及挠了挠头,害羞腼腆的说道,“公主赞誉了,属下的名字是王爷取得。” “帝辛取得,也不错哈,只不过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温缱绻摸着自己下颚低喃。 “本王的侍卫叫墨沉。”白墨泽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帝辛,插.了一句话。 “啊……你叫望及,他的侍卫叫墨沉,你们都是侍卫,所以连在一起就是望尘莫及,这么说来……”温缱绻低低的呢喃,将两人的名字捋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让她震惊的结论,目光移到原本还在交战的两人身上,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搞什么嘛,原来皇叔和帝辛一早就看对眼了,奈何身份和地位,最后将感情移到了两个属下身上隐藏,了不起。” 两人听着她的分析,原本维持笑意的脸一下子僵硬了起来,额头上一团乌云笼罩,整个大厅的暖和气氛一下凉爽了起来。 “算了,看来你们也不是特地来找我的,我就先走了,告辞。” 看了一眼神情仿佛在为她祷告的望及,拱手做了一个江湖上豪迈离开时的手势,大步迈着脚离开,那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追债的人追着一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毫无求生意识 御花园,某处亭中。 呈现迷宫似的的地方,葱郁的树木互相交叠,树影下星星点点的光晕映射在地上,勾勒出不同唯美的情景,明明是在御花园的范围,应该百花围绕,四周一片绿意盎然,凉爽宜人。 亭子便在这迷宫中央,离亭子五米左右,四周每间隔一米便站着一个太监,通往亭子的小路上两旁站着身着粉衣的宫女。 而此时亭中,桌子对面的地上跪着三人,三人中两人阴沉,一人泪流不止,惹人心疼。 坐在凳子上的白惊鸣一脸深邃的看着地上的人,发福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手放在桌上敲打着,多泽拿着拂尘,沉静的站在哪里。 “皇后,你来找朕难道就是说情吗?” 诸葛南弦收起自己阴郁的神情,美丽的脸上浮现出苦涩,哀伤的看着白惊鸣道,“陛下,风华是臣妾的女儿,您下旨赐婚本应没有什么,可现在你下旨让她嫁给将军的公子,臣妾怕她受到伤害,请陛下收回旨意。” “你呢?风华,你也像你母后这样认为?” 白风华听到白惊鸣不冷不热的询问,心中升起一股恐慌,同时也觉得委屈,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收回承命,儿臣与他有怨,此番儿臣嫁过去必定会被他欺.辱。” 跪在一旁哭泣没有发声的白姬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的说道,“父皇,女儿也不想活了,风华以此牵连到儿臣,儿臣如今的一切都拜她所赐,儿臣不怨父皇的决定,此番给父皇添麻烦,让父皇劳心劳力已是不安,就算父皇放过风华,儿臣也没有怨言,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父皇,不能常伴左右,以后请恕儿臣不孝。” 诸葛南弦怒道,“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私.通毁了清誉,现在反倒怪风华了。” “放肆,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如此口不择言,是不是要让朕重新考虑一番后宫掌权之人该换一换了。”白惊鸣脸色暗沉,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诸葛南弦,又看白姬月一脸委屈懂事,想起白墨泽和帝辛那日的谈话与上述,脸更加难看了起来。 “皇后,风华的旨意不会更改,她自己设计这一场祸事,连累了姬月不说,还让缱绻从中受伤,.辱.骂将军府,导致将军老妇人上述到朕这里,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辱.骂.不成下毒暗杀,什么时候风华变的这么狠毒了。” “臣妾……”诸葛南弦语塞,急忙想解释什么,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 “父皇,你不是最爱风华的吗,风华知道错了。”白风华跪着到白惊鸣面前,哭诉道。 “放肆,你还有脸哭?放了你,你让朕以后如何面对姬月,好让你母后有机会嘲讽她吗?”白惊鸣抬脚踢了她胸口一脚,愤怒的转身。 多泽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尤其是看到白姬月时,缓缓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姬月公主也是苦难之人,清白平白无故的丢在了一场算计之中。 看着白惊鸣愤怒的想走,白风华一把再次抱住他的脚,“父皇,你救救儿臣,儿臣不想嫁,父皇救下儿臣,儿臣就告诉父皇一件事情,是关于帝王爷的。” 白惊鸣预抬脚撤离,听到这话后,立马就停下来,迟疑的看着她,“帝辛?” 见他停下来,白风华心中涌起了一丝生机,急忙点头,“不错,父皇,这是只有儿臣一人知道,求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不会在犯了。” 白姬月见她那双眸子中出现的狂热,又想起自己,若不是被皇叔和缱绻救出,恐怕时辰一到,名声尽毁,一辈子都必定受人唾弃。 思虑再三,垂眸之际眼中闪过了一丝暗沉和嫉恨,抬眸时,已然一片澄澈,什么都没有,伏地而言,“父皇,难道你要听信皇妹的话,将军府此番所发生的事情,儿臣不懂朝政所以不多干预,但将军已然在回来的路上,请父皇三思。” 白惊鸣没有说话,神情微变却多了一丝复杂的眸色看向她,抬眸与他相.交.之后,白姬月心底明白,她父皇心底肯定犹豫了,即便听了白风华的话,也不一定会完全放过她,此番嫁人她恐怕嫁定了。 “白姬月,你分明是看不得我好,你和温缱绻那个女人一样,一个暗中勾搭着帝王爷,一个恐怕早就和大理寺小公子暗通款曲,现在你们各自得意,为什么不肯定放过我,要置我于死地。” “皇妹,你说什么呢?为姐怎么会如此呢。”白姬月害怕的抖着身子,哽咽道。 “啪……”一声声响响彻在所有人心中,只见诸葛南弦一脸恨铁不成钢,美丽的脸上更多的是不舍和不忍,打完捂着嘴哭泣道,“风华,母后白教你了,让你与姐妹兄弟相亲相爱,如今你就是这样口无遮拦惹你父皇生气吗?” “母后,我……”白风华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脸,对于诸葛南弦的行为一脸不可置信。 白惊鸣周身的气势变得弱了下来,乌黑的眸子里倒影着诸葛南弦的身影,那哭泣着.抖.动的肩膀,神情也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周围也静默了下来,都仿佛在等着谁来结束这一话题的氛围,来开启下一话题。 突然,白惊鸣转身,“多泽,缱绻可醒过来了?” 多泽拂尘一甩,上前拱手,“陛下,今日贤王爷已经派人来说了,公主已经醒了,就是需要静养,公主到今晨已经吐血多次。” “什么,吐血?为何如此严重?”白姬月惊愕的担忧道。 白惊鸣也涌起了疑惑,“为什么会吐血,不是说不严重了吗?”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王爷说现在已经无事。” 想了想,白惊鸣不慢不紧道,“那便好,你去宣她进宫,说朕有些想念,若她身体不适,可以乘轿子进来。” 多泽一愣,很快答道,“是,陛下。” 贤王府,去往别院的走廊。 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落在了温缱绻面前,温缱绻面露惊恐,看着那人拿着刀朝着她走来,后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呵呵……当然是杀你,挡了别人的路,只有将你除掉了。” “本公主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人。”温缱绻强忍着心中的恐慌,对着他道。 “少废话,拿命来。”那人拿着刀冲了过来。 温缱绻见状,后退了两步,转身跑着吼道,“来人,抓刺客。” 那人浑身使力一个翻身就跳到了温缱绻面前,抬起刀一下子捅了过去,一下子又拔了出去。 温缱绻手抓着那人的一只胳膊,一只手捂着自己腹部,从那人胸前缓缓话落,嘴里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却被那人看在了眼底,一把推开她后,看着走廊上跑过来的人,飞身离开。 看到人离开,又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帝辛对着身后的人吼道,“望及,带人去追刺客。” 白墨泽急忙跑过去,帝辛也急忙冲了过去,两人一把扶起温缱绻,迷蒙之间看到熟悉的两人,温缱绻抬起手,一双沾满血迹的手上握着一枚已经被血迹斑斑的荷花的玉佩,随即手一下子滑落,眼眸闭上。 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就连帝辛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的惶恐。 白墨泽打量了他一眼,伸出手在温缱绻鼻翼探了探,脸色立马变了,对着隐藏在暗处的墨沉吼道,“快,传太医,公主遇刺了。” “帝辛,你在发愣什么,赶快扶她去厢房,这丫头的气息一下子弱了这么多,你府中可有大夫。” 被吼的帝辛,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准备抱她时,发现人已经被抱走了,白墨泽正跟随着谷雨朝着厢房的位置走去。 周围一片混乱,缓缓站起身,帝辛看着自己平日里白皙宽大的手掌上,手中握着那枚玉佩,指节之间都被温缱绻的血染红了。 看着那条路的尽头,白墨泽的身影已经消失,仿佛那个鲜活的女子也会随着他一样消失,有了这种情绪出现,帝辛不再沉默急忙追了上去。 一盏茶后。 厢房内,帝辛和白墨泽两人站在一旁,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床上的女子,闻易手把持在温缱绻的脉上,脸色越来越苍白。 站在床头的多泽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询问道,“闻大人,公主如何了,可否告诉杂家。” 闻易松开手,缓缓从床边站起身,擦拭了一下汗水,神情和眼中都有些凝重,看了帝辛两人一眼,对着多泽叹息的摇了摇头。 一瞬间,房间内,空气近乎暂停,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神情都变了。 “公主难道……”多泽颤抖的伸出小指指向温缱绻询问。 “多公公,公主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两位王爷在微臣来之前处理了公主的伤势,可还是有一些不妥,下次换药时用微臣开的药吧。” “那大人刚才……” 旁边两人的心一直提起,等着他下一句话。 闻易一脸为难,扛着屋内一旁两人的威压,一下子跪在地上,伏地道,“微臣有愧,刚刚微臣把脉,发现公主身体本就亏损严重,如今又遭受刺杀,原本郁结于心,导致公主现在完全没有求生的意识,若直到明晚公主还没有醒来,公主便永远醒不过来,伤口若此间没有好转,不出三日,公主便会没了。” 多泽吓的后退了一步,震惊的望着跪地的人,又看着帝辛和白墨泽,两人的震惊丝毫没有他少,但都各自压抑着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魂归现代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做郁结于心?什么叫做毫无求生意识?”白墨泽脸色阴沉如炭,声音充满冷意,压抑着心中的狂躁。 见他上前想对闻易做什么,帝辛一把拉住了他,对着地上的人道,“闻大人,你仔细说一说公主的情况?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是,王爷。”闻易吓的一哆嗦,见人被拉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自己的心,看着帝辛道,“微臣对此也没有办法,一切都要看自己,公主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倒是堆积了许多心事在心中,原本此番她身体虚弱,必须静养,现在这样了,微臣……” “这可怎么办,陛下让奴才宣公主进宫,现在公主生死未卜,杂家可怎么交代。”多泽着急的看着床上的人,心中更是郁闷和担忧不已。 帝辛看着床上苍白如鬼魅一般,仿佛那不是一个活人,若不是那胸口微微的起伏,她根本让人不觉得她的存活。 “如何才能让她醒来,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本王也要试一试。”白墨泽愤怒的挣来帝辛,走到床边看着她,慢慢俯下身抚摸着她的侧脸,在众人的目光下趴在她的耳旁说了两句话,而后慢慢起身看了一眼帝辛。 “她在你府邸遇刺,本王希望贤王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即便你和皇兄关系非常,本王不介意鱼死网破来给缱绻这丫头陪葬。” “言王放心,公主这件事情,本王不需要你提醒,也要将人抓到公主面前。” “这样最好,缱绻手中玉佩可在你那里。”白墨泽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望向多泽时,嘴里询问道。 “在,只不过,这块玉佩本王觉得有些眼熟,公主从歹人身上拿下,为了确认,本王已经让人去清洗了。” “很好,稍后就请贤王将东西拿给本王,本王要请皇兄彻查此事,多泽便一起吧。” 多泽,“是,言王。” 此时门口传来了望及的身影,帝辛看了他们一眼,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两人站在走廊上,帝辛双手背于身后,冷漠的问道,“如何?” “王爷,那人是个高手,我们跟丢了。” “继续找,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本王府邸行刺,若要反抗,就地格杀。” “是,王爷。”多泽在两人说完后缓缓走来,望及朝一旁望去刚好看到他,低声呢喃,“王爷。” 帝辛转身,白墨泽也恰好走出来,多泽走到两人面前,无奈的俯身行礼道,“王爷,杂家要回去回禀陛下公主的事情,公主近日就要劳烦王爷照顾了,陛下若是知道公主遇到此事,恐怕也十分担忧。” 帝辛沉重的答道,“这次事情,是本王的过错,公主醒来,本王会向她请罪,陛下那边本王也会给他一个交代。” “好,这件事情王爷也不想,杂家会将前因后果告诉陛下,陛下会谅解的。” “有劳。” 多泽在帝辛回答,点了点头,愁眉苦脸的转身离开。 白墨泽看着离开多泽的背影,收回目光,“帝辛,这就是本*任你,把她放在你这里,而你给本王的回报?” 帝辛,“本王无话可说,言王爷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恕本王不多留了。” 说完,帝辛朝着温缱绻的屋子走去,跨过门槛时停了一下,歪头沉思,语气平淡,“王爷若是无事,便想办法如何唤醒公主吧。” 白墨泽身形一僵,看着离开.进.去屋子里的身影,眸色深邃微眯,沉默的停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回来的帝辛看着床上的人,低沉的对着闻易道,“闻大人,公主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闻易摇了摇头,“唉……王爷恕罪……” “这事与闻大人无关,是本王疏忽,公主的身体还要劳烦你开一些药。” “那是自然,公主失血严重,身子也不适合大补,以免出现其他症状,当下之际需要一株灵药来吊着公主的命。” 见闻易一脸为难,帝辛低沉的声音隐隐有些疑惑和冲动,“到底是什么?” “归七仙灵草。” “进贡的灵药。”帝辛呢喃。 闻易叹气,“不错,之前已经用给后宫贵人了,已经没有剩下的了,需的去采摘,可时间……” 看着帝辛沉默,闻易心也沉下谷底,这件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完成,公主现在这样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自己这次也怕是会随着公主的离去也一起陪葬吧。 “本王知道了,多谢闻太医。” “这是身为太医的职责,王爷不必如此。” “恩,下去吧,本王在这里陪一陪公主,顺便看看情况。” 闻易拱手,缓缓退了下去。 等人离开,帝辛一袭白衣身形一下子变的颓然,脸上浮现出了哀伤,每走一步都仿佛脚上有千斤巨石。 床上的人胸口微微起伏,苍白近乎透明的脸上平静而又宛如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毫无生机。 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已经走到床边,帝辛缓缓的坐下,那双面对温缱绻时深沉的眸子现在仿佛一个澄澈的孩子一般,无助的看着床上的人,修长指节分明的手伸到空气中,往前一点便可以抓住她的手,却在要触碰她时一下子收回来,仿佛只要触碰到对方,对方就会消失在他眼前一样。 隐忍许久,帝辛缓缓的趴在枕头边上,与她同睡一张枕头,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鼻腔里全是药的苦涩香味,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那句要守着他,站在他这边的画面。 不知不觉,帝辛感觉自己眼角微热,有什么东西顺着流下,嘴角轻扬,一抹可笑的自嘲无声的在脸上闪过。 “臭丫头,说了要站在本王这边,如今可算不守信用。” 帝辛轻笑,侧身慢慢仰躺,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眼眸看着床着些什么,温缱绻从震惊中回神,疑惑的转身,让她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事情。 “那个孩子…” 记忆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那道充满尖酸刻薄带着刺的声音响起,“温缱绻,你现在在我们家,你还以为是在自己家吗?和外人说别当外人家,你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情了。” 小小的温缱绻,一脸稚嫩,七岁呆萌的面孔上浮现出惊恐害怕的看着她,不停的摇头,“姑姑,缱绻……” 话还没有说完,被叫做姑姑的妇女使力的拉过她,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掐了几下,幽怨的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丝.快.意,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仿佛得到了报仇似的。 女人拉着…准确点来说,是扯着小温缱绻的后领,半托半拉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站在一旁的温缱绻脸上虚假的笑意慢慢的落下,乌黑的眸子变得无神,静默的看着这一幕。 原来,那便是曾经的自己…… 看着路过的人,仿佛在看笑话故事一样看着刚才的那一幕,有笑着的,有离的远远的等等。 回想这年,自己在父母离世时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在亲戚家里,他们不愿意见她的便留下了一些生活费给姑姑。 说来也奇怪,众人与父母的关系很好,如今却好似病毒一样避而不见,姑姑明明很厌恶讨厌她,却不听从别人的意见,没有将她送去孤儿院,明明不喜她上学,却偏偏将她上学的每一所学校都选择好了。 回神后,温缱绻大步跟了上去,没有丝毫犹豫,现在的自己已然像一个幽灵似的,任何人都看不见倒是让她可以去弄清楚曾经的一些疑惑,和一些她至今都还在牵挂的事情。 离去的温缱绻没有发现,她站过的地方,在她离开后无风而飞来,落了一地的银杏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魂归现代 如何回来的想法暂时已经被温缱绻压制在了心底,大脑一片混乱跟着回去熟悉的地方,路上时不时有谈话的声音进.入.耳朵里,话没有被她记在心底,而是宛如一阵微风拂面似的从耳旁划过,消失于无形。 看着天色,周围不同于她在古代的时节,仿佛已是初秋,没有阳光,天上乌云密布,翻腾的云层仿佛大军压境,让人心中都不由的背上了沉重感。 每个人穿着不厚却有着时代特点,一路上都是泥地或者石板堆砌的地方,四周虽都是一些绿.色.常青的树,路边也有枯荣后的草木。 跟随她们后面回到家里,走上台阶还未到院子里,一道.辱.骂的声音传来,还有殴打的声音,慢慢走上院子,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已经跪在地上,姑姑嘴里抱怨着自己抢过了她女儿的风采,说着自己占了位置。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个家里后,家里的一切能做的事情都是她来做的。 走到小温缱绻身旁,温缱绻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曾经的自己的脸,平静的目光下是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屋内此时传来一声吼骂,“温缱绻,家里的钱少了十块,是不是你拿的?” 跪在地上的温缱绻身形一怔,目光抬起看着眼前的瓦房,四周用砖和木头泥堆砌,窗口从下方撑起,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在走动。 小温缱绻久久没有说话,屋里的人走了出来,对着跪在院中石板上的温缱绻一耳光打在脸上,愤怒的指着她道,“是不是你?肯定是你,被发现了所以没话说了吧。” 小温缱绻打偏的脸慢慢转了过来,乌黑的眸子里有些委屈,声音压抑的说道,“不是。” 明明是姑姑的女儿陆小雅拿的,为什么要污蔑她。 但小温缱绻知道,即便她知道她也不能说出实情,不会有人相信。 “不是你,那会是谁?家里就你一个外人,难不成你要说我的女儿或者我拿的吗?” “……”小温缱绻默默的垂下眸子,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到地上。 站在她们旁边的温缱绻静默的看着这一幕,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清秀白皙的脸上一片平静,恍惚的眼眸深处是无法散开的哀伤和痛苦。 突然,女人停下了动作,视线看向了某处,一抹黑影闪过,女人脸上闪过了片刻的怔然,随即恢复自然,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小女孩。 沉思之下一把扯起了她,语气不好的说道,“去煮饭,等会儿你小雅回来该饿了,身为妹妹就应该勤快一些,别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 “好。” 女人看到她应答,才迈开步伐朝着刚才黑影的地方走去,在她身旁的温缱绻看着小温缱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朝着堆柴的地方走去。 歪头看着刚才女人过去的方向,温缱绻侧身迈开步伐而去,心中也莫名有了一阵恐慌,每走一步,心脏的跳动声愈来愈大,呼吸有些不畅。 随着迈步的步伐,两人的身影也出现在温缱绻的眼中,无声的去往她的身边,却在那个黑色身形转身的瞬间让温缱绻一下子震惊在原地。 “莫利提教授。” 那个黑色的身影,半张深邃的侧脸,即便年轻也让她能够一眼认出,那个人不正是她大学里所修史学的教授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沉思之际,旁边的人说话了,“温娴,那个小女孩如何了,她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品,让你扶养她,你可别给我弄坏了。” “莫先生,你放心,她现在是你要的人,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让她一路都按照你的安排读书,一直到你的身边为止。” 莫利提点了点头,浑厚的声音响起,“很好,她的父母不听我的话,那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你如何打她,使唤她,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不要给我弄死了她,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便让你去陪她。” “放心,我们好吃好喝的给她,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那便好。” 莫利提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娴一眼,又看向温缱绻站着的地方,停了片刻转身大步离开。 温娴见人离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拍了拍胸口转身朝着院子走去。 站在原地的温缱绻震惊的看着莫利提离开的方向,身形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天空此时响起了一声闷雷,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彻出来。 温缱绻恐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都颤抖个不停,脑海里是刚才两人的对话。 那是什么?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实验品? 一个一个的问题仿佛爆炸后的气流一般向她的脑海里冲击而来,大脑闷疼的让她难以呼吸。 而另一边,四面通风的屋子里,摆设简朴而却不失身份,床边坐着一个人背靠着床杆。 帝辛握着她的手,突然感觉到她的手有片刻的细小的颤抖,一瞬手上温凉的触感开始急剧下滑,变的冰冷了起来,仿佛冬天一样,让人凉到了心底。 发现了这个情况,帝辛一下子侧身摸了摸温缱绻的脸,发现她比之前还要苍白,体温也下降了。 这个发现让帝辛一下子心底慌了神,握着她的手颤抖了起来,无声的一滴水渍滴在温缱绻的手上。 “温缱绻,你说过要守着本王的。”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迷惘与恐慌,手足无措的摸着她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仿佛无论做什么都不是对的。 压抑之下,帝辛一把搂过温缱绻,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温度传递在她的身上,力道非常的大,仿佛要将她融合在自己身体里。 温缱绻闭着眼眸无声的任由他搂着,帝辛轻柔的靠在她的肩膀,将脸隐埋在她的脖颈,哽咽的声音在她耳旁轻柔的响起。 “温缱绻,你醒过来,醒过来便答应你一件事情。” “你不是说要保护本王吗?你看,你让本王竟然为你流泪了。” “你难道不想报复本王让你受伤吗?” 一声一声的呢喃,轻柔的仿佛对待自己的恋人,但睡着的依旧如初,在自己的世界里沉睡着。 突然,帝辛抬起见,下颚放在她的肩膀上,妖孽深邃的脸上有一丝柔和和迷惘,手却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避开了她受伤的位置。 低音炮的声音呢喃出自嘲的笑意,一字一句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对她说的。 “温缱绻,你是不是喜欢本王,若是你不醒来,死了的话,本王便将你的坟墓放在本王与别人上床的旁边,让你.日.日.都履行着陪伴本王的承诺。” 话落,温缱绻垂放在他腰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眉心紧蹙,仿佛对他刚才的话十分的不满。 察觉到她的反应,帝辛一把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中的温度相比之前又多了一些温度,这个发现让帝辛心中放松了一些。 慢慢松开她后,看着她的脸,妖孽的脸上浮现出了妖异,嘴角邪魅的扬起,凑近温缱绻的耳旁道,“如果你敢死,本王就和你的父皇继续睡,如果你活过来,本王就告诉你,是否喜欢女孩子,也不和你父皇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话刚落,耳旁一道虚弱的呢喃,似有若无的响起,“帝辛,不要哭,不…不…要…怕,守…着你。” 声音微弱却让帝辛一下子把一切情绪僵.硬.了下来,僵硬的侧头看着她,发现她依旧闭着眸子,唇微起呢喃,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帝辛眼眸微热,心中复杂难平,妖孽如魅的脸上不知该喜该悲,嘴角僵.硬.的笑意重新扬起了弧度。 “臭丫头,本王一介男子哪需要你保护,若你真的不是他的……那该多好。” …… 随着温缱绻平静下来,抬起头的一瞬,周围的一切都变的和之前不同了。 适应了变化的温缱绻看着周围的一切,脑海里隐隐有了一丝的猜测,当看到门前那棵结实的橘子树时,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现在是她十三岁左右的时候,正在初中的时候,那棵树是在她八岁时种下,如今这模样看来已经过了很久了。 分明不过片刻之间,为什么却过了几年了,而自己以这样的形式出现难道是为了看自己曾经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吗? 远远的看着微微调整过的瓦房,已然地上有了水泥的痕迹,院子四周为围了起来,种上了绿色的藤蔓,一派桃源模样。 前提是要忽略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声,看着远处背包而来的余影,转过视线就看到穿着短袖,长裤走来的人。 透过她的身影,让温缱绻站起身呆望着她,熟悉的模样,勾起隐藏埋葬在心底的曾经。 乌黑的眸子慢慢变得有些狂躁,泛点猩红,清秀的脸上沉默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人,如樱花一般的红唇紧紧的呡着。 刚想迈出步子,温缱绻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向她走来的自己,身后不远处紧紧跟随而来的人。 一袭白衣长袍似空谷隐世的谪仙,妖孽俊美的面上浮现出她在古代时从未见过的笑容,深邃如夜海星空的眸子仿佛蕴含着天地灵气,让人一眼望去便得到了心灵上的抚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魂归现代 温缱绻目光紧紧的跟随着他的身影,无声的启唇,“帝辛。” 眼神中仿若蕴含着无数的眷恋与痛苦,心底却涌出了那么一丝自私的庆幸。 庆幸自己以后还能遇见他,也庆幸他可以伴她左右,唯一没有想过的确实这么早。 在自己有所察觉时,已经是两年后,却没有想到他是如此早的找到了他。 欣喜之余,另一件事清晰的提醒着她,那便是她父母的事情,莫利提教授与姑姑互相合作,为得就是让长大后的自己与他相见,这一切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帝辛脚下的步伐突然顿驻,目光看向了温缱绻站立的方向,停顿了许久都没有移开,如墨一般澄净的眸子底带着丝丝的迷惘,像是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慢慢拉回了他的思绪,才再次抬步跟了上去,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 下意识的温缱绻也跟着他的身后朝着院子走去,刚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姑姑的女儿陆小雅推搡着曾经的自己,而自己一脸平静的在她推搡之际,一把将对方的手拉住,却不想姑姑拿着一根桑树的木棍,一棍敲在了她的背上。 小温缱绻怔然的松开了手,下意识的望去时,发现对方言语激烈的吼道,“你这个没有情感的怪物,无论我怎么打你应该都没有感觉吧,现在还敢欺负我的女儿,瞪我你想死是不是。” 脑海里又同时回想刚才挥棍的瞬间,帝辛跑在前面挡在她面前的时候,木棍穿过了他的身体,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着他发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试探的穿过了她姑姑的身体,耳旁传来了姑姑和小雅的声音,难听而又像尖锐,但帝辛那呆萌的模样却让温缱绻心中不由的一暖,至少是她回来唯一的一次,感到了温暖。 看着熟悉的场景,温缱绻无声的叹息,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习惯了,哪怕是责.骂.与偶尔的动手,不是她不想回击,而是没有能力。 曾经想过逃跑,可实际逃跑之后,很快又被抓回来,回来又会被责骂与殴打,久而久之她便想着等成年之后再说,那样她也有逃走的资本。 所以,她拼命的兼职,为了赚够可以活用的资本,最终却抵不过造化弄人,被莫利提教授绑架,穿越到了古代。 不想留在这里的温缱绻,转身朝着院子出口走去,却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帝辛望着她离开的地方,沉思了很久。 踏着漫长的路,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帝辛那样的反应,连那双眸子深处倒影的身影只有她小时候,没有她一丝一毫的影子,她便知道这一切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她看不见帝辛,帝辛也看不见他。 她抓不到任何东西,帝辛也是如此,那么他们现在这样倒是是什么情况,难道她已经灵魂出体,那一剑要了她的命吗? 可帝辛这又是什么情况? 守着一个可望而不可即,不能触碰,听不见声音的人,现实他又和她相隔了两个世界,他也有了自己想要的人,自己这样游荡于世间所执着的是什么? 不知不觉,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化,原本寂静空荡的马路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 一条安静的巷子里,出现了一道威胁和打骂的声音,闷哼声让温缱绻抬眸侧头望去,熟悉的声音让温缱绻没有多加思考跑了过去。 那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目光随着她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抬头看向她的方向,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过。 打她的几个男人看着她缩在一起环抱着自己,脸微微看着巷子的出口,为首的一个男人一耳光打过去,嘲笑道,“怎么,想跑?谁让你门家里仗着自己是军政三代,秉公处理了我们,无论我们怎么恳求不肯留下一点情面,将我们送进监狱,不过因为一点盗窃,居然这么狠,现在我们出来了,终于有机会了。” 女子颤抖的抖动着身体,目光一直看着她,这让温缱绻有些疑惑,来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能看的到她,难不成她能看到她不成? 骗人的吧!这个想法直接就扫过了她之前的想法。 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看那边也没用的今天哥儿几个一定要好好尝尝你的滋味,来回馈你父亲对我们的情。” 突然,女子冲着温缱绻的方向哭泣的吼道,“求求你,救救我。” 她话一出,男人纷纷四周观望,发现周围没有人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为首的男人惊恐的准备打她一耳光时,被温缱绻拿起旁边的棍子,一棍子敲在了他的后颈。 “你真的看的见我?”打完,温缱绻走到她面前蹲下,疑惑的说道。 “我看的见,求求你。” 看着她这委屈的小模样,温缱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既然你是唯一一个看的见我的,那我便做一做好事吧。” “谢谢你。” 周围的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吓的立马惊悚的看着她,有人还不由的后退了几步,远离了两人。 尤其是看到地上的木棍再次悬空而起时,周围的人吓的四散逃跑,边跑边喊着有鬼。 温缱绻拿起棍子在手里拍打了两下,眉毛上挑,勾了勾唇,脸上淡定的耸了耸肩,转身之际,地上的女子已经站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鬼吗?” 对方的问题,让温缱绻一愣,沉思了一下,温缱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温缱绻,至于鬼嘛,你要不要自己摸摸。” 女子摇了摇头,瑟缩了一下,仿佛觉得自己刚才不礼貌,又努力维持自然,勉强笑道,“你名字很好听,我叫幕小念,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幕小念?很乖巧的孩子,尽早离开的,相遇即便有缘,或许我们还会再见。” “好,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温缱绻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笑,看着她的挥手离开的背影,嘴角轻扬,放松的嘘出的一口气。 转身的一瞬间,额头一阵不适,仿佛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让温缱绻发出了闷哼。 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入.了鼻腔,呼吸了两下,一下子震惊在原地,温缱绻抬眸看着他,对方也开口了。 “缱绻?”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和不可置信。 “帝辛,你怎么看的见我?你不是该跟在小时候的我身边吗?” 听到她惊讶的声音,确定了身份后,帝辛心中涌起一阵激动,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变得更加躁动。 他一把抱住她,激动的说道,“本王终于可以与你相见了,不枉本王守了你你这么多年。” 推了推,帝辛慢慢放开她,温缱绻抬眸疑惑道,“你看的见我?” 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帝辛点了点头,“可以。” 复杂之下,温缱绻欲言又止,“帝辛,你……” 看着他的神情,不同于她之前所见的那样,眼中没有疏离,有的是狂热兴奋与激动。 同样的白衣,浑身不是清冷,妖孽的脸上高兴的像个孩子,这让温缱绻心中更加疑惑不解。 “缱绻,本王终于可以看见你了,你不要怕,本王……不……我不会伤害你的。” 温缱绻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看着她没有反应,帝辛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回想起那日雨夜的场景,又看到面前这张俊美脸上担忧的神情,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丝距离,在他面前后退了一步。 两人终究没有缘分,自己也不要泥足深陷了。 嘴角轻扬,放松的眨了眨眼睛,语气清浅,“贤王爷,感谢你这么多年对缱绻的守护,现在开始,你不用在守着我了,离开吧,喜欢你的人在等你呢,我们便不要再见了吧。” “不…缱绻,你听我说,缱绻……” “谢谢你,这就够了。” 帝辛伸出手抓着她的胳膊,发现她轻轻的笑着,整个人在她的视线下慢慢的化作了点点的星光,那句他想解释的话也被掩埋在了他的喉咙里。 “缱绻……”一声怒吼,帝辛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双手在空气中抓住一片虚无,环抱在自己的胸口,绝望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四周。 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在巷子的走了不知多少,这样一声无声的绝望,除了他自己能够察觉到以外,旁人即便在那里站着也能够感同身受。 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枫叶,红似火焰,纷纷扬扬的飘落在这条巷子里,路上道路上异常萧条孤寂。 仿佛与跪在这个巷子里的帝辛一样,带着无尽的疑惑,喜悦激动后的凉意,提前感受到了冬天的来临,哀伤的气氛仿佛是这个深秋独留着特有的记忆。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深秋里,某一个角落里,曾经也有一个人和那个绝望的一样,对着这样的季节,充满了感激与痛苦的挣扎。 少年深秋依旧,故人归去已然变旧人! 时间会掩埋他对她的情感,就像她现在还要去找那一个隐埋在那里的真相,让一切的疑惑全部解开,这也是她现在唯一剩下的执念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各自的谋划 夜深人静,墨泽国境内。 某处驿馆。 房内,离司和君华两人站在窗口前,看着门外的那条直通到黑暗深处,一眼望不到尽头,君华双手背于身后,慵懒的睥睨着那处黑暗,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白皙邪肆的正太脸让人一眼就不由的望而止步,漆黑的眸子浮现一抹深沉,仿佛什么也化不开那么眉心的忧愁。 离司拱手,沉重的说道,“陛下,可否是在担心缱绻公主?” 君华鼻腔里轻哼,“她的确是让朕有些担心,但不是最担心的。” “难道陛下是担心白帝会对公主做什么?可公主不是她的女儿吗?” “恐怕你不清楚这小心思,现在墨泽国内忧患众多,为首白墨泽身为白帝胞弟,却得众人推崇,无疑就是他最大的心腹大患,至于温缱绻,她身份虽是女子,倒是让白墨泽特别看重。” “若话这么说,现在维持两人平衡的不就是缱绻公主,她若死了,恐怕会直接正面对立起来吧。” “你错了,温缱绻若死了,白帝确实会与白墨泽正面对上,但也算除掉了一心腹大患,他也就不用担心温缱绻会倒向哪方会让他忌惮,这次我们安排在他身旁的人传来信息,温缱绻在贤王府遇刺,不难让朕不得不防他会出手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陛下白日处理完政事前往墨泽,难道仅仅是因为您欠她一个人情?”离司脸上皱眉,垂下视线说道。 君华斜视了他一眼,脸上不悦,“你逾越了。” “臣有罪,请陛下恕罪。”离司跪地。 君华转身将双手垂于两侧,径直从他身旁走过,“离丞相要知道,君心不可妄语。” “臣明白。” “下去吧。” 远处传来君华玩味的声音,离司缓慢的抬头,从地上站起身,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开了。 墨泽皇宫内,轩辕殿外。 帝辛跪地在门外,多泽看着他抖了抖拂尘,一脸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朝着他走去。 来到他身旁,多泽劝慰道,“贤王爷,陛下现在已经休息了,你下去吧,国库里已经没有归七仙灵草了,你就算跪死在这里,陛下也拿不出,你这不是在为难陛下吗?” “公主在本王府邸出事,现在去挖已经来不及,本王记得陛下有一株,这件事是本王对不起公主,所以,若是求不到本王是不会走的。” “王爷为何要如此倔呢……” 帝辛没有在回答,只是静默的看着那扇关着的门。 多泽剁了剁脚,转身朝着屋子走去,推开门.进.去,又将门关上。 “他还没有走?”白惊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多泽身体一怔,转身朝着他走去,“王爷的.性.子陛下是知道的。” “唉…多泽,你是不是觉得朕有些不近人情?” “多泽不敢,陛下这么做自然有陛下的用意,奴才不敢质疑。” 白惊鸣听到他的话,慢慢的后仰在龙椅上,叹息的望着房梁,每根柱子上刻着初建时的年月,无奈的声音响彻大殿。 “多泽,朕是帝王,掌握生杀大权,所以尊严不容.侵.犯,哪怕她是朕的女儿,也不能和朕的男宠有任何风言风语,再则,她现在有这样的命运,说明也是老天不助,死或许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朕也不用担心。” 多泽担忧,“如此,言王那边……” 白惊鸣,“无妨,大不了回到之前的样子,朕有帝辛,还怕制衡不了他吗?” “也是,言王爷终归也是陛下的手足,只是若是明日公主殿下醒过来,恐怕这一切就会和陛下所想背离了吧。” “这件事,朕自然想过,朕了解帝辛,他今晚恐怕都会在那里跪着,所以朕决定明日一早将那株草赐给他,以免他怨恨上了朕,朕还不想为此让他与朕有嫌隙。” “可陛下你不是说……” “多泽,你真是年纪大了,皇宫里什么都可以不发生呢?即便朕赐下又如何,得靠她消化的了。” 多泽沉默。 心中已然明白,这次陛下恐怕是非要了殿下的命不可,只是苦了门外跪着的贤王爷了。 屋外的人不知不觉的已经换了一批,帝辛依然在那里跪着,额头不知是因为热还是跪着身体不适,出现了丝丝细汗,唯一让他坚持的理由便是脑海中那片刻出现苍白的脸。 …… 翌日,清晨。 贤王府内,厢房。 望及手持长剑指着抱着温缱绻的楚灼,脸上闪过疑惑,眼中警惕的看着他没有离开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十分的遥远,好似都怕会伤到温缱绻。 楚灼俊美的脸上一脸冷漠,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薄唇紧呡,手中拿着自己的剑,同时也公主抱着温缱绻一点一点的朝着王府大门走去。 望及出言询问,“不知阁下想带公主去哪里?” 听到他的话,楚灼慢慢停下脚步,冷漠的眸子落到他身上,冷到人心底,薄唇轻起,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不想她死就让开。” “恕在下无礼,阁下此番闯.入.王府,带走公主我们都不好交代,阁下也不想因此被朝廷追捕吧。” 楚灼冷漠低沉的看着他道,“死守规矩并不能让一个人活下去。” “本王不知阁下身份,又怎么能放心将自己侄女交给你。”白墨泽声音从走廊传来,身旁还站着白帝白惊鸣和被人扶着的帝辛,脸色有些苍白。 看着所有的人,楚灼深沉的眸子暗了暗,搂着温缱绻膝盖下的手翻了一下,一道气流朝着白墨泽而去。 白墨泽折扇一收,手掌用功一抬将玉佩落.入.手中,接过玉佩的白墨泽看了他一眼,垂眸翻了一下玉佩就看到上面有两个字:赠灼。 白墨泽沉默,玉佩确实是温缱绻身份象征的玉佩,上面的小字也的确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你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不知道。” 白墨泽想了想,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嘴角一扬,“既然如此,阁下请。” 没有停留,楚灼抱着她从众人的视线中离开。 白惊鸣冲动的上前一步,被帝辛和白墨泽齐齐拦住,帝辛还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冲动。 任由着楚灼抱着她离开,白墨泽和帝辛视线交汇,两人点了点头急忙跟了上去。 大门口,楚灼将人抱.进.马车,看着随他出来的几人,没有说什么话,坐到马车上架着马车离开,仿佛对他们跟着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异议。 在他驾车离开,又有一辆马车出现,后面还跟着一小队伍的人,白墨泽和帝辛大步上前,多泽扶着白惊鸣也一起上了马车,三人共乘坐一辆,缓缓的跟在楚灼的身后。 马车上,白惊鸣疑惑中带着愤怒的问道,“你们刚才为何要拦着朕,让缱绻被一个男人抱走,这让她名誉何在。” 白墨泽轻笑,“皇兄,你应该感谢我们,不然现在你恐怕已经被人砍了,至于名誉这种事情,皇兄你不介意的话,缱绻那个丫头丝毫不会有任何的介意。” “放肆。”白惊鸣不满。 帝辛皱眉,“陛下,言王说的不错,抱走公主的那人浑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一股杀气弥漫,不用想,只要我们上前抢夺,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会动手杀了我们。” 听到两人的话,白惊鸣沉默,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厌恶。 马车缓缓行驶,两个时辰后,到了一片枫叶林,马车才缓缓停下。 楚灼将人抱下马车,放在树旁,将马车赶至一旁停下。 另一边小路上,即墨非白提着一些药材朝着枫叶树下的温缱绻走去。 这时,帝辛几人也到了这里,远远的停在了离温缱绻他们七米的地方停下,小队侍卫将他们周围围住,却没有围住温缱绻他们周围。 “温缱绻,我要杀了你。 ”忽然,在枫林里,一道女声愤怒的传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朝着温缱绻砍来,吓的众人惊呼。 “公主。” 即墨非白离她不远处,看到那把.劈.向温缱绻肩,吓的浑身冷汗,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一下子忘了反应。 就在这时,一直沉睡着的温缱绻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那把长剑的剑身,手掌被划破,血液从剑身流下,另一只手快速反应抓住对方的手腕,半跪在地上,将对方拉扯跪地,场景一下子转换,在众人的目光下,剑已经横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看清来人,温缱绻嘴角轻扬,乌黑的眸子充满了寒意,“原来是你。” 挣脱了几下,发现挣脱不了,被紧紧抓住的楚四月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愤怒的吼道,“你个.贱.人,放开我,勾.引.别人算什么女人。” 温缱绻充满寒意的笑着道,“楚四月,下一次,再敢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可不会看在你男人的面子上,放过你。” 说话由大及小,充满玩味,慢慢的在后面温缱绻就凑到了她耳旁说完,说完才放过她,收回手缓缓站起身时,身体因为虚弱踉跄了一下。 即墨非白见状,急忙上前扶着她,“没事吧。” 温缱绻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着楚灼道,“她最近就由你带回去,好好的管教,这种教育下来的人,不是每次都会遇到我这么好说话的人。” 楚灼愧疚道,“我知道了。” 他愧疚的眼神让温缱绻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看着身旁的人,“先生怎么会回来。” “那是因为老夫放心不下你,离开后老夫让弟子去寻找了,回到.草.庐我便翻阅了一些典籍,终于找到一些方法了。” “多谢,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温缱绻面色沉静,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枫叶林的执念 见她醒来,多泽看向白惊鸣,发现他脸上有些不自然,浑浊的眸子变得有些复杂。 帝辛见状,心底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眼底多了一抹笑意。 白墨泽径直直接走过去,在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伸出手在肩膀轻轻的拍打了两下,语气愉悦,“醒了就好。” “劳烦皇叔担忧,缱绻心中有愧,只不过请皇叔派人陪缱绻拿一些水,可好?”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乌黑的眸子仿佛一把利剑穿透人的灵魂望向白惊鸣的方向,嘴角轻扬,笑的邪魅,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小事。”白墨泽干脆的说了一句,转身对着暗处隐藏的墨沉道,“去,找一些水来。” 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人,即墨非白立马就明白了,扶着她跟着她的脚步而走,来到帝辛面前停下。 伸出手抚摸在他的侧脸,光滑的让人嫉妒,白惊鸣脸一下黑了下来,想起了白风华的话,看温缱绻的眸子都有些敌意。 突然,温缱绻笑出声,摸着侧脸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他的脖颈上,仰着头掐着他的脖颈,玩味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冷漠与苍凉,“帝辛,你相信眼睛看到的吗?” 帝辛,“信。”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神情,乌黑眸子的深处隐隐晃动了一下,随后轻声呢喃,“那便好,拿出来。” “公主所要的是什么?本王没有什么好给你的。” 温缱绻使劲一把扯开了他胸口位置,一个盒子掉了出来,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接住,直接递给了即墨非白。 接过盒子,即墨非白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这不是归七仙灵草,用来……” 他欲言又止,温缱绻稳住身形,微微侧身,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些疲惫,慵懒的说道,“用来续命,只不过这个可是会直接让人去另一个世界。” 众人不知何意,这时墨沉不知从哪里拿来一竹筒的水,温缱绻朝他伸出手,目光看着帝辛。 “若我没有猜错,这本就是你有愧送给我用的吧,现在我拿来用了,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帝辛沉默,伸出手拉住了她,仿佛猜到了她要做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放肆,温缱绻,你想做什么。”白惊鸣突然吼出声。 接过竹筒,温缱绻拿起即墨非白手中的被分化几份的归七仙灵草,放入水中几叶摇了摇,走到白惊鸣面前。 “父皇,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着,温缱绻当面从他头顶将竹筒的水在众人的视线下,倒向了白惊鸣的头顶,水流很快滑落地面,地上的红色枫叶一下子变黑,就连下.面.的.草.都瞬间枯萎。 帝辛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快速恢复自然后,有些不自然的朝着温缱绻走去。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温缱绻手背反向打了帝辛一耳光,睥睨着看着他,冷.入.心底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温缱绻,你放肆。”白惊鸣急忙挡在了帝辛面前。 “传言父皇与贤王爷之间有特别关系,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只不过帝辛,此番我在你府邸受伤,挨我一巴掌我不便不再计较了。” 停顿了一下,温缱绻继续道,“你身份不同于常人,所以,殴打皇妃且事出有因,从今日起,儿臣自愿禁足言王府,半月,期间不见府外一切人。” 听到她这么安排,白墨泽嘴角轻扬,白惊鸣却立马不满了,“身为公主,不在皇宫,去你皇叔府邸像什么话。” “我为何去皇叔府邸,父皇难道不明白吗?”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每个人心底都有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身后一道玩笑的声音传来。 温缱绻转身,看到来人后,惊讶道,“君华,你……” “怎么?好像才没有多久,便不认识了?” 听到温缱绻喊出声,在场的心中都泛起震惊,不为别的,而是她喊出对方的名字,对方也丝毫没有任何不悦。 君华是谁,他们心底都清楚。 楚灼心中微微有些讶异,脸上情绪却丝毫没有变化,但在众人没有注意之时,已经站到了楚四月跟前,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温缱绻毫不在意的样子,白惊鸣脸色多了几分凝重,帝辛也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炽热和灼痛仿佛完全没有察觉。 白惊鸣,“不知始国国君三番四次来我墨泽所谓何事?” 君华没有回答,直接走到她身旁,离司上前拱手,“此番不为别的,白帝不必担忧,这次的事情主要是因为,缱绻公主曾有恩于陛下,所以陛下的朋友听闻她这次出事,告知了陛下,陛下特别来看看她,若有事便带回始国,让始国名医来为其诊治。” “君华陛下这恐怕不妥,公主是千金之躯,还待字闺中,去始国恐怕……”多泽见白惊鸣脸色暗了下来,急忙说道。 “那又何妨,朕不介意娶了她,为结两国盟姻,尊为皇后。” “君华陛下此番作为,难道不考虑公主的想法吗?”帝辛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说道。 白墨泽一脸淡然,什么也没有说,仿佛无关己要。 身为当事人的温缱绻嘴角轻微一抽,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这君华恐怕是来给她添麻烦的吧。 可看到他的侧影,侧面望去可以看到他认真的眼神,一张看似稚嫩的面庞下隐隐有些一丝浮动的期盼,让她不由的想起他刚才来时不经意扫到她全身,莫名的舒了一口气,许是也是因为他来时的担忧在见到她那一刻落下了吧。 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冲动,温缱绻也没有顾忌,拍了拍扶着她的即墨非白,忍着身体不适,努力的朝着君华移动。 扯动伤口让温缱绻额头一下子冒出了许多细汗,虽然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可身体虚弱的程度和感官上的不适依然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走到了君华的背后,温缱绻将自己的下颚靠在了他的左肩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左边胳膊。 在她看来他虽然年龄小,但身高却要和她齐平了,尽管她想摸他的头,现在受伤的自己也没有那多余力气。 君华后背一僵,震惊的侧头,“你……” “别说话,听我说。”温缱绻霸道而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不容置疑对他说道。 君华也出乎意料的偏回头垂下眸子,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谢谢你来这里,我很高兴,只是早些回去吧,始国现在不能离开人。” 离司,“公主,陛下为你连夜赶来,你真的不考虑与我们一起离开。” 温缱绻沉重的呼吸了一口气,忍住胸口那一抹熟悉的翻腾,轻笑,“听闻始国帝都的房子都很漂亮,有机会可以给我留一个。” 见她打岔,离司逐渐沉默。 慢慢的温缱绻站直身体,松开了君华,伸出拳头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记,身体因为重力不由的踉跄了几步,即墨非白急忙上前扶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小子,等你始国稳定,外无忧患,内无.奸.臣,我便来始国看看,只是现在不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至于其他……你放心,我们之间和别人是不同,不是吗?”温缱绻咳嗽了两声,轻轻笑道。 即墨非白抱怨着呢喃,“都这样了,还逞强,亏的老夫来救你,你自己就醒了。” “抱歉,只是缱绻还需要先生帮一个忙,普通之下,也只有你可以了。” 即墨非白有些生气的看着她,那样充满柔和的神情看着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同意。” “即便是救下庄非安也不行?” “你……你威胁我?”即墨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我只是在和你商量,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如此做。” “容我考虑。” “不行,你必须立马做出决断。” 白惊鸣脸色难看,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和白墨泽帝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随意发展。 “你……” 温缱绻眼中抱歉,目光慢慢转到楚灼身上,“楚灼,这事也需要你来帮我,你人脉广泛,给我十个杀人作为暗卫隐藏在我四周作为保护,等会儿我会带即墨先生去一旁,劳烦你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楚灼没有说话,复杂之下的眸子里浮现了点点担忧,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女子,一把拉住她的手后,对着她点了点头。 即墨非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醒来不顾一切都要做。” “先生,用此方法也实属没有办法,希望谅解。” “谅解?你可知你本身就在天命之列。” “我知道。”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 温缱绻无奈的转身,仰眸看着树林里飘落的枫叶,仿佛一个跳舞的舞者。 落寞而迷惘的声音响起,“先生可曾听过一个枫叶的故事。” 即墨非白语塞,,“……” 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温缱绻继续道,“曾一个少女与一个少年相爱,不得已却要分开,离别时在一片曾经一起约会的枫叶林许下了长大后各自要在这里再次相见,十年过去,少女如约而至,少年却再也没有来过。” 众人沉默,听着她带着孤寂的声音诉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 “少女就这么一直在那里等着,一直没有离开过,就这么过去了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甚至更久,女子不知自己死了,只有一个执念,那便是等着那个人回来。” 即墨非白看着慢慢弥漫着绝望的温缱绻,想要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哽咽在咽喉,无论怎样也说不出来。 温缱绻斜视笑道,“先生,我的执念亦是如此,此番沉睡我看到一些曾经忘记的事情,让我不能在如此的随意下去,可除了你我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想到,能够帮我。” 许久,在她期盼的眼神里,即墨非白无声的颓然,无奈的说道,“你想如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背靠大树好乘凉 众人疑惑的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见温缱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朝着枫叶林深处望去。 即墨非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最终叹了一口气,扶着她朝着里面走去。 她不想在这里说,说明她心中仍有顾忌。 楚灼冷漠的声音传来,“不会有人上前打扰。” “多谢。”温缱绻渐行渐远的声音传来。 莫名的帝辛心中一痛,看着踉跄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他有一种直觉,就这样看着她离开,他们两人之间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而她仿佛如她离开一般,一直不会回头望站在原地的他,孤身一身向前行。 强行留下她,他是有这个能力,与白墨泽与之相抗的他,却不如白墨泽那般洒脱与自由,白墨泽有的是争夺权势的野心,和足够等待的时间。 他不同,他心底一心只是为了复仇,至于她,偶然闯.进.他的世界,现在又远离开来,就算一切结束,以他残破之躯和今天的情形,或许也注定了两人的不可能。 “陛下,这……”多泽不由的担忧,看着白惊鸣说道。 “随她而去,回去调查,是谁竟然在归七仙灵草里下药,发现后严惩不贷。” “是,陛下。” 帝辛嘴角轻扬,“陛下,微臣的伤不要紧,至于公主说的禁足便算了吧。” 听到他话的白惊鸣,眼眸闪过一起黯然,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准了。” 站在原地的君华,精致的脸上慢慢褪下了沉重,重新扬起一抹玩味,“离司,你说朕这趟是不是白来了。” 离司忧愁的皱眉答道,“或许。” 陛下来此却也让他惊讶,心中明明对她有所疑虑,却还是听到她有难,丝毫没有顾忌的就跑来了。 “白帝。”君华转过身,严肃认真道。 “不知始国国君有什么事情?”白惊鸣推开多泽,走到离君华不远的地方,同样看着他道。 “朕对温缱绻有一特殊的情感,所以朕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若她命陨墨泽,朕会不惜国力讨一说法。” 离司上前阻止,“陛下,这不妥……” 君华抬手制止,继续道,“从今日起,温缱绻身后的后盾不止你墨泽,更是始国,希望白帝能够明白,此番为再出差错,朕调动了一小队暗卫,用来护她周全,希望白帝不要推辞,当然以白帝的样子,现在怕是也管不住她了。” 说着君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地’字,侧身朝着楚灼丢去,眼眸微眯,对着楚灼说道。 “阁下似乎颇让她信赖,朕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久留,劳烦阁下将此赠予她,告诉她,朕在始国等她,也为她在始国留一住宅,无论她什么时候皆可使用。” 楚灼看了一眼接在手中冰凉的玉佩,好似它的主人一样,慢慢的抬眸,松开了楚四月的手,拱手道,“我会给她。” 君华点头,转身对着离司使了使眼色,离司跟上去,他们来时的路上出现了两个黑衣人牵着两匹马。 走到马匹旁,君华拍了拍它的脖颈,翻身而上,对着众人看了一眼,又看了温缱绻离去的方向转身策马奔腾。 离司拱手后,也拉着马跟了上去。 枫叶林深处。 温缱绻被即墨非白放在地上,背靠着树,屈膝而坐。 “说吧,你想做什么?” “先生不必急躁,缱绻此番沉睡恐怕先生也知道一二。” 即墨非白点头,“那是自然,你这次昏迷不过是因为离魂,你魂魄不稳离开了躯体不知道被牵扯去了哪里。” “我回了一趟我原本的世界,知道了一个我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的秘密,现在身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去求证。” “所以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和那个世界联系?” “不错。” 沉默了片刻,即墨非白迟疑的说道,“虽然是可以,但必须要与你有羁绊,性子方正才行。” 温缱绻轻笑,扯动笑意连带着苍白的神情,让人心中不由的一软,仿佛对于她的请求也不忍拒绝。 “有一个人,她应该可以,若是她拒绝,我也不方便强求,只能说是无缘。” “好,可以试试,只是不知道这人你可知是谁,生辰年月这必须要的。” “幕小念,九七年十月十号,回去时,她一个人看的见我,我救过她。” 幸好曾经整理过一份资料,幕小念的转学记录是由她整理的,这次恐怕得对不起她了。 即墨非白捋了捋胡子,“那便是一个因果轮回,如此你且等等,我准备一番便可以让你.入.她梦中,但只能是梦中。” “如此也好。”温缱绻疲惫的说道。 “可你这个身体不好,恐怕经受不了你如此,你既然已经有了想法,今日你又对贤王和陛下下手,恐怕以后免不了来往。” “这件事情也没有办法,时间久了或许都知道了我身体的规律了。” 听到她无奈的语气,即墨非白愁思的看着她的脸,呡了呡唇口,最终缓慢的开口,神情复杂,“有一方法,只不过你可能会受苦。” “什么方法?” “将你一身羁绊惩罚压后,你身体所有反噬我将它汇成一根连接你心脉的线,若这条线到达你的指尖,那么你便会经受骨骼层层断裂,血流不止,还有可能危及你的性命,若不到指尖,时间一道,也会将所有的惩罚全数应在身上,只不过若你撑不过去,你也会……” “压后了是不是我与常人无异。” “不错。” “那便就这么做吧。” “后果如何你要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你没有承受住,便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我明白,就这么做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寻找回去的路,剩下的不是不重要,只是没有办法,人不可能走上两条路,选择了其中一条,另一条哪怕再好也要舍弃。” “即是如此,你做好准备,明晚你来这里,我给你做法。” “好。” 看着她疲惫的身影,即墨非白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的片段,眼中有些疑惑。 “有一事老夫不解,你明明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这件事情和他其实也没有关系,为何你要当着众人的面……” 温缱绻听到他疑惑的语气,突然轻笑出声,“先生是在担心我被白帝报复?还是觉得我太无情了,一个守着我那么久的人,因为一次意外,被我随便就如此对待了。” “老夫没有这个意思。” “先生即便有这个意思也无可厚非,因为就是如此,想打便打了,立场不同,心中怨气难平总要抒发一下。” “……” “走吧,我们也过来很久了,恐怕有些人的心底早就慌乱成一团了。” 说着温缱绻一只手支撑着树干缓缓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玩味,语气里有些揶揄。 即墨非白点头,迟疑了一下走向她道,“你之前那么对白帝确实有些过了,你离魂看到了什么我也不多问,只是现在可不是和他分裂的时候,毕竟他是帝王,而你身为他现在的子女,要知道权利之间没有亲疏。” 依靠着他的温缱绻无声的叹息道,“我知道了,原本我也有一些计划了,只不过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他既然都有对我下毒的心,怎么也要做出一番回应。” 心中的笑意慢慢敛起,一股凉意从心底深处蔓延至全身,让大脑也连着冷静下来,仔细望着曾走过来时的路,嘴角轻扬。 只是,要辛苦那个人了。 两人回到众人所在的地方时,已然气氛有所改变,看到她走来时,楚灼凭空扔给了她一个东西。 下意识的抓住,摊开手心望去,又疑惑的看向楚灼,温缱绻才发现周围好像少了人。 “君华和离司去哪里了?” “走了,这枚是他丢下帝国暗卫的号令玉佩,他以始国作为你的后盾,护你周全。”楚灼平淡的诉说,停顿了几秒看向白惊鸣,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再看向温缱绻道,“从今天起,我便跟在你左右,至于你要的其他人,他们会隐藏在暗处,听我号令来保护你。” 温缱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很不错,多谢了,现在你便将你夫人带回去安置了吧。” 楚四月脸刷的一下红了,恼羞成怒道,“胡说,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温缱绻无语,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若不是被楚灼拉着,恐怕已经暴走了。 楚灼没有说话,径直拉着人离开。 剩下的人与温缱绻每个人互相面对着面,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温缱绻拍了拍即墨非白的手,示意他松开后,独自一人踉跄的朝着白惊鸣走去,在离他一米的地方,重重的跪了下去。 “父皇!此番儿臣昏迷让您为其担忧,已是儿臣之愧,昏迷之时,儿臣偶做一梦,梦中有人想父皇进言,不顾儿臣死活,以归七仙灵草为引下毒,另外有一男子门外求见却不得父皇召见,儿臣醒来,实虚未明才有之前的事情出现,请父皇恕罪。” 此话一处,白惊鸣惊吓的后退了一步,震惊的看着她的头顶,多泽也惊呼了一声,那一双漆黑的眸底仿佛见了鬼似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各取所需的背后 一旁许久都没有发生的白墨泽,折扇一打开,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静,揶揄的声音里不知真假的说道。 “缱绻,你真的是一个妙人儿,若不是你昏迷,皇叔还以为你就在现场呢,前面的事情皇叔不清楚,不过后面的你可说对了,咱们墨泽的贤王爷,昨夜可是跪地一夜为你求药,让皇叔自己都没有机会来为你做一些什么。” 温缱绻视线的余光快速扫过了帝辛,丝毫没有人发现她这一举动,虚弱疲惫的声音夹杂一丝疏离,“多谢贤王爷了。” 白惊鸣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那破土而出的某些情绪,上前一步,“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心中会有这样的想法出现朕也理解,只是下不为例,帝辛也不想追究你的过错,朕念及你身体有所此次不在追查,但是去言王府修养恐怕……” “若你们不介意,便让公主去老夫那里吧。”即墨非白见几人之间风起云涌,今天若强行争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与其这样不如退一步,反正他也要给她封印,留在他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白惊鸣听到即墨非白的话,脸色逐渐缓和,“缱绻,你认为呢?” “儿臣没有意见。” “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突然,白墨泽似笑非笑的看着温缱绻,眼眸深处是无法散开的浓雾,“缱绻,你就这么舍弃皇叔投奔于别人的怀抱了。” “皇叔还是不要揶揄缱绻了,现在皇叔应该很忙才是,缱绻还是不打扰你了。” 白墨泽手上动作一顿,脸上沉了沉,随即笑着走向温缱绻,将她从地上拉起,弯腰至她脖颈处,用只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轻轻的诉说。 “缱绻不妨说说皇叔心中忧虑。” 温缱绻顺势而起,咳嗽了两声,垂眸眨了眨眼睛,在抬起时,平淡的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道,“皇叔心中有疑惑,不如自己求证一下结果,何必在缱绻这里要一句没用的话。” “确实。” 见他因她这句话神情有异,心中立马了然恐他是对她的回答不满,为了后面的事情更加平顺,温缱绻轻笑出声。 “听闻望江亭湖畔生出了许多荷花,不知皇叔后日可有兴趣和缱绻一同观赏。” 白墨泽闻言,也了然她是在向他示好,原本不舒服的心底因为这句话也立马有所缓解,索性也没有犹豫,便点了点头。 温缱绻,“那便不见不散。” 对白墨泽说完,温缱绻侧头对着即墨非白道,“先生,我们走吧。” 即墨非白点头,朝着空中拍了两巴掌,两个布衣穿着的人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过来。 温缱绻微微惊讶,仿佛没有想到对方会考虑的这么清楚,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走不得路,对方又是男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做法是再好不过。 扶着她上车后,即墨非白连车带轮椅一起放在楚灼驾来的马车,两人.进.入.车内,布衣两人坐在车前,调转车子急忙转身离去。 光影扫向地面,露出稀稀疏疏的斑驳,在眸子的深处,那一辆马车逐渐远去,直至成为了一个点。 落叶落下,仿佛感觉一切都不可能回到最初一样,遍地的红叶,出现在这个不适宜的季节,宛如她初醒时和之前不同,那浑身浅浅的疏离与冷漠。 …… 凤仪殿。 白风华被诸葛南弦拉着在院中的小路上走着,周围碧绿轻轻,水流缓慢宛如清泉与山石碰撞,散发阵阵悦耳之声。 尽管如此,白风华脸色依旧难看,有些不耐烦的听着诸葛南弦对她的劝诫。 踏着小路而来,春梅急忙跑过来,看着两人,“不好了,皇后娘娘,缱绻公主醒过来了。” 诸葛南弦皱眉,“醒来了,真是准时。” “母后为何如此说。”听到诸葛南弦意味不明的话,白风华疑惑。 春梅不是说过母后想拉拢温缱绻那个女人,现在她醒来她不应该开心才是吗。 诸葛南弦回眸看着自家女儿一脸不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此番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必然会想到是本宫在身后授意,想要拉拢她已然是不可能,只是可惜让给别人,给自己留了一个时刻都可能爆发的不确定因素。” 白风华赌气道,“女儿可以去帮母后给她解释。” 诸葛南弦听到她孩子气的话,不由的气笑了,抬手拍了拍她的额头,笑道,“此事已成定局,本宫也并非她不可,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必然也不能为别人所用。” “母后你是想……” “无事,这不劳烦你担心,只是母后有一事搞不清楚,你在你父皇面前说的那件事是真的?” “对啊,父皇不相信我,你也要和他一样吗?温缱绻那个臭丫头和贤王爷在御花园做出那样的事情,父皇不仅不责怪,还要让我嫁给廉匀,母后,儿臣不想。” 诸葛南弦眼眸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轻扬后视线看向白风华,拍了拍她的手,“此事母后也没有办法,你父皇已经震怒,为今之计只能你嫁给廉匀,想办法拿到将军府的实权,找机会弄掉廉硕手上的权利,你才能够合离恢复自由之身。” 白风华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失落道,“真的要这样吗?” “不错。” “那好吧。” “乖,你先去内殿梳洗一番,稍后随母后去见你父皇,打消他心中疑虑。” 白风华垂下眸子,最终无声的点了点头。 在她话落,一个宫女出现领着白风华离开,诸葛南弦的笑意在看到她背影离去时慢慢收敛,冷漠的转过脸看着春梅。 “以后有些计划不必告诉风华,她.性.子容易冲动,会坏了大事。” 春梅,“是,娘娘。” “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看春梅说话说一般,目光闪躲着白风华,她就知道恐怕还有其他的事情。 “听闻回来的人说,公主醒来今日,始国国君也出现在现场,贤王爷还被公主给打了。” 诸葛南弦震惊转身,“什么?竟然还有这事。” “那人跟随陛下一路从贤王府出去,公主今日醒来并不是在贤王府醒来,而是在郊外的枫叶林中,陛下等人心中不放心,和言王贤王一同跟着出去,结果就出现了这一幕。” 听闻,诸葛南弦没有立马说话,只是眉心之中的郁结没有散开,脸上也不怎么好。 春梅观望了她一会儿,关切道,“娘娘可是在担心那件事情。” “你知本宫面上虽亲近帝辛,但心底实则憎恶,亲近也不过是安抚陛下的心,让他不过多担忧,不然他一个文弱男子如何能够让本宫另眼相看,偏偏这样一个人凭空出现也就罢了,弄的陛下不准任何人讨论他不说,还想抢陛下,真是可笑。” “可现在这样不得不为……此前派出去的人回来都说明了陛下与王爷却有关系,现在你的忍住。” 诸葛南弦阴鸷一笑,“忍?就是因为忍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离间他们,现在温缱绻若真如你说,打了帝辛,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两人的关系,这让本宫如何利用两人的事情在做文章。” 她癫狂的模样让春梅心中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有些迟疑,可不说事情终归也是瞒不住,思量再三后,最终还是鼓起勇气。 “娘娘,听说这次公主不仅打了王爷,因府中守卫不严,从始至终都没有好脸色外,还对陛下动手了,不知什么原因陛下没有选择追究,回归之时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提及今天的事情。” 诸葛南弦沉默,一股凉意涌上心头,“看来本宫是小瞧她了,我们昨夜商谈的事情可有外人知晓。” “昨夜?娘娘可是指贤王爷的事情。” “不错,本宫怀疑,自己昨晚与你们说话之时,利用温缱绻除掉帝辛的事情被人听到了,今早温缱绻才会有此决定。” “娘娘怕是误会了,公主今日出府是被人强行带出贤王府,期间并没有醒来,这件事情现在帝京都知道了。” “这么说来,真的与她没有关系?一切不过偶然,至于风华所看到两人不可告人的关系也是她看错了。”诸葛南弦皱眉,有些疑惑的呢喃。 春梅摇了摇头,“这事不好说,或许之前的事情是真的,只不过没有像风华公主说的那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毕竟缱绻公主自入宫开始便对长公主以外的人毫无任何兴趣,性格又和常人不同,有些怪异。” “这倒是实话,她若不是无意留下一些,本宫还不知道这皇宫内院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诸葛南弦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位宫女垂头不卑不亢的出声,打破了之前两人谈话的祥和局面。 “娘娘还是不要过于疏忽,贤王爷上次失踪,整个皇宫都没有人找到,据御花园偶然经过的人说,缱绻公主当时可没有费力就直接朝着冷宫找去,因此找到了贤王爷,过后陛下派人搜查余党时,里面只有一个被雷劈过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渐行渐远的背影 “母后,你和春梅在说什么?什么被雷劈过的人,是谁啊。”整理好的白风华直接走过来,疑惑的看着两人的反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什么,你收拾好了,随母后去拜见你父皇吧。” 白风华,“是。” 临走时,与春梅擦肩而过,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跟了上去。 春梅看着离开的两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中不由的一阵打鼓,她虽是在伺候公主,实则却是娘娘的人,这样也不算是违背了什么。 想到这里,春梅心中那升起的不安慢慢平复了下去,重重的长舒一口气后,急忙追了上去。 城郊山林。 四周群山环绕,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林,蝉鸣声响彻整座山,互相遮挡的枝叶遮盖着大片的阳光,走在下面的人都能感觉一股凉爽透彻心扉。 从即墨非白的院子中出来,竹林里设置的阵法听他说已经早早撤下,为的是防止伤到保护在她周围的人。 茅草房有五间客房,占地年纪过百平方,前后都种着许多的果树,有梨树、桃树、枇杷、柑橘等等,院中有一小块菜地,院子外有一条小溪流,溪流上有一处拱桥,走过拱桥旁,离不过三米左右就有一口水井。 竹林的长枝条儿遮盖着房屋大片,让它在这个夏季里,即便住在里面也不感觉到闷热。 “先生,接下来的时间就要麻烦你了。” 即墨非白提起打水的桶,擦了擦脸上两边的汗水,看着她坐在轮椅上,朝着他推动着轮椅,摆了摆手。 “老夫虽然年纪大了,可照顾你这么个小娃娃还是绰绰有余。” “听先生的意思,我只需要吃白饭就行了。” “吃白饭?你怕是想多了,你得洗碗,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想着偷懒。” 看他一脸的哀愁,温缱绻不由的轻笑出声,“好,那我便洗碗吧。” 说完眼神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即墨非白看着她的反应,没好气道,“这里不比皇宫,你嫌弃也没有办法。” 温缱绻哭笑不得,“先生怕是误会了,这样的地方隐居,让我倒是颇为羡慕,哪里还敢嫌弃。” 这先生之前她都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还挺孩子气的。 “好了,老夫不给你玩笑了,你身上有伤,睡了这么久也不利于愈合,这四周都很安全,你可以让一个暗卫出来带你在四周转转。” “不用他们了,我自己可以。” 即墨非白见她拒绝,沉思了一下点头,“也好,竹林之外有一片桃林,现在应该也是桃子成熟之际,里面时常也会有人来此,只不过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人,你想吃的话可以去摘。” 温缱绻惊讶,“没有人看管?” 按理说,这桃子成熟也能卖到一定价格,她去摘不会突然有人冒出来要她赔钱吧。 “没有,那片要说看管也是老夫自己,只不过我平日懒得管,他们那些人也就理所应当的当做没人在那里观赏,愿摘愿吃。” “好,我便去看看这片桃林,突然让我也有些心动了。” 说着温缱绻推动着轮椅走上小路,轮椅压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路过一次暗坑时,轮椅一下子陷进去,半天都没有推动。 当温缱绻阻止即墨非白过来,正准备起身时,后面突然多了一股力按住了她的双肩,推动着她的轮椅出了坑。 熟悉的幽兰香气息随着空气的流动涌.入.了她的鼻腔,若有若无,肩上白皙宽厚温热的手掌透过衣服传递到她身上。 人沉默的站在她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但近距离的呼吸声已经泄露他的局促不安。 “帝辛,你不该来,我也不想见你。” 语气平淡透着疏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乌黑眸子闪动着无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话,他放在她双肩的手缓缓拿来垂放在两侧,身后已经没有声音。 望去水井处,即墨非白已经不在那里了,再看院中有了一个进屋的背影。 沉默了半晌,温缱绻重新将手放在轮椅两边,开始推动着轮椅,没有在说什么。 现在多事之秋,这货怎么不会挑个时间,赶着让别人来挑刺。 轮椅缓缓行出几米,一个冲击让温缱绻差点整个人飞出去,身后突然被人一把抱住,连带着整个轮椅。 不等她反应,肩上莫名的一阵灼热,什么.坚.硬.东西也渗入了她皮肤里。 微微侧头,正好看到一张白皙妖孽的脸,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带着一丝委屈,嘴还咬着她的肩膀,“你……”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做梦了,这厮难道不知道她根本不会痛吗?咬久了不过留下一个印记,疼的还是他自己吧。 再说了,委屈的不应该是她吗? 沉静的看着这一幕,温缱绻眉头紧蹙,清冷的说道,“松口。” 对方仿佛是要和她杠上似的,但肩上的咬的力道却轻了,依旧咬着没放。 “你不疼吗?乖一些,松口。”看着他执拗的神情,温缱绻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伸出手在他侧脸摸了摸,慢慢伸到了他的后脑勺拍了拍。 听到这话,对方身体一僵,神情有些恍惚慢慢的松口,与她的视线对上,片刻后有些愤怒。 “温缱绻你个女骗子。” 温缱绻收回手,“我知道。” “你说要对本王负责的,现在不仅打了本王,还抛弃了本王。” “……” 她什么时候说了要负责这样的话,大脑里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存档。 “你敢骗本王。” 见他神情愤怒,温缱绻眼中有些复杂,脑海里闪过了她灵魂不再体内时的场景,浑身慢慢都变得疏离与冷漠起来,“帝辛,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我收回之前所说的话,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怎么见你了。” 帝辛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脸,仿佛要渗透她的灵魂来辨别她说的话的真假,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很快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绝望,浑身都散发着哀伤的气息,自嘲的说道,“果然女人都一样,下了床就变成另一个人了,本王早该明白的。” 他这个样子让温缱绻心中也有些沉重,垂头的样子和以往看到他时的模样截然相反,现在宛如一个从绝望中看到希望,希望随即破灭的落魄之人。 两人相互沉思了许久,温缱绻也想了许久,最终她缓缓轻起,声音里带着迷惘,“你现在离开还来的及,一旦留下后果如何可由不得你了。” 帝辛惊喜的抬头,“你受伤了,本王要等你好了再离开。” 人们常说,笑的如天使的人,应该心底都有一方净土的人,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特别吧。 “帝辛,你喜欢我吗?”温缱绻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迟疑了一下,他缓缓说道,“本王可是你的长辈。” “恩,我会记住的,小父妃,对吗?”前面温缱绻说的平稳,心底压抑着什么破土而出,后面则打趣的掩饰着之前的异样,笑着道。 “恩。” “我要去桃林了,你先回去吧。”温缱绻看着自己要走的路,对着身旁的人道。 帝辛,“本王来推你吧。” “不用,哪有人让自己长辈推自己,更何况我又没有其他的毛病,再说了,我自己还有人,你若想去便跟着我吧。” “我来推你吧。”楚灼从空中降落,走到温缱绻身旁说道。 看着来人,温缱绻微微讶异,“来的这么早,处理好那个丫头了。” “恩,她说会乖乖听话,让我因为之前的事情给你道歉。” “是嘛。” 听到他的话,温缱绻在心底不由的笑了笑,那个孩子对她的讨厌虽让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但可以肯定她绝不会给自己道歉什么得到,恐怕是楚灼怕她心中对她不满,才如此说的。 楚灼冷冰冰的走到她身后,推着她离开,“走吧。” 站在身后的帝辛看着远去的两人,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了对方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之间有了一种距离了,这种距离怕是很难再消除了。 心中虽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落后的帝辛也没有在原地停留,三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 推着温缱绻的楚灼原本心性不仅淡然而且冷漠,就更别提他会在两人之间开口说一些什么。 彼此之间没有说,和温缱绻认识了一段时间他心中也了解她的性格一些,之前醒来发生的一切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明白这其中恐怕有什么隐情。 唯一让他可以确定的是,在始国国君为她撑腰时,白惊鸣心中必然会因为他国对她有所忌惮,更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致使两国之间产生没有必要的纠纷。 墨泽在众国之间虽然不弱小,也不强大,与之好战闻名的始国来说,一旦他联合众国攻打始国,必然是没什么好处的。 突然前面的温缱绻出声,双眼平视前方,语气带着玩味和一丝不被人发觉的认真,“楚灼,你对于那个丫头的教育还是有些疏忽了,这样会给你和她自己带来麻烦的。” 楚灼沉默不言。 “有时间也别在这里保护我了,多去陪陪她吧,她或许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了,才会时常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见了吧。” “暂时不行,她会回去。”楚灼声音依旧冷硬,语气却没有话语那般坚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初所获得消息 温缱绻浅浅轻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如此模样。” 目光看着从眼中掠过的绿.色.竹林,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心中的沉重郁结感莫名的少了些许,余光隐隐还可以扫到一抹雪白的长袍,身后的人浑身冷漠,在这夏.日.里更加添了一分清凉。 “你说我不如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很开心?”身后楚灼睥睨着她单手撑着可见的半边侧脸,冷冷的声音里传来一丝幸灾乐祸。 撑着头的温缱绻手上凝固了半秒,没好气的仰着头,“你这样打击一个病人,你觉得很快乐。” 说完温缱绻以为对方对于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回答时,毕竟他平常有时候确实对她也爱搭不理,更别说这种调侃的话了。 习惯成自然的温缱绻对他并没有任何期待,正伸出手遮住自己的唇口打了一个呵欠时,身后头明,清秋迟早都是我要娶的人,你我又何必成为别人世途的棋子。” “小月明白,只是这是家父的意思,小月虽有心成全公子,可家父他不一定会同意此事。”史小月见他语气坚定,心中打鼓的说道。 “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也难,关键看你自己,你若不愿意谁又能强求,整个墨泽都知道尚书大人宠妻宠女,你若不愿他必然不会强求,除非你自己不想。”说道后面言西楼缓慢侧身,墨眸如箭一般看着她,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讽刺道,“我给你时间,但不会给你太久,给了一个完全的办法给你,你若是执意我也不会娶你。” 史小月垂着头,闷声闷气道,“你当真如此喜欢她,不怕得罪我尚书府。” 言西楼丝毫没有犹豫道,“不错。” “可你若得罪尚书会如何,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言家乃是各国皇商,得罪了尚书府大不了不在供货于墨泽,难不成这天下还能由你尚书府说了算。” 闻言,史小月有些焦急,上前想拉住他解释,却被言西楼后退一步,“史小姐自重。” “咳咳……” 突然,温缱绻捂嘴咳嗽了两声,一下子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手中的血迹被她一下子握住,反手覆盖在手心中。 帝辛望见她此番举动,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痛,伸出手从胸口掏出一张手帕,丢给她道,“虽你在民间惯了,咳嗽得用绢布捂住才是,用手有失礼节,你难道这么久了都不懂。” 听着他的话看着膝盖上的手帕,温缱绻愣了愣,用另一只干净的手递回给他,“不用。”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好歹你要洗过再还回来吧。” “我没有用。”忍住恼火的温缱绻,看着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帝辛像是和她杠上了似的,死活都不肯要回去,“本王不管。” 此时言西楼两人已经走了过来,看到他们时脸上片刻的惊讶被他们看在了眼底,再看史小月,当看到她是脸上浮现了一丝震惊。 “小月不知王爷和公主在此,还请恕罪。”回过神后,史小月俯身行礼道。 温缱绻淡淡的答道,“无事,不知者无罪。” “听闻公主被高人所救,现在正在高人这里修养,现在公主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在附近吗?” “史迹难道没有教过你,在探查别人时,不要太过明显吗?” “我……”温缱绻平淡的声音让史小月心中不由的一紧,视线一下子就移到了言西楼身上,希望他能够出面解围。 言西楼一直在打量着她,现在史小月给了他一个空隙,不由的让他想到了一些什么。 嘴角轻扬,浑身散发着一股邪肆,双手环胸看着她道,“公主刚才窥探了.草.民的话,是否不妥?” “窥探?”温缱绻语气轻扬,缓缓抬眸看着他那张风流不羁的脸,轻笑道,“要说不妥也是你们二人才是,你难道不知道这片桃源乃本殿下所属区域?” 众人听到她这话,满头黑线,唯有帝辛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 “公主,你这怕是在骗我们的吧,这片桃林自小月知道时起,便没有人管。” “谁说没人管就没有人,刚刚本殿下就从原主人手中接过他的转让,没人管是为了给贫瘠百姓或路过的人使用,并不是拿来谈情说爱的地方。” “公主,小月没有。” “我没有说你,若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便离开吧。” “多谢公主谅解,家父听到公主伤重也很是担心,等公主好了家父也会前来拜访的。”史小月松了一口气,乘胜追击道。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史大人。” “是。” 说完之后,温缱绻见言西楼看她眼神有轻微的变化,仿佛是在透过她来获得某种疑惑的解惑。 尽管发现了,温缱绻却没有出言询问,只是轻笑的看着他身后的桃林,桃花已然落地,树上还有那么些许,这样的地方又寂静,莫名的给其心灵抚慰了些许。 慢慢的温缱绻抬手阻止了楚灼推动轮椅,改为自己从轮椅上站起身,对着站在身侧的人道,“贤王爷,本公主受伤这些时间,不想见到任何朝廷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沉默了片刻,帝辛平稳有力的说道,“这是只对本王,还是所有人。” “可以说是所有人。” “言王也是如此?” “他例外。” 帝辛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可视线却还是让她感到了如针毡般的芒刺在背。 言西楼看着两人之间气氛由一人开始变得.僵.硬,轻笑邪肆的说道,“本公子偶的一物,今日看到公主,心中更是有了一种念想,怕是公主识得此物上的文字。” 听到言西楼吊儿郎当的言语,站在他身旁的史小月脸色突然震惊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有如此举动。 整个皇宫都知道一件事情,就连公主自己都曾经承认过,对于识字一事完全不懂。 现在言西楼如此言明,这让她如何下的了台。 “抱歉,本殿下不识字应该举国接旨,你这是在拿本殿下开玩笑?”温缱绻站着咳嗽了两声,重新坐回去,拿着帝辛给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无所谓的答道。 对方没有言语,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正面摊开给她递了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整顿富家公子 顺眼而望去,一行熟悉却用毛笔写出的字映入眼底,纸面上笔锋有力而美感十足,令人赏心悦目。 当然,这一切得抛却上面所写的字,每一句话所显示的意思足够让自我风暴的开启。 忍住了心中那破土而出抢过来和质问其由来的冲动,温缱绻转过视线,乌黑的眸子平静而懒散,透过沉静的水眸只能看到群山的倒影和她自己对一切的不关心。 “言家仗着皇商的身份,如今都可以如此无礼?”温缱绻声音平淡却带着强压下的冷漠。 不等他反驳,温缱绻又继续道,“贤王,此番回京,想必尚书府对于这门亲事应该很看重,你作为父皇臣子,尚书为你同僚,不如你像父皇上书赐婚,让他们跟随长姐和风华之后,一起将婚礼办了吧。” 她浅浅的说道,语气玩味却冷漠到骨子里,让人分不清楚到她的情绪界点在哪里,一字一句没有由樱唇吐出,句句涵盖都是压对方一筹。 帝辛睥睨斜视扫了一眼两人,落到温缱绻的侧脸上,那浑身陡然转变的气息让他眼中闪过一丝调笑。 当再次落到言西楼身上时,他语气中带着惊讶,面上一副恍然大悟,低沉的声音倾泻而出,“公主这话倒是给本王解决了一个麻烦,先前陛下有此一说,只不过不知道从谁开始,如今不如就依你所言,从尚书府开始。” 此话一处,史小月和言西楼两人仿佛一记闷雷垂在心中,尤其是史小月眼中惊讶更是明显,努力稳住的言西楼最终在确定了帝辛那副已经确定的事情的眼神中,有些稳不住了。 “不行,墨泽皇城内,所有人都知道本公子和清秋两情相悦,公主此番举动怕是有损名声不说,还让自己背负恶名。” 听到他的话,温缱绻觉得有些好笑,视线慢慢落到言西楼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轻哼笑出声。 “恶名?本公主有何恶名?从道德上讲,你们两个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清秋她才是那个应该被众人嫌弃和唾骂的人,再则,从墨泽开讲,本公主为陛下分忧,为朝臣更好的为国做事而提出建议,先有贤王认可,后有陛下有先鉴之言,你说我哪里有问题。” “公主这番话在本王看来完全没有问题,本王这里已经通过了。”帝辛毫不在意言西楼恶狠狠盯着他们两人的眼神,平静而温和的说道。 不知该说什么,隐忍着的言西楼俊美的脸上敛起了之前的邪肆,直勾勾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同为女人,难道就忍看一个女子因为这样而难过?” “与我何干。” 说完温缱绻咳嗽了两声,手拿下之时,食指边沿沾染了一丝血迹,口腔里也有一股血腥的气息。 帝辛见此皱眉,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半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拿来瓶盖倒了一粒在手中,在她沉思摊开手的瞬间,左手伸出伸到了她嘴唇边将那枚药推了进去。 下意识的温缱绻就想用舌头道,“老夫虽时常隐居,也听说过宫内是非众多,你身份又.敏.感,现在你又知道了帝辛就是那人,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说到底,应该是你为了完全而保下他的吧,老夫如果没有猜错,恐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吧。” 他一字一句的分析,直戳温缱绻那关上的心门,仿佛一个在海洋中迷失的人突然找到了一个光亮。 自幼随着长大,对于朋友二字自己虽然挂在嘴边,可心底承认过的却一个都没有,现在即墨非白说出了这样的话,倒是让她心底破开了一道欣喜的门。 正如,有些人你不说,他便懂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隐藏往昔的孤独 瞧着脸色没有缓和的即墨非白,温缱绻无奈的开口,“先生不知,缱绻自幼受周围影响,从小时候开始便不再信任别人,现在先生是缱绻第一从心底愿意接纳的人。” “楚家那个小子呢?你不也信任他?不然也不会让他找人来保护你。” 对于她的话,即墨非白俨然有些不信。 “不,楚灼虽待我极好,终归不是以平心而论,而我自小在信任上对人就有阴影,他选择他要守护的,而注定便得不了我的信任,虽是嘴上说的朋友,与其他危险相比,他心中怀有愧疚,危险终究是要小一些。” 即墨非白沉思了盯着她的脸,脑海里想起她醒来时,那名拿着长剑的女子,眉心浮现一丝不悦。 “你确实应该如此,只是……帝辛呢,他必然是守你许久之人。” 他的话让温缱绻眸中闪过一丝哀伤的情绪,随即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蔓延至心底,浑身是弥漫的孤独是即墨非白从未见过的,那双乌黑的眸子像是在看他,却又不像再看他,带着迷茫,仿佛一个迷失了孩子一样。 “他不行,先生知道帝辛与我相识肯定不是以现在模样,不然他也不会不记得,正是因为这样,他已经有了自己要走的路,守了要守之人,我又何必打扰,让自己以后难堪。” 即墨非白,“你难道就不曾询问?或许是他隐藏呢。” 温缱绻摇了摇头,不语。 隐藏吗? 她自问已经试探过,结果已经出来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论怎样她都不会接受帝辛,正如他自己不会接受她一样。 现在的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不论是什么原因,并不是因为嫌弃他,而是嫌弃自己。 突然,温缱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即墨非白坐下,笑着道,“先生,可愿听听我的故事,你或许就能知道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选择了。” 话出,的确让他心动了,这样一个年轻才过小半人生的女子,为何身上有那么多的疲惫不堪与孤寂,更多的是让他看到现在的她,想起了熟悉的人,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忍和心疼。 跟着自己心底最直观的想法,即墨非白走了过去,慢慢坐下,与她有一些距离,侧眸看着她苍白的脸,阳光撒下让她添了几分柔和和不真实。 “我小时候啊,和你们这里一样,一起上学,也是因为这样的地方,耗光了我对人所有的信任,变成了一个虚伪的人。” 即墨非白沉默,安静的听着她的诉说。 温缱绻慢慢仰靠着,眨了眨眸子,“在我八岁之时,年小寄居总是让我在渴望朋友的同时又战战兢兢的维持着那没有打破和平的寄居生活,同村的人开始与我交谈,相识尚短却很快玩在了一起,却没有想到这便是一切最恶的开始。” “为何?”听到这里,即墨非白心中升起疑惑,朋友来了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因为啊,信任了所以没有防备,他们平日里去摘了别人的果子或者弄坏了什么,最后一切负责的却是我,被责骂的也是我,被打的还是我,被人.辱.骂的是我……” “你不解释吗?” “先生知道那种解释了没有人相信的绝望吗?亦或许是别人知道,为了自己的面子或者其他不愿意承认,被迫让一个孩子承受来背负吗?” 说这话时,温缱绻笑的很开心,语气也很轻,轻的仿佛是在说一个小段故事,仿佛并没有什么能够引起她心中的哀伤。 光华下的她带着一丝迷离,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阳照.射.到了眼睛,让她眯着睫毛像一个蝴蝶的翅膀颤抖着,苍白的脸上平淡没有起伏。 “没有人管吗?你父母呢?老夫虽听你说过,但他们之前在时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秉性吗?” “他们或许是不知道,所以就连他们离世都是被人算计,此番缱绻想让你做的事情,就是调查当年的事情,不然缱绻就算活在这里也难以心安。” 话语平淡,却让即墨非白对于她的事情听后感到有些气愤,拍了拍胸脯对你的她道,“放心,老夫会帮你的,只是老夫不懂,你的亲戚难道均是如此?” “均是如此,所以说,我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一生的结局,先生这样的性格的人,自现在为止,缱绻没有看到过一个,亲戚之中他们不.讽.刺.便算好的。” “那帝辛这个事情……” 愣了愣眼神,迟疑的垂下头,温缱绻哼笑出声,眉毛微挑扬起头与他对视,“这件事情其实也算是自己的心理问题,在姑姑女儿十三的时候,她交了一个男朋友,也就是你们这里有了喜欢的男子,她与那个男生在姑姑离家时回到家中,那时只有我在加重她却不知。” 见他听的起劲,温缱绻继续道,“他们后来又带来了一男一女,因为太过吵闹我便走出来,他们门又没关,就让我看到了他们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那种脱光了纠缠的画面,姑姑的女儿率先觉得事情不好,趁着姑姑回来和那几个人一起将事情推倒我身上,虽然挨揍也背负了很久的风言风语,可那之后我只要想起那副画面就想呕吐,努力克制了许久才能够隐忍。” “难怪你对于帝辛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小时候没能力反抗时,遇到的都是毕竟好看的人,导致我对好看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帝辛那样的,我心中说没有动容是骗你的,可终究心中迈不过,索性我和他时代不同,各自安好,我便不再打扰。” “所以你就来这里躲起来。” 温缱绻挑眉,眼中落寞一闪而过,尴尬的笑道,“先生不用激我,缱绻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如今他腹背都是敌人,和我站在一起未必好事。” 即墨非白点了点,“这倒是,现在你被人盯着,两人在一起难免闲话,他有白帝靠着自然是无事,更别说他自己也有能力,你却不同,这样坐对你也有好处。” “谢谢先生谅解。” “接下来你如何打算?你来这里是于陛下来说,是好过于言府邸,陛下忌惮言王的势力,现在想必也会忌惮你,始国陛下为你而来,留下这枚玉佩必然会在他心中留下嫌隙。” 温缱绻摇了摇头,“我这双手从没有害过别人,依旧纯白无暇,很快,它便会沾染污渍了。” 她的话即墨非白心底是明白的,现在这样的结果恐怕已经由不得她来做出决定了。 “需要老夫便和老夫说,老夫有能力都会帮你。” “多谢,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那个侄儿的事情,我虽告诉了你,你也算出来,强行更改他的命运就只能让其归位,不然他避开不了这场祸事。” 即墨非白叹了一口气,直言说是,每个推算救命的背后是如何,他作为传承人自然是明白的。 所谓趋吉避凶,不过是将一个人的祸运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留下善良没有大错之人,他的命格上出现祸端便转移到那个本无祸端的恶人身上,也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的伤恐怕需要几日才能稍稍复原,这几日就要劳烦先生了,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要请先生打听一个人。” “哪里,是老夫有求于你,你不顾自身帮助老夫,是老夫应该感激你才是。”现在即墨非白脸上也没有之前的气愤,沧桑清明的眼中满是感激,叹息的仰着头道,复又垂下看着地面,慢慢侧眸看着她,“那人是谁。” “韩王九子韩久时。” “此人老夫听说过,胸有大志,饱腹诗学,心性沉稳随和,师承始国一处都郡,我们若是打听他,恐怕也会被他知道。” 温缱绻轻笑,“先生,我就是要他知道,此人心性虽然强大,却是一个执念太深的人,未来会受苦甚至丢掉性命。” “老夫未曾给他批命,既然你知道他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找他。” “就是因为心性强大,救你侄儿如果有他帮忙可事半功倍,或者说连我们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即墨非白皱眉,低声呢喃,“这人有如此厉害,为何没有在各国出名。” 温缱绻咳嗽着轻笑,平息了一下气息,继续道,“修身养性,这人和帝辛恐怕不相上下,先生居住山林也知道各国宫内的争斗吧。” “你是说他在等待时机。”即墨非白捋了捋胡子,惊讶的说道,随即脑海里走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可能,“没想到老夫这余生隐世,如今竟然能够闻此有趣的事情。” 即墨非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贤王帝辛面上随和,却如你形容这韩王九子有些相似,却也有些不同,他是需要权利,而帝辛他的眼中,老夫可以看的出,他对权利并不热衷,他人浑身都透着秘密,若非一般人,还看不出他压抑着什么,这孩子前半生也算极苦。” 闻言,温缱绻气息微弱,目光直直看着他道,“难不成你算过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一份特别的信函 那一眼仿佛没有让她问下去的必要,转念一想,也是,他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帝辛的事情,又因为特殊的能力,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她要多很多。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看你对他的样子,恐怕对他的了解也不是那么全面吧。”即墨非白抖了抖衣袖,中气十足的说道。 温缱绻轻笑,“他的事情我想可以的话,尽可能让他自己告诉我,或者我自己去了解。” 有些事情她的处理方式如同俗人一样,可自己还想顺心而为一次。 “如你所愿。”清明的眸子宛如清澈不见底的水井,沉溺其中的时候又带着一丝惶恐和畏惧,苍老的声音中暗沉而别有深意的说道。 他的话落,两人各自便没有在说话,温缱绻垂下眸子,不知是不是因为不适,靠着桃树的身躯慢慢坐直,地上片片桃花铺满地,风轻轻拂过地面带来若有若无的芳香。 手不由自主随着脑海中的想法捡起地上的花瓣,轻柔的.触.感不由的舒到人的心底,突然,温缱绻自己涌出了一个想法,若是躺在这上面,呼吸着天地间最纯净的空气,眼中看着这一片景色,想必心境不仅开阔还有种闭尘绝世的感觉,让人不想沾染世俗。 站在树旁的即墨非白眼神平静的望着那么碧绿的竹林,蜿蜒的小路此刻显的特别寂静,又回眸周围,落到一脸憧憬期盼的温缱绻身上。 “今晚你做好准备,我将你的惩罚先行封印,剩下的过后在讨论。” “恩。” 未来的一切看来从今天开始就要变化了,她手上也不会在那么干净了。 …… 黄昏时,一抹斜阳逐渐垂落天际,丝丝凉意拂面,气温骤然凉爽于心间。 宫内花园小路,帝辛睥睨着眼前跪地的人,眼中一片冷意,目光却看向了同往棠院的方向。 身后一阵脚步声,他仿佛闻所未闻,薄唇未启,妖孽俊美的脸上一片淡然,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双手一前一后放置着。 “帝辛,你在这里做什么?”白惊鸣见此模样有些生气,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语气带着质问道。 闻声传来,帝辛缓缓转身,狭长的眸子微眯,如墨的瞳中带着一股慵懒,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前一后交叠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白惊鸣点头,眼神中依旧不是很开心,语气沉闷,“恩。” 见白惊鸣看着地上的人,帝辛丝毫没有迟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慢不快。 “陛下,这婢女是公主的侍女,微臣路过她正向我询问。” 听他的解释,让白惊鸣心中咯噔了一下,却也好奇她的婢女找他何事。 自从两人背道而驰离去,他这心中总有一种自己被她看透了的感觉,包括那棵被下了药的灵药。 她醒来的那一番举动,让他心中的疑惑和猜测更加有了确定,突然说她婢女找他有事,莫名的让他心中多了几分忧虑。 为了确定这件事情,白惊鸣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眼眸深沉而怒气冲冲道,“公主不是出宫养伤去了,如今怎么会送信给你,她若有事为何不直接联系朕,而要通过你这小小的婢女。” “陛下息怒,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公主派暗卫进宫将信交给奴婢,让奴婢转呈陛下,顺便让奴婢告诉陛下几句话。” 谷雨掏出自己胸中放的信函朝着白惊鸣递出去,低头看着地面,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白惊鸣的话而心生恐惧。 刚刚说完,多泽倒吸了一口气,心中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那封递出的心,又看了看白惊鸣的反应,迟疑着要不要上前去接过来。 要找的正主却脸色有些沉重,目光一直落到那封信上,没有伸出手去接的意思。 突然,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接过了信函,在白惊鸣面前直接打开了信函摊开看了看上面的字,瞳中紧缩了一下,抬眸看着下面的人道。 “公主还有什么话说?” 谷雨双手放在大腿,垂着头,“公主派人来说,此次的事情她对陛下很是失望,陛下也不用为自己解脱,有些事情她心中明白,伤好之后未做两人直接毁约之代价,她一月都不会回宫。”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白惊鸣脸色一下暗沉,在他身后的多泽不由的庆幸现在没有旁人,不至于让陛下颜面扫地,同时也暗暗责怪公主胆子真大,举国上下能够与陛下这么说的也就只有这位公主了。 始国新任国君也参与到这场风波之中,现在即便是想对公主做些什么,也要掂量一番了。 为了不让面子上难堪,白惊鸣轻哼,“她倒是敢说,身为公主却滞留宫外,分明是将规矩当做儿戏。” “陛下息怒,公主其实还是关心陛下的,你看这封信上,公主说那日陛下恐怕受凉,特意让陛下小心身体,另外公主说了,让陛下多多留意尚书府。”帝辛眼眸垂下,看着信函说道。 白惊鸣脸色稍稍缓和,疑惑的伸出手拿过他手中的信函看了起来,发现与他说的无二,浑身的气息也变了。 “尚书府?” 多泽也出言小声在他耳旁道,“陛下,公主往日与你交谈,所言之事都应验了,此事她这样做,必然其中有蹊跷。” 不等他反应,地上的谷雨又道,“公主有言,希望陛下不要对外人提及此事,一切都是陛下自己贤明,她并没有任何作用。” 白惊鸣微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双充满世俗的眼中有了一起轻松,语气和善了不少,感慨道,“倒是她会说的话,朕准了。” “奴婢替公主谢过陛下。” “恩,她不再的时日,你好生守着棠院,等待她归来。” “是。” “退下吧。”帝辛沉默了许久后开口。 白惊鸣听到他开口,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任何不满。 多泽见状,心中立即明白王爷与他们陛下恐怕有话要说,有了这个想法,便对着身前的白惊鸣道,“陛下,老奴去看看公主院中可有什么其他的需求没有,能否先行告退。” 白惊鸣点头,现在他确实也有事情和帝辛商量。 多泽一甩拂尘,上前经过谷雨时使了使眼.色,谷雨扫了一眼两人转身行礼离开。 言王府里,白墨泽站在窗口,望着院中的.草.木,双手背在身后,袖子掩住将双手遮住,露在外边的除了黑色宽袖,丝线绣的云纹,剩下的是一封被轻轻捏住,被衣袖挤压的信纸。 信纸上短短两句:胸中有丘壑,奈何世俗压门前。 那温柔如星辰般的眸子闪动了两下,嘴角微微扬起,俊美的脸上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邪肆,气场凌厉而霸气,狂放而不羁,黑色长袍将身形拉的颀长,腰间窄而有力。 一声低低的吟笑倾泻而出,传递在这片床前的空气中,“小东西,看来对皇叔还算有些良心,在你回来之前皇叔就送你一份礼。” “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墨沉疑惑的站在窗口的一旁,也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突然的出言打断了白墨泽的思绪。 或许是因为心情极好,白墨泽对此并没有反感他的.插.言,反而愉悦的说道,“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墨沉拱手,“属下无能,没有调查出公主为何知道其中有毒,不过属下从宫中的人那里得知,有一种药不会对人的表面有任何影响,只是若是服下,不出一月便会死去,若是掉在植物上,全部都会立马死亡。” 听到这里,白墨泽有些不悦,如剑一般的朝着眉心方向动了动,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冷酷。 “看来本王的好皇兄有些等不及了。”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白墨泽嘴角一扬,仿佛让人心中不由的震撼了一下,一股自信的神情中有些邪魅,“本王当然要回馈一些给他。” 墨沉抬眸与之对上,心中一紧,沉默不言。 “缱绻遇刺的事情皇兄到现在都没有怎么处理,但是,本王可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不如我们在这枯燥的生活中,趁着那个丫头还没有回来,不会责怪本王,做一些事情让她回来也不会闲着。” 墨沉无语,他们王爷这也太恶趣味了吧,公主原本在外养伤便是疲惫,回来还要经历这些,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在他沉默之际,旁边的人继续道,“让你调查始国国君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墨沉,“王爷,此事说来蹊跷,公主在遇到王爷之前的事情仿佛被人抹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之前并无交集,非要说的话便是那次在街上。” “这丫头现在身负始国国君的垂青,又有楚灼这样在各国排名前三的人在一旁暗中保护,本王派去的人暂时被婉拒在外,宫中本王又有消息得到,她与帝辛之间仿佛有一层特别的联系存在,这样一个人本王现在倒是感到有些庆幸了。” “庆幸?” 面对墨沉的不解,白墨泽从身后将信纸拿出到腹部位置,垂下眸子看着上面不输于某人的字体,轻笑了一声,什么为没有回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白昼会迟总会来 夜深,轩辕殿内。 白惊鸣和帝辛一路两人交谈着走回来,回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两人谈话内容又过于特殊,索性有些事情最后回到了殿内讨论。 讨论结束后,白惊鸣从上面的座位站起身朝着帝辛走去,臃肿的身形走的有些吃力,富态的脸上挂着笑意。 “今日你便留在此处休息吧,你我因为缱绻那个丫头,也有好久没有在一起歇息了。” 帝辛俊美妖异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如墨的眼中仿佛一抹柔波,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浑身的气息也变得温润起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公主是陛下的子女,照顾好公主陛下也放心才是,微臣虽想念陛下,可相较于陛下还是弱了些许。” “怎么?你难道真的如宫中传言那般……”白惊鸣脸色有些难看。 帝辛摇了摇头,苦笑道,“陛下说哪里话,若微臣真如传言,公主也不会殴打微臣才是。” “也是,那丫头一身的神秘诡异,可惜了是个女子,算了,更衣吧,今日太过繁琐,还是早些休息吧。” 白惊鸣双手撑开,已经很明显想让帝辛给他宽衣,举起半天却迟迟不见人动手,疑惑之际抬眸发现他正在沉思。 “怎么,还有心事?” 帝辛回神,眼中流光潋滟,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陛下,你今日可是想借臣之手除掉公主?” “你胡说什么,朕为何要如此做。”白惊鸣下意识反驳,反驳之后又觉得不妥,反言质问道,“你在怀疑朕?” “陛下说什么,微臣都相信,可今日之事微臣还是想让陛下给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药材出现事情,朕已经让人彻查,你不需要再理会,歇息吧。” 帝辛眼眸微垂,妖孽的脸上浮现出失望,双手垂在两旁,浑身都弥漫着难过的气息。 这时,门外响起多泽的急呼声,“陛下,不好了。” 看了一眼帝辛,白惊鸣心中不忍,又见门口多泽焦急的身影,思虑之下对着门口道,“进来。” 收回手垂在两旁,此时的大门已经被打开,几袋装的东西被放在门口,除却多泽之外,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大殿中。 “陛下,属下愚笨,被公主发现了。” 众人没有察觉,在地上人说完这句话时,帝辛好看的瞳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见。 收回看着多泽的目光,落到地上,余光看着门外的袋子,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白惊鸣心中涌起。 “其他人呢?” 地上的人头磕在地上,悲戚的说道,“今日我们准备想近一步观察公主和即墨非白在桃林中做什么,不料被周围公主安排的人所擒住,我等表明身份,公主说陛下……” 白惊鸣脸色有些难看,“说什么。” “说陛下断然不会做无聊的事情,必定是有人对她图谋不轨嫁祸陛下,将我们此去的人,除却属下,全部由公主亲自斩杀不说,还让派来守卫公主的暗卫全部将其分离,让属下带回来警告属下的主子。” 在他话落,白惊鸣一口血喷出去,愤怒的吼道,“给朕滚,反了反了。” 在地上的人退出去之时,白惊鸣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今日之事若是被人知道,你知道什么下场。” 那人转身,“是,属下明白。” 多泽见白惊鸣不想多说,挥手让他离开。 看着站在一旁帝辛,白惊鸣现在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想法,忍着不耐烦擦拭了嘴角的血迹。 多泽,“陛下可要请太医。” “不用,你们两人都下去。” 多泽迟疑,“这……” 一直没有在这件事情开口的帝辛,出言劝告道,“陛下现在需要安静,公公随本王出去吧。” 听到他的话,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跟着说完离开的帝辛出去了。 出去后,多泽将门关上,转身急忙跟了上去。 “王爷稍等。” 走在前方的帝辛停下脚步,瞥眼看着他,“多公公找本王有事?” “老奴不怕王爷笑话,只是公主这次与往日行事风格大不同,隐隐有些……” 那句留有余地没有说出的话,让帝辛不由的嗤笑出声,如蔚蓝星辰大海般的眸子带着星星点点,妖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邪魅,喉间倾泻而出的声音仿佛泉水击撞山石一般让人心神荡漾。 “与之前的公主不问世事相比,现在隐隐变得有些狠戾了,公公是想说这些吧,” 多泽尴尬笑道,“王爷英明。” 帝辛双手背于身后,望着那似蓝似黑的天空,明亮的圆月被乌云隐隐遮住了光辉,仿佛一个人将自己的性格一般显露一般隐藏。 “公公可知公主为何会如此?” 浅浅的话透着丝丝的无奈,却让多泽有些不明所以。 “公主如此难不成还有隐情?” “或许真的有公公所认为的隐情,亦或者她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人,只不过被人踩到底线激发出来了而已。” “这……” 帝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双手袖子抖了抖,轻笑一声大步离开。 徒留多泽一人站在原地,思考着他刚才的话,回首望向关上的门房,里面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叹息的摇了摇头后,大步朝着房门走去。 大步离开的帝辛走在小路上,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叠好的信纸,缓慢停下脚步,借着月色打开了信纸,上面郝然出现了几行字和一个落款。 心思如镜亦如月,约定已破望卿知。 既有始国背靠,缱绻自然是不会放过那些心思诡异的人。 温缱绻敬上。 短短话语却引得某人心中一阵凉意,收起纸信后他轻轻笑出声。 这丫头,恐怕不知道如果将这信交给白惊鸣会有怎样的后果,幸好由本王拦截,多加改善了一番。 在院中乘凉的温缱绻不由的打了几个喷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疑惑的挑眉。 难不成是太过阴凉,感冒了不成,这可不行,古代现在还没有治疗感冒的法子吧。 “怎么不休息?”温缱绻余光扫到某处黑影,出言询问。 “睡不着。” “哟……难不成想四月那个小丫头了。” 楚灼没有回答,浑身收敛的气息和俊美的脸上浮现的柔和已经出卖了他的心绪。 “还真的是,今晚也无事,你不如回去看看,说不定那个丫头今晚会有些害怕呢?” 楚灼身形一僵,疑惑的偏头,“会吗?” “不放心就回去看看吧,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可你……” “放心,周围暗卫密布,不需要你做什么。” 迟疑了一下,楚灼点了点头,“好,速去速回。” 温缱绻没有回答,举起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黑影一闪,一阵风带动衣摆晃动,竹林间,交叠的枝头摇晃着,偶尔还可以听到沙沙作响的落叶声。 “准备好了吗?”即墨非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中带着一丝询问。 若她放弃,他也会立马终止。 “不用了,早些终归是要好的,时局不等人,今日将我身负的东西暂时封印,明日还要让我与那个丫头见上一面,不管行不行我都要试一试。” “你的身体或许吃不消,再则你今日所作所为必然也会引起皇宫里的人不满。” “无事,我自有分寸。” “那好,老夫也不多加劝阻了,只是你将楚灼支开,所谓何事?” 即墨非白看着漆黑一片的竹林已然不似之前那般,宛如有人呆在竹林中晃动竹林使其尖尾晃动,月色撒下光芒笼罩起顶层,沙沙作响的竹林里,虫鸣未歇,远远望去多了一丝神秘阴深之感。 “他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不如让他回去照看该看的人,以防万一。” 再说了,她可不想因此一直被那个丫头嫉恨上,两人岁数相差不大,性子却不同,倒是那番表现她多少能够理解。 摸了摸两下胡子,即墨非白疑惑出声,随即恍然大悟看着她道,“哦…楚灼那样的人居然也有人喜欢…不会是那个行刺你的女子吧。” 温缱绻并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以示意他的猜测。 随即即墨非白犯愁的叹息道,“那个丫头面向不好,行为任性口无遮拦,眼中没有敬畏,俨然是被惯坏了,迟早会惹出大祸,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子。”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温缱绻没有接下他的话,柔和的面庞转而有些怔然,伸出手咳嗽了一声,一片竹叶落于腿上。 咳嗽完后温缱绻一只手拾起竹叶,另一只手伸出去与眉眼齐平,在黑夜中无形的触摸了一次黑暗。 柔和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先生,以后终会不同,黑暗不可能永远是黑暗,白昼再迟也会来临,你也莫在他面前提起这些。” 即墨非白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静默的看了她片刻,望着黑暗的夜空,大地上也不是一片完全的漆黑,历经世事的双眼在这样的月色下变得更加的深意。 两人就这么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僵持半天后,温缱绻就听到耳旁传来了一句,“进.去吧,时辰差不多了。” “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各自心中的忧虑 翌日清晨。 院内,竹屋后的空地。 即墨非白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渍,走到一旁的木桌,伸出手倒了一杯谁,一口饮下这一夜都没有时间喝的水。 目光却落在阵法中的温缱绻,脚上和手上绑着绳子,双手垂在膝盖上,白皙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气,嘴角紧紧呡着,有一丝血迹流出,但已经干涸。 四周点着灯盏围绕着温缱绻,火光微弱,周围有符咒加持。 天空阴沉翻腾的乌云在即墨非白离开做法的桌子时已经渐渐散开,耳边轰鸣的雷声渐渐变小。 垂放在膝盖的手指微动,指尖的血迹也已经止住,手指垂下的位置,仿佛是被什么顺着牵引着自然而然染红成字形。 嘤咛声若有若无,即墨非白放下茶杯朝着温缱绻走去,扶着她的身子,看着她颤抖的睫毛眼睛慢慢睁开。 关心的声音才响起,“如何?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温缱绻抬眸,侧头看着他,“没有,如何了。” 即墨非白立马明白她指的什么事情,点了点头。 “成了,只是你的身体虚弱,这番又流了一些血,身体未好,需要多加修养,以你目前的身体恐怕不适合做那件事情。” 温缱绻眼中划过一丝钝痛,沉默的垂下眸子,有些沉重道,“需要多久。” “等你伤好位置方能考虑。”说完这句话,即墨非白觉得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凡是都是需要时间,若自身都没有好好调养,根本不可能完成什么事情。” “也是。”温缱绻无奈的点头。 “那便好,我扶你出去。” “好。” 即墨非白没有说什么,直接扶起了她坐在轮椅上,朝着前院方向推去。 尚书府里,帐房内。 尚书夫人非烟白皙的手指翻动着帐册,脸上挂着不屑,翻着翻着她目光看向二小姐史青。 “怎么又来拿钱?你真当自己是小姐了,嘛着不觉得害.臊.吗?” 居然敢和她女儿争在公主面前的机会,以此来博得老爷喜爱,简直就是妄想。 史青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训斥,不安搅动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恐怕和害怕。 “真是和你那个娘亲一样让人觉得厌烦,真不知道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亲是如何有脸呆在尚书府的。” 史青听到她的话,心中顿时一股怨气和愤怒涌上来,握着双手抬起头看着她道,“夫人,我娘亲是陛下赐下给爹的,陛下曾言,让我娘亲作为平妻,嫁给爹后,娘亲怕夫人心中不满才会配合爹一直居于妾室,夫人现在这话恐怕被人听到会惹人非议吧。” 话落,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屋内,史青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她只不过说了事实,难道说出来也有错吗? “放肆,你小小妾室之女居然敢威胁我,罚你三天不许吃饭,三个月没有银子,包括那个不.要.脸的娘亲。” 史青瞪着她。 非烟怒吼道,“看什么看,快滚,再呆在这里,本夫人打死你。” 史青听到她的话后,心中酸涩委屈,却也不得不遵从她的话,她已经连累自己的娘亲了,娘亲现在还是别人的妾室,她做一些什么也只是让她更加为难。 老实走出去后,史青就听到屋内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大步向前跑去后,看着四周没有人,她缓缓蹲下哭了起来。 另一边,帝辛下朝后,在大门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望及看见他回来,急忙上前,“王爷,怎么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帝辛揉着肩膀的手缓缓听了下来,沉思的看着某处片刻,低沉的说道,“王府里有什么好的药材,选一些送去城郊竹林吧。” 望及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帝辛俊美的侧脸,眼前人如墨的眸子带着一丝迷离。 肯定的声音响起,“王爷是想送去给公主?” “她因为在王府受伤,本王不想欠人人情。” 望及听着他的解释,额头滑下一堆黑线,心中默默吐槽,自己曾经也在王府受伤,怎么不见你上心。 试探的望及询问道,“王爷,其实你对公主是不是有些好感。” 帝辛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沉默不言,但一身冷峻的气息已经让人心中有了答案。 望及不怕死的咽了咽口水,“既然王爷没有好感,你便应该如平时一样,不管他人死活才是。” 因王爷而受伤的人不止公主,起码可以堆满贤王府,贤王府面积又是所有王府中最大的,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有过愧疚。 “望及,你逾越了。” 冷漠的声音让望及不由的心中一紧,浑身一股寒冰之气涌上头出来。” 男人看着白洛言的侧脸,沉思深意的不知在想什么,突然,白洛言似笑非笑的转过头,“公子可是想好了,这次出使墨泽恐怕不是单单缔结两国友好,再则皇宫多番失窃,公子若是不能处理好此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抽.身。” 闻言,男人丢掉手中的竹简,仰面双手放在脑后,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忧愁,眼中确实稳.操.胜券。 平躺的姿势也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浑身透着一股自信之气。 白洛言见他这模样,挑了挑眉,“公子如今这样恐怕是有了对策,只是最近仿佛有人在调查公子。” “不错,我身为父皇九子,却不得他重视,如今有人却调查我,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其他事情,来着的用意倒是真的让我感兴趣。” “洛言猜测,和皇宫里的人无关。” 粉衣女子此时捂嘴轻笑,“看来这位跟踪的人倒是一个奇人,居然让一个丞相之孙和韩王九子韩久时如此烦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 我可是恶魔 韩久时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头微歪着眨了一只眼,“纤若姑娘真懂我的心。” 白洛言缓缓起身,转身一只手放在腹部,一只手垂在身侧,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从容与宁静。 “公子若是无事,洛言便不留下影响公子雅兴,告辞。” 韩久时坐起身,苦恼的说道,“洛言,你才十三岁,要不要这么老成,不如随公子我,活的快活些?” 话才说出去,迎面一个冷笑的眼神落在了韩久时身上,让他一下子尴尬的举起杯子。 白洛言慢慢收回目光,大步走了出去,在原地屈膝而坐的韩久时在他离去后,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嘴角轻扬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纤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静静的陪伴着 …… 夕阳西下,通往城内的大路上,即墨非白推着温缱绻走着,余晖撒在他们身上,所到之处,晕染在瞳孔之中的周围四处一片火红之感,莫名三人看了心潮澎湃。 “楚小子人怎么不见了?”即墨非白询问道。 温缱绻笑道,“先生怎么突然问起我的这位兄长了。” “只是好奇,你上午休息之时!他来了,以他昨日的神情仿佛根本就将你放心不下给别人,现在我们出来散步,他不在真是奇迹。” 他询问刚落下,温缱绻一脸的忧愁,“唉……先生不知,四月她不见了。” “四月?楚灼心仪的姑娘?” “恩。” “这丫头怎么不见了?楚灼不是将她当做宝吗?” “我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因我而起。” 楚四月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现在她确实也不能让楚灼离开,比起别人,楚灼在她这里的信任度要高很多。 “你不要多想了,那个丫头年龄与你差不多,脾性却比大很多,可能是因为保护的太好,认为所有人都该让着她,毫无尊卑敬畏。” “楚灼身为杀手不比寻常人有太多时间,更别说带一个女子,现在她还能安然活到现在,已然是他养的不错。” 车轮咕噜咕噜的压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清浅无奈的声音飘散到空气中,仿佛一戳云烟,随即散开。 即墨非白没好气道,“你今日是想帮忙找?” “恩。” “你不是有暗卫吗?让他们出面肯定会轻松许多。” “不行,先生,天下没有白来的东西,若是我让不该的人去找了,相当于将弱点暴露给别人,那样他们会有危险的。” “你是指楚灼的人还是君华陛下那边的人。” 温缱绻抬眸望天,暮色沉沉,满天火光,一片寂静下,疲惫的声音响起,“都有。” 楚灼身份特殊必然不会让楚四月牵扯有关他背后不好的身份,她也没有必要让这些人知道楚四月的存在,与她来说,也算是一份对楚灼的回馈。 至于君华,他目前在始国,初登为帝,四面楚歌,现在派人留在她身旁也不知为何,可以肯定是绝不仅仅因为是她救过他的缘故。 一国之帝,所作所为不可能单纯的因为一个小小的目的,更多是背后她不得不防。 自己的存在,不知道对于原本的轨迹有如何的更改,大致现在还能掌控,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一件是楚四月的问题,一件是庄非安的问题。 帝辛这件事情暂时可以放下,两人之间既没有缘分,已然没有再过多纠缠。若非必要,自己便在暗中能够回报给他的便回报于他,若不能,那便算余生都欠着他了。 人生而抉择过多,并非事事都能如愿所想,定下誓言与盟约,并非世事会给你得偿所愿的机会。 即墨非白停下脚步,叹息的垂眸看着她道,“唉…可若凭借你我,如何能够在墨泽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想躲藏的人。” “顺其自然,相信楚灼应该也习惯了。”温缱绻轻笑。 即墨非白疑惑,习惯? 温缱绻笑而不语,脑中却回想着之前楚灼一脸淡然,眼中却无奈的样子,想必他应该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才会如此淡定吧。 “哟……这不是……”一道欲言又止的揶揄之声传来。 即墨非白将轮椅后退了一步,转身斜侧着推动了一下轮椅,让温缱绻可以看清两边的状况。 看清掀起帘子的某人,温缱绻沉默看着笑的有些风骚的人,心中一阵恶寒。 马车缓缓朝着她行驶来,从她走过的路,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看你的气色,想必身体应该好了不少。”言西楼笑的风骚,俊美的脸上邪肆又张狂。 温缱绻,“多谢关心。” 看了看周围,言西楼扫过即墨非白,眼中多了一抹深意,停了不过眨眼间,视线慢慢移到温缱绻身上,“他呢?怎么让你出来了。” “言公子指的是谁?”温缱绻故意的曲解道。 “你……” “西楼,你在和谁说话,我们该走了,别和什么阿猫阿狗说话。”马车内出现一道不屑和不耐烦的声音。 掀着帘子的言西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目光朝着里面的人斜视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尚书夫人有眼可不要目中无人。” 说完他便走了下去,温缱绻看他下来的举动,嘴角一抽,余光扫过马车时,一道凉意有一瞬间浮现。 帘子再次掀起,不等众人再次看过去,声音已经响起,语气惊恐中带着害怕,“公主殿下。” 史小月掀起帘子走下,对着温缱绻跪下去,“臣女参见公主殿下。” 温缱绻轻笑,眼中冷漠,“不敢,哪里敢让尚书府的千金拜本公主,本公主可是阿猫阿狗。” 说完温缱绻又对着身后的即墨非白道,“先生,走吧,天色若是暗沉了,不方便你我回去。” “恩。” 即墨非白直接推着她转身,马车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后,轮椅停了下来。 温缱绻看着挡着她面前的人,双手大打开,似笑非笑的说道,“放肆,你一尚书府女眷,难不成想行刺本公主不成。” 站在他身后不远的言西楼被她的气场怔然了片刻,随即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妖孽的桃花眼微眯,一直盯着温缱绻的后背思索着什么。 尚书夫人非要听着对方不容反驳的语气,身形不由的.僵.硬.了一下,“公主,本夫人绝无此意,公主莫要含血喷人。” 她话还没有说完,温缱绻一口血喷出去,颤抖着指着她,“咳咳……你……” 即墨非白急忙蹲下身子,拿起她袖中隐藏的手把脉,却被温缱绻一把抓住手腕,捏了两下,继续咳嗽着。 当下了然的即墨非白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不好,公主急火攻心,怕是加剧身体的伤势。” 这让一旁的言西楼也惊讶了,急忙上前观察,跪在身后的史小月惊吓的坐在地上,看向自己的母亲,同样惊恐的看着温缱绻。 “发生何事了?”帝辛低沉的声音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也传来了几人的耳中。 众人目光望去,发现来人后,脸色各异,尤其是尚书夫人非烟,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到了一旁。 “贤王爷、言王爷,你帮臣女给公主说说情,母亲不是故意冒犯的,她不知道公主身体不好,所以才……” 闻话,帝辛目光落到地上,那么猩红沾染在叶子和地上,清晰可见,眼中凉意渐起,“放肆,墨泽人尽皆知公主在本王府邸受伤,更不说朝堂之上陛下提及,冒犯公主,该当何罪。” 非烟听到帝辛冷漠不容置疑的质问,吓的看向了白墨泽,跪在了白墨泽身旁,“王爷,你救救我,我并没有冒犯公主的意思。” 温缱绻一脸无奈,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让即墨非白诊脉着,轻咳两声,一脸虚弱,有气无力的说道,“唉……你确实没有冒犯我,皇室之人是阿猫阿狗算什么冒犯,只是让皇叔和身为父皇半个妃子的贤王爷更加可爱了一些,他们都不在意,我怎么会在意。” 声声句句都是为了对方好,那一脸的虚弱俨然就是他们来之后表现出来的,所以当尚书夫人看向温缱绻时,整个人都懵了。 史小月哭泣的说道,“公主,你刚才明明……” “放肆,史迹是不是对你们太放纵了,连本王和贤王,乃至陛下都敢.辱.骂,看来本王是要好好找史迹聊聊管教的问题。”白墨泽直接.插.言,冲着两人吼道。 温缱绻一下子恢复正常,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人,接过即墨非白递过来的手帕,却被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拿走,重新递上了另一个黑色的手帕。 皱了皱眉,抬眸看了一眼对方,温缱绻接过帝辛递过来如他衣服一般颜色的手帕,在嘴角擦拭了两下,然后将手帕还给了帝辛,又重新拿回来了之前的那条。 推着轮椅从他身旁有过,余光里一抹黑色将整个视线吸引过去,隐隐约约的清香木香.气.扑鼻而来,停在了被白墨泽呵斥坐在地上的史小月将母女中间。 温缱绻嘴角轻扬,邪恶的看着两人道,“本公主可是恶魔,不要以为自己的身份多牛叉,哪怕今天的人不是本公主,你尚书府最好不想着一手遮天,或者你尚书夫人受万人追逐,遇事留一线,日.后才会有退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一手定天下 尚书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即墨非白抢先一步,“缱绻,天色不早了,既然言王爷已经有了决断,我们便走吧。” “恩,本公主身份低微,就不在此为难皇叔了。” “缱绻,皇叔……”白墨泽伸出握着折扇的手,尴尬的想拉住温缱绻,却被帝辛一把握住手腕。 妖孽的脸庞在夕阳的折射下显得更加邪魅,如墨一般的瞳孔里星星点点,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温润的声音从口中倾泻而出,如山中空谷传来的回声,在心中荡漾开来。 “言王爷自己的想法还是不要加在公主身上,本王有事找公主就不打扰王爷与尚书夫人叙旧,只不过事情经过本王会告知陛下,看看现在尚书府的夫人是不是能够不将公主放在眼底,告辞。” 白墨泽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你……” 站在他们身后一直观察看好戏的言西楼,此时出来对着几人道,“尚书夫人,你这仗着尚书大人的宠爱,不将公主放在眼底的事情下次还是不要做了,说到底这件事本公子也有责任。” 温缱绻清冷的说道,“言公子知道就好,本公主不想与你废话,下次若是有人就不用与我行礼搭话,毕竟不是每次我这孱弱之躯都禁得起你们吓的。” 气氛凝固,几人脸上多了一抹深意,纷纷看着那个背对着他们的背影。 “皇叔,这件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贤王看在本公主的面子上也就不要禀报父皇了。” 帝辛挑眉,“若不说,也可以,撤销本王不来找你的令。” 温缱绻,“……” 白墨泽忍着心中那团不爽的怒火对着帝辛道,“贤王不要太得寸进尺,缱绻重伤需要修养,你身份特殊跑来找她,恐怕会给她招来不妥之处。” “言王爷不必担心,本王自然是知晓的。” “哼……” “皇叔来此找缱绻何事?”不想再等到他们互相扯皮,温缱绻对着白墨泽道。 谁都知道这两人面和心不和,有时她都在想这两人是不是相爱相杀……毕竟说来两个人中间确实有一弯的,只是不知这其中谁攻谁受…… 白墨泽阴沉的脸色慢慢变得好了些许,对着温缱绻道,“缱绻,前日你送来一封信中写道说的一道药材,皇叔找人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在哪里,现在过来问问你,你可知道在哪里?” 谁知这时,温缱绻叹了一口气,从轮椅上站起身,转过身道,“皇叔,那个药材是不和时令的,现在嘛,他不适合出现当然就不会出现。” 白墨泽皱起的眉心一下子恍然大悟开来,折扇在指尖旋转了一圈,游离的呢喃道,“原来如此。” “好了,我确实不做多留,就此告辞,剩下的你们自行处理。” 说完温缱绻坐回轮椅,即墨非白这次没有停留直接推着他离开。 帝辛妖孽的脸上闪过不解,低沉的声音响起询问,“你这个时辰,身上有伤准备去哪里?” 前方隐隐传来了一声,“逛.窑.子。” 这声传来,在场的三个男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言西楼眼中惊讶浮现,白墨泽的折扇从手上滑落至地,唯有帝辛,除了脸色不好之外,就只剩下那浑身弥漫着的,不知为何的怨气和压抑的杀气。 …… 始国,皇宫。 君华放下手中的笔,将批阅过的奏折合起放在一旁,目光看向门口,一抹余晖照映在屋内,把屋内的黑暗处照亮,阴暗的屋子里一下子多了些许暖阳。 柏华将他手中的奏折上前接过,放在案前一侧整理好,抬起眸子时看着君华精致白皙的脸上浮现一丝惆怅,星辰一般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暗沉,仿佛一个找不到尽头的深渊。 渐渐眯起的眸子,游离不知聚焦的视线,让柏华心中一紧,望向门口之外的余晖,隐隐大片红晕,又看这案前已经批阅完了的奏折,屋内四周都冰冷宽敞,显得尤为寂静。 “陛下,不如出去走走。” 怔然了一下,君华平静的说道,“不了。” “陛下,墨泽、北凉和墨泽均传回了消息,陛下也批阅了许久,为保重龙体,不如出去走走,老奴将此时与陛下详细禀报。”柏华心中紧张的打鼓,想着上次陛下对墨泽那方的反应,试探性的说道。 陛下从来都不轻易改变决定,只是陛下年纪尚小,再怎么处理政务也要休息,他现在只不过在赌,赌陛下对墨泽的特殊。 眼尾为微扬,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语气带着玩味,“哦…墨泽有何事。” “陛下你……” “柏华,朕不会轻易更改自己的决定,你为朕好,朕知道,朕便在这里休息休息,你将他们的事情说说吧。” 缓慢得到躺回背靠的龙椅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闭着眸子,沉静的说道,浑身都散发这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气息。 “是,老奴逾越了。”见他眉眼有些疲惫,柏华没有在劝告,拱手承认不妥之后,开始说着传回来的消息,“据墨泽皇宫我们的探子来报,墨泽陛下被温缱绻公主打了不说,当晚这位公主亲手将白帝派去的暗卫尽数斩杀,全部让其中留下的一个暗卫带回去,白帝见后对她心生极为不满,奴才推测恐怕她会因此遭遇不测。” 坐在龙椅上的君华伸出手摆了摆,“不会,白帝再生气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不然后果是他承受不起。” 柏华看着面前闭目养神的人,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气势让人不由的信服。 “那这缱绻公主陛下该如何?” 听到柏华提到温缱绻,闭目养神的君华缓缓睁开那双眸子,斜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望着房梁上的柱子。 白惊鸣自诩贤能,那只能是曾经,现在的他高位久居,权利虽不全部在手中,有帝辛从旁压制倒也平安无事。 只是性子这方面倒是越发的小气了,一己之私却可以将自己的女儿亲手毒杀,虽说这事从小他自己在皇宫看过不少,但也没见过如此这般帝王下手。 原以为这温缱绻最多一些小聪明,又因为救下他,本就存了一份特别的好感,这件事情之后,又有回来的人回报,恐怕这不仅仅是什么小聪明了。 地字暗卫当着白惊鸣的面给了温缱绻,温缱绻有极度信任那个杀手的样子,这下,不用动手就轻易离间了两人,倒是让他觉得颇为无趣。 见他不语,柏华继续说道,“陛下,墨泽的事情暂时就是这些,韩国国君想与墨泽联盟,不知此时陛下有何想法。” 君华一只手抬起放在龙椅的把手上,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渐渐坐正,语气平静而邪气十足,“哦…柏华以为朕该如何?如今朕手中的权利不算全部掌握手中,下面的人有些还不服朕,心中怀揣二心,即便有心也无力对其做什么,不过……朕可以确定的是……韩国此番来意明确,墨泽这边未尝会不清楚。” “陛下是指,韩国想联姻维持两国局面,以防各国趁机起兵。” “哼~各国之中,当属始国兵力国力与其他几国中稍稍稳定一些,贤德之名远播的当初墨泽,白墨泽此人在他国之时便立下了好名声,众国对此人很是忌惮,不然白惊鸣也不会因此将人接回来。” “这么说来,韩国国虽不小,内部矛盾与始国无异。” 君华缓缓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一步一步走下阶梯,“韩国九公子韩久时乃是离司一师同友,两人观念不同所以不能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但各自却都为着一个目的而争斗,各国之间,权利角逐,没有平息下来的,只有铲除那些不听话的源头,才能镇压下不安定的因素。” 柏华紧接而后,开口说道,“世上没有纯粹心思的人,我们也要早做打算。” “你跟着朕,朕没有选错人。” “多谢陛下赞誉,北凉近日倒是无事,陛下心中了安心一些。” “希望如此。” 走至门口,脚下跨出门槛,一阵微风吹来,吹起黑色帝王龙袍,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冷峻白皙的脸上浮现出的笑意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望着坠落于天边连接地面的云彩,朵朵形成了许多特别的画面,漫天的红色,仿佛战场厮杀过的场景,耳边的风声是发出的嘶哑,狂躁的心情一下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平静了下来。 君华伸出手触摸着空气,指尖一抹凉意穿透而过,微动的手指在空气中仿佛想抓住什么,薄唇轻起却一声为出,也为言语。 在周围站着的众人,都纷纷垂下头不敢看着他们这位刚上任的陛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得罪或者犯下打错。 视线透过手掌望着天,仿佛天尽在手中,脚下踩着地,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君华感到自己心中此时有什么破土而出,却被他轻微的压制了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惹不起生气的男人 进城后,即墨非白在她耳旁说了两句,温缱绻点了点头,唇启说了两句,随后即墨非白便推着她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两人很快便留在一处写着青楼字样的地方,温缱绻疑惑的抬头看向身后的即墨非白,又打量了一番周围,白皙的脸上有些惊讶,眉宇间有些不可思议。 “先生,你刚说看到那个丫头,我们跟到这里,难不成她现在去这青楼里?” 即墨非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事老夫不敢确定,刚才入城门时我确实看到她,就怕她发现我们将我们甩掉。” 温缱绻逐渐沉默,视线收回看着眼前热闹的青楼,叹了一口气,“走吧,进去看看。” “你的身份……” “她如果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我又看见了,怕是对不起楚灼不说,我一生也难安。” “但此事若是传回去皇宫,怕是会被人大做文章,而且自古以来青楼便是各个官员会聚集的地方,此番做法不妥。” 温缱绻沉默,“……” 目光却落在眼前的青楼上,身旁此时突然站出来一个人。 “公主真是好兴致。”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要来见我吗?”温缱绻挑眉,脸上看不出喜怒。 帝辛转回眸子,落在她平淡的脸上,“非也,是公主想见本王,本王不过是顺从公主的心思。” “我的心思如何你知道?” “公主此番去逛青楼恐怕也是有后顾之忧的。” “说吧,条件是什么。”温缱绻不想在多说什么,语气浅浅的说道。 无非讨论到最后都是为了一个互利的事情,没有什么必要说很久。 不知为何,见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让他心中微微紧缩,隐隐还有一股疼痛感,仿佛两人本不该如此疏离。 隐藏起心底的那股失落,帝辛低沉的声音响起,“简单,本王来见公主,公主不得将本王挡在门外。” 温缱绻歪着头,与他黑如墨,宛如磁石一般的眸子撞在一起,清秀白皙的脸上稍显苍白,却也带着疑惑,“你我立场不同,为何要相互纠缠。” “纠缠?恐怕公主是忘记了吧,到底是谁对本王下手,现在反过来吃干抹净了说是本王的锅了。”听到她说纠缠二字,帝辛立马就觉得有些生气,一股邪火从身体里蔓延到全身,也因为此,让他丢失了一贯往日维持的温润形象,嘲讽道。 二人一旁站着的即墨非白听到这话,脸色立马震惊的在其中徘徊,仿佛见了鬼似的。 温缱绻无语的看着眼前像个没得到的孩子的人,妖孽的脸在暗沉的天色更加暗沉,一袭黑衣将身形拉的修长,那浑身散发着强大而疏离的气场,按理说应该让人心境更加平稳才是,此时仰望着他,泼墨般的长发随风起舞,人却浑身带着一股焦躁的气息。 “你在生气。”坐在轮椅上的温缱绻肯定的说道,眼角微眯像个月牙儿似的,嘴角轻扬,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玩味。 帝辛转过身,斜侧而立,仿佛默认了温缱绻的话。 “为什么生气?” “……” 看着眼前生闷气的人,路过的人偶尔会偷窥一二,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却被对方傲娇的扯开了。 见状,温缱绻没有再伸出手拉他,眼中玩味升起,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叹息道,“算了,先生走吧。” 即墨非白看她这模样,心中顿然明白,她肯定是在整对方,“好,我们走。” 随即轮椅转动,帝辛心中一慌,转过身幽怨的看着她,见她没有走,莫名的又升起了一股欣喜。 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委屈,“你不是……” 温缱绻轻笑,“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为什么要委屈我走了。” 帝辛沉默。 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氛围, 见他迟迟不回,温缱绻也不再这里耗下去,青楼不比其他的地方,更何况这是古代,搞不好迟了发生一些什么,谁也没有办法。 这时,透过帝辛的身侧看到了向她走来的楚灼,莫名的温缱绻松了一口气,随着越来越清楚,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你在找那个丫头?” 楚灼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明明是要留下保护她的安全,现在却…… 他没有说话,温缱绻也已然明了,对着他道,“虽不知是不是真的,我与先生走到这里她便没有人影,若你不嫌弃白跑,可以进去那里面看看。” 帝辛突然出言,“她就在那里面。” “你怎么知道。”楚灼警惕。 帝辛,“与你无关。” 他怎么会说怕温缱绻真的进去了,自己派人盯着周围,他提前一步就到了这里,看到人进去了。 温缱绻出言调和,“算了,你先去将人带回来吧,至于他呢,对四月应该是无害的。” “本王才不会看上一个黄毛丫头。” 众人沉默,异样的看着他。 温缱绻笑意微僵,撇头心想,你喜欢的是男人,哪个女人会入你的眼。 说完,众人的反应又让帝辛察觉到异样,目光最终落到温缱绻身上时,发现什么也没有变化,心中莫名觉得有些难过。 “本王帮了你,她现在估计也在里面喝花酒,你欠本王一份情,本王见你时你不得躲藏。” 温缱绻语塞。 心中对于他这一举动更加不解,明明前几天两人差不多算是说清楚了,两人再傻也心知肚明了,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承认,理由不充分。” “那你提上裤子不认人这个理由充分吗?你要是敢拒绝,本王明日便让墨泽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做什么本王不想知道,可你目前不想见别人,说明还是需要安定,不是吗?” 即墨非白,“你们……” 楚灼神情淡然,仿佛与他无关,对温缱绻眼神示意了一下,转身便离开,朝着青楼走去。 看出了即墨非白的疑惑,温缱绻嘴角轻扬,眼眸中灿若星空,玩味的说道,“先生要听他的言辞?” 闻言,怔然了片刻,一袭黑衣华服的帝辛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摒弃了外界的喧嚣,仿佛只看的见她。 细看之下,温缱绻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会从这样一个人眼中看出了委屈和难过,眨了一下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是淡淡的宛如清流水面一般,平淡而又隐藏着危险。 气氛变得诡异,加之天色变化,仿佛人的情绪就如这天气一般,让人心中多了几分压抑,但这些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唯一让她觉得这风云逆转之下,有一个有趣的事情,那便是眼前人的反应。 即墨非白突然出声,打破了尴尬沉闷的气氛,走至她侧旁,一脸仿佛才见她似的神情,仿佛没有问过什么。 捋了捋胡子,视线落到帝辛身上,却对着温缱绻道,“我去买一些东西,你在这里等我,可行?” 惊讶了一下,温缱绻立马了然对方的行为,淡淡的笑道,“先生想留下我在这里于他私聊便直说,不必强行让自己出去买东西,我便给先生一个事情做好了,一柱香之后我们在这里汇合,你去买一辆马车,我们到时候坐车回去。” 即墨非白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被你知道了也好,贤王这一身的怨气,虽之前所说老夫并不相信,但是事情还是需要解决,你们的事情老夫就不干预了,老夫去准备一些我们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吧。” 温缱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即墨非白得到她的回应后,转身便抬步没入人群中,温缱绻推动着轮椅压在路面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中显得不如之前那么轻快,有些吃力。 在她身后的帝辛沉默的看着宁愿自己推动也不要他的温缱绻,莫名的心中升起一股怨气。 身体不受控制的走过去,推动轮椅,一下子轮椅滚动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温缱绻手上还维持着推动的动作。 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个白皙完美的下颚,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身体笔直的站着,妖孽绝色的脸上面无表情。 从他紧呡的唇和散发的气息,让温缱绻就算想忽略,她也没有办法忽略,明明是热的汗流浃背的天气,仅仅因为他在身后,她略显单薄的衣服下,背后寒毛不自觉立起。 更加让她不解的,对方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会从看到她时,就生气了不说,还有一丝的焦躁和怨气在身上流窜。 停在了一颗树下,树的周围有几块石头和一些凳子,旁边还有一个茶馆,茶馆老板看着他们后,热情的走了过来。 “姑娘,可是要喝一些什么茶?” “来最贵的,让后面这个推轮椅生气的人付钱。”越想越觉得郁闷,温缱绻听到对方询问后,便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看着对方那张朴素热情的脸,将郁闷压下后,笑着说道。 茶馆老板见状,抬眸一看,握着帕子的手指着帝辛,“贤王爷。” 温缱绻脸上浮现一丝压抑,没想到对方的名气这么大,这么小的茶馆居然也能够认出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遥不可及的距离 茶馆老板不觉尴尬,反而对着温缱绻道,“不知姑娘和贤王爷是……” 举国上下,虽有那么一丝风声说贤明的贤王不喜女.色,爱好男.色,可也不一定,这样姑娘能够让王爷亲手推着,恐怕是什么千金小姐吧。 温缱绻启唇,想说什么时,脑海中闪过之前在即墨非白小院竹林时两人的谈话,原本开始有些浮动心绪一下冷静下来,就连之前出现的郁闷也一下仿佛拨开云雾一般,渐渐清晰明了下来。 对方现在这么缠着她,或许是白帝的缘故,此番醒来性子已经有所大变,周围的人和手中所握的东西已然不同。 她曾经听人说过,帝辛此人,最为擅长攻心,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要缠着自己,多半是担心白墨泽和君华二人。 唯一让她想不通,就是他一面警惕着自己,一面却靠近自己,这是何故?难不成欲情故纵?亦或者推拉手段? 温缱绻眨了眨眼睛,调皮的握拳轻咳了一声,眼眸弯成月牙儿,笑道,“老板多虑,我乃一介普通之人,贤王推着我,不过是因为我们是父女关系而已。” 茶馆老板惊讶,“可贤王爷也不过二十余岁,姑娘看着相貌已然是十七左右,这如何是父女。” 乌黑的眸子停顿了一下,漆黑的瞳孔一下谁也看不到底,就着他的话,温缱绻耸了耸肩,无奈道,“那是因为,贤王所爱之人乃是我的族人,你可要为我保密。” 语气中有多少被压抑着的特别情绪,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个人都没有上前一步的心思,她也没有干涉别人生活的权利,唯一选择的就是一退再退,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茶馆老板立马了然,急忙点头,还不忘看了看周围,做了一个请字后,温缱绻两人围着一张实木杏色正方形,她本就坐着轮椅,帝辛则坐在她的身旁。 余光不小心撇到他的脸色,黑的让她心中不由的吓了一跳,心都不由的提了起来。 “你这么这种神情?难不成为刚才的话生气?我这么大的女儿,你不是赚了吗,更何况这不是正常我们之间的辈分吗?” 本着之前没有变化,之后才有的变化,温缱绻在心底试探的想了一句话,嘴里笑着说了出来,整个人在任何人看来都显得太过随意,说的话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句实话而已。 “你不是不承认是他的女儿吗?本王何时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帝辛眼眸深沉的让人一眼望去都感到了害怕,妖孽的面庞上因为生气变得有些邪魅,低沉的声音原本应该是如和风细雨一般抚慰人心,现在却变得让人听了就寒冷刺骨。 茶此时端了上来,茶馆老板给两人倒了一杯后,茶壶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了。 温缱绻拿起茶杯,大拇指在杯身摩挲了一番,轻笑出声,眼眸却一片死水,看着他道,“现在是,不是吗?” “本王永远不会承认。” “无所谓,这些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温缱绻,本王现在才觉得你真的很冷漠,冷漠的让本王都自愧不如。” 端着茶杯送入嘴边的温缱绻,垂下眼睫毛因为他这句话轻轻颤了颤,动作却没有停下,呡了一口后,整个口腔仿佛都注入了一股新生的活力,让她多了一丝力量。 抬起头,视线微抬,透过帝辛的脸,模糊的不知何故的移到了他身后的树上,声音小而彷徨,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我不会有任何痛感,所以我也感觉不到你说的冷漠是什么,如果是和我说的是这些,以后便不要来见我了。” 她很冷漠,所以要离远一些,这样才不会受伤。 “休想,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占了本王的便宜,现在就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温缱绻收回看他后面的视线,转到他身上,“所以,你这是想要赖上我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恼羞成怒,帝辛语气变得有些傲娇起来,“本王如此面容,还需要赖上一个随时都有危险的人?” 没有遇到过这样情况的温缱绻,一下子有些方了,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反应,久久的没有说话。 见她不说话,帝辛以为她是心虚了,接着继续说道,“本王明日下午在城郊运河桥上等你,你也不想本王一直缠着你吧,若你不来,本王可不能保证你以后所做每一件事情,本王都不会出手。” 温缱绻回神,挑眉,“这就是你的条件?” 帝辛微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原以为她会拒绝,所以当她问起时,心底也没有底的点了点头,“恩。” “好,我等你,若月深升空之时,你未来,那你说的都不做数了,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帝辛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生气退了一些,“那便好,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看着她的侧脸,那双乌黑的眸子如他初见一般仿佛容纳不进任何的东西,可在刚刚她那一瞬间,有了片刻和以往不同的色彩,这让帝辛心脏的位置不由的漏了一拍。 “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哪里?又为何生气吗?” 话才问出,就遭到了对方的反驳,“本王没有生气,本王只是路过那里,你不要以为本王是专门在那里等你。” 温缱绻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似的,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好笑。 她仿佛什么都没有说过,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算了,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端起茶杯,温缱绻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帝辛被她无奈的话语一噎,心中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不少。 对方也没有在想主动说话的样子,脸色依旧苍白,却不如前几天那般毫无血色,人也多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尽管看在眼底,心中已然明了,帝辛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温缱绻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揶揄道,“你在关心我?” “本王只不过是替陛下关心你,再则你也是在本王府邸受伤,本王理应负责。”帝辛沉默片刻,平静的说道。 温缱绻手上动作停顿了下来,看着他疑惑道,“帝辛,你不用提醒我,我明白的。” 尽管明白,两人相处的方式,明明没有见过,理应不会有任何的心痛,她的情况也不会让她有痛的感觉,在这一刻,她好像感觉到了心底的绝望与痛楚。 绝望的不是两人之间有没有爱过和遗忘,而是根本逃不掉的那种,仿佛渗入灵魂的印记,尘封在深海底,远远望去仿佛很远,实际上却很近。 抬起沉静浮现过迷茫的眼神,转而冷静到仿佛从未走过浮动,看着刚才片刻有过失措的人,现在淡定到仿佛刚才看到的不是他一样。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响起,看着面前那张俊美妖孽的脸,即便是一个女子都自行惭愧,久了莫名的都会让人觉得心底深处涌起了一阵哀伤。 帝辛,时空没有让我们互相错过,只是它给了我们一个不正确的开始。 不等他出声,温缱绻开口转移话题道,“我的伤无事了,宫里有什么情况吗?” 闻言,帝辛脸色有些不好,语气沉闷道,“原本是无事的,只是你送来的东西让陛下很不开心,再则,你太冲动了。” “冲动的惩罚会在以后等着我,不是由谁来决定,但违反我意愿的事情,我得让其有个警惕。” “你现在所处位置毕竟惹人注目,为何要如此让自己置于险境。” 温缱绻揶揄的说道,“你说的险境是什么,是上次你们二人对我的毒杀之事吗?很遗憾,我还活着。” 帝辛见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心中气闷,眉心紧蹙,磁性的声音带着怒气道,“你既然知道那里面有毒,应当知道那事与本王无关,本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你死。” 说完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你以为始国陛下会护佑你几时,没有帝王是无缘无故护佑一个人,你那么聪明岂会不知,再则,君华只说了若你死了,墨泽将面临战乱再起,可没有说过,你活着受苦,会受到这些。” 温缱绻仰着望着天空,重重的叹息道,“帝辛,你不必提醒我什么,就像你说的,没有人由来的帮助一个人是没有目的的,那你呢?是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纠缠?” 说出这句话,她觉得自己仿佛用光了自己浑身的力气,看着这样逐渐散开云层后的天色,繁星逐渐颗颗点亮于星空,心中郁结压抑的情绪越来越重,仿佛得不到释放,浑身涌起一股疲惫之感。 她的无力感仿佛让他也感同身受,准确来说是更加强烈痛苦和心痛,沉默的随着她的目光仰望天空,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彷徨,“本王自己也不知道,不如你来告诉本王,亦或者你曾经说的没错,曾经过往中,或许没有记忆了,但我们真的关系匪浅。” 温缱绻轻笑,让人感觉不到着力点,“我是骗你的,你我之间从未相识,你有此想法是受我思绪所引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无言中的护佑 闻言,温缱绻身后一僵,缓慢的垂下眸子,抬起头,“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你说道失望。” “没什么。” “恩。” 那双暗沉的眸子,乌黑的眼眸宛如磁石一样吸着人的灵魂,深处的隐藏被她不小心看到了。 脑海里突然涌出了一句话,他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早些回去吧。”温缱绻疲惫的神情、看着周围的目光都有些恍惚,硬撑着一身的困倦笑着道。 “本王陪你等。” “随你。”见他话语强.硬,温缱绻也不反对,淡淡的答道。 刚说完,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平和,耳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尽管语气冷然,却也透着关心。 “为什么不听话。” “楚灼,不要以为你捡回来了我,我就要任由你摆布,现在若我出了什么事情,那都是因为你,你是一个杀手。” 楚灼.滑.动.了一下喉结,浑厚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说道,“既然知道,那就要知道什么才能让你不会受到伤害。” 楚四月吼道,“伤害?你都有时间去保护外边的.野.女人,将我关在谷中,居然会怕我受伤害。” 坐在茶馆的温缱绻心中郁闷,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对正好看向他们的老板使了使眼.色.,老板立马明白上前收了茶钱。 她才接过退回的银票,转头之际便发现坐在她身旁的帝辛,不知道何时人已经不在原地了,望向刚才还在说话争吵的地方,就发现了站的笔直的帝辛,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势。 “姑娘刚才的话指的是谁?” 因为站在他身后,温缱绻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越走越近时,看着那背影让她莫名的感到了疏离和不容亵渎与质疑。 语气冷.入.骨髓,是她鲜少看到的,和对面的楚灼简直有的一拼。 为恐再生事端,温缱绻吃力的推着轮椅的轮椅,走到帝辛身旁,一把抓住了他垂在大腿侧的手,微侧脸看着他笑着,仿佛是为了安抚他刚才生出的情绪。 微凉的触感让帝辛心底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心中涌起了的气氛慢慢的平息下来,仿佛夏日里的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柔软的手指这么握住他的大手,也莫名的升起了一种激动的心情,仿佛自己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得东西这一刻得到了圆满似的。 “是你。”楚四月憎恶的看着她,语气尖锐道。 温缱绻淡定的答道,“恩,是我,好久不见。” 楚四月没想到对方这么淡然的回答了她,目光顺着她的手过度到了帝辛身上,当看到两人握着的手时,轻哼不屑的笑了。 “怎么,又勾搭了一个。” 温缱绻笑道,“你不是看见了吗?为什么要乱跑。” 被揶揄的楚四月脸一下子红了,愤怒的吼道,“关你什么事,你还是管好自己,你又不是我的谁,真以为楚灼保护你就把自己当我长辈了。” “放肆。”帝辛眼中涌起一片杀气腾,气场全开道。 楚灼见事情不妙,一把将楚四月拉到身后,将剑横在帝辛与他中间。 气氛原本在此时就该凝固,偏偏温缱绻玩味的出声道理,“楚灼乃吾兄长,吾敬之重之,因他缘故我本不该提醒你,可你若非要认为为长辈,我也没有意见。” 说完,温缱绻想收回手,摊开做一个无奈的手势,结果半天也没有扯开,就任由帝辛拉着她了。 “兄长,你以为我会信。” “你认为你的信任感对我来说有什么价值?” “难道没有?有本事不要让楚灼帮你。” “所以,你这是为他吃我醋了?” “……” 楚四月没有说,撇过去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看着她的温缱绻突然眼眸微眯,站起身.强.行将手.抽.回来,走到她身旁,整个人根本让人没有觉得她受过什么伤,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走到她面前,温缱绻用手压下了楚灼横着的剑,朝着楚四月靠近了两步,另一只手从她侧脸划过,吓的对方有意思的瑟缩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被打的缘故。 轻柔的抚摸着她的侧脸,肌肤滑嫩,脸颊白皙而美丽,眼中灵动且带着一丝惧意,隐隐还透着一丝怨恨。 “你该感谢有那么一个人对你很好,下次不要那么任性了。” 时间是最经不起磨砺的存在。 说完后温缱绻的手已经.滑.落在她的下颚,乌黑沉静的眸子平和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挑起她的下颚,楚四月见自己被一个女人调戏了,顿时恼羞成怒,对着温缱绻腰部狠狠一推。 不由的,温缱绻轻轻松开了她,一脸平静的后退了几步,仿佛对此早就明白,额头却冒出了一丝细汗,呼吸略微有些不稳。 “今天,看在公主面子上,本王不在追究你。”一旁的帝辛走上前将温缱绻后退的身子扶住,冲着推她的楚四月道,说完又看向一旁警惕看着他的楚灼,沉默的看了一眼后,继续道,“若你不好好管教,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被本王发现,本王就按墨泽律法处置,伤害公主,言辞激烈,按律轻则,仗则五十;重则,斩立决。” 楚灼复杂的看了一眼帝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移到温缱绻身上时,透着一丝抱歉。 温缱绻出言调和道,“算了,都回去休息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 在她转身之际,楚灼对着楚四月冷漠道,“四月,和缱绻道歉。” 楚四月惊愕的瞪着她,回过神后道,“我不……” “道歉。” “你竟然为了讨好别的女人而让我道歉。” “做错了就要承认,我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我……” “谁。” 打断楚四月的回答,温缱绻警惕的看着一方转角处,凌厉的视线扫过之处让人心中都升起一股紧迫感。 “公主殿下。”一道黑影落下,浑身黑衣黑发黑面,全然都看不出一个人原本的样子,声音恭敬却宛如两极之地的寒冰一般,冷漠而寒凉。 温缱绻慵懒的瞥了一眼道,“查,尽量活捉,若执意反抗,就地格杀。” 黑衣男子,“是,公主殿下。” 抛却楚灼以外,几人震惊,就连帝辛心中也因为刚才她若下的决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更别说刚才还在横的楚四月,更是吓的后退了一步,躲在了楚灼身后。 温缱绻转身对着楚四月两人道,“楚灼,最近并不太平,你留在她身旁,避免她出去引人注意,以防给她带来祸端。” 楚灼并没有拒绝,“好,那你小心。” 温缱绻点头。 一直看着她的帝辛,低沉喑哑的开口,仿佛刚刚经历重大变故一般,“你是如何知道那里有人?本王记得你好像并不会武。” “不错,我是不会武,刚才不过凑巧而已,怎么,没有见过所以吓着了?” 尽管理由听着似假,可后面确实是她开玩笑的。 一个经历朝堂稳坐于王爷之位,又得帝王宠爱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些而吓着了。 未曾想到的是,她话说完后不久,帝辛眼眸中那一抹复杂是她不懂的,紧呡的薄唇已经说明了他现在的不高兴。 “你不应该做这些,那样不过是折磨你自己。” 温缱绻惊讶,察觉到旁边炙热疑惑的目光,慢慢敛起外露的神情,转而嬉笑。 “莫名的觉得你成为王爷是亏才了。” 帝辛,“……” 楚灼,“……” 楚四月默默的翻了一个不屑的白眼。 为了掩饰心中刚才出现的讶异,温缱绻摆了摆手,走向自己的轮椅坐下,引得眉宇一皱后轻笑道,“太麻烦了,多余的我便不想了,只是我宫中婢女你若有空便让告诉她一声,好好照看园子,我会回来的。” 帝辛,“你自己去说,本王很忙。” 温缱绻,“……” 楚灼见状,轻咳一声,“缱绻,我们先走了,过几日我便回来,不放心的话可以用我派去的人。” “恩。” 热闹行走的大街上,人仿佛相约一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叫卖声也传.入.耳中,微凉的气温让人打了一个寒战。 温缱绻和帝辛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黑一白,共同的望着路面上,谁也没有出言。 一盏茶后,帝辛最终在这场沉默中败下阵来,憋屈道,“你当真不愿意说什么?为什么要用君华送你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有所图谋。” 不答,温缱绻转移话题道,“宫中最近关于我的事情,有传言吗?” “哼……没有,本王已经让陛下传下去,宫中不会出现有不利于你的流言蜚语。” “那就好,花堪折是你的朋友?” “恩,你要找他?” “不,只是问问,很好奇,你这样一个人,之前会交怎样的朋友,又怎么会选择白帝这样类型的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是我所不明白的。” 帝辛迟疑了一下,语气平淡,低沉却带着一丝魅惑,“你更想问,与堪折相比,为何会选择陛下这样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爱而悲求不得 莫名的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温缱绻紧紧的握着自己隐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念力,才让自己的手没有捂住闷到疼痛的胸口。 鼻尖的酸涩、眼中的热流让她的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更别说慢慢涌出的孤寂感,仿若她活了上千年似的,被什么缠绕着,苦苦不得解脱。 也许是怕听到什么回答,温缱绻转过眸子就看到站在不远处停下的即墨非白随即想都没有想的说道,“先生在等我,告辞。” “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温缱绻的轮椅声已经想起,急.迫.的举动让他心中涌出了一丝笑意。 目送远去两人汇合,又逐渐离去,帝辛嘴角的笑意才敛起,身旁无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如何?可曾验证到了什么。” 帝辛双手背于身后,嗤笑道,“那是自然,只是没想到她是真的想摆脱本王。” “怕不是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价值?本王说有那就有,事情未成之前,本王可不能如此放过她离去。” 花堪折俊美的脸一转,褐色眸子看向他时,多了一丝不符合他的疑惑,低沉冷漠的说道,“帝辛,有一件事我必须得问你。” 帝辛见他神情,了然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担忧。 “你说。” 花堪折扫了一眼温缱绻离去的方向,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你真的不喜欢温缱绻?” “为何突然问这个?” “作为兄弟,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之前不喜她,是因为她是白帝之女,后面她已经说了不是,那么你若喜欢她,便在此次事情中保留分寸。” 帝辛轻笑,笑声带着一丝玩味,“花堪折,你什么时候也如此多情了。” “……” “本王可以确定,本王心中对她确实与别人的感觉不同,但说喜欢还算夸大了,一枚有利特殊的妻子,执棋人会好奇这枚棋子,就宛如一年有四季而不是一季一样,短暂而又虚浮。” “但愿你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帝辛笑而不语,眼中却多了一抹深意,转而对着一处道,“出来。” 一抹绿.色.身影走出来,花堪折眉心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绿色身形走过来时,不小心看到帝辛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痴迷,发现花堪折看她的目光时,急忙低下头。 “王爷。” “恩。” 花堪折疑惑不解,“谷雨?她怎么会在此处?”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谷雨应当是在皇宫才是。 “花公子,属下奉命再次试探公主。” “试探?” 谷雨目光看向帝辛,帝辛轻咳一声,神情未变,“始国国君与她有着不同的关系,这是本王没有查到的事情,他走时留下一队人,让本王不得不好奇三分,所以本王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因此使用他的人。” 花堪折环胸抱剑,语气冷清却显得无聊,“所以呢?结果是什么……” “结果嘛,的确是很让本王大吃一惊,没想到咱们这位公子会这般有趣。” 嘴角挂着笑意,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一抹讽刺,究竟为何讽刺,他自己心中明白。 他身上散发的冷意让在场的两人莫名的起了不同的心思,前者丢了一个活该的眼神,后者也在痴迷的同时有些畏惧。 但经他一话后,谁也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天未亮。 朦胧中可以看见沿着地平线上升起的红晕,暗沉的天空泛点蓝,周围的树上滴落着水滴,偶尔还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轩辕殿外,披着披风,带着帽子的白风华站在那扇关闭的大门前,看到来人后,安静乖巧的喊了一声。 “多泽。” 多泽停下脚步,身后端着洗漱用品的小太监也停下脚步,朝着声音出处的地方望去,随后惊恐的全部跪在地上。 “风华公主。” “恩,父皇可起来了。” 多泽走了过来,“还未曾,公主有事情找陛下。” “既然父皇未起,风华这里有一封书信和几样东西,望多泽在父皇起身后交给他。” 多泽接过后,疑惑道,“这是?” 白风华为难道,“这东西是今早我在御花园中捡到,以为是哪家妃嫔或者公主掉落,故此打开看了,事关缱绻和父皇所爱之人,多番考虑后,风华决定还是由父皇来决断。” 闻此,多泽感到手上突然重了许多,心中固然震惊,面上维持着镇定,“好,老奴这就去交给陛下,公主再此处等候。” 说完,多泽转身去推开了那扇大门,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与此同时,原本过来请安的白姬月听到两人的谈话后,吓的脸.色.一白,急忙转身悄悄带着婢女离去。 不知不觉的,两人就来到了棠院,在门前思索再三后,白姬月闯了进去,就发现谷雨正在门前。 见白姬月神情匆忙,谷雨惊讶后行了行礼,“姬月公主。” “免礼,可知道缱绻在哪里吗?本殿下有急事找她。” “知道一些,不知公主有什么事情。” “知道就好,你家公主有难,你去告诉她最近小心行事,另外不要告诉别人,本殿下来过此处,否则你知道后果。”将自己的心中顾虑说出后,又想着这件事情的轻重,故此白姬月威胁道。 谷雨颤抖的跪地,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害怕,“公主放心,奴婢会告诉殿下此事,多谢公主替我家公主示警,只是不知是个人要害公主。” 白姬月不悦,“你说了她便会知晓一二,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白姬月转身离开,身后的谷雨才缓缓抬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目光中全然没有害怕,反而多了些许复杂和讽刺的笑。 走后不久,白姬月心中提着的心还是没有放心,便对着身旁的宫女道,“本殿下这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 婢女,“公主,若你还是放不下,不如找一找尚书府的二小姐出去找找缱绻公主,奴婢听宫女的姐妹闲暇谈起,上次公主对于这位二小姐的印象仿佛不错。” “史青?”白姬月疑惑。 “不错。” “恩,等下你找人悄悄试探一番后,觉得可行就将此事摆脱于她。” 婢女点头。 像是想起什么,婢女又说了一句,“公主,恕奴婢大胆,你一向不参与任何事情,能躲着就躲着,为何这次要帮缱绻公主。” 白姬月脸上闪过一丝.僵.硬,勉强的勾起一个笑意,“这件事情就当她在众人面前保全我的回报。” 上次那件事,过后她听皇叔详细说过,若不是缱绻,恐怕她现在被所有人指责不说,此生都怕是难以抬起头。 “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没事,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婢女点了点头。 两人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躺在床上的温缱绻一下子坐起身,扯到了昨晚再次包扎过后的伤口,嘴角一抽,额头上的细汗垂落,看着自己盖着的杯子.陷.入.了沉思。 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好,梦中一直出现着她杀人的时的样子,冷漠中透着疯狂,仿佛在发泄着什么。 抬起撑着的手,白皙又纤细,看不出来一点它曾经握住着刀,插.入.了对方的心脏,鲜血将手染红。 还有刚才那一瞬间涌起的恐惧,吓的她直接从梦中醒来,她知道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愧心,但心中藏着过多总归会噩梦缠身,以至身躯被拖垮。 “怎么,做噩梦了?” 一道低沉愉悦的声音响起,吓的温缱绻一下子转过身,僵硬的看向了床铺里面。 一只撑着头的手,一张比她俊美妖异的脸,戏谑的眼眸落到她身上不知道他刚才到底看到了多少。 温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微敞的胸口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胸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后腰,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弥漫在她的背后,寒毛全部直竖起来。 对方再次笑出声,“怎么身子这般僵硬,眼睛这般震惊看着本王,好歹咱们两个也是睡了一晚的人,你昨晚搂着本王睡的可香了。” 温缱绻一下子吓的瑟缩了一下,转过身搂着杯子,有些怒气的指着他,“你……你怎么……” “终于在你脸上看到真正生气的模样了。” 温缱绻听到对方的感慨,怒气之余也愣住了,狠狠的瞪着他道,“贤王这般耍我很开心?为了看到我生气竟然这般屈尊.折.辱.于我。” 撑着的帝辛缓缓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着眼前的隐忍着的女子,那双不屈目光下隐藏的悲痛,让他的心莫名也产生了共鸣,也有一股痛楚涌上心头。 温缱绻眼前一闪过而过,被人拉.过去,一下子撞进了一个僵.硬.的东西,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涌.入.鼻腔,淡淡的青竹香让温缱绻挣脱了起来。 对方俨然一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最终挣脱了半天温缱绻也没有挣脱,就当帝辛以为她放弃了的时候,温缱绻直起身子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力道大的让人觉得她恨不得咬下对方的肉,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被咬之后,帝辛身体一.僵,随后从上至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一身的愤懑和怨恨,“难过就哭出来吧。” 温缱绻怔然的松开了口,沉重的低喃,仿佛是给自己说的一般,“我没有眼泪。” 说来可笑,爱而悲求不得,至悲无所泪,至求无所的,被禁锢于囚笼,无法解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新的开始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帝辛眼中浮现出一缕心疼,抚摸着背部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世人皆知,人往生于轮回,有几苦体验世间的不同,现在看来,并不全然。” 浮躁之下的温缱绻闻他所说,慢慢的自我催眠着,让自己以此冷静下来,听着他一字一句不明的话,也逐渐收起了自身的锋芒。 帝辛突然说道,“缱绻,你可对本王有好感。” 温缱绻,“……” 复又听到帝辛说道,“本王昨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竟然是本王看着你有危险,却不能救下你,不论本王说什么,你都听不见,最终那人用你的血开启了一个阵法,你却倒在了本王面前。” 被搂着的温缱绻微微惊讶,随即恢复正常,冷清的说道,“贤王怕是睡糊涂了,本公主哪有什么机会入你贤王梦中。” 她心底虽然惊讶于他竟然梦见了她穿越过来时的片刻场景,但是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等她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耳旁的声音继续说道,“看到你倒下那一刻,本王的心仿佛随着你的倒下陷入了绝望与无尽的恐惧,能让本王肯定的是,那是本王这辈子都没有的害怕。” “我说过你睡糊涂了。” “恩,本王想也是,所以本王过来和你睡了,看到你本王便不会有那种渗入骨髓都怕的情绪出现,只要睁眼看到,便不会觉得有什么。” 听到他这番解释,温缱绻一口血哽咽在胸闷,妹夫的,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解释。 脑海中突现一句:有一句那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前脚各种说不可能,下一秒如此对我,帝辛,我知道打不过你,索性你不必如此诓骗。” “本王和你父皇之间的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但本王可以发誓,绝对没有诓骗你。” “所以呢?即便我相信了,结果是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她不会相信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就如此改变想法。 “你认为本王是一个对自己随便的人?”见她一脸你很随便的神情,眼神里透着明确的怀疑,帝辛心口一闷,莫名有些气。 温缱绻一把推开他,这下一下就推开了,对方也没有.强.行禁锢着。 “难道不是?你深夜爬上我的床上,嘴上说着喜欢白惊鸣,一面又拉着我不放,帝辛,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就因为初见时我对你做了那件事,你便一直要纠缠至今?” “本王在你眼底就是这样的人?” 温缱绻听着他充满怒气的话,没有在说什么,撇开头看着地面,心中委屈不已。 见她不言,帝辛伸出手扳过她的脸,力道控制着极好,以免伤了她,妖孽的脸上怒气丛生,语气有些加重的说道,“若不是你父皇,本王如今何至于此。” 温缱绻火气也上来了,“他不是我父皇,屎.盆子不要放在我头上,你去找他。” 什么鬼玩意,她又不是白惊鸣的女儿,她为什么要背锅。 坐在床上弓起身子的帝辛,传入耳中的耍赖的抱怨声让他一愣,随即轻柔的笑出声,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胸腔散开,带着点点颤意。 一只手握拳放在嘴唇边,掩盖那轻扬的唇角,狭长的眸子中浮现丝丝笑意,白色的里衫微敞,让衣服内的景致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闻笑声起,温缱绻心中火气越发渐起,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了不悦,褶皱的眉心已经昭告着主人的不满和愤怒。 “你笑什么?” 帝辛见对方炸毛,放下在唇边的手,转而伸出去放在她的头过,今晚在城郊等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至于白帝,他与我之间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并不喜欢他,从始至终我所在意的……” 他话越来越小,仿佛是说给自己的,又仿佛是故意给她听的。 听到这里,他突然戛然而止,不在说下去,她好奇的抬眸,正巧与他看她的眸子对上,眸中的情绪仿佛有些熟悉,只是让她一时想不起来。 莫名的那种情绪让她心中多了一丝闪躲,不敢正面去面对,眨了眨眼,再看时,对方嘴角挂着一抹玩味,仿佛刚才她所见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想起那双看她时炙热欣喜温柔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一种想都不敢想的想法.涌.入.脑海,她怕是还没有睡醒,居然对认为他居然在为她开心。 “下次不准过来爬床,我不喜欢.插.入.别人的情感,晚上我不会去等你的,上次睡你的事情就和这次相抵了,你不要来找我了。” 帝辛不恼,反而轻笑,“缱绻,想不到你还是如此天真。” “你……” 说的好像他很了解自己似的。 “我确实很了解你。” 温缱绻惊恐的看着他的脸,“……”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见到我很高兴。” 温缱绻语塞。 “今晚若是乖乖出现,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只属于你知道的秘密。” 温缱绻无语,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好嘛,一个古人能够有什么资料是她应该知道的。 帝辛看着她一脸颓然的神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意味深长的凑了过去,“古人自然有古人好处的地方,现在这里,是我的地方。” 闻言,温缱绻转眸直直的盯着他,“你……” “我如何?”帝辛笑而神秘的挑眉。 “不可能,你……应该不会。” 温缱绻一下推开帝辛,直接从床上掉到了地上,快的连帝辛都没有拉住她,嘴里不好置信的呢喃。 突然心口一闷,温缱绻急忙转身用手捂住唇边,一抹猩红出现在手心,让她一下子愣住了片刻,随即想到什么,抬手后很快又放下。 手这时被人一下子扯了过去,转过头就发现帝辛一脸难看的盯着她手上的血渍,“怎么还会吐血?” 温缱绻.抽.回手,转过身低喃道,“不要你管。” “笨蛋。”一声低沉无奈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即后背一阵暖流涌入经脉,很快便缓解了她心口的不适感。 “你为什么要管我,你不应该和白惊鸣一样希望我凉凉吗?” 她现在可是阻碍,这人和他一伙的,居然还想救她。 身后响起收掌的动作,与此同时发出了沉重的气息,在她转身之际,后脑勺微微传来一道小声。 仰头望去,就发现帝辛食指和中指并拢后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她因为察觉不到痛,却也感觉到了声音,他居然打她了。 温缱绻知道了对方的举动后,气闷之余又不能说什么,对方毕竟也是救了她,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她总不能打回去,这样显得她有失节.操.。 在她幽怨的眼神中,帝辛沉默的站起身,睥睨的看着地上的她,那目光仿佛在说,你还委屈了,下次再敢乱说,这就是下场。 这次不同于之前,他在,她亦在。 被看的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温缱绻想起之前的对话,便也忘记了他在她床上的事情。 怀疑之余,试探的看着他道,“帝辛,你还记得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吗?” “怎么?现在相信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居然爱屋及乌,会做关于我的梦,你不是说了最爱白惊鸣吗,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三心二意。” “三心二意?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这个小没良心的,敢说是,他就打断她的腿。 被特别关爱着的温缱绻悄悄的移过眸子,没有说话,只是那神情已经直接说明了一切。 那双眸子透露出你本就是这样一个人,立马就让帝辛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缱绻,想死可以直说,本王不介意弄死你。” 见帝辛气的换上了自称,温缱绻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摇头,急忙解释,“不,你一心一意,只对白帝好,行了吧。” 这句话出,并没有起到任何的安慰作用,反而让空气里多了阴暗可怕的气息,这让坐在地上的温缱绻心提起半天都没有放下。 帝辛突然抬手,缓缓蹲下,温缱绻下意识的捂脸,“不要打脸,我又没说错。” 话落,下一秒温缱绻感觉自己埋在了一个温热的地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半张脸都埋在了帝辛的肩部位置,那责怪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仅仅只有两个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忆往昔故人变 在这声宠溺无奈的声音下,回过神的温缱绻斜着眼睛看着某人的侧脸,鼻尖的清香提醒着她确实没有做梦,大脑还处在停机的状态。 眼眸紧锁,大脑回神后率先做出的反应是:她刚刚是又被帝辛这厮骂了吧。 她今天还没有开始就被人骂了两次了。 “帝辛,别以为你是贤王,就随便骂人,小心我……” 一股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上,让怀中的人瑟缩了一下,抗拒的推离着他,那凶狠的威胁不由的让笑的胸口都在震颤,低哑的声音响起,同意带着一丝威胁道,“你会怎样?不听话我就断了你的鱼路,让你吃不到鱼。” 温缱绻撇过头,靠在他的肩外侧,轻声低喃,“我又不喜欢吃鱼。” 帝辛挑眉,缓缓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躬身看着撇头的她道,“你确定?我怎么记得为此某人曾经哭的稀里哗啦的,蹲在河边久久不愿离去,即便别人告诉她那条河流里没有鱼,她也没有离开。” 他话刚出,温缱绻就缓缓抬起头,等他话落,温缱绻整个人都变了,眼中不知惊恐还是不敢相信的懦弱,与他视线刚一交汇,她立马闪躲的看向一旁,就连呆在这里她都觉得自己没有勇气。 没错!如他所说,在初中时,有一次自己被姑姑叫去买鱼,结果现金被姑姑的女儿拿走,就算告诉姑姑事情真相她也不会相信她,只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所以为了弥补,年少时也很傻,便去了河边抱着侥幸的心灵,或许自己能够抓到鱼,结果后来才知道那条小溪里根本不可能在有鱼。 众人为了自己的方便,在近处河流配药给自己的农作物除虫除草时,将打量的农药流入水中,导致鱼全部都死光了。 心中的恐惧与绝望涌上心头,所以在那时,即便有人告诉她,她也不敢离开,没有鱼自己回去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回想起那次最后的结果,自己回去被打,姑姑骂完之后,让她在院中跪了一夜,直至天明才让她起来回屋。 “怎么,不敢认了?我看你胆子倒是很大嘛,抛弃我从我眼前消失倒是很利索。” “你记错了,我没有见过你。” 帝辛讽刺的笑道,“现在不认人了,在某条巷子里,本王心中那一抹希冀可是被你掐灭了的,可你呢,见到本王之后做了什么,让本王放过你,结果趁着本王记忆有损,把本王吃干抹净然后走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听他阴阳怪气的声音,温缱绻心中也怒火丛生,“我什么时候跑脱了,你还不是抓着我没放。” “你还有理了。”她莫名的火气让帝辛一下子气笑了。 “我怎么没有理了,明明就是你有了白帝,天天在我耳边像个老太婆似的说过没完,我都放弃不参与你们之间了,你还想怎样。” “谁让你放弃的,本王苦苦守你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 温缱绻憋屈,转过身不去看他,想流泪又就不出,只得狠狠的在帝辛看不到的地方掐着自己,以此来缓解心中的压抑。 “谁让你掐自己的。”帝辛冷漠的说道。 温缱绻没好气道,“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才多久没见就将自己搞成这样,不让别人管就省心一些。”语气不悦却也透着隐隐的心痛。 “……” 下一秒,温缱绻感觉自己被侧身拉入了对方的怀抱,下颚突然压在了她的头了一句:也好。 这让温缱绻有些好奇他的想法,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沉思之际,他的衣衫从肩处滑落,露出了她咬着的痕迹,大片光滑白皙的肩膀上独留了那么一处伤痕,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人总是很奇怪,明明不想看的,却管不住视线,傻傻的盯着,以至于被人抓住了。 “怎么,想摸?” 想摸!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吓的她立马收回了视线,轻哼道,“谁说想摸了,我不过是想起你上次也咬了我,咱们扯平而已。” “扯平?”他语气微扬,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颚,拇指与食指禁锢着脸庞两侧,樱花.色.的薄唇轻起,视线睥睨而下,磁性的声音发出了一声疑惑。 “你想做什么?”温缱绻不由的后退,瑟缩的看着他。 “不想做什么,你我约定还得继续,至于其他,暂时不需要你多管。” 自己这么说了,心中却没有对她抱有什么期待,这丫头,能听他说完就不错了,他也不能有什么过高的要求。 “你让我晚上还要在城郊等你?” “不然?你不来试试。” “哦。” 回答完之后,耳旁传来一阵穿衣的声音,抬眸就看到帝辛自己在那里穿衣,对她的目光仿佛看不到一样。 温缱绻嘀咕了一句,“难不成被人看习惯了不成。” “那也是因为你。” 对方话落,温缱绻感觉自己一噎,胸中一股热流涌.入.脑海,脑海中全是那句因为你。 因为是她,所以才无所谓吗? 穿好之后,看着床上的人依旧在发呆,帝辛走了过去,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轻笑道,“不要回味了,我就在这里。” 温缱绻顿时脸红的不行,惊愕的看着他,“脸皮厚。” “多谢夸奖,快穿衣服。” 谁在夸你,温缱绻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了。 帝辛见她起身,转身道,“你先换,我先走了,剩下晚上再说。” “哦。” 他根本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她说了也才白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快过午时,皇宫。 轩辕殿外,白风华见身后响起摔东西的声音,门在此时也缓缓关上,精致美丽的脸上露出狠戾的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大步离开。 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你如何躲过。 她走后不久,走廊的两侧出现了两个人,一人观察以后,仿佛确定了什么,飞身离开,另一个人见到这一幕,身着太监服侍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转身也离开了。 城内的街道,史青看着周围的一切,眼前一片迷茫,花花绿绿的色彩,晒的非常厉害的阳光都让她感觉到了不适。 手放在胸口时,立马就拉回了她的思绪,仿佛一股冰凉的气息涌上心头,莫名的给她了动力,正巧看到打着伞而过的月清秋,她激动的上前。 “月姑娘。” 月清秋听到有人喊自己,放下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到来人时,脸色有些变了,脑海中涌出的是最近众人的闲言碎语,她喜欢的人要娶别人了,现在那个他要娶家族的人居然来找她了。 来到面前,史青大口喘息着,手还抓着她的衣摆,“等…等…等一下。” “不知尚书府的二小姐,找我这乡下村民有什么事情吗?”月清秋见她脸色苍白,额头汗水如溪流一般流淌,心下有些不忍,将伞移向她那方,疑惑的询问。 “你可知道言公子在哪里?”史青着急道。 月清秋的脸一下子跨下来,“你家长姐难道不知道西楼对她并没有喜欢吗?” 一听,史青就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月姑娘误会了,事情并非因为长姐找言公子,而是因为因为公主的事情。” “公主?你没有骗我?”月清秋一下子冷静下来,敛起了之前的抗拒,怀疑的问道。 “当真,若不是不知道言公子去了哪里,史青不敢打扰,不知月姑娘可愿帮史青一把,倘若迟了怕是会对公主不利。” “公主不是在皇宫好好的吗?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来的太突如其来,又有些荒唐。 堂堂一介公主,竟然需要一介商人帮忙,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是温缱绻公主。” “这……”月清秋一下子呆了,随即很快整理了一下思绪,点了点头道,“好,随我来。” 转身之际,就看到身后茶楼走出来的空后来,空后来一下子就看到了站着的她二人。 一下子撇开了送他走的小二,径直朝她们走去,一脸.猥.琐.的笑,大腹便便的身躯走起来也不是很利索。 “空侯爷。”月清秋和史青一脸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行了行礼。 “恩,两位小美人儿去哪里啊?” “我……”史青欲言又止。 月清秋见不妥,立马说道,“民女奉命去见缱绻公主。” 空后来伸出手去的手一下子停在空中,随即收回,愤怒道,“大胆,知道说谎的后果吗?来人,把这两个说谎的小女子押回去。” 史青拉着月清秋绝望的说道,“怎么办啊?月姑娘,是我连累了你,你看着有机会便跑吧。” “说什么胡话呢,我月清秋在不济也没有独自逃跑留下你的道理,我还不信了,堂堂侯爷能够盖过公主的命令了。”月清秋小声安慰,了身体不自觉的护着史青后退,不让那些空后来的小厮触碰自己和史青。 突然,一个黑衣人落到她们面前,长剑横在与空后来的中间,一只手举着一枚令牌,声音阴寒而冷漠道,“公主有令,为难身后二人便是无视她的命令,无视她便是无视陛下,难不成你们想造反。” 闻言,站在周围的人不由的后退几步,与空后来相隔开来,空后来也有些慌张,努力维持镇定道,“胡说,本侯爷从未有如此想法,公主既然要这二人,本侯爷就不加阻挠。” 原本想上去抓人的人一下子就散开,黑衣人见道路让出,转身道,“公主令属下保护姑娘,属下会将你们送到安全地方再离开。” 月清秋率先点头,俯身行礼,“多谢公主。” 黑衣人转身飞起消失在眼前。 空后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眼中纵然不甘心也不好阻拦,他可是听说过陛下这个女儿,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他了。 月清秋拉着史青,对着空后来行了行礼,便踏着他们让开的路,人群让开路的尽头,言西楼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月清秋见状,急忙上前,言西楼直接将人搂在怀中。 片刻后,言西楼才发现史青的存在,挑眉玩味道,“这不是尚书府的小姐吗?” 史青点头,“言公子。” 月清秋见周围不是说话的地方,扯了扯言西楼的衣袖,示意换一个地方。 “走吧,不介意的话,本公子对见公主也好奇,史小姐应该不介意加上本公子与你们一同去吧。” “不介意,公子请。”史青大方抬手做了一个请字。 言西楼没有拘束,直接搂着月清秋转身走在前面,史青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消息很快传到了尚书府里,府邸里大厅之中,尚书夫人非要擦拭着眼角的泪渍,尚书史迹在一旁安慰着,见久久不见好,便冲着一旁的雾雨吼道。 “你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 雾雨平静道,“老爷,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青儿平日根本与言家没有交集,又怎么会去抢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则外边的人也说了,言家公子搂着一个绝.色.女子,青儿虽相貌秀美,却也没有到绝.色.二字,还望老爷明察。” 非烟哭泣道,“老爷,你就别为难她了,她自然是不知其中缘由,前日我得罪了公主,今日这一幕恐怕是她报复于我,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史迹停下安慰她的手,坐在一旁叹息道,“夫人,此事王爷于我说过了,因为你王爷说得罪了公主不高兴,恐怕要哄些时日,现在她喜欢传召谁便传召谁,反正都是老夫的女儿。” 他心中也是奇了怪了,明明小月才更加懂事听话,偏偏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女儿有了用处,看来她以后要多多陪养她。 见他沉思,非烟立马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放在大腿的手狠狠的抓着自己裙摆,看到雾雨一脸平淡,心中不打一处气来。 对方的镇定将她衬托的更加不懂事,仿佛她不如她似的,从身份上来说,或许她真的弱她那么一些,她是公主,而她不是,可那又如何,老爷心中却是一直有着她的。 “雨儿,等会儿你去库房拿着东西给青儿补补,你们的吃穿住行需要就给管家直接说就行,都是我的女儿,以后都一样。” 雾雨心中惊讶,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起伏,微微笑道,“好,妾身替青儿谢过了。” “恩。” 看着她乖顺的样子,一如她嫁过来时的模样,岁月蹉跎,她的脸上没有染上多少痕迹,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这么多年,他仿佛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女子,莫名的心中对她涌上了一丝愧疚。 突然,正位上响起一声巨大的声音,眼前一抹红闪过,史迹暗道不好,正要说什么时,发现非烟已经离开了许久。 转身尴尬的看了一眼雾雨,叹息的背着双手走了出去,徒留雾雨一人站在亭中,那双眼眸变得冷漠起来,嘲讽的轻笑。 寂静的贤王府里,书房中两个座椅上躺着两人,一人躺在案后的椅子上,一人朝着窗口坐着,窗口的人突然出声,屋子的空气都冷凝了下来。 “怎么,你还上瘾了,听说你跑去见那个丫头了。” 坐在案桌后的椅子上的帝辛,缓缓睁开那如星辰的眸子,眼神柔和的仿佛可以融化一个人,浑身的气息都变得慵懒,妖孽的脸在太阳折.射进.来的光下变得柔和起来。 “堪折,本王找到一直困扰本王的原因,为何会对她不同。” 花堪折挑眉,一副了然,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 “她是本王一直守护的珍宝,也是本王这一生黑暗中光芒。” “我提醒你,你的光芒今日可是惹了麻烦。” “本王大概知道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她下手竟会如此快。” 花堪折站起身,转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身看着他道,“别这么恶心,话说回来,能告诉我你这是一个什么情况,上次你了是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 “那是本王忘记了,准确来说,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不过记起了一些,既然记起本王怎么会像之前那样,不然也枉费本王这么多等候了。” 原以为会是长久的等候,没想到上天竟然还有安排,他不过顺天而为而已,现在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从怀中掏出那封被他截取的信,上面写着那些大逆不道,随时都可以将人气炸的话语,摊开在桌上,就连花堪折看了,冷漠的脸上,眼角抽搐个不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偶然间的缓和 “这张纸被你留下来,正好救了她一命,可是我派出去的人,无论怎么也找不到她其他的身份,仿佛凭空出现也就罢了,唯一剩下能够解释的身份也就这个公主身份,但现在一切又证明她并不是,你难道就不担心。” 想归想,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这么多年,帝辛是如何忍住常人不能经历的磨难,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决不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毁了,尤其是现在帝辛自己心境不负初始,不得不防。 帝辛修长的手指在平摊的纸上摩挲着,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着上面的字,又和自己记性深处镌刻的人影吻合上,胸口不由的颤动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渴望与感激涌上心间。 “堪折,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想瞒你,之前是我的缘故才没有认出她,但她对我的重要性,就像折枝之于你,她便是我的命。”彷徨而痴迷的声音在屋子里随气流传递在对方的耳朵里,如墨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痛苦。 一切走到这里,花堪折立马就想到一件让他震惊的事情,努力维持镇定的说道,“你知道她是哪里的人?” 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帝辛闭上眸子仰头,背靠在座椅上,双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都颓废了。 久久的屋子里都没有声音,一直到帝辛再次睁开眼睛时,由胸腔发声而出,鼻腔传递出来一声微弱的‘恩。’ 花堪折震惊,这算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惊讶,就算从小以杀手驯养,杀了第一个人,都没有今天一天给他的震撼。 抛却他找到折枝开始,这温缱绻与帝辛之间的事情算是第二次让他好奇之余又多了几分疑惑。 一个从未在这个时空留下足迹与任何痕迹线索的女人,居然与他这个几乎不怎么和女人纠葛的兄弟有一腿。 “这么说来,她真的没有危险。” “恩,我在她不知之时便守着她,如今我却从未有过如此憎恶自己这副身躯,惹她如此嫌恶,堪折,你说我该如何?” 他不想如此放她走,也不想用什么非常的手段让两人之间那有的情感破裂,可不做些什么,他怎么留的住她。 再则,他们彼此都太过明白,他有仇要报,守着她这么多年,她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注定她会抛弃他,将他丢弃。 好不容易上天给了机会,在不可能遇见的时空遇见,已是难得,相见相识变相知,非常不易,在困境抉择中,现在他寸步难行。 “帝辛,你何不将一切告诉她,她若爱你便会理解。” “理解?她会吗?” 这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的事情,他怎么期盼的起她来理解自己。 “为什么不会,难道你不觉得你手中这张信纸上为何会出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再则她送去这些纸后,仿若无事一般在街上行走,难道她就不怕吗?”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会拦下,所以故意如此写的。” 帝辛急忙再看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横看竖看之下,终于透过灯火从纸上出现了一行字。 突然,屋子响起一声嗤笑,只见花堪折握着拳头从鼻头晃过,眼神却没有移开过桌上整理出来的那一行字,再看帝辛黑着的脸,冷漠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冷峻,哈哈大笑出声。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也有这么开怀的一面,需不需要我告诉折枝那个丫头,你昨晚跑去青楼了。”帝辛黑着脸道。 花堪折变脸似的变回原来冷漠的样子,“你……” 咳嗽几声,整理了一下嗓子,正经道,“你现在这样,不怕她会误会,这样也算极好,说明她应该已经知道了谷雨是你的人了,这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妙,你也不错,找了这么一个人。” “你这是在夸我吗?恩……”帝辛幽怨。 百年好合?什么鬼东西,他堂堂一个直男,需要这个? 花堪折见帝辛浑身戾气涌起,不再揶揄他,认真严肃道,“你还是将事情告诉她吧,她会接受的。” “堪折,你不了解她,她根本不会接受我,对于这件事情,是我用错了方法,之前入朝为官之时,因还没有碰见她,她那时与这时时间不同,我的这个人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话落,花堪折立马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情况出现,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 同样的他也觉得气闷,帝辛半生坎坷,若不是他一心复仇,就连他都要以为这个是否无情无.欲.望,现在这样颓废的样子,已是他多年未见了,也是他绝不想看见的场景。 思量至此,花堪折破口而出,“她有什么资格怪你,你小时受苦受难,她却比你过得不知道好多少,现在她出现就升为公主之尊,你一步一步靠着自己,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她若怪你,便真的不将你放在心底,即是如此,你又有何挂念的。” “住口。”帝辛冷漠的端坐着身体吼道,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才说道,“抱歉,她从小过的并不比我好多少。”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算是看着她长大。” 这一句话宛如一颗*在花堪折的心湖炸开,花堪折摸着自己的心脏,暗暗的骂了一句,随即怒瞪着他。 “说吧,你还有多少是没有说的。” 话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望及的声音传来,“王爷,公主送来了一封信给你,然后她说她去言王府邸了。” 帝辛急忙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就看到望及手里的信,一把拿过之后打开,上面写了几个字:晚上之约改日,我将启程韩国。 看完后,帝辛抬眸,“信是何人送来的。” 望及,“公主自己。” “为何本王没有听到轮椅之声,也没有听到消息,你为何不来禀告本王。” “王爷,公主自己进来,在你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开,她让属下将信给你所以直接走了。” “刚才难道不是你……” 望及无辜的摊了摊手,“不是啊,是公主。” 花堪折慢慢出现在望及的视野里,一身杀气,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那双平静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奋与好奇。 帝辛,“……” “啊……公主今日没有坐轮椅,走过来的,她说王爷今日的话她听到了,至于其他等她回来再说,早晨的话就当她没说好了,王爷不必过分的思考。” 花堪折脸一下子就黑了,上前一步将望及的领口提起来,语气冷漠且急切,“你再说一遍,她去哪里了?” “韩国。”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去?” “没有。”望及推了推花堪折的手,站直身体捋了捋衣领,侧头看着帝辛道,“公主说既然拦下信函,她最近有一劫会发生在皇宫,劳烦王爷去陛下耳旁吹吹枕边风,还有就是此番公主说了,此劫也是因王爷所致,至于谷雨就暂时不与王爷追究,她已经让言家公子出面,剩下的就靠您了。” “什么劫难?”帝辛皱眉。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主说,很快你就知道了。”望及不自然的握拳轻咳一声,眼神东瞟西瞄的说道。 他真的是说不出来,他家王爷单单凭借这张脸就让别人心猿意马不说,还惹出不少的是非。 毫不犹豫,帝辛直接说道,“去问皇宫里的暗哨,可有什么人见过白惊鸣。” 唯一能够说麻烦的地方,在皇宫与他来说无非一处,对她来说却是两处,一处帝王,一处皇后,让他出面却不说其意的,明显就不是皇后,显然就剩下一个地方,那就是帝王。 但听她话中传言,语气幽怨,多半是因为他,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比较好的是,这丫头突然转.性.让他忧虑倒是少了不少。 “是,王爷。”望及点头,转身离开。 花堪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帝辛,她知道折枝的事情,现在去韩国我不放心,最近你自己注意一些。” “她不会对她做什么,这次她去多半是因为即墨非白,你不用担心。” “不行,折枝的事情我不能冒险,还有你,她既然说了,你何不趁机借她之手给白墨泽一记重创,让白墨泽与那个人互相斗起来。” “堪折,我不会在利用她,相反,我会让她重新唤起对我的感觉。” 话落,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花堪折眼神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仿佛对于刚才的那个话题感到了惊恐与震惊。 他的反应在帝辛看来实属正常,就像他和缱绻之间,他也一时不能说的清楚,两人之间那么玄幻的相识,仿佛一早就是注定的。 也是因为这样的相识,让他跟着见识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还有一个特别的人。 “算了,你也不会懂,没事的话,便离开吧。” 现在他也要去处理这个丫头给他丢下的摊子,至于他心中那份急切的渴望,暂时就这么压下吧,反正时间还长。 那个丫头也不能多.插.手这个世界的事情,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一个病怏怏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 关系来自于利益 独自在院中站立一个时辰,不出温缱绻所料,派出去盯着的人,很快就回来回报帝辛被奉命喊去皇宫,就在皇宫里一个小太监将身上的东西不小心掉落之后。 一袭白衣与青竹相伴,立于.草.庐山水间,两袖清风,眉宇之间淡如画,白皙的脸上挂着一副胸有成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你今天亲自去贤王府恐怕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身后传来一声遒劲有力的声音,沙哑而又复又岁月的魅力,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到身侧才慢慢消失。 “总要有人出面解决,我不是那个最好的人?” 即墨非白一袭灰色长衫,望着风起摆动着的竹子,太阳照射下柔和的光芒,透过竹叶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洒在地上,仿佛夜空中一颗颗点亮的行星。 收回远处眺望的目光,看向身旁自信的人,不由的让他多了几分调侃之意,“不错,你是最合适的人,就是不知道贤王若是知道这背后是由你.操.纵,他会不会怒气不止呢?” 果然,在他话起之时,温缱绻脸上有轻微变化,慢慢的同样收回了视线,落寞的垂在地上,随后又轻轻看向他,无奈又苦涩的说道,“先生,你就莫要打趣我了,缱绻走到这一步已是情非得已,我手中的那条线随着我干预了这些人的命运,一天一天的移动着它的轨迹,我怎么敢这么随意对他做出什么承诺,更何况,现在这样,也是两人都好的结果,走出困境,打消白帝疑虑,他也好过一些。” 自古帝王虽偏爱于谁,谁就会不同于别人,手中权利更是高过许多人,自然会引来人忌惮的同时也会招惹许多灾祸,更别说帝辛这种特别于帝王的人,在深明贤德的人,一旦遇到侵犯自己利益或者私有物时,都会展开功力的獠牙,将对方不消除殆尽,绝不罢休。 也不知她与帝辛之间,是幸还是不幸,她有未完心第五十九章各自心中的忧虑她在一个时空不说,反之早已与他人双宿双栖,时空选择,各自身怀仇恨,注定孤独一生。 所谓爱别离,求不得,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最终的归宿。 “你认为他不会很快知道你的想法?” “我并没有让他不知道,只是知道的再迟一些,我与他之间注定得不到相守,那又何必开始,走到最后不过还是同一结局,与其如此,不如各自名声安好,好过一个被众人责骂的下场。” 这是他的世界,亦是他的家乡,自己能够隐隐察觉到一些,每当提及一些东西时他身上出现的片刻杀气与孤寂、悲凉,都充分说明了帝辛年少时其实过的并不如现在这般,自己更加就不应该给他一个实现不了虚妄的承诺,那样的话即便能够美丽,但却如毒药一般,会渗.入.骨髓,将人吞噬。 “难道不是心理难过?” 他的话让温缱绻脸上一怔,微微惊讶的同时,却一本正经的笑道,“先生也有听墙角的习惯?” “你二人早上说的如此大声,现在怎地来责怪于老夫了?” “是是……是我的错,我们两人谈话就该去地窖这种封闭的地方谈,怎么能够这么随便就让先生知道了呢?”见他吹胡子瞪眼,温缱绻不由的打趣道。 她的服软让即墨非白一下子如皮球一般泄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道,“你真的是因为过不了心灵那关拒绝他?” “不是,我虽有心结,却还是分的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即是如此,那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你二人如此一段离奇波折,说明二人还是有缘,帝辛的命运老夫测过,命中有一好的姻缘,唯一不好的便是坎坷不平。” 温缱绻抬眸望着天空,她是无泪之人,心绪过重也只会埋藏于心,现在,为了压下心中那股破土而出的酸涩与痛苦,压抑,忍住压低嗓音道,“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可能要辜负他了。” 不等她反应,她就感觉到自己肩膀被狠狠拍了一下,侧过视线就看到即墨非白斜视瞪着她,“算了,老夫也不多问了,只不过你这次给尚书府那个小姐写的什么东西,她怎么跑去找言西楼了。” “没什么,不过是写着月清秋家人被尚书府夫人刁难,若不出现其他的情况,月清秋的家人今日便会被人赶出去,他不及时处理的话,这将会成为两人情感路上的一大障碍。” “这于你又什么关系?” “与人方便就是与已方便,这个世界的人并不能以表面所谓情感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更多是这背后所带来的利益价值,言西楼重视月清秋,肯定不会于史小月成婚,史小月这人我调查过,性情虽说有些良善,却也被教坏了,迟早都是祸端。” “这女子老夫一看就不喜,尤其是她那个娘,老夫更是不喜。”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先生自己承认因为一个人而不喜另一个人。” “哼……” “说来也是怪事,史青这女子倒是尚书府一朵奇葩。” “老夫觉得也是,居然跑来找你,还想帮你,不知是自己由心而出,还是史迹那个老家伙想拉拢你而做出的事情。” 温缱绻嘴角轻笑出声,“或许两者兼有,或许只是单纯的……总之,她若听话倒是无事,若不听话便活不过多久,再则她也知道的并不多,索性对也来说并无任何影响。” 这倒让即墨非白惊讶了,感情对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你难道就不怕言西楼不帮你?” “不会,他若想保下月清秋便不会。” 再则,月清秋必然也会看那封信,那封信刚好也对应了昨日她家中被人警告的事情,于情于理,她都会还她这个人情。 “帝辛那方,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 “我觉得白惊鸣并不会做什么处置,相反只会更加宠信他,这件事也让我清楚了,这厮一早就在我身旁放置了谷雨这么一个人。” 也如她的猜测,现在皇宫内,白惊鸣批阅奏折的轩辕殿下跪着白风华和春梅两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太监,小太监身旁还慵懒的站着帝辛,妖孽的脸上一脸的严肃。 几人身后不远处,谷雨恐惧的趴在地上,一道凛冽的目光一直落到她身上,从未离开过,那道眼神仿佛要将她凌迟一般。 “风华,你能跟朕解释解释你之前所说的吗?”白惊鸣一巴掌拍在奏折上,震的桌上的东西不由的动了动,另外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上面,盒子下放置着一封信,盒子黑木所致,雕刻着花纹,看着盒子上的陈旧感,仿佛已经被收藏了许久。 “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温缱绻确实与贤王有染,上次儿臣都看见了,温缱绻亲了贤王爷,这次有人说在集市看到了王爷与公主关系甚为密切,茶馆老板可以作证。”白风华颤抖的缩了缩,目光跑到帝辛身上,痴迷了片刻,随即被白惊鸣看的心虚,急忙解释。 春梅这时突然补充了一句,“陛下明鉴,公主年幼,此番话乃是今日公主收到一封书信所致,公主怕影响不好才告知陛下,陛下可以亲自查证一番。” “查证?”白惊鸣语气破重,带了一点疑惑,愤怒的轻哼,对着身旁的多泽道,“你将这封信带下去,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所说的有染是什么。” 多泽俯身,上前将盒子下的书信拿给她们,白惊鸣此时在上面说道,“你看看你,身为公主,居然如此不知礼仪,陷害自己的妹妹,而缱绻还说向你好好学习你的端庄文雅,现在看来,多亏她此番没有回来,否则真是丢朕的颜面。” “陛下息怒。”帝辛突然拱手关怀,看也没看下面道,“缱绻公主与微臣确实有在集市相遇,只是……” 他的欲言又止立马引得白惊鸣心疼,急忙开口劝慰道,“朕知道你与她相见是为何,她上次离去必然是怨朕,此番你见她也是为朕劝慰她,这个小太监已经告诉朕,缱绻派人书信已经说过了,她平日里观察朕的饮食起居,知道朕最近心思不畅,辗转难眠,所以特地去求了一株明贵的补药给朕,若非朕偶然发现,怕是你二人都会因为她是非惹朕怀疑。” 帝辛忧愁中带着一丝勉强的笑道,“陛下还是知道了,公主已经不再幽怨于陛下,只是怕陛下还责怪于她,索性平日里怕这位小太监不周到,便从本王这里打听陛下的日常身体状况,没想到会被人发现险些酿成祸端。” “你胡说,你们怎么可能……”白风华惊恐的吼道。 若他说的事实,她不是就要被父皇处置,决不可能,两人之间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决不能如此简单的。 思及此,白风华疯狂的吼叫着。 白惊鸣一脸不耐烦,挥了挥,立马有人进来将白风华的嘴堵上,春梅急的直哭,急忙让陛下开恩。 白惊鸣转身,不看道,“风华公主德行败坏,陷害手足,于今日起禁足于寝宫,没朕命令不得探视与出来,带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尘封的记忆与恶魔 见人拖下去,帝辛眉宇才渐渐舒展,一抹不耐从眼中划过,低垂着头道,“陛下,臣未记错,那跪着的是棠院的婢女?” 白惊鸣缓缓从上面走下来,“你和缱绻都是为朕,尤其是你对朕的心,是朕的错居然怀疑,只是,这一切会发生的根本还是因为这个婢女。” “婢女?” “不错,这小太监已经说了,之所以风华会知道那些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将这一切说出去,故意引导着风华闹事。” 谷雨惊恐的解释,“王爷……我……陛下……奴婢冤枉。” 复又对着小太监道,“他污蔑我。” “污蔑?本王记得这件事除了你之外,后宫里再也找不到第三人知道,你说这是如何污蔑的?恩~” 帝辛语气不快不满,却不容置疑。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棋子,居然有反叛自己的一天,真是好的很。 想到这里,帝辛又落寞起来,这么说来,缱绻这次无妄之灾真的来源于自己,只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谷雨,“奴婢……” “放肆,若不是公主仁慈,以她仁慈之心,你又是她宫中唯一婢女,你死百次都不够。” “陛下开恩,奴婢是一时糊涂。见帝辛不帮自己,谷雨慢慢绝望道。 “来人,既然她已经认罪,念其照顾公主有功,减轻处罚,仗则三十以儆效尤。” 多泽挥了挥拂尘,立马就有人进来两人拖出去,很快外边便传来了叫喊声。 小太监有功而无过,便赏赐了一些银两让其退下。 很快这一事情在后宫传开,原本暗地里讨论温缱绻和帝辛的人也逐渐没有了声音,都怕自己惹祸上身。 后来,帝辛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只是在宫门遇到那位小太监时,仿佛对方也在等待着他,心中的疑惑在看到他时,仿佛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贤王爷,属下觉得你恐怕有事情要问属下,属下便在此恭迎。” 帝辛一袭墨色长袍,一根玉簪绾住墨发,狭长的眸子微眯,不知在想什么,脚下步伐有力而又有条不紊的走着,来到了这位扮作小太监的人面前。 “你是谁?” 对方轻笑,“贤王不必如此警惕,属下暗夜,主上正是言家公子,公子说,承蒙公主的提醒,让他不得不出面协助化解,王爷真是选了一个奇人。” “本王的人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言西楼会出面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你现在作何?” “属下自然需要继续装扮下午,直到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为止。” 这话落,两人之间心知肚明,谁也没有说破,可心中那股涌起的冲动,告诉着帝辛,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他重新获得白惊鸣的信任固然是好事,只是现在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缱绻那个丫头说是让她帮忙,却一步一步的引导人.入.她已经设好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 “谷雨的事情……”帝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人是他送进宫,最终送到缱绻那里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现在却让缱绻误会,他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她会知晓这些。 缱绻这种自带神秘的疏离,让他心中涌起了恐慌,仿佛真如她不要他一样,没由来的升起一种无力感。 暗夜沉默了片刻,疑惑的看着垂眸地面,宛如一个孩子一样做错事情的帝辛,无奈的说道,“恩?王爷,你莫不是忘了,暗夜只是一个属下,遵从于主上命令,若王爷心中疑惑不如前去问问公主,您心中不也想去找她吗?” 帝辛疑惑的抬眸望着他,脑海里涌出了一丝尴尬,他难道表现的很明显? 轻咳一声,掩饰刚才的失态,“你下去吧,这次的事情,告诉言西楼,算本王有恩于他一个情,他日必然回报。” “其实,公主与主上已经达成了共识。” “这不同,你先离去吧。”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问问那个女人,否则她就要离开了,正当他迈步上教,说出去哪里的地址时,马车上驾车的人却换了一个人。 望及出口说道,“抱歉王爷,属下不能让你去。” “放肆,望及,现在都敢质疑过问本王的事情了。”帝辛微恼,语气轻缓却冷漠,凉.入.心底。 望及,“属下带王爷回府后,自然接受惩处,现在为了王爷好,属下知道王爷不会动用自己身上会武功的事实,现在王爷虽洗脱了与公主的嫌疑,但周围还是被人盯着,尤其陛下的人。” “本王知道。” “既然知道,王爷为何还要如此,您的理智去了哪里?” “望及,本王会注意自己的行为,你也要注意你的行为,本王现在要去找缱绻。” “难道王爷不想复仇,纵使公主无辜,您难道忘了那些人是如何对你,你又如何无力反抗最终走到这一步。” “滚。”帝辛震怒,怒吼道。 白皙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五指深深的抓着,手背青筋暴起,浑身充满着怒气与隐忍,如墨的眸子泛点猩红,如雕刻般深邃的五官上变得狰狞又邪魅,紧呡的薄唇表达着主人仿佛随时都可以爆发。 望及沉默,心中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是他们王爷的禁忌,现在却没有后悔,正如公主所预料的一样,王爷果真要去找他。 斜眼看到宫门口跟出来试探的人,望及眼中蕴藏着风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缓缓的驾着马车离开。 坐在车内的帝辛闭着眸子,双手依旧没有放开,起伏不定的胸口显示出了主人现在的状态,背靠在车厢上,一副颓然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隐埋在深处的记忆,那些记忆是他从未启封过的,如今却久违的出现了。 就在他快要看到那些时,眼前浮现出了一张叹息着清秀的脸,仿佛如光芒一般驱散了那团黑暗,向他伸出了手。 沉默了许久,帝辛的眸子缓缓睁开,又回归了平静的黑眸,浑身气息也变了不少,手掌上有了些许血迹斑斑,但他却不感觉疼痛,反而这样让他有了更加清醒的认知。 对于温缱绻,他不愿放手,便只得加快进程处理完这些事情,既然她可以来到这里,他也能触碰到她,说明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办法的。 自己守护多年的人,于深渊中拉他出来的人,要么他死,要么在一起。 …… 言王府。 白墨泽挥动着手中的折扇,见来人便将折扇收起来,看着他道,“如何?” “王爷不必担心,公主已经脱困,且已经证实,与贤王那边毫无关系。”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白墨泽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左手掌,“有趣,有趣。” 他白墨泽一生见过的也算不少,这种.操.作的还是第一次见,向来自己也是不喜这种女人争斗,今日却偏偏破了惯例了。 俗话说,龙穴不来风,白风华所说的,他也觉得并无任何的不妥,这人若是缱绻这丫头,他倒是认为什么都可能发生。 只是,若事实真是如此,怕她现在已经在他处决的名单里了,他可是最厌恶这些背叛之人。 幸好一切都是误会,他变暂且信他们一次。 “帝辛呢?” “帝王爷径直离开,没有去找公主或者其他哪里。” “他倒是洒脱,现在回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还有事吗?”白墨泽温润的眸子斜着一扫地面的人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出面作证的竟然是皇宫里一个眼生的小太监。” “眼生并非是坏事,那丫头既然敢让这人出面,说明是她的人,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好,必要时帮忙一把,免得她到时候抱怨本王的不是。” “是,王爷。” “下去吧。” 地上的人行了行礼后,缓缓站起身后退离开。 留下的白墨泽缓缓走到树下桌旁坐下,看着周围渐渐凋落的属下,温润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举起桌面放置的茶杯,旋转了一圈。 “缱绻,本王待你不薄,世事依你,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 猎物就应该在听主人的话,虽享受狩猎的过程,但是,却不想狩猎到的猎物不停话。 准确来说,她或许不算猎物,亦或者他们都是棋盘的棋子。 话落,一枚树叶无声飘落,白墨泽不经意抬头望见,一道内力划过,树叶变成无数碎片从从空中落在地面。 他从凳子上站起身,看了周围一眼后,缓缓迈着步伐离开,整个人又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而在收拾行李的温缱绻莫名后背一寒,打了一个喷嚏,将包袱收拾好绑在一起,又打了一个寒战。 莫名的望着外边太阳微醺的天,心中嘀咕了一句,见鬼了,谁在算计自己,大白天让她后背寒毛直竖。 门外传来即墨非白的叫声,温缱绻急忙将东西收拾好,大步离开了屋子,门外的院子外,楚灼一袭玄色长衫立于马车前,见他们出来后,上前将行礼搬上了马车。 温缱绻傻愣着看着他,仿佛也没有想到会见到他,任由着他来来回回的搬着东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轨道背后多诡计 被打完由太监拖回棠院门口的谷雨,艰难的撑着柱子和一些其他可以支撑的东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不想还没有走到一半,就看到院中青石板铺成的亭台楼阁里坐着一个人,两旁站着六个人。 一眼望去,疼得充满细汗的额头一下子多冒出了几条青筋,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脸上却还是强行装着淡定。 从她第一眼看到那个人身形,她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却没有想到对方会趁着这个机会不避嫌过来,怕是她今天难逃这一劫了。 缓慢的拖着沉重的身体,每走一步,仿佛千刀万剐着心的痛感,让灵魂深处都感到了震颤。 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亭子下,谷雨忍着疼痛跪下,声音颤抖心喑哑,“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身旁站着的嬷嬷瞟了一眼皇后,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便心领神会的对着她吼道,“放肆,你这小小奴婢居然这般姗姗来迟,怠慢皇后娘娘,你眼中还有皇后娘娘吗?” 谷雨忍着疼痛,心中也明白此番求饶也晚了,不如以原来的样子面对,主动出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嬷嬷有所不知,奴婢来迟并非因为不尊皇后娘娘,而是为所做之事而付出代价,奴婢愧对风华公主,以一己之私利用了风华公主,此番陛下震怒,奴婢已经受到惩处,娘娘来迟若是为公主,奴婢还是有话可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诸葛南弦转过头,正襟危坐的看着她,语气冷冽而嘲讽,“哦…你伤害本宫女儿,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有话和本宫说,你不觉得可笑?” 谷雨缓缓抬头,双手支撑着地面,轻笑,“娘娘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何吗?” 旁边的嬷嬷吼道,“放肆,你一个小小奴婢,有的也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现在居然还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娘娘。” 皇后诸葛南弦抬手制止,“说吧,若毫无用处,本宫便打断你的腿。” “娘娘您虽然对公主十分真爱,可心中恐怕还没有放弃将几人争抢的缱绻公主拉入你的阵营吧,你可知如何才能拉她去您那里。” “本宫不听废话。” “我家公主一向不喜欠人恩惠,此番奴婢如此利用风华公主,其实对皇后娘娘也有好处,不是吗?” “好处?本宫有何好处?”诸葛南弦笑而不露其意。 谷雨见状,立马就了然了其中深意,继续说道,“风华公主如今这样,娘娘也是清楚她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天,即便是有您的庇护,而奴婢从始至终要的不过是公主离开贤王。” “这是为何?” 谷雨眼中闪过一丝羞赧,“奴婢喜欢贤王,若此番计策成功,缱绻公主虽怨风华公主,却也不会做什么,皇后娘娘原本只需惩罚一下风华公主,安抚缱绻公主心中怨气,那么她即便不归属您的阵营,必然也会为了你的好意而向你抛受好意。” “照你这么说,本宫这个女儿还坏了你的事情了?” “奴婢并无这个意思。” “并无?本宫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的心思全部都太过明显,或许你有些说的对,缱绻那个孩子若我施舍她必然感恩,可别忘了,帝辛可是本宫心头大患,你如今伤害本宫两个女儿而对本宫仇敌,你觉得本宫会容的下你。”说着诸葛南弦缓缓站起身,每说一句迈出一步,一直到走到她面前缓缓对下,挑起她的下颚,眼神如毒蛇一般,说完后将她推了一把,再站起身睥睨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蝼蚁。 “娘娘,该如何处置。”嬷嬷走过来说道。 “呵…杀了太可惜,不做些什么又不能咽下这口气。” “娘娘是想?” “如今这样,做些什么确实不妥,只不过她还有一些用。” 谷雨立马明白,“皇后娘娘以后所有吩咐,奴婢必定义不容辞。” “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至于风华的事情,无关性命本宫便记下,若你背叛便一起算账,至于帝辛,本宫与他虽不对头,但你听话一些,你以后还有机会成为他的侧妃的。” 谷雨一怔,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是,娘娘。” 看了一眼谷雨,诸葛南弦有些嫌弃的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宫。” 众人立马开道,嬷嬷扶着她离开,身后的宫女也跟了上去,徒留她独自望着别人离去。 一盏茶后,谷雨回神,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确实失败了,可心底那一股不甘和不满一下子涌出脑海,撑着地面的手被狠狠得到抓着地面,很快地上有一些血迹,一地血迹斑斑她却仿佛未见。 隐隐一个念头浮现,这一切都是因为温缱绻她才会变得如此,她要报复。 …… 始国,集市。 茶楼之上。 君华身着黑衣,勾勒出偏瘦的身形,五官白皙精致宛如瓷娃娃,剑眉凌厉,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一手握剑,一手背于身后,看着繁华的帝都城,百姓来来往往,商品琳琅满目,声音络绎不绝的传入耳中。 站在他身后的是柏华,坐在不远处桌子上的离司仿佛不受任何干扰,直接就坐在哪里喝起了茶,宛如隐士置身山中,喝茶品味世间感想,修身养.性。 “这宫内如今都不知是谁在当帝王了,尽然皇城脚下也有明着收取费用。”君华望着下面一处,突然开口,声音慢而稳重,正太音下挂着一丝戏谑。 柏华急忙安慰,“陛下,如今局势不稳,朝廷内拥护陛下的官员不再少数,只不过个别根基深远,就连太上皇都未曾动摇的到他们,陛下一定不要冲动行事。” 喝茶的离司慢慢放下茶杯,侧目看着柏华道,“柏华,你怕是对咱们这位陛下有误解了,若我没有猜错,他应当是有了自己的决定了。” “陛下,你……”柏华欲言又止。 君华转身,侧目而望,深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狂妄,“唯有权势,才能让朕立于不败之地。” 离司沉默。 从陛下登基开始,他便有过考量,陛下虽年纪尚小,可他自身从小所成长的环境注定就不会让他成为一个平和的人,恰恰刚好,权势才是他最终所得之目标。 或许,他的这位陛下,恐是这片大陆上第一个让其为止震颤之人。 “陛下,你认为宫中现在该如何处置?先皇其兄君少左握有重权,独自妄想撑大,表面和善,实则暗地里野心.勃.勃。” “朕初登不久,朝堂权利散做各方,有人站在朕这边,有人摇摆不定,有人站立于皇叔那边,有人想站中立。”他语气缓慢带着玩味,一脸淡然,仿佛说的不关乎他的事情。 从窗口边折回,他脚下一步一步的走到身后的桌旁,端起自己原本位置上的茶杯,在手中握紧了紧,眼神却看向了对面的青楼里,似有若无的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站直身体后,他举起手中的杯子,在手中转了一圈,慢慢放到嘴边轻呡了一口,继续道,“这开始之事本就很难,朕并未想过在一个监控之下会有直接有办法吞掉对方,不过朝廷之上的有些人,就必须劳烦丞相你去做一个处理。” 他不方便出面,离司为人忠直,这些事情让他出面必然是最好。 更何况,离司这人至少要有变数的话,也并非是现在,此人不甘于一生平淡,才会跟随回来登基的他,即是跟随,那也是得发挥他的用处。 “陛下是想将投靠了王爷之外的人全部拉回陛下的阵营。” “不然?” 这些人的回头会让他以后多几分助力,至于其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与其制定好策略,先发制人,因实力不足被人重创,不如养精蓄锐,留着修养的空隙和那人好好玩玩。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柏华拍掌,“好吧,若将朝臣拉回,那么陛下所得助理又更大了一些,而在以后与王爷之间的对抗便会多几分,再则王爷为了位置名正言顺,必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与陛下为难。” 君华笑而不语,握着杯子走向另一边的窗口,看着下面的人群,身上同时也感受着一道目光看着他,余光顺着而去,刚好在青楼顶层看到了几个熟人。 收回视线之际,一个蓝白的女子握着一个包子而过,让他脸上神情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 身后的离司和柏华一脸不解。 前方传来的话立马就让他们明白了他们陛下为何而笑。 “最近那个丫头可有什么动静。” 离司汗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所谓的丫头可是比陛下的年纪还要大啊。 “陛下指的是缱绻公主?”柏华试探道。 君华,“恩。” 柏华松了一口气,跟随他就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陛下,据传来的消息,公主她不知为何将白帝派去探查的人尽数自己给斩杀,然后用麻袋送回去还给他了。” “还给他?”君华挑眉。 “是。” 离司傻眼,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同于别的姑娘,没想到居然还如此血腥啊。 耳旁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随着他的笑声,君华握着杯子的手颤抖了几下,水不由的洒在了地上。 他就知道,她不会让他失望,无关其他,只因有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余生尽是孤独 风声扫过周围的树木枝叶,沙沙作响,马蹄声有序的响起,车轮压过局面发出不急不缓的声音,车厢内一片静寂。 夕阳透过吹起的车帘子照进车内,靠在窗口睡着的温缱绻额头细汗一层一层渐渐出来,眉心紧紧皱起,紧闭的眸子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嘴里无力的呢喃着。 “幕小念……” 即墨非白好奇的看向她,伸出手想叫醒她时,却因为她这一路话一下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思了一下,慢慢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看着她。 梦中的温缱绻一把抓着宛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幕小念,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复杂而凝重的看着一身睡衣的她。 “幕小念,你是幕小念?” 幕小念压下心中遇见她的欣喜,同时也疑惑的看着她,自己从不怎么做梦,尤其是关于眼前人这个人的几乎很少,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最近一直在找她的踪影的缘故。 自那年之后,这张脸她便从未忘却,现在的样子一如救她当年,一袭长袍宛如故人,沉稳之余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可为什么? 自己虽然记得这是梦,手中冰凉触感又那么真实,仿佛她就在自己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神,为了她,她派人调查出她的学校,与她报了一所学校,后来却凭空消失。 就连一面她都没有见到就离开了,索性她有的是时间,一直追寻着她的下落,走着她曾经走过的路,寻找她的足迹,或许这样更加能够感受一番她曾经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她们是这样遇见了。 “你是真的?还是我的梦境。”.抽.回自己的手,幕小念伸出手紧张的放在了她的胳膊上,语气呢喃,仿佛不敢置信。 “幕小念,我曾经救过你,原本我以为我会通过先生的方法遇见你,可没想到我居然会与你的梦境接通。” 一番冷静之下,温缱绻慢慢的认清了事实,看到长大后的幕小念,那轮廓让她隐隐试探的喊出了名字,没想到她会如此惊愕,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她确定了身份。 “你要见我?为何会是这副模样?你又去了哪里?我刚好在找你。” 温缱绻惊讶,转过身,沉思了一下,随即看着她呆萌的神情轻笑勾唇,伸出手到她的耳旁发丝轻轻的一缕,“你在找我?” 一股青竹气息涌.入.鼻腔,让幕小念娃娃似的脸一红,傻傻的看着她。 耳旁又传来温缱绻轻笑,语气带着疑惑,接着上一句,“为什么?”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地方。 “因为你救过我。” “很好的理由,那么你是准备报答我吗?” 温缱绻瞳似墨,黑而深沉,看着她的多了一抹认真,清秀的脸上不羁而冷清,嘴角的那抹笑如暖阳,手掌的温度微凉而干燥。 “这便是我找你的原因,但你总不能以这样的样子和我说话吧。” 看着她充满期待的模样,温缱绻垂下了眸子,复又抬起,收回自己的手搁在两人之间,“你现在在摸摸我的手。” 不知为何,幕小念觉得自己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升起,从她清冷彷徨的眸子移开,放在两侧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睡衣角,再次看向她时,那双黑眸却传递出了安定的气息,仿佛在说别怕。 缓缓伸出手,幕小念与她十指紧扣,却发现自己直接穿过了对方的手掌不说,她的手也穿过了她的心口。 “这……” “这便是我为何不在的原因,因为我不再这个的时空了,我心中还有一夙愿,你可愿听我说说。” “我不听。”幕小念转身背对着她,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强行忍着说道。 这算什么理由,自己千辛万苦努力,她却用这样的理由诓骗自己。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还有穿越时空的说法。 “救下你的那几年是我偶然间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时并无任何人看的见我,你是第一个。” “我不听,你不要说。”慢慢的幕小念缓缓蹲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一个信念倒塌的孩子一样。 看着她哭泣的模样,让温缱绻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再说,而是走到她面前缓缓的蹲下,轻轻的将手放在她头完,即墨非白看向她,“话说回来,你手下君华的暗卫,恐怕他不是这么单纯的护佑你吧。” “你会和一个毫无利益,与你不咸不淡,关键时候帮不上忙的人有牵扯?” 即墨非白嘴角一抽,被她这番解释给堵的心脏一痛。 “难道他对你也像你白帝那番?” “谁知道呢。” “话又说回来,这次揭露了谷雨,你回去之后打算如何?以白帝的处理方式,恐怕不会过多处理。”思索之下,即墨非白沉重的说道。 这还是小事,她一月不归,白帝派人调查,若发现在韩国境内,那般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谷雨是帝辛的人,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在各个人的职位之上,我并非所有都知道,但可以确定一点,谷雨没有受帝辛命令,那就她自作主张了。” “自作主张?这么做对她难道有什么好处不成?” 温缱绻叹息道,“有,我若是因此下狱,一则,我若没有猜错,帝辛会因此减少一些麻烦,很多事情会走上正规,二则,她会少一个威胁。” 自己在对于帝辛幼年时所得资料并不多,只记得是受尽苦难,再联想之前所听到的复仇,恐怕是和朝堂的某人相关,也是因此这个缘故,才会造就一个最后权势滔天的人吧。 细想之下,我对于帝辛的了解仿佛还不如他对我的了解,抛却所知的事情,剩下的除了他是白帝的男宠,曾经默默守护过她的人之外,竟然是一无所知。 即墨非白疑惑,“威胁?” 温缱绻轻笑出声,声音彷徨而空谷深远,“不错,女子之间的威胁。” 这下,即墨非白一下子明白了,惊愕的说道,“你是说她喜欢上了帝辛。” “不然呢?”温缱绻慵懒的扫向他。 视线移回窗口,透过缝隙看向外边,吹起的落叶在空中旋转落入地上,仿佛它从未经历过刚才一般。 真好,即便有过飞舞的举动,最终也能还原。 现在好好想想,她竟然有些羡慕谷雨了,至少她有可以为之努力一把的机会,而有些人啊!并非不想努力一把,而是承受不起这最后的结果。 她怕呀,她注定是要回去的,时空之间哪是这么容易来去自如的,明明已经够辛苦了,要是自己给不了余生,留下了半生孤独给他,那该如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夜遇刺贤王伤 夜晚。 广阔的草地上,一片暗沉与祥和,架起的火堆上烤着一只野兔,偶尔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温缱绻急忙将弹开的柴火用木棍弄在一起。 楚灼背对着他们,闭着眸子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即墨非白坐在树下打坐,微风拂面,宛如初秋。 忽然,一阵马蹄声引起了几人注意,楚灼警惕的站在两人之前,温缱绻愣了愣,手不自觉的捂着胸口,看着声音的出处,慢慢站起身。 即墨非白急忙说道,“小心来人,夜深恐有不怀好意之人。” 站在中间的温缱绻不由自主的走到楚灼身旁,一脸自己都疑惑的神情看着楚灼,耳旁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呢喃的话语却让两人惊讶的看着她。 “是帝辛。” 声音落后不久,马随着马背上的人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一人也没有跟随,这让行走江湖多年的两人都感觉到了惊讶与神奇。 “你怎么知道的。”楚灼问出疑惑,目光却落在了帝辛的身上。 温缱绻看着走向她的帝辛,一副自己也不清楚的神情说道,“我也不清楚,直觉告诉我就是他。” 即墨非白闻言,嘴角一抽,好吧,他老人家没有这种能力,莫名被秀了一脸恩爱。 走过来的帝辛宛如夜间的天神,修长的身行穿着一袭黑衣,霸气的走来,俊美妖孽的脸庞在月光下变得更加妖孽,深邃的眸子里蕴含着她所不明的情绪。 一把搂过她在他怀中,淡淡的清香和因为呼吸急促跳动的心脏声,头顶传来了埋怨的话语,清冷低沉中又带着一丝委屈。 “谁给说一声就跑的权利了。” 一下子,原本发懵的温缱绻被他这么一责问,立马傻眼了。 “……” 楚灼和即墨非白两人不知何时并排站在一起,双手抱着,互相看着这一幕,眼中各自带着一丝揶揄之.色。 回神之后,温缱绻挣扎了几下,最终头只能仰望着他的脖颈,喉结因为他起伏的胸膛,上下.滑.动.了一下,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一下子脸红了起来,细小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来。 “那个…你能松开我吗?” “你说呢?没良心的女人。”竟然只见望及,走到门口了,他难道连自己一个侍卫都比不过吗? “我……” “拿命来,温缱绻。”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每一处为首的人直接举着剑刺了过来。 眼角人已经冲了过来,温缱绻目瞪着这一幕,在傻愣之间找回了一丝冷静和理智,一把将帝辛推开至身后,颤抖的看了他一眼后,直接对着楚灼道,“楚灼,保护好先生。” 楚灼皱眉,俨然对这个决定并不满意。 不容多解释,温缱绻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放心,你忘了,我还有君华的暗卫。” 说着转眸看着冲过来的人道,“来人。” 暗卫一瞬间冲出来,与对方混战了一起,看着他们,内心深处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感觉。 这时,帝辛伸出手,一把拉过她朝着身后跑去,耳旁传来刀剑的碰撞声,突然,身后有什么朝着他们凌厉的过来了,不等她回头,帝辛一把将她抱在胸口。 被搂住的温缱绻感受到后背一僵的身躯,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不等她再次反应,帝辛就拉着她没.入.了黑暗之中。 再他们之前离开的即墨非白,沿着去往韩国的另一条小路离开,为了避免连累他们,他们所走的是他们不同的路。 直到一个时辰后,身后也没有声音传来,周围一片黑沉沉的,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原本拉着她的帝辛逐渐停下来,一只手撑在树上,目光却在周围打量着。 急促的呼吸引起了温缱绻的注意,斜视着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弯着的模样,抬起没有拉住的手,放在他的后背,一手湿润的感觉让温缱绻立马愣住。 收回手在手中搓了搓,温缱绻重新将手放在他的后背,踮起脚顺着后背往上,却被帝辛一下子躲过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多了一抹暗哑,语气隐忍却带着一丝轻笑。 “虽然你这么主动,对于期待多年的我来说是很有吸引力,可你去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是愿意在着天地之间做些什么,反正也看不见。” 话刚落,在黑夜中直视温缱绻的帝辛一愣,对她的举动,眼中变得有些闪躲和复杂。 下一秒,帝辛就听到自己耳旁传来了一句没好气的话,“少废话,哪里受伤了。” 在黑暗中,温缱绻心中不停的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在夜幕中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慌,尽量让自己脸上、眼中不那么不自然和担忧,这也是安慰对方和自己的一种方式。 对面站着的帝辛,忍着身后背部的疼痛,脸上挂着笑意,眼中是温缱绻看不到的温柔与自责,自责让她担心了。 趁着对方强忍着的时候,帝辛一把将人搂进怀中,喘.息.着,低沉厚重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听到这句话,温缱绻一下子回搂着他遒劲有力的腰,紧紧的抱着,用力的力量仿佛是替代了她无声哭泣的恐惧,颤抖的身躯显示了她长久以来,第一次无助的脆弱。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帝辛,我该怎么才能救你。” 她看不见,不识得草药,不敢走远怕有人追上来,也不敢带着帝辛走,怕他撑不住。 这么多年,她所有事都可以咬牙撑着过去,过去了便不会有任何的困难在拦住她的路,现在她却怕了。 感受着鲜血沾满手掌,她放在他后腰的手上微微凉意,耳旁是他尽量掩饰平静的呼吸,后背是他温热的手,将她整个人箍在怀中。 在这一刻,温缱绻有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受伤的是他,没用的却是她。 像是知道她会如此想,帝辛缓慢的松开她道,“我还没有和你好好的一起,怎么会丢下你。” 仿佛怕她多想,又继续道,“走吧,这里应该离村镇不远,我们去那里看看,那些人或许还在追我们。”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说什么傻瓜。” 要连累也是他连累了她,那一箭仿佛故意一般,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如此,这一切恐怕是针对他而来,这笨丫头居然会给他道歉。 “可你的伤……而且我们去村镇不是更加引人注目吗?” “不会,因为即是村镇,那也是韩国境内了,那背后之人知道事情轻重。”说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反手伸出手将箭矢拔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递给温缱绻,“现在就将就一下,包扎就扯我的衣袖吧。” 看了看身后,温缱绻接过药后,扶着他坐下,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他们的惨状,一缕月光恰好照耀下来,刚好将帝辛全部笼罩。 激动之余,温缱绻伸出手将帝辛腰间的束腰解开后,正准备去他身后,却被他一把抓住,那双深沉的眸子此刻沾染了一丝.欲.望,沙哑暗沉的声音响起,“你可想好了,脱了我的衣服,你便是要负责到底了。” “……”温缱绻一怔,鼻尖传来血腥气息,挣脱后,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将他衣服从肩膀脱下来,因为是黑色所以也看不出血渍。 脱完后,后背一片血迹,温缱绻皱眉,伸出自己的衣袖将后面擦拭了一番,又扯下自己的另一边衣袖,打开药瓶开始上药,前方传来一声倒吸。 “抱歉,让你疼了。” “没事,只要想着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即便疼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温缱绻没有回答,手上的东西却轻了些许,几番折腾之下,伤口也绑好了,她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了一下,而他也僵直着身躯,没有说什么。 “帝辛为什么非我不可。” 只见他低哑的答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温缱绻轻笑,却也夹杂着一丝苦涩,“你应该知道我会离开这里吧。” “恩。” “那为何还要如此执意?难道你不怕余生都是在回忆中,忍受着的却是无尽的失望与弧度?” “那也是没办法,与其怕那些,不本王活了这么多年,不如说,缱绻,本王从心底怕的,从始至终是连回忆都没有的羁绊。” 这一刻,温缱绻感觉自己心中仿佛被什么打开了一条通往明晰之路,自己所顾忌的东西从始至终好像都是强加给他,他那么深的思念里,她宛如一盏小小的许愿灯,灯火明亮,却连温暖他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反之,他就像萤火虫,明知最后结局,却也从未放弃过。 这样一个人,衬托的让她自己有些自行惭愧,却在深处的角落里,隐隐高兴着,上苍是多么公平,让她在那不好的年月里,遇见了一个如此好的人。 “帝辛,你后悔遇见过我吗?” 说出这话时,她垂下眸子,手放在自己的两膝上,跪于地上,心中升起了紧张,紧张之余却有了答案,可又怕如果不是她是不是可以承受这样的后果。 对方侧过身子,看着她的模样,黑暗中,月光下,摸了摸她的脸,轻笑出声,带着一丝放松,低沉的叹息,“终于知道关心,知道问了。” 温缱绻惊愕的抬头,刚巧与他对视,深沉的眸子变得仿佛具有磁性,将她包裹其内,隐隐随叹息传来的答案仿佛天空一道闷雷,在她的世界炸开。 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句,“从来没有后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温柔背后的欲望 明明是一声简单的话语,却让她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是她之前所说的,嫌弃他吗? 违心的话语与心上传递的反应是不同的,话可以说谎,心上的感觉却是真实的存在。 从她入宫开始,她便听说过不说,更别说偶然遇到过,帝辛必然是和白帝有过关系的。 可心口那涌.出.想与他一起的想法,绝对可以说明自己从未嫌弃过,那段她没有参与的过往,以及眼前这个人温柔的声音,坚定的眼神之下,掩盖的是怎样的过往,是否都是她无法妄下断言和承受的。 堆积如山的情绪,仿佛江河奔腾而起的浪,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可以.释.放的方法。 突然,头,言王都多此一举了,警告归警告,若是惹大了,恐怕事情不好做啊。 坐着的白墨泽一下子将杯子放下,肯定的说道,“先生是说这次还有别人在?” “不错。” “是谁?”白墨泽脸色一下子凝重,居然还有人敢算计到他头上。 “这人便是谷雨,缱绻公主的丫头,白帝前不久才惩罚了的人,据说当时皇后可是见了她的,更重要的一点……” “?”白墨泽狐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下一句。 “她是帝辛派去皇宫的人,现在在缱绻公主身旁,目的恐怕已经很明显了。” “为了监视缱绻和本王。” “或许吧,再则,老夫不得不提醒你,若是帝辛让缱绻公主爱上他,这便对我们是莫大伤害,你要做好准备。” “爱上?”白墨泽先是一愣,随即嘴角轻扬,眼眸微眯说出了一句话,玩味而张狂,“那就让本王亲手来打破这所谓会产生的情感吧。” “王爷是想?” 白墨泽站起身,一挥自己的衣袖,邪肆的说道,“自古以来,人都是容不得背叛的,哪怕是女人。” 胡阁老若有所思的想着他这句话,很快嘴角轻扬,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的,走向了小路,朝着出门而去,没有行礼,也没有任何的恭敬。 而站在他身后的白墨泽沉声道,“来人。” 墨沉落下,“王爷。” “去,安排一下,将此次刺杀的事情,推到皇后头上,另外,将军廉硕归来了,想办法让本王这个好侄女给他送上一份大礼,给这次刺杀事件添一把火,若帝辛安排的人安分一些,这事情便不会这么快发生,若她不安分,本王就让她玩火自.焚。” “可,公主若是知道此事,你该如何解释?” “她心底知道又如何,可见过本王做这些了。” “这……” “为了让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更加强烈,今晚安排人行刺本王,另外的安排本王心中有数。” “是,王爷。” 墨沉尽管觉得这番有些欠妥,却也没有在说什么,他是王爷的下属,王爷的命令,他只需要遵从,其他的,不重要。 过了一会儿,白墨泽沉静的眸子看着天空,浅浅疲倦的说道,“下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退而不前 微凉的气息扑打着她面,原本是扶着他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背着他,藤条从他双肩和腰间穿过,人紧紧的被捆扎在她的后背。 温缱绻手紧紧的抓着藤条,白皙的手指上满是伤痕,勒红的双手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坚定的眼神没有一丝疲惫,额头的细汗还是出卖了她体力不支,后背背着的帝辛,腿几乎都是被拖着的。 她弯着的身躯宛如一棵被压弯松柏,即便被压弯,也继续坚持着不倒在地上。 抬眸看着眼前长长的路,路的尽头不知还有多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遇到人,脚下生长着许多的藤蔓,一个不注意被绊倒,手上扎着许多细小的刺,肩上因为绑着.粗.壮.藤条,一下子倒下被压的呼吸一下子倒吸。 温缱绻急忙侧眸看向身后压在她身上的帝辛,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不妥,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之余,余光看到地上的脚印时,眼中浮现出现了兴奋。 “帝辛,马上就有人了,你再忍忍。” 将手上表面的刺挥开,也不管扎.进.去的,重新艰难起来后,连背带拖的继续走着,脚下脚步也快了不少。 就这么,踏着湿润的路,走到尽头,很快便看到了几处草屋,温缱绻急忙走过去。 来到一间草屋,看到院中有一个女子,温缱绻急忙喊道,“姑娘,能否帮帮忙。” 院中女子转过身,缓慢站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浑身狼狈,衣衫褴褛,发丝也凌乱了,仿佛经历过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想到这里,女子有些嫌弃,“不能,你快走吧。” 这时,屋子里出来了一个妇女,“青兰,有什么人在说话?” 眼神黯然,正准备走的温缱绻,看到出来的人时,眼中多了一抹光亮,期盼的看着那个与她对视的妇女。 妇女急忙走到温缱绻面前,看着她一身穿着和狼狈,身后还背着一个人男子,手上渗出血迹而毫不自知,心中不免心疼,为她急忙打开院子的门。 “姑娘,你们这是……” “可否救救我的夫君,我们被抢劫了,他为了保护我受伤了。”温缱绻焦急的抓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也正是因为她的焦急,并未发现身后的人此时已经醒了,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作孽啊,快进来。”妇人闻言,心中更是心疼,急忙藏着她扶着帝辛.进.屋。 进.屋后,妇人的丈夫也进来了,看到这情况,急忙去帮忙将人从她身上解开,却发现由于绑的太紧,用手根本解不开。 温缱绻一般不怎么习惯陌生人打量和触摸,被妇人二人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尴尬的看着地面。 “不好意思,我怕他掉下去,所以打了死结。” 妇人的丈夫轻笑,安慰道,“你丈夫也醒了,你这番怕他落下,他现在听了怕是很感动。” 他话落,温缱绻身形一僵,脖颈僵硬的移动不了,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僵硬了。 很快,妇人便用刀具将藤蔓、藤条解开,扶着帝辛坐在了床上靠着,温缱绻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万万没想到帝辛会这个时候醒来。 妇人像是知道了什么,拉着自己的丈夫,对着自家女儿使了使颜色。 这风华绝代的公子怕是要和他妻子说话,这小妹子估计是害羞了,他们就不要凑热闹,给两个人留一个空间,至于,他们便去准备草药吧,她没有看错,这公子怕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女子自从看到帝辛容颜后,便一直没有离开,更别说看到自己娘亲的颜色,最后还是被拉走的。 屋内只剩温缱绻一人时,帝辛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已经很明显了。 温缱绻想起自己的话,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一时有些尴尬,便也没有上前。 谁知,下一秒,帝辛低沉的声音,揶揄的说道,“夫人确定要站那么远?为夫这么靠着可是很痛,你不要忘了,为夫的伤势可是在后背。” 这下温缱绻也记起了,急忙走过去,将他搬正,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帝辛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肢,下颚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的触摸着那些没有刺的部分,心疼的说道,“疼吗?” “不疼。”温缱绻怀疑他是不是傻了,明知道她没有痛感。 帝辛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沉重的说道,“我很疼,这是为我留下的,我本应该高兴,你终于有为我留下什么,可这满手的痕迹,现在除了让我觉得疼痛,并没有那样高兴。” 感受到他低沉的气息,温缱绻轻笑回抱着他道,“帝辛,你好了,这些便不会白有了。” “真的会吗?” “恩。” 温缱绻仰望着头,看着他的喉结,略显狼狈的样子,仿佛一只潜伏的猛禽,收起了自己浑身的攻击性,变成了一个小宠物。 想到这里,温缱绻不由的笑出声。 “笑什么。”帝辛挑眉暗沉道。 “没什么,就是幸运遇见了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你。”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些人,遇见他,便是耗尽了一生的好运,她便是这样的人吧。 能够认识他,也是她不后悔的事情。 却没想到,帝辛开口打破了她的思考,那轻柔的声音响起,仿佛净化一个人的心灵。 “是我幸运,遇见了救赎我的你。” 看着我们互相夸奖,让温缱绻不由的想起了商业互吹模式。 很快,在这种特别好的气氛下,一个特别的决定涌入了她的脑海,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呐!帝辛,前尘我们一笔勾销,你不和白帝纠缠,我们便在一起吧。” 这话才说出,温缱绻就感到了帝辛身体出现了片刻的僵硬和迟疑,垂下眸子的她,等了半天,身体虽在等待,心底的勇气却默默的在这没有回答中后退着。 突然,她抬头,笑着的宛如一轮弯月,“怎么,被吓住了,还是因为我的玩笑开心惨了。” 帝辛一怔,随即轻笑,“真是开心惨了,如果是真的。” 他现在还不能不和白惊鸣这么结束,至少也得等…… “不用想了,好好养病吧,我出去洗手,他们会来给你包扎的。” 还没有离去,就被帝辛拉住,“你让他们碰你夫君的身体。” “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做什么,上药而已。” 推开帝辛,温缱绻维持着好自己的情绪,不露出异样,她本内向,对于情绪的把控也是手到擒来,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鼓起勇气做的事情,最终还是失败了,或许她会后退很多步,也不会在提及这些了,这便是懦弱吧。 想到这里,她嘴角轻扬,走出了屋子,站在院中看着自己手上的刺和伤痕,莫名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不怕疼,不然自己这爪子就吃不了有味道的东西了。 女子此时端着盆子走了过来,看着她的手,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语气也好了不少,“洗吧。” 温缱绻点头,“谢谢。” “娘亲,让我把药给你,说让你给你的夫君上,但我看你的手应该不行吧。” “恩,你可以帮我吗?” “你真的让我帮你?”女子惊讶。 “恩,你叫青兰?” “恩,你可以这么叫我,你叫什么。” 温缱绻愣了,她叫什么,思索再三,最终说了一句,“缱绻,叫我缱绻。” “缱绻?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肯定是你曾经听过吧,他的伤势就麻烦你了,我洗完,能不能给我一套衣服。” 对此,她并打算多解释的身份,以免造成麻烦。 “可以,娘亲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的在对面的屋子,他的衣服我待会儿也拿给他吧。” 看了一眼她指的屋子,在帝辛屋子的旁边,对于她送衣服温缱绻没有反对,只是沉默着一根根的拔着刺,青兰见她没有反应,便也不再说什么,当做温缱绻默认直接离开了。 拔下刺,看着血流出,温缱绻沉思的看着伤口出神,又看了看帝辛的房屋,想起刚才,果真,这样的人或许不是她能驾驭的,她一定是魔怔了,居然想和他在一起,难道忘了自己要回去了。 回去的想法涌.入.脑海,一下子清醒了起来,那升起的片刻难过与不适立马被压在心底,开始仔细拔刺,清洗着手中的血迹。 他们都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代价实在太大了,也太压抑了。 收拾完手,温缱绻走向旁边的屋子,开始收拾自己身上已经被扯的凌乱的衣物,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自然也就没有注意旁边屋子好像有些不对。 等她穿好出来,脸和头发都重新做了修饰,五官露出来,妇人这时刚好看到了出来的她,愣了一下,心底不由的嘀咕,这姑娘的皮肤也太好了。 温缱绻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转身正好看到妇人,点了点头。 “你叫我青姨,叫我们老头子青叔,来到这里,不必约束。” “谢谢。” “不客气,只是姑娘不是普通人吧。” “我啊,在这里就是普通人,青姨可叫我缱绻。” 见温缱绻没有什么架子,叫青姨的夫人眉开眼笑,当看到她手上的伤时,便拉着她走到一旁的屋子,给她包扎了起来,包扎的过程中还直言说道,女子的手不可以有损。 很快温缱绻淡定的脸上浮现了蒙圈的神情,两只纤细的手被包成了两个粽子的模样,让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亲手缔结的缘分 青姨的妇人率先走进屋子,看到屋子里的一切,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后,一袭白衣的温缱绻跨步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噗嗤一声笑出身。 只见帝辛坐在地上,青兰坐在床边,床上还有那件要换的衣服,床头的柜子上放着药。 帝辛胸口敞开,看着进来的人,尤其是看到温缱绻轻笑出声,深邃的眸子缓缓移向地面,沉默的不出声,从一旁看去有些落寞。 青姨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有些尴尬的看向温缱绻,什么也没有说,温缱绻眼神点头,示意没事,从她身旁走过,走到帝辛身旁。 弯下腰,伸出手,摊开那包扎的像粽子一般的手,笑如弯月,“起来吧。” 帝辛沉默,依旧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仿佛一只受伤的孤狼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压抑着自己的不满,为的只是不想伤害别人。 仿佛也知道了他的别扭,温缱绻蹲下身子,将自己的手放在他额头,拨开了那湿漉漉的碎发,顺着他俊美的侧脸滑落至下颚,强行扳过他的脸看向她。 这一举动,引得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自古女子都服从于夫家,更别说有一个女子敢如此放肆。 青兰在羡慕的同时,也明白了这个人男人对眼前这个看似满不在乎的女人,表达着他的不满。 见惯了世事的青姨对此,也非常好奇温缱绻到底是什么人,一举一动看似轻佻,却丝毫透露着良好的礼仪,从始至终都不如那些风尘女子。 “现在受伤了,就不要任性,一切都延后再说。” 这下,帝辛才发现,刚才从他眼尾划过,在他下颚的手都不能称作一个常人的手,反而比那些上战场之后包扎的还严重。 他一把抓住手腕,有些痛苦的说道,“你的手……” 温缱绻轻笑,“没事,只是包扎的有些严重了。” 旁边的青衣看着帝辛身后渗出的血迹,有些不忍的上前,打破了气氛道,“你丈夫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了。” 帝辛沉默,自己看了一眼两人,浑身的气息一下变得凌厉了起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见此,温缱绻觉得有些尴尬,看着青姨有些抱歉,而青姨脸上虽有尴尬,却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对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使眼色。 “让你送药给缱绻,什么时候让你送这里来了,小姑娘也不害羞,跟我出去。” “娘亲,我……” 青兰直接就被自己娘给拖出去,还不望将门关上。 屋内剩下了帝辛和温缱绻,身旁的响动让温缱绻看着帝辛起身,在她面前脱下衣物,可惜手够不到后背,最终,他仿佛和身后的绷带杠上了一样,引得温缱绻眼角抽搐了一下。 看他折腾了半天,温缱绻也于心不忍,干脆解开了自己手上的包扎,拉着他在床边坐下,从他身前开始解开绷带。 帝辛垂下眸子,就看到往日那张白皙的手上,现在全是刮痕,还有细小的伤痕,缓缓抬眸上去,那双乌黑的眸子并没有其他的情感,并不像他们所说黑玛瑙石那般耀眼,却让他心中疼痛不已,看着她专注的做着手中的事情,手也不由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正打算环抱解开后面的温缱绻被他这一举动给搞不明白了,退出了一些时,他的头微微垂下,隐隐的好像为了遮挡着什么。 “怎么了?” 突然,他将她搂入怀中,隐隐的闷声传来,“缱绻,我们在一起吧。” 原本挣扎的温缱绻转而抱着他的脖颈,头抵在了他黑如墨,顺滑如绸缎一般的头顶,轻轻的安抚着,乌黑的眸子里看着他后面的床幔出神,声音平静而揶揄,“不要开玩笑了,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缱绻,本王不想报仇了,哪怕那些曾经让本王觉得恶心和不堪,可与那些相比,本王突然明白,或许报仇了,本王在你这里,永远都不会留下位置与记忆了。” 她是怎样一个人,他伴着她长大,自然是最了解了。 她表面和善,实则性子冷漠入骨,和他不同,他可以对其他的事情留有余地,而她若是认定,哪怕是有转机,也难以得到她如初的情感了。 “恶心也好,不堪也罢,帝辛,你不是平常人,注定就不会过平常的生活。” 屋子里一阵静默,谁也没有开口,正当温缱绻想松开他时,他的声音响起了,语气里带着落寞与自卑。 让她都有些怀疑了,他们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走到这一步的,又互相牵挂。 “你想听我从小的事情吗?” “你说吧。” 帝辛眼中闪过一丝怔然,随即轻扬嘴角,放开了她,让她继续包扎,嘴里也开始低沉的说道。 “算了,现在不是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好。” 温缱绻没有再强求,一心专注给他疗伤,很快便重新包扎上了,也将衣物给他穿上了。 看着自己的成果,温缱绻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想到什么,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帝辛仿佛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伸出手弹了弹她的眉心,“不必担心,他们迟早会找来的,只是这次怕是我连累你了。” 说道这里,帝辛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气,很快消失不见,看向温缱绻的脸有些尴尬。 “无事,我已经有猜测了。” “白墨泽。” “恩。” “你可不能喜欢他?”帝辛低喃。 温缱绻蒙圈,“?” 怎么扯别处去了。 为了不让话题扯远,温缱绻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这次的人并无害我性命,也料想了你会给我挡着,也就说明,喊我的名字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最终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警告而已。” “你还是喜欢他了。”帝辛幽怨的看着她。 “咱们好好说话,什么喜欢他。”温缱绻气闷,反笑道。 她难道长着一张随风摇摆的花心大萝卜脸吗? “那为什么要一直提他的名字,难道是找我老了?”说着帝辛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愁苦。. “我可以确定,那个人的名字是你说出来的。” “真的?” “……” 看着他陷入沉思,温缱绻一脸无语,这人莫不是有间接失忆不成。 想法还未想完,胸口一阵窒息感涌出,突然温缱绻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大口大口喘息,最后干脆一只手将胸口捂着。 帝辛见状,急忙将她扶起,让她坐在床上时,伸手想把脉却被她推开了。 这种症状她熟悉,最近时常有,只不过都被她压下了,却没想到这次会突然又发作了,每次这种情况之后,心口那根封印的线条会蔓延一节,帝辛不知道这种情况,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乖一些,让我看看。”帝辛语气带着一丝强.硬,为了不让她动,干脆伸出点了她的.穴.道,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背,一只手放在脉搏。 见状,温缱绻暗道不好,刚才她大意了,一直都没有见他用武功,所以也就没有记起,这下看来是逃不过了。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帝辛半膝跪地把脉,刚好她垂眸就看到了脖颈深处若隐若现的风光,思想立马处于停顿状态,身体却比她思想做出了先一步反应。 鼻孔一股热流流出,正巧此时帝辛抬眸,看到鼻血整个人怔了片刻,随即随着她的视线看过来,呡着的唇角突然轻佻,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抬眸回看她之时,看到她嘴角也渗出了血迹,眉心紧蹙,脸色一变,急忙解开了她的.穴.道,“身体明明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弱,而且这次我从见你开始,便发现你的身体有些不妥,你趁着我不在对你身体做了一些什么。” “你也说了没什么,我歇会儿就好了,估计是没有休息好。” “你继续编。” “真的。” 帝辛神秘莫测的盯着她的脸,那神情对于她的回答根本就是不信。 “你怎么不说是看我看的流鼻血。” “你怎么知道。”温缱绻一脸惊讶答道。 帝辛黑线,看了她片刻,最终无奈的在她的头顶敲了一记。 “你都来了我身旁,就不必自己憋着什么事情自己扛。” 语气中带着一种挫败,无力,对于她,他没有办法,却也不想憋着她。 喘息了一会儿,温缱绻渐渐的放下胸口的手,垂着头,轻轻的呼吸着,语气平淡却也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呢,我好像从未了解过你,就连你为什么跟着我,我都不知道,所有的了解都是依靠别人。” 现在想想,温缱绻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找到了为什么喜欢的原因,却从来都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去了解过。 慢慢的,开始,自己都有些怀疑这种情感真的是爱与喜欢吗?会不会是别的情感堆积了。 还没有多想,帝辛却一把将她轻柔的拥抱入怀,力道虽轻却霸道不容挣脱,轻哼声从上方传来,感受着一个下颚在她头顶轻轻的蹭了蹭,磁性的声音响起,那是一种怎样的期盼与庆幸的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 “我们的缘分是你亲手缔结的,那是我们的开始,也是我最为庆幸的遇见。” 她不会知道,曾经他知道这个事情后,是多么的高兴。 曾几何时所憎恶的地方,在后来,是多么的感激。 正是因为有那个地方,他们才能相遇,仿佛有了一个轮回,最后还是相遇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缘分缔结初见时 一脸蒙圈的温缱绻,耳旁传来的心跳声和熟悉温柔的气息让她一下安定了起来,右手还抓着他的衣领而不自觉。 当他说起缘分缔结的时候,让她一下愣住了,脑海里回想着自己小时候,过滤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把*翻出来看看有没有角落里有没有散落的回忆。 最终,温缱绻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确实……和……眼前的这位妖孽的故人……不认识……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纠结,帝辛在她后背轻抚了两下,温缱绻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抬眸看着他,双眼都在控诉他的举动。 却不想那双宛如星辰的眸子仿佛容纳世间美好,看着自己这举动反而让他唇角轻扬,眉眼多了一丝魅惑,连周围的气场都变得不如之前那般充满了诡异的凉意。 “想知道我们如何结缘的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泉,给那浑浊的心间带了一丝清凉透彻,揶揄的语气,眸子里是隐藏的认真。 “恩。”温缱绻想起身,坐直听着他说。 “那就乖一些。” 乖一些? 开始温缱绻没有懂他的意思,后面慢慢就懂了他的意思,那抱的很紧的手丝毫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就算她不听话也跑不脱,更别说他是一个练武的人。 有了这个想法,温缱绻伸出双手在他脸上扯了扯,当然也没有用力,只是回报了他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她。 帝辛也不反抗,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脸,最后等她扯累了,才缓缓将自己的额头靠近她的额头,闭着眼睛。 久久,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温缱绻的脸红的不行,呼吸也不敢大呼吸,双眼盯着帝辛的脸,就差没有心律不齐了。 突然,他薄唇轻起,“你脖颈里是不是带着一枚血玉。” 他的话让温缱绻一下子好奇了,下意识的答道,“你怎么知道。”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傻,这厮天天跟着自己,哪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还记得怎么拿到它的吗?”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丝丝笑意。 慢慢松开她,看着她沉思的模样,不由的心底一软,默默的等着她回想。 忽然,温缱绻一下子眼中一亮,同时也将自己的玉佩取了下来,一枚火红的半块玉佩就摊在她的手中。 玉佩上仿佛雕刻着她不认识的图纹,可半块之处依稀可以看出来,这块玉佩还有另一半。 “记得当初我从一个奇怪的叔叔手中买下来的时候,他给我说这是从什么人口中拿出来的,因为只有半块他觉得不吉利,久久也没有人买,我路过觉得挺好看便用几毛钱买下来了。” 说道这里,温缱绻停顿了一下,将玉佩翻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个怪叔叔说,这枚玉佩后面有名字,或许是那个拥有玉佩人的名字,后来我去了一个寺庙,有个和尚说让我好好带着,终有一天我会与那人相遇,我自然是不信的,索性也就没有管,你不说我就忘了这回事了。” 帝辛轻笑的揉了揉她的额头,“为何不信。” 温缱绻接下来一脸惊恐,“这怎么让人相信,我是脑袋有坑吗,看着玉佩的样子显然不是什么原本的血玉玉佩,又是从嘴里拿出了的,这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地方出来的,现在年纪大了才知道,当时真的天真啊,竟然带了这么多年。” 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信,她居然带着一个死人的东西这么多年。 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帝辛眼角轻微抽搐了一下,随即轻咳了一声,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不自然的答道。 “不然你看看那上面写的什么?” 温缱绻恍然大悟,“你不说我就忘了。” 看着上面的字,温缱绻越来越皱眉,一脸严肃的研究着,帝辛则温柔的看着她,一直到她垂头丧气的放弃了。 “看不出来,你不如看看。” 帝辛并未立马回应她,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这还有一半,想看看吗?” “你有?”对方既然这么说,她肯定相信他知道在哪里,或者是他就有。 在她的疑惑下,帝辛从腰间掏出了一枚半块白色的玉佩,递出给她,示意她将两块合上。 接过玉佩的温缱绻,端详着两个不同色彩的玉佩,在帝辛平淡的目光下,有些紧张的合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简直比高考还可怕。 “怎么可能……” 玉佩一下子就合上了,温缱绻看着一红一白,傻眼的盯着它们,耳旁紧接着就传来了帝辛的声音。 “那上面写着的是帝家打造的年份,两块玉佩的边沿,你的血玉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而我的上面,我刻上了你的名字,这是帝家长子家传玉佩。” 吓的温缱绻惊愕的抬眸看着他,脑海里仿佛烟火一样炸开,手上的凉意又提醒着自己,这一切的真实。 “你……”最终她只发出了一个字,却怎么也问不出其他。 她想问,那这块玉佩在现代被人取出,是不是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 可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是问不出口的。 “不要那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温缱绻,“你难道一直都没有娶妻吗?” “娶妻?你既然有这想法,又接受了我的玉佩,现在是该开始考虑了。” 温缱绻,“……”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有说。 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个事情,“我为何记不起当时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你,又如何缔结缘分?” 这次,帝辛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的别有深意,眼神看着她开始变得暗沉,瞳眸之中仿佛回忆着什么。 现在一转眼,自己看着的女孩儿已经长大了,那件事恐怕也是从她记忆深处隐藏了起来,不怪她,就连自己不也是依靠其他才知道的。 一股清香扑鼻,帝辛回神就看到温缱绻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无奈之下,才浅浅的说了两个字,“是血。” “血?” “不错,来自你对我喜欢的血。” 温缱绻傻眼,下意识反驳,“我不信。” 怎么可能有人会因为血液来缔结缘分的,又不是什么吸血鬼,她好歹也是读了书的,别想骗她。 见她不信,帝辛也有些无奈,缓慢的看了看她的脸,随即轻轻的将头放在她的脸上。 “是血,因为你的血,也因为你,这一切才会有不同的结局,而我也不会在黑暗中孤独的沉睡。” 尽管最初他自己也不能接受,居然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无心的举动,见到了自己的墓地,这么传奇的事迹,却又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等等,那你说一说,我们是缔结是因为血,小时候我可曾在哪里见过你,难道是那个卖玉佩的老头?” 话是这么说,可一推测,温缱绻又觉得不对,她本身是看不见帝辛的,能够看到的也只仅限在墨泽这里。 帝辛摇了摇头,虽然反驳了她的话,却没有过多的解释,那双深邃的瞳眸之中仿佛一场即将来临的危险,汹涌澎湃的搅动着周围的清冽的湖面,渐渐的让人迷失在他的瞳眸之中。 闻着她身上自带的气息,仿佛一缕引导人迷失的*,带着他沉浸着的思绪回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时候,年幼堕入风尘的他心中除了恨便是对自己的厌弃和孱弱的无能,任由别人摆布。 或许是因为太过悲苦,也在他第一次被人点下,强行反抗被人打晕后,遇见了这样一个浑身充满暴力的女孩子。 不知为何,她那时会立于一座墓地,身后之人诱骗着她向前,她也正如那个男人的意思,一步一步朝着那座豪华的棺木走去,手中拿着半块玉佩,眼中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后来,她慢慢的来到棺木面前,看着早已被打开得到盖子,那个人告诉她,睡着的人嘴里有东西。 她面色疑惑,却一个翻身不小心掉入棺木,扯来了躺着的尸体的衣服,而尸体面色仿佛一个沉睡的人,丝毫没有腐烂的痕迹。 站在棺木让的自己看着笨手笨脚的她,无意识的扯出了男子脖颈带着的一枚木牌,上面刻着的字,从看到那具尸体开始他便知道了。 不是别的,而是帝辛。 他的家族有一习惯,怕族内之人在外,死后家人不便,便会一直带着一块木牌,而每个人制作的木牌与绳子都不同,所以他从一开始便猜测到了。 这座墓地不是别人的,或许正是自己的,看周围形状与位置抉择,周围陪葬等等,说明自己未来应该和现在是不同的。 但是,这个小丫头怎么拿着他帝家的玉佩。 思索之际,她已经从他嘴里拿出了半块血红的玉佩,身后的那人兴奋不已,走上前一把抢过来,拿着一个圆形东西看着。 坐在棺木的小丫头蒙圈的看着自己手中还在的东西,瞬间出现在了别人的手中,翻出来就扯了扯那人的衣角,找他要回,却不想被他这么一推,撞在了棺木上,额头和手上都出血了,另外半块玉佩也被撞了出去。 在她昏迷之际,就看到她伸出带着血迹的手抓住了那枚玉佩,死死的都没有在松手,而那个人后来抢也没有抢走,又因为那人心中生了害怕之意,便将她扔在了外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卸下他心中的顾忌 再一次相见时,或许对自己现在来说应该算是第三次见面,这次两人的长久遇见应该是第四次遇见了。 第三次遇见时,她恐怕已经不知道了,不光是她,就连他自己记忆都是被封彻底了,若不是偶然被那个人打开,恐怕到现在彼此都是熟悉之感。 在沉思之期,两人都沉默了起来,温缱绻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覆盖在他手掌之上。 既然他都有想告诉她的心思,她便等他想说的时候。 直觉也告诉她,这是恐怕是一个不好的故事,毕竟还没有听,就已经感觉到了心中升起的不适感,一股心酸、无助、恐惧、疯狂的想破土而出的哀伤,让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而这时,屋外传来低低的训斥声,帝辛敛起一身的寂寞和不知名的情绪,转而又是那副温和着世人的神情,和她的视线对上,两人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无奈。 彼此默不作声,也能够明白互相透露的信息,更不用说屋外断断续续的责怪声。 无声的,温缱绻启唇说了几个字,等了他一眼,却也让帝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额头,狭长的眼尾带着一丝魅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却不失凌厉的气息。 什么叫做都是他害的。 若非那女子心有不轨,又怎么会被自家母亲责怪,现在怎么怪他头上了。 唉……女人啊…… 忽然,帝辛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伸出手不顾扯动了后背,单手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区域,一只腿盘膝而坐,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身侧,凑近一步看着她的脸。 “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差点就因此被你忽悠过去了。” 温缱绻心中一咯噔,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什么事情?” “除却第一次你对我下药之外,之后几次你的身体状况是何问题,不要说什么正常反应,我守你至大学,如今与你记忆差错不过区区一年左右,这一年中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身体虚弱而衰竭!恩~这位温姑娘,能够好好扯谎圆一圆吗?” 额……她倒是想扯谎,这温柔表面下的恐吓是什么一个情况,每字每句仿佛都在告诉她,敢扯谎,就要打断腿的节奏。 “这个,应该是不太适应。”温缱绻额头冒着冷汗,惊恐的伸出手,隔开两人的距离,笑着说道。 “那郁结于心呢?你当真御医给你在我王府把脉后是在胡说?” 凑近的声音,冷硬中带着怒气,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让对方完全怒气飙升到极致,危险的气息弥漫将她整个笼罩,冷漠的气息也蔓延了整个屋子。 抬眸看着眼前带着笑意妖孽精致的脸,墨色瞳眸之中一片寒冷,神情之中隐隐透漏着几分焦灼。 “这个…”温缱绻觉得有些尴尬,伸出手扣了扣自己的脸颊,试探的说了两个字,对方也随意的丢下了两个字。 “什么?” 话落,温缱绻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事情,难道要说自己不习惯这里一切,亦或者在这里被欺负了,上厕所开始只分了一些树叶吗? 这些丢人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更别说在这样你个风光霁月的人面前,仿佛好像会污染了他一样,罪过罪过。 垂着眸子,看着他衣摆上的粗布衣衫上的图形,耳旁响起了久违熟悉的叹息。 “还是和以前一样,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说。” 对方凑上来将她搂在胸口,一声叹息中却显得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心疼,下意识的她也想安慰安慰他。 世间万物,总有其既定的规律。 他在自责,她明白,那些过往,他若提前想起自己便不会经历那些,但经历过了,才会明白,与那些相比,后面的才更加让人觉得小巫见大巫。 “帝辛,我没有怪过你,所以,即便是没有我,也要好好活着。” 不知为何,这句话一只盘旋在她的心头,手臂和心脉传来的感觉她依稀能够察觉,这种摆脱不了的纠缠,仿佛注定了她和他的结局,可至少有一件事得让她完成,若一件未成,自己成了这样,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傻瓜,你都死了,我还要那么长,孤寂的活着做什么。” 他要的不多,只想与她相约甲子,至少此生才不亏。 屋外的吵闹声突然变大,听的温缱绻有些发懵,突然她一抬头,觉得事情不对,直接就坐起来了。 “我出去看看。” 手中玉佩滑落,闻声,温缱绻转身再次看着它时,又听了这个玉佩的事情,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烫手,也不知道该不该拿。 门外声音渐渐变大,思索之下,温缱绻将玉佩递回给他,“既然是你的,那便物归原主了。”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霸占人家的传家之宝,留下也是让自己伤心,还是还给他好了。 却不想,帝辛也突然站起身,不顾她反抗直接拿过来给她呆带在脖子上,然后将她朝着门外一推,转身咳嗽了几声,走到床上坐下,佝偻着身子,仿佛……在生闷气…… 假的吧!他居然在生气……为什么~ 她虽疑惑,却转身还是出去了,一出门就看到了,收留他们的人站在一旁,几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看到她后,几人跪地,而后请罪似的说道。 “请小姐恕罪,此番小姐流落至此,都是我等守护不力。” 听他们的称呼,温缱绻便知道几人是在掩护她的身份,一时之间便多了一些看法。 温缱绻轻笑,“你们没事吧,没有人受伤吧。” 跪地的人因为她这句话,身形一僵,随即很快答道,语气也没有那么僵.硬,“多谢小姐,都只是受了一些小伤。” “那便好,可有找到先生他们。” “先生已经到了,我们是一路寻找至此。” “那好,你们去寻一辆马车,下午我们便启辰吧。” “是,属下遵命。”回答完她之后,地函转头对着身后的几人,“隐藏在暗中,没有允许,不得出来。” 身后的几人没有在说什么,地函也没有在说什么,院中很快便宁静下来,眼角忽闪一抹色彩,这才记起院子里还有别人。 转身看着青姨她们,温缱绻有些抱歉,“是不是吓着你们了。” 她们后退了一步,俨然已经回答了她,这时妇人的丈夫站出来了,“姑娘不必自责,她们没有见过,害怕也是自然,姑娘此番若是不急可以等你夫君伤养好了再走。” “多谢谅解,不用了,这番打扰,我心已经是过意不去。” “无事,你既然已经决定,我们便不多留了。” “好。” 门口一阵响动,众人望去,帝辛单手撑着门口,独自走了出来,眼眸中有些复杂,浑身都散发着疏离,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看了看周围,最终落到温缱绻身上。 “找来了?” 她也没有隐瞒,看了一眼青家人,也没有过多隐瞒,“恩,先生他们也没有事情,我想快些处理了,以免多生枝节。” 不是她不警惕,而是就算隐瞒了,有人心想的话依旧会找到,还不如一开始便什么不做。 “这样也好。” 这话一出,院子里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诡异的气氛弥漫,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对,总觉得不太对劲。 突然,青兰站出来,指着温缱绻道,“你们真的是夫妻吗?怎么你夫君伤这么重,你怎么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她才说完就被自己的亲娘一下子捂着嘴往后拖了两步,责怪的瞪了她一眼,又有些抱歉的看着她。 心底同时也狐疑,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内向礼貌之余又多了些许冷漠与淡然,就算在她夫君生病的时候,也丝毫没有一个作为妻子该有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为了迎合她们的话,帝辛一脸委屈的盯着她,明明一个温柔成熟的男人,此刻仿佛一个大型的.狗.子,也是因此,温缱绻一下子笑出声。 走到帝辛身旁,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让他撑着她的身躯行走到院子中,一直到他坐下,看了看他的伤势,确定无误才缓缓直起身,看着几人,手搭在帝辛肩上。 “不是我不担心,而是他的现在清醒了,说明之前的药有了作用,伤口我看了看也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的筋骨,再则,他也说过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 “可哪有这样的。”青兰出言反驳。 “这样是哪样?他只要活着我便不用悲伤,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即便发生过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活着重要。” 帝辛却因为她这句话,抬眸看着她的脸,仿佛她这句别有深意的话是为了他才说,他自己不确定是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这种突然涌出的恐慌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时感受到他情绪的温缱绻,突然用自己手指挑起他的下颚,俯视着他,笑中带着一抹认真,“你过往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唯独一件事,你若是精神背叛和对我说谎,那是我一辈子心上无法跳过的坎。” 她知他有秘密,她亦如此,唯独那充满谎言的背后、精神的堕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谅解的。 帝辛睁大眼睛傻愣的看着她,心口跳动的声音仿佛鼓声一般震彻着大脑,激动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他一直愧疚与迷茫的是事情,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被她一下子如轻风一般吹散了隐瞒。 无法言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温缱绻轻笑,眼中笑如弯月,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掌。 她不知道该如何走向未来,便从一开始就打消他的顾忌,虽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此刻她知道是对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 故意而为之 下午,韩国皇城内。 太阳隐隐退向云层,繁华的街道上摆满各式各样的东西,酒楼里偶尔传出一些谈话调侃声。周围能够清晰听见的是一些走路的脚步声,偶尔还有一些军队在巡逻。 在离一处青楼不远处,楚灼突然开口,眼眸看向了青楼的某处窗口,“看来我们还未做些什么,就被人盯上了。” 即墨非白捋了捋胡子,停下脚步,也望向了楚灼视线的方向,笑着道,“现在缱绻也找到了,我们不如提前来查探一番,此番结果也算在老夫预料之内,只是没有想到,这传闻和事实竟是一样。” 楚灼,“传闻?” “不错,传闻韩久时虽满腹经纶,却喜爱青楼,好酒。” “哼……”移过视线,楚灼轻哼,手中的剑一捏,“聪明的人,往往懂的怎样趋利避害,也懂的怎么隐藏锋芒。” “看来楚小子年纪不大,倒是看的透彻。” “少说废话,走吧,稍后他们就要来了。”说着便大步离开。 身后的即墨非白见人走了,立马跟了上去,嘴里还抱怨了两句。 这时,青楼窗口站着的人,一袭白衣,手中握着酒杯,一只手背于身后,青丝垂于腰际,眸光自信而闪过一丝玩味。 “看来,皇城应该会有一些好玩的事情。” 身后的纤若轻笑,“好玩,我可不想听你说这句话。” 她若是没有记错,上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他差点被人抓去监狱的时候。 “难道传闻中的杀手楚灼,来了韩国境内,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唇微起,头颅微扬看向身后,俊美的五官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浑身的气质也不是什么谪仙,反而加神秘,却又更加危险。 “这算什么有趣的事情,楚灼乃是各国都非常头疼的杀手,排在杀手榜的前面就算了,为人也极度冷漠,杀人更是不眨眼此番来到韩国,难道不是应该担忧吗?” “他这次来这里恐怕和你想的有些不同,唯一可以确定是,他身旁跟着那个靠演算闻名的即墨非白来到这里,说明有一个人恐怕也会来。” 纤若走到他身旁,疑惑的看着他,“是谁?” 这两大传闻人物来这里,难不成还有什么更加厉害的人集结他们不成,可谁有这个本事。 韩久时食指摩挲着杯沿,轻笑着看着他们走过的路,眼眸微眯,“若本公子没有推算错,那个叫温缱绻的后来公主,怕是会来韩国了,只是来这里做什么,我们还不得知。” “温缱绻?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女子?可这样的一个女子,真的能够将这两个人都放在一起吗?另外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子有可能会与韩国和亲。” 她有可能会是他们的妃子,亦或者长辈。 “若是她的话,倒是颇为有趣,只是和亲一事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墨泽的事情他虽不了如指掌,可也知道一二,现在白帝恐怕对这个女儿除了畏惧、可惜之外,还有一些便是有了除掉的心思吧。 “如何说?” “据我所知,温缱绻的皇叔白墨泽有意无意拉拢于她,白墨泽此人如何,我们都清楚,他拉拢的人怎么会是没有才华之人,再则,他们若合作,更加不可能让她离开了,更别说和亲。” 除此之外,他更加在意的是贤王帝辛与始国君华,这几人与她之间仿佛也有一些有趣的关系。 “那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白墨泽亦或是墨泽陛下在韩国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身旁的人摇了摇头,转过身玩世不恭的轻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笑着道,“他们两个人……呵……” 他很好奇,那所谓的亲密之人,真的能够撬动这个撼动拥有两个特殊的人,还能为其所用吗? 还有一个更加惹他注意的,虽然是怀疑,可离论证也不远了。 “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不用,我最近被皇兄紧紧的盯着,为防止事端,就不用参与了,再则皇宫最近事情也颇多,父皇让我将皇城内闹鬼的事情处理一番,出使各国在即,我们暂时就不主动做一些什么了。” “什么时候你也会说这些话了,尽然如此尽职尽责的想去查证一件事情。” “本公子一向都是爱民如子,你这话倒是污蔑我了。” 纤若瞥了一眼,最终什么也不想回答。 韩久时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大步走出了房间,徒留了纤若一人在屋子里。 另一边,在黄昏之时,地函架着马车,带着一副新的面具出现。 这时帝辛两人早已在院子里坐着,下了马车走进来,当看到帝辛时,他眼中一愣,随即站立躬身行礼。 “小姐,可以走了,为了感谢他们收留,属下这里准备一些谢礼。” 温缱绻一愣,随即点头,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想的如此周到,一时心中有些感激。 当地函拿过去时,对方当即就拒绝了,随即却跪下了,“小人无知,竟然没有认出您就是墨泽公主,还望恕罪,此番谢礼,小人万万不敢收。” 一听,温缱绻却笑了,直接拿过地函手中的东西,将它递给青叔,拉着他起身,不顾旁边两人震惊的眼神。 “既然你知道我是墨泽的公主,你不必对我行礼,你我两国,我也没想过隐瞒你们,此番是我打扰,你手下这些是应该,若不是你们,那个人恐怕没有好的这么快。” 青叔迟疑,“这……” 青姨突然走向前,有些尴尬,“不知您是公主,那他是谁……” 气氛一下凝固,温缱绻沉默了一下,随即抬眸看了帝辛一眼,转眸对着她,“一位故人。” 现在两人的身份不适合多说,对方认出了她,她也不好给帝辛留下什么隐患与麻烦。 听到她的回答,帝辛的脸色有些轻微的变化,不细察还发现不了,只是周身的气势变化已然让人感觉到了。 地函出言提醒,“公主,我们该走了,先生在等我们。” “好。” 将东西递给他们,天色已经黄昏,不提早赶回恐怕他们赶不上城门关闭之前了。 转过身时看到帝辛,温缱绻愣了片刻,随即示意地函去扶着帝辛,自己大步离开朝着马车走去。 帝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挥开了要来扶他的地函,直接朝着马车吃力的走去。 地函跟在他身后,缓慢的两人已经到了马车旁,突然温缱绻掀开帘子,帝辛心中莫名跳动了一下,看着露出头的她。 这时,温缱绻目光从帝辛身上扫到地函身上,“你叫什么,我总不能无法称呼你吧。” 地函先是一愣,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温缱绻,又看了一眼浑身莫名散发着危险的帝辛,思索了一下,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地函。” “恩,我知道了。”答完,温缱绻重新放下帘子,帝辛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快速划过一丝落寞。 片刻之后,地函准备出言提醒,帝辛也准备伸出手时,马车的帘子里伸出手,随即一道平和无奈的声音响起,“你真的是想死吗?还不上来。” 帝辛抬眸错愕的看着她,那落寞眸子此刻乌黑潋滟的散发着光芒,整个眸子里她紧紧能够看到的唯有她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在他的眼中。 “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以后不要如此耍小性子了,被人抓到把柄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怕他不明白,温缱绻无奈的解释道。 看着她伸出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手掌上即便光滑,却也能够看到一些茧痕,仿佛是长在上面的一样,即便养了那么久,手也不如那些皇室公主。 想着自己之前曾经无数次轻轻覆盖过的手掌,此刻自己要真正覆盖时,心中莫名的却有一些激动。 在纠结之际,地函的瞳孔放大,随即帝辛发出一声闷哼,一股大力让他没有防备的顺势就被拖了上去。 随即马车里出现了一道声音,“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以前脸皮怎么那么厚。” 这话一出,马车外的地函轻咳了几声,仿佛是被雷住了,转身看了看周围,发现无碍后才上马车,缓缓的驾驶着它离开。 他们走后,青家人走出了院子,看着驶去的马车,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目送中带着敬意。 直到马车不见,青兰才出言看着自家母亲,“娘亲,你说那位公子既然不是缱绻的丈夫,缱绻又是公主,恐怕他身份也不凡,咱们救下他,他这样就走了。” 青父,“住嘴,那人注定就不是你能够喜欢的,而且我听说这缱绻公主深受帝王喜爱,咱们这次救下他们,他们已经回报了咱们,就不要多想不属于自己的了。” 青母也劝告,“女儿,你可不能执迷不悟,那公子容颜恐怕是传言中的那人,你的身份注定和他不可能,再则,在韩国遇见他们,我们救下也不知是好是坏,你可不要添乱。” 青兰见自己想法被戳破,有些尴尬之余,也惋惜的看了一眼离开的马车,最终无声的叹了叹息。 “你们放心,我就随便说说。” 青母拍了拍挽着她的手,“那就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循循善诱 等到了即墨非白两人现在下榻的地方时,夜幕已经拉开,天色微微渐暗,住的地方周围还算较为安静。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即墨非白和楚灼在他们到时已经在门口了。 地函下车后便退到了一旁,温缱绻下车后,转身看着马车里的人,“下来吧,我扶你。” 马车里的人这才缓缓将手递出,一双干净苍白修长的手出现在即墨非白和楚灼眼中,尤其是楚灼看到那只手,眉毛微挑之余,眼神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下了马车,地函当即将马车驶离,帝辛看着即墨非白点了点头,又看向楚灼,眸子变得深沉了起来,却也不失礼节,点了点头。 “先生,这房子……” 她是没有看错吧,这房子豪华程度起码算是个别墅。 即墨非白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开口道,“这是我一位故友的房产,只不过他不住,知道我来韩国便借住给我了,这下你来了,快些进去吧。” 说完,又看向帝辛,“贤王一路上保护缱绻,怕是也辛苦了,此番若是照顾不周,还望不要见怪。” 帝辛轻笑,声音又是以往那般温润,“哪里,先生客气,照顾缱绻,是本王一直都很期盼的事情,此番来到韩国,不必顾虑本王,这里也没有什么贤王,不必拘谨。” 楚灼也开口,“我很好奇,贤王突然驾临,所谓何事。” “本王已经说了缘由,相信楚灼兄已经明白了。” “哦~若我没有记错,贤王可是白帝的人,缱绻与你道不同,如何能够受的起你照拂,我可没有忘记,贤王之前是如何对缱绻照拂的。” “事情,真的是楚灼兄了解的那样吗?” “不错,万事万物,即便是所见所闻都可能是虚假的,但有一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那便是眼中隐藏的.欲.望,你的眼中只有深深黑暗与挣扎,不适合她,贤王还是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帝辛反笑,“你怎么知道她想让本王放她一马,你又是以怎样的身份来说这件事,本王没记错,你的女人可是对她下手了,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温缱绻傻眼,这是一个什么情况,怎么互相翻起旧帐了。 思索再三,温缱绻觉得爷了避免伤及无辜,自己应该去一旁看着两人各自互相伤害,于是便准备悄悄离开。 帝辛仿佛料到她有此举动,不知何时扯住了她后背的衣领,一用力整个人都倒向了他怀中,后脑勺撞到了有力的胸膛上,一阵闷响。 捂着头的温缱绻欲哭无泪的瞪着帝辛,无语的说道,“虽然我不觉得痛,可这么响的声音,你不疼吗?” 这家伙后背难道没有扯痛吗?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受伤没有晕过去就算了,现在活蹦乱跳之余,居然被人撞了也没有感觉。 “你疼了?” “……” 温缱绻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整个人呆呆的看着他,手还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很快温缱绻发现自己手背仿佛有什么湿润的痕迹,细看之下发现帝辛额头渗出了许多的细汗。 当下温缱绻立马就察觉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挣扎开来,伸手在他侧脸摸了摸,果然出了汗,摸到额头时还有些许发烫。 “先生,他发.烧.了。”上下其手之余,察觉到帝辛浑身的温度逐渐在升高,温缱绻惊恐的对着即墨非白说道,语气带着一丝紧张和着急。 即墨非白也发现不妥,冷静的说道,“将他扶进去,怎么身体如此柔弱。” 刚想走的温缱绻停下脚步解释,“先生,他是为了救我,估计伤口发炎了,你们这里发个高烧就要出问题,他不会有事吧。” 即墨非白气极笑道,“快走,不想他有事的话。” 这下温缱绻让帝辛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自己扶着他朝着里面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安慰,引得发着烧的帝辛不由的一阵低低的嗤笑。 看不下去的楚灼一把从她手中扶过帝辛,直接朝里面走去,没有反应过来的温缱绻傻眼的看着刚才还在自己手中的人,现在被另一个男人以自己这种扛着的方式扛走了,心头一时之间有些微妙。 “唉…果然……思想是歪的,看什么都不正。” 即墨非白从后面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什么呢?我还没有问你,你和他之间怎么变的有些不同了。” “也没有什么不同,哪里有什么不同。”温缱绻疑惑。 即墨非白语塞,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玩味的收回视线看着温缱绻,“确实没有什么不同,走吧,老夫去给他看看。” 温缱绻点头,跟了上去。 虽然觉得即墨非白话中有话,眼下她也没有什么精力去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 厢房内,楚灼站在床边,帝辛坐在床上,温缱绻弯腰站在另一边看着即墨非白把脉,即墨非白则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把衣服脱下来。”突然,他丢下了一句。 众人随即将目光看向她,温缱绻耸了耸肩,“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看什么不该看的。” 众人,“……” 都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同意。 久久僵持之下,温缱绻转身出去,坐在院子里,感受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她不是什么练武之人,当然感觉不到什么,只是静静的感受周围夜幕下给心灵的平静。 忽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温缱绻对着空气说道,“地函,出来。” 跟随夜幕的.色.彩,地函落在了她的身旁,“公主。” “我有些事情要找你了解一番。” “公主请说。” “君华宫内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地函迟疑,“这……” 温缱绻轻笑,“无事,既然他留下你们,我也清楚他是为了我好,此番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看能不能帮助他一二,若是你们嫌弃,我便不在说了。” 地函急忙惊恐的跪地,“属下不敢,只是陛下初登基,朝中上下必然不满,局势又呈现两极化,要想全部是陛下所掌控,现在恐怕有些为难。” 闻言,温缱绻笑着揶揄,“你小看你们陛下了,这些不过是一些磨练,以后他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地函惊愕的抬眸,对此有些不明,开口询问,“公主为何如此说。” 他的询问让温缱绻正对看向他的眸子,不由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和别的情绪。 “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君华将你们留在我身旁保护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抱歉,我等一直追随陛下,若是引起公主心中不适,属下愿意受到责罚。” “没有什么不适,不过我想知道,君华派你们留在我身旁,有下达过其他的命令吗?”温缱绻目光紧随,仿佛想透过他的行为,判别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没有,陛下在那之后,只传来书信,让我等无条件相信公主的决定。” “是吗。” “是。” 温缱绻轻笑,笑声如释重负,缓缓的转过身走向月光撒下的位置,看着那云层叠叠的乌云,掩盖了一丝光辉,缓缓的闭了闭眼眸,深吸了一口气。 站在身后的地函没有说话,透过月色看着她的背影,显得疲倦而又沉重,仿佛有许多的心事都挤压在这个小小的身躯之中。 正当他想开口时,温缱绻突然咳嗽了起来,整个人虚晃的跪在了地上,嘴角被手掌捂着,咳嗽声空灵入肺,仿佛不咳出什么是不甘心。 地函急忙上前,想扶起她却又顾忌着两人的身份,最终跪在了她的旁边,“公主,你可是身体受伤了。” 咳嗽片刻后,温缱绻手握成拳,急促的呼吸着,额头渗出细汗,又过了半晌,她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担忧着的地函,笑了笑。 “无事,不过一些老毛病了,可以帮我保密吗?” 地函一怔,随即强.硬.的说道,“公主咳血,此事非同小可,恕属下不能同意,您还是找个大夫看一看吧。” 翻过身坐在地上,手掌在地上有泥土的位置擦拭了几下,温缱绻颓然的看着他,浑身涌起一股哀伤,嘴角带着笑意道,“地函,我命令你,此事不能外传。” 地函沉默,蹲在地上,看着她,浑身的气息变得凌厉,却没有任何攻击.性。 “没有谁能够治好,你如果暂时将我当做主子,就必须听我的,这也是为你的陛下好。” “此事和陛下有何关系。” 见他答话,温缱绻挑眉,“你陛下让你留下保护我,不仅是出于自己考虑,更重要的是我可是你们陛下的恩人,他如今深陷权利斗争,如果我现在出事,不是让他的其他用心出现纰漏不说,也会让你们陛下分心,你也不希望如此吧。” 地函垂眸,沉默的抬眸看着她,心中也疑惑为什么她会在这种的环境下还能笑的出来,对于一个利用与被利用也能说的那么坦然。 久久之后,直到周围响起了声音,不知是什么发出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也让地函对她有了其他的看法。 “好,属下遵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被封印的记忆 “缱绻,你在做什么?”门此时被推开,一束光从屋内延伸至院中阶梯,声音从屋内率先出来,在然后是楚灼从屋内走出来。 “没什么,屋里没有事情吧。”温缱绻轻笑,透过黑夜看向那处光的地方。 “没有。”他没有犹豫,气质依旧如初见,只是少了几分杀气和冷意。 “恩,有休息的地方吗?我好像有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了。” 话落,她就发现对方正诡异的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多情了,怎么感觉对方的气息好像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过来,这旁边的屋子就可以休息。” 楚灼大步走向旁边的屋子,将门推开,然后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站在原地瞪着同样站在门口的她。 眨了眨眼睛,温缱绻走进屋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内陈设都是简朴而又不失档次,手拂过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出现。 一张圆桌放在中间,桌上放着茶壶,四周整齐的放着凳子,可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其余的明天再说吧。 “你在这里休息,我在你旁边的屋子,即墨先生在我旁边。” “嗯嗯。”温缱绻乖巧的点头。 看她这么乖巧的一面,不禁让楚灼一愣,皱着的眉宇渐渐舒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转身迈开脚步离开。 走到门口,温缱绻声音响起,“楚灼,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准备跨出去的楚灼脚下一顿,侧眸道,“我是一个杀手。” “我知道。” “恩。” “那好,大哥晚安!还有谢谢你。” 不等他反应,耳旁就传来扑通一声,转过身,就看到温缱绻身体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不由的楚灼手已经覆盖在了自己眼睛和额头处,叹息了一声走过去。 正准备爬起来温缱绻就看到楚灼向她走来,在她的视线下将她扶起来,然后在他不算凌厉的眼神下躺下后,被他盖上了被子,完了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停留。 等到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温缱绻才反应过来,可犯困的眼睛已经不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慢慢的沉浸在夜晚的深沉中。 出去的楚灼,那双凌厉的眸子此刻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狭长的眼角浮现一丝笑意,俊美冷漠的五官也多了几分柔和,嘴里不由的轻柔的说了一句。 “晚安,缱绻。” 这一声仿佛是对前面温缱绻的那一声大哥的承认,也是一声真正的放下,放下了之前对她的伤害,这一刻,他心中的自责也少了些许。 尽管她说过不怪他,他却过不去心中那关,仿佛自己伤害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现在她这样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也是他的亲人了。 这时旁边的屋子脚步声出来,即墨非白扶着帝辛走了出来,两人在院中看了一圈,最终落到了他身上。 “缱绻呢?” “睡了。” 帝辛沉默,转过头看向楚灼身旁的亮着的屋子,眼眸复杂一片,几人的氛围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即墨非白打圆场道,“她今日奔波,恐怕也吃不消。” “不是,我们分开后她便再也没有休息过。”帝辛抬眸沉声道。 话落,空气中划过一阵凌厉的风,即墨非白惊恐的看着楚灼,又看被剑指着的帝辛,心中不由的着急。 这两个祖宗难不成还要打一架不成。 “你们两个听老夫一言,缱绻既然累了,你们就不要添乱了。” “添乱?”两人异口同声的看向即墨非白,视线宛如一把.利.箭.射.向他,仿佛只要他多说一句,就会被达成筛子。 “得~老夫不掺合,你们随意,老夫也累了,不和你们年轻人闹腾,喏,这是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老夫看缱绻手掌有伤,你们两个谁去给她换。” 刚说完,帝辛已经拿过去,看了一眼楚灼,推开门之际,“我知她在这个世界,你是她看重之人,并不代表你有.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楚灼冷漠的收回剑,环胸挑眉,“哦…你可能不知道,她在睡之前可是认可我为大哥,即便你想与她如何,也要过我这关,你没有处理好你自己的关系,作为她大哥的我是不会让你靠近她。” “你觉得阻止得了我?” “你觉得白帝若是知道她于你的存在,如今你和他又是那样让人不可言明的关系,是为了她好,还是你担心她活的太轻松。” “我会尽快处理。” “那等你处理完了在说这些话。”楚灼声音低沉浑厚,语气冷漠如冰,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推开门之际,撇了他一眼道,“给她上药时轻一些,不要吵醒了她。” 帝辛轻讽,“不需要你来说。” 即墨非白叹息一声,在帝辛的肩膀拍了拍,双手背于身后,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两道关门声一道开门声,帝辛进去屋内,看着烛火照在床上的被子上,多了几分暖意,双手伸向身后关上门,朝着床一步一步走去,脚下轻如尘埃落下,一直到走到床边。 沉思的看着那张并不如他见过所有绝美女子一般的脸,却偏偏让他守了那么多年,视线移下,温缱绻放在胸口的手上,布满了许多的伤口。 捏了捏手中的瓶子,帝辛走到床边坐在床上,将药瓶子放在身旁,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药倒在自己手上给她擦拭着,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了她,眼睛时不时观察她的反应,俨然就忘了她根本就不怕痛,一天一夜没有睡,就算打雷都不一定醒的过来。 就这样擦完这只手,又换了一只手,一直到擦完,帝辛重新沉思的打量着她,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嘴角轻扬,深沉的眼中浮现着一丝笑意和寂寞。 “终于可以这么拉着你守在你身旁了。” 刚说完温缱绻一个翻身,手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收回去了不说,腿干脆就伸到了他的腿上放着。 这个举动不由的让帝辛轻笑出声,把腿放回被子后,弯腰将她压在身下,动不了的温缱绻迷糊的睁开眸子,看到眼前的人后,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伸出手抱着他,拍了拍头,又闭上了眼睛。 “乖,睡觉,别然。” 呢喃完,帝辛妖孽的脸上顿时蒙圈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这可能是累极了,虽然认出了自己,怕是不想动了,索性就留着自己随意了。 想到这里,帝辛翻身上床,伸出手避开自己受伤的位置搂着她,而怀中的人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舒适的位置,直接就往她怀中靠了靠,继续睡了。 帝辛看了她一眼,眼中一片温柔,随即将自己的下颚放在她的头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屋外不见虫鸣,乌云逐渐遮住了天上的月亮,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进.入.了自己的梦想。 翌日,清晨。 院子里偶尔有脚步声响起,屋内则一声嘤咛的懒腰声响起,迷蒙之间,温缱绻蒙圈的睁开眼睛,看着床顶,旁边是一阵热气的呼吸声。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了,能够这么随便上床的,除了帝辛这厮估计没有别人敢这么做了。 “醒了。”耳旁一番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说,我是一个女孩子,你是一个古代人,能不能给彼此一个面子,这么醒来彼此看见是有些尴尬的。” “是吗?我并没有觉得,反而很不错,身心舒畅。” “你可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会被人说闲话的。” “闲话?知道上一个说闲话的人本王送他去了哪里吗?” “哪里?又是长.草.了?”温缱绻斜视看着他,有些无语。 这句话她从小就听人说到大,切~ 帝辛单手撑着头,挑了挑眉,仿佛说着自己无关的话语,“不……本王送他去做了太监。” “那女的呢?不可能也是太监吧。” “当然是充军营共士兵享用了。” “你真……” “恶毒吗?呵……”突然帝辛浑身气势变得落寞,那双充满神采的眸子变得孤寂,仿佛里面蕴含着她所不知道的,帝辛的另一面。 温缱绻坐起身,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是,是觉得有些傻。” “傻吗?也只有你会这么说。” 话语到这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却也知道结束一个话便是要开启一个新的话题。 “帝辛,你小时候是怎样的。” “小时候吗?其实我见过你的。” “见过我?”温缱绻惊讶的看向他,此刻他的眼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神情,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柔和与回想着的祥和。 “不错,是因为你,我才能坚持到如今,你不记得了也好,只要我记得就行了。” “等等,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失忆过。” 而且自己怎么不记得自己在以前还能够帮助别人,恕她无礼,完全想象不出自己以前失忆过,而且还帮助过他,他不会是故意扯谎吧。 帝辛也缓缓坐起身,与她直视,对立而坐,仿佛将她拥.入.怀中一样。 他轻轻笑道,“你不过是被封印了而已,并不是失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下帖邀请 “封印?为什么会有封印在我身上?”温缱绻顿时惊讶的问道,眉毛上挑,一副蒙圈的神情。 帝辛妖孽俊美的五官虽然温柔的看着她,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却没有往日那般身材,转而浮现了一丝痛苦,痛苦中带着深沉的迷茫,好似回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孤独与冷冽的气息。 见他神情不对,温缱绻皱眉沉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引起了他内心深处潜藏的过去。 想到会是因为自己导致,不由的温缱绻觉得有些愧疚,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给他一丝安慰时,又想起那所谓的封印,一时有了片刻犹豫,可当视线再次回到眼前人的脸上时,那一闪而过的委屈,让她不由的在内心深处产生了挫败感。 跪着直起身,温缱绻一把搂过帝辛的脖颈,让他靠在自己的脖颈上,低声呢喃道,“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反正对我也没有伤害。” 不管那背后隐藏着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帝辛都不可能伤害她,这就够了。 随即温缱绻又说,“原本你那是拒绝我,我该是后退不再说什么,如今这样,或许是我太过愚笨了,你好好做你还做的事情了,其余的等你想说的时候,在说给我听吧。” 门口此时传来了楚灼的敲门声,温缱绻一愣,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可被帝辛突然搂住,在她愣神之际,对方又快速的松开了她。 没有明白的温缱绻也没有过多的思考,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后,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发现有哪里不对,正巧看到帝辛靠在衣架位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一声警铃大作,在开门之际冲过去将帝辛一下子推进被子里捂着,这才去开门,有些心虚的挠了挠自己的脸。 “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楚灼视线在她屋子里扫了一眼,在床上停留了片刻,很快移到她脸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有人下了帖子给你,即墨先生希望你去看看。” “可我还没有洗脸。” 事情再大的得洗脸,头发也没有梳啊。 楚灼瞪着她半晌,转身,“过来,你一直没有起来,我端在我的房间了。” 温缱绻惊讶,“呀……多谢大哥了,咱们快走吧。” “恩。”楚灼点了点头,目光却扫向她屋子,又落到她侧脸上,“缱绻,小心帝辛,他不是好人。” “额……” “一个喜欢男人的人,你可不要对他上心了。” 温缱绻嘴角一.抽,余光扫向床上,“是,大哥,咱们去洗脸吧。” 屋内的帝辛闻脚步声离开,掀开被子坐起身,别有深意的看着门口,眼中充满着邪肆,很快这情绪就被一抹温柔代替,仿佛想到了什么。 沉默了很久,帝辛薄唇轻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呢喃,“缱绻,很快就会好了。” 声音小的自有他自己听得见,阳光透过窗户和门口照进来,屋子片刻就暖洋洋了起来,偶尔传来溪流流淌的声音,亦或者隔壁温缱绻和楚灼对话的声音。 此刻,韩国最大的青楼里,韩久时半躺在踏上,手中拿着酒杯摇晃着,不远处的船头站着一位少年,身着淡绿白色衣袍,一副儒雅气息,精致白皙的脸上涌上了沉稳而温和的笑意,视线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人群。 韩久时对面则站着这做酒楼老板纤若,她则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洛言为何向那位公主递出邀请函?”韩久时一副随意的神情,说完还不忘喝一口酒。 白洛言斜着眸子,轻轻说道,“即是有备而来,何不由我们来尽东道之主的礼仪。” “看来本公子带着洛言准是没错。” “哪里,公子自己已经有了想法,洛言不过是一个实行者罢了。” “看来本公子在洛言心中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之人。”说着韩久时一脸悲痛。 白洛言那双温柔的眸子全然一片冷漠与淡然,语气却带着恭敬,“公子,你多虑了。” 门这时打开,进来了一个人,三人目光落到他身上,仿佛有些惊讶。 看着他走进来,纤若走过去将门重新合上。 “堪折兄,许久不见,脸色依旧如此不好。”韩久时率先开口揶揄笑道。 花堪折无语的盯着韩久时。 白洛言转过身,对着花堪折拱手道,“堪折兄,这次回来所谓何事?” 花堪折走到一旁椅子坐下,盯着白洛言,“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让我猜一猜,堪折兄与墨泽贤王有几分交情,此番必然是从贤王哪里知道了什么,你归来时身上衣衫显然还未换过,而让你着急的人除了折枝以外,怕是没有别人了。” “不愧是洛言,温缱绻那个女人来了韩国你们都知道了,这女人也是邪门,对于许多事情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说,我也调查不到关于她的事情。” 纤若惊讶,“你也不行?” “不行,只是说来也奇怪,帝辛之前对她的态度和之后也有所不同,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一个思想一样。” 韩久时坐直身体,手指在榻前的桌面敲打了两下,很快眼中浮现了一丝光亮,“你越说我倒是越好奇,一切都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花堪折疑惑,“恩?你们还未见她?” “没有,最近父皇命我查闹鬼一案,虽说闹鬼一事我是不信,可却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说道这里,韩久时有些苦恼的笑道。 “你们二人都没有?”这下换纤若疑惑了,这两人可是韩国几公子,头脑灵活更不用说了。 “惭愧,我与公子去了这些人的家里,四处查看一番,却是一无所获,也无法解释其中的怪异行为。”白洛言从窗口走向几人身侧,双手垂在两侧,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盗贼?”花堪折摸着下颚。 韩久时摇头,“应该不会,最近抓了两个盗贼,其中一个还是一个盗窃的惯犯,按理说那样一个村子,应当不会有什么盗窃犯才是。” “这就麻烦了。”纤若呢喃。 白洛言,“不错,陛下让公子五日破案,今日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日期将近了,公子可有什么头绪。”纤若说道。 “有是有,不过要不要一丝去看看。”韩久时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让几人一下子有些不懂了。 突然,白洛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抽,“公子,你不会让那位娇滴滴的公主去那个村子里帮你查案吧。” “本公子只是想看看她的胆量,你们说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女子,那么此次她来这里,必然是要与我们打交道,这样岂不是更能让我们探查对方的底细。” 除却个别女子,那个女子不怕鬼,顺带他还可以知道她此番来的目的,又能够探查村子这些诡异的行为,何乐而不为。 纤若担心道,“若是她在韩国出事,恐怕……” “她这次来韩国怕是悄悄来的。”白洛言猜测道。 下一秒花堪折就打破了他的猜测,“白帝是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们可能不知道,她独自一人斩杀了白帝派出去监视她的人不说,还让白帝没有怪罪与她,反而有苦说不出,至于这次的事情,我听墨泽的有些人说过,这次的事情,温缱绻是告知了白帝,她要离开一月。” “哦……那倒是一个无趣的人。”白洛言双手背于身后眼中充满了好奇,眼珠在瞳孔转了一圈,看着韩久时几人道,“你们觉得呢?” 缓缓站起身的韩久时哭泣自己手中的琉璃杯,轻轻嗅了嗅杯中的酒香,拿来又看了看上面的纹饰,仰着头微侧,“真是有趣,说不对还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呢。” “朋友?你不怕她来路不明?”纤若无语。 “谁说来路不明,你说是吧,洛言,堪折。”晃了晃酒,轻呡了一口,韩久时笑道。 “不错,凭借她的身份,现在可是墨泽公主,手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特别的,又怎么会是来路不明。” “这倒是,看来聪明人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懂……”纤若转过身,耸了耸肩,朝着门口走去。 很快响起了开门声,又缓缓关上,屋子里三个人站在三个不同的位置,各自怀揣着彼此心中的心事。 另一边,温缱绻来到大厅时,帝辛和即墨非白两人盯着她和身后的楚灼,即墨非白面前的圆桌上除了早餐以外,还放置了一个红色的帖子。 “这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温缱绻接过帝辛递来的碗筷,看着即墨非白询问。 即墨非白将帖子给她,接过来后,温缱绻一头黑线,里面写的什么玩意儿,根鬼画符似的。 帝辛仿佛察觉到了,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走后,打来帖子看了几眼,转头对着她说道,“韩久时邀你去城郊一座村子见面。” 即墨非白几人顿时无语,唯有温缱绻皱眉,目光盯着帝辛的手沉思着在想一些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莫名杠起的两人 “城郊的村子?”温缱绻挑眉。 帝辛点了点头,眉宇之间有一股担忧,神情并不怎么好看。 像是想起了什么,温缱绻轻笑,“好啊,我倒是很期待这次村子相约,先生,派人去城内最大的青楼,找老板娘,让她告诉韩久时,今夜本姑娘定当守约而至,只不过韩公子这般无聊,我倒是很期待他求我帮忙呢。” 温缱绻说道后面,整个人露出阴深的笑意,眼中的玩味和兴奋不由的让众人琢磨不透,坐在她旁边的帝辛,脸一下子黑下来。 倒不是他担心什么,反而心中正是因为不担心,看到温缱绻对别的男人产生兴趣,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气就涌了出来。 “你倒是对别人很感兴趣嘛。”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别有深意的味道。 温缱绻一愣,包括楚灼和即墨非白也被他这句话给吸引过去。 很快她便发现了他语气的不对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帝辛,此番还需要你帮忙,不然我一个人可完成不了。” 帝辛语气别扭,“我能帮你什么。” “可以啊,你们都得帮忙才是。” “恩?”即墨非白疑惑。 楚灼,“我们需要做什么。” 温缱绻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很快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此前你们得给我找一根木棍,棍子不能太重,却也不能一敲就断的那种,剩下的晚上再说,等会儿我还要给皇叔写一封信,楚灼你便派你的人给皇叔送去。” “好。”楚灼淡淡答道。 即墨非白疑惑,“白墨泽?和他有什么关系?” “也没有什么,你们不是外人我便直说了,皇叔给我示警,我的给他一封信作为宽慰。” 至于其余,中间也太过繁杂,不适合多说。 现在在韩国,墨泽那边,白帝白惊鸣肯定不会放过什么关于整她的机会,明面上他得考虑一些大局,暗地里,也不知道帝辛出来时作何安排,现在书信给皇叔,也算打探一番墨泽的情况。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胸口总有一股特别的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是因为最近干预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的缘故,还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了。 不论什么原因,现在她都不能死,归去之路还没有找到,现在一切还不能结束。 抛却现代的事情,更加让她在意的便是帝辛了。 “你给我出来。”突然帝辛站起身,一把拉起她走了出去。 楚灼拿起剑同样站起身,却被即墨非白拦住了。 “那个人守了她那么多年,不会让她有事的,放心,我们吃饭吧。” 这下楚灼才慢慢的放下剑,坐在位置上,脸.色.却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出去之后,花园中,帝辛一把将她摁在假山上,目光如鹰一般紧紧盯着她的脸。 “为何还要联系白墨泽,他很危险。” 温缱绻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要与他联系?”帝辛揾怒。 “帝辛,正是因为危险,才要加深彼此的羁绊而活着,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温缱绻叹息一声,伸出手抚摸上他的侧脸。 “我可以护着你。” “你护不了我的。” 用担心彼此都知道,各自有各自不可放弃的坚持,有些时候,是不能护下的。 “我可以。”帝辛坚定的答道。 温缱绻盯着他,看着他固执坚定的样子,不由的从严肃变的轻快,笑出声,“我相信。” “那不要联系他。” “为何要如此执着。” “他很危险,我不想你受伤。” 说道这里,帝辛缓缓的沉下眸子,语气也开始落寞。 忽然温缱绻握住他一只胳膊,搂过他的腰一下子将人翻身压在自己身下,脸上不在是一贯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笑。 “帝辛,我们来打一个赌,就赌,你不得不放弃护着我。” 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让帝辛脑海中有片刻发懵,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也没有挣扎的看着她。 “怎么赌。” 温缱绻抬头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旁边,又收回来,“很简单,我突然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回去我可能会有一个不好的结果,就堵这次你救不了我,皇叔也不行。” 她的话很轻,仿佛一个温柔的手,抚平人心中的恐惧,又仿佛一阵风,即将远去,让人抓不到也摸不着。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不仅是她,就连他听到她这句话时,心中都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知道什么,才肯下这样的赌约,不是他多疑,而是脑海中有些记忆确实没有想起来。 “不敢赌吗?”温缱绻眯着眼眸笑道。 此时的温缱绻,心中却不由的想笑,躺在她身下的帝辛,那倔犟的眼眸仿佛曾经也见过他这样一样,笑话之余却又莫名有一股扯着心闷闷的压抑感。 她不可能告诉他,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更多的消息,在帮助自己的同时,也能让他少一些经历不好的事情。 心脉的线已经在走着,已经在胳膊的位置来了,自己在想着,当她把一切都做完了的时候,还有没有可能,和帝辛在一起的可能。 尽管有一件事情放在心中,现在不敢说出,怕帝辛有负担,会自责,但是,深处传来的感觉没有欺骗她自己,她希望帝辛能够少和白帝接触,只是……这,仿佛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好,我赌。”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温缱绻笑着坐在一旁,双手在两旁放置着,身上是昨日那件粗布衣服。 斜眼看着幽怨看着自己的某人,轻笑道,“帝辛,你会对别人说你不喜欢我吗?” “不会。” “你若说了如何?” “你想如何?” “那你喜欢我吗?”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帝辛皱眉,语气不善。 “那你如果说了永远不会喜欢我,我便就当真了。” 帝辛微怔,随即点头,“好。” “记住,只要你说了这句话,我便放弃你了,不论是什么原因。” “今日为何你会问这些?” “没有什么,只是很好奇,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世,那边将我的想法告诉你吧。” “身世吗?你听了,或许会嫌弃我吧。” “我为何会嫌弃你,只要非你本愿,把握分寸,你与世人便是一样的。”温缱绻心中疑惑,却也解答着他。 她的话让帝辛沉默了半晌,目光却一直盯着她,很快他嘴角轻轻扬起,“是啊,这句话就像你那时所说的一样。” “看来曾经的我给你留下很深的印象。” “现在的你也是如此,不知某人曾经在那条巷子里,说了一件找死的事情。” 说着,帝辛的目光还不忘在某人身上打量了几下。 温缱绻尴尬的挠了挠侧脸,“是吗?” 说起这件事情,温缱绻觉得自己脑子就有一些坑,毕竟当时怎么说了那些话,让现在自己为难不说,还被人这么盯上了。 忽然,帝辛话锋一转,“晚上的事情,你如何看待?” “你觉得呢?”她想听听他的建议。 “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被韩久时盯上了,我听过这人,聪明过人,却懒散,好喝酒,爱青楼居住。” “我也觉得如此,不然我我怎么刚才才到,就被人盯上了,话说回来,花堪折和望及你怎么没有带上,反而自己还受伤了,若我没有记错,咱们古代第一次我印象中的见面,你可是会功夫的。” 现在她回想起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一个会功夫的人,居然就被这么几个行刺的人给行刺了不说,身边的侍卫也没有带,总觉得有几分故意的嫌疑。 “花堪折已经会韩国了,至于望及,我让他扮成我的样子在墨泽呆着,再说受伤,难道我不是因为你才受伤?你居然怀疑我……” “这个……我没有……” “温缱绻,本王救你还不如让你被人打,居然怀疑本王。” 听到对方自称都出来了,温缱绻噗嗤一声,很快便迎来了对方的怒瞪。 收敛住笑意,温缱绻笑着安慰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贤王大人救下我,我感激不尽,只是我没想到这样几个人会伤到你。” 说完,对方的目光变得更加奇怪,看的温缱绻心中直发毛。 “看我做什么?” “本王在想,从哪里下手,才能让你长长记.性,让你怀疑我。” 他若不是心急如焚怕她受伤,别人哪里有什么机会跑到他面前放肆。 从他的眼神中,温缱绻接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此话题不宜再讨论。 急忙转换话题,温缱绻扯了扯他的胳膊,乖巧的靠着他,“你可不能再和楚灼吵架了,现在他可是我大哥,你没有记起之时,他帮过我一些。” 帝辛不解风情的嘲讽道,“所谓帮过一些就是将你扔在马路上,差点被马给踩扁。” 看着他那副嘲讽的模样,气的温缱绻一下子就笑出声了。 “反正你不得对他做什么,过几天我得让他回去一次,不用他说,我也该让他回去看看四月那个丫头。” “既然要走,为什么不让他现在就走?” 身后阴沉冷漠传来了一句,“休想,四月我已经让人接她过来了,某些人就不要想着打一些不切实际的主意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剽悍的女子 夜晚来临。 温缱绻带着即墨非白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了韩久时相约的地点,马车停留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门前,屋内灯火通明,屋外门口站着一个人,仿佛在等着他们,门则是大大敞开。 小厮上前,停在他们马车的一旁询问,“是温缱绻公主吗?” 伸出手,走下马车的温缱绻点了点,闷哼答道,“恩。” “请随我来,公子在里面等候。” “恩。” 小厮领着两人进屋,穿过院子.进.入.屋子里,长方桌前坐着三个人,几人见他们到来,纷纷站起身。 “缱绻公主,百闻不如一见。”韩久时拱手笑道,浑身那一股子狂放不羁的样子展现在众人眼前。 “韩公子过誉,叫名字就好,出门了就没有什么公主了。”温缱绻等人走过去,均拱手回应。 “好,给你介绍一下,我左边是丞相之孙白洛言右边是我的朋友花堪折。” “你们好。” 花堪折嘴角一.抽,这算是不认识他吗? “各位不必拘束,请坐。” 温缱绻没有太大的反应,直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道,“不知公子叫我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既然缱绻让我们称呼名字,那这里也就没有公子,都以名字想称呼,你说呢?贤王爷。” 帝辛皱眉,“随缱绻的意思。” “如此,就这样吧。” 温缱绻无语,“……” 这算哪门子的商业对答? 在她想别的事情的时候,对面再次开口,“听闻公主聪慧,今日我有一件事情,不知公主可愿帮忙?” “就算不愿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人都约到这里了,还说别的话扯个鬼啊。 “缱绻可是怪我。” 下一秒温缱绻惊恐的看着他,喂,你委屈个鬼,做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忍着自己心中想打人冲动的温缱绻笑着道,“你可记得我之前派人说过什么。” “求缱绻帮忙。” 这速度不由的让坐着的几人瞬间黑线,有些无语的看着某个不要脸的。 这时,屋子响起一阵怪声,仿佛是什么冲撞的声音,又好似有什么哭泣的女人声,一下子几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特别的神情。 温缱绻挑眉,“这是……” 帝辛突然从温缱绻脸上知道了什么,如墨的眸子看向韩久时的时候,多了几分打量。 即墨非白听到这个声音,后背一阵发凉,屋子也响起了什么碰撞的声音,看向屋子的另一处们,一个晃动的东西在那块布后面站着。 楚灼视线一下子变得凌厉,不光是他,帝辛也一下充满了杀气。 白洛言急忙开口,“别……那是百姓。” 听到这话,温缱绻拉了拉帝辛的袖子,对着楚灼眨了眨眼。 “韩久时你不是一向聪明吗?为何现在不出声了。”帝辛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质问的口气不咸不淡的说出来。 “虽我知道不存在什么鬼魅,可这事一直没有头绪,听堪折说缱绻对此或许了解,所以……” 温缱绻沉默了一下,抬眸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放过庄非安。” “庄非安?” “不错。” “可这是盗贼。”白洛言出言提醒。 帝辛轻笑,“他是不是,你们不是该更加清楚。” 语气凌厉,不容置疑,目光慵懒却让人心中有一股畏惧的情绪出现。 “贤王这是何意?难道要干涉我国的事情?”白洛言不轻不重的下了一个定论。 “干涉贵国的事情于本王来说并无任何想法,但本王得知,你们若是近日没有破案,耽误了去我国联盟友好,怕是大罪。”帝辛不咸不淡,随便几句话就将白洛言之前的话推翻。 莫名的让旁边的温缱绻都崇拜的看着他了。 “若我们不同意,难道公主就不愿意帮忙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公主此番是悄悄来韩国吧。” 帝辛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此番公主前来,乃是为了几国之好,庄非安乃即墨先生的家族之人,而先生威信在各国之中都是上层,尤其是墨泽和始国还有北凉,韩国不想因此与几国为敌吧。” 听到他的话,温缱绻漠然有种自己那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的感觉,要想日子过的好,得去搞吹牛才对,只要说的天花乱坠,就不怕生活过的差劲。 “缱绻对此可有把握?”韩久时打断了两人的话,径直看向温缱绻。 温缱绻点头,“有。” “那便做吧。”说完,韩久时站起身对着即墨非白行了行礼,“之前礼数不周,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即墨非白点头,“哪里。” 久不说话的花堪折突然出言,“你从哪里下手?” 不是他想问,而是连韩久时都不知道的,温缱绻是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可这样的情况难道不怕吗?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的情况下就同意了,太过莽撞了。 “你放心,不就是闹鬼吗?我帮你捉住她了。”说着温缱绻就从身后拿出了一根棍子,轻哼笑了笑,那笑意不由的让人后背一凉。 幸好她曾经知道过这一段,这段便是找到那个人的关键,以免节外生枝,得到韩久时保障自然是最好。 韩久时掌管刑法一类,庄非安的事情必然会在他这里处理,对方丢出了一个好的开始,她也没有必要过多浪费时间了。 众人看着她拿着棍子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了一根带子绑着袖子和其他的地方,转身对着帝辛道,“帮我一个忙。” 随即又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楚灼,弯下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楚灼便站起身离开了。 而即墨非白在接到温缱绻的眼神后,想起在马车里的安排,也站起身,“老夫就先走一步,一会儿见。” 这时白洛言又开口了,“我们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温缱绻停下动作,想起之前花堪折对自己的态度,嘴角一扬,“花堪折,你去这间房子的茅厕,既然是闹鬼,厕所里必然会有收获,抓到了就是你的了,那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说着温缱绻还不忘眨了眨眼睛。 视线落到白洛言身上时,刚好又听到屋子的响声,随即想起了什么,便吩咐道,“你去离这里最近的水塘,看看四周可有什么口子可以让水流通过。” 说完落到韩久时身上时,“至于你,便和我抓鬼吧。” 韩久时也没有反驳,当即就起身走向她,帝辛也起身站了起来。 满意的笑了笑,温缱绻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温缱绻三人来到一条巷子,巷子两旁是由高墙伫立,而四周又是四通八达,天空中乌云密布,四周偶尔有一些不同的响动,例如,小孩子的啼哭声,整个看着给人一种沉重,恐怖阴深的感觉。 帝辛淡定的跟在她身后,韩久时疑惑的打量着前面一前一后的人,直到走到一条巷子口的尽头,温缱绻才缓缓转身对着韩久时道,“久时就在这里,若有人过来,可以就.逼.着他往左边而来,不行就大喊一声就行。” 韩久时点了点,目光落到帝辛身上,“那他呢?做什么?”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乌漆摸黑的地方守着吧。 闻言,站在身侧的帝辛不等温缱绻回答,一改往日的随和,蔑视道,“若韩公子害怕,本王倒是不介意留下陪你。” “额……”温缱绻傻眼,看着两个长相异常好看的人互相伤害之余,怎么有一种吃了狗粮的感觉。 随即,温缱绻深有罪恶感的打破了两人的对话,“那个……” 还未说完,就听到楚灼的声音平静的传来,由远及近,“缱绻,他过来了。” 温缱绻转身,双眼兴奋,“哦……我倒是还没有看过鬼长什么样子,今天就让我来好好的见识见识。” 说着温缱绻举起棍子,沉着夜.色.昏沉,朝着那隐隐的白影飞奔而去,吓的帝辛心一下子提起,也不顾其他直接就轻功到了她身边。 可惜还没有碰到她时,就听到几声闷哼和碰撞的声音,月光撒下,追赶来的即墨非白和韩久时看到温缱绻还在揍着的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来吧,看我把你扒光了,看看你的里面是什么样东西。” 地上的人还没有叫喊出声,温缱绻丢掉手中的.棒.子,双手互相握了握,像有些人打人之前做的舒展动作,脸上露出的是和善的笑意。 一听这话,首先帝辛就不.干.了,然后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抱着头哭泣说饶命。 傻眼的韩久时逐渐回过神,为了掩饰之前的尴尬,咳嗽了几声,干.笑道,“缱绻果然挺特别的。” 幸好他认识的女子中没有如此剽悍的人。 话落还没有等到温缱绻的回复,韩久时就发现帝辛看他的眼神不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正巧他刚才也是第一次知道墨泽贤王会武,而现在他手下的人均不在,若是帝辛做一些什么,他岂不是…… 不说别的,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连想都不敢想。 当然,也没有忘记,从几人见面起,帝辛对这位公主的态度就是不同,现在的话,能够帮忙的也只有这位公主了。 想到这里,韩久时就看向温缱绻,和善的询问,“公主,这人难不成就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鬼声来源引疑心 温缱绻在帝辛的拦截下,那人被帝辛一把抓起来丢给了韩久时,“你的鬼。” 什么叫他的鬼? 韩久时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没有耐心的人,回想着众人的传闻,说的真的是这个人吗? 聪明、贤德、睿智、攻于心计等等一系列的评价,他怎么只发现了小气,没错,是非常的小气啊。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帝辛记恨上了。 韩久时当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收回视线凌厉的睥睨着地上的人,“你是谁?为何要在此地装神弄鬼。” “公子饶命,小人不过是受人之托,小人之前在宫中偷盗,出来时不小心被人发现,那人告诉小人,若是不想进监狱,唯有按照他的想法来做。” “所以……你便在此地装神弄鬼?” “那人说,这里原本就有鬼魅之言,只要我将消息扩大,公子便会被陛下指定调查,若是没有调查清楚,公子便会收到惩罚。” “那人是谁。”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韩久时还是问了出来。 地上的人摇头,“小人不能说,若说了,小人的兄弟便会没命。” 韩久时冷漠严肃的盯着他,“你有何兄弟?” “这……” “说谎你也保不住她的,不如由我来说如何?” 那人从地上抬起头,惊恐的盯着韩久时。 “哼…吴闻,祖籍韩国叶城双宁县,家中有一个姐姐,我说的可对。”说着韩久时缓慢的弯下腰,与他近距离的面对面说道。 吴闻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随即磕头道,“公子,请公子救姐姐一命。” “那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最好如实一五一十招来。” 吴闻垂泣,“那人乃是公子的二哥,他说我只需要办好他吩咐的事情,其余不用我担心,已经有人给我顶罪了。” “你可知那人也是无辜。”即墨非白激动的吼道。 他就想着,为何非安会有一劫,原来是遭人算计。 吴闻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句颓然的话,“我……对不起……” “你……”即墨非白揾怒的吼道,只是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吼叫声。 “妖怪啊……” 这一声浑厚而充满力量,惊的几人看了声音的出处方向,只有温缱绻一人噗嗤一声笑出声。 “别担心,看来是找到了某些东西了。” 帝辛嘴角一.抽,为何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而这无奈的神情恰巧又被温缱绻不小心看到,“你那是什么神情?我做了什么让你难受的事情吗?” 她的问话让几人得到目光都落到了帝辛身上,帝辛在众人的目光,抬起自己的手掌放在她的额头,自己缓缓将自己的额头靠在隔着手掌的额头上,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没有,很好。” 韩久时黑沉的眸子顿时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异样的打量着两个人,他听闻这帝辛可是与白帝白惊鸣的人,怎么如今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有趣!有趣! 身侧一道冷意,斜视而上就看到楚灼一身的不满盯着帝辛的手,仿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即墨非白此时咳嗽了两声,他怎么不知道这厮还有一个妹控的属.性。 楚灼睥睨看着提醒他的某人,冷漠无波的眼中带着一丝揾怒,仿佛是在责怪对方多管闲事。 即墨非白无奈,轻声道,“老夫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只是你担忧也是没有办法,那丫头命格本就不似一帆风顺,更别说她在这个乱世之中,你将她当做妹妹,也不要看的如此之紧,难道你想她成为一个老姑娘?” 迟疑了一下,楚灼一脸严肃的看着地面,半晌抬头认真道,“既然她认我为大哥,她若是想,我不介意一辈子让她无忧,这也好过以后她受到伤害。” 即墨非白无语,“别忘了你是个杀手,你也有自己的人要护着,你又有什么全部时间来护着她。” “难道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就可以?” “这……” 这时,韩久时突然开口,“来人。” 四周出现了几个侍卫,走到他面前行礼道,“公子。” “将这人秘密带下去,稍后我亲自审问。” “是。” 帝辛不知何时里离开了温缱绻的视线,朝向韩久时幸灾乐祸道,“韩久时,你确定不去看看花堪折,刚才那声音可是惊恐不已。” 面前的韩久时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转化,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堪折也是你的朋友吧。” 一瞬间,氛围变得奇怪,温缱绻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那一道惊恐声再次传来,引得几人心中一颤。 他们都明白花堪折乃是大胆无情之人,什么东西会将他吓成这样,心中不免对此感到好奇。 “缱绻可知什么东西?”帝辛轻声询问。 众人也很好奇。 温缱绻耸了耸肩,无奈说道,“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不过你们没有见过,所以才会觉得恐怖。” “这话何意?”即墨非白不解。 “此番这里闹鬼,不过是因为乡村和你们不懂得一些东西而已,我让白洛言去看看四周最近河流,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家百姓家中,屋中有冲撞之声和滚落之声在地面传来,翻开地面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你知道这是何故吗?”温缱绻神秘的笑着道。 韩久时摇了摇头,“平生还未见过这种情况,所以并不知道,还请缱绻赐教。” “不说公子,就连老夫也很好奇,你认为呢?贤王爷。” “恩。”帝辛轻哼点头,随即有补充了一句,“与河流有关吧。” 韩久时也附和道,“我也有这方面的猜测,只是为何下面有河流存在一直不解。” “都是聪明人啊,那我便与你们解释一下这其中缘由。”温缱绻也不在藏着,转而在月光下,脚踩着自己的影子,说道,“从一开始我便有了一种假设,不过来了之后我便更加肯定了,大自然界的风貌几乎都是由其天然形成,而周围的河流分布更是如此,随着千百年地下水流的冲击,会逐渐形成地下暗流,这座房屋建成在暗流之上,四周又有河流,河流若是有孔,水流很容易流淌过来,造成屋子里响声。” 韩久时又问,“可时有时无又是怎么回事。” “这乃是涨水的缘故,每逢放水和下雨是不是才会出现这些声音。” “确实如此,近日是有一些雨水降落后,水流方面也流淌较为急湍。” 帝辛迟疑道,“所以这水位上涨,才会有此声音,那这房屋四周所哭泣之声,或许是一种鱼了。” “不错,必是暗流流过时,有娃娃鱼跑进去了,让花堪折去茅厕,是因为我怀疑茅厕是不是有什么水流流向里面。” 说完温缱绻都觉得自己是在瞎扯淡,她根本就没有留意过这四周的情况,现在这样说无非就是给自己早先知道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据她所知,这里之所以闹鬼的原因是源于一个女子不愿意入宫为妃,最终韩王被活活沉.入.水中,以此之后,每每夜晚或者白天,偶尔会有人在那里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因此这里慢慢的就被人传来之后,后来闹鬼的消息也就逐渐散开了。 恰逢这家闹鬼的人,传说就是当年将那个女子推出去的人,所以韩王才会看上那个女子,惹出一系列的祸事。 如今这样,这算一个因果轮回。 “可本公子有一事不明,缱绻不知我韩国村落情况,却能够凭借自己的猜测一举将所有的事情算在其中,是不是有些太过聪明了。”韩久时玩味道。 帝辛站在温缱绻面前,挡着韩久时的目光,温润的笑着,一轮月光洒在他的侧脸显得更加妖孽冷峻,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破不了的事情,并不是别人不行,自己愚蠢就不要嫌弃别人聪明。” “素闻贤王儒雅温润,今日一见,倒是与传闻相差甚远啊。” “传闻公子聪明睿智,洁身自好,不一样在青楼之中。” 旁边三个人,“……” 他们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我是应该做什么…… “难道贤王就不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亦或者墨泽在韩国有.奸.细?所以贤王才这样无所畏惧。” “.奸.细?本王若是安.插.了人,你觉得会让你发现?” 与此同时,另一条路上传来一道恭敬有礼的声音,“贤王得罪,公子只是对此事好奇,公主才智过人,能解常人不能,公主谦逊,我等只想与公主做个朋友。” 温缱绻惊讶,盯着来人,这人之前她虽然发现,却没有仔细观察,现在趁着月.色.看清他的面目,竟然是如此稚.嫩.俊美的一个少年。 白家有子,名曰洛言,聪明过人,计谋无双,上呈帝王,忠君有礼,下呈百姓,无愧黎民。 这样一个人,已经初露锋芒,再过些年月,便是和离司一样的人。 “为何这样看着我?”白洛言轻柔笑道,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温缱绻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觉得你甚好。” 众人蒙圈,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就连对白洛言的态度一下子都有了一些变化,韩久时心中尽管疑惑,也没有表露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异样的帝辛 就在白洛言准备在问什么时,温缱绻突然跪地,左手紧紧摁住自己的胸口,紧紧咬着牙齿,嘴里发出轻微的闷声。 帝辛见状,急忙的将她扶进自己怀中,即墨非白急忙吼道,“不要动她,我来,将她扶正。” 当即,即墨非白双手合十,反向掌心相对,划过一掌轻轻抵在她的后背,此时,天上突然云层涌动,一声巨雷响起,紧接着即墨非白大吼,“不好,楚灼,快划破她左手无名指尖。” 楚灼没有犹豫,正准备动手就被帝辛直接拿起温缱绻的手指用内力划过了,而即墨非白说完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开始在地上写了起来。 写画完之后,即墨非白神色凝重的走到温缱绻面前,与她正面相对,“缱绻,我需要你的血,将它引向其他地方,你暂时呆在这里隐匿这个阵法中,天地法则超出了我的想象,没想到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这附近可有庙宇?”温缱绻捂着自己的胸口,吃力的说道。 即是天地法则,必然也不会对庙宇对一些什么,先生了启动阵法,或许她也可以试一试。 韩久时走过来,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 “先生此番可有危险?”黯然神伤,温缱绻看着地面轻声询问道。 “老夫会注意的。” 刚说完,一道巨雷响起,整个四周都响了起来。 突然,帝辛一把从她脖颈中拿出了那枚玉佩,又拿下自己的玉佩,将两枚合上后面,有将温缱绻受过伤的手血液滴在上面,又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枚玉佩自动合上后,一束红色的光芒涌上云层,片刻后,整片乌云都散开了,留下了满天的星空。 温缱绻喘息之间露出了片刻的怔然,随即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看着帝辛微微冒着细汗的额头,她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离他们不远的韩久时扫了侍卫一眼,说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你们几人该知道如何下场。” 侍卫急忙吼道,“放心,属下绝不会泄露半句。” “很好。” “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剩下的就由我来处理,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失言,看你们两个的身体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会去拜访。”韩久时严肃的说道。 “多谢。”温缱绻点头,转过身对着即墨非白道,“楚灼,麻烦你将帝辛扶着,先生能否扶我离开。” “缱绻公主若是不嫌弃,不如就让我来扶你,并送你回去吧。”白洛言温和的说道,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气息,仿佛就算他说了一些什么过分的话,对你来说也不觉得是过分的语气。 语气温柔平缓,处处透着关心,却也让人不好拒绝他的美意。 “好。” “不行,本王自己可以将人带回去,不劳你费心。”说着,帝辛一把横抱起温缱绻,转过身时,看也没有看韩久时和白洛言去,而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花堪折,手上一股异味不说,还提着一个袋子。 余光扫去,温缱绻觉得自己就算不去看,也知道花堪折的事情了,这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一切都没有因为她而改变,至少在这之前是这样的。 在这之后原本韩久时会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韩王的事情,最终被关进监狱,被人私自用刑后,落下身体虚弱的毛病,而庄非安则替代了别人死的很惨。 天地法则的忽然降下,必然是因为自己改变了这不可违而违之的事情,诱使韩国历史发生了变故。 这一种情况从一开始她便做好了准备,只是从未想过,天地法则居然能够被帝辛打破。 几人快步上了马车,车内只有帝辛和温缱绻,楚灼和即墨非白均在车外。 等她想问出些什么疑惑时,只见帝辛一脸阴沉的垂眸看着她。 “知道自己天地法则加身还敢胡来,你若是想死可以告诉我,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温缱绻咽了咽口水,“不用了,现在这样继续挺好的。” “恩~所以……”没等她注意,帝辛一把抓起了她的胳膊,将袖子和里面的衣服往上一推,全部推了上去,看着要蔓延至手腕的处的红线,那双如墨的眸子再次盯上了她的眼睛,马车里弥漫着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再她开口解释的关口,帝辛再次开口,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怪,语气霸道而不留余地,“温缱绻,能够告诉我,你是想什么时候弄丢自己的小命,居然敢在自己身上用这种咒术?还敢.插.手别人的命运?” “我……”温缱绻心中没底,试探的说道。 “你如何?”帝辛妖孽的脸往前一凑,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她的下颚,狭长如墨的眸子中蕴含着比星辰深海还恐怖的.色.彩,另一只抓起了她的手,玩味的声音却不容反驳。 “你怎么突然……”虽然心中突然涌出一丝奇怪的畏惧感,但是另一件事情更加让她感到怪异,仿佛从之前打散那团云开始,帝辛的样子和语气就有些不同了。 在她思索期间,这样的神情全部落.入.了帝辛的眼中,他薄唇紧呡,直直的看着她,一直到她再次抬眸看着他的视线,与他交汇。 他才启唇,“我记起来了大半的事情,但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仿佛在我脑海中没有记起来。” “是吗?关于谁的?”温缱绻疑惑。 “你。”他邪魅一笑,挑眉道。 “我?”温缱绻指了指自己。 “不错,我自生长在这里,必然不是这里的记忆,其余的全部都是因为你,但有一部分我早先就被解开,剩下的也在刚才想起了一些,唯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起。” 温缱绻傻傻的盯着他。 帝辛轻笑,却不在是温和,而是张狂的笑,眼底却陷.入.了沉思。 他一路都在想,唯独想到关于她的事情,心中会隐隐升起一种极度想知道的渴望,那便说明这件事是因为她,心中的恐慌,或许是因为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关系,记不起来就算了。” 他一脸的严肃,倒是让温缱绻有些讶异了,居然还有他烦恼的问题。 “算了?”他的语气微冷,整个人一副慵懒的样子看着她,低沉的声音稍许加重,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一个紧锁猎物的豹子。 额……她做错了什么吗? 一时之间温缱绻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两人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互相就这么看着彼此。 马车轮轴转动,碾压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马车里晃动的烛火让车内更加显得寂静,温缱绻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照映下凭添了几分病态。 帝辛望着她的脸,她低垂的头颅仿佛一个小松鼠,让人心中不由的想抚摸一把,可另一件事情又提醒着帝辛,眼前这个人做了什么大胆的事情。 忽然,在温缱绻不自在的时候,帝辛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过来,摁在自己的腿上,“等你好了再收拾你,现在你可以想着用什么理由来敷衍我。” 等他说完,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传来,空气中隐隐有丝丝血腥的气味,让侧躺在腿上的温缱绻就想挣扎起身。 而帝辛则仿佛一早就知道她会如此,直接就将她禁锢在自己腿上,睥睨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丝,“乖一些,没有你的情况严重。” “你为什么会……”挣扎不动,温缱绻眼中展露了几分焦急。 “我为什么会受伤,臭丫头,你难道不明白吗?” 温缱绻停止挣扎,目光黯然,想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是啊!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自己怎么会问出口,仿佛一朵白莲花似的。 “你可不是什么白莲花,你不要将自己过分美誉了。”上方传来一声揶揄,等她望去时,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如墨的眸子里装着的是无尽笑意,深沉而又神秘,仿佛能够吞噬人心神。 温缱绻没有接话,暗沉的眸子不仅移开视线,心中逐渐开始胆怯,不敢看向对方。 那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为心底仿佛一个乱闯的孩子,无头的在闯着迷宫,你便心中怀抱期望,最终也缓缓的妥协了,陷.入.无尽深渊。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帝家玉佩都收了,为什么不愿意大胆一些,一个人一往后退,最终可是只有你一个人。” “这样也好。”久久,温缱绻翻身仰面躺着,看着他的眸子,眼中快速的回归平静。 “你倒是想得很美。”帝辛抬起修长的手,将食指弯曲后在她头顶轻轻一敲,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之后,将自己的视线落到她的手上,握起了她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叹息道,“原本我是不想学那些,现在我确实很庆幸学了,至少在你危险时我能觉得自己是被你需要。” 温缱绻耳边传来他温柔的感慨,丝丝缕缕宛如山中小溪,缓缓流入心间,低沉磁性的声音,温柔缱绻,带着无限的眷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暴躁的清晨 “帝辛,你有时间将你的过去告诉我吧。”温缱绻闷闷的声音从他腹部位置传来。 帝辛没有犹豫,温柔的答了一句,“好。” 这之后,帝辛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的看着她埋在他衣衫里,没有在说话,外边突起的风声,仿佛在宣告着一个风暴的新起。 此时的温缱绻绝对没有想到一个事情,一个她从未考虑的过的事情,很快便会发生了。 在另一边,韩久时与白洛言等人一起回到了自己府邸,几人分别坐在书房里,尤其是花堪折,额头的汗水还没有干,隐隐额头的发丝还沾着一丝湿润的痕迹。 韩久时坐在书桌后的位置,玩味的看着白洛言道,“你觉得本公子明日将这些交给父皇,会如何?” 坐在左侧位置上的白洛言,琉璃般的眸子微挑,嘴角轻弯,“陛下必然会信公子。” 只是能不能过其他朝臣和你那位二哥的关卡,就不好说了。 “洛言可有什么法子?”韩久时故意问道。 在桌上敲打了两下,白洛言轻柔而疏离的说道,“倒是有一个,就看公子愿不愿意了。” 花堪折打了一个寒战,皱眉,“你怎么如此表情,不会是在打那个女人的想法吧。” 白洛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花堪折道,“知我者堪折也。” “不行。”花堪折陡然站起,想都没想就拒绝。 之前帝辛信任他,告诉他温缱绻前来,现在他对她的态度不同,若是温缱绻在这里出事,他怎么对得起帝辛。 “哎呀呀……堪折怎么如此激动。”韩久时俯身靠在桌边沿,单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位置,疑惑的语气,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戏谑。 花堪折侧身而立,也就没有看到白洛言的神情,无奈中带着无语,更不用说韩久时的神情了。 “不行,韩久时,你若让韩国国君知道了温缱绻的存在,是会引起大战的。” “大战?”这两个字一下子引起了白洛言的好奇。 “没事,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若是温缱绻出现了问题,韩国就不单单是面对墨泽了。”说完,花堪折觉得心中窝火,大步朝着房门走去,跨过门槛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洛言,便大步离开。 留在屋内的白洛言先是微怔,随即嘴角轻扬,转过视线,“公子,为何要激他离开?” “洛言,本公子记得是你将他激走的。” 不知何时,韩久时已经离开了原本的位置,走向了他,将手拍在他的左肩,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仿佛真的他没有参与似的。 白洛言眼中光亮微沉,撇开了他的手,走向了一旁的窗户,双手垂于双侧,“公子是怕他今晚有心理阴影,所以才用此法离开的吧。” “哦……为何这么说……” 韩久时也走到窗户旁,并排而立。 “你若有心让温缱绻出面在朝堂之上作证,便不会在发生那件事后,首先是将侍卫警告了。” “是吗?本公子做了这件事情,本公子不记得了。” “公子怕对这个女子也有一些别样的看法吧。” “不错,她仿佛将一切早就料到了,可越是如此才会越吸引人,不是吗?”韩久时双手背于身后,叹了一口气。 仿佛想起了什么,韩久时看向白洛言,眼中多了一分认真,“今日晚上的人,都全部处死,有些事情,不得而为之,有些事情,现在也不是浮出水面的好时候。” 白洛言轻笑,“好。” “你笑如何?” “无事,只是觉得公子口不对心。” “没有口不对心,只是觉得这温缱绻确实有些不同,不光是她的身份,也是因为……” 说道这里,韩久时慢慢停了下来,那后面的话,即便他不说,以白洛言的聪明才智也能够明白。 白洛言沉默着望着阴沉的星空,莫名给人一种沉重,也有一些阴森,仿佛那时的云层,那时的危险。 看来不仅仅是温缱绻古怪,就连帝辛也仿佛给他一种不是这里的人感觉。 升起这种想法,白洛言怔然了片刻,随即觉得可笑,贤王如何,他们众所皆知。 两人平静站了一会儿,韩久时约了他明日拜访温缱绻之后,便也没有留下他,让他离开之后,自己则朝着温泉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 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躺着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缓缓的坐起身,思绪逐渐集中在自己腹部,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位置,一个胳膊,皮肤比她白,也比她结实,顺着胳膊望去,温缱绻一下子满头黑线。 这人莫不是占她便宜占习惯了? 她长的虽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绝对是一个好的祖国花朵。 思及此,温缱绻一把抓住了帝辛白色里衣的领子,一脸凶狠的将人给扯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说的太急太激动,一下子还被口水将自己呛住了。 但是温缱绻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帝辛将她吓住了,所知自己才会如此。 原本以为会像平时那样任她欺负的人,此时一脸阴沉的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带着一丝杀气,吓的温缱绻一下子送开了他,轻轻试探的在他胸口拍了拍,在她的目光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温缱绻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这明明是自己的地盘。 纠结之际,帝辛慵懒的声音响起,“乖一些,你折腾了我一晚上,现在还早,在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话,温缱绻瞌睡一下子被吓的全无,整个人有些发懵,“我折腾你……” 边说边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温缱绻慢慢毫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指甲,认真的回想,自己昨晚除了身体不能承受之外,是没有喝酒的,回来时她还记得自己做了马车。 但是,那之后怎么了? 难不成自己梦游对帝辛做了什么? 有了这种想法,温缱绻一下子惊恐了,连看都不敢看帝辛,悄悄的就想跑走,而睡着的帝辛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似的,长腿一伸将她压住了,让她跑都跑不脱。 “那个…帝辛……我能起来吗?”挣脱不开,温缱绻觉得自己应该采用怀柔政策。 几番平静呼吸之下,帝辛缓缓睁开,那眉心的疲倦感并没有丝毫减少,他逐渐平躺看着她半晌,一只手撑在脑后,另一只手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口。 等她躺下后,不容置疑道,“闭眼,不要让我再对你做一些什么,陪我休息一会儿。” 温缱绻一愣,却也不敢在乱动,僵直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尤其是随处都是帝辛的气息,让她不由的觉得有些尴尬和热意十足。 耳边是帝辛清浅的呼吸声,脑海是他刚才说的话,看过众多小说的温缱绻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什么等待的越久,见面就会越温柔!完全就是扯淡,等的越久,明明是性格越诡异了。 忽然,走廊传来脚步声,韩久时玩味的声音传来,“哟…大清晨的,怎么?都未起身吗?” 一下子屋内的温缱绻眼睛瞪的老大,下意识的一下子就将没有防备的帝辛给推到在地,自己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之后,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顺着帝辛的视线和气息的来源处望去,温缱绻傻眼的看着地上的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道,“那个……不好意思……既然醒了就出去吧,好像有什么人在外边。” 帝辛沉默的盯着她,身体慢慢的动了起来,直直的朝她而去,惊的温缱绻立马寒毛直竖,惊恐的嘶哑道,“那个……你可不打人啊。” 说完眼睛也闭上了,而与此同时,额头一阵温热,很快离开之后,头顶也有一些温热,慢慢睁开眼睛,帝辛已经移开了手,转身朝着衣架走去拿起衣裳穿着,浑身的冷意和不满丝毫没有减退。 见他收拾,温缱绻也没有停留,直接下床穿了起来,门外也传来了即墨非白的说话声。 几番缠绕之后,温缱绻郁闷的看着自己穿在身上的新衣服,余光见帝辛也收拾好了,莫名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在古代居然除了自我改良之后的衣服,其余的不会穿也就算了,而且还分不清衣衫哪个先穿,哪个后穿。 丢人啊!温缱绻捂着自己脸,干脆不看一旁,沉浸在自己悲痛憋屈的世界了。 穿好之后的帝辛,顶着浑身的低气压转过身看到温缱绻的穿法之后,沉默盯着半晌之后,一阵闷笑声响起,引得温缱绻慢慢斜着头颅看着向帝辛,不看还好,一看就让温缱绻差点没有炸毛。 帝辛一手环着腹部,一手手肘撑在腹部的手腕出,缩着脖颈,手掌捂着嘴,浑身已经没有任何的低气压,眼角微扬,妖异的脸很是欠揍。 “滚出去。”拿下手,温缱绻侧过身看着帝辛,一脸阴沉。 她心中本就有些窝火,以防止自己差点刷爆肝,还是不要见这个人了。 听到温缱绻有些揾怒,帝辛收起自己的笑意,无奈的走到她面前,将她穿错的衣服重新给她整理,慢慢半跪下去将腰间的带子解开,慢慢整理。 温缱绻没有拒绝,垂下头看着他在忙碌着,焦躁的情绪也得到了一丝缓解。 “怎么还是不会穿,来了这么久了。”帝辛有些落寞的说了这句话便没有在说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求娶姻亲 一盏茶后。 院中的亭子里,韩久时、白洛言和即墨非白、楚灼四人坐在桌前,桌上放着茶水和一些花生、酒水。 随即,温缱绻和帝辛两人姗姗来迟,尤其是温缱绻,那一脸惨白和她今日所传的衣物倒是颇为相衬。 两人走到桌前,温缱绻一下子收起了自身的情绪,笑着道,“韩久时,昨日多谢了。” 韩久时握着杯子,歪头疑惑道,“缱绻,昨日可是发生了破解鬼魅之外的事情?” 当即,温缱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子里感激之余,平静的说道,“并无,以后若有需要,有生之年定会帮忙。” 举杯的韩久时撇嘴,歪头点了一下,坐在身旁的白洛言清雅的说道,“缱绻,你找的那人我们已经给你带来了。” 说完手掌在空气中拍打了两下,两道黑影下落,将人一推,那人摔倒在地后,黑影也消失不见了。 “额……”温缱绻看着地上埋着头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辨认,直接退了一步看着即墨非白,“先生,可是你要的人?” 毕竟文字和实物总有不同,这人她从未见过还是小心为好。 即墨非白急忙起身,走到地上的少年身旁,将他扶起,“非安。” 庄非安听到熟悉的声音,惊愕的抬起头,露出了一丝惊讶,“先生。” 哎…怎么叫先生?他们不是亲戚吗? 温缱绻对于两人之间的情况也是感到奇怪,但是心中却也没有好奇心。 “回来就好,你受苦了。”拍了拍他身上的衣物,将人拉起来,转身对着温缱绻道,“缱绻,此番多谢你了。” 即墨非白心想,纵然他会算,可也没有温缱绻这般.精.准,若非她,恐怕非安这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无事。”温缱绻轻笑。 心中却慢慢沉下来,从即墨非白身上移到那个正对着她行礼的男子,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这人原本是一个悲剧,现在她出手救下了他,天道无常,规矩既定,不知道还有几件事情可以撑下去。 “本公子好奇,听缱绻的意思仿佛一早就知道这个少年会出事,所以才会特地来此相救,可为什么?”韩久时杯子放在桌上,撑着下颚看着她的侧脸。 帝辛皱眉,“难道韩公子喜欢像个女子一样探听一些妇人喜欢的消息。” 话落,引得温缱绻轻笑,突然,走廊上走下一个黑影,朝着温缱绻而去,谁也没有动。 黑影在温缱绻拱手,“公主,可否借一步。” “好,刚好我也事情让你传给他。” 说着温缱绻对着几人点了点头,大步走下梯步,黑影跟在了她身后,走上走廊,两人逐渐消失在了转角处。 直到人消失,帝辛才平缓的转过眸子,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之上,楚灼看着帝辛浑身都充满了冷意,别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的关系。 此时,即墨非白也带着庄非安走了过来坐下,看着几人的气氛,一丝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早就该想到,这样几个聪明的人,身份不同,坐在一桌怕是要出事啊。 “不知公子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快速思考之下,即墨非白觉得还是由他这个老人家先开口。 韩久时也没有隐瞒,“主要是感谢缱绻帮了本公子一个忙,才让本公子按时回复了父皇。” “不用感谢了,帮你也是凑巧。”帝辛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他的人,决不能让任何人有一丝一毫的想法。 显然韩久时出现在这里,就是对温缱绻有了特别的想法。 “贤王确定自己能够替代缱绻,若可以,那刚才为何那人只要缱绻,而拒绝了你。” “她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抉择,再说了,本王好心提醒一句,要想和缱绻有什么来往,你首先就会被她排除在外。” 白洛言好奇了,“为何?” 帝辛神秘一笑,引得即墨非白一下子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因为她最讨厌逛青楼的人。” 说完就听到白洛言一下子停下了喝水的动作,沉思的看了着即墨非白,很快他呢喃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随即又看向韩久时,“这么说来,公子确实没有机会了。” 韩久时无奈道,“那她难道喜欢贤王这类型的不成,逛青楼可比爱好不同的人更加守礼一些。” 坐在一旁的庄非安傻眼的看着桌上几位大佬的谈话,隐隐确定身份之后,也对他们所讨论的好奇之余,更加好奇一个女子如何知道救下他的。 而另一边,坐在长廊上的温缱绻拍了拍走廊的座椅,示意地函坐下。 “说吧,君华怎么了。” “公主知道?”君华没有坐下,只是惊讶的说道。 “多半能够猜测,怕是他现在腹背受敌吧。” “不错,公主英明,只是陛下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抉择什么?为帝者,名者贤,暗者狠,仁慈对于百姓,帝稳者,需得民心,拉拢忠良,私下培养自己势力,等待时机一举歼灭。”说着,温缱绻叹息的看着他,“你们陛下必然深知此理,再则离司也在,都懂,可你们陛下是担心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之余,也对自己的兄弟不敢下手,是不是?” 地函沉默,许久之后才艰难的说了一个字,“是。” “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忽然,温缱绻调皮的笑道。 “什么方法?”地函激动的看着她,自从知道她可以抓鬼之后,莫名对温缱绻的好感又上升了几个高度。 温缱绻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凑到他耳旁,而地函也弯下身子,慢慢的一声细小的声音很快便传入了他的脑海,直至温缱绻说完,地函惊喜的看着她。 “多谢公主,想必现在陛下就可以做出决定了。” “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吧。” 地函刚才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愧疚的垂下头颅。 温缱绻豪迈的在他肩膀一拍,玩味的走过他时,神秘的笑了笑,“地函啊,你怎地如此害羞,可能会找不到媳妇的。” 说完温缱绻大步离开,走到拐角处的时,仿佛记起了什么,后退了一步道,“忘了说了,告诉那个臭小子,至少在我还在的时候,好好的治理国家,否则就对不起我老母亲般的嘱托了。” 站在后面的地函看着消失在拐角的人,嘴角一.抽,暗道这公主不是一般的大胆,又想起现在的形式,或许能够这样开玩笑的人,估计只有温缱绻了。 不说别的,始国皇宫自陛下之前虽有许多的宫围秘史,但在陛下登基之后,也更加是不少的存在。 现在陛下走入迷宫之局,希望此番能够有一个好的开始,让陛下早日清楚自己四周的危险。 回到亭子的温缱绻无语的盯着几人,仿佛各自在她走后便没有在说话,只是用眼睛等着彼此。 温缱绻觉得,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气,能够看到几个美男和一个大佬,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一样,这感觉可比吃辣条还有意思。 走进白洛言和帝辛之间的位置坐下,先是在周围扫了一圈,正准备开口时,一旁的韩久时率先开口,指着帝辛道,“缱绻啊,你看看你们国家的王爷,本公子不过是想着这里联姻能够顺利,索性想与公主率先达成一个约定,也让公主多一层保障,你看看这个人,自作主张,还在韩国地盘就气焰嚣张。” “额……联姻……”温缱绻一下子沉静下来,轻喃了一声。 都到这个时候了吗?大意了,这次跑到韩国却忘了,这次墨泽与始国是会结下姻亲,而这姻亲之人如今已经出了问题,现在却还是顺着原本的轨道在行走,自己又被韩久时见到了,难不成最后自己会和这个人之间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纠缠吗? 思及此,温缱绻放在膝盖的双手,在袖子中紧紧握了握,很快抬头道,“韩公子还是莫要玩笑。” 她不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就不能以认真的态度来回应,这样彼此不难看之余又都留有余地,帝辛纵然能够保下她的命,可毕竟是臣,自古以来,君君臣臣,自己也不能将帝辛拖进不该拖的深渊,扰乱了他的思绪。 而这时沉默的帝辛,眼中闪过一丝沉思,看了韩久时一眼,突发开口,“可以,若是你实在想,可以与陛下商讨。” 这下让温缱绻都感到震惊了,就连韩久时几人一下子都懵了,开始他还以为帝辛是开玩笑,可那一抹认真的神情,却发现他说这话确实认真的。 坐在一旁的楚灼却多了几分怀疑,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在这片刻做出什么反悔的决定,之前态度.强.硬.,丝毫不给人反驳的机会,现在突然反悔,恐怕这里面另有玄机。 回过神的白洛言仿佛想到了什么,看着温缱绻道,“若是公主不嫌弃,到时候我们会启奏陛下,将公主纳为九王妃。” 等他说完,韩久时余光扫了一眼楚灼和帝辛,笑着说道,“你不愿受其束缚,我们都不会将你限制,你可自行抉择。” 从震惊中回神的温缱绻,不经意就看到了韩久时眸子快速闪过的玩味,当即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站起身离开桌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 有目的的初始 众人惊愕,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温缱绻迈步走上了走廊,消失不见都不知道其中缘故。 …… 墨泽。 代替帝辛在称病在家里躺着的望及,仰面躺在仰椅之上,树木之下,身旁有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放着许许多多的话本子,而仰椅上的望及,一袭白衣,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毛毯。 尤其是周围走来走去的小厮,看着自家主子这浑身犯冷的毛病,不由的心中担忧了起来。 明明入秋才开始,自家主子已经称病许久不上朝就算了,这穿衣方面也不同于普通人,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言王爷来了,要让他进来吗?”一位小厮隔着走廊对着离他一些距离的望及说道。 望及浑身一.僵,这白墨泽怎么回事,仿佛是故意而为之,三两天就会来一次。 “不用,让他回去,本王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王爷,他说早就知道王爷由此一说,所以交给老奴一个信封。” 信封?望及微微起身,看着小厮手中举着的信封。 又想起刚才,瞬间有些不乐意了。 “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本王有信封一回事。” 小厮瑟缩,“言王爷说,必须要先问,不然他就要打奴才。” 望及汗颜,“拿过来。” 小厮这才从一旁小路上走到望及身旁,将信给他后慢慢的退下了。 看着桌上的信封,望及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它拿了起来,拆开以后,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望及差点没有气炸。 紧紧的握着信函,而信函也快速在他手中变成飞沫。 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白墨泽。”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朝着韩国的方向望去,最终无声的化为一声担忧的叹息。 希望王爷能够平安。 相比较望及这边,另一边的始国,夕阳下,黄昏时,君华烦忧的站在御书房的门外,双手背于身后,望着整个偌大皇宫的布局,一股沉重恩感觉涌上心头。 柏华从身后走来,看着他纤瘦的背影,担忧的说道,“陛下可要去休息休息。” “朕怎么休息的下,现在门外跪着大半的朝臣,尊皇叔为摄政王,说朕年纪尚小,纯属无稽之谈。” 他心中清楚,这些人不过是皇叔在朝中的支持着而已。 “陛下可有计策?” “暂时还有一些没有想通的地方。” “不如陛下看看这封信,或许会有更好的想法。” “哦……”君华半信半疑的接过柏华从袖子中拿出的信,疑惑的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字体,当即就了然这是谁写的,“为何会是地函的信。” “地函传来的时候说,公主不习惯各国有不同的文字,她说自己不会写,太麻烦了也不想学,所以……”柏华说道后面,脸上有些尴尬。 他当了这么多年太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子将自己懒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闻言,君华不由的哂笑,“倒向是这个蠢女人会做的事情。” 随即在柏华的视线下,打开了那封信,看到信的内容也让他吓了一跳,很快正太精致的脸上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缓缓公正的将信纸收起来,看着那么缓慢落的太阳。 玩味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味不明,“无毒不丈夫和最毒妇人心,哪个更有趣?” 柏华不解,怎么陛下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深呼吸一口气,君华转过眸子,星辰一般的眸子带着一丝嗜血,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吩咐道,“柏华,传朕旨意,跪于门外的大臣,冒犯于朕,抗旨不尊,全部乱棍发出去,且生死不论。” “这……陛下可否不妥,若是王爷知道,恐怕会借此机会来弹劾陛下。” “朕要的就是他的弹劾,就怕他不弹劾。”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柏华心中隐隐明白可能这其中的变化和那封信有关系,但陛下的决定有任何结果,他都会护佑陛下左右。 等柏华行礼离开后,君华缓缓抬起手放在雕刻的石狮子的围栏上,轻轻的拍着栏杆,抬着头看着蓝色中带着红色的天空,不由的轻笑。 “很快,这纯净的颜色都会变成如血一般的红色了,真是让人期待呢,你说呢,缱绻。” 他会作为一个沾满鲜血的明君,至少如她心中所想,在她活着的时候都会是如此。 …… 韩国,郊外别馆。 温缱绻撑了一下懒腰,正巧看到楚灼和一个穿着玄衣的在说什么,疑惑的走过去,就发现楚灼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当下温缱绻就觉得有事情发生,直接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哥?” 楚灼沉默的看着地面,那人也缓缓的飞身离开。 对方不说话,这让温缱绻也更加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从未看到过楚灼有这样痛苦的神情,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此时,温缱绻的大脑里不停的转动着,想着能够让楚灼有这么大反应的,不论怎样回想都指向了一个人──────楚四月。 “四月出事了。”温缱绻不是怀疑,直接肯定的说道。 楚灼抬眸看向她,有了一丝的情绪变化,闷哼的发出了一个嗯字。 “是不是还不知道在哪里?” “知道。” “在哪里?” “言王府。”楚灼迟疑了一下,垂下眸子说了一句。 “什么?白墨泽的府邸。”吓了温缱绻一大跳,快速冷静之后,再次看向楚灼道,“为什么会在那里?” 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在哪里吧,难不成是因为自己? “她自己送上门的。” 温缱绻一下子就傻眼了,随即脑海里也想着如何是好。 突然,仿佛踩了电闸门一样,温缱绻伸出手拍了拍楚灼的肩膀,“没事,我有办法,不过这次你得先回去。” “好。” 慢慢的温缱绻也知道了一个事实,白墨泽不可能将一个人都藏不住,唯有一种可能,便是故意让他们知道的。 这或许是在给她一个警告,他知道帝辛也在这里,恐怕心中生了其他的想法。 “帝辛。”温缱绻转身对着院子吼了一声。 很快,以为发生了什么的帝辛,来到了院子里,不解的看着两人。 “怎么,缱绻。” “没有什么,少废话,给我过来。”温缱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冲着楚灼眨了眨眼睛便离开。 任由她拉着的帝辛就这么被她拖到了房间里,进了房间的帝辛一下子和本人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玩味的看着她道,“原来缱绻是想在房中与我做一些什么事情,直说我也会乖乖跟过来。” “那就好。”乖顺回答了一句,很快温缱绻脸色就变了,吼道,“谁给你说这些,快给我写字。” “写字?” “没错,写字,四月被白墨泽抓住了,大哥现在很难过啊。” “楚灼难过不是正合了本王的心,他可是时刻都想拆散我和你。” “你这个人能不能正经一些。” “难道我不正经,对于爱你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正经的。” 谁和你说这些!温缱绻觉得自己真的是想打人。 见她一直在炸毛,有趣之余,帝辛也把控着分寸,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自己的侧脸看着她,玩味的挑眉道,“缱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本王和白墨泽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闻言,温缱绻一下子石化了,帝辛垂眸看着这一堆石化物,啧啧几声,“哎呀~我还知缱绻还有这些技能。” 石化的温缱绻完全没有反应,一直到帝辛说了几句话之后,再次说的一句话才缓缓拉回她的思绪。 “难道你不想就她了?” 温缱绻一下子活过来,拉着帝辛的胳膊道,“大佬,如何救?”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救下他,于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你不是喜欢我吗?救下她不就更在你这里刷好感?” 帝辛听了她的话,反而给了她一个眼神,“难道缱绻忘了,我一直都在你的心上,这种时候还需要好感,别忘了,就凭借我守你这么多年,也刷的比别人多。” 温缱绻苦笑不得,“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救她也不是不可以,回去之后,不准在躲着我和说一些微信让我不喜的话。”说着说着,帝辛眼眸温柔的看着她,宛如黑色磁石一般吸引着她心魄,令她不由的想同意他说的话,轻柔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在深沉迷惑之际,一股温热的触感覆盖上了她的唇瓣,却又很快离开。 等她回过神时,帝辛已经端坐着开始研磨着,平铺了一封信纸,侧脸展现的柔和,眉眼温润,宛如一个妖孽的温润公子哥。 “如何救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不安的手指藏在身后,温缱绻盯着桌上的纸问道。 帝辛轻笑,也显示了他心情极好。 “很简单,他不过是为了警告本王,而这次来韩国之行可是有了陛下的暗中批准。” 原来有暗中批准…… 温缱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她慢慢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逐渐越来越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人。 感情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而来,说的那么多其实都是骗她的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有口却无言 “怎么了?”帝辛抬笔感觉身侧有些不对劲,一脸困惑。 温缱绻摇了摇头,“无事,这次救四月一定要严密一些,不能让她受伤。” 什么是最重要的,当前她自己还是明白的,至于帝辛以后再说吧。 “你要救得人,已经说出了条件,我自是毫无保留的帮你。” “我想白墨泽这一切是因为我,若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写几句,高楼几尺,左护有三,暮年老叟,可缓缓迎矣。” 话落,帝辛握笔的手一.僵,在她看向旁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在温缱绻再次转过头时,脸上已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浅浅的笑意。 “你真的要帮他做这些。” “谁?” “无事。”说完,帝辛沉下视线,转过头看向桌上的纸,抬起笔,正准备写什么时,突然抬头道,“你去给我烧壶水。” “水?你渴了?” “恩。” “好。”温缱绻也没有多思考,直接就走出去,准备开始烧水。 等她离去,帝辛才缓缓抬头,沉思着盯着门口的位置。 一柱香之后,温缱绻提着水壶走了过来,正巧帝辛也拿着信纸走了出来,与她迎面碰上。 就在正要与她碰上之时,帝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温润的轻笑道,“小心一些。” 温缱绻抬眸,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水来了,时间有些久了。” 这时,帝辛伸出手轻轻敲了了一下她的额头,另一只手也将装进信封的信给她,“不用,已经写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温缱绻接过,笑着看着信,“不用,既然是你写的,我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见她一脸完全信任的神情,深邃的眸子微缩之余,帝辛带着笑意,语气有些无奈,“就这么相信我?不怕危险可能来自于我?” “那你会伤害我?”温缱绻调侃道。 帝辛沉默,墨眸盯着她的眼眸,神情莫名,妖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认真,仿佛是在沉思什么事情。 “傻瓜,拿去吧。” 接过她手中的水壶,温缱绻双手拿着信,想着事情紧急,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去找楚灼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女子稍显活跃的身影深深的映在她的脑海里。 不由的,帝辛轻声呢喃,自言自语,垂下眸子,整个人失去了光彩。 “真是一个傻瓜,这样的时代,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一定是最值得你相信的人。” “贤王爷,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已经不需要遮掩了?” 帝辛轻笑,“即墨非白,有些事情不需要本王来警告你吧。” “你不怕她知道以后会难过吗?” “难过是一时的,始国会是她的后盾,至于其他,你似乎没有资格说本王。” 即墨非白怒瞪,“你胡说什么。” 帝辛双手背于身后,深沉如墨的眸子带着凌厉的看了他一眼,原本慵懒的忧郁的气息瞬间变成张狂而邪肆,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气息。 “不要想着利用她达成你的目的,这次便算了,下次本王便杀了你。” 即墨非白揾怒,“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本王有没有资格你心中不是很清楚,不论本王如何对她,但决不允许旁人危及她的性命,一旦本王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本王就不知道了。” “哼,你以为你能威胁老夫,老夫可是在各国都有地位,你就不怕老夫将你的一些事情公布于众。” “你认为本王会惧?” “哼…老夫倒要看看,是否她知道一切之后,她会否信你,自古以来,众口铄金,老夫倒是好奇你如何才能解释。” “如此这般,你不如想着自己还会活多久,你为此对她下咒一事,本王还未对你做出裁决。” “帝辛,你当真要对我下手,不要忘了,她现在可是很相信我,想要回去,你对我下手就不怕她不同意吗?” 帝辛轻笑,玩味的声音宛如鬼魅索命,“谁告诉你我会亲自动手,没人知道,她又怎会知道。” “你……” “你们怎么站在走廊上?”温缱绻从转角处走过来,看着两人站在长廊上说话,有些疑惑。 帝辛接下话,轻柔的上前一步,“即墨先生有些累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等会儿要去休息了,让你可不要去打扰她。” “是这样吗?先生?”温缱绻疑惑将头颅绕过帝辛的身体,看着他身后的即墨非白。 即墨非白脸色有些不好,勉强的笑道,“是这样,我们也要回去了,你现在可以去走走,看看是否需要为自己准备什么。” “哦……”温缱绻点头。 帝辛一把将她拉过来,面对自己道,“事情处理好了。” “恩,楚灼已经离开了。” “那便好。” “这次多谢你了。” “无事,能够帮到你,我很高兴。”说到最后一句时,帝辛余光看向即墨非白,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狭长的眸子微眯,手抚摸着温缱绻头顶,目光慢慢正视对着她道,“缱绻,你相信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在疑惑之际,温缱绻心底也感到了奇怪,今天怎么谁都有些奇怪。 “无事,只是想看看我是否和别人有些不同。” “你不是都知道。”温缱绻直白翻了一个白眼。 他平时自己都挂在口中,说什么自己是他看着长大,搞得像个长辈似的,现在怎么也在乎这些了。. “如此,我很高兴。” “真是奇怪的反应。” 帝辛没有反驳,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在温缱绻回答的时候,神情已经让某些人心中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突然帝辛捏住她的脸包子,手上力道虽然轻,但弯下腰凑近的脸也让温缱绻吓了一大跳。 “做…做什么……” “你突然离去是为何?” “?”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场景,温缱绻笑着摇了摇头,神秘的说了一句,“秘密。” “看来媳妇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你难道没有秘密?”她才不相信这个人会这么纯粹。 “有。”帝辛一愣,随即没有隐瞒,平淡的说了一句。 没想到他这么诚恳,回答的也一本正经,瞬间让温缱绻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你……那个……” “无事,你这次回墨泽有何安排?” “也没有什么,皇后的那个女儿,我得想办法赶紧结婚,这样她暂时就没有办法找我的麻烦,至于白姬月,她一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她并非什么大恶之人。” 帝辛倒是不像之前那样沉默,而是拉着她走着,磁性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薄凉,“她虽不是大恶之人,却也不是交心之人,可以的话,我会让陛下早日让这两人成婚。” “这样也好,她性格与我不同,嫁给大理寺这边,总归也算远离了纷争。” “没想到缱绻倒是越来越多了几分人情冷暖了,我之前以为你会长成一个对世事冷漠之人呢。” “我若是那样,你不是该担心了吗?” “何解?” “我要是冷漠了,根本不会理会你。” “这倒是我疏忽了。”帝辛笑出声,语气里丝毫没有因为说错话而懊恼,“缱绻,你要一直相信我。” “那你会和白惊鸣再发生什么关系吗?” “你将我当成什么,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一直都是你的。” “那晚……” “乱想什么,那晚你所见,不过是我见过你之后,再与那人呆在一起时,心中升起了挣扎与痛苦的感觉。” “我猜他估计是摸了你,或者搂了你,其实你是恶心,才会心中难以发泄吧。” 帝辛停下脚步,突然移到她后面搂着她的后背,慢慢将脸埋在她的脖颈,挣扎痛苦的说道,“你总是能够看清我,却也让我手足无措。” 不等她开口,帝辛又道,“让我更加烦躁的是,我听着你挨打的声音,明明没有阻止,过后却十分痛苦,无处发泄,仿佛与你一样我才能原谅自己。” 温缱绻垂下头,就看到腰间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的可以看到血管,微微用力,压抑着自己,仿佛很担心自己受伤一样。 温缱绻轻轻的喊了一声,“帝辛。” “恩。”喑哑的声音应答着。 握住腰间的手,引导他轻微松了松,缓慢的转身,温缱绻踮起脚勾住了帝辛的脖颈,轻柔的安慰,“或许我不该后退,应该勇敢一些,去靠近感受你曾经经历过的不安,不求你完全对我敞开心扉,但期盼你与我所思,我与你相守,两心相同。” 声音落下,一滴温热的水渍顺着她的脖颈滑至自己的锁骨位置,轻拍的后背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声声入耳,压抑的气息仿佛堆积久了尘埃,被人一眼就能够看在眼底不说,就连身体也能够直观感受着这个人内心深处的痛苦。 忽然温缱绻自己有了一种从不敢想的想法,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个心底压抑了这么多的痛苦会完全没有探究过,让他一个人承受着。 有那么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玉佩的来历 第二天清晨。 韩久时仿佛早就知道一样,自己的马车一大早就在城门外他们要走的道路上等候着,大红的衣袍,吊儿郎当的坐姿,腰上挂着一壶酒,丝毫都不像一个皇子。 他们的马车远远行驶而来,驾车的人则是地函,不知为何一早,即墨非白便以还有事情处理,带着庄非安率先离开,最后就只剩了帝辛和她回去,驾车的人也就叫出了地函。 地函看到马路中央的人,皱了一下眉后,直接在离他马车一米位置停下来了,冲着马车里喊了一句。 “公主,韩王公子在前面。” 温缱绻一下子掀开帘子,果然就看到了地函说的某人,起身下车后,朝着他走去,“久时。” “缱绻,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为何不多留几天。” “墨泽有事,还望不要见怪啊。” “算了,我也不多留你了,此番你于我来说也是一件恩德,来这里是告诉你,很快我们便会再见,你可以向我许一个条件,当然,以身相许的最好。” 韩久时觉得自己刚说完,仿佛就有一股杀气冲着自己扑面而来,追溯源头,很快他便发现了他们的马车。 眼珠一转,韩久时上前一把抱住温缱绻,认真的说道,“缱绻,你这小身板抱着怎么如此胳人。” “额……这个……” 她难道要说自己吃不习惯吗? “一定是墨泽伙食不好,不如留在韩国,本公子一定让人给你做好吃的东西。” 温缱绻瞪大眼睛,嘴角一.抽,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一定是缱绻嫌弃我韩国了。” 温缱绻,“……” 喂…她什么都没有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缱绻,你一定要离帝辛那个爱好男人的人远一些,不要为美色所迷,他很危险。” 正当温缱绻思考他这句话时,接下来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长的也不错。” 温缱绻尴尬一笑,她真的是信了这人的邪了,居然还想着他说的话。 但话说回来,这人真的是因为不懂圆滑,最后被人陷害才会走向陌路的吗? 他突然凑近,“怎么,喜欢上我了。” 温缱绻一巴掌推开他的脸道,“久时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这人话这么多,一定是被人不耐烦才会受整的吧。 想归想,温缱绻还是不免感谢道,“多谢送别,韩国很不错,这次也要多谢你了。” “恩?”韩久时玩味出了一个声音,他的眸子也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在看她的眸子里,慢慢变得柔和,“好了…感谢就不用了,互相帮助总会有助于自己,于他人,只是作为长者,提醒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周围的人。”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很快又补充了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任何人。” “好。” 他在她应答之后,扯下了自己腰间的酒壶,递给她,“这是我最喜爱之酒,你走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东西,现在就将它送你吧。” 下意识接过过来,温缱绻看着手中的东西有些为难,“可是……” “不能拒绝。” 对方一句话,直接打破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收下后,再抬头,他已经坐上了自己的马车,挥了挥手,驾车离去。 温缱绻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嘴角轻扬,而离去的韩久时,整个人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的腰间,苦笑了一声,这下倒好,自己要忍着去青楼才能喝酒了。 与此同时,站在她身后的马车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也引起了温缱绻回神,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上车后,帝辛一脸我不高兴,看着她道,“韩久时和你何时如此之熟悉了。” 温缱绻惊讶,“他只是谢谢我帮忙而已,你就不要生气了,再说了,之前下去的时候我可是问过你,你自己一脸不情愿,总不能无礼对待别人吧。” 这番解释倒也算是让帝辛接受了,目光不经意就看到她手上握着的酒壶,眉心一皱,“这是他给的?” “恩,我本不想要,他让我收下,也不好拒绝。”说着说着温缱绻觉得有些不对劲,马车也缓缓行驶,周围的吵杂声我没有那么多了,再看帝辛的脸色,明显就是在生气啊,有了这个想法,温缱绻觉得自己有必要转移一下话题,不然气氛会越来越.僵.硬,“你先不要生气,趁着路上时间过长,不如你和我讲讲你的事情。” “没什么好讲的。”帝辛侧脸平淡的说道,仿佛真的没有什么。 “那就讲你为何会成为贤王好了,从入宫开始,我听了很多人说,但都说过,在此之前,你并不是王爷,为何会选择进来朝廷。” “我没有记错,我可是在生气。” “你是生气,可我不想对你一无所知,对我来说了解比你生气更重要。” “理论荒诞。” “……”温缱绻垂下眸子,仿佛很受伤,也没有回答她的话,整个人也变得落寞了起来。 久久没有回答,帝辛缓缓转过视线,就看到温缱绻垂着眸子,手指摩挲着酒壶,对于刚才的问题也不再回答,静的开始让人怀疑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吗? “怎么不说话了。”帝辛耐不住她安静,不由的询问。 温缱绻垂头侧眸,有些勉强的笑道,“即是你不想说,我便不想问,彼此休息一会儿吧。” “真难看。”帝辛嘴里不由的嫌弃道。 闻言的温缱绻身体出现片刻的.僵.硬,最终却也没有反驳,转过身望着窗外。 在沉默的环境里,温缱绻逐渐思考着自己的位置,慢慢的她发现自己一直仿佛都在有意无意的靠近帝辛,借着他曾经陪伴着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现在却显得更加荒诞。 真正的透析过后,竟然让人心底发凉,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太相信了,竟然一次都没有了解过对方,晃眼在看向那个妖孽到不像男子的人,光晕透过马车撒在她身上,仿佛是给他添上了一道暖意,实则那双眸子里平淡而冷漠的样子,恐怕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一时之间,温缱绻开始迷茫了,自己到底一开始在追逐着什么,前路漫漫,仿佛有一条路,却布满层层荆棘。 忽然,帝辛将她拉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轻轻的在她额头蹭了蹭,温暖的气息却没有让人心底和身体感到暖和,反而更加的寒冷。 就在这一刻,她自己仿佛觉得这个拥抱都是疏离的,心底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帝辛的声音再次响起,手指摩挲着她侧脸,“不是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告诉了你,必然会影响大局。”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太信,反而会让你承受不了。” 微凉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中,明明相依的两个人,却谁也没有温暖对方,反而各自心中都出现了不安定的因素,偏偏两人都没有办法各自袒露自己心底的秘密。 “罢了,随缘吧。”温缱绻轻笑的说完,整个人带着一丝颓废。 就在她颓废之时,帝辛的手臂微微紧了紧,叹息的说道,“你呀…我今天不和你说一些什么,怕是你以后不会理会我了,这别扭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温缱绻,“……” 帝辛下颚放在她的额头,薄唇轻起,无奈道,“你可知你从小为何会拥有这块玉佩。” 说着,目光还扫向了她安静,温缱绻这才发现那枚玉佩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脖子里,原先还以为帝辛会拿走,没想到会回来。 她也没有忘记帝辛的提问,“不清楚。” 从小有各种猜测,原来她以为是在小摊买的,毕竟年纪太小,周围好像有人也是这么说过,用几毛买回来的。 帝辛却笑着道,“你是去了我的墓地拿回来的。” “什么!”温缱绻惊愕的坐直身体,直接面对他。 她什么时候去撬过他的墓了,不对,这人不是在这里吗? “那年你年龄太小,不知是何缘故被人带到墓地,而这块红色的半块玉佩则是你从我的口里拿出来的。” “?口里?为什么只有一半。” 一时之间,无数的问题涌上她的脑海,都不知道该问哪些好。 “恩!可是他们说……” “缱绻还是天真的可爱。”帝辛像摸动物似的在她头顶摸了摸,轻轻的笑着,而后又继续说道,“他们告诉你有误,你是被你认识的人带进去的,也幸亏是你,不然别人是拿不出来的。” “可你不是……” 不是小说人物吗?怎么在现实还有墓地,这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怎样的一个情况,看着怎么有些惊悚。 等等!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其实是…… 想到这里,温缱绻双手轻轻的抚摸上帝辛的脸,轻柔的搓了搓,而后温缱绻坐回自己的位置,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帝辛温柔的抓起她的手,继续说道,“我如何不重要,现在知道了玉佩的来历,应该相信我们其实早就见过了。” 突然温缱绻悄悄的凑过去,“你就不怕外边的地函听见了,说你有问题吗?” 驾车的地函一头黑线,嘴角.抽.了.抽,他难道像女人吗?喜欢八卦…… “他自己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温缱绻惊愕,语言威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背叛 两天后,天色逐渐阴沉,乌云笼罩着整个上空,翻腾的云层伴随着吹拂的狂风,让人不觉得有些沉闷。 始国,皇宫门口。 君华一袭黑衣皇袍,手执长剑垂于身侧,精致白皙的脸上露出沉稳而邪肆的笑容,微勾的薄唇玩味的笑着,黑眸睥睨着地上跪着的大臣。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左边是离司,右边是柏华,两人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们当真要在这里跪死下去?”君华不轻不缓的说道。 底下为首的人叩头在地,“陛下尚轻,需要人辅佐,老臣也是为了陛下好,若是陛下不允,老臣宁愿违背圣旨,也要跪在这里。” “这么说,你为了皇叔什么都要做了?” “陛下莫要诡辩,微臣只是为了始国。” “那好,为了始国的繁盛,翰林院和掌管六部的尚书大人,从今天开始卸甲归田,提拔新的优秀人才来掌管。” 尚书寄明急忙说道,“陛下,这……” “怎么,你不愿?”君华凌厉一扫,微微侧身走了两步,忽然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指向跪着的几人,对着离司道,“离丞相,冒犯于朕,胁迫朕的决定,该如何处置?” 离司拱手,“回陛下,当处于死刑,严重者,可灭其同姓族人。” “你说呢,柏华,你在于宫中资格尚久。” “回陛下,老奴认为,虽是死罪,念及老臣,可卸甲归田,以正朝纲。” “好,很好,就按照这样来办。” “陛下,这未免不妥,寒了老臣的心。”远处一道声音传来,声音强劲。 抬眸遥望,君华轻笑,“皇叔来这里是为了这几个人?” 君少左笑着威严的说道,“皇叔来是为了陛下。” “所谓为了陛下,君王爷是指威.逼.陛下吗?”离司面无表情的说道。 “丞相为何如此说?”君少左侧眸。 “王爷可能不知,陛下如今不算幼年,王爷虽然是陛下长辈,可毕竟政权有别,王爷实则为臣,如今这几个却罔顾先皇的意思,立王爷为摄政王,胁迫陛下同意于此,让陛下.陷.王爷于不仁。”离司义愤填膺的说道,说道后面离司怒瞪地上的人。 地上跪着的尚书寄明吼道,“王爷,微臣没有。” “滚开。”君少左怒瞪。 君华轻笑,“皇叔不必生气,朕没有将他们的言语放在心中。” “陛下仁慈。”君少左拱手。 “不过,威胁朕这事,朕的决定想必皇叔也没有意见,皇叔也不想见到这等臣子来让皇叔获得不该的东西吧。” “那是自然。” “柏华,传朕旨意,这几个人革除官职,送回故里,此后若还有人跪在这里,为其这样的事情,全部乱棍打出去,生死不论,严重者,拉入大理寺让其供出背后之人,着重处理。” 柏华上前,“是,陛下。” 又转身对着几位跪着的人道,“来人,全部拉下去。” “陛下饶命啊。” “快一些,不要干扰陛下。”柏华无情的吼道。 君少左脸色勉强的笑着道,“陛下,臣还有事情,就不打扰陛下了。” “皇叔慢走。” 君华看着远去的背影,轻哼一声,将手中的剑递给柏华,“真是有趣。” “陛下,这算是与君王爷直面宣战了,恐怕以后朝堂上他不可能风平浪静了。”离司担忧的说道。 “是吗?就不怕他不掀起风浪,他不起,朕又有什么理由来将他灭亡呢?” “陛下的意思是?” “丞相,你等着看好了,后宫里马上也不会平静了,到时候就需要丞相出面来维持祖宗法度了。” “可陛下如今对这一切的事情是否有把握?微臣也不知道陛下为何会突然会变得如此……” “如此什么?冷血?离司,你身为丞相自当明白,踏上国君之路并非朕的初衷,杀老臣以儆效尤也不是朕的所愿。”君华转身,斜光看着地面的还沾染着前几天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一瞬又觉得心中有了一股刺激感,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你放心去做吧,朕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是,陛下。”离司打量着君华自信讽刺的神情,心下当即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直接说道。 就在此时,君华视线平视周围的建筑,突然问了一句,“柏华,她如何了。” 柏华拱手,“今日应当就回来了。” “很好,你让那边的探子也留意一番她与谁走的近,她这个随时都存在的危险,朕偏偏却没有动杀心的心思。” 离司从话语中多少明白,两人讨论的是谁,可又有一个信号涌出来,“陛下,你是否喜欢她。” 君华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回答,可那一眼却是寒冷.入.骨,仿佛是对他僭越的不满。 在他沉默垂头认罪之余,在抬起头时,已经是柏华喊他起身,而君华已经离开了。 柏华轻笑,“丞相不必过分揣测,陛下自有他的考量。” 离司颌手,“恩,是我逾越了。” 尽管不知道为何陛下会有如此信心,但是身为臣子他一定会追随陛下。 踏着梯步回去的君华,脸上不再是之前的邪肆张狂,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担忧,整个人浑身散发凛冽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君华脑海中响起自己昨晚得到的情报,心沉落谷底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厚重的责任压在他的心头。 此时,他不由的回想自己曾经说的话,如果走到了那一步,她真的死了,自己会举兵侵.入.吗? 扪心自问是会的,可自己是单纯的为了那么一个誓言吗?好像并不是…… 不过不可置否的,想到那样的结果会发生,心中不免有些不高兴,仿佛被小瞧了,扫一眼宫内镇守的侍卫,不由的他也知道,如今的始国,不仅需要重新整顿内忧外患,还要重新训练这些兵马,否则,一旦开战,对于始国无疑是不可想的伤害。 满怀心思的走着,每一步都让他更加的清晰,而另一个想法也在他的心中滋生了,既然她被墨泽所不容,不如她等到绝望之际再换来她的新生,以她之能瓦解墨泽内部也不错。 …… 墨泽,皇城门口。 白墨泽一架马车拦在温缱绻归来马车的前面,地函停下马车,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公主,言王爷马车在前面拦路。” 地函才说完,温缱绻掀起帘子走了出来,“皇叔。” 而这时,白墨泽也出来了,“缱绻,你终于回来了,皇叔有事于你说,你不如随皇叔走一趟,让这位小兄弟送贤王回去。” “可是发生了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温缱绻努力稳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尽量显的自然的问道。 “白墨泽,缱绻公主要和本王去面见皇上,你确定要拦着她去你的府邸。”身后马车里,传来帝辛妖冶玩味的声音。 白墨泽脸上一黑,看向温缱绻道,“别怕,皇叔会护着你,只是,你不想知道楚灼和那个女子如何了吗?” 他知道温缱绻之所以急需回来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楚灼一事。 温缱绻沉默了片刻,转身对着身后的人道,“贤王先去告诉父皇,儿臣还有事,迟些去请罪。” “你当真不和本王走?”马车里传来的声音不咸不淡,可温缱绻能够听出,他好像生气了。 “不走。”事实摆在眼前,尽管从进城开始就变得诡异,可她想知道楚灼怎么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便你。”丢下这句话,马车里的帝辛便让马车行驶离开。 留下的温缱绻也没有过多停留,随着白墨泽上了马车,不是她不多心警惕,而是现在白墨泽还需要她,并不会要她的命。 两人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行驶,白墨泽才凝重的开口,不似他之前温润的模样,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哀伤。 “缱绻,你要有心里准备。” “怎么了?” 一股恐慌的由心而升起,紧张的气氛弥漫在马车里。 “原本,上次本王见过那个叫楚四月的女子,在青楼遇见她被人在青楼贩卖,念及她是你认识的人,所以本王将她买下,派人去通知你。” “你为何会知道我在墨泽?” “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接到小道消息,听闻,本王的皇兄为了担心你与韩国私下结盟,威胁皇室,便让一方面利用了皇后那边的势力,一面让帝辛跟着你,时刻破坏你与其他人之间的联系。” 温缱绻感觉对方所说的话仿佛一道闷雷在她脑海炸开,可理智依旧存在的温缱绻努力维持的笑意道,“不可能,帝辛为何要这么做,我不相信。” “你知道皇叔为何将你留下吗?因为帝辛改变了本王送给你的信,说本王绑架了楚四月,本王各国名望皆有,需要绑架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吗?”白墨泽微怒,忍着心中的委屈道。 “那他们在哪里?我要见他们?”她只需要见到楚灼就知道了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们被本王送走的第一天,被帝辛告诉了皇兄,皇兄派人去暗杀他们,现在生死未卜,本王只在一处悬崖边找到了他的衣服布片和打斗的血迹,女子的珠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背叛 顺着滑落在地板的东西,迟了几秒,温缱绻缓缓的俯下身子,手不停颤抖的捡起了那枚黄金珠钗,上面沾着几根发丝和刮痕,而钗首雕刻的是一轮弯月,这和图案是她偷偷让宫内锻造之后,借着感谢楚灼的送东西名字,用他之手送给四月的见面礼。 尤其是看到后面那一个小小隐藏在弯月之中的q字母,是她做的标识,这一切都说明楚灼仿佛真的如眼前这个人所说,出事了。 温缱绻喑哑的看向他,“为何要在此时告诉我?” “因为你会死,皇叔不拦下你,你这次回宫就会死,拦下你你还可以跑,皇叔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干粮盘缠。” “为何我会死?”她没有犯罪,为何会有如此重的后果。 “因为你游走于两国之间已经让皇兄忌惮,再加上,你走后,整个皇宫都在说你与贤王之间有问题,皇兄之前得到消息你让贤王受伤,而皇后宫中抓到了始国暗探,他说一切都是你向始国说了墨泽的情况不说,一切都有你的参与,你不走是傻吗?” “我走了,你不是会受到牵连吗?为什么这么巧,一切证据都指向帝辛?”在他愤怒的语气中,逐渐冷静下来的温缱绻疑惑的看着他。 她不相信帝辛会做那些事,现在也不是求证问清楚的时候,直觉告诉她,即便问了,仿佛也不会有结果。 从一开始进城,就仿佛入了一个棋局,而她被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本王是你的皇叔,以本王这么多年与你父皇争斗,比这危险的也有,至于帝辛,皇叔知道你什么都不会相信全,但你对他的信任,皇叔相信会一点点被全部击垮。”白墨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复又继续道,“你做的决定,皇叔都会支持,只是一切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莫要如此固执。” “好。”温缱绻垂下头,看着膝盖处的东西,迟疑了一下,低沉的询问道,“皇叔,我让你去高楼里找人,那位你……” 不等她说完,白墨泽有些凝重的说道,“他死了!这也是后面本王调查才知道这是一位学识过人的人,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让本王一直等的人是他。” 随后他又看着她垂着的头,故作轻松道,“无事,你也不要有太重的压力,那人与我们无缘,世上还有其他人,皇叔可以等。” 这一番话无疑告诉了温缱绻,从始至终她让帝辛写的信都没有传到白墨泽手中,那楚灼拿给白墨泽的信是什么? 仿佛看出了她迟疑的想法,白墨泽从抽屉里将那封曾经楚灼拿着的东西交给温缱绻,封面几个大字确实是她当时所见的字。 在心底挣扎下,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在他的目光下,那封信原本的样子逐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摊开纸,一行字直接出现在眼底。 白墨泽此时将那一行字读了出来,“任君处置,生死随意。” 熟悉的字体,却是两句寒心的话。 “为何会是如此?” 白墨泽又道,“今日皇兄会因为贤王归来,而让其留宿宫中,不如我们赌上一赌,他必然会来见你,而皇兄会默认风华来折磨你,帝辛也会知道此事。” 他才说完,马车听了下来,耳旁传来了巨大的响声,是官兵的脚步声,前面有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温缱绻接旨。” 温缱绻看着所谓的证据,低哑道,“皇叔,今天的一切多谢告知,这一切都让他们留在你这里吧。” 说完温缱绻直接走下了马车,白墨泽也掀起了帘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温缱绻接旨。”她走到多泽的面前,缓缓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缱绻违抗皇命……” 对方的声音一直刺痛着她的耳朵,久久都没有读完,可从始至终都可以用一句话归结,她没有及时去见白惊鸣。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感觉有一生之长,说完之后便有人上前将她拖着离去。 而这时身后的白墨泽说道,“若是被他发现她有任何的不测,他以后便会追究责任。” 那些人仿佛听进去了他的话,便也没有之前那般无礼,直接就带她离开,索性也算恭敬。 而对于帝辛,此时恐怕在白惊鸣的那处吧。 皇宫内,弥漫着一股硝烟,轩辕殿里却传来一阵笑声。 “帝辛,这次你做的很好,先是打消了缱绻那丫头的顾虑,后是改了她与言王之前的信件,才让朕有机会去做一些什么。” 帝辛沉稳,嘴角含笑,“陛下想如何处置公主,仅仅是因为公主的没有及时回来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陛下其实是想轻微教训一下公主?” 白惊鸣突然站起身,缓缓走了脚步,走出了座椅的位置,侧头看着帝辛道,“她太容易给朕造成威胁,这次,朕只想消除这种隐患。” “消除?陛下的意思,臣不是很明白?”帝辛乌黑如玛瑙的眸子微微暗沉,语气里压抑着,温润的询问。 “就是杀了她。” 帝辛震惊,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可始国?” “始国又如何?朕可以联合韩国或者北凉攻打始国,再则,这次给她致命一击的就是因为始国。” “……” 看着帝辛沉思着的神情,妖冶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白惊鸣心猿意马的同时也开导着帝辛道,“你不必担忧,皇后抓到了一名暗探,那人将一切全部交代,所有事情都有缱绻的参与,于墨泽来说,不需要这样的公主,于朕来说,也不需要这样的女儿。” “是吗?那就恭喜陛下了。”帝辛轻笑,心却沉下谷底。 皇后吗? 紧接着,身旁的一名接替多泽的小太监说道,“陛下,今日不如留下王爷,与王爷共享这等好事。” 白惊鸣一想,小太监说的不错,当即就对帝辛下了命令。 帝辛只是浅浅的颌手,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又对白惊鸣说了一些回去换洗之内,便离开大殿了。 看着温缱绻被抓走后,白墨泽坐回臣弟,看着放在车内的东西,嘴角紧呡,叹息了一口气,便让人开车回府邸。 回去后的他直接就去了书房,并且叫上了墨沉,那一天,两人在书房呆了很久,做什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只知道出来时,只有白墨泽一人,屋内也没事其他人再出来过。 消息很快便在整个皇族之间流传,都知道他们一直被陛下特别对待的公主,如今被陛下亲自送进了大理寺,一时之间各种猜测都弥漫在皇城内。 而产生这些流言最主要的则是被关押的地方是大理寺,那是皇亲国戚犯下重罪的地方,而这位公主如今被关押进去,到底犯了什么罪,却没有人给出准确的答案。 被关.押.进去的当事人温缱绻,心中虽然沉重,但也不是什么理智都没有,这些事情背后谁最有获利的人都逐渐被她清理出来,最可怕的是,这些全部都是平等的有利条件。 而就在这时,牢房里一个看守犯人的牢头,他们所讨论的事情一下子就引起了温缱绻的注意。 “你说这叫什么事情?”牢头抱怨。 跟随的小侍卫,“怎么了怎么了。” 那八卦的热情,冒着绿光的眼神,仿佛要将一个人吞噬了。 “你还记得咱们皇商,那个富家公子,如今宁愿美人,不要大臣之女,现在我听说尚书府里派人去那个女子闹腾去了,真是可怜啊。” “真有此事?” “那可不,只是娶妻当娶贤,美人也不错。” “可男人不都是想有一番事业吗?美人固然好,没有帮助的美人,而且还让人盯上了,不好不好。” “你小子,想娶一个美人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这么说,那富家公子不娶,我们不都有机会了?” “放屁,她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同意了侯爷空后来了。” “什么……” …… 听着他们的谈话,信息一下子让温缱绻都傻眼了,短短几天,仿佛不仅是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白惊鸣突然有了这样的决定,恐怕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相信帝辛之余却也不得不相信白墨泽一些,白惊鸣必然不会让自己这次轻易的脱身。 最让她不解的是那封信,和当时写信时帝辛那最后忽然变了的神情,他记起来了是无法说谎的,可为什么她要做那些。 上次刺客一事,真的与白墨泽无关吗?亦或者皇后为何会对她下手,就因为白风华还是别的? 自己与白惊鸣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又是女子,必然不存在挡着她的路。 皇后拥有那样的一个后备军,对于帝王的白惊鸣来说,真的没有关系吗?这样暴露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又正如白惊鸣所说,他只想留住她,仅仅因为这样所以才告知她所有的事情,可这一切看着牵强却又那么一丝合理。 如今还有谁能够让她走出困境? 楚灼决不能出事,那他又和四月在哪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温柔背后的厌恶 果然,夜晚来临,临近深夜,牢房里逐渐气温变低,周围什么声音都有,偶尔还有一些惨叫声,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必然是在审问重犯。 乌黑的石板上铺着一堆杂草,人都是躺在杂草上,偶尔还有一些老鼠等等动物和其他虫子经过。 在她沉默之时,牢房门被打开,如白墨泽所说,白风华出现了,如一个预言一般,出现的仿佛早有谋划。 她一袭白衣,身后跟着一些宫女,走到牢房里,直直的站在她面前,嘲讽得意的说道,“哟……这不是父皇特别看重的人吗?怎么如今也有这样一天呢?” 温缱绻斜了她一眼,缓缓站起身,与她平视,而后走至她的面前,“来看我笑话吗?” “不然?”她愣了一下,随即轻笑道。 “呵…那便看吧。” “温缱绻,你什么态度?”她忽然愤怒的尖叫,震的一个人想遮住自己的耳朵。 温缱绻,“……” 怎么会有如此吵闹的人? “你们给我抓住她,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她。” 温缱绻也没有跑或者闪躲,就这么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 看到她这模样,白风华嘴角轻扬,单手捏着她的下颚,“传闻你与贤王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今日一见,你如此镇定,必然是有底气的,可你知道他现在何处吗?在父皇那处,来时我便亲自去查看过,父皇搂着他宛如一个女子一般,你说他们会做什么?” 温缱绻轻笑,“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如此干脆?”白风华微微错的,随即轻笑,“也对,他本就是父皇的人,你能够如此想自然是最好。” “那你呢?心中不放不下,为何要这样自欺欺人?” 明明眼底充满了不甘的.欲.望,却偏偏嘴上说的这么大意,真是有趣。 “那又如何?本公主现在有了驸马,而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白风华微怒,掐着她的下颚,恶狠狠的说道。 这种被人看穿的神情,让她不由的想疯狂的毁了眼前这个女人,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是最安全的。 “驸马?你确定你的驸马不会记恨于你,我没有记错的话,廉硕将军也回来了吧。”温缱绻玩味的说道。 白风华疯狂吼道,“住嘴。” 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疯狂的的瞪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会以为帝辛是喜欢你的吧,我便实话告诉一件事。” 她的手滑过温缱绻下颚,疯狂的摸向了她的脖颈,白风华缓缓绕去她的身份,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脸上,轻柔而疯狂的说道。 “你想不想知道帝辛为何这次要跟着你去呢?帝辛受伤为何又怎么凑巧?” 温缱绻抬眸看向她,乌黑的眸子中平静的宛如在等待时机的暴风雨,寡淡的声音平缓而出,“你想说便会说,无论你说什么和我都没有关系。” “哈哈……”白风华大笑,而后一把抓住温缱绻的头发往后一扯,“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他一早就知道你会遇刺,而父皇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借着这些流言蜚语想杀了你,你还以为他会喜欢你吗?若是喜欢你又怎么会看着你遇刺,然后取得你的信任。” “你说他既然知道,就不怕根本得不到我的信任吗?” “你觉得是他失败的机率大?还是你相信他的机率大?你恐怕不知道吧,帝辛啊…他的前身可是朝堂里最神秘的存在,有幸的是,从母后那里知道了,这样一个人,曾经却让自己沦落到了一个任由别人买卖的人吧,如此肮脏之人,现在是不是觉得想想就觉得肮脏呢。” “呵……” 她使劲一扯她的头皮,“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如何也是你一面之词,就算他承认又如何,你不觉得你这种喜欢也挺可怕的吗?得不到就毁灭,众人不求如圣,能祝福能心有所安,至少在两个不相关的人的相交线上,不要出去最差的结果。” “倒是一口好的辩解,你们给我打。” 温缱绻淡定的承受着她们的殴打,哼都没有哼过,那凶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仁慈,这样她不免庆幸自己,没有疼痛在这种时候却发挥了它最有用的时候。 门口此时,看到踏步而来,宛如修罗走过来的人,牢头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又想到里面的人,不由的想故意通风报信,却被一人点了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公主在哪间房间?”帝辛冷漠的睥睨着牢头,又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眼中多了一抹杀意,“你们应该没有对她动刑吧。” 牢头惊恐的抬起头,坐下身子颤抖着。 帝辛,“本王这人,最容不得别人碰不该碰的人,尤其这人是一个特别的人。” 望及伸出手点开他的穴道,站在他的身旁瞪着他。 “王爷饶命,风华公主进去见缱绻公主了,属下不知道她会不会对她动刑啊。”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和碰撞声,帝辛想也没想就朝里面走去,望及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在这里等着陛下的处决吧,公主再怎么落魄,陛下也不会让自己脸上无光。” 临近声音出处的地方,熟悉的嗓音轻轻软软的喘息道,“帝辛即便是被人以买卖而长大的又如何,至少他找到了自己存活的方式,你未必还有如此勇气。” 白风华惊愕了一下,随即讽刺,“现在本公主可以认知,你与贤王之间恐怕是没有任何关系,毕竟没有人能够让自己喜欢的人去陪别人。” 沉思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本公主看上的人,绝不可能放手,这种肮脏之人,徒有其表,以自己的美.色.来换取地位,你的喜欢也不过是因为那张脸吧。” “你到底想让我说一些什么,和你一样吗?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一个即将会死的人,说可笑?” “噗……”温缱绻突然吐血,吓的众人一愣,尤其是白风华也傻眼了。 她虽然想收拾温缱绻,可没有打算让她死在自己手上啊。 “你们在做什么?”帝辛走到几人的身后说道。 众人一惊,转身就看到了帝辛一袭黑衣黑发,目光深邃沉静,紧呡的薄唇不似往日的温润,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与疏离,当看到温缱绻时,浑身又多了一丝狂躁。 “贤王爷。”几个宫女和小侍卫跪在地上。 白风华惊恐的后退了一步,看着帝辛道,“帝辛,你怎么会……” “公主是想问本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对面两人的谈话,温缱绻感觉自己下意识就想起了白墨泽和她说的事情,脑海里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一下子就浮现在了眼神。 一切又仿佛如白墨泽所料,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所说的深渊。 在她沉思的时候,垂着的头没有让她看到帝辛脸上的神情,只知道他冷漠的不像她所认识的人。 “本王来这里自然是奉陛下的令,公主缱绻,勾结始国,妄图破坏墨泽,特此监禁于此,不得任何人探视,等待韩国来临之后,做出最后裁决。” 白风华一惊,下意识的缩了缩,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轻哼,“也好,我们走。” 快速离去后,温缱绻垂着自己的脑袋,闷声道,“这一切和你有关系吗?” 尽管得不到自己所想的答案,却还是想问问,这也是人所矛盾的地方吧。 “有。” “楚灼的事情,是你做的?” 帝辛微微诧异,停顿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 “他们生死可知?” “或许死了。” “你不是告诉我你想起来了吗?为何要这样对我?” “骗你的,本王从始至终都不曾记起,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他声音宛如高山流水,轻缓入心,寒冷彻骨,在牢房里走了两步,缓缓半膝而蹲下,“差点忘了,你告诉了本王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本王还想着要不要拿着这些去威胁你为本王做事。” “你也和白惊鸣一样的想法,我不相信。” “相信?你也听说了,本王之前的身份,那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自己,想必你还不知道,这个墨泽很快就会掀起一场风云了吧。” “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温缱绻讽刺的瞪着他道,“帝辛,这一刻或许我真应该认为,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呢?我真是妄想了。”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一脸笑的不明所以,绝情而冷漠的声音,配着那副妖冶玩弄人心的面孔,让人心底不由的寒冷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你这样丑八怪怎么会.入.本王的眼,搂着你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过本王觉得,你应该是非常高兴的吧。” 听到他嘲讽的话,温缱绻气的一下子再次吐了一口血,直接倒了下去,脸上的气色一下子退了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不受控制的局面 三天后下午,始国皇城。 君华的寝殿。 天气接连阴沉了几天,偶尔还会飘下丝丝带着凉意的雨滴,地上没有贴着石板的地方一片泥泞,树叶已经落下过半,与泥土粘在在一起,草木逐渐枯黄,空气中隐隐还有一股灰尘感,呼吸着有些沉重。 君华单手撑着自己的头,整个人趴在自己寝殿的窗户上,白色的便服外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袍,隔着自己胸口的手仿佛握着什么,双目有神却有些心不在焉,精致白皙的小脸虽挂着一抹笑意,更多的是沉思。 这时屋子的大门被推开,脚步声在进来两步后便没有声音,仿佛在找什么而停下了脚步,当目光落到一处时,他急忙走了过去。 “陛下,近日天气不好,陛下还是要注意休息,您不是说要休息一会儿吗?怎么如今跑在这里来了,要是有损龙体该如何?” “柏华,朕的身体朕清楚,后宫的那个女人现在做什么?”他未曾动过,只是玩味的回答了之后,又问了问自己想问的问题。 柏华转过身,朝着门口的小太监示意关门,看到门关上后才缓缓转过身说道,“果真去陛下所料,皇贵妃院中果真有其他的男子出.入,这可是宫中大忌,是否需要……” “不,过些日子你带着人故意从那里过去,看看她有何打算。” “陛下的意思是……” 君华侧眸玩味的说道,“世上没有那么的巧合,正如这几天的风雨是一样的,有些不过是必然会发生的。” 柏华逐渐沉默,心中也渐渐有了答案。 目光再次抬起的时候,不小心就看到了君华手中的信,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封信应该是前天下午送来的,陛下这么久手中拿着一封信,想必是什么不好抉择的事情。 突然君华转身往年靠在窗口,双手撑在窗户口的两旁,浑身有些颓废和纠结,垂下眸子道,“柏华,你与朕相识很早,这也是朕为何一登基就选择相信你,并且将你留在身旁。” 柏华轻笑却又满怀感激,“是,陛下的信任,老奴需得一辈子都不能辜负。” “正因为如此,朕想现在与你说一些心里话,如今朕有些迷茫了,你说一个人会活多久。” “那要看这个人想活多久,别人让她活多久,上天让不让她活着了。” “若三者都不具存呢。” “必死无疑。” “有趣的回答。”他轻轻从喉间轻笑,不似以往的不羁放纵,反而多了几分认真。 缓缓站直身体,他重新将自己手中的信件收起来,走到书桌让的位置坐下,“柏华,磨墨,朕的恶趣味来了。” “是,陛下。”柏华也不多询问,直接就按照了他的意思。 …… 另一边,墨泽的皇宫里,宣政殿内,舞姬正在跳舞,突然有人冲进来道,“陛下,不好了,公主不见了。” 白惊鸣陡然站起身,瞪着下面的人道,“你说什么?堂堂大理寺,居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不知道她是重犯吗?若是她逃回始国,朕之墨泽将会有大难。” 不顾下面的看着歌舞的白墨泽、帝辛、丞相和回来的廉硕将军,白惊鸣怒吼的说道,“来人,将此人押下去好生看管,派人出去找公主,她越狱出逃,回来朕一定重重处罚,为防止始国趁机捣乱,朕会联合南云北凉韩国三国提前做好防范。” 廉硕此时站起身,皱眉道,“陛下此举恐怕小题大做,而且我堂堂墨泽天牢,一个小女子如何跑掉,恐怕是有人将她藏了起来,不如陛下派人彻查此事。” 察觉自己的失态,白惊鸣咳嗽一声,缓缓坐回位置上道,“将军有所不知,朕这个女儿勾结始国,如今证据确凿,为了皇室颜面朕才将她关起来,只是没想到她……” “勾结始国?我墨泽与始国缔结了盟约,互补干扰,为何会突然如此?” “朕也好奇,始国国君当面威胁朕,可是言王和贤王都知道的。” 廉硕转过身,正面对着言王道,“是这样吗?言王爷。” 白墨泽一本正经的摸着自己的下颚,纯洁无暇的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当时君华陛下所言是给缱绻做靠山的理由是看上了她,只是不知道皇兄为何解读成这样了而已。” “这……言王你……”为了掩饰自己的恼怒,白惊鸣随即又说道,“温缱绻逃跑已然成了事实,不论什么原因都是死罪。” “微臣觉得不如将刚才的牢头带上来问问便知其中是否出了什么变故。”一直没有说话的,帝辛半躺靠在榻椅上,趁着间隔的空隙来了这么一句话,大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丞相诸葛相余此时也站起身,“贤王所言不无道理。” 白惊鸣看着帝辛这边迟疑了一阵子,才说道,“既然如此,朕就准备,带他上来。” 而他们却不知道的是,这带上来的人听到他的询问,立马就推翻了众人的决定。 牢头跪地瑟瑟发抖道,“陛下,公主到失踪之前都没有醒过,她浑身冰凉,嘴角带着血迹,若不是微弱的起伏,奴才还以为她……” 在众人惊愕声下,帝辛的杯子也落在了地上,一下子唤醒了众人的同时,也引起了对方的关注。 “手滑了。” 没有人敢反驳他的这句话,之后便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看向了中间人的身上。 不知何时走到中间的白墨泽一下子将他提了起来,温润的的气息一下子将周围变成了一些修罗场一样的地方,目光凛冽的看着他,“再说一遍,缱绻如何了?本王的这个小侄女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们早晨巡逻时还在,现在却……”牢头紧张的哆嗦着答道。 “你最好祈祷她无事,不然本王就要杀了你给她陪葬。” “放肆,言王,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时,白惊鸣也坐不住了。 “本王心中一直有皇兄,可皇兄对本王做了什么,为了权位流放本王去他国为质,本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亲近的家人,你却给她冠上叛国重罪,你不是想让联合各国攻打始国吗?本王告诉你,做梦……” “你……” “言王爷,你怎么如此和陛下说话?”诸葛相余轻咳几声,走到中央扯过了他的手,拉至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廉硕也站起来,想着自己儿子之前的遭遇,一下子就偏向了白墨泽,顿时心中对白惊鸣有了些许不满。 自己为国为民,而他却坐在这里伤害自己的家人不说,还想让他给他继续卖命。 “放肆。”白惊鸣将自己桌前的酒杯扔下,却不想朝着诸葛相余扔去了,吓的诸葛相余的脸都白了,最终还是白墨泽挡下了,砸到了他的身上。 白墨泽轻笑,忍着怒气,“忘了告诉你了,本王接到韩国密报,联姻原本是国君,此时已经变成了韩王九子韩久时,他点名就要缱绻,陛下还是想想如何解决此事,始国那边此早也会知道,至于你说的其他各国,哼……” 他说完笑的意味深长,扫了一眼众人落到慵懒的帝辛身上,一甩袖便离开了。 诸葛相余看着一旁的人,又想起刚才,突然说道,“老臣身体突然不适,此番请陛下允许老臣告退。” 随即,廉硕也走到中央,说完便离开了,也不等他回答。 白惊鸣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几人,干脆就挥袖让他们离开。 殿内很快就剩下了帝辛,没人知道他坐下那张椅子上被他差点没有忍住抓了几个孔。 而这时,白惊鸣也全然没有了其他想法,对着帝辛也挥了挥手,帝辛也不多说,行礼后大摇大摆的退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白墨泽在门口等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帝辛走在了前面。 身后的白墨泽质问道,“她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没有。” 他此时也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本王听说三天前最后一次是你去了牢房,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她会吐血。”坐在高位多年的敏感告诉他,那个人说的血迹必然是缱绻吐血所致,到底是什么让她竟然吐血了。 走了一段路的帝辛突然停下脚步,歪头带着笑意道,“打碎了她的妄想而已,不然,本王可不希望一个人带着对本王有所念想而走向末路。” 白墨泽沉默的看着他一会儿,这张和他并驾齐驱名声的人,心竟然是如此冷漠的一个人,就连他都不一定能够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语 深吸一口气平缓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才缓缓说道,“最好你以后不要后悔,当然本王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但你不要忘了,一个人的伤害往往是不会让人多记住伤害她的人,反而会是其他的情感会被消磨殆尽。” 说完,白墨泽没有再停留,也没有再询问什么,自己在多说什么也是徒劳。 帝辛这样子的人,无疑是让他重新记起了这个人走到这一步,他是有多么的可怕。 站在原地的帝辛,沉默的看着原地的人影,直到人消失在视线中,手掌抬起的瞬间,不知道划到什么,食指出现了一个小伤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过往之真相 月色深深,风过划痕,阵阵凉意涌上身躯,不由的让人打了几个寒战。 楼阁之上,一身白衣男子,站立于栏杆之上,披头散发,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的抓着栏杆,浑身上下带着人看不懂的悲伤。 烛火照在他的侧面身躯上,妖冶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闭着的眼眸缓慢的睁开,多了一丝迷离和嘲讽,薄唇微勾,勾起一抹苦涩。 记忆拉向他去找她那日,白惊鸣传召他,也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却不想那次去了会造成今天这种结果。 大殿之上,白墨泽与白惊鸣并肩而立,两人见他来到之后,白惊鸣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让他去监视已经去了韩国的缱绻,说了一些利弊和宫中的流言,包括产生得到后果。 这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借口,若他想也有办法让他收回这一切的决定,而白墨泽在他耳边的下一句,让他一下子没有阻止的可能性。 缱绻会死,若是他不做些什么。 白墨泽一脸无所谓的说完这些,既有试探之意也有一些其他的目的,最初他怀疑白墨泽的话,直到在那条巷子里见到了缱绻手上的咒缚,这才不得不让自己相信白墨泽说的没错。 那傻丫头本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勉强存在的,如今却将自己身上搞成了那样,这无疑是给自己多加了一道危险,而那个咒缚,是他曾经在她那个时代见过的。 被下咒之人最终会成为施咒之人牵引去他那地不说,也会逐渐受他控制。 是他大意了,这丫头在那次被拉过来时听见了那样的话,自己也醒的太晚,周围的危机和心中的疑惑让她做出了自己生存的方式与选择。 下午还抱有一线希望,或许白墨泽会救下她,现在看来,她是回去了,也不知那枚完整的帝族玉佩会不会替她担下一些灾祸。 亦或者她是怨恨他的,恐怕这也整好如她的怨了。 想到这里,帝辛左手握拳咳嗽了几声,食指上沾染了些许血迹,薄唇被染红,仿佛一朵带刺有毒的玫瑰。 身后传来望及的敲门声,帝辛没有理会,望及走了进来,拿着披风披在他身上,站在他身后道,“王爷,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她和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为什么王爷非要执着一个这样的女子,现在陛下明摆着就是想收拾她,你已经暴露在言王面前,难不成你还想等陛下也知道此事吗?” 风吹起帝辛胸前一缕墨发,遥望蔚蓝的星空,他缓缓启唇,“望及,你不曾喜欢过一个人,你也知道我最初是沦落风尘之地,是她开启了我人生的希望,让我活着,哪怕是那样的活着。” “怎么会如此?望及一直跟着您,并未听您提起过这些。”惊讶的看着帝辛的后背,望及惊愕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王爷,你沦落风尘是不得已,你在望及心中一直都是神圣的,只是你说公主她是见过你小时候,可那时的她必然是很小,亦或者没有意思才是,怎么……” 一个小孩子怎么让他们王爷想这么多年,莫非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她没有能力的救下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不行,更何况我的身份特殊,一直被人特别看守着,每次我受的伤大半都是她承受的。” 帝辛这样的回答,一下子让望及都愣住了,帝辛后来与他相识时,他身上是有许多伤,可有些伤却只有一半,当时他还以为这是那些人的特别的打法,却没有想到会是…… “也就是说她是在我之前认识王爷您的。”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的望及,挫败的说道。 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接受,温缱绻这样的人,既然调查不到过去,又确实出现过,这个女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错,后来本王为了不累及她,让老师将她的记忆封印,却不想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留与不留,封与不封,对她来说仿佛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反而是本王,痛苦的挣扎,不得解脱。” “王爷即是如此痛苦,为何不选择放下她,现在她不见了,望及很想知道与王爷有关吗?” “本王倒想与自己有关。” “王爷指的另一个世界,是指的什么?” 帝辛身躯微侧,看了一眼,“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那个世界的女子是不是都如公主这样?” 压下心中惊讶的望及,憋屈的消化着温缱绻确实不是白惊鸣的女儿,并且自己还要被人眼神威胁。 “她是唯一的。” 这个回答让望及都愣了,心中不免对温缱绻更加好奇了,同时也对她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问。” “随你。” “现在公主……不…温姑娘她本就聪明,就算当时那样的情况,困难一些,以她想要救的你话,还是可以,为何任凭你在那样的地方。” 这也是他很介意的地方,他与王爷也一直在那里为伴,他一直照顾王爷,如今王爷这么说,他心中不免怨起她了。 “此事……”帝辛叹息的诉说,眼中不知是笑还是无奈,转过头看向府中的假山方向,轻轻的继续说道,“是很久之后,师傅特别为我解释过,在那之前我也想过那样的事情,心中却不曾怨过。” “师傅?他老人家也知道她的存在?” “师傅说,他当初看到她脖颈之上挂着的玉佩,便知道她与我有很深的缘分,但却波折众多,他告诉缱绻,若想与我后面相识,便不可带我离开此处,否则我会被抹杀不说,这个时代的百姓也会因为她而受尽折磨,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出面的原因,却又悄悄维护着我。” “师傅他说的是真的?”望及惊恐的说道。 “假的,不过确实会动摇我与她之间的缘分,也会改变一些东西的存在,如果受苦与她相遇来换,本王愿意受尽折磨,来换取和她相逢。” “这个老头子,居然也有这么老不正经的时候,欺骗别人。” 帝辛不言,却没有望及那样的愤怒。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温缱绻在那边如何了,自己与她恐怕又要变成那样互相不相见的样子了。 “望及,留意皇宫,廉硕回来了,是时候给白风华和廉匀的婚事添一些进度了。” “具体应该如何做?” “散步流言,说白风华私生活混乱,然后将她丢去男馆楼,引百姓围观。” 望及疑惑,“这样不就让将军有借口退婚了吗?” 帝辛用力一捏,栏杆上深陷了几个指印,嘲讽的笑道,“本王就是要毁了她,在临去韩国之际,本王见廉匀与一花魁在街上行走,你只需要派人去鼓动他,在白风华第二日取下花魁为正妻便可。” 望及恍然大悟,拍手道,“好吧,这样不仅让白风华丢进皇室脸面,白惊鸣又是极为看重面子的人,这样一做,不仅白惊鸣不会在理会,即便皇后维护,也无济于事,再则,将军府也光,更加证实的皇室欺压将军府的传闻,他们娶一个花魁进门,打脸皇室,让白惊鸣愧疚之余只有气氛了。” “你说对了一点,还有一点,墨泽有意与各国联盟,此番有意联盟的国家有兴趣的都会来墨泽,若墨泽此事降罪与廉硕,不仅边关将士不稳,也会动摇他们的心。” 望及傻眼,“这不就是皇室这次还要好好对廉硕了,若不然,廉硕一个不满意与别人勾结,随便可以拉下白家的天下,让其改朝换代?” 从外边走向屋内,帝辛走到榻上坐下,拿起一个折子,翻阅了一下又合上,“这还不至于,墨泽存于有利的原因,抛却本王和廉硕将军,还有一个人。” “言王!”望及摸着下颚,皱眉的说了一句,“王爷若是.抽.身,恐怕言王就要直接撵人了。” “这次的墨泽还有一个变数,那便是缱绻,韩久时对缱绻有一个特别的感觉,君华也有一个隐藏的目的,这两人偏偏都不是身份低的人物。” “差点忘了,若是这次他们两个都要缱绻公主,要如何?王爷你现在这样又无法留下她,我听说她也对你产生了极大的怨念。” “尽管已经看似走到了尽头,可这心中莫名却又一股期盼。” “王爷,公主身旁有那么多的暗卫,现在就算被人救走也没有性命之忧,有担惊受怕之忧的恐怕是皇宫里的那位了。” “与本王何干。” 话落,外边的树木晃动,帝辛站起身,望及急忙走到原本帝辛站着的位置,冲着外边吼道,“是谁。” “贤王爷。”几道黑影快速落下,站在窗外的层层楼阁外的装饰上。 帝辛大步走过来,一扫众人,最后落到一个熟悉的人身上,“地函,你来本王这里作何。” “陛下说如果想找到公主,恐怕也只有王爷了,我等愿意在公主回来之前追随王爷。” “你们不是在保护缱绻吗?为何让牢中出现那样的事情。” “这……”地函迟疑了一下,立马又说道,“那日我们并未马上与里面联系,等进去之后已经第二日,公主沉睡几日之后,身体逐渐被光晕包裹之后,消失在了原地。” 帝辛睥睨道,“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只有王爷你和你身旁这位,以及我们暗卫,就连陛下我等都未说过。” “那便留下吧,暂时让望及安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过往之旧忆 现代,某处大院里。 躺在床上盖着灰色被子的女子,颤抖的眨了眨睫毛,放在床边莫手指轻轻的抬起,一个女子靠近床边,俯下身体看着她的脸,很快又直起身体,对着旁边的男子道,“她怎么还没有醒,你不是告诉我她很快就醒了吗?” 男子低沉无奈道,“没错,但也需要时间,现在她已经逐渐清醒,很快就会醒了,你别打扰别人休息了,来告诉我,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走开,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结果呢?” “已经有了,但缺少决定.性.的证据,比如录音或者有现场的照片等等。” “现在她已经回来了,也算有了人证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这么多年保密工作做的如此好,恐怕背后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维持着。” “是有些,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先照顾她,她救过你,这么多年未找过你,恐怕这次也是无可奈何,你就不要乱跑了。” “不用你来说。” “那就好。” 紧接着,男子在说了一些便离开了,女子看了看床上的人也走出了房间。 沉睡的温缱绻感觉自己仿佛在什么地方挣扎着,手脚也被人捆绑着,整个人都有些发懵,思绪也朦胧不已。 她到底在哪里?刚才是谁在说话? “想知道帝辛的过去吗?想知道为何帝辛说你的记忆被封锁吗?” 是谁? 帝辛…帝辛… 突然,温缱绻回想起帝辛之前的话,不由的瑟缩了一下,紧接着急忙摇头,“不…我不听,我不想知道。” “别怕,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不要知道。”温缱绻惊恐的吼了出来,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站在了大街上。 不同的是自己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在牢中时的衣服,是现代的灰色长衣长裤,脚下没有鞋子,仿佛她在做梦一样,整个人也有些发懵,大脑一片混乱。 迷茫的看着和之前不同的墨泽,和之前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身旁突然有人说话了,“这是很多面前的墨泽,也就是帝辛小的时候。” 温缱绻惊恐的转身,一个白胡子老头神秘的笑着,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睛却看着她脖颈上,慌乱之中的温缱绻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 只是惊恐的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吼道,“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为什么。” 根据自己身上的衣服,可以肯定的是她回到了现代了,这老头子又将她给弄过来了。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心中一直困惑的原因?你那边你住的房间我已经下了封印,时间和这边也不同,不过一瞬何不在这里找找,或许有不同的答案,过后老夫会送你回去。” 在他话语打动下,温缱绻逐渐有所动容,可又想到之前,心中莫名觉得难受之余,又看着老者点头。 的确,不知道往往都会落下遗憾,让自己看看死心也好。 老者朝着大路走去,身旁的人仿佛看不见他们似的,丝毫没有感觉她的怪异,一直到城郊修建的豪华别院燃起熊熊大火,里面还带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身旁还提着一个孩子,那孩子脸上平静,仿佛对一切都闻所未闻,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那些带着的人,为首的她有印象,正是守卫白惊鸣安全的御前侍卫南庭。 女子趁着他们没有注意,一下子推开了抓着孩子的侍卫,将他一推吼道,“快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那几人措手不及不说,他们仿佛不想伤害那个女子,纷纷对那个孩子下手,大人的脚步总是比小孩子快,眼看刀就要落下,温缱绻冲过去想替他挡一下,刀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温缱绻震惊的呆在原地,看着刀穿过身体自己却没事,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小孩子倒在她身后,那个反抗的女子却在对她说话。 “姑娘,希望你能够救救我的儿子辛儿,我感激不尽,我知姑娘不是凡人,拜托你。” 说完不等她反应,她就再次挣脱了抓她的人,直接朝着一旁的石墙撞去,缓缓滑落后,担忧的看着她身后的位置,随后她又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是在感谢一般。 “什么情况?”抓着的几人看着刚才的一幕,瞬间吓的直哆嗦。 南庭强装镇定,“好好一个女人,伺候陛下居然还反抗,算了,死了也带回去,那个孩子给我卖到青楼,特别嘱咐,这样不用我们动手他也会被人弄死。” 眼看着他们带着那个孩子,温缱绻揾怒,“为什么不救他,他还是一个孩子,你让他去那种地方。” “你可知他是谁?” “一个孩子,那个女子不是说了他叫辛儿吗?” 老者摇了摇头,“他便是帝辛,你讨厌的人,你还要救他。” 温缱绻后踢了一步,震惊的再次看向那个他们离去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转过眸子,坚定说道,“要,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轨迹都是早已定好,你与他以后若要相遇便不能改变他此时的情况。” “若是这样换来的相遇,我宁愿不要,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与他以后相遇。” “可是,你与他不相识,你会再那次就死了。” “无所谓。” “若是你救了他,代价是整个墨泽百姓的命呢?”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你忘了他后来的身份,如果不是他,墨泽的百姓一半以上都不会存在了,他们会早早被人夺取性命,真的名誉重要还是别人的生命重要呢?”老者平淡的说道。 温缱绻沉默,瞪大了自己的眸子,脸上的不可置信毫无掩饰,久久的她都沉思着,一直到微风吹来一股血腥的气息,换回来了她的思绪。 她喑哑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沉重,“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可以帮助他许多能够做的,唯独他要走的路是不能改变。” “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好,结束之时我便会出现送你离开,而现在你可以实体出现,记住你受伤或者生命受到威胁都是真正存在的,那个世界的你已经不存在,这便是你身体。” “好。”温缱绻回答完,她便出现了实体。 想到刚才几人的谈话,她急忙跟了上去,老者站在原地看着她道,“既生因,便有果。” 走了许久,温缱绻发现自己有些茫然了,对方走的太快,导致自己没有跟上,唯一现在能够找到对方的便是路上的马车碾压的痕迹了。 一晚上,温缱绻都在寻找,一直到了凌晨,跟人打听她才知道马车的去处,虽说也吓到了路上的行人,也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或者躲避着她,好在还是找到了。 在青楼走了一圈以后,温缱绻最终选择了一个矮墙,用砖瓦垫着翻墙爬了进去,七绕八绕,到处都是吵杂的声音。 唯有走到一处屋子时,里面传来打声,很快便停下,嘴里还有.辱.骂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戳开窗户纸,入眼就看到被打的帝辛,只不过一会儿身上就被打的衣衫裂开不说,脸也有些肿了。 看到这里,温缱绻觉得自己有一股无名之火升起,又想起老者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趁着那人离开,悄悄的跑到窗子的位置,偷偷的溜了进去。 急忙将他轻轻扶起,他微闭的眸子微微睁开,睫毛像蒲扇一样,黑色的眸子宛如一汪浑浊的深潭,死寂而又平静。 她根本不敢用力,小小的身体上全都是伤痕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些位置才不会碰到他的伤口。 看着他盯着自己,无言中,他妖冶稚嫩的脸上从有一滴的水珠滑落,引的他的眸子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许久,他轻声平淡的语气,抬手吃力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哭了。” “我没有哭。” 他说这句话时也让温缱绻震惊了,她好久都流不出眼泪,仿佛曾经流干了一样,今天她居然为了这个曾经毒舌过的人,为他流下了眼泪。 “恩,是我在哭。”他平淡的接下了她的话,仿佛很平常。 “你不疼吗?为什么……”说着,温缱绻逐渐语塞,她想问他怎么弄成这样,可转念一想,她知道的不是吗? 现在的帝辛,不是过去高高在上的帝辛,也不是那个毒舌的他,只是一个少年。 他仿佛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缓慢吃力的坐起身,余光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的穿着与他极为不同也就罢了,关键是她没有穿鞋,脚下已经沾满了泥土和血,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子。 很快他又收回目光,对上她的视线,依旧是那副沉稳平静的样子,“你知道我?” 这一句问话,让温缱绻有了片刻感觉自己是在和那个贤王帝辛说话,回过神眼前还是一个孩子,稚嫩的脸庞已经显出了些许长大后妖孽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帝辛。”温缱绻轻轻的笑着道,随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好,我是温缱绻,一个陌生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过去与现在 他的话一下子让温缱绻愣住了,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扶着他的手也僵硬住了,只不过她又想起了老人所说的,瞬间心中的紧张感就平息了下来。 现在这个朝代能够找到她的一丝信息才有鬼呢,她就不信一个小鬼能够找到她。 随即温缱绻大胆了起来,侧眸看着他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见他又要开口,温缱绻快速收回,看着他道,“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明日我便会想办法进来这座青楼,也会想办法给你带一些药治伤,今晚可以撑一下吗?” “恩。”帝辛浅浅应答了一声,忽又想到了什么,扫了一眼她的胸口,“今日怕是你也没有地方休息,他们暂时不会来了,你就留在这里休息吧。” 语气淡然,随意,对于她的来历一切,是否危险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看着他离开她的扶持,退到身后扔的凌乱的凳子等东西上靠着,小小的身子,弓着膝盖,闭着眼睛,仿佛真的睡着了似的。 他这模样瞬间让温缱绻傻眼了,不禁有种自己找错人了的感觉,一时有些方的温缱绻直盯盯的看着他。 心中也在分析着目前的情况,这座青楼是之后所没有存在的,但这人之前之后的性格也确实有些不同。 “别看了,想说什么便说吧。”帝辛突然开口。 “你为何不伤心,那人不是你的亲人吗?” 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还可以这么平静,难道他都压抑在心中吗? “伤心是什么?很快我便会去和他们相会,为何要难过。” 听着对面无所谓的语气,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会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一个成年人,仿佛一个走到了尽头,前方就是深渊的人说的话。 可现在的处境,又和深渊有什么区别。 温缱绻跪着上前,两手禁锢着将他包裹在自己的范围,也不知道该如何,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决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你不疼吗?”看她这么激动,帝辛转移话题道。 “不疼,我天生没有痛觉,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不能死,你得去报仇啊,就这么死了算什么。”说着说着,温缱绻感觉自己有些心酸,不知道怎么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也不顾对方有什么反应,也不管是不是才认识对方,会不会吓着对方。 她这么激动确实也吓到了帝辛,他自小被教导男子应该沉稳,任何事情都不该喜怒于形,今天眼前这个女子头一次让他破了功。 突然,一个红色的东西吸引了他注意,在她失控的情绪下,帝辛没有犹豫,伸出手到她的脖颈上,将那个东西给拉出来了。 瞬间他都愣住了,这一整块玉佩不是…… 这时他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她会有他们家族的玉佩,只是为何这颜色会如此特别,仿佛是渗透的是鲜血一般。 “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温缱绻顺着他的手臂看向自己的脖颈,毫无意识的说了一句,“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说完温缱绻就察觉不对,急忙改口,“我们家祖传的,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就连温缱绻自己都吓了一跳,当时在牢中时,帝辛手伸到她脖子时,她还以为他要取走,怎么还在她脖子上。 “是吗,很巧,我们帝家也有一枚呢。”帝辛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略显平淡,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有一些冷漠。 “这是我们家用来传给下一代的玉佩,你们的玉佩肯定没有这么别致的颜色。” 幸好之前帝辛说过,这玉佩之前的颜色和现在她拿着的不同,任这小帝辛想破头也不会知道,她的玉佩是从他口里掏出来的。 “是吗,看来是凑巧了。”索性帝辛也不在执着,却一副我要休息了的神情,你不要打扰的模样。 为了不过多穿帮,温缱绻也没有再看他,也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慢慢的闭着眼睛假寐,一直到自己睡着了。 而这时身旁的帝辛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小小的身子因为身体的疼痛逐渐皱起了眉心,不顾身体的不适他再次弯下腰,拿起了那枚放在外边的玉佩,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了半枚与之对照,眸色逐渐渐深。 窗户位置突然咔擦一声,引得他下意识将她的玉佩放回衣服内,看向了窗户位置,正好看到一个白衣老者冲他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站直身体时,老者已经进来了,在温缱绻身上点了一下。 转过身道,“小子,老夫看你资质不错,不如做老夫的徒弟如何?” “做你徒弟为何不让她知道?” “不行,她是一个特别的人,不适合现在知道这些,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报仇?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帝辛讽刺的自嘲道。 他如何不想报仇,沦落到这个地方,别说报仇了,离开都是困难的。 “做了我的弟子,我保你是一个天下难得的文武全才,再则,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当时为何会有那样的说法吗?” “你既然说了,必然就是她吧。”说着帝辛指了指睡着的温缱绻,丝毫没有女子的模样,不由的帝辛眼中还闪过了一丝嫌弃。 “没错,老夫没有让她出现,自然她是不能出现的。” “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纵然你说的是真的,一个帮凶我为何要做您的弟子。” “顺应天命罢了,她有一次一劫,并非救她不得,而是救不得,这个丫头曾经想救下你,只是当她向你伸出援助之手时,你有感觉到吗?” “你什么意思。” “碰不得,莫要强求,命轨早未改,走到尽头已经无力回天。” “那你是谁?她又是谁?”帝辛沉默着盯着温缱绻,随后疑惑的抬头。 “老夫白坯老人,至于她……她不是已经说过了,你不是有了猜测吗?” “我不懂……甚至有些荒唐。” 白坯轻笑,“天下哪有不荒唐,她可是你亲自选择的人,老夫一生隐居山林,如今出山不过是因为你的所求,让这丫头见见过往而已。” “我什么时候求过?” “你是没有开口,却是心中所想,现在不是时候,很快你便知晓了,只是今日你我之事,不得告诉她,她原本对你就有成见,眼下不过是因为你是小孩子,你要注意注意。”白坯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笑的一脸神秘莫测,看向温缱绻时,又说了一句,“我给你时间考虑,你也别让我等太久,至于她,一个时辰后穴道便会自动解开,不必担忧。” 说完他又从窗口出去,一瞬它便恢复到了从未开启的样子,徒留帝辛在屋子里看着她。 为了看清她的样子,帝辛特意蹲下身子,看着眼前明显比自己大很多的女子,整个人穿的不伦不类,时不时还挺爱哭,长的也不是很漂亮,自己选的?这样的要进青楼的女子真的是自己选的吗? 自己是口味太重了?还是她真的有什么吸引自己的地方,搞不懂。 …… 这边身在王府的帝辛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单手撑在走廊柱子上,路过的望及看见后急忙走上前扶着。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帝辛没有回答,只是任由着望及扶着他到旁边得到院子坐下,等了许久,额头都渗出了不少的汗水,一直到呼吸平稳了他带缓缓睁开眼。 望及赶紧挥手示意端茶壶的下人,让他过来后,倒了一杯水给他,“王爷。” 喝过水后,挥手示意下人离去后,帝辛才缓缓抬头,“望及,本王觉得,小时候的记忆好像突然清晰了不少。” 包括缱绻的记性也清晰了不少。 自己没有告诉望及,也没有告诉缱绻,那道封印记忆的据师傅所说,仿佛一辈子都不会让人记起。 如今想来,却有那么一丝后悔,也有那么一丝庆幸。 “王爷,属下知道,对于缱绻姑娘的事情,您不是一直都记的很清楚吗?不需要这样特意的告诉他这个没有牵挂的人。” 这年头,当个属下也需要抗压能力强大,时不时就要被自己的主子拉出来倾听一番。 帝辛没有解释,他知道自己一直对她的事情都特别清楚,这次却有些不同,仿佛她在过去一样。 很快,一个人走了过来打破了他的沉思,一个宫女服装的女子跪在地上,不似宫女行礼一般,而是半跪着行礼。 “王爷,公主如今已经不知所踪,不知谷雨是否还要监视。” 她的话一下子让帝辛记起来,自己仿佛从第一次缱绻给他下药时,就派人监视了她起来,恐怕以她的聪明才智,怕是知道了这人是谁的人吧。 一瞬间这个想法才进去脑海就被帝辛给抛弃了,若是知道,谷雨怕是早被她撵走了。 “宫里现在还是需要监视着,有什么动向立刻向本王汇报。” 谷雨低垂着头颅,浅浅的回答了一句,“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章 过往之白墨泽 皇宫,棠院。 暗沉的院子跟随夜色融为一体,寂静的院落空荡的让人怀疑这曾经住过一个人,上空吹拂着风声,带来阵阵的诡异。 临近温缱绻曾经住过的地方,秋千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修长的腿绷直,脚后跟着地,背靠在秋山的后背上仰面的望着屋檐。 走廊上一阵响动,惹的他微微看向那方,很快收回之后,他继续晃动着秋千。 而走廊里留下了跟着白惊鸣来的人,白惊鸣独自朝着他走过来坐到他身旁的位置,没有说话,也晃动着秋千,仿佛都在等一个契机。 一盏茶之后,白墨泽将秋千停下,准备起身离去,一袭黑衣抛却了往日的光华,多了几分冷漠和不耐烦。 “等等。”见他要走,白惊鸣有些不满,直接喊住他,又想着自己所来的目的,一下子也压下来自己当帝王后生出的毛病,“你难道不想知道朕有没有将缱绻派人私自处理了。” “皇兄莫不是忘了,始国国君的话了,再则,缱绻才是维持本王与帝辛和皇兄之间唯一的桥梁,不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朕要是处死了一个出卖墨泽的人,你还要造反不成?” “是否真的出卖墨泽,皇兄与本王心知肚明,至于造反,微臣不敢,若是缱绻这次有损,本王会离开墨泽,既然不能背叛父皇祖业,那本王也没有必要守着这些,臣之所望也无望,一切都于本王无关,本王会辗转各国游行。” “你……朕不准……” 白墨泽离开,墨泽会如何他自然是清楚,他回来镇压各国,也说明了他对各国有足够的威胁,他一走,帝辛一人必然会吃力不说,现在将军廉硕也与他出了一些嫌隙,一时也没有找到好的人来接替,这无疑是走向死路。 最重要的,帝辛心思已经生变,这是他万万都没想到,他一个小小公主,居然扇动了这么多人,如今让他陷入了这般境地。 她也不知所踪,几人都有嫌疑,却没有一个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现在已经走到了这里,早知道他就不听皇后的言论,以私心将她押入大牢,现在这局面让自己进退两难。 “皇兄,本王不知道你是否因为流言才会囚禁缱绻,可你要明白,缱绻要是与始国勾结,便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见到她与君华见面,至于微臣……更加荒谬……” 白惊鸣迟疑,“……” 白墨泽起身走了几步,到了一棵树下,单手抚摸着这棵树,他继续说道,“这棵树皇兄可能不知,乃是本王亲自曾经种上,恐怕皇兄已经忘了,这个棠院之初是本王的住所,后来辗转许多人,到了缱绻手中,而本王又是将她带回来的人,你说本王是否和北凉始国也是勾结着呢?” 闻言,白惊鸣揾怒,“放肆,谁给你这么对朕说话,身为王爷应当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不是事实,对于皇兄威胁的人全部都要超出,恐怕本王也是其中之一吧。” “你……你对朕存有偏见,朕可以理解,可朕确实没有杀你之心,虽当年送你为质,也是为你好,朝堂乱七八糟,如果没有送你去,你现在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 “那本王还要感谢皇兄了?”白墨泽挥袖转身,双手背于身后,整个人不再是以往那般阳光温润,转而是嘲讽和疏离的望着白惊鸣,一步一步逐渐靠近他,压抑的轻言道,“本王当年在去北凉的前两日,皇兄可知本王见到了什么?” 白惊鸣震惊的看着他,一下子站起身,臃肿的身躯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望进对方那深沉憎恶的瞳中,不可置信的他捂着了自己胸口。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 思绪回到当年他登基之后,他当时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暗中除掉了和自己竞争的兄弟手足,唯独留下了什么都没有争夺之心的白墨泽,再则两人来往也比其他皇子平凡,念及旧情便也没有对他下手,只封了一个闲散王爷。 却不想,朝臣平息后不久,一次夜宿皇后宫中,两人偶然讨论到这件事,后来皇后言及了其中的要害,不知为何他也如她想的那般开始考虑,恰逢北凉壮大,为了和平共处,必须各国送一个皇子过去为人质,见过自己的子女后,又考虑到了皇后的说法。 刚登基不久的他就将白墨泽送去了北凉,不闻不问,让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就是他会受到北凉王的重用,如今成了国家的掌权者。 “本王当年可是在皇兄的门口听了一晚,也亏的那晚宫女为了不打扰皇兄和皇嫂的好事,本王恰巧准备给皇兄送礼,不然怎么能够听见这样有趣的一幕,自己一直信任的皇兄,居然从始至终都想着怎么对付自己呢?” 白惊鸣惊恐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白墨泽轻笑,“是。” 站在不远处的多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身形差点不稳,言王说出这些,怕是要和陛下决裂,只是这个时候,墨泽内部出现问题,恐怕…… “你想怎样报复朕?”毕竟是帝王,很快白惊鸣就冷静下来,也逐渐明白白墨泽这次回来大概是想复仇了。 “报复?不……本王不会报复皇兄,毕竟皇兄再怎么说也是留了本王一条性命,本王只要皇兄废除皇后之位。” “不可能。” “不可能也得可能,皇兄难道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白惊鸣沉默。 白墨泽轻笑,慢慢服下身子与白惊鸣对视,“看着皇兄喜欢一个男人,父皇知道了恐怕也会气醒了吧。” 白惊鸣怒吼,“你放肆。” 在走廊上的多泽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走到白墨泽面前跪下,“王爷,您不要如此对陛下,陛下也是不得已,他也很苦。” 多泽才说完就引得白墨泽嗤笑,嘲讽的看着他道,“他很苦?上位之后,举国抢夺美女也是他很苦?给缱绻安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是他很苦的选择?送本王去北凉也是不得已的举措?任由自己的女儿.羞.辱.一国将军之后也是他很苦?” “这……”多泽语塞。 “皇兄可能不知,多谢你让帝辛在临走时多此一举,留下了一张莫须有的信纸,你又提前截取了缱绻让帝辛写给本王的信,将之前的给本王,又杀了缱绻让我去找的那个老者,本王在之后厚葬了他,这一切都要多谢皇兄给本王一个机会啊。”直起身体,他坐到旁边秋千上,脸上虽在笑,却冷漠的看着他,“缱绻一直不肯完全真心对本王,这下你和皇后还有帝辛将她全部推向本王这边,帝辛也会对陛下有裂痕,本王在帝辛离开墨泽时与皇兄打赌,帝辛必然会喜欢缱绻,如今看来是本王赢了,皇兄还要做一些什么挣扎吗?” 白惊鸣镇定的说道,“你难道就不担心墨泽走向灭亡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若它灭亡你如何下去向父皇交代。”” “本王身不负众人,不负百姓,墨泽有难本王是出面了,皇兄不如想想自己丑闻一身,又是陛下,如何交代一事是你才对?” 多泽跪在地上说道,“王爷,如今墨泽局面,只有贤王与王爷你们齐心才可,难道王爷不能放下私仇。” “皇后废除,贬为普通百姓,打入冷宫,永世不出,子女均无皇权争夺之名,与帝位无缘,本王只有这条心愿,剩下的本王都可以暂时放下,唯独皇后这件事不行,本王给皇兄思考的时间,至少还有一些时日,韩国等国才会来墨泽。” 说着,白墨泽看向多泽,“本王知你在本王年少时救过本王一回,所以恩情本王记在心底,要想墨泽无事,便多劝劝你们陛下吧。” 说完,白墨泽直接飞身离开,没有如来时一样走路,一下子院子又安静下来,很快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等谷雨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仿佛这里不曾发生过什么争吵似的。 然,没人知道的是,第二天以后,棠院闹鬼的传闻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皇宫,每一个传说都十分的生动有趣。 其中最多的是关于已经不见了的温缱绻,多大数人说,这是温缱绻的鬼魂回来了,说的是有模有样的,一时间让很多人都不敢靠近棠院。 住在棠院的谷雨听到这些传说后,整个人也一脸蒙圈,她天天住在里面,都没有听说什么鬼吼声。 故事的声音很快传到皇帝耳中,白惊鸣脸色不仅不好,反而让多泽传令去皇后宫中,凡是参与这些讨论的人,全部一律处死。 皇后接到命令后,速度也很快,仅仅半天时间就没有人在讨论这些,确实也达到了白惊鸣所要的效果。 与此同时,白惊鸣暗中也派人去调查关于温缱绻消失的事情,不仅是他,白墨泽也有让人调查。 这些人中,唯独没有帝辛,他依旧如往常一样做一些自己的事情,门也不怎么爱出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过去之叫淡淡 清晨还未亮,秋天渐入冬天的气息已经提前唤醒了睡梦中的温缱绻,一个机灵她坐直身体,入眼就看到了一张脸,惊的她一下子醒过神来。 看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脑海里瞬间冷静了下来,扫了一眼周围,最后落到小帝辛的脸上。 她这才明白自己这是在相对于帝辛来说的十多年前,现在的帝辛充其量不过九到十岁左右。 “抱歉,我先走了。”瞥见外边的天色,温缱绻顾不得其他,直接说了一句。 说完直接朝着昨晚翻进来的窗户走去,一只腿准备跨上去时,她看到窗户的转角上沾染着一个后脚印,上面还有点点的泥土,怎么看也不像是她曾经留下的。 天也逐渐要亮了,温缱绻什么也没有说准备翻出去,就在她要跑时,帝辛一把抓住她后背的衣衫。 “出去买一些衣服穿上。”趁着她停留之际,帝辛轻轻将她手拉起,将自己身上有的一些值钱的东西递给她后,嘱托了两句就把窗户关上了。 站在窗口的温缱绻听着屋子里走动的声音,慢慢的到一个点停下来,周围也逐渐有了声音,让她一下子回过神,小心的沿着昨夜那条路走了出去。 刚翻过围墙下去,身后一辆马车缓缓而过,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最后在这座青楼的前面停下来,而出来的人也逐渐让确定那个人影。 此时身后一道轻声夹杂着叹息说道,“那人是谁,你应该知道了。” “知道。”温缱绻浅浅的答道,心中多了一丝迷惘。 “这座青楼叫后春楼,一座男馆,空后来所开。” “为何后来会没有。” 她所在的时候,这座青楼消失的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一个人讨论过,也没有这座建筑。 “它从存在开始,就注定了它会有覆灭的一天。” “看来远远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给他买一些药,然后再说吧。” 空后来这人她听地函说过,十分好.色.,看来想要做一些什么还得从长计议,白墨泽目前也是小时候的状态,其余几人就更不用说了一切还得靠自己。 “你想进男馆楼里?”白坯惊愕。 “恩,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温缱绻点了点头。 “白坯。你一个女子难道要去这样的地方,你以后要如何……” “我不在乎,再则,这个地方的存在难道不是让有钱的男女进来的吗?” 白坯没好气道,“不是,这后春楼乃是供给皇室里有特殊爱好的望族,女子在这里是有严苛的规矩制度,对此你就想都不要想女子会有你脑海里的想法了。” 他的话让温缱绻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她一直都没有过多注意这外边的情况,却没想到会有这么苛刻。 “虽然不知道你是以怎样的目的让我来这里,但是对于了解这个人小时候我还是有一些兴趣,哪怕最后两人没有结局,至少就当我还了我曾经还算温暖过的前面的少许人生。”叹了叹气望着朦胧的街道,温缱绻有些轻松的说道,从口中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变成一个热团随后散开,缓缓转过身,她伸出手接下落下的雾气,轻笑道,“我等些许时候,还是以女装进去,这样也有机会可以在他身旁,到他身边的机会也大一些。” “痴念啊。” “谁说不是呢。” 痴念……痴心妄想啊。 说着温缱绻对着老者弯腰行了一礼,然后侧身跨入了薄雾中。 站在原地的白坯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所有苦果终将会有一个善终。” ……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一身灰色布衣的温缱绻站在了后春楼的大门口,伸手敲打着大门,却也引得周围人频频关注。 不怪他们好奇,而是这后春楼从未有一个女子,更别说一个好人家的女子会来这样的地方。 很快大门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了一个头颅出来,看到她时脸上浮现了惊讶,随即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姑娘,来错地儿了吧。” “没有,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吧,进来吧。”那人慵懒摆了摆手,一身红衣却不恶俗,整个人也不似一个寻常之人,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留下给你打工。” “咳咳……”红衣男子一下子咳嗽了起来,一直道自己平息咳嗽后才挑眉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我要留下给你打工。”温缱绻平淡的叙述道。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红衣男子轻笑。 “知道,青楼。” “那你还要来,正常女子不是该远离这里?” “你可以当我非常人。” “那你说说自己会做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们这里只要的是服从,乖顺的男人,不需要女人,更何况是你这样冷冰冰的女人,长的也不怎么好看,还没有这里面的男人好看。” “我不需要好看,空有表面,内无实物,有何作用?” “呵……”红衣男子走过来挑起她的下颚,眼眸微眯说道,“这里就不需要有才华的人,那样麻烦的可是我们。” “我可以帮你照顾他们。” “你要是和他们走到一起,吃亏的可是本公子,本公子掌管后春楼,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很麻烦。” 他的话并没有引起温缱绻的任何反应,反而让他自己好奇了起来,一个女子居然没有任何惧怕之意不说,一心要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给我什么保障?” 她说了,又没有得到他的允诺,那不是亏了。 “呵……你倒是会做生意,你告诉我,我便让你留下。” 他的保证让温缱绻倒是很满意,她也没有保留来意,直接说了一句,“我为你昨日带来的孩子。” “昨日?孩子?”红衣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颚,仿佛昨日见了很多人似的,眼珠子也转了转,最后停在她身上,警惕的看着她道,“你是那个孩子的什么人?” “一个看不过的路人。” “你知道他是何人吗?他可是忤逆陛下的罪犯。” 温缱绻轻笑,“罪犯?白惊鸣是如此说的?” 红衣男子听她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帝王的名字,也下了一跳,“你怎么敢……” “这楼是空后来名下,你想必就是他的人,或者准确来说是他的男宠,只是我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老实的人,实则后背里居然有这一幕这是让人大跌眼镜。” 红衣男子一下子惊恐的看着她道,“你到底是谁。” “你认为是谁。” 整理了整理思绪,红衣男子压下心中的猜测,脸上再次浮现笑意,“看来姑娘也不是什么寻常人,也罢,留下就留下吧,只不过,你留下照顾本公子,本公子名讳红修。” “你可以随便给我一个名字。”温缱绻沉吟了一会儿,抬头不怎么满意的说了一句。 红修立马就明白她不想说自己的名字,也不再勉强丢下了一句话,“冷冷淡淡,不故世俗,就叫淡淡。” “淡淡?”蛋蛋?什么鬼玩意。 “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随便,我可以去见他一面吗?”温缱绻无语道。 “可以,只是幕流年他现在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红修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可否带路。” 尽管知道路,现在也不是她暴露的时候,否则会更加引人注目。 红修耸了耸肩,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到了地方,轻轻推开后,里面的人正在殴打驯服。 引得温缱绻皱了一下眉,走了进去,一下子吸引了众人,也引起了帝辛的注意。 里面的人更是惊讶,纷纷看向红修,仿佛在问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在这里。 红修倒是不介意,平淡的说道,“以后淡淡就是后春楼唯一的女子,本公子的侍女,你们要关照她一些,至于一个幕流年,他是特别的人,可别弄死了。” “我要和他说一会儿话,你可否让这些人出去。” “可以。”红修点了点头,对着拿着鞭子的道,“下去,今天就这样。” “是,公子。” 几人退出去,红修并没有离开,看着温缱绻直接解开了帝辛的衣服,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衣衫里拿出药给他上药。 “仿佛你早就知道他受伤了,要不是你不知道路,我还以为你昨日就在这里。” 没有回答他的话,温缱绻轻笑,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哼……呵……为何要给他取名幕流年。” “送来这里的人是没有名字的,像他这样有潜质的人,当然要取一个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的名字了。” “幕流年,留念……不留念过去,暮色渐落,等待新生,可这一切不都是别人造就的吗?” “那也是没有办法,不是吗?你若可以救他,便不会在这里了。” 温缱绻轻讽,低喃的说道,“你说的对,过去的我不能做什么,未来的我又会被人需要吗?” 未来的帝辛若想报仇,又怎么会需要她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过去之封印 红修微怔,看着她停下沉思的侧脸,神情中带着一丝彷徨,迟疑了一下逐渐勾起嘴角,“怎么,后悔了?” 温缱绻回过神,奇怪的看着他,“后悔什么?” “看到你还会反问就说明你没有走到我想的那步,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吧,至少你可不你包扎的那小子会好上许多。” 顺着他玩味的语气看着已经近乎昏迷的帝辛,温缱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疑惑的说道,“为何不给他上药,你不怕他死吗?” “不会死,只是驯服不了,他的结果会不会是你说的那样,谁也说不好了。” “你当初也是如此?” “……”红修突然站直身体,看着她的侧脸,继续给帝辛包扎认真的神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后便离开了。 对此温缱绻并不关心,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给帝辛上药,很快也将他包成了一个粽子的形状。 抬眸的瞬间正巧就看到了帝辛睁开眼睛,半虚着眸子看着她,动了动身体发现了有些不适,抬手就看到一节白色的物体,不由的呆愣一会儿才回过神。 怎么说呢!这个女人好像不怎么会包扎,直接给他捆绑成了一个熟悉的物体啊。 “可还有哪里不适?”温缱绻见他神情有些不对,以为是还有地方没有包好。 “不…很好,只是你本不必回来,为何要回到这种地方,对你名声也不好。” “那你为何不同意他们的要求,这样也少受一些苦。” “……”帝辛语塞,沉默不再说话。 这时温缱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却惹的帝辛一下子炸毛了。 “你一个女子,怎么如此随意?” 手放在空中收回的温缱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但瞅见他白皙的脖颈逐渐泛红,当下也明白了什么,随即轻笑道,“放心,我现在怎么也是长你许多岁,你不必害羞,也不必对我抱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你若不觉得不好意思,不如叫我姐姐如何。” 她可是记得帝辛曾经一本正经的说过,他是我的长辈,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是长辈了,不如从小切断两人之间的联系,这样也少了两人之间的纠葛。 现实中如果真的她会死,那便从穿越那之前的那刻开始,就是她的终结。 帝辛睁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她,“你真的要当我姐姐?” 语气带着质询,仿佛不是再询问,而是直接质问了。 “不错。”温缱绻忽略掉他的变化,直接说道。 突然,帝辛嘲讽道,“你老我这么多年岁,不如叫做婆婆如何?” 温缱绻微怔了一下,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点了点,“也好,你若喜欢。” 帝辛气闷,语气不善,“即是老婆婆,也不是白叫,不如你想办法带我出去如何?” “不行,我可以让你不受伤害,却不能让你出去,至少我在的时候是这样。” “哼……看来你只是想占我便宜。”帝辛气笑道。 温缱绻看着他没有反驳,“……” 在两人没有相处多久,外边又进来了两个人,两个男人手中各拿了一个鞭子,对着她时还是有了一些礼数,“淡淡姑娘,我们该对这小子进行训话了,你可否……” “我阻止你们便是让你们为难,你们打死他也是你们的过错,现在他还是很重要,如此这样……”说着温缱绻将帝辛一下子抱在怀中,轻笑的转眸看着两人,“就这样打吧。” “这……”两人异口同声彼此看着对方。 这可是公子要的人,他们打了的话,公子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可不打这小子,上面怪罪下来…… “没事,你们若是担心便少打一些即可。”像是看出了他们的为难,温缱绻轻笑道。 帝辛从她怀中抬眸,揾怒的吼道,“你疯了,一个女子逞强什么,快走开。” “淡淡姑娘与他认识?这小子来之后一声不坑,如今却为了你开口了。”其中一个人敏锐的发现了不同。 温缱绻摇头,“不识。” “那为何……” 另一个人拉了拉还想问的人,“算了,房二,姑娘是公子的人,我们也得给公子这个面子,可也不得不对他做一些什么,我们一人各一鞭,不管你们何人承受,姑娘还望不要见怪,即是他对姑娘有好感,姑娘可来时常劝劝他。” “好。” 听到她的回答,房大点了点头,又看向房二,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温缱绻将帝辛全部抱在自己怀中,温柔的与他对视,一直到他们打下来后,屋子里发出了很大的鞭笞声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下一秒,就在他们打完后,温缱绻一下子松开了帝辛,单手捂住胸口咳嗽着,一丝血迹从她嘴角滑落在地,吓的几人都蒙了,尤其是帝辛,直接从她搂着他的肩膀,脸色都白了。 天空逐渐开始变化,周围吹来阵阵大风,一下子将四周的窗户吹开,天上原本散开的浓云变得开始暗沉,乌云翻滚着。 这一变化吓的旁边两个握着鞭子的人一下子将鞭子丢下,屋内外都有人开始躁动不安的声音。 停止咳嗽的温缱绻看了一眼帝辛,嘴角渗出的血迹让她胡乱的擦拭了一番,看向吹开的窗户,天空逐渐闪起了闪电,很快一声闷雷降下,让温缱绻身体不由的僵.硬.了起来。 搂着她的帝辛察觉到后,以为是她害怕雷电,当下两只手紧紧的将她拉向自己怀中,而手臂传来的异样感,让温缱绻迟疑了一下,而后缓慢的伸出手将衣袖拉开,那根封印的线条已经到了手肘的位置,仿佛一条红绳一样。 和她一起看见的帝辛立马惊愕了,一把抓起她的手,因为屋子有人,眼神质问的看着她。 放下袖子后,天空的浓云依旧在,却奇迹般的不再打雷闪电了,这让温缱绻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曾想这个情况也会跟随她跨越时间的长河。 温缱绻看着帝辛的质问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捂着头趴在地上的人,抬手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气闷的帝辛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有些懊恼却也知道分寸,伸出自己还算是手的手,在她的嘴角擦了擦,将剩余的血迹擦拭了之后,温缱绻笑了笑才起身,跨出了大门。 因为这个缘故,他暂时算是安全的了。 这座青楼外的某处茶楼窗口,一个人端着茶杯看着忽变的天气,仿佛来自远古的呢喃,带着一丝惋惜,“还不够,还需再等等。” 原本的闹市也因为刚才的突然变化,一下子周围的人都少了很多,只留下了几个人在那里打转。 原本临近冬天的季节,却偏偏打雷闪电,宛如夏季,这个征兆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却不的不让他们一下子多了许多的猜疑。 不闻外世的温缱绻还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子,让整个墨泽都蒙上了一层特殊的神秘感,让原本就胆战心惊的墨泽多了一丝莫名的期盼。 与此同时,斜站在窗口看到刚才那一幕的红修嘴角轻勾,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望着那逐渐在散开的云层,他的脑海中全部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 此时,他莫名的想要做一个大胆的猜测,自己或许也可以重新来给自己做一个特别的安排。 感受着一瞬的躁动和一瞬的宁静,他逐渐收回了目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浑身都多了几分认真的气势。 另一边离去的温缱绻刚走出去,门口就有一个小厮的人,不知何时在那里,仿佛一早在等她一样,见她出来便直接走了过来。 “淡淡姑娘,公子让我带你去你将要住的地方。” “好。” 对方转过身带路一身灰色长衫紧紧的将衣物束缚,虽一眼望过去看着不起眼,仔细一看却能够感觉到他的不同。 语气中谦和而疏离,举止分寸得体而不让人厌恶,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分的说过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有那么片刻,她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 他停下脚步,望了望走过的楼道的对面,又看向前面,才回答她的问题,“小人乃是公子的直接下人,名唤棋梳,你可以直呼便是。” “好。” 棋梳见她点头后,又继续说道,“你的住所离公子不远,夜晚之后便少出来,以免有不好的影响,若有其他需求,可直接过来寻我,我便在你和公子之间的房间住着。” “恩。”温缱绻沉思的点了点头,想到早晨所见之情况,试探的询问道,“棋梳,你可知道空后来,空侯爷?” “他便是这座楼的老板?怎么你不知道?”棋梳平淡答道,言语中并无任何隐瞒的意思。 他的直白让温缱绻也吓了一跳,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应该避讳吗?怎么反之会如此猖狂。 “你是好奇为何我会直白告诉你?” 温缱绻僵.硬.的点了点头,自己确实也很好奇为什么。 下一秒,只听见对方轻笑,“呵……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存在,自己玩的开心就行了。” 那无所谓的语气让温缱绻在心底炸开,这一刻她突然也认识到,自己真的了解过这个朝代的历史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过去之回来 回去之后,温缱绻便遵从了棋梳的话,在自己房间里休息,顺便将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一直到黄昏时,门才被推开,红修换了一身米白长袍进来,一根黑色束发带垂在肩头,腰间则是黑色腰带紧紧勾出了好的身形。 他手中拿着一些药瓶走进来,直接扔在了她手中,然后走到窗口位置的椅子上坐下,整个人像一个软骨动物一样,摊在上面。 “这些药你看看哪些需要,都给你用,别说我这个主子不关心下人。” 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温缱绻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一时也不知道他的来意,却也自然的将东西放下了,走到他面前,靠着身后的桌柜角上,双手环胸看着他。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淡淡很聪明,这让公子我都觉得有些不好说接下来的话了。” “少废话。” “真是冷漠啊。”说着红修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悲伤看着她,却发现当事人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的路上,眼神中仿佛透过这些想着别的事情,又仿佛透过下面在看别的东西,随即敛起自己悲伤的情绪,缓缓站起身,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想什么事情想的这么入迷。” 温缱绻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推开他擦拭了一下刚才被他吹过自己的侧脸,“没什么,说你的事情,不要问一些你没必要的事情。” “看来只有那个小孩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只是淡淡,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一个婢女,居然敢干涉楼中对人的管教?” “干涉什么?你难道没有执行吗?” “上面对这个小孩可是有了特别的安排,你这样让公子我很难办。” “不必难办,该如何便如何,我来这里的目的从一开始就说了,除了他,其余的都与我无关。” “那侯爷让他今夜去他哪里呢?你也可以随便吗?”红修玩味的说道。 温缱绻微怔,站直身体看着他,“空后来要做什么?” “你仿佛对他很熟悉啊。”在她的反应中,红修带着一丝审视,乌黑的眸子微眯,整个重新躺回去,慵懒的打量着。 “不熟悉,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过去,你呢!听说你是他的男宠?是这样吗?” “本公子是无法反抗,不过你也说的是事实,本公子确实是他的男宠,是不是很厌恶?” “并没有。” “你……”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下子引得的温缱绻两人望去,顺着门往下,就看到帝辛狼狈的站在门口。 微怔了一下温缱绻走了过去,在红修的目光下将他拉了进来,然后又将门关上。 红修凌厉的目光落到帝辛身上,声音不轻不重的说道,“你倒是会跑,知道后果吗?” 他的话却引得帝辛有些嘲讽,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冷漠,“那又如何。” “你是担心我才过来的?”温缱绻打断两人的对话,毫不犹豫的直接问道。 帝辛沉默,看着她的脸,目光与她对视,如墨的眸子只倒影着她的身影,不再有其他。 等了一会儿,他撇过视线答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那傲娇的模样让温缱绻不由的轻笑出声,轻声呢喃,“果然,小时候要比长大了可爱许多。” “你知道我长大后的样子。”他回过眸子看着她道。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了?” “……”温缱绻和帝辛转过头无语的看着坐直的红修。 忽然此时,帝辛浑身都有些低沉,看着温缱绻道,“若我变成他那样,你会嫌弃我?” 莫名的在走廊听到她与红修的谈话,又看到红修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下隐藏的哀伤,透过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后的样子,一种彷徨的感觉让他一时不由自主的问了出口。 温缱绻惊讶,眨了眨眼睛,缓慢的太起身将手放在他的头顶摸了摸,一股嗜杀的气息一瞬弥漫在了整个屋子里。 温柔的和善的眼神和神情,也在一瞬产生了距离与疏离,她清浅柔和的语气却让人不由的多了几分让人感动。 “怎么会,若是无法改变什么,那么就走向毁灭吧,前生波折,只是为了后生让有些人过的更加痛苦不堪。” “这么一说,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了。”帝辛温柔的露出了她来后的第一次笑容,阳光却不参杂杂质。 两人的对话和行为也一直落在红修的眼底,尤其是温缱绻在帝辛说出这句话时眼中的微微变化,确实说明着两人是初始,而温缱绻对于眼神这个仿佛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感觉。 真是奇怪的两个人,一瞬的想法就在红修的脑海中炸开。 “我会是离你最近的人,以后也是。”温缱绻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她可没有忘记这红修是谁的人。 帝辛呢喃,“离的近的人?” 红修不知何时也走到了她的身后,手臂横过了她的下颚,在她耳旁轻声说道,“那我呢?” 他在问什么,温缱绻当然清楚。 “你若在你金主身旁,或许我们也未曾远过。” 十多年后,自己是白惊鸣之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住在帝京的空后来也不算远了,只是这些之前有发生过吗? 故事突然不是故事,最终变成了原本就有的存在,那么自己在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难道就是拯救男主和男主相爱的吗? “你在想什么?” 红修话落,紧接着又发出了一声闷哼,温缱绻视线往下,就看到帝辛对着他腰间的红修的手啃着不松手。 “额…” 松开温缱绻的红修倒是没有生气,看着不足自己身高的某人啃着自己的手背,不由的笑出声。 “淡淡,这就是你护着的人?怎么像只小狼狗,啃着公子我,你可要好好照顾公子。” “抱歉,他不是有心的。” “小狼狗,松口。”红修一副了然,给了她一眼,而后转过身弯着腰,抬起手禁锢着脸,逐渐将自己的手从他口中解放出来,“小子,你知道自己今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哼……”帝辛转过头轻哼。 “空后来真的会来?”温缱绻这下不得不重视这个事情,她真的得想办法了。 “你会让我受伤吗?”帝辛看着她道。 温缱绻轻笑,“不会。” 可世事弄人,一切又哪有如早早说好的那般。 听着他们说话的红修仿佛早就看到了结局一般,轻笑道,“除非你是皇族,那你注定是救不了他的,你的来历确实让本公子很好奇,可别做什么傻事。” “那你呢?甘心做一个男宠过一生吗?”温缱绻有些揾怒。 “那有什么办法,本公子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是既定的宿命了。” “没用。”帝辛轻哼。 红修微怒,“小子,你还小,等你经历了什么是黑暗了再来和我说这些。” “我如果能够救你们呢?”看着两个相同命运的人,温缱绻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心中涌出的冲动,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捂着自己的额头,懊恼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 “你……”红修惊愕。 不等她回答,帝辛盯着她,乌黑的眸子微眯,一把将她扯弯下腰,撑着她没有反应,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又很快又松开了她。 一旁的红修一瞬傻眼的看着两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中也懵了。 正当温缱绻要发作时,帝辛一把推上了她的袖子,正好到她手腕的位置,“说吧,这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知道的。”温缱绻一下子火气就下来了,宛如谁泼了一盆水整个人也有些疑惑。 她来之后根本就没有露出过手臂才对,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哪里不对啊。 红修走过来看到她手上的线时,也吓了一跳,“你这不是……” “你也知道?”温缱绻郁闷。 怎么搞得,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难道自己书读少了不成。 “这恐怕是一个咒术,你怎么会有这个。”红修一脸兴奋的盯着她手上左看右看,仿佛将她当成了一个研究者。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帝辛缓缓开口,将她的脸搬正,“听我说,保护好自己,不要干涉许多不关自己的事情。” “我…”温缱绻才说了一个字,胸口传来一阵闷到窒息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然她不知道的是,在昏迷的时候,自己身上逐渐透明,直接就在两人面前消失不见。 留下的两人各自望向对方的眼底,纷纷将刚才那一幕在脑海中重新播放,一直到刚才温缱绻站立的位置空无一人之后,他们才缓过神,纷纷在她曾经倒下的地方抚摸着,寻找着。 另一边,门再次被打开,摁下电灯后,床上的人依旧好好的呆在床上,走进来的人在她额头摸了摸,又进去端了一盆水出来,在她脸上擦拭着。 这一切仿佛什么也没有不妥,屋子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偶尔门开还传来了几声谈话的声音,都逐渐唤起着床上人的神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情报的彼此交换 翌日中午,透过玻璃窗照.射.进屋子里的光芒,扫向了躺在床上人的杯子上,轻轻挪动的手指逐渐频繁了些许。 在枕头上枕着沉睡的人,慢慢的颤抖着睫毛睁开了双眼,凝望着中间装饰的灯,死寂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宁静,沉重的仿佛还在沉浸在什么之中。 她逐渐眨了眨眼,将头撇向窗户的方向,一束光芒的亮光让她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一直手下意识抬起遮住了眼睛。 门口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引的温缱绻转过眸子看向门口,放下手后她逐渐想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传来一丝奇怪的感觉,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手背正输液着。 门口的人见她要起身,急忙走了过来,“你想躺着,医生说你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静养,你先躺着吧。” 温缱绻顺着她的话,任由她重新将她嗯回去躺下,眯着的视线看着她,进来的男人见她的反应,走过去窗口将帘子拉了拉。 “谢谢。”干涩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感谢。 “不客气。”女子率先直接接过话,又在床头给她倒了一杯水,“要喝水吗?” 温缱绻点了点头,女子扶起她,喂着她喝着。 喝完之后温缱绻有些好奇了,自己明明还在古代怎么突然回来了不说,身体仿佛走过沙漠一般无力且疲惫不堪。 在她沉思的时候,面前的女子坐在她床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可还记得我?” 怕她想不起,对方有提醒道,“我们见过的,可能是两次。” 这话一出,让温缱绻微怔了一下,自己那次原来不是在做梦,而是真是存在的啊。 “幕小念。”温缱绻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名字,靠在床头看着她,确实于梦中那时没有什么变化,比小时候张开了许多,看着对方激动的眼神,她嘴角轻扬,平淡的语气中多了一抹感激,“这些你。” “不客气,我一直在找你。”幕小念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的揉搓着,仿佛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所有的举动在表达着自己的欣喜。 “她一直在找你,这次我们能够遇见你也是幸运。”她身旁的男子说道。 温缱绻抬眸望去,“你是?” “你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薛洋,我父亲与她父亲都是一个单位的,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你不要见外,对她一样对我就行了。”男子直爽的笑道。 “谢谢,或许没有你们,我怕是不知道在哪里。”温缱绻笑笑回应。 她的话让薛洋也好奇了,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忘了问了,你是如何个情况?我们去游玩时,见你在一座山上,还是小念认出你,我们怕有其他的情况,所以就将你带回来,由私人医生照顾着,小念父母知道是你当年救了她,都很感谢你呢。” “山上?”温缱绻疑惑的看向幕小念,仿佛在确认什么。 幕小念点了点头,“确实是山上。” “看来我是从后来回到。”温缱绻感慨道。 “?难不成你是从那里失踪的?”薛洋惊讶。 为了怕温缱绻有顾虑,幕小念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教授的事情他也在调查,我们都想知道才更好的调查清楚。” 温缱绻点了点头,事情确实也是该有一个了解,“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看似奇幻却真的发生了。” “你说的是穿越。”幕小念倒是淡定了许多,旁边的薛洋听到这话,整个人还是有些惊讶。 “真的有穿越?”薛洋不敢置信的说道。 “事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知道教授与我姑姑有所勾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调查结果?” 幕小念看了一下薛洋,点了点头,又转过头看着她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温缱绻点了点头,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薛洋走到门口将门关上,重新走回来坐在床边,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他,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不忍,叹了一口气才开始说道。 “据我暗中调查,你身体现在不好,本来也不该此时告诉你,但你既然问了我便告诉你吧,你的父母小时候之所以会出现意外,也是因为教授参与,他买通了你的姑姑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才一直想得到你,这是我们一直在找却没有找到的原因。” “得到我?姑姑与他勾结我是亲眼见过的,只是关于我这一个缘故至今我有过许多的猜测,却没有一个是能够解释这其中是为什么。” 幕小念和薛洋异口同声道,“什么猜测?” 见他们为了她的事情,温缱绻也没有多隐瞒,直接从自己脖颈将那枚合好的玉佩取了下来,拿起在几人中间显露。 “这或许就是原因。” “这块两个色彩的玉佩是什么缘故?看着成.色.和质地、做工都是上层,细看之下也不像是现代所打造。”薛洋端详了一番给出了一个疑惑。 “它就是此番我古代带回来的,其中一半是从现代的墓中所获,另一半是玉佩本尊之物。” “什么!”幕小念吓的脸色苍白。 薛洋却很淡然的点了点头,“难怪会如此,只是这墓中是谁的墓,我国法律有规定,不准备盗墓,你可明白。” “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我所取却不是我所拿,它本本不应该在我这里,后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在我这里。” “那你了还记得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它吗?” “小时候,很小,小到没有记忆了。” 幕小念突然.插.言,“缱绻,你说这玉佩本尊,那你从墓中拿出的其实也是本尊那里拿的,可知道那人是谁吗?” 温缱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是点了点头道,“知道,帝辛。” “帝辛?我倒是看过一个小说,那个男主也是帝辛……”幕小念在她沉默之中惊讶了一番后,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脑海中有过这个人的印象。 听着她的言语,刚好有些与她曾经所听过的全部对上了,温缱绻不由的哂笑,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疲惫感。 “咳咳……”这时薛洋用手肘撇了撇幕小念,眼神示意了一下,幕小念看过来后一下子就收住了,尴尬的看着她。 温缱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意,“你不用介意。” “那这个玉佩……”薛洋欲言又止。 “我怀疑他做这一切和帝辛墓有关,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薛洋摇了摇头,表示很遗憾。 温缱绻并没有任何失落,反而笑着道,“多谢你们帮忙,或许我这次回来后,应该会有一些证据,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回去,若是能够在存在时留下一些证据,可以麻烦你们若可以,就帮我一把吗?” 这些话她自己明白有些强人所难,可没有办法,自己这个身体仿佛存在在不确定的因素,古代那边自己也无法看着楚灼二人消失无踪,小时的帝辛也将面临着什么,自己现代的事情,等等!仿佛一切都没有一个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只得基于一个希望的同时,可以在自己还能够做的范围内,可以有一个好的结果。 谁知,这是幕小念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道,“你放心,这一切我们都会好好的处理,你呢好好养身体,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等她说些什么,幕小念再次说道,“再这一些前提之下,能够告诉我们一件事情吗?” “什么?”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温缱绻一下子有些懵了。 薛洋仿佛立马会意了幕小念要问的问题,看着她道,“确实,有一件事情,我们是比你穿越的事情同等好奇。” 两人神秘兮兮的模样让温缱绻整个人有些发懵,三个人,三眼相对,后背都不由的凉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温缱绻咽了咽口水,怎么突然这么紧张的氛围是什么一个情况。 忽然,幕小念拉起她输液的手,将身上穿着的睡衣往上拉了拉,露出了自己的手臂,可刚到手肘位置,幕小念发出了一声惊讶。 “呀~怎么还移到这个位置了,明明上次还在上面的。” 薛洋也过去看了看,发现确实和上次不同,立马整个俊美的脸都浮现了疑惑。 幕小念更是急的不行,温缱绻拍了拍她的手臂,从自己吓着的思绪中回过神,笑着看着看向她的两人道,“无事,这不过是种了一种咒缚,在现代恐怕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咒缚?”这下让一直有所怀疑的薛洋也一下子不得不相信之前幕小念和他讲的穿越了,眼前床上躺着的人果然和他们不同,走过不同的地方。 幕小念震惊的盯着她,又缓缓的移向她手中的红色线条上,伸出手颤抖的抚摸着它,惊恐的忍着自己心中慌乱说道,“它若走到头会怎样。” 温缱绻看着她的模样,轻松的打趣道,“会死吧,不过不会传染的,放心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回来后的初遇 在她回答之后,两人脸色都很凝重,为了能够出去,顺便找一些资料,可这些才被提及就被两人拒绝了。 仿佛她才是那个闹着不懂事的小孩,后来幕小念和薛洋如何出去的,她都没有搞明白,只知道这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到了晚上,她好说歹说,幕小念才同意让她修养三天出去,而就是在这三天的修养中,她见到了幕小念的父母,也听到了他们说在她离开后,保留了她的学籍,以请假的形式与校方有了一种特别的协议。 至于过程是什么,他们并没有详细的和她说,只是说了想要回去可以回去继续上学。 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么和善的人,那双眼底不含任何利用或者其他,仅仅只是为了单纯的所说,所以和所做的完全相同。 就这么一晃三天过去,自己也可以下地了,停留的时光总让她想起帝辛小时候,红修所说的,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想一些什么就已经离开,这种直接从他们眼前消失,下次再见时或许就被当成了妖怪吧。 明明可以改变一些结局,摊开手,雪白的手掌上布满纹路,仿佛一条条道路,无论走哪里都可以,可事实却不如人所想的那般,越是想改变,就越是布满荆棘,甚至寸步难行。 收拾好情绪,幕小念一早就在她房间里等候着,跟随她一起回学校,整理好一切之后,与幕小念父母打过招呼,温缱绻便跟着她朝着学校走去。 很快,两个人便坐着公交车回到了学校,在大门口时,幕小念将一把崭新的钥匙交给她,“喏,这是我让你室友给我的,我重新配了两把,你的肯定暂时不见了吧,这个给你。” 温缱绻迟疑了一下,接过钥匙,在她头不成?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她居然还想着看小说? 什么时候他们图书馆还有小说这种东西在的,她怎么从来都没有找到过。 温缱绻从她手中拿过那本小说,抬起眸子转过头看向了图书馆的上面,三楼的边沿窗户最后一个窗户口上,那人站在那里同样看着她,嘴角轻扬,嘴唇轻起,仿佛在说你逃不掉了。 温缱绻眼中逐渐闪过一丝厌恶,收回视线,幕小念也看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下子吓的整个人寒毛直竖。 “咦,这个变态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还要看着我们?” “莫利提教授就是一个蜘蛛,现在不要和他对视,小心你也被他网住了。” “好恶心,为什么要是蜘蛛。” “因为很想让人打,蜘蛛不就是让人想打的吗?你难道还想仰着它,让它网你吗?”温缱绻丝毫没有恶心的感觉,直接将自己的厌恶透露了出来。 幕小念捂着自己的耳朵,就差没有尖叫了,等到温缱绻停下来,她才指着她道,“没想到你这比喻比我看到的还要恶心,我只要想到你说的蜘蛛是教授这样的,我就要疯了了。” 说着幕小念还将自己凌乱的头发揉了揉,整个人有些狂躁,就差没有给她一.根.棍.子,她就变成了一个混混的样子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疑是故人初归来 北凉境内红瓦村路途中的茶馆。 一位穿着粉衣的女子拿着包袱坐在茶馆里喝着茶水,坐着的凳子旁边放置着一个蔚蓝色的包袱,她擦了擦脸,准备重新起身。 旁边的桌子上坐着的几个人时不时的看着他,脸上神情带着一丝猥琐,互相挑了挑眉后,见她坐起身纷纷站着起来朝着她走去。 “哟~小姑娘一个人啊!”长相猥琐头头走了过来,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摸,舍得在唇边滑过了一圈,嘿嘿的笑道。 身旁的小弟甲和小弟乙拦住了她旁边的路,同样笑着道,“小妹妹,你往哪里跑。” 楚四月一下子搂紧包袱,愤怒的吼道,“你们滚开,知道我是谁吗?” 小弟甲狂笑道,“难不成还是公主不成?我们在北凉这么久,可没有听说或者见过你这号公主啊!是吧,哈哈……” 说着他还冲旁边的人眨了眨眼睛,旁边的人也一丝符合起来。 “你们放肆。”楚四月听到他们嘲笑的语气,顿时整个人都脸红了起来,怒吼了一声,目光落到茶老板身上,发现他仿佛不知道这些事情一样,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当即楚四月心底升起一种害怕的情绪,看着老板,维持着自己高傲的姿态说道,“你难道就不知道管这些吗?” 老板端起茶壶站起身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过身,理都不想理会。 楚四月又吼道,“你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不成。” 老板这才转过身,露出了他整张脸,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漠,整个人给人一种儒雅的气质。 只见他嘴角轻扬,带着一丝嘲讽,冷漠而不耐烦的神情,语气平淡却带着厌恶,“不要将这些杂碎与我相比,与其强撑一些口舌,不如给他们跪下,或许能够让你舒服一些。” “云卿先生,我们在此打搅了,这就带她离去。”为首的头子见他脸色有些不好,急忙说道。 云卿闻言,直接转身不再理会,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楚四月见那三人果真要抓自己,而几人对于眼前人这个貌似很敬畏,她心急之余吼道,“你难道就要见死不救吗?” 突然,云卿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仰着看着她,嘴角轻扬,语气宛如寒冰,“你如此丑陋,还达不到我救人的标准。” “你……”楚四月揾怒。 茶馆外,一道声音传来,随之是剑落地插.入.土中的声音,冷漠而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楚四月的耳中,“给我放开她。” 闻言,楚四月惊喜的看向声音的出处吼道,“楚灼,救我。” 楚灼?抓着的那三人惊恐的看着外边的人,只见对方一袭黑衣,几米之外浑身散发着寒冷,整个人给人一种肃杀之气。 “你为何会来北凉?”楚灼率先质问道。 他一路带着温缱绻的信到了言王府,却被人带着去了城外,信交出去后,那人告诉他人已经离开了,顺着北凉而走,她到底是想作何。 “你质问我?”楚四月惊恐的看着他,仿佛不好置信。 “我只想知道,为何要自己去白墨泽府邸,又为何不在那里等我?自己要一个人跑来北凉,你不知道危险吗?还是你将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楚灼冷漠的盯着她,视线在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来,一瞬又看到了她身后的几个男人,整个人的冷气又多了几分,同时也吓的几人松开了手。 几人后退了几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仿佛在询问着,为何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 每个人却都只有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 而原本准备离开的云卿不知何时靠在了柱子上,眼中看着他们,等候着下一步的发现。 忽然楚四月惊叫道,“我若是不用这种方法,你是不是还要陪着温缱绻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我就不明白了,你一直都是一个杀手,却偏偏对她例外,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我说过,她于我有恩,若没有她我早就死了,和她我没有半点其他的男女之情,你到底在怕什么?”楚灼盯着她,语气软了许多,无奈中透着解释。 楚四月慢慢变得癫狂,轻哼笑出声,弯着腰说道,“没有男女之情?恐怕是你一厢情愿吧,别的人不也没有吧,不过没有关系,很快她便会离开这个世界了,想也是才想了。” “什么意思?”这话确实旁边的云卿问出口的,他在两人说话期间逐渐走到了楚四月身旁,一把抓着她的脖颈说道。 “恩…你……”楚四月挣扎着,而离她不远的楚灼也才注意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急忙举起剑指着他道,“你是谁?” 云卿侧眸,“你放心,我只要温缱绻的信息,别的都不感兴趣,至于她的命就更加没兴趣了。” “你也是温缱绻的追求者?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还有追求者?哈哈……唔……” 她疯了一般,仿佛不顾及自己的性命,直接嘲笑似的说着,到后面,云卿有些不耐烦的微微用了用力,而楚灼的剑也落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楚四月又道,“你们二人现在去都迟了,我与陛下的暗哨联系,两人共同设计了一出好戏,借着言王的名头,早就换了温缱绻给你的信纸,现在她恐怕以为我们两个都死了,自己也被自己的父皇给冤枉下狱,以皇族中对她有仇恨的人,恐怕她应该已经被秘密处决了,你们都晚了。” 说完就挨了一耳光,在楚灼那一耳光出力时,云卿急忙收回了手,嫌弃的掏出一张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 讽刺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楚四月,又望向楚灼道,“你喜欢的女人,真的不怎么样。” 说完他将手帕丢在地上,退到了一旁去收拾自己的行礼去了。 倒地的楚四月吼着他,“楚灼,你竟然为了她打我,该说你没有什么。” “你简直疯了,怎么变得如此是非不分。” “我就是疯了,那又如何,你若是不离开杀手这个行业,不离开温缱绻,我便要一直这么下去,我们两个人明明好好的呆在谷里,为什么你要出去,你出去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为什么这些人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拣我回去,而不是让我直接……” 说着说着,楚灼直接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看着她,乌黑的眸子全是一片深沉。 收拾好的云卿走过来看着地上的人一眼,对着楚灼道,“这样的女人,即便是死了也不可惜,你看看你拣了一个什么玩意回去,走吧,我想我们现在的想法是一致的。” 楚灼看着他的背影,警惕的说道,“你是谁?” 云卿轻笑,“云卿,游历散人,曾受过温缱绻相助,找到她现在不过是报答她而已。” 边说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一直到他仿佛记起什么,才逐渐停下脚步看着楚四月玩味的说道,“那边那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不是别人不救你,而是你根本没有让别人救的.欲.望,再则,这个男人若是按照你的想法归隐了,你们只会死的更快,一个隐世的人正好是别人报仇的好时机。” 他说完还摇了摇头,仿佛是怪自己说多了,拍了拍头,不知道从哪里牵出了一辆简陋露天的马车,自己坐在上面对着楚灼说道,“你显眼是最能找到她的人,要走就快些过来。” 刚才楚四月所说的一切也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中,楚灼的脸色也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心中也就只有寄希望于帝辛,自己走过去将楚四月抱起朝着云卿走去。 马车缓缓启动,而就在这一瞬,整个茶馆也倒了下去,云卿闻声而望,那三个曾经调戏楚四月的人也一同被埋在了里面,他淡然的眉心轻轻皱了皱,说道,“记得赔钱,真的是残暴。” “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刚才被人调戏,你在一旁也算是帮凶,我看来也需要和你算一算。”楚灼散发着冷意,盯着云卿的后背,让人不经寒毛直竖。 “好了,打不过大名鼎鼎的杀手,现在我需要知道温缱绻与你的关系貌似很熟,能够告诉我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她既然救你,你难道不曾调查过她的身份?” “没有,她不喜欢被人调查,说是下次再见会告诉我,却没有想到一等会很久。” “很久?”楚灼轻喃,收回目光,正巧与点了.穴.道不能说话和不能动的楚四月对上,逐渐移开后,陷.入.了沉思。 从对方的语气,他为何觉得自己与他说的仿佛不是一个时期,缱绻如何他是有所耳闻,并非这里的人,而他又说很久,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 难不成缱绻之前有来过这里,只不过不记得而已?这么一想,楚灼又觉得有些荒唐了。 不光说她自己从未提过什么失忆,就连自己所知道和所了解,对方也不像一个失忆的人该有的样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突破人心的防线 言王府邸。 白墨泽站在院中,一身冷色玄衣看着跪在地上的墨沉,眉峰紧蹙,仿佛有无数愁绪,语气略显烦躁,“本王让你去找缱绻,你和本王说一无所获,墨沉,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 跪在地上的墨沉垂着头,不敢抬头望着,整个人都充斥着自责,“属下从天牢里查看过,丝毫没有一丝离开的迹象,更像是凭空消失。” “凭空消失?”在离他们不足两米的胡阁老,手执棋子停在空中,疑惑的看着墨沉,轻喃了一句他刚才最后一句,咀嚼了几遍轻笑出声,缓慢的将棋子落入棋盘。 白墨泽转头望向他,双手背在身后,思索了一下走向他,“胡阁老先生有何其他的想法?” 胡阁老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再次执棋落下道,“这次公主的事情不是凭空而起,帝王白惊鸣对她心中忌惮已久,加之皇后从旁言论,王爷你又过多关照,据传闻,始国帝王也对公主颇有照顾,你们围绕着一起,说起来这一切还是你们间接导致的。” “皇后从旁导致?她为何会与她过不去,本王记得这丫头在宫中并无任何得罪皇后的。” “王爷莫不是忘了,公主最初与陛下达成约定之时,你我可是在暗处听到了,回来之时,我们安.插.在皇后身旁的人是如何禀告王爷的?” 他的话起让白墨泽瞬间沉默,记忆回到了那时的情况,确实在他听到之后,并未在去找温缱绻,而是与胡阁老直接回来了,就在回来不久,宫中暗哨就传来消息,说是皇后也有心拉拢缱绻这丫头,也是他后来一直去找那个丫头的原因,不仅是出于警告,更是让她明白她只有他这条退路才是最安全的。 “先生不说本王都快忘了这件事,本王本想放她一马,让她直接在冷宫呆一辈子,看来她倒是先不给本王老实,给本王找事。” 胡阁老收回放在空中的手,将棋子丢向旁边放棋子的地方,双手放在大腿摇了摇头,“王爷,皇后之事暂时不重要,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你说不是?更何况王爷配合那位姑娘的戏码,从头到尾不过是想给公主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谁在最落魄时才会救她,是王爷你而不是帝辛,在则帝辛这次做了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姑娘来说,心中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这时,白墨泽摇了摇头,捋了捋自己的衣袖,俊美的脸上不再是阳光和煦的模样,而是清浅的嘲讽,“先生,你不了解缱绻,这次的事情最多让心中确实有了与帝辛的芥蒂,但却是不够的,此时帝辛若是有危险,她必然也会参与其中,要想让她全部与帝辛决裂,还得最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后的底线……更有趣了……呵……” “底线……” 听到对方不解的神情,白墨泽轻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语气略显轻快,揶揄道,“先生虽智谋远胜许多人,但这男女之情却远远不及。” “老夫虽不懂,可也明白,目前公主不再,王爷即便有在好的计划,也是惘然。”胡阁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的说道。 白墨泽并不在意对方调侃,反而站起身恭敬的做了一个行礼的姿势,“本王之所以敢与先生讨论,也是看出了先生早就有了想法,不知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对于他的态度,胡阁老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扶着白墨泽的手腕,“王爷自己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本王……呵~不瞒先生,此事让本王想起就有些不悦,本王之前为了缱绻的安全,派人看着她,本王的人看见帝辛时常潜.入.进去,但是怕缱绻发现,并未靠太近,好在缱绻之前靠向本王这边,然缱绻此次又去了韩国,帝辛受皇兄的圣旨跟踪缱绻,本王怀疑是皇兄所为。” 胡阁老松开手转身望着天空片刻,移到墨沉身上道,“墨沉,贤王可曾去见过公主?” 墨沉抬眸点头,“去过,就在公主消失的前几天,那也是最后一次探望,据牢中的所说,在贤王离之后,吩咐不要打扰公主,他们好奇便看到公主倒在地上,旁边的杂草上还有血迹,害怕之余他们也当做没有看见,却没有想到公主会不见了。” 又转身问白墨泽道,“贤王得知公主消失,王爷可知道他有何反应?” 白墨泽,“并无任何不妥。” “陛下呢?” “他……哼……急得猪一样,只不过本王以为他都是装的,这个人演戏可是一把好手,本王曾经可都被他给骗了。”说着说着白墨泽眼中露出了嫌恶,尽数被胡阁老看在眼中。 “王爷,恕老夫冒昧,老夫以为,这公主的消失,和贤王恐怕有关系,即便不是他,应该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话可就让白墨泽有些犯难了,他没好气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胡阁老这是在为难本王啊,本王素来与帝辛不和,他知道缱绻得到消息肯定不会告诉本王的。” “老夫自然是明白,贤王能够从一介布衣走至今天的位置,必然是少不了他独有的技巧,若是他顾及陛下的话,会说出来,更甚者可能引出公主。” 他的话一下子就吸引了白墨泽,“如何做?还请先生赐教。” “很简单,在这片名叫守望的大陆上,早已经就没有最初互相守望相助的模样,有的不过是各国之间的权势纷争,地盘争夺,不如王爷与始国陛下合作,将各国之间蠢蠢欲动的气氛拉到明面上来,让陛下有危机意识,这样的话也能更好的证明陛下有没有将公主转移了。” 白墨泽迟疑的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应该借助缱绻这次事件,让皇兄知道本王的重要性的同时,也引出这二人有没有藏私缱绻。” “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现在始国还不曾知道这个消息,众人也不清楚皇宫里还有这一件事情,陛下必然也会下令让人守口如瓶,毕竟也是皇室丑闻,不如王爷想办法让那边知道,也将这一些消息散步出去。” “可有一点本王还在考虑,皇兄给缱绻扣上了那么一的是,远见卓识,只不过公主这个人,老夫对她倒也好奇,小小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不出庐山便得人心相助,简直不得了啊。” “若非如此,本王现在恐怕还在北凉呢,当年若不是这丫头的话,受众人唾骂于世,千秋功业史书就写着本王的不是了。” “哦……还有这样一段过去,老夫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王爷这样贤明之人这样评价自己了。” 白墨泽轻笑摇头,自嘲的神情充满了回忆,深沉的眸子却夹杂一丝笑意和冷漠,下了一步棋后,他叹息的叉着手在大腿,微低着额眼珠朝上看着胡阁老道,“虽是过往旧事,但先生问及,本王便告诉先生,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不敢,不敢……” 深吸一口气之后,他缓缓的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前,本王还在北凉之时,恰逢墨泽遭受各国围攻,这时皇兄派人来北凉请本王回去,可本王记挂旧恨便吩咐下人,谁让使臣进来就杀了谁,可就在这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谁的年华不算计 墨泽后宫。 皇后诸葛南弦一步一步走下梯步,来到了站在下方的白风华面前,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冷漠中带着愤怒的看着她。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还连累了你哥哥。” 离两人不远被谈及的当事人走过去,伸出手阻止了她继续扇耳光,委婉的劝说道,“母后,你别生气,这次的事情也许不会有那么严重皇叔或许只是说说而已。” 皇后愤怒的收回手,瞪了白风华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儿子白怀仁,心中一阵没好气道,“说说而已,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当年你这位皇叔可是被母后让你父皇下决心送出去为质的。” 白风华此时笑出声,自嘲的轻笑,“这一切都是母后你自找的,若不是你私心杂念,他怎么会想法设法的整我,让我要嫁给那样一个人。” “放肆,风华,怎么如此说母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你这是不孝。”白怀仁愤怒的说道。 捂着脸的白风华精神有些恍惚的后退,哈哈大笑,“你说为了我们?我看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你吧,扪心自问,母后她自我们出生后,除了你,哪有真正对我好过。” “你……”诸葛南弦被戳到痛处,指着她的脸,就想再次打她,却被白风华一把抓住了。 “本公主曾经在宫中听说过,母后怕皇叔以后会争抢太子之位,毕竟墨泽史上是有父位亲传其帝,而不传其子的。”扔开诸葛南弦的手,白风华看着白怀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道,“差点忘了,皇兄可是个空侯爷走的极近,本公主可是听说他是一个男女通吃之人,墨泽皇室对他也是人尽皆知,只是默不作声,皇兄莫不是有那种癖好,这样可不行啊!墨泽史上可不能出现两个龙阳之好的帝王,更何况父皇还在,你们担心这些会不会已经为时过早啊。” “你胡说什么,本宫养你这么大,给你一定的位置,你就是如此回报我?”诸葛南弦疯狂的吼道。 白怀仁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过去,转过身安抚着皇后诸葛南弦道,“母后何必与风华计较,她还年轻,如今皇叔责怪,不一定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反而有可能是风华对缱绻出手,我们都知道缱绻回来后一直都倍受皇叔关注。” “哼…这倒是有可能,缱绻那个丫头之前本宫有过打算将其拉入自己的阵营,却不想被风华打乱了计划,不得已只得放弃,现在看着白墨泽的反应,估摸连帝辛和陛下都没有料到,她已经在白墨泽的身旁了吧。”说着说着诸葛南弦看了一眼白风华,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怒瞪了一眼,叹息的感慨的语气说道,后面干脆都有些自嘲了。 “母后有什么打算,皇叔已经当面说了让父皇废除你的位置和本王不得参与任何夺帝之争,这样无疑将我们打入了死局,父皇答应他不过迟早的事情。” 他们都清楚,皇叔在各国的影响力上都是有些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他们皆是不同,父皇现在耗着也是争那么一口气。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一个区区的温缱绻居然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让父皇一下子连借兵的借口都站不住脚。 诸葛南弦沉默着,思考着,不知道是没有办法还是碰到了为难的事情,整个脸上都紧紧的绷着,眉心都没有舒展开。 白风华看着这逐渐冷下来的气氛,生气之余又有一些不忍,眨了眨几下眼睛后,她唇瓣微起却没有发出声,很快又紧紧闭着,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捏着裙摆,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仿佛要将胸口的郁结之气压下去。 几番挣扎磨合内心之后,她轻声冷淡的说了一句,“文有帝辛,武有廉硕,闻声退敌靠墨泽,见面则不起兵戈。” 闻声而抬起眸子望去,两个人眼中瞬间多了一抹色彩,各自彼此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他们怎么没有想到。 抛却这句话,还有一句就是:帝辛与白墨泽同时并成为墨泽的两个柱梁,但帝辛唯一不同与白墨泽的就在于他习惯于独来独往,不喜结交,而白墨泽则喜收罗各种能人异士供自己使用,可要在才能上,两人却是不分伯仲。 “本宫怎么没有想到,此番的事情,要想平息下来,就得让帝辛出面。”诸葛南弦惊喜的说道,可却没有片刻,她又颓然了下来,“不行,本宫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旧事,恐怕他不会出面。”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走到三人中间俯了俯身,“皇后娘娘,谷雨可以做成这件事情,就让谷雨来吧。” “你为何要如此做?”她可没有忘记,这原本就是温缱绻的婢女。 谷雨站起身,端庄的说道,“娘娘可是忘记了,奴婢从始至终都告诉了娘娘,奴婢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贤王爷,这件事的代价也是如此,若是谷雨做的好了,娘娘可要为奴婢做主。” 诸葛南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好,只要这件事情做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多谢娘娘,奴婢先行告退。” “恩。” 看着谷雨下去,旁边的白怀仁警惕的怀疑道,“母后,你要相信她吗?” 站在他身旁的诸葛南弦嫌弃的说道,“一个在墙角听人说话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人信服,但是她毛遂自荐,若是成功倒是说明了她一些用,若是失败,于我们有何关系,她可是温缱绻的婢女。” 白风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个人,是她的亲人,轻哼的笑了笑,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发现她举动的白怀仁开口,“风华,你要去哪里?” “不需要你来管。” “本宫可管的了?” “母后告退,儿臣是女子,没有参与你和皇兄争夺帝位的资格,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的更加快了。 留下的诸葛南弦在殿内气的不行,白怀仁在一旁安慰着抚摸着她的后背。 看着离去得到白风华,躲避在离诸葛南弦所在殿内不远的假山处的白惊鸣和帝辛,沉思的看着离去的背影,等白惊鸣回头在去看身处大殿之中的两人时,气的肝都要爆炸了。 直接就想冲进去,不料这时帝辛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妖孽的脸上一抹担忧的愁绪直接映入了白惊鸣的眼中,气的不行的白惊鸣轻轻扯过了自己的手,大步朝着离去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帝辛在他走后,脸色逐渐变的没有表情,妖孽的俊脸抬头望着天空,双手垂下,深邃的眸子带着无限的缱绻与思念,一袭黑色长袍让他更加多了一些神秘与疏离感。 殿内的惊叫声让他再次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嘲讽,转过身直接沿着白惊鸣走过的方向走去,手指不小心划过了路边长着锯齿的叶子,划出一道痕迹,鲜血很快涌出一道刮痕,鲜艳而又夺目。 微怔停下脚步,看了看作案的东西,轻笑出声,轻轻将手放入齿间,便继续慵懒的踏着步伐离去,宛如在自家散步一样。 他得在缱绻回来之前,将一切都恢复平稳,这样她才会更加安全。 回到了御花园中,帝辛抬眸望去,狭长的眸子微眯,睫毛宛如蒲扇一般,细而又长,乌黑如墨的眸子在阳光折射下显得更加明亮而又摄人心魄,整个人多了几分柔和。 不远处的亭子中背对着站着的白惊鸣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狂躁,四周都站满了小厮,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 踏着阳光撒下的光芒,在树木花朵的映衬下,一步一步走向亭子,这一路走来却没有一个人拦住他,没有惊愕,仿佛都早已习以为常。 走到亭子里,帝辛率先开口,轻柔温润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那如墨的眸子深处有一抹不被发现的疏离,它被很好的掩盖在这温柔的,充满春天柔和的气息之下。 “陛下,可是在想刚才的事情,微臣可早就告诉陛下做好准备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与皇后娘娘冲突,怎地今日却不想皇后娘娘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白惊鸣转过身,语气略显柔和,却还是带着僵硬与一些怒气,“你当真不知今天的事情?” “陛下难不成以为微臣长了臂膀,亦或者和皇后娘娘.勾.结,故意让你看到这些的不成?若是陛下有此想法,那么帝辛承认便是。”说着帝辛眼中多了一抹受伤,浑身弥漫着自责的气息,妖孽的脸上多了一丝委屈的神情,让人一下子都忍不住捶自己几耳光,责问自己为何要让如此美人伤心了。 见他这样,白惊鸣心中升起了一些愧疚,走过去伸出手想在他肩膀拍拍以示安慰,抬手就显得有些吃力,臃肿的身材让他坐这个举动有些不适。 再则,帝辛直直站着,离他还有一些距离,想碰到他肩的白惊鸣就更加吃力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谁的年华不算计 帝辛摇了摇头,“微臣只是小事,陛下如今心中担忧之事才是大事,不如陛下说出来,让微臣为你分忧。” 听到他这么说,白惊鸣更加愧疚了,这张脸在他眼前,没有人不动心的,想到这里,他又回想起之前的一切,整个人又变得有些疑虑。 “朕不是不信你,你也看到了墨泽的态度了,不知缱绻消失之事,你可有参与?” “并无。” “那你去见她真的只是为了替朕传达旨意?” “不错,正巧微臣看到风华公主借陛下殴打缱绻公主,微臣想陛下应该不知此事,为了陛下的名声,臣就将其行为阻止了,此事陛下可以询问牢中看管之人。” “那她吐血是为何?朕听说她见你之后便吐血了,不会是你对她说了什么吧。”白惊鸣打量着他的反应。 谁知帝辛摇了摇,转身看向别处,轻咳一声,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举动更加引得白惊鸣心中疑惑,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为变得有些冷,“你当真对她做了什么。” “陛下这是在责怪微臣吗?”帝辛一脸伤心,震惊的看着严肃盯着他的白惊鸣,深沉的眸子不在是深沉,而是清澈的无辜。 白惊鸣语塞,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他摆了摆手,“没有,朕只是想知道那天怎么回事,朕什么时候责怪过你,不要乱说。” 他的话落,帝辛一改伤心的神情,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朝一旁走了几步与白惊鸣拉开距离,“臣确实和公主说过,风华公主谣传微臣与公主的嫌话,微臣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为了陛下,所以微臣在公主走后,澄清了一句,让公主不要当真,也不要公主不要介意,谁知公主就此吐血,微臣以为怕是风华公主动手太重,让缱绻公主内伤了吧。” 这么一听,身为帝王的白惊鸣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又想到不久前听到皇后的话,听到白风华那么疯狂的语录,心中隐隐已经偏向了帝辛的话。 “皇后这边,你以为如何?” 帝辛轻笑,一只手背于身后,“说来也简单,现在只要不让楚灼归京,那么便不会有任何证人证明陛下在处理缱绻公主的事情有错,陛下也不必为楚灼回京找添乱,再则缱绻公主身旁带着一个江湖上、各个国家都追着的杀手,于各国来说也是忌讳,对皇室来说也是无颜。” “哦…这楚灼会给缱绻这件事情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朕之前见过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会牵涉这些的人。” “陛下错了,陛下以公主于其他国家勾结将其入狱,但是您难道忘了,你与楚四月一起算计自己的公主,他若是站出来,怕是不妥。” “爱卿说得到有理,朕差点就忘了,只是朕利用那个乡下女子的事情,爱卿是如何知道的。”白惊鸣恍然大悟却也心生疑惑。 对于他这个问题,他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看向离两人不远的多泽。 顺着他的目光,白惊鸣望去,多泽直接上前笑道,“陛下,王爷担心你,所以询问了你的近况,老奴就将此事告诉了他,现在情况危机,免不得王爷帮忙了。” 白惊鸣叹息道,“下不为例。” 又看向帝辛道,“如此一事,你将如何应对皇后。” “皇后娘娘毕竟是陛下的发妻,丞相也是忠心耿耿,对皇后娘娘的事情他或许是不知道,陛下也得念及丞相年迈,皇后娘娘一事,微臣会将刚才的回答给皇后娘娘,陛下只需要配合好即可。”帝辛轻轻笑道,浑身上下都是自信的气息。 白惊鸣揉了揉眉心,重重的长舒了一口气,“也罢,暂时就如此,只是寻找缱绻的事情不可耽误,不知为何,朕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微臣一定会派人悄悄的去寻找。” “你下去吧,暂时就要靠你了。” “微臣明白,还望陛下误要烦忧。” 说完帝辛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步伐轻盈却丝毫不显快,反而走的极慢。 宫门口等着望及时不时看着门口,双手将自己的剑抱在胸口,而他的马车驾驶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人,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望及。 “我说,你还需要担心你们家王爷吗?竟然将我也拉来了,不知道我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吗?” 望及,“花公子,你就不要这样说了,自从公主不见之后,王爷便不怎么说话,就连吃饭都少了许多,你是王爷的朋友,你来劝劝他也是极好的。” 微微松开了一些力道,花堪折将自己的剑放在自己弓起的膝盖上,一只腿垂着,悬在半空之中,身躯略显僵硬,俊美不在乎的脸上多了一丝惊讶。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那个女人居然自己不见了?你家王爷居然舍得没去找?” 听到对方揶揄的语气,望及没好气的说道,“属下倒是宁愿王爷下令,总比现在这样,整个王府都变得有些诡异,王爷多半选择睡觉,你说现在朝堂都成这样了,他居然睡的着。” “这倒是奇事啊,认识他也很多年了,这倒是第一次见……” “什么是第一次见?”远处传来一声淡漠的语气。 望及.僵.硬.的转过头,随后看着走到身旁斜视着他的帝辛,又垂下头,语气不足道,“王爷。” “哟……好久不见,怎么受了一圈了,我就说她不行吧,你还不信,她肯定又是惹什么事情了吧,你们闹掰了?”花堪折一脸冷漠的揶揄道。 帝辛转过视线看了一眼花堪折,确实对着望及道,“回去自己领罚。” 说完又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先上车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花堪折起身走向马车里,随后帝辛跟了上去。 马车在望及的驾驶中缓缓移动,车厢里面一阵沉默,花堪折率先开口,“怎么回事?” “你是替韩久时打听消息的话,可以去集市上,都能给你所想要的。”帝辛冷淡的说着,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打着呵欠。 “你就如此想我的?要不是望及说你要死不活的,谁要来管你这特别爱好的人。” 帝辛却在他这句话后沉默了,身体也坐直了,视线落到了花堪折的脸上,眸子重新染上了深沉的色彩。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还是我让你如此的吗?男人嘛,你难道连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吗?让她背负那样子的丑闻。” 帝辛没有回答。 花堪折也气的呼吸了一口气,慢慢舒缓下来,想在说什么,帝辛轻笑的开口,语气中带着落寞,妖冶的脸上尽是自嘲。 “你说的不错,她这次有这样一次灾难,都是我的错。” 很快,他眼神变得凌厉又疏离,语气转而变得邪魅,“所以,在她回来之前,本王要将这前方的障碍一一扫除。” 闻得这句话中的含义,花堪折立马就仿佛明白了什么,惊讶的坐直身体望着他,“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有这么说过?”帝辛温柔中透着疏离的笑道。 “不然你不会不去找她,再说了,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她为了让你相信她,说过她不是这里的人,难不成这次她回去了不成。” 话落,一只冰凉的手快速伸出去掐住了花堪折的脖颈,嘴角轻扬,眼中玩味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力道让花堪折一下子就肯定了自己得到猜测。 “果然,她怕是回去了。”花堪折无惧,背靠在车厢,半躺着看着帝辛。 帝辛俯身半压着制肘着花堪折,冰冷的气息一下子涌入了对方的鼻腔,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着危险的说道,“堪折,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活的最久的吗?” “看来你是担心她的,她这一离去,是你的目的,还是什么?” “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慢慢的帝辛松开了手,缓缓坐回了位置,斜眼透过马车的窗户,望着一座座高楼,宛如群山,又如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众人和困难,不由的轻喃,说完他收回视线,看着花堪折,轻柔的勾唇,温润的气息不在夹杂其他,“此事还望你保密,本王不曾追逐祈求过什么,唯独她,是本王一定要留下的,你是本王的朋友,也有珍惜之人,该明白的。” 花堪折皱眉,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巷子口的高二麻子吗?随便不知轻重的乱说话。”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性子,但不说我的心中又无法安下心来,你便让我多说一遍,算是安慰自己吧。” “你难道不怕你与她联系不上?” 帝辛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苦笑了一声,如墨的眸子渐渐有些哀伤,抬眸与他对视,竟显得有些颓废,黯然低沉的声音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情绪,极为的不自信的感慨。 “约莫…她是不想再见我的吧。” 最不想的局面还是在逐步靠近,他能够知道的关于她的消息越来越少了,他最担心的局面或许还是会出现,自己会失去关于她的消息,就连睡着了都不一定见的到她了。 或许正应了古语: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每人都有秘密 城内巷子中。 月清秋的父亲月儒意被人推倒在地,面前三个彪形大汉瞪着他,吼道,“你个老东西,没有交钱就想在这里摆摊。” “你们说什么,我们在天子脚下,你们又是什么人,竟然敢私自收取银钱。”旁边扶着月儒意的月清秋冲着几人冷静的说道。 “没错,那又如何,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占有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现在还想生活平静?真当自己身后有人照着不成?” 听到他们这么说,月清秋一下子愣了看着几人,很快脑海中多了一个人影,她皱眉盯着三人,“你们是尚书府的人,西楼不喜欢尚书小姐,尚书府小姐难道就如此缺人要,赶着贴吗?” 为首的彪形大汉轻笑,“月姑娘,你身后的是言家公子我们都知道,可这件事上,我们第一次不与你为难,你自己好自为之,后面的……会如何……就看你自己选择,毕竟,你父亲年纪已经大了,惊不得这样的闹腾了,缺了一个言公子,还有许多的可以供你选择的不是,何必认一个死理呢。” “你回去告诉尚书府,本公子是不会娶他们家那个女人,让他们自己省心一些,别让到时候本公子做一些让人难堪的事情。”言西楼走过来将人扶起,脸上玩味的笑着,语气略显冷漠道。 “走……”彪形大汉见言西楼来了,纷纷像后退着。 人很快消失不见,她转过身看着来人,叹息道,“看来,喜欢你这样的人未必是什么好事。” 言西楼挑眉,伸出手轻扣了一下她的额头,看着他的父亲道,“不是我也未必好,伯父受惊了我们送他回去吧。” “好。” 言西楼看着月儒意道,“你送你回去吧,伯父。” 月儒意叹息的摆了摆手,“不用,清秋送我就行了,你还是走吧,以后不要来打扰她了,送我们一个清净,我们老两口年纪我大了,不想在年迈时,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苦或者被人欺负。” “爹,你……”月清秋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听到她父亲说这多话,话确实如此心酸。 言西楼拒绝道,“伯父,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相信我。” “我不想知道,别说了,早些离开吧,我们走吧,清秋。”月儒意显然不想听到他再说什么,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臂,示意他们离开,月清秋不舍的看着言西楼,最后还是扶着他离开。 在离开之际,月儒意仿佛想起什么,停顿了一下看着月清秋道,“可听说过一个叫温缱绻的女子。” “知道,她乃是当今陛下的流落在外的公主,怎么,爹爹你知道?”月清秋疑惑的说道。 “不认识,不认识。”月儒意笑着摇了摇头,感慨的说道。 没想到是真的,她离开时所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在。 “伯父!你可能不知道,这位公主已经消失了,就在不久前。”身后同样疑惑的言西楼试探的看着月儒意的脸。 月儒意脸上有微微变化,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女儿,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只见月清秋点了点头,“不错,爹爹你可能不知,陛下说公主有勾结始国嫌疑,将其关入大牢,结果却消失了……” “消失了?”月儒意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担忧,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她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吧。” 两人本想在说一些什么,却见月儒意丝毫没有再讨论的意思,只得算了,月清秋扶着他朝着自家走去,为了安全,言西楼则跟在后面。 静静的思考着月儒意的反应,按他所知道的,清秋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机会与温缱绻有相识的机会,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会导致如此。 若根据他的说法,他是万万都不会承认的,清秋的父亲恐怕是知道一些什么,亦或者一早就知道。 送出去的东西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知道上面记载着什么,仿佛周围的每个人都带着一抹秘密的色彩。 …… 回去后不久,才到书房坐下,望及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对着帝辛禀告,“王爷,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外面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帝辛沉默看着,那人俯身行礼,“谷雨叩见贤王。” “不知谷雨有什么事情,居然来找本王了。”帝辛疑惑的盯着她道。 “奴婢惶恐,王爷心中应该有了猜测,奴婢是为皇后娘娘而来的。” “皇后娘娘,若本王没有记错,你是在公主的身旁侍奉吧。” “是,如今皇室危机,奴婢自当要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让主子为难。” “很好,谷雨,本王算是没有看错你。” “还是王爷栽培属下,不然属下哪有机会,只是不知道王爷有何打算。” “本王认为这次皇室之危唯有堵住楚灼便可度过难关。” “楚灼?那个杀手?” “恩,不错,所以具体要如何,就看你怎么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了,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听到帝辛这么说,谷雨激动的保证,“放心,属下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 “很好,你先下去,在府中待一会儿再离开,本王要和望及说一些事情。”帝辛满意的笑着,和善的目光仿佛春日里的一抹阳光。 谷雨满意的退了下去,脸上带着一抹娇羞。 望及见人离去,皱眉的望着他,“为何王爷要帮助皇叔,这谷雨也变得有些奇怪了。” “奇怪,本王倒不以为然。” “那是,王爷你这个人站在那里就是美人计了。” 说完就迎来了帝辛的一个眼神,吓的望及一下子就闭嘴了,等待着帝辛下令或者说话。 “谷雨也变了,这是本王早就知道的,你以后也要多注意此人,等会儿还让她回去棠院,将缱绻的院子打扫干净,她以后还要住。” 望及疑惑,心中不由的嘀咕,人都没有找到,你这是不是关心太早了。 “王爷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为了掩饰自己刚才所想,也担心一下子说出来他疑惑的问道。 “你在他们派出去拦截楚灼的时候,派缱绻的暗卫出去接应楚灼,告诉他暂时不要进城,回避起来,缱绻暂时无碍,等时机成熟,本王会通知他的。” “是,王爷。” “最近注意一些,白墨泽必然会让人盯住王府,你进出莫要让他抓住了什么,至于其他你不用管。” “属下明白,只是若是墨泽突然被各国借题发挥,会不会对王爷有影响?” “本王就怕他们不敢,这也算给白惊鸣一个教训,缱绻是本王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对她做什么。”说着说着,帝辛思绪停下,看着某处,“望及,派人引导廉匀与公主一见,制造一些两人的丑闻。” “这种时候,做一些什么恐怕会引人注意。” “将这些事情最终指向言王府,他利用白惊鸣让本王与缱绻产生嫌隙,本王对此还在等一个说法呢,现在只不过是从他身上讨一些利息罢了。” 望及摸了摸自己得到屁股,又看了眼前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被乱棍打的十棍算是轻的了。 同时,他脑海里有一些好奇,又想到了之前的听闻,一瞬沉默了下来,皱起眉头。 帝辛单手支撑着头,看着他,“有何事直说,不必如此拘礼。”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属下以为,曾王爷也受过侯爷的苦,为何现在王爷却没有动手。” 听到这话,帝辛轻笑出声,“望及,你难道才仅仅发现了这点吗?” 看着眼前人邪魅的眼神,冷漠至及,一瞬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闪过,快的让他抓不住。 紧接着帝辛低沉嗓音中带着一丝玩味,“本王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对这些曾经的人动过手,就连本王想起缱绻的那些都没有。” 望及这才回过神,脑海中回想着他说的话,果然是这样,也确实是没有对他们真的动过手。 “为何?王爷你忍.辱.负重的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复仇?” 难不成在这过程中,王爷也被这权利腐蚀了心,变得可以随意动摇了吗? 帝辛一眼就仿佛透过灵魂看穿了他的所想,站起身带了一丝危险,慢慢走向他睥睨着他的眼神,不由的让望及有些闪躲。 “本王之前或许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想起来便明白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你知道,很快你也会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双手背于身后,修长而立的身躯带着一丝坚韧不拔,坚定的语气中微微有些笑意,很快他又凌厉眯了眯眼,说道,“权利于本王来说,从来什么都不是。” 望及震惊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人,那一瞬间涌出的情绪仿佛可以将人的灵魂都震慑,望而却步之余,连看都不敢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或一开始的不存在 下午。 多泽急忙朝着白惊鸣的寝宫跑去,一路上路过的人都纷纷的表示惊讶,从他们认识多泽开始便没有见过他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来到轩辕殿后,门口皇后的宫女拦住了他,“公公,皇后娘娘在和陛下商量事情,此番恐怕不太合适。” “走开,要是坏了杂家的事情,谁担待的起?” 屋内传来白惊鸣不满的声音,“怎么了,多泽,不是让你去办事了吗?怎么如此快就回来了。” “陛下,不好了。”多泽推开宫女,直接进去,一时之间也忘了行礼的事情,跪在地上惊恐的说道。 “什么事情不好了?” “陛下,宫外此时都在流传公主丢失,你蔑视始国,故意与公主为难,让其陷入了牢狱之灾不说,现在还有人说你动用私刑,与皇后娘娘一同默认风华公主处死缱绻公主……” 多泽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直接将自己在宫外的所听所闻全部告知了两人,听到这些话的白惊鸣一下子颓然的站起身。 瞪大着眼睛,呼吸紧蹙,但想着另一件事,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楚灼的事情呢?” “老奴已经安排了,尤其是那个女子,下了特别的令,一定要处死。” “很好,只要楚灼他进不来,那么楚四月也就没有人证,自古情关堪不破,使得豪杰未有名,即便是杀手,有了这样的牵挂,也不得善终。” “陛下,如今后面的……” 现在遏制了一方,可周围的流言四起,能够破除的人又不见。 “传朕命令,墨泽举国上下,暗中调查缱绻的下落,至于流言,将散布着拦下,莫要将这些消息传入始国,如今言王是个不确定因素,朕不得不小心一些。” “是,陛下。” 皇后诸葛南弦疑惑的开口,“陛下为何要惧言王?难道我墨泽举国上下,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 白惊鸣闻言,怒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你,他怎么会与朕撕破脸,如今朕怎么会受制于人。” “我……” “算了,如今他也不是朕能够控制的,他在外积累了那么稳固的名望,光靠上次墨泽被几国围攻时你就明白了,只是朕没有想到,这条纽带从始至终都是隐藏在冰山之下的,都没有说破,如今却因为缱绻给打破了。” “温缱绻已经不见了,陛下你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 “是不是你……”听到她的话,白惊鸣一下子看着她道。 看着白惊鸣怀疑的眼神,诸葛南弦急忙摇头,“这和臣妾可没有任何关系,陛下可以派人调查,只是臣妾以为当下就算找到温缱绻也无济于事,言王已经和陛下决裂,一切也如陛下所说,从冰山之下走到冰山之上,不如陛下想办法,如何瓦解他如何?” 她的话让白惊鸣有了片刻的迟疑,很快他又黑着脸看着她,“胡说什么,给朕出去,你以为朕还会听你的。” “陛下,你我是夫妻,臣妾何时害过陛下……”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让白惊鸣想到了自己之前听的话,整个人就更加更生气了,看皇后诸葛南弦恨不得依照了白墨泽要求,可理智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 “滚下去,朕有些累了。” 诸葛南弦看着他一脸不耐烦,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却还是俯了俯身,保持着自己应有的礼仪,“是,臣妾告退。” 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见,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多泽叹息了一口气,“陛下……这……” “算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也下去吧,按照之前朕说的去办吧。” “是,陛下。” 等到多泽离去,白惊鸣手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半压在案前的桌子上,眼神中开始浑浊,手死死的握着,一声也没有吭过。 …… 现代,公交车站。 温缱绻一袭白色毛衣搭黑色衬衣,黑色铅笔裤将腿拉的又长又直,披散的长发随风而动,白色耳机从耳多垂至手中,手机上显着三个字:幕小念。 她的目光却看向了学校门口,一个黑色车子正缓缓的像她开来,她冷静的对着对面的人道,“小念,听我说,等会儿电话不要挂,在我再次开口时,将它录下来……” 车已经缓缓的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里的人将窗户打开,“缱绻,好久不见,今天我们聚聚吧,你上次离开,我可是想了很久。” “莫教授,确实好久不见,你既然相邀那我便随你走吧。” 耳机里与此同时传来惊恐的喊声,“缱绻,不要去。” 一声沉重的呼吸传过去,一道轻笑声响起,轻缓的语气却带着一丝无奈,“不知我还能够看到现在的天色多久,亦或者转眼就是不同的天色了。” 莫利提轻笑,“缱绻何必自谦,想必你也了解不少与现代不同的风土人情,作为教授,我可是很羡慕呢。” 温缱绻自嘲,“那为何你不去呢?” “难道缱绻没有发现吗?我一直在你身旁?你的那道封印现在蔓延到哪里了?可要小心…不然就会没有小命了。” “你…是即墨非白……”温缱绻拔掉耳机后,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惊恐的瞪着他,语气不自觉抬高了许多。 “是也不是,难道你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我讲出一些让人觉得害怕的东西?” “你……好……我随你走。” 电话那边也再没有传来声音,唯一有的只有关上车门的声音,温缱绻坐在后面,正好看着莫利提的后脑勺,她冷漠的样子,让透过前面镜子看着她的莫利提轻笑出声。 “缱绻还知道你穿越之前,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温缱绻垂下眼眸,脑海里的对于那天的记忆如水一般蔓延至全身都起了反应。 她逃票从后山进去景点,刚好在那里遇到了跟随在她身后的莫利提和一个穿着道服的男人,两人趁着她不注意将她带到了山顶,丢进了一个阵法中绑着。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这个所谓的教授心中是多么可怕,对于考古是多么疯狂,自己小时候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仅仅凭借这道士的话,竟然想放她的血开启阵法,送她去古代探究这段历史。 从两人的谈话中,隐隐可以知道莫利提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不将结果告诉他,若是在那之前,自己肯定以为这个人简直荒谬绝伦,可帝辛的出现……自己的遭遇…… “可想起什么了?”他笑的仿佛给人一个儒雅才学之人的假象,当他目光落到温缱绻安静上时,他惊愕了一下,随即轻笑勾唇,“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当初你不小心拿出这枚玉佩,我从你手上拿走,后又找机会放在你身旁,现在你居然让两个合在一起了,真是有趣。” “你自己已经在那里了,为什么还要找我?我知道的你不都知道吗?”温缱绻抬起头,看着镜子嘲讽的勾唇,平静而疏离的说道,“你与姑姑小时候到底约定了什么?” “看来她没有告诉你,你的父母真的是很优秀,可就是他们太优秀了,有些不识抬举,所以我得找一个听话的人,你姑姑正是一个聪明的人。” “看来一切都是因为你,在那一切之后,我在孤儿院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我回家,从一些流言中、平日里的相处中,我也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接我的,后来却来接我,又那样欺凌于我,却从未抛弃我的原因是你给他们什么利益了吧。” “你很聪明,所以我从未后悔选择你,当时以你亲戚势力的样子,确实是没有人愿意收养一个孤女,而我只需要小小的拿出一些钱财,施舍于他们,扶养一个我所想要的实验品,不是很划算吗?” “是啊!有利可图确实很划算,所以他们会死也是因为你?”温缱绻忍着悲痛,努力压抑着.喷.薄.的情绪,维持着笑意道。 “你指的那对不识抬举的人?准确来说是生养你的人才是。”他轻轻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温缱绻,“是……” “不错,是我又如何,但你以为知道这些的你还能够回去吗?” “你还没有受到惩罚,我怎么会有事,不是吗?”说完温缱绻不知道何时起身,从中间一把抓住了方向盘,将莫利提的头的头发一把抓住,狠狠的没有一丝放松力气,扔在旁边的手机也在此时亮起来,温缱绻轻笑道,“抱歉,就到这里吧。” 说完她松开方向盘一下子将手机拿起丢出了窗外,然后直接带着莫利提朝着路中央架着天桥的柱子撞去。 “莫利提,今天你就祈求老天让你受一些重伤而不是死了,不然只可能解你一时之恨,没送你进监狱,简直是我余生的痛。” 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响彻整个天际,而挂了电话的幕小念给薛洋打了一个电话,自己则快步朝着学校而去,今日温缱绻要从学校来她家里,必然就是从学校门口离开的,路上肯定会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个方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彼此最初的交集 始国藏书阁。 君华一袭黑色长袍立于道,“淡淡,你不要冲动,快松手。” 这时,空后来也疯狂的看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缱绻轻讽,“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空后来看着不和他们着装相同的温缱绻,疯狂的笑道,“不过一个男宠的.姘.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情了,本侯爷可是侯爷,伤了我你就等着被陛下处死吧。” “好啊,等我杀了你时,你就在地狱里看着白惊鸣会如何处决于我,你竟然敢趁着我不在,对我的人下手,你……” 话为说完,周围刮起了大风,天上雷降下劈向了四周,温缱绻抬眸眼中微微震惊,一瞬便恢复自然,松开了空后来一把扶起帝辛,转而对着红修道,“你快带着他离开,这里很快就会被劈上了。” 果然不出温缱绻所料,她才说完一道雷劈向了门外,将下去的路全部毁了,这时温缱绻一下子拉起了手臂的衣服,看着已经走了一些的红线,沉思了一下,看着窗户了片刻,最终她缓缓的打开窗户,下面刚好有几个人在跑着。 她冲着他们几个人吼道,“公子,公子……” 喊了许久,那些人都离去,又来了一些人跑开,都没有一个人停留下来。 一直到一个看似柔弱的人,停下脚步看着她,“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的吗?” “敢问公子贵姓?”温缱绻沉静的询问。 “不敢当,月儒意。”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余光却盯着天上。 这时温缱绻一把抓过帝辛,对着他道,“可否将他接住,带着他去安全的地方。” “可是,如此高度……” “没事的,我相信他会活着的,对吧。”这话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个回答。 月儒意看了看这个高度,又想着现在状况,直接点了点头。 “好吧,我尽量接住他不让他受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闹候府报旧怨 翌日,韩国。 刚从朝堂下来的韩久时身着紫衣长袍,手一前一后的放在腰的位置,四周零零散散的官员互相交谈或独自走着。 来到宫门口,正好就看到白洛言和白黎两人交谈,白黎神情忧思,白洛言则温文儒雅的倾听着他在说什么。 韩久时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最后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开口说话,“丞相和洛言在讨论今日朝堂上父皇发怒的事情?” 白黎闻言,转身行了行礼,“公子。” “恩。” “公子。”白洛言俯身行礼。 “洛言,可否陪公子去喝一杯?”韩久时笑着道。 白黎皱眉,“公子,如今墨泽传闻怕是遍布几国,周边各国都有此听闻,公子手掌刑法大权,此举是否不妥。” 韩久时嘴角一勾,“丞相你曾亲耳听说此事?” 白黎摇头,“那到没有。” “那丞相可有若所证据?” “也没有。” “既无证据,又无亲身在场,丞相何不等此行久时去过,探查一二再行决定?” “这……” 白洛言伸手拉住了白黎的手臂,摇了摇头,“公子所言有理,洛言听闻如今墨泽内部有一些丑闻流传,我们在这关门容易被人利用,还是小心为上。” 白黎思索了一下点头,“也好,洛言,既然公子执意,你便随他去吧。” “是,洛言明白,希望您路上小心。” 说完白黎转身上了马车,白洛言目送他离开后,耳旁传来一道玩味的声音。 “不知那位姑娘可曾找到了。” 白洛言收回眸子看着他,“公子是指缱绻吗?” “你觉得呢?” “如果是她,洛言以为,或许很快就会回来,至于去了哪里,洛言认为,这将是一个很有趣的探索过程。” “唉……真是恐怖的回答,走吧,陪公子去喝一杯。” 韩久时一边说一边走着,白洛言则跟在他的身后。 “公子此番出来,可曾报备了折枝姑娘了?” 闻声韩久时一下子停在了原地,转过身尴尬的看着他,“可否不要告诉她。” 他可不想自己回去被人唠叨个不停。 “公子这不是自找的吗?你自己也乐在其中不是?” “啊…乐在其中?可别这么说了,本公子这么大,能够被人管束的女人有几个?” “她不就是一个吗?你要是动了她,可知道堪折会和你拼命的?” “本公子不要听!” 说着韩久时脚下的步伐都快了许多,仿佛后面有鬼在跟着他似的。 在后面的白洛言眼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嘴角轻扬,眸色暗沉了些许,浅绿的长袍在阳光下让他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另一边,为了以防万一,尚书府与言家定下婚约日期,跳过了订婚,更加对月清秋一家进行打压。 无法改变现状又被空后来这边逼迫的月清秋,为了报复言西楼的妥协和史家的.逼.迫又为了保一家人不受干扰与流言蜚语,最终选择嫁给了空后来当侧妃,日期定在了两天后,相对言西楼他提前了一天。 为什么言西楼会定在三天后,是因为他暂时给韩国供货去了,没有留在这里,所以也不知道月清秋在他送她回去离开的当晚,又被人暗中烧点了他们的房子,散布她不详的传闻,当晚离开墨泽的言西楼并不知道这些。 …… 三天后。 一道震惊的消息从牢房中传来,消失许久的人重新出现在了牢房,一下子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白惊鸣,尽管压着消息,却还是惊动了沉睡中的一些人。 白惊鸣闻得消息,立马传召她入内,温缱绻一身衣物还是如现代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周身的气场变的更加冷漠。 丞相诸葛相余是被第一个召进皇宫,又去接回她的的人,脸上露出严肃而沉着的神情,对她行了行礼后才带着他入宫。 轩辕殿内,白惊鸣穿着里衣,帝辛同样是一身里衣,但不同于白惊鸣的是披着一件外套,诸葛相余进去后轻咳一声,打量了一下两人,多泽立马上前将衣物给他披上。 暗沉的天.色.中透着一丝明亮的.色.彩,寂静的皇宫中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氛,很快在众人的阻拦声中,白墨泽也到了轩辕殿内,看着她背影一下子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直言呢喃,“没事就好。” 一声声语气逐渐便轻,丝毫没有质问,又有着仿佛失而复得的紧张,不由的让人觉得有些新奇。 久久,温缱绻收回了视线,落在了自己腹部的手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喑哑,“皇叔,你能不能松开一些。” 白墨泽尴尬的收回手,走到她的身旁,拍着她的肩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远站在她不远的帝辛看着这一幕,如墨的眸子暗沉了些许,当看到她一身衣着时,又一下子瞪大的眼睛,直到她转过身看着他们时,他才压下了异样。 感受着上方的视线,温缱绻轻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寒冰,“陛下,不知道您现在有什么事情,深夜找我何事?”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和朕说话。”白惊鸣听到她的语气,立马觉得自己威严被挑衅,不悦的质问道。 “陛下,你可否忘了什么,你私自派人追杀楚灼,让周围各国有意疏离墨泽,现在还没有找好应该先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 “楚灼?”听到白墨泽的话,温缱绻将视线落到他身上,却听到他继续说道,“这个主意可是贤王所出的,他想必更清楚。” 随即他望向白惊鸣道,“至于皇兄所说缱绻勾结始国,有信物和人证,本王已经特别派人去问过始国陛下,陛下说具体的情况他会在我国的这次与韩国签订盟约之上,将所有的一一澄清,至于那个所谓的证人,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人而已,并非始国的暗哨,那人祖籍便在墨泽城郊,难道皇兄没有派人调查吗?” “你……”白惊鸣怒到语塞。 这时帝辛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将她披散的黑发别至耳后,温润的说道,“公主难道要听信这一面之辞吗?” “难道楚灼的事情,没有你的参与?” 帝辛一怔,随即轻笑,“此事本王是知晓的,但与陛下无关,莫要责怪在陛下身上。” “真是一条……哼……”温缱绻轻哼说道,后退了一步对着白惊鸣扶手而立行礼,“既然皇叔已经有了证据,劳烦陛下下旨为我澄清,至于楚灼一事,我必然会追究到底。” 说完,温缱绻转过身大步离开,走至门口时,一个黑色的人落到她面前,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让她一下皱起了眉,眼中也多了许多杀意,嘴角勾起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侧身而立看着他的白墨泽,看到这一幕都心中多了几分疑惑,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 接着下一步,她直接.抽.出了旁边黑衣人腰间的剑,抬眸看着天色逐渐亮起,对着黑衣人说道,“地函,天亮了,有些事情也该让它落幕了。” 突然,殿中的帝辛仿佛知道了什么,想也没想的一把拉住了要走的温缱绻,却被温缱绻一剑斩断了他想拉住她的念头,邪肆的目光中透着无限的冰冷,乌黑的眸子中压抑着的残念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滚开。” 听到这句话帝辛一下懵了,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色,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感,仿佛是一个从死人堆中出现的人。 “缱绻,你……”白墨泽担忧的喊了一声。 温缱绻侧眸,甜美的笑着道,“皇叔,不如陪缱绻一起去处理一桩旧事如何?” “旧事?”白墨泽疑惑。 他实在是想不出温缱绻在这里和谁扯上过关系? 温缱绻不答,笑着道,“缱绻不论如何,皇叔都是真心对我的,是吧?” “那是自然。” 帝辛惊恐的一把拉住她,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缱绻,不要去。” “走开。”温缱绻一把扯过自己手,将帝辛推开。 一直懵了的白惊鸣还处在混沌之中,呆傻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幕。 白墨泽没有在想什么,暂时压下心中的异样感,直接走到她身旁,这时她才转身朝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门口,月儒意被言西楼派的人扶着,他时不时观望着里面,直到一个女子拿着剑走出来。 他急忙上前,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公主,救救我的女儿。” “放肆,让他过来。”温缱绻看也没看两个守门的人,一声令下让那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为难的看向了白墨泽,得到他的点头才放开。 那人一下子冲过来跪在地上,“公主。” “月先生,那时多谢了。” “哪里,救公主救救小女,小女被侯爷吊着打了一夜,还被人用东西烙下印记,求求你。” “走吧,去空后来府邸。” 门口刚好有一辆马车,温缱绻看了一眼两人,示意上车,白墨泽无奈的坐在驾车位置上,月儒意则坐在了里面,温缱绻也坐在外边,马车飞快朝着候府前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压抑囤积的悲伤 候府。 快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一阵阵鞭笞的声音,杂乱的叫骂声让人不由的后背寒凉,一旁还有愤怒的挣扎声和哭泣咆哮劝慰的话语,周围围着一群人,叽咕叽咕的说个不停。 当一声马叫声后,众人闻声而望,不由自主的让出了一条路。 众人看到下车的白墨泽,纷纷跪地,异口同声道,“叩见言王爷。” 白墨泽轻柔的抬手,“起来吧,本王今日陪缱绻公主而来,众位不必将目光放在我们身上,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吧。” 话落,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缱绻。” 温缱绻拿着剑转过身,便看到楚灼带着云卿和楚四月一同走了过来,身后还有地函等人。 地函行礼,“公主。” “恩。” 这时,旁边的言西楼挣扎着,但一直被人抓着,只得用声音吼着,“温缱绻,你救救清秋。” 尚书夫人也走过来跪在地上,“公主,请公主做主,让言公子今日为我女负责。” “做主?哼……”温缱绻睥睨着地上跪着的人,声音刚才就让她抬起眸子看着她,正好就于温缱绻不耐烦的眸子对上,转过视线落到门口捆着的,呈十字架的的月清秋身上,身上遍布被打烂的痕迹,红色喜服上已经不知是衣服的红,还是被血液染红。 “地函,将她放下来。” 尚书夫人非烟一把抓住她的裤子,劝说道,“公主,这是候府家事,于公主您无关,你擦手干预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温缱绻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滚开,楚灼救下言西楼。” “谁敢。”空后来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温缱绻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梯步位置停下,目光透着冷意仰着头,嘴角勾起中嘲讽,“本公主倒要看看自己敢不敢。” 当他走出来,楚灼也救下了言西楼,他冲向了月清秋,马车里下来的月儒意也越过人群跑向自己的女儿。 从言西楼搂着月清秋身上移过来的空后来当看到温缱绻面容时,吓的一下子后退了几步,尤其是那一身装扮,抬着手指着他道,“你……你是……” “侯爷,莫不是忘了,你曾说过,你我再见之时,便是你亡命之时。”她温柔的声音宛如春天的一缕轻风,笑着的神情却是寒冬里化不开的寒冰,挑起自己胸口的一缕长发,她感慨着揉搓了一下,一步一步的走上长梯,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而每一步就仿佛敲着生命最后的钟声,“那一瞬,毁灭的太快,你我还未做一些什么,上天便让你活了这么多年。” 乌黑的眸子微眯,她轻起抬起剑,指向他,可还未抬到他脖颈就一下子跪在地上,朝着后面瑟缩着,吼叫着,“你是妖怪,走开……” 众人倒吸一口气,目光落到温缱绻身上,在她身上打量着,很快又看向空后来身上。 温缱绻收回剑,轻笑道,“放肆,你这是在说我皇室是妖怪还是说百姓眼瞎,选了妖怪做帝王?” 随即温缱绻又对着白墨泽道,“皇叔,你说这位胆大的侯爷污蔑皇室,是何罪名。” 白墨泽俊脸上已经没有温和,整个脸色都暗沉了下来,看着空后来道,“冒犯皇族,依照情节,重则是死罪。” 而这时,旁边的言西楼和月儒意突然哭出声,月儒意拉着月清秋的手,倒在言西楼怀中的月清秋吃力的睁开眼睛,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打转,透过月儒意的肩膀看到温缱绻时,眼中多了一抹感激。 吃力喑哑的声音响起,“公主,谢谢。” “你们带她下去救治一番吧。”身后传来声音,温缱绻转身看到她的样子时,眉峰紧蹙,对着下面的地函说道。 月清秋轻笑的摇了摇,“不……不用了,已经没用了,公主……可否答……答应……清秋一个条件。” “你说。” “保护……清秋的……父亲……求……尚书……夫人……不……不……要……伤害……”月清秋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浑身的疼痛让她已经没有力气,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她看向温缱绻时,最终还是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 温缱绻看着她闭上了眸子,言西楼疯狂的将她搂进怀中,沉重的呼吸声在温缱绻的鼻腔里出来。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温缱绻举起剑砍向空后来,脑中闪过了月清秋浑身的伤、被压的小帝辛、莫利提的话,让她在这一刻一下子疯狂了。 一道白影飞快过来将已经在奔溃疯狂边沿的温缱绻抱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缱绻,冷静走下来,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 “松开,我要杀了他。”温缱绻怒到极致,眼角膜上都带着一丝血气。 帝辛搂着她并没有松手,“不行,你是一个干净的女子。” “松开。” “对不起。”帝辛低沉磁性轻声的说了一句,说完一记刀砍将她给劈晕,看着地上的空后来道,“侯爷,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空后来冲向前想抱住帝辛的腿,却被他后退了一步,温柔的看着他道,“侯爷还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让本王来这里,了解事情真相如何,缱绻公主刚从外找回,你动了公主的恩人,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本侯不信,陛下不是说……” “陛下下令,之前一切是皇后管教不严,公主无罪,蒙受其冤,你又对公主就是言语中伤,尚书夫人在此闹事,本王会好好和陛下秉承,相信言王会做一个证人给本王。” 白墨泽脸色难看,“那是自然。” “清秋……”月儒意的声音带着哭泣和绝望。 帝辛望去,沉默了一下,对着言西楼道,“月姑娘的事情今日仿佛于要成婚的言公子无关?即是缱绻公主的恩人之女,本王将亲自代表陛下处理这些,缱绻也不会希望你再干扰她的亡灵。” 说完他转身对着望及道,“将月姑娘和月儒意一起好好安排,选个好日子将其火葬,然后下葬。” 吩咐完他就准备抱着温缱绻离开,却被言西楼阻止,“求你让我送她一程。” “为何?” “我没有娶任何人,即便她死了,我的妻子也只会是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让我送她,我要娶她过我言家的门,一生,为她守着。” 他知道,帝辛若是不同意,又有温缱绻介入,他必然是没有机会接近清秋了。 一向随心所欲的言西楼,脸上滑落着泪,绝望颓废笼罩着他抱着浑身是血的月清秋呜咽着,而帝辛的无言也让他心中多了几分希望,他没有阻止,他可以认为帝辛是默认了。 一旁的尚书夫人听着他这话,立马就不怎么高兴了,站起身拦着帝辛的路,却惹的一旁的白墨泽有些不满。 “尚书夫人还有事情?”帝辛温柔的询问,语气带着疏离。 “王爷,这言西楼可是与小女……” “令夫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公主受了伤,难道尚书夫人觉得公主还没有你的女儿重要,这剩余的事情不如您去找言王,相信他会比本王更加乐意听你说这些。” 白墨泽听到帝辛这话,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加窝了一股怒气,“贤王这是高看本王了,本王对此丝毫没有兴趣,对于缱绻的事情,本王可比你还要重视,相信以贤王之前的所作所为,她不会想看到你,你还是将人给本王吧。” 帝辛妖孽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怔然,让人都没有抓住一丝就不见了,他薄唇轻起带着一丝玩味和调笑,“怎么办呢?本王可是很想见到她,陛下如是,现在墨泽危机,相信为了缱绻,言王也会好好处理才是,至于公主吗?本王就奉命带她离开了。” 绕过白墨泽,帝辛懒散的走下梯步,缓慢停下脚步后,转过头,“言王就将剩下的处理了吧,人本王就带走了,言王有心可以来贤王府。” 说着一辆马车缓缓开过来,花堪折驾驶着马车停在他面前,帝辛拒绝了他的帮忙,将温缱绻独自抱进了马车,透过车窗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马车在次行驶起来。 外边如何已经与车内的一切不同了,而楚灼等人也随着帝辛的离去,一起跟着离开了。 马车内,帝辛将温缱绻躺在自己的怀中,坐在他的腿上,搂着她,感受着她轻微的呼吸,看着她一身仿佛如昨的衣服,嘴角轻扬,低沉暗哑的轻喃,“真好,小丫头,你回来了。” 他缓缓搂着她,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她的脖颈,手上的力道逐渐用力,呼吸也紧蹙了起来,仿佛渴求着什么,闭着眼眸感受着一刻的平静。 很快他再次抬眸,如墨的眸子多了一抹水痕在眼中荡漾,力道却丝毫没有减退,妖冶的泪痕让他更加多了几分魅力。 “缱绻……缱绻……” 声声呢喃,尽管没有得到回应却也让他开心不已,马车内的氛围也变得不似之前那般紧张,反而多了几分和谐。 突然,驾驶位置上传来一道打破气氛的声音,“帝辛,你不会要对这个昏迷的人下手吧,别忘了白墨泽说的,她醒了搞不好会厌恶你。” 马车里一下子没有声音,气氛却回到了最初的那样诡异,静谧中传来一句浅浅的回应,“我一早就知道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自然而然的疏离 午时的天空逐渐阴翳,微风透过窗户在整个房间里充盈着,贤王府中这片刻的宁静打碎了以往的诡异与沉闷,阵阵月桂香传入室内,让一切变得更加平和。 简单的室内装饰,每样东西都是上等的紫檀木所建造,坐在宽广的床边,帝辛闭着眸子,凌乱未束的发丝垂直床上,白色的便服让他多了一抹慵懒的同时,也卸下了他浑身的凌厉与疏离。 躺在床上盖着金丝被的温缱绻睫毛微颤,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转,手指微微动了动,呼吸也有些紊乱。 突然,温缱绻一下子坐起身,手紧紧的抓着被子,额头也渗出了丝丝细汗,惊恐的声音一下子响彻屋子。 “帝辛。” 坐在她身旁的帝辛闻声醒来,看到她额头的细汗和惊吓后还没有回过神的发呆,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下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别怕,我在。” 低沉熟悉的声音映入耳中,衣服上青竹的气息带着一丝安心,温热宽厚的手掌上带着一丝抚慰。 回过神的温缱绻在他胸口微微上扬,看到他的下颚、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慢慢她重新垂下眸子,乌黑的眸子在帝辛看不到的地方暗沉了下来,沉默的她没有犹豫的推开了帝辛,脸上苍白无力,整个人略显颓废,没有太多精神。 轻轻笑了笑,她眼中一片平静,“多谢,空后来的事情由你处理吧,于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一声多谢,不知是因为他阻止了她冲动的举动,还是对她后面没有处理的事情,亦或者是对自己的收留。 说完她推开了帝辛扶住她的手,从床上下来,在他的目光中穿好了鞋子,再次站起身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 转过身看着打量她的帝辛,一脸抱歉的说道,“贤王可否拿一件衣物给我。” “你……”看到她无怒无悲无喜无忧的样子,冷静温和的神情找不到一丝的错处,却让帝辛心中不由有些恐慌,不仅是因为温缱绻已经古井无波的眼眸,更多的是若即若离的的感觉。 “我该回去了。”看着帝辛丝毫没有想给她衣物的样子,温缱绻转过眸子看着外边的天空,眼眸中充满着彷徨,薄唇轻起,呢喃着。 “本王送你。”眼见她就要走了,帝辛妖孽的脸上变得有些难看,如墨的眸子中多了一抹隐忍,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门外传来一阵不悦的声音,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身穿米白的长袍的人,直到他走进屋子,看到温缱绻时,语气才柔和了许多。 “缱绻,身体可有不适?”白墨泽走到她面前,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打量着她上下说道。 “没有,皇叔,你来这里是?”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接你。” 白墨泽才笑着说完,温缱绻就握拳咳嗽了一声,嘴唇一下子就被晕染开来,猩红的色彩仿佛是被唇脂染过一样。 见到这一幕,白墨泽一把将她扶住,温缱绻用干净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用了,不过是旧伤,皇叔若是担心,不如送我回宫可好?” 白墨泽皱眉,担忧的看着她,“好,可你需要传召太医。” “不用,暂时无事,皇叔也还有事情与我说不是,我们便走吧。” “好。” 温缱绻的坚持让白墨泽不得不放弃,只得同意她的决定。 听到这里的帝辛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尤其是温缱绻扯过了自己的手,对着他点了点头,便随着白墨泽离去。 走至门口时,温缱绻停下脚步,对着身旁的白墨泽道,“这次事情有劳皇叔了,不然缱绻还在地牢之中了,既然皇叔都帮了缱绻这么多了,不如在帮忙一件事情,如何?” 第一次听到了温缱绻心甘情愿的让他帮忙,也让白墨泽惊讶不已,更别说后面的帝辛了,看着她后背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复杂和落寞在里面了。 “你说。”白墨泽略显好奇,语气也多了激动,这可是缱绻开始主动靠向她这边的行为,他当然乐意之至。 “将宫女谷雨调走,我宫中不留女子。” “谷雨?你的那个婢女,如果皇叔我没有记错,你就这样一个婢女吧,若她离开,谁伺候你。”白墨泽疑惑的说道,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皇叔没有其他意思,你不满意这个人,皇叔再给你找几个。” “不用了,我已经有了人选了。”温缱绻神秘一笑,说完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没有回头看帝辛就迈步离开了。 随着她离开,两人的视线一直跟随她离开,屋子里就剩下了白墨泽和帝辛,而这时白墨泽深深的长嘘呢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两人各自露出了各自的气场。 白墨泽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乌黑如磁石一般的眸子中露出了狠戾,霸道狂放的气场与帝辛疏离慵懒的气场形成两者不同的对比。 对上帝辛如墨冷漠的眸子,一身疏离的气息睥睨着白墨泽,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不由的让白墨泽多了一些不悦。 压下烦躁的情绪,他得瑟的笑道,“帝辛,你这个人在一些事情方面隐藏的太深,以至于不是每一个人都给了你等待揭开的机会,也多亏你,缱绻还差一步就是本王这方的人了。” “你想做随意,不过言王可要记着,陛下也是盯着的,越是注目的人,越是很多人注视,你真的能够留住她吗?” “是嘛?本王倒是很期待?差点忘了,空后来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本王会告诉陛下你亲自处理这件事情,而缱绻吗?以后也只能由本王.操.控了。” “她若是知道你将她当做棋子,你就不怕她反抗?” “一个陷.入.绝境的人,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你比本王更懂这个道理,不是吗?” 说完白墨泽轻笑,摇了摇头,眼中重新变得温柔,仿佛刚才那一抹狠戾的出现都是假象一般。 直到他的消失,帝辛才踉跄的退回做到了床上,余光看到温缱绻盖过的被子,轻轻的将它抱在胸口的位置,目光看着她离开的门口,轻声呢喃道,“难道…一切都将如他所想,缱绻,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挪动的被子一下子将原本掩盖在下面的东西显露了出来,手触碰到一抹微凉的东西,让帝辛回过神看到了留下的东西。 当看到那个留下的东西时,帝辛一下子沉默了起来,眼中露出了一抹悲痛和隐忍,伸出手颤抖的拿起那枚完整的玉佩,从这一刻开始,他可以确定了,她真的是要放下他了。 难怪她疏离的与他拉开距离,难怪她拒绝他的提议,难怪她选择了白墨泽,难怪她不愿意与他多说,难怪…… 这一切不过是不与他在有关系罢了,她终是要离开了吗? 望及从外边走进屋内,对着坐在床上有些颓废的帝辛行礼道,“王爷,公主已经离开了。” 帝辛手中握着玉佩,膝盖上盖着的温缱绻盖着的被子,目光看着玉佩应答道,“恩。” 看着帝辛心不在焉的样子,望及有些担心道,“王爷?” “恩,月儒意的事情如何了?” “已经在处理了,今日言西楼已经扬言,今晚便要与月姑娘成婚,言家已经气的不行,尚书夫人也气的要说找陛下解决此事,并要状告公主。” “史迹的那个夫人?” “恩,是她。” “尚书大人在朝中站向了言王,时不时会与本王为敌,这次她竟然把手伸向了缱绻,将此事先透露给白墨泽,他会处理这事,本王随后再来善后。” “是,只不过公主回来了,王爷确定不自己去做这件事情?事成以后公主也会对王爷你增加好感。” 帝辛将被子挪开,拿起玉佩站起身,紧紧的握着玉佩的手抬起放到唇边,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再缓缓的拿到胸口位置,与望及擦肩而过,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笑。 “她不会希望本王来管他的事情的。” 望及转过身还想在说什么时,却发现帝辛已经走出了屋子,一脸茫然的他走了出去,看着走廊上远去的背影,叹息的挠了挠后脑勺。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花堪折,用剑柄在他头上一敲,冷漠的说道,“身为侍卫连自己主子的心事都没有弄清楚,真是失败。” “花公子,你难道知道?”望及不以为意,挑衅的看着花堪折道。 “你觉得你家王爷从认识谁开始,就变得有些不同了,从等待时机隐忍,到现在只知道找温缱绻,浑身都充满着事故与故事,难道还需要我直说?” 恍然大悟的望及一脸你说的有理的神情看着他,可片刻后他又觉得不太对劲,明明刚刚他看到公主还和他道谢,神情也不像是吵架了,淡定随和的样子也没关系什么不妥,若非要说哪里不妥,就是衣着了。 这无论如何也不联想不到王爷为何生气,难道这男人也有女人的那么几天不成?亦或者是在生言王爷的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互怼忽悠互拆穿 皇后宫中。 尚书夫人非烟跪在地上掩面啜泣,身旁还站着史小月,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与她并排跪着的时候,手扶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娘娘,你要给臣妇做主,言王和贤王二人,纵容公主捣毁小女今日的婚事,还有村民月儒意,让她嫁出去的女儿.勾.引.臣妇的女婿,还请娘娘做主。” 皇后诸葛南弦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的站起身,缓缓的走下去拍了拍尚书夫人的肩膀,“这件事情,本宫也无能为力,公主刚刚回来,陛下对此事也特别关注,尤其是言王和贤王二人,对于陛下的重要性,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非烟震惊的抬眸,很快又有些颓然,“臣妇自然是明白,可……难道这一切就如此算了?言西楼今天扬言宁愿娶一个牌位也不愿意娶我的女儿,这简直就是给我尚书府难堪。” “还有这事?”从门外走进来,端着茶水的春梅,将东西放下后,给皇后倒了一杯端过去,听到这话疑惑的答道。 接过茶水杯子的诸葛南弦手中的举动停顿了几秒,又恢复自然,脸上有些惊讶,“竟然还有这件事情?本宫此前也听人说过,说是尚书府与言家皇商定下婚约,只不过没想到竟会是今天的日子成婚。” “这是臣妇的过错,本以为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所以也没有邀请众人,只凭借着来者是客,却不曾想到言家那边今日早晨传来消息,归来的言西楼一早就去了侯府,并且大闹了候府。” “侯府?本宫若是没有记错,昨日他才纳了一个侧妃吧。”皇后眼眸微眯,眉宇间有些轻蹙。 尚书夫人听到这里有些气氛,语气带着愤懑,“不错,嫁给侯爷的不是别人,正是墨泽的第一美女月清秋,可这女子因为婚前行为不检点,不知为何侯爷让人教训了一夜,直至今日最终因为受不了而离开了。” “唉……真是作孽啊。” “那样的女子,有这样的结果,谁知道不是她自我选择,臣妇以为,女子一定要自爱,才不会落下如此下场。” “此事也是你们家里的家事,本宫不好过问,至于言家,乃是皇商一脉,本宫就算想出手也得给言西楼一个面子,乃至是给陛下一个面子。” 非烟惊呆的坐在地上,“难道这事要我尚书府蒙受委屈不成?臣妇本以为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会给臣妇主持公道,可如今,皇后娘娘都无法做主,臣妇又该如何。” 皇后示意了一眼春梅,春梅上前将人扶起来,随后礼节性的退到一旁。 “本宫不是不帮你,而是此事涉及侯爷,又有贤王、言王、缱绻,再则皇商供应言西楼乃是受各国器重,各国都得给他一些面子,这件事情还是等陛下处理,陛下最近对本宫也颇有微词,相信尚书夫人应该明白帝后和谐的重要性。” 话都说道这里,尚书夫人颓然的应答,“臣妇明白。” 见她这副样子,诸葛南弦眼中停顿数秒,很快也划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她上前与她正面而对,目光却在看着地上的史小月身上。 “本宫也并非无情之人,尚书大人一心为国,本宫也不会让其蒙受不白之冤,不如你先回去,本宫找个合适的时机与陛下谈谈如何?” “可是……” “非烟,你要明白时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儿女情长对尚书府并非好事,自我的娇纵也是要分时候的。” 看着皇后微怒的眼神,带着假笑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不耐烦和不悦,让尚书夫人一下子停下了,垂下眸子行礼。 “非烟失礼,请娘娘恕罪。” “下去吧,本宫乏了。” “是。” 非烟缓缓后退,背对着她的诸葛南弦突然转过头,“你的女儿很是有趣,本宫很欣赏。” 非烟停下脚步。 前面又传来了一句,“下去吧。” 尚书夫人行了行礼,完全退出了殿内。 春梅收回视线看着她道,“娘娘,你未帮助尚书夫人,真是明智之选。” “她是怎样的人,本宫还是了解一二,从本宫这里套不到好处,她必然会去陛下那里,这也算是本宫对她的惩罚,背着本宫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还妄求本宫的庇护,真是可笑。” 春梅笑着走到她身旁,扶着她去软榻坐下,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肩膀,“娘娘所言有理,奴婢不明,她应该早就知道娘娘不会管,为何还要来此?” “尚书大人史迹,所站立的已经明显是言王,陛下想必也是看出来的,尚书夫人这次怕是气极想借助本宫的手来处决温缱绻,她必然也知道,本宫与她不合,而言王则是要护温缱绻,所以史大人那里根本就无济于事。” 听到这里,春梅有些愤怒,“哼,这尚书夫人也太过歹毒了,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敢来让娘娘帮忙。” “她可是很聪明的,唯一不怎么好的便是这言西楼了,无论如何,这都要给侯府与尚书府一个交代的。” “可奴婢听说这侯府虽说娶了第一美女,却虐待了她,现在人已经没了,公主又说这月儒意是她的恩人,两人并无交集,这次的事件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皇后诸葛南弦轻笑,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轻轻勾起,“事情也越来越有趣了,本宫就不参与这件事情了,只需要静静观察即可。” 春梅一愣,很快她一脸恍然大悟,嘴角轻笑,继续的给她按摩着。 而另一边,御花园中回去的尚书夫人刚好与回来的温缱绻撞在一起,看到她时,尚书夫人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讶,又看到跟随她的白墨泽时,立马回过神行了行礼。 “王爷,公主。” 白墨泽点头,“尚书夫人和尚书府小姐来宫中所谓何事?” “臣妇来见见皇后娘娘,许久不见,特地来拜访的。”将自己的女儿往身后拉了拉,她不卑不亢,又不失礼节的说道。 史小月俯身对着温缱绻行礼,“公主,许久不见,可还好。” “恩,劳烦史小姐关心了。”温缱绻不咸不淡的点头,身上依旧是从帝辛府邸出来时穿的一样,里衣披头散发,丝毫没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可那一身冷清的气息与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人不由的心中产生了几分危险的感觉。 “若没有事情,本王就送缱绻回去了。”白墨泽打破了一瞬的氛围,愉悦的说道。 也在他话落,非烟就打开打断了,无比有礼的说道,“王爷恕罪,臣妇以为,公主礼仪乃是皇家的颜面,这样是否不妥,然女子德行应该注重,身为公主更加应该如此,不应该露面于世,更不要管一些别的事情,你认为呢?公主。” “哦?”温缱绻轻笑,微微侧身,将眸子落到她身上,白墨泽想说些什么时被她一下子阻止了,“尚书夫人的要求提出之前,可否让自己也应该做到呢?比如你的女儿,露面皇宫,站立集市,身为朝廷重臣是否也关乎朝廷颜面,对外也要做出表率呢?” “这……”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以什么长者的身份来教训本公主,另外,本公主乃是皇室,你并非皇室姻亲,又非皇妃长母,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至于礼仪……”说道这里温缱绻转眼看了看四周,重新转回来笑道,“本公主一路走来并无任何人看见,若是有人提及本公主今日,那便是史小姐或者尚书夫人,史小姐年纪轻轻却是沉稳,相信不会对本公主的事情很感兴趣才是。” 史小月垂下头,“公主请放心。” “呵……”温缱绻抬手在她脸上摸了摸,眼眸露出了笑意,很快又收回手,从她身旁走过。 白墨泽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慢慢视线回到两人身上扫了一眼,“你们二人该知道本王对什么不喜。” 说完也急忙跟了上去,尚书夫人缓缓转过身看着离去的两人背影,紧紧的捏着自己手中捏着的手绢。 “可恶。” “娘亲。”史小月担忧的喊了一声。 “没事,走吧。”尚书夫人收回视线,语气也转变的柔和起来,说道。 两人就这里离开了,在他们离去之后,谷雨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看着各自两边离去的人,嘴角缓缓的扬起。 走向棠院的温缱绻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自己胸口位置,拢了拢领口,忽然发现自己脖颈有些空旷,脚步逐渐也慢了下来,手在脖颈摩挲着,逐渐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沉思着走了一会儿,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远处松了一口气,而这时身后跟上来的白墨泽也走到了身上,看到她的脸色以为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正想安慰的时候,就听到对方轻声平稳的笑着感慨了一句。 “这样也好。” 也好啊!它落在了它主人的位置上,自己也不需要还回去了,倒是和她有了心灵上的共通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所追所求互不干扰 等回到棠院,从踏入进来开始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仿佛一切都不同了,院中有的树木许多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形状了,凉意在人四周环绕着。 谷雨从走廊尽头朝着他们走来,看到她时,高兴的跑了过来,“公主,你到底去哪里了?奴婢好担心你。” 温缱绻停下脚步,用微凉的手掌拍了拍她抓着的手背,“让你担心了。” “公主哪里,见公主没事,奴婢也就放心了。” “那就好。” “公主可有什么要吃的?” “不用,谷雨,我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你能够完成好吗?”温缱绻神秘的说道。 “什么事情,只要公主你说,奴婢一定会完成的。”心中尽管疑惑,谷雨还是点了点头。 谷雨回答后,温缱绻转过身看着白墨泽道,“很好,皇叔等会儿就帮一个忙,稍她一程?” 不明所以的白墨泽点了点头,目光疑惑的落到谷雨身上,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那好,皇叔附耳过来。”看了一眼谷雨,温缱绻做了一个眨眼的动作,然后凑到了白墨泽耳旁,用着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将谷雨调指父皇身旁吧,皇叔这件事应该轻而易举吧。” “这……”白墨泽迟疑,调是可以调的,只是为何是调到白惊鸣身旁,他刚和白惊鸣摊牌,此举也相当于在两人之间点了一把无形的火。 温缱绻挑眉,“怎么,皇叔是不可以?还是顾忌太多?” “不是那些问题,只是本王没有想到你为何这样做。” 他的话落,谷雨也跪在地上哭泣道,“公主,奴婢不要离开你。” 温缱绻看着她扯着自己的衣摆,脸上虽挂着笑意,眼中却平静如水,“谷雨,棠院将不再留女子,只会有男子。” 这话一出,就连白墨泽都吓到了,更别说跪在地上的谷雨,仿佛自己的三观都遭受到了打击。 “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不得进入后宫,你这样做有损你的名誉不说,以后你若是嫁人,夫家都会……”谷雨瞪大眼睛说着,说到后面都有些语塞。 “夫家如何?本公主背靠皇叔,身份乃是公主,墨泽皇帝乃是我的父皇,外人不论是谁娶了本公主都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这……” “这有什么好震惊的,本公主这次坐牢后才发现自己很多事情都没有做过,所以很是不甘心,以后在本公主府邸的人,不论男女,只要好看,都可以进来,身份都是本公主的男宠或者女宠。”温缱绻轻轻笑了笑,仿佛对于自己说的话并无任何不妥,更别说惊世骇俗了。 无所谓的话语却在其余的两人中爆炸开来,尤其是白墨泽,第一次俊美温润的脸上出现了破功,不再是掩藏的假笑与和善,反而是一脸发懵,蒙圈之后又开始沉默的皱眉,整个人的脸色又暗沉下来,一直看着她的侧脸,仿佛在回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喝醉了,听到了什么胡乱的妄言。 虽然这样对他启用她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但是她这番举动若是真的以此而为,那么必然会影响对他的看法。 “皇叔,你的脸色为何如此有趣。”温缱绻双手环胸,清秀白皙的脸上苍白之.色.有些严重,可那双以往死寂一般的眸子,此刻如星空一般带着揶揄的笑意说道。 “你是说真的?”白墨泽认真的盯着她道。 “不然,皇叔难道觉得我与你合作,现在这样岂不是更好,你追求你所想要的,你对我如何我也是知道,这些时日的事情皇叔肯定也累了,缱绻会想一切都放在心底,在皇叔追求自己的东西时候,不要阻碍或者阻止缱绻,好嘛?毕竟缱绻从未想过阻止皇叔呢?” “这能一样吗?这样的后果对你来说真的是你要的?你会受万人唾骂的。”白墨泽愤怒的不自觉将自己的双手搭在温缱绻的双手摇晃着,本就虚弱的温缱绻一下子就这么被他摇到了他怀中。 没有防备的温缱绻被他带到怀中时明显感觉到了白墨泽身形一.僵,上下起伏的胸口说明了当事人压抑的情绪,愣了几秒的温缱绻在他怀中嘴角微勾,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仰着头看着他道,“本公主差点忘了,皇叔也是一个美人,不如皇叔也来缱绻的后宫,这样我们讨论事情也省力多了。” “放肆。”白墨泽愤怒一下子推开了她,将袖子一挥,身躯微侧后退了一步,“本王不会帮你这个忙的,哼……” 说完白墨泽气的离开了,留着温缱绻摇着头啧啧的可惜声,眼眸中闪过一道异光,而这时跪在地上的谷雨,拉着她道,“公主,奴婢不想走。” 温缱绻回过神,笑着弯下腰,“棠院不养闲人,你啊还是回你原来的主子那里吧。” “奴婢……”谷雨急忙开口解释。 可才说了两个字,被温缱绻伸出手阻止了,她轻轻笑着,让人后背不由的一阵发麻,眯着眼睛,轻柔的说道,“让我来猜猜,是皇叔?还是皇后、父皇也有可能?更或者帝辛?这些人你喜欢陪着谁呢?” 紧接她站直身体,呢喃了一句,“差点忘了,你是帝辛的人?去父皇那里也正好。” 谷雨听到她的呢喃,震惊的看着她,整个颓然的坐在地上,一直到温缱绻从她轻笑的从她身旁走过。 一直到脚步声的消失,她才回过神爬着侧身看着刚才温缱绻走过的地方,傻眼的说道,“真是疯了,疯了。” …… 黄昏时,天色已然渐渐暗沉。 身着大红衣的温缱绻随意绑着发丝,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一个人,走向了轩辕殿的方向。 来到门口,多泽看到她的身影,急忙走上前,“公主,陛下正和贤王和、言王和诸葛丞相讨论事情,您现在来,恐怕不太合适吧。” 温缱绻玩味的勾唇,“讨论事情?多泽,本公主这来的不是刚刚好吗?” “这……”多泽为难的抬起眸子,正巧与温缱绻玩味的眼神对上,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让他一下子有些懵了。 公主平日对这些不是躲避不及吗?怎么今天有些不对劲。 “可后宫不得干政啊。”他不得不提醒一句。 “难道有了解决方案也不要?”温缱绻说着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多泽眼中一亮,迟疑了一下,说不定这位还是可以放进去的。 “公主,要不然你等等?杂家去给你问问?” 温缱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啊。” 多泽急忙走了进去,温缱绻双手环胸靠在门口的柱子上,让守门的两个侍卫惊悚的看着她。 很快,多泽从里面出来,笑咪咪的请她进去,“公主,陛下说你可以进去了。” 温缱绻轻笑,“多谢了。” “哪里。” 多泽请她进去后,门口两个人轻声的说道,“刚才是缱绻公主吧!怎么感觉有些不同了。” “或许是今日早晨的事情,受到刺激了。” “恩,有可能……” 走出来的多泽轻咳一声,在两人身上一扫,“主子的事情不要胡乱说,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公公。”两人异口同声道。 “恩。” 从门口进来,转了两个角之后,温缱绻走到中间,站直身体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恩,怎么如此行礼。”白惊鸣皱眉。 “儿臣牢中许久,身体不适,若是跪下会头晕眼花,为了不在众位面前失礼,又为了表现对父皇的尊敬,请父皇恕礼数不周之罪。”温缱绻不卑不亢的解释道。 “恩,即是如此,你去丞相旁边坐着吧。” “多谢父皇。” 大步走到诸葛相余身旁得到位置,温缱绻没有坐下,而是对他做了一个拱手礼,“今天要让丞相见笑了。” 诸葛相余捋了捋胡子,站起身,也拱手道,“公主哪里说,应该的,公主既有方案,老臣很是高兴。” 温缱绻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笑了笑,坐下后又对着对面的白墨泽和帝辛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想法?”白惊鸣率先开口。 温缱绻嘴角轻扬,神秘的看着他,目光扫了一眼众人才开始说道,“父皇,儿臣认为……” 众人认真的听着她的想法,时不时有手指扣桌的声音响起,然这一谈话进行到了深夜,屋里时不时有疑惑,愤怒的声音,很快又有赞同的声音,至于谈的是什么,除了几位当事人没有谁知道。 里面的每一次声音大小,都让外边的人心不由的紧了紧,却也没有一个人敢凑到门口听不说,反而连到了吃饭的时间,多泽去提醒都被轰出来了。 深夜后,四人缓缓从殿内出来,唯有一人脸色非常的好,其余三人就差头顶没有顶着一片乌云,殿内的氛围也静谧的让人害怕。 随时可能狂风暴雨的几人站在轩辕殿的门口,温缱绻礼貌的俯了俯身,“本公主今日已经达成所愿,各位也达成所愿了,就不多送各位了,本公主明日还要搬迁至外边,就不陪各位多聊了。” 说完温缱绻就转过身,红衣被风吹起,并没有让她觉得寒冷,反而是不远处出现的人,让她快步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对方的脸,随着他一同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谁的年少不戏精 棠院。 温缱绻推开大门,门口站在是谷雨,双眼含泪,眼圈红肿,“公主。” 云卿没有表情的绕过她走进去,“我们进去吧。” “恩,只不过稍等一会儿。”没有惊讶的神情,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转过身看着谷雨继续道,“本公主已经和父皇说过了,她准你去宫中侍奉,至于做什么由多泽安排,明日我将会搬出去,你今夜可以留在宫中歇息。” 说完温缱绻便直接走了,云卿也跟着离开。 等消失在谷雨的视线里时,温缱绻才轻笑着调侃,“你当是毫无顾忌,在宫中行走也不怕被人抓进天牢里了。” 云卿毫无顾忌的答道,“你会吗?我跟在楚灼身旁,又听他说过救过他性命,于情于理你都不会这样做,再则,若真的那么无情,你也不会在后春楼倒塌之际救下我才是。” 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温缱绻歪头疑惑道,“后春楼?你是那个小少年?” “恩。” “不害怕吗?” “什么?” “那时离现在差不多有十五年之久,现在我却依旧如此年轻,你也成为了一个大人,不害怕吗?” “不怕……”他语气丝毫没有迟疑,目光撇向了别处回答。 再次走起来的温缱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放在心上,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既然都来了,小少年,不如帮我做一些事情回馈我,如何?” 云卿点头,“好。” 这也是他这次回来的目的。 看着他纯净的面容,恬淡的神情,眉眼之间丝毫没有被尘世所染,让他做她所想之事真是让人有些愧疚。 另一头走过来的楚灼和地函,在尽头等待着她,两人都很沉默,走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温缱绻调侃道,“哟……两位这脸色怎么如此差?” “比你好一些。”谁知楚灼突然接话。 没有料到他会接话的温缱绻被他这一句给堵懵了,从她秋山处又传来了一道十分嫌弃的声音,“哼…你们都是疯了,居然都跑到皇宫里来了。” 尖锐愤怒的语气让她回过神,打断了楚灼即将要出口责问的语气,反而轻笑的说道,“四月,你知道你这次哪里出了错吗?” 楚四月听到她这么说,一下子从秋山站起身转过来愤怒的冲着她吼道,“都是因为你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死。” 楚灼不悦,皱眉,“四月,闭嘴。” “不用阻止,站在她的角度,她会这么说我我不惊讶,站在我的角度,我可以告诉你,四月,现在是在皇宫,你啊,不想楚灼和你死,就不要随便口出不逊,另外这次的事情,你被人当做枪使了,而不自知,真是让人担心的一个孩子。”温缱绻单手摸着自己的脸,皱着眉苦恼的说道。 楚四月绕过下面的.草.丛,走了过来,指着她道,“什么意思?” 这时谷雨也走了过来,看到她过来,温缱绻转过身对着谷雨道,“你今日好好收拾,以后宫中就靠你了,别出去丢我棠院的脸。” 又对着地函道,“你今日让你的人的分布在棠院四周,恐有人对谷雨不利,一直到她离开为止,守卫不得松懈,知道吗?” “是,公主。” “很好。” 谷雨欲言又止,“公主,我……” “去吧,地函让人带她下去。” 地函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衣人直接落下对着谷雨做了一个请字,让她不得不离开。 温缱绻轻笑,对着楚灼道,“为了安全,楚灼你就与四月同住一间,云卿过来与我住,地函你去我旁边住着。” 听到这个话,楚四月震惊的指着她,“你……” “我如何?” “不知.羞.耻。”楚四月满脸通红。 “与你无关,管好自己的事情,少过问不该问的事情。” “我……你……” 温缱绻绕过面前两个人,直接拉着云卿离开,很快房门响起了被打开的声音,地函和楚灼各自也逐渐离开。 回到房间里,温缱绻立马就松开了他的胳膊,关上门直接朝着屋里面的小院走去,推开里面的门,直接就朝着那棵树下的石桌走去。 身后的云卿,脚步声轻的让人不易察觉,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后面逐渐停在离温缱绻不远的地方。 “你……”看着她在整理桌上的东西,距离虽远,也能察觉到她拿着的是棋子,木头雕刻的东西。 “这是我曾让楚灼打造的棋子,原本想着从一开始就备着,在自己无法脱离困境之时在用,没想到这么迟才拿出来,索性也不是太晚。” “你这般毫无顾忌,就不怕我背叛你。”他清浅冷漠,脚步却迈着走了过来。 “你吗?背叛不了的。” 云卿一怔,目光从棋子移到她身上,震惊的看着她。 “为何如此肯定。” 他心中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前,早早就确定他根本违背不了自己内心的原本富有的性格,不然他也不会找寻她,可当她说出来时,他还是好奇,为什么…… “你若是想背叛我?那就不会救知道我消息的楚灼,再说了,你身在北凉,我自认北凉与我来说,没有任何过节,即便上升至墨泽,看在白墨泽的面子,对方也不会拿我如何,更别说我一女子……”温缱绻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坐下叹了一口气,一一的列举了一些可能信,当拿起桌上的白惊鸣的棋子时,她嘴角一勾,歪头挑眉的看着他道,“更重要的还有一个……” 云卿同她一起坐下,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紧张,砰砰的心跳声也在他胸腔响起,他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一个人,找寻我十多年,我不认为这种毅力应该被丑化,反而值得赞美不是。” 说完,温缱绻继续摆弄着自己的东西,眼中多了几分认真。 听到她不经意的话,云卿冷漠平淡的脸上逐渐多了一抹笑意,眼中深沉也逐渐化开,浮现了一丝暖和之气。 “或许你是对的,只是你接下来该如何?我听闻你与帝辛……” “曾经以为是彼此的天使,结果什么都不是,一切都应该拉上正规的,结果全被打乱了,这位初初相识的朋友,可愿陪我演一场特别的故事?” “演一场?故事?”云卿说了一句,停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 “对啊,时间是公平的,它给了人决定的权利,那么就由人来填充它经过的空白吧。” “突然,我好像有些不懂了……” “你只需要知道,人应该在适合自己的地方生存就行了,明日我们便要搬去侯府了,空后来得自己挪动地方了。” 云卿微怔,“他会同意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这么平白拱手让人?” 温缱绻眨了眨眼睛,“他啊……不想也不行,赐给他住的是陛下,现在回首的也是他,从明天开始,你便会是我暗中的男宠,简称,地下情男,你可以演好吗?” “什么?男宠?他们会同意吗?”云卿惊讶。 “你指的是白惊鸣吗?他当然是巴不得我会这样弄臭自己的名声了。” “那你还……” “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温缱绻突然严肃的看着他,眼中认真,眸如星辰般耀眼。 迟疑了一会儿,云卿惊讶,“难道你想……” 温缱绻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即轻声道,“你可不想演砸了,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啊。” “所以你今天留下我是为了演戏?还是为明天做准备?”逐渐恢复冷静的云卿觉得自己来这里肯定不是单纯的保护,温缱绻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这不就是一起干坏事吗。 “都有,今日我强行不让谷雨出去,但以她的身手,必然不会如此简单就被围住了,我也提前告诉了地函,让他故意当她离去,明日便会见分晓了,为了更加顺利,今晚床那么大,就劳烦你也一起了。” “这……恐怕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今夜到天将要亮时,我都不会睡觉,你可以先去睡,到时候我会直接躺在你身旁演戏,记得给我留一个位置。”说完温缱绻揶揄的笑了笑,眼神也别有深意。 这让云卿白皙的脸一下子就红,脑海中不经有些胡乱的画面和想法涌出。 怎么搞得,搞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等待宠幸的妃子一样,这感觉……不太妙啊~ 看他出神,温缱绻轻笑,“怎么?还有问题?” “没有,就是你……恩……要做什么……咳……我可以陪你……” “无事,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等会儿可能会有人过来探听,这事情也麻烦你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可能,就摇一摇床就可以,放心它不会塌,我特别设计过的。”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望着眼前和他第一次所见同样样貌的人,感觉却不同了,若不是她的语气,真的……他以为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就是活着,就这么简单。” 曾经不怎么珍惜,现在却不同了。 “好。” “真是让人觉得很放心呢!云卿。”在他转身的时候,温缱绻轻笑的呢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谁的年少不戏精 棠院外,寒冷伴随着风吹起了落叶,在角落的暗处的地方,隔着墙外的的距离,漆黑的星空将一切都融为一体,大地也仿佛披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一身黑色长袍,宽袖领口边纹着图案,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身后,垂着的手掩盖在黑色的宽袖之下,腰间紧束的腰带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微颤的睫毛泄露他的醒悟,如墨的眸子与黑暗一般深沉,他目光看着墙一直没有离开,妖孽的俊脸上浮现了一丝自嘲。 久久的他都没有说话,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望及,探查着周围的风声,一直到门口有一个人离去,现在暗处的帝辛才缓缓转过眸子,抬手阻止了望及接下来的举动。 一直等那人离去之后,他才缓缓走了出来,“望及,本王是不是很久没有警惕有些人了?” “恩?王爷,您这是?”望及蒙圈。 “没事,今晚之后,让谷雨回来,你亲自处理,二十鞭子。” “王爷,这……” “你有意见?” “没……” “你今晚熬夜,本王觉得书阁房顶缺一些瓦,本王瞧着缱绻公主卧室房顶的不错,你去给本王拿一些回来。” “这……王爷……”望及惊愕的后退了一步。 帝辛抬眸温柔的笑道,“记得,如果被人发现了,本王就赐你免费泳池倒立一天。” “不要啊……王爷……”看着离去的背影,望及惊恐小声的喊道。 他怎么可能去偷公主的瓦?先不说自己一个人,就说刚才他所感知的,这院子里也有十多个人,这不是让他送上门当沙包吗? 站在原地石化的望及一个人慢慢的感受着,这个秋天带给人的最刻骨铭心的凉意。 …… 翌日,太阳初升,温缱绻从小院中坐起身,打了一个呵欠之后,伸了伸懒腰,再次抬眸望着房顶空的那一大片,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门口此时也传来了敲门声,云卿在室内做了一个动作,衣衫也凌乱着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门口,门口也传来了撞门的声音,思索了一下,温缱绻神秘的收回了视线。 门外此时,皇后诸葛南弦和皇帝白惊鸣面无其他的神情,多泽眼神示意,小太监更加用力的将门撞开,与此同时站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帝辛,他脸色如常,眼中隐藏的风暴仿佛随时都都带着爆发一样。 突然,门一下子打开,众人一下子冲了进去,只见温缱绻坐在屋内的小桌子上,穿着里衣趴在桌子上,身后还盖着一件男人的长袍,床上凌乱被子和余温还存在着,却没有发现人。 “这……”皇后看着温缱绻,又看回白惊鸣道。 白惊鸣微怒,“缱绻,你……” “父皇,皇后娘娘,贤王,你们来这里是……”温缱绻站起身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 “你真的不知道朕为何而来?” “不知道。”温缱绻迷茫。 “皇后接到举报,说你私藏了男人,现在你身上有男人的衣服,你还有什么话说。” “父皇可有在这里遇见什么人,难道就凭借这一个衣服吗?难道父皇要如之前那样送缱绻进天牢吗?” “朕没有这个意思。” “缱绻自然是明白父皇从不会误会我,之所以我有这件衣服,是因为我让人缝制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御寒。” 白惊鸣闻言,霎时有些不明白了,“你这屋子还需要御寒?” 他没有记错,这屋子是有过特别的设计吧。 “陛下,这料子怎么也不像最近的款式,而且材质也是最普通的。”皇后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都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而门口也进来的一个女子,她端着水盆走进来,“公主,你和云公子起来了吗?奴婢想最后为你做一件事情。” 听到这话,众人倒吸一口气。 说话的当事人听到.抽.气声才抬起头,看到众人时,手中的水盆也滑落了下来,跪在地上,惊恐的说道,“奴婢叩见陛下,娘娘,王爷,奴婢不知道你们也在场,刚才奴婢都是胡说的,公主昨夜是一个人在屋里。” 这话一出,众人眼中多了几分猜疑,心中也不自觉更加偏向了谷雨这方,但这一番话无疑一个*在人群中炸开。 “哟……没想到公主玩的挺开的啊,看来这皇宫是不怎么适合你了。”皇后捂嘴轻笑。 温缱绻震惊的看着谷雨,“你……你为何要如此……” 谷雨哭泣,“奴婢不想公主再错下去。” 温缱绻抬手就想给她一耳光,却被帝辛一把拉住了,转眸看到抓住她的人,她奋力的扯过手后,看也没看帝辛,转过身一把抓住白惊鸣,“父皇,你不会也相信她吧,儿臣没有。” 白惊鸣沉思,语气带着微怒,“那你如何解释她的话。” “儿臣不知该不该说,所以儿臣……”温缱绻欲言又止,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看来公主不想呆牢房,却想呆在冷宫里。”帝辛轻笑,脚下迈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贤王莫要威胁。”温缱绻不咸不淡的反驳。 “那公主昨晚真的与一个男人……”帝辛轻柔的笑着说道,话落下,一阵凉意瞬间在屋子里涌起。 而这时,温缱绻突然爆发,指着床上的房顶吼道,“你莫要污蔑于人,本公主昨晚回宫,就被人暗算,不知哪个不要脸偷了我的瓦,然后本公主吹了一晚上的风。” 说着旁边的帝辛不由的捂嘴轻咳一声,让白惊鸣担忧眼中多了一抹担忧,察觉到异样的帝辛,与他示意了一下继续说道,“公主,这与我们所说的仿佛已经偏离了主题。” “难道贤王不认为本公主所说的不正是在回答你吗?” “不认为,本王觉得公主身上这衣服很是眼熟啊。” 皇后惊讶,“难道贤王认识这个人?看到公主婢女说的是实情啊。” “皇后娘娘说错了,本王乃是指公主的衣服很像本王一个熟人所制作的衣服,公主找他制作衣服,不如提前告诉本王,本王可以让你有优惠。” “不用了,本公主自认还是付的起,贤王你只需要好好辅佐与照顾父皇便是。” 白惊鸣听到这话,神情微怔,眼神看向她时多了几分的疑惑与思考,同时也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接下来,朕让人修理你的院子。” 温缱绻摇了摇头,“不用了,墨泽不是有规定,皇子公主过了十七就可以出宫另外开辟府邸,今日我的宫女如此说了,云卿这个人确实存在,可他在皇叔府邸里,如此污蔑在宫中我已经无法面对,不如父皇让我出去吧。” 语气也由前面的平淡变得感慨起来,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乌黑的眸子变得失望,看着地上的谷雨叹息着。 再次抬眸时,缓缓的说道,“父皇,她心中如何我也不想了,至于如何处置就由你来处理吧。” “可暂时没有府邸,你……”白惊鸣皱眉。 帝辛这时.插.了一句,“侯爷空后来因为辱骂皇室已经收监,陛下已经下旨将其秋后问斩,府中现在不是还空置着吗?” “那你……”闻言,白惊鸣对着温缱绻道。 “没事,我不介意,侯爷的府邸很不错。”温缱绻耸肩。 “好,传朕旨意,即日起让公主温缱绻出宫开辟自己的府邸,赐府邸候府,改名为缱绻公主府。” 温缱绻满意的跪地,“多谢父皇,儿臣接旨。” “恩。”白惊鸣复杂的看着她,停顿了许久都没有在回答,屋子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听得见呼吸声,就在众人紧张的提到心口的时候,白惊鸣说了一句话,“你昨晚说要美男,这是真的?” 温缱绻抬眸,仰视,“不错。” 众人惊恐,仿佛自己耳朵听错了,有些人还揉着自己的耳朵。 他们都没有听错吧,陛下口中居然出现了这样的话,他们公主居然还回答了。 “不要让皇室难堪,自己注意分寸,朕都可以不管。”白惊鸣转过身,丢下一句离开。 皇后整个人蒙蔽的看着离去的人,自己也没有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 看到皇帝离去,尽管震惊,她也没有留下,众人也缓缓退了出去,唯有帝辛一人留在屋子中看着温缱绻。 众人出去的一瞬,他浑身的气息都变了,屋子里变得平和不已。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缱绻玩味的答道,“贤王爷独自留下,问本公主这个问题,到底是想做什么?或者你自己不如先说一说你想听的答案,本公主亲自按照范本加工一番,然后在做回答如何?” “本王没有那个意思。”帝辛沉默了一会儿,不轻不重的解释道。 “也是,本公主这般丑颜,王爷如今在这里真的是让你为难了,不如王爷离去吧,本公主还有事情要和人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踏入深渊步为营 “他为何在这里。”帝辛眼眸微眯。 温缱绻轻笑,“这个啊……你昨夜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帝辛沉默,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云卿身上,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温缱绻身旁,手逐渐要放在温缱绻腰上时,帝辛一下子坐不住了,直接将他的手一把抓住,冷漠的看着他。 “本王有一些事情与公主聊,你先退下。” 云卿挑眉,意味深长的迟疑说,“这……” “难道本王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帝辛平淡的说道,语气却不容反驳。 闻言,云卿微愣,随后举起双手,一脸无奈,“好,我走。公主我走了。” 说着还不忘对着温缱绻抛了一个委屈的眼神。 看着委屈不已的某人,温缱绻眼角.抽.了.抽,淡然的握拳在嘴边轻咳,“你先下去准备吧,今日我们会搬去候府,你告诉楚灼一声。” “好吧。”云卿跨着肩膀应答,看了她一眼,转身余光扫了一眼帝辛,朝着他示意了一下,却被对方一扔。 对此,云卿并未恼火,而是轻笑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眼中淡漠,嘴角轻勾,清冷的说道,“昨夜公主的睡姿真是不错,让云卿的背现在都有些痛呢。” 说完他便离开,走时门也关上了。 温缱绻望着离去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 正转过眸子时,眼前一花,手腕被人紧紧抓住,场景一转,眼前只看的到床顶的床幔,很快一道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一张妖孽的脸也出现在自己眼前。 忍着后背突然升起的不适感,温缱绻慢慢适应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情况,缓缓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帝辛,眼中一片平淡。 “不知贤王这是做什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帝辛与她眼神交汇,发现她的眸子平淡却宛如星辰,一闪一闪的却不再看得到他的身影,那双眸子之中已经有了别的东西在眼中出现。 “为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隐忍,质问着她。 温缱绻轻笑,“贤王指的是什么?”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熟悉的脸,熟悉的语气,却让他不再淡定冷静,一抹狂躁的气息充盈着他,不由的让她觉得有些惊讶。 “……”帝辛不言,静静的看着她,手不由的伸向她脸,却又收回了他的手。 “贤王,还是起来吧,这等败坏你名声的事情,还是要注意……” “不要叫我贤王。” “……”不叫贤王,难道叫帝辛吗,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帝辛将她将手压制,目光中的不悦明明白白的表示了出来,愤怒的情绪要丝毫没有抑制,“为什么要留下那个男人在你房间,你和他有没有……” 温缱绻听到他质问的语气,心中也涌起了不悦,“贤王未免管的太过,你又以怎么样的身份来过问我的私事,别忘了,你帝辛,不论从那个立场来说,与我来说,都是陌生人,而且那次牢中你说的也不错,我们除却那些年,剩下的不过是两条平行线。” 帝辛轻讽,怒道,“平行线?本王陪伴你多年,要说结束也该本王亲自来说,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 乘着帝辛没有防备,温缱绻从帝辛身下一抬腿,伸出手将帝辛推开一下子坐在他身上,双手也一下子掐在他的脖颈上。 “帝辛,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在意你陪伴我的时光吧,别搞笑了,再说了……”温缱绻缓缓俯下身凑到她耳旁轻声宛如恋人般呢喃,说到后面时,突然顿了几秒,直起身子后,一脸的玩味,眼中多了一份嘲笑,“你真的以为是你自身在陪伴我吗?别傻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两个时空,你自己也明白的,不是吗?” 帝辛沉默,妖冶的脸上没有其他反应,眼下一圈乌青尤为明显,手却在她压在他身上时,一直紧紧搂着她的腰没放松。 见他没有反应,温缱绻缓缓松开了手,从他脖颈处移开,身体站起时却根本动弹不得,让她不得不再次看向某人。 “可否放开,贤王,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若是贤王想和云卿一样,我倒是心底不介意,毕竟你也是长的还可以。” “想的美,本王根本不可能选择你这样的丑八怪。”帝辛浅浅的答道。 “是吗,那你放开我,我可不想再和身带霉运的你扯上关系,花花世界那么大,本公主可是要享受生活。” 说着温缱绻准备重新起身,却发现依旧没法动,看着不让她走却说着嫌弃他的帝辛,不由的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你嫌弃我丑,麻烦放开我,我好走开。” 帝辛听到她的话,迟疑了很久被慢慢松开自己的手,从他身上起来的温缱绻快速背对着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将之前云卿的衣服绑在了自己身上。 坐起身的帝辛垂下眸子,低沉落寞的说道,“你难道不想回去了吗?” “顺其自然,这也和你无关,以后好好的走自己的路吧,有空的话,也不要来见我了。”温缱绻放在腰间整理的手停顿了一下,因为在前面所以帝辛也没有看到,她垂下眸子苦笑了一下,语气却丝毫没有异样。 听到她话的帝辛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个手臂,“你这是在干涉本王的事情?” “没有,你随意,我只是建议,如今我也不住宫中,这谷雨也是你的人,相信你的能力是能救下她的。” “我知道。” 两人一度沉默,也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直到门口传来云卿的声音。 “缱绻,我们可以走了。” “好。”温缱绻应答,回答完以后她便直接朝着门口而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帝辛沉默着走上去拉住了她,“一定要如此吗?” “什么。”温缱绻疑惑。 “你一定要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你呢?不也一样,你也知道了,我身负诅咒,这咒缚也不知几时让我消失于这天地之间,与其在什么都不能做的情况下自艾自怨,不如选择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来解放自己。” “败坏名声?和白墨泽联合?你是在解放自己,还是因为本王之前的话而报复本王。”他看着她的背影,明明尽在眼前却感觉蕴含了许多他未知的秘密。 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自己再不做一些什么,很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你真是高看自己了,并无,我之前所说的可不是玩笑,若是你也兴趣参与我和云卿之间,欢迎加进来。” “不可能。” “我知道。”背对着她的温缱绻语气调笑,眼中闪过了一丝沉痛,嘴角努力扬起了一抹笑意,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在说完后大步离开了。 打开门时,楚灼也出现在了门口,看到屋里的人时,不经意的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让开了路让温缱绻走在前面。 经过云卿时,温缱绻对着云卿道,“帮我带出来,别忘了。” 云卿斜眼看了一眼屋内,叹了一口气,大摇大摆的走进屋中,与帝辛擦肩而过时,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愣神,脚下没有停下,进去屋内院中拿起昨晚温缱绻摆弄的东西后,又很快的走了出来,朝着温缱绻走的方向而去。 走廊上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从有声至无声,留下的只是一座寂静的空院子,帝辛佝偻着身躯,缓缓的坐在了床边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门外,飘落的落叶孤独的随风而下,仿若在这个季节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另一边,走出去的温缱绻一路上都沉默着,而隐藏在暗处的宫女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眼光,显然是都知道了今早发生的事情。 为了不让她心中有过多的想法,提着东西的两人各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跟在后面得到楚四月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围的人,却引得那位宫女不满,言辞更加激烈。 “那个女子不是皇宫里的人吧,擅闯皇宫可是死罪,长的丑居然还瞪人。”端着茶水的宫女对着身旁的人道。 身旁的人扯了扯她,看着停下脚步的温缱绻,立马对着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摇头。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那位宫女瞪大眼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走到她身旁的温缱绻反手一耳光,睥睨着她,“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有嘴欠的毛病,冒犯本公主,质疑我的决定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端着茶壶的宫女震惊的瞪着温缱绻,在听到她的话语后,急忙跪在地上,“公主饶命。” 她决不能将自己主子连累了,否则主子也不会管她的死活,反而折腾她,要了她的命。 “滚开,再有下次,本公主就杀了你。”温缱绻轻笑,目光却带着深深的冷意。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听到她回答温缱绻才离开,朝着宫门的方向和众人一起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兴趣与传递的危险 在外踏青的韩久时,骑在白马上晃晃悠悠的行走在草地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眼中笑着对着身旁的白洛言望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的他,身形略显瘦小,手腕握着缰绳却十分有力,唇微闭,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他身旁的是一身粉衣的纤若,勾勒出一身的好身材,眉目之间却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少了以往的柔和。 “纤若姑娘平日倒是让我眼拙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神勇的一面。”白洛言轻柔笑道。 “洛言还是不要取笑我了,平日管着青楼也是需要注意自身,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了,就不要自我拘束了不是,我先走一步,前面看看,你们随意。” 她说完根本没有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一阵风似的就离去了。 韩久时大掌捂脸,无奈而不失礼貌的笑道,“真是……” 他旁边的马背上一个穿着白黄衣服的姑娘,头发两旁扎了两个小辫子,束带为白黄相间垂于肩头,身后藏着垂在后面,她白皙的脸上尽显柔和,眼中闪动着灵动之气,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手捂嘴轻笑。 引得旁边的两人看过去,韩久时嘴角一.抽.,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身旁的白洛言轻柔的说道,“洛言许久未见折枝姑娘了,今日能够一丝骑马,真是荣幸。” 听到有人再和自己说话,花折枝轻咳一声,颌了颌首,“白公子哪里话,平日折枝都在王府中,公子若是想来便可以见到折枝。” 突然她仿佛响起什么,用手撑着下颚呢喃,“说起来,公子倒是让折枝觉得很久没有来过王府了。” 旁边的韩久时尴尬的一笑,正准备转移话题时,花折枝愤懑的看向韩久时,“是不是我家公子最近得罪公子了,所以公子才没有过来。” 韩久时尴尬,“折枝,你莫不是误会了,你管理韩王府这么久,什么时候听到公子我得罪过人。” “少来这套。”突然花折枝语气一转,声音加大,语气加重了许多,“别以为我不知道,堪折告诉我你为了喝酒,结果去了其他王爷府,让后将我们府中最贵的树送人了。” 白洛言意味深长的看着韩久时道,“原来王爷私下还做过这些事情。” 韩久时转头威胁的看着白洛言,你在说一句看看。 忽然,韩久时觉得自己后背一疼,也重重的感到了什么东西拍在了自己的后背。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什么了,除了他收留的这个丫头,谁敢对他做这些事情。 “那个…折枝,要不要我们商量一下,公子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搞我很没有面子的。” “面子?要不是我管着王府,你回来了这么久,王府怕是已经空荡的不行了,现在谁还要管你是王爷。”说完花折枝轻哼,双手环胸,一脸的不想在打理他。 白洛言在一旁风凉的笑道,“公子还是要听折枝的话,不然……韩国就要出一个乞讨的王爷了。” “你……”韩久时指着他,俊美的脸上不再是以往的玩味,而是一脸震惊和郁闷。 远处的马蹄声让他们逐渐平息下来,花折枝看着向她而来的人,轻声呢喃,“想不到公子的红颜知己竟然有如此本事,不得了啊!” 听到她呢喃的纤若,马已经回到了几人身旁,笑着道,“与花堪折相比,我还差的远呢。” 花折枝摇了摇头,却引出了其他的一个话题,“话说回来,堪折最近给我传信,说是那位从牢中消失的公主又回到了牢中,墨泽陛下随后传召了她,不知缘由她又恢复到了无罪的样子,离开天牢后,和言王大闹了候府的婚礼,破坏了言皇商的婚事,最后被贤王带走了。” 白洛言微愣,复杂的眼神,皱眉咀嚼着她的话,“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若我没有猜错,言王是白墨泽吧,他一向以贤能,慧眼识英雄著称,对自身的名誉也是极为看重,会做出这样毁名誉的事情?” 他的分析让纤若也疑惑,清灵的声音带着丝丝困惑,“这倒是让人疑惑了。” 在他们身旁的韩久时两只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下,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折枝,堪折可还有其他的信息。” 花折枝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急忙说道,“确实还有,这公主的态度从她被贤王打晕之后,再次醒来,性格仿佛变了,不在是以前给他的感觉了。” “哦……可有哪些不同?”韩久时疑惑。 “这倒是不知,他也未曾言明。”花折枝摇了摇头,叹息的捧着脸,过了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么,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打开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天呐,这可是我的崇拜。” 全程看着她的两人见她的反应后,韩久时直接拿过她手中的信,白洛言也凑了过来。 当一看上面的内容时,两个人各自吓了一大跳,眉毛也耸的很高,整个人仿佛是从高山坠下,又起来了。 “怎么了?”看着两人宛如雷劈,纤若疑惑的拿过来,看了之后也傻眼了,不经低低的呢喃着,“我纵横江湖,在青楼多年,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回过神的花折枝捧着小脸,“哎呀……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居然有人第一次和皇帝说要养男宠的,厉害了。” 白洛言皱眉,“这……洛言自己没有记错,当日贤王对公主可是庇护有加,那眼中的占有.欲.可不是假的。” “啧啧……有趣了,看来即将去墨泽的这次,是非常的有趣。”勾起邪肆的笑,韩久时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公子,你不会是想当她的男宠吧,虽然我是不会拒绝,但是你……身体……没有问题吗?” 原本暗暗计划着的韩久时听到这话,瞬间感觉自己头顶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伸出手就是一记,看着捂着头顶的花折枝,纤若笑着将手中的信给她。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怎么偏偏回去就不见了,又突然出现,现在各国之间怕是要在这次韩墨两国之间签订联盟契约,稳固和平局面的之下打听消息了。” 韩久时嘴角轻扬,看向白洛言,“你认为呢?” “现在说什么也是妄下断言,但我认为,温缱绻不可能做无用的事情,帝辛也不会任由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至于同意这个举措的某些人,目的估计是想一步一步瓦解某些东西吧。” “看来洛言真的和本公子心意相同,可惜是个男子了,但本公子现在找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准确来说应该是人。”他所看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都要得到,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我想要挖的墙角,是没有挖不到得到,只有不努力挖的,恩……白公子,我家公子脸上的神情就是这个意思。”一直看着韩久时的花折枝将手捂在嘴边对着白洛言道,目光却没有移开韩久时。 听到她这话的其余两人,愣神之后,嘴角都露出了笑,纤若则是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动的笑个不停。 “我说你个丫头……”韩久时挠了挠后安静,无奈且尴尬的闭着眼说道。 “恩?”花折枝一脸呆萌。 “算了,我们走吧。”看着她呆萌不懂的样子,韩久时觉得自己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我来带路,前面有一个不错的地方。”纤若牵着马说道。 “好。你走前。”韩久时说道。 见纤若策马而去,韩久时急忙跟上,在他身后的白洛言斜着温柔的看着花折枝道,“你啊,调皮。” 花折枝吐了吐舌,耍无赖道,“公子,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白洛言也不拆穿,“好,什么都没有做,不如跟着我过去如何。” “好叻。” 听到她回答,白洛言才轻轻拍打着马,追着面前,速度都不是很快,正好与花折枝保持着同一速度。 墨泽这边,几人回到候府,里面的人差不多都在,周围的一切全部都非常的豪华,可以说,这里的一切都突显了它以前的主人是个怎样的状态了。 里面的小太监此时又围着一群人出来,正中间有一个人,脸上虽有一些皱纹,却依旧美丽,浑身更是多了许多岁月增添的魅力,青衫着身,混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够看到他与其他人的不同。 “我不走,你们是谁,我要等侯爷。”里面打扮妖娆的女子,半露着身躯,遮住了重要部位,疯狂的反抗着。 停下的温缱绻声音加重,语气颇为清冷突然开口,“等一下。” 来下旨的小太监抬手让那些赶人走的人停下脚步,自己小步跑了过来,对也她行礼,“公主殿下,可有什么不妥,今日我们奉陛下旨意,将这里作为公主宫外府邸,所以命我们快速将这些闲杂人赶出去或者发配等等。” “恩,不错,辛苦了。”温缱绻点头,便是对此十分满意。 “为公主做事,不辛苦。” “将那个青衫男子留下,其余的你自行处置。” 青衫男子?小太监闻声而望,果然在那里面看到一个年纪稍大的人,视线再次转回来时,眸中带着一丝疑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首已是岁月长流 不管众人的目光,温缱绻苍白的肤色略显疲惫,清秀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小太监道,“可以吧。” 小太监闻言,急忙回神,没有思考的点头,“可以,原本这些人也是该由公主亲自处理,只是陛下担心公主因此伤身,所以才让我们来处理。” 温缱绻点了点头,朝着青衫男子走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了,笑着道,“红修,好久不见了。” 听到她喊他的名字,红修整个人都惊讶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成熟的魅力,疑惑的问道,“你……” “你确定不记得我了?”她轻轻的呢喃,脸上的笑意却不曾落下。 “淡…”他开口发出了一个字,慢慢垂下眸子,轻声的说道,“淡淡……” “传我命令,以后红修便是公主府一员,只要本公主所在一日,我身旁之人与我位置等同,不得无理、区分对待。”听到名字温缱绻嘴角轻扬微侧身子,扫了一眼众人,慵懒却不容抗拒的说道。 院子里其他的人跪下回应,“是,公主。” 小太监从身后起身走过来,“公主,其他人,你可还有需要的。” “没有,全部带走,一个都不要留下。” “是。”小太监弯腰,转过身对着赶人的侍从道,“把吵闹的人嘴堵上,不要吵着公主了,快些两人弄走。” 听到小太监着急的身影,温缱绻看着忙碌起来紧张的人,轻笑着示意站在人群堆里的人出来,转身进.入.了内院。 在人群中的红修轻笑了一下,低声呢喃,“还是这样的随性而为。” 说完,他迈步走了出来,侍从让了一条路给他,等他走出来后,急忙又围上了。 跟随着众人和温缱绻一起进.入.内院,最终停在了一座亭子,坐在院中的亭子中,温缱绻对着楚灼和云卿道,“你们先去选一个房间吧,府邸这么大,你们随意选吧。” 楚灼和云卿彼此对视了一眼,余光跑到他们身后的人,也明白了一些什么,随即楚灼带着楚四月先走一步,云卿也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下子这里只剩下了红修和温缱绻,周围寂静却没有一人,仿佛整座府邸,这里的人是最先清理的。 “没想到,你那时说的话竟然是为了现在铺垫。” “那时的话?”温缱绻装作不解。 “后春楼被雷击中后,你对侯爷所说的。”红修并无其他的情绪反应,一步一步走到她对面站立,手单手撑在她撑着的桌面看着她道。 一道熟悉的话也同时因为他的话,引出了她曾经说过的话。 只要还活着,就注定你会毁灭,不论用怎样的方法,都将让其毁灭。 温缱绻轻笑,不知是自嘲还是无奈的感慨,“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 “你真的忘了就不会选择在他的府邸住下了。” “怎么?你心疼你的.基.友了,毕竟也是这么多年侍奉他了。” “胡说八道。” “那我便不用愧疚了,毕竟你曾经也没有让我受过苦,往后就留在府邸做自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一边说,温缱绻逐渐趴在石桌上,让冰冷的石桌贴着自己的脸颊,冷意瞬间弥漫全身,大脑被刺激的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很累吧。”突然,红修弯下腰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声音宛如一个长者,浑身也退去了以前妖娆的样子,变得更加稳重与淡然。 “嗯?你这么说,让我该说什么回给你,只不过你仿佛……” 还未说完,红修收回手坐在她面对,一脸无赖的说道,“已经老了,是吧!你这小丫头也是神奇,现在和那时所见一样,不同的是,我可是一个随着时间而走的人,你啊,只能是一个专门走时间空隙的人。” “呵呵……”温缱绻无语的笑了笑。 她算哪门子专空隙的人,根本也不是她所想的。 “不过,还是要谢谢啊,不然我不会得到这么快的自由。” “作为回报,不如你说说我离开以后的事情,为何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或者提及当年的事情?” 这也是她一直困惑的事情,到底在她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呢?我没有听别人说有误的话,你当年那样护着幕流年那小子,现在他应该也差不多是长大了,为何你现在却没有和他一起,还是以一个公主出现的。” “这个啊,一年前就是了,你难道没有听说吗?”避开了关于帝辛的话题,温缱绻挑了一个可以回答的回答。 “一年前,那位流落在外的公主,这样说来,倒是可以理解你当时会那么不将空后来放在眼中了,只是你这性格……” “性格?我不是这里的人,环境造就的性格肯定是不一样的。”温缱绻毫不在意的说道。 红修震惊了一下,随即眼角.抽.了.抽.,“你还真是对我放心啊。”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难道你想恩将仇报?再说了,你就算有这个心,估计也是走不出这个门。” “什么意思。”红修微愣 温缱绻轻笑,“很简单,周围全是我的人。” “好吧,惹不起,现在我就告诉你,这算不算是为了报恩了。” “嗯哼……” “恩……事情就从你走之后说起吧,你离开之后,天降雷电,别的地方都没有劈中,唯独后春楼,但众人心中知道这是谁的,一时后面有人传着是上天降下惩罚,原本想让它自然平息的朝廷,最终没有办法,耐不住民众的暴动,所以将其自身检讨后,下令不在讨论关于后春楼的事情。” “所以,这也是现在有些人不知道的原因?” “算是吧,你怎么关注这件事情了。” “也没有其他什么,就是好奇。”温缱绻低喃着说道,目光却在别处浏览着。 红修轻笑,“我不认为你是一个这么爱关心别人的人,话说回来了,这次的事情我听说你虽然闹腾了一下侯府,但是却不是你处理的空后来。” “没想到短短相处的你,居然会有些了解我,侯府的事情确实需要一个爆发点,这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别人,可能够全身而退的就只有我,因为我是一个刚才牢中出来的倒霉蛋,再则月儒意帮过我,他女儿的事情我也很抱歉。” “爆发点?难不成你之前的事情是故意的。”红修惊愕。 看到他惊恐的样子,温缱绻无语的看着他道,“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话。” 自己那时确实有掺杂别的情绪,可这不代表她什么都要说出来,有些秘密还是要压在心底才放心。 红修傻眼,“额~” “这次的事情,我闹了一场.抽.身出来,现在不管,总归是有该来管的人管理这个事情。”温缱绻别有深意的笑着道。 “别的人?是那位贤王,亦或者言王吧。” “你不是没有出去过吗?” “府中的人又不是不出去。” “……” “原本以为你会圆润一些,现在发现和那时一样,性格真是让人伤心。” “那是,我和你相差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天啊,你可是几十年。” 红修郁闷,“你这丫头倒是打击人的一把好手,接下来是不是看你能够笑出来。” “什么意思?” 这人的话题怎么突然转的这么快,性子依旧和那时没有变多少,刚才说他成熟了真是一个失误的决定。 “我听说你要学空后来,可做好思想准备了。” 听到他话的温缱绻嘴角轻扬,“那是自然,不然怎么会做呢?话说回来,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别的现在她还没有打算和眼前这个人多说,唯一要确定的就是这一件事情了。 “走?你留下我,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这样吗?” “不然呢,我已经选择了我要的,这样是彼此都能够最好的状态,你若是留下,就不用管我刚才所说的,再则,将我当朋友的话,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啊,墨泽皇城我也呆累了,现在年纪大了,出去走走也好,你不会后悔就行。” “后悔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红修眨了眨眼睛。 温缱绻斜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躯,“你指的是幕流年吗?他啊,便是现在的帝辛啊,所以现在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吧,我可不想在某一个牢里看见你。” 她干脆直接断了这个人胡思乱想的想法,以免给她整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什么。”还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耳旁就响起了惊呼声。 “小声点。”温缱绻掏了掏耳朵。 “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与他之间本就不同,现在你就不要妄想了,再说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为了我好就不要在提及别的,关于他任何的事情。” 她的提醒也一下子让红修回过神想起了自己一开始就想问的话,这次见她别的没有变化,唯独这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到丝毫的气血之色,仿佛是一个被人强撑着控制的身躯。 尤其是他刚才触碰她的时候,虽是头顶青丝,小指触碰到额头时,也感到了阵阵的凉意,起先他还以为这只是她冷或者天气的缘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潜藏在心底的秘密 红修眼中是不可置信,唇启欲言又止,“你……” “就如你看到的样子,身体一直都没有好转,反而还时常出现一些其他的症状出现。” “其他的症状是什么?”楚灼走了过来,一个人脚步也快了许多,来到两人面前道,“她已经在选了,我等会儿选。” “恩,反正屋子大的不行,随时都可以拎包入住。”温缱绻不介意的说的。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情况了吧,不会对我也是需要保密,最近一系列行为,是如何情况。” “唉…看来,我不说些什么,大哥是不会放过我了。” 红修惊讶,“大哥?” 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排名前面的杀手楚灼居然是一位皇子? “介绍一下,我的大哥,楚灼,不是皇室之人。”摊手指着楚灼,介绍道,说完之后又指向红修,“大哥,这是红修,前一段时间我从牢中消失乃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巧因为一些缘故,同时也出现在了十多年前的墨泽,他就是空后来的男宠,兼职后春楼的老板。” “后春楼?那不是十多年前受上天责罚的那栋楼吗。”楚灼上下打量着红修,仿佛在他身上想找到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又仿佛是单纯的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你也知道?”温缱绻微微惊讶,不是她胡乱想,那时的楚灼怕是没有成年,怎么也对这些关注。 仿佛知道她想歪了,楚灼轻咳的扫了一眼她,“少胡思乱想,这件事情我曾经执行任务时,听到有人说过罢了。” “哦…” 听信温缱绻略带失望的口气,楚灼俊美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转过话题道,“他……留在这里对你有什么用处?” 怎么感觉像是来吃白饭的。 “哦,他啊,曾经虽差不多只有一天与他相处,但人还是可以的,索性我也在这里,空后来在帝辛的检举之下也下了监狱,这房子这么多没有住,让他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帝辛的玉佩已经被她弄丢,也算间接还给了他,这几番穿越的契机都是来源于帝辛的玉佩,他本身也仿佛一团谜团,更不用说那位充满迷雾的老人了。 现在能不能再回去也是一件随缘的事情,抢方向盘这种事情也是一时冲动,她从没有在现代对一个人产生过期待值,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别人了。 红修的留下不仅仅是明面上的理由,实则也有自己的一抹私心存在,他与自己,仿佛都是这样一个人,与其一个人无聊,不如两个人一起无聊。 寂.寞.的灵魂往往需要一个强大的心境才能够更有利的生存,前提是它从未接触过其他的温暖。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楚灼妥协道,语气略微柔和,也多了一份感慨,说完又对着红修道,“要是有不规矩的行为,我就杀了你。” 红修汗颜,看着楚灼认真的样子,嘴角一勾,“真的要如此吗?我与她现在可是互相协作的伙伴啊。” 楚灼,“……”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怕红修被修理,温缱绻急忙阻止两人在重回话题,立马转换话题道,“好了,听我说吧,我想跳出如今的局面,就得将自己率先置于末路绝境,你们可要好好的配合我啊。” “这就是你的目的?将自己作为筹码来与众人下赌局吗?”楚灼听到她的话,脸色更加阴沉。 温缱绻尴尬的看着她,不忙说别的,现在这脸色确实足够让人觉得恐怖。 “这个黑小子真的是容易黑脸啊。”红修啧啧的打破尴尬之局。 “咳咳,大哥,你先听我说,那日出来之时,我在牢中听人讨论言家婚事时,我便知道有些事情,想阻止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红修和楚灼异口同声。 “你们都算是知道我情况的人,红修见过我消失的样子,大哥是知道我并非此世的人,因此我原本在来时听到这里的一些人名字时,我便以为你们仅仅是一些人所创造的小说,就是这里的话本子。” 两人震惊,“……” 温缱绻脸上也不再有笑意,皱着眉心,“可惜,回去之后,和帝辛商讨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是原本存在的我世界前面的国家,而那话本子所述的,不过是依照原本的样子,重新在创造和更新过的世界。” 红修长嘘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是真是的世界就行,公子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一个话本人了。” “那这里算是你认为的世界之前所真实的地方吗?” “大概是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仿佛是一个轮回的过程,拿到帝辛玉佩的自己,被帝辛守着了那么久,又因为他的执念牵动了玉佩开启了她的新旅程,来到这里,重新开始,认识了实体的他,又不知道是否真的唤起了他的记忆。 在无声无息之中,在没有防备之下,就这么时间拉快了许多,明明一切都不会这么早的。 “强行在这个世界的你,掌握着一定这个世界会发生的事情的线索,也是因为你的到来和干预,才让周围一切都变得加快了节奏,所以,这也是月清秋,你为什么没有阻止的原因。”楚灼突然撑着自己的下颚,思索着将整理出的结论,看着温缱绻一点一点的说道。 结论一出,倒是让她脸上浮现出了惊讶,很快她又彷徨了起来,声音近乎空灵而低哑,“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哟。” 红修略带轻快道,“是不能救下,对吗。” 这一声沉稳却显得轻快的话语,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粒石子,成熟俊美的脸上虽挂着浅笑,眼中却是无奈感慨的神情。 不仅是温缱绻从惊讶到沉默,最后垂下了自己的眼,视线落在桌上,浑身也弥漫着颓废的气息,就连一直不动如山的楚灼,眼中也浮现了一丝惊讶。 压抑落寞的声音隐藏在轻松淡定之下,温缱绻垂着头说道,“不错,明明我很早就回来了,可惜啊…仿佛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看的到我,就这样我看到了她的全部成婚过程,让我自己都有些作呕呢。” 红修伸出手,盯着楚灼释放冷意的眼神,轻轻的在她额前摸了摸,“这确实可能是你的错,所以剩下的,你有承担犯错后结果的勇气吗?” 温缱绻沉默,没有回答他。 红修温柔的笑道,温润的声音夹杂着磁性,仿佛一抹初升的朝阳,“你矛盾对吗?” 楚灼见状,微微皱眉,“为何矛盾?” 一旁的红修收回手,缓缓站起身走了两步,双手背于身后站立于温缱绻身旁不远处,扫了一眼温缱绻,认真的移向楚灼,“你可会为你曾杀过的人后悔过?” 楚灼皱眉,“强者永远不会为做过的事情后悔,那些事情,永远都是就给弱者的。” 对此,红修并未做出其他回应,而是指着温缱绻,“你觉得她是强者还是弱者?” 闻言而望,楚灼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红修见状,单手撑着桌面说道,“人有强弱之分,后悔也是人之常情,唯独不能作为评判标准,淡淡…不…缱绻,她本身就不属于这里,这就仿佛是一个只够装一带水重量的空间,突然进入了不属于这里面还有的东西,石头或者其他,它会影响整个空间的适容量和清澈感,勉强存在是可以,可若是不停的在里面碰撞,就会让这装好的水的容器发生破裂,也就是走向了毁灭。” 轻润的声音淡而随意,话却十分的犀利,以至于他话音刚落,温缱绻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轻笑,抬手拍了拍手掌,“看来以前是我看错你了。” 楚灼询问,“真的如他说的那样?” 仿佛是在透过她来确定红修刚才所说的话。 温缱绻也站起身,抬眸看了一下别处,叹息的走到亭子边沿的柱子旁,望着天空朵朵阴沉距离的云,“没错,害怕吗?” 楚灼丝毫没有迟疑,露出了少有的轻笑,低沉浑厚的笑声隐隐透着霸道之气,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还以为是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只不过是一个该经过的过程,不必给自己太多负担。” “你这么说,也是我一直矛盾的原因,正如红修所说的那样,最好的方法就是我的消亡,你们才会走该走的路。” 红修也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她道,“我很好奇的,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心头很多年了。” 温缱绻被他突然一问,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知道他轻轻的敲了她一下,才让她回过神。 “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着乘着她不注意,一下子拉过了她手臂,将衣服推开,露出了那条红线,“喏,就是这个事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潜藏在心底的秘密 轻轻的挣开红修的手,看了看手臂上的纹饰,深呼吸了一口气,拢下衣袖,“被人算计了,原以为可以压制我破坏原本轨迹的,结果不过是对我每次撕裂后的身躯多了一道催命符。” 红修微怔,“催命符?你……这难道是什么咒术吗?” 楚灼,“难道之前在韩国我看到得到就是你被破坏规则的惩罚。” “不错,破坏规则就得受到制裁。” “可有解开之法?”红修思索了一下,一道灵光闪过,“谁给你下的,抓到他是不是就有办法解决了。” “不行,那个人就算抓到了,或许都根本不记得有这件事情,他的灵魂曾被人侵入过,所下咒之人也不是他,找到了也没有什么希望,还是算了。” “那你就这样算了?”红修收回了笑意,严肃的说道。 楚灼转眸,“帝辛之前和你一起,这人还是需要找到,他应该对此人的了解会多一些,不如我去找他问问。” 话落,温缱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垂下眸子,“不用了,已经不重要了。” “为何不重要,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楚灼见她颓然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些怒气。 “大哥,我想出去了,不想困在这里,帝辛与我已经是一别两宽的关系了。”温缱绻垂下肩膀,整个人也清朗了不少,从心底也轻松了起来,“大哥,难道你还要让我去求他吗?他可是说我丑,打击我的人。” 闻言,楚灼眼神凌厉的扫向她,“什么?他居然这么说你,我去砍死他。” 说着他把剑从剑鞘拔出来,准备走下梯子时被她一把拉住,温缱绻无奈的说道,“大哥,你先冷静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这次回来,没有被抓住应该是帝辛他帮你了吧,这样去了,别人会说你的。” “你怎么知道?”楚灼收回剑,疑惑的看着她。 红修听了也惊讶了,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贤王还如此热心。 “猜的,白墨泽故意引你离开,必然也是不希望你早些回来,我在牢中,他会想办法取得我的信任而不去过分关注你,更不必说,你可能已经在墨泽,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楚灼点头,“不错,那日我来到言王府,就听到言王爷说四月已经离去,我着急之下离去,却不想会引出后面这些事情,你也被关入大牢,在北凉境内,我虽找到了四月,也遇到了云卿,若非他帮忙,我可能就会和四月一起在城外被人暗算而回不来了。” “云卿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带他回来,转瞬即逝,光阴如昨,昔日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成为了长我之人了。” “你认识他?” “恩,十多年前后春楼倒塌,我也在现场,它因我而塌陷,在最后送红修离开后,又一个孩子被我救下了,他就是现在的云卿。” “难怪他要找你。” “我也没有想到。” 红修突然.插.了一句,“那你的事情到底还是要不要让贤王帮忙?” “不用了,岁月蹉跎,回首的是过去而不是未来,未来也不可能和过去是一样的,他和我所求不同,我向往挣脱回归宁静与回去,这样我还能活的久一点,他所求乃是地位皇权,注定也是站在高位之人,所以还是彼此不要干扰了。” “也是…他在你的世界里就是一个死人,你在他的世界里也注定会是一个死人,与其都不会有好的结局,不如有一个好的回忆,让自己跳脱出来,成为一个旁观者。”楚灼在她说完话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黑沉的眸子里是岁月印染的痕迹,而那股无形的气场却莫名的带了一丝安心。 此时,肩膀突然一重,温缱绻望去,一个白皙的手掌搭在肩膀上,对面似笑非笑的红修眨了眨眼睛,“去做吧,以前我收留了你,现在就轮到了你收留我了,轮回一圈,也算值得,之前所言,不必放在心上。” “好。”温缱绻心底一软,嘴角轻扬,原本以为会再次是一个人,却没有想到,再次回首,背后已经有人了。 “接下来该如何整?”红修突然打破氛围,一脸愁苦的说道,眼神在空荡的院子中来回扫荡着,颓丧的声音里不再是温润,而是悲凉和惊恐。 “恩?”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围,这时温缱绻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真的还有很多,撤走了之前的人,留下的人已经没有了,她还要去选人来打扫屋子,虽御赐的东西已经够用了,人没有可不行啊。 不知何时收回手楚灼环胸靠在柱子上,语气神情倒是比温缱绻淡定了很多。 看了一眼悠闲的楚灼,温缱绻一巴掌拍在脸上,挡住了整张脸,闭着眼睛道,“地函。” 很远地方的一棵树晃了一下,一道黑影就落在了地方,“公主,何事?” “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找个人和我大哥出去一会儿,买一些奴婢和侍从回来。”说完她转身对着楚灼讪讪一笑,“可以吧,大哥。” “恩。” “是,公主。”心中疑惑的地函抬手应答,又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等其中一个黑影落下,他才将刚才她说过的话转述给他。 楚灼看着眼前的人一眼,松开手走下亭子的梯步,大步迈开离去。 这时,留在这里的地函疑惑的收回目光,看着温缱绻,在亭子中的温缱绻笑着道,“别郁闷了,留下你是因为有事情和你说。” “何事。”一下子来了精神的地函疑惑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温缱绻突然丢下了一句。 地函傻眼,很快他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沉默着看着地面了一会儿,才缓缓抬头道,“当然,虽地函曾是陛下的人,可现在的主子是公主,公主只要不伤害陛下,属下从今以后都不会将公主的小事和私事告诉陛下。” “很好,既然这样,现在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将他告诉你们陛下,让他自己注意,他曾经第一次所说的那个许我一个承诺我收下了,以后我会用的。” “是,属下也觉得公主也该如此。” 温缱绻听到他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懵,“?”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坑君华? “属下以为,陛下终究是帝王,公主目前的情况属下也是知道的,将这个条件握在手中,你身后便是整个始国,陛下就算在不愿也要顾忌外面的说法,若是您一直拒绝,那么陛下以后便可以以此为借口,更何况,您的宽松随性,并不能成为你有利的筹码,相反,你还可能撑着别人的筹码。” 他一句一句的话,虽不高昂,却句句属实,在他垂下眸子说出这些的时候,温缱绻也走下了亭子,来到了他面前将他行礼的姿势放下。 “你说的不错,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在利用我,即便是帝辛,我都不敢奢求他会毫无其他想法,这,便是这个社会。” 保存着人本性的同时,压抑的.欲.望总归冲破枷锁来开启人心底的魔盒,.释.放出最具贪婪的野兽。 “所以,您一早就知道,陛下其实也在利用你?”地函惊讶的看向她,随即又觉得有些尴尬,低垂了头。 他之前一直都有向陛下回信这边的状况,难道公主其实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哦。”温缱绻轻笑,后退一步,在小路上走了两步,伸出手接触着空气,感慨道,“你啊…从我受伤开始便一直跟随我,从我去……即墨非白那里开始到现在,仿佛过了很久,君华将你留下时,我就知道你们怎么会真心待我呢?留下你们开始我便做好了被人监视的准备了……” “公主……我……”地函欲言又止,伸手到空中却又缓缓落下。 旁边亭子里一直看戏的红修感慨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这丫头,过的如此之惨。” 不知是不是他呆在侯府久了,对外界的事物足够敏感了,这丫头在说那句话时,不经意停顿了一下,居然让他觉得有些落寞与心酸了。 “不…没有什么好惨的,与其他的相比,境遇不同,之于所听人感受却是相同,于主观之人却无不同。”她的现在对很多人来说全是不错的了,一身皮囊由好,精神建在,周围虽有豺狼虎豹,却依旧有机可等。 “也是,至少,现在本公子这么美的人还在你身旁,这个人虽然不是真心待你,但是,他确实是忠心的人。” “恩。” 身旁扑通一身,地函跪在地上看着温缱绻道,“公主,属下……” 温缱绻仰面侧眸,一缕阳光让她的脸半明半暗,吹拂的青丝让她整个人变得有些神秘了起来,微眯的眼眸,眼尾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温柔的轻笑声音充斥在这个地方的空气之中。 “起来吧!没有人说你不好,现在你不是承诺过我,不是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赴约的前奏 “公主,属下……” “好了,既然都是如此了,你先过来,我有事情安排你,但万不可提及关于是我说的。”温缱绻浅浅的一笑,看着他神秘的晃了晃手说道。 迟疑了一下,地函走了过去,温缱绻凑到他耳旁道,轻声呢喃诉说了一番,站在一旁的红修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转过身轻笑。 那片刻落.入.眼中的震惊神情,想必他多少也有了一丝猜测,必然也不是什么平常的话吧。 算了,暂时没有他什么事情,就不用他来管了,毕竟现在也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又响起了温缱绻的声音,“好了,这件事情你一个知道就行了,至于所要什么借口来敷衍过去,就看你了,若我被他直接认出求证,你就不用留在我身旁了,知道吗?” 地函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直接跪在地上,“公主放心,此事地函一定办好。” “恩,差点忘了,这是红修,我的人,以后知道如何对待了吗?” 地函抬眸看了一眼红修,垂下眸子,“红修公子。” “直接喊名字吧,这里没有什么公子了,只有一个老男人。” “是。” 温缱绻向亭子走去,经过他身旁时停了一下道,“你先去处理你们的事情,周围院子很多,你也让他们去选一间,不必去选择下人房间,这里也除了你们,暂时没有买什么下人。” “是。” 地函答完缓缓站起身,快速转身离开,不到片刻便消失在了眼神。 看着离去的地函,红修感慨着收回视线,“真的就这么算了?你不像是会在意对方说什么的人。” 温缱绻抬眸仰望着他,挑眉,“谁说不在乎呢?” 她又加了一句,“其实也没有错,我不能适应他的世界,他亦不能适应我的世界,不是没有闯入过,而是中途不得不重新选择,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两个人而不管别人,现在他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你这么一说,我都没有想起,贤王爷曾传言与陛下……” “那是真的。” “这…你……”红修语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不单单是那句肯定的话,更多是这是一个关乎道德的话题,自古哪有人和自己父母去抢东西的,更别说有人鼓励了。 “无法回答?我也是,所以各自世界不是挺好,他也放下了,我又何必再执着。” “这是何意?”难道两人的情感出现了什么其他的因素不成。 “就是字面意思。”温缱绻轻笑。 “好吧,你既然都决定了,我也不多问,只是没想到那个他当时那么依赖你,死活不肯的事情,现在却这么信手拈来。” “你也说了是当时,那便是曾经,曾经不等于现在,现在的我不是也成了你想到没有想到过的模样。” “不,你说错了。”红修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句,一步一步走下亭子,站在她面前抬起手在她脸的位置,最终没有摸下去,移到了头顶,感慨道,“每个人都没有想到自己无声无息变成了自己从未想过的样子,即便是现在的我,也不例外。” “突然,在这一刻,我觉得之前第一眼的感觉没有错,你确实不同了。”温缱绻自嘲的感慨道。 “温缱绻。”突然,身后进来院内的小路上传来了一道声音,莫名的让她打了一个寒战,闻声望去,楚四月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看到来人,温缱绻心底有些惊讶,脸上却一片淡然与红修对视了一眼,等人到了眼前人,楚四月指着身后的人,“他找你,带过来了,我先走了。” 看着凶巴巴的楚四月,闪躲的眼神和急忙想逃的模样,不由的让她有些想笑,若不是时候不对她真想调侃她一番,当看到他身后的望及时,一切的想法都忍住了。 “谢谢了,四月,房间选好了吗?” “没有,我要住最大的房间。”楚四月不好意思闪躲着目光,停下脚步侧过头恼羞成怒的吼道。 “好,你先去吧。”温缱绻轻笑。 听到可以跑,楚四月一溜烟就消失了,让温缱绻看着那逃跑的身影,眼角不由的弯了起来。 望及叫回了她的思绪,“属下叩见公主。” “恩,望及找本公主有事?” 说到事情,看到她身旁的人时,他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不悦,刚好被温缱绻和红修抓住了。 “他是我今天留下的人,不用在意,说吧,贤王让你找我何事?” 望及忍住心中的不满,恭敬的说道,“公主,王爷让你天下午去城中含烟桥一趟。” “本公主为何……” 话还未说完就被望及拦截,“王爷说,公主若是以其他理由搪塞,那么公主真的不在乎楚灼等人的死活,这些人之前在公主受难之时,他们的生死都是王爷派人去救下的。” “若我没有记错,楚灼说救他们的人,大部分都是我的暗卫。” “难道不是王爷收留,公主觉得他们还会在这世上?难道公主身为他们的主子,就不思恩图报了?” “望及,本公主倒不知你现在如此会说了。”温缱绻轻讽。 望及拱手轻笑,“哪里,属下只不过觉得替自家王爷不值得,另外,这也是王爷派给属下的人,若是公主不如,属下就会在这里一直守着公主,您现在是站在言王爷那边,恐怕也不希望言王爷知道这些事情吧。” “你家王爷知道你在这里.威.逼.利.诱.的事情吗?”红修走到之前,搓了搓自己的指腹,轻笑道。 细看之下,那双黑眸之中沉稳之下只有一片的冷漠,丝毫没有将笑意映入眼底。 “这仿佛与一个男宠无关。” 他不屑的语气倒是没有让红修恼怒,反而更加多了一抹兴味,“我是男宠,没错的,你的主子呢?是什么呢?我至少还有一个美丽的侍奉者,你主子还有几年的侍奉呢?” 温缱绻突然脸色微变,沉思的将目光移到红修脸上,仿佛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移过视线,对着即将出口的望及道,“放肆。” 不带一丝情绪的口吻,让望及一下子愣住了,他回神后,质问她道,“公主,王爷为你保下这些人,你为何任由别人.侮.辱.他,你又为何变成这样。” “别…别这么说,为了我,是我这副清秀的丑颜让你家王爷居然会说谎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本公主会去的,让他踏着时间准一些,我给他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我就走了,毕竟我现在这个府邸也需要我来安排。” “好。”望及虽心中涌出了不可思议的惊讶和疑惑,但是见她平淡的说着,不像是假话,不经让他怀疑着自己是不是不知道或者错过了什么。 说完他看了一眼红修,转身离去,在他远去之时,温缱绻闪过了一丝伤痛,笑着道,“你不该那么说他的。” “淡淡,他是谁。”红修假装询问。 温缱绻身形一僵,勉强笑着道,“你不是知道为何要问。” 看着她周身弥漫的悲伤,红修也没有在打趣,而是看着望及离去的方向道,“你要去赴约?” “恩,反正都是要经历的,这次我拒绝了,还会有下次,逃避是躲不过的。”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 “好,早些回来。”他轻柔的说道,松了一口气。 迟早要解决的事情,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 “恩。”温缱绻轻轻的应答。 相比这边的安抚,另一边的言王府,可谓是充满了好事,府邸书房内,远远就能听到白墨泽的笑声。 屋内一个婢女衣衫的女子跪在地上,对着他道,“王爷可有其他的吩咐。” 白墨泽弯腰将她扶起,“没有,你早些回去,最近不要有其他的动作,这次给了本王这么好一个机会,若此事成功,你当是一记首功,本王定然有奖赏。” 婢女做势又要跪下,他扶着她道,“不必如此,你快些回去,莫要让别人知道了。” “是,只是王爷莫要忘了时辰。” “放心,本王现在就进宫与皇兄商讨最近各国之事,这一记功劳本王就不抢着要了,便让给那人吧。” “王爷难道不怕他会向那人解释吗?” “解释?什么解释,本王只是商讨国事,可是故意而为止,再则,是本王让他走到这样一步?亦或者是本王让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没有。” “那不就对了,我们都没有,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只是这件事情后,本王还要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不然本王可放心不了,这有些人,得斩断她的全部退路,她才会乖乖的呆在他身旁,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吗?”婢女迷茫的呢喃。 白墨泽轻笑,“没错,现在你还不是时候在这里久待,先离开吧。” “是,王爷。”婢女看着他答道,缓缓的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白墨泽走向窗口,一巴掌拍在窗沿,狠戾的笑着,望向了远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含烟桥的来历 黄昏时,含烟桥连接着两旁道路的上稀稀疏疏的行走着一些人,桥下还停着一艘船,老翁正在整理着船上的东西,垂在河边的绿植映入水中,宛如情窦初开害羞的少女。 独自一人走上桥的温缱绻,站在桥中央的位置,一袭浅蓝白相间的宽袖长裙刚好遮住了脚面,单手撑在桥上的石柱,看着落日余晖,带着一丝阴沉的晕染,倒显得别样的风情。 “公…” 熟悉的声音让温缱绻侧了一下眸子,在桥的.入.口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史青?” 史青左右看了看,走了上来俯身行了行礼,“叩见公主。” 声音小而柔,眼神也留意着周围,仿佛怕被人知道了似的。 “起来吧,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没有记错,她在史家过的并不怎么好,天色已经西沉,这里人也稀少,来这里对一个什么都没有带的姑娘并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 “臣女本来是不准备经过这里的,只是不凑巧在外边碰到了贤王在茶楼喝茶,父亲说过,若是任何贤王就离他远一些,而且我要来这边找老翁要一些草药治伤。”突然,史青悄悄凑过来,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才说道,一直到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被说出来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为了缓解这种气氛,她立马转换了话题,“公主,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缱绻轻笑,对她尴尬在这里寻药并无任何其他的感觉,只是浅浅的留下了一句,“等人。” “哦…那公主继续等吧,我要回去了,不然娘亲要担心了。” “恩,不过听你说,刚才贤王在喝茶?” “对啊,喏,公主你侧过身直接望过去,那座楼就是,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史青直接转过身指着离他们算是不远的楼,楼不是很高,看到这桥上是绰绰有余,而那楼正对这里的窗户正打开着,远远望去窗户口露出一抹衣衫却没有人在窗户。 “我知道了,原本是有些好奇,拉你多说了两句,不会让你为难吧。” “不会,臣女也觉得公主甚是谦和,能够与公主聊天,我很开心呢。” “我也是,你先走吧。” “恩,希望公主早日等到你想等的人,我先回去了。” “好。” 史青俯了俯身,转身离开,等她离开后,温缱绻转身望着那处茶楼,窗口闪过一抹黑色,停留在窗口的袖子让她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视线看向湖面。 而此时桥下船上整理的老翁已经出来了,走上桥时滑了一下,让温缱绻惊了一下,急忙走了过去抓住他手腕,吃力的扶稳了他。 “先生小心。” 老翁稳了稳身形,转过身看着她笑道,“小姑娘,多谢。” “无事。” “小姑娘在这里是为了?” “等人。” “等人?”听到这个词,老翁的眉心一皱,脸上浮上了一丝忧愁,叹息道,“恐怕你也等不到你想等的人了。” 听到他带着伤感又忧愁的语气,自己行间都是肯定,这让温缱绻心中咯噔的同时,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为何?” “这含烟桥以前可是有许多如同你这样的,等候喜欢之人的女子或者男子在这里,可有一次却让这一切改变了。” “哦?” 老翁看她好奇的目光,轻笑了一声,走到一旁干脆坐在了梯步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若不嫌弃,不如坐下,老朽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就陪你等一会儿,给你讲讲故事。”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一愣,很快一股暖流涌.入.胸腔,嘴角轻扬,她竟然在一个陌生人身前感到了关爱之情。 “好。”温缱绻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双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目光望向老翁,“那今天就麻烦老先生陪我聊天了。” “哪里,这桥啊,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以前有一个女子名为含,一名男子名为烟,而这座桥是没有名字的。” 温缱绻惊讶,心中却也有了几分猜测,怕是一对没有结果的人。 老翁轻笑,“这位女子和这位男子可不是什么悲伤不已的事情,而是各自都做出了大家都没有理解的事情。” “哦?为何?”这倒是让温缱绻多了几分兴趣。 “这两人从相遇时便开始相爱了,叫烟的男子为了给含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最终选择去科考,后来也考上了状元,却不想他就在这时突然拒绝了陛下的封赏,转身进入了男子卖身的地方,让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不可能的结果。”老翁叹息的说道。 温缱绻自己也惊讶,“为何明明都走到这一步,却要放弃,那位女子难道没有去问为什么吗?” “去了,所以那位叫做含的女子相约他在这座桥上,让他说清楚为什么,明明两人相爱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却没想到,含在这座桥上等了三天三夜都没有等来她喜欢的人,第四天清晨,路过的人趁着清晨迷蒙的气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却在一瞬消失不见,那人走上桥时,却发现只留下了半块白鼠身玉佩。” “她是跳河了吗?”没有找到人,又没有离开,就只有跳进河里了。 “或许吧。”老翁感慨道。 “为何烟不去见她?” “只能说世事无常,烟原本想去见他的,接过被人暗算毁了清白之身,自尊受到了打击,也自己觉得无颜见她,当晚就自杀身亡了。” “这是他选择的路,早就应该明白的不是。” “小姑娘,你错了,这是他不得已选择的路。”老翁看着暮色沉沉的西边,感慨的说道。 听到这话,温缱绻脑中立马闪过了什么,快的让人抓不住,一股奇怪的感觉涌.入.心间,让她觉得有些不怎么好。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没错,这位叫含的女子的家中本是北凉的富庶之家,因为被人觊觎家财,路上遇到了追杀,儿子女儿原本都在身边,却不料刺杀之中将儿子丢失,女儿留了下来。” 温缱绻傻眼,随后有些哀伤,平稳的声音有些暗哑,反而有些惋惜,“所以这两人其实是兄妹,而这男子怕是在之前发现了什么,皇榜下来之日也刚好是他在印证猜测的时候吧。” “不错,烟死之时,手中握着另外半块白鼠玉佩,平静的躺在床上,后来有人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买下了这被卖出去的玉佩,合在一起时,一个完整的家族图辉就出现了。” “难道他家人未曾找过他吗?” 这么一个人,难道就没有人找过,起码也有一些相似存在吧。 “没有,那场刺杀之后,含的父母认为女子外嫁终究没有人守住财产与荣耀,在他丢失之后,便认为他已经不再人世,每过两年便再生了一堆双胞胎儿子,直接也就忘记了烟的存在。” 温缱绻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愤怒,却依旧平稳道,“有这样的父母也不知是他幸运还是不幸,只是我很好奇为何两人会相识?” “据说是一场意外,具体如何也没有知道,不过可以说,他们的父母确实有些欠妥。” “这件事情后面他们父母是如何处理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她还是想问一问。 老翁笑笑没有直言回答,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秋风扫悲鸣,世事皆常态,人情是陌路,回顾已惘然。” 听着他的话,温缱绻也弯着嘴角,感慨而平淡的说道,“真是让人气愤,为了这一个虚妄的东西,断送了他们最后的回程,就连死怕也是在他乡,更别说一声都未知道的原因,怀揣着无解踏上了来生的正途。” 这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的沉重,也只有领略了背后意义的人和说着产生同共之感的才能明白吧。 久久的,两人都未曾在说过,原本就萧条冷寂的秋天,因为这一个别人的故事更加让人的心底被多渗.入.了冷意,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人心感性,又因为这样彼此坐下互陪互伴所产生的温情,才会让人又感觉一切并非都是绝望的,还是有让人值得用尽一生都可以向前的念想。 一阵风扫过水面,吹进耳旁,拂过脸面,只感受到凉意却不觉得疼。 曾经自己常常听人说天气一变,这个时节脸有时都会感到疼痛,可那种感觉自己从未走过,那么多年中,仿佛走过了很多时间,却从未想过,其实自己是幸运的,感受不到最难过的疼,却也能够拥有着该有的一切。 “先生,你还没有说为何你觉得我等的人等不到,难道就因为这样一个故事?”突然温缱绻开口,打破沉谧,笑着道。 老翁转过头,那双充满着世事清明的眸子弯成一轮弯月,“因为啊,这桥至那以后,所有在这里等的人,老朽都没见到他们等到过,所以我才这么说,你也找些回去吧,让你来的人怕是在故意整你。” 老人的话让温缱绻微怔了一下,收回看他的目光垂下眸子,她轻而小的呢喃,“或许你说的对,他有可能就是故意整我。” 可即便是那样,她也要在这里等着,几天几夜做不到,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就当她还了他救下他们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未曾等到的人 一夜过去,深深凉意浸染了整个身体,黎明的光亮隐藏着黑暗与薄雾中,细细密密的湿润气息从空中落下,周围已经有灯火亮起,朦胧中可以听到脚步声。 靠在桥上石柱的温缱绻看着眼前陪伴着她的老翁,明明可以早些离去,最终却坚持留下来陪着她等着。 现在薄雾渐起,衣衫上都逐渐走了湿润的感觉,看了一眼周围,温缱绻开口,“先生,现在不用陪我了,你先离开吧,你家人也会担心你的,若是他们责怪你,你便来原本侯府,我亲自来帮你解释。” 老翁轻笑,“不用,老朽家中只有老朽一人,你不嫌弃我倒是很感谢你。” “抱歉。”温缱绻愣了愣,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无碍。” 听到这句话温缱绻轻笑,转过眸子看了看周围后慢慢的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故作轻松道,“看来我真的被人整了,到这里我就不等了,今天多谢先生了。” 说着将自己腰间的带着取下来给了老人,天上这时突然落下了小雨,温缱绻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是雨天桥上不留人,先生也离去吧。” 老翁在她扶着的过程中吃力的站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扶着,自己可以,站立好之后抬眸道,“你也早些回去吧,没有什么是比失信更让人失望的,可有些东西也是自己选择的。” “我明白,我没有难过,只是我想看着您先走。” “好,老朽就先走了。” “恩。”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与夜幕融为一体,薄雾将他笼罩,一步一步的走下石梯,与站在桥上的自己越来越远,老翁离去并未回头,直至他消失在转角。 不回头也好,就让有些情感埋葬在这个夜幕之中,那股暖流埋在自己记忆之里。 转过身走下石桥,与老翁背道而驰,温缱绻感受着朦胧的细雨,落下的雨让地下的尘土凝结,在踏上路面时,抬眸就看到了在路边站着的两个人,让她一瞬停在了原地。 对方发现她看到他们时,直接走了过来,红修将手上的衣服给她披上,楚灼打开了一把伞伸到她放在头顶。 “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不是来赴约吗?没人也不知道回来。”红修温柔的看着她,手擦拭着她脸上的雨水,另一只手整理着她的衣服,温柔的责备道。 楚灼皱眉,“怎么现在脑子不怎么灵活了,他不来就在这里站一晚上吗?” 听到这里温缱绻惊讶,乌黑的眸子一瞬变得愧疚,“你们也在这里站了一晚上吗?” 红修笑道,“你这位大哥听到你要赴约,又听到帝辛去陪帝王去了,我们怕你有危险,所以一起过来看看,只是看到有一个人陪着你,便没有过来打扰你。” “下次不要这样了,大哥在就不需要你来解决我们的事情,帝辛已经和你化为两边,你也不要与他在做纠葛了。”楚灼说道。 “好,今日算是我已经还了上次救你之恩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不过……”看着楚灼担忧的眼神和红修责怪和无奈的神情,温缱绻轻笑的一把拉起两人的胳膊说道,“你们来了,突然觉得呆一夜也值啊。” 楚灼微僵的身躯逐渐缓解,停顿下脚步,侧眸看着她,神情有些不悦,“要不要在呆一会儿,肯定会更加值得。” 温缱绻惊悚,“啊…大哥,要不要这样……” 红修轻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他只是说说,看着天起雾就去给你找伞了,他才不会让你久呆的。”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某人还不是一样,故意说了这些信息让我去调查,故意在门口等着我,一起来了这里。” “没错,我是很担心这丫头,你敢承认吗?” “你……” “好了好了,你们都很关心我,走吧,大佬们,今天让你们受累了,一起回去吧。”急忙阻止两人在争论的温缱绻笑着道。 她可不想等会儿红修在这里被楚灼给揍了,红修有没有武功尚且不明,但楚灼会不会杀人,她还是没有底的。 “走吧,回去,伞自己拿着。”楚灼将伞递给她,不悦的看了一眼红修,声音略显.僵.硬.道。 “有什么关系,一起打伞吧,你看还是挺大的。” 红修轻咳一声,“确实挺大的,不过你确定这样我们能够走路?” 看着三人被拉着手腕,中间的她根本就没有手拿伞,相当于其余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伞啊,发现此举的温缱绻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抽回了楚灼手上的伞。 “不如一起走回去吧,都不打,反正都不够,我也感觉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走过路了。” “这个主意看似不错,实则你怕是回去了就要生病了,还是你一个人打着,我和那个黑脸的一起走,也可以一同回去。” 楚灼破天荒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好吧,走吧。” 三人达成一致,彼此并排朝着公主府回去,一路上还说说笑笑,却没有人发现,在他们离去后不久,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跑到桥上,目光不停的在四周寻找着什么,许久之后,那双亮着的眸子逐渐失去了光亮,一个人颓然的站在桥上久久都没有动过。 几人回到府中后,天已经亮了,行人已经有了很多,有些正在摆摊,可这些却不是能够吸引她的存在,当下她的赶紧回去换衣服。 刚回到门口,就碰到了白墨泽,他一袭浅蓝,刚好与她的衣服成了一个情侣款的样式,手中拿着一个篮子,另一只手握着折扇,看到她时,脸上惊讶了一下。 “缱绻,怎么从外边……你起的很早啊。”下意识说出那句话,一瞬间就让白墨泽察觉了不对,急忙改口道。 倒是当事人,仿佛没有什么感觉,笑着道,“刚出去走了一会儿路,和我的……恩……你知道的我就不明说了。” “楚灼他不是……” “他不是,这位才是。” “本王听说你留下了侯府原本的一个人,原以为国.色.天香,如今看来你……” 温缱绻一把搂住红修的胳膊,啧啧摇头道,“皇叔,你所言有误,修乃是男子,和国色天香是搭不起的。” 红修温柔的看了一眼温缱绻,无奈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摸了摸她垂于胳膊的青丝后才对着白墨泽行礼,“修拜见言王爷。” 白墨泽抬手,眼中确实一片思索和打量,脸上笑着道,“即是缱绻喜欢,那也是一家人了,只是本王以为只有贤王才会当男宠,昨夜陛下传召侍寝,可见其恩宠,今日一见你与缱绻,倒是让本王不知道该说你们父女二人的血脉,还是该说缱绻你别出心裁。” “这不正好吗?血脉这种事情是代代都会传承的。” “听你这么说,皇叔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为何如此说。”温缱绻拉着红修一脸疑惑。 白墨泽走了过来将东西递给红修,等他接过后才背手侧身而立,感慨道,“曾经本王一直以为你与帝辛有什么,现在看来即便曾经有,现在也没有了。” 说着他看了红修一眼别有深意,笑的也释然了许多。 “哦?竟然还有这事?缱绻真是大意让皇叔生出了这等恐怖的想法,不过皇叔脑洞也是很大,不然怎么会这么想我和贤王,他可是连皇叔都忌讳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再说了,我与他初次见面皇叔又不是不知道。” 白墨泽转过身,挑眉笑道,“那这么说,一切还都是皇兄的错,他派帝辛来你身旁才会如此?”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什么。”温缱绻松开了红修,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抬眸望着自家门内院子道,“任何靠近都不是简单的表象所能呈现,更深的意义是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实。” “听你这话……”说道这里,白墨泽扫了一圈落到她身上,玩味的继续说道,“仿佛是在寻找什么更加有趣的事情啊。” “有趣的事情,或许对我来说是,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那么有趣。” “哦,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好奇吗?”温缱绻轻声呢喃,很快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嘴角轻扬起一丝玩味,“没想到皇叔竟然有如此嗜好,这让我都没有发现啊。” 看着她的神情,白墨泽心中一紧,急忙解释道,“缱绻真是调皮,皇叔可是爱好正常,所以,不要多想。” “正常?皇叔莫不是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话了?” 白墨泽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子阴郁起来,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认可她说的血脉传承,现在却不想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将自己给推坑里埋了。 为了怕她在冒出什么震惊的言论,白墨泽急忙拉正话题,“那这么说来,你真的未曾喜欢过帝辛了。” 温缱绻轻笑,“从未,不过是互相平衡利用之局,看戏之人居然也能围绕其中。” 白墨泽眼眸忽然落向某处,嘴角一勾,“也是,倒是皇叔误会你了,那样的男人,除了脸比别人好看一些,剩下的就是祸端与、危险与麻烦了。” “皇叔莫要说别人,你自己和他可是在众人心中算是平起平坐了。”温缱绻玩味的说道 “你这丫头,本王不与你多说,以免再说一些让本王心痛的话,现在你就拿着本王给你买的早点回府中吃吧,本王去上朝了。”白墨泽不再多言,摆手就要离去。 温缱绻也不多留,俯身行礼送行,“恭送皇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走上有你的路 楚灼收回视线,余光扫到某处微怔,声音中带着冷漠,“哼...愚蠢。” 闻言,红修转过眸子,看着留下几个字的大步迈进去的楚灼背影,嘴角缓缓扬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篮子,眼角都带着一抹别有意味的深意。 “哼...老狐狸。”温缱绻丢下两个字,也迈步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红修道,“拿进去,喂猪。” 红修耸了耸肩,慵懒的迈着步伐跟在她的身后,脸上轻轻浅浅的笑意毫不掩饰,声音中带着一丝抚慰的妥协,“好,等会儿让人买一头猪,然后喂给它。” “嗯。” “记得先把衣服换了,你的...” 声音渐渐远去,在暗处的人看了那换好没多久的牌匾,透过牌匾仿佛想到了许多的回忆,这里本该是他一直忌讳和厌恶的地方,如今却住着他所牵绊的人,连带着对它的那些反感都逐渐在减少了。 他身后很快又出现一个人,察觉到身后的人,帝辛缓缓转过身与他对视,发现花堪折抱着剑站在他身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也有蹲在角落求而不得的一天?” 声音虽是平稳,但还是不掩打趣之意。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话,显然你已经看到了。” “别...谁想看你笑话,我这是来给你说,你呀...为了别的人,放了她的鸽子,她呢现在已经找了其他的人,不如你就这么算了,各国各的吧。”花堪折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完就看到帝辛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邪魅的笑,隐藏在瞳孔之中的是极致的冷漠和狂躁,薄唇轻起,慵懒磁性的嗓音倾泻而出,“本王看花折枝在九王府邸过的太一般了,不如和韩久时说说给她找个男宠抚慰你不在时的孤寂之情,如何?” 花堪折怒视,“你...你这个.禽.兽,自己不高兴,弄跑了喜欢的人,现在居然来打我女人的主意。” “不是兄弟吗,不如把你的悲痛分给本王一些,让我也快乐快乐。” “哟呵,没看出来,帝辛,你这厮这么腹黑,居然这种事情也想的出来。”指着帝辛一顿抱怨之后,看着他敛起的神情,妖孽的脸上充满着心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牌匾,花堪折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担忧,“接下来你怎么做?不舍得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别说什么.狗.屁.保护她的话,我不信。” 他才不管什么保护是需要让人离开自己才能做到的,反正他是绝不以伤害对方为代价来保护她。 “本王好像用错了方法了,她离本王越来越远了。” “活该,不过她现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确定你还要她?” 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他都不得不佩服,之前他虽不喜欢温缱绻,现在不得不对其改观了。 “你想说什么?”帝辛语气略冷。 花堪折微怔,很快便知道帝辛想歪了,急忙解释,“我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指你现在这样的身份,确定还要她?别说其他的阻碍,我可是很清楚的你会来墨泽的原因,你走到这一步若是要与她一起,就肯定要放弃这一切,她本就是异世人,在这里你强行留下她,她就迟早会死,要想和她一起,你知道该怎样做,可那不就说明你之前这一切都白做了吗?你受辱也白受了,早知现在,你何必还参与到这些纷争中来呢。” 说到后面,花堪折又觉得帝辛实在是太压抑了,心中更加感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脑海里一片凌乱,怎么感觉这件事情都有些不对劲,仿佛这两个人各自都在做一些事情。 尤其是温缱绻,以他平日少有的了解,不像是为了好.色.,更像是在故意之举,仿佛就是为了破坏自己的名声。 “本王只有走到这一步,缱绻才会来到我的身旁,这是本王无法选择的路,亦是代价。”帝辛敛起了自身的冷意,垂下眸子,语气透着一股无奈的自嘲,缓缓转身看着温缱绻的府邸,苦笑道,“我这一生说来也是幸运,至少是遇见了她,她也从未真的埋怨嫌弃过我,只是本王却让她受了很多苦。” 转过视线看着花堪折,那是他从未见过帝辛有过的神情,天真无邪却也带着无助,如墨的眸子中带着害怕,妖孽的脸上挂着浅笑,不由的让人感到心痛。 他松了一口气道,“她想做什么本王都知道的,可本王却不能让她如愿呢,若是不阻止她就要真的离本王而去了,说本王自私也罢,恐怖也好,薄凉也好,都没有关系了。” “你...算了,你我的性子在这方面却是极为相似,决定了的事情都有某种偏执,但是你要自己把握分寸,至少你的仇你还是要解决的吧。” “报仇吗?”帝辛仿佛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轻扬着哼出了一个声音,不知是因为自嘲还是因为这句话,看着远处路面上行走的行人,他忽然变得正经起来,“这件事情我知道分寸,你也在墨泽,后面会更加有趣,不过缱绻这件事情,白惊鸣怕是顺水推舟想对缱绻做什么了。” “她刚才可是在白墨泽面前那么说,这样你还要为她做什么不成,要保护也是白墨泽他来啊。” “你错了,缱绻面上虽然是在白墨泽这边,可别忘了白墨泽本质上就是一个狠人,他若一旦发现缱绻有其他心思,便不是上次刺杀那样简单的警告,缱绻想借助男宠淡化与本王的传闻,让白惊鸣对她放松的同时顺着他的心意,等到这次各国来墨泽时反转,也是亏得她能够想的出。” “想的出又如何,你想做什么?”楚灼的声音由远及近走了过来,快速的出手一把掐住了帝辛的脖颈,花堪折也出手将自己的剑放在了楚灼的脖颈上,冷漠沉稳的轻笑道。 “想不到堂堂位列在前的楚灼居然也有徒手掐人的爱好,更想不到有听人墙角的爱好啊。”花堪折语气揶揄,目光却凌厉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做些什么,他手中的剑也不会手软。 “两个偷窥一个失约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他不轻不缓的轻哼道。 花堪折手中的剑直接朝他的脖颈靠了靠,楚灼嘴角轻扬,目光看向帝辛,与他墨眸对视继续道,“我若是在这里受伤,你觉得你们能够走出这里,又如何能够让缱绻不发现呢。” “现在缱绻不再,本王与堪折对你动手谁会知道呢?” “是吗?”楚灼挑眉。 帝辛耳朵微动,余光扫向了四周,随即轻笑,“原来是这样。” 花堪折顺着他的言语打量了一圈周围,很快警惕的看着楚灼道,“没想到杀手居然也怕死。” 楚灼收回手,两人同时掏出手帕,各自擦拭手和脖颈,楚灼转过身看着府邸方向,“我以为是谁藏在暗处呢?没想到会是你二人,浅浅担心周围有些猥琐之人,将暗卫今日开始在府邸外三丈之内进行守卫,希望下次不要再抓到二位。” 听到他嘲讽的语气,花堪折微怒,“你在说一遍,什么载被抓住,我也是随便能够被人抓住的吗?” 这时帝辛走了过去拦住了花堪折,“本王对于昨夜之事很抱歉,但缱绻既然将你当做兄长,那你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你的女人与她之间的矛盾,否则本王就杀了楚四月。” “这不需要你来说,只是我不希望缱绻再和贤王扯上关系,希望贤王注意。” “不可能。” “那我也会阻止到底。” “你真的可以阻止吗?楚灼,缱绻因本王而来,本王没有主动放下她,她真的可以解脱吗?亦或者,在这样动荡的世间,真的有所谓和平的场所吗?你自己清楚是没有的,不然楚四月怎么会和白墨泽扯上关系,你又为何那么着急呢。” “你呢?她...你又能做什么,这样之后,你以为她会在原地等你吗?” “她...当然不会在原地等我,唯有追逐才能让羁绊与得到最合适的保存,只有不停地的跑才能保持在原地。”帝辛轻笑,仰着头说道。 楚灼停顿了几秒,轻哼,“随你,但愿你能够一直这么自信。” 说完他抬手对着空中对了一个手势,周围几道黑影很快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而他也转身离开了。 不同帝辛说他也知道,帝辛这个人仿佛一个蛰伏的雄狮,现在无害的一面指不定是为了什么做着准备,即便他有心阻止,他只要想必然也会让两人产生交集,要想无法见面,只有一种办法,那是他极为不愿意所见的。 看着他离去,帝辛狭长的眸子微眯,轻笑了一声道,“这个人,或许才是本王与缱绻之间最大的矛盾。” 听着他轻松玩味的语气,花堪折无语的盯着他道,“他的确是你的仇人,自古妯娌确实有些矛盾,可现在是担心这些的时候吗?别忘了你人都没有劝回来,而且你怎么情绪变得这么快,原本还说请你喝酒的。” 帝辛看着温缱绻的府邸道,“你自己去喝吧,越是这种场合思考起来就更加敏锐,本王要回去了。” 看着飞身毫无顾忌直接离去的背影,花堪折风中凌乱的指着空气,自己莫名的憋了一口气没有散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始国。 皇帝君华坐在御书房内,柏华刚好送走了一起讨论国事的大臣,殿内剩下了一身紫衣的离司。 合起奏折,君华看着还未离开的离司,揉了揉眉心,道,“丞相,可还有什么事情?” 离司拱手,“恕臣无礼,臣想知道陛下为何突然想起要修建城防和减少赋税等问题。” 君华松开眉心,撑着自己的脸庞无邪的笑道,“丞相为何会有此一问?难不成觉得这是有人从中挑拨?还是觉得这些不应该呢?” “陛下所提之事都是目前始国的弊端,能够解决固然是好事,只是这般大动干戈恐怕要引起朝中有些人的不满。”离司迟疑了一下说道。 “不满的都可以满足他们,想死的可以跪到死,想陪先皇的也可以,他们想什么朕都可以满足,至于后宫,那是太上皇的妃子,与朕从某种意义来说其实并无关系,他们未曾对朕有过关心,反之利用得倒是很顺手,现在好好的在宫中呆着朕还可以放过他们。” “陛下,此举怕是会引发众怒。” “众怒是何?不过是干涉了朝中人的利益,不想朕颁布这些也不是不可以,自古安国必先安民心,如今大臣不想减轻百姓疾苦,那身为大臣应该三倍承受之,一为民,一为朕,剩下为自己,你认为呢?”君华并没有任何不满和怒气,反而一脸和善,说着的决定也是随性不已,仿佛并不是为了谁做的决定,而是他无意间想起才会说出来。 离司怔然,说了一句,又很快收住了,“陛下…你……” 见他神情震惊,语气也带着惊诧,君华扔掉手中的奏折在桌上,站起身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来道,“丞相难道觉得朕说的不对?” “不,微臣不敢。”离司拱手垂下头答道,心中宛如大海翻腾的海浪久久不能平息。 他竟然不知道陛下对一切竟是那么冷漠,冷漠的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你的行为可告诉朕不是那么回事,离司,知道朕为什么将你升为丞相吗?”走到他面前的君华单手抬起他的手腕道。 离司顺着他的力道抬眸,“微臣不知。” “不…你是知道的,只不过于你来说可能没有放在心上。” “难道……”看着他的眸子一会儿,离司瞪大眼眸。 “看来是想起来了,没错,也算是有那个原因,你忠心朕也要还你忠心。” “那……缱绻姑娘也是……” “没错,她救下了那时的朕,没有背叛于朕不说,反而受众人责怪,这样的女子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朕都会是欠她一份情,她接受了朕的提议,倒是让朕意外了不少。” 离司垂下双手,“缱绻姑娘接受提议怕是有她的需求吧。” “朕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她很聪明。” 聪明的让他根本就不想放手,也想让人将她纳入他的世界中。 “陛下的眼神充满了占有的气息,是否微臣可以认为陛下的这次突然决定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君华轻笑,眯着眼睛道,“谁给你的权利来揣测朕的。” 见君华脸色不好,离司急忙跪在地上,“陛下饶命,微臣逾越了。” “她的事情你不必过分关注,你既然在这里,明日只需引出刚才朕说过的话题就行了。” “微臣明白,陛下请放心,只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前朝有一些人与后宫关联,陛下可有办法?” “朕之继位后,对这后宫的女人也观察和警告过一二,索性也趁着此次机会全部除却,丞相应该明白,宫里宫外是不同,却又相同的。” 闻话,离司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碎片的记忆,很快又被他压下后,慢慢的将之前的浮躁也一起压了下来,“微臣明白,只是微臣怕以后陛下会遭人非议,不如陛下此次借刀杀人,由朝堂之上引出后宫,逐一除之,臣则负责与陛下皇叔周旋。” 说完后,就发现看着他的君华眼中多了一丝彷徨,嘴角轻呡,眼眸中打量的光浮现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笑道,“你倒是与她不谋而合。” “她…”离司一愣,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话,很快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明了,嘴角轻微弯了弯,一股儒雅之气逐渐散发出来,“微臣以为这件事情既然涉及机密,她断然不可能如此鲁莽才是。” 君华侧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甩袖垂于双侧,邪魅的笑道,“当然,所以传给朕的消息中并无任何关于她的言语,也特别注明了,只不过越是如此就越让人怀疑。” 不等他开口,他快速转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道,“离司,你的性子朕往往都觉得颇为有趣,就如他一般。” 离司看着他,故作不知道,“陛下何故此说话。” “以你之才万不可能等到朕才会走到丞相的位置,但不管如何,朕不希望你做出任何背叛之举。” “陛下可是听谁说了什么?” “谁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朕的猜测之举,你不必放在心上,但也不得不完全不放在心上。” 离司俊美的脸上黯然了下来,唇起而笑着道,“臣不会背叛陛下,之前的情况亦然不会在发生,陛下不必忧心。” 果然,帝王之心不可测,稍稍不慎就会引起猜忌。 “那便好,你先下去吧,别忘了明日早朝之事。” “微臣一定会好好与各位大人配合,完成陛下的计划。” “恩。” 说完离司缓缓退了出去,就单独剩了君华一人在他离开后,挥手示意让一个人出来,在那人耳旁吩咐了几句。 出来后的离司握拳轻咳了几声,一只手捂着胸口,与柏华正面碰在了一起。 发现他过来,离司立马恢复如常,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来人道,“柏华,站住。” 柏华听到声音就立马停下脚步,确定是谁后走了过去,“丞相。” “恩,柏华,本相有一事不明,可都向本相透露一二。” “若是陛下的事情,老奴不方便说。”柏华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 “本相只是想知道温缱绻的事情,这次回信之人可否提到一些关于本相或者其他的事情。” 看他执着不解的模样,柏华叹了一口气道,“缱绻公主那方倒是没有什么,送回来的信就只有兴建国家之策,至于其他,恐怕也只有公主自己知道了,至于为何会送给陛下这个,老奴也不清楚,或许陛下是很明白吧。” 离司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慢慢的再次说道,“好,本相知道了,我问你之事还望公公不必一一为陛下说明,以免陛下为我的事情烦忧。” “好,老奴就不送丞相了。” “恩。”转过身离去的离司,每走一步心中就越发的肯定了一件事情。 …… 在府中的温缱绻突然打了一个机灵,喷嚏也不停的响着,揉了揉鼻尖,躺在仰椅上,“哎呀……这仿佛好像应该是感冒了。” “公主,这是属下买的药,你早晨回来红修公子吩咐属下去买的,只是属下在回来是被人缠上,所以……”地函愧疚的从天而降落下,跪在了她面前道。 “没事,没事,真是辛苦你了,你受伤吧。” “无事,多谢公主担心。” “可看清是谁派来的人吗?”接过药的温缱绻停住了收回的动作,看着他道。 “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很可能是北凉的人。” “北凉?本公主不记得和这些人有过交集,怎么北凉的人突然来拦我的路不说,居然还派人来对你们下手。” “属下也不清楚,只是属下平日都在暗处,知道的唯有少量之人,这些人都是公主所认识的人,这次突然造访怕不是有备而来。” 温缱绻坐起身,“有备而来?我又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居然有备而来,仿佛是为了故意整我才来的。” “这也是属下的猜测。” “其实你想说我们这些人中莫不是有了刺客,或者有人故意针对我。” “属下愚笨,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些。” 看着地函的模样,温缱绻的神情也多了一丝凝重,“可有知道他们的来意?” “并没有,属下回来之时,他们仿佛早已经在那里埋伏好了,就等属下从那里经过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你会走那条路回来?” “仿佛是如此。” “若是正常之时便好说,如今我……”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与这些人周旋,偏偏越是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北凉到底是靠在谁的那边,又到底是为什么要袭击地函。 它针对的到底是谁?是始国还是墨泽,亦或者是我?仅仅是因为自己而已。 地函说道,“公主不必忧心,回来时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恩,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楚灼他们,暗中调查吧,后续的问题到时候有了结果的时候再说,不要泄露了风声。” “属下明白,公主请放心。” “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是一个成熟的人 在他们沉寂的时候,云卿老远就咳嗽着走了过来,“缱绻,大公主来了。” 闻声望去,随着他身形移动的温缱绻在他说完后,自动的在身后留了一个位置,云卿毫不犹豫的走到了温缱绻身旁,在众人的眼中坐下,温缱绻靠在了他身上,地函在温缱绻抬手间闪离了这个地方,白姬月也从他的身后直接映入了温缱绻的眼中。 看着温缱绻将手放在云卿脖颈,白姬月红着脸指着她道,“缱绻,你……” 温缱绻轻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皇姐来了,给皇姐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管家之人,同时也是我的真爱,云卿。” 又对着云卿道,“云卿,这是我皇姐,在宫中时,我每次受伤受苦难之后,皇姐必然会来看望。” 云卿搂着温缱绻的腰,看着她说道,“多谢公主对缱绻以往的照顾,云卿多谢了。” 白姬月和后面的陪伴着的宫女小沉蒙圈的看着她,整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勉强回过神,白姬月故作镇定的看了一眼云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痴迷,看着她的温缱绻见云卿闪过了厌恶之色,轻咳一声作为提醒。 这时红修一身浅色系长袍,慵懒而沉稳,修长的指节握着放置糕点的托盘,步伐有力却不失优雅。 人未至而声传来,“公主,我给你做了一些吃的,你尝尝如何。” 众人再次看向这温润声音的出处,很快他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走到离白姬月不远的地方,他停下脚步轻笑跪地,“红修叩见姬月公主。” 白姬月后退了一步,被小沉扶住了,她看向温缱绻,“这……” “啊…忘了说了,红修起来吧,你也是我的人,皇姐不会在意的。”对着红修说完,温缱绻转过身对着白姬月道,“皇姐,这也是我的真爱,红修,我刚从候府里扣押下的,怎么样长的不错吧。” 听到她这话的云卿眼尾抽搐了一下,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 被拉起的红修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道,“姬月公主若是不嫌弃,也可以一同享用的。” 红修刚好话落,白姬月一把扯过温缱绻的手,看了一眼两人道,“缱绻,你真是大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缱绻耸了耸肩,朝着红修抛了一个媚眼,“当然,父皇难道没有告诉你,他这件事情是默认了吗?” 白姬月松开了手,闪躲的说道,“并没有,父皇只是让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可还缺一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你……” “我如何?皇姐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左边和右边都是人,和男子一样,有什么问题。” “可……这……荒唐……” “荒唐吗?”温缱绻一瞬出神呢喃着,很快她轻笑道,“皇姐刚才不是对云卿看痴迷了吗?不如现在我也给你找一些如何?” “我不要,胡说,皇叔难道不管你吗?”捂着脸转身背对着她的白姬月,没有发现她说出这句话时温缱绻眼中闪过的冷意,嘴角略带嘲讽的笑意。 她揶揄的笑道,“皇叔为何管我?这可是我的私事,别忘了皇叔的府邸都有那么多的美女,我都没有干涉他,他还干涉我做什么。” “是吗!缱绻是这样认为的。”白墨泽不咸不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楚灼一脸不怎么高兴的跟随他走了过来,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脸更是臭的不行。 听到声音的温缱绻笑意微顿,尤其是看到他身旁帝辛,暗道今天是什么个情况,居然凑在一起了,她这院子刚好,不需要这么多人来这里。 而这时,突然头顶一重,手上一股温热,无法抬头的温缱绻斜眼刚好看到了一抹衣衫的颜色,抬起手就看到红修玩味的握着自己的手,一道寒光不由的后背一凉,身后一双手搂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拉入了他的怀中,一股清凉的男性气息一下子将她笼罩,不等她反应,面前的三道光差点就让她投降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不知道突然来这一手是为何的温缱绻正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却不想,帝辛率先开口了。 “看来公主对自己的要求倒不是很高啊,真是什么都下的了口。” “你……” 还不得她说着什么,对方双手环胸眼眸看向别处继续道,“也对,公主,本身就是所有公主中最丑的。” 不等温缱绻发飙,楚四月毫不在意的说道,“真不知道这年头是别人男宠的人,都能够仗着来挑衅作为主子的子女了。” 她的话落,院中倒吸了一口气,帝辛一瞬整个人都充满着怒气与杀意,望及伸出剑朝着楚四月而去,楚灼急忙将其护在身后。 温缱绻也急忙开口阻止,“望及,放肆,我公主府的人什么时候需要外人来教训了。” 被楚灼打中的望及后退了几步,被帝辛一下子抵住才停了下来,帝辛看着温缱绻道,“公主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 “客人也得分人,你说对吗?皇叔。”温缱绻一脸寒意。 白墨泽看了半天,一下子被温缱绻叫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玩味的看了一眼帝辛道,“确实,客人都是由主人决定的,你刚才的做法,贤王是不是犯上了,公主相貌如何,那都是承于皇上,难道你不应该爱屋及乌吗?亦或者你贤王占有.欲.未免太强了。” 他的话看似在回答她和帝辛,实则仿佛是在提醒了几人的现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个早已注定的结果。 温缱绻挣脱了给她添乱的二人组,走到白墨泽身旁,眼神落到帝辛身上,“原来是这样,素闻贤王对父皇占有.欲.是不一样,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从今往后,缱绻会注意的。” 忽然白姬月冲着她道,“缱绻,他们说你不是喜欢贤王爷吗?” 闻言,现场又一次冷凝,缓缓转过身的温缱绻眼中一片死寂,宛如当初,一脸苍白丝毫没有兴趣的目光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皇姐,你怎么不说我对皇后娘娘有兴趣呢。” 红修轻笑,“公主说笑了,皇后娘娘可是长辈。” “都是父皇的人,皇后娘娘不可能,哪有对其他人下手的机会,最近我倒是对皇叔挺感兴趣的。”温缱绻随便的解释着,忽然话锋一转,余光落到白墨泽身上,嘴角轻扬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不由的让白墨泽在寒毛直竖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她。 他不相信一个人会有这么突然的变化,到底是为什么,亦或者哪里出了变故。 突然,温缱绻在她说完后,空气中响起了耳光声,众人一下子神情都变了。 白姬月握着拳头在胸口,颤抖着的拳头流着泪的看着她,被打的温缱绻轻笑的看着她,没有捂着自己的脸。 想上前的帝辛死死的在宽袖之下握着拳头,指甲渗入了自己的掌心,忍着没有上前,如墨的眸子深处的杀意只有在他旁边的楚灼,将那片刻泄露的看在了眼底,同时也陷.入.了沉思。 在众人的目光,白墨泽伸出手想阻止白姬月接下来的动作,她却比他快一步握着了她的双肩,摇晃着她道,“缱绻,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会死,平稳的度过不是很好吗?” 温缱绻在她说完就做出了回答,眼角都带着笑意,语气也轻松不已,“恩,我知道,所以我选择美男子。” 白姬月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气极的吼道,“你真是疯了?你在牢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对此如此执着。” 在她话落,温缱绻沉思着眸子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起来,单手摸着脸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她后面的白墨泽握着拳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涌出了一股紧张。 久为出声的楚四月,突然对着身旁的楚灼道,“她不会看到牢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吧!” 楚灼不悦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你背着我去了哪些鬼地方,却还是忍着问道,“经常发生的事情。” “对啊,我……恩……以前出来听说过,在牢中会看到许多不堪入目的事情,我想她会不会也看到什么东西。” 在她说完这句,温缱绻出现了一瞬的异样,随后又故作轻松道,“怎么可能。” 苍白的脸上变得更加苍白,眼神却重新恢复了一片死水的样子,嘴角轻扬,仿佛她从未经历过什么。 这样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沉下了心,尤其是白墨泽那双眸子中涌出的狠戾和死亡之气,仿佛可以将什么都吞噬殆尽。 看着众人担忧的神情,温缱绻叹息道,“不必忧心,已经过去了,再如何我也一个人就这么走过来了不是。”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不仅丝毫未变,反而更加沉重了,这个发现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怒而不平失理智 白墨泽听到温缱绻无奈的话语,一下子也沉静了下来,有些尴尬的说道,“皇叔不是那个意思。” 温缱绻面对着他道,“那你是怎么一个意思……” “我是……” 前面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站在她身旁的白姬月也逐渐在她与白墨泽的话语打趣中冷静下来,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其余几人中,帝辛沉默的看着温缱绻的侧脸,眼眸中的深沉在场的其余几人都映入了眼中,很快他做出了一个众人不解的举动,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却不是冲着白墨泽等人,反而是针对的看着温缱绻。 红修与云卿一前一后的站着,一人面露温和,实则目光在帝辛的身上,一人虽看着温缱绻,实则眸子深处一副兴致缺缺,站在他们不远处的楚灼一脸的了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原本思索着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楚四月悄悄的对着楚灼询问,“楚灼,他们今日来这里是做什么。” 说是小声其实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更不用说其中有些人还是武功修为极好的人。 顺着她的话,温缱绻收起了打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事情已经过去,先放在一边吧,你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什么。” 说着温缱绻的目光从白墨泽的身上移向离他们不远的帝辛,眼神也别有意味。 “这……”白墨我欲言又止。 旁边的帝辛看着她淡然道,“韩国使臣在墨泽被人刺杀了。” “?”韩国什么时候有使臣来墨泽了。 正在温缱绻一脸茫然的时候,帝辛狭长的眸子微扬,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心情极好,他走到白墨泽和她中间隔绝着两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公主一心和男宠玩的倒是很开,怎么会关注墨泽如何了?怕是它走向末路也未必能够让你产生一丝动摇吧。” “哈?我说帝辛……不……贤王爷,你真的是和本公主有仇,再怎么我也是你最爱的人之女,不是?”温缱绻笑着咬牙切齿的说道,尤其是最爱几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帝辛嘴角轻扬,眼角都带着笑意,“是啊,天下谁不爱陛下,难道公主不是?” 温缱绻憋屈的看着他,“我当然是。” 挡住的白墨泽脸色微微难看,正想说什么时候,背对着他的帝辛仿佛知道他要开口一样,直接在他开口之前说道,“公主有此想法,倒是颇有公主风范,正巧这次事件涉及墨泽,公主既然是陛下的子女,不如一起参与这件事情,难道说公主会拒绝为了墨泽这参与吗?” “你……”温缱绻迟疑的怒瞪着他道,心中却逐渐冷却了下来,他明明知道她不能参与任何事情,这样做难不成是为了报复她吗? 云卿出言,“你确定你是在询问?” 随后,帝辛目光扫向云卿,眼神微冷却笑着道,“你以她什么人来说这话?” 云卿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道,“当然是……她的真爱了。” 说完他看向楚灼,“大哥,你说是吗?” 楚灼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一本正经的点头,“不错。” 这个回答一下子让空气都冷了下来,帝辛看着温缱绻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要取出来一样。 忽然,一旁的红修打了一个懒羊羊的呵欠,单手靠在云卿的肩头道,“不如我们让缱绻自己选择,你说呢!大哥~” 出人意外的是楚灼竟然手拉着楚四月,站在一旁直接就同意了,身后的白墨泽退了一步,又上前露在温缱绻的视线范围内道,“皇叔也同意贤王的说法,此次事情本王也没有任何头绪,既然缱绻闲来无事,不如来帮帮本王如何。” 温缱绻看着两人.逼.向她的目光,心头一阵无语,她又不会查案,她不想去看死人啊。 看着她瑟缩的目光,帝辛玩味的挑起她的下颚,修长的两根手指在她下颚摩挲了一下,拇指在她唇下抵着,暗沉的目光落到她的唇上,语气略显低沉,“难道你是怕了。” “那又如何。”温缱绻直接望着他道。 余光一直给白墨泽打着求救,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希望落空后,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发现她在走神,帝辛看着她迷茫的眸子,心中不由的觉得好笑,不由自主的也就说出了一句话。 “放心,本王会保护你。”说完他又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仅仅是为了陛下。” 再说,以她周围的人,难道还有人能够下手吗?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白墨泽温柔的走到她的身旁与帝辛直面而对,略有深意的说道,“本王一直以为贤王对缱绻是有好感的,可今日一见怕是误会了,贤王这架势明明是很讨厌缱绻,不然也不会如此。” 帝辛挑眉,故作不解,“言王这是何意?” “本王听说你邀约缱绻,却不出现,让缱绻等了一夜,而你却在和皇兄在一起,虽然有些过分了对于一个女子,但是本王也能理解,厌恶之人嘛,是不想遇见了,可本王不解,缱绻如何得罪于你,你要如此对她?” “没有什么得罪,做便做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声音清远而淡然,仿佛这件事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在他话落之后,众人都未说什么,只有白墨泽缓缓看着垂眸的温缱绻道,“以后皇叔保护你,别怕。” 说着又对帝辛道,“本王之前还将你看做对手,现在真是让人气愤,也罢,本王会奏请皇兄,让她加入本王一组调查韩国使臣遇害一事。” 温缱绻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白墨泽,一脸我很方的目光,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参与了。 对面的帝辛同样说道,“去陛下那里说,你说你的话管用还是本王呢?”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配着他妖孽的脸,整个人宛如一个勾人的狐狸似的,但不同的是,他比狐狸还危险。 “你……”白墨泽揾怒。 “我没有说过。”温缱绻.插.言。 而那两人在她说过这话后,都一道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不答应根本不可能。 “好吧,我答应,以父皇旨意为准。”温缱绻叹息道。 什么鬼玩意,是没人了吗?非要她去,这两个人她都不想接触啊。 搓了搓头发,温缱绻干脆背对着两人,她怕看到帝辛那张脸就会忍不住响起一些难过的事情,虽然心中相信这一切这么做肯定也有他的理由,一个人不可能突然就转变了,更不用说两人还有那么特别的过往,但是,她还是会介意那些说过的话,所以才要学会放下了。 没有谁在原地就会等到原地的谁,都在走,都在认识不同的人,都在拾得获取或者舍弃抛却,没有一直不变的人,有也是她隐藏在心底深处而没有爆发出来吧。 相比较帝辛,白墨泽表面固然对她很好,可一切都是需要代价来换取,没用的人或许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更不用说什么有二心的人。 堆积起来的财富并非不是好事,但这也更加它所拥有的人不是平凡人。 “缱绻放心,皇叔一定会尽全力的。” “好啊。” 帝辛轻笑,妖异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与柔和,“你还是想想这件事情如何与本王一起解决吧,韩国使臣提前到达墨泽,却被人在境内于今天刺杀,这事情韩国已经知道。” 说着他看了一眼白墨泽,继续道,“与其想一些没用的,不如多想想是谁做的,或许下一刻就会发现一些什么也说不定。” 被看的发毛的白墨泽有些生气,折扇直接放在了帝辛的脖颈,一丝血迹流进了衣衫,帝辛仿若未闻,玩味的说道,“哎呀…言王,你这是想对本王动手吗?可考虑清楚后果了。” “本王杀了你,你又能如何?不过一个男宠,谁会在乎?”白墨泽揾怒,压抑着情绪,不轻不重的说道。 看着还在流下的鲜血,温缱绻一把推开了白墨泽,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手帕,直接踮起脚尖捂住了帝辛受伤的位置,下意识的嗔怪道,“真是笨啊,惨了,我晕别人的血啊。” 说着她感觉到了不对,脑子急忙转动着,对着身后踉跄了几步的白墨泽道,“皇叔,你的冷静去哪里了?他若是死了你想成为几国的名臣嘴里的笑话吗?” 若她没有记错,这白墨泽是几位重视自己的名声的,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下意识捂住伤口,正在交谈的温缱绻没有发现自己这个举动倒像是她趴在了帝辛的胸口,而帝辛抓住着她的手轻柔的摁在了自己的侧颈之上,垂下的眸子渐渐变得柔软,可惜这一瞬的变化温缱绻都没有发现。 被吼的白墨泽一下子仿佛如梦大醒一般,紧紧捏着自己的折扇,垂着目光看着地上,暗暗的自责着自己的莽撞。 帝辛是什么人,难道自己还不明白吗?能够与他平起平坐必然不可能就单单是男宠的魅力,能够在朝局上下都没有怨言坐在这个位置的异姓王,必然是能力有是出众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从未有过的眼神 “缱绻,本王……”白墨泽欲言又止,神情恍惚,身体也颓废的后退了一步,逐渐侧身道,“皇叔身体不适,就不留在这里了,其余的事情我们稍后在联系吧。” 说着他直接没有给温缱绻再开口的机会,转过身就离开了,等众人回神后,人已经远走多时。 目光最终落到了帝辛的身上,温缱绻在众人回神之前也与他保持了距离,目光凌厉的看着帝辛的脸,“我倒不知道贤王还有这本事,口才如此了的。” 不知白姬月是不是故意的,她随即跟了一句,“贤王爷多次为我国出使其他的国家。” 听到这句话的温缱绻语塞,她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啊。 而帝辛却突然笑出声,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看来公主对微臣的了解还是少,这样真的能够帮到微臣吗?” 温缱绻嗤笑,“你觉得我会去你那边帮你?” 搞笑,她温缱绻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白姬月扯了扯温缱绻,悄声的说道,“缱绻,算了吧。” 面前的帝辛妖孽的脸上全是自信,闷闷的由喉间发出笑声,如墨的眸子沉稳却毫无其他的退却之意,唇起,“你可以看看今日的事情是否会流露出去,又看看因为你让注重名声的言王名誉受损,你猜你这位皇叔会如何待你?再则,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陛下当然也不希望看到公主泥沼深陷。” “如果白墨泽是泥潭,你这就是臭水沟,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么不要脸,白瞎了这么一张脸。”温缱绻温柔的笑着走到帝辛面前,一把扯下他脖颈的衣袖,和善的笑着说道,余光看到他脖颈的伤口时,愣了一下,很快又讽刺道,“怎么没有疼死你呢。” 白姬月捏了捏手,正巧与被扯俯下身的帝辛,眸子正对上,漆黑的眸子宛如一个神秘危险的黑洞,看着她的仿佛要将她吞噬毁灭。 不由的后退几步,白姬月无意识的抓住身后的婢女小沉的手,手心一阵凉意瞬间侵染了小沉的手心和她的整个脑海,看了一眼白姬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她的视线处,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怎么贤王爷会露出这么恐惧的神情看着她们家公主。 思绪还在神游中,一下子一股凉意笼罩她全身,白姬月哆嗦的话也唤回了她思绪。 “小沉,随本公主回去。” 努力移开视线,白姬月又对着扯着领口毫无察觉的温缱绻道,“今日也来了一些时候,缱绻,皇姐就先回去了,否则父皇该说了,你自己注意身体,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好,慢走,大哥送她离开吧。”温缱绻平静的斜视着目光看着她答道。 楚灼点头,目光如利剑一样落在白姬月身上,让她一瞬打了一个寒战,想拒绝,却看到了帝辛冷漠的眼神,让她没有在说什么,直接尴尬的笑了笑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而这时,经过他们身旁的白姬月听到帝辛温柔玩味的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对本王说话。” 这话不由的让白姬月心中一紧,想提醒一下温缱绻却最终因为自己的害怕还是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别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难不成贤王爷这是后悔没有利用够本公主,现在又想.欲.情故纵了?” “你难道一直在意本王之前在狱中所说?”帝辛微抬脖颈,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脸。 “对,难道我不应该在意吗?” 红修摸着下颚看着两人之间,眉心微蹙,沉下的眸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本王……”帝辛开口解释,却发现温缱绻松开他的领口,朝着红修走过去,一手揽着云卿,一手抱着红修的手看着他,堵住了他要说的话,自己直言轻笑道,“帝辛啊…我归来之时其实很早的了,早到了你与陛下之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确实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可以让你牺牲色相来稳固我,白惊鸣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居然也默认了,我呢?也很幸运,能与一国之君共享一人,更加幸运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我也算是对的起我现在的真爱了。” 浅浅的话语,带着那温和的笑,释然的仿佛她从未真正在乎过,温柔的手揽着其他两人,中间划分他们的一条小路,仿佛一条长河和他隔开了很远。 一道寒冷的气息一下子弥漫了他的五脏六腑,无论什么也驱散不了这寒意。 尽管感觉到了徒劳,之前也做过了许多猜测,会不会是自己在她狱中太过,才让她对自己寒了心,却不想真正让她寒心的是这个可笑的自己。 “缱绻,你觉得那是真的吗?”他倔犟的看着她扬起了一抹勉强的笑意,略显不稳的声音带着一抹强撑的暗哑。 温缱绻揽着的手微顿,轻笑的松开了垂在两侧,看着他道,“人是可以骗人的,声音是不可能骗人的,那是你说的,不是吗?我啊…是感谢你的,可人哪有那么多的恩情还的完,你不如就此算了如何?” “对啊,那是我的声音,我怎么忘了,走上这条路也是我选的,就连等……”你也是我选择的,即便会有任何的变故,也是我还承受的。 他垂下眸子,修长的睫毛遮住了视线,低沉的呢喃声响起,带着从未走过的疲惫和无奈,自嘲的笑道。 一瞬温缱绻感到了自己心口有些难过,一个想法也同时涌了出来。 她是不是错怪了眼前这个人了。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带着孤寂,仰起的头颅浑身上下都透着彷徨,微侧的头斜着视线看着她道,“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你…”温缱绻看着他的样子,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怔怔的看着他在光晕中被浸染,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 就在她觉得可怜的时候,下一秒对方丢下了一句让她有想打人的冲动。 “准备一下,本王会请旨让你参与韩国使臣的事情。” “你还是早些滚开吧。”温缱绻淡定的冲着帝辛的背影道。 帝辛微怔,转过头大步离开,与回来的楚灼刚好对上,彼此眼神交汇了一下就离开了。 在后面的温缱绻揉着自己的青丝,郁闷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韩国使臣是怎么凉凉的?天哪!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红修无奈的说道,“你不如就跟随着贤王爷调查好了,说不定你可以从中捡漏呢?再则他们必然也是此次的主要负责人,公主就不必太担心了吧。” “我倒是想捡漏啊。”温缱绻捂着自己的脸道。 “缱绻,现在仿佛你该考虑的不应该是这些,今天来了这么多人,难道不是有问题吗?”云卿摸着自己的下颚分析提醒道。 一下子就唤醒了温缱绻,“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在走廊上离去的帝辛听到这句话后,嘴角轻扬出声,一步一步的仿佛感知着他们的说话节奏。 踏上回程的白姬月坐在马车里久久都没有回神,直到被自己的婢女喊醒,她才缓缓的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醒过来第一个举动就是拉着小沉的手,“吓死我了,本公主还是第一次见贤王如此神情,仿佛对本公主有很大的意见,在看一双熟悉温柔的眼眸,充满了不耐烦和冷漠,这些情绪却全部是对着本公主而来,并非温缱绻而去。” “奴婢也看到了,缱绻公主如此对他,他居然没有生气,却偏偏对公主你生气了,这是什么道理。” 白姬月听到这话也逐渐冷静下来,仿佛在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又仿佛在回想之前的一切,她奉命来探查缱绻的情况,为何贤王会针对她。 父皇之前的话犹在耳旁,看来缱绻是真的在养男宠,并且与皇叔之间的来往密切,而贤王之间又仿佛有什么说不清的感觉。 可贤王的眼神仿佛早已看透了她要做什么似的,这种感觉一瞬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人凌迟了一样。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白姬月一下子差点冲到了前面,幸好被婢女小沉一把拉住了。 “怎么驾车的?”小沉质问驾车的人道。 “……”马车外没有声音,小沉和白姬月彼此看了一眼,眼中涌出了一抹害怕,小沉咽了咽口水,她起身佝偻着身躯小声道,“公主别怕,奴婢保护你。” 白姬月坐直身体根本不敢回复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希冀,小沉见自家公主这个眼神也心虚的不行,忍着害怕上前试探的打开了一扇门,发现马车上面已经没有人在了。 这个发现让她胆子更加瑟缩了一下,却也努力朝着前面走了一步,直接走出去看到站在旁边的人时,扑通一声从上面吓到了地上,颤抖着跪在了地上。 马车里的白姬月听到扑通的声音,吓的更不敢说什么,心中不经开始暗自祈祷着,而外边的小沉垂下的头颅看着马车处,却也不敢发出一声,更别说是对方要求的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可逃避的局面 “小沉?”白姬月声音略显颤抖,马车外却没有任何的回声,让她原本就恐惧的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但尽管是如此恐惧,人的好奇心也驱使着她迈开步伐去看外边所发生的一切。 一步一步的挪动,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而外边的人也展现了十足的耐心,一直等待着她迈出了步伐,露出了震惊的眼神,人也一下子吓呆坐在了驾驶马车的位置上。 对面的人笑如春风,披散的青丝随风晃动着,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一点都未移开过,仿佛在看一个受惊后垂死挣扎的人。 …… 当天下午,没有出任何意料如同帝辛所说,圣旨落到了她的手中,确实是她和帝辛一同前往墨泽境内一处城镇────洛城。 韩国要来墨泽必然会经过洛城,所以洛城也是极为繁华,城中的商人自然也不少,分别来自各国,四面八方的进行货物交易。 接过圣旨,传旨的人告诉她稍后不久就必须要启程,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两位王爷都要他做为助手,所谓陛下心忧过重,也就同意了让她一同前去。 至于是如何说服白惊鸣的,她是不知道帝辛的想法,可直觉告诉她,白惊鸣就算在如何也是一位皇帝,必然不会因为帝辛之前的原因,但到底如何也和她无关了。 送走来传旨的多泽,一只白鸽落在了她面前,脚上还绑着什么东西,看了看周围,疑惑之下将鸽子抓住后,才发现上面是放着卷着的信。 思量再三,有过多番猜测,最终还是认为这或许是因为鸽子跑错地方了吧。 可白来的信息,不看白不看。 取下后抱着鸽子将信慢慢打开,里面的内容当即让她脸色变得复杂起来,她万万都没有想到这封信居然是送给自己的。 看着下方的落款,温缱绻叹息了一声,这才缓缓回顾起什么一直被她忘记的事情,久远的仿佛需要她重新在打开封印一般慢慢去追溯过去的记忆才能想起来。 “没想到我竟然忘了他原本就是不同的。”低低的呢喃仿佛是对自己的提醒。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抱着鸽子朝着书房走去,进去书房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随后一同离开的还有那只被她抓着的鸽子。 出来后的温缱绻摇了摇自己手中的圣旨叹息道,“真得是想躲都躲不了。” “躲不了就去吧。”红修端着茶走了过来,步伐平缓,语气有些好笑道。 瞥了一眼走过来的人,叹息着道,“说的好听,我倒是想如你一般轻松。” 红修停下步伐,看着她道,“既然觉得不好相与,之前为何要救他,直接按照我的来处理,就这么下去或许你们就不会遇见上了。” “你就别开玩笑了,而且我也没有后悔遇见过他。” “好,我不说了,你有何打算?” “云卿和你留下,我会留下几名暗卫来保护你们,剩下的我会让大哥在暗处,四月也不能呆在府邸了,我离开之后你们小心一些,宫内虽现在乱了套,可保不齐有人想从中获利。” “也好,我去给你收拾行李,若忙不过来我会代为转达。” “恩,云卿性子有些冷漠,你多担待一些,他在外边呆习惯了,不用束缚他,大哥那边你说一下他就会知道了。” 听到她这么说,红修妖娆的抛了一个媚眼,同时也沉闷的笑出声,“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唠叨,他们是什么性子我初步已经有所了解,倒是你的身体,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恩,我明白。” 这时,云卿从外边走过来,淡定的说道,“有人在门外等你,说是该走了,你一个人还是……” “我一个人就行,你们就呆在家中吧。”说完温缱绻对着空中拍了两巴掌,地函就出现了,他单膝跪地道,“公主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那好。” 云卿嫌弃的看着她道,“我不需要保护。” 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的神情,温缱绻轻笑道,“乖…你虽然厉害,红修年纪太轻了,需要保护,更何况府邸需要人保护不是。” 这一声乖让清冷的云卿耳后不由的染上了一层.色.彩,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发现,而他也没有在反驳温缱绻的话。 红修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我太年轻了?” 咀嚼的声音中仿佛在仔细的品味着这其中的特别之意,不由得让她尴尬了一番。 再次有人过来催促了,红修才放过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去给她准备要用的东西去了。 温缱绻看着离去的红修笑道,“多谢了。” 话虽出,对方去只给了她一个松口气的背影。 转回眸子,温缱绻脸上多了一抹严肃,“你们对这次的事情可有什么听说?” 云卿摇了摇头,他一般都不关注这些事情,当然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了。 地函皱眉道,“属下去打听过,据说这人被当地县衙保护起来,但发现的人至今都没有醒过来,不知道具体的缘故。” 温缱绻惊讶,“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 “没有。”地函摇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温缱绻妥协道,说着她停顿了一下,对着云卿道,“要麻烦一下你留意一下言王府的动静了。” “为何?”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云卿清冷道,“可能是你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有可能吧。” 很快红修便将东西装好了,拿着一个包袱出来走到她面前道,“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你使用了。” 伸出手准备接过,红修则收回了手道,“我送你出去。” “好。”温缱绻一愣,随即轻笑。 地函俯了俯身,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几人开始朝着门外走去,到门口在踏出门时,两人各自都丢出了同一句话,“不必自己出面,贤王或许是这次事情最好的处理者。” 虽然不明白两人为何说这句话,但是总归是好心,事实也确实如他们所说,自己也确实什么都不能做。 出去后,一辆宽而大的马车停在路上,后面也有一辆同样的,稍后都站在不知道多少人的侍卫,每个人都眼神凌厉的看着前方。 这个场景不由的让温缱绻淡如水的心湖掀起了一阵狂风过境,在她呆愣的时候,望及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公主,请上马车,我们需要急着赶路。” “知道了。”答完她转身对着红修道,“我走了。” “慢走。”红修温柔的回答。 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的温缱绻大步的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看到一抹黑衣长袍霸气中带着慵懒的帝辛坐在马车中央,手中拿着一本书,两旁放置着书和吃的东西,空间依旧很大,还可以睡下一个人和坐下两三人左右。 “进来吧。” 无声走进去刚坐下,马车缓缓行驶,放下包裹温缱绻干脆看向外边,打了一个呵欠。 握住书的帝辛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书微微有些变形,看着她疲惫的模样,不由的心疼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温缱绻转过身一脸茫然,随后指了指自己,仿佛在问你确定是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 “不累。” “有冷风进来了,本王受不得冷。” 掀开窗帘的温缱绻手上动作微顿,心中莫名多了一股怨气,发泄似的放下窗帘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倒是因为生气多了几分血气。 “你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了,简直像一个小姑娘。” “那也比你丑……”说到那个字,帝辛仿佛想起什么,一下子收住了,只是复杂得到看着她的反应。 谁知这次温缱绻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仿佛对这话已经免疫了。 “咳咳……”突然,帝辛捂住轻咳了几声,动作过急让怀中的玉佩落了下来,闷闷的响声引起了温缱绻的注意。 当看到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时,那原本担忧恩眼神一瞬变得冷静的让人觉得恐惧,车厢内一种诡异的平和弥漫在两人之间。 弯下腰捡起那枚红白玉佩,温缱绻微笑着递还给他,“王爷还是好生放好贴身之物,不要这么随意的放着,谨防丢失。” 咳嗽*拳放下的帝辛盯着她的脸,一瞬眼中闪过了一丝寂寞,很快他便轻笑道,“你捡到了不如送给你。” 温缱绻拿着的手微颤,脸上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不用了,我不喜欢。” 这是什么,在耍她吗?还是在嘲笑她来增添生活乐趣? “是吗,你以前是……很喜欢的。”他的眸子如夜晚的大海,宽广而又充满着神秘与孤寂,勾起的一抹笑仿佛是为了维持他内心的某些不可表达的情绪,低沉的声线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给别人听,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也说了以前,那只是以前了。”温缱绻顺着他的话接下了,同样的语气也仿佛是在提醒着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故作玄虚的解释 “你笑什么?”温缱绻表面维持着淡定,心中疑惑之余也有些恼怒。 这个人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怎么还笑的出来,这份不要脸的勇气到底是谁给他的。 帝辛不言,听着马车压路的声音和侍卫行走及乘坐的马蹄声,让他逐渐在这道尖锐质问的目光中放下了书。 迟疑的看了她一会儿,对方显然不想和他对视,干脆就撇过了眼神,也是乘着这个机会帝辛一把将人扯到了自己怀中,让其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眸光中黑而寂静,隐隐透着的光亮里都是一抹深不见底的温柔,手上除了抓着的力道微微用力,其余都仅仅是将她禁锢着,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被扯过去的温缱绻一瞬走过慌乱,很快她便在他的眸子中找到了平静,心口扑通扑通的慌乱并没有完全压下去,反而犹如被埋在地下等待破土而出的.嫩.芽。 有过之前的情况,温缱绻自认为自己还是不要将此时的帝辛想的太过好,这妖孽的面容下包藏的是一个怎样的心,她仿佛从未了解的感觉,却又觉得有些可笑的如一个少女初恋似的懵懵懂懂。 抑制住心中那躁动不安的心情,望向看着她平静却又不肯放手的帝辛,温缱绻乌黑的眸子中平静不已,手却已经拦上了他的脖颈。 “贤王难不成是没有在白惊鸣陛下那里得到满足吗?” 果然,这句话一出,帝辛的脸色有些暗沉,目光看着她有些复杂,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 帝辛的反问让温缱绻一下子愣住了,眸子里多了一些莫名其妙光芒,回过神她下意识的直言道,“这该是我考虑的事情吗?” 话才刚落,搂着他的温缱绻感到自己手腕一痛,眼前一花,天旋地转之间她便趴在了帝辛的身上,一个宽厚的手掌带着温暖覆盖在她的背部,摁压住她不让动,另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力道不大却也不小。 .啪.啪.几声让刚被翻过去的温缱绻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整张脸都通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 在她挣扎着要翻过身时,眼前突然一黑,原本放在她后背摁住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她的眼前遮住了她的视线,原本躺着她也被帝辛拉入怀中,他靠在她的后背,头放在了她的肩上,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不稳的气息让她的一瞬有了一个惊悚的猜测。 正当她想试探的时候,脖颈的衣领上莫名的仿佛落下了什么,心中本就有怒气的温缱绻感到这个人的异常后,原本的怒气不知为何一下子散开来。 “那个……”温缱绻欲言又止,不是她不想说什么,而是她根本就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正确的。 心中翻起了巨浪的同时,她身体也轻轻的挣扎着,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耳旁一股子灼热的气息喷薄在颈侧,他仿佛霸绝到了她的想法,手上的力道微微轻了些,怕她太过用力磕磕碰碰到自己。 低沉磁性的声音也同时在他耳旁轻轻的响起,沙哑的笑声仿佛是在掩饰什么,“还是这么爱乱来。” 听到这话,温缱绻停下举动,微微侧头,“我真是疯了才担心你。” 淡淡的话语,熟悉的人,了解的人就可以听出她话中隐含的怒气和恼火。 手上的力道微微用力,帝辛靠着她闭着眸子轻轻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长嘘了一下,他才缓缓松开她。 “你没疯。”他伸手想摸摸她挣扎后弄乱的发丝,却被她一下子躲开,坐在了离他远一些的地方,警惕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手,轻轻的呢喃道。 要疯也是他疯了,等了这么久,却偏偏陷.入.了这种局面。 “说吧,非要让我来这里的原因。”被他看的不怎么自信的温缱绻干脆转换了一个话题,不想对上他那摄人心魄的眼神,尤其是看久了她就会觉得不舒服,愧疚于眼前这个人。 有了这个想法,一下子让温缱绻后背寒毛直竖,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思来想去也只好归结与帝辛之前带给她的影响,现在又这么看着她,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她就不计较他打她了,先弄清楚为什么要她来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认为,白墨泽与他当时说的那些根本不足以让她来参与这么大的案子,搞不好还会让她有危险,可这两人这次仿佛铁了心的要带着她的目的是为什么。 “目的就是让你留在我身边,就这么简单。”他一直所求的都是这一种,可偏偏仿佛很难似的。 “你这话我怎么都不信。” 帝辛却不恼,温柔的笑道,“我信就好了。” “你……” 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温缱绻无论怎么都觉得莫名其妙,尤其是他说那话他信就行了,充满着哀伤,虽然在笑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反而笼罩的是悲伤。 这一次,温缱绻才觉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真正的看过帝辛了,这个人怎么短短时间里和之前的运筹帷幄的自信神采一下子差了这么多。 妖孽如魔如仙的他此刻看着她的目光不知为何会让人觉得有些心痛,黑色的长袍下掩盖的身躯消瘦了许多,慵懒的靠在车厢之上,眼睛周围带着一圈浅浅的乌青。 在她看着他的时候,彼此都沉默着看着对方,不同的是,她是不解疑惑迷茫,而他则是充满了柔和的笑意,眼中星星点点的光亮宛如星河。 “不要和白墨泽一起,他会伤害你。” “恩?”对方突然来了一句让温缱绻瞬间有些蒙圈,很快她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恩,我知道。” “他这次让你去没有什么好事,你勿要与他多言,多呆,留在我的身旁,我可以护你。” “少来,你们两个不都是一个货色的吗?你以为我还会将你当做陪伴这我的帝辛吗?不要自以为是,我温缱绻与虎谋皮,却不是没有底线之人。” “那便好。”帝辛低低呢喃。 温缱绻看着他这个样子让她不由的有些心虚,对面强势一些还好,可这样子仿佛是在欺负弱小一般,委实有些难受。 可现实又在提醒着她,让她不得不停下自己的想法,停下那上前去安慰他可笑的想法。 “缱绻,可否过来。”忽然,帝辛祈求的说道。 没有防备的温缱绻傻眼,语气略显不畅,“做…做什么。” 发现自己没有起来,对方在她的视线下起身,吓的她直接走过去,坐在了离他近距离的地方,帝辛直接起身坐在她的身旁躺下,头放在了她的腿上,眼眸缓缓颌上,修长的睫毛遮住了下面,呈现出了阴影。 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原本闭着眸子该睡去的帝辛缓缓开口道,“真累,昨晚言王爷与本王和陛下商讨事情,结果言王突然身体不适离去,倒是留下了本王与多泽和陛下商讨了一晚上。” 不轻不重的话让温缱绻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视线落在了他的侧脸上,就连双手在这刻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他刚刚在说什么?脑海中炸开的某些东西凌乱的漂浮着,伸出手抓住的只是零零碎碎得到东西。 慢慢的温缱绻镇定下来扬起了嘴角,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自己刚刚确实没有听错,帝辛像她解释了。 尽管知道自己没有眼泪,不会感觉到痛楚,上次流下也是偶然,她还是觉得十分的压抑,这比任何都难过,其他尚有选择,而她则根本没有。 不知何时,帝辛平躺着看着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安抚她,却在半空中又折回来了,眼眸逐渐暗淡了下来。 “本王只是不想被人认为是一个不守信的人。” 若一开始有选择他决计不会和她走向这样的地步,明明各自都有其他的选择,最终却困在这方天地。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温缱绻仰着头说道。 天明之际他去了以后,她已经离去,不知道她等了多久,明明不知道就可以有万种可能,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一条不怎么好的路,宁愿知道也不愿错过她的事情。 却不想这更深的背后是这个傻丫头等了他一整夜。 想到这里,帝辛眼眸微眯,暗暗的思量着他这次失约的事情,看来白墨泽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为的就是让缱绻对他失望彻底。 可他忘了,不是谁都在原地等着他算计的,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往往都是露出破绽最多的时候。 他的失误让缱绻被咒缚加身而不自知,如今这一切都是他该承受得代价。 苦笑与算计的目光在看向温缱绻的时候,一切都化作了无声的温柔,看着她自我缓解的举动,心中的痛让他更加听清楚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他们身后的马车里,白墨泽阴狠的散发着冷气,一直狠狠的盯着马车的帘子,仿佛透过它就能够看到某些东西,灼烧那人的灵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手拿剧本的男人 夜深行至途中,空气中的冷意包裹着外边的一切,薄雾笼罩着一切,马车内外都点燃着灯火,踢踏的脚步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平静,莫名的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马车里灯火偶尔随风仰躺着,帝辛拿着书卷翻看着最后一页,在他大腿上枕着的温缱绻已经熟睡,眉宇间舒平,睡的极为安稳,身上盖着一件毛毯,帝辛另一只手放在了被子上,仿佛为了固定被子会被她弄下滑下去一样。 不一会儿温缱绻仿佛感到了不适,自己翻了一个身,面朝着他的腹部,清浅的呼吸传入了他的耳中,一双小而白皙的手抓住侧他的衣袖,让他不由的停下了看书的想法,放下书任由她抓着,目光看着她的侧脸,眼下阴影和沉睡的模样。 不用多说他也明白,这一切的缘故是因为他,他的失约,这傻丫头嘴上说了那么让他听了不是很高兴的话,心底其实是对他有着期盼的,这份期盼能撑着多久,一个人能够抱着一份感情撑多久…这个问题……或许是两个人的事情……或许是一些还没有找到的…… 从梦中以灵魂的方式,与那个人做了交易,守着她,仿佛依旧成了他的习惯了,可支撑他的执念不也是她吗? 看着她脸上被一缕青丝遮挡的面容,帝辛抬起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拨开了它,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划过,轻笑着、温柔的看着她,无声启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 说他冷漠也好,无情也罢,明明身负着许多的责任,却偏偏不愿其烦的走着众人都不理解的一条路,他们都不知道,也永远估计都不会明白。 世间的路有很多条,允许选择的路其实很少,而自己能够走向所需的那条路尤为的少。 没有谁不努力,其实都很努力,只是方式不同,你认为尽力了那便是努力过了,没有什么是能够衡量的唯一标准。 突然,帝辛缓缓的低下了头,在即将要靠近她脸的时候,温缱绻忽的一下五指张开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透过自己的指缝间转过头看着帝辛,眼神中还有一丝朦胧的惺忪,一看就是刚刚醒过来的。 “你想什么?” 帝辛沉默了一下,微抬了一下脸,缓缓才道,“亲你。” 温缱绻一下子坐起身,后缩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跑到他大腿上枕着了。 “你…不要脸……” “恩?比起这个来,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不明所以的温缱绻盯着他的脸,莫名的感觉他怎么突然有些恼怒了。 下一秒,只见他缓缓从自己的胸口拿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两颗白色的丸子出来,盖好瓶子之后他才微抬眸子,将手伸出去在她面前摊开。 “吃了。” “你这是?” 虽然不觉得是毒药,但是自从在古代以后,她还是偷偷看过一些宫女之间互相吃类似糖豆的玩意,没两天就凉了或者疯了,所以对这种丸子类型的她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好。 “抑制你身上下的咒的药。” “哦?”温缱绻略带怀疑的接过了,看了两眼,将信将疑的吃了下去。 吃完后就发现帝辛看她的眸子多了一抹温柔,尤其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张绝色的脸更加多了几分迷人,撩拨着人的心弦。 “在皇宫里这么久了,怎么没有学会一些稳重,刚认识的人是可以随便相信?”在静谧的马车里,帝辛温柔的诉说着,仔细听之下还有一丝无奈。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沉下了眸子,心中升起了一股凉意,他说的没有错,所以她没有反驳。 以为这是一个故事,仗着知道一些就没有做过详细了解的自己,依赖着所谓的先知,将自己送上了这一步,明明是该后悔的,却偏偏没有一丝的后悔过。 在内心的深处,或许自己还是认为是值得的。 “你真的……”温缱绻抬眸,与他的眸子对上,说出来的半句话在看到他脸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没有什么。” 明明想问问他是否是真的记起了那些,亦或者是别人所说,又是因为什么而记起的,可看到那张脸,就会让她想起自己飘荡着灵魂的时候所听的话,醒过来两人之间的对话,让她一瞬就没有想问的勇气。 明明早已知道结果,何必在问一些没有必要的问题,无非就是自己原本介意变成更加介意而已。 “之前陪伴你的事情我全部都记起来了,只要你来了,我迟早都会记起。”仿佛是听到了她内心的挣扎,他目光看向她时,一眨也未眨,浅浅柔和的声音和白天时宛如是两个人,那片刻间,差点让她以为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来了,迟早都会记起。 一个模糊的询问,或许是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的话后,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退的路,其实,更像是一个借口。 他缓缓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身体往前倾了倾,妖孽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半明半暗,仿佛他这个人本身一样,一半仿佛是大众所知一样,一半仿佛是神秘包裹着。 缓缓的伸手勾起了她胸口的一缕青丝,轻轻摩挲着,宛如是一件珍宝一般,很快他将它放在了她肩后,宽厚的手掌顺着肩膀移到了她的侧脸,最终覆盖在了她的侧脸及耳旁。 温柔带着热意的手掌让她沉寂的心又开始有了抬头的痕迹,习惯了淡定的她此刻都有一种想跑路的冲动,那炙热的眼神中带着得到情绪,让人一眼望去都觉得胸口有种说不出来的闷和难受。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觉得应该要说些什么,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说一些什么的。 他轻轻的笑着,倾斜着的身子隐隐可以看到他安静处微露的锁骨以及.滑.动的喉结,用低沉磁性的说道,“恩,我知道的,因为是你,所知一切都值得,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他的模样,渐渐陷.入.沉思的温缱绻迷茫之际突然来了一句,“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是拿了剧本的男人。”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帝辛收回手时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暗沉,温柔中带着一丝揶揄与玩味,“剧本吗?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现代的词了。” 轻松怀念的语气倒是让温缱绻惊讶了,小样儿你还知道了剧本,很快温缱绻就想打自己了。 这算不算是他对她侧面的一种解释,说着的话可能忽悠人的,可声音语气是不会的,看来他真的是记得的。 “……”真是神奇,两人居然没有互相怼人了,温缱绻看着他暗道。 就在这时,帝辛突然掀起了窗帘,看着漫天的黑色,唯有他们点燃的光明,薄雾笼罩着一切的危险,后面的马车与他们相隔了一段距离,他才收回视线放下手。 重新看向她道,“想不受他的干扰吗?” “什么意思?”他认真的神情,加之刚才的举动,无疑不都在说明着什么,这话也刚刚印证了一些她的猜测。 “你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想平衡两方关系,不受干扰的话,就不要在我这里装傻了。” “装傻?哪里,我怎么敢在贤王面前装傻充愣。”要说装傻,眼前这个人说第一估计排第二的就是后面的那个人了。 脸这时突然被轻轻的捏了捏,帝辛玩味中带着安抚,“怎么?还生气了?” “不敢?贤王还是捡起你的自称,你这样倒是让我有些心虚。” “心虚从何而来,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恩?再则,缱绻,自称这种东西可远远没有某些重要。” 看着努力装作淡定实则气的像个小松鼠的温缱绻,帝辛不由的揉了揉她的脸,摸了摸她的头,才开始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好了,记住我现在说的话,要想此次事情你不被言王记恨的话,唯有你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你跟着我一起破了这起案件,还在维持表面和平的你,一下子就会被他盯上了。” “那也是你们两个拉我进来的,若不是你们两个,我现在还在家里睡觉,不必因为跟着你们而伤脑袋在这里郁闷了。” “看来还没有完全的放松,不错。” “谁要你夸奖了。”温缱绻幽怨的说道。 正如帝辛所说的,若是一开始在白墨泽那边,她就要被皇帝记恨上了,现在在这边,白墨泽肯定心头不怎么高兴,若是她跟着帝辛,帝辛破了这个案件,那么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仿佛是她背叛了他一样,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后都会牵连到她身上。 唯有一条路走就是,她亲自来破这个案件,作为主导者掌握主动权,才会有翻盘的机会,可自己这个身体真的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吗? 看着帝辛一脸轻松愉悦的样子,和她一下子就呈现了两个对比,真的是让人心底窝火。 “为何要烦恼呢?”帝辛有些好笑的看着抓狂的她。 “你当然不会烦恼,我又没有大佬在后面撑腰,说的轻松,你来帮我啊。”温缱绻颓废的将下颚放在了帝辛旁边的桌子上,压在了他放的书上面,悲惨的感慨道。 尽管是下意识说出来的,怕是潜意识也有这种想法,她是这么觉得,人在困难时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隐藏心底最深的人,且是最在乎的人。 趴在上面的温缱绻双眼无神的看着桌面,所以也就没有发现帝辛看她时温柔中透着无奈的神情,宠溺的神情仿佛是只要她说了,他都会去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未曾料到的幕后 深夜过去,黎明将至,天上的星星逐渐被云层遮住,只剩下几颗依旧明亮的闪耀着,守卫着一方的平静,照亮着整个夜空。 空气中偶尔传来了行走的声音,四周还有鸡鸣之声仿佛叩开了黎明的大门,唤醒着沉睡中的人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洛城的大门被打开,两旁站着守城的侍卫,一个官员站在中间,身上被黑色的夜空笼罩,白色浓雾如小雨一般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马车来到城门口缓缓停下,原本站在门口的人急忙跑了过来,撩起自己的衣摆跪下,“臣洛城太守令未叩见两位王爷,公主。” 他跪在地上,一盏茶的时间里都没有人回答他,直到马车里传出咳嗽声,帝辛低沉慵懒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令太守久等了。” 令未喜不自禁,“哪里,能够为王爷等候,是臣的福分。” “不必拘束,走吧。”帝辛清浅道。 “好……请王爷的队伍随臣来,微臣带你们去驿馆。” “恩。” 令未起身朝着前面跑去,走到前面不远处,同样钻进了听着的轿子里,大部队也缓缓跟了上去。 在里面的温缱绻斜眼打量着一本正经的帝辛,嘴角抽了抽,“真的是见一个人一副面孔。” 帝辛嘴角轻扬,不轻不重的说道,“哪里,我自认还是没有缱绻厉害。” “你什么意思?”好小子,说她有两幅面孔吗?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缱绻真的很好,我能够认识你,也是我的幸运。” “少来这些,以为我会对你放松警惕吗。” 听到她警告的语气,帝辛微愣,随即浅笑无奈的摇头,“看来本王是失算了。” “切……” 撇过脸沉思的看着地面,叮叮咚咚的声音让她的思绪也更加清醒,一切都在告诉她已经来到了是非之地,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无法回头,而以后的局面必然也会如同帝辛所想的那样了。 而这时,帝辛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邪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隐藏的柔和与担忧,清冷的语气中低沉且安抚的说道,“接下来,要小心了。” 她的胆子如何,自己是明白的,可踏上这一个世界开始,就注定了要与它纠缠不休,这样的死亡之局光躲在他的身后也不是好办法,总要有过一次经历,下次才会有提前的准备。 “我知道,你不用把我当成小孩子。”她可是从他小时候过来的,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大人了,如果逝去的岁月要在她身上折算成龄,自己现在怕是已经是个老太太了。 可温缱绻没有想到的是,不单单她见证过小时候的帝辛,帝辛也见过了她小时候不说,长大了也一直陪伴着她,若真的折算成龄,反倒是他比她还大了。 “好,不当小孩子,你在我眼中一直都不是小孩子。”帝辛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手,叹息道。 觉得不妥的温缱绻.抽.了.抽.自己的手,看着他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一时有不解了,他这是什么一个情况,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没记错得到话,我们两个可是留下不再相见的话题的。 到了以后的时间过的很快,马车的队伍也很快的到了驿馆,停下以后,天已经亮了,驿馆周围已经有百姓为持停下围观。 先一步走下马车的温缱绻一袭白衣,伸了伸懒腰就听到人群中有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收回手看过去,就看到有侍卫在轰走那些人,此番举动并无让她有任何感觉。 从后面下来的白墨泽脸上维持着以往笑意,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率先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缱绻,一路上可有不适?” “皇叔哪里话,缱绻并无任何不适,就是坐太久了。”温缱绻捶了捶自己的腰,矫揉造作的抱怨道,说着她忽然直起身子,一把抓住白墨泽胳膊道,“皇叔我可以不去吗?不如你们去好了。” 此时,帝辛弯腰从马车里出来,一步一步优雅的走下来后,拢了拢衣衫,这个动作不由的让白墨泽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所以,当他回过视线看温缱绻时,眼中多了一丝别有的深意。 “缱绻,你之前不是说要站在皇叔这边帮皇叔吗?不如这次的案子你与皇叔一起?” 率先抛出橄榄枝,他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之前的保证,他倒是想看看又如何反应。 拢完衣服的帝辛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挑眉,余光扫过眼尾多了一分的妖媚。 白墨泽淡定的说道,“不知贤王对本王的决定有什么意见?” “哪里,只是本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帝辛修长的食指滑过自己的鼻尖,愁眉不展的说道。 “何事?”白墨泽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帝辛从衣物中掏出了一个明黄的卷着的东西,伸出手与肩平齐,淡定的说道,“陛下密旨,来到洛城以后,公主缱绻不得与任何一方共同处理这次案件,必须独自来完成这起。” 听到这话的温缱绻沉思着看着众人跪地,自己一人站着,转过身复杂的看着帝辛那张淡然浅笑的脸,心却有些温暖。 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种局面,而他早就有所准备,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应该夸他呢?还是嘲笑他呢。 “这个……怎么会……”白墨泽惊讶,心底虽然揾怒,却维持着自己的形象,脑海却快速的转动着。 他们明明一同离开,一路上并未接到任何的密旨,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情的。 再看温缱绻,眸子并无任何的情绪,淡淡的神情仿佛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并无任何的关系。 这个感觉倒是让白墨泽放下心来,一种熟悉的情绪也涌上了心头,这不就是当初的温缱绻,浑身都是秘密,却不愿将事情放在心上,也不愿意参与任何事情之中。 气氛僵硬,令未突然开口,“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就先歇息一日吧,稍后臣会将事情先禀告两位王爷与公主。” 白墨泽轻哼,“也好。” 温缱绻点头,“恩。” 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这位太守刚才看白墨泽和帝辛的眼神仿佛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她知道,也只有这两个人才能知道。 帝辛看着愁眉不展的温缱绻,心底一阵哂笑,目光移向令未时闪过了一丝冷意,很快便恢复自然。 “走吧。”帝辛浅浅说的。 “请。”令未脸笑的极为高兴。 虽是疑惑,但当下找到自己房间确实是一个大事,她也没有停留,索性也就过去了。 走到驿馆,将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很快她便知道刚才那个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事情了。 她的卧房两旁分别住着帝辛和白墨泽,她一人在中间,这种怪异的分发方式她不对不会认为是巧合,更加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两人旁边的其他房间住着不同的女子,仿佛是故意而为之,至于身份如何,她或许可以猜一点点。 让她更加大跌眼镜的就是走出房门后,说是让他们休息,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被万花围着的帝辛和白墨泽,相比帝辛眉宇眼神里的厌恶,白墨泽可是有些兴奋,虽然被压制着,但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再看到她时,有些女子还充满敌意的看着她,这让她就更加郁闷了,心中不由的吐槽着,难道没有人告诉这群人她的什么人吗?怎么敌意都可以燃烧到这里。 白墨泽看到她后,从院中的椅子上坐起身,“缱绻,过来,这些姑娘都是这城中的有名望的人,你在这里的时日,可以与他们走动走动。” 帝辛轻笑,一下让众位女子不由的有些痴迷的看着他,这一幕倒是让温缱绻尽数落在眼底,莫名的一股恼火就涌上了心头。 走下阶梯,踏着石板走到面对他们的身旁,有些女子故意将位置占着,身躯还不忘朝两人靠了靠。 白墨泽嘴角不由的勾起,目光扫了一眼女子,最后移到了她的身上,“缱绻,你今日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温缱绻淡淡说道。 旁边坐在帝辛身旁的女子道,“这位姑娘莫不是想与王爷在一起吗?” “放肆。”帝辛淡然中透着冷意。 “王爷,我……”女子吓的一下子看着帝辛。 温缱绻突然轻笑,轻柔的弯下腰,眯着眼睛挑起女子的下颚看向自己,“确实放肆,你……刚才……是……在说我?” 一字一句,语气中缓慢的威压朝她而去,仿佛一把利剑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脏。 “你……”女子颤抖的看着她道。 在她的目光中,温缱绻逐渐直起身子,斜视着白墨泽,余光却看着帝辛道,“你们两个可是王爷,别忘了此次的事情是由你们负责,本公主只是一个辅助,至于你们的私生活我没有兴趣干预,这群送上门宛如青楼女子的名门望族,言行举止就是我墨泽的望族礼仪吗?倒是颇为有趣。” “你……”这群人中有人站起身看着她道。 缓缓回过神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齐声道,“民女叩见公主,不知公主容颜,触犯公主,求公主恕罪。” “恩,我知道了。”温缱绻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即是令未让你们来的,那么……” 温缱绻缓缓仰着头斜视她们道,“告诉他,去给本公主在外边找一间客栈住,这里太吵杂了,我不喜欢,这是饶恕你们的条件,能够完成吗?” 女子齐齐点头。 “很好。” 突然白墨泽开口,站起身,“缱绻,这是否不妥,如果你出去了,外人会如何说……” 温缱绻玩味的侧眸道,“那……皇叔,你是想让父皇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白墨泽一下子怔在了原地,而一直没有参与话题的帝辛狭长的眸子带着丝丝的笑意,心底一片柔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故意而为之 白墨泽听着温缱绻淡淡的语气,眼眸微眯,沉默着的气息让人心一下提了起来,同时也为温缱绻捏了一把汗,能够这么说言王的,除陛下之外还有多少人。 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帝辛,站起身道,“公主之言,本王觉得甚是有理。” “我也这么认为。”温缱绻乖乖的点了点头,又对着白墨泽道,“皇叔府中有多少美女,缱绻是不知的,不过皇叔的爱好缱绻也不该干涉,只是……” “只是?”白墨泽玩味的挑眉。 不知为何,他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同是皇家之人,为何有这样的待遇,虽事实是如之前我所说,但是,为何却没有美男子在这里等我,真是让人寂寞啊。” 此话一出,如一颗*在众人心中炸开,纷纷抬起头盯着她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难道公主刚才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抱怨自己没有人围绕? “缱绻,放肆,身为公主在胡说什么。”白墨泽急忙吼道。 一旁的帝辛出乎意料的站在了白墨泽一边,“公主你这举动怕是不妥。” “不妥?你们都妥当了,我为何不妥。”温缱绻呆萌的语气带着一股怨气,仿佛真的是在闹别扭。 这时,令未带着几人走了过来,看到院中情况时,脸上疑惑心中却打着鼓,难不成……有什么地方没做好? “公主?你这是……”令未对着看着他方向的温缱绻询问。 温缱绻轻笑,“令大人来了,本公主有一好奇,你可愿意解惑?” 令未惊讶,“公主请说。” 他可是听闻这位公主可深受这两位王爷的喜爱,前面虽然出现了一些风波,可陛下也是急忙就更正了,站在看来公主的脾气也有一些古怪。 “本公主身份可是比王爷还要差劲?” 这话一出,吓的令未急忙跪在地上哆嗦的解释,“臣不敢有此想法。” “原来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微臣也没有。” “那这这群女子是为何?” “这…这……”他抬头看了看跪地的女子,又将目光看向了白墨泽,见他没有看自己,才憋屈的说道,“这些望族小姐们是听说两位王爷来此,崇拜不已,所以才……” “你的意思就是没有人崇拜我?也是……我一介女子,在你们眼中随意可欺,唉……” “公主恕罪,臣不敢。”众人齐齐解释。 身后的白墨泽有些心疼地上跪着的美女,出言调解道,“缱绻,她们没有那个意思,你不如……” 帝辛沉默,没有说话,目光却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幽怨。 小丫头又要使坏了。 “既然皇叔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说什么。” 她说完,众人齐齐叩谢,“多谢公主。” 说完缓缓松了一口气,却不料下一句话让他们顿时懵了,“可知道洛城哪里有美男子聚集的地方,比如…想她们这样一群一群的,青楼也行。” 令未惊讶的抬起头,“这……” 他呆呆的看着温缱绻,一时之间不知道的该说什么,只得将目光投向白墨泽身上,再怎么他也是公主的皇叔,必然是会管这种事情吧。 也让他惊讶,公主竟然想出去.嫖……看不出来这小小的身躯里,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也是因此,站在她身后的白墨泽突然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朝着她扇了过来,在临近温缱绻的脸时,被同样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用力的抓住了手腕。 “言王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打她呢?”帝辛玩味透着几分微笑笑道。 “你以什么资格来对本王说这些,别忘了你帝辛只是异姓王,难道还要管我皇室的事情。” “不错,本王的确是异姓王,可本王比言王好多了,本王从始至终都选择一个人,她的一切本王都得好好的守着才是。” “你……”白墨泽语塞,看向温缱绻时沉思了一下才慢慢冷静下来,扯过自己的手,轻哼道,“本王自然不是贤王,也不可能是贤王,本王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选择有些东西去换取。” 目光落到温缱绻身上又道,“缱绻,皇叔不管你受了什么刺激,但有些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白墨泽决不能要一个荒唐的人。” 说完他便甩袖气氛的离开,温缱绻看着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眯着,缓缓的笑着了出来。 而在他旁边的帝辛,突然将手放在她的头顶,对着众人看了一眼,他们缓缓退了下去,这里剩下了帝辛和她两人,她才抬眸看着他。 “你刚才是在帮我吧。” “谁知道呢。”帝辛并未承认,也没有否定,转而对她道,“今天不如你陪我逛逛如何?” “我为何要陪你去。” “不是说我刚救了你,你当做还我好了。”他轻柔的说道,实则已经帮她做了决定,不容她反驳。 径直拉着她离开,手上力道微微用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笑了笑。 出了驿馆,洛城外边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里面夹杂的人却比皇城时的百姓还多,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的东西,马车缓缓而过,繁华热闹的声音给这个城市多了许多的色彩。 站在街道上,温缱绻看着帝辛的侧脸,“去哪里?” 他们这样走了,恐怕后面有些人会气的爆炸吧。 帝辛轻轻一笑,“怎么?害怕了?” “恩,确实不敢。”这张脸在街上晃悠,谁敢和他一起啊。 “无事,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次的案子有哪些线索吗?” “难不成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 “恩,也不全是。” “哦。” 帝辛笑着拉着没入人群,在他们走后,一个身穿黑衣的走出来,在原地看着他们元气的身影,清明的眸子中透着一丝欣慰和算计,手上握着一根拐杖,站在人群中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同。 那人沉思着没有跟着上去,透过人群看着远去的背影,目光由清明逐渐变得彷徨,仿佛在想什么,又仿佛在怀念着什么。 忽然他嘴角轻扬,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跟着帝辛离去的温缱绻,走了很久,两人来到了一座桥旁,帝辛将她拉进了桥旁的亭子中坐下,而他则看着桥上。 亭子四周透着风,冷清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不由的让人打了一个寒战,荒凉的环境倒是更加让人一心只想抵抗寒冷。 “你在看什么?”温缱绻搓了搓自己的手。 不是说来调查线索吗?怎么自己跑去别人姑娘了,呵……男人…… 帝辛回眸轻笑,“想起之前约你的时候,我到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么凉,等我的你怕是很辛苦。” 搓手的温缱绻一愣,垂下自己的眸子继续摸着手道,“没事,也没有多久,很早我就回去了。” 没有看到他起身走来的温缱绻轻咳着回答着,直到帝辛坐在她身旁拉过了他的手温暖在自己手心才道,“我后来见到了一个老者,他告诉我有一个姑娘在桥上听他说了一夜的故事。” “所以,你这是在向我解释?” “恩。” “你之前解释过了,我原谅你了。” “我知道。” “那你还说什么。” “我想重新在说一次,在一个我们都能够想起的地方。” “……” 温缱绻没有挣脱他的手,目光与他的交汇,漆黑的眸子宛如大海一般让人神往,而心中沉寂的心也慢慢的逐渐舒展开来。 异样的感觉让温缱绻轻咳一声,转过视线,“你不说找线索吗?” “恩,我知道,害怕吗?” “有什么害怕的,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恩,还有我。”帝辛轻笑呢喃,他看着温缱绻撇过的侧脸,突然来了一句,“我和他没有关系,一直都是你。” 这话一出,被握住的温缱绻的手微怔,轻笑道,“恩,我现在知道了。” 她平淡的反应让帝辛心中莫名有些恐惧了起来,仿佛只要他说什么,她都会点头。 “我和红修他们也没有关系,只是朋友。”在他话后,温缱绻也轻轻的解释了一句。 帝辛是如何的人,这样的结果必然他是走过猜测,现在这样直言,也没有什么不好,至于他所说的,也没有什么好不信的,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好骗的,除非他是恨不得除了她。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彼此都没有在说什么,唯有帝辛,他轻轻的将她纳入怀中,手放在了里衣内给她暖手,将温缱绻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胸膛之中。 来之前的他已经对这次的事情有了一个了解,尤其是看到了某种东西的时候,他带着缱绻也是因为怕她受伤,为了让她不在抵抗他,这样解释后仿佛也没有他之前所想的那么糟糕。 至于其他,他都会从旁协助,让她自己来调查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醒的太迟,让她与白墨泽有了更深的接触机会,未来就让他来亲自斩断某些不该有的缘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初初了解的收获 黄昏过后,洛城的繁华被彻底的拉开,走在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公子小姐之间互相谈笑风生,每一个绝佳的境地都是隐藏着不少的人。 谁都想到这平静之下会隐藏着一桩杀人的案件,在他们踏着的土地上,也正面临着别国的追讨,一时欢快的声音散步在大大小小的地方,权利者的.欲.望与贪婪,富人的纸醉金迷,一般人的当下满足,穷人的生计问题等等,最多的便是如她一般的,无聊的寻找着一时可以安定的心灵之所,入眼揽过繁华世界,过眼与俗世融为一体,至少让自己显得仿佛不是那么另类。 在这些的前提下,也得不引人注目,她对自己的脸还是很有自信的,不会有什么人想来注意,但旁边的就难说了。 拉着她的帝辛仿佛感觉不到对方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自己一个人宛如一个小孩子一般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偶尔拉着她在一些摊位停留,偏偏这些倒是和正常人逛的地方不同。 看着帝辛手中拿起两个包子递给她,而自己顺着他的目光收下了,周围人一脸的意味深长,温缱绻觉得自己总有一口浊气没有舒展开来。 “我说…你当真不怕自己被人发现,还是觉得最后倒霉的是我,所以没有关系……” 她决对可以肯定,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倒霉得到不用说了,这种套路,肯定是她啊。 帝辛停下脚步,“倒霉?和我在一起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温缱绻做了一个悄悄说话的动作,眼神还看了看周围。 “我原本想带你去见一见遇害的韩国使者,但想到来报告的内容觉得自己应该先带你吃一些东西,毕竟一个身中二十一刀的人,想必肠子什么的都出来了吧,既然你都不介意,那我们便去吧。” 面前的人盯着那张妖孽的脸,叹息着说出的话让她傻眼,就连拿着包子的手都不由的抖了抖,眼神看到包子时,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她构想他所说的场景,不由的让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就连包子她喜欢的东西,这时都有一种看着就觉得微妙的感觉。 头顶传来闷声的声音,仿佛是由胸腔里发出来的,仰头看向那温润妖孽的脸,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说什么。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知道她不想在人群中走动,她又不喜与人太过接触,就用这种调查的借口让她到处跟着他乱跑不说,现在还对她说了这么一个恐怖的话,不由的就心生了一些恶心感。 看着温缱绻憋屈的眼神,帝辛转过身面对着她揉了揉她的发丝,最终手滑到了脸庞,轻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吃吧,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素菜类的吗?吃了我在告诉你吧。” 看着包的好好的包子,手心中传来了温热的气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松开了他的手打开后,“你也吃一个吧,我没有吃独食的习惯。” “恩,我知道。” “?” 等等,他知道,这也就是说这厮是故意买两个的。 “所以买了两个不是。” “……”谁给他的自信,这自信满满的模样真的是……唉……算了…… “自己徒手拿,边吃边走说吧。”温缱绻伸出去让他拿着,自己抓着包装纸。 帝辛沉默了一下,眉宇微微皱在一起,在她举着了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接过了包子,又慢慢的朝自己嘴去,轻轻的咬了一口,才重新拉着她迈开步伐。 “你不怕吗?” “要恶心一起恶心。”听着他的话语,温缱绻淡淡的说道,说完却粗鲁的狠狠啃几口,瞬间一个包子就剩下了最后一口,在帝辛看的时候,最后一口也被她吃了下去。 “原来还是在意啊。”帝辛轻笑出声。 温缱绻斜视了他一眼,“要你管,快说。” “恩…据望及得来的消息,这位使者在洛城已经有几天了,死亡是在晚上,身上共有二十一处伤痕,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伤重而亡。” 将包装纸丢掉在路边的垃圾堆后,温缱绻才缓缓与他并排而走,声音轻而平稳,“啊…伤口的形状如何?” “要去看看吗?”帝辛挑眉提议。 “不用,你应该调查过了,继续吧。” 晕血虽然是借口,可她确实不怎么敢看那样的场景。 “呵…伤口不规则,凌乱的仿佛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做的。” “看来应该不是平常人了。” “为何如此说。”帝辛浅浅的弯了一个弧度,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和灯光的光亮,温柔的声音却没有疑惑,反而是平常的语气,若真的有一丝不同的展现,那便是神情中的肯定。 “伤口不规则这种情况一般是普通并且没有杀过人的人或者特别厉害的人才会出现,至于你说了凌乱,这种情况不是变态,就是故意向什么人挑衅了,除却动手的人心理问题,剩下的就只能说这个当时怕是受到了别人命令吧。” “他的屋子里凌乱不已,东西全部都洒落在地,这次来访时他提前到来的韩国公文书也被人踩了几脚和撕烂扔在了血泊之中,至于其他的东西,只要是墨泽的东西都仿佛没有大的伤害,严重损毁的都是拜访的韩国物品。” 温缱绻惊讶,“这是要挑起事端的节奏。” 帝辛不轻不重的笑道,“大概。” 听着帝辛意味不明的回答,他磁性的声音里仿佛是对她刚才一切分析的认可,温柔的手握着她的手,仿佛也是将她保护在其中一样。 忽略掉这些产生的异样感,温缱绻又询问了下一个疑惑,“韩国那边可有什么说法?” “他们已经让韩久时在过来的路上了。” “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你的国,虽然国君有仇,但是与国无关,与民也无关。” 看着帝辛一点都没有忧虑的神情,一半侧脸在提前暗下来的夜幕之中,一半在灯火之中显得柔和,目光中透着温柔,一眼望去仿佛又觉得有些疏离和遥远。 停下脚步的帝辛缓缓歪过头颅说道,“缱绻,你的话呢,我是认可的,可有一点你说错了,情绪不是都要展露在脸上,你这丫头,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看透了。” “额……” 穿着黑色长袍的帝辛,勾勒出了有力且完美的身形,胸膛之中稳定的心跳仿佛从未打破过规律一般,握着的手温暖却又让人觉得惊恐,脚踏于黑暗之中,目光所及之地,尽是光明。 看着灯火的他,仿佛是一个世外之人,只是浅浅的在此停留,或许因为她的视线太过惹人注目,他缓缓的转动着眼珠,落在了她的脸上。 “怎么?” “对不起。”被握着手轻轻的挣脱了一下,对方却没有让她挣脱出去,反而静静的看着她,脸上闪过了片刻的惊讶,很快又回归平静。 但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么一瞬间涌出心间,从喉间不知觉而出的这三个字,仿佛是心中因为什么情绪,而丝毫没有犹豫而说出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或许是愧疚,亦或许是难过…… 详细是什么仿佛现在深究也没有意义,只是觉得说出来就对了,这是直觉传达给她过后的感受。 不知不觉就垂下了眸子,也就没有看到帝辛眼中的宠溺与欣慰,突然,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气息涌.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转过头眼前重现光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他弯腰抱进了自己怀中。 “我知道的哦,缱绻,所以不必多说。”帝辛轻轻的搂着她,仿佛是用尽余生全部的力气,又仿佛是拥抱了余生所有的幸运,轻而暧昧的搂抱让两人之间重新开启了什么新的东西。 在他轻柔带着安抚的话落后,温缱绻缓缓的伸出手同样搂住了他的腰,两人就这么久久的站在路边彼此依靠着对方,温暖着对方。 人都说寂寞时需要两个人才能互相取暖,但事实真的是那样吗?这句话原本是没有错的,可它少了一个前提,唯有相爱的两人才可以吧。 许久以后,路过的人虽然没有直言,但是偶尔投来的目光却还是让被搂在怀中的温缱绻感觉到了,她虽然不怎么在乎这些,可脸最终还是要的。 两人松开后,一队侍卫就迎面而来,随后从他们身旁经过,正当她疑惑之际,头顶传来了帝辛解惑的声音,“这是派出来巡查的人,令未怕生其他枝节才这么做的吧。” 温缱绻淡淡的呢喃,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感慨,“这样也好,虽然现在的感觉是针对性的,但是虽说的准呢,杀人的人有一部分都是临时起意,而非长远考虑。” “看来这次让你来,你还多了许多的感慨。”帝辛打趣道。 温缱绻无语的耸了耸肩,“不然呢?现在应该高兴吗?这种情况下高兴,搞不好我会惹祸上身吧。” “想回去吗?”帝辛抬眸望着人群,玩味的提议。 他不说还好,一瞬让温缱绻整个人都低沉了,仿佛被乌云笼罩着。 “怎么?担心你这位便宜皇叔正在……”帝辛揶揄的说道,语气都带了一丝笑意和轻快,仿佛是故意调戏她一样。 而听他这个语气的温缱绻,急忙捂住了自己耳朵,胡乱的揉了揉自己两旁的青丝,郁闷的说道,“啊……不要说了,咱们还是多逛逛吧。” 她要是早回去了,不用想也会知道是什么情况,她的房间为什么会在这两个人中间啊,最让她不解的,为什么白墨泽这样一个人会好.色.啊,以前真的是看走眼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猝不及防的第一次 不抱有其他想法的温缱绻干脆就放下了还要调查的事情,随着两人在街上逛着,天色逐渐渐深,人群也越来越多,如节日一般热闹着。 在走了许久后,不知不觉眼前的景色已经让人眼花缭乱,看久了也逐渐涌上了一种困意,打了一个呵欠,温缱绻转身正想对帝辛说一些什么时,余光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索性在她停下脚步微侧身看着那人时,帝辛也停了下来,朝着她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那人时,又扫了扫进去的地方,并未让他有其他的想法。 看她神色疑惑,才缓缓道,“那是洛城有名的青楼,恐怕白墨泽去了里面吧。” “你怎么知道?”温缱绻惊讶。 看不出来,斯斯文文居然去这种地方,不对……应该准确来说他不是该对这些地方忌讳吗。 真是搞不懂啊! “我来过。”帝辛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直言说道。 “哦~”温缱绻怪异的答道,眼神却在他身上观察着,似乎在判别他说的话。 “我说你啊…能不能将你的情绪稍稍隐藏一些。” 这么直白的眼神是当他看不见吗? “好的。” “要去看看吗?” “允许?”温缱绻挑眉。 “不允许你难道就不想?” “恩…确实。” “那好,既然不想那边随我去一个地方好了。” “地方?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你对这里熟悉吗?” 帝辛轻笑,“来过几次,迎接一些特别的使臣,我奉命在这里。” “那也是住在驿馆?” “恩。” “等等,这么说你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你之前住的屋子,那白墨泽的房间也是他住的?” “算是,这驿馆与别的驿馆还是有所不同,我们住的是墨泽皇亲王爷所住的地方,所有建立的房间都是按照墨泽现在所有的这些身份的人喜好所建造。” “喜好所建造?你莫不是在骗我?”谁问过她的喜好了,还有那个令未仿佛是在看不起她吗? “倒也不算是骗,只不过墨泽这方面从未有过女子加入,所以也就没有问过你的决策。” “照你这么说,那我住的房间是谁?”温缱绻疑惑询问。 她所住的房间是哪个倒霉蛋的,居然被这两人卡在了中间,是没有做好事吗。 谁知,帝辛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轻咳了一声道,“你最不喜欢的那个人。”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让温缱绻整个人都震懵了。 “你…指的是……白惊鸣?”哆哆嗦嗦的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温缱绻还没有回过神,嘴里下意识又吐出了一个疑问,“不对,那房间并不是多好,而且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话一出,帝辛对没有回答,但那一扫而过的阴翳已经足以说明了什么。 觉得气氛在转变的温缱绻急忙换了一个话题,“我这次会住在那里!恐怕不是偶然吧。” “恩,白墨泽让白惊鸣这么做的,目的恐怕是为了监视我们吧。” “他是想监视你吧,兄弟。” 帝辛浅浅的一笑,“缱绻真是聪明,只不过聪明的缱绻可知道你今夜会遇见什么?不如来我房中如何?” “算了吧。” “话不要说的太满了,我等你。”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神情,此时的温缱绻还不知道为何,毕竟白墨泽在外边,还有什么能够干扰她。 没有在说话得到帝辛拉着她朝着他想去的方向走去,两人所去地方也不远,与白墨泽所呆着的地方不过七八间客栈的距离。 此时一个挂着灯笼的小摊屋,暗黑的色彩倒是让屋子显得有些阴深,明明卖着的东西是一些纸折的东西,偏偏气氛却诡异的不行,仿佛人踏上了什么不归路,这里只是.入.口而已。 一向有这方面悬疑偏好的温缱绻,怀揣着一丝激动和害怕的心情,紧紧的跟着帝辛停留在了这座屋子的窗口前。 “这是?” 帝辛看了她一眼,温柔的眸子渐渐变的有一丝玩味与深邃夹杂,他抬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得到她点头之后才缓缓转过头看着里面坐着的人。 一袭黑衣白发,就连脸都看不太清楚,身上包裹着非常严实,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红色图案的白色折纸,就连挂在外边的灯火都因为装在红色的灯笼里而显得一丝阴凉。 打量着四周,仿佛这里是独此一间,周围的房屋都与它相隔甚远,目光所及之处,灯笼的另一边,一棵看似古老的柳树在那里,树上碧绿常青,仿佛有一种人在春天的感觉。 在这里许久,四周都快看完了,帝辛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对方也没有,这倒是让温缱绻有些好奇了。 但一直这样倒是让她也有些站不住,帝辛宽大的手拉着的她的手,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却也让挣脱不了,仿佛就是为了不让她走。 又过了许久,温缱绻弯腰看着那个人,脑袋垂了下去,呼吸声逐渐起来了,这下让她才明白,感情刚才这人是在睡觉。 有了这个想法,顿时倒是让温缱绻有些郁闷,但回头看帝辛,那双眸子中透着一丝亮光,却带着坚韧,明显就是不想走,最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反正站着久也累,不如干脆挂在帝辛身上算了,这也算是给他增加一丝温暖了。 想到什么,温缱绻一把直接搂住了他的腰,在他惊诧的目光下,像一个猴子一样缠在了他身上,顿时让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同时也松开了手抱住了她的腰,以免她掉下去。 而就在这时,不知是什么打扰了那个睡着的人,他逐渐抬起头,目光落到了她身上,突然站起身将自己的视线拨开,疑惑的吐出了一句。 “原来是一个与鬼结缘的异世之人。” 这话一出倒是把抱着帝辛的温缱绻给说懵了,顺着她滑下的腿,帝辛将她拉起,轻轻的放开了她。 温缱绻站在地上看了看他,“你倒是颇为有意思,不过与鬼结缘怕是说错了吧。” 她什么时候敢有这种.操.作,真是抬举自己了。 “哼……”与之前的声音不同,这声音倒是略显暗哑与傲娇,声线浑厚中透着一丝神秘的味道。 温缱绻挑眉,看了一眼帝辛,“?” 这时,旁边的帝辛才缓缓说道,“诡邪,莫要逗缱绻了。” “哟…舍得将人带来给我看看了,真的是以为我多稀罕吗。”对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邪魅的气息,却也让人能够听出他的怨念。 那不羁的发型,此刻被他一把从头道,“这是我爱的女人,温缱绻,也是我守了一生的人。” 旁边得到诡邪啧啧了几声,眼中却是一片茫茫的深沉看着温缱绻,仿佛是在看她的反应,又仿佛是在审视什么。 而身为当事人的温缱绻却一脸茫然的陷.入.沉思,久久都是盯着帝辛的那张脸,到后面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个举动,很快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略微无奈的帝辛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而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侧的诡邪猝不及防的给她耳旁来了一嗓子,一下子就将她吼回神了。 不等两人询问,温缱绻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很快她后退了一步,重新看着两人,皱眉严肃的说道,“你们两个人之间还有其他的关系吗?” 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身高之间还是有一些差异,帝辛明显比诡邪要高出一节,两人都是极为漂亮的人,最可怕的一般也是这种事,英雄吸英雄,长的美的搞不好也是同一个原理。 同时反应过来的两人,一人脸上虽然温柔的笑着,却带着一丝危险,另一人脸上妥妥的就是看好戏,干脆就直接搂着了帝辛的腰,头靠在了他的肩上,目光多了一丝锐利的甜心。 看到这一幕的温缱绻眉心一蹙,而帝辛也一把推开了搂着他的人,眼神露出了警告,身旁的气场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突然,温缱绻右手握拳敲在左手上,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你说我是与鬼结缘,是因为你吃醋了,求而不得却只能郁郁寡欢,恩……看来是这个样子。” 看着一脸傻白甜的温缱绻,帝辛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正在反省似的。 而诡邪听到这个解释则直接郁闷的垂下了肩膀,重新搓了搓自己的头发,转身背对着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站在原地的温缱绻,在诡邪背对之后,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与帝辛撞上时,带着一股安抚撒娇之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设计诡异的格局 帝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些宠溺,“你啊…不要调皮了,过来,不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这次案件的事情吗?” 诡邪这时也转过身,看着她充满笑意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虽是郁闷却也知道轻重,只得叹息的说一句,“算了,谁叫我大度。” 对此,温缱绻并未做其他什么感想,而是朝着对她伸手的帝辛走去,顺从的被他纳入了怀中。 诡邪也开始走进屋子里,开始收拾着桌面上的折纸,嘴里还不停的抱怨,“我就说我今天怎么没有顾客,原来是你这个人要来,挡住了我的财运。” 而搂着她站在身后的帝辛,在她抬眸仰望之时,脸上并未有其他的神情,唯独就是一种迷离的浅笑,仿佛并未听到对方说的什么话似的。 但周围晦暗的隐隐透着红色的光芒,若不是在紧接热闹的中间,随便的偏远了一些的位置都不会有一个人靠近,更不用说再这样一个充满迷一样的屋子,任你长的再出.色,恐怕也没有人敢一个人单独跑这里来吧。 “你这人也是,没有事情离开不会来找我了,来找我肯定就有事情,幸亏我大度,真不知道我们是如何交好的,现在你还带来了一个活跃的拖油瓶,真的是……” 温缱绻,“……” 看帝辛,他依旧是那副我根本听不见的状态,这时,她不禁要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厉害的了。 再看面前的人,收拾的背影倒是很美,黑衣也与帝辛现在穿的差不多,手上的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嘴里也没有听过,噼里啪啦的像在放鞭炮似的。 “你……” “我?我怎么了?你有事情问我?”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着她道。 点了点头,温缱绻才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异世之人?” 看刚才和听他的语气,仿佛两人并未联系过,那她之前猜测是帝辛告诉他的就推翻了,这不得不让她重新燃起了一丝好奇。 是不是只要他说出来,她也可以找到其他回去的路。 就在她问出以后,搂着她的帝辛手上的力道忽然紧了紧,目光垂下落在了她的头着他还有些自责,眼神看向她时轻微的有些可怜,仿佛在求原谅一样。 这一幕,让温缱绻一时也愣住了,等她回过神后,轻咳一声道,“也没有吓着,只是觉得很有趣,也很惊讶你居然会弄这些,还来过这里。” “我说过偶尔回来这里接见使臣的,缱绻。”越来越放慢脚步,两人也逐渐并排而走,他温柔的说道。 “但这里不是他……”说着温缱绻指了指前面的人。 那个人不是在这里吗?难不成两个人真的其实还是…… 忽然,脑门被敲打了一下,虽然感觉不到疼,但力道却极为的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缱绻,你的想法很危险,这屋子虽是他的,在很久之前确实我一个人在此,若不是我让你太有时间了,才让你有足够的时间胡思乱想?” “额……这个……不用了,呵呵……”温缱绻瑟缩了一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回绝道。 不知为何,自己现在总觉得帝辛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在谈话之中,脚下步伐的逐渐加快也没有太多得到感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几人逐渐走出了刚才的氛围,来到了一个明亮而柔和的地方。 也是因为出来了,逐渐看到了一些人端着东西走来走去,亭台楼阁,水流声,忙碌的人,都全部让人有一种置身其他世界的感觉。 朝着那群人走去,有人看到了他们,有两个小厮急忙跑了过来,当看到帝辛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公子回来了,帝公子也回来,快请进,饭菜都已经好了。” “嗯。”帝辛点头。 诡邪看着面前的人,闷哼应答了一声,才开始说话,“那个女人!是你们帝公子的女人,你们看着点伺候。” 那小厮衣着不同,应该是管事的,年龄也在中年,五官倒是随和,旁边的小厮倒是更加年轻。 温缱绻上下打量着俩个人,却不妨的被一双手捏住了下颚,.硬.生生的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身上。 “你只需要看我就行,我长的比他们好看。” “哈……”原本想挣脱的温缱绻停下了自己的举动,仰着头发出了一个字。 还未等帝辛回应,旁边就传来啜泣拧鼻涕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眼望去就看到那个中年的男人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和帝辛,一时倒是让温缱绻迷茫了,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这位大叔难过的事情了。 看着她迷茫,诡邪倒是笑的邪魅,自动的退向了一旁的位置看着好戏。 在看帝辛,脸上一片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确实没有关系,旁边的人如何他也并不在乎。 谁知,那位大叔的下一句,一下子就让帝辛脸色龟裂了。 “终于帝公子有人要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他啊。” 温缱绻惊悚的看着他,“?” 什么情况?这人酝酿了半天曝出了这么一个事情,真的不是该说他胆子大呢?还是胆子大呢? 用她现在脑海中浮现的一句话来说,真是狂的要命啊,她自认都不敢对帝辛说这句。 如她所想,帝辛温柔的神情逐渐一寸一寸的破碎下来,依旧笑着的神情依旧明确的露出了想.阴.人和打人的意图了。 旁边一直看好戏的诡邪也突发善心的走过来劝着,“算了,谁叫你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呢?认命吧。” 喂喂……你这样说确定会好好的吗? 刚才在脑海中想着这句话,耳旁就传来了帝辛灼热的气息,“夜叔,带缱绻去我常住的房间,我还有事与你家公子商讨。” 说完他转头在她耳旁轻喃,“去吧,稍后我来找你。” 话落还不忘占了一下她的便宜,轻柔的在她的侧脸留下了一个轻吻,便将她推向了那个叫夜叔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得不提前的计划 随着夜叔的人走了几条长廊后,穿过了一座亭子,沿着一个小小的竹林中间走到尽头有一个紧闭的院子,大门是竹筏围着,里面还有一道拱门,是白墙石铸,明显之处均了见许多不同的花草,甚至还有一些蔬菜种植着。 而就在这时,温缱绻才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他们进来后,一直到了这里,她才发现这里和其他的地方是不同的,从见到光明时,自己就下意识的发现是灯光照亮了这里,可有一点被忽视了,这里仿佛看不到真正的天.色.变化。 抬头望着上面,一股晕眩的感觉涌入脑海,白光照射的眼睛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根本看不到上面是什么。 在前方走着的夜叔突然发现身后已然没有了声音,转身时便看到温缱绻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手也抓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眉心紧紧的锁在一起。 吓的他急忙走过去扶着温缱绻,询问着,“姑娘,这头道,“我所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家,所走过的路都有她的痕迹,所停的地方便护住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命。” “唉……看来是我白担心了。”诡邪一身黑衣,抬手打了一个呵欠,“好了,我去准备了,你也准备一下,最 好点了这丫头的睡.穴,以免中途初醒,吓着了可不好。” “恩,多谢。” “别说这些了,以后别来找我麻烦就行了,心口出血可不是闹着玩儿,等会儿你先吃几枚保住补血补气的丹药吧。” 帝辛伸手在温缱绻胸口一点,拢了拢被子,感慨宠溺道,“没想到让你来这里还受苦,看来我要将幻阵撤下去,以免下次伤到你。” 诡邪伸了伸懒腰,无所谓的打了打呵欠。 “好了,第一次来我这里,这丫头也算倒霉,我先出去了,小柱香后我再过来。” “恩。” 诡邪转身离开,而帝辛也迈步走了出去,两人走向不同的方向,不足一盏茶功夫,帝辛便走回来。 一柱香后,诡邪一袭白衣,夜叔也带着所需的东西在房间里站着,同样换了衣服的帝辛,直接走到了夜叔面前,拿起了刀丝毫没有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心口位置,鲜血顺着胸口和刀刃流向碗里,不一会儿便流了一小碗。 帝辛这才.拔.出来,眉心轻蹙,脸色一下子刷白,踉跄的朝着温缱绻走去,手上颤抖的端着碗,诡邪走上前想扶起温缱绻却被他制止,顺手倒是将碗给了他,自己坚持将她扶起来,而后拿过了碗颤抖着送入了她的嘴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扎心的诡邪 刚喂完就迎接到了帝辛凌厉的眼神,诡邪轻咳了一声,目光看向他流血的胸口,“好了,夜叔,你去给他包扎。” 夜叔上前,“公子,不如随我过来?” “不用,他现在估计也不放心我与温缱绻一起,就在这里包扎。”诡邪直接反驳。 夜叔也不再言,推坐起温缱绻后,帝辛将自己的衣衫打开,露出了上半身,身体微侧方便包扎,脸色苍白如纸,另一只手支撑着温缱绻的身躯。 见血流不止,夜叔急忙拿出了几枚药丸给他,随后自己也端着止血药和纱布放在床头,开始给他包扎起来。 诡邪脱掉了鞋子,坐在床尾与温缱绻面对面,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咬破了自己的右手中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随后食指与中指并拢,点在了她的眉心,另一只手直面对上了温缱绻的心脏位置,与之相差了七八厘米左右。 在她身后的帝辛看着她的后背,身体上的伤口也被夜叔几下就包扎好了,由于失血的缘故,眉心间也出现了疲惫的状态,但他的一只手食指此时搭在了她的手腕处,感受着她身体细微的变化。 深夜之后,诡邪收回了手,轻咳了几声,渗出了一些血丝出来,见状,帝辛皱眉身体微倾,一面抱着温缱绻,一面手中给诡邪耗着脉象,当确定他只是用功过度才逐渐松了一口气。 “多谢。” 走下床,诡邪听到身后的声音,身形微怔,随即惊讶的转身看着他,“真是什么好日子,你不仅给我号脉,而且给我说感谢了。” 夜叔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由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要不要这么欠揍,他绝不承认这个人是自家公子。 熟悉的人都知道,帝公子虽人和善,可也是一个很少麻烦别人的人,更不用说会亲自怎么感谢人了,现在他开口,必然也是心底真的感激,他们公子居然还打趣起来了。 “恩,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你会怎样?别忘了,你现在身体可是…啊……”得寸进尺的诡邪突然露出了一个不怕死的笑容,挑衅的说了几句,结果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道内力阵出去窗外了。 夜叔感受着耳旁突然划过的一阵风,叹息的摇了摇头,俯身做了一个礼便缓缓退了出去。 而沉睡中的温缱绻安然得靠在帝辛的胸膛之上,呼吸浅浅,对外也一无所知,看了看怀中的人,帝辛一挥袖将门窗关上后,让温缱绻逐渐躺下,自己则躺在了她身旁看着她的侧脸,同时也解开了她的睡穴。 忽然,帝辛想起了自己不久前与她说过深夜的问题,又想起现在,不由的轻笑了起来,忍着身体的疼痛,逐渐开始陷.入.睡眠之中。 …… 翌日清晨,没有任何的声音,寂静的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身旁的人逐渐轻微的翻了一个身,被子下的手放在了身旁人的腰间,整个人也朝着侧睡的人靠了靠。 一股熟悉的清香让温缱绻逐渐清醒了过来,抬眼就看到了一个.裸.着绑着绷带的人,微微往上看去,白皙的皮肤与精致的锁骨,喉结也轻微动了动,在往上就看到一张妖孽的脸沉睡着,长长的睫毛与清浅的呼吸声,不由的让人有些沉溺在这个人此时的现状之下。 前提是她没有看到这胸口绑着什么的时候,伸出手到自己眼前,浑身已然没有什么不适之感,反而更多的是有一些轻松的感觉,比起之前,现在更像是曾经没有毛病的自己。 再看帝辛躺在她的身旁,这里是帝辛的屋子可以理解他睡着这里,可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涌起昨晚到心口间都难以言喻的难受,下意识的让她拒绝回想起,比起直面的痛,那种晕眩冒冷汗到吐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痛苦。 看来自己今天会没事,或许和帝辛有关系,想到这里,她的手已经快自己的思想一步,搂住了帝辛的脖颈,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位置,而就在此时,腰间也多了一只手,轻轻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低沉磁性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沙哑,“醒了?” “恩,谢谢。”温缱绻轻喃的说道。 帝辛突然平躺,被子下滑了一些,他搂着她道,“不客气。” 随后他又说道,“接下来可要好好照顾我,可要起身?” “好。” 她不想去追溯为何帝辛要救他,但救就是救了,这点是没毛病的。 温缱绻坐起身将被子都丢给了他,光折射进了屋子,下床之时,她才看到自己的鞋子处有一束暖阳照进来。 光芒的温度让黑色的鞋子都多了一丝温度,走下去穿上鞋子,从床上坐起身后她才看到旁边的衣架上,有一件里衣上沾染着大片血迹,而自己身上,依旧是昨天开始的衣服。 “我……”温缱绻垂着头转过身,看着吃力坐起来的帝辛,伸出手扶起他后,欲言又止。 帝辛仿佛也早就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似的,轻笑的说道,“不用说,我明白。” 他轻咳着几声,温柔的声音仿佛末路穷途之时的一束光芒,让人仿佛可以忽略任何的事情,只想静静的就在他的身旁,这就……够了…… “衣服在哪里?”他光着上半身,不由的让人也有些尴尬,身材虽是极好,但也足以让人忍不住自己的歪歪想法。 “衣柜里有。” 顺着他说的方向,打开柜子时,里面竟是清一色的素衣,颜色不是水墨画的灰色衣衫,就是一些白的衣衫,没有其他的颜色。 拿出了一套灰色衣衫,他也站起来了,鞋子也穿好了,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你的伤口。” “不碍事,能够让你减轻一些,说明我还是有用的,不过以后万不可在随意相信别人了。” “好。” 拿起里衣给他穿了起来,帝辛也乖顺的配合着她的步调,偶尔还夸奖一两句,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穿的是多年的烂,同一个衣衫选不对先后之分,最后还是靠他指引穿好的。 穿好后的帝辛一派斯文,仿佛像个知晓世事的文人,温柔中透着一丝固执与霸道,温柔中也带着一丝危险。 他在她给他绑好腰带整理好外衣后,轻轻的搂住了她,一只手轻轻的拢起了她的衣袖,轻声说道,“我受伤一事你不可与让人提及,不然会招来一些祸端,另外,你的咒术我暂时帮你稳住了,所以你的身体现在不仅仅是你的,还有一部分是我的,我心脉之血流于你身,你可感受到我对你的情感了吗?” 温缱绻呆呆的仰望着她,却被他顺势蒙住了眼睛,轻轻的额头上被印下了一抹灼热,离去后,余温由存。 而她也被留在了原地,耳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屋外有两个小厮和夜叔恭候着笑道。 “公子,可要梳洗。” “进来吧。” 小厮在屋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就连他们离去,帝辛牵着她洗脸后,她才回过神来,此时的自己已经站在了帝辛的院子之中,旁边也坐着帝辛,对面则是诡邪了。 “哟……终于回神后?”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温缱绻眼神落在了他身上。 “你对我很有意见?”温缱绻轻笑道。 帝辛沉默的给她夹着菜,俨然是不算做一些什么。 “哪里敢,对咱们公主大人有意见。” “我想也是,毕竟我可是一个女孩子,难不成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这么牙尖嘴利的,我倒是有些后悔救你了。” “谢谢。”突然,画风突变,温缱绻笑道。 没反应过来的诡邪一下子懵了,呆呆的看着她片刻,回过神后轻咳一声,复杂的看了看她,才说道,“也不是那么牙尖嘴利,快吃吧,这里全是一些补身体的,适合你们两个病人。” 听到他的话,温缱绻看向桌面,果然如他所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一些养伤吃的。 看向旁边的两个人,尤其是帝辛,端着碗的温缱绻垂下了眸子,“谢谢你,帝辛。” 她清浅的声音柔和的说着,目光中不在是以往有的疏离,而是浅浅的笑意。 “我知道。”帝辛夹了一个包子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中,笑着说道,他的另一只手抬在了她的腰间,勾起了一缕青丝,“我明白,所以没有关系,不要如此客气了,倒是让我有些寂寞了。” 诡邪打了一个寒颤,“你们两个,要不要在我面前这样?” 能不能考虑一下独身的他?明明受伤的是他们,怎么觉得最惨得是自己。 温缱绻侧过头,乌黑的眸子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我不是故意的。” 帝辛微怔,很快便明白了她所指的是之前两人的相处,温柔的答道,“我知道。” 温缱绻垂下了目光,捏了捏筷子,有些失落道,“我在桥上等过你的。”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嘲笑她很傻,可在这一瞬间,还是想说清楚。 帝辛松开了自己的筷子,身躯微侧,看着她的举动,伸出手挑起的她的下颚,手逐渐划过她的侧脸,认真而轻声的答道,“我知道,抱歉,我来迟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季现四季风华 饭后。 诡邪站在石桥之上,手中拿着一些东西,另一只手时不时的往里面洒一些,黑色的长袍遮挡着全身,头顶也被遮挡的很严实,一缕墨发从胸前被吹到肩侧,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东西全部洒下后,看着它们的反应。 明明已经接近最冷的时候,却偏偏气候宛如初夏,水面的鱼儿争相抢夺着食物,偶尔还发生了互相啃咬的情况。 一圈一圈的水圈逐渐跑来,在水中心荡起了涟漪,而投掷人却平静无波,漆黑的眸子中沉静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耳旁由远及近传来了两种脚步声,院中枫叶落下,飞舞到桥上、水面落下,朵朵梅花散发着阵阵的芳香,宁静中却又透着雅致。 “怎么?互诉衷肠完了?”他没有转头,语气中透着揶揄。 话落,引得温缱绻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被握着的手试图从帝辛手中挣脱,却终是徒劳无功。 “不说别的了,你知道我除了这次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事情问你。”帝辛接过话,将话题转移道。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我多少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恕我无能给你说什么。” “是无能说什么?还是不能说。” 诡邪转身的动作微怔,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闭着眸子无奈的轻笑道,“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不要脸的聪明呢?” “你说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的耐心如何我还是知道的。”帝辛玩味的说道。 闻言,诡邪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了原地看着他,直到他妥协转过身,“知道了,不过……来人,将温缱绻带下去。” 夜叔不知从哪里出来,直接走到了这边,对着她弯腰道,“姑娘,请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一处这园林中最特别的风景。” “恩,可以。”诡邪既然不让她听着,必然是只有两人才能知道的事情,她便不在这里让他们为难了。 说着,温缱绻松开了帝辛的手,却发现对方看着她的眼神中有了一丝落寞,柔光中一抹受伤的情绪直接映入了她转身后的眼中。 “怎么?” “你又要先放开我吗?”帝辛认真的看着她道。 听到这话,温缱绻一愣,随即轻笑,“你都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既然你们是兄弟,他有我所不能知道的消息,那我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妥,别忘了,从白惊鸣那里拿下来的密旨,可是互相不合作的。” 她眉眼间的笑意和调皮的语气,慢慢安抚着帝辛的不安,让他也逐渐镇定了下来。 很快,温缱绻又重新握着他的手,眨了眨眼睛,“不如这次你来放手,等会儿我再来找回你?” 帝辛复杂的看着她,“会吗?” “当然。” 听到她的保证,帝辛才逐渐松了松手,目光一直没有移开,低沉的说道,“我不会松开你的手。” “额……”半天来了这么一句,温缱绻看着帝辛的神情,并非她不是愿意放开,而是不远处那道视线不得不让她冷静下来。 随即,她又听到了帝辛的下一句,“但你可以.抽.走。” 这不和他责怪她的目的一样了吗,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如此粘人了。 思索了片刻,温缱绻目光落在了他胸口的一抹红色上面,鬼使神差的将手伸过去拿起后,她使力的扳开了一半,咔嚓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两道.抽.气的声音。 拿着白色的那枚逛了逛,留下了那枚红色的在他脖颈之上挂着,“好了,这下该放心了吧。” “你……”他欲言又止,神色中仿佛在担心什么。 拿着玉佩的温缱绻叹息道,“放心吧,上次只是掉了,这次会保管好的,那枚玉佩我也佩戴了多年,现在咱们换着带好了。” 说完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中,清新的气息涌.入.鼻腔,头顶传来了闷哼低沉的应答声,很快又放开了她,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旁边的夜叔已经在回复了。 “帝公子放心,小人会照顾好姑娘的。” “恩。”得到保证,帝辛这才轻声的应答了,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而这边,温缱绻在得到保证之后,跟在了夜叔身后离开了。 目送他们离开的帝辛失落的收回视线,刚好与来到他身后的诡邪撞在了一起,未曾言语,对方却先道,“没想到你给自己找了这么普通的一个人,原以为你那时……” 说了一句,诡邪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下子又刹住了脚,摇了摇头感慨。 见他欲言又止,帝辛撇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诡邪傲娇的答道,停顿片刻,他又道,“既然你选择了这样一个长的还没有我好看的人,我只有祝福你了,但那丫头会有如何想法,你真的觉得她对我们现在没有想法?” “长相若是注重,那我便只有独身一世了,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至于疑心,我得告诉你别用你黑色的心,来揣测她。” “等等,黑色的心?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是黑色的心了?凭什么自己就不能有一个红心了,这天底下要不要对孤寡老人这么残忍。 “字面意思,而且她很.敏.感,也很聪明。” 听到他这么说,诡邪微微停顿,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有些事情她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何不早告诉她。” 帝辛侧眸睥睨着他,温柔中透着一股腹黑的笑,“告诉她什么?以她的性子估计是要把什么事情都要拦在身上,责怪自己,这可不是我计划中的样子,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模样。” “咳咳……算了,我也不掺合你们的事情了!只是这次的事情我不方便与你多说什么,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的告诉,想必这里的事情你多少是已经有了答案,那个人也来了,你自己小心一些,我与他已经见过了。” 帝辛闻言,如墨的眸子里温柔的神情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复杂与沉默,久久的沉默,久到了诡邪都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又突然露出一抹轻笑,“我知道了。” 自信的笑透着一股算计,仿佛是对绝望得人在幻想中得到的一抹残忍希望。 “你知道就好,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可有什么底没有,你在……” …… 时间的流逝让人没有感觉任何,只有路面堆积的落叶,仿佛是不同时节的东西拼凑出的一抹回忆,留存着曾经它所在过的痕迹。 另一边,随着夜叔离开的温缱绻,被他带着走过了不同的走廊,小院子,最后在一处走廊的尽头,看到她一生都没有看到过的景象──春夏秋冬四季的更替。 从推开一扇门开始,踏上了长长而宽阔的走廊,迎面而来的樱花、桃花满天飘洒着,花瓣在清爽的空中跳着舞蹈,仿佛是早已知晓有人而来,专门跳舞欢迎一般。 “这是……”温缱绻停下脚步,侧身走到走廊的边沿,伸手接下了一瓣粉红的花瓣,阵阵清香随着风的涌动到了人的鼻腔之中,仿佛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夜叔走到她身旁并肩而立,轻笑着说道,“这是帝公子当年住在这里无聊时所建造,老朽以为你们这些小姑娘应该会喜欢,你觉得可好?” 听他的解释不免让她觉得心中震惊,她一直以为所见到的帝辛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了,但平日里那副闲散的模样却又让人不觉得哪里特别,除了那张脸之外,今日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 “很漂亮,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么厉害,这花瓣随风而舞,却感觉有规律,可是有什么机关造成的?” “姑娘厉害,当年公子建造完说这些话随着季节变换,宛如日升月落的规律一样,他极为不喜这里的宛如没有灵魂一般,固定的开花,固定的落下,得不到保存,所以就设置了一些小型阵法和机关将这里的气候做了一些调整,所以你进来诡园之时,应该发现有所不同了吧。” “是察觉到了,不过因为是客人的缘故,所以我也不方便询问,如今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知道了,他倒是顺心而为,狂妄至及。” 这样的人绝不会被一个帝王禁锢在身,恐怕他会在皇宫里除了自己的喜好之后,那便是每个男人都想得到的权势金钱地位吧。 “姑娘可要走向下一个场景去?”夜叔提醒道。 温缱绻轻笑道,“不用了,这里面可否我行走一会儿?” 这里面有机关的事情,她可没有忘记,毕竟古代最喜欢整一些弓箭把人.射.成.烧烤的形状。 夜叔看到她的清澈的眸子里的期盼,没有犹豫的答道,“可以,机关大部分都在走廊上,你下去走吧,我在这里等你就行。” “多谢。”她正有此意,现在外边的时节已经没有了这等美景,来年之时也不知道会等多久。 明明很近的岁月,看似算起又很远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落下最平和的狠话 沉默的祥和的氛围,适宜的温度,阵阵淡淡的清香,涌.入.心间安心而复杂的心情,让她有一瞬仿佛忘记了自己深处在别人的地盘之上。 开阔的眼眸之中映入的是一望无际的远方,静静飘落在她头顶与肩头的花瓣仿佛是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了她心中一抹愁绪,转而卸下了心房。 转过身站在原地,看着走廊上的人,“对了……你可都与我讲一些关于帝辛的事情。” 他既然是这里的管事,必然也是知道他的事情吧,虽然不想通过别人了解关于他的事情,但是仿佛通过他自己,自己依旧没有了解到什么,反而是自己,仿佛被看透了。 夜叔微微惊讶,仿佛没有料到她会问自己,很快他回过神发现她期盼的眼神,又联想到之前她在他身上扯下的玉佩,沉了沉心底的不安,走下了走廊,朝着她而来。 “姑娘何不自己去问他呢?” “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也是知道的,问不出想知道的,又何必去浪费那个时间,让两人之间产生不愉快。”温缱绻转过身背对着他,略带轻松的说道,语气中透着笑意,眨了眨眼眸,又撇过视线看向他,“夜叔不必叫我姑娘,喊名字吧,温缱绻或者如他们一样,缱绻,都可以。” “这怎么行……”夜叔惊讶,又带着一丝惶恐,目光中又透着了几分平和。 “没有什么不行,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不能叫的名字。” “那好吧。缱绻姑娘你的名字与墨泽那位皇室公主……” 他欲言又止,却引得温缱绻轻笑出声,“夜叔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试探于我呢?” “这……”夜叔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没事,你都问出了那我便回答你吧,问题既出怎可没有回答,我就是民间回来的那位。” 听着她坦率的回答,揶揄得目光,夜叔走上前与她并排而立,嗓音开口却显得有些可惜,“抱歉,老朽对于帝公子的身份所了解的并不多,可能帮不到你,我这里时,公子已经在了,他时常眼神中透着彷徨,迷茫却不厌烦到处寻找着什么,有时候他独自走在街上,可以走上一天,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这是为何?难道你没有问过他吗?” 他低低轻笑,“帝公子不允许别人触碰关于他的事情,但老朽曾经有一次倒是在他生病之际,呢喃之间,仿佛在找什么人,可醒来之后,公子全然不知道竟然有这个事情,后来,我们也没有人在问过看了。” “那倒是有趣?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仿佛一个人失忆了一般。”温缱绻随口一说,眼神透着笑意,心中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想法。 “老朽当时也是如此觉得,可今日见缱绻姑娘与帝公子的相处,老夫不得不猜测或许他等的就是你吧。” “我与他相识确实有些非同寻常,过往如何却也不可妄下定论。” 夜叔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笑意,“你的情况老朽不能否认,可老朽所见亦也是实证,从未有人敢抢夺帝公子的祖传之物,你倒是第一个,就连我家公子曾偷偷见过一面,都被帝公子打击的差点怀疑自己。” “额……”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后果的温缱绻当即就傻眼了,无意识的从腰间拿出那半块玉佩,摩挲着。 而这时,又有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了温缱绻的脑海之中,那他是什么时候去的皇宫,又是为什么会成为白惊鸣的男宠?去那里的是为什么? 报仇?亦或者其他的什么不得不去的原因。 “他在这里时,可曾已经在朝堂?” 突然的话题转换倒是让夜叔愣住片刻,很快他就明白了她问的缘故,直接就答道,“未曾。” “那他为何要去做男宠?” 夜叔微愣,眼神一瞬失去了光亮,垂下了眸子,声音中也多了一抹历经磨难与沧桑后的感慨,“谁知道呢?” 立于花间,他的脸上露出着是难懂的神情,与前一句停顿了几秒,接着道,“之后也是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在那没有多久之后,我家公子便来了这里,只告诉我们,没必要去怀疑帝公子的目的为何,他始终都不会背叛于自己的欲望于所求,亦不会背叛于他们,我们不必过分苛责与他,每个人亦然都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 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的温缱绻陡然转过视线,看向了一瓣扬起的花瓣,正被风垂向了她的面前,最后落在了同样扬起的青丝之上。 “你们家公子很理性,也很公正,世事就是这么随意,在选择道路的同时,也就要有选错后善后的能力,他走上了那条路,必然也有他要走必不可缺的理由。” 夜叔缓缓侧过身躯,余光扫向了走廊的两个人,脸色微变,却被走廊上两个人制止了,让他继续,不必理会他们。 侧过眸子,落在了她的身上,清秀的侧脸上有些稍许的苍白,乌黑的眸子里平静而又让人觉得有些神秘与心疼,眉宇间的坚韧仿佛充满着对一切固执的追寻。 “老朽或许明白为何帝公子要喜欢你了。” 温缱绻轻笑,“为何喜欢我?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有了一些成就感了。” 夜叔傻眼,“为何如此说?” “因为啊……这天地之间,情感千丝万缕,能够一辈子喜欢一个人的人很少,能够得到众人都确定喜欢别人的人尤为的少,所以我才说自己很幸运啊。”她眉眼含笑,宛如一个被宠坏的少女,双手背于身后,抬眸望着天空说道,朵朵云彩相互连接,却又很快散开,让她又逐渐收回眸子看着他的眼神,笑容中又透着一丝悲伤和无奈,“这样好的人,遇上我真的是倒霉啊,毕竟我啊……从未好好的对过他,掺杂情感的理性是存在缺陷的,理智后拥有的理性那才是最理智的。” “难道你曾经怀疑过帝公子不成?” 站在远处的帝辛浅浅的看着与万物融为一.色.的人,仿佛一副生动的画卷,他们对话的声音轻松的传了过来,引起心中激荡的只有别人。 “不,一刻也没有,随心而为固然危险,率性而为却最为致命,两者相比,我倒是宁愿遵从自己所想。” 话落,诡邪惨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目光逐渐收回落在可帝辛上,又变得玩味,仿佛打趣他一般。 被他看着的帝辛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一般,平静温柔之下,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眉眼间透着些许骄傲的神.色。 在她回答后,夜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你在担心什么?” 直觉让他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仿佛压抑着许多的事情,就如帝公子一般,这两个人却偏偏走到了一起,倒是让人觉得奇迹。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固定会发生的事情,说了也只会让人烦恼,话又说回来,你们家公子与帝辛真的只是朋友吗?” 夜叔尴尬,“缱绻姑娘放心,我们公子虽现在还是独身一人,但是,他应该是喜欢姑娘的。” 都怪自家公子平日里不找一些姑娘,现在到处都有他的传言,也不看看人家帝公子,年纪轻轻就有了一个喜欢的人,真是让他.操.心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位公主的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那便好,自从我接触的人多了以后,对于男.性.之间的某些事情是最为郁闷的。” 话才说出,身后就有一道吐槽声由远及近,转过身正巧就看到朝她走来的两人,一前一后,一人怒气冲冲,一人闲庭若步,倒是形成了一组对此。 “温缱绻,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不旁听了?”温缱绻轻笑。 夜叔听到她这么说,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原来你……” 温缱绻无所谓的将手摊开,指了指灰色衣衫的帝辛,“夜叔不必在意,在他来时我的余光便扫到了他,只不过他们想旁听,我岂有大乱别人计划之理。” 这话倒是让诡邪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人也冷静下来看着她道,“你这女人真是可怕。” “哪里,习惯而已,我原本是不怎么习惯如此,只是后面经常出现的人太多了,习惯的就会看向后面,他自己应该也发现了我发现他吧。”说着,温缱绻还不忘将帝辛一同脱下水。 诡邪惊讶的看向帝辛,“真的?” 帝辛轻笑,点了点头,低沉磁性声音响起,“哪里,是我故意让她看见我的。” 说完,他又转折了一下语气,“不过……缱绻,我倒是低估你了。” 意味不明的语气与深邃如星空的目光让人不由的想闪躲起来,前提是环境允许,温缱绻轻咳一声,“虽说信任归信任,但是之前我还是很生气的,温柔对我是没用的,出去了咱们还是各有各的。” 帝辛轻笑,“我以为你会就此就放松警惕,然后原谅我,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了。” “那是自然,别忘了我们这次可是竞争对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没由来的庆幸感 夜叔眉眼之间全然一片笑意,看着两人的互动,倒是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站在她身旁的诡邪,玩味的看着别处道,“你们两个要说一些关于自己的话可以去别的地方说,但是,温缱绻,我得提醒你,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最近可是要注意饮食和休息,本大爷了不接待什么病患一类的人。” 被他提及,她恍然想起了早晨看到他胸口被包扎的痕迹,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倒是真的让人忽略了他还受伤的事实。 “怎么样?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帝辛听到她关怀的询问,沉吟了一会儿,轻笑道,“有些疼。” “那是自然,其实你可以不用救下我,毕竟这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愿意,所以别说那么让人感伤的话了。” 温缱绻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隐隐透着一丝无奈,透过那张面容,仿佛看到了一些最为熟悉的东西逐渐涌出人的脑海中。 都说时间是最为残忍的,一面抹灭着人最重要的记忆,一面又提醒着人走过的痕迹,现在她看来,抹灭的记忆并非是没有残留,而是囤积在一个人内心深处,那断片依旧会随着人的某一句话、某一个熟悉的举动而重新被人想起。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疼也得受着,这是你选择之后的结果,但……我会记在心底。” 这……不就是……你最希望的吗。 “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帝辛忍着胸口隐隐传来的疼痛,额头上的细汗被风吹散后又浮出,压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愉悦。 “我要是不可爱,还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别忘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白墨泽必然也该来找我了。” “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 “走吧,风景再好,时机得对才行,他怕是没有告诉你什么想要的情况了,留下也没有意义了。” 诡邪听到她这么说,当即脸上就多了一抹惊讶,“原以为帝辛只是在夸大,没想到你确实很.敏.感。” “所以呢?这位长相如吸血鬼一般的你,现在夸我是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给你。”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么一个有风度的人,你把我当盗匪了吗?” “并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麻烦将你的神情和你的话同步。” “你……”正当温缱绻在回复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肩上一重,一道温热的物体就这么半抱着半靠在她的身上,收回在诡邪身上的视线看向面前的帝辛,发现他整个人都紧紧的搂着她不放。 “喂喂……” 帝辛低沉的声音从她脖颈处传来,“缱绻。” “说吧,什么事情。”顺势扶住他的腰,绕过了他心口的位置,缓慢的与他拉开了一丝的距离。 他突然来了一句,“你与白墨泽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制肘的关系存在,我说的对吗?” 这句话并未让温缱绻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以对方的聪明才智,现在才提出来,倒是算晚了。 “那又如何?权利之间,为达目的,有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放弃的。” “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我的认为仿佛并不重要,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便是,确实是非我所愿,就如你与白惊鸣的关系是一样的。” 搂着她的帝辛身躯一.僵,片刻的反应当然也被她一下子感知到了,不由的倒是让她挑了挑眉。 在气氛转变之时,她又开口说了一句,“不过,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恩,我相信你。”帝辛蹭了蹭她的脖颈,随即接下来又说道,“差不多今日韩久时便会到达洛城了。” “啊拉…这么快,这才事大不过三天左右,人就已经要到了。” “这次的事情韩国很重视,当日便有回复。” “想必接下来的洛城会很有趣,这次的事情时限是多少?” “这个就要看什么时候能破这起案子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也罢,韩久时来了这里,有他监督总归也是在提醒着,但洛城这位令未太守我不是很喜欢,你可有办法处理一番?” 帝辛逐渐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神,神情诡异道,“你可知他是谁的人?” 扶着他的温缱绻没好气的说道,“白墨泽的嘛,看他那么讨好他就知道了。” 诡邪平静的说道,“我该说你厉害还是回答太随意了,我让夜叔调查了一些时日才慢慢有了眉目,你居然随便就这么下了定论。” “你是因为没有接触才会如此,我呢是接触了片刻,才敢下这个定论。” 看她随意的模样,诡邪双手环胸,“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听听你的理由。” 靠着她的帝辛看着她的侧脸,嘴角轻扬,什么也没有说,舒展的眉目让人能够肯定他此时心情很好。 “你是他朋友,我便告诉你好了,进程之时,一般人都会因为两个人的身份,然后进行选择行礼的位置,可他一来便直接走向了我与帝辛的马车,直接开口行礼之时目光却恭敬的看着后面的马车,这只能说明他故意不想让人知道他与白墨泽的关系,但又鉴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只得在我们所在的位置,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行礼方式,同时也是表达对后面人的尊敬。” 帝辛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轻缓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认可与赞赏,“然后呢?光这一个可不足以证明什么。” 在一旁的诡邪沉默点了点头,他们来时便是早晨,这种情况也极为有可能是她看错了,亦或者困倦之下所造成。 看着三人的互动,夜叔虽讶异却也知道,现在是不需要他的时候,无声的行了行礼,便悄然的离开了。 他们两个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确实,仅凭那一点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人举证另一人的证据。 “当然还有,他能够准备找到我与帝辛的马车,那也是一件特别让人好奇的事情,据我后面到来洛城之后,下车时观察了一下,我与帝辛的马车,同白墨泽的马车实则外观设计是一样的,除却颜色不同,并无哪里不妥,然我们从皇城出发之时,可没有告诉别人那个人会坐哪辆车。” “也就是说有人告诉了他这次会有什么情况。”诡邪摸着下颚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若非有人告诉,不可能会有这么.精.准,只是这样做其实让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见诡邪的想法与自己逐渐不谋而合,温缱绻也有些兴奋了,可很快她又失落迷茫了起来,语气也逐渐弱了下来。 只是,同在思考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此时站在他们很近的帝辛嘴角有一抹小小的笑弧,狭长的眼眸里暗沉而又深邃,淡然而无辜的神情仿佛一只等待着什么的老狐狸。 而这时诡邪抬眸看向恢复温柔后的帝辛,询问着他道,“你擅长分析这些,可发现什么不同?” 闻声,温缱绻此时也仰着头,期盼的看着他,仿佛真的能够得出她想要的东西一般。 眼神攻势之下,帝辛由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笑,无奈的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好说,或许,是为了掩盖什么吧。” 说完他轻轻的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柔和的目光仿佛一团毛绒的棉花似的,柔软的直挠人的心间。 收回搂着他的手,改抓着他摸着额头,双手捧着他的一只手拉直胸前的距离,仰望着他疑惑道,“到底要掩盖什么呢?你可有什么结论。” 任由她拉着的帝辛温润的笑了笑,低沉的说道,“谁知道呢,这掩盖之下的东西究竟是何物,我也很想等着你把它解开呢。” 说完,温缱绻垂下了目光,看着他的胸口的位置沉思,而他眸子微抬,看向诡邪,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认为呢?” 僵.硬.在原地的诡邪震惊的看着他,妖孽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的神情是他都为之一颤的,一瞬间的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人这样仿佛定在了原地。 头顶再次传来温和的声音,顺着他手指挑起她下颚的力道再次看向他那双澄澈中又隐隐透着深沉的眸子,“缱绻所说的可还有其他证据?”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温缱绻皱起眉,仿佛对接下来的话题感到有些不满,却还是平静的说道,“你说的那个啊,不就是在那些女子身上,看皇叔的反应,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口味,你的身份本就特别,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而我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更别说……” 感受着下颚被人轻轻的摩挲着,那双眸子仿佛能够催眠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告诉他一切,中途觉察到的温缱绻撇过了脸挣脱了他的束缚,看着地面慢慢的停下了话语。 耳旁传来了笑声,很快又有几声咳嗽声,引得她不得不重新看向他,扶着他的身体,听着他咳嗽之后借着她身躯,接下了她的话。 “更别说昨晚青楼所见,对吗?” 温缱绻默默的看着她,发出了一个轻轻的‘嗯’字,同时也打量着他的侧脸,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庆幸他是喜欢她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照不宣的揭底 “等等,你们两个昨夜去了青楼?”诡邪露出了一脸惊悚,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了片刻,最终落在帝辛身上,一脸揶揄的摇头,“没想到,帝辛你变了啊。” “我们并没有进去,为何你如此兴奋?”温缱绻并没有看到诡邪的神情,下意识的疑惑的答道。 为什么这个人要对青楼这么感兴趣。 诡邪傻眼,而后憋屈的指着温缱绻对着帝辛道,“我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 “怎么?你有意见?”帝辛轻柔的眯着眼睛笑着道,说完他停顿了几秒,看向了扶着自己的人,然后又缓缓抬起,无害的说道,“我不喜欢有人说她的不是,所以有意见你可以单独来告诉我,至于我会不会接受那已经是很明显的了,或者留在你的心里。这样也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摩擦了。” 诡邪呆怔的看着他,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张无害妖孽的脸,温柔的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下意识的后背寒毛都升起了几根。 “好了,我们先离开吧。”温缱绻转身对着帝辛道,说完又看着诡邪道,“谢谢你的收留,有机会再见。” 帝辛点了点头,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温缱绻则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从自己脑后穿过,慢慢的移动着脚步,幽怨的声音也从他的胸前传来。 “我说,你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现在恨不得粘在我的身上,要不要我背你昂……” 一道高兴透着为难的声音响起,“可以吗?” “你想挨打是不是。” “我……” ......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这个空间里。 …… 驿馆门口。 一行人笔直的站着,几辆马车前站着一群人,其中就有白墨泽和令未,两人在和别人交谈之时,并未发现什么他们走来。 随着越来越近,门口的侍卫看到了他们,直接就跪下握拳,仿佛是在提醒某些人一般。 “叩见王爷、公主。” 并排而走的温缱绻手中提着他们离开时夜叔给帝辛的药,但为了不让人发现异样,两人在接近之时便没有身体接触,却也没有离开多远,帝辛则跟在她后方的位置。 “恩,起来吧。”温缱绻淡淡的说道。 白墨泽站在原地并未看向温缱绻,瞬间降下的气氛却能够让人直白的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闻声而望的韩久时玩味中透着一股张狂的看着她大步而来,在临近他的时候,余光扫过白墨泽阴沉的脸色时,揶揄的说道,“好久不见了,缱绻。” “呀……你已经到了。”温缱绻停下脚步,平淡的看着他,吃惊的说道。 看着她夸张的神情,韩久时嘴角一.抽,自动的忽略了她那虚假得神情,绕过她看向后面一些的帝辛,“这次我国使臣在墨泽被杀,本公子代表韩国来监督这次调查结果,这也是墨泽陛下所同意的,希望墨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也希望不会影响我们之后的联盟,你说呢?贤王。” 帝辛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轻笑道,“那是自然,这次的事情由我们三人来调查,想知道任何,你都可以问。” 白墨泽轻咳一声,引起众人注意,“缱绻,你昨夜去了哪里?” 温缱绻双手与眉眼齐平行了行礼,“皇叔,昨夜缱绻为何未归,这难道不应该问令太守吗?” 被牵扯到的令未急忙绕过众人跪在温缱绻面前,“公主恕罪,臣有哪里未曾做好,希望公主明示?” 收回手放于腹部的温缱绻睥睨着他,轻讽的说道,“你确定要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令未在此时却突然来了一句,“公主难不成指的是男宠?” 这话一出,令在场除了这些当事人以外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又碍于身份都低着头。 而此时帝辛温柔无害的声音响起,“啊…本王差点忘了,令大人可曾将驿馆的名门小姐送走,公主之前就不满你此做法,现在你又说出这番话,看来本王要让陛下好好的教育教育公主了,不然令大臣不满就不好了,你觉得呢?” 话落,白墨泽愤怒的一脚踢翻令未,“放肆,你竟然敢污蔑本王的亲人,可知罪。” 令未连忙爬起来跪地磕头,“臣知错,王爷公主饶命。” 温缱绻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小心和韩久时看好戏的眼神对上,心中差点没有呕出血,轻咳掩饰了一下异样,她才缓缓弯下腰,与逐渐抬头的令未对上,无辜的说道,“我这样的人怎么好赦免你这么懂事的人呢,你还是别让我难做了。” 旁边的白墨泽眼神微暗,目光却一直打量着温缱绻的一举一动,在她起身的时候,脸上原本的不悦非常快的转换成了温和。 他朝着她而来,手伸向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轻缓的抚慰道,“缱绻受委屈了,令太守也不知你会来,所以让你受委屈了,皇叔替他向你赔罪,他现在是我们调查所需的人,陛下也不希望此时因为小事而惹出其他的麻烦,你就宽恕他吧,等会儿皇叔带你出去转转。” “宽恕也不是不可行,令未,本公主有一普通条件,你可应答。” 在无形之中,听到她清浅的话语,帝辛放在后面的手紧了紧,眸中深处划过了一丝笑意。 令未看向温缱绻,目光实则询问着白墨泽,至于白墨泽给了他什么回答,在场的人有人如明镜,有人却不曾明白。 令未端正好身子,躬身道,“自古后宫不可干政,这次我回来也是意外,至于你是不是出乎意料的见到我,本公主并不感兴趣,但,韩国使臣韩久时从使臣驿馆牵至朝臣驿馆之中,安排与本公主与贤王房间之侧,其随行贴身侍奉之人均没入此驿馆之类,你可有意见?” 不等令未回答,韩久时方传来了一道女声,“没有意见,如此安排甚好,久违墨泽缱绻公主,公子曾在府邸也曾多次提及,今日一见果然特别。” 令未,“这……” 白墨泽看向韩久时,“这是……” 帝辛轻笑,引得韩久时驻足观望,但他仿佛不嫌事大一般,故意说道,“贤王既然发笑必然是知道她是谁,不如你来介绍给言王与缱绻,如何?” 温缱绻听到他这话,彷徨的神情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丝疑惑,难道这人还是熟人不成? 帝辛温柔的咳嗽了几声,略显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无奈,低沉的解释道,“本王不知,发笑不过是因为公主看姑娘的神情,不如请姑娘自己来介绍。” 女子倒是没有过多拘束,上前一步俯首行礼,“我乃是公子九府中管家花折枝,公子一切事宜都是由我安排。” 温缱绻看着对方规规矩矩得介绍自己后,傻眼的看着她,“你……” 花折枝,她没有记错,这个女人是花堪折喜欢的人吧。 又联想之前帝辛的笑,感情他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而韩久时也知道了帝辛知道,故意话引东流让帝辛为难,这两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互相在对方的反应,简而言之就是在看戏。 花折枝调皮的眨了眨眼,“我如何?以后还请公主多多照顾了。” 温缱绻无语的点了点头,深呼吸的舒展了一口气,唉……算了…… 令未趁着空下来的问着她,“公主,这恐怕不好吧,这驿馆里都是…” 都是官员与皇亲所住,现在让其他的人进入这里,恐怕会引起不必要得麻烦。 听到他拒绝话,温缱绻敛起笑意,陡然看向他带着一丝冷漠,“令太守,你似乎是忘了什么,在警告本公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皇家别馆是由什么人居住,你又让什么人住进来,将别馆沦落为.妓.院,拿着别人送上来的钱财,目无法纪的为这些人做事之时,可曾心中有过为之一颤。” “缱绻,你怎么能这么说令太守。”白墨泽出口阻止。 温缱绻仰着头,余光滑至眼尾看向他,轻笑道,“皇叔,缱绻一直敬重于你,是因为你抛却皇权之外,也是护着缱绻的亲人,同时缱绻也没有忘记你是一个男人,所以有些事情我没有明面上说出来,风过水面不可无痕,眼眶之下未必可顾忌全面,皇叔比缱绻该是还明白。” 白墨泽并未因为她的责怪和冷漠显得不悦,反而眼中更加多了许多好奇与兴奋,温柔之下也多了几抹试探与玩味,“缱绻指的是什么?皇叔不明白。” “既然皇叔不明白,就当缱绻在胡说了,可皇叔要小心咯,那些放在棋盘上散乱的棋子,注定是不可能乖顺的任由人驱使,要小心了。” “哈哈……缱绻所言倒是有趣,只是,皇叔还未曾手执过不听话的。” “是嘛,那的确是有趣。”转过身,温缱绻停留了一下轻笑道。 说完她便迈步朝着大门走去,而身后也传来了帝辛的声音,“令大人,快些将使臣安置好,本王相信言王也赞同了公主的决策,稍后我们还要讨论这次使臣的案件。” 白墨泽看着离去人的背影,玩味的答道,“安排吧,出了事情本王来负责。” 韩久时环胸而立,挑了挑眉,眼眸之中压抑着的情绪被他控制的很好,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与白墨泽点头示意后,大步的便跟着帝辛的步伐进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举世无双背锅侠 驿馆院子亭中。 远远的她还未走近就传来了阵阵的嘲讽与责怪声,走近院中,透过常青树的枝丫就看到一个女子坐在地上,背对着她,手仿佛在捂着自己的脸,周围一群人将她围住,其他的在一旁轻声嘀咕,偶尔神情间带着嫌弃,鄙夷。 天呐!这是什么鬼情况。 温缱绻停在原地,微微仰着头轻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耳旁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夏日蝉鸣一般,可不同蝉鸣的是这群人明显没有蝉的品行,这样一比喻倒是让蝉都拉低了自己档次。 随着一起进来的帝辛和韩久时看到停在前面的温缱绻,两人脸上浮现了一丝疑惑和担忧,可当听到远处的声音时,侧目而望,不由的皱了皱眉。 韩久时也嘴角轻笑,声音小而带着丝丝的闷哼声,收回目光随着帝辛踏步在她身旁,看着远方道,“怎么?不上去帮忙?” 听到耳旁传来的声音,温缱绻捂着脸的手移开了一个弧度,不解的说道,“为什么要去帮忙?自己来的,连这点都对付不了,还想嫁入言王府,别搞笑了。” 说完不等她反应,耳朵上被一个温热的手掌给蒙住了,仰头望去,只见帝辛站在她身后温柔的说道,“这样……是不是会好一些。” “恩。”低低的应答了一声,温缱绻笑着看着他,目光随后轻轻的收回看向那处,无声的叹息,一脸郁闷毫不掩饰。 “在想如何过去?”韩久时玩味的说道。 温缱绻点了点头,那是回房间的必经之地,这走过去免不了又要说话了,想想就感到头疼。 再说了,她确实也不想这些人在这里,帝辛心口有伤,脸色虽因为药物看起来不是那么苍白,可伤患需要静养,这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仅是她觉得头痛,而且也天天勾心斗角的。 这时,身后的帝辛看着那边道,“我来处理吧。” 温缱绻微怔,“?” 韩久时抬手摸着自己的下颚,挑了挑眉,好笑的说道,“确实你比较合适。” “确实你比较合适。”听到他这话后,帝辛眼眸微眯呢喃,一把扯过他将他丢出去,自己则快速将温缱绻搂着转身隐匿到了转角处。 没有防备的韩久时被他这么一推出去,踉跄了几步,才逐渐站起身,就看到众人看着他,现场也一下安静了下来。 韩久时尴尬的扣了扣自己的太阳穴,余光看向他刚才站着的位置,已然没有一个人,现场只剩下他一个人与面前的一群人相对。 “不是吧,我一个人?”他轻声呢喃,仿佛是对自己的安慰,又像是对躲起来的抱怨。 “你是谁?不知道皇亲别馆不能随意进出吗?”站在中间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最后停在距离两米的位置,看着他质问道。 “你又谁?在这皇亲别馆?难不成是公主?”韩久时恢复正常,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看着她,双手垂于两侧,轻笑道。 女子微愣,听到他说自己是公主,心中不禁涌出了一丝开心,可听到他下一句,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了脸上。 “差点忘了,女子不可干政,恕公子我认错了,皇亲官员之间有点特殊的爱好,我倒是给忘记了。” “你……放肆……”女子指着他怒道。 女子身后的一个紫衣女子揾怒的威胁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他是洛城第二富豪风极,与太守关系极好,你如此无礼,我让他治你的罪。” “哦?治我的罪,我等着,只是你可曾知道,墨泽史上律法到至今都有一个律法?” “什么?”紫衣女子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官商不可勾结,不得互相受贿,你可是将你的父亲出卖了啊,风紫衣小姐。”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反正你们都想治我罪,我便等着好了,这便是墨泽的待客之道,公子我全是了解了。”说着韩久时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息。 在暗中的温缱绻搂在怀中,而这时进来的令未也在一旁听到了众人的谈话,整个人都颤抖的盯着帝辛,脸也惨白惨白的。 戏看够了的帝辛这才缓缓的迈步而出,脸上露出了冷漠的神情,任何人一见都知道了此时他心情的不好。 等他离开的温缱绻,脚下跟上走了脚步,停下脚步望着房檐感慨,“原来他们的崇拜是这样的,令未大人选的人不错,前面韩国使臣在你的范围遇害,后面你就让这些富豪来.侮.辱.韩王公子,又让富豪称霸一方,看来受贿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 落下话后根本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温缱绻天真的跳着走了过去了。 帝辛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放肆。” 那群女子纷纷下跪,颤抖的趴在地上,秋风扫过落叶,迎来冬天的寒冷,地上一起尘土都没有,但刺骨的凉意却涌上了这群人的心头。 “韩公子,你可不要多想,这群人就算是真的想侮辱你,也绝对不是故意仗着自己很有钱的。”温缱绻走到韩久时身旁,一双漆黑的眸子中隐隐透着一丝恶趣味,感慨无奈的话语却宛如一颗*投向了她们中间。 听着她无辜话的韩久时嘴角一.抽,同样无害的说道,“本公子明白,她们估计是想仗着墨泽和让她们住在这里的令抬手,久时不过一个国家的皇子,除了自己小小使臣和代表韩国监督的身份,就没有什么了,不如各位秀丽小姐有钱又有人脉,就算两国开战,想必她们也是乐意的。” 阳光如夏,和煦如春,轻柔磁性的声音,加之俊美无双的面容,无辜的声音宛如一曲暗夜危险之曲的谱写过程,轻松而又心惊。 令未率先跪下,“王爷恕罪,公子恕罪,这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判断失误,求王爷……” 后面的话语已经很明显了,帝辛睥睨着他,冷漠的眼神堪比千年寒冰,修长的身形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威慑,薄 唇紧呡而无一言,扫了一眼众人,才吐出几个字,“公主,你回去休息。” 温缱绻看着他的眼神,如墨的瞳眸眼神黑洞漩涡,坚定的神情丝毫没有让人反驳的话语,快速移开的眼神,背着的双手逐渐弯曲都说明了他此时在压抑着。 想着还在门外的白墨泽,温缱绻扬起了一个小弧度,“好吧!你们来处理,记得把这位的房间安排了,我就去休息一会儿了。” 不顾令未投来的眼神,温缱绻大步从众位女子身旁穿过,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而外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低低的呜咽啜泣声响起。 进房后的温缱绻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齐胸襦裙,白色的胸前宽带上绣着薰衣草的样式,垂着的两边红色长带低端绣着白色的云层图形,黑色的裙摆将身形拉长了些许,更加多了几分俏皮与神秘。 脱下原来的衣服,穿上新的后,她走到床上躺下,院中传来了震怒声,迷蒙中脑海里直接就给出了这个声音并非是帝辛,伴随着时有时无的声音,逐渐在冷意和大脑传来的困倦气息的情况下,慢慢的睡着了。 …… 下午以后,门口渐近忽远的声音让温缱绻逐渐从睡梦中有些清醒过来,处于混沌之中的温缱绻坐起身打了一个呵欠,掀开被子后一股冷意传来,让她急忙又钻回被窝,几番折腾下,最后还是起来了,再次从衣柜中拿出与这里面穿的配套的加厚外套后,她才揉着眼睛开门。 “公主殿下。”一声声音传来,在上空响起,同时也唤醒了沉睡的大脑,让温缱绻整个人都懵了。 闻声而出的还有其他几人,令未则被人抬着走了出来。 披头散发的温缱绻,准确来说应该是头发凌乱,衣衫整齐的温缱绻站在自己房屋的门口,看着下面跪了几排人在她门前不说,每个人都垂着头,有一些还柔弱的仿佛要倒下的模样。 “谁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温缱绻长发垂直腰际,头顶的发饰都移位了,她一脸求解的神情在左右的人脸上寻求着答案。 风紫衣道,“王爷说,要我等侍奉公主才能免罪。” “喂……哪个王爷说的。”温缱绻惊讶的看着她。 这是哪个人想整她啊,就这些口无遮拦的人,是想让她以后背锅吗? 以后她是不是可以给自己取名一个:举世无双背锅侠。 “这……”她欲言又止。 旁边的人开口,“是本王。” “皇叔,她们是犯了什么罪?亦或者我犯了什么错?一定要留这么多人在我这里?”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需要别人伺候吗?”白墨泽无语得指了指她.鸡.窝似的发型。 “这……” 旁边的帝辛和韩久时突然异口同声道,“留下吧,也不错。” 闻声而望,温缱绻怀疑的看着两人,什么时候这两人这么有默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单方面的恶整 “也就说这些人现在由我来处置?对吗?”温缱绻左右打量道。 帝辛点头,温柔的说道,“不错,言王和本王还有韩久时互相商讨后,不愿将此事闹大,然我们几人意见不合,最后一致决定将令抬手仗则二十,这些千金由你来处理。” “也行,都是女孩子,我也是知道轻重的。”温缱绻一本正经的说道。 下面跪着的女子纷纷松了一口气,她们就说嘛,自己们再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就…… 不等她们歇息片刻,温缱绻走向前几步道,“他们把决定权给我,那他们也没有.插.手的权利,毕竟自己打自己脸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停顿了几秒,温缱绻轻哼笑出声,抬手在空中拍了拍掌,一袭黑衣蒙面的地函落在了她的左手边跪下道,“公主,请吩咐。” “你不必隐藏于暗处了,记下来她们的名字,去集市买一些小厮回来,买卖的前让令太守出,这些人是他带来的,他应该也是没有意见的。” 语气轻柔却意有所指,被人抬着的令未急忙回应,“公主所需一切费用都由本官来出。” “很好。”听到满意的回答,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温缱绻继续道,“地函以后是代我的名义,你们既然由我来管理,那现在没有什么千金之分了,从今天起,早晨有人亮灯之时起,你们便起身围绕整个洛城跑三圈,记得不要多跑或者少跑,也不要不跑,不然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本公主可不会知道了。” “凭什么?”底下一个女子愤怒道。 “放肆。”帝辛扫了她一眼。 温缱绻抬手拦住了帝辛,侧目看着她道,“你叫什么?” “小女南枝,家中与尚书府有亲缘。”南枝一身白衣,仙气飘飘,脸上却与气质完全不符合,倒不如说是充满着戾气。 “尚书府?那又如何?别忘了,辱骂他国皇子可是死罪,十个尚书都救不了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一朵西兰花,美如天仙?” “你……”南枝一副要哭的模样,视线从她这边看向了白墨泽。 正当白墨泽要说一些什么时,温缱绻嘲讽的看着她道,“看本公主皇叔做什么,本公主皇叔素来仁慈,可你们这是藐视别国,引起战乱,恐怕你是想让韩国国君面上无光,我墨泽不能无法对百姓交代吧。” 听到她这么说,白墨泽原本想开口和上前的的步伐一下子停在了原地,什么也没有再开口,而是一脸沉默的看着她。 “地函你记住,若是这群女子.辱.骂与折损你,本公主便上奏父皇,看看到时候会不会是你们一统洛城,还有,她们全部弄去扫侧身,买回来的小厮看着她们,跑完后就去扫,扫完再打扫整个驿馆,不允许停下,知道吗?” “是,公主,地函一定幸不.辱.命。” “很不错。”温缱绻满意的点了点头,听到她话的几人脸色各异,唯独帝辛隐隐笑着看她,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做什么。 “公主,可否给你找一个人,你这头发?”地函忍不住的盯着她头发提醒道。 他实在是觉得这头发不太好。 “没事,我自己会。”抓了抓,温缱绻无所谓道。 “那,属下先走了。” “恩。” 应答完温缱绻转身进去屋内,而地函在处理着那群女子,随着她进屋,众人也跟了进去。 看着他们在屋子里,温缱绻快速扎了扎头发,走过去与他们做在一起,彼此都心照不宣。 “说吧,调查的进展是什么?”打破了沉闷的氛围,温缱绻看着众人道。 看了看躺着惨白的令未,白墨泽有些皱眉,“你先回去休息,本王来和他们说就行。” 令未感激涕零道,“多谢王爷,多谢贤王与公主,多谢韩公子,本官下去了。” 帝辛轻笑,眉眼带着风情,“令太守要注意身体,小心伤到自己了。” 令未一愣,脸上木讷的点了点头,被人缓缓抬了出去,白墨泽看着帝辛,不明觉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让他小心,别伤到自己了。”帝辛温润的笑道。 韩久时玩味的看着温缱绻道,“看来你很无聊啊。” “恩?不会,还好。”温缱绻下意识的就敷衍道,说完就开始有些后悔了。 “是吗?那便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本公子听闻一件事,那便是这次的使臣事件,据说是有几个人对我国使臣下手,你是如何觉得?”他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将茶杯放在.指.尖.玩.弄.着,张狂的气息让人移不开眼,视线落在他身上,看着一袭红衣的他轻吐着所谓假设的传说。 “几个人?不清楚,我是临时被喊来的临时工。”听到他的话,不由的让她愣了愣,随即轻笑着缓和气氛,反而使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帝辛在桌下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看着白墨泽片刻,移到她侧脸说道,“本王也听说过,据当时客栈的小二和掌柜证词所供诉,里面仿佛有人在出事前夕在讨论着什么,也有一些.呻.吟.之声出现。” “看来本王低估了贤王,这种机密之事都知道。” 温缱绻一脸蒙圈,什么情况,怎么感觉白墨泽好像不知道一样,而帝辛则是一副掌控全局的神情,这股自信倒是让人多看几分。 帝辛轻笑,“本王不过在上承陛下的奏折中,陛下给本王看过,言王难不成要吃本王的醋。” 听到这话,温缱绻急忙抽回手,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温情使之前凝重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不由的让她在心底啧啧了几声,这两人……现在这么一看……仿佛一对求而不得,相爱相杀的人。 突然抽走手让帝辛皱了皱眉却也并无有其他的举动,看完全程的韩久时眼眸暗了暗,嘴角轻扬一抹深意的笑。 “贤王还是不要开玩笑。”白墨泽不悦。 “气氛也是需要缓和的。”韩久时怕不嫌弃事大,看戏之余还不忘加上一把火,使它燃烧的更大。 三人仿佛各自暗暗的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并没有想说什么的想法,仿佛一开始就注定了不适合。 “那个……还有人记得我们坐在这里是为什么吗?”怕几人忘记,温缱绻轻咳一声提醒道。 窗外传来了风吹过呼呼的声音,吱呀吱呀的窗户摩擦的声音宛如鬼魅一般,在寒冷之余又多了几分阴寒,走廊上行走的步伐声,踩着节奏一声一声的渐渐远去,屋内一片寂静无声,在她说完后,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她身上。 “看我做什么?” “无事。”白墨泽移开视线。 门外此时传来了两道声音,“王爷,公主。” “怎么?”帝辛开口。 “王爷,令太守传话,可以去现场看看,现场现在还是封锁着。”望及说完,另一道声音响起,“公主,属下将人全部拖进茅厕关起来了,现在可有时辰限制?” “不用,你自己看着办,晚上等集市人散去,就让她们休息。”温缱绻轻笑出声,语气倒是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等受不了了的时候,该离开的都会离开,一个个娇生惯养的人,怕不是两天就要离开了。 站在门外的地函,仿佛猜测到了她在想什么,浅浅的应答道,“是,属下先去办事情了。” 在她话落,帝辛也开口道,“望及,你陪同他一起去吧。” “是,王爷。” 他指的谁,望及心中是知晓的,所以在他说完后,便直接应答了。 门外声音渐渐远去,韩久时才笑出声道,“你为什么要让她们扫厕所,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 “难道我不是在为你出气?”温缱绻挑眉。 白墨泽沉吟了一下,迟疑道,“这样是否过了,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 “皇叔,事有轻重,你难道想别人说你坏话?”她刚落,恍然想起了一件事,陡然站起身朝着门口跑去,打开门朝着刚走不远的地函吼道,“等一下,地函。” 正要转弯的地函停下脚步,狐疑的转身看着她道,“公主还有事情?” 深呼吸了一口气,温缱绻用足力气吼道,“她们的开支由她们家族负责,让令未写信回去吩咐,一切费用由她们自己掏钱,或者让令未掏,记得着重说不是我需要的。” “缱绻,你……”白墨泽不知何时走到她后面,欲言又止。 说完的温缱绻敛起了刚才的气势,恢复如初见时,淡然而又冷静,清浅带着嘲讽的语气响起,“皇叔,你怜香惜玉我是懂的,可别忘了她们是如何对我的,再说了,这些女子背后所代表的势力真的会让你所用吗?钱财固不可少,互惠互利的局面虽是双赢,但是,皇叔,忘了这是洛城,再有钱的人也不过是藏着私心的商人,让这点小利迷惑,真是让人伤心啊。” 白墨泽一下子愣住了,看着她的离去的背影,逐渐垂下头了,轻声自嘲的笑了笑,许久松了一口气,无意识的呢喃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发地的疑点 “她去哪里?”韩久时疑惑。 帝辛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答道,“应该是事发地了。” 漫步跟上去,水墨长衫将他的身形拉的修长,双手侧于两侧将手遮住,眉眼间一片柔和疏离,黑色的眸色里浮现出一丝深沉,嘴角隐隐透着冷意的笑。 韩久时环抱着臂膀的手微抬又放下,轻轻的敲打着胳膊,邪肆的勾唇笑着走了上去,在经过白墨泽身旁时,不禁呢喃道,“唉……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好酒可以喝。” 而这时,花折枝端着一盘糕点走来,“公子!你要出去?” “恩,劳烦你在这里了。”韩久时拾起一枚糕点,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放.入.自己口中。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直接朝着帝辛走的方向而去,看着他举动的白墨泽挑了挑眉,直接跟了上去。 …… 云城客栈内。 客栈掌柜许承将门打开,进.入.屋内后将屋子的窗户也打开,光亮一瞬照.射.进来,掌柜才转身朝着几人跪下行礼后,抬眸看到对方回应才起身缓缓离开。 进来屋子里,温缱绻轻咳了几声,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光照进来看清楚了四周的摆设,踏步从门口进去后,里面的一切让她有了片刻的沉思与皱眉。 凌乱的桌椅,带着血迹的纱帐与被子,被捣乱的柜子,里面的东西都直接露在了众人的眼前,柜子让的灯已经熄灭,燃过的红烛因为灯笼的打翻滴在了地上,呈现不规则的模样。 凌乱的脚步仿佛曾经这里有过许多人,脚印重重叠叠让人看不清楚原来的模样,屋内值钱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越是朝着里面走,就越来越扑朔迷离,地上的血迹斑斑到处都是,阴暗的气息弥漫在屋子中不由的让人想后退逃走这样的地方,当然,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当她大着胆子走进这间屋子时,原本有几人壮胆的心思逐渐被抛却在了脑后,脚下的每一步都仿佛是她一人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而她没走一处,都会不由自主的猜测换源出曾经的情况。 身体的后退却没有让她真正的后退,才迈出一步时,后背就触碰到了一个灼热的物体,抬头望着后面的人,只见帝辛温柔的看着她,沉着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从后面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弯下腰下颚抵在她的头顶,轻声磁性道,“我在这里,别怕。” 短短的话语却让温缱绻震惊的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裙摆,未曾察觉的细汗此刻随着凉风让她逐渐清醒了过来。 “我……”垂着眸子的温缱绻不由自主的开口,想说一些什么时,楼梯传来了声音,掌柜一边走一边说着,从言语理解,则知道是谁了。 转过身将手放在帝辛的胸口推开他,温缱绻勉强笑道,“没事,刚才想入迷了,你要注意,白墨泽来了。” 帝辛看着她没有说话,温柔的目光里却多了一分揾怒,被他掩盖在了深海之处,只有他一人知道。 而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你们可有收获?” 转过视线望去,之间韩久时玩味的靠在门口,手上还拿着酒瓶,像一个地痞流氓似的。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温缱绻疑惑。 她刚才没有听错,那的确是白墨泽的声音。 “他本来是上来了,听到掌柜说贤王在这里,又去其他地方调查去了,现在应该在下面。” “哦。” “你这态度不行,算了,公子我也就不在这里多晃了,调查的结果回来再告诉我,公子我也是需要了解进展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窗口的位置,轻哼的闭着眼睛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开。 在原地的温缱绻傻眼的看着他离开后,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坐等更新吗?” “或许正是如此。”帝辛揉了揉她的发丝,收回目光,也看向了窗户的位置,再次收回之时,目光落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轻笑道,“缱绻,可有什么发现?” 温缱绻扫了扫屋子,摇了摇头,感觉这股不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停不下来思考。 再则,她从未来过这样的现场,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里不适,更多是难受。 谁知帝辛此时轻笑着附和了一句,“刚好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温缱绻望着头无语的看着他,谁想知道这些,不知道还越来越有优越感了。 紧接着她又听到他说,“你觉得这是一起劫财案吗?” 看着散落在地的东西,温缱绻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不然这么多东西掉在地上应该会拣走吧。” 帝辛拉着她走到掉的值钱的东西附近,修长的身躯与她呈一前一后,相隔极近却又有一些距离,他轻柔磁性的声音宛如古琴奏出的乐曲,沉稳有序与闲散的梳理着道,“那我们将劫财排除,话又说回来,看到这些饰品,总觉得有些美中不足,但又很特别,你说我要不要也去给你买一个,就如你在现代时,人们带着镶嵌宝石的项链。” 突然,温缱绻看着那些饰品,缓缓蹲了下来,很快又抬眸看着他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帝辛微怔,试探的说道,“这些东西美中不足?” 温缱绻摇了摇头,“下面一句。” “给你买一个。”帝辛故作玄虚道。 温缱绻傻眼,委屈的瞪着他,“……” 帝辛缓缓蹲下身,慢慢的凑近她,轻笑道,“镶嵌宝石,是这一句,对吗?” 温缱绻点了点头,从地上拿起有些饰品,摊开手对着帝辛道,“你看这些东西,上面有被撬过的痕迹,有些比较完整,但也仿佛如你说的,有些美中不足,感觉它原本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说这个是不是可以说明其实这里的案子中间,还是有偷窃的人存在。” 帝辛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又缓缓看着她的额头,无声无息的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温柔的说道,“谁知道呢,天下之事皆有定数,或许还有最让人不敢猜测的可能呢。” “不敢猜测的可能?”温缱绻垂下眸子轻声呢喃,咀嚼这这句话一阵,轻声道,“你说的对,所有的事情都相生相克,迟早都会解开那些的。” “看来缱绻在逐渐长大了,怎么办呢?”帝辛拉着她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张手帕将她手中的东西包起来递给她后,略带落寞的轻笑道,又很自然的垂下双手,朝着窗边走去,步伐缓慢,背影孤寂与伤情,一步一步渐渐远去,站立于窗前,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让人寂寞,却又让人很高兴啊。”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的侧颜,听着他感慨的话语,她心中莫名感觉到了有一种难以发泄的苦楚。 “怎么露出这种神情。”他侧目而视,乘着光晕,让他扫走了些许的烦忧,浅浅话语,却能够听出几分惊讶与安抚。 听到他开口,温缱绻再也忍不住,顺着他走过的路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你不要露出这种神情,仿佛承担着许多的哀伤,不要怕,我会一直在。” 帝辛.僵.硬.了一下,轻柔的将她搂进怀中,轻笑的压低声音道,“我不曾哀伤,你无痛无悲,那一切便好。” 他从遇见她开始,在所记得她的岁月里,自己每年所期许的,所许下的,惟愿她好好的便可。 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没有原则,两人在一起已然不成为自己唯一坚持的,仅仅是她活蹦乱跳的活着就已经让他开心不已了。 “哎……”透过他的胸膛,身体往下一蹲,从他的手臂之下的缝隙看到了窗户推开的外边角落上和正中间的分别有不同的痕迹,正中间则是缺了一角,两边有不同程度的划痕,像是有人故意在上面刻的。 “怎么?”帝辛隐起笑意,一本正经的松开了她询问。 下意识抓过帝辛的手,她指着窗户上道,“你看着窗户是不是有一些问题?而且这窗户好像是新安上的,怎么这么快就坏了。”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刻意而为之了。”帝辛伸出手摸了摸朝向外边的窗户,抬眸看了看上方,又看了看下一层的房屋瓦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才缓缓侧过眸子对她道,“你看看那些瓦片。” “有脚印,怎么还有一些碎了的痕迹。” 收回手的帝辛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腹,一抹红晕晕染开来,倒是多了几分血气,“看来这里曾经是非常的有趣,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只不过有些恐怖。”赞同的点了点头,温缱绻收回目光看向帝辛,直接就看到了他出血的手,一把抓过,“怎么搞的,怎么流血了。” “没事,小伤。”帝辛抬起另一只手安抚道。 “谁会嫌弃自己血多,少废话,走回去包扎一下,明明受伤了,还把自己弄受伤了,真的是让人不放心。”拖着他离开,温缱绻心疼道。 帝辛不言,嘴角轻扬,眼眸微眯,余光扫了一眼某处,停顿了几秒便收回来,温柔的盯着拉着他离开的温缱绻,顺从的任由她拉着自己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温柔也是一种危险 回到驿馆,温缱绻让人拿了药箱,将他的手轻微的处理了一番,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坐在她对面的帝辛,抬起自己被包裹的像个橘子模样的手,笑的别有深意,“我倒是第一次看到缱绻对我如此特别的关心。” “你不喜欢?”温缱绻微怔。 “不,很喜欢。” 门口传来敲门声,望及恭敬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公主,王爷。” 帝辛浅浅的应答,“恩。” “望及,地函回来了吗?”温缱绻站起身问道。 “在院子里清点人数。” “恩。”回答完望及,温缱绻看向帝辛,“别沾水了,我先走了。” “好。”帝辛温柔的应答。 温缱绻点了点头,朝着门口大步而去,绕过望及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望及这才收回目光,走进屋子里,帝辛则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手,眉眼间透着无奈与一股忧愁。 “王爷,你受伤了?”望及看着如此严重的包扎方式,心中不由的警惕起来。 帝辛敛起笑意,但也不显严肃,随意的说道,“谁还能伤到本王。” “那这是……” “阻止预期不该发生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做一些对等的事情来交换吗?而且……本王觉得很值得。” “难道王爷是指这次的案件?” “谁知道呢?只要没有危险,迟些或早些,不过一瞬的的念想,又何必追根究底。” “王爷说的是,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何公主这态度……” 他没有记错的话,仅仅短短时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某些时候的模样了。 “说开就行了,你独身一人习惯了,不会了解本王与她之间的乐趣。” “……”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帝辛手指敲打着桌面,声声沉重,却仿佛是叩开大门的预备声。 望及看了看周围,拱手道,“王爷所假设的事情却是如你猜测的那样,只是这件事情,王爷要将它公布出去吗?” “不行,还不到时候,而且这事情不能由本王来做。” “这是为何?” 望着他站起身,走向案前拿起了一本书,慢慢翻开到最中间的一页,打开拿出夹着的一张纸条,走到点燃还未熄灭的灯前,将它缓缓点燃,直至燃尽成灰。 “权利争夺算计并非是我的初衷,公开真相最好的主人也并非是我。” 再说了,他也并非是什么自由之身,平稳局面所带来时日并不多了,何不让仅剩的时光过的更好一些,至少,这也是她所希望的吧。 “可公主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这次的使臣黎明被杀,死状惨烈,公主也并非是断案的老手,她应该会惧怕吧。” “恩,这点很可爱,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她有触碰这些的机会,那是会成为噩梦的存在,可是…一味的过度保护会让她丧失警惕,这样就很好。”看着燃尽的纸,转过身走向窗口,透过缝隙看着院子里的人,轻笑道,“这种事情是很残忍,可有过恐惧才会逐渐习惯这个局势,不会断案没有关系,她也会逐渐学会的。” “难道王爷你……”望及惊愕的看着他。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来形容他现在的神情,仿佛是在等一个时机,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无事,楚灼可知去了哪里?” “暂时没有寻找到行踪,请王爷恕罪。” 白皙修长的手覆盖在额头,疲惫低沉的声音透着沉稳与沧桑感,低哑的说道,“算了,这丫头怕是担心有人对他们不利,又怕人知道,所以才留了两人在京城,楚灼则隐匿起来了。” “可要属下继续查找?” “恩,楚灼身旁的那个女子不是一个稳定的人,找到后盯着两人就行,不必打扰,注意别让他发现了。” “王爷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派人继续查找,不会让人打.草.惊.蛇。”望及拱手保证,手放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王爷,你让我注意地函的事情,他确实一直与君华陛下保持联系,可要提醒公主小心。” 帝辛手指微抬,逐渐放了下来,“她心底清楚,让暗中跟着她的人继续保护,若他们有对她不利的行为,全部格杀,没有便不用理会,给她留足够的私人空间。” “王爷从她再次回来让属下安排的人一直在暗处,现在也散在四周,今天的一些小厮中也有我们的人。” “很好。” 望及沉默,没有再回答,而是复杂的透着窗户缝儿看着外边的人,窗户隔绝着两个世界,里面充满了阴暗与悲凉,外面则是阳春三月。 “想说什么?问吧。” “我也算是少年时与你相识,到如今仿佛从未了解过你,尤其我们中间有一段岁月的隔离,到再次遇见你,你已然变得满怀心事,却也不愿与任何人说。” “所以……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帝辛看着他,轻笑道。 “现在的这样是你想要的吗?身为朋友的我想知道。” 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帝辛才平淡的说道,“是,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一直都很放心你,于我来说,迷茫从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它却真正在某一时刻出现过,现在清醒的我很满意现在的一切。” 不知何时回到自己门口的温缱绻,听着旁边传来的声音,愣在了原地,片刻失神让她有了些许的落寞,很快她又放下了,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现在这样确实挺好的,走一步算一步,不对未知抱有恐惧与忧虑,不计较有得有失,只需要过好当下就行了。 想着温缱绻轻轻后退着回到了院子中,一片飘落的树叶落在了她面前,一股特别的气息涌出来,让人不得不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朝着她走来,满脸的不甘与怨念的对着她行了行礼,“公主,我等可否回去家族中拿着换洗的衣物。” 闻着浑身的臭味,各个人脸上都浮现了不同的厌恶与反感,忍受着要爆发的前奏,她们听到了温缱绻平淡的声音,“好…回去吧。” 听到她的话,众人不禁一愣,再次开口,“我们是回家族。” “我知道。” “我等告退。”众人纷纷异口同声道,生怕温缱绻返回,说完转身就跑走了。 一路上散发着的味道让站在这里的众人不禁捂着鼻子,温缱绻看着他们,“想去一起扫厕所吗?” 众人闻言,急忙各自标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地函走了过来,望着连滚带爬的人,皱眉道,“公主,她们回去必然会挑事,就这样算了?” “恩,人.性.本就如此,无绝善,无绝恶,无绝邪,无觉宽,会犯错,会自.私,我不就是如此。” “请不要如此说。” “地函,她们派人来后,告诉那些人不必来这里报道了,让她们呆在家中吧,一群权利之下的棋子,也是很可怜的。” “是,公主。” “看,叶子落下来了,枯黄的叶子漫天飞舞着。”伸出手接到了一片叶子,还没有用力,仅仅是抓在手中,就已经破碎化作尘土了。 地函看着吹来的叶子,不知从哪里飘来却纷纷扬扬的落在了这里,眸子望向天空,莫名的觉得有些刺眼。 挡住强光,闭目适应了一会儿,他才侧目道,“公主,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温缱绻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收获,现场很恐惧。” “公主难道未曾见过这种场景?” “没有,难道说我应该见过吗?” 地函,“也不是,自古以来,后宫总是很大的是非之地,只不过像公主这般未曾经过与见过这种场面的,想必除了被人保护的很好,也是在民间的一大幸事。” “听你这么一说,仿佛真是没有经过什么其他的事情。”温缱绻撑着下颚回想道。 地函余光扫向某处投来的眼神,挑眉看着温缱绻道,“公主的运气自然是好的,只是属下有一事很好奇,你对他有什么评价。” “嗯?评价?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停顿了几秒,温缱绻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个评价。 闻声而立在窗口的某人,听到她的评价后,轻轻的由胸腔发出了一声轻笑,低低的笑意让他妖孽的脸上都带着一股魅惑与危险。 “额……” “怎么了?” “没事,公主,我先下去了。”地函复杂的看了看她,轻咳了一声,直接逃离了。 不是他不想多呆,而是一股危险让他觉得再停留在那里会有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而这个危险的直接走向位置,不是别的地方,而是那扇窗后。 有些人,表面无害,让人看不到他的危险,实则,危险已经悄然降临在了他所锁定之人的身上。 “怎么回事?我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怎么露出那种神情,跟见了鬼似的。” 低低的呢喃声,不解的语气,不轻不重却直接没.入.了那人的耳中,引起了他再次轻笑出声,抬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眼而知其本 相守茶楼。 古朴的茶楼无疑是这条街道上最为安静而又最为古老的存在,寂静的街道上仅仅只有几个人在路过,就连店铺都少的可怜,石砖铺成的地面一直延伸到石桥位置,茶楼的旁边种着一棵比茶楼还要高的树,树的.粗.壮.与高度给人一种有近百年的历史。 随着带领人的引领,很快便来到了这座茶楼的门口,不像是之前远远的看到,而是近距离。 它在她面前,从底层的阶梯到仰望至三层以上,砖瓦已经破旧,不似旁边的白墙新瓦,木制门窗,乌黑的 柱子与阁楼的外层横梁都是一些特别珍贵的树木所搭建的,就连那个写着相守的茶楼牌匾,也是沾染着一些尘土的痕迹,仿佛将它的历史也一起掩埋了起来。 耳旁传来墨沉的声音,“公主,请,王爷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是吗?”温缱绻看着那牌匾发呆,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又看向墨沉,“这茶馆为什么会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墨沉看了她一眼,弯腰做了一个请字,“公主有问题还是去问王爷吧,属下学识有限,不能为其解答。” 他眉宇微蹙,眼神中透着平静,并无任何疑惑,来时又极为熟识,走的路都是一些小路,显然是知道这里,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现在避而不答,恐怕是有其他的深意吧。 “也是,皇叔学识大陆都是知道的,你到时候也要多学习学习,我们进去吧。”温缱绻轻笑,意味深长的落下了一句话。 温缱绻大步走上梯步,朝着里面而去,墨沉不言,跟随而上。 不曾想他们.进.去以后,温缱绻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明明外边没有多少人行走,偏偏这屋子里喝茶的人却是坐满了屋子。 不理会她的惊讶,他走到她身旁道,“公主,王爷在三楼等你。” “恩。” 不在停留,两人一步一步的上楼声在这个寂静的屋子中响起,却也没有一个人朝他们望过来,仿佛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不管不顾,或者准确来说,他们根本就不想对无关之人有所反应。 很快,两人便走到三楼最外边的一间房门,墨沉则站在门口没有要开门的意思,温缱绻推开门,右脚刚刚跨进去,一道光影从她眼前人闪过,脖颈紧接着一阵凉意。 这时,不远处正前方一道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低沉温柔而带着一丝揾怒,“放肆,谁准你们对缱绻动手的。” 割破的小伤口涌出血迹,鲜血顺着脖颈流下,热意逐渐变得冰凉,滑落至衣领处,与之颜色逐渐融合。 温缱绻面无表情的一把抓住了那逐渐缓慢离开的剑,剑刃割破了她的手掌却让她眼中涌出了一丝玩味与狂热,鲜血顺着执剑人的剑滑落至一段距离然后落在地上,晕染开一个圆形。 抬眸望着执剑人,一张轮廓立体,白而精致,眉目深邃的面庞出现在了眼前,凌厉而隐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中,倒是让温缱绻惊讶了。 红衣勾勒出的身形,有力的胸膛微微起伏,握剑的手势暗暗的控制着力道。 余光扫向身后坐着喝茶的人,温缱绻轻笑,眼眸之中透着玩味,这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还是在给她发出警告的预言呢? 温缱绻顺势松开了一些剑刃,却也在掌控之中,她微微侧身弯腰,看向自己受伤的手,挑起眼眸,在对方情绪微变之时直起身子,顺着剑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勾住了对方的腰,“小子,知道对皇亲下手会有如何下场吗?” 尽管身高之间出现差异,但是这并未让她有任何的障碍抓住对方,对方一瞬的僵硬被她直接就接收到了,而自己那只带越的手浸染着对方的手腕,与他的衣服倒是相衬着。 “放开。”冷冷的话语带着一丝揾怒,垂着目光看着她,释放着自己的不满。 手中的剑被他紧紧的握着,颤抖的手臂让搂着她的温缱绻透过它看向了白墨泽,“你的主子可是在这里的。” 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搂着他腰的手随着她那句话逐渐伸向了他的脖颈,而后是侧脸,垫着脚缓缓的靠向他,对方撇头看向别处,顺势而上的温缱绻靠在他耳旁轻笑道,“你对我动手便会连累与他的,不过…你的反应倒是很有趣。” 说完她便直接松开了他,后退两步抬起了双手轻笑着绕过他,将他愤怒与复杂的神情也看在了眼底,与他擦肩而过时,随意的丢下了一句,“这是对你刚才对我无礼的惩罚。” 白墨泽靠在她走来,复杂的目光不知在想什么,看到她坐在对面后,随意的说了一句,“缱绻,你想过将他带回自己的府邸吗?” 端起茶杯洗手的温缱绻毫不在意的说道,“皇叔割爱我自然是喜欢的,那结实有力的身材我已经感受过了。” 现在扛大米就需要这样有过锻炼的,扛什么都行啊。 白墨泽看着她的侧脸,从怀中掏出了手帕与药瓶,递给她的同时,补了下一句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御璟是我不可缺少的人,本王可做不了这个主。” 接过东西,给自己一面包扎的温缱绻一面有些惊讶道,“哎……他叫御璟啊,皇叔还真是小气,话又说回来,皇叔不可或缺的难道不是墨沉吗?” “他自然也是。” “原来如此,爱好真是广泛,真好。” “……” 为什么他有一种聊着聊着不对劲的感觉。 压下心中那一丝奇怪的感觉,站起身,白墨泽走向窗边,推开了窗户,一股冷意让她打了一个寒战,但她觉得这不是最冷的,这屋子里有一个人一直看着她,那才是最冷的。 “缱绻调查的可有什么收获?”白墨泽单手靠在窗户边,随意的询问道。 快速包好,端正坐着的温缱绻轻笑,“缱绻从未调查过这种事情,一时未曾有过任何的进展。” “本王听说帝辛也跟着你,难道他就没有发现吗?” “应当是没有,不过这次父皇让他带来了圣旨,让我们各做各的,不知是何缘故。” “哼……如果本王说,这有可能是为了你呢?”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神情冷漠而严肃,看着她仿佛想看出一些什么。 “为了我?谁?父皇还是贤王?亦或者是皇叔你。” 听到她这话,白墨泽由严肃转为轻笑,“你将本王挂在心上,本王很高兴,但你为何会觉得是本王?” “父皇一心可不会为我做什么,没有暗算我就算谢天谢地了,贤王与父皇一条心,能够帮忙的只有皇叔了。” “或许是本王想多了,只是你最近可是与帝辛走的太近了,行为举止欠妥。” “皇叔所指为何事……”温缱绻一脸不解。 白墨泽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满,“你这么聪明难道要本王直说。” 温缱绻轻笑,“皇叔所说的是那些姑娘吧。” 白墨泽,“……” 他居然要当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面来讨论这些事情,真是.羞.耻。 看着他的神情,温缱绻便猜到了,敛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站起身走至窗前,对着白墨泽弯腰拱手行了行礼,“此事缱绻处置或许是让皇叔不满,也阻挡了皇叔的利益,可缱绻不后悔。” “你……”白墨泽直起身子,有些怒气。 “不如你听我说来,这是为何?” “你说,本王倒要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皇叔明鉴,可还记得我们这次目的?” “调查这次的案件。”白墨泽狐疑。 这件事情他们都清楚,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温缱绻轻笑,“正是因为这样,缱绻才要故意将她们撵走,皇叔若是喜欢可以将她们以后接回王府,到时候她们欺负缱绻,缱绻也愿意让她们出气。 闻言,白墨泽逐渐平息下来,责怪道,“胡说八道,谁敢欺负你。” 虽是责怪,但却没有责怪的语气,而是淡淡的感慨。 “就知道皇叔不会真的生气,这次太守令未做出如此事情,本意是没有错的,可他却让她们在这里,此为一错;皇叔过于疏漏,任由其事态发展,未曾清理驿馆,让公子韩久时受到嘲讽,此为二错;明知帝辛为父皇之人,令未未曾规范其女子千金的言行,此为三错;令未没有处理好现场事发状况,还让皇叔帮忙,最后令您的名誉出现问题,此为四错;皇叔怀疑缱绻,此为五错。” 等她说完,白墨泽面露惊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语气轻哼,傲娇的说道,“你前面的本王都可以认下,这最后一条是否有些……” “皇叔还是不要敷衍于缱绻了,您让墨沉叫我于此,墨沉停在门外而不进来,显然是早就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故意躲避着,而御璟虽气势令人恐惧,剑气凌厉而霸道,却从未走过杀意,这也就说明了他只不过是受了你的命令,才会这样做的。” 听着她分析的话,御璟脸一下黑了下来,余光看着他反应的温缱绻眼眸微眯,闪过了一丝疏离而清冷情绪,嘴角轻扬笑着道,“而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您对我不放心,或者是怀疑才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故事背后的深意 空气中一瞬凝固,楼下远远传来水声,行人行走的步伐声,时有时无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屋内的人脸.色.各异,却都未曾说什么。 许久许久,白墨泽才传来一声叹息,仿佛是由心底发出来的,又仿佛是积压已久的.释.放,他目光看向远方,单手拍打着窗口,节奏缓慢,充满着许多的愁思。 “缱绻,你过来。” 朝他走近两步,温缱绻与他并肩而立,目光不经意却落在了最下面水渠梯步位置上的女子身上。 远远望去并无什么不同,仔细一看却发现她有些吃力,清澈的河水浸透了她清洗的被单,被她提起后又放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裙。 “看到那两个女子,有何感想?”突然,白墨泽淡淡的说道。 温缱绻轻笑,“很贤惠。” 白墨泽轻笑,“本王以为你会认为她们很可怜。” “可怜吗?事情在那里不动少,只会多,总有人要去做,不是吗?” “你错了,她们其实本可以不做这些的。” “这是为何?” “她们二人嫁入了本地富豪之家为妾,本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一身衣食无忧,这样天气下的也是有人服侍。” 从她们身上收回了视线,温缱绻挑眉看着白墨泽俊美却不显柔和的侧脸,“何事会如此严重?” 远处观望也能看出两个人是美人儿,怎么会没有利用自己的优势,而来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犯了别人的忌讳。”听到温缱绻的疑问,白墨泽轻讽的看着那两人道,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温缱绻,揉了揉她的发丝,“缱绻可知什么忌讳?” “还请皇叔明示。” “其实你也经历过,就在来的时候。” 来的时候?温缱绻疑惑。 很快她便恍然大悟,“皇叔指的是言论。” “不错,当初娶她们的富豪人心纯善,听不得任何的背后言论,也不希望有人躲在后面偷听或者耍计谋。” “看来两人怕是全部都做了,才会有如此下场吧。” “缱绻很聪明。”他收回手背于身后,目光睥睨而下,看着下面两人,“左边的听信别人散步的谣言,随意的妄图添加与揣测,到处故意散播于人,右边的最初是没有其他想法的,在这些舆论的带动下,逐渐变成了盲从着,与其一起合谋,最后逼迫了富豪最疼爱的小妹自杀而亡,富豪处理完两人便直接离开了洛城。” “皇叔是从何而知?” “你的问题总是与旁人关注不同,为何不问那个自杀女子的事情。” 温缱绻眼珠转向一边,无语的回应道,“你会说的,不是吗?” “你倒是不客气。” “难道对皇叔我应该客气?” “你啊…富豪小妹因从小恐于与人接触,并未走出过房间一步,府内也极小有人知道她是富豪的妹妹,然富豪为了让她接触世人,便找了一个江湖有名的大夫,大夫长的极为清秀儒雅,在日渐相处中,富豪的小妹喜欢上了大夫,大夫却只把她当做病人,为了让她走出来,也就故作不知,却不想后来被这两女子撞见,她们新来不久并不知其情况,将看到的和听到的谣言散布于世,府中上下都在讨论,后来听到这些消息的小妹,从原本走出来一点的心情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甚至更加严重,富豪知道后将其参与讨论的人全部处理了,却在同时,他妹妹也因为自责连累大夫名誉自杀了。” “后来呢?” “后来他将这两个女人卖给了一个脾.性.不好,性格变态的男人,那人折磨了一段时间,又卖了好几人,到现在遇到了一个稍微好一些的人。” “前生造因,后生得果,言论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也可以让人堕.入.无间地狱,贪欲与发泄总是伴随着无法压制的私心。” 白墨泽平静的看向她,轻笑带着一丝不明的试探,“缱绻,你可会拿捏好度,亦或者会如她们一样,转而来对付皇叔?” “树无同一叶,人无两相同。虽我不是什么善良纯顺之人,但也不会听信这无稽之谈的话,皇叔这话可是在讽刺于我?”温缱绻揾怒。 “生气了?”白墨泽低笑。 “……”温缱绻转身走向刚才坐过的位置,低垂着眼眸,伸出手想去抓茶壶时,对方已经先一步将茶壶抓在了手中,轻移着脚步走到她身旁,弯下腰给她倒着茶水。 茶水落下的声音响起,白墨泽的声音也响起,“本王不曾拿你于那垃圾相比较,她们也不配于你相比,你啊……可是我对我特别的存在。” 在温缱绻没有看到的地方,白墨泽眼神中平静逐渐变得疯狂,无尽的疯狂与冷意形成了危险的漩涡,眸子带着点点猩红。 危险的气息是人与生俱来特别.敏.感的,白墨泽的话却让一旁站着环胸而立的御璟有了微微的抵触反应。 顺着他的示弱的表现,温缱绻轻轻抬眸,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消笑意,淡淡冷静的看着他,中间隔绝着两人的茶壶仿佛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 察觉到她的目光,白墨泽很快便转换了自己的情绪,在她抬眸的看着他的时候,视线中只有一片温和。 “还在生皇叔的气?” “没有。” “那便好。” 开朗的回答带着一丝沙哑与低沉,放下了茶壶站起身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身后传来了温缱绻疑惑的声音。 “这间茶楼是怎么回事?为何要选在这里?” 正准备坐下的白墨泽微怔,身躯也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几秒后才继续着刚才的举动,坐了下去了,双手支撑着后面的地板,慵懒的后靠着。 “原以为你或许不会问,所以本王一直在想要不要主动一些。”他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温缱绻轻笑,“能再次看到皇叔思考主动的问题,我也很荣幸,只不过,若是主动一些别的事情,我倒是更高兴。” 听到她这话,白墨泽眼眸微暗,面上平静无波,声音却夹杂着一丝暗沉,说出的话却像是在开玩笑。 “想都不要想,皇叔永远只是你皇叔,别的都可以考虑,唯独这个,不行。” 他微醺的神情仿佛喝酒之后,说完后又添加了一句,“你乱来终究是会伤到自己。” “我倒是很期待知道,被皇叔伤害的人现在会是如何?” 白墨泽停顿着看着她含着笑意的神情,眼中不再是他初始拉拢时的了无生机,取而代之的是蕴含着整片星河,唯一不变的是对谁的态度,都充满了疏离感。 太好懂了,才会觉得很好掌控,偏偏现在他都在怀疑,她,自己真的掌控过吗? 在棋盘上不安分的棋子,从什么时候起,都开始在觊觎主人了。 “很危险的想法。”他缓缓感慨的吐出了一句话,不知是在回答她还是在警惕自己,转过眸子看向窗户,轻哼笑着道,“不是想知道这相守茶楼的来历吗?至少现在还是平静的,本王便讲给你吧。” 温缱绻,“好。” “大概在很久以前,具体是什么时候,都没有人记得清楚了,有一位武功很厉害的人,在称霸天下后收了两名关门弟子。”讲述的白墨泽眼神迷茫,透过故事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平淡的语气却又仿佛与他无关,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而已。 “男的女的?” “男的,都是。”回过视线,白墨泽嘴角一.抽,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继续讲道,“师傅叫白幕,而两名弟子分别后来改姓夜魂与夜魄,两人于同一天拜师,以年龄作为师兄弟的分别,夜魂大一天,所以成为师兄。” “这两人倒是捡了一个好事。”温缱绻不由的感慨道。 “并非如此,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便是一种痛苦也说不定。” 温缱绻愣了愣,随即淡淡的说着,“成就大的顶峰的人,恐怕都有一些怪癖吧。” “不错,在两人学成后的几十年,他们老师说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那便是两人中只可留一人存于世,若非强者,便不得以他弟子名义在外边的世界行走,同时在放两人下山后也下达了追杀,由于两人都很骄傲不肯低头,又各自要强,最后久久都没有分出胜负。” “不可能没有胜负吧,这茶楼取名相守,怕是最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吧。” “不错,在两人一路斩杀一路逃亡的路上,遇见了一位姑娘,偏巧夜魄喜欢上了,原本两人就埋藏着深厚的友情,夜魂在看到他有了牵挂后,设计了一个圈套,将追杀的人引入,全部斩杀了几天几夜后,力竭而亡,等夜魄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看来这间茶屋是夜魄所开,用来纪念夜魂曾经的所作所为,又是对自己的愧疚所赎罪吧。” “缱绻很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他回想起了两人曾经的约定,一起相守到老做兄弟,互敬互爱,所以,夜魄得子女名字中都带了夜魂的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绽背后的掌控者 出神的思绪停在了那一刻,脑海中有的只有无法抓住的一抹愁思,现在她仿佛能够知道白墨泽的目的是什么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白墨泽温柔的看着她道。 温缱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悲伤。” “为何?” “不清楚。” “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 “恩。” 白墨泽起身走到她身旁,看着已经渗透染红的手帕,缓缓蹲下后,墨沉已经从屋子外端着一条新的包扎布带进来,看着他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解开后重新拿起药包扎起来,手法熟练,动作也很流畅。 “缱绻,皇叔对你也没有过多的要求,你喜欢男宠皇叔也不再管了,但你必须得注意分寸知道吗。” 挑眉看了她一眼,他继续道,“帝辛可不是你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他要跟着你说不定会如上次一样是奉了皇兄的命令,皇叔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失踪,我们是亲人,相信彼此,守望相助,这也是对你最好的,外人终究是陌路人。” 看着他拿过墨沉手中的东西,重新包扎完后,温缱绻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手背,缓缓站起身,“皇叔的意思,我知道了。” “如此便好,你先到处逛逛吧,稍后皇叔与故人见面后再送你回去吧。” 温缱绻拱手,“不必了,我逛着回去吧,皇叔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也好,始终也是需要独自走一走,一个人所见的风景与引导所见的是有些不同。” “告辞。” 温缱绻轻笑,转身不慢不快的离开了,屋子里的人望着她离去,收回了视线。 御璟冷漠的说道,“就这么让她走了。” 白墨泽看着她坐过的位置,端起那杯茶,缓缓起身走至床前,停顿了一会儿,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看着下面那么黑影道,“她与这里的其他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却又不完全相同,那小小的身躯之中有些其他的女子没有的执着与坚韧,其他的女子更没有她神秘。” “那你为何还让她来这里,这不是暴露你了?” “不…她与本王有相同的一个特点,那便是.敏.感,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会有特别预估的习惯,在踏上这里的一刻,周围的一切已经让她知道了本王让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而她的反应确实是让本王伤心。” “……” 白墨泽余光看了一眼御璟,轻笑道,“怎么?不相信?” 御璟走到窗前,看向下面,那小小的身影行走的极慢,仿佛真的是在欣赏风景。 “我于你相识算久,却不曾知道你竟然有如此癖好。”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白墨泽轻笑,目光重新落在下面,压抑的情绪宛如龙旋风一般席卷着他的理智,又被她的背影逐渐镇压下来。 平静的水面下已经开始泛起涟漪,接下来一步一步所解开的真相,到底会如何,缱绻…本王很拭目以待。 踏着石板路面,顺着马路的边沿行走,耳旁听着水声,脚上的步伐并不快,一步一步却让她觉得有些沉重。 回想之初,为了什么于白墨泽结盟,仿佛这个理由已经逐渐在她的脑海中时清晰时模糊,可在那样局面下,重来一次,自己恐怕也还是会选择白墨泽。 虚伪的人总是需要虚伪的面具掩饰其背后的目的,没有记忆的帝辛在那样的情况下显然是不会成为自己考虑的对象。 后背如利.箭一般的目光仿佛是堕入地狱的恶魔,伸出了他的爪牙,一步一步的将自己拖向深渊。 但,执棋之人并非只有他,掌握局面的也并不仅仅只有他而已。 突然,走着的温缱绻停了下来,视线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瞪大的眼睛逐渐直视前方,慢慢平复下来后,后退了一步,微微侧着身子看向自己走过的路和那远远已经只看的到房顶的茶楼,嘴角轻扬,“或许,我该感谢今天的这一次见面了。” 身后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带着沉稳与安心,低沉磁性的说道,“缱绻。” 温缱绻侧过头看向离她五米左右的帝辛,双手垂于两侧,发丝顺滑的垂在背后,发尾中间绑着一根白.色.发带,一袭白衣,俊美妖孽的脸庞,温柔的笑着站在那里等待着。 原本在常青树旁等待着的他,加之那一身的造型,应该给人一种疏离又清贵的谪仙气质,可在温缱绻眼中更多的是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股莫名的惊喜感涌上心头,温缱绻笑着朝着他跑了过去,在离他较近的时候,他也展开了双手将她搂在了怀中。 “帝辛,我……” “你要说什么事情的话先等等,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脖子和手都受伤了。”帝辛一把抓住着她受伤的手腕,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如夜空一般的眸子垂下笑着看着她。 危险与熟悉并存,一下子全部涌.入.她的脑海,冲散了她刚才的激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道,“可以不说吗?” “你认为呢?”帝辛笑的很危险道。 “那个…”说着温缱绻就要松开抱着他的那只手去扣自己的额头,被他似笑非笑的这么一瞪,又老老实实的搂着了,憋屈的说道,“我被白墨泽试探了,他让人在门口砍我。” “所以……”帝辛似笑非笑道, “我自己为了报仇,抓了他的剑调戏了他。”说着温缱绻的声音逐渐变小,空气一瞬也吹着冷风,头顶的目光一直瞪着她。 听着她的话,帝辛妖孽的脸一下变的阴沉,阴翳的目光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为了调戏别人,弄伤了自己。” “我…我给你说,家暴是犯法的。”挣脱可他的牵制,温缱绻紧紧的搂着的他的腰,缩在他的胸膛之上,声音夹杂着颤音道。 话落,头顶就被抵住,帝辛暗沉的开口,“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还是太冒险了。” 眼眸之中的愧疚与自责相互交替,沉重而又痛苦,只得化作无声的拥抱,确定她的无事,来换取一丝心灵上的松懈。 温缱绻搂着他,轻笑道,“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你心中有很多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没事的,你不要将自己绷的太紧。” “傻瓜,知道真相的你,或许会就此来厌恶于我,那时的你还会如此没有关系吗。”他低哑的说道,声音却轻柔,也多了一丝放松和无奈。 温缱绻轻轻推开了他,在他怀中仰望着头,看着他垂下的眸子,如星辰一般好看,精致的皮肤让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摸上,温柔而坚定的说道,“不会,一个坚守一件事那么多年的你,又怎么会做出什么让厌恶的事情。” 微怔之后,帝辛伸出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弯腰闭着眼睛轻笑道,“傻瓜。”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大地都披上了浅浅的光辉,空气中安静不已,突然这时,温缱绻皱了皱眉,看着帝辛道,“你上次和白惊鸣……” 她欲言又止,一脸好奇,让帝辛心中莫名的一堵,脑海中又想起上次她与自己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矛盾,不禁耐心解释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别想了。” “那我那时……” “假的。” “怎么可能,难不成我眼睛有问题?”温缱绻一脸不相信。 帝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挥袖周围瞬间就变了场景,“就是这样。” 只见周围瞬间乌云笼罩,两人置身乌黑的水中,四周枯木宛如鬼魅,偶尔还有乌鸦叫声,哗啦啦的水流声将他们包裹着,脚下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摸着她的脚。 下意识温缱绻就挂在了帝辛的身上,只见帝辛再次挥袖,周围便场景转换成了她们刚才阳光明媚的景象。 看了看四周落下来后,温缱绻看着他道,“我相信你了,但这是什么东西?” “幻术,与幻阵差不多。” “厉害啊。” “恩。白墨泽为何找你。” 帝辛点了点头,话锋快速一转,让温缱绻有一些发懵,下意识的答道,“感觉他好像在提醒我什么。” “提醒吗?”帝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咀嚼了一下她的话,闷哼出声,再次开口道,“你可有什么收获。” “他和我讲了一些故事,这些故事都在警告我一些事情,抛却这些让我更加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他会对这里的事情那么熟悉,真的是因为他怜惜有才的人,还是这里其实有他部署的人。” “你都说了令未是他的人,他又是太守,白墨泽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我差点都忘记还有这个人了。”温缱绻恍然大悟,之后又叹息道,“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太顺了的样子。” “为何如此想。”帝辛笑着道。 看着她愁思烦恼这个问题,不免觉得有些有趣,尽管已经知道了这是迟早会发现的事情。 “我正愁没有思绪,这白墨泽突然找我,仿佛故意引起我多想一样,算了…先找找看吧,不行我再找你一起想办法吧。” “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帝辛故意挑眉提醒她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故意和我说了那么多,我们悄悄的,又不会有人知道。” 帝辛无奈的直起腰板,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你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使臣黎明的过往 夜深,月升在空中,静谧而深沉的夜空中,层层云层缓慢的移动。 洛城府衙之中,每隔两三米站立一人,青翠的常青树与夜色融为一体,随风而动后又像是两个人在悄声细语。 院内条条小路延伸至各个对应的办公地,灯火微明,仅以照亮低矮的路面。 卷宗室内,灯火照亮着整个屋内,每一排的卷宗放置着位置半明半暗,竹简翻动发出轻微的声音,案前堆放着近日发生的事件卷宗与洛城使节的登记等等。 揉了揉眉心,温缱绻将手中的竹简合上,叹了一口气,看着身旁坐着的两人,各自都在翻阅着什么,听到她叹息了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韩久时挑眉,“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帝辛也开口道,“已经到这个使臣了,暂时休息一会儿。” 温缱绻点了点头,回想之前她与帝辛回去驿馆之后,刚好韩久时就在那里休息,而自己心中凑巧又有了眉目,所以干脆就提议一起来调查看看,倒是一下子与两人达成了共识。 “对了,久时,你可了解这个黎明?” 韩久时起身伸了伸懒腰,听到她的询问,停下来打着呵欠道,“这个人是韩国的翰林院院首与尚书副职侍郎兼管吏部。” “这一个人身居这么多职业?”温缱绻皱眉。 这样的一个人在这里除了问题,看来是有些不同寻常。 “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谁会嫌弃自己的官职多,就如你不会嫌弃钱多一样。” “好吧,话说回来,他这个人如何?可在韩国有什么仇家之类的,亦或者……” 暗中站立与哪派上,这个问题涉及韩国内部的官员斗争,明知对方或许不会高兴,可若是不知道黎明的周围情况,又如何会有近一步的发现。 果然,韩久时身形微侧,略带深意的看着她,玩味的说道,“这仿佛不是你墨泽该调查的事情吧。” “久时你如此避讳,难不成是因为他其实是你手下的人。” 帝辛淡淡的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幽怨,看着温缱绻,“缱绻,你难道就不问问我吗?” 一道幽怨的眼神盯着的她,不由的让温缱绻一怔,.僵.硬.的转过脑袋,“哪里,那……你知道吗?” 看着温缱绻敷衍的模样,帝辛无奈的撑着自己的侧脸,将摊开的竹简合上道,“韩久时不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这涉及韩国皇族之间,他身为皇族必然没有必要站在外人的立场上思考这些,而且这件事情本就该我们来调查。” 温缱绻皱了皱眉,随后释然,“也是,倒是我勉强了。” 看着她失落的眼神,尽量安慰自己的语气,不由的让帝辛心中一暖,轻笑安抚道,“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 “告诉你了,我可有什么奖励。”帝辛缓缓将脸凑向她,期待的看着她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 韩久时无语,“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上方传来的声音让温缱绻老脸一阵燥热,移开了视线道,“咳咳……抱歉……” “给你一个机会。”韩久时双手背于身后,视线微侧看着她片刻,眸色渐深,低沉而坚定的丢下一句,“说服我。” 温缱绻一愣,垂下头思考了一下,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只腿屈膝而起,缓缓站起身,“虽然我自己也可以调查,但时间是不等人的,同样你的时间也是很珍贵的,现在韩国,权利瓦解很严重,各方势力都盘踞着一股势力,而身为九公子的您,怕是最缺乏支持的人吧。” 韩久时嘴角勾起,转过身靠在面前的柱子上看着她道,“哦…继续……” “我有感觉,此时涉及宽广,若是你出手相助必然可以趁机瓦解一个对手。” “你也说了,那只是你的感觉,我为何要相信一个感觉。”韩久时轻笑,眼中透着一丝慵懒。 “如果是二公子呢?”帝辛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竹简在手中敲打了两下,声音中透着冷意却充斥着霸道的气息,温柔的神情与勾起的唇角,自信而强大的睥睨对方。 韩久时微怔,垂下了两只手,斜眼缓慢看向温缱绻,轻哼呢喃道,“真是可怕。” 温缱绻疑惑,这气氛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针锋相对的.碧.池剧本一下子转换成了忧郁的王子剧本了。 很快就听到韩久时直面对着帝辛,稍稍仰抬视线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你再说什么?本王听不懂。”帝辛转身将手中的竹简拿去温缱绻身后的柜子上放好,背对着他轻笑道,放好后他才缓缓转身,走向温缱绻身后拦腰抱着她,透过她的肩膀看着他,“虽然你的问题很有趣,但是你也是多少知道一些,不如说出来,弄清楚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是啊,大家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温缱绻听着他们云里雾里的话,脑海中也成了一团浆糊,被帝辛搂在怀中,耳旁是他清浅的呼吸声,清爽的气息包裹着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清新的晨时。 突然,韩久时来了一句更加深意的话,“幸好,你不属于韩国,不然,本公子真是头疼不已。” “呵……”帝辛闷哼笑出声,抬起头在她头顶用下颚抵着,长发自然而然的从头顶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轻柔磁性的声音缓缓而出,“我啊…已经将所求抓住了,其余对我来说都已不重要了。” 听到他这句话,韩久时的视线缓缓落在了温缱绻身上,那熟悉张狂邪肆的目光打量了片刻,才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真的不知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可以肯定的是,被他喜欢上,你余生倒是不会无聊了。” “额……”温缱绻摸着帝辛的手,抬起头,蒙圈的吐了一个字。 面前的人脸.色.陡然一遍,神情中透着沉重,严肃中带着冷静,不冷漠却也不柔和道,“既然你想知道,公子信了你说的那么虚浮的事情了,但有一个条件,调查结果若涉及韩国,需得与我商讨之后,得我允许才可告诉别人。” “可以。”温缱绻笑着淡定的点了点头。 就算他不说,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那好。”他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手抬起也做了一个让她坐下的手势,看着他们坐下,他才继续道,“黎明这个人是出自民间,后又因父皇偶然出行所见,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见识与胸襟都是不错的人,父皇怜惜才能之人,便将他封了官,也是这样……” 他清楚明了的将这人的前半生与后面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一一的讲述清楚,就连过程中提出的疑问,他也全部一一作答,光是这个人的身份就仿佛讲了很久。 越是往后,温缱绻跟着他所讲的事情,脑海中描绘出了那个场景,仿佛一瞬间她也回到了曾经所讲的现场,伴随着那人一起看到了那些事情的发生。 额头逐渐冒出了细汗,思维一直都在活跃着,帝辛一边听着他的讲解,一边打量着她的反应,看到她冒汗时,脸上闪过了一丝自责。 或许他不该任由她胡闹,一下子让她接受这么多事情,恐怕是不行的。 一直到夜深人静,时间悄然已经半夜,韩久时逐渐停下,喝了一口茶,而她才缓过神低低的呢喃,“这么说来,情况并不是很好,随我猜测韩国权利未曾集中,各方手中都有一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里面已经成为了互相牵制的局面了,你父皇怕早就明白这些吧。” 韩久时沉重的点了点,脸上不再是张狂,而是无奈,“他必然是清楚的,但为何还要放任这种局面,所有人心底都明白。” 而这时,帝辛一贯温柔的神情变得有些深沉,低沉的说道,“这种局面总归是需要人打破的,你自己心中不是已经有了想法吗,有什么好迟疑的。” 温缱绻听到他这句,身躯却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神情中有些复杂,唇起却又无声的闭上,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对啊…她什么都不能说,但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察觉她反应的帝辛与韩久时,一人轻笑的看着她,一人则复杂的思索着。 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谁,温缱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打破了氛围,口水溅在了竹卷上,回过神的温缱绻尴尬的笑着擦了擦。 “那个……我明天要去一次令未那里和事发地,那个……你们……有兴趣吗?” “好啊。”韩久时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问题。 帝辛则轻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眼神已经告诉了她。 说完后,帝辛站起身一把抱起温缱绻,对着韩久时道,“你随意,本王先走了。” “额……”温缱绻看着帝辛嫌弃的眼神,瞬间傻眼。 韩久时倒没有生气,跟着他一起出去后,对着空气吹了吹口哨,下来两个人一人一边将他抓着飞身离开。 透过帝辛胳膊看到他离去方向的温缱绻,不由的感慨,“这种.操.作真是厉害了。” 帝辛停下脚步看着她,“你喜欢?” 温缱绻立马摇头,“不……你误会了,我不喜欢的哈。” 帝辛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恩,那就好,正常人都不喜欢那种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为了金子包大佬 回程途中,马车行走,车里温缱绻一脸精神的看着帝辛那张忽明忽暗的脸,摇晃的灯掉在马车中央,两人并排而坐,帝辛则闭着眸子眼神。 “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 “也不是想知道,就是有些好奇,仿佛你知道一些什么,但又感觉你根本不想调查一样。” 听着她的话,帝辛缓缓睁开眸子,黑如夜空的眸子看向她,轻笑道,“我不想对你说谎,但很抱歉,不能现在解答你的疑惑,可以告诉你的事是我确实不想调查,却不可以不调查。” 他向旁边移了移,头缓缓靠向她的肩膀,疲惫的说道,“你这么敏锐我该高兴的,却也很愁啊,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你抛弃了。” 侧目看着他妖孽的脸上的疲惫感,心疼的搂着他的后背,心中隐隐酸涩,故作轻松道,“是我的错,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这个人的所有疲惫仿佛都是因为她,他有时露出的那一抹孤寂,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你没有错,至少我这一生里,你是于我来说最无错过的。”他动了动自己的头,缓缓的起来,朝着她坐的方向靠了靠,一把拉过她与她的额头靠在一起,轻柔的说道,“缱绻,听一下我的期盼,可好。” “恩。” “这起案件背后牵连较为广泛,所以你要小心知道吗?” “恩。” “相信我吗?” “信。” 听到她的回答,低声轻笑,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眼中中透着一丝认真危险的笑意,“我说如果这次的案子会有我的牵涉,你还会这么相信我吗?” 听着他的话,温缱绻并未感到惊讶,只是同样回以微笑,认真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便一起来趟一趟这次浑水吧。” 在她话落之后,温缱绻感觉自己的脸被对方捏住了,只听到对方无奈的说道,“真是胡来的傻瓜,想法也很危险。” 不等片刻,帝辛再次开口,神情却严肃了许多,“听我说,这次你调查的时候,要对周围更加.敏.感,如果有人问你关于我的事情,你就说你不知道,如果没有就算了。” 温缱绻点了点头,“好。” 那双暗沉的眸子中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与深夜的色彩一样神秘与深不可测,却偏偏让人不能反驳他的话。 过分关注的背后是如何的危险,那是与未知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帝辛,我不要求你现在毫无保留,也不言什么说出来就快乐了一些的废话,只要觉得自己对就要不放弃的前行吧,不论对方是什么人。” 纵使每个人身上都怀揣着一份不能言说的秘密,纵使每个人都有着守护着的那份坚持,但最后的目的不论是什么,都是没有过错的,毕竟都是有其原因存在。 帝辛沉默的看着她,无声中.滑.动了一下喉结,轻笑低沉的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马车缓缓行走,逐渐隐于夜幕中,被渐起的薄雾所吞噬了起来。 …… 翌日清晨。 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一袭浅蓝白的便服衣裙走出房间,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迷蒙的看着远处。 真是有毒啊,看了不该看的,一晚上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些场景,害的她就在床上睁眼看着床顶一晚上。 耳旁地函的声音传来,惊讶的语气直接就印.入.了她的耳朵里,“公主,今日那些千金纷纷派人来了,属下已经将人打发回去了。” 温缱绻转身,看着他无力的说道,“很好。” 地函缓缓抬头,当看到温缱绻的脸时,一下子双眼瞪的老大,看着她佯装镇定道,“公主,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温缱绻惊讶,“有这么明显。” 地函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眼圈,“咳咳…还算行吧,我先下去准备早点了。” “等等,不用,我不想吃,你们自己吃吧。”温缱绻听到他说准备吃的,急忙阻止道,身上传来的疲累感让她浑身都有些痛且困,摆了摆手,朝着亭子而去,“你们不用管我了。” 看着远去的温缱绻,地函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身旁传来了一道声音,从同一个方向而来,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温缱绻踉跄走着的背影,脚步虚浮,手还支撑在额头上,偶尔仰着头走着,晃晃悠悠的走向了亭子,坐下一下子趴在了上面。 “发生什么事情?” 回眸望去,刚好与白墨泽对上,地函微侧,并未行礼,目光看向温缱绻方向道,“公主没睡好。” 而这时,白墨泽手支撑着下颚,一脸沉思了一会儿,笑着来了一句,“本王就说缱绻今日怎么起的如此早,这天才亮就醒了,莫不是昨夜一晚都没有睡好。” 地函淡淡疏离道,“大概。” 白墨泽烦恼的撇了撇嘴,过了一会儿又啧啧了两声,“这不行啊…等会儿本王还想带缱绻去拜访令太守。” 帝辛看了地函一眼,收回撇向温缱绻时闪过了一丝担忧,身旁的韩久时仿佛知道了他的想法,来了一句道,“该不会是太兴奋睡不着了吧,公子我还是要去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据说没睡好的人会很丑啊,哈哈……” 说着韩久时就绕过了白墨泽朝着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的温缱绻走去,帝辛也随之而上,与白墨泽擦肩而过时,低沉道,“公主毕竟是陛下的子女,你身为公主的皇叔,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本王可以认为你是在担心她?”白墨泽看着他的后背。 帝辛微侧脸轻嘲道,“本王不过是在提醒你,名誉对你来说不是向来都很看重?只不过你这么说了,本王倒是不介意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贤王在对于皇室宗亲是什么样的。” 说完他不急不慢的走向温缱绻,而韩久时已经走到了温缱绻面前,伸出手想触摸她的一瞬,一股杀气与凌厉的冷意朝他而来,下意识的他便停下了举动,停下手看向了某人,手却在这一瞬伸向了温缱绻头顶,弄醒了温缱绻抬起了头。 走到的帝辛没有在看他,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带了一丝自责,修长的手一把抓住了收回手的韩久时,轻轻的一用力却让韩久时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轻笑的看着韩久时道,“公子九,怎么突然身体就这么弱了,是不是出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他意有所指的神情,危险的笑意像一个平静之下威慑人的狮子,又像是一只狐狸,让韩久时脸色一瞬苍白了起来,轻咳了几声。 揉着眼眶的温缱绻看着两人的反应,莫名让她有种在看基友的样子,帝辛因为受伤,脸色时常有些疲惫她能理解,怎么韩久时这一下子变得这么柔弱了,还需要帝辛扶着了。 温缱绻站起身,指着两人打了一个呵欠道,“你们两人怎么……” 顺着她指的方向,两人看过来,霎时间一阵恶寒,一个.抽.回一个丢掉,仿佛对方都是病毒一样。 帝辛收回视线看着她困倦的脸,心中一痛,由于身后远远看着他们的人,他也没有多做什么,微蹙了蹙眉,思绪却回到了昨夜回来之后的时候。 两人回来后,韩久时在门口等着他们,那时他们才知道白墨泽在找他与韩久时一起谈一些事情,缱绻因为当时睡着了,所以他就将她放回了房间,没有想到的是,白墨泽与他们会聊一整夜。 早先预料过的场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身体可有哪里不适。”帝辛清浅中透着一抹柔和。 温缱绻举起手笑着做了一个举重的动作,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跳了跳表示自己没事,做完又打了一个呵欠,摆手道,“你们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等走廊上的人消失,地函才缓缓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给她,开口道,“公主,等会儿你再路上找吃的,属下退下了,暗卫依旧会跟随公主。” 看着递出的两个明晃晃的银子,,温缱绻惊讶,“呀……这么大个,是多少钱来着。” 地函傻眼,看向帝辛求救,按理说从外边来的公主应该不会认不到钱才是。 帝辛轻笑,将他的钱挡回去,自己从身上掏了一锭给她,“这个拿去买包子,不够在给。” 对方给她一锭明晃晃的金子,并发.射.了一个心动的情绪。 “大佬,包养。”温缱绻一把抓住对方的袖子,呆萌的看着帝辛,崇拜的说道。 请原谅她没有出息,这种一锭的金子她确实没有见过。 地函咽了咽口水,向她抛去了一个嫌弃的眼神,没脸再看的转身离开了。 他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曾经保护过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女人,一锭金子就没有底线了。 看着她萌萌缠着他的温缱绻,莫名的让他心中一软,伸出手摸了摸头,温柔的说道,“不如你来包养我,那金子和我就都是你的,金子想要多少有多少,不缺。” “可以。”温缱绻笑着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线索背后的疑惑 府衙院内。 明媚柔和的阳光洒在院内中间,将树木与人影拉的很长,修剪整齐的盆栽充分得到了阳光的滋润,多了几分生机。 看似简单的院落中,此刻细致的勘察之下可以发现装修上繁华不已,就连周围的摆设都是稀有的植被。 令未被人扶着在院落中来回慢悠悠的走动着,几人一同站在离他不远处,看着他打着哆嗦的腿,不由的让温缱绻有些疑惑,这不是白墨泽的人吗,怎么没有让人暗中留一手。 心底虽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离他不远时,她便开口,“令太守身体可好。” 令未转过身,看到他们一群人,当即吓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双手无力的支撑着地面,抬起头道,“臣叩见公主,王爷,公子。” “你受伤就不必行礼了。”温缱绻叹了一口气,对着他道,说完又对着原本扶着他的人道,“你快扶着你家太守起来,别让他摔了伤上加伤。” 那人这才回过神,急忙去扶人起来。 白墨泽走过去,顺势搭了一把手,“好好养伤,不必紧张,本王与公主等人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温缱绻点了点头。 后面的帝辛突然来了一句,“言王所说并无错,可本王有一事不明,这使臣身上可有其他的东西存在,当前信息为何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令未为难的拱手道,“贤王不知,这使臣我们到达时,他已经四分五裂不知如何拼凑,后面仵作多番寻找也未曾有过结果。” “既然没有,本王也不为难太守大人了。”帝辛并未过多追问,轻笑着答道。 白墨泽缓缓侧了侧身躯,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柔的神情中透着一丝复杂,“难不成贤王有了什么其他的发现?” 帝辛轻笑,“没有,只是无聊,随口一问,不必放在心上。” 韩久时玩味.插.了一句,“说起来有些有趣,公子我在来时,路上充饥之时偶然.射.中了一只信鸽,可信上的字仿佛让人有些不明白,还是说你们墨泽的信鸽都是送这么深奥的信?” 现在一度沉寂,树上一片落叶落下,发出咔嚓的声音,除了有些蒙圈的温缱绻,其余的都各怀心事,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突然,话锋一转,他看向温缱绻,玩味的说道,“缱绻可想知道?” “与其听别人说信上的内容,我倒是更加获取这张信。”温缱绻举起一根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圈,朝着韩久时闭了一只眼,笑着道。 白墨泽一愣,不解道,“哦…这是为何?” “信上的内容可以造假,说出来的也可以造假,与其都是造假,何不看看有实体的东西呢,反正都是假的,在两种糅合之后,必然有一丝线索可具有参考的价值。” 听着她轻轻悄悄的话,仿佛有些无厘头,却又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距离她不远的令未眼中逐渐多了一丝敬畏与惊讶,而这也是温缱绻没有觉察到的。 “你这逻辑也并不无道理,只是可惜……你的想法要落空了,那封信已经被毁掉了。” “内容还记得吧。” “忘记了。” “那你还说个鬼。” 帝辛低笑,引得众人不由的眼前一亮,发现众人的目光后,他轻咳了一声看着温缱绻道,“公主息怒,这种事情对于年纪大了的人,是不容易记住的。” 听着帝辛的形容温缱绻震惊,随即爆笑,捂着嘴转过身耸动着肩膀,没过片刻,一阵大笑声响彻在了府衙上空。 惹的除了韩久时憋屈与帝辛隐隐宠溺之外,白墨泽几人都蒙圈的站在了原地,更加准确一点不如说,是从未见过笑的如此豪放的温缱绻。 正当众人脑海中还响着那股笑声的时候,温缱绻忽的一下收住了笑声,咳嗽了几下走向令未,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我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了,黎明使臣之前所呆的驿馆与随行的人员在哪里?” 令未不解她为何如此问,却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他们还在驿馆。” “恩,很好。”温缱绻满意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完他之后,温缱绻转身冷漠的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来人。” 立马地函出现她面前,“公主。” 这时温缱绻微微侧眸打量了众人一圈,笑道,“父皇有旨,非要本公主参与此事,且不得联盟组队,那么本公主就不客气了。” 说完无辜的笑了笑,眼神落在了地函身上,“你带着我让你选回来的人,传本公主令,使臣驿馆从今日起软禁起来,另外告诉他们,欢迎来找本公主聊天,聊的越多越能证明自己无辜,不然可能刺客最后就是那些坐以待毙之人了。” “是,公主。”地函平淡的答道,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看了看她身旁的白墨泽,视线又回到温缱绻身上,“那两位王爷要去驿馆了要阻拦?” “当然,两位王爷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来和我一个小姑娘抢人呢,地函,你怎么能够这么黑化他们呢。”温缱绻轻笑,仿佛未见到旁边人黑脸,乖巧的说完后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话说回来,久时不是这里面的调查者,而是监督者,他可以去,那些人也本来是韩国的人。” “公主此举恐怕有不妥之处。”帝辛皱眉摇了摇头,感慨道。 “哦~贤王可觉得哪里不对?” “公主软禁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刺客在他们中间。” “可若是查出没有,公主这可是对使臣无礼。” 白墨泽出乎意料的与帝辛站立在同一方向,也跟了一句,“本王也认为缱绻莽撞了。” 韩久时邪魅一笑,平稳而淡定的说道,“我不这么认为,薄雾笼罩的真相往往是将所有人困于其中,主导者在外观望,而原本就在局中之人,往往是不希望人探寻到一丝关于源头的存在。” “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探寻的过程本就充满危险,暗地里对峙的局面逐渐会被拉开,她有这样的勇气公子我很佩服,至于使臣之后,凭借着她的勇气,我也该送给她一个和平的结果。”边说边走着的韩久时上前走了两步,又朝着旁边走了一步停下,缓缓转过身与众人面对面呈现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温缱绻惊讶,没想到对方会出手帮忙,她原本早就有了计划,当他们问出之时,借由韩久时之手来处理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 走到他身旁,局面一下成为三角形,帝辛单独一角,令未与白墨泽,她与韩久时,地上的地函仿佛是连接她与帝辛的辅助线一样,其余人则被丢在了这线之外。 帝辛单手背后,点了点头,别有深意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在强求了,只是提醒公主,小心身体。” “恩,我知道。” 最终确立,看管驿馆的则是地函,里面的人或许能够知道一些什么,至于那个刺客,她或许应该去调查调查这个人的存在了。 …… 午后。 甩开了白墨泽,他们重新去了云城客栈事发地,韩久时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便走出去了,而让她在意的是窗户的问题与那些地上的东西,为何对方只拿着了镶嵌的东西,为何窗户会有痕迹,却又是新的。 这些问题她倒是很想问问这里的店家,他必定能够解释这些是为什么,可直觉却告诉她这结果是没有她所想知道的答道。 看着她在窗口沉思,帝辛走了过来,“怎么?” “不知道,我总感觉这窗户有问题。” “是吗,这么一说确实像。”帝辛将手抬起在边沿触摸了一下,又收起用指腹摩挲了几下,才开口向她解释道,“这该是新装没有多久的窗户,上面的刮痕确实比这窗户还要新,力道过于刻意严重,沟痕深浅不一,像是一个新手做的,中间的痕迹一看就是一个老手才能造成,痕迹看似随意却意外.深.度都整齐。”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窗户安装之后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才是,怎么会在这上面弄出这么多痕迹,你说会不会是凶手做的。” 帝辛看着她惊悚得小眼神,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眼神中透着笑意,“你见过拿着刀在捅窗户的杀手吗?” 不等她反驳,他又丢下了一句,轻缓而玩味,揶揄的说道,“真要说一个的话,在我熟知的人中,会做这件事情的怕是只有你了。” “你……” 还未等她说完,她的左侧一直手伸过来,弯下腰捡起了旁边窗户下的一些碎屑,拿起后韩久时观察了一下颜色,余光最后锁定在房子中的建筑颜色上,陈旧的木头正于他手中的颜色相符。 “看来这背后倒是很有趣,这间客栈更是有趣。” 温缱绻接过他手中的木头碎屑,又看了看窗户,震惊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轻轻的呢喃,“难道这是……” 若是她们所想的那样,这间客栈的老板真的是太大胆了。 帝辛收回手,对着她道,“你与他在这里,我去将老板叫上来。” “好。”温缱绻呆呆的点了点头。 等他离开,温缱绻侧过身子,正对着窗户,下意识的去摸了摸那道痕迹,脑海中同时想起之前帝辛因为这个窗户边沿受伤,手上也就轻了些许,顺着边沿划过,木制新窗除却划痕缺块、手感粗糙一些之外,其余都是光滑且不会伤到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抠宝石的爱好者 沉下的思绪仿佛一望而不知其方向的迷宫,众多的疑问宛如一片海洋将她沉溺,迷惘而没有答案的自己在找到答案之时又陷入了一个新的问题,往往复复的声音盘旋在脑海中,将人对于真相的渴求变得是那样.饥.渴。 “你在想帝辛的事情。”身旁传来肯定的声音,目光却在窗外,看着瓦砾与下面的道路。 温缱绻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窗户的窗栏上。 “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很不习惯。” 温缱绻收回视线,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这样说。” 他轻笑,敛起了一贯的张扬与漫不经心,撇了她一眼,指着窗户道,“你摸着窗户之前眼神中只有震惊与不敢置信,当摸着它时,神情转换,你爱慕帝辛,帝辛之前因为我弄醒你而收拾我时,我便注意到了他手上有伤口,且他身上应该也有伤口才是,表面虽于常人无意,力道却有细微差别,而他告诉你的事情,我一进来就发现了,他却在你说之后才发现,也才告诉你,这就说明他或许故意这么做的。” 温缱绻点了点头,轻笑,“你这么说,我仿佛没有不怀疑他别有用心的理由,偏偏在这样明显之下的举动,我竟然有些期待着。” 韩久时眼珠子转向她那边,停顿了几秒才正视前方,露出自信的笑,看向下方,“本公子对此也很期待,这场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我很期待由你来解开谜底。” “不知为何,久时,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你这次来这里并非那么简单。” “啊…或许吧。” 漫不经心的语气,自信的神情,过分玩世不恭的眼神,将这个人的魅力与神秘感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双修长的手伸出窗外,虚空之中抓住了无形,伸开手掌之间,仿佛天地皆在手中。 在她出神之际,身后传来了进来的脚步声,一同转过身后,两人仿佛如帝辛走之前,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异常。 “叩见公主、公子。”掌柜许承拱手,不卑不亢的行为与谈吐倒是让人不禁多看了他些时间。 “恩,许承,本公主问你,这窗户是怎么回事?” 许承看向她身后,随即垂下头,“回公主,这窗户是事发之后安装。” 温缱绻皱眉,“既然是新的,为何会有伤痕,再则,案发现场不可随意更改,你难道不清楚。” “.草.民知道,但也没有办法,太守让我等将窗户修好,用于保护现场,之前的窗户已经粉碎,拼凑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里发生过打斗?” “不清楚,.草.民未曾听到过。” “那为何窗户会碎,划痕是什么情况?” 许承迟疑了一下,抬眸与众人视线交汇,才托盘而出道,“这窗户为何会碎,我们均不清楚,但划痕是因为它送来之时便是如此,我们只是依照别人的要求安装上。”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她越听倒是越糊涂了,也问不出她想知道的,干脆就摆了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许承后退着离开。 温缱绻摸着自己的下颚,越想越乱,最后干脆就暴走了。 “天啊…什么鬼,想不通。” 韩久时扫了一眼帝辛,转身抬脚离开,边走边说道,“与其在这里烦恼,不如去讨好讨好某些人,故意会有不错的收获哟~” 风已经起了,洛城隐藏一下的局面已经不算平静了,帝辛,你能否发现这背后的危险已经悄然来临,能够加重她筹码的东西已经在你的手中,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了呢。 摆手离开,韩久时嘴角轻扬,目光游离之地一片寂静,余光落在温缱绻身上,眨眼之际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 看着他离开了,温缱绻整个人颓废了起来,转身趴在窗户栏上看着下面走动的人群,因为来过一次,依旧那么阴沉的氛围现在除了有些难闻以外,倒也不是那么恐惧了,准确来说是……是没有新的具有价值的线索。 帝辛从后面双手撑在窗户栏两旁,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喘息了一口气,才低沉轻缓的发出声,仿佛是在撒娇一般,又仿佛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原本还想在拖一段时间在告诉你,我的演技不好,让你发现了吧。” “没有那回事,你很好,倒是你胸口的伤如何了,药吃完了就来我这里拿。” “快完了,你晚上给我送来房间一些吧。” “好。”温缱绻轻喃,看着下方离去的韩久时,十分显眼的混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够发现他的存在,收回视线落在瓦砾之上,“说说吧,我不问你为何隐瞒,但这外边是什么情况?如你所说,这隐藏的是什么?” 帝辛埋着的头缓缓抬起,白皙的双手缓缓的离开了窗户栏,无奈的撇向了别处,幽怨的说道,“好冷淡,缱绻想知道答案,还对我这么冷淡,这样是不行的。” 看着他如墨清澈的眸子微垂,委屈妖孽的半张脸好看的让人愧疚和自谴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眉心一蹙,温缱绻左边眉毛一挑,一脸的神情十分复杂,略显.僵.硬.的口吻对着他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不如你主动抱我一下。”他略显为难的说出了一个答案,一脸惋惜的神情仿佛漏掉了许多未说出来的事情。 “就这样?” “要是能够加几个条件,也是极好。” “……” 温缱绻瞪过来的眼神让他一下子停下了浮想联翩,看着她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等候着她来抱他,可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 “趴下来。”温缱绻看着他的脸道。 帝辛顺从的趴着,“?” 突然温缱绻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脸,揉捏着他妖孽俊美的脸庞,眯着眼睛笑着道,“这样不是很好?刚刚趁机占我便宜就算了,现在又来占我便宜。” 她也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却没想到对方的脸就红了起来,慢慢的她力道也慢下来,略显尴尬的松开了手,故作不知的看向别处,轻咳道,“别闹了,说吧。” 揉了揉自己的脸,帝辛不经呢喃,“记得负责。” “嗯?”温缱绻一顿,看向他,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不等她细想,帝辛就开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帕子折叠包裹,手帕绣着一个图案,因为折叠的关系并不能认出来,透过白色的外层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东西的颜.色。 “这个暂时就给你,不过调查的话还得你来,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这是?” 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缓缓的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布料的碎片,上面的图案有恍惚在哪里见过。 “算是物证,之前没有来洛城时,我便料到有这一日,恰逢我派人在这里办了一些事情,索性就让他去了现场,这便是在这里窗外所拾取,至于是什么…我想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这是府衙的人的官服。” “那也就是说当时外边其实有官府的人,官府是知道这个使臣会死。” “可以这么说,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你不能冲动行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手中握着这个东西知道吗?”帝辛神情严肃,不带一丝笑意,眼中深处隐隐透着一丝疏离与挣扎,微凉的手抬起与她的侧脸平行,在离她脸最近的地方又缓缓方向,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眉目间闪过一丝痛苦,“抱歉,将你拉进了这里面,原本该是我自己来处理。” 温缱绻抓住他的手腕,拉下了他的手将其握在手中,震惊之后又轻笑道,“我很高兴,能够与你一起破案,并非独自成长,不同的事情不同的处理方法,你很温柔,我并未感到有什么难过的地方,所以…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眼神,仿佛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独自一人背负着沉重的枷锁,这样的你让我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反而觉得是有些累赘了。” 微微惊讶后反手而握,轻柔的笑道,“我很高兴,能在你这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这里的事情原本对于现在身份的你来说应该是有一些压力的,但看到你这么充满活力,我逐渐也放心的可以让你放开手去调查了。”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他这句带笑说出来,极为平常的话语在一切揭开之后,又是多么的沉重,一个人将那么多人作为了棋子,也将那么多人作为了牺牲者。 “那我便放开手开始调查起来。”温缱绻自信满满的说道,说完她就泄气了,看着地上那堆东西道,“我没有见过多少手饰的镶嵌,你比我时间长,这个时期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样的。” 顺着她说的方向,看着那一地的饰品,帝辛眼眸微弯轻笑道,“女子饰物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地函刚才传来了一个消息,这些饰品好像是有人拖黎明带给某个人,东西上镶嵌的宝石等等均为红.色。” 温缱绻无语,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语气也略显惊讶,“也就是说,这个抠走宝石的人是一个宝石爱好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幕后的主导者 夜晚来临。 白天帝辛缺药的事情她还一直记在心中,拿过了之前夜叔给的帝辛愈合伤口的药,又想着他的伤口该换药了,索性就在屋子里让地函一并去准备了。 原以为是她受伤,地函准备的东西都比以往平常人要多上许多,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他将东西交给她以后,直接就退出了房间。 等到门外没有声音后,温缱绻才悄悄的伸出头看了看两边,白墨泽的房间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帝辛的房间亮着灯,不像白墨泽屋子里一片漆黑。 确认没有人在走廊后,她才悄悄的朝着帝辛房间摩挲着走去,敲了敲推开门进去将门合上,屋内一片寂静,偶尔红烛燃烧发出细微的声音。 “帝辛?”温缱绻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帝辛的存在,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为难的皱了皱眉,抬起视线的瞬间看到不远处的书桌时,眉心渐渐的舒展开,朝着桌子走去。 桌上摆放着一盏照亮屋子的灯,正中间当着一本厚厚的兵法,之下压着一张纸条,一半在外边,一半在里面,纸条上露出的上面郝然出现了‘引诱’、‘白墨泽’,绕过书桌的温缱绻放下了带来的放置药和绷带的托盘,沉思迟疑了一会儿。 许久之后,温缱绻脸色有些复杂,缓缓的伸出手,在触碰到那张纸条的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收回了手,鼻腔中轻笑出声,转身就准备离开时,门这时就被推开了。 吱呀的声音让她停下了即将要做的举动,抬眸看着门口,从门口传来低低的脚步声,阴暗之处帝辛逐渐出现在了光亮之处,看到她站在那里时,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如墨般深沉的眸子将灯火收纳在眼底,亦将眼前的一切看在了眼中,移向桌上的兵法时,停顿了几秒才继续朝她走去,最终停在了桌前。 淡淡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了?” 温缱绻同样平淡答道,“没有。” “不想问为什么?” 温缱绻一脸丝毫不感兴趣,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整理着绷带和要用的药,“过来换药。” 她平淡的模样倒是让帝辛忽然没有底,心中同时莫名的起了一些慌乱,呆呆的看着片刻,才伸手将兵书拿开,故意将那张纸条全部展露出来,另一只手将它移到了温缱绻放置东西的旁边,手才缓缓拿来。 顺着他的举动,温缱绻余光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后又挑眉示意他过来坐下。 乖乖顺从的走过来的帝辛,坐在椅子上后,温缱绻示意他将衣服解开,自己拿着药看着他磨磨蹭蹭,耳朵染上了红晕,不由的让温缱绻有些无语。 这厮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温缱绻没好气的笑道,“快一些,天冷了,小心受寒。” 帝辛委屈的眨眼看着她道,“好凶。” 深呼吸了一口气,温缱绻笑的很假很温柔的看着他道,“再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打我疼的可是你,你的疼痛都由我来承担,你……” 话还没有说完,帝辛感到唇上一热,一股柔软的触感瞬间涌上了他的脑海中,如墨的眸子中透着一丝惊讶随即沉溺其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眸,任由她勾着自己的后颈。 不等他再度反应,温缱绻已经离开,轻轻呢喃,“果然,这样就乖了。” 褪下衣衫后,解开他绑着未曾换下的纱布,伤口逐渐展露出来,有些狰狞,呡了呡嘴,皱眉的看了他妖孽的脸上呆呆的神情,看着她静静乖巧的样子倒是让她很满意。 拿起药瓶重新给他上药后,重新给他关上新的纱布,温缱绻才放下心来,又转过身拿起一瓶夜叔当时嘱托她一定要让他吃下的药,倒出两颗给他,帝辛也乖顺的吃下,端起旁边的茶杯,尽然还有丝丝余温,这让温缱绻手上的举动停了一下,迟疑的看了帝辛一眼又收回,重新去一旁桌上倒了一杯给他。 “这瓶药记得吃,到时候我再给你换药,只是你千万记得,就算是发霉了,也不能洗澡,知道吗?” 听到她这话,帝辛犹豫的看着她,祈求道,“这……” “没有商量,私自没有告诉我做了这等胡来的事情,现在不让你洗澡已经是轻的了。” “……”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幽怨的气氛,下一秒,温缱绻打破了沉默,忽视了他投.射.来的情绪,看着他端着茶杯,似笑非笑的道,“说说吧,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茶过半却仍旧有余温,茶口有水渍,说明你在我来之前才离开,刚才倒水之时,我发现你窗户没有关好,恐怕你是从那里跑出去的吧,我进来书桌上有字条,明显就是故意那么放着的,我说的可对。” 一字一句的分析,让帝辛逐渐敛起了之前的情绪,单手蜷缩撑着自己的下颚,修长的食指撑着太阳穴,狭长的眼眸中从他说过后逐渐多了几分笑意。 此刻他神情因戏谑而妖孽,灯火照耀下的他,伴随着蜡烛的燃烧声,深沉的眸子宛如一片漆黑的沼泽,神秘而漆黑的也要给他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套。 在她说完许久之后,他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那双眸子中以往她能看到的东西现在反而探索不到,就连对视都仿佛让她心中升起了一种退却感,仿佛两人一瞬有一道明显的界限感。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给出答案时,他轻轻的看着那暴露了他行踪的窗户,微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上扬,窗户便被锁住,冷冷的气息均被隔绝在外。 靠着桌的边沿的温缱绻,在她所沉思的思绪中,响起他清浅.暧.昧.而又低沉的声音,“那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谁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温缱绻欲言又止,对上那突然认真又危险的眼神,一时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在那样的神情之下,怎么也说不出来。 帝辛缓缓站起身,拿起了桌面的纸条将它.夹.进.书中,转过身拿着它走向自己床边,边走边磁性的说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么我便不用在解释了吧。” “纸条上所说,将使臣会死的消息告诉白墨泽,引诱他去救他是什么意思?” 身后传来的质问声让他身躯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将手放置枕下,背着光直起身,侧过脸他轻笑道,“你是如何认为的呢?或许你所见的是真的,我才是一切的主导者。”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光晕逐渐吞噬了遮挡他的黑暗,将他包裹在阳光之中,身影逐渐被拉长,站在离她不远的他,脸上虽然笑着,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他浅浅的说道,“东西我放在了你知道的地方,你可以凭借它给我狠狠的一击,虽不致死,却也伤重。” 温缱绻从震惊中回神,朝着他缓慢的走去,与他擦肩而过,拿起了那本兵法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转身走到灯让丢了进去,灯光瞬间比之前明亮了起来,很快又回归之前。 看着燃尽成灰的东西,温缱绻才迈开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平淡中夹杂着一丝揾怒,“少瞧不起人了,即便死,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去对待一个温柔的人。” 上天总是将眷顾平等的分发下来,可达到每个人身上时,机率总是不平等的。 能够遇到一个人的机率是很小的,在穿梭空间的大面积里,能够遇到一个极好的人,那是尤为的少。 正是因为来之不易,所以才要努力珍惜。 当走到门口时,忽然一阵风袭来,紧接着一股温热将她包裹,淡淡的叹息将她的呼吸掩盖,无奈的声音响起,“你这丫头真是胡来,给了你一个在手中增加筹码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我该说你是不是笨。” “确实是很笨,你说的没错。”温缱绻低头落寞的说道。 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好,现代是如此,古代亦是如此。 “为何不怨我?” “不以己愤连他人,不以己恶怪他人,不以己悲传他人,不以己喜炫众人。你……并未做错什么,我为何要怨你。” 她话落,却让身后的帝辛抱着她的力道重了重,未曾发声,一瞬的情绪转变还是让前面的她发觉了。 而这时前面的温缱绻突然转头,微抬着头颅靠在他的胸膛,声音略显欠揍,“悲伤过了这茬就算过去了,但理由还是要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听理由的,这白墨泽的事情是什么一个情况?那封纸条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说着说着温缱绻有些激动,直接乘着帝辛松手之际踮起脚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摇晃着他的身躯,示意他赶紧说。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让帝辛一把将温缱绻拉进怀中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抬眸看到帝辛警惕的眼神,点了点头安静下来后,脚步声逐渐走近,在旁边的旁边响起,随后又听到关上门的声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戏中诈局闹矛盾 走至桌旁,停顿了片刻,从一旁拿出了一张纸铺在桌面,另一只手拿起了笔,眨了眨眼开始在上面写了几行简体字,收笔放在一旁,将纸拿起递给她。 接过纸的温缱绻充满疑虑的看了他一眼,才落在纸上,纸上的字清晰的印入了她的脑海:是不是他已经不重要,线索已经出来逐渐浮现出来,此时并不是商量的好时机,白墨泽已经回来,小心隔墙有耳。 温缱绻点了点头,这里的人不像现代,白墨泽等人都是会武之人,小小一堵墙未免会有好的隔音效果。 沉思之际,又有一个难题涌上心头,到底她现在该怎样回去?难道像帝辛一样从窗户出去吗,可是这样出去不也有风险吗?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帝辛笑着看着她皱眉的模样,小声的说道,“不如,我来配合你演一出戏?如何?” “戏?”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凌厉的气息从她身旁快速冲向了他门的位置,下一秒门就被冲撞开,完好的倒在了地上,帝辛也嘴角流血,倒在了门口的位置上,仰面看着她,好看的眼眸微眯,浸染的红唇起微微.喘.息着。 看到这副场景,温缱绻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直接拿起了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会放置的长剑,睥睨的眼神,玩味的勾起唇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抬起剑挑起他的下颚道,“说…为何要干扰本公主调查?” 听到声响出来的白墨泽陡然被眼前这一幕给整懵了,与其说是懵了不如说是吓着了。 “缱绻,你这是?” “皇叔不知,咱们这个贤王可是好的很,本公主调查现场之时,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却偏偏被他阻挠,现在还敢在我面前强词夺理说什么不知道,不如让我砍上两剑如何?” 剑?这时白墨泽才发现温缱绻手中拿着一把长而窄的剑,剑柄挂着在灯光照耀下,越发显得清晰的剑穗,色彩呈明黄,剑穗为两股,一股挂着的是一枚玉佩,剑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龙纹。 有此察觉,白墨泽急忙制止,对着温缱绻揾怒,“缱绻,真是胡闹,陛下的人你也敢动。” “为何不敢?他阻止案情进展,本公主今日受到密信,说是我们一行人中早有人知道此次的案件会发生,这样让我如何不怀疑是贤王,皇叔恕来贤能,这是众国家都知道的,不像有些人,一张小白脸,一看就是会做这些的人。” 望及和地函两人也寻着声音过来,当看到地上的人时,望及急忙跑过去将人扶起,对着温缱绻道,“公主殴打朝廷重臣,陛下知道了,可不会就此罢休。” “殴打重臣与两国开战孰轻孰重,相信陛下也是明白的吧。” 听着两人互相伤害的话语,白墨泽却渐渐沉默了下来,眼神一直看着温缱绻手中的剑。 皇兄居然将自己的佩剑给了帝辛,哼……他倒是态度明显,只是他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剑最终会用到他心疼的人身上吧。 看着帝辛倒下的方向,另一个疑惑也涌上心头,门为何会倒下的如此整齐,温缱绻不会武功这是他知道的,现场为什么总有些不对劲。 还有,是谁告诉了她信息一事? “咳咳……好了,不要吵了,缱绻,你这么晚在贤王这里,就是为了此事?” “不错。” “女子要注重名声,贤王阻挠的事情或许是你想多了,至于你说的我们一行人中有人知道的事情,你可知道是谁说的?” “缱绻不知。” “或许是假的也说不定。” “缱绻并不这么认为,即是消息,缱绻便不会放弃调查。” “放肆。” 温缱绻惊讶,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震惊的眼神中透着悲伤,“皇叔,你居然吼我……” 她的神情让白墨泽有些懊恼,出言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本王……” “哼…你们都帮帝辛,我不要看到你们。”温缱绻逐渐垂下眸子,发丝遮住了眼眸,阴暗的气息弥漫起来,平静而冷漠的声音响起。 说完后温缱绻大步离开,看也没有看众人,地函见状转身跟了上去。 在原地的白墨泽感慨叹息的仰着头,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一股阴狠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恐怖。 在暗处的韩久时与花折枝全程看完了一切,从声音响起众人都在之时,两人便在这里看着,一直到温缱绻离开,气氛.僵.硬.了起来。 “没想到,这公主还是一个如此会演戏的人。”花折枝捧着双手感慨道。 身侧的韩久时轻笑,痞痞的叼着一根.杂.草,戏谑的说道,“你还年轻,他们两个人就喜欢这种打情.骂.俏的方式。” 花折枝视线收回微挑看着他,放下双手,平静的说道,“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这次你来墨泽除了这件事情,不还有一件是因为她的吗。” 明亮的灯火柔而脆弱,一浮即灭,寒冷的气息让人浑浊的头脑逐渐清醒了起来,暗处叹息呼出的热气,在夜色下形成了一团仿佛棉花糖一般的白雾,玩味中透着认真的口吻逐渐湮没在夜色之中。 “她这种性格的虽适合我,但我却不适合她啊,她想要的帝辛能给,我不行。” 花折枝不解的看着他,又看向了那道门口站着的人,身躯挺拔的站着,拒绝了别人的扶持,又想着刚才温缱绻离去之时的神情,温柔而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片刻又闪过的一丝赞赏与担忧。 或许她慢慢有一点理解公子所指的意思,公子所求与他的身份,注定怕是给不了她平静的生活,还有一点是公子无法做到的吧,那是仅仅只有贤王才有的,是无尽的信任与纵容,那是自己曾经在堪折的眼神中所捕捉到的情感。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望及捡起了地上的剑,帝辛吃力的朝他们方向走来,白墨泽也十分生气甩袖离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现场一片狼藉的样子,等他们都离开,才有人上前整理。 经过他们之时,帝辛停留了一下,看向两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可看过瘾了?” 韩久时痞痞一笑,“还行,演的有些夸张。” “本王觉得倒是不错。”帝辛轻笑。 说完不远处的地方,咔嚓咔嚓的声音让人看过去,只见一身黑影在暗处的某人轻轻的朝着他们方向移动,向一个做贼的人似的。 花折枝惊恐的瞪着那个人,吓的她开口都没有声音,颤抖的指着那个方向,一手扯着韩久时的衣袍。 韩久时挑了挑眉,邪肆道,“别怕,不过是别人家的凶猫回来了。” 花折枝一头雾水,“猫?” 又过了一会儿,人才蹲着出来,看到几人惊讶的小声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望及紧蹙眉心,不怎么高兴道,“你这是……” 温缱绻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想起自己没有带钱,我就又悄悄的回来了。” 耍帅也是需要钱的,天这么冷,没钱连张凳子都没得坐的。 帝辛轻笑,走到她面前弯腰将她拉起来,一把抓住了她冰冷的手,皱了皱眉,双手抓起哈了哈气才一把将她拉向自己怀中,用外衣将她包裹起来,让她的手伸到里面借助自己的温度来温暖她的手。 看着这光速和好的场面,望及一脸自己撞见鬼了的神情,叹息的侧过头,简直是欺负下属,他这算是被自己人给坑了吗。 眼看帝辛就要将人带走,韩久时突然绕道他们面前,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刚才缱绻说的信息的事情,是你做的?” 帝辛沉默的侧过脸,看向他轻轻的笑了笑,眼神中意味不明,两人对峙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低沉的声音略显嘲讽,“你认为本王会做出这么简单的事情来引起你的怀疑?” “简单的事情?” “此事与本王无关,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事情已经是如此局面,聪明如你,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韩久时放下手,单手叉腰,一手取下嘴中叼着的.杂.草.道,“的确,你说的没错,即便有证据证明是你,这后面若牵涉的人是墨泽的两个了不得的人,为了国体,也不可能将你们做什么,所以也正如你的话,是不气已经不重要了。” “你很聪明。”帝辛淡淡的说道。 韩久时,“在善用谋略的你面前,聪明二字往往是不够的。” “你想说什么?” “若我非要追究你的责任,你说白帝还会保下你吗?” “你可以试试?看看自己会不会有赢的机会。”他立于黑暗之中,整个人与其融为一.色,淡淡的口吻中透着一丝戏谑,自信狂妄的语气不仅让人都为之一振,话落之后,有了短暂的寂静,但帝辛很快就打破了这种寂静,补上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你想给我定罪的证据已经被缱绻当灯火照明给烧了。” 说完,韩久时感到自己被一股寒风吹个不停,刺骨的冷意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明明还未到冬天,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在过冬天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被送来的结果 夜深,街上一片繁华景象,满目琳琅的花式摆放物品,吸引着行走的人驻足停留观赏,喧闹的叫喊声,噼里啪啦的敲打声,积堆的人群的交流声,一下子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给寒冷的夜也增添了许多的温暖。 三人行走在人群中,为了配合演好这场戏,温缱绻几人在离开驿馆之后就分开了,在人群中一边行走一边欣赏着的温缱绻,逐渐放松下来,伸了伸懒腰,忽略了旁人异样的目光,独自在夜间繁华之下倒是人回归了一份宁静。 在她收回手之际,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不稳就将前面的一个女子抱在了怀中,而她手中多了一个要摔倒之时抓着的东西,稳住身形后,温缱绻松开了女子,尴尬的说道,“抱歉。” 女子捂嘴,看了看她旁边的少年,声音轻柔的笑道,“无事,姑娘小心些。” “好。” 女子点了点头,转身与身旁的少年一同离开了,站在原地的温缱绻微侧身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那个撞了她的黑影已经不见了,行走的人群中,吵杂而又彷徨。 抬起手摊开手,一团被抓的有些褶皱的纸,折叠的躺在她手中,迟疑了一会儿,温缱绻才将它收起来,转身继续踏上了与帝辛相约的道路,但那个人到底是谁,也在她脑海中留下了一抹消不去的疑虑。 在她离开后不久,她曾停留的位置对面的楼上,一抹黑影透出了身形,抚摸这下颚的手停顿了下来,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黑暗中看向她的视线疯狂而又偏激。 …… 诡门客栈。 二楼左边尽头倒数第二间房间里,弥漫着煮起茶水的清香与通明柔和的灯火,外边轻轻拂过的微风,流动的空气,简单的装修却不失典雅,让屋子里既暖和又能够透过窗户感受到外边的景致与热闹。 推开房门,温缱绻走进屋子里,又将门关上,走进屋子里后,帝辛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他对面的位置,起身走向她后,眸子逐渐全部睁开看向门口,眼神重新眯起,轻笑的转过视线,温柔的摸着温缱绻的头揉了揉。 “看来让你一个人走路,在这里,还是很危险啊。” “为什么?”不明真相的温缱绻疑惑。 “没什么,望及会去处理好的。”拉着她朝屋内走去,无所谓的轻笑道。 顺着屋内看了一圈,果然,望及没有在屋子里,一股淡淡的茶叶清香笼罩在屋子中,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袭白衣,黑发披散垂肩,修长的指节带着一丝凉意,闲适慵懒的背影倒是让人有一种在度假的感觉。 “话说回来,我回来时,好像有人给了我一个东西。” 摁着她坐下之后,帝辛身形一怔,停下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道,“人?” “不认识的,不过我还没有打开,古文字我并不认识,你看看。” 说着温缱绻将放在腰间的纸条抽出放在了桌子上,推给他后将杯子拿起双手捂着自己的手中,温热的水温一下子传.入.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帝辛拾起信纸,缓慢的打开后,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一下子愣住了,迟疑了片刻才放下,眼神中也涌出了一丝沉重,轻喃道,“没想到他的胆子还真大。” “怎么了?你认识?” “恩。” “写的是什么?” “白墨泽下令让令未保护使臣的证据,以及关于我的事情。” “证据与你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下倒是很有趣了,白墨泽下令的文书居然被他偷出来了,现在还告诉了你,看来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破案了,只是这人犯恐怕要费一些心了。” “等下,你这么说,送信这人不会是犯人吧。” 帝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猜一猜。” “不如你来提一个醒给我?” “你都这么祈求我了,我便提醒一下你,他还在洛城,只不过犯人还是得从最开始去找。” “最开始……你说的是案发现场?可又不对,这人杀人之后不是应该迅速离去吗,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再则洛城人口这么多,查起来才是最困难的吧。” “困难是困难,抓住也是必须的,不过这里可是有他最喜欢的东西,他不会这么快离开的,至于他为何送信给你这点,是为了离间我们,也是为了自我不受掌控。”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控制这个人来做了这件事情?”温缱绻露出些许震惊,心中的震撼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这简直是看了一部实况谋略啊。 “剩下的得你来揪出这个人是谁了,我并非自由之身,还不能这么早就暴露出来,一切表面上的消息都必须是由你来调查完成,至于那个幕后之人,你就不用调查了,你是抓不到他的,别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抓到杀手给韩国一个交代便可。” 听着耳旁轻柔低沉的声音,温柔的仿佛一团棉絮,让人无处着力,无法发泄,亦无法反驳,仿佛这样的结果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双灯火下显得柔和的视线此时显得多么沉稳与平淡,开口的口吻都是一贯官场上该有的处理手段,可隐藏之下的是什么,她无从得知,直觉却能说明那是很危险的存在。 他轻笑的挑起了一缕她的青丝,神情中一抹孤寂,平静的说道,“不想问为什么?” 闻声而望后垂下眸子,盘腿而坐,温缱绻放下了杯子,情绪同意平稳,语气却显得有些无奈,“恩,想问,可问了之后无能改变不是让我很痛苦,让你很为难。” 从调查开始,案发现场的情况,白墨泽的警告,帝辛若有若无的引导,韩久时的解答,今夜的撞人事件,自己一连串的串联起来,整个事件都说明了他们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些答案,事情背后所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广,这黎明之事仿佛是故意设计的一个局,引起混乱的一个局。 “傻丫头,不必想的那么复杂,这个大陆的局面就是如此,人与人互相杀戮,欲望便是将一个人推上巅峰的最好条件,疑惑便是最好的辅助条件,没有不问就能得到答案的,即便有也是极少的。” “我真的可以问吗?” “因为是你,所以可以。” 一味的隐瞒并不是一个好的保护策略,告诉或许是让她也建立起警惕的最好方式。 “为何突然……”为什么突然要告诉她这些,洛城在这里的事情,仿佛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调查,而这突如其来的结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同样盘腿而坐的帝辛轻笑,与她面对面,微侧身躯挡住了风口方向,如墨的眸子中因灯火而闪烁着一颗明亮的星星,宛如夜空之星一般,妖孽的神情平平淡淡,薄唇轻起发出磁性的声音,“恩…确实不想如此早。”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声音显得有些感慨,“原本还想让你多玩玩的,可现在不行,他太危险了,必须要除掉了。” “是因为他跟着我?” “没错。” 简单的两个字,配上了他戏谑的口吻,严肃认真的视线,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他在开玩笑,而是怀着一种玩笑的心态却充满了杀意的说着一个别人的事情。 温缱绻逐渐沉默了一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毕竟他的回答是没有毛病,没有她,那个人也是要付出代价,这是作为杀了一个使臣的代价。 他突然拿过了她手中的杯子,引过了她的视线,杯子送到他自己的嘴边轻呡了一口,啧啧了两声后,拉起了她的手包裹在他手中,低沉带着一丝揶揄的说道,“不想知道为何白墨泽愿意私下去救黎明,而非告诉白惊鸣?” 这一副来问我的口吻简直是无法直视,.抽.了.抽.嘴角,温缱绻开口解释道,“我大概能够知道这是为什么。” “说说为什么。” “黎明支持韩国二公子,韩久时说过这二公子脾性并不是很好,时好时坏的脾气怕是让同样心中略显高傲不甘心被人如此使唤对待的黎明逐渐心生了不满,白墨泽的门罗遍布在各国,这人又是在朝中有些不一般的地位,学识能力也是上承,必然会成为他所接近的人。” “恩,说的不错,接下来呢。” “时常心绪愁闷之时必然是一个人心中最容易攻破的时候,尤其是这种能够文学才华并起的人,这也能说明为何白墨泽要来救下他了,自己的人,再怎么也要救下来。” 帝辛轻笑,眼中露出一抹赞赏后,继续问道,“那为何他不借助白惊鸣的手去做这件事,这样他的胜算应该会更大才是。” 被他这么一问,温缱绻逐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还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不这么做,暗中找白惊鸣帮忙胜算会增大,调集城外驻扎的军队,黎明搞不好会活下来,犯人也会被抓住才是,这样无论如何,到最后也算不到他头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幕后隐藏者的计划 温缱绻疑惑,“你笑什么?” 低低的闷哼笑声戛然而止,眼神温柔的看着她片刻,才无奈的说道,“缱绻,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疑心重的人往往都是伴随着心虚。” “什么意思?” 他缓缓站起身,朝一旁走了过去,在软榻上拿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后,单独走向窗边,靠着墙道,“他不能告诉白惊鸣,他没有机会,风险也很大。” “风险?机会?”温缱绻乖乖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宽大的衣袍里,看着他道。 “不错,他没有机会告诉白惊鸣,说了时间也赶不上黎明遇刺,也会将此事闹大,所以他没有机会,就算他有机会,他这个人极度好面子,与白惊鸣之间互相猜忌,矛盾重重,又无法解释自己得来的消息,只会让人更加怀疑他的用心,他有机会也不会说出来。” “听你这么一说,那这次的事情结果我仿佛已经能够预料到结果了。” “现在知道我为何让你那么做了。”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直接躺在了地板上,“这过程、结果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权利者要的从来都是结果,你的过程中并不是关注的重点,而且有些人天生就是富有一些特权存在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现在只需要找到那个杀手,就可以结案了。” “令未你想如何处置?” “他不是白墨泽的人吗?拉出他不就暴露了白墨泽,他会不知道我们想做什么?” “他知道。” “那你还……” “他的对手是我,这次白惊鸣给我的任务可不仅仅是调查这个案件。” “?” 他神秘一笑,并未过多言语。 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望及敲了敲门,温缱绻看了一眼帝辛,见他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目光移向门口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进来后将门关上,走到她们中间停下,“人已经处理完了。” 帝辛这才缓缓转过视线,“很好,下去休息吧。” “恩。” 温缱绻看着他直接转身离开,眼神平淡,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和冷冽的气息。 门再次被关上,温缱绻才回过神呢喃,“他仿佛对我有些意见啊。” 帝辛轻笑,“或许是你做了什么让他生气了。” 温缱绻转身怒瞪,“胡说,我怎可能做让他生气的事情。” “呵……” “笑什么。” “没什么。” “明明就有。” “真的没有。” “胡说。” …… …… 翌日。 天刚朦胧亮,阴沉的天气给还未明亮的洛城蒙上了厚重的气氛,路上可以看到有些许行人走着,远远的街道上隐隐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翻个身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的温缱绻,呢喃了一声,扯了扯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躺在软榻上的帝辛闭着的眸子逐渐睁开,望向床上的人,微微惊讶了一下便起身还未下地,就看到了原本在地上的人此刻又自己爬上了床,不由的让他愣了愣,随即轻笑。 单膝跑腿而坐,一只手放在另一条的膝盖上,微敞的胸口,露出绑着纱布的胸膛让他更加的邪气,目光看着床上吐出一口浊气,轻笑的眼眸逐渐染上了一层朦胧,手弯过来摸着垂着的发丝,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真是太贪图现在片刻的宁静,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种境地了。 这次事件,那人一计拉下水的人又何止现在在这里的这些人。 黎明背叛他的意愿与白墨泽结盟,导致黎明利用站向韩王二子身份获取机密信息给白墨泽,黎明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想法早已被那人知晓,他的行为也恰好让那人有机可乘。 白墨泽说起来也是被黎明拖累了,救与不救,真相一旦揭露都会被世人唾弃。 复杂的心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帝辛逐渐闭上眸子仰面倒下,手放在腹部,弓着一只腿,一只平放,没有遮盖自己的身躯,由心底深处发出了一声惆怅的叹息。 在他叹息之后没有多久,一股熟悉的气息和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使得他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视线才睁开一瞬,眼前的一幕倒是让他愣住了。 只见温缱绻呆萌的跪在他的榻前,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看着他,偶尔眨了眨眼睛,干净的黑眸中藏着一股担忧。 支撑着身躯坐起身,想起之前她自己爬上去,不明觉得好笑的看着她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温缱绻看着他眸子深处隐藏的孤寂,面上带着笑意,一脸的心事重重,眼下点点乌青,显然他根本没有怎么好好休息。 起身后,帝辛下意识的给她让了一个位置,温缱绻撑开被子与他并排而坐,用被子将他也裹住,看着他道,“不用担心,我会查清楚,不管是想引起韩国与墨泽交战的原因,还是想毁掉白墨泽的名声,亦或者是达到离间两国的目的,我都会调查清楚的,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放心好了。” 一只手抓着被子的两角,一只手将握住了他的手笑着安慰,一种无声的力量也在两人之间升起,看着她呆萌保证的口吻,帝辛不由得眼中卸下了深处的情绪,靠向她靠在她的肩膀上,手则任由她握在她的手中。 “一直以来,觉得任由你行走,我只需要在后方护着你便行了,现在看来,被护着的人,其实一直都是我。” 花堪折他曾经说的没有错,情感不该是以伤害喜欢的人为前提,曾经他差点就那么做了,真是好险啊。 “可以啊,我可以保护你的哟。”听着他温润的声音,语气多了几分感慨,温缱绻笑着道。 “恩,以后你护着我,我便在你后面看着你好了。” “不一起走吗?” “可以吗?一起。” “可以哟。” “好。” 愉悦的口吻让此时靠着她的这个人,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心底的开心,仅仅是一个低低的笑声,也能够察觉到他此时与之前的不同。 就在温缱绻觉得他或许要睡觉的时候,他再次开口,语气平缓而低沉,“可想过可能回不去了?” 果然,在他话落,温缱绻身躯有了细微的反应,很快一声低低的应答声传来,“想过,有些不甘心。” “因为你那个老师?”他抽离了一只手拦腰拉向他,使两人靠的更近,手缓缓抬起放在了她的肩膀处,仿佛无形中给她的安慰。 “恩。” “他会有他的惩罚。” “希望会如此。”她低下头,轻哼的笑出声,仿佛想到了什么,动了动眸子看向帝辛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一件还有些介意的事情。” “哦?” “在我还没有去你小时候的那个时候,曾经因为一时冲动,抢了那个人的方向盘,撞到了柱子上,不知道他如何了,虽然行为冲动,但是不曾后悔,我觉得这就是人的本能吧。” “很生气?” “恩。” “我也很生气,你背着我胡来,让自己受伤了该如何。” “思考不了那么多,那个时候理智已经控制不了我的行为了。” “狡辩。” 耳旁传来他低低的责怪声,没有让她在反驳什么,确实如他说的,自己太胡来了,若对方无事活着,现在还不是照旧过的很好,若是出事了,最后没有穿越的自己,岂不是变得和他一样,成了自己厌恶的人了。 她的沉默,让帝辛慢慢坐直了身躯,将她拉向自己怀中,搂着她让她靠着自己,而他则抵在她的额头。 或许是因为话题太过沉重,他开口道,“想不想听听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不是都一起的吗?” 差不多两人都在一起,不在一起的就是白惊鸣与他度过的时光了,她根本就不想听,假的也不想知道。 “不听不行。”他似笑非笑语气让人不寒而栗,有一种不停下一秒就会倒霉的节奏。 “好吧,你说吧。” 也不在怼她,帝辛轻笑的说了起来,“说起来,之前我倒是以为你记忆被封了一段,所以在记得全部事情却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倒是曾经起过让你恢复记忆的想法。” 听到这里温缱绻一下子坐直身体,震惊的看着他道,“等下,什么叫做我记忆被封,你老实的给我说说几个意思。” 看她又活力四.射.的样子,帝辛才无奈的安抚道,“听我说,这不是出了一些问题,你当时那个样子离去,我心中不放心,所以才……咳……” “所以你想说,找人封我的记忆,结果……很抱歉昂,让你失望了。” “啧……这怨气。” 温缱绻一把抓住他未尝衣袍的领口,双手摇晃着他吼道,“在给我说一遍,找死是不是,你……” 帝辛目光看向别处,一脸无辜的笑着,愣是全程都在听她威胁着他,但他的思绪也逐渐沉稳下来,眼前的人依旧在,自己曾经被人做过什么,也迟早会有那么还回去的那天。 现在的他,也庆幸者,曾经被封印记忆的是自己,并非眼前这个傻瓜,不然他要等她记起来可是很久很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稍有不慎就翻车 天完全亮以后,一束阳光.射.进屋内,地板上印着大片暖阳,外边讨论的声音时高时低,鼻尖传来了一股清香的气息,迷蒙之中一个低头瞬间吓醒了睡着的温缱绻。 揉了揉眼眸,温缱绻睁开眼睛,陌生的场景倒是让她脑海中有了片刻的迟钝,逐渐清明的眸子,慢慢涌上的记忆也让她逐渐清醒。 自己不是在陪着帝辛说话吗?怎么又睡着了。 移动了一下身躯,温缱绻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当着一只手,脸颊上传来阵阵热意,不经让她抬眸望去,一张妖孽的面庞微侧靠着她,闭着眼睛,睫毛长而分明,白皙极好的皮肤不由的让人心生艳羡,起伏的胸膛上绑着白纱布,气息平稳丝毫不觉得他有受过伤的痕迹。 被她这么一直直视着的帝辛不得不放弃假寐,睁开眼睛垂下眸子望着她,声音略显沙哑和朦胧,“醒了。” “恩。”温缱绻乖顺的答道。 帝辛轻笑,双手将她摁在自己怀中,说道,“好了,你去里间换一套衣服吧,我昨天让人准备了。” 说完他便放开了她,自己在她视线下去准备穿衣了。 “差点忘了问了,这客栈是诡邪的吗?”起身整理自己衣服的温缱绻疑惑道。 帝辛拿起衣袍,微侧的看了看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倒是对他记得很清楚,不如你猜一猜。” 一股不好的气息涌上全身,不由的让人打了一个寒战之后,温缱绻轻咳了两声,“好了,我自己去换衣服了。” 而这时帝辛指了指里面的衣柜,自己则离开了这里面,去昨天他们喝茶的地方穿衣服去了。 一小柱香后,温缱绻走出来理了理腰间的浅蓝色腰带,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裙走出来,边走她边说道,“话说,这件衣服怎么有一些眼熟。” “那是你的衣服,必然是眼熟的。” “?”温缱绻微微惊讶。 帝辛看着她吃惊的眼神,戏谑的看了她一眼,挑眉道,“可还记得你与我初见时,你穿这套衣服对我做了什么?” 经他这么说,不堪回首的往事如记忆倒带一般全部涌了出来,一抹尴尬涌上心头,“这……” “看来是记起来了,很不错,过来洗漱吧。” “哦。”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那里果然放了一些洗漱用的东西,看着他悠闲在那里喝茶,想必应该是收拾好了。 只是什么时候端上来的,为何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又忙碌了一会儿,才完全收拾好,收拾完的温缱绻一脸的愁眉不展,感觉仿佛是用光了自己的力气一样。 “现在就表现的这么没有.精.神,这可不行,接下来你可是要独自走回去,差点忘了告诉你了,白墨泽已经调出人手在找你了,衣服换了记得找一个借口给他。” “你……” 他知道居然还让她换衣服。 他轻笑端了一杯茶给她,“恩…提醒你,抓犯人的事情可以交给白墨泽,你从中就走一个过场,让他信任你便可。” 温缱绻无语,“你这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对方挑眉,“难道你不想尽快结案,或者说,缱绻喜欢这种.刺.激.感?” “不…算了算了,说不过你,今早天没亮时,那些吵吵闹闹的人就是他拍的人?” “不错。”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有些缺乏证据,就算找到杀人的人,可缺乏证据啊。” 听着她惆怅的话,帝辛意味深长的撑着下颚看着她道,“想知道解决的办法吗?” 惆怅中的温缱绻一愣,看着帝辛那如沼泽一般令人深陷的眼眸,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点头,对面坐着的帝辛弯起了嘴角,眼神中透着一抹算计。 …… 驿馆外。 白墨泽站在门口,一身漆黑的长袍,两只手背在身后,脸上看不出生气还是平常,他身旁站着两人,一人是之前温缱绻见过的御璟,一人是时常呆在他身旁的墨沉。 来来回回的人时常报回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站在上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此时,有一队人跑过来道,“王爷,公主找到了。” “在哪里?”声音不咸不淡,每个字却像是从他齿间咬着一字一句说出来的,面上有片刻的松懈,就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那个汇报的人指了指另一条他们所探查的路,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手中拿着一个纸包着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包子,一身华贵却拿了那么一个东西在手上,走走停停还左顾右盼的,瞬间跌破了众人的三观。 白墨泽喂喂侧身,背着温缱绻走来的方向,单手捂住了自己的眼,无声的发出了一声气息,眉角微蹙,微抬下颚酝酿着什么。 御璟和墨沉看着那个身形,彼此高傲冷漠的对视了一眼,纷纷换上了复杂的神情。 然,越是担心,越是害怕什么,往往就来的最快,温缱绻走着走着看向了他们的方向,三人身形莫名的一致有了反应。 “呀…皇叔,是在等我吗?”温缱绻走过来仰头望着他,略显惊讶的语气才刚刚问出,就引来了对方的拒绝,“不,我不是,并没有。” 看着不看她的白墨泽.硬.撑.着拒绝的样子,她不由的有些想大笑,但时机不合适,也只得忍着道,“那你这是……” 白墨泽,“……” 温缱绻轻咳一声,忍住想大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皇叔,我先走了。” 说完她迈步上去,就要与他擦肩而过时,对方开口质问道,“你昨夜去哪里了?为何衣服都换了,与谁在一起。” 想到昨夜派出去的人都被莫名其妙的暗杀了,他就不得不怀疑她昨夜是否去见了帝辛,或者他不知道的人。 他的质问让她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戏谑的仰头后看着他道,“皇叔平日会去的地方,当真极好,温润如玉,霸气可人,应有尽有,真是不错。” “你……”说完,白墨泽的脸就黑了下来,抬手就准备打她时,又忍住放下了手,对着身旁两人道,“将她给我带到本王房间里来。” 望着白墨泽离去的背影,御璟眼眸微眯,神情冷漠,看了一眼墨沉,“我并不是他的下属,你自己带她。” 墨沉看了他一眼,冷漠中透着一丝嫌弃,走向温缱绻,做了一个请,“公主,走吧。” “墨沉,谁给你的权利,在本公主面前如此傲气,要是吓着旁边大美人该怎么办。” 闻言,墨沉微愣,迟疑的看着他旁边的御璟,呆呆的收回目光呢喃,“抱歉,大美人,吓到你了。” 听到这话,御璟俊美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眼神都可以下刀子了,就差都没有吊打人了。 忍着笑意的温缱绻一脸平静,满意的说道,“走吧,我刚好也有事情找皇叔。” 看着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昨夜的事情他也听闻了一些,不禁好奇一个人的情绪为何会退化的如此之快,心中这么想,他也就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 “为什么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为什么?”原本打算离开的温缱绻停下来微微侧身看着他,嘴里咀嚼了一遍他的话,轻笑出声,无辜的眼神乘着阳光的柔和转身离去,同时也丢下了一句,“一时之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以得到答案。” 墨沉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疑惑呢喃,收回目光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不会有答案吗?” 御璟不在理会他,同样走进驿馆里,与此身后传来了墨沉吩咐的声音,“传令,将寻找公主的人全部召回。” “是。” 当走进他们所住的地方时,手一下被人抓住,温缱绻感觉自己被压制住,后背一下子就抵在了墙上,好在她不怕疼,一股凛冽的、充满威压气息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他的狩猎范围之内。 抬头仰望,只见御璟一副看着蝼蚁的神情看着她,平静冷漠的眸子中蕴含着是深不见底的危险,俊美的脸庞完美的犹如上帝精雕细琢一般,只是这样一张脸却让人与他的散发的气场不相符,与其说他是一个危险的杀手或者其他,不如说他是一个不能忽视的江湖名门世家的人。 “怎么?有事?”温缱绻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淡定的眸子中一副兴致缺缺。 御璟轻哼,眼神微眯,“世人要是知道他们公主是这样的人,你说你的下场会是如何。” “你威胁我?”温缱绻露出一丝危险,嘲讽的看着他。 他冷漠且淡然道,“你认为是便是。” “可惜了,你以为你的话真的会成为致命伤吗?” 说完一阵冷意让她不由的心生了一丝退却,身旁一道更加危险的气息朝她而来,心中升起一股要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转眸望去,只见帝辛一袭白衣,墨发垂肩,白色发带随风而起,一根白玉簪让他更加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表象,减少了几分妖孽的邪魅之气,此刻他嘴角含笑,眉眼似弯月,双手侧于两旁。 “公主和这位言王的朋友,在做什么?”清润低沉的嗓音,夹杂以往的一般的笑意,却莫名让人寒冷爬满全身。 帝辛的出现,御璟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松懈,看向帝辛都带着针对的气息,强行扯出了手之后,温缱绻推开了御璟,扯了扯衣袖。 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也没有地缝让她钻,只得.硬.着头皮,随着现在的场合开口,“贤王这是在质问本公主,本公主做什么,难不成贤王还要让我汇报不成。” 说完温缱绻心中一万头羊驼跑过,脑海中直接就涌出了五个字:糟了,翻车了。 更加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帝辛笑着无害的接下了她的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男女皆可通吃 温缱绻抬眸震惊的看着他,真是不走运,明明她先走的,怎么帝辛跑到自己前面去了不说,这后面这个坑货为什么要堵着她的路。 思绪复杂想要解释,现场又无法言说的两人,不得不顾忌着御璟,心中着实惆怅。 御璟迈步走向前,看着帝辛道,“墨泽现在王爷都可以管皇亲了吗?” 一脸从容笑着的帝辛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异样,淡淡的说道,“本王说可以,便可以,再则,什么时候江湖上的人,居然甘于人下。” 说着御璟脸上又冷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转身的帝辛轻笑的看着前方说道,说完之后微侧了一下头,对着温缱绻的方向道,“公主,本王刚好要去找言王,不如一起?” 温缱绻急忙点头,淡定的答道,“也好。” 在温缱绻走去过去与帝辛并肩而走的时候,身后一阵剑与剑鞘.摩.擦的声音,走着的帝辛一把将温缱绻拉向自己的面前,淡定的停下脚步,任由那把剑差点就刮伤了他的脖颈。 剑在离他还有一个手肘的距离时,他才不轻不重的说道,口吻透着一丝压迫与危险,“你的这把剑可想好,能否承担的起本王的.性.命。” 在他话落,剑与他的后背紧紧只有小小的空隙,御璟冷漠的看着淡然处之的帝辛,那拉过温缱绻的一瞬,不急不缓,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就连他的对他动手,他仿佛也早就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一般。 一瞬,御璟竟有一些恐惧升起,这样的人,世俗传言两面,那另一面真的是靠着身体获取的吗? 松开了温缱绻的胳膊,帝辛才抬起脚步,整个身躯转身,如墨的眸子浸染着眼光的柔和,深处是不可见底的疏离与冷清,“可知道本王为何笃定你会住手。” 御璟不言。 帝辛沉默着看着他的神情,嘴角轻扬,低沉的说道,“御家自从建立以来,便祖训不可与世俗之人深交,不可与之辅助,除非是有不得已的情况,然,近几年御家族长御璟一直都在江湖排名稳居第一,偏偏众人拜访却从未见过其人,如今却出现在这里,看来是有什么需要得到东西存在啊。” 听着帝辛的话,温缱绻沉思了起来,这个御家她是有听说的,只是这御家族长,御风山庄的主人御璟居然会是眼前这人。 曾经她在听人说这个人时,记得他的评价是隐世高手,不问世事,人也俊美,宛如谪仙,至于什么时候出场的,当真还没有听讨论的人说过。 但是,怎么也不想是眼前这个人啊。 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能够在她脑海中构建出来的人物评价只有,凶残,凶残,力气大,脸很.臭,好像讨帐的。 “怎么、很好奇?”不知何时侧目看着她的帝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与她神情对视之时眼中多了一抹戏谑,缓慢抬起环抱的手,食指与中指在阳光下敲打着自己的胳膊,仿佛在思考着怎么收拾她。 “我没有,绝对是没有。” 恩…没错,她绝对没有对眼前这个人好奇,是帝辛的污蔑。 “没有就算了,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些消息,看来去问你皇叔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着帝辛就准备离开,态度一下子转换的非常快,前一秒还在笑,宛如夏季,下一秒就感到了雷阵雨,古人说的话,果然是没有错的,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平静的。 “不…等一下,你不是要告诉他为什么笃定不会动手吗?” 哪知帝辛一脸兴致缺缺,笑的十分和善的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向御璟,多了几分威压与玩味,“御家如果觉得自己的历史不需要延续下去的话,本王倒是不介意亲自来踏平这些。” “贤王好大的口气。”一直没有等到人的白墨泽此时出现在了来他们亭子的位置,身旁还跟着令未,一瘸一瘸的被人扶着,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来本王不需要去找你,你自己倒是来了也方便了。”忽视白墨泽的话,帝辛熟能生巧的说道。 这挑衅的口吻,若不是熟悉这两人原本就是对立的,不清楚的还以为两人不是有仇就是互相想对对方殴打发泄。 见帝辛不与理会,他还想在说什么时,温缱绻在他走过来之时上前道,“皇叔,缱绻有事需要皇叔解惑。” 看着温缱绻恭敬拱手行礼,规规矩矩的模样,一下子还将白墨泽给整懵了,呆呆的看了她片刻才记得她刚才有说话了。 “什么事情。”因为她的开口,所以很快白墨泽便将自己对于帝辛的不满给压下去了。 温缱绻看了看周围活动的小厮,严肃的说道,“你们都下去,没有本公主的命令,均不得进这座院子中。” 听到温缱绻这么说,众人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神情各异。 人全部退出去后,现场只剩下了白墨泽、令未、帝辛、御璟,还有就是自己,准备开口说出疑惑的温缱绻。 而这时,在看到温缱绻掏东西的举动,令未莫名涌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等她从腰间拿出后摊开,温缱绻伸出手对白墨泽道,“皇叔可知这布料是什么布料,花纹绣的是什么?何人可穿?” 当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白墨泽眼中闪过一丝异常,而御璟也有些惊讶,令未则是吓的白了脸,尽量装作无事。 白墨泽轻笑,“样式是有些眼熟,只是这图形与色彩确实看不出。” 站在一旁的帝辛温润的抬眸,穿过了白墨泽望向令未,不咸不淡道,“令太守可熟悉?公主拿出来以后本王也觉得有些熟悉。” 令未站立不稳,余光扫向白墨泽,发现对方稳如泰山,只得在看向她手中的东西,一时有些为难的说,“这……” “看来令未大人有些为难啊,不如本公主将这个东西的遗失处告诉令太守。” 令未语气带着一丝颤音,“公主请说。” “等一下,公子我也想听听你们这次的调查结果。”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伴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的出现倒是让现场一副冷凝,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拒绝。 韩久时打着呵欠,迈着步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这群人中间,摆了摆手道,“继续吧。” 抽.了.抽.嘴角,温缱绻轻咳一声,“好吧,既然都在,就一起吧。” 接着她继续说道,“经过本公主调查,这个布料是在事发地的窗外寻的,其窗户被令未大人让人重新换上,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上面划痕与损毁清晰可见,这布料我让人调查过了,是洛城府衙的官服,令太守,能够说一说,为什么你手下的人会在客栈外边吗?” “公主,你这话可是污蔑臣了,若是官府的人在,那必然就有打斗声,在供词中并未有过此证词,所以,没有证据微臣绝不认可公主的话。” 对方愤怒却闪躲的眼神,让温缱抬起手摸了摸额头,轻声呢喃了一句,“证词吗?” 以为她没有证据,令未直视她肯定的说道,“办案讲求证据,凭空捏造微臣是不服气的,但念及公主年幼不明白,看在王爷面子上微臣也不会责怪公主。” 帝辛突然笑出声,咀嚼着对方的一句,“年幼?” 此话一处,引得其余几人纷纷看向了温缱绻,莫名的随着帝辛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各自心中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旁边的韩久时自信琉璃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语,狐疑的看着帝辛心想,这厮等会儿回去,确定不会挨揍吗? 他的话语直接传入了众人耳中,当然也有温缱绻,她听到他的话后,也一脸的无语,她这把沧桑的年纪,怎么也不会是年幼的嘛,这人想得到白墨泽的表扬也不用这么拼吧,搞得知道她的人在哪里笑,自己很尴尬的,好嘛。 话又说回来,帝辛这种来来回回的老妖怪,有什么资格在那里嘲笑她啊。 她沉思的背影落.入.了御璟的眼中,这一幕同时也落.入.了韩久时的眼中,戏谑之余也有一丝落寞在他心中沉下了心海底。 为了挽回面子,正要说什么的温缱绻一下子被白墨泽截胡,他开口说了一句话,瞬间就震惊了全场。 “呵……贤王如此不懂女子,难过所喜都与女子无关,本王怀疑只要不是女子,都可以成为你的所好吧。” 一记闷雷在众人心中炸开,温缱绻捂着嘴一下子莫名的笑出了小小的声音,打破了氛围,紧接着韩久时也夸张的笑出声,唯有其他四人要么严肃,要么假笑的看着笑的毫无顾忌的两人。 凌厉的力道目光落在了她和韩久时的身上,立马就让两人接收到,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此时两人已经站在一起并排接受着其他几人的目光检阅。 就在这时,帝辛缓慢的插.入.了韩久时与温缱绻之间,慵懒的一下子在众人的视线下靠在了她身上,玩味的看着白墨泽道,“言王可不要太过武断,撑一时之气,本王可是什么都能够下手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因果造就的杀人魔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光影,一阵风扑面而来,身躯一下子被人抱在怀中迅速的移向一旁,随着他们的移动,那凌厉的气息也冲着他们而来,一直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几番躲闪之后,温缱绻感觉自己被帝辛这么一丢,推向了在一旁看好戏的吃瓜群众韩久时,注意到帝辛举动,在她推出去的一瞬间,韩久时就一把将她脱离了他们的范围。 没有她的阻碍,帝辛狭长的眸子微眯,妖孽的脸上浮起一丝温润的笑意,戏谑的站在了原地,抬手掌心对向了冲着他而去的白墨泽。 在对方即将要靠近他的一瞬间,一掌就将对方禁锢在了原地,白墨泽惊愕了片刻,随即讽刺的看着他,“没想到你居然功力这么深厚。” “本王还以为你会震惊本王为何会武呢?”帝辛不咸不淡,气息平稳,慵懒的站在原地温润的笑道。 现场看到这一幕的除了她与韩久时之外,都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令未的眼中浮现除了一丝狐疑。 “你隐藏这么久,本王之前怎么试都没有让你出手,现在居然出手了,为什么?”说完白墨泽收回内力,一个不慎嘴角涌出一丝血迹,脚下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逐渐稳定下来看着帝辛,手不自觉的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血迹又涌出了一些,他闭上眼眸缓慢的稳定着自己的内息,平息了才缓缓睁开眼睛,漆黑如黑曜石一般,泛着点点光泽与寒冷,浑厚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内力竟如此深厚,为何会来墨泽成为一个被人诟病讨论的异姓王。” 白墨泽沉下心望着眼前平静的慵懒的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并未给此刻的他度上柔和,背对着光晕的帝辛,一半阴暗一半明亮,仿佛他这个人一样,从未完全的站立与一个面上。 这样的人,若是想做一些什么,不可能等待这么久都没有做一些什么,他在墨泽的目的是什么。 帝辛双手背于身后,身形微侧看向温缱绻的方向,仰面阳光照.射.,不禁让他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一刻,温润如玉的气息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低沉的声音也再次响起,“你一次性问了那么多问题,本王却只有一个答案给你,那便是,没有,现在的本王没有什么目的可以达成,想要的已经有了,就是这样。” 白墨泽不悦,“你当本王三岁小孩?” 帝辛仰头余光看向他,“你认为是,也可以是。” 不等他反驳,他又说了一句,“差点忘了说了,本王授命与陛下调查韩国的使臣案件,虽陛下没有明说时间,但事情关乎重大,你确定要因为其他的事情与本王在这里争执,浪费公主查证的结果。” 听到他这么说,白墨泽不禁轻哼讽刺道,“浪费时间的,贤王是不是忘了到底该归功于谁?” “确实是本王的不是,之后本王在好好的给公主赔不是,现在公主继续回答令太守的问题。”他语气平淡,一脸神情虽是柔和却显得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过程,只是想得到一个结果。 “恩。”温缱绻点了点头,转身对着令太守道,“太守刚刚向本公主要证据,那太守可有证据证明那许承所言是有真实,又有谁能够证实?单单凭借他是掌柜,客栈是他的就可以作为证据,他可是说过当天在客栈中并未有任何的其他声音存在,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听到打斗声,没有打斗声为何窗户会出问题,那本公主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在说谎,而你也在对朝廷说谎呢。” 令太守假装镇定,“臣并不知他有所隐瞒。” “那这布料你作何解释?” “这也是被人污蔑。” “污蔑?”帝辛轻笑,在众人的视线中,脚下迈着步伐朝着温缱绻而去,拿过了她手中的东西,“本王可以确定这是朝廷给官府特别制作的官服,你说被人污蔑,也就是说朝廷有人在与犯人勾结,负责掌管这些的人又是由史尚书管理,看来太守大人已经明确指向了谁,本王一定会好好将此事呈给陛下的。” 帝辛话刚落,令未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已经顾不得屁股疼不疼了,慌乱的求饶,“贤王爷,臣并未说是尚书大人的过错,请王爷饶命。” 没有等到帝辛的回答,突然地函跑了进来,手上还拿着竹简,走到温缱绻面前道,“公主,这是属下回来时,门口侍卫说是你让人调查的东西,那人留下这个便走了。” 众人随着地函的身影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接过他手中的竹简,温缱绻一脸疑惑,什么情况,她让谁去给她调查,还送竹简了。 尽管心中疑惑,温缱绻还是打开了竹简,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的东西她一个字都看不懂,平日里她写信都是用纸,请教别人之后写一两行就送走了,别人能看懂就行。 这大哥是谁松来的,全是想符咒一样,而且和墨泽的字体也不同,仿佛有些年月记载的一样。 明明有纸,有些东西这里的人依旧喜欢用竹简记录,倒是让人多了些许怀旧感。 看着脸都要贴近竹简与之亲密接触的温缱绻,帝辛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无奈,在韩久时要出手之前,拿过了她手上的竹简,对着地函道,“你下去吧,本王来处理。” 地函点头,转身离开了。 打开竹简,帝辛侧眸,“公主不介意的话,让本王来给你简略的说一说。” 温缱绻点了点头,“十分同意。” 帝辛轻笑,目光落在竹简上,上下浏览了半晌才开口道,“这里面记载的是一个人的全部消息。” 温缱绻心中微怔,一个人?谁啊,转念一想,难不成是犯人。 快速反应过来的温缱绻轻笑,“劳烦贤王给大家科普科普。” 白墨泽皱眉,科普? 御璟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韩久时玩味的看着两人的互动,落寞的神情里又有一些欣慰。 收起竹简,帝辛一手握住竹简底部,一手搭在它的上面,食指敲打了两下,神情涌上了一丝严肃,眸中染上了深邃,缓缓开口,“这里面讲的人,恐怕就是公主调查这次案件的犯人────红色杀人魔,劫难。”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皱着眉宇,温缱绻也没有询问,尽管心头萦绕的疑惑众多,可现在不是时候,她不能将此局面打破。 帝辛再次开口,“想必此人大家心中都有一些了解,公主派人去调查此人,想必对其过往还未曾可知,本王就当作一个小故事讲给你听好了。” 温缱绻,“恩。” 得到了许可,帝辛声音缓缓响起,“在几十面前的始国,有一村落,村上的人不多,也不少,有一百多人,在这一百多人中,有那么一户人家十分的贫瘠,人脉关系都不好,所以他们并未向其他人那般靠着关系爬上去后,又靠着关系获取金钱过的很好。” 听着他清浅的话语,仿佛透过这磁性低沉的声音看到了他所讲的画面,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处炊烟袅袅本该祥和的地方,偏偏却与想象的不同,染上了世俗的功利,浸染着周围的人。 到底是人只能以这样功利的方式才能存活下去,还是功利才能让人成为想象的人。 耳旁熟悉的声音,继续引导着她,“得到物质的百姓并不满足现状,渴望得到优越的认同感,等等一切,时常会因为自我的空虚去特别关怀这户贫瘠的家庭,这户家庭中曾有一个女儿,在这样的言语浸染下,她的父母也逐渐被同化,最后被随便的安排,强行嫁给了一个同样贫瘠还有病体之人,此人脾气两面性子,一面在人前态度极好,一面背后态度极恶。” 讲到这里,帝辛停了下来,并未在讲,而是看向了白墨泽,顺着他把众人浏览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韩久时身上,众人脸色并未如韩久时那般带了一些凝重,白墨泽则是陷.入.了沉思,御璟目光一直打量着帝辛,令未惊恐的瘫坐趴在了地上。 韩久时与帝辛眼神撞上,又看到温缱绻在看他,重新扬起了一抹笑,邪肆张扬的眉心舒展开口,中气十足的接着帝辛的话看着她道,“那人经常殴打这个女子,强迫她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后来女子生下了一个儿子,男子依旧两面三刀,女子将事情告知身旁之人,只得来了身旁人的嘲笑与劝慰她安分一些,慢慢的更多关于女子的流言蜚语就传开,女子受不了后来与人做出了出格的事情,男子也是在外暗中如此,小孩在他们不关心的氛围里成长,听着旁人对他们家的讨论与评价,嫌弃。” “后来如何了?”温缱绻逐渐感到了沉重,那样的环境她随着韩久时略带轻松的口吻听着,仅仅是只能听着,她连想都不敢想,莫名的心头酸涩。 并非是多愁善感,而是太过现实,笼罩现实起来佯装的美好,不如是原本辛苦着得来的美好,至少有一个是真实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拉起硝烟的帷幕 冷漠中透着讽刺的口吻轻缓的传入了耳中,温暖和煦的暖阳洒在众人身上,为其蒙上了一层名为阴暗的.色.彩。 “后来?哼…不为人所护佑的小孩在周遭与家中殴打谩骂的情况下长大,逐渐出现了与大众所不同的思维方式,但却不压抑并不被常人所察觉,后来随着长大,十多岁时,相貌也逐渐变得不同于村落其他男子,有些同女子,也正是因为这样,.释.放了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恶魔。” 听到这里,温缱绻从对方那眼中闪过的一抹嫌恶,仿佛明白了什么,说出的话变得有些惊恐,“难不成……” 帝辛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一把摁住了她颤抖的肩膀,无形之中给了她安慰,眼神与之相会时,柔和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光亮,仿佛是污浊的泥潭中看到的一丝希望。 白墨泽淡淡的扫了帝辛一眼,眼神微暗,很快转向了其他的地方看着御璟,接着他的话说道,“缱绻应该也猜到了一些,他最后被村落之中的有一些人.强.迫.了,也是那一夜之后,那个村落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上到老人,下到幼童,没有一个人跑出村落,除了他自己。” 不同于其他人的反应,白墨泽反而更加随性淡然,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有其他反应。 与此同时,帝辛逐渐放下了自己的手,垂于两侧,妖孽的脸上尽显慵懒与柔和,低沉的声音如弹奏的古琴声,给一切做了一个最后的总结。 “最后,燃烧殆尽的村落,剩下一片废墟和袅袅青烟环绕在上空,地上的土染成了一片红土,久久都未退回原来泥土的颜.色。” 温缱绻勉强维持稳定的声音,抬手摁住了那砰砰跳个不停心脏,犹如鼓楼敲响的鼓声,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难道女子的父母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仿佛是她的话太过天真,几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并未出一眼,唯有帝辛转身与她正面相对,修长白皙的手抬起拂过了她额头的青丝,曲起的手指顺着她的脸庞滑下至她的下颚,当目光落在温缱绻哀伤未退的眼神时,手上的动作微顿,无声的闭着眸子在心底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重新将她耳前的头发放置耳后,他才将手落在了她的肩膀,露出了一丝她看不懂的神情,轻笑低沉的声音响起,“缱绻啊,你还是不曾了解过这个世界,若是你了解就不会问这个话了。” 他话中有话,那双眸子中映射的光亮此刻看着竟觉得更加的孤独,嘴角扬起的弧度不过是惯有的习惯。 御璟轻讽,“哼…” 韩久时摆了摆衣袖,将手单手背于身后,邪肆的说道,“缱绻,公子我来告诉你吧,你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温缱绻微侧,“……” 韩久时摊手接下一抹阴暗,一个未被阳光照.射.的地方,玩味的说道,“一个被世俗同化的人,是思考不了其他的事情,而那个女子的父母早就在那些人的讨论、非议与假意劝告中被逐渐变得浑浊与麻木起来,至于那个女子所嫁的人,也是那些曾经非议过她的人提议的,她的父母为了自己不被人非议生而为女,为得其钱财,与她们早就成为同一类人了,嫁人与后果如何,嫁人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变成那样。”温缱绻逐渐清醒,冷静的呢喃,微怔看着地面片刻,脸上重新扬起了一抹笑,“必然的过程,倒是我傻了。” 能够造就那样的结果,恐怕也是一个人没有选择了,上苍从他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他要走的路,走上那样境地的路,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判他的过往如何。 御璟抬眸,“接下来呢?这个事情在十一国之中都清楚,她也清楚了,那竹简恐怕并没有光说这些废话吧。” 帝辛将竹简递给温缱绻,缓缓的开口,“当然,竹简内容是,劫并未离开这座城,之前因为杀人众多被各国通缉,他因当年一人杀了村落之后,喜欢上了红色的宝石,那是将红色凝固最为漂亮的东西,他最为痴迷。” 温缱绻疑惑,“那这么说,是谁告诉了他,黎明使臣有宝石,又是谁让使臣黎明携带宝石?” 身旁的帝辛戏谑的扫了一眼众人,危险的说道,“抓到他不就行了。” “说的不错。”温缱绻笑道,说着转身看着白墨泽等人拱手行礼,“缱绻希望众位不要.插.手,多谢。” 说完温缱绻便转身离去,嘴角轻扬,眼中多了一抹玩味。 而在此时,地函又再次进来,身后领着一个人,一身黑衣紧身,将身形拉的修长,凌厉的气息远远就让人不得不关注。 要离去的温缱绻停下脚步抬眸望去,只见来人停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在地函的身后,地函朝她缓缓点了点头,脚步移向一旁,露出了一张俊美且面无表情的脸,垂下的青丝在两旁,垂在两旁双手,一只手握着剑,一手提着什么。 “缱绻。”低沉浑厚的声音宛如大提琴,平稳的口吻中也透着丝丝柔和。 温缱绻淡然的脸上一下子变得兴奋,眼中涌出了亮光,光速冲向他,对方将东西转向另一只手后,缓慢的抬起手掌心对着她,温缱绻双手握拳轻轻的击打着他的手掌心,“楚灼,好久不见了。” 楚灼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确定无事,才低低的应答,“恩。” 答完又抬起自己握剑的手,“给你。” 身后的众人各自藏着心事,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面上都维持着自己虚假的模样。 温缱绻这才停下手,疑惑的伸出手接过来,摇了摇,一股香味传来,熟悉的记忆也涌上了她的脑海,这不是她与他之前在皇宫时的承诺吗,给她带吃的。 拿着吃的,温缱绻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谢谢。” 看着温缱绻的反应,帝辛眼神中划过一丝危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楚灼抬眸看了一眼其他几人,尤其在看到帝辛时,轻哼转身离开,“走吧,不是遇到麻烦了。” “哎~你怎么知道。” “猜的。” “四月呢?”温缱绻急忙跟上去,悄悄的问道。 楚灼微怔,继续走着,“她很安全,放心。” “恩,那便好。”温缱绻点头。 看着远去的背影,白墨泽皱眉,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御璟淡淡的呢喃,“墨泽的公主,居然和一个杀手在一起,关系看样子很不错。” 帝辛也迈步离开,与他擦肩而过时,丢下了一句,“有些人你还是不要太感兴趣。” 韩久时也跟着离开,“公子去找点酒喝,你们随意。” 在他经过离去的时候,一股内力朝帝辛与韩久时而去,在离他们很近时,瞬间在四周炸开,片片瓦砾被炸成灰尘,如细雨一般洒落了下来。 韩久时与帝辛各自一前一后站着,微微侧过了眸子,两人均是一身白衣,却散发着两种不同的气质。 韩久时危险且邪魅的单手背后的看着帝辛道,“本公子受你连累,可有补偿?” 帝辛视线看向御璟,眼神冷漠疏离,看了片刻他才转回视线,对着韩久时道,“可以,去喝酒。” “好。”韩久时扯下自己腰间的酒壶,朝空中一抛,瞬间碎裂,不止是酒壶,从帝辛到白墨泽站立的面前,中间的道路全部变成了碎末。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韩久时傻眼了半晌,余光中倒影的只有他离去的背影,回过神看到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韩久时憋屈的看着那即将消失的背影吼道,“喂…你心情不好为什么要毁了我的酒壶?你这个人是不是对自己封印太久了,喂……我说你啊……” 人渐渐远去,站在沙粒灰尘之上的御璟,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身形逐渐踉跄站立不稳之时,在要倒下之际,一把剑.插.在了地上稳住了身形,一口血喷.涌.而出。 白墨泽看着远去的人,又看了看地上的令未,危险的眼神带着质问,“为什么没有处理好,她现在已经发现你的人露出了破绽,真是给本王添乱,现在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王爷……”令未惊恐。 “不要多想一些有的没的,你的身份本王并未告诉缱绻,她会这么快查到你身上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了,一直以为她只能靠本王,现在看来她的后面有很多人。” 看着令未突然转变的神情,白墨泽轻哼的回答,双手背于身后看着眼前化作灰尘的地板,扬起了一抹笑后,随着地板的痕迹延伸到了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着一抹玩味与坚定。 他们前面的御璟则沉默的看着地面,额头上涌出丝丝细汗,平静的眸子里透着一股震惊,抓着剑柄的手微微用力,平息了一会儿才提起剑,缓缓迈步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必须同意的条件 大街上,微风伴随着阳光洒在人的身上,人就像一团棉絮让人无处着力,带着丝丝的困倦之意,闭着眼睛,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的皮肤有一丝紧张的感觉。 再次睁眼,路上行人带着一丝疲倦,旁边的小摊上坐着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露天小茶馆里坐满了人,互相聊天,小孩子嬉戏追逐,三三两两的人群偶尔会在一些手工制作的摊前停留,不过片刻又会离开。 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伸出手伸了一个懒腰,模糊不清的话语询问着旁边的楚灼,揶揄的笑着道,“怎么突然来了?留下大嫂在那里你放心?” 缓慢行走的楚灼停下脚步,眼神落在她身上,莫名的给人一种压力,看了一会儿他才无奈的说道,“四月让我来帮你,你一个人会被欺负。” 听到这话,温缱绻眼神微怔,很快察觉到失态,立马换上了一副感动的眼神,“我这是欧了啊,得到大嫂的关心不说,大哥还来帮我打气了。” 在她话落后,楚灼背着阳光看着她,透过她眼眸的光影,看到了其他的东西,视线也逐渐落在了她的后方,清冷中夹杂着柔和。 “外边待累了,可以回来与四月一起呆在山谷中拣叶子,不过……” 他并不认为她最后的归宿是想回到那里与他们一起隐居。 “恩?不过什么?” “没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说到事情,温缱绻声音小了些许,凑到楚灼面前说到,“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你需要……” 光将站在边侧的两人身影拉的修长,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人在暗中躲藏在人群之中,一直到温缱绻将话说完之后,两人重新离开才出现在原地。 …… 晚上,一抹明月被乌云遮住,燃起的灯火重新照亮了这个世界,喧闹声也重新温暖了这个世界。 金钱子茶楼里,寂静的环境下,已经少有人上下走动,相比较在屋中,外边的世界更加让人向阳。 屋内,温缱绻、帝辛与白墨泽共坐一桌,三人围成一桌,温缱绻坐在中间,一张小方桌上摆放着一些水果,面前当着冒着热气儿的茶,一股浅浅的熏香在屋中循环的流动着。 空气中一度安静,原本温暖的屋子在静寂之下,一股莫名的冷气由脚下传递至全身,几人却仿佛未闻。 温缱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看着两人道,“把两位找来呢,我也不和你们兜圈子了,皇叔对此案件恐怕与贤王的了解相差不了多少,而我呢是不能和你们比拟的,所以……念在我年纪比两位小的情况下,请两位辅佐一下我,好吗?” 她刚说完,帝辛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颚,妖孽的脸上柔和却危险的打量着她,“那本王有奖励吗?” 说着他又余光看向白墨泽,“亦或者,言王可会给本王一些特别的?” 那神情俨然就是一副,白.干.是不可白.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亏本的事情的。 白墨泽同样回以微笑,一张脸隐忍着打人的冲动,“你说什么。” 随即,帝辛抬起另只手一把抓住了温缱绻的胳膊,将她扯向自己,“难道言王还要在这时候对本王撒谎?她不是你那边的人,是不是可以说本王……可以随意对待了。” 他似笑非笑的口吻,一副妖孽柔和却很欠揍的神情,让温缱绻不由的在心底给他点了三十九个赞。 论起坑人,他帝辛独占一号位置。 白墨泽腾的一下站起身指着他吼道,“放肆。” 帝辛同样站起身,将温缱绻拉到自己怀中,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从她一侧肩膀穿过下颚搂住了另一侧肩膀,低垂的头颅靠在了她的肩膀,紧挨着她的侧脸,温柔妖孽的笑又胸腔而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那又如何?” 张狂放肆的话语,被他温柔的说出,轻笑中透着极度的自信,极近的接触,耳旁传来低低的呼吸声,被熏香浸染过的屋子此时因为他的举动变得更加.暧.昧。 温缱绻侧眸,正好与他对上,深情温柔的眸子中透着一股寒冷与疏离,清浅的笑意挂在了他的脸上,细看之下他的眼神其实有一半落在了白墨泽身上。 此时就差点火就炸的白墨泽目光紧紧的锁在了他身上,仿佛他的视线能够成为一座囚牢,而那座牢中就只能锁住一个叫帝辛的人。 那样的眸子很深邃,深邃却无光,宛如一个久久堕入黑暗中的人,习惯了黑暗中掌控一切,就算有了一个特殊的打破,也会被他编织一个牢笼囚住。 看着两人逐渐沉溺在了两人世界的较量中,温缱绻无奈的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桌下放着的冷水壶,这是刚才为了等会儿煮白水重新冲泡用的。 脑海中在看到它的一瞬,停下了运转抬眸打量着还在较劲的两人,而她的脚此时不受控制的伸出去勾起了那个水壶,勾起后,手也不受控制的抓住了。 倒掉了之前的热茶,温缱绻倒了两杯水,朝他们一人泼了一杯,两人的目光下意识微怒看向了作恶的她。 “看来两位彼此情深,连我做完全部都没有发现,很抱歉,将你们从美好的世界拉出来,然后感受着这如这杯凉水一般,我的心。” 说着温缱绻一脸幽怨的看着白墨泽,手重重的将杯子和水壶放下后,扳开了帝辛的手后,对着两个人道,“看来,我也没必要和你们两个在这里鬼扯,白墨泽皇叔,请挺好停下来我对你说的话,将你与黎明之间联系的证据拿来,要有利的,你可以将你摒弃,我只要他背叛了别人的证据。” 说完又对着帝辛道,“贤王帝辛,自己的行为要注意知道吗?对于你,我希望你去将那日在窗外的人抓起来,另外你还要让人去将黎明之前主子联系的信件偷过来。” “你……”两人回过神,异口同声的说道。 “本公主就不打扰,两位长辈的特别爱好了。”说着温缱绻敛起笑意,一人瞪了一眼,转身离去,在走到门的位置,被阴暗笼罩着,她停下脚步,微侧脸清冷的说道,“这次本是各自调查,既然两位都是利用缱绻来调查,不准备自己出面,那么就作为辅佐,我所要的东西,明晚若是没有,那么我将退出这场案件,将一切的证据与后面的事情转呈韩国,毕竟死的的他们的人,韩久时来这里监督恐怕陛下也是默认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另外,我差点忘了说了,有一个人对这个劫同样感兴趣,不快点的话,他可就要来了。” 说完,她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大步离开,门口在她出去后,楚灼点了点头,门在关上的那一刻,温缱绻弯起了一抹弧度。 白墨泽与帝辛在门关上后,屋子一片寂静,静的让人感到虚无,很快一阵低笑声打破了氛围,帝辛和白墨泽默契的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水渍。 白墨泽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这么多年又出现了一个敢威胁本王的女子,可惜,她是皇兄的子女。” 帝辛擦拭的手微顿,缓缓放下手,眼眸多了一抹笑意,语气平淡中多了几分揶揄,“真是活跃的孩子,抱在自己怀中真不错。” 听到这话,白墨泽皱眉,“你……” 帝辛侧眸,“如何?还不许别人惦记了。” “咳咳……” “呵……” …… 出来的温缱绻拍了拍胸口,看了看茶楼牌匾,无声的颓废了。 天呐…好险!好险!这之后也算对韩久时有交代了,为了防止到时候抓捕劫出现失误,看来自己做的那个决策是没有错的。 这次这里面关系到了白墨泽的人,看帝辛的样子是必然要收拾一些了,虽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了什么,但,莫名的她现在有一个感觉,有什么人在前面等着她。 突然,头道,“大哥,我们去诡门与韩久时汇合吧,稍后帝辛也会过来。” “可以,不过我们得多走一会儿,现在有人跟踪。” 温缱绻语气惊讶,脸上倒是极为自然,“什么?我们被人跟踪了,是哪个?” “目前不清楚,放心,小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逐渐放下心,默默的吐了一口气,对啊,她在乱想什么,眼前这个人砍人就像砍不要钱的白菜一样,要担心应该也是对方才对。 思维紧绷久了,就会有片刻的智商下线,现在想想确实没有错。 楚灼去一旁的摊位上买了一个绳子后,又走回来直接绑在了温缱绻的手上,自己抓着绳子的另一端,拖着她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引起众人关注的猜测 始国,丞相府。 乌云笼罩着明亮的月光,迷蒙带着暗沉的.色.彩在整个丞相府,古老的建筑被风吹拂着呼呼作响,稀少的仆人走动在走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在人的身侧,院中枝条仿佛纤细的少女身影在空中跳着悲悯的舞蹈。 灯火忽明忽暗,踏在走廊上的离司一身白衣露出胸膛,双手背于身后,整个人和平日所见判若两人,疏离的眸子中透着一抹邪魅的光,脚下的步伐缓慢,踩在隔空的走廊,发出空旷的声音,黑暗逐渐由远蔓延在了他脚下,逐渐将他包裹。 他身后跟着的人,佝偻着身躯,一件黑色披风将他整个人包裹,手中握着一根拐杖,上面挂着一个东西,在黑暗中,随着他的动作而晃悠着。 两人走至尽头,踏上新的长廊,离司才缓缓转身,“你找我有何事?” 老者停下脚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温缱绻,你帮过她。” “为何我要帮她。”离司停下脚步,微侧头轻笑。 嘴边虽然如此说,脑海中却快速闪过了一道画面,快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抓住。 “最好如此。” “你在怕什么?” 老者轻哼,“怕的不应该是你?你的身份若是被他确定,倒霉的可是你。” 离司转过身,与他几米之遥,黑暗中目视对方的位置,柔和轻笑道,“那孩子是如何,本相自然是了解的,可要说倒霉…那便严重了。” “哼…有时老朽夫都在想,以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同意那样的决定。” “谁知道呢。一时不察,回过神就已经在棋盘之上了。” “不管你在想什么,别来破坏老夫的事情就成。” “他也知道你的目的?” “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老夫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便可。” 离司轻喃,“该做的事情?” 老者看着他停顿了些许,转身什么也没有说,就如来时一样没有被人察觉。 笼罩的薄纱褪去,重新将月亮的光芒露出,撒在他的身上,将离司映照的有些神秘,他收回目光,看向院中模糊的东西,嘴角轻扬,神情中多了一丝恍惚,思绪被拉向了别处。 那日他正在书房处理事情的时候,收到的那一份信件,真是让他大吃一惊,更加让他吃惊的恐怕要数这封信件之前,他所收到那封温缱绻给他的吧。 棋子本身拿起棋就已经很危险,何况是没有驯服好的棋子,他倒是很期待这个棋局破裂的一天,执棋人变成棋子的棋子,棋子变成执棋人,准确来说棋子本就将自己当做棋子来运作,那应该是特别有趣的吧。 月光没有照到的角落,从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人,举剑拱手道,“属下替主子多谢离丞相帮忙。” 离司回神,伸手接下了一片飘落的枯叶,感慨道,“有什么办法,你家主子以好友的身份,以人情的方式来威胁我,我还能如何。” 那人无语道,“丞相还是不要说笑了,丞相无事,我便退下了。” “等等……告诉白洛言,这次浪费了一个人情心中还是要宽慰,不过……帝辛与温缱绻这两个人要小心了,尤其是温缱绻,让他告诉让他出手的那人,她所面临的困境会越来越大,想不扯上后面的麻烦事,这次之后就撤离,方为上策。” “是,属下会告诉主子。” 走廊上重新响起脚步声,由近及远,等他离开,他才看向那人离去的方向叹气,“我们都是明白自己要什么的人,所以才会越来越觉得寂寞啊。” …… 另一边,温缱绻坐在屋子中,看着半躺着的嬉皮笑脸的韩久时,他身旁不远处坐着花折枝,花折枝身侧坐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花堪折,而她和楚灼一人做了一面,所有的人,除了韩久时这个自来熟的毫无顾忌的喝着小酒,其余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纷纷彼此沉默。 这时,门被推开,引上了众人面无表情的凝望,首先是一个浅色的衣摆边迈步进来,从下往上,是一袭淡青如水一般的衣袍,等他全部进来,关上门转过身进来才发现众人全部呆呆望着他,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反应。 韩久时看到来人,坐直身躯指了指她旁边,“来了,洛言。” 白洛言静静的点了点头,温柔的对着还呆傻的众人笑了笑,走到她旁边相近的一面坐下,笑着给她打了一个招呼,“缱绻,好久不见。” 温缱绻随着他坐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脑海中却宛如在放烟花一样,有些懵的看着面前这个白皙温和笑着安静的美男子。 楚灼在旁边轻咳一声,瞬间唤醒了各位还在惊愕中的人,显然除了韩久时都不清楚白洛言会来这里。 不等他们询问,门再次被打开,一袭白衣的帝辛姗姗来迟,随手关上门后,他大步走到她身侧坐下,看到白洛言时,浅浅的说道,“来了。” 白洛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恩。” 温缱绻惊讶,不禁看到花堪折时,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黑三角形状的人,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她感觉这会是这个地下交易场所。 花堪折恐怕是他们其中一人叫来吧。 就在氛围变得有些奇怪时,白洛言看向温缱绻,柔和关怀的问道,“缱绻,听公子说,你现在一个人在调查这次的事件,可有什么收获。” 听到这句话,温缱绻脸一下子垮下来过,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后又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脸悲戚,一只手撑着遮住了一只眼睛无奈的说道,“没有,好可怕,我这辈子都没有看到那么可怕的场景,过程还这么复杂。” 众人闻言,都纷纷看着她,除了花堪折是一脸郁闷外,都带着一丝隐忍的笑意。 白洛言轻笑,宽慰道,“这是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必然,以后接触多了便会好了。” “啊……”温缱绻惊悚的抬起了脸,侧眸看着白洛言那一脸无害的模样。 看着她的反应,众人都低笑出声,楚灼和帝辛嘴角轻扬,帝辛则无奈的摸了摸她的青丝,温柔的说道,“他和你开玩笑而已。” 温缱绻,“……” 无语过后,她想起他们此时这个情况,不解的看向黑三角的几人,“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三人彼此相对,各自露出了一抹深意不明的笑,看的她后背发麻。 在他们不远处的花折枝笑着靠着花堪折道,“缱绻难道还不明白吗?今日这局面怕是他们彼此做了黑心交易,共同来应付此次的事情,若是此事处理不好,会有很多人被牵连出来,各国之间为了提前预防一些事情,总会未雨绸缪。” 温缱绻伸出手调笑的指着对方道,“我知道,你说的黎明吧,我曾经对此人做了一个假设,假设这人是被人一早安排好的,那么他会左右摇摆也是能够说的通了,只不过,假设终究都是空想,不是能够作为实际证据的。” 她刚笑着说完,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韩久时似笑非笑的半躺下去喝酒,花折枝与楚灼都坐着好好的,白洛言揶揄的端着茶杯在手中转了一圈才送去嘴边,帝辛则全程未动,眼神落在她身上,眨都不眨一眼,可那股莫名诡异的气氛就这么莫名诡异的升起来了。 “怎么了?”温缱绻疑惑的看着他们。 白洛言轻笑的看着帝辛,“不知贤王从哪里拣来的缱绻,洛言也想去拣一个。” 说完就迎来了帝辛的一记刀眼,很快帝辛伸出手将她下颚挑起,转向自己,略显严肃的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 “也不是很久,就那夜收到小纸条的时候,我回来的路上想着那人送来纸条无非就是希望我知道更多关于这次案件背后的事情,那么在黎明携带东西在客栈之时,就有疑点出现了。” 韩久时玩味的敲打着桌面,“继续。” 温缱绻撇开帝辛的手,看向韩久时说道,“猜测一:他并未选择其他客栈,而是直接走向了云城客栈,由他随行人得知,里面东西为红宝石居多,他自己估计也明白对方是谁,所以才没有带随行之人。猜测二:但在墨泽境内,他本就是有才之人,位居高位,这些东西应不缺,所以排除自己买回去,墨泽与韩国友好,洛城太守也不可能怠慢他,他也没有受.贿.他的说法,只能说明他是带着这些东西是帮别人带给某人,而地点就是云城客栈。” 帝辛单手撑着桌面,青丝垂落于榻下、桌上,狭长的眸子退去了严肃,渐渐涌上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低沉磁性的询问道,“然后呢?继续说下去。” 看着他盯着自己,温缱绻逐渐停下来,又在他鼓励的神情中继续说道,“猜测三,地函在问出东西有宝石时,也得出了一个消息,那便是洛城太守令未与其使臣黎明互相赠送东西,以兄弟相称,原本这也没什么,可黎明有恰逢在送东西时,又交给了令未一份特别的东西,特别叮嘱送给白墨泽。过后我将这个做过两个假设,会不会是白墨泽和韩二公子是一伙的?亦或者,这上面两人无关,毕竟宝石也没有给白墨泽,宝石其实是黎明原本所服从的人让他这么做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用剑给你梳梳头 停下片刻,屋中寂静,目光都在她身上,直到花折枝的鼓掌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响起,白洛言也配合着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嘴角微微扬起,温柔的声音小而轻柔道,“前面你的猜测能够解释,他为何要背叛这幕后之人呢?缱绻可曾想过。” 温缱绻微怔,看着他久久未曾言语,确实他为何要背叛那人,这一条是她忽略了的,沉思下来她逐渐垂下眸子,静静的重新着思绪。 身旁的帝辛看着她垂下眸子的瞬间,伸出手挑起了她的下颚,妖孽的脸逐渐靠近她的脸,气息也逐渐.逼.近,很快他便直接与她的脸擦脸而过,靠在她的肩膀上。 低低的呢喃道,“因为自己心中的底线,所以才会愚蠢重新相信别人,燃起了一些不该的希望,加速了自己的灭亡。” 温缱绻下意识扶着他后背的手一顿,看着他闭着眸子的脸,由额头到下颚,透着一股疲倦,清晰秀美的锁骨延伸至肩,整个人也散发着慵懒的气质。 “看来贤王并不如表面世人所知的那样。”白洛言端起茶杯放在手心,整个人透着一股文雅有礼,谦逊的说道。 帝辛缓慢睁开眼,“白丞相的孙子不也和本王一样,与始国丞相是好友。” 对方手一顿,快速恢复自然,轻笑,“洛言偶然与之相交,因学识谈吐结交为友,并无其他的私下交易。” “……”帝辛看着他。 此时,旁边的花折枝瞪了一眼看好戏的韩久时,示意他上去解决,结果对方只是抓着自己的酒壶,丝毫没有要开口的一丝,一身惬意的不行。 他不去,就只有温缱绻出马了,轻咳两声,温缱绻看向她,就看到她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不由的有些滑稽,脸上神情丰富多彩,引人不由的想大笑。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进去调侃一番了,这两个人感觉上都是一类人,都是谦谦君子,温文儒雅的类型,偏偏各自都是一个黑心肝。 忽然,一直没有出声的楚灼一把剑横放在桌上,一股剑气随着他放下,冲向了整个屋子,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俊美,就只有一副杀气腾腾的感觉,仿佛这里曾经是他的地盘,他们就是那群没有给钱的人。 “少废话,回来时,白墨泽的人围绕在你们谈话的四周,不早些解决完这次的事情,耗下去也只会让你们的生命受到威胁。” 清冷的话语,明明是关心,说出来却仿佛是在冬天给人倒凉水一样。 “我差点忘了,大哥,你刚才用绳子牵着我,是将我当动物了吗?”温缱绻为了缓和气氛,玩笑道。 谁知楚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目光看向别处,有些尴尬道,“咳…没有。” 喂…你这算哪门子没有,脸上明明写的就是啊,喂…… 韩久时一口酒喷在踏在地面的毯子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嘴里还不忘损人,“缱绻,没想到你在你大哥眼中是如此可爱啊,哈哈……” 才笑出没多久,楚灼和帝辛两道视线看向他,和善与冷冽的目光宛如冰火两重天,立马就让他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重新坐正轻咳着掩饰刚才的失态。 坐在他们中间的温缱绻抬起手指着韩久时得瑟道,“哈哈……活该,让你不要脸,嘲笑我,遭报应了吧。” 说完楚灼和帝辛就将目光看向了她,引得她还没有笑完就乖乖的做好,一本正经的缩着脖颈,乖巧的说道,“我错了,别打人。” 谁知,两人仿佛早就练习过一般,默契的异口同声,“没事,继续,很好。” 花堪折看着两人一本正经在那里鼓励着心虚的温缱绻,瞬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无语的看向别处,这是个什么世道,还是她的折枝好。 原以为会挨揍的温缱绻傻眼的左右望了,结果身旁两人一副慈善的长者姿态,丝毫没有要说他的意思,反倒是对面的韩久时,手中的酒壶落在地上,都在地上滚了几圈。 白洛言轻笑,“这里持有最安全的生存手册怕是只有她了。” 温缱绻傻眼,“……” 帝辛揉了揉她的额头,开口道,“安全重来都不需要她考虑,但有一事,你得记住,那个背后的人,你不准在调查了,这次我让花堪折来这里,就是协助你和楚灼,抓住杀人魔劫,其余的已经够了。” “够了?”温缱绻惊讶。 “恩,我让你威胁我和白墨泽,是因为我们才是这次案件的主事,你是被我们.强.行加.入,之所以之前那么说也是为了让你更加轻松不受限制一些。” “所以,你让我威胁你和白墨泽,那么蹩脚的原因背后是什么。” 白洛言轻轻呡了一口茶水,神秘的说道,“难道公主现在还没有发现吗?” 温缱绻疑惑。 白洛言敛起笑意,温润却认真道,“此次我来已经是因为公子,明面上却是韩国陛下让我来,目的已经很明确了,我到这里还未有人知,但走出这道门许多人就会知道,这是韩国在对墨泽的催促,对这次事件的看重,贤王让你这么说的缘故是因为他和白墨泽,甚至是你,如果不通过你来结束这次案件,那么谁也承担不起开战或者赔偿国土的责任。” 韩久时屈膝而坐,感慨揶揄道,“所以才说,墨泽有贤王这样的人,又有白墨泽那样的人,幸好不在韩国,不然这可是棘手的对手。” 花堪折轻哼,“棘手?有了弱点的人也算棘手,你们都是玩谋术的人,心是黑的不行。” 透过空隙望过去的帝辛,视线落在花折枝身上,似笑非笑道,“你确定说这句话时,没有考虑一下自己。” 果然,帝辛才说完,花堪折就察觉到身旁一道幽怨的目光盯着他,不由的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就在这时,温缱绻转过头,看着帝辛,“原来你让我这么威胁你们是因为这样,说的时候我自己都心虚着恐怕你们不会答应。” 帝辛挑眉,“你说的都会答应。” 听到他这样说,她并没有感觉到开心,相反,随着他逐渐暴露出来的能力,逐渐让她开始对后面的计划都有些迟疑了。 韩久时.插.了一句,“稍等,你们两个想说什么等会儿自己去小河边再说,现在咱们来说说的这次的计划……” 楚灼出乎意料的投了韩久时一票,莫名让他得瑟了小片刻。 在这间屋子里,欢脱的气氛逐渐退去,剩下的是一种拧紧人心弦的气氛涌起,灯火逐渐由明亮变得昏暗,外边的街道上的慢慢的安静下来,偶尔会有一些脚步声。 伴随着夜深,灯火逐渐熄灭,夜半打更生响起,月被云隐藏,大地上一片阴暗,笼罩着一股宁静却又不安的气息。 …… 翌日,清晨。 有序的敲门声响起,从屋内传来三两声不同的声音,敲门的人推开门走进来,关上门往里走,看到里面的情况后,一阵无语。 “你们能够解释解释你们现在的行为吗?”诡邪无语道。 帝辛,“你来了?” “来是来了,但这一地的酒壶和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人是什么一个情况,我说帝辛你应该不差这点钱吧,怎么将房间弄成这样。” 韩久时趴在桌上的头逐渐抬起,迷蒙的睁开眼伸了伸懒腰,随后一个激灵看着对方,又看向帝辛,“这是谁?” 温缱绻也从帝辛身上爬起,透过肩膀说道,“诡邪啊。” 一旁端坐着的白洛言挑眉,这就是江湖上传言的人,果然如同传说一样,白的像一个怪物。 “哟…你也在啊。”诡邪双手环胸,走到一旁的架子旁靠着,揶揄道。 温缱绻淡然的坐起身,又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不然去哪里,这才睡了半个时辰,你这醒来的也太早了,来的也早。” “我说至于吗?一个杀人魔而已,还要这么多人,就光帝辛和你身旁这个,还有那边那个靠着墙的,轻松就可以大卸八块,为什么还要叫上我。” “因为要活着,所以这才是让你来的目的。” “你……” 帝辛也站起身,捋了捋衣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这就是原因,昨晚我们做过几种假设,但都不一定会让他活着。” 韩久时打了一个呵欠,咕囔道,“没错,这人得活着才能让我带回去,公子我不能参与,就得你们出手了。” “你确定,墨泽抓犯人不用官兵,最后让我们这些江湖的人出手?”诡邪傻眼。 他这么多年,这种.操.作的独这一次,绝对没有其他。 “所以,你到时候要随着他们伪装一番,不要太过明显,像个普通百姓就行。”温缱绻礼貌而又不失危险的说道。 诡邪揾怒,“鬼扯,我这样的气场,怎么也不会像一个小百姓。” 花堪折不耐烦的坐在那里,眼睛睁开后一脸恼火,“再给我说一会儿,我的剑就得给你梳梳头了。”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儿,怎么一个人这么磨磨唧唧的,烦躁的很。 在他说完以后,众人都静下来看着花堪折,无形之中一股怨气和压抑的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们都可以肯定,这厮……是真的会做这种事情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筹码是谈条件的初始 午后,一条重磅消息在整个洛城炸开,给这座原本表面闲散舒适的城一下子增添了许多紧张的色彩,皇城内也弥漫着沉重紧张的色彩。 丝毫没有被这氛围影响的温缱绻带着白洛言朝着使臣歇下的驿馆,一路上两人之间说不出的和谐。 “话说回来,你怎么想着让我带你走路去驿馆?”温缱绻提着裙子,转过身背对着走着,与他面对面,说道。 白洛言轻笑,“你小心一些。” 退着的温缱绻停下脚步,看着他道,“你这算是转移话题?” 白洛言摇了摇头,双手背于身后,不慢不快的与她擦肩而过,温润的说道,“并无,你将我安排在驿馆,好是好,但我来此的目的也是要完成的,走一趟驿馆也是看看这次韩国来的随行之人。” “恩,话是没错,可韩久时应该说过我……” “我知道,你将他们软禁了。” “那你这次去看他们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再说了,那个杀人魔也在那中间,难道你就不想自己去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如此大胆。”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转过身跟上去,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惊恐的抬起手拦住他,“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吗?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有我这一点的力气怎么扛的过一个杀人犯。” “说的不错。”他轻轻一笑,伸出手在她肩膀拍了拍,而后绕过了她。 温缱绻转身,惊恐的看着他,“啥意思啊。” 白洛言行走的脚步缓缓停下,稍显稚嫩的脸上,儒雅之气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微侧的脸上带着丝丝笑意,“意思就是,还是要去看看,我…会…保护你的…放心。” “哈…”温缱绻傻眼。 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显得有些瘦小却充满了一股自信与隐忍,脚下的步伐走在同一个前行的方向丝毫没有偏差,无声的已经给了他的决定。 无奈之下,她只有直接跟着他的脚步跑去,一切都得等晚上之后才行动,现在她就跟着他跑着,也算是尊敬别国使臣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落在了身后某些人的眼中,从黑衣中一双黑色的眸子阴沉中透着久违,几分彷徨让他迈步准备跟上去,却又被人一把拉住。 白皙的双手微微用力,骨节突起牵起根根分明,一身黑袍包裹着他的身躯,一根红色腰带勾勒出他的身形,墨发上一根红色束带绑起,微笑着,隐隐又透着一股冷漠的气息。 “谁准你跟着她?上次本王是没有说明白,还是觉得本王语气太过随和了。” 等他将手拿起,那人缓缓转过身,看向来人后,后踢了一步,拱手道,“贤王爷。” 帝辛轻笑,目光却看着远去的人,“即墨先生,许久不见了。” “老朽并不认为王爷想看到老朽,只是王爷想要护着她的话,得要离开她才是,不然她就是你的弱点。” “弱点?本王一生经历无数,现在才有这么点小需求,你觉得本王会放手?” “那她必死无疑。” “本王很期待你会不会等到那个时候,你之前对她所做的事情,本王可一直都记着。” 即墨非白拉下自己的面纱,无奈的看着刚才温缱绻停留过的地方,耸了耸肩,“老人家也是没有办法,你别忘了,曾经老朽可是照顾过你。” “那又如何?一个时辰而已。” 场面一度尴尬,直到帝辛转身准备离开,即墨非白才开口,“这次我就算了,很快他便会知道,你是他看重的人,自己保重。” “等等,那个人可还会回来?” “谁?” “你说呢。” 即墨非白停了片刻,怔然的看着他,轻笑的看着他道,“你说的那个不会再来了,放心吧,但这个丫头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回去的,你们本就不再一个世界,强求只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你自己清楚吧。” 帝辛迈步离开,“那就好,至于其他你就不必担心了,离开洛城,本王不想让她在这里看到让她不高兴的人。” 其他的都由他来承担,要想获取一方安平,守一方宁静,付出的代价只要是她还在,就都值得。 不强求是他给她自由的选择,但她所在的时日,必然是不应该浪费的才是。 话语随风而走,轻轻逝去,原本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人,此时也如一缕轻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 临近驿馆,一抹熟悉的人影站在驿馆的房顶,在光的折射下,眼前一片晕眩感,闭上片刻逐渐再次睁开时,只见驿馆下面围着一群人,人群中吵杂的讨论着什么。 上面的人坐在顶上,一把剑.插.在房顶,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晒太阳。 走近之后,温缱绻看清楚上面的人后,扯了扯嘴角,“大哥……” 他怎么跑那上面去坐着了。 白洛言停下脚步,抬眸望着上面的人,“楚大侠真是不错,与别人晒太阳方式也是如此不同。” 侧目望着白洛言淡淡的神情中隐藏的笑意,不是看向楚灼,而是看着自己,这一出顿时让温缱绻有些不解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突然人群中的声音更加大了,窸窸窣窣声音传到了他们这边,闻声望去楚灼已经从人群中朝他们走来。 “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看着来人,温缱绻疑惑的问道。 楚灼走过来,看了一眼白洛言,“有备无患。” 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白洛言,只见对方只是浅浅一笑,眼神已经明确得告诉了她,楚灼是他叫来的了。 难怪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情对方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以她大哥这性子,怎么会同意对方的安排。 楚灼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疑惑,目光一直看着她,自己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一阵尴尬涌出来,难怪……估计是因为自己吧。 “多谢大哥,走吧,我们进去吧。”温缱绻尴尬而又不失礼貌道。 楚灼,“恩。” 白洛言浅浅的勾唇走在了他们后面,目光落在两人之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驿馆另一边,韩久时与白墨泽相约与亭中下棋,两人都挂着笑,一人温和的笑着,一人张狂邪肆的笑着,此次目光落在棋盘,都未曾有过一言一语。 两人你来我往,安静的空气中只剩下呼吸声与落下棋子的声音,吹起的冷风与温暖的阳光融合,仿佛在两个季节交替一样。 直至到最后一子落下,韩久时才开口,“我赢了。” 白墨泽拱手,“早就听闻公子九善棋,今日切磋一番,果真名不虚传。” “哪里,本公子也听说言王名震大陆,各个国家都得给言王一个面子,今日得言王相邀,本公子这露不得台面的棋艺能够得你夸赞,公子我也是十分惊喜。”韩久时毫无压力的笑着回应。 这种场面上的话,对他来说也是轻轻松松,只是这背后的深意恐怕还是值得他揣测一二。 白墨泽听到这话,笑容更加大了,双手撑着膝盖,身躯微微向前,看着棋面的棋子,互相不让对方,最后以对方一子胜出,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眼前这人原本可以从中途就将他踢出局,偏偏给他下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他有这爱好,还是他在等他出手。 “那些名声都是各国之人对本王的抬爱,本王一直对此都没有放在心上,今日被公子说出来倒是十分的惭愧。” “哦?这是为何?”把玩着白棋的韩久时玩味的看着他,神情严肃却也透着一股疑惑。 白墨泽低了低头,叹了一口气道,“韩国使臣在墨泽遇害,本是应该由本王来查出,但本王想看看缱绻的实力,所以私心了,可没想到缱绻中间有些胡闹,软禁了韩国随行使臣,还亏的你不计较啊。” “哪里,缱绻公主之前与我相识,我也受过她的恩惠,她所需要的公子我当然要协助,更何况她还是为我国查案,久时再怎么监察也不是那般无情之人,不懂进退,该配合的还是要配合。” “听到公子这么说,本王便放心了,缱绻这丫头的行为想必公子也有些为难吧。” “什么意思?” “这里并无外人,公子聪慧人尽皆知,想必本王让公子来的意图,公子也猜测到了一二。” 韩久时将棋子啪嗒一下放在棋盘下的桌子边沿,嘴角勾起,右腿压在左腿,翘起了一个二郎腿,右手手肘撑着桌角,右手摸着下颚,身体微微前倾,玩味的看着他。 “本公子来时确实不知其意图,不过现在估计是知道了一些,只不过谈条件就要有条件的筹码,言王可出的起我要的筹码?” 在韩国他便调查过白墨泽,手中的情报网如同蛛网一般遍布在各国各地,虽然他已经有足够的东西来证明一些事情,可谁又会嫌弃送上门来的筹码,尤其是这种丰厚的让人垂涎的条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悲惨久了树都极好 两人都抱着肯定的态度,彼此都很明确,对于对方也十分的肯定,完全就是一场已经肯定结果谈判。 “本王的要求,你若能达成,你所言筹码必然也是水到渠成。” “你已经有了结果,我们何必彼此在这里猜测对方的心意,何不敞开心扉。” “敞开心扉?本王也想如此,但…公子可成做过其他的事情?” 韩久时微微抬起下颌,“你指的是什么?” 白墨泽语塞,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心中不禁疑惑,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糊涂。 缱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肯定的找他要黎明与他之间的往来书信,她身旁的人他自然是知晓的,不可能谁去帮她调查,她一人在皇城呆的久了,在如何也不可能会这么肯定,唯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从中告诉了她,让她肯定的也说明有证据的存在。 再说,帝辛虽身份成迷,为人也或许随性,他与他们一同来到,并无太多机会与缱绻接触,唯有眼前人这个人,与她的关系看似有些不错,也是韩国之人,与黎明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颇多,能够察觉也是能够合理解释。 韩久时与韩二公子的关系表面上看似友好,实则两人之间互相斗智,算计等等,能做的这两人怕是都做过一遍了。 “黎明一事,公子难道一点都没发现?” 韩久时轻哼,“没有,公子我也是来到墨泽才发现,原来言王竟然将手伸向我韩国重臣里。” 白墨泽轻笑,“公子言重,本王无意探听韩国内部的事情,只是偶然听闻他提及自己的烦恼,本王与他相交,仿佛故友一般,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再说公子与二公子之间,也是对手关系,本王此举,如今对于你来说不正是扳倒二公子的机会?” “你倒是好算计,区区一句话就想将你安.插.人在我韩国的事情抹灭了?” “事已至此,真的要一个结果根本是不可能有的,难道公子想将本王带到韩国,以韩国的律法来处置不成?” 韩久时眼神微暗,单手食指和中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嘴角轻扬一抹讽刺的笑,“言王明知本公子不可能将你带走,你又何必在这里说一些口舌之快的话。” “没错,这件事我们都清楚不可能如表面呈现的那样,若非要追究其底,只得中了别人的计策,让我们两败俱伤。” “这便是你让缱绻来处理的原因?” “不错,这件事若以后被人捅出来,那么说是她调查的,自然也会让别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而帝辛是皇兄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皇兄,他会参与这次,本王决计不认为他是调查这次而来,恐怕更多是皇兄想牵制本王,这下好了,本王与他现在都吃喝玩乐,留着缱绻一个人去,岂不更好,反正缱绻也是本王这边的人,说到底本王还是赢了。” “你不怕她喜欢上帝辛?放眼天下像这样的人可是很得姑娘喜欢。” 听韩久时信誓旦旦的言辞,白墨泽缓缓站起身,摇了摇食指,撇着嘴道,“她啊可是和这里的女子都有不同,表面虽毫不在意什么,实则对于选人上面很注意,人性总是很奇怪,缱绻也不例外,我们皇族的人都喜欢对自己双项选择,对别人单项选择。” 韩久时笑咪咪的侧头看着他,“那真是够奇怪。” “所以我们称为皇族,如果帝辛喜欢上缱绻固然极好,缱绻喜欢上帝辛,本王是应该忧虑,可这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什么意思?” 他缓缓转身看着韩久时,“现在的缱绻和之前已经不同,有了牵挂的她,牵挂注定她就不能逃离本王的手掌,就算能够,那些让她牵挂的人,也会重新将她送回本王的身旁。” “看来你将她了解的很清楚。”韩久时笑着道,眼中深处的玩味不禁让他脑海中产生了新的想法。 等他知道他的想法别人也有时,那是不是很有趣呢。 “听你这么说了,本公子突然想加一筹码,用来巩固我们的合作。” “什么。” “温缱绻。” “她不行。” “为何不可?难道言王想一辈子留下她在身旁陪伴?还是说要将她下嫁给你的谋士?”韩久时玩味道。 他也一直都很好奇,以温缱绻的年龄,按理说早就应该被嫁出去,或者是为了签署各国和平条约之时,以各国彼此平衡与他国皇子公主交换才是,却回来一年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提及。 白墨泽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耐烦道,“什么都可以商量,这个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的存在不就是相当于谋士?言王谋士遍布,要说特殊女谋士却怕是只有这一位,可这些人在你的眼中不过一枚棋子,为何要顾忌?” “那公子为何执意要缱绻?” “喜欢而已。” “你认为本王会相信这话?” “相不相信在你,要不要则在我,既然是完合作,那么就得拿出诚意,你率先来找我,必然是急需,我的条件现在就是这样,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说着韩久时起身大摇大摆的离去,走后不久,整个亭子发生一声巨大的响声,随即全部倒下,化作了一堆废墟。 出去的韩久时,听到动静后,脚下步伐微微停顿,很快轻笑的摇了摇头,耸了耸肩准备朝着另一方向离开时,就看到站在人群中,仰头望着枯木的帝辛,抬手乘着阳光接下了一片像叶子又不像叶子的东西。 垂下的手与他的身躯一样笔直,身躯与后边枯后的树木一样,笔挺的承载着许多的东西,他微微眯着的眼眸,仿佛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又仿佛是故意在等着什么。 韩久时走过去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上方,也刚好看到了他手中的东西,是一小节如枯叶一般颜色的枯木,而他看着的方向,正是一些垂着枯后的枝条和枯木,相互交叠着,彼此密不可分的犹如亲人一般。 收回目光落到帝辛脸上,发现他神情中带着些许笑意,由心而生,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意外的看到这个人柔和无害的一面。 “你这是?”韩久时惊愕的说道。 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向阳的神情,仿佛透过这一道光在回想着什么,让他回想起了什么好的事情。 “这场景仿佛曾经缱绻没有发现我时的景象,只是如今她却不在我身旁。” “她不是得你允许去的吗?话又说回来,曾经发生了什么?竟然还是不知道的时候,不会是你偷看别人吧。” 帝辛白了他一眼,低沉道,“本王会是你?” “我又怎么了?”韩久时蒙圈。 “素闻公子九喜欢女色,常年醉心青楼,偷看这种事情想必经常做。” 而这时,温缱绻疑惑惊讶的声音传来,“谁偷看别人了?” 帝辛和韩久时闻声而望,帝辛睥睨了他一眼,朝着温缱绻走过去,将她拉离了白洛言与楚灼,伸手将她头顶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怎么样?” 温缱绻,“没事,已经差不多了。” 透过他抬起的手,正好看到了驿馆的大门,又看了看周围,温缱绻无语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离大门这么近。”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过往。” “过往?”温缱绻疑惑的呢喃了一句,余光抬眸便看到了帝辛之前看到的枯木,眼神中涌出了一丝怀念,下意识的睁大眼睛望去,笑着道,“这枯木倒是与我小时所见到的有些相似,那一年我还在树下望了它许久,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你就在身旁与我一起呆在那里。” 白洛言惊讶,“原来贤王很早就认识缱绻了。” 楚灼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泛起了丝丝惊讶。 韩久时后退几步,靠着枯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你在这里看什么,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就对缱绻下手了。” 收回目光,温缱绻抬眸望着站在她身旁的帝辛,看着他看着自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向众人道,“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幸运,他陪伴于我,我却什么没有给过他,那种情况下,我能够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孤独吧。” 帝辛伸出手将她环绕在自己的怀中,低沉的安慰道,“我从未后悔。” 其余两人脸色各异,楚灼一脸淡然,仿佛并没有任何的不是,余光一直注意着驿馆方向。 韩久时轻咳一声,看着温缱绻道,“为何你会在这里呆着?” 闻声,温缱绻推了推帝辛,看着韩久时道,“那是因为以前觉得在别人家中太辛苦了,没有选择,所以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有时间都会来这样的树下坐一会儿,看着那些缠绕的树根与树枝,我便想着,我虽然不曾圆满过,但至少看着别人,别的树圆满都是不错的。” 话落,楚灼一脸惆怅的看着她,略显心疼的说了一长串话,“看来是过的极为不好,连看一棵树都觉得眉清目秀,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和大哥说。” 哭笑不得的温缱绻呆萌的看着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作何反应,唯有帝辛,微微弯下腰,头放在她的耳旁,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笑意提醒,“缱绻,还不谢谢大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问出即会有答案 夜幕初降,一切都在朦胧之中,一切并未都全部掩盖在夜色之下,在这样的寂静之下,灯火与人群莫名点起了人们一天沉静的心潮,逐渐释放一天的疲惫,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氛围,缓慢的喧闹起来。 与这些喧闹声不同的另一个地方,路上的人极少,夜幕降临下的景色,一眼望去,高矮不同的楼层竟与这万物融为一个景色,宁静下的氛围倒是让人多了几分放松,不似喧闹那般让人激情澎湃,却也不少他们那样的心灵沉静。 相守茶楼上,温缱绻独自一人站在与那天相同房间的窗口,依旧如那天一般,站在茶楼的窗口,看见了那两个女人,她们一边在讨论着什么,一边在忙碌手中的事情,仿佛不觉寒冷,不惧夜幕,如同两个普通的人,在忙碌着平常的琐碎之事,一点也看不出那两人曾经有过那样的过往。 百姓偶尔开门关门的声音会随着风传过来,下面路面走着的人,偶尔的低喃,抱怨声或感慨声,声音纯粹,说着有口无心,听着应该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枯木伸出的枝丫,缠绕到四周或茶楼完,肩头就微微感觉到了重量,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他自身的一股青竹气息,撒娇的话语中莫名却让温缱绻觉得自己有一股心中难过的感觉,下意识她伸出手搂着他的腰,往他怀中一靠,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做这个举动,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一样。 突如其来的举动先是让他有些错愕,很快他便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嘴角扬起了浅笑,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手将她搂进怀中,迁就着她的身高,弯下腰下颚则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至少现在这一刻,他能够抓住她就是极好的了。 “现在不冷了吧。”温缱绻突然从他挣脱出自己的脸,仰头从怀中冒出了一句话。 帝辛微愣,随即轻笑,“你在怀中,就不冷。” “怎么穿这么少?”温缱绻看着他的衣衫,依稀可以看到他的锁骨,搂着他腰和背的手分明就能够感觉他的身躯了,感觉有种在摸.光.别人。 “没注意。” 听到这句话,温缱绻语塞,一把推开他将他往屋子里拉,进去之后将自己的一件披风脱下来给他披上后,又将屋子里的窗户关上,屋子中一下子也就暖和了不少。 “现在怎么样?我给你说,感冒生病了我可不会管你,而且你身上还有伤。” “恩,好多了,你不如也过来。” “我不冷,你自己裹好,等会儿白墨泽来了,跳进河里也解释不清了。”温缱绻一边嫌弃的说道,一边紧紧的将披风绑好,将对方的身躯全部给遮住。 心中不由的暗暗夸赞自己有自知之明,这披风刚才在外边买时就买的差不多是帝辛这种高个子,男款的,果然现在就用上了。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模样,帝辛不由的眼中泛起一阵暖意,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腿上坐下,淡然无谓的说道,“无事,他不会这么快来。” “看来是遇到难缠的人了。”温缱绻勾着他的脖颈呢喃。 “你在关心他?” “天地良心,并没有哈。” “那为何那么在意?” 说着话时,帝辛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仿佛她下一句说的不是那么让他满意,自己肯定会被他收拾。 “我只是问问,想知道你派的是谁?我记得你们这些人都是会武的,就我一个不会武,你们难道没有一丝的愧疚吗?” “愧疚?为何要愧疚?花堪折与白墨泽之间有一些小小的过节,现在他因为被提前喊起来,没有睡好,去打人了。” “啧啧……凶残……” 帝辛轻声应答了一个嗯字,下一秒他挑眉道,“逃避问题,在我这里没用。” 温缱绻尴尬的笑了笑道,“果然。” 憋屈说完,她才继续道,“好吧,告诉你吧,你们都会武,我不会,但你们仿佛每次都是让我看到了,是在和我炫耀我一个现代人不会吗?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帝辛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发出低沉的笑,“不会。” “为什么。”这下温缱绻更加郁闷了。 帝辛看着她,敛起笑意,一本正经道,“我一个人打十个完全没有问题,我会的不就代表是你拥有的,你这样一想,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良心痛这回事?” “……” 还有这种.操.作?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戏剧,他维持了一会儿正经的神情片刻就破功,眼睫毛上带着一丝水痕,少有的开怀大笑就这么展现在她的面前。 看着他的神情,突然她不经思考的问出了一句话,也是忽然涌现在她脑海的疑问,“帝辛,你真正的.性.格是怎样?” 她相信没有一个人生来就带着笑意,一辈子鲜少露出过悲喜,更别说喜恶,情绪掌控的过于自如,让她都不由的开始怀疑了,真正的他是与现在假面的他融为一体,还是隐藏在幕后? 自己的话并未让他有过任何不适的异样,等他闷声低沉笑完,那抬起眸与她对视的一瞬间,深邃眼瞳中一抹认真,让人不由的心中有了一瞬的退缩。 很快他重新扬起笑意,将她的手缓缓拿起握在手中,把玩着她的手指,无声无息的做了一个叹息,轻哼的发出了一声苦笑,随即磁性暗哑的呢喃,“你所见的是我,却也不是我。” 是了,这句话她曾经仿佛听人说过,一个人经历过许多事情,经历过太多的孤独,看过许多故事,在别人看来他的话或许无病*,在他自己看来,或许已经潜移默化的在改变了。 隐藏其本来的面目,给自己重新带上一张脸面,碰到不同人或事,不同的不停的转化,一直到自己原本的模样也忘记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忘记了,应该是与之全部融合在一起了,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是自己,明明都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抱歉。”温缱绻抽回手抚摸着他的侧脸,眸中涌上了一层自责,而帝辛则染上了一层孤寂,是厚重的枷锁,亦仿佛挣脱不了的宿命。 “为何要道歉,这并不是你的错。” “因为问出便是错了,所以才要道歉。” 说完,帝辛轻轻笑了,无声的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碰撞在一起,低低的呢喃,“我知道你的疑惑并不止于此,或未曾想起,或未到时候,或有所顾忌,但,你想知道的东西都是别人也想知道的,只要你问,我便会给你答案,一生看似很长,实则它确实很长,所以我不准备将那些长长的时间里让你记住的是别的事情,所以,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那一声声的话语中,包含了许多感慨、坚定与期盼等许多的情绪,可就是这些最终都化作了一个渴求,那便是,你若问出口,他必然就会给出结果。 “好。” 结果的好坏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这个时代下什么都可能有一个翻转的机会,她只需要尽量往好的地方想便可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抓到杀人凶手劫 夜渐深,一轮皓月当空,四周寂静,困倦袭来,大地一片沉寂。 在屋中久等的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坐在桌前的她慢慢的趴在桌前,呢喃的看着对面的帝辛道,“他怎么还没有来啊。” 说完就看到的帝辛的目光看向门口,抬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在他放下手的瞬间,细微的脚步声逐渐响起,仿佛大风吹断的青竹的声音,风划过窗户带起阵阵咔嚓的声音。 温缱绻惊愕的坐直,很快淡定的看向帝辛,眼神朝着门口示意,仿佛在说什么情况?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窗口一抹黑影闪过,引起了温缱绻的注意,等她看过去再收回视线时,帝辛已经在她身后搂着她站起,低沉的声音小声道,“嘘,别怕。”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逐渐放下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而帝辛此时将她的手揽在自己的腰上,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几根银针,轻轻的后退了几步,将她的脸面向自己的怀中后,朝着窗口.射.出了两根,窗口下传来一阵重物落下的声音。 等了片刻,温缱绻看着他道,“还有一个。” 帝辛轻笑,揉了揉她的发丝,瞥眼看向门口,温柔瞳中深如寒潭,一股杀气直冲门口而去,与此同时,温缱绻眼前一黑,整个人埋在对方温暖的怀中。 门一下子被冲开,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门口,冷漠的声音打破了这股莫名的氛围,“没想到贤王表面和善,实则心狠手辣。” 闻声温缱绻推了推帝辛,却丝毫没有推动,眼前一片漆黑,尽量移动也只看的到点点星火。 “本王从未给自己添加过形容词。”帝辛冷淡的说道。 对方缓缓走进屋中,灯火映照出一张俊美冷漠的脸,当走到帝辛身旁擦肩而过时,脚下微微停留,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没想到贤王如此紧张公主。” “当然,本王对公主从来都是放在心上。” “真是危险的话语。” “那又如何,他让你来留下东西便可,其余的与你无关,最好不要过多参与进来。” “你这是在警告我?还是在给你怀中之人减少一些危险?” 搂着她的手逐渐松开,温缱绻逐渐转过身,看向对面的人,静静的没有说话,目光从对方的身上移向了窗口,停顿半秒才迈开步伐向窗口走去。 走到窗口,熟悉的一幕让她停下了脚步,伸出手将窗户打开,而后右手指尖从下方抚摸而过,露出低低轻笑声,引起屋中一阵静默与无声的诡异。 站在离她不远的御璟不解她的反应,一侧的帝辛微微扬起了一个小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 温缱绻退了一步,转身朝着御璟走去,走到他面前道,“你想必是代替皇叔而来,我要的东西呢。” 御璟淡然的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把放在胸口的一叠东西交给他,并冷漠的说道,“他说你知道分寸。” “自然。”温缱绻轻笑。 接过之后,温缱绻视线落在了帝辛身上,帝辛缓慢的从身上掏出自己的那份所谓的任务,伸出手递出,在她接过的时候有了片刻的停顿,很快又松开了。 在她要离开之际,御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神情复杂的看着她道,“你现在还来得及退出。” “你指的是什么?”她停下脚步,抽回了自己的手,微侧身躯仰望着他那双淡漠的眸子,淡然的询问,在她问出之后,对方没有说话,眸子倒影着她的脸,看着他皱起的眉心,不由的让她多了几分戏谑的神色,眼神中也涌出了坚定,转身余光落在帝辛身上时,她低低的呢喃,像是对身后的人做出了回答。 “绝对…绝对……不可能……不论是什么原因。” 说完迈步离开,小而瘦的身躯落在身后两人眼中,门被重新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屋中的人才响起声音。 “你就这么让她去?” “那又如何?一切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她可以。” “真不知道她是喜欢你那点了?” “你为了本王的女人,说了这么多话,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下次,本王不希望你靠她太近,他让你来这里为了什么,本王一清二楚,你御是一族本就无辜,本王不想伤及无辜。” “不行,你要守着的她我无法对她动手,但我也有自己的要守的东西,御氏一族决不能在我手中毁灭。” 闻言,帝辛墨眸与黑暗融为一体,目光于微光中看向对面坚定沉稳回答他的人,许久才开口,“本王帮你拿回你御族的东西,条件是离开这里,不准在靠近温缱绻一步。” 听到这话的御璟俊美冷漠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压低笑着道,“果然,如那个人所说,你必然会选择这样的结果。” 帝辛缓慢的走至窗边,推开了刚才被温缱绻合上的窗,下面依稀还能够看到温缱绻融于黑暗薄雾中的背影,路面暗且看不到尽头,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与这夜.色.一样不明的危险,“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本王为何会在此?” “这到没有。” “天下之事已经注定,你御族虽与这些无关,毕竟也是这大陆的一员,而此次缱绻若是出事,这天下就全部乱了。” 御璟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瞳眸之中认真了小半刻,思索着什么,很快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你的事情,我曾经有过听闻,你并非是要.插.手这些事情的人。” 听到他这么说,帝辛侧眸而望,眼中露出了一丝怔然,转瞬又感慨道,“你说的不错,本王心性淡然,对权势本就不是很热衷,现在的这一切都非本王所愿,可只有顺其大道而行,才能够于她有相见的机会。” “你这一切都是因为温缱绻?” “不错。” “为何你现在要告诉我这些。” “为了给你一份信任,你次的事情不过是为了挑起韩国与墨泽的矛盾,从而让各国之间互相争斗,以至于逐个击破。” 御璟垂下眸子,敛起了冷漠的情绪,变得有些哀伤,“迟早的事情。” “谁知道呢。” 话语随着帝辛这份不明的呢喃落下了静谧,两人心中各自怀揣着心事,都伴随着这份宁静不再言语。 …… 翌日,清晨。 温缱绻走出门就被花折枝一把拖着快速跑着,迷蒙笼罩着整个大脑,冰冷的风夹杂着薄雾扑面而来,仿佛洗了一把冷水脸。 松松垮垮的衣服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公主,尤其是在被花折枝这么用力的拉扯以后,眼角因为打呵欠流下的泪痕,在奔跑中伴随着薄雾一起变得冰凉,脑海也逐渐清醒了。 等到了门口,就看到众人都出现在了门口,就她一个人睡眼惺忪,远处的阶梯下,一个笼子里五花大绑的装着一个韩国服饰的人,韩久时围绕着笼子左转弯右转弯的走个不停,一袭绯.色.长袍因为他的举动,倒是多了几分活跃。 白墨泽则穿着深色的蔚蓝长袍,手中握着一把不符合这个时节的折扇,眼神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他对面站着一袭素袍的帝辛,清俊优雅的身姿引的旁边围观的女子时不时露出了害羞的眼神,偶尔偷偷摸摸的看着,他旁边站着是穿着浅绿的白洛言,平静的眸子,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笼子两旁除却韩久时,站着的就是御璟、花堪折、楚灼与黑衣全部裹着的诡邪,四个人都是一脸冷漠,仿佛是上门收钱的一样,每个人胸口抱了一把剑。 就在她出神之时,花折枝凑到她耳旁兴奋道,“你看你看……今天天一亮,他们就把犯人抓回来了。” 温缱绻淡定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人肯定会抓住,昨晚她就派人给他们说了,只是没想到白墨泽那边的御璟会帮忙,而且这一大早的就抓到门口丢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丢去沉塘。 “缱绻?”白墨泽惊愕来了一句,引得众人都看向了她。 众人看到她后,脸上纷纷闪过了一丝惊恐,随即都将目光看向别处或者垂下头,看着地上。 温缱绻看着他们的反应,顿时无语,她又不是没有穿衣服,只是没有绑好腰带,有那么夸张嘛。 帝辛轻咳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望及拿起一件披风走向帝辛,帝辛接过后走上他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说道,“生病了没人照顾你,生为公主要注意形象。” 嘴里虽然这么冷冰冰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异常的温柔,绑好披风后,又缓缓蹲下将她的腰带重新整理了一番站起身无奈的呢喃,“这么久了,怎么绑东西的技术依旧这么差劲。” 挨得近的花折枝听到他的感慨后,偷偷捂嘴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现在的情绪。 他的举动自然而又带着一丝疏离,让所有人看着都没有违和感,就仿佛是一个在维护皇室威严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可能那么风骚 韩国使臣黎明一案最终随着他的抓捕,证据也相应的全部补起,而最为此次案件表面上的.操.纵着的我逐渐的也可以脱离这场案子由帝辛与白墨泽接手。 从我眼看着白墨泽发话起,帝辛给她系好腰带后一步一步下去的背影,踏着清晨朦胧的薄雾,仿佛走向了不是很近的眼前,而是更远的远方,不明情况的自己也只有任由着这一切的发展,这是无法改变的…我明白…… 随着帝辛的出面交涉,花折枝兴奋的抓着她的胳膊摇晃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帝辛所言的那句,此犯人最终会交由韩国处置,韩久时与白洛言将陪同一起前往墨泽皇城,将此事好落下帷幕的兴奋,但更多的她应该清楚,这应该是花堪折与韩久时对她保护过度所致。 据自己记忆残识所知,花堪折与花折枝乃幼年相识,因变故分开,两人记忆却都将曾经相识的那段作为了重要的记忆,这也是后来他将她找到的关键,两人的缘分也算是上天注定一般,兜兜转转,最后却巧妙的碰上了。 有时她都在想,以韩久时的聪明才智,在以花折枝两人如她和帝辛一样,一人有一个凭证的最初,应该早就发现了她的特别,才会在她被人贩卖拐走时将她救下,并且给了一定的位置让她做保吧。 或许是她的目光意图太过明显,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只见花折枝一脸笑意停在了那个兴奋的时候,眸子带着疑惑道,“怎么了?” 温缱绻低低回了一句,“没事。” 收回眸子却落在花堪折身上,闪过了一丝带着笑意的光,感受着手臂上的接触与温热,不由的脑海中涌出了两行。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名字起的倒是很直白。 目光所及之处,看着笼中被抓住的劫,俊美的脸上有一些淤青,怕是打斗时留下的,一双慵懒寒冷偏执的眸子,视线独独落在了她们这边,嘴角轻扬的一抹不明的笑,渗人心魄,莫名都让人心生了一种寒冷,仿佛一种独身一人在茫茫无际的雪中,没由来让人心生一种恐惧与慌乱,找不到理由。 一直没有怎么跟在白墨泽的墨沉拿着一把剑走过来,偏在他的耳旁不知道在说什么,耳旁留下的声音只有吵杂,有帝辛的、韩久时的、白洛言的低笑、乃至百姓的各种讨论。 一股晕眩感涌入她的脑海,寒冷从脊柱涌上全身,额头逐渐冒出了细汗,身躯开始无意识的微微晃动了两下,无意识的抓住了花折枝,她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以为是我想与她互动,索性也就直接抓住了我的手,目光却落在了花堪折身上。 再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偏执而柔和的声音,宛如阳光下潺潺流水,轻柔而没有任何危险。 声音响起的时候,也让她下一个举动直接就看向了对面的笼子里,那张脸确实很陌生,人却带着丝丝熟悉,是她与白洛言一起试探过后见过的人,以白洛言的一个故事,对方一个细微的举动得出了结果,但那时的他并非是这张脸,而是一张普通到不行的脸,将他混入人海,只可能是与人海一同。 在与她眼神交汇之际,劫深邃的眸子里一望无际的平静,对于这个结果仿佛是早已知情,可在与她对视之时,他却含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哀伤,莫名的就让人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仿佛这个人的身上的悲痛直接就能够传染给别人一样。 “小心。” 短短的两个字,说着不符合他的话,却让温缱绻脑海一下子炸开,努力稳住身形后,她艰难的的松开了花折枝后,在众人没有觉察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走下梯步,与帝辛等人擦肩而过,在楚灼疑惑的眼神中单手抬起,摸了摸笼子,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伸进去掐住了对方的脖颈,将他带着靠近了自己些许。 “为什么。” 三个字问出一下子在众人中炸开,问出的语气平静,宛如故友一般。 底下的人熙熙攘攘的讨论起了,她是不是与这起事情有关,慢慢很快风向转变,肆意谩骂等语言逐渐流出,仿佛山洪一般倾泻而出。 白墨泽眼见事情不对,对墨沉使了使眼色,墨沉直接走到群众面前掏出剑指向他们,“妄议皇族,死罪。” 百姓瑟缩着后退,接着令未带着一些人跑过来将百姓拦在了最外围后,对着帝辛等人行礼。 笼子中的人仿佛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呆呆的看着她,直到令未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任由她掐着。 一瞬深邃的眸子渐渐涌出了水雾,修长白皙的手抬起,隔着笼子想摸她时,一把剑砍在笼子上,震的人耳朵轰鸣,手臂一阵麻木,而她只感觉到了麻目,耳朵被捂住,一道微凉的触感涌.入.大脑。 无辜的声音响起,“抱歉,手被够用了。” 一抹红色顺流而下,滑到了余光扫到他手肘的位置,鲜红的血滴落在她的衣袍和袖子上,震惊的让温缱绻不知道该做什么。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杀人犯,这样局面下,他虽然不是主谋,所有人都清楚的,必须画上一个句话的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个暂时的人来结案。 可为何她仿佛觉得……眼前这个与她年纪差不多人……对她没有恶意,更多是有一抹隐隐的依赖与信任存在。 身后传来闷哼,惊醒了众人,只见拿着剑砍向笼子的人被帝辛一脚踢飞了手中的剑,那人踉跄了几步,被御璟和楚灼,一人用剑把手禁锢在背后,一人剑端刺向了脖颈,一丝血迹话落。 御璟有些不耐烦的踢在了对方的后腿上,让其跪在了地上,剑鞘放在了她的肩上,制止她起来。 笼子里的人将双手松开,自己手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在自己的粗布衣衫上擦拭了几下,像是有什么不妥,他抬眸看着她,“你松开我,我会弄脏你。” 温缱绻手上微顿,缓缓松开后,全身也松懈下来,复杂的盯着他片刻,转头时一滴冷汗沿着脸庞落在地上,看着来的人,熟悉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了晃后,逐渐闭着眸子一下倒下,在脸即将垂地时,被人拉住了手腕。 帝辛急忙走上去,眼神中闪过慌乱,一把将人搂进怀中,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很快耳旁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多,直到她逐渐感觉全部消失,世界才一片寂静。 …… “你是谁?” 茫茫黑暗星河中,一道平静的声音传来,四周一片碧绿的草地,风起吹拂着它们互相拥抱,漫天的星河并没照亮这片大地,大地依旧一片黑暗。 站在这片草地的人,伸手触摸一片虚无,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前的路,脚下不由自主的迈出一小步,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开始流动了起来,每走一步,星河变换,一望无际的眼前也变得更加黑暗。 越是朝前行走,越是黑暗不已,当她停下脚步,耳边又想起那句话,“你是谁?” 蕴含着无尽的、缥缈的话语,在整个上空响起,四周没有一片人烟,黑暗笼罩的自己逐渐冷静下来,抬眸望向如河流一般的星河,平静而疑惑的看了许久,才启唇,“我是谁?” 对方又开始问了,“你是谁?” “你又是谁?”温缱绻疑惑。 对方却久久没有说话,突然大风刮起,吹的人随着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风过之后,她才缓缓睁眼,黑暗逐渐变得淡了下来,隐隐透过星光可以看清这片草原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对方来的速度并不慢,仿佛是怕她走了一般,越是临近,对方开始跑了起来,而温缱绻也逐渐站起身,淡定的看着这片无人的荒野上为她奔跑而来的人。 在不远的地方,对方停下脚步,慢慢的月亮葱乌云中出现,一缕月光从草地蔓延到她的脚边,从脚边慢慢的照亮了她的全身,然后是她的脸。 她置身于光明之中,而她依旧处于黑暗里,透过月光她逐渐看到了对方的脸,并不是特别美的脸,却是十分熟悉的脸,熟悉的让人不敢想───────另一个自己。 “我就是你啊。” 她笑颜如画,比她多了几分柔情,不似她那么淡然,红唇轻起,仿佛说着一个别人的事情,语气也随随便便。 温缱绻呆怔,随即转身,轻笑,“不…你并不是我……” 她不可能会有她那么风.骚。 “为何?” “因为你风.骚.啊。” 对方,“……” 温缱绻伸出手,抓了一把虚空后,缓缓闭上了眸子,草地里一片晃动后,点点荧光升起,而身后也响起了惊讶声,她才缓缓睁开眸子,手上此时停着几个萤火虫。 青丝垂肩,四周亮如星火,她缓缓侧眸,轻哼笑道,“这便是原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个未知的引路人 动了动被子里的手,脑海中一股隐隐的不适感出现,围绕着额头四周都十分的紧绷,胸口一阵闷闷不畅的感觉让她再次闭上眼平息了起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还有就是为什么她会回到公主府了? 疑问盘旋在她的脑海中,仿佛一张结织的密网,上面的每一圈都是一个关卡,上一个关卡还没有打开,下一个关卡就又出来了,正如此时的她一般,还未弄清楚新的情况,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 那个人是什么一个情况? 看着她时的眼神那么变换着,最让她心中最深的是那样的人竟有一双澄净却带着哀伤的眸子,被抓的他在她晕倒的最后一刻,深邃的眸子逐渐是释然与放下,无声给她留下了一词:小心。 温缱绻再次睁开眼睛,熟悉的场景并未映入她的眼中,而是一双温柔带着关切的眼眸,额头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缓缓靠向她的额头,下意识的她瑟缩了一下,唇起无意识道,“你做什么?” 对方双手警惕在被子上将她压在身上,略显疲倦的声音响起,轻柔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颊,暗沉喑哑道,“别动,我试试你退烧了没有。” 任由他俯身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慢慢的转身退坐在床边,一只手捋了捋被角,背靠在床头栏杆上,斜着眸子沙哑的开口,“说说吧,什么情况。” 温缱绻一怔,抬眸与他视线交汇,又移开,脸上浮现一丝迷茫,思考了一会儿她坐起身,帝辛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又给她盖了盖被子,无奈道,“别将自己又整生病了。” “你这话仿佛在说我愿意生病似的。”温缱绻没好气道。 听到她反驳,帝辛微怔,很快轻笑的将下颚靠在她的头顶,温柔带笑得说道,“有力气反驳,很不错。” “少来。”温缱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微侧身躯仰望着他,入眼是精致而白皙的脖颈,往上她一只手禁锢了对方的下颚,致使对方不得不俯下视线看着她,“话说回来,你来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帝辛轻笑,深邃如沼泽的眸子露出危险而又无害的神情,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这里隐藏了许多答案,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其他的我不管,即便我想管你们也会阻止,但是,劫到底是什么人?我相信不只有那一些消息,那天砍笼子的人是谁?你背后到底是谁?” “看来睡了一觉起来,不懂的问题逐渐变得多了起来了。”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问,你便会告诉我吗?”温缱绻挣脱出他的怀抱,慢慢后挪了挪身躯,坐在哪里,被子划到腰际,青丝垂下,脸上苍白的神色与帝辛呈明显对比,没有人掺扶的她因为身体醒过来等一系列的不适逐渐只得双手支撑着床,垂下目光看着的也是床。 看着她倔犟.硬.撑的模样,帝辛敛起了温柔的神情,没有伸出手去扶她,静静的看着她独自一人坚持,过了不到片刻,他眸子微眯,眼中突然涌出了一丝揾怒,语气也冷了冷,“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 温缱绻额头涌出了一丝冷汗,顺着她的脸庞滑落,眼前的画面有些晃晃悠悠,她抬眸固执的说道,“你觉得能够让你开口,那就是。” “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他玩味中透着危险,语气尽显揾怒与疏离。 温缱绻垂下眸子,青丝垂落遮挡了她的视线与她的脸,在这一刻她竟然没有了把握,对上那冷漠而充满玩味的目光,心中竟然有些难过,不知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曾经那么相信他说过话的自己。 突然,一双白皙微冷的手穿过了她的发丝,将她的下颚抬起,与他慵懒的目光对上,吐出了一句让她有些惊讶的话,“缱绻,你认为你那样说,被你那样的举动的我也不会生气吗?” 一副妖孽的相貌,却偏偏此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乘着一缕阳光在他身上,让他宛如一个晒太阳的温顺的大型动物,隐藏着他的利齿,然微凉的气息,慵懒的目光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时间,对方已经将那张迷惑众生的脸凑到了她的面前,柔和却又有些魅惑道,“在想什么?” 温缱绻,“没有什么。” 她平淡而倔犟的语气,让他叹息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她重新带回了自己怀中,在将被子紧紧的捂住了她,“明知道不舒服,为何还要强撑去过问一些别的事情,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过分干预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所以,这次案件的时间上,都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对吗?” “不错。” 他没有犹豫,直接就承认了,语气平淡无奇,仿佛是如今天的会回家一般自然。 “那你为何不自己去调查,明知我不能参与,为何还要叫上我?” “调查?缱绻…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便清楚,所以你是让一个知道全过程的人去调查,真的好吗?” “为何白墨泽……” 帝辛轻笑,“他不得不挂着名义,他并非如我一般知道全部,他所知道的事情都是我让他知道的,而他承担不起这之后的名声尽毁。” 不知为何,听到帝辛这么说,她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种恐惧感,眼前这个人坐观其旁,目睹事情发生,仿佛置身其中,实则置身其外的这种感觉,到底还是让人闻而却步。 不等她回答,帝辛轻笑,略显暗哑的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恐怖?” 她没有回答他,所以也就没有看到他眼中一天而过的孤寂与悲伤。 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窗外响起一道爆裂声,她才开口,“是挺可怕的,但如果这是你活着的方式,存在即合理。” 说完,她就觉察到帝辛的身躯微顿,不过半晌,搂着她的力道逐渐收紧,上方重新响起了那道温柔的声音,“那天砍笼子的人你也见过,是洛城那个与你顶嘴的女子,风紫衣,你挡了她当王妃的梦,所以乘着你失态才故意那样报复你。” “她现在如何了?” “那日,你昏迷以后,她干扰现场查案,又致使公主受伤,蓄意报复,所以被白墨泽仗则了八十,我只说加了二十。” “你还很骄傲了,怜香惜玉?” “她一样都没占。” “……” “至于劫,我不知他给你说了什么,但他有些事情确实没有在那次说出来,那便是那个人,曾经在将村庄覆灭之后,被一个女子救下,不久后,在那个女子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被人掳走了。” 听到这里,温缱绻更加一脸无语,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怎么大白天还有人偷小孩啊。 “就这些?” “恩,就这些。”帝辛搂住她,低声闷道。 “我的身体怎么了?” 头时不时传来的感觉,虽然察觉不到痛,其他的感觉还是有的,整的脑袋都有一种要炸开成爆米花的节奏了。 看帝辛未醒时的一身衣衫,怕是还有没有换下过,难道他一直没有回去自己府邸吗? 仿佛觉察到了她的想法,对方低下头在她脖颈蹭了蹭,“你回来已经两日了,我对外病称两日,所以也依旧没有换洗,直接就在这里呆了两天。” 说完又觉得漏下了什么,不轻不重的补上道,“身体太过疲倦,加之你一路奔波,调查案件才会如此。”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头有些不舒服,身体也是,再说我没有记错,我所谓的调查,都是靠你提醒才想出来的。” “光靠提醒就能想出来,缱绻很不错。” “谁要你夸奖了,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呀,你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受时空管制吧。” “恩。” “那你为什么在我的世界会没事?”温缱绻郁闷道。 帝辛低笑,蹭了蹭她的发丝,“那是因为我是灵魂状态,睡着了就陪着你,你那里的白天即是这里的黑夜,黑夜就是白天,别人见不到我,我未曾做过一丝一毫的变动,又怎么会受伤。” 听帝辛一说,温缱绻更加郁闷了,“听你这么说,我受伤简直就是活该啊。” 帝辛安慰道,“并非如此,你的世界不同于这个世界,两个世界的生存方式不同,没有什么你说的那种结论。” “时空结论?” “不全是。” “那是什么……” “不妨你来猜猜。” “额…” 她的反应引起身后的人笑出声,胸腔引起轻颤,引得温缱绻仰头看着他时,一个快的抓不住的场景闪过。 当帝辛抓起她的手时,熟悉的场景一下子涌入了脑海中,让她想到曾经的一个疑惑,一个还没有解开的人。 平静而疑惑的声音响起,“呐…帝辛,那个人你认识吗?” 帝辛垂下眸子看着她,“谁?” “一个老人,他叫白坯。”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人。” “太过迷惑的一个人,仿佛是一个引路的人,没弄明白,所以问问,或许你知道。” 帝辛轻笑,“不认识。” “是吗。”温缱绻垂下眸子,看着床上的被子发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缔结姻亲修两好 未能平息的愁绪仿佛缠绕在一丝的藤蔓,延伸至各个角落,让人困扰在里面,又一眼望不到尽头,走不出来。 仔细细想下去,一阵阵晕眩让脑袋无法承受,轰鸣声仿佛一股电流由耳朵深处传.入.脑海,自己接受后逐渐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手指抬起揉捏都让人觉得有些疲惫。 逐渐她开始狐疑,自己的身躯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脑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给吓着了,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直至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轻柔磁性的声音。 “劫昨日已经随着韩久时与白墨泽一同离开,这次的案件暂时就算落下帷幕。” “等等,他们不是还要合谈联盟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如今使臣在这里遇害,你认为他们还会对墨泽没有嫌隙?” “可…我觉得……”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帝辛那一贯温柔的眸子变得有些神秘莫测,深邃的望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天真的的她,如同蛛网上被捕捉无法挣脱的猎物一般。 见我停下了话语,望着他,他轻笑勾起了她的一缕发丝,似笑非笑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你……” “我如何?”他平淡的接下她的话,并未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他的神情镇定自若,对于她现在的情况并无任何的其他反应,反而早就预料到一样,妖孽的面庞上清冷而陌生,淡淡的看着她。 温缱绻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怀抱,被子滑落至床沿下,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严肃,“我会变成这样……你早就知道……” 他伸出手拉起了被子,将其好好放在一旁之后,才缓缓起身站立睥睨着她片刻,微侧身躯将双手支撑于她的两侧,与她目光对视,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不错。” 说完他便缓缓收起了力道,带着玩味的笑容单手起身后另一只手也起身,被他慵懒的衣袍覆盖,邪肆的目光与他妖孽的脸庞完全融合,浑身散发着一股她陌生的疏离感。 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强.硬,眼神却透着一丝迷离,“看来你还是那么聪明,没有被这段时间的我完全迷惑。” “你想如何?”温缱绻脸上浮现一丝复杂,很快又变得很淡然,她缓缓的从床上走下来,向前走了两步却踉跄的后退了坐下,吃力的看着他道。 “不想让你去找那个小子。” “你说的那个小子是那个叫劫的杀手?” 他未曾说话,但他微怔的神情还是让她捕捉了到了。 温缱绻挑眉,“所以,我现在这样是因为他?你在害怕什么?” 帝辛衣袖下的手微微一顿,侧眸轻讽,“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干扰这份已经注定的局面而已。” “已经注定的局面?隐藏幕后的人?再则,你们是怕我去救下劫?” “你……” “为什么?” “……” 看着对方沉默不语,温缱绻也逐渐沉默下来,复杂的看着对方,呼吸声响起,不一会儿温缱绻便倒下,吓得帝辛直接跑过去。 却被温缱绻一把抓住,她吃力的看着他道,“守在床边的人是你,情绪变化最大的也是你,仅仅因为那样的一个理由,根本不足以说服我,他或许当时对我的警惕,我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帝辛沉默的看着她,听着她说完后不久,才启唇丢下了一句,“那只是你的猜测,本王在这里你真的以为陛下会不知道?而且白墨泽两天没有来的缘故你仔细想想就该明白了,剩下的就不用我来多说一些什么了。”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道,“差点忘了告诉你,陛下已经下旨,为保两国和平,韩久时已经向陛下提议将你嫁.入.韩国,全场无一人反对,陛下也同意了。” “所以呢?”温缱绻淡淡的盯着他微微侧过的侧脸,平静的说道。 “没有所以,之前本王给你压制也是因为这一天,百姓经不起动乱,哪怕有一丝平和喘息的机会都可以成为翻盘稳定的契机。”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了?你要的就是这些?” “不错。” “好,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放心,你府中的那两人本王已经让他们离开,由楚灼亲自带离,你不必挂心。”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微愣,随即轻笑,“你倒是准备充分,即是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身体状况可否告知?” 她的如此配合倒是让帝辛有些意外,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可眼下也不是该想其他事情的时候。 他转身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交给她时,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这瓶药可以舒缓你的不适,至于其他人,你就不要想了,韩久时离去时已经说明,劫罪大恶极,回到韩国后便会处以极刑。” 接过药的温缱绻微愣,随即轻讽,淡淡说道,“真是可怕,被你们这群人盯上了。” “你也是帮手,能够抓到他,楚灼也没有少奉献。” “所以…这双手…已经开始浸染了一些不同的颜色,只有自己看的见的色彩。” “你自己好自为之,这座公主府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安心养好后,在墨泽接见其他使臣之前,你便会提前去往韩国。” “恩,我知道了。” 看着她不想在说什么的神情,侧目望着床的帷幕,帝辛眼中升起一抹不忍的恻隐之心,却还是.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在她出神期间,慢慢的离开了,光线透过了门口直.射.进来,很快又逐渐暗沉下来,门口站着的那一抹身影久久没有离开,屋里的人也没有看向别处。 …… 始国冷宫。 枯黄的落叶堆满了整个冷宫再的长廊,光秃秃的树生长在两旁,冷风吹过,带起一阵呜咽之声,犹如鬼魅。 君华一袭黑衣,上面明黄的丝线勾勒着各种图案,披散的墨发随风飘舞,脚下踩着咔嚓的落叶声,入眼的建筑已经旧的布满了灰尘与蜘蛛网,大门中间挂着的小圆环已经落下了一面,只剩下了一只在上面,偶尔晃动了几下。 灰尘枯叶掩盖了这里曾经的模样,隐隐可以看出的轮廓也是从记忆之中拼凑出来,那牌匾之上的字体已经不复当初,看不出来它之前的模样,而记忆里华阳殿的三个字,也只存在于记忆之中。 没有翻修这里也是因为对于过去记忆的放下,怀念过去对现在的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那留藏在深处的记忆会随着记忆一起走到他模糊不再挂念为止。 踩着落叶上,一步一步的迈上阶梯,到他推开了那扇他回来到现在都未曾推开过的门,灰尘随着他推开落下,厚重的声音响起,仿佛敲响了人封闭在心底的大门。 踏入里面,如他所想一般,里面的落叶比外边还多,落叶不止一种,可见他离开之后,怕是这里就没有人来打理过了。 幼年时所见的景象现在也大都不同了,穿过大门口不远的拱门,一处快要干涸的水池里填满了枫叶,四周腐烂树叶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不禁让人蹙眉。” “陛下。” 柏华走进来,着急的找着他,嘴里也不停的叫喊着他。 很快,那脚步声伴随着枯叶的声音渐渐由远及近,他走到他身旁还未说些什么便看着水池惊愕道,“这什么味儿啊,陛下,随老奴回去吧。” 君华抬手制止,侧眸看着他道,“不急。” 对上他的视线,柏华微愣,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弯腰道,“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或许吧。”君华一怔,浅浅感慨。 “老奴斗胆,过去之事已经成为事实,现在陛下手掌权利,想要的都可以获取,陛下还请放宽心。” 听到这话,君华笑出声,邪魅的神情有些无奈,亦多几许深思,“你说的对,也不对。” 柏华疑惑,“为何?” 双手背于身后的君华,缓缓从身后将一只手伸出去对着池塘,背面缓慢转向上,水池面上的树叶全部被抬起,就连水珠都没有滴落下去,可当他将手握拳时,树叶尽数化作碎片,落在了水池面,变成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柏华瞧着这眼前一幕,瞬间震惊愣在原地几秒后,僵.硬.的将头转向君华的侧脸,邪魅玩味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在他未曾回过神的脑海中响起。 “这便是原因,有形的东西可再朕的掌控之中,无形的东西就连上苍都做不了决策,朕又怎么会握在手中。” 就像她一样,若是平常女子,随便便可没入后宫,可她若是强行,那股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怕是会给他添乱。 帝王之家最怕软肋,有些东西不得不放手,放手也是一种存留在心底的美好,相比无形缥缈与记忆的人,他更喜欢有形唱反调的人。 “陛下深处皇宫,始国上下都在你的手中,唯一能够让你在此处感慨的除了陛下幼年时,便是那位公主能够让你这般心平气和的讨论了。” “放肆,谁准你猜测朕的想法的。” “老奴该死,请陛下恕罪。” “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陛下。” “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浮现出表面的危险 始国城郊。 一袭黑衣立于山顶崖上的离司,黑色斗笠的面纱遮面,透过面纱看向下方辛勤劳作的人们,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柔和与笑意,身旁的人听到这随风而来的声音,眼珠微动,转向他的那方。 身后那簌簌落下的声音,鸟飞过林间时响起的声音,山崖下百姓之间的互相对喊声,无不让人感到了一种热闹,打破了久违心境的纷扰,彻底回归了一种平静。 “没想到你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身旁的黑衣人带着面具立在他身旁,语气中透着一股轻嘲。 离司并不恼,反而略显感慨,“呵…黍离,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叫黍离的人听到他这话,伸出手将自己的面具缓缓拿下,一张正太白净的脸,从神情至眼神都带着怨念吼道,“你居然还有脸说这话,当初是谁那么一意孤行跑去他国,如今居然还有脸来问我。” 离司修长的手撩起黑色的面纱,露出俊美儒雅的脸,清俊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他轻笑道,“我从未后悔过。” “你就不怕自己暴露了,自古以来帝王疑心就比普通人还要重,你以为到时候他还要你活着吗?” 他微侧脸,露出了别具深意的神情,“以前我或许会做好了已有结局的准备,可那个人的出现,已经注定了我必然不会有事,反而会稳坐现在的位置。” “那个人?” “一个特别的人,在我茫然之际,给了我一个方向。” “你就为了那样的一句无所谓的话,犯了那么大的风险。” “风险,值得。” “你……” “不说其他了,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什么?这林间不是凑巧吧。”他说着缓慢的蹲下,坐在了石头上,双手撑着地面,疲惫的说道。 看着他面容上的疲惫,黍离迟疑了一会儿,才坐下将面具扔在旁边,清浅轻柔的声音响起,“陛下对你很不满意。” “他不是对我一直都不是很满意。”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那么做,你明明知道之所以将你送到始国,只是让你获取这边的消息,以你的能力在哪里做丞相不好,北凉也行,为什么非要就在始国,我可听说了你的陛下现在可是在暗中除去一些人。” “他登基的首要便是要收回自己的权利,他不动手才是让我觉得惊讶。” “你早就知道?” “为何不知道,你让我来这里,无非是告诉我,曾经我的缘故,让那个孩子遇刺,那个孩子最后做了什么。” “你知道还……” 离司微眯眼眸,抬头望着天空道,“你难道没有一丝悔过吗?” 黍离一愣,随即转过视线,坚定道,“我为何要后悔,杀了那些无辜的人是君华,与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他似笑非笑的瞧着的他,目光中涌起了一丝揾怒,说完他又觉得好笑,轻讽出声后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与他出来时,是你趁着我与你闲谈的契机,知道了我与他出行,然后告诉了陛下,陛下派出了人对君华痛下杀手,那些人不过是你沾染了你的因果才会死去。” 黍离惊恐,“你胡说,哪有这么严重,他若心怀宽广,又怎么会对那些无辜的人下手。” “那你为何不想想,若你不说,他未曾受伤,他就不会报复别人,你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孩子,他至少报复别人是为了还一个恩情,你不过是一时私心,有什么理由来说他。” “作为帝王,难道你还不允许别人批判了?” 听到这话,离司轻笑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睥睨着他,“那也是留给他的子女与后世之人,你一个他国之人,躲在幕后对一个少年下手,利益熏心,有什么好评价别人的,不如来评价评价自己,这样更能看清楚自己。” 看着他逐渐后退的步伐,黍离急忙站起身,“我这么做难道是光为了我自己吗?你是北凉的人,为何要成为他国的丞相,现在帮着别人。” “别忘了,我曾经想过留在北凉,是你将我推至开,怕我抢了你的功绩,而我如今也是顺从你的想法,怎么…心底不舒服了?还是觉得我脱离了你掌控,心底有些慌乱了。”离司逐渐侧过脚,朝他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压迫一样,温润儒雅的面庞,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偏偏眼神冷而嘲讽,在离黍离不远的地方停下,坚定的说道,“告诉陛下,当初与他的约定,成为始国一国之相,我已经做到了,作为陛下与上一任陛下赌注,我会好好遵守,为始国忠心好好辅佐,为他平定一个好的盛世。” “你真是疯了。” “可能,经历太多的我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耐心,第一件事便是与你没有联系,这你不都感觉到了吗?” “陛下也是无奈,我们也是无奈送你离开的。” “所以?将我身旁的亲人逐一除掉,省掉了我的后顾之忧?” 黍离震惊的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是如何知道的,那件事他们都是秘密受到陛下的下令,除掉以后又给予安抚,可以将他完全抓在手中,现在他居然…… 想到这里,黍离身形有些不稳,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离司冷漠的转眸,轻笑如鬼魅,声如寒冬,“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始至终我都在现场吗?她们知道你们的计划后,趁我不注意将我绑在了暗格之中,而我看完了全程,之后我被人发现后,还要与你们周旋,真是恶心至及啊。” “你……” “那日以后,那些来刺杀的人可曾告诉你一件事情?” 黍离震惊中透着颓废,颓废里带着疑惑,“什么?” “那日你幸亏没有对那个女子动手,不然……北凉现在可是会被墨泽盯上。” “墨泽?这是为何?” “你们没有调查那个女子吗?那可是墨泽陛下白惊鸣流落在民间的女儿,也是墨泽贤王从小等候的人,那时的帝辛还未曾想起她,但现在知道全部的他你以为会放过当时伤害过她的你们?”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黍离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身形佝偻着颤抖,他知道自己今日怕不是只能留在这里。 谁知他的想法还没有思考完,眼前的人就玩味的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不会让你回去吧。” 黍离惊愕的抬眸,“你……” “恐惧是最好的调和剂,等待着灭亡的北凉,你将要如何去告诉你的陛下,这个后果,怕是你承担不起吧。” “我不信,你们会以一己之私,让百姓受苦。” 话落,啧啧声响起,愤怒声充斥着整个林间,吓走了飞鸟,天空瞬间成群结队的鸟盘旋在上空。 离司转身摆了摆手,“这结果取决的从来都不是,目的从一开始的获利者从来都是北凉,现在落到别人了,就开始以其他的理由作为借口,这可不行……” 再则,他从不认为帝辛对会这天下百姓下手,而我们的目的从来也不是百姓。 趋于稳定的世界根本在当下已经没有可能,有可能的只剩下无尽的掠夺,出来平息局面的必然已经有了注定的人。 远去的声音逐渐远去,原本听的见还可平息的内心随着他的离开,开始变得更加的惶恐,寂静仿佛最好的催化剂,将人内心的不安放大,直到自我奔溃与无法面对为止。 …… 言王府门口,白墨泽急忙从门口出来,被墨沉拦住了去路,两人停在了门口,墨沉后退了一步,拱手道,“王爷,属下有事情禀告。” 白墨泽皱眉,“何事?” 墨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墨泽迟疑了一下才转身进去,边走墨沉才开口,“御璟先生已经离开,王爷此行可否是去看望公主。” 走了几步,白墨泽侧眸,“本王不希望你来过问本王的私事。” 墨沉单膝跪地,沉闷道,“王爷,属下不愿意干涉你的私事,对于公主之前给你的帮助,属下不敢不承认,可你已经同意了韩王公子九的条件,又何必让我们失信于人,再说了,她现在有贤王陪伴,你就算去了又能如何。” 说着他见白墨泽没有说话,继续道,“公主如今真的还是最初的公主吗?这次的事情,属下偶然见到她与贤王爷谈笑风生,她在你面前难保不是帝辛故意让她这么做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王爷与韩王公子九下棋那日,她便在驿馆门口与帝辛搂搂抱抱,楚灼白洛言等人都在现场看的一清二楚。” “你的意思是,缱绻背叛了本王,在给帝辛做事?” “属下不敢这么说,王爷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不是。” 白墨泽睥睨着墨沉,衣袍中的手无意识的紧紧握拳,眼神凌厉而深沉,浑身一股阴冷的气质散发出来,仿佛寒冬无法散去的浓雾。 久久的空气中都没有回暖,直到他将衣袖背于身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空气中落下了两句话,让身后的墨沉震惊的抬眸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离别的岔路口 十天后,清晨,公主府。 薄薄的云层晕染着一丝晦暗的色彩,天空滚动的云层,带起了一丝丝冷意扑面而来,褐色的叶子从这处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带走了人淡淡的愁思。 寂静的公主府中,没有一个人的存在,原本存于这府中的一些小厮也被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座空荡的院子。 奇怪的是厨房却是每天都不缺任何东西,不用猜她也知道剩下的还有谁了。 红色的走廊干净的让人找不到一丝的灰尘,一步一步的声音由远方传来,走下长廊来到院子,枯木已经凋落,只剩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树木,泥土的气息都带着一丝干燥。 在四周一扫,一棵树下绑着一个秋千,倒是与她在棠院时有些相似,走过去坐上,摇晃着几下,都能够让自己心中得到一丝平静。 几天前,地函已经告诉了她,恐怕白墨泽已经有些怀疑她了,消息来自于哪里,至今他都没有说过。 明日也就到了她离开的时候,原本是直接过去,不会有任何人来接送,这是因为之前使臣的缘故,碍于对她的情面,韩久时派人在跨.入.韩国时,来接她,倒是不让她以后难堪。 “地函。”浅浅的声音,带着秋千晃动不平稳的气息,低而温柔的轻喊。 地函从一旁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落下来,跪在她面前,垂着头道,“公主,有什么事情吩咐属下去做吗?” 靠在秋千绳子上的温缱绻轻笑,“不必那么严肃。” 地函一愣,抬眸看着她,“是。” “地函……” “属下在。” 地函应答后,温缱绻没有说话,一脸苍白的神情,出神的从地面望向天空,一只鸟飞过,莫名的让她伸出手想去抚摸那么遥远的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她轻嘲的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身上,平静的说道,“你离开吧。” 地函没有说话,却维持着一个单膝跪着的举动,脸色并不是很好。 只见温缱绻轻轻的说道,“往日,多谢你,往后,不需要你了。” “为什么?”他看着她那疲惫到平静的眼神,整个人已经是放下的释然,心中却不是滋味道。 她话锋一转,看了看四周,“你说我这府邸周围有多少人。” 地函惊讶,“你知道。” “恩,前几日看到了一些身影。” “六十左右。” “竟然有这么多人围着公主府,看来是怕我跑了啊。” “公主,你……”他欲言又止,最终化作无声的叹息,右手握拳一拳垂在地上。 看着他愤懑的神情,温缱绻一怔,心中顿感惊讶,早知道地函其实对于自己的情绪把控的十分好,很少会有这么失态的一面。 “怎么了?” “属下不想离去。” “为何,君华迟早也会让你回去吧。”她停下脚步,起身将他扶起后,又退回去坐下,疑惑的看着他道。 “如今公主安危堪忧,属下不能离开,就以这门外四周布置的人,都是一群顶级的暗卫,有些人还是皇家禁军,说明他们根本就是监视着你,之所以没有进来,也是忌惮着属下背后的陛下,现在走了,谁又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人趁机会对公主下手。” “你那么恐惧,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吧,不如告诉我听听,可好?” 至始至终,有些事情看似成为了定局,可谁又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是新生呢? 外面就算有想对她下手的人,必然也就有想她活着的人,几股势力平衡牵制,再说她明日便会启程离开,对有些人必然是最好的,在此之前,那些人怎么会让她受伤呢。 然,地函眼神隐忍,神情确实隐藏着一些事情,心中必然是知道什么,才会愤怒于心。 “公主,到现在你还相信贤王爷吗?” 温缱绻惊讶了一下,轻笑道,“为何问这个?” 信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 “他是白坯先生的弟子,这次的事情除却杀了背叛白坯先生的使臣黎明,还有一个就是杀掉你,引起战乱,你难道还要相信他吗?” 听到这里,温缱绻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秋千的绳子,指甲在掌心印刻上了痕迹,平静的目光宛如湖面投下的一颗小石子,压抑破土而出的情绪,她强装镇定的说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地函双膝跪地,拱手,垂眸道,“在公主回来公主府的那天,属下接到了陛下的消息,白坯先生实则是陛下的老师。” “我知道了,谢谢你,地函,可是……你还是得离开,这是为你好,韩国必然会不喜这边的公主带着暗卫前往,而且这暗卫还是始国皇帝的人,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好。” “可是属下……” “好了,还是要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至于帝辛……我不会对他有想法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属下送你离开之后再离开吧。”见她执拗,地函不在坚持。 温缱绻轻笑的摆了摆手,“我不喜离别,也不想让别人看着我的背影,那仿佛是将悲伤与落寞留给了别人,我们背对离开,只要相互转身,总有一天还会再见的。” 地函,“好。” 他低声温柔的回答着她,仿佛是对她孤身一人最后的安慰,也是最后的告别,在他站起身后,温缱绻笑着目送他离开,再他消失后,才渐渐敛起了笑意。 双脚踏在地上制止了秋千的晃动,心脏逐渐被比气温还冷的气息填补,而后蔓延至全身,干涸的眼眶收回望着地面,嘴角逐渐露出了一个难看呢笑意,“幸好,我感觉不到痛,也难以流下眼泪。” 这声话落,并未让她走过一丝好过,反而不禁的滑下了秋千,坐在了地上,整个脸埋在了膝盖,青丝落地,双手环膝。 远处原本离开的地函,重新出现在了拐角处,看着偌大空旷的院子中,只剩下那坚强小小的身躯。 他垂下眸子,往日平静坚定的神情中露出了一丝悲悯,脑海投.射.的影像逐渐被其他代替,那是他曾经也参与过,对于眼前这个女子无辜的罪恶行径。 看着这空荡的屋子,曾经的画面也逐渐涌上了他的眼前。 那是在他来这个小丫头的身边之前,陛下给他们这群人留下了一个任务,说是任务,实则身为暗卫的他们都明白,这一切都得向陛下汇报。 在比拼之下,他们这队暗卫因为去忙着其他的任务,最终没有参与陛下的比赛比拼,最终由他来保护这个女子,原本他们也没有抱太多的想法,却没有想到会与她一起建立了一些牵绊。 贤王帝辛,那是他第一次在始国的村郊某一处隐居的山林间所见,那时林间桃花盛放,与别处的不同。 后来,白坯先生才言,这林间的花草树木永生不灭不败,永远都是最好最美丽的存在,而就是在那丛林之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在墨泽传说中的人。 面容比女子还妖孽,一头长发垂于腰际之下,黑衣上落下了些许花瓣,手中拿着一只白玉笛,眼神中深沉的让人看不到底,却又仿佛再等待着什么,夹杂着一丝迷茫。 看到他们时,他轻轻的笑了笑,便继续坐着自己的事情,站在那里发呆。 但那次以后,他们再见之时,他便察觉到了他的不同,没有了之前的彷徨,这一疑问他曾给陛下汇报过,陛下只浅浅的回应了几个字:必然使然。 但那人所留下的任务,他们都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才会觉得有些对她不公平。 看着她重新起来,转身离开的身影,他身后落下了几道人影,其中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道,“老大,我们要就此离开吗?我们一旦离开,她必然会死,我们……” 地函自嘲,“不想离开?” 众人垂下眸子,纷纷沉默。 地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清楚吗?留下的后果,可能会与陛下为敌,你们都会有怎样的下场。” “知道,自我们成为暗卫开始,便被人灌输不可背叛,陛下将我们给公主,那我们的主人便只有公主。”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一起抬头,异口同声道。 听到这样的话,地函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收起视线,轻笑道,“说的不错,公主也是我们的主子,接下来你们要好好保护主子,知道吗?” 众人兴奋,异口同声道,“是。” 地函轻笑,“你们这群人平日都不愿意说一句话,为何要留下保护一个暂时的人?” 其中一个人道,“她和其他人,应该是和这个时代的人都不同。” 另一个人也道,“我们受伤后,公主虽让老大买药给我,我们住的地方和她也差不多,但时常她会偷偷的在半夜给我们放一些治伤的药,还以为我们不知道,老大你也收到了,不是吗?”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引得地函无奈的在众人胸口一人给了一拳,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仰天轻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她没有说,我们都当做不知道吧。” “是。”众人高兴的答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启程离开烧府邸 翌日。 公主府外,车队早已等好,送行的人是选好的,为了解决方便,曾经照顾她的谷雨将她送至他国境内后才回到墨泽。 随着前行引路的婢女缓缓从府中出来,温缱绻一袭白衣缓慢的走出来,头发披散,眉眼透着疲倦,神情淡然,走下阶梯后,一道黑影遮住了她面前的光芒。 抬眸望去,只见墨沉与望及分别挡在她的面前,温缱绻看了两人一眼,停顿了几秒,绕过他们离开,一个眼神也没有留下。 墨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爷说,公主可曾背叛过他?如果有,公主认错,他便不再追究了,并且让你重回自由。” 走到马车旁的温缱绻逐渐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躯,眼眸含笑却显得讽刺,“背叛吗?怎样才算。” “你知道的。”墨沉平缓道。 温缱绻轻哼,抬眸望天,缓缓呢喃,“若是指贤王,本公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现状如何,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墨沉不言,只是抬起手做了一个行礼的举动,而后转身离开。 在他坐上马匹离开之时,温缱绻开口阻拦道,“墨沉。” 墨沉拉着缰绳看着她,“公主请说。” “我没有其他请求,请告诉白墨泽,我临行只有一愿,不论生死以后身躯不入墨泽,公主府在我走后烧掉吧。” 听到她这话的众人纷纷惊讶的盯着她看,纤瘦的身躯,苍白如纸的肤色,不由的让他们觉得她是否真的还存活着。 墨沉从惊讶中回神,“属下会带给王爷。” “多谢。”温缱绻转身,背对着他落下了一句。 马蹄声响起,逐渐声音飘向远方,留下的望及迟疑了一下,有些复杂的开口,“公主可有什么话就给王爷,王爷今日便要出使始国了。” 温缱绻走上马车,斜眼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便坐到了马车里。 外面的望及仿佛叹息了声,随风的气息带到了他这里,又很快响起了望及的吩咐声,“陛下有令,公主一路上让其自由,你们好生侍奉,不得亏待,不得.逼.迫做不愿意的事情。” 说着又对着马车外道,“谷雨,尤其是你,保护好公主。” 谷雨冷漠道,“是。” 之后便不再有声音响起,又过了许久,马车才缓缓动起来,逐渐走向了远方,直至画面缩小,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正午皇宫内,白惊鸣复杂的走出了殿外,而随行在他身旁的则是望及所说的要离开出使的帝辛,他一袭白衣站立,随风而舞动着衣摆,勾勒出他的完美身形。 这时,多泽从远处急急忙忙的跑来,脚步踉跄着喘息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好了的话语。 终是跑到了白惊鸣面前,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急促道,“陛下,公主府中着火了,火势汹汹,百姓都在传言是言王放的火。” 帝辛眉宇微蹙,“什么,可派人去灭火?” 白惊鸣先是一愣,可在听到帝辛的声音后回过神,抬手阻止了他,“算了,她今日举动已经表明不想于墨泽联系,只不过受制于我们才会留下这种话,让我们猜忌,恐怕这火也是她自己让人放的。” “陛下说的是。”帝辛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温柔道。 “言王那里有什么情况?”白惊鸣看着多泽道。 多泽摇头,“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公主今日一袭白衣里衣就出门了,这是否……” “什么?派去的人呢?” “公主都撵出去了。” “这……” 帝辛轻笑,“她到韩国,自会有人处理,不必忧心。” 白惊鸣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 说完他又感慨的叹息了一声,“你是否觉得朕有些过了。” 帝辛侧眸,“公主是陛下子女,身份于常人不同,这都是命数,陛下不必自责。”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抬头望着眼前所见的一切景色,伴随着站立的守卫,寂静的让人觉得恐惧。 相比这里的沉默,另一边,在皇城楼上站立了许久的白墨泽,一直望着远去的,只有一片空无的道路,发呆的沉思着。 偶尔跑过的轿子,伴随着马蹄的践踏,尘土飞扬在干燥的空气中,剩下的只有远去的场景,远去的人亦没有回来的身影。 而随着身后下面百姓的讨论声,没有一个不是关于公主府着火的声音,带着畏惧,流言蜚语四起,有鬼魅之语,有其他的话语,伴随着的只有坏的声音,没有好的声音。 她的离去,并未让这座城中的百姓有任何的感激之情与危机感,无尽的松散只是让他们觉得一切的发生都是那么理所应当,趁着天色还亮,目光未及之处,出口成章,真是让他觉得有些想大笑。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走到了他的旁边跪下,还未说什么,就看到了白墨泽狂笑不已,久久与这上空融为一体,没有散去。 “王爷。” 墨沉的声音落下,他才逐渐敛起笑意,阴狠的看着他,勾唇讽刺得笑道,“你说讽刺不讽刺,竟是本王在这城楼送她离去,看来她并没有背叛本王,说来可笑,皇室之中只有纠纷,她这样的结果不正是皇室的体现吗?” “王爷,你……” “孤身一人,远赴他国,身旁之人,无一人真心相待,回首过去,一片狼藉,离去之时,无人相送。” 多么熟悉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如曾经的他,去往他国,触犯了别人的利益。 墨沉起身,将自己的佩剑一下子拔出,剑柄对着对方,剑刃对着自己,“王爷若是心中苦闷,此番的事情因墨沉而起,公主才会远嫁,王爷才会失去臂膀,若能让王爷心中解闷,墨沉愿意让王爷惩罚。” 接过他的剑在手中旋转了一圈,他笑着看着他,意味不明的将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轻讽道,“杀你?本王怎么会做那种事情,缱绻本王现在是不会让她离去,给本王留下一个祸患的。” 墨沉抬眸,“王爷是想?” “本王当然是要留下她或者除掉她了,你明日派人去以韩国暗卫的模样和身上携带帝辛杀人灭口的信件前往对缱绻进行下手,于关键时刻你在出现,她若同意便带她回来,不愿意,则强行带回,囚禁起来,反抗者,就地处决。” “或许我们还可以利用一下那个叫谷雨的小丫鬟。” 白墨泽收起剑,扔在他怀中后背身而立,望着下面轻笑道,“你以为这个原本在皇兄那里的人,为何现在皇兄会同意她送行。” “王爷的意思是,陛下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趁机除掉公主?” “缱绻对于帝辛,这次或许真如你所说,两人之间存在暧昧,可这种暧昧被发现的可不只有你,还有在给咱们陛下透露消息的人,帝辛看缱绻的眼神确实有些不同,可也就是这份不同,将会送她进.入.万丈深渊。” “那我们可是要早些行动,否则被对方抢先,公主就有危险了。” “不…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会有一番废话,缱绻那么聪明必然也会为自己争取时间,那个叫谷雨的小丫头恐怕想讽刺缱绻一番,所以她肯定会对缱绻下药。” “为何?属下记得王爷说过,公主本人没有什么架子,按道理不会得罪于她才是。”墨沉疑惑道。 白墨泽轻笑,眼神里却透着杀机,“因为她喜欢的是帝辛,本王竟然没有想到,有一段时间居然在他帝辛的掌控之中。” “王爷指的是那个女人是贤王的人。” “不错,这次的事情她也多少透露给了咱们的陛下,人年纪大了,有些喜欢被人迁就久了就会变得理所应当,就像人一样,对于某些的占有欲往往会跨越有些原本的情感,冲破那道被名曰禁锢的枷锁,变得让人疯狂起来。” 说着话时,他逐渐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颚,露出了邪魅的笑意,一改往日假意的柔和,霸气而狂妄的眼神浮现的是对这尘世的不屑。 墨沉闻言,也明白了一些,却又发现有些不明白了,他们都清楚帝辛是怎样的一个人,就凭借这后面的事情,就更加能够证明这个人的可怕,又怎么会仅仅是表面的那样。 就在他还在思索的时候,天空逐渐飘起了雨,阴沉的天气伴随着风更多了几丝冷意,耳畔也响起了一阵感慨,“雨停之际,你便会回来,但愿一切都将成为你的武器,而你的弱点本王会一一拔出。” 话出口,雨滴落下越来越大,风刮起的让人觉得有些刺骨,雨水更是拍打着他们的身躯,却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原地停留,目光中却比这个季节还冷。 一盏茶之后,两人才一前一后的离开,走下城楼,在白墨泽要上马车之前,墨沉才道,“公主府已经烧成灰烬了。” 白墨泽接下一滴雨水在水中,看着空旷的局面,呢喃,“本王能做的只有这个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切真正的目的指向 行至半路,天也渐渐黑了起来,距离下一个地方还很远,索性决定队伍一行人夜宿在了郊外,侍卫各自选择了一棵树坐下,拿出了自己带的干粮开始吃了起来。 放下帘子的温缱绻从马车中走下来,谷雨带着粮食走过来,没有说话直接丢给了她后又转身离开。 拿着东西的温缱绻先是一愣,很快将东西丢回给她,“不需要。” 谷雨抬手接住后,看着东西缓缓转身过来,她冷清的看着温缱绻道,“公主,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忘没有忘记,自己很清楚,但是,你是否忘记了,本公主之前可是你的主子,这样对本公主真的好吗?” “你想说什么?” “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让你安分一些,你给我脸色看,是谁给你的勇气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别忘记了,我可是要去和亲的人,你难道不就怕我去韩国以后,扇动韩久时对付墨泽吗?” 谷雨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自然的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理由如果是你对我不尊呢?那和你有没有关系。”温缱绻勾唇轻笑。 “你……” 温缱绻看了她一眼,轻哼笑出声后,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时,谷雨冲着她冷漠道,“我的主子从来自由王爷,你就不要期望王爷会来救你了,不可能的。” 停下脚步的温缱绻,微侧眸,“哦…那和我有关?” “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王爷。” “所以?你要对我动手?” “不敢。”谷雨看了看周围,视线逐渐垂下去,双手紧握,不甘心道。 “那就算了。”温缱绻轻笑离开。 谷雨望着她的身影,雨滴落下与地面,地面湿润不已,月亮逐渐从乌云中露出来,洒在了她的身上,地面依旧那么暗沉,不是很清晰。 走到了背对着马车的位置,温缱绻看着乌黑暗沉的天空,周围并没有那么安静,时不时有声音传出,却异常让人心底得到了安静。 就在她收回目光,随意落到了旁边暗处的丛林中,没有风却晃动着的丛林,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后,等她准备往那处走去之时,一个黑色的东西朝她丢来,刚好就丢在了她的手上,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涌上脑海,下意识的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全身,僵硬迈不开的脚步只得让她呆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远去,又如机器一般看向自己的手中。 借着月光当看到手中的东西时,顿时又让温缱绻傻眼了,几个温热的糕点被包的好好的,里面放置的都是她来这里以后经常吃的。 这个发现让她脸上陷.入.沉思,许久之后,她才缓缓抬起眸子,看着那一处丛林,脚下也逐渐能够迈开脚步,朝着她思绪中的位置走去。 当走到丛林面前,眼前并无任何人出现,唯一有的只是沙沙作响的声音。 身后传来的谷雨的喊声,温缱绻并没有回应,身后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在看什么。” 温缱绻逐渐回神,眼中柔和不已,手中紧紧的捏着糕点,“没什么,你找我有事?” “没事,早些休息,我已经给你在马车里点好了熏香,明日还要赶路。” “恩,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看着她突然的温柔和顺从,倒是让谷雨愣了愣,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温缱绻握着糕点从她面前走过,只留下了谷雨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离开。 而另一边的贤王府,望及看着院中树下的人,背对着他站立的帝辛,一袭白衣站立在月色下,显得十分的孤寂,双手背于身后,浅浅的叹息了一口气。 “出来。” 听到帝辛的声音,望及从走廊里走出来,走到他的面前,拱手行礼,“王爷。” “恩,今天的事情,如何了。” “如王爷所料。” 他轻笑自嘲,“本王早就明白了,这样的结果也在本王的预料之中。” 望及复杂的看着帝辛,眼中的不解溢于言表,疑惑的眼神直接让帝辛不得不看着他。 “怎么?有什么疑惑?”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之前还对公主那么好,之后却……” “却让她去和亲,对吗?” “恩。” “没有什么理由,她最合适,就算本王不让她去,白墨泽也与韩久时做了交易,留在这里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用。” “属下不明白,王爷难道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公主?” “呵……”他听到他这质问的话语,深邃的眼神透着玩味,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后,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望及,你可知道我的另一面?” 望及疑惑,“王爷与望及从小在一起,王爷难道不就是这个样子。” 帝辛摇了摇头,侧身与他对上,凌厉的看着他道,“本王来墨泽成为贤王不过是计划之中的事情,而本王原本是老师作为始国并吞各国的幕后推手而培养出来的人,缱绻是挑起各国争端的开始。” 话落,望及震惊的看着他道,“这……” 他欲言又止,震惊的仿佛已经组织不了什么语言,心情一下子如洪水泛滥一般在心头激荡开来。 “墨泽此次的使臣事件,是本王故意而为之,让缱绻以为这一切本王都是被迫,实则是本王顺水推舟,与她接触,刚好可以打破她与白墨泽的关系,她出手破解这次案件,一定会引起韩久时注意,本王借着白惊鸣之手,除掉了一个稳固这样平衡之局的人,又能够让本王以后少一个对手,还是划算。” 望及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头,看着他道,“言王必然会醒悟过来,那时他若以自由于公主交换,王爷你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谁知帝辛,抬手晃了晃手指,啧啧的走了两步,轻笑道,“他不会有机会的,缱绻啊,尽管是聪明,但是你忘记了,她与我们还是不同,擅长谋略的我们习惯了这个时代带给我们的生存方式,而她亦然,我们生存的时空不同,她聪明却藏不了自己所在意的人,这便给我们提供了契机。” 听到这里,望及震惊的看着他,“难道王爷是想除掉……” “不错,这是非常之法。”帝辛并未觉得说了什么让人惊讶的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过了片刻,他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但愿她不会知道另外一件事情,恐怕这会是她一辈子都会将自己困住。” 伴随着感慨与自嘲,落寞的声线在这个夜空里多了几分感伤,星星点点从云层中出现的星星,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 与帝辛一同望了望天空,望及突然开口,“帝辛,你会后悔吗?” 他没有叫他王爷,而是以朋友的身份问他,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现帝辛在幕后有这么多的事情,可这也并未让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往,或不能让人知道的过往,但他对于温缱绻的眼神,他还是想问一问。 抛却之前帝辛自己所说的,但他看温缱绻的眼神,他都不相信真的没有一丝的情感。 帝辛轻笑,“你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的,我指的是谁。” “会。” 他肯定和坚定的语气,让望及都不由的一愣,过了一会儿,望及又轻笑出声,“没想到你会这么干脆,既然知道会后悔,为何要做的那么绝,她可是一点话都没有和你说的。” “我早就知道,但我也生气。” “为什么。” 这出嫁的是别人,被算计的也是别人,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这种情况,他都觉得活该。 然而,他的想法还未落下,就听到帝辛在苦笑,“你心中应该是在说我活该吧。” 被猜测中了心中想法的望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两声他搂着自己的剑看向别处。 “并没有。” “本王从她那里取走了她用的棋,很不错,上面全部的棋子都是选择了我们这些人,都代表着我们摆放的好好的。” “棋子?” 他自豪的挑眉,“没想到吧,那个丫头居然曾经想过利用我。” 望及惊讶,“竟然有这种事情。” 话落,就看到帝辛抬起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大棋子,而棋子的正中央写着一个大字‘辛’,棋子材质光滑而舒适,冰凉的触感浸染了手心,把玩了两三下,却引来他低低的笑声。 棋子的另一面上面刻着一个吐舌头的笑脸,调皮的声音仿佛与温缱绻的脸对应上来,不由的有些温暖入心。 旁边呆着的望及看着他,看着他沉思的神情,眼角的笑意在月光的照映下十分的明显。 他呆了一会儿,实在待不下去了才转身离开,心中不禁暗暗的吐槽了一句活该,人在的时候对人家不好,现在人走了在这里怀念,等着以后后悔去吧。 在原地呆着的帝辛,眼角含笑并未在意望及的离开,淡淡的情绪中夹杂着许多的情感,更多是孤寂与痛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火烧山林被暗杀 翌日正午后。 准备启程去往始国的帝辛在议政殿内,对着白惊鸣拱手行礼做最后的告别,他的身侧站着一脸冷漠的白墨泽,乌黑的眼眸如夜一般,看着上方的白惊鸣。 窗外阴沉的天气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外边传来侍卫巡查的脚步声,翻滚的云层随着风的吹拂,分别朝着一个方向行走着,外边的人都站的笔直。 殿内一股肃然冷漠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屋子,看着奏折的白惊鸣突然将奏折放下,叹了一口气,抬眸对着帝辛道,“此番辛苦你了。” 帝辛淡然的说道,“臣不辛苦,能够为墨泽做一些什么,臣很荣幸。” “恩。”白惊鸣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一扫,就看到白墨泽看着他,一动也没有动,“言王盯着朕,可是有什么不满?” 白墨泽轻笑,“臣并未有此想法,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扶着侍卫的小太监被拦在了门口,侍卫浑身是血,一瘸一拐的靠着小太监扶着,嘴里不停吐血道,“陛下,公主…公主……” 帝辛与白墨泽同时转身,两人眉宇轻蹙,共同对着门口的侍卫道,“放她进来。” 白惊鸣陡然坐起身,看着他道,“公主如何了?” “陛下,公主遇刺,侍…侍女…追杀公主至山林,放火烧山,不知道…哪里来的其他刺客,对我等一阵砍杀,陛下…陛…救……” 说完他便倒在了地上,空气一瞬凝固,白惊鸣惊恐的坐在了龙椅上,嘴里颓废的呢喃,“完了…这次与韩国…” 底下两人都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帝辛衣袖中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白墨泽则冷静下来,转身对着白惊鸣道,“陛下,微臣请求带人去救回公主。” “好…快去,务必抓到侍女谷雨,找回公主,不然朕对韩国如何交代。” 闻言,白墨泽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埋着的头,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平淡道,“是,微臣告退。” 直到他与他擦肩而过,帝辛才回过神,拱手道,“陛下,此番国内出现这事,微臣不宜离开,等这次完全以后,微臣再去,请陛下允准。” 已经没有其他心思想法的白惊鸣摆了摆手,“准,只是爱卿,你说缱绻会出事吗?那丫头古灵精怪,会不会这次的事情也是她……” “陛下放心,公主不会出事,只是如今的事情发生,还请陛下下令封锁消息,以免传给韩国。” “对,是该如此。”说着他转头对着多泽,“下令,今日一事,若是被人知道,杀无赦。” 多泽拱手,“是,陛下。” 另一边刚离开的白墨泽走出去没多久,就看到墨沉在外等候,走到他身旁时,看了他一眼道,“传消息给韩国,温缱绻被墨泽陛下故意安排暗杀,有意破坏和平,要不留痕迹。” 墨沉拱手,“是,王爷。” 白墨泽轻哼一笑,几步跨上马车,而墨沉坐在前面,驾驶着马车离去。 …… 两天后,天依旧没有放阳,悲伤的气息笼罩在整个空气中,一堆车马已经进入了墨泽皇城,从入城开始,马车两旁的飘散着白纸,随行回来的人都穿着白衣。 以往宽阔的大道上此刻空无一人,原本热闹的皇城此刻变得空旷而寂静,有的也只有抛洒的声音,走在最前面的白墨泽一脸冷漠,神情透着哀伤,衣衫如他离开皇城时的样子,一袭黑色,却显得有些狼狈。 走至过半,帝辛一人站在路中央,队伍看到他后逐渐停下了脚步,队伍里无一人哭泣,都沉重的看着前方。 白墨泽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帝辛道,“本王不想今日在这样的日子与你争吵,缱绻也不想看到你。” 帝辛眼中平静,低沉暗哑道,“本王奉陛下的命令,接公主回宫。” “若本王不允呢。” “陛下有令,违抗圣旨,杀无赦。” “她都死了,死状极惨,帝辛,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她才连墨泽的土地都不愿踏足。” 这话一出,帝辛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抓紧,窒息的感觉涌上了他的脑海,痛苦弥漫着他全身,却依旧让他强行压下后,带着笑意道,“那又如何,还是回来了,再说了,你那里面真的是她吗?她可是很聪明的人。” 一字一句都宛如寒冬刺骨的冰锥,插.入.了白墨泽的心口,忽然他眼中浮上狠戾,右手伸向自己的衣袖中将他找到温缱绻时,她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举起,气极而笑道,“这是本王在那座被烧的差不多的山顶之上,她的尸体旁边找到的,一个是被她死死握着,一个是在她脖颈之上。” 说道这里,他敛起笑意,愤怒的吼道,“帝辛,你真得够狠啊,本王自愧不如。” 白墨泽将手中的被烧的还剩了一些的一个类似于书籍的东西和一枚玉佩扔向了帝辛的脚边,马蹄缓缓朝他而去,黑衣被风随着他的马蹄向前踏步而向后扬起,与帝辛并排而立时,他拉停下了马,斜眼看着平静的帝辛道,“那枚玉佩,本王知道是你的,她曾为你背叛过本王,站在你那边,本王如今也不计较了,那个侍女的目的想必你早就清楚,如今本王亲自也将她带回来,就在缱绻的棺木之后,圣旨已下,本王无法反驳,比起本王,她恐怕更加厌恶被你领着她的灵魂进来这里。” 语气由最初的失控,到最后的冷静与无奈,说完之后,在他的视线之下,帝辛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个烧的不成样子的书籍,捡起了自己的玉佩,书籍被风吹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页面,上面的内容却让帝辛的脸一下子白了,整个人都踉跄了几步。 不明他反应的白墨泽轻讽了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后面的人跟上,后面的队伍逐渐前进,帝辛下意识颓然无神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等着他们过去,从他身旁擦肩而过,马车拉着棺木发出咔嚓的声音,而还没有走几步,白墨泽的声音再次响起,“缱绻的暗卫全部被灭在这一次送亲队伍的山下,经常跟在她身旁的那个叫地函的人,浑身中了数箭,被自己的剑定在原地,恐怕是为了让缱绻逃跑而独自挡下了那些杀手,这些就是本王回答你为什么肯定那是她的理由。” 帝辛沉默的听着他的话,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了其他,也不敢接受白墨泽所说的那个后果,更加让他颤抖在心中的事情,则是这本所谓的书籍,居然是一本来自现代和古代结合的日记,记录了她一生所发生的一切的缘由。 从他身旁过着的是她的棺木,而不是她。 什么时候起,他在不知不觉已经让她不会在开口说话,恐怕就连她被大火围绕时,心底留的只有恨,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远去的队伍,声音也逐渐远去,漫天废物着的白纸宛如白色的雪花,想让一切回归最自然的纯色,却终究什么也没有用,有的只是无尽的彷徨。 想到这里,他突然转身朝着刚才运送温缱绻棺木的人所走过的方向跑去,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仿佛他现在不去留住她,她就真的要离开了。 朝臣议政殿内,已经到了的韩久时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惊鸣,朝着他行礼后,缓缓起身道,“本公子听闻墨泽陛下素来讲求信用与庇护百姓,可如今一事,陛下可否能够给韩国一个解释?是我韩国被你墨泽不放在眼中,还是觉得韩国太过软弱可欺?” 这时,突然一个大臣站出来,“缱绻公主一事,陛下甚是哀伤,可如公子说言,两国联姻也是大事,微臣建议另则公主送去和亲。” “本公子不同意,除了温缱绻谁的都不行,这也是本公子父皇的意思,缱绻公主的聪慧,父皇听闻也是赞叹不已,再说了,你说陛下哀伤,为何我韩国境内传言是你墨泽故意派去了一个与我未来皇子妃矛盾的人,才会让其有了这样的结果。” “放肆。”白惊鸣揾怒。 韩久时轻哼,“陛下此意是默认了我的话,还是认为我是你的臣民?本公子出来之时已经奏请了父皇,若本公子三日未归,说明墨泽毫无诚意,两国也不必结盟,然,始国国君欠本公子皇子妃一个条件,本公子也已经托人前往了始国,本公子讨不了公道,就麻烦一下别人,也是行的。” 闻言,白惊鸣站起身指着韩久时,“你……” 众位大臣见此,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上方的白惊鸣来回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脸上有些难看道,“九公子稍后,缱绻的棺木已经被言王今日带回,连同这次的侍女,此番确实是朕的失误,朕也没有料到这侍女会有如此大胆。” “陛下都这么说了,本公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来时本公子听闻缱绻说了不愿留在墨泽国土,此番我来是为了接她回韩国,想必这个小小的要求陛下没有意见吧,毕竟在墨泽呆久了,指不定会出一些什么事情。” “朕准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承认竟在送别时 “等一下。” 白惊鸣的话落下后不久,群臣还未将心中的那口紧张之气舒缓开来,两道一远一近的声音已经传入大殿之中,声音都十分的镇定且语气坚定。 率先进来的是白墨泽,他一身风尘仆仆,大步迈进殿内后,给白惊鸣行了行礼,又和韩久时点了点头示意,而后垂下双手站立于中,“陛下,臣弟认为不可,缱绻因陛下缘故才有如今的悲惨之果,难道陛下要让她至死都要成为这场政治的棋子吗?” “放肆。”白惊鸣怒道。 与此同时,一起进来的帝辛,什么也没有做,直接站在了白墨泽这边,“陛下,臣也认为言王说的有理,公主被火困于山,遭人刺杀且无力逃生,如今她不在了,难道墨泽还要送她去异国他乡吗?” 突然,韩久时低声邪魅的笑道,“二位莫不是忘了,出嫁从夫之理了?” 他缓缓走向两人对面,步伐懒散而缓慢,与两人拉开一定距离,这才停下脚步,看着两人,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众臣中有一个官员走出来,站在了韩久时身旁,对着众人行了行礼,才道,“此事关乎国体,微臣以为九公子的话无错,公主此前是送往韩国,承蒙他国不嫌,理当奉送,以结两国友好。” 他刚说完就迎来白墨泽的视线,白墨泽冷漠的笑道,“这位大人,即是如此,公主如今身死,需要用一些童男童女来送公主,本王看你如此为国,不如你的子女来为缱绻送行如何?” 那人闻言,不由的后退了几步,惊恐的指着白墨泽,眼见这个情况,众人都互相看了看对方,什么也没有说。 殿外一片沉寂无言,天空逐渐落下了纷纷扬扬的水滴,雨水逐渐变大,仿佛是谁在哭泣一般,大风也逐渐出现吹拂着,拍打着房屋,将打开的窗户强行吹断塌了下去,外边站着的人在风中左摇右摆着身躯,让人心中不由的一紧。 另一边,听闻温缱绻出事的言西楼从青楼的美人堆里起身,对着门口来报的人道,“谁说的。” 门口传来声音,“城中的人都提前一个时辰收到了消息,史家小姐史青让小人告诉您,您说将公主消息告知的事情她一直都做完了,算是对她父亲对你所做的补偿,如今公主已经不再,她以后也不会再来见你了。” 言西楼低下头停顿了一会儿,才抬眸缓缓道,“我知道了。” 门口的人说道,“小人先行告退。” 言西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扫了一眼屋中还在的女子,不耐烦的眼神让她们颤抖着起身,连跑带爬的离开了。 在屋中他沉默着不知道想什么,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才迈开步子朝着屋中唯一一个对着街道的,离他非常远的窗户走去,眼中也透过了一些复杂,心中也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走到床边,风声吹的哗哗作响,垂于身侧的手有些迟疑的抬起,放在了窗户下方,等了一会儿他才用力推开,风一下子就吹倒了支撑的支点,让他不得不用手撑起,刚好这时,一些白色的东西从他眼前划过,有些还被他的手臂遮挡在胳膊上。 稳住身形和适应之后,他才看清卡在自己手上与胳膊上的东西是什么,是剪过一些图形的白纸和纯白的纸,拿起宽袖挡住的东西,抬起头就看到了漫天飞舞着的全是他手中的东西,仿佛七月的某一天,夜晚所有人都祭拜亲人之后留下的东西,漫天飞舞的纸灰和白纸,灰沉沉的天色宛如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压的人心头喘息不了。 这一刻他心头的那一份侥幸都伴随着这些落下敲响的雨滴声逐渐被打落在了无尽的深渊之下,他将收起白纸静静的握成了一个疙瘩,将它扔在地上后松开了窗户,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就在他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朝廷就颁布了将一些王公贵族之女送往韩国,用来和亲,温缱绻以皇子妃的名字正是随着韩久时于明日启程。 具体原因为何,没有细说,只是浅浅的说了温缱绻被害是由刺客,墨泽会派人查清给众人一个交代。 就在这道圣旨颁布以后,白墨泽与帝辛先后离开皇城,就连皇帝都不知道缘由,众多的谜团仿佛随着他们的离开,变得更加的让人觉得可怕。 因为韩久时的到来,此事一下子被传到各国,始国国君君华知道以后,闭门一日并未出殿,也未上朝。 …… 又过了三天。 夜晚来临,墨泽境内某处山林之上,一个披散着头发,狼狈的人在夜晚漆黑的光线中,被人吊着绑了起来,而在她的下面是堆积了许多的柴火。 一旁的人不停的从四处寻找后,又将找到的放在了上面,随后又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找,如此来来往往,不知道过了多久,从黑暗中走出了也一个穿着黑衣,给人的气势宛如寒川一般的人,他一步一步的朝绑着的人而来,每走一步,脚下发出了一阵响声,但他并未走的有多块,又过了很久,他才走到她面前。 静静的注视着对方,仿佛在欣赏一个物品一般,又像是在看一个被抓住的猎物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对方的反应令他感到有趣之时,他嘴角轻轻扬起,配合的会发出几声沉闷却充满疏离淡漠的笑声,可从笑声来听,并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在笑着。 身旁的人走了一批出去,又回来了一批人,来来往往,往往复复,不知道多久,仿佛没有尽头,这个堆积的范围扩大,以他所在的位置为,周围都被围了起来,唯独给他留了一条小路。 仔细看周围的摆放,会发现他们摆放的并非胡乱,而是有序的,有规划的摆出了一个特别的形状,仿佛一个祭台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树上绑着的人微微动了动,发出低哑而无力的声音,透过青丝望向对面,一望无际的只有黑暗。 风声落下,对面的人,低沉的声音才响起,仿佛来自远方的呼唤,又仿佛大地山川的留下的呢喃,“黑夜如海,阵阵美景被包裹在其中,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只听的到起伏不定的喘息声,树在晃动着仿佛一个张扬舞爪的人俯身摇晃着身躯,弓着身躯成一个战斗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缓缓转身,低低的轻笑,“差点忘了,你已经不会说话了。” 这话一出,被绑着的人一下子停下了一直挣扎的举动,眼中一片惊恐,尽管已经看不到任何画面,那股无形的的力量压制着她,和黑暗中一色的那人,如同一个黑暗中的常客,将这一切危险化作了他的武器。 呜呜啜泣声响彻于黑暗,却引得对面的不解的开口,“为什么要哭?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很无辜?” 不过片刻,他又道,“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在这里去陪她,她应该很高兴了。” 他感慨的声音响起,被绑着的人颤抖着身躯,眼前的黑暗霎时变得并不那么黑暗了,仿佛如那天一样,她自己带人追着温缱绻,将她.逼.至山顶,随即让人在山的四处点火,火势蔓延至了山顶,直至成为一片废墟。 可这次的事情里,并非只有她一人做成,四面而来的刺客让她有片刻的分神,想过放弃这次的暗杀,那些人后来的目的是指向温缱绻,她才顺势而为想这样除掉她,谁知会有漏网之鱼。 这一切都是温缱绻自找的,谁让她霸占着王爷,阻挡王爷的事业,自己没有错。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不知道从某处走了过来,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冷漠而低沉道,“别玩了,早些处理了。” 听到他声音的人缓缓转过身,同样冷漠的回答了他,“呵…本王居然有一天需要和你合作了。” “呵…我也很不愿意与你合作。” 他声音中夹杂着一抹讽刺,话语落下却引得被绑着的人疯狂的扭动着身躯,不停的发出呜咽的声音,仿佛是故意引起对方的注意。 两人同时朝她望去,离她最近的时候人冷漠而狠戾的调侃,“你看,她知道你来了,很想引起你的注意。” “恶心,不要这样和本王说话。” “她是谁的人?” “这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如此自私的人,即便她的主人也很厌烦。” 白墨泽轻笑,玩味的说道,“不错,本王有时真的很讨厌你,你知道吗?帝辛。” 有一个人拿着一个火把走过来,在帝辛的旁边停下,灯火映照出帝辛一张如画一般的妖孽面庞,冷漠的脸上并无任何的情绪,薄唇轻起,低沉的声线响起,“本王亦然,若不是想让她给她付出代价,本王也不愿意和自己讨厌的人合作。” 就在这时,白墨泽转身正面与他面对面看着,冷漠的情绪转变成了复杂,“你喜欢缱绻。” 话语是肯定,而非疑惑。 帝辛眼眸微闭,深呼了一口气,再次睁眼之时,墨色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痛苦,淡淡的说道,“不是喜欢,是爱。”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于黑暗中照亮的灯火,让他的背影显得更加孤寂,颓废的气息笼罩着他的身躯,凌乱的发丝垂在他的后背,回想他灯火照亮的脸,疲倦而颓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可控制的温柔者 三日后。 始国京都郊外,隐林山上。 君华独自一人站在面前这个一望无际的山崖之上,山中央层层薄雾笼罩着,视线眺望远方,一片青绿连绵起伏,仿佛披上了一层碧绿的被子,静谧之中隐隐可以听到水流声。 背对着来时的路,眼前看着这一切众然让人心情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可也让人心中的那股情绪得不到疏解,沉闷的压在心头的情绪仿佛如映入眼底的群山,里面是堆积着的厚重的尘土,才有这眼前展现的壮美之景。 伴随这一切的壮美之色,另一个事情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记忆如浑浊的湖水,被慢慢的澄清,那些被他压在深处的记忆也缓慢的被拉扯了出来。 曾经他听白老师的话,离开始国做了他国的质子,又因他的话,与墨泽的这位算是现在的师兄并未有过正面的接触,也如老师在他临走时所言,为质这么多年,他只需要忍,别的没有人会帮忙,而老师也不会来见他。 至于他这位未曾见过面的师兄,尤其是不能与他相认与相见,老师说过这是时间还未到,但自己总以为他说的理由不全面,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隐情。 直到他归国之后,再次与老师相见,他才明白为什么,这未神秘的师兄便是世人皆知的墨泽帝王的男宠,且是在墨泽以贤德闻名,各国以出色出使各国、口才谋略极好著称,他在各国中的名声好坏参半,却一直被老师说着是‘不受控制的温柔者’。 这个称号当时他只当表面的那样理解了,也没有过多细想这不受控制指的是什么,只知道这个人能够走到今天一步,都是一步一步他布下的局。 直到他那日有事来找老师商量之时,碰巧听到了两人的争执,那个人突如起来的回到了这里质问老师,他为何感觉到十分的难受,尤其是见到那个墨泽公主的时候,她看他失望与失落的眼神,冷淡而死寂的模样总是让他久久都平息不下来,更加让他不解是这么多,他心中总是感觉在找什么,却始终都没有结果。 从清晨到日暮,黄昏时晚霞漫过天际,云层片片色彩都让人心中染上了一层狂躁,却同时又让人又了一天结束的宁静,然,那个人却与这些都显得不同,他是迷茫与彷徨,从他的身影又感觉十分的孤寂与痛苦。 师傅并未解释什么,而是带他去了屋子里,而他那时也在屋外站了几个时辰,天逐渐忽明忽暗了下来,那道门才被打开,而他再次走出来时,却与之前仿若两人,眼神中不再是迷茫,而是他看不懂的复杂与隐隐得愤怒,随着他出来,老师也一并出来了,脸色略显不好,屋中已经点起灯光,那人微侧了一半侧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快速的飞身离开,仿佛是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他的离开却在自己的脑海中留下了许多的疑惑,随着他的离开自己也走了出来,老师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是知道的。 等自己收回目光之时,老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你看到了。” “恩。”自己觉得没有必要隐藏。 却不想老师叹了一口气,“是为师对不起他,可这是不得不做的。” 他指的是什么,自己或多或少是明白的,就像他对自己与那人的不同,朕是皇帝,所以可以称呼他为先生,不可称为老师,他注定只是臣子。 可在自己心中,这并未有什么区别,他执拗如此,自己身为一国之君,难不成要舔着脸让人做老师的吗。 这些被埋在了自己的心中,取而代之的是问出了一个他心中萦绕的疑惑,“为何老师说对不起师兄。” 这话问出后,只见白坯踉跄了几步,一下子坐在木板地上,腿踩在梯步之上,颓废的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神采,佝偻的身躯比之前更加佝偻。 这一幕让他突然意识到了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堪且难以启齿的事情,对方的沉默也让他开始想着要不要转移一下子话题。 而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只能告诉你,他关于迷惑的事情,是为了让他成为一把好的剑,我封印了他的记忆,还诱骗了他。” “诱骗?记忆封印?这怎么可能……” 这个回答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的记忆居然可以随意的封印吗? 只见对方轻笑,自嘲道,“你不能相信我理解,毕竟自那个家族消亡以后,会的人只有我隐世白族。” 压抑住乱了的心绪,君华又继续问道,“那为何封印,是因为他的记忆有问题?还是因为有威胁存在。” “威胁存在。”他毫不掩饰的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了一丝笑意,看着远方,呢喃的,“一个活跃的孩子。” “是谁?” “也是这一切被选中的人,两个人境遇差不多,可与那个人相比却又好上了许多。” 境遇相同?那会是怎样的人? 这样被安排的人生吗! 那时的自己却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被认为以少数牺牲换取大众,对方应该觉得值得的想法于后来的自己来说是多么的令人悲伤,而这个不屑的人居然还是救过自己,与之产生羁绊的人。 所以说,人真是可怕,拥有了那么多的情感,稍稍的都可以勾起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羁绊,却同时又是很了不得的存在,拥有那么丰富的情绪,能够轻易自如的处理。 “他们还真是悲哀。”君华不由的感慨,收回了视线看向他,余光却落在了窗户微敞,屋内的灯光上,轻笑的自嘲道,“和他们一样,朕还不是一样。” 站在高处与站在哪里,有何区别。 “陛下真是长大了。” “……” “我白家为君氏辅佐,隐匿山川,不曾为众臣众百姓知晓,只期盼陛下千秋功业之后,能够好好的对待百姓。” “那是自然。” 短短的四字承诺却涵盖了多少的东西,那是他明白的,又是他所坚定不移的坚持着。 局面之下的风云是他不得不重视的,而表面之上的和平能够维持多久,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如今各国都有些各国的支撑,为之忌惮的墨泽当属重要,从内部消息来看,内部斗争十分明确,群臣未必一心,依仗之人在大是大非上十分明确的站立了方向,而万万没有想到,墨泽的另一名棋子部署竟然是温缱绻。 她的死确实会让墨泽这中平和的局面破裂,而和亲一事不过是暂时的稳定,也在韩国留下了不好的症结,一旦抓住机会,韩国必然会踩上几脚。 帝辛为了护住她居然甘愿让她嫁给别人来对抗老师的决定,难道老师丝毫没有顾忌的派人去对她下了手吗? 这样的局面无非会出现两种情况,一则是两人趁机反叛,前提是帝辛还是站在他们这方的人,二则,两人合作更加牢固,趁机给缱绻报仇。 不论是哪种,对于现在暗中训练兵马的始国来说,都是一个好的现象。 脸上突然沾染的湿润让君华逐渐清醒过来,正太的脸上淡然不已,愁绪逐渐被放下,抬手擦拭了一下被沾湿的皮肤,纷纷扬扬的白色物体落在了他的身上,手上。 抬头望向天空,白色的物体让他伸出手,摊开手掌心看着它们落在手上,不知寒冷一样,与它们接触着。 “下雪了…你怕是连今年的新雪都未曾见过…只得留下这些雪花伴你沉睡了。” “陛下。”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袭灰白长衫的人佝偻了身躯,一头白发白胡子看着他的背影道。 “你派人对她动手了。”君华语气没有质问,只是淡淡的询问,宛若故人聊天。 身后的人也没有隐藏,“我虽派人去了,但是,对她下手的可是别人,你与他都如此问我,难不成陛下你……” “那是朕的救命恩人。”坚定而浅浅的话语已经将两人的身份表达明确了。 “陛下,她能够救你,也是她的福分。” “朕不喜欢听见这话。” “不然陛下是要放弃了吗?还是要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人与我在这里杠?” “朕不喜欢有人挑战朕的权威。” 身后的人看着那人的身影,停了一会儿跪地,“陛下,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我从未后悔过,陛下若是因为温缱绻而责怪我,我无话可说,愿跪地于此,让陛下直至消气为止。” 跪下的声音夹杂着声音,让君华身躯微顿了一下,他微微转头,脚步后退了一步,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迟疑了一会儿,才朝他走去。 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后,等他站起身后才松开他,与他擦肩而过时落下了一句,“不必如此,过去就过去吧。” 做什么也都成为了定局,其余的都不重要了,这些都让它过去,往后更重要的已经出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曾拥有的未来 随着雪花堆积,压弯了院中常青的树木,青砖琉璃瓦被大雪覆盖,院子里有人在扫雪,将其扫出了一条道路。 屋子里放置的火炉让屋子暖和起来了,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韩久时沉默的背着手,渐渐阴沉下来的天气伴随着落幕余晖逐渐拉下了帷幕。 推开门进来的花折枝,抱着披风朝韩久时走去,走到他身旁后踮起脚将衣服给他披上,他才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才自己拢了拢披风,将其栓起来。 看着远处的人群,花折枝将目光收回落在他身上看了一会儿,才微侧身躯准备离去之时,就看到了与她斜对过去的位置地方,一个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灵位牌,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吾妻温缱绻之墓。 这个发现让花折枝心中略显复杂,不由的有些疑惑与不是滋味,“公子,她当真……” 韩久时微怔,一贯喜欢露出邪肆目光的他此时染上了一层彷徨,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无奈,语气自嘲道,“很讽刺吧,她居然最终会因为这样离开。” 看着眼前人人眼中浮现的痛苦,花折枝摇了摇头,背靠向窗户位置的墙边,“公子救了她,不是吗?所以没什么好讽刺,折枝不明白为什么公子会于他们做交易,可有一点公子要明白,你带她离开的地方,于她是很好的,于公子你,要谨慎一些了啊。” “怎么?担心公子无法应付?” “不错,你现在都明面与他们斗争,等他们反应过来,必然是不会甘心,陛下虽没有明说,但他心中也考量过,韩国目前根本没有能力与各国对抗,你放了那么大的话,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公子除掉了想除掉的人,得到了想要的,花堪折不是也回来了吗?” 对方玩味的目光让花折枝嘴角一抽,她根本说的就是废话,她和堪折不需要过二人世界的吗? 看着她无语的脸,韩久时轻笑,“你不需要担心,他们也不会对韩国做什么。” “那样最好,不过说回来,陛下同意了这次墨泽的举动,也封了温缱绻为你的正妃,但是,公子你真的要将她放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公子我的举动虽然不够磊落,强行让墨泽陛下下了决定,可依然没有让公子我后悔过,现在她死了,不正好可以说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能给她立牌位,也是让他感到很好。 对于他的说法,让花折枝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一直看着那个牌位,过了不久,她严肃的看着韩久时道,“公子,这话我本不该说,可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她没有死。” 闻言,韩久时怔然,很快露出笑意,“为何这么说?” 对方的俊美脸上挂着笑意,细看之下却没有一丝轻率,反而有了几丝认真,他微侧斜视她的目光不禁让人心中一颤。 花折枝却未被他这种反应给吓着,习以为常的起身靠在窗口左看右看了一番后,她才将手放在嘴边,悄悄的说道,“上次我们带回来的人,你还记得吗?” “你说的是那个杀了黎明的人?”他不经意的答道。 “对啊,我最近听了一个小八卦,说是被陛下斩杀的人并不是那个杀人魔,而是其他人,真正的杀人魔凭空消失在了韩国,不知道是不是被谁给救了。” “你觉得他跑的了?再说了这件事父皇已经交给其他人去处理了,并不需要我们来处理。” “话是这么说,可这样一个人被人救下了,要是给别人做事,对我们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公子你想给韩国贯彻自己的思维理念,这肯定是会妨碍别人,堪折与我是能够保护你,可别忘了你是一个偷跑的惯犯。” 说道这里,花折枝脸上的神情都皱在一丝,狂躁的眼神里幽怨的瞥了一眼韩久时,仿佛在质问他你看看你做过的事情,真是让人.操.心。 从她小时被公子救下,带.入.府邸以后,除却她与堪折两人偶尔在节日一起相聚之外,她一直都在寻找自己公子,简直就像一个长辈一样。 而公子也是如此,将她带回以后没有多久便离开了韩国,不知道去了那里,后来又说去拜访以前的老师,又有人说在各国的青楼酒楼里看到了他的存在,让她满世界的派人打听人去了哪里。 带着对亲人一般的关怀,既盼着他归,又盼着他在外好就行了。 自己从小都未见过公子的母亲,后来听人说是在公子小时候就离去了,公子倒在同年被送离了韩国,养成了一个奇怪的性子,聪明却太过理性,又太过对于某种事情固执。 韩久时轻咳,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这时窗外一抹黑影从窗前走过,很快又退了过来,“公子。” “堪折,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折枝吧,带走……” 花堪折听到这话,这才看到窗边的花折枝,惊讶道,“呀…折枝,你也在啊。” 花折枝微怒,“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居然没看到?” 说着她伸出窗外,一把抓住了花堪折的耳朵,冲着他笑的十分温柔,一旁的韩久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由的啧啧了几声,“如此大礼,真是受不起。” 花堪折冷漠的脸上逐渐龟裂,尴尬的将目光落在了花折枝的身上,求饶道,“我等会儿给你洗衣服赔罪,行不行。” 韩久时啧啧道,“这地位……” 花堪折身形一僵,尴尬的道,“比你好很多,毕竟你娶的可不是一个活人。” 在他话落,气氛一瞬诡异起来,花折枝松开他朝他肩膀拍了他一巴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意识到不妥的花堪折松了松自己的衣服,尴尬道,“公子,我……” 站在窗口的韩久时眼神微暗,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你说的没错,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就在他说完的同时,花折枝一把将花堪折扯过来,“你今天给我好好的像公子道歉,不哄好公子就不要进我房间。” 说着花折枝松开他,生气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韩久时别有深意的收回视线,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被花堪折映入眼底,回神就正好与他对上,“怎么?有问题?” 花堪折惊愕,“你故意的?” “这是你嘲笑我的惩罚。”对方毫无愧疚,并朝花堪折露出了一丝得意。 后退了几步,韩久时缓缓转身进去屋子里面,花堪折见状直接从窗口爬进去,落在屋中的地上直起身上时,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抬起头看到那个柜子上的东西时,复杂的看着他道,“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真的会娶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韩久时坐在榻上,将书籍丢向一旁,斜躺在上面,玩味道,“肯定?你真的觉得了解我?” “至少我可以肯定你是不会要一个心中有别人的人。” 单手撑着自己的头,韩久时端起自己旁边放的酒杯,轻笑道,“那你回答我,折枝喜欢别人,你会任由她吗?” 花堪折毫不犹豫道,“会。” 韩久时将酒杯送至嘴边的举动停了下来,而后将它重新放下,他缓缓坐起身,目光看着牌位道,“我也会,但.欲.望是不受控制的,它是最纯粹的,所以在不打扰她的时候,我自己留下了一个不会干扰别人的念想,这不是很好吗?” 那眼神中的眷念隐隐一丝痛楚,却又带着一丝怀念。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去做那件事的原因?你就不怕自己的预计出错?” 他缓缓站起身,朝着那个牌位走去,将它拿起后,又朝着软榻走来,轻轻的坐下,拿起旁边的手绢擦拭起了牌位,坚定的语气平淡道,“就算错了,也不会错太多,眼神是骗不了人。” “这以后你准备做什么?” “依照计划继续下去,但你清楚什么是不该说的吧,你是折枝喜欢的人,本公子不该如此对你,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信任你,让你去做了这件事情。” “不会,这将会成为秘密。” “那就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她已经自由了,未来也是本公子不曾拥有的未来,已经很好了,这是我最后能够做的,一丝最后的安宁,很快都不会平静了。” “但愿,你的苦心会有用。” “谁知道呢,毕竟那个存在,未必会让人平静下来。” 从窗外传来了铲雪的声音,点燃了一个漫长的寒冷的季节,逐渐来临的冬天,让人们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低声的呢喃呢喃在这个雪季,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迷惑,又仿佛肯定了一个结果。 花堪折逐渐轻笑,冷峻的神情上有些无奈,长嘘了一口气后,他微微侧过身躯,看向了窗外的人和漫天的雪花,给大地浸染上了一片纯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记录下的悲惨命运 翌日下午。 某处山林中,堆积的红枫叶被掩埋在雪中,隐隐也可以看到一丝红色的痕迹,碧绿的群山被笼罩着一层朦胧感,仙气缭绕,静谧的仿佛一个世外桃源。 群山之中,有一草屋立于之中,四周种着桃树,竹林,枫树等等,院子旁边种植着一些蔬菜,不远处的上方有一个水车,将水引到了这里,用于灌溉和饮用。 养的一些小动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外边的院中坐着两人,两人视线看着对方,丝毫没有移开,提着茶壶出来的楚四月仿佛没看到一般,直接走过来将茶水冲泡好,坐在他们中间看着两人。 这是今天第几次?怎么每次都是这副样子。 而互瞪的两人仿佛都没有注意到这有什么不妥一样,都冷漠的看着对方,不同的是一个人眼中一直都警惕着,一个人只是澄净的盯着对方。 与他们正对的屋内,寒冷蔓延至整个屋子,躺在床上的人除了起伏的胸膛以外,其余都仿佛死寂一般,静静的沉睡在那里。 忽然,她的眼珠子微动,在被子下手的位置晃动了一下,紧紧的捏着拳头。 在她自我思绪中,走在一望无际黑暗的道路上,未曾看到前行的曙光,在这片荒芜中,如同曾经所做的梦那般,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虚无,而她亦没有找到出口。 在她行走中,脚下的步伐逐渐变得缓慢,仿佛耗尽体力一般,也就是因为她停下来,目光停下来所看到的仿佛是万丈深渊。 在她惊恐的后退了几步之后,一座悬崖出现在了她抬脚后退之前的地方,脚下的悬崖边沿,往下望去正在脱落,滚滚落石的声音都有底一样的响着,回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随着她惊恐的后退转身,原本是路的后路已然变成了一条带血的路,她应该恐惧的,可前面仿佛有什么人在呼唤着她一样,让她抛却了恐惧朝着前方走去,踏着一路的鲜血,树木.草.林被变成了赤红色,仿佛被鲜血浇灌着长大似的。 不知走了多久,如她所想的一样,远处隐隐传来了呼唤她的声音,声音温柔而痛苦,此起彼伏,好像忍受着巨大的痛楚,越是靠近,声音不再是一道,许多道的声音如轻风一般朝她而来。 追随着声音停在了一个杂乱丛生的地方,山林变得昏暗,黑暗逐渐变得有些明亮,如清晨未亮时的样子,而她脚下的血迹也越来越多,越往前就看到这四周残留的弓箭。 突然她停下脚步,脚底传来的隔应让她缓慢的移开了脚步,缓慢的蹲下了身体,捡起了那枚带血的弓箭,在捡起的一瞬,手上沾染的红色让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 那是地函他们用身体挡下弓箭与他们对抗的场景,为了救她,她以为他们走了,没想到为了救她,他们都死了。 温缱绻将箭颤抖的抱在怀中,嘶哑的哭出声道,“地函,对不起,对不起,大家。” 一群熟悉的声音响起,“公主,我们这辈子最高兴的是来保护你,所以你不必悲伤,我等灵魂愿永远伴保护你。” 周围的场景随着她的痛苦哭泣,平静的山一下子燃起熊熊大火,火蔓延至整座山,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温缱绻仿佛没有感觉到火对她炙热的烘烤,周围的一切变化都没有关系了。 大火仿佛对于她的无视变得更加愤怒,更加变本加厉的燃烧起来,顺着温缱绻脸庞落下一般滑落至地下的眼泪,让温缱绻再次睁开了眼睛。 原来,她不是将泪流干了,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睁开眼的同时,在那枚箭的弓箭的位置出,一本书籍被风吹开,露出了半页,上面赫然写着:尊祖训,重启帝家棺木,让其温家之女缱绻与其帝家家主缔结羁绊,顺其计划发展,若其家抗拒,则可不择手段。然己私心所致,为了获取曾经前人的事态经过与更多信息,复又…… 就这样,书籍以现代简体抒写,一页又一页,不知道翻了多久…… 树木被烤的失去了水分,有的已经化作干柴一直燃烧,大地都一片通红,天空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样子。 温缱绻不受控制的坐在地上,眼角已经没有眼泪,斜视睥睨着垂在地上的书籍,上面沾染着血迹,浸染的仿佛不属于它的颜色,可悲的笑着,悲哀之声轻轻响起。 浓烟滚滚,眼前原本清明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她悲凉中眼神透着一抹释然,“帝辛,我不等你了。” 在她闭眼之时,仿佛看到了她父母曾经陪伴她的样子,轻声温柔的话语犹在耳畔,温柔的触摸着她的头顶,说着以后一家人要多去走走的约定…… 又仿若看到地函他们在不远处等着她,每个人都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样,实则心底都藏着一股柔软热血的心…… 至于帝辛,都是可悲的人啊…… 生来不可悲,活得却越来越悲哀。 朝代更替为自然,奈何权利蚀人心。前生不知为谁路,后生回顾犹可悲。 而这时,在她即将要闭上眸子的时候,她的耳旁传来了一个一个稚嫩的声音,他浑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白净的脸上一片死寂与麻木,“你还好吗?” 随着他的声音睁开眼,看着他落魄狼狈的模样,眼中与她有些相同的感觉,竟然她心中有些可笑。 她必然是疯了,怎么会觉得一个小孩子会和她有相同的感觉。 扫过周围的景色,不禁让她讽刺,她又来到了哪里?又是一处陌生的地方啊…… 正在她出神之际,谁知对方却来了一句,“活下去吧,至少这个世界还没有抛弃我们,还有一袭之地站立。” 温缱绻惊讶了一下,随即淡然的垂下眸子,轻轻的呢喃道,“你说错了,我并没有立足之地。” 说着温缱绻蜷缩着身躯,抱着自己的膝盖,继续呢喃道,“呐,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对方却看着她片刻,扔掉了自己手中刀剑,对着她冷漠道,“不准说。” 这个回答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未让温缱绻觉得有什么关系,她也没有力气在去想其他什么。 正当她要说让对方可以随便离去,不用理她的时候,谁知对方一把勾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搂在了自己小小的胸膛之中,稚嫩青涩的声音透着冷漠,却又带着一丝柔软道,“或许你更加需要这个,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温缱绻一愣,苦笑的将对方搂在自己怀中,轻声道,“谢谢。” “没事,等你好一些我再听你说。” “恩。” 夕阳映照的天空特别红,将这片土地的一边染成通红,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看到的颜色并非来自于夕阳,更多的是来自于这个有些强势,莫名给她安慰的小少年。 许久之后,温缱绻推开他,脸上已经花的不成样子,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对方仿佛并未觉得有什么。 温缱绻敛起悲伤,将它压在心底,再如何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一个小孩子。 收好自己的情绪,温缱绻才露出了一个不算难道的浅笑,对着他道,“我叫温缱绻,你叫什么?” 少年一怔,侧过身子,冷漠道,“我没有名字?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劫数而已。” 这个回答让温缱绻有些尴尬,却也随着他的话沉默下来。 劫数吗? 自己仿佛也是如劫数一样给别人带来麻烦。 而这时,少年转身看着她,“为了回馈我对你的安慰,不如你起一个名字如何?” 温缱绻讶异,抬手指了指自己,“你是指我吗?” 这孩子没有出问题吧,她孩子都没有生,就要给孩子取名字了? 而且取名字什么的真是超级难想啊。 为了回避刚才出现的尴尬,温缱绻疑惑的看着他道,“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名字?温暖?还是文化一些?亦或着关于四季?” 对方听到她这些提议,眉毛全部皱在一丝,一张精致的正太脸上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反抗,全部都在诉说着他不满意她取得这些东西。 温缱绻又提议道,“不如说说你的家庭,或者家乡,我给你按照那些取名吧。” “狗.蛋.吗?”他邪肆的睥睨着她,轻哼道。 眼角还隐含着泪珠的温缱绻噗嗤一声,眼泪顺势而流,一面又不得不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想知道的等我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他视线看着远方,眸子里蕴含着她所没有看到过这个年纪的孩子所拥有的东西,沉稳与痛苦,纯净已经在他身上显得非常奢侈,或者说,于他来说,是如此。 “不如叫做劫吧,劫难的劫,愿你一生平安,没有劫难,永远保持澄净,做一个澄净的顺从自己心意活下去的孩子。”温缱绻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自己缺少了那样一份东西,所以期盼对方会有,能够随自己心意过的开心一些,说完她见到对方复杂的看着她,片刻之后,露出了他们所见的第一个笑,温柔的说道,“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落幕初识温幕初 转眼已经过去几日,他们也离开了初见时的地方,那仿佛是一场梦一般,两人都没有再提及,梦中发生了什么,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偶尔对视也是相对无言,背负着不同的人居然有一天会相遇,且坐在一个院子里。 想到这里,温缱绻缓缓坐下背靠在墙上,任由这个原本该是冬季,如今却仿若夏季火红余晖的光芒笼罩着自己,这样的暖阳让身体的表面充斥着温暖,但心底却十分的寒冷。 逐渐闭上眸子,感受着一刻从未走过的宁静,仿佛已经脱离了尘世一般,放松不已。 身旁的位置传来重重的声音,不用睁开眼睛,她也知道对方是谁,“你来做什么?” 温缱绻沙哑的问着她,几天下来,这个孩子很少说话,时常站在他们借住的这户农村草屋前发呆,目光望着远方,不管是阳光炙热,还是下雨,每天都会站在那里。 而最让她惊讶的恐怕是这个孩子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之后,那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有些淤青极为浓重,有些是伤痕,上面还沾染着血迹。 换的过程中对方一声也没有吭,不禁让她觉得对方是不是和她有一样的体质了。 “没什么。” “你是怕我无聊吧!” “……” “心底是不是疑惑为什么我与他们有些不同?” 这次,对方轻嗯了一声。 温缱绻睁开眼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了两个字,快走。 温缱绻仿佛没有听见,从一旁敛起了一根木棍道,“站住,将人交出来。” 那些人见她之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手上急忙将人丢在车里,为首的人吼道,“主子有令,不准伤这个小子旁边的人,带这小子走,她追不上来。” 话落,马车缓缓启动,越来越快,也正如他们所言,温缱绻根本没有能力追上他们。 在这样的乡村,能够用的起马的几乎没有。 温缱绻追着追着被石子绊倒在地,手一下子压在一个小石子上,石子戳进了手掌心,看着远去的马车,温缱绻急忙爬起来,却发现脚踝已经软下来,根本起不来,干脆她转念将手捂在嘴边,对着马车的方向吼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你一定要等我来找你。” 渐渐远去的马车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而坐在地上的她将目光收回落在自己的手心,看着流血手掌,她并没有任何感觉,随意擦拭了几下,正准备起来时,她的身体渐渐化作了透明,变得星星点点,耳旁是收留她的善良的村民的声音。 很快,这个地上除了那被.拔.出的石子,带着一抹血迹,此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留下。 - - 躺在屋子里的温缱绻无意识的将手伸出被子里,抓住了一个温热的东西,用力的力道将握着的东西抓的变形,很快她的眼珠子微动,突然她一下子坐起身,睁开了眼睛。 瞬间醒来让她的大脑开始陷入了迷茫,很快她疑惑的盯着自己的被子,想伸出手掀开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抓着,顺着手望去,一张俊美的脸,澄净的眼神望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她曾经派人抓住的杀人魔-劫。 温缱绻震惊的看着对方,透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同样的名字,不同的眼神,不同的神情,却又是那么熟悉。 这一刻,她直觉肯定的告诉她,自己该是认识这个人的才是。 伸出左手缓慢的抚摸上她的脸,迷茫的眼眶中留下了一滴泪,她轻笑的说道,“我们一定会相见的。” 对方突然敛起笑意,淡漠的答道,“恩,我知道。” 温缱绻继续笑着道,“对不起。” 对方眨了眨眼睛,“恩,我明白。” 她是这么想的,他是怪过她的,说了那样的话,却没有实现,直觉告诉她,对于那样的他,应该是非常难过的。 对方突然伸出手将她搂进怀中,淡淡的低沉的说道,“我想你现在需要这样,其余的以后再说,还有就是…我并未怪过你。” 等他话落,温缱绻推开了他的胸膛,抬眸看着他,垂下眼眸道,“对不起啊。” 于他来说,已经过去数年,数十多年,于自己来说,短短一瞬,一切犹在耳边,仿若还在眼前。 人说白驹过隙,她这算是时间的玩笑吗? 劫看着她垂下的头,轻笑而淡漠的说道,“你一早就告诉我了,就在你说的故事里,所以在这余后的时间中,我想过你可能并不会认识我,而是在那之后,便也没有什么好责怪的,反正都要相识的不是,只是没想到会真的如此狼狈。” 他清浅的声音宛如山泉声,轻笑的语气仿佛一个熟悉的故人一般调侃着,又仿佛是不是在安慰她。 “很没用吧。”温缱绻抬起头轻笑,天真无邪的说道。 劫的眼眸微眯,无奈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没有什么好没用的,那样的过往过去了就过去了,缅怀过去是没有任何意义,不如从今以后好好活着,你现在已经脱离了这个被预设的轨道。” “脱离?”温缱绻疑惑。 “这世界上已经不会有公主温缱绻了,只有温缱绻,普通百姓而已。” “是吗,这样听着很不错。”她低低的呢喃。 就在这时,他突然提议道,“不如你重新给我换一个名字,如何?” 温缱绻疑惑的看着他,“你当日不是很喜欢的吗?” 她提议换一个好一些的,他自己不愿意,怎么如今想换一个了。 而且,她并不认为他没有名字。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轻笑的靠近她些许,双手撑在后面,仰着头道,“我这次被抓可都是因为你,你难道不想对我负责吗?” “我不会娶你的。” 话落,她的额头被弹了一下,对面传来了轻笑声,“胡想什么,我现在比你大,怎么也算是你哥了,你难道就不想给我重新换一个身份,想跟着我一起被追杀?” “你……”捂着头的温缱绻惊讶的看着他,很快了然,一本正经道,“我没有红宝石孝敬你。” “你当真以为我会喜欢那种东西?” “那你……” “那是准备送你的,只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温缱绻震惊的拉着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红色?”她心中不解。 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让对方误会了不成? “因为你我初见之时,感觉你缺乏活力,红色张扬且活力十足,希望你如它一样。” 听到这里,温缱绻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垂下眸子,低喃道,“那你会就留在洛城也是因为我?” “恩。”他迟疑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想要不要承认,最终却还是承认,发出了一个字。 温缱绻垂下的目光看着浅色的被子,脸上的泪落在被子上,轻轻的说道,“我姓温,取名缱绻,是因为父母情感深厚,以此得名。你我初识,我不知是秋还是夏,落幕余晖,夕阳很美,不如你叫温幕初,随我姓,可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打光棍使我快乐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名字终于可以重新画上一个句号,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让他觉得有些无奈和心疼,这么多年沉寂着心底深处的情感,仿佛被什么撞击开了一道裂缝,隐藏着的任何情感都缓缓的滋生出来。 坚信着她会来找自己的吧! 他自己一直都压制着这种破土而出的想法,来来回回,往往复复,不知年月。 就因为当时在马车后面传来的那道用尽力气说的话,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经历了太多的他本已经心如死寂,竟在迷茫飘流之际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看着她眼中同他几分相似的神情,不禁让自己说出了安慰对方的话。 明明心底想着,对方的想法其实才是解脱的办法,却偏偏无法置之不理,让对方就那样的经历毁灭了。 她的身上背负着的故事到底是这样,从她的眼神中他或许能够猜测一二,无关其他,只是觉得很可怜。 被抓走以后,训练之下的他没有停下休息的时间,不停的思想灌输与练习各种武术等等。 从一开始的顺从,到最后的欣然接受,从一开始的心里抵制,到最后的默默承认,为了能够主动把握机会,所以他得找到合适的机会,才能够找到对方,那个第一次如亲人一般对待他的人。 时间年复一年,不知四季过了多久,他的手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沾染了许多的血,外界对于他的恐惧与评判他略有耳闻,无非都是一些贬义的,甚至他出行于大街上,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很快就会四散逃跑,留下一片空阔。 然,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其实能够拿的出红宝石的人,又怎么会干净到哪里去? 各国将他的名字放在了通缉的前面,就连他背后的所效力的人也一样,正如他之初有人对他说的一样: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随着他外出次数的增多,在一年前他便知道她的存在,脑海中想起她曾经对他讲过的一些事情,又考虑到她的安全,索性他就没有去找她。 直到一年之后的某天,下令带他回去的老头子让他去执行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中他必须除掉两个人,一个是背叛者,一个是无辜的。 但两个人所隐藏的意义却不同,背叛者是在那个人眼中,绝对不能够容忍的,而那个无辜的人,在对那时的他来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正好两个人可以见上一面,可惜啊…你识我不识,我识你不知,这叫什么事。 除却这些所发布的任务,他自己也明白一个事情,恐怕这次他并不会那么容易逃走,估计会被人抓起来。 果然啊,如他所想的,见到她时,他心情确实如一片落叶落在水面,荡起了阵阵涟漪,可另一个事情却也让他有些恼火,对方居然想抓住他。 为了让她紧张一些,索性他就在她单独的那天夜晚故意撞上她,给了她一个东西便快速离去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那种场合。 现在回想过去,怕是这丫头估计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不然也不会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 思及此,已经改名叫温幕初的劫收回了自己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道,“必然不可更改,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择,我不会拦你,你想好之后回答我即可。” 温缱绻呆愣的他没有反应。 “第一,和我一起隐居,不再过问世事,据我所知,你已经不能在回去你的地方,至于其他就由上天来决定;第二,去找那些幕后主使报仇,紧紧的与他们缠绕,直至两败俱伤为之。” 听到他这番话,温缱绻反问,“你认为我有多大的机率,如果选择第二的话。” “完全没有一丝。”温幕初淡然的答道。 听到这里,温缱绻背缓缓靠在后面的床栏,思考了一会儿道,“那便隐居吧。” 她确实该放下了,就算不放又能如何,就将这些隐埋在她的心中,留在最后与自然一丝成为一体。 温幕初斜视挑眉,“想好了。” “恩,想好了。” 现在出去又能如何,她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改变,复仇便会引起战乱,这或许正是对方想要看到的结果, 与其如此,不如隐居,留着这万千世界各自适者生存。 再说了,她回去了,眼前这个人,好不容易可以脱离苦海,终于可以过上普通生活了,必然也会因为她的决定变得再次不安定起来。 大哥也是如此,地函他们亦是如此,越是强求,结果就越让人承受不住。 “我想知道……”温缱绻突然开口,打破了静谧,还未说完她想说的话,门就被推开,楚四月走进来,端着药碗,看到她后先是一惊,随即侧脸对着外面道,“楚灼,你妹妹醒了。” 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一抹熟悉且凌厉气势的身影,温缱绻抬眸望去,只见一袭粉衣的楚四月看着她身侧的,一袭黑衣的楚灼,指着温缱绻让他看。 楚灼拍了拍楚四月的肩膀表示安慰,搂着她走进来,脚下步伐明显有些急促,走进床前看着她道,“醒了。” “大哥,我……” 突然楚灼脸色阴沉的瞪了她一会儿,才有些泄气的说道,“醒了就好,那几个人我们带回来,在这处隐居之地的不远处埋了。” 温缱绻先是愣了半晌,随即哭着笑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嫂,谢谢二哥。” 她原以为就那座山燃烧之时,必然不会给他们留下一个好的栖身之所,这也会成为她心中一辈子歉疚的几大事情之一,没想到…… 听到她的二哥和大嫂,却让几人都表情复杂,楚四月有些害羞的同时也有些惊讶的看着温幕初,楚灼则是幽怨的盯着温幕初。 为了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感谢,楚四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碗放在她的床头,傲娇的说道,“这是你的药,醒了就自己喝,你别想多了,我不是很情愿照顾你的,还有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温缱绻看着药碗,伸出手想端起时,被温幕初快了一步,舀了舀药,淡淡的说道,“这几日,药每日准时给你喂的都是你这位大嫂,煮饭都在之后,先给你熬药。” 楚灼尴尬的轻咳一声,看着温缱绻那碗黑布隆冬的东西,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个…四月是第一次煎药……” 听到这里,温缱绻抬手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泪痕,一把接过碗如喝酒一般,豪迈的喝下去后将碗放在一旁,笑着看着楚四月道,“谢谢,大嫂。” 楚四月捂着自己的嘴,微侧身,“哎呀…你别多想,苦的话我下次会少熬点,碗我就先拿走了……” 快速冲过来拿走了碗,温缱绻目光看着她离去,眼角浮上了一丝揶揄的笑意,等她背影消失,她才收回视线,看着两个盯着她的人。 “怎么了?” 楚灼薄唇轻起,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叹息的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是有些自责。 温缱绻轻笑,“大哥何时这么喜欢自责了,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是我不小心中了别人的药,才会如此。” 觉得话题有沉重,温缱绻很快将话题一转,目光看着窗外,隐隐可以看到好风景,“这里仿佛风景不错,大哥没想到会隐居在这里。” “不错就好,接下来你就随我们一起隐居在这里,外界与你无关,你身体不行不便参与其他,这里就和四月做伴。” 温幕初抬眸,轻笑,“看来你的想法与我倒是一致。” 两个人身上都是冷漠清冷的人,一个清贵优雅,一个浑身冷漠不敢靠近,出奇的都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笑了起来。 “好,那在大哥与四月没有赶走我的时间里,我与二哥就在这里了。” “不会赶。”楚灼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没有落下多久,他又疑惑的丢下了一句,“帝辛你如何想的,不告诉他?” “不用了,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他是不可能挣脱的出来,搞不好那些才是他想要的,我就不去挡着她的路,还是说大哥这么早就开始期盼我出嫁不成?” 空气突然一冷,温幕初清冷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笑着看着她道,“来…告诉二哥…你想出嫁?” 温缱绻一噎,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摇头,“不敢,打光棍使我快乐。” 话落,空气逐渐回升,温幕初站起身,弯下腰揉了揉她的额头青丝,温柔无害道,“这才对,我才回来…可不想你被哪家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给拐跑了,被我知道,我就敲断他的腿。” 温缱绻喉咙咕噜再次咽了咽口水,心想真的是可怕…转念又想…大哥应该会好一些吧。 谁知楚灼抚摸着下颚,一只手放在腰间,仿佛在思考刚才温幕初的那句话的可行.性,想到后面还露出了一丝满意,时不时的还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武器是身体的一部分 墨泽境内某处山下的大路上,两队马车停留在了路中央,侍从站在马车和前后,整整齐齐的看着前方,马偶尔抬起马蹄,轻轻的鸣叫声响彻整座山林间的上空。 白雪皑皑,目至所及之处尽是一片雪白,遮盖着一切明面上的污秽,风过留痕,压在枝头的雪落在了地上,树木发出低低的呢喃,仿佛在为自己减轻重压而感到舒缓和高兴。 在丛林深处,站着两个人,远远的也可以看到队伍,一黑一白的身影在这雪地林间融为一副画卷。 帝辛抬手接住了一个落下带着雪的枝丫,冰冷的感觉从手掌心弥漫至全身,湿润的枯枝上雪渐渐的因为温度而化开,而他看着它久久出神。 旁边的白墨泽看着他道,“已经没有用了,与其怀念过去,不如当初少和本王作对,你要是不和皇兄有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他也不会如此对她了。” “你这话是在怪本王了?”帝辛手紧握将枯枝在手中碾碎,冷漠的嘲讽道。 “难道本王不应该怪你?” 帝辛睥睨了他一眼,终是无言,什么也表示,神情一片淡然的看向了别的方向,身上一股孤寂隐隐笼罩着他,似自嘲一般,又似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迷茫而又颓然。 对方的沉默也让白墨泽沉默了起来,那双眸子深处浮现出了一抹迟疑,仿佛因为什么突然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而有些懊恼,不过很快的一道落雪声一下子唤醒了他的思绪,看着旁边的人,有一个想法浮上了心头。 而就在这时,帝辛仰头看着没有散去的乌云,视线之中的沉闷,仿佛如大火燃烧时将它熏成的样子,又好像是一把刀,在挖着他的心 “我说!白墨泽,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白墨泽惊讶了一下,才答道,“本王也不隐瞒了,缱绻的事情给本王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外人终究还是比过了亲人,本王准备为自己绸缪,若是可以,本王想顺便为缱绻报仇,让那个利用了皇兄的人受到惩处,也算安了缱绻的心。” “是吗?不如合作。”帝辛回眸,整个人透着一股邪魅,往日温和的气息全无,眼前仿佛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可以是可以,但真的好吗?你不对皇兄……” 话还没有说完就迎来了一记似笑非笑眼神,让白墨泽一下子就收住了揶揄,轻咳了几声,“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回去?” “不用,你自己回去。” 说着他就离开了,留着一脸噎住了的白墨泽在原地,惊愕的看着他离去。 他为什么要调侃他…… - - 翌日,下午。 温缱绻趁着众人没发现朝着楚灼所说的方向走去,绕过了几处小路,最终在一处竹林中间找到了几十座新坟,上面均刻着名字,最中间的是地函的名字,青石之上字迹凌乱有力,周围一尘不染,十分干净,可以看出是做这件事的人极为用心。 等她走近之时,林间竹子互相摇曳,明明无风却仿佛是在欢迎她似的,根根都互相与之碰触,仿佛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一样。 在她看着他们跪下去的时,旁边的一根青竹不知为何弯腰而下,呈现了一个很大的弧度, 在她的面前仿佛是为了扶她起来,但更像是为了阻止她跪下。 “真傻啊,为什么要回来,不过谢谢你们,以后我们应该会在这里,你们会怪我没有给你们复仇吗?” 声音清清浅浅,有些自嘲,又带着感谢,眼中的隐藏哀伤久久没有散去。 在这话说出不久,面前那根竹子突然弹起又落下,仿佛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在回答她刚才的话。 看着眼前的一幕,温缱绻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轻喃,“你们…在吗……” 尽管她觉得有些震惊,可前面有自己这样的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是不气可以认为…… 可就在她问出的一刻,眼前的一幕却没有再回应她,而那个倒下的竹子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身后远处传来找她的声音,温缱绻微怔,起身扫了一眼他们后便转身离开了,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起身离去之后,那弯着的柱子重新直起,竹林恢复了寂静。 几步走过去之后,正好看到楚四月走了过来,看到她后,又看着她回来的方向,原本想质问她的声音最终咽了下去,一把拉着她道,“楚灼他们有话说,我们刚没有看到你,都很担心。” “抱歉,我有些闷,出来走走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下次出来要告诉我们一声。” “好,大嫂。” 听温缱绻这么喊,楚四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自然的看向别处道,“少说话,走吧,他们应该还在找你。” “好。” 两人手拉手一前一后的走到院中,果然两个人在四处找她,只是这找人的方式当真有些不同,一个一枝独秀,站在树道,“我与楚灼要出去采购,你与楚家小媳妇留在家中看家,别乱跑,你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虽未受大伤,可也不能忽视。” 温缱绻立正严肃的回答,“保证乖乖听话。” 这么义正言辞的保证倒是让温幕初愣了一下,过后低低的应答了一声,但很快他仿佛记起什么,忘了说,神情复杂的又补上了一句,“你回来时,我将这里的四周加了几层阵法在外围,也将你的屋子单独设了一道阵法,这样帝辛便不会通过他睡着以后的,灵魂梦境与你接触,这里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 “很好啊,谢谢二哥,我正烦着我睡着了到处跑,现在这样刚好。” “看你无意,那便好。” 此时,楚灼淡然却也有些冷漠的对着温幕初道,“走吧,早去早回。” “恩。”温幕初冷淡道。 突然,温缱绻伸出手抓住两人,吓的其余三人纷纷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见她的欲言又止,温幕初率先问道,“怎么了?” 温缱绻担忧的看着两人,“你们的身份难道不伪装一下,大哥你可是杀手…二哥,我没有记错你是被抓到韩国的通缉犯吧,你们两个这样旁若无人的走到街上,真的不会被人盯上吗?” 这两个人的心怎么比她还大…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 仿佛是她提醒的话语起了作用,温幕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面具将自己的脸遮住,侧过脸露出了一个雕刻着图纹的银灰色的面具,两只眼睛略显清澈与温柔的透过面具看着她道,“这样…如何?” 楚灼见他这样,干脆给自己带了一缕大胡子,整张脸逐渐看不清俊美的模样,仿佛一个中年大叔出现在眼前。 温缱绻和楚四月自上而下满意的看着这隐藏过的样子,当看到两人手中的剑和握剑姿势,瞬间脸就垮了下来,两人手中握着的剑明晃晃的就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两人心想,应该也有其他人这么握剑和拿着这样的剑吧。 想到这里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楚四月咽了咽口水,最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温缱绻左手无奈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苦笑的说道,“我真的是信了自己的邪了,这个世界真是皮的很,为什么不多造几把一样的剑。” 说完她便感觉自己手被一个温凉的手牵起,很快一个冰凉有重量的东西放在她手中,不等她单手握住,剑的重量就告诉她要去地上站着了,但意识却下一步指挥着另一只手抓住了它的另一端,吃力的终归还是弯着腰拿起了,没有落在地上。 上方出来温幕初似笑非笑的声音,“虽然佩剑是刺客的武器,应该准确来说是练武之人不可放下的东西,当做身体的一部分,但是看到你这么担心……我便暂时让你保管好了。” 而在他身后的楚灼思考了一下,也将剑竖着交给了楚四月,看着他们两个,“等我回来。” “你们不带其他一些顺手的武器?”看着他们远去,温缱绻疑惑道。 只见两人的背影远去,温幕初抬手做了一个挥手再见的动作,旁边的楚四月说了一句,“你太小看他们了,他们浑身都藏着暗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那日后的前因后果 他们离去之后,楚四月自然而然的转身将自己手中的剑使劲甩到了一个方向,熟练开始拖着它朝屋子的方向走去,那走路一点都不踉跄吃力的模样,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遍的感觉。 看着她的背影,温缱绻狐疑了之下,随即吃力的抬起自己手中剑,感觉像是抱了一个吃肥胖了的臭小子,朝着楚四月走去。 明明是自己要用的兵器,搞这么重能够举起来吗?就不怕不举吗? 跟着楚四月的脚步走进一间小屋,随她一起将东西扔在上面后拍了拍手,一瞬间的尴尬就出现了,她虽然可以自然的和楚四月相处,但自己可没有忘记对方好像一直莫名的讨厌自己。 想到这里温缱绻干脆就跟着她出去,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打量着她,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不惹对方生气。 走在前面的楚四月突然停下脚步,忽的一下子转过身看着她道,“以前我将个人情绪迁怒于你,你不必在意和那么拘束。” 温缱绻点了点头,笑道,“我没有介意那件事,你没有生气便好。” “没有。”楚四月摆了摆手,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道,“想知道你那天是如何回来的吗?” 温缱绻不明她的意思,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问懵住了,很快她也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正巧她也很好奇,在那种情况下她是如何被救出来的。 看着对方神秘兮兮,得意的眼神,温缱绻沉下了关于在那之前的一切落寞与感伤,扬起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楚四月得到允许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到草屋的屋檐下坐下,看着山间的美景,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双充满活力的眼神眨了眨,带着轻松的口吻缓缓说道。 “那日,你二哥突然出现在了墨泽境内,与闻声赶来的我们撞在一起,差点你大哥就和他打起来了,好在你二哥他有耐心解释了这一切,便一起相约去找你。” 听她这么说,也是温缱绻最疑惑的地方,他不认为韩国会那么好心放过二哥,又想到之前她抓住了温幕初,一种尴尬和愧疚就涌上了心头,莫名就想拿起石头敲一敲自己的脑门。 “那他有说过自己是如何出来的吗?”温缱绻则不含糊,直接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谁知楚四月自己摸着下颚也一脸不解,悄声呢喃的声音都传入了她的耳中。 “这我也很好奇,楚灼倒是说过这人被人抓走了。” 得不出答案,温缱绻干脆换了一个话题,“那之后……” 他们怎么知道她有危险了。 “之后,我们路上时听到温幕初说你这次和亲不是在韩国出事就是墨泽,按照他所了解的消息,你估计会在墨泽出问题,所以我们就直接去找你了。”她直接就接下了温缱绻的话,说道后面,她转过眸子看着温缱绻苍白的脸摇了摇头道,“真是好险,火差点就烧着你了。” “要多谢大嫂你们当时相救了。” 楚四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视线,轻咳道,“还以为皇室多好,没找到这么差劲,你以后就留在这里,要是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带来这里一起住。” “好。”温缱绻浅浅的笑了笑。 “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回答的。”温缱绻温柔的答道,目光看向远处的雪白,心中回归了一份宁静,看着远处祥和,与她原本所规划的没有太大差别,不由的让她呢喃道,“想必那时你们也极为吃力的与他们对抗,救下了我这么没用的人,现在来打破宁静的生活……” “胡说,你来了我们的大米就不会浪费了,就可以早些吃完换新的。” 楚四月傲娇的口吻里透着小孩子的纯净,一时就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回答这么纯粹的话语,毕竟她是一个不那么纯粹的人。 突然,温缱绻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楚四月的脖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激动的情绪也只让她说出了几个字,“我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你们。” 原来一直想要的安宁就这么得到了,心中复杂难平,许多情绪交织在一丝,仿佛一张密网将她包裹,却又让人沉浸在这其中。 想推开她的楚四月听到她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一顿,缓缓落在她的背上想着,她真的很开心吗? 拍了拍温缱绻,她才说道,“那些人是楚灼和温幕初一个一个背回来的,你要是想看他们可以去竹林,那些杀手大部分都被他们两个砍死了,你不用担心。” 温缱绻听着她如孩子气一般的语气说着习以为常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同时她也很疑惑,她这现成捡来的大哥,到底是如何养成她这个未来大嫂的,真是一个蜜汁的问题啊。 松开楚四月,温缱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地面,最后再看向对方,缓缓坐正以后望着院子里,略显不自然的说道,“我刚才去了哪里,你应该都猜到了吧。” “恩。”停顿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才不会触碰到对方的伤口,楚四月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答完她又补了一句,“我们这房子可以看清四周很远的景象。” 听到这话的温缱绻顿时微怔了一下,很快微闭了闭眸子,轻笑出声道,“原来如此。” 那两人刚才那么迁就她的原因是这样啊…… “你不要跟他们说是我告诉你的。”楚四月又补了一句。 温缱绻浅笑,“不会。” 说完温缱绻感到衣袖中微凉,陡然一件物品映入了脑海,她伸出自己微凉的手将它拿出来,一根她和亲时所佩戴的碧玉簪出现在手心,原本她以为身上的东西都应该被扔掉了,没成想留下了一枚簪子。 看了看手中的簪子,又看了看楚四月的发髻,温缱绻神秘的冲她笑了笑,抬手将手中的簪子.插.入.了对方的青丝间,顺着对方的发丝摸了下来,眉眼都挂着笑意却又透着一丝彷徨,只留下了浅浅的两个字,“好看。” 楚四月被她盯着有些害羞,转过视线傲娇的说道,“那是自然,比你这苍白素颜,我自然是好看的。” 温缱绻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单手屈指放在鼻尖遮掩了一下,缓缓站起身,一袭素白青衣勾勒出了她纤长的身形,偏瘦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了,抬脚受到院中,还有一丝雪堆积着,并未被全部扫走。 背对着楚四月,她望着远方的景色,呢喃道,“之后你们是如何做的,不可能是没有顶替我。” 若没有人顶替她留在那里,必然会有无尽的后续,两人应该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去。 “是有顶替的人,那人正是温幕初从路上抓到的一个坏人,很凶悍,好赌博,据说还是一个小偷,专偷皇室的东西,墨泽皇室中也有被她偷过。” “那倒是有趣,皇室现在凭吊的怕是他们最厌恶之人。” “对啊,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很好笑的,是吧。” “恩。” 伸了伸腿脚,将手揣在衣袖里,楚四月继续说道,“这之后,我们到了发现山火蔓延至顶,碰巧抓住了一个杀手,知道你在山顶,快速冲过火焰,到达山上后,将昏迷的你的衣物全部与对方换了,温幕初怕留下痕迹,就用内力将对方给震死了。”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听到对方的询问,楚四月脸上有些尴尬,低声的传去了一个回答,“是。” “谢谢。” 她知道楚四月现在仿佛如故事一般叙述着事情的经过,但那是如何的危险她是明白的,在未上山之际,刺客如倾巢而出的蜂一样,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不清到底谁是谁,又是哪边的人。 直到地函他们的出现,眼神才明朗开来,护送他们的人中突然叛变,拿着刀剑朝他们砍来,后来怕是不敌,不知哪里来的弓箭手,那如密雨一般的箭全部朝他们而来,为了护住她,他们自己挡住了箭。 寒冷侵蚀着她的身体,也逐渐寒了她的心,送亲是谁的人她心知肚明,而那漫天而来的箭到底背后是谁,隐隐她也猜测到了。 唯独她不敢轻易去为他们报仇,也不敢付出那么轻易的承诺,退一步置身事外,进一步悬崖绝壁,举国个人之力对抗一个背后以国支撑的人,代价就是要利用周遭最好的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唯有最亲信之人,才能无私与不背叛。 手握抉择之权,眼底所望之处,绵长而黑暗,却又不失光明。 疲惫之下那深邃沉稳的目光是对他的支持,亦是对现在和平与静好的渴望,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曾想过独自一人行走,可看到楚四月之时,她便放弃了,那样一份危险就会变成两份,他们会来找她,这是必然的。 后来世事逐渐改变了她的看法,一个人手中的确握着许多权利,自己也是自己,想法并非单一,情感亦是如此,要平衡好一个关系才是对他人关爱自己的负责任,妄下决定与犹豫不决都是大忌,都会让人受到不可挽回的痛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拥抱狂魔温缱绻 始国皇城。 御花园内。 重重碧绿上点缀着一抹雪白,路上被清理的极为干净,中心的亭子高耸在众亭子中脱颖而出,亭子雕刻着龙纹,旁边冬梅映衬出一抹别样的冬天。 背立于亭子里的君华一袭黑衣便服,袖口一抹明黄龙纹,双手背于身后目光穿过亭子看向了前方,紧束的青丝披散在背后,邪魅的勾起唇角,深邃明眸透着一股邪气,让人远远望着心底就升起了一股寒冷。 柏华看着眼前的人,微躬着上半身,很快又垂下了眼眸,心中不由的感叹,陛下真是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就在他叹息松懈,微垂了下肩膀的时候,君华缓缓微侧身躯,转眸看向他挑起自己的眼眸,微眯,低沉的说道,“你有心事?” “心事不敢,只是陛下在这里,恐怕对身子……”听到君华的问话,柏华急忙弯腰回答。 “无妨,朕只是想独自想一些事情。” “可是陛下还是得注意身子,现在天寒地冻一切都在等陛下做主……” “朕明白,不必担忧。” “是。”见君华语气强.硬,柏华不得不应答下来。 听他幽怨的口气,君华玩味的扫了一眼他,才缓缓开口,“不必担忧,朝中局势朕一直都清楚,朕那位好皇叔留在如今,也是在等一个时机。” 柏华疑惑,“时机?” 他缓缓的转身朝着柏华方向走去,与他擦肩而过后在他身后的椅子坐下,仰头望着上面的亭子顶,邪魅的说道,“不错,一个铲除周围一切危险的时机,而君少左就是关键。” “所以陛下之前的这一切是为了等待时机?” “哼…”君华轻讽。 “不错。”身后传来一个黑衣老者的人,步伐有力,透过黑衣露出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在对方没有开口之时回答了柏华的提问,压下了对方的反问。 走到亭中,柏华看着他,而老者弯腰朝着君华拱了拱手道,“叩见陛下。” 君华抬手,食指慵懒的抬了两下,仰着头了一会儿白看向对方,“白坯先生来此可是为了提醒朕?” 白坯直言,“陛下明断。” “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吧。” “是,只是陛下,若是其中有人和亲拉拢陛下,陛下的意思是?” “拉拢吗?呵…”君华单手撑了一下自己精致的脸,思考的呢喃了一声后发出笑声,随即他侧眸看向别处,眸深如海,神.色.慵懒,语气也随意,“那便接受好了,送上门的人,不正好是棋子吗?再说除掉了后宫的一些人,还会有一些人存在,朕虽对那些心底不是非常喜欢,却也没有达到十分厌倦的地步。” “陛下的意思老夫明白了。” 望着空旷的御花园,偶尔过往的宫女和太监都是忙碌着,脚下得步伐也快了很多,习以为常的他已经看了很多次,却依旧对这些人很佩服,在条条框框中存活下来的人…… 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勾起一抹绿色的树枝顶端,冰凉且舒适的触感滑过了指尖,让君华不由的轻笑着,语气妖异的感慨,“沉寂了这么久的宫围,开始不觉得,待久了,一旦停止忙碌了,还真是有些无聊……” “陛下……”柏华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每个帝王都必须经历的孤寂,也是他眼睛所看到过的每任帝王身上都具备的东西,映入脑海中的帝王再次翻涌出来,还是与眼前这位帝王有所不同。 以前的帝王身旁围绕的都是人,宫女也好,嫔妃也好,他这样的也好,等等都是人,眼前这位帝王从登基以后便未曾露出过落寞的神情,更别说迷茫的看着一个东西了…… 而这一切发生的缘由他或许能够推测一二,然却是禁忌不可说。 紧接着,君华收起了手,弹了弹手中的水渍,却不想手中的水渍因为他的举动,竟然连沾染在他手上的痕迹都变的没有了,这个发现竟让他愣住了,呆呆的看了它一会儿才放下手,什么也没有说。 对面的白坯见状,眼中浮现了一丝复杂,同时也浮现了一丝欣慰。 一盏茶的功夫,君华有些平淡的问道,“柏华,她被人带去了哪里?” “陛下,公主被韩国九公子带去韩国了,并未留在墨泽。” “墨泽不愿留下她吗?” “或有这一层意思,但更重要的是公主曾言不愿沾染墨泽一点,也是凭借这一点,她被带走都没有意义。” “是吗?” 白坯拱手,“陛下,人死不能复生,还望陛下不要沉浸在过去之中,温缱绻本身所喜之人也不在于陛下之身,陛下又何必挂念于她。” 话落,空气突然凝固,一瞬柏华感到自己的心想都被提起,好像有谁抓住了他的心,一道道杀气逐渐由下而上的蔓延开来。 只听见低沉邪魅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脸上平淡如水的说道,“至少…朕曾经没有她,可能已经没有今天的地位,你没有资格来说她的不适。” 白坯听到对方这么说,也是愣住了,可又不好拉下面子,略显强.硬.平稳的说道,“老夫当年为陛下批命过,知道了陛下不会有事。” “朕从未知道过,朕只知道,命有时不仅仅在自己手中,别人手中也握着你的命,以后温缱绻三个字就是始国皇族的禁忌,可谈论其好,不可说其不适,不得有任何关于她的记载,以免给她身后落下口舌。” 白坯怔住,没想到君华会如此固执己见,一时之间脸色有些难看,却也绷住了。 柏华闻言,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抬起拂尘拱手,“陛下的意思,老奴会通传下去,不让他们讨论与关于任何记录。” “恩。”君华点了点头。 从这一刻开始,他也再不用政务处理之后,听听关于她和其他发生的消息,回忆就压在心中,至于其他的,就顺其自然了。 - - 枫竹山。 这三个字还是她从楚四月那里知道的,这里四面都是山,出山不远出几十千里就是各国之间的土壤交界处,而这座山的四周却没有任何的人烟,青山绿水的也不受任何国家管制,也不属于任何国家。 究其原因是这个地方不论怎么看都在几国境内,要分下去也只有一点点,还要破坏这里的风景,各国僵持不下,最终都退了一步,再则这里的地势险要,传言更是说的恐怖的不行,进来的人都没有出去的,从开始有人到后面与人,慢慢的各国也逐渐选择放弃了这么一个地方。 就是他们不来这里,才让楚灼父母乃至上一辈他们在此落脚,将这里发展的很好。 这里离镇子上也有一段路程,而这段路程在楚四月眼中是从清晨走到黄昏,真的只是一个白昼的路程。 屋外她和楚四月一起现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他们回来,透过云层有一缕微弱的阳光露出了它的锋芒,尽管感觉不到暖和,但心中倒是给人一种薄雾散开的感觉,重新涌上了一层希望。 黄昏时的余晖将山林的一切都变的十分美丽,而那堆积的白雪逐渐化作了水,滋润在了土地之中,地面也露出了它原本的肤.色,看到这一幕,她倒是有些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的和脱妆有些类似,只不过自然界的美还是要自然的美一些。 就在这片极美的景色一下,远处扛着东西的人,踏着地上逐渐化了的雪地,各种声音随着他们的步伐响起,老远就让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她和楚四月转过身望去,只见余光中一抹身影飞快的冲向了他们,很快便从余光中走进了她的视野范围之中,楚灼停下了脚步,柔和的看着楚四月,而站在原地的她莫名的觉得这个场景与这片景色融为一起并不违和。 在她的出神之际,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的温幕初腾出了一只手,微凉的食指在她额头一弹,俊美的脸上平淡且慵懒,澄澈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柔和,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羡慕别人的话,我是可以满足你的想法,让你抱一下安慰自己。” 这话一出,温缱绻顿时惊恐的将目光看着他,看着他肩膀扛着东西,手上还提着好大一袋子东西,正好此时放在地上,在她的视线下他将肩上的东西也放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给她,一脸的无奈,好似在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的爱好。 温缱绻眼角.抽.了.抽,她像是缺爱的人,她是拥抱狂魔吗? 看着他等待的眼神,温缱绻伸出手抵住他得胸口,抓狂的说道,“我脸上长着像是要对自己老哥下手的人?” 说完她眼前一花,就被温幕初一下子带进了怀中,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后背和腰间,低沉的声音从上方如清泉一般缓缓而出,“你不是,但我是看不惯你羡慕别人孤独的样子,所以就让哥来对你下手好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欠帐的皆是故友 突然身后传来两声严厉的咳嗽,一道深幽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这边,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搂着她的人。 搂着他的人仿佛不知危险一样,自己俯身弯腰将下颚放在她的肩膀,挑衅的抬眸看着楚灼,仿佛在说你能够奈我何? 楚灼深呼了一口气,太阳穴的青筋一瞬微突,目光如寒冰一样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缓缓的放在地上,旁边的楚四月此时拉住了他的左手,叹息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要打伤对方,也不要伤到自己,要费钱。” 说完她就将楚灼扔在地上的东西双手抓住弯下腰拖往一旁,拖完这边又跑到她这边拖走了温幕初这边的东西,最后给她做了一个过来的举动。 一瞬的气息转变立马让温缱绻.僵.硬.的转头看向楚灼,阴沉的气息笼罩着他,危险的感觉涌上全身,温缱绻回过神发现自己面前这位则是一脸欠揍的模样,一下子推开他后,温缱绻走到楚四月身旁,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她是漏掉了什么,眼前刚才温柔和煦的景象怎么转眼就要下雷暴雨了。 楚四月摇了摇头道,“你这二哥怎么这么厉害,竟然让楚灼生气了。” “为什么?”温缱绻惊讶。 两人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四月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妖怪一样,随即又淡然下来,呢喃道,“我差点忘了,楚灼说过你小时候是没有其他兄弟的。” 温缱绻尴尬的笑了笑。 紧接着对方又道,眼神中却带着一抹柔和,“别看楚灼一张冷漠的脸,要不是好看我就不要他了,他啊可是很想有一个妹妹,对你他一直都是放在心底的亲人,现在他都没有动手抱过你,结果被人都抱了,就剩下他没有,你觉得他心底能够平衡……” “这……” 她绝对不敢让楚灼抱,除了对方是有喜欢的人以外,她也不是拥抱狂魔,刚才也是对方趁她不注意动手,与她没有关系。 而且这时代男女不是该授受不亲吗? 这话才从她脑海中逛荡过,眼前的楚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柄短剑指着对方冷漠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居然抱她,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嫌事大的温幕初挑了挑眉,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也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指着对方,清冷的说道,“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我也有。” 眼前这个场景不禁让旁边看的两个人直接就捂住了眼睛,简直不忍直视,温缱绻心中不由的想大喊一句:你们两个都是莫得感情的杀手。 这个才在脑海中滑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两个杀手却都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而身旁的楚四月原本以为她是因为不想见这个场景,实际余光扫过之时,只见她偷偷的忍着抖动着肩膀,一副想笑却忍住的样子,比以往都要灵动。 原以为这个场景楚四月应该会在意,她过来的时候心中还担心了一下,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 “咳咳。”温缱绻捂住轻咳,朝着他们走去,先夺走了楚灼手中的武器,又去温幕初的手中夺走了他的语气,拉着他走到楚灼身旁,又拉起楚灼放在温幕初的手背上,温缱绻最后放在上面拍打了两下,无奈道,“谢谢两位兄长,不过兄长们的武力值实在是太强大了,还望兄长们以后好好相处了。” 说完温缱绻就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微偏了一下脑袋看着两人握住的手,勾起了唇角和眼尾,笑着看着他们,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很快在她脑海中闪过后就只剩下岁月静好了。 真好!终于和谐了。 她至今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古代拥有两位天字级杀手的兄长,这该是何等的……心情复杂啊…… 看着两人从望着对方的眼神,然后到对方的肩膀,慢慢的顺着对方的臂膀移到手中,瞬间一股毛骨悚然涌上了两个人的全身,想都没有想一下子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对方弯腰干呕着,呕完两人直接走向不远处的水车流下的水流中洗手,仿佛有病毒一样洗了半天都没有过来。 这一幕让温缱绻顿时有种哭笑不得感觉,身后离她不远的楚四月一阵爆笑声响起,闻声而望,只见她抱着自己的肚子笑个不停。 不过回想自己刚才脑海中的那一幕,确实也让温缱绻不由的笑出声,回过神她才发现感觉自己是在见证他们两个婚礼似的。 幸好对方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然今天她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索性不如装傻到底,配合一起笑一下。 - - 两天后,韩国国都。 一队人马停在城中心繁华位置,下来的人走向了客栈,只有一人对着旁边说了什么,不顾身后的人挽留,没入了人群之中,于过往人群融为一起,消失不见。 九公子府邸里,生机中又透着一股悲伤,每个人的脸上却又没有展露出来,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都照常进行着。 坐在亭中的韩久时,身披一抹黑色毛绒披风,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人乖巧的将手放在桌子上盯着他,一个则端着酒杯傻眼的看着对方,当事人仿佛不知,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桌上的菜丝毫未动,而那酒很快就少了不少。 跑步的声音传来,韩久时举起杯子挑眉,对着面前的花堪折和花折枝道,“看着吧,麻烦来了。” 他们闻声望去,一个小厮绕过了几个走廊,出现在韩久时身后的走廊上,又迅速的来了他们身旁,额头出现了一丝细汗,喘息的指着外边,对着韩久时道,“公…公子…外…外…外边……” 韩久时眼珠子微动,斜睨着他勾唇笑道,“是不是有一个长的好看的人,一脸收帐的神情走来了。” 小厮急忙点头,并竖起了大拇指。 下一秒小厮惊恐的看着他来时的走廊,指着他身后道,“公子,他……” 韩久时摆了摆手,“这位是公子我的故友,不必惊慌,你且先下去。” 小厮听到他这么说,狐疑的点了点头,却也不敢直视朝他走来的帝辛,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节奏。 他们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嗜酒如命,不会真的又在外边欠钱未还,现在又找上门了来吧。 公子每次都说要钱的是故友,他真的是信自家公子的邪了,明明对方这神情怎么也不像是故友上门拜访。 摇了摇头,小厮脚下还是迈步离开,将这处的空间留了出来。 只是韩久时不知道,他们在这边开聚会,府邸里下人就在开八卦会,纷纷担忧今天要帐的人要要多少。 在亭子里的韩久时抬手做了一个请字,又将旁边放置的最后一个空酒杯倒满了酒放在他的位置上,缓缓戏谑的说道,“不知贤王远到而来,所谓何事?” “我来带走缱绻。”帝辛直言道。 韩久时手上举动一顿,僵.硬.了几秒的神情很快笑了起来,“这事我做不了主。” “我一定要带走呢。”帝辛在他旁边坐下,深邃幽深的瞳眸坚定却又危险的看着他道。 “即是如此,我自然是留下不了她,只是你想清楚,她可是你自愿送来和亲,代表的是两国,而你带走她则是对我国的不敬。” “那又如何,据本王所知,你这韩国内部矛盾一堆,你父亲韩国陛下手中的权利究竟还有多少,你我心中都各自有数,权利或许分散,臣子与帝王未必一心,你当真在这当口之上对墨泽发难之后,不会让韩国易主?” “公子我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是墨泽那么对她,你还如此对墨泽,现在来要回她,真的好吗?” 闻言,帝辛端起酒杯晃悠了一下杯中的酒,让它激起了一阵涟漪,他薄唇微勾,狭长的眸子渐渐眯起,轻讽的说道,“本王从未承认过会在墨泽长久,而她为何会来你这里和亲,难道你心底忘了与本王的交易?若非如此,本王怎么会将她送到这里暂时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韩久时酒杯放置下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一问题让这里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发声的时候,花堪折复杂的丢下了一句,“帝辛一直都是始国人。” 韩久时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帝辛,很快速的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对方道,“难不成你……”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本王从来都不是墨泽的人,被墨泽这边的人收留也是一个意外。” “那你在墨泽是为了什么?”韩久时疑惑。 他自己的记忆如此清晰,以他的性子为何会在墨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一个名声,与他们不同的是,直觉告诉他帝辛对权利并没有那么热衷。 听到他这么说,帝辛沉默了下来,墨色眼眸之中浮现了一丝悲伤,握着杯子的手也紧了紧。 花折枝看到这一幕,有些落寞的呢喃了一句,“应该是为了温缱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府邸之外都是敌人 韩久时看着他半晌,有些感慨道,“就算你如此说,我有心给你也无力了,她现在已经被父皇洒向江流之中了。” 帝辛凛冽的看向他,神情质问毫不掩饰,旁边坐着的两人点了点头,花折枝有些尴尬的说道,“王爷,公子并未欺骗你,这确实是在江中了。” 花堪折为了让帝辛怒火丛生,急忙开口解释,“这原本是要入皇室宗庙,可陛下因为她上次抓住犯人,对她有所钦佩,于是觉得这庙宇不该束缚于她,所以将她带回用火焚烧以后,洒入了城外江中随水而感受万物,牌位等等在公子的要求之下,留在了府中,并未在韩国史册之中。” 听到这里,帝辛身上的怒气有所收敛,冷清的说道,“你很聪明,她确实不能留在史册之上。” 韩久时在他的夸奖声中站起身,单手背于背后,另一只手中端着酒杯,朝花堪折方向走去,摇了摇酒杯,才将单手放在了花堪折的肩膀上,说道,“本公子听堪折说过她的事情,没想到会有这样如此的经历,于你如何我虽不知,却委实羡慕你能够在她心中留下位置。” 说完他缓缓抬起手,又走了两步,饮下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史册之上,像她这样的就当作迷一样的存留,其他就让我们留下就行了。” 听到他这话,帝辛却从沉默中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这样说本王会感激你,然后将她的牌位留给你?” 旁边的花折枝突然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在看向韩久时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没想到她们公子居然还存有这种心思。 “公子,你还是还给他一块,等他走了你在雕刻一份就行了。” 她语重心长犹如一个老人一般的劝慰,让听的几个人纷纷额头滑下了黑线。 为什么他们一点都没有被安慰的感觉? 韩久时抬手在她头顶轻敲了一记,略显威严的说,“你将你家公子当成什么人了。” 帝辛淡漠的开口,“她倒是比你自己更加明白你是什么人,也罢,即是随风而逝,牌位就如她所说得那样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看似揶揄的话却让帝辛的眉眼染上了嘲讽,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后,他缓缓站起身看着韩久时,“今日便打扰了,往后各自为营,珍重。” 花堪折听了他这番言论,也站起身,“帝辛,你还要帮墨泽?” 他不相信他现在会以德报怨,以他对他的了解,越是沉默的背后就越是疯狂。 他的话只是迎来了帝辛淡漠的一瞥,随即将杯子放在桌面后,深邃的眸底一片黑暗的风暴在汹涌澎湃,如桃花一般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手指在桌面敲打了两下,传来了厚重的声音。 “可觉得这声音悦耳?” 韩久时仿佛明白了他的举动,浅浅的答了一句,“还尚可。” 花堪折皱眉,“……” 他的沉默倒是给了花折枝机会,“不太好听。” 呢喃中夹杂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清澈,正如说话的人一样没有一丝污垢存在,天真的语气倒是和他心中的那个人有一丝相同,她也是如此,不喜欢便要说出来。 而他下一句却宛如雷震之声震在人脑海之中,隐隐泛起一丝惊悚与疼痛。 “接下来,会有更多这样的声音出现。” 一贯玩世不恭的韩久时见他慵懒的这副神情,仿佛不将任何放在眼底,一心疯狂的决定要将对方吞没一样,这样的一幕一下子就让他心生不好,警惕了起来。 “你想挑起争端不成?” 见他惊讶警惕的模样,倒是让帝辛感到了有趣,“短暂的平和并不能做什么,腐败的上层已经逐渐瘫痪,下面的人已经对一切都太过心安理得,缩短这种日子让它提前开始,也就说明可以让它提前结束,这…不好吗?” 韩久时震惊得到听着他一番言论,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就又听到帝辛清冷淡漠的话,“本王就是太贪图一时的和平与护佑她平安,结果回头过来却发现两人并未有什么她感到高兴的事情,现在这样…至少也是顺其了本王老师的初衷了。” “我不相信你会不喜爱百姓康乐,不然你也不会在出使各国之时,被人刁难也要平和各国的关系,以不百姓为前提。”花堪折冷漠的脸上虽没有什么神情,可那眉心紧蹙的宛如山峰已经说明了他并不认同此事。 看着自己的好友坚定的眼神,倒是让帝辛心中有了微微惊讶,紧接着他闭眸轻笑了一声,再次睁开眼时,平静而淡漠,“你认为这个世界还是没有一点危险,即便我放弃了也依旧改变不了它的结局,我们所信奉的、所追逐的并不同。” 没有开口的韩久时突然放下了酒杯,双手撑在桌面仰望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比如黎明。”他虽笑着回答,眼底却是一片冷漠。 不懂他们意思的花折枝却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劝慰着帝辛,她感觉这一切如果还能够扭转,或许只有帝辛可以。 这个仿佛集成了许多谜底于一身的人,尽管很危险,可她还是相信喜欢上温缱绻那样一个善良的人,必然心底也有一方安宁。 “你难道要让她所在的这片土地受到伤痕吗?” 听到这话,倒是让帝辛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龟裂,很快他扫了其余两人一眼,才落到花折枝身上,“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缱绻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所踩的土地从来都是她自己的国土。” “土地紧密相连,不分国界,她对你那般喜欢,这片土地上是你生长的地方,她必然是喜欢的。” 这话一出,帝辛沉默了下来,看着花折枝许久,他暗哑的开口,“是吗?” 花折枝点了点头。 “呵…”她的点头仿佛取悦了他,让他低低的发出了一声轻笑,转身之际他留下了一句提醒,“现在你们所站的地方,除了这个府邸都是敌人了。” 说完他便直接离开了,背影挺拔如松,步伐看似轻快却有些懒散,顺着走廊走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韩久时脸上浮现了一丝忧虑,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花堪折收回视线,淡漠的声音透着感慨,“你竟也会考虑这种事情吗?” 打断他们的花折枝抬眸望着花堪折道,“为何他身上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反而和公子一样身上带着一股特别的气质。” 听到她这个形容,韩久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杯笑道,“看来折枝今日于我想到一处去了,墨泽这位闻名的贤王,地位与白墨泽不相上下,却是一个比白墨泽还隐藏深的人,身上的秘密也是很多。” 就在此时,从沉默中缓过神的花堪折,听着两人的讨论,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确实没有猜错,帝辛的身份确实不低于久时。” 这话一瞬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韩久时玩味的看着他,“哦~差点就忘了,堪折与帝辛是好友了。” 花堪折嘴角一.抽,他那是什么神情,怎么好像图谋不轨似的。 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花堪折摆了摆手,“我只可以说,温缱绻与他算是青梅竹马了,至于其他的总归是有揭开的一天,现在他必然是会为那个丫头报仇,你要做好准备。” “是该做好准备了,起风了。”韩久时并未强求对方一定要说,只是风过拂面,让他多了一丝感慨,尤其是帝辛走时说的那一句话,一下子便放在了他的心上,脑海中响起了之前的一件事,便开口询问道,“你去调查缱绻遇刺的凶手,有什么结果了?” “有几股势力,还有一股是不明的存在,始国国君送的那支暗卫被全部覆灭,看样子人手是特别这样安排过的。” “对方恐怕是担心她会逃跑,用乱箭穿心,没想到会有暗卫如此忠心,那些人估计后来也没有想到,最终会有人帮助他们放火烧山。” 听到他分析的花堪折,停顿了一下,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花折枝,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还有一件事……” 看他吞吞吐吐的,倒是让韩久时有些疑惑了,“何事?” 花堪折这人如何他是知道,什么事情竟然让他如此难以启齿。 深吸了一口气,他才说道,“那座山后来我去过,发现上面又有焚烧的痕迹。” “那又如何?” 以当前这种情况,能够去那里的人数一数五根手指,都会知道有几个可能性,更何况这些人中都是与她有关的人,焚烧再正常不过了。 但下一句却让韩久时脸色凝重了起来。 “如果我现场没有勘测出错了,那应该起有一个人如温缱绻那个丫头那样被火给……” 韩久时沉默片刻,略带严肃道,“可知道是什么人?” “应是白墨泽。” “为何如何肯定。” 花堪折没有说话,只是将捡到的一枚小配饰拿出来放在桌上,白玉躺在桌面,熟悉的做工与设计一瞬就映入了韩久时眼中。 熟悉的画面闪过脑海,而这枚白玉配饰就在其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她之于我的罪孽深重 翌日午后。 拜祭过地函他们后,温缱绻提着篮子缓缓从阴冷的竹林里走出来,一缕阳光照.射.过来,她站的位置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阴影,柔和的光芒顿时一扫阴霾,在人的视线中落下了一丝新的色彩。 走出竹林后不久,踏着已经差不多干了的路面,脚踩在上面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那照在她全身的光芒仿佛是一道馈赠于她的希望,她走到哪里,它就照在哪里,将前路的阴暗都赶走了。 远处哗哗的水流声,水车转动的声音,楚四月无奈的安慰声,三人的斗嘴声,让原本这个空灵的山谷多了些许活力。 等她闻声寻找他们之时,眼前突然一黑,臂膀感到了一道力量,还没有等她看明白,他就被人拉入了对方的怀中,后背靠在对方的胸膛之上,有力的胸肌撞的她差点没有呛着,等稳定下来之时,眼前出现了两个人,正是一脸冷漠的楚灼和暴走的楚四月。 身后一股清雅的气息传来,不等她问,后面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委屈的说道,“缱绻,他们要打二哥,你可要保护好二哥。” 原本想说算了,不要扯上自己的温缱绻,听到他这话后顿时跨下脸来,一脸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二哥,他们是两个人,我一个人。” 对面两人听到她这话,一人憋笑,一人眼角微扬,好不得意。 楚四月兴奋的指着温幕初道,“看你如今该怎么办。” 原以为就此算了的温缱绻,显然是低估了身后之人,只见温幕初弯下腰,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挑衅的看着帝辛和楚四月道,“我又抱到缱绻了,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说完就看到楚灼脸就黑了下来,楚四月指着温幕初大喊不要脸。 在吵杂声中,温缱绻将手中的篮子一丢,趁着温幕初松懈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拍了拍手,走到他倒下后的头顶似笑非笑的说道,“以后没有允许,少来占我便宜,你就慢慢享受这酸爽的滋味吧。” 说完温缱绻就走到旁边捡起篮子,走至楚四月与楚灼中间,对楚四月的肩膀和楚灼的胳膊拍了拍道,“你们继续玩儿,我先放篮子去了。” 提着篮子大摇大摆的离开,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温缱绻敛起笑意,眼中有些落寞,自然的朝着院子走去。 刚才那一招还是她偷学地函他们的,那时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她,所以才会故意慢慢的做了一个过肩摔的举动,让她好学习。 身后传来了一声高兴的豪爽声,让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慢慢低下头,喉间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 真好…这样的日子…… 现在已经没有所求了,现代的仇她们也帮她报了,现在这光景,等待她的应该是所有人都期盼的日子。 在复杂沉默的思绪之中,很快就走到院中,刚将篮子放在院子的桌子上,就发现一阵凉意涌上背心,让她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咯噔了一下,温缱绻缓缓转过头望去,只见楚四月站在她身后笑的毛骨悚然,并排而立的还有原本在嬉闹的其余两人,遮住了光影。 “你们…这是想……” 三人轻笑,一把拉起她带着她朝着院外走去。 - - 始国这边。 某处隐世的山上。 帝辛单手撑在石块之上,左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之上,闭目感受着这季节的气息,干燥却又寒冷,寒冷中禁锢着人的记忆,没有喜乐,只有悲痛。 不自觉的抬起左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里面传来了阵阵的痛,仿佛是在对他做出错误决定的警告,又像是对他的诅咒与嘲笑。 他以前以为,不会疼痛的人比知道疼痛的人会更加悲哀,因那是对人生来感知的遗憾,可现在自己觉得,比起不会痛的遗憾,会疼痛的那就是灭顶之灾,它会伴随着他一生的记忆,无法赎罪,只有更加罪孽深重。 支撑着他身躯的手不禁碰到了旁边的东西,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惊起了他睁开眼,与光芒直面却又让他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等适应了再睁开。 再次睁开,眼前的石头上飘散着许多清香得到桃花瓣,连带他带来的古琴上都落下了些许点缀,白色的长袍上也有,极美却又虚幻。 看着古琴思索了一会儿,帝辛盘膝而坐,修长的手指拿起古琴放在膝盖上,石头前面不远处的青草冒着头在风中摇摆,下面也是一片绿色的深渊。 风吹起青丝随风而摆动,放在琴上的手指逐渐弹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浑厚而悲伤的曲子充盈着这整片天地。 身后的人踩在花瓣和青草而来,在他不远处停下来,盯着他的后背道,“我以为你不顾再来这里了。” 琴声依旧,帝辛轻讽,语气缥缈的仿佛一阵风,“我会不会来,你心中不早就有数吗。” 白坯双手背于身后,叹息的开口,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语气却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不…对于你,为师一直都没有把握。” “所以你就对她下手?”琴弦在他话落被一下扯断,琴弦变成两节垂于两边,低着微侧脸庞,妖孽的神情一片淡然,忽明忽暗的眼底尽是冷漠与讽刺。 “这是不得已,有些事情你比为师还要清楚,要成就一些事情,达到一个整合,少量的杀伐是必要的,而他们为推进了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她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帝辛轻讽的说道,借力缓缓而起,缓慢的拿着已经断开琴弦的古琴转过身,在光晕之中面对着他,睥睨着白坯,不容置疑的开口,“谁给你的权利,代替她做出决定,不要忘了,我会同意成为你的弟子,是因为你改变了这轨道的发展,只有这样我才会顺其自然的遇上她,她的命运除却上天规则,就只有她自己能够决定,就算有人挡住她的路,我也会全部一一除掉。” 白坯震惊的盯着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想起温缱绻已经不再了,又看他在这里,心中不由的冷静下来。 “你想的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已经不再这世界之上,就算是我算计,别忘了,动手的可是你的下属,她之所以会有火劫,也是因为你造就的,难道你不承认?” 帝辛抱着古琴朝他一步一步走去,令人难以呼吸的气势直扑对方而去,在对方只有一米的位置停下,狭长的眸子底宛如沼泽深渊,一束视线宛如利箭直冲对方而去,他温柔而平静的说道,“我的手上出现这样的人,确实是我的失误,可这人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管辖之内,你老可还记得……” 白坯怔在原地,神情中有些不自然。 谷雨是她当初放在帝辛身旁用来以后监视温缱绻的人,她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在帝辛有对后来出现的温缱绻产生过深情感时,杀了她来成就一个他们的计划,而她自己则不能直白.暴.露.他们。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帝辛自己吸引力太强,她竟然对他动了感情,原本也是好事,却偏偏做的太明显了,被人发现了异样。 只见帝辛重新迈开步伐,朝他走去,与白坯擦肩而过时停下来,侧眸看着他道,“你从一开始就对她下了命令,之后为了怕我起疑心,也从未联系过她,可你忘了,在你最初让我救下她之时,你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白坯惊愕的转身,怎么会…他…… 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敏锐的先知能力。 帝辛轻笑,清冷而狂妄,“一个只知道绸缪的人,怎么会对一个街边的平凡女子产生怜悯,缱绻那样无辜的人你尚且都能够说出那样的话,你还会对别人仁慈,再则,我们这里面的人,都是经过特别筛选出来的人,她一个手上本身就有些握剑行为的人,会被你盯上怎么会是一个普通人,从你下放至我这里,我便有所怀疑,甚至派人调查过了。” 沉思了一会儿,白坯脸色有些难看,“你现在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若是帝辛此时对他动手,以帝辛的身手和身上所拥有的能力,他必然就不是对手,这个想法才一进.入.脑海就让白坯浑身都冒出了冷汗,难不成自己今天…… 看着他忽变的脸,帝辛深邃的眸子渐变,嘴角轻扬,“想不到师傅也有一天会畏惧自己的徒弟吗?” 他怔然的神情像是讨好了帝辛,帝辛笑的有些冷清,抬眸望向他来时的路,淡淡的说道,“我来并无别的意思,既然你已经规划好了,那么便按照计划行事,我会按照计划配合你。” 白坯惊愕的仰视,欲言又止,“你……” 帝辛回过头,俯视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百姓实则过的并不好,这种结果已经是必然的,不是吗?” “为师以为……” “我会因为缱绻的事情而于你对峙?还是觉得我会杀了你,破坏你的计划?” “……” 帝辛看着他沉默的盯着自己,低低的发出一声轻笑,很儒雅的转身,迈开步伐离去之时,丢下了一句,“她很喜欢我啊,所以,这片大陆,想必她也是喜欢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凭借烤鸭活下的经验 夜幕拉下,并非如夏日一般慢慢的落下,仿佛是成群结队的涌来,微亮的光晕中逐渐被黑暗包裹,直至快速的消失。 没有的喧闹声搭配着这样漆黑的夜,马车上晃动的灯火微微照亮着四周,地面时昏暗时清晰可见,马蹄声踩在地面上,传到空气中却有两道声音,一份呼吸声,一份地面传来的声音。 坐在马车里的帝辛,抬手掀起了帘子,忽明忽暗的脸伴随着车内晃动的灯光显得别样的冷清,目光望向昏暗过后的黑暗深处,是那样的恐怖又寂静。 “真是寂寞啊。” 不知为何,感受这冷意的空气,仰头所望的天空是那样的深远,心口藏着的人是他伸手也抓不到的存在,那些过往随着马车的行驶,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抬手就可触摸到关于她的东西,跳动的心脏怕也是全身上下唯一最靠近她的地方了。 重新决策推翻过往的决定,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情,可过后的结果却是自己不愿回顾的,也是胆怯的。 真正究其原因,是怕到时候她会责怪自己吧!亦或者,她已经对他完全失望了。 借助马车里的光芒,看到了窗外空中落下的细小东西,伸出手接下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马车前角一侧的灯盏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追逐着这弱小的光芒了。 而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了望及的声音,“王爷,有人站在路中央。” 帝辛收回手一怔,随即目光淡然,声音温润,“是谁。” “是…公主的……大哥……楚灼……”望及断断续续的说完,不知是因为为难尴尬,还是因为什么。 话落不久,马车的门就被打开,帝辛一袭白衣,神情有些疲惫憔悴,从马车下来,走到光照到的地方,看着对方低沉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楚灼抬手就.拔.出了剑朝着帝辛凌厉的砍去,看着他举动的帝辛并未马上行动,等对方快要靠近时,他才后退了一步,慵懒的伸出手将走上前望及的剑一把.拔.出,等对方砍下时,一下子就拦截了对方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从地上打到空中,剑气横扫了路上的树木,许多树木都被销去了,现在家里还有一个,真是看着就压不住自己心中的煞气,想着他转身平息了一下自己,背对着帝辛道,“我先走了,别再派人来了,这里没有要找的人。” 这叫什么事儿,大半夜的要来这半路上堵人。 看着他要离去,帝辛出言,“等等。” “怎么。”楚灼不耐的转身,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朝他而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以后,还未反应,就远处帝辛远去的脚步声和他低哑的声音,“这个就送给你吧,或许你会带它去更加合适的地方,亦或者,你会为它找到合适的人。” 看着他背影踉跄的融于黑夜之中,楚灼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楚自己手中冰凉中透着余温的东西是什么,赫然就是一枚红似血的半枚玉佩,这图形和样子他仿佛在哪里见过,只是颜色不对劲。 另一边,踉跄走回去的帝辛还未走到马车,望及急忙走上前看到衣衫上的血迹后,顿时吓了一跳,“王…帝辛…你……” 帝辛不在意的说道,“这是我自己弄的,不碍事,做错事,总要有一些惩罚。” “你不是已经……”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帝辛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已经,这样就好,我自己在马车上包扎就行,现在还是我死的时候,我明白。” 见他执拗,语气不容置疑,望及无奈的将他扶上马车后,开始平稳的驾驶着马车,车内的帝辛缓慢的拿出了药箱,退去了外袍和里面的衣服。 .裸.露.的胸膛上,胸口出的伤口正在结痂,腰腹出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将整个里衣腹部全部染红,然而,当事人仿佛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退去之后,拿起了药开始包扎了起来,偶尔碰到伤口只会让他轻蹙几下,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药上好后,重新擦拭了其他地方的血迹,帝辛重新拿出了一套浅色灰白的衣衫给自己套上,受伤的衣服被丢在一旁,马车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却让他有些怀念的想起了上次他取心头血给她的时候。 那时的两人明明还是好好的,现在这样都是他的错吧。 眼前的情景逐渐远去,在他思绪中出现的是他曾经跟在她身后时的样子。 一条现代化的街道上,摆满了卖东西人的东西,不论是店门口,还是店外的不远处,而这条街的中间确实空着的,不是因为没人,而是这家店是距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包子店。 温缱绻才走过去,对面得老板直接拣了两个她平日点的包子给她,她一时有些发愣,老板得意的笑着道,“你老吃豇豆吧,难怪自己和豇豆一样瘦小,看…你今天不用说我就知道你要吃什么了,给…最后两个…给你留的……” 站在身后的自己低低的笑着,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结果,然后付钱,下意识的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走过那家店来到学校门口,她才缓过神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手中的豇豆包,有些郁闷的呢喃,“难道我就不配吃个白菜香菇包吗?今天其实我想吃香菇包的…” 说完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猜应该是老板那句给你留的,她看着包子片刻,还是露出了暖心的笑意。 第二天,她提前了很久,去那里,在老板没有开口时就说出了自己要的包子,倒是把老板下了一大跳,却也让老板打趣了一顿。 “一直吃白菜香菇的话,头顶会长出白菜顶着香菇的发型。” 这个说法一出,倒是让她笑了很久,连带着跟着他的自己也是过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姬君预言的报复 北凉境内,距离皇城不远的青莲村。 天.色.朦胧还未亮,如血一般的火光直接照亮了天空,紧接巨大的声音响起,让距离很远地方和散落在山腰的几户人家从睡梦中醒来,或破门而出,观察其情况。 距离较近的山腰处的人们,还未推门而出,就看到了门缝窗户间的隐隐约约的红光,推开门,走到庭院中,入眼是火红的光芒从下而上冒着燃烧的烟雾,噼里啪啦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巨大的重物倒塌声,唤醒了看到这一幕呆掉的人们。 此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快下去看看人有没有事,怎么出现大火了。” 这时山上几户人家的青壮年陆陆续续的朝山下跑去,衣衫不整,眉眼都带着着急,而在家里的妇女则看着火光祈祷着。 当跑到山下,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震惊了,许多农田被毁不说,农田之上倒着几个人,而山下原本整座村子都燃烧着,竟没有一个人出来。 很快,眼前的景象变化,火光中闪着诡异的光,这些火光中逐渐呈现除了一幕幕的场景,有起身疲惫的,也有惊恐万状的,等等神情仿佛是放映着他们的生活痕迹。 这个发现让原本下来帮忙的人停下了脚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又想起了什么,几人全部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大喊。 “姬君,放我等一条活路吧。” 距离稍微有些远的人,还未跑到他们身旁,当听到他们这样的话后顿时惊恐的停在了原地,恐怖的看着眼前这被火吞噬的整个村落。 当看到农田的人时,他忍着心中的恐惧走过去,“那人可是晕倒了。” 听到这话,众人又从刚才的恐惧中稍稍拉回了些许神智,他朝着倒下的哪里人而去,将手搭在他们身上时,一股寒冷从触摸对方一下子涌上全身,他们下意识的想收回,可手却忍不住的将他们翻过来时,顿时惊恐的吓坐在了地上,有的人转身就跑了,看到几人尖叫有人跑,剩下的也一并跑掉了。 跑回山上的人一直哆嗦着,背对着山下燃烧的火光,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楚。 可在自己家人的关心中,他们才缓缓道出了一个人名,“姬君”。 顿时让众人的脸色都变了,每个人都从脚底感到一阵涌上身上的寒意。 - - 连夜赶回来的帝辛,达到墨泽皇城时已经是下午,城中热闹的讨论声仿佛是两个世界。 马蹄缓缓进城,走过的路上偶尔传来了叫花子的可怜乞求,与之对应的是一阵吼骂声,独坐酒楼或街边茶肆的人,都是有一定资本的人。 缓缓睁开眸子,听着外边的喧嚣,苍白的神情中透着疲惫,白皙修长的手指撩起帘子,看着外边多出了些许皇城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乞丐,这些人原本应是被帝王纷纷赶出了城中,任由在城外死生由天定,现在出现在城中,可是他离去一时,城中有其他变动。 “王爷,这前面有人拦路乞讨。”望及拉起缰绳,停下了马车,对着车内道。 旁边行走的路人和坐在旁边看乐子的人,或嫌弃,或看好戏,或幸灾乐祸,仿佛他们生来就是如此闲散,悠然自得,自找其乐。 而贩卖的商贩,跟随着他们一起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的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惜,但很快将其压下背对着做其他事去了,有些则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又像是很新鲜,看似好奇的脸上,实则麻木与冷漠,并未有所表露的那般。 马车里此时传来两声咳嗽,帝辛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抹温柔,却又透着疏离,“望及,去给他们买一些吃的交于他们便可。” 望及点头,“是,王爷。” 众人纷纷这才想起眼前的人身份,望及下车后,众人让开了一条路,让他直通酒楼,而其余人纷纷跪下,“叩见贤王。” 拦马车的一家人震惊的跪在地上,扑通一声十分的响,在众人之后急忙求饶,“王爷恕罪,民妇不是故意的。” 帝辛轻笑,“无碍。” 只不过下一句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又有些清冷,“棋盘对阵,猛虎居中,过境之处,寸草不生。” 说完后不久,望及便提着一个篮子过来,将东西交给了他们后,直接走向马车坐上去,“王爷,处理好了。” “恩。”帝辛应声,又对着跪下的众人道,“你们也起来吧。” 众人起身,缓缓让开了一条道路,马车行驶而去,众人望着他离开后又嫌弃又羡慕的看着乞丐一家,嘀嘀咕咕的声音响起。 乞丐妇人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又看向离去的马车背影,转身朝着城门走去。 另一边驾车的望及,疑惑的问道,“王爷,你为何要帮他们,他们未必会听懂王爷的话。” 车内的帝辛微躺的靠在车厢上,单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我所做的一切好事都是想化解她在这个世界少受一些苦,仅此而已。” 自己并不能随时陪在她的身旁,人心思变,天道无常,但愿能够给予她一定帮助。 “可他们……” “能不能意会就看他们自己了,本王并不能直接告诉他们,现在起你我二人也要维持之前的身份了。” “也是,顺应天命。” “呵~” 天命吗…… 马车在到达贤王府门口时,多泽已经在门口等候,看他一袭灰白儒雅的走下马车,妖孽的脸上有些颓废,腰间隐隐有一丝血迹出现,顿时吓的多泽急忙上前询问。 “王爷,你这是……” 闻言,帝辛垂眸看了自己腰间一眼,随即轻笑,“不碍事,只是本王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多泽脸色一僵,“这……” 这哪里是弄伤了自己,这简直就是捅了自己一刀啊,难不成贤王路上遇刺了。 帝辛轻笑的看着多泽,“不知你找本王何事?没事的话本王要回府休息了。” 听他这么说,多泽一把将他拦住,为难的说道,“别…别…王爷,陛下知你回来,心中念想的紧,所以让老奴来找你。” “是吗?那本王随你走一趟?” “不…等等……可否换……” “衣袍确实该换一换了。”帝辛看着对方为难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邪魅的扬起了一个弧度道,说着转身离开,丢下了一句,“陛下找本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多泽轻笑跟上,“陛下对王爷如何,王爷还不清楚吗,确实是想王爷,王爷最近突然离去引得陛下担忧了不少。” 帝辛轻笑,“本王最近过的也不是很好,心痛难忍。” 听着他这么说,再看他的神情,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话中有那个意思。 不知为何,多泽感觉眼前这个人仿佛和之前的贤王有些不同了,给人了一种冷清的感觉,原本若是疏离而温和,距离恰到好处,现在可以说是冷漠到让人心中有些惧怕。 这么一想,再看对方的脸,发现依旧如初,不禁让他有些嗔怪自己想多了。 在他沉思的时候,帝辛斜睨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冷漠,而望及拦住了多泽的去路,多泽看着望及一眼,转眸望向望去的帝辛,沉默了下来。 一盏茶后,帝辛一袭黑色长袍,祥云图案在领口衬托的他更加冷清和神秘,慵懒的走了过来。 看着他走过来,多泽急忙迎了上去,这次望及没有阻止,而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幕。 皇宫议政殿中,白墨泽神情温和,与丞相与尚书等人互相对看了一眼,才望向上面,却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白惊鸣冷漠的看着下面吼道,“难道没有一个人说一些什么吗?” 尚书史迹拱手,“陛下,此事还未有确凿的证据,我方还不可妄动,以免落人口舌。” 听到这话,白墨泽背在身后的双手交叉的点了点空气,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目光中并未有任何的情绪,只是静静的作为一个倾听者。 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算是一种过分的优势,仗着有帝辛与他平衡,随便的挥霍自己的权利,动了不该动的人,在其位却不谋其政,为.私.欲.所控,真的是一种特别的感觉,从一旁的位置观看。 他们这些人,虽心底冷漠狠辣,但谁心中没有放一两个禁忌者,俗知:逆鳞。 倒是他没有想到,原来帝辛的逆鳞竟然会是他也看重的人,可惜天妒红颜…… 就在此时,白惊鸣正想拉起一本奏折扔下下去发怒,外边传来了多泽的声音,“贤王到。” 白惊鸣眼中一亮,在场的人呼吸都有些乱了,而白墨泽狭长的眸子微眯,身躯微侧斜视着那踏着光而来的人,一身如他一样隐藏的虚伪的人,在这副妖孽的面庞下,竟是那样恐怖实力的存在。 他深邃如夜的眸子底,倒影着在这个大殿里的所有人,可一个他都没有真正印在瞳孔里,仿佛他们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尘。 走进前面,在与他们持平的位置,他抬手不卑不亢的看着上面的皇兄,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微臣,叩见陛下。” 白惊鸣先是一愣他的态度,但很快开口道,“爱卿平身。” 这之后他对着在场的人扫了一圈,点了点头,在扫到他时,眼中闪过了一丝玩味的笑意,瞬间让他有些不解这个人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姬君过去的由来 上面坐着的白惊鸣直接忽略了心中出现的那一抹异样,略显焦躁的开口道,“爱卿今日回来,朕本不该打扰,但今日朕得一消息,心中委实难安。” 帝辛双手垂于两侧,疑惑道,“哦…到底是何事让陛下如此忧心,臣今日回来也发现了城中有所不同,讨论之声过于热烈。” 在一旁的丞相诸葛相余有些复杂的走出一步,对着帝辛拱手,神情虽自然可眼神却十分无奈,“这件事就由老臣来说吧。” 对于自己提议开口的诸葛相余,帝辛谦虚的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隐隐有些玩味。 “那就劳烦丞相了。” 诸葛相余开口,“今日北凉…” 说道这里诸葛相余看了一眼白墨泽,有些为难,仿佛了解他为难之处,白墨泽大方的解围,“丞相不必如此拘束,往日已经不再,人还是要往前看,止步不前、斤斤计较也不是本王的风格。” 看对方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顾虑,诸葛相余一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敛起神情,开始说道,“今日听闻,北凉境内的一村落,被一夜屠村,除却附近和半山腰的人,一个没有存活下来。” “这又如何?此事不应该是北凉国君该管的事情吗?”帝辛故作不解。 看着他假装不知的样子,上面的白惊鸣脸色沉了下来,白墨泽轻咳一声,对着诸葛相余摆了摆手道,“贤王之前可能不了解墨泽的过去。” 帝辛沉思,仿佛在等对方解释。 不废话的白墨泽嘴角一抽,直接开口道,“墨泽建立国家之初,并非是现在这种独立的国家,而是一个联邦制的局面。” 听到他的话,也让帝辛陷.入.了沉思,各国的初建之始他自然是清楚的,一些过往的回忆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有些事情也仿若昨日。 最终因为私心毁灭的各国,逐渐衰败的贵族,死亡笼罩的大地之上,踏着漫长而悠久的路,死亡与烽火弥漫在四周,耳旁虚伪肮脏得言论让人作呕,他如幽魂一样从愤怒到最后麻木,到寂灭沉睡下的平淡,真仿佛过了几世一样。 他有时都在想,死在灭族之时的他真的是他吗? 归来的他是因为那个丫头,是因为她给了他重生,将他拉出了黑暗,没有任由他腐烂下去,鲜活的触摸到了真正的光明。 耳旁传来白墨泽解释的话,让他抬起眸子,沉静的听着他说。 “墨泽后来与各国各自协助独立后,墨泽当时的帝王却有了其他的想法,北凉当时极不稳定,当时的帝王想趁机吞并北凉,又找不到理由,就以和平共同为由,将自己的亲弟送往了北凉,北凉也为了表达和平,送来一个公主,公主与当时送去的墨泽王爷相遇刚好就在青莲村相遇。” 众人都沉重的垂下头,白惊鸣则看着帝辛,帝辛一脸平淡,却一副认真听着的模样看着白墨泽。 讲着讲着的白墨泽,扫了一眼众人,看到白惊鸣时眼中有些冷意,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帝辛一本正经的听着他讲,额头瞬间落下两道黑线。 随即仿佛想到什么,轻哼一声,继续道,“这两位虽说相遇,却从未见面,就在当晚,这两队人马包括公主与那位墨泽的王爷一起死在了青莲村,为此两国当时打了一场,互相不让,然,北凉原本内部就不稳定,最后就要输给墨泽的时候,始国却不知为何出面,直接打退了墨泽,帮助北凉重新振作以后,留下了一个东西,让北凉直到上一任墨泽帝王时,都极度厌烦墨泽,与墨泽关系特别差。” 一直没有打断他的帝辛突然开口,“那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几人深吸了一口气,纷纷摇了摇头,只有诸葛相余开口,“在那之后,北凉就有一则流言传出,若有一日突降大火,火势诡异且带着过往生平,姬君便会从埋葬山林重返人间,为己报仇,赤红火焰是他燃烧着自己血,表达自己的不甘。” “姬君?” 看着帝辛皱眉呢喃,白墨泽有些感慨道,“因为那位王爷叫白姬君。” “为何没有公主。” 白惊鸣脸色略显难看道,“那位公主在送来墨泽之前已经有了喜爱之人,在青莲村便与丫鬟换了,所以死的便是别人。” 闻言,帝辛放在衣袖中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轻笑,拱手道,“陛下,此事不过过往陈年旧事,而北凉的事情与我们相聚甚远,现在对此事做定论未免有些过早,不如陛下再等些时日如何?” 帝辛话落,丞相等人纷纷赞同道,“臣等附议。” 见众人如此,白惊鸣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看到这一挥手,帝辛拱手直接转身离去,白墨泽后退了两步,做了几个无奈的神情,其他几人也纷纷跟着出去。 出去没有多久,身后大殿内一阵扔东西和破碎的声音,帝辛嘴角轻扬,一身轻松的往阶梯走下去。 跟在他身后的白墨泽急忙追上去,其余几人见状也跟了上去,看着帝辛挺拔的背影,白墨泽走近才开口揶揄道,“你当真不知道刚才本王说的那些?” 帝辛唇角微扬,斜睨了他一眼,“当然……知道……” 身后几人听到,顿时震惊了。 不仅仅是因为帝辛如此心平气和的和言王说话,更重要的是……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贤王爷竟然在骗陛下…… 这可是欺君啊…… 他们今日是不是不应该再跟上去,可该死的为什么脚不听他们使唤,跑的贼轻快,贼欢脱。 白墨泽有些不解他的意图了,“既然如此,为何你要让本王来讲这些事情。” 听着他的疑惑不解,帝辛逐渐停下下阶梯的步伐,神秘莫测的望着远出说了一句,“无聊。” 话出就听到身后突然滑倒的声音,就连白墨泽脸上的疑惑随着他这一句话僵.硬.在了脸上,他无害的开口,“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帝辛疑惑的侧眸,一脸惋惜的看着他,仿佛在感慨他年纪轻轻身体不好,索性就耐心的再说了一遍,“无聊。” 听清楚了的白墨泽,俊美的脸庞瞬间阴翳了起来,愤怒的一把抓着他的领口,看着他道,“你咋不上天呢。” 帝辛淡然的将自己的领口从他手上解放出来,玩味的看着他,“不然呢?你想今日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这里?” 说道大好时光,他不禁朝后面看了一眼,对着其余几人道,“你们难道不想就此息事宁人?陛下疑心重,凭借你们他必然会较劲一日,本王解救了你们,你们难道不该感谢本王吗?” “可…”诸葛相余欲言又止。 帝辛收回目光,继续走起来,边走边道,“北凉出事,情况如何还未可知,凭借传言又能够做什么,与其想着没有的事情,不如各位大人想想陛下接下来会什么时候再来为难各位……” 说着他给了所有人一个祝大家好运的眼神,慵懒的宛如散步一般离去,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仿佛不过是见到熟人打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招呼而已。 没想通的白墨泽心中同样充斥着疑惑,独自追寻了上去,很快便追上了对方。 “你到底想做什么?” 帝辛轻笑,“你这话何意?” “你知道的。” “本王有什么好知道的,本王不过散心短短时间,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你可冤枉本王了。” “你去了哪里,怎么……” “你想说本王如今的变化吧,是不是觉得本王对缱绻不伤心?” 白墨泽沉默。 帝辛轻笑,眼中一片柔和,在白墨泽的目光下他抬起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斜眼看向白墨泽,“本王没什么好伤心的,缱绻不是一直都在本王的心底吗?只要本王心不死,她便永远都活着,记忆在,她便永远都在。” “你……”看着这一幕,白墨泽不经觉得他有些疯了。 “你说这世间真是奇妙,兜兜转转又是一个轮回,百年前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你指的是北凉的事情。” “或许吧。” 白墨泽沉静的说道,“北凉的事情若不是本王这里有所缓和,必然现在依旧是两国互不顺眼。”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现在的北凉皇帝不也如同墨泽先祖一样,为了一己之私造就了许多悲惨人的命运。” “古来成就大事都避免不了。” 听到这话的帝辛笑的意味深长,却也没有直接说不对,而是踏步离开,任由对方看着他离开,没有再追上来,亦没有阻止。 在刚才的大殿之上,众人都不解的一个事情,那便是那位公主其实就是帝家后来的主母,那个带她离开的人,不是别人,是与白坯家族一同辅佐始国历来帝王的帝家一脉,同样是隐匿于山野,不入朝堂上。 两国之间这百年未曾和好的原因,也是因为帝家家主让始国支援的将军将当年墨泽帝王犯下的私心证据,全部交给了北凉当时的国君,这才有了后来的局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灼真正的妹妹 照常祭拜过竹林的人后,温缱绻将东西放下后,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除了养的小动物,他们都不在,这倒是让她有些疑惑了。 走到庭院后,她才发现那三个人,一个人站在了一处天然的石上,一个人站在柏树着温缱绻感到有些尴尬。 楚灼却逐渐沉默了起来,他先前一直都以为她身体健康,只是心中郁结,对地函一事无法放下,现在看来应该不止于此。 突然温幕初一把抓起她的手,给她号脉起来,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宛如下雨前的乌云笼罩。 楚灼和楚四月异口同声的担心道,“怎么了?” 温幕初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温缱绻道,“你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有多糟糕吗?” 一字一句仿佛压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过往的温柔此时全部变成了严肃与质问。 等到她回答的还有楚灼和楚四月,不仅是她的回答,还有一个疑问,为何他们之前号脉时没有发现? 温缱绻敛起笑意,脸上却还是有浅浅的弧度,声音轻松而自由,缓缓而出,如小桥流水一般,却又仿佛平淡的激不起波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自责没有保护好你 她望着几人惊讶的神情,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解,握着她手腕的温幕初微微用力,手腕上传来隐隐紧束感,目光从他们身上落在手腕的手指上,手背青筋微起,明显泄露了手主人现在的心情。 楚四月看着她,不解的问道,“明明我们救下你时,你的身体还挺好,为什么现在会……” 温缱绻轻笑,澄净乌黑的眸子转了转,呼吸平稳的轻哼哼,“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这种不过是小毛病,只是之前干预了一些不该的事情,所以才会让身体受伤了,现在或许是身体还没有康复吧……” 她没有记错,自己身体的咒印是被帝辛暂时遏制住了,虽然他那么对她,送自己去和亲放弃了自己,但是她还是相信他这个说话的诚信度,当然她也不会在等他了。 身体除却本来天道规则受下的惩罚,应该就是那个糟老头子给自己下了咒术,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才是。 听到她这么说后,温幕初脸上的血色尽退,俊美清冷的脸上顿时苍白如纸,他颤抖的抬起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可曾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你指什么时间?” “短期内。”他语气清冷中带着一丝焦急。 楚灼转眸对着他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温幕初没有回答楚灼的话,而是盯着温缱绻,等待着她的回答,额角两旁垂下的发丝随着他起伏的呼吸轻微的颤动着,好看的眉宇此时皱起了一个小山峰,薄薄的樱唇紧呡着。 “我喝过帝辛的血,还有谷雨的迷魂药。”温缱绻在对方紧张灼热的视线下,看着倒影在对方眼中的自己,不由的心提了起来,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回到完对方的眼神一瞬变得凌厉与愤怒了起来,俊美的脸上更加难看,这让她有些疑惑了起来,“难道我的身体因为其他出现问题了吗?” 看他的反应,几人都是来自同一地方,那个人恐怕对他们都有授业吧。 楚四月见温幕初缓缓松开了温缱绻的肩膀,颤巍巍的站起身,踉跄的后退了两小步,她自己则急忙走过去将温缱绻扶起来,扶着她看着他,有些着急道,“你倒是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大家都将目光落在温幕初身上,唯有温缱绻轻咳两声,从楚四月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比地方要开口时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随即,在楚四月等人的目光下,不顾空气的寒冷,将自己的衣袖缓缓拉起来,那个从心口之处延伸的咒印之线依旧在原本的位置上,更准确也好来说是手肘腕之下,和帝辛给她压制之后的位置是差不多的。 看到这个的楚四月倒吸的一口气,楚灼也震惊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盯着那条红黑的线,冷酷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温缱绻抬眸笑着,不轻不重肯定的说道,“我中毒了,是吗。” 同样震惊的温幕初看着她,有些生气道,“你居然和人签订这样的东西,是嫌命太长了吗。” 很快他又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气,清冷的眼神宛如秋天给人的悲凉,望着她道,“是不是很高兴,自己达成所愿了,这下你真的要和竹林那群人为伴。” 听他这么说,温缱绻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在他质问的眼神中,她看向楚灼,却看到了他自责痛苦的神情,让她莫名的想要逃避这种情况。 可还未等她做出下一步反应,旁边的人轻缓的拉下她的衣袖,温热的手握着她微凉的手,还在她出神之际,对方的眼泪宛如一滴烧开的热水滴在了她的手背,让她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她曾经未曾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也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心中传来的感觉是很难过,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压抑在心中不说,而且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怎样来回答他们的疑问,亦或许他们也不想知道。 在她垂下眸子看着地面的泥土时,头道,“自然是要好好保护,我们只是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就在此时,楚四月哭笑着拿出了之前楚灼给她的祈福袋,将她的手打开给她,“这个是我偶然去求得,求了两个,本来是想给楚灼的,但他身体比你还好,现在我把它给你,这里面你切记不可打开,打开就不灵验了。” 看着手中的红色小袋子,不经意瞥到她脖颈处,温缱绻反手将她手压下,“二哥已经可以解毒,这个你还是给大哥吧。” 楚灼轻咳一声,冷酷的说道,“这种东西累赘,以后我要会找四月在去祈福的。” 楚四月趁着她望向楚灼,直接拿起给她从后面戴在了脖颈之上,看着她道,“不必那么拘束,你大哥一个粗人,我还嫌他带着丑,你带着正好,记得不要打开。” 见已经到了自己脖颈上,温缱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对方郑重其事的叮嘱,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说着,温缱绻又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了丝丝血,她胡乱的擦拭着,又有些抱歉的看着对方,自己这样会不会让他们产生心理阴影。 温幕初从腰间拿出了一枚丹药,递给了她,“这个会暂时压制毒素对你身体的残害,你心中万不可过多压抑,现在最好的情况,便是放宽心。” 楚灼也道,“地函他们也万不希望你如此,不要辜负他们救下你的幸运,你的生命是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你要更加珍惜才是。”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吹起了不远处竹林的竹子互相摩擦,沙沙的声音仿佛是赞同着他的话。 楚四月看着楚灼道,“不是说要让她开心吗?你不要给她压力。” 又转头对着温缱绻道,“不要听他的,有什么都可以于我说。” 想着之前他们的举动,温缱绻不由的轻笑,语气带着歉疚,“抱歉,我不知道自己让你们担心了,大哥说的没错,我承载着他们让我活下去的希望,即便身体损坏,灵魂还在,就应该认真对待。” 说完,风便停下来,而另一个宛如风一般来到她身旁一把搂着她的温幕初,俊美的脸上柔和不已,声音高兴的说道,“吾家有女初长成,二哥一点都不希望你长大,还是一个小孩子才好。” 楚四月一把扯过温缱绻,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指着他道,“你有毒,这样真的好吗?” 走过去的楚灼,自然的一手搭在温缱绻肩上,一手放在楚四月的肩膀上,眉宇、眼神尽显得瑟,俊美冷漠的脸上故作淡定的说道,“我赞同你们的观点。” 说着他一本正经的对着温缱绻告诫道,“缱绻,听大哥的,以后离这种怪叔叔远一些。” 温缱绻被看的心底发毛,对方和善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点头同意。 这一点头立马就让温幕初暴走了,清冷的脸上宛如寒冰,寸寸断裂开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暗器扔过去,接过暗器的楚灼飞身离开了她们,停在了不远处的空地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义之财不可取 ,最快更新温柔缱绻不负流年最新章节! 温幕初看楚灼脸上些微的得瑟模样,顿时怒从心起,飞身朝楚灼而去,很快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手上那所谓的兵器早已没有,两人各自你一拳,他一拳的,就怕打的双方不对称似的。 在这边吃了温幕初给的药的温缱绻轻咳了几声,喉咙里有些干涩,抬眸看了一眼楚四月,“大嫂,他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楚四月微怔,随即自然的笑起来,“哼,他们估计身体不适,需要活动活动。” 温缱绻点了点头,再看两人那番举动,到真有她说的那股意味。 索性两人就在一旁观看,楚四月怕她站立不稳,直接就用手扶着她,扶着期间她偶尔回头,看着温缱绻的侧脸,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却也没有开口。 苍白神色的温缱绻自然是感觉到了旁边时有时无的目光,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回来,不经意的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树根上。 “那是……” 楚四月闻声而望,当即解释道,“那是我小时这里的一棵树,小时就有如此大,起码要三人围抱才可,后来有一天被楚灼当柴火给砍了。” 温缱绻有些惋惜,“有些可惜了,想必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倒是没福气享受了。” 听她这么说,楚四月想到她的身体,立马就不干了,开始解释道,“那个没什么好乘凉的,冬天叶子就掉光了,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了,它的年纪怕是已经不允许还长在这里了,想乘凉可以看看现在周围的,有很多适合的……” 听她着急的话语,温缱绻眼中含笑,揶揄的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黑色的落叶,递给她面前才道,“一年四季,春去冬来,百年岁月,生老病死,自然的生存,本就该一些风雨波折才能够更加出彩,过去的就如埋藏在地下化作养料的落叶,人能够看到它走过那样的岁月,便是最好。至于它的以前是如何,又何必久久挂怀,你说呢?” 说着温缱绻弯下头,戏谑的盯着与她的脸平视,视线与楚四月交汇在一起,竟让楚四月有一种移不开视线,沉溺在她倒影着自己神情的黑色瞳眸之中。 坚定可了几下自己的心绪,楚四月闭了闭眸子,再次睁开就看到对方笑意宴宴的看着远处坐在地上的两人,分别擦拭着自己的脸,而看着他们的温缱绻苍白的侧颜,莫名让人觉得沉稳的有些心里难过,沉静的目光下虽然带着笑意,却总有一种要远去的感觉,宛如薄雾笼罩的云层,伸手触摸是一片虚无。 但被察觉道自己的心事,楚四月有些傲娇的撇过头,“我可没有那种意思,你想多了。” 温缱绻回眸,看着楚四月撇过头的后脑勺,隐隐约约泛起一丝笑意,“我说过什么了吗?” “你不是说…”楚四月直接转过身道,结果发现温缱绻清秀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顿时心中气闷。 她居然在戏弄自己。 楚四月感觉自己这个想法才一涌上脑海就有些生气,身体很城市的呕气背对着她,活像一个独自呕气的小孩子的处理方式。 懂的适可而止的道理,温缱绻也没有再逗弄对方,而是认真的看着她背对着身影道,“我是认真的,现在的生活很好,过去的何必在介怀,我也并不认为那是一次多么不好的经历,至少提前与未来大嫂见面,也未尝不失为一件幸事。” 听到她这么说,楚四月才缓缓转过头,身体紧随着也缓缓转过来,“真的?” 温缱绻点了点头。 还没有等楚四月说,温缱绻就感到眼前一黑,随后肩膀上就感觉一道重力,脖颈处传来灼热的呼吸,而后面一道凌厉的光正冲着他而来。 他身上传来了一道声音,“缱绻,他打我……” 温缱绻不由的嘴角一抽,你不是也打人家了。 话说回来,这人小时候和长大了差别怎么这么大。 还不等她回答,她身上的温幕初就对着楚灼得瑟道,“不要以为你有一个媳妇,妹妹我就霸占了,你有本事对我动手啊,想清楚了,缱绻身体可不好。” 楚四月因为被人打断了她要说话,整个人笼罩着一身黑暗的气息,直接就一直盯着温缱绻,让温缱绻哭笑不得的一把扯下了身上的人。 “好好站好,然后回屋子自己处理好自己的脸。”温缱绻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说完绕过他的肩膀看向后面的楚灼,“大哥也是。” 这才转身对着楚四月道,“大嫂,这样处理,如何?”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的楚四月,一下子有些发愣,察觉旁边两道目光,让她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才缓缓点了点头。 “下去实行吧。”温缱绻听到她回答后,对着两人一脸威胁的笑着道。 纯粹无害的笑意,一股寒冷涌上后背,让两人咽了咽口水,分别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灰溜溜的朝院子走去。 看他们离开,楚四月才感慨,“啧啧…能够让杀手如此听话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了。” 温缱绻漫不经心道,“不…你才是那个人……他们只是顾忌我身体不好。” 不过一直有一件事萦绕在她心中,那便是温幕初去韩国的事情,他若光明正大的跑了不可能丝毫没有消息,若没有跑,他又是如何出来。 或许这个事情,她得找一个时间,问一下他自己了。 - - 贤王府。 褪下朝服穿着便服的帝辛,坐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将一只信鸽随意的放了出去,手上还留着一封信纸,纸上的东西早已被他看完,旁边燃烧着火炭。 他从仰椅上缓缓起身,将之丢到火中,瞬间燃起了一抹火光,又很快熄灭。 看着转瞬即逝的火,他不由的勾起了轻薄的唇,眼眸平静中透着一丝冷漠,妖孽的面庞宛如春之际化开的冰水,让人心底丝丝缕缕的凉。 从走廊而下的望及走过来,握着剑道,“她们都清理完了,现在府邸只剩下我们的人。” “辛苦你了,坐吧。” 帝辛修长的手去拿起旁边放置的暗红木桌上的小茶壶,另一只手给拿起杯子给望及倒了一杯茶,茶水声响起,带着阵阵冲泡的茶香,让人心境不由的得到了放松。 将茶推给对面坐着的望及,他才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没有端在手上,而是又倒下躺在仰椅之上,“真是无聊啊。” “王爷,这次清理后的人全部送去嫁人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帝辛意味深长得笑了笑,“接下来,等着看好戏,很快便有人做不住了。” “王爷你指的是陛下,还是……” “你说这争端会如何开始,不如添一些*如何?” “这样如何做?现在青莲村的事情已经让北凉开始调查,现场也被围起来,我们应该如何做。” 突然怀中调出了一个东西,帝辛伸出手将它从地上捡起,白色的半块玉佩让他愣了愣,呢喃道,“我也不想如此,可不得不行了……” 随即他望向望及,“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看着好了,会有人出面做这一切,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到最后,看着他们两败俱伤才最好。” 望及疑惑,“他们会按照我们计划的那样吗?” 缓缓坐起身,帝辛才闷笑道,“望及,可还知道墨泽如今是如何样子。” “以权贵商人为重,百姓为轻,表面和平,实则百姓并未过的很好,反而乞丐颇多。” “你说漏了。”帝辛淡然的瞥了他一眼,伸手端起茶,在接触茶杯的时候说了一句,随即轻呡了一口才道,“现在帝王看似在奖赏,实则是开口说空话,不止是墨泽,众国之中都有如此风起,若没有的唯独只有你知道得到那一家。” “这……”望及有些惊讶,他这么多年在这里,竟然不知道陛下是这样的人。 “这也是言西楼那位喜欢的女子,为何会死的原因,那不过是权利利益下的牺牲品,未达目的,他们可不会顾忌自己沾染了什么。” “那这么说,言公子他还是得和尚书府……” “不,白惊鸣想借着那日的事情掏空他一些钱财,但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那便是让自己名下的大部门家财转给了缱绻,这让在处理这场事情的在场之人都十分的震惊,尤其是尚书府,当时差点疯了。” 望及脑海中浮现这一幕,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也很好奇,“现在公主难道还是……” 不可能吧,她在众人的记忆中已经死去,这笔钱的归属去了哪里。 听到他的话,帝辛眼中多了一抹柔和,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握着半块玉佩的手摩挲着光洁冰凉的玉佩,低低笑道,“他们不会得到的。” “为何如此说。” “言西楼转自己的财产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报答她,可他忽略了缱绻的性格,不义之财不可取。” “王爷是说公主还给言西楼了。” “不错,就在那次事件以后,缱绻便重新将一切还给了他,两人私下此举没有人知道,本王也是偶然才得以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击败最好的便是名声 ,最快更新温柔缱绻不负流年最新章节! 从坐的位置上站起身,帝辛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火炉,黑红的炭燃烧着,释放着隐隐的红光,仿佛夕阳落幕下,夜幕来临时的那一抹余晖。 看着他的后背,望及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疑惑的问道,“王爷,可还有什么心事。” “是有一件,你去办吧,让事情缓慢的散播开来,不要立马就让效果出来了。” “那是什么事情?” 帝辛转眸,余光看着他道,“你忘了,那件事情……” 语气平淡,神情中带着一丝腹黑与冷漠,却又透着一抹怀念的柔和,立马就让他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 在他即将说出后面的事情时,帝辛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望及仿佛知道了什么,立马站起身对着帝辛行了行礼后,直接站起身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帝辛,风吹过他的衣摆,飞扬在空气中,背后的手,仰望的眸子,恍然若失,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 - 北凉,皇后宫中。 屋子宽而大,暗红的桌椅,散发着丝丝香气,坐在榻上的帝王墨仓看着眼前的人身如杨柳,面似牡丹的女子,眼中不由的有些兴奋。 随着皇后许盈盈给他倒了一杯茶,端给他后,便规矩的走向他身旁榻上空着的位置,坐下,“不知陛下来臣妾宫中,可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皇后关心,墨仓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后,余光看了看旁边的许盈盈,见她笑意盈盈却又透着关心,一下子扑过去搂着她的腰道,“皇后,你还是那么了解朕,朕也只有在你这里才是最宽心的。” 许盈盈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揉了揉他的墨发,“陛下,臣妾只是做好该做的。” 随即她轻柔似水的低笑,开口调皮的猜测,“陛下此番懊恼,怕还是因为青莲村的事情吧。” “你知道了。” “陛下虽下令不准传到这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不想让臣妾担忧,也万不可独自一人来承受。” 墨仓缓缓松开她,无奈的说道,“有什么办法,那个姬君的事情是北凉的先祖皇帝所散步恩谣言,预言他会重新重出,可谁知道当时逃跑的除了我北凉莫公主,那位白姬君也还不是离开了这里,至于去了哪里谁又知道。” 他说完这话之后,墨仓却没有看见,在他埋头在她胸口之时,许盈盈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低头看向他时的目光都有了些许的复杂,而沉下的思绪随着旁边点起的熏香,一起将思绪拉向了远方。 “师傅,为何你们姓白?” 这是她年幼时不懂得的疑惑。 而师傅告诉她,“白姓皆广,没有特地的含义。” 她曾倒是相信了师傅的话,认为这世间的白姓都是凑巧,偏偏长大了才觉得哪有那么简单。 韩国丞相一脉,墨泽皇族,师傅隐世白族,这三者关系却是她怎么也没有想明白的,然,也是偶然的机会得到了解惑。 那应该是七年前,师傅偶然传信于她,让她注意白墨泽的动向,也是在那个时候,自己知道了,这些姓氏乃是同根一脉。 墨泽皇族祖先违背道义,为了权利将其旁系赶尽杀绝,致使这些没有太多权利,醉心武学等研究的人为了保命,纷纷散落。 随后他们被赶出自己的族家,也赶出了自己的族谱。 为了更好的掌握发展动向与重聚白家人,白家人最终选择在找寻全部散落在外的人之后,再一次将其分支安排在各国,为各国权臣,为百姓福祉。 而选中的国家里,都没有一个人在墨泽,分布在各国之中。 白家本部则在始国,因早年被追杀之时,承蒙始国国君眷顾,索性白家一脉就开始辅佐始国历代国君,可在当时,始国国君已经有人暗中辅助,那便是现在已经没落的帝家一族,也是他们师兄帝辛一脉。 为了更好的独揽大权,两家一直都在明争暗斗,却很奇怪的,帝家一夜没落,下任准族长帝辛却来白家成为了白家弟子。 也是在那个时候,师傅说,让我们分别各地,静待时机,天下已经千疮百孔,只要时机成熟,就让一切重新恢复好的局面,他们也可以过上真正的和平生活。 这些回答很让他们动心。 早年路过一条大路,城内和平笙歌,城外树林中,一群士兵抢夺百姓的东西,殴打百姓,为首称赞其行,掳掠别人子女,放任其不管真是让人惨不忍睹。 现在却又让她觉得有些不解,明明遭受了恶行,却没有人反抗,反而默默忍受,一边责怪也不愿有什么行为,是在等待还是…… 我曾听过一言,不知是否真是如此,但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百姓宁愿享受短暂的和平,承担更大的伤痛,也不愿去打破建立新的和平,新的世界。 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耳旁隐隐隔着什么传来了关心的声音,逐渐回神,她便看到墨仓的眼神,俊美的神情中透着关心,目光澄净,行为像一个孩子却又不像一个孩子。 他此时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这副温柔面具下隐藏的自己可是极为的冷漠,但对方仿佛毫无危机意识,竟然还喜欢上她了。 “陛下,臣妾失态了。”许盈盈轻笑,脸上有些自责。 重新坐起身往下挪动了一下后,墨仓重新倒下,头枕在膝盖上,轻笑道,“那便让朕惩罚你让朕靠一会儿。” 许盈盈眼含春水,柔波荡漾,“好。” 躺在她腿上的墨仓有些郁闷道,“你说,青莲村那奇怪的情况是为什么。” 许盈盈眼眸垂下,与他交汇,“陛下,可听过幻术。” “这……”墨仓有些疑惑。 听到过,但都不曾遇见,原以为这些都是假的。 “陛下可曾在现场有何发现?” “你是指青莲村现场?” “不错。” “除了离奇死亡的人,就只有现场留下了一些墨泽的东西,朕怕是有人挑唆矛盾,所以让人暂时紧闭风声。” 说起这里他就感到头疼,里面偏偏就有这样的证据出现,这若是真的,他必然要给墨泽一些颜色。 但偏偏白墨泽在那边,他的身份在各国的影响力…… 许盈盈神情莫测,唇角微勾,“陛下,你可知墨泽异姓王帝辛为何人?” 听到这里,墨仓脑海中不经意的答道,“不就是白惊鸣的男宠吗?” “不对哟,陛下,这帝辛可是幻术师,他是这片大路上仅剩的几名幻术师,武功都在前茅。” 这话一出,墨仓一下坐起身,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有些不悦,“皇后你如此说,是让朕在此次事件投降吗?” 皇后许盈盈摇了摇头,心中暗暗的叹息,师兄,此番就要让你来点火了。 看她不言,只是摇头,立马就让墨仓心中有些急躁了起来。 “可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不错,虽他是幻术师,可他与墨泽白惊鸣陛下可是有仇的,陛下若是教训墨泽,他只会作壁上观,不会参与其中。” “你如何知道。” “臣妾幼年偶然与他相见,又偶然得知,现在知道他事情的估计没有几人了。” 她这么一说,墨仓当即一巴掌拍在另一巴掌之上,“不错不错,朕正想给这几百年来一点反击,皇后之言深的朕心。” 但很快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复杂,刚才那一瞬的兴奋也逐渐冷却下来,叹息的摸着自己的下颚道,“还是不行……” 许盈盈轻笑,“陛下可是在担心白墨泽。” 墨仓惊讶,“不错。” “陛下可是当真无顾忌之后,要攻打墨泽?”她神情意味深长,仿佛你若不做此举,我便也不用给你出谋划策了。 听到有方法,墨仓急忙搂着她,蹭了蹭她的脖颈,“皇后…你便告诉朕吧。” 许盈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挂着一抹玩味,一把趁着对方没注意将其压在身下,微凉的手从对方的轮廓缓慢滑下,轻笑的声音低低响起。 “陛下啊…怎么还是如此急躁……” 墨仓没有防备,被一下子扑倒后,对方的举动瞬间让他有些羞怯,轻咳的撇向一旁,“皇后,你先起来说话。” “陛下不想听击溃白墨泽的话了。” 墨仓微愣,转过头看着他,已经很明显的动容了。 看着她实诚的反应,许盈盈轻笑的从他身上起身,从榻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裙摆的褶皱才道,“想击败他,就的先毁灭他在各国的声望,他这人可是最重视自己的声望的。” “即是重视,那应该是不会留有把柄的。” 他这话倒是让许盈盈在心底哂笑了一声,如果她没有猜错,这种把柄一类的东西,师兄帝辛那里随便就可以抓出一大堆,上至帝王,下到百姓,只要你说出来,他都可以给你拿出来。 更何况,之前关于白墨泽的东西,她已经和他联系过,虽然他拒绝了自己,但是后来不知为何还是给了自己一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章 两个老父亲一个老母亲 许盈盈轻笑,“陛下不如这样做,如何?” 墨仓意味不明,看着她浅笑的脸庞,缓缓起身朝她而去,“皇后是指什么……” 对方眨了眨眼睛,手将他的脖颈缓缓拉下,宽阔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有的也是他们二人细微的呢喃声。 - - 温缱绻这边,看着重新归好的人,两人十分和谐的勾肩搭背出去,她心底也放心了不少。 屋子里升起了一小盆火用于驱除寒冷,外边寒风虽然扫过,偶尔传来竹子破碎的声音,静下心来的温缱绻盯着火焰,感受着这一刻的暖和,仿佛这是长久以来的真正宁静,竟让她感到了一些不适应了。 跑出去活动的楚四月还没有归来,楚灼他们两人也神神秘秘的出去了,屋子里只剩她一人,伸出手去靠近火源,一个东西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抬眸侧过去看是什么,还没有完全映入眼底她便猜测到了,那是之前楚四月送给她的东西,之后为了给他们擦拭药时,又被她取下放在腰间,没想现在因为她活动过大竟然掉出来了。 伸出手捡起来时,里面传来了熟悉的触感,有一块.硬.东西和其他的放在里面,当即就让温缱绻愣了一下,随即她挑眉轻笑,“难道现在祈福后,松开的小物件都是里面装了石头不成。” 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摩挲了起来,里面微凉的触感和大致的形状让她有了一个图形在脑海中,又因为答应过楚四月不可打开,她便只能猜测。 几番确定之后,她可以肯定这里面必然有装其他的东西,祈福一类之后得东西,在现代她也是知道的,里面不可能会有什么.生.硬.的东西存在。 再回想楚四月的几番叮嘱,楚灼那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自己大概也能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是这种方式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突然,暗沉的天色逐渐阴沉了起来,仿佛突然被什么惹怒,比之前更加的寒冷,透过窗口望向外边的一切,宽广而深渊,没有尽头。 隔着窗户望向外边的她,仿佛是一个被禁锢在原地的囚犯,旁边吹起的风,带来的不是无尽的思念,而是诉说着她的罪孽,竹林深处的心结,也是带给她希望的存在。 外边山崖之上,三人立着,目光都看向了温缱绻所在的屋子方向,楚灼叹息了一口气道,“难道是天意不成?” 温幕初眉心紧蹙,清冷道,“因此被他发现也是没有办法,要想重新给缱绻那丫头配药,分别有些药物根本凑不起,也没有时间,唯独只能冒险去取帝辛的血。” 旁边原本在在活动的楚四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不如我去取好了,你们两个太过明显,不太好。” “可帝辛……”楚灼迟疑。 帝辛是什么人,他自己心中还是有数,是不会对她出手,可让她去要对方的血,恐怕…… “别争了,你们两个去世面上收集我要的东西和一些草药,我去找帝辛,你们不懂医,去了也白去。” 这两个人是把他忽略了吗? 好歹他也是承了那丫头一声大哥,自然也是要出一些力气的。 听到他这么说,楚四月脸色一下变了,欲言又止道,“你…确定…要去吗?” 这厮是不是忘了什么,自己可是被楚灼抓住的杀人魔,缱绻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是自然,而且我的身份很光明正大。”温幕初看他们那个眼神,心中顿时有些窝火,可也没有让他忘记一些应该嘱托的事情,“还有,不要让缱绻知道这次的事情,她知道我们出去,必然会担心不说,还会多想。” 楚四月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只是我们到时候该找什么借口,将她一个人留在家中。” 她可是说不来谎话的,尤其是熟悉的人。 温缱绻那个丫头,和楚灼确实很相似,都十分的敏锐,她现在都要怀疑她自己会不会已经猜测出来她给了她什么东西。 三人一度尴尬,彼此互相看了看对方,一度颓废。 搞什么,怎么想到要骗人,心中都有些良心不安。 最后还是温幕初下定决心,说是让他来说,至于说什么,就说他要出去挖药,她身体不好,不便带着她,让她留在这里看家便可。 凭借他的话,再联想温缱绻不想给人留下麻烦的心,必然会同意此事。 正当他们讨论结束,就看到温缱绻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袭白衣似雪,白丝带紧束黑发,走到庭院之中用手接住了什么。 这时楚四月疑惑的抬起了自己的眸子,发现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下了雪花,仿佛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样漫天飞舞,美轮美奂。 站在雪地的她伸手接触着丝丝冰凉,还未等她看清它们的样子,最终却化作了一片虚无,手上留下的只有点点湿润。 忽然喉间传来一阵不适,紧接着她下意识的捂住嘴边,轻咳了几声,将手拿下之时,手中沾染着点点血丝,这让温缱绻下意识的看了看周边,发现他们没有回来,才松了一口气,仿佛一个做坏事的小孩,迅速的跑到一旁去将自己手心冲洗之后,又胡乱的擦拭了几下嘴角,才放下心来。 而她却不知道,她此举的全程举动,都被几人看在了眼底,心坠下了没有底的深呼,心口仿佛压上了千斤巨石一般难以呼吸。 楚四月有些怜悯的蹙了蹙眉,好看的脸上带着一丝难过,感慨又自责的说道,“我当时不应该诅咒她去死的。” 听到这话的楚灼身形一顿,随即将她搂进自己怀中,低沉浑厚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伤感,“无事,这不关你的事,这是她的选择。” 前面的温幕初有些自嘲,修长的手伸到空气里,对着那个人影摸了摸,深沉的眸子恍惚了起来。 “小小年纪,却命途多舛,感觉我受的磨难都没有她身体受的磨难多。” 楚灼接下他的话,“好在,我们现在还能够保护她,让她远离纷争,不是吗?” 温幕初转过身,看着他们粘腻的样子,低笑的扬起一抹真心的笑意,“那是自然,这么多年,也就这短暂相处的时间,让我觉得放松不已,虽然变着方法逗着她,但是自己也自得其乐。” 突然楚四月.插.了一句,“要点脸,你那是在逗她吗?我看你是在占她便宜,逗楚灼,向我挑衅。” 空气瞬间变得怪异起来,楚灼嘴角一抽,怎么这句话听着不是那么正常。 温幕初玩味的看着楚四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回过神仔细咀嚼之后,楚四月发现自己这话怎么自己听着王爷觉得有些奇怪,一时脑子也没有反应过来哪里奇怪。 下面院子的温缱绻将楚四月给她的祈福小袋子带在脖颈之上后,便逐渐离开了院子,朝着不远处的石头天然形成的一座平地走去,它分为上下两层,下面是平地,旁边是阶梯,上面则可以看到更远的景色,却又被容易被人发现。 看着她走动除了他们的视线,几人分别决定下去,走下来后,他们便抬头看到温缱绻在那上面坐着,上面因为风景好,楚灼便修了一个亭子在上面,四周都是植物包裹着亭子,夏天尤为凉爽。 “缱绻?”楚四月轻喊。 温缱绻将头伸出去往下看,“大嫂,你们回来了。” 听到这么喊,楚四月耳朵微微发烫泛红,轻咳了几声,“上面冷,下来吧。” “没事,我穿的很厚,我想看看四周的景色,仿佛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到它的美。” 大自然的壮阔之美,即便是眼看也让人心境开阔,让人心底涌上一种憧憬与崇敬。 楚四月想着自己要不要上去之时,温幕初一下子飞身上去,直接就跨过了亭子,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头顶蹭了蹭,“真是好孩子,这里风景是不是很好,让二哥陪你看。” 温缱绻浑身一僵,手推着对方的脸和胸口,奈何对方像个狗皮膏药似的,丝毫没有被她推动,温缱绻无语的垂下自己得眼眸,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缓缓舒了一口气,她才开口吼道,“大哥,大嫂,救命啊。” 听到这一声,楚四月和楚灼一下子也上来了,都没有走路,都是飞着上来的,这让温缱绻一下子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楚灼二人看到眼前这个场景,彼此对视了一眼,无奈的上前两人拉开,被楚灼盯的有些尴尬的温幕初,垂着肩头看向众人,一副受伤的神情。 熟知他习性的几人,直接忽视了他的表情,温缱绻没好气的看着温幕初道,“二哥,你要是无聊,要是单身久了,可以给我带一个二嫂回来。” 她是玩具吗? 两个人经常拿她来互相取乐,为毛她有种多了两个老父亲,一个老母亲的即视感。 谁知温幕初笑着道,“不行哦,二哥早就决定了终生不娶,敢勾引二哥的人都被二哥手中的剑梳过头,然后…你懂的……” 说着他还不忘抛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由的让人打了一个寒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此间乐不思君 翌日清晨,独自一人在家的温缱绻从床上起来,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惊恐的话。 “你是不是不习惯。”他丝毫没有一丝其他异样,也就是这副表情把他们骗了。 以为可以好好说话提议的她,见他心情如此如沐春风,顿时就失去戒备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楚灼他们也点了点头,不说,他们也有一些不习惯,毕竟先听过这人的名声,真的是不敢将面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结果,还没有等他们想到下一句说什么,他就宛如一个慈爱的长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以前也有人不习惯我的存在,只不过后来都习惯了,放心吧,你很快也会习惯的。” 话落,温缱绻抖了抖身躯,惊恐的盯着他,随后.僵.硬.的看向楚灼他们。 大哥,救命啊。 只见温幕初和善的将她的下颚转过来,直面对着他那张俊美无害的脸,黑如玛瑙石的眼珠子仿佛一片汪洋,让人心中觉得想退避三舍。 微凉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下颚,轻笑的声音倒是和帝辛平日里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帝辛从不会这样笑的很有攻击性与目的性,他只会是如春风拂面,给人一种舒适感。 再说了,以前不习惯他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此时后面的楚灼宛如天神一般落下了他的声音,淡定的轻咳一声,如寒川破裂一般略显无奈道,“莫要吓着她了。” 他的声音宛如走在沙漠中看到了一片绿洲的人,惊喜而又充满着希望。 在她在对上温幕初的视线时,只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反应,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什么清冷,只是浅浅的揶揄的笑。 让她瞬间又觉得自己仿佛深陷在了现代有些兄长逗自家小妹的错觉之中了,更深的内心之中仿佛在告诉她,对方是故意这么做的。 清醒过来的温缱绻,轻笑一声打了一个呵欠后,呆呆的看着被子两秒,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仿佛走的有些快了…… 不知不觉她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而外边的竹林里的一切都仿佛旧日逐渐褪色的相片,逐渐要褪去它原本的色彩,只剩下那可以证明曾经关于他存在的地方,和在她记忆深处关于他们的事情。 至于帝辛,在这里以后,自己仿佛也没有在过于想起他,他选择了什么样的路,自己又选择了什么样得到路,这仿佛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但愿岁月静好,斯人如流水逝去,留在心中的情感就只剩曾经相遇过的一段经历,而不会成为彼此心中的一辈子的阻碍。 想到这里温缱绻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眼前突然想起了他们离开时说的话。 楚四月,“缱绻,我和楚灼出去买一些东西,你自己呆在家里,我们会给你带一些吃的。” 楚灼,“恩,照顾好自己。” 一阵汗颜过后,温缱绻轻笑呢喃,“你们不仅给我撒狗粮,还要把我当女儿一样……” 温幕初也开心的说道,“放心,二哥也会给你买的,自己一定要看好家,门锁好有坏人别开门。” 自己是小孩子吗?小白兔吗? 一番快速穿好衣服之后,温缱绻才打开门,壮美的景色瞬间让她惊呆了,她住的地方仿佛仙人住的地方,大片云雾笼罩着周围,炊烟袅袅,宛如置身仙境,又仿佛是画卷中。 若没有这冷意传来,她当真是要多欣赏一会儿,只是现在身体已经告诉她,她的去暖和一些的地方,不要和外边.硬.抗谁比较凶悍。 他们要离去几日,屋子一下子空旷和安静下来,倒是突然让她有些不适应,却也让她感觉到了楚四月一个人在这里时的心情。 - - 两日后,夜晚,贤王府。 黑暗笼罩这片大地,微弱的光芒照亮着府邸门前,府邸里一片安静,这让来的温幕初有些疑惑了。 他们这里面难道没人?还是自己走错地方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温幕初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可一路太过平静,免不得让他多想。 一路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存在的府邸,他帝辛就这么清廉? 翻过几座院子屋顶,在一处院中找到了在下面不知道烧什么的帝辛,身旁站着的仅仅只有望及一人而已,慵懒的举动,透着一股不经意的冷漠,一点一点的丢进了那火盆里,燃烧的火焰忽明忽暗的照亮着他的脸。 突然,望及抬眸,“谁。” 温幕初直接从房顶而下,脸上并未有任何遮挡,落在帝辛不远处的面前,俊美的脸在远处灯火和炭火燃起中显得格外的清冷,宛如霜雪一般渗透人的心,澄净乌黑的眸子底带着一丝懒散,胸口抱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直视帝辛完美的脸形,居高从额头看下,妖孽的面容隐隐透着一股寒冷,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宛如黑色天空一般可以不经意的将人吞噬,修长分明的手指缓慢的拿着那些东西丢进火中,丝毫不在意有外人在场。 “你是……”望及惊愕的看着他。 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温幕初清冷的睥睨了他一眼。 望及听到他这么说,一瞬有些尴尬,很快他反应过来,对方不请自来,不会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来报仇吧,顿时心中多了几分警惕起来。 冷漠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杀人魔。” 温幕初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视线移向帝辛,“素闻你十分敏锐,我来做什么,你心中可知?” 看他的举动,他心中顿感奇怪,一些白纸丢进去,难不成他在祭拜谁不成。 “你这些白纸是做什么?”他不由的问出口。 倒是让旁边的望及惊讶了,随后他看温幕初没有任何的其他的举动,顿时心也放心了不少,看来对方不是来找麻烦的。 “给缱绻……”帝辛手中举动微顿,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缓缓响起,宛如一曲动听的曲子,可还没有说完就见温幕初一把剑架在了他脖颈上。 从他拔剑到靠近帝辛,望及全程都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他把剑放在帝辛身上时,顿时暗道不好,果然是来砸场子报仇的。 身上的毛孔都警惕了起来,紧紧的盯着他道,“你想对王爷做什么。” 只听见温幕初清冷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愤,“给我把后面的话咽下去,敢说出来我就杀了你。” 这厮找死是不是,缱绻那么喜欢他,居然当着他的面诅咒她,真当们温家无人,不会砍人了。 “呵……”帝辛垂下眸子,修长的睫毛眨了眨,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东西全部丢进火中,然后缓慢的站起身,身高一下子就将两人拉开了一些差距,帝辛眼眸垂下睥睨,微微轻笑,带着一股温润邪肆,低沉道,“你难道不是因为缱绻来找本王的?” 说完帝辛又看向望及,“收起来吧。” 望及微愣,突然想起,只要帝辛不想,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靠近他的身,而能够卸下防备,让他毫无顾忌的只有那个已经传说的,其实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的人了。 帝辛突然这么一说,倒是让原本做好打斗准备,也知道他会知道的温幕初给愣住了,只不过他立马就有些警惕了起来,对方不会是使诈吧。 只听见帝辛直接毫无顾忌的离开了他的剑刃,背着他直接背对着双手在腰间,微侧了一下头,“说吧,那个丫头身体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温幕初淡定的盯着他的后背,心中早已经升起了一些火气,“你早就知道她会……” 如果是他说的这样,那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让她送命,他来找眼前这个人或许就是一个错误。 原本背对着他的帝辛缓缓转身,幽暗深邃的眸子倒影着一丝亮光,却不达深处,他眉眼如画,微微扬起,嘴角也带了一抹细微的弧度。 “之前不确定,后来心中确定了,也是一个赌注。” “什么赌注?” “一个赌她还活着的赌注。” “你就不怕她真的死了吗?” “那本王会选择和她一起死。” “哼…你以为她会稀罕?” 今夜帝辛的心情仿佛很好,对于对方一直如此的态度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让他低沉的笑出了声,可也就在此时,帝辛话锋一转, “她现在如何了?” 看着他这副掌控全局的模样,让温幕初心中莫名有些不爽,下意识的直接回答道,“此间乐,不思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出使北凉破传言 “此间乐,不思君吗?”帝辛眼眸微眯,轻轻的抬起自己的衣袖,将不小心得到褶皱放平,“很好,本王看现在她一点事情也没有,你来找本王,本王觉得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妨在这里住上两天再说,如何?” 温幕初神情微变,不禁嘲讽道,“难道堂堂贤王因为一句话而生气了不成,这气量未免太小了吧。” 开什么玩笑,他留在这里,到时候没回去,估计他们该急疯了。 帝辛垂下衣袍,双手垂于两侧,神情陡然认真了起来,“于她,本王的气量一直都可以在小一些。” “你……” 望及捂眼,心底暗暗说道,简直没眼看啊。 “你难道想她死吗?她这么心情抑郁下去,无非只有让自己身体更加不好,你当真要为了一气而放任不管。” 听到他这么说,倒是让帝辛沉默了了会儿,过了没有多久,他才再次开口,“给你也可以,本王要见她,见过之后再给你。” “你……” “否则免谈。” 心中大骂不要脸的温幕初,脑海中也闪过了一丝疑虑,“我来时,听闻墨泽与北凉青莲村出现问题,你若跟我离开他们如何找你。” “这个暂时就不用你担心了,本王自由办法,一只需要指定一个时间给本王即可。” “两天后。” 帝辛思忱了一下,点了点头,“在哪里汇合。”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和我一起,而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成。” “不错,本王自然是要做万全的准备,现在墨泽的难民有些已经流入了始国周边乃至皇城,民都顺生而走,自然本王也是该如此。” 站在那边看着他的温幕初,当即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他真的是信了邪,才会在这里听这个人鬼扯。 但有一个问题他又有些好奇,“你仿佛根本就不好奇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听信他疑惑的话语,帝辛朝着火炭的位置而去,随即优雅慵懒的坐上躺椅,轻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能够出来除了韩久时便只有白洛言才能够有这样的能力,白洛言属于白家之人,却又是韩久时的朋友,想必这件事他是争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我为何出来的原因你也清楚了?” “你若不做的那么明显,本王自然是不清楚的。” “什么意思。” 帝辛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身旁放置着炭火,火传来的热度让他也逐渐全身感到了暖和,闲适感让他逐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若不在那天,替缱绻遮挡危险,也不会引起众人的疑惑,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与她相识,同时也佩服韩久时,比本王还警惕了一些。” 说到这里他笑的有些苦涩,自己大意没想到被人专了空隙,让缱绻受了伤。 “他们说白家首座弟子是一个迷,也是天资十分聪颖之人,现在看来确实很厉害。” “多谢夸奖,不过,提醒你,暂时最好不要出现,不然会大乱你们平静的生活。” “我自是清楚,剩下的我就等你消息,告辞。” “好。” 一阵风掠过,只带来了一些寒冷,与夜空中一样,仿佛摸不到天际,帝辛缓缓坐起身,侧眸望着火炭的红光,轻笑出声。 “终于要见了,你可还愿意见我。” 望及沉默。 她要是想见你,肯定也是想打死你。 还未等他有其他的反应,就听到帝辛感慨的开口,“终于要结束了,望及,你去写一封奏书,就说北凉境内查到墨泽的东西,为两国平和,本王出使北凉,结两国之好。” 望及拱手握剑,“好。” - - 一天以后,始国。 君华手中握着一封密信,内容却让他沉默的一直看着,心底同时也升起了两股情绪,喜忧参半。 白皙光滑的皮肤宛如瓷玉,深沉莫眸底带着一丝愁思,一手敲打着桌面,一手握着书信,思考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或许朕可以同意。”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信纸,开始写了起来,写完后,他又让柏华去拿了灯笼,将其毁灭。 烧完之后,屋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而这人拿过了君华写过的信纸,快速的跑开了。 背对着柏华的君华,冷漠中透着邪魅道,“柏华,传朕密旨,让三军注意,特殊训练的做好准备,静待时机,若墨泽与北凉发生战乱,始国便以和平名义,派军队过去借助调和名义,一对前往两军交战的地方,另外两队秘密的派人将其皇室全部控制,注意,不得伤其百姓。” “陛下,这……这是否会让陛下名声受损,再则墨泽有言王…” “言王一事,不必担忧,他的事情已经有人提前在部署了,而且,你真的以为他丝毫没有问题吗?” “可……” “朕知道你会担心百姓说些什么,史官会记录什么不该记录的,但柏华别忘了,史书是由胜者抒写,而最后决定抒写的人,也是朕的官员。”他轻笑高傲,目空一切,邪魅的声音缓缓而出,“朕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其他的人,此番他们所作所为不过积累了过大的民愤,大臣上书的奏折朕已经明了,各国百姓相继流入始国,这一面是好事,一面却是坏事,借助这次的事情,还可以将一些东西用来给这些百姓生活,如此他们还会说什么。” 随即他又道,“自古百姓可不会管谁作为帝王,只要让他们过的好,那便是一个好的帝王。” “老奴愚钝了。” “记得秘密传下去,暗中训练的军队留下镇守始国皇城,始国官员上下捐赠物质,城内灾民好好控制,主张清正廉洁,赏罚分明,不得贪污受贿,违者,斩立决。” “是,陛下。”柏华拱手,抬眸时,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开口道,“陛下,老奴听说,最近接济这些人,受到了 各国的鄙夷,但是有些来的民众已经加入了始国的军队中,百姓也时常接济他们。” 君华缓慢的走至窗口,脚下停下步伐,微侧身躯看着柏华轻笑,“上下一心,朕之欣慰,朕也要更好的回馈他们,保一方平安,为民造福祉。” “陛下当真是仁心厚德。” “呵…” 仁心厚德,他的秉性中可没有这样的存在,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和他主动联系,倒是让他惊讶了一些。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帝辛,获得了白惊鸣的恩准,忽略了白惊鸣那愤怒惊恐和担忧的样子,他这边也开始缓缓启程。 队伍并没有多少人,却都是由白墨泽与白惊鸣所派的人,而他全程也只带了一个望及。 白墨泽轻笑讽刺道,“但愿,你不会被北凉国君达成筛子。” 帝辛无所谓的一笑,“即便是那样的结果,本王也只得认命。” “什么意思?” 这让白墨泽惊讶了,同时也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他自己没记错的话,他的武功是很高的吧,要想跑,他北凉难不成还能够拦住他不成。 哪知帝辛不经意的抬起手在唇边轻咳,泛起丝丝血丝,随即他不管不顾的再咳了两声,另一只手轻轻的捂着心口位置轻咳,“之前缱绻被人下毒,我为了给她解毒,取了两碗心头血,若是被人扣下,也没有办法,只得听天由命。” 他这话瞬间让白墨泽回忆起了什么,那天他回来时,缱绻眼中是由忧虑,他当时以为是她愧疚,现在看来是他身体所致。 此时,他也拉不下面子,不免有些毒舌道,“你若是死了,倒是本王可以独大墨泽了。” 帝辛似笑非笑道,“你这话还是小心一些。” 望及此时手中拿起了一个东西,走过来递给帝辛,“王爷,先吃一些药,我们便要启程了。” 看着白色的瓷瓶,帝辛无奈的拿起然后倒出来,自己一口吃下,点了点头,吃力的走向马车上去,整个一副都快病倒了的形态。 这副样子倒是让白墨泽不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玩味,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是看到这厮面不改色,虚伪的样子,如今这副病态之躯,倒是让人顺眼了不少。 这时,突然有人喊出两个字,“启程。” 马车缓缓与白墨泽擦肩而过,离他不远帝辛的马车里偶尔传来时常咳嗽的声音,风吹起了地面的叶子和尘土,仿佛是在和他做着告别,而白墨泽望着他离开后,转身也朝着回去的路离开。 坐在马车前的望及关心道,“王爷你先休息一会儿,不要看书了。” 马车里的帝辛一本正经的擦拭着手心,嘴角处,偶尔轻咳一两声,可神情和他浑身散发的气场丝毫都不像一个已经生病的人。 擦拭完之后,他背靠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心情显然很好,听到望及的声音,他也没有不耐烦,而且虚弱的应答着。 “恩,本王会的,一路不允许休息,等到了北凉再做打算。” “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两人初见引贫困 ,最快更新温柔缱绻不负流年最新章节! 又过了三天。 在这座山林之中带了好几日的温缱绻,每天都要朝着当日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一看,而后在依照往常去拜祭地函他们,之后才会去煮饭,吃完饭才会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亦或者打扫一下周围。 经过她几天嫌着无事去收拾,周围已经十分的干净,已经没有之前的些许凌乱,化雪已经成了水浸透到了地下,薄雾烟云逐渐散去,露出了整个美景,空气清新,头脑清明,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又想起楚四月他们,原本涌上心头的闲适感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愁云心中绕。 不是说去两日便会回来吗? 这都第四天了,人去哪里? 他们是不是忘了她还在这里啊,亦或者,是不是在外边遇上麻烦了。 背对着阳光的温暖与炫目,温缱绻一脸颓废的将清秀的小脸放在木桌上,感慨的思绪涌上心头,脑海也不受控制的担忧和胡思乱想起来。 自己要不要去找他们呢? 可去哪里找?会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呢? 这个想法涌出,她又瞬间的理性下来,更加觉得自己仿佛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出过村的人,出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准确来说,搞不好自己连走那边的路都不知道。 在这样无数思绪与理性,添麻烦与原地等候的冲撞之中,加之身体状况的不好,太阳温暖的抚摸着她的身躯,让她不由的一会儿便开始打呵欠,逐渐没有抵抗住自己脑海的清晰,慢慢的大脑服从了她的身体,随着眼皮搭拢下来,一起陷.入.了沉睡。 这时的她没有发现,就在她沉睡不久,远处走来的五个人彼此间话十分的少,脸上的神情也各不相同,悲喜交加的,高兴的,淡然的,还有复杂的,感慨的。 但都一瞬间在看到院中趴在桌子上的人时,全部变成了惊恐,纷纷急忙跑到院子里,正想喊出和触摸到她的背摇醒她时,温缱绻将头不在撇向一旁而是直接趴下,继续睡。 只是睡着了啊。 众人心头缓缓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她时有些哭笑不得,想睡觉可以去里面,怎么跑院子里躺桌子上。 忽然楚四月看着桌子摆放和她刚才正对的位置,正巧是他们离去和回来的方向,不由的轻声道,“楚灼,妹妹她是不是在等我回来,然后等睡着了。” 几人一怔,楚灼和温幕初两人有些愧疚,他们本可以早些回来,却不料…… 想到这里两人将目光落到了在场的另外两个来了就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温缱绻的人,瞬间觉得有些气愤。 阳光和煦,微风吹过每个人,林间沙沙作响,白云十分的纯净,而四周跑来跑去的动物活力的不行,一派宁静隐世的气息十分的明显。 来人看着这副场景,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随后轻声笑出声,修长的手轻放在她的头顶发丝上,摸了摸,目光缱绻温柔,充满爱恋。 就在这一瞬,几个人共同想了一个问题,他们是要抱她进去还是在这里一起晒太阳呢。 他们还未思索出结果,原本睡着的温缱绻忽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后,余光看到了温幕初他们,发现他们一副收到惊吓的神情,顿时有些疑惑,但也伴随着高兴。 “大哥大嫂,二哥,你们回来了。” 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温幕初几人靠近了她一步,两个大男人纷纷将手轻放在她的肩膀,楚四月拉着她的手,异口同声道,“抱歉,我们回来迟了,让你一个人在家担心了。” 温缱绻先是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自责了,便笑着开口道,“没事,不必那么郑重其事,没事就好。” 说出这句话后,温缱绻心中感到有些怪异,总觉得有些不对的感觉,且伴随着危险。 在众人将手拿开后,她很快就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她被人从身后拦腰抱着,整个人都贴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头顶也抵在对方弯腰后的下颚,熟悉的气息夹杂着一股清香涌入了鼻腔,让她身体率先做出了.僵.硬.的反应。 她还没有求证,就看到望及一袭黑色长袍,干练而充满气势的盯着她,俊美冷漠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很快他跟随着其他三人一起悄无声息的离开,只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身后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十分压抑,腰间搂着她的手却十分的轻柔,仿佛怕伤害了她一样。 “缱绻,我好想你。” 温缱绻垂下头,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挣脱,仿佛在思考什么。 身后的人,又道,“你若怨我,也是应该,我不会回避,自己送你和亲,导致他们失去了活路。” 温缱绻这才抬起头,平静的望着前方,“不…那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你为国而平一时之乱,让百姓得以缓和,避免战乱,没有错,错的是我,明明知道他们身份特殊,还随便的与他们产生了这样的羁绊,贸然让他们离去,却没有过多分析,才会如此。” “你说错了,缱绻。”他缓缓将她扳过来,面对他,宽大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深情的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原本想借助韩久时带离离开师傅的掌控之中,而韩久时也很乐意的达成了他所想要的东西,权利…可惜,我没有算到,让你置身了危险之中。” “阴谋诡计本就如此,说来讽刺,人总是这样,经历之后才知道珍惜来之不易,所以…我要在这里为他们守墓一辈子。” “好,一起。”帝辛丝毫没有沉默,直接低沉温润的答道。 这是他们欠下的情,无法在用其他偿还,就用此来祭奠他们曾经来过吧。 没想到他会如此说的温缱绻抬头望向他,正好看到他深沉如黑夜的眸子宛如带着星光,倒影着自己的影子,而他深情的笑意,仿佛一朵高山之上融化的雪莲,闪耀着别样的光晕。 怔然了一下,温缱绻眨了眨眼睛,缓缓伸出手环绕在帝辛的腰间,笑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此举,也让帝辛妖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手上却下意识的搂住了她,嘴里也柔和的应声。 原本他以为经历这些之后,她会厌恶于他,就以地函之事,虽他没有想到会要他们的命,但却也因为他策划了此事,没有预算到在那种情况下,白坯还是动了杀心,白惊鸣居然让他的棋子反杀,来对付缱绻。 “事情已经发生,你自责也是应该,不自责这种鬼话我是不可能说的。”怀中的温缱绻传来闷闷的声音。 帝辛蹭了蹭她的发丝,郑重其事道,“是该如此,他们可在这里。” 他认真的态度倒是让她有些惊愕,同时他这肯定的语气,到更加让她震惊。 “你怎么知道……” 他是如何知道,地函在这里的。 “你若活着,必然不可能让他们在外,而你身体状况也不可能自己带回来,唯有楚灼他们,为了不让你难过,会带回这里,你之前说了守墓,显然应该是在这里才可以守墓。” “厉害啊。”听着他分析,温缱绻不由的感慨,随即松开了他,后退了一小步,抬眸,“要去看看吗?” 帝辛点头,“好。” 拉着他的手,温缱绻朝着竹林方向走去,在他们离开后,其余几人也走了出来。 温幕初幽怨的说道,“以前就有人和我抢,现在又多了一个,真是让人糟心啊。” 旁边的望及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幽怨,反而有得是感慨,瞬间有些无语,他也太言不由衷了吧。 但看向远处走向竹林得那两道身影,或许他明白了为什么,一切的妥协,包括让他们进来这里,都是为了温缱绻吧。 旁边的楚四月不解风情的摸着自己的侧脸感慨道,“真是无可奈何啊,以后这里吃饭就要多煮一些了,啊……” 身旁的楚灼无奈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要让别人看笑话了,你可是缱绻的大嫂,不要让她觉得我们过的太穷了。” 温幕初眼角微.抽,这两个是什么清奇的.操.作? 望及直接看向别处,他真的都想听,拜托,你们演戏也演好一些,谁抢了他们出使时,车马上所带的东西。 竹林深处,莎莎落下的竹叶,脚下传来的声音,寒凉的气息,远远可望的绿色与他们所去的目的地,都倒影在眼中。 走的路上,温缱绻有些好奇的问,“你为何回来这里?不是应该在墨泽的吗?” 帝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难道想抛夫独自愉快的生活?” 温缱绻一噎,瞪着他,什么叫做抛夫,搞得她好像是什么花心大萝卜似的。 也就在此时,他揶揄的口吻转而变得有些认真,温润如玉的气质也更加明显,妖孽的面容却丝毫没有造成他与他的气质违和,温柔的说道,“傻瓜,还不明白吗?正因为你在,所以我在会对这个世界有所期盼;正因为你在,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找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窗口有四个人 又过了不知许多久,他们两人在林中祭奠完之后,回来的路上,她才问出为何他会来这里,不可能一个王爷走到这里仅仅是因为他之前的那般轻率的言语。 帝辛未言,只是笑了笑,笑中总隐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然,此时的她肯定不知道,自己于他见面这看似平稳之下,外边早已如洪水狂风过境,起了阵阵硝烟。 当然,现在她是不明白的,除了问他,她也问过其余几人,唯独只有楚四月告诉她,帝辛是突然遇见他们,跪在地上搂着他们的腿问他们是否见过自己,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种虔诚的打动,就让他来了。 但这种话,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画面,单说以帝辛这副表面温和,实则如一根挺拔的树一样的人,如何弯下自己金贵的腰杆,就说他跪下抱别人的腿这种事情,只要是想到她就感到恐惧。 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在楚四月,她这个大嫂说这话的时候,出来院子里听到的帝辛一脸淡然温和的看着她们,等楚四月说完他还不忘夸别人一番,“真是要多谢四月姑娘心底不忍,不然我这辈子难以和缱绻再见了。” 楚四月也一派淡然的点了点头,“知道就好,在这里也是需要自己动手的。” 抱着柴火的望及走过他们身旁,听到他们的话,明显走慢了,仿佛在听他们讲话。 温缱绻看着他,“望及,你要留下来一起聊天吗?” 望及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去给你煎药。” 煎药?温缱绻一脸不解,很快一个场景划过了她的脑海。 笑着道,“不必如此,你来这里休息,我自己去煎药吧。” 旁边的帝辛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有些危险的看了一眼她,笑着道,“怎么,对他感兴趣?” 双手握住他手腕的温缱绻一种无语,吐字不清晰的说道,“胡胡胡…胡朔。” 难道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吗? 免得伤及无辜的望及趁着他们说话便直接跑着离开了。 楚四月摇了摇头,也直接离开了。 松开手的帝辛,将她纳入宽大的衣袍之中,低沉道,“听说你,此间乐,不似君啊。” “那是什么东西?”温缱绻抬眸,佯装不知。 “你说呢。” “不知道。” “……”对方轻蹙了一下眉心,妖孽的脸上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诉说着他有些不高兴,沉默下来仿佛是在生闷气,在她想要推开他时,他才轻柔低沉道,“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退了一半的温缱绻,突然.僵.硬.的停一下举动,怎么回事,有一股危险的感觉从脚底涌上全身啊。 看了看帝辛温缱绻垂下眸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可不可以不要打头,下手轻一点。” 看对方那个样子,其实是想打她的吧。 瞅着她缩着脖颈,想蹲下去却被他抱住无法挣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话顿时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抬起一只手将她的脸固定,让她看着自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帝辛缓缓的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后,将她拉入怀中,上方传来了低沉磁性的声音,“你看到了那个东西吧。” 舒麻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她的全身,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一首乐曲一般传入了她的耳中,爆红的脸颊,不规律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让温缱绻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仿佛浮在水面将头伸入水底的天鹅一样。 她也没有忘记刚才帝辛在说的话,“恩。” 想起关于那件事,仿佛如一盆凉水,又如站在寒川一样,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呵…”他低低的轻笑,不夹杂一丝其他的杂质,仿佛就是一个压抑多年心底秘密被人知晓后的心底舒适感,“知道了没有什么感想?” “不敢想,一个人存活了两世,见证过大陆格局的变化,那是怎样的辛苦。”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已经准备好全部告诉你。” “说了又能怎样,唯一存在真实的不是只有现在的世界吗?你看你这两世,或不如说是三世,那陪我现代的日子要折算,也算一世了,你心底真正的怕是没有放下过吧。” 帝辛缓缓松开她,拉着她朝她做过睡觉的桌子走去,自然的坐下,衣袍垂在地上,轻轻的将她的手握在他的掌心之中,仿佛一件珍宝,慵懒的气息和恍惚的眼神,却让他揶揄的打趣着她,“我原本以为你会像旁人一样好奇。” 温缱绻反手握住他,夕阳的光芒照在他们身上,度上了一层光晕,她轻笑道,“我自然也是如旁人一样,但我看过了那本东西,我想应该与你所说应该差不多,便不再开口问你的伤心事了。” 接着她又道,“我曾时时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孤寂之感,却又伴随着一些沧桑,很快我想要追寻去找寻为什么的时候,你身上关于这些的,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我想应该就是你所经历的东西吧。” 听到她这番话,帝辛妖孽的脸上一怔,随即将她一下子拉.入.了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脖颈之中。 很快,她便感觉有水滴顺着她的脖颈滑向了她锁骨的位置,在她伸出手想安慰他的时候,手还未靠近他后脑勺上的墨发时,脖颈处出来了一声低哑的声音,伴随着沉重与压抑,“缱绻,我爱你啊。” 手缓缓落在他的发丝之上,如上好的绸缎一般平铺在他的衣袍之上,像水流瀑布一样十分漂亮,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温缱绻轻柔的答道,“我知道。” 关于那些关于他的记载,曾经始国的隐匿世家,后来一夕之间不知何原因全部消失于世,他们在时,也是如现在始国暗中相助的那个白家一样,帝家若没有覆灭,现在的族长应该就是帝辛吧,以他的才能便会让帝家重新走上法并不是完全的,在等待着她的岁月中,他心中涌起的那如过去相同的情绪,更多的来自于眼前的人身上吧。 因为怕吓着她,所以压抑着许多的东西,又怕伤害着她,所以反反复复的做些他都不愿意的事情,想来想去,真是烦恼啊。 看着眼前白皙清秀的脸,清澈乌黑的眸子仿佛洗涤的玛瑙一般,朦胧的看着自己哭个不停,鼻子轻抽,让他心中都跟着心动了起来。 他们都有相似的地方,眼中的情绪曾经都有过,经历虽然不同,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这就够了。 擦拭着她的眼泪,灼烫了他的指节,不由的让他心中有些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身体却十分诚实的已经吻上她的眼眸,对方轻颤了一下,逐渐安静了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天降系占三国便宜 听到她说的话,帝辛沉默片刻,瞳孔中氤氲起一丝无奈,微微看向了窗户那边,眼神却如一把利剑一般让站在床边的人都纷纷躲藏了起来。 蹲在窗后下面的四个人,无声的共同舒了一口气,很快他们变反应过来,他们都是杀手和江湖中屈指可数的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偷看别人? 不对啊,那是他们的妹妹,为什么要怕帝辛那个家伙,明明是个刚来的人。 望及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眼神余光打量着旁边三人,为什么他也要在这里看。 突然,楚四月转过头,看着望及道,“喂…怎么回事,你兄弟在对我们妹妹做什么?还有你们两个什么走开。” 避不开三人质问目光的望及,真是有苦说不出,他明明今天才来这里啊。 为什么帝辛的事情他要来背锅?好兄弟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望及轻咳一声,“这个…恩…我说了不算,得看他的意思。” 冒着被打的风险,望及俊美装酷的脸有一丝龟裂,讨好的看着三人,可不要动粗,我们都是文雅人。 温幕初突然慵懒的坐在地板上,伸长一只腿,另一只腿屈膝着,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仰头侧眸看着望及道,“你们在这里真的没事吗?堂堂贤王跟随自己的侍卫在北凉国境里出事,人不见踪影,现场却又留着韩国的证据,细查之下又会发现其实是墨泽干的,结果会发现其实北凉才是幕后黑手,真是有趣啊……” 楚灼慢慢沉默,不似楚四月那般惊讶。 “你们想干什么?”楚四月小声惊讶道,这简直就是引起各国战乱,这是为什么。 望及同样坐了下来,“你们不是知道了吗?若没有推测,这件事不出三日便会在各国传开,墨泽必然会派兵对北凉进行讨伐,现在白帝其实对于北凉一直垂涎着,正好借机想战一回。” “可那些百姓……”楚四月皱眉。 望及,“百姓也不想长久这般痛苦下去,有些事情不过在近年是迟早的事情,这样提前开始,或许会提前结束。” 就在这时,楚灼皱起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真是一招好计策,直接一下子削弱了三个国家,然后趁着人心涣散,将其吞并,壮大之后逐渐清理其他孱弱的国家,最终一统,真黑啊。” “民富国强自然不惧这些,百姓都不拥护了,留着对他们也是痛苦,不如建立新的制度。” 在一旁歇着的温幕初低笑,“你莫不是忘了韩国还有一个韩久时,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你错了,他或许会在最近消失,也说不定呢。” 这话倒是让众人一惊,随即沉默复杂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望及。 众人透过隔墙望着,仿佛可以穿透它望向院中的人,而院子里的两人正朝着他们而来,只不过心境却截然不同。 - - 两日后。 韩国国内,韩君主震怒,直接同意了北凉的建议,与他一起共同打压墨泽,这不仅仅是这次的事情,连带墨泽上几次的事情,都让他十分的恼火。 而就在此时,上午谏言过的韩久时,晚上就被传出夜会嫔妃,被皇帝直接扣在了天牢之中。 气的皇帝直接就将他贬成了普通百姓,念及皇室血脉,所以并没有做其他的处罚。 天牢之中,时常传来嚎叫声,凄惨的哭泣声,大声喊着冤枉的人,忽明忽暗的灯火只能后看到一些大概的样子,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守卫监狱的人,看着他坐在监牢之中摇了摇头,轻声感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是作孽啊。” 嘀嗒嘀嗒的水声让韩久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朦胧且涣散的眼神中挣扎着,仿佛想摆脱什么,却一直都让他无法挣脱。 在就在这里,从被关进来开始,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怕是已经半夜之后了。 随着时间越长,他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沉重了起来,身体中残留的药物已经逐渐退去,外边一片寂静,而他也清醒了。 为何他会中了*? 之前他只记得去青楼喝了一些小酒,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情绪,为何他后面会在皇宫后宫的嫔妃床上,还被父皇看到了。 到底是谁想设计他…… 在他百思不解中,外边的天色随着他的思绪,一起往前推进着,天将亮时,韩国派了大半之上的军队去与北凉的军队汇合,准备攻打墨泽。 而墨泽这边,一条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让原本已经找到人帮忙的白墨泽,一下子名声全部扫地,原本想来助墨泽的人纷纷便是自己无力帮忙,全部都临时拒绝了,而这则消息让白帝白惊鸣震怒不已,且因没有救兵便直接就撤掉了他的爵位。 倍受打击的白墨泽去找门客,结果有些门客听到他故意没救韩国使臣,且是不忠自己国土,与其他两国有其他想法的时候,直接就离开了他的府邸,全部散落跑向了各方。 气极的白墨泽派人调查此次的事情,才发现这一切消息的来源竟然是从北凉皇室传出来的,而生性多疑的他却又将嫌疑指向了皇帝白惊鸣,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便一气之下离开了墨泽。 又过了几日,竹林里的温缱绻一走出来,就看到山包之上的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担忧且疑惑的温缱绻爬上山包,看着他们道,“怎么了?” 温幕初轻咳一声,“咳咳…缱绻啊,你觉得墨泽如何?” 不解他的意思的温缱绻继续疑惑道,“什么如何?” 她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有这几人期盼又担忧的看着他做什么? “若是它不在了,你会难过吗?”楚四月大胆试探的说了一句。 温缱绻一怔,让他们呼吸都有些紧促了起来,随即她看着他们的反应有些好笑道,“不在了就不在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沧海都是要变桑田,王朝更替不是自然的吗?这与我有什么大的关系吗?该担心的不应该是百姓吗?” 楚四月瞬间额头滑下了一滴汗,看着她淡定的样子,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松一口气的时候,不禁有些感慨,“看来是我们多余了。” 而这时,温幕初从地上坐起来,刚靠在她身上,就感到了一阵寒冷,自动忽略过后,他笑着轻柔道,“现在我们告诉你,墨泽在与北凉和韩国互相打仗,输了,退回墨泽时,被人穷追猛打,中途始国丞相出现,化解了这几方问题,而就在他们走后,百姓打开了墨泽的城门,迎接始国进去了,现在的墨泽已经是始国的地盘了。” “额…”温缱绻听着他欢脱的口吻,抚了抚额头,“原来你们在担心我对墨泽有旧情啊。” 几人纷纷点头。 温缱绻无奈道,“没有,且不说我并不是这里的人,再则君华这孩子虽说行事老练且计谋不输于你们,但别忘了,他也是一个好孩子,至少我相信我没有救错他,他对百姓会很好的吧。” 帝辛低沉道,“他确实是一个帝王的苗子,普天之下,各国也只有始国治理的,百姓随时了拿武器上战场,放下武器,都可以回归普通百姓了。” “那不就得了,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这样也不能去帮他打仗,再说可墨泽白惊鸣那样对我,我也是会记仇的嘛。”说着温缱绻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以至于后面的声音都变小了,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看着温幕初道,“那白墨泽呢?” 她这几天倒是听过帝辛说过关于她‘死’之后的事情,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他的,但是他确实也没有怎么伤害过自己。 温幕初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啊…他啊…白惊鸣临时听到民间传出的一条反叛的消息,说他故意挑起了纷争,觊觎皇位,白惊鸣害怕之下,查都没有查便废掉了他,各国之前有说帮他们的,也在消息出来时就纷纷避而不见不说,还拒绝了之前的要求,门客也因如此都离开了大半以上,剩余的他也没有管,离开了墨渊,不知去了哪里。” 可就在此时,帝辛不由的轻咳一声,望及抽了抽嘴角,目光看向别处,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他们就坐在这里,听着他们所做过的事情。 这声立马就引起了温缱绻的注意,帝辛太过自然的神情和望及闪躲的眼神,都让温缱绻心中燃起了一丝疑惑。 “难不成,你们……”温缱绻抬手了指了指他们,欲言又止。 如墨且深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氤氲的水汽,帝辛妖孽的脸微抬,看着她,紧闭的薄唇泄露了主人丝丝缕缕的情绪,背挺直如松柏,双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拳。 温缱绻见状,无奈的走过去摸了摸他顺滑的墨发,知道他怕她介意,为了让他放下心中的芥蒂,她轻笑道,“活该啊,这也算是报仇了,可也不甘心啊。” 明明幕后的人还在幕后为此而得意洋洋啊,墨泽帝王从此落幕,那他离走向终点也不远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故人重逢格局变 在这一天,帝辛算是对他的计划和他们讲了一个遍,顿时吓的楚四月连连喊着毛骨悚然,而同时也心情复杂。 就仿佛一个已经习惯的局面,突然的被改过来,心中总有一种怪异感,如果说是遗憾,又觉得有些过于严重了。 不过在自己看来,君华从入城开始没有伤害过一个百姓,反而让原本的穷苦百姓得以入城进行贸易,城中也不再驱赶乞丐,与民为好,已经是好的现象。 话又说回来,她倒是没有听她们当时讲过这本质上是一个怎样的社会格局,在城中和外边都没有碰见过乞丐和吃不上饭的百姓,现在听他们说来,真的是坐在井底的青蛙,只看得到一方的天地。 又过了几日,他们一同下山采购,得到了众人的允许,她也可以一同去,身上的毒解开了不少,这也是他们放心同意她走动的原因。 下山走了许久,直到下午才到镇子上,一路上都是宽阔的马路,两旁什么都没有,目视一眼前方,没有尽头,仿佛天边与地面连成一线。 到了镇子,便听到镇上的人都在讨论着什么,有的行走与身旁之人说着,有的在露天茶馆,有的干脆就在门口或者大路上说了起来,神情激动,眉飞色舞,精气神十足。 但,他们讨论的都是同一事情。 北凉违背道义趁机突袭了韩国军队,致使韩国率领主帅没有防备被抓起来,北凉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正好在他们回去的途中,始国的另一队被派往墨泽驻扎的军队刚巧经过,碰到了他们的北凉残余队伍,因不知其情况,直接就被始国这批军队抓到了,带往了墨泽。 可也就在这次事情之后不久,始国派人核实身份,却没有想到的是北凉国皇族归顺了始国,这让各国瞬间震惊。 最让温缱绻没有想到的是,这讨论里面的关于韩国公子九的事情,据说因为与后宫嫔妃有染,关在了天牢之中,但却不知为何,在韩国君得知北凉投向始国以后,韩国君抛弃前嫌让他出来想想办法,却发现他已经死在大牢之中。 知道这件事情的韩国君当场晕过去,再之后就大病不已,没有多久就也死了,临死之际还嘟囔着‘韩国亡矣’。 观望的其他国家,实力并不如这些国家,但听说韩国群龙无主,都纷纷蠢蠢欲动,可都没有想到自己因为不守信用,和征收上来的兵都是强行从百姓中收上来的不说,中间有部分还是强抢别人家亲人的人。 以至于他们想动手分一杯羹,却奈何现实让他们望而却步不说,更加让他们有些惶恐了起来,别人兵马未至,他们皇族自己就已经开始带着东西四处逃跑。 为重整局面,君华已经亲自带兵前往各国,现在他们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已经是始国的范围,君华归来之时,他们便会从这里回去。 走到一处卖衣服的地方,楚四月拉着楚灼进去,温幕初和帝辛等人则在外边等候着,透过对面草屋和瓦房。 楚四月走过来一把拍在她的背上,“当然可以。” 而就在此时,她还未曾兴奋,远处有一个老头兴奋的朝他们挥手,她与他们互看了一眼,几人都摇了摇头。 直到那个老头走近,他弯着腰喘息着道,“可是缱绻公主殿下。” 温缱绻下意识道,“不是。” 那人喘息够了才支撑着腰直起身子,花白的头发高高竖起,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而来,上面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花堪折与花折枝。 老人开口道,“公主,我是我家公子白洛言的管家许守,此番是为了公子九的事情,所以请公主不必警惕,我等自然不会背叛公主,泄露公主的住址,只是公子说如今九公子不便留在满目苍痍的韩国,所以以特殊方法将公子带了出来。” “你怎么会……”温缱绻有些惊讶,对方已经表明身份,她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他找到她确实很惊讶。 许守看着她疑惑的神情,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副卷起的画卷递给温缱绻,“公子说,普天之下皆是耳目,他此生是无法挣脱血缘羁绊的禁锢,注定是要遵守先祖去辅佐始国国君,而九公子是他好友,你是他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女子,将他托付给你,他很放心,而你们所在的地方,他也会依旧让它成为不受管辖的地界,这是他对你们唯一的回馈,也是他希望您幸福的祝愿。” 打开画卷看着图一边听着他说的温缱绻立马有些尴尬了起来,身后一道目光落在她的后背,立马让她如坐针毡一般僵硬了起来,看都不敢看他们。 走下马车的花折枝一下子冲过来将她抱住,直言她就知道她还活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站在花折枝身后的花堪折,朝她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众人,眼神示意了一下。 就在这久别重逢之际,身后传来了她大嫂楚四月担心的声音,“楚灼,你挣的够这些粮食钱吗?又要多四个人吃白饭。” 楚灼沉稳的眸光扫了一眼众人道,“除了缱绻以外,其余几人都是要自己交钱。” 就在温缱绻想着会不会打扰到楚灼生活之际,楚四月的话仿佛旱季的一场甘霖,解决了她的烦恼问题,而许守轻笑的抬眸,拱手对着她的话,也一下子解决了他们之后的生活问题。 “正逢乱世之际,我家公子知道收留我们会给你们添麻烦,所以特地让老朽将九公子府上的东西和公子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部带来了这里,二十个人挥霍五百年都足够了。” 众人震惊的同时,楚四月立马转变了态度,笑着道,“好说好说,来一起住是可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曲终各自为安好(完) 翌日。 透过午时的阳光,温暖的让人不想睁开眼,眯着的眼眸,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对面是她们所居住的地方,镂空的窗隐隐可以看到洒进去的光束,和那躺在床上的人。 旁边是楚灼他们正在新建草屋,因为人来多了,这里的住的地方也不够了,经过一致的决定,还是需要在修建一些出来。 温缱绻斜侧了一眼旁边的花折枝,见她直接躺在地上,又看了看旁边的楚四月,她倒与花折枝不同,躺在了她的腿上。 想到屋子里的人,她不免有些担忧,“你将韩久时带来这里,现在用不了多久,韩国就会并墨泽并入,这样他醒来会不会想着寻死什么的。” 原本晒着太阳的花折枝陡然清醒过来,打了一个寒战,叹气的坐直身体,“所以,白洛言那个家伙,让你来想办法。” 听到这句的温缱绻顿时就惊恐了,“你再说一遍。” 她没听错吧,她来挡住韩久时,他那两条腿跑,自己也没有办法拦得住。 最好的办法只有一条,让他如现在一样,像个睡美人似的睡一辈子,可这未免有些残忍了。 花折枝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们也没有办法,白洛言这小子去牢中时,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公子,这下他醒来恐怕也是不能接受的吧。” 一直不说话的楚四月,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眼前,平缓慵懒道,“不接受又能如何,如今始国趁机夺取,恐怕也不是一日的事情,快速稳定国内的君华必然是有从先皇哪里继承一定的实力和他的愿望,不然哪有这么巧,刚好几国大战,他就以和平使出现在那里,再则,你看始国历来,什么时候做过和平使者了。” 她的话让花折枝更加颓然了几分,屈膝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担忧的望着那个屋子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存呢。” 温缱绻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感慨道,“历史、现在、未来,每一步发展都伴随着一个时代的进步,但不好的也一样在进步,比如.欲.望……” 人能够拥有大房子,自然是不会选择住茅草屋的;能吃好的,自然是不会去啃树皮的。 她的这番话引起两人都望向了她,神情中有些不解,可也很好奇她的淡然。 “你们有什么问题?” 花折枝喃喃道,“感觉你仿佛早就知道这种局面一样。” 楚四月也点了点头。 温缱绻轻笑,“你说错了,我并不知道会是这种过程,但结果我是清楚的,而我却没有参与的心思。” “为何?你虽不是这里的人,难道就没有喜欢一个国家吗?”花折枝疑惑。 “喜欢?不…准确来说我很喜欢这片大陆,无论百姓也好,土地也好,只是光是喜欢是不够的,这片大陆上有它的统治者,各国之间的真实如何我并不是熟悉,百姓会因为哪里于他有利便选择由谁来统治这片大陆,最终的权利是在他们手中。” “我现在有些好奇,你与君华陛下相识,墨泽待你不好,你没有求助始国陛下,这是为何?” “人情最是致命,难以偿还,或穷极一生,或不过片刻之间。” 而此时楚四月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柔柔的从耳边传来,“我差点都忘了,我原本以为你会去复仇,我与楚灼都做好了帮你的准备,只是你从未提及。” 温缱绻并不感到惊讶,只是轻声答道,“或许是我太没有良心吧。” 这句话仿佛是由远古随风而来的呢喃,轻轻的传入了她们的脑海之中,都沉默了下来。 - - 就这样冬天过去,万物得到滋润,春天来了,百花齐放,紧随而来的夏季接上,如一个狂躁的小子,带来了阵阵轰鸣声,哗哗的雨声仿佛笛声一般,时而婉转曲折,时而波涛汹涌。 他们这里的草屋也由最初增加到了三四座,而韩久时仿佛沉溺在自己的海洋中,从那以后到现在,再也没有醒过来。 帝辛和二哥温幕初都把脉过,都说的是他心病而已,要想醒来还得需他自己才可。 他们外出时,偶尔会听到外边说,始国如今在扩展疆域,任用民间有能力的人,就以拿下韩国以后的其他几国,都是由一个民间之人以书信的方式来将其拿下,没有伤害到过多的百姓,准确来说死亡几乎可以计之没有。 听温幕初和楚灼的意思,百姓时常想不起之前的君主是谁,即便想起也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而至于那个特别厉害,又从未露面的人,百姓都只是在传说中知道,也知道他们现在所用的制度,对于他们有利的一半都是由他提出的。 这天她和帝辛出门采办东西,刚到镇子中就又听到了关于那个人的说法,被传的神乎其神。 停下脚步的温缱绻一脸颓废和嫌弃道,“怎么又是这个人的事情,身高不详,男女不详,五官不详,我想知道是如何判别出这是一个聪明美丽的人。” 旁边带着面具的帝辛听到她这话不由的轻笑,温润磁性的声音仿佛如夏日炎炎,山中流淌的一汪甘泉,抚平了她的焦躁。 “这都是他们自己的胡乱猜测,不要浪费你今天出来开心的心情。” 听到他这么说,温缱绻点了点,又重燃起下山后的那股冲劲,“说的没错,对方估计是和白坯一样的糟老头子,肯定坏的很,说不定说的就是白坯。” 她这话让旁边的帝辛一噎,深沉如海的眸子顿时有些晦暗了起来,片刻又有些无奈,薄唇轻轻的感慨,“不要将他与那个糟老头子相比较,人家或许不乐意。” 温缱绻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人家会不乐意,他会知道。 突然温缱绻绕道帝辛面前,踮起脚尖,一把捧住了帝辛的面具,怀疑的看着他道,“帝辛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身躯,帝辛一把搂上她的腰肢,轻柔的将他带向自己,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青丝长发,“哪里,我怎么敢有事情欺骗夫人。” “不对,我发现你现在只要说谎,耳朵就会红,你确定不说实话。” “那是夕阳……” “恩?” “咳咳…”被看的直白的帝辛,抬起那只摸她轻起的手,食指曲起看向别处道,“你不是都心中有了猜测吗?” “所以说,那个糟老头子就是你了…你怎么……” 他们说好隐世,怎么…… 看着温缱绻质问的眼神,帝辛有些着急了,弯下腰抱着她道,“我知道此举很危险,可也是唯一摧毁白坯的方法,这是君华对我的承诺,也是白洛言的约定。” 温缱绻一怔,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搂着他道,“我没有你的勇气,又怎么好责怪你。” 随即她又道,“真是胡来,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我是如此被她算计,你何尝也不是,与君王交涉,还是不宜过长,尽早结束吧。” 帝辛蹭了蹭她的脖颈,“这次之后便会结束了,虽然不甘心不是自己动手,但是君华原本也不会怎么容忍他,诡邪也成了君华的剑术师。” 听到这里,温缱绻轻轻的推开了他,看着帝辛挑眉,“你的意思是……关于白坯的处决会是君华亲自处决?” “是秘密处决,他如今已经在帝都秘密天牢之中。” “那他的后人……” “无碍,君华会根据能力重用。” “那便好。”说着温缱绻点了点头,而帝辛也伸出手紧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去,只是这知道之后,在听这些声音,她总有些怪异的感觉。 不知为何,踏着夕阳而走的他们,或许是觉得太过美好,让她想起一句话。 “温柔缱绻不负流年,可惜……”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叹口气道,“你只是帝辛……” 哪知帝辛并不恼而是停下脚步,神秘兮兮的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轻笑的俯身在她耳旁轻声道,“你忘了幕流年了。” 瞬间一种感觉充盈在她的心房之中,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妖孽的让她都有些羞愧难当,却让她一直都坚信不移的相信,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了。 帝辛温柔的看着她,而她也呆呆的望着他,直到她无法克制心中的那股冲动之时,脚下才挪步靠近,靠在他的肩膀上,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一切……” 在夕阳的光晕下,大片大片的红云笼罩在上空,帝辛单手从后背移至后脑勺搂住,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 - 夏末之时,秋天已经像他们招手,追寻着往常的惯例,她祭拜完地函他们,便今日由她来照顾韩久时。 可就在她端着水盆进来时,眼前一道黑影一下子冲过来,吓的她将水盆都丢掉了,整个人被扑倒在地。 上方传来磁性清澈,无辜的声音,“娘亲……” 回过神的温缱绻突然惊恐的吼道,“夭寿了。” 这时外边忙着的众人全部跑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唯有帝辛走过去一把将人拉起来,一袭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的韩久时用他澄净的目光看着温缱绻,要哭的模样看着她喊着,“娘亲……” 温缱绻震惊的看着他,“等等…你叫我什么……” 不止是她,众人都惊呆了。 很快回过神的众人废了很大的力气两人送到床上,轮番把脉之后,帝辛和温幕初二人彼此忘了对方一眼,有些怪异的轻咳了几声。 许守着急道,“两位可否告知为何公子会……” 帝辛平淡的说道,“他应是之前受到刺激,逃避现实,才会如此。” 温幕初又补充道,“恢复是会恢复,只是时间不清楚。” “等一下,那他一直就要将我当成他娘?”温缱绻.插.言道。 这感觉微妙啊,朋友变儿子…… “无事,就当拣一个儿子……”帝辛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久时道。 众人黑线,这人真是…… 确定了没有大碍,于现在这个局面,也算是一个好事情。 但此时的他们没有想到,一年一年过去,四季轮回不知何许,五年过去了,韩久时依旧如此。 五年后的春天,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韩久时,温缱绻摸着自己的脸,沉思着,她居然都习惯了,真是可怕…… 偶尔传来阵阵花香,身后咔嚓咔嚓的脚步声,引起她的回眸,君华和白洛言两人一黑一白的出现在她身后。 帝辛虽是说了很快,但却是一等三年,直至三年前才将一切处理了,也是那时,君华知道她还活着,死活都要知道她住的地方,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他还是如此?”君华走到她身旁坐下,白洛言立在她身后。 “喏,你不是看到了吗?”温缱绻兴致缺缺的说道。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感伤还是如何了。 “为何你还没生子?”突然身后的白洛言温柔的开口,也走到她的身侧坐下。 温缱绻一愣,无奈道,“算了,再玩几年再说,而且喏……儿子不是在那里吗?” 也就在此时,君华突然一把拉住她手,吓了她一大跳道,“朕的皇后之位还留给你……” 话还没有全部说完,一块石头就从他身旁落下,吓的温缱绻差点魂飞天外,顿时看着扔石头的韩久时,想开口教训他。 白洛言轻笑道,“不装了?” 韩久时侧眸,“与你何关。” 白洛言不言,沉默的看着他,总算是卸下了心中的石头。 而温缱绻看着他正常了,突然大哭了起来,引得众人都看向这边,看到白洛言和君华时也着实吓了一大跳,最震惊还是韩久时清醒了过来。 后来帝辛悄悄告诉温缱绻,这厮在半年前就清醒过来,逃避了半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因为这件事情,温缱绻追了韩久时几条路。 事实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每次听百姓所说的仁君,确实是韩国所欠缺的,久居以后,他也没有了想再开始的想法了。 在这里的一切都如白洛言的承诺那般,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反而是他们来的比较频繁。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耕,夏伐,秋收,冬藏。 君华和白洛言见她哭着,纷纷有些手足无措,而就在此时,一片阴影笼罩着她,低沉自责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缱绻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道,“没事就好。” 身后的帝辛背着双手,眼中折射的光芒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慵懒,步伐沉稳的朝着温缱绻走去,从后面一把抱起她道,“他们都心思肮脏,莫要与他们一起。” 温幕初和楚灼各自看了一眼,轻哼道,“谁脏还不一定呢。” 看着他们反应的几人,纷纷笑了起来,花堪折望及等人纷纷表示无语。 回过神的君华,精致如瓷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邪肆的看着他站起身对着帝辛道,“朕要诛你九族……” 白洛言无奈轻咳一声,“陛下,他的九族也包括您的,咳咳……你忘了……” 下面的人听着他们的对话,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好笑,韩久时挑了挑眉,眼中也逐渐释然开来,对于白洛言也不再憎恨。 他所做的一切也算是救下了他。 感受的目光的白洛言,微微侧了侧视线,对上他的眼神,当即就明了了,转而看着他们陛下追逐着帝辛。 被中途放下的温缱绻走到白洛言身旁,不禁感慨道,“你真是幸运,扶持着这么一个活泼的孩子。” 白洛言轻笑,“你若生了孩子,不如也交给我来管教如何。” 闻言,温缱绻.僵.硬.的转过头,只见对方一脸无害的看着她,仿佛是一只无害的小猫咪一样,可为何她涌起了一种恐惧之感。 他轻笑出声,柔和温润,宛如春初一抹驱散寒冷的阳光,低低软软的声音仿佛可以驱散黑暗与恐惧。 而他看着她目光温柔,仿佛再说,如此这般也是最好。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