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莲仙:我家上神难扑倒》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悬赏 突然,夜空中雷鸣惊起,黑暗中的几条白光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在搜寻猎物。一阵阵震耳欲聋混着萧杀直击人心。 一只白狐在黑暗中奔跑,染着血的八条长尾浮在空中,仿佛迎风而动的绸缎。闪电像是觉察到猎物,无情劈下。白狐一边灵巧的闪躲一边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第一道天雷它用假身蒙混过去。 第二道天雷识破它的障眼法劈在了它的身上,折了万年的修为,将它打回原形。它修行十万年,度了这天劫,便能修成九尾成为九尾狐仙,但令它没想到的是,这天劫竟然这么难。难到它怕是要丧命在这冰雪之地! 若是这第三道天雷再劈下来 它不敢多想。身后的大地被雷电劈得尘雪飞扬,一条条狰狞的裂口如藤曼向它缠去。它喘着气,狂奔。 它开始体力不支,速度也开始慢下来,闪电却越来越急。追着它的闪电骤雨般落下,它只能用最后的仙力护住内丹,跳进一旁的山洞中,它咳出一口血,合上疲惫的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闪电毫不留情的劈向它,却在洞口像是触到了什么屏障,又缩了回去 血液在黑暗中流淌,一朵雪莲悄然绽放。 两万年后。 云雾缭绕之间是满池的莲在随风摇曳,月光洒入碧波,竖直的梗摇出一圈圈的波纹。绕着池水的琉璃围栏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细致的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一个挺拔的身姿站立在围栏边,墨黑的长发在微风中扬起却又不显凌乱。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轻颤,似在思索着什么。身上一袭黑色锻袍,几乎将他同夜色融为一体。 夜色中恍惚传来一声轻叹,夹杂着无奈。 “终于要去接你了。” —— 今日是白枳离开师父的第三个年头,也不知他老人家在她离开后有没有想她。 白枳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心里顿时安慰了不少。 “白枳!你快看伏妖榜更新了!”一个白衣少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嘴里喘着粗气,清秀白皙的脸庞涨的通红。 突然炸出的声音差点让她从树上摔下来。 白枳用油手扶了扶树干,咬了一口鸡腿,镇定道:“白澄,你也太大惊怪了,爷我最近不差钱,自然不需要去捉妖。” 说完,她满足得靠着树干,眯着眼享受着手中的美味。 “可是排行榜第一的妖怪悬赏十万两黄金!” “啪!”的一声白枳被惊得从树上摔了下来。 她忽略白澄的嫌弃,用两只油手抓住他的肩膀:“你说啥?十万两?” “黄金。”白澄抽了抽嘴角,一只手用力扣开我抓着他的爪子,不动声色的补充道。 十万两黄金!白枳感觉自己要一夜暴富了。 “走!捉妖去!”她把手在白澄身上蹭了蹭,留下两抹黄色的印记,也不管少年的暴跳如雷,赶忙向伏妖榜奔去。 —— 作为一位合格的捉妖师,捉妖的第一步就是打探好目标妖的底细。 据说榜单第一位是个狐妖,这个狐妖和其他的妖怪不一样,妖怪多吸食阳气,而他嗜血。 本来只要不闹出人命,他用媚术吸点血倒也没什么,但是他这次得罪了个大人物,竟然将皇帝老儿的女儿安阳公主给害死了。 “这狐妖可真是想不开,竟然害死了皇族的人,皇帝最宠爱安阳公主了,这次悬赏可谓是下了血本。”白枳摸了摸下巴,一脸兴奋道。 白澄看着她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我觉得这钱不是这么好拿的,这狐妖作案频繁,但却从未被抓到,可见妖力了得,我看你还是掂量一下你的实力吧。而且” 见白澄眉头紧锁,白枳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而且什么啊?” 白澄瞪了她一眼道:“而且总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要不我们回去告诉师父” “我才不要回去呢!”白枳白他一眼,“如果告诉师父,这一万两黄金准没有了,师父老人家向来视金钱如粪土,而且你现在回去师父说不定还没回燕山,早回去不是亏了么,我可还没有玩够!” “可是我们修仙人,不就是为了修道成仙吗?像你这样老是贪恋尘世,惰于修行,什么时候才能成仙?” “哎哎哎,打住。是你想修仙,我可不是,我是被逼的,你想回去你自个回去。”说完白枳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白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鸳夜楼事故 每次听他提到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冷冰冰严肃的嘴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继而就想起他用竹板敲她的手心 想到这,白枳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为了弥补精神上的损伤,她决定去鸳夜楼海吃一顿。 鸳夜楼是帝都昭城最有名的青楼,虽是青楼,但它最出名的竟然不是里面婀娜多姿c媚态横生的姑娘们,而是一道菜——凤归兮。 通俗的来说就是——鸡归西,咳咳,总之这是一道让人吃了想流泪的鸡汤料理。 还记得三年前她趁师父出门,怂恿正要下山捉妖的白澄,叫白澄偷偷带她溜出燕山,捉完妖在山下玩耍了几日,准备回去时,路过鸳夜楼,被里面的老鸨硬拖了进去,吃了这鸡归西,不,是凤归兮,她当场热泪盈眶,把盘底都舔了干净。 虽然最后因为付不起饭钱,被迫留在这当了三个月的跑堂。 但是这道鸡归西让她不顾白澄气的发黑扭曲的脸,寻死觅活死皮赖脸地留在了昭城。可以说是她人生中很关键的转折点了,想想就让人唏嘘。 白枳到了鸳夜楼前,便看见老鸨带着几个姐姐们在招呼客人,那帕子挥得是相当娇媚。 正在白枳出神之迹,老鸨注意到了她,立马向她扑了过来,还好被白枳巧妙地躲开了。 老鸨料到如此,冲白枳眨了眨眼睛,用帕子半捂着艳红的嘴唇,笑得脸上的褶皱都快把粉炸开。 她尖声道:“哎呦,这不是白爷么?今儿个怎么有空到鸳夜楼来啊?” 白枳听着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努力咧开嘴,笑道:“当然是来看我们美丽动人如不见如隔三秋的如花姐” 如花姐一听笑得更加合不拢嘴,帕子往白枳肩上一挥,娇瞪了她一眼道:“就你嘴巴甜,姐姐今天给你打对折。” “什么叫嘴巴甜,我说的是事实啊。”白枳笑得一脸真诚,说谎话这种事她白某从来不打草稿。 “是是是,赶紧进去吧,我让厨子给你多加个菜,看你最近忙着捉妖都瘦了。” “好嘞。”说着白枳便大步进了鸳夜楼。 鸳夜楼分为三层。 第一层是歌舞厅,没有包间,就是他们这种穷人来的地方,边吃东西边听听曲子。 第二层是一些贵族呆的地方,他们一般都是提前预定包间,花高价请姑娘给自己“弹曲”。 至于第三层,比较神秘,想当初她在鸳夜楼当跑堂当了三个月都没能进入第三层,听厨子说,第三层的跑堂不是随便就能当的,还要经过考核才能当,什么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啦,都必须会点。 白枳猜想,这第三层应该是一些达官贵人呆的地方。 今日的鸳夜楼真是好不热闹,位置上都坐满了人。 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喧闹声几乎都快把台上弹的曲子声盖住。 她搜寻了一下四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立马奔过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管对面人讶异的目光。 “兄台,拼个桌呗,到时候付你一半桌钱。”白枳厚脸皮道。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这一笑倒把她看呆了。 剑眉舒展,温涵如珠的双目,眼角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略显苍白的脸颊显出病态的美感,恰到好处的唇微微勾起倒是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身形消瘦却如翠竹苍松一样挺拔,清冷孤傲。 “少侠不必多礼。”他笑道,嗓音清冷却温和。 “咳咳,谢了。”白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等菜的时候实在无聊,她假意把玩着随身带着的玉笛“拂尘”,余光却在打量对面的人。 这人身着一件白袍,简单而不俗,纤尘不染的袍子不见一丝花纹。虽然看不出什么象征身份的东西,但是此人气质不凡,应该不简单。 “这是个好笛。”温润的声音将白枳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挺结实的,摔不坏。”白枳看着手里这个给她摔了不下百次的笛子,撇了撇嘴道。 “这玉笛漆黑如墨,光洁细致。应该是用上好的墨玉制成,但是墨玉质软易碎。若摔不坏,这玉应该不是凡品。”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白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笛子听师父说是恩公送给她的,像她恩公那种级别的大人物,出手的礼物自然不是凡品。 况且这可不光是个普通的玉笛,它还是白枳修行捉妖的武器。若这人知道笛声响起,便能杀人弑妖,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正当白枳出神之际,一股奇异的气味传入了她的鼻腔。 “这是”白枳皱了皱眉。 “是妖怪。”那人提醒道。 “你”白枳惊讶地看着他,正想问他怎么知道是妖。却被一阵骚乱打断了。 二楼的房间突然从里面扑出一个人,那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来撞在了栏杆上。 令人惊恐的是那人的胸腔竟然是空的,空无一物的胸口中鲜血四溢,血顺着栏杆落在下方献艺的台子上,惊得弹琵琶的歌女尖叫着逃开。 客人们哪见过这种情景,吓得四处逃窜,场面十分混乱。 “哎哎,大家先别慌跑,把饭钱结一下” “呸,都死人了,还结饭钱,滚开!真是晦气!”客人们纷纷推搡着向门外奔去,也不管如花姐拼了命的挽留。 一时间整个鸳夜楼只剩下白枳,白枳对桌的人,还有面色苍白的伙计们。 白枳轻轻一跃跳到二楼,蹲下身打量那个死者,这人的胸口被硬生生挖出一个大洞,心脏已经不知所踪,上好的锦袍上染着未干的血迹,应该是被杀不久。 她起身进入死者冲出的房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妖怪的目的竟然不是心脏,白枳看着地上骇人的心脏若有所思。 时不待人,趁妖怪没走远,还是先找妖怪比较要紧。 白枳打定主意,便集中精力顺着妖气从房间的窗户里追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狐妖 听师父说妖怪吃了越多的人,它的气味越刺鼻。这妖应该不太爱吃人。 白枳一边想一边停下来环顾四周,这里竟然是一片雾气弥漫的树林。 她想集中精神捕捉妖气,却发现怎么也集中不了,脑袋变得越来越混沌。 “糟了,是媚术!”白枳反应过来,立马将拂尘送到唇边吹奏,随着笛声的想响起,周围的雾气才渐渐散去。 白枳正想松一口气,却发现脖子一凉,一只冰凉的手正握着她的脖子,细长的指甲戳着脖颈让她心里一惊,她赶忙用拂尘敲开那只手,转过身往后退了几尺。 白枳慌忙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绝世倾城的脸。 少年般质感的脸上却有一双惑人的桃花眼,冰蓝色的眸子不含任何情绪,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的薄唇。剑眉入鬓,妖治中添了几分英气。银如月色的发丝被风轻轻吹起,长发浮空,却又不显凌乱。几缕阳光穿过雾气刚好打到他白皙的脖颈上,光洁如瓷。 他唇角一勾,戏谑道:“你在找我。”但眼中却一片冰凉。 她注意到这人的头顶有两只妖耳,似是白狐的耳朵。从刚刚他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来看,这狐妖的妖力应该不容觑。 白枳镇定道:“你是狐妖?为何要伤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他微眯着那双桃花眼,向她走来:“况且,你打不过我。” “呵,这要试过才知道吧。”白枳正要吹奏拂尘,却发现手中早已空无一物,定睛一看不知何时这狐妖已经近在咫尺,而拂尘正被他拿在手上。 他把玩着我的拂尘,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转瞬便笑道:“竟然是神器,不过给你用是有些浪费了。” 她怒,咬牙切齿道:“你把爷的拂尘还回来!”说着就伸手去抓,却被这狐妖反手扣住了。 “爷?有趣。”狐妖似是被她逗乐了,眼里满是笑意,那张妖治的脸瞬间美的不可方物,此景不禁让她看呆了。 白枳赶紧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没出息,竟然给个妖怪恍了神。 她恼羞成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狐妖从头到脚打量了白枳一番,道:“你这障眼法也就只能骗一骗那些凡人,明明是个黄毛丫头,还自称爷。” “你!那又怎么了!我喜欢不行么!”白枳拼命挣扎想挣脱此妖的魔爪,却发现无济于事。 “哈哈哈,你看看你,就像个泥鳅一样。” 如果眼神可以杀妖的话,此妖已经死千万次了。白枳停止挣扎,一脸愤恨地盯着他。 他无视白枳想杀人的眼神,挑了挑眉道:“闲来无聊,不如把你带回去作个血奴,你看如何?” 说完他便单手栓住白枳的腰,带着她向森林深处略去。 “喂喂喂你不要乱来!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他可是九重天上的神仙!要是把我抓走,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啊!你快放我下来” 她拼命挣扎,无果。 “那我们打个商量行不行,不要让我作血奴,毕竟我血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喝,要不你还是找其他人?” 她巧言力争,亦无果。 “喂,你怎么停了,是不是要把我放了?”感觉这妖突然停了下来,白枳喜道。 “你太吵了。”冰凉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白枳正想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却见他手一挥,拿着她的拂尘往她头上一敲——她就这么华丽地晕过去了。 而白枳眼中最后的景象是此妖充满恶意的下巴。 也不知道晕了多久,白枳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而她正躺在床榻上。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而那只死狐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锤了锤晕乎乎的脑袋,扶着床栏坐了起来,一摸身上,拂尘已经不在,这才想起来是被那狐妖拿走了越想越气,这真是捉妖师的耻辱啊! “死狐狸臭狐狸!你快出来!” “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臭狐狸”白枳正喊得起劲,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别喊了,真是扰人清梦。” 接着一抹紫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眼前,白枳定神一看,她仿佛能看到那人额头的青筋直跳。 “放我出去!”白枳朝他喊道。 看着白枳盛怒的样子,他却笑了:“放你出去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白枳疑惑道。 “这神器你怎么得来的?”他说着便拿出她的拂尘。 “这自然是”白枳正要说是恩公给她的,却突然想起来师父说过不能暴露恩公的身份,于是转口道:“自然是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是谁?” “燕山老祖。”白枳毫不犹豫供出了师父。 “呵,原来是他。”他冷笑了一声,眼里满是厌恶。 白枳见他这番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估计这妖是师父的仇人没跑了。 他接着道:“不过我觉得你没有说实话,据我所知,这神器不是你师父的。” 白枳正想反驳,他却突然俯身凑到她跟前,那张绝美的脸近在咫尺,白枳竟然没出息的脸红了。 “这个神器是墨煜的。”他笃定道。 白枳无语地看着他。 他见她如此更加确信了答案,直起身子摇了摇头:“不过他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打量着我,眼里充满着鄙视。 白枳实在受不了他那欠扁的眼神,咬牙切齿道:“你特么知道还问我!耍我玩啊!你大爷的!” 说着她就要起身把拂尘抢回来,可手还没碰到拂尘,身子就动不了了,只能恨恨的瞪着此妖。 “你特么给我施了什么妖法?我怎么动不了了?” 他俯视着她,用拂尘敲了一下她的头,道:“不懂礼数,你师父没教你姑娘家不能说脏话?” “管你屁事唔唔。”白枳正想问候他家祖坟,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是想做血奴?”他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笑得慎人。 白枳赶紧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提议很有意见。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 白枳感觉她快哭了,真是无语凝噎,没看见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么? “那让我来尝尝看你的血好不好喝”说着他便低下头,张着嘴凑近白枳的脖子。 白枳一看他嘴里尖尖的獠牙,再想着可能今日就要葬身此处,而且还是被妖怪喝干了血死得很难看一想到这,便难过的哭了起来。 正当她伤感的情绪酝酿刚好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你这就被吓哭了?” 有刀么?她想砍人。 “好了,还给你。”他把拂尘往她身旁一扔:“这东西我可不想要。” 说完便转身要离开。见他要走,白枳赶紧呜呜的叫两声,提醒他别忘了把施的法解开。 他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径直走了出去。 白枳盯着他的背影,企图用视线在他的背上灼出一个窟窿,并且在心里骂了他千万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见到国师大人!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平躺在床上,而她的手指已经可以活动了。 看来那死狐狸的法术已经失效了,正要窃喜的时候,白枳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完全僵了。 白枳凝神将灵力聚在手臂上,手臂这才可以动了。 她赶紧撑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双臂,瞬间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她将拂尘别在腰间,一溜身下了床。 白枳推开雕花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庭院,有花有树有假山。 见到此景,她倒迷惑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妖狐把她拐走的路线应该是往森林深处跑去了,森林深处有这种大户人家的院落吗? “哟,醒了。” 白枳循着声音望去,发现一个黑发男子正斜靠在不远处的枝桠上,她定神一看,却发现那人的脸和臭狐狸的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墨发服帖的顺在笔直的脊背上,头上是银色的发冠,那张少年般无可挑剔的俊脸挂着一幅不可一世的表情,淡紫色的袍子勾勒出无与伦比的气质。 如果忽略那欠扁的表情,这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白枳嘴角抽了抽,这一大早上就遇到这妖真是触霉头。 她问:“怎么幻了人形?” “我为什么告诉你?”某妖一脸欠揍。 “”白枳平复了一下想打人的冲动,正想问现在是不是能放她走了,结果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两声。 她只能在心里默念:“这货没听到,这货没听到” “你肚子响了。”这货听到了好么!某妖毫不客气并且不留情面的说。 “换你两天没吃饭试试!”白枳没好气地说。 “想吃东西么?” “不想!”白枳立马拒绝表示她很有骨气,结果话一出口肚子又响了两声。 她只能泄气道:“好吧,我想。” 结果这狐狸看她这样却笑了,不得不说笑得她都快觉得他是个好妖了。 正在白枳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时候,此妖用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痛!”白枳摸了摸被弹的地方,皱眉瞪着他,并且在心里收回之前的判断。 “走,带你去吃东西。” 白枳见他往庭院外走,只能没骨气地跟了上去,毕竟再不进点粮,她可能就要归西了。 随着这狐狸七拐八拐,一路上竟然遇到了不少下人,让白枳不禁感叹妖怪都在人间混的那么好了么,再对比一下她,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他随手拦了一个婢女,问道:“国师可在用膳?” 那婢女娇羞地看了一眼臭狐狸,道:“回玖公子,国师正在寝室用膳。” “你给我再多备点菜过去,加两副碗筷。” “是,玖公子。”说完那婢女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白枳一脸懵地看着这番场景。原来这臭狐狸是国师府的玖公子! 传言玥国国师在一年前收了一个叫玖陌的人,坊间除了传玖陌的俊美异常和惊世绝才,更多的是传他和国师的八卦。 今日一看,这玖陌连吃饭都可以去国师的寝室,看来这八卦是坐实了。 如此一想,白枳竟然有些激动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的目光过于猥琐,玖陌直接白了她一眼。 没过一会,他们便到了国师卧房门口,结果玖陌连房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白枳又惊呆了,看来这两人的关系真不一般。 房门一开,她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桌子前。 白枳看着那个男子惊得瞪大了双眼,道:“怎么是你!” 那男子抬头看着白枳,笑得一如当初在鸳夜楼那样温和:“少侠不,应该是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密室一探究竟! “有过一面之缘。”国师对玖陌道,接着对白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坐,不必多礼。” 白枳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拿起碗筷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与他们的慢条斯理形成了对比。 她偷瞄了一眼玖陌,发现这厮竟然也在吃饭。 白枳不禁有些困惑,他不是靠吸血进食的吗?而且妖怪吃人的食物如同嚼蜡,不过她看他吃得倒不像那么痛苦啊 吃饱后放下碗筷,白枳思索了一下,道:“我可否问国师大人一个问题?” “姑娘但说无妨。”国师笑道。 “那日国师大人为何会在鸳夜楼?” “当日我是去捉狐妖的。” 捉狐妖?狐妖可不就在你旁边么?白枳看了一眼玖陌,他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个话题很无聊。 “不过好在狐妖已经捉到了。”国师继续道。 “什么?!”白枳惊呼:“怎么可能!”明明这只臭狐狸还化着人形逍遥法外呢! “前日在鸳夜楼,姑娘也看到二楼有个人被杀了,后来我去看了,发现那个被杀的人就是狐妖。” 白枳一脸难以置信。她记得当时去二楼看了那个死者,那明明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狐妖? “国师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那明明就是个人,怎么可能是狐妖呢?”她辩解道。 “姑娘若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看一下那妖怪的尸体。” 本着捉妖师的职责,白枳决定去看一眼那个所谓的“狐妖”。 国师和玖陌在前面领路,她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 若那个死者真是“狐妖”,那国师是知道玖陌真正的身份了?也许杀死安阳公主的不是玖陌,而是被国师抓到的“狐妖”? 正在思索的白枳没注意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结果一头撞到了玖陌的背上。 白枳捂着鼻子瞪着那个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臭狐狸,没好气道:“停下来也不说一声!” “是你眼瞎。”某人挑眉。 “你”白枳正想跟他争辩,便听到国师道:“姑娘,已经到了。” “到了?在哪呢?”白枳疑惑道。他们所在的地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哪有什么“狐妖”。 “既然是狐妖,自然不能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姑娘请随我来。” 国师说着便走到房间里的书桌旁,用手顺时针扭动挂毛笔的笔架,与此同时书桌后面的书架便旋转了起来,打开了通往另一个空间的通道。 “原来这房间是有门道的。”白枳目瞪口呆。 国师笑而不语,接着便走进了那个通道里,白枳和玖陌紧随其后。 空间十分昏暗,白枳仔细看了看四周,发现墙壁都是用碎石堆砌而成。 正当她在心里抱怨这鬼地方都看不清路的时候,国师对玖陌使了个眼色。 玖陌不耐烦的大手一挥,墙壁上的蜡烛便被点燃了,蜡烛上的火光比起普通的火更暗一些,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白枳偷瞄了一眼玖陌,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世间有三种火最可怖,一种是三昧真火,一种是地狱鬼火,还有一种是青丘狐火。 三昧真火为神火,乃上古神祗所用,现在还在的上古神祗屈指可数,古老的神仙大多因为历劫而神陨,不过师父那老不死应该算一枚,其他的她就不清楚了,毕竟九重天上岂是她这种凡夫俗子能去的。 地狱鬼火乃十八层地狱下惩罚重罪者所用的,令人受尽痛苦而又毫发无伤。 而青丘狐火乃青丘狐族所控的妖火,不过青丘一族早在七万年前就灭族了,她曾问过师父这一块历史问题,结果他老人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只告诉她,这狐火妖力非比寻常。 不过既然青丘灭族了,那这玖陌应该就是普通的妖狐,这火应该没她想得那么特殊。 白枳跟着国师来到一个石台前,石台表面泛着冷光,她能感觉到这石台有股特殊的味道,似乎是一种木头的味道,若有若无,倒像是她的错觉了。 她走近石台,发现上面躺着一个人,表面盖着一块白布。这估计就是那个“狐妖”了。 她正想用手去掀开白布,却被一道屏障弹开,看来是设了一道结界。 玖陌见此,一边默念一边用手指触了一下结界,闪光过后结界便解开了。解开之后,他嘲笑得看了白枳一眼,仿佛在说:这都不会。 白枳干脆白了他一眼,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令白枳意想不到的是随着结界的打开,一股浓烈的妖气充满了整个空间,她忍着恶臭去揭开白布,发现这个死者跟她当初所见完全不同,他面目发黑,目光狰狞,嘴里露出两颗尖细的獠牙。 最令她惊异的是死者的头上竟然有两对狐耳,不同于玖陌白色的耳朵,这妖怪的耳朵是黑色的! 但是她还是无法相信,因为当初在鸳夜楼她所见之人根本没有妖气!现在怎么 “对了!心脏!”白枳将白布整个掀开,发现这狐妖的胸口跟当初一样是空的,她赶忙问国师:“这妖怪的心脏呢?” “带回来的时候便是没有心脏的。”国师道。 “怎么可能,我记得他的心脏是被掏出扔在了地上” “我派人仔细检查过了,地上除了血迹空无一物。” 白枳惊讶得难以置信,难道心脏自己长膀子飞了? “那你可抓到杀这妖怪的人了?”白枳说着看了一眼玖陌,其实她怀疑是这厮杀了这狐妖。 “当日我正是派玖陌去监视这狐妖,玖陌看到狐妖被杀便追了出去,但是却未曾捕获杀狐妖的凶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杀这狐妖的也是个妖怪。” 听他这么一说白枳更加迷惑了,当初她所闻到的妖气是玖陌的味道无疑,那么杀这狐妖的不是玖陌,就说明凶手已经跑远了? “姑娘不必多虑,既然妖怪已经死了,那今后便不会再有人为妖怪所害。而安阳公主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除了还有很多疑点之外,最令人心痛的是那十万两黄金估计是进了国师大人的腰包了。 白枳沉吟了一会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在下便不再叨扰国师大人了。”说完行了礼准备离开。 “姑娘不必多礼,我叫百里羽祁,叫我羽祁便可。”百里羽祁笑得一脸温和。 白枳瞅着这看似无害的国师,心里不禁吐槽:搞得那么熟干嘛,以后估计也没机会见面了。 她笑道:“国师客气了。”说完便兀自走出密室,也不管玖陌那似笑非笑的欠扁表情。 —— 夜,国师府。 百里羽祁一袭白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手上端着一只精巧的茶杯,肘搁在身旁的石桌上。略显苍白的侧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唇角虽挂着一抹笑意,眼中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他抿了一口茶水,垂眸道:“今日这位姑娘倒是有趣。” “哦?怎么说?”不远的树上传来慵懒戏谑的声音。 “似一位故人。” 听到这话,玖陌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了,他靠着枝干看着百里羽祁,道:“故人?” “算不上,只是觉得面熟而已。”百里羽祁淡淡地说道。 “呵。”玖陌冷嘲一声,似是对此失去了兴趣,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庭院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这回是真真完蛋了! 白枳猜想他估计是快急疯了吧,不过他着急不要紧,就怕他急得去请师父! 万一引来师父他老人家,逮到她估计又是一顿惩戒。 这么一想,白枳气恼地拍了一下脑门,赶紧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奈何玖陌那臭狐狸施的妖法还有些影响,此时她想要捏个灵诀让步子快些都不行。 好在国师府也在这昭城里,离住处不算太远,若能租匹快马,应该能在夜里赶回去。 白枳打定主意,便来到附近一处饲马所。 结果一看这马厩里哪还有什么好马,只剩下吊着一口气活着的老马了。 她正纠结要不要租,旁边的马主人便凑了过来。 他满脸堆笑,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团,细的眼睛里闪着精光:“这位姑娘,可是看中了哪一匹宝马?” 宝马?白枳无语地看着这马厩里喘着粗气的老马,心想:这马能跑吗?还宝马。 马主人见她目光犹疑,立马道:“这马丑是丑了点,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这马也是同理的嘛!姑娘别看这马瘦弱,实则耐跑得很哩!买过的人可是跑了三天三夜不带歇的!” 白枳显然是不信这马主人的吹嘘的,但是无奈这周围也没看到第二家卖马的。 不过马再慢也慢不过人走吧,况且路途也不远,赶时间要紧,租下来算了。 白枳想罢,便对马主人说道:“我想租个三天,多少钱?” 马主人面露喜色,赶忙道:“不贵不贵,押金和租金一起才五两银子。” “五两!你抢钱啊!”白枳惊道,这五两银子可不是个数目,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挣的钱也就才两左右。 “姑娘莫动怒!”马主人眼中精光一闪,嘿嘿笑道:“半两银子是租金,另外四两半是押金!姑娘也知道,这马我可宝贝的紧,要是磕着碰撞,或者弄丢了,这身心损害的补偿可都得从租金里扣。所以这租金贵点也是正常的!” 白枳看着这垂垂欲倒的马厩,瞥了一眼献媚的马主人,道:“你可还真是宝贝的紧。” “那可不!要不姑娘就租了去?据的所知,这方圆百里可没有第二家干这行当的了” “行了行了,租吧。”她咬了咬牙掏出五两银子,感觉心都在滴血,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掏出来还热乎着呢,只能等还马的时候拿回来了。 马主人赶紧接了银子:“的这就给你取马!” —— 这马也太慢了吧!从进入这林子算起约莫已经两个时辰了,竟然还没出林子! 白枳气得直想用鞭子抽它,奈何一想到这老马万一不禁抽,哪里破了皮,以那个奸商老板的尿性,她那银子怕是赎不回来了。 这么一想,她便泄气了。 不过再这么下去怕是到第二天晚上都到不了住处。 白枳叹了口气,翻身下马。 这么一来,从马驼人变成了人拉马了,想想就心酸。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林子里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暗了,隐隐约约竟听到一些诡异的声响。 这若是放到以前,她是断然不会怕的,但是如今她没法使用灵力,真真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倒觉得有几分慎人了。 眼下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别碰上什么妖魔鬼怪,若是碰上些土匪强盗,以她的腿脚功夫倒还能应付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看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丝光亮,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户人家! 白枳心下大喜,这下可以先把马儿借放在这户人家,待隔天还的时候再来取。 想完她赶紧拖着这马儿向那户人家走去。 原来是一处傍水的竹居,居所不大,但却巧雅致。 廊顶挂着两个发着暖光的灯笼,灯笼下的走廊上坐着一位披散着长发的女子,墨发笔直地垂落至竹子铺成的地面上,女子悬着赤足于水面,一袭红衣勾勒得身形越发曼妙动人。 白枳牵着马儿上前:“姑娘,我可否将马儿暂且借放在此处,明日再来取?” 那女子循着声音转过头来,白枳看清她的容貌不禁让人呼吸一窒:一双惑人的丹凤眼斜挑,媚态横生,勾人心魄。鼻峰挺直,朱唇微翘,这一笑便是几分娇俏透着无限风情。发间未插半点饰件倒突显了白皙光洁的额头,那一对英气的双眉在这张艳丽的脸上却恰到好处。 只见那女子缓缓站了起身,凤眼含笑看着白枳道:“是公子。” “什么?”白枳疑惑不解得看着女子,仔细一看这女子的身形竟这般高大。 白枳扫过女子坦开的胸膛等等!坦开的胸膛?她惊得揉了揉眼睛,发现这女子胸前的肌肉若隐若现再等等!肌肉?确定不是胸肉? 还没等白枳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经走到她跟前来。 “女子”笑道:“妮子可看够了?”朱唇启合,颚下是浮动的喉结。 随着他走近,马儿像是受到惊吓似得,直想挣脱白枳手中的缰绳,她用力拽住绳子,这才没让它成为脱缰的老马。 见此,白枳终于确信这厮是个男子,干笑了两声,道:“姑公子这般倾城绝色,女子刚才不心错认了,望公子不要见怪。” 人在江湖,只有会些溜须拍马的功夫才不会得罪人,不过她这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听了这话似乎很受用,眯了眯丹凤眼道:“你这妮子倒是嘴甜,我这次便放过你了。”说完,他正要转身离开。 放过我?什么意思?白枳心下疑惑,正要追问,却没料到这老马儿趁着她走神,猛得一挣,竟从她手里挣跑了。 那绳上的扣划得她的手开了个不大不的口子,疼得她差点叫出来。 “这血的味道,倒是与众不同。”那男子看着白枳的手说道,暗红的眸子格外慎人,唇角依旧挂着艳丽的笑,但此刻却显得嗜血异常。 糟了!白枳心里暗惊,她怕是撞上妖怪了,今晚搞不好真会葬身在此! 虽然心中已经慌成一片,但表面依旧平静,白枳洋装淡定道:“你可知我师父是谁?” 好吧,她又搬出他老人家了,希望他老人家能保佑她好好度过此劫。 “是谁?”他挑眉。 “燕山老祖。”白枳冷笑一声,怕了吧? 这响当当的名号,好歹师父在人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灵术的创始人,坐拥万千弟子和信徒,她不信这人不畏他三分。 他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我是打不过他,不过” “不过什么?”白枳问道。 “不过,我喜欢及时行乐。”男子向她眨了眨眼睛,眼波流转,细长的睫毛如扇动的蝶翼,不过此时她可没心情欣赏这媚眼如丝,只觉得心如乱麻。 看来师父的名号一点都派不上用场,用了反而适得其反,下次还是不拿他出来唬人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白枳冷笑着摸出腰间的拂尘,额顶的虚汗直冒,忍着不抖手将拂尘送到唇边,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男子看着她手里的拂尘,似乎多了几分兴趣,笑道:“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了。” 白枳深知自己使不出灵力,吹不出音诀,目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跑! 行动比思想更快,男子还没反应过来,白枳就已经跑出几尺远了。 男子愣了愣,旋即笑着摇头:“着实有趣。” 说完他便一个闪身扣住了白枳的后领,弄得她只能手不停得往前扑扑,脚却没法再跑半步。 知道自己挣扎也是浪费力气,她只好愤然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办我?” “自然是吸干你的血。”男子凑近她的耳边,吹了一口凉气,惹得白枳只打冷颤。 完了完了,她这回是真真完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师父,恩公来营救! 就在白枳以为自己要被吸尽鲜血而亡时,面前突然出现一柄折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被一个人从妖怪手中拉了出来。 那人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到了不远处的树下。 白枳抬头看着搂着她的这个人,只能看到他优美的下颚和紧抿的薄唇,鼻梁之上却戴着一个银质面具,白玉冠束着的一头乌发,似黑夜染过的绸缎,此刻正乖顺地贴着他笔直的脊背。 一身玄色的华服衬得他的气质越发得清冷,出尘绝世,恍然间天地都为之失色。 这熟悉的身影曾在她梦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听师父说这是很久很久以前救她性命的那个人——墨煜。 “死丫头!为师若迟来一步,你就准备好葬身荒野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的另一侧传来,惊得白枳回过神来,紧接着头便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扭头一看,师父他老人家正面目狰狞地看着她,手里拿着刚敲过她的折扇。 白枳挠了挠鼻子道:“那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那还不是因为我来得及时?!”师父气的剑眉拧成一团,偏白的面颊此刻却像充了血似得。 说完他便又想用他的折扇往她头上敲来。 白枳见此一边用手去挡一边气道:“还打!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折扇打人有多疼!真当我头皮是铁啊!” “您老?!我哪老了?你这死丫头给为师把话说清楚!”说完他便又用折扇往她头上一阵乱敲。 “玄铭,先解决眼前事。”头顶传来墨煜清冷的声音,他伸手替白枳挡住了玄铭的敲打。 玄铭这才停止对白枳的惩戒,他收了折扇正想对白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慵懒入骨的声音打断了:“看来我是碍着你们叙旧了,这便不打扰你们了。” 玄铭看向那个妖怪,笑道:“红狐,没想到你竟落得这副田地,到处诱骗人吸血。” 听师父这么一说,白枳脑子一炸,原来这男子也是狐妖,而且嗜血,这不正好符合伏妖榜的悬赏么? 难道这个红狐才是杀害安阳公主的罪犯?那么那个被百里羽祁抓去的狐妖又是什么? 不过更令她奇怪的是,师父竟然认识这个红狐,他们二者又有什么渊源呢? 那男子也不恼,眯着丹凤眼看着玄铭,悠闲说道:“妖就该有妖的活法。我这么活倒是比你自在。” 玄铭眸子穆得变冷,与平日里的咋咋呼呼形成对比,这样的师父白枳还是第一次见。 玄铭冷笑,道:“你也就落得个嘴巴厉害,以你目前的法力遇到我怕是连逃走都困难。” “不急。”男子笑着把玩着肩上的一缕发丝:“你现在只能由着我逃走,哪怕我法力低微。” 说完男子冲他们嫣然一笑便慢悠悠地走进了林子深处消失不见。 这笑在白枳看来满是意味不明,而更令她吃惊的是师父竟然没有抓那红狐,在她的印象里师父虽然总是苛责她,但若有人欺负她,他断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那人,何况这红狐这般挑衅他 “啊!痛!”走神之际又被玄铭的折扇敲了一下,她瞪着玄铭痛呼出声。 “走了,死丫头。”他没好气地白了白枳一眼,然后摸出一个药丸往她嘴里一塞。 “好苦!你给我吃的什么!” 这药丸苦得白枳直想吐,不禁让她想起幼时体弱多病,天天喝玄铭熬的药剂,那段时光简直不忍回忆。 “你看看你灵力可恢复了?” “好像是的”药丸吞下不久,白枳感觉体内的灵力仿佛渐渐在苏醒。 “好了就和我回燕山,别趁我不在偷偷跑下山,这次若不是白澄回来和我说你失踪的事,而我又正巧从九重天回来,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才出去几天你就不给我省事!” 玄铭用扇柄点了一下白枳的额头。 白枳被他点得头一歪,心想你这一去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不好好珍惜您老不在的时光,怎么对得起她这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 而且其他弟子在燕山修行数年便可出山捉妖,可她都在燕山呆了多少年了,就是不让她下山!难道她要一辈子困在这山上吗! 当然白枳这些怨言只能在心里想想,她自体弱多病,师父也是怕她犯了旧疾。 玄铭见白枳不说话,语气缓和了一些道:“罢了,这次回去为师就不罚你了,走吧。” 说完玄铭便捏了个传送诀,消失在黑夜中。 白枳听了回去可以免了责罚,心下不禁暗喜,正想捏个诀跟上玄铭,却发现不知何时墨煜竟不见了。 他果然每次都是这样出现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墨煜虽是她的救命恩人,但白枳对他却一无所知。她多想知道他是在哪儿将她救了回来,他的身份是什么。 虽然白枳曾多次问过师父,但师父不是含糊其辞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跟她说:“墨煜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他是在一个风雪天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并将你带到为师这里来,神仙的事为师也不便对你透露。” 从那以后白枳便不再问关于墨煜的事情。 一时间空空的林子里只剩下白枳一人,不知为何,这份孤寂让人难以忍受,恍若将心脏藏在冰里,刺骨严寒直入心底。 白枳克制着不去想这种感觉,赶紧捏了个传送诀,逃也似地离开这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燕山招新! 上一秒还是黑夜冷风孤身一人,下一秒却是热闹噪杂人山人海。 白枳望着周围排着队的男男女女,他们应该都是来报名参加燕山弟子招新测试的。 不过今年的弟子招新的火爆程度和往年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这队伍的长度估计是一直排到山脚下了。 “肃静!肃静!” 主持招新仪式的燕山弟子面无表情道:“大家不要乱,排好队将手放于玄石之上,便可知是否有仙缘,有仙缘者才可留在燕山学习灵法。” 听他这么一说白枳注意到在每一列队伍的最前面都放有一块透明的石块。 每个石块旁都有两名弟子,一位站在玄石旁边,一位在登记通过测试者的姓名。 这个仪式白枳是熟悉的,只要测试者将手放于玄石之上,若玄石出现颜色,则代表测试者有仙缘。 缘什么在她看来总是很玄乎。 按照师父的说法,尘世间因果自有定数,缘分便是因果,有仙缘才可修仙,没有仙缘修了也是徒劳。 不过她是听不懂这话的,寻仙问道哪有在人间游玩逍遥快活。 白枳看着等待测试的人群,再看了看外面的天,一轮圆月当空,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了,这些人竟然排了这么久。 不过三天的招新仪式不分昼夜进行似乎都没办法测完所有人。 很多人都是不远万里来到燕山,若最后都没赶上测试的机会,那也只能明年再来了。 虽然她和师父提过要不要延长招新的时间,但是师父说现在的燕山不归他管,他已然成为世人口中的“老祖”,退隐山林。 白枳每次听他这么说都懒得翻白眼,明明就是偷懒不想管,于是将这烂摊子丢给弟子。 现在掌管燕山的是她的师兄玄泽,虽然师父一直想给他升个掌门,但是很显然玄泽看透了师父的心里的九九,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只答应暂且代为管理。 不过玄泽师兄有一点令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自白枳记事起,他的相貌就没变过,虽说师父的相貌也没变过,但师父毕竟是神仙,容貌不变很正常。 但自白枳认识玄泽师兄已有十年之久,如今见他却还是少年的模样 “白枳。”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白枳回过头一看,正是玄泽师兄。 “你还知道回来。”玄泽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但白枳从语气中听出他似乎没有生气。 白枳心虚地揉了揉鼻子道:“师兄。” “好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还要主持招新仪式。” 玄泽面无表情地拍了拍白枳的头,便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走到玄石后面的高台上。 “真是天人之资!不愧是燕山的大弟子玄泽!” “听说他不仅外表俊逸,而且灵法了得,如今一看所言非虚!” 众人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白枳看着玄泽师兄那张面瘫脸条件反射得打了个哈欠。 想到时候玄泽师兄教她识字,她却总是打瞌睡,他便寻了一块竹板,吓唬她说若她不识字他便要用这竹板打她的手心,一开始白枳信以为真,但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总是和他唱反调,他就举着板子吓唬她,但是又不落在白枳手上,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又透着无可奈何的样子倒让人觉得可爱。想到这白枳不禁傻傻地笑了起来。 不过她也确实困了,已经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回去美美地睡一觉吧。 从礼堂到她的卧房还有段距离,与其他弟子不同,师父,玄泽师兄,白澄,还有她的卧房在燕山之顶。 她和白澄都是师父收养的,所以和师父住的近些。 她似乎是七岁时在风雪天里被墨煜偶然救起,当时的情景白枳已经不记得,这些都是师父和她说的。 墨煜将她交给师父,听师父说,她当时得了一种寒疾已经奄奄一息,唯有师父炼制的丹药能救她。 除了服下丹药,还要每天不间断地喝苦得要命的药剂,喝药的那段时光白枳的记忆是模糊的,不知是不忍回忆还是病痛的折磨让她不愿去想起。 直到十二岁白枳的病才痊愈,说是痊愈,实际上也留下了些后遗症,这后遗症便是不定期的头痛,每次头痛都像是千万只虫子在脑海中啃噬,这种感觉她现在想想都遍体生寒。 为了治这后遗症,师父用了许多方法都不管用,后来墨煜赠给她拂尘,教她吹了一首奇特的音诀,告诉她只要一头痛,吹这首音诀,便能抑制头痛。 此后,白枳每次犯病,便吹这个音诀,头痛的毛病竟渐渐消失了。 病好得差不多之后,便是玄泽师兄照看她,除了教她识字,还教她学习灵法,还有怎样使用拂尘。 白澄的到来是白枳始料未及的,他是师父在外面带回的孩,白澄比她两岁。 白枳初见白澄时,他浑身穿着破旧的衣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彩。 师父只说是街上遇见的乞儿,看着有仙缘就带回来了。 在幼时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对白澄感到好奇,毕竟他在山下呆过,山下是当时的她最想去的地方。 白澄的到来不得不说给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每当无聊的时候她便背着玄泽师兄欺负白澄,看着他气鼓鼓的脸,她能笑半天。 终于走到卧房。但白枳却发现卧房里竟然是亮的! 难道有人在她的房间里?白枳迟疑了一会,推开房门,门一开便见一张惨白的面目狰狞的脸。 他伸出手掐着白枳的脖子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是白澄!白枳扣着那双抓着她的双手,一边咳一边道:“咳咳白澄你你快放开,我快给你掐死了!” 估计是看她被掐得满脸通红,有种快断气的前兆,白澄终于松开了她的脖子,可他眼里的怒火却还没熄。 白枳一边喘气一边用手揉揉快被掐断的脖子,瞪了白澄一眼道:“我才死里逃生不久!你就这么对我!” “哼!你这是活该!谁叫你自己一个人跑去捉什么狐妖!”白澄没好气地说。 “那不是不得已吗!要是你看到一人在你面前被妖怪杀死,你也会去追的好吗!” “那你也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啊!”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啊!”听到这话白枳可不乐意了。 “哼!”白澄白了她一眼。白枳刚想继续反驳却看到白澄的眼里有不少血丝,估计是她不在的这几天,他连觉都没有睡好。 白枳心下有些愧疚,语气也温和了些:“喂!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谁担心了!”白澄的脸倏地一下红了。见此,白枳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这孩子果然死鸭子嘴硬。 “好了,别笑了,和我讲讲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行行,不过能不能明天再讲,我现在真的很困。” 白枳连打了两个哈欠,表示现在只想睡觉。 “好吧,那你先睡吧,明天再和我讲。”白澄无奈道。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顺便帮白枳合上了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谜点重重 白枳耷拉着眼皮,拒绝着周公的邀请,终于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完了。 “所以你是怀疑杀死安阳公主的狐妖不是玖陌也不是那个被国师捉着的无心‘狐妖’,而是那个要吸你血的红狐?” “是的”白枳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继续说道:“那我现在能回去继续睡觉了吗?” “你要是知道那个没了心脏的‘狐妖’的身份,你估计就不想睡觉了。”白澄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难道你知道他的身份?”白枳满脸怀疑地看着他。 “如花姐告诉我的。” “是谁是谁?快说!”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如花姐认识的客人,定然是些身份不简单的人,白枳将脸凑到白澄跟前,示意他赶紧说。 “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别这么玩消失了!” 白枳敷衍得应了两声,白澄见她这样子知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摇了摇头,道:“那‘狐妖’是安阳公主的丈夫,玥国的驸马——欧阳时。” “什么?!”白枳惊得张大了嘴巴,估计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这驸马,怎么变狐妖了?”白枳不解道。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驸马就是狐妖,而另一种是有人将驸马变作了狐妖,”白澄拧着眉继续道:“从你之前的描述来看,我觉得第一种可能很,若驸马是狐妖,他化成人形与公主成亲可以说是非常容易暴露,皇宫里灵法强大的捉妖师不在少数,一旦被发现性命难保。除非他有强大的法力能隐藏自己的妖气,并且长时间维持人形。但是你刚刚说你见到他尸体时才闻到一股浓郁的妖气对吗?在鸳夜楼可曾闻到?” “我肯定在鸳夜楼闻到的妖气与欧阳时是不同的,在鸳夜楼闻到的气味应该是玖陌身上的。” “这玖陌估计也不简单,不过我们先不管他,”白澄继续道:“若欧阳时一直隐藏这么明显的妖气,应该拥有强大的法力,不可能轻易就被人害死,除非杀他的人是更加强大的妖物,而这个妖物还将他心脏取出,实在是令人费解,一般妖怪相残应该是夺取内丹据为己有才对” “而且更令我疑惑的是我离开鸳夜楼的时候心脏明明在地上躺得好好的,但是国师却说他们见到欧阳时的尸体时根本没有心脏了!” “还有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将欧阳时变成了所谓的狐妖” “难道是国师?”白枳一脸难以置信地说。 “这样说其实就很合理了。先是玖陌杀死欧阳时,取出他的心脏,然后你追着玖陌跑了出去,接着国师再派人将欧阳时的尸体带回国师府的密室里,不知进行了什么样的手法将欧阳时变作狐妖的样子,然后骗你说没有见到什么心脏,实际上欧阳时的心脏被藏在了别的地方,接着再对外宣称狐妖已经落了,但是”白澄突然皱起了眉头。 “但是什么?”白枳忍不住问道。 “但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白澄疑惑不解道。 “难道是为了那十万两黄金!”白枳觉得这个答案甚是合理,然而白澄却翻了个白眼,很明显无法赞同她的说法。 “我觉得很明显另有企图,不过为何要取欧阳时的心脏呢,人类的心脏有何用处?” 是玖陌将欧阳时的心脏取出来的吗? 白枳怎么也联想不出玖陌那样的妖怪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不过她又对玖陌了解多少呢?看来她也是以貌取人了。 一时间整件事情还是谜团重重,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知道真相。 “或者欧阳时其实是狐妖?毕竟妖怪的心脏比人类有价值,你说是不是?喂!发什么呆啊!”白澄用手拍了一下白枳的脑袋。 白枳吃痛,揉着头道:“这么瞎推论是出不来结果的,还是得调查清楚。” “你还嫌命不够大啊!就此收手吧!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涉及到皇族!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死孩,明明比我,还总爱管我!”白枳嘟囔着不满道。 白澄无视白枳的不满,在她死亡凝视下走出了房门,临走前还不忘提醒白枳:“你现在可以继续睡了。” “”她现在哪还能睡得着啊! 白澄走了以后,白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脑子里却在梳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突然她灵光一闪:我可以去问那个红狐,嗜血的妖怪,他是白枳所见的第一个,说不定安阳公主就是被他所害呢! “不过我该去哪找红狐呢?”想到这个,眉毛便又皱成一团。白枳泄气地抱着棉被在床上打滚,看来她是没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等等!好像有一个法子能知道红狐在何处!师父当初不就是知道她的方位然后从红狐手中把她救了吗! 这么一想,白枳激动地蹦了起来,结果一头撞到床顶的木头梁子上,疼得她眼泪差点掉出来。 白枳想她这头不仅要给玄铭打,给白澄拍,还要给她自个到处乱磕,怕是早晚得变成傻子。 白枳一边揉脑袋一边思索玄铭是用什么法子知道她的方位的。 记得幼时她身体一难受玄铭便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当时白枳一直觉得玄铭一定是藏在房间的某处,只要她一有动静他便能及时出现。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白枳跟玄铭谈到这个事,他才一脸得意的告诉白枳,他有一个可以知道任何东西在哪的法宝,而且还能通过这个法宝传送到那个位置。 一听有这么神奇的宝物,白枳马上来了兴致,吵闹着要看。 玄铭被她吵得烦了,只好不情愿地答应她,他念了一段诀,手里便出现一枚巴掌大的精致铜镜。 她见这铜镜跟普通的铜镜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有点失望。 玄铭见白枳兴致缺缺有点不乐意了,他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铜镜,这是寻踪镜,它的用处可不。” “哦?”白枳满面狐疑。 玄铭见她一脸不相信,轻哼一声道:“你现在说说你想找什么东西,我立马就能帮你找到!” “那我想知道玄泽师兄在哪!” 听玄铭这么说,她立马两眼放光,她已经好多天没见到玄泽师兄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简单。” 玄铭一脸得意,说着便将镜子放在白枳的手中,叫她握紧,然后道:“你先在脑海中构想玄泽师兄的样子,要心无旁骛,排除杂念,一心只想着你想寻的那个人。” 白枳照着玄铭的指示在脑海中构想玄泽师兄的样子,但是这镜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手上的镜子却突然震动起来,白枳惊讶地盯着手中几乎快握不住的铜镜。 玄铭像是预料到了一般,笑道:“你可得握紧了,等会就能看到你玄泽师兄了。” 玄铭刚说完,镜子里便有一道金光喷涌而出,金光从镜子里出来之后并没有消散,而是在空中铺出一道正对着我的不大不的屏障。 这面屏障上竟然出现了玄泽师兄,他正在和一个龇牙咧嘴地妖物搏斗! 白枳呆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屏障。 结果在快要碰到的时候被玄铭狠抽了一下,白枳疼得立马将手缩了回来。 “死丫头,你若碰了这屏障,你便到你玄泽师兄那去了!” 玄铭一边瞪着她一边将寻踪镜拿了过去,嘴里低声咕哝着:“要是你给那妖物吃了,我可不好交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妖孽凤兮 白枳握住拳头锤了一下掌心。 不过召唤寻踪镜的诀是什么来着,白枳皱着眉头思索当初师父念的诀,自己跟着念了一次,本来没报太大希望,毕竟时候的事现在想起来可能有出入,但是寻踪镜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白枳惊得差点没回过神来,竟然这么简单! 她拿着这个镜子翻来覆去,确认这个就是师父的寻踪镜,于是便仿着师父当初教她的法子,在脑海中构想出红狐的相貌。 不多时,镜子便震动了起来,如当初一样在半空中铺开了一个屏障,而屏障上的人正是红狐! 不过待白枳看清红狐在做什么的时候,她想都没想便去触碰那个屏障——那红狐竟然在吸食人血! —— “凤兮,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找我~”红唇轻启,女子娇嗔的声音酥人入骨。 她纤细的双手环住男子的脖子,身子柔若无骨地半倚半靠在男子袒露的胸膛上,一只玉手顺着男子俊美的侧脸向下滑去,停在男子紧实的腹上有意无意地挑逗着。 男子握住女子不安分的手,坏笑道:“玉娘又调皮了。” “凤兮可喜欢玉娘的调皮?” “自然,不过”男子一只手环住女子的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脖颈,薄唇对着女子耳旁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有些饿了。” 被男子这么一撩,女子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声音又媚了几分:“凤兮想吃什么,玉娘给你做” “想吃你”说着男子伸出舌尖在女子的脖子上舔了一下,女子低吟了一声,顿时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男子露出的獠牙正向她的脖子咬去。 就在红狐的牙齿即将咬破女子脖子的时候,白枳一个飞腿踢了过去,红狐松开女子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 女子啊得一声向地面扑去,白枳来不及伸手去接,只能由着她跌在地上。 “你没事吧?”白枳深表同情。 女子无视了她的关心,恶狠狠地盯着白枳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 白枳正想跟她解释却被红狐给打断了:“这不是那日的妮子吗?怎么?想我了?”语气慵懒而轻佻。 白枳懒得跟他耍嘴皮子,直接开门见山道:“红狐,我找你是想问你些事。” “我叫凤兮,你可还真是跟你师父一个德行。”凤兮嘲讽道。 她撇撇嘴,不置可否。 “你找我什么事?”凤兮理了理衣襟,悠闲得坐在椅子上玩手指。 女子很明显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向凤兮撒娇道:“凤兮~快拉我起来~” 凤兮看似温柔得看了一眼女子,道:“玉娘,你困了,该去睡一会。”说完女子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啧啧,让人晕在地板上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白枳表示很不赞同。 凤兮对白枳眨了眨眼睛,道:“我只对妮子怜香惜玉~” 听他这么说白枳不禁一阵恶寒,如果吸她血是怜香惜玉的话她宁愿不要。 “安阳公主是不是你杀的?”白枳问道。 “不是。”凤兮对白枳娇俏一笑,那张阴柔的脸蛋透着一丝狐狸的狡黠。 白枳被他噎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好再问:“那你跟我师父什么关系?” “不告诉你。” “你!”白枳咬牙切齿得看着这个一脸坏笑的狐狸。 “想让我说也可以,你得”说着凤兮便向白枳走了过来。白枳握着拂尘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令白枳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捧住我她的脸,飞快地在我她脸颊上落下一吻,道:“你得让我亲一下。” 等白枳反应过来他已经松手一脸调笑地看着她,白枳只觉得怒火攻心:“你这个登徒子,竟然敢敢” “敢什么?”他好整以暇得看着她。 “你!”白枳咬牙切齿的瞪着凤兮,恨不得扑上去把他臭扁一顿。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白枳用手捏了个诀,空中立刻出现一道风刃向凤兮劈了过去,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躲闪。生生得接了这一刀风刃。 凤兮被劈得摔到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嘴角渗着鲜血。 白枳立刻慌了神,赶忙过去扶住他,说道:“你怎么不躲开?” 凤兮扯着嘴角嫣然一笑,渗出的鲜血使得嘴唇更加殷红。皱着眉笑道:“妮子,你下手可真重。” 她捏的风刃只是最基本的灵术,一般的妖都可以躲开,她使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他,没想到他竟被劈到了。 “我只不过”白枳焦急得想要解释却被凤兮打断了,他看着白枳坏笑道:“你不知道我身子骨弱吗?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听他这么说白枳沉默了,难道这个凤兮的法力弱到连这么简单的灵术都没办法反击吗? “妮子,你把我打伤了。可得陪在我身边,好好照顾我~”凤兮坏笑道。 听他这么一说,刚刚的愧疚感瞬间荡然无存。合着他是想来碰瓷啊! “哼!少少来这一套,若不是你刚刚那样我也不会对你出手。”白枳没好气道,想到刚刚竟被这个登徒子给轻薄了,便一肚子火,而这个登徒子竟然还有脸叫我她照顾他。 “妮子,别生气~”他冲她眨了眨眼睛道:“既然你给我亲了,我便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和你说,只是我现在伤的有点重,胸口更是疼得厉害” 说着他捂着被风刃劈过的胸口,像是疼得喘不过气来似的。 白枳无语地看着他,明明之前还跟她嬉皮笑脸,现在却表现得像个伤残人士。 “不过你若把我照顾好了,我便有力气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了。”凤兮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好像白枳不答应便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很明显这是个陷阱,白枳感觉这厮又在耍她。 “不行!”白枳斩钉截铁道。 “哎呦,我这心疼得都说不了话了。看来我不能跟你说什么安阳公主的事了。”凤兮做出痛苦的表情,故意将安阳公主四个字说的很重,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 “行行行”此人演技之浮夸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明知是陷阱,可是她还是往下跳了,心想:好你个凤兮!咱们来日方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撞个小屁孩! 白枳啪得一声将银锭子拍在柜台上全然不顾店二惊讶的眼神,他瞅了瞅半挂在白枳身上的凤兮,又瞅了瞅白枳道:“不知客官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啊!” “当然是一间~”凤兮没等白枳开口便抢了先。 “听我的!两间!”白枳咬牙切齿道。 “娘子~你可是嫌弃为夫身子没以前好了~”凤兮说着便作泫然欲泣状,接着又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为夫以为即便生了这不治之症,娘子依然会不嫌弃为夫,如今看来娘子怕是早就忘了当初的海誓山盟了!”说完竟呜呜咽咽起来。 这声音不大不刚好客栈里的人能够听清楚,白枳气结:“少来玷污我的名声!我何时是你的娘子了!” “呜呜呜~娘子你怎能这样说,你可知为夫的心如针扎一般疼~” 白枳也是真的佩服这厮的演技,奈何这厮还生得阴柔俊俏,这么一说再加上他那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周围的人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夫妻二人床头吵架床位和,二位还是住一间房好好热络热络感情”店二道。 “都说了不是夫妻!”白枳怒道。结果刚说完又惹来众人的议论纷纷。 “看来这人世也没有我好留恋的了,免得留下来拖累娘子”说完凤兮便洋装着要去撞柱子。 店二见此赶紧将他拦住,对白枳道:“夫人也未免太薄情寡义!” 而店里的其他客人也开始附和,她此时真是百口莫辩,转眼再看凤兮那厮,眼里竟透着狡黠,很明显是在暗自得意! “很好!一间房!”白枳咬牙,然后顺手把凤兮从二手里拉了过来,一边扶着他一边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他吃痛,眉头微皱,坏笑着在白枳耳边道:“娘子想要调情还是等到啊!”又拧了一下,只不过加了点灵法。 看他俊脸扭曲的样子,白枳甚是欣慰。 到客房之后白枳立马把凤兮推到了床榻上。凤兮也不恼,向白枳抛了个媚眼道:“娘子这是想要把为夫怎么样啊~”说着手极有技巧地理了理衣襟,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 白枳冷笑一声道:“娘里娘气。” “那为夫正好和娘子互补~”听这话是在说她像个男的吗? “别娘子娘子的叫我!” “娘子~叫声相公来听听~”“你!”白枳看着他挑着眉,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奈何还有事得问他,又不能抛下他不管。 于是只能忍住气道:“你在这呆着,我出去走走!”说完白了他一眼,便窗户跃了出去。 “顺便帮我带只叫花鸡!” 这厮的声音是能穿墙吗?听到凤兮的喊声,白枳赶紧加快步伐,逃也似的向街道奔去。 —— 白枳一手拿着凤梨酥,一手拎着叫花鸡,嘴里还吃着猪肉菲菜包,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果然食物成功治愈了她那颗被凤兮折磨得憔悴的心灵。 就在她吃完包子准备打开刚买的凤梨酥时,一个人竟冲她撞了过来,一个没注意便被撞得人仰马翻。 凤梨酥也落了一地,散成了渣子,白枳看着碎了一地的凤梨酥,心里那个痛啊,气得咬牙蹦起来。还没发火,抬头便看到一个粉头白面的屁孩,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怯生生地看着她,眼里透着紧张。 白枳看他满身的酥屑,便知道这孩便是撞了她的人,但见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枳又不忍责难他,便道:“屁孩,下次走路注意点。” 屁孩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在下赶着去参加燕山的招新测试,没想到撞到了姐姐” “从这里到燕山还有段路程,今天是招新的最后一天了,如果有匹快马或许还来得及。” 没想到这屁孩竟是去燕山参加测试的,不过照他这个速度怕是赶不及了。 屁孩一听,眼中竟缀满了泪水,哽咽道:“若赶不及这次招新,那可如何是好,家里的家当只够我出这一次远门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枳才注意到这屁孩的衣服上有好几个补丁,应该是出身穷苦人家,不知道这屁孩有没有仙缘,若没有仙缘,这么赶去燕山也是白搭。 于是白枳道:“正巧我是燕山的弟子,不如帮你测试一下你有无仙缘,如果有,我便把你送去燕山怎么样?” 屁孩一听眼睛都亮了,白净的脸上因为喜悦而染上了两抹粉色:“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姐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眼熟你妹! 这块碎片是她儿时从玄石上不心掰下来的,害得玄石缺了一口,没少被师父责骂。 至今她还记得玄铭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这万年玄石乃是世上难得的奇珍异宝,也是我燕山的门面,怎么就碰上了你! 那时她只一边唯唯诺诺认错,一边在心里诽腹不是还能用么。 今日看来,这玄石还真是块宝,哪怕只是一块都能派上用场,白枳将玄石放在屁孩面前,道:“将手放上去试试。” 屁孩有些紧张地看了她一眼,心翼翼地将手放了上去。 只见人手刚一触碰道玄石,玄石便发出一道强烈的红光,她险些没被这红光晃瞎了眼睛——这应该是有仙缘的吧。 白枳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这么多年来玄石发出这么强烈的光还是第一次,只不过这红光也腻诡异了点。 “姐姐我可有仙缘?” 屁孩的话将白枳的神勾了回来,她低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屁孩道:“仙缘自然是有的” “那我是可以去燕山了!”脸因喜悦变得红润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自然。”白枳勾唇笑道。 虽然心里觉得这红光有些不同寻常,不知道这屁孩是个什么命理,不过这应该不是她该操的心,她只送他一程,接下来的造化就看他自己了。 此时白枳还不知道,往后有一天这红光竟会成为她重要之人的劫难。 白枳掏出玄踪镜,念了个诀,面前便出现燕山景象的水镜,波光粼粼,如梦如幻。 屁孩似是被这一幕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镜。 白枳笑道:“我只能送你到燕山脚下,若你最后赶不及,便同玄泽报上我的名讳,他自会带你进去。” “姐姐,我叫鹿珥,你叫什么?” “我叫白枳,快去吧。” 她指了指水镜。 “谢谢姐姐!” 他对白枳露齿一笑,便一头扎进了水镜当中。 见人完全没入水镜,白枳才念诀将寻踪镜收回。 之所以不直接送他进燕山内部,原因之一是燕山内略微不寻常的灵力波动,都会被师兄察觉,万一被师兄发现她失踪了,那就完了; 原因之二是因为她对这屁孩还是有些不放心,世上想进入燕山闹事的妖魔术士不计其数,有些是为了窃取丹药,有些是为了偷学灵法,虽说这玄石万年来都没有出过错,但是留个心眼总是安心些,就算她没看出什么,师兄应当是可以看出的。 —— 送走了鹿珥,白枳便准备回客栈继续拷问风兮。 走一半路过酒楼想了想,还是进去重新买了个叫花鸡,万一那个祖宗逮着个借口不肯说就完了。 她正想踏进酒楼,却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如清竹挺拔,一个如松柏傲人。 白枳呆愣地看着这两个人,这不是百里羽祁和玖陌吗,这里离昭城可不近,他们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她偷偷地靠近些,躲在酒楼门廊的柱子后面往里面瞅,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和住店有关。 啧,有钱人果然不一样,住的都是酒楼包间,白枳撇了撇嘴,准备转身离去。 “娘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酥麻入骨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白枳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赶忙回过身捂住某人的嘴巴,低声瞪他:“闭嘴!” 她可不想被那两个人发现她在偷窥他们。 某人状似委屈地眨了眨眼睛,那双狐狸眼中泛着水泽,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地坏事似的。 白枳抽了抽嘴角,心知这只红狐演技了得,也懒得跟他解释,此刻只想拉着这个祸害赶紧离去。 白枳扯着人刚踏出一步,身后便有一道凉飕飕的声音飘来:“姑娘很眼熟。” 眼熟你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且听凤兮说故事(上) 离出老远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二人没有跟过来,不然免不了一番解释。 而且白枳扫了一眼凤兮,扯着他的袖子嗅了嗅:“作为妖怪,你竟然一点妖气都没有。” “为夫妖法低微,自然也闻不到妖气。” “低微?我才不信,”白枳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不过也还好没有妖气,不然” 不然那二人若察觉他是狐妖,定会来将他捉回去。 凤兮见她欲言又止,眸子亮了几分,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喜悦:“娘子,你是在为我担心?” “少臭美了。” 白枳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叫花鸡扔进人的怀里,道:“回去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和我说。” —— 玖陌看着两个人匆忙逃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这里遇到白枳姑娘和红狐可真是奇妙。”百里羽祁笑道。 玖陌听百里羽祁这么说,也不回话,只是径直走入酒楼:“这里人多耳杂,国师还是注意些。” “也是。”百里羽祁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盯着他们的视线,唇角微勾,眼中却有精光闪过。 —— 白枳虎视眈眈地看着凤兮漫不经心地啃着叫花鸡。 或许是她的视线过于凶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终于挑着他的凤眼看了白枳一眼,笑道:“娘子可是嘴馋了?为夫自会给你留点。” 说着晃了晃手中吃得只剩骨头的鸡腿。 白枳抬手按下额头突突直跳的青筋,忍住想打人的冲动,笑道:“你吃也吃饱了,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某人一脸迷茫。 白枳忍不住了。她一个健步冲上去掐住此人的脖子,怒道:“你到底说不说!” “咳咳说说咳咳”凤兮被她掐得满脸通红,见他应允,她才松开了手。 凤兮揉着脖子瞪了白枳一眼道:“不过是逗你一下,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再说一遍?”她挑着眉。 凤兮见白枳似是还要再冲上去掐他,赶忙道:“行了行了,你还要不要知道安阳公主的事了。” 果然凤兮和安阳公主有关系! 白枳惊呼:“果然是你杀了安阳公主!” 凤兮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傻到去吸安阳公主的血,然后被全国通缉的蠢货?” “你说的也对。” 仔细想想,他的确没这个冒险的必要。 凤兮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枳一眼道:“那我同你讲个故事。” 曾有位帝王微服私询,偶然路过一片开得茂盛的桃林。 帝王被这美景所惊艳,便只身走入这桃林之中,空气中氤氲的香气让人沉迷当中无法自拔。 当帝王赏完这桃花想要找回去的路时,却发现迷失了方向。 正在他心急如焚之时,一妙龄女子出现在不远处。 那女子一身桃色的百褶裙,身披白色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眸若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银簪,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竟被这一幕看呆了,待他回过神来,赶忙向那女子奔去。 那女子见有人走近,便道:“公子可是迷路了?”声音如燕语莺声婉转动听。 帝王走近看到女子到面容,心中如泉水击石难以平静,心想:世上竟有如此绝色之人! “公子?”那女子见他出神,便又唤了一声。 帝王这才回过神来,道:“正如姑娘所言,我入这桃林赏这美景,却没想到失了方向。” “公子莫急,女子可以带公子出去。”女子勾唇淡笑道。 那女子将帝王带到出口处正想离开,却被他拽住了手腕。女子一惊:“公子这是做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且听凤兮说故事(下) 女子一惊:“公子这是做什么?” 帝王笑道:“恕在下唐突,方才在下远远瞧见姑娘的身影,便惊为天人,若与姑娘就此别过,在下怕是要抱憾终身。” 女子见人这么说,双颊不禁微微泛红,垂着头思索了一下道:“公子,女子不能跟你走。” “为何?”帝王问道。 女子道:“我花妖族世世代代栖身在这桃林当中,此乃护我族人的屏障,踏入者不得踏出,我送你出去已经犯了族规,若我再跟你出去” 女子顿了一下,继续道:“况且人妖殊途,公子还是莫要强求。” 竟是妖!帝王心中一惊,但是女子的模样实在让他难以割舍,若不将她带出这桃林留在身侧,怕是要好一段时间魂牵梦绕。 “是妖又如何?我心悦姑娘又怎会介怀你的身份。”帝王含情脉脉地看着女子。 不谙世事的花妖哪里听过这样的情话,望着面前俊逸非凡的帝王,心中的涟漪漾起,难以平复。 “况且,一辈子都呆在这桃林当中,姑娘难道不想去看一看外面的大好河山吗?”帝王循循善诱道。 她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这桃林,碍于族规,不曾踏出林子半步,但心中却时时刻刻想去这桃林外瞧一瞧。 她想了想,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唇道:“好,我跟你出去。” 帝王听到答复,心里一阵欢喜,牵着女子道玉手便走出了这桃林。 而此刻女子不知道的是她只是从一个囹圄跳到另一个囹圄罢了。 进入那宫墙,女子才知道她遇到的竟是帝王! 虽说看到后宫佳丽三千,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在花妖族男子一生只娶一人,但是此时她已经深深爱上了帝王,只能拿人间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何况他是九五之尊来安慰自己。 自女子入宫,帝王便专宠她一人,先封为嫔,再封为贵妃,赏赐恩宠从不间断,她以为能就这样与帝王长厢厮守。 却没想到好景不长,宫里面她是妖的传言突然开始蔓延。 尽管帝王在极力压制,但是依然抵不住众人的口舌,文武百官一而再再而三地谏言要求将妖女处死,不然难以安抚民心。 坊间更是传言帝王沉迷妖女,不理朝政,群情激愤,悠悠众口。 尽管外面想杀她的人数不胜数,但她依然相信帝王不会伤她。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爱的帝王竟也会听信谗言。 有术士进言说妖怪会吸食人的阳气,若帝王想长命,就必须将其处死,以其内丹为药引服之。 此时恰逢帝王旧疾重犯,身体不适,自古帝王又多疑,便怀疑是花妖吸了他的阳气。 帝王找到女子,要其吐出内丹。 女子看着冷面无情的帝王,含着泪道:“妖的内丹,怎能给人食用,服了是会性情大变的,帝王莫要听信谣言。” 帝王早已被恐惧蒙蔽了,让捉妖师用灵术将女子束缚住,逼女子吐出内丹。 而此时女子已经怀了帝王的孩子,若交出内丹,自己被打回原型倒无妨,就怕孩子会胎死腹中。 如今的帝王只怕知道她腹中有孩子,也不会管她们母子的死活。 而宫墙之内捉妖师众多,她想逃走恐怕是不可能的,况且她又能去哪里,回桃林的话也是被族人处死。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给你内丹,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会将内丹吐出交给你,否则我现在就自毁内丹!” 帝王心想让捉妖师守着谅她也跑不出去,所以便答应了这个条件。 妖怪孕育孩子的时间本来就短,女子为腹中的孩子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再用法术催之,应该能在月底将孩子生下。 —— 白枳听到这忍不住插了句嘴:“你说的这些和我问的事有关系?” 凤兮白了她一眼道:“关系匪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自古帝王多薄情 “孩子安全生了下来,并且交给一个人带到了桃妖族。但是花妖却被迫吐出内丹,惨死在宫墙内。” 果然自古帝王多薄情,哪怕是曾经爱过的女子,一旦触到自身的利益,也会除之。 白枳重新在脑中思索了一下整个故事,摸着下巴皱眉道:“这个帝王可是如今玥国的国君?” “你还不傻。” “那这岂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又何必再和我说一遍?” 白枳略显不满道,毕竟帝王的花边新闻,除了没出过燕山的她,整个玥国应该都是知道的。 “可是连帝王都不知道花妖竟为他生了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如今就在他身边。”凤兮眯着眼,语气中透着狡黠。 “你不是说那孩子被带到花妖族了吗?”白枳惊道。 “总不能一直呆在安逸的地方,母亲惨死,你觉得那孩子回来会做什么?”凤兮懒懒地打了个哈切。 “报仇!”白枳惊呼。 若那个孩子要杀了帝王,那么玥国就要大乱了! 她赶忙晃了晃垂着眸子半睡不睡的凤兮道:“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 “好困” 谁知说完这句凤兮便倒头睡了过去。 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白枳咬牙晃了他两下,结果竟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奈她只好自己思索。 如今玥国已是强弩之末。 玥国帝王玥穹自从服了花妖内丹之后便性情大变,不管朝政,奸臣当道,贪官佞臣欺压百姓。 而帝王玥穹却还在用国库养大量术师炼制长生不老药。 白枳心想,这皇帝死了,玥国乱,这皇帝不死,玥国怕是更乱。 但是凤兮说这事和安阳公主之死有关,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如今,玥国的驸马和安阳公主双双死亡已被传为奇闻,又传欧阳时是狐妖。 虽说在国师家中见到的狐妖的确是欧阳时没错,但是她依然不相信整件事会如此简单。 夜至。 白枳见凤兮还没有醒,不免有些担忧,毕竟凤兮有伤在身,还是出自她的手笔,这样一想心里又多了些愧疚。 白枳坐在床前看着不久前还聒噪不停的人,此刻竟安静地躺在床上,薄唇紧抿,长长地睫毛投下一段阴影,脸似乎比白天要苍白,安静的凤兮少了几分魅惑,却多了些阴柔美。 她心想这人要是一直这么安静乖巧该多好。 正准备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凤兮地身子似乎变透明了些,再定睛一看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白枳忍不住碰了碰人手,感受到温度,心里安心不少。 正当她想收回手,凤兮却醒了过来,他扯着毫无血色的嘴角笑了笑:“娘子,这是要对为夫做什么?” “没什么!”白枳脸红了红,赶忙将手抽回来。 她抬眼看了一下凤兮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饿了。”凤兮笑道。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叫二上点菜过来!” 说完白枳赶忙跑出房间去,却没注意到凤兮的眸子暗了暗,似有些许红色在眼底涌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追着小黑往前跑! 想到此她便出了客栈,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从怀里掏出一块毛边纸,用灵术叠了一个千纸鹤,再试些灵法,一边念诀一遍道:“纸灵鹤,替我向白澄报个平安!” 说完纸灵鹤便扇着翅膀向空中飞去。 纸灵鹤是低阶的灵法,但是只有施法者知道要通信的人在何处才能使用,白澄不知道她在何处,所以他没办法给白枳传送纸灵鹤。 但白枳知道他在燕山,所以只能她给他通信了。 通完信正准备回客栈,却看到巷口出突然闪过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白枳皱了皱眉,这街上碰到蒙面人也太可疑了,而且很明显这人是练家子,普通人是没有这样的身手的。这人该不会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吧! 白枳忍不住快步追了上去,以她的速度追他应该不成问题,只要他不是灵术高强的术士。 白枳心翼翼尾随在黑衣人的身后,却发现这黑衣人比她还轻手轻脚,像是担心被什么人发现。 跟了一段时间,白枳注意到他似乎在跟踪什么人。 她顺着黑衣人的视线看去,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国师和玖陌。难道这个黑是在跟踪这两个人? 正在白枳出神之际,那黑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神色慌张地从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而此时白枳还一脸懵,等她回过神来,看到的是玖陌向她掠过来的身影。 玖陌在她跟前停了下来,一脸冷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跟踪我们?” “啊?”明明是黑跟踪他们,怎么一上来对她兴师问罪。 白枳赶忙解释道:“不是刚刚有个黑衣人在跟踪你们,我只是” 玖陌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她黑色的衣服,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什么?”白枳怒了:“你这是在找茬!” “我只看到某人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玖陌端着俊脸盯着她,意有所指道。 “我没有,我只是在跟踪那个黑衣人!”白枳辩解道。 “哦,是了,黑衣人。”语气很明显是不信。 白枳正准备怼回去,却被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大哥哥,今天是乞巧节,给姐姐买个莲花灯吧” 她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衣衫的女孩手中拿着一篮子的莲花灯,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 “不买。”某人想也不想道。 女孩听到玖陌斩钉截铁地拒绝,失落地垂着头,骨瘦如柴的身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白枳气道:“你不买我买!”说着转过身,温和的和女孩说道:“这些莲花灯姐姐都要了!” 女孩一听眼神都亮了,笑着连忙道谢。 白枳拿着满篮子的莲花灯,看着女孩开心离去的背影笑得一脸痴相,完全不顾玖陌像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那个女孩是骗子。”某人面无表情道。 白枳愣了一下,赶忙为女孩辩解:“怎么可能!” “喏,你看。” 她顺着玖陌道视线看过去,发现有一大堆像女孩这样的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到年轻男女便拥上去,请求他们买花。 玖陌看着白枳一脸生无可恋,继续道:“在乞巧节,有很多这样行骗的孩,他们都是有组织的。一枝花灯会被他们翻好几倍来卖。” 白枳看了一眼一篮子的莲花灯,目光幽怨地看着玖陌:“就算是这样吧。但如果他们有钱又何必出来做这种事呢。” 可能是她的表情丧得引人发笑,玖陌竟然一扯嘴角笑了起来,清冷的面容瞬间变得生动,眼角的笑纹恍若盛酒的樽口,好像只浅尝一口便能将人灌醉。 他垂眸看着她道:“说得倒是在理。” 没听到反驳的话真令人惊讶,白枳揉了揉鼻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一夜暴富,财源滚滚! 听到声,白枳便循声望去,看到百里羽祁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慢条斯理地向他们走来。 “是啊。”白枳拎着满篮子的莲花灯,尴尬地笑道。 “没想到玖陌倒也有这闲情逸致。”百里羽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玖陌。 “不过是看到某个人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我来提个醒罢了。”某人一脸欠扁道。 “我没有!”白枳一脸求相信的表情看着百里羽祁。 百里羽祁看着她笑道:“我相信白姑娘不是这种人。” “哼!”白枳朝玖陌轻哼一声,然而某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感觉就像石头打在了棉花上,真是窝火。 可能是为了缓和白枳和玖陌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百里羽祁道:“好了,今天是乞巧节,不如我们去桥头将莲花灯放了吧,也算讨个好彩头。” “说得也是,不然这么多花灯都浪费了。”白枳提了提手中的篮子说道。 之后他们三人便来到了桥头处。 一路上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引来不少人纷纷侧目。 尤其是结伴出来游玩的女子,她们的目光都被白枳旁边这二位粘住了,面含羞怯,手中都拿着欲上前相赠告知心意的香囊。 但是她们的视线一扫到白枳,就变成了针芒一般,她只感觉浑身上下被目光戳了不止一个窟窿。 白枳在湖边蹲了下来,望着一起放花灯的情侣怔怔出神,总感觉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亦同一个人在这桥头放过花灯。 “白姑娘?可否给我一个?”百里羽祁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白枳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莲花灯递给他,笑道:“国师大人,叫我白枳就好。” 百里羽祁淡笑道:“那你也要叫我羽祁才行。” “自然。”白枳咧嘴一笑。 “玖陌也放一个吧。”百里羽祁看着玖陌道。 “不必了。”某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嫌弃:“放花灯也求不来好姻缘。” “等等!谁说我要求姻缘了!”白枳不满道,虽然她至今没犯过桃花运,但是不代表她以后没有吧。 百里羽祁状似无意地说道:“乞巧节传闻一起同放花灯的男女缘分便能长久。” “那一个人放能怎样呢?”白枳问道。 “你所思的人会来到你身边。”百里羽祁道。 “可是我没有”白枳低头看着她手里的莲花灯一脸纠结,就不能是愿望成真吗,这样她许个发财梦,也算有个好盼头。 她在篮子里取了一根短烛点燃放在莲花灯中央,双手合十闭上眼道:“我想” 正想许一夜暴富,财源滚滚,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女孩拉着一个少年,女孩蹲在这桥头笑着摆弄花灯,少年则站在一旁看着她,只听她说道:“我想一生伴君侧,不求繁花似锦,只愿白首不相离” 白枳怔怔地低语道:“我想一生伴君侧” “蜡烛快烧完了。”玖陌的声音把她的神拉了回来。 白枳低头一看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刚刚脑海中存的画面片刻便消失不见,她再细想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若不是这半残的蜡烛,她都以为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一夜暴富,财源滚滚!”白枳不忘初心地匆忙许了个愿望,赶紧趁蜡烛未熄之前将莲花灯放在湖水上。 耳畔毫无意外地传开某人的轻嗤声。白枳无视之,愿望是俗气了点,但是她不在乎! 百里羽祁笑道:“白枳姑娘果然真性情!” “那是自然!”白枳也不谦虚。 玖陌扫了她一眼道:“某些人怕是连讽刺和夸赞都不清楚。” “某人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枳道。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百里羽祁赶忙在一旁打圆场。 “可是这些”白枳有些无奈地看着身旁篮子里的莲花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你将它放在湖边,要放花灯的人自会来取。”百里羽祁笑道。 “那就好。”白枳笑道,只要不浪费就行了。 她将篮子挪得离湖水远些,以免有人不心将篮子碰到了水里。 白枳站起身正准备同这二人道别,却听到百里羽祁说道:“不知白枳姑娘住在哪家客栈,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将你送回客栈如何。” 白枳一听赶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若是寻常姑娘或许需要,但我好歹也是个半吊子捉妖师,常人是伤不了我的。” “那姑娘路上注意安全。”百里羽祁道。 “多谢!”白枳抱拳行了个礼,正准备离开,玖陌却道:“不要和凤兮走太近。” “为何?”白枳迷惑地看着他,一时竟忘了问他怎么会认识凤兮。 “他很危险。”玖陌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闪动。 “啊?”他说那个被一道凤刃就重伤的凤兮危险?她才不信,白枳白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被绑架! 白枳回到客栈,推开房门,发现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但是却一口都没有动,再看看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两个时辰前凤兮还在这,怎么现在人都没影了?而且最令人生气的是走了也不打个招呼!难道是不是不想和她说安阳公主的事情,然后就玩消失? 不过她有寻踪镜在手,不管他跑到哪里她都能找到。 白枳从怀里取出寻踪镜,刚准备念诀,只见面前一道黑影闪过,后脑一疼,便昏厥了过去。 眼中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之前她追的那个黑衣人的脸上。 白枳心想:我特么这是有多倒霉! 一一 “主上,人给你带来了。” “把她弄醒。” 迷蒙中听到有两个陌生的声音,皱眉睁开眼睛竟看到一个黑衣人手里端着一盆水向她走来。 白枳赶忙瞪大眼睛惊呼:“别别!我已经醒”还没说完,嘴里就吃了一口冷水,整张脸都被水打湿,碎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 她咬牙道:“你们把我抓到这到底要干嘛?” “姑娘稍安勿躁。”厅堂正中央的雕木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手端着青瓷茶杯浅浅品了一下,身上的华服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 “稍安勿躁?”白枳冷哼一声。 男子见她语气不善也不气恼,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向她走来。 他低头似是在打量白枳,伸出手欲挑她的下巴,被她一偏头躲开了。 他却笑了:“姑娘虽姿容平平,个性倒是十足。” 这人说话还真是损,白枳心里本就压着怒火,被他这么一说,不把他打一顿简直难消心头之恨。 她运着身体里的灵力,企图挣开锁着她的绳子,结果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的一般,根本没法聚在一起。 “不要白费力气了,绑着你的是缚灵绳。不想灵力尽失,就不要妄图使用灵力。”男子冷冷说道。 缚灵绳!白枳嘴角抽了抽,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些年她把师父的缚灵绳丢在了山里的树林里,回头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辗转到这人手里了! “我把姑娘请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问姑娘一件事。”男子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白枳。 请?这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白枳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回话。 男子无视她仇视的眼神,兀自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和百里羽祁是什么关系。” 一道锐利地视线向她射来,白枳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这人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可能在你不经意间将你生吞活剥了! “不过是萍水相逢。”白枳如实照答,虽不知道国师和这男子有什么关系,但可以从这人阴狠的眼神中看出,二者绝对有过节。 “姑娘是不愿说实话了?”男子冷声道。 “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的手下在今日看到你与百里羽祁同放花灯,举止亲密,姑娘还想隐瞒?”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枳,垂着的眸子里暗藏锋芒。 “那不过是巧合,信不信由你,不管你与百里羽祁有什么恩怨,那是你们的事!为何要把我牵扯进来!”白枳怒道。 “呵,据我所知,百里羽祁身边从未有过任何女子,当今圣上赏赐的美人都被婉拒,你是第一个近得了他身的人。要说萍水相逢我是断然不信的。”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白枳直接翻来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人绑她来干嘛。 他向一旁站着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黑衣人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似的将白枳拉了起来。 她一脸懵的被人扯着,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男子眼含讥讽地看着我道:“姑娘就安心在这住几日,以后自然有用得到姑娘的地方。” 白枳见人眼中精光一闪,忍不住抖了一下,心里真是欲哭无泪,也不知道百里羽祁到底是得罪了何方妖魔,连累她现在身陷囹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小黑,求放过! 这黑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拎着绑着她身子的缚灵绳就往前拽。 “哎,黑,你慢点,我步子” “哎,黑,你能不拽着我吗?让我自己走行不?” “黑,你能不能应我一声,你这样让我很尴尬” 在白枳持续不断地骚扰下,黑终于停下脚步看着她。 虽然不知道他面巾下是什么表情,但是白枳能看到他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只见他咬牙一字一段地说:“不许叫我黑。” “好的,黑。”白枳恬不知耻地说道。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明显感受到黑崩溃的眼神,他不再理白枳,也不管她在后面絮絮叨叨个不停,只将她拽着七拐八拐的在这府中穿梭,也不知道要将她带到哪里。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竹林,这竹林雾气弥漫,阴气森森,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林子里有什么奇怪的声响。 白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想这黑不会是嫌弃她啰嗦要将她抛尸在这竹林吧。 想到这白枳冲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黑,哦不,黑衣少侠,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千万别把我抛尸荒野啊!” 黑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伸手往身旁的假山洞里探了一下,接着只听吱啦一声,脚下一空,白枳便掉进了暗洞里摔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她呼痛,头顶上的光便不见了踪影,那黑已经把洞门给合上了。 一一 厅堂。 “主上,我已经将人关在了密室中。”黑衣人站在男子跟前抱拳复命道。 “很好,”男子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你去派人通知百里羽祁,就说若他再炼制奇丹,这姑娘的命可就不保了!” 黑衣人颔首应了一声便闪身而去。 一一 暗无天日的密室让人心里发慌,偏偏这绳子困得她一点灵力也使不上来。 白枳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 那男子一看就不是好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 在这密室里不知道呆了几个时辰,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疼得厉害,想起昨天夜里放完花灯她还一口食物都没进,今天早上又被人用冷水泼醒。 而她又不知道现在所呆的地方在哪,那黑也算是有点身手,以他的脚程,行了一夜才来到这里,相必离她住的客栈绝对不近。 白枳苦笑了一下,如今她也算体验了一把被绑架的乐趣。 以前看戏书里说什么强盗劫匪,总想下山来看一看。来他个惩恶扬善。 现在倒好,别说惩恶扬善了,连自身都难保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冰天雪地,这梦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又冷又孤寂的地方只有她一人,呼啸的冷风卷着粗雪扑向她,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身体里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啃食着她的五脏六腑,这种痛到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仿佛就在昨天。 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扯一般,疼得她只想此刻命结于此。 白枳逼着自己从这梦里醒来,但是却怎么醒也醒不来。 谁来救救我。 心里的呼喊伴随着一阵阵抽痛,让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她知不会有人来,但内心深处却又总含着一丝希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上神来救! 一身着金衣的男子站子玉石栏杆旁望着平静的池水。他身旁站着一位手拿折扇的白衣男子。 “玄铭,还没找到他吗?”金衣男子冷声问,声音不怒而威。 玄铭低头道:“回天帝,虽已竭力寻找,但仍未发现蛛丝马迹。” 天帝冷哼一声:“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出这三界之外,你继续查,他手下的那个线人盯紧些。” “是。”玄铭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 玄铭离开玉清池之后便往墨尘殿走,一路上总感觉心脏突突个不停,总感觉有什么灾祸要发生。 谁知刚踏进墨尘殿便被墨煜撞到在地,墨煜也没管他,急匆匆地便往外走了。 “你这子,往哪跑啊!”玄铭气的在后面大吼,但是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但转念一想,能让墨煜着急如此也就只那一人了,难道 玄铭赶忙掐指算了一下,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 也不知道被梦魇了多久,无数个场景在白枳的脑中切换着,就在她以为她快痛死过去的时候,一股暖流涌入她的身体里,驱走了她体内无边无际的寒冷。 恍惚中感觉被一个人拥进了怀里,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入眠曲一般让人安心。 伴着这样旋律,白枳沉沉的睡了过去。 —— “渴。” 白枳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喊出来才发现嗓子疼得厉害,像火烧一般。 没过多久便感觉嘴边有些湿润,她急忙用舌头舔了一下,甘泉入喉,接着是大口地汲取。无意识中似乎还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带银质面具的男子,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如梦如幻,恍若谪仙。 “醒了?”他轻启薄唇,问道。 低沉的嗓音如清涧流水般澄澈,又如空谷回音般空灵。带着几分清冷,几分疏离,却似乎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嗯。”白枳低声应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想,带着面具都如此出尘绝世,真不知道摘下面具又是怎样一番天人之资。 他伸出手在她的额头探了一下。 好凉!白枳心里一惊,但是这样的触感竟让她有些贪恋。 他收回了手,道:“你昨日有些发烧。现在可好些了?” “除了嗓子有些疼其他都好。”白枳说道。 “那便好。”他说完便站了起来,要往门外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忍着痛喊道:“墨煜” 墨煜听到喊声便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的身体似乎怔了一下。 白枳意识到自己竟然直呼了他的名讳,连忙改口道:“墨煜上神,你是不是又要走了?”语气中含着几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委屈。 他半侧着头回道:“我只是去给你找点吃的。” 听到人的回答白枳忍不住开心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又要不辞而别。” 他的唇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沉声道:“不会。” 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不会煮粥 这是一处极其简单的居所,屋内只有一床一灶和一桌,床正对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屋外的绿意盎然。 这个居所虽巧却让人心安,像乡间耕作的夫妻所住的地方。 白枳试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用力才感觉身体像散架了一样,难以想象她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鞋子被整齐地摆放在床脚。 头似乎还有些晕,白枳穿了半天鞋子才将脚穿进去。 正当她想站起来疏松疏松筋骨的时候,墨煜正好走了进来。 只见他手中拎着——一袋米?这个组合让她瞬间目瞪口呆。一个出尘绝世的神仙,手里竟然拎着一袋米。 墨煜见白枳盯着他手中的米袋,于是看着她道:“午时附近没有粥卖。” 说完便将米一股脑倒进灶上道铁锅里,倒完之后整个人站在一旁,虽看不到他的神色,但能猜到他似乎在想着应该怎么把生米变成粥。 白枳见到这一幕愣是半晌没回过神来,心想这个神仙一定不会做饭。 于是说道:“要不还是让我来?” 墨煜看了她一下,又看了一眼快漫出锅的生米,垂眸道:“也好。” 白枳虚着步子走过去,用一旁的米勺将大半生米重新捞进米袋里。转头对墨煜道:“墨煜上神,可以帮我打点水来吗?” 墨煜点了一下头,便消失在她眼前,她都来不及提醒他忘了带水桶。 只片刻,墨煜便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手中凝着一个蹴鞠大水珠。 白枳看着这仙法凝成的水珠,觉得自己的提醒都是多余的,人家是九重天上的神仙,需要用水桶打水吗。 白枳拿了一旁闲置许久的水桶,对墨煜道:“将水放在这里面就好。” 墨煜点了一下头,便将手中的水一股脑倒进了水桶里。 白枳用米勺舀了些水淘起米来,然后将浊水倒在一旁的木盆里。接着再倒了些干净的水,将铁锅放在灶上。 “不过这火应该怎么生?”她皱眉道。 听白枳说完,墨煜便念了个诀,将手中凝聚而成的灼热气流往灶下一挥。那股气流便盘踞在铁锅的底下,开始加起热来。 能够将灵力运用得如此流畅自如,白枳还是第一次见。 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眼神真挚地转头看着墨煜道:“墨煜上神,你可否教教我。” “你尚未恢复灵力,学这个为时过早。” “那能等我恢复了再教我吗?”白枳不死心道。 其实她就是想多和他呆一会,说出来连白枳自己都不信,在墨煜道身上,她总能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本以为墨煜会拒绝,结果却听他道:“好。” 听完以后白枳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忍不住厚着脸皮再问一遍:“墨煜上神刚刚是答应我了?” 墨煜轻点了一下头,道:“叫我墨煜就好。” 听到墨煜肯定的答复,白枳心里竟有一丝丝雀跃,隐隐期盼着灵力快点恢复。即使不知道这次分离过后何时才能见到他,但心里有个期盼也是好的。 —— 白枳坐在木桌旁,默默地扒拉着瓷碗里地粥,抬眼瞄了一眼正合着眼睛坐在一旁的墨煜。 他看起来似乎有一丝疲惫,薄唇毫无血色。 又想起他之前探她额头的手指,冰冷得无一丝温度。 白枳想,他是不是生病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昏迷不醒 但墨煜似乎没有听见,双眸依旧合着。 “上神?”白枳有些焦急地再喊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回音。 她伸手去晃了晃他的手臂,但是墨煜却像没有感受到触碰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这下白枳是彻底的慌了。赶忙到他跟前来,用力摇着他的肩膀道:“上神,快醒醒!上神!” “墨煜!快醒醒!” 墨煜像睡死过去一半,毫无动静。 刚刚人不还是好好的么,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白枳现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心想,神仙要是生病了该怎么治? 对了!找师父!师父一定有丹药能治好墨煜! 这样想着,她赶忙在怀里找寻踪镜。 然而却掏了个空,白枳急得把整个胸膛都掏遍了,都没有找到寻踪镜。 难道是丢在了那个密室里面? 这可怎么办?她现在灵力全无,带着墨煜去找师父是绝无可能的,况且她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就在白枳万念俱灰的时候,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一道金芒。 空气中裂开了一个口子,一道屏障赫然出现在她眼前,从屏障中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身着白衣,手持折扇,但此刻的脚步却有些匆忙。 白枳看着这个人,从没觉得有哪一刻见到他比此刻还欣喜的。 正当她要脱口叫一声师父的时候,头却被那折扇狠狠敲了一下。 敲完之后还补了一句:“日后再跟你算帐!” 说着玄铭便从椅子上扶起了墨煜,将墨煜的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往自己身上靠。 然后便急匆匆地带着人往屏障里走。 “你也给我跟上来!” “是!”白枳应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 —— 黑夜沉沉,树枝摇曳。 玖陌躺在床榻上浅眠,月光打在人俊美的容颜上,仿佛让云彩都羞得藏在了月亮身后。 本是宁静安详的时刻,但床榻上的人却穆得睁开了双眼,低喝一声:“谁?” 玖陌眼含警惕地往窗外一看。 只见一只泛着冷光的飞镖向他射了过来。 他立马侧身躲过,那只飞镖便直直地射在了床杆上。 他一个轻掠便从床榻过到窗前,从窗户往外看去,却什么人也没有。 黑夜寂静,街道荒凉,除了游走的更夫,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玖陌回过身便看到那个定在床杆上的飞镖,飞镖的尾端绑着一卷信纸。 他走过去抽出飞镖,取下信纸,拆开便看到一行短字:“白枳姑娘在我这,若继续制丹,杀之。” 玖陌眼中寒芒一闪,冷笑一声便带着信往百里羽祁的住处走去。 已经半夜,百里羽祁的房间依旧亮着烛火。 他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将信纸摔着桌子上。 而百里羽祁见他这般倒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玖公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玖陌冷笑道:“你为何要把她牵扯进来。” 百里羽祁看着玖陌,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他回道:“何来牵扯一说。” “你是在跟我装傻?”玖陌冷笑,继续道:“你同她一道放花灯,还说出那样暧昧不清的话,你明知隔墙有耳,此时亦是非常时期。国师可真是好谋划。想必那个卖花灯的女孩也是你的人吧。” 百里羽祁也没有为自己辩白,只将目光投在了其他地方,语气平淡道:“放心,她不会有事。” “不会?你可以用其他任何人。为何偏偏是她?”玖陌冷冷地盯着百里羽祁。 百里羽祁迎上玖陌冰冷的眸子,沉声道:“不,是只能是她。” “她恰巧是燕山老祖的弟子,身份特殊。时机到了你就知道有何用处。况且”百里羽祁顿了一下道:“你莫要忘了自己的目的。” 玖陌沉默了,手中紧握的拳松了开来,他只冷冷盯了百里羽祁一眼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一个穿着艳红罗裙的女孩从窗户中闪了进来,她眉间一点妖艳的朱砂,滴溜溜的大眼睛闪着一丝狡黠。 她用银铃一般的声音道:“国师大人,方才撞见玖公子往洛宣阁去了。” 洛宣阁,赌场,大量情报汇聚的地方。看来玖陌是打算去打听白枳被人关在何处。 “嗯,知道了。”百里羽祁淡淡应了一声。 “可要云芍去跟着?” “不必了。你继续你的任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洛宣阁妖女 洛宣阁是浣城最大的赌场,也是大量情报汇聚的地方。 浣城离昭城很远,所以玖陌猜想白枳是不可能被那个人带到昭城的府上,所以他肯定白枳一定被藏在浣城附近的某个地方。 玖陌深知以百里羽祁的性格,是很难从他嘴里问出白枳的位置。他太了解百里羽祁,这个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哪怕是半夜,赌场的门口都堵满了争相恐后要挤进去的赌徒。 还有一些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却哭喊着还要赌的人,这些人往往被管事的伙计给扔了出来。 笑声哭声喊声声声刺耳。 玖陌皱着眉头,若不是为得到情报,他是断然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他快步走了过去,对着管事伙计拿出金锭子,道:“金玉良言。” 这是洛宣阁的规矩,想知道情报的人需交一块金子或者上等玉石,并且答对暗号,才能入内。 但到里面,想获得情报还得花钱来买。 越珍贵的情报价格越昂贵。 管事伙计了然地承下了金锭子,热络道:“这位公子,里边请。” 说着便带着人往赌房最里面走。 穿过大肆叫嚷的人群,来到最深处的房间。 令人称奇的是此处竟然安静得无一丝声响,恍若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公子且稍后,的这就去禀报主子。” 管事伙计对玖陌行了一个礼,便推门进了房间。 不稍片刻,伙计便出来了,他对玖陌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得到许可,玖陌便走进了房门。 踏进去便看到一面山水屏风,屏风后云雾缭绕间似有一女子懒躺在没人榻上。 浓浓的熏香味让他蹙起剑眉。 “公子,有何事想知。” 一道慵懒而魅惑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 玖陌道:“想知昨天夜里被大皇子的手下绑走的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女子听了娇笑一声道:“你可知,皇族的消息我不卖。” 玖陌冷声道:“你只消说多少钱。” “钱?”女子道:“你可知大皇子花钱封了自己的消息,那可是大价钱,我既然拿了大皇子的钱,总得替人办事。公子要知道的消息,我可不能说。”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 玖陌眸子一寒,周身的气场让四周的烛火在一瞬间熄灭,威压笼罩着整个房间,竖立的屏风在顷刻间被碾碎。 屏风散去,只见那女子面上挂着邪笑,眼睛直直得盯着玖陌,像是要将他生吞了一般。 “公子是来踢馆的?” 女子轻笑一声,便离了榻站了起来,眼底的寒意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渗人。 她露出长袖的五根手指甲在一瞬间变得细长而尖锐。 鬼魅一般的长发飘散在空中,如同地狱爬来的恶鬼。 玖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走进来闻这气息便知道这洛宣阁阁主是妖怪。 这妖食人无数,奇臭无比。 此刻见她原形毕露,便嘲讽道:“不知阁主点这熏香是要掩住你身上的恶臭吗。” “你说什么?” 女子恶狠狠地盯着玖陌,目光像是要把他的脸灼出一个窟窿。 玖陌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你很臭。” 女子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她的周身瞬间妖气肆虐,手中凭空生出一条火鞭。 她用力一挥,火鞭卷着滋滋作响的烈火便向玖陌袭去。 玖陌侧身闪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嘲讽道:“原来是耍火的。” “那就比比看。” 说完玖陌的手中便生出如鬼火一般幽暗的火焰。 女子看着玖陌手中的青火,眸中似是闪过一丝惊讶或是又混合着几分其他的情绪,但瞬间又被掩盖住。 她笑道:“公子若想知道消息,我告诉你便是,何必如此伤和气。” 说着,女子便将鞭子收了回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赊个账 女子笑道:“我这是生意人,只看钱办事,看公子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来是不会为难女子的。” “多少钱,你只管开口。” “五万两银子,我这不收银票。” 不收银票?玖陌皱眉。这女子怕是存心刁难他。 女子看了眼玖陌,勾唇接着道:“公子可以佘个帐,下次再将这钱与我结了。” 一一 黑衣人将飞镖投出便掩着气息向暗处飞掠过去。 这玖公子向来警觉,若不是刚刚他闪得及时,只怕是没命回去同主上复命了。 回到璇玑阁。 他恭敬地敲了敲主上地的卧室门。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 他推门而入,低头禀道:“已经将信带道。” 半躺在美人塌的中年男子半垂着眼睑,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他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回宫,你且将那女子看紧些,在目的没达到之前,万不可有任何闪失,知道了?” 黑衣人只感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向他射来,只感觉脊背发凉。 他应道:“是!主上!” 应了主子的命令,黑衣人便退出了卧房。 此时天刚微亮,便叫下人备了熟食放在食篮里面。 他拎着食篮便往密室的方向飞掠而去。 最后他落在了竹林里的假山旁,清晨氤氲的雾气让人的身心都变得冰凉,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伸手探进假山洞里,旋了一下开关,暗洞便打开了。 他跳进暗洞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缚灵绳断成一截截在地上。 面巾下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竟有人的灵力强大到能将缚灵绳断成这样,这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白枳究竟被何人救走? 绝不可能是百里羽祁的人,他手下没有如此灵力强大的人。 更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那白枳又是何许人也?竟然认识这样的高人。 他不敢在此地多呆,此刻应该尽快通知主上才行。 想完他急急地出了暗洞,向远处闪身而去。 玖陌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从暗处走了出来。 从洛宣阁女妖那得知白枳的位置便施了法术瞬移了过来,却恰巧看到这黑衣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难道白枳出事了? 他皱着眉发现洞门就这样开着,黑衣人竟忘了关,想必白枳已经不在洞内。 他跃进洞里,袍角卷着竹叶一齐落进洞内。 灰尘簌簌落下,洞内昏暗无比。 他的眼睛有点不能适应这样的阴暗,许是幼时落下的后遗症,他用掌心点了青火,周围这才亮堂了许多。 食盒被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饭菜撒了满地。 断成一截截的缚灵绳,让人忍不住觉得暴殄天物。 这缚灵绳他是认得的,此乃玄铭的灵器之一,一等灵器,非常人所能摧之,此刻竟然被人弄成这惨不忍睹的模样。 难道是玄铭将白枳救走,一气之下毁了缚灵绳? 不可能。 玖陌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玄铭素来对自己炼制的灵器宝贝得紧,怎么可能将它摧毁。 那么白枳到底被何人给救了?抑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青铜炉内有玄机 原来玄踪镜不是丢了,而是被师父用诀召了回去! 也好在师父来的及时,不然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屏障之后是一处她从未见过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巨大的青铜炉在突突冒着热气。 炉壁雕刻着四只上古神兽的图案,乃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玄铭带着墨煜来到炉子后面,只念了个诀二人便消失不见。 白枳看着这一幕愣是没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在炉子后面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白枳闷着无聊,踱步走出这房间。 屋外视野开阔,如世外仙境。 莺声燕语,空气中亦弥漫着打湿的青草味,沁人心脾。 她沿着铺在门槛前的石子路往前走,竟看到石径的末端有一处断桥。 断桥残破,断了的铁链挂在石径旁的木桩上。 白枳站在木桩旁,往下看去。 望不见底的深渊映入眼帘,让人的瞳孔都不禁缩紧。 那两条铁链就这么没入深渊的黑暗里,看不到尽头。 她嗅了嗅周围的气息,这里灵力涌动,和燕山极其相似。 但是她却从未在燕山看过此地。想必是师父在此处设了结界。 不知为何这深渊盯久了,脑子竟有些发晕。 白枳皱了皱眉,赶紧往一旁退去,却不想脚下一虚,往前跌去。 正在她以为要跌进这深渊中时,肩膀却被人扣住了。 一只手伴着含着怒气的声音将她往后扯去:“死丫头,你在这做什么,怎么不跟上来?” 白枳呆在师父的臂弯里半天没回过魂来,知道危险离去,才看着玄铭委屈道:“我倒想跟上去,但是一转头你们就不见了。” 玄铭虽知是自己没有将口诀与白枳告知,但还是轻哼一声,责难她:“你就不能叫为师?自己闷不吭声地往外跑,方才若不是为师及时赶到,你可就被这极寒之渊吸进去了!” 白枳揉了揉鼻子,点头称是。 今日她是不想同他老人家顶嘴的,毕竟她逃出燕山惹了灾祸。万一他新账旧账跟她一起算,那可就不妙了。 “师父还是快些带我去看看墨煜上神吧!”白枳催促道。 玄铭用折扇敲了下她的脑袋,道:“你还算有些良心。” 白枳细想师父这声责难从何而来,可能是上神救她数次,这次更是为她受了伤,亦或是范了旧疾,而她此刻才知道感恩? “师父这么说我,我可真是委屈了。我对上神亦是抱着感激的心思,奈何每次他都匆忙离去,我每次都来不及感谢” 话没说完便又换来“啪”的一声敲打。 玄铭道:“你管好你自己便好。” 师父说这话委实矛盾,一会说她没良心,一会又叫她只管自己。这心思怕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都猜不透。 “随我来。” 玄铭看了白枳一眼便往屋子里走去。 她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炉子后面,玄铭看着她道:“诀我只念一次,你且记好。” 白枳点了点头便竖着耳朵听着。 玄铭闭目咕哝了几句,便被吸进了这炉子里。 她依葫芦画瓢,念了一模一样的诀,也被吸了进去。 白枳没想到这青铜炉内竟别有一番洞天,四周是炉外相同的灵兽纹路,只不过向里凸了出来。 墨煜被安置在一个泛着冷光的玉石床上,那玉石冒着热气,掩着墨煜的脸让人看着不真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偷摘上神面具 玄铭拍了一下她的头,道:“臭丫头,你且在这将人仔细看着,我出去摘些草药来。” “知道了。”白枳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早晚这头得给人敲傻。 玄铭说完便念了个诀,出了这青铜炉。 白枳慢步走到墨煜身旁,蹲下身来打量着他,心想这一身玄色缎袍配他真是极合适的。 望着他面具下紧闭的双目,她仍记得初见时被这双藏了星辰的眼睛恍了神。 虽说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又逢她头痛体弱之时。 但白枳仍然记得他将拂尘交给她时,那双看着她的眼睛,体会到什么叫虽未喝酒却已醉。 白枳的视线又落到了他的面具上,一直很好奇他为何要带着这银面具。 难道是脸上落了疤痕怕人瞧见?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这面具,心中突然升起一丝邪念,墨煜现在睡着,若她把这面具取下来,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有了邪念心中便像揣了事一般坐立不安,忍了一会终于冲破了道德的枷锁。 白枳悄悄伸出邪恶的双手。 就在她以为手要碰到那个银色面具的时候,手腕却被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 白枳低头一看,发现墨煜已经醒了,他一边抓着她的手腕,一边直直的盯着她。 白枳尴尬道:“上神,你的面前有雾气我帮你挥一挥。” 这瞎扯的谎,连她自己也不信,何况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神仙。 白枳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就在她尴尬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墨煜!赶紧把这汤药喝了!早喝早走!别赖在我的洗玉床上!” 墨煜见玄铭端着药一脸愤恨的走过来,这才将白枳的手放开。 白枳暗暗松了口气,并且在心里感谢师父他老人家千万遍。 玄铭将药端到墨煜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墨煜,一脸不耐烦道:“快起来,把这药喝了。” 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苦味,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师父熬的药虽然效果奇佳,但却是实打实的苦,想她曾经喝了那么多年的汤药,都是被师傅和师兄逼着灌下去。 那苦味回味无穷,哪怕之后再吃多少糖果也不管用,只能等其慢慢消散。 白枳明显感觉到墨煜的抗拒,他只看了一眼那汤药,便将脸撇开。 她再瞄了一眼师父,只见他老人家的额角青筋直跳。 玄铭冷哼一声,对白枳道:“你把他给我扶起来。” 白枳应了师父的命令,伸手想去扶墨煜,却又看到墨煜撇开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玄铭瞪了她一眼,道:“你只管去便是。” 白枳叹了一口气,走到墨煜跟前,道:“上神,不吃药病怎么能好,还是让我扶你起来把这药吃了吧。” 墨煜总算将视线转了过来,他目光在白枳脸上顿了一下,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得到人同意,白枳心里有些欣喜,对着墨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墨煜见白枳对他笑,眼中似乎多了些别样的光彩。 白枳赶忙过去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枕头上。 玄铭走过去,正想像当初灌白枳汤药一样灌墨煜,谁知手还没碰到墨煜的脸颊,便被一道刀一样的视线给制止了。 玄铭迎着墨煜冰冷的目光,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 他轻咳一声,将汤药往白枳面前一推,道:“这人就交给你了,为师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玄铭便闪身离去,将这苦差事交给了白枳。 白枳一脸懵地接过汤药,转头看到墨煜正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轻声道:“上神?我们先把这药喝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上神的属性 白枳惊了,她又发现了上神的另一大属性——不爱喝药! 没办法,为了让墨煜喝下这份苦药,白枳只能再接再厉,道:“上神,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呢?上神也不想一直躺在这床上吧?” 墨煜依旧不看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白枳只能接着哄道:“上神的身体不好,我和师父都会很担心。” 墨煜看了一下她,眸子似乎闪了闪。 白枳见似乎有点功效,接着哄道:“其实呢这药味道也还好,一口闷着就喝完了。” 墨煜盯着她,眼神中带着怀疑。 虽说这话连她自己也不信,但是为了墨煜能喝药,她也是豁出去了。 白枳看着手里的苦药,满脸悲壮道:“上神若是不信,我喝给你看。” 说着白枳便将嘴凑上去,结果还没碰到碗沿,手中的碗便被人拿走了。 只见墨煜抢过碗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看着她道:“叫我墨煜就好。” 白枳欣喜地从墨煜手中接过碗。 墨煜看着她,原本清冷地眸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化开。 也不知是不是白枳的错觉,她竟然看到他的唇角似有一丝笑意。 但等白枳再凝神一看墨煜的表情却又与之前无异,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之后很长的时间两人都无言以对,白枳一边坐在床边玩手指,一边想着要不要找些什么话题来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到墨煜唤了她一声。 若不是转过头来正对上墨煜的目光,她都以为这是错觉。 白枳愣了一瞬道:“上你叫我有何事?” 她正想喊上神却又想到墨煜的叮嘱,便改了口。 墨煜犹豫了一会道:“刚刚你的手” 白枳脑内一炸,果然之前的借口墨煜是不会信的! 正在白枳纠结以什么样的借口让墨煜翻过这一页时,墨煜道:“刚刚你的手有点凉。” “啊?”白枳瞪大眼睛看着墨煜,原来是虚惊一场吗?墨煜根本就没想到她是要去揭他的面具? 墨煜的眼中似含着些笑意,白枳怔愣地看着,为何她总觉得墨煜是在调戏她? 随后白枳又把这个想法推翻了,墨煜这样高冷的上神怎么会调戏人,这太不符合他的设定了。 不多时,玄铭回来了,他一身白衫染了不少露水和尘土,手里拿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药草,也没用法术将衣服清理干净,就赶忙将草药递给白枳道:“你去一旁的侧房将这些草药碾碎。” 白枳有些不解,碾碎草药直接用法术就好,为何还要她花那么长时间去磨呢? 玄铭瞪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去?” 白枳也不敢怠慢,赶紧接了草药,念了个诀闪身而去。 玄铭见白枳离开,便回过头对墨煜道:“你们还是少见面为好。天帝劫数将至,现下正是多疑的时候,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你还是心为妙。” 墨煜没有回话,只是闭着眸子。 玄铭知道墨煜是听着的,便接着道:“眼下燕山也不安全了,我怕是再难护着她。如今之计只能将白枳放在人间,混迹于寻常人当中,才能掩人耳目。” “我会将用若茗香将她对你的记忆抹去”玄铭顿了一下道:“此后这段时间你莫要再见” “我困了。”墨煜打断了玄铭的话,并没有看他。 玄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玄铭离开,墨煜才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深邃异常,沉甸甸的,像是黑夜的幕布,又像海底最深处的无人之地。 他握了握拳,闭上双眼。 哪怕以任何身份,他都要在她身旁,护她周全。 白枳来到侧房,拿着也不知道闲置多长时间的捣药杵开始捣起药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香气,闻着叫人的脑袋越发的沉重。 她的眼皮开始不听使唤地合在一起,虽然手中的动作未停过,但是总感觉手臂使不上劲来,浑身软绵绵的,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白枳在做了无数次挣扎之后,终于“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沉沉睡了过去。 在她睡死过去不久,一个身影从屋外走了进来。 玄铭将白枳从地上抱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似是对她说又似是对自己说道:“莫要怪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说着两人便一齐消失在屋内。 —— 帝王玥穹坐在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头上戴着冕旒,冕下的两鬓斑白。 他面色惨白如同将死之人,双目浑浊却又暗藏狠厉。 殿内歌舞升平,衣袖飘荡。 帝王桌前的案前的檀香烟雾缭绕,让整个宫殿都笼罩在朦胧之中。 一个宦官从殿外迈着步子走到帝王跟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帝王听完点了点头,宦官便掐着嗓子喊:“传大皇子——” 帝王朝下面跳舞的歌姬们摆了摆手,歌姬们得了命令便低头退了出去。 歌姬退出去之后,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行了个跪拜礼,道:“参见父皇。” “起来吧。”帝王招了招手。 “谢父皇。”中年男子低头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 帝王扫了一眼中年男子,道:“玥风,近日,派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玥风低头道:“回父皇,儿臣已派人将周昌国的护国将军秦戈刺死。不日,我玥国定能大胜周昌国!。” “很好,不愧是我儿。”帝王眼中精光一闪,狠厉道:“没了那秦戈,我玥国再不会受那周昌国的压制,百年之耻,孤定要加倍讨回!” “你再去帮孤盯着周昌国,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向孤禀报。” “是!”玥风低头应道。 “下去吧,回去帮孤问问国师药制得怎么样了。”帝王若有所思道。 “是!”说完玥风便行了礼退出了殿堂。 玥风刚出皇宫便看到在暗处藏着的黑衣人,玥风向黑衣人使了个眼神。黑衣人点了一下头便隐没在暗处。 快步回到齐王府,玥风便看见黑衣人已经在府上候着。 他走到黑衣人跟前,沉声道:“什么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杀了他 玥风眸子一凝,狠声道:“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黑衣人立马跪在地上,低头道:“请主上责罚!” “哼,责罚你又有什么用!”玥风冷哼一声,那个白枳竟然被人救走,而且还将他的缚灵绳弄得稀碎。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能力? “除了百里羽祁他们可有其他人知道白枳被绑的事?”玥风问道。 “还有香紫” “香紫是我们的人,况且她没这个能力破这缚灵绳。” 玥风说完突然面色一白,那就是百里羽祁将人救走了,他手里竟然有这样灵力强大的高人?有这样的高人,百里羽祁岂不是真的能炼出那长生丹? “看来我们不得不提前下手了”玥风面色阴沉道,接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在黑衣人耳边说了几句。 黑衣人惊得抬起头:“主上!这” “你只管去做!”玥风命令道。 “是!”黑衣人不敢反驳,只好承下命令出了齐王府。 浣城,洛宣阁。 一粉衣女子坐在铜镜前,手拿木梳,对着自己瀑布一般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地梳着。 女子娥眉轻扫,不施粉黛,若忽略右边眉角下被火烧得皱巴巴的骇人疤痕,女子的面容可以说是倾城之貌。 她缓缓放下梳子,侧过脸看着铜镜中的疤痕,伸出素手沾了些许妆台上盛在铜盘中的白色凝胶,尔后将凝胶轻轻点在脸上的疤痕上。 那白色之物刚落下,女子脸上的疤痕便奇妙地淡了下去,等她一点点地铺完,脸上骇人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她拿起桌上的画眉石正准备画眉,却被一段敲门声打断了。 她也不管,只是继续描着自己的眉毛,轻声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进来便道:“香紫,主上有命令派你。” “何事?”香紫放下眉石问道。 “杀了他。” 听黑衣人说完,香紫愣了一下,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黑衣人道:“主上真是这样说?” 黑衣人点头,继续道:“我去引开玖陌,你去杀了百里羽祁。” 香紫低头沉默,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黑衣人走后,香紫从木制雕花衣架上取了件红色丝绸外衫套上,穿好后,她看了眼窗外,低声道:“月色正好,适合杀人。”说着便灵巧地跃出了窗户。 黑衣人隐在树枝间的阴影里,看到玖陌正躺在床榻上,于是同上次一样扔出飞镖射向玖陌。 果然玖陌立马起身单手接住飞镖,目光如剑一般向黑衣人射来。 黑衣人见被他发现,立马转身离去。 玖陌赶忙追了上去,虽然他心里疑惑这黑衣人这次又来做什么,但是却没有多想,只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加快步伐。 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玖陌,只觉得头上虚汗直冒,如今只能看香紫的速度能不能快些,否则即便他丧命于此,恐怕计划也无法成功。 不消多时,玖陌便伸手扣住黑衣人了肩膀,黑衣人赶忙侧身躲过,却没料到玖陌另一只手凝着青火重重地拍在他的胸膛上。将他直直地击到了一旁的树身上。 他跌落在地卷起一地尘埃,捂着胸口,鲜血往喉中直涌,他努力压下喉中的腥甜。 玖陌冷声道:“这次又为你的主子带什么消息了?” 黑衣人只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你说不说?”玖陌伸出手掐住黑衣人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力道不断加深,似是要将他的下巴捏得粉碎。 黑衣人疼得皱了眉,但却只冷冷地看着玖陌。 “呵,不知死活。” 玖陌冷笑,将手移到黑衣人的脖子处。 黑衣人只觉得喉咙一紧,接着是无边无际地窒息感。他觉得他今日是要丧命于此了,不过,只要能完成主上的计划,他这贱命一条牺牲了又何妨?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一道邪魅的声音传来:“原来玖公子在这,你要是再不回去看看,百里羽祁可就要凉透了~” 听到人的声音,玖陌将手松开,循声看去,只是那人隐在黑暗中,看得不太真切。他低喝道:“谁?!” 那人也不现身,只是低笑道:“玖公子还是快些赶回去吧,不然百里羽祁可就命丧黄泉了” 玖陌听完面色一凝,转头看了一眼晕过去的黑衣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往回掠去。 —— “与国师大人料想无异,大皇子已经派人将周昌国的护国将军秦戈刺死了。而且云芍派线人发现那大皇子的手下匆忙地回了昭城似是有急事告知大皇子。”云芍垂着头道。 百里羽祁听完云芍的情报思索了一会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白芍正想退出去,却被一阵阴风吹得迷了眼睛。 突然一个红色身影从窗户跃了进来。 百里羽祁看到来人,心中冷笑一声,玥风果然沉不住气,这就派人来杀他了。 百里羽祁不慌不忙道:“姑娘这半夜三更,出现在我这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国师大人如此聪慧,难道猜不到吗?”香紫娇笑着说道。 百里羽祁笑道:“还望姑娘告知。” “我自然是来取你狗命的!”说着手中便出现一条火鞭。 云芍见此赶忙一脸戒备地挡在国师面前。 “姑娘来杀我,也不带个遮脸的,是不怕别人知道你是洛宣阁阁主?”百里羽祁不慌不忙道。 香紫笑得妖艳,眯着眼道:“死人又如何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说着便一个火鞭抽过去。 云芍赶忙施了法术去挡却不想这火鞭的威力如此之大,将她整个人都甩在了一旁,她吐出一口鲜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鞭向百里羽祁袭去。 火鞭直直地打在百里羽祁的胸膛上,让他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火鞭虽然被云芍挡去一部分威力,但是依然十分凶猛。百里羽祁手撑着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前襟已成一片焦炭,隐隐露出惨白的胸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及时赶到 云芍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爬过去拖住香紫的脚踝,狠声道:“妖女,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云芍绝不会放过你!” 香紫扫了一眼云芍,像是在看什么可笑的东西,她只是将脚轻轻一踢,云芍便又被踢到了一旁。 百里羽祁嘴角渗着血,皱眉道:“冲我来便是,莫伤无辜的人。” “呵,国师对自己的手下倒是上心。”香紫轻笑一声,附身用手挑起百里羽祁的下巴,略显惋惜道:“国师大人长得如此秀色可餐,死了倒是可惜了” 若是忽略她眼中的阴狠,这话倒是真的饱含怜悯。 百里羽祁没回话,只是略显嫌恶地将脸一偏。 香紫见百里羽祁这个态度也不恼,反而咯咯直笑,她反手掐住人的脖子,尖细的指甲似是要插进人的血管中。 “那我就给你个痛快!”她一边说一边加大力度,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 一个紫色的身影闪了进来,一掌将香紫劈开。 玖陌皱着眉将百里羽祁从地上扶起来,怒道:“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百里羽祁面色惨白,咳了两下才道:“料到你会来。” “呵。”玖陌冷笑,这人总是将一切都算得刚刚好,倒也不怕出乎意料这一说。 香紫看着来人有些惊讶,心想玖陌不是被人引开了么?但惊讶只是一瞬便转为调笑道:“呦~原来是那位公子,在我那赊的帐还没还呢~” 玖陌冷笑一声:“你若还想要那帐,就在此收手,否则钱拿不到,命也会交代在这里!” 香紫娇笑道:“公子口气倒不,是谁的命还说不准呢~” 她说着便扬起手中的火鞭打向二人。 玖陌单手便将鞭子截下,手中的鞭子滚烫,即便他聚了灵力在手掌,依然能感受到些微的刺痛。 他将鞭子甩开,并迅速在手掌凝了青火向香紫袭去。 好快!香紫心一惊,赶忙侧身闪开,并甩出火鞭卷住玖陌的手臂。 玖陌将灵力聚在手臂处,用力一挣便将火鞭断成两截。 香紫赶忙收回火绳,冷哼一声:“有点意思。” 接着她两只手都慢慢生出火鞭,这次的火鞭上燃的火比上次更加剧烈,火光印着她惨白的脸,忽明忽暗,十分怖人。 她两手一挥,两条燃着火焰的火鞭便向玖陌袭了过去,玖陌一边躲闪一边想着该如何反击。 他手中凝着青火握住火鞭,火鞭刚一碰到青火边被燃成蒸汽,但是只是一瞬,火鞭便又长了回来,源源不断。 玖陌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着香紫的御火术竟然运用得如此自如,与他不相上下。看来他只有与她比速度了。 玖陌想罢,用灵力在双手生出两团青火,身影如闪电般一边躲闪着火鞭一边向香紫冲去。 香紫一惊,慌忙用火鞭挡住人的袭击,但是火鞭却融化在玖陌的青火中,眼见玖陌离得越来越近,但是她已经来不及闪躲,只能硬生生承了玖陌那一掌。 瞬间她被击出老远,眉角的疤痕也显露无疑,她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那青火的余威灼得她生疼。 玖陌见香紫容貌有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身陷军营 玖陌本想去追,奈何看到百里羽祁还伤着,只好作罢。 他赶忙跑到百里羽祁跟前,将他整个人扶到床榻上,手上汇着些灵力按在他的背上,帮他护住心脉。 “我没事,你不必管我,你只需将我受伤的事传给那皇帝”百里羽祁边说边咳出几口血。 玖陌皱眉,只冷声道:“给我闭嘴!” 百里羽祁接着道:“胜败在此一举,你照着我说的做便是。” 玖陌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他输送灵力。 “玖陌,我们不能在此停住!”百里羽祁看着玖陌,眼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玖陌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知道了。” 他将百里羽祁放平在床榻上,皱眉道,“别死了。” 百里羽祁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但是喉中却有腥味在蔓延,若他开口说话,必定会咳血。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表明自己暂时不会有事。 只怕这人又是在强撑。玖陌叹了口气,转身跃出窗外。 百里羽祁见玖陌走了之后,便对伏在地上的云芍说:“你回你原来的地方好生养伤,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云芍急道:“国师大人,云芍还能继续帮你”谁知一着急扯得伤口渗出血来。 百里羽祁失笑,道:“你这样怎么帮我,回去吧。” “可”云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百里羽祁打断了。 “回去,这是命令!” 云芍满嘴的话被堵了回去,只好委屈道:“是,国师大人。” 说完她便施了法术消失在卧房中。 见人都走了,百里羽祁这才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又一声,像是要把胆汁都咳出来似的,被单上被血染得一块又一块。他用手捂住唇,艳红的鲜血从指尖渗出。他强行忍住,双目盯着床顶,眼底一片荒芜。 他还不能死!他必须要走到最后! 百里羽祁吞下喉中的腥甜,握紧拳头。 —— —— 白枳迷迷糊糊总感觉身旁有接连不断的马蹄声,不仅如此,她的鼻腔总感觉有灰尘往里面直窜。 她皱着眉正准备咳两声,结果还没咳出来,就感觉腰被人粗鲁得往上一拎,接着是持续不断的颠簸,她感觉五脏六肺都要被颠出来了。 白枳强行让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结果刚一睁眼,眼前竟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她哪受得了这刺激,结果只能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又传来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 “这娘子便是副将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吧?” “哎,真是可惜了,看长相倒是挺清秀的” “可惜啊可惜,要把她送去” 白枳实在忍受不了耳边这苍蝇嗡嗡嗡似得七嘴八舌,她穆地一下睁开双眼,便看到一圈光膀子的糙汉子围着她打量着。害她差点没吓出个病来! “你们是谁?”她惊道。 “姑娘莫害怕,我是军营管饭的兵。”其中一个最壮的汉子赶忙摆手解释道。 剩下几个人也慌忙附和。 “军营?”白枳柳眉一皱,她明明记得之前被黑绑架然后好像被什么人救走了,之后见到了师父,中间似乎还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不知为何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可再怎么遭她也不该出现在军营啊! 白枳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问道:“这里是什么军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什么喜事(上) 最壮的汉子略显不满地看着尖脸汉子,似是怪他抢了他的风头,但旋即又笑着对白枳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秦将军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英俊潇洒,姑娘嫁给他是极好的,你们在阴间作一对比翼鸟,真是妙哉妙哉,姑娘” 他还想说却被一旁的尖脸汉子用胳膊肘重重地捣了一下,他赶忙捂住嘴巴,顺便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白枳看着他们这样心里更加疑惑,脑子里回荡着那一席话,忍不住问道:“什么嫁人?什么阴间的?我怎么听不懂?” 最壮的汉子尴尬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瞎说的哈哈。” 白枳见他这样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还想再问,却听到一道如虎啸一般的吼声:“刘大壮!李三!还不快干活去!” 围着她的一群糙汉子听到这声狂吼赶忙作鸟兽状散去,只留下呆若木鸡的白枳。 她抬头一看那吼声如虎啸的人正向她走来。 那人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在那双土黄色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要将坐在地上的白枳提起来。 白枳看着他那双满是疤痕的大手,赶忙往后缩了缩,讪笑道:“大哥,不用劳烦了,我自己起来。”说着白枳便一溜身站了起来。 那人看她站起了身,便俯视着她用粗狂的声音说道:“跟我来。”说着那人便迈着长步往前走去。 如今白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还是见机行事为妙。她打定主意,便赶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经过的人群都拿好奇的目光盯着她,她发现此处确实没有遇到一个女子,全是穿着盔甲或者光膀子的汉子,看来这里确实是军营无疑了。 那人带她进了里面的一处僻静的院子。 白枳不禁有些惊奇,这么粗糙的地方竟然有这么精致的院落。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他们走的石子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穿过圆拱门,白枳竟然看到一个手拿扫帚的中年女人在打扫院子。 那人将白枳带到女人跟前,对女人说道:“给她梳洗一下,明天还有喜事要办。” 那女人一边应下来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白枳。 白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喜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人将白枳交给女人,便兀自离开了。 那男子离开后,白枳便向女人问道:“大姐,请问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办什么喜事?” 女人眼神有些躲闪,过了一会才说道:“姑娘你叫我梅娘就好,你且什么都别管,跟我来便是。”说着梅娘便匆匆向前走去。 白枳真是一肚子的疑惑无处解,只觉得眼下这处境处处透着诡异,她如今只有先见机行事,等到晚上再想办法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她跟着梅娘来到一间卧房门前。 梅娘指着卧房道:“这我们将军之前住的地方,你今晚就先住在这里,我去给你打些水来让你洗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什么喜事(下) 梅娘笑道:“给姑娘住是正合适的。”语气中透着的暧昧直叫白枳觉得周身一寒。 白枳正想说什么却被梅娘一把推进了房间。 她一个趔跌差点没摔倒,心想这梅娘的力气也忒大了,不愧是生活在军营里的女人。 就在白枳刚刚站稳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心想这梅娘是把门给锁起来了? 她赶忙跑到门前开门,摇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开,看来是被人锁起来了。 她泄气地往凳子上一坐,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白枳趴在桌子上一边玩着茶盏一边叹气,她怎么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还被人关了起来。 白枳努力感知体内的灵力却发现怎么也凝聚不起来,如同一盘散沙。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了这幅模样,她想着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竭尽全力地去想,但是除了一阵阵刺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到底忘了什么?她为何会来到这里?难道是黑衣人将她带给了这些人吗?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如今她没法使用灵术,想要用灵术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看看这些人什么时候放松警惕让她偷偷溜出去。 如今之计,她只需乖乖听他们的话,让他们放松对她的看管。再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白枳正在心里打着九九,却听到门吱啦一声开了。 白枳转过头便看到梅娘让一群人端着一个盛了水的木桶进来了。 梅娘笑着对白枳道:“姑娘先沐浴干净,今晚早些睡,我会派两个管事嬷嬷在门口守着,姑娘若是有事便唤她们就好。” “好。” 白枳扫了一眼梅娘身后的两个嬷嬷,一个吊梢三角眼,一个唇边一大痣,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两个人。 梅娘听她应了声,便招了招手让那群下人都出去了,接着又转身对身后的两个嬷嬷道:“你们给我好好伺候着姑娘懂了吗?” “是。”两嬷嬷低头应道。 梅娘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而对白枳道:“姑娘,你好生洗着,我们先出去了。”说着便带着两个嬷嬷出了卧房,顺便贴心的给她将门关好。 梅娘似是在门口又交代了那两个嬷嬷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离去。 白枳从屋内便看到门口两个身影守在外面,她心想这两个嬷嬷怕是梅娘派来监视她的。想到此,她不免叹了口气,恐怕她现在是插翅也难飞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想太多也没有用。 白枳垂头看了看满是污泥的衣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哪弄成了这幅鬼样子,还是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比较好。 白枳想罢便褪了衣服往浴桶走去,令她惊奇的是这梅娘竟然还在里面贴心地放了玫瑰花瓣,原来军营里的女人也活得很精致嘛。 她自除了用药草泡过澡外,洗澡从未在里面加过什么东西,如今虽然被人关在了这里,倒是享受了一把戏折子里大家闺秀的待遇。 白枳将整个身子没入木桶里,丝丝热气蒸得她本就白皙的脸变得通红。 她将身子沉下,半张脸便没进水里。 白枳盯着漂浮在水面的花瓣发起呆来,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他们说的喜事是什么喜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出嫁?! 只见梅娘手里捧着金丝锦绣红嫁衣,两个管事嬷嬷手里拿着凤冠金簪和五彩霞帔。 白枳整个人一个激灵,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嫁过人也知道这是嫁人的物件。 她警惕地看着梅娘她们道:“你们想干嘛?” 梅娘笑得一脸喜庆道:“今儿个是姑娘的大喜日子,我们自然是来给你送嫁衣来的。” “什么?!”白枳惊惧:“什么嫁人?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别乱来!我可不嫁!” “瞧姑娘说的,你嫁给我们护国将军可是福分,时候也不早了,姑娘该收拾收拾上花轿了。”梅娘说完便冲两嬷嬷使了个眼神。 那两嬷嬷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饰物便去抓白枳。 白枳拼命挣扎,奈何一人难抵两个人的力量,最后还是被扣住给套上了嫁衣。 白枳愤恨道:“放开我!谁要嫁给你们的将军!你们这是绑架!是犯罪!” 两嬷嬷一边各扣着人一只胳膊。 那吊梢三角眼的嬷嬷喘着气道:“你还力气挺大!嫁给我们秦将军是你的福分!少在这不懂规矩!” 那嘴角有大痣的嬷嬷抹了把汗道:“可不是!要不是秦将军生前说过只要战场上带回来的姑娘,这冲喜还轮不到你!” 生前?听这两嬷嬷你一言我一句的,白枳脑袋一炸,天哪,他们不会要将她嫁给一个死人冲喜吧! 白枳面色瞬间惨白,她颤着声音问道:“你们要将我嫁给死人冲喜?” 梅娘见她这样似有些不忍,叹了口气道:“你也是命苦,我们秦将军前一个月被人暗杀刺死了,但是到现在尸体还不腐化,我们就想着将军生前是不是有什么愿望没实现。将军今年二十有五,圣上多次赐婚给他他也不要,他说他只要战场上带回来的姑娘,这战场上哪有姑娘啊?于是至今将军都没有娶妻。” 梅娘说了一半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枳道:“不过昨天可真是巧了,副将还真从战场上带了一个姑娘回来!” 白枳的嘴角抽了抽,原来她是被人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怪不得当时耳畔马蹄声不断。 白枳急道:“你们将军一定是不想娶妻随便扯了个借口!你们将我不明不白的嫁给他,万一你们将军不喜欢怎么办?” 梅娘冲两嬷嬷招了招手,两嬷嬷便架起白枳往门外走。 梅娘道:“容不得将军喜不喜欢,主要是皇上觉得尸体不腐,实在晦气。如今正好你出现了,送去冲个喜,万一有用,也好向皇上交代,姑娘,你也就认这个命吧!” “哎,等等,你们不能这样啊!” 梅娘哪管白枳的哭喊,直接叫人抬到后门停着的红轿子前,将人往里面一扔。 梅娘对站在轿子旁的一字眉国字脸的男人行了个礼道:“副将,人已经给你带来了,接下来就劳烦副将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帝王之怒 几个下人见此便将轿子抬了起来。 白枳只觉得一阵眩晕,她扶了扶头上的凤冠,伸手掀开轿帘,对那一字眉副将道:“副将大哥!打个商量,你把我放了,我去请我师父,他肯定有办法让你们将军好好入土为安!” 副将就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我师父是燕山老祖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灵术创始人?” “大哥我求你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上头有人,你们这样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白枳什么话都说遍了,这副将愣是一句话也没回,搞得她不光徒劳无功,喉咙还说哑了。 她气的瞪那副将一眼,放下帘子整个人向后躺去。 结果头上这老重的物什弄得她脖子很不舒服,她伸手去摘这凤冠,头发都被扯掉几根都没摘下来。 白枳只好放弃挣扎,她目光空洞地看着轿顶,心想: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 —— 齐王府。 玥风在府中来回踱着步子,不知为何心中总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而手下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报信,难道是计划失败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下人急急地跑进屋子里。 玥风本就心情烦躁,又一见这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心中的火直往外冒,“慌什么慌!赶着去见阎王?!” 那下人喘着气道,“殿殿下!刚宫里来人说有皇上有急事诏见殿下!” 什么?玥风心里一惊,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盛,但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玥风对下人道:“你去通知我在城里的所有手下,叫他们在宫外候着,如果我一个时辰没出来,就叫他们杀进来。” 下人一边称是一边向门外奔去。 玥风赶忙换上正装向皇宫赶去。 刚到太和殿门口,玥风便看到帝王一脸严肃地坐在龙椅上,眼神不怒而威,似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他太了解这老皇帝,此番定是来者不善! 玥风赶忙行跪拜礼,“儿臣叩见父皇!” 帝王冷哼一声,“你可真是孤的好儿子!只怕你是时时刻刻盼着孤死!”帝王说着便将桌案上的果盘一把挥开。 铜盘落地,声声刺耳。 玥风瞬间面色惨白,他将头扣得更低,大呼,“儿臣惶恐!请父皇息怒!” “惶恐?呵。” “你派人去杀孤的国师意欲何为别以为朕不知道!”帝王拿起一个奏折便向玥风掷过去。 玥风也不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果然计划失败,而且还被那国师在老皇帝跟前告了一状! 他心里怨火正盛,但表面依旧装作不知所以然的样子,声音颤抖道:“儿臣惶恐!儿臣冤枉啊!儿臣何时派人伤过国师!还请父皇明查!” 帝王冷声道,“你不知?这些年你做的一桩桩好事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你竟然动到孤头上来了!你可真是孤的好儿子!” 帝王气得站起身来,甩开宦官赶忙来扶的手,“孤如今身体抱恙,国师替孤炼了奇药,孤的身子才渐渐好转。眼看长生丹要炼成了,你大皇子是怕了!你怕孤死不了!你怕永远得不到这皇位!呵呵,真不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孤!” 玥风面色一白,“还请父皇熄怒!是有奸人诬陷儿臣!父皇是看着儿臣长大的,儿臣岂是如此不尊孝道之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挟持 听帝王这么说,玥风却沉沉笑出了声,肩膀颤抖,笑声越来越大,他缓缓站起身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帝王。 帝王被那双眼睛盯得一惊,逼退几步,险些向后倒去,他迎上玥风阴狠的目光,手颤巍巍地指着他道,“孽子!你竟敢如此嚣张!” 玥风笑了,语含讥讽,“父皇啊父皇,这么多年了,父皇也都知道儿臣干了些什么,父皇说儿臣狠,但是纵容儿臣的父皇难道不是更狠么?” 帝王哆嗦着嘴唇,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人戳到了痛点,他指着玥风,吼道,“孽子!给孤闭嘴!” “闭嘴?”玥风冷笑一声,“父皇怕我说什么?怕我说你那颗贪生怕死的心?呵呵,你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让我们皇子相残,如今却怪我杀了二弟三弟,父皇可真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啊!” “我不杀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你为了坐享清福,苟且偷生,将四弟送去周昌国当质子,呵呵,他当年才七岁啊,你怎么忍心!若不是我将五弟送出宫去,不知道他现在又会成为哪国的人质!” “哦,对了,还有你的女儿安阳,被狐妖害死,哈哈哈,你做了什么?”玥风笑得癫狂。 帝王目光闪烁,嘴唇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 玥风一步步走向帝王,目光凌人,“你派人花重金悬赏狐妖,不知道的以为你宠爱安阳,实际呢?!你不过是要那狐妖的心脏做药引!” “你闭嘴!孽障!快来人给孤把他拿下!”帝王看着玥风边说边向他逼近,胡乱地挥着手大吼。结果却没有一人听他,殿里的侍卫如木头一般立在原地看也不看他一眼。 帝王慌忙看向一旁垂着头的宦官,急道,“快!曹公公,还不快叫人将这孽障擒住!” 听这话,曹公公却依然垂着头,不为所动。 帝王脸上惨白,邹巴巴的脸如同腐肉一般颤抖着,他回过头正好对上玥风讥讽的目光。 玥风缓缓走到帝王跟前,“父皇,你看,连你最亲近的人都是我的人,你可真是可怜!可悲!” 玥风抬起手玩弄着帝王头上戴着的冕旒,那珠子被他纂在手中,当真是讽刺! “你以为百里羽祁对你是衷心的?我的好父皇,你也是老糊涂了,他给你吃什么药你就吃,你这么怕死,我都替你害臊!”玥风说着便将冕旒用力一扯,珠子散落一地。 帝王顶着歪的冕旒,目光涣散,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恶狠狠地看着玥风,“国师不可能背叛孤!” 或许百里羽祁是如今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了。 玥风用看可怜虫的目光看着帝王,显然不想和他多废话,他冲侍卫招了招手,厉声道,“来人!给我把玥穹拿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逃走! 两旁的侍卫听到玥风的传唤,赶忙上前要擒住帝王。 帝王颤着唇,指着慢慢向他逼近的侍卫,“孤看你们谁敢!” 侍卫权当没听见,依旧向帝王行去。 就在帝王要被侍卫扣住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粗狂的声音:“我看谁敢动圣上!” 玥风循声看去,便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出现在殿外,出声者正是玥国的大将军赵寻,而赵寻的旁边站着的正是玖陌。 玥风冷笑,“原来是赵将军来护驾了”说着他又扫了一眼玖陌,“哦,还有国师的走狗。” 帝王一看有人来救驾,马上喜道,“快!赵寻!快帮孤把这孽障拿下!”结果他刚说完就被玥风的侍卫捉住了。 玥风一边鼓掌一边道,“这下可是真有趣了!” 赵寻道,“玥风!你还不束手就擒!” 玥风笑了,接着狠厉道,“去把老皇帝给我带过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帝王被架到玥风跟前,满脸惊恐。 玥风冷笑,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送到帝王面前,“叫他们全散开,否则”说着他将刀刃贴在帝王的脖子上,只轻轻一碰,便有血渗出。 帝王吓得面无血色,他赶忙抖着唇向赵寻道,“快!都散开!” 赵寻皱了皱眉,沉声道,“都给我散开!” 话音刚落,围在殿门前的禁卫军便整齐地让出了一条道。 玥风挟持着帝王便往殿外走,他估摸着这个时间他的手下应该都在宫墙之外候着了,只要他出了这宫墙,便没人能抓得了他。 “玥玥风你将我放了,孤保证不会怪罪于你!你”帝王看着脖子间的刀刃,抖着唇说道。 玥风满脸厌恶地将其打断,“闭嘴!狗皇帝!” 帝王噤了声,只能颤抖着被玥风挟持着往前走。 赵寻皱眉看着玥风,“你快将圣上放了!莫要一错再错!” 玥风看到赵寻一边说一边向他走过来,便道,“你再向前一步!这狗皇帝性命不保!”说着将刀刃又推进了一分。 玖陌看着这一幕低声对赵寻说了两句,赵寻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两眼便将脚步止住,对玥风道,“我不会再上前,你莫要失了分寸!” 玥风见赵寻听话地站在原地,便迅速地挟着帝王撤出宫墙,出了宫墙他将帝王敲晕扔给自己在外等候多时的手下,道:“将他带去香紫那里,告诉她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去。 玥风将惹眼的衣服换了下来,换成一身黑色夜行衣,带着身边的手下迅速逃离皇宫。 —— 玥风逃走后,赵寻对玖陌道,“希望玖公子有把握救回圣上。” 赵寻招了招手,“撤!”说完便领着禁卫军离开了。 玖陌在赵寻离开后对曹公公使了个眼神,曹公公微微颔首也弓着身子离开了。这曹公公乃是个双面间谍,玥风以为是他的人,但却没想到这是百里羽祁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他的目的 玖陌风尘仆仆赶来推了房门便见到百里羽祁在悠闲的喝茶,他满面狐疑地看着百里羽祁道,“你伤好了?” “无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百里羽祁问道。 玖陌自是不信百里羽祁的鬼话,昨日伤得那么重,现在倒像没事人了? 玖陌冷着脸抓住百里羽祁的手把起脉来,他虽然对医术不是精通,但是望闻问切还是略懂一二。 玖陌感知着百里羽祁的脉象,发现竟然诡异的平和,完全不像曾有过伤的人。 百里羽祁问道,“可看出什么来了?” 玖陌冷哼一声松手,便往椅子上一坐,心想这百里羽祁指不定用什么丹药将伤势给压了下来,丹药只可缓一时,又岂是长久之计,这百里羽祁早晚要将自己拖死。 玖陌道,“我劝你好生惜命,不然别计划没完成之前就死了。害得我也前功尽弃。” “我自有分寸。” 玖陌听完这话唇角挂着冷笑,他也不想管这人死活,反正这人也活不长久。 玖陌道:“故意放跑了玥风之后,我示意曹公公发布通缉令,预计一个星期全国各地便开始通缉玥风,所有人都会知道大皇子谋反,他应该再无翻身的机会。不过,玥风将皇上劫走了,你的伤是不是白挨了?” 百里羽祁淡淡道,“我只是算错了,没想到玥风身边会有那么棘手的手下。云芍都不是她的对手。” 百里羽祁本想假意受伤引起老皇帝的疑心病,毕竟他和老皇帝说过此去燕山是为他求一味草药加上药引,便能炼成长生丹。只是没料到玥风还有这样妖法高强的手下。 “我那晚被玥风的手下引了出去,本是不知道你会被袭击,但是有个人在暗处通知了我,当时未看到其面容,但我心中已经知道他是谁。” 百里羽祁皱眉道,“是他?” 玖陌点头,接着道,“虽不清楚他的最终目的,但总觉得他目前应该不是敌人。” 百里羽祁已经无心猜想“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太累了,累到只想快点报仇,快点远离这病痛的折磨,若不是仇恨支撑他走到这一步,或许十几年前他就死了。 百里羽祁道,“见机行事便好。” 玖陌点头,他心中总隐隐觉得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一直被什么人注视着,这种感觉很诡异,总感觉若是他再做下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枳姑娘是被人救走了?”百里羽祁突然问道。 玖陌回过神,“应该是。怎么?又是在你计划之内?” 百里羽祁笑了,“我没这么料事如神,只是作了两个计划,被救或者不被救,目的都会达到。” 玖陌斜靠在椅子上,“说来听听。” “若有人救了白枳姑娘,定是燕山的人,不是她师父就是某个高手或者是你,玥风就会以为是我派人去救的,我的人当中有个灵力高强的高手,他自然会狗急跳墙。我之前制的一些丹暂时压制了老皇帝的死气,老皇帝一日不死,玥风就一日不得安宁,如今我要制长生丹,他又以为我有这样的高手加持定能成功,自然急得要来取我性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阴气极重! 玖陌皱眉,“人证?” 百里羽祁点头。 玖陌思索了片刻便恍然大悟。 此刻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燕山不远,而他们本就是打着去燕山取长生丹药种的目的而来的,一路上被玥风的人监视早在预料当中,但白枳是燕山老祖的弟子,玥风是确实不知道。 而玥风却把白枳抓去了,到时候他们只要在皇帝跟前说,玥风抓了白枳威胁燕山的人,让燕山的人不给他们长生丹药种。这样玥风是有十个嘴巴也说不清。 只是若白枳不被救走,在玥风那恐怕要吃不少苦头,这百里羽祁做事真是只顾自己不顾他人。 想着玖陌瞪了百里羽祁一眼。 百里羽祁见玖陌眼神不善,只道:“放心,就算燕山的人不去救白枳,你不是也会去救,所以她不会被玥风囚禁太久。” “哼。”玖陌懒得跟他多言,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 —— 黑夜凉凉,乌漆麻黑中白枳的心也跟着凉凉。 她都不知道在这轿子中睡了多久,昼夜颠倒,也没人投食,活的比囚犯还惨。 她饿得肾疼,颤巍巍地拨开帘子,看着一字眉副将有气无力道,“大哥,给口吃的吧,不然等我还没嫁给你们秦将军,我就成一具尸体了” 副将转过头来扫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半馊的烧饼递给她。 白枳看着那味似榴莲的烧饼,“大哥,这是捂久了,还是被你的体香”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到那手欲将烧饼往回收。 白枳见此赶忙握住那烧饼,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 副将松了手,又开始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白枳关了轿帘,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烧饼,心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正当她内心感情渲染得热烈澎湃的时候,轿子却突然停了。 只听咯噔一声轿子便落在落地上,嘴里的饼被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还没等她咽下去,那副将便拉开了轿门,冷冰冰道,“到了。” 白枳吞了口唾沫,拉开了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诺大的府邸,上了漆的大门上两个铜环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屋檐下挂着两个没有烛火的灯笼。 白枳只觉得夜里的凉风卷着几丝寒意沿着她扶着帘子的手往她的袖口里钻,这宅邸处处透着诡异,一看就是阴气极重,想到此,白枳缩了缩脖子。 “起来。”副将命令道。 白枳见副将盯着自己,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也不知是坐久了还是被吓的,她竟然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副将只觉得她是故意不想起来,转头对抬轿子的手下使了个眼神,那其中两个轿夫心领神会。 他们走上前来直接把白枳架起来,往前拖。 白枳赶忙挣扎,“哎哎,我自己能走,刚就是脚麻了” 副将直接无视她,他走在前头,敲了敲大门,门里头竟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何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要诈尸的节奏! 声音刚落,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约莫花甲之年的老人,他的腰弓着,行动迟缓,但是眼睛里依然精气神十足,他对副将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副将对他行了个礼便招呼着轿夫将白枳架进了府邸里。 进了那府邸,白枳只觉得诡异的气氛更盛了。这么大的府邸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除了寂静只有寂静。 一行人来到主厅堂。 走近之后,白枳看到那摆在厅堂中央的水晶棺材,差点没晕过去,她用她的膀胱都能想到,这棺材里躺的估计就是他们的秦将军。 “让夫人和将军先相处一夜,明日再来行跪拜礼。”老人说着对副将使了个眼色。 副将听罢,对手下道,“将夫人送进厅堂,再把门关上。” 白枳一听急了,“喂喂,你们不能这样啊,人鬼有别,你们将军是不会幸福的!” 那老人笑得一脸慈爱,“姑娘有心了,不过很快你和将军就能在九泉之下见面了。” 我靠!白枳在心里低骂一声,合着她还得给他们将军陪葬啊! 还没等白枳反应过来,她就被一把扔进了厅堂里,而身后传来的是麻利的锁门声。 她回过神来,赶紧站起来,疾步到门前狂敲门,虽然她斗过几个妖抓过过几个鬼,但是她还是不想和死人呆一夜啊。 白枳一边敲一边吼,“你们快开门放我出去啊喂!” 也不知道吼了多久,但是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白枳觉得她的嗓子都快废了,她颓废地靠着门坐了下来,手捂着嗓子咳了两声,心想这回是真得上黄泉路了。 这么多年,桃花运一直青黄不接,她连个情郎都没有过,就要嫁人了,还特么是嫁个死人!想到此白枳只想咬舌自尽。 厅堂里阴气森森,那群人还算有点人性给她留了几根蜡烛点在烛台上,火光在静谧的空间里跳动,白枳只希望这几根蜡烛烧得慢一点。 她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水晶棺材,眼神愤恨,她就不懂了,这将军死就死了,怨气还那么重做什,尸身不腐,害的她也来给他陪葬。 许是她的眼神恨意太甚,不巧引起了那秦将军怨魂的注意,她竟然听到棺材里有一丝响动。 白枳虽然心里一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这地太安静,而她听觉过于敏感出现的幻听。 她将眼神从棺材上挪开,顺便安慰了一下自己,白枳啊白枳,你好歹也是个捉妖师,怎么能被一点风吹草动吓到,实乃惭愧,实乃丢人 她刚准备在心里念大悲咒驱邪,结果又听到水晶棺材里传来一丝声响。 白枳脸一白,摸出被她藏在内衫的拂尘,心想希望这秦将军识货,认出她手里这好神器,她现在聚不起来灵力,只能狐假虎威一番了。 白枳慢慢走近那水晶棺材,伸手便将拂尘一扬,“恶鬼!还不快给我出来!” 结果她胆战心惊地等了半天没有丝毫回应,而那水晶棺材亦没有丝毫动静。 她忍不住低头往那水晶棺材里一看,这一看真是把她惊呆了,想不到这秦将军长得如此祸国殃民!难以看出此人竟然是个武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来打感情牌 那人安静地躺在水晶棺材里,苍白的脸颊如初冬窗棂上的薄雪般晶莹剔透,毫无血色的薄唇紧抿着,刀削般的脸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她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到那人的眼睛上,突然很好奇这样一个绝美的男子睁开眼睛又是怎样一番风采。 那双恰到好处的剑眉之下是有着怎样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呢? 就在白枳盯得出神的时候,那双眼睛竟然毫无防备地睁开了! 她懵了一下,接着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卧槽,什么情况,这是诈尸了?还是她眼花?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刚刚那双漆黑到望不见底的眸子! 白枳按住突突直跳的心脏,她见过妖,见过鬼,唯独没见过死后还能炸尸的,这是得多大的怨气啊! 她壮着胆子慢慢向水晶棺材挪过去,还没靠太近,便看到那棺材开始晃动起来,她吞了吞口水,站在原地抖着腿不敢上前。 白枳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棺材的质量有保障能困住这凶尸。 她刚祈祷完,这棺材就很不给面子地炸开了。 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白枳一边向后躲开棺材碎片,一边在心里吐槽这棺材特么是什么狗屎质量。 她退到离棺材最远的地方,看着眼前天杀的一幕——那个尸体活了,就这么站在离她不到两尺的地方! 她屏住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见那尸体,呸,秦将军笔直地站在那,一身红色喜服将他的脸衬得越发的白,他似乎有些困惑,正怔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白枳暗喜这秦将军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一道目光突然向她扫了过来。 白枳呼吸一窒,大气不敢出一下。 秦戈注意到角落里的白枳,他蹙着眉向她走过去,他明明记得他已经死了,为何现在又活了过来,而且还穿着如此鲜艳的衣服,而那边那个眼睛瞪得像兔子的女子又是谁,还有他醒来时手腕处竟出现一个奇怪的图腾 “你你别过来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白枳手里拿着拂尘指着秦戈,此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秦戈在离白枳不远处停下,看着眼前的陌生女子,冷声道,“你是谁?” 见秦戈一上来竟没有将她手撕了,白枳愣了一下。 “说,你是谁?”秦戈素来不喜他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只是他没注意到他是从棺材里出来的,而这里亦不是他的卧房。 秦戈的眸子逐渐变冷,他伸手便掐住了白枳的脖子。 白枳只觉得脖子一凉,心里一寒,她赶忙道,“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对!妻子!” 她现在也只能打感情牌了,若这僵尸还有点人性,应该不会杀她。 谁料秦戈听了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满嘴谎话。”他哪来的妻子,皇上的赐婚都被他推得干净,这女子着实可疑。 白枳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心想这僵尸也忒没人性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死而复生 一群人满脸煞白地站在门外盯着秦戈和白枳。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为首的老人和副将终于回过神来,他俩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将军!” 接着门外站着的一群人也跟着往地上一跪,从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出他们的恐惧。 白枳心想,定是这棺材炸声太响将他们引了过来,她感觉到秦戈的手脱离了她的脖子,她赶忙捂着脖子跑得远远的。 秦戈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手下,“为何跪在地上?” 老人抖着声音道,“将将军,您可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您告诉老奴,老奴这就去帮您办,您还是请安心去吧” 副将抱拳道,“副将会替将军打理好军营,将军且放心去吧” 秦戈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又转头环视厅堂,目光落在被他用内力震得七零八落的水晶棺。他皱了皱眉,心中将此事大概猜了个明白。 秦戈沉声道,“我被刺杀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老人道,“回回将军,除了皇上,还有军营里的一些人没有多少人知道” 那不就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秦戈皱眉。 秦戈对副将道,“你去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我是诈死。” 副将脸一白,抬头看了眼除了脸惨白些其他同生前一模一样的秦戈,他有些迷惑了,难道将军没死?可是一个月前他亲眼看到在战场上 “快去。” 听到秦戈冷得掉冰碴的声音,副将赶紧应下,招呼着手下向府外走去。 老人一看这副将跑得比兔子还快,留他一人在这里战战兢兢,心里那个气。 虽然他跟将军已经很多年,但是一个月前他明明听大夫说将军已经救不回来了,他也是亲手给将军入的棺,可如今将军却又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这 “毛管家,给我备水。”秦戈只觉得一个月没洗澡,身上难受异常,刚刚他又碰了那女子的脖子,想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是是!”毛管家赶忙应道,脚底抹油地跑没影了。 白枳一脸混乱地看着这一幕,虽然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大概可以知道,这秦将军是死而复生了。 白枳目前只想赶快逃离这里,对这档子奇事她是一点也不好奇,所以她心里是十分乐意秦戈直接将她忽略的。 她安静地缩在阴影里,企图让秦戈忘记自己这个存在。她目光炯炯地看着秦戈往外走,心里盘算着等这秦将军走远了,她就悄悄爬墙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这如意算盘却又落空了。 秦戈突然回头盯得白枳心里一紧,他声音凉凉如水,不含一丝感情,“过来。” 白枳回过神在心里一边吐槽一边抖抖腿迈着步子跟上去。 白枳一路跟着秦戈,她琢磨着等会要不要求求这秦将军把她给放了,毕竟他现在都活过来了,还冲什么喜。 心里想着事情的她没注意到秦戈突然停下,结果来不及止住步子就撞在了人背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翻墙出逃 秦戈指了指面前的厢房,“你住这,想跑后果自负。” 说完秦戈转身就离开了。 白枳看着秦戈的背影,对他作了个鬼脸,没个人看着,她想跑,你还管的着? 在秦戈走后,白枳便猫着身子准备逃跑,虽然她现在没法使用灵力,但是翻个墙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枳来到墙角下,灵活一翻,便出了将军府。 —— —— 毛管家已将将水打好放在秦戈的卧房,他垂着头站在门旁等着秦戈,整个身子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怕。 秦戈来到卧房前,扫了一眼毛管家,道,“你去帮我派人跟着那个女人,若她说出今天的事,就把她杀了。” 毛管家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下去了。 秦戈合上门,走到屏风后面厌恶地褪去这大红喜服,将它扔在一旁,他向来不爱穿这种艳丽的衣服。 秦戈将身子没入浴桶里,伸出左手端详着手腕处莫名其妙出现地奇怪图腾,他用右手沾着水使劲去擦拭,发现这图腾像是嵌在了他的肉上,怎么洗都洗不掉。 难道是有人趁他昏迷将这个东西纹在了他的手上?想到此秦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过更令他疑惑的是,他竟然死而复生了,呵,难道阎王不敢收他?秦戈冷笑,若真是这样,那他就只好替阎王取更多人的性命了。 秦戈洗好澡,穿好寝衣躺在床上,随手拿了本兵书看起来,但是思绪却又莫名其妙想到那个穿着嫁衣一脸惊恐的女子,不知为何现在想起来倒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眼熟 几声叩门声将秦戈的神拉了回来。 秦戈淡淡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毛管家,他后面跟着两个抖着腿的下人,毛管家垂着头道,“老奴是来替将军收拾屋子的” 见秦戈没说话,毛管家便催促着下人感觉将浴桶抬出去。两个下人麻利的行动着,正当毛管家一行人要退出卧房时,秦戈道,“今日那个女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声音冷得如十二月的寒风。 毛管家一听扑通一声跪下了,慌忙道,“回回将军,这冲喜一事不管老奴的事,是陛下让老奴去办的,正好那姑娘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陛下说正好遂了将军的心愿所所以让将军和那姑娘行个冥婚” “那女子是从战场上捡来的?”秦戈问道,当初他不过随便找个借口推脱皇帝的赐婚,现在却突然在战场上捡来一个女子,这事倒是巧了。 “是副将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捡回来的,将军死昏迷了一个月,陛下想图个吉利” 他竟然已经“死”去一个月了,秦戈皱眉,还给他赐个冥婚,这皇帝倒是有心了,一个月身体竟然没有腐烂,不过还算皇帝有点良心,没给他活埋了。 秦戈道,“多派一个人跟着那个女人,你退下吧。” “是。”毛管家舒了一口气,赶忙带着两个手下出去了。 秦戈冷笑,敢趁他率兵打仗的时候放冷箭刺杀他,这人怕是活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我需要钱 她喘着气靠在一颗树上,自然没注意到暗处有两个人在议论她。 一个隐在枝桠上的黑衣人道,“总觉得将军叫我们来跟着她简直是浪费时间。” 另一个黑衣人道,“将军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月影,你耐着性子点。” 月影冷哼一声,“要我说这女的要是可疑,直接来个严刑逼供,哪需要这么跟着。” “她动了,跟上去。” 月影只好不耐烦地紧随其后。 白枳来到前面的集市,清晨集市上已经有不少摆摊叫卖的,亦有不少是卖早点清粥的铺子。 白枳在一个包子铺前停下,那香味馋得她直流口水。 包子铺老板见白枳一身大红嫁衣,妆容似厉鬼,差点没吓死,反应过来才问道,“姑娘?要买包子?” 白枳刚想说要,结果一想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只能泄气道,“我我没钱” 包子铺老板看了看白枳身上精致的嫁衣在看看她头上的金簪,这怎么看都是富贵人家的姐,怎么会没钱,不过大清早穿着嫁衣往外跑,难道是逃婚? 老板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于是劝道,“姑娘啊,嫁谁不是嫁,我劝你还是好好回去把婚结了,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坏了自己的好名声啊” 见老板眼神怜悯,语含惋惜,合着这老板是以为自己逃婚出来了? 白枳懵了一瞬突然灵感一闪,她伸出玉手抹着眼泪哽咽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曾与我那情郎私定终身,他叫我逃婚出来跟着他,结果我不顾一切的在大喜之日逃了出来却看到他搂着那个女人” “我真是命苦啊,如今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孤苦伶仃,以后还要受尽他人嘲笑”白枳一边抽抽噎噎地说着,一边偷偷瞟了一眼包子铺老板。 老板听完长叹一声,心想这姑娘也是命苦,赶忙从蒸笼里打包几个馒头和包子,一把塞到白枳的怀里,道,“清早上跑出来现在肯定饿坏了,这几个包子你带着路上吃!不过大哥劝你还是回家好好和父母认个错!哪怕被责难一顿,也比在外漂泊好啊!” 白枳接着热乎乎的包子,心里划过一丝暖意,虽然骗了这大哥,但是她现在无家可归却是真的,而且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白枳抹了抹眼泪,“我会回来还大哥的包子钱的” 包子铺老板摆摆手,笑道:“大哥不是这么吝啬的人。” “大哥,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当铺?” 听白枳这么问,包子铺老板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道,“城东那边倒有个典当房” “谢谢大哥!” 白枳听完心下一喜,匆忙了谢便向东边跑去。 她一边大口咬着热包子一边想着她得有钱她得买套衣服把这大红喜服给换了,如今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便是头上这凤冠和金簪子,这秦将军好歹也是个将军,她不信这凤冠和金簪子当不了银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骚气! 白枳瞅着那当铺,心中不禁一叹,这真尼玛 骚气! 五颜六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恶俗的光泽,牌匾上烫金的“纪家典当”几个大字金光闪闪,不忍直视。 门廊下的柱子上雕刻着刷了大红色涂料的貔貅,恐是嫌少不够聚财,大门前还立着两尊刷着金漆的貔貅雕像,张着大嘴要多狰狞又多狰狞。 白枳倒吸一口气,这家老板到底是有多爱财啊! 她提着繁琐的裙裾,走进这“纪家典当”。 进去一看却发现空无一人,刚想开口喊人,突然眼睛瞄到前面柜台上趴着一个睡觉的掌柜,若不是那头顶上金灿灿的毡帽,白枳是完全发现不了这还有个人。 白枳走过去,敲了敲柜台,“我是来当东西的” 那掌柜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嘴里那颗大金牙闪闪发光,他眯着眼睛瞟了一眼白枳,这掌柜的倒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见白枳这幅见鬼似的妆容竟然没被吓到。 掌柜的用手指敲了敲柜台,从上到下扫过白枳,“姑娘要当什么,我这不当金饰,不当银饰,只当好物。若姑娘当首饰还是走吧。” 我去!这当铺也太挑了,怪不得没什么人来! 白枳沉吟一会笑道,“我来这当然是当好物!”说着取下头发上的金簪在掌柜的眼前晃了两晃,道:“你瞧这簪子” 掌柜的眼睛也跟着金簪晃了晃,“这不就是个普通的金簪么?” “非也!”白枳摇了摇头,继续故弄玄虚道,“这可是龙凤呈祥紫气东来福星高照之财源滚滚簪!” 掌柜的听的一愣愣的,他皱着那两根淡到没边的眉毛,“这这叫啥?” 白枳道,“龙凤呈祥福星高照财源滚滚之紫气东来。” “不对,你刚刚还说叫什么财源滚滚来着。” 白枳摆摆手,凑到掌柜跟前,神秘兮兮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金簪子乃我家的传家宝” “来我这当东西的十个有九个说是传家宝。”掌柜的面无表情道。 “传家宝也有好坏之分嘛”白枳继续忽悠。 掌柜的也是见多了这类人,他不屑道,“姑娘,你说这些没用,不如把簪子给我看看,是真宝贝假宝贝,我一看便知。”说完他就从白枳手里把那金簪子给抢了过来。 白枳被抢的措手不及,心里感叹这掌柜的惊人手速,只能在一旁默默祈祷这簪子真是什么好物。 那掌柜的将金簪子放在阳光下细细打量,这簪子镂空雕花的确精致,不像是一般的工匠能打造的,倒像是出自 掌柜的眸子一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笑眯眯地看着白枳道,“姑娘这金簪子你若实话告诉我是怎么来的,我就立马给你当。” 白枳被这掌柜笑的心里发寒,她想了想道,“这簪子是我的嫁妆。”这不算骗人了。 嫁妆?掌柜的打量着白枳的一身红嫁衣,想必是什么大户人家逃婚出来的?但是这簪子可不是有钱就能有的算了还是先收了回头给主子看看。 掌柜的笑道,“我两百两收了你这簪子,你看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英雄救美(上) 白枳将银票踹进怀里便离开了典当房。 月影在暗处看着白枳从“纪家典当”走出来,“林路,你去把情况报给将军,我继续跟着”说完月影便悄悄跟了上去。 林路一边往将军府赶,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女子为何要来这纪家当铺,难道她是纪家的人? 林路回到府上便将白枳进了“纪家典当”的事同秦戈说了。 秦戈依然在看着书,连头都没抬,只淡淡道,“知道了,继续跟着。” 林路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秦戈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窗外若有所思,这女人难道是纪家的线人?若她将他死而复生的事告诉纪云堂,怕是有些让人头疼。 秦戈想到这,眸子冷了几分。 —— 白枳来到衣裳铺子,买了套男装。 换上黑色袍子,用缎带束了个男子的发冠,一柄折扇握在手中,腰间别着拂尘。白枳打量着镜子中的俊俏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出了衣裳铺子,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自己身在何处,找到回燕山的路才是最主要的。 走在热闹的街上,兜里揣着银子,眼睛瞅着两边贩的吆喝声,白枳学着玄铭的样子将手中的折扇老气横秋地摇着,心情登时变得愉悦起来。 “你看县太爷家的断袖少爷又在调戏哪家俊俏公子了”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 周围的人对着不远处指指点点,只见一个油光满面的男子正抓着一个白衣少年的手不放,那男子周围还跟着两个随从。 白衣少年秀丽的脸庞因屈辱变得满脸通红,他死命想挣脱这油腻男子的肥手,但是却无济于事。 一柄折扇重重敲在了油腻男子的手腕上,疼得男子将手一缩,少年赶忙向后逃开,离这恶心的人远远的。 油腻男子怒瞪着敲他的白枳,“哪来的毛头子!敢坏爷的好事!” 白枳收回折扇,在胸前不徐不慢地扇着,“光天化日之下,公子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给我上!”那男子一挥手,他那两个听话的随从便向白枳袭来。 白枳灵巧地躲过攻击,表面虽然自信满满,但没有灵力的她也只是会点三脚猫功夫,逃跑不成问题,这打架还是勉强了些。她一直在躲,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两人跟狗皮膏药似得,接二连三向她贴过来,再过不了多久她估计就坚持不住了。 油腻男子在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少年,嘲讽道,“你看就这样还敢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呸!丢人现眼的蠢货!”说完男子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少年皱眉,气得正想反驳。却看到那两个随从被白枳一掌拍出老远,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喊疼。 白枳拍拍手掌,心里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这油腻男子言语侮辱,气的她本能地将灵力汇在手掌,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可以使用灵力了。 白枳看着油腻男子道,“官家少爷的随从可真是厉害,还没花拳绣腿两下就倒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英雄救美(下) 油腻男子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气红了脸,那本就臃肿的脸此刻如同红烧猪头一般。他抖着手指着白枳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臭子!你给我等着!我洪俊男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便一挥手带着两个刚刚爬起来的随从灰溜溜地走开了。那背影真是要多滑稽又多滑稽,惹得周围人又是一番哄笑。 洪俊男?长这样叫俊男?这可真是好名字。白枳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 “谢了。”少年看着白枳,语气似是有些别扭。 白枳闻声,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姑娘,不必谢。” 那少年一听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笑话,她没少扮过男子,女扮男装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少年”轻哼一声,瞪了白枳一眼,转头便走了。 白枳这回愣住了,自己救了人家姑娘,却又被瞪了一眼,这是什么事?难道是刚刚她语气太过轻佻? 白枳摸了摸鼻子,正想朝相反的方向走,却被一个满脸焦急的清秀男子拦住了。 那男子有些婴儿肥,面容白皙,若不是个子比白枳高一个头,光看这脸,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也不为过。 “刚刚跟公子说话的姑那位白衣少年,公子可知道他往什么方向走了?”那男子一脸焦急地问道。 白枳面露狐疑地看着男子,难道又来一位登徒子? 男子见此赶忙解释道,“那位少年是我家少爷,他出门玩耍,却给我不心跟丢了” 白枳了然,想必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姐化作男子带着下人出来玩,结果却和下人走散了。 白枳用折扇一指,“刚走不久,你快点应该能跟上你家少爷。” 男子听完赶忙道了谢向白枳指的方向跑去。 白枳看着男子慌慌张张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姑娘可真是调皮,若是不将这男子甩在后面,也不会遭那洪俊男的调戏了。 如今她的灵力已经恢复,若是能召唤出寻踪镜,应该能很快回燕山,何必知道此时身在何处。 想到此白枳摊开手念了个诀,结果念完之后掌心还是空无一物,她再试了一遍,还是如此! 怎么回事!诀是没有错的,怎么会召唤不出寻踪镜!白枳迷茫了,难道寻踪镜的口诀给玄铭改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玄铭知道她偷用他的寻踪镜之后,肯定将口诀给改了! “师父啊师父,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惨我了!”白枳崩溃地念叨着,看来只能找个人问问这是哪了。 她走在路上随便拉了位路人,问道,“大哥,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路人一脸惊奇地看着白枳,“这里当然是无城了!你是傻子吧!”说完便将白枳的手甩开一脸避瘟神一样地走开了。 无城?玥国有这个城吗?白枳一脸蒙圈地站在原地。 不行,她得知道怎么回燕山。想完她又拉了一位路人,这次她面露微笑,语气轻柔,“大姐,你知道这里离燕山远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放手一搏! 在玥国?什么意思?白枳惊了,“这里难道不是玥国?” “兄弟怕是外来人吧,这里是周昌国!那国怎能与我周昌相提并论!”大姐听到白枳说这是玥国,脸瞬间垮了,一脸不高兴地走开了,只留白枳一人呆站着。 这里是周昌国!白枳脑子里炸成一团浆糊,原来那黑的主子是贩卖人口的么!把她卖这么远! 周昌国,世界上领土最大的国家,也是近年来崛起最快的国家,若不是周昌曾割让部分土地给桑夏,它的领土可能远远不止现在这样。 周昌国的护国将军秦戈骁勇善战,率兵征战从未败过,而其周围除了游牧国桑夏,其他的国家都活在周昌国的阴影之下,尤其是邻国玥国。 玥国曾送一位质子去周昌国缓和逐渐紧张的关系,并保证每年向周昌国进贡,周昌国也保证几年内不会攻打玥国,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战争只是早晚的事,而胜负显而易见。 原来那秦将军就是秦戈!他竟然被人刺杀而又死而复生了! 白枳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死而复生这种事是很邪乎的,若是被别人知道,秦戈还能做得成周昌国的将军吗? 而她又想起秦戈之前的一句话——“想跑后果自负” 白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觉得秦戈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现在在暗处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盯着她呢。 白枳回头警惕地看了两眼,被人跟踪的想法愈加强烈,她感知着周围的灵力却什么也捕捉不到,难道秦戈的手下是不会灵术的普通人?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念了个诀迅速拐进一旁的巷子里。 月影见白枳竟然一个闪身不见了,心里一惊,赶忙运了轻功追上去。这女子果然不简单,在府上的时候装的弱不禁风,此刻却又身手不凡,打跑了两个壮汉不说,就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也是难得一见的。 不过作为秦将军的暗卫,若连这女子都跟丢了,那还不贻笑大方。此刻当务之急是将这女子抓住交给将军处理。 想罢月影亦拐进了巷子,见到不远处转角袍角闪过,便加快了速度追上去。 白枳自然是知道身后有人在追她,一边加快步子,一边在心里骂娘,这人是被派来杀人灭口的吗? 月影见白枳行得飞快便知道自己是暴露了,他低喝,“给我站住!” 站住你妹!白枳听完跑得更快了,她现在只想快点摆脱这个跟屁虫,她注意到不远处有个拐角,于是便快速转了进去,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个死胡同! 月影很快追了上去,看见白枳被堵住,便道,“姑娘,我劝你跟我回去。否则,我只能用强的了。” 白枳冷笑一声,“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抓得住我了!”说完她将灵力凝在脚上,轻轻一跃便跳到了那胡同顶上,只是凝聚灵力她还不太熟练,加之之前打那两个壮汉又耗费了些,之后若要跑过这月影恐怕很难! 与其等到跑得灵力耗尽被人绑回去,不如现在放手一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后果自负! 看来取胜办法只能靠速度了,这样想着白枳吹的更加急促,而后面的几道风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接二连三的风刃让月影有点应接不暇,而这风刃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 月影头顶冒汗,看来他是看这女子了,之后的每一道风刃都比前一个更加迅速。他刚闪身躲过一个,却不想背后又袭来一道。 月影被这不大不的冲力打趴在地上。 白枳见到月影被打趴下,心里松了口气,她的额头早就已经汗如雨下,连握着拂尘的手都在颤抖,灵力已经快用尽,得快点离开这里。 她正准备跳下墙头,眼前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拴住腰带走了。 白枳抬头一看,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映入眼帘,她倒吸一口凉气,“秦戈!” 秦戈低头扫了白枳一眼,冰冷的眸子带着特有的凉薄,像不含感情的野兽,只一眼便叫人恐惧。 白枳冷不丁地抖了一下,她总觉得这次被秦戈抓回去估计命不保! 那句“后果自负”在脑袋里无限循环,白枳觉得自己所有的冷静都离家出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脑抽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用尽所有力气将灵力凝在掌心向秦戈袭去! 秦戈伸手便扣住白枳的手腕,速度快到肉眼都无法看清,力度大到难以承受! 只听见“咔嚓”一声,一阵剧痛直戳心底,白枳的手腕竟然被扭脱臼了! 白枳一脸愤恨地瞪着秦戈,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牙齿咬得下唇渗出血来,但是她愣是忍着没哼一下,她是个有骨气的人! 秦戈声音凉凉,“若再瞪,就将你的眼睛挖下来。” 白枳只觉得眼睛一疼,赶忙低下头去,骨气什么的让它去见鬼吧! 眼看着这手折得一动不能动,白枳心里那个悲凉啊,万一这手废了,她以后吃饭多不方便,她刚刚是脑子卡壳了才用右手去打秦戈 白枳一路胡思乱想,自怜自艾,在心里还把秦戈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被秦戈扔在了地上。 屁股落地,疼的她只想骂人。她顾不得用左手去揉开了花的屁股,只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她又回到了将军府! 白枳看着站在一旁纤尘不染的秦戈道,“秦将军!你不觉得你这样有失大家风范吗!” 秦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完全无视她,接着作了个手势,一个黑衣人便出现在他跟前。 秦戈道,“将她关进屋子里。” “是!”林路应了一声,便到白枳跟前将她往肩上一扛。 “喂!你压到我脱臼的手了!”白枳用左手锤林路的背,可这暗卫跟他主子一个脾气,完全不搭理白枳。 就这样白枳便被林路扔进了一开始秦戈让她住的屋子里,门砰的一声便被锁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进宫穿的衣裳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右手真是欲哭无泪,此人简直残忍,就这样还是将军?有这么凶残的将军么?当他的士兵也太惨了! 不知道这手啥时候才能有机会接回去,她觉得这秦戈是不会给她找大夫的。 想到这白枳的整张脸都垮了,她往床上一躺,心想不如就这么让她睡死过去,也好过醒着在秦戈的魔掌下担惊受怕。 —— —— 秦戈刚回到卧房,毛管家便已经准备了新袍子。 毛管家太了解他家将军,秦戈每次出门做什么事,回来都要换身衣服,而换下来的衣服一律扔掉,这洁癖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秦戈将外袍换了扔给毛管家。 毛管家手里拿着这前几天才新做的红丝云纹玄色缎袍,心里那个心疼啊,正准备拿出去处理了。却被秦戈叫住了。 秦戈道,“把月影叫过来。” “是。”毛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秦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若不是林路来通知他,那女子就在他眼皮底下逃走了。之前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刚刚却将月影打倒在地。那女子向他袭来的那一掌倒还带点力道,若不是他,一般人应该能被她击倒。 战场上带回来的女子,到底是他国的奸细还是纪云堂的眼线?秦戈思索着,没注意到月影已经到了。 月影站在一旁等了良久都没见秦戈喊他,他见秦戈闭着眼睛,心想将军不会是睡着了吧?就在他站在那里纠结要不要出声问两句的时候,秦戈却开口了。 秦戈睁开双目,“准备几件进宫穿的女装。” “是女装?”月影愣住了,他没听错吧,他家将军这是什么操作。 秦戈点头。 月影惊了,虽然还想再问,但注意到秦戈不耐烦的目光,他赶忙脚底抹油地离开了。 月影哪会挑什么女装,这苦差事还是交给毛管家。他本以为毛管家知道这事,结果毛管家也惊了,他瞪着他那双耷拉着眼皮的眼睛,道:“啥?女装?进宫穿的?” 月影一脸纠结,“是啊。不知道将军在想什么。” 毛管家皱着淡眉,道,“可能是送给公主的礼物?” 毛管家越想越觉得在理,“将军定是经过这生死一刻之后想开了,想起了公主的好!”说完他忍不住欣慰地笑起来 “公主?”毛管家这倒是提醒了月影,月影想起来周昌国皇帝的妹妹秦卿雅对将军可是痴情一片,皇帝也是多次撮合,本来与皇亲国戚联姻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奈何将军不买账,一直推脱着。这秦卿雅也是周昌第一美人,除了性子飞扬跋扈了些,其他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想不通将军怎么就不愿意。 “现在好了哈哈,将军终于想开了,若是与皇家联姻,都是一家人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功高盖主要降罪下来,极好!极好!”毛管家笑呵呵地说着,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一条缝,他赶忙招呼着下人去找无城最好的裁缝做衣服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即将残废!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送饭的林路。 依然是昨天的菜式,两菜一汤,没有荤腥。 白枳哀怨的眼神向林路射去,“大哥,你们将军很穷吗?连肉都不给?” 林路笑了,“只是我们将军不爱吃肉。” 你看看你看看,自己不吃肉还不准下人吃,这什么人啊。 林路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姑娘先将就着吃吧,只是这府上的炊具不能做荤,若让将军闻出荤味定会责难我们。” 白枳嘴角抽了抽,“你们将军是狗鼻子吗?” 林路笑道,“姑娘可千万别在将军面前这么说,不然”说完他的目光停在白枳折了的右手上 白枳心里一凉,赶紧拍了一下自己作死的嘴,这秦戈可不是好人,不过一般恶人都爱听些好听的话,要不她下次试试拍马屁?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她即将残废的右手。 林路走后,白枳来到桌前用左手拿着筷子吃力地对付眼前的花椰菜,刚夹着又掉了,反反复复,气的白枳只想摔碗。 最后白枳放过了这个花椰菜也放过了自己,她用筷子扒拉着饭,正想着下回叫林路带个勺子,结果就听到房门那开锁的声音。 白枳心里一喜,“林路,你帮我拿个勺子过来呗,我这不好用”刚一转头,笑就僵在了脸上,她确实看到了林路,但是也看到了秦戈! 一袭玄色长袍勾勒出挺拔的身型,腰束同色红丝蛛纹带,气质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如湖水般澄澈,但看人的目光却又带着七分淡漠三分凉意。 白枳冷不丁对上秦戈冒着寒气的目光,忍不住抖了一下。 秦戈道,“把这衣服穿上。”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林路便将手中捧的几件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白枳愣住了,敢情这人善心大发,是来给她送衣服来了? “为啥?”白枳刚说完就后悔了,这叫什么,天生嘴贱。 刚问完,白枳就看到秦戈眉头一皱。 “我马上穿!”识时务者为俊杰,白枳很麻溜地去翻衣服,她翻着翻着觉得有个问题必须得问一下,“将军,你觉得什么颜色好?”选择恐惧症啊,真的不是嘴贱! “随你。” “那个”白枳又纠结了,转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秦戈。 “说。” 白枳将折了的右手在秦戈面前晃了晃,“将军,女子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 秦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慢慢向白枳走了过去。 白枳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心里慌成一团,难道他要来掰她另一只手了? 秦戈抓住她的右手腕,还没等她反应过开。 只听见一道熟悉的“咔嚓”声。 “啊!”惨叫脱口而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一切都是误会 白枳一边哭一边骂,只是她觉得每骂一个字周围的气氛就冷了一分,秦戈的眸子就寒了一分。 一旁的林路面露怜悯地提醒了一句,“姑娘,那是右手,你左手还好好的” 听完白枳愣住了,收了声,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试着动了动,虽然还有些疼,但是已经能活动了。原来刚刚秦戈是将她右手给接上了。 白枳低着头看着脚尖,周围安静得可怕,她也不敢抬头看秦戈的脸色。 “变态?人渣?”头顶上传来冷气森森的声音。 白枳打了个寒颤,慢慢抬起头对上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笑容僵硬,“这一切都是误会” 秦戈垂眸看着白枳,声音平淡到看不出情绪,“误会?” 但白枳很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白枳笑得一脸狗腿,“是啊!将军,我刚刚是在是在骂我自己啊!对!是在骂我自己!”节操什么的哪有命重要!白枳打算先怂一波。 她见秦戈不说话,觉得可以再拍点马屁,“将军在我心中一直是一种伟岸的存在”呸!死变态! 秦戈挑眉,似乎对她说的话有点兴趣。 白枳见状再接再厉,“经过这几日我的自我反省,才发现我对将军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像将军这样英俊不凡,身手了得的人,试问何人能抵挡得住将军的人格魅力!我何德何能能被将军带回府中!何德何能” 白枳还想来个长篇大论,结果就被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行了,把衣服换好出来。” 说完秦戈就带着一脸憋笑的林路出去了。 白枳对着秦戈的背影一顿拳打脚踢,心里暗骂死变态! 打累了之后,白枳开始挑桌子上的衣服,粉青蓝紫都有就是没有黑色,可能大家闺秀就是喜欢穿这种亮堂的衣服吧。 白枳从里面随便拿了件粉色的穿上,到铜镜面前照了照。 镜子中的人儿一身粉色绣花罗衫,俏皮可爱,一条淡青色流苏系在纤细的腰肢上,一双杏眼一张一合,在巴掌大的脸上显得灵动而有活力。 面容虽不是倾城之色,但却清秀可人,只是头上束着的男子发冠同这身衣服显得十分不协调。 白枳咧开嘴对着镜子一笑,镜中的少女也跟着笑了起来,杏眼一弯,整个画面都变得生动起来。 没怎么穿过女装的白枳突然发现这仙气飘飘的裙子也蛮好看的。就在她对着镜子暗自臭美的时候,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接着传来林路的声音,“姑娘可换好衣服了?” “来了!”白枳应了一声,便去开门,门一开便看到了林路。 白枳轻声问道,“你们将军呢?” 林路用手指了指站在庭院里的秦戈,“将军正等着你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绾个发 白枳快步走到秦戈面前,笑道,“将军,我穿好了!”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秦戈皱着眉看着她头上不协调的发冠,对她身后的林路道,“叫毛管家来,把她头发梳下。” 林路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估计是去叫毛管家了。 白枳垂着头声咕哝,“我觉得我头发挺好” “嗯?” 听到头顶传来凉嗖嗖的声音,白枳赶忙摆手,“是该理下是该理下” 秦戈淡淡扫了她一眼,“等会梳好,就到门口来。” “知道了。”白枳低头怂怂地应着,心里却在诽腹,这是把人当狗使唤吗? 见周围半天没声响,白枳便抬起头来,却发现秦戈已经不见了,我去,这人来去都没声的吗? 没过多久,毛管家便匆忙赶来了,谁知他一见白枳就惊了,他叫裁缝做的上好的衣裳怎么给这姑娘穿了?不是给公主送去的吗? 白枳见毛管家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毛管家?” 毛管家回过神来,笑道,“你瞧我,姑娘穿这衣裳着实好看,倒把老奴瞧忘了正事” 白枳头一次被人夸,出了名的脸皮厚也难免害了一回羞,她揉了揉鼻子,“毛管家说笑了” “没有,姑娘穿的是极好看的。”毛管家笑道,他说的倒是真话,这套粉色罗衫穿在白枳的身上衬得她更加活泼灵动。 白枳傻笑着,心想下次定要穿回去给玄铭看看,免得他又说她整天没个姑娘样子。 “那姑娘随老奴进屋,老奴给姑娘绾个好看发式,免得将军等急了。”毛管家道。 “好。”白枳点了点头便随着毛管家进屋了。 白枳在铜镜前坐下,毛管家在一旁将白枳头上的发带取下。 一头青丝洒落,披散的头发让镜中的人多了一丝平日没有的乖巧。 毛管家道,“老奴替姑娘梳个流苏髻吧” “好。”白枳应了一声,想起时候玄泽师兄给自己扎的一边一个却一上一下的发髻,不禁有些想笑。她当时嫌弃玄泽师兄扎的丑,还惹得师兄没了耐心,之后直接给她扎个男子的发式。导致她从那以后就只会梳男子的发髻。 不久毛管家便帮白枳梳好了发式,他乐呵呵道,“姑娘看看这发髻梳得可喜欢?” 镜中人两鬓的头发用粉色丝带绑成髻梳在脑后,剩下一半未绑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背上,耳根后各一束长发,结作同心带,垂在两肩。 白枳看中镜子中乖巧的人,倒有些认不出自己来了。她忍不住学着那些家碧玉的样子抚弄着肩上的一缕头发,这样似乎是有些姑娘家的矜持了。 白枳偏过头对毛管家展颜一笑,“毛管家绾的发真好看,我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毛管家被白枳夸得眼里的笑意更盛,他记得他已经很久没给人绾过发了,想起上一次绾发毛管家只觉得心里一紧,苍老的眸子抑制不住地湿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肚子响了 她正想开口询问,毛管家却赶紧擦了擦眼角,对白枳道,“姑娘快些出门去,别让将军等急了。” “哦!对!”白枳单手握拳击了一下另一只掌心,她差点把秦戈给忘了,得赶紧过去,不然这喜怒无常的人又要变态了。 白枳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将军府,刚出门便看到府外停着一辆灰褐色的马车,暗红色的帘幕上绣着精致的花纹,窗牖被价格不菲的丝帛遮挡着,而坐在马车上的车夫正是上次追着她的那个男子。 坐在马车上握着缰绳的月影见白枳站在门口,直接白了她一眼,他对上次把他打趴的人没有好感。 白枳无语,她都没怪他一路穷追不舍,现在倒怪起她来了,真是个肚鸡肠的人。 白枳走近马车问道,“你们将军呢?” 月影懒得搭理她,直接跳过她的问题,“上车。” 靠!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白枳翻了个白眼,上了马车,谁知刚掀开车门就给吓得半死,差点一个脚滑摔了下去。 秦戈坐在马车里正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说,要是敢掉下去,后果自负。 白枳赶忙稳住了脚,战战兢兢地进了马车。 关上车门,她觉得在外面看这马车挺大,但是里头多了一个秦戈就显得格外拥挤了。 她找了离秦戈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头低着,然后用余光瞟着秦戈,发现他正在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壁上。 白枳心下松了口气,还好秦戈直接无视她的存在,不过他们这是要把她带到哪里?还让她换件衣服,这委实奇怪了些。 不过虽然好奇,但她是没那个胆子去问秦戈,现在保住自己的命要紧。经过上次偷袭的教训,白枳觉得既然打不过此人,就只能行长远之计了。 她一边发着呆一边打着九九,不知不觉间竟放松了下来,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马车竟然停了。 白枳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 秦戈撑开眼看了她一眼,白枳心里一紧看向秦戈,觉得这人耳朵也忒尖了。 接着她就看到秦戈俯着身子向她走了过来。 靠!不会连肚子响他都要管吧! 白枳吓得捂住自己的肚子,“将军!我下次尽量不发出声音!” 然而秦戈并没有理她,反而向她伸出手来。 白枳赶忙闭上眼睛,等着疼痛的来临,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她悄悄睁开眼一看,发现秦戈已经不见了。 马车外传来月影不耐烦的声音,“到了,快下车!” 原来刚刚秦戈是要掀车帘下车,她还以为是要惩罚她。 白枳想到刚刚自己那怂样,不禁老脸一红。 “到了!”车帘倏地一下被掀开,月影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正怔神的白枳。 白枳回了神,白了月影一眼,“知道了!”说着她故意撞了月影一下便下了马车。 脚尖落地,白枳刚一抬头,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与王饮酒 这是皇宫吧?!白枳惊了,她现在是在周昌皇宫?秦戈为何带她来这里? “跟上。”秦戈说完便快步往前走着。 白枳压下心中的疑惑赶忙跟了上去。 跟着秦戈七拐八拐来到一出宫殿前,殿门前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宦官,他看见秦戈立马迎了上来,笑的很是谄媚,“将军您可算来了,皇上正在御花园等您呢。” “有劳了。”秦戈淡淡颔首。 那公公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白枳,眼里闪过片刻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便转而对秦戈道,“奴才这就给您引路~”说完他便殷勤地在前面带起路来。 白枳和秦戈一路跟着他来到御花园。 白枳不禁在心里感叹皇族就是不一样,这假山秀石,百花齐放之景,原是只能在彩绘的花卷上领略一二,如今却活生生地将它囊括在这园子里,扑面而来的是沁人心脾的花香,油然而生的是巧夺天工的惊叹。 沿着光滑的鹅卵石径往前走,跟着宦官来到一处亭子。 亭内坐着一位身穿明黄色袍子的俊逸男子,挨着坐的女子容貌绮丽,身姿如弱柳扶风,两人有说有笑,似一对神仙眷侣。 白枳猜想这男子应该就是周昌王了,而这女子应该是他的宠妃。 宦官走进亭内,行了个礼,“皇上,秦将军到了。” 周昌王一听赶忙起身到秦戈面前,先是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秦戈一番,接着用力拍了一下秦戈的肩膀,“好子,朕还以为” 话说一半,他在秦戈嫌弃的目光中凑到秦戈耳边继续道,“你死了呢。” 秦戈偏过头离周昌王远些,“臣还要谢陛下,在臣昏迷之际不忘给臣定了门喜事。” 周昌王听秦戈这么说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视线乱瞟,突然目光落到了白枳身上,他惊奇道,“这位姑娘是” 秦戈面无表情道,“臣以为陛下应该认识。” 周昌王思索了一会,道,“朕何时见过了?” 秦戈目光凉凉地看着周昌王道,“这不就是陛下赐给臣的夫人么” 白枳在一旁尬笑,心想要不是这周昌王乱赐什么冥婚,她也不会给秦戈盯上了,这人简直是添麻烦不嫌事多。 周昌王听秦戈这么说,再看看白枳,笑道,“原来这就是从战场带回来的姑娘啊,果然看起来同深闺里的女子不一样,秦戈,你不用谢朕!啊哈哈!” 秦戈:“” 白枳:“” 周昌王见二人面露怨愤,赶忙转移话题道,“快入座快入座,奔波了半日定是累了,朕叫人备了水果和点心。正等着和你们一同享用呢。”说完便引了秦戈和白枳到了亭内。 白枳见秦戈毫不客气地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了石桌旁。她看着桌子上各色各样的点心,馋得直想流口水,奈何没人动这点心,她也不好当那出头鸟。她捂着已经饿瘪了的肚子,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发出什么响声了 为了让自己忘记饥饿感,白枳只好强迫自己的视线远离这诱人的点心,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宠妃的视线。 那宠妃对她温和一笑,这笑如三月春风拂过心田,又如微甜的蜜饯含在口中,如此恰到好处,让人移不开目光。 白枳不禁有些看呆了。 宠妃脸微侧似是有些害羞,头上的金簪晃了一下白枳的视线,白枳这才回过神来。 但是她的视线却又被这金簪子勾住了。 白枳愣了,这簪子怎的如此眼熟?这好像是 她脸一白,偏过头看着秦戈,果不其然,他也注意到宠妃头上的金簪子,虽然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但白枳足以确定,这金簪就是她在“纪家典当”当了的那个! 可是这簪子怎么会在这宠妃头上? 白枳只觉得此刻如坐针毡,她总觉得回头秦戈肯定会找她算账,不知道这次是折左手还是右手,亦或是左脚还是右脚? 不管是折哪一个她都不想好吗! 她现在也只能祈祷秦戈其实没有注意到这簪子,一切都只是她多想。 “陈公公,再去取些酒来,朕好久没与将军饮酒了。”周昌王高兴道。 “嗻。”陈公公应了一声便弓着身子退下去了。 未过多时陈公公便领着四个托着酒壶的宫女来到亭内,她们各自站一角,将酒樽摆在他们面前,满上酒便又退到了一旁。 周昌王拿起酒樽,“来!陪朕喝一杯,前些日子秦将军辛苦了!” 秦戈跟着拿起酒樽,“陛下言重了。”说完便以袖遮面将酒一饮而尽。 周昌王见秦戈喝完,也笑着将手中的酒饮了。 一旁看着的宠妃向身后的宫女招了招手,宫女走近些递上酒壶,宠妃素手拿过白瓷酒壶替周昌王又将酒满上了。 白枳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周昌王身边有这样漂亮又贴心的人可真是有福气啊。 “桑夏来侵,若不是你率军大胜,只怕是又要赔钱割地去议和。” “是陛下治国有方,臣不过是尽份内之责。” 周昌王和秦戈你一言我一句,白枳听着倒明白了大概。 这桑夏是周昌边境的游牧国,国土仅次于周昌国,但由于桑夏人以打猎为生,个个人高马大,骁勇善战,经常来周昌边境来骚扰,弄得周昌边境人心惶惶不得安生。然而周昌国历代出兵都打不过桑夏,只好通过割地赔款等方式去议和。 但是周昌王上任这些年,整顿朝纲,屈己纳谏,任贤使能,使得周昌国在短短几年内经济飞速发展,一路赶超周边国。 而玥国就恰恰相反了,曾经也是雄霸一时的大国,如今却一朝不如一朝,到帝王玥穹这一代,更是衰败到极致。 白枳记得近年来周昌一直有征战玥国的想法,但是可能碍于桑夏的骚扰,一直只是按兵不动,而玥国也一直在一种自我麻痹中战战兢兢。 这几年玥国没少向周昌进过贡品和银两。如果白枳没记错的话,在多年前玥国似乎送了一位质子到周昌,不知道那位质子如今怎么样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刁蛮公主上线! 面凝鹅脂,唇若点樱,头发盘成凌虚髻用扶桑金花簪固定。一身艳丽的红裙被一双素手微微提起,手腕上精致的银环轻晃。她蹙着一双柳眉,眼周略带浅粉,水灵灵的眼睛中含着一丝焦急,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巧可人。大红色罗裙在她身上却不显的俗气,五官精致到让人难以移目。 白枳觉得长的如此好看的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同于宠妃的温婉,在她身上白枳能看到女子少有的自信和张扬。 随着女子越来越近,白枳这厢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妹妹好像哪里见过 红衣女子快步走进亭内,美目直接落在了秦戈到身上,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周昌王看到红衣女子喜道,“原来是卿雅来了!快坐快坐!正好秦将军也在!” 卿雅听了周昌王殷切的话,反而瞪了周昌王一眼才坐了下来,坐下之后眼神依旧盯着秦戈不放,白枳暗悄悄观察着,心里猜测着,这卿雅定是喜欢秦戈。 只是再看看秦戈,这人依旧对谁都是目光冷淡,对那卿雅只微微点一下头便又转而和周昌王饮酒去了。 时间越久,白枳的胆子也肥了起来,桌上的点心不知不觉被她吃了大半。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盯着这卿雅思索,到底为何会觉得面熟。 可能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那卿雅突然将视线从秦戈身上转到了她的身上。 视线相撞,瞬间天雷勾地火,白枳愣住了,手中的桂花酥也掉了下来,我靠!这不就是那日她救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年么!她怎么会在皇宫?! 卿雅也愣住了,不过她倒是没有认出白枳,她只是突然发现秦戈旁边竟然坐了个女人!她怒了,直接站起身来,指着白枳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周昌王被问得一惊,手中的酒樽差点掉了下来,他卡着舌道,“这这是” “这是周昌王赐给臣的夫人。”秦戈一边放下酒樽一边面无表情道。 “什么?!”卿雅惊讶地看着周昌王,“皇兄赐的?!”怎么可能?皇兄不是一心只想撮合她和秦戈的么?所以从以前开始便一直在秦戈面前提赐婚的事来旁敲侧击,虽然秦戈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最后还找来个只要战场上的姑娘这种荒唐理由。但她知道,她对于秦戈还是特别的,毕竟她们从很的时候便认识了 这厢白枳听到卿雅喊了一声皇兄便愣住了,看来这个卿雅便是周昌王的妹妹,周昌的公主。那日在宫外看到的白衣少年,应该是这公主偷偷女扮男装溜出宫去的装扮,可是她出宫去做什么?难道是在宫里呆得闷了出去散散心? 白枳一边想一边瞄了一眼卿雅,这公主现在好像对自己很有意见 周昌王看着卿雅眼中的怒火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安抚道,“卿雅,这都是意外”说话间他还不忘瞪了秦戈一眼,这秦戈忒记仇了,这回好了,他怕是要被他这个刁蛮妹妹给烦死。 秦戈直接无视周昌王,还顺手拿了盘子里的一枚桂花糕递到白枳跟前。 白枳震惊,她转头看向秦戈,这人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秦戈看着她,眉毛几乎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捕捉到这一幕的白枳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战战兢兢地接过桂花糕,受宠若惊地咬了一口,只觉得大脑发麻,食之无味。 卿雅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她瞬间觉得气血攻心,秦戈身边何时有过什么女人,更别说给人送花糕,这蹄子还吃得这么欢快! 感受到一道利刃一样的目光,白枳只觉得这桂花糕怎么这么噎得慌呢,她抬头正好对上卿雅那吃人的目光,瞬间冒塞顿开,原来这秦戈带她来就是故意激怒这公主! 周昌王看着快要杀人的妹妹,抹了抹额头的汗道,“卿雅冷静啊冷静” 卿雅转头看了周昌王一眼,冷笑道,“皇兄怎么看出臣妹不冷静了。” 周昌王被硬生生呛了一下,这回卿雅气得不轻,看来这皇宫至少一个月不得安生了。 “本公主就不叨扰皇兄和秦将军议事了。”卿雅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看着秦戈和白枳简直是自取其辱,整个周昌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秦卿雅喜欢秦戈,如今秦戈却被自己皇兄赐了一个女人,她觉得再在这呆下去她就想杀人了。 “也好也好”周昌王看着自家妹妹眼中克制不住的怒气,安抚道,“卿雅,朕是有苦衷的,你回去记得多念念皇兄对你的好,你” 周昌王还想再叨叨两句,却被卿雅的一个眼神给制住了,他慌忙闭嘴,对身边的宠妃低声道,“爱妃,你去陪陪卿雅,哄哄她,让她看开点。” “是。”宠妃乖巧应了一声。 卿雅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白枳,宠妃跟随其后离开了亭子。 见卿雅走远,周昌王指着秦戈便开始大倒苦水,“你真是朕的好将军,你明知道卿雅什么性格,还说那些话!你叫朕接下来在这皇宫可怎么过”说完眉毛一塌,样子要多囧又多囧。白枳在一旁憋笑,心想这秦戈和这周昌王的相处模式倒是有几分人情味。 秦戈淡淡道,“臣不过是实话实说。” 周昌王气道,“你什么时候不说,偏偏在卿雅面前说!” 秦戈道,“皇上叫臣来不会就是说这些吧?” 周昌王经秦戈这么一提,果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赶忙道,“你知不知道,最近玥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秦戈皱眉,最近他才刚醒,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白枳一听是关于玥国的,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周昌王见秦戈沉默,也不等秦戈回话便接着道,“那大皇子谋反未成逃跑,老皇帝身体抱恙,现在是国师在掌国!” 白枳听完震惊了,玥国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么多大事? 周昌王兴奋道,“朕想过不了多久,玥国就大乱了,到那时兴兵是最为合适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以身抵债?! 虽然自在燕山长大的白枳家国情绪淡泊,但是猛然一听,竟还是会觉得有些寒心。不知道到时候又有多少百姓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其次她最担心的是燕山会不会受到影响 “过段时间便到玥国来周昌进贡的日子了,到时候朕看看玥国的情况,适时旁敲侧击一番,再将兴兵之事从长计议。” 秦戈听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道,“全凭陛下定夺。” 周昌王之后又和秦戈聊了些什么,但是白枳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她坐在一旁对着盘子发呆,思绪又飘到之前在燕山的日子,她总觉得自己脑袋里空落落的,似乎忘了些什么,但是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兴许是被黑关在那暗洞关久了,人也变得糊涂了 “天色已晚,今日就先议到这里吧。”周昌王看了看天道。 白枳见秦戈起身行礼,自己也站起身来,学着秦戈的样子向周昌王行了个礼。 周昌王见白枳动作笨拙,忍不住调笑道,“将军夫人真是有趣,秦将军好福气。” 白枳正想反驳她才不是什么将军夫人,结果就听到秦戈冷声道,“走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亭子。 白枳一看秦戈已经走了,只好笑着对周昌王挥了挥手,快步跟了上去。 周昌王看着一前一后的背影,唇角一勾,虽然得罪了卿雅,但是这婚好像没有赐错。 回到将军府天已经完全暗了。 白枳赶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同这秦戈呆一块可真是煎熬,出了马车才觉得空气甚好,甚好。 她正准备乖巧地滚回自己的卧房,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将云凰簪给了纪家。” “啊?”白枳转过头便对上秦戈淡漠到近似冷酷的视线,他直直地看着她,这眼神让她想起那日他毫不犹豫掰折了她手时的样子。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什么云凰簪?我不知道。” “你在装傻?”秦戈扯着唇似是冷笑了一下,他慢慢靠近白枳。 白枳见他逼近,心如捣鼓,虚汗直冒,她一边向后退,一边快速思考秦戈的话,难道他说的云凰簪是之前她当掉的那个?可是这簪子现在似乎在那个宠妃的头上,难道是当铺直接转手卖到了宫中? “剜掉眼睛似乎有些可惜,不过尚且能说话。”秦戈面无表情,仿佛剜去他人的眼睛是家常便饭,再正常不过的事。 白枳一听脸瞬间煞白,她可不想做那没有眼睛的女鬼,她用手挡住秦戈,道,“我我想起来了!我把那个簪子给给当了!就只是为了换些银两,若你在意的话,我大不了,我把银子全给你!” 秦戈皱眉,他看着眼前这个胆得要命的女人,难道她去“纪家典当”是为了换银两? 秦戈伸出手靠近白枳的脸。 见此白枳慌忙闭上眼睛,完了完了她真的就要变成无眼女鬼了。结果没等到眼睛上的疼痛,下巴上却一疼,被人捏住。 “把眼睛睁开。” 靠!这人到底是又多毒,剜就剜吧,还要她睁着眼睛承受这种非人的痛苦。她怒了! 白枳立刻睁开眼睛瞪着秦戈,“将军未免太气!若你要那簪子我赔给你便是!当初又不是我要戴这簪子!明明是你的好手下将簪子给我戴上的!之前不要,现在倒是来兴师问罪了” 秦戈低头看着她,那双极寒的眸子直看到她眼底深处,让人无处躲藏。 看这倔强的眼神倒不像是说谎,片刻,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冰凉手指,眯着眼道,“那就赔好了。” 白枳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一听这话就愣住了,“赔?” 秦戈道,“一万两。” “一万两?!”白枳惊呼,“我才当了两百两!” 秦戈垂眸扫了她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这悟陵大师要是知道他做的云凰簪被人两百两给当了,那场景倒是有趣。 他无视白枳的话,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那就眼睛。”说着又要伸手。 白枳一听就炸毛了,赶忙用手挡住,“我赔还不成吗?只是能不能先赊着,等我有钱了再等等等等!” 见秦戈完全没有停止动作,手离她的眼睛越来越近,白枳慌忙道,“将军你想想,你剜了我的眼睛也没有用啊!留着它,虽然我没钱还,但是我能给你做苦力!当打杂!我什么都会!能为你上高山下火海!重点是我饭还吃得少!” 白枳一边闭着眼睛一边胡乱地说,内心煎熬地等着自己的眼睛被秦戈剜去,结果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她悄悄眯着眼睛看去。 靠!那秦戈竟然在用帕子擦手!这是嫌弃她脸脏吗? 秦戈将帕子交给站在一旁的月影,然后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月影听完便脚尖一点离开了。 秦戈转而看向白枳居高临下道,“若再逃走后果自负。” 说完便转身走入府中,夜色中秦戈的背影卿长,玉冠束起的墨发被夜风微微吹起却不显凌乱,此景本是如画中仙,但白枳却无心欣赏,只觉得形如魔鬼。 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句仿佛进过冰窟的话——若再逃走后果自负。 白枳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逃了,要是再跑,谁知道秦戈这变态会怎么做? 白枳想完赶忙进了府,朝自己的卧房跑去。 刚到卧房门前便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走近一看,原来是林路。 白枳没好气道,“是不是你家主子叫你来锁门来了?” 林路笑道,“不全是。” 不全是?这是什么微妙的回答,以白枳的涉世经验,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只见林路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递给白枳,“这个债条还需姑娘签一下。” “什么债条?”白枳满面狐疑地接过纸来,一眼看去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忍不住赞叹。可是再当她看完上面的内容时,她只想杀了这写字的人。 上面写着:吾欠秦戈一万两白银,自今日起,以身抵债至债主满意为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起来干活! 林路目露怜悯地看着她,“我觉得姑娘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弯下腰将纸捡起来弄平递给白枳道,“曾经有一个人跟将军作对,你猜怎么样?” 白枳觉得估计没什么好结果,便没说话。 林路见此,继续道,“那个人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割掉舌头,剜去双目,受尽折磨,而他最后还是被活活疼死的” 白枳脸瞬间变得苍白,她突然觉得秦戈只是掰折了她的手真的已经是称得上仁慈了。 “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林路将皱巴巴地纸递给白枳。 白枳接过,沉闷道,“笔呢?”她签还不行么,大不了到时候赖账,至少比现在死了强。 林路道,“在屋子里。” 白枳走进卧房便看到桌子上放着笔墨和印泥,她快速抄起笔蘸了墨汁,在纸上签上她的名字。 签好之后她将纸扔给林路,“好了!” 林路笑道,“姑娘,还有你的指印”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红色印泥。 白枳瞪着林路,林路笑得一脸无害。 好你个秦戈!我诅咒你孤独终老!白枳咬牙拿回债条,用大拇指沾了印泥,发泄似的往债条上一按。 “这下可以了。”林路笑着从白枳手中接过债条,“将军说了,若姑娘签了这债条,以后便不会锁这房门,姑娘在完成每天的工作之后,可自由出入将军府。” “这么好?”不会被锁在屋子里,还能自由出入将军府,白枳不相信秦戈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 林路闻言只是笑笑也不回答,“那我先回去了,姑娘早些休息。” 林路走后,白枳便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她托腮想着这云凰簪到底和普通的金簪子有什么不同,为何秦戈这么重视?而且这云凰簪怎么会在那宠妃头上,宠妃和“纪家典当”有什么关系? “秦戈说我将云凰簪给了纪家纪家”白枳一拍手掌,难道“纪家典当”就是所谓的纪家开的? 她觉得自己甚是聪明,这么分析来看,秦戈和纪家应该是水火不容,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她是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秦戈对纪家很是抵触。 如今她要脱离秦戈的魔爪,第一步就是和纪家划清界限,表明对秦大变态的忠心,让秦大变态逐渐开始信任她。 第二步就是等待时机,她想起之前周昌王和秦戈的对话,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周昌王说过一段时间玥国会来周昌进贡,而玥国历年的进贡都是国师操办的。 到那时只要找个理由让秦戈带她进宫,她说不定能见到百里羽祁和玖陌,凭借玖陌的身手带她逃走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厮愿不愿意带她跑路,毕竟他们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想到这白枳不禁有点泄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和玖陌斗嘴,不过她觉得那狐狸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唉,不想了不想了!”白枳用力揉了揉头发,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如今她还能怎么办,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若不成功她或许就只能一辈子在秦戈的魔爪下苟且偷生,想到此,她只觉得心里一凉。 不行!她一定要逃走!白枳暗暗下定决心。 秦戈坐在桌案前看军营送来的信件,手握信纸,食指微微抬起,昏黄的烛火打在他的侧脸上,容颜美得愈发不真实。 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了书房里的寂静。 “进来。”秦戈沉声道,眼睛却未离开手中的信纸。 林路推门进来,低头道,“属下是来送债条的。” “放在桌上。” 林路将那皱巴巴的债条放在秦戈的桌案上,“属下告退。”说完林路便退了下去。 许久,秦戈将所有的信件都看完之后,终于看到被晾在一旁多时的皱巴巴的债条,他皱着眉将债条拿起来,入眼便看到一个写得歪歪扭扭的名字。 “白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名字读起来倒有几分熟悉。 秦戈闭目捏了捏睛明穴,兴许是死而复生的后遗症,他最近总觉得很容易困乏。 他放下债条,躺在一旁的榻上,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一向无梦的他这次却做了个诡异的梦。 浅草晨露,雾气弥漫。 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池边坐着一个身着白衫的女孩,两只玉足正欢快地拍打着水面,氤氲之中若隐若现。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女孩的方向走去,这梦未免太真实,他甚至能感受到脚踩到青草上那种松软的触感。 那女孩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抬头向他看过来,雾气遮着她的颜让他无法看清,但听着语气却能猜出她此刻定是十分开心,“你来了!” 秦戈还未开口便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传出,“过来。”嗓音低沉却又带着丝丝凉意,但却不是自己的声音。 那女孩远远笑着应了一声,便向他奔了过来,一双赤足上一边一个的铃铛在叮当作响,听着让人的心情都仍不住愉悦起来。 就在秦戈即将看到女孩的面容的时候,却一番天旋地转从梦中惊醒过来。 秦戈扶着隐隐做痛的额头,此时才发现自己竟在书房的榻上睡着了。 天已微亮,而他已经睡意全无。从这梦中醒来他竟觉得胸口闷疼,这感觉于他而言实在陌生。 他站起身来到桌案前,恰好看到桌上的债条,眸子闪了闪,接着又想起某个骂他变态人渣的女人,眼底泛起几分寒意和一丝玩味。 —— 清晨,本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 而她,白枳,却被硬生生拽了起来,而拽她的那个人还笑得一脸无害。 白枳看着站在一旁的林路,怒道,“林路!你是鬼吗?大清早来作妖!” 林路看着白枳抓狂的样子,语气平常道,“姑娘,我也不想这么早叫你起来,可是将军有吩咐,让我叫你起来干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故意刁难? “知道了。”白枳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对林路摆了摆手,“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林路出去后,白枳换上上次在衣裳铺子里买的男装,果然还是穿着男装比较自在,上次那粉色绣花罗衫穿得好看是好看,可惜穿是实在碍手碍脚。 出了卧房,林路果然在门外等着她。 白枳道,“你们将军到底叫我做什么事?” 林路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将军叫姑娘去准备今日的早膳,切记要在辰时之内送到将军的卧房中。” 辰时之内?白枳看了一眼东边逐渐升起的太阳,估摸着现在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了,白枳瞪了一眼林路:“你不早说!”这林路绝对是故意的!现在得赶紧去做早膳,要是晚了 想完白枳觉得心里一冷,接着便急匆匆往前跑,结果跑了一半想起什么又回来了,她急得问道,“将军府的厨房在哪?” 林路:“” 白枳跟着林路七拐八拐来到厨房,心想这路上花的功夫就要一刻钟的时间,一来一回哪有做饭的功夫,况且她的手艺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你们将军口味有何偏好?”白枳问。 林路笑道:“不咸不淡不辣不甜不多不少。” 白枳:“”逗她呢!反正她也不会做什么菜,迄今为止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煮个米粥。 她环视了一圈这厨房,发现这里的蔬菜的样式倒是齐全,然而她都用不到! 白枳直接来到放在角落里的大米缸,伸手用米芍直接捞了一勺。林路在一旁看呆了,问道,“姑娘不做菜?” 白枳头也没抬,“不会。” 林路:“” 白枳自暴自弃地撸起袖子淘起米来,“林路,帮我生个火。” 林路听着却没动,白枳不禁有些疑惑,偏头去看他。林路无奈地摇头道,“虽然我很想帮姑娘,但是将军吩咐了,不准帮忙。” 白枳咬牙,“你帮一下,他又不知道。” “不行。” “”很好!这一主一仆简直是一丘之貉,她只好自己倒腾那柴火,她用那打火石打了不知道多少下才将火弄好,结果干柴燃着熏出来的烟差点没给她呛死。 她一边咳一边退到一旁,赶忙将淘好的米倒进锅里。 “还剩两刻钟。” “知道了!”白枳一边应着,一边拿起一旁的扇子使劲地扇那火,不多时锅便开始沸腾起来。她掀开锅盖免得扑出水来。 “还有一刻钟。”林路默默提醒。 白枳懒得搭理他,她扫了一眼锅里的粥,直觉来讲应该是熟了?管它呢,她抄起碗便将粥盛了起来,“林路,快带路!” 林路看着那半生不熟的粥道,“姑娘,我觉得你直接领罚好了。” “领罚?不存在的。”她一脸镇定道,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你直接带路就是,话那么多。” 林路听完摇了摇头便带着白枳向秦戈的卧房走去。 曲径通幽,石门重重。 想不到秦戈的卧房竟然这么偏,最后他们来到一处庭院,这庭院的假石竹林倒是同上次在军营里的院子有九分相似,白枳想难道上次她被关的地方也是这变态将军的住所? “到了。”林路指了指廊下的房门,“我就不陪姑娘进去了。”说完还没等白枳回话,他便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只留白枳一人在门前瑟瑟发抖。 白枳一边在心里吐槽这林路忒没情义,一边迈着艰难的步子向门前挪去,她走到门前,只觉得心里发悸,半晌才伸出手敲了敲门。 “进来。”从房内传来的声音让白枳心里一抖,她推门而入,便看到秦戈正坐在桌前垂眸看书,一身白衣胜雪,修长的手指握着书册,一派岁月静好美人如玉之景倒让白枳有些看呆了。 片刻她回过神来才在心中暗骂自己竟然被这变态的外貌所迷惑,虽然她承认这秦戈的容貌的确是倾国倾城,哪怕是她当初在鸳夜楼见过的花魁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但是这秦戈的性格实在是不讨喜。 白枳不禁在心里感叹,或许这就是人无完人吧。 秦戈见白枳端着碗筷,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却半天不见她动静,他便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道,“何事?” 何事?白枳气炸,明明是他大清早要林路把她拖起来做那劳神子的早膳,现在回过头问她何事? 虽然心里冒着火,但是表面自然不能显露出来。 白枳眯着眼甜甜一笑,“我自然是为将军大人来送早膳的。” 秦戈扫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看书,“放桌上。” 白枳将放着碗勺的托盘心翼翼地放在秦戈的书桌上,自己便在一旁候着,等秦戈吃完,她便收拾碗筷赶紧跑路。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秦戈像是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粥,还在继续看着书,白枳左等右等,站得腿都快麻了,还是不见他动静。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将军,不用早膳吗?” 秦戈懒懒地扫了一眼面前这半生不熟的粥道,“凉了,重新做一份。” “”这人是故意的吧!然而白枳却不敢反驳,只能应了一声,将盘子收走。 出了秦戈的卧房,白枳才开始低声吐槽。她回到厨房倒腾了半天,重新做了一份,因为怕凉了,她赶忙将粥盛在器皿里,用盖子盖起来。然后脚上凝了灵力,快速向秦戈的卧房赶去。 白枳进了卧房便将粥往秦戈书桌上一放,看着秦戈道,“将军,趁热吃!” 秦戈抬头看着满头大汗道白枳,终于伸手揭开盖子,这回倒是熟的,但是他却道,“太稠了,重做。” 听到这话白枳差点控制不住将这碗掀了,她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不忍则乱大谋,她必须熬到能玥国进贡的时候。 冷静下来,白枳调整一下表情,笑道,“好的,的这就去。” 说完白枳便恨恨地转身,跑出门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傻傻分不清 秦戈抬头看着气喘吁吁,目光热切的白枳,这次他连粥都没看,直接淡淡道,“丑,重做。” 我去!丑?这是什么理由!分明是在找茬! “你丫”爱吃不吃!还没说完便看到秦戈眉头一蹙,白枳立刻噤了声,幽幽道,“我再去做” “稀了。” “烫了。” “丑。” 白枳真的要被折磨疯了,她颤抖着手将碗放在书桌上,有气无力道,“将军,你不饿吗?” 秦戈看着灰头土脸,满面灰尘的白枳,道,“已到午时,你叫毛管家准备午膳。” 说完他便站起身,绕过白枳出了门,那抹白色的身影皎如玉树,气质绝尘,同白枳的灰头土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只觉得胸口积气难压,这厮折磨她一个上午,让她在来来回回跑厨房,自己却一口没吃!简直可恨可气! 白枳想,若有一日这厮灾在她手上,她定要他好看! 然而眼下这情境,她却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天。 白枳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粥,用一旁的勺子挖了一勺送进嘴里,愤愤道,“你不吃我吃!”说完便一勺接一勺将粥吃了个干净。 好撑白枳揉了揉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她将碗勺放进托盘端出了卧房。 出了卧房正好看到毛管家在院子里跟一群下人说话,白枳心里纳闷,将军府之前还冷清的不像人住的,现在怎么有这么多人了。 “能进将军府是你们的福分,月钱更是其他地方不能比的,你们便只需老老实实干活,本本分分做事就行了。知道了吗?”毛管家看着家丁们叮嘱道。 家丁们赶忙亮堂地应了一声。 “行了,你们两个留下来把这院子仔细打扫着,其他人按我刚刚吩咐的去忙吧。” 家丁们应了便纷纷散去。 毛管家正准备离开,白枳赶忙凑了过去,“毛管家,将军府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毛管家叹了口气,“之前因为将军的事,把下人都遣散了。谁知府里人手不够,这几天只好又招了一批。” 毛管家说的“将军的事”应该就是之前秦戈被刺死的事,原来府里冷清是因为下人在秦戈“死”后都被遣散了。 白枳想起秦戈的吩咐,便道,“毛管家,刚刚将军叫我让你准备午膳。” “午膳?”毛管家疑惑了,将军很少通知他准备午膳,而且刚刚他明明看到将军出了门,想来今日是不会在府上用膳的,但是既然将军吩咐了,他还是先准备好才是。 毛管家对白枳道,“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说完他便匆匆出了这庭院。 毛管家走后,白枳将碗勺送到厨房便回到自己的卧房,准备好好补个眠。 谁知她刚想扑到床上,便在铜镜中暼到自己犹如大花猫一般的脸,汗津津,灰扑扑,很是狼狈。 她赶忙出去打了水好好洗了一番,心里更是将秦戈骂了千万遍。 就在她洗好脸,正准备把外袍脱了趟床上的时候,回身正好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林路,他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 “我去!怎么又是你!”白枳脱口而出,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林路道,“我是来给姑娘送食盒的。” “这么好?不过我现在有点撑,你还是”白枳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吃不下了,但是没等她说完,林路便笑道,“姑娘,你会错意了,我是将食盒拿给你,让你给将军送去。” “什么?!”刚刚折磨完她,现在又来? 白枳没好气道,“你去,我不去!” “将军让姑娘去,我也没办法。”林路一脸无辜。 白枳直直盯着林路,目光森森。 林路笑着回望白枳,递上食盒。 最后白枳终于败下阵来,她伸手将食盒接了过来。 林路笑着提醒,“将军不在府中,姑娘还需将食盒送去月满楼。亲手送到将军手上。”林路故意将“亲手”二字咬得极重,白枳一听便觉得这差事估计又不甚好做。 “月满楼是哪?”白枳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揣测,这名字听着倒是情意绵绵,难道是青楼?想不到这秦戈表面冷冰冰,内心却骚气得很,大中午不在府中用膳,跑到这月满楼不知道做些什么风流韵事。 林路道,“在城西那边。” “”这人生地不熟的,她哪知道城西在哪,不过以秦戈的尿性,他是绝不会让林路带她过去的。 俗话说得好,路长在嘴上,只要她多问问她就不信找不到! 想完白枳便拎着食盒便出了将军府。 一路问人,走了好些时候才找到这月满楼,可是眼前之景真真让她躺目结舌,谁能告诉她哪一个才是月满楼? 她的左手边牌匾上写着“阅满楼”,她的右手边牌匾上写着“月满楼”,这二楼除了名字相似,连格局都差不多,皆是二层楼阁,飞檐画角,且这二者最大的共同点是都挺冷清,她不禁怀疑这两个楼是一个人开的。 白枳左右看了看,琢磨着“阅满楼”怎么看都比较正经,像是文人骚客呆的地方,秦戈虽然性格变态,却每每见他都看到其不是在写字就是在看书,如此看来,答案昭然若揭。 白枳想罢,点了点头便进了这阅满楼,结果刚一进去,一股胭脂味就扑面而来,这味白枳是熟悉的,像如花姐楼中那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上的味道。 她只思考片刻,便知道自己去错了地方,正想要退出去,结果一只白生生的手便却搭在了她的肩上,“公子,这怎的进来又出去呢?”声音虽柔媚,但却是男子的声音。 转过头一看入眼的竟是一个化着浓妆,身着薄纱的男子,她被那男子盯得一个机灵,赶忙退开一步,离得远一点。 男子见白枳退开,只觉得她是害羞,他掩着唇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吧,可莫要害羞。我们这什么样的可人儿都有,包您满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 不必管 那男子好不容易见到个俊俏公子,哪舍得让她跑了,他一边伸手拽住白枳,一边对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神,结果好几个花花绿绿的倌向她拥了过来。 她一看这一连串花蝴蝶一样的男子向她扑归来,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本能地在手上运了点灵力,胡乱将他们推开,冲出了这“香艳无比”的阅满楼。 出来之后她才舒了一口气,这倌楼的名字起的还真是含蓄,怪不得冷冷清清,遇到个人进去便硬是要将他留下了。 眼下她也算以身试险排除了一个,二选一她都选不对,这真是衰到家了,她扶了扶额,等不及多想便跑进对面的月满楼。 刚进去她便确定这月满楼绝对就是秦戈这厮喜欢的地方,此处简直安静的可怕。 白枳环顾四周,不禁啧啧称赞,这楼内的装潢是怎样做到将精致与朴素结合得如此完美? 堂内方桌如棋盘般整齐的摆放,方桌中央摆放着青瓷茶具,一壶四杯。房梁上雕刻着浮云木纹,窗棂上的纹路在柔和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美妙绝伦。 “姑娘,是来喝茶还是找人?”一道温和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白枳心里一惊,她这样的装扮还能让人认出自己是个姑娘,自己好歹扮男子有成就,如今虽没有再用幻术,但她自认为自己的神态语言动作与男子无异,这个女子竟然能看出来,真是不简单。 白枳偏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蓝色翠烟衫,面带笑意,眼含温婉的女子正双手交叠温和地看着她。 这女子面容端庄清秀,气质如淡菊,一看便是知书达礼,能书会画的类型。 白枳道:“我是将军府来的,给将军送食盒。”说着扬起手中的食盒。 那女子自然是认得这是将军府的食盒,但是这姑娘身上满是胭脂味,秦将军怎会容忍家里的下人有这样的味道,这姑娘别是什么伪装的刺客又要来行刺秦将军。 女子笑道,“姑娘,我们月满楼有个规定,凡身上有奇味,衣着脏乱,大声喧哗者不可入内。不如姑娘将食盒给莫清,莫清替你送去。” 身上有奇味,衣着脏乱者不可入内?白枳一下便抓住了重点。 她闻了闻肩侧,还真有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定是刚刚在阅满楼被那群倌染上的,至于衣着上的些许灰尘应该是做早膳锅炉给熏的,不过她自觉没到脏乱的地步,这月满楼也太挑剔,怪不得堂内无人。 白枳伸手拍了拍胸前的灰尘,“这样便好了。我倒是想将这食盒交给你送去,不过将军吩咐我亲手送到,我能怎么办?” 莫清见白枳说完便要往堂内走,赶忙堵在她前面,冷语道,“姑娘且留步,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见谅。”这姑娘未免太可疑,将军怎么可能容忍满是胭脂味的女子同他接触,此人定是居心叵测! 被人堵着,白枳心里那个苦。她觉得这秦戈绝对算到会有这么一遭,就等着看她办事不利,回去惩罚她呢!不行,她一定要进去。 “对不住了!”白枳皱眉,念了个诀,一个闪身便到了莫清身后。 莫清愣了一瞬,回过神赶忙凝了内力,向白枳劈去一掌。 我去,这是一言不合就打架吗?白枳反应过来,急忙闪开,想不到这柔如柳风的女子竟然会武功。 自从来到周昌国,白枳发现这里的人大多不使用灵力,听师父说,除了灵力,妖力,世间还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其核心为气,称为内力。 燕山是传授灵术,修仙之道的地方,但也有很多人不修灵术,不寻仙道,但又想要力量,那便会去修武学。人间武学圣地亦是纷云众多,为首的属周昌佘山派,桑夏玄气宫,东炽白岭堂,西炔梭浮殿,这四处各有千秋,各司其长。 白枳自从见识到秦戈是怎么在一眨眼的功夫将她的手掰折之后,她对这武功又有了新的认识——何其粗鲁!何其残暴!她是断不会承认是自己学术不精,落了人下风。 白枳一边快速躲闪着莫清的攻击,一边想着怎么摆脱此人,这月满楼总共就两层,第一层看不见秦戈的人影,那么那厮自然就在第二层了!她得找准机会到这第二层! 只是白枳不知道的是,秦戈那边却是这样一番光景。 只隔一层,秦戈自然听到下面的打闹声,然而他却当是没有听到。 他面前一青玉棋盘,对面坐着一位手拿羽扇,面如冠玉的男子。 那男子看着棋盘上错落的棋子,面露难色,玉手中夹着白子悬在空中,不知落在哪里,“将军,这局裴某是破不了了。”语含无奈,最后他将白子收回,道,“裴某认输。” 秦戈垂眸点头算是同意结束这棋局,外面的打斗声似是离得越来越近,想必那白枳应该快上来了。 男子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声响,竟然有人敢闯这月满楼,他皱眉道,“将军,裴某出去看看,今日招待不周,望将军海量。”说着他便要站起身。 秦戈却道,“不必管。” 男子有些疑惑,但还是依照吩咐不再动作。将军不是素来喜好安静的吗,这才给月满楼定了那么一套规矩,现在这打闹者都快闹到他跟前了,怎么又不管了? 接着便是接二连三门扉被踹开的声音,还有莫清急急的喊声。男子有些坐不住了,秦戈却是泰然自若。 就在男子忍不住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他们的门被踹开了——然后入眼的是一个清秀灵动的少年,门被他踹开之后,他的视线很快落到秦戈身上,然后身体几乎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接着少年缓缓伸手将门关了起来,动作轻柔得完全不像此前踹过门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闻之欲呕?! 一旁的莫清看到白枳将门关上倒是愣住了,她一路阻拦奈何白枳速度太快,拦住了她的手她就用脚踹,而此刻不是见着将军了么,怎么又退出来了? 白枳抬起手刚想敲门,就被莫清拦住了。 莫清抓住白枳的手腕,皱眉道,“休要无礼!”将军和军师在里面议事,怎可被这等野蛮女子打扰! 白枳懒得理她,翻了个白眼,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门,声音轻柔道,“将军,的给您送饭来了。” 屋内男子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转头看了眼秦戈,“将军,这”这少年是将军府的人?将军府何时有如此不知礼数的下人了? 秦戈拿起一旁的茶盏浅抿了一口,“进来。” 门外的白枳得了令之后心里一喜,斜睨了莫清一眼道,“叫你别拦我,非不听!” 白枳无视莫清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绕过她推门而入。 这次进来她倒是注意到了秦戈对面的男子,心中不禁感叹难道俊美的男子周围的人亦是俊美的?比如说百里羽祁和玖陌,秦戈和眼前这个君子端方,芝兰玉树一般的人。 如果说秦戈的美是清冷中带着凌烈,如那高岭之花让人不可染指,那么眼前之人便是温润中带着疏离,看似好相处,实则让人难以看透。 男子见这少年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惊讶,他上下将这少年打量了一番,心里明白了大概——原来竟是个女子。 男子见秦戈不说话,便开口问道,“姑娘是来送饭的?” 又是姑娘?白枳油然而生一种挫败感,她这装扮实在是失败!看来还需幻术才能装得滴水不漏。 白枳点了点头,接着举了举手中的食盒。 男子转头看向秦戈,秦戈正倚着棋桌看着白枳,表情依旧是平日里的淡漠,但他总觉得将军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但是不稍片刻,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可能,他认识秦戈已有七年,这七年里,他见过从容不迫步步为营的秦戈,亦见过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秦戈,却独独未见过秦戈的眼中带着一丝除了淡漠和狠厉以外的情绪。 秦戈道,“送过来。” 白枳正准备恭敬地将食盒递上,结果还没走一步,便听到秦戈冷冷的声音,“闻之欲呕。” 白枳愣住了,细想一下,这闻之欲呕断不可能是形容这盖子都没打开的食物,那不是食物就是在说她?! 接着白枳又想起之前秦戈因为嫌弃她而用帕子擦手的事——原来这人不光身理上有洁癖,连鼻子都有洁癖! 白枳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人是狗鼻子吗?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许久前染上的胭脂味。 白枳道,“路上不心染了些味道,还望将军见谅。” 秦戈道,“去了味道再过来。” “”这人有毒吗?白枳没好气道,“我就不用过去了,将食盒放在这里便离开,以免扰了将军兴致。”说完便将食盒放在地上。 秦戈眼神一凝,懒懒道,“这是要我去取?” 白枳见秦戈目露寒意,语气不善,腿忍不住抖了一下,讪笑道,“我这就出去换衣服。”说完便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去。 男子看着这一幕,惊得手中的羽扇差点掉了下来,将军这是在故意刁难? 男子道,“将军若是想用膳,裴某给将军准备便是。” 秦戈淡淡道,“不必了。” 男子:“”果然是在刁难那个姑娘!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得罪了将军。 白枳出了门扉,正好看到在门外候着,眼含怨怼的莫清。 白枳惊讶道,“你还在啊?” 莫清:“”还不是怕你这来路不明的女子对将军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 白枳看着莫清突然眼神一亮,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莫清心下疑惑白枳为何问这个,但还是回道,“不是。”月满楼是将军开的,现在交给裴苏军师打理,她不过是个管事的。 不是老板,那就是伙计了?白枳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可住在这?” “自然。”莫清刚说完便看到白枳看着她的目光越发得灼热,只听白枳道,“你借我一套衣裳吧!” 莫清愣了,“啊?” 白枳道,“我这身衣服你们将军说闻之欲呕”表情先是惆怅接着是悲愤。 莫清看白枳一脸郁结,算是猜出了大概,但凡将军的手下或者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秦戈的洁癖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但是这姑娘看起来并不知情。 莫清问道,“你是将军府新来的下人?” 白枳愣了一瞬,便道,“对,我是新来的。”不过她觉得她连下人都不如,除了有一万两要还,还要以身抵债,简直丧尽天良! 莫清见白枳表情越发悲愤,便宽慰道,“习惯了就好” “我不想习惯。”她只想快点脱离秦戈道魔爪! 莫清怜悯地看了白枳一眼,道,“我带你去换件衣裳。” 白枳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简直是仙女,不光人长得美,心肠还好,她激动道,“谢谢姑娘!” 莫清见白枳这样,忍不住掩着唇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必客气,你叫我莫清便是,喊姑娘倒生分了些。” 白枳被感动到了,这算是她出了燕山之后除如花姐以外遇到的第二个好心女子,“莫清这名字真好听,你叫我白枳便好。是橘生淮北则为枳的枳,不是一张纸两张纸的纸。” 莫清笑道,“姑娘这名字着实特别。” 白枳惆怅想,可不是特别么,她师父老人家取名字向来随意,不过后来她才知道她错怪玄铭,这名字竟不是玄铭取的。 莫清领着白枳下了楼,从偏门出了月满楼,出了这偏门竟来到一处院落。 院落内几处居所相连,围成半环型,莫清带着白枳来到右手边的房间。 二人正要进去,白枳却感觉到有道视线在盯着她们,她回身一看,发现对面屋顶上竟有个有些熟悉的人影,白枳眯了眯眼睛,心想这不是月影吗?难道又是来监视她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讨好之 白枳挑了挑眉,很快便知道了月影的用意,原来这月影不是来监视她而是来看她旁边的莫清的,啧啧,是什么样的目的会让月影趴在瓦片上偷窥人家姑娘的闺房?是爱意呢还是爱意呢? 白枳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她用胳膊肘戳了戳莫清,故意大声道,“莫清,你看对面瓦上有只乌鸦!” 月影心下低咒了一声,慌忙找了个视线死角隐了起来。 莫清回过身,向对面屋顶看去,却发现空无一物,便道,“乌鸦在哪?” 白枳笑着大声道,“怕是见到姑娘害羞,躲起来了!” 月影趴在另一侧房顶上也不知是气还是羞,只觉得脸上发烫,他悄悄听着白枳和莫清之间的谈话,只听莫清笑着嗔道,“少拿我寻开心了~”声如莺燕,悦耳动听。 白枳笑道,“没有,姑娘生得好看,我说的可是事实。” “快些进来换衣裳吧。”被白枳夸生的好看,莫清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红地催促道。 白枳一边应着一边跟莫清进了屋子,心想这美人含羞带怯果然我见犹怜,嘿嘿,只可惜这月影看不到。 莫清拿了几件裙衫出来,“我这里只有这种颜色清淡的衣裳,白枳姑娘莫要嫌弃” 白枳见莫清眼含歉意,慌忙摆手,“姑娘,这衣服是极好看的,我还怕自己将它穿丑了呢!”说完白枳便拿过莫清怀里的衣裳道,“我看这青衫就行,简单素雅,我甚是喜欢!” 莫清笑道,“姑娘喜欢就好。我先去煮些茶水,你也好在房里换衣裳。” 白枳点头,“你去忙你的便是,不必管我。” 莫清出去后,白枳便在房中脱下衣服换上了这套青衫,莫清个子比她要高些,这套衣裳穿在她身上倒显得有些宽松了,裙裾拖在地上一截。 为了避免绊倒,白枳只好将这裙子提起来走路,她出了房门,入眼便是站在门前瞪着她的月影,白枳笑道,“这不是那只躲起来偷窥的乌鸦么?” 月影面上一红,接着怒道,“你说谁是乌鸦?” 白枳坏笑,“你说我说的是谁?”说完便准备绕过月影。 但是月影却故意堵着白枳,不让她走,上次让人打趴在地,这次又被比作乌鸦,他实在难咽下这口气,他这回非要好好刁难她一番不可! 白枳挑眉,看来这人是铁了心要和她作对了?若不是赶着去给秦戈递食盒,她倒是有闲情逸致同他再打一架。 白枳眼睛转了转,心下有了法子,她目光落在月影身后,开心道,“莫清!你怎么来了?” 月影慌忙回头看去,但是身后哪有莫清的身影,再转过头,眼前的白枳果然不见了!月影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白枳!竟然敢耍我!” 而此刻白枳已经在棋室的门口,她乘月影不注意念了个传送诀闪身过来,只不过她使用灵力似乎越发的不顺畅了,这才瞬移了这么些距离竟有些吃不消。 之前她虽然用这传送诀不太稳,但是好歹能传个几千公里没啥问题,从昭城到燕山亦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她连传个百十米都够呛。不过好在刚才没有被月影打断,还是成功来到了棋室。 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的谈话,便顿住了。 “将军打算何时回军营?” “约两个月后。” “那是在玥国进贡之后?” “嗯。” 白枳将耳朵贴在门扉上仔细听着,但是后面二人却不再说话了,白枳泄气地直起身子,这秦戈话也太少了,简直是话题终结者,别人问一句答一句,这还能好好的聊天么? 不过从刚刚的谈话来看,她离顺利脱离秦戈的魔爪的时候已经不远了,如此看来,她的时间非常紧迫,必须要在两个月内取得秦戈的信任,让他给她进宫的机会!所以现在她必须用尽全力地——讨好他。 白枳深吸一口气,将表情调整成一个完美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扣了扣门。 “进来。” 白枳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秦戈加深了脸上的笑容,“的换了身衣裳,将军满意否?” 一身青衫束腰,衬得人肤色如白玉,腰肢如纤柳,巴掌大的清秀脸虽不是绝色佳人,但笑起来却让人心里一暖。唯一不足的便是这裙裾略长了些,拖在地上,带着几分滑稽。 秦戈目光顿了顿,却依旧惜字如金,他轻启薄唇道,“尚可。” 裴苏正在饮茶,听秦戈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将军竟然回答了?他不是向来对女子避而远之? 果然任何权贵都拒绝不了他人的低姿态迎合,白枳越发觉得自己此时的方针绝对是正确的。 她拿起晾在地上良久的食盒给秦戈送了过去,低着头,双手奉上,很是乖巧,“将军快些吃,别饿坏了肚子。”快吃快吃,她好回去补觉! 秦戈听完却久久没有回话。 白枳觉得自己的手都快举废了,然而还是没有听到回声。终于她忍不可忍抬起头来,发现秦戈正目光清凉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就听秦戈说道,“我不吃凉食。” 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她回去再给他热一热?白枳瞪着双眼,眼中喷火,她将手垂下,将食盒放在地上,“爱吃不”还没说完便看到秦戈眸子一冷,白枳赶忙转口,“的这就给您回去热!”好险好险!冲动是魔鬼,白枳啊白枳,你可千万别忘了你的逃跑大计啊! 秦戈道,“不必了。” “啊?”白枳愣了,她刚刚是在幻听?这秦戈会放过这个整她的机会? 裴苏见此道,“姑娘便将这食盒放在这,裴某会让莫清热好送上来。” 白枳感激地看了裴苏一眼,这人真是人美心善。接着她转头对秦戈道,“将军,那我将这放在桌子上了?”言辞恳切,就差涕泪纵横。 白枳本来是不抱希望的,但是却看到秦戈点了一下头。 见此白枳只想仰天流泪,她觉得秦戈终于有了一丢丢人性,她赶忙将食盒放在一旁窗边的桌子上,凝着眉毛看着秦戈道,“那将军我走了?” 秦戈点头。 白枳走到门前,又回了头,“我真的走了?” 迎接她的却是一道飞刀一般的视线,白枳见此赶忙捂嘴脚底抹油地跑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将军的八卦 “不用。” 秦戈说着便站起身走到窗前,白袍一闪便消失在裴苏眼前,独留裴苏一人呆愣在棋桌旁,心里默默感叹,将军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啊! 白枳回到将军府第一件事就是往床上一扑,卷着被子滚了滚,天呐,在床上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兴许是白天太累了,她躺到床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来来回回做了好几个梦,梦到幼时在燕山和白澄一起爬那石榴树,梦到玄泽师兄捉妖回来给她捎的糖葫芦,梦到师父的炼丹炉炸了,他暴跳如雷的模样,还梦到还梦到一个人,既熟悉又陌生,背影孤寂得让人心疼,那个名字几乎是呼之欲出,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有节奏的敲门声让白枳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穆得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坐起身来揉着头,这接二连三的梦做得真让人疲惫。 “咚咚咚”又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是毛管家的声音从门扉外传来,“白枳姑娘,老奴将晚膳给你送了过来。” 原来是毛管家,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记得她的饥寒冷暖,白枳心头一热,她赶忙下床去开门,“毛管家我马上来!” 白枳将门打开,便看到毛管家手中端着托盘,一荤两素加一碗米饭。 白枳惊讶道,“秦将军不是不准做荤菜吗?” 毛管家笑道,“今儿个上街顺便买的熟食,不是在府上做的,姑娘还年轻,怎能不沾荤腥,想着老奴便买了些带回来。” 白枳感动道,“我随便吃吃便好,哪需毛管家如此费神。” 毛管家摆了摆枯槁的手,“姑娘言重了,让老奴端进去,姑娘快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了。” “我来端就好!”白枳赶忙抢过托盘,“您都给我送饭来了,我怎么还意思再让你端着。” 毛管家眼含歉意,道,“姑娘这些天受苦了。”本来当初让这姑娘来冲喜已经是对不起她,如今在府里还要受将军的针对,唉,只希望以后将军能待人家好些。 白枳愣了一下,看来毛管家是知道她被秦戈折磨来折磨去的事,虽然她心里对秦戈是非常有意见的,但是看着毛管家这幅模样,心便一软,笑道,“还好还好,一点都不幸苦,毛管家做的菜这么好吃,我怎么会幸苦。” 毛管家听了,心里愈发愧疚了,这姑娘是在体恤他啊。 毛管家道,“我们将军原本不是这么冷漠的人,只不过” 秦戈难道还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白枳皱着眉头想了想秦戈那副冷酷无情的面瘫脸,还有散发着寒意的眸子可怕,还是别想了。 毛管家继续道,“将军自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原本亦是同寻常人家的少年郎一般,只是后来家中发生了一场巨变,在十三岁那年,我们将军被”说到这他苍老的声音带着哽咽。 毛管家顿了一会继续道,“将军他被送去桑夏当质子,过了五年才回到周昌,但是回来后却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白枳惊了,原来秦戈竟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是不是只有皇子才能送去别国作质子么,为何你们将军会被送去?”白枳疑惑道。 毛管家正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毛管家,该去休息了。” 夜色中,一袭白袍异常扎眼,秦戈站在院子里,眸子比头顶的皎月更冷上几分。 这人是鬼吗?出现都不带声的。白枳在心里默默吐槽。 毛管家赶忙向秦戈行了个礼,“是,老奴这就退去。”说完便匆匆走了。 八卦只听了一半,白枳表示很不爽,但也无可奈何,谁叫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 白枳朝秦戈笑了笑,“那将军我也去休息了?”说着便腾出一只手要将门合上。 结果却在瞬间被人拦住了,那人手卡着门,站在门前。 白枳的视线正好看到他胸前一尘不染的衣襟,隐约中似乎还闻到一丝淡淡的如青草一般似有似无的清香。 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想这人难道听到有人议论他,恼羞成怒,要来杀人灭口了? 白枳微微抬头,便看到秦戈那好看得过分的嘴唇,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枳啊白枳,虽然整整十八年洁身自好,连个烂桃花都没来过,但是也不能给这秦戈给迷住了,此人的变态程度难道你还不知道? 调整好心绪,白枳便笑道,“将军有何事?”不会是大晚上叫她出去倒夜香吧,那她绝对是抵死不从,誓死抵抗,鱼死破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秦戈的声音,“你可知府上的规矩?” 白枳愣了,“啊?”敢情他是大晚上给她传授府规来了? “不沾荤腥。”秦戈说出这四个字之后,便用另外一边手端起白枳托盘中盛着酱鸭的盘子向后扔去。 待白枳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渴望了好多天的荤菜已经给人扔了!她的心那个痛啊 白枳再愤然抬头,发现秦戈已经不见了。 这该死的秦戈,自己不吃肉!还不让别人吃! 第二日白枳寅时便起了床,外面的天还黑漆漆的,她料想此时是最不会惹人注意的时候。 她悄悄点了蜡烛放在桌子上,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昨日她梦到白澄突然想到或许她可以用纸灵鹤替她传信,让白澄和玄泽师兄来救自己,师父她是不指望了,他老人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白枳翻了衣橱加好几个抽屉都没有找到半张纸,这纸灵鹤无纸不传书,而她的音传之术又未学精,几尺之内倒能隔空传音,这十万八千里的她是做不到的。 找了半天无果,她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要去哪弄来纸啊 要么等白天找林路要点?或者白天出府去纸铺买? 不行,这秦戈身边的暗卫打报告的速度堪比闪电,若是让秦戈知道了,他准会怀疑。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只有去书房偷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念给我听 周遭寂静一片,白枳最后停在秦戈的书房前,先将耳朵贴在门扉上听了听,确认里面没有动静,便心翼翼地将门推开。 进了书房之后便来到桌案前,从怀里掏出之前准备好的蜡烛点上,桌案干净整洁,毛笔整齐地挂在笔架上,砚台中没有半点墨汁,只是这桌上除了这些就什么也没有了。 难道纸在抽屉里?白枳拉开书桌的抽屉,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兵书什么也没有,这秦戈难道平时不写字吗? 接着她在将目光对上一旁满是书的书架上,既然没纸,干脆从这书架上随便抽一本书带走,这么多书,少一本他秦戈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想罢她走到书架前举起蜡烛,以便能看清书名。 白枳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这除了兵书就是权谋之书,还有部分是史书,这秦戈可真是无趣,藏的全是这些晦涩难懂,枯燥无味的书,一个正常的男子难道不该有一两本春宫图啥的,也好让她欣赏欣赏。 白枳觉得再浪费时间下去也无益,她便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出来,然后再摆弄了一下其他的书,让其看起来同之前无异,她后退了两步,打量了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甚好,基本是发现不出少了一本的。 弄好之后,白枳便吹了手中的蜡烛,轻手轻脚出了书房,向自己卧房掠去。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暗处有一双视线一直在窥视着她。 回到卧房之后,白枳便将书放在桌子上,然后翻出之前林路让她签债条留下的毛笔和砚台,只是这烟台里的墨汁都凝固了,没点水似乎化不开。 白枳皱着眉头看着这干成饼状的墨汁很是忧伤。 对了!不是还有印泥么! 白枳眸子一亮,将印泥的盖子打开,红彤彤,水油油,适合写血书。 她将印泥摆在桌子上,翻开书,毫不客气地撕下一页,啧,字太密了,该去掉一些。 白枳念了个诀,将手覆在纸上,随着手的移动,纸上的字便一行一行地消失了,但是她拿开手一看,却只消除了一半的字,还有另一半正扎眼地印在纸上。 白枳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奈何就是消除不了另一半字,唉,真是学术不精,悔不当初,不过一半空应该也够了,不过就是没办法完全抒发她被压榨的惨痛经历以及秦戈令人发指的行为。 酝酿了片刻情绪,白枳便用毛笔蘸了印泥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洋洋洒洒写满之后,她还贴心地圈了重点,将“救我”“周昌无城”“将军府”等字样画了圆圈。 白枳搁下笔,念了个诀,面前的纸便被幻成了纸灵鹤。纸灵鹤在空中扇着翅膀,白枳用手指点了一下它的头,“快去燕山!” 话音刚落,纸灵鹤就扇着翅膀飞出了窗外。 按照纸灵鹤的速度,约莫两三天能到燕山,为了避免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比如说撞上什么鸟,下雨等情况,她决定多做几个纸灵鹤,这样总有一两个能顺利到达。 想完白枳就又写了四五张,用灵术叠成纸灵鹤,把它们放了出去。 “将军,这是府里暗卫在夜里在空中截获的纸鹤。”林路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堆千纸鹤呈上,“听暗卫说这些纸鹤是从白枳姑娘窗前飞出来,很是诡异。而且暗卫看到白枳姑娘夜里进了将军的书房” 秦戈从案几上拿了一个起来,“不过是灵术。”看来她是燕山的人。 林路道,“这纸鹤似是有红色渗出。” 秦戈自然注意到了,他将纸鹤拆开,发现上面一半书了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红字,另一半是武经《六韬》上的内容。看来她是去他书房偷书去了。 红字上写着“残忍无情”“万分变态”“灭绝人性”等等。 秦戈粗略地扫下来,脸越来越黑,他心中冷笑一声,呵,你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灭绝人性。 秦戈将纸鹤放下,“将白枳给我带过来。” “是!”林路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心想白枳这次可算完了,他已经好久没见过将军脸这么黑过。 白枳本来还想着今儿个将纸灵鹤放出去,回去倒头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日晒三竿都没见林路来叫她,想来是秦戈已经完全对整她丧失兴趣了。 就在她正美滋滋地想着等会出去该买烤鸭还是叫花鸡的时候,林路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门口。 白枳只觉得心里一抖,“少侠,何事?” 林路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这次倒没有笑,“将军叫你过去。” 白枳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去哪?” 林路道,“书房。” 我去!为什么会是书房?这不是犯罪现场么?! 白枳只觉得浑身上下凉了个透,“去书房干嘛?” 林路道,“我只是个传话的。”接着他又道,“将军是让我将你带过去,你是自己跟着我呢,还是我把你绑过去?” “我自己去!”白枳白他一眼便从凳子上站起身。 白枳一路跟着林路来到书房,心里琢磨着难道是秦戈今早起来看书,发现书架上少了一本,然后就怀疑是她偷的? 她看起来有那么好学,值得秦戈这么怀疑? 直到她来到书房内,看到秦戈桌案上堆着的纸灵鹤,她才知道她这次是摊上大大事了!她明明是看着纸灵鹤顺利飞了出去,此刻怎么会出现在秦戈这里?难道她被人监视了? 林路低头道,“属下已将白枳带到!” 林路这口气简直就像公堂上押犯人的捕快,桌前目光冷然的秦戈就像审犯人的青天,呸,不对,是贪官,而她很明显就是那个可怜的犯人。 白枳决定装傻,“将军找我来何事?” 秦戈扫了一眼案几上的纸鹤,“这可是你的?” “不是。”不承认,打死不承认。秦戈这厮绝对看过上面的内容,若她承认不是死得很难看? 秦戈凉声道,“过来,打开念给我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抄书 白枳看了看上面的字,气愤道,“这哪个傻逼写的!一看就是嫉妒将军的倾世容颜和绝世才华!此等人简直可耻!可恨!可鄙!” 一席话说得一旁的林路目瞪口呆,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秦戈都控制不住眼角抽了抽。 秦戈道,“你倒是有心了。” 白枳厚颜无耻道,“将军谬赞。” 秦戈状似无意道,“今日我书房丢了本书。” 白枳佯装惊讶道,“竟有此事!” 秦戈道,“不过书已找到。” 怎么可能?这次白枳是真震惊了,那本书明明被她藏起来了。 秦戈从案下拿出一本《六韬》,“这是月影在你房中找出来的。” 白枳脸一白,月影什么时候进过她的房间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在她睡得跟猪似的那段时间?可是她明明将这本书藏在了十分隐蔽的地方啊 白枳见秦戈眸子越来越冷,心想这次是在劫难逃啊,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罢她便抹了抹眼角的虚泪道,“将军,你听我解释!的也是一时糊涂!将军你也知道的对你的崇拜之情犹如那滚滚长江水,绵绵不绝,的羡慕将军的文韬武略,便想去将军书房借本书来看,好提升提升自己,日后能更好地追随将军” 秦戈打断了白枳,道,“未经过我同意何来借这一说。” 白枳吸了吸鼻子道,“我见到将军紧张羞涩,不敢开口。” “”不敢开口?现在不是能说会道的很?秦戈继续道:“原来你看书需要将其撕下来。” 说完秦戈便拆了一个纸鹤,将印刷黑字的那一面示了出来,纸的一边还有参差不齐撕下来的痕迹。 白枳还没说话,便听到秦戈冷冷道,“我之前说过,若想再逃后果自负。” 白枳看着秦戈满是寒意的眸子吞了吞口水,果然再怎么挣扎都是枉然 本以为这次又会折一次手,但是没想到的是秦戈的惩罚竟然是——抄书! 白枳跪在蒲垫上,手中拿着毛笔,弓着背在纸上抄着字,脑子里忿忿地回荡着秦戈的话——“三日之内书架上的所有书都抄完。” 这是人说的话吗?那么多书,三天,看都看不完,别说抄了。问题是此人还不给配个桌子,她这么弓着身子抄下去,腰都快断了。 白枳愤恨地看了一眼坐着正悠闲看书的秦戈,衣襟整洁,纤尘不染,与白枳墨汁沾面,双手染墨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枳忍不住在心底低骂一句衣冠禽兽,结果刚骂完,秦戈却好像听到了一般向她看了过来。 吓得她赶紧将头低下作醉心抄书无心顾他状,也不知道这样抄了多久,她再抬头发现秦戈已经不在书房了。 她心中一喜,想着终于能休息一会了,她扔了抄了一半的《孙子兵法》,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快报废的腰,结果自己的肚子就在这时“咕”的一声响了起来。 白枳瞬间苦了脸,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想起来早膳还没有吃,可此时已经到午时了。 就在她饿的捶胸顿足的时候秦戈进来了,她赶忙拿起笔作认真抄写状,但是她竟然闻到浓浓的菜香味,她循着香味看去,发现秦戈的身后跟着月影,而月影的手中还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白枳吞了吞口水,视线离开饭菜便触到了月影不怀好意的视线,他的嘴角隐约还能看到一丝邪恶的笑容——完了完了,这厮准是来报复她的! 秦戈回到桌案前,头也不抬道,“放这。” 月影听了便将饭放在了桌案上,之后便站在一旁,他冲白枳挑了挑眉,用嘴型说道,“你也有今天。” 白枳眯着眼睛,也用嘴型回了一句,“狐假虎威。” 月影心里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白枳,心想,总有她吃苦头的时候。 白枳手在抄着书,但是心却飞到了桌案上的饭菜上,偏这秦戈自己也不吃,就放在那摆着,这不明摆着让她难受吗? 兴许她的视线太过热切,终于引起了秦戈的注意,他搁了笔,转头看她,“想吃?” 白枳赶忙点头,眼神真诚,表情凄惨。 谁知秦戈在她热切的目光中随手又扔给她一本书,“想吃抄完这本。” 白枳看着落在自己眼前的书,欲哭无泪,等她抄完,都到明天了。 月影站在那幸灾乐祸地看着白枳,只觉得身心舒畅。 白枳感受到来自月影的欠扁目光,便抬头对秦戈道,“将军,月影站在这,您不觉得影响了书房内浓郁的学习氛围吗?” 秦戈愣了一瞬,“为何?” 白枳振振有词道,“将军您想,将军和的都在这写字,只有月影站在那什么也不干,这不是影响到了我们!” 月影冷笑,听她瞎扯,他们将军才不会把他赶走呢。 秦戈沉吟了一会,“月影,你先出去吧。” 什么?月影愣了,将军竟然真信了那个女人的邪,虽然他还想在这呆着看好戏,但是无奈,既然将军有令,他也只好退出去了。 月影走前,白枳示威性地对他挑了挑眉。 月影直接无视,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快步离开了书房。 秦戈自然是注意到了白枳的动作,一时间竟忘了移开视线。 白枳回过神发现秦戈在看她,心里暗叫不妙,赶忙继续抄书,默默祈祷此人快些无视她。 好在她再悄悄抬眼瞧的时候,秦戈正在聚精会神地写着字,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杆书得行云流水,滚着金丝的白边袖口却半点墨汁都未沾到,白枳再看看自己黏答答的手,黑乎乎的袖子,心想,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她心里唉叹一声便埋头快速抄起书来,没想到全神贯注地抄起来,竟有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向来不爱摆弄这些文人的东西,亦没有什么耐心。幼时玄泽师兄叫她读那些诗词歌赋,她虽佯装着在看,实则书里都夹着戏折子。诗词不会几个,不正儿也不八经的故事倒知道不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麻溜跟上 进来的是林路,只是今日的林路有些不同寻常,他一身夜行衣,在进门时才将黑色的面巾扯了下来,脚步倒是不慌不忙,不过这身装束一看就是去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站定在书桌前似是要说什么,但是视线扫了白枳一眼又停了口。 白枳赶忙很识时务地举手,“将军!我请求回避!” 说完白枳立马站了起来,结果由于跪太久,腿麻得厉害,脚一软,摔了个狗吃屎。 林路忍不住噗笑出声。 白枳撑着地站起来,红着脸讪笑,“呵呵,脚麻了。”说完也没等秦戈同意就一溜烟出了门,还顺手贴心的帮他们将门关好。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路竟然在秦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但是一眨眼之后却又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秦戈见林路呆愣着,便道,“何事?” 白枳靠着门扉剁了剁脚,这么好的偷懒机会她怎么会错过。她揉了揉酸疼的右手,抬头看天,惊讶地发现天已经黑了,天呐,她到底写了多久,而且到现在还没进一口食物,这怕是要成仙啊。 想着她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好饿。 这该死的秦戈,一点人性都没有! 就在白枳在心里悲愤吐槽秦戈的时候,门却开了,出来的是林路。 “怎么这么快”她还没休息够呢。 白枳站起身抬眼看林路,结果发现他正端着饭菜往前走,她惊了,说好的抄完书给口饭的呢,这是直接端走了? 她赶忙跑过去双手一张把林路给堵住,“我还没吃呢!” 林路无奈道,“将军让我倒了。” “什么?!”倒了都不给她? “不许倒,浪费粮食可耻!”说着白枳就准备抢托盘。 林路将盘子往上举。 白枳赶忙伸手去够,发现够不到之后,便念了诀一跃而起。 林路反应过来赶忙闪开,白枳掏了空,落地之后继续向林路袭去。 林路慌忙回击,就在二人这一争一抢之中,托盘和碗筷一个不稳脱手飞了出去。 白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饭菜不可抗力地落在了地上,碗碟碎了,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神伤了一会,便转头瞪着林路。 林路见白枳瞪着自己,赶忙摆手,一脸无辜道,“这可不怪我,是你要抢。” “你”白枳正想说什么,结果书房的门又开了。 秦戈是被外面的动静给逼出来的,习武之人耳力本就优于常人,何况他还喜静,府里这么吵还是头一次。 他看着满地狼藉,还有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冷声道,“怎么回事?” 林路刚想开口,却被白枳抢了先,她指着林路道,“他浪费粮食!” 秦戈道,“是我让林路去倒的。” “那就是将军说话不算话!”白枳刚说完就后悔了,她在说什么?她竟然在顶撞秦戈!完了完了,她一定是饿疯了! 林路捂脸,已经很久没有人怼过将军了,上一个怼的人坟头草已有两米。 秦戈看着理直气壮的白枳,凉声道,“何时说话不算话。” 林路看着表面波澜不惊的秦戈,心想完了,这是将军盛怒的前兆! 白枳想了想便道,“将军说过我抄完了就可以吃饭,现在却叫林路把饭菜给倒了,这不是说话不算话是什么?”反正都这样了,那不如破罐子破摔! 秦戈慢慢向白枳走过去,眸子比这夜色更暗上几分,让人猜不透此刻他眼底的情绪。 糟了!秦戈一定是生气了! 白枳看着秦戈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转而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正所谓人穷不能穷志气,人怂不能怂气场,她此刻必须挺直腰杆,揭竿而起! 想着白枳便站直了身体,逼着自己迎上秦戈的目光。 秦戈居高临下看着白枳,道,“那你可抄完了?” 没有不过!“我早晚会抄完的!” 秦戈突然有点想笑,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睛瞪得倒是挺大,但是身子却在发抖,明显是怕的要死却还在逞强。 秦戈道,“抄完再说。”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 在秦戈转身的那一瞬间,白枳终于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最后只是抄书,没混个死无全尸。 而一旁的林路目瞪口呆,说好的盛怒呢?这就完了?这还是他们铁血无情的将军吗? 秦戈走后,白枳也赶忙跟了上去,进了书房找到蒲垫,很不情愿地再次跪了上去,拿起胡乱丢在一旁的毛笔蘸了蘸墨汁开始抄起书来。 也不知抄了多久,白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掐指算了算,现在估计都到戌时了,唉,好饿 白枳心想不如就这么睡一会,反正今天这书也抄不完了,饭怕是也吃不着了,还不如偷一会懒,想着她便缓缓要合上眼睛。 就在她上眼皮将将要和下眼皮接触的时候,眼前竟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这眉眼倒是和那变态将军有几分相似。想完脑海中瞬间就出现了秦戈的样子,白枳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刚刚的睡意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她睁眼一看,秦戈竟然真的就在她面前。 白枳眨了眨眼笑道,“将军怎么不看书了?” 秦戈也不回话,伸手便抽走了白枳手下压着的纸,“抄完了?” “还没”白枳有点紧张地看着秦戈,生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秦戈扫了一眼纸上歪七扭八的字,淡淡道,“不必抄了。” “哦啊?”白枳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么情况,这是善心大发了? 白枳看着秦戈将纸放下站起身欲走的样子,忍不住道,“将军,那我现在能不能用膳了?”心想如果他说不能,那她就去厨房自己觅食。 “跟上。”秦戈看了白枳一眼,便往门外走去。 这人怎么都不先回答她都问题!真是的!白枳一边在心里诽腹一边麻溜地站起来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着秦戈出了府,却猜不出他们这是要去哪。 白枳看着秦戈的背影问道,“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 “月满楼。” 月满楼?去那干嘛,难道秦戈是要见上次的那位美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蹭吃蹭吃 秦戈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白枳,道,“用膳。” 白枳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这叫什么来着?苦尽甘来! 白枳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湿润了,饿了一天,终于到了和饭菜亲密接触的时候了。 白枳赶忙趁热打铁,争取能让秦戈收回之前让她抄完一整个书架的惩令,“我就知道像将军此等慷慨大度之人,是断不会同的一般见识的!的通过今日抄书,实在是收获颇丰,这些都是将军惩罚的好!的今日才发现书海无涯,学无止尽,然三日抄那么多书,的怕自己吸收不了,将军能否收回” 结果还没等她说完,就被秦戈打断了。 秦戈听着这番滔滔不绝给他戴高帽的词,眉毛一挑道,“既然是罚得好,不如再多抄一些,我正好还有一个藏书房。” 白枳立马愣住了,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这要是再抄一书架,她怕是得猝死! 于是她赶忙道,“多谢将军好意,就抄那些就好!的愚笨,抄多了也懂不了” 秦戈幽幽道,“没事,不用懂。” “”这话噎得白枳欲哭无泪,她这是造得什么孽,为何这秦戈总是不安常理出牌!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肠子都悔青了。 无城的夜市倒是热闹,街边的贩在热情地叫卖,两边的店铺夜里依然张着灯营业,街上游玩的除了一些锦衣公子哥,还有不少结伴而行的女子。 秦戈本就气质凌人,一张倾城俊逸的脸更是格外惹眼,加上一身纤尘不染的金丝滚襟白袍,惹得路人纷纷向他看去。 啧啧,这个看脸的时代,白枳摇了摇头,这些人都只看表面,不注重内在,他们若是知道这张完美的脸之下是那样一种变态的性格,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面露惊羡。 白枳一路跟着秦戈走着,突然被一股香味吸引到了,她顺着香味看去,发现前方竟然有个卖发糕的,发糕白生生软乎乎的样子看起来甚是诱人。 她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下定决心,不管了,她要吃!想完便快速跑到卖发糕的地方。 站定后,她舔了舔唇,对贩道,“给我切个大块的!” 贩见来了客人赶忙应了声“好嘞!”,接着便抄刀给白枳切了一大块装好递给了她。 白枳从贩手中接过发糕,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多少钱?” 贩笑道,“十文钱。” 白枳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在腰间摸,摸了半天没摸到钱袋,这才想起来是忘了带了。 白枳将口中的糕吞下,笑着尴尬道,“老板,我忘带钱了,不如先赊着,明个我给您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贩一听脸就垮了,心想这不是耍他玩吗?于是没好气道,“姑娘,我这是做本生意的,价格也不贵,你这样合适吗?” 话音刚落,路过听到的人便开始对白枳指指点点,铁定是将她认作那吃霸王餐不给钱的人。 白枳就算平日里脸皮再厚此时也闹了个大红脸,就在她低着头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时候,头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必找了。” 是秦戈! 白枳抬头看去,秦戈正将银锭子放在贩车上。 贩见到秦戈一时没回过神来,反应过来才赶忙拿起车台子上的银锭子揣进怀里,堆笑道,“谢公子打赏!” 秦戈对白枳道,“走吧。” 白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刚是秦戈替她解了围,她刚想应声,却发现秦戈已经走出了老远。 她赶忙追上去与秦戈并排走着,顺便时不时瞄一下他的表情。她觉得今日道秦戈很是不正常! 秦戈本想忽视白枳打量的目光,奈何此人一而再再二三地瞟。 秦戈忍不住皱眉道,“何事?” 被秦戈翻了牌子,白枳有点受宠若惊,她揉了揉鼻子道,“谢谢将军替我解围。” 白枳在心中设想过在她道完谢之后秦戈要么高冷不说话,要么定是权当没听见无视之。 然她没想到的是,秦戈竟然顿了一下道,“如何谢?” “”不知道现在收回道谢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白枳紧张道,“不知将军想要的如何答谢?”可千万别狮子大开口,她现在穷的很,还欠着巨款。 秦戈见白枳凝着眉毛,一脸紧张兮兮,好像生怕他讹了她似的。于是凉声道,“多抄一本书即可。” 不是吧!白枳一听心都碎了!她真的不是爱学习的人! 这还不如狮子大开口呢,反正她欠得已经够多了,横着竖着还不了,多加些又何妨? 白枳苦着脸道,“将军,不如我还你现钱吧,这抄书还是算了吧?” 秦戈非常不领情道,“不可。” “要不我这发糕分你一半?”白枳痛心疾首地说道,那表情完全是忍痛割爱的无奈模样。 秦戈扫了她一眼,“再加一本。” 白枳赶忙捂住嘴巴,闷声道,“将军,我错了,下次保证话少点” 这叫什么?言多必失!白枳想伴这秦戈简直如同伴虎,真真是如履薄冰啊! 在白枳不再说话之后,二人便一路沉默来到月满楼。 进楼之后白枳一眼就看到坐在柜台前看书的莫清,她垂直眸子,青葱玉手沾着书页,一派温婉端庄。白枳一边欣赏一边心想若这么美好的女子给月影那幼稚鬼得了去岂不是便宜那子了? 莫清感受到有人进了门,心里有些惊讶,自立了规矩以来,这茶楼几乎没什么人来,就算有人想进来喝茶,也得满足将军定的规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怎么还会有人来? 她抬头看去正好对上白枳的视线,心里便了然了,可是转眼看到一旁的秦戈又愣住了,将军怎么来了?他不是只有在军师在的时候才来这么?可是昨个军师已经赶去军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白枳向她跑了过来,笑道,“我们是来吃饭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生命力顽强! 秦戈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白枳的说法。 莫清见此赶忙道,“我这就去找人备菜!”说完便脚步匆忙向后厨赶去。 白枳见还没和莫清多说两句她就跑走了,于是对秦戈道,“将军,要不我也去帮忙?”顺便提前吃点。 见秦戈沉默,白枳眨着眼睛再接再厉道,“将军,我这算你默认了?” 秦戈觉得兴许让白枳去干点事,自己也能清静些,于是便点了点头。 白枳得了令之后便对着秦戈笑弯了眼睛。 秦戈见她眉眼弯弯,有些发愣,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笑颜了,他身旁的大多数人都惧他三分,不过他也不在意那些人的阿谀奉承,就像他不在意他人的死活。别人于他而言,只分为有用和无用之人。而在他手中能活下来的也只有可信和可用之人。 那么眼前这个人呢?这个人弱到他只需一挥手就能轻易取她性命,称不上可用。这个人来自玥国,接近他目的不明,亦称不上可信。可是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 他看着白枳欢快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得出结论,或许是他太无聊了,留个没什么威胁的家伙取取乐子。 白枳一蹦一跳来到厨房,便看到莫清亲自掌厨,旁边几个下人在打下手。 见白枳进来,莫清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白枳笑道,“我来给你帮忙啊,顺便提前尝尝你的手艺!” 莫清抿唇一笑,“我看后半句才是你的目的吧!” 被莫清猜中心思,白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脸愤恨道,“要不是你们将军一天没给我吃饭,我能这样么!”之前的发糕是她抄书换来的所以不算。 莫清有些惊讶,将军虽然冷血漠然,但是府里的下人他应该不会多管,又怎么会不让吃饭。 莫清问道,“将军府的下人一日三餐都会按时供应,怎么会没有饭吃?” 白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她是被逼成奴,所以没有其他正常渠道上来的下人待遇好? 白枳苦着脸道,“可能是我倒霉,怎么就碰到了你们将军” 莫清听白枳这么说心里很迷惑,但是也不好再问,对于将军的事,他们作属下的还是少知道为好。 想罢莫清不再多问,低头专心炒菜。 而白枳则在一旁拿着刀切着葱花,顺便给莫清递着油盐酱醋。 不稍多时,一道糖醋鱼便做成了,白枳看了看正在忙下一道菜的莫清,她嗅了嗅那甜丝丝的鱼香味,忍不住偷偷伸了筷子到那肥生生的鱼肚子上,戳了一块最嫩又没刺的肉放入口中。 正在她庆幸偷吃成功的时候,莫清却转过身来。 白枳一急赶忙将鱼翻了个身,被撬过的坑被埋在了下面。 莫清见白枳一脸紧张兮兮,狐疑道,“你是不是偷吃了?” “没有”白枳偷偷咽下口中的鱼肉,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莫清看着盘里看似完整的鱼松了一口气道,“将军吃饭喜欢单独吃,不喜与他人共用碗碟,所以你的那份我会单独给你做好。” 没想到秦戈那么讲究,可是这鱼她已经吃了,鱼已经不是完整的鱼了。白枳觉得以秦戈的性子应该不会将这鱼翻过来翻过去的,所以她只稍微担心了一下便放下心来。 莫清做好秦戈的饭菜,便叫下人送去了楼上。 吩咐好下人,莫清刚转过身便看到白枳狗般期盼的目光,她扶额无奈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便是!” 白枳听完立马开心地朝莫清扑了上去,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莫清最好了!” 莫清被她这么一抱,不禁有些害羞,她从未同任何人这么亲密过,哪怕是女子也不曾有过。 白枳一脸兴奋道,“我要吃红烧猪蹄!泡椒凤爪!鸭肘子!螃蟹腿” 莫清一听就愣了,问道,“怎么净是些腿之类的” 以形补形嘛白枳在心里默默道。 她这手被秦戈掰了又接回去,可疼了她不少天,这回她得一次性补回来。 不过她是不会同莫清说这些的,毕竟有些丢人。 想罢白枳推了推莫清,打着哈哈道,“我就是喜欢吃这些~好莫清~你就帮我做嘛~” “行行行”莫清一边应着一边招呼下人去将食材送上。 等到莫清将所有菜都都做好,白枳便捧着米饭坐在厨房里的桌上,看着鲜嫩的猪蹄子流口水。 莫清在一旁笑道,“去厅堂吃吧,厨房味道重。” “你做得菜太香了!我等不及了!”白枳笑道。 莫清听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白枳是第一个称赞她做菜好吃的人,她看着白枳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美滋滋的,或许这就是拥有朋友的感觉? 正在白枳一手拿着猪蹄巴啃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一个下人进了厨房,看着白枳道,“将军让白枳姑娘上去。” “啊?”白枳顿了一下,心想秦戈找她又是为何事,这次她可没得罪他了。 莫清亦愣住了,难道是她做的菜出了什么问题? 白枳恋恋不舍地放下猪蹄,胡乱在抹布上擦了擦油手,便跟着下人上了楼。 进了客间,白枳便看到秦戈正面色不善地坐在桌子旁,面前的菜看样子是一口都未动。 白枳忍不住道,“将军为何不”吃字还没说出口,她便知道是何原因了。 盘子里的那个鱼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这口子这形状,不就是出自她的巧手吗?难道秦戈真有将鱼翻来翻去的习惯? 白枳故意将视线移开装作没看见,结果一抬眼又对上秦戈凉飕飕的目光,看来这个问题是无法视而不见了。她走近装作恰好看到那个鱼,惊讶道,“这鱼长得可真是独特!长成这样刚好方便入味!妙哉妙哉!” 听罢,秦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活了这么多年,今日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何为真正的脸皮厚。 秦戈道,“鱼若长这样早死了。” 白枳在心里晃了晃脑袋,道,“非也非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将军莫要低估了生命力的顽强!” 秦戈看着一脸胡扯的白枳面色平淡道,“曾有一人,被我卸手脚,断了肋骨,现在依然活着,你说这算不算生命力顽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被将军坑了 她不自觉地想自己的未来是否也会如此之凄惨,一想到自己无手无脚还被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还不让死,她就觉得浑身发毛。 白枳一脸谄媚地对秦戈道,“将军我错了,您就大人不计人过,绕了的吧,”以她对秦戈这些日子的观察,这厮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还是先服个软,才能走长久之计。 秦戈的玉指敲了敲桌子,白枳的心也跟着抖了抖,她听到他道,“哪错了?” 靠!非得她说明白不成? “的不该嘴贱,偷吃将军的鱼。”好嘛,不就是承认错误嘛,反正这事她擅长,她自没少跟师父师兄承认过错误,不过就是积极承认死不悔改罢了。 嘴贱?这个形容倒是有趣,秦戈忍不住嘴角勾起,眸子里亦染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笑意。其实他召白枳来不过是叫她将这鱼端走,他不爱吃荤,结果没想到她却来了这么一出。 白枳一看秦戈竟然笑了,她震惊了,脑子也当场卡壳。这一笑犹如冰雪融化,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春草长,万物苏,她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然而这笑却转瞬即逝,白枳意犹未尽地移开了视线,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真要觉得这绝对是错觉。这秦戈不笑要人命,笑起来更是要人命,刚刚差一点她就要沉迷在此人的美色之下,忘了逃跑大计! 秦戈道,“是否该罚?” 白枳果断道,“该!错了自然该罚!”去你丫的,你个洁癖怪,不就吃了一口鱼至于吗? 秦戈看着一脸决绝地白枳,懒懒道,“如何罚?” 白枳看了一下秦戈的神色,也不知他此时是何心情,于是道,“我觉得要罚还是以后罚,现在再不吃菜,菜就凉了,饿着的不要紧,饿着将军那可真是真是”妈的,没读好书,一时间找不到好词。 秦戈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枳,似乎在等她下文。 白枳被盯得一紧张,便脱口而出,“真是暴殄天物啊!”靠,这什么鬼词,是形容人的吗? 秦戈眼皮似乎不可察觉地跳了跳,没再管白枳,玉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饭来。 白枳见秦戈垂眸吃饭,瞬间松了口气。 不过秦戈吃得很少,而且只吃离得最近的两道素菜,白枳盯了半响,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去!秦戈不是不吃荤的吗?难道她被坑了? 就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门扉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秦戈放下筷子,算是吃好了,然而桌子上的菜却还是满满的。 推门而进的是莫清,她神色有些慌张,低头道,“属下将菜上错了,属下是来将这鱼撤走的。”她在白枳走后才反应过来将军是不吃荤的,由于将军已经许久不曾来月满楼吃过,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连累了白枳!实在是糊涂! 原来竟是上错了菜!白枳愣住,她还主动请了顿罚,天呐,她是傻子吗? 秦戈见白枳一脸懊悔,便道,“不必了,有人已经领了罚。” 莫清听完愧疚更甚,于是道,“这都是莫清的错,不管白枳姑娘的事,将军要罚便罚莫清便是” 白枳听了赶忙道,“我已经欠了将军一顿罚,将军不许出尔反尔!” 秦戈扫了白枳一眼,沉声道,“回府。”说完便大步出了门。 白枳松了口气,看来秦戈是不会怪罪莫清的了。 她转过头,发现莫清正满面担忧地看着她,她赶忙笑着安慰道,“放心,无非就是抄抄书什么的!” “都怪我”莫清眼里缀了泪水。 “好了好了,哎呀,别哭啊我可不会哄女孩子,你下次多给我做些好吃的就行了!”白枳边说边替莫清擦去眼泪,“我现在得快些走了,不然变态将军又得整幺蛾子了!” 莫清一听白枳将秦戈形容成变态将军,忍不住破涕为笑。 白枳见莫清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那我走了,下次再来蹭饭!”说完等不及莫清回答,她便念了个诀,脚尖一点向窗外跃了出去。 急急地落了地正好看到秦戈从正门出来,白枳站定对秦戈露齿一笑,以化解面对面的尴尬。 然而秦戈却完全无视她,直接绕过她向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白枳的笑瞬间僵硬,这年头做人难啊,做个称职的下人更是难上加难啊,这主子的心情就犹如那十一月的天一般多变。她不就是迟了一会么,至于如此无视她的存在么? 白枳唉叹一声,赶忙向前追了上去。 —— —— 周昌皇宫。晗云宫内。 一女子披散着青丝坐于铜镜前,旁边站着的婢女正拿着木梳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着。 镜中的女子容貌绮丽,眉眼温和,唇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女子伸出玉手拿起妆台上的金簪,柔声提醒道,“秋荷,别忘了簪上这个。” 秋荷替女子盘好发,便笑着拿过女子手中精致漂亮的金簪,一边替女子簪上一边道,“娘娘莫要紧张,这次皇太后召娘娘过去定是有意同娘娘交好。” 女子听了心里虽然宽慰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忧,皇太后一向不太待见她,从来都是她主动去拜见皇太后,而今儿个皇太后却突然召见自己,也不知是何故。 女子上好妆更上迤地长裙,一袭嫣红衬得她柔美中舔了几分美艳,她素来不爱这种张扬鲜艳的衣裳,奈何之前那件淡粉抹胸长裙被皇太后说成“穿成这样有辱皇家颜面”,之后她再去见皇太后便格外注意了起来,不管是妆容发饰还是穿着都尽量做到能讨皇太后的欢心。 女子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确认无误后,便唤了秋荷离开了晗云宫向慈宁宫走去。 “云贵妃到——”慈宁宫的公公尖着嗓子通报着。 坐在殿中央的皇太后套着金护指的手滚着佛珠,夹着几根白丝的头发被沉重却彰显身份的金饰盘起,除了眼角的几丝几乎瞧不见的皱纹,岁月在她的脸上仿佛静止了一般,她的容貌依旧同十年前一样美丽动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 借戴几日 皇后听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好在皇太后还是向着她的。这纪云离跟了周昌王才半年,便被封了贵妃,更过分的是纪云离一家独大,周昌王已经很久没有到她寝宫了,这叫她如何不心生忌惮! 皇后虽然心中对纪云离十分不喜,但是表面却不露分毫,母仪天下的样子她还是要做足的。她对皇太后柔柔一笑道,“妹妹许是准备得久了”说着有意无意扫了一眼纪云离身上华贵的衣裳。 皇太后扫了一眼纪云离,道,“不愧是贵妃,这身衣裳都要将哀家比下去了。” 云贵妃暗暗咬了咬下唇,果然皇太后还是不喜她的,不管她做什么在皇太后眼里都是错的。她亦不会像皇后萧氏那样会说话,只能装作没听见一般乖顺地行了个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皇太后懒懒地抬了抬手,“起来吧,赐坐。” 云贵妃听言便起了身,落坐在皇后对面的侧椅上。 皇太后道,“过段时日便是中秋时节,举国同庆,哀家叫你们前来,是叫你们提前操办着,皇后统领六宫,殚精竭虑,贵妃你亦要帮衬着些。” 被皇太后点到,皇后赶忙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妾管理六宫是为皇上分忧,此乃份内之事,又怎会幸苦?” 皇太后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皇上身边有你这样贤良淑德的皇后,哀家甚是欣慰。” 云贵妃见皇后表了态,于是道,“太后娘娘且放心,臣妾亦会为皇后娘娘分忧。” 云贵妃说完,皇太后眸子闪过一丝不悦,接着便道,“贵妃亦是有心了,不过还是多将心思花在如何延续皇家血脉才是正事。” 云贵妃面色一僵,皇太后这话分明是在说她一人霸占了周昌王,肚子却不见动静。可她已经很努力了,不知为何却还是没有怀上 皇后听了掩唇笑道,“太后娘娘可是想焕儿了,等明个臣妾就叫焕儿来给您请安。” 皇太后一听焕儿便喜上眉梢了,她赶忙道,“哀家可想死我们家焕儿了,也不知这子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好在这祸国的云贵妃来之前皇后还生了个焕儿,不然皇族无子嗣传承,这才是真的造孽啊。 皇后笑了,“太后娘娘怎么忘了,前几天焕儿才来看过您,您又担心他的胖瘦了。” 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才没几天不见,哀家就想他了。” “焕儿有皇祖母的惦念,是他的福分”皇后一边说一边瞟了一眼云贵妃,眼中满是揶揄。 云贵妃冷不丁被人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手中的帕子被拽得老紧,皇后母凭子贵,而她除了周昌王的宠爱却什么也没有,若有一日周昌王不再爱她,那她在这宫墙之中该如何存活。 皇太后和皇后将云贵妃晾在一旁,二人洽谈着,笑声传进云贵妃的耳朵里,她只觉得越发的孤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停止了谈话。 皇太后道,“时候不早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们二人回去吧,莫忘了哀家今日的叮嘱,佳节将至,到时候朝中大臣都会入宫,皇上与民同乐,你们好生操办,歌舞吃食都要准备妥当,万不可丢了皇家颜面。” “是,臣妾谨记。”云贵妃和皇后闻言便离了座向皇太后应着行了个礼。 二人慢步向殿门走去,中间隔了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皇太后手撑着头半眯着眼睛,本是无意地看着云贵妃的背影,结果眼前被一道金光晃了一下。 皇太后惊得睁了眼睛,“等一下。” 二人闻声便停了步子转过身来,云贵妃正要开口,却被皇后抢了先,“太后娘娘唤臣妾有何事?” 皇太后道,“皇后你先退下,哀家找贵妃有点事。” “那臣妾先行告退。”竟然是叫纪云离那贱人?皇后掩下眼中的狐疑,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 云贵妃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皇太后为何要将她留下。 “过来,给哀家好生瞧瞧。”皇太后一改先前的嘲讽之色,面露仁慈地说道。 云贵妃受宠若惊,赶忙走上前去。 皇太后眯着眼仔细打量着云贵妃头上的簪子,心下已经确定这就是云凰簪,于是状似不经意道,“贵妃头上的簪子瞧着倒是精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云贵妃心里奇怪皇太后今日怎么注意到她的头饰,却顾不得多想,她赶忙谦逊地回道,“这簪子是臣妾的胞弟前些日子赠给臣妾的。” 胞弟?纪云离的胞弟不就是那个富商纪云堂?他怎么会有这云凰簪?皇太后问道,“你的胞弟可和你说了怎么得来的这簪子?” 云贵妃道,“云堂说是家里当铺淘来的”刚说完便看到皇太后眼中一寒,她的心也跟着一紧,难道云堂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太后? 皇太后眯了眯眸子,这秦戈可真是了不得,竟将这簪子当了,此人果然对皇室心怀怨恨,当了云凰簪怕是来给她示威来了,早知今日养虎为患,当初他从桑夏回来就应该将此人给杀了。 本来一个多月前秦戈在战场上被刺死的传言传入宫内,那段时间她暗中观察周昌王的神色,见其黯然神伤,便信以为真,心中多年的疙瘩也算是落下了。 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竟然是诈死!听闻是让刺客放松警惕露出马脚,而对于刺客的身份似乎也有了眉目。刺客是谁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能将这眼中钉肉中刺剔除,哪怕是妖魔鬼怪又有何妨! 然而那刺客竟还是失了手,这秦戈果然不好对付。 时至今日秦戈已经羽翼丰满,加上周昌王的信赖,如今是权倾朝野,不可觑。她若想动她只能慢慢来。 既然他秦戈当了这云凰簪来示威,她也必须好好回敬回敬,让他秦戈知道她这皇太后可不是他能惹的! 想罢,皇太后便敛了眸子里的寒芒,对云贵妃柔声道,“这簪子哀家看着着实好看,不如贵妃给哀家戴几日可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将军好说话? 皇太后笑着取过金簪,道,“贵妃果然惹人怜爱,怪不得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皇太后这不加讥讽的夸奖云贵妃还是第一次听到,她有些惊喜又有些战战兢兢道,“太后娘娘抬爱了”原来云堂说戴这簪子能取悦皇太后竟是真的! 皇太后道,“贵妃谦虚了,站久了也累了,你先回晗云宫,哀家命人给你送些养生汤补补。” “云离谢太后娘娘赏赐!”云贵妃惊喜道谢,福了福身子这才恭敬地退出了殿堂。 殿外的秋荷早就恭候多时,云贵妃出了殿门便高兴地拉过秋荷的手道,“秋荷,云堂的簪子果然给本宫带来了好运!” 秋荷一听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心想自己的主子终于熬过头了,宫里的嫔妃个个都是出自名门,独独她家主子出自商甲之家,若不是周昌王宠爱,这没有背景的身份只怕是难在宫中立脚。 因着周昌王的宠爱升为贵妃,后宫之内的嫔妃心中不忿面上却不敢再对她主子不敬。然而皇太后和皇后却还是处处为难,即便主子恭敬本分,处处留意,但还是一点事都被拿去做文章。她这厢虽然气愤,奈何只是个奴婢,又能帮上什么忙? 现在看主子这高兴的样子,相必皇太后对主子终于放下了芥蒂。秋荷回握住云贵妃的手,激动道,“娘娘,真是太好了。” 云贵妃微微一笑,柔声道,“这次多亏了云堂,等回晗云宫,你派人准备些云堂爱吃的给他送去。” —— ——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热爱学习的一天。 白枳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快被她涂成黑洞的宣纸,内心很是忧伤。她现在完全是一个乖乖好书生的状态,每天早起吃完早膳便被逼着来抄书,一坐就是一上午还不能偷懒,因为秦戈那死变态就在她旁边。 白枳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垂眸看书一脸岁月静好的秦戈,心里唉叹,原本她是不用离他这么近的,奈何她自己作死。 要说这事还得将时间倒回三天前。 三天前,那是一个风和日丽,适合抄书的一天。 她同上次一样跪坐在蒲垫上面抄书,事实上经过几天的磨练,她很明显已经知道如何偷懒了。 她发现秦戈看书很入神,几乎不会朝她这边注意,所以她一般都是装个样子,要么在纸上画人,要么神游太虚和周公约会去了。 而且更令她惊喜的是秦戈一般只是上午在书房看书,下午人便不知所踪了。也就是说下午完全就是她的自由活动时间啊!这可真是让人热泪盈眶的时刻!所以她时时刻刻都盼望着下午赶紧到来。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跪在蒲垫上神游太虚,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快要吃到漂浮在空中向她招手的鸡腿时,一声响动将她惊得瞬间清醒,以她这段时间对危险的敏锐嗅觉来判断,这声响动十分的不同寻常! 她转头看向声源处,发现秦戈正皱着眉头看着砚台,而笔被搁在砚台上,想来那声响动便是秦戈搁笔的声音。 她瞄了一眼砚台,原来是没墨了,怪不得秦戈将笔搁下了。平常这研墨的工作都是林路在秦戈来书房之前早早磨好的,每次都不多不少刚刚够用,今儿个要么是秦戈用多了,要么是林路磨少了。 白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砚台,发现由于自己偷懒,自己的砚台里墨汁很是充足,她眼珠子转了转,心想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想罢,她端着砚台便跑道秦戈跟前,谄媚道,“将军,墨汁可是不够用了?我这有!” 秦戈看了一眼白枳脏兮兮捧着砚台的手,便道,“不必了。”平淡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一丝嫌弃。 但是白枳却没意识到秦戈言语里的嫌弃,她只当是秦戈不愿意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于是乎她便将自己的砚台放在了一旁,继续溜须拍马道,“那我帮将军研墨吧!” 说着便猴急地将手朝秦戈的砚台碰去,就在她的脏手要摸到砚台的时候,却见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将砚台往后一拉,让砚台迅速远离了她的魔爪。 白枳抬头看去,便看到秦戈面色冷峻,正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沾满墨汁黑乎乎的手。 合着原来被嫌弃的不是她的砚台,而是她? 白枳嘴角抽了抽,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生气容易老 稳定好心绪,她对着秦戈笑眯眯道,“将军,的这就去洗手来给您研墨!”说完没等秦戈说话,便转身跑出了书房。 秦戈看着白枳急冲冲的背影,不知此人又要搞什么名堂。 没过多时白枳便洗好手回来了,她伸着一双白生生的手到秦戈面前,“看,干净吧!” 秦戈扫了一眼,“尚可。”但是给他研墨还是不够格。 “既然如此,那让的帮将军研墨吧!”白枳一脸期待地看着秦戈,眼中似乎还闪过一丝狡黠。 秦戈原本想回绝,但是在对上白枳那双水灵灵期待的眼睛时,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见秦戈答应,白枳嘻嘻一笑便将秦戈的砚台拿过来,再用墨块沾了点碟中的清水,便磨起墨来。 她一边磨一边在心中想该怎么说自己盘算的事,约莫磨了一刻钟,她才缓缓道,“将军,的有一事相求” 秦戈抬眼看着白枳,翻页的手也顿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她的下文。 白枳嘿嘿一笑道,“将军,的抄书已有一个星期,这才抄了三本,以的的速度要抄那一书柜的书这要抄到猴年马月,而且这跪在地上抄对脊柱对膝盖都不好的,所以那个将军,你懂我意思吧?”说完便一脸紧张兮兮地等着秦戈开口。 秦戈自然知道白枳心里怎么想的,无非就是不想抄书。他故意顿了一会,才道,“懂。” 白枳紧张了许久乍一听这理想答案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才惊觉今日的秦戈真是异常地好说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懂?才怪! 等她酝酿的差不多之后,赶忙看向秦戈,生怕这情绪没被秦戈第一时间捕捉。 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秦戈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视线根本就没有落在她身上!甚至她都怀疑刚刚那一段昧着良夸赞的话他也没听到! 算了算了,只要明天不用抄书就行。想到这,白枳便瞬间眉开眼笑了,研墨的手也更加卖力。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秦戈的“懂”和她的“懂”不是一个意思。 当她第二天看着林路在秦戈的大书桌旁多加了一个凳子之后,她就知道她被耍了。 林路笑得一脸欠扁道,“将军体恤你跪在地上膝盖疼特意叫我给你搬了个凳子过来,不过和将军一个桌子,白枳姑娘想要偷懒可就难了。” 这厮昨天绝对偷听了她和秦戈的对话!此人!可耻! 白枳冷笑一声,就着凳子便是一坐,“偷懒?我这么热爱学习,怎么会偷懒?”奶奶的,这回好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以后连打盹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只好瘪了瘪嘴,一手拿起墨块,一手拿起自己的砚台,便开始为今天的学习做准备——研墨。 热爱学习?那他天天看着一边抄书一边流哈喇子的又是谁?林路只笑着,也不点破白枳。 昨日将军的墨汁没了,他其实一直守在门外,习武之人耳力本来就好,听到搁笔的响动正准备去帮将军研墨,谁知将军看到白枳姑娘冲他跑过去,便对门外的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离开。 由于好奇,他自然是不会离开的,便躲在了瓦上偷听到了接下来的对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们将军似乎很喜欢拿白枳姑娘寻开心,拿一个姑娘寻开心,这事放在他们将军身上可以说很是惊悚了。 以他们将军的相貌和才干,在朝中亦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然而这姑娘们大多都被秦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吓得不敢上前,但是唯独有一人例外——周昌国的公主秦卿雅。 这秦卿雅乃周昌王秦付的妹妹,是周昌国唯一的公主,样貌和身家更是没话说,曾经亦是被各类俊杰争相求娶的对象,然而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这公主偏偏看上了秦戈,若说是暗暗喜欢也就罢了,偏这公主闹得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便吓退了一大片俊杰,导致现在已经没有公子敢在公主面前献殷勤。 如今秦卿雅已经二十有三,还未婚嫁,估摸着周昌王也是替她着急,便各种撮合她和秦戈,听闻还多次有意提起赐婚的事,然而哪怕是在周昌王的帮助下,二人也没有任何进展。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秦戈不仅拒绝的干脆,对这公主也是冷谈异常,哪怕是公主主动来见,秦戈都能给人拒之门外。 不过这公主一次又一次撞南墙,却依然不见放弃,这份勇气着实令人唏嘘。正所谓女追男隔成纱,他本以为在公主长期猛烈的攻势下,早晚有一天能和将军成就一桩好事,可是如今 想到这林路看了一眼坐在书桌旁皱着眉头研墨的白枳,心想如今公主的追求之路似乎比之前更加坎坷了 白枳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林路盯破了,她本来研这该死的墨心里就不爽,又加上过会要和秦戈共用一个桌子,心里更是气结。于是便没好气地抬头对林路道,“大哥,你家主子过会就来了,你不给你家主子准备准备?”这样看着她一个人磨有意思? 见人语气发冲,林路也不恼,笑得一脸意味不明,“多谢白枳姑娘提醒。”说完便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砚台,开始研起墨来。 只见林路右手娴熟地用墨块在砚台中打着圈,力度不大不,但速度比白枳快了至少一倍,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将嘴巴张成了圆形。 没过多时,林路便磨好了墨汁,他将砚台墨块整齐地放好,接着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白枳,脸上还挂着在白枳看来甚是碍眼的笑容,“我已经磨好了,就不打扰白枳姑娘好好学习了。”说完便施施然走出了书房。 白枳觉得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林路这么快就磨好了,她却要磨那么久!而且磨出来的墨汁还没人家的一半好,不是稀了就是稠了。 果然她根本就没有读书的天赋,想到这她免不住叹了一口气顺便随手将墨块放下,所以她现在还是乘秦戈没来,好好偷一波懒吧。 如果白枳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偷懒,她一定会在当时分外珍惜! 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时间再次倒回到现在时,白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秦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继续埋头苦抄,一边抄一边盼望着下午快点到来。 这几日秦戈每天都来得奇早,她都没办法趴在桌子上打个盹,就得开始新的抄书征程,不过也好在除了抄书秦戈没有在其他方面为难她。 但是这一坐就是一上午对于本就多动的她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这光滑的凳子简直比针毡还叫人心烦。 白枳在纸上一边画圈一边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抄书时光变得好过起来。 要不回头花点钱让抄书先生帮忙抄一抄?反正她身上还有之前当金簪剩下的银两,她是断然不会上交给秦戈的,毕竟这钱是她以身抵债得来的,就算给了秦戈他也不会放了她,还不如揣在自己身上用来弥补自己被秦戈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身心。 不过她想起之前师父说她的字如同“鬼画符”,这鬼画符一般的字抄书先生能仿得出来吗? 哎哎,还是算了 白枳在心里摇了摇头,迅速将这个刚刚萌芽的法子掐断了,万一被秦戈发现她叫别人代抄,以此人的尿性,还不知道如何整她呢 就在她想东想西就是静不下心来的时候,却注意到毛管家佝偻着身子走进了书房。她心里一喜,心想毛管家可能是找秦戈有什么事,说不定秦戈等会就出去了,而她也就能解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勇气可嘉! 毛管家恭敬道,“将军,这是老奴置办的中秋贺礼,您请过目。”说完毛管家便将一张密密麻麻满是字的纸递给了秦戈。 中秋?白枳一愣,没想到都快到中秋节了,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明明她之前在乞巧节放莲花灯仿佛还是昨日,现在却快要过中秋了。可惜这个中秋她却是身在异地,寄人篱下 白枳目光幽怨,如今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好吃的月饼,她记得上个中秋她是在鸳夜楼和如花姐白澄一起过的,倒是吃到了如花姐做的莲蓉月饼还有那极美味的“鸡归西”——糟糕,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吃的,肚子有点饿了。 她揉了揉肚子,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快了快了,再忍忍,很快就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秦戈从毛管家手中接过纸,只轻扫了一遍便又还了回去,淡淡道,“如往年那般就好。” 毛管家料到秦戈会这么说,只是他抬眼看了一眼秦戈,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秦戈见毛管家拿着清单也不离开,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还有何事?” 被秦戈问了,毛管家只好赶忙道,“老奴觉得今年送进宫的贺礼还是变一变为好” 过个中秋还要折腾着给宫里送贺礼,当个官规矩可真多。白枳默默在心里吐槽。 毛管家继续道,“老奴打听到吏部尚书今年有意加送几匹上好的布料,还看到丞相府的家丁在西门大街定制了一个价格不菲的玉如意,亦听闻纪家少爷托人从东炽运回了一批昂贵的香料,还有那礼部尚书” 秦戈不等毛管家说完便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行了,想如何置办便如何置办,银子尽管去库房拿。” “自然不是银两的问题”毛管家面露难色。 秦戈眼存疑惑地看着毛管家,似是在等他给个理由。 毛管家惭愧道,“是老奴无能,眼见着别人都添了这些好物,却不知道该置办些什么为将军争这颜面” 听毛管家这么说,秦戈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些事本身是不太在意的,讨好谄媚这档子事他从来不屑于去做。 秦戈正想让毛管家随便添些东西,却没想到一直闷声不说话的白枳却开口了,“哎哎,我知道送什么好!” 白枳一边说一边举手,目光十分热切地看着秦戈,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说。”秦戈凉声道。 “咳咳。”白枳轻咳两声便从椅子站了起来,走到毛管家身旁,她看着秦戈道,“的有一好物,若将军能答应的一个条件,的愿将此物献上!” 毛管家听白枳这么说,额角直冒汗,天,这白枳姑娘竟然和将军谈条件!将军素来不吃这一套,这要是将将军惹怒了,往了说是惩一下,往大了说性命都可能不保啊 她是在和他谈条件?很久没有人和他谈过条件了。秦戈挑了挑眉,“什么条件?” 白枳嘿嘿一笑道,“将军先答应的,的才能说。” 毛管家在一旁用袖子擦了擦汗,心想白枳姑娘你想多了,将军怎么可能答应你,将军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你这简直就是在挑战将军的底线啊 秦戈靠着椅背,手指轻敲着桌面。 每敲一下毛管家就为白枳忧上一分,然而一旁的白枳却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毛管家忍不住心中赞叹:白枳姑娘在泰山欲崩之前依然处之泰然,实乃勇气可嘉! 殊不知其实白枳是还没领教透秦戈的手段,在以后的某一天当她亲眼看到秦戈那教科书般折磨人的方式,她回想起之前对秦戈做过的种种,而她竟然能在秦戈手中存活下来,说是奇迹都毫不夸张! 没过多久玉指便停止了敲击桌面,秦戈道,“好。” 啊?毛管家惊了,刚刚他没听错吧,他们将军竟然答应了?这这这这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白枳见秦戈爽快的答应,顾不上惊讶,为了防止秦戈反悔,她赶忙道,“若这我的东西让将军满意,将军可否将我放了?”说完她便一脸紧张地看着秦戈。 秦戈迎上那双忐忑不安的眸子,凉声道,“你觉得呢?” 这声音将白枳的心打入谷底,她就知道秦戈是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她的,但她仍然想再次垂死挣扎一下,于是轻声道,“将军,你刚刚明明答应我了”眸子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可怜。 秦戈被看得怔了一下,片刻之后蹙着眉道,“除了将你放走。” 听了之后白枳瞬间泄气了,果然在秦戈面前在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除了将你放走除了除了?! 等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除了放她走其他的条件都可以提? 刚刚还一脸蔫巴的白枳想到这瞬间满血复活,她眼睛放光地看着秦戈道,“那我的条件可以是不用抄这些书了吗?”既然不能走,那她就争取让她在将军府的日子好过点!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秦戈终于点了点头,“可以。” 苍天呐!她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她感觉自己都快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将军你放心!我保证让你在宫中面子倍增!”白枳拍了拍胸脯,自信担保。 秦戈挑眉,不置可否。 而站在一旁的毛管家直接石化,他觉得他开始不认识他们家将军了,白枳姑娘胡闹,将军怎么也跟着胡闹呢,这给皇家置办贺礼的事怎能如同儿戏,万一办的不好被安上轻视皇权的标签,这可如何是好? 毛管家想到这又擦了一把汗,然而他的顾虑一旁的白枳是无法体会的。 白枳见毛管家额头冒汗,心里满是奇怪,这秋高气爽的,毛管家怎么会出汗,她想了想没想明白,只当毛管家是易出汗的体质。 “既然将军答应了,那我今天能不能不抄了?”白枳心翼翼地向秦戈提议。 秦戈心下好笑,这还没办事呢,就想提前兑换条件了。 他果断拒绝,“不行。” “好吧。”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人不能贪心。 白枳想罢便又慢慢挪到椅子上坐着抄起书来。 而毛管家见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便也无可奈何地告了退,只能在心里祈祷这白枳真能有什么不可多得的好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一点盅 她看了一眼光明正大跟在身后的月影,原本的好心情瞬间降了一半。这种没有人身自由,处处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月影显然被白枳幽怨的目光刺激到了,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跟着你?”要不是将军命他看着,他才不想跟着这女人! 白枳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不想跟就别跟啊!”说完便加快了步伐企图将月影甩在身后。 他当然不想跟着她!如果他有选择,他巴不得扭头就走!但是将军的命令他却不敢反抗 想到此月影只能忍下心里的不忿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白枳一路从西门大街逛到了东门大街,再从东门大街逛到了南门大街,一路上买了吃的,玩的,穿的,杂七杂&b1大堆东西,就是没有买礼盒。 这些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全部被她塞进了月影怀里,自己倒是两手空空,落得自在。 月影抱着一堆东西,视线被遮得都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都逛了几个时辰了,这白枳到底什么时候才办正事?他一个暗卫是用来执行任务的,不是帮这个女人拿东西的! 月影恨恨地盯着前面悠哉悠哉的某人,“你到底什么时候买礼盒?” 白枳直接无视了月影的问题,她当然知道他的不满,但是她偏偏就要跟他作对! 她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回过头笑眯眯对月影道,“月影你是不是饿了?” 月影见白枳突然回头,吓得手里的东西差点落在地上,又看见她这反常的笑容,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想干嘛?” 白枳一脸无辜,“我就是看你辛苦,所以问问啊。” 这人会有这么好心?月影满面狐疑。 白枳眨了眨眼睛,笑得狡黠,“我带你去月满楼吃东西吧!莫清做的饭可好吃了!” 月影一听汗毛直竖,他现在满手都塞满了东西,整个人汗流浃背,形象全无,这个女人竟然要带他去月满楼见莫清! 他赶忙慌道,“姑奶奶,我不饿,你还是快些把礼盒买了回府吧!” 白枳见月影一脸慌乱,心里瞬间愉悦了许多,这声“姑奶奶”甚是悦耳!她佯装纠结道,“你说的也对,是时候该去买礼盒了,不过” 白枳故意顿了一下,瞟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月影,一脸坏笑,一字一顿道,“我!饿!了!” 月影听完瞬间崩溃,他就知道这女人没这么好说话!但是他又不能不跟着她! 他见白枳向月满楼的方向走去,只好一脸绝望地跟了上去,他觉得他的终生幸福就要完了 就在月影心由凉逐渐变到拨凉拔凉的时候,白枳却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了下来。 白枳抬头看着这门上悬着的牌匾——“一点盅” 这名字可真是奇怪,其他的酒楼都叫什么什么楼什么什么阁的,这家却取了个“一点盅”,这是何意? 白枳转头看向月影,“你可来过这一家?” “没有。”月影摇头,平时做将军吩咐的任务他都够呛了,哪有时间去酒楼瞎逛游。 白枳摸了摸下巴,心底的好奇心又开始躁动了,反正今日无事,不如进去看看,满足一下自己。 想罢她便迈着步子走进了这“一点盅”。 月影见此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白枳是不会去月满楼了,他的幸福终于有救了。 二人进了这“一点盅”的门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白枳心想,这可真是怪事了,她来周昌总共就进了三个楼,一个茶楼,一个倌楼,一个就是这个“一点盅”,前两个没啥生意说的过去,一个是规矩多,一个是受众,那这个好好的一酒楼,也没见外面贴了什么定规矩的告示,怎么会一个客人都没有呢? “铃铃铃——” 一阵诡异的铃声拂过二人的头顶,把白枳和月影吓了一跳。 二人抬头向头顶看去,却发现门梁吊着的铃铛正叮铃铃晃个不停。 就在二人愣神之际,这铃铛却又莫名其妙停了。 接着从侧门出来一个男子,那男子相貌平平,穿着一件朴素的灰色长衫,周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手里拿着一酒盅,端着笑向他们走来。 男子走到他们面前道,“二位客官,可是来此吃饭的?” “自然。”白枳道。 男子笑道,“姑娘,我们楼有一规矩,要想进到里面吃饭,需要饮了我手中的酒。” 白枳挑眉,这是什么规矩?这酒难道有什么奇妙之处? 见她疑惑,男子解释道,“想必二位也注意到了,我这楼的名字叫‘一点盅’,顾名思义就是‘饮上这一点酒’的意思,算是讨个好彩头。”说着男子将酒盅对着白枳的方向倾斜了一些,让其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酒量。 这酒盅内的酒连半杯都不到,也不知是店主扣呢,还是真是应了这店名字中的“一点”。 白枳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下燕山这么久,遇到这种规矩的酒楼还是第一次,反正这么点酒喝了也不会倒,不如就饮了进去看看! 想罢她便接过酒盅,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手却被月影按下了。 白枳偏头疑惑地看着月影,却见他正皱着眉头看着她,那样子很明显是怀疑这酒有什么问题。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白枳轻笑一声,用手暗自捏了个诀,才将酒饮了下去。 饮完之后她将空酒盅还给那男子,“现在可以带我们去吃饭了吧?” 男子笑着颔首,“二位客官请随我来。”说着便领着她和月影向侧门走去。 白枳和月影来到侧门前便愣住了,这门内的空间也太了,顶多能容纳十个人,还是背贴背脚后跟接脚后跟的那种! 她看着眼前这四方形空无一人的狭空间,对男子说道,“我们就在这连个桌子也没有的地方吃饭?” 男子却笑了,“姑娘请放心,您既然喝了我们的酒盅,我们便定会让你们吃得满意,你们尽管跟我来便是。”说着男子率先进入这空间里,并且示意白枳和月影也跟着进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来得值了! 想到此他冲白枳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别进去吃了,别吃着吃着把命都给搭进去了,万一里面一堆练家子,他就算一个打十个,恐怕也无济于事。 谁知白枳接到他警示的眼神之后直接翻了白眼,接着还一脸揶揄地看着他,仿佛在说“这就怕了?”。 这波操作直接气得月影头顶冒烟,他瞪了白枳一眼,大步踏进了门里以表自己绝对不是在害怕,笑话,他月影好歹是周昌护国将军的暗卫,杀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又怎么会怕这个! 白枳见激将法出了成效,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悠哉悠哉地也进了这空间里。 男子见二人都进来之后,便伸手拧了门侧的一个机关,接着这空间便晃动了两下,缓缓向下落去。 原来这竟是个升降梯,白枳见了这一幕,心里暗暗称奇,早就听闻机关术的诡诞,今日所见真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智慧,即便不会灵术仙法依然可以做出那么多巧妙的东西。 待升降梯稳稳停住之后,白枳可以清楚地听到这空间外此起彼伏的噪杂声,有大声谈话的声音,有酒杯碰撞的声音,亦有戏子唱戏的声音。 这些声响同上面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地下,一个地上,离得不远,却好似是两个世界。 就在白枳在心里猜想这升降梯外是怎么一番光景的时候,升降梯口的门却被从外面打开了,打开这门的是两个穿着抹胸,酥胸半露的婀娜女子,那两个女子各拉两边的门扉,恭敬垂眸,惹人怜爱。 天呐!这不会是什么烟柳之地吧! 白枳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那两个女子的丰满的酥胸上,吞了吞口水——妈的!刺激!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看看了,于是没等那男子领路她便跑出了升降梯。 走出这升降梯,眼前的光景映入眼帘,她便知道她这趟来值了! 这里面的场地大的惊人,一张张桌子错综而不杂乱的排布着,上面皆是美酒佳肴,宾客举杯共饮,旁边站着半露酥胸的侍女不时地添酒;不远处地戏台子上还有画着花脸的戏子在演出,舞刀弄枪,好不热闹;再往远处看去竟然还有一些赌桌,赌桌旁围着一圈赌徒,他们挥舞着双手,隔得老远似乎都能听到他们喊大喊的声音。 白枳在心里感叹,这“一点盅”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所谓的黄赌毒,这里就一口气占了两 “这里太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随后跟上的月影一脸紧张地说道。 白枳回头,满脸不解地问道,“为何?这里这么好玩!” 月影听白枳这么说只觉得欲哭无泪,心想要是让莫清知道他到过这种地方,那他才是真的玩完了! 见月影哭着脸没说话,白枳瞬间猜出了大概,她非常友好地拍了拍月影的肩膀,道,“放心!来这里的事我保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绝对不会告诉莫清!当然你也不许告诉秦戈” 说到这白枳嘿嘿一笑,“若我发现你将我来这里的事情告诉秦戈,就别怪我告诉莫清!”好不容易在这无城发现个好地方,怎么能让秦戈知道,万一他一翻脸不准她来怎么办,必须藏着掖着! 月影一脸愤愤然,“你这是变相要挟!”他跟着白枳本来就是为了监视她,他今日的任务便是要将这一整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汇报给秦戈,她现在这样不是要他违抗命令么! 白枳一脸无辜道,“我没逼你啊,你大可拒绝。” 月影咬牙,“你!” “好了好了。”白枳拍拍月影的肩膀,安抚道,“你想,你我都不说不就都相安无事?” 月影轻哼一声,直接甩着肩膀将她的手弹开。 白枳被不友善的对待倒也不恼,既然月影没拒绝,这就说明这场交易估计是成了。 她直接忽略月影黑沉沉的表情,笑着对一旁等待多时的男子说道,“那个,掌柜的,离戏台最近的桌子可有空的了?” 男子笑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不是这里的掌柜,我只是个伙计,客人都唤我蓝辞。” 白枳挑眉,没想到此人竟是个伙计,难道现在的伙计都这么有书卷气息,身上连半点灰尘都不沾了? 蓝辞见白枳面露疑惑,便道,“我们楼没有掌柜的,只有楼主,但是楼主不常来,所以就让我管管帐,迎迎客。” 白枳点头算是了然,心想这蓝辞虽是伙计的身份却做着掌柜的事,这楼主也不给他升个职什么的。 “二位,请随我来。”蓝辞说完便作了个请的动作,接着在前面领起路来。 白枳和月影跟着蓝辞穿过重重桌子,月影也不顾白枳眼里的揶揄,更是心地避开那些穿着略暴露的侍女,生怕碰到了。 三人很快来到离戏台子最近的桌子,白枳大大方方地入了座,顺便拉着月影坐了下来。 她看着月影满脸紧张,又见他手里还抱着她在街上买的东西便有些想笑,于是道,“喂,不就吃个饭么,有什么好紧张的,手里的东西都舍不得放了。” 月影听了直接翻她个白眼,“谁说我紧张了!”说完便置气似的将那堆东西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白枳挑眉,接着指着月影对蓝辞道,“这位爷有些不高兴了,叫两个好看些的姑娘来陪他喝喝酒。” 白枳刚说完,月影便炸毛了,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红着脸道,“你别听她的!我不需要!” 哦呦!还害羞了,真是难得一见!白枳见月影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心里玩心更大了,“蓝辞,你只管去,别理他!” 蓝辞听了白枳的话,便点了点头应下退去了。 月影气得咬牙瞪着白枳,若是让莫清知道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月影直接气成了包子脸,白枳眯了眯眼,笑嘻嘻地拉他坐下,“好了好了,我叫来是让她们陪我的!” 她又指了指戏台子道,“坐下看戏,我保证不让她们动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全是妖怪! “好了好了,咱别在这里吵好不,让别人看了笑话去!”白枳憋着笑,心想这月影某些时候的性子倒是挺像白澄的,不知道二人若是见面了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月影听了轻哼一声坐了下来,他才懒得跟她吵,等熬过今天,他再也不接这档子事了,以后监视此人的任务他一律推给林路! 月影坐下来之后,白枳便懒得管他了,转头看向戏台子。 戏台子上有两角,一角坐着一角跪着,那坐着的身穿明黄色衣袍,长须白鬓,不怒而威却又面露灰败之色;那跪着的身着锦纹缎袍,微微垂着头,状似恭敬但眼神里却闪烁着狡诈。 两角咿咿呀呀唱个不停,白枳虽听得迷惑,但这惟妙惟肖的表演却让她猜出了大概的意思。 这出戏似乎讲的是皇子谋逆,那明黄色衣裳的角便是皇帝,那跪着的便是皇子,二人先是一坐一跪,接着那“皇子”竟然站了起来,“皇帝”大惊也从椅子上站起身。 “皇子”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短刀向“皇帝”刺去,就在“皇帝”闪躲不及的时候,从后台冲出了一个穿着白衣的角,那角伸手便夺去了“皇子”的短刀。 “皇帝”受了惊吓瘫倒在地昏厥过去,而那白衣生便与“皇子”缠斗起来,打了几个回合之后,“皇子”渐渐落了下风,他眼睛转了转,手在空中一挥,撒了一把白粉。 白衣生似是没有料到,赶忙将眼睛闭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踉跄着退了几步。 再等他睁开眼,面前只有一地的白粉,哪还有那“皇子”。白衣生环绕着戏台绕了一圈似是在寻找那逃走的“皇子”,最后掐着步子停在了台中间,咿咿呀呀唱了两句便退下去了。 白衣生退走之后,掌声此起彼伏,叫好声不断,白枳也凑着热闹鼓起掌来。 等戏台的幕布落下来,白枳才侧过头问月影,“前两个角的戏我看明白了,那这白衣生又是谁?” 月影哼了一声,嘲笑道,“这你都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吗?”白枳无语道。 月影翻了个白眼,“这白衣生演的是玥国的国师,这出戏暗喻的便是玥国大皇子谋逆,等下一场戏估计演的就是玥国国师掌权了。” 白枳这回算是明白了,原来上次在宫里听周昌王讲玥国发生叛乱的事,这回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不过那白衣生演的百里羽祁似乎不太像,她记忆中的百里羽祁应该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根本没有这白衣生生猛,更别说跟人打起来,要说这生演的是玖陌,那倒是还有些可能。 就在白枳暗自思索的时候,蓝辞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位眼含秋波,风情万种的侍女,白枳的目光瞬间就被勾了过去,就差扑上去挑起人的下巴道一声“给爷笑一个”。 而一旁的月影面色惨灰,赶忙将眼睛撇开,在心中默念莫清的名字,以表忠心。 蓝辞上前道,“这是给二位精心挑选的侍女,望二位客官喜欢。” 白枳忽略一旁的月影,笑嘻嘻道,“喜欢喜欢!”说着便朝两位侍女抛了个媚眼,已然忘记自己此时的装扮已经是个女子。 那两个侍女接到白枳的媚眼,忍不住掩唇笑起来,估计是在心里奇怪,这个姑娘怎么跟那纨绔子弟似的。 蓝辞道,“既然二位客官满意,那我便退下了,过一会我会让人上些菜过来。”说完他冲那两个侍女叮嘱道,“杏儿,兰儿,你们二人好生伺候这两位客官。” “是。”那两个侍女垂目应着。 蓝辞走后,杏儿兰儿便一边一个走到白枳和月影跟前。 白枳欢快地招手,而月影却是全程冷着脸装作没看见。 白枳对走到跟前的侍女道,“我猜你是杏儿?” 那侍女抿着嘴笑道,“客官真是聪明。” 被人夸聪明,白枳便乐不可支起来,她拉过杏儿的手道,“来来来,今儿爷高兴,坐下一起吃!” 月影见白枳开心得找不着北的样子,冷哼一声,“被人恭维两句,自己还真当回事了。” 白枳高高挑起眉,“你这是嫉妒我美人在怀!” 月影“切”了一声,一脸鄙视地将白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心想这人哪有姑娘家的样子,跟他的莫清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枳自然是懂这月影眼里的含义,但她不在乎,她觉得人生在世开心就好,何必循规蹈矩的活着,那样多累。 她见站在月影身旁的兰儿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便冲她招了招手,温和道,“兰儿,到我这来给我添些酒。” 兰儿听了白枳的召唤如蒙大赦,她赶忙轻移莲步到白枳身旁,给她斟了杯酒。 白枳拿起桌上的酒杯却不慌饮,而是将酒杯递到兰儿面前,学着那折子戏里的风流公子,轻挑道,“兰儿饮一半我再饮一半可好?” 月影听着这流里流气的话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视线转到别处,眼不见心为净。 兰儿娇瞪了白枳一眼,却没有推辞,玉手接过酒杯,便将杯中的酒饮下一半,饮完以后将酒杯递还给白枳,“兰儿已经喝了,客官也要喝完剩下的,不许嫌弃兰儿~” “自然自然~”白枳笑着正要接过酒杯,目光却被定在了一处。只见那兰儿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狸猫尾巴! 寻常妖怪不胜酒力,除了法力高强的妖怪,沾酒之后必会现出原型。难道这兰儿是狸猫妖怪?喝酒之后现出了原型?但为何她没有嗅到半点妖气? 白枳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掩盖住,她状似平常地接过酒杯,乘送到嘴边的功夫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一看差点没惊得酒杯落地! 场内所有的侍女侍从竟然全都变成妖怪的模样! 他们有的身后拖着长短不一的尾巴,有的头顶上顶着一对耳朵,有的鼻子是那动物的模样,但是却没有一个再是人的形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好得很! 白枳的心里砰砰直跳,她突然想起来一开始进门时蓝辞给她喝的那杯酒,她将那酒盅端到鼻尖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但是只一瞬间,又变得酒香扑鼻。害她以为这刺鼻的味道只是她的错觉。 她当时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那酒喝下,而是使了个幻术,隐藏了酒盅里的酒,让酒盅看起来空空如也,实际上酒还留在酒盅里,只是蓝辞看不见罢了。 现在她回想起来,觉得这里的酒大有问题,她只闻了一下,竟然就失去了感知妖怪的能力,身陷妖群而不自知,若是喝了又会如何? 兰儿见白枳端着酒杯看着远处久久不见动静,忍不住面露委屈道,“客官可是嫌弃兰儿?”表情要多楚楚可怜就有多楚楚可怜。 白枳瞟了一眼她身后动来动去的尾巴,尴尬地笑道,“不急不急” 兰儿听了朝杏儿使了个眼色。 杏儿马上会意,站起身来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斟满酒,端到白枳跟前娇笑道,“杏儿又重新倒了一杯新酒,客官,让杏儿喂你饮下可好?”说着便将杯子送到白枳的唇边。 白枳头顶冒汗,心想这难道是逼着她喝酒?她抓住杏儿的手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然而杏儿却不放手,媚眼如丝引诱道,“还是让杏儿来喂客官吧。”说着便要将酒送进白枳的嘴了。 白枳凝了灵力在手上死命的不让杏儿得逞,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杏儿的力气竟然大如蛮牛,眼瞅着就要被灌进嘴里,她赶忙求救地向月影看去,然而月影正看着别处,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窘迫的现状。 就这样白枳被迫喝下了这不知参了什么成分的酒。 “咳咳”白枳被灌得咳了两声。 这两声咳嗽倒是引起了月影的注意,他转过头来看着咳得脸颊发红的白枳幸灾乐祸吐了两个字,“活该。” 白枳简直懒得搭理他,直接给他丢了个白眼,此人只会落井下石,关键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 杏儿一边拍着白枳的背替她顺气一边眼含歉意道,“对不起,都怪杏儿不注意。” 白枳听了在心里呵呵一笑,刚才灌酒那么大劲,事后倒是道歉来了。但是她面上却一派温和道,“没事,杏儿不必自责。” 白枳在心里诽腹,她现在是在妖怪窝里,她敢发火吗?想着她反射性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看了一圈,她却愣住了。 刚刚明明还看到满是半妖模样的侍女侍从,怎么现在全部又都是人样了? 她低头盯着酒杯若有所思,原来这里酒的功效便是麻痹像她这样会灵术的人,让他们没办法识别这里的妖怪。 下一场戏开始了,菜也陆陆续续地上了上来,但是白枳却是不敢吃这菜,万一吃了有什么迷魂汤的作用,她和月影可都要玩完。 白枳装作认真看戏的样子,表现得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菜品。 杏儿和兰儿见她看的出神,便也没有开口提醒。 而月影肚子早就饿了,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式吞了吞口水,想动筷子吃两口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吃了肯定要被白枳嘲笑,于是便忍住了,也转头望着戏台子看起戏来。 这场戏果然演的是玥国国师掌国,台子上先前演百里羽祁的白衣生这次换上了华丽的衣裳,他在众人的拥戴下慢慢走向那金色的龙椅,眉眼间无不表现对这位置的渴望,但是却虚伪地同拥戴者们推辞着。 “百里羽祁”同拥戴者们在龙椅旁拉扯着,最后状似无奈地被拥戴者们按在了位置上。 拥戴者们赶忙整齐地拜倒在他膝下,行那朝堂之上的跪拜礼,高呼万岁。而“百里羽祁”亦是十分享受被如此对待,在龙椅上唱了两句高亢嘹亮的戏,唱罢,那些拥戴者更加激动地高呼万岁,一遍又一遍,如同见到神衹的门徒。 白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实在难以想象像百里羽祁那样温和谦逊的人会对权力沉迷置此,她转过头对月影道,“这戏也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了,百里羽祁本来就觊觎皇位。”月影看着戏台,表情带着几分鄙夷,这玥国早晚有一天要完。 “你又不认识百里羽祁,你怎么知道?或许人家真的只是暂时代管玥国呢。”白枳忍不住为百里羽祁辩解一番。 月影用那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白枳,冷哼一声,“妇人之见。” 白枳瞪了他一眼,突然灵光一闪,她可以乘此机会离开这里,想到此她穆地站起身来,对月影发火道,“你才妇人之见!被你搅和的都没心情吃了!”说完丢了银子在桌子上便挥着袖子大步朝升降梯走去。 月影给白枳这说变就变的态度给弄懵了。 站在一旁的杏儿和兰儿也愣住了,她们想不通怎么点了菜一口都没吃就要走了。 月影气得东西都没拿就站起身跟了上去,心想这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二人进了升降梯之后,白枳旋了一下机关,转头看着两手空空的月影道,“东西呢?” “忘了。”月影没好气道。 白枳扶额,“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呢?早知道不让你拿了。”到这“一点盅”吃个饭可真是血亏,不光担惊受怕没吃着饭,还破了费丢了东西。 月影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你以为我想帮你拿!”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白枳摆摆手算是安抚,也不怪月影生气,毕竟她之前突然发火任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升降梯停了之后,白枳推开门刚想走出去,没料到碰到站在门口的蓝辞,差点吓了一跳。 她尴尬地冲蓝辞点了点头。 蓝辞笑着颔首,“二位吃得可好?” “好得很好得很!”白枳说完赶忙拉着月影就往外跑。 月影被拽得差点没摔倒,出了“一点盅”之后,他便甩开白枳,冷嘲热讽,“吃都没吃就说好得很,你可真会体恤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宝盒? 月影没好气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这楼定的什么规矩,进去还得喝一盅,人家说不定在里面参了什么毒,你倒好,感情深一口闷!” 白枳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才瞪了他一眼道,“我没喝那酒,我说的是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月影冷笑,“你还没喝,我见你喝得一滴不剩!” 白枳无语,她也懒得解释她是用幻术施了障眼法,只不耐烦道,“走了走了!回府!” 月影听到“回府”一词简直如获大赦,但是冷静下来又像起了什么,他皱眉眉头,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买礼盒了?” 白枳听了一拍脑门,感激地看了月影一眼,“多谢提醒!”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月影:“”他总觉得此人早晚会因为不靠谱的性子把将军的耐心耗光。 白枳环视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向路边摆摊的贩跑去,月影见她走动便也紧跟其后。 白枳在地摊前停下,目光搜索她要找的东西。 贩殷切地问道,“姑娘,可有什么想要的?我这的东西可精致的很!” 地摊上摆了一块红布,红布上整齐地放了许多玩意,有面具,耳环,发簪等等。白枳皱着眉头搜寻着,看了两遍,最后目光停在一个拳头大的木盒子上。 她眼前一亮,指着木盒子道,“把这个给我包下来。” 贩嘿嘿一笑应着便用一块不大不的红布将木盒子包起来递给白枳。 白枳付了钱接过包好的盒子,在手中掂了两掂,“大功告成!回府!” 她正准备往将军府的方向走,结果却被人给拽停了下来,她没有好脸色地回头瞪着月影,“有何事?” 月影指了指她手里的盒子,一脸难以置信,“这就是你要买的礼盒?” 白枳挑眉,“怎么?有问题吗?” 月影:“” 明明之前在秦戈面前她还大肆吹嘘自己的好物,说此等好物必须要有精致完美高端大气的礼盒装着才有排面,硬是要自行出来挑选独一无二的礼盒,害得他也不得不出来跟着。 结果呢,他瞅了一眼这在路边摊随便买的廉价盒子,也就不说了还毫无特色。 月影幽幽道,“此盒哪里高端哪里大气?不就是一个破木头盒子。” 见月影质疑自己的品味,白枳有些忍不了,正准备辩解一番,没想到却被人抢了先。 一旁的贩听月影说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他皱眉道,“兄弟!这就是你不识货了,我这盒子可是百年檀木盒,不信你回家闻闻,还能闻到香味呢!” 白枳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月影,指着自己手中的盒子,得意道,“听到没!高端!大气!” 月影懒得理她,直接绕过她往前走,什么高端大气,明明就是一地摊货,反正他出来的任务只是跟着她,这买什么礼盒他也管不着,最后将军怪罪了,也不管他的事! 白枳见月影摆着臭脸先走了,便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回头对贩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大哥!这人这有问题”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贩长长的“哦”了一声,追问道,“这是傻了?” 白枳沉重点头,言语悲痛道,“这是俺弟,十岁那年给烧坏了脑袋,家里穷没钱治,导致现在病情越发恶劣现在竟连我这姐姐都认不得了” 不远处的月影听到后面的谈话便穆地停了下来,额头青筋直跳,回头吼道,“白枳!你还走不走了!” 她继续对贩道,“你看他现在只会白纸白纸的叫我,我是个人,又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 话说到一半白枳瞟到月影的脸都快黑成碳了,她知道自己玩过了,赶忙对贩道,“大哥,我先走了,下次再聊!”说完便摆摆手向月影跑去。 贩看着白枳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刚刚应该少收她些钱,这姐弟俩太可怜了,想到此他冲白枳的背影大声喊道,“好好照顾你家弟弟啊!” 月影听到这句话脸都绿了,他盯着白枳咬牙切齿道,“谁是你弟弟!” 白枳欣赏着月影脸上的变化只觉心情甚好,嘻嘻一笑道,“开个玩笑嘛,别那么气。”说完便迈着愉悦的步伐走在前头,留给他一个臭屁的背影。 二人之后一路无言。 月影是纯属不想找气受所以保持沉默,而白枳这个话痨却是在盘算着怎么跟秦戈报销今天的开销。 她觉得自己饭没吃着,还丢了那么多东西在“一点盅”,可谓是亏大了!她得好好想法子赚回来。 书房。 秦戈搁下手中的笔,看着面前两个到傍晚才回府的人,最后视线落到白枳身上,“办好了?” “回将军,的办好了!”白枳抱拳。 秦戈看着故作正经模样的白枳,眼睑微垂,“成果。”语调中含着些许疲乏,近日他越来越容易犯困了。 白枳将包好的木盒子打开,献宝似的呈了上去。 秦戈拿过白枳手中的木盒子,拿到眼前看了看,除了闻到一股劣质香料的味道,毫无特别之处。就算他再无所谓进宫的贺礼,这样粗糙的盒子也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秦戈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皱眉道,“俗不可耐。” 月影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这地摊货要是真能入得了将军的眼那可真是怪了,他在心里暗自嗤笑一声,默默看好戏。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白枳脸上竟然无半点慌乱,反而还一脸胸有成竹。 白枳道,“将军有所不知,这盒子可是大有玄机!” 秦戈挑眉,“哦?” “这可是盛夜明珠的宝盒!”白枳神情激动地说道,“几百年前这宝盒和夜明珠失散,宝盒流落在民间,的有幸从高人那里得到夜明珠,但是没有这宝盒夜明珠就跟普通的石头没有区别。 然而就在昨晚,的身上的夜明珠发出了奇光,的知道一定是夜明珠感受到宝盒的召唤,于是才请命出去寻找宝盒,花了两三个时辰终于以两百两低价将宝盒买下!此是夜明珠之幸,将军之幸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夜明珠 秦戈用手撑着额角,懒声道,“所以你所说的好物是夜明珠?” “正是!” 白枳说着便从胸前掏出一个满是补丁的布袋来。 这布袋虽丑,但却是实打实的乾坤袋,只要用足够的灵力去供养它,它就能装得下成千上万个物件,只不过她灵力低微,也就能装个几百个东西。 她在进府前悄悄念诀召唤出了乾坤袋放在了衣服里,而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将手放进袋子里,在里面悄悄捏了个诀,接着便如她所料地抓到了一个珠子。随着她的手从袋子中取出,珠子发出的光也愈发强烈。 白枳将珠子完整地拿了出来,那珠子发出的光强烈到都快要将她的手穿透,“这便是夜明珠了。” 虽然上面说的宝盒的事是假的,但她有夜明珠的事却是真的,这珠子是玄铭从东海带回来的,非常鸡肋的一个物什,除了装饰没什么作用。这玩意除了能在夜里发出微弱的光,它接触到热源时也会发光,不管是人的体温还是炭火都可以让它发光,而且随着温度的增加发出的光也更强烈,但是这玩意容易抽风,如果温度太高,它会在一瞬间发出剧烈的光芒,闪瞎眼睛都有可能。 白枳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把这夜明珠交出去,完全是因为时候吃过这玩意的苦头,那时候她不懂事,夜里将这玩意放到火上面烤,结果那珠子突的一下发出白光,把那黑夜照得如白昼一般,吓着倒是不说了,差点失明倒是真的。 在民间夜明珠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毕竟没有哪个凡人能入得了东海海底取到这夜明珠。 就在白枳对自己手里的珠子胸有成竹的时候,却听到秦戈心不在焉的声音,“此物有何用?” 白枳一愣,“夜里能发光啊!” 秦戈皱眉,“无用之物。” “”虽然她也强烈地赞同,但是她此刻应该好好辩解一番,白枳道,“将军,这夜明珠发出的光可不一般,它可是能随着温度改变的。” 说完白枳便凝了一部分灵力在手上,让手上的温度逐渐上升,她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心里实际上是很紧张的,她控制灵力属于菜鸟级别,生怕一个不心手上的温度没有控制好,这夜明珠一个抽风,直接将她闪瞎。 不过还好这次夜明珠比较听话,亮度上升的十分缓慢。 秦戈道,“确实有点意思。” 听到秦戈这么说,白枳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 白枳的神经又提了起来。 秦戈从桌在上拿起那个粗糙的所谓的宝盒,“这两者有何联系?” 这两者没啥联系 但是白枳是不会这么说的,她顿了会,故作悲痛道,“这两者有很大联系,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珠子还不是那珠子,这盒子还不是这盒子,那珠子是天上的仙女,这盒子是地上的凡人” 还没等她将编的故事说完,便被秦戈无情打断了,只听他冷声道,“长话短说。” “哦。”白枳应了一声继续,“主要就是两者不能分开,否则珠子就发不了光。” 秦戈轻应了一声算是了然,他用手指捏了一下眉间,语气带着一丝倦意,“贺礼就这个吧。” 白枳一听心情登时豁然开朗,她明天终于不用大清早来秦戈这抄书了,就在她美滋滋幻想第二天要出去开开荤的时候,秦戈和月影却悄无声息地出了书房。 等她回过神来,整个书房就剩下她一人。 她还没找秦戈报销呢! 想到此白枳赶紧追了出去,但是门外却已经寻不到秦戈的影子。 —— —— 第二日。 白枳寻来高级纸,铺在桌子上书着字,只不过这纸虽好,但她的字却是不忍直视。 本着为使用者的眼睛着想,她决定将夜明珠的注意事项写下来,免得到时候宫里的贵人们一个不心把这珠子往火上面放,闪着眼睛就不好了。 她书了好几点,直到实在想不出了才罢笔。 白枳搁了笔,将纸折起来,放在“宝盒”里,接着再将珠子放进去,合了盖子,不愧是她选的盒子,装这夜明珠刚刚好。 她将这夜明珠给了毛管家,特意叮嘱这是进宫的贺礼。 毛管家看着手里既劣质又的盒子,心想这么粗糙的盒子里能装着什么好物,也罢,既然将军同意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白枳见毛管家面露失望之色,安抚道,“毛管家,你要相信这绝对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 谁知她刚一说完,毛管家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算这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这盒子也太随意了。” 确实是她随意选的。 不过这盒子是万万不能换的,要是换了,她之前为了报销忽悠秦戈的话就不成立了,那么报销两百两的事也就泡汤了。 想到此白枳急急道,“毛管家,这盒子自有妙用!你千万不能将它换了!” 毛管家又叹了一声,将盒子仔细收好,道,“姑娘放心,老奴是不会自作主张的。” 听毛管家这么说,白枳终于放下心了。 别了毛管家之后白枳便跑出了将军府。 昨日计划好的开荤,她可是馋了一晚上差点没睡着觉,这不用抄书的第一天,她要好好放飞自我! 上次和月影一起把这无城内的几大街逛了个遍,她现在可是对这里的路驾轻就熟。 白枳想都没想便去了那吃一条街,上次和月影出来本来是买了一堆烤鸡鸭脖酱肘子,但是却落在了“一点盅”,真是便宜那群妖怪了,想到此她唉叹一声,不过好在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府,再也不用每天对着府里淡淡的素菜食之无味了。 白枳站在路中央看着五花八门的吃,犯起了选择恐惧症,她用手指点了点,“公鸡点到谁就是谁!”最后手指落在了酱肘子上。 确定目标之后,她赶忙跑了过去,指着碟子里最后一个酱肘子,“我要这个!” “我要这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 还我酱肘子! 那老顽童对着贩嬉笑道,“给我包起来!” 贩正准备包却被白枳伸手挡住了,她挑眉道,“是我先来的!应该给我包起来!” 老顽童一听不高兴了,冲白枳吹胡子瞪眼道,“是我先来的!” 这放飞自我的第一块肉她绝对不能让! 白枳想罢便说道,“那让老板评评到底是谁先来的!”说完她转头对贩道,“老板,你说说!哪个先哪个后!” 老顽童也是不服气,瞪着眼睛对贩道,“快说快说!” 贩看着气势逼人的二人,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不记得刚刚是谁先谁后了,只能无奈道,“二位客官,要不你们商量下?” “不行!” “不行!” 二人异口同声不光吓得贩一个激灵,自己也愣了一下。 两人面面相觑,把对方都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白枳率先转头对贩道,“替我包下来!不用找了。”说着便将银锭子放在了桌上。 “好嘞。”贩眉开眼笑地拿起银锭子揣进兜里,接着便用纸将酱肘子包好递给白枳。 白枳见状朝老顽童挑了挑眉,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刚要伸手接过酱肘子,然而手还没碰到纸边,酱肘子便不翼而飞了。 她转过头看向老顽童,那酱肘子正被他拿在手里! 老顽童冲她嘿嘿一笑,拿着酱肘子的肥手在空中炫耀似地挥了挥,“谢谢了!”说完摇头晃脑地冲她吐了个舌头之后便拔腿就跑! 白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老顽童拿着她的酱肘子极其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离她越来越远。 我勒个去!她这是给人打劫了啊! 白枳怒了,她就算是堵上她毕身的节操也要把这肘子追回来!想完,她便在脚上凝些灵力,以飞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老顽童穿越了几个人群之后,心想这回肯定将那丫头给甩开了,于是便站定,打开油包纸,那鲜嫩多汁的酱肘子映入眼帘,表面的酱汁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诱人。 老顽童看着这朝思暮想的尤物,眼睛都快湿润了,他轻叹一声,“你这个东西,可想死你爷爷我了!”说完便添了添嘴,一脸享受地闭上双眼,张大嘴巴就要咬上去。 就在他快要尝到这肘子的时候,声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住口!” 这声气沉丹田的吼声,吓得他差点将酱肘子甩出去,他刚一回头便撞上了面目狰狞的白枳。 白枳恶狠狠地抢过他手中的酱肘子,“现在物归原主!” 老顽童哪受得了才刚闻了香,还没尝一口便给人拿走了,他皱着又白又长的眉毛瞪着白枳,“丫头!可没人能从我手里抢吃食!”说完他便凝了内力在手掌去抢白枳手里的酱肘子。 好快!白枳心里一惊,等她反应过来要去躲时,手里的酱肘子已经被他抢走了,老顽童的手快到她都无法看清他出手的动作。刚刚她只看出这老顽童轻功不错,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跑出大半条街,但是她没想到这老顽童年纪虽大,但是身手亦是了得! 老顽童抢了酱肘子便运了轻功往前跑,他对白枳咧嘴一笑,“丫头,要是你追上我,我就把这酱肘子还给你!” 话音刚落,眼前人便跑得没影了。 白枳愣在了原地,刚刚那是轻功?她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这老顽童就不见了,她还追个鬼啊! 不过她可是赌上了她一辈子的节操啊,更何况此人还如此挑衅,她一定要把这肘子给追回来! 白枳深吸一口气,念了个诀,便向前瞬移过去。 连续瞬移好几段让她有些气喘吁吁,再这么折腾下去灵力很快就耗尽了。就在她几乎快放弃的时候,前面出现了老顽童慢悠悠走着的身影! 这老顽童定是以为她追不上便提前放松了! 白枳看着晃晃悠悠啃着酱肘子的老顽童,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她这回要悄无声息地杀他个措手不及! 她敛去声息在后面跟着这老顽童拐了好几个巷子,心想这酱肘子都快被他啃了大半了,吃是吃不得了,她得好好吓吓他! 老顽童左拐右拐终于在一门前停下,他咬了一口手里的酱肘子,便推开了门扉。 白枳躲在暗处看着,心想这老顽童一定是到家了,此时若突然跳出来吓他,那一定能把他的魂给吓飞了。想到此她念了个诀,嗖的一声瞬移到老顽童的身后,正当她准备对着老顽童耳朵“啊”一声的时候,一声惊叫响彻天际。 老顽童“啊”的叫了一声,他抖着手指着面前的人,“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白枳愣了,她还没吓这老顽童呢,他怎么就提前吓着了? 她顺着老顽童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那被指的人竟然是秦戈! 秦戈并没有注意到白枳,而是冷冷地看着老顽童,视线顿在了他手上油腻腻的酱肘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这放飞自我的第一天就碰到秦戈,这是何等的衰神附体!不过好在秦戈没有注意到她,她还是有机会悄无声息地溜走的。想罢白枳便开始念诀,打算再瞬移回去。 结果她还没念到一半,一酱肘子便从老顽童手里扔向她那里,她赶忙伸手去接,避免这油腻腻的酱肘子把她的衣服给弄脏了,当然去接的后果便是她念的诀被打断了,逃跑计划也泡汤了。 老顽童见白枳接了酱肘子,便用肥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对着秦戈此地无银三百两道,“这肘子是她的!不是我的!” 白枳气结,现在倒是承认这肘子是她的了,之前吃的那么欢怎么不说了,她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秦戈皱着眉看着白枳,“你怎么在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扔了,净手 老顽童两道长长的白眉毛下的眼睛瞪得溜圆,他看了看秦戈又看了看白枳,“你们两个认识?” 二人都自动忽略了老顽童的问题,突然之间空气安静得可怕,老顽童还想再问,但是总觉得此刻多说一句都可能会惹得秦戈不高兴,所以便也噤了声眨着眼睛在一旁静看事态发展。 白枳低着头半天等不到秦戈说话,这感觉简直如同猫爪子挠心般难受。 终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秦戈终于说话了。 “扔了,净手。” 秦戈高冷地留下这两个词语便转身进了里院。 白枳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啥意思,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一旁的老顽童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白枳,笑嘻嘻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肘子扔了洗个手,我徒儿最不喜这肉腥味了,别惹得他不高兴。” 听老顽童这么说,白枳算是懂了,她眯着眼盯着老顽童,道,“原来你是秦戈的师父?” 老顽童挑了挑眉毛,伸手煞有其事地顺了顺自己半长不长的白胡须,得意道,“那可不是么?” 白枳看着得意洋洋的老顽童若有所思,怪不得秦戈经常下午不在府上,原来是到这来找这老顽童了。 “我才不信呢!哪有师父怕徒弟的。”白枳决定刺激一下这老顽童,故意说道。 老顽童的心被白枳这话狠狠地刺了一下,但又无法反驳,原本他在秦戈那还是有一丢丢的威信,但是自从秦戈的武功超过他的时候,他是连一丢丢威信都没了。 想想曾经虽然冷冰冰但是还是有点可爱的徒弟,现在竟然变成这样的大恶魔,老顽童不禁叹了口气。 白枳见老顽童这颓丧的模样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于是赶紧安抚道,“我刚刚那是开玩笑的,这不是生气你吃了我的酱肘子么?” 老顽童听到白枳的话瞬间眼睛一亮,凑到她跟前高兴道,“所以我是不是还是很有威信的?” 白枳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是有威信,您老还会因为害怕惹徒弟生气把这肘子扔给她?但她却不忍心打破老顽童的幻想,只好违心地点了点头。 见此,老顽童高兴地蹦了两圈,停下之后突然对白枳道,“要不你做我徒弟吧!那个徒弟不听话!不要了不要了!” “这就不必了吧,我已经有师父了”白枳抽了抽嘴角,心想这老顽童的想法实在是太跳跃了。 谁知她刚一说完,老顽童便嘴一倔,吹着胡子不屑道,“哼,你那师父会有我厉害吗,你看我把秦戈教得多厉害?!” 虽然玄铭是有些不靠谱,但是那也只能她说,这让别人说去她自然是不高兴了,白枳轻哼一声,“我师父可是燕山老祖,你有他厉害?” “切,不就是个教灵术的混混!”老顽童满脸的不屑。 白枳惊讶地看着老顽童,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玄铭的评价竟然是,混混!不知道要是被玄铭知道了,他会是什么表情。 老顽童凑到白枳跟前嬉笑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徒弟呢!我这给你开个后门,只要你每次来给我带点好酒好肉,我就传给你毕身的武功绝学,怎么样?” “不干。”白枳摇头拒绝,光学灵术就已经够她累的了,这再修个内力岂不是要把她折腾死。 “哼!不学算了,我还不愿教了!”老顽童不高兴地瞪了白枳一眼便转身朝里院走了。 白枳扶额,这老顽童的脾气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摇了摇头转身正想离开,但是转念又好奇秦戈在这到底干嘛,想到此她便又将身子转了回来——看一眼,就看一眼她就回去。 白枳穿过石拱门进了里院,发现这里的装修风格果然是独属于秦戈的性冷淡风。 瞧这地干净得连一片树叶都没有,瞧那屋檐素得没有半点花纹,再瞧瞧那盆栽给裁得没半片虫叶 这秦戈绝对是强迫症啊,这样活着不累么? 白枳一边打量着这院子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她终于知道老顽童为啥吃个酱肘子会那么紧张了。 想到酱肘子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手似乎忘洗了。 白枳将手拿到眼前捏了捏,发现是有些黏糊糊的,虽然她是隔着油包纸接的酱肘子,但是还是沾上了些许,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快点找水源把这手给洗干净。 她念了个诀,开了灵识,感受着周围细微的变动,原本是想找此处的水源,却没想到竟感知到空气中涌动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白枳皱眉,这地方怎么会有杀气? 她循着这不寻常的气息往前走,绕过几处假山秀石以及几个不大不的屋子,越往前走越偏辟,她都怀疑她已经离开这住所去往其他不知名的地方了。 四周被各种树木环绕,枝叶颤动,不远处似乎还能听到流水的潺潺声,若是忽略此处涌动的强烈的威压,那此景她倒是有兴致静下心来好好欣赏一番。 她凝神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寻觅着此处不同寻常的地方,她似乎听到长剑快速划过空气的声音,速度太快,若不是她仔细捕捉都无法辨别。 她轻手轻脚朝那声源处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令她没想到的是再往前走视野竟变得开阔起来,一处空旷之地逐渐显露出来。 一白衣男子在空地之上挥着长剑,剑气环绕着周身,带着他的衣袍翻飞,清姿卓然,每一次出剑,都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落下。 剑气所带的强大威压扑面而来,她竟需要用些力气才能站定,如此高超的剑法,强大的内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想,若这剑向她刺过来,可能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也好 白枳觉得她还是先走为妙,想罢她便轻轻挪着步子打算按原路返回,结果刚一出脚便踩在了一个干树枝上。 树枝“啪扎”一声断了,白枳吞了吞口水,完了,这回是真的惊动人家了。 她赶忙抬头,便看到一个冒着寒光的剑朝她刺过来,她想躲但很明显为时已晚,只能将双眼闭着等待着喉咙被刺穿的那一刻。 当然,她闭眼之前还不忘骂了这剑主人全家。 然而强烈的刺痛感却并没有到来,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泛着寒光的剑尖,那剑尖正抵着她的鼻尖。 白枳看着锋利的剑尖吞了口唾沫,抬眼向剑主人看去,这一看她就惊呆了,拿剑的竟然是秦戈,他正端着俊脸,目光森冷地看着她,似乎很是不悦她的打扰。 白枳看着秦戈干笑道,“将军,你好啊” 说完她看了看依然对着她的剑继续道,“那个,将军,你能不能先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她说完不久,近在咫尺的剑才逐渐落下。 白枳见危险远离,终于松了口气,两腿一软跌在了地上。她实在想不通之前秦戈还是穿得一袭黑袍,怎么才这么会功夫又换成了白袍,害她都没认出来。 秦戈收了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枳,道,“起来。” 白枳皱着脸,她倒是想起来啊,问题是她吓得脚麻了,“那个,将军,的脚麻了要不你拉我一下?”说着她便作死地伸出自己还带着些许油渍的手。 秦戈看着面前那只指尖泛着酱油黄的手,眼角似乎跳了一下,接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可净手了?” 没有 白枳看着秦戈唇角的冷意抖了几抖,讪讪将手收回来,她怎么忘了秦戈是个死洁癖这档子事呢? 白枳赶忙撑着地,麻溜地站起来,果然在死亡面前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刚刚还脚软的不行,现在她觉得自己跑个几公里都没问题! 站起身她便将手往后一背,冲秦戈嘿嘿一笑道,“的刚刚洗过了,只是这脏有点顽固,没洗干净” 眼前的人笑得一脸谄媚,一如那些企图讨好他的人,但是他似乎不是很讨厌。 秦戈自是不信白枳是洗过手的,便冷声道,“若有下次,手便可以不要了。” 白枳抖了一下,赶忙点头如捣蒜,“的保证没有下次!” 她觉得她在秦戈的魔爪下,应急反应越来越熟练了,狗腿程度也愈发娴熟,某些时候她都有些鄙视自己 耳边传来脚步的走动声,她抬头看去,发现秦戈已经向前走了好远,她赶忙跟了上去。 出了林子,又回到了里院,白枳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枝桠上荡着双腿的老顽童。 老顽童看到白枳和秦戈一块出来,惊讶得嘴巴张成了圆形,他从树上蹦下来,跑到白枳跟前,上上下下把她瞅了个遍。这丫头进了秦戈平日练功的林子,竟然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这绝对是他近几年来见过最稀奇的事了。 白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向后退了两步,疑惑道,“干嘛?” 老顽童啧啧了两声道,“丫头,你竟然敢进这林子,勇气可嘉!”说完他冲白枳竖起了大拇指。 白枳干笑两声摆摆脏手道,“谬赞谬赞!” 这可不是勇气可嘉么,她差点给人秦戈削了!若她提前知道秦戈在这练剑,她是断然不会进去扰他清净的。 老顽童看着白枳沾着油又粘了灰的手,心想秦戈对这丫头似乎很是宽容,若这二人多多接触是不是就能治好秦戈这臭洁癖的怪毛病,他也就不用每次秦戈来都把这屋子扫得一尘不染,连吃个肉都得出去吃,生怕这荤味让这臭子闻了去。 想罢老顽童凑到秦戈跟前眯着眼笑道,“徒儿啊!为师一直想收个女徒弟,我看这丫头骨骼清奇正合适!不如你每次来把她带着,为师好传授她” 老顽童还没说完就被白枳打断了,她赶紧插过去道,“等等!我不想学!你还没问过我呢!” 好不容易秦戈有时离开将军府来练剑,她不用见到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若每次来这都将她带着,那她还怎么自由自在好好的玩耍了! 老顽童轻哼一声,“不想学也得学,你这徒弟我收定了!”说完他又对着秦戈笑道,“好徒儿,师父不是瞅着你一个人练功无聊么,这给你收个师妹,也好有个伴哪!” 没等秦戈回话,白枳便急急开口,“你懂什么!咱们将军喜欢安静!安静!多一个人这不是添乱么!”哼!秦戈怎么可能会同意,刚刚就是因为扰他清净,他差点一剑把她杀了。 老顽童不理白枳,而是目光热切地看着秦戈。 白枳见老顽童这副眼含祈求都样子,在心里犯了个白眼,师父对徒弟的了解竟然还不如她一个外人。 “也好。” 头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白枳刚想窃喜,嘲笑老顽童的目的未达成,结果反应一段时间就愣住了。她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秦戈,“将将军,你说啥?” 秦戈自是不会说第二遍,他目光在她惊讶的脸上顿了一下,便移开视线迈着步子,在她蛋疼的视线中端着高冷的背影扬长而去。 白枳依旧呆愣在原地,她受的打击太大了,她发现秦戈这个人简直是难以捉摸得紧。 老顽童见目的达成便两眼一眯,笑成了花,他得意地撞了一下杵在原地的白枳,“我的好徒弟,下次过来记得给为师带瓶拜师酒。” 白枳被撞得身子一歪,又一听这话肚子里就冒火,这老顽童还敢叫她带拜师酒?若不是他闲着没事干收她做徒弟,她也不用日后天天都要跟在秦戈后头心惊胆战。 想到此白枳转过头对老顽童眯眼一笑,“好啊,就怕我带的酒太烈,得把您老人家呛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找我干嘛? “哼!”白枳轻哼一声,“喝多伤身!”说完便瞪了老顽童一眼,也不等他回话便大步向大门处走去。 她懒得和他多话,从此人抢她酱肘子到此刻硬是收她为徒的行径来看,这厮的脸皮简直厚到令人发指! 她一边气闷一边走着,不知不觉竟然都快回到将军府了。在离将军府不远处她收了脚步,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还没开荤呢,这怎么就回来了? 想到此她赶紧转身决定先去吃一顿好的再说,谁知还没踏出一步,面前竟嗖的一下出现一个人,她差点没吓出病来。 白枳向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站定,看清来人,眉头拧成了麻花,“你怎么在这!” 月影看着白枳一脸被吓到的模样,笑得甚是得意,这次突然袭击总算是报了上次被她戏耍的仇,“买个酱肘子结果还被人抢了,啧啧,可怜可叹啊!”说完还嘲讽式地摇了摇头。 白枳正想怼回去,却突然想想到什么似的,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买酱肘子了!” 她问完紧盯着月影,月影被盯得发毛,面上也越发心虚。 白枳见他目光闪躲却不回答,于是冷笑道,“好啊!你跟踪我!” 虽然跟踪别人的事他经常干,但是因为自己多嘴暴露的还是第一次。月影现在只想快些离开,以免白枳再继续追问,就在他转身欲逃走的时候,身后的衣服却被人拽住了。 白枳抓住月影的衣服,故意嘲笑道,“想不到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却不敢承认?” 月影这回是真被刺激到了,她以为他想跟踪她?要不是将军的命令,他都懒得搭理她!想到此他回过身怒道,“你以为我想跟踪你?要不是将” 话说一半,他想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住了口。作为一个暗卫,他竟然将自己的主子供了出来!他实在是太大意了。 白枳了然一笑,咬碎一口银牙,原来是秦戈派月影暗中盯着她?这不就是变相的监禁,还有何自由而言。 白枳松开拉着月影衣衫的手,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将军,他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我可是个惜命的人,哪有哪个胆子逃走!” 说完她便气呼呼地向将军府的方向走去,以后做什么身边都有个人看着,做啥事都没心情!还不如把她关着一了百了! 月影见白枳气哄哄地离开,心想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将军怪罪下来可别怪他!接着他转身便毫不犹豫的将话带给了秦戈。 秦戈坐于桌案前,手撑着额角,似是在闭目养神。 见秦戈许久没有回话,月影不禁怀疑他根本没有听见他的汇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将军自从在昏迷中醒来以后似乎总是很容易困乏,夜还未深便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过若是将军没听到他的汇报也好,不然白枳肯定少不了惩罚,敢顶撞将军的人,少说也得拖出去打个几十军杖。看白枳那细胳膊细腿的,几十军杖打下去,屁股开花是,腿要是给打残了那可就完了。 就在他纠结到底要不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退出去的时候,秦戈的眼睛却睁开了。 月影在心里一颤,只能在心里为白枳默默祈祷秦戈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就算没有听到又如何?将军向来心思缜密,眼线又不止他一个,白枳这个来路不明的嫌疑人,盯着她的又何止他一个暗卫。 月影垂着头等待着秦戈的吩咐。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秦戈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不用跟了。” 什么?月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仅没有惩罚竟然还说不用跟了?他虽然有疑惑但是却不敢多问,只是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白枳自从知道自己整天都被人盯着,便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出府。反正都没有人身自由,呆在府里和出去有什么区别? 她泄气地趴在桌子上,不过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除了没有荤菜,将军府比一般的牢笼真的不要好太多。 想当初她给黑抓过去,那天杀的连饭都不给她送,还特么把她给卖了!想到这她就气血攻心! 但此时的白枳却不知道自己是冤枉了黑了,而真正卖她的人其实是自己那不靠谱的师父。 白枳无聊地将头抬起,下巴搁在桌子上,视线飘了半天,最后无意间落在了正前方的铜镜上,瞬间她的瞳孔就缩紧了——她悲哀的发现她的脸似乎胖了! 一定是这几日她吃了睡睡了吃落得身上的肥膘疯长,不行!她不能这么颓废,她得动起来。 想罢她便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谁知连续闷了一个星期没怎么动作,这乍一动作差点把她的老腰给闪了。 她赶紧扶着桌子,皱着脸揉了揉腰。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去开门瞅一瞅久违的阳光时,却听到院子里一阵响动。 不会是毛管家又来给她送饭了吧?想到这,白枳的脸瞬间就垮了,“毛管家啊毛管家,你这是要把我养成肥猪啊” 她不能再吃了,她得拒绝食物的诱惑,下定决心,她便赶忙去开门打算告诉毛管家下次不用一天送四顿,不,是下次不用再送饭了,她要自己出去觅食! 白枳打开门,“毛”话还没说完她便顿住了。 站在门口的根本不是毛管家,而正一脸嬉笑的老顽童! 看到此人,便想起自己被人无耻抢走的酱肘子,她自然是生气,于是只看了老顽童一眼,便要将门关起来。 老顽童一看这还没说上一句话怎么就要吃闭门羹了?赶忙伸手去拉门。 老顽童一边卡着门一边嬉笑道,“徒儿,你是不是忘了给为师的敬师酒了?” 白枳懒得搭理他,见门被人卡住,她便用尽全力往里拉,结果门还是一动不动,而那老顽童却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半天耗不过此人,她终于放弃挣扎松了手,没好气道,“你来找我干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讨酒的 “我一个将军府的下人,怎么去给你弄酒,你还是自己去找酒去吧。”白枳直接丢了个白眼。 “我自己弄的酒哪能跟将军府的酒比呢。”老顽童笑得一脸老奸巨猾。 他凑到白枳跟前神秘兮兮道,“秦戈的酒窖里藏了好几瓶几百年的老酒,那可是极品啊!”说着眼神里还露出了憧憬的光芒。 白枳皱眉,“你说的和我有关系?”她又不喝酒,况且擅自拿秦戈的东西确定不会被剁手? “怎么没关系!”老顽童道,“咱可以一起喝。” 白枳呵呵一笑,“您老还是自个喝吧。”说完她便伸手去关门。 老顽童急了,他自己一人自然是不敢去秦戈的酒窖,万一被秦戈发现了岂不是要将他的皮给扒了。不过带上这丫头被扒皮的可能性就下降了一半,以秦戈对这丫头的容忍程度,他觉得他有生之年定能尝一尝那陈年酒酿,一饱芳香! 老顽童赶忙将门再次扒住,道,“丫头,你想不想知道秦戈的弱点?” 白枳一愣,就秦戈那人还有弱点? 想到此她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老顽童。 老顽童嘿嘿一笑,“你别不相信,是人就有弱点嘛,只要你跟着我去酒窖。我尝到酒以后立马告诉你!”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秦戈的弱点,这番话完全是在唬人,若是他知道秦戈的弱点,他也就不会被那臭子弄得没点师父的地位。 白枳还是有些犹豫,若是成功了,她是不是就能提前逃走了?虽然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但是风险好像也蛮大的。 老顽童见她犹疑,便循循善诱道,“丫头,秦戈的酒窖他根本不去,你放心,我保证他发现不了。” 但是他没说的是,秦戈府上看似人少其实到处都是藏在暗处的眼线。 白枳终于还是经不住诱惑点头答应了。 之后二人便悄悄来到秦戈的酒窖,老顽童迫不及待就打开了酒窖的门,欢天喜地地走了进去。 白枳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酒窖竟然一点防盗措施都没有,如此轻松就给人进去了?她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要是真和老顽童同流合污被发现了,那可真是完了。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老顽童皱着一双白眉毛,从酒窖门中探出头来,催促道,“赶紧进来!别站在门口杵着给人瞧见了!” 无奈白枳只好赶紧进了酒窖,老顽童见她进来后赶忙将门合上。 关了门以后酒窖瞬间变得漆黑一片,白枳摸着黑往前走了一步,却没想到一脚踩空竟要向前跌去。 老顽童眼疾手快,抓着白枳的胳膊往回拉,她这才没跌下去。老顽童道,“心点,咱们这是站在楼梯上!” 白枳捂着胸口站定,黑暗里瞪了老顽童一眼,“你不早说!” 老顽童从胸膛中摸出两个火折子,掰开头上的盖子,吹了一下上面的火星子,火折子便燃起了,黑暗也被照亮了。 老顽童扔了一个火折子给白枳,“仔细着,别又摔了,这摔下去可真没命了。”说着低头向下望去。 “你东西备的倒是齐全。”白枳接过火折子一边咕哝着一边也向下看去。 他们所站的地方是在石阶的顶端,长长的石阶一路向地底延伸望不见底,火折子的光竟然只能照到石阶的一部分,而剩下的却是隐藏在黑暗中,深不可测。 若她刚刚真一脚踩空摔下去,怕是真没命了。这石阶少说也有十多米,摔下去来不及念诀挣扎估计就没命了。 想到此她免不住拍了拍胸口,一脸惊魂未定。 老顽童嘲笑道,“所以说学什么灵术,不如跟我学武功,我就是从这跳下去也丝毫事没有。” 白枳反驳道,“是我学术不精,不能怪给灵术。” 厉害的灵术师能驱动世间万物,不受空间的限制,无所不能,只不过她太菜了。原本就菜,结果自从昏迷中醒来就更菜了。现在她都不敢自诩捉妖师,简直给广大灵友丢脸。 老顽童撇了撇嘴,一脸不认同,他直接运了轻功向下跳去,还没一会功夫,老顽童的身影便消失在白枳的眼前。 “我去!这秀操作也忒气人了!”白枳遥了遥头,像她这种菜鸟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了。想着她便将火折子举着,照着台阶往下走。 在约摸下到十几米的时候,底下终于出了火光,见此她加快了步伐。 越往前走火光越亮,走下最后一个台阶,视野瞬间开阔起来,周围的墙壁上的火把都被点燃了,里面亮堂得很。 而老顽童正抱着酒坐在宽阔的石板地上,他的四周全是他从酒架子上搬来的老酒。他大口大口地喝着,整个静谧的空间里都发出了此人满足喝酒的声音。 白枳抽了抽嘴角,怎么现在就喝起来了,万一醉倒在这里,她可拖不动。 她赶忙跑过去抢过老顽童手里的酒坛子,“咱能不能拿一罐带回去喝?你若把这弄得乱糟糟的回头秦戈怪罪下来怎么办?” 老顽童见酒坛子被人抢了,把嘴巴一噘,有些不高兴了,“赶紧还我!”说完他便又将酒坛子抢了回来,抱在怀里死不撒手。反正过一会秦戈的暗卫就去通知他了,他还不如在这多喝几坛,痛快! 白枳只觉得老顽童是喝糊涂了,却不知道这老顽童是破罐子破摔,顺带拖她下水作护身符。 他稀里糊涂她可不能跟着一块发昏!白枳只好又去抢他的酒坛子,“尝一口就差不多了!赶紧走人!” 奈何老顽童的力气太大,她怎么抢都抢不动。 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老顽童终于沉不住气了,这么拉扯着他根本喝不了酒,于是便迅速想了个法子,对白枳道,“若你也喝几口,那我就跟你走!” 白枳拔酒坛子拔得气喘吁吁。 “真的?”她有些狐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秦戈的弱点(一) 白枳接过酒坛子,道,“说好了,我就喝一口,喝一口咱就走!” “行行!”老顽童连忙应道,这烈酒一口足以让没喝过酒的人倒地不起。 白枳捧着酒坛子浅尝了一口,味蕾中全是酒的辛辣,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等她顺好气止了咳以后,竟然觉得头有些发晕,不会吧!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老顽童甚是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这下不会有人打扰他品尝美酒了!他拿起酒坛子正想大口喝着,却被人拦住了。 白枳故作清醒地抓着老顽童的袖子,“我喝了,赶紧走。” 老顽童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白枳,发现这丫头除了脸蛋红些,目光倒还是清澈的,说话也不大舌头,难道是还没醉? 他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想知道秦戈的弱点吗,我们一边喝一边说。”说着他便将白枳抓着他袖子的手掰开,给人放在了酒坛子上,“来来!边说边喝!” 白枳的脑子有点顿,虽然思维还是清晰的,但是反应却慢了许多拍,只能皱眉顺着老顽童的话大声道,“你先说!” 老顽童被突然嗓音增大的白枳吓了一跳,原本他只是想转个话题而已,现在怎么给盯上了?他哪知道秦戈的弱点,他不过是想让白枳喝着酒别来打扰他。 白枳见老顽童半天没反应,便皱眉道,“你不说!我走!”说着便要起身。 老顽童一见慌了,赶紧将人拉坐下,怎么能让“护身符”跑了? 老顽童咕哝道,“我和你说还不成么?” 他用手抓了抓头,这说些什么好呢,不如随便扯两件事得了。想罢他便道,“这事还是说来话长” 白枳皱眉,不就是个弱点吗,还说来话长。她本来想打断老顽童让他长话短说,但是由于反应迟钝,半天没张口,再过了会她又把这事给忘了,只能由着他长篇大论。 老顽童摸了摸自己的沾了酒水的胡须,幽幽叹了口气道,“那是十年前的冬天” 十年前。 桑夏是雄霸一时的大国,周昌却不是现在昌盛的周昌。 而他邝凌才刚刚在江湖上隐退四处游历。江湖上有不少人在寻找他的踪迹,亦有不少人想来拜他为师,但他自从教了顾承诀和西门舟子之后再也无心传授武功,不是他不想教,而是天才实在太少了! 他的大徒弟顾承诀,即便如今已经是桑夏玄气宫的掌门,坐拥万千弟子,但当年学会他的凌霄掌亦花了五年的功夫,而且还只达到了凌霄掌的七成,之后再怎么修炼便修炼不上去了,不过这都算天资好的了。 他的二徒弟西门舟子,这人他都不想提,习武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但是简直是懒神附体,家里有钱便给他惯了一身的毛病,学什么东西都三心二意,跟他学武学了三年就学不下去了,学了九成的凌霄掌便云游四方去了。 他那段时间一直心情不佳唉声叹气,寻思着反正怎么找都找不到能完全继承他凌霄掌的人,还不如退隐江湖呢。 于是便说退就退,闭了门再也不收徒弟之后,他便收拾收拾行李四处游荡去了。 在外游荡了几年,最终还是花光了口袋里的银两,迫不得已便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谁知一回来便看到屋子里一堆书信,他赶忙抱着书信一阵乱翻,令他没想到的是除了大徒弟顾承诀的一百封书信,所有的书信中竟然还夹着一封西门舟子的信。 他当时看到感动得几欲涕泪纵横,手里握着那厚厚的信封,心想西门这臭子好歹还有些良心,虽然懒是懒些,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他这个师傅的,瞧这厚厚的一封家书,满满都是对他的爱啊! 他颤颤巍巍拆开西门舟子那厚厚的书信,从里面拉出一叠写满字的纸开始细看起来,结果没等到他感动得泪湿衣襟,却是气得直发抖。 这信上哪是写着对他的思念,这写的分明就是这混子这些年来在外面大鱼大肉,美人在怀的悠哉时光,合着这臭子是来给他炫耀来了。 他吹着胡子,恨恨地将信扔在地上,顺带给了它几个脚印。解了气之后他便又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桌子上顾承诀的一百封书信,还是他大徒弟有心,瞧瞧这接二连三的信件,定是装着对他浓浓的思念。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堆在上面的第一封信,撕开口子,抽出里面折得十分整齐的纸,打开一看,本以为会看到密密麻麻的字,结果映入眼帘的就中间一句话: 师父,速来!有急事! 他娘的原来是找他有事! 他不甘心又拆开第二封,上面写着: 不用来了,已解决。 他看到这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不过这才是拆了两封,后面说不定就不一样了呢? 想到此他赶忙又拆了一堆信,结果内容大致雷同,就在他看完第九十九封,手累心更累的时候,正想哀叹一声呜呼哀哉,但是目光却又瞟到了那最后一封信。 心想说不定最后一封信里能有什么体恤他的话呢? 他终于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最后一封信拆开,抽出里面的纸,这回上面终于不止一句话了: 徒儿在桑夏创立了武学门派玄气宫,有一难题必要师父前来解决。 ——切!果然还是找他有事喽!不去! 他接着往下看: 桑夏皇族正在宫内举行一年一度的斗兽宴,可汗蒙圪烈邀请徒儿前去观赏,到时会有难得一尝的美酒佳肴,若师父前来,徒儿将带师父一同前往品尝。 ——嘿,这臭子,竟然拿美酒吃食来诱惑他! 桑夏国乃游牧民族,那里的羊肉最为出名,鲜嫩多汁,皇宫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想到此他忍不住舔了舔舌头,何况还有美酒!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不过 他突然想到这信是他游历之前寄到的,这日子要是已经错过了,他去了岂不是白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秦戈的弱点(二) 想罢他扔了信,拎起才放下不久的行囊又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这一路跋山涉水,马不停蹄,轻功走壁全都用遍了,这才赶在日期截止的前一天到了玄气宫。 当他灰头土脸的出现在顾承诀面前时,顾承诀竟然低喝一声:“哪里来的乡野莽夫!竟然擅闯我玄气宫!来人!给我拖出去!” 顾承诀话音刚落,一群穿蓝白袍子的玄气宫弟子便端着剑朝他刺了过来。 他那个气啊!胡子都给气得炸开了,对着空气出了一掌便将那群弟子给震倒在地。 顾承诀看着这掌风震惊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师父?” “可不是么!”邝凌一个健步上去,抡起脏手就在顾承诀头上敲了一下。 顾承诀一下子就给敲懵了,但是他旁边的两个护法却反应过来,一白一黑上前挡在邝凌面前喝道,“竟然敢在掌门面前撒野!不想活了!”说完就要对邝凌动手。 邝凌见此便撸起袖子,“徒儿!打残了可别怪为师!” “别别别!师父我错了!”顾承诀赶紧将邝凌拦下来,他这门派才刚刚创建,有起色,这要给邝凌这么一闹腾,那还得了? 两护法一看这出,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眼前这个头上沾草,衣衫褴褛的老人真是掌门的师父凌霄老儿? 顾承诀从上到下打量了邝凌一番,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干笑道,“师父怎么弄成这般模样,徒儿差点没认出来!” 邝凌一听又炸毛了,跳起来又在顾承诀头上锤了一下,“八天行了万里路,是你,你能不灰头土脸的?” 顾承诀听邝凌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想必是他师父老人家终于看到他的信,急急赶过来了,于是赶忙笑道,“师父莫气,明日便是桑夏的斗兽宴,那里自会有好酒好肉招待师父。” 一听到酒肉,邝凌的气便终于消了一半了,他白了顾承诀一眼,没好气道,“还不快带为师进去歇歇!” “是是!”顾承诀赶紧领着邝凌进了内堂,独留一众弟子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威严无比的掌门?同那客栈里的店二有什么区别? 二人进了内堂,顾承诀亲自给邝凌奉了茶。 邝凌轻哼一声接过,享受着徒弟的伺候。 顾承诀见邝凌情绪渐好,便开口道,“徒儿在信中所书,有一事想请师父帮忙” “有屁快放。”邝凌哼道。 顾承诀见他这么说,心里便知道邝凌是答应帮他办了,于是道,“徒儿刚刚创立玄气宫,正是要立威名的时候,于是前不久便加大力度宣传,奈何宣传力度过猛” 说到这里顾承诀顿了一下,表情惨痛继续道,“奈何宣传力度过猛,传到了可汗那里,他听闻徒儿的玄气宫无所不能,便派给徒儿一个任务,叫徒儿在一个月内将南疆的瘟疫给治了。” 听到这邝凌轻嗤一声,“不就是个瘟疫,你这都来找我?那么多年跟着我是白学了?” 顾承诀叹了口气,“若是简单的瘟疫那就好了,徒儿前不久派人去查,却发现根本没那么简单!” “哦?”邝凌似是提起了兴致,两双白眉毛高高耸起,问道,“怎么个不简单?” “师父,请随我到地宫去!”说完顾承诀便作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领起路来。 邝凌一路跟着顾承诀来到阴暗的地宫。 地宫是顾承诀用来拷问人质的地方,江湖从来都不平静,门派与门派之间明斗虽少暗斗却多,勾心斗角,暗流涌动,见不得光的动作自然也要这见不得光的地方来管。 只是玄气宫创立不久,仇家还没来得及立起来,这地宫亦是闲置着,他本以为近年来不会有什么人质会被带到这地宫,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地宫现在却被用来关他自己的弟子! 顾承诀将邝凌带到最里面的一处牢房前,这牢房封闭得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不像官府的牢笼是用栅栏围着的,这里的牢房四周皆是铜墙铁壁。 顾承诀上前掏出钥匙,开了牢房铜门上的锁,对邝凌叮嘱道,“师父,记得闭着气。” 邝凌见顾承诀面色凝重,便用内力将气窒住。 二人闭着气推门而入,一股潮湿的质感扑面而来,阴测测地刺着他们的脸颊。 密闭的空间里被关了十来个人,每个人都被绑在柱子上,他们似是在痛苦的挣扎着,但是脸上却带着骇人的笑,一张张嘴撑着似是要咧到耳根,他们的眼珠子都翻得只剩下眼白,脖子都以一种僵硬的方式向前伸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向人扑来。 顾承诀带着邝凌走近这些人,凝重道,“这些人中有几个是到了南疆回来的弟子,在他们去南疆之前我还嘱托过要好好防范别被传染,奈何这些人还是被传染了瘟疫。” “只是这瘟疫的发病时间却异常缓慢。他们在回来的几天之内还是好端端的,但是没过多久就突然成了这幅骇人模样。而且更可怕的是” “跟他们走得近的一些弟子竟然也在这之后不久成了这幅怪异的样子!” 顾承诀看着柱子上张着嘴挣扎的弟子,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将这些人封锁起来,以免再去传染其他人。” 邝凌皱眉看着柱子上的玄气宫弟子,这些人印堂都泛着死气,似乎是前不久已经死亡,但是身体却还在扭动着。 邝凌依次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些弟子,最后视线停在了他们鼓得有些不正常的肚子上,眼睛内闪过一丝惊讶,“原来如此,怎么会?” 顾承诀见邝凌喃喃自语,慌忙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邝凌散了凝在鼻尖的内力,道,“不用闭气了,这瘟疫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 听了邝凌的话,顾承诀有些惊讶,“若不是通过空气,还会有什么方式能传播的如此迅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秦戈的弱点(三) 顾承诀皱眉,“蛊术?这是何物?”他从未听说过这个。 “蛊术顾名思义就是以蛊虫来驱动的术,由于此术逆天而行,不顾天道,便被视为禁术,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失传。蛊虫的种类数不胜数,用处也都不尽相同,但是它们都有个特点” 邝凌继续道,“那就是皆为一蛊两虫。” “一蛊两虫?” 邝凌点头,“给任何东西下蛊都是需要两个虫,一个母虫一个子虫,母虫通体是红色,无毒无攻击力。子虫通体黑色,剧毒且大多数繁殖能力极强。子虫是用来保护母虫的工具,它会将母虫藏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大量繁殖来吸引人的注意力。” 顾承诀皱眉,“子虫为何如此护着母虫?” 邝凌看着顾承诀幽幽道,“因为母虫死,则子虫皆亡啊。” 听完顾承诀一怔,喜道,“那也就是说,找到母虫并杀死就能治住这瘟疫?” 顾承诀问完还没听到回答,便看到邝凌面色微变。他顺着邝凌的目光看去,面色亦是一凝。 只见那个捆在柱子上的人原本就鼓胀的肚子,此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里面冲出来。 “承诀快闪开!”邝凌的一边说一边将顾承诀往远处一推。 他话音刚落,那十个人的肚子里便喷出一股长着翅膀的黑乎乎的东西,整个空间瞬间被腐臭味充满。 那些扇着翅膀的虫子速度极快地向他们袭来,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邝凌迅速凝了内力出掌,顾承诀也很快反应过来加入的战斗。 一波又一波的子虫被他们拍在了墙壁上,流下了黑漆漆的不知是脓还是虫子血的液体。 等到解决了最后一波,顾承诀已经精疲力尽,他喘着气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惊魂未定,“这些虫子原来都藏在人的身体里!” 邝凌收了掌,哼了一声,“他们可不是藏在人的身体里,而是在人的身体里吸食人的血肉,用来做繁殖的养料!” 顾承诀听了,一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被这些虫子活生生的吃了,便又是愧疚又是气道,“到底是哪个心肠歹毒的人,竟然下这样毫无人性的蛊术!” “能下蛊术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要知道这可是远古时期就失传的禁术。我劝你把母虫找到就完事了,别不知死活的查下去,幕后的人不是你能对付的。”邝凌难得凝重地叹了口气,他总觉得不久之后这世道就要乱了。 顾承诀听完衣衫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怎么能不追究,自己的徒弟难道叫他们白白惨死?这样不管不顾的行径他还算是一派之主? 邝凌看着顾承诀这样子,摇了摇头,他这徒弟轴得很,是听不了他的好言相劝的,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邝凌道,“母虫所在的地方便是子虫最密集的地方,既然找出了原因,便别再这愣着了,赶紧派人将母虫给杀了,不然拖一时,就会死更多的人。” 邝凌的话将顾承诀的神拉了回来,是了,他得赶紧派人去办,此事拖不得! 二人出了地宫之后,顾承诀便派一众弟子去南疆找母虫的位置,并且叮嘱着身上用密不透风的毛草包裹起来,避免被子虫伤到。 顾承诀本来不放心自己的弟子,也想去南疆,奈何隔天便是桑夏的斗兽宴,若此时请辞,一定会让可汗蒙圪烈觉得拂了他的面子。 桑夏的可汗蒙圪烈自从仗着自己游牧民族骁勇善战的优势,吞并了周边一些国家的领土之后,便开始逐渐膨胀。南疆“瘟疫”一直没有加大力度控制,这才导致如今这难以挽回的局面。 也是这幅惨不忍睹的局面才引起了蒙圪烈的注意,然而他却不想动用国库里的资金去挽救南疆,而是转而刁难他这个刚刚才在江湖上兴起的门派,让他去治这“瘟疫”。 若他治好了,玄气宫的名声便又大了些,若他治不好便是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然而不管是成是败,蒙圪烈都不会损失分毫,如此只赚不赔的买卖,他蒙圪烈倒是看得透彻! 一旁的邝凌见顾承诀站在那目光沉沉,只当他这徒弟是胆心自己的弟子,便过去拍了拍顾承诀道,“无事!只要不被子虫触到皮肤,便不会中毒!你且放心吧!” 顾承诀见他这不甚靠谱的师父竟然来安慰他,心下感动,正想叫他老人家不要担心。 可是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邝凌眼睛一眯笑道,“明个儿就要去皇宫吃好肉喝好酒了!开心点!” 顾承诀无语。他就知道他这师父从来没靠谱过! 第二日。 顾承诀给邝凌找了一套体面的衣袍换上,顺便叫人把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和胡须给整理了一遍,毕竟是要到宫里参加斗兽宴的人,若不弄得得体些,遭人口舌就麻烦了。 邝凌虽嫌弃皇族的规矩多,但是为了能吃到好肉喝到好酒,便也由着顾承诀替他倒饬。 二人穿好正装之后,便出发向桑夏皇宫行去。 桑夏的皇宫被历代可汗一次又一次的扩建,到蒙圪烈这代更是铺张浪费得厉害,蒙圪烈将原先举行斗兽宴的场地扩建成了能容纳上万人的大场地,美其名曰与民同乐。 斗兽,顾名思义就是让野兽相互缠斗,而斗兽宴就是摆着宴观看野兽斗殴,这种宴会在顾承诀看来本就是桑夏历代传承下来的野蛮陋习,然而蒙圪烈却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扩建,实在是昏庸。 交了请帖进了斗兽场,顾承诀看着这铺张浪费之景忍不住轻嗤一声。 整个斗兽场像一个巨大的环绕型梯田,每一层“阶梯”都摆放着华丽的桌椅,一圈一圈延伸到天空中。在环形“梯田的中央,也就是最底层,有一个巨大的裹着红布的斗兽台,这个斗兽台就是用来决斗野兽的地方。 邝凌直接忽略这片宽阔华丽的场地,转头对顾承诀道,”咱们坐哪?何时开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秦戈的弱点(四) 说完他便带着邝凌一层一层地往上走,约莫走到看台的一半,他才停了下来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对邝凌道,“我们便是坐这了。” 顾承诀继续道,“越低的地方离看台越近,视野越好,但离看台近的地方都是皇族或者朝中重臣的位置,我们这些人只能坐这里。” 邝凌一屁股便坐了下来,他倒是不甚在意这些,反正他就是来吃东西的,又不是来看这劳什子的节目。 之后看客陆陆续续地入场,看台上的桌椅很快就坐满了人,最后入场的便是可汗蒙圪烈。 可汗蒙圪烈身披虎皮袍,胸膛袒露,额头上绑着金色抹额,头发被编成一撮撮的辫子,每条辫子上都串着翡翠珠子,脖子上带着象征身份的太阳形状的金色链子,腰间的短刀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泽。 蒙圪烈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慢慢走向离看台最近视野最好的位置,他缓缓在裹着貂皮的龙椅上坐下。他刚一入坐,诺大的斗兽场所有的看客便全部都一齐站了起来。 邝凌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旁站起身来的顾承诀赶紧把邝凌给拉得站了起来,低声道,“等会要行礼。” 顾承诀话音刚落,周围便爆发出气吞山河的声音。 “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才刚刚站定的邝凌差点被众人的喊声给震晕。 “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接一声,整个斗兽场都充斥着朝拜蒙圪烈的声音,直到坐在龙椅上的蒙圪烈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朝拜声才戛然而止,众人才坐了下来。 顾承诀道,“节目快开始了。” 邝凌用手撑着桌子摸着自己的胡须,“我只在意什么时候才上菜。” 顾承诀无语,“师父,等会你看了节目就吃不下去了。” 未过多时,菜便被穿着豹纹抹胸的侍女陆陆续续端了上来,满满一桌子,全是羊肉猪肉牛肉甚至是各种野味,就是没有素菜。 邝凌看着这些肉流着哈喇子,“甚好!全是荤菜!”说完他便拿了一个羊腿啃了起来。 顾承诀看着邝凌狼吞虎咽的样子摇了摇头,“师父,你还是少吃些,等会别全吐出来了。” 邝凌白了顾承诀一眼,含糊不清道,“吐?入我口的东西从来没吐出来过。” 等所有道菜和酒都上齐了之后,节目便开始了。 只见红色的斗兽台上被抬上来两个铁笼子,一个笼子里关着一只白虎,一个笼子里关着一头狮子。片刻之后看台上被推上来一个脚上套着镣铐的瘦弱不堪的人,他浑身颤抖,面容惊恐地走近关着白虎的笼子。 邝凌抹了抹嘴上的油,用手里的大只羊腿指着那个带着镣铐的人道,“那个人是谁?” 顾承诀眉头紧锁,顿了一会才道,“这是桑夏捉来的战俘。” 带着镣铐的战俘颤抖着双腿走到笼子前,手里拿着钥匙,他哆嗦着手扶上白虎笼子上的锁,插了半天才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邝凌看着这一幕惊讶道,“他这是要打开笼子?不怕开了给老虎吃了?” 邝凌问完,顾承诀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 战俘将钥匙一扭,啪的一声,白虎像是被惊动了一般对着战俘张开血盆大口,一声虎啸将战俘直接吓倒在地。 白虎顶开笼子的门,向战俘慢慢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丛林之王特有的蔑视,战俘手撑着地哆嗦着腿,向后挪动,眼里满是惊恐。 接下来的这一幕让邝凌差点把手中的口中的肉给吐了出来。 那白虎直接一口将人的头颅给咬掉,吞入腹中咀嚼起来,远远地看着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咬碎的声音。 台子上,瞬间鲜血四溅,而看台上却压雀无声,片刻之后,竟有人带头鼓起掌来,一时间掌声如雷动。而那可汗蒙圪烈的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笑容。 此时邝凌终于知道为什么斗兽台上的台布是红色的,因为这样便能将血色给藏起来。 这还不够,接着又上来一个战俘。他同刚刚那个战俘一样打开了装着狮子的笼子。 那狮子似乎饿了许久,笼子一打开,它便向战俘扑了上去,只是他还没有将战俘扑倒,便被白虎给撞开了。 两兽相争,战俘侥幸逃脱,他赶忙跑去斗兽台的边缘,想要逃离这场厮杀。就在他即将踏到台边时,台子的边突然升起了一圈围栏,战俘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栏杆上,跌倒在地。 战俘抖着身子,抬头便看到一个血盆大口向他张开,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白虎拦腰咬成两截。 狮子见自己的猎物竟然进入了白虎的腹中,眼中便燃起了怒意,他仰天长啸一声,便向白虎扑了过来。 白虎也不甘示弱,向狮子冲了过去。 两只野兽便开始在斗兽台上缠斗了起来,一时间斗兽场虎啸狮吼不断,激烈异常。 这血腥的一幕直接让邝凌将口中的肉给吐了,连着之前吃的东西一并吐了出来。 顾承诀怜悯地看了邝凌一眼,“师父,都说让你少吃点。” 邝凌咳了两声,脑海中还反复回放着那个战俘被咬成两截的画面,他今晚回去指不定得做噩梦。 邝凌拍了拍胸口,直起身来,白了顾承决一眼,没好气道,“臭子,你不早说。” 他话音刚落,斗兽场上便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还有一些人站起身兴奋地鼓掌。 他转头看向斗兽台,却发现刚刚还呈现白热化的争斗,现在胜负已经分晓。 狮子躺在地上,脖子处汩汩流着血,眼睛睁着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俨然已经没了生息。 白虎绕着狮子的尸体走了一圈,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战斗成果。 邝凌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白虎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才一会儿工夫,就将与它体型相当的一头雄狮给击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秦戈的弱点(五) 邝凌轻嗤一声,“这种野蛮的节目不过是满足有钱人的私欲罢了。” 顾承诀听了赶紧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的师父祖宗,你能不能声点,这里人多!”万一被什么人听了去,他这门派还没建立起来,就要倒了。 矿里哼唧一声,咕哝道,“本来就是,还不让说。” 这次装着金色老虎的笼子并没有慌着打开,可汗蒙圪烈对身旁的亲信低头说了一段话,那亲信得令之后,便气沉丹田,大声道,“为了增加节目的趣味性,可汗新加了一个游戏,第二场斗兽开始前,大家可以投票猜哪一个是获胜方,猜对的人可汗会重重有赏!” 亲信说完之后,便有侍女陆陆续续来到每一桌旁,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和一些写着字的木牌子,这木牌子想必就是投选的票。 一个侍女来到邝凌和顾承诀的桌前,端着笑容,“二位是选白虎还是选金虎?” 邝凌哼了一声,直接无视她,像这样无聊的游戏,他不屑参加。 顾承诀却礼貌地笑了笑,温和道,“那便选这金虎吧。”说着便拿起写着金虎的木牌子,投进了红盒子里。 那侍女走后,邝凌轻哼一声,对顾承诀道,“你现在当了掌门,倒是学会奉承人了。” 顾承诀没有说话,不置可否。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众多弟子的掌门,若是得罪了可汗蒙圪烈,连累的便不止他一人,而是整个门派。在这宫中,他得处处心谨慎才好。 所有客人的投票都被收集完之后,节目便开始了。 金虎的笼子也是被一个战俘给打开,那战俘毫无意外的成为两个老虎争抢的食物,斗兽台上再次鲜血飞溅,咆哮声不断。 邝凌看着斗兽台上血腥的场面,再看看桌子上的肉,已无半点食欲。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壶,猛喝一口,心想节目不堪入目,肉也无心去吃,他还是喝酒吧,至少落得清静。 两只老虎约摸缠斗了一刻钟,金老虎渐渐落了下风,疲意尽显,而白虎却越战越勇,它趁金虎疲惫之际,扑上去,一口咬住了金虎的脊梁骨,血淋林的肉便被撕了下来,金虎腾得摔倒在地,哀嚎声不断。 胜负已定,场上的人见到这一幕,抽气声一片,谁都没想到,这白虎竟然如此生猛,上一场与狮子缠斗结束,竟没有削弱他的力量分毫! 顾承诀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上一场战斗结束之后,白虎应该会感到疲惫,而那头金虎看起来似乎还比它大些,怎么看都应该是白虎输,然而偏偏它却赢了。 金虎的尸体被人抬了下去,节目却还要继续,之后便抬上来第二只第三只挑战白虎的野兽,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它们都惨死在白虎的爪下。 这几场比赛之后,投白虎的人却越来越多,白虎也异常争气地为他们赢了将近十场比赛,它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也可能是杀红了眼。 蒙圪烈看到这里似是有些乏味了,他冲一旁的亲信招了招手,亲信赶紧低下头去,蒙圪烈便在亲信的耳旁又说了几句。 亲信听完之后,便直起身大声道,“想必大家看野兽之间的对决,已经有些乏味了,大家想不想看人与野兽的决斗?” 顾承诀皱着眉头,不知道这蒙圪烈又是玩的哪一出,竟然想让人和野兽来决斗,这不是变相的杀人么? 邝凌将酒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吹着胡子气道,“我是看不下去了!你自个儿在这看吧!” 说着便站起身要离开,他倒不是因为气这蒙圪烈没有人道,而是这血淋淋的节目,确实是影响他的食欲,他来这儿就是为了吃肉喝酒,现在肉也吃不得,酒也喝不下的,实在是憋屈的很。 顾承诀赶紧将他拉住,“这皇宫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还是再忍忍” 邝凌却甩开顾承诀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忍吧,反正我是忍不了。”以他的本事,他还出不去这皇宫? 顾承诀求道,“我好师父啊,您就别胡闹了!咱再忍忍,应该很快就结束了。你这要是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弗了可汗的面子,那你的徒儿我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邝凌虽然气,但是也明白这个理,于是便又哼哼唧唧地坐了下来。顾承诀见邝凌坐了下来,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番闹腾之后,节目便又开始了。 这次被抬上的笼子里关着一个人,远远看去,依稀可以看出是少年的模样。他衣衫褴褛地坐在笼子里,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残破的布衣上,满是血渍。他目光凉凉地看着前方,似乎是看着场上喧闹的人群,又似乎是什么也没看。 亲信朗声道,“这次上场的是玥国的质子秦戈,新一轮的投票开始。” 亲信说完之后,场上哗然一片。玥国的质子竟然沦为他们桑夏国戏耍的玩物,如同牲畜一般被放在斗兽台上哗众取宠。这足以证明他们桑夏的强大,完全不将玥国放在眼里! 在看客的欢呼声中,侍女再次将投票箱呈了上来,这一人一虎的决斗,胜负再明显不过,何况还是连赢十几场的白虎。看客们纷纷将写着白虎的木牌,毫不犹豫地投进了红盒子里,眼神中透着是满满的自信,以及身为桑夏人的狂妄自大。 邝凌摸了摸胡子,眯着眼睛打量着笼子里的少年,眼神中似乎还闪过一丝兴奋,他扯了扯顾承诀的袖子道,“徒儿,你猜赢的会是谁?” 顾承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邝凌,他刚刚不还是一副不愿看节目欲走的样子,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兴奋? 顾承诀道,“这胜负还不明显吗?一人一虎,很明显是白虎胜。”说着便拿着写着白虎的牌子,投进了盒子里。 邝凌嘿嘿一笑,“徒儿,这次你又要赌输了。”说完他便拿起写着秦戈的木牌子,随手一扔,进了红盒子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 秦戈的弱点(六) 场上的白虎围着关着秦戈的笼子漫步绕了两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似乎还透着蔑视,似是在嘲讽对手的弱。 关着秦戈的笼子被驯兽师打开,秦戈从笼子里走了出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却没有丝毫恐慌之色。 白虎张着盆口朝秦戈嘶吼一声,声音大到哪怕是坐在最远处的看客都能清晰的听到,它似乎在宣示它丛林之王的身份。 斗兽场上掌声如雷鸣,气氛被白虎的这一声巨吼炒得极热,每个人都兴奋的等待着玥国的质子被白虎咬得稀碎的那一刻。 而秦戈却像是丝毫没有被吓到一般,依旧挺直地站在那里,连脚踝都没有动一下,他面容冷淡地看着白虎,就像在看一个树木或一块石头,目光中没有丝毫波动,就像被吼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虎显然是被他这无所谓的表情给激怒了,它选择主动出击,以最快的速度向秦戈扑了过去。 秦戈眼神一凝,抽出腰间的短刀,敏捷向旁侧一闪,他挥出刀,向白虎刺去。 但白虎很明显注意到他的攻击,直接用尾巴向他扫去。 秦戈反应过来,迅速闪开。 连续被躲了两次攻击,白虎眼中怒意更甚,盯着秦戈的眼神只剩下嗜血。它一个回身,再次向秦戈扑过去。 白虎这次攻击,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次他们见识到了前面比赛中从未出现的惊人速度与力量。难以想象,白虎用这样惊人的速度与力量,竟然是去对付一个人类! 只是更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白虎的这次攻击竟然又扑了个空,那秦戈再次躲掉了它的攻击! 斗兽场一时间哗然一片,议论声纷纷。 邝凌一脸兴奋地注视着秦戈,如此敏捷的身手,如此令人惊叹的反应能力,这不正是他一直要找的天才? 邝凌用手指着秦戈,激动地对顾承诀道,“快!快和我说说!这鬼到底什么来头?” 顾承诀很明显是对着这一虎一人的战斗看入了迷,半天都没有回复邝凌。 邝凌等得急了,直接伸手去抓顾承诀的胳膊。 顾承诀吃痛,赶紧转过头来一脸苦哈哈地对邝凌道,“师父,你是使了多大的手劲?”他觉得他的胳膊都快要被邝凌抓废了。 邝凌讪讪收回手来,嘿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没回我,为师就稍微用了点力气。” “稍微?”顾承诀提了声调,他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抱怨道,“若你再多使点劲,我这胳膊就废了。”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了,快来和为师说说场上的这鬼什么来头?”邝凌直接无视顾承诀的抱怨,眼含兴奋道。 顾承诀自然知道邝凌心里的九九,语含警告道,“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他是两年前玥国送到桑夏的质子。” “那又如何?”邝凌一脸的无所谓,“我邝凌要是想收他为徒,没人能拦我!” 顾承诀一脸的不认同,“他一直被囚禁在桑夏的皇宫内,要做满五年的质子,才能被送回玥国。说不定在他还没回玥国之前,就已经被桑夏皇族折磨至死。你又如何能收他为徒?” “嘿嘿,这有什么难的。”邝凌摸着胡子,笑得狡黠。 “难道你要”顾承诀面色一白,难道邝凌要闯进皇宫,将人给劫出来?这要是给人发现了,邝凌带着秦戈是跑了,那烂摊子岂不是还要他来收? 邝凌知道顾承诀在想什么,他拍了拍顾承诀的肩膀算是安抚,嘿嘿笑道,“放心,为师自有分寸。” 顾承诀脸一垮,苦哈哈道,“您老什么时候做事有过分寸?”看来他这掌门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得下台了。 邝凌看着顾承诀愁眉苦脸的样子,头一转看着斗兽台,嘿嘿笑道,“你也不用这么慌,要是这鬼给这老虎吃了,你这掌门的位置便能做的长久些。” 斗兽台上的秦戈跟白虎已经周旋了许久,他的胸膛和胳膊上都被白虎抓出一条条血淋淋的长痕,本就沾着血渍的布衣又被鲜血染红了一遍。 秦戈喘着粗气看着白虎,眼中带着少年少有的坚韧与狠绝。 顾承诀道,“他的力气已经用尽,已经撑不了多久,看来这秦戈要输了。” “哼!那可不一定。”邝凌摸着胡须,继续道,“我看上的人能那么快死?” 邝凌刚说完白虎便再次蓄力向秦戈扑了过去,但是很明显它这次已经有些后劲不足,速度也迟缓了许多,可能是之前十几场战斗和秦戈无穷不尽的周旋所留下的后遗症。 白虎扑来,这次秦戈却没有慌着闪躲,就在白虎即将咬掉他头颅的那一瞬间,秦戈突然一个翻身骑到了白虎的身上,他一只手拴住白虎的脖颈,另一只手握着短刀向白虎的脖子刺了上去。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秦戈苍白的脸上,他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此刻的他,就如同地狱爬出的修罗,带着嗜血的妖艳和毁灭一切的气势! 白虎一边呼啸一边用力甩着身子,想将秦戈从背上甩下来,然而秦戈的手却狠狠地扣住白虎的脖子,似是要嵌进它的肉了,他挥刀刺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白虎摊在了地上,直到白虎的脖子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他才缓缓收手,从白虎的身上站了起来。 浴血的少年神色漠然地站在斗兽台上,好似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双黑亮的眼睛在布满鲜血的脸上沉静得可怕。 场上被这一幕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除了邝凌,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战胜了一头连胜十几场的白虎!这是何等的闻所未闻,何等的匪夷所思,又是何等的可怕! 议论声不绝于耳,顾承诀膛目结舌地看着,大着舌头道,“这这” 邝凌眯着眼,得意笑道,“唉!我未来的徒儿不光反应敏捷,脑子也是聪明的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秦戈的弱点(七) 若白虎没经过那十几场的战斗,可能力气也不会消耗得那么快,那么现在死的可能就是秦戈了。 顾承诀扶额,“你认徒弟倒是认得挺快!”看来他这师父不久便要在桑夏皇宫劫人了。 邝凌哼哼两声,心情甚好。 顾承诀叹了口气,道,“您老人家悠着点,你徒儿还想活长点。” “嗯?我徒儿是他!我管你死活。”邝凌指着远处的秦戈道。 顾承诀:“”他当初怎么就认了个这么个翻脸不认人的师父! 比赛结束之后,秦戈便被人粗鲁地押了下去,看的邝凌那是一个气啊,他这人没什么特殊爱好,就是护短的紧,只要是被他认定的人,要是给别人欺负了,他就定要把这债给讨回来! 顾承诀看着气得就差跳脚的邝凌摇了摇头。 秦戈被押下去之后,蒙圪烈身旁的亲信便大声道,“本次斗兽宴即将结束,所有的野兽都已经参与了战斗。” “散场!” 亲信话音刚落,斗兽场最上层便传来嘹亮的号角声。 号角声起,场上所有的人全部站了起来,高呼万岁,蒙圪烈便在磅礴的恭送声中退出了斗兽场。 等所有的皇族都出场之后,其他人才陆陆续续散去。 邝凌出了斗兽场便思考着今天夜里应该怎么把秦戈给带出皇宫。 顾承诀管不了邝凌也只能由着他,不过为了避免邝凌劫人失败连累他,他还是贴心地给邝凌找来了桑夏皇宫的地图,并且叮嘱道,“秦戈被关在昕雪苑,据我了解那里看守的人不多,今日在斗兽场上以秦戈的身手,若他想逃这皇宫轻而易举,但是很明显他并不想逃走。质子不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这关乎到桑夏和玥国的关系” 邝凌摆摆手打断顾承诀的话,自信满满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凌霄老儿去找他秦戈是给他面子,我不信他不跟我走!” 顾承诀摇了摇头,无奈道,“随便你,不过被抓住了可别说我认识你!” 邝凌一边绑上面巾遮面一边闷声应着向门外走去,远远的似乎还能听到顾承诀的叹气声,他免不了在心里犯了个白眼,他这徒儿自从当上掌门,现在是越来越墨守成规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向桑夏皇宫跃去,很快便到了宫墙之外,他隐在角落里盯着宫墙外边一波接一波巡逻的侍卫,在月光下悄悄摊开手里拿着的桑夏皇宫的地图,扫了眼之前顾承诀用墨汁圈着的昕雪苑。 看来这昕雪苑还是很靠外面的,并不在皇宫的中央,想来也是,一个质子又怎么可能被安放在只有身份高贵之人才能住的内宫里。 侍卫每一刻钟巡逻一次,每一次出现的都不是同一波人,桑夏皇宫的警戒程度还是很强的,若不是碍于这里是皇宫,他倒想直接打进去,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溜进去,实在不符合他凌霄老儿的作风。 等眼前这波侍卫离开之后,邝凌便乘这空隙轻盈一跃,翻进了宫墙之内。 落地之后,他便轻手轻脚地向昕雪苑移去。路上不乏遇到许多走动的侍卫,但都被他巧妙地躲开了。而且越往昕雪苑去,侍卫便越来越少,果然像顾承诀所说的那般,皇宫之内并没有多少人看守秦戈。 与其说他是溜进昕雪苑,不如说是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入了这昕雪苑,他便被眼前之景震惊了,他想不通在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一处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地方。 满地的杂草丛生,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被人打理过了。狭的院子里只有一处裂痕满墙,斜斜欲坠的屋宇,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坍塌。 难道他未来徒儿就住在这种地方? 邝凌心里有些憋火,但还是放轻脚步走到那屋子跟前,他贴着窗子往里看去,里面是一片漆黑,但隐隐可以听到有人动作的声音。 他将头凑近些,想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谁知头却碰到了窗扉,发出了一声不大不的声音。 “谁。”冰冷而警惕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接着便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窗扉被打开,邝凌和秦戈正好对了个照面。 秦戈着身子,胸前的抓痕虽然已经被绷带裹好,但渗出的血还是将绷带染红了大半,他的唇毫无血色,面色比在斗兽场上见到时还要白上几分,但他的眸子却清醒冷静得可怕。 秦戈看着邝凌冷冷道,“你是谁?” 邝凌被盯得打了个寒颤,自己好歹也是活了那么久的人,竟然被一个鬼头给震住了,他赶忙讪笑道,“鬼,我是你未来师父啊,嘿嘿,江湖人称凌霄老儿!你想不想变得更强,只要你从了我,啊不,跟我走,拜我为师,我就教你如何” 他话还没说完,秦戈便将窗户嘭的一声关上,让他准备好的自我推荐词全部噎进喉咙里。 邝凌这个气啊,想拜他为师的人那可是排着望不到尾的长队,他现在亲自来找他秦戈,他还摆脸色来了。 邝凌直接一脚就把窗户踹开,跳了进去,他正想好好教训一顿秦戈来着,结果一进去便看到秦戈面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 邝凌一惊,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倒了?他赶忙过去蹲下身子,探起秦戈的脉搏来,这一探,他发现秦戈的脉搏竟然微弱得可怕! 苍天啊!他才刚找到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这就要没了? 不行,就算这秦戈在那鬼门关他也得把人给他拉回来! 想罢,邝凌便在胸前衣襟里摸出一个药瓶。 他打开药瓶的塞子往手心倒药丸,倒了半天只倒出了一粒药丸,他一脸肉痛地看着手里的药丸,嘀嘀咕咕道,“这续命丸竟然只剩一粒了,真是便宜你子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秦戈的弱点(八) 难道是药效太慢了?不对啊,这可是高级药,应该是入口即见效的啊 不如用内力催动试试? 想罢邝凌就将秦戈扶起来盘作在地上,自己凝了内力在掌上,正准备拍在他背上,为他输送内力的时候。秦戈却突然咳了起来,害邝凌险险才收了掌。 “咳咳。”秦戈一边咳一边吐了几口血。 邝凌见秦戈咳血,心下一喜,想来是胸口的积血吃了药之后全被排出来了。 邝凌哼哼道,“臭子,你现在欠了我一条命!你现在必须拜我为师,必须跟我走!” 秦戈抬手擦了擦唇上的血,看着邝凌冷冷吐了一个字,“滚。” 一听这话,邝凌立马气得炸毛了,他跳起来指着秦戈道,“你这臭子!你知道我为了救你花了多少代价吗!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可是把最后一颗续命丸给了他啊!这续命丸他自己受了重伤都舍不得吃,现在给了这个白眼狼却换来这种态度!这叫他怎么不气! 看着邝凌暴跳如雷,秦戈眸子依旧淡漠得像是没有一丝情感,他冷冷道,“给我滚。” 邝凌听了一口血差点气吐出来,他正准备破口大骂,结果却听到外头似乎有些脚步声。 糟了,有人来了! 邝凌急了,但是现在出去肯定会和来人直接碰头,他巡视了一圈秦戈的房间,发现除了一张简陋的床便什么也没有,他只好一个溜身滑进秦戈的床榻底下,对秦戈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鬼!你可别卖我!” 秦戈没有说话。 没过多时,秦戈的房门便被人粗鲁地踹开了。 进来的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前面的男子穿着一身浮夸的色泽鲜艳的衣裳,腰间的皮带上镶着墨绿色的宝石,他头上的辫子贴着头皮编成一束束直到后脑勺,再用象牙冠固定住。 他走到秦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含讥讽道,“你这狗东西,今天倒是表现的不错!” 秦戈听完,却未作任何回应。 男子说完之后没有听到秦戈的回应似乎有些不满,他伸脚便在秦戈刚刚才包扎好的胸口上狠狠踢了几脚。 秦戈皱眉,却哼都没哼一声,胸前的伤口渗出更多的血,将绷带完全染红了。 邝凌躲在床底下看着这一幕,心里火气直往上飙,差一点就忍不住跑出来要把那浮夸男给揍一顿。 也不知被踹了多久,男子踢累了,这才收了脚,他气喘吁吁道,“踢你还脏了我的脚。”说完便招了招身后的属下。 那属下赶忙将一个铜牌递了上去,男子接过铜牌直接扔在了秦戈的脸上,轻蔑道,“狗东西,给你个机会展示自己,可别把贱命给丢了!” 秦戈被砸之后,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被砸的不是他一样。 男子有些不满,他俯下身子,用手掐住秦戈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他看着秦戈那双倔强如狼一样的眼神,嘲笑道,“你是哑巴?不会说话?” 被人用力掐着下巴,秦戈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他极力压制住眼底的厌恶,冷冷道,“知道了,二殿下。” 男子听了答复,终于松开了手,眼中带着阴狠,“去了可别给我丢人!”说完之后他便带着属下走出门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邝凌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刚刚那个所谓的二殿下应该就是桑夏国的二皇子蒙圪衡,此人果然同外面传言的一样心狠手辣,也不知道他此次给秦戈送这莫名其妙的铜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邝凌气道,“鬼头,这皇宫还是人呆的地方么?你不如跟我走得了!” “走?”秦戈冷笑一声,他已经无处可去。 邝凌没注意到秦戈眼中的嘲笑,以为有戏,便激动道,“鬼头!只要你跟我走,我便将毕身所学传授给你!到时候别说这什么狗屁二殿下,你想杀什么人杀什么人!再也不会受这劳什子的欺辱” 他正说到动情之处,还想继续滔滔不绝,但是却被秦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秦戈看着邝凌冷冷道,“出去。” “啊?”邝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出去。” 听到秦戈寒着声重新说了一遍,邝凌这才意识到他这是给人下了逐客令,他凌霄老儿何时受过此等对待! 邝凌指着秦戈,吹着胡子道,“你回头可别后悔!” “滚!” 邝凌这回是真生气了,他收回气得发抖的手指,直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他虽心有不甘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再回去找秦戈,只好一脸丧气地回了玄气宫。 顾承诀听了事情的经过直接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他眼神揶揄地看着邝凌,“怎么样,师父?吃了闭门羹了吧,我就知道他不会跟你走的。” “你还是不是我徒弟?”邝凌没好气地瞪了顾承诀一眼。 顾承诀见邝凌气得不轻,赶紧给他倒上茶水递上,给他顺顺毛,“先喝口茶,别气坏了身子。” 邝凌哼唧接过茶一饮而尽,却听到顾承诀道,“师父,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邝凌直接一口茶水喷了顾承诀一脸,冷哼道,“这事上就没有我邝凌办不成的事!”说完他便老气横秋地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顾承诀用手抹了脸上的茶水,满脸黑线,他不过是提个意见,他老人家至于这么激动吗? 邝凌被秦戈拒绝之后,颓靡了一段时间,这期间他总想着再去昕雪苑一趟,毕竟秦戈可是花了他最后一颗续命丸救回来的,这要是不把人拿下,实在是血亏。 奈何他转念想到秦戈不留情面赶他走到样子,又实在拉不下脸去。 来来回回思考了两三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再去一趟昕雪苑,这次若是再吃闭门羹,那他就隔天再去! 打定主意,这天夜里,邝凌再次夜访桑夏皇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秦戈的弱点(九) 他不禁有些急了,心想,这秦戈不会装作没听见吧。 想到此心里冒了火,直接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门一开,邝凌便傻眼了——这屋里竟然空无一人! 秦戈这么晚会去哪?邝凌凝着眉毛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心中不详的预感却更甚,他突然想到前几天夜里那个二殿下丢给秦戈的铜牌,难道和那个有关? 邝凌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于是赶紧转身赶回玄气宫将铜牌的事同顾承诀说了一遍。 顾承诀听完先是细想了一下,接着面色一白,语气凝重道,“师父!我们得赶紧去救人!”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铜牌应该是参与“内斗”的入场资格,所谓的“内斗”便是一群申请了资格的野兽,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相互厮杀三天,不供给任何食物,让它们饿到发昏,自相残杀,以吃掉其他野兽来养活自己,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便能获得金牌 但,更多的可能是一个都没有剩下,全部葬身场内! 秦戈是个人,但是那二殿下很明显不把他当人看,也不知道二人曾经有过什么过节,竟然将秦戈作一个野兽送进厮杀场里,这简直是让秦戈去送死! 顾承诀道,“我们得动作快点!今天已经是厮杀的最后一天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还能救到秦戈。” 他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群豺狼虎豹当中存活三天,他们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连秦戈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邝凌急的跳脚,都怪他死要面子,要是他两天之前就去找秦戈,是不是就不会到这样无法挽留的地步? 邝凌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多说无益,还是赶紧去救人。” 说完二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厮杀场赶去。 厮杀场离斗兽场不远,只不过却不像斗兽场那样是供大多数人观看的地方,它是桑夏皇族为筛选最勇猛的野兽而建立的场地。 厮杀场四周围墙高耸,除非有穿墙的本事,否则哪怕是轻功最好的武学大师都无法从里面逃脱。 二人看着高耸入云的墙壁犯了难,这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啊! 邝凌道,“看来只能硬闯了!” 说完还没等顾承诀反应过来,他便跃到厮杀场的铜门前,凝了内力在手上,凌霄掌一出,拍在了铜门上沉甸甸的锁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厚如铁锤的锁便一下子碎成了渣子。 邝凌赶忙将门推开,只是门推开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画面,他想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 血色将脚下的泥土染得鲜红,干涸的,湿润的血迹混合在一起,好似人间炼狱。 地上的动物的碎尸残骸被拖得到处都是,一条条血色的轨迹显示着不久前此地经历过多么残酷的厮杀。四周的墙壁上是飞溅上去的鲜血,石缝中还有些未干的血液一滴滴往下淌着。 邝凌走了进去,避开地上的碎尸残骸,目光在黑暗中,在无数动物的尸体中,搜寻着秦戈的身影,但是扫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难道那臭子已经死了? 想到此邝凌心中一凉,就在他要出声喊秦戈的名字的时候,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这声音不像是动物发出的声音,倒像人动作发出的声音,难道 邝凌心中有个连他都不敢相信的想法,那就是秦戈还活着! 想罢他便急急向声源处赶去,没靠太近,他便看到角落里似乎有个影子在闪动,他心中一喜,这影子绝对是人类的影子! “臭”邝凌在极近的地方停下,高兴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止住了。 面前血淋淋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一个满脸都是血的人正在机械地嚼着一块生肉,他的手指抓着生肉,鲜血就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他上身不着寸缕,却全部都是大大还没结疤的伤口,还有几处在致命的地方,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如果不是那双不带一丝情感的眸子在黑夜中散发着倔强却冷酷的光芒,邝凌无法辨认出眼前的人竟是秦戈! 说到这邝凌长叹一声,仰头饮了一口酒。 白枳吸了吸鼻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没想到秦戈以前竟然这么可怜! 想想现在的秦戈,再联系起十年之前秦戈的经历,原来秦戈的变态是有原因的——这孩子完全是缺爱啊! 从寄人篱下,在桑夏皇宫受尽非人虐待,这要是还能性格健全那可真是见了鬼了,此时的白枳已经被同情心疼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秦戈之前刁难她的事,她忍着欲往下流道眼泪问道,“后后来怎么样了?” 邝凌眸子闪了闪,幽幽道,“后来我本想将秦戈从厮杀场上带出宫,但是秦戈不同意,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妥协让他先拜我为师,不强求他跟我走。结果他平淡地跟我说了句” “拜你为师,就不用吃生肉了吗。” 这句话像火药一样在她的脑袋里炸开,她心里竟一阵抽痛,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能是因为酒劲,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哭的有些放肆,上气不接下气的,把正在说故事的邝凌吓了一跳。 邝凌道,“丫头,又不是在说你,你哭个什么劲!人家当事人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泪点低不行么!”白枳红着眼睛瞪了邝凌一眼,伸手抹了抹眼泪,她现在终于知道秦戈为什么不爱吃荤菜,为什么讨厌腥味。 他整整三天呆在厮杀场里,没有水没有食物,只能闻着无穷无尽的血腥味,与其他野兽搏斗,靠它们的血肉而活,经历过如此非人的境遇,若他出来还能吃得下荤腥,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那个什么桑夏的二殿下实在太可恶了!”白枳将手里的酒坛子往地上重重一置,气呼呼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酒后壮色胆! “对!” 经过邝凌的提醒,她终于想起来喝酒这回事,于是便拿起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 邝凌在白枳安静之后,终于得了清净,他看着白枳咕咚咕咚,饮酒如饮水,心下惊奇,心想这丫头倒是挺能喝,喝了这么多竟然还没倒。 就在他感慨白枳酒量惊人的时候,却看到她噗咚一下直接仰头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酒坛子直接滚落在了一旁,酒水流了一地。 邝凌看着流散开的上好酒水,心里泛着心疼,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带白枳撤离这里,事后被发现总好过当场被抓包强。 他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酒坛子,正准备过去将白枳背起来,结果却在要起身的时候听到了从上面传来的响动声。 糟了!一定是秦戈发现了! 邝凌急得团团转,如今之计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想罢他直接往地上一躺装死,顺便在心里祈祷白枳这块护身符他没绑错。 —— —— 秦戈收到消息之后便带着月影来到了酒窖,二人下了酒窖便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烂醉如泥的人。 月影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瞄了一眼秦戈,他发现秦戈的脸简直沉得可怕。他忍不住捂脸,二位,你们自求多福。 秦戈黑着脸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正准备吩咐月影将这两个人给拖出去扔河里,却听到白枳那边有些响动。 他转头看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枳,只见她嘴角动了动,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秦戈眉头一皱,他好像听到她在喊他的名字 想到此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离她近些,想要听清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谁知他靠近了之后,她反而不说话了,只是一直呜呜咽咽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说胡话。 就在秦戈想要起身的时候,白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红红的湿漉漉的,直直地撞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嘴巴一瘪直接两只手向他一伸,拴住了他的脖子。 滚烫而陌生的触感让他身体一僵,一时间竟忘了将白枳推开。 秦戈的不拒绝,直接让白枳为所欲为起来,她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在他的头上胡乱摸着,大着舌头在他的耳畔呜咽道,“秦秦戈可怜呜呜可怜”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畔,酒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从未和任何人离得如此近过,也不想同任何人亲近如此,但此刻听着白枳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他竟觉得不错。 月影看着这一幕,嘴巴张成了鹅蛋,这个女人竟然敢碰将军,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活了? 他站在一旁为白枳默哀,关注着秦戈的一举一动,只见秦戈将手伸向白枳 啧啧,将军肯定是准备一掌下去将她了结了,月影暗想。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秦戈竟然将人整个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而白枳的手依然不安分地在秦戈的后脑上乱拍,服帖的头发也被她弄得有些许乱。 月影惊了,眼睛瞪成了铜铃,他们将军这是什么操作,他看不懂啊 秦戈抱着白枳路过邝凌的时候,只轻扫了一眼便对月影道,“这个人,给我沉河里。” 月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还没称是,一旁装醉的邝凌便咻的一下蹦了起来,胡子一吹,气呼呼地指着秦戈道,“臭子!你这是要杀师灭祖啊!” 秦戈直接无视邝凌的指责,抱着白枳头也不回地出了酒窖。 这一路上白枳的手动个不停,一会挥来挥去,一会又去扯他的头发,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结果她一见秦戈冷冷的眸子,手是不动了,但是却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委屈道,“你是谁?干嘛凶我” 秦戈挑眉,刚刚还一直念着他的名字,现在倒不知道他是谁了?他没理白枳,只是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但是白枳却没有罢休,手依然肆无忌惮地乱挥着,秦戈这回是懒得管她了,便由着她胡乱的动作,过了一会功夫,白枳可能是动得累了,竟然停了下来。 但是他总却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看,他蹙着眉低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看的白枳,随意问道,“何事?” 白枳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道,“看你啊” 秦戈:“” 见秦戈不回她,白枳又端详了他半晌,道,“我发现你长得真好看” 最为一个男人,被夸长得好看,他不知道作何感想,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白枳歪了歪头,“我可以亲你吗?” 这句话说完,秦戈的脚便顿了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枳的手便抱着他的脖子,唇极快地在他的冰凉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唇接触的那一瞬间,秦戈身子一怔,手一松,啪的一声,白枳便这么华丽丽地被扔在了地上 —— —— 第二天,白枳是被噩梦惊醒的,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昨天似乎做了个春梦,呸,是噩梦,她竟然梦到自己亲了秦戈 她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梦里的画面,不禁脸色一白,妈耶这画面太特么吓人了 白枳捂着快要炸裂的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头怎么会这么痛,她细细想了一下,昨天她好像是和邝凌到秦戈的酒窖偷酒喝,然后邝凌把秦戈不堪回首的往事和她说了一通,然后她哭哭啼啼地喝断片了,后来 她皱了皱眉,后来好像有人把她给抱了起来 想到这脑海中的画面才开始清晰起来: “何事?” “看你啊” “” “我可以亲你吗?” 我可以亲你吗?! 我可以亲你吗?! 白枳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因为她猛然发现昨天做的梦好像是真的?! 她身子一抖,吞了吞口水,完了完了,她这是酒水壮色胆,连秦戈都敢调戏?!还特么作死去亲了人家一口?! 她是活多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梅娘来了 她不想起床了,她真怕回头再看到秦戈,尴尬倒是其次,万一他来兴师问罪那就完了,不过,秦戈应该不会是这种人吧 他应该不会兴师,但是会直接问罪 其罪之一,她和邝凌狼狈为奸,把秦戈的酒窖弄得乌七八糟;其罪之二,她知道了秦戈不堪回首的往事;其罪之三,秦戈在抱她回来的路上,她色胆包天地强吻了人家,此乃罪中之罪。 这三个罪不管挑出哪一条,秦戈都能要了她的老命,不过为啥她昏在酒窖的时候,秦戈要抱她呢?难道是准备把她抛尸荒野? 可是她现在不是好好的躺在了床上? 白枳的眉毛凝成了一条麻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秦戈既然放过了她,那她以后在将军府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想到这白枳唉叹了一声,她又将被子拢了拢,不起来了,能躲一刻是一刻。 迷迷糊糊中她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她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不就是饿了一天么,怎么就熬不住了? 她反反复复在被窝里翻来复去,在作了无数次思想斗争之后,她终于决定下床——去觅食。 谁知她刚坐起来,就感觉屁股跟火烧一般疼,她用手摸了摸臀部,刚一碰,就跟点着了一般,疼得厉害。 我去?什么鬼?难道昨天被秦戈送去挨板子了? 白枳忍着痛下了榻,一边站起身一边想着自己的腚为啥跟炸开了花似的,她想起昨天强吻秦戈之后,秦戈似乎一怒之下把她给脱手扔在了地上。 白枳扶额,还好只是扔在了地上,而不是给人大卸八块了。她慢悠悠地往门前走去,可能是由于昨天给人摔惨了,也可能是躺了一天身体僵硬,她竟然一个脚滑,朝门旁边的盆栽摔了过去。 哐当一声,盆栽被她撞得树苗和低盘分了家,泥土撒出了一半,而她的腚再次与大地作了亲密接触,那酸爽,疼得她直抽抽。 “嘶”她侧着身子拧着眉头,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捂着自己再次被伤害到的屁股,一定是出门没查黄历,才刚起床就诸多不顺。 她抬眼向那盆栽看去,在确保瓷盆没摔碎之后,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在原有的巨额赔款上再加上一个瓷盆钱,谁知道那秦戈会不会讹她。 就在她要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视线突然被一抹蓝色吸引了,细细碎碎的泥土中裹着一本蓝皮书,书的封面上印着两个大字——六韬! 她惊了,接着她怒了,她一手将书抓过来,翻开一看,发现书里面果然缺了几页,这本《六韬》果然就是那天她在秦戈书房偷的那本,也就是说之前月影根本就没在她的房间翻出过《六韬》,秦戈手中的那本其实是另外一本! 白枳咬牙捶地,“我就知道,我把书藏在了盆栽里,怎么可能轻易给人找到,就算被人翻到了,那动静还能听不到么?!”那秦戈分明就是在炸她啊! 哼,本来她听了秦戈以前的经历,还对他抱有一丢丢的同情,可是现在,没了!都没了! 白枳一边嘀嘀咕咕骂着秦戈人,一边站起身来,结果刚站起来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啊?”白枳问道。 “姑娘,是我。” 白枳有些惊讶,门外传来的竟然是个女声,听着还有几分熟悉,她继续问道,“你是谁?” “姑娘,我是梅娘啊。” “”原来是之前强迫她嫁给秦变态的那个梅娘,怪不得她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 “你有何事?”白枳不耐烦地问道,她对强迫她的人没有好感。 “将军叫梅娘连夜赶来,给姑娘梳妆打扮。这府上没个女人怎么行,我来了正好给姑娘当个下手。” 白枳皱眉,没好气道,“不需要。”还梳妆打扮,她可没那闲功夫,她现在只想吃东西。 谁知她刚说完话,门就被人推开了,梅娘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姑娘,好久不见。” “”她还没同意让她进来呢。 梅娘打量着白枳,精明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想不到这丫头在将军府过得还挺滋润,看样子似乎比初见面时的精瘦模样还稍胖了些,想来将军是没有刁难她,这倒是怪事,不过将军炸死本就叫人摸不透其用意,或许这丫头也是将军的棋子之一也说不定 白枳没好气道,“我脸上有脏么?”一直盯着她看。 见白枳语中似含不满,梅娘便收了视线,笑道,“上次是梅娘失礼了,还望姑娘见谅。” 白枳没想到梅娘竟然会道歉,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梅娘倒是不在意白枳的沉默,她继续道,“梅娘此次来是奉将军之命为姑娘梳妆打扮的,还望姑娘配合。” “梳妆打扮?为何?”白枳扫了眼门外,发现已经到傍晚了,这都快晚上了,还梳什么妆,打什么扮,再过几个时辰不是又要上床睡觉了么。 梅娘有些惊讶,“姑娘不知道?今儿个是中秋,将军要带姑娘进宫。” 中秋?进宫?白枳愣住了,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这便到中秋节了,不过进宫过中秋不是秦戈这些王侯将相才必须做的事,管她什么事呢? “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让梅娘给你更衣吧,不然误了时辰,将军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了。”梅娘语气中含着一丝催促。 既然是秦戈的吩咐那她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一个麻雀大改造的过程,白枳亲眼见证灰头土脸的她被改造成一个不算惊天动地但也算美艳动人的大家闺秀的过程。 镜子中的她一身浅粉色滚金丝罗裙,安静不动的她倒是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端庄,额前被梅娘点上了几瓣红色,将一张脸添了些许冷艳的气息,她的唇被画上了最鲜艳的红色,艳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妖孽将军 白枳拧着被画得飞入鬓角的眉毛,对梅娘道,“梅娘,这妆容是不是太浓了?” “怎么会浓呢,进宫过节自然要盛装出席!若是太寒酸,丢了将军的面子这才是事大。”梅娘满意地打量着白枳这一身明艳的装扮。 “”她才不想管秦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呢,能给他丢人那才是最好的。 装扮妥当之后,白枳便被催着出了府,到了府外她本以为秦戈会跟上次一样在马车里等她,谁知道刚踏出将军府的门槛便看到秦戈一身玄色华服,身姿挺直地站在那,令人惊艳的五官被精致的华服衬得比平日里更加立体,及腰的发丝被微微吹起,这唯一的动犹如画龙点睛之笔,让整个画面都变得生动起来。 他就这么站在那,让她忘记了移开视线,她第一次知道妖孽这一词,在人的身上竟然也能完美的诠释出来。 秦戈察觉到她的注视,便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冷眸微动,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二人视线相撞,白枳慌忙将目光躲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刚刚似乎在秦戈的眼中见到了一丝她不懂的情绪。 莫名奇妙的,昨天强吻秦戈的画面又卷土重来,她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了秦戈淡粉色的薄唇上,心里可耻地荡漾了一把,秦戈的唇好像有点软唉 “过来。” 听到秦戈说话,她从荡漾中回过神来,愣愣道,“啊?叫我?” “嗯。” 叫她过去干嘛?难道秦戈要很绅士地扶她上马车?怎么可能 白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到秦戈面前,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站定,低着头看着脚尖,等待秦戈下一步的吩咐。 本来视线中只有她这一双脚,结果片刻之后视线里又走进了一双穿着黑靴子的脚,这黑靴子她是认得的,这不就是秦戈 想到这她赶忙抬起头来,发现秦戈与她离得极近,她的鼻子险些碰到他的衣襟。 她吓得刚想退开,头顶却传来一道又冷又不耐烦的声音,“别动。” 退开的想法就这么被掐死在萌芽里了,她摸不透秦戈突然凑上来要做什么,这种不确定可真是折磨人。 难道秦戈是来报复她强吻他的事? 白枳忐忑不安地等待秦戈下一步动作,她把预计秦戈可能做的事情都想遍了,掐脖子啊,挖眼睛啊,扇嘴巴子啊,独独没有想到的是秦戈竟然抬起手按住了她的头 咦?这是什么操作? 就在她万分疑惑的时候,却感受到自己的发间似乎被插进去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刚想抬手去摸,却听到秦戈道,“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妾。” “妾?”这身份是升了还是降了,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身份升降的问题,而是她怎么一下子从负债人变成了秦戈的妾?! 想到这白枳张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戈。 视线相撞,秦戈的唇似乎动了一下,但依然什么解释都没给。 “将军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成了你的妻子?”白枳将一团乱的思绪大致整理,得出了这么个不怎么靠谱的结论。 “妾。”秦戈强调。 “差不多啦,不过为什么啊?”白枳一脸郁结,秦戈不是嫌弃她嫌弃得要死吗,这才一天功夫就给她升了职?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没想这么早嫁人。 白枳愁眉苦脸道,“难道是因为昨天我酒后乱性亲了你,所以你要叫我负责,这也太”荒唐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一道冷若冰霜的视线给噤了声。 她赶忙闭嘴,人这一伤心就容易抱怨,一抱怨就容易祸从口出,本来早就叮嘱过自己亲秦戈这事怎么也得烂在肚子里,作失忆状,谁知遇到事又口无遮拦了。 月影才刚来便听到这么劲爆的一句话,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家将军给人酒后乱性了?还特么亲了?他要不要给白枳挖个坟,日后她凉了至少有个入土的地方,不过似乎也没啥用,毕竟他们家将军很少给人留全尸。 不过他们家将军这看起来好像没有责罚白枳的意思是怎么回事?还有,将军这耳朵怎么好像还红了,这天气也不热啊 月影站在马车旁,风中凌乱。 警告过白枳之后,秦戈冷冷道,“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是说她给他当妾只是暂时的? 白枳的眼睛亮了亮,所以给秦戈当妾是一个角色扮演游戏?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秦戈有这种特殊爱好? 不过,暂时的总比永久的好,于是便嘻嘻笑道,“将军英明!” 这声马屁她自觉拍得是极好的,精辟得很,一点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丝毫不含市井人那般讨好的味道,只是 为何秦戈的脸又莫名其妙黑上了一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月影,出发。” 秦戈说完便上了马车,连一个余光都没有丢给她。 白枳摸了摸鼻子,将疑惑的视线投给月影,月影肩膀一耸表示自己也猜不透自己将军的心思。 她只能叹了口气,后脚跟上,也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她便看到秦戈前方的桌子上竟然摆满了糕点,她暗自吞了吞口水,努力收回视线,找了个自认为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据她这么多天跟秦戈的相处,他应该不像是爱吃甜食的人,怎么今天却在马车上备了糕点?难道是专门给她准备的? 白枳抬头悄悄看了看秦戈依旧黑沉沉的脸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糕点一定是秦戈摆在这里刺激她的,就像上次抄书的时候将那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案上却又不给她吃一个道理。 她在心里唉叹一声,还是等宫里中秋晚宴的时候填饱肚子吧。 摇摇晃晃之中,车厢里安静了一路,白枳不自觉又打起了瞌睡,迷糊间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差点把她的脖子给闪折了。她揉着脖子睁开眼,发现秦戈也皱着眉头,似乎没料到马车为何会停得如此突然。 白枳忍不住掀开窗帘向外看去,只见马车的前面站着一位红衣女子,那女子蹙着柳眉,妆容精致的脸却端着桀骜不驯的表情。 这不是秦卿雅么?白枳挑眉,她来做什么?难道是特意来迎接秦戈的? 有趣有趣,她倒要看看秦戈怎么应付 白枳摸着下巴,眼中放光,饥饿感瞬间走了大半,人也精神了不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煜之哥哥 秦戈并没有很惊讶,想来已经猜到了,他扫了白枳一眼,淡淡道,“无碍,下车。” 白枳被看得一个激灵,下车就下车,看她干嘛,又不是她的桃花,难道她还要陪着下去?再说了,这公主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现在秦戈又给她按了个“妾”的身份,她要是跟着他一块下去了,还不得被秦卿雅的目光杀死? 不下去!坚决不下去!她只要在马车上看戏就好。 白枳故意不去看秦戈,装作没听见。 然而她不作为,秦戈也没有动静,周围的空气安静得可怕,她明显得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脸上,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 白枳咽了口唾沫,就在她坚持不住要举手投降的时候,车外却传来秦卿雅甜到腻的声音,“煜之哥哥,卿雅来接你一起进宫~” 白枳忍不住虎躯一震,妈呀,这酥麻入骨的声音,还是那天她见到的秦卿雅吗?不过,她口中的煜之哥哥是谁? 想到这白枳将目光转向一脸冷漠的秦戈,难道煜之是秦戈的表字?她眉头一拧,看来这秦卿雅和秦戈真的不简单,连哥哥都叫上了,啧啧。 她促狭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就被秦戈捕捉到了。 秦戈很明显是不太高兴,声音又冷了几分,看着她命令道,“下去。” 得了令,她赶忙麻溜地掀开车帘蹦下了马车,心里却在吐槽秦戈的肚鸡肠。 秦卿雅看到有人从马车上下来,正想高兴地迎上来,结果看到的却是个不认识的,扮相华丽的女人,她的脸瞬间就绿了,质问道,“你是谁?” 白枳被问得一懵,按理说上次在皇宫见过一次面,秦卿雅应该认得她,怎么才没过一阵子就把她给忘了呢?她不解地迎上秦卿雅含着怒火的视线。 视线相接的一瞬,秦卿雅瞬间明白了,这双眼睛她是记得的,这女人不就是上次秦戈进宫身边带着的蹄子么?她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打扮得如此艳俗,一定是想趁她不注意勾引秦戈。 呵,上次皇兄已经和她解释过了,赐婚不过是一场误会,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事了。 秦卿雅眼含轻蔑地看着白枳,语气不善道,“你来宫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奴婢该来的地方!” 呃她也不想来的好么,白枳欲哭无泪,她觉得她似乎因为秦戈而卷入了某场不必要的纠纷里面,正想开口解释,身后却传来秦戈不咸不淡的声音,“带妻进宫,有何不妥。” 妻妻妻?! 两个时辰不到,她的身份好像又莫名其妙上升了?白枳愣了一瞬,立马转头对站在身侧的秦戈道,“将军,你之前还说我是妾!” 妻子是不是比妾更难演?她强烈要求加工资 面对白枳的质问,秦戈只丢了句,“一样。” 白枳还想就这个“一样”做些争论,但是却被秦戈一个眼神给噤了声,只能在心里吐槽,男人心海底针,之前还强调她是“妾”,现在又说一样了 秦卿雅看着二人的互动,只觉得刺眼,之前她还不相信秦戈已经娶了妻,但是他亲口承认她再怎么不信也得信了,她微微失神,看着秦戈讷讷道,“是卿雅唐突了,煜之哥哥莫要见怪” 被怼的人是她好吧,你对着秦戈道歉是啥事白枳在心里默默吐槽。 秦戈道,“无碍。” 你倒是大气,白枳一边在心里吐槽秦戈一边抬眼瞅了一眼秦卿雅泫然若泣的模样,啧啧,美人心伤实在太让人心疼了,她再转头瞅瞅秦戈,此人依旧冷谈,完全没有那种怜香惜玉该有的样子,就这么站在旁边,跟个木头似的,都不懂给人递个手帕! 唉所以说此人二十五岁依然单身是有原因的! 想到此,白枳忍不住扯了扯秦戈的袖子,给了个提示的眼神。 她自觉做了件好事,但是这眼神从秦卿雅的角度看去很明显是充满了挑衅意味,而秦戈更是完全没有领会她的意思,他眉头一蹙,竟然道,“饿了?” “”此人没救了,注孤身! 见白枳没回话,秦戈继续道,“晚宴还早,车里备了吃食。”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直接石化了,她不知道秦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只知道她今天是把这刁蛮公主得罪个透了!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背部都快被秦卿雅怨愤的目光给戳破了 这扮演游戏实在太难了! 白枳干笑了两声,迎上秦戈那猜不透的目光,“不不用了,我不饿。” 秦戈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顿了一下,眼中带着怀疑。 “我真不饿!”白枳赶忙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诚实,然而她的心却在滴血,就算饿她也只能拒绝好吗!她可不想以后让这刁蛮公主给她穿鞋! 在她强调完之后,秦戈似乎是相信了,终于撇开视线,凉声道,“走吧。” 说完他便目不斜视地绕过秦卿雅向宫门前走去。 白枳瞅了一眼被晾在一边许久的秦卿雅,发现她脸都白了。 唉,可怜白枳在心里摇了摇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秦戈,造孽啊! “你” 她本来是想安慰一下秦卿雅的,但是在看到秦卿雅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时,她便立刻把嘴闭上了。 误会已经成型,解释也解释不清了,她还是赶紧溜吧。 想完白枳便提着群摆追着秦戈跑远了。 月影见一个两个都跑了,他戏也看完了,对着秦卿雅的怨妇脸实在是不自在,于是便道,“公主,要不属下送你进宫?”将军对公主冷谈其他人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将军在朝中的权利无人可及,但是他们做属下的还是得恭敬着,落人话柄可就不好了。 然而他这好言好语却将秦卿雅憋了许久的怒火点着了。 “滚!都给我滚!”秦卿雅红着眼睛冲月影吼道。 她的下唇被咬得渗出血来,唇上殷红一片,眼中带泪,有些狼狈,也有些可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议论纷纷 就在月影不知道怎么整的时候,不远处有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他一见来人的面容,立马松了口气,他终于得救了。 来人是太史令姚奕帆,此人是秦卿雅的青梅竹马,算是除了周昌王之外唯一一个能容忍秦卿雅的人。 “见过太史大人!”月影行礼。 姚奕帆对月影道,“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 月影得了令,赶忙逃也似的驾着马车离开了。 见月影走远,姚奕帆才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他轻叹一声,正想给秦卿雅把眼泪给擦去,手却被人狠狠拍开了。 秦卿雅毫不留情拍开他的手,冷笑道,“姚奕帆!你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吧!” 她的眼睛红得吓人,唇渗着血,嘴里却说着伤人的话。 姚奕帆也不恼,他一边用手帕替她擦去唇上的血,一边看着她说道,“你惹人笑话的事干得还少吗?” “你疼!”秦卿雅瞪着他,皱着眉没好气地再次将他的手拍开,“不用你管!”说完她便转身跑开了。 —— —— 诺大的殿堂陆陆续续有官员走进来,门口处有接待的宦官笑脸相迎,官员们的厮将礼盒交给宦官的同时还会打赏些银钱。 白枳跟着秦戈踩着红色的地毯进了殿堂,那宦官刚笑着送走一个官员,转头便见到他们,立马谄媚地迎上来,“奴才见过将军!” 秦戈点头,身后的月影便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将贺礼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月影从腰间掏出钱袋递给宦官,“有劳了。” 宦官赶忙接过银钱,掂了两掂,笑道,“奴才谢将军打赏!”说完便对他们作了个请的手势,做完又去迎下一个客人去了。 啧啧,一场中秋盛宴,这里的宦官看来能捞到不少钱啊!白枳忍不住在心里咂舌。 殿内灯火通明,熏香烟雾缭绕,红毯的两侧摆着工整的桌案,桌案上摆放着果盘和茶水。 白枳跟着秦戈一路拾级而上,周围已有不少官员入了座,他们在离最上层的龙椅不近不远的桌案旁坐了下来。她猜想那龙椅应该是周昌王坐的位置,离皇帝越近是不是说明地位就越高?看来秦戈在朝中的地位不容觑啊! 一路走来,她本以为自己应该是一个透明,没想到接受到的目光比身旁的秦戈还多,她自然不会自恋的以为他们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 这些官员先是看到秦戈稍微惊讶了一下,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了一番,接着转头看到她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直接伸手指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被像猴子一样围观,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直接用灵力开了灵识,她倒要听听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秦将军真的没死!” “消息闭塞了吧!我早就听说他是炸死,为了引出刺杀他的人” “你那是什么道消息!哼,我可是听说秦将军是向圣上告了假去娶媳妇去了,你瞧瞧他旁边站的,应该是实锤了” “瞎说!秦将军连倾国倾城的公主都看不上,能看上那位?” “瞧你这话说的!选媳妇也不是光比外貌好吗!嘿嘿嘿说不定人家那方面在行呢” “嘿嘿,在理在理” 在理个大鬼头! 她赶忙关了灵识,脸上有点发烫,什么跟什么啊!她还是个纯洁少女好不! “热?” “啊?”没料到秦戈会跟自己搭话,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转头疑惑地看着秦戈,秦戈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很明显意有所指,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偏这秦戈又不收回目光,她看着他那张冷冰冰的俊脸,脑子里不自觉回荡着那些人议论的话,又想起了上次的那个吻,脸变得更红了。 不过话说回来,秦戈的唇还蛮软的。 呸呸呸,她跟秦戈怎么可能 她一定是黄书看多了,脑子里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她正想回话说自己不热,眼前却出现了一盏茶水,“凉的。” 她慌忙抬头眨了眨眼睛,天呐,她没看错吧?秦戈是在给她倒凉茶?她有些受宠若惊 半天没见人反应,秦戈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白枳的心就跟着颤了颤,她赶忙两手一伸连杯子带手都给人握住了,也不知道是她的手太热还是秦戈的手太凉,她总有种自己握的不是手是冰块的错觉,而且非常诡异的是,她似乎感觉到秦戈的手好像抖了一下。 难道是生气了?秦戈好像有洁癖来着,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求生欲让她在胡思乱想间还能眼神镇定地脱口而出,“谢将军!” 她话音刚落,秦戈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立马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回来,力道大到要不是她握得紧,这杯子怕是就要尸骨无存了。 她唆了一口茶水,偷偷瞄了眼秦戈,在看到他神色无常的时候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也是,大庭广众之下,秦戈再生气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嘛。 然而白枳不知道的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这些动作简直就是现场直播,惹得本就关注他们的官员们一阵唏嘘,最后更是被传成许多个不同的版本,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白枳捻着果盘里的葡萄就往嘴里丢,只是吃这水果一点也不管饱,真不知道啥时候晚宴才开始。 她有些百无聊赖,忍不住又喝了几杯凉茶,这宫里的凉茶味道倒是不错。 凉茶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她本意是想填饱肚子,奈何肚子没填饱,倒把尿意给引来了。 她硬生生憋了一会,心想这大庭广众的走出去实在太引人注目了。然而尿意却不遂她的愿,喝的那么多杯凉茶亦在胃里翻江倒海,糟糕,这似乎是大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百里羽祁? 喝凉茶喝到拉肚子,她大概是第一人了。 秦戈是何许人也,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空了的果盘和洒满桌案的茶水,又看到白枳捂着肚子的手,便知道了大概。 他的目光在白枳焦灼的脸上顿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此时无言胜有言啊!白枳感激地看了一眼秦戈,立马急不可耐地从侧门跑出了大殿。 一出殿门,她便随便拉了个守门的宫女,“姑娘,你知道茅房怎么走吗?” 宫女被突然冲出来的白枳吓了一跳,眨着眼睛结结巴巴道,“在往左拐直直走。” “谢了。”白枳拍了拍宫女的肩膀,便提着华丽的裙裾,丝毫没有形象地向茅房匆忙跑去了。 入了茅厕,解决完大事之后,白枳终于瞬间身心舒畅,她神清气爽地从茅房走了出来。 她如厕的时间不长,晚宴应该还没有开始,进去呆着实在闷的慌,她扫了一圈四周,不如在这附近转悠转悠再进去。想罢,她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这皇宫可真大,七拐八拐之间她都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了,一路上她路过不少宫殿,什么揽月殿,滟月殿,拂月殿一看就是妃子住的地方,不过这周昌王是跟月亮过不去还是咋的,赐的殿名全是月亮。 事实上她后来才知道这些殿名字取得如此随意完全是因为周昌王懒,除了什么月殿,还有揽花殿,滟花殿,拂花殿等等换头不换心的名字。 她一路往前面走,逛了半天除了宫女侍卫以外没看到半个人,只有她一个在这瞎转悠,景色虽然好看,但是看多了也就腻了,这气也透了,她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万一晚宴开始了,秦戈没见到人影,那她可就倒霉了。 想到此她赶紧转身往回走,谁知她刚踏出去一步,却隐约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脚步便顿住了。 这笛声从何而来?如此喜庆的日子,为何会有人在吹这么忧伤的曲子? 白枳忍不住凝神去听,脚步也不自觉地朝着这笛声走去,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一片幽暗荒凉的庭院之中,笛声也愈发清晰起来,想必这吹笛之人应该就这这附近。 她环视这片杂草丛生的庭院,内心疑惑更盛,想不通这金碧辉煌的周昌王宫之内怎么会有如此荒凉的地方,难道此处是冷宫? 她继续循着声音往前走,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她正准备开了灵识仔细辨别方向,笛声却戛然而止,像是吹笛人知道了她的存在,故意停止了吹笛。 白枳皱眉,既然吹笛人不想她打扰,那她还是不要扰人雅兴了,想完她便退出了庭院。 出了庭院,她站在大门前瞬间风中凌乱——呃,她好像迷路了。 她看了看天,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中秋晚宴是不是已经开始了,想到此,她只觉头皮发凉,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就不该被这劳什子的笛声所吸引。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她跟着记忆迷迷糊糊地走着,一边走一边祈祷自己走的是对的。 奈何很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比如此刻,她已经第三次回到原地了,再走下去她都要觉得是鬼打墙了。 “我去,这什么鬼地方,好邪门!”她忍不住抱怨,如果她再不赶回去,她都能想象到秦戈那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 正在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打了一下,卧槽,不会是有鬼吧!不都说皇宫是聚集真龙之气的地方,妖魔鬼怪都无法接近么,难道这传言是假的? 她一脸戒备地突然回身,想杀他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转过身来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喂!这呢!”身后突然炸出的一道声音。 白枳被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却见到月影那厮正一脸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白枳怒瞪着他,“给你吓死了!”他绝对是故意的! 月影嘿嘿一笑耸肩,“是你胆子太了,不关我的事。” 白枳正想回怼回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眯着眼睛,狐疑道,“你又跟踪我?”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呢? 月影:“” 见月影不说话,她便明白了,果然秦戈又派人跟踪她! 月影见白枳面色不善,赶忙转移话题,“大姐,你不是迷路了么,赶紧回去吧,不然将军又要罚你了!”他才不会跟她说,他其实已经在旁边的瓦上看她在这兜转了三圈才下来解救她。 白枳一听到“罚”这个字,瞬间就急了,她可不想抄书!于是赶忙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带我回去!”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前跑。 月影赶紧追上去,“喂!是往那边走!” “我知道!” 兜兜转转总算回到了殿门前,看这喧闹的架势,晚宴应该还没有开始,不过走正门还是太显眼了,她还是继续走侧门为好,她提着裙子迅速奔进侧门,却不想动作太急,竟然撞到了一个人,而她又不心踩在了繁琐的裙脚上。 就在她一个不稳要栽倒在地的时候,自己的胳膊却被人拽住了,她抬眼朝那人看去,心里顿时一惊,“百里羽祁?”他怎么会在这? 那个人道,“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轻,如果她不仔细听似乎都听不到他在讲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这声音绝不是百里羽祁的声音。 她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人,他一身朴素的着装完全与这殿内之景格格不入,他的眉眼与百里羽祁不甚相同,但身上那种赢弱的气质却十分相似,怪不得她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会将他认成是百里羽祁。 但是她看得久了,便又觉得二人没那么相似了。眼前之人气质忧郁,那双含情的双目似有雾气萦绕其中,眼角的泪痣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气息,目光亦比百里羽祁更加澄澈,仿佛未经打磨的璞玉一般纯粹。他的唇比百里羽祁稍厚一些,但是却是一样的毫无血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0章 酒量好 (上)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稍大一些,白枳一愣,回过神来一脸歉意地说道,“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刚刚” “没关系。”他轻飘飘说道,语气是温和的,但是却让人觉得带着一股子凉薄气息。 他没等白枳回话,便兀自离开了,他走的时候,白枳注意到他的腰间别着一只竹笛。 难道他便是那个吹笛子的人? 不会这么巧吧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先入座再说。想罢,她便找到秦戈的位置,急匆匆跑了过去。秦戈见她这么迟回来倒是没有惊讶,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又收回视线。 入座之后,她发现原本她和秦戈对面是空着的,但是现在对面的桌案旁竟然坐着面色不善但依旧妆容精致的秦卿雅还有 她的目光落在秦卿雅身旁的男子身上,那男子触到她的视线,竟然还冲她温和一笑。 她脑子当机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个男子不是秦卿雅上次女扮男装在外面“游玩”时,找她问路的那个厮么!现在厮的身份都这么高了么!竟然可以和主子坐一个桌子! 白枳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秦戈的袖子,“将军,对面那个娃娃脸的男子是谁?” 秦戈淡淡道,“太史令姚奕帆。” “哦”白枳了然,原来也是个官,怪不得坐在靠前的位置,不过能和秦卿雅坐一起,加之上次在宫外也见到了这两个人,二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她移开视线,在大殿里搜寻之前她撞到的那个人,但是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她有些郁闷地收回视线,却正好对上秦戈的目光。 “呃,找人”等等,她为什么要解释?!难道她已经养成了见到秦戈就怂的体质?! 秦戈似乎没什么兴趣,只轻“嗯”了一声便移开了视线。 白枳松了口气,然后转念才想起来她似乎没做什么惹秦戈生气的事情,那她紧张什么?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怂。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枳昏昏欲睡的时候,耳畔一声尖细的声音突然出现,差点没把她魂给吓飞了。 “皇上驾到——” 陈公公话音刚落,整个大殿便骤然安静下来。 白枳的目光也跟众人一样被最上面的明黄色吸引过去。只见周昌王缓缓出现在龙椅前停下,此时的周昌王不像上次她见到的那副不拘节的嬉笑模样,而是一副不怒而威的青年帝王的样子。 紧随其后的是身着锦绣华服,一派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她踩着莲步,一脸睥睨天下的模样,比周昌王竟还多了几分傲气,那双斜挑向上的凤眼让人不敢逼视,哪怕是触碰到了余光,都能让人身体发寒。她悠悠在周昌王左侧的位置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殿堂内的大臣和官员们。 白枳再将目光转到周昌王右侧的那个女子身上,这个女子比刚才那位要年轻许多,但却同样端着一副不可一世的脸,然眉眼之中却少了些威严。她穿着金色拖地长袍,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她头戴牡丹珠花簪,艳红的朱唇勾着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意却未到眼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1章 酒量好(下) 白枳猜想能穿凤袍且与皇帝站在一起的只能是皇后了,那么那位中年女子又是谁 就在她愣神之际,堂内的所有人却突然站了起来,而她也莫名被秦戈给提了起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迷迷糊糊跟着众人一起行礼,那中年女子原来是皇太后。 周昌王大袖一挥,袍角扫地,在龙椅上落座,“平身!赐座!” 他说完众人才缓缓坐下。 等到所有人都坐定之后,周昌王道,“今日中秋盛宴,朕与民同乐,众爱卿不必拘礼!”说完他朝陈公公做了个手势,陈公公了然,对早已在大殿内恭候多时的乐师们点了点头。 顷刻间,殿堂内琴瑟丝竹钟鼓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悦耳的音乐出现的是一群罗袖翩翩的舞女,她们身姿曼妙,舞步轻盈,眉眼间媚态横生。白枳这厢看去,不禁感叹,这宫里看来是没有丑的女子,做皇帝可真是艳福不浅。 歌舞开始后不久,菜便陆陆续续被宫女端了上来。 白枳看着桌案上玲琅满目,不带重样的菜品,却无半点食欲,她的内心是崩溃的,都怪她没啥耐心,之前迫不及待吃水果和凉茶,现在看着这些油腻的菜胃里就只剩下恶心。 她转头看向秦戈,发现此人对这些美味可口的饭菜似乎无半点兴趣,筷子都不动一下。 不过秦戈似乎不吃荤菜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之前邝凌给她说的秦戈在斗兽场里的经历,不自觉的心中一紧。 其他的大臣们都在大快朵颐,只有秦戈这桌两个人筷子都不动一下,一旁的宫女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将军可要添些酒?” 秦戈还没回话,就被白枳抢了先,她眼里闪着光,“要要!给我倒点!”自从上次她和邝凌在秦戈酒窖偷喝了秦戈的陈年酒酿之后,她便对酒有些着迷了,宛如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宫女愣了一下,便应了声“是”,恭敬地替白枳将酒斟满。 白枳端着酒杯,献宝似的端到秦戈面前,道“将军,要尝一点吗?” 秦戈扫了一眼酒杯,“不必。” 被拒绝是在预料之中,白枳一点都不惊讶,切,她自己喝。想玩便将酒一口闷了下去。 “嘶——”这酒辣是辣了点,但是回味却无穷。 喝完一杯酒,胃里的恶心气似乎都被压了下去,她忍不住又倒了两杯下肚,等到她正要将第四杯递到唇边时,手却被人按住。 她转过头去,不解地看着秦戈。 秦戈蹙眉,顿了一会才道,“喝多会醉。” “没事,我酒量好!”某人恬不知耻道,完全将上次酒后乱性一事抛之脑后。 “” 此时二人未注意到不远处的皇太后正注视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2章 盛宴风波(一) 她话音刚落,场上便瞬间安静下来,而一旁的周昌王眼含疑惑,似是不知道自己的母后这是玩的哪一出。 等群臣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皇太后笑道,“前几日云贵妃送给哀家一支漂亮的簪子。”说着她便从罗袖之中拿出一支金簪。 众人看到这金簪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当年悟陵大师做的云凰簪么! 白枳看到那簪子心里一惊,之前这簪子不还在宠妃那里么,现在怎么出现在皇太后那了?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白枳忍不住转头向秦戈看去,秦戈果然也在看着那个簪子,眸子看起来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他的眼底藏着一丝寒意。 “哀家看这簪子着实眼熟,前几日让悟陵大师瞧了瞧,没想到竟真是云凰簪。哀家记得这簪子是哀家当年送给沈兰君的贺礼。”皇太后说着便将目光投向秦戈那边。 云贵妃听了皇太后的一席话,心里瞬间冰凉,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纪云堂给利用了,她不知道纪云堂从哪里收来的云凰簪,但她知道纪云堂是准备借皇太后之手报复秦戈,而她自始自终都是一枚棋子。 沈兰君这名字一出,殿堂上瞬间哗然一片,谁都知道沈兰君便是秦戈死去的母亲,亦是死去的端王秦岳的妻子。当年一场灭门之祸降临在端王府,端王秦岳率兵从战场归来的路上整个队伍被全军剿灭,没有人知道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是被何人害死的。 秦岳死后不久,其妻子沈兰君便被人发现吊死在屋子里,而年仅十三岁的秦戈被送去了桑夏当了五年的质子。原本被送去桑夏的质子应该是当年的周昌王,然而太上皇怎么舍得自己这根独苗,恰巧朝堂议事的时候有大臣提到了年龄相仿的秦戈,有意让秦戈代替周昌王去桑夏作质子。 于是太上皇便“顺水推舟”将秦戈送去了桑夏。而桑夏国的可汗蒙圪烈便一直以为秦戈是周昌的皇子,直到太上皇死后周昌王秦付登基,蒙圪烈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后来期限到了之后,秦戈才回到了周昌,周昌王秦付力排众议封秦戈为护国将军,而秦戈也没有让周昌王失望,年仅十八岁的秦戈在短短两年间吞并了邻边三个国。之后更是几次三番出兵击退了桑夏铁骑的骚扰,从那之后,周昌边境安宁了很长一段时间。 太后手中的簪子便是当年秦岳和沈兰君大婚时,她特意让悟陵大师打造的贺礼云凰簪。传言皇太后江燕当年与沈兰君是好友,沈兰君死去的时候,皇太后江燕悲痛得三天未曾进食。 云凰簪更是皇太后和沈兰君友谊的见证。这簪子理应在将军府,又怎么会出现在太后手中? 众人面面相觑,大部分人都将目光凝在秦戈身上,似乎都在等他给个解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3章 盛宴风波(二)【pk求收藏!】 皇太后看着秦戈继续道,“云贵妃同哀家说,这云凰簪是她胞弟纪云堂的当铺中收来的。” 她瞧了瞧手里精致的簪子,接着又看着秦戈冷笑道,“云凰簪怎么会出现在这当铺之中,难道是秦将军对当年之事依旧怀恨在心,便将哀家送的簪子随意当了出去?” 这句质问让之前还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大殿瞬间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很明显这“当年之事”便是秦戈被用来顶替周昌王送去桑夏当质子的事情。秦戈现在权倾朝野,且与周昌王交好,若是被扣上了“怀恨在心”的帽子,只怕以后再难在周昌立足。 周昌王听了皇太后的话,眼中含怒,沉声道,“今日是中秋盛宴,此事改日再议!” “皇上,哀家只不过提了件趣事,你何必如此动怒。”皇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显然是不想就此放过秦戈。 周昌王还想再说些什么,秦戈却站了起来,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戈的身上。 坐在一旁的白枳心如捣鼓,她有些为秦戈担心,她虽然不知道太后口中的沈兰君同秦戈是何关系,但很显然若秦戈没办法解释这簪子为何会出现在当铺中,那么他一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她猜想太后口中的云贵妃便是那日她在御花园见到的宠妃,纪云堂将簪子经云贵妃之手送到太后手中,应该等的就是这一幕的上演吧! 簪子是她当给纪云堂的,后果也应该是她去承担而不应该是秦戈,想到此她便一鼓作气也站了起来。 白枳用手悄悄扯了扯秦戈的袖子,紧张地低声道,“要不我” 她正想说要去认罪的话,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戈打断了。 “没事。” 秦戈的表情比起白枳要淡然许多,他看着抓着他袖口的手,眸子闪了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似乎是她多虑了,此时的秦戈一点也不紧张,相反似乎还有点高兴?! 果然将军的心思你别猜 “你是何人,哀家在问秦将军,你站起来做什么!”皇太后将目光停在了白枳身上,眯着眸子喝道。她早就主意到秦戈身边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秦戈从未带什么女子来参加盛宴,不知今日他带这女子前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被皇太后点了名,白枳直接懵在了原地,她应该怎么回话?她现在是秦戈的妻子,那她是不是应该称呼自己为妾身 还没等她想好,秦戈便开口回道,“臣不知太后手中的云凰簪是何物,臣只知道云凰簪一直戴在内人的头上,不曾离身。” 白枳听秦戈说完便愣住了,秦戈口中的内人是谁?难道是她?但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一直戴着这云凰簪呢? 皇太后听后冷笑,“荒唐!你是说哀家诬陷你?” 秦戈淡淡道,“臣不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4章 盛宴风波(三)【二更 pk求收藏】 话音落地,殿内人所有的目光再次投到了秦戈这边,似乎都在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秦戈垂眸看着一脸呆滞的白枳道,“过来。” “啊?”白枳眨了眨眼睛有些迷糊,但是听到秦戈的话,还是本能地走近了些。 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真是完全超出她的预料,她看到秦戈伸出手来直接把她按进了怀里! 大哥,你在做什么 白枳本就不甚灵活的脑袋再次面临驾崩,她搞不懂秦戈这是来的哪一出,难道他是准备用他的胸肌把她捂死,然后对皇太后说:“臣已将犯人捂死。”? 不不对。 秦戈这么喜欢端着的人是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胡思乱想之间,一股干净的布料味钻进鼻腔,仿佛晨间清露的味道,似有似无,好闻得紧。此刻她才反应过来,她和秦戈竟然贴得这么近! 秦戈的手按在她的后脑上,她的头被定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动弹不得。 这这也太近了吧!大哥你的洁癖呢! 她的脸止不住地烧了起来,就在她恶意揣测秦戈是不是对她有非分之想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好了。” 说完她便被人放开了,她抬着烧红的脸向秦戈看去,发现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簪子,而他也在看着她,眼中似乎还含着一丝戏谑。 白枳膛目结舌地看着那个簪子,这不是云凰簪么!那太后手里的又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之前秦戈上马车之前往她头上戴的是这个! 你丫的!他又耍她! 拿簪子就拿簪子,还抱!明摆着就是想看她闹个大红脸! 此人!可耻! 白枳恼羞成怒地瞪着秦戈,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在外人看来却是在娇嗔。 除了眼含嫉妒的秦卿雅,周围人看着这一出好戏,直感叹自己没白来,看来秦将军消失这么长时间应该是跟娇妻你侬我侬没跑了。 皇太后看着秦戈手中一模一样的簪子,眉头轻蹙,接着轻哼一声,“秦将军,你可莫要拿个假货来糊弄哀家!” 难道秦戈真是临时做了个假的云凰簪?毕竟真的云凰簪确实被她给当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为啥她当了云凰簪,当初秦戈会怀疑她动机不纯。她之前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金簪子,却没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么大。 她看到太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心里为秦戈捏了把汗,如今看来,想害秦戈的不仅是纪云堂,这皇太后似乎也不是好鸟! 唉,不对,她为啥要担心秦戈? 没等她想明白,秦戈便开口了,“太后又怎会知道,臣手中的就是假的。” “放肆!”皇太后喝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她手里的是假的? 皇太后这声低喝让整个大殿的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估计整个周昌除了周昌王也只有秦戈敢这么和她说话了。 就在众人以为皇太后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她却不怒反笑,只不过那笑里却带着嘲弄,“谁是真谁是假,让悟陵大师一看便知!”说完她便将目光转向了坐席当中。 白枳皱眉,难道那个所谓的悟陵大师也在这坐席之内?想完她便顺着太后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人群中有个人站了出来。 此人身着袈裟,头上光秃秃一片,从面上看去此人的年龄应该在三四十左右。 白枳有些惊讶,悟陵大师竟然是个和尚! “来人,将秦将军手中的‘云凰簪’给悟陵大师送去瞧瞧!”皇太后话音落地,陈公公便应了声弓着身子向秦戈走去。 陈公公走到秦戈跟前,笑眯眯道,“还请秦将军将簪子交给老奴!” 白枳看来,秦戈手上的簪子应该不可能是真的,毕竟真正的云凰簪确实是被她当给了纪云堂!除非秦戈仿造的簪子让制造者本人都辨认不出来,但那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相较于她的忧心忡忡,秦戈看起来却无任何情绪波动,不过秦戈的心思向来让人摸不着头绪,也有可能只是伪装也说不定。 但是秦戈却极其爽快地将簪子给交了出去。 陈公公接了簪子便迈着步子向悟陵大师走去。 当悟陵大师将簪子拿起来打量的时候,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宣布结果的那一刻。 白枳也跟着紧张起来,她的手还抓着秦戈的衣摆,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秦戈的衣摆都被她拧成了麻花,而秦戈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眼角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脸似乎也黑了一圈。 白枳见秦戈面色发沉,心想,完了完了,这厮肯定是心里没底,之前一直在装坚强呢,簪子一交果然就虚了。等会要是被揭穿了,她就去主动请罪吧,大不了就是掉个脑袋 可是掉脑袋很痛 秦戈见她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淡淡道,“手。” “啊?”白枳愣住。 秦戈黑着脸扫了一眼她揪着他衣摆的手。 白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呃,她好像无意中把秦戈的衣服给抓皱了,她又想到秦戈的洁癖属性,立马将手给撒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戈:“” 皇太后将秦戈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她还从来没见过秦戈出现过如此多的表情,心情瞬间愉悦了许多,看来秦戈这次是栽定了,她都快迫不及待想看他磕头讨饶的模样了。想到此,她朗声道,“悟陵大师,可看出真假来了?” 悟陵大师将簪子还给陈公公,面无表情道,“回太后,贫僧已经知晓答案了。” 皇太后看着秦戈冷笑,眼中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而秦戈却看都没看她,这很显然刺激到了她,皇太后美目射向悟陵大师,狠声道,“这簪子到底是真是假?” 面对皇太后的质问,悟陵大师却依然双手合十,一派淡然,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同他无关,他缓缓道,“贫僧以为,此簪确实是云凰簪。” 此话一出,殿里一片哗然。 白枳瞬间目瞪口呆,这仿的簪子真的以假乱真了? “什么?!不可能!”皇太后瞪着双目,“悟陵,你之前不是说哀家手上的才是云凰簪!现在又为何捏造谎言!” 悟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之前太后手上的也是云凰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5章 盛宴风波(四)【pk求收藏】 欺君之罪!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当年悟陵大师真的造了两个云凰簪? 悟陵不急不慢道,“云凰簪重五十克,簪子上的凤凰羽毛总共有一百零一根,一根不少一根不多。若皇太后信不过贫僧,便找人来数一数称一称。” “很好!”皇太后冷笑,“陈公公,去叫人师傅来把这两个簪子称一称!” 陈公公刚想应声“喳”,却听到周昌王的怒喝,“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皇上,哀家”皇太后正想说什么,却被周昌王打断了,他话语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今日本是中秋佳节,喜庆之日,朕的盛宴本该在和气中度过,你却搅得所有人不得安生!仅仅只是为了此等事!” 皇太后辩解道,“皇上,此事哀家以为并非事。” “够了,朕看这饭也吃不下去了,大家都散了吧!”周昌王说完便站起身来,大袖一挥。 群臣见皇上盛怒,便全部匆忙起身,大呼,“皇上息怒!” 周昌王却看都不看下面一个个垂首站着的大臣们,直接拂袖而去,陈公公见了赶忙掐着嗓子喊道,“摆架——” 他喊完一群侍卫便护送着周昌王离去了,而他将云凰簪随意递给白枳之后,便脚步匆忙地也跟着队伍离开了。 白枳拿着这簪子一脸懵,给她干嘛,给秦戈啊! 周昌王离场之后,皇太后的脸直接黑成了茄子色,群臣和妃子们站在桌案前不敢出声。 皇太后恶毒地向秦戈这边看了一眼,语含不甘地对身边的婢女道,“翠心,走!” 一旁的翠心赶忙上前扶住皇太后的手。 二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退了场。 皇太后走后,殿堂内一瞬间就热闹了起来,窃窃私语声不断,而白枳也总算松了口气,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云凰簪,忍不住问道,“将军,你这手里的簪子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话,那她那个债条是不是可以作废了? 秦戈看着眼中带光的白枳,不假思索道,“假的。” 那就是说皇太后的那个才是真的?白枳拧着眉头,但若是假的悟陵大师怎么会鉴定不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假的,那债条于她而言依然是成立的,她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逃出秦戈的魔爪了。 想到此她忍不住低头嘟囔道,“哼,原来是假的,信不信我偷偷告诉皇太后那个老巫婆” “哦?” 凉气嗖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枳打了个寒颤,赶忙抬头表忠心,“将军,我是开玩笑的!我保证不讲!” 秦戈看着她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愣了一瞬,忍不住缓缓抬起手来覆了上去。 白枳见秦戈的手向自己伸来,赶忙将眼睛闭上,顺带还瑟缩了一下脖子,片刻她便感觉到眼睛上一凉,她心里一慌,不会吧,大庭广众的,秦戈难道要剜她的眼睛? 不过等了半天都没等来痛感,她忍不住将眼睛睁开。 长长的睫毛刮过他的掌心,就像有只猫爪子在轻挠着他的心。 白枳的眼睛透过指缝对上秦戈垂着的眸子,她眨了眨眼睛,低声轻问,“将军?” 被唤回神来,秦戈的手动了动,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片刻之后,他才收回手,缓缓道,“若是多说” “剜眼睛!我知道!”白枳后怕地摸着自己的眼睛,狗腿地抢过台词。 她说完之后,秦戈却什么话也没说,只看着她,眼神中似乎还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也只是一瞬便又换到了冷峻的模样,他沉声道,“走了。” 说完便转身向殿外走去,日常留给她一个高冷的背影。 白枳赶忙追了上去,心里却在吐槽,脸那么臭,脾气还古怪,怪不得讨不到媳妇! 回到卧房,白枳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簪子,想起之前在府门前,她将这“云凰簪”还给秦戈,秦戈连个眼球都没丢给她,便道,“不要便扔了。” 说完这句话秦戈看都没看簪子一眼便丢下她走了。 白枳撇了撇嘴,秦戈对这簪子简直弃如草履,看来是假货无疑了,想完便将这簪子随手一扔,不过这高仿簪与她那天当了的简直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真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连她自己都惊了一下,然而她想起在大殿里秦戈不慌不忙的样子,总觉得是真的可能性极大。 白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将刚扔到一边的“云凰簪”又拿在手上打量了起来,之前悟陵大师说云凰簪五十克,且上面的凤凰有一百零一根羽毛。 她掂量了一下簪子,应该有五十克吧? 算了,没有称,还是先数羽毛。这簪子如此宝贵,见的人应该不多,而且没人会那么无聊数上面的羽毛,她不信秦戈在云凰簪被当之前,就未雨绸缪叫人分毫不差地仿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就算他凭着记忆仿造了一个,也应该只能造个大概的,要说一根羽毛都不差,她是断然不信的。 想到此,她赶紧将簪子拿到眼前,对着簪子上面镂空的羽毛,一根一根数了起来。 “一c二c三” “九十九百” “一百零一!我靠!” 白枳数完惊得往后一倒,头就这么与床板亲密接了,“嘭”得一声巨响,她捂着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一百零一根!这簪子是真的! 白枳咬碎一口银牙,奶奶的!秦戈骗她! 不过有没有可能是她数错了?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数错的可能性太大了,毕竟这羽毛实在是太密了。 她忍着隐隐作痛的头,再次将簪子拿到眼前,再数几遍,若还是一百零一根,她就找秦戈理论去! 接连数了三四遍,每数一遍她心里的怒火就更旺一点,她现在非常确定是秦戈骗了她,这簪子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6章 鼻血!【二更 pk求收藏!】 穿夜行衣,一看就是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会不会是秦戈派林路将簪子在皇太后找悟陵大师鉴定之后偷偷换了回来,若真是这般,那此刻皇太后手中的就是假簪子了。 而周昌王莫名发火,更多的原因应该是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玄机,若皇太后手中的假簪子被她自己请来的悟陵大师鉴定出来,那可就真是场闹剧了! 所以周昌王才拂袖而去,只怕是为了挽回皇族的颜面! 白枳越想越觉得合理,既然她手上的这个簪子确实是云凰簪,只要她将这簪子还给秦戈,秦戈是不是就没有理由再把她扣在这了? 她得立刻去找秦戈,毕竟秦戈偷梁换柱的功夫了得,若是她一夜醒来,她手中的云凰簪被换成了假的,那可就晚了。 想罢,她赶忙一溜身下床,拿着云凰簪便急匆匆向秦戈的卧房跑去。 可能是她急昏了头,到秦戈的房前连门都没敲,就直接伸手推开了,门推开的一瞬间傻眼了,因为 因为秦戈竟然正准备洗澡! 屋子里雾气氤氲,秦戈站在浴桶旁,上半身未着寸缕,他的手正放在褶裤上,很明显正准备脱裤子,推门声直接让他的手顿住了,他的目光扫向呆愣在门口,直直看着她的白枳,脸瞬间黑了几度,万年不变的表情,此时正处于崩坏的边缘。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秦戈阴沉的脸上还看到了一丝红晕 我靠!这是何其惊悚的画面!他莫不是在害羞? 白枳有点发懵,不过她觉得秦戈害羞是不可能的,气红了脸倒是很有可能,反正推都推开了,事后肯定免不了被罚,她还不如看个够。 话说秦戈的身材真的好好哦 她的目光顺着他洁白无暇的胸膛往下看,扫过紧实的腹肌,落在了单薄的褶裤上,最后停在了两腿之间,嗯,看不到,好可惜。 秦戈冷声道,“看够了?” 白枳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条件反射回道,“没有” 秦戈目光森寒。 “不不不!看够了,看够了!”对上秦戈杀人的目光,白枳赶忙否认,头顶直冒虚汗。 秦戈冷冷道,“出去!” “那个我其实是有事”白枳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秦戈寒着脸对着她这边便出了一掌,掌风直接将她的头发吹了起来,她慌忙把眼睛给闭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门倏地给关上了,她就这么碰了一鼻子灰,“我还没说完呢” 吃了闭门羹之后,就在她纠结到底要不要先离开,等秦戈心情好的时候再来,门却又开了。 她讷讷地看着穿着整齐,纤尘不染,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秦戈,一时间不知道说些啥。 最后盯着秦戈那张冷冰冰的脸,半天才卡着舌头道,“将军,你洗得好快啊” 秦戈:“” 见秦戈脸色微沉,白枳才反应过来:不对!看秦戈这头发丝都是干着的样子,很明显是没洗澡,她在说啥啊 就在空气中荡漾着尴尬的气息的时候。 秦戈率先开了口,“何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7章 戏精本精(一)【pk求收藏!】 “那个我其实是来跟将军说晚安的!”她在说啥啊 秦戈听了这话一定觉得她有病! 她现在想锤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白枳垂着头盯着脚尖,不敢看秦戈。 “嗯。” 听到头顶的一声轻“嗯”,白枳差点没回归神来,她抬起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只见此人正一脸“我回应你是你的荣幸”的表情! 白枳眨了眨眼睛,难道秦戈真信了她的鬼话? 也好免得她一时冲动触怒了秦戈。 白枳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前是她太冲动了,完全不计后果冲了过来,秦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她要是找他理论触怒了她,那她的眼珠子可就不保了! 云凰簪的事还是下次再议 “将军,你早点休息!的就先走了!”白枳扯着嘴角笑着,正准备脚底抹油地跑走,结果后领却被人拽住了。 “等一下。” 冰凉的声音让她的身子抖了抖,她慢慢转过身,“将军,还有何事?” 秦戈垂眸。 白枳顺着秦戈的视线看去,她现在才注意到他的手中竟然还拿着今日晚宴穿的袍子,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秦戈。 秦戈将袍子丢给了她,“拿去洗。” 拿去洗?! 白枳懵了,凭什么要她洗?! 难道就是因为在那大殿上那一抓? 白枳有些不甘心,正准备问清楚,还没等她张口,回应她的却是关门的声音。 她看着紧闭的门扉,无语凝噎。 府里的家丁还有工资呢,她又要扮他的妻子,又要给他洗衣服,还得低眉顺眼地迎合他,最可怕的是她不但没有工资,还负债一万两,这简直就是变相的压榨人! “万恶的封建主义!”白枳忍不住低声唾弃。 她站在门扉前,夜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冷风中她冻得发抖。她忍不住抱紧秦戈的袍子,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秋天,真冷啊 白枳本以为昨天晚上那个喷嚏只是偶然,但当她清晨起来坐在床上直吸鼻涕的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感冒了 十几年来,她除了难以根治的偏头痛,似乎还没有感冒过,她没想到人生的第一次感冒竟来得如此突然。 她吸了吸鼻涕,想起来还得给秦戈那厮洗衣服,心里就来火。 不过愤怒归愤怒,该办的事还是得办,该洗的衣服还是得洗,她眯着眼睛看着被放在一旁待洗的袍子,内心突然涌上一个邪恶的想法。 她一把抓过秦戈的衣服,狠狠地擦了两下鼻涕。 她看着纤尘不染的袍子染上了罪恶的污秽,满意地笑了。 “哼,不就是洗衣服么,让姐姐好好疼爱疼爱你!”白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拿起衣服便雷风厉行地出了门。 结果刚一出门便撞到了梅娘。 梅娘被撞得一个趔跌,她捂着肩膀嗔怪道,“姑娘,你这是往哪赶啊!” “梅娘?你来得正好!”白枳眼前一亮,她原本是要去找毛管家要个大盆洗衣裳的,但是梅娘却正好出现了,“梅娘,你知道府里哪里有这么大的盆吗?” 她一边说一遍张开手臂比划着。 梅娘一脸疑惑地看着白枳,“姑娘,你要这么大的盆做什么?” “洗衣服” 梅娘笑了,“将军府洗衣服的人手还是有的,姑娘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她也不想洗啊! 白枳吸了吸鼻涕,叹了口气,“不是我想洗,是你们将军吩咐我给他洗!”说着她顺便扬了扬手里的袍子。 梅娘惊讶地看着白枳手中的衣袍,这确实是将军的衣裳不假,可是他们将军的洁癖是人尽皆知的,从来都是穿一套扔一套,又怎么会叫人洗衣裳? 见梅娘愣神,白枳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梅娘?” 梅娘很快回过神来,她赶忙笑道,“盆是有的,梅娘这就给你去取来。”说着她便要离开。 白枳见了赶忙将她拉住,“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便好!” 梅娘听白枳这么说,笑道,“洗衣服的地方在浣衣池,出了这院子往左拐就到了。” “谢了!”白枳道了谢之后,便匆匆往梅娘说的方向跑去了。 梅娘看着白枳的方向摇了摇头,看来将军府以后可热闹了! 到了浣衣池。 白枳便看到几个家丁在池边搓衣服。 “你可听说了?听闻将军中秋盛宴带了一个女子进宫!” “可不是么!将军还专门找了个婢女来给那女子打下手,府里可是从来没有过婢女!” “不过那婢女年纪有点大了,你说会不会是将军的奶妈” “你这可别瞎说!当心给人听见了” 白枳在一旁看着两个大男人一遍搓衣服一遍谈论八卦,眼前飘过几段黑线,从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说的女子应该就是她,而婢女应该就是梅娘。头一次自己活在别人的八卦里,这体验倒是挺奇妙的。 但是她搞不懂的是这二位人兄怕被别人听见还说的这么大声是要闹哪样?她站这么远没开灵识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枳忍不住起了坏心眼,她轻手轻脚走到二人身后,缓缓低下头在两人耳旁幽幽道,“大哥,已经听见了” 一道女声突然出现在耳畔,两家丁很明显受到了惊吓,二人皆“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坐在板凳上的身子也一个不稳向后栽去,屁股直接就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白枳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惊吓模样的二人,有些无语,这两人胆子也太了,她又不是女鬼,有那么可怕么! 其中一个厚嘴唇的家丁,他看着白枳嘴巴直接张成了圆形,“你你你就是那个被带进宫的女子!” 另一个鞋拔子脸家丁,更是一脸惊讶,看着白枳的眼神里还透着一丝不解,“原来将军眼光不高啊!” “”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观赏动物!等等,那句眼光不高是什么意思?她自觉自己长得还是可以的好吗! 白枳挑眉,“哦~你们两人不好好做事却在背后议论将军!看我不回头跟将军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8章 戏精本精(二)【二更 pk求收!】 厚嘴唇家丁的腊肠嘴直抖,鞋拔子家丁的脸巴子直抽。 白枳的嘴角抽了抽,她不会把这两个人吓傻了吧! 她见二人都想说啥,抖得却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赶忙道,“好了好了,我刚刚是吓你们的!” 话音刚落,二人瞬间恢复正常,嘴也不抖了,脸也不抽了,好似刚才的一切完全是她的错觉。 白枳无语,“你们二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啊。” 厚嘴唇家丁嘿嘿笑道,“谢夫人夸奖!” 他哪听出来她是在夸奖了?还有夫人是什么鬼? “夫人?”白枳一脸问号。 鞋拔子家丁赶忙接话,“可不就是夫人吗!将军都带您进宫参加盛宴了,不是夫人是什么!” “就是!就是!”厚嘴唇家丁赶忙附和,眼里眯着笑,一脸讨好。 算了。 她也懒得解释,毕竟她现在也算是秦戈的夫人,虽然是假的。 白枳想起洗衣服的正事,于是比划道,“你们这有没有这么大的洗衣服的盆?” 二人看着白枳的手在空中画了一大圈,虽然不知道她要这么大的盆干嘛,但还是连忙点头说有。 厚嘴唇家丁更是动作迅速,他赶忙起身,“夫人!我这就给你去取!”说完他爬起来一步并两步向浣衣池旁边的屋子里跑去。 鞋拔子家丁看着厚嘴唇家丁殷勤的背影,他也不甘示弱,匆忙将自己的板凳献给白枳,讨好道,“夫人走这么远的路!肯定累了,快坐下歇一歇。” 白枳无语,她也没走多远的路啊 不过被别人献殷勤的感觉还不错! 想着,反正现在她扮演的是秦戈的夫人,享受一下这点福利应该不过分吧? “谢了!” 谢过鞋拔子家丁,她便坦然坐了下来。 此时厚嘴唇家丁正好举着大盆过来,看到鞋拔子家丁献殷勤的模样,他赶紧冲过去把他挤开,然后眯着眼睛对白枳笑道,“夫人,的给您将盆拿来了。” 白枳看到那个符合她标准的大盆,眼里一亮,“帮我给盆里打上水!” “好嘞!”鞋拔子家丁抢先开口。 而厚嘴唇家丁很明显动作更快,他直接拿过池边的桶就要往池里放。 鞋拔子家丁有些不悦,明明是他先应的,怎么能给人抢了先,于是他赶忙伸手去抢。 厚嘴唇家丁明显不想给。 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在白枳跟前抢起水桶来。 她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头都大了,加上感冒,头还有点发晕。眼瞅着两人都快打起来,她赶忙起身拦住,“好了!都别抢了!我自己来!” 说完便抢过水桶,不管二人,直接走到池边打起水来。 二人水桶被拿走,赶忙上前,殷切问道,“夫人,可还有其他事要帮忙?”眼里要多讨好有多讨好。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吧。”她看着他们的眼神,总感觉是看到了在秦戈面前的自己,唉,万恶的封建制度! 二人得了令,又见白枳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想到刚刚的争夺,猜想估计是让她不耐烦了,于是便默不作声回到自己的盆前,洗着衣服,干起活来。 没了二人的聒噪,白枳动作三下五除二地将水打进了盆里,然后将秦戈的袍子放进了水里。 二个家丁虽然状似在洗衣裳,实际上一直悄悄地观察着白枳这边,他们倒是认出来那是将军的袍子,但却十分不解为何要泡进盆里。 厚嘴唇家丁终于忍不住开口,“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洗衣服啊!”白枳不假思索,不然她泡衣服做什? 结果二人一听,瞬间变成震惊脸。 鞋拔子家丁道,“夫人,您这是在给将军洗衣裳?” “是啊,怎么?” 二人听完以后表情更加古怪了。 看着二人不可思议的眼神,白枳皱眉道,“很奇怪吗?”难道是他们觉得作为“夫人”是不应该洗衣裳的? 厚嘴唇家丁道,“是有点奇怪” 白枳皱眉,“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洗件衣裳么?” 鞋拔子家丁接着道,“可是你洗的是将军的衣裳,我们将军从来不洗衣裳。” 白枳惊了,不洗衣裳?秦戈不是有洁癖吗?难道是装的? 见白枳一脸难以置信,厚嘴唇也疑惑了,“夫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将军都是穿一件扔一件” “穿一件扔一件?!” 白枳惊呼,秦戈那厮竟然洁癖到这种程度?!不对,重点是他都穿一件扔一件了,还要她洗干嘛?! 难道是等她洗完了再扔? 白枳不死心地问道,“既然你们将军穿一件扔一件,那你们平时洗的都是什么?” 厚嘴唇和鞋拔子互看了一下,接着异口同声道,“当然是我们自己的。” “”让她缓一缓。不然她真想立刻冲到秦戈面前,将那袍子直接甩他脸上,让他享受一下鼻涕的清香。 鞋拔子见白枳面色发黑,弱弱地补了一句,“其实也不只是我们自己的,毛管家的我们也会洗” 白枳听完以后身体一震,她突然想到,她每次洗完澡的衣服都不知道给谁拿去了,难道是给这两个大男人给洗了?! 她赶忙问道,“那我的衣裳呢?” 厚嘴唇道,“夫人的衣裳自然不是我们能洗的,的记得是给送去毛管家那了,不过以后应该是归新来的婢女洗。” 白枳扶额,她以后自己洗还不成么! 她现在才意识到府里一个女婢都没有是多么可怕,不过秦戈半路把梅娘给叫过来,难道是想给她行方便? 不可能,那厮才没这么好心。 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秦戈叫她洗衣服完全是在整她!说不定还会叫她重复洗! 呵,不就是洗衣服么,既然要她洗,那她就好好洗给他看! 二人见白枳脸上突然出现冷笑,忍不住抖了几抖。 白枳一言不发地走到盆前,连鞋都没脱直接踩了进去,在秦戈的袍子上蹦了几蹦,这还不解气,正面踩完以后反面她又踩了几遍,直到累到不行她才停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9章 戏精本精(三) “呵呵,好得很。”白枳冷笑,一边说一边又跺了几跺。 二人见此,立刻噤了声不再多语,这哪是好得很,很明显是气上了头啊,他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多问为妙。 白枳跺也跺累了,蹦也蹦烦了,正准备从盆里跳出来,却见到毛管家急急忙忙赶来。 他似乎是有急事,以至于并未注意到白枳奇怪的行为。 毛管家走进浣衣池的亭子里,冲他们问道,“可有什么人进来了?” 白枳没太听懂,但见两家丁都摇头,她便也跟着摇头。 毛管家问完以后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去了。 白枳有些懵,于是对那两个家丁道,“毛管家,这是何意?” 鞋拔子脸道,“夫人,你不知道吗,周昌的公主经常过来骚扰将军。被拒之门外以后,便各种爬墙。以前都被抓到过好几回了。所以毛管家对这方面十分敏感。” “”那个秦卿雅这么生猛的么?不对啊,府上的家丁不是之前都给遣散了么,这两个人又怎么知道以前发生的事? 白枳问道,“你们不是新来的家丁吗?又是如何知晓的?” 厚嘴唇嘿嘿一笑,“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两个是老家丁。之前被遣散了,但是看到告示又回来了,毕竟将军府福利这么好。” “就是!就是!”鞋拔子连忙附和。 也是,确实没有比将军府更轻松的地方了,做家丁的平日只要扫扫院子,洗洗自己的衣服就成了,还能拿到价格不低的月钱。秦戈确实挺财大气粗的,她就想不通了,到她这怎么就变得锱铢必较了。 想到此,白枳叹口气,她还是好好洗衣服吧,免得又莫名其妙惹到了秦戈。 她出了盆,正准备换波水,将衣服好好洗洗,却突然听到背后“嘭”得一声巨响。 白枳顾不得换水,便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墙角的草丛里栽着一个红衣服的人,此人很明显是翻墙进来的。 她盯着那个人,正想透过重重杂草辨出其真容,身旁的厚嘴唇和鞋拔子却异口同声道,“公主!”语气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悚。 “啥?”秦卿雅?白枳眯着眼睛瞅了半天没瞅出来,直到秦卿雅顶着一头杂草站了起来,她才看清。 秦卿雅很明显也看到了白枳,她赶忙理了理头发,挺直了腰杆,眼里含着十足的趾高气昂。 “”白枳觉得此时装作没看见比较好,免得惹了公主生气,还得发难她,她直接无视秦卿雅挑衅的目光,转而换了干净的水开始洗起衣服来。 秦卿雅见白枳不搭理她,心中有些窝火,这整个周昌除了秦戈还没有人敢这么无视她!想到此她便大步走进了浣衣池的亭子里。 两个家丁见秦卿雅走了过来,赶紧低头行礼,“的参见公主!” 秦卿雅无视二人走到白枳跟前,俯视她道,“你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啊?你在跟我说话?”白枳闻声便抬起头来。 秦卿雅冷哼一声道,“不是对你说,难道是对鬼么?” 见秦卿雅语气不善,白枳懒得搭理她,敷衍道,“我在洗衣服没注意,抱歉了公主。” 对于白枳不太真诚的道歉,秦卿雅不是很满意,她眯着美目道,“哦?洗衣服?原来将军夫人还要洗衣服啊?” 这话语中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白枳又怎会不知道,但她体谅秦卿雅爱而不得,便不想跟她计较。 “是啊。”白枳敷衍地回道,头也不抬地依旧搓着衣服。 秦卿雅对于白枳的敷衍很是不悦,这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都不解气。她直接将白枳的盆一脚踹开,冷哼一声道,“见到本公主,你不行礼也就算了,你这又是何态度?” 平常态度啊白枳忍不住在心里犯了个白眼,她自在燕山长大没给人定过什么规矩,出山后最烦的就是繁文缛节,若这公主态度好些,她可能还会对她行个礼,偏偏这公主明摆着看她不顺眼,她虽不想触秦卿雅的霉头,但是拉下脸来讨好她,她实在做不出来。 盆被人踹开,逼得白枳不得不抬头与秦卿雅对视,她从秦卿雅厌恶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心下也有了些火气,但又不想惹是生非,便只能压了下去。 白枳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秦卿雅却明显是等得不耐烦了,她嘴角缀着嘲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枳道,“果然是不知来头的野丫头,不懂规矩,竟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本公主劝你还是早日死了这条心!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枳用看白痴一样地眼神看着秦卿雅,她何时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算飞,也不该停在秦戈这个浑身是刺的枝头上吧? 她现在觉得这个公主简直是个戏精,估计是被秦戈伤得多了,郁结难舒,脑子也变得不清醒,于是逮到谁就咬谁,明明上次在宫外看她女扮男装的时候,除了有些公主病,一切都还挺正常的,怎么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白枳摇了摇头,她决定继续保持不理此人的方针,毕竟和精神不正常的人相处久了自己也会被传染的,想到此,她将板凳挪到先前被踹的盆旁边,继续埋头洗起衣服来。 她本以为她此番让步能缓和这刁蛮公主的火气,却没想到她这一行为却严重刺激到了秦卿雅。 秦卿雅觉得白枳是在挑衅她!是在蔑视她! 秦卿雅活了这么多年,被秦戈无视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此刻来的生气,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臭丫头轻而易举抢走了她努力了那么多年都得不到的人,而且这个臭丫头还一脸看傻瓜似得看着她,仿佛她就像个笑话一般。 她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受的了这般对待! 秦卿雅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她顾不得公主的形象,直接一个步子过去,将白枳面前的盆给踢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0章 戏精本精(四) 好你个秦卿雅,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个病猫啊! 白枳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秦卿雅,“公主不知道在别人做事的时候,不要去打扰别人吗?” 秦卿雅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道,“你本就贱命一条,也称得上是人?” 若是之前她对秦卿雅还有一丝同情,那么现在怕是连渣都不剩了,白枳冷笑道,“公主倒是天生富贵,怎么就没有个人样呢?” “你!”秦卿雅咬牙,一双美目中盛着怒火,“你这蹄子竟然敢骂我!辱骂皇族,你可知有何罪!” 眼瞅着二人吵起来,厚嘴唇家丁赶忙戳了戳鞋拔子家丁,“四儿,你快去通知毛管家!就说公主和夫人吵起来了!” “知道知道!我马上去,你在这记得拉着点!”四儿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跑去喊毛管家了。 听秦卿雅这么说,白枳乐了,鉴于她也没少被秦戈威胁过,秦卿雅的威胁简直就像挠痒痒一样,她逼近秦卿雅,挑眉道,“不知公主说的罪是掉脑袋还是掉脑袋?” 见白枳靠近,秦卿雅气红了脸,用手指着她道,“放肆!竟敢对本公主不敬!若告诉皇兄!你一定会被千刀万剐的!” 白枳笑得无赖,“哦?原来大名鼎鼎的周昌公主的爱好就是打报告啊!” “你!放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秦卿雅气得都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白枳的笑只觉得扎眼,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生气? 秦卿雅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又想起那日在中秋盛宴上这个女人抓着秦戈的袖子不放,秦戈却没有拒绝,她的心就越发地委屈,凭什么?凭什么站在秦戈跟前的不是她?明明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要让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给轻易得到了? 想到此,她看着白枳笑意盎然的脸,眼神就控制不住变得狠毒起来,忍不住直接伸手朝白枳的脸扇去。 没料到秦卿雅突然来了这一下,白枳赶忙收了笑,伸出手去挡秦卿雅的攻击,本以为作为一个女子,秦卿雅的力气应该不大,但却没想到这公主不是普通的女子,手劲倒是不。她挡是挡住了,奈何秦卿雅的金护指却在她手上划了个口子,不大,但却在渗着血。 她就想不通了,宫里的女人为何净带这些危险的物什? 若她刚刚没挡住,那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她岂不是破相了? 被此番对待,纵然脾气再好的人也生气了,何况本就自诩锱铢必报的白枳。她反手扣住秦卿雅的手腕,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邪笑道,“公主倒是会偷袭人。” 秦卿雅见右手被人桎梏住动弹不得,心中更是愤然,她轻蔑地看着白枳,“本公主打贱人还需要通知一下?” “呵呵,很好。”白枳听到“贱人”一词不怒反笑,她觉得这个公主定是被宠坏了,她今天要是不好好调教调教她,这秦卿雅倒真觉得她是好欺负的了! 想到此,白枳眯了眯眼睛,直接用另一只手向秦卿雅扇去。 “啪!”的一声耳光声响起! 然而被打的却不是秦卿雅。 厚嘴唇家丁捂着自己的脸满眼委屈地看着白枳。 白枳无语地看着他,“你冲上来做什?”她正教训人呢,这厚嘴唇冲上来凑什么热闹? 厚嘴唇感觉自己都快哭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他还不是为了她的安生着想才挨了这一巴掌么,这皇亲国戚是能乱打的么?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厚嘴唇捂着发红的脸颊对白枳道,“夫人!莫要冲动啊!” 这声“夫人”给秦卿雅听了去,犹如火上浇油,又想着刚刚这贱人竟然敢扇她耳光,她就来气!她抡起左手便向白枳袭去! 白枳自然是注意到了,也不甘示弱,既然这公主想打架,那她就陪她玩玩,想着便松开了秦卿雅的右手,撸起自己的袖子,挑衅地看了秦卿雅一眼。 厚嘴唇见形势不妙,顾不得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赶忙夹在中间拦着。 就在二人夹着厚嘴唇家丁大大出手的时候,四儿却匆忙赶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别别打了,将军来了!” 他本来是去找毛管家的,但正好半路看到将军朝这边走来,心里想着此事紧急,于是就鼓起勇气跟秦戈说了一通,他没想到的是平日不愿待见公主的将军,竟然没有无视这件事扭头就走,而是跟着他来了这浣衣池。想必将军一定也是怕夫人惹出了祸端,才赶了过来。 厚嘴唇这回见到四儿简直犹如见到老母亲般亲切,他赶紧拥来上去,“四儿,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可就要被打残了!” 四儿拍着厚嘴唇的肩膀,安抚道,“狗儿,没事没事!将军来了!” 白枳嘴角一抽,秦卿雅面色一白,二人看着不远处向她们走来的风姿凌然的身影,同时在脑海里响起了警钟: 秦戈怎么来了! 秦卿雅赶忙收了手,整理了一下仪容,想着等会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白枳见秦卿雅态度突变,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女人果然是个善变的生物,接着自己不动声色地将撸起的袖子悄悄放了下来。 秦戈走进了亭子里,看着打翻的盆和铺在地上似乎还被踩了几脚的袍子,眼皮忍不住跳了几跳。 秦戈来了以后,亭子里瞬间降了几个度。 就在秦卿雅纠结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甜腻腻的声音差点没把她心脏气出病来。 “煜之哥哥~” 不用怀疑,此声不是出自秦卿雅之口,而是出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枳! 秦戈听了身体怔了一下,他将目光投向正笑得一脸狡黠的白枳,他搞不懂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也许是感冒脑袋发晕给了她勇气,抑或是刚刚被秦卿雅气到了,白枳掐着嗓子又叫了一声,还顺带冲秦戈抛了个媚眼,“煜之哥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1章 戏精本精(五) 秦戈看着矫揉造作的白枳,冷声道,“好好说话。www.” 白枳挑眉,她才不要好好说话,她就要这么说,气死秦卿雅,她迈着蹩脚的步子,学着那大家闺秀的莲步,向秦戈走了过去。 她伸手挽住秦戈的臂弯,嗲声嗲气道,“煜之哥哥~人家给你洗衣服的盆给她踢翻了,她还打人家,你看~人家打手都被划破了~”说着她眨着眼睛,将破了口的手伸到秦戈面前。 听到白枳的肉麻语气,秦卿雅眼中带着厌恶,刚刚这个女人是在给秦戈洗衣服?呵,可真是会讨好人,但是却讨好错了人,秦戈可不是喜欢别人动他东西的人,更何况是贴身之物。这个女人早晚有一天会给自己的愚蠢作死。 秦戈目光扫过白枳的手,上面的确有一个指甲盖大的口子,口子里还渗着血,应该是不久前刚破的。 秦卿雅看着这一幕在心里冷笑,她装了那么多年的白兔都没换来秦戈片刻的怜香惜玉,何况是这么蹩脚又油腻的演技,这个女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白枳明显感觉到手里的臂弯似乎想要挣脱她的手,她怎么可能放过秦戈,自己这么恶心吧啦的话都说出来了,不将秦卿雅一军,那可就亏了。www. 想罢,她又加重了些力道,将秦戈的胳膊往怀里紧了紧。她感觉秦戈的胳膊似乎僵了一下,但好在没有继续挣脱她,而是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她的怀里。 白枳得意地冲秦卿雅挑了挑眉。 秦卿雅暗暗咬牙,面上却未露分毫,她目光温柔似水地看着秦戈道,“听闻煜之哥哥不久前受伤了,卿雅一直惦记着,特来看望。” 白枳想,秦卿雅说的“受伤”一事,应该就是之前秦戈被人刺杀的事。 她有些无语,大姐,你家煜之哥哥可不是受伤那么简单的,他那是诈尸了! 秦戈皱眉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白枳却抢先开口了,她嗲着声音道,“谢公主挂念~夫君有妾身照顾,身体好得很~”白枳刻意将“好得很”三个字说的荡气回肠,说完还翘着兰花指掩唇,作出一脸娇羞的模样。 明眼人都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此话一出,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得外焦里嫩。 秦卿雅眼中先是惊,再是恨,最后面色煞白,表情堪比调色盘,很是精彩。 而狗儿和四儿两家丁却一脸亢奋,他们冰清玉洁的将军终于还是栽在了夫人手里,二人忍不住在心里呼喊:“夫人威武!” 秦戈觉得这么多年来第一回觉得头有些大,他转头看了白枳一眼,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希望她别太过分。www. 白枳接受到秦戈的眼神,也不慌,而是对秦戈勾了勾手,示意他低下头来。 秦戈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将身子俯了下去。 白枳凑到秦戈的耳旁,嘀嘀咕咕说了一段话。 这段话声音极,只有二人能听见,旁边的人只能通过两个人的表情去猜。也不知白枳说了些什么,秦戈之前还冷若冰霜的脸,此刻竟然显出一丝柔和,接着还点了一下头。 狗儿和四儿见了自家将军的神情变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之后,嘴巴皆张成了圆形。 秦卿雅看到二人咬耳朵,心里一阵刺痛,她已经懒得再去生气,因为她知道她已经输了,输得彻底。她原本还想着秦戈对白枳只是一时兴起,毕竟她和秦戈才是认识时间最久的,她花了那么长时间去了解他,她曾以为总有一天秦戈会回头看到她,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秦戈会喜欢上另一个女人。 她曾以为秦戈天性凉薄,她只要努力,总有一天能在他心中有个的位置,但她现在才知道,有些人的出现,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她那么多年努力都得不到东西。 原来感情一事真的强求不得 白枳见秦卿雅眼中万念俱灰,心中有些不忍,她似乎玩大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过她刚刚还和秦戈说自己是在帮他断了这公主对他的念头,好让他清净些,秦戈自然不出所料的欣然同意。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收手岂不是等于半途而废? 反正断的是秦戈的桃花,又不是她的,她怜香惜玉啥。 想到此她决定下一剂猛药,直接让秦卿雅彻底死心。 白枳故作可怜地看着秦戈,将手伸到秦戈的唇边,委屈道,“夫君~人家手好痛哦~要夫君吹~” 秦戈:“” 见秦戈警告地看着她却不动作,白枳只能作了个口型,“配合我。” 秦戈无奈地看着伸到自己跟前的手,他似乎不该听她瞎扯。 白枳无语,不就吹一下,秀个假恩爱么,这秦戈怎么跟木头似的,好歹也是叫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演个戏至于这么难吗? 秦戈不动作,白枳有些急了,就好比两个角唱戏,本来商量得好好的跟着剧本来,结果其中一个在场上掉线了。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么,而且一直举着手很累的好么? 白枳 觉得秦戈不作为,她不能不作为,她得将这戏给唱下去,半途而废可不是她的风格。想罢,她便将手往秦戈的唇边又送了一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秦戈竟然在此刻低下头来,微张着唇似乎是正要给她吹一下。 白枳愣了,她来不及收手,秦戈的唇就这么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他似乎也愣住了,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 手背上的吻像电流一般顺着她的胳膊向她的心脏滑去,心脏无法克制的跳起来,她看着秦戈低垂的眸子,竟然觉得有些撩人? 她赶忙将手撤了回来抚着心脏,大哥,咱别跳成么,那可是秦戈,咱色迷心窍也是要看人的。你这样跳,好吓人 白枳稳定了心绪之后,嘴角扯出一抹娇笑,直接将头一歪,靠在了秦戈肩膀上,“将军~讨厌啦~” 如果这时候她手上有个手帕的话,她绝对学着如花姐的样子,往秦戈身上一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2章 病了(一)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狗儿和四儿再次感叹,原来自家将军喜欢这种重口味性格的。www. 面色苍白的秦卿雅觉得自己快哭了,她在秦戈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清纯白兔,却没想到秦戈喜欢的却是这样婶的。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白枳本来还想再多表演一会,可惜秦戈却不给她机会,他对旁边的家丁道,“找人送公主回宫。”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含着几丝疲惫,明显是想快快脱离白枳的魔爪。 狗儿正想应声,但是秦卿雅却开了口,她眼眶有些红,但是眼中含着一丝 决绝道,“不用!本公主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姿态依旧高傲地出了亭子,这鬼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秦卿雅走后,白枳才松开了秦戈的臂弯。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对她宽容过了头? 这声轻叹自然传进了白枳的耳朵,她赶忙笑得讨好,“将军!你看的表现的如何?” 虽然替秦戈挡桃花是假,报私怨是真,但看这形势,秦卿雅似乎是不会再来烦秦戈了,她还是需邀功一下。 她舔着脸问话,秦戈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的手。 白枳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摆手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不心碰到将军的” “疼?” 秦戈吐了这个字,白枳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视着秦戈的眸子发现秦戈也正看着她,她才确定秦戈是在问她手疼不疼。www. 白枳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安分了,脸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烫,她磕磕绊绊道,“呃不不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秦戈有点温柔? 秦戈的眼里带着些笑意,“不疼的话,记得洗衣服。” “?!”洗衣服?! 白枳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在地脏兮兮的袍子,赶忙挎着脸哀嚎,“将军!我手疼!超级疼!” 秦戈无视白枳的哀嚎,他看着白枳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秦戈表情严肃,白枳摸了摸脸,发现还真的烫得吓人,她就算害个羞也不该到现在脸还红着啊。 “我也不知道。”白枳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犯迷糊,“可能是天太热了?” 秋天正是凉爽的时候又怎么会热,秦戈皱着眉伸手抚上白枳的额头,这一摸简直烫得吓人。 秦戈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发烧了。” “不是吧!”她就晚上吹了吹冷风就中枪了?这种因为受了凉而发热的情况她还没见过,不过好歹不是以前因为头痛而发烧,至少现在她的意识还挺清醒的 然而她刚想到自己意识清醒,结果就脑袋一晕,向后倒去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腰给人揽住,接着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然而这一病,白枳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不禁感慨,自己的身子还真是越发的虚弱了。 她这次发烧直接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秦戈让大夫开的苦不拉几的药一点都不管用,一碗又一碗喝下去,除了尿多,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像玄铭开的药虽然苦,好歹管用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3章 病了(二)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一直在床上昏迷,醒了睡睡了醒,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www.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眯着眼睛去看正好看到一段熟悉的黑色袍脚 ——是秦戈。 说来奇怪,这段时间每次送药都是秦戈亲自来,害她都快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苦涩的药味将他身上清谈的如晨露般干净的气息掩盖住,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离这苦药远一点。 秦戈感受到怀里人的不情愿,蹙着眉将人拴紧,冷声道,“若想病早点好,就把药喝了。” 白枳皱眉,有气无力道,“将军,我都喝了七天了,还不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www.”秦戈说得干脆,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悦,白枳估摸着是自己不喝药,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她心里直范怵,她觉得她再喝下去,不是给病死的,而是要给这药苦死了。 她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捧过秦戈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苦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赶紧将手摊在秦戈面前,“糖!” 秦戈叹了口气,将一颗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吃完好好休息。www.” “好。”白枳将糖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白枳见秦戈依然坐在床边却不离去,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秦戈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眼眶下面都有些发黑,难道是替她担心? 想到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秦戈这种人物哪会担心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虾米,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扯着嘴冲秦戈笑了下,开玩笑道,“将军,你有黑眼圈了。” 秦戈:“” 白枳一本正经道:“而且将军已经这么老了。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就没有女儿家喜欢,没有女儿家喜欢将军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将军要注意休息。” “老?”秦戈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字,他的脸有些黑,声音也有些沉。 “”她这嘴欠的哦!她本来是好心劝人休息,偏偏要说这么多干嘛! 白枳见秦戈的眸子越发的危险,赶忙解释,“不不不!将军一点都不老!二十五也就比我大个七岁!现在可流行大叔了!” 大叔 秦戈满脸黑线。 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看着秦戈黑成碳的俊脸,白枳真怕第二天他一个生气在药里给她投毒。 想到此她赶忙安抚道,“将军!现在都流行大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也喜欢这样婶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白枳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别看秦戈表面淡定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很怕以后打光棍的嘛。 秦戈无视白枳那发现新大陆似的目光,淡淡道,“我走了。” “哦,好。”白枳乖乖躺下,将被子盖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秦戈。 秦戈看着就差头顶长出一对耳朵的白枳,不禁失笑,眼角有些浅浅的笑纹,像湖水里又浅又柔的波纹,在她的心头缓缓漾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4章 病了(三)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她想她病得不轻,烧得连心脏都狂跳不止。www. 她就这么呆在那,连秦戈已经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的脑子里全是秦戈浅笑的样子,还有之前秦戈不心吻到她手背时轻颤的睫毛,他每一帧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一般,在她的心里无限放大,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跳窒息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白枳啊白枳,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想着么多有的没的。 想到此,她慌忙将眼睛闭上,企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真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没有睡。www. 她的意识出现了一片断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浮起来一般,周围有些冷,但是不同于以前被梦魇住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次的冷让她感觉安心。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她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十分放松,放松到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可 她明明还没有活够,为何会想到死这一字。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只想在此地消磨,等待生命的尽头。 可她明明还什么都未经历过,为何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此时的身体倒不像是她的了,她的体内像是被可以装进去什么,又或是被刻意压制住什么一般。 她只要一去想,心脏便会感到阵阵刺痛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画面向她涌现过来,她来不及细想,胸口堵得厉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脏六肺似乎都要被她咳出来,慌乱中她抓住了一个微凉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咳,胸口依然闷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这回她终于从梦里惊醒了,睁开沉甸甸的眼皮,她便看到满是鲜血的被褥。 “这是”她声音发哑。竟然能把一大片被单染红,她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一道微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莫说话。” 她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秦戈,他的眉头紧蹙着,眼里发红,像是没有睡好一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几分不安。 她最受不了别人严肃了,于是便努力扯了扯嘴角,“将军,我昏迷多久了?” 秦戈顿了一会,才缓缓道,“三日。” “哦,过得倒挺快的,我以前生病可比这次难受多了。”白枳笑了笑,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却没想到秦戈的目光更加严肃了。 他沉默不语,抿着唇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心里难受。 白枳只好继续开玩笑道,“将军,你是不是怕我死在这,弄脏了你的将军府?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5章 病了(四) 这回秦戈倒是开口了,只是声音却沉得吓人,他用手帕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泽,动作很轻,表情就像先前他在书房看书时那么得认真。 白枳心里一颤,低头又看了看沾满血的素白手帕,忍不住抬头道,“将军,我弄脏了你的手帕,以后要洗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平常那般咋咋唬唬的模样,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本就不大的脸又了一圈,只有那双看着他的眸子还依旧是灵动的,像是强撑着不愿服输一般。 秦戈擦拭的手顿住了,喉结微动,片刻才吐了一个字,“要。” 听到这答案,白枳直接嘴巴一撅,将脸转开,“那我不要擦了。” 弄脏了还不得她来洗!她本来还以为秦戈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家子气! 秦戈见人将脸撇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收了手道,“等会记得吃饭。” 白枳敷衍地应着,她生病期间都是梅娘来送饭,照顾她,然而她虽然饿,但是嗓子却疼得半死,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喝那不顶饿的粥,可是喝了却又会因为胸闷而吐出来,就这么悲催地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即使她没照镜子,她都能猜出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www.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她体内有一道邪气长期存在,同灵气相互排斥。发热只是加重了两气相冲,唯一能救她的办法,要么是压制住邪气,要么就是找到放置邪气的人,让其将邪气取出。不过现下她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暂且压制,然而压制的方法,为师也无从所知” 秦戈的眸子变得冰凉,他若想让一个人活,那个人就不可能死!哪怕是鬼门关,他都要将她拖回来! 刚备好粥的梅娘端着托盘走过来,正好看到站在门扉前的秦戈,那骇人的目光差点没把她吓岔了气。 她犹豫了一会,才走过去,轻声道,“将军,我来给白枳姑娘送饭了” 秦戈回过神,眼神中的狠绝还未散去,他盯着梅娘,沉声道,“进去将被褥换了,喂人仔细点。” 梅娘被看得忍不住抖了几抖,她慌忙应了下来。 这句仔细点是在提醒她别又给人喂吐了,可她心里也苦,她也想白枳姑娘能好好吃饭,但是白枳姑娘病得连进食都困难,喂了吐,吐了喂,几次三番折磨得她都快心力交瘁。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还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这幅模样。想到此,她不免在心里摇了摇头。将军前段时间已经将无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遍了,连皇上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依旧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演愈烈。 这回秦戈倒是开口了,只是声音却沉得吓人,他用手帕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泽,动作很轻,表情就像先前他在书房看书时那么得认真。 白枳心里一颤,低头又看了看沾满血的素白手帕,忍不住抬头道,“将军,我弄脏了你的手帕,以后要洗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平常那般咋咋唬唬的模样,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本就不大的脸又了一圈,只有那双看着他的眸子还依旧是灵动的,像是强撑着不愿服输一般。 秦戈擦拭的手顿住了,喉结微动,片刻才吐了一个字,“要。” 听到这答案,白枳直接嘴巴一撅,将脸转开,“那我不要擦了。” 弄脏了还不得她来洗!她本来还以为秦戈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家子气! 秦戈见人将脸撇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收了手道,“等会记得吃饭。” 白枳敷衍地应着,她生病期间都是梅娘来送饭,照顾她,然而她虽然饿,但是嗓子却疼得半死,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喝那不顶饿的粥,可是喝了却又会因为胸闷而吐出来,就这么悲催地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即使她没照镜子,她都能猜出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www.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她体内有一道邪气长期存在,同灵气相互排斥。发热只是加重了两气相冲,唯一能救她的办法,要么是压制住邪气,要么就是找到放置邪气的人,让其将邪气取出。不过现下她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暂且压制,然而压制的方法,为师也无从所知” 秦戈的眸子变得冰凉,他若想让一个人活,那个人就不可能死!哪怕是鬼门关,他都要将她拖回来! 刚备好粥的梅娘端着托盘走过来,正好看到站在门扉前的秦戈,那骇人的目光差点没把她吓岔了气。 她犹豫了一会,才走过去,轻声道,“将军,我来给白枳姑娘送饭了” 秦戈回过神,眼神中的狠绝还未散去,他盯着梅娘,沉声道,“进去将被褥换了,喂人仔细点。” 梅娘被看得忍不住抖了几抖,她慌忙应了下来。 这句仔细点是在提醒她别又给人喂吐了,可她心里也苦,她也想白枳姑娘能好好吃饭,但是白枳姑娘病得连进食都困难,喂了吐,吐了喂,几次三番折磨得她都快心力交瘁。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还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这幅模样。想到此,她不免在心里摇了摇头。将军前段时间已经将无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遍了,连皇上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依旧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演愈烈。 这回秦戈倒是开口了,只是声音却沉得吓人,他用手帕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泽,动作很轻,表情就像先前他在书房看书时那么得认真。 白枳心里一颤,低头又看了看沾满血的素白手帕,忍不住抬头道,“将军,我弄脏了你的手帕,以后要洗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平常那般咋咋唬唬的模样,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本就不大的脸又了一圈,只有那双看着他的眸子还依旧是灵动的,像是强撑着不愿服输一般。 秦戈擦拭的手顿住了,喉结微动,片刻才吐了一个字,“要。” 听到这答案,白枳直接嘴巴一撅,将脸转开,“那我不要擦了。” 弄脏了还不得她来洗!她本来还以为秦戈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家子气! 秦戈见人将脸撇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收了手道,“等会记得吃饭。” 白枳敷衍地应着,她生病期间都是梅娘来送饭,照顾她,然而她虽然饿,但是嗓子却疼得半死,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喝那不顶饿的粥,可是喝了却又会因为胸闷而吐出来,就这么悲催地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即使她没照镜子,她都能猜出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www.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她体内有一道邪气长期存在,同灵气相互排斥。发热只是加重了两气相冲,唯一能救她的办法,要么是压制住邪气,要么就是找到放置邪气的人,让其将邪气取出。不过现下她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暂且压制,然而压制的方法,为师也无从所知” 秦戈的眸子变得冰凉,他若想让一个人活,那个人就不可能死!哪怕是鬼门关,他都要将她拖回来! 刚备好粥的梅娘端着托盘走过来,正好看到站在门扉前的秦戈,那骇人的目光差点没把她吓岔了气。 她犹豫了一会,才走过去,轻声道,“将军,我来给白枳姑娘送饭了” 秦戈回过神,眼神中的狠绝还未散去,他盯着梅娘,沉声道,“进去将被褥换了,喂人仔细点。” 梅娘被看得忍不住抖了几抖,她慌忙应了下来。 这句仔细点是在提醒她别又给人喂吐了,可她心里也苦,她也想白枳姑娘能好好吃饭,但是白枳姑娘病得连进食都困难,喂了吐,吐了喂,几次三番折磨得她都快心力交瘁。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还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这幅模样。想到此,她不免在心里摇了摇头。将军前段时间已经将无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遍了,连皇上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依旧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演愈烈。 这回秦戈倒是开口了,只是声音却沉得吓人,他用手帕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泽,动作很轻,表情就像先前他在书房看书时那么得认真。 白枳心里一颤,低头又看了看沾满血的素白手帕,忍不住抬头道,“将军,我弄脏了你的手帕,以后要洗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平常那般咋咋唬唬的模样,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本就不大的脸又了一圈,只有那双看着他的眸子还依旧是灵动的,像是强撑着不愿服输一般。 秦戈擦拭的手顿住了,喉结微动,片刻才吐了一个字,“要。” 听到这答案,白枳直接嘴巴一撅,将脸转开,“那我不要擦了。” 弄脏了还不得她来洗!她本来还以为秦戈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家子气! 秦戈见人将脸撇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收了手道,“等会记得吃饭。” 白枳敷衍地应着,她生病期间都是梅娘来送饭,照顾她,然而她虽然饿,但是嗓子却疼得半死,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喝那不顶饿的粥,可是喝了却又会因为胸闷而吐出来,就这么悲催地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即使她没照镜子,她都能猜出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www.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她体内有一道邪气长期存在,同灵气相互排斥。发热只是加重了两气相冲,唯一能救她的办法,要么是压制住邪气,要么就是找到放置邪气的人,让其将邪气取出。不过现下她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暂且压制,然而压制的方法,为师也无从所知” 秦戈的眸子变得冰凉,他若想让一个人活,那个人就不可能死!哪怕是鬼门关,他都要将她拖回来! 刚备好粥的梅娘端着托盘走过来,正好看到站在门扉前的秦戈,那骇人的目光差点没把她吓岔了气。 她犹豫了一会,才走过去,轻声道,“将军,我来给白枳姑娘送饭了” 秦戈回过神,眼神中的狠绝还未散去,他盯着梅娘,沉声道,“进去将被褥换了,喂人仔细点。” 梅娘被看得忍不住抖了几抖,她慌忙应了下来。 这句仔细点是在提醒她别又给人喂吐了,可她心里也苦,她也想白枳姑娘能好好吃饭,但是白枳姑娘病得连进食都困难,喂了吐,吐了喂,几次三番折磨得她都快心力交瘁。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还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这幅模样。想到此,她不免在心里摇了摇头。将军前段时间已经将无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遍了,连皇上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依旧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演愈烈。 这回秦戈倒是开口了,只是声音却沉得吓人,他用手帕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泽,动作很轻,表情就像先前他在书房看书时那么得认真。 白枳心里一颤,低头又看了看沾满血的素白手帕,忍不住抬头道,“将军,我弄脏了你的手帕,以后要洗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平常那般咋咋唬唬的模样,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本就不大的脸又了一圈,只有那双看着他的眸子还依旧是灵动的,像是强撑着不愿服输一般。 秦戈擦拭的手顿住了,喉结微动,片刻才吐了一个字,“要。” 听到这答案,白枳直接嘴巴一撅,将脸转开,“那我不要擦了。” 弄脏了还不得她来洗!她本来还以为秦戈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家子气! 秦戈见人将脸撇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收了手道,“等会记得吃饭。” 白枳敷衍地应着,她生病期间都是梅娘来送饭,照顾她,然而她虽然饿,但是嗓子却疼得半死,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喝那不顶饿的粥,可是喝了却又会因为胸闷而吐出来,就这么悲催地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即使她没照镜子,她都能猜出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www.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她体内有一道邪气长期存在,同灵气相互排斥。发热只是加重了两气相冲,唯一能救她的办法,要么是压制住邪气,要么就是找到放置邪气的人,让其将邪气取出。不过现下她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暂且压制,然而压制的方法,为师也无从所知” 秦戈的眸子变得冰凉,他若想让一个人活,那个人就不可能死!哪怕是鬼门关,他都要将她拖回来! 刚备好粥的梅娘端着托盘走过来,正好看到站在门扉前的秦戈,那骇人的目光差点没把她吓岔了气。 她犹豫了一会,才走过去,轻声道,“将军,我来给白枳姑娘送饭了” 秦戈回过神,眼神中的狠绝还未散去,他盯着梅娘,沉声道,“进去将被褥换了,喂人仔细点。” 梅娘被看得忍不住抖了几抖,她慌忙应了下来。 这句仔细点是在提醒她别又给人喂吐了,可她心里也苦,她也想白枳姑娘能好好吃饭,但是白枳姑娘病得连进食都困难,喂了吐,吐了喂,几次三番折磨得她都快心力交瘁。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还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这幅模样。想到此,她不免在心里摇了摇头。将军前段时间已经将无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遍了,连皇上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依旧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演愈烈。 这回秦戈倒是开口了,只是声音却沉得吓人,他用手帕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泽,动作很轻,表情就像先前他在书房看书时那么得认真。 白枳心里一颤,低头又看了看沾满血的素白手帕,忍不住抬头道,“将军,我弄脏了你的手帕,以后要洗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平常那般咋咋唬唬的模样,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本就不大的脸又了一圈,只有那双看着他的眸子还依旧是灵动的,像是强撑着不愿服输一般。 秦戈擦拭的手顿住了,喉结微动,片刻才吐了一个字,“要。” 听到这答案,白枳直接嘴巴一撅,将脸转开,“那我不要擦了。” 弄脏了还不得她来洗!她本来还以为秦戈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家子气! 秦戈见人将脸撇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收了手道,“等会记得吃饭。” 白枳敷衍地应着,她生病期间都是梅娘来送饭,照顾她,然而她虽然饿,但是嗓子却疼得半死,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喝那不顶饿的粥,可是喝了却又会因为胸闷而吐出来,就这么悲催地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即使她没照镜子,她都能猜出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www.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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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她体内有一道邪气长期存在,同灵气相互排斥。发热只是加重了两气相冲,唯一能救她的办法,要么是压制住邪气,要么就是找到放置邪气的人,让其将邪气取出。不过现下她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暂且压制,然而压制的方法,为师也无从所知” 秦戈的眸子变得冰凉,他若想让一个人活,那个人就不可能死!哪怕是鬼门关,他都要将她拖回来! 刚备好粥的梅娘端着托盘走过来,正好看到站在门扉前的秦戈,那骇人的目光差点没把她吓岔了气。 她犹豫了一会,才走过去,轻声道,“将军,我来给白枳姑娘送饭了” 秦戈回过神,眼神中的狠绝还未散去,他盯着梅娘,沉声道,“进去将被褥换了,喂人仔细点。” 梅娘被看得忍不住抖了几抖,她慌忙应了下来。 这句仔细点是在提醒她别又给人喂吐了,可她心里也苦,她也想白枳姑娘能好好吃饭,但是白枳姑娘病得连进食都困难,喂了吐,吐了喂,几次三番折磨得她都快心力交瘁。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还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这幅模样。想到此,她不免在心里摇了摇头。将军前段时间已经将无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遍了,连皇上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依旧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演愈烈。 这回秦戈倒是开口了,只是声音却沉得吓人,他用手帕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泽,动作很轻,表情就像先前他在书房看书时那么得认真。 白枳心里一颤,低头又看了看沾满血的素白手帕,忍不住抬头道,“将军,我弄脏了你的手帕,以后要洗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平常那般咋咋唬唬的模样,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本就不大的脸又了一圈,只有那双看着他的眸子还依旧是灵动的,像是强撑着不愿服输一般。 秦戈擦拭的手顿住了,喉结微动,片刻才吐了一个字,“要。” 听到这答案,白枳直接嘴巴一撅,将脸转开,“那我不要擦了。” 弄脏了还不得她来洗!她本来还以为秦戈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家子气! 秦戈见人将脸撇开,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收了手道,“等会记得吃饭。” 白枳敷衍地应着,她生病期间都是梅娘来送饭,照顾她,然而她虽然饿,但是嗓子却疼得半死,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喝那不顶饿的粥,可是喝了却又会因为胸闷而吐出来,就这么悲催地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即使她没照镜子,她都能猜出自己面黄肌瘦的模样。www.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料想秦戈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没忍住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若是刚刚咳出来,估计得喷秦戈一手的血,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了门扉,秦戈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两日前邝凌说的话。 ——“她体内有一道邪气长期存在,同灵气相互排斥。发热只是加重了两气相冲,唯一能救她的办法,要么是压制住邪气,要么就是找到放置邪气的人,让其将邪气取出。不过现下她的时间不多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暂且压制,然而压制的方法,为师也无从所知” 秦戈的眸子变得冰凉,他若想让一个人活,那个人就不可能死!哪怕是鬼门关,他都要将她拖回来! 刚备好粥的梅娘端着托盘走过来,正好看到站在门扉前的秦戈,那骇人的目光差点没把她吓岔了气。 她犹豫了一会,才走过去,轻声道,“将军,我来给白枳姑娘送饭了” 秦戈回过神,眼神中的狠绝还未散去,他盯着梅娘,沉声道,“进去将被褥换了,喂人仔细点。” 梅娘被看得忍不住抖了几抖,她慌忙应了下来。 这句仔细点是在提醒她别又给人喂吐了,可她心里也苦,她也想白枳姑娘能好好吃饭,但是白枳姑娘病得连进食都困难,喂了吐,吐了喂,几次三番折磨得她都快心力交瘁。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还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这幅模样。想到此,她不免在心里摇了摇头。将军前段时间已经将无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遍了,连皇上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依旧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演愈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6章 病了(五)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她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给白枳换上,那沾血的被褥,她有些不敢看,便先将有血迹的一面卷进里面,放在一旁。www. 白枳感受到有人动作,便缓缓睁开眼睛,“是梅娘?” 梅娘见人醒了,赶忙端了粥坐到床边,“姑娘,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白枳皱眉,她现在看到吃的就范恶心。 梅娘叹了口气,道,“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况且你不吃饭,将军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的!” 白枳皱眉,她想不通秦戈干嘛要管这些,难道他真怕她死在将军府,把他的将军府给弄脏了? 呸,她才不会死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仿佛又回到时候那夜夜头痛的日子。www.若不是玄铭的药吊着还有 还有拂尘?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拂尘,拂尘似乎也能缓解她的头痛,她记得拂尘好像不是玄铭给她的,那是谁给她的呢? 想到这她的头微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让她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她现在胸闷气短,也懒得想这些事。 白枳扯了扯嘴角,对梅娘道,“梅娘,我想喝粥了。www.” 梅娘见白枳面色苍白,还对她笑,心里一酸,赶忙挖了一勺粥送到白枳的唇边,安慰道,“姑娘,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 白枳笑道,“没事,就是毛病,很快就好了。” 梅娘听了,心里更难受了,这都吐血了还能是毛病? 白枳最见不得别人难过了,时候生病的时候,师兄见她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她自己眉苦,师兄却先哭了,搞了半天,她还要忍着痛去安慰他。 她师兄这人面上看着冷,似乎站在那不动就能将燕山的弟子给吓死,但其实温柔得要死,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她就没少骗过他。想到这,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真的有些想他们了 她想回去对师父说,她想喝他那苦的要命的汤药了 她想回去对师兄说,她保证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灵术 她想回去对白澄说,她下次再也不会丢下他先跑了 可是可是。 师父明明那么神通广大,为何却到现在不来找她? 想到这,白枳的心里更堵了。 梅娘见白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慌了,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姑娘,可是哪里疼,不舒服?” 白枳用手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心绪,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喝了粥就好了。” “好好,趁热喝,不然又凉了。”梅娘一边说一边将盛了粥的勺子递到人的唇边。 白枳强忍着胃里的一阵翻腾,将粥含了进去,粥划过喉咙的那种疼痛让她头皮发麻,她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将粥吞入腹中。 这一碗粥吃得她筋疲力竭,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才松了口气。 梅娘用帕子替白枳擦了擦泛白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姑娘,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什么事是将军办不到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7章 邪气(一)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梅娘继续道,“姑娘,我就在旁边候着,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www.” 她病了这么多天,倒是幸苦梅娘了。 白枳有些不好意思道,“梅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睡觉,哪需要人看着。” “姑娘没事,你睡你的,将军叫我从军营过来来就是照顾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可是失职,是要挨罚的。”说完梅娘坐在一旁的边塌上守着。 这边塌是秦戈之前叫人安置的,梅娘晚上便睡在边塌上照顾她。她听到梅娘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对于秦戈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之前听到邝凌口中的秦戈明明是一个既坚韧却又冷漠到骨子里人,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往事,他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了吧,又为何会来管她的死活。 她想不明白这些,她曾听林路月影说过秦戈骇人的手段,他的手下都害怕他,府里的下人也都惧他,可是她怕他吗? 遇到秦戈的第一天,她被他掰折了手,那时候她怕他,可是不知不觉的,她似乎变得没那么怕他了。她隐藏不了自己的性子,总是动不动触他霉头,他除了言语上的威胁,不痛不痒的惩戒,也没有像林路说的“断了手脚,割掉舌头,剜去双目”那样的惩罚。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就好像知道秦戈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蜜汁自信?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可能她只是没有触碰到秦戈的底线罢了。 那秦戈那样的人,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不对,她最近干嘛总是想着秦戈。 白枳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是病傻掉了! 对,一定是! 诺大的厅堂跪着一排人,他们正头发凌乱,衣着单薄地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戈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月影站在这些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真为他们捏把汗,今早天还没亮将军便叫他和林路去办事,他负责带人把之前给白枳治病的医师都绑过来,而林路负责把邝凌给拖过来。 他虽然不清楚白枳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很明显病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换着大夫看都没有看出名堂,这病诡异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想不通将军为何会如此上心,在他的记忆里,将军明明是那种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多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管别人? 难道真像林路说的那般,他们将军看上白枳了?想到此,他又想到秦戈平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有审问战俘时残忍到叫人难以直视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他们将军都不可能喜欢某个人!将军一定是觉得白枳那丫头死了生活就少了乐趣,所以才如此上心! “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压制邪气的方法,你们便可以见阎王了。” 秦戈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到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8章 邪气(二)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跪在地上的大夫们个个面色白中带黑,黑中泛白,他们就是普通的大夫!哪知道什么邪气!这闻所未闻的东西叫他们怎么想! 月影听到“邪气”二字,心里也惊了一下,来不及他细想,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开口了。www. 已经年过半百的孟大夫颤着苍老的声音道,“老老夫以为,邪气还需请灵术师来看,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尊夫人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也不敢看秦戈的表情,赶忙身子伏在地上,头抵着大地,祈祷别因为这一番话把自己给交代了。 孟大夫话说完,旁边跪着的几个大夫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不愧是老医师!实乃勇气可嘉! 秦戈皱眉,灵术师在周昌并不多见,玥国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只怕白枳撑不了多久了。www. 大夫们见秦戈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自然是猜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此刻将军明显心情不佳,他们还是继续装糊涂比较好。 秦戈冷笑,“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只有一天时间。” 完了!装糊涂明显是不成的!他们还是回去立好遗嘱吧! 就在大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时,他们的孟大夫将埋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孟大夫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哆嗦着嘴想要说话,然虽然有了上一次发言的经验,但是当他对上秦戈的视线时还是瞬间萎靡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众人见孟大夫抖着唇几欲昏厥的模样,心里一阵唏嘘,对他的崇敬免不住又多了一分! 秦戈没什么耐心,直接冷声道,“说。” 孟大夫听到这一声,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瞬间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他赶忙道,“老夫刚刚想起,以前在玥国游学时,在啰泊村那边,偶然遇到一起妖怪作邪的事,有一高人正好路过此地” 秦戈冷冷打断,“长话短说。” 孟大夫擦汗,“制制邪气的方法也可以不用压制,我见那个高人直接将邪气引出来,但是需要具有灵性的器皿消化” 引出来 秦戈锁着眉,正思索这句话的含义,门外却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不行!” 这道喊声把跪在地上的大夫们又吓得抖了一下,本就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了,他们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秦戈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邝凌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进来。 秦戈挑眉,淡淡道,“为何不可?” 邝凌气道,“强行引出邪气是极其危险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奶奶的!还引出来!若不是置邪气的人自行取出,其他人引出邪气轻则反噬身体,重则不治而亡,这臭子福大命大,不对,是祸害遗千年,前不久打仗被刺杀刚从鬼门关过来,现在难道又要搭命进去? 秦戈手指敲了敲桌子,邝凌果然知道些什么,他故意不理会邝凌的话,转而对孟大夫道,“何为具有灵性的器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9章 邪气(三)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荒唐!不可能!”邝凌喝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承载邪气的器皿!身体更是不可能!除了置邪气的人能将邪气引出,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引出邪气!” 孟大夫不悦道,“老夫确实看到高人毫发无伤地将邪气引出!” “呸呸呸呸呸!”邝凌直接跳过去喷了孟大夫一脸口水! “你!”孟大夫气得吐血,奈何多年的好涵养让他一时间想不出怼人的话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邝凌无视孟大夫,转而对秦戈道,“徒儿,别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孟大夫捂着胸口,他从医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尊他一声孟大夫,还从未有人叫他老不死的!最不能忍的是,他背了那么多药方从未出过错,这个莽夫竟然说他脑子不好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旁边的大夫们见孟大夫气得不轻,赶忙都戳着膝盖挪过去将人给扶住,稍做安抚。www. 秦戈眯着眼道,“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大夫们听了反应了一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赶忙嗖得一下起身,顺便架起孟大夫,逃也似的出了门扉,生怕秦戈下一秒反悔。 邝凌垮着脸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然而咱也不能胡乱用法子,万一” 万一你子死了,他又后继无人了啊啊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便向他劈来。 邝凌身体比反应更迅速,本能得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攻击。 接着“轰”的一声,他原先站的位置,此刻便成了一个大坑,坑的形状完好,周围尘埃弥漫,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墓地 邝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戈收了手,冷冷道,“我刚刚说的是‘你们’。” 邝凌瞬间反应过来,他转眼环视周围,发现偌大的厅堂竟然就剩下他们两个!连月影和林路都跑没影了!切,秦戈叫你们退你们就退了?这群胆如鼠的人 “好的!为师这就退去!”邝凌抱拳,语气掷地有声。 说完他便嗖地一下跑出了门,他不管了!那臭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他再重新收一个徒弟!他就不信找不到比秦戈更厉害的! 夜至。 梅娘见白枳刚刚睡着,便熄了灯,正准备躺在一旁的边塌上眯着眼憩一会,结果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秦戈。 梅娘一惊,正想行礼,却被秦戈给制止住了。 秦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示意她先出去。 梅娘心想,按理说最近白枳姑娘的药已经给停了,自然也不用将军亲自过来喂药了,况且这么晚过来实属奇怪。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匆匆出了房门,再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了。 梅娘走后,秦戈走到白枳的床前坐下。 皎皎月光透过窗倾洒在她憔悴的脸上,将她染上了些许冰凉的气息,清去了一些尘火气,仿佛下一刻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0章 邪气(四)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感觉让秦戈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忍不住伸手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有些湿,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拭过。www. 他的手在她的额角稍作停留,直到指尖触碰到的温度抵达他心底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前两天更加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白枳收紧了手指,眸色变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秦戈伸手将白枳从床上扶了起来,让她的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本想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睡得一动不动,就像昏迷了一般任他动作。www. 秦戈深吸一口气,凝了内力在手指,再将食指和中指隔着她单薄的衣服覆在她的脊椎骨之间,他第一次对他的做的事连五成的把握都不到,然而却毫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他驱动内力感知着她体内那股不寻常的邪气,然而每次企图抓住时,那股邪气就像知道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戈蹙眉,这股邪气实在诡异万分,若要将它引出来,就必须知道它藏身的地方。想到此,他将指尖的内力减弱,尽量让它放松警惕,只凝神去感受这股邪气的走向。 果然,邪气从一开始在白枳体内的横冲直撞慢慢变得有迹可循,它的速度放慢下来,形体也从散开到收拢,而它最终收缩为一点的地方竟然是—— 心脏! 秦戈一惊,外来之气抵达心之命脉人必亡,可为何白枳依然活着?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已经找出邪气藏匿的地方,他就必须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将邪气引出,不然若是又惊动了邪气,他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他便将内力一并聚在指尖,并以最快的速度去驱动内力,向邪气袭去。 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进入白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痛醒了过来,她的身子颤抖不止,剧烈的疼痛宛如一片片冰锥刺入她的骨髓,她想叫,然而却没有力气叫出声,只能紧紧抓住抱着她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接踵而至,她犹如那溺水之人,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死去,也免得经历这窒息般的痛苦。 秦戈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渗出,他一只手用力固定白枳,另一只手继续去擒那邪气。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便能将它引出。 就在他即将抓住邪气时,倏地冷风骤起,他的指尖竟被一股突然出现的诡异力量弹开。 他的内力就这么被强行从白枳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秦戈还未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漆漆的屋子里竟出现了一道金光。那浮在空中的金光慢慢在半空中晕染开,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水镜。若隐若现间,水镜之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秦戈看着这古怪的一幕,眼神微凝,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覆手凝了一道掌风向那个水镜劈去。 刚刚还平静的屋子此刻被杀意填满,掌风割裂空气直直打在了水镜上。 然而那道水镜却依然毫发无伤,它竟将那千万钧重的掌风生生吞了进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1章 醒来(一)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秦戈冷笑,不管什么妖魔鬼怪,胆敢在此刻打扰他,只有死! 接二连三地掌风再次向那水镜劈去,一次比一次迅猛,仿佛天地都会被其撕裂。骇人的威压散开,将门扉给震得剧烈地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满是嗜血的气息。 “等等!等等!先停手!”一道慌乱的男声从水镜中传了出来,甚至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 秦戈收了掌,沉声低喝,“出来。” 刚刚在水镜中看到的白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在秦戈的死亡视线中,一只穿着白靴的脚颤巍巍地从水镜中迈了出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个手拿折扇,哭丧着脸的男子。www. 玄铭觉得自己快哭了,他就是今日掐指一算,发现他的好徒儿阳寿又特么浪没了,便急急赶过来准备救人,结果刚打开寻踪镜便看到那臭小子竟然想用凡人的力量将白枳体内的邪气引出来! 他这个炼了几百万年灵丹妙药的人,都没能根治,这臭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要不是他正好赶来掐了诀将那臭小子的手弹开,他们就等着殉情吧!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明明做了好事,迎接他的竟是接二连三要人命的招式。 他虽然机灵得很,迅速躲开了,可是那四五道掌风直接就穿过寻踪镜,劈在了他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上,一堆瓶瓶罐罐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低级药瓶直接跟着药一块蒸发成空气,高级药瓶还好,也就碎成了渣渣,但是里面的丹药却同样蒸成了空气,可谓是殊途同归,凄惨无比。 他从寻踪镜中走出来之后,便迅速捏了个诀,将寻踪镜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他的藏药阁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秦戈看着玄铭的眼里满是警惕,他冷冷道,“你是何人。” 被人这么一问,玄铭有些不爽,自己那千金都换不来的宝贝丹药给他几掌劈没了,任谁都会心态炸裂。 玄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开!我赶着救人!”说着便准备绕过秦戈,向白枳走去。 “呵。” 秦戈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又送了玄铭一掌。 前几次的攻击都躲过去了,这一次自然不在话下,玄铭相当灵巧地闪开,顺便还冲秦戈得意一笑,“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然而他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释放,身后便出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得他那双耳朵差点报废了。 玄铭赶忙回头,嚯,他身后的墙竟然被这小子给炸得稀碎,不对,不止一堵,这一掌直接穿了整整十面墙 玄铭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继续作死了,果然,即便是肉体凡胎,他也依然如此擅长暴力 玄铭回过神,对秦戈友好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白枳的师父,她应该跟你讲过我的大名吧?” “没有。”秦戈冷冷道,目光也不甚友好。 玄铭被噎住,果然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凡间,此人都是十分不会配合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2章 醒来(二)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他只好用折扇敲了敲手,缓解一下尴尬,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转头看去,便看到门纸上映着一群不停闪动的人影。www. 糟了!肯定是秦戈刚刚炸了十堵墙,把他的手下给引来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这些人,而是他此番过来救白枳本就是偷偷前来,行踪若是传开了,恐怕不妙! “将军!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秦戈正准备回话,却看到玄铭拼命摇头的样子。 玄铭赶忙压低声音道,“若你还想救白枳,就被让他们进来!” 秦戈皱眉,似在思索眼前之人的可信度。www. 玄铭趁热打铁,“我是她师父,不会害她,你且信我!” 秦戈虽讨厌被人牵制,但是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好对外道,“无碍,你们且退下。” 门外的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大半夜发生如此大的响动,怎么可能会是“无碍”。 “将军!你”站在门前的林路还想再问,却被屋子里秦戈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www.” 门扉内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所有人身体一震,再加上夜风徐徐,所有人瞬间更加清醒了。这死神般迷人的嗓音,真叫人又刺激又害怕,当然害怕更多一点。 月影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林路,“走吧,将军都说没事了,让弟兄们大半夜在这杵着也不是事。” 他这一席话说完,瞬间迎得了大片的认同,所有人都像小鸡啄米似的头直点。 林路虽然心下有疑惑,但是却也不敢忤逆秦戈的命令,只好朗声道,“属下告退!” 说完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玄铭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救人!”玄铭努力无视秦戈怖人的目光,直接一个闪身到床前,当他看到白枳面无血色,瘦弱单薄的样子时,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当初没算到这茬,才害得白枳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玄铭突然眸子一变转过头怒瞪着秦戈,更应该怪的人是他! 秦戈皱眉,他现在终于知道白枳的性子为何如此多变,毕竟有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想正常也难。 玄铭轻哼一声,“把人交给你,你就这么照顾的?”他一边埋怨一边将手放在白枳的手腕处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这话在秦戈听来有些怪异,从刚刚见他幻化出可穿透空间的屏障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然而作为白枳的师父,她失踪这么多天,他却到现在才现身,这实在诡异!而且从此人之前说的话来看,就仿佛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一样 秦戈眉头微蹙,难道 玄铭见秦戈露出探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怀疑上了,他原本想着秦戈一个凡人能聪明到哪去,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上有一种人啊,不管在哪都强大得可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3章 醒来(三)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玄铭觉得秦戈现在估计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决定转移话题,“白枳是由于发热而驱动了体内的邪气,邪气与灵气冲突加剧,才会病成现在这样,想必你也发现了,这股邪气十分诡异,非常人所能引出,除了找到放置邪气的人,别无他法。我也只能勉强将其压制。” 秦戈道,“既然邪气与灵气二者相冲,你为何还要让她习灵法。” 玄铭幽幽道,“制衡有制衡的好处。若不让邪气与灵气相互制衡,这丫头体内的邪气早就扩散到全身,到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有办法找到置邪气的人?” 玄铭摇头,“希望渺茫。” 秦戈心里一沉,若找不到置邪气的人,不就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根治这怪病,而她也随时可能会死掉 玄铭见秦戈目光沉沉,便从袖子里取出一药瓶先倒了一粒在手中,塞进白枳的嘴里,再将剩下的朝秦戈扔过去,“放心,压制还是有压制的法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若是这丫头下次还犯病,你便把这丹药给她服下。” 秦戈接了药,状似无意问道,“你不准备带她走?” “走?往火坑里走?”玄铭听了摇了摇头。 秦戈眯着眼,“火坑?” “”糟了!竟然一不注意给人下了套玄铭有些无语凝噎,他想了想,只能一脸狡黠道,“将军,你太聪明了,我还是少说为妙。www.况且将军也不希望我将白枳给带走吧?” 秦戈蹙眉,没有回话。 见秦戈沉默,玄铭在心里暗喜,他总算将了他一军! 玄铭慢悠悠起身,念了个诀,寻踪镜便在空中张开,屋子里再次被光晕填满。 玄铭路过秦戈时正准备用手拍拍秦戈的肩膀,然而却被那吓人的眼神给制住了,他只好讪讪收了手,心里腹诽这臭小子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玄铭道,“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我先撤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说完还冲秦戈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秦戈一阵恶心。 玄铭见秦戈面露厌恶,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进了寻踪镜,扬长而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眼皮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皮肤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 倏地,她睁开双目,一双黑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 白枳的手更是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因为那双澄澈而深邃的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戈! 大早上的秦戈又来做什?还抓着她的手难道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自从她大病初愈,她就觉得秦戈变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记得她刚醒来的那天,非常诡异的,睁开眼,看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在秦戈的卧房!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是秦戈睡觉的地方,很明显绝不是她昏迷时自己跑过来,占领了秦戈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戈把她给带过来的! 她想不通秦戈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秦戈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4章 醒来(四)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白枳一个激灵,心里除了毛骨悚然,竟然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她不敢深究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何含义,正想将手从秦戈的手中抽出来,谁知没等她动作,秦戈却松开了,淡淡道,“又要用手去打头?” “啊?”白枳愣住,她看着秦戈意味不明的目光,瞬间了然。www. 烧退了以后,每晚却依然伴随着阵阵头痛,她总是忍不住去锤自己的头部,企图去减轻痛苦,刚刚秦戈应该是以为她又要虐待自己,所以才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了,可是她自虐那不都是半夜才发生的事么,秦戈又为何知道? 没等她细想,便又听秦戈道,“今日可好些了?” 白枳赶紧点头如捣蒜,其实她已经好了有两三天了,奈何秦戈却不准她下来走动,理由是“万一又冻病了,死在他床上他会心烦”,对此白枳只能无语凝噎,她又不想睡在他床上!况且这么多天不下地,她都怀疑自己腿要废了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白枳看着秦戈小心翼翼提议道,“将军,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走走?放心!我就走一会!绝对不会冻着的!” 她说完,秦戈却只看着她沉默不语,透亮的黑眸在温和的晨光之下美得不像话,然而却让人难以猜透其中的情绪。www.www. 白枳慌忙撇开视线,她现在有些不敢与秦戈对视,她总觉得自己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她料想一定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也不知这后遗症何时才能好 “好。” 清冷的嗓音穆地开口,白枳有一瞬间的晃然,她抬头看向秦戈,难以置信道,“将军,你说啥?” 秦戈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好’。” 白枳惊得瞪大了双眼,接着眸子便被喜悦填满,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对着床板发呆了! “将军,你真是太好了!”白枳眉眼弯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为了养病都是清汤寡水的,她要是有机会出门,一定要好好吃点荤补补,想到此,她便一刻也没法再等,直接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奈何多日未动,脚竟使不上劲来,她一个不稳便朝床外跌去。 她赶忙闭上眼睛,准备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然而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一揽,她就这么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中满是浅浅的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清香,让人心安,这味道她是熟悉的,是秦戈抱住了她。 她现在整个脸都埋在秦戈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她微微抬头,便看到他干净而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喉结从不粘纤尘的领子中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 吻上去。 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把白枳吓了一跳,她赶忙红着脸去推秦戈,“谢谢将军,现在可以松开了。” 搁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确定松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5章 夸你好看 白枳用力点头,接着她便感觉搂着她的手一松,而她的脚却依旧不争气地向下软去,身子突然下跌,慌神间她本能地伸手去抱住能支撑她的东西。www.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跟八抓鱼似的挂在了秦戈的身上。 她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却发现秦戈正低着头,他的眼神中还含着一丝戏谑。 白枳这会真闹了个大红脸,她结结巴巴道,“将军,能能帮我送回床上吗?”她可真是逞能,自己叫人家放手,现在却又扒着人家不放,光速打脸,没谁了。 秦戈没有回话,用行动回应了她。他直接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间天旋地转,白枳表示心脏有些受不了,她赶忙伸手拴住秦戈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来。www.感受到手触到秦戈脖子的一瞬间,他明显僵了一下,她赶忙将手松开,她怎么忘了秦戈有洁癖这茬事。 她悄悄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发现他剑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白枳吞了吞口水,果然还是生气了? 秦戈沉默着将白枳放在床榻上,白枳也不敢说话,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一幕,她都想找个洞塞进去。 秦戈淡淡道,“你这样还想出去?” 白枳眨了眨眼睛,咬牙道,“想!” 她再闷下去,要不就是抑郁,要不这双腿大概就睡废了。www. “也好。”秦戈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手却将白枳道脚踝拿住。 白枳心里一惊,本能地将脚往回缩,然而却被秦戈捉住。她不懂秦戈这是要做什么,“将军,你” 秦戈打断了她,“想走路的话就别动。” “好”白枳声如蚊讷。 秦戈轻握住她的脚踝,那双修长的手温柔而细致地揉着,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段阴影,刀削般的俊美无双的脸在阳光下美得窒息。 他的手有些凉,丝丝微凉的触感沿着她的脚踝直抵她的心底,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暖暖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戈,鬼使神差道,“将军,可有人夸过你好看?” 她说完,便感觉秦戈的手一顿,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暗道糟糕,她这话怎么听都是调戏吧,她真想抽自己 “有。”秦戈沉吟道。 白枳本没料秦戈竟然会回答,瞬间忘了刚刚的紧张,一脸好奇宝宝地盯着他,竟然有人当面夸过秦戈好看,此人可谓是勇者中的勇者,斗士中的斗士,她一脸兴奋道,“将军,是谁是谁?告诉我好不好?是男子还是女子?” 秦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女子。” 白枳眨了眨眼睛,能和秦戈这么说话的女子,应该关系匪浅吧? 秦戈幽幽道,“她说完之后还轻薄了我。” “轻薄?!”白枳的声音瞬间提升了一个度,世间竟有此等不知死活的奇女子敢轻薄秦戈,她忍不住问道,“她还健在否?” 白枳问完,秦戈的眸子染上了柔和,他唇角微勾,“好的很。” 看到秦戈眼中满是暖意,白枳的心就像是被蜇了一般微疼,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秦戈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忍不住语气发酸道,“哼!将军你武功那么高强!被轻薄也不知道躲开!” 见白枳气鼓鼓的样子,秦戈的笑意更深了,他意味不明地问道,“你可想知道她是谁?” 白枳用力点头,接着她便感觉搂着她的手一松,而她的脚却依旧不争气地向下软去,身子突然下跌,慌神间她本能地伸手去抱住能支撑她的东西。www.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跟八抓鱼似的挂在了秦戈的身上。 她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却发现秦戈正低着头,他的眼神中还含着一丝戏谑。 白枳这会真闹了个大红脸,她结结巴巴道,“将军,能能帮我送回床上吗?”她可真是逞能,自己叫人家放手,现在却又扒着人家不放,光速打脸,没谁了。 秦戈没有回话,用行动回应了她。他直接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间天旋地转,白枳表示心脏有些受不了,她赶忙伸手拴住秦戈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来。www.感受到手触到秦戈脖子的一瞬间,他明显僵了一下,她赶忙将手松开,她怎么忘了秦戈有洁癖这茬事。 她悄悄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发现他剑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白枳吞了吞口水,果然还是生气了? 秦戈沉默着将白枳放在床榻上,白枳也不敢说话,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一幕,她都想找个洞塞进去。 秦戈淡淡道,“你这样还想出去?” 白枳眨了眨眼睛,咬牙道,“想!” 她再闷下去,要不就是抑郁,要不这双腿大概就睡废了。www. “也好。”秦戈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手却将白枳道脚踝拿住。 白枳心里一惊,本能地将脚往回缩,然而却被秦戈捉住。她不懂秦戈这是要做什么,“将军,你” 秦戈打断了她,“想走路的话就别动。” “好”白枳声如蚊讷。 秦戈轻握住她的脚踝,那双修长的手温柔而细致地揉着,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段阴影,刀削般的俊美无双的脸在阳光下美得窒息。 他的手有些凉,丝丝微凉的触感沿着她的脚踝直抵她的心底,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暖暖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戈,鬼使神差道,“将军,可有人夸过你好看?” 她说完,便感觉秦戈的手一顿,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暗道糟糕,她这话怎么听都是调戏吧,她真想抽自己 “有。”秦戈沉吟道。 白枳本没料秦戈竟然会回答,瞬间忘了刚刚的紧张,一脸好奇宝宝地盯着他,竟然有人当面夸过秦戈好看,此人可谓是勇者中的勇者,斗士中的斗士,她一脸兴奋道,“将军,是谁是谁?告诉我好不好?是男子还是女子?” 秦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女子。” 白枳眨了眨眼睛,能和秦戈这么说话的女子,应该关系匪浅吧? 秦戈幽幽道,“她说完之后还轻薄了我。” “轻薄?!”白枳的声音瞬间提升了一个度,世间竟有此等不知死活的奇女子敢轻薄秦戈,她忍不住问道,“她还健在否?” 白枳问完,秦戈的眸子染上了柔和,他唇角微勾,“好的很。” 看到秦戈眼中满是暖意,白枳的心就像是被蜇了一般微疼,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秦戈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忍不住语气发酸道,“哼!将军你武功那么高强!被轻薄也不知道躲开!” 见白枳气鼓鼓的样子,秦戈的笑意更深了,他意味不明地问道,“你可想知道她是谁?” 白枳用力点头,接着她便感觉搂着她的手一松,而她的脚却依旧不争气地向下软去,身子突然下跌,慌神间她本能地伸手去抱住能支撑她的东西。www.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跟八抓鱼似的挂在了秦戈的身上。 她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却发现秦戈正低着头,他的眼神中还含着一丝戏谑。 白枳这会真闹了个大红脸,她结结巴巴道,“将军,能能帮我送回床上吗?”她可真是逞能,自己叫人家放手,现在却又扒着人家不放,光速打脸,没谁了。 秦戈没有回话,用行动回应了她。他直接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间天旋地转,白枳表示心脏有些受不了,她赶忙伸手拴住秦戈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来。www.感受到手触到秦戈脖子的一瞬间,他明显僵了一下,她赶忙将手松开,她怎么忘了秦戈有洁癖这茬事。 她悄悄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发现他剑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白枳吞了吞口水,果然还是生气了? 秦戈沉默着将白枳放在床榻上,白枳也不敢说话,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一幕,她都想找个洞塞进去。 秦戈淡淡道,“你这样还想出去?” 白枳眨了眨眼睛,咬牙道,“想!” 她再闷下去,要不就是抑郁,要不这双腿大概就睡废了。www. “也好。”秦戈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手却将白枳道脚踝拿住。 白枳心里一惊,本能地将脚往回缩,然而却被秦戈捉住。她不懂秦戈这是要做什么,“将军,你” 秦戈打断了她,“想走路的话就别动。” “好”白枳声如蚊讷。 秦戈轻握住她的脚踝,那双修长的手温柔而细致地揉着,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段阴影,刀削般的俊美无双的脸在阳光下美得窒息。 他的手有些凉,丝丝微凉的触感沿着她的脚踝直抵她的心底,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暖暖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戈,鬼使神差道,“将军,可有人夸过你好看?” 她说完,便感觉秦戈的手一顿,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暗道糟糕,她这话怎么听都是调戏吧,她真想抽自己 “有。”秦戈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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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轻握住她的脚踝,那双修长的手温柔而细致地揉着,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段阴影,刀削般的俊美无双的脸在阳光下美得窒息。 他的手有些凉,丝丝微凉的触感沿着她的脚踝直抵她的心底,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暖暖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戈,鬼使神差道,“将军,可有人夸过你好看?” 她说完,便感觉秦戈的手一顿,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暗道糟糕,她这话怎么听都是调戏吧,她真想抽自己 “有。”秦戈沉吟道。 白枳本没料秦戈竟然会回答,瞬间忘了刚刚的紧张,一脸好奇宝宝地盯着他,竟然有人当面夸过秦戈好看,此人可谓是勇者中的勇者,斗士中的斗士,她一脸兴奋道,“将军,是谁是谁?告诉我好不好?是男子还是女子?” 秦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女子。” 白枳眨了眨眼睛,能和秦戈这么说话的女子,应该关系匪浅吧? 秦戈幽幽道,“她说完之后还轻薄了我。” “轻薄?!”白枳的声音瞬间提升了一个度,世间竟有此等不知死活的奇女子敢轻薄秦戈,她忍不住问道,“她还健在否?” 白枳问完,秦戈的眸子染上了柔和,他唇角微勾,“好的很。” 看到秦戈眼中满是暖意,白枳的心就像是被蜇了一般微疼,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秦戈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忍不住语气发酸道,“哼!将军你武功那么高强!被轻薄也不知道躲开!” 见白枳气鼓鼓的样子,秦戈的笑意更深了,他意味不明地问道,“你可想知道她是谁?” 白枳用力点头,接着她便感觉搂着她的手一松,而她的脚却依旧不争气地向下软去,身子突然下跌,慌神间她本能地伸手去抱住能支撑她的东西。www.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跟八抓鱼似的挂在了秦戈的身上。 她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却发现秦戈正低着头,他的眼神中还含着一丝戏谑。 白枳这会真闹了个大红脸,她结结巴巴道,“将军,能能帮我送回床上吗?”她可真是逞能,自己叫人家放手,现在却又扒着人家不放,光速打脸,没谁了。 秦戈没有回话,用行动回应了她。他直接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间天旋地转,白枳表示心脏有些受不了,她赶忙伸手拴住秦戈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来。www.感受到手触到秦戈脖子的一瞬间,他明显僵了一下,她赶忙将手松开,她怎么忘了秦戈有洁癖这茬事。 她悄悄抬头去看秦戈的表情,发现他剑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白枳吞了吞口水,果然还是生气了? 秦戈沉默着将白枳放在床榻上,白枳也不敢说话,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一幕,她都想找个洞塞进去。 秦戈淡淡道,“你这样还想出去?” 白枳眨了眨眼睛,咬牙道,“想!” 她再闷下去,要不就是抑郁,要不这双腿大概就睡废了。www. “也好。”秦戈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手却将白枳道脚踝拿住。 白枳心里一惊,本能地将脚往回缩,然而却被秦戈捉住。她不懂秦戈这是要做什么,“将军,你” 秦戈打断了她,“想走路的话就别动。” “好”白枳声如蚊讷。 秦戈轻握住她的脚踝,那双修长的手温柔而细致地揉着,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段阴影,刀削般的俊美无双的脸在阳光下美得窒息。 他的手有些凉,丝丝微凉的触感沿着她的脚踝直抵她的心底,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暖暖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戈,鬼使神差道,“将军,可有人夸过你好看?” 她说完,便感觉秦戈的手一顿,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暗道糟糕,她这话怎么听都是调戏吧,她真想抽自己 “有。”秦戈沉吟道。 白枳本没料秦戈竟然会回答,瞬间忘了刚刚的紧张,一脸好奇宝宝地盯着他,竟然有人当面夸过秦戈好看,此人可谓是勇者中的勇者,斗士中的斗士,她一脸兴奋道,“将军,是谁是谁?告诉我好不好?是男子还是女子?” 秦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女子。” 白枳眨了眨眼睛,能和秦戈这么说话的女子,应该关系匪浅吧? 秦戈幽幽道,“她说完之后还轻薄了我。” “轻薄?!”白枳的声音瞬间提升了一个度,世间竟有此等不知死活的奇女子敢轻薄秦戈,她忍不住问道,“她还健在否?” 白枳问完,秦戈的眸子染上了柔和,他唇角微勾,“好的很。” 看到秦戈眼中满是暖意,白枳的心就像是被蜇了一般微疼,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秦戈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忍不住语气发酸道,“哼!将军你武功那么高强!被轻薄也不知道躲开!” 见白枳气鼓鼓的样子,秦戈的笑意更深了,他意味不明地问道,“你可想知道她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6章 借穿一件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白枳总觉得秦戈的目光中带着几丝狡黠,然而她此刻却不想去猜其中的意思,只是赌气道,“我不想知道。www.” “你认识她。”秦戈放下她的脚踝站起身俯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林路的声音,“将军,皇上有急诏。” 秦戈蹙眉道,“知道了。”他说完目光在白枳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出了门。 秦戈走后,白枳未慌着起床,她现在心情郁闷的很,满脑子都想着那个轻薄秦戈的女子,而且还是她认识的女子。 难道是秦卿雅? 不对,秦戈一直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近身。www. 那就是莫清? 也不对啊,莫清看到秦戈都是恭恭敬敬的,时而还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更别说轻薄了。 她滚了半天的床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女子,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皇太后?! 白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虽然皇太后年纪不小,但从面上来看依然风韵犹存,而且上次中秋盛宴,她总是盯着秦戈看,不过她的目光歹毒,看起来不想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啊 难道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皇太后可是周昌王的母亲,怎么可能对秦戈有什么想法,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怀疑是皇太后。 白枳用力抓了抓头发,都怪秦戈最近奇怪的行为给她灌了迷魂汤,害她脑子里总想着关于他的事。 不行,她得赶紧出去散散心,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通通忘掉! 想罢,她便一个翻身起了床,这回她吸取了上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小心翼翼的将脚往地上试探地点了点,发现脚踝竟然一点都不麻了,心里不禁赞叹秦戈的巧手。 不再犹豫,她溜身下床,迅速在屋子里搜寻自己的外衣,然而秦戈将她换到他的房间,却没有将她的衣服带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白枳唉叹,难道她得穿着亵衣去自己的卧房找衣裳?万一在路上碰到下人经过也太尴尬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目光突然瞟到秦戈的衣柜。 白枳眼睛一亮,借将军一件衣服穿不过分吧,等她到自己的卧房换好衣裳就立马把衣服送回来,绝对完璧归赵,不留任何痕迹。 打定主意,她便快步过去打开秦戈的衣柜,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纤尘不染得就像没有穿过一样。 她记得之前家丁说过,秦戈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这就说明这柜子里的衣裳应当都是新的。 这么一想,偷穿秦戈衣裳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秦戈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若是知道她偷穿他的衣裳,会不会把她杀了? 但是她就借穿一会,从这到她的卧房,一来一回顶多两刻钟的功夫,秦戈应该不会发现吧? 纠结半响之后,她终于还是将罪恶的手伸向了秦戈的外袍,她随手拿了一件玄色朱领的袍子,为了避免自己胆怯,她非常迅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胡乱的将腰带系好,并且安慰自己一切已成定数,只需用完快快还回来即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7章 惨遭迫害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然这袍子委实大了些,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伦不类。www.她看着铜镜里怂怂的自己,她就想不通了,同样一件衣裳,秦戈穿着怎么那么气质绝尘,而她就像一个跑堂的呢? 白枳摇了摇头,她还是赶紧去卧房换衣裳去罢! 想罢,她便匆匆出了门扉,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消多时,她便来到了院子里,然而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一群汉子手上拿着梯子和各种工具,正在进进出出她的卧房 她赶忙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正准备进去的汉子,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修屋子啊!还能干嘛!”那位大哥匆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www. “修屋子?!” 白枳一脸懵逼,屋子好好的为何要修屋子?她一脸困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进去便傻眼了,这是她的卧房?她没进错吧! 那个墙面上巨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别挡路别挡路,忙着呢!” 后面传来粗狂的不耐烦的声音,白枳赶紧让出一条道。 只见两个壮汉吃力地抬着一担子的青砖走了进来,墙洞旁正在砌墙的汉子赶忙擦擦汗过去搭把手。 白枳觉得头有点大,她揉了揉脑袋,问道,“大哥,你们知道这墙是怎么回事吗?” 那几个汉子将青砖放到地上之后,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回道,“我们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过是被毛管家招过来砌墙的!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出了什么邪,一连十堵墙全部成了这幅惨样!不过最惨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修好这十堵墙” “别说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另外一个汉子催促道。www. 被提醒之后汉子不再多言,赶忙过去帮忙去了。 十堵墙?! 白枳不敢相信,她赶忙跑到墙洞前张望。 果然,她一眼便望到了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原来受此迫害的不光是她的卧房,跟她连一块的房间全部惨遭毒手,怪不得秦戈要把她带到他房间去睡。 不过,十堵墙墙体碎成这样,动静应该大得吓人,她竟然浑然不知,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怕,也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怖人的事,不过好在碎的只是墙,她的小命还在。 白枳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不经意扫到胸前的朱色领子,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是穿着秦戈的衣裳。 她得赶紧将衣服换回来才行! 想罢,她便在卧房中搜寻自己的衣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衣柜的位置应该在 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堵空荡荡的墙洞上,然而墙洞那里除了青砖,粘稠的灰浆,正在砌墙的汉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白枳不死心地上前,埋头找了一会,终于在乱糟糟的地上找到了一条衣柜腿。 她拿起那根衣柜腿细细端详,内心十分惆怅,从这参差不齐的断痕来看,它是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迫害! 白枳咬牙,奶奶的,炸墙就炸墙,为什么连她的衣柜也一块炸了!难道要她以后裸奔吗?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位神人炸了她的衣柜,她一定问候他祖宗全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8章 禁地(一)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等等! 她似乎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枳面色一白,赶紧扑到自己的床上,翻开层层被褥,颤抖着手将钱袋从被褥地下拿了出来,她盯着钱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在”这可是她卖身换来的银子,若是丢了,可是亏大发了。 白枳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瞬间感觉身心受到了安慰,衣服没了就再买两件吧,银子丢了那可就啥也没了,看来她以后还是将银子放在乾坤袋里比较安心。 出了卧房,白枳便打算出府给自己买两套换洗的衣裳,谁知还没到府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www. 只见一个国字脸,厚嘴唇,一字浓眉的男人正从门外走进来,他身穿盔甲,腰间配剑,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的手中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那男子布衣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他嘴角带血,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枳的目光在为首的一字浓眉逗留,心里惊讶,此人不是之前陪她一块“出嫁”的副将么,他来将军府有何事,而且还押带了一个满是鞭伤的男子来,着实可疑。 副将明显没有发现不远处打量他们的白枳,他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www.那两个士兵道了声是,便押着人快步跟了上去。 白枳远远注视着他们去的方向,虽然她来将军府已经有不少时日,但是那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去过,不止是她,甚至是扫地的家丁都不会去那里,她虽奇怪,却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竟然见到副将押着人进去,她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 正在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鞋拔子脸。 “啊!”白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鞋拔子脸家丁,你吓死我了” 听到鞋拔子这个形容,那家丁有些不高兴,一脸委屈道,“夫人,小的有名字,小的叫伍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儿。” 白枳扶额,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形容词给说出来了,恐怕是伤人家心了,她赶忙道,“四儿,我刚刚是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伍四咧嘴一笑赶忙道,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枳的衣服上,这不是将军的衣裳吗,怎么夫人会穿在身上呢,难道 伍四惊呼,“夫人果然威猛!才刚刚大病初愈,就和和” 他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完,只一脸娇羞地瞟了一眼白枳。 白枳有点懵,接着注意到伍四的视线十分暧昧地落在自己的衣裳上,心下便了然了,合着这人是以为她和秦戈发生了什么,荒谬! 她没好气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伍四,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外面乱传!”这谣言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么! 伍四眼神暧昧道,“放心!四儿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外传!” 白枳无奈摇头,但愿如此吧。 伍四又道,“夫人,您在这站着做什么?” 被伍四这么一问,白枳突然想起来之前副将进去的那个地方,伍四也算是元老级别的家丁了,他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