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特工皇妃》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东京的樱花】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传奇特工皇妃》作者:芳草复归 潇湘2017-04-13完结 内容介绍: 以为再活一世,什么都会改变,那些暗杀、yīn谋,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会离自己远去 却不曾想,纵使时代变了,身份变了,地位变了,但那些亘古不变的政治利益、明争暗斗却从未变过。 作为一个现代的拥有尖端科技的经历过无数暗杀与被杀的特工,你难道还指望她能乖乖的任人宰割么? 拜托,别逗了………… 你,对就是你,御水国皇上,作为一国之君竟被丞相随意糊弄,说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还有你,燕赤的大皇子,好好的帝王你不当,在我身边瞎磨叽什么,看不出来老娘我生人勿近啊!好吧,虽……虽然当初是为了帮你才入仕的。 最最可恶的就是你,琉花的太子,我好端端的一国宰相,竟然让你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给劫掠出来 好吧,这我也就不说了,算我自认倒霉,但你好歹也好好的对我啊,害我被你老娘整的差点丢了xìng命,光是这一点,我就应该把你打入大牢永不录用。 ☆、第一章 特工101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的兰利拉开了帷幕…… 美国中央情报局情报处处长艾玛.克里斯多夫看着面前这个略显清瘦还未长开的女孩,一头亮丽的长发遮住了大半个面容、灰色的宽松T恤罩住了瘦小的身形,眼神微眯,遮住了眼里那道与年龄不相符的锐利的光,“咚咚,,,,,”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略微抬眼,复又低下头去,时间只是一瞬间,快得旁人看不出她抬了眼。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艾玛.克里斯多夫疑惑丛生,不禁又细细的审视了一遍,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把差点毁掉整个中央情报局的“特工101”跟面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但是,昨天晚上六点,出现在中央情报局附近的人就这一个……艾玛.克里斯多夫眼神一变,锐利的盯着她。 而面前的这个女孩似乎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竟略微颤抖了起来。 “不要说你不是,我们在中央情报局管理处找到了你所留下的指纹,这个就是鉴定报告”艾玛.克里斯多夫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道,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的表情。 很可惜,除了一脸的茫然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把我抓到这儿来”她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问他。 但艾玛.克里斯多夫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我只是到处去走走看看,突然来了几个人就把我抓到这儿来了,能告诉我,我坐的这个东西叫什么吗?每个叔叔一边问问题,一边盯着它看”特工101一脸纯真的看着艾玛.克里斯多夫。 从抓过来到现在已经一夜了,陆阳上将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想起前夜自己经过精密的部署,分别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外围投放了几个zhà弹,然后悄悄潜入管理处去盗取一份绝密的档案,就在要成功的时候,另外一个国家的特工竟然也溜了进来。打斗的声音果然引来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特工101当即决定迅速退离现场,然刚走到半路就被抓了回来。 特工101冷眼看着这个测谎仪,早在进行秘密训练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了,那个时候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都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更何况是现在。然而,在看着艾玛.克里斯多夫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又全是惊慌、无辜、不知所措,伪装是她的必修课。 “告诉我你是谁”艾玛。克里斯多夫也用中文跟她说着。 “我叫刘晓云,是来这里旅游的,我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爸爸是陆军司令,我答应过他今天回去的,如果他看不见我肯定会着急的”特工101拼命的忍住泪水,一双眼睛乞求般的望着他。适时的让他知道一些有违两国邦jiāo的事情,能逃脱的机会也就更大。斜眼飘到那份所谓的指纹档案,特工101不禁冷笑连连,如果连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都不知道,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第二章 突变 那个陆军司令,艾玛。克里斯多夫脑中闪过一张严肃的面孔,上个月因为核问题跟他有过jiāo涉,对方沉着冷静、一腔热血、对待在核问题应该如何处置也是毫不退让,自己在他身上没有讨到任何便宜。是个难以对付的人物。 艾玛。克里斯多夫静静的看着测谎仪,但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只是在沉思着,一时之间只听闻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落。 特工101拿眼睛瞟了瞟左右两侧的监视器,还有唯一通往外界的密码门。她不可能愚蠢到把陆军司令搬出来就认为人家会放过她,对于一个被误认为是特工的人,不管其是不是特工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国家利益与个人生死之间,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一切为了国家利益,这是特工的终极使命与不可违背的教条,她如此,世界各地的特工亦是如此。而唯一不同的是,如果是真的特工被抓到,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取得他们想要的一切资料,而如果是假的,就直接杀了。而现在,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一个特工,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要找证据而已。 对于经验丰富的特工101来说,这样的情况曾经也面临过几次,之所以提出陆军司令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有更充分的准备时间,随着艾玛。克里斯多夫离开的声音,特工101耳朵里面的微型纳米震动仪传来了不一样的震动,并且迅速的传到了大脑里,特工101的嘴角浮现出一个看不见的幅度,很好,大门的密码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只有两台监视器了。 大概是由于太相信科技了吧,小小的空间里除了特工101外没有一个人影,她慢慢的用看不见的的速度晃动着自己的手臂,第一个在自己的正前方,距离自己有3米,还有一个在左侧,大概有五米,手臂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拿晶片,一击,一个微型晶片已经稳稳的呆在了正前方的摄像头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特工101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动作,而最让人称奇的是,在摄像头上根本看不出来她动了,利用同样的方法把晶片装在左侧的摄像头上,特工101从测谎仪上站了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摄像头上的监控虚拟影像能够坚持5分钟,逃脱对于她来说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找一份关乎于国家命运的档案。 随着滴、滴、滴几声,密码门开启了。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资料室的地方,几个尚处在呆滞状态的美国人,被特工101迅速解决。 ☆、第三章 恶战 掏出他们的qiāng支,“碰、碰”首先打烂了摄像头,相信她一系列的动作已经被监控这里的人员看见了,不出30秒这里的大门应该就会被打开,特工101定了定心神,从一名死者身上拔下他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用闪电般的速度打开另外一张门,“砰、砰、砰”刚刚解决掉几个工作人员,穿着警服的人就冲了过来,特工101迅速趴下,并把血涂在脸上,直到看不到她的脸。 “人呢?”一双粗糙的大手把特工101给提了起来,艾玛.克里斯多夫粗声的问道,他才出去一会,这里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抓回来的这个确实是特工101。妈的,艾玛.克里斯多夫暗自咒骂了一声。如果在这样严密的监控下都让她跑了,那他得重新审视一下中国在这个世界的格局了。 特工101被他抓住领口猛的咳嗽了几声,“往那个方向跑了。”特工101吐出一口流利的英文,并指了指右侧的旋转门。“快、快追,不能让他跑了。” 艾玛.克里斯多夫松开了抓着她的手“给我追”一群武装警察迅速的进入旋转门,另外一些往其他的方向去了,大概想堵住所有的出口吧,特工101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状似无意的看了看艾玛.克里斯多夫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那扇门里。 寻着来时的记忆特工101找到了藏有档案的档案室,拿出微型手电筒,“X7108”在这,特工101一阵欣喜,而就在这时,她的正后方有一把qiāng正用黑洞洞的qiāng口瞄准了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特工101迅速偏过头,“碰!”一颗子弹从她耳边掠过,留下一道血痕。 “你很聪明,但我们也不笨,错就错在你不应该再回来拿档案。”艾玛.克里斯多夫从yīn影里走了出来。 特工101从桌后伸出一只手,并晃了晃手里的档案,“我想您应该对这份档案不感到陌生吧。”说着并慢慢也从桌下站了起来。 艾玛.克里斯多夫随即变了脸,“是你!”这人正是刚刚在资料厅唯一的存活的,被他从地上拖起来的那个。 “没错,是我,您没有想到我会从您眼皮底下溜走吧”特工101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份档案似乎对你们国家也很重要,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谁拥有它,谁就能把整个世界的政治力量重新洗牌”特工101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那扇窗户了,而这里是五楼。 “你想用档案来威胁我。”艾玛.克里斯多夫眯起了眼睛,生平头一遭被人威胁,他的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我有威胁您的筹码,不是吗”换句话说,就算是威胁你也只能受着,不是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怒火,只是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人在失控的情绪中根本无法顾及到周遭的环境,而这也是她出手的最好时间。 特工101迅速出击,以闪电般的速度扭动腰跨,并抬高右腿,在他还没有反应之前,指着她的那把qiāng已经被她踢掉,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用含有千钧之力的右手,往他的头部袭来,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迅速一手挡面,并抓住了她出击的手,向右翻转。特工101向右翻转了几圈之后停了下来,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她的心里震撼无比,对方竟然能轻易的化解自己的攻势,这是她在特工生涯里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看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哼……”艾玛.克里斯多夫冷笑一声,“如果你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你就别指望能活着出去了”从小就练习各种武术的他,刚才的攻击他实在无法放在眼里。 艾玛.克里斯多夫出手如电,特工101堪堪躲过几拳,“碰”眼看着那拳已经到面前,想躲确躲不过,身体猛的砸到墙上,她只觉得全身的气血倒流,喉头有股腥甜涌了上来。没给她犹豫的机会,一个还有千钧之力的腿从空中劈了过来,本能的翻转,躲过!抱住面前的柱子,利用惯xìng催动着身体来了个360度旋转,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腿上,对着艾玛.克里斯多夫的背猛的一踢。 “嗯!”闷哼一身,向后踉跄几步,艾玛.克里斯多夫双腿微微弯曲,与地面呈三角形,回头,一双眼睛异常凶狠,用手擦过嘴边的鲜血,并舔了舔。 特工101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脚,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谁都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一般,只有在两双眼睛发出了嗜血的光芒,一时之间,确是说不出的诡异。 “啊…”艾玛.克里斯多夫首先动了,一个横踢直朝她的脖颈而来,迅速弯腰躲过,从后抬高右腿,直到他的面门,就在要打到的时候,他一个侧身躲过,并迅速抓住了她的右脚踝,使劲一捏。 “嗯…”特工101闷哼出声,冷汗随即流下。然后,一个转身踢,不得已,艾玛。克里斯多夫只能松开她的脚踝。几个jiāo手下来她已经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输就输在力量上,现在她的脚还在隐隐作痛,难道现在就认输吗?当然不,绝处逢生从来都是她的人生法则。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特工101的思想迅速运转着,努力的找寻着突破口。 “一yīn一阳之谓道。知乎万物而道济天下。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是固刚柔相摩,八卦相dàng。”特工101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对啊,这么浅显的以柔克刚都不知道,看来她刚才是被他的力量打乱而乱了阵脚,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她的眼中一片清明。 艾玛.克里斯多夫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似乎跟刚才不一样了,不过,无论如何都只有死一条路可走。 ☆、第四章 百慕大三角 艾玛.克里斯多夫不可置信的看着踩着他胸口的特工,要知道,无论是bào发力、还是精神力他都不逊于任何人,更是军官中的佼佼者,可是,今天他却败了,而且是瞬间击倒。面对着这个中国特工,忽然,一股深深的担忧浮上心头,如今的中国还是他想象中的中国吗?似乎,没有那份档案,世界也将重新洗牌了。 “碰!”特工101对准艾玛。克里斯多夫的头部开了一qiāng,瞬间毙命。 在特工的世界里,人命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她拖着艾玛的尸体来到窗户边,看了一下,窗户外面的格局,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东西,早就想到这一点的她,毫不犹豫的把艾玛的尸体跟随着自己跳下,并且让他先着地,自己则落在他的尸体上。 “嗯…”特工101从艾玛的尸体上艰难的爬起来,巨大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冲击力还是让她吐出了鲜血,手臂和腿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擦伤,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极力忍住心里翻滚的气血,特工101努力向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外围走去。 “激…”才刚刚紧走几步,竟然触动了情报机关“该死”特工101懊恼的骂了一句,然后迅速往外围跑。 她才刚刚跑出外围,几十个黑衣警卫就出现了。 “报告长官,艾玛.克里斯多夫上校已经身亡,特工101现在已经突破外围,请求支援。”其中一个穿着军服的人说。 “什么,艾玛已经身亡!”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很激动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特工101绝对有威胁世界的资本“我现在把海、路、空三军,以及特种部队全部都jiāo给你指挥,务必把特工101缉拿,如果无法活捉就当场qiāng决,绝不能让她返回本国。” “是,长官!” 一时之间,黄沙飞舞、树枝摇曳,大片大片的士兵围绕着弗吉尼亚州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空气中似乎能嗅到一丝危险凝结的味道,围着特工101展开的那片天空似乎变了,所有的搜索工作都被摆在了台面上。由暗转明,如果人人都知道她是特工的话,那她还可以称之为特工吗? “报告长官,前面是百慕大三角,是否继续进行搜寻。”其中一个小兵对着正驻足观看这片海域的人说。 “留下几个人进行打探,其他的人就转移吧。”这片海域是魔鬼三角又称丧命地狱,是由英属百慕大群岛、美属波多黎各及美国佛罗里达州南端所形成的三角区海域,据称经常发生超自然现象及违反物理定律的事件。 在1945年12月5日下午2点,有五架飞机消失在百慕大三角的上空;1951年10月,一艘巴西的军舰在亚洛尔群岛西南方向的海面上航行,后来船和水兵一起神秘失踪了; 1981年8月,一艘名叫海风号的英国游船在“魔鬼三角”百慕大海区突然失踪,但时隔八年又再现。 1977年2月,一架私人水上飞机掠过百慕大三角海域,飞机上的几位朋友正在吃饭,突然发现盘子里的刀叉都变弯了。当时罗盘指针偏转了几十度;对于这片海域的各种学说也是层出不穷有“黑洞说”,“晴空湍流说”,“次声说”,“磁场说”等等。也许,时空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百慕大三角一直以来都是一片神秘的海域,他想,特工101是不会来这里的,如果她还想活的话。 “一号…” “二号…” “三号…” …… “报告长官,归队完毕,请指示!” 长官收回远眺的目光,走了几步,来到即将在百慕大三角展开搜查的几个人的面前。 “记住,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找到特工101,她关系着国家的命运,不要放过这片海域的任何一个地方。”说完,把这几个人全部都扫视了一遍。 “是,长官!”随着话音刚落,他们向长官敬了个军礼,然后把两手jiāo叉放在胸前一秒钟,再放了下来,不料,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做这样的动作,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长官缓缓的移动脚步,一双yīn沉的眼狠狠的盯着他,刚才做的动作是他在一次大的战役中为了纪念死去的同伴,而特意要求做的,只要是他所带领的特种部队都会这个动作,并且已经成为了习惯,很显然,他没有。 “把他给我捉住。”长官命令道,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人,是敌非友。 随着一声令下,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围了过来,被围的人倒退了几步,半眯着一双杏仁眼,寻找着有力的突破口,硬碰硬是不行的,只能巧取,这里临着百慕大三角,对这片神秘海域她还是有一定认知的。 然而,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容易出其不意的逃脱,她在心里飞速思考着,淡淡的海风吹来,似乎还带着一丝咸味,吹过她的脸颊,脸上那片贴上去的胡子隐藏着她的真实面容,显而易见她就是进入美国中情局盗取档案后成功逃跑的特工101,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她想她已经跟国家安全局取得联系了。 侧腿扫过其中一个人的头颅,迅速回转,然后顺势往腰间一掏,一把银灰色的手qiāng就稳稳的落在了特工101的手上,黑洞洞的qiāng口直指这里的最高长官。 “别动”一声有别于男子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擒贼先擒王,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被qiāng指着的人心里微微一诧,随即明白过来,她就是特工101了。 “你已经逃不掉了”长官低低的嗓音传来,“先不说你杀死了艾玛.克里斯多夫长官,就单单你手中拿的档案,就足以令你死一万次了,难道你想被所有政治武装力量击杀吗?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档案是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 “我只是名中国特工,唯一的信念是,一切为了国家利益,并用我的生命起誓,就这么简单”特工101平静的看着他,档案她一定会用生命保护。 ☆、第五章 周旋百慕大 “慢慢走到我身边来。”特工101命令道。 那名长官缓缓的向她走来,在特工101的看不见的地方,打了一个击杀的手势,他也并不是随便就能威胁的。 “碰…”时刻观察着的她,怎么可能错过那个细微的动作,特工101的子弹打进了长官的腿里。顿时,一滴滴冷汗顺着脸部曲线而下,落在石块上,无声无息。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中了一qiāng而单膝跪地的长官,“就算你穿有防弹衣,我的子弹还是一样打进了你的身体里,不是吗?还有,他们的qiāng是打不响的哦!”说完,特工从口袋里拿出一些子弹,早在潜伏的时候,她就把所有的子弹都偷走了。 特工101拎着长官的衣领,由于身高的差距太大而显得有点滑稽,但似乎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特工101的移动而移动。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厚厚的云层正一点一点吞噬着那一缕缕的光线,百慕大三角上特有的海风吹过特工101那略显得苍白的脸,有些破损的鞋走过那一块块的岩石,沉稳且坚定。 被提着衣领的长官不知道她要把他带到哪里,身为美国中央情报局行动处最高司令长官,一生经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被无数政治武装力量追杀,曾经深入非洲丛林地区,成功捣毁一个世界最大的贩dú组织,身中5弹而不死,并受着无数人的崇拜。 而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特工抓住衣领,心中的愤怒一浪高过一浪,像他这种把尊严看做比自己xìng命的人来说,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忽然,他两手一翻运用一个巧妙的旋转,就挣开了特工101抓着衣领的手。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特工101回过头来,用qiāng抵着他的脑袋,“下次就是这里了” 军人特有的骄傲不允许他再次被俘,就算搭上自己的xìng命,他也要将他抓住,“不要管我,如果她跑了,就是我们最大的耻辱。”他对着身后的人咆哮道。 所有的人都涌了上来,特工101看着这些人,知道他已经威胁不了他们了,立即回转身,迅速跑了起来,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们没有qiāng。 只要穿过百慕大就能到达英国地界,那里就会有特工前来接应。 多天来的疲劳,明显让她有些体力不支,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追到了,特工101一个急转,调整了方向,再跑。 “看你往哪跑。”一个士兵截断了她的去路,接着更多的士兵围了过来。 特工101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上的qiāng已经没有子弹了,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海,似乎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想也没有想,就纵身跳下了大海,而她不知道,她跳的是百慕大三角事故发生频率最高的一个地方。 ☆、第六章 回忆的漩涡 顿时,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特工101刚跳下去,原本平静的海面,就涌起了几十米高的巨浪,惊涛拍岸、狂风大作、涌起的浪形成一个屏障,遮住了半边的天空,以特工101掉下的地方为一个点,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巨大的漩涡出现在海面上,突然而至。 “报告,特工101已跳入百慕大,由于出现反自然现象,不便于下海搜索,以我看到的景象,可以判断她为已死亡”没有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活着,不是吗。“我们将于明日5点到达总部,做一个全面且详尽的报告” 长官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静静的看了百慕大一眼,然后离开。 特工101才刚落下,就感觉所有的水从四周向自己涌来,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没有一点力气再游上去的她似乎首次感觉到了离别的味道,可她的心情确是无比的平静,我就要死了吗?特工101问着自己。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编号为101的特工”一手栽培她的上司李季对着她说。 “是,长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从那时起她就奠定了特工生涯,那时她五岁,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当然什么都不能做,接着就是无尽的训练。 “特工101” “到” 几百个孩子中出来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女孩,小小的个子放在人群中间并不起眼,只有那双杏仁眼里迸发着的坚定的信念是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把特工守则背一遍” “守则第一条,一切为了国家利益;第二条,用生命去完成每一次任务;第三条,不能感情用事,第四条……” “很好,退下” “是!” 特工守则一直陪伴着她渡过了特工101的整个人生。 身体随着海水在急速旋转着,特工101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只有大脑还在运转着。回忆像是拉开了时间的闸门,一点一点进入了她的脑海里。 第一次执行任务是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里,当手里的刀捅进对方胸膛的时候,她的心好像也在那一刻停止了,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钢铁的铁锈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几yù晕倒,但强大的意志力还是让她挺了过来,那个时候她已经10岁了。然后,杀人越来越频繁,最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也受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伤,最严重的一次是在缅甸丛林,因为自己身体上所散发出来的鲜血的味道太浓,而引来了一只老虎,一下闪躲不及,让它抓到腹部,自己只得拼尽所有的力气作着殊死搏斗,终于成功的把匕首刺进了它的胸膛,浓重的鲜血喷了她满脸,有的甚至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当自己的眼睛掠过腹部的那道已经无知觉的伤口的时候,顿时,苦笑不得,连内脏都被它抓了出来。 第一次jiāo朋友,她也是一名特工,同吃、同睡10年,最后,却因为喜欢上一个她需要消灭的人而背叛了组织。执行命令的却是我。 “你后悔吗”我问。 “我不后悔”她坚定的说,“把我跟他埋在一起吧”然后,让子弹送进了她的身体里。 我站在她的墓前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就会一直这么站在这,直至死去。 自己5岁之前是在一个四周都是白色的墙中度过的,每天都会有人观察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不知道世界还有除了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不知道父母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只是属于一个物品而已,或者,是行尸走ròu吧。每天都会吃一些yào,5岁之后,是在一座岛屿中度过的,每天都会有训练,从早到晚,自己从来都没有出过岛,直到以特工101的身份回到组织的时候,才看清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曾经也问过长官,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父母在哪,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看着别人的家里在高兴的吃着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我无论怎么掩饰,怎么做也做不出来的笑容,那种温馨的画面深深的震撼着我,有时候我甚至想,只要你们来接我,我可以不介意你们把我抛弃这么多年。可笑的是,我竟然没有父母,是取用最好特工的基因进行克隆的克隆人,是为了特工存在而存在的,给我生命的却是那些冷冰冰的器皿。 而现在,自己就要死了,大概没有人会因为我的死而难过吧,自己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其实,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去完成任务,再也不用在qiāng林弹雨中度过了。特工101摊开了双手,享受着死亡带给她的宁静,嘴角出现了一个既安详又优美的弧度,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随着特工101的消失,中国安全总局进行了一次重大的变更,同时也牵扯出了各国之间的邦jiāo问题,当然,这些已经与她无关了。 ------题外话------ 如果还是有涉H的内容,希望你能明确指出…… ☆、第七章 在结束中开始 白云蓝天、万里无云,偶有几只海鸥在海面上闲闲的翱翔着,海卷起朵朵的浪花冲击着特工101的身体,丝丝的凉意袭来,她努力的撑开着自己的眼睛,入目所及,一片荒芜, “我难道没死吗?”她不禁这样问着自己。 “姑娘,你怎么了”一声低沉又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只见得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袍的男子端坐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把着脉搏,浓浓的眉毛下一双桃花眼正轻轻蹙起,如刀削般的脸庞又增添了一些严肃的气息,“小姐,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再加上长时间侵泡在海里,导致气血不足,精气亏损,如果再不治疗恐有生命危险……”特工101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终于体力不支的晕倒了。“姑娘、姑娘…。”特工101在昏迷的过程中总是有一声声略带焦急的呼唤还有一股淡淡的yào香味充斥着她的感官。 再次醒来不知道是第几天的黄昏,特工101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张半旧不新的床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竹制的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左墙边上有一只大箱子,墙上挂着一件蓑衣,一阵风吹来,那显得有些陈旧的木制窗户,正发出“吱吱”的声响,一张椅子,两个茶杯,几个她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散落在屋子里的各个地方,入目所及只两个词可形容,简约且清贫。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她可不记得有哪个地方或者说是哪个国家会睡在榻上,有哪个地方会用茅草当屋顶,一切都显得那么古色古香,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名男子是叫她“姑娘”。 “姑娘,你终于醒来了,怎么坐起来了,快,快躺下”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位穿着粗布衣服,头上围有花布头巾的老大娘,说着就要向前去扶她。 特工101下意识的侧过身,老大娘也不太在意,只一个劲的示意她到床上躺着。“来,把这碗yào喝了”接着就端来一碗乌黑的汤yào,特工101皱了皱眉,但还是什么也没说的喝了下去。 “谢谢您救了我”特工101真诚的说。 “呵呵,”老大娘笑了笑,连连摆了摆手,说“不是我救的你,是我的儿子把你从河边背回来的,要谢你谢他好了,背回来的时候,姑娘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真是差点就断气了,你在床上躺了两天,我那儿子说,如果今天还不醒,你就醒不了了,不过姑娘也是福大命大……。” 特工101听着大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感觉有人帮她盖被子,被子虽然有点硬,但却觉得无比的舒坦。 再次休息了4、5天之后,特工101终于走出了房间。翻开门帘是一间大堂,里面放有一堆杂物,穿过大堂,有一个走道,走道外面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土地,上面种了些许的青菜,也许正是花开的季节吧,青色里面点点的黄、点点的红,竟也别有风趣,中间用石头铺成小路把它隔了开来,特工101一边走一边看,看了看四周的格局,这应该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丝毫不在意清晨的浓雾打湿了额角的鬓发。 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回想起刚刚听到自己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大陆时的惊诧、迷茫、不知所措,现在更多的是释然,像我这种人,哪个地方都是家,哪个地方又都不是家,不是吗?自己从百慕大跳下去之后竟然穿越了,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经过这几天的jiāo流我得知,救我的那名男子叫锦城,有一个体弱多病的父亲,好像是很多年前留下的病根,还有一个憨厚唠叨的娘,人们都叫她张家婶子,典型的三口之家,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衣食无忧,不过随着那位父亲的病越来越重,家里似乎也不堪重负了;那次,她还无意间听到,自己养伤的这段时间几乎用光了他们的全部家当,说不感动是假的?试问,有谁会愿意在这种连自己都差点揭不开锅的情况下去医治一位素昧平生的人。锦城时常会去距离这里有十几里的一个低洼地区采yào。而我所在的这个国家叫做御水国,人们世世代代都靠打渔为生,也随便耕种水稻。国都是建立在水上的一座水上城市,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威尼斯,现在的皇帝叫水兮岩。与御水国相邻的还有另外两个国家,分别是西南的琉花和东北的赤燕,三国无论国力还是政治都势均力敌恰好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一时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吱呀”院门被人所推开,特工101微微抬头就看到锦城背着草yào从外面回来。 “姑娘早啊”锦城微微一笑,走到了特工101的旁边,一身灰色的衣服上满是泥土的气息。 “早啊”特工101微启嘴唇。 “还未请教姑娘姓名,不知方便告之”没办法,这么多天以来他们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是长久长久的沉默,似乎并不希望有人打扰她,故以,他也没多问。 姓名吗,她好像没有,难道还要沿用上一世界的编号吗?特工101看向了远方,一颗木棉树正在雾气里若隐若现,红色的木棉花显的那么的生机勃勃,自己以前就很喜欢木棉花,因为掉落的时候它会整朵整朵的掉,花瓣与花茎并不会分开,即使落地也一样。 “木棉,你以后可以叫我木棉”特工101看着那颗木棉树就不愿挪开眼睛。 “木棉、木棉,是一个好名字”锦城微微一笑,“那木姑娘的家在哪?听声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家?”木棉也些恍惚,自己好像也没有家啊,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不,应该是还没有出生就没有。 “对啊,家”锦城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奇怪,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木棉回答。 “真抱歉,我不该问的”锦城有些惭愧的看着她,“我并不知道木姑娘的父母已经双亡,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当初自己在河边看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肯定是遭受了巨大的变故。 “呃…”木棉没有反驳,算了,就让他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好了,无意在这种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木棉看了看他身上背的竹篓,随即问道“大伯的病情有没有好点?” “最近咳得厉害,病情好像有逐渐恶化的趋势”锦城皱起了眉,“木姑娘,我还要去煎yào,就先走一步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自己在这里白吃白住这么多天,这本就捉襟见肘的日子恐怕更难过吧,也亏得他们什么也没说。 ☆、第八章 木棉花开悄无声 “大伯,您好点了吗?”门帘被拉开,木棉端了一碗人参鸡汤来到一个躺在床上的人面前。 “把这个趁热喝了吧”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木姑娘,又让你破费了,老汉这身体自己知道,你不要炖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免得浪费了”大伯叹了口气,身体虽然很单薄瘦弱,但脸却没有以前那么苍白了,也没有经常xìng的咳嗽了,看来那些yào还是有效的。 “大伯,哪里话,我的命都是你们救的,又怎么能知恩不图报呢?您还是喝了吧。”况且,她对这一家人有慕名的好感,如果能在这里长久的生存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爹,你就喝了吧”锦城应声而进,“您如果不喝,木姑娘是不会罢休的” 老伯也不再推迟,端过碗就喝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木棉总是觉得大伯和大娘很听锦城的话,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些敬畏。 锦城看了看双手微微扶着床沿的木棉,此时的她一身男儿装扮,自从木姑娘上次穿过男装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穿过女装了,虽然这样也很好看。湛蓝色的衣袍下虽身形略显得单薄,但却多了一些书卷气息;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被扎了起来,中间斜chā了一只木簪,又更添了一丝俊秀之气,加之病情大好,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丽脱俗,气质不凡了。 想起几天前,木棉要求他带她去这里最繁华的地段,当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以一身男装打扮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他差点就惊叫出声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当时两个人站了大堂里。 “不行,你不可以去,女子岂可到外面抛头露面,古语有云: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这些都是圣人留下的谆谆教导,你应该认真阅读、认真思考,不要违逆圣人的意思。”锦城一脸的不同意,其实,这里的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并没有锦城说得那么严重,是因为锦城自己心里这么认为才会这样说。 木棉则是一脸的黑线“我穿男装好了,这样谁都不知道我是女的了” 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回答,锦城一时无语,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大街上了。 来到最繁华的地方,木棉找了个小摊坐下,锦城无奈,只得也坐了下来。并悄悄对她说“我们没钱”因为他差不多是被木棉推着出来的,并没有把钱放在身上。 “小儿,来两碗面”木棉也不管,故意很大声的吆喝。 “马上就来”小儿也答得很洪亮。“客官,您的面,请慢用”锦城正打算拿着面来吃,木棉却不让他动筷,锦城不解的看着她。 “小二,这碗面怎么是辣的啊!不行,给我换四个馒头”木棉再次吆喝一声,似乎要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般。 “客官,您的馒头”小儿端来了四个热气腾腾的馒头。锦城正打算去拿,但又看了看木棉,似乎在询问她,是不是可以吃。 木棉在心里笑了一下,拿着馒头就吃了起来。 “木姑娘,我身上没钱”锦城再次提醒道。等到他们吃完四个馒头,木棉就拉着他打算走。 这时,店小二急忙跑了过来,“这位公子你还没付钱”这声音说得极其大,似乎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般,而这声叫喊,也恰好引起了楼上一个人的注意。 锦城一脸的尴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自己本来就没有钱,也告诉木姑娘了,他还以为木姑娘会有钱,原来她也没有,锦城有些哀怨的看着她。 “付钱,付什么钱”木棉一脸的茫然。 “馒头的钱啊”店小二指了指那空了的碗。 “馒头是我用那两碗辣的面换的,开始的时候我要的是两碗面,一看是辣的,所以就换成馒头了啊”木棉理所当然的说。 “那面也没付钱啊”小二也认为馒头是用面换的。 “面我又没吃,付什么钱” 这时,店小二也茫然了。 “哈哈哈,好一个诡辩之术,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小二,那位公子的钱我替他付了”刚刚楼上注意了这边动静的人大笑几声,“可否请这两位公子到楼上一聚” 一声声温软如玉的声音传入了木棉的耳中,很好,鱼儿上钩了。 说着,就下来一个青年男子,走到摊位前把钱给付了,并对木棉他们说“公子,请” 木棉拉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锦城就进了一个叫“蓬莱客栈”的雅间。 现在想想,在摊位上的那件事,就不是他能想出来、做出来的,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思敏捷,很庆幸,自己能遇到她,锦城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木棉看着这个一直盯着桌脚看的人,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锦城顿时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稍稍一愣,随即又低下头去。 木棉也不管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看了看外面的天,就说“我得到蓬莱客栈去一趟” “又是去见那位黄公子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不想她去见,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自从上次一聚之后,那位黄公子就时常来找她,而且出手极其阔绰,那些补品、yào品全部都是他送的。 “恩”木棉简短的回答,“那我走了” 木棉习惯xìng的跟旁人打着招呼,这是她在那个世界不曾有过的。 ☆、第九章 帝王回想当时事 御书房内,袅娜的檀香带来一丝安稳的气息,金色的帷幕被银色的挂钩钩住,从而显出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旁侧坐着一位身穿龙袍的男子,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掩去了所有的精光,看上去显得那么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王者之气,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点缀在那张温婉如玉的脸上,不显的突兀,冷冽中带有一丝和煦,右手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发出“滴滴滴”的响声,带有有几分慵懒的气息。 “皇上,您的茶凉了,奴才给您换杯新的”站在一旁的小顺子恭敬的说。 水兮岩略稳抬手以示意他拿掉面前的茶杯,明黄色的衣袖随手而动,然后又再次归于平静。小顺子端茶去了,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在这广阔的书房内不见一丝流动的气息,水兮岩也像是已经融入了这书房之中。 “皇上沉思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小顺子再次端来了茶,仍旧看到犹如雕塑一般的水兮岩,顿时暗自皱眉。来到身边,也不说话,“叮”只是放茶杯的时候弄出了一点些微的声响。 皇上似乎回过神来了,问道“小顺子,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皇上,刚到午时,是否命人传膳” “不了,帮朕去准备一套衣服,朕要去蓬莱客栈”刚起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多带些银两,朕要去会一个人” “是”小顺子慢慢退了下去。 水兮岩扭动几下脖颈,随着他的动作,僵硬的身体才得到适时的放松,踱步走到窗前,继而看了看蓬莱客栈的方向,他应该已经到了吧,回想起当时见面的情景,他的心不禁有些触动,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了,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行兵打战,没有一个不会的,纵观全国似乎也难以找到能与之相抗衡的人,这样的人无疑也是危险的,如果他不为朕所用,那就只有杀之。 时光追溯到半个月前……。也就是木棉诡辩馒头之时。 “这位公子才思敏捷,风采动人,出类拔萃,刚才的那段诡辩真可谓是妙极,妙极啊。”水兮岩微微侧转头,对着刚进门来的木棉二人说“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可否愿jiāo个朋友” “小弟木棉,这位是我兄长,名锦城”木棉也不推迟,看着桌边有个空位,也不管其他就拉着锦城坐了下来“敢问这位公子大名” “大胆”旁边的一位侍从想出声禁止他们落座。水兮岩冷下眼看了看那侍从,顿时,也不敢再有言语。 木棉看在眼里,心里想着,看来大伯以后治病的钱有着落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对什么都不太熟悉,要想在很短的时间内弄到一笔钱最快的办法就是得到别人的赏识,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掏出钱来,有钱之人不外乎商甲与高官,但不管是哪一个,自己都有办法让他们掏出钱来,而且是不着痕迹的、心甘情愿的掏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我姓黄,你以后可以叫我黄公子”水兮岩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径直吃着鸡ròu的木棉说。 “木棉”锦城出声,似乎是要提醒她,但他又觉得有点尴尬,黄公子并未要求他们入座,也未请他们动筷,而木棉就这样吃起来,似乎于理不合,但看着木棉吃得那么的津津有味,自己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粒米中藏世界”水兮岩淡淡的开口,这顿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起的。 锦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迷惑的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依旧在吃的木棉。 “半边锅内煮乾坤”就开始了吗,木棉一边吃一边想,并不是因为她贪吃,只是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的贫困之人。 水兮岩微微一诧,竟没有想到他能对得这么快,看来确是有点才华,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复又说“龙井泉多奇味” “武夷茶发异香”木棉张口就来。 旁边的锦城似乎看出了什么,看着木棉,闪现出奇异的光芒。 “生地人参,附子当归熟地” “枣仁南枣,吴萸打马茴香” “看山,山已峻。” “望水,水乃清” “即色即空,即心即佛” “亦师亦酒,亦儒亦仙” “放不开眼底乾坤,何必登斯楼把酒。” “吞得尽胸中云梦,方许对古人言诗。” 无论水兮岩出的是什么,木棉都能一字不差并在同一时间对出下联,可见其诗词歌赋之雄厚。 锦城直接石化,但心里却不能平静下来,论文采,他是比不过了,侧眼看着木棉,只觉得她像是一杯清茶,接触得越久、品得越久越是觉得甘甜爽口、回味无穷。 水兮岩这时才仔细的打量起她来,回答问题从容自然也不矫揉造作亦无喜无乐,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清澈的眼眸里平静无波,面容算得上是清秀,头上斜chā一只木簪,相对于男子而言,身形似乎有些瘦弱,但配上那张不大的瓜子脸,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南南北北,总须历此关头,且望断铁门限,备夏水冬汤,应接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诸佛上天下地”水兮岩看着她,眼里多了一丝趣味。 木棉略一沉思,说“东东西西,那许瞒了脚跟,试竖起金刚拳,击晨钟暮鼓,唤醒眼手鼻舌心意六道众生吃饭穿衣。” “好!好!好!”水兮岩把手中的折扇一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木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对子根本就难不倒你,不如作几首诗以添雅兴”水兮岩也夹了一片ròu放进嘴里。 锦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这个木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对她还真是一无所知啊。 “公子请出题” “自古风流人士长一花为题,我们就也以一花为题吧” 木棉听后放下了筷子,静静的沉思了起来,不能太简单,要不然不知道还要被问到什么时候,早点结束切入正题才是上策,但又不能过分的表达自己的想法,那样会显得有些急于求成“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富贵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首诗画面艳丽清雅,风格秀逸清俊,音律回风舞雪,意蕴醇厚深远。虽然满眼都是花、桃、酒、醉等香艳字眼,却毫无低俗之气,反而笔力直透纸背,让人猛然一醒,层次清晰,语言浅近,回旋委婉,近乎民谣式的自言自语,然而就是这样的自言自语,却蕴涵的无限的艺术张力,给人以绵延的审美享受和强烈的认同感”水兮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来今天不虚此行啊。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如果真是像他说的那样,那可能是他生活上出现了困难逼不得已而有了入仕的想法,看他们的穿着也能略知一二,而这样的人也是最好控制的,帝王从来是不缺钱的,不是吗。 “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音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好诗,好诗”木棉带给水兮岩的感觉是她是一位隐居在山水田园间的隐士,因某种不得已得因素而想要来到这尘世之中,不可辨驳,水兮岩对她极其有兴趣,如果能够把她纳入自己的麾下,那离丞相退位的日子就更近了一步,水兮岩似乎一步一步进入了木棉设下的圈套之中。 木棉看着水兮岩的神情,看来她这首诗诗做对了。 “看两位公子的打扮,是不是生活上出现了什么困难,在下家中还算殷实,如果不嫌弃的话这500两银票先拿着吧!”水兮岩回过神来问道,一个仆从手中拿出了500两银票,木棉也不管其他,自己本来就是来求财的,就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收下了银两,更能让对方认为自己的“求财若渴”更能让对方认为是一个很好掌控的人,自己应该算是得到他的认可了吧。 可是木棉不知道,水兮岩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几番对话下来,他早就推翻了“木棉是很好控制的这一论调”。 他们就这样不显山露水的互相观察、试探着对方,都想要从对方身上探听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刚才在市集上的那一幕实际上是为了引起身居高位的人的注意吧,纵使你诡辩如何了得,事实是,无论你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那个小二还是照样会收你钱,毕竟那空碗摆那。”水兮岩看着她,没有人会因为对方的几句话而忽略了事物的本质。 “对,你说的没错”木棉也不否认。 好大胆的人,竟然会想到这种方法,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其一:可以避免自己投靠了小人,因为只有惜才之士才会注意到这些。其二,又可以不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名则是他想要投靠,实则是自己请他过来的。 “你回去吧,明日午时再来,记住,不得叫上其他人”水兮岩发话了,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不管对方才华如何,才是第一次的jiāo涉并不能让他做出什么决定。 “那我走了”木棉猜到了他会这样,也没有说其他的话,今天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就不是她该想的了。 “皇上,这样的人能用吗?”身边一个侍从走过来说。 “朕正是用人之际,岂可放过,论文采,他可不输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水兮岩淡淡的说。 “是”侍从退了下去。 如果钱能控制他倒还是一件好事,就怕钱不能控制,他第一次看不穿一个人。 “皇上,衣服准备好了,奴才给您换了吧”小顺子走了过来,轻声说。 水兮岩抽回了思绪,在那之后又见过几次,主要是探讨时事政治,其人都对答如流,有时还能有独到的见解,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看不透却也不似心机深沉之人,眼神清澈如水,不像会说假话,但派去的暗人都查不到他的资料,只知道一个月前出现帝都城外的一户人家里,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但不管怎么样,今天的约还是要赴的。 “小顺子,更衣”水兮岩平摊两手。 “奴才遵命” ☆、第十章 蓬莱客栈定身份 木棉推开蓬莱客栈雅间的门,就看到一身淡紫色锦缎的男子站在窗前,双手随意的放在窗沿上,抬头远望。听到响动,水兮岩微微侧了侧身,这个时候正好缕缕的阳光照在了那张温雅的脸上,光与影的结合,明与暗的搭配,把两个本来就相反的事物有力的结合在一起,却又显得异常和谐,如梦似幻。 “你来了”水兮岩看着他,然后坐回了椅子上。他以为他会早到,没想到今天却来得准时。 “恩。”木棉淡淡的恩了一声,不置一词。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好像是在同一个空间却都在想着不同的事情。 木棉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这么多天的观察、试探、调查,难道还无法做出决定吗?觉得我是个人才,但却又不敢用,还真是多疑啊,其实一开始木棉本就没有想过做官,而是,她遇到的是御水国的国君,恰好在他的眼里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想求一官半职,随着这几天来事情就逐渐演变成了“确实像水兮岩想的那样”的这样一个状态。因为木棉在拿了水兮岩N次赏银、N次珍贵的yào材之后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做官了,这就是所谓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吧。那既然这样,你不开口我就开口好了,说实话,对帝王这种猜忌的心她还真是感到厌烦啊。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yù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木棉说完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 “坐观垂钓者,徒有献鱼情”水兮岩细细的重复了一遍,闲坐观看别人辛勤临河垂钓,自己白白羡慕被钓上来的鱼,这分明是在说想要得到执政者的赏识,但却委婉含蓄,用山水这一大背景来隐藏,表现得不亢不卑,看来她也深谙为官之道。 水兮岩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这样的人,这几日的考察,如果说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点都不过分,但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能被朕任用故好,一旦被其他人任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直在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木棉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点破,只是状似无意的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再看了看水兮岩的样子,终于舒了一口气,对付这样的人,只要让他以为他抓住了自己的弱点,那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送的那些补品、赏银还够用吗?”水兮岩问了问,“呆会再送点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木棉微微一颔首,算是回答,皇帝有的是钱不是吗?况且她也正在做一个急需要钱的贫困之人。其实早在第一眼她就知道他说皇帝了,姓“黄”!木棉微微叹了口气,古代的人好像都喜欢用这招啊。 “你明天拿着这个玉佩到丞相府,他会给你一个官职的”水兮岩拿出一个随身的玉佩递给了她。“还没有他不能任用的人,就让他去那个位置好了,如果败了就是死,如果没败也了确了他多年的心愿,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璞玉还是石头”水兮岩暗想。 木棉接过,看了看,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既然他不想揭露自己的身份,那她也不点破。 “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兄长吗?我见他文采也不错,也一起来吧”水兮岩忽然想到,既然他才华出众,那他兄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样一来,朝中的势力也会平衡一点。 “黄公子,您有所不知,我那兄长本没有从官的打算,再加上还有一个病重的父亲需要照顾,一时之间恐怕…。”木棉禁了声。 锦城的父母极力反对他当官,说是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以前,因为父亲病重,锦城也有想过要去考科考,当官的想法,但大伯一听,就显得非常激动,尤其知道他还是因为自己要去当官的时候,更是又急又气,直说“如果你去我就不活了,我…。我…。我一头撞死好了”说着就往墙上撞,还是锦城拉着才没撞成,从此以后,锦城就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但是既然不让他考科考还让他看那么多书干什么?木棉无意间看见一间很大的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那你去吧”水兮岩淡淡的挥手示意,门声渐起,然后又归于平静。 “皇上,那个位置……”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似乎yù言又止。 “朕自有考量” “是”那人退了下去,皇上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第十一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当清晨的阳光随着清风一点一点进入木棉房间的时候,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随意的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头发简洁的扎在脑后,刚打开房间门,毫不意外的看到锦城背着背篓从院外走了进来,虽然大伯所需的yào费有了着落,但他还是坚持每天早上自己上山去采yào,木棉当然也不勉强他。 “木姑娘,你起来了”大娘从另外一侧走过来“快来尝尝大娘做的饼,刚刚烙好的”大饼正冒着香喷喷的热气,令木棉有了些许的食yù。 自从木棉来后家里确实富裕了不少,对于这个姑娘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虽然有时候沉闷了点,要是多笑一下就好了。 木棉拿了一块,“恩,很脆、很甜” “是吗。”大娘呵呵的笑了几下,“你喜欢就好,我还以为这饼太粗糙了,你会吃不习惯了” “恩,是挺好吃的”锦城也走了过来,拿了一块尝了尝。 “快别在这站着,进屋去吧,早饭快好了”大娘说着就拉着木棉进了屋。 “我去看看饭好了没”说着大娘就出去了。 一时之间,只有锦城跟木棉两个人了,屋外偶有几只燕子飞过,发出唧唧的叫声,木棉又吃了一块饼,不说话。 锦城见气氛有些尴尬便随便找了句话聊了起来,“父亲的医yào费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木棉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我怎么说这个……。锦城暗自肺腑。心不由自主的变得忐忑了,既然都已经说下去了,还是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吧,“我是认真的,正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锦城从不做小人的行径” “我没有说让你还啊”木棉淡淡的开口,再说,她入仕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他们的生活可以叫做家徒四壁了,虽然她并不是容易感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的人,但是,在她躺在床上的那些大娘无微不至的照顾、锦城的救命之恩,确实让她无法置之不理。 “啊…。”锦城感到很意外,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钱我是一定会还的,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可要一位女子的钱,这有违常理” 木棉一脸的黑线,真是一根筋通到底。 “那你想怎么还”木棉白了他一眼。 “这…。”锦城禁了声,对啊,他怎么还啊,没有在朝为官,没有稳定的后台,至今一事无成,有一个生病的父亲,年迈的母亲。 木棉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窘况,“好了,好了,我还想在这住一段时间,就当那是住宿费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锦城有些犹豫的说,但一想到家里的状况,也只有这么办了,等到自己挣了钱再一点一点还吧。对了,她为什么要住在这里,难道不想回家吗?莫非…。莫非是看上自己了。锦城有些狐疑的看着她,恩,越想越有可能。 要是木棉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会被打得面目全非外加重度伤残。 门被拉开,大娘端了几个碗走了进来,木棉连忙起身接了过来。锦城也把大叔扶了出来,大叔现在能下床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自己走动了吧。 “都是些粗茶淡饭,木姑娘不要嫌弃才是”大娘往木棉的碗里夹了一些青菜,然后又往锦城的碗里夹了一些。 这让她想起了她还是特工的时候,远远的看着她受命保护的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年夜饭,红彤彤的脸上都是满满的幸福,那些画面竟和现在有些重叠。 木棉夹过那些青菜想,这就是幸福吗?原来也可以如此的简单,原来自己还能感受得到。 “木姑娘,多吃点,你看你,身上没几两ròu”大娘作势就往木棉的手臂上捏了捏,木棉有些微的抗拒,但还是没有拒绝。 “大叔,你也吃吧”木棉抬眼看了看大叔,低低的说着。 “哎,哎”大叔似乎很高兴,连忙吃了几口米饭。“木姑娘,要不是你,老汉估计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要是姑娘有什么用得着老汉的地方,老汉一定竭尽全力帮姑娘的忙” “你这老头子,木姑娘有什么会需要你来帮忙啊”大娘白了他一眼“还是吃你的饭吧”大叔似乎还想说什么,大娘瞪了他一眼,随即就禁了声。 只有锦城在埋头吃着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木姑娘,多吃点,多吃点”大娘使劲的往木棉的碗里夹着菜。 “老婆子,够了,够了,你想把木姑娘撑死啊”大叔看着那碗里堆得老高的菜说。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会不会说话你”大娘象征xìng的往地上吐了一下“木姑娘别听他瞎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吃吧”木棉往锦城的碗里夹了菜,锦城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随即低了低头,很久都没有再次抬起头来,只有那双耳朵不知道为什么通红通红的。 大叔和大娘也对视一笑,笑里意味明显。 “木姑娘吃这个,这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可新鲜了,说起这个菜啊,最好就是现摘现炒这样才能感觉吃起来清脆清脆的,那些个大酒楼里的都是从市场上买回来的,然后再放一天两天,肯定是不新鲜的,木姑娘你不知道,就这个菜啊大娘可以打赌绝对不亚于酒楼里的大师傅,咱重在一个新鲜,你说是吧……”门外的燕子来了又去,唧唧的响声响不停,和着大娘说话的声音倒也显得十分的和谐。 木棉活了两世,第一次知道原来吃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第十二章 遭遇小破孩 吃完早饭后,木棉就按照水兮岩的指示来到了丞相府门前。 只见高大的红漆大门前守着两个大理石的狮子,显得雄壮且霸气。穿过石狮子,走过十一级台阶“扣。扣…”敲了几声,就见得里面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探出了头来,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你找谁”一个稚气的声音从男孩口中传来,并轻蔑的打量起她来,此时的木棉一身青色的衣袍,腰间系了一个同色系的腰带,虽然是新买的,但看起来布料不是很好,这身衣服穿在木棉的身上,越发显得她清瘦、文弱了,头上的头发用木簪chā了起来,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里波澜不惊,任由眼前这个男孩子打量,“肯定又是一个找父亲求官职的,平时不用功就想走捷径,社会的风气都让他们这些人给败坏了”长孙晴空暗暗的想。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木棉的确是走了捷径。 “我找长孙大人,当今的丞相”木棉平静的说,并没有对他眼里的轻蔑表示不满,然而,更多的应该是不在乎、不计较、不放在眼里。 “哼”长孙晴空冷哼一声,果然是,他长孙晴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有违律法妄想求得一官半职的人“就你这种样子还想当官,做梦去吧,我爹是不会见你的”说完想也不想就要把门关上。 但木棉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开了岂有关了的道理,“我找的是长孙大人,不是找你,赶快去找个人来通报”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指使我,活得不耐烦了”敢情还把他当成跑腿的了。长孙晴空怒了,一个求我爹办事的竟敢这么嚣张,还完全的不把我放在眼里,皇帝哥哥都没有这么对待过我,被人忽视的感觉让长孙晴空想好好教训她。 这哪来的小屁孩,完全一个土地主样,一点都不可爱。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木棉径直走了进来,一把推开挡在路中间的长孙晴空,这时,长孙晴空的脸已经铁青了,使劲捏着自己的拳头,“混账,竟然这样无视我”说完一拳向木棉打来,感觉到有人袭击,木棉一个侧身躲过,看了看眼前这个脸涨得通红的小孩,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呐,还真跟她杆上了是吗? 长孙晴空一看一拳落了空也不恼,他接着进攻,一拳又一拳,木棉只是闪躲着并不打算还手,她还不至于对一个小破孩出手。长孙晴空看着他平常学的功夫不能伤她分毫,心里更不是滋味,打着打着忽然想到师傅送给他的匕首,毫不犹豫的从袖口里抽了出来,对着木棉就是一击,由于太过突然,木棉闪躲不急,被他划破了手掌。 长孙晴空看着有鲜血从她的掌心处流了下来,也有些许的愧疚,但是,高傲又任xìng的他可不允许向别人低头,纵使自己是错的。 木棉舔了舔手掌上那不大不小的伤口,黑色且深沉的眼眸看着长孙晴空,看得他忍不住哆嗦了几下,这眼神,有点让人胆寒。但是,一想到他是当今丞相的儿子,又骄傲的抬起了头,面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求官的卑鄙小人而已。 “破小孩,真是欠教训,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做‘尊重他人’”说完,飞速来到长孙晴空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混蛋,放开我”长孙晴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又完全受人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没面子,直觉的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可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了,刚才仅有的一丝愧疚也随着木棉的所作所为而消失殆尽。 “放开你,偏不放”接着她把长孙晴空放到自己的腿上“啪、啪、啪、啪……。”对着他的屁股就使劲打了起来,长孙晴空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发出一点他认为可耻的声音来。虽然真的很疼,肯定开花了,可又不能大声叫,要是让仆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还不颜面扫地,都怪自己贪玩,要是不一个人偷偷出来玩就好了,长孙晴空不禁有些后悔了。 “还挺有骨气,”木棉撇了他一眼“啪、啪、啪,不哭是吧,那我就打到你哭为止,啪、啪、啪” “你混蛋,我爹是丞相,我要去告诉我爹,让你满门抄斩”长孙晴空大吼,扭过头来狠狠的瞪着她。 沉静了几秒钟,长孙晴空以为她怕了,就轻蔑的笑了笑说“怕了吧,告诉你赶快放了我,并给大爷我当箭靶,我就考虑……。” “啪、啪、啪、啪……。”木棉这次打得又狠又急,这小孩可真是恶劣,还学会拿他老子做挡箭牌,平常肯定做了很多欺负人的事,她木棉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呜哇……”长孙晴空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哭了起来“我要告诉我爹,把你杀了,我一定要把你杀了” “那好啊,我等你爹来把我杀了,不过,现在你可在我手上”木棉嘿嘿嘿的一脸不怀好意的冷笑几声。 “你。你要干嘛?!”长孙晴空看着她,心里一阵发毛。木棉撇了一眼不远处的木棉树,这里好像到处都有,对着突出来的树枝,就把长孙晴空往树枝上一挂,“撕”树枝穿裂布帛的声音响起,“我没空陪你玩,自己好好反省吧”说完就打算离开。 长孙晴空使劲扭动了下身体,发现树枝纹丝不动,“喂,快回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木棉的身影并没有停留,而是渐渐的隐没在了转角处。 “你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哎呀”长孙晴空由于在扭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没有受过半点伤害的他伤心的哭了出来,一个求官的人竟然也敢这么对我,还把我挂在了树上,仆人们肯定会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那我这几年来维持的威严不就没有了,我不要,我不要啦“呜哇……”越想越气,越想越有可能,终于从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我一定要抓到他,把他也挂在树上,并且也抽他的屁股”长孙晴空心里愤愤的想着。 ☆、第十三章 身份定为长史 对于刚才的小chā曲木棉并没有放在心上,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木棉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向自己走来。 “那个,我想找丞相,麻烦小哥去通报一声吧”木棉挡住了他的去路,淡淡的说。 那个家丁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算个什么东西,丞相可不是你说见就见的,哪来的走哪去”说完打算离开。 “丞相府的人都是这么没礼貌,这么目中无人吗?”木棉的声音冷了几分。 “啊…。”一双纤细的手扣住了家丁的脖子“要么去通报,要么就死在这,自己选。” “通报,我……。通报”家丁艰难的说出了话,全然没有刚才的气焰。 木棉听到了回答把手一松,“咳。咳…。”那个家丁一边咳一边逃也似的走了。 “这位公子,我们老爷请你到书房”还是刚才那个家丁不过态度已经来了一个360度的转变了,对付这种人还是以暴制暴的好。 “老爷,人已经带过来了”家丁非常恭敬的说着。 “请他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苍老但很雄浑的声音,人们都说听其声,闻其人,这应该是一个很难应付的角色吧。 木棉刚一踏进书房,就闻到一股墨香味,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坐在书桌前,因为是低着头,所以看不清面容,额前的皱纹清晰可见,一根青色玉簪斜chā入髻,鬓角隐约可见几根白色的发丝,但由于浑身散发的不容忽视的气势,又让人觉得纵使面前这个人已差不多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也绝对不会把他当做一个垂垂老者。 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几幅卷轴,老者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书柜,除了放有书之外,还放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玉器,墙上也挂有几副叫不出名字的画,整个房间看起来古色古香、大方、自然,还隐隐透露出一种肃穆之感。 在木棉打量书房的同时,长孙丞相也在悄悄的打量着她,不禁冷哼,首先不懂什么叫做“非礼勿视”然后看着向是四体不勤的文弱书生,这也敢派过来妄想牵制自己,水兮岩,你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难道忘记上一个人是怎么死的了吗?而且,这质量似乎越来越差了 。 “把那人jiāo给你的玉佩拿过来”长孙靖一边看着面前的字一边说,完全不把木棉放在眼里。 木棉也不恼,不疾不徐的从袖口拿出了玉佩,放在了桌上,但长孙靖没有急着拿起来看,只是抬起了头,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像是在看待猎物一般的盯着她。 “你叫什么?” “木棉” “今年多大?” “19” “家里都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 …… 长孙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她的态度都是不亢不卑,问什么答什么,似乎跟以前来这的人不一样,这让他的眼里多了一丝兴趣,这个人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现在这里正缺一个长史,你就担任这个职位吧”长孙靖说完,盯着她的表情,其实只要拿着那块玉佩官职就已经定好了,“长史”也是皇上跟他的一个约定。 “是,大人”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出这个长史官位有什么不妥。 难道他不知道“长史”的事情吗?凡属于长史,而又是带着这块玉佩来的人,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前面的那十几个都死于非命,至今没有找到凶手,市井上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发配边疆还能活,做了长史焉有命”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纵使不知道那个约定,但关于“长史”这个官职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面前这个人似乎还不知道,水兮岩你找这样一个不懂得政治时事的门外汉还能赢了老夫吗? “你下去吧”长孙靖挥了挥手。 木棉正要离开,身后就传来了声音“上一个长史是在几天前死的。” 是警告还是探究?木棉身体微微一动,随即又晃过神来,皇帝安排的官职不是龙潭虎穴也是要上刀山,下油锅的,看来仕途这条路并不好走啊。 长孙靖看着她的反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啊…。 ☆、第十四章 关于赌约 长孙靖看了看依旧放在桌上的那枚玉佩,这还是皇帝小的时候他送的,那个时候他总是会围在身边叫他“师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疏离的?好像是十岁登基的时候吧,登基之后就开始一步一步的吞噬着自己的权利,直到有一天…。 “长孙大人,朕御花园的花还能够入大人的眼吧。”十六岁的水兮岩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帝王风范,温润而又霸气。 “皇上说笑了,恐怕这天下最好的花都在这御花园里了”刚刚在朝廷之上处处跟自己做对,而且还趁机把自己辛苦培养起来的右翼军收进了自己的掌中,想起这个他就冒火。 “这花是好看,可如今已是深秋,怕不久就要凋谢了吧,还有你看看这雏菊,才刚刚冒出头来就被人给踩了,真是可惜了,要是安安分分的待在花丛就不会被踩了吧”水兮岩状似无意的说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长孙靖的反应。 现如今朝廷上长孙靖一枝独秀,还是希望他能识时务为好。 “皇上此言差矣,正所谓‘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如果这小小的雏菊只是偏安一隅,那它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生总免不了一死,那就让自己活得精彩一点”长孙靖也看了看雏菊说。 这两个人互相打着哑谜,都心知肚明,但又都不点破。 水兮岩无所谓的笑了笑,早知道这个老家伙会这么回答。 “我听说晴空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朕为他找个老师吧”长孙靖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可宝贝得紧呐。 卑鄙,长孙靖暗自肺腑,没有答话。 “记得朕小时候的学业还是长孙大人教的,大人是否还记得这块玉佩,朕可是天天带在身边”说完在长孙靖的眼前晃了晃,他眼里有些微的动容,好像是在缅怀某个人。 “哎,皇上大了,老臣老了,教不动皇上了”那是他教授皇上学业的时候送的,也是,唉…。长孙靖在心里微叹口气。 “长孙大人哪里话,一日是朕的老师,终身都会是朕的老师”水兮岩严肃的说,“老师曾经说过希望朕做一个好皇帝,不知道朕有没有做到?”水兮岩诚恳的问着,但一抹算计的眼光划过眼角。 “做到了,做到了”长孙大人微微一叹气,果然是个好皇帝。 “朕知道,长孙大人是认为朕还年幼,根基未稳,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长孙大人过目才能决议,对于这一点,朕也是认同的,但是,如果长孙大人一直掌握大权,朕怕惹来对丞相不必要的非议,把丞相误认为祸国祸民的jiān臣,那作为丞相的学生可就难辞其咎了”水兮岩略带哀怨的说。 长孙靖仔细想了想,最近是有不少流言蜚语说我祸国殃民、独揽大权,也许自己是应该收敛一点了,而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水兮岩的有意安排。 水兮岩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一丝松动的迹象,连趁热打铁的说“要不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朕输了,对于丞相的所作所为朕不再过问,而且还把右翼军还给你,你想做多久的丞相就做多久的丞相,而且朕许你的儿子将承袭,世代享受国家的俸禄,怎样?” 条件很诱人啊,清儿和我好像也是从一个赌约开始的吧,长孙靖想,“臣,要是输了呢?” “被贬为刺史或者一介布衣” “赌什么?”长孙靖对这个赌似乎并不关心,只是下意识的回答着。 “就赌朕的用人、治人方略” “怎么赌?”看来他成功的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了,水兮岩这样认为着。 “朕会在你身边安排一个人,身份就是长史,只是你的下属,没有任何实权,朕会利用这个人,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一来长孙大人也不会再怀疑朕的能力,二来也杜绝了流言蜚语,难道丞相不想国家更好的发展下去吗?”于情于理、正话反话都让水兮岩说了,如果不答应,jiān臣这个位置他是做定了,这样就叫做骑虎难下吧。 长孙靖略微沉思后说,“好,老臣答应,就以这枚玉佩为信物,如果老臣输了,就自动让贤”如果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长孙靖回过神来,从袖口里拿出另外一枚玉佩,仔细抚摸着,咋看之下跟桌上的那枚有些相似。“清儿,我当初jiāo出了一半大权,你是不是高兴了点”他喃喃自语,语气轻柔的像是在跟睡着的人说话。 而在同一时间的宫殿内,水兮岩也想起了这件事情,不,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忘记,当时彼此之间的条件是:水兮岩收回摄政王长孙靖的大权,而他则掌管兵符。这也是十五岁的水兮岩正式掌权的时候。这些年来虽说没有让他退位让贤,但也相对平安无事。只是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你来我往也屡见不鲜。 有时候,水兮岩不禁想,他的一半大权是靠一个赌约开始的,是不是有点太过轻易了,当时只是想试试,毕竟对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皇帝来说,任何机会都是不容错过的,不过他并没有想到长孙靖会答应。而且他当时的表情总觉得怪怪的,唉,这个人始终是心里的一根刺啊! ☆、第十五章 君子样协议 木棉从长孙靖的书房出来后就沿着来时的路向大门走去。 走出去不久,她随即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身上华丽的服饰已经被蹂躏成了菜干样,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疑似眼泪的痕迹,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被木棉挂在树上的长孙晴空,此时的他是紧闭着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不可否认,现在的他还是挺可爱的。 木棉走过去推了推他,没动静,然后正打算把他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长孙晴空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一张特大号的木棉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呜哇,你又想干嘛?”顿时睡意全无,用他那有点警惕又有点委屈的神情看着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残害一个未成年少男的卑鄙无耻的小人。 木棉不禁冷汗连连,她有那么面目可憎吗?但不管长孙晴空如何看待她,木棉还是把他从树上放了下来。 当长孙晴空的脚刚着地的时候,就用着这个年龄绝对不会有的绝对速度离开了木棉的掌控,“就算你把我放下来,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会让我爹好好收拾你。”刚刚才脱离掌控,他的气焰又回来了,一副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的脸孔。 “告诉你爹,你怎么告诉你爹,难道你想说被我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给打了屁股,还被他挂到树上下不来,还说自己是男子汗顶天立地什么的,我看那都是假话,一有事情就去找你爹,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的行为嘛,你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小孩子。”木棉靠在树上闲闲的说,完全不把长孙晴空放在眼里。 “你。你…。你胡说。”长孙晴空用他那小手有些颤抖的指着她,他感觉心里的怒火已经烧到头顶了,头顶上的头发都根根的竖立起来的那个成语叫什么,怒发冲冠,对,他怒发冲冠了。 其实木棉说得也没有错,但是自己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又是一回事,他就是讨厌有人说他是小孩子,就是讨厌有人说他要靠他爹帮忙。在被挂在树上的这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叫家佣把他放下来,可是没有这么做,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尤其是家佣,更不能让他们看见,他要在这个家里竖立威信。当家佣门经过的时候他还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果然没看见,他们全都目不斜视、表情严肃的走过。长孙晴空用他那喷火的眼睛看着她,可恶,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为了面子问题又不能找爹,可他现在真的很想撕破她那张嘴脸。 “是不是很想把我这张脸给撕了啊?”木棉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好,我给你个机会,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就来个君子协议,如果有一天你打赢了我,我就任你处置怎么样,只是这个协议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好,我答应,到时候我也要打你的屁股,也要把你挂在树上,哼!”长孙晴空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你要记得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哦,不然协议就无效”木棉有些不信任的说。 “好,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不要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我。” 哎,木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还真好骗啊,如今自己在他爹手底下做事,如果一个不小心真跑到他爹那里告上自己一状,虽说她不怕,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麻烦还是越少越好,至于那个协议,小屁孩要打倒我还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怎么算,怎么想自己都不是吃亏的那一个,木棉在心里盘算着,只是她没有发现,自从来到这块大陆之后,她也一点一点的有了些人类的表情。 “那好,我叫木棉,至于住的地方还没有”总不能老是住在锦城家吧,“等着你来挑战”说完,就走出了大门。 “木棉”长孙晴空重复了一遍,好的,他记住了,他一定要打败她,打她的屁股并把她挂在树上,还要让她好好给我认错,想着想着,他就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仿佛这就是明天的事情。生活呐,还是挺阳光明媚的。 从此以后,长孙晴空就缠上了木棉,由一个月一次的挑战缩短到了十五天、然后是三天、然后是天天。在这期间长孙晴空投过dú、下过yào、使过暗器、正大光明的挑战过,为了打败她无所不用其极,但最终他都没能赢过木棉,每次的结尾都是被木棉打趴在地,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小屁孩,回家再练练。”每次都让长孙晴空气得牙痒痒,但又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很久以后,这片大陆出现了一位令人闻风丧胆仿佛神一样而又冷酷异常的将军,传说他的铁骑兵来无影去无踪、所向披靡,虽然只有几十人,但个个都能以一当百、甚至是以一当千,一夜之间就能把别人的国都给灭了;传说,他是天上的神之子;传说,他无所不能,手中的那把宝剑能劈星斩月,这个人就是长孙晴空。当然,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第十六章 宁静的夜晚安详的夜 木棉走出那张大门,漫无目的走着,一排排的木棉花伫立在道路的两旁,立在蓝天白云中间,蓝与红的搭配,白与红的融合,越是向远眺望越是显得密不可分,仿佛有着一种妖治的美;再加上各种建筑的完美展现,为这种妖治的美平添了一种生活的气息,虽然御水是依水而生的国家,但它的国都是一片完整的大陆,只是大陆的四周都被水环绕着,就好像一个岛屿,御水其所属的城市也是一样,可到了4月份,围绕着御水的水会悄悄的退去,呈现出一块绝对完整的大陆来。 “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上好的白玉翡翠便宜卖了……” “卖鱼啦,鲜活的大鱼……” …… 木棉走了大约有2、300米,然后拐了个弯,一声声各种各样的吆喝声就传入了她的耳中。不同于刚才那条路的宁静,这条显得热闹且繁华很多。 木棉不疾不徐的走着,安静的走着,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也没有因为小商贩的热情而使自己高兴起来,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地方,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们的世界越热闹,她的世界就越发安静了。热闹的是他们,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她就像是一个看客。 日落西斜,转眼已经到了傍晚,木棉不知不觉来到了锦城家的院门外,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到几声蛙鸣声。也许是城内的热闹与现在的静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吧,她忽然有些不敢进去了,对于锦城而言,她好像也是一个看客吧!“自己什么时候也像那些小女生一样变得多愁善感了”木棉有些自嘲的想了想,然后推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锦城有些焦急的脸,他的手停在半空好像想去推院门。 “你回来了”看见木棉,锦城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一些些微松了口气的感觉。 “你是要出去吗?”木棉问他。 “没。没有,是因为你还没有回来,娘让我出来看看,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娘做了鱼,你去尝尝吧。”锦城看了她一眼,生怕她看出什么来。 “恩,好啊”说完木棉就走进了屋内。 “木姑娘回来了,饿坏了吧,来。来。来,快尝尝大娘做的鱼”说完递给木棉一双筷子。 饭桌已经摆好了,大娘、大叔、锦城都在,木棉随手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表皮已经冷掉了,看来已经做了有些时候了,难道他们是在等自己一起吃饭吗?木棉不禁这样想。 “怎么样,大娘做的鱼可是一绝哦”大娘呵呵的笑了几声,一边问着木棉一边自己也吃了起来。 “恩,好吃”木棉不禁也笑了起来,杏仁眼顿时弯成了一个浅浅的月牙形,为她那沉静的脸上多了一丝活跃的气氛,有些别样的美,她真的应该多笑笑,锦城不禁这样想。 “好吃那就多吃点”大叔也看着她,往她的碗里又夹了一些,“木棉啊,不要怪老汉嗦,你这么些天来的照顾,拿钱给老汉这个病秧子看病、买yào,老汉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大叔…。”木棉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每次只要呆在一起大叔总是会提到这件事,“这样好了,那些钱啊什么的您先用着,我会向锦城身上讨回来的,正所谓‘父债子还’,您就安心养病吧,你看行吗?”木棉看了看锦城。 “好,我一定会还给你的,爹,这事您就不要再提了,信木姑娘的,安心养病吧”锦城随即对大叔说,大叔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以后,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实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了。 “木棉,你那包袱里是什么,怎么还背着,快卸下来”木棉这才注意到她的后背上确实有一件包袱。 “哦,这个啊,是官服,我现在已经是长史了”木棉随手就把它放在了椅子上。 “是。是吗,那恭喜你啊”大娘笑得有些不自然,脸上的肌ròu僵硬的耸动着。 大叔也沉默了起来,锦城只是低着头趴着饭,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一时之间原本还热闹着的气氛有点冷却了,最后,一顿饭下来大家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木棉想了想,再联系大娘和大叔反对锦城做官的想法,就猜出了一个大概来。 月凉如水,高挂苍穹,发出安静的光来,木棉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坐在院子中,头发并没有用木簪chā起来,而是让它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比起往日多了一些柔和的味道。 锦城从屋内走了出来,也搬过来一条椅子坐在了木棉的旁边,从锦城的角度望过去,木棉一边脸陷在了yīn影里,一边脸则陷在了月光里,让他看不真切,而就是这种不真切的美,让木棉有了一种淡淡神秘感,对,锦城忽然想了起来,不仅仅是现在而是跟她接触的这些时间,都给他一种神秘感,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终究还是会走的吧?这样一想,锦城的心里出现了些微的不舍,他看着她,眼前的女子不算美,但就是有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 “木姑娘是从哪里来的?”锦城不知不觉把心里想问的问题问出了口。 “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木棉看向远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你是指蛮夷那些地方吗?”那是除御水、琉花、燕赤以外的一些民族,因为地处偏僻,人又生xìng残暴、神勇异常,所以也没有哪个民族跟他们打jiāo道,渐渐的与这广阔的大陆脱节,自给自足互不干扰,被认为是“被神遗弃的一族”。 “不是,比那还要远,远很多很多……”木棉说,然后又看了看月亮,大概有地球到月亮那么远吧,木棉这样想着。 “你以后想干些什么?”木棉侧过头来问他。 “我啊,想当一名医者”锦城和煦的笑了笑。 “医者”木棉重复了一声,应该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吧,“你不做官了吗?”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是想做太医,因为帝都的太医院里应该会有很多的医书和很珍贵的yào材,还有顶尖的太医,其实选择做一名太医也是因为父亲,父亲在我小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好了,吃了很多yào都不见好,有时候他会半夜起来偷偷的咳嗽,都会咳出血来,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躲在门的后面,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就想做一名医生了,可笑的是,对于我们这些平民来说,学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没有人会去花费功夫教一个平民的孩子。”似是叹了一口气般,又接着说“无论那个孩子如何的努力都只会被别人轰出来,然后再擦一擦身上的灰尘,去下一家。那个时候经常在大街上看见一顶顶的官轿,威风八面的样子,谁见了都得让路走,又想着,如果要是能做官肯定就能学成医了,然后渐渐变成想做一名医官了。”说这些话的时候。锦城的眼神渊远、绵长,“但是我爹娘好像很反对我做官,还说我要是去做官他们立马去撞墙自杀,所以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现在只能做一名江湖郎中了”锦城无所谓的笑笑。 “也许你爹娘是想你平安幸福的活下去吧,那你现在的这点医术是你自己自学的吗?” 锦城点了点头,正所谓久病成医,家里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多多少少总是会知道一点的。 在木棉看来,大叔似乎应该是在年轻的时候受过很严重的内伤,加上又没有及时治疗导致体内淤血过多,从而引发的体弱、吐血、头晕等一些症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严重,最终卧病在床,最好的办法就是疏通活血,营养滋补,只要这些跟进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他们在那片小小的庭院里,又静静的坐了会,也许是有锦城在的缘故,虽然现在谁都没有说话,但木棉觉得这种安静会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让她觉得她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热闹的是他们,热闹的也是自己。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去睡了”木棉起身往她的房间去走去。 “恩,好,我也有点困了”锦城随后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只有外面的那两把竹制椅子还静静的呆在院子里,相互依偎着。 ☆、第十七章 摆在明面上的暗线 不管怎么说,赌约还在继续,当木棉穿着朝服出现在锦城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只见得她穿着一件宝蓝色镶黑边的锦袍,一根黑色金边的腰带系在腰间,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儒雅、气质非凡,两只衣袖口有两朵对称的木棉花又平添了一种俏丽的味道,柔顺的头发用黑色网状镶金边头冠固定住,显得一丝不苟,带了点严肃的气息。俏丽与严肃体现得恰到好处,木棉很善于把两种相互对立的事物穿出别样的味道来。 感受到锦城在看着她,木棉也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看去,对于这件朝服,她刚刚拿起来的时候觉得略显得简单了点,但穿在身上才发现不管是布料、剪裁、设计都绝对不那么简单,越是简单穿在身上就越显得庄严肃穆与不容忽视的气势。 “早啊”木棉微启双唇。 “早啊,今天就上朝吗?”锦城问。 “恩,那我就先走了”于是木棉走过了院门。 锦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到,她其实是一个女子,女子在朝为官可谓是惊世骇俗,可是,他刚刚看到木棉穿着朝服出现的时候却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是以男装示人而让忽略她其实是一个女子的本质吧。“这样好吗?”锦城不禁想,“如果被发现是要砍头的。”但是,他对她产生了慕名的信赖感,这种信赖感使得他在木棉身上不能判断是对还是错。即使是错的,他也从不怀疑或者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是错的。 木棉步履沉稳的来到宣政殿,只见丞相与诸位大臣都已经进入了殿内,由于丞相事先就已经把木棉的情况告诉了大家,所以对于木棉的到来都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把她放在心上,也许是一个小小的长史身份并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丞相长孙靖向木棉这边撇来,木棉这个时候也恰好在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不期而遇,但都不露声色,仿佛只是淡淡的一瞥,然后又随意的移开。波澜不惊、态度温和、步履沉稳,气质冷峻,此人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跟自己以往遇到的似乎不同,长孙靖不禁沉思起来。 “长孙大人,你说这皇上迟迟不立后,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礼部尚书走长孙靖的身边问道。 长孙靖回过了神来说:“皇上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而且选皇后是国家的大事不可草率了事,这可关系到后宫的安定祥和” “是、是,丞相大人言之有理”礼部尚书恭敬的说,唉,他说这些话只是想联络一下朝廷官员之间的感情而已,想想自己的女儿入宫都一年多了,可皇上临幸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单是对自己的女儿对其他的也一样,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后宫的妃子更是少得可怜,先皇是贪恋女色让他们担心会出个什么红颜祸水;现在这个皇帝不近女色更让他担心会不会后继无人,唉,做臣子的不容易啊。 而木棉只是立在朝堂一隅不想着拉拢某人也不想着参与某事,只是静静的呆着。 “皇上驾到”水兮岩一身金黄色的龙袍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跟穿便服的他相比少了一丝儒雅多了一丝高贵与不怒而威的气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生”水兮岩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就看到了最后一排的木棉。 “谢皇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站在水兮岩身边的小顺子用他那特有的尖细的嗓音说着。 “启禀皇上,长史刘大人被杀一案已初步有了定断,乃是被人下dú,但凶手尚未找到。”长孙靖首先站出来提这件事情,一字一句都清晰的传入了水兮岩的耳朵中,仿佛在提醒他什么事情。 站在最后一排的木棉也提起了一丝的兴趣,长孙靖好像说过,上一个长史是在几天前死的吧,下dú,为什么会被下dú,其中似乎有很大的隐情。 “吏部尚书,你说说怎么还没找到凶手啊”其实水兮岩只是随口问问,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冷眼看了眼丞相。 “启…。启禀皇上”吏部尚书颤抖的跪了下来说“微臣办事不力,还请皇上责罚。” “那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 “谢皇上开恩”吏部尚书的额头上已经冷汗直冒了,话说,这个长史的位置还真是邪门,就拿上一位刘大人来说,本来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助手后来因为得罪皇上而被贬为长史,当了没几个月就死了,想起前几任,最长的也不过一年,最让他感到邪门的是,不管是第几任全部都死于非命,而且无论吏部怎么查都找不到凶手,这不仅让他颜面扫地而且官位岌岌可危。 吏部尚书撇了木棉一眼,这位不知能活多久? …… “退朝”一段时间过后,水兮岩带着些许的疲惫宣布退朝。 “退朝”小顺子再次重复一次。 木棉也跟着各位大臣门退出了宣政殿,从今天第一次上朝开始、从这一刻开始,木棉就走上了她的仕途生涯。 “长史大人,长史大人……”小顺子跑到了木棉的身边。 “什么事?”木棉看着这个有些气喘的公公。 “皇上让你去书房一趟,跟我走吧。” 木棉刚一转身,丞相的视线就看了过来,眼中的狠绝一闪即逝。 “启禀皇上,长史大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水兮岩温和的声音传来。 “参见皇上”木棉跪了下去,没办法入乡随俗,来到这么封建的国家,跪肯定是免不了的。 “你似乎对朕是皇上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刚才她在朝堂上的神情可没有什么惊讶这一词,有的只是平静如水、波澜不禁。 “回皇上,微臣确实知道,第一‘姓黄’第二,气势,这个并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第三,微臣每次谈话的时候,身边起码有10个暗线,如果不是什么大人物绝对不需要这么多人的保护,故此,微臣判断可能是皇上”木棉低着头回答。 “你的判断非常准确,也不枉费我对你的赏识”水兮岩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激动,没准这个人真能对付丞相。 “你起来吧。” “谢皇上”木棉这才抬起头来,见水兮岩端坐在透雕木棉椅上,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一派的风姿卓绝、帝王之态。 “刚才在朝堂你应该知道了长史的死吧”水兮岩开口道。 木棉不说话,等待着下文。 “他本来是朕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被朕派去丞相身边,才遭此dú手,既然你已经是长史了有些事情还是让你知道的好”水兮岩起身并没有看木棉一眼,而是走到了窗户边,说起了那个赌约。 等到水兮岩说完后,转过头看着木棉,而木棉只是维持着她的姿势不说话也不动。只有微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在两人的身边流动。 “所以说我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暗线是吗?” “可以这么说。” “在我前面有多少人” “十二人,全部死亡” “也许我就是下一个,对吗?” “是” “而且我没得选择,不做一样是死,可能还会连累其他人。” “是” “我的任务就是帮你夺回兵符让丞相退位?” “是” 木棉想了想复又说。 “送我两箱黄金一座府邸吧”锦城家是不能住了。 “好,只要要求不过分,朕都答应”水兮岩保证道。 他妈的,本姑娘拿命陪你玩,你以为两箱黄金一座府邸就能了事了,如果你不是皇帝早就把你打趴下了,当然这些事情只能在心里暗自肺腑,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我希望皇上能过恩准微臣解组归田” “好,朕答应你”水兮岩略微想了想,目前来说还是拿回兵符重要。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情,那微臣先行告退” “下去吧” 从始至终木棉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指责、没有哀怨、没有悲愤,在水兮岩看来有的只是接受事实的坦然,她相当的明白现在这个境地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水兮岩不禁又有些失笑,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向朕要黄金,如果朕的国库有一天全都进了她的囊中大概也不会奇怪吧。 ☆、第十八章 初公主 水兮岩啊水兮岩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就算在你眼中我有经天纬地之才,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把我往火坑里推吧,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以为对方是什么市井流氓还是你以为他这么些年的丞相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暗线,还是摆在明面上的暗线,你自己一qiāng毙了我好了,我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没有权力、没有兵力、没有为我做事的人,这些也就算了,还让我在丞相的眼皮子底下做事,一举一动都被束缚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丞相还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我随便动一下手指头那丞相就得乖乖的给我jiāo出兵符、给我告老还乡啊,你是个猪脑子啊你,虽然明明知道水兮岩派给她的官职不会那么简单,但也想不到竟是这样。木棉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是一种怎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的糟糕情绪了。 “喂,我漂亮吗?”突然,木棉的眼前出现一张高傲的特大号的女人的脸,有些得意又高傲的声音在木棉的耳边响起。 “丑死了”木棉冷冷的说,说完直接越过了她,走了几步后又觉得不过瘾,然后回过头来又说“而且不是一般的丑,简直没法见人,要我是你早就撞墙死了。”然后才感到满意一般继续走她的路。 木棉身后的那名女子已经出离愤怒了,一张被朱粉过分修饰的脸已经呈现出扭曲的状态,而且似乎还愈演愈烈,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那个越走越远的宝蓝色的身影。 “大胆,竟敢说本公主不漂亮”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入了木棉的耳膜,公主,她刚刚是说公主吧,木棉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瞎了你的狗眼了,本公主乃是御水国第一公主,焉有不漂亮之理” 这个公主、这个公主,哎,她木棉真不知该怎么说,不予置评、不予置评,然后又继续走她的路。 被誉为御水国第一公主的水初“初公主”,看到木棉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走,一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态真是让她的肺差点都气zhà了。 “前面的人,见了公主还不行礼,竟然当做不知道,这样目无主上的官员也配在朝为官,真是丢我们皇家的脸”初公主话语尽显轻蔑之意。 木棉本来打算就这么算了,不想搭理这个刁蛮的公主,但是她刚刚好像说“目无主上的官员”“不配在朝为官”“丢皇家的脸”这些话吧!而这正好勾起了木棉不好的回忆,你以为谁都愿意进你家的大门,任你这刁蛮的公主呼来喝去,为你那yīn险的皇帝当牛做马啊,长孙靖可恶、水兮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木棉猛然转过身来,一双黑眸yīn沉的盯着她。 只需要被木棉看一眼,初所有的气焰都消失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啊,冷冽、清澈似寒潭:愤怒、深沉似着火的星辰,熠熠生辉却又不敢靠近,但更多的是想要去靠近,纵使会伤了自己。初呆呆的看着那双眼睛,它完全抓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当意识回过神来的时候,木棉已经到了跟前。 “我丢皇家的脸?比起公主来真是小巫见大巫,除了没有气质外而且还刁蛮任xìng、出言不逊、恶言伤人,我丢不丢皇家的脸自有皇上评判什么时候轮到公主在这说三道四” “你。你…。”初什么时候被指着鼻子骂过,只能你、你、你的发出单音节。 “你什么你,公主就该有个公主的样子,刚才还没脸没皮的问自己漂不漂亮,你不替自己感到羞耻我都替你感到羞耻,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什么‘第一公主’如果你真是第一公主我想你们皇家对公主的要求还真是低得不能再低了,我现在在市井里随便找个女人都比你好。” “你竟敢拿我跟市井上的女人相比,啪…。”初尖细愤怒又有些颤抖的声音随着巴掌应声而落。 木棉被打得偏过了头去,嘴里血腥味传来,而也是这一巴掌也打醒了木棉,自己说得是有些过分了,人家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啊。还有,从来都冷静自持的她,今天怎么情绪失控自此。 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再次宁静,初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她是有些任xìng没错,这点她承认,可她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一个人,她的手到现在都还有点麻,她一定很疼吧。而木棉只是用手捂着脸,低着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你、你没事吧?”初放低了语调说。 “恩,没事,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借题发挥”木棉抬起头来看着初说,此时,木棉的眼睛里不再有寒潭不再有愤怒,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深沉与淡然,仿佛黑夜的天空散发着让人迷醉的气息。 初看着,不自禁红了脸,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 当然,她的这些小动作木棉没有看到,只是说“如果公主没有其他事情,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木棉也不管公主答没答应、让她告没告退,只是一个劲的穿过长廊就离开了。 “喂、喂,”初在木棉的身后喊了几声,但木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渐渐隐没在了转角处,淡淡的失落传来,“讨厌,还没让你走,你走什么,而且还走那么快,本公主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自此一颗心遗落在了木棉的身上,等到她用装满鲜血的双手再次回忆她走过的路,再次回忆起木棉的时候,她发现她还是爱她,只是她无法忍受这有悖常理的爱,用毁灭自己毁灭他人的方式来填补自己扭曲的心,那样的她当时恨得深沉也恨得疯狂,但现在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着、恋着,命运的齿轮自此开始一点一点的旋转着,谁也无法逃脱这张逐渐落下的网。 “公主,公主,原来您在这啊!”初的贴身丫鬟小桃气喘吁吁的说道,额头上的几根头发早就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脑门上。 “要死了你,去那么久,让你做的糕点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在这个盒子里”小桃恭敬的说。 “很好,给我,我去找皇帝哥哥”说完她向小桃伸出了手,示意她把盒子放到她的手上来。 接过盒子,她对小桃说“你就在这等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喜滋滋的拿着那盒糕点,初想“皇帝哥哥肯定会喜欢的”顺便还能向他打听一下刚刚那人是谁。 ☆、第十九章 绝对防御 木棉从锦城家搬了出来,说是搬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需要带的东西,只是人出来了而已。 当锦城知道木棉已经离开的时候,他背着那个竹篓急速的跑在御水帝都的大街上,明明不知道她的家在哪,但他还是来了,他跑过很多条街,有些甚至是已经跑过了的,心里只是有一个信念在告诉他:一定要找到她,要不然你永远都找不到了。 当锦城看到木棉正准备进入她的府邸的时候,他的心平静了,没有躁动不安,亦没有激动不已,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说:“吃饭了吗?娘把饭做好了”还像平时在家的时候问着。 “恩,吃了”木棉走到锦城的面前说。 “哦”锦城简单的‘哦’了一声,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还缺一个管家,你要不要来”木棉看着他说,一来,有了工作就等于有了收入,家里应该会好点,虽然木棉给他们的钱够他们生活一段时间了,但锦城应该不想欠人吧;二来,她也不想用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当管家;三来,在这里锦城学医应该更容易一点,也不会违背他父母不让他做官的想法。 “好”于是锦城就住在了这里,对于这一点他的父母倒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还乐见其成。 锦城来后不久就有一个个的官员接踵而来,先不说长史这个身份是大是小,还是说能做多久,由皇上亲自下旨赐府邸这个由头,就已经够让那些官员对这里趋之若鹜的了,毕竟在这里,这种情况是不多见的。 官员大臣们来了又去,木棉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概不见客,但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是堆满了房间。这期间锦城一直都在外面招呼着,虽说木棉没出来见客,但也没有让那些官员觉得不妥。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见不见木棉没有关系,只要人到了、礼送了就行了。 日落西山,木棉听到门外没有任何的响动才打开门,门一开就看到金灿灿的光辉洒了锦城满身,习惯xìng的眯了眯眼,等到适应那不算刺眼的阳光的时候,锦城已经端着饭菜跨步走了进来。 “一天都没吃饭了,吃点吧,待会凉了”锦城为她摆好饭碗,木棉走到了桌旁坐下,说道:“你也吃点吧。” 木棉暗叹一口气,自己的生活起居好像都由面前这个人管着。 “不了,还有一些帐没做完,做完了再说吧”锦城笑得温和看菜都已经齐了,随即拿着空盘子就出去了。 木棉只是看着那些菜,并没有急于动筷的想法,一只纤细的手在桌沿上哒、哒、哒的敲着,水兮岩除了送她两箱黄金、一座府邸外还给她配备了几个下人,这座府邸的地理位置也非常好,后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对于这些木棉自是没话说,但也要看她有没有命来享受了,她刚刚偷偷的去观察了一下地形,死角太多、伏击的地点也太多了,没有藏身的地方,随随便便一个死士躲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随随便便放一个暗器她就算不死也差不多掉半条命,住在这种府里还没有跟长孙靖jiāo手就已经输了,但所幸的是,长孙靖现在应该还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第一,她还没有威胁到他;第二,他不认为她能威胁到他;第三,赌约一直都在继续。有了这些保证,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也足够她把这府变成绝对防御模式了。 木棉随意的吃了几口饭,就出了房间,她得再次确认一下地形,以免有所遗漏,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书房,看见穿着烟白色的锦城在光线不算明亮的地方在执笔写些什么么,书房内没有太多的东西,显得有些空旷,锦城身旁的窗户大开着,刚好透过这张门能看到窗外的一半的世界,另外一半被锦城给挡住了,他似乎完全沉醉在了他的世界里,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木棉又去看了看其他的地方。 “大人”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湖绿色衣服大约17、8岁的少女,对着木棉盈盈一拜。 “恩”木棉应声,这大概是府里的女婢吧,“管家还没有吃饭,待会送点过去” “是,大人”大人和管家的感情真好,她不禁想。 她刚回答木棉就走开了。 重新检查一遍之后木棉并没有发现过多的死角和容易伏击的地方,在锦城那里拿来了些许的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yào,她以为锦城会问她拿来干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问就把yào给了她,眼里是全然的信任,木棉不禁想,如果让他把鹤顶红吃了,他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吧。木棉拿着那些yào把她撒在了一根根小小的箭上,然后按照记忆里的样子做成了一枝枝暗器,不至于致命,但能让能瞬间麻醉,全身瘫软,然后她小心翼翼的把它们安装在了各个死角上,平时不会有人注意,对于隐藏武器这一点,她木棉还是有信心的。并把能伏击的地方全部改变格局,让伏击的人无处找到有力点。 但这些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要想真正达到防御的效果,还得靠她的“先天八卦”,这是她在法国巴黎执行任务的时候从一位传教士手中得到的两本“伏羲六十四卦次序图”和“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中领悟出来的,不得不说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图中表述了质能转化原理,只要按照一定的原理摆好yīn阳八卦就能使自然界的物质失衡,达到自己控制的效果,八卦是由太阳光子组成,即形成八卦光,在八卦阵内能直接转换成能量因子。这让木棉不得不相信中国古代那些所谓的阵法也许是真实存在的,虽不能抵御千军万马,但能不能使人精神崩溃、出现幻觉她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木棉用了几年时间来研究那两本书,终于被她悟出了一些实用的东西,在“先天八卦”内她能够感知事物的流动走向,但仅限于人的气息,比如说杀气,当然,就算不用先天八卦她也能感知;比如说,怒气、戾气,她手中的参照物动得越强烈,说明此人的气息越重。这个阵不能杀人、不能使人出现幻觉、不能防御人的入侵,唯一能做的就是感知人的到来,当然,有了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按照“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的八卦原理,木棉在府宅的外面摆好了“先天八卦”。她所用的参照物是一个铃铛,挂在了她的腰上,无论她离开多远,只要挂有铃铛她都能感知“先天八卦”内的气息流动,这样就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她本来打算给锦城一个,但是他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她相信她能救他,至于白天,她相信,对于杀人这件事还没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大光明的做,而且丞相的目标应该也不会是他。 等到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月亮也还没有出来,这一段时间是最黑暗的时候,木棉站在围墙外,站起了有些僵硬的身体,略微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靠墙坐了下来,完全把自己融入了这黑暗之中。 锦城从屋内看着那张通往外界的大门,眼神有些迷离,他等着、等着,始终都没有等到有人把那张门推开。 “这么晚了,她上哪了”锦城喃喃自语,然后像是再也呆不住了一般,拿着一只灯笼,一件披风就推开了那张他看了许久的门。 跟上次他去找木棉的家一样,并不知道他要上哪找,只是一味的向前四处看看,没有目的,或者说有,就是找到她。而就像是冥冥注定一般,这一次果然又被他找到了,她就像只猫一样慵懒的靠在墙边,衣服沾了些泥土的芬芳,头发也略显松散,微弱的灯光照在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上,有些许的空灵;也许是灯光太暗了,只能照到脸而忽略了她穿的是男装,让人觉得她像是黑暗里走出来的精灵,没有世俗之气,纯净、自然。不管承不承认锦城的心在见到这样的她后漏了一拍。 “你来了”木棉淡淡的说,对于锦城的到来并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搓了搓有些凉了的手臂,一件披风就罩在了她的身上,锦城帮她把披风的系带系好,木棉不禁想,他做这些事情越来越顺其自然了,披上披风后的木棉,觉得很暖、很暖。 “回去吧,外面冷”锦城温和的说,气息拂过木棉的脸,有些痒痒的、麻麻的。 “哦,好”木棉看了看转过身去的他,什么时候他们的距离这么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是不知不觉吗?对啊,不知不觉就近了。 推开门,门内灯火通明,一直照到了木棉的心里,暖流划过;门外,似乎还有流星划过。 ☆、第二十章 杀戮 “查到了吗?”一声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长孙靖看着地上跪着的黑衣死士。 “属下无能,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多月前来到御水的,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回答。 “混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养你们干什么”说完,随手拿起桌上一杯滚烫的茶砸向了他,热气蒸腾。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但他像没事人一样,一味的磕着头,额头处隐隐有鲜血流出。 “下去吧,继续给我查,直到查到为止”长孙靖挥了挥手。 他观察了木棉几天,除了正常的例行公事外,她都是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让长孙靖有些不安,就像是你明明知道她是一颗随时都会bàozhà的物品,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zhà一样,这种人无疑是危险的,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危险。 长孙靖望着那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变天了。 木棉刚刚去见了水兮岩,她仔细想过了,她现在根本动不了丞相,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公众的角度去处置他,也许,上一个长史是突破口,她跟水兮岩都知道那些人是被谁杀的,但丞相权倾朝野,又没有证据自然而然会成为无头公案,但是,如果被她找到证据,能证明丞相就是凶手,那就另当别论了,木棉拿着水兮岩身上的信物,第一,她查案也算是师出有名;第二,也免去了很多麻烦。 上一个长史的验尸报告已经在她手里了,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她相信都经过这么久了,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那就去他家看看情况,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木棉走到他家附近,敏感的细胞感觉到一丝血腥味,她加速紧走了几步,血腥味越来越浓,暗叫不好,木棉猛的推开了门,刚好看到一个黑衣人拿刀砍向了一名fù女,那名fù女只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然后缓缓落下。 看到这样的场面,木棉紧缩双眸,眼里冷酷至极,迅速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把所有的力凝聚在右手上,一掷,石子顿时像闪电一般钻进了那名黑衣人的胸膛,见那些黑夜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一个转身就cāo起了地上的剑向他们袭来,只是一瞬间,她的剑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锵、锵”黑衣人堪堪躲过几剑就有点力不从心,接着又被木棉很踹了几脚,“濮”鲜血从他们的口中喷了出来,有了逃走的念头,木棉似乎看了出来,剑势更猛了。 但那些黑衣人像是训练有素一般,由一开始的措手不及,到现在渐渐扳回了些局势。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木棉使用了一枚暗器,木棉侧身躲过,等到回过头来时,他们已然逃走了,似是不想与木棉做过多的纠缠。 木棉看着这因为打斗而显得残破不堪的房子,房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其中还有一个是孩子襁褓中的婴孩,这些人何其无辜,竟就这样成了yù望之下的孤魂,闭了闭眼,刺鼻的血腥味传遍她的四肢百骸,伴随着她因为紧握拳头而让手指刺破皮肤的血渐渐滴落在了这片土地上。木棉看过了太多的生死,以至于她比任何人都能真切的感受到生命对于一个人是有着何等的意义,这样滥杀无辜真是残忍至极。 灯火摇曳,一名华衣男子面对着墙负手而立,他的身后跪着几名黑衣男子,赫然就是木棉碰到的那几个。 “事情办妥了吗?”声音里波澜不惊。 “启禀主子,无一活口”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低低的说,“咳、咳、咳……”刚说完就咳嗽了起来,在与木棉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被踢了一脚。 “受伤了?”那么华衣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听说那家人有人会武功。 “是现任长史木大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她发现,接着就动起手来” “哦”华衣男子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沉思了起来,接着仿佛想到什么一样,嘴角有了些微的笑意,他还从来不知道长史大人是会武功的,而且看起来还不弱,事情似乎更有意思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 黑衣人迅速离开,华衣男子从灯下走了出来,却是当今御水国君主水兮岩。 木棉,这是我国的国花;木棉,也是一个看不透的人。从相识到现在,见面不过尔尔,但总能听到她的消息,比如说现在,比如说初公主,如果这次你不负朕的期望,朕会考虑把初公主嫁给你,木棉啊木棉,你到底有多少本事都给朕使出来吧。 木棉很晚很晚才到家,锦城依旧在门口坐着,看到他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走进房间,她看到桌上的饭菜,但都已经凉了,“我叫人拿去热热吧”说着就要去端盘子。 “不了,我就这么吃吧”说完也不管锦城在旁边如何抗议,就这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但味同嚼蜡。 “以后不要等我到这么晚,早点休息总是好的”木棉看着他,浅浅的说。 没有看到你,我怎么睡得着,锦城暗自肺腑。 “你知道多米诺骨牌效应吗?”木棉看着一个方向,眼神有些迷茫。 “呃”他没听说过。 “就是一个很小的初始能量就能产生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她喃喃自语。 锦城看着她,感觉跟平时的她不太一样,自从来到她的身边做了管家,他也有听到过一些关于长史的传言,不论是真是假,都让他有些提心吊胆,但他知道他无法说服她,只能像现在这样默默的守着,也许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忽然,锦城走到木棉的身边,用他那修长温热的手轻轻的覆盖住了她的额头,木棉没有反抗,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会过去的”低沉且温润的声音就在木棉的身边想起。 木棉静静的看着他,说实话,这种行为有点傻、傻透了,可她的心里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热呢?这种热度一直蔓延到脸上,然后就笑了,第一次从心里迸发出了真正的笑声,锦城看到木棉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弥漫了整个房间。 当第二天锦城去敲木棉房门的时候,他发现她早已经离开了房间,她去了哪里?锦城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多米诺骨牌效应 “喂,听说了吗?刘大人一家在昨日被杀了”一家热闹的客栈里,有一名粗壮的男子压低了嗓音跟另外一名男子说着。 “哪能不知道啊,我昨日还去看了,只见官府的人抬出了几具尸体,其中还有一个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也就你,到现在才知道。”另外一名也同样压低声音说着。 “你说这刘大人一家到底是得罪谁了,下手可真狠” “就是,就是,连婴孩都不放过” 而就在jiāo谈的过程中,他们左手边的桌上,有一名穿着粗布短衣的人静静的听着,还时不时的喝几口茶,头发用一根褐色布条绑上了,还有几根略微的垂在额头,给人以凌乱之感,轻佻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黝黑的皮肤,衣服也因为穿久了的缘故毫无色泽,边角部分还有些丝线向外翻出,而且向一边倾斜,看着不像是穿在身上更像是挂在身上的,裤子上也破了几个洞,怎么看怎么像是市井小混混,一边喝着茶还一边把一只脚放在凳子上,还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唉,真是生命无常啊,我在不久前还见过刘大人了,说不定哪天我们也……”那名粗壮的男子微微叹口气,然后说。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免得祸从口出。”另外一名也摇了摇头。 “各位兄台,想不想听一点内幕消息啊”就在他们不打算说的时候,左边桌上的那个人就chā话进来,并坐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能有什么内幕”那俩个男子厌烦的看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 “别啊,知道总比不知道好,呆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那人状似无意又痞痞的说,语气里有听起来像是假的,但似乎又有点像是真的。 “那你知道什么内幕”不管什么内幕,知道总比不知道好,反正如果是假的就当屁放了好了。 “其实啊”那人故作神秘的凑到他们的面前“刘大人家人被杀的那晚,我就在门外,都在门缝里瞧见了” 两人一听,就知道是屁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形象如果在那,早被人杀了,还由得你在这大放厥词。 “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耽误我们喝茶”说完推了那人两把。 “怎么,你们不信啊,你看、你看”仿佛急于想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一样,他抬起脚,“这是我在逃跑的过程中刮坏的,当时我从大门的门缝里往里瞧刚好看见刘大人的老婆被杀,我那个吓得呀,提起腿我就玩命似的跑,差点吓得尿裤子,那场面可真是血腥得很。”那人状似心有余悸的拍了怕胸口。 “就你那点出息”那粗壮的汉子拿眼瞟了他一眼“那你说说你还看到什么了”但也成功的引起了两人的兴趣。 那人一看两人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就有些得意的在他们耳边说“我看到,有一个人我在给我哥送东西的时候在丞相府中看过,你们不知道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就是记xìng好,看过的人绝对认识” 两人心中惊诧,一双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人,没有说话。 “这事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也是看你们两不像坏人才说的”然后,那人又出言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丞相派人杀的” “呸、呸、呸,你还要不要命了,这事能说吗?再说,我也没有说是丞相啊,没准只是碰巧有丞相的人在。”那人埋怨的看着他们,然后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 “哎呀,算了,算了,信不信由你们,只要你们别说是我说的,那我就阿弥陀佛了,我还得赚钱娶很多很多老婆,你们可别害我”说完,就离开了他们的桌位,途中还不忘捏了一位姑娘的下巴。 “你说那人的话能信吗?” “一个地痞流氓的话怎么能信呢?” 其实,他们都信了一半,还有一半就需要找另外的人来推敲了。 那人出了客栈,刚才还嘻嘻哈哈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等到到了下一客栈,就又变成了一副嘻嘻哈哈的脸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木棉假扮的。除了在冷下脸的时候能在那双眼睛里找到木棉的影子,基本上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了。这种能够改变身形、声音、神态、等等一切的易容,在曾经的特工行业里木棉算是顶尖的。她曾经扮演过她的教官,成功的让所有人认为她的真的,那名教官成了假的。她一直都记得教官说的一句话:无论你扮演谁,记住,你就是他。此时的她就是一名混迹于街头的小混混。 不久之后,谣言四起,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并且愈演愈烈。 “听说刘大人一家灭口中有丞相的人” “听说刘大人一家是丞相派人杀的,有丞相的人在里面,那还有假啊,都看见了” “听说丞相杀了刘大人一家” “听说丞相杀人了” …… 不到一个时辰,似乎所有人都认为是丞相杀了刘大人一家,街头巷尾都议论着这件事,一时间满城风雨,矛头直指当朝丞相。 “混账”长孙靖猛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给我去查是谁散布的谣言,抓到后杀无赦” “属下遵命” 长孙靖紧握双拳,手上青筋暴起,一双愤怒的眼紧紧的盯着桌子,似要把它看穿一般。 ☆、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一) 谣言还没有过去,因为涉及丞相,众位大臣也不敢明面上对他怎么样,长孙靖在朝堂上一再强调那只是谣言,可刚不巧,他的属下办事不力,在要找出散播谣言之人时,误打死一个人,而且态度极其恶劣,人们本来信了五分,这样一来倒信八分了。当时皇上非常震怒,但又找不到证据不能治丞相的罪,只能把他的属下凌迟处死,以正视听,而丞相,则让他返还家中,朝中的事物先搁浅,等风波过去再做打算。 木棉本来是要上朝的,但皇上本着她的特殊身份又在朝堂毫无建树,准许她闲赋在家,木棉走的时候,水兮岩走到她的身边对她说:“这种舆论的压力,对丞相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不过你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朕没看错你。” 习惯早起的她并没有因为不用上朝而赖在床上不起来,随手拿起昨天从皇上那得到的丞相资料,十五岁参军,拥有十年的军旅生涯,十年之内建立战功无数,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士兵,渐升至将军,从当上将军的那一刻起,虎符就一直在他手中,从未离开过;二十五岁,结束军旅生涯,转而投向朝堂,开始了他几十年的仕途生涯,做过太傅、摄政王、丞相等等。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木棉暗想,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在皇位争夺战中,是他力排众议用绝对强势的力量把尚还年幼的水兮岩拥上帝位,换句话说,水兮岩能做皇帝,长孙靖绝对功不可没。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水兮岩与长孙靖的两股势力现在正相互抗衡,暗斗汹涌,大有鱼死网破的势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长孙靖要让水兮岩做皇帝,而且,就当时的长孙靖而言,他完全可以自己登上帝位,根本不用做什么摄政王。 扔下那些资料,木棉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锦城出现在她的门前,今天的他,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衣服,配了一条同色系的腰带,上面绣着简单的红色花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锦城有一双桃花眼,木棉总觉得桃花眼的人会有些多情且滥情,但锦城好像不这样,他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又二了吧,这个朝代像他这么大的早已经妻妾成群了。 “你起来了”锦城有些腼腆的说,然后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赶紧说:“不是,我是说你已经起来了啊”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 木棉就接话说:“可不就是起来了吗?” 锦城抬眼看着她,发现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双手不自觉的挠了一下后脑勺,然后就笑着说:“早饭已经好了,吃饭去吧。” “大人,您来了” 木棉一看,是府里丫鬟小紫,正裂开着一张嘴对着她笑。 “可不就是来了吗?”说完还看了看锦城,锦城低着头没有说话,可他那耳朵悄然的就红了。 “都站着干什么,坐吧”木棉示意他们坐下。 “是大人、是大人、是大人”此起彼落的声音,在木棉的耳边响起,唉,这拘谨看来是改不了了。想她当初第一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她可是着实汗颜了一把,一桌子的菜摆在她的面前,一屋子的人摆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个人吃饭,跟看马戏团的猴子似的。木棉所幸就叫他们过来跟她一起,到底让他们改过来了。 木棉府中的人其实也不多,包括她在内共有10个人,坐在一起刚好凑一桌。 小紫等其他人都依次坐下,等到木棉拿起碗筷他们才去拿,小紫吃着吃着就忍不住往木棉的方向看去,然后又看看其他人,都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他们的想法跟她一样:这个主子她跟定了。 只有大人会让我们这些下人跟主子一起吃饭; 只有大人会跟我们讲人权,说人人都是平等的; 只有大人不会冲我们乱发脾气,打我们; 只有大人会把我们都chéng rén看待。 只有大人会说,他们算是她的半个家人,这里的家也是他们的家。 锦城看着他们的表情,再看了看木棉,她好像在无形之中收买了很多人心呐,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让人忍不住想靠近,顺手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鱼,木棉低声说着“谢谢”。 小紫看见锦城往木棉的碗里夹了鱼,心里有些艳羡,也大着胆子往她的碗里夹了些青菜,“大人,这些青菜很好吃”表情既激动又紧张。 “恩,谢谢”木棉也对着小紫说了声谢谢,小紫的脸上笑开了花,本来就小的眼睛,现在都笑成了一条缝。 众人一看,都想往木棉的碗里夹菜,锦城刚想出声阻止,但另外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御水国第一公主初公主驾临木府,长史大人木棉前来接驾”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出现在了众人的耳朵中。 木棉本来还不知道初公主是谁,但听到这第一公主就知道了。 只见这初公主坐在用八人抬得轿子上,轿子的四周并非用木板隔着,只是四角撑着四根圆柱,围上金色的帷幕,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外罩一层红色的薄纱,轿子后面还跟着几名女婢,十几个宫廷侍卫,有的手上拿着折扇,有的拿着案牌,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轿子旁边有一个穿着水绿色宫裙装的女婢,大概就是初公主的贴身丫鬟了,丫鬟前面站着一个公公,大概就是他喊的话吧。初也是一本正经的端坐在轿子中,一袭大红色的繁华抹胸,外罩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金色大氅,一头如瀑的头发挽成了涵烟芙蓉髻,中间斜chā着几只金步摇与脖颈处挂着的金色饰品遥相辉映,看起来端庄秀丽,典雅至极,艳如桃李,龙姿凤采,仪态万千,但有点让人望而却步。 木棉看着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的哪个妃子回家省亲来了。 “臣,恭迎公主”木棉说着,然后几个奴才全都跪了下去。 “长史大人,不觉得出来得有点晚了吗?”初从轿子中准备下来,旁边的一个奴才就以身体当做初落脚的地方,静静的趴在那里,木棉看着,微皱着眉。 “微臣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眼里完全没有要请罪的意思。 “你……”她的态度就不能好点吗?“本公主恕你无罪,都起来吧”声音里带着些威严。 “怎么,难道还让本公主在门外呆着不成”说完像木棉微挑着眉,旁边的公公听到这话赶紧来到她的身边,弯着腰,伸出一只手,“走开,不用你扶”那名公公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木棉伸出手来扶住了他,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而初好似毫不在意,说完话后,眼睛径直的看着她,眼神里意味明显。 木棉无奈,只得来到初的身边,伸出了左手,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的的确确的公主呢?初则喜滋滋的把手放在木棉的手臂上,这才进了府。 ☆、第二十三章 不速之客(二) 初进了府,禁不住好奇的四处看了看,心里的不满越来越大,皇兄也真是的,就不能配个好一点的府给木棉吗?真是有够小气的,初一边走一边看,木棉则不紧不慢的跟着,由于初走得太快,本来是被木棉拖着的手,改为了拉着木棉。 “公主,来这有什么事吗?”木棉淡淡的问,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个公主要干什么。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她可是好不容易求皇兄才让她出宫的,初转过身来看着她,眼里满是不高兴,但拉着木棉的手并没有放开。 没事那你找我干什么?木棉很想这样回答,但她没有,“不是”只是回答了简单的两个字,回转过身来看着后面跟着的一大班子的丫鬟、奴才,再看了看锦城,不禁有些头疼。 “你们刚才在吃饭吗?”初刚进大堂,就看到一桌子还没怎么动的饭菜,“怎么有这么多碗筷,这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客人吗?” 视线穿过木棉一下子就落在了几个家丁身上,锦城没有说话,身后的几个也没有说话,只是身体有些颤抖。 “这些碗筷是……” “奴婢该死”木棉刚想说话,就见得小紫一股脑的跪在初的脚边,直说着“奴婢该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了下来,“这些碗筷都是奴婢的,跟我们主子没关系,请公主不要责罚主子”小紫颤抖着声音说,其他人也附和着她。 “这么说,你们是跟长史大人一起吃饭是吗?”初坐了下来,一派女主人的风范,冷声问着。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紫重重的磕着头,额头那里已经是血ròu模糊了。 木棉一把走过去,就把小紫揪了起来,小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木棉,但心里更多的却是受宠若惊,木棉把小紫揪起来后,又看着依旧跪着的几个人,他们被看得冷汗直冒,又看看端坐在那的冷着脸的公主,跪着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这种思绪一直缠绕着他们,头,低得更低了。 初有些恼怒,一把走过去推开还依旧呆在木棉身边的小紫,本就没站稳的她,被初推得撞到桌角,“砰、砰、砰”桌子上的碗被打翻在地,顾不上疼痛,“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紫只是重复着这几个字,刚准备又要跪下来的时候,就被走过来的木棉提了起来。 “管家,把她带下去”木棉替她擦了擦额头的血,小紫眼睛里是满满的感动,溢满了胸腔。 “是。”锦城走了过来。 初看着这一切,跟本不把她当回事,yīn沉着脸看着木棉,又很是嫉妒的看着小紫,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小紫的身边:“你是该死,啪!”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小紫就是一耳光,我叫你不守本分。 “啊”小紫惨叫一声,嘴里血丝尽显。 “你不知道跟主子一起吃饭,按律是要流放的,都不想活了”初厉声问着。 “够了”木棉冷声说:“锦城,把她带下去”把小紫送到锦城的身边。 “你敢用这种态度对我”初有些难受的看着木棉。 “公主,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微臣愿意跟谁吃饭,就跟谁吃饭,这些都是微臣的家务事,还请公主不要过问”木棉看也不看她,一个一个的提起还跪着的众人。 “你……”初脸上乌云密布,很想一把就掐死面前的这个人,但她又舍不得,只能在心里自个给自个较着气。 “长史大人府上今天好热闹啊”正在僵持的当会,一声温软如玉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初一看来人,立即迎了过去,依偎在他的身边,有些不满的嘟着嘴说:“皇兄,木棉她欺负我”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哦”似是很感兴趣一般,水兮岩有些宠溺的看着她:“她欺负你,我们家的公主还能让别人给欺负了?我看呐,只有你欺负别人的,朕的那些宫廷侍卫可都被你给带来了” “哎呀,皇兄”初娇嗔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吾皇……” “朕今天是微服私访,不必行此大礼了”水兮岩微笑着看着木棉:“让众人退都下去吧” 水兮岩进得大堂来,看着有些狼藉的桌子,然后对初说:“既然长史大人欺负了你,我们就惩罚惩罚她好不好”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还有意无意的撇了撇木棉。 众人都退了下去,大堂里只剩木棉、水兮岩和初公主,这时的水兮岩穿着一件不含一丝杂质的纯白色长袍,隐隐折shè出淡淡的光晕,腰间一根金色绣云的腰带,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被一只紫色玉簪高高挽起,看起来,风神俊朗、气质若仙。 “真的?”水兮岩不信似的再问一次。 “皇兄”初的音调提高了些分贝。 “哈哈哈……”传来了水兮岩爽朗的笑声,木棉有些怪异的看着这兄妹俩。 “长史大人对朕赐的这府邸还满意吗?”水兮岩看着一直站在那里,不靠近也不远离的某人。 “微臣……” “不满意,一点都不满意”木棉刚想说话,初就chā话进来了,“你看看着房子,太陈旧了,还有这格局,太没有创意了,而且房子也少了,花园也太小了”她一个劲的说着。 水兮岩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要是这房子能够跟公主府差不多那就太好了是吗?” “对,对,对”初一连说了几个对,但好像又意识到什么说:“不对,不对”最后又有点娇嗔的叫了一声:“皇兄” 水兮岩意味深长的看着木棉,木棉只感觉到后背一阵冷汗。 “长史大人,你觉得朕的初公主怎么样?”水兮岩静静的看着她问道。 一旁的初也不安的搅动着手指,想出声制止,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微臣不敢妄加评判” “朕觉得,朕的这位金枝玉叶跟木大人有些夫妻相呢?”水兮岩不咸不淡的说着。 “微臣惶恐”木棉出声应道,“公主乃天人之资,臣只是一介草民,身份卑微,又怎会与公主有夫妻相呢?” “既然自知自己身份卑微,那为何不做出点事情给朕瞧瞧,朕必定给你一个匹配的身份,说不定真能成为夫妻” 水兮岩此话一出,木棉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许是看出来她对丞相的事情并不太上心,所以不惜到这来利诱了,竟不惜牺牲初公主,真对得起“皇帝”这两个字,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自己身为女子又怎可与初成亲。 初坐在一旁,表情yīn晴不定。 木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答,如果说,不想做出点事,那水兮岩肯定认为她对丞相的事情是四两拨千斤;如果说,想做点什么事,那就直接肯定了自己要娶初公主这件事, “启禀皇上,御水国内能人异士众多,微臣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史,想要得到皇上的认可与众位大臣的认可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微臣恐误了初公主,还请皇上三思” “木棉,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哪还有脸再呆下去。说完,走到她的身边冷冷的看着她,“我可是‘第一公主’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小小的长史吗?做梦去吧你,哼!”然后,推了木棉一把,就跑出去了,但水兮岩没有跟过去,依旧坐在那里,手指轻轻的扣着桌沿,“我这个公主虽然刁蛮任xìng了点,但本xìng不坏,她,是真的喜欢你” “请恕微臣无福消受,臣并非公主的良人,希望皇上能为公主另择驸马”木棉不知道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完这些话的,有点无奈,又有点哭笑不得,总不能真把公主给娶回来吧。 “唉……”水兮岩叹了口气,既然都说到了这份上,这话题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丞相那可有异动” “启禀皇上,暂时没有”要是有,能让我知道吗? “哦,是吗?也快了”水兮岩走到门口,负手而立,仰望苍穹,“今晚的天空应该会下雨吧”声音不大,刚好能够让木棉听见,然后起步离开。 “臣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木棉抬头望了望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不见一丝下雨的征兆,但眼睛渐渐深邃了起来,终于要来了吗? ☆、第二十四章 暗夜刺杀 黑夜如墨、万籁俱寂,偶有几只狗吠声响起,却更显得它的寂寥与空旷,御水帝都的大街上,几个黑衣人影穿梭其中,并飞速向木府而去,建筑物在他们身边急速的略过,忽明犹暗的景物给人一种莫可名状的错乱之感,很快,他们就到了木府的墙外,其中一个人对其他的人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分头行动,轻轻一跃就到了木府的墙内,然后迅速散开。 假寐的木棉感受到铃铛正急速的跳动,睁开了琉璃一般的眼睛,整齐的着装显示着她早知道今晚不同寻常。利落的拿起桌上的匕首,相对于剑,她更喜欢这种娇小的器物,打开房门,迅速消失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今晚,将注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是一个不眠夜。 木棉穿过走道,把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等待着黑衣人一点一点的靠近,“刺”利剑破空的声音响起,木棉知道那是她藏在死角的暗器起了作用,其他的黑夜人听到了声音也急速的向那而去,其中一个人来到中箭者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是昏迷,正打算带他离开,身后一阵劲风伴随着杀气而来,本能的侧身,“磁”利器划破脸颊,流下血的印记。一双yīn狠的眼睛盯着同样是一袭夜行衣的木棉,其他的人也同样盯着她,慢慢聚集了过来,空气迅速紧张起来,场面一触即发。 顺着月光,黑衣人看清了来人的面貌,是木棉,也是今晚的目标,不过,是该说她狂妄至极还是说她自不量力,竟敢凭一几之力抵抗丞相身边最得力的杀手,应该可以说是愚蠢至极。 “一起来吧”木棉的声音平地而起,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攻向了她,木棉冷哼一声:竟然小瞧我。 “碰。”黑衣人震惊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讶异尽显,他们刚刚没看错吧,只一招,一招就被打趴下了,收起了小觑的眼神,他们变得认真了起来,面前这个人深不可测。 木棉看着他们的表情,终于认真起来了是吗?那结果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木棉首先发动攻击,匕首直面一个黑衣人,那人的身体迅速向后退,但怎么也快不过木棉的匕首,几个翻转木棉就到了他的面前,“濮……”一口鲜血从口腔内喷了出来,黑衣人见自己连连失利,再也不敢小瞧面前这位身材娇小的人,并一齐向木棉攻来,比刚才更流畅的动作、比刚才更凌厉的招式、比刚才更凶猛的力道,让木棉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嗯……”木棉闷哼一声,被击中了右肩,后退好几步,显然,黑衣人没有放过这次机会,没等木棉喘口气,再次以雷霆之势向她攻来,木棉敏捷的退后,再挡住他们攻击的同时,木棉双腿横扫,虽没被她打到,但有效的阻止了他们的进攻,动了动右肩,还真是想要杀了她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黑夜人已经有些气喘,他们看了看木棉,并没有跟他们一样,呼吸平稳,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在速度上赢她,那今晚的行动只能以失败告终了,抽出身上的佩剑,剑尖直指木棉,木棉手上依旧拿着匕首,在这种情况下,大概谁都会觉得木棉拿错了武器吧,以匕首对抗剑,真是可笑至极,但他们不知道,木棉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碰、碰、锵、锵、碰”双方都使尽了全部的力气,木棉快速的变换着位置,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自行找到了有利的躲避点,“恩哼”“刺”“撕”“……”时间有片刻的静止,那几个黑衣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木棉用她那把匕首直指他们,熟胜熟败立见分晓,他们输就输在体力还有卓越的判断力上,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两种应该是最不缺的,事实也却是如此。 锦城今晚并没有入睡,而是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有打斗声后,想也不想的拿着灯笼就这样大刺刺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看见木棉,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当他看到那些黑衣人的时候,一颗心又提了上去,就这样在高空中不上不下的吊着。 木棉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们,一边来到锦城的面前。 “你没喝茶吗?”声音有些凌厉,眼睛却并没有看他。 “没有,我是大夫,知道那杯茶里有迷yào”所以,他认为她可能遇到危险了,想过来看看。 木棉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问:“怕吗?” 锦城摇了摇头,但意识到她可能听不见,就说:“不怕”然后还挺了挺胸膛,向前走了一步,把木棉护在了身后。木棉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动容,这个人常常做些傻傻的事情,但第一次被人保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温暖又安心,啪了啪他的肩才发现他在颤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黑衣人似乎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匪浅,打算进攻锦城来逼木棉就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他们今晚没有杀了木棉,回去一样是死,木棉看出了他们的行为,一把拖过锦城把他护在身后,“拼、拼、啪、碰”兵器相撞的声音在锦城的耳边响起,木棉的身影在锦城的眼前晃动,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呆呆的看着,看着木棉越来越力不从心、看着木棉逐渐显出弱势,“刺……”看着木棉的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横流,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她、甚至还需要她来保护他,锦城想要拉住她的手,问她疼不疼,可他的手还只是停在半空中,木棉就继续着她的战斗,锦城渐渐握紧双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力量,看着木棉又硬生生的挨了几脚,口腔里也有鲜血溢出,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本来是想帮她的,结果却是在害她,锦城忽然松开了手,眼睛的有着坚定的神采,向后退了几步,就走出了木棉的保护圈。木棉回过头来看着他:“干嘛,想死啊” 锦城只是看着她,但眼神中的坚定却是不容忽视,他不想让她保护着,相反,他想保护她,纵使付出生命。 “你……碰!”木棉分神之际被对方踢到,身体撞向了树干。 木棉有些气恼,她完全明白他的想法,可这样她更不能静下心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衣人的剑直指向锦城,而以木棉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救他,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锦城看着那把剑,第一次知道原来死亡离自己是这么的近,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看向了木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木棉的瞳孔急剧的收缩着,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如果他们杀了锦城,她不敢保证他们还能活着出去,“刺……”剑穿透皮ròu的声音响起。 “啊……”一声惨叫刺激着木棉的耳膜,但声音不是锦城的,而是小紫的,在最后一刻,小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把剑,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紫也没有喝茶,还大刺刺的出现在这里。 木棉跑了过来,迅速抱起了小紫渐渐滑落的身体,鲜血不断从伤口处冒出,侵红了木棉的眼,“大…大人”刚刚开口,血就从小紫的口中翻涌而出,她微笑的看着木棉,真好,终于可以为大人做些事了,然后闭上了眼睛。她一点都不为今夜的刺杀感到奇怪,也许是没有精力去想那些。 “锦城,你是大夫,快点带她去治疗”木棉吩咐道,锦城抱起了小紫,深深的看着木棉,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能救小紫说明他还有点用吧。 一个黑衣人看到锦城想走,立马提剑去追,刚到半道,就被木棉给拦截,提气、转身、刺入、翻转、抽出,“啊……”那名黑衣人的手臂应声而断,只在一瞬间。木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周身的空气都急速的流动着,那是气势、无与lún比的气势,月光就这样洒在了她的身上,犹如暗黑精灵,凌厉且致命,木棉此时的眼睛里杀气尽显,看得他们一阵胆寒,他们知道,这次输了。但杀手的使命不允许他们失败,因为输了就是死,这种独特的身份让他们知道他们绝对不能输,赌上杀手的所有。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第二十五章 刺杀过后 木棉太明白杀手眼睛里那种对生的渴望,它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一时之间,他们与她的杀气在空中相互碰撞,谁都没有先发动攻击,以静制动是这时候最有效的方法,因为只要你移动,就可能暴露一个足矣致命的弱点,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然后一招定胜败。 木棉身形一晃,首先发动攻击,用尽所有的力气刺向他们,翻转、刺入、踢腿、横扫,动作一气呵成,“碰,濮……”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也许是受了伤、或许是想到没有杀她他们会死,几个人似是杀红了眼一般,逐渐失去了章法,只是猛烈的进攻,而木棉则越打越沉稳,逐渐掌握了局势。“啪、啪、啪”几枚暗器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再转头,他们已经隐没在了围墙外,一如来时那么急速。 木棉没有再去追他们,而是去了锦城那,她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小紫怎么样了。 木棉走后不久,另外一名黑色锦衣的华服男子从yīn影处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一会又归于平静,看来他得重新评估一下这个人了。 推开锦城的yào房门,浓重的腥甜味飘散在空气中,令木棉微微皱着眉,然后一个箭步就到了锦城的身边,小紫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出气多入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而锦城只是往她的伤口处撒上止血的草yào,并没有查看伤口。“我来”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可现在关系着一条人命,她对锦城的这种根深蒂固的世俗观念有些不满,锦城退到了一边,他知道木棉在想些什么,可是就是做不来,而且,潜意识里他也不希望让木棉看到他在看另一个女人的身体,纵使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不管锦城在不在身后,木棉一把就扯下了小紫的衣裳,混合着血ròu的衣裳凝结在伤口处,被突然大力的一扯,“恩哼”纵使是在昏迷中,小紫也能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木棉检查了一下伤口,虽然刺得很深,但并没有生命危险,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清理了小紫的伤口,帮她重新换了一件衣裳,让她躺在床榻之上。木棉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仿佛所有的力气就用尽了一样,她就着地上坐了下来,背靠在床沿上,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狼狈,头发在打斗的过程中早已松散,衣服凌乱不堪混合着血腥味就这么贴在自己的身上,手臂上的那个伤口虽然经过处理,但还是有血丝渗透了出来,很不舒服,但木棉也没有去管它,或者说,已经早就习惯了这种不舒服之感,木棉就这样在地上坐了一夜。 锦城在看到木棉脱小紫衣服的时候就出来了,他想帮她,可不知道要干什么,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多余,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他急切的想要做点什么,看到木棉身上那已经侵满鲜血的衣服,想也不想就跑去拿了一套新的过来,正当他想去敲门的时候,又徒然放下,他想:难道自己为木棉做的就只有这些吗?他没有勇气推开那张门,只是在外面站着,捧着衣服,一站就是一夜。 木棉推开门,就看见锦城站在门外,眼神有些空洞、温柔的眼里已经布满血丝,看样子是在外站了一夜,视线又移到衣服上,难道在外站了一夜就为给我送件衣服吗? “你怎么站在这里?”木棉出声,看着锦城。 锦城推了推衣服,果然是这样啊!为什么老是做这种傻傻的事情,木棉接过衣服,上好的衣料带给她丝丝润滑之感,和着锦城的体温像是春寒料峭下突然破冰而出的泉水,叮咚叮咚直击木棉的心房,“你也累了吧,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先去休息会吧”看着他满眼的血丝,她说道。 “可是”他想看看小紫,看她还好不好。 似乎看出了锦城眼里的挣扎,木棉说:“小紫很好,没有生命危险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等你休息够了,我想我会告诉你的” 锦城看了木棉一眼,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是他在小紫生命垂危的时候,没有对她进行更有效的治疗,不过,幸好没有驻成大错。 “你应该对小紫说”这一次锦城确实是错了,但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如果他看了,估计就得娶了小紫吧。 “恩”简单的恩了一声,涵盖了所有的情绪,然后,转身离开。 木棉也随即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了无睡意,她在想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丞相,如果昨晚的夜袭再来一次,她无法保证不使任何人受伤,自己的力量毕竟有限,看来她得借助水兮岩的力量了。 直觉告诉木棉丞相的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解开这个秘密那水兮岩的问题应该就会迎刃而解,但是什么秘密,她不知道,她,得去丞相府一探究竟。 丞相府内,长孙靖一道道充满着愤怒的视线直shè向跪着的几个人,衣衫褴褛、鲜血横流、面容苍白、浓重的血腥味充满了他整个房间,一看就知道刺杀失败了,而且是惨败。慢慢的,长孙靖收回了视线,缓慢的坐到椅子上,空气中一片死寂,“你们自己了结吧”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丞相,你不能杀我们,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难道你忘了你的使命了吗?”其中一个人说着话,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只有死,这是千百年来定下的规矩,还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吗?”长孙靖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杀戮四起。 知道挣扎无用,从做杀手的那一刻起早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不是吗?纷纷咬破口腔中含有剧dú的囊袋,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归于平静,长孙靖朝空气中挥了挥手,自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把尸体抬走。 木棉,这个谜一样的人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实力?长孙靖低低的深思起来,他派出去的人实力怎样,他完全清楚,自己恐怕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他们就这样败了,这个小小的长史绝对要不惜一切代价的铲除掉,将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一双眼里盛满凌厉的杀气。 ☆、第二十六章 夜探丞相府 已是夕阳西下,昨晚的打斗并没有在庭院里留下太多的痕迹,家丁们也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一天的工作。木棉来到小紫的房间,发现她还没有醒,但脸色比昨天红润了不少,知道她没有大碍,终于放下心来,当家丁们问及小紫的事情后,木棉只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他们小紫是受了风寒,需要静养,虽有怀疑但也没有再多问,出了小紫的房间,木棉想去看看锦城,还有昨晚的事,她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刚想要敲门,但又发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在房里的锦城知道木棉就在门外,但他没有去打开门,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就这样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内僵持着,最后,到底还是锦城打开了门。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然后让出了一条道。 “你不想知道些什么吗?”她不知道拐弯抹角,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他想知道,他从来到这里就有一肚子的疑问,他一直在等她向他提及。比如说,她的过去;比如说,那些杀手;比如说,皇上赐的府邸。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锦城看着她,昨晚的一幕他怎么也忘不了,还有她的武功。 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他,被他这样问,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木棉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她的事他应该知道。 木棉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包括她的对手是丞相,水兮岩与丞相之间的赌约等等都告诉了锦城。 锦城抓着桌沿的手越来越紧,他虽然知道皇上不会平白无故的送给木棉一座府邸,但也没有想过事情会严重自此,看着木棉面无表情的诉说这一切,他只觉得心有点疼,不管是水兮岩给她的压力,还是丞相的暗杀,她都一个人默默的忍受,这个女人让他的心都在颤抖,无与lún比的震颤无法宣泄,他伸了伸手臂想把她拥入怀中,可终究还是徒然放下,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呢?可是,他想要守护她,并且这个信念在他的心里迅速的增长着。 “我想去学武功”锦城低低的说,他不想做一个让她保护的人,他想变得强大起来,甚至想去保护她。 木棉有些无奈,以锦城现在的条件,他恐怕是学不了武了,“你现在的身体、年龄,已经过了学武的黄金时期,现在恐怕不行” 锦城听闻,眉头皱得死紧,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他不怕吃苦,无论多么艰难。 “为什么要学武,学医不是很好吗?”木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我……”锦城yù言又止。 难道是昨晚造成的影响? “木棉,你逃吧,丞相不是你能对付的”锦城知道说这句话很没用,但他无法想象木棉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丞相的势力,盘踞御水几十年,就像大山一样岿然不动,她仅凭一己之力又怎能与之抗衡。 “我走了你怎么办?你爹娘怎么办?”走到这一步,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啊。 “我…我…。你不用管我们”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锦城坚定的看着她,“能走多远走多远,赶快离开这里” “傻瓜,我走哪去啊,我走了不说丞相会不会放过我,水兮岩也不会放过我的”木棉微笑的看着他,轻轻的说着,“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既然躲不过,何不迎难而上,既然盘踞了几十年,说不定内部早就腐朽了” 意外的,木棉只是说了几句话,却让锦城停止了他的躁动与不安,就像是,封闭的密室空间里,突然出现的一抹光亮,直shè心尖。 “这个你拿着,也许会用得着”木棉给了锦城几枚暗器,“你还是学医吧,武功不适合你。” “恩”锦城接过暗器应了一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然后又紧紧握着那枚暗器,坚定的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的。”不离不弃! 木棉失笑出声,“好啊,那你就站在我身边好了,看看是丞相厉害还是我技高一筹,呵呵…。” 锦城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要在她身边,他还怕什么,纵使学不了武,他也要好好的守护她。 “对了,小紫怎么样了?” “我刚过来的时候,她还没醒,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木棉说。 “我想去看看她”锦城看着木棉。 那就去啊,看我干嘛?又没谁拦着你,“去吧。”看着锦城移动了脚步,复又说:“一起吧”小紫的yào该换了。 木棉看过小紫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莫名的,“丞相府肯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一想法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木棉的脑海中,也许是丞相的资料让她怀疑、也许是特工生涯让她能敏锐的找出关键点,总之,木棉现在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外。 足尖轻点,木棉一身黑衣鬼魅一般的跃进丞相府内,见有巡逻的侍卫,迅速隐藏在树下,伺机而动。 “嘿、哈、啪”木棉趴在房梁上,听到响动,向下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练武,动作流畅、眼神凌厉、步步生风,将来必定是个可造之才,嘴里还阵阵有词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仔细一听,木棉不禁有些无奈,“我一定要打她的屁股,一定要把她挂到树上,给本大爷等着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晴空。如果不是在这碰见他,木棉差点把这协议之事给忘了。也不去管它,略微看了一眼丞相府的格局,她就悄悄的潜入了丞相的书房。 略微看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暗道,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几张山水画,只不过,有一张画纸似乎很潮湿,好像被水泡过,但如果是水的话上面早该有褶皱与水印,但这个除了潮湿却什么也没有,木棉拿起画纸仔细的端详起来,借助于微弱的灯光,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视线转到后面的书架上,几件文物几本书,但最高层的一个生了锈的铁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走了过去,拿起了铁盒,上面满是灰尘,木棉用手把那些灰尘拂去,渐渐的露出一个图形来,但由于生了锈,看不出来是什么,打开盒子,里面是空的,不着痕迹的把铁盒放回了原处。 这时候,门外出现了微弱的灯光,木棉心中警惕,几个弹跳就蹦到了房梁之上,像只壁虎一样趴着,并在心中计算着自己逃出去的几率的有多大。 “吱呀”门被开启,出来一个身穿深褐色衣服的老者,他来到那副有些潮湿的画前,目光温柔。果然有问题,木棉这样想着。 只见他轻轻的拿起那幅画,仿若珍宝,然后把它放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中,近乎水,但又不是水,那幅画渐渐显出一些轮廓,那是一名绝色女子,冰肌玉骨,若出水芙蓉、艳若桃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虽说是画,但看着更似zhēn rén。长孙靖目光柔和的抚摸着那副画,仿若它的有生命一般,木棉看着,给她一种熟悉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长孙靖眼神徒然变色,顿时,柔和的眸子变得狠厉起来,他从那透明的液体中发现房梁上还有一个人,木棉暗叫一声“不好”,在长孙靖飞过来的同时,她没有向下逃离,而是直接撑破面前房顶,那是她刚刚进丞相书房之前,就已经事先把部分瓦片给揭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有想到,还真派上用场,这就叫“狡兔三窟”吧,木棉这样想着,但身体可一丝一毫都不敢有所懈怠,拼劲全力的向前跑着,回头,已经没有了任何身影,木棉放慢脚步,就沿着木府去了。 长孙靖看着那急速奔跑的身影,想要追已是不可能,“可恶,劈噼啪”四周的瓦片随着他的内力皆被震碎。 “啪”木棉刚要进房门,就听到小紫的房里传来了异响,想也不想就推开了房门,这时的小紫正颤颤巍巍的伏在床沿边,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似的,疾步向前,一把把她重新送回被子里。小紫一看来人,立刻惊慌起来,不料却扯到了伤口,“啊,痛” “现在知道痛了,看你还敢不敢乱动”说完,看了看地上的破碎了的茶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重新过去,给她再倒了一杯。 小紫呆呆的看着木棉,眼睛里dàng漾着很多雾气,迷了她的眼,雾气越聚越多,然后就掉了下来。 “好好的,怎么哭了?”木棉替她擦了擦眼泪,难道是伤口很疼。 小紫有些颤抖的接过木棉递过来的茶杯,“不。不是的,大人,小紫现在觉得很幸福,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幸福过。”大人对她很好,很温柔,想她这种下人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纵使为主人而死,那也叫做“死得其所”,而现在,她忽然觉得她的命也很值钱,也会有人重视她。 “傻瓜,替别人挨了一剑,怎么会觉得幸福呢?”木棉啪了啪她的头顶。 “大人,是真的,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一般,又说,“大人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不会随意辱骂我们、也不会随意打我们,会让我们觉得我们活得很有尊严。” 木棉听到这番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说,封建制度害死人呐! “你不问昨晚的事吗?” “不问,小紫不问,大人一定有大人的理由”小紫摇了摇头。 “怕吗?”木棉看了看小紫的伤口。 “不怕,小紫不怕,因为大人对我们很好,我啊,还有这府中的所有人都希望为大人做些什么,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大人应该也不会缺什么吧。 “所以你就可以轻易的替别人挡刀子,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木棉对于她的做法,不敢苟同“你听着,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不需要做这种事情,你这样做,我也不会高兴的,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小紫知道了”可眼泪掉得更凶了,大有直泄千里的意味。 “唉”木棉叹了口气,“你好好歇着吧,你身体还很虚弱” “大人,您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吗?”小紫叫住了她,她知道她的要求很过分,但她现在很怕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木棉听到这话,才忽然想起,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啊,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很害怕吧,只是故作坚强的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好啊!”木棉在她的床榻下坐了下来,小紫有些失望的眼神里顿时精光闪闪,有这么值得高兴吗?“睡吧”木棉轻声说。 小紫闭上了眼睛,“奴婢觉得大人不开心,大人可以变得开心吗?像大人这样好又温柔的人,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她也算是好人吗?这双手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了,但,却让木棉心里有阵阵暖流划过,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温柔呢?“大人一定要开心、幸福”小紫的声音逐渐微弱,到最后只是一张一合,“小紫会誓死追随着大人的”最后一句话,如是说。 ☆、第二十七章 升级为首辅大学士 “长史大人木棉接旨”一声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木府的宁静。 “微臣木棉前来接旨” “长史大人木棉即刻进宫觐见,不得有误” “臣领旨” 木棉随着小顺子公公到达皇宫,不知道水兮岩一大清早叫她进宫所谓何事,不过,正好她也有事找他。 水兮岩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龙袍加身,器宇轩昂,右手执笔,在一张宣纸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霸气,但配上比较柔和的五官,又透露出一丝温文尔雅,望而却步的同时,又忍不住想靠近,与水初那种霸气的张扬截然不同。 “微臣木棉叩见皇上” “起来吧”水兮岩放下了笔,今天的木棉依旧是一身宝蓝色的朝服,与平日里的她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也许是几天前他见识过了木棉的身手后,就觉得现在的她隐约还透露出一股冷峻的气质。 “皇上召微臣前来有何事?”木棉问道。 “没事就不能叫爱卿来了吗?”水兮岩看着她,淡淡的笑着说。 “皇上日理万机,断不会无故叫微臣觐见的”木棉简短的回答。 水兮岩笑意更深了,这个人还真是不解风情。 “朕召你前来,确实有事”他收敛起笑容,对她说:“朕决定升你为,首辅大学士,时刻伴随在朕的左右。” 木棉一听微皱着眉,皇上到底是唱得是哪出?她怎么越来越糊涂了,那丞相那边怎么办? “怎么,你不乐意?”水兮岩看着她的表情说。 “微臣叩谢隆恩,但,丞相那边……。”木棉yù言又止,等待皇上的解答。 “你是聪明人,我想你会明白的?赌约对于我和丞相来说一直只是一个幌子,随着岁月的流逝它早就已经变质了,如果说,朕从来都没有指望过长史能让丞相倒台,你会信吗?当时说出赌约只是为了夺回权力迫不得已而为之,或者是一时兴起”因为他没有想到,丞相会答应。 木棉撇了撇嘴,不置一词。 水兮岩失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朕既然明白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是么?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能检验你是一块璞玉还是顽石呢?这个位置可是个锻炼人才的好地方。” 当然是好地方,如果不是人才,直接就被丞相咔嚓了,皇帝果然腹黑,木棉暗自肺腑。 “那下一个长史皇上会安排谁。”毕竟这个赌约一直都在,纵使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也需要有人去填补。 水兮岩有些赞赏的看着她,然后沉思了起来,他还没有想好。 “木棉能否给皇上讲一个笑话?” “哦”水兮岩感到一丝兴趣,挑了挑眉。 “从前,有一个将军到大草原前巡查,问道‘情况怎么样?’有一名弓箭手就说‘报告将军,前方20公尺的帐篷旁有一个地方的弓箭手,不过,他的准度很烂,这几天shè了多少次都没有shè到人,’将军听完后便问‘既然发现敌国的弓箭手,为什么不把他干掉?’那个弓箭手就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报告将军,不好吧,难道你要让他们换一个比较准的吗?”木棉说完,看了看水兮岩,后者则是一脸的沉思。 木棉看过那些死了的长史资料,活得最久的恰巧是最笨的,如果那个位置无法避免,又明知无法斗过丞相,何不安排一个对丞相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人呢?这样丞相也不会想要去杀他,皇上又可以维持着赌约,还可以少一些杀戮,不是很好吗? 水兮岩回过了神来,对木棉说:“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朕会派一个‘shè头不准的弓箭手’去丞相那的”他相信丞相不会去杀他,因为杀了一个又会去一个,如此反复循环,倒不如选择最不能威胁自己的一个,水兮岩又深深的看了木棉几眼,这个人,他要定了。 “微臣有一事相求” “说” “臣想向皇上借几个人,来保护微臣的府邸”木棉低着头,等待着水兮岩的回答。 “朕准了”水兮岩想也不想的回答。 木棉没有想到水兮岩会答应的这么快,有些微微的愣住。 “皇兄,我给你带了些糕点来”这时候,水初拿了一盒糕点过来,水兮岩微笑着说:“这大清早的,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初想皇兄了,来看看皇兄不行吗?”说完就来到水兮岩的身边。 “微臣参见公主”木棉福了福身。 “长史大人也在啊,起来吧”初淡淡的说着,有意无意的看着木棉的脸。 水兮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如果没什么事,那微臣先行告退了”木棉说着打算离开,初公主她还是少见为好。 “本公主才刚来,你就这么着急走吗?”她有那么不得她待见吗?他好歹也是个公主啊。 “要不,你就陪公主出去走走吧”水兮岩适时chā话进来,初是满面笑容,高兴得很,而木棉则微微皱着眉,但皇命不可违,“是,皇上” “下去吧”水兮岩看着那道宝蓝色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如果能让她跟公主成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就不知道他这样有意的撮合是对还是错了。 ☆、第二十八章 初与晴空 “木大人我们上哪去啊?”初走到她的身边,问道。 “微臣听凭公主安排”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疏离,她实在不应该跟她走得太过亲近,要是误她终身可如何是好。 “那就去御花园吧,我皇兄前几日刚刚命人种了几种花过去,我们去看看吧”初对于她的反应也没有表示太多的不满。 穿过一条长廊,就到了御花园,初一直在木棉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你看那花多漂亮” “你看这就是皇兄命人移植的花,都开花了,快过来看呐” “再往前走几步,你会看到一个池塘,那里有很多的金鱼,我平时最喜欢喂它们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 木棉没有反驳,亦没有同意,只是一味的跟着初的脚步走,初仿佛没有意识到木棉的冷淡一般,拉着木棉的衣袖,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瞧瞧那个。 终于等到公主玩得累了,他们就坐到了一个长亭之中,亭下是清澈见底的湖水,亭的四周是花红柳绿堆砌起来的世界、流光溢彩、风景如画,如果不是木棉一直蹦着一个脸,不置一词,也许效果会更好一点。 “木棉,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初轻轻的说,看着这样的木棉,她觉得很失落。 “不是,微臣没有讨厌公主”她确实没有讨厌她。 “那你为什么连笑都不笑一下,陪我这个公主让你很为难吗?”初看着远处的风景,有些许的哀怨。 “不是的,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木棉想要解释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口。“公主不应该把时间花费在微臣的身上” “为什么!”初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她可是公主,最高贵的“第一公主”,这天下的男人还不都让她挑,可她偏偏就遇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她实在找不出她看不上她的理由。 “我……”她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真是蠢女人,还问为什么,当然是人家看不上你啊”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如果这个声音不是略显稚嫩的话,木棉听着也许还会顺耳,如果是被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说出来,那还真欠点火候,好像,他懂得很多似的。 长孙晴空走了过来,举着一把跟他一样高的剑,右手拿着放在身后,表情也是一脸的严肃,甚至还有些鄙夷,小屁孩,又给我装深沉,真想对着他的屁股打几下,看见长孙晴空,木棉的邪恶因子又被勾了出来。 初听着被一个孩子道出了事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想要发火,但又碍于木棉在身边不得发作,表情变了几变。 “别在这里跟一个女人瞎磨叽,走,做我们男人该做的事去”说完,还拿剑指着木棉。 听听,这是小孩说出来的话吗?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初一听,火了,本来就不太高兴的她,让长孙晴空这么一搅,一股无名之火直往上涌,大有破空之势,“我跟木棉在说话你chā什么嘴,皇宫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长孙晴空也不恼,似是对初的话习以为常,然后凉凉的说:“人家不喜欢你,你还死缠着干嘛,这会倒冲我发脾气,yù求不满的女人真可怕” “咳咳咳…。”木棉如果在喝茶,绝对会喷出来,这小屁孩也太早熟了吧,古代的人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比她原来的世界都疯狂。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婆婆妈妈的跟给女人似的”长孙晴空不满的看着木棉。 “长孙晴空”初大吼一声,直朝他而去。 “怎么,想打架啊,本公子奉陪”说完,又拿着他那把剑指向了初。 眼看形势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木棉一把拉住了初,“公主,他还是孩子,不要跟他计较,微臣刚刚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地方很漂亮,我们去那吧”这话成功的止住了初的怒气,但她却把长孙晴空的怒气给引出来了。 木棉拉着初就要离开,长孙晴空在她的身后叫嚣着:“本公子话还没有说完,谁让你们走了,给我站住,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木棉看着身后的长孙晴空,心里一阵窃笑,她就知道长孙晴空会跟过来,这样,一来可以阻止初发怒而与长孙晴空大动干戈;二来,又可以避免与初单独相处,依照长孙晴空的xìng格,如果今天没有跟他比武一较高下,他会一直跟着的,木棉不理他,继续走。 “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吧?竟然罔顾男人之间的约定” “那个女人骄纵蛮横,你娶了她有你好受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担心那个女人把你吃了” 木棉还是不理,继续走她的路;但旁边的初可不是,每听一句她的脸色就黑三分。 “要女人我上翠红院给你找几个” “娶了公主,你以后可不能再娶了,此公主,善妒” 长孙晴空,依旧在后面不咸不淡的说着。 “够了”初忍无可忍,每次碰到长孙晴空她的心情都糟糕透了,随着初的话,他们停下了脚步。 “怎么,想打架啊”长孙晴空拿着剑,再她的面前跃跃yù试。 木棉看着这情景,怎么又回到原点了,走到长孙晴空身边一把弹开了他的剑。 “长孙晴空,你说得有些过分了”木棉以一个长者的身份说。 “哼”谁叫你们不停下来,更过分的他还没有说呢。 初听到木棉为她说话,脸色又缓和了几分,嘴上说着:“算了,本公主不跟孩子计较”但心里确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木棉在场,她该大气一点。 “这太阳是从东方落下去了吗?竟然不跟本公子动手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竟然……” 长孙晴空还没有说完,木棉一掌袭来,再等他说下去,只怕更不好收场了。 长孙晴空躲过:“你敢偷袭” “这叫‘兵不厌诈’难道你打人的时候还要跟人说一声你要打他了吗?” “哼,巧舌如簧”长孙晴空拿着剑向她攻过来,有进步,木棉暗想。 长孙晴空每次进攻,木棉只是闪躲着,边退边躲,很快就离开了初的视线。 “你躲什么,难道怕了本公子”长孙晴空高傲的看着她。 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喂,小子,游戏到此结束,哪来的回哪去”成功的摆脱公主,木棉心情大好。 “你小瞧我?”说完,他拿着剑刺向了木棉,这次木棉没有闪躲,而是用二指捏着剑尖,一使劲,剑柄脱离了长孙晴空的手,然后紧走了几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长孙晴空承受不住力道,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时间不过三秒,他就OVER了。 “小屁孩,回家再练练”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长孙晴空看着她的背影,“可恶”低咒一声,总有一天他会赢了她,把她挂在树上,打她屁股,让她求饶。 长孙晴空照着原路返回,看见初还在那里,“笨女人,她走了。”眼里没有不屑,只是陈述事实。 初的眼里划过一丝忧伤,不对,是很多很多。她反复思考着,她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她没有答案,只是,她的。里从此有了一把锁,钥匙就在木棉身上。 ☆、第二十九章 木府内的杀手 “大人,恭喜、恭喜”一个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满脸堆笑的对着木棉做了个揖。 木棉回道:“谢谢,大人请里面坐” “木大人这么快就升官,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里哪里,里面请” “木大人,恭喜恭喜了,一下跳几级,在我御水国还是首例” “呵呵,那是皇上看得起微臣”木棉的嘴角都笑得有些抽搐了,这次不同于上次的长史,首辅大学士相当于皇上的秘书、顾问,参与政见机要,有“内相”之称,堪与丞相毗邻。 一时之间,木府内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各种恭喜声不绝如缕,但木棉只觉得头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好缓冲一下这种不适之感。 “首辅大学士府上好不热闹啊”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华服男子,丰姿绰约,贵气逼人。 木棉的头不禁更痛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这里有金子可捡吗?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大臣一看,连皇上都来了,忙起身相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简直比上朝还热闹。 “众爱卿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说完大步跨了进来,木棉则跟在他的身后。 “朕的大臣们都来了”水兮岩向四处看了看,然后笑了笑说:“看来朕封的这个首辅大学士还挺受欢迎的嘛”废话,官职相当于丞相,能不受欢迎吗? “丞相到!”一声高亢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说着走进来一个身穿华衣的老者,有些灰白的头发用上好的玉冠固定住,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不怒而威,负手而立,踱步走来,看这架势,似比皇上的还要大。 长孙靖看到水兮岩在此,没有丝毫的惊慌,走向前去,沉声说道:“微臣叩见皇上” 水兮岩依旧笑着,可笑意确没有到达眼底,淡淡的说一声,“起来吧!” 长孙靖刚抬头,目光直向木棉而来,似要把她看穿一般,而木棉也没有表示过分的不适,只是任他打量着,水兮岩把长孙靖的表情尽收眼底,“丞相对朕的首辅大学士有什么不满吗?”这谣言的风波才刚过去,你就来这施威了吗? 本来随着丞相的进来,那些大臣们就不知不觉禁了声,如今听皇上这么问,更加大气都不敢出了。 “微臣不敢”其实他今天到这来,是想确认一下那天晚上在他书房中的人是不是她,说完,又向木棉撇了几眼。 木棉自然知道丞相是来干什么的,也不以为意,纵使他知道是她,也动不了她分毫。 有杀气!木棉心中警惕,而且是向她这边来的,没有太多的犹豫,木棉立马把水兮岩扑倒,但由于太过突然,一枝冷箭还是擦破过了水兮岩的手臂,鲜血瞬间渗透了出来。 “恩…。”水兮岩被木棉扑倒在地,箭头擦过他的手臂使他闷哼出声。 “有刺客” “保护皇上” “去叫御林军” ……。 吼叫声简直要把木府给掀了,人声鼎沸,沸反盈天,那些大臣有抱头乱窜的,有惊慌失措的、有立在原地的,也有些拿着大刀向水兮岩这边来的。“碰、啪、碰”桌椅全部被撞翻在地,由于空间有些小,有的甚至还会因前面的人而跌倒,场面真是惨不忍睹,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只单单是放了一支箭,这些人就这德行,要是真靠他们保护皇上,那水兮岩就算有九条命只怕也不够他们保护的。 这时候,唯一冷静的只有三个人,那就是木棉、水兮岩和丞相。 木棉利落的从衣摆处撕下一片衣角给水兮岩包扎伤口,不管众人如何的惊慌失措,都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全然不管其他。 水兮岩则看着为他包扎伤口的木棉,淡淡的清香味传入了他的鼻息,为他包扎伤口的眼睛显得专注而深邃,皮肤白皙且细腻,五官柔和,竟有些不似男人,他有些略微的失神,但不过几秒又收回了心神,静静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长孙靖只是立在原地,没有打算离开亦没有打算出声制止,静观其变。 在木棉为水兮岩包扎的同时,木府之内出现了十几个杀手,一些人拿着箭、一些人拿着刀,冷冷的指着众人,那些文官们全都躲到一边,武官们则三三两两的把水兮岩围了起来。 “给我杀”一声令下,全都朝水兮岩而来。 “碰,刺,碰,”刀剑相撞的声音响起。 “啊…。” “碰…。” “濮…。” 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见杀手个个勇猛,杀气毕露,本来就薄弱的武官们渐渐不敌,最后全都被打倒在地。 水兮岩看都不看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想着:木棉,你会怎么办? 木棉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看了看长孙靖,你是不打算出手了。 木棉向前走一步,冷冷的注视着这些黑夜人,一个人向她刺来,木棉躲过,从后伸出一只脚来直踢对方面门,“碰”一个被撂倒,然后,翻转来到另一个人的面前,当头就是一拳,直接断了对方的肋骨,然后接着回旋之力,踢掉对方砍下来的刀,迅速用另一只脚对着对方的太阳穴就是一踢,“嗖、嗖、嗖”几只利剑向水兮岩激shè而来,木棉急速来到水兮岩的身边,在箭头到达水兮岩面门的时候,被木棉抓住,有一枝则被木棉咬在嘴里,由于太过用力而咬破了嘴唇。随手拿起一个武官身上的弓箭,对着那些黑夜人就是“嗖、嗖、嗖”几声,只需瞬间,对方已经被木棉解决得七七八八了,不是对方太弱,而是木棉太强。 那些大臣早已经呆若木鸡、瞠目结舌,以前对木棉由长史一下子到首辅大学士有所不满的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因为,他们看到了实力,绝对的实力和自身所散发出来的不容忽视的气势。 水兮岩看着他们的表情,知道他要的效果达到了。 而长孙靖眼睛中的yīn狠更加深了。 “御林军来了,御林军来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就看见过百个御林军来到木府,把这围得水泄不通。 “臣等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一个看着向是御林军头领的人跪在了水兮岩的面前。 “朕无大碍,你起来吧,把这些人都搬起来” “是!”那人领命而去。 那些黑夜人知道今天逃不过,纷纷咬破嘴里的囊袋服dú自杀。 木棉看着那些被一个一个抬出去的黑夜人,面色沉静如水,眼睛里迷雾重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三十章 帝王之术 “各位大臣,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一身金色龙袍的水兮岩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扫视着众人。 底下的一干大臣全都禁了声,惭愧之心尽显,吏部尚书看着这样的情况,忙壮着胆子说:“禀皇上,首辅大学士昨日救驾有功,理应嘉奖。” “哦”水兮岩眼神一转,“吏部尚书,你倒说说怎么个有功法” “皇…皇上”吏部尚书忙跪到地上,其他在场的大臣也都顺势跪了下来,而木棉却是唯一一个站着的。 “说”威严的声音平地而起,锵锵有力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首辅大学士为救皇上,以一当十还能不受任何伤害,足见其手法之熟练、遇事之冷静、武功之深厚,令…令微臣望尘莫及。”诚惶诚恐的说完,每说一个字都能想起昨日自己的表现,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而众人也跟吏部尚书是一样的想法,跪下去的身子低得更低了。 “还有呢?”这一声无异于在本就不太平静的湖面再次掀起波涛。 “微臣有负皇上隆恩,微臣最该万死”吏部尚书颤声道,脑袋一下一下的磕在青石地板上“碰、碰”作响。 “微臣罪该万死” “微臣罪该万死” “微臣罪该万死” ……。 渐渐的,“微臣罪该万死”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犹如一把利剑直shè入他们自己的心尖。 水兮岩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众人,看到大臣们的额头上已经渗透出血丝,低低的说了两个字,“好了。” 见水兮岩没有发怒的迹象,在场的大臣们全都松了口气。 继而,水兮岩的话锋一转,“那各位大臣认为朕选的首辅大学士是否合格呢?” 水兮岩此话一出,刚刚放松的情绪又一下子提了起来,想当初,他们可是极力反对的。 “皇上慧眼识珠,木大人成为首辅大学士实乃实至名归。”其中一个声音回答。 “众大臣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了?” “微臣惶恐”说完又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那你们倒说说朕该任何奖赏呢?” “禀皇上,微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木棉向前踏了一步说。 礼部尚书李大人则出言道:“木大人为救皇上,力敌众人,实乃国之栋梁,皇上应该好好奖赏。” “是啊,是啊”兵部侍郎出言道:“木大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慧眼识珠,乃江山社稷之福” “木大人在短短时日内能坐上首辅大学士,确乃实至名归”工部尚书如是说。 为了能让皇上的注意力从他们身上转移,那些大臣们全都一个劲的对木棉进行褒奖,支持木棉成为首辅大学士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与几天前有着天差地别的反应,水涨船高,木棉成为了他们关注,争相巴结的对象。 “工部尚书,你是怎么看呢?”水兮岩转过头去,所有反对木棉做首辅大学士中,只有他闹得最凶,昨日也只有他躲得最快。 工部尚书立马跪了下来,额头上冷汗直冒混合着因磕头而出现的鲜血,竟硬生生的流了下来:“皇上英明、微臣惭愧,木大人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其所表现出来的英勇、理智、冷静,以及出类拔萃的身手,都冷微臣信服,朝廷确实应该对像木大人一样的人进行褒奖。”吏部尚书回想着昨日木棉的身手,只觉得更多的冷汗冒了出来,要是她知道他曾经极力反对她,会不会司机报复,丢了官帽是小,可别丢了xìng命。 “恩”水兮岩满意的听着他的回答,经过昨日之事,应该不会再有人反对这个首辅大学士了吧。 “工部尚书说说朕该如何嘉奖啊”水兮岩依旧问着。 “这…。”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怕只怕皇上心中早有论断,只是在借题发挥而已。 工部尚书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水兮岩眼眸一转向木棉这边望了过来:“木大人,朕把公主许配给你怎么样?” “微臣惶恐”木棉赶紧跪下来,“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天人之资,微臣如今虽贵为首辅大学士但尚有许多不足之处,尚且微臣出身低微,恐配不上公主,然微臣现在亦无娶妻打算,还望皇上三思”木棉滔滔不绝的说着她所想到的拒绝的词汇,差点就说:她已经娶妻了。 水兮岩听到木棉的回答神色暗沉了几分,虽没有明着拒绝,但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谁都会认为那是拒绝,她非得让朕下旨赐婚不成,水兮岩暗黑的眼眸看着她,心里想道。 众位大臣听到木棉的回答,有的认为她是自命清高、有的则认为她是不畏强权,但谁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都低着头不说话。 木棉只是静静的跪着,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向公主明说她是女的。 “朕,”水兮岩沉静了几秒钟,仿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朕赐你百两黄金、一对血色玉如意、两颗千年人参” “微臣谢皇上恩典”木棉等水兮岩的话音刚落,就急着叩谢隆恩,生怕水兮岩反悔似的。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始至终,身为丞相的长孙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朝堂之上的气息流动,大臣们好像对这个新进的首辅大学士挺“在意”的。 御书房内,暗香袭人,帷幕下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正在品着一杯茶,只见茶内烟气蒸腾忽有风吹来,那袅袅的烟气又四散开来,平添了一股流动的色彩。 不一会儿,有一个穿着深蓝色朝服的人进得书房来,面容清俊、双目澄澈,自成一股风流,只需站那就能成就一场惊鸿。 水兮岩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木棉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与其说是不想说话,倒不如说不知道说什么。 “朕的公主,木大人不喜欢吗?” “皇上,微臣希望这件事能让微臣自己做主”木棉丹唇微启,声音里有不容改变的坚定。 “怎么,你自己做主就能找到比初更好的女子了吗?”水兮岩挑了挑眉问,放下了茶杯。 “皇上没有喜欢的人吧”木棉问,“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纵使不够完美,也会觉得他是最好的是无可替代的” “看来木大人是有喜欢的人了?”水兮岩低沉着嗓音问道,“她是谁呢?有机会带给朕瞧瞧”转念问道。 “回皇上,微臣没有。” “那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公主呢?” 因为我是女的,怎么能去喜欢!木棉很想这么回答,但话到嘴角,就又给咽了回去,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木棉看着水兮岩,视线落到了他的手臂上,那里有一个微微鼓起的地方,应该是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吧。 “皇上为了公主还真是煞费苦心”琉璃的眼睛里迸发出一抹异样的色彩。“昨日在微臣府上的杀手,皇上其实是知道的吧!”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木棉越想越觉得昨日的杀手来得诡异,再联想起今日在朝堂之上众位大臣们的反映,已猜出了大概来,“第一,杀手是直向皇上而来,可见他们知道皇上的身份;第二,皇上昨日并没有带任何的隐卫,而且保护微臣府上的隐卫也撤了;第三,以皇上的身手,不可能躲不过那枝箭,但皇上却等着微臣来救,可见是想给微臣一个立功的机会” “你的推理很正确”水兮岩喝了一口茶,袅袅的蒸汽拦住了两人的视线。 “所以,为了初公主,皇上可以以身犯险,如果微臣昨日没有感觉到杀气,皇上很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木棉微微皱着眉,对他的做法不敢苟同。 水兮岩不以为意的说:“朕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吗,而且,首辅大学士的位置,你也坐稳了,不是吗?你可是救了皇上” 木棉也知道,朝中的大臣对她这个首辅大学士有多么的不满,什么功劳都没有,就随随便便成为了“内相”,而靠着昨日水兮岩的做法,不可否认,确实收到了效果,虽然有些冒险,但确实是最简洁、最有效的办法,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吗? “木大人是不是认为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利用的人很恐怖啊”水兮岩紧紧盯着她,“这样一来,他还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呢,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想让她这么认为,虽然没有看她,但水兮岩的心神却全部都在木棉身上。 “不是”木棉轻轻的摇了摇头,“皇上只是不想牺牲别人而已,如果要达到这种效果,微臣想,用初公主也是一样的”毕竟她也是皇室之人,救皇上跟救公主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实力就行了,但水兮岩却没有这样做。 水兮岩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隐隐的颤抖,但他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在木棉的面前他觉得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最深沉的感情,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看透他,能够明白他,在别人的眼中他是攻于心计、手段狠辣、冷酷至极、无所不用其极的帝王。 母后死的时候,她怨恨的对着他说:“你怎么可以连你的兄弟都不放过,我宁愿从来都没有你这个儿子”然后死不瞑目。 被他杀了的王爷,在最后一刻也大声的吼叫说:“哈哈,水兮岩,你这个狗皇帝,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哈哈哈……” 当他站在满是尸体的草原上,那些尸体个个面目狰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婉他的ròu,喝他的血。 就连昨日,只需要对外放出一点风声,说自己会去哪?果然就“不负朕望”的有人来追杀,朕这个皇帝做得还真有些失败,只有初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无论是童年还是现在。 他希望有人能懂他,可是没有,终使与自己关系最好的大哥,也只是觊觎自己的皇位。而这些却被一个外人看透,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他觉得,他的生活中其实还是会有那么一缕的阳光的,不用孤零零的守着那个冰冷的皇位,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能懂他的,但他同时又惧怕着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一个人。 “皇上,皇上”木棉叫了几声,她看着水兮岩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痛苦、有些欣慰、还有一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你退下吧”谈话截然而止。 “微臣告……” “木棉”就在木棉打算告退的时候,有一个愤怒的女声传来,接着就看到御书房内的门,“碰……”的一声被打开。 “公主”做了一个揖,平静的说道,与初的愤怒截然不同。 初一把来到她的面前:“本公主到底哪里不好,竟然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你竟敢拒婚” “公主,皇上还没有赐婚”所以没有拒婚之说。 “好、好,你好得很”初笑得很勉强,“滚,你给本公主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看见木棉站那没动,猛的去推她,“我就你滚呐,滚!”初气疯了,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叫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那微臣先行告退” “滚”初随手拿过茶杯,就往门上一扔,心里久久都没法平静。 水兮岩看着初,心想:朕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皇兄,初是不是很丑啊” “一点都不丑” “皇兄,初是不是xìng格不好啊” “呃,初这是真xìng情” “皇兄,你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水兮岩想了想说:“要不,朕赐婚吧” “不行,那样谁都知道,木棉是因为皇命才取初的,初不要”她非常坚定的说,“我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娶自己”木棉的这种行为勾起了初体内不服输的xìng格,她就不信没有她啃不动的饼,不管你是茅坑还是石头,亦或者是茅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里的石头,我都要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题外话------ 今天看了妖心默对我的长评,才认识对自己有多么的不足,修改章节的时候花费了一些时间,传得有些晚了,在这里说声抱歉。 ☆、第三十一章 正面jiāo锋 “这是公主特意让人熬制的燕窝粥,木棉你要不要尝一尝”锦城从外面走了进来,眼里有些狭促的笑意。 “怎么,想笑话我啊”弯弯的柳叶眉轻轻皱起,显示着它的主人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无耐。 “没有”锦城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表情正常点,“只是这公主的一番心意,总归要拿过来给你的,不过”话锋一转“这公主我看是真爱上你了,要不然也不会怎么殷勤的送你这送你那的,还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为了你,她可是连穿衣的风格都变了” 木棉系好了衣带,对锦城的话充耳不闻。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她知道你是个女子……” “锦城,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我让皇上给你选个娘子吧”木棉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皇上赐婚,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第二:你可以闭嘴了。 “还…还是不要了吧”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木棉的脸。 “对了,你编的那本《yào理心得》很好,不过,就是把dúyào与解yào分得太死了,要知道,‘是yào三分dú’有时候解yào也是dúyào,dúyào也是解yào”这个时代的大夫都是根据祖上流传下来的经验或者是一些介绍不够全面的医yào书籍来为人治病的,大多数都有点断章取义的意思,有些甚至记错了草yào的xìng质,为治病救人带来了很多不便,所以,当锦城有这个提议的时候,木棉是很支持的,同时也到皇宫的太医院找了很多医书给他。 “你说得极是”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那我再修改一下。” 御水帝都朝堂之上,木棉、长孙靖分别位于左右两侧,身后是一干大臣,做上首辅大学士之后,木棉的地位有了实质xìng的提高,木棉在朝中的势力似有逐渐盖过长孙靖的势头。 “启禀皇上,六王爷来报,奏折说道‘燕赤国最近在边界上cāo练士兵,蠢蠢yù动,恐其来袭,无法抵御,需白银十万两,以作防御之用。”长孙靖如是说到。 “户部尚书,拨十万两白银送往边疆” “皇上,如今国库空虚,一时之间,恐无十万两白银”户部尚书忙跪下来,陈述着这个事实。 话音刚落,水兮岩的眼眸暗沉了几分,深邃如海的眼睛里无数的暗黑气息散发了出来,泱泱大国连十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岂不笑话,以为朕真的不敢治你们了吗? “户部尚书,怎么回事”声音不温不火,却听得他一阵胆寒。 “禀…禀皇上,自从皇上减免赋税以来,国库已然逐渐空虚,加之今年为抵御水患,拨银一百万两,现寒冬将至,国家新颁布的政令上说‘将补发五百万两白银分发至百姓手中,以保不饿死一人、不冻死一人’几月前,北城闹瘟疫,死伤无数,曾拨银二十万两;之前为支援琉花国的干旱之灾拨银六百万两,以及粮草无数……” “好了,够了”水兮岩出声打断,“这件事情为什么无人上报,全都不想活了是么”低沉的嗓音传遍了议事殿内的每个角落,声音里不怒自威。 “皇上,这些事情…全部…全部都需经过……经过丞相之手”户部尚书颤声回答,矛头直指丞相。 长孙靖表情不变,从容自然的回答道:“皇上,这些只不过是小事,皇上的目光应该高远一点,想想如何统一整个大陆才是王道。” 水兮岩正要发怒,一直站在一旁的木棉,微侧过头,chā话说道:“刑部尚书,对皇上不敬理当如何” “理当……理当发配边关,严重者应凌迟处死”有了户部尚书的前奏,刑部尚书的回答顺溜了许多。 木棉挑衅的看着长孙靖,看似有些莽撞的行为却恰如其分的给了众人一个预警,有些人看似强大,其实里面早就已经腐烂,只需一个小小的推波助澜,一点一点吞噬,迟早有一天会轰然倒塌,一如千里之堤也会毁于蚁穴。 “来人啊,将丞相拿下”锐利的眼神一转,单手直指丞相,不容忽视的绝对语调犹如平地惊雷,zhà响在众人身边。 长孙靖身形未动,语气里隐含着怒气说道:“首辅大学士要治老夫何罪” “第一,从丞相的回答中可以看到对皇上的不敬;第二,刻意指责皇上的言行;第三;刻意隐瞒国家大事,可以认为有意垄断朝中势力,不知我说得可对”能够当众指责丞相言行并妄想治其罪的人,木棉可谓是水兮岩当朝以来第一人。 “丞相你有何话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有些失态的丞相。 “皇上,微臣拳拳之心可鉴日月,如有言语冒犯了皇上,实乃无心之失,望皇上能网开一面,饶恕微臣的罪过。”长孙靖迫于几十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不得不说着这番“违心之论”。 “丞相多虑了,朕岂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各位大臣对于五王爷递过来的奏折有什么高见吗?”水兮岩问道,目光转向了木棉。 “禀皇上,依臣认为可以向民间征集,凑足十万两白银”长孙靖开口说道。 “皇上,微臣认为不妥”木棉说:“一来,寒冬将至,每年都有冻死者,如果这个时候征集的话恐会引发民愤;二来,今年收成相比往年下降不少,百姓手中也许已无过多的银两” “哼,无知小儿”长孙靖冷哼一声,“如果边疆防御不当,引致敌国入侵,那后果你以为区区十万白银就能抵消的吗?” “丞相身在御水国,难道不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吗?不要小看了百姓的力量,他是国之根基”木棉冷声答道。 “只不过一群蝼蚁,首辅大学士未免看得太重了” “丞相不要忘了,你也是从一名小兵做起的” 对于大多数掌权者而言,如果其出身不好,就会非常痛恨别人提到这一点,长孙靖也不例外,一双yīn沉的眼眸紧紧盯着她,“那首辅大学士认为该怎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水兮岩也似是感兴趣的看着她。 “微臣的办法是,不拨任何银两,让其自行解决”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丞相更是不屑的冷哼。 水兮岩也疑惑的看着她,不置一词。 “这就是你所谓的见解?任由边关听之任之,你可知道一旦边关失守,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是何等的威胁吗?一个满是诗词歌赋、经史子集的文官也妄想议论军事,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丞相言之凿凿,底下的大臣全部都同声附和。 “丞相也曾过过军旅生涯,且不说运送十万两白银与其他的一些物质到边关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就单单是时间问题也是一大难题,运送这些东西最快也需两个月,况且寒冬将至,定会延误时机,等白银一到,说不定边关早就开战了,对于战事而言,先机就是一切,如果让其自给自足,那既解决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也不用担心延误军情,一举数得,不是更好吗?”木棉言之有理加上语气肯定,娓娓而谈,颇有几分正义凛然的味道,一时之间倒让丞相哑口无言。 “那爱卿怎么个自给自足法呢?”要知道,他们就是自给不足才需朝廷派发银两的。 “为抵御外敌,其主要的做法是加固城墙、cāo练士兵、装备齐全且精良这几个主要的因素,而要解决这几个因素并不需要再动用朝廷的银两,只需在现有的条件下进行一些改良,加固这些东西,微臣相信绝对会达到抵御外敌的效果” “怎么改良?”水兮岩问出了大家想问的。 “这个,得需要微臣去实地考察才能知道结果,但微臣保证绝对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木棉严肃的说,眼神中坚定的神采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味道。 “原来是纸上谈兵,首辅大学士不觉得你这是在放空话吗?一旦失败,这后果你担待得起吗?”大臣们更是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木棉这么做确实是冒险的。 “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木棉跪下来说道,还撇了撇丞相,你不就是想让我这么说么? 所有的大臣包括长孙靖都在等待着水兮岩的抉择,水兮岩低头沉思着,看看木棉的话有多少可行信,或者说他该不该信任她。 “那好,朕就派你前往边关,加固边防,如边关有任何异动,首辅大学士则提头来见”最终水兮岩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皇上请三思,您不能把边关的军事赌在一个从未带兵打过仗的文官手上”长孙靖一听到水兮岩的回答,立刻义正言辞的说。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吗?”水兮岩撇着他。 “这……”他没有。 “好了,朕愿意相信朕的爱卿”眼睛里如宁静的大海般深沉,“首辅大学士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微臣定不辱命”木棉回答的掷地有声,仿佛想让水兮岩认为他确实没有信错人。 “恩”满意于木棉的回答,“退朝吧” 大臣们陆续退了下去,长孙靖yīn沉着脸来到木棉的身边,“有时候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糊涂一点好,说不定能活长一点” “哦,是吗?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死得明白点” “哼……”佛袖而去! ☆、第三十二章 一起去边关吧 水兮岩的圣旨下来了,让她明天就起程去解决边关的问题,由于丞相的极力反对,朝庭将不会派任何随从给她,而值得庆幸的是这件事对于木棉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第二天,早晨的浓雾仍旧弥漫在御水帝都,已经穿戴好了一切木棉看上去英姿飒爽,上身着实木色短衣,下身穿一条同色系的长裤,用黑色的绸缎勾勒出边沿,让视觉上有一种立体感,头发用木簪固定住,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超逸洒脱。腰带之中斜chā着一把匕首,并不显得如何的突兀,配上木棉自身散发的那种疏离、宁静、安逸的气质,更像是一件配饰。 “保护好他们”木棉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并不指望水兮岩的那些暗影能回答,只要做到就行。 拿起桌上的那个通关公文,打开了房门。 “这个给你”锦城穿着米白色的长袍走了进来,并顺手把手里的包袱递给了打开了房门的木棉,“里面是些干娘和衣物。” 木棉顺手接了过来,“我这次去边关起码得一个多月,有机会你回家里去看看吧。” “要去那么久么”锦城的眼有些暗淡。 “久吗?”她不知道,没有这种时间概念。 “再加一件衣袍吧,马上就是寒冬了”锦城叮嘱道,眼里是浓浓的不舍。 “有这个就行了”木棉指了指口袋中的银两,锦城走了过去替她抚去了衣服上的褶皱感。“那我走了”木棉出了房门,锦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想要跟她一起去,但又怕成为累赘,现在的自己似乎连说出喜欢她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这样默默的喜欢着、默默的打理好她身边所有的一切,如果…如果自己再强一点是不是会不一样。 “管家,大人走了吗?”走进来的是刚刚痊愈的小紫,身后紧紧跟着其他的家丁,大家全都聚拢了过来。 “恩,走了”锦城的眼睛望向了那灰蒙蒙的天空,那里依稀可见木棉清秀的身影。 “管家为什么不让我们送木大人”小紫走到锦城身边有些落寞的问。 “因为她怕麻烦。”只简单几个字的回答,就知道木棉的一切都已经融入锦城的视野之中。 “管家和木大人的感情真好,连木大人的喜好也能猜到” 锦城没有说话,对啊,跟木棉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会偷偷的观察她,会注意她的一言一行,只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就能知道她想干什么,或者她讨厌什么、喜欢什么,同时也因为观察太多,才明白她是多么的特别与与众不同,在庆幸自己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她的同时又会感受到自己的是多么的平凡,她那样惊才艳绝的人又怎么是自己能够拥有的呢?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锦城,自己到底该拿木棉怎么办,求不得又放不下。 “怎么都在这站着”木棉从门外走进来,看着这一干众小。 “大人” “大人” …… 众人的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惊诧,锦城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你没走吗?”锦城语气里带有一丝的不确定。 “对啊,大人,小紫以为你走了” “我是走了,走到门口我又回来了”也没有再问他们为什么全都聚集在这里,木棉径直来到锦城的身边,“要不,一起去吧” “啊!”锦城没有想到木棉会叫他一起,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不是就叫做峰回路转。 “你…不愿意吗?”声音里丝丝的不确定连木棉自己也没有察觉。 “不…不…我愿意”锦城点头如蒜,生怕木棉反悔似的,“我去拿些换洗的衣服” “不用了,再牵匹马就行了”木棉制止了他。 木府门前,一红一黑的两匹马上正端坐着两个风流儒雅的人,马背上的锦城多了一些豪放不羁的味道,清晨的迷雾渐渐散了开来,缕缕的光线在他们身边jiāo汇,远远望去像是一副山水画。 “驾”木棉一声娇斥,地上立刻扬起一片尘土。 “驾”修长的手指抓紧马鞍,锦城跟上了木棉,两个人两匹马逐渐消失在御水帝都的大街上。 “大人,小紫在这里等大人回来”府上的众人全都冲他们死命的挥手。 小紫在他们的身后叫喊着,木棉离了很远都能听到,心里一暖,回过头来看了看锦城,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要带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城,只是当自己走出这个大门的时候,忽然想到“其实两个人一起上路也不错”,就又折返了回来,这大概就是顺应本心吧。 锦城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木棉,幸福的想着: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前往边关需要经过六个城市,越靠近边关,越会觉得寒冷,锦城与木棉一路北上,第一个城叫“乐都”。 木棉找到乐都城中的驿站,下得马来,转过身看着锦城说:“我们今晚就在这留宿吧” “好啊!”他没有任何意见,微笑着看着她。 驿站内走出来一个人,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官服,看样子时驻守在这里的人,语气不善的问道,“有通关的公文吗?” 木棉从怀里拿出了公文递给他,他伸出粗糙的手看了两眼,然后又打量了他们,说道:“跟我来吧!” 推开一张陈旧的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房间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角落里是随处可见的蜘蛛网,一看就知道是很久都没人住过、打扫过的房间。锦城和木棉同时皱着眉,“你们今晚就住这”那人说完打算离开,也不管这到底能不能住人。 木棉一把抓住他的手,“这地方怎么住人,给我换两间干净的” 那人一把甩开木棉的手,不耐的说:“嫌弃什么,有地方住就不错了,爱住不住” “我再说一遍,给我换两间干净的”木棉冷眼的注视着他。 那人看着木棉,竟硬生生的生出一丝胆寒来,忙换了一种语气说:“朝廷很少派人过来,就算派人他们也会上旅馆去过夜,并不会在这,再加上驿站又没有太多的用处,常年失修,所以准备的房间才会荒废,如果你们不嫌弃那就在这住着,我可以让人打扫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 “最近的旅馆离这大约有多少里”锦城看着那房间问。 “大约5里路程” “算了,你叫人把这收拾一下吧” “好,那请稍等”说完,那人就离开了。 锦城移动脚步,向里走去,立刻扬起了散落在四周的灰尘,“咳咳咳”咳的涨红了一张脸。 “还是等人打扫过了再进去吧”木棉拉着锦城走了出来,就坐到了驿站的大堂里唯一的一张板凳上,取过身上的包袱,拿出了一些干粮,“吃吧,你肯定饿了” 锦城拿起木棉递给他的干粮,略些微的碰触到木棉的手指,电流划过,让锦城的心一颤,两个人都是紧挨着对方坐着,难免会有些碰触,两个人都低低的吃着面前的干粮,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自动忽略着这有些诡异的气氛,门外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橙色天空,给这有些残旧的驿站增添了一丝柔和的色彩。 “碰、拼、碰”楼上传来收拾房屋的声音,是一位穿着花布衫的老大娘,只见她熟练的打扫着房间,可见她经常做这种事情。 “大人,房间收拾好了”楼上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还有什么吩咐吗?” 木棉站起身对着他说:“没有了,你下去吧,就这一间房吗?” “是的,大人”那人答道,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两个大男人睡一间房很正常啊。 “恩,知道了,下去吧”木棉挥了挥手,踏了进去,锦城随即也跟了进来,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按照惯例,在这种同睡一间房的天时地利人和下通常是要发生些什么的,比如说:说说话,增进彼此间的感情,但木棉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躺在各自的床上,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锦城第一次跟别人睡在一间房间,而且还是自己所爱的人,心里既忐忑又兴奋,也许就是因为这两种感情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没过一段时间,就已经进入梦乡;而木棉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词的人,当两个人都躺下的时候,她在想着要说什么话来缓解一下气氛,想着想着,转过头去却发现锦城已经睡着了,隧又打消了要说话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木棉也睡着了,而且一睡睡到天亮,从前的她如果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但今晚不但睡着了,而且也是自己睡得最踏实的一次,木棉无法理解这种怪异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他们离开了驿站,一路北上,途中木棉再也没有在驿站留宿、连原本定好的路线也没有走,这令锦城感到疑惑又不解。 “木棉我们为什么不在驿站停靠,也不走大道了?”锦城问出了他这几日来一直在心头感到纳闷的事情。 “你以为丞相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哒哒哒的马蹄声混合着木棉清朗的声音传入了锦城的耳中。 锦城微微一想,这趟出行对于丞相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按照原定的路线,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遇刺了。 丞相府内,长孙靖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忽见得一只信鸽飞了进来,伸手往空中一抓,随即取出那张信条来。 “属下在各个驿馆官道等了三天,不见木棉现身,属下怀疑其走了别的路,请主人定夺” 长孙靖看着字条沉思良久,然后取过纸笔写道:汝等在“甯道”拦截,那是通往甯城的必经之路,务必取其项上人头。长孙靖意识到,不除了木棉那将会是他最大的威胁。 ☆、第三十三章 走向甯城 木棉与锦城马不停蹄的行了五日路程,最后达到了“甯道”的jiāo叉口,右边是“甯道”,左边则是一条通往森林的路,木棉毫不犹豫的走向了左边那条。 “木棉,错了”锦城出声提醒,“这边才是通往”甯城“的。” “这我知道,但并不是唯一的一条”木棉着眼望向了那浩淼无边的森林,单手一指,“这条是最近的,也是最不危险的。” “你是说……”锦城有些领悟过来。 “对,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甯道’是通往‘甯城’的唯一一条路”丞相也不例外。 “可是,那边的森林从来没有人走过”锦城俊眉一皱,有些担心的说。 “从来没有人走过并不是表示它是危险的,反而是那些经常走的路说不定就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深邃的眼睛望向了“甯道”,道路两旁灌木丛生,远远望去,形成一个黑色的圆点,看不到路的尽头。 沿着与“甯道”相反的路一直走,他们的面前出现一个森林,高大的树木直chā云霄,翠绿且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半边的天空,气势雄浑且厚重,按理,时寒冬将至,不该出现这么仿佛永不凋谢一般的翠绿的叶子,但它恰巧就是这么出现了,锦城跟随木棉下得马来,看着面前这片森林,有些不确定的问:“我们真的要走这里吗?” “恩,恐怕得步行了。” 木棉抽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砍下一根树干递给了锦城,“这个你拿着,森林里灌木众多,得拿着这个劈出一条路来。” 径直走了进去,锦城紧随其后,对于“森林”木棉是不陌生的,以前出任务的时候,都是整月整月的穿梭在非洲丛林中,那里随处可见的蛇与昆虫比这里要恐怖许多。 同一时刻的丞相府内,长孙靖捏碎了那只传信的信鸽,红色的血渐至青筋突起的手掌里顺流而下,“滴滴”的落至青石板上。 “唧……”右手上一支金黄色的口哨吹过来一只体积庞大的纯黑色老鹰。 “情况有变,计划提前”简单的八字词跟随着那头老鹰飞向了远方。 长孙靖临窗而立,西南方的天空上看不见一丝光亮,像是被灰色的轻纱笼罩般茫然飘渺。 绿色的大森林中,有两个身影正艰难的走着,那一望无际的灌木丛正挡在他们面前,锦城一手拿匕首一手拿长棍走在前面,木棉紧紧的跟在后面。 看着锦城有些狼狈的背影,木棉心里一暖,本来是她在前面开路的,但锦城说什么可不肯,一定得让他来,身上已经多处刮伤,凌乱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飞扬,汗水沁透了他的衣裳,黏黏的贴在身上,但他毫不在意,只一味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砍断那些灌木,如果木棉走到他的前面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等等”锦城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里放出异样的神采,木棉走向前顺着锦城的视线一看,原来是一大片娇艳yù滴的花。 锦城移动步伐,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那些花,有些激动得对木棉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玫瑰’,我只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有。” 木棉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在她原来的世界它太平常了。锦城似是对它很有兴趣,“你知道吗?传说中它代表的是爱情”锦城一脸向往的就要去碰它。 “别碰” “刺…”木棉因为去阻止锦城而扎到了手,锦城想也没想就把木棉流着血的手指含到了嘴里。 木棉惊诧于他的动作没有说话,而锦城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行为有多么的不妥,一抹抹红晕在锦城的脸上悄然出现,一丝暧昧的气息在两人身边流转,“那个。那个…口水有消dú的功能”好死不死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因为尴尬或者因为害羞脸上的热气都快把他自己给蒸熟了。 木棉看着他的反应,还有指尖上传来的阵阵的温热,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那些花上是有刺的。” “那有dú吗?”锦城紧张的看着她的手。 “没有,走吧,要不然我们就得在这里露宿了” 锦城留念的看着那些花,眼角又撇了撇木棉,飞速的摘下一朵来,没有感受到花刺扎进掌心的疼痛,他现在是兴奋的,“木棉,送你。” 木棉看着锦城正在流血的手,“我都说过那些花有刺,你为什么还要去摘?”小心的把玫瑰从锦城的手里拿了过来。 “因为很漂亮啊”最重要的是我想送给你。 木棉小心翼翼的把锦城手上的刺给挑掉,眼睛如水且温柔,锦城只要低下头就能闻到木棉身上所散发的清香味,眼里有些痴迷的看着她,他这辈子也许再也离不开她了。依旧是锦城走在前面,木棉在后面指导着锦城该怎么走,手里的玫瑰随着木棉的手左右摆动着,在灰与白之中那样娇艳的红显得很突兀。虽然木棉熟悉森林里的走法,又能准确的判断出方向,但是,这片森林基本上无人走过,又因为走一步都要砍断挡在前面的树枝或者是灌木丛,穿过森林还颇费了一番时辰。 当木棉与锦城走出森林的时候,太阳就只剩下淡淡的余晖,橙色的光线洒在天空之中,为“甯城”增添了一些苍茫的色彩,木棉拍了拍身上的树叶,衣服被刮坏,扯出根根的丝线来,鞋子上布满了泥土,头发也显得凌乱,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过,只一朵拿在手中的玫瑰还完好无损。抬头看向锦城,发现他比自己还糟糕,因为一直走在前面,身上有多处擦伤的痕迹,头发上的玉簪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乌黑的发丝就这样飘散开来,遮住了半边脸,如果不是两人气质出众,谁见了恐怕都会认为是哪逃难过来的难民,就这样,木棉与锦城一前一后的到达边关城门,“甯城”烫金的两个大字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这是一座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古城,因为御水国的地理的坏境让它看起来并没有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萧条之感,反而多了一点灵秀之气,城门的左侧与燕赤比邻而居,中间是一条名叫“苍狼”的河流,其水流湍急、河水一泻千里,远远望去直通天际,是御水国的天然屏障,但每到冬天,河流的流速就会变缓,随着气候越来越冷,最终,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可行人,这也是他国大举进犯的最好时候,而木棉此次前来,就是为解决这一事情的。 守在城门外的士兵看见这两个人,大声的说道:“讨饭到别处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木棉和锦城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并未反驳,“我们是帝都派来的使臣,这个是文谍”说着,木棉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赶快打开城门” “你们两个为何空手而来,又为何如此狼狈”城门上的一个士兵叫道。 “我们是穿过南方的那片森林而来,才显得狼狈,我手上有朝廷的文谍,难道还认为我们是假的吗?”木棉耐着xìng子回答,这几天的跋涉早就让她的精神力消耗光了,锦城也是一脸的疲惫。 城楼上的士兵向他身边另外一个人jiāo谈了几句,然后对木棉说道:“你说的话我们确实无法信服,待我们去通报将军再做定夺,你们先等着。” 木棉与锦城实在有些累了,强撑着身体立在城门外场的中央,像两个雕塑一般岿然不动。 “轰…吱…”厚重的城门被打开,出来三个身穿盔甲、步伐整齐的御水士兵,走在中间的那人的盔甲比其他两个的深一点,大概是校尉一样的官职吧。 “我是水将军麾下第七十二号校尉赵竣,你们就是御水帝都派过来的人吗?”即高亢又嘹亮的声音让木棉与锦城的耳朵同时一颤,就好像是在万籁俱寂的环境中突然出现一个高贝分的尖锐嘶吼声。 “我是御水帝都派过来的使臣木棉,这个是锦城。”一丝不苟的声音同样进入了赵竣的耳中。 “你们两个跟我来。”赵竣以标准的军人走姿走进了城门,从他的身上能够感受到属于军人的那种斩钉截铁、正气凛然的浩然之气,能够培养这样的士兵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木棉所到之处除了必要的巡逻士兵外,并未看到其他的人,走过的地方除了简单的房屋外最惹眼的算是摆在路两旁的十八班武器,基本上每隔一里就会有一个,放眼望去,这里除了房屋与兵器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一阵风吹来,黄沙漫天,模糊了木棉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视线,走在一旁的锦城也微微眯起眼睛,但走在前面的赵竣三人却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依旧在前面领着路。 “打!打!” “收腿、踢腹、打啊!” “好!好!好!” 木棉与锦城出现在“甯城”的校场上,一个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一声高过一声的强有力的吼叫直冲木棉的耳朵,即使是站在外围她也能感受到那些人澎湃的兴奋感与翻涌的热血,这里聚集了边关城内所有的守将。 “将军” “将军” “将军” “将军” 所有的士兵在呼喊的同时,用他们手中的qiāng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地面,这种有力的冲击使得他们脚下的沙石都在颤栗,一声一声的“将军”就像是那高原上最嘹亮的歌声,让人肃然起敬又热血翻腾,木棉知道,这是士兵所表达出来的最高的崇敬。 ☆、第三十四章 将军水兮泽 “将军,御水帝都使者带到!”走在木棉前面的赵竣高喊一声,所有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成百上千双眼睛齐刷刷的向木棉看过来,其中也包括将军水兮泽。 远远望去,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寒潭乍现,挺拔的身姿包裹在那冰冷的盔甲之下,丰神俊朗、威风凛凛,手持一柄银qiāng,立于天地之间,犹如神邸,他渐渐的走向了木棉,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他的那种虎虎生威的挺拔之气与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这种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掩藏不了自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流,刚才还昂扬的氛围冷却了下来。 “御水帝都没人了吗?竟然派两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过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旁人尽是鄙夷的神色,“说,长孙靖让你们来干什么?”银qiāng立在木棉的眼前,水兮泽只需再往前推一点,她的眼睛绝对不保。 木棉单手挑开银qiāng,注视着水兮泽:“是不是丞相派来的,以后你就会知道,在还未分清是敌是友之前,将军还是不要拿这个东西指着比较好。” “放肆,竟敢对将军不敬!”士兵里传来一个愤怒的声响,“把他们抓起来”早就对朝廷不满的大众,正狠狠的盯着他们。 “对,抓起来!” “抓起来” “抓起来” …… 此起彼伏的声音最后连成了一片,木棉他们就像是被等待着审判的罪犯,而审判者就是水兮泽。 水兮泽扬起右手,粗大的手掌在空中停留片刻,场面立即恢复了安静。 水兮泽看着这个敢挑开他的qiāng还老神在在的人,清秀有之、单薄有之,其旁边之人,儒雅有之、俊逸有之,这种人能安全的到达这已经算得算是一个奇迹,“不管是不是丞相派来的,你们两个废物对我一点用都没有,还是…” “将军”木棉冷冷的打断他,“我们前来自有我们的道理,是不是废物不是你说就能算的。” 水兮泽冷眼看着她,在不到一分钟内连续挑战他,是想在这里摆官架子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来撒野。 “将军,这小子太嚣张,待我去收拾收拾她。”走出来一位校尉级别的人物,手中的大刀跃跃yù试,狠狠的盯着木棉。 水兮泽没有说话,算是对他的行为表示一种默认。 “打她、打她、打她!”所有的士兵都兴奋的高喊道,渐渐的把木棉几个人围在中央,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 “木棉!”锦城拉着她的手,眼里担忧明显,木棉转过头,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从容自然的走向了那名校尉。 她从腰间抽出了那把短小精悍的匕首,“开始吧!”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手里还拿朵花,刀剑可不长眼,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那校尉愤愤道。 木棉看着那玫瑰不以为意,冷淡的说:“对付你,一只手就足够。” 她这种狂妄的态度成功的激怒了所有人,“木头领,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往死里打!” “打!” “打!” “打!” 再次掀起声音的高潮,只有水兮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并仔细的注视着场上的木棉。 “看刀!”那校尉首先发动攻击,木棉一个回转身,不但成功躲过他的攻击,还顺势扫向了他的身侧,他连退几步,躲过了木棉的攻击,但木棉急速的向他攻来,“…”兵刃相接的声音不绝如缕,最后,木棉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用她那把匕首抵住了那校尉的颈部大动脉,“你输了”木棉的匕首从校尉颈上离开,指向了水兮泽,匕首尖端直指他的眼睛,一如他刚才指她一样,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支玫瑰却仍旧在她那青葱玉指中摇曳生姿。 场中了片刻的安静,所有的人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木棉就已经胜了,胜得太过轻松。 “不行,再来!”那校尉也似不相信一般,再次提刀而上。 “退下,你不是她的对手!”成功的制止了他yù决斗的步伐。 水兮泽提起那柄银qiāng,慑人的目光扫向木棉,然后,直向木棉刺来,木棉单脚挑开qiāng头,转身,袭颈,水兮岩侧身,一柄熠熠生辉的银qiāng直接刺向了木棉的背部,看得锦城的心一颤,木棉感受到后背的威胁,连向后仰,在银qiāng碰到身体的同时,急速的抬高身体,躺在了银qiāng之上,借由银qiāng之力,木棉的匕首已经到了水兮泽的身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但身体却不敢怠慢,松开银qiāng,微一使力,就使qiāng头对准了自己,木棉的身体则急速的向后倾,在脑袋着地的一刹那突地以一个倒立的姿势席地而起,两条腿顺势打向了水兮泽的面门,水兮泽借着自己强劲的力道硬生生的抓住了木棉的脚,但木棉顺势一转,立即借由水兮泽的力道一跃而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示弱的扫向水兮泽,立即松开紧握的脚,时间只在一瞬间,如果他再晚一点,匕首恐怕已经到脸上了。水兮岩后退几步,立定;木棉一个翻转,立定;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jiāo汇,蹦发出异样的神采。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废物。”水兮泽冲她说道,再次向她攻来,一柄银qiāng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虎虎生威、行云流水,犹如蛟龙出海、霸气十足,水兮泽善于长攻,而木棉则善于近博,两种不同的打法在两人之间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旁的士兵早就看到目瞪口呆,突然,木棉一个跳跃踩在了水兮泽的qiāng柄上,直接后空翻到达他的背面,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水兮泽急速回转qiāng头,向身后刺去,时间只在风驰电掣间突然静止,木棉的匕首抵在了水兮泽的后颈,而水洗泽的银qiāng刺向了木棉的腹部,两人立于校场之上,纹丝不动。 “啪!啪!啪啪啪啪!”首先是零零落落的几声,最后,在木棉的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的掌声。 他表情由厌恶变成了赞赏,他们太明白水兮泽的实力了,在他的手上,他们连三招都过不了,而这个人竟然能跟他打成平手。 木棉没有管周围的一切,她有些可惜的捡起了地上因为打斗而掉落的玫瑰,来到了锦城的身边,看着木棉没事,锦城紧张的情绪一松,才发现拿在手中的暗器竟被他捏碎。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人会觉得你是无礼的,尤其是在有着正义凛然、大气磅礴、憎恶分明的军队之中,水兮泽踏步而来,在她的肩上猛拍几下:“小子还挺狂,不过,本将军喜欢。”眼里对她的兴趣浓厚。 “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洪亮的嗓音回dàng在四周,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木棉一眼。 天空逐渐暗沉,连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夜吞噬殆尽,他们被水兮泽分别安排在一间低矮的平房之中,里面的摆设一目了然,全部以棕色为主,让人时刻感受到一种严肃的气氛,现已是深夜,木棉仰躺于床,等待着门外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袭来,她现在终于明白水兮泽走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了。 “呼……”大量的迷烟顺风涌入木棉的房间,门外的几人静等着迷烟的侵袭,脸上是极度的兴奋。 破房而入,木棉正对门前,冷冷的注视着这几个人,有刚刚比武输了的校尉、赵竣、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见迷烟无效,在惊诧的同时也不免佩服起木棉的警惕xìng。 翻转、刺入、回旋、正踢,他们毫无招架之力,不消片刻,“碰、碰、碰。”几人则被抛出了房间,身上淤青、流血、红肿是免不了的。 “啊……”一声惨叫于隔壁传来,锦城!暗叫一声不好,急速的向锦城的房间跑去,临走时看了他们一眼,奔腾的怒气有效的传入他们的眼中,打在他们身上,几个人互看一眼,“萧统领他们惨了!”同时发出一声感叹,惹到锦城似乎比惹到木棉更可怕。 锦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有鲜血溢出,他就那样因为疼痛而趴在地上,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 “太弱了,早知道就不跟赵竣换了。”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不满的说道,“喂,”踢了几下没有动静,“喂!喂!别给我装死,本大爷下手又没多重。” “锦城!”木棉心痛的喊道,每走进锦城一步,她的怒气就上升一分,轻柔的把他翻转过来,锦城有些涣散的眼眸看着木棉说:“我没事。” 那壮汉一看来的是木棉,早在校场上就见识过她的身手,心里又再次沸腾了起来,完全无视木棉的怒气吼道:“小子,看招。” ☆、第三十五章 甯城的生存法则 就在壮汉的狼牙棒落下的一瞬间,木棉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只要再动一分,他的动脉将被割断,没有人看见木棉是如何出的手,可那匕首就那么大刺刺的出现在视野之中。“濮……”那壮汉在凭借自身的一股蛮力即刻止住攻势但依然被木棉挑破了手动脉。 “碰!”狼牙棒掉落,木棉放下锦城,缓缓的站起身,犀利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另外几个?  虚晃一步,五指尖捏拢、屈腕、袭颈,“啊!”向后翻转一圈以诡异的姿势砸向了地面,被木棉掐着的颈部已经青紫一片,不给任何缓冲的机会,木棉向另外者两个人冲去,“、碰、碰”兵器相撞,“濮、刺、啊”匕首划破了上衣直抵血ròu,那两个也不甘就这样被打败,几近全力的向木棉攻来,踢腿、出拳、侧压,但都被木棉一一挡下,并以凌厉的气势回转回去,“碰!碰”打落在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恩哼……”两人闷声一哼,豆大的汗珠自他们额角冒出,木棉冷冷的注视着这四人,在他们身上又补了几刀,“啊…啊…啊…”惨叫声响起,刺的地方不至于致命,但都是最疼痛的,她要他们在锦城身上所施加的痛苦十倍的还给他们。 “停停停…。我服了,我服了!”忍住疼,那名拿着狼牙棒的汉子说。 “我也服了!” 其他几个人也强撑着逐渐涣散的意识说,虽然被木棉打得惨重,但并没有任何愤恨的脸色,有的只是接受事实的坦然与敬佩。 木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难道不是因为她挑战了他们的将军而犯了众怒,晚上到这来寻衅了吗? “不过,跟你来的那个是谁,长得跟白面书生似的,一点武功都没有,太弱了!”打过锦城的那壮汉说,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叮……”木棉手上的匕首穿透那壮汉的发梢直chā入土,成功的止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旁边的几人无限鄙夷的想:真是粗线条,脑袋真让狗屎给啃了。 锦城躺在床上,那壮汉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耳中,他曾经想过无数次的自己要变强,在此时此刻变得更加肆虐,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抵挡不了他的那份渴望。 “嗖…”一枝利箭划破窗户笔直的向木棉shè来,对于怒气还未平复的她简直是火上浇油,躲过利剑,想也不想的cāo起桌上的茶杯顺着利箭来的方向急速而去。 “啊……”惨叫声响起。 “好!好!好!”低沉且雄浑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接着就走进来一人,赫然是与木棉打成平手的水兮泽。 水兮泽借着火把,看清了地上躺的几个人是怎样的一副惨样,“来人,把他们抬下去,叫军医来整治。” “是!” “还有那个也一并抬走!”木棉站起身走到锦城的床边,“谁都不许动他。”冷冷的看着水兮泽,她不需要。 “木大人,还是让军医进行整治吧!”从水兮泽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额头上鲜红一片,估计是刚才的水杯造成的,他并未穿盔甲而是一件灰色的长袍,头发用同色系的发带绑于脑后,面容温和、神清骨秀,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对于今晚的事,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但老夫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有意的针对你们。” 木棉没有说什么,而是任由他们将锦城抬走,她选择相信他们,因为她不认为在由水兮泽带领的这一支军队会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而且,她也没有从他们的眼中看见杀意与愤怒,更多的是兴奋中的挑战,这也是木棉没有杀他们的原因。 水兮泽一派威严的坐于上首,旁边站着刚才说话的那人,木棉则站在对面,四周有几个拿着火把的士兵,霎时间把这间低矮的平房照得犹如白昼。 “我是这里的军师,叫白清”那人向木棉走了几步温和的说,“想必这位你也认识,是这里的将军,也是当今的五皇子。” 木棉微微颔首,算是知道,然后又看了看白清,眼中表达着这样一个讯息:我要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切入正题。 白清暗自笑了笑,她的这种xìng子跟将军还真有点像,“嗯嗯嗯”自发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今晚袭击你的人都是在心里对你表示友好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 木棉微皱着眉,目光不解的看向他,这唱得是哪出? “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的士兵都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他感兴趣的没有受伤的人进行攻击,不管你是在如厕、洗澡、睡觉还是吃饭,也可以使用任何方法,投dú、暗器、正大光明的挑战都可以,换句话说,只要不威胁xìng命的一切正常或是不正常的攻击都是都是有效的,还有一点,攻击的人可以邀请其他的人一起,但最多不能超过五个,你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打不过的会很惨。” “不会要了xìng命,但缺胳膊断腿就不敢保证了。” “谁定的这规定,真变态。”表情里有嫌恶的味道,白清在水兮泽的身后打着手势,拿眼向他瞟了瞟,后者的脸除了怒气外还有一些yīn沉,注视着木棉说道:“你对我定的规定有什么不满吗?” “将军该不会认为我对你的这种规定表示满意吧!”木棉以同样的语气回过去。 白清站在一旁有些想笑,这两个人还真是有趣,两人的眼睛在空中jiāo汇,互不相让。 抬手、出拳,“碰!”木棉出其不意的打在了水兮泽的眼睛上,顿时他的眼睛一片乌青,木棉状似无意的吹着拳头,“任何时间任何人任何地点是吧!” “哈!哈!哈!”站在旁边的白清终究没有忍住,笑出声来,成功的接收到水兮泽投过来的愤怒的目光,旁边哪些拿着火把的士兵也极力的忍住笑,手中的火把随着他们憋笑的动作,一下一下的颤抖着,躲过无数次暗袭、投dú的将军,竟然在yīn沟里翻船了。 “胆子倒不小!”水兮岩捂着有些肿了的右眼,感兴趣的看着她,“我会找你的!” 说完消失在门口,其他的士兵也跟着水兮岩陆续出去了,白清走到木棉的身边说:“这里只有强者与弱者,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接受这来自四面八方的挑战,你,没得选择,不过我想,需要担心的应该是另外一个。” 木棉挑了挑眉,锦城吗?她不会让他离开她的身边的!暗自握紧了拳头,定定的看向了那张床。 白清看着她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都会有分寸的,而且,你的那位朋友确实需要好好锻炼。”摸了摸额头,似想到什么笑着说:“你的茶杯砸得可真准!”当她对上将军,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呢?想想都让他热血沸腾呐,今后老人家我可就不会这么的无聊了。 甯城军医处,锦城紧咬下唇,任由军医为他治疗伤口,冷汗已经沁透衣裳,黏黏的粘在衣服上。 “喂,你没事吧,我也没打多重啊!”是被木棉割破手腕的那名壮汉。 “没…没事”忍住疼,锦城低声说道。 “还有几分骨气”撇了撇嘴,“不过也就剩几分气节了,就你这小身板、就你这身手,只有任人鱼ròu的分” “这规矩,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过分!”那大汉差点跳脚,“这规则是我最崇敬的将军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随时都做好战斗的准备、随时都能迎接挑战,也就是你这种人受不了这种事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就是弱者跟强者的差别!” 锦城没有说话,摸了摸脸上的伤,弱者吗? “喂,跟你一起来的那小子师承何门何派,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她啊…从天上掉下来的。” “唬谁了你”说完用他另一只完好的手对着锦城的后脑勺就是一拍,“不愿讲就不说,真以为我是白痴啊!” 头部传来阵阵隐痛,锦城愤怒的看着他,想到面对水兮泽的无能为力、想到木棉来时自己的狼狈、想到很久以前木棉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眸色由愤怒转为深邃渐渐迸发出摄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那大汉被他看得心惊ròu跳。 锦城不顾身上的伤猛的向他扑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有瞬间的愣神,拳头如雨点般砸了下来,因为要顾及到右手,被硬生生的挨了几拳,锦城越打越使劲,但毫无章法。旁边的军医以及其他的伤员看到这一情况并没有阻止,上yào的上yào、包扎的包扎,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对这种事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等他们打够了自己会停下的。 那大汉又挨了几拳,终于怒吼一声道:“还没完没了了,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 锦城完全没有听见,只是自顾自的挥着拳,凭借着从心里想要变强的那股意念。 “碰!碰碰”锦城被打翻在地,哼都没哼一声就爬了起来继续进攻。 “碰!”被击中腹部倒退几步,全身的血气都在上涌。 “碰!喀”肚子里的酸水冒了出来。 “碰”额头上的血模糊了他的视线。 “碰”脸部瞬间肿了起来。 锦城冲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不断的进攻,无论被打得有多么的惨、有多么的疼,他都像是没有察觉,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面对着再一次攻过来的锦城,那大汉紧握的拳头怎么也挥不下去,对于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觉得很震惊,旁边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看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的意志力,让他们意识到他其实不输于他们任何人。 “锦城!”而就在这个时候木棉出现在门口,看着木棉一副想要活剥他的样子,那大汉赶紧说:“不是我惹的,是他自己要攻过来的,也不知道为了啥事,打得都不要命了。” 锦城透过滴落的鲜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紧绷的琴弦一断,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在他身后的人接住了他,木棉从那人的手里把锦城扶了过来,轻轻的将他放下,锦城闻到了木棉身上淡淡的清香味,硬是扯出一个笑容,喃喃自语的说:“我要变强,我要变强。”声音很轻、很柔,以至于谁都没有听到。 ☆、第三十六章 燕赤大军压境 当第一缕晨曦之光照亮整个大地的时候,锦城才从昏睡中醒过来,木棉一直守候在他的身边,明明见过了太多的暴力与血腥,但见到那青青紫紫的身体和已经被打得面容有些扭曲的锦城时她的心还是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身体有三截骨头错位,头部有轻微的脑震dàng、内伤严重,每个部位都是既红又肿。 锦城惨白着一张面容吃力的睁开那双还依旧混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一定要变强。” “即使豁出xìng命你也要变强吗?”木棉在一旁低声说道。 “对!”坚定的看向房顶,他不想再被别人保护了,不想再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那么狼狈了,这种感觉一次就够了。 “你还不知道吧,水兮泽的规定对大夫与女人无效,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对大夫与女人动手。” “不,木棉,别说我是大夫。”锦城有些气喘,“我想跟其他人一样,不想被特殊对待,我很好,我不会有事的!咳咳咳……”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木棉拍拍他的胸口替他顺顺气,“那么激动干什么。” 既然锦城想要这样她也没有理由反对,本来还以为那条规则既不人道也够血腥,但放在有铁一般纪律的军队,显然,她的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就在木棉说话的当口,一个不明物体向木棉急速飞来,“碰!”直接撞在墙上,来到这里,她的感知度不知道又提高了多少。 拿起桌上的筷子准确无误的向窗户外的身影飞去,“叮……”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随后走进来一个人,赫然是水将军麾下第七十二号校尉赵竣,“又是你!”木棉皱着眉,三番两次袭击她,还每次都用这种手段。 “正是在下!”脸上一派的正义之色,彷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典型的表里不一、一肚子坏水,“将军请你去议事厅一趟。” 转过头看见锦城有些担心的脸色,拍怕他的手背,低声说:“好好养伤,放心,没事的。” 木棉跟赵竣刚离开房间不久,锦城就缓缓的移动着依旧虚弱的身体,但感觉它不像是自己的,“不行,我不要就这么躺着,我要起来,我要变强。”锦城咬紧牙关自语道,努力了很久终于站了起来,被绑着白纱的伤口正以ròu眼看得见的速度染红着,强制集中着涣散的意识,“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能下床了。” “你要干嘛!真想死啊”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传入耳中,是把锦城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块头极其庞大的萧统领。 大踏步走到锦城的旁边,像拎小鸡一样把他再次按回了床上,“那么急着起来干什么,真他妈以为你命硬啊!” 锦城也不管他,使劲的挣扎着,萧统领就按着锦城的手脚不让他乱动,心里纳闷的想着:看着也伤得不轻,干嘛非得跟没事一样。 “你想干什么!”看着挣扎不止的锦城,萧统领有些火大。 “我…我想变强”锦城脱口而出。 “想变强也不是这么玩法,迟早会没命的,这样吧,等你伤好了我就让你变强。” “有多强?” “那就要看你有多努力!” “我会努力的,会很努力!” “那你现在不要再动了,好好养伤,伤好了才能变强。”萧统领一步一步的诱导着,虽然这小子很弱,但他这种坚强的信念他很喜欢。 “好,我不动,我会努力的,我要变得比木棉强,这样我就能保护她了” 顾好你自己吧,她哪会需要你的保护!萧统领暗自肺腑。 锦城慢慢的平复了情绪,很快就睡着了,只是脸上那坚定的表情却是一点都没变。 甯城议事厅内,紧张的气氛已经达到了冰点,一道道寒芒准确的看向站在正中央的一个藏青色身影身上。 水兮泽锐利的眼睛危险的看着她,“你说……”微略的停顿了片刻,“朝廷将不会派发任何粮响……” “是” ……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派发粮响” “那还保什么边关,朝廷都不管我们了。” “就是就是,大家还不知道吧,这大权可都在丞相长孙靖的手上,当今皇上什么都没有!” 场面已然失控,站在议事厅内的一干将士愤怒的声音差点掀了议事厅的房顶。 “咱们揭竿而起反了这昏庸的皇帝,自立为王吧!”有人提议道。 “啊!”一道惨叫声响起,同时也让所有的人闭上了嘴。 “谁敢造反!”水兮泽声色俱厉盯着那出言不逊的人,手中的银qiāng直接刺中那人的腹部,“如果再让本将军听到这种话,就摘了他的脑袋!” “说,是不是长孙靖从中作梗!”看向木棉,静静的等待她的回答。 “不是,是我的主意”水兮泽的脸色微变,“将军所提到的粮响并不需要从朝廷运来,我们自己就可以自给自足。” 水兮泽没有言语,等待着她的下文,“以往每年,寒冬将至时,朝廷就会按时的派发粮草,所以就形成一个,只有朝廷才能供给将士们粮草的想法,这是一个误区,将军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凭借着自己的财力物力就能抵御外敌呢?” “首先是粮草,我想南面那个大森林里的食物足够将士们度过这个寒冬。” 木棉又从怀里掏出一卷纸说:“我手中的这份是抵御外敌的方法,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怎样加固城墙以及人力的分配,信息的传递,我相信有了这个这里绝对不会被攻破。”那上面记载着的可是阿富汗的军区布防以及建筑的材料及结构组织,在这个时代,有很多都未曾开发出来。 “拿上来!” 水兮泽越看越震惊,握着卷轴的手隐隐的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样,随即又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上面的布局、建筑材料可谓是惊世骇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果将其用于军事中,统一整个大陆将不再是梦想,而是一个事实。 “我是御水国的首辅大学士” “什么!”身后的白清惊呼,“你就是那个不到一个月时间从一介贫民直升到首辅大学士的人。” 水兮泽挑挑眉:“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白清诧异的看着他,他可从来没有赞扬过任何人,“你看了这个就会明白!” 白清好奇的从水兮泽的手里拿过卷轴,久久不能回神,从来都没有佩服过什么人的他,对于木棉,有一种从心里衍生的钦佩之情,仅仅是通过那副卷轴,他就看到了木棉身上那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这。这个是。你写的!”白清一个箭步来到木棉面前,紧扣着她的肩膀说。所有的人都看着白清的举动,不禁对木棉的有些好奇,能让在这片土地如神一般的两个人失态,可谓闻所未闻。 “是的”木棉神态自若的答道。 “军师,那卷轴上是啥玩意?” “对啊!对啊!” 白清眯了眯眼,吸了几口气,沉声说道:“这上面,就是一个广阔无垠的世界!” “报……”高亢的声音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燕赤军队现已度过‘苍狼’正朝城门逼近” “来人啊,立即调整军队准备迎战”水兮泽猛的起身,右手紧握银qiāng,扫视着众人。 “是!”犹如突然的火山迸发,在场的每个人都斗志高昂的离开,作为一个军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势,水兮泽这一点做得很好。 “你也一起来!” “是!”木棉紧跟在水兮泽后面。 甯城城墙外,黑压压的燕赤士兵正急速的向这边而来,激起无数还未冻结的‘苍狼’之水,灰色的天际满目的苍茫,逐渐的与那些一个一个黑点融成一片,木棉取出自制的简易望远镜观看,燕赤士兵的盔甲上还套了一件防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的装置,右手拿矛左手拿弓,飞速冲刺,走在最前面的人的,手拿一把漆黑的大刀,魁梧的身材以及凌厉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左右两翼相对中间走势较快,逐渐形成一个半包圆。 “你怎么看?”木棉将那望远镜递过去,像是往常出任务时一样,身边的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她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隧把伸出去的手拿了回来。 水兮泽一把拿过来,也像木棉一样把它放在眼前,“这是何物,为何能看这么远?” “这个叫‘望远镜’” “是你发明的吗?” “算是吧!” 白清也好奇的拿过来端详了一会,“木棉,这东西从何而来!竟能如此的神奇,老夫从未遇到过。” “是我自己做的” “什么!”无法抵挡接二连三的打击,白清直接石化,“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的吗?” “军师,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看看如何应对燕赤的军队吧!”木棉看着前方犹如黑色蛟龙的燕赤军,皱起了眉头,一排十人,连绵几十里,正横向的向“苍狼”压近,黑压压的一片,把远方的天空也染成了同样的颜色,木棉粗略的估算,少说也有十万,看来,是早有预谋。 “为首的是谁?”从望远镜里,木棉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且身材魁梧的男人。 “是燕赤的第一王爷,燕赤蟒。”水兮泽半眯着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大概在十年前,在这个地方,我曾与他有过一战,两败俱伤,从此我守着‘甯城’他亦返回燕赤”纵使过了这么久,水兮泽仍旧能想起当时惨烈的状况,他闭了闭有些瑟瑟的双眼,略微沉默了一会。随即目光坚定的直视前方,在十年之后的今天,他绝对不会让它再次发生,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水兮泽了。 “传我命令,摆开阵势,全力备战!”一柄红缨qiāng直chā入土,带着其主人无边的气势,得令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入定,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水兮泽缓缓的环顾着四周,“各位将士,今燕赤军队整装来袭,可见是有备而来,为首的即是燕赤蟒,十年之前的那场战大家应该还记得吧!我们绝对不能让历史再次重演。” “杀了燕赤蟒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了燕赤蟒” “杀了燕赤蟒” …… 兵器狠狠的撞击着地面,一声一声的吼叫不断的从口腔之内喷薄而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沸腾的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木棉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不自觉的皱紧了眉,这么如虹的气势的确很可观,但以三万对抗燕赤蟒的十万大军,简直是鲁莽至极,而且燕赤蟒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攻打甯城,其中必有隐情。 “将军,下官认为以如今的局势,理应退守城门,不宜正面迎敌”木棉面对水兮泽而立。 “放肆,你难道要本王龟缩于城内,任由燕赤蟒挑衅吗?”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木棉。 “将军,下官也认为木学士的意见可以采纳。”站在一旁的白清出言道。 “白清,你难道忘了十年之前的那场战了吗?我不能让那十多万的将士白白牺牲,唯有取得燕赤蟒的人头才能慰藉我兄弟们的在天之灵,你让我退,我如何能退又怎能退” 白清脸色顿时沉重起来,略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将军,不要被复仇之心蒙蔽了双眼,难道你想让历史再次重演吗?”不去看水兮泽愤怒的眼神,木棉接着说道:“且不说三万对抗十万的兵力悬殊,单看对方排兵布阵的熟练手法与我们这群已经被怒火燃烧的没有半分纪律意识的士兵相比就很难有胜的希望,难道你想指望他们靠着一时的意气而赢得战争吗?” “你……” “将军,在你是水兮泽的同时更是一位值得将士敬重的将军,下官木棉恳请你退居城内。”木棉从容不迫的说完,如果水兮泽足够理智的话,她相信她会听她的。 一柄直chā入土的红缨qiāng就在立木棉的身旁,qiāng身正不规则的抖动着,一层一层的土壤自内而外的翻转就像是一层一层的波纹一直延伸到水兮泽那动dàng不安的心。 “传我命令,所有将士回城防守”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氤氲开来,虽然不甘,将士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城内。 水兮泽抽回自己的红缨qiāng,转身,略微停步,低沉的声音从木棉的身旁响起:“你说得对,我是水兮泽更是一名将军。” 白清看着走远的水兮泽淡淡的开口,“木大人,是你救了大家,白某替大家谢谢你。” “现在言谢,还为时过早。”她的身后就是燕赤国的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使整个天空都像是要坠落下来。 白清回转身,深深的望了一眼,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燕赤攻打御水的理由是什么?以燕赤现在的国力,十万兵马该已是极限了,难道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三十七章 风雨前夕 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把把甯城照得如同白昼,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位于甯城正中央的议事大厅里听不到一丝声响,静谧得如同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然而,这里,却是所有将士的集中地,位于正上方的正是水兮泽。 “白清,你有什么退敌之计?” “为今之计只有守而不攻。”虽然是这样说,但白清的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这个只能是缓兵之计,如果没有援兵也撑不了多久。 “将军,我看只有打开城门与他们决一死战,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萧统领扯着个大嗓门怒喊道,敌人都挑衅到眼前了还不打,真是窝囊。 “萧统领说得对,我们愿意与燕赤军决一死战” ……陆陆续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越来越多的人同意决一死战,水兮泽单手一挥,议事厅里再次恢复宁静。 “木大人,你有何话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似乎把木棉当成了自己人,“下官赞成白军师的意见。” “嗯”水兮泽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发表任何意见。 “木棉,你莫不是怕了那燕赤小儿!你怕我们可不怕,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是……!”声音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听在木棉耳里只能无声的说着‘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不禁带点怨气的看了水兮泽一眼。 “大家安静,请听木某一言。”木棉跨过几个台阶来到水兮泽的身边“木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燕赤军不但是我们的敌人更是我们御水的敌人,如今燕赤号称十万大军,而我军才区区三万,不宜跟他们硬碰硬,我知道各位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得更有价值一点,大家不妨想一想我们背井离乡、离开家人来到这甯城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与燕赤蟒决一死战吗?不,当然不。我们是为了保护我们至亲至爱的人。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一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假使燕赤军就这样突破甯城,那我们所保护的亲人就再一次流离失所、难民横行,难道大家真的想这样吗?为了自己心中那点个人英雄主义而有可能会出现如此大的牺牲,大家认为值得吗?这场战要打,但绝对不是这样打,我们一定要在保护御水的同时把伤亡减到最低。” 在场的将士们听到木棉的这翻言论,无不面露惭愧之色,想到了自己当初投军时,年迈的老母亲、贫瘠的村庄甚至是流过御水每一个角落的那条苍狼之水,自己有多少年没回家了,自己当初投军的目的是什么…。 “木学士说得对,是俺太鲁莽了。”萧统领在一旁瓮声瓮气的答道。 “萧统领言重了”木棉作揖道。 端坐在上首的水兮泽略微扫过众人,看到的已不是刚才的愤怒与不满而是对家乡的回忆与一种沉重的使命感,而使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出现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的人就是立于他右侧的木棉,他不禁仔细端详起她来,依旧是那套藏青色的长衫,一根青色的腰带横在腰间,把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娇小了,头上一只简单的黑色头冠中间横chā木簪,几缕发丝从那发髻里悄然而出轻轻的佛过那如白玉般的肌肤上,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双目澄澈、靥辅承权,夜雨染成天水碧,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而木棉无疑是这样的人,他想,以木棉的文治武功绝对不输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这个人,并非池中之物。 “今天的议会到此为止,大家都下去吧!”水兮泽转向木棉继而说道:“木学士暂且留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议事厅内只剩下木棉、水兮泽、白清这三人,木棉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燕赤蟒明天就会攻城,就算我们闭城不战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你们两个可有更好的计策?”略带询问的语气转向了白清与木棉,前者微皱着眉、后者泰然自若,水兮泽话锋一转,问道:“莫非木学士已有计策。” 木棉丹唇微启“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不过得发封密函告知一下当今皇上。”白清听后颇似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了然于胸的笑了笑,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这么远,两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在传达同一个信息,水兮泽看到他们如此,也有点抓住了头绪,“你是说,燕赤来袭是朝廷内部搞得鬼?” “正是。能够组织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肯定是蓄谋以久的,而燕赤自从第31代君主死后一直是由皇太后亲政,据探子来报现在的燕赤的内部已经开始腐朽,而燕赤蟒在这个时候向御水开战绝对不是为了开疆扩土,一定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关系到燕赤存亡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一定跟御水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木棉略微停顿了一下,“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实际是什么情况还得将军去验证,但我相信,只要解开这个秘密,燕赤肯定会退兵。” “白清,你现在就写封密信给皇兄,让他查一下这件事。” “是,我这就去办。” “等等,再写一封加急情报,说燕赤率十万大军攻打甯城,请求调兵。” “是!”白清领命而去,这样一来,不但能让幕后者露出马脚又能使甯城多一层保障,不可谓不是一步好棋。 甯城城门外、苍狼河水边,一只苍鹰急速的掠过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的白色军帐,低空盘旋、辗转于苍穹,忽的,一声长啸划破天际,即见那苍鹰像是离弦之箭shè向那声音的发源地,最终稳稳的落在一个人的手臂上。 “王爷,可是皇宫发生什么事?”作为燕赤蟒最得力的部下,啊不禁担忧道。 燕赤蟒单手一挥,那苍鹰随即展翅而去,神态已不复刚才的自若,“太后病情加重,皇宫里的各路人马最近变动频繁,命我早日找到大皇子以稳定局势。”犀利的眼神盯着那信看了良久,复又道:“恐怕,太后一死,皇宫里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王爷,属下认为既然已经知道大皇子在御水,理应立即动兵,救出大皇子已解皇城之危。” “啊,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攻城门。”既然御水如此不义,也休怪他燕赤蟒攻城略地,只要他一天不jiāo出大皇子他就要御水的百姓生灵涂炭,早已被内力所震碎的信纸无风自动飞扬于空中,模糊了燕赤蟒看往御水的视线。 木棉是深夜回到房中的,在甯城这一日的奔波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睡意,所以,当她听到门外细微而又显得踌躇的脚步声的时,她毫无意外的打开了房门。 锦城一直到深夜还没睡,不是不想睡,而是怎么也睡不着,他虽然一直在房中休养,但甯城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纵使知道以木棉的身手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却怎么也落不下来,直到看到打开房门的木棉。 “你。你没事吧?”锦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说了一句最没有价值的话,她要是有事,还会站在这吗? “我没事”木棉淡淡的眼神看向锦城,确定他身上的伤已无碍,“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这就去睡”看到她平安无事他也就放心了,随即转身回屋,木棉看到锦城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禁在心里低语“这个傻瓜。” 锦城回到房中,盯着与木棉临近的那堵墙,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明天他要去城外参战,而就在同一时刻,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飞向了那座御水皇城。 ☆、第三十八章 十年之后的再次jiāo战 十年之后的再次jiāo战(二) 战鼓雷动,震天的喊叫声划过甯城那片天空,天边的云端里露出一丝丝隐晦的亮光,清晨的薄雾却透着掩饰不住的肃杀之气,甯城城头上那犹如雕塑一般的刚毅男子眼睛直直的望着仅仅隔了一个城墙的燕赤蟒,那被称为天险的苍狼已经不复存在了,顿时杀意尽显。 分别立于那刚毅男子两边的是首辅大学士木棉以及军师白清,前者一袭青色长衫淡然如水的负手而立,后者远眺于燕赤的营帐之中,眉头微皱。 “嘶”响亮的马叫声出自燕赤蟒的坐骑,只见他单手紧扯马缰,另一只手举起一把通体青黑的大刀,刀尖直指水兮泽,眼里不见一丝挑衅,有的只是无以名状的愤怒。 忽的,一支带有纸条的箭划破那道城墙,直直的chā在水兮泽这方的军旗之上。 “弃城投降者,不杀。”短短的几字却令水兮泽冷笑不止,内力徒然一震,那字条顿时变成碎片,漫飞于空气之中,眼神一凛,无言的、不屑的看向燕赤蟒,纵使双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火花已然四溅,夹带着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年前那经久不息的怒火。 “我燕赤国最英勇的、最无敌的战士们,来吧,跟随本王一起战斗吧!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妻儿,给我冲啊……。” “所有的甯城守将,给我死守甯城门,不要放任何一个燕赤狗贼进来,因为,那只会是对我们的侮辱,对我们尊严的亵渎,战斗吧,赌上我们至高无上的荣誉。” “杀啊……。” ……。 甯城门下无数个黑点以排山倒海之势侵袭而来,喊声震天、铁骨铮铮、黄沙四起、漫过天际,木棉脚底下的那片土地也持续不断的震动着。所有的人都严肃而悲壮的注视着那些黑点,所有的人都知道以三万对抗十万是什么概念,但,没有一人退宿,而且,也绝不退宿。 十米……。 五米…… 三米…… 二米……近了,近了。 “叮……。”彷佛是触动了某个机关,所有的战士都以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各自为战,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统一与团结xìng,因为只有一个目的,赶出所有的燕赤军,以最少的伤亡。 燕赤大军借助于城墙梯一次又一次的攻上城墙头,尽管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攻上被甯城的将士一次又一次的杀死,直至坠落城下。然而,他们却像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傀儡,只知一味的进攻进攻再进攻,悍不畏死。 木棉利落的解决掉一个爬上城头的燕赤军,转头的瞬间,就看到被烧得滚烫的还带有吱吱声的油再一次顺着城墙头倾斜而下……。 “啊……。” “铮铮锵锵……” “嘶……” 惊恐声、嘶叫声、喊杀声、马鸣声、刀剑刺破皮肤的声音甚至还有被滚烫的油浇到发出的孜孜声,就这样一声一声的传入木棉的耳朵,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惨烈,烧杀震天、血流成河,城墙外的尸首更是堆积如山,就连天际都已染成血红,以她一个已经习惯了死亡,习惯了鲜血的特工,都忍不住恻隐,古代的战场竟是这般残酷。 “怎么,怕了?”不知何时,水兮泽来到了她的身边,铠甲上有些被利器划过的痕迹。 “顾好你自己吧。”说着单脚向上一挑,水兮泽的长qiāng毫不费力的就落到自己的手中,很显然,这是长时间的战斗导致右手瞬间脱力的现象,只一瞬,那刚刚解决掉水兮泽身后那个燕赤军的qiāng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这算不算救了你一命?” 水兮泽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再废话,再次以凌厉的姿势解决一个又一个燕赤军,一个长攻一个短刺,他与木棉相互配合默契,半径为十米的城墙头竟无半个燕赤军,然,纵使这样,纵观全局,以三万对十万的巨大兵力差距,胜算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她知道,水兮泽亦知道。 “战士都已疲敝,再过不久,局势恐怕会扭转”木棉提醒道,但手中的那把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入燕赤军的心脏。 “扑哧…。”长qiāng再次解决掉一个燕赤军,水兮泽趁空说道:“你说得没错,看来只能用火来为我军争取休息的时间了。” “告诉赵骏,让他在一刻钟以后点火。” “是,将军!”一个传令兵领命而去。 “看来这次又得谢谢你了。”一直观看局势的白清缓缓说道,如果不是她想到用热油烧之然后加以火攻,这城门恐怕在一刻钟后就摇摇yù坠了。 木棉不置可否,“双方伤亡多少?” “略微估算,我军可达一万,而燕赤起码三万”战火依然,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了,“很显然,燕赤想打持久战。” “虽然以不到一万的代价损害了对方三万的精锐兵力,但……”这远远不够,木棉和白清都知道水兮泽在想什么,从对方那毫不停歇、勇往直前、誓死都要攻破城门的气势,木棉看到了一丝疯狂,究竟是什么竟会让燕赤做到至此。 “小心!”略带紧张的声音传入木棉的耳膜,白清与水兮泽看到此人不由一愣。 刚走到城墙,锦城就看到木棉身后的燕赤军正举起那明晃晃的大刀向她砍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匕首转向,后背抵向敌人胸膛的同时匕首毫无意外的也刺了过去,一刀毙命。 “你怎么会过来。”木棉几个大踏步就来到锦城的面前,沉声说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我堂堂男子汉怎可能像老弱fù孺一样躲在城中,我要同甯城同生死、共存亡。”一段话说得有声有色、铿锵有力,任谁看了都是一个想要报效祖国山河的大好青年,锦城偷偷瞄了木棉一眼,但看不出她是什么反应,他早就知道木棉会这么问他,早在昨晚他就已经想好说词了。 白清听完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那有些底气不足的正气任谁听了都觉得这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锦城见木棉不说话,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于是,他越过木棉,几个箭步就来到水兮泽的面前:“将军,我是一名大夫,我想我留下会对你有些帮助的。” 水兮泽不禁有些诧异,他难道不知道大夫可以不用面对那些规则吗?或者他知道,只是不说罢了,“想要得到力量,来这里固然是最好的,那也要你有命回去。” 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了吗?锦城不觉有些无力。 “这里这么多伤者你难道没看见吗?”这么想急于得到力量,应该是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吧。不管怎么说,战场上的大夫还是很可贵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将军。”终于可以留在战场上了,看着木棉走了过来,虽然她现在很强,但,总有一天他会超过她,然后会一直一直的守护着她,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锦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想法的,他不知道,而到现在,这个想法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了。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知道吗?”锦城不禁有些无语,好吧,他承认,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护他的是她。 ☆、第三十九章 十年之后的再次jiāo战(二) 从来到战场,锦城就知道他会经历一些什么,从来都是以救人为原则的他,也有想过,来到这里他会杀人,但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燕赤军一波一波的涌了上来,甯城的守将门已疲惫不堪,伤亡,正以ròu眼看得见得速度进行着,一直在他身旁的那抹淡青色而又夹杂着浓重血腥味的身影力量正逐渐减弱,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深深地无力之感再一次传进大脑,捏紧了他藏在袖口的那枚暗器。 他们已经被燕赤军逼至墙头,退无可退,前方是新进来的几个燕赤军,正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朝他们杀来。 匕首上翻,刺入咽喉,转身,刺入胸膛,后踢,袭颈,无论木棉多么强悍,多么可怕,都阻挡不了燕赤的脚步,终于,燕赤的机会来了,在木棉解决掉一个燕赤军的时候,留下了无法弥补的空档。 “该死!”木棉低咒一声,身体迅速回防,但也比不过燕赤军砍向锦城的大刀,“锦城!” “啊……。”惊恐声传来,只见那燕赤军缓缓的倒了下去,锦城手里拿着的却是木棉给他的暗器。 “你…。没事吧!” “我杀了他?!”彷佛带有一些不可置信,“我……。杀人了。”锦城定定的看着那个死在他手下的人,眼里茫然得不知所措,但,他此刻的血液却是如此的沸腾,就像将军应该生活在战场、鱼儿应该生活在水里、太阳高挂天空,他觉得他骨子里对于杀人这件事是毫无惧怕并且游刃有余的。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太疯狂了,他是大夫,他应该救人而不应该杀人,对,我是大夫,我只会救人不会杀人,我只会救人……锦城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着自己。 木棉看着有些不对劲的锦城,心头一软,杀人对他来说确实过于勉强了。 “不……。”锦城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圆形的刀柄,身体直直的向城门下坠去。 “锦城!”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一状况的木棉飞速的抓向锦城的手臂,巨大的垂直重心力让本就有些脱力的木棉手松了几分,在锦城的手臂上抠出几条长达十厘米的血痕,“抓紧我,不要放手!” 回过神来的锦城,看到自己趴在城墙上的处境,以及上方抓住自己的那只泛白的手,收起了刚刚因为杀人而燃起的不一样的情绪,等待着一点一点被木棉拉上去。 而注意到这边动静的除了水兮泽之外还有城门外的燕赤蟒,他,已经搭好弓箭,箭头指向了木棉。 “嗖……”破空声顿起。 木棉凭借着刻入骨髓的灵敏度堪堪躲过了那凌厉之箭,“啊…。”但刚被提起的锦城又在次跌入城墙下,心火顿起,眼睛凌厉的看向shè箭之人,燕赤蟒! 不错,能够躲过我手上的箭,也算有两手。但,燕赤蟒目光一凛,身为敌人,必杀之,又一支破空之箭shè向了木棉。 “木棉!”锦城惊恐的看着那枝箭,看着木棉有些狼狈的躲过,心里一阵后怕,他,第一次有了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眼睛死死地盯着燕赤蟒。 本来对于锦城这种人燕赤蟒是没有任何想要斩杀的yù望,而,他看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勇猛而又无比狡猾的狼,燕赤蟒再次满弓,shè箭,而箭头不再是木棉,而是被木棉抓着的锦城。 “锦城,抓紧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木棉两手分别抓着锦城的两手,低吼一声,沿着城墙边作360度翻转,时间不过刹那,那只箭就chā在了锦城刚刚呆的地方,锦城看着那枝箭,“幸好不是shè向木棉。” 一滴血毫无预兆的在锦城的脸上氤氲开来,猛的抬头,他看到木棉的手臂已然血ròu模糊,尤其是与城墙边沿接触的那一块更是血红一片,肯定是刚才翻转的时候与城墙沿摩擦而产生的,“木棉”锦城的心一紧,沉痛的喊道,“放手吧,不然你的手会废掉的。” “说什么傻话,我答应过大娘要把你安全无恙的带回去!”纵使全身已然脱力,她也不会就此放手。 “可是……” “可是什么,与其想着怎么叫我放手,倒不如想着怎么给我爬上来!”木棉低沉的吼道,斜眼一瞟,燕赤蟒的箭已经离弦,闭了闭眼,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躲开了。 “木棉,放开,快放开!”锦城使劲挣脱着,看着离木棉越来越近的箭,心,悄然紧缩,“你听到没有,我叫你放开,不然,你会死的!” 木棉,置若罔闻! 等待着那箭刺入身体! “盯……。”那箭在距离木棉还有几公分处与另一枝箭碰撞,然后坠落。 水兮泽拿箭而立,一身铠甲泛着银白的光,木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在这种各自为战的生死关头,任何一件微小的事物都能改变全局的发展。“你赶快救人,燕赤蟒我来对付。” 木棉不再废话,努力的用她那为数不多的力气拉着锦城,忽然,她的目光停在另一处的城墙上,那里,赵骏正拿着火把点燃了布满城墙的油。火势迅速蔓延,不一会就到了木棉眼前,由不得她多想,几个猛力迅速的拉起锦城,“木棉,小心后面!”原来,几个面目狰狞的燕赤军发现了他们的状况,正向她砍来。 “怎么办!冷静,木棉!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极力的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城墙上已是一片火海,锦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而身后就是燕赤军,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不能拉锦城上来,那就放手吧,城下都是尸体,锦城会没事的,虽然冒险,但也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听着锦城!我现在放手,你一旦落地,就迅速的往城门口跑,越快越好知道吗?” “恩,好,你放手吧!我会义无反顾的跑向城门的!”其实,早就该这么做了,不是吗?他沉痛的看着木棉的手臂。 就在烈火即将席卷整个城墙,燕赤军的刀即将砍向木棉的刹那,锦城“轰”的一声,摔在了满是尸体的甯城城门下。 尽管城门下满是尸体,但由上而下的冲力还是让锦城气血上涌,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就喷了出来,来不及多想,他狼狈的朝城门口跑去,不去理会那些面目全非的尸首、不去理会那浓郁的喘不过气来的血腥味、不去理会那一声声痛苦的嘶喊,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跑向城门口。 一直观察着这一幕的燕赤蟒心里冷哼,蠢货!你以为水兮泽会为了你一个人打开城门吗?掉下,即死! 燕赤蟒望着那被熊熊烈火包裹着的城墙,怒火铺天盖地的涌来,能够想到这个办法的绝不是泛泛之辈,如果不是水兮泽的军师白清,那就只有那个人了,眼神瞟了瞟木棉所在的方向,从她所使用的武功以及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他知道,他绝不简单。 “传令下去,收兵!”此时的甯城门已没法进攻了。 “唔……。”收兵的号角已经吹响,燕赤军正如潮水般退下,所有的甯城士兵都松了口气,但,那并不包括木棉,她从锦城落地开始,目光就从来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一直看着木棉的燕赤蟒当然不会错过这一幕,这人这么重要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他!为了我所死去的燕赤军,他要拿他来祭旗! “来人啊,给我活捉此人!” “是!”几声干净利落的应答伴随着疯狂的怒火跑向了锦城。 ☆、第四十章 木棉的shè箭之迹 看到城门了,锦城心里不禁一喜。顾不上此刻是多么狼狈,顾不上横在自己前面的尸体有多少,他,片刻不缓的紧跑着。 就在要到达城门口的档口,几个整齐划一的跑步声传入了锦城的耳朵,那声音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显得尤为刺耳!他知道,是燕赤军。而他们手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的长矛正向他刺来…… 还是躲不过吗?锦城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扑哧…。”一个燕赤军在他面前缓缓倒下,接着,他看到城墙头的木棉手拿弓箭,一个又一个的shè杀着,箭无虚发。 呵呵…。说不上他此刻是什么情绪,自己,无论如何,潜意识里都是相信她的吧!要不然,怎么会毫不犹豫的掉下来,纵使知道城门不会因为他打开,也毫不犹豫的跑向城门口。 一个,两个,三个……。燕赤军在锦城的身后缓缓的倒下。 “混蛋!”燕赤蟒咒骂出声,“给我拿下他!” 很显然,随着战事的短暂结束,锦城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嗖嗖嗖……。”随着箭的落下,倒在锦城身边的尸首越来越多,竟形成了一个以三米为半径的圆,而始作俑者就是木棉。 白清与水兮泽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惊愕,能够把箭练到这一步,在这世界上绝对的寥寥无几。 “嗖…。”燕赤蟒目光yīn沉,此人,绝对不能留。 她侧身躲过,微略停顿之后,从箭囊里抽出两支箭,一支不行是吗?那两支呢? 嗖的一声,两支箭同时出发,一箭shè向燕赤军,另一箭却指向燕赤蟒。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在经历了超负荷的高强度战斗之后竟然还会有人有这样同shè两支箭的听力与准确无误的判断力。 水兮泽深深地注视着她,此人,当真是深不可测! 但,燕赤军却疯狂了,看到自己情同手足的弟兄就这样一个个的死在木棉的手上,不等燕赤蟒发令,已然跑向了锦城! 而此刻的锦城已经到了城门口!转头,燕赤军那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差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支、两支、三支、四支!木棉手上的箭矢不到一刻钟已经增加到第四支了。 木棉正以一己之力shè出漫天的箭雨来!如果刚才是震惊的话,那现在只能是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那些燕赤军在那些箭雨之下,一时之间竟不敢挪动分毫,那股气势也一点一点在木棉的箭下消失不见,而木棉,她此刻正以睥睨天下的姿态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所有人都会深深地记住这个人。 燕赤蟒望着那熊熊烈火烧着的城墙,以及堆积如海的尸首,有些已经焦黑,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绝对的悲愤、绝对的沉重。 “嘶……。”一马长啸,石破天惊。 为了抓那个人,竟然耗费了差不多两百燕赤军,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耻辱! “叮叮叮……铛…叮叮…。”无论木棉shè出多少支箭,燕赤蟒都用他手中的那把乌黑的大刀阻挡着,他,燕赤蟒可不会因为这样就结束。 木棉眉头紧皱,体力已达到极限!眼看着燕赤蟒的马已经到达锦城的眼前,来不及多想,木棉再次搭弓,那四支箭却以不同时间段不同方向shè向了燕赤蟒,燕赤蟒心里一紧,敏锐的判断力让他知道,这四支箭,挡无可挡!但,城墙门口的那个人他也势在必得! 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燕赤蟒判断出最有利的局势,在他到达锦城身边的同时,一支箭准确无误的chā进他的手臂,这是他唯一没有躲过去的那支箭。 “嘭……。”锦城还来不及哼一声就被燕赤蟒的大刀砍晕,然后摔上了马背,木棉的箭更急了,几轮过后,却只看到燕赤蟒的马已经过了有效shè程。 木棉与燕赤蟒视线在空中jiāo汇,双方都迸发出无限的杀意! “伤他者,死!” “你的命,我要定了!” 纵使没有说一句话,但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燕赤蟒回转马头,走向营地。 木棉弓箭落地,彷佛所有的力量被抽走一般,缓缓的倒下,在她身边的水兮泽赶紧托起了她,竟然会脱力到晕倒!那没有做过任何包扎措施的手臂依然在流血,如果不赶快治疗的话,恐怕还没等到她醒来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白清,带人清理现场。”说完,一手抱起木棉走下了城墙。 白清看着水兮泽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们的将军对于那人,起了重视之心吧!毕竟单论那手shè箭之术已是无人能敌。 “我cāo!那个木大人也太不是人了吧!竟然连发四箭!而且箭无虚发!”刚走到白清身边的萧统领嚷嚷着喊道,眼里似乎还有一丝尊敬之情,更何况,她对锦城小友那种绝不放弃的态度更合他的口味。 “确实挺恐怖的。”手里还拿着火棍的赵俊chā话道,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真正惹毛她。 “看来那城中的规则,除了将军之外,还有一个人将是例外啊!”白清不禁感慨道。 “那是,谁还有胆子敢挑战她啊,那不是找死吗!”萧统领不假思索的喊道。 除了从东方洒下的一片霞光可以看出此刻已是晌午之外,现在的甯城,已经血染长空,分不清黑白,仿佛是被血色残烟包裹,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远远望去,红与黑的浓重色彩带来一种悲壮、凄厉的肃杀之气,天空中的黑鸟低空盘旋,却怎么也飞不出甯城的天空,白清站在城中,看时间燃成灰烬,哗哗作响。 甯城将军府的某处厢房,一个面带憔悴且昏迷的人影正被水兮泽放置在床上,看着那满是血污的衣服,他不禁皱了皱眉,本来想叫丫鬟过来服侍,但又想到城中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又从来没有要丫鬟服侍的习惯,想想作罢,但看到她穿在身上的那件青色血衣甚是碍眼,而且还时不时的飘dàng着一股血腥味,应该很不舒服吧,水兮泽这样想着:“哎,算了,还是本王给你更衣”水兮泽不禁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有些好笑的低声嘟囔:“让堂堂王爷给你更衣,木棉,你可是好大的排场呐。” 就在水兮泽解开脖颈处第二粒纽扣的时候,还在昏睡中的木棉似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的睁开眼,想也不想的用了一招反擒拿手,但由于力气不够,没能将那人压制住,只见木棉一只脚挂在那人的腰侧处,一只手掰住那人的大拇指,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人身上,以一种侧躺的姿势,悬空而立。 看清来人,“你要干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只在几个呼吸间的水兮泽。 “咳咳……”水兮泽有些尴尬的看着木棉,示意她先放开。 木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的状况,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手。 “我是看你的衣服满是血迹,打算给你换下。”水兮泽平抚了刚才不自然的情绪,轻声说道。 木棉低头看见被解开一粒纽扣的衣服,不禁暗自庆幸自己醒得及时,当然,水兮泽是不能在她那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动了动有些疼痛的手臂,“如果不介意的话,给我弄点伤yào过来吧。” 水兮泽有些无语,她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堂堂王爷竟然沦为跑腿的。 ☆、第四十一章 以绑架之名 “启禀皇上,据暗影回报,燕赤此次大军压境是为了找回失散多年的大皇子,而且,早在一年前,燕赤就有发文书来御水说明此事!”身为暗影之一的破晓陈胜说道。 “恩,你下去吧!”如果仔细听,此刻水兮岩的声音划过一些异样的情绪。 “皇上……”破晓yù言又止。 “你是想说丞相成立了一个自己的议事区吧。朕都知道,你下去吧!”这十几年处理的朝政大多是被丞相捏造出来的,朕也知道! “是。” “嘭……”就在破晓退去的刹那,水兮岩掀掉了面前的书桌,支离破碎,前一刻还整齐的御书房此刻却显得凌乱不堪。 “哈哈哈…。”笑声竟是如此的癫狂,水兮岩啊水兮岩,枉你自视一代天骄,竟被丞相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么多年竟然从未碰触过那所谓的朝政,枉你自称一代明君,那些所谓的yīn谋计算,在丞相眼中竟是如此的儿戏,朕!真真正正的做了十几年的傀儡,而且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丞相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悲、可叹!什么眼线,什么玉佩,在事实面前竟显得这么愚不可及,十几年的兢兢业业竟然是一场笑话,“哈哈哈……。”一股尊严被狠狠践踏的滔天怒火燃烧了整个房间。 “来人啊,传我命令,朕要亲自领兵,前往边关,助六王爷抵御燕赤军队!”既然已经这样,那就放手一搏,成王败寇朕亦赌上一把。 甯城城墙上,一个黑色且矫健的身影顺着淡淡的月光正像壁虎一样贴墙而行,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城角下,然后消失在月色之中。 “将军,就这样任由她去么?”不知何时城墙头上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水兮泽与白清。 “那不然想怎样呢,阻止她还是要跟她一起杀过去?”这种事情,不知道大概是最好的,他倒很想像她那么潇洒可以什么都不顾,但,作为将军,他得保证甯城万无一失,然后,等待支援。 甯城城门外,燕赤军正营,一座简易的牢房内……。 “啪啪啪……”纵使已是深夜,但里面的鞭打声却从来没有断过。“噗…。”看着再次昏死过去的人,那抽打之人毫不留情的用旁边混有盐水的桶往其身上一泼。 “你nǎinǎi的,想死,没那么容易!”那人狰狞的说道。 “嗯…。”而绑在十字架上的锦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本来在甯城所受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直接去掉了半条命。 只见他的衣服七零八路的挂在身上,一条条纵横jiāo错的伤口满是狰狞的色彩,几缕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大半个面容,嘴唇也因为干枯而裂开,血水正顺着身体上的纹路一滴一滴的流下。 那人似乎对于他的杰作很满意,仍了长鞭,狠狠的捏紧了锦城的下巴:“你该不会是还盼望着能有人来救你吧!我呸…。” “啊…。”似乎不满意锦城的反应,那人揪着他的头发,一股清脆的响声顿起:“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们王爷为了防止有人劫狱,增派人手已多达三百,就算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就为了抓你一个,你知道我们死了多少个弟兄吗?你该死!你该死!”捡起被丢弃的长鞭就向气若游丝的锦城抽来。 “啪啪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你他妈就等着明天被祭旗吧!”鞭打声再次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犹如鬼魅的身影出现在了燕赤军的营地中,而这人正是木棉,“扑哧!”从她身旁走过的燕赤军还没来得及哼声就被木棉解决,迅速换下那人的衣服,木棉掩藏在那些燕赤军中。 燕赤军主营帐内,燕赤蟒正坐于床榻之上,闭目养神,他右手手臂上被包扎的伤口还能看见丝丝血迹,这个伤口当然是木棉的杰作。 “王爷,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帐外是伺候燕赤蟒生活起居的侍从此刻的木棉就在距离他不过三米的位置。 “恩,端进来吧!” “咔…。”一声不足以让人耳听到的细微声响过后,那端着东西的人已经换成了木棉。 木棉走入营帐,帐中没有一个侍从,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擒贼先擒王,她可不会傻到直接跑入牢中去救锦城,然后自己再独自对抗号称十万大军的军队,那不是找死嘛! 有杀气…身体已先一步作出反应,燕赤蟒后退数步,木棉见一击不中,心里闪过一丝慌乱,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30秒,如果燕赤蟒立即叫人那就不妙了。 不给燕赤蟒喘息的机会,横踢,翻转,匕首横切,连环踢,袭胸,袭颈,短短几个呼吸,她与燕赤蟒已经jiāo手数个回合,时间不能再拖了!木棉抄起营帐里的一条长凳就向燕赤蟒的那只受伤的手臂砸去。 “嗯哼!” 好机会,木棉向前一跃,单腿猛踢燕赤蟒的脖颈,就在燕赤蟒被打得侧跪在床的瞬间,木棉一招擒拿手,成功把燕赤蟒制服。 “哼,胆子倒不小!”被压制在床的燕赤蟒冷哼道。 “现如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时间刚好不过30秒!木棉死死地压制住燕赤蟒,扯出一个布条来就要把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燕赤蟒一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急了,喊出了他这辈子都会觉得伤自尊的话:“来人啊,救命啊!” “终于喊了,怎么,不想要你那王爷的自尊心了?”木棉有些轻飘飘的话语传来,“不过,晚了!”她提起燕赤蟒,右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抵上了他的颈部大动脉,双手已经被木棉成功的绑在身后。 “王爷!”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啊看到这一幕,吼叫出声。“叮叮当当”整齐划一的铠甲碰撞声出现在燕赤蟒的营帐中,但看到王爷被擒,谁都不敢有所动作。 木棉擒着燕赤蟒一点一点走向啊,“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们今天从城门口带回来的那个人。” “做梦!”燕赤蟒怒吼道:“就算你抓了我,也不可能把他jiāo给你!现场的将士给我听着,谁要放了他,那就军法……嗯哼…。” “王爷…。”不等燕赤蟒说完,木棉用膝盖用力顶向他的腰侧,“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俘虏要有俘虏的自觉,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说完不等他再次开口,一根布条就绑住了他的嘴。 “怎么,一名俘虏换一名王爷还用想这么久么?”木棉冷冷的注视着啊。 “去,把人带过来。” “是!” “这地方太小,咱们出去说怎么样。”也不等啊发话,木棉就拉着燕赤蟒出了营帐。 “为什么要来侵犯御水?你看起来不像嗜血之人。”木棉的声音在燕赤蟒的耳旁响起。 “是因为御水有你们不得不要得到的东西,它关系着你们燕赤的存亡?”看到燕赤蟒的眸子有瞬间的失神,看来她猜得不错。 “你要的人在此,放了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们王爷!”啊提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锦城出现在木棉的视野中。 看到像是被侵泡在血水中一样的人,木棉的眼里多了一丝沉重的怒火,虽然知道他们会用刑,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我要那个对他用刑之人。”眼里冰冷一片,任谁都听得出她怒了。 “你不要太过分!” “是吗?”说完毫不留情的把匕首刺向燕赤蟒的大腿,后者身体徒然一抖,“你叫是不叫,我可没多少耐心。”说完又向燕赤蟒的脖颈处袭来。 ☆、第四十二章 俘虏燕赤蟒 “等等,来人,把那用刑之人叫过来。”啊吩咐道。 木棉每走向锦城一步她都觉得是那么沉重,这个一直在她身边温软如玉的男子,现在却被人折磨成这样。 “你最好别乱动!”木棉低声警告着燕赤蟒,眼里迸发出一丝杀意。 “锦城!锦城…。”低声呼喊,希望能得到锦城的回应,“锦城、锦城……” 谁,是谁在叫我?木棉吗?锦城努力的从混沌的意识中寻找着一丝清明,使劲的抬起他那犹如千斤般重的眼皮,是她!虽然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她的气息让他知道,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木棉,她来救他了吗?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彷佛又意识到什么似的,逐渐开始涣散的意识再次聚拢:“不要…。管我,快…。快走!”说完终于晕死过去。 “这个傻瓜。”她低喃,迅速用布带把他绑在自己的身后。 “你要的人来了!”啊再次出声。 木棉收敛情绪,看向了伤锦城之人,藏在左袖口的飞镖毫不留情的甩出,直chā对方咽喉,还来不及哼声对方就已经倒下。 “你…。”啊愤怒得恨不能把她撕成两半,“把王爷放了!” “你以为我在得到我要的人之后,还会放了你们王爷吗?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放的吗。”木棉挑衅似的看向啊,“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们王爷,我可不认为你就会放过我们,‘等到她把王爷放了,我再擒住她,定要把她掰成两半’你的表情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来人啊,把她给我围起来!”一次次的戏耍让啊怒火高涨,燕赤军迅速的把木棉他们围成一圈,并一点点逼近。 “怎么,你们的王爷不要了?我倒是无所谓,烂命一条,只可惜了你们的王爷,恐怕要英年早逝了。”状似无意的在燕赤蟒的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 “等等,不要轻举妄动。”看得啊胆战心惊,如果王爷死了,那也许燕赤国真会没了,他不禁想,要是没有惹到面前这个煞星该多好。 “燕赤蟒,跟我去城中一趟吧,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在御水得到什么,但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总不可能无故率十万大军压境吧!如果你要的东西不会损害御水的利益,我向你保证,御水绝对不会为难于你。” 看到燕赤蟒不为所动,就她刚才的行为已经在他眼中没了半分可信度,但木棉还是说道:“难道你想看着两国jiāo战吗?今晨一役已让你们损伤三四千,看着那一具具焦黑的尸体,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吗?难道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你才善罢甘休吗?战士们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见,你觉得对他们来说不残忍吗?而一旦jiāo战必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这样的结果你很乐意见到吗?是jiāo战或者是把事情说清楚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间。而且,你也看到了自己的状况,就算不跟你说这些,我也照样能把你带回城中,希望你能仔细想一想。” 木棉松开了燕赤蟒绑在嘴上的布条。 “你们都退下吧!”有些沙哑的声音自燕赤蟒的口中传来。 “王爷……”啊有些犹豫的道,怎么能任由敌方的人摆布呢?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都给我退下,这是命令!” “是…。”应答完,如白驹过际,地面上逐渐空旷起来。 “啊,这里的事先jiāo给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而且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要赌上一赌。 “王爷…。”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木棉挑了挑眉,她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顺利。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 “你们不会是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吧!”如果再不及时治疗背后的锦城恐怕凶多吉少了,她可不认为以她现在的体力还能够再次爬墙而过,更何况身边还多了个燕赤蟒。 水兮泽和白清有些无奈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 两人的目光同时扫向被木棉绑住的燕赤蟒,惊诧不已,在号称十万军队的营帐里不但成功的救出锦城,而且还把对方的首领给虏了过来,况且还没受一点伤,她再一次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 “去,把城门打开。”水兮泽对着他身边的士兵吩咐道,很显然,城墙上可不止他们二人。 “开城门!”一声令下,一声冗长且厚重的声响过后,甯城城门缓缓的开启,在同一时间,一只只火把连续不断的被点燃,照得这甯城城墙的天空犹如白昼。 木棉三人缓缓的越过那道城门,迎接她的是一条用火把堆积出来的通道。 “那是燕赤蟒吗?” “是燕赤蟒…。?” “真是燕赤蟒…。!” 甯城的守城士兵纵使看到燕赤蟒本人,也无法马上相信这被木棉抓住的人就是燕赤蟒。 “他需要马上治疗。”木棉看到从城墙上下来的水兮泽说道。 “军医已经在那等候了。”回答她的不是水兮泽而是白清,这时的水兮泽正冷冷的盯着燕赤蟒。 忽的,冷哼一声:“你也会有今天。” “怎么,还想再打一次?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水兮泽寒意更甚,杀意快速的在眼里成型。 “你不能杀他。”已经把锦城放去救治的木棉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次的战役是有人故意挑起的。” “你是说有人想要两国jiāo战。” “只是说有可能,具体的也只有知道燕赤为什么发兵才知道。”说完,看向燕赤蟒。 “那还需要理由吗?燕赤那无耻小儿也许早就想开战,想趁机吞掉御水。” 哎,木棉心里暗叹一声,面对燕赤蟒让你如此的不冷静吗!“如果照你说的那样,燕赤蟒就不会出现在这了,可见燕赤那边有充分开战的理由,而且错在御水。” “我说得没错吧,燕王爷。”燕赤蟒沉默不语,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说不对,“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今天也晚了,你就到我那屈就一晚吧!” “不管事情怎么样,你不能就这么带他走。”水兮泽阻拦道。 “那你想怎么样?”木棉语气颇重,“杀了他还是在这里僵持下去?他可不是任你砍杀的俘虏,如果不出意外还将是影响两国开战的重要人物,不要忘了他的身后可还有着十万大军。”说完也不等水兮泽开口就径直离开。 “将军,木大人说得是对的。”白清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缓缓说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十年前的那场战役都已经过去那么久,是该放下了。” 水兮泽心头微震,看了看守城的士兵,虽然对燕赤蟒目露凶光,但完全没有杀气,更何况他们今天早上还打了一场以少敌多的胜战,难道,一直以来放不下的只有自己吗?血雨腥风、尸横遍野,对于身为将军的我不是应该习以为常吗?战场不就是那个样子吗?为什么还要耿耿于怀十年之前的那场战役呢,似乎记得,那个时候是自己第一次领兵打战吧。 锦城站在城门口,久久都无法移动步伐。 ☆、第四十三章 救治锦城(一) “大夫,锦城怎么样了?”来到这已经一个时辰了,她却看到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心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都是些皮外伤,但在清洗伤口的过程中由于伤口结痂,衣服撕下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扯到伤口,也够他受的。”大夫低低的叹口气。 木棉寒气大盛的看向身边的燕赤蟒。 “对待敌国俘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难道你还想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燕赤蟒耸耸肩,要不是他打算明天拿来祭旗,他早就死了。 “你最好期待他没事!”木棉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门,希望伤口不要感染。 “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这点伤不成。” 木棉在知道锦城的情况之后并没有在门外逗留多久,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什么,你要我堂堂王爷睡地上!” “这里没有多余的床。” “那为什么地上堆的是草垛。” “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你要本王睡在堆满草垛的地上!?” “我没打算睡那里。”不是你睡难道是我睡啊。 “我要睡床上,两个男人睡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 …… “那我上来了!”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丢出去你就上来,我可不敢保证外面那些甯城的士兵会把你怎么样。”此语,成功的阻止了燕赤蟒的脚步。 一阵细碎的声响过后,燕赤蟒乖乖的睡在了草垛上。 ……夜,还是很长的。 当第一缕晨曦的光还未来的急掩盖昨晚那不平静的夜的时候,一匹急速飞奔的马已跑在还略显清冷的街道上,扬起灰尘无数,坐于马上的那个身影直到看到“将军府”几个烫金的大字,才猛的拉紧缰绳:“皇城加急情报,有请水兮泽将军接简。” “书简上说些什么。”一大清早就被叫醒来的白清用他那还有些鼻音的声音问道。 “王兄三日后将率九万大军到此。”水兮泽仔细的看着那书简,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才放于书桌之上。 “是为了抵御燕赤军?”这理由连他白清都不信,这里远没有到达需要皇帝亲临的地步。 “难道……”水兮泽和白清互看一眼,眼里想的都是同样一件事皇城出事了。 “来人啊,把木大人叫过来,本将军有要事找她相商。” “启禀将军,木大人现在在医yào馆,说一时半会来不了,就算天塌下来也让将军先顶着。” …… 据守护锦城的大夫说,他是在卯时突发高烧,一直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不但没有退烧的迹象,而且还在持续的升温,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估计命不久矣。 “大夫,你不是说他会没事吗?”不久前才刚刚说过的。 “哎……。”大夫摇摇头。 她就知道以古代这种医yào水平,伤口肯定会感染而引起并发症的,“大夫,救他!” “如果他的高烧能退也许还有救,如果不退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让你救他。”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我说什么! “木大人,你冷静一点,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那大夫轻声的安慰似的说道。 “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任他听天由命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吗?”木棉冷冷的看向大夫,“你不治是吧,你不治我治!” “木大人,你先冷静,发生这种事情我也…。” 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退烧呢?这里没有退烧yào,也不能yào剂注shè,更没有全方位的医疗设备,全然不顾那大夫说些什么,木棉静静的思考起来,有没有其他退烧的方法呢?冷静,一定会有其他方法的,对了,她记得羚羊角跟冰块都有退烧的功能。 “大夫,我需要羚羊角跟冰块!”看着面色异常红润的锦城,木棉急急的说道。 “去,给她找这两样东西过来。”刚从外面走过来的水兮泽对一个士兵说道。 “等等,拿到的羚羊角用水煎好,至于冰块则用棉手帕包好拿过来,越快越好。” “照她说的做。” “是…。” “严重吗?”水兮泽问身边的大夫。 “希望有奇迹出现吧!”那大夫摇摇头说。 “木…。木棉…。木棉…。木。”躺在床上的锦城毫无意识的低喃道,一直注意着锦城的木棉当然没有错过这一幕,她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执起锦城的右手:“怎么了,锦城,我在这…。”她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锦城彷佛意识到什么似乎,嘴角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你放心,你不会就这么死的,一个小小的发烧怎么可能死人呢?你说是吧。” 站在门口的水兮泽、白清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微的动容,对于锦城他们知之甚少,他给人的感觉也是不温不火,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眉清目秀、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但看到木棉对他的态度,心里竟也会有些微的沉重,大概在他们心里,锦城也算是他们的朋友,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呶,这个给你,是我燕赤皇室秘制的金疮yào,对于外伤有奇效。”与水兮泽、白清等人的感觉不同,燕赤蟒觉得锦城此人绝对不简单,而且他潜意识里一点都不希望他死,他那种像狼一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他一直又敬又怕的人,如果当时不是立场不同,他也不会shè他。 “恩,谢谢!” “呃,不用!”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嘛。 “我现在要救他,你们先出去吧。”木棉看也不看房内的几人,径直掀开盖在锦城身上的薄被,“如果冰块和已经熬好的羚羊角拿过来了就敲门。” “木大人…。”虽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好,但……水兮泽yù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是要过几天才到么。”随意的话语脱口而出,却让水兮泽和白清同时一震,随即又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上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吗? 木棉小心翼翼的脱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锦城的长衫,眼睛所看到的都是已经包扎好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jiāo错,竟然不见一丝ròu色,“锦城,我现在要给你重新上yào,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说完也不再废话,一双手在锦城身上探索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 “shit”低低咒骂一声,木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揭那些伤疤。 “嗯啊…。”即使是在昏迷中锦城也疼痛难忍,木棉看到锦城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长痛不如短痛,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啊……”一声痛极的喊声过后,木棉已经扯下了所有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她只看到遍布全身各处的伤痕,而且有些伤口还有逐渐溃烂的痕迹,有的甚至深可见骨,木棉稳定情绪,在那些伤口上洒下了燕赤蟒给她的金疮yào,幸亏那些金疮yào没有什么灼热之感,反而有一丝丝的清凉,要不然不等锦城烧退,他就痛死过去了。 ☆、第四十四章 救治锦城(二) “木大人,您要的冰块已经给您拿过来了。”来者小心翼翼的在门外说道。 来得正是时候,木棉接过那已经被棉手帕包裹的冰块以及一桶冰。迅速的把包着冰块的棉手帕放到锦城的额头、腋下、手腕以及小腿等部位。然后帮他盖上棉被,以免其他部位受寒。 冰块在锦城身上融化得很快,木棉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帮他更换着,为了怕锦城体内流失的水分过多而导致身体无法散热,她又每隔一段时间让他喝些温水,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很快,一桶冰就这样使用完毕,木棉探了探锦城的额头,似乎没刚才那么烫了。 “我还需要冰块,越多越好!” 很快,又一桶冰被提进了房间。 木棉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就算双手被冻得通红也全然不顾。 “木大人,用羚羊角熬的yào已经煎好了。” 木棉端着yào,轻轻吹了几口,“锦城,喝yào了,喝了yào你就会好的。”木棉把汤匙放到锦城的嘴边,锦城无意识的张开了嘴。 “咳咳咳……”那些yào刚到嘴里就被锦城吐了出来,她又重新舀了一汤匙,情况依然如此,不由得心下焦急起来,怎么办?木棉看了看那碗黑漆漆的yào汁,随即自己吞了一口,对着锦城的嘴让他喝下,只见锦城的喉咙微动,竟是喝了下去,木棉心下一喜,把那碗yào汁用嘴对嘴的方式全数送进了锦城的胃里,木棉见yào汁已经喝完,又看到额头各处的冰块快融化了,又赶紧给他换上新的,她就这样没有任何时间概念的重复着单调而冗长的事。 “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吧。”水兮泽看了看逐渐暗沉的天色,“木大人还没有从里面出来吗?” “是的,将军。” “派人送点饭菜过去吧。”他记得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是,将军。” …… 木棉在给锦城换过冰块后,看到他明显有着好转迹象的脸色,不禁一阵欣慰,高烧好像退下去了:“咦,怎么感受不到他的温度。”木棉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疑惑的想,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了然,原来她的手早已经被冻得没有了任何知觉,木棉只能用她的额头去感受锦城的体温,“高烧似乎真的退下去了。”她喃喃自语。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深深地疲惫感,木棉使劲的挣了挣有些沉重的眼皮。 “木大人,将军让我给您送了饭菜过来。”门外的一个侍从喊道。 “我不吃,你端下去吧。”连声音也带着一丝疲惫。 那个侍从听了也没有过分的坚持,“那小的把饭菜放在门口,您要吃的话可以过来拿。”说了这句之后,门外就再也没了声息,再也抵挡不住沉重的睡意,木棉缓缓的躺在了锦城的身边。 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气息是什么?是谁在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是谁在跟他说话,是谁在喂自己喝yào,头,好晕!像似要bào裂开一样!锦城努力的想集中自己混沌的意识,他彷佛被困于重重的浓雾之中,出不来,也挣脱不掉,好想看一眼那些东西是什么,但眼皮却犹如千斤般重,无论自己如何用力却始终睁不开。 意识就一直这样迷茫着、混沌着、飘忽着,自己是要死了吗?他不禁想:木棉呢,木棉在哪?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不行,他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绝对的不能死。 “木棉!”惊呼一声,他猛的睁开眼。 木棉就躺在他的身边,宁静的、安详的躺着,如果在平常,木棉肯定会因为锦城那声短暂的惊呼而清醒,但在体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就另当别论了。 锦城一侧头就看到了木棉,头发略微凌乱,脸色苍白的憔悴,丹唇也因为缺水而变得干枯不已,如此的形容憔悴是因为他吗?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视线下移,就看到了那双不自然红肿的手指,然后又看到了那些还来不急融化的冰块,一丝心疼划过眼眸,他轻轻的把那双红肿的手握在手里,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如果此生能得你相伴,纵使给我天下我亦不屑要之。 只是,锦城不知道,他竟一语成谶。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锦城下意识的侧头,却没有看到那张清丽的容颜,一抹失望划过心尖,如果不是感受到额头上的手帕,他还以为昨晚的一切是一个梦。 “你醒来了,我熬了点粥,你要不要喝点。” “呵呵,好啊。”看到木棉并没有离开,锦城顿时来了精神。把锦城扶起来靠在枕套上,木棉端着熬了有一会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门外一个人影跨了进来,“你醒了啊…。”来人面带笑容的说道:“这真是个奇迹!” 锦城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 “他是给你治疗的赵大夫。”木棉解释道。 “哦,赵大夫,锦城在这里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千万别,老夫可承受不起,救你的是这位木大人,跟老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他还有些惭愧当时他已经放弃治疗了,“没想到,木大人医术竟是如此的高明,老夫自叹不如啊!” 锦城有些惊奇的看着她,原来她还会医术,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 “赵大夫,你严重了,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木棉不禁有些冒冷汗,在她们那个时代治疗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的并发症实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她想到今天早上,她让赵大夫来检查锦城的伤势,知道锦城很快就会醒来后,充满着惊奇与崇敬的眼神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还一个劲的夸她医术如何如何的高明,如何如何的妙手回春,差点就要拜她为师了。 “木棉,谢谢你!”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木棉有些不自在的说:“嗯,赶快把粥喝了吧。赵大夫,再给锦城复诊一下吧。” 那赵大夫暗自肺腑,自己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还要我来整治,这下他是真的冤枉木棉了,对于医术,木棉真的是一知半解。 “脉象平稳而有力,只要再开两幅清热散火的yào就会痊愈了。” “对了,木棉,你的手!”锦城紧张的看着她。 “她的手没事,老夫已经帮她上过yào了。” 锦城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木棉的手臂,知道他在想什么,木棉拉起她的衣袖,那里本来是洁白如玉的皓腕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锦城的眸光有些暗淡,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给她惹麻烦,“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这个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对于锦城,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她似乎都没办法对他生气,“而且都已经好了不是吗,最重要的事你要赶快好起来,我想我们过不久就要离开了。” “木大人,你要离开了吗?”那赵大夫问道,锦城也疑惑的看着她,难道战役这么快就完结了。 木棉没有说话,目光越过窗户看向了御水帝都的方向,你应该就快到了吧,被丞相戏耍了这么久的你,也是时候反击了。 因为水兮岩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出色的帝王,对于这一点,木棉毫不怀疑。 ☆、第四十五章 真相 处理完锦城的事后木棉就去找了水兮泽,知道水兮岩还有两天就会到这里,心里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但在这之前她得把这事告之燕赤蟒,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乱子。 “喂,你又把我绑着干嘛?”燕赤蟒有些火大,一次也就算了,还来两次,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啊! “为了怕你干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来,还是先把你绑着好。”燕赤蟒的心头划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再过两日,御水的皇帝就会到达这里!”木棉的声音清晰入耳,听得燕赤蟒脸色大变。 “该死!木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小人!明着在本王面前做出一副战罢言和的姿态,暗地里却与御水皇帝互通有无,好!好!你好得很!不要以为本王身在甯城就没法通知城外的燕赤军,本王告诉你,就算本王拼死一战也定要了你的项上人头。”几十年的修养一朝散,燕赤蟒暴跳如雷。 “说完了吗?”木棉挠挠有些麻木的耳朵,“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我们的那位御水皇帝一点都不想两国jiāo战。” “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御水皇帝做的太过分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 “什么意思难道王爷想不到吗?两国jiāo战对御水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更何况,对于朝堂的局势她也略知一二,水兮岩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jiāo战的。 据太后所言,是因为御水皇帝找到大皇子之后拒不jiāo出,而且还坦言让燕赤划出十五个城池作为jiāo换大皇子的条件,太后才一气之下发兵攻御水,难道:“有人从中作梗!” “宾果,你答对了。”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做出如此大不为的事情。”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御水的丞相长孙靖。”木棉状似无意的说道,眼里有寒光闪过。 “一个小小的丞相也敢搅动朝纲,引至两国jiāo战,看来御水的皇帝也不过如此。”燕赤蟒冷哼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可是有损皇帝尊严的事。” “因为这些事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水兮岩再过不久就会向燕赤借兵,然后一举歼灭长孙靖,虽然看似疯狂,不过也是唯一一个有效可行的方法。 “那这跟御水皇帝来甯城有什么关系?”燕赤蟒干脆席地而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来甯城怎么跟你借兵啊。 “哼,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是已经相信了吗。” ……。在她面前,燕赤蟒怎么觉得一点王爷的气势都找不到。 “喂,解开本王的绳索。” “我根本就没绑紧,你用力一挣就开了。”木棉的声音飘入燕赤蟒的耳中。 ……。算你狠! 一身华丽的深紫绣金龙纹锦衫,外罩一层浅紫金边上好薄绸,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英姿卓绝、飘飘yù仙,水兮岩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水兮泽的将军府中,同时跟来的还有那九万御水兵。 “臣弟水兮泽叩见皇上。” “水兮泽将军麾下军师白清拜见皇上。” “微臣木棉拜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甯城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喊道。 “都起来吧,又不是在皇宫,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谢皇上!” “皇上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早已疲敝,臣弟已命人备好菜肴为皇上接风洗尘,请皇上移驾紫云阁。”水兮泽一句话说得波澜不惊。 “朕现在还不饿,想去这甯城的城墙头看看,皇弟与木大人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白军师,这皇帝到甯城来干嘛?”萧统领问着跟他一同退下的白清,一旁的赵骏也好奇的看着他。 白清眼里闪过一丝紧告:“妄揣圣意可是要砍头的,不要命了。” 萧统领不屑的撇撇嘴:“说说都不行。”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才不怕。 甯城城墙头,一股股劲风刮得锦旗呼呼作响,天空弥漫着浅浅的灰色,木棉与水兮泽跟在水兮岩身后拾阶而上,这城墙头还残留着那场战役所留下的萧条之色。 “那个就是燕赤的军队吗?”水兮岩问道,果然气势恢宏,眼里闪过一丝暗色光芒。 “是的,皇兄!” “你知道燕赤为什么要攻打我御水吗?”问出的话里多了一丝凌厉的气息。 “臣弟现还未知。” “木大人,你呢?”随即又问道一直沉默不语的木棉。 “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御水吧。”具体是什么燕赤蟒又没说。 “你猜得不错,据朕所知,燕赤的大皇子流落于本国。”水兮岩赞赏的看着她,能够想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但即使如此也还不至于发动战争。”眼睛盯着木棉,示意她再猜猜看。 撇开我国不说,就算对于燕赤,就因为一个大皇子也远远没有到发动战争这地步,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个大皇子对于燕赤是及其重要的人物,能够与整个国家相抗衡,而大皇子这个身份却又总是与皇室争储这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木棉一颗玲珑心百转千回,答案已经呼之yù出:“难道是燕赤朝廷内部出了事情。” “木大人,你又答对了。”水兮岩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燕赤皇帝驾崩之时,皇储之争就已经开始,各种党派之争在朝廷之上愈演愈烈,直到最后,互相残杀,皇室竟然没有一丝血脉,然后就想到了这个被燕赤遗忘多年的大皇子,如果不想外戚做皇,江山易主外,找到大皇子是他们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原来如此。”木棉有些了然,“自古皇室挣储之事就免不了兄弟间的自相残杀。” 水兮岩低低的叹一口气,他忽然想到自己当时…… 一旁的水兮泽更是眉头紧锁,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兮泽…。”水兮岩低声唤道。 “皇上,臣弟想到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处理,特此告退。” 水兮岩看着那有些匆忙的身影,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曾经一直粘着自己的皇弟,如今,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皇上…。“木棉有些微的动容,自古皇帝就不是那么好当的,纵使是绝情弃爱也是由许多的身不由己所产生的吧。 ”朕没事…“略微平复情绪,那股帝王之姿尽显。 ”木大人,你这么聪明,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摔领九万精兵到甯城。“水兮岩眼神眺望着那城门外的十万燕赤军。 ”皇上,敌国首领燕赤蟒正在甯城城中。“一切已经了然,水兮岩的眼睛灿若星辰。 ”哈哈哈…。没想到连这都被你想到了,当真是料事如神。“水兮岩朗声笑道:”你可真是朕的瑰宝!得臣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燕赤蟒会借兵吗?“木棉微摒柳眉。 ”朕自有办法。“水兮岩逐渐收敛笑容注视着御水帝都,长孙靖,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戏耍朕这么久,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血,好多的血,地上、房沿、皇帘、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皇兄、皇兄,你为什么要杀了四哥、七弟!皇位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水兮泽拿着那把染满鲜血的剑质问道,脸上的痛苦已经泛滥成灾。 ”兮泽,他们企图谋朝篡位,其心可诛,皇兄只是自保而已。“水兮岩沉痛的看着他。 ”你胡说,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再也不是我所敬重的三哥,你只是一个弑兄杀弟的无耻败类,我要杀了你…。“水兮泽脸色几近扭曲。 ☆、第四十六章 所谓记忆 “噗嗤…。”刺透皮ròu的声音响起,水兮泽的身体瞬间僵直,血、又是血、他看到好多好多的血从皇兄的身体内喷涌出来,染红了他的眼,也让他恢复了一丝理智。 “为什么不躲。”长剑依旧chā于皇兄的腹中,水兮泽的话语是那么的破碎。 “我…我知道兮泽是不会…。真的杀我的。”水兮岩忍着剧痛依旧温柔的注视着他。 “不…我会,我会杀了你的!你这个嗜杀成xìng的恶魔,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水兮泽扭曲了脸庞,抽出那把染血的长剑,然后再次刺向了水兮岩的心脏。 “皇兄……”水兮泽猛的惊醒,汗衫已经湿了大半,此时的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慢的抬起有些颤抖的右手,这只手,当年真的差点就杀了皇兄,他真的把剑刺向了皇兄的心脏,只不过因为那把剑刺偏而避过了要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水国五皇子水兮泽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此乃足智多谋之士,能征惯战之将,特此封为震北大将军,即日起前往边关甯城,以保我御水江山长盛不衰,钦此。 从此,他远离皇城,开始了十几年的戎马生活。 后来的后来,他辗转得知四哥和七弟真的想谋朝篡位,并企图给皇兄下剧dú。 “哎…。”地叹一口气,自己当时是真的冲动,如果当时不是皇兄极力的保住自己,恐怕他早已经是一具枯骨了,毕竟,弑君之罪非同小可。 水兮泽简单的披了件月白色的锦袍出了房门,现在的他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月沉如水,为甯城铺上了一层静谧的银霜,穿过长长的走廊,那尽头处就是流星亭,这还是白清说他的将军府除了几间破房子啥都没有,空旷旷的不像有人居住,才命人打造的,如今这亭子四周也开了那么几朵红白jiāo替的花。 忽见一个身穿紫袍之人,独立亭下,身后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望着那有些孤寂身影水兮泽脚步微顿:皇兄…。已然无话,该说些什么呢?问皇兄过的是否安好,亦或者问当时为什么下狠手杀了四哥、七弟,皇位之争本就残酷,而且错根本就在他们啊!还是走吧,总比相顾无言的好。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皇弟,这么好的美景,怎可错过?” “臣弟叩见皇上”硬梆梆声音咯得水兮岩难受,我们竟陌生至此了吗? “起来吧,你我不必如此多礼。” 两个丰神俊朗之人就这么立于亭中,四周蛙鸣声渐起,静谧的夜一下子变得热闹了,但热闹的是它们,与这两人无关,一个以为另一个在纠结于前尘往事,而一个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已经稚气散尽的刚毅侧脸,当时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如今已长成这般丰姿卓绝的七尺男儿了。 “你我多年未见,难道皇弟就没有话对为兄说吗?”似低喃、似感叹,还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皇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几年的戎马生涯已经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你…。可是还在怪朕?”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没有,皇兄,当时的事情又怎能说出一个是非曲直呢?”而且他早就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懵懂无知之人,皇宫之中残酷的生活方式他又不是不知道,都是眼前之人当时把自己保护得太好,才让他以为所有的人都是良善的,而自己却差点杀了他,差点杀了这个对自己最好、最真心的皇兄。 “你…。哎…。”误以为水兮泽脸上的痛苦之色是因为对往事的无法释怀,水兮岩低低的叹口气,往事不可追忆,只要他安好便好,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好皇弟。 “皇兄为何来甯城?”可是皇城发生了什么事。 “朕有些事情需要解决,等解决了那事,你可否愿意跟朕回京?”水兮岩询问道,都十几年没回了,他应该很想念吧。 “皇兄,是什么事情可否告知臣弟?” “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担心。”下意识的,他不想告诉他长孙靖的事情,“朕还想再呆会,你先下去吧。” “皇兄…是,臣弟告退。”见水兮岩没有开口的想法,水兮泽只得离开。 已是初冬,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不够热烈,照在人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暖洋洋的轻柔触感,木棉那方小院落之中,几株不知名的小树上零星的点缀着些泛黄的树叶,随风摇动,嘎吱作响,在那几株树旁,两只藤椅并排而立,为那空旷的空间增加了几许饱满之感,躺在藤椅的上的一人,此时却略微无奈的看着另外一个清丽动人之人:“木棉,我只是出来晒晒太阳。”不用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包得像粽子吧。 “大夫说你身体刚好,不宜再次受寒。”她侧头看着锦城,无比满意自己的杰作。 锦城知道木棉是为了他好,尽管身体现在很热但也没有再提出异议,他的心里像这些阳光一样暖洋洋的,此时的木棉双手轻轻的搭放在藤椅上,有节奏的摇晃着身下的藤椅,脸上是说不出的闲情逸致,淡淡的笑容自锦城的嘴角dàng漾开来。 “木棉以后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 “不知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木棉略微沉思复又道:“大概是那种心随意动、随心所yù、无拘无束的生活吧。” 无拘无束么……。? “木棉,你当初是为了我们才自荐的吗?”这么久的相处他非常清楚木棉的能力,她根本就不需要在朝廷为官就能让自己活得很好,这样的她,又怎能让自己不去爱,但自己又要拿什么去爱呢? “呃…。”没有想到锦城会说这个,木棉一时显得有些无语。 “木大人真是好闲情呐。”一声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水兮泽和白清踏步而进“锦城小友的伤是否已好?” “多谢白清军师的关心,我的身体已无任何不适。” “不知两位前来有何事?”木棉抬眸相望。 “非得要有事才能找你吗?”见到本将军不行礼也就算了,还一副‘不大想见到你’的姿态,有必要吗? “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白清见木棉张口yù言,便忙说道:“你现在可是我们甯城的风云人物,势头都要盖过我们了。” 是么?她怎么不知道,只除了最近出去的时候将士们显而易见的敬畏外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事件已经在甯城传开了,无论是那堪称神迹的shè箭之术、还是那精湛的武艺,以及以一人之力深入敌营不但成功救出锦城,还生擒了对方的首领,更有甚者,是那足够精湛的医术,都被每一个甯城人津津乐道,在继水兮泽白清之后,木棉成为了甯城中风头正劲的人物。 “我没有什么需要的。”本来就对生活要求不高的她确实不需要什么。 “女人,木大人需要女人吗?” “咳咳…。”刚听白清说完,一旁的锦城就猛的咳嗽,有些好笑的看向木棉,木棉心头也是冷汗连连。 “白清…”水兮泽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他怎么说起这事了。 “不需要吗?木大人,没关系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夫也是过来人,非常之理解某些生理需求。”白清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听得木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锦城与水兮泽也是脸色通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白清竟然这么腹黑。 “需要,需要,本王需要。”燕赤蟒一个箭步从房内出来,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听得白清问木棉需要什么,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哼,果然是有辱斯文的败类!水兮泽一见燕赤蟒过来,暗自不屑的想。 “本王需要一张床,一套上好的薄被。”如果再让他睡在用草垛堆起来的地板上,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爷还是继续睡你的草垛吧。”水兮泽盯着他道,看见他吃瘪他可是非常开心的,白清也努力的憋着笑,让堂堂燕赤国至高无上的王爷睡草垛,估计也只有木棉能做出来。 “哼,你这毛头小子也敢这么跟本王说话。”燕赤蟒一脸不屑,“本王驰骋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想当年,你父亲水兮琉域都得叫我一声大哥,论辈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伯父。” “你这老不死的!”一双眼睛盯着他道。 噗、噼、啪众人直接石化。 “老,你竟然说本王老!”他也不过四十刚出头啊! 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盘啊,纵使水兮泽已经放下了当年的事情,但对于燕赤蟒的旧恨一点也没减少嘛。 “皇上有旨,宣燕赤蟒于紫云阁觐见!” 燕赤蟒抬头看向来人,眼里流光一闪而过。 ☆、第四十七章 皇城保卫战逆袭(一) 紫云阁内,清烟袅袅,燕赤蟒随意的往旁边一坐,等待着水兮岩的话,早在他来甯城城内的那个夜晚就已经与啊取得了联系,单看水兮岩带来的那九万大军,他此次过来的目的肯定不会简单。 “你所找的大皇子确实在我御水国境内,而且,朕也有办法找到他。”水兮岩的话无疑是说到了燕赤蟒的心里,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个龙纹玉佩我想足够代表什么了吧。”水兮岩的手上出现一个带有金色龙纹图样的碧绿色玉佩,其光彩非一般的玉佩所能比拟,晶莹剔透,贵气逼人。 “这个…。”燕赤蟒接过,脸色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激动之色,这个玉佩是他皇兄生前最珍爱之物,后来转送给了大皇子,在玉佩的隐秘之处还有一个及其细小的“璃”字,没错,就是它!找了这么久终于有大皇子的消息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纵使激动,但他燕赤蟒还没有丧失理智。 “哈哈…。,朕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水兮岩朗声笑道:“朕想向你借兵。” 借兵?燕赤蟒微皱眉,好像抓到了某些头绪,“你想借我国的兵力来对付那个长孙靖。” “不错,但你是怎么知道朕要对付长孙靖?”他不记得有说过此事,难道朝廷内部混有敌国jiān细…。 “木大人跟我提起过一些你们御水的事情。”记得当时他问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的时候,她回答说‘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原来水兮岩要向他借兵之事她竟然也猜到了,御水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之人! 是她,一抹淡然的身影划过水兮岩的眼眸,有些欣然的想,是她的话就不奇怪了,“既然木大人已经告诉了你,那朕就不再废话,燕王爷意下如何?” “此事兹事体大,本王需问过太后再做决定。” 水兮岩面色一沉:“燕王爷,‘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你不觉得借由太后来行推脱之事有些勉强了吗?燕赤朝廷的事情朕也略知一二,如果再不找回大皇子,江山就不稳了。” “你威胁我!”燕赤蟒冷冷的道。 “这不是威胁是提醒。”一个大皇子还不够他出兵吗?更何况他只是找到了那块玉佩,并未找到人……“既然这样,再加一个条件怎样?” 燕赤蟒挑眉,有了些许兴趣。 …… 暗夜的星空下,除了几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外,再无任何光线。 “吱呀…。”有一人从房间内出来,漆黑的眼眸精光乍现,在这种暗夜里显得尤为突出,此人正是刚从紫云阁出来的燕赤蟒,他深深的望着紫云阁的方向,没见到那水兮岩的时候他还以为他是位草包皇帝,没想到此人心机深沉、足智多谋、能屈能伸,深谙帝王之术,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怎会被丞相玩弄于鼓掌之中,水兮岩提出的条件太过于诱人,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他说得没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要彻底解决朝廷内部的问题,一个大皇子确实不够。 今夜,燕赤蟒没有再去木棉那里,而是,穿过城墙回到了燕赤军营。 三天之后,御水帝都的某间茶肆之内…… “喂,你听说了吗?御水跟燕赤在甯城开战,那场面真是恢宏无比,死伤无数,那血流得跟什么似的……” “结果怎么样了?”不想听那人废话,坐在他身边的人直接问道。 那人附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好像御水吃了败战。” “真的假的?”有些不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那人音量徒然提高,发现自己太激动了之后,又刻意压低声音说:“你没有发现最近帝都来了不少的难民吗?” “你这样一说,确实是…。”目光转向茶肆之外,那些街角处的难民。 …… 这样的对话在每个茶肆、酒楼、街头、巷尾流传着,一时之间,皇城内随着那些谈话声、议论声、窃窃私语声而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 帝都内的某个地下基地,灯光隐晦,无风自动,立于灯光下的一个黑色身影目光沉静的听着来人的报告:“木大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还有何吩咐。” “那就依计行事,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一定等到皇上领兵前来。” “是!” “你下去吧。”木棉仰躺在那张简单的木质地板上,犹记得三天前的那个清晨。 “木大人,朕要你在十天之内把朕的九万精兵全部渗透到皇城之中,可否做到?” “三天,微臣只需三天即可!” “好!好!好!”当时水兮岩看她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件华丽的瑰宝。“这个是统治九万精兵的玄龙令,朕现在把它jiāo给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定不辱命!”木棉双手接过。 “木棉成败在此一举,朕把自己的命都jiāo托在了你的手上,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木棉坚定的目光直视着他:“微臣保证三日之后皇上就可率兵回城夺回皇权。” “等等…。”看着木棉将要离开,水兮岩唤道:“这是朕的玄天金牌,见此物如见朕,如果……希望它可以保你xìng命。” 于是木棉带领水兮岩的九万精兵,化整为零,以御水战败为由,把那九万精兵全部装化成难民,渗透到帝都之内,同时也给了燕赤蟒的那十万大军进军御水帝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现在那大军的掌权人却变成了水兮岩。 水兮岩随意的把玩着那块有着金色流光的玄天金牌,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使整个人多了一股温婉的柔和气息,“她竟然用那种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他说‘此金牌对于微臣,毫无用处’狂妄至此,倒是让朕小瞧了她。”然临走时那种成竹在胸的气势与眼神让人找不到任何不可信的理由,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朕这般看待,略显单薄的清丽身影与那熠熠生辉的琉璃般的眼神令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逐渐趋于平静,有了她,朕的胜算应该会大很多吧。 “皇上,燕赤蟒已率领十万大军于城外,等候皇上吩咐。” 水兮岩把那玄天金牌放于袖中,沉声说道:“三日之期已到,传令燕赤蟒,让他即刻进城与朕回合。” “是!”人影迅速离去。 忽听见紫云阁门外略显得急促的步伐,水兮岩眉头一皱:终究是瞒不住呐! “皇兄,帝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只见水兮泽从门外走了进来,以一种沉重又带点质问的口气问道。 “皇弟,这些事朕自己会解决,皇弟只要守着这甯城保我边疆即可。” “皇兄!”水兮泽沉痛的道:“你还要保护我到什么时候,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知躲在皇兄身后的无知小儿了。” 水兮岩脸色一缓,有些动容:“兮泽,我有自己的考量,皇兄岂非是那鲁莽之人,长孙靖必须不计一切得失的除掉,皇兄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你必须呆在甯城。” “皇兄……” “听我把话说完,”水兮岩目光深沉,“纵观全局,御水和燕赤已经内乱,而我们两国的jiāo战,琉花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你跟随朕出兵对付丞相,甯城必然空虚,朕恐琉花来犯,所以,你哪里都不能去。”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已经不是一个丞相的问题,而是三国之间的问题了,而丞相似乎与琉花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如今,他又挑拨御水与燕赤开战,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琉花,这让他不得不防。 水兮泽深吸口气,“臣弟听从皇兄吩咐,定保甯城,但皇兄就这么放燕赤蟒进城,一旦他不遵守信用,那岂不是引狼入室,后果将不堪设想。” “哈哈…。”水兮岩大笑两声,“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如果朕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统治天下!”话语里尽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毫迈之风。 水兮泽暗笑,他的皇兄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意气风发般不顾一切! ☆、第四十八章 皇城保卫战逆袭(二) “皇兄,这个给你。”水兮泽从袖口取出一个卷轴。 “这是?” “看过就知道了,我想,一定会对御水有所帮助的。”他手上拿的正是当日木棉给他的那个卷轴。 水兮岩接过卷轴略微扫过,有些激动的对水兮泽道:“这个卷轴你从何而来?” “此卷乃是木大人所著!” “什么!” “皇兄,木大人乃是一奇人,御水如有木大人相助,定能称霸这巍巍江山!”水兮岩不置可否,似乎对水兮泽说的表示无比的认同。 “启禀皇上,燕赤蟒摔领十万大军已经全部到达甯城城内,请皇上定夺!” “即刻启程!” “皇兄……。”水兮泽低唤一声,“多保重!” “嗯,”他们彼此互看一眼,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些年少的时光,“兮泽,这甯城jiāo给你了。” 转身,那深紫的俊朗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紫云阁外碧海深沉、狂风肆掠。 明明已是初冬,却还有这么多枯黄的树叶在空间盘旋,因为承受不住风力而发出咯吱声响的落叶,正像是此刻长孙靖的心情,心潮起伏、动乱不安、飘渺不定。 “情况怎么样,御水是否真的大败?” “启禀主上,我一路探查,发现一路上难民无数,不像做假。” 长孙靖一双鹰鹫的眼眸盯着某处,听到暗影的报告,他没有松口气,反倒划过一丝不安,想到水兮岩以攻打甯城的名义调取精兵九万,而现在那九万精兵据说是死在燕赤蟒的铁骑之下,水兮岩更是下落不明,这更让他的那丝不安扩大,他,嗅到了yīn谋的味道。 “传令下去,全国搜捕水兮岩,搜到杀无赦!”既然当初你这么想离开皇城,那老夫就让你有去无回,这皇位,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是!”那人领命而去。 忽的,长孙靖的脑海闪过一个绝世容颜,闭了闭眼:清儿,我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希望你不要怪我。 他走到书房中的一个灰色铁盒面前,打开机关,里面是一朵花瓣形的琉璃玉,随即捏碎,空中顿时流光闪过。 御水帝都内随着燕赤军的临近,御水兵败的谣言愈演愈烈,帝都城内人心惶惶,都以观望着的姿态等待着朝廷的指令,但,一丝诡异的气息正在那座帝都内流转。 “叽”划破天际的刺耳声传入木棉的耳朵,水兮岩已经来了吗,“传令下去,让所有的人迅速解决不必要的麻烦做好接应的准备。” “是!” 人影退去不久,木棉手拿着匕首出了暗道,迅速隐藏在某个不知名的转角处。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立于大堂的长孙靖皱眉道,一抹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 “据守将来报,燕赤大军已经兵临帝都城下!” “什么?!”长孙靖身体徒然一抖,十万兵马怎么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老夫果然没有猜错,水兮岩我看你能翻起多大的浪来,一抹杀意尽显眼前。 “传我命令,迅速调集皇城军队以及本相的近卫军开城迎敌,朝堂之内的一干大臣迅速在御水帝都城门口集合!” “是” 水兮岩骑马而立,仰头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御水帝都,朕,恐怕是御水有史以来最无能的皇帝,明明这个国家都是自己的,但此刻朕却被困在帝都城外而不得其入。 “这丞相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小小的丞相竟然还能大过皇帝不成。” “你见过不就知道了。”彷佛不想多谈,水兮岩轻描淡写的道。 “轰”就在这个时候,那道厚重的帝都门正缓缓开启,从里面涌出无数的御水军以及立于御水军中央的丞相。 “燕赤蟒,我御水与你们燕赤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做出此等辱我御水之事,岂不是欺人太甚!”长孙靖此话一出,迅速激起御水军的愤怒。 “你就是长孙靖?”燕赤蟒撇他一眼,也不过如此嘛:“御水帝都的守将听着,我今次前来是受人之托,前来捉拿御水帝都的乱臣贼子长孙靖,你们御水的皇帝在此还不放下兵器。” “皇上……” “皇上在燕赤?” “那个骑马而立之人是皇上吗?” “看着有点像…。” “哈哈哈……”长孙靖仰天长啸,“大胆燕赤蟒,竟敢派人来冒充皇上,真以为我御水怕你不成,御水的守将听着,不要相信燕赤的片面之词,我们的皇上已经在与燕赤的战斗中不幸身亡,为了我们最尊敬的皇上,你们一定要杀了燕赤军,为皇上报仇。” 长孙靖演得悲痛万分,成功的抑制了御水将士那摇摆的心态。 “甯城的将士,难道连朕都不认识了吗?”踏马上前,水兮岩睥睨着皇城的将士,明明是短短的一句话,确是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无耻小儿,我堂堂御水国的皇上岂是你能冒充的!”长孙靖怒盯着水兮岩,义正言辞的说道,“现如今,在本丞相身边的各位朝廷大臣难道还不认识皇上吗?” 说完,长孙靖微撇目光,你们以为现如今还有回头的可能吗?向大臣传达着这样一个讯息。 “这个……这个人是…。冒充的!”彷佛是豁出去般,御水群臣中有人颤抖的喊道。 “对,是冒充的。” “御水的皇帝怎么可能跟燕赤在一起,他肯定是冒充的!” ……。 一声接一声的话语让水兮岩冷下脸,视线扫过礼部大臣、吏部侍郎等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所谓信任之人,一股被人所背叛的感觉在心底逐渐的蔓延,这么些年的努力算什么?原来真的什么都不算,原来朕一直生活在自己所造就出来的梦中,从未出来过,看着一个个怒目相向的将士,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似苍凉、似愤怒亦或者是还来不及掩藏的心悸,够了,做皇帝做到朕这步田地真的够了,“哈…。哈哈…。哈哈……”仿佛是见到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水兮岩大笑出声,“嘶……”只有那匹被水兮岩骑着的马在不安的扭动,显示着其主人此刻是多么的愤怒。 “皇帝哥哥”清脆入耳的声音平地而起,仔细听得话还夹带着几分惊喜。 长孙靖脸色一变,看着突然出现的长孙晴空,yīn沉着道:“他不是你的皇帝哥哥,他只是敌国的人派来冒充的。”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认错皇帝哥哥呢?”长孙晴空斩钉截铁的道,一脸的不认同,“皇帝哥哥还答应过我要教我武功的,对吧,皇帝哥哥!”说完,冲着水兮岩大喊道。 “来人啊,把长孙晴空带下去!”看着再次动摇的将士,长孙靖怒吼道。 “不要,我不要,我要到皇帝哥哥那里去……”但,一个小孩的要求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气氛中显现出多大的能量呢? 一直这样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等待意味着给敌人更多的时间,如果一定要用鲜血来祭奠这一切,他水兮岩将会毫不犹豫的将怒火刺向敌人的心脏,“长孙靖,朕的尊严绝不容你侮辱。你所做的一切,朕将用你的鲜血来洗刷,朕倒要看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第四十九章 皇城保卫战逆袭(三) 而就在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木棉已然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那九万精兵绝对会用手里的兵器为水兮岩扫平最主要的障碍。 帝都城外的水兮岩,衣袂飘飘,那怒火在四周急速的旋转着,纵使看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震颤心灵的怒火,帝王之气从来都是这么的强横且霸道,有些御水士兵甚至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长孙靖,你的命,朕今天要定了。”不再废话,转头对某个方向说道:“给朕杀无赦。” 风起云涌、杀机四起,御水帝都内部已经展开了一场大屠杀,以皇城为中心,水兮岩的那九万精兵个个骁勇善战,勇往直前,多数的御水士兵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成为了刀下亡魂,时间不过一刻钟,御水帝都内已经是血气冲天,尸横遍野,木棉立于一处高地冷然的注视着这一切,天边一道红霞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浓重的色彩。 早就知道水兮岩不会太过简单,长孙靖心里冷哼,纵使你有燕赤的军队又如何,本丞相统领朝堂数十年,不是皇帝胜似皇帝,在御水帝都内,现在已经是我的天下,真以为他会靠着那些没用的御水兵吗?现在这个时辰黑衣卫应该已经动手了。 木棉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终于出现了吗。”这些所谓的丞相死士。但不管怎么样,事情还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木棉跃下土丘,大概的估量了黑衣人的数量,以我方的实力拖延时间绝对够了,她现在做的就是去水兮岩那里,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穿丞相的谎言,再以“逆臣”之名将其斩杀,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而这区区的黑衣人还能在这御水帝都逆天了不成。 木棉找到掌管九万精兵的主帅,“这个玄龙令jiāo给你,从现在起这九万精兵归你统治,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拖住黑衣人,明白吗?” “属下领命!”那人沉声说道。 木棉随即转身,向水兮岩的方向而去,在那群黑衣人中,有一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那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影就是这些人的首领吗,那他就去把她抓来,他可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擒贼先擒王一直都是他奉行的准则。 燕赤蟒踏马上前,“都说御水国的人狡猾无比,我现在倒真见识到了。” 水兮岩撇了他一眼,“燕赤国就是因为缺了些狡猾无比的人才会变成那样的吧。” “你…” “王爷暂且留在这里,”不等燕赤蟒说话,水兮岩接着道:“接下来是御水内部的事情,就由朕自己解决吧。” “哒…哒…。哒……”马蹄声渐起,水兮岩直视着那御水帝都,这一次,绝对,绝对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 眼看着水兮岩离皇城越来越近,长孙靖喊道:“御水帝都的精兵听着,此人不但冒充皇上,而且还引领燕赤军来我皇城,罪不可赦,给我将此人shè杀!” 水兮岩眼神一冷,但脚步并未停顿,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斩钉截铁,也许是迫于气势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么,那些御水兵竟没有一人听从指挥,在犹豫着,彷徨着。 长孙靖一看,怒吼道;“违令者,杀无赦。” 那些士兵一惊,纷纷张弓拉弦,而此时,水兮岩身后的燕赤军也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指向了那些御水军,这时的场面就像一只紧绷的琴弦,只要再增加一丝张力,绝对会轰然bào发。 “哈哈哈……”长孙靖大声笑道,“也罢,也罢,你终究是老夫教出来的,就让老夫亲自解决你。” 长孙靖抽出长剑就向水兮岩刺来,水兮岩抬眸死死地盯着他,杀气不可抑制的倾斜而出,拔剑而挡。 “怎么,这么想要我的命?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两个身影以一种ròu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的攻击着对方,招招都险象环生,“叮…。叮…。叮…当……当”时间不过几分钟,却已经不下百招。 “嘭……。”水兮岩与长孙靖互中一掌后退数步,前者微喘着气,后者气血翻涌。 “你的武功倒还有点进步,但,不要忘了这是我教的!”说完,狠狠的再次拔剑相向,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矢从城墙里自内而外shè来,长孙靖瞬间调转身形,那箭擦臂而过。 “微臣救驾来迟,恳请皇上恕罪!”清丽的嗓音准确无误的传入每个人的眼中,木棉面朝水兮岩单膝跪地。 长孙靖狠狠的盯着来人,又是她!难道他失败了吗?这绝对不可能,那人是什么样的实力他可是一清二楚。 水兮岩看着来人,眼里有丝丝的动容,他就知道他没有信错人,既然她已经来了,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了,“这位是朕钦命的首辅大学士,吏部尚书,礼部尚书,你们难道还不认识朕吗?” “微臣罪该万死!” “微臣罪该万死!” ……。 所有的大臣们全都匍匐在地,以一种最卑微的姿态。 水兮岩淡淡的扫视着四周,所到之处无不惭愧的低下头,一声大过一声的“皇上万万岁”终于确定了水兮岩的身份,事情就是这样逆转了。随即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长孙靖的身上。 “给朕拿下他,不论死活。” “哈哈…。,水兮岩,我能让你坐上皇位,就一定能让你下来,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死!”yīn鸷的眼神中有着不顾一切的隐晦,“给我杀,一个不留。” 只见那些御水的士兵以ròu眼看得见的速度一个个的被割断脖颈,下杀手的却是同样穿着铠甲站在其身边的士兵,情况再次逆转,场上除了水兮岩与木棉,以及那些不中用的大臣外,全部都是长孙靖的人马,水兮岩眼神一冷,“长孙靖,只有你,朕绝不手软!” “还等什么,给我杀!”再次提剑而上,但都是在城门口作战,并不会离开多远,只要他还在城内就能相安无事,他就不信水兮岩还能放燕赤的军队进入皇城。 木棉眼看局势不容乐观,也不作他想,拿着那两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迅速加入了战斗之中。 “我们姑且助他们一臂之力吧!”燕赤蟒对啊沉声说道。 “碰…碰…。嘶…。嘶…叮…。” “啊…。噗……” 场上四人围成一个犄角,两两相望,顿时显得无比的诡异,丞相的人数少说也有数千人,却似乎被木棉他们给包围了。 木棉手起匕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做法让人望而生畏,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再向前,燕赤蟒那边亦如是,水兮岩冷冷的看着正在跟他对战的长孙靖说道:“这就是你所培养的黑衣死士吗?哼…。也不外如是。”嘲讽之气显而易见。 “老夫有些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那些草包怎么可能是老夫之人,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可不会同意那人的意见,把黑衣死士给他使用,“叮…。叮…。叮…。噗!”分神之际,长孙靖狠狠的挨了一脚,“砰…砰…砰…。”眼见长孙靖落出破绽,水兮岩立即攻之,凌厉且致命。 长孙靖心里一惊,他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再这样下去会败啊,那个人到底再干什么,都这么久还不出现。 就在这时,从城门内又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搜寻着什么…… “找到了!”心内一喜,刚才让你给跑了,现在可不会再让你逃,摸了摸脸上那道细长的伤口,眼里有丝丝的嗜血。 木棉看着奔来的人,从刚才jiāo手就知道对方的武功跟她不分伯仲,木棉眉头一皱,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了。 “叮…。叮…。叮…。”木棉一面打一面退,眼神急速的看向水兮岩,水兮岩得出空档也向木棉望了过来。 事情怎么样? 在掌握之中…。 解决他,这里不用你管了,水兮岩也看出那个黑衣人绝对不一般。 是…。 几个眼神的jiāo汇,就都明白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 那黑衣人看着这一幕,玩味似的眼神迅速打量着她,这次似乎压到宝了,这家伙可比长孙靖值钱多了。 ☆、第五十章 皇城保卫战逆袭(四) 我的那些黑衣精卫呢? 还在城中,这里你自己解决,我找到新的猎物了。 混账!长孙靖愤怒的盯着那人。 那人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的优柔寡断这御水早就是我们的了,这代价可不是你一条命就能抵得了的。 与长孙靖眼神jiāo汇的同时还不忘向木棉进攻,剑法更是无懈可击。 而这边的长孙靖因为太过愤怒逐渐的乱了步伐,给了水兮岩的可乘之机。“噗…。叮…。嘭…。嘭…。”不肖片刻他已身中数刀。 这边的木棉且战且退,逐渐的脱离了包围圈,“想诱我离开吗?有意思,有意思…。”不过也正和我意,本公子就免费陪你玩玩。 木棉的匕首擅长近身战,而那黑衣人用的则是剑,就这一点就已经对木棉大大的不利了,而且对方又是剑术的高手,刚才偷袭成功,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嗖…。” 那人果然躲了过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逃吧,她隐藏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这么快就想逃了,本公子还没打过瘾”对方无论落后她多少步,都能准确无误的跟上,就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恶!”木棉低咒一声,她何曾这么狼狈过,一时之间有些乱了步调,而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冲出城门好几十里了。 “那是…。”那黑衣人看着木棉选择的路,不禁再次暗笑,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这条路好像是通往琉花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面是一大片树林,树林里应该会有一些捕兽用的器具,而且也更利于隐藏,毫不犹豫的,木棉选择了这条路,而后者,对于她的选择确显得更开心。 刚进丛林,木棉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她在找那些所谓的捕兽器,更在寻找着有力的攻击点。 找到了!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怎么,不跑了?”那人优雅的嗓音淡淡脱口而出。 木棉看着他,没有说话,一步一个脚印的后退着,那人也一点一点的跟了上来。 快要踩到了,木棉状似无意的看着地上,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那人刚要踩下的时候,却低声感叹道:“你以为这种东西会有用吗?”说完越过了那捕兽器。 木棉似乎有些失望,看得那黑衣人心情大好,但他忽略了木棉眼里的那抹精光,像猎豹一样的身影迅速逼向了还来不急反应的他,只得后退一步,“嘭…。,嗯哼!” “有用没用不是用过了才知道吗?”木棉冷然道。 那人使劲掰开捕兽器,血迹迅速在脚腕蔓延,“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我并不认为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会放过我!”那人以为她会逃跑,可是他错了,“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死!”嘭!的一声,木棉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那人稳下身形,眼神微眯,认识他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就是他愤怒的前兆,也不管脚下的伤口直接提剑而上,招式比刚才更凌厉,但效果却没有刚才好,因为这里是丛林,剑术根本施展不开,倒是木棉的双匕游刃有余,频频得手。 他索xìng扔了兵器开始近身作战,“忘了告诉你,我最擅长的不是剑而是近身战!” “彼此彼此!”无论是经验还是战斗力或者是精神力木棉与他都毫无差别,一时之间竟也分不出胜负,木棉不急,她相信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人确实如她所想,脚上的疼痛愈发的剧烈,额头也渐渐的冒出冷汗,如果再这么下去可就不妙了。 “啊……”大吼一声,招式愈发凌厉了,木棉堪堪的躲过他的攻击,有些避其锋芒的意思。 “叮……。叮……。”双方的气势都弱了下来,经过长时间的近身战都有些脱力,“嘭……”横踢一脚那人随即倒地,木棉一见机不可失迅速再次出拳,那人转身躲过,每一下都差那么一点,木棉冷哼,看你能坚持多久,密集的拳头再次落下,“砰…砰…。砰…。”那人已经招架不住,身上狠狠的挨了几拳,直到他无法再使上力气。 “看来今天是你死!”木棉抽出匕首,刺向了那人,那人急速的从袖口shè出一枚暗器,“噗…。”大腿上血流如注,刺向那人的匕首力气减弱,被徒手握住,也渗出丝丝血来,木棉有些恼怒的盯着他,匕首再次使力,逐渐迫近那人的咽喉。 “喂,那边好像有动静,我们去看看吧!” “太子是从那里离开的吧,也许是太子回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些低低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入了他们的耳中,木棉眉头皱得死紧,而那人像是舒了口气般,随即起身,她得赶快离开。 “想走,哪那么容易!”那人抓住木棉的脚踝往自己身边一拉,惯xìng促使木棉倒地,眼看那些人影越来越近,似乎已经避无可避了,怎么办?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坏境,她在寻找着逃生之法,等等,那是什么……好像是一种yào草!既然这样,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听天由命了。 她扯下几株yào草用拳头碾碎之后迅速的往那据说是太子的嘴里塞去,那人只觉得嘴一麻,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由于扯下了面罩木棉看到了一张凌厉、深刻且妩媚的男xìng脸盘,和那眼睛里无法忽视的怒火。 扯掉他的头冠,并把那身黑衣的衣领迅速的扯开,那人不禁有些疑惑她到底要干什么。 木棉随即扯下自己的一只衣袖,如白莲般的手臂就这么尽显眼前,那头青丝也被扯出了些许的凌乱感,然后迅速的抱住了那人的肩膀,只是那手上的匕首已经抵住了那人的颈部大动脉,低声喝道“别动,不然杀了你!” 有些温润的嗓音带着些许温热的气息在那人的耳边响起,木棉躺在他的身上,头更是埋入他的脖颈之中,再配合上那有些凌乱的衣服,竟被他硬生生的弄出几丝暧昧的感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的两个身影看到那状似暧昧的一幕有些尴尬,但还是问道:“谁在那里?” “混账东西,没看到本太子正在办事吗?” “属下该死,不知太子在此,这就离开!” 那两个人往这边望了一眼,“宝贝儿,本太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哈哈…。”似乎再也听不下去,那两人有些狼狈的离开,互望一眼,“挨,他们的太子什么都好,就是……” 这一边的木棉看到离开的两人,大大的舒了口气,刚才她是学身边这人的嗓音对那两人说的,没想到真让她猜中了。 “怎么,利用完本太子就想走吗?”没错他就是琉花国的太子花凌圣,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沙哑,yào效还没有完全退去,“连这招都使出来了,御水的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木棉有些鄙夷的看着他:“太子还是小心身体的好,不为自己也为那些士兵留个榜样。” “怎么,你看不过去啊?”玩味的往她脸上一看,“还是说你也想来,本太子虽没有龙阳之好,但如果是你的话,倒还可以试试。” “嘭……”木棉二话不说就给他一拳,“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还是小心为好,夜路走多了是会撞鬼的。” 木棉的匕首还未离开他的脖颈,“还有,太子的计划似乎要改变了,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吞并御水国,真是好大的口气!” 他逐渐的收敛起那抹玩味的笑容,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了,嘭……”一拳直接打晕了他。 ☆、第五十一章 取暗器(一) 被木棉敲晕的花凌圣醒来时已是黄昏,他从容不迫的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角,嘴角玩味似的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随意的扯着有些微低的领口,好久都没有碰到过这么有趣的玩具了,不管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要把她抓过来囚禁在本太子府中好好“疼爱”。 “太子殿下您回来了。”翻过那座茂密的丛林,花凌圣回到了类似一座巨大的军营之中。 “哎呀呀,我怎么回得这么晚呐,好久都没有见过我的小花花了,害得本太子差点得了相思病,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咱们回去吧,这破地方简直没法呆了。”他有些懊恼的喊道。 听得周围的一干将士满脸黑线,“太子打算回去了吗?事情已经解决了吗?”唯一一个能够从花凌圣毫无用处的话语中听出有用信息的就是他的近身侍卫美女了。 “哎呀,我的小花花不知道有没有想我,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要不今晚咱就打道回府吧,美女,你觉得怎么样呢?” 那近身侍卫的嘴角有些抽搐,还是略微迟疑的问道:“失败了么,那长孙靖怎么样了?” “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提他干嘛,美女,我麻烦你想点正事好不好,我家小花花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干嘛,要是她跟哪个野男人好上了,叫本太子可怎么办。” “那是否是即可就启程?”那侍卫的嘴角再次抽搐,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太子不是他敬重的人他绝对会杀了他的。 “那是肯定的啊,小花花啊,我对你的思念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美女,你有没有感受到本太子这颗炙热且奔放的心呐。” “属下只是看见太子的脚踝在流血。” “切,无趣的男人,美女真是太无趣了。”他撇了撇嘴。 “太子。”那人咬牙道,“请不要叫我美女!”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啊,说什么帮他取这个名字是为了提醒他人生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情,说什么美女可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动物,说什么他太死板担心他会娶不到老婆,说什么要时刻提醒他及时行乐,等等,诸如此类。 “美女”花凌圣故意拖长音调,不疾不徐的呼唤出声,一副‘我就是叫了,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四周的人全都是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但那近侍却是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只得恨恨的盯着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人。 “还不去整顿军队,即刻启程回国。”那叫美女的人恨声道。 “呀哎,美女不要太凶,太凶容易长皱纹,到时候本太子都没办法赐女人给你了。” “太子殿下” “呀,小花花,本太子怕怕!” 一个时辰后 训练有素的士兵缓缓的离开了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一如他们来时悄无声息,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就算是在微弱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其金光闪闪车身,薄如蝉翼的轻纱笼罩下,是一个身穿赤红琉金袍的男子,如瀑的黑发上斜chā一只金色琉璃簪,带出几丝贵气的飘逸之感,领口处那紧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再配合他脸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本该用在女子身上的“妩媚、妖娆”一词,用在此时的他身上却是最恰当不过了,就连他身边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都显得那么的黯然失色。 “太子,我们这是回琉花吗?” “对啊,本太子的小花花不想回去吗?” “奴家听太子的,太子在哪奴家就在哪。”那女子冲着他嫣然一笑,一双手迅速攀上他的脖颈。 “哈哈……还是我们小花花对我好。”使劲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花凌圣状似心情大好的说道。 那轿外的一行人全都汗颜无比,心里纷纷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们的太子简直太乱来了。 而在丛林的另一头一个细小的身影正借助着微弱的月光缓慢的前行着,大腿上那个暗器还没有拔出来,就在不久前她有试图拔过,但那暗器竟然有着无数的倒钩,每扯一下都能掀起一块皮ròu来。 她得赶快离开这里,指不定这腿上的血腥味能引来什么东西。 忽然,丛林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木棉迅速没入旁边的草丛,静静的等着那个东西的出现。 似乎是个人,看身形是个男人,但木棉却没有贸然出来,待看到对方的脸后,才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许多,“锦城,我在这里。” 没错,来者确实是锦城,当他死命的从甯城赶到御水帝都外的时候却只是听到她独自一人去追敌人,并且到黄昏都毫无音讯,再也呆不住的他决定沿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找过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给找到了。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难掩心中的激动,锦城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你怎么会过来,长孙靖那怎么样了?”任由他抓着,木棉低声问道。 “我见你到黄昏都不见身影担心你出事,就找过来了,皇上已经活捉了长孙靖,打算连同长孙府所有人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皇上亲自监斩。” “恩。”木棉低声应道,果然如她所想。 “你受伤了?”锦城看着木棉受伤的大腿,气息有些不稳。 “一点小伤而已,我们回去吧。” 锦城上前扶住了她,木棉并未拒绝,但因为伤到了腿,走起路来就显得有些艰难,锦城看着那伤口似乎有再次出血的迹象,眉头一皱,随即蹲下身来,“我来背你吧。” 看着那并不算宽厚的背,木棉并未上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锦城见后面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敢回头,说道:“你的伤口不适合走路,还是我背你走吧,这样也能更快一步得到治疗。”背上一沉,木棉终究覆上了锦城的背,如果锦城能回头的话肯定能看到她那宁静且安详的表情,竟似有些不真实般的迷离。 皇城帝都内的木府,今晚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奴仆们除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外,还有他们的大人就要回来了,今天白天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虽然有些恐怖,尤其是推开门之后发现横七竖八的倒了很多尸体之后更会觉得不寒而栗,但那些都与他们无关,日子还不是照样过,而现在,确是待他们极好的木大人回来了,这又怎么能让他们睡得着,所以索xìng都不睡,都在门口等着木棉的出现。 “管家,木大人怎么了?”小紫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锦城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身后的木棉说道。 “她的腿受了伤,小紫,你去买些止血、止痛的yào草来。”锦城低声吩咐,转头看着有些熟睡的木棉,“大家声音小点。” 接触到众人有些担忧的视线,锦城安抚似的看了看大家,“都这么晚了,回去睡吧,木大人我来照顾就好了。” 小紫刚出门回头往锦城所在的方向瞅了过来,这些天不见管家相比以前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锦城把木棉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刚想抽出被木棉枕在下面的手臂,但由于长时间的使用一种姿势从而导致身体有些僵硬,一时之间竟使不上半分力气,锦城与木棉只有几个呼吸间的距离,她并不算太漂亮,温柔大方更是谈不上,更与时下所定义的女子相去甚远,但这毫不影响他喜欢她这个事实,但他又该拿她怎么办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所以…。所以,他有些迷恋的盯着她,可不可以等等我,在我能爱你之前不要把你的心送给任何人。 木棉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沉静如水的双眸,有些错愕了瞪大了眼眸。 锦城在木棉睁眼的瞬间就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并抽回了手,“那个,看你睡得很沉就没有叫醒你。” “已经回府了吗?”木棉低声问道,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得这么沉。 “嗯,我刚才让小紫买了些yào草过来,你腿上的伤口需要处理。”木棉扫过桌上那几株风干了的草yào,有些不确信的说:“你,是说…用这些草yào处理伤口。” “有什么不对吗?”取出伤口上的利器然后再洒下这些草yào伤口很快就会好的啊,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木棉再次感慨古代的医学水平,凡是生病之后还能活着走出来的人怕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好的恩赐了。 ☆、第五十一章 取暗器(二) “锦城,我还需要蜡烛与一坛烈酒。”木棉有些无可奈何的开口道,以这里的环境,她也只能有这样的要求了。 锦城虽然有些许的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她为什么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抬起那只受伤的腿,她也不管锦城在不在场猛的就把那染血的布料给撕下,白皙的腿上一支长条形的黑色暗器chā入其中,虽然周围的血迹已经凝结成块,但又会有新的血迹从那伤口上冒出来,看起来有些狰狞,让本来处于尴尬中的锦城顿时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忽然,锦城瞪大了双眼,看着木棉把那放在火上烤了会的匕首对准了那个伤口,就在刺下的瞬间:“木棉,你要干嘛?如果是取出暗器直接拔出来就行了啊!”如此做法岂不是伤上加伤, “这不是一般的暗器,里面有倒刺。”说完就对着那伤口划下,“嗯…。”闷哼一声,只是一刀就让她差点歇菜,有些自嘲的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弱了,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已经让她有所依恋了么? “木棉!”锦城一个箭步来到她的面前,抓过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匕首,有些气喘的说:“我来帮你,你告诉我怎么做。” “好”此时的木棉也有些呼吸不稳,也不纠结于这种推脱之事上,“把烈酒倒在伤口上,用烧过的刀划开伤口,取出那个暗器,明白了吗?” “嗯!如果疼的话请不要忍着。” “恩…。”听到木棉的颤声,锦城那倒着烈酒的手一抖,极力的稳下心神,他知道这种事情越快越好,不再迟疑,匕首急速的划开皮肤,带着一种锦城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撕裂般的感觉击打着他的心脏,但纵使如此,手上还是飞速的做着他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 “嘭…。”暗器终究被取了出来,木棉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沁湿,双手也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紧抓着锦城的手臂。 “取…取出来了吗?”木棉艰难的问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恩…。”锦城只是低应一声。 木棉看着那微弱的烛光下有些朦胧的锦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床头上是我让人拿过来的衣服,如果你好点了就换上吧,我先走了,有事记得叫我。”也不管木棉是什么反应,锦城匆匆的jiāo待几句就离开了木棉的房间。 “他怎么了?”一头雾水的盯着他离开的身影,木棉暗想。 由于木棉受伤,锦城打消了所有府中想要来探望她的人,但有一个人他却拦不下。 “木大人,听说你受伤了,朕特地来探望你。”一袭纯黑的绸袍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画着各种繁复的图案,纯金色的头冠把那黑丝利落的收入其中,大概是解决了长孙靖的事情,水兮岩此刻看起来意气风发,俊美无比。 “一点小伤而已,承蒙皇上挂念,此乃微臣之荣幸。” “木大人”水兮岩沉声的唤了一声,“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吗,朕可是一直把木大人当成朕的知己啊!” “微臣……” “行了,行了,朕知你也是xìng情中人,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从今以后你可以不跪任何人,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做你自己就行,这个是圣旨,不知木大人可还满意。” “皇上…。”木棉静静的看着他,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对于这封建的古代来说却是代表着一种荣耀,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等木大人伤好了,可愿辅助朕,共同治理我御水国?”水兮岩侧身坐在床沿,眼睛里满是希冀且温柔的色彩。 “好…。”这样的水兮岩她拒绝不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掩饰不住的笑意终于通过声音流传开来,木棉的嘴角也溢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样的水兮岩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木大人好好养伤,想要什么尽管跟朕提,朕还等着你跟朕一同治理江山。” “恩,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长孙靖?”她还是忍不住把它提了出来。 水兮岩略缓笑容,“木大人好好养伤吧,这些事情朕自会处理。” “皇上,长孙靖罪该万死,但那些无辜的人还请皇上能够从轻发落。” “……”水兮岩盯着某个地方看了一会,而后,没有回答她就径直离开了,眼里是冰冷一片。 御水帝都一个大型的校场,平常空旷的地方围满了平头百姓,一处木制高台处水兮岩端坐其上。 “皇上饶命啊……”一个个颤抖的声音从水兮岩不远处传来,只见被百姓围起来的校场中央跪着大概几十个人影,为首的就是长孙靖。 “皇上饶命啊,我还不想死…。”一声声惊恐的喊叫刺激着周围的人群,但立于最高处的水兮岩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看了看长孙靖身后的人,木棉朕跟你最大的区别就是:朕绝不会轻易饶恕伤害过自己的人,并深深的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有时候那些毫无意义的所谓同情心完全没必要拿出来。 水兮岩几步来到长孙靖的面前:“有想过你也有今天吗?” “哼…。”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反正不过一死,他长孙靖还是不至于让别人看笑话。 “你以为你勾结琉花企图吞并御水朕会不知道吗?”水兮岩眸光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沉,“朕真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是堂堂御水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去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所犯下的罪行朕觉得杀你千万次也不为过,所以就叫上他们跟你一起陪葬。” 长孙靖闭了闭眼,不听身边那绝望的呼喊也不再管面前的水兮岩。 “对了,好像还有一个叫长孙晴空的吧!”成功的看到长孙靖有些颤抖的身体后接着说道:“朕也绝对不放过。” 长孙靖似乎再也支持不住,原本挺直的背被那无形的力量压成了一个有形的弧度,那隐隐颤抖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悲愤,看起来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哈…哈…哈…。”有些尖锐且苍凉的笑声由小及大的传出,他抬头注视着那有些空洞的天空,‘清儿,这难道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哈哈…。” 水兮岩手势一下,长孙靖在笑声中人头落地,那人头朝着地上滚了几滚,水兮岩看过去的时候那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他,死不瞑目吗?眼神一冷:“那么,全都杀了吧。” “噗噗噗噗……” 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一刻,他们从来不曾得见的皇上有着地狱恶魔般的身影,在那一个个毛骨悚然的尸体中俯视众生,反抗者即死,有着凌驾一切的绝对帝王之姿,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美女,你回来了,怎么样,御水国有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呐,尤其是与那倾国倾城的美人有关的,说几个给我听听,你可不能藏私哟。”花凌圣左拥右抱的斜躺在榻床上看着身边一个姬妾的殷桃小口慵懒说道。 “长孙靖于今日午时满门抄斩了。” “本太子就知道那个猪脑子一样的物体是做不出像样的事情来的,虽说有美女固然好,但也用不着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美女弄得自己身首异处吧,还搭上了那群跟他一样猪的队友,更何况还去傻啦吧唧的培养她的儿子,真真是跟猪有的一拼了。” “太子,虽说长孙靖已在世家中除名,吞并御水的计划也失败了,但是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也做过不少事情的份上让他回归故土。” “呐,我们家的美女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既然你这么要死要活的要求,那本太子本着一颗仁爱之心就答应你的请求落,御水国的美人本太子也才刚刚见到一个,你此去千万不要让那些美人们看见你的脸哟,要不然本太子会吃醋的,毕竟是美人嘛,当然只能看着本太子一个人。” “属下遵命。” “真是的,在本太子身边都这么久了,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脸,一点都不可爱嘛,你说是吧,小花花。” 刚走出大殿的美女听到花凌圣的话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把,哎 ☆、第五十二章 晴空之殇 明明不过两日,为什么他会觉得有着天壤之别,那些曾经拥有的东西不但都不再属于自己而且还要面对被人追杀的惨境,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狰狞着、痛苦着、挣扎着,鲜血淋漓而又无所尽头,长孙晴空空洞的眼里满是妖艳的红。 “少…。少爷…。快…。快跑…。”跟他感情最好什么事都会护着他的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终究闭上了眼睛。 长孙晴空早已麻木的心只能感受到一丝萧瑟的冷意,无助的呐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么突然,这么无能为力,皇帝哥哥你不是最喜欢晴空的吗?为什么要杀我,你说过你会教我武功的,为什么现在却变成这样了,但他只看到离他越来越近的黑影手中那明晃晃的刀。 “你们是皇帝哥哥的人吗?”满是泪痕的脸死死的盯着来人。 “你爹勾结琉花通敌卖国,已是十恶不赦的死罪,而你身为他的儿子理应一起处死。” 长孙晴空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归于平静,“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想到那些为了救他而牺牲的人,一种叫做‘恨’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悄悄滋长着。” 身体急速的向前奔跑,借助于夜色的遮掩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追” 长孙晴空没命似的跑着,由于身材比较矮小又加之对附近这一块异常的熟悉,一时之间倒也没让他们追上,身形一闪,就躲进了一处宅院之中。 “此处是木大人的府邸,要不要继续。”那人看着长孙晴空逃跑的方向,随即说道:“继续追,长孙晴空绝对不能留。” 正在床上养伤的木棉,忽听到挂在身上的铃铛响起,随意的披了件衣服就出了房门。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就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己这边跑来,“嘭”的一声撞到自己的身上,待看清来人,木棉猛的抓住那人的手腕:“长孙晴空!” “是你!”长孙晴空回头看向木棉,彷佛是看到一颗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着木棉的衣服:“皇…。皇帝哥哥要杀我!” 木棉有些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头:“别怕,有我呢”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看着眼前出现的几个人。 “木大人,请不要妨碍我等执行公务。”其中一人沉声说道,眼睛看向躲在木棉身后的晴空。 “晴空,你们不能杀,回去吧,这件事我自会向皇上jiāo待的。”低叹一声,纵使长孙靖如何的万恶不赦但长孙晴空却是无辜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逃到了木大人的府中,并不幸被木大人瞧见了,你们就听木大人的吧。’那人忽然想到皇上跟他说过的话,只得就此收手。 长孙晴空看着那些人离开,从木棉的身后探出头来,“外面的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我爹通敌叛国。” 似是自语又似是问身边的木棉,木棉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答话。 “怎么可能呢?我爹不会的,他还跟我说过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赤诚之心,他还告诉我将来要我做个有用的人,他怎么会叛国呢?一定是皇帝哥哥搞错了,可是为什么不等查明真相再做定论呢?不过短短两日长孙家就只剩我一个了,皇帝哥哥你好狠,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呢?我是那么的敬爱着你啊。” 木棉一伸手把长孙晴空抱在了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 长孙晴空似是没听到般继续说道:“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爹、娘以及所有我重视的人离开了我,府邸被查封了,我最敬爱的皇帝哥哥杀了他们,还要把我也杀掉,好像一无所有了,爹果然说得对,人都是看不透的,人都是最狡猾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心里怎么会这么空dàngdàng的,对了,爹娘的尸体还在那个地方吧,我都还没有让他们安息,这个是很大的不肖吧”难受,好难受啊,谁来救救他。 木棉看着一边说话一边流泪的晴空,心里说不出的疼惜,一把把他抱起来放置在自己的床上:“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此时的长孙晴空冷了嘴角,一切都会过去的,爹娘能复活吗?不会过去的,永远都不会,皇帝哥哥我恨你,如果,如果能见到你我一定会…。 “你是说木大人救了长孙晴空?”水兮岩一边看着字画一边问道。 “回皇上,是的!” “那你们就守在府门外,一见长孙晴空出来立即斩杀,记住不要让木大人知道。” “属下遵命。” 水兮岩于宣纸上重重的写下“木棉”二字,注视良久,此人如果用好了,定会助朕夺得天下,反之则会适得其反,她现在想保护长孙晴空怕是不能在她面前动手了。 繁花落尽也只不过是消逝成空,那些从来没有认真在乎过的东西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黑夜笼罩了所有的光亮,他看不到任何东西,闭上双眼却又能看到亲人的惨死、一把把刀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近在咫尺,在他还来不及消化那些事物的时候,一切就都变得那么的陌生,他该恨吗?对啊,他恨呐,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最敬重的人变成自己的杀父仇人,株连九族。 就在长孙晴空身边的木棉,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不知该如何做,一只手慢慢的抓着他那紧握的拳头,“听着,长孙晴空,你还是你,不管以后会如何。” “皇帝哥哥还会杀我吗?长孙一门的仇不报了吗?” 木棉心里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长孙晴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现在在这里说有些过分,但丞相他确实是通敌叛国,而且做的坏事更是罄竹难书…。” “不…不…。我不要听,啪…。” 木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但看到他泪流满面与激动不已的神情她满满的都是疼惜。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长孙晴空,平静下来,好好睡一觉,我会陪着你的。”木棉再次扶他躺下,摸摸他的额头。 “我爹真的这么不堪吗?”虽然有时候他对父亲的做法不敢苟同,甚至还极力的反对过,但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啊。 “……。” “原来真这么不堪呐,皇帝哥哥也是恨极了我爹吧。”要不然那样一个人怎么狠得下心呢?皇帝哥哥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极好的啊,爹不让我跟皇帝哥哥接触我还好几个月都没理他了。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皇帝哥哥还是想要杀了我吧,因为他怕我长大后杀了他,这大概就是永绝后患吧。”好像记得爹说过这个词来着。 “晴空…。”木棉低唤一声,“我会保护你的!” 纵使看不见长孙晴空还是看向了木棉的方向,认真的看着,许久许久之后他问:“我们之间只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为什么你能做到如此地步。” “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吧,忽然觉得生活并不只是灰色的,好人终究会有好报的,虽然这样说感觉很傻,但是我所看到的事实确实如此。”木棉的眼前划过一个温和的身影。“所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你做我师父吧。”他说道:“这样我就能保护自己了。” “好啊…。” 一切就都归于平静,世界照常运转,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没有谁会把别人的悲伤,别人的愤怒当成自己的事情,但长孙晴空似乎永远的活在了那一天中,时光停滞,谁也无法进去,他亦出不来。 ☆、第五十三章 雁过无痕 御水三百三十一年冬,水兮岩正式把揽朝政,以长孙靖为首的丞相一党被其以雷霆手段消灭殆尽,“长孙靖”这三字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历史,同年,木棉晋升,官拜丞相,这是御水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也是市井流传最为广泛与称颂的丞相。 “也才不过三个月,你的名声似乎盖过了朕。”满园的梅花沁人心脾,点点玫红为这银装素裹的庭院增添了不少别样的旖旎色彩,水兮岩与木棉相对而坐,修长且白皙的手指略微移动一枚棋子低声说道。 “皇上在乎吗?”木棉盯着面前的这盘棋,眉头微皱。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你就不怕朕觉得你功高震主吗?”水兮岩看向她,嘴角微翘。 “不如何,只是想说微臣从未在乎过。”素手一扬,吃掉了水兮岩的一枚棋子。 “丞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辩呐,如果朕说朕在乎那岂不是说明朕比不过你,如果朕说朕不在乎,那功高震主四个字就自然是无稽之谈。”水兮岩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眉似新月,丹唇似启微启,桃花玉面,体态闲静、淡然,尽显一代风流之色,无论怎么看他的丞相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 “皇上过奖了。”木棉低头看棋,自红润饱满的丹唇上呼出一缕热气模糊了水兮岩的视线,更为她增添了一股朦胧之色,竟觉得面前的人有一种超脱凡尘之美,“将军!” 等水兮岩回过神来,只看到木棉的棋子已经对准了他的“帅”,略微思考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提“士”阻之,“丞相想要将朕的军,未免为时过早。”当初木棉把面前这个叫做“国际象棋”的东西拿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这是小孩的玩意,玩过之后才发现这东西竟是这么的妙不可言,以至于空闲的时候总要跟她对上几局,刚开始的时候,面前的这人可一个子都没让过自己,扎扎实实被她杀得片甲不留之后才渐渐摸清了门路,他不得不再次佩服于她的奇思妙想。 木棉见机会缺失暗自皱眉,盯着水兮岩那无懈可击的棋局暗自懊恼,当初拿这个出来是为了杀杀他的锐气,让他不要太过得意忘形,谁知道刚开始确实能看到他沮丧的脸但之后不久,他就由不胜一局至偶尔一胜到最后的战成平手,一个人的成长能如此之快的吗?想当初她到达大师的级别也足足用了半年呐。 木棉低头沉思着寻找着解决之法。 水兮岩轻笼身上的狐裘,看着自己的棋局,开始时他是什么都想抓在手里不放过一子,但那样反倒乱了步调,舍弃几子之后情况就不同了,那几个空白恰好能让留下的棋子环环相扣,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无形之盾,变守为攻。想当初,当时斩杀长孙靖之后,极力的想清理朝政,与长孙靖为伍的人基本都要处死,但幸得木棉及时的提醒若把他们全部都处死,谁还为皇上做事,启用新人吗?那未免太过勉强了,毕竟朝廷中空出来的职位实在是太多。于是,退而求其次的斩杀几位为主的大臣,其他依旧启用,然后再注入新鲜势力直到长孙靖一党土崩瓦解。由于朕没有把那些大臣处死反而继续任用附带的认为朕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仁君,一时之间人心尽归之。 “将。”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兮岩轻吐出声。 木棉移子。 “将。” 木棉再次移子。 “将。” “……。”木棉无奈的摇摇头,“皇上的棋艺又精湛了。” “丞相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可愿与朕说说所谓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天色已晚,再在这后花园中恐怕有失体统。”虽然这里美景如画,但如果遇见了初颜岂不又得折腾一番,更何况锦城应该还在那等着吧。 “怎么,朕这里就这么让丞相急于避开吗?”水兮岩眉头一皱,看着已经下完的棋说道。 “皇上微臣只是觉得天色已晚。” “晚了么?”他倒不觉得,“看来与丞相相聚的日子总是会让朕觉得时光飞逝啊,那丞相就陪朕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微臣遵命。”木棉有些无奈的道,最近皇上宣她进宫似乎频繁了些,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如今朝政基本稳定、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近段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初颜公主?木棉暗自皱眉,那时自己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水兮岩也已经答应不再提及水初颜的事情了啊。 其实木棉想得太多了,水兮岩只不过是想跟她吃顿饭而已,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有答案。 但,事实往往会往自己所料想不到的事情发展,木棉躲避不已的水初颜出现了,“皇兄,你又在和木大人用膳,怎么都不叫初颜。”来者娇嗔一句自动自发的坐于木棉的旁边。 “来人啊,给朕添副碗筷。” “是,皇上!” “初颜,怎么不呆在自己的寝宫,外面那么冷,小心冻坏身体,来喝碗汤暖暖身子。” “还是皇兄对我好,木大人你也吃啊。”初颜笑颜如花的为她夹了些青菜。 “你啊你……。” 木棉只觉得尴尬无比,皱着眉头说道:“微臣自己来就行,不劳烦公主了。” 水初颜有些伤心,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她真的那么差吗? “木大人,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待任何一个人都比对待初颜好,初颜让木大人如此为难吗?”如果是一名男子他肯定会被初颜楚楚可怜的样子所打动,但木棉却是一个女子,她只是觉得此刻是如此的别扭。 “微臣…微臣…。”木棉有些求救似的看向水兮岩,那神情不禁让他觉得竟是如此的可爱,“初颜,好好让丞相用膳吧。” 木棉暗自舒口气,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解决的办法才行。 “皇兄…。”为什么连皇兄都不帮她了,哀怨似的看了看水兮岩,又看着木棉,最后,也只得乖乖的用膳。 哎,水兮岩心里暗叹一声,也怪不得初颜这么喜欢木棉,先不论此人长相如何,单凭那自身的气质与才华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不到半年就官拜丞相之人百年难得一遇,更重要的是此人尚未娶妻,府衙之内更是无一位姬妾,无论是什么都是上上之选,堪称御水第一人,这样的人试问谁不爱呢?只怕这御水国内尚未婚配的女子都想嫁入丞相府吧。 用完膳后,木棉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初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呢?”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傻姑娘,看不到就看不到吧,朕定会为你找个比她更好的给你。” “皇兄,哪还有比她更好的啊,丞相府内无一个姬妾光这一点就已经没有人能比得上了。”更何况,她确实喜欢她啊,“皇兄,初颜还有机会吗?” “只怕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水兮岩似感慨道。 “呐,要不,皇兄下旨吧,她总不可能违抗圣命吧。” “……” 初颜低着头,眼里一片迷蒙,为什么连皇兄都不支持不赞同了呢? 木棉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厚厚的积雪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在水兮岩那她并不觉得如何的冷,但出来才知道天气竟然是这么的恶劣,凛冽的寒风刮得她有些微的痛感,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木棉越走越快,远远的看见一辆马车,心头一暖,直直的走了过去。 “冷吗?”一身青袍的锦城迎了过来,为她披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狐裘,上面似乎还带着锦城的温度,“赶快进马车吧,里面已经准备好了炭火。” 锦城扶她进入马车,对着车夫说了一句:“走吧!”就进入了马车里面,一把抓过木棉的手,那里有着冰冷的凉意,遂又对着她使劲的戳了戳,连连哈了几口气直到回复了原来的温度才放了下来。 “今天似乎比平常晚了些。”锦城拨弄着盆里的炭火问道。 “嗯,皇上让我同他用膳。”木棉看着身上沾染着点点积雪的锦城开口道:“锦城,以后不用这么等我了,这天气也怪冷的,我自己独自回去就行了。” “不行,我不碍事的,反正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锦城一双眼睛盯着某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哎…。”这件事情她已经跟他提过多次了,但他都是这样一个态度,只得任由他吧,大不了以后都早点回。 “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达府中,你累了就休息会吧。” “恩…。” 锦城看着木棉那绝美的睡颜,再也移不开眼睛,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是多么的吸引人,多么的让人沉醉,水兮岩不是傻瓜,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美,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你的,从这段时间你频繁被招入宫就能探知一二了,所以,所以,只要能减少你们的见面,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第五十四章 过招 “叮。叮。当…当…”木府一座庭院的空地内一蓝一白的两个身影正急速的jiāo缠在一起,手里的长剑更是挥舞出几朵优美的剑花,带来几声清脆的zhà响。 一轮结束,两个身影对面而立,庭院四周的积雪正随着初升的太阳慢慢融化,放眼望去却是能看到一个个波光微微晃动,衬得两人似是有真实触感的山水画。 “晴空,习武讲求的是心平气和,你太过急功近利了,要知道yù速则不达。”木棉看着到现在还有些微麻的手指语重心长的道。 “……”长孙晴空低低的看着那剑尖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被满门抄斩后他总是在做梦,那样的梦比噩梦来得更真实可怕,梦里他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丞相之子,有爹疼,有仆人遵从,他快乐着、幸福着、美好着、继续嚣张着,一切都是他原来生活的样子,梦醒后,却发现依旧是一样的深黑的夜、冰冷的床、痛苦并孤寂着的心,他觉得很累又很恨,他逃不开又放不下,随着梦的延续,那颗跳动的心也逐渐变得冰冷,他,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晴空,做的自己就好。”知道他的痛苦,木棉有些忧心的看着他,从他的招式中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境,凌厉并徘徊着。 “师父,如果,如果我想去杀他,你会阻止我吗?” “会的,因为水兮岩是一个好皇帝,而且我也不想看着你死。”沉思良久,木棉终究说道,“呐,晴空,亲情确实是一个人无法斩断的羁绊,但抛却这一点,你跟你爹还剩下什么呢?长孙靖做的事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 “可是,纵使,纵使我爹十恶不赦,他也是我爹啊,是疼我爱我、不让我受任何伤害的爹啊,如果是那样,身为不能为他报仇的儿子的我又算什么呢?”长孙晴空越说越激动,最后无力的跪了下去,头深深的埋在已是半融化得积雪中,痛哭出声。 “呐,晴空。”木棉缓缓抱住晴空,“我是你的师父,也算是你的亲人,这木府也是你的木府,虽然以前的一切都不可替代,但你师父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 “师父,这里好痛。”长孙晴空指了指自己的心,“像是要裂开到无法呼吸一样。” 木棉非常用力的抱着他,想要给他力量,“晴空,为师给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男孩,还非常非常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开了他,让他在一个破败的屋子里自身自灭……。那个做了十几年傀儡并伤痕累累的他终于手刃了自己的仇人。”这个故事很长,木棉说了有两个多时辰才把它讲完,看着有些平静下来的晴空,木棉眼神一缓,“晴空,人的心中应该要有爱,但更要有明辨是非善恶的能力,不能够因为他做了恶事你就判断他是一个恶人,冤冤相报又何时能了呢?” “你说的那个人是皇帝哥哥吗?” “是,所以长孙晴空,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吧。”木棉一边帮他拭泪一边说道。 “……。”爹,你真的这么恶吗?纵使在这府中我都能听到你死后人们的欢呼,你曾经竟然那么对待过皇帝哥哥吗?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木棉一把扶起低头不语的晴空,素白的手指拍了拍有些脏了的膝盖。 “师父,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要是你也离开了,我怎么办呢?我只有你了啊…。 “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真的?” “真的!我保证。” 晴空把脸深深的埋进木棉的胸口,久久无语。 锦城拿了件披风从屋内走了出来,淡淡的撇了一眼长孙晴空,“结束了吗?虽说现在阳光充裕,但毕竟是冬天,还是小心为好。” 木棉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把它拿了下来,“我不碍事,倒是晴空应该觉得冷了吧。”随即给晴空披上了。 “我们都进去吧。”锦城解下自己的衣袍给木棉披上。 “锦城…。”木棉有些无奈,她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如此。 “走吧。”眼神却与晴空的对上,后者若有所思。 刚打算离开,忽见得一粉色的人影越过长长的走廊向这边赶过来:“大人,皇上宣您觐见。” 木棉眉头一皱,这次又是所为何事?“告诉刘公公,我换套衣服就过来。” 长孙晴空看着木棉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锦城,表情更是讳莫如深。 身旁的锦城淡撇他一眼:“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路,都不要伤害木棉,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晴空有些好奇,“你好像知道我怎么想的。” “不管你怎样想,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满门抄斩,只有她才会相信单凭几句话或者是一些行为就能感化面前的人。 “不用说得好像我是什么恶人,这是我跟水兮岩的事情,不会牵扯到她的,倒是你,好像超出了一个管家应该有的职责,而且你最近暗地里似乎在培养自己的势力,是为了她吧,难道你”长孙晴空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以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喜欢她?” 锦城没有答话,只是眼睛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感,“你不否认吗?我想你是疯了,她可是个男人啊。” “这个不需要你cāo心。”锦城跟上了已经换好衣服的木棉,出了府门。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龙阳之好已经流传这么广泛了吗?”长孙晴空眉头死紧的纠结道。 马车声渐行渐远,长孙晴空转头看着某个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气,“已经三个月了,那里再去看一眼吧。” 一抹蓝色的身影随即跃下了院墙,但他刚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几个黑衣人就拦去了他的去路,剑花飞舞,招招是杀机。 由于这些日子以来的勤学苦练以及木棉的指导,长孙晴空的武功大为精进,一直之间竟也难分胜下。 “哈哈…。”有些稚嫩又有些苍凉的笑声响起:“他果然还是不会放过我啊。” 那几个黑衣人眉头一皱,招式越发的凌厉,今天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恐怕再无下手良机。 “你看,你叫我放下仇恨,我果然还是做不到,而且好像也不允许我做到。”长孙晴空怒火高涨:“那么,就先杀了你们,再去杀他。” “哼…。”那几个黑衣人有些不屑,他们倒要看看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子到底有多少猖狂的资本。 几个回合之后,长孙晴空明显不敌,剑也没有刚才那么凌厉,身体一侧,险险的躲过一击,但另一个方向的剑气只刹那就到自己的眼前,避无可避,“噗…。”肩膀处突突的升起一股殷红的血色。 “想跑…。这次不会让你再逃走了。” “那就再试试。” 时间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同样的自己,同样的黑衣人,迎着凌冽的寒风在那暗巷之中追逐着,勾起了无数灰色的颗粒尘埃,霎时灰色成殇。 木棉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挂在身上的铃铛有些异常的响动,眼神一沉,看向了皇宫的方向,“虽然从未跟你谈论过长孙晴空的事情,彼此之间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点,但似乎,需要解决的事情无论是谁都避免不了啊。” “锦城,你回去看看吧,晴空可能出事了。” “可是你…。”锦城yù言又止。 “你在担心什么,我可是丞相啊。”对着她舒颜一笑,不要觉得我是时时都需要保护一碰就会碎的东西。 “哎…。”锦城看着木棉远去的身影,有一种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无力感,我担心的是水兮岩啊。 ☆、第五十五章 达成共识 穿过一条长长的红木走廊,尽头处一枝枝红梅迎风而立,为这有些萧条的地方增添了无限的活力。 皑皑白雪还未及散去,点点尽落枝头,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木棉身穿一身烟白色长袍行入其中,带来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感,果真是人比花娇。 远远的,水兮岩的视线向木棉这边扫来,眼里闪过一抹惊艳,随即又消失于无形:“丞相,你过来看看,朕听了你的说法,把这桃花移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合适的坏境中果然开花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适者生存’吧。” “丞相是如何想到这种事情的,朕从前竟是闻所未闻。”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不远处的木棉,初见她时是在酒楼,当时的他认为她是一个不把礼教放在眼里有些莽撞的狂人,而现在却与当时的感觉相去甚远,他自认阅人无数,但此人,他至今都没能看透。 “以前在微臣的家乡遇见过,所以知道一点。” “丞相的家乡在哪,纵观三国朕也没有听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现,莫非是三国之外的其他地方。” “可以这么说吧。”她来自另外一个时空也算是三国之外了吧。 “那是南夷吗?他好像记得在地图上有这么一个国家。” “不是,比那个更远,得漂洋过海到达世界的尽头就算是微臣的家了。”反正再也回不去了,有多远就都说多远吧。 “世界的尽头?”水兮岩眉头一皱,定定的看着她,随即又舒展开来:“那里一定有着一个很好的国家吧,要不然怎么会有丞相这样的人呢。” “……。”很好吗?对于别人或许是,但对于她而言就只是一个她生活过的地方而已。 水兮岩看着木棉突然有些自嘲的脸,难道丞相在那里受过什么伤害?要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从世界的尽头到达御水。 双方都有些沉默,只有那一株桃花还在悄然生姿,不知为何,看见它,木棉就想到了长孙晴空,纵使外面如何的寒风凛冽,她都会为他撑起一片属于他的天空。 “微臣可否请皇上答应一件事情。”木棉率先打破沉默看着水兮岩道。 “丞相有什么事,尽管说来。”水兮岩感兴趣的看着她。 “微臣已经是长孙晴空的师父,请皇上饶他一命。” 水兮岩听后,缓缓转过身去,眼光飘忽不定,“长孙晴空朕不能放。” “皇上,有错的是长孙靖,长孙晴空是无辜的。” “丞相你为何要让朕这么为难。”长孙晴空在看他最后一眼时那种仇恨到要吞噬他的眼神他怎么也忘不了,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一路走来,那些要杀他的人哪个没有那样的眼神。 “皇上,微臣别无所求,恳请恩准。” “好一个别无所求,如果朕让你娶初颜公主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沉默,长久的沉默,木棉低叹一声,就只剩告诉面前的人她是女子这一个办法了吗?也罢、也罢,水兮岩是个明君,想必不会太过怪罪吧,眼神一定:“皇上,微臣乃……” “罢了罢了,朕答应你就是。”潜意识的,他忽然不想让她娶初颜,不想去探究他此刻的这种怪异想法究竟是为何“但朕有一个条件,在朕没叫你离开之前你不得离开御水。” “好。”反正她也没地方去,留在御水也不错。 锦城找到长孙晴空的时候是在一个接近于柴房的矮小草棚之内,他的身上零落的点缀了些许的草屑,脸色也有些发白,肩膀好像受了伤,四周没有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虽然有些狼狈但看得出来他是成功逃出了,锦城看着死死盯着他的长孙晴空眼里波澜不惊,“我扶你去上点yào,如果你还能走的话。” 长孙晴空收回目光,扶住受了伤的肩膀挣扎着站了起来,“你是来找我的吗?” “恩,木棉担心你出事,不过,事情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坏。”锦城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踩在那有些干枯的树枝上咔…。咔作响。 又是她吗?干嘛要管这么多啊,长孙晴空放缓了步调,那双眼睛里闪烁着隐晦的光。 锦城也不管长孙晴空落后自己多少,只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忽看到路中央横过一枝梅花,他下意识的侧身避开后继续往前走着。 刚好抬眸看到锦城动作的长孙晴空也来到了那枝腊梅前,有些不屑的想:“这种东西直接砍了不就行了,难道一个大活人还得给这东西让路不成,‘啪…’”的一声,那枝腊梅尽根断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吧,忽然觉得生活并不只是灰色的,好人终究会有好报的,虽然这样说感觉很傻,但是我所看到的事实确实如此。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这样一句话,难道师父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你跟师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长孙晴空紧走几步赶到了锦城的身边。 “大概在半年前吧。”犹记得那个时候的她伤得很严重,他还以为救不活的。 “你们才认识半年吗?”他仔细的看着锦城,似乎不太相信他所说的。 “恩,是才半年。”但他觉得他认识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虽然你喜欢师父是你的事,但请你不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毕竟师父是男人,这种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爱怎么可能有好结果,“如果师父也喜欢你的话,你们就去深山隐居吧,两个男人……。哎。” 锦城有些怪异的看了眼长孙晴空,但又有些暗自庆幸木棉是女儿身的事只有自己知道:“这些不用你cāo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也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好,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将来选择什么都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 “如果做了会怎样。” 杀了你,虽然锦城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足够说明一切。 但此刻的锦城却有些诧异于自己心中的想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嗜血想法的?大概就是他杀了第一个燕赤军开始,从那时候起,就时常能感受到充斥在体内的一种yīn暗的力量,尤其是在遇到木棉的事情上格外的不受控制,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锦城随着长孙晴空进了房间,“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如果我去杀了水兮岩有多少胜算。” “毫无胜算。” “呵…。早猜到了。” “所以,你还是放弃那种想法,至少木棉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我也不想的,水兮岩是个好皇帝,我爹确实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但他杀了我全家,这种想法是下意识的一种行为,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当理xìng战胜理智的时候,我就异常疯狂的想杀了他,为了爹报仇;当理智战胜理xìng的时候,就是我痛苦的开始,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长孙晴空有些痛苦的低喃。 “你离开这里吧。”锦城帮他清理着伤口,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离开,你说得倒容易,这种情况你说我离开得了吗?” “只要你想就能。” “……。”他的那些人已经有这样的本事了吗?长孙晴空狐疑的看了看他,并未答话。 “但,我也不能保证能成功,依木棉对你的态度,她是不可能放任你不管的。”所以这是一个死局,不能离开亦不能留下。 “如果她不多此一举的来关心我、开导我,或许结局会是不一样吧。”他一定会走上复仇之路,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境地,‘留下来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爹以前经常会说这句话,他不懂,但现在,他好像懂了。 锦城用力的绷紧绷带,“哼,多此一举,要不是她多此一举你早没命了。” 不再跟他废话,锦城提着yào箱就出了长孙晴空的房间,抬头看着不甚明朗的天空,都已经这么晚了,水兮岩还不打算放人么。 ☆、第五十六章 不被允许的爱 如果说初颜是木棉生活里无法调和的东西,那被初颜追求这件事就是影响她平和生活的最大阻碍,尤其是当初颜露出一种小鹿般无辜且害羞的表情时,她心里就异常无语。 “木棉,你教本公主习武好不好。”初颜用她那特有的眼神,无比诚意的说。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可去做这种事情。”状似无意的避开了些距离。 “木大人怎能这么说,习武虽是男子的事,但木大人岂非迂腐之人,又怎能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行推脱之事呢?更何况习武还能强身健体,对本公主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初颜把刚刚见到木棉的喜悦心情一扫而光,目光有些许的不满。 “公主,习武岂非易事,臣恐有不妥。” “怎么,还担心本公主受不了苦不成。”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微臣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的意思,她很想这么说,但“微臣”了半天却没有说出来。 就站在木棉身边的水兮岩一看这架势,不禁有些莞尔,她每次遇到初颜都是这么一副无奈且窘迫的表情,平时的那种淡然洒脱都消失不见,看得他不禁心情大好,随让她在朝堂上总是与他的意见相悖,并毫不留情的予以纠正,最后之后,必会加一句:“如果皇上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这么的听不见微臣忠诚的意见,那微臣以后都闭口不谈了。”让他有时候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又发作不起来。 “好了,好了,初颜,不要为难丞相了,你想习武的话,朕会给你找个比丞相还好的老师。”尽管莞尔于木棉现在的表情,但他还是很好心的替她解围。 木棉再次感激的看着水兮岩,后者也回以微笑。 初颜看着他们,脸色有些难看,更是难得的认真的看着水兮岩,彷佛在说:你明明知道我要木棉教我习武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那样。 而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皇兄为什么连你都不赞同我甚至还有些抵抗的意思,为什么? 木棉和水兮岩可不知道初颜此刻的想法,木棉想的是,这次又成功逃脱了一次,而水兮岩想的则是,下次木棉会怎么拒接初颜呢?又是‘公主乃千金之躯,怎能…。’之类的吗? “丞相,朕要去校场看新兵的演练,你跟随朕一块去吧。” “微臣遵旨。” “我也要去。”初颜有些希翼的望着水兮岩。 “好吧,但你可不许胡闹。”他低声紧告着,但那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于是,一行三人,不疾不徐的往校场走去。 “嘿…嘿…。嘿…。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木棉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校场外墙,从里面传出来一声声吼叫,让人感觉热血沸腾之中有着无限蓬勃的朝气。 “今年的新兵看起来比往年的要好。”水兮岩不急于进去,只在外围略缓了脚步,有些欣慰的说道,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个是他的第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军队。 木棉与初颜都没有说话,只是随着水兮岩的动作停下来,立于他的身后。 是雄鹰就该傲视苍穹,是鸿鹄就该志在千里,是千里马就该踏平黄土,属于水兮岩的时代似乎真的到来了,木棉看着水兮岩那挺拔的背如是想。 “我们进去吧。” 视线所及之处,以千人为单位的御水新兵排满了整个校场,穿上了统一铠甲的士兵,正挥汗如雨的cāo练着,整齐且有条不紊,“一二…。一二…。杀…。一二…。一二…。杀。”喊叫声响彻了校场的每个角落。 “丞相,你觉得怎么样?”水兮岩来到高台盯着场下少说也有十万的新兵。 “微臣觉得甚好。” “哦,怎么个好法。”水兮岩似乎来了些兴趣。 “如皇上所见到的。” “呵…。”水兮岩轻笑出声,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她总是会用最简单而又无可挑剔的话来回答我所说的一切问题。 而一旁的初颜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了,时不时的瞅瞅这摸摸那,“皇兄,这个就是校场吗?” “恩,你如果想习武就会跟他们一样。” “我才不要。”一个个都是那种三五大粗的样子,而且流出的汗肯定熏死了,“木棉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启禀公主,微臣并未经过这样的练习,但辛苦却是不可避免的。” “本公主不怕,本公主想要木棉教我武功。”眼里再次燃起希望。 “公主习武是为了什么?”木棉眉头微皱,沉声问道。 “本…。本公主当然是为了强身健体,还…。还有就是保护自己。”吞吞吐吐的说完,初颜撇了撇木棉。 “公主,其实你不用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木棉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也表达着某种拒绝她的观点。 “你明明清楚为什么还这样。”初颜沉声问道,虽然她心里多半是知道答案的,但就是不愿相信。 “因为微臣不喜欢公主。”但后者显然不想再给她那种自欺欺人的想法。 “为什么?”虽然很傻但还是问了。 “公主,一个人的感情不可以强求,也不受控制,微臣对公主确实没有爱恋之心。” 水兮岩听着他们的对话,并未阻止,也未表达任何意见,只是聆听且感慨着。 “木棉,纵使我以前骄纵,但我已经在改了啊,难道你都看不到吗?或者…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变成你所喜欢的还不行吗?”初颜有些哀伤的看着她,她到底还要她怎么做啊。 “公主,你不需要这样,你做你自己就行,这个世界上比微臣好很多的大有人在,公主不必为了微臣如此。” “不…不…。我不要,我只要你。”异常激动的水初颜伸手抱住了木棉,有些些微的哽咽。 木棉淬不及防被初颜抱了个满怀,只得急急的挣脱开,“请公主自重。” “自重,哈…哈…啊…。哈…。你跟本公主谈自重。”初颜有些悲伤且好笑的看着她,“没错我就是不自重了,我就是这么下作的赖上你了。” 初颜步步紧逼,木棉只得不断的后退,眼看场面有些无法收拾,水兮岩一把挡在木棉的前面对着初颜说:“初颜……。”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初颜意识到最喜欢自己的哥哥竟然又在帮她,有一股无名火在心里往上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好…好…。好…。好样的,木棉,我恨你。”说完有些踉跄的跑了出去。 木棉从水兮岩的后面走了出来,“公主…。”随即也是低叹一声,再无言语。 “她会没事的,丞相不用担心。” “但愿如此吧。” “我们还是去看看新兵cāo练的情况吧。”不再纠结于初颜的这段小chā曲,水兮岩径直说道。 木棉越过水兮岩,素白的手指拉起前方的军帘帐,顿时,水兮岩和她的身影出现在能那些新兵的视线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新兵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水兮岩跪拜,这个时候的水兮岩才感觉自己的像一个真正的皇帝,更觉得御水真正的在自己的脚下,虽然心里很激动,但水兮岩并未表现出来,脸上是一派的严肃且尊贵。 “大家辛苦了……”面对十万人次水兮岩作着比较官方的陈词,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包括木棉,此时的她眼神微眯,透过层层的光线注视着这个全身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炙热且强横,但那张比较柔和的脸却给他带来一丝柔和的气息,让人敬畏、又让人想要亲近。 ☆、第五十七章 被提及的真实情感 皇宫一处宫殿,名“耀辉”是初颜的寝宫,平常有些静谧的地方现在却发出一些尖锐的响声,随处可见的花瓶碎片更是显示着某人的怒火有多么的旺盛。 “公主!”她的侍女小桃惊呼出声,赶紧跑到偏殿取来了急救的yào箱。 “滚…给本公主滚!”似是完全不在意那被割伤的手指,初颜一把扫开小桃拿来的yào箱。 “公主……” “不滚是吧!不滚打到你滚为止!” “啊…。啊…。公主饶命…。啊…。啊…。奴婢…奴婢这就滚!啊…。” 初颜手脚并用的对着小桃打来,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狰狞,似是在喧嚣这段时间自己所受的委屈,又或者还有别的一些什么。 “还不快滚!” “是,奴婢告退。”来不及查看伤得到底怎么样,小桃踉跄着跑出了寝殿。 发泄了一番的初颜心里平静了下来,她就坐于唯一没有被毁坏的木质椅上,略显凌乱的发丝透露出主人丝丝的疲惫与无力。 她,水初颜自从遇到过那个人之后一切就都变了,曾经的不可一世、曾经的骄傲凌厉、曾经的飞扬跋扈在那个人面前都自动收敛,她,水初颜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水初颜了,她会试着学做女红、她会试着去做一名人人称诵的公主、她会试着去讨那人的欢心,但那个人似乎从未在乎过,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她只是不可制止的爱上她了而已,这难道也错了么,她知道她不爱她,但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让她难受,得不到又放不下,心里的那股执念也并未随着她的冷淡而逐渐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她恨透了这种不能自主的感觉,也许是真验证了一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那句话,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东西,让她放弃她做不到。 初颜猛然起身,带着还来不及包扎的伤口就向皇宫的另一处走去,那脸上的决绝竟是那么的明显。 “你要朕下旨赐婚。”水兮岩看着奏折的手一顿,轻看来人。 “是,皇兄,初颜意已决,还请皇兄成全。”初颜沉声说道,首次在水兮岩面前严肃了表情。 “是丞相吗?”虽然心里已有答案,但水兮岩还是问了出来。 “是,初颜非他不嫁。” 水兮岩直直的看着跪在下方的初颜,并未立刻给她下旨,沉静如水的双眸里看不出丁点的情绪,显得有些朦胧。 “皇兄!”初颜出声低唤,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些不满,似乎没有想到水兮岩对这件事还持有考虑的态度,毕竟以前皇兄是很赞成她们在一起的不是吗? “初颜,这件事情朕得考虑考虑,丞相不是一个朕能左右的人。” “皇兄这是什么话,难道一个堂堂的皇上还制服不了丞相不成。”初颜冷哼,在她看来这完全是水兮岩不想下旨所行的推脱之辞。 “初颜,丞相对于朕亦臣亦友,而且朕也曾经答应过她,不会干涉她娶妻。”换一句话就是说:朕不可下旨让她娶妻纳妾,一切都凭她自己做主。 完全没有料到水兮岩会拒绝的初颜,有些悲呛与无助:“皇兄,你不打算帮初颜了么?以前不管我要什么你都会帮我弄过来,而现在我要木棉,你不答应了么?” “初颜,丞相不是东西。” “呵……”轻笑出声,有些苍凉的味道,“最近的这些日子初颜总是有些觉得奇怪,感觉皇兄的举止有些怪异之处,尤其是当木大人在场的时候,以前你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而你却在木棉面前笑得怡然自得;以前你从不管我和木大人的事情,而你现在却处处帮木大人解围,其中还有些不让我靠近的意味;以前你从来不会拒绝我,而你现在却为了木棉不下一次的拒绝,以前皇兄总是独自一人批阅奏折,独自一人赏花、看月、喝酒,而现在皇兄却一次又一次的招木棉进宫,一次比一次频繁。” 水兮岩目光落在初颜的脸上,眉头微皱,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只得安静的听着。 “以前是初颜愚笨,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而现在初颜突然了悟了,明白了皇兄这些行为的背后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初颜猛的抬头与水兮岩的视线相撞,异常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皇兄爱上木棉了。”是肯定而非疑问。 水兮岩的瞳孔徒然紧缩,“你放肆!”不知是在掩饰还是真的愤怒。 “呵呵…。初颜只是想让皇兄看清自己的心而已,何来放肆!”看着水兮岩的反应,初颜越来越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初颜,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水兮岩捏紧了那拿着奏折的手,沉闷的说道,似是不相信初颜会说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皇兄,初颜在说什么初颜很清楚,不清楚的是皇兄你自己,皇兄,你真是喜欢上木棉了。” “你住口,你懂什么是喜欢吗?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眼神!”初颜看着水兮岩一字一句的道:“皇兄的眼神跟初颜的是一样的。” 嘭……水兮岩的心开始颤动,所有的思想与情绪被初颜所告诉的事实而变得异常的杂乱,理不出任何的头绪,‘皇兄,你喜欢上木棉了……。’如魔咒般的话语在水兮岩的心中想起,随即他又猛摇头,想甩掉这个想法,‘不…。不会…。他是个男人…。朕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初颜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被她所道破了情感而有些不知所措的人,该感到不知所措的应该是我吧,还真是一家人啊,竟然会喜欢同一个人,当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联起来,从而得出一个看似绝对不可能而它又偏偏发生了的结论的时候,此时的初颜不知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的皇兄。 “皇兄,让我嫁给木棉吧,这样不管是对皇兄还是木棉都是好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水兮岩好像没有听到初颜的话,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像是理不清头绪的一团乱麻,纠缠着、缠绕着、束缚着。 “皇兄,你是一国之君,是整个民族的表率,皇兄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最正确的处理方法,皇兄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声音里有丝丝的怒火,那无名之火不知是对水兮岩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优柔,还是其他的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情绪总是会来得那么的突如其来而又不受控制。 “初颜,你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说。” “皇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尽早回头吧,皇兄是不会有结果的。”急急应答,初颜的态度非常的坚决。 “初颜,你…。哎……”水兮岩感慨的看着初颜:“朕承认朕是挺喜欢丞相的,但朕的喜欢不是你所说的男女之爱,而是以一个纯粹欣赏的态度来看待她,欣赏她的气质、层出不穷的其妙构思、以及非凡的才华,至于你要朕下旨,朕确实不能轻易就答应你,原因有几点:一则是丞相不是朕下旨她就好乖乖从命之人;二则是朕与丞相有过口头的协议,朕不干涉她的私生活。” “不,皇兄,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你为了掩饰心中的想法而找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初颜…。” “皇兄,你听我说完,皇兄所说的这些理由初颜暂且不提,只说最近这段时间,皇兄有没有时常的想起木棉,不管在做什么事情总会想起她,想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微笑,而且会很想见她,纵使不必说话只要她呆在身边就好,皇兄同她一同用膳,准许她不遵君臣之礼、经常招木棉进宫,准许她可以随意走动,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皇兄难道不觉得这些已经超出了一个皇帝对待一个下臣的范围了么,而且初颜在场时,你总是有意无意的隔开我和她的距离,或许这一点连皇兄自己都没有发觉,皇兄下意识的行为就是这样的。” “呐,初…。” “皇兄想否认么,对从来都没有爱过人的皇兄而言真的就能分辨出纯欣赏与爱吗?” 水兮岩缓缓的阖上了刚想说话的唇,复杂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初颜。 “皇兄不必这么看着我,这些只是以初颜的经历来进行分辨的,因为深深的喜欢着木棉所以能知道那种喜欢的感觉,皇兄,现在还来得及,制止这种爱吧,要不然会毁了自己也毁了她的。” 水兮岩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初颜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他只想知道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或者应该怎么办,他的一生面对的选择何其多,从来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让他不知所措无从选择的。 ☆、第五十八章 新年伊始(一) 自从上次水初颜提过那件事后,‘喜欢木棉’这四个字就在他的心里生了根,无论他在做什么,只要木棉在场,他就会手足无措,目光总是会时不时的往她所在的地方望去,等她望过来的时候,他就会慌乱的避开。他现在的样子极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往日的深沉内敛全都不翼而飞,就连木棉也察觉到了水兮岩的异样,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皇上近日可是有何要事发生?” “丞相为何这样问?朕,有何不妥之处么?”只是某人毫无所觉,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亦是如此。 “微臣只是觉得皇上跟以前略有不同。” “哦,朕以前是怎样的?”水兮岩浓密的眉毛一挑,感兴趣似的看着她。 “微臣不知如何说,只是觉得皇上最近变得温和而且笑容也多了。” “嗯哼…。”轻声的呼出一口鼻音,水兮岩负手而立,对于木棉的话不认同也不反对。 “呵呵…。”木棉轻笑出声,似是想到什么,“微臣倒忘了,皇上也是男人呐。” 水兮岩面露不解的看着只是低笑不语的木棉。 “燕赤国的三公主应该年后就会到了吧,听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精。” 听得木棉意有所指,水兮岩眉头微皱,如果不是木棉的提点他早就忘了这事,记得几日前的早朝,燕赤国发来文书说燕赤三公主年后就会来朝,与御水进行联姻,而联姻的对象就是他水兮岩,这个也是当初他为了使燕赤蟒答应借兵而提出的另一个条件。 “是么……”但又与他何干,当初提出这个只不过是为了使他有多一份铲除长孙靖把握而说出的利于双方的条件而已。 “皇上后宫后位空置,朝中许多大人都向微臣提过选后之事,只是未曾想到皇上竟然早有定断。” 听到木棉如此说,脸上也并未见任何不愉之色,水兮岩有些许的不快,“那丞相就开始给朕准备迎亲大典吧。” “皇上,这是否太着急了点,公主可是要到年后才到。”水兮岩背对着木棉,她看不到水兮岩的表情,以为他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是否需要推迟,随即说道:“皇上不必如此,微臣定会赶在公主到来之际办妥一切事宜。” “如此甚好。”水兮岩依旧背对着她,只是声音里有些许的冷意,经常跟在水兮岩身边的木棉当然听得出他此时的不快,也只道他是在闹别扭,并未理会。 “皇上,还有一事,就是关于燕赤国大皇子,微臣已经根据皇上的线索找到了当年见过大皇子的人,但都没有任何的结果,只说是在十年前就搬走了,皇上所得到的玉佩也只不过是当时照顾大皇子的宫女与侍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把它当了,而流落到了商贾的手中,至于大皇子的去处已经无从查起。” “一点线索都没有了么?”水兮岩盯着某处,沉声问道。 “目前来说是。” “派人再去找找吧,说不定会有新线索。”如果实在没有就只能自己创造一个了。 “恩……。” “丞相来我御水也有半年了吧,觉得我御水怎样?”不再纠结于那个话题,水兮岩看着木棉问道。 “人杰地灵,民风淳朴,是一个好地方。” “丞相应该没在我御水过过新年吧?” “确实不曾。” “这里的新年可是很热闹的,家家户户都会聚集在一个大广场里唱歌跳舞迎接新年的到来。” “皇上也跟他们一起么?” “可以这么说吧。” “微臣倒是有些期待了。” “转眼之间就又是新年,朕倒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 “……” 那时,外面的阳光吹散了冬的暖意;那时,轻松的话语在他们之间流转开来;那时,景色正好,那时的他们一起期待着春暖花开。 那之后的几天就是新年,木棉府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喜庆的色彩,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高挂房檐,被重新打扫过的房间一扫往日的陈旧,看起来恍然一新,木棉府内的仆从不多,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彼此之间都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他们彼此之间笑闹着,追打着,就算木棉在场也并不会有所收敛,因为他们知道木棉不会责怪他们说没有他们仆从的样子,他们也知道木棉并未把他们当仆从看待,她把他们当朋友,他们的大人是这样说的。虽然听起来很滑稽,他们开始时也从未在意过,想着这只不过是她随口说出的话,从小的观念即教导他们尊卑有别,他们又怎么可能去跟他们的主人做朋友了。但半年的相处他们认识到,大人真的把他们当朋友,她说‘我跟你们并未有任何不同,都是在做自己的工作,你们为我工作也只是出于生活的需要,我知道让你们改变从小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但你们要知道,你们是单独的个体,你们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不需要看我的脸色行事,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去做对的事情就可以了,人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人都是平等的。’听完这些话的他们,当时可是泣不成声,在场的所有人谁不是被他们的主子任打任骂,平常谁不是大伤小伤不断,像他们这种人就算是被打死也是没有人过问的,那时的他们不禁想:难道是菩萨听到了我们的祈祷,特意派人来拯救我们的么? “偏了…偏了…。”一声清脆且不耐烦的声音在木府门前响起,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裙衫的丫鬟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说道。 “又偏了,往左边来一点…。太左了,往右移一点……。又太右了…。太左了…。太右了…。左…。右…。右……” “我的个小紫姐,你到底想怎么样?”一直在听从指挥的那人在也忍不下去了,甩了甩因为挂灯笼而有些累到的手臂,直直且不奈的看着她。 “我想怎么样,你说你一个灯笼都挂不好,还问我想怎么样,这府门口的灯笼可是府里的招牌,要是挂歪了你说这像话嘛,我们丢了面子是小,要是让大人丢了面子,那你就是罪该万死了,也亏得大人平常那么的疼你,真是ròu包子打了狗了……。” “得得得…。我挂还不行嘛,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也跟在大人身边这么久了,大人身上的气质怎么救一点都没学会。” “你挂你的吧,哪那么多废话。”小紫拿着那扫帚就要往那人身上扑去。 “别别,我挂…。我挂…。”那人站在那扶梯上急得直跳脚,生怕那扫帚往他身上招呼。 “哼,看你还瞎说话不。” “不敢…。不敢,小紫姐姐是最温柔的。” “这才像话…。往左一点…。往右…。停…就是这了,你可以下来了。” “喳,奴才遵命。”那人狗腿似的从扶梯上下来,看了看非常热闹的街道,来到小紫的身边说:“你说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今天可是新年,皇上还要大人陪么?”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小六子,大人的事你还是不要乱讲,大人对你再好也不会喜欢有人干预她的事情。” “这我知道。”小六子讪笑道:“只不过我看管家都忙了一早晨,就等着我们家大人回来,才随便问问,大人的事我哪有资格过问呐。” “你知道就好,走走走…。这里也没你的事了,回你房间去换件新衣,准备迎新吧,我看大人也快回来了。”看了看天色,每年的这个时辰皇上都是要举行祭祀大典的。 “李叔,饭菜是不是准备妥当了?” “秋嫂,大人的洗澡水烧好了么?” “哎呀喂,这椅子怎么能放在这里…。” “这对联贴得不好…。” 刚进府门的小紫又逐渐进入了忙碌的状态,为了迎接在这木府的第一个新年她可是非常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情。 ☆、第五十九章 新年伊始(二) 木棉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晌午,阳光充斥了每个角落,大街上更是人满为患,各种叫嚣声、笑闹声不绝如缕,就连平常不太热闹的地方也变得不同寻常了起来,木府门前也是恍然一新,与她今早出去的时候倒是好看了不少,刚走到门前就看到小六子从门后探出头来。 “大人回来了…。”他赶紧转身扯着个还未来得及变声的嗓门就是一吼。 木棉心里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小六子……。 “喂…。喂…我说了这个不要放这里。” “这个移到那里去。” “水烧好了么?” “哎哟,急死我了,大人还等着用。” “什么,大人回来了!你们倒是快点啊!”就在小紫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听到小六子在门口喊到他们的大人回来了,想也没想就急急的往门口跑去。 “诶哟,是哪个没长眼睛的,走路不看路,撞到我了!”小紫刚跑到转角处,就撞到一个东西,让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到小六子从另一处急急的跑过来,喊道:“小六子,还不快扶你姐姐我起来。” 但小六子没敢上前,猛对小紫使眼色…… “还不快过来,在那磨叽个什么劲。” 被小紫撞到的那人走到她的身边就要扶她起来,只见小紫看到一双黑色缎面的高脚靴,心里不由一想,这双鞋好像在哪见过?脑海突然灵光一闪,不…不会这么巧吧。她以极慢的速度抬起了头,“大…。大人…。”这下惨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怎么,还不打算起来。”木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奴婢这就起来。”不敢多话,小紫双手放于两侧,惭愧似的低下头。 “没想到你这丫头看起来不大,力气倒是不小。”木棉随意的揉了揉有些被撞疼的肩。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刚站起来的小紫听到木棉的话后又再次跪了下去,一颗心更是跌落到谷底,冲撞的主子的罪有多大她比谁都清楚,就因为这个被处死的比比皆是,她这次算是完蛋了吗? “大人,小紫姐姐不是故意的。”一旁的小六子见木棉的态度隐晦,不知道会对小紫怎么样的他,冒着被杖责的危险求情道。 小紫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有说过要责罚你吗?”木棉无语的摇了摇头,“我平常告诉你们的难道都忘了吗?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起来,小紫。” “大…。大人,不责罚奴婢吗?”听到木棉的回达小紫还是不敢相信。 “嗯,起来吧,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 “谢…。谢大人。”小紫终究放下了一颗心,脸上满是感动过后的喜悦,与小六子相视一笑,他们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的主子。 “锦城现在在哪?”看了看府内的众人忙碌的身影,木棉问道。 “回大人,管家现在应是在书房,我这就带大人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小紫姐,你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人配得上大人!”小六子看着逐渐隐没在视线处的那道湛蓝色飘逸的身影眼神崇拜似的喃喃说道。 “我听说公主很中意我家大人,但我家大人好像看不上那位公主。” “不会吧,连公主都看不上,那还有什么人能被大人看上呢?我看上次那个李大人的女儿、侍卫长的女儿、户部尚书的长女恐怕也没戏。”小六子摇头晃脑了一阵后又低低感叹似的说。 “怎么,你嫉妒了……德行!你可连大人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还不快去柴房砍你的柴火。” “是是是,我的姑nǎinǎi,小的这就去。”说完立马提着看起来比他还大的斧头往后面的柴房去了。 推开房门,洒下一室寂静,定睛一撇,留下一抹月白浮影,于眼底,是锦城肃静的脸,看到她后又自那脸上绽放出无限的笑容来,不觉得突兀,只觉赏心悦目。 “这是什么?” “这个是今年的账簿,我差不多整理完了,你过目一下吧。”锦城拿起那账簿就要递给她。 木棉微笑着看着那摆在她面前的账簿,无奈似的摆摆手:“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你来就好了。” “嗯…。” “对了,锦城你以前不是大夫吗,怎么会对知道做这些的?”随手翻了翻上面还未干透的字迹,每笔借贷都清晰明了,如果没有一点功底是不行的。 “来这里之后学了点。”锦城面无表情的抚摸着有些粗糙的书面,犹记得当时没日没夜的学这个的情景。 “对了,大伯大娘没过来么?”自从自己搬到这里后就很少见到他们了。 “爹娘他们说在那里过得挺好,不打算来这里了。”随意的合上账簿,锦城的目光有些迷离,“对了,你应该是第一次在这里过新年吧,要不要出去转转,外面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 “好啊,难得有这闲情,不过我得换件衣服,要是穿成这样出去,那可就不好玩了。”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朝服,木棉冲他抱歉一笑,眼里满是星光。 “恩,记得换厚一点的衣服,虽然现在正值晌午,但冬日的气候还是不能小觑。” 木棉笑意未减,刚迈出去的步子又略微停顿,“锦城,你果真是个好管家!”不等锦城有所反应,那身影就消失在了转角处,“我只愿做你一个人的管家。”留在房间的人喃喃自语,迷蒙的看着那个转角,彷佛那个身影依旧在那未动分毫。 等到一切妥当,出门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本来在木棉看来,回房间换个衣服也只需片刻,谁知途中遇到小紫,非得让她去沐浴,说是洗去今年的晦气,每个人都必须做的,架不住她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只好沐浴后才出来,不过,沐浴后那种清爽、自在的感觉确实挺好的。 “晴空…。”木棉有些意外地看着锦城旁边一脸深沉的人。 “都等你半天了,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矫情,又不是去‘花满楼’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干嘛!” “……”她只不过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而已,她有花枝招展的么?木棉若有所思的看着晴空,自从上次跟他谈过水兮岩答应的事后,这小子似乎有所改变,当然,这一点也是木棉乐见其成的。 “走吧。”锦城微笑的看着木棉,“今天的集市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错过了可就可惜了。” 木棉三人刚走到街市,即被人山人海的场面给震惊到了,以前觉得‘摩肩接踵’这四字太过于夸张,但现在看来也是所言非虚。 “锦城,这未免太过热闹了!”木棉三人已经移步到人海中,但想要从那离开就绝非易事,他们只能随着人潮移动。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也是第一次来,只是听爹娘提过这个时候的集市是多么多么的热闹。”锦城扯着嗓子大喊。 “晴空,你没事吧!”木棉赶到晴空身边的时候刚好看见他被一个提着货物的老伯撞到。 “没事…。”晴空随意的瞥了一眼肩膀处,伤口似乎裂开了。 “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吧!”锦城也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努力的避开一波又一波的人群。 “好吃又好玩的糖果,一个铜板一个。” “上好的珠钗,便宜卖了。” “十年女儿红,不好不要钱。” “呀哎,慢着点,没看到有人吗!” “爹娘,我要吃那个…。” 木棉三人的耳中充斥着各种杂乱不堪的声音,不禁让她的头都有些嗡嗡作响,看着锦城的脸也是一脸的懊恼,晴空更是人小鬼大般皱起了眉头,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说逛街,就连最起码的移动都困难了。 ☆、第六十章 偶然中的必然之事 就在三人完全对面前的这一切感到无力继而想打道回府时,一声惊恐的喊叫又把他们略显无奈的意识又拉了回来,木棉的目光穿过人群依稀可见一男子正拉扯着一名丫头,与锦城对视一眼,随后又默契十足的拨开挡在面前的百姓,打算一探究竟,以至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的长孙靖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木棉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应是那个身穿淡黄色粗布短衣的小丫头因为其父亲欠下赌债而又无力偿还,只得用女儿来抵债,让那小丫头做那债主的小妾之类的。 “不去!”那身穿家丁服装的壮汉,扯着小丫头的手怒道:“那可由不得你,你爹已经把你给卖了,以后你就是我家老爷第三十一房小妾。” “不…不…不…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不去…。”那小丫头边跪着边哭喊道,一张小脸更是我见犹怜,让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有些许动容。 那壮汉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禁有些急了,抓着那丫头的手臂又紧了紧,竟被他抓出几道青紫的痕迹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小爷我手上的鞭子可不认人。” “不…。我不走…。我不走…。求求你饶了我吧。”凄厉而又颤抖的喊声听得人更是揪心。 “木棉,我们要不要救她?”锦城似乎有些不忍,眉头微蹙道。 “……。”木棉看着眼前的一切,连眉毛都未曾抬一下,下意识的她不想管这件事。 “啊…。”那丫头像是豁出去似的朝那汉子的手臂猛咬下去,顿时惹得那壮汉又是一阵怒火,看着被咬得渗血的手背,随即发狠似的鞭打着那丫头“啪啪…。”一鞭一鞭毫不留情的落下,伴随着的还有小丫头的惨叫声,揪人心弦。 突地,那小丫头踉跄着脚步倒在了木棉的脚边,“救…。救救我…。”眼神中那无助与期盼是那么的明显,木棉低头看着她后背上那几条醒目的伤痕,血ròu模糊,不肖片刻已染红了整个后背。但她只是看着,不说话也没出手相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锦城虽然心里感到奇怪,但对于木棉的行为倒是没有表示多大的异议,这个世界上不平的事情实在太多,只要她安然无恙即可,至于他人死活又与他何干。 长孙晴空更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双手不时的抚上腰间的长剑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啪啪…。” “啊…啊…。嗯…。”已然是气若游丝了。 “我让你跑,啪…啪…我让你跑…。”“再没人救那姑娘怕是要被打死了。” “可怜了二八芳华啊。” “这几鞭子下去,任谁都受不了啊!” ……。 四周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对那丫头表示同情以及对壮汉的愤慨,却并没有一人上前制止。 位于这事件地点的一处高楼上,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邪魅男子,斜倚于窗边,状似无意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主上…。”在他的身旁是一个穿灰色衣袍的男子,看着那楼下的事件,略微皱眉道,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名红衣男子似是没有听到般,独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喉头上传来的辛辣之感,令其大大的叹了口气,“真是好酒!” “主上,再超不过十鞭,小六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死好了,死了就不用受这鞭笞之苦了。”那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堵住了那灰袍男子yù言的口。 那壮汉见木棉一行人不为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手中的力道并未减轻分毫,眼看着那丫头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淋漓,更是失了哭喊的意识。 木棉微微皱着眉,纵使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局,也不禁对这个小丫头动了恻隐之心,下意识的,她往四周看了看,眼神忽然定格在不远处一个位于二楼的一个窗户上,眼里精光一闪,“是他…。琉花的太子花凌圣。”直觉认为他跟这件事必然有所联系,也许这一切都是他所主导的,就像她直觉认为这起事件的本身就是一个引她相救的局一样,刚开始只是有所怀疑,后来,当那丫头抱着自己的腿不放更是让她确定了这一点。 那斜倚在窗旁之人不但没有因木棉的注视而有所闪躲,而且还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对着木棉的方向就是一饮。 “你不撤令吗,她真的要被打死了。” “既然你已经识破,那她更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随便你!” 几个眼神的jiāo汇,让他们明白了彼此之间所要表达的意思,时间不过一瞬,以至于谁也没有发现这些许的异常之处。 当木棉转头的瞬间,那人玩味似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这御水国的首辅大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独自又饮了一杯,花凌圣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捕捉猎物的兴奋目光。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现此等暴行,还把不把即将在四十六个省市中经历乡试、会试、殿试之后在又十万考生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武状元的郑邵放在眼里。”只见一个身穿粗布短衣的敦厚男子手持一柄长qiāng对着那壮汉怒道。 “老子教训不听话的小妾,关你鸟事!”那壮汉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还是暗自松了口气。 “什么,小妾!”那敦厚男子不可置信的道:“你让这么小的女童去做你的小妾,简直是禽兽不如,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良心为何物的只知道纳小妾的连这么小的女童都不放过的猪狗不如又臭烘烘的狗粪。” 只见那人挥舞着长qiāng就往那壮汉身上打去,“啊…。啊…。啊…。”打得那壮汉毫无还手的余地。 “你…。你给我等着,得罪了我们老爷有你好果子吃的。” “等着就等着,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会怕你这流氓地痞不成……” 这出闹剧终于在壮汉的离开之后结束。众人一阵拍手叫好,虽然郑邵只是挥舞几下,但懂武功的人一下就能感觉到他的武功绝对不弱。 “这位看起来被打得血ròu模糊已经差不多要昏死过去的小姑娘,你是否能吱呀一声或者动一下手指表示你还好端端的活着,要不然如果我费尽心力、出尽智慧、打跑恶人却没能把你从那狗粪手中救出来,那实在是有碍大丈夫言出必行、行出必果的行事准则。” 木棉心里暗自摇头,这人武功虽好,着实聒噪了点,如果有缘,应该还会再见吧。 经过这一场闹剧木棉着实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兴致,眼神再次看向那已经没有身影的窗口,暗流浮动。 ☆、第六十一章 祭祀仪式 夜幕降临,泛着满满橘黄色光晕的天边顿时变得柔和而温暖,在那巨大光幕下包围着的是巍峨的御水皇城,皇城内静悄悄的,白日里门庭若市的店铺也都挂上了“休息”的字牌,立于城墙一隅的木棉从上往下望去,星星点点的淡淡光晕洒满了御水帝都的每个角落,这是御水百姓所点燃的煤油灯,虽然微小,但足够燎原,再往前望去,自御水广场而起的琉璃般耀眼的光辉像是要与日争辉,绚丽夺目,照得御水犹如白昼,自是光影随眼来,何处日月能争辉。 “几日前就听说将要举行祭祀仪式,以保佑御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木棉听得远方鼓声阵阵,祭祀仪式似乎已经开始了。 “丞相大人,我终于找到你了!”是御林军的右统帅单雄,“皇上正在找您,请赶快过去吧!” “皇上找我可知所谓何事?”木棉不禁有些好奇,最近水兮岩不知道怎么了,除非是军机大事,不然很少宣召她。 “木大人不知道这祭祀仪式得由当朝丞相朗读颂词吗?”单雄有些诧异,大凡只要是御水人都知道啊。 木棉心里一阵汗颜,该说她不足够了解这御水的风俗吗?“咳咳…。,那走吧。”木棉假意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不知情的尴尬心境。木棉赶到时,祭祀仪式已经开始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的颂词是放在仪式结束之后念的,里面大概的内容是歌颂先祖的丰功伟绩以及期盼御水江山长盛不衰之类的。 木棉立于一个参加祭祀仪式的法师身后,手里拿着写有颂词的金帛。 “下面有请当朝丞相木棉木大人吟颂词!” 木棉自是向前一步,迎风而立,“御水自开国以来,历经三十一代,其中不乏功绩卓绝者、贤明清正者……。此乃天佑御水,今吾领其谦、检、恭、良以慰前者及以谓后人。” 庄严且肃穆的广场,一双双崇拜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木棉,御水帝都所有的百姓都对这个深居简出的丞相充满了敬畏之情,虽然她是御水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但也是最为百姓着想的丞相,杀佞臣、诛jiān贼、少赋税、奖励耕种,让御水渡过农业、经济低迷的景象重新走向繁荣之路。 祭祀仪式就在木棉低沉婉转的声音中划下完美的剧幕,广场上的百姓情不自禁的拍手呐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自始至终位于最高垒台上的水兮岩未曾看过她一眼,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水初颜一语成谶,让他这些天来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无数次想宣召她入宫,但话到嘴边又被他收了回去,徒留一室的念想。 “木棉,朕该拿你怎么办呢?”水兮岩盯着前方,眼中茫然一片,现在他根基未稳,如果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恐怕御水将再次动乱,为今之计,只有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才是朕最应该做的。 有杀气!“嘭…。”只见一只偏了准头的利箭直直的chā在飘着御水旗帜的桅杆上。 几秒过后…… “有刺客…。” “保护皇上…。” 台上台下顿时一片慌乱,唯有木棉镇定的沿着箭矢shè出的方向望去,但并未看出异常来,这里集结了御水所有的百姓,shè箭之人想要躲藏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木棉迅速的来到水兮岩的面前:“皇上,此地不宜久留,臣恳请皇上移驾回宫。” “区区一枚箭矢,没什么好怕的,朕今日要在这里迎接新年,这是历年来的传统,寓与民同乐、普天同庆之意,如果朕现在走了,那百姓会怎么想、怎么做,丞相有想过吗?” 听着水兮岩沉着有力的话语,倒让木棉顿时冷静了下来,对啊,区区一枚箭矢而已,她确实关心过头了。 “是微臣莽撞了。”如果水兮岩现在走了“怕死”一词怕是坐稳了,但如果不走,情况却恰恰相反,这不失为收拢民心的好时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又怎能放弃呢?“单雄,增加保护皇上的人手,百米之内一只苍蝇都不能接近,明白吗?” “微臣领命!” “还有,右统领单雄护驾不力,迎新结束之后去刑部领三十大板罚俸三月,其他御林军罚俸三月。” “臣领命!” 随即,木棉自动立于水兮岩的身后,眼神扫视着四周,观察着敌人可能伏击的地点。 水兮岩只觉得一阵清香拂面而来,一扫这几日yīn沉的心境,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关于箭矢事件这一小小的chā曲并未给御水的百姓带来多大的影响,不一会就被广场上的歌舞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今晚的御水将是一个狂欢而热闹的不眠夜。 不管台下的舞姬舞姿是多么的热辣与诱惑,或者多么的飘飘yù仙,水兮岩都提不起半丝兴趣,他始终被一缕清香所包围着,他以为只要感受到她的存在就很好了,其实不然,他想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他想拥她入怀、他甚至想…。 “皇上,你没事吧!”木棉见他呼吸有些急促,不禁担心的问道。 水兮岩身体一僵,好半会才把那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稳了稳心神:“朕,没事…。” “皇上……” “朕看这天色已经晚了,丞相如果乏了可先行回去。”不敢看她,水兮岩看向远方一处吩咐道。 “那微臣先行告退。”既然水兮岩让她离开,她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不过,他近日来的举动着实怪异了点,也不再探究什么,木棉随即离开了垒台,只是当她离开之时,一道挣扎着的目光死死的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最终终究变成不舍。 广场旁边一颗粗壮的木棉树下,一个身披深紫色斗篷的华美男子玩味似的注视着垒台上的一切,包括水兮岩那不同寻常的眼神,越发对这个木棉产生了别样的兴趣,且不说她那卓绝的能力,就单单是个人的人格魅力也是那么的迷人,纵使流连花丛多年也从未有一个人能真正入了他的眼,太子妃位更是悬空多年,盯着手里已没有箭的弓,眼里暗流涌过:“呐,美女,本太子要立太子妃了,你回家去张罗张罗!” “敢问太子,要成为太子妃的人是谁?”美女诧异于花凌圣说话时认真的态度,他知道他是认真的,不禁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有些好奇,或许别人不了解但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虽然太子的行为有时着实疯狂了点,但对于太子妃人选却异常的认真,一但选定,估计将会是一生的执念。 “是她啊!” “什么....咳咳咳!”美女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竟然是御水国的丞相木棉:“太子是开玩笑的吗?且不说她的身份如何,这单单此人为男儿身就根本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 “本太子就是看上她了,管她是不是丞相或者是不是男的之类的,本太子都不介意,我给你半年时间,把本太子府里那些女人全部都给清理干净。” “太子请三思!此事万万不妥....” “废话未免太多!”眼神中露出些许的不奈。 “太子....”美女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花凌圣凌厉的眼神已经给予了警告,他只是想说,太子府的女人要想全部清理干净,半年时间恐怕不够啊! ☆、第六十二章 迎接燕赤公主 宿醉的结果就是早晨起来头昏脑涨,四肢无力,木棉使劲摇摇头,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昨天晚上锦城、小紫一伙人借着新年的噱头可灌了她不少的酒,看着那一个个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与期盼的神情,这让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也许,自己私心里也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吧。 “醒来了,昨天你喝了不少的酒,应该会有宿醉吧!”锦城从门外走了进来:“我让厨房熬了些醒酒汤,你趁热喝了吧。”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新年刚过府上应该没有多少事吧!”记得他好像在年前就把所有的事情整理好了。 “我习惯早起,见你这边有声响,就过来看看。”锦城坐于木棉的床侧,见她不再因为宿醉而皱眉,心下一阵安慰,目前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对了,今天是初一,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伯父、伯母。”木棉喝完醒酒汤说道。 “是打算去的,不过现在天色尚早,城门应该还未打开,等吃过早膳再去吧!” “其实你可以把伯父、伯母接过来,反正这府大得很,多一两个人没有关系。”她不止一次的向他说过这事,但每当她这样说时,他就会回答说:这个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现在的日子也过得挺好的。 “这个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现在的日子也过得挺好的!” 木棉暗自摇头,还真让她说对了!连语气都未曾有过改变。 “你今日要上朝吗?”锦城见她一身深紫朝服加身,高贵且典雅,让本就清婉的气质更加卓绝。 “不用,是燕赤的雅溶公主今日来朝,皇上命我前去迎接。”戴上逐云白玉冠,朝服的最后一个配件已然穿戴整齐。 “雅溶公主?” “听说此人色艺才情绝佳,也是燕赤皇室最为看重的公主,此次前来是与御水和亲。” “这雅溶公主怎么才初一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到了?” “是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些,说是想看看这御水是怎么迎接新年的……” 木棉的话消失在门口,独留锦城一袭青丝长衫。 单雄带领的御林军全部整装立于城门口,绣有金色雄狮的巍峨城门此时也已打开,天色尚早,商铺未开,连接主路的空巷深处偶有几声狗吠,断断续续,更显寂寥异常。但连接御水帝都主路上情形却截然相反,一个个精壮、严肃的御水士兵立于两旁,银色盔甲、红色缨qiāng已经把这有些静谧的道路衬托得多了些许的喧嚣,但那种自然散发的冷峻的气氛又不由得让人望而生畏,有几个起得早的百姓看着这一幕,以为是御水帝都发生了什么变故,又纷纷关上门躲了进去。 阳光渐渐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光线由弱变强,把还有些灰暗的天空抹成了殷红色,煞是迷人。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的不止是太阳,还有一辆由红绸与金丝jiāo替包裹着并由四匹白色骏马拉着的马车,还有马车后面一群穿着银色铠甲的士兵,步履整齐,连绵数里,纵观全部,像是一条从天山之巅缓缓走出来的银色蛟龙,虽不如何奢华,但每一个被ròu眼看到的点都是那么有气势,庄严且肃穆,蛟龙由远及近,配合着身后那金色的光线,更是有一种华贵的美。 木棉步履沉稳的走向马车:“御水当朝丞相木棉奉皇上旨意由此恭候公主大驾。” “丞相有礼了。”木棉只见得一双素色白玉手指轻轻的拉开轿帘,淡淡的清香随即拂面而来,一朵用大红丝线绣成的并蒂莲镶嵌在同样以红色为主色调的衣服上,腰上搭配一条纯金色丝带,显得此人看上去简单而又不失华贵与优雅,倒是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隐约可见其精致的轮廓。 “公主一路辛苦了,皇上已经命人在‘水榭轩’备好了膳食,烦劳公主移驾于轿内,好跟随微臣一同前往。” “那有劳丞相了。”不急不缓的语调显得此人修养极好。 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的行驶在官道上,且不说一千多人的阵仗有多大,就单单是那顶华丽的软轿也不是寻常百姓能时常见到的,尽管有守兵立于门口,但他们还是挡不住好奇的纷纷打开门或者窗户观看,眼中尽是惊艳与好奇。 “听说那里面是燕赤国的公主,真是好气派啊!” “你看那个金色的是什么,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不…。比星星还耀眼百倍。” “听说里面的人是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 “快看,快看,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丞相吧,小宝,你以后也要做向丞相那样体恤百姓的人知道吗?……” “就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有幸被丞相看上。” “……。” 木棉一行人就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走向了“水榭轩”。 ‘水榭轩’坐落在皇城的正南方,与皇城比邻而居,虽说已有百年历史,但却没有半点陈旧的痕迹,池塘、假山、花园、清风这几种本就让人心情愉悦的词放在这里,更觉得水榭轩让人心旷神怡。 “公主暂且在这里住下,三日后便是册封大典,到时皇上自会派人前来接公主回宫,如果公主需要什么只需吩咐这里的宫侍便是。” “雅溶知道了,早在燕赤之时,我就听皇叔时常提起你,能让皇叔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佩服的,也只有你和我父皇而已,今日一见,丞相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俊雅非凡、气质天成。” “公主谬赞了,不知燕赤王爷近来可还安好。” “本王很好。”话音未落凌厉的拳风就已经达到木棉的面前,木棉的眼神直直的注视着那硕大的拳头,不闪也不避,语气平静的说:“看来,王爷是挺好的。” “你怎么不出手?”燕赤蟒有些懊恼的收回拳头。 “既然知道王爷不会真打,那我又为何要出手呢?”木棉的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 “呵呵…。皇叔你好像又输了!”雅溶在一边轻柔的笑声说道。 “输就输了,反正也从来都没有占到过便宜。”也不在意又一次的落败,燕赤蟒接着说道:“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咱们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只要公主应允我倒没什么意见。”他来此可是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 “皇叔可不是我说不让他去就不去的人。”雅溶状似无奈的摇摇头;“皇叔的酒瘾要是犯了,可谁都挡不住。” “呵呵…。”木棉轻笑出声,燕赤蟒确实是这种人。 “雅溶…。” “好好…。我不说了,皇叔可别生气,既然我已经到了这御水,也不再需要担心安全的问题,皇叔要是想干什么就去吧,雅溶还没弱到需要皇叔随时保护的地步。” “那我们就先行离开,公主好好休息吧。”木棉说完,随即与燕赤蟒一起出了“水榭轩”。 “木棉,这御水皇都哪里有好酒喝?” “我听闻‘客来居’的酒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其实她对这些茶楼酒肆也不大了解,只无意间听大臣们在谈到过此地,想来应该不差吧。 巍巍皇城的另一角,水兮岩手执羊脂笔,想要写些什么,但已过了一个时辰,面前的奏折却依旧空白一片,“小李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启禀皇上,现在已是午时,是否命人传膳?”李公公恭敬的立在水兮岩身旁,低眉顺眼道。 “午时了……。”水兮岩的眼神迷茫的盯住一点,她应该已接到公主了吧,明明只一天未见,让他觉得已过了很久,久到他只能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描绘她的样子,难道被初颜说中了吗?不…不会的……朕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岂非有龙阳之好,一定是这些日子太过cāo劳才会产生幻觉,努力的排斥着那不该有的想法,水兮岩继续批阅的面前的奏折,但一股无力之感油然而生,只见得那奏折上全是木棉二字而不自知。 沉思良久,终究说道:“小李子,今晚就由皖贵人伺候吧。” “奴才领命。”李公公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诧异得很,他的皇上勤政爱民、俊雅不凡、气质尊贵,但当皇帝这么久以来,从未踏足过后宫,更不遑招妃子侍寝了,自开朝以来,有哪位皇帝不是后宫三千,佳丽无数,也唯有这个皇帝,自后宫妃子也就那么两三个,实在是少得可怜,今日水兮岩提出来要妃子侍寝,他的心里其实是喜不自胜的皇上终于打算开枝散叶了!当然,李公公心里想的水兮岩自是不知道。 ☆、第六十三章 又见郝邵 “花雕、竹叶青、女儿红…。这客来居的酒都被本王尝遍了,但这味道,还真比不过燕赤的‘鸿淋酒’”燕赤蟒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意识朦胧的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木棉没有说话,只是在喝空的青瓷酒杯中又倒了一杯女儿红。 “现在想想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本王就觉得窝火,大丈夫丢了xìng命是小,但丢了面子是大,而你…。嗝…木棉!让本王丢了个天大的面子。”燕赤蟒面红耳赤的拿着手指着她,随即又呵呵的笑道:“不过,倒也让本王佩服,能单qiāng匹马直闯敌营还能立于不败之地的人放眼全国也惟有你一人而已。”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想到王爷还记得。”木棉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微醉之人。 “那种事情要忘记也很...嗝..难!”燕赤蟒有些不满木棉那轻描淡写的态度,语气徒然提高:“明明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子,有必要这么老气横秋吗?” “啊……。”木棉疑声叹道,不明白他这又是说哪,“王爷,我看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回吧。” “嗝…。我…。”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有碍风雅之事,还把不把即将在四十六个省市中经历乡试、会试、殿试之后又在十万考生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武状元的郑邵放在眼里。”正准备搀扶着燕赤蟒打算离开的木棉听到楼下暴喝的声音,心里不禁莞尔,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别说即将成为武状元,就是你现在是武状元本少爷也不放在眼里。” 木棉立身于走廊往下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公子哥与一位手持长qiāng并有些气愤的人对峙着。 “自御水开国以来‘恻隐’‘羞恶’‘辞让’之心就是我国最基本的美德,它就像是三盏发光的明灯指引这御水国人走向讲恭谦、懂礼仪的大同之邦,而这位公子见别人身型落魄、身体有疾非但不对其表示同情,而且还用言语羞辱他,此乃毫无恻隐之心;你用言语羞辱他还未觉知足,又对其进行拳打脚踢此乃毫无羞恶之心;明明这大堂之上空位众多,而你非得坐他已经坐下的位子,此乃毫无辞让之心;此三种美德你皆已失去,将来必定成为祸国殃民的小人,而立志于把御水建成最富饶、最懂礼仪的我是容不得这种事情发生的,今日我给你一次机会暂且不杀你,只打你三十大板已做警示,希望你能有悔过之心。” “要打就打,少废话!”那公子哥有些受不了的掏掏耳朵,“大家给我上!” 木棉只见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把郑邵给围住。 “以人多欺负人少,岂非君子所为,实乃罪加一等,想不到在这皇天后土之下竟有如此不堪之人,我堂堂……。”那些家丁也有些受不了此人的聒噪,未等他把话说完就一拥而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上次就隐约知道郑邵的实力不凡,今日一见果真跟想象中的一样,每出一qiāng都毫不拖泥带水,招招凌厉生风。尽管那公子哥人数众多,但武术讲求的是实力,跟人数多少没有关系,眼见得家丁一个个都倒下,那人倒退数步,有了想逃走的趋势。 郑邵打趴下几个家丁,见那公子哥想溜,顿感气愤:“弃手下而不顾,见局势不利而想逃,此等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贪生怕死的小人,我郑邵今日只打你三十大板显然是便宜你了。” 说完,手中的红缨qiāng脱手而出,已凌厉的气势向那公子哥shè来。 “啊……”只听得惨叫一声,那公子哥惊恐的感觉到郑邵离他越来越近,头顶之上、发冠之中一柄红缨qiāng穿过其中直直的刺进木柱之上。 “你…。你想干嘛?我爹和我爷爷可都是朝廷命官你今日要打了我他们定不会轻饶你。”那公子哥搬出最后一颗稻草:“我…。我…。我与当朝丞相木棉可是拜把兄弟…。” 听得这话的木棉差点把酒杯给打翻,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啊…啊…”木棍还是一板一板的落了下来。 “啊…。啊…。啊……救命啊,爹…。救命啊…。你儿子要被人打死了!”那人惨叫道。 “谁敢动我儿子!”从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只见走进来一个身穿御林军统领军服的人。 那人向门侧边望去,看到他那宝贝儿子的惨样,顿时青了脸色:“是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他是你儿子?”郑邵不问自答:“那太好了,你真的应该管教管教他,我们御水是礼仪之邦,但你儿子的行为却有辱御水的形象,我只是打他几板子希望他能有悔过之心,好将来为我御水多做些贡献,既然你是他爹,那教育儿子的重任就jiāo给你了。” 郑邵把木棍往他手里一放,并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打了。 “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今日你打我儿子,我必定要你付出代价,来人啊!”那人一声令喝走进来几十个御林军,皆以单刀指向郑邵。 那郑邵一看情况,急忙跳将起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我郑邵行走江湖数十年也未曾见过此蛮不讲理之人,我本是出于好心让你儿子能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非但不领情还以刀相向,此等不分青红皂白、是非曲直的小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我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是非曲直、善恶分明的人。” 那郑邵以木棍为武器,摆出一副开打的架势。 “是你自找的。”此人冷哼道,“给我……” “混账东西!”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徒然出现一个鬓发斑白但身形矫健的人,“啪…。啪…。”分别给那对父子一记bào栗。 “爹!” “爷爷!” 两人的气焰顿时消失了大半。 那老者走到郑邵的身边,和蔼可亲的问道:“这位小兄弟可有大碍?”那表情与刚刚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我倒没什么事,只不过…。” 未等郑邵把话说完,那老头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孙子素来顽劣惯了,而我儿子也只会宠着他,这都是我这做爷爷的不是,让你受惊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爹!爷爷!” “还不给我闭嘴,我平时让你们看的四书五经都白看了。”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也不知道这爷俩像谁,想他年轻时可是立志以天下为己任也未曾做过半点有违礼教的事,不想生出来的儿子一个不如一个。 “这位老爷不用这么大礼,错的是他们与您无关,既然他们是你的亲人,那我也不方便过多的干涉,您且带他们回去吧。”郑邵捎捎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老头几个箭步走到那公子哥的身边:“哎哟,疼疼疼…。爷爷轻点…。轻点…。” “啪…。”猛的又是一记bào栗,“你还有脸说疼,看你都做的什么好事!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快去把这红缨qiāng还给人家。” “爷爷…。”被那老者一瞪,那公子哥只得乖乖的把红缨qiāng送到郑邵手上,又乖乖退到那老者的身后。 “在坐的各位,我孙儿给大家添麻烦了,还望各位海涵,大家今日这顿我刘某人请了。” “刘大人客气客气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众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显然对这件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那老者微笑着打算道别时,眼角目光瞥见楼上走廊处一个穿着淡紫色便服的身影,脸色顿时一变:“老臣……” 未等刘大人说完木棉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台下的众人看着刘大人的表情,也不禁往楼上瞧去,只见一个俊雅非常的公子手持酒杯向你刘大人的方向施了一礼,随即又退回房内。 对于这一段小chā曲,众人自是没有放在眼中,想必又是哪个王孙贵族吧!毕竟像‘客来居’这样的酒楼,来个王孙贵族可不是稀奇的事,不过当他们知道这个就是他们极其崇拜、心心念念、就算誓死也要见上一面的当朝丞相木棉又会怎么想呢? 那刘大人协同儿子孙子一同离开,也不知问了那孙子什么,只听得他又是一阵暴怒,猛的又打了孙子几个bào栗:“老夫今天定要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什么话你都敢说,我看你还乱说,我看你还乱说…。”那老者似是还不解气,又抢过侍卫手里的长qiāng追着打,跑得远了,也就听不真切了,只依稀听到:“丞相…。兄弟…。”之类的词语。 “外…。外面…。发生…。嗝…。发生什么事了?”位于雅间的燕赤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由于身形不稳还碰倒了几个酒杯,叮当作响。 木棉紧走几步上前扶住他:“一桩小事而已,王爷不用担心,我看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如今天就喝到此吧。” “不…。不行…。本王……本王又没……没醉!”燕赤蟒一使力就从木棉的手中挣脱开来,极力的稳了稳有些摇晃的身体:“你看…。本王没醉,还…。还能喝…。喝百坛!” 木棉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边说自己没醉一边又斜倚靠在墙边渐渐滑下去的燕赤蟒,这个王爷……。 “也是时候出来带你们的王爷离开了吧!”虽然早就知道燕赤不会放任燕赤蟒一人与她独处,虽然是在暗处,但这种连喝个酒也要被监视的感觉着实不爽。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两个暗卫,向木棉施了一礼就带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燕赤蟒离开了。 木棉透过窗户看着那有些西斜的日头,突然想到锦城在这个时候应该在账房忙着田租、房契之类的事情毫无预兆。虽在情理之外但又觉得来得如此顺其自然。 ☆、第六十四章 水初颜的转变 御水御花园,流水亭。 “木棉,我…我…。对你的喜欢到此为止了,以后…。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水初颜认真的说道。 “公主此话严重了,微臣并未觉得公主这是纠缠。”才刚下朝堂的木棉就被水初颜派的人请到了御花园,说有事跟她说,她以为又会像以前一样做让她不自在的事情来,没想到竟然说的是这个,不过这倒让她松了口气,“既然公主能如此想,微臣自是没有意见。” “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一直追着一个不喜欢我的人,那样很累…。”初颜的语气逐渐沉重:“在你面前我总想表现自己来引起你的注意,好的、坏的、哭的、笑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而你从未表示过什么,哪怕是不满也好,就算是不满我也觉得你至少会因为我而有所改变。” “公主,其实…。” “你什么都不用说。”未等木棉说完,水初颜又说道:“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正所谓‘命理有时终须有,命理无时莫强求’你大概不属于我吧。” 木棉看着水初颜有些哀伤又有些释然的表情,心里五味陈杂:水初颜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而现在她能看开固然是好事。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要不然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我呢!”水初颜冲木棉皎洁一笑,听得木棉一阵汗颜。 “微臣越矩了。”刚才想得太入神没把目光从水初颜的身上收回来。 “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傻傻的以为你真的是舍不得我。”水初颜深深的呼出口气,大喊道:“我是御水国最尊贵的初颜公主,想娶我的人少一个木棉也不少,本公主也定会活得好好的,活得比谁都精彩。” 木棉心里一阵莞尔,这个初颜还是当初那个有些霸道任xìng的人嘛!不过与以往那个初颜又略有不同:看她今日的着装,大方得体,素雅中又不失高贵的韵味,与以往那个只会浓妆艳抹,金光闪闪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呐,木棉我喜欢了你这么久,每次都被你拒于千里之外,每次见我除了冷淡就是视而不见,你从未在我面前笑过,而现在,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下,只一下就好” 水初颜用有些哀求又略显调皮的语气问道,看着木棉的眼里满是期盼与怕被拒绝的紧张,这样有些小心翼翼的水初颜竟让木棉没有办法拒绝,也罢了,一个笑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木棉冲水初颜展颜一笑,没有了往日里的勉强与冰冷,是发自肺腑的真心的笑意,温暖而又明媚,水初颜竟看得有些痴了,后又觉得不妥,硬生生的又移开了目光。 “公主你的想法微臣已经知道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容臣先行告退。”她想,从水初颜放下这份爱恋起,她的人生大概会无比的辉煌灿烂吧。 “那你先走吧,我还想在这呆会。”水初颜没有看她,盯着水里的游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微臣就先行离开了。”就在木棉转身的刹那水初颜迷恋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紫色的身影。 直到那道身影隐没在转角处也依然没有收回,很久很久之后,水初颜喃喃自语:你的笑,我今生怎能忘。 经过那次的谈话后,水初颜果然没有再来找过她,以至于木棉这几天心情都很好。 燕赤蟒要等到雅溶册封后才能回去,于是找木棉喝酒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最让木棉觉得好笑的是:他一边抱怨着御水的酒不好喝一边又一坛接着一坛的灌,最后的结果都是喝得不省人事才罢休。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锦城与燕赤蟒竟然一见如故,在得知那天被抓到军营的是他时,燕赤蟒诧异又庆幸的拍着木棉的肩说:“幸好你没让他死在军营” 有时候,燕赤蟒等木棉等得不耐烦了,就跑去找锦城聊天,一聊就是一下午,从燕赤的小吃到民间习俗,以及各地名胜无一不谈,但大多数情况都是燕赤蟒一人在自顾自的说,锦城只偶尔答一两句,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则淡雅如水,xìng格极其相反的两人竟然能谈到一起,而且看起来还是那么相得益彰,这不得不让木棉感慨造物者的神奇与不可捉摸之处。 木棉一踏进书房就看到燕赤蟒正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仔细一听:“这‘鸿淋酒’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秘制而成,每年才出十二坛,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木棉立于玄关处莞尔一笑,这个燕赤蟒又在说他的‘鸿淋酒’了。 正当燕赤蟒说得起劲,见锦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后,随即转身一看,一身蓝白相间的木棉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 “木棉,你可回来了,今天要带我去喝什么酒?” 在一旁的锦城听到这话,顿觉好笑,这个王爷的眼里似乎除了酒还是酒,这一段时间下来,御水帝都的酒都快被他给吃遍了。 “锦城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酒是王爷没有喝过的。”木棉的目光像锦城这边看过来,有些茫然的问道。 “酒倒是还有一种,是我爹娘自己酿的,觉得口感还不错,如果王爷不嫌弃,我明日便可去取来。” “如此甚好,哈哈哈……那么今日就去‘客来居’吧!”燕赤蟒大掌一挥,豪气万千道。 “……。” 对于经常光顾‘客来居’并且挥金如土的燕赤蟒,上到老板下到跑堂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这不,才刚走到门口,就有人迎了上去,殷勤的说道:“雅间早已经准备好了,客人请上楼。” “我今日在这大堂喝就行,有什么需要的自会知会你,你忙你的去吧。”燕赤蟒径直走到一个正对大门的桌子坐下。 “好嘞,那我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燕赤蟒见桌上早已经备好了酒,随即自顾自的倒着喝了几杯,“这样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如何?” “那王爷想让我们怎么做呢?”坐于一盘的锦城又给燕赤蟒倒了一杯微笑着说道。 “这个简单,那些深奥难懂的东西本王也不大会,猜字即可,猜不出来的自当罚酒,猜出来了出题之人也自当罚酒,你们觉得怎么样?” 木棉看着锦城,锦城看着木棉,双方都没有反对的意思,“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由本王先开始,‘天鹅飞去鸟不归’打一个什么字。” “是个‘我’字。”锦城从容说道。 燕赤蟒眉头一皱,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答出来了。 “王爷还是喝酒吧。”木棉好笑的看着燕赤蟒那不甘的样子。 “不行,”燕赤蟒一拍桌面,“‘落花人独立,微雨雁双飞。’又是什么字。” “是不是‘俩’。”虽是疑问,但木棉并没有问他的意思。 燕赤蟒见接连两次都被猜中,还猜得这么从容不迫,不禁有些恼火,也不管规则不规则的,接着说道:“日落相残洗却凡心一点。” “秃。” “出一半有何不可。” “仙。” “四面都是山,山山皆相连。” “田。” 见已经被喝掉大半的酒,燕赤蟒越说越郁闷,这是不是就叫做‘玩火自焚’啊! “木棉,轮到你了,你给说一个。”燕赤蟒扯着嗓子喊道。 只见木棉一笑说道:“王爷听好了,‘在娘家绿发婆娑,自归郎手,青少黄多,受尽了多少折磨,经受了无数风波,休提起,提起来珠泪洒江河。” 燕赤蟒这回倒是冷静了下来,只摇头抚额道:“木棉,就只是猜字谜而已,用不着说这么难的吧。”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不难又如何能免了这杯酒呢?”锦城在一旁只摇头叹息,木棉的文字功底他早已见识过,今日燕赤蟒怕是只得认栽了。 正当三人聊得起劲时,‘客来居’门外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木棉下意识的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竟然是几日未见的水初颜。 “既然这位小姐喜欢投怀送抱,那我也就只能接受了。”木棉刚出得门来,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锦袍,金冠束发的男子一把把初颜揽入怀中。 “太子殿下真是雅兴不减呐!”木棉沉声说道。 ☆、第六十五章 水初颜的用意 “木棉…。”本来还在命令挣扎的初颜一见木棉过来,一双惊恐的眼睛里满是求救的信号。 “原来是丞相大人,别来无恙啊。”花凌圣狭长的丹凤眼略微飘过木棉身后的两人,看着其中一人道:“想必这位就是燕赤国的燕王爷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哼,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也不怕丢了‘琉花’的脸。”燕赤蟒毫不避讳的不屑道。 “本太子向来来者不拒,是这小娘子自己要入我之怀,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岂有不享受之理。”花凌圣邪魅的看着怀中之人,由于离得太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调情,只有水初颜看出了他眼里的冷意,让人恐惧。 木棉看着初颜的反应,以为她是被花凌圣抱着而感到害怕,不禁眉头一皱:“太子,这个人你不能动。” “哦,这天下还真没有我不能动的人,就看本太子愿不愿意,你说是吧,御水国的公主殿下。”冷意消散,花凌圣嘴角微扬。 “既然太子知道她是谁,为何还要如此。”难道真的不顾两国邦jiāo吗。 “错、错、错,是公主见本太子貌美,主动投怀送抱的哟。”花凌圣轻摇手指不赞同道,而后见木棉他们均未答话,顿感无趣道:“算了,算了,本太子也不屑强求之事,既然公主殿下现在又不愿了,那我也只好就此做罢。” 被松开桎梏的水初颜想也不想的往木棉的方向跑去,花凌圣看到这一幕眼中的冷意更甚,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又用略带玩笑似的口吻说:“公主此等行为可真伤本太子的心啊。” “木棉,我好怕,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初颜一只手抓着木棉的衣袖,几近哀求道。 有些抱歉似的看着燕赤蟒,随即陪着水初颜往皇宫的方向走去,时间就在两人一步一个脚印中匆匆流逝:“公主为何在此?” “我只是想出来买些东西。”随即又意识到什么似的,接着说:“我是得到皇兄的允许才出来的,并没有偷偷跑出来。” “公主若是想买什么东西,吩咐婢女即可,何须自己亲自出来,今日若非微臣在此,公主恐怕是危险了。” 初颜见木棉并未佛开她的手,暗喜心头,道:“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是在想木棉曾经说过‘如果我除去公主这个身份还剩下什么’。后来发现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我除了是公主外,确实什么都不是,也确实什么都不会,我只是想做一件除了是公主,我还会的事情。” “公主……。”木棉低头一叹。 “我这几天反复思考木棉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初颜打断木棉想说的话平静的说道:“后来我想明白了,我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比如说;第一次鞭笞宫人、第一次责骂宫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以至于到最后的刁蛮任xìng、为所yù为,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木棉你又怎么会喜欢呢?” “公主如果能真心改过,实在是一件好事。”木棉有些感慨似的说。 一直跟在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棉身后的锦城看着水初颜最近比较不同寻常的举动,略微蹙眉,如果一个人在没有经历特别大的挫折而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习xìng,那么这个人绝对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事,很显然她的目的是木棉,不过以初颜的智商还想不到用这种方法来接近木棉,她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指使她这么做的人。 ‘不过!’锦城看着那一道淡紫清雅的身影,嘴角略微上扬,‘就由她去吧,不管她如何做木棉也绝对不可能是她的。’ 站于大街另一头的花凌圣,看着木棉一行人,眼神定格在水初颜的身上,狭长的丹凤眼里漆黑如墨:“胆敢利用本太子来接近我亲爱的木棉,既然公主觉得生活得太平静了,那本太子也只好为你制造点暴风雨了。”在花凌圣的人生中只有两件事是绝对不能违抗的逆鳞,第一;绝对不能受人利用,第二;他的东西绝对不能被人染指,哪怕是自己不要的。 只不过一瞬间的时光,却恍如已时隔千年,一身明黄色衣袍的水兮岩独自一人立于长亭中,清风吹来,凉意尽显,悠远绵长的眼神除了挣扎与徘徊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东西,忽的,眼神定格在某处,一颗似红还青的木棉花树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开花了。”水兮岩喃喃自语。 说不出是感慨还是其他的一些东西,想当初他一时心血来潮的就种了一棵小小的木棉花树,也只不过一年的时间,虽未长成参天大树,但却是已经长出夺人眼球的红色花蕊了。随即,水兮岩又自嘲似的笑了笑;‘连这颗木棉花树都像极了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悄然生长,以至于到现在已然在朕面前泛滥成灾了。’ “皇上,原来您在这里,让臣妾好找。”一道娇媚的声音从水兮岩的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水兮岩刚转头,一阵清香味就传了过来,“原来是皖贵人。” 不咸不淡的飘出这么一句话,水兮岩静静的看着这个打扮得有些过分招摇的女子。 那皖贵人见水兮岩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得没话找话的说:“皇上是在这赏花吗?” “恩……” 皖贵人转头看着身边这个统领天下的帝王,眼里是止不住的爱慕与崇拜,作为男人,他是俊逸且华贵的;作为皇帝,他又是至尊无上的;此刻的她觉得自己能以一个妃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是一件多么幸运与幸福的事情。 “这颗树是木棉花树吗?它好像开花了。” “嗯…。” 当见到水兮岩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时,她的心终于有了放松的感觉,其实从内心深处她是有些畏惧面前这个皇上的,记得那是几天前皇上宣她侍寝的那晚,从踏进房门那一刻起就让她一直在床上呆着,而皇上自己则在书桌前枯坐到天明,在床上的她觉得无聊便时不时的偷偷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书桌上好像摆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只见皇上时常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它,由于离得远,又有皇上的身体挡着,她看得不太真切,直到黎明时分似乎才想到床上的自己,只听得他吩咐宫人说让她回去,而就在她准备离去之时,一名宫女似乎把茶给打翻了,滴滴清茶溅到了桌子上,那宫女自是恐惧非常的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认为皇上是儒雅仁慈的她却看到皇上的目光悠黑冰冷,让人望而生畏,看着不看那宫女一眼,直接对着侍卫说:“拖出去,杖毙。” 声音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她的心里更是莫名的胆寒。 “臣妾听闻皇上近日来甚少进食,特地备了些活气益血的汤yào,还望皇上能喝一口。”皖贵人从丫鬟手中接过早已经准备好的瓮罐,递到了水兮岩的面前。 水兮岩没有接那汤yào:“皖贵人如果没事就退下吧。” “皇上……”这可是她熬了四个时辰的结果。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拿着瓮罐的手徒然一抖,又是这种眼神,不觉得凌厉但就觉得冷,侵入四肢百骸的冷,她知道如果再多说一个字她的下场绝对跟那宫女一样。 “初颜公主,你的姿势不准确,腿应该再抬高一点。” “这样吗?” “应该还高一点,对对…。就是这样的…。” 就在皖贵人打算告退时,几道清晰的jiāo谈声传了过来,似乎是公主和谁在做些什么。 皇上似乎也听到了,径直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步履竟然有些急促,这让皖贵人多了一丝好奇,不自觉的也向着声音的方向跟了过去。 ☆、第六十六章 水初颜背后之人 “哎哟……” “初颜公主,你没事吧!” 水兮岩越过几片灌木丛后只见得身穿淡紫朝服的木棉一手扶着水初颜的肩,另外一只手搭在水初颜的腿上,而水初颜像是情人一般依偎在她的身边,这画面实在太过于暧昧。 “微臣见过皇上。”见水兮岩过来,木棉眼神一转对其施以一礼,面容依旧从容淡定。 “皇…。皇兄…。”水初颜则表现得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赶忙从木棉的身边起来,“哎哟…。”由于用力过猛不自觉的扯到了受伤的地方。 “公主您小心点,还是让微臣扶着你吧。”水初颜嘟着嘴表情略显委屈的看着木棉。 “想必丞相也累了,还是让朕扶着吧。”水兮岩不由分说的把水初颜往自己身边一拉,完全没有给初颜说不的机会,接着又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让木棉教我武功啊。”水初颜一看失去了和木棉接触的机会,有些不满的看了水兮岩一眼,嘟着嘴回答道。 水兮岩眉头一皱,她不是拒绝教初颜武功的吗?只不过一段时间没有和她相处,与初颜的关系已经发展得这么迅速了吗? 木棉有些无奈的看着初颜,自从那次被人当街调戏后,就时常找各种理由让她教她武功,本来她是不打算教的,但她缠人的功夫实在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为了府中的安宁,她也就只有妥协的份。不过,从这阵子相处下来,水初颜是真的改变不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 看着初颜与木棉眼神间的互动,水兮岩竟觉得无比的刺眼。 “这不是皖贵人吗?”初颜冲水兮岩暧昧一笑,“我听说皇兄前几日可是……” 初颜的话虽未出口但在场的人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皖贵人也娇羞的看着水兮岩,虽然那晚他们什么都没做,但皇上宣她侍寝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后宫中传开了,以至于让她在宫人间的身份抬高了不少。 水兮岩见木棉也笑看着他,顿时就不自觉的揽过皖贵人的肩:“爱妃给朕的汤朕还没有喝过,不如就让朕尝尝吧。” “皇…。皇上……”皖贵人心里一阵甜蜜,皇上她终于明白臣妾的苦心了吗。 “那皇兄就慢慢享受这美人恩,我和木棉就不打扰了。”初颜冲木棉使个眼色,并挣脱了水兮岩的桎梏,打算与她一起离开。 “微臣先行告退。” “皇兄那我们走了。” “木棉,你刚才说的那招我还没学会,不如再练一次吧!” “公主的腿不疼了吗?” “不…。不疼了…。呵呵……” 自始至终,水兮岩的目光都从未离开过木棉,看着她远去,他的心仿佛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一样。 “皇上…。皇上……” 水兮岩被换回了心神,看着在自己身边呆着的皖贵人,一把把她推离自己身边,随即又自嘲似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看到自己和自己的妃子在一起,你还能期盼她能有什么不一样反应吗?冷冷的撇她一眼:“你还不打算走吗?” 皖贵人还未缓过神,不明白为何皇上心情变化如此之快,但见到那冷人胆颤的眼神后,只得小心翼翼的跪安离开。 水榭轩一隅,被花草环绕的小型池塘边,一道身穿纯白色锦袍的淡雅女子双手持着一柄碧青色的竹笛,似吹非吹的握于青葱玉指之间,远而望之,碧空云影随风起,有美人兮画中藏。面若桃花气若荷,唯此一人尽惹春。 “原来皇嫂躲在这里,可让初颜好找。”人还未到来但惊喜的声音却是传入了雅溶的耳中。 “公主殿下,叫我雅溶即可,‘皇嫂’二字,我可担待不起。” “那都是迟早的事!”她可是听说,皇兄最近经常到水榭轩来,水初颜仔细的打量雅溶几眼,随即笑道:“也只有像皇嫂这么气质出众的人才配得上我皇帝哥哥,我可是早就把你当一家人了。” “……” 雅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水初颜娇嗔的一眼给制止了,罢了,罢了,就由她去吧,她又何曾听过别人的意见。 “对了,公主这几日都未到‘水榭轩’来了,可在忙什么事情吗?”雅溶故意把‘事情’二字拖得老长,意有所指的道。 惹得水初颜一阵扭捏,又小女儿态的嗔道:“呀哎,皇嫂不是知道嘛!”要不是当初面前这个人告诉她怎么才能接近木棉,她恐怕到现在还在黯然伤神。 “呵呵……,皇嫂可什么都不知道!” “皇嫂!你要再敢取笑我,我就告诉皇帝哥哥说你欺负我。” 雅溶故作惊恐道:“好、好、好,雅溶不说就是。” “不过,最近这几天皇兄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安排木棉看很多奏折,害她连教我武功的时间都没有。”水初颜扯着旁边的花枝抱怨道。 “哦…。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纯属是皇兄一人……”水初颜看着雅溶忽然止住了想要说出口的话,语气一转的说道,“总之,皇嫂,你一定要把皇兄牢牢的抓在手中。” 正当水初颜还想要说些什么时,连接池塘的一颗石子路上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正急速的往这边跑来。 “主子,皇…。皇上…已来到‘水榭轩’了。”那人粗着嗓子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雅溶佛了佛并沾有灰尘的衣服。 水榭轩内会客室,身穿一件亚光黑上略微绣有祥云锦袍的水兮岩坐于上坐,他的旁边是着着淡紫锦衣的木棉。 “木棉,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水兮岩略微抬头,就看到了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的木棉,经过苦恼、烦闷、纠结等复杂的情绪后,水兮岩现在的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平息了下来,她依然是朕爱的丞相;而朕,也依然会是她绝无仅有的皇上。如此,便已足够。 “微臣觉得这件事不像是有人故布疑阵,第一,只有微臣与皇上知晓,外人是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下一步动作;第二,这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除了御水、燕赤、琉花这几国的皇室外,对于普通人而言,一个大皇子跟他们是没有半分关系的;第三,提供线索的那个人微臣已经查过了,是个老实本分的百姓,不会有问题。” 水兮岩静听着木棉的陈述,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无话不谈的状态,如此,便已足够。 “雅溶不知皇上在此,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不知者无罪,公主请起。” “微臣见过雅溶公主、初颜公主。” “木棉,你也来了!”初颜紧走几步来到木棉的面前,惊喜的说道。 “公主近来可好。” “不好、不好、我……”水初颜瞥了一眼雅溶,似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从木棉的身边又退了回来:“我…。我…你…。你这几日都未曾教我武功,我是担心把它都忘了。” “既然是这样,那微臣再另外派一个人教你吧。”木棉启唇说道。 “不行!不行!”水初颜使劲摇头,“我好不容易才……。我是说,我已经跟你学了一半,再让其他人教我会适应不过来。” “这个公主不必当心,此人的武功也不在微臣之下,定能好好教导公主的。” “不行,我不要……” “既然如此,那便让御林军副统领单雄来教你吧!”一旁的水兮岩不耐的说道。 “皇兄,你……”水初颜有些不信的看着他,目光复杂且恼怒,“你…。” “公主殿下!”雅溶丹唇微启,语气虽平静但成功的制止了初颜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见水初颜听到雅溶的话后平静了下来,有些诧异的看了雅溶一眼,随即开口道:“朕与雅溶公主有话要聊,你先退下吧。” “初颜告退。”字字铿锵有力。 雅溶静静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水兮岩的举止看,他似乎并不希望初颜跟木棉在一起,并且还有意无意的不让水初颜靠近。不是说水兮岩最疼爱的就是水初颜吗?单论木棉的自身修养与学术地位水兮岩更是没有反对的理由,这究竟是……。似乎有什么答案在雅溶的脑海里呼之yù出。 ☆、第六十七章 封后前后 “雅溶公主,朕刚刚收到了有关贵国大皇子的消息。”水兮岩打断雅溶的沉思波澜不惊的说道。 “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有些惊讶于水兮岩的能力,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早在一年前她就曾派人找个这个大皇子,可到现在自己这边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们已经找到了曾经收留过贵国大皇子的人,不过他只能确认大皇子依然在我国境内,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就无从知晓了。”木棉根据刚得回来的情报说道。 “没关系,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能找到线索雅溶就已经很感激了。” “公主也不用太过焦急,我相信大皇子很快就会出现的。”虽然雅溶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愉快,但木棉还是出言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雅溶低叹出声,对于一出身就被抱走的大皇子她实在没有任何印象,能不能找到于她没有任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关系。 “后日就是‘封后大典’,雅溶公主这几日只需静心休养即可,如果有大皇子的消息朕自会告知公主的。”淡雅华贵、雍容大度第一次见面前这位公主时她就给他这样的感觉,相信她能很好的胜任国母这一角色。 “雅溶明白。”清浅的说出口,面上是那么的自然得体。 “按照本国的习俗,新人嫁娶前三日是需要斋戒沐浴的,公主可曾知晓。” “多谢皇上关心,雅溶自会遵守的。” “朕与‘燕赤’有过约定,燕赤公主嫁过来即为后,所以,朕想把迎娶公主与封后之事一起举行,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雅溶听从皇上做主。” 木棉看着面前的水兮岩与雅溶,彷佛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她身为21世纪的新新人类与这个时代完全脱节,还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结婚不明白当事人的感受,总觉得这两人完全不像是要即将成为夫妻应有的样子,也太过淡定了。 “那朕就不打扰雅溶公主了。” “微臣告辞!” 一黑一紫,皆是俊逸出尘之人,也难怪走在一起竟显得这么的和谐,雅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想。 “燕赤、琉花、鞑虏、西夷等各国的使臣都安顿好了吗?”水兮岩与木棉并肩走在竹林石子路上,只一侧头,他就看到了一张如玉的容颜。 “恩,全部都被安排在各国驿馆了。” “可有何异动?”水兮岩顺手将木棉面前的竹子挡掉,修长的手指拂过那白嫩如霜的肌肤,dàng起片片涟漪。 木棉并未在意水兮岩表情的变化,依言答道:“没有任何异常,不过琉花国的太子花凌圣自来到本国后经常出游调戏民女,百姓都有些避而远之,敢怒不敢言,这事,需不需要管一管。” “朕听说那位太子生xìng不羁,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所改变,就由他去吧。” 就在这时,一曲清脆婉转的笛音传来,让人心旷神怡,木棉面上一笑:“早就听说雅溶公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看来所言非虚。” “恩…。”水兮岩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竹林深处、花香之间、绿荫之下就是即将与他共度一生之人,但于他却没有半分感觉,只不过在偌大的皇宫中多了一人、添了一副碗筷而已。 见木棉对此也无太大的兴趣,水兮岩随即说道:“西夷刚刚进贡了几匹汗血宝马,朕跟你去瞧瞧。”至于那笛音,于他,不过是一种能听的声音,亦激不起一丝的兴趣。 木棉府,锦城书房内…。 “锦城小公子,最近木棉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本王每次过来都见不到她。”燕赤蟒大刺刺的坐在一张斜倚上,有些不满的问道。 “大概有什么要紧的公事需要处理吧。”把最后一个字写完,锦城答道。 “哼…。什么要紧事,本王听说,木棉除了陪皇上喝酒、赏花、赏月就是骑马、shè箭、切磋武艺。” 锦城眉头一皱,最近水兮岩频繁的宣她入宫,较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木棉的女儿身露出了端倪,看来他得找个机会进宫一趟了。 “对了,锦城,你上次答应要请本王喝酒,我可是等到现在都还没喝到。”一谈到酒燕赤蟒立马就忘了木棉的事。 锦城好笑的看着这个似乎是从酒里泡出来的王爷,随即从书桌底下一捞,一坛飘香四溢的酒就被提了上来:“呐,可别说我没给你。” “呵呵…。好小子,本王都呆这里这么久了,你竟然到现在才拿出来。”抱怨归抱怨,酒还是要喝的。“咕噜咕噜…。”几口甘醇的酒随即下肚,但脸上却露出些许怪异的神色,燕赤蟒放下酒坛,眉头微皱,有些不信的又尝了几口,“这酒……” 锦城看着燕赤蟒有些奇怪的反应,以为他是嫌弃这酒不好喝:“早就跟王爷说过这只是自家酿的,自是比不过酒楼的酒。” “这酒真的是你父母酿的?”燕赤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里完全没有平时玩笑的状态。 “是…。是啊!”有些被燕赤蟒的表情惊到,锦城疑惑似的答道难道这酒有问题? 几秒过后,“哈哈哈……。果然是好酒啊!”燕赤蟒猛的灌下几口,狂笑道。 锦城错愕的看着刚才还不苟言笑现在却笑声震天的燕赤蟒一头雾水。 金碧辉煌的祭祀大殿上文武百官严正以待,上千名御林军矗立在大理石路上,伴随着鼓声,一顶八抬大轿缓缓的行驶在主路上,金色的帷幕在阳光下光彩夺目,视线所及之处,犹如一团移动的金色光源体,一身金丝红衣的雅溶在那金色光源体里若隐若现,娇颜若雪、气质独尊。 大殿之上、高台之处、雕栏画栋之中,金色龙袍之下包裹着的是一道颀长的身影,水兮岩金冠束发面容沉静的注视着眼下的一切,皇者之风袭遍了祭祀殿堂的每个角落,让人无法直视,古之帝者,光之所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民顺服、臣膜拜,四海归一。 水兮岩向木棉使了个眼色,示意封后大典可以开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燕赤公主雅溶端庄典雅、雍容华贵、气质出众,实乃母仪天下之姿,故册封为御水德雅皇后,钦此!”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潮水般的呼喊声一股接一股的涌向那身穿凤冠霞帔之人身上,气势恢宏。 随着仪式谢幕,天空中那或红或蓝的色调也逐渐隐没在夜色中,直至夜昼更替,暗风之下花灯缭绕,似又把那消失的光源重新整合聚拢,不同于白天的金色,而是温柔的橘色,不耀眼、不夺目,但用来照亮大地却已足够。 宴会大厅中更是灯火辉煌,水兮岩与刚刚成为皇后的雅溶坐于上首位上,底下坐的除了各国的使臣外就是本国大臣,分别分开坐于两旁,中间的康庄大道上几个舞女舞姿轻盈出尘,尽显一派祥和的景象。 御水封后自是少不了恭维庆贺之词,其中最出彩的却是西夷的使臣,一段恭候之词竟然整整说了半个小时,如果不是燕赤蟒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恐怕还不知得说多久。 “小丫头,可愿意做本太子的妃子!”一个似醉非醉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依旧是一身大红衣服的花凌圣坐于木棉的对面,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划过一个侍婢的脸。 “太…。太子……。”不知是羞涩还是其他什么,那个被花凌圣抓住的宫女脸色涨红,大有要晕倒的事态。 “波。波…。来让本太子亲几口……哈哈……”几声清脆的吻成功的吸引住在场之人的视线。 “这个就是花名在外的太子吗?”清淡的声音自木棉的身边响起,锦城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 “哼…斯文败类!”坐在木棉身边的燕赤蟒冷声道。 也不知是燕赤蟒的声音大了,还是花凌圣的耳朵过于灵敏,虽然他依旧美人在怀,但那双微眯的丹凤眼却有意无意的撇着燕赤蟒的方向。 随即故作醉态的站起身来,单手执杯,对着木棉的方向一饮而尽,“叮叮…。叮当…。叮……”看似随意的杯盘碰撞,竟发出些许婉转的声调,借由这几声脆响,花凌圣眼神朦胧且迷醉的盯着木棉,轻吟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说完后竟自座位上起来,挪步走向了木棉的方向。 ☆、第六十八章 非礼勿言 木棉沉静的看着晃晃悠悠走过来的花凌圣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招,见花凌圣离自己越来越近,并未有停下的打算,眉头一皱,但也并没有因为花凌圣的靠近而有后退的打算,唯今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丞相可愿做本太子的入幕之宾?”语惊四座。 “你放肆!”一旁的锦城有些忍不住愤怒的道,燕赤蟒也是眉头一皱,早就听说琉花花凌圣生xìng放dàng,没想到连男人都不放过。 木棉轻轻的佛开抵在自己下巴的手,冷声说:“那就要看太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木棉一记龙爪手直面花凌圣喉部,但花凌圣似乎更快一步,状似无意一退,挡住了木棉所有的攻势,“哈哈…。本太子别的本事没有,但要论这种本事,我自封第二绝对没有人敢封第一。” “太子难道以此为荣吗?” “为何不…。” 就在说话的空档,双方又jiāo手了几次,但也并未分出胜负。 “太子竟然有龙阳之好,也不知对琉花有没有影响。” “本太子向来不拘泥于男女,纵使她是男儿身,我也能让她变成女人。”花凌圣低头一叹,状似含情脉脉的看着木棉。 从入座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注意着木棉这一方向的水兮岩自是没有错过刚才的一幕,一股不知明的怒火腾空而起,彷佛是自己的所有物受到了侵害般愤怒难忍。 与水兮岩一样,锦城也有些忍无可忍,如果不是燕赤蟒拉着他,他早就上去与花凌圣一较高下。 “丞相较之上次,武功可弱了不少啊!”再次在木棉的手上偷摸了一把,花凌圣笑得很是得意。 木棉眼神一冷,“既然太子不知自重为何物,那木棉也不再顾及世俗礼教了。” 话为说完,身体先行,凌厉的掌风直往花凌圣身上拍去,较之刚才不知快了多少倍,“啪…啪…。啪…。”四掌jiāo接的声音逐渐盖过了丝竹之声,渐渐的有些大臣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皆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打得火热的二人,“啪……”“啪……” “太子!” “木棉!” 两人后退数步立定,木棉盯着花凌圣,早就知道他的功夫不弱,较之前似乎更好了。 而花凌圣则玩味似的看着木棉,能够接下他这么多掌足见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看来自己选的这个太子妃不赖嘛! “木棉,你还好吧!”锦城紧走几步跑到木棉的身边。 “没事…。”花凌圣的一掌看着凌厉无比,实则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似乎有意为之。 “太子,你没事吧!”一直站在花凌圣身边的美女也问道。 “怎么会没事,没看到本太子的衣服破了吗?还不快找件衣服过来。”见美女正打算发话,又阻挡道:“算了算了,刚才与丞相切磋出了不少的汗,身上臭味太重,本太子还是沐完浴再更衣好了。” “是太子…。”美女低头答道,反正都是他说了算。 只见花凌圣一行人也不顾有皇上在场,大刺刺的退了出去,经过木棉身边时,狭长的眼睛暧昧的看着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会是本太子的。” “嘭!”出其不意的,木棉一拳就打在了花凌圣的脸上,“嚣张可是要有个底线的!” “太子殿下!嗤…。”花凌圣的近身侍卫美女拔剑逼近。 花凌圣单手示意他把剑收回去,抚上正在流血的嘴角,随意一擦,“哈哈……你总是这么出乎本太子的意料!”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dú我肠。何缘jiāo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jiāo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首《凤求凰》自花凌圣邪肆的声音中传出,虽已看不到那火红的身影,但那一字一句依然在大殿上袅绕不散,清晰可闻,不知是牵动了谁人的心弦。 木棉眉头一皱,忽然有一种被人当成猎物的感觉,花凌圣么,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不知是哪位大臣借着醉意说道,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这场不大的风波很快就被平息了下来,歌舞升平、对杯畅饮。 “太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行至花凌圣身边,美女低头问道。 “当然是回国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回国…。现在?!”虽然已经在花凌圣身边多年,但对于他的说风就是雨的xìng子实在无法苟同。 “我们家小木棉可真不老实,明明都有本太子了竟然还在外面勾搭了两个男人,看回家不好好打你屁股。”虽然嘴上说得轻巧,但脚步却快了许多,混迹于花丛多年的他怎么会不明白那两个男人的眼神,木棉的小跟班他自是不会放在眼里,但那个男人还是不得不防,毕竟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国土上嘛。 “太子……”美女低头扶额,不要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好不好,“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不怕有辱国体吗?”虽然知道太子从来就没有把什么国之大义放在心上过,但他还是出言道。 “废话太多,回去掌嘴二十!”这种事情那女人自会解决。 “太子…。”这也太冤了吧! “三十个。” “……。” “四十个。” “我没有说话啊!” “本太子高兴。” 经过刚才一幕,本就对宴会不感兴趣的木棉,更是失了兴致,拿眼神示意锦城帮自己找个借口离开,于是,锦城心领神会的道:“启禀皇上,丞相有些不胜酒力,恳请皇上能让她先行告退。” 水兮岩看着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依偎在锦城身上的木棉,觉得这一幕无比的刺眼,“来人啊,把丞相扶到西殿去,好生伺候着。” “皇上…。” “此处离木府甚远,既然丞相醉了,就让她留在这里好生歇息吧。”不是建议而是告知。 很快,就有宫女上前把木棉扶了下去,锦城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燕赤蟒一把拉住,耳语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宴会结束之后请到你自己家来。” 完全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锦城看着有些空空的怀抱,眼神锐利的看着水兮岩,今日是要求木棉带他入宫的,目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就是想看看这皇上到底在搞什么鬼,而现在再清楚不过了,难道他已经知道木棉是女儿身?不…。不是…因为他看到了水兮岩眼里的挣扎与彷徨。 “你知道直面皇上是要被杀头的吗?”水兮岩当然不会错过锦城的眼神,冷声道。 “我知道只有暴君才会这么做,难道皇上是暴君吗?” ☆、第六十九章 庄生晓梦 水兮岩眼神一冷,一股风雨yù来花满楼的气势倾泻而出。 “皇上,臣妾听闻西夷舞姬的舞姿优美卓绝,堪称一绝,不如就请其一舞,以此作为宴会的结束曲,如何?”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雅溶略感兴趣的说道。 “那就依皇后的吧!朕也有些乏了,就不陪皇后一起欣赏了。” “皇上起驾!”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预示着水兮岩的离开。 雅溶有些不解的看着燕赤蟒,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眼神示意让她解围,一个锦城就算要杀了于他们也是无碍的。 “皇后娘娘,我与锦城也先行告退了。” “恩,退下吧!” 雅溶静静的观看着这逐渐冷清下来的宫殿,依旧保持着雍容华贵的姿态,不管怎么说宴会还在继续不是吗? 就在水兮岩等人离去的瞬间,一个体态妖娆、气质出众的蒙面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粉红色纱裙的舞女群中一身白色透明纱裙之人舞于其中,一时间就吸引住了全部的视线,有几个离开了座位,忍不住想看看那面纱之下是一张怎样的绝美脸盘,但都被那女子巧妙的躲过,只见那女子在四周搜索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步履逐渐变得焦急起来,猛的,面纱一扯,直视高台上的雅溶:“皇嫂,木棉人呢?” “她刚刚因为不胜酒力,离开了。”雅溶看着面前这个作歌女打扮的公主,说出了木棉的去向,“你似乎来晚了。” “可我看到木棉的官轿还在啊。” “丞相被皇上安排在西殿并未回木府。” 水初颜听到此话,不由怒火高涨,枉费她这些日子来苦练舞技,目的就是要让木棉对自己刮目相看,没想到被皇兄捷足先登了:“皇兄那个变态!” “变态?”雅溶重复着水初颜的话,眼里意味不明。 一个异族打扮的男子看着跑出去的水初颜,眼里焕发出贪婪且垂涎的神色:“敢问皇后娘娘,刚才跑出去的那白衣女子可知道是何来历?” “她是我国的第一公主,水初颜。” “原来她就是我早有耳闻的初颜公主啊,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要是能成为他的妻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是啊…。是啊……”在场的众人全都附和道。 雅溶静看着这有着无比yù望的眼神,不说话也不表示对或错,公主的何去何从可从来都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 “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难道连朕也不理会了吗?”水兮岩有些好笑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之人。 “皇上怎会来此,难道宴会结束了吗?” “没有啊,朕跟你一样,觉得无聊就先行离开了。”把有些滑落的薄被又重新拉了上去,水兮岩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宠溺。 本就不拘泥于小节的木棉也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略微蹙眉道:“今日是雅溶公主册封为皇后的日子,关系到燕赤与御水的友好往来,微臣觉得皇上提早离宴恐怕不妥……” “你呀…。朕说你什么好……”未等木棉说完,水兮岩略带笑意的声音就自木棉的耳旁响起。 “皇上……” “嘘…。”水兮岩修长的手指抚上木棉柔软的唇,温热的触感让他心神一dàng。 “今天也是朕娶妻的日子,能不谈国事吗?” 那更不应该呆在这,而是去皇后那啊!木棉柔亮的眼睛里透出来这样的信息。 水兮岩似是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的从床底下摸出一坛酒来,“这是朕小时候偷偷酿的,没想到还在这,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啪”的一声坛盖掀起的刹那,一股浓郁的酒香自四周蔓延开来,本来对酒不太感兴趣的木棉,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来,咱们干坛!”水兮岩对着坛口就喝,喝完后又豪气干云的递到木棉的面前。 木棉摇头失笑,一把拿过酒坛对口就喝,“哈....果然是好酒!” “呵呵.....这可是朕藏了二十几年的酒,更何况还是用上等材料制成的,能不好喝吗?”说完又径直喝了几口,没过几分钟,一坛好酒竟已下肚,水兮岩的眼神也逐渐朦胧起来,似是有些挡不住醉意,那指点江山的手指不断的在木棉的面前比划着,“这么好喝的酒,怎么能没有名字呢?那朕就给它取个名字,叫‘木棉’可好?” “呃…。” “木棉花开在树上,木棉树长在花中,亦树非花,亦花非树,如真如假、如梦似幻,多好…多好…。呵呵!” “皇上,您醉了…。”拿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木棉好笑的看着这个略微嘟嘴显得有些孩子气的皇上。 “醉了吗……哪那么容易醉啊……。皇后你今天真美……”眼神一柔,浓得划不开的爱意铺满了双眼:“美得让朕闭着眼睛都能清晰的描绘出你的样子。” 皇后?!她是不是要装做什么都没听到呢? “皇后,你是朕唯一认可的皇后,你…。你听到了吗……听到朕的心里的声音了么,朕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模糊的说完就一头栽倒在木棉的怀中,带着轻微的酒香,“皇上?”木棉试探xìng的唤了一声,见水兮岩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禁有些yù哭无泪。 “皇上…。皇上…。” “嗯…。哼……皇后…。”似乎不满那些声响,水兮岩使劲往木棉的怀里蹭了蹭,双手更是紧紧的桎梏在木棉的纤腰上,“皇后,朕的皇后…。” 西殿门外,水初颜恼怒的道:“我是当朝公主,为什么不能进去。” “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那你就去通报一声,说初颜公主求见。” “皇上有令,除非有八百里加急文报,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 “啪!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我!”堆积的怒火已经让水初颜失去了理智,忘了优雅、忘了仪态、忘了端庄,忘记了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努力。 “奴才只是遵守命令,皇上还说,第一个不能进去的就是公主。”被打了五个鲜红手指印的侍卫又道出了一个让初颜抓狂的信息。 “呵呵……。好得很,没想到阻挡我的竟然是我最敬爱最佩服的哥哥……。”眼神一冷,“你以为挡得了一时能挡一世吗?就算不是我,她也不可能是你的!” 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身白色纱裙的水初颜步履有些虚浮,为了引起木棉的注意,她这些日子以来苦练舞技,不知摔了多少次,吃了多少苦头,宁愿降下公主身份,自充舞姬,抛头露面,到底是为了什么?皇兄,你了解吗?本来木棉对我已经有些改观了,而你又多次阻我,不让我跟她见面,甚至于我所做的努力又会有付诸东流的可能,这种心情,皇兄,你能了解吗?你怎么能如此残忍,不…。不要…。皇兄,为了你,也为了她,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木棉抚额,把她错当成雅溶也就算了,也没必要搂这么紧吧!一个巧劲,木棉就挣脱了水兮岩的桎梏,看着瘫软在床边的水兮岩,眼里目光一闪,既然这么喜欢雅溶,那她就送佛送到西吧。 “来人啊,皇上醉了,送到皇后那去吧。” “这…。”进来的宫侍有些为难。 “就按我说的办,有什么事情我自会担着。” “是,你们几个把皇上扶到皇后娘娘的寝殿,小心伺候,要是把皇上弄醒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喳……” 只是木棉不知道,被搀扶出去的水兮岩并未醉,醉的是一颗不由自主的心。 ☆、第七十章 锦城的身世 寂黑,容不下半分喧嚣,就连平时能听到的几声狗吠也像是被利器割破喉咙般无一丝声响,连接御水帝都城门的小路上,零星的点缀些屋舍,隐没在黑夜里,更显得这黑空洞得可怕。 但,唯独一家却在这寂静的黑里泛着微弱的光,是以,足够证明这屋里的人还未歇息,虽然已过凌晨。 屋内的气氛有些许的奇怪,几人或坐或站,不像是把酒言欢、听词戏曲,倒像是遇到什么难事、商讨大事。 “你说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锦城不可置信的拿手指着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两人问道。 “锦城,我们确实不是你的父母。”似是感慨又或是悲愤,在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览无余,“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坐于一旁的燕赤蟒道是显得比较平静,“他们两个本是我皇兄身边的御前侍卫与贴身宫女,因为一场变故,让他们不得不带着还尚在襁褓中的你逃走。” “你说我的父亲是燕赤的国君燕赤璃,而我,是燕赤国的大皇子赤练锦城?”在还未来得及从上一件事情中回过神来的锦城又被燕赤蟒的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 “如假包换!”燕赤蟒看着锦城觉得未来真的不可预料,也难怪他这段日子看锦城是越看越顺眼。 “既然我在那个皇宫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又为何执意找到我。” 锦城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出了问题关键所在,燕赤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语气有些沉重的说:“现在燕赤出现内乱,朝纲不稳,五皇子、七皇子相继离去之后,燕赤已经后继无人了……。这其中的关系太过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等大皇子回到燕赤之后我再与你细说。” “你为什么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大皇子?” “这个简单,只需给我看一下你的后背即可,真正的大皇子后背上有我燕赤的图腾。” 柔和的油灯下,一只像是扶摇而上的血色苍鹰镶嵌在略显苍白的后背上,位于左侧肩甲处有两个突出的黑点,那是鹰之眼,细看之下,是由一串串梵文jiāo错连接而成,血色尽染,让人望而生畏。借由镜中的反shè,锦城第一次知道他的后背上竟然有刺身。 “未避免局势变得更加恶劣,我希望你能尽快跟我回燕赤,以解燕赤的燃眉之急。”语气沉重了许多,燕赤蟒转身看着养育了锦城二十几年的两人,不是征求意见,而是事实告知。 那大娘与老汉用有些浑浊的双眼互相望着,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从小就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养着,当皇子一样敬着,现在突然离开,他们自是有些舍不得,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们,没有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亦没有说走就走的洒脱与抱负,一座小院、一亩闲田、几副碗筷,日出而落,日落而息,他们现在要的也不过如此。 纵使有再多的不舍也不得不咽回肚里,因为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明白,这里不过是大皇子暂时的居所,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 “我是不会离开的,至于燕赤怎样与我无关。”恢复到正常面色的锦城开口道。 燕赤蟒眉头一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对燕赤的皇位没有兴趣,我现在有我自己要走的路,至于燕赤将来是大权旁落还是改朝换代都与我没有关系。” “唉!”燕赤蟒粗糙的大掌抚上锦城的肩膀,“当年我皇兄也是不得已才把你送走的,他找了你将近二十几年,并不是你所想的把你抛弃。” 锦城微微一笑,“论辈分,你是我的皇叔,我叫你一声也是无碍的,对于把我送走这件事,我并没有怪任何人,相反,我还得感谢他,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一个刻在我灵魂上的人。”后面那几个字锦城说得极轻,以至于谁都没能听到。 “锦城…。” “皇叔无需多言,我不会回燕赤的,你就当大皇子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吧。” 燕赤蟒深深的看了锦城一眼,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不明白,皇子代表的是什么,是深深的羁绊、是逃不开的宿命,是无所遁形的牵扯,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那都不重要,最终,还是会回到该回的地方,用上一切手段。 德容殿内灯火通明,金色细线绣成的华服女子正品茗着一杯玉春龙井,一双明眸仔细的盯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明黄身影,嘴角忽的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这几日宫里都传开了,说皇上是极爱他的皇后的,以至于连喝醉了都会在丞相面前叫着皇后的名字。” “御水国的皇上日日都会留宿于德容殿,与皇后更是琴瑟和鸣、鸳鸯比翼。” “如果是事实雅溶也乐意接受,但皇上每天只是睡觉,似乎对雅溶不太感兴趣呢,若不是丞相多此一举的派人把皇上送过来,臣妾想皇上该是不会来了。” “皇上白白让雅溶承受后宫那些妃嫔的怨恨与嫉妒,雅溶实在冤得很呐。” “或者,皇上是在掩盖着什么,亦或者是在保护着什么?” “拼……”白瓷杯盖亲密无间的合上了那喝了一半的杯口,发出轻声脆响,眼神看似无意,却直直的盯着床上之人,“皇上还想装醉到什么时候?” “皇上并不是有特殊癖好,只不过你喜欢的那人同样是男……”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虽未起身,但声音却冰寒彻骨。 雅溶似是完全不在意水兮岩的怒火,神态自若的说道:“开始我只是怀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也对,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因为皇上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 水兮岩一步一步的迫近雅溶,“我劝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否则,朕不介意朕的皇后突然暴毙。” “皇上不会杀雅溶的!”非常轻松却笃定的语气,“因为雅溶完全不认为这是一个多么难以启齿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情,我们之间的婚姻虽然无关情爱,但雅溶也爱过人,很懂皇上现在的心情,想爱却不能爱。” 水兮岩看着面前这个什么都感觉淡淡的女子忽然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沉淀,就好像寒蝉,从未有过温暖的日子,总是在冰天雪地、寒风侧骨中挣扎着,在短暂的日子里,生老病死,看破世间的一切,或者又是执着的追求着一切,从未出来过。 “不过,该生气的应该是雅溶吧,刚与自己成婚不久的丈夫喜欢上了别人,而且还用‘皇后’这二字来挡住悠悠众口,雅溶真是有苦说不出,比吃了一百个黄连还苦呐!”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平复了水兮岩的怒气,雅溶状似娇嗔的看着水兮岩,“皇上,着实应当好好补偿补偿臣妾。” 水兮岩不说话,只是深邃的眼眸始终看着雅溶,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这样直接的挑破他身上最深处的秘密而安然无恙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皇上是不是觉得聪明睿智的人不止丞相一个,雅溶也不差。” “女人太过于聪明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当男人不如女人的时候,男人总是会用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话来说明一切,唉,这世间的女子总是活得太过压抑。” “朕倒是小瞧你了。”水兮岩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皇上真的懂爱么?”转头,一双水漾琉璃眸迷离的看着水兮岩,似是感慨,又似是回忆,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无法言预的哀伤。 “嗯…。”水兮岩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蹙眉,未置一语。 ☆、第七十一章 和亲 “皇上有想过唯与一人相守到老的么?” “……。” “皇上会下意识的记下她所喜欢的、所厌恶的东西么?” “……。” “皇上会为了她不受伤害而选择粉身碎骨么?” “……。” “皇上知道情与爱的区别么,情,有亲情、友情、爱情、敬爱之情、感恩之情;但爱,却是‘弱水三千,当取一瓢饮’的。” “……。” 雅溶的简短的几句话却让水兮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雾里看花、扑朔迷离,因为从未爱过,所以不明白,亦不知从何说起。 “皇上的爱太过沉重,也许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臣妾请求皇上慎重考虑。” “你……为何如此关心此事。”水兮岩有些疑惑似的问道。 “呵呵……你我虽无爱,但雅溶也是御水的皇后,如果皇帝有事那臣妾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水兮岩冷哼道:“你倒是想得远。” 雅溶半真半假的扬眉道:“臣妾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如果想得不够远,恐怕就走得不够远了。” “嗯哼……。”水兮岩第一次认真的正视面前这个和亲的公主,当初提出这个条件只是权宜之计,并未对这个公主抱着多大的希望,而现在看来,结果似乎出人意料的好,如果她真能好好的胜任国母的角色,也就不用再考虑废后的事了。 “那你呢,懂爱吗?” “雅溶不懂,懂爱太苦,所以还是不懂的好。” 又是这种语气,似心有千千结,水兮岩心头一叹,她大概也是个有过去的人吧! 自从被雅溶点破后,水兮岩现在也不会再借着酒意亲近木棉,更多的是与木棉秉烛夜谈,从御水国的历史到民间艺术,从花草树木到奇珍异宝,从兵法阵术到奇门遁甲,越是聊得深刻,水兮岩越发现木棉绝对是御水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她的学识深不可测,甚至让他觉得如果她想要这天下亦是易如反掌的事。 “木大人…。木大人……。”水兮岩不禁提高了些许音量。 “啊!”回过神来的木棉抱歉似的一笑,“皇上刚才说什么呢?” “看你心不在焉的,可有发生什么事?”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锦城与燕赤蟒这两人最近都有些奇怪,“皇上刚才是在说初颜公主和亲的事吗?” “嗯,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听说向皇上提亲的王子不只一个,可以问问公主比较中意哪个再做决定。” 水兮岩仔细看着木棉,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确认她对此事没有任何不适后又说道:“可…。初颜比较中意的是你。” “皇上…。”木棉语气徒然提高,“我与公主时完全不可能的,况且,公主上次已经跟微臣说清楚,对我的喜欢也已经放下了。” 水兮岩暗自摇头,也只有你会相信,谁都看得出来初颜对你的喜欢越来越深。 “皇兄……嘭……”随着一声巨响,冲进来一个粉色华pào的女子,“你怎么能把我嫁到番邦!” “初颜,你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我有没有公主的样子皇兄是第一天才知道吗?”也不管木棉在不在场,初颜接着说道:“皇兄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我嫁给什么西夷王子,初颜不嫁、初颜死也不嫁。” “初颜…。”水兮岩轻叹出声,“朕是为你好,朕听说那个西夷的王子也是骁勇善战、重情重义的,相信不会亏待你的。” “呵呵……说什么为我好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着想。”水初颜许是气急随即拿手直指水兮岩喊道:“不要以为你的那点龌龊心思别人不知道,不就是想支开我,好和……。” “初颜……”水兮岩眼神一冷。 “呵呵……怎么,我有说错吗?木棉,你最后离我皇兄远点,我皇兄他是个变态,好好的女人不爱非得喜欢男人!” “你放肆…。啪!”好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解开那丑陋的伤疤,水兮岩觉得现在难以自处,怒火已经让他失去了应有的风范。 “你打我……呵呵……哈哈……。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说,和亲也好、嫁人也罢,就算她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你就等着成为天下人的笑柄遗臭万年吧!哈哈…。” 水兮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听到最后已是铁青之色,虽然木棉并不知道初颜在说些什么,但水兮岩的心里却是一清二楚,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且还是当着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难堪、愤怒、无法自处。 “皇后娘娘驾到……。”正当气氛几乎要凝结成冰时,雅溶从书房门外走了进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臣妾见皇上这几日食yù不振,特地命人熬了些酸梅汤给皇上。” 见水兮岩没有接手的打算,也不着急,径直从碗里舀一勺就往水兮岩的嘴边送去:“咳。咳…。咳…。” 许是没想到雅溶会这么做,水兮岩竟被汤呛到,不过,水兮岩这么一咳嗽倒是稍稍化解了这紧张的气氛。 “皇后过来所谓何事?”水兮岩抬头看着她,恰好在这个时候过来,如果真的相信她是为了送酸梅汤那他这个帝位早就不在了。 “臣妾确实有话要说,不过……。” “微臣先行告退。”本来在初颜与水兮岩争吵时她在一旁就觉得尴尬,现在能离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皇…。哼!”初颜刚想说话,就被雅溶以眼神制止,并退出了房间。 水初颜见木棉与初颜都出了房间,也不知是褒是贬的抬眉说道,“你倒真有本事,竟把初颜制得服服帖帖的,她可从未听过别人的意见。” “那皇上会不会听臣妾的意见呢?”目光沉静如水,又饱含深意,说话的语气更是不疾不徐。 “那要看对朕而言是好是坏。”聪明的人不需要点明什么就能明白彼此之间到底说的是什么,很显然,雅溶与水兮岩都是这种人。 雅溶说的没错,在这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的皇宫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知道朕爱上了自己的丞相,在江山还没稳固之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传扬出去,既然不能就这样放开,那就只能面对,为了得到她,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确实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到现在为止,木棉完全不知道我爱上了她,如果她知道了又会怎么做,也会像初颜一样认为朕是变态吗?会自此就从朕的生活中退出吗? 不....不要....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只是想到那种情景,水兮岩就觉得胸口一滞,难以呼吸,如果木棉是朕生命中必经的劫,那朕也依旧甘之如饴。 “皇上…。皇上……”站在他旁边的李公公提高了些许音量,头一次,一直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的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走神了。 “皇上!” “嗯哼……。” 就站在水兮岩下首的木棉见李公公有些胆怯的呼唤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随即就扯出一嗓子成功的唤回了水兮岩的神智,但立在旁边的李公公身体一颤,冷汗差点湿透衣背,这世界上唯一一位能对他们的皇上大小声的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个最年轻能力也最强的丞相了。 “爱卿刚才说什么?”从有些尴尬的神态中回神,水兮岩看着木棉说道。 “据刚才到达的加急文书来报,位于琉花与御水的‘清灵溪’河水渐长,已经漫过河堤,洪水已经冲向村庄造成不少人员伤亡,如果不加以阻止,恐怕会造成恐慌,殃及朝纲,唯今之计只有去实地探查长水的原因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但到底要派谁去还请皇上决断。” “我御水国靠水而生,‘清灵溪’一直以来在御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可马虎大意,此事可谓非同小可,朕得亲自去一趟。”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一来国不可一日无君;二来‘清灵溪’虽告急但也还未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只要带上几个熟悉水xìng与地形的人过去即可,况且,微臣认为,此事有些蹊跷,还望皇上三思。”木棉眉头微皱,举国上下,某地发生自然灾害也属于平常之事,应该还未到达需要皇帝亲临的地步,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还望皇上三思!”文武百官齐齐跪下,语气诚恳道。 水兮岩虽然表面上并未显示出什么情绪,但心里早已经忍俊不禁,他就知道只要他这样说丞相绝对会反对的,而他就会顺势说道:“既然丞相不认同朕亲临,而‘清灵溪’对御水来说又无比重要,那就由丞相亲自去一趟可好?” “微臣遵旨!”木棉的目光瞟向水兮岩,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早就猜到皇上会派我过去了。 水兮岩在大臣们都看不到的角度对木棉一笑,知我者木棉也! 水兮岩自然明白木棉所要表达的意思,两人皆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 ☆、第七十二章 清灵溪水患(一) 七十二章清灵溪水患(一) “不行!”一声大吼,自那些大臣中间响起,“‘清灵溪’发生洪灾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郝邵,想我当年也是为了能造福于四方的百姓,以天下为己任,才一路过关斩将、披星戴月、踩死无数只末路英雄才当上这兵部侍郎的,现在我们富饶的土地有空前的灾难我怎能坐以待毙的任人宰割呢?做为皇上的左右手,做为国家不可分割的栋梁之才,臣恳请皇上能准许我为了……。” “你的请求朕批准了。”纵使修养再好,也抵挡不了这一大篇毫无意义的废话,水兮岩无奈道。 “臣叩谢皇上,皇上果然是圣明的,非常了解作为一个热爱……。” “众大臣如果无事那就退朝吧!” “退朝!”李公公的声音恰如其分的想起,又一次打断了郝邵的长篇大论。 总之,木棉被派往‘清灵溪’治理水患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而就这事过后的一个小时,水兮岩又另外颁发了一道圣旨:即御水公主水初颜已到适婚年龄,三日之后将嫁给经过笔试、武试、殿试皆是翘楚的西夷六皇子。 一身明黄衣袍的水兮岩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已经渐晚的夜色,漆黑的眸里闪现出疑惑的神色,“小李子,西殿可有何动静?” “回禀皇上,无任何动静。” 听完李公公的回答,水兮岩的疑惑并未减少,而是更显疑惑,圣旨发出去已有一天,水初颜怎会如此的安静? “启禀皇上,初颜公主已在殿外等候,是否宣公主觐见。” “宣她进来吧!” 水兮岩心想着肯定又得吵闹一番才罢休,但进来的水初颜让她大感意外,素衣青面、粉黛未施、步履轻盈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骄纵之气,“我想,让皇兄收回圣旨是不可能的吧。” “初颜…。” “皇兄不必说什么,初颜都懂,这么些天我也想通了,不该是我的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做都不会是属于我的,大概我与她真的没有缘分吧!” 突然其来的哀伤话语让水兮岩心里一动,不禁有些恻隐,目光不禁也柔和了,初颜也算是这皇宫里朕唯一的亲人了。 “我还是那个皇兄所疼爱的公主吗?”轻吐出口,水初颜语气略显平静。 “是…。你一直都是…。皇兄会一直疼爱你的!”罢了、罢了,她有做错什么呢?如果说错的话,错的该是朕吧! “皇兄,请允许我这样再叫你一次,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了。”像是要诀别的语气让水兮岩也有些许的伤感,水初颜接着又说道:“我记得皇兄最爱喝的是‘红豆清汤’我今日起了个大早,刻意跟厨娘学的,希望皇兄能笑纳。” 水兮岩接过清汤,眼里略微闪过迟疑…。 “呵呵…。初颜与皇兄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一把夺过那红色清汤,水初颜一饮而尽。 “皇兄不是这个意思…。”有些尴尬于刚才对水初颜的怀疑,水兮岩拿过她还未曾喝完的‘红豆清汤’全部喝完。 “皇兄,我知道你爱她,但你的爱会毁了她,而我却会让她更辉煌,该放手的是你。”眼神一变,水初颜直直的看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水兮岩。 也不再掩饰什么,水兮岩终于在水初颜面前认真说道:“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会怎么样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如果你爱她,你就该知道朕的感受,我的爱不比你少,如果能放手你以为朕想这样吗?明明知道是错的,你以为还会让它继续吗?你赌上的是你水初颜而我赌的却是御水的千秋万代的江山,如果…。如果…。不是已经无法自拔,你认为朕会冒天下之大不为吗?但凡你能了解朕一丁点想法,你就会明白朕无路可走。” “呵呵……我好傻,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皇兄更傻,爱上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水初颜目光迷离的说道:“皇兄,我从未觉得你的爱是肮脏的、是扭曲的,爱便是爱了,没有道理可言。” “初颜…。” “所以,皇兄,同为水氏一族你应该明白这种自古以来就留在血液里的那种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某件东西的心情吧,请让我再任xìng一次吧!” “你……。”水兮岩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你不该喝那碗汤的。”看着逐渐倒下去的水兮岩,水初颜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如同你一样我也毫无退路,“皇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就算遍体鳞也要得到,就像那时你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只身一人独闯狼窝一样。” 把水兮岩平放在龙榻之上,水初颜趁着夜色消失在皇宫中,随着她消失的还有水兮岩藏在书桌下想要偷偷与木棉前往‘清灵溪’的那身便服以及出宫令牌。 从接到圣旨开始之后七个日夜,木棉都是在赶路的过程中,直到第八日中午时分,一行人才来到了清灵溪,虽名为‘溪’但宏伟壮阔的场景丝毫不亚于惊险万分的海峡,两岸高山峻岭、层峦叠嶂,恰似‘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恢宏意境。此处更是御水与琉花边界的jiāo界处,自御水建国以来,清灵溪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一直相安无事,而现在…。 一身紫色锦袍的木棉看着脚下扑面而来的河水,眉头微蹙,这河水不下百丈,而且还有日渐上涨的趋势,如果不加以阻止,迟早会淹过这新疆的堤坝形成无法挽救的洪灾,“有找出河水突然上涨的原因吗?” “还没有找到。”一个略显不满的声音自木棉的身后想起。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的时间了。” “大概十天了吧。” “都已经十天了,水师提督难道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这‘清灵溪’连绵千里,水天相接,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头,想要找出原因根本是难上加难。”站在木棉身边的水师提督回答道,记得刚才当他满心欢喜的去迎接皇上派过来的特使时,看到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对她没抱多大的希望,不管怎么看都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一个。 “对啊,提督大人也说这‘清灵溪’连绵千里,那这突然上涨的多出来的河水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流入量难道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吗?。” “老夫早就查过了,连接‘清灵溪’附近的几条支流全都没有任何异象,以老夫多年来治水的经验,很可能是水下地质发生变化而引起的水面上涨。”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很显然,对于木棉的想到的问题他并未多在意,也并未对面前这位年轻的特使抱有其他的希望。 “既然是这样,那提督大人就陪我到水下走一趟吧!” “啊!” 不给提督反抗的机会,木棉青葱玉指一伸,就与提督一起跳下了‘清灵溪’的水中。 “木棉!”锦城脸色一变,一抹不安随即涌了上来。 “放心吧,锦兄弟,木大人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一旁的郝邵出言道,虽心中有数但一双眼睛仍旧紧紧的盯着水下若隐若现的两个身影。 “特使未免太过分了!你这种行为较之莽夫又有何分别。”已经喝了好几口河水的提督大人不禁有些恼怒,“这水下可是瞬息万变的,如果不想死赶快给我上去。” “来都已经来了,不一探究竟怎能说得过去。”木棉似是未在意语气中夹杂的怒火,撇头,美眸流转于那提督大人的脸上,话锋一转,“像我这种只会躲在皇宫中看些文章奏折的文人,岂会懂得治理水患,这根本就是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水师提督现在的想法大概是这样的吧。” “哼……”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更没有一丝被戳破心中想法的尴尬,水师提督冷冷的看着木棉,他心xìng向来如此,自己看不惯的变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再加上已经过去这么多天都还没有弄清‘清灵溪’涨潮的原因,又让他有些心浮气躁。 “我不管你对我有多少的不满,但现在我还是希望你能说说这水下是什么情况?” “这……。” “提督大人刚才不是说是因为水下地质变迁吗?那应该对这水下的情况很了解才是。”状似无意的一问,却首次让这个自以为是的提督面露难堪之色,因为他从不曾接近过水下,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以为这位特使不会懂,现在情况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见水师提督的脸色由红转青,木棉接着戏谑一笑:“以水师提督这狗爬式的游泳姿势该是很久都没下过水了吧,那本特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刚才提的‘地下水质变迁’只是糊口乱说的?” “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也不再管那提督大人的脸色如何变化,木棉借着水的浮力短的漂浮在水中,就像没有掌舵的小舟顺着水流而上,载沉载浮。 ☆、第七十三章 清灵溪水患(二) “你这是在干什么?”见木棉这有些奇怪的行为,水师提督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水师提督认为这水是从哪来的?”木棉转头静静的看着他,若有所思道。 “你是说……”尽管自己已经想到了些许的头绪,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琉花的野心可谓昭然若揭。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已经仔细看过这附近的地形,连接琉花与御水的除了这水之外还有我们面前的连绵的青峰,就地势来说,水绕山转,山傍水行,而御水与琉花的边界线又巧妙的分别把这山水包围其中,逐渐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按照这水流的方向,琉花的地势绝地要比御水高出几十米。” “那又如何?”水师提督越听越糊涂。 “如果这密闭的空间被打开,你想琉花的水会怎样,就像是一个连通器一样,总要保持水位的一致。” “连通器?” “简单一点说,涨潮是因为琉花的水排向了御水。”木棉的身体逐渐在河水中形成一个青色黑点,任由有些浑浊的水拍打的她,“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所以这是你跳入这湖水的原因?” “难道水师提督以为我是吃饱没事干想一逞英雄吗?” 听得水师提督又是一阵冷汗,他确实是那么想的,不由得,他不禁仔细观察起她来,简单的衣着可谓是两袖清风,清秀有余但眼里所散发的神采却又让人无法直视,只身立于河中这么久也未见惊慌之色,可谓对水xìng极其熟悉,能三言两语就道破这涨潮的原因,对于军事地理绝对不是略懂皮毛,看来,这位特使大人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水师提督,你再不回神就要沉下去了。” “啊…呀…。”在那惊慌的声音里,水师提督猛扑几下才阻止了逐渐下沉的身体。 “找到了!”木棉微笑的看着他,“提督大人,我先到水下探探情况,你先上岸吧。”说完木棉一个猛扑就潜入了水里。 “哦,好的……”正打算往回游的水师提督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从他被木棉拖下水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没做嘛,那既然这样还要他下水干什么,“这…。这简直是公报私仇嘛!” 再抬头看看跟她一起来的那几个人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凶狠,他只怕还没上去就被那几个人的眼刀子给戳死了,算了,还是在这里等她,他现在宁愿多泡会水。 木棉越往里游越能感觉水势越猛,水也越来越浑浊,根本就无法睁开双眼,所以她也只能凭借身体的超凡感触向着水源方向游去,每两秒身体前进一个身位,除去水本身的阻力与其他因素,她现在应该是在水下13米,在不断深入水下的同时,木棉也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水的深度,忽然,水下一阵不规则的运转,把木棉的身体冲击得飘忽不定,但木棉的嘴角却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地势真的成了一个连通器,水真的是从琉花流进来的。 了解到涨潮的症结所在,木棉也不作过多的逗留,转身向水面游去。 “哗啦…。”一声,木棉冲出水面,带出多多晶莹的水花,阳光在这时恰如其分的照了进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光晕笼罩在水面的精灵一样,显得那么不真实而又自然存在。 “情况怎么样?”未等木棉开口,水师提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与我想象的一样,我想我已经找到涨潮的原因了。”木棉有些微喘的说道。 “这…这…。这也太疯狂也太不合逻辑了吧!”水师提督瞪大眼睛惊诧说道。 “往往太过疯狂太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就越能被人利用不是吗?” 水师提督盯着面前这位语出自然的人,不由得佩服起她来,能够想人之所不能想,就足够看出她的强大之处,“那大人是如何知道这水患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因为一条鱼,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看过这‘清灵溪’附近的地形,和已经被水淹过的地方,在一片草丛里发现了一条已经死了的鱼,此鱼红头青尾,尾鳍部位有两条岔开的鱼尾,据我判断应该是只有琉花才有的‘艾金鱼’,所以我就沿着这个方向想下去,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 “老夫想了这么久的事情竟被木大人这么轻易的解开了,真是惭愧。” “水师提督无需如此,这清灵溪可少不了你,我在过来的路上查看了一下当地的民情,虽然水患还未得到控制也照成了不小的伤亡,但百姓们却没有多少的恐慌,也没有因为水患发生瘟疫之类的事情,而且这里的治安也很好,这可都是提督大人的功劳。” “特使大人太抬举下官了,下官也只是做好分内的事情,与特使大人相比还差得远了。”早在很久之前就从百姓口中这位特使能力非凡,短短几月就让御水的经济上升几个台阶,朝廷之上更是一派和谐,本以为该是一位已过不惑之年的长者,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年轻,也难怪他刚开始时会“以貌取人”,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提督大人不打算上去吗?”木棉看看地形,这里离最近的岸堤也有五米的落差,眉头微蹙,刚才活动用了大半的力气,现在似乎有些脱力了,努力深呼几口气,她打算一口气爬上去。 “喂,特使大人等等我!” 四米…。三米…。二米…。一米…。 忽然,一双有些粗超的手指抓住了她伸出来的手,随即展颜一笑,“锦城…。” 一个使力,木棉成功来到堤岸之上,就在她落地的瞬间,锦城毫不犹豫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木棉,你全身都湿透了,我们回驿馆吧。” “锦城,我自己会走,你把我…。” “嘘!以前每次都是听你的,这次就听我的,累的话就睡吧,我会护你周全的。” 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木棉见锦城态度强硬,也就放弃了反抗的意思算了,就由他去吧,现在的自己确实有些累了。 “喂,你们就这样走了,我家大人还在下面呐!我告诉你们我家大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管你们是不是特使,是不是上面派来的,定要让你们好看。”一个师爷摸样的人冲着锦城一行人的背影喊道,随即又冲回岸边,悲哭道:“大人啊!你死得好惨啊,我知道你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你就这样死了让我以后可怎么办……” “瞎嚷嚷什么,还不快过来拉我一把!” “哦,好的!”情绪转换,无缝连接,“大人您身上湿透了。”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回去给我准备热水。”水师提督看着这个总是慢半拍的师爷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远处被人抱在怀里的特使大人顿时觉得无比的羡慕,我身边怎么就没个这么可心的人呢? 等等……水师提督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眼花了,特使大人竟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怎么能用这种方式,简直…。简直…。有伤大雅嘛!为什么他刚才觉得那画面还挺和谐的,要是…。他看了看身边的师爷,不禁冷颤连连,果然是气质的问题。 ☆、第七十四章 水初颜的到来 清灵溪驿馆,一座略显陈旧的老式官邸,驿馆前有几颗高大的柳树,从木棉书房的窗户往外看去,那青葱的柳条迎风摇曳,竟生出几丝诗意的旋律来,但此时的木棉自是无法顾及这些,自从那天知道了水患的原因后,她就在计算应对之策。 “水底洞口半径为五米,除去水的浮力以及阻力……”木棉拿着一支自制的鹅毛笔正在一张宣纸上写写画画,白色的纸上满是复杂的计算公式,看得人眼花缭乱。 刚刚进来的水师提督看到木棉奇怪的鹅毛笔和宣纸上他完全看不懂的东西一头雾水,“特使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见木棉正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东西,水师提督也没好再次出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木棉略显惊喜的出声道:“嗯,好了!”放下鹅毛笔,木棉抬眸看着他道“水师提督,我需要一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半径为五米,重量在1000公斤以上的物体。” “这…。”水师提督面露难色。 “有困难?” “半径为五米的圆形物体是有,不过据我估计重量应该不到1000公斤。” “没关系,我有办法,只要形状达到就行了。” “特使大人要此物有何用?”这跟水患有什么关系,如果再不解决,他担心那个堤坝也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恐怕真的生灵涂炭了。 “恩,我想用这个东西把水下那个洞口给堵了,让琉花的水暂时流不进来。” “什么!这太冒险了!水下的那个洞我们还没有做过精细的计算,而且清灵溪的水过于浑浊,根本看不清水下是一个怎样的景象,如果投下的石柱稍微产生偏差,反倒容易弄巧成拙,这…。这…。这绝对不行!” “那水师提督大人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木棉盯着宣纸平静的问道。 “这…。” “既然没有,那就试试我这个不算方法的方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石柱还是在水师提督有些纠结的态度中造好了,本来全部都是铁的石柱里灌上了大量的铅,从而重量至少在1000公斤以上,但问题是这么重的庞然大物要怎么运过去呢? “这个水师提督不必担心,我已经命人在石柱下面安装了用铁做的小型车轮,一共十四个,相信应该能撑到目的地。” “这…。这样也行?”水师提督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仔细看着那几个不起眼的车轮,上面似乎还有像油一样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这个是什么?” “是润滑油,减少摩擦力用的。” “摩擦力?” “就是让这个石柱动起来更容易的东西?” “哦…。”水师提督这才恍然大悟,“特使大人真是博学多才!” “那当然丞相大人在我心目中可是神一样存在的人物,论年龄,她比我年轻;论才学,她比我不知高多少倍;论官位,她也比我大;论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本来还想着能有一番作为,把‘以天下为己任’作为我人生的终极目标,看来,现在无论如何都得改了,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能超过丞相大人,无论武功、才学、官位,绝对的要超过。” “呵呵…。”水师提督轻呵几声道:“武状元真是志向远大!” “那当然,想我…。” “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出发吧!”木棉掏掏耳朵无奈道。 “好好好…。”水师提督接连说了三声好,看来对于郝邵的聒噪暂时还没有人能受得了。 “披上这个”锦城顺手帮木棉围上银色披风,“快到初冬了,河岸上湿气大,小心不要感冒了。” “恩…。” “最近这几天你几乎都彻夜未眠,我让人熬了些参汤,你趁热喝了吧。” “呃…。”又是这个,木棉撇嘴,可不可以不喝。 “特使大人,你倒是快点啊!”见木棉还呆在原地,已经走出老远的水师提督出言道。 “好,我这就来,锦城,我先走了,参汤我以后再喝。” 锦城看着有些逃跑似的银色身影,目光沉静,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就觉得自己离她那么远呢?是能力的差距么,现在的自己只能做这种为她添衣、熬汤这种琐碎的事情,难道真的只有这些么?他真的恨透了这种感觉,他,想要站在她的身边,想要跟上她的脚步,甚至想要成为她的依靠,迫切的。 几经沉思,几处院落,几段脚步,锦城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木棉的房间门口,虽然知道人未在里面,但目光还是爱屋及乌似的柔了下来,忽然,房间里竟传来几声清脆的水声,不禁让他眉头一皱,难道屋内有人。 锦城轻轻推开房门,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隐于屏风后面,偶尔藕臂伸出再配合着哗啦的水声,“难道有人在此沐浴?” 锦城眉头皱得更深了,究竟是谁竟如此大胆。 “我知道你在那,我的衣服放在外面了,能帮我拿进来吗?”一个轻柔且娇羞的女神自屏风内传了过来。 这声音...... “你在干嘛,难道还要初颜自己过去拿吗?” 果然是她!锦城面无表情的盯着屏障:“公主还是自己过来拿吧!” “哗啦!”一声急促的水响,水初颜自浴桶里站了起来,“怎么是你,木棉呢?” “公主真是好一派皇家作风。” “你....你把身体转过去。”语气里透着一丝尴尬。 锦城依言转过身,并径直向外走去,她对御水的公主可不感兴趣。 “你等等...刚才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这个不用公主说我自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不要在木棉面前提及!” “如果公主能自重一点也不会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了。” “你......”水初颜怒视着锦城的背影,“本公主做什么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指点。” “公主殿下,如果你现在还能听进旁人的话的话,就收手吧,无论公主做到何种程度,木棉也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嘭!”水初颜怒不可遏的cāo起四角椅就往门上砸去,“滚!” 就在同一时刻,木棉一行人已经成功的把石柱运上了堤坝,直到现在这一刻水师提督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特使大人,你真的确定从这个地方把石柱推下去就能不偏不倚的挡住水底下的洞。” “我不确定,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试试也无妨。” “来人啊,把这个石柱推下去!” “等等....这样太冒险了,还是再仔细观察一下比较好!”水师提督紧张兮兮的盯着水面,整个清灵溪也就这么一个石块,要是不成功他再上哪找第二块去。 “水师提督,你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的,失了时机,就真的不准了。” “各位听我口令,一、二、三,投!” “嘭!”巨大的石柱如水,激起几米的浪花,水师提督与众人死死的盯着石柱消失的水面,似要把其看出一个洞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石柱消失的地方水流方向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以圆心向四处扩散,而是趋于平静,看来似乎成功了。 “哈哈哈....”水师提督朗声笑道,清灵溪水患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特使大人,你真是奇才啊!” “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个石柱撑不了多久,大概三天石洞的水会再次涌出来,到时候恐怕水流会更大。” “你说什么,石柱会被冲开!”水师提督冲着木棉惊喊道。 “堵住洞口越久,水流就越多,压强就越大,石柱自然会被冲开,你不会真的以为靠一个石柱随随便便堵住洞口就能真的解决水患的问题吧,提督大人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木棉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位有些抓狂的人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为何还要如此费尽心力的造这个石柱?” “为了争取时间,既然我们无法阻止水流的进入,那就对其进行疏通,就从清灵溪开始,多开凿几条运河让水顺势的流入御水的江湖湖海之中,在第二次涨潮未来之际完成所有的工作,我们有三天时间。” “你是想把水患作为资源加以利用?” “既然琉花慷慨相授我们又岂有不要之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皎洁。 “佩服,老夫实在是佩服!”水师提督两眼放光的看着木棉,他如果要有女儿绝对要许配给她,可惜生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哎,收回心神,“不过,琉花不可能不关注这里的动静,万一我们的计划被他们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也无妨,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就算有心也无力,自己做的事情终究要自己承担后果的!”如果琉花能及时应对,水资源也不至于全部枯竭,至少还有一半的水可以用。随即,木棉从怀里拿出几张画有地形图的宣纸,“提督大人,你只需要在这几个地方开几个宽约十米的河道,在这几个点把河流堵死,清灵溪水患自然能解。” 水师提督再次瞪大了双眼,调整了这几个地方后,成功的把清灵溪以及周围的各路连接琉花的支流全都逆向流转,变成了内运河,而琉花的水通过清灵溪的洞口源源不断的流进来,但被堵死的各路支流又不能有效的流回琉花,过不了多久,琉花就会出现缺水的现象,这一招不但解决了水患,还为御水带来了充沛的水资源,更是让琉花面临缺水的状态,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第七十五章 御水帝都内的传言 巍巍皇宫,庄严肃穆,宽敞的朝堂上文武百官齐聚于此,不同于平日的早朝,此时的朝堂上还多了几个异国人,与水兮岩对面而立的就是西夷王子。 “关于此事,我们希望皇上能给我国一个解释。”立于西夷王子身后年近半百的老者沉声道,“市井之上关于初颜公主与丞相私奔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皇上想把我西夷国的颜面置于何地。” 水兮岩坐于龙椅之上,面上是一派的宁静,“关于此事,朕自会给你们一个jiāo代,西夷王子也不必过于焦虑,我国的公主不止‘初颜’公主一位,朕另外再指配一位给你便是。” “皇上!”西夷王子语气略微上扬道:“我已经认定贵国的‘初颜’公主就是我的妻子,将来我西夷国的国母,怎可再另指他人。” “呵呵…。”水兮岩轻笑道:“难得西夷王子如此痴心,朕深感欣慰,但想必王子近来也听到了关于初颜公主的消息,这样你还愿意娶她吗?” 那西夷王子略微沉思随后语气又坚定的道:“启禀皇上,市井之言不可尽信,就算真是如此我也愿娶她为妻,作为我终身的伴侣。” “唉…。”水兮岩面上一叹,“西夷王子,初颜公主现在不在皇宫。” “敢问皇上,那公主现在在哪?” 话音刚落,西夷王子身边的那位老者随即冷哼一声道:“还能去哪,肯定是与贵国丞相去了‘清溪灵’。” “朕也不太清楚公主去哪了。”水兮岩看着那位老者道:“不过朕现在也派人在四处搜寻公主的下落,一有消息自会通知你们的。” “那我愿意在行宫等待皇上的消息,无论公主是否是与他人私奔,我都愿意等她。” “要是‘初颜’能听到你这番话肯定很高兴。” “既然事情已经暂时解决,请皇上允许我们先行告退。” “恩,那西夷王子就先回行宫休息吧!” 见西夷王子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朝堂门外,水兮岩眼神转,扫视着垒台下一干大臣,“市井之中流传的‘初颜公主与丞相木棉互相爱慕,情愫暗生,遂违抗圣旨,一同私奔。’之类的传言,是什么人散发的,查出来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水兮岩的问题就像是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吏部大臣,你可知道?” “启....启禀....皇上,是初颜公主自己散发的。”吏部大臣刘大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接着道,“微臣沿着留言的散发地点找到了几个可疑之人,仔细盘问后发现皆是初颜公主身边的侍从,从他们口中得知是奉了公主的命令这么说的。” “嗯.....” “皇上,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微臣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刘大人此时冷汗直流,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正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这个结果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一个名节对女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一国公主,身后代表的是皇室,这种自毁清白的事实在太难以相信了,如果不是种种证据都指向初颜公主,他就算是死也不敢贸然进言的。 听完刘大人的回答,朝堂内更是静得可怕,谁都猜不准此时的皇帝现在在想什么,谁都担心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朕知道了,各位大臣如果没事就退朝吧。” 如蒙大赦,“臣等告退!” 水兮岩坐于龙椅上,迟迟未能挪动身形,“初颜,这样玉石俱焚、不顾一切的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好吗?”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水家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么?” “皇上,刚才皇后娘娘派人传话过来说为您刻意准备了活气益血的yào膳,希望能与皇上共进晚餐,您看....”见水兮岩的表情还算正常,恭敬的立在一旁的刘公公不失时机的说道。 水兮岩略微扬眉,从他被下yào,然后水初颜出逃,再到帝都的传言,这个皇后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今晚就去德馨宫用膳吧。” “喳!” 此时的天色逐渐暗淡,橘黄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帝都,透露着淡淡的温暖与安详,而远隔千里之外的“清灵溪”却是另外一番景象,yīn沉的天空下见不到一丝云彩,灰色,带着一声声号角划破天际,此时的木棉立于刚刚搭建好的垒台之上,银灰色披风迎风飞舞,带出一丝丝刚柔之气,“水师提督,以这个速度三天之内能全部完工么?” “如果昼夜不停的运转,再加大开拓的力度,应该能在三天之内完成。” “嘿呀...嘿呀....”垒台之下时不时传来几声吼叫,那是被召集过来开垦河道的百姓,虽然已是初冬,但他们都赤luǒ着上身,脸上更是汗流如柱,眼睛里布满红丝,让他们看起来已是疲劳不堪。 “他们已经连续工作了一个日夜,难道没有其他替班的人吗?” “其他的人都被调去另外几个河道口了,目前来说也只能这样撑着。” “这样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让他们在不影响进度的情况下轮流休息两个时辰,再把工钱提高一倍吧。” “那老夫就替他们谢谢特使大人了。”水师提督微笑着看着她。 “没这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必要,反正用的都是皇家的钱。”木棉如是说,“算算时间也该用晚膳了,如果无事,水师提督就先回吧,我还想在这待会。” “呵呵....”水师提督轻笑出声,“依老夫看木大人是在躲什么人吧。” “......” “她可是御水的公主,有多少王宫贵族想往上攀还高攀不上,你倒好,不仅不要反而往外推。”水师提督见木棉不说话,叹一口气又道,“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特使大人是聪明人,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 “那老夫先走了。” 微风轻佛,丝丝凉意沁透轻裘记得几天前在自己的房间见到水初颜着实让她吓一跳,按照时间的推算此时的她应该是在去往西夷的路上而不是她的房间里。 理所当然的,她规劝她回去,走她该走的路,不料她却死活不愿离开,就这样一直僵持到现在,水师提督说得对,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木棉的心里闪过一丝烦乱,她本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水初颜对她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大麻烦。 就在木棉心烦之时,一股淡淡的清菜香飘入她的鼻尖,“好香....” 只见锦城提着一个食盒过来,里面全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呐,趁热吃吧,刚做好的。” 木棉也不客气,接过碗筷就吃起来,“锦城,你吃了吗?” “恩,还没有。”因为担心时间久了饭菜会凉掉。 “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我们一起吃。”说完,木棉干净利落的把筷子折成两段,另外一半递到了锦城面前。 见锦城微笑着接过那断成两截的筷子,也不再管其他,再次吃了起来,“这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挺好吃的。” “这个叫‘白茭’是一种水生植物,听说很有营养,你多吃点。”说完锦城往木棉的碗里又夹了几筷子。 “对了,公主最近这几天还好吧?” 锦城的筷子略微一顿,随即又自然的道:“她一直住在你的房间里,除了偶尔发发脾气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木棉眉头微蹙,发脾气?应该不像锦城说的这么简单,“吃完之后,我去见见她吧,她的事情是时候解决了。” “嗯.....” ☆、第七十六章 其实我是..... “体罚随身侍从,辱骂他人,践踏别人的尊严,随意摔砸东西,把整个驿馆弄得人仰马翻、人人畏惧,人人惶恐不安,公主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木棉才刚回驿馆就听到这里的管事汇报水初颜所做的事情心里不禁一阵恼火。 “我不这样做你会出现吗,本公主是洪水猛兽吗,就这么让你避之唯恐不及吗?”水初颜见到木棉的欣喜都在她一声声的责问中消失殆尽,同样语气不善的回道 “公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况且公主撇下西夷王子私自出宫于礼不合,势必会令西夷与御水产生间隙,已然犯下大错,公主理应在事情还没有继续恶化之前及时纠正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说来说去不就是希望我走吗?”水初颜一口气冲到木棉的身边,一双雾气浓重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本公主都放下身份,不顾礼义廉耻的跑到这里来,为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老是希望我走!” “公主....” “怎么,又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吗?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况且,我也已经回不去了。”水初颜眼神一转,如果她没估计错误,丞相与公主私奔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御水帝都的整个角落。 木棉见水初颜态度强硬也不想再与她作过多的争执见天色已经全黑,随即道,“公主今晚就先休息吧,明日我派人送公主回去。” 时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此后不久,水初颜有些空洞的语气传了出来,“木棉,你真的好残忍!”像是随风而去的枯黄落叶,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持的地方。 “我这是为了公主好,我与公主绝对是不可能的。”木棉认真的看着她,没有错过她逐渐暗淡下去的眼神。 “原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的原因。” “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木棉拉起水初颜的手就往不远处的厢房走去,她们之间的事情真的该到此为止了。 水初颜见木棉拉着她的手往厢房内走去,心里五味陈杂,她会说什么,说自己不够好配不上她,说她另外有喜欢的人,说她现在还没有娶妻的打算,说她不喜欢她,不....不要,无论是哪个结果她都不要听到,她这辈子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与她绑在一起的,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挡我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 “吱呀...”阻挡在她们前面的那张雕花大门应声而开。 “初颜,为了让你对我死心,也为了你的将来,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希望只有你我两个知道。”木棉掰过水初颜的肩膀异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其实我是.....” “不,我不要听,我一个字都不要听。”像是被木棉眼睛里的认真给吓到,水初颜突然挣扎起来,“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爱你这个事实,木棉,就让我继续爱你吧!” “不,公主,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事实是....” “木棉!”水初颜猛的打断她的话,“无论如何有件事情我都想在你说出原因之前先做完。” 下意识的木棉后退几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让我做你的女人吧!”刹那间,一包白色粉末状的迷yào自水初颜的手中洒向了来不急闪躲的木棉脸上,“咳咳...咳咳....公主....” 话还未说完,木棉不可置信的闭上灵动的双眼,水初颜顺势伸手接住了她缓缓落下的身体,“木棉,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无论让我做到何种地步我都甘愿,今晚过后,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们都会有深深的羁绊。” 水初颜顺势把木棉的身体往床上一带,洁白的双手在她的脸上来回抚摸着,从额头到下巴,再由下巴到额头,然后是饱满的双唇,眼神里痴迷的神色更重,转头,水初颜缓慢的放下床边的帷幕。 灯火摇曳,素白色帷幕上映出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只见她解下了繁复的发髻,拿下珠钗,一双素手又移到了腰带之上,那身绣着并蒂莲的粉色衣袍随即被退下,露出大片吹弹可破的冰肌玉骨,一时间,帷幕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了许多。 就在水初颜解开了木棉第一颗十字繁花纽扣时,忽然她的后面出现一个黑衣人,就在她还来不及转头的瞬间,那黑衣人迅速的一个手刀,让她倒在了木棉的身上,顿时陷入昏迷之中。 烛台上的烛火猛的一颤,只见房间里又出现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但其中一人却是一身暗红色夜行衣,唐然的立于另外几个黑衣人的中间,转身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耳边jiāo代几句后,随即又踱步来到床边,抓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水初颜看也不看的就往地上一扔,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从未离开过木棉,一双深邃如海的丹凤眼里写满了玩味似的微笑。 “太子,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嗯…”略微回神,随即花凌圣看到一个与木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眼里露出一丝些许的赞叹,冲着已经整理好一切的美女道:“这个面具做得真不错,回去后本太子定要好好赏你。” 立在一旁的美女眼神一转,暗自肺腑道:每次都这样说,就没一次是真的。 见花凌圣抱起木棉就打算离开,然后又看到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水初颜,出言提醒:“太子,这个人怎么办?” 花凌圣撇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水初颜,嘴角扯出一个玩味似的弧度,“美女,上次本太子就是被她利用的吧,而且这次又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对象还是我最心爱的木棉,你觉得本太子应该拿她怎么办?”花凌圣状似苦恼的问道,不等美女回答随即接着道:“我把她赏给你了,记着要毁了她的下半生,明白本太子的意思吗?” “属下遵命!”那易容成木棉的人从容不迫的答道。 “太子,这恐怕不妥,她怎么也是御水的公主…。” “那又怎样,御水的丞相不也在本太子的手中吗,出了什么事那女人自会解决。”随即低头看着怀里的木棉并没有转醒的迹象,嘴角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看吧,你注定是本太子的,抱起来也没多重嘛!” 房间内闪动的几个人影趁着夜色,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但这一切对于昏迷中的水初颜来说并不知情,她仍旧沉浸在自己所堆积起来的梦中,房间内春色无限,今晚过后,有些事情注定改变。 ☆、第七十七章 雅溶的目的 同一时刻,御水帝都德馨宫内动火通明,一身明黄龙袍的水兮岩端坐在典雅的餐桌旁,入鼻所闻是混合着淡淡清yào香的食物,但此时的他却不急于动筷,而是看着自始至终都微笑着的人,他名义上的皇后。 “皇上觉得这些饭菜不合胃口吗?”见水兮岩并没有动筷的打算,雅溶柔声问道。 “你与琉花的太子是什么关系?”冷不盯的,水兮岩盯着眼前刚被雅溶动过筷的汤碗问道。 雅溶拿筷的手忽的一顿,随即又自然的轻笑出声,“呵呵…。以前在燕赤的时候见过几次,并不算太熟悉,要论关系的话也只可能是认识的程度吧。” 听到雅溶如此回答,水兮岩转头直直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她,“琉花的太子在燕赤做了三年的质子,而在这三年之中你从区区一个不受宠的皇女一跃成为皇室之中举足轻重的人,不要告诉朕,与他一点联系都没有。” 雅溶拿筷的手又是一顿,轻抬眼眸,“既然皇上都已经查到些什么,又为何还要如此问。”随即,雅溶清澈的双眸中就映出一张紧绷着的脸。 水兮岩冷声又道:“清灵溪水患的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如果我说没有,皇上会信么?” “你让朕如何信你!”水兮岩从袖口中抽出几枝竹简猛的往桌上一扔,由于力道太大,其中一枝直接飞进汤碗中带出几滴滚烫的yào汤砸到了雅溶洁白如玉的手臂之上,顿时猩红一片。 雅溶盯着面前这些零落的竹简,完全没有想要辩解的意思,“我从来都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呵呵呵…。没有做对不起朕的事情,与琉花太子一同策划清灵溪水患,不顾皇后的身份私自与他人互通往来,更有甚者,左右水初颜的想法,让她放弃和亲公主的身份,令我御水与西夷jiāo恶,皇后竟然还敢说没有做对不起朕的事情,是不是太可笑了。”水兮岩冷声道,眼神里藏不住的怒火像是会突然bào发一样让人胆寒。 “这些事情都在臣妾的意料之外,并非臣妾本意。” “所以你的本意是让木棉离开朕是么?”震惊,雅溶猛的抬头直视着水兮岩,见到雅溶的反应,水兮岩更是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充斥着他的喉咙,让他的语气不由得提高几度,“所以,打从一开始你的目标就是木棉,为了让她能离开朕,你利用水初颜的痴心,利用朕心里的顾虑,利用水患,朕唯一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木棉与你应该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彷佛是暴风雨过后的再次宁静,宽敞的德馨宫此时没有一丝声音,静谧得让人生不出一丝的响动,窗外的风明明吹得莎莎作响,但却只到窗边戛然而止,这样的空间静谧得可怕。 良久之后,雅溶缓慢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故作镇定的道:“皇上能想到这个层面,不愧为一代帝王。” “回答我的问题!”水兮岩猛的起身,一股风雨yù来花满楼的气势喷薄而出,欺身向前,直直的逼视着雅溶,“朕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臣妾不想看着皇上继续沉沦下去。” “混账!”水兮岩一把捏住雅溶的下颚,“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臣…。臣妾,…。无话…。可说!”由于被水兮岩捏住下颚,迫使雅溶抬头口齿不清的说道。 “好好…。好得很,那朕就让你呆在这德馨宫没有朕的允许一步都不得离开,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通知朕。”猛的撒手,一股随后而来的冲击让雅溶从楠木椅上跌落下来,略显狼狈,一头青丝更是遮住了大半个脸庞,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水兮岩紧走几步来到雅溶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冰冷的语气自她的头顶再次响起:“她,不是你该碰触的!”一双明黄金色绣龙靴缓缓的离开了雅溶的视线,只见那双靴子移到雕花大门外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来人啊,皇后突染恶疾,抱恙在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让皇后踏出德馨宫半步,违者杀无赦!” “臣…领命…。”御前侍卫单雄看着越走越远的水兮岩一头雾水的接了圣旨。 “吱呀…。”一声,那厚重的德馨宫大门慢慢的闭合,从那门缝中照进来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雅溶身上时她都未曾挪动半步,很久很久之后,丹唇微启,吐出几个字符后,又有些破碎似的轻笑出声,但笑意止于嘴角。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轻松流逝着,距离被水初颜下yào已有一夜,即现在是次日清晨,当天际的第一缕阳光露出它橘黄色光晕时,木棉从沉睡中恢复了清醒的意志。 但她并没有急于睁开双眼,而是靠着多年的特工生涯造就的敏锐感知极大限度的判断此时的环境,单论触感,她身上盖着的应该是上等的丝绸薄被,其中还夹杂的淡淡的清新檀香,这种檀香薄被数量甚是稀少,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大多出现在皇宫之中,劫持她的人地位应该不低,身下的这张床似乎有些不稳的左右摇摆,再加上偶尔迎面而来的湿冷气息,比平时所感受到的湿度要大,如果所料不差自己应该是在某艘正在行驶的船上。 木棉尝试着移动手脚,发现仍可以自由活动,可见绑她之人并非想要伤害她,但此人抓她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索xìng睁开了双眼,入目所及是一顶红色绣花帐,粉色并蒂莲清晰可见,半拉下来的窗帘让她只能看到一张简单的圆桌和几把藤椅,再往远处望去就是一张略显狭小的红漆门,这个房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实在一艘由南向东行驶的船上,透过船上的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峰。 “吱呀....”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木棉迅速阖上双眼。 “哒..哒...哒....”一声接一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向木棉这边走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之气。 脚步声止于木棉的床边,虽然看不见,但敏锐的感知能力让她知道此人已经离她越来越近,就在那人伸出双手想要碰触她的时候,木棉猛的睁开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此人的眼睛就是一拳,然后自床上弹跳而起,单膝跪地,迅速作出防御的姿态,动作一气呵成。 “嗯哼.....”吃了木棉一拳的花凌圣捂着被打青的双眼不怒反笑言:“没想到我家小木木对我这么热情。” 木棉看着离她不过几步远的花凌圣,柳眉轻蹙,双手习惯xìng的往腰间伸去。 “呐,我说,我可是真心喜欢你才把你弄过来的,就不能放松点吗?”花凌圣眼神微眯,嘴角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看着有些防备过度的木棉。 “我是御水的丞相,太子这样公然把我俘虏过来,是不是真的不把御水放在眼里。”说话的同时,木棉还不忘观察周围的坏境,寻找最有力的逃脱点。 “呵呵…。小木木说错了,我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的把你俘虏过来的,别人都没有看见哟。” 听到此话的木棉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眸问道:“你把水初颜怎么样了?” 花凌圣听到木棉的问话,眉头夸张的皱成一团,充满磁xìng的嗓音也随之提高道:“我可是从那公主的手中把你救了出来,免除了你被人‘霸王硬上弓’的命运,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会想着那公主,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那太子想怎样!” “人家要亲亲…。”欺身向前,花凌圣的嘴朝着木棉的脸而来。 这太子的思维转变也太快了点,木棉暗自肺腑,同时撰紧的拳头也不忘向花凌圣的脸挥过去,早就有防范的花凌圣迅速侧头躲过了正面而来的拳头,而就在这个时候,木棉的另一个拳头正在侧边等着他,“嘭…。”一记左勾拳打在了花凌圣另外一只眼睛上,并让他倒退数米远。 “如果你不想残废,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好!”木棉看着两眼都呈淤青之色的花凌圣,好心提醒道。 “我们家小木木真是一点都不淑女,被自己的夫君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我是御水国的丞相。”木棉仔细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错错错,你又错了,你现在是我花凌圣的太子妃,以后也只会有这一个身份哟,再过不久御水国丞相木棉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话虽然是脱口而出的,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认真。 ------题外话------ 各位读者,本人回家过年将会停更一段时间,提前祝各位元旦快乐! ☆、第七十八章 逃跑未果 听到此话,木棉侧眯着眼神看着坏笑的花凌圣冷声道:“太子殿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开这种玩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哈哈…。”花凌圣又是魅惑一笑,半开玩笑的道,“玩笑也好,真心也罢,你,本太子要定了。” 木棉收回眼神,完全放弃了想要与面前这个人jiāo谈的yù望,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离开这里才是目前最应该做的。 “这里四面都是水,你走不出去的!”见到木棉有想要逃走的意图花凌圣好心的提醒道。 “那正好,没点难度的逃跑本人还不屑为之。”话音刚落,一抹淡青色身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这船仓内唯一一个窗口,而就在同一时间,花凌圣身影一闪,比她更快一步的挡在了窗户前。 “可恶!”木棉懊恼,大概是刚醒来的缘故,让她的行动变得迟缓,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花凌圣一把揪住木棉的衣领,顺势往床上一扔,“太不乖了,得把你绑起来才行。” 眼见花凌圣拿着绳索向这边过来,眼神一紧,一抹不好的感觉随即涌上心头如果被他束缚住手脚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花凌圣可没有给木棉过多的思考机会,几个干净利落的翻转打结,就把木棉捆得死死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花凌圣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颚,满意的笑道:“这下老实了吧,你就先这样委屈一下子,等到上了岸,本太子绝对把你松开。” “这么说,这还是在御水境内。”木棉低声说道,看着手脚上的绳索,一抹冷笑划过眼眸,早在花凌圣捆绑她的时候,她就顺势把它变成了一个活结,想绑住她,可没这么容易。 “呀呀呀!你真是太聪明了,真让本太子爱不释手,看来从水兮岩那里把你给抢过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花凌圣双手一拍,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英明神武中。 懒得搭理这个自大的人,木棉深呼吸几口气,把身体的反应调整到最大的接受范围,这一次一定要成功,刚才打算从窗户逃走的时候花凌圣的脸上闪过一丝细微的变化,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从那扇窗户是可以出去的,最大限度的勘探自己身处的环境以便随时撤退,这是她作为一名特工最基本的能力。 就在她打算再次一搏时,船仓的门却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身穿黑色劲衣的男子,只见那男子面容肃静的在花凌圣耳朵旁边低语几句,随即花凌圣的目光向木棉这边转了几转,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出了船舱。 “太子殿下,那人怎么处理!”花凌圣顺着美女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蓝色身影正乘风破浪般向这边划过来,来人正是锦城。 “是情敌啊!”花凌圣喃喃自语,随即语气一转,“那还留着干嘛,杀了喂鱼吧。” “是!”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枝破竹之箭迅速的shè向了锦城。 心系木棉的锦城全然没有察觉到花凌圣这边的动静,双眼一直盯着船舱,从看见木棉被劫持到那里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木棉,你千万不要有事! 突然,从船舱内的窗户中跳出一个身影,“是木棉!”毫不掩饰的惊喜出现在锦城的脸上,但同时看着她在窗户边摇摇晃晃的身影又闪过一丝担忧。 “小心!” “啊!” 随着木棉的惊呼,锦城这才注意到向他疾驰过来的箭矢,但现在闪躲已是不可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棉一只手攀着窗沿另一只手猛的朝身下的湖水打去,溅起的大块水花以破竹之势朝那箭矢而去,虽然准确无误的砸到箭身,但也只能让那箭偏了势头,直直的从锦城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锦城,你没事吧!”木棉趴在窗户上大喊道! “没…没事…。”惊魂未定的锦城朝木棉尴尬的笑道。 注意到木棉已经解开绳索并且想要逃跑的花凌圣却笑意不减,她好像再一次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但也难逃本太子的手心,花凌圣眼神转了方向,直接了当的拿过弓箭,对着锦城连发三箭,但都shè在了竹筏上,“木大人,咱们打个赌吧,就赌他的命,是走是留你决定。” 木棉恼火的看着他,“你威胁我!” “如果威胁有用的话,本太子完全不在乎。” “木棉,我没事,不要听他的,我……啊……”话还没说完,锦城的手臂就中了一箭。 “接下来有可能是头了哟,怎样,快决定吧!”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木棉冷冷的看着花凌圣,随即转头,进了船舱。 “不要…。木棉…。不要进去…。不要因为我而…。”锦城看着木棉乖乖进了船舱,觉得此刻的自己竟是如此的可笑,又一次被她救了么,自己本来是要来救她的啊,这算什么,“呵呵…。呵呵……”这比杀了他都难受啊。 “喂!我说!你烦不烦,本太子都让你走了,还不快走,竟然还发出那么难听的笑声,小心本太子改变主意了!” 锦城冷冷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愤怒之火喷薄而出,“堂堂一国太子,竟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丢尽了琉花的脸!” “混账,太子岂容他人污蔑!”美女愤怒的看着锦城,单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刀。 听完此话的花凌圣倒是没有生气,仍旧气定神闲的看着锦城说道:“这很有效果不是么?本太子才不在乎手段不手段的目的达到就行了。” “你……”看着花凌圣满不在乎的欣然接受,锦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木棉绝对不能落在你的手上,今天,就算是拼上我这条命也要把她给救出去。” “哈哈哈……别说笑了!救…。怎么救,凭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你……。” “还有,你似乎忘了,被救的那个人是你!”花凌圣戏谑的看着锦城,“木棉之所以会乖乖的进到船舱内,完全是担心本太子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还想救她,简直是自不量力!” 一直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木棉,眉头微皱,直直的看向花凌圣,示意他闭嘴。 花凌圣冲着木棉魅惑一笑,随即转头对锦城说道:“木棉将会是我的人,今天本太子放了你完全是看在木棉的面子上,而且,你也给本太子打消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她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拥有的,我奉劝你,不要再追过来,下次见面,本太子绝对会杀了你。” “哈哈哈……”锦城怒极反笑,“我知道我自不量力、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知道我总是被她保护,可是,就算如此也比你这个臭名昭著、yīn险狡诈的卑鄙小人好太多了,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会救她走,赌上我的一切!” “锦城……”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木棉看着有些疯狂的锦城,顿时说不出话来,又见他直直的向她这面划过来,忙出言制止道:“锦城,回去吧,他们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这样横冲直撞的过来也帮不到我什么,我不想看到你有事你明白么?” “木棉……”锦城心痛的低声唤道,一股无力感再次袭遍全身,他,真的恨透了这种感觉! 见锦城的船渐渐停止了滑动,木棉舒了一口气,再次转身回到船舱内。 “哈哈……果然识时务!”略带讥笑的男声传了出来,花凌圣轻摇折扇,依旧是一派的潇洒自在,眼神往船舱内一撇,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却袭上嘴角,“本太子的人还是由本太子亲自照看比较好。” 随着花凌圣的船走远,湖面再次归于平静,但锦城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再一次的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走掉,如果…。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是不是就……。鲜血从锦城那紧的拳头中流了下来,滴入湖中,叮咚作响。 ☆、第七十九章 疯狂且绝望着 花凌圣再次来到船舱内,整了整并不怎么凌乱的红色衣袍,一派的怡然自得,但脸上的表情却令人捉摸不透,微眯着眼眸看着端坐在床边的木棉:“呐,你刚才是想要逃跑么。” 面对花凌圣的问话,木棉倒显得很平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花凌圣眼神一变,欺身来到木棉的面前,沉重的压迫感让久经风雨的木棉不由得眉头一皱,还未等木棉反应过来花凌圣接着说道,“如果再有第二次,本太子会让你彻底明白什么叫做‘俘虏’。” 木棉眼神也是一冷,美眸更是一顺不顺的盯着花凌圣,“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究竟想干什么?” “本太子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我想要你!” 听完此话木棉冷哼一声,“第一,我不是物品,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第二,我对太子没兴趣;第三,基于太子的人品,我完全认为你说的很荒唐,你认为我会信你的么。” 好像完全料到了木棉的反应,花凌圣不见任何恼怒,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抚上木棉的发髻:“你不信,没关系,只要你在本太子身边,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并且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本太子的,哈哈……” “出去!”木棉拂开他伸过来的手,恼怒道。 “哈,本太子没有听错吧,你让我出去……这船是本太子的船,这房间是本太子的房间,这桌椅板凳也都是本太子的,你究竟凭什么让本太子出去,更何况,你不过是个俘虏而已,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也是属于本太子的。” “……。”木棉阖上双眼,实在不想与他作口舌之争。 “……嘭……”只听得两声巨响,木棉手脚并用的压在了花凌圣的身上,皓腕紧紧的固定住花凌圣的脖颈,一双美眸正燃烧着熊熊怒火:“花凌圣,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xìng,不然,我会杀了你。” “切……”完全无视她的怒气,花凌圣一脸惋惜的道:“这样偷袭都不成功,想亲你一下还真难啊。” “嘭……”木棉一步一个动作的提着花凌圣的衣领往船舱外一扔,随即关上了房门。 “喂喂喂……好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我也是个太子,就算要调情也不要把我扔出来吧,你让本太子面子往哪搁……” 船舱外的士兵见到这一幕,全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美女赶快扶起摔了个四仰八叉的太子,哎,他们家太子又被赶出来了。 清灵溪木棉所在的驿站内,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那片不大的天空下,yīn郁的灰、愤怒的红,压迫的气氛让本就一触即发的环境更是透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么?”彷佛是从远处群山中飘dàng而来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掏空了所有的力气,说话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她略微靠在床沿上,仅仅用一张大红的床单裹住大片luǒ露的肌肤,那肌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微臣玷污了公主,其罪当诛,恳请公主赐臣死罪。” 当跪在地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说完时,斜躺在床上的人终于像支撑不住般颓然倒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中压抑的气氛似乎是对床上女子现在的心情一种最好的诠释,她闭上了双眼,“如果…。如果……。”单单这两字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虽然面上平静,但那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如果我……愿意为妾呢?” 那跪在床边的人首次抬起头来,用一种无法理解的复杂目光望着仍旧紧闭双眼的人,接着再次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哈…。”有些绝望似的轻叹,水初颜睁开了眼睛,那里面有太多的情绪,愤怒、绝望、疯狂、悲哀以及屈辱:“我是疯了,才会让你践踏至此。” 水初颜猛的从床上起来,也不管床单是否仍旧罩在身上,“啪啪……”对着床边之人就是几个耳光,“啪啪……啪啪……啪啪啪…。你该死!啪啪……。你该死,啪…木棉,你该死…。啪啪……”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木棉”的脸已又红又肿,嘴角旁还有血丝渗出,但水初颜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而且还越打越凶,脸上更是呈现愤怒般的扭曲。 也许是打累了,水初颜停了手,但嘴里却一直在念道着:“你该死…。你该死…。”接着像是停不下来般在床上来回蠕动着,眼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嘭……”的一声巨响,水初颜竟掰断了一根床梁,由于力气太大,那床梁的棱角直直的刺进她的手掌里,鲜红的血液从那白皙的玉指中流了出来,但水初颜像是毫无所觉般,挥动着木棍就向木棉的方向袭来,“碰碰……你该死…。你该死…。碰碰……”一声大过一声的木棍撞击ròu体的声音在整间房间内游dàng着。 “你想死是么?好本公主成全你!”这声音带着愤怒到极致的火焰划破天际,此时的水初颜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猛的跳下床,飞速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直的向“木棉”这边刺来,“本公主今天就杀了你!” 剑尖带着决绝的姿态迅速的逼近了“木棉”,而“木棉”从略微晕眩的状态中抽出神来,打算用她那被打得血ròu模糊的身体接住水初颜的剑,毫不避让,这一幕更是让水初颜扭曲了心神,剑,决绝的刺向了“木棉”……。 “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猛的被踹开,来人略微凌乱的衣冠带着深重雾气所结成的白霜徒然出现在水初颜的面前,“初颜,你在干什么?”来人正是知道一切都是雅溶的yīn谋后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水兮岩。 见到来人,水初颜只停顿一秒便再次刺向了“木棉”,水兮岩眼明手快的抽出腰间的软剑,“嘭…。”的一声,挑开了水初颜的剑。 两人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水兮岩首先见到的是水初颜衣不蔽体的狼狈样,以及那因疯狂而扭曲的脸,接着看到被水初颜打得遍体鳞伤的“木棉”,视线又转到了凌乱的床上,还有那让人无法忽视的点点殷红,他想,他大致能猜出事情的经过。 “皇兄,事到如今,你还是要护着他吗?” 水兮岩看着水初颜,心里划过一丝心痛,首次用一种帝王的姿态俯视着地上血迹斑斑的人,“‘木棉’,朕只问你一句,事情都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你还是不愿娶公主吗?” “微…。微臣…。请…。皇上…。赐微臣…。微臣一死。” “噗…。”鲜红的血染上了本就残破的床沿。 “初颜……。”水兮岩眼明手快的接住了水初颜倒下去的身体,眼神冷峻如冰。 “‘木棉’,皇室的尊严不容你毁,你侮辱了公主就是挑战了整个御水皇朝,就算朕再怎么喜欢你,朕也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你不娶公主只有死路一条,你,做好觉悟了吗?”水兮岩慢慢俯下身,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接着又说道,“侮辱公主是要诛九族的,你也不在乎吗?” “微臣……微臣恳请一死!” “好,朕成全你。”手起刀落,水兮岩利落的杀了“木棉”,接着抱着水初颜的手紧了紧,看着已气绝的“木棉”,低喃道:“你知道么,她心地善良,就算自己求死,也绝不会牵连他人;她责任心强,就算不喜欢公主,也会娶她;就算脸再怎么像她,也绝不可能是她。” ☆、第八十章 最傻的求助 “初颜……”水兮岩低声唤道,看着好像没了灵魂空留一具空壳的人,疼惜的神色溢于言表。 干净的散发着淡淡清香味的绣花丝绒被遮住了已是伤痕累累的身躯,干净的空气,明媚的阳光,鲜红的色彩,却入不了初颜的眼,她的世界彻底的崩塌了。 “初颜,一切都会过去的……” “……” “初颜,跟朕回帝都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 “初颜……”却已是无言以告。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武器撞击声,水兮岩眉头一皱,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大胆,不知道朕在此么。 “放开,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只见来人衣衫褴褛,凌乱的发丝遮住了那双焦急的眼。 推开房门,水兮岩眉头又是一皱,竟然是他木棉身边的管家。 “皇上,我有要事禀告,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胆……”水兮岩身边的一位侍从立即出言并拦住了他的去路。 本就心烦的水兮岩眼神一冷,接着又平静的看着锦城,“跟朕来吧。”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会找他。 “混帐,丞相侮辱公主,让整个皇室蒙羞,这可是杀九族的大罪,杀她,算是便宜她了,难道你一个小小的管家还想为她鸣不平么。”明明是极重的语气,水兮岩却说得波澜不惊,让人猜不着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锦城抬眼看着水兮岩:“皇上,你我心知肚明,被你一刀解决的人并非真的木棉,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来也不是想质问皇上的对错,我只是想来告知皇上,木棉现在在哪。” “你是想说在琉花国太子那么。” “你怎么知道…”震惊,锦城一眨不眨的盯着水兮岩。 “朕是怎么知道的还不需要告诉你。” “那皇上既然知道她在哪,为什么不去救她,听说琉花国的太子风流成xìng,要是对丞相有不轨的企图那可就完了。”你不是喜欢她么,为什么不去救她,锦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本以为借助水兮岩的力量,救出木棉应该不是难事,却没想到面前的人并没有救她的打算,心,怎会如此的不安。 “朕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如果你找朕就是为了这事,那你可以走了。” 水兮岩看着锦城恍恍惚惚的背影并未起任何波澜,御水帝都内谁都知道丞相木棉与公主私奔的事,所以为了给皇族一个jiāo代丞相必须死,也许,她现在在琉花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木棉,总有一天朕会亲手把你带到朕的身边,以另外一种身份回归,为了那一天,朕会扫平一切阻碍,等着朕。 锦城从水兮岩的房间内出来,一股悲凉的气息笼罩了全身,呵呵…。自己竟然会傻到寻求水兮岩的帮助,难道是承认自己比他弱么,锦城,你现在丢掉的是自己的尊严呐,可是,纵使什么都舍弃了,自己还是没能想到救木棉的办法,过不了几日琉花国太子的船就会进入琉花国的境内,到时候救她就跟困难了,弱么,对啊,自己真的很弱,打不过琉花国的太子,请不动御水的君主,帮不了木棉的忙,还处处都受她的帮助,上次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她可能早就逃跑了。 是自己的错吧,可自己的心却总是追随着她的方向,明白自己弱,明白怎么追都追不上她的步调,却还是不愿意放手;明明想变强的,不是么,现在却为何落到如此的境地,这种弱者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锦城深深的被自己的心影响着,如果变强是唯一能让你在我身边的方法,那么,我愿意把全世界都踩在脚下,只为得到你! 清灵溪驿站内的每个人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水初颜、水师提督、水兮岩、锦城,但他们都以一个人为中心运转着,那个人就是木棉,而此时的木棉正与琉花国太子花凌圣对峙着,而这对峙的问题却让人有些觉得可笑。 “如果你能从本太子的手上抢走一块鸡ròu,那这整桌香喷喷的饭菜就都是你的,怎样,要不要跟本太子赌一把,啊哈哈…。”花凌圣手持雕花木著,看着木棉朗声笑道。 木棉白了他一眼,眼里分明在告诉他“无聊”二字,侧身,无视在她面前的可口饭肴,直接坐回床上。 “喂喂喂,不要这么无趣好不好,整天板着个脸,很容易变老的。”似乎早就料到了木棉的态度,花凌圣也不生气,摇曳着手里那块要掉不掉的鸡ròu,“哎,你不吃本太子吃吧。”说时迟那时快,那块鸡ròu却以相反的方向朝木棉飞去。 “嘭……花凌圣!”只见那块鸡ròu顺着木棉的额头直直的往下掉,残留的油质却落在了木棉的脸上,油油腻腻的感觉让木棉有些恼怒。 “呀呀呀…。本来我是想扔到木棉嘴里的,看来精确度不怎么够,果然还得再练练。”无视木棉夹杂着火焰般的愤怒眼神,花凌圣自顾自的朝木棉的比划着,眼神里分明说着,“这一次一定能扔进嘴里的。” “嘭,”早有准备的木棉当然不会让花凌圣得逞两次,只轻轻一挡那鸡ròu即改变了轨道,掉在地上了。 “不好…。嘭…。”木棉暗叫一声,但对于隐藏在第一块鸡ròu下面的另外一块由于速度太快,木棉避闪不急的撞了上去,这一次被鸡ròu打中鼻尖,“花凌圣!” “啊哈哈哈……。”始作俑者看似已笑得前呼后仰。 接连受挫的木棉,让她首次觉得尝到了战败的滋味,这是在她活了两次的人生中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要玩是么,那她就奉陪到底,喜欢鸡ròu是么,那全都给你好了。 木棉拿起桌上的鸡ròu就往花凌圣的身上倒去,早就有准备的花凌圣怎么可能被砸到,面对汹涌而来的鸡ròu汤,他迅速扯过桌布挡在身前,同时,也借由一个巧劲,把桌上所有的菜都倒向了木棉,花凌圣躲在桌布后面朗声道:“这是本太子的回礼哟。” “乒乒乓乓……。”随后一阵杯盘破碎的声音响起。 躲在桌布后面的花凌圣不知道房间内的情况,一个…。两个…。三…。“不好!”花凌圣眼神一闪,“还有两个碟子没破。” 但,为时已晚,成功躲过哪些杯盘的木棉,借势一手接住一个菜碟,并毫不犹豫的往花凌圣的方向跑去,“滋拉……”两盘弥漫着浓重油渍的菜就这样顺着花凌圣的头顶倾泻而下。 见计谋得逞,木棉撇嘴一笑,“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花凌圣见木棉就在眼前,想也不想的抓过落在头顶上的菜叶往木棉的身上抹去,没想到花凌圣会袭过来,木棉躲闪不急,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但花凌圣似乎没太注意,木棉暗自松了一口气,“花凌圣,够了吧!” 本来以为就此结束的木棉,没想到花凌圣会再次袭过来,带着他那油腻腻的手在木棉的胸前抓了两把,“木棉,你是女人!?”像是无法相信,他又想再次确认,“啪,”但被另外一只有些恼怒的手佛开,抬头,花凌圣看着脸上有些可疑红晕的人,再次证实了心里的想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找到了世间珍宝,花凌圣笑得像个孩子,“哈哈哈……你果然是女人中的极品,跟本太子绝配,哈哈……你,命中注定是本太子的,哈哈,哈哈,” 推开船仓门,大家见到浑身充满油脂,偶尔还有菜叶掉落的太子,但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确是他那毫不掩饰的开心的笑容,彷佛那些菜叶都闪着碧绿色的光。 在与花凌圣你来我往的互斗中,时间又匆匆的过去几天,自从花凌圣知道木棉是女儿身之后,相较之前的行为倒是老实了许多,这一点让木棉想了很久都没想通,要说花凌圣不偷腥了?说出去大概连他自己都不信吧。 ☆、第八十一章 被背叛的感觉 “…乒乒乓乓……”一阵杯盘碰撞清脆声随着门口之人的出现而响起,木棉有些头疼的看着每日准时到此的花凌圣,一阵无语。 “棉儿,看本太子给你带什么来了,嘭!”一个巨大的紫红木桶出现在木棉的面前,由于动静太大,本来还算平稳的船只竟出现了些微的晃动。 木棉往桶里一瞟,“这是……”竟有些说不出话来,花凌圣得意的看着木棉的反应,一股傲娇的气息顿时就从他的身体里迸发出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鲤’”,据说,当鱼跃龙门之时身体会变成透明的金色,头上也会长出相应的犄角,且不说鱼跃龙门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件事存不存在,但‘金鲤’这种生物确实是存在的,只不过出现的几率极低,她曾经在野史中看过,大概五十年前御水帝都的花园水池内出现过这种生物,其后,无论世人怎么寻找,穷其一生也再无音讯,没想到如今确出现在这里。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就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金鲤。”花凌圣看着木棉有些惊艳的目光,傲娇的神色更甚。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木棉青葱素手入水轻探,顿时一阵冰凉之感涌上指尖。 “当然是臣服在本太子的魅力之下,哈哈……”艳红的披风随着身体的抖动而飞舞起来,显示着它的主人现在的好心情。 木棉无语的撇了他一眼,这家伙简直自恋到一种境界了,但,眼角余光确撇见到手腕处隐约的红色,他难道受伤了? “你手受伤了?”本来不关她的事,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这个啊。”花凌圣毫不在意的把伤口展示在木棉面前,“昨天晚上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事。” “哦……”木棉也不再问,继续逗弄着那条金鲤。 她没注意到的是花凌圣一瞬间暗沉的目光,其实他每天都会在饭菜里加一定量的安眠yào,这只是想着能让木棉睡得好点,没办法,他声名在外,棉儿对他是不可能没有防备之心,而他,每晚都会守在船舱外和衣而眠,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这片连绵百里的河总不像想象的那么平静,昨晚,他可是杀了不少想劫走棉儿的人,那条金鲤,完全是循着血迹过来的吧,若不快点加快行船速度,花凌圣眼神一冷,这水里的生物也怕是难以对付的。 距离花凌圣船只不过几百米的地方,另外一拨船只正向这边驶来,只见平静的湖面上倒映出一张冷峻的脸,目光坚定的盯视着前方,“启禀主上,派过去的人,无一幸免,。” “我知道了,退下去吧。”此人正是锦城,人们常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从木棉被劫走到现在也不过几天时间,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无法保护最爱的人,深深的自责过后,则是对力量的强力渴求,每日每夜他都会被这种yù望吞噬着,无法安睡,无法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从身边被夺走,彷佛是被这种强力的yù望支使着,以至于连船身都彷佛是不由自主的颤了几颤,这一刻的锦城完全褪去了不该有的稚气与温润,“木棉,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这一次,这一次绝不放手,决不再退,决不再让你保护。” 而距离锦城船只不过几百米的另一艘游轮船确实一派祥和…。 “喂喂喂,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竟然想扔回湖里,你这个蠢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花凌圣微笑的看着木棉,虽然说出来的话像是有责备的意思,但眼里除了笑意全无其他。 “太子不是送给我了么,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不是么。”看也不看花凌圣一眼,木棉捞起鱼就径直往窗口走去,而正在这时,美女的声音却从船舱外传了进来,“太子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告。” 话音刚落,美女就走了进来,走到花凌圣的耳边低语几句之后,立在一旁等待着命令,花凌圣不由自主的往木棉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后就走了出去,美女也正打算走出去,眼角余光确瞥见到木棉手上的金鲤,然后联想到木棉想要干什么时,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丞相大人是想把它扔回湖里么?” 木棉略显无辜的两手一摊,分明是在说,‘有什么不可以么。’ “丞相大人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一条这样的金鲤在市面上是无价的,用他来换一座城池都不为过,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没找到过的金鲤,您就想这样把它放了么,更何况,我们太子殿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它的,就因为抓它昨晚还受了伤,丞相大人怎可如此轻率的就将它给放了,您这样做是不是……。” “噗通……。”话音未落,一个金色物体成功跃入水中。 “丞相大人!” “不好意思,手滑了…。” “咔嚓咔嚓……”她好像听到了牙齿咬碎的声音,看着面前这个叫美女的,想发怒又发不出来反倒把脸憋得通红的样子,木棉顿觉好笑。 “你刚才不是有事才找太子么,太子都走了,你也走吧。”木棉好心提醒道。 看着美女出舱时仍旧僵硬的身体,木棉心里莞尔一笑,这种生物还是让它回归自然的好,像她这种连长寿龟都会养死的人还能指望能把那金鲤养活不成。 突然,从船舱口的窗户内吹进来一股不同寻常的风,嘭……船体随之晃动,像是有什么硬物在撞击船身,木棉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低叹一声,他,果然还是会来的。 “上次要不是棉儿替你求情,本太子早就把你杀了,没想到你还敢来,怎么,是想让本太子佩服你的勇气,还是想想让本太子笑话你的愚蠢。”一身艳红大pào的花凌圣冷口出声。 “木棉呢?要敢伤她分毫我定取你的项上人头。”衣袂飘飘,迎风而立,如烈火般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一派悠闲的花凌圣,此时的锦城眼里似乎多了不一样的色彩。 花凌圣眼神一冷:“曾经这样威胁过我的人最后都死得很惨,你既然要执意如此,本太子就没有不杀的理由了,她,是不可能jiāo给你的。” “住手!”就在这花凌圣与锦城剑拔弩张之际,一声清脆的女生从船舱内传了出来,接着,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猛的从船舱内冲了出来,袭颈、踢肘、侧踢小腿,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像是一阵风,这股劲风一直到锦城的船只上才停下来。 “啊…啊…。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惨叫声,等花凌圣回过神来是,木棉呆的船只已经划出一段距离了。 几秒过后,花凌圣猛的意识到刚才是个怎样的情况。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回来……”花凌圣气急的怒吼出声,声音里还夹带着丝丝的脆弱以及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的不知所措。 与锦城共同立于船头的木棉并未理会花凌圣的叫喊,转而对身边的锦城低语道:“锦城,我离开的这几天御水怎么样了?”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追查你的下落,对于御水的事情也不太知道。”锦城痴迷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木棉,眼里满是柔得划不开的情谊,这股清香真的是木棉的味道,她,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木棉,花凌圣一下慌了心神,反应过半才真正意识到木棉真的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了,而且是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彷佛这些日子的相处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为什么!”花凌圣冲着木棉的方向怒吼道。 木棉听到这怒吼声,转头平静的对着花凌圣的方向喊道:“太子殿下把我绑架至此,我逃走,这是理所当然的,难道还需要解释我为什么逃走么。” 听到此话的花凌圣,平静了下来,如雕塑一般的姿态把所有的情绪深深掩藏着,“那么,我们之间只是劫持者与被劫持者的关系么?” 木棉听到这个竟是一愣,不明白她说此话是何意:“太子殿下还是回去吧,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路要走,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人,为何非得要如此。” “哈哈哈,互不相干…。说得好……哈哈哈……原来是本太子太自作多情了。”莫名的,一股被自己所珍爱的人背叛的气息笼罩了他,缓慢抬头,眼神里是完全是没有笑意的笑,“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得掉么,本太子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两次,来人啊,调转船头全力追击,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第八十二章 对抗蛟龙 立在一旁的美女领命而去,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的太子殿下,这样的表情从被自己的亲身母亲背叛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这一次,太子是认真的吧,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转头,看着并未有所动作的侍从,眉目一瞪,“还愣着干嘛,调转船头全力追击逃跑的人。” “是!”顿时,训练有素的吼声扰乱了刚才还算平静的湖面。 “木棉坐稳了,我要加快速度了。”锦城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死士一个接连一个的阻挡着花凌圣的船队,心里暗自盘算着,只要这些人能撑过一刻钟,他就完全有可能把木棉救出去,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花凌圣看着越走越远的木棉,还有阻挡在面前的船只,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猛的抽出腰间的软剑,眼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说道:“挡我者死!” “扑哧…。碰碰……啊啊…。扑哧…。”手起剑落,毫不拖泥带水的解决掉一个又一个挡在面前的人,“木棉,你休想逃走!”说完,像是再也按捺不住一般,花凌圣砍断了连在游船上的一只独舟,乘风破浪的向木棉的方向驶来,只不过一瞬离木棉就不过几百米。 平静的湖面上厮杀震天,浓重的血腥味更是扑鼻而来,现在虽是白天,但yīn沉的天气看不到一丝光线,突然,本来平静的湖面剧烈的动dàng起来,湖中心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带着磅礴的气势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搅乱了本就不同寻常的湖面,正静静对峙着的三人看到这一情况都有些愕然。 接着湖面上就涌起了巨大的水花,一层接一层足有十多米,涌起的巨浪直接撞到了花凌圣的游船,只是晃悠两下就翻了过去,花凌圣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皱得死紧,“早就知道这片海域不太平静,却没想到竟真让我遇上了,看来这个水怪势必要死在本太子手上。” “啊啊,”本来还在相互打斗的两班人马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拖入水中,不一会儿浑浊的水面鲜血四溢,丝丝的腥甜味道进入大家的鼻端,一阵恐慌袭来,比起知道对手实力而进行的生死较量,这水中的怪物要来得恐怖得多,大家一下慌了神,恐惧逐渐占据了大家的心头。 正在这时,花凌圣一柄长剑如水,带着一定的内力打在水面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成功的吸引住了众人的视线,“只不过是个畜生而已,本太子绝对会一剑砍了它。”说完运气内力于剑身,缓慢的chā入水中,径直旋转几下,竟也带起不小的水花,“轰…。”的一声,凌厉的剑气在水中狂飙,花凌圣面色一冷,冲着水面狂啸道:“出来!” “傲,”只见在花凌圣的面前出现了一条长约几十米的巨大蛟龙,只见它仰天长啸,一副想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锋利的牙齿下还残留着刚刚吞下去的骨骸,巨大的褐色眼睛斜视的盯着花凌圣,水面上的人看着出现的竟然上传说中的蛟龙,已然双腿发抖,面色发紫,恐惧之心占据了他们的心神,“啊啊……。”不知道哪个人叫了一声,引起了蛟龙的注意,随意的一个摆尾,竟把他们全部打入水中,“啊啊啊…。”完全不理会落水之人的叫喊,那富有千钧之力的尾巴随即向花凌圣这边扫来。 花凌圣眼神一冷,退无可退,看来只有迎战了,从小到大本太子还从来没怕过谁,区区一条蛟龙能奈我何,上穷碧落下黄泉,挡我者全都得死。 “嘭……。”花凌圣全力一挡,除了小舟后退数十米外倒是没有大碍,那条蛟龙见花凌圣挡下了一击,显得有些恼火,尾巴又快速的朝花凌圣甩去,“砰砰砰……。”接连几下都没得手,彻底惹恼了那条蛟龙,只见它俯冲而下,只一瞬就来到了花凌圣的面前,花凌圣推动内力让小舟退出了蛟龙的攻击范围,再一次,蛟龙咬了个空,怒火空前高涨,它那褐色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跑来跑去的猎物。 花凌圣喘了几口气,光是逃跑已经浪费不少力气了,如果不速战速决,脸色一冷,“哼,今日就与你这畜生全力一战,也让你见识见识这些年来本太子的在武功上的造诣。” 说完,腾空而起,与那条蛟龙平视着:“今日,本太子就让你死在我的剑下。”说完双手迅速结印,只见一阵金光闪过,花凌圣所持的剑竟然壮大数倍,全身被金色包围着,像是神龙降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 水面上的美女看着花凌圣的动作不禁大惊失色,难道太子想用那招,“太子殿下,千万不要用那招,那是禁忌啊!”可惜声小力微,完全传不到花凌圣的耳朵里。 但一直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木棉倒是听到了,很奇怪的看着异常紧张的美女,那招用了会怎样? 完全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花凌圣手持十几米的长剑,金色的剑气照得让人睁不开眼睛,那蛟龙似乎也身体一颤,打算先逃走,看出了蛟龙想法的他,冷笑一声:“想逃,没那么容易,今天本太子定要灭了你,看招。” 一道几十米长的剑气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影子,顿时金光大盛,随之而来的是痛苦的吼叫声,那蛟龙从空中直直的落入水中,并浮在了水面上,花凌圣也从空中落在了残破的木板上,全身颤抖不已,只靠着那柄已经恢复原样的剑身支撑着身体。 “木棉,趁现在还来得急,我们走吧…。”锦城站在船头如是说道。 “嗯…。”木棉深深的看着花凌圣的方向一眼,但愿你没事,心里如是说。 从来没有一刻忘记木棉这边情况的花凌圣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休想……逃走……噗,”一大口鲜血即从花凌圣的口中喷了出来,尽管全身不能动,尽管力气已经耗尽,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觉得不可能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就在这时,那浮在水面上的蛟龙竟慢慢立了起来,“喔……。”鼻子里发出浓重的气息,蛟龙是一种凶猛的生物,古书上即有记载其不死不退,不攻不退,一退即死的说法,也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去管左边断了的两个臂膀,那条蛟龙张着血盆大口就向花凌圣这边过来。 “太子殿下!”美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恐的喊了出来,可惜自己实力相差太大,要是……。他完全不敢往下想。 “嗖…。扑哧……熬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箭从木棉的方向直直的shè中了那蛟龙的眼睛,暗舒一口气,还好来得急。 木棉这一击彻底激怒了那条蛟龙,只见它仰天狂啸,论天上地下它都是无可抵挡的,而现在却弄得如此狼狈,它彻底的怒了,猛烈的怒火向四周扩散开来,卷起数米高的水花,并带着一只受伤的眼睛直直的向木棉这边过来,木棉定了定心神,努力稳住动乱的小舟,出言道:“锦城,把弓箭给我。” “嗖嗖嗖,”虽然箭矢百发百中,但奈何蛟龙皮粗ròu厚,完全伤不了她分毫,它的眼睛又长到侧面,正面shè的剑完全shè不到它的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蛟龙,木棉显得有些焦急起来,有了, 木棉迅速的从背囊里抽出仅有的两支箭全部搭在剑弦上,轻轻的shè出一剑在蛟龙的右侧,另外一剑则是在停顿了两秒之后shè出,第二个箭失的剑尖急速的冲向了第一个箭矢的箭尾,成功的让第一个箭矢改变的方向,“扑哧…。”一声,直直的shè向了蛟龙的右眼。 木棉见此法已然奏效,心里重重的舒了口气,随后又仔细盯着蛟龙的一举一动,担心它再次冲过来。 犹如神迹一般的技艺完全让锦城与花凌圣瞪大了眼睛,只见那条蛟龙痛得在水面上翻滚巨大的浪花渐渐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尽管两只眼睛都看不见,那条蛟龙也完全没有退的意思,凭着刚才的记忆还是张着那张长满锋利牙齿的嘴朝木棉这边过来了。 “棉儿!”花凌圣心里一惊,想要过去,却奈何全身都处于虚脱的状态,完全使不上力气。 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木棉看着面前这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庞然大物,心里一惊,完全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张口咬下。 “木棉!” “棉儿!” ☆、第八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离别 花凌圣与锦城同时惊叫出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身处险境但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深深的懊恼与无力包围了两人,两人皆是愤怒且担忧的看着那条巨大的蛟龙。 “棉儿…。棉儿!棉儿……!”花凌圣接连喊了几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双丹凤眼更是紧紧的盯着已飞向上空的蛟龙。 在被蛟龙咬下的那一刻下意识的木棉用手中的长剑抵住了蛟龙的上颚,以至于它无法顺利的咬下,木棉稳稳的站立于蛟龙的门牙上,为了保持身体的稳定,则用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攀住了那蛟龙的獠牙。 但由于剑身太短,此时的木棉只能面朝蛟龙喉咙深处略微弓着背,重重的湿湿嗒嗒腥臭无比的压迫感让她一阵恶心,努力抑制住这似要翻江倒海的胃,木棉盘算着从蛟龙嘴里逃脱的可能xìng,神色一震,只要不让它到水里去就还有一线希望。 木棉从脚踝处摸出一把短小且精悍的匕首,毫不拖泥带水的使劲向蛟龙的上颚划去,青色的血液随即滴得木棉满脸都是。 “啊喔……。”那蛟龙吃痛的在空中翻滚着,似要把木棉生吞活剥,但奈何无论它怎样动dàng都无法使木棉的身体移动分毫,那柄匕首仍旧不禁不慢的在蛟龙的嘴中游走,所到之处皆喷出大股的青色液体。 接着,也许是那蛟龙痛得太厉害,见在空中无法甩掉木棉之后,又狂猛的往下俯冲而去…。 “好机会……”意识到蛟龙的意图,木棉看到了希望,“趁着蛟龙打算俯冲而下跳入水里时,她迅速的从蛟龙的嘴里跳了出来。 ”噔隆…。“一声,刚好跳在锦城所呆的小舟上,可谓是有惊无险。 锦城面色一喜,努力压制着刚才的担心与害怕,他就知道她会没事的,忍不住的把她抱入怀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恩…。“木棉被锦城抱着,身体有些许的僵硬,但还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该死的你,“看到这一幕的花凌圣叫嚣道:”你小子要敢碰她本太子绝对要宰了你。“ ”啊…。喔!“锦城听到花凌圣叫喊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悄然爬上耳根。 ”木棉,看来那条蛟龙不会来了,我们走吧。“说完拿着那有些破损的船桨打算再次出发。 ”棉儿,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花凌圣看出了木棉的意向,刚刚还有些庆幸木棉没事的心现在全都被怒火所取代。 ”等等……。“木棉眉头一皱,感受到了水底下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条蛟龙似乎又回来了。 木棉所呆的小舟四周的水急速的旋转着,水纹以木棉为中心越扩越大,越来越剧烈,木棉惊叫一声,”不好,蛟龙就在这小舟的底下。“ 但,为时已晚,已经陷入疯狂的蛟龙从水底钻了出来,并直接连同木棉呆的小舟一起入口,眼见着小舟向蛟龙的嘴里倾斜,木棉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第一次,她有了这样的念头。 ”木棉,我会保护你的!“在木棉身后的锦城冷静的看着她,温柔的眼眸映衬着木棉焦急的脸,眼神里是从来都没有在木棉面前表露过的真挚的爱意,这一次,终于可以保护她了。 ”不,锦城,不需要你这样!“木棉意识到锦城想干什么,心里一紧,”你不要做傻事,我会想办法出去的!“ ”不,木棉,这不是傻事,这是我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多么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而现在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可能,这就是我活在这个世界的价值吧。“ ”不,不要,锦城,我不允许你这么做……。“话音刚落,锦城一个掌风就打在了木棉的胸口,在蛟龙合嘴的那一刻,木棉成功的逃了出来。 ”锦城!“木棉朝蛟龙的方向狂吼道,见到的是锦城安详的样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么,我不会的,锦城,你怎么能这么做!“ 这一切来得是这么突然这么的淬不及防。 木棉死死的盯着锦城离去的方向,一滴滴清泪从眼里溢了出来,锦城安洋的看着这样的木棉,爱意甚浓,”木棉,你的泪是为我而流的么,呵呵,这样我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木棉,我爱你,如果有来生,我定会在来生里找到你,然后爱你到天荒地老。“ 随着锦城消失在蛟龙的口下,它才猛的再次跃入湖中,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湖面上。 ”锦城!“木棉痛心的喊道,”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说完,也不顾身上因为与蛟龙战斗留下的伤就想要往深不见底的湖里钻去。 ”棉儿不要!“见木棉想要跃入湖中,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花凌圣紧张的往木棉的方向赶去,但木棉像是完全听不到一般直直的往湖里跃去。 ”美女,还不去阻止她!“ ”是!“美女撑着一块木板就往木棉的方向过来。 花凌圣时刻的盯着木棉的举动,只要她敢跃入他就绝对会挡在她的前面。 就在这当口,木棉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扑哧……“顿时觉得喉头一甜,鲜血就从木棉的嘴里溢了出来,脸色也开始发青,周围的事物变得模糊了起来,终于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一头栽进了湖里。 ”棉儿!“花凌圣面上一紧,想也不想的就跳入湖中捞起了还在昏迷状态的木棉,”棉儿,醒醒,醒醒……“无论花凌圣在木棉脸上怎么拍打,但她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棉儿!棉儿!棉儿!“心,渐渐的往下沉。 ”太子殿下,让属下看看…。“迅速赶过来的美女把花凌圣拉上岸后就仔细查看起木棉突然昏迷的原因。 ”太子殿下,木丞相怕是中了剧dú,应该是在蛟龙口中之时被淋到了蛟龙的血液,其有dú的血液通过打斗过程中留下的伤口而渗透到皮肤里 “怕是,怕是已经,”美女心里一叹,再也说不下去了。 “呵呵呵……。”花凌圣盯着那毫无血色的容颜,轻声的笑着,“呵呵呵呵……”笑声越来越大,“本太子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掉,美女,把‘冰魄红莲’给她服下。” “太子殿下!”美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万万不可,‘冰魄红莲’乃是我朝圣物,放眼世界估计也就只有一株,更何况,现在的太子殿下绝对不能没有它,要是没有它……。” “废话真多,本太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耽误了治疗时间本太子要你的命!”花凌圣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木棉打断了美女的话。 “太子殿下恕属下难以从命!今天就算太子殿下杀了属下,属下也不会吧‘冰魄红莲’拿出来的!”美女提起勇气大声的吼道,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命,你也可以不顾那些千千万万想要你死的人,但我就想你好好活着,纵使我现在就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 美女以为会等来花凌圣的责骂,或者是处死的命令,但都没有,时间一下子静止了下来,美女缓慢的抬起头,看着花凌圣抱着已经只剩微弱呼吸的木棉,眼神里除了孤寂的黑,再无其他。像是对生命的绝望,彷佛与这天地完全融入在了一起,不再管外面的纷纷扰扰,一瞬即一世。 “太子……唉……属下知道了。”美女取下了一直护在胸怀的‘冰魄红莲’给木棉服了下去,略微半刻钟后木棉的脸色才逐渐好转。 花凌圣看着脸色逐渐好转的木棉,眼睛里多了些色彩,独自抱着木棉在小舟中枯坐良久,直到确认木棉真的没事之后才移动有些僵硬的手臂,“美女,谢谢你…。” “太子殿下!”美女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从来都不知道感谢为何物的他家的太子殿下竟然会道谢了,他是不是该感谢面前的这位昏迷不醒但又魅力无限的人啊。 “划船吧,该回去了。”彷佛是雨过天晴后偶会出现彩虹一般,经历一场生死较量后,花凌圣看着面前似火一般的夕阳竟是如此的美丽,他并非一个会懂得欣赏风景的人,但这一刻他觉得这样的风景是让人心情平静,舒服的,温暖的,大概是因为有你吧,花凌圣牵动嘴角,划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锦…。锦城…。”仍旧昏迷中的木棉无意识的喊道。 “是他的名字么,倒还算是个有血有ròu的男人。”花凌圣轻柔的抚摸着木棉的脸,“不过,你以后只许叫本太子的名字。”说完,在木棉的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第八十四章 不愿接受的事实 木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当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时,她轻微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那双足以摄人心神的杏眼也微微张开了些许的弧度,木棉以手扶额,待适应了这晃眼的光线后才逐渐的把手放下,鲜艳的雕花帷幕,床顶的四周分别被四根金丝线栓住四角,散花着檀木香的房间,以及盖在自己身上柔软的蚕丝绣花被,这一切都显示着她现在身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中。 “锦城…。锦城呢?”再也无心打探这里的环境,木棉挣扎着就要起身,她始终都无法相信锦城不在了的事实,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她想再次去湖边看看,哪怕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小主你怎么起来了?”一个穿着粉色衣服丫鬟打扮的人一脸紧张的看着木棉,想也不想的又把她扶回了床上。 “走开!”木棉佛开了那丫鬟伸出来的手,但由于身体虚软无力大部分的重量又都向那丫鬟靠了过去,看上去像是倒在了那丫鬟的身上,木棉一阵懊恼,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那丫鬟才不管木棉此刻的想法,只小心翼翼的扶她到床上躺着,她家太子说了,这位姑娘要是少了半根头发就让她自己自刎谢罪,虽然当时太子是笑着说的,但当时的眼神却让她到现在都后背发凉,“小主,您可别再乱动了,伤了身体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我昏迷了多久?”见自己实在生不出半分力气,木棉只得靠在床上问着面前的人。 见面前这位小主不再挣扎着起身,她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启禀小主,您昏迷已经三天了。” “三天么…。?”木棉盯着床顶,“已经……这么久了啊!”似低喃、似轻叹,随即在不经意间阖上了如同黢黑的珍珠般的眼睛,只是那紧绷着的身体,以及不自觉握住的拳头都在宣泄着她此刻的心里是多么的惊涛骇浪。 那个温润如玉,总是挂着和煦的笑容默默在自己身边支持着自己的男子真的已经不在了么,他是我来到这个世间见到的第一个人,那时如果不是被他所救,她可能早就死了,不管是在那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离自己而去,所以不管自己身处哪里,都极少与人jiāo流,极少有朋友,其实自己是懦弱的,害怕拥有,也害怕失去,杜绝着外界的一切,第一个自己正真关心真正在乎的人又要离我而去了么,我的人生,为什么总是以为自己抓住了什么的时候又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斩断所有,此时此刻的自己,大概真的累了。 他的离开,她该怪谁,是虏我过来的花凌圣么,他要不劫我过来,锦城也就不会过来了;还是那条蛟龙,要是它没出现,锦城也不会…。其实最该怪的是自己,要是我能快一步的察觉那条蛟龙就在船底及时避开也就不会出事,要是她没有和他呆在同一条船上也就不会连累到他,要是她没把蛟龙引过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更有甚者,要是她没有与他相遇,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也许现在他还是一个想要济世救人的大夫,造成他离开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啊! 木棉回忆着与锦城的点点滴滴、伤痛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感伤着这略微悲凉的人生,在半梦半醒间沉醉着,游离在现实与梦境之间,难以接受锦城已经离开的事实,她并不是一个习惯表露情绪的人,也不是一个一遇到事情就感伤的人,甚至,作为特工,她是冷血的,人,杀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而现在她却在这里有些自怨自艾,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呢?让她觉得人生其实是美好的,阳光其实也是很灿烂,自己其实也是可以笑得很大声的呢?是因为她的身边一直都有一个温暖的人啊,在包容着她一切的冰冷,而现在他却不在了。 “小主,你在哭么!你不要吓奴婢啊!” 哭…。她么?真是笑话,从小到大除了亲手杀死自己最亲近的姐妹时哭过,她什么时候流过一滴眼泪。 “太…。太子殿下…。” 不一会,木棉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花凌圣看着面前这个了无生气的女子,一抹别样的情绪涌了上来,猿臂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想哭就哭吧,本太子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以后的每一天本太子一定让你笑着过。” 那个丫鬟瞪大了眼珠,看着他们家的太子,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一个女子了,那眼神里露出来的爱意是那么的炽烈,看来,这里很快就要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了,想到此,那丫鬟也不敢多呆,腿脚麻利的就出了房门。 “放开我!”心情低到谷底的木棉冷冷的出声。 “棉儿……”花凌圣依言放开了她,但双手还是拖着她,以免她向后倒去。 “你把我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木棉异常认真的看着他,如果真的只是觉得这样好玩,那她真的会杀了他,下意识的,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移到了花凌圣的身上。 “本太子说了,想要你。”不是看不到她眼睛里的所表露出来的意思,只是他选择无视,掩藏住一闪而逝的痛心。 “收起你那副嘴脸,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况且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木棉冷哼出声。 沉浸半响,花凌圣的脸色逐渐由红转白,稳了稳略微沉重的呼吸,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棉儿,不管你信不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好好休息吧,本太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一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直在花凌圣的脑海里重复着,似乎也影响到了他的行为能力,使得他的身体竟然跟着踉跄了起来。 “太子殿下……。”美女见花凌圣从木棉的房间出来后脸色不太好,赶忙拉起他的手想要把脉,不料却被花凌圣一把佛开,“本太子没事,把准备好的膳食给棉儿端进去吧,好几天都没进食了,她大概也饿了吧。” “殿下那你……”美女还是不放心的询问道。 “你放心本太子没事,去吧……” “是,属下遵命!” 美女推开房门就感受到一个冰冷的眼神,尽管身体无力,但木棉本身所散发的冰冷气息绝对能冻结周围的一切。 “木姑娘,太子殿下派属下准备了些膳食,您要是饿了就吃点吧。”无视木棉所散发的冷气,美女还是尽职尽责的把碗筷摆好,但忍不住好奇的偷偷瞄了她几眼,他还真没想到,御水国的第一丞相竟然是一名二八芳华的女子,也难怪太子殿下情有独钟。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yīn谋,你们把我劫持过来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yīn谋?”不懂,美女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哼,还真是会装蒜,你们把我劫持过来难道只是想请我喝茶这么简单么?” “哦……”美女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以为我们把她劫持过来是为了对付御水啊,“木姑娘你误会了,太子殿下把你劫持过来完全不涉及御水国的利益,只是单纯的想要木姑娘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如果我没估算错误,在我被虏过来的时候,我还是男儿身,你们家太子又怎么可能对我生出爱意,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木棉有些火大的看着她。 对此,美女不置一词,他能说就算木姑娘是男的,他家太子殿下也没打算放手么,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美女拿着口饭盒打算离开,想起太子殿下临走时的样子,遂又对木棉说道:“木姑娘,太子殿下是真的喜欢您的,就算您不喜欢他,也请您不要伤害他。” 美女逐渐暗了眼神,太子殿下,他,一直都活在地狱中,只有您让他看到了希望。 ☆、第八十五章 嚣张跋扈的公输小姐 距离上次与花凌圣不愉快的对话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现在的木棉也不想再去探究花凌圣劫持自己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整日呆在给她安置的院落里休养,鸟语花香、翠竹青葱、再加上清新的空气,倒不失为一个修身养xìng的好地方,木棉今日一如往常一样只简单的着一件翠绿的外袍,外袍里面则是经过木棉略加修改的长衣裤,裤脚紧紧贴住木棉的脚踝,这使得她做康复训练的时候能够更加的游刃有余。 一头乌黑的秀发更是随意的盘在脑后,只是那系住黑丝的藏青色布料却显得与那发丝格格不入,木棉素手一伸,碰触到那个块布料之时眼神不由得暗淡了几分,“锦城……”似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木棉只得低叹一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我从来不信神,但我希望你能一切安好。” 在这琉花国,她恢复了女儿身,既然花凌圣知道自己是男扮女装的,自然就没有必要再穿男子的衣物,而且婢女们送进来的衣物也全部都是女装,这琉花国的女装,只除了穿法略显麻烦,活动起来稍显不便之外倒没什么其他问题,对此,木棉也并未表示任何的不满。 像往常一样木棉熟练的穿过几个回廊就来到这个院落的门口,门外一片繁花似锦,门两旁各站了一名身穿铠甲的守卫。 木棉刚要踏出门口,就被其中一位守卫给制止了,“小主,没有太子殿下的吩咐您不可以踏出这里半步。” 木棉心里哀叹一声,果然又是这样…… 想她当时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强行的冲了出去,没想到这守在门旁的二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服dú自杀,说太子殿下吩咐的,“拦你们是拦不住的,只有服dú自杀,她也许还会因为不忍心看着你们死而乖乖回去,反正她要是跑了你们也活不了”。 “你们就这么笃定我不会从这里出去么,要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说完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另外一个人立马挡在了木棉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子殿下说小主宅心仁厚,不会对小的见死不救的。” “我……。”木棉顿时一阵无语。 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哎,还是打道回府吧。 见木棉有了妥协的样子,两人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在心里还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转身,只见长袖轻舞,木棉已经消失在玄关处。 “混账东西,连本小姐的路也敢挡,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未走远的木棉听到门口处暴喝的女声停住了脚步,感兴趣的朝门口望了两眼。 “公输小姐,太子殿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踏进这里半步。” “啪!”银链一甩,说话那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条血痕。 “这一下是让你长点记xìng,当今皇后是本小姐的亲姑姑,当今太子是我命定的夫君,我将来就是这里的主人,你们这两个瞎了眼的,连我都敢拦,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随即话锋一转,“我听说太子殿下几日前带着一名昏睡不醒的女人回来,想来看看她现在是死是活,你们今天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打到你们断气为止。” “……。” 那两名守卫依旧不为所动。 “好,好得很。”尖锐的女声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银链厉害还是你们的骨头更硬。” “住手!”再次折返的木棉出现在玄关处,成功的制止了那名女子的动作。 好一个盛气凌人的人,这是木棉第一次见这女子的第一印象,本来是一袭粉色镶花的衣袍硬是被她穿出了几股萧肃凌厉之感,素白的手指间拿着一根银色的七节链,链子的末端还镶嵌着一排整齐的倒钩,这样的银链,只要一出手必定伤人。 那女子见到木棉,眉目略微上挑,轻蔑的看着她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就是你想要见的人。” “就是你…。”说完,上下打量起木棉来,轻蔑嘲讽之意更甚,“太子殿下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竟然什么人都往院子里放。” 木棉略微挑眉,没有理会那名女子语气中的不善,径直问道:“那这位姑娘找我所谓何事?” “呐,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想看看被太子殿下守护着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如果长得美,本小姐就划花她的脸;如果长得丑,本小姐就直接杀了她,省得以后污了我的眼。” 木棉听后眉头一皱,小小年纪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呵呵…。”那女子假笑几声,“跟那些女的比起来你似乎要强一点,要是其他人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哭爹喊娘了,就比如前段时间被我活活打死的浣娘,那叫声哭得可凄惨了,不过你要知道,不管你如何与众不同,跟太子有染的女子全都得死。” “小主……。”木棉旁边的一个守卫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他们太明白面前这个女子是怎么对待太子身边的女人的,本来这种事情他们是不应该过问的,但下意识的,他们不想木棉也跟太子之前的女子有同样的下场。 转身,木棉再次走了进去,如果他只是来威胁恐吓的,那她应该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 “你给本小姐站住!”放眼琉花国,还从来没有人能用这种态度对她,木棉的行为直接惹恼了她,只见她素手一挥,一跟银链如风驰电掣般像木棉袭去。 “小主!”守卫紧张的唤了一声。 “撕拉…。”血丝涌现,木棉的右手臂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这一举动也成功的惹恼了木棉,本来想息事宁人的她突然有了想要教训别人的yù望。 “让你不听本小姐说话……。”说完一根银链又甩了过去,但这一下却被木棉单手拽住。 “名字,你叫什么名字。”木棉眼睛直视着她问道。 “本小姐的名讳由不得你这个下作的人知道。”那女子猛扯几下银链,但那银链却怎么也无法从木棉的手上挣脱。 “幽岚,你叫公输幽岚。”木棉看着手上银链的刻字,猜测到,并以眼神询问旁边那两个守卫是否正确,二人皆表示默认,转而,木棉看向那人,语气生冷的说道:“公输幽岚,我今日就要让你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哈哈,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也配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啪!”话音未落木棉立马利用手中的银链来了个回转,那七节银链直接撞到了公输幽岚的脸上,顿时鼻头一阵猩红。 “你!” “这是要教训你的目中无人…。” 木棉又是几个箭步来到公输幽岚的面前,以一种她来不急躲闪的速度再次狠狠的甩了她两巴掌,“这是教训你的心狠手辣!” “你敢打我!”公输幽岚有片刻的闪神,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今日却被面前这个素衣的女子教训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木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在说:打都已经打了,你能奈我何! “小主……”旁边的守卫看着已经处于愤怒边缘的公输幽岚,有些担心的低唤一声,如果换作是别人,他们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前这位小主想怎样教训就怎样教训,但,恰恰是公输小姐,他们不得不出言提醒,他们太明白公输家在琉花的势力,如果与他们为敌,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只管守着这门就是,其他的事情由我一人担着。”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木棉转而冷眼的看着公输幽岚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来挑衅我,我必教训之。”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就算现在把你杀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今日定要你死!”说完,公输幽岚挥舞着银链向木棉这边飞来,较之刚才的速度的倒是快了不少。 木棉一个侧身成功避过,并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顺势来到公输幽岚的面前,“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 公输幽岚没想到木棉的速度能如此快,看着近在眼前的木棉,愤怒的眼睛里夹杂着些许的害怕,“你,你敢,” “啪啪啪……。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敢的,啪啪啪啪啪,”木棉对着公输幽岚的脸又狠狠的甩了几个耳光。 公输幽岚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别人掌脸的一天,脸上一阵热辣的疼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愤怒的看着木棉,木棉也毫不示弱的回看回去。 “公输幽岚,你还想再打么!”木棉冷眼。 公输幽岚捂着被打得又红又肿的脸,木棉刚才的行为所带来的屈辱感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眼里水雾顿起,“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公输幽岚必定会数十倍的讨回来。” ☆、第八十六章 以道歉之名 木棉看着公输幽岚疾步而走又略显狼狈的背影并未理会,狠话她听得多了,但也要真有那个本事才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棉回头转身,打算再次回自己的院落,“小主,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公输小姐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不用了,你们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她还没有弱到需要别人的帮助,更何况,那位公输小姐她还未放在眼里,“不过,我刚才听公输幽岚的话,她似乎经常虐待跟太子有关的女人?” “这一点我们不太清楚,我们是因为主子过来后才被调到这里来当差的,以前都是在太子身边伺候的。”其中一人回答道。 “这么说,你们还会点武功?”木棉略微抬眸问道。 “略懂皮毛而已。”其实他们的武功就整个琉花而言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太子殿下说“如果里面的女人想要出去,你们就在她面前服dú自杀”时,他们完全不明白太子的用意,要单论武功,要阻拦一名女子的去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还是面前这位小主看起来还略显清瘦。 “哦……”木棉简单的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那你们叫什么?” “我叫张守,他叫张护。”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溜走,不知不觉落日的余晖就洒满了整个院落,木棉独自仰躺在草地上,看着那苍茫的天空,不禁想到了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的情景,那时的自己除了杀人就是被人追杀,每日活在qiāng林弹雨中,奔走在最危险的地方,活跃于各种政客身边,而现在猛然间发现那样的生活离自己好远,现在的自己似乎活得太过安逸了,尤其是来被花凌圣囚禁于此的这几天,除了不能出去外,其他的任何事情只要吩咐一声立马就有人办妥。 木棉随意的叼了根草放进嘴里,带着些许的惬意闭上了那双清冷的眼。 “不,不好了,”木棉轻蹙眉头,看着面前这位扰她清梦的人,等待着她把话说完,“小…。小主…不…。不好了,公输…。公输小姐…。带着一帮人打过来了。” 木棉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抬眼看看天色,又看看面前这位喘着粗气的丫鬟问道:“小小,大概来了多少人?” “大概…大概有2、30个人吧,张守他们让我转告您,让您先避避,他们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大概很快就能赶过来了。”说完,也不管木棉如何,小小就催促着木棉赶快离开此地。 木棉佛开了被小小抓住的手,锐利的眼看向了院落的大门:“小小,你好像弄错了,这里是我的地方,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不过去看看岂不是说不过去。” “小主,您可别范糊涂了。”小小看到木棉的动作冷汗直流,赶忙以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公输小姐可不是我们能惹的,小主还是避一避吧。” “小小,你让开!”虽然明白面前这个丫鬟是为自己好,但公输幽岚她还从未怕过。 “小主……小主……小主……。”看着木棉越走越远的身影,小小yù哭无泪,要是小主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跟太子殿下jiāo代啊! 院落门口,公输幽岚带着2、30个守卫立于张守、张护的面前,他们的腰间全部都挂着公输家的腰牌,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军。 “把门口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大概是人多势众,公输幽岚的声音听起来气势十足。 “公输小姐,您这是何意?”被绑住手脚的张守与张护略微挣扎的问道。 “啪啪…。”公输幽岚欺身向前,想也不想的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一个耳光,“问我是何意,今天上午你们看我被打心里很爽是么?” “公输小姐,小的冤枉,小的绝无此意……”张护开口道。 “哼!绝无此意!那你们看我被打怎么不出手帮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今日我在这受了这么大的侮辱,跟你们两个也拖不了干系。”公输幽岚狠狠的揪着他们的头发迫使他们抬起了头,“现在我就先教训你们,然后再去收拾她。” “给我打!” 一声令下,“碰碰…。嗯哼…。砰砰…。”现场只剩下木棍撞击ròu身而发出的阵阵闷哼声已经微弱的呻吟声,不过十几下,张守与张护两人的衣服均被染成红色,巨大的疼痛感让他们汗如雨下,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叫得太过凄惨。 公输幽岚看着他们的样子,又是冷哼道:“还挺有骨气。” 接着她缓慢的来到二人的耳畔状似无意的低语道:“今日,你们见到了本小姐最狼狈的摸样,作为补偿,剜去你们的双眼可好。” 二人心里一颤,早就听说公输家的小姐心狠手辣,却没想到dú辣至此,看来他们作为将士的身份从今日起要到此为止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懂本小姐的话么?”公输幽岚愤怒的看着并未有所动作的众人,语气尖锐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眼见公输幽岚家的守卫拿着匕首离他们越来越近,张守、张护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住手!”一声清冷却夹杂着些许怒气的女声从院落里传了出来,旁边还有一位穿着翠绿裙衫并且气喘嘘嘘的丫鬟。 木棉出得门来,就见到20多个精锐士兵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接着视线来到张守、张护二人身上,两人均被反绑着,从后背渗透的血液来看,估计已经皮开ròu绽了,再看看立在他们二人前面的人拿着匕首的动作,大概能猜到他们想干什么,木棉冷了眼眸。 “看起来你还有点胆量,本小姐还以为你早就跑了,这样也好,也省得本小姐找了。”公输幽岚看着突然出现的木棉,语气不善的道。 木棉看都不看她一眼,几个箭步径直来到张守、张护的面前,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绑着他们二人的公输家的侍卫,左勾拳、右勾拳、抬腿、踢肚、踢小腿,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打得那几个侍卫毫无招架之力,“啊…。嗯哼…。”那些侍卫吃痛,手一松,木棉成功的把张守、张护他们二人解救了出来。 “小…。小主……”张守感激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是瞎子了,“谢谢…谢谢小…。噗…。”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但体内翻涌的气血顿时涌上心头,喉头一甜,一股鲜血随即喷了出来。 “不要说话。”木棉心疼的看着他们,并帮他们平复了一下气息,转而对身旁的丫鬟说道:“小小,照顾一下他们。” “是,小主…。”小小低头应道,但又见木棉站起身径直朝公输幽岚走了过去,一抹不安还是涌上了心头,“可是,小主……”太子殿下很快就会过来了。 没有理会小小的话,木棉的眼神直接越过挡在公输幽岚面前的一干士兵,冷冷的出言道:“公输幽岚,我命令你马上跟他们道歉!” “哈!”公输幽岚彷佛是听到了一个很冷的笑话般又惊又诧,“你…你说什么,让我去给他们道歉,我没听错吧。” “我再说一遍,给他们道歉!”语气又冷了几分。 “道歉,做梦去吧,你以为他们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太子囚禁起来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可嚣张的。”公输幽岚气得脸颊通红,一股无名的怒火更是越烧越旺,“还有,你不要忘了,现在在这里我才是主导者,本小姐现在就要把你抓起来,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你确定你不道歉?”木棉没管公输幽岚说什么,只是反复的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哼,要我公输幽岚道歉,他们也配,公输家的精锐将士们,给我活捉这个女人,我今日一定要剥了她的皮。” 木棉看着一大批将士向自己涌来,嘴角不自觉的冷笑一声,“不道歉是么,那好,是你自己找死,等我抓到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没办法保证了。” ☆、第八十七章 以教训之名 “。乓乓…碰!”木棉几个干净利落的转身踢,就成功的踢倒几个,皆是未来得及哼一声就已经倒地不起,木棉的掌法较之前的更为锐利与精准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 转身反踢、以肘击腹,侧身,踢右腿、踢左腿,转身顺踢,袭背,动作一气呵成,又成功的解决掉几人,并顺势夺过了他们手上的长矛,想也不想就把其中一根长矛折成两段。 在场的人全都被木棉快如闪电的手法给惊呆了,时间不过几秒钟就成功的被木棉解决掉好几个,看到这一幕的张守、张护二人全都冷汗直冒,同时想到为什么当小主要从这里出去时太子命令他们不要硬拼要智取的言论了,面前这个小主的武功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木棉看着被折成两段的长矛,略微用手颠了几下,遂出言道:“重量刚刚好,长度也还行,拿来对付你们足够了。” “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抓起来,死活不论!”公输幽岚见识到木棉的身手后,努力压抑着心里的害怕,命令剩下的将士们接着围攻木棉,不管她如何厉害,总归只有一人,她,还是有把握的。 木棉冷笑一声,看着一起冲过来的公输家的侍卫,身体微倾,两跟长短差不多的木棍向外扩张着,“砰砰砰…。啊啊啊…。”木棉的身手快如闪电,并以攻为守全力的攻向不断涌过来的守卫,袭颈、敲手肘、直接bào头,再配上多年特工生涯中对各种气息的感知,公输幽岚所带的一干侍卫竟然逐渐处于劣势。 “啊啊…啊啊…。”被木棉袭击到的人惨叫出声,一轮下来,那些将士们全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木棉冷脸看着一时不敢再次过来的侍卫,出言道:“强者,一个就够,人多是绝对不能势众的。” “可恶!”听到木棉的话语,公输幽岚气红了脸,“一群酒囊饭袋,20多个人竟然一个女的都打不过,我公输家养你们有什么用,公输家的一干侍卫听着,今日不是她死就是你们亡,要想活命的就给我赶快把她给解决了。” “啊……”那些侍卫大吼一声,听到公输幽岚的话全都红了眼,一副想要把木棉生吞活剥的样子,木棉眉头皱得死紧,如冰雪般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看向公输幽岚;这个女人竟会如此的罔顾人命,如果这是她一贯的作风,那就太可怕了。 木棉的视线从公输幽岚的身上移开,转而看向那些侍卫,不带一丝感情,但全身散发的冷冽的气息较之刚才更甚,有些人,不需要说话,只要简单的站在那里就能起到震摄的作用,毫无疑问,木棉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木棉没有动作,其他的人倒也没欺身向前。 视线再次来到公输幽岚的身上,木棉急速的向她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眼下这种情况还是擒贼先擒王的好。 公输幽岚看出了木棉的意图,一丝惧怕闪过心头:“快…。快…。快拦住她!” “公输小姐,事到如今,乖乖按我说的做比较好!”冷笑出声,木棉的速度更是快如闪电,成功挑开几名拦在她面前的侍卫,木棉就来到了公输幽岚的面前,像拎小鸡一样把公输幽岚给拎了起来。 “放…。放开我…。”公输幽岚拼命想挣脱木棉的桎梏。 但她的力气比得上木棉的,只见木棉毫不理会公输幽岚的话,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到了张守、张护二人的面前,由于木棉用力过猛,公输幽岚面朝地的直直的摔到了张守的面前,狼狈不堪。 如此的屈辱让公输幽岚愤怒的看着木棉。 像木棉这种久经生死的人自然不会害怕公输幽岚看过来的目光,抬脚,木棉直接平稳的踩在了她的背上,语气清冷的道:“这院子里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公输幽岚,你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代价的第一步就是道歉。” “哼…。他们也配…。啊…。”刚刚说完,木棉毫不留情的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木棉缓慢的俯下身来,带有魔力般的声音在公输幽岚的耳畔低语道,“公输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我给你的路,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会撕烂你的嘴的!”语气里的肃杀之气让公输幽岚浑身一颤。 而此时,在场的众人被这一幕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公输家在琉花可谓是第二个皇室,公输家唯一的小姐更比公主的身份更为尊贵,而现在她却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给踩在了脚下,这可以说是公然的挑战公输家的权威,而这个陌生的女人充其量也不过是太子的侍妾,她这是在向天借胆。 “主…。主子,我们没有大碍还是算了吧…。”张护见已经扭曲了容颜的公输幽岚,一滴滴冷汗就从额头处冒了出来,他们还想再多活几年。 木棉无动于衷,她必须要让公输幽岚得到血一般的教训,要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畏惧她。 公输幽岚使劲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木棉的控制,但,木棉的腿却纹丝不动,还有越压越紧的趋势,直到公输幽岚的身体直接贴着地面才减少了在她身上所施加的力量。 木棉的这种做法,在公输幽岚看来比杀了她还严重,想她从小锦衣玉食,接受别人的阿谀奉承,让别人做什么别人就做什么,她身边的人对她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而现在,不但被人掌了嘴,还被人踩在脚下,强烈的屈辱感让公输幽岚失了理智,她更加用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由于动作太大,导致她头上精致的发髻已然散落,更显得狼狈不堪,失了风范。 “啊!”公输幽岚大吼一声,如此的屈辱让她怎能忍受,“木棉你听着,今日之仇不共戴天,我公输幽岚在此立誓,如有生之年不能将你碎尸万段,就让我不得好死。” 尽管被木棉踩在脚下,但公输幽岚还是语气强硬的吼道。 说完,凶狠的眼神立即看着仍旧没有动作的侍卫,又说到:“在场的所有人,如果现在没有把她杀了,那我公输幽岚将代表公输家对你们进行死亡的判决,公输家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养你们这些没用的人。” “杀…。杀啊…。杀……”在场的所有侍卫听到公输幽岚的话全都浑身一震,提着兵器向木棉砍来,蝼蚁尚且想要活命,更何况是人呢。 看着蜂拥而至的侍卫,木棉的精神力也全部都转移到了他们身上,不料腿一松,倒让公输幽岚趁机挣脱出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公输幽岚用一种恨不得将木棉碎尸万段的眼神看着她,命令道:“给我杀!” 就在这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之时,一声具有磁xìng的暴喝声音传了过来,“都给我住手!” 听到声音,那些侍卫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自动给让出一条道来,来人正是花凌圣,仍旧是那身大红色的衣袍,但灰白的嘴唇显得黯淡无光,一双丹凤眼下黑眼眶极深,让人看起来略显憔悴,不过几日不见,竟多了些疲惫的味道。 “太子表哥…。”公输幽岚娇媚的喊了一声。 但花凌圣似乎没听到般径直的朝木棉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她的一切,见她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她没事。 只几步路,花凌圣就来到了木棉的身边,嘴角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虽然整个人看起来略显憔悴,但还是无损他超凡绝俗的气质,越过木棉眼角的余光瞥见到了张守、张护两人,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花凌圣逐渐冷了眼眸。 “太子表哥,你来得正好,替我好好收拾她,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剥皮拆骨。”公输幽岚见花凌圣到来,气焰一下子嚣张了起来。 但,她似乎想错了,“表妹,你带着一帮人过来闹事,还打伤了本太子两名守卫,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错!”公输幽岚看着花凌圣,声音逐渐提高,“错的是她,我一点错都没有。” “表妹,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你挑衅在先还会发生这场闹剧么。”花凌圣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她。 “呵呵…。说我胡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我惩罚表哥的侍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言制止,唯独她,我看太子表哥是刻意赶过来的吧,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她,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替夫君整顿后宫是理所应当的,我要她死她就必须死。”公输幽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木棉,“表哥清理后宫就是为了她么。”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花凌圣冷言道,“还有,以后不要再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娶你。” “为什么!”尖锐的女声划破天际,公输幽岚咬牙切齿的瞪着木棉,“是不是因为她!” “不管有没有她本太子都不可能娶你,今日之事,本太子就不再追究谁对谁错,你带着你的侍卫回去吧。”未等公输幽岚有所反应,花凌圣协同木棉一行人进了院落,空留公输幽岚一人对着已经关闭了的大门,至始至终,从花凌圣出现的那一刻起,木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八十八章 藏青色布条所引发的事 如果愤怒能让一个人死,那木棉在公输幽岚的面前应该已经死过很多回了,立于门外的她,仍旧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太子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来指责她的不是,拒绝与她的婚事,让她如此的难堪,看着那紧闭的简单木质大门,滔天的怒火让她的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着,接连的失败、受挫、屈辱,更是让她红了眼眶,“木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美女,去叫个大夫给他们看看伤势。”进得院落的花凌圣看着张守、张护二人说道。 “是…。”美女领命而去。 “属下谢太子殿下。”张守、张护二人也感激的看着花凌圣道。 接着,花凌圣又看向在木棉身边的小小问道:“是你派人去通知我的吗?” “是…。是奴婢…。”小小略微抬头小心的看着花凌圣,她只是担心她的主子有危险才这么做的,但刚才看到太子殿下与公输小姐之间的不愉快,她又不确定这么做是否是正确的,要是万一惹太子不高兴了,那她……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忐忑了。 “你通报有功,今后就在棉儿身边近身伺候吧。” “啊…。”小小没料到太子殿下会说这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略微停顿之后,随即又兴奋的道:“奴婢谢谢太子殿下的恩典。” “棉儿,你觉得怎样?”花凌圣温柔的看着木棉问道,几日不见,她越发的光彩动人了。 “随便你吧。”于她,是谁都一样,她还没有被别人伺候的习惯。 也不管花凌圣在没在,木棉径直进了房门,对于木棉的这种行为花凌圣倒没觉得不愉,双腿自动的朝木棉的方向走去,在场的众人看得瞪大了眼睛,从来到这个院落开始,从太子带侍妾进来开始,哪一次不是只要太子一出现,那些女人全部都围拢过来搔首弄姿,为了取得太子的注意可谓是花招百出。 但刚刚这位被太子新带来的主子却不太一样,不但没给过太子好脸色而且正眼都没瞧过太子一眼,要搁以前,太子早就把她打入冷宫永不录用了,而现在,太子殿下不但没有这么做,而且还关心着她的生活起居,这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更何况,为了她,太子殿下竟然会与公输小姐翻脸,谁能告诉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棉看着跟过来的花凌圣,丹唇微启:“我这么给公输小姐难堪,太子殿下不责怪我么?” 花凌圣摇头,用彷佛能包容一切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她平时骄纵惯了,给她一次教训也不错,倒是你,可有受伤?” “没有,凭她的武功还不足以伤害我。”木棉回答的理所当然。 “哈哈…。”花凌圣朗声笑道:“那倒也是,你的武功也没比我差多少。” 木棉看着面前这个笑得一脸爽朗的人,突的在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又想到她在这里偶然间听到的流言,看着花凌圣又问道:“我听说‘得公输幽岚者得天下’这是不是真的?” 木棉的问题成功的制止了花凌圣的笑声,“棉儿,流言蜚语不可信,这句话的背后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公输家的小姐在琉花是不可撼动的,是吧?”木棉看着花凌圣又问道。 “棉儿……”花凌圣低唤一声,“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是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一个小小的公输幽岚她还没打算放在眼里,但公输家背后的势力在琉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情况,她有必要弄清楚。 听到此话,花凌圣柔了眼眶,虽然很想保护她,想让她躲在自己的庇护之下,但他所喜爱的人是更喜欢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的吧,自己被她深深吸引着的不就是她身上的这种特质么,她是桀骜不驯的苍鹰,如果被自己折断了翅膀,她还能是她么,算了,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咦……”花凌圣视线移至木棉的发梢处,刚好看到了她头上绑着的布条,“这是……” 木棉眼见着花凌圣修长的手指往她的头发上移了过去,眉头一皱,略微闪身,躲过了他伸过去的手。 看明白那是什么的花凌圣,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在木棉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的扯下了那绑在头上的布条,木棉吃痛闷哼一声,如瀑的黑色秀发就这样散落下来,遮住了木棉那鹅蛋般娇小的脸。 “你是本太子的女人,谁允许你带其他男人的东西的!”花凌圣拿着那块破布条冷声道,他可以允许她做什么她想做的事情,但绝不允许她跟其他男的有所牵扯,就算那人死了也不行。 “太子殿下,把它给我。”不怒自威,虽然看不到木棉的神情,但花凌圣知道她动怒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么,直到他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带着它干嘛,是为了缅怀你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么,我告诉你,本太子不允许,你从今以后心里只能有本太子一人。”花凌圣看到木棉的态度越发激动了起来,语气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不再与花凌圣废话,木棉一个箭步转身就要去夺花凌圣手上的布条,花凌圣一个反转,布条成功的落入另外一个左手中,“你就这么想要是么,嘶嘶嘶……。”那青褐色的布条顿时碎成几十断,风风扬扬的散落在花凌圣与木棉之间。 “花凌圣”木棉愤怒的盯着面前这个同样愤怒的人,眼神里是不容忽视的怒火,欺身,向前,“砰砰砰…。”每个招式都包含着木棉此刻愤怒的心情。 “这是我拥有的唯一他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毁了它!” 花凌圣一边抵挡着木棉的猛烈的攻势,一边冷声笑道:“呵呵……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忘了你现在是属于我的。” 但本就略显虚弱的花凌圣哪里是已经陷入愤怒边缘的木棉的对手,只见他一个躲闪不及,就成功的挨了木棉一拳,其实,现在他更痛的是心。 “嘭……”木棉抬腿往花凌圣的胸口踢去,直接接了木棉一招的花凌圣顿时气血翻涌,竟接连后退数步之后无法支撑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 木棉眉头一皱,刚才那一腿她只不过用了三成的力气,与之前相比他似乎变弱了。 “太子殿下!”一声惊慌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美女看着一片凌乱的房间,以及倒在地上的太子,首次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木棉。 “木姑娘,你实在太过分了!”说完赶紧来到花凌圣的身边,执手而探,只见美女的眉头一皱,较之前的脉象,现在更是虚弱了不少。 “你家太子怎么了?”虽然恼怒于他把她的布条给撕烂了,但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木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哼…。”美女冷哼一声,“我家太子怎么了…。还不是因为…。” “美女!”花凌圣的声音成功制作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花凌圣使劲摇头,想要竭力的保持头脑的清醒感,以防自己再次昏睡过去,“快,快扶我到内室…。” “太子殿下撑着点,我马上为您输送内力…。”说完,也不看木棉一眼直接把他扛到了内室。 木棉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顿时觉得不知所措,她,有做错什么吗?她,不该对花凌圣的行为表示愤怒吗?木棉拾起了被花凌圣撕碎了的布条,小心的把它藏于袖中,自己只是想单纯的记住那个因为她而葬身于蛟龙腹中的人而已。 略微过了半刻钟,已是一身虚汗的美女从内室走了出来,看着仍旧站在那里的木棉出言道:“木姑娘,我不知道你与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但请你不要伤害他,现在的太子殿下已经伤痕累累了。” ☆、第八十九章 夜半低语 木棉一双迷蒙的杏眼疑惑的看着美女清冷的问道:“他怎么了?” “这个我不能告诉您,太子殿下让我守口如瓶。”美女看着这个面容清秀且清冷的人,遂又说道:“木姑娘,请您不要再伤害太子殿下了,他为您做的比您知道的要多的多,在太子殿下心里您的一切可能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如果太子殿下在您这里还发生了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属下也不敢保证会对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美女看着木棉没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您别怪下属多嘴,虽然太子殿下是把您从御水劫虏过来的,但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您的事情,更没有想要从您的身上探听到御水国的信息,太子殿下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着您而已,因为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太子殿下要怎么做,所以,太子殿下他可能会做一些惹您不高兴的事,但,我敢发誓,其实太子殿下比谁都希望您能每天活得开心快乐,以小主的聪明才智,为什么看不出来这简单的喜欢呢?” 听到这些话的木棉,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虽然表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但心里却划过一丝异样。 “木姑娘,其实太子是一位单纯的人,只要你能用心感受,一定能看出太子的真心的。” “木姑娘,太子殿下可能要到明天早晨才会醒来,这段时间就劳烦您照看了。”美女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的木棉暗叹一声,随即又道:“属下言尽于此,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 “吱呀…。”房门渐开又合,关住了门外已经暗淡了的天空。 美女离开后,木棉也未曾有任何的动作,彷佛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但那偶尔微颤着的清澈眼眸显示着她此刻略显烦乱的心情。 窗外逐渐暗淡的夜色以及那偶尔几声虫鸣更显得室内的静谧,木棉眼神一转,看向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花凌圣,“如果刚才那人说的是真的,那他……可是,可能么?” 木棉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打皱的长袍,还有刚才因为打斗而乱掉的头发,和已经毫无淑女风范的坐姿,如果她跑出去大吼一声,说我是男的,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她是女的,这样的自己,里面躺着的那位能喜欢么。 骗…。骗人的吧…… 木棉虽然活了两世,但从来都没有与男人有过任何的牵扯,如果这件事情放在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他大概早就让组织给解决了,但现在是在一个叫琉花的国家,对方还是当今的太子,总不能也一刀把他砍了吧。 沉思良久,木棉也想不出头绪,其实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这种事情吧。 “嗯哼……”躺在床上的人略显痛苦的闷哼一声,成功的拉回了木棉的思绪。 木棉越过面前的桌子,径直来到了花凌圣的面前,此时的他少了平时的桀骜不驯,多了一份怡然自得,闭着眼睛的他看起来犹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声婴儿般惹人喜爱,如果说单论长相,花凌圣的眉目与时下男子并不同,如同刀削般的下巴、坚挺的鼻梁、狭长的丹凤眼已经线条感极强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充满了yīn柔的美,但可能是天生的皇家尊贵气息,在那yīn柔的美里又带着不容忽视的贵气以及阳刚之气,能把这几种美融合起来运用到极致,天上地下大概也唯有他一人吧。 木棉见花凌圣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带点清香味的手帕替他轻柔的擦拭着。 “疼,好疼,”花凌圣眉头皱得死紧,略微痛苦的低喃。 “哪里疼…。”木棉仔细的打量着花凌圣,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她今天出手也没多重,应该还不至于会有内伤。 “疼,真的好疼,”轻微的声音再次想起,木棉眉头一皱,随即附在花凌圣的耳边轻柔的问道:“花凌圣,你哪里疼?” “好疼,好疼,不要,母后,不要,”花凌圣声音轻颤,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 意外的,木棉看着竟然有些心疼,素手不自觉的抚上花凌圣的额头,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花凌圣的耳边响起:“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会过去,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快乐的日子总会来临,花凌圣一切都会过去的。” 木棉一遍又一遍的在花凌圣的耳畔低语,语气里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里,这样轻盈婉转的声音确实能让人心情平静。 花凌圣施展了他紧皱的眉头,身体也不似刚才那样紧绷,木棉在心里暗舒口气,看来以前在医术上看的“心理暗示疗法”还挺管用的。 是谁在自己的耳边轻言细语,是谁在替自己舒展眉头,是谁陪在自己身边,那一缕始终在自己心头缭绕的清香气息是谁的,花凌圣想睁开眼,但眼皮似有千钧重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别走……”花凌圣紧张的下意识的挥舞着手臂,想要寻找到一些什么,“呵呵,抓到你了,呵呵,”嘴角扯出一个足以倾倒众生的弧度,此刻的他笑得像个孩子,“你是我的,谁都…。都不能,谁要是敢抢,本…本太子就…。杀了他。” 说完,花凌圣又沉沉的睡去,这一次噩梦没有再来找他。 木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死死拽着她手臂的人,不是睡着了么,怎么力气还这么大,只要木棉的手往上抬,花凌圣就整个人都被木棉给提了起来,就算是这样,他都还是没打算放手。 “别…。别动…。掌…。掌嘴……”花凌圣孩子气呃嘟囔道。 木棉莞尔,果然不管外表如何俊美,花凌圣还是那个霸道的花凌圣。 知道花凌圣不会松手,木棉也就没有再次挣扎,只得顺势的躺在花凌圣的身边,月上柳梢头,今晚的月亮显得格外的明亮,如白玉般透明的光线洒满了整个角落,落下满室的银辉,在这如梦似幻的月光中,花凌圣与木棉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相得益彰,彷佛他们原本就该如此。 花凌圣这一觉睡得很安心,这是他十几年里睡得最好的一次,大概是因为有她在吧,花凌圣执起木棉的手轻轻落下一吻,眼神里是柔得化不开的浓情。 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眼,花凌圣看到的不是冰冷的床顶,不是孤寂的自己,更不是空dàng的房间,而是一张被放大的清秀的女子的脸,是能感受到彼此间呼吸的人,是令他安心渡过昨晚的人,花凌圣迷醉的看着不带任何防备之心的木棉,身随心动,他伸手轻柔的抚摸着木棉那略微娇小的脸,一阵冰凉的触感令花凌圣心神一dàng。 “嗯哼……”本就敏锐感十足的木棉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触她的脸,随即不满的哼一声,但眼睛却未曾打开。 花凌圣看着这么趣感十足的木棉,竟有些乱了心神,只希望时间能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这样的木棉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见木棉就沿着床沿将就着睡了一晚,一抹疼惜的神色出现在花凌圣的眼底,温柔的将木棉轻放在床上,并且替她盖好薄被,花凌圣这才起身,此时的天空已然大亮。 觉得奇怪的是,就连花凌圣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木棉都没有从睡梦中醒来,作为特工,她似乎不太合格。 “太子殿下。”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美女朗声道。 “嘘……”不料,却引来花凌圣的不满,看着身后已经关上的房门,花凌圣以眼神示意他到别处说话。 美女只得摇头轻叹,他家太子这么在乎木姑娘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花凌圣与美女来到一个回廊处,“说吧,找本太子什么事?” “是皇后娘娘召见太子殿下,宫里的太监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本太子知道了,容我洗漱后立马进宫。”花凌圣略微蹙眉。 美女看着已经恢复了些许气色的花凌圣,有些担忧的问道:“太子殿下,您的身体…。” “本太子没事,你呆会跟本太子一同进宫吧。”说完,花凌圣朝另外一个回廊处走去。 ☆、第九十章 太子位与木棉 琉花国皇宫内,皇后寝殿之中,金色的帷幕阻挡了外面的一切事物,在被各种奇珍异宝所装饰着的空旷的房间里,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端坐于凤塌之上,一身绣有织金龙凤纹的深红色衣袍包裹住其凹凸有致的身体,略带慵懒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那一丝冷笑隐藏在精致、完美的妆容之下,让人顿时生出一股距离之感。 “太子可还记得有多久没来本宫的寝殿了?”琉花国公输皇后启唇轻问,精致的装束确透出一股慵懒之意。 “回禀母后,距离上次已有十一天…。”立于下首的花凌圣平心静气的回道到。 “哈…。”公输皇后轻笑一声,“竟过去这么久了,看来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母后呐。” 对此,花凌圣不置一词,只静静的站在公输皇后的面前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见花凌圣不回答,公输皇后也不恼怒,看着这个羽翼逐渐丰满的人,话锋一转又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可有此事。” 花凌圣在心里冷笑,这才是今天让我过来的重点吧,“回禀母后,却有其事。” “呵呵呵……”公输皇后忽的笑出声来,在这空旷的寝殿里那笑声竟带着几许诡异的气息,接着她又说道:“本宫听说你为了她当众给我那个侄女难堪,可有这事。” “启禀母后,是公输幽岚无理在先,我只不过是阻止了她的荒唐行为,如果她认为那是给她难堪,那便是吧。”花凌圣仍旧平静的回答道。 “唉,我那个侄女平日里是嚣张跋扈了些,可她本xìng还是淳厚善良的,从小到大她也只听你一人的话,只要你能好好教导她,想必还是能改过来的。”公输皇后语气略微停顿,带着不容忽视的慵懒的眼神看着花凌圣又说道:“太子殿下也不小了,自古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太子妃位又一直悬空,依本宫的意思,过几日便迎娶我那侄女吧,也好了却本宫多年的心愿。” 听完此话,花凌圣眉头一皱,静看着公输皇后道:“母后,儿臣现在并无娶妻的打算,况且公输幽岚并不适合儿臣,母后还是另指他人吧。” “太子殿下…。”公输皇后的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休要说这些荤话,你与幽岚的婚事是皇上亲自定下来的,难道你想抗旨不成,帝王家的婚事从来不论合适与不合适,只要对我琉花国有帮助,你就该娶。” “如果我要是不娶呢?” “……。”公输皇后眼神微眯,从来都未曾反抗过她的太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太子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 “我说我不会娶公输幽岚的。”语气里是不容忽视的决心。 听完此话,公输皇后的金步摇一闪,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随着她的移动来到了花凌圣的面前,“太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忤逆母后了,看来太子殿下确实长大了。” “……。”花凌圣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对他来说特别陌生的人,不置一词。 “你要是不娶她,那你的太子位也就到此结束了,这么些年,本宫以为你已经深深的明白你的一切都是本宫给的,本宫想要收回随时都可以,现在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嘛。”公输皇后直视着花凌圣,状似轻柔的话语却因为语气的加重而显的铿锵有力。 花凌圣明白,这不是开玩笑,她的母后真的会这么做,并且也确实有这个能力,那他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是她精心布置的为了稳固她地位的一颗棋子而已,顿时,一股悲凉的心情涌上心头。 “呐,其实母后还是很喜欢太子你的,既然你现在不愿意娶,母后不逼你就是,不过太子要记得听母后的话,母后最喜欢乖孩子了。”公输皇后轻轻的抚上太子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直到花凌圣略显不适的避开这才住了手,“母后这里也没其他的事,太子殿下就退下吧。” 花凌圣僵硬着步伐走了出去,临走到寝殿门口听到公输皇后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太子,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绝不能留。”听完,又是浑身一震。 公输皇后看着花凌圣离开的背影,眼神一冷,那个女人竟已经影响太子至此了么,本宫得找个机会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咔嚓……”不经意间,公输皇后面前的檀香木质雕花桌竟应声而碎。 又是日落月升之时,木棉静静的立于回廊之处,皎洁的月光把宁静的黑夜照得犹如白昼,木棉只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发丝也随意的散落于脑后,在这无边的夜色里这样的着装更增添了一股朦胧的感觉,如梦似幻,像是偶然间落入凡间的精灵,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彷佛只要略微一点动静就能让这一切消失。 “太子殿下。你醒醒…。太子殿下…。”几声焦急的声音从回廊处传了过来,木棉略微转头,就看到了被美女搀扶着的花凌圣。 美女好像也看到了回廊处的木棉,拖着花凌圣的身体就往木棉的方向走了过来。 离得进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就传到了木棉的鼻子,眉头一皱,一旁的美女也是尴尬的轻呵几声道:“小主,太子殿下今日不知怎的,喝了很多的酒,劝又劝不住,离了酒庄,竟一直往您的院落这边走,属下无法,只得把太子带到此处,本想着您可能已经睡了,但看来属下来得正是时候,那太子殿下就jiāo给您了,属下告退。”美女一来到木棉的身边对着她说了一大堆话,然后也不管木棉答不答应,就直接把花凌圣朝她的身边一放,就赶紧离开了。 木棉低头无奈的看着喝得烂醉的花凌圣,只得把他搀扶起来,径直朝睡房走去。 “嗯哼…。呵呵……”半梦半醒间的花凌圣忽然满足的笑出声来,并使劲的朝木棉的脖颈处嗅了几嗅。 木棉无奈,只得把他的头给推开了些距离,而这时的花凌圣竟眉头一皱,又朝木棉的脖颈处拱了起来,浓重的酒气顿时让木棉一阵恶心,又猛的把花凌圣的头推开。 “混…。混账…。嗝…。敢推……”花凌圣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木棉的身上,话还未说完就又倒在了木棉的肩膀上,“味道,喜欢,” 这一次木棉没有推开他,略微侧头,就看到了一张放大了的俊逸非凡的带着点孩子气的脸,木棉心里暗叹:面前的这个人,越是与他接触,越能发现他其实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哈哈…。抓到你了…。”忽然,花凌圣猛的撑起仍旧有些踉跄的身体,修长的手指却拽着木棉的脸,傻笑着道:“看你还怎么跑,你跑啊,你再跑啊,” 花凌圣一边说还一边使劲晃着木棉的头,扯着木棉的脸,木棉吃痛且不爽的看着他,暗自肺腑道:让我逃,让我逃,我都被你抓着了还怎么逃。 好吧,他现在喝醉了,不能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她忍。 花凌圣忽的打住了笑意,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为什么每次对着本太子都是这样一副冷淡的表情,啪啪…。你笑啊…。啪啪啪……” 木棉有些恼火,但花凌圣并未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还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话,手上拍打的力道虽然轻,但连续几次下来,木棉不禁有些不能忍受了,但又想到面前之人现在的状态,好吧,她忍。 木棉一边忍受这花凌圣的查dú,一边把他朝室内走去。 “棉儿,你是棉儿吧,哈哈哈…。能在你身边真好。,我会保护你…。波……”花凌圣十分欣喜的在木棉的脸上使劲波了一下。 然后木棉的世界有刹那的静止,然后“嘭”的一声,木棉直接把花凌圣往地上一扔,用一种想生气但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看着他。 被木棉扔在地上的花凌圣安静了下来,下意识的戳着自己的手臂,“连你也要这样对我么,你跟母后都一样……。全都一样…。呵呵…。都一样……” ☆、第九十一章 逐渐升温的感情 “呃……”木棉略微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有些悲凉的太子,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了,独自心里暗叹一声之后认命的俯身打算把花凌圣从地上搀扶起来,“哎,算了,何必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 “嗯哼…。走开……”不料却被花凌圣一手佛开,狭长的丹凤眼里传出来的是无尽的孤独,“走…。走开…什么也留不住…。反正…。还不如什么都没有……” “花凌圣…。”木棉略微俯身唤道,如银铃般轻柔的语气像是想要渗透到他的心里,身体也仍旧保持着想要扶起他的姿势。 “走吧…。嗝…。都走好了…。都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花凌圣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修长的双手不断的走空中挥舞着,那破碎着的话语里全身深深的哀伤。 “这是……”木棉忽得眉头一皱,只见花凌圣因为刚才的挣扎使得本就松垮的衣袍掉落下来,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皮肤,在那片麦色皮肤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纵横jiāo错的伤痕,从伤痕来看,有的是最近新添上去的,有的则是很久之前就有的。 木棉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帮他把衣服再次穿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花凌圣,回去吧。” 木棉用了些许的力道,一把抗起了仍旧酒意未消的花凌圣,这一次花凌圣老老实实的趴在木棉的肩上,一步一脚的跟着木棉的步伐走着,离木棉近了,花凌圣的心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棉…。棉儿…。” “恩…。” “不会…。离开…。”说完,花凌圣在木棉的肩上沉沉的睡去。 木棉侧头看着即使是在梦中也仍旧皱着眉头的花凌圣,随即紧了紧搀扶着他的力道,就朝房间走去,那时的月光把两人的身影都涂成了银色,竟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温柔且沁人心脾。 喝醉酒的人容易误事更容易忘事,而花凌圣就属于容易忘事的,对于昨晚自己的行为,花凌圣可谓是雁过无痕一般忘得一干二净,忘记的还是比较无助的一面,记得的全是木棉的软身细语,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也不管木棉睡没睡醒,直接就把她从床榻上给拽了出来,还大言不惭的说道:“木棉阁下,你昨晚把本太子伺候得很好,本太子决定给你记个二等功,以后也好好干吧,本太子很看好你哟,如果今晚能让本太子乐呵乐呵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后,还未等仍旧有些睡意朦胧的木棉有所反应,又自顾自地重新把木棉放回床上,并且还啪啪木棉的头说:“本太子要说的都说完了,你接着睡吧。”接着,还状似好心的替她盖好被子。 “花凌圣……”木棉恼怒的看着要走出房门的人,直接拽过身旁的枕头就砸了上去,“嘭…。”的一声响,却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木棉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笑声,心里更是恼火,让她接着睡!你以为睡意是说有就有的啊,被你这么折腾一番之后,她还能睡得着么,果然,昨晚就不能这么好心的让他睡在这里,木棉一边起身一边愤愤的想。 “呀…。小主,你怎么起来了,太子殿下让您多睡会,说昨晚您辛苦了。”小小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木棉,眼神里更是有些戏谑的光。 “你刚才说太子说什么…。”木棉听到小小的话,停止了动作,抬眸问道。 “太…。太子殿下说…。说昨晚您辛苦了…。还让我炖…。炖些补品给您……”小小看着木棉冷了脸,有些紧张的答道。 “……。”木棉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小…。小主,您身体还好吧……奴婢听说第一次会很疼,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瞧瞧。” “花凌圣”木棉铁青着脸愤怒的吼道,只听见“吱呀…。”一声,那挂在墙上的名画竟然应声而落。 而在这琉花国一处比较气派的习武场内,美女看着已经笑了半个时辰的花凌圣头疼不已,“太子殿下,您已经笑了半个时辰了…。” “呵呵…。是么…。” “恩恩……”美女猛点头。 “哈哈……因为好笑啊……。”听到美女的话,花凌圣笑得更大声了。 “有什么好笑的,这个校场只有我们二人和这些兵器,太子殿下是在笑什么呢?” “本太子就是在笑这些兵器啊,你没看到这些兵器都长得很可爱么,奇怪,本太子之前怎么没发现…。”花凌圣仔细的盯着拿在他手里的那把红缨qiāng仔细观察了起来。 “呃……”美女听得冷汗涟涟,红缨qiāng!可爱!好吧,他家太子殿下一定是撞邪了。 花凌圣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其实昨晚的发生的一切他都有些许的印象,从木棉看她的眼神以及对他的关怀他知道,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知道这一点后的他简直欣喜若狂,连心情顿时也变得好了很多。 花凌圣微眯着眼神看着那晃眼的阳光道:“呐,美女,其实人生还是很精彩的。”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直面那轮烈日,暗下决心道:不管母后会如何,木棉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至于太子之位,他也要定了。 “美女,看招…。”花凌圣随即提着红缨qiāng就向美女袭来。 “太子殿下,您的身体没事吧。”美女一边阻挡着花凌圣的攻势,一边问道。 “本太子很好,不过是没了冰魄红莲而已,你只管攻过来就是。” 美女眉头一皱,尽管太子殿下这样说,但他仍旧无法放下心来,少了冰魄红莲的太子,可能随时都有危险呐。 岁月静好,时光依旧,顶着些许黑眼圈的木棉仰躺在一张木质藤椅上,藤椅旁是一颗枝繁叶茂的百年老树,浓郁的树木清香味让木棉心旷神怡,连带的把今早花凌圣带给她的怒火也消除得一干二净。 “知啦……”听到声响,木棉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沿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只彩色的蝴蝶风筝竟落在了她身旁的树上。 “嘶,磁,磁磁…。”发出这种声响的是一个年约五六岁,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只见她晃晃悠悠的朝风筝所在的地方爬去。 木棉略微皱眉,但眼神紧紧盯着树上面的小女孩,以她的身形想要拿到那个风筝,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啊!”随着一声惊恐,那个小女孩由于没有抓稳,就从树上掉落下来。 心里一紧,木棉迅速的调整好姿势,在千钧一发之际,“噗通…。”一声,木棉臂膀一沉,成功的接住了那个小女孩。 “你没事吧?”木棉轻声问着以手遮面的小女孩,只见她约莫过了半响后,才缓慢的挪开那ròu嘟嘟的小手,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只是眼神之中还有些惊魂未定。 木棉瞬间就被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给吸引住了,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碰着她脸上的白嫩肌肤,“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殇儿…。”对于木棉的碰触,她并没有表示反感。 “殇儿……”木棉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孩,随即又问道:“是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我…。我不知道…。我的母亲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殇儿低下头,两个手指不安的jiāo织在一起。 听完殇儿的回答,木棉也没再细问,眼神温柔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要上面的风筝,姐姐帮你拿下来吧。” “真,真的吗?”殇儿高兴的看着木棉,眼神里满是期待以及发自肺腑的高兴,“那殇儿谢谢姐姐。” 说完,木棉就在殇儿略显崇拜的眼神中爬上了面前的这棵树,斑驳的光影之间,木棉灵活的穿梭其中,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挂着风筝的那根树枝上,素手一伸,木棉就成功的拿到了那只彩色的风筝。 “啪啪啪…。大姐姐好棒!”木棉回身,就看到殇儿在树下高兴得手舞足蹈,木棉莞尔一笑,心情竟然也跟着飞扬起来。 “殇儿,接着!”木棉冲着殇儿喊道,那被木棉拿到手上的风筝就这样脱手而出,直直的飞落到了殇儿的手中,又是几个起落,木棉就从树上下来了。 ☆、第九十二章 初遇殇儿 成功落地的木棉,立即感受到殇儿双眼放光的直直瞅着她,然后接着又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风筝一边说道:“大姐姐好棒,这么高的树都能上去,要是殇儿跟大姐姐一样厉害就好了。” 木棉笑意不减摸摸她那娇小的额头说道,“殇儿要是长到姐姐这么大也能上去,殇儿现在还小呢。” 不料,听完木棉的话殇儿却不高兴的嘟着嘴委屈的看着木棉道:“殇儿不小了,殇儿都六岁了,殇儿已经是个大人了。” “呵呵…。”木棉被她小大人模样的样子给逗乐了,转而摸着她那还只是到木棉柳腰的头顶说道,“恩恩,是姐姐说错话了,殇儿是个大人了。” “大姐姐坏…。殇儿说殇儿是大人,大姐姐竟然还笑,殇儿很伤心,殇儿伤心了,后果很严重。”殇儿仍旧嘟着她那张小嘴,滴溜溜的眼珠不停的瞅着木棉。 木棉挑眉,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殇儿要怎么才能不伤心呢?” “大姐姐得认真的说殇儿是大人殇儿就不伤心了。”殇儿特别诚恳且期待的看着木棉。 “呃,”木棉以手撑着下颚,玩心顿起,状似思考良久然后道:“这个,很难……” “呜哇,姐姐坏,姐姐是个坏人,殇儿不要理姐姐了,” “呃,不,不要哭了,”木棉没想到小孩子的心灵竟是这样的脆弱,听着殇儿的哭声,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一味的用袖子帮她擦着不断涌出来的泪水。 见殇儿没有停的打算,木棉只好蹲下来安抚似的说道:“殇儿不要哭了,是姐姐不对,殇儿是个大人……。” “恩…。这才乖,”殇儿立马止住了哭声,竟也像刚才木棉拍她一样拍着她的头顶。 “……”木棉一脸黑线,她是被面前这个小女孩给玩了么。 “大姐姐,你好漂亮啊。”殇儿见木棉就在面前,仔细的盯着木棉看着,眼睛里又展现出崇拜的目光,“大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比殇儿的母亲还要漂亮很多。” 殇儿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摸着木棉的脸,木棉也不恼,任由她摸着,“大姐姐,殇儿好喜欢你,你做殇儿的大姐姐好不好。” “呃…。”木棉没料到她会说这样,一时一愣。 殇儿似乎没料到木棉会是这个反应,以为木棉不愿意,迟钝一秒后竟又大哭起来,“呜啊,呜呜呜,大姐姐最坏了,” 唉…。木棉在心里哀叹口气,面前这个yīn晴不定的小女孩还真让她有些头疼,“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答应你便是了…。” “真的…。”殇儿破涕为笑,时间快得仿佛刚才哭的不是她一样。 “小主,发生什么事了,奴婢刚才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不远处,只见小小急匆匆的像这边走来,还一脸紧张的问道。 殇儿见到小小,有些害怕的往木棉的身边缩了缩,木棉眼神一柔,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随着木棉的动作,小小自然注意到了木棉身边这个粉雕玉琢煞是惹人怜爱的小女孩,疑惑出声,“小主,这位是…。” “哦,她叫殇儿……”这时的殇儿有些好奇的探出头来,拿眼看着小小,小小在这时也同样也在看着她,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半响。 “小主,咱们的院子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吧……”小小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个小女孩。 “呃,”对于小小的问题,木棉也没办法回答,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院子现在有多少人,都有些什么人。 “我…。我是为了摘风筝,翻墙进来的。”殇儿略微拉开了与木棉的距离,挺起胸脯很骄傲的对着小小说道。 “啥…。就你…。还翻墙……”小小完全被殇儿的话给惊到了,一脸的质疑目光,完全无法相信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怎能翻越有五六米高的城墙的。 “呜哇……。”涕泗横流,木棉单手撑额,对于殇儿说哭就哭的xìng格实在有些素手无策,“你也是坏姐姐…。你也欺负我…。呜哇…。” “小…。小主…。”小小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木棉。 随即木棉俯下身来瞅着殇儿,“殇儿不哭,姐姐相信殇儿能翻墙,姐姐知道殇儿最棒了。” 听完此话,殇儿止住了哭声,但仍旧嘟着嘴,嘟囔一句:“殇儿本来就很棒。” “啥…。”小小听到殇儿说的话,又猛的一惊。 “对对,殇儿是很棒的,殇儿最棒了。”木棉赶紧在殇儿有了哭意之前chā话道。 小小在一旁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是哪跟哪啊……。 “呀…。”忽的,殇儿惊呼一声,“殇儿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殇儿的娘该着急了。” 木棉看着她那有些着急的样子,轻拍她的小身板说道:“殇儿不要着急,你家在哪,大姐姐送你回去可好。” “不…。不用了…。”不料,殇儿却连退数步,“殇儿的娘不喜欢殇儿跟其他人在一起,大姐姐要是去了,殇儿会惹娘不高兴的,那…。那我先走了,我会再到大姐姐这里玩的。” “殇儿……”木棉看着那个小小的越跑越远的声音加了些许的音调喊道。 听到木棉声音的殇儿,回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大姐姐再见…。”然后消失在了拐角处。 “小主,刚刚那个小女孩是从哪里来的?”小小有些好奇的看着木棉。 “我也不太清楚,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爬在这颗树上了。”木棉拾起被殇儿遗落下来的风筝,微笑着说道。 “哦…。”小小见木棉笑得开心也没太在意。 “对了,小小,我今日无事之时到这处院落转了一圈,发现后面后花园处还有很多房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虽然外面看起来杂草丛生,但房间里面却看起来像是不久前就有人住过,那里面以前住的都是什么人?”木棉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刚开始还以为这个院落只有前面这一小部分,没想到穿过身后的这个花园竟然还有20多间房隐藏其中,有的是客房有的则是琴棋字画房,房间外是一大片空旷的长满杂草的草地,想必之前是用来排练舞蹈之类的地方。 “这…。这个……”小小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恩……”这个举动更是勾起了木棉的好奇心。 “那个…。恩…。那个……” “……。”木棉静静的等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小的回答。 小小眼神飘忽不定的瞅着木棉,见木棉一副不问明白不罢休的表情,小小只能哀叹一句,谁来救救她,她不想回答小主的问题。 木棉见小小一脸上写满难以启齿四字,又想到房间内的设施以及各种女人的用品,试探xìng的问道:“以前那里面住的都是太子的妾侍?” “恩恩…。”小小低头小声道。 木棉满脸黑线,“那现在她们人呢?” “都…。都被太子殿下赶走了…。”犹记得当时太子殿下红袖轻舞带着不怒自威的音调对着那帮妾侍门说道:本太子知道你们都沉醉在了本太子的魅力之下无法自拔,但本太子的太子妃要来了,纵使你们再怎么舍不得本太子,本太子也不能留你们了,我可爱的花花一号、花花二号、花花三号……永远不见了。 小小抬眼见木棉只是皱眉不说话,以为她担心她会跟那些妾侍们一样,随即说道:“小主放心吧,太子殿下不会赶您走的,奴婢可以看出来,太子殿下是很喜欢小主的。” “所以说,我现在也是太子的侍妾。”这才是木棉关注的重点。 “是,是啊,在…在没有正式册封之前都,都是,没有,没有名分的…。的…。的妾侍。”小小看着面前这位一脸古怪表情的小主,有些忐忑的回答。 “哦……。”木棉只简单的哦一声,并未表示任何意见,见天色已然暗淡,随即就随同小小离开了此地。 ☆、第九十三章 不差钱的太子 旭日清晨,已经穿戴整齐的花凌圣看着一脸倦意的木棉说道:“棉儿,本太子今日心情很好,就勉为其难的带你到街上逛逛,视察一下风土人情吧。” 木棉柔柔有些干涩的眼眸,略微抬头看着正笑得灿烂的花凌圣,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紫红色曳地长袍,长袍下摆绣有金色的麒麟草,让本就有些张狂意味的衣袍中透出一股干净的气息,更是与衣袍袖口处的点点梅花遥相呼应,再配合花凌圣独有的气质,木棉竟觉得面前的人有一种神圣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快到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倒头,继续睡…。 “棉儿…。”花凌圣见木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躺下,有些宠溺的低声唤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本太子也要躺下落,我来了哦…。”说完作势就要掀木棉的被子。 “嘭…。”感受到花凌圣的动作,又知他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木棉猛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恼怒的瞪着花凌圣。 “哈哈,”花凌圣看着因为生气而涨红了脸的木棉,竟觉得是如此的可爱,“波,”身随心动,花凌圣在木棉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亲吻了木棉的脸颊。 “花凌圣!”木棉意识到花凌圣对她做了什么,下意识抬腿的朝花凌圣打去。 就在木棉身边站着的他,也不躲,单手就把木棉那没什么力道的腿风给挡住了,欺身向前,花凌圣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对着木棉魅惑似的说道:“木棉,现在的你好美,你要再不起来,本太子也没办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气氛太过诡异、又或者是太过暧昧,木棉竟然红了脸,木棉有些无措的收回了脚,但被花凌圣握着的地方却让她觉得一阵火热,而且那热度竟然持久不散,心,似乎漏了一个节拍。 花凌圣看着木棉紧迫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大好,紫红色衣袖一挥,带着富有磁xìng的嗓音看着木棉说道:“棉儿,本太子在外面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说完,出了房门。 从院落出来,木棉与花凌圣经过一条笔直的林荫道,在林荫道的尽头有一张红漆大门,门的两边各有一名守卫笔挺的立在那里,见花凌圣与木棉朝这边走来,待他们离得近了连忙双手作揖的道:“皇城第401号侍卫、皇城第402号侍卫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恩,都起来吧,帮本太子把城门打开。” “是…。”侍卫401号开了那张红漆大门,透过那张门可以看到三三两两并排而立的屋舍以及一条简单的石子路。 “棉儿,走,本太子带你出去逛逛。”花凌圣笑容灿烂的拉着木棉的手出了门,木棉经过那两个侍卫身边之时,侍卫401不由得多看了木棉几眼。 “喂,你说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女的什么来头,似乎跟以前太子带出去的不太一样…。”侍卫401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料侍卫402却是眉头一皱,带着些许责备的眼神说:“你管太子殿下带什么人,我们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最好少管,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也是,也是…。”侍卫401只得傻笑两声,以示明白之意。 琉花国的皇城内有一条闻名遐迩的街,叫“问鼎街”乃取自“我yù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之意,相传是琉花国建立初期琉花国第一任皇帝亲自命名的,距离现在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现在的问鼎街已经成为了个大商贩争相追逐的地方,街上古玩字画、吃喝玩乐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说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到的。这里更是一个巨大的消金窟,问鼎街一天的收入就能比得上琉花国国库的三分之一,当然,这个地方也是由琉花国皇室直接控制的。 木棉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全部都穿着上等面料的服饰,腰间皆是佩戴着晶莹剔透的玉佩,男子皆是以红蓝白三色为主,发间chā着价格不菲的玉簪,女子则是以粉色、金色、纯白色曳地长裙为主,精致的发髻间佩戴一些金步摇、琉璃簪之类的发饰,显得气质高贵且典雅,木棉看着身边这些全部都一副非富即贵的打扮。 再看看花凌圣身上的紫红衣袍竟然也不那么显眼了,转眼又看看自己的衣着,简单的木质发簪chā于发间,浅白色无一丝绣线的及膝长裙,再搭上她那张未施粉黛的脸,她怎么觉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呢。 “花凌圣,琉花国的人穿着打扮都是这样的么?”木棉看着一个又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问道。 “也不全是,只不过这条街比较特殊一点,来的人都有那么点实力,不过再怎么有实力也没有我有实力,哈哈…。”花凌圣笑得一脸的灿烂。 木棉看着这个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人一阵无语。 “对了,棉儿,本太子给你买几件衣服吧,你穿的衣服连我家里丫鬟的衣服都比不过。”说完也不管木棉愿意不愿意,花凌圣就带着木棉来到了一家服装店。 “这里面的衣服看起来还不错,你要不要选选看…。”花凌圣一脸期待的看着木棉。 “这个公子是想给这位姑娘买衣服么?”才刚进得门来,店小二就满脸堆笑的看着木棉与花凌圣,见木棉没有动作,那店小二又热情的拿了几件上好布料的衣物给木棉看。 一旁的花凌圣往旁边的雕花木椅上一坐,出言道:“店小二,只管把你们家最好的服饰拿过来,本公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还是多得花不完的那种,你要是把她伺候高兴了,本公子就赏你座金山,哈哈…。” “是是是……小的一定拿最好的衣服供这位姑娘挑选。”那店小二听到花凌圣的话,知道今天来了位大主顾,笑得越发的灿烂了,但见木棉只是看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有着多年从商经验的店小二知道木棉不喜欢,再看看木棉身上的穿着,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一溜烟的跑到后堂,那出一个大大的箱子,上面还落满了些许的灰尘。 “咳咳…。”店小二以口吹落箱子上面的灰尘,引来一阵咳嗽,“这位公子,这箱子里的东西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包管这位姑娘看了会喜欢。” “哦…。”花凌圣感兴趣的轻呼一声,“那本公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 本就在那里兴趣缺缺的木棉也似乎提高了点兴致,眼神也看着店小二手里的那个箱子。 “那小的就打开了…。吱呀…。”随即,那店小二拿出了一条通体雪白透明而且还带有丝丝冰凉触感的衣物,只见上面绣着九朵红莲,每朵红莲都是以不同的开放姿势展现出来,在那个洁白无瑕的衣服上竟然不显突兀,下摆处薄纱曳地,虽然没有穿上,但整件衣物却给人飘飘yù仙之感,清冷又不失热烈、高贵又不失柔和,是冰与火的碰撞,恰到好处的jiāo融,客观的来说,这确实算得上一件极佳的长裙。 木棉看着那条长裙,暗想道:美则美矣,但也只不过是件衣物而已,而且,把它作为衣物穿在身上也不太合适,本就对穿着不太在意的木棉倒没有表示多大的兴趣。 “恩,这件不错,本公子要了。”花凌圣连连点头,似乎对店小二拿出来的长裙很满意。 木棉听到花凌圣的话也没有阻止,要买就让他去买好了,反正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有的是钱。 “这位客官,这个价格可能有点贵,不知…。” “说吧,多少钱…。”花凌圣气定神闲的问道。 “一…。一千两黄金。”说完,那店小二直直的盯着花凌圣。 “好的,成jiāo。”花凌圣随即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印鉴就要付款。 “哈……”店小二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他从商十几年有钱人他见得多了,但像花凌圣这种巨有钱的还从未没见过,一时之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身姿不凡。 但那个店小二也未多说话,既然有人愿意买这件衣服那他自然就卖给他,其他的一概不关他的事。 “等等,这件衣服我们要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第九十四章 蹦出来一位珞少爷 木棉略微转身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直直的往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碧青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偕同三五个家丁来势汹汹的立于门外,那年轻男子见木棉一行人看了过来,随即折扇轻摇,眼睛一横,用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就进了店门。 “哟,是珞少爷啊,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那店小二见着那名男子连忙狗腿似的跑过去热情的问道,但心里暗自懊恼道:怎么把这位祖宗给招惹来了,看来这单生意是要黄了。 “怎么着,本少爷就不能来了是吧。”那人看也不看店小二一眼,径直朝那件‘红莲流仙裙’走去。 “哪…。哪儿的话,您能过来那是本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小的盼着您来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希望您来。” “少给我打马虎眼。”珞少爷一个瞪眼,一把拿起花凌圣要买的那件‘红莲流仙裙’说道:“这衣服,我要了,把它给我包好了,送到我府上去。” “这…。这……”那店小二听完,支支吾吾没有动作。 “怎么,不给啊,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珞少爷又是一个冷脸,连带的他身旁的家丁也一副想要打一架的样子。 “给…给…。我给…。”店小二苦笑几声,随即打算把它给包起来,心里暗叹,唉,遇到这个人,只能怪自己自认倒霉了。 “小二,你莫不是忘记我已经把它买了吧。”许久未出声的花凌圣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这…。”店小二看着花凌圣又看看珞少爷,不知如何是好,虽然他很想卖给面前的这位金主,但珞少爷他也得罪不起。 那个珞少爷见在这个地方竟然有人敢跟他抢东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气定神闲的花凌圣所道:“那你是想我把这个衣服给你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花凌圣回答得一派自然。 “哈……”珞少爷像是看笑话般看着花凌圣,“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还真敢跟我呛声啊。” “哈哈哈…。”珞少爷身后的那几个家丁也像看笑话般看着花凌圣。 “趁着我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赶快给我滚。”花凌圣冷眼,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随即出现。 “你敢叫我滚,你知道我是谁么,这整个问鼎街有谁不知道我珞少爷的,你知道公输幽岚么,她可是我的表妹,她代表着的可是整个琉花皇室,你敢惹我,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件衣服可是要送给她的,你要是识相点就赶快把它给我,不然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珞少爷愤愤的对着花凌圣道,一副这天下我最大的气势。 “这…。这位客官…。你们还是走吧,别惹祸上身呐。”那店小二好心的出言提醒道。 见花凌圣就要动手,始终不发一语的木棉忙扯住他的衣袖道:“衣服给他就是了,我们走吧。” 说完,店小二感激似的看了木棉一眼,如果这几个人在店里打起来,那他这个店估计的关门大吉了。 “棉儿…。”花凌圣略显不满,他又不是打不过他们。 “哟,好个俊俏的小娘子啊…。”那珞少爷见着不施粉黛的木棉两眼直冒星光,平日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他见得多了,突然见着这么一位宛如青莲的女子怎能不叫他动心。 说完,珞少爷不怕死的想要伸手挑起木棉的下颚,“找死!”花凌圣彻底怒了,一个刀手就打在了珞少爷的手上,顿时猩红一片。 木棉也面无表情的看着连连叫疼的珞少爷,不置一词。 “棉儿,你没事吧…。”花凌圣连忙紧张的问道,并把她护在身前,虽然珞少爷并未碰到木棉,但他挑逗木棉的行为却是直接碰触到了花凌圣的底线。 花凌圣掏出腰间的软剑,剑头直指那个珞少爷,“今日,本公子就要你们横着出去。” 这一次木棉没有阻止,有些人给他一次教训也好,得让他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你…。你大胆…。”面对花凌圣的气势,珞少爷竟然连连后退数步,“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我可是…。公输幽岚的表哥。”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说完就要提剑而上,这时木棉却拉过花凌圣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才放开,花凌圣心领神会,有些宠溺的看着木棉。 接着又转头对着珞少爷道:“今日,本公子就要你们好好尝尝被别人欺压的滋味。” 说完,提剑而上,“砰砰砰…。啊啊啊啊……”一阵阵惨叫声袭来,只见此时的珞少爷乱了头发,坏了衣裳,断了佩扇,倒在了地上。 珞少爷被花凌圣快如闪电的剑法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几个家丁更是吓得失了对抗花凌圣的勇气。 “哼,一群酒囊饭袋!”花凌圣收了剑,有些鄙夷的看着这些在他手上连一招都过不了的人,“还不快给我滚!” 随即,那些家丁搀扶着珞少爷出了房门,“你…你给我等着…。”珞少爷不怕死的又加这么一句。 花凌圣随即拿起柜台上的一枝木簪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朝珞少爷而去,随着“刺…。”的一声响,那木簪划脸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几个家丁见状,自是不敢多留,赶紧搀扶着珞少爷迅速的消失在店门口。 木棉见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也没有了看衣服的心情,打算拉着花凌圣出这店门。 “姑娘请留步。”却被店小二叫住,“小店能遇到像姑娘一样有一颗如此晶莹剔透的心的人,实在是小店的荣幸,如果姑娘不嫌弃,这件衣服,小店就送给姑娘吧。” 原来刚才木棉在花凌圣耳边说的是,要打架可以,但不要破坏了这里的东西。 这样一来,那店小二能不心存感激么。 “如此甚好,哈哈……”花凌圣一扫刚才的怒气,直接就拿过了那件‘红莲流仙裙’。 “敢问这位公子家住哪里,若不嫌弃的话,小店亲自派人把这件衣服送到府上。”那店小二接着又出言道。 “这个不用了,给我们就好了。”木棉看着店小二随即出声道。 店小二见状也不勉强,“那二位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到本店来,本店一定提供各种帮助。” “好说,好说…。”说完,木棉拉着花凌圣就出了店门,眼角余光处仍能看到店小二那灿烂的脸。 木棉回转身,看着已经到手的‘红莲流仙裙’感慨道:“那店小二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呐。” “哦,棉儿,此话怎讲…。”花凌圣感兴趣的问道。 “从那个珞公子进门开始,这‘红莲流仙裙’本来是要给他的,后被我们给拦截了下来,说明我们有与那个珞少爷对抗的实力,所以,他把这条裙子送给我们,是想拉拢我们;然后这条裙子本来是要一千两黄金,现如今却送给我们,从而造成我们捡了个大便宜的错觉,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肯定还会光顾他那个店的,而这条裙子估计本身的价格顶多值个几百两,你想想,这条裙子被尘封在箱子中,箱子上面还落了灰,可见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问津,才会拿箱子装起来的,这种裙子美则美,但买的人却没有,因为普通的人太难驾驭,尊贵的人又不可能到他那种小店去,现在送给我们就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可见那个店小二会审时度势,还有一点,他刚才说要把这件衣服送到府上,其实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想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今后的发展作准备,因为,一般像这种轻薄的没多少分量的物品根本就还未到需要店家送上门的程度,他之所以不当面问,是担心会惹我们不高兴,而且这件衣服本来是要被珞公子拿走的,送给我们怎么着都不亏,可见此人心思缜密,很难想象他只是一个店小二。”木棉眼神看向某处,轻轻飘飘的吐出这一段话来。 ☆、第九十六章 冰魄红莲 “呵呵…。”公输皇后又是一阵轻笑,话语忽的一转道,“好一个只打该打之人,既然你明白这一点,哀家的宝贝侄女你就不该打。” 公输皇后一番话说的讳莫如深,但心如明镜的木棉自是听明白了,她说的该打之人是站在道德的层面上,但公输皇后所说的该打之人却是权势的层面上。 以公输幽岚在琉花国的权势,她确实“不该打”。 “那你还有何话可说?”公输皇后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木棉又接着问道。 “草民只是替这琉花国的百姓着想,替琉花国的皇室着想,让公输小姐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琉花国的天下是”花“家的天下,如果这样也算有错的话,那草民甘愿受罚。”木棉一句话说得冠冕堂皇,不带一丝畏惧的盯着公输皇后。 公输皇后眼神一冷,“好一张利嘴,怪不得太子殿下会被你给迷住,还算有几分本事,不过……”话锋一转,又道,“你这种人,哀家确是不能留,留了,哀家那最好的棋子可能就没了,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是…。”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意?”木棉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侍卫,冷眼看着公输皇后问道。 听到木棉的话,公输皇后并未理会,直接对着身边的侍卫轻描淡写的说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放…。放开…。”木棉使劲挥动手臂,想要挣脱那两名侍卫的桎梏,正当她打算强行冲开时。 一道惊诧的声音传了过来,“慢着!”说话的正是公输皇后。 只见她猛的从凤椅上起身,眼神死死的盯着木棉的脖颈处。 木棉也顺着公输皇后的目光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脖颈处望去,但她什么都看不到,只不过,在她略微挣扎的时候,她身上的长袍领口处拉开了些距离,木棉看看公输皇后越来越近的身形,疑惑道:她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么。 来到木棉身边的公输皇后一把扯过木棉,“撕拉…。”只听见一声裂帛碎裂的声音响起,木棉肩膀处的的衣物就被扯开一条很长的裂痕,香肩毕露。 木棉下意识的扶住即将下滑的衣物,眼神一冷道:“公输皇后,不要太过分了!” 但公输皇后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一双yīn沉的凤眼直直的盯着,那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 在场的众人也都被公输皇后的行为惊得说不出话来,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失仪的公输皇后,今日的情绪竟是如此的激动,以至于,在场的人也都随着她的视线,看像了木棉的脖颈处。 “说,你的冰魄红莲是哪里得到的?”公输皇后厉声问道,一只冰凉的手似掐非掐的抚上木棉的脖颈。 “我不知道公输皇后在说些什么…”木棉眉头微皱,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事到如今,你还不给哀家实话么。”公输皇后的手越收越拢,等木棉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之时,又松了手,然后在木棉脖颈与肩膀的jiāo界处来回抚摸着,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公输皇后眼神更是冰冷如霜,“如果你不知‘冰魄红莲’,那你身上怎会有这个红莲的印记,而且…。” “刺,”公输皇后猛的执起木棉的手,迅速的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但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从那个伤口中流出来的血竟然透着丝丝的寒气,而且一遇到空气竟自动凝结。 木棉把那些已经凝结成冰的血佛下手背,那手背上的伤口竟然自动愈合,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这是…。”木棉也被这种情况给惊呆了。 公输皇后眼神冷冷的盯着木棉,“事实摆在眼前,你竟然还敢说你不知道‘冰魄红莲’,两年前,本宫的寝殿被盗,那盗贼独独盗走了‘冰魄红莲’,哀家追查了两年无果,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说,两年前,盗走本宫‘冰魄红莲’的是不是你。” 公输皇后以指为剑,眼神犀利的盯着木棉。 但此时的木棉完全不明白公输皇后在说些什么,她更不知道公输皇后所说的冰魄红莲是什么东西,“皇后娘娘,草民真的不知。” “混账!”公输皇后恼怒的吼声道,“啪!”一个巴掌就打到了木棉的脸上。 木棉被打得微侧着头,看不清她此刻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那你脖颈处的血色红莲怎么解释,你的伤口能自动愈合又怎么解释,你以为哀家好糊弄是么。”说到激动处,公输皇后竟有些乱了步调,只听见发髻之中的金步摇叮当作响。 “皇后娘娘,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木棉一字一句的说道,此时的她正极力的忍着自己的怒火,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能打她的脸,公输皇后是第一个。 “呵…。”公输皇后听后又是一阵冷呵,眼神恶dú的盯着木棉,带着些许诡异的神色道,“哀家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但你吃了‘冰魄红莲’是事实,而且是刚吃不久,哀家要你把吃了的全部都吐出来。” 木棉面色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啊,把她给我捉住。” 只见几个影卫从天而降,在木棉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把她逮个正着,木棉有些愤怒的看着公输皇后。 见木棉被绑,公输皇后来到她的身边,单手执起木棉的下颚,不紧不慢的吩咐着面前的影卫道,“给哀家把这个女人的血全部放干。” 听到此话,木棉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公输皇后,没想到这个人心肠如此的歹dú与狠辣,若不是看着她是花凌圣的亲生母亲,她也不会一忍再忍,可现在,对方非但不知收敛,好像还打算要自己的命呐。 “呵呵…。”木棉轻笑出声,如冰雪般冷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公输皇后,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公输皇后,我劝你赶快把我放了,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本宫从来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你们还不快动手…。” 见公输皇后一声令下,其中一个影卫随即拿把锋利的匕首就朝木棉的手腕处袭来。 木棉眼神一冷,也不看那迫近自己的匕首,把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如何逃跑上,想要挣脱这种桎梏,对于木棉来说轻而易举,但如何从这寝殿中逃出却还得费些时间。 有了,不过几秒,木棉便有了主意,暗想道:公输皇后,我今日不但要从这宫殿出去,还要让你威严尽失。 木棉顿时把身体最大限度的感知力调到最大,眼神锐利的看着那渐渐逼近的匕首,“三、二、一……” “太子殿下驾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宫殿门口处就响起了通报的声音,然后,木棉就看到了一个因为担心,眉头都已经皱出一个川字的花凌圣。 “棉儿,你没事吧…。”花凌圣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视线落到木棉脖颈处,眼神一闪,随即又状似无意般解下自己身上的红色衣袍给木棉穿上,心里自是暗舒口气,还好来得及时…。 “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被直接忽略的公输皇后冷言道,看木棉的眼神越发的锐利了。 ☆、第九十七章 逐渐破裂的感情 花凌圣听到公输皇后的声音,随即略微侧身道了句,“儿臣给母后请安。” “在太子的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公输皇后一双凤眸似怒非怒的看着眼中只有那个女人的太子。 花凌圣没有直接回答她,见抓着木棉的两个影卫并未有松手的打算,眉头微皱,问道,“母后把棉儿叫过来是有何要事么?” “一个侍妾而已,哀家要如何还不需过问太子吧。”接着公输皇后话锋又一转,意有所指的道,“太子这么风风火火的跑到哀家这里来,是否不太合适,哀家以前教太子的礼仪是不是都悉数的还给哀家了?” 花凌圣眼神微转,像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完全没有回答的必要,见公输皇后面有不悦,略微沉浸了会,又接着道,“既然母后也说她不过是个侍妾,那可不可以请母后放了她。” “……。”公输皇后眼神一冷,语气随之降了几分,“既然太子执意要回,那么,这个女子更不能留了。” “母后…。”花凌圣心里一紧,知道面前这位亲生母亲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而且,她盗走了本宫最重要的东西,更让本宫的宝贝的侄女蒙羞,更让太子你魂不守舍,只这三点,她绝不能留,若是留了,这琉花必定大乱。” “呵呵呵……”花凌圣乱了眼神,吐出几丝破碎的轻笑,“母后想要杀的人,从来都是要杀便杀,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只不过是一届弱女子,怎么可能有扰乱琉花的能力,更何况,我琉花泱泱大国,难道还会被一个女子毁了么。” “你……。啪……。”公输皇后气急,一个甩手过去,花凌圣的脸上猩红一片,“不成器的东西,竟还学会反驳哀家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哀家给的,等哪天哀家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花凌圣……”木棉有些担心的低唤一声,而此时的花凌圣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未理会木棉的呼唤。 “哟……”带木棉来到这个寝殿的那个公公尖细着嗓子忙打圆场的说道,“太子殿下,您可别范糊涂啊,皇后娘娘可是为您好啊。” “呵呵呵……。”花凌圣的眼神瞬间失了温度,盯着公输皇后一字一句的道,“她,我是要定了,母后今天必须把她放了。” “好…。好……好……”公输皇后愤怒的看着这个越来越陌生的太子,素手一扬,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精卫出现在宫殿之中,“既然太子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哀家把事情做绝了。” “你们,立刻杀了她……”公输皇后单手一指,所有的黑衣精卫都向木棉袭来。 “你们谁敢!”花凌圣暴喝一声,随即掏出一块金牌道,“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 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惊,被这突然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现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短暂的懵了几秒后,又全都跪了下来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唯一站着的公输皇后柳眉微蹙,随即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以为拿个破金牌哀家就会怕么,我告诉你,现在是在哀家的寝宫内,哀家要谁死谁就得死,也包括你…。太子殿下。” “皇后,你好大的架势啊!”淳厚的威严声如一声闷雷般直直的击中了在场的所有人。 公输皇后眼神微变,看清寝殿门口处出现的人是谁后,随即yīn狠的看着太子,眼神中的怒火似要把他烧成灰烬。 “皇…。皇上……”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场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全部都颤颤惊惊的跪趴于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输皇后此时也略微福身道了句“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都起来吧。”平缓的威严声顿起。 “谢皇上隆恩。” 这位就是琉花国的皇帝么,一身明黄的龙袍衬托得面前的人尊贵无比,不同于花凌圣的薄唇,面前这个人的显得更加饱满,再加上其浓密的眉毛,以及如潭般深邃的眼神,果然不愧为一代帝王,木棉暗自肺腑,但又联想到以前听到的关于琉花国皇帝的传言,木棉又仔细的看了几眼,传言中,琉花国的皇帝常年卧病在床,是个行将就木之人,朝廷之内的大小事务全部都由皇后以及云亲王共同打理,如今看来,传言不太可信。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公输皇后处变不惊的问道,显然不把面前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朕要不过来,皇后又打算大开杀戒么?”琉花国的皇帝花烬天浓密的眉毛一瞪,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喷薄而出。 顿时,公输皇后的气焰消失了一大半,随之而来的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松软的味道,“皇上,臣妾只是教训一下奴婢而已,皇上您别动了肝火,龙体要紧。” “那皇后还不把人给放了…。” “是是是,臣妾这就放人…。”说完,示意那两人把人放了,但心底里的那团怒火却越烧越旺,眼神不由自主的扫向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太子,顿时起了杀意。 花凌圣感受到公输皇后的目光,心里一冷,一股苍凉之气袭遍全身,做了十多年的傀儡太子,为了巩固母后的地位,他扫平了一切绊脚石,只为能得到一个赞许的眼神,一个温暖的怀抱,而这一切看来都是痴心妄想,花凌圣,这么多年的梦该醒了。 “花凌圣,你还好吧…。”一直注意着花凌圣的木棉见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随即有些担忧的问道。 花凌圣微微一笑,“幸好有你,棉儿,” “什么,”声音太轻,木棉没听太明白,遂又问道。 “太子,你带着这位姑娘先回去,朕还有一些事情要找皇后弄清楚。”花烬天见木棉已经到达花凌圣的身边,眼神一转,看着公输皇后说道。 花凌圣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位对他来说还很陌生的父皇,“那儿臣先行退下了。” 接着与木棉出了宫殿门,外面的天空一片情好, “花凌圣,皇上是你请过来的么?” 花凌圣宠溺的捏着木棉的鼻子,“当然是啊,不然皇阿玛怎么可能这么巧就过来了。” “……”木棉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她总觉得事情不像她想象的这么简单,“花凌圣,冰魄红莲怎么回事?” “那个啊,”花凌圣故意拖个长长的尾音,成功勾起木棉的兴趣后道,“是一个能解百dú的yào丸,你上次被蛟龙的血液dú个半死,幸亏我救了你,不然,” “呃,”有这种事么,她不记得了。 “棉儿”花凌圣语气一转,执起木棉青葱般细腻的手指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的。” “太,太子殿下,”木棉心里哀叹,只要花凌圣这样对她,她就没办法好好思考、好好说话。 “算了,不说这个了,棉儿,本太子有点饿了,给本太子做顿饭吧。”花凌圣神采奕奕的盯着她,满怀期待的问道。 “呃,这个我不会……。” “什么!”花凌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不会做饭?” “很奇怪么?”木棉无辜的看着花凌圣。 “不,不奇怪。”花凌圣嘴角抽搐的道。 ☆、第九十八章 夜半烧烤 已是亥时,偶有的几声蝉鸣更显得这如墨的夜空透着几股静谧的气息,正是夜阑人静、睡梦正酣之时,但木棉所在的院落此时却灯火通明,“噼噼啪啪,”的木头燃烧而发出的声响不绝如缕。 木棉、花凌圣、美女、小小,还有张守、张护二人此时正围坐在一个篝火旁,除木棉之外,其他的人皆以一种期盼的表情看着已经烤的得差不多的食物。 “棉儿,好了没有。”花凌圣看着表皮被zhà得金黄的兔ròu问道,只闻到这味道,就已经让他食yù大开了。 “还得等几分钟。”木棉一边翻转着兔ròu一边说道。 “什么,”花凌圣听完一副完全无法接受的表情,“这也太久了吧,本太子为了吃你这个你所谓的‘烤ròu’可是从清晨开始一直等到现在,别说饭了就是连口水都没喝过,你竟然还没好。” “太,太子殿下,”见花凌圣如此的激动,美女朝花凌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下其他的人,他们也是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的。 木棉看着这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众人,一阵无奈,说要吃烤ròu的也不是她提出来的,她只不过是说她不会做饭,唯一会做的就是烤ròu,然后,花凌圣就一直追问她要怎么烤,结果,解释来解释去,就成现在这个状况了,她也真是闲的,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真的在这里烤起ròu来了。 “好了,咯,给你,”木棉把已经烤好的外脆里嫩的兔子ròu递给了花凌圣。 接过兔ròu,花凌圣喜不自胜的开始大吃起来,竟然还挽起了袖袍,见到这一幕的木棉,暗自摇头,实在难以把之前的那个花凌圣跟现在的连接起来。 其他的人也接过木棉递给他们的食物,“砸吧,砸吧,”的声音随即伴随着篝火的啪,啪声一同响起。 “哇,好好吃哦,”已经饿了一天的小小吃到食物后发出满足的惊叹。 “小主,一般食物皆是已烧制而成,为什么还能用烤的,竟还会这么美味?”张守边吃边问道。 “呃,食物的做法多种多样,具体的我也不懂。”本来就不讲究吃的木棉对这方面完全没有涉猎,烤ròu还是她那时执行任务在非洲丛林学会的。 “小主,我见您烤这个的时候在上面撒了很多东西,那个是干嘛用的,拿到火上烤不都烧为灰烬了么。”小小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 “那个是简单的调料,只要使用适当,不会烧为灰烬的。”木棉又是无奈,她只能说古代的人做饭方法还不足够完善么。 “哈哈,本太子果然找了个好女人,”成功吃到一整只兔ròu的花凌圣发出满足的惊叹。 “……。”木棉更加无语了。 花凌圣话一出,竟全部都禁了声,一个是因为不敢,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下人尊卑有别,尽管现在和太子殿下坐在一起,但也并不表示在他们心里已经把那些根深蒂固的尊卑之别给忘了。 美女见气氛稍显尴尬,忙出言扯开话题,“木姑娘这烤ròu的技术是哪里来的,小人也算是走遍大江南北,却对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听过并不代表就不存在,而且,像这种事情,知不知道也不重要。”木棉也扯下一块ròu尝了起来。 “对了,小主,”也成功解决一只的小小看着木棉说道,“今日殇儿有过来,看着像是很焦急的样子,可能出什么事了。” 木棉抬头,眼神略微一沉,随即出言道:“明日她如果再过来就带她来见我。” 听到此话的花凌圣动作略微一顿,以一种询问的语气看着小小道,“殇儿…。” “回太子殿下,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经常过来找主子玩,主子好像也很喜欢她。”小小见花凌圣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忐忑的答道。 “美女,”花凌圣以眼神询问。 “属,属下不知,” 花凌圣脸色微变,暗自肺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叫殇儿的女孩有些奇怪,这整个院落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现在,竟然还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能成功避过那些影卫而来去自如,此人应该不简单。 美女有些忐忑的看着已经面无表情的花凌圣,这个院落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他都不知道,这绝对是他的失职,要是由此对木姑娘照成威胁,那太子殿下,他,他都不敢往下想。 “自己去领20大板。”花凌圣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声说道。 “是,”美女暗舒口气,对于自己的失职,这种惩罚已经算很轻了。 同一时刻的不同地方,却透出不同的气息,金碧辉煌的寝殿内,公输皇后背门而坐,那被烛光所透shè着的巨大黑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对着的墙上,公输皇后目光凄迷的盯着自己的巨大的黑影,喃喃自语,“皇上又给臣妾难堪了,你说哀家该怎么办?” 公输皇后略微晃动脖颈,随即她的影子也跟着晃动着。 见到影子晃动,似乎明白了那影子想要说什么,然后看着它又低语道:“连你也不知道么?哀家还跟你说件事,哀家一手培养起来的太子也开始不听话了,竟然还会忤逆我,还会找他父皇来压制我了,你说我又该怎么办,在这深宫之中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你得帮帮我啊。” 接着,公输皇后还同刚才一样又机械般的晃动脖颈,由于晃动的弧度较之前更甚,繁杂的发髻之中斜chā着的金步摇叮当作响, 影子也在墙上颤了几颤,那不停的摇晃着的金步摇也在那面墙上恣意的纵横jiāo错着、疯狂的颤抖着,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连你也要跟哀家作对。”公输皇后猛的起身,几近疯狂的猛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影子,“你们全都不是好人,我最爱的皇上是这样,我亲手栽培的太子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你们都盼着哀家死是么,你们这群恶魔,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都消灭,把你们一个不留的全都消灭。” “嘭,嘭,嘭,”一声又一声的沉重的撞击声让这个宫殿的气氛沉闷到了极致,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还有她!”忽然,公输皇后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的黑影,“那个被太子带回来的女人,不但吃了哀家的冰魄红莲,还蛊惑了太子,她简直罪该万死!” 公输皇后猛的扯下一枝朱钗就朝那大片的黑影刺去,由于用力过猛,精致的朱钗早已经划破那有些消瘦的手,鲜血横流,但此时的公输皇后早已经感受不到这种疼痛,只一味的用朱钗狠狠的刺着黑影的心脏处,彷佛那里就是今日召见过来的那个女人的心脏。 ☆、第九十九章 对殇儿的失望 “大姐姐,大姐姐不好了,我额娘出事了!”旭日清晨,木棉才刚起床,就见到哭得梨花带雨的殇儿正焦急的瞅着自己,眼神中满是彷徨与无助。 木棉略微皱眉,随即蹲下身来问道:“殇儿,发生什么事了?” “大姐姐,呜呜,殇儿的娘,呜呜,”殇儿已是泣不成声。 木棉耐心的替她擦拭着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语气温柔的道:“殇儿别哭,告诉大姐姐你娘怎么了?” “我娘,我娘她好像不行了,她今天吐了好多血,呜哇,殇儿要娘,大姐姐求求你救救殇儿的娘吧,”彷佛是无法接受这个事情,殇儿体力不支的瘫倒在木棉的怀里。 “殇儿,冷静点,”木棉两手扶住殇儿不停颤抖的身体,眼睛鼓励似的盯着她道,“殇儿,带姐姐去你娘那里,姐姐会让殇儿的娘没事的。” “真,真的么,”殇儿小声的问道,哭声也有渐停的势头。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姐姐现在就到你娘那里去好不好。”木棉边替她拭泪边说道。 “好,好,呵呵,”殇儿破涕为笑,一双胖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木棉的衣摆不愿放开。 “那殇儿就前面带路吧。” “恩,”殇儿使劲点头,就拉着木棉一起朝来时的路走去。 才刚刚起床的小小见她家的小主跟殇儿一起朝外面走去,使劲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忙喊道:“小主,你这是要去哪,太子殿有令不让您出这院子的!” 但声音太小,根本无法传到已经走远的木棉的耳中,然而小小也未在意,只道是殇儿又拉着她家的小主捣鼓什么奇怪玩意去了,随即,又独自回了房间洗漱。 不同于小小的轻松自在,此时的美女正拿着对“殇儿”的调查报告呈报给花凌圣。 “太子殿下,这个‘殇儿’可不简单,她本是皇上跟侍妾所生的女儿,但碍于皇后的势力,还没出生就被打入冷宫,一直在冷宫里生活了六年,现在仍旧跟那个侍妾一起住在冷宫之中,两岁半dú死给她送饭的王婆后,才渐渐被人所知,但,也由此而引发了一连串的恶果,遭受到更加残忍的对待,会经常受到别人的辱骂、鞭打,在这深宫之中任何一个宫女、太监,只要心情不好就都会去找她们的麻烦。”美女拿着那份调查报告陈述着殇儿的一切。 花凌圣抬眼,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几片枯黄的树叶,低沉的嗓音随即响起,“说重点。” “属下探查到那个女孩近日与公输小姐有过联系。”美女把报告上的最后一句话念完,等待着太子殿下的吩咐。 花凌圣听完这一点并不觉得惊诧或者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可置信, “呐,这宫里哪有简单的人啊,”似低喃,似感慨,花凌圣眼神微眯的道,“让守在院外的人都精神点,本太子要是再发现那个叫什么‘殇儿’的跟棉儿有所jiāo集,绝对会严惩不贷,还有,查清楚公输幽岚与那个殇儿有什么勾当,如果有危害到棉儿,第一时间来报,本太子会让她们后悔的。” “是,属下遵命。” “恩,那你退下吧。”美女领命而去。 木棉一直被殇儿拖着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眼前的景物更是变了又变,看着那越来越冷清的环境,木棉眉头微皱道,“殇儿,还没到么?” “大姐姐,殇儿跟母亲一直都是住在冷宫里,那里是皇宫里比较偏远的地方,还要穿过这个回廊就能到了。”殇儿径直拉着木棉的手往前面走着,幽静的小路上,偶尔会有几条岔道,但殇儿想也不想的带着木棉左转,接着又右转再左转,可见她对这条小路是非常熟悉的。 “为什么你们会住在冷宫里?”木棉盯着她的后脑勺问道。 殇儿脚步微顿,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当然,这样的表情木棉是看不到的,稚嫩的语气里所传达出来的是一派的轻松:“殇儿的娘是皇宫里的宫女,有一次在巡夜的时候被喝得醉醺醺的皇上给临幸了,有了我之后,我娘就自动要求住在冷宫里,然后就一直住到现在了。” “殇儿,”木棉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冷宫那个地方,她略有耳闻,只要进到里面的十个有九个都疯了的,殇儿和她娘能活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呵呵,大姐姐不必担心,殇儿很快就能带着娘从那里出去了。”接着,殇儿回过头来看着木棉,神色之中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大姐姐,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吧,殇儿只要大姐姐帮我这一次,殇儿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什么?”木棉疑惑的看着突然后退几步的她。 随着殇儿连续几步的倒退,“哈哈,哈哈哈,”突然,自殇儿的身后出现一连串得意的笑声。 “公输幽岚!”木棉看清出现之人冷声道。 “呵呵,木棉,今日我公输幽岚定要活捉你。”说完,从四周的草丛里又窜出十几个身穿铠甲的精锐士兵。 木棉看着面前的一切,又看看殇儿闪躲的眼神,她知道她中计了。 木棉没有理会公输幽岚,而是目光沉静的看着殇儿道:“殇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此时的殇儿正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身上的罪恶感,木棉的话像是一记闷棍,直直的打在了她的心上,她可以打她、可以骂她、可以羞辱她,为什么要说对她失望呢? 明明这么做一点错都没有啊,一切都是为了能跟娘一起活下去,牺牲谁都无所谓,不是么,可是,身体为什么颤抖得这么厉害,是在害怕么,是害怕失去那一点点的温暖么。 “哈哈……”公输幽岚轻笑出声,扯着殇儿的衣袖道,“殇儿,你这次做得不错,本小姐会好好奖励你的。” “那,那我娘呢?”她躲避着木棉清冷的眼神,抬头问道。 “你放心,本小姐答应你的事自然会替你办到。”公输幽岚拍拍她的肩膀以叫她安心。 得到公输幽岚的答案,殇儿这才放下一直憋在心里的大石头,看着她道:“如果没其他事情,殇儿就回去收拾行李了,殇儿会在冷宫等着公输小姐的。” “那你走吧。”公输幽岚出言道。 自始至终,殇儿都没有抬头看木棉一眼。 “你跟殇儿谈了什么条件?”木棉看着公输幽岚问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略微沉思,木棉联想到刚才殇儿的话以平铺直述的方式问道:“你答应她们母女俩会帮她们离开冷宫?” “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听不懂本小姐的话么!”公输幽岚恶狠狠的看着她,最讨厌她这种一副事事都知道,都成竹在胸,并且还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状态来审视自己的样子,上次也是这样,在这琉花只有她才有这个权利,别人都不可以,“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木棉,上次你打本小姐的帐是时候还了。” 本来心情就已经很差的木棉被公输幽岚这么一挑衅,更是没了跟她废话的兴致,索xìng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直接说道:“大家一起上吧,我今天要速战速决。” “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这么要求,那就别怪本小姐人多欺负人少,大家都听好了,把你们面前的这个人给本小姐活捉了。” 刚才听到木棉如此狂妄的话的公输府将士们早就在心里有些怒火,如今听到公输小姐的话全都卯足了劲向木棉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柄红缨qiāng直直的朝木棉刺过来,木棉一个瞬间翻转,随即躲了过去,但仍旧些微的划破了手臂,木棉眼一沉,面前的这些人,似乎比之前的要厉害。 但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实力的悬殊, ☆、第一百章 木棉被抓 “乓乓,”短兵器相接发出几声紧张的碰撞,尽管对方有十几个人,但一段时间下来,对方并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你们倒是快点打呀,一个女的都抓不住,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公输幽岚见十几人围攻一个竟然还近不了身不禁有些急了。 翻转、踢肘、踹腿、袭颈,木棉一连串的动作都带着不可抗拒的雷霆之力,那是从十几年的qiāng林弹雨中所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 “啊啊,”随着几声惨叫,只见有几个伤势比较严重的士兵已倒地不起。 那些士兵见到这种情况,想也不想的更加疯狂的向木棉袭来, “嗯哼……”得着一个空档,木棉的胸口被狠狠的挨了一脚,眉头微皱,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肃杀之气。 一直紧紧盯着木棉状况的公输幽岚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幕,“哈哈,打得好,木棉,他们可是我公输家最精锐的士兵,我劝你别想着逃跑。” “逃跑,”木棉冷眼,“我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逃跑二字。” 说完,木棉像猎豹一样猛烈的攻击困住她的士兵,“砰砰,乓乓,嘭,”完美的招式、凌厉的掌风、快如闪电的身形,竟然让那些士兵只能看到她急速闪过时残留下来的影子,现场唯一能听见的只是一声一声的兵器碰撞之声。 “啊,恩,”众人皆是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中刀了,有利的局势似乎在向木棉这边倾斜 “头,怎么办?”其中一个人早已乱了步调,以眼神询问一个长着络腮胡年约三十的中年将士。 那人努力的稳定着木棉带给他的恐怖气息,看着已经失势的局势,以眼神示意他们停下来。 木棉见这些士兵已经停下步伐,随即冷哼的道,“怎么,不打了?” 然后,眼神透过众人,直直的盯着公输幽岚一字一句的道:“公输幽岚,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次,我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还,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给我上,”公输幽岚看着迫近的木棉,语气一抖,只能寄希望于那群士兵了。 忽的,那群将士围着木棉摆开了一个奇怪的阵仗,木棉略微挑眉,看着这些敢向她继续攻击的士兵不置一词。 为首的那个人有些愤怒的看着木棉,“你休得猖狂,我们乃公输家最顶尖的十八精锐,也并非浪得虚名,弟兄们,我们一起上,使出‘精梳结云网’定能将她擒住。” “好,” “好,” “好,”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吼,已经被木棉打散的气势彷佛又都回来了。 木棉看着面前的众人,从腰间拿出一个手指粗细的银绳,慢慢的围着自己转圈,眉头一皱,正要向前进攻,不料却被身后的人用那银绳勾住了腰身,木棉猛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接着,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后背又被狠狠的挨了几鞭,鞭鞭见血。 而那些士兵只是把她围住,并不向前,只要木棉攻击任何一个人,她的身后必定会有一股银绳勾住她的腰身,让她无法前进,虽然是十几个人同时握鞭,但鞭法却有有张有弛,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之间,纵使木棉再厉害,目前也只有挨打的分。 “刺啦,”一根银鞭沿着木棉的脖颈而过,顿时激起一片血痕,此时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以至于谁也没有察觉木棉那些伤口正在一点点的愈合。 那带头的人见时机已经成熟,大喝一声,“收网!” “是,” “是,” “是!” 一时间十几条银绳急速的向她袭来,“嗤嗤,哪哪,刺刺刺,”那银绳上凌厉的劲风把木棉的身上各处划出十几条深浅不一的伤口,并且在木棉的身上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那些士兵的手中,不过他们拿着的皆是他们对面之人的银绳。 那些银绳瞬间变成一张牢不可破的网,把木棉死死的困在其中。 木棉眉头一皱,在那个把自己包裹住的网中挣扎几下,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越收越紧的趋势。 “没用的,这个‘精梳结云网’你挣扎的越厉害它收得越紧。”那个络腮胡人提醒道。 众人见终于把木棉给拿下了,心里都暗自舒了口气,同时又无比庆幸他们十八个人都在,这个‘精梳结云网’只要少一人,那就没用任何效果了。 这时的木棉才不管那个带头的将士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极其隐蔽的手法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拿着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使劲的往同一个地方割着。 一下, 二下, 三下, , 可恶,竟然割不断,木棉低咒一声,仔细望去被木棉割过的地方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啪,”见木棉被绑,公输幽岚朝着木棉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并放声大笑道,“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木棉感受到脸上一阵火辣的疼,有些愤怒的看着她。 “啪啪,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本小姐,啪啪,”公输幽岚越打越起劲,竟又用力的甩了木棉好几个耳光。 此时的木棉仍旧保持着被公输幽岚甩完耳光之后略微侧头的姿态,几缕乌黑的发丝轻柔的佛在已经被打得红肿的脸上,四肢也全都被死死的绑住,现在的她显得有些狼狈。 “你们把她给我抬到公输家的地底牢房里去,本小姐要好好的折磨她,以消我这心头之恨。”公输幽岚狠狠的盯着她,但那扬起的嘴角却是遮不住的异常兴奋的笑意。 又是一个寂静的深夜,木棉居住的小院内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说话之人声音不大,在这空旷的院落、无声的黑夜里却如平地惊雷般铿锵有力。 “禀,禀,太子殿下,奴婢,奴婢,早上看见小主跟着殇儿离开了。”明明已是深秋,但此时小小额头上的汗珠却怎么也止不住。 花凌圣看也不看跪趴在地的人影,眼神直直的盯着某处,状似无意的问道,“既然看见了,为何不阻止?” “太子殿下奴婢该死,奴婢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奴婢该死,嘭,嘭,嘭,”小小猛的朝地上撞着头,不过几秒,就已经有鲜血渗出。 花凌圣置若罔闻,也不再说话,一时之间,在那样寂静得容不下一丝声响的小院里,只听到小小用头磕地所发出的沉重的闷哼声。 声声直击人心,那样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但,花凌圣没动,谁都只能乖乖的等着。 “该死,你是该死!如果她死了,你死一百次都不够!”忽的,花凌圣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美女,” “属下在!” “全力追查棉儿的下落,重点是那个叫殇儿的人那里。” “属下遵命!”美女正要领命而去。 “等等,还有公输幽岚,这件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花凌圣又吩咐道。 “是!”转身,美女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至于你,”花凌圣略微侧目,见着地上战战兢兢的人影,直接道,“如果三日之内本太子未能找到她,你就自刎谢罪吧。” 听完太子殿下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小小的心猛的一颤,直到太子走后,很久很久都未敢挪动身体半步,有那么一刻,她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第一百零一章 玉的愿望 黑夜笼罩下的皇宫透出几丝森冷的气息,低沉、压抑、冰冷、暗黑。 本来已是万籁俱寂的时刻,却处处都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息,“嗖嗖,”几声短促的急响,上百名黑衣人影在美女有条不紊的吩咐中消失在原地,派发去往皇宫各处院落,此刻,他们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全力搜索那个院落中叫木棉的女人,哪怕是细微的蜘丝马迹都绝对不能遗漏。 美女眼神略显焦急的看向那被黑暗笼罩着的皇宫深处,心里暗忖:小主,你千万不要有事!如果您出了什么事那太子殿下定会做出无法想象的疯狂举动的。 皇宫一隅,零星的几点烛光透出几股清冷的气息,那被几颗参天大树遮蔽着的空间内一座已经有些历史的宫殿隐蔽其中,满地的杂草与枯黄的树叶,显得是那么的荒芜。 从宫殿正门望进去,长长的帷幕遮住了本就稀稀疏疏的几点暗沉的灯光,灯光深处,随便一动便能嘎吱作响的木床上,竟还躺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咳咳咳,”那身影突的轻咳出声,那被用来擦拭的手帕之上几点红色血迹显现其中。 咳嗽之人目光随即一暗,像是失了力气般,再次虚弱的躺回床上,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昏黄的床顶,看样子,已是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吱呀,”一声沉闷的空响打破了那已然安静的坏境。 床上之人听见响动,略微朝门口望去,随即眼神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复了一丝清明,见着那越走越近的人影道:“殇儿,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额娘,殇儿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额娘的身体好些了么?”离得近了,殇儿发现额娘又憔悴了许多,随即担忧的问道。 “额娘没事,都是老毛病了,咳咳,” “额娘,怎么又咳嗽了,我给您煮的那些yào您都没喝么?” “喝了,只是没什么大的效果,额娘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苦了殇儿,你现在也才五岁,唉,”床上之人话说到一半已全是哽咽。 “额娘不要担心殇儿,殇儿很好,额娘也得赶快好起来才是。”殇儿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想到公输幽岚答应会帮她们离开这冷宫,心下一喜,微笑着说道,“额娘,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换个好一点的环境额娘的病肯定能好起来的。” “离开?”玉眉头微皱,看着殇儿问道。 殇儿笑看着自己的额娘接着道:“额娘你知道公输小姐吧,她答应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宫去。” 听完殇儿的话,玉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公输小姐那个人她是有所耳闻,那人并非良善之人,只听得前些日子与太子府中的侍妾打起来了,听说还落了下风,打她的好像就是殇儿经常去找的那位侍妾吧,殇儿怎会跟她有所牵扯,随即问道,“我们与公输小姐非亲非故,她怎会帮你做这种事情。” “额娘,这个您就不要问了,您只要安心养病,等着几日后离开这里便是了。”殇儿故意避重就轻的答道,很显然,对于这件事她不想多谈。 “殇儿,”玉语气略微加重,“额娘知你活得艰辛,但你千万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那是会有报应的。” “,” “殇儿,你听额娘说,额娘十二岁入宫,活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对于这皇宫的一切,额娘是再熟悉不过了,像我们这种人很容易被有权有势的人利用,因为我们满身都是弱点,那个公输小姐的话不可信,被打入冷宫的人这一辈子都不能踏出冷宫半步,只要出了这冷宫只有死路一条,那个叫公输小姐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她明明知道还要答应你,那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一旦你没有了她不管你的死活,殇儿,你想想,难道她会为了我们这种人来与皇宫的律例相抗衡么?” “不,不,不会的,公输小姐答应过我的,她说会带我们离开的。”殇儿语气颤抖的死死的看着玉。 “殇儿算了吧,公输小姐咱们惹不起,就当买了教训吧。”玉心下微叹,看着殇儿身上充满了这个年龄层不该有的哀伤与绝望,心里一紧,“殇儿,自从你前些日子知道这皇宫之中出现了一位不怕公输小姐的人,从那时起你就频繁的偷跑出去,是去见太子院里的那个女人吧,从你的表情来看,她该是个不错的人,能跟她攀上关系,你将来的日子也许能好过点,额娘也没必要拦着,” “额娘,别说了,”殇儿把头低至胸前,让人看不清她此刻是个怎样的表情,但隐隐颤抖着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玉看着殇儿的样子,知女莫若母,心下略微一猜,就猜到了几分,“殇儿,你糊涂啊,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她人呢?” “额娘,殇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殇儿只要娘,其他的都可以不要,”泪水却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玉的心狠狠的一刺,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她比谁都疼,“殇儿,娘的好殇儿,” “娘,为什么我们会活得这么痛苦,为什么皇阿玛当我们不存在,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欺负我们,就因为我们在冷宫之中么,就因为我们没权没势没地位么,娘,殇儿好恨,好恨这天道的不公,恨这凄苦的世道,恨这地狱般的生活,” 玉仔细的听着殇儿的控诉,听着听着不禁鼻头也跟着泛红了起来,“殇儿,你还小,将来还有很多路要走,要学会原谅,不要去恨,更不要去报复,这个皇宫之中的人无论是谁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如果你要恨伤害你的每一个人那你这辈子都会生活在痛苦之中,这是额娘最不愿看到的,你应该学会放下,放下才能使你心灵平静。” “不,不,殇儿做不到,殇儿恨伤害殇儿的人,更恨这世道。”被玉抱紧抱的殇儿一遍一遍的哭喊着,“殇儿要变强,之所以被侮辱、被欺负都是因为殇儿太弱了,殇儿要所有伤害殇儿的人都付出代价。” “殇儿……”玉一遍一遍的摸着殇儿的头,一股担忧涌上心头,她该怎么办,这样的殇儿她是最不愿看到的,如果一直这样她会走上不归路的。 玉眼神迷离的看着那并不存在的天空,一抹哀愁随即涌上心头:殇儿现在这样也是对她的惩罚吗,老天爷啊,如果能让殇儿健康活泼不带一丝悲伤的活下去,我玉愿意拿xìng命来jiāo换。 冷宫之中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从里面看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一样的昏暗、一样的冰冷,带着一股年久失修的霉味。 现在已经是清晨,殇儿蹑手蹑脚的从玉怀中起来,但本就睡不踏实的她还是被殇儿的动作的给弄醒了,“殇儿,你要去哪里?” 已经穿戴好那简单衣物的她冲着玉微微一笑然后答道:“殇儿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旁边的瓮罐里有些昨日剩下的饭菜,额娘要是饿了,就吃点吧。” 玉仔细的看着她,眉头微微一皱道:“殇儿,你是不是要去公输小姐那里。” “,”殇儿低着头不说话,只见那双稚嫩的小手紧握成拳,彷佛是在压抑着什么。 “殇儿,额娘昨日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么,那位公输小姐是不可能帮你的。”玉看着她,脸色温怒。 “那额娘让殇儿怎么办,事情既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公输小姐那里了啊!”殇儿的眼里雾气顿生,那脆弱得只要一丝力量变会崩溃了的身躯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哎,”玉心里又是一叹,“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要去,额娘也不拦你,但是,如果公输小姐不帮你,你千万不要与她发生冲突,直接回来就是,额娘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额娘,呜呜,”殇儿听完此话,泪水忽的就落了下来,已不知要说些什么,随即定了定心神道,“那,那殇儿,走了。” ☆、第一百零三章 殇儿的悔恨 听完公输幽岚略显温怒的话,殇儿猛的跪了下来,连连叩首道:“殇儿不敢…。殇儿不敢…。殇儿不敢……” 公输幽岚见殇儿这等卑微的样子,也没了再次发怒的迹象,语气一缓略微温和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希望,那本小姐答应你后天就带你娘离开可以么?” “真的?!”殇儿猛的抬头看着她。 “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公输幽岚眉目一瞪,看着殇儿又不耐烦的道,“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先走吧,本小姐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没工夫陪你在这耗着。” “是是…。殇儿这就走,殇儿这就走。”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殇儿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向公输幽岚叩首之后就有些兴奋的离开了。 殇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轻笑出声,心下暗想:额娘,殇儿终于能让你出冷宫了,那个公输小姐不是像您说的那般,她已经答应帮殇儿了。 此时的殇儿愉快的走在公输府的羊肠小道上,正打算把这个对她来说最好的消息告诉你自己的额娘,但行至一半,忽然发现袖中的络石藤不见了,那可是给额娘治病的yào引,顿时心下一急,就沿着来时的路仔细查看了起来,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到底掉在哪里了? 殇儿一双柳叶眉皱得死紧,自己走过的地方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莫非……殇儿眼神一转,朝公输府的前厅望去。 “没事的,我只是是去找东西,公输小姐不会为难我的。”殇儿在心里暗示自己很多遍,才鼓起勇气朝那前厅走去,一直来到前厅门外雕花红漆大门旁,正打算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小姐,你真的要帮那个小孩么?”公输幽岚的近身侍女编号39有些好奇的问道。 “本小姐都已经答应她了,难道还让本小姐反悔不成。”公输幽岚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平静的说道。 “可是小姐,自古以来被打入冷宫的人终身都不能踏出冷宫半步,小姐这样做是不是……”编号39看着这位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公输小姐,顿时疑惑丛生,难道她变好了? “这一点还不需要你的提醒。”公输幽岚语气降了几分。 编号39见公输幽岚有了发怒的迹象,赶忙跪趴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了,好了,本小姐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公输幽岚略显不耐的出言制止,接着道,“皇宫规定打入冷宫的人终身不能出冷宫,但又没说死人不可以,等到到了后天,本小姐派几个人把她娘杀了,然后再带出冷宫不就行了,这样一来不但没有违背皇宫律例,也没有失信于人。” “呃……”编号39惊愕出声,但被公输幽岚双眼一瞪,顿时一股凉意从脚底处生了出来,跟了小姐这么久,她又有哪一次重视过别人的生命。 “匡塔……”一直安静的在门外听完公输幽岚与编号39对话的殇儿,一种从心底里突然冒出来的寒意袭遍了她的全身,对于殇儿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为痛苦的事情了,本来以为这一次是上天的眷顾,是走向光明的开始,却没想到,是又一次的伤害,是另一个地狱般的黑暗,当把称之为“希望”的那一页撕开之后,见到不是愿望的成真,而是绝望的开始。 冷,此刻的殇儿冷得彻骨,彷佛是再也无力前行般,殇儿踉跄着跌倒在地。 突然,一颗络石藤却从袖口处滑了出来,清脆的叶子晃得眼睛生疼,“大姐姐,你个是什么。” “这个叫络石藤,是送给殇儿的。” “为什么要送给殇儿。” “殇儿说过你娘会经常咳嗽,用这络石藤入yào,对咳嗽的人有奇效。” “大姐姐是刻意为殇儿采的么?” “是啊,因为姐姐很喜欢这么可爱的殇儿啊。” 一颗、两颗、三颗……殇儿看着那株络石藤,忽的,无数颗清泪落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哭,伸手,死死的拽着那株络石藤一遍一遍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安静的地牢内突然凌空出现几声悠闲的脚步声,“咚咚咚……”随着声音的临近,公输幽岚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地牢内的阶梯之上。 仍旧是灰暗的烛光、仍旧是潮湿的腐味、仍旧是刺鼻的血腥味…。 公输幽岚眼神冷冷的注视着看上去已经失了生气的木棉,一抹快感顿时涌上心头,但没过几秒,她的瞳孔猛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木棉。 只见木棉身上仍旧挂着犹如碎布条一样的被血色染红的青色长袍,但令人奇怪的是,木棉身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消失了,那刚才还被她打得体无完肤的身体现在却完整无缺的出现在了眼前,连一丝伤痕都不曾留下。 许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一般,公输幽岚几个大踏步急速的来到木棉的面前,一把揪住那早已经散乱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语气yīn冷的道:“你果然是个迷惑太子的妖女,本小姐今日就要除了你这妖精,以免你为祸人间。” 木棉被公输幽岚一扯,丝丝的痛意随即从头顶传至全身,睁开仍旧有些迷茫的眼,她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因为愤怒而涨红了的眼睛,“咳咳……” 木棉轻咳几声,看着近在咫尺的有些扭曲了脸的公输幽岚,第一次开口说道:“我若不死,你必死无疑。” “哈……。”木棉的话并不怎么锐利,但公输幽岚还是被那几个松松软软的话语给震到了,下意识的松了手,有些人就是这样,不需要咆哮、不需要嘶吼、更不需要毫无意义的威胁压迫,只简单的站在那里,只一个简单的眼神,只一个简单的话语就能让人俯首称臣、让人屈之于下,很显然,木棉就是这样的人。 “可恶,你敢威胁我,啪啪……”后知后觉的公输幽岚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代表着什么,她愤怒的甩着早就拿到手上的虎鞭,一下又一下,同时,更是在驱散刚才木棉带给她的恐惧感。 “……。”此刻的木棉任由她打着,虽然公输幽岚每挥一次虎鞭都会带给她钻心的痛感,但木棉也没有因此而喊叫出声,木棉心里冷哼,比起以前自己被敌方抓获而受到的严刑逼供,公输幽岚这个还算比较轻的。 公输幽岚见木棉无论怎么打她都不再哼声,彷佛自己的虎鞭是打在没有生命的木桩上一样,顿时,怒火又涨了几分,她猛的扔下皮鞭,朝木棉的脸狠甩几巴掌,咬牙道:“我看你还能撑到何时,本小姐要慢慢的折磨你至死。” 见木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彷佛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公输幽岚死死的盯着木棉那张从容不迫的脸,忽然觉得它有些碍眼,“呵呵…。呵呵呵……” 公输幽岚连续轻笑几声,笑声里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然后,直接用右手抚上木棉的左脸,四指猛的用力,“撕拉……”几条长长的血痕顿时出现在木棉的脸上。 鲜红的血色霎时然后了木棉的脸,那被指甲抓出来的伤口处更是皮ròu翻飞,惨不忍睹,公输幽岚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一笑道:“果然这样顺眼多了。” “撕拉…。撕拉…。撕拉…。”公输幽岚疯狂的在木棉的脸上挥舞着,“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这张脸蛊惑别人,哈哈…。” 木棉眉头紧皱,从鼻尖处她闻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自己脸上浓重的血腥味,首次愤怒的盯着公输幽岚。 公输幽岚被木棉这么一看,竟然还觉得有些得意,嘴角一扯,硬生生的被她扯出几丝僵硬的笑意来道:“怎么,本小姐划花你的脸,生气了?我告诉你,现在的你只有任我宰割的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撕拉…。”右手毫不留情的在同一个地方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并略带挑衅似的看着木棉。 木棉闭了闭眼,然后又忽的睁开,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直直的看着公输幽岚道:“1028,339,34” “什么?” 木棉见公输幽岚不懂,也不再过多的解释,眼睛再次陷入黑暗,1028鞭、339个巴掌、34条划痕,她会还给她的。 ☆、第一百零四章 公输府要人 芜花院,花凌圣安置木棉的地方,距离木棉失踪已经两天了,此刻的院子里全然没了往日的悠闲自在,枯叶落尽,残花满地,只不过两天的光景,却显得萧条了许多,尽管现在已经是青天白日,但阳光却始终都照不进那个失了温度的院落。 花凌圣一身红衣长袍迎风而立,丝丝的清风吹过那散额角处落下来的黑丝,带给人一种苍凉的飘逸之感,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内心其实早已心急如焚,透着一丝冰冷气息的丹凤眼直直的盯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美女。 “人找到了么?”随即问道。 “禀太子殿下,还没有。”美女低着头忐忑的回道,本来以他们的能力,想要救出小主定不会费吹灰之力,可如今到现在却是还没有结果。 “混账,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花凌圣单手一挥,艳红色的长袖袍随即舞出一个凌厉的弧度。 “太子殿下别着急,属下虽然没有找到小主,但是却找到了这个。”美女把一个小女孩拉到了花凌圣的面前,“属下想小主的失踪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花凌圣不带一丝感情的瞅着殇儿直接问道:“这个就是偷偷潜入这个小院的女孩。” “禀太子,正是她。” 花凌圣的眼神忽的一冷,随即单手拽住殇儿的衣领,缓慢的把她提到半空中,“本太子给你一次机会,说,棉儿现在在哪?” “咳咳,”被拽至半空的殇儿难受的轻咳出声,有些胆颤的看着花凌圣犹如寒潭一样冰冷的眼神,接着道,“她被公输……公输小姐…。给…。给带到地牢里去了。” 听完殇儿的回答,花凌圣略微挑眉,但并没有松手:“地牢,哪个地牢?” “公…。公输小姐…。家…。家的…。地牢。” “嘭……。咳咳……”花凌圣手一松,殇儿直接摔倒在地,随即屁股传来一阵刺痛。 “美女,跟我去公输府。”花凌圣直接朝院门口而去,终于有了棉儿的消息,他一刻也不想浪费。 “是!”正打算离开的美女,瞥见殇儿一动不动,还是刚才那样摔倒的趴地的姿势,对着花凌圣的背影问道,“太子殿下,这个女孩怎么办?” 但,人已走远。 美女见太子殿下都已经走了,也没管殇儿,也随之出了院门。 “啪!”忽的,殇儿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抬眼,即见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顿时,失了任何气焰,只得独自默默承受着,想哭,却已经没了泪水,这一切都是自找的不是么……。 打她的人正是木棉身边的丫鬟小小,只见余怒未消的小小指着殇儿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人吗,我们小主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要加害于她,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小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饶你,你这个不懂得感恩的人,连我家院子里养得那条狗都比你好。” “前两天我还劝小姐说你来得蹊跷让她防着点,没想到还真出了事。” “你说你怎么就不念别人的好呢?我真替我们家小主不值。” “……。” 殇儿也不回嘴,只任由她骂着,只是那眼眶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几个急促的女声回dàng在公输府长长的红漆走廊之上。 正在品茗着上等好茶的公输幽岚眉头微皱,不悦的看着一路踉跄着跑过来的编号39,“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 “不…。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公输幽岚没有说话,眉目一挑,等待着编号39的下文。 “太子殿下集结了一大帮侍卫出现在了公输府门外,说…。说让小姐过去。” “什么!”公输幽岚忽的一滞,看着编号39道,“你再说一遍?” “太子殿下说让您出来见他,太子殿下还说如果您没出来,会就直接冲进来。” “哼…。”公输幽岚冷哼一声,此刻的她当然知道花凌圣是为什么而来,“那本小姐就出去见见,看他能拿本小姐怎样。” 花凌圣就这么大刺刺的集结一帮侍卫出现在公输府门口,见公输幽岚从门口处走了出来。 还未等花凌圣开口,公输幽岚先声夺人的道:“太子集结这么一帮人到我这公输府究竟是为何事需要这么大动干戈。” 花凌圣略微抬眼看着这个仍旧盛气凌人的人,直接道,“把棉儿jiāo出来,本太子不想跟你废话。” “哈……。”公输幽岚轻笑出声,“我堂堂公输府的小姐,难道还会绑架一个侍妾,太子殿下觉得这可能么?” “不要给本太子说这些,本太子是有确凿的证据才会过来,你还是把她jiāo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公输幽岚两手一摊,故作无辜状。 “公输幽岚,这可是你自找的。”花凌圣随即从腰间取出软剑,直接对着一干将士道,“给我冲进去!” “我看你们谁敢!”公输幽岚不退,反倒向前一步,柳眉一竖直直的看着花凌圣道,“太子,你为了一个侍妾大闹我公输府,你让我的脸往哪搁,你让我公输家的脸往哪搁,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 花凌圣听完公输幽岚的话,嗤之以鼻,眼神随意一撇,“哼,做本太子的妻子,你还不够资格。” “你!”公输幽岚气红了一张脸,想她堂堂御水国第一小姐,哪个王孙贵族不想娶她,偏偏她就死脑筋,看上了从来都没正眼瞧过她的花凌圣,这个人表面上嘻嘻哈哈内心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本来以为他对谁都一样,自己以他的未婚妻自居他也没阻止,本来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谁曾想,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 公输幽岚越想越气,脸上的表情更是由红转青,语气又冷了几分,“太子殿下,这里没有你要的人,纵使有,我也不会把她给你。” “公输幽岚,你劝你还是乖乖的把棉儿jiāo出来,本太子也许还能网开一面,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休怪本太子不给你留情面。” “哈哈……”公输幽岚又是一笑,“情面…。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给我留过情面。” “……” 公输幽岚忽的冷目直视着这个曾经让她痴迷的人,狠狠的道,“花凌圣,既然你这么让我难堪,那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此以后一刀两断,永远不再往来,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听完公输幽岚的话,花凌圣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跟本太子无关,“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随便你。” “花凌圣,你欺人太甚!”愤怒染红了公输幽岚的双眼,“今日,有我公输幽岚在,你休想进这公输府。” 花凌圣懒得再跟公输幽岚废话,目前最重要的是救出木棉。 正当花凌圣想要硬闯之际,一道低沉且威严的男声从公输府门外传了出来,“太子殿下真的不想娶我的女儿幽岚么?” 只见走出来一个身穿流彩暗花云纹泽纱袍,头戴紫红刺金蟒蛇冠的华服的男子,只见此人器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贵族才有的凉薄气息,那眼角隐约可见的丝丝皱纹显示着出现之人其实已过不惑的年纪。 花凌圣见到此人,眉头一皱,收回了想要踏出去的脚步道,“云王爷。” 此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公输幽岚的亲生父亲公输云。 公输幽岚见自己的父亲过来了,忙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带着怨恨似的看了一眼花凌圣然后道,“爹,太子哥哥欺负我。” “幽岚,休得胡闹。”公输云眼神略微一沉,接着直接看着花凌圣说,“太子殿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花凌圣认真的看着公输云,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用意何在,但还是直接的答道,“云王爷,本太子的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第一百零五章 与公输云jiāo手 花凌圣话虽说得隐晦,但聪明如云王爷又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仔细想来,如果太子要娶自己的女儿早就娶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只是自己看他是个可造之材才一直给他机会,以现在公输家的势力,只要娶了幽岚,下一任皇帝绝对是他。 “太子殿下,本王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女儿公输幽岚是皇上钦点的将来的皇后,历来一直就有‘得公输幽岚者得天下’的说法,难道太子殿下不想做这皇帝。”公输云再次开口道。 花凌圣听完,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直接盯着公输云道:“云王爷,公输幽岚跟皇帝位没有任何关系,这种荒唐的言论早该改改了,本太子从来不信这个。” “太小殿下…。”云王爷的语气又重了几分,“这可是当今圣上亲自下的命令,你说这是荒唐的言论,你难道就不怕本王治你个亵渎当今圣上的罪名吗?” “哈哈……”花凌圣邪肆一笑,“本太子从来没把这种事情放在眼里,亵渎不亵渎的与本太子没多大干系,如果云王爷非得要这样认为,那本太子也不会反驳什么,但有一点,我父皇要是信了你,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是不信,本太子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公输云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巧舌如簧,笑得有些张狂的太子,随即面色一冷,既然他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本王不顾念皇后的情谊了,“既然太子不愿娶我家小女,那本王就不强求了。” “爹……”公输幽岚刚想说话,就被公输云以眼神制止,并轻声责问,“你还闲丢脸丢得不够吗,还不给我回去。” 公输幽岚见父亲真的发火了,只得把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但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花凌圣,带着无比的怨气。 “云王爷,本太子今天到府上来是想要一个人,一个被公输小姐劫走的人。” 听完花凌圣的话,公输云以眼神询问着公输幽岚,而幽岚则轻摇头表示没有。 得到答应,公输云直接道,“太子殿下,这里没有你要的人,你还是回去吧。” “有没有,并非凭公输小姐的一面之词,本太子是有确凿的证据才会过来,今日我要是没见到她,那别怪本太子踏平了这公输府。”渐渐的,花凌圣失了耐心,语气不由得生硬了起来。 “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公输云从上往下俯视着花凌圣,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威严说道,“这里是公输府,还由不得太子殿下胡来。” “哈哈…。本太子胡来也不是这么一天两天了,一个小小的公输府本太子还从未放在眼里。”忽的,话锋一转,眼神直接看向公输幽岚道,“你放还是不放。” 被花凌圣用锐利得仿佛要刺透一切的眼神这么一看,公输幽岚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嘴硬道:“本小姐…。这…。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那云王爷是怎样的态度?”花凌圣又看向公输云道。 “幽岚说没有就是没有。”公输云也同样冷冷的看着花凌圣,心下不禁一阵恼火,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琉花国太子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说话,看来,他这个太子也别想当了,本王能让他上去,自然就有能力让他下来。 “好,好……。”花凌圣连道几声,接着单剑直指公输府大门,“本太子今日就踏平了这公输府。” “你敢!”公输云暴喝一声……。 “……。”但还是没能制止花凌圣的攻势。 “大家上啊……。”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美女见太子率先冲了出去,随即也紧随其后的冲入了公输府。 “乒乒乓乓……。”一阵兵器打斗的声音随之传来。 “花凌圣,你疯了!”公输幽岚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凌圣的举动,怒火空前的高涨,“为了一个女人,你不惜与公输家为敌,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后果!”花凌圣攻势不变,“本太子要让你们知道劫我心爱之人的后果,今日别说是公输府,就是皇宫内院本太子也照样踏平它。” 红衣翻飞,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侵袭而来…… 云王爷冷眼看着直冲这边的花凌圣,随即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配件,单手直指花凌圣的眉心道:“太子殿下,既然你执意如此,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哼……正合本太子的心意。”说完,也不废话,带着一股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的恢宏气势。 “……。……乓乓……。” 一段时间下来,花凌圣剑法虽然凌厉,但似乎公输云更胜一筹。 “嘭……”花凌圣被公输云击中左肩后倒退几步。 美女见状,停止打斗,赶忙来到花凌圣的身边,一抹担忧随即划过眼眸,“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眼神却是看向公输云,“美女,你带着这些人,直接进去,这里由本太子来解决。” “可是……”美女仍旧有些不放心,太子殿下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比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都清楚。 花凌圣以眼神制止美女的担忧,带着些许低沉的嗓音说道,“这里不需要你担心,你只要照本太子的吩咐行事便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棉儿救出来。” 听完花凌圣的话,美女收起了自己的担忧,随即指挥着一干将士就冲入了公输府。 “嘭…。……。乓乓…。”的打斗之声随即从公输府内传了出来。 “太子殿下真的不把我公输家放在眼里吗?”公输云得了一个空隙,抬眉冷声问道。 花凌圣攻势不减,红衣翻飞,带着凌厉的飘逸之感,直面公输云,“一个小小的公输家还入不了本太子的眼。” 被花凌圣这么一说,公输云顿时有些恼火,在御水这个地方,哪怕是当今圣上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只不过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太子竟然三番五次的给他难堪,看来不给他点教训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砰砰砰……。”一阵刺耳的兵器碰撞声传来,只见公输云不再顾及面前之人的身份,招式越发凌厉,剑尖直指要害部位,只恐怕已经下了杀手。 见公输云如此,花凌圣眼眸黑得深不见底,从小就习武的他怎会看不明白公输云招式的变化。 “碰碰……。乓乓……”两人的招式越发凌厉了。 在公输府门口,远远的望去你只能看到两个一红一青急速跳动着的人影,以及偶尔闪过的寒剑剑光,高手过招,生死从来都只在毫厘之间。 “刺啦…。”一声,花凌圣的袖口处突现殷红。 成功伤到花凌圣的公输云不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似乎连眉毛都皱到了一起,与面前这位太子过招,总觉得哪些地方有些诡异与不妥。 公输云的视线随即落在了花凌圣的手臂之上,欺身向前,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公输云以一种花凌圣来不及逃开的速度迅速搭上了他的脉搏。 忽的,眼神不由得瞪大,“你竟然真的没有内力。” “这个不需要王爷来过问。”花凌圣猛的抽回手,但眉头却皱得死紧,该死,自己没内力的事竟被他知道了。 ☆、第一百零六章 略胜一筹 意识到花凌圣已经没有内力之后,公输云身形一顿停止了攻击,但一抹疑惑袅绕于心间怎么也挥散不去,在这天地之间唯一一个能使人失去内力的武功只有琉花开国皇帝所创的秘法“斩龙诀”,但这个武功已经失传很多年了,就连当今的圣上也未学得一招半式,那么他的“斩龙诀”是从何而来。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练习“斩龙诀”必须要用到“冰魄红莲”,因为只有它才能克制住修习“斩龙诀”时所带来的如烈火般在体内乱窜的真气,如果一旦离了“冰魄红莲”身体就很容易被真气所控制,从而走火入魔。 公输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但又来得太快,让人抓不住重点…… 眼神悄然看向有些微喘的太子,他似乎太低估了他的能力,也许皇后说得没错,等等,皇后……。忽的,公输云脑海中的画面又一点一点的全都串联了起来,接着,他用一种平铺直述的方式厉声问道,“两年前从皇后寝宫里盗走冰魄红莲的黑衣蒙面人是你!” 花凌圣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向公输云的眼神更加锐利了,能够靠着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出冰魄红莲的下落,不愧是公输家的掌权人。 “那么,今日我就要替皇后把冰魄红莲拿回来。”青色衣袍无风自动,就连周围的空气也跟着急速的流动着。 花凌圣见状,单手拿剑,直指公输云道:“你以为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本太子还会让你活着吗?” “哼,以你的武功修为还杀不了我,更何况你还没了内力。”说完,公输云的剑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向花凌圣急速的飞来。 花凌圣略微侧身,躲过了公输云凌厉的剑气,并在同时右手握剑,用快得看不见的速度到达了公输云的后背,“刺啦……。”一声就刺穿了公输云的青色长袍。 公输云也并非省油的灯,他立即急速的转身,花凌圣的剑只堪堪擦破了些许的皮ròu。 “爹,你没事吧!”见公输云受伤,一直在一旁的公输幽岚赶紧跑过来询问伤势,一双眼睛更是带着怒火看着伤她父亲的人,立即责问道,“花凌圣,你太过分了。”说完,就想要挥鞭而上。 公输云立马伸手挡住了公输幽岚的去路,“幽岚,退下,这是我跟太子殿下的事情,你不需要chā手。” “可是,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还不快退下!” 见公输云发怒,公输幽岚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能死死的瞪着花凌圣,如果眼神能变成刀,那么花凌圣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公输云看着被剑气所划过的地方,嘴角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隐藏得很深呐,本王都不知道太子殿下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听完此话,花凌圣眼神一暗道,“这还得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一直想着谋朝篡位,本太子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公输云一愣,竟没想到花凌圣会这么直白的把这话说出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怎么接,等到反应过来之际,花凌圣的剑已经逼至眼前,“本太子还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再才铲平公输家,却没想到现在要提前了。” “碰碰…。砰砰砰……。砰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打斗声霎时弥漫了整个公输府门口,两个人的武功修为皆在上乘,胜负恐怕也只在伯仲之间。 “嗯哼……。”忽的,花凌圣一个躲闪不及,左肩处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跌坐于地。 “太子殿下就这等武功也想取本王的xìng命,岂不是笑话。”公输云看着已经跌坐在地的花凌圣,不屑的道。 再次攻向花凌圣的身影却没有因为正在说话而有丝毫的停顿,剑气,逼向了花凌圣那双寒潭似的丹凤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凌圣猛的起身,在剑气还没有到来之前,连退数步,并且迅速的用左手结出一个复杂的银灰色的印,直接撞上了公输云的剑气。 “嗡……。”绵长而沉闷的声响过后,公输云的剑断成了无数剑片。 “竟然是‘斩龙印’,你身上还有什么绝招,全都使出来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厉害到什么地步。”公输云首次正视起了面前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殿下。 花凌圣也感受到了公输云身上气息的变化,瞬间,身体的感知度较之刚才增加了十倍,他知道,正真的殊死较量现在才正要开始。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所研习的“斩龙印”不同于“斩龙诀”,使用这个是不需要内力的……。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急速碰撞着的身体正以ròu眼看不到的速度互相厮杀着,激起黄沙漫天,附近的树更是无风自动,渐渐的以那两个身影为中心所带来的风暴席卷了那一整块地方,连带的,黑色的云全都聚集了起来,带着一股yīn沉的气息,直直的笼罩在那片空中。 “乒乒……。乓乓……。”无数的寒光从那个风暴中心透shè出来。 忽的,花凌圣出了风暴,红色的衣袍翩翩飞舞,以一种霹雳天下的姿态注视着一切,一股从来未曾有过的皇者之气袅绕在花凌圣的四周。 接着,公输云也出了风暴,踉跄几步之后才堪堪立定,身上满是被剑气所划伤的痕迹,那头被紫红刺金蟒蛇冠包裹着的头发已然散落,看起来略显狼狈,“不可能,这不可能……”公输云喃喃自语。 “云王爷,你已经输了。”花凌圣单手那剑,道出这一事实。 “不可能……这不可能…。”自己习武一辈子,没道理会输给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人,公输云看着再次断掉的剑,仍旧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噗……”忽的,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黑,竟然已经晕了过去。 “爹爹…。”公输幽岚见状立马扶着公输云即将要倒下去的身影,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面对花凌圣,她剩下的就只有那异常强烈的怒火。 而花凌圣才不管公输幽岚会用什么眼神看他,他已然再次挥舞起那柄软剑,想把公输云直接杀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在这个时候美女的声音从公输府内传了出来,成功制止了花凌圣的动作。 只见美女面露喜悦的急速的向花凌圣这边跑来,边跑还边呼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属下在大厅处发现了一个地下牢房的入口,小主很可能在里面。” 听完美女的话,花凌圣收回了剑,语气一缓道,“走,跟本太子过去看看。” 美女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公输云,眼角余光随即瞥见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彷佛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般,他又仔细揉了揉眼睛,忽的惊诧出声,对着已经走进去很远的花凌圣道,“太子殿下,你竟然使用了‘斩龙印’,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失了xìng命的啊!” 听到美女的话,花凌圣回过头来,眉头略微一皱道,“嗦什么,本太子很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只管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可是,太子……。”这么乱来的太子,他真的很不放心呐,但太子殿下又什么时候听过他的。 花凌圣经过几个回廊,几条狭窄的小道,随即看到了公输府内的大厅,直接询问已经赶来到他身边的美女问道:“牢房的入口在哪里。” “太子殿下,请跟我来。”美女带着太子走到右侧的一处墙边上,并拿手轻轻的敲打着墙面,忽的,有一处墙传来了异常空洞的声音,由声音可以判断,里面必然是空的。 打探完毕,美女直接对着身后的花凌圣说道:“太子殿下,看来牢房的入口就在这里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不见木棉 “轰隆…。”一声巨响,美女直接用内力震开了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那面石墙。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直通到地底的狭窄甬道。 花凌圣立于连接大厅的甬道口末端,直直的望着那深不见底的甬道,一丝不易察觉的心颤隐藏在那沉静的面容之下,身形一动,花凌圣毫不犹豫的率先踏了进去,美女也紧跟着进了里面。 刚一进去,一股刺鼻的霉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立刻充斥着花凌圣的鼻端,一抹不安随即涌上心头,脚步也随之加快,越向里走血腥味就越是浓厚,如果里面真的是棉儿,那么可想而知她遭受到怎样的刑罚。 花凌圣眉头紧皱,双手更是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不安的情绪较之刚才更甚。 花凌圣停下了急速奔走的脚步,甬道的尽头已经到了,眼神左转,沿着那转角处,花凌圣看到了一座规模不小的牢房,里面各种冰冷的刑具一应俱全,在点点的烛火的映衬下,使这里看起来,yīn森且诡异。 “太子殿下,小主似乎不在这里。”美女仔细的查看了周围的环境,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花凌圣没有理会美女的话,而是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个上面挂着锁链的十字木桩旁,右手无规律的抚摸着那个已经满目斑驳的十字桩,“不,她在这里,至少曾经在,这里的血有冰魄红莲的味道。” 花凌圣心痛的道出他不愿相信的事实,知她被劫走后免不了皮ròu之苦,但只是见到这个曾经捆绑棉儿的木桩,想到她在木桩上所受的折磨,他的心就犹如撕裂般疼痛,那种感觉像是在凌迟着他的灵魂。 听完花凌圣的话,美女的嘴巴一时之间难以闭合,“太子殿下是说我们进来之后闻到的血腥味是小主的?” “嘭!”十字桩应声而碎,此刻的花凌圣已经无法用愤怒来形容了。 美女看着这样愤怒的太子,以及想象到木棉所遭受的痛苦,沉痛之情油然而生。 “那……。那小主现在人在哪?”迫切的,美女看着太子问道。 “我们来晚了一步,棉儿可能被转移了。” “那被转到哪里了?” “有一个人肯定知道?”花凌圣眼神犀利的看着从甬道口转角处走出来的人。 公输幽岚刚出甬道口就对上了一副冰冷刺骨的眼神,虽然胆寒,但公输家的尊贵不允许她退怯,同样,她也回瞪着他。 首次,花凌圣对这个女人闪过一丝厌恶,“美女,把她抓起来,打到她说出棉儿的下落为止。” “是!”只见美女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公输幽岚身边,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就往十字桩上一扔,双手迅速的用锁链把她锁住。 “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公输家的小姐。”公输幽岚看着美女随手拿着那架子上的长鞭就要挥过来,赶紧乞求似的看着花凌圣说道。 花凌圣毫不理会公输幽岚的话,直接来到她的身边,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道,“说,棉儿现在在哪里?” 公输幽岚突然平静了下来,也不再胡乱挣扎,眼睛里却是雾气横生,“又是她,又是她,自从她来了就一切都变了,没有了她太子就不能活了吗?” 花凌圣猛的抬起公输幽岚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冰冷如霜的道,“本太子再问一遍,她现在在哪里?” “死了,她已经死了,被本小姐活活打死了,你满意了吧!”公输幽岚吼得歇斯底里。 那只捏着公输幽岚下颚的手徒然加重了力道,花凌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那么,你跟她一起陪葬吧。” 花凌圣猛的松开手,低沉且缓慢的道,“美女,打死她。” “属下遵命…。” “你…。你敢!” “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霎时,凄厉的喊声回dàng在牢房内的每个角落。 但,此刻花凌圣的心却是空了,无论公输幽岚的喊声多么刺耳,无论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声多么沉顿,都已经传不进他的耳中了,她死了……她死了…。死了…… 彷佛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花凌圣突然找不到方向了,四周都是迷雾,都是黑暗,都是虚无。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美女边打边看着失魂落魄的太子,顿时一抹焦急闪过,太子殿下太过于在乎小主了,连最基础的判断也失去了。“太子殿下,小主有冰魄红莲护体,不会有事的。” “冰魄红莲…。”花凌圣呆呆的重复着美女的话,忽的,如醍醐灌顶般又拉回了心神,“呵呵…。棉儿有冰魄红莲护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出事。” 美女见太子殿下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神色,看来已经回过神来了,不由得暗舒口气,见公输幽岚已经被他打昏过去,随即说道,“太子殿下,她已经被打昏了。” 花凌圣见状,直接拿起身边的盐水桶就猛的往公输幽岚的身上倒去…… “啊…。”公输幽岚一个激灵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给我接着打,一直打到她说为止。”花凌圣再次冷声说道,看也不看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他怜的爱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其他的人更是与他无关,更何况跟棉儿比起来她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等等……”公输幽岚艰难的开口。 “……”花凌圣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她被…。我姑母带走了。”公输幽岚服了软,直接道出了木棉的下落,说完眼前一黑,又再次昏了过去。 姑母就是当今的皇后,太子殿下的亲生母亲,美女有些担忧的看着一直沉默了许久的太子,跟了太子殿下这么久,他太明白皇后对于太子的意义了,那是他心里一道永远都过不去的坎。 无论皇后对太子殿下做什么,太子从来都未曾忤逆过她,尽管有很多次皇后都差点把太子殿下逼入绝境,但太子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沉默,选择包容。 但却无论太子怎么做,都得不到皇后的认同,换来的只是更加无情的对待。 “美女,这天怕是要变了。”花凌圣低喃出声,一抹不易察觉的疯狂染上了他的眼。 “太子殿下……”美女盯着面前这个俊美如神的人,低叹一声,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无论怎么逃避都没有用。 “幽岚…。”急匆匆赶过来的公输云心疼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愤怒的看着花凌圣。 但花凌圣完全没有受到公输云的影响,略微侧身,对着美女道,“这里jiāo给你了,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美女听完震惊的看着他,“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花凌圣眼神忽变的凌厉了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用他们的时候了。” 美女心领神会,太子殿下隐忍数十年,现在终于要动手了么,“太子殿下放心,这里就jiāo给属下,你尽管去救小主吧。” 说完,随即从袖口处掏出一枚精致的口哨,“刺…。刺刺……”连绵不断的响声差点震破耳膜。 “太子,本王今日定要杀了你。” 说完,提剑向花凌圣这边而来。 花凌圣略微侧身,躲过那急速的利剑之后,借由公输云的力道顺势往美女的方向一推,脚步未停的直接要冲出甬道口,“本太子没时间陪你耗,美女这里就jiāo给你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说时迟那时快,花凌圣不小片刻便来到了公输府的大厅,随即见到无数个听到口哨后赶过来的黑衣人。 “纵黑将听令,今公输府私设牢房,此乃欺君之罪,更有谋朝篡位之嫌,今日,本太子便先斩后奏,替父皇除了公输家,以保我琉花国百年基业。” 花凌圣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衣袂翻飞,一股王者霸气喷薄而出,看着这些被他秘密培养的黑衣死士,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但,为了她,他不会后悔,他唯一后悔的是没能早下决定。 公输家盘踞琉花数十年,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就先从这主家下手,以后再逐个击破。 ☆、第一百零八章 羽鸟 下完命令,花凌圣不再停留,剩下的问题美女自会解决,现在的他迫切的要去一个地方,双腿不自觉的朝那个方向急速奔去,棉儿,等着我,本太子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这是一个四面都是灰色墙壁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木床外,再也没有其他设施,让这里看起来冰冷无比,木棉只能从其中一面墙中的小小窗户中所投shè进来的光来判断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此时的她身上仍旧穿着那身被公输幽岚打得破了的衣服,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这么luǒ露于空气之中。 木棉想抬起那双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无奈被连接在木床上的铁扣扣得死紧,就连双腿也同样被扣住了,唯一能动的大概只剩下那双如春水般清冷的眼了,没想到自己也能沦落到这个地步,木棉自嘲似的暗想。 忽的,一只红蓝相间的羽鸟飞落于那房间的窗户上,叽叽喳喳的发出清脆的鸣啼。 木棉的嘴角处扯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着那活蹦乱跳的羽鸟,眼神恢复了些许的神色,暗想道:没想到它还能从公输府的地牢跟到这里来了。 “啾啾…。啾啾…。”木棉随即对着那个羽鸟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声线也极其的接近那只羽鸟的声音。 那羽鸟一听到木棉所发出的声音,便欢快的在那窗户上来回飞舞着,忽的,它直接钻了进来,落在了木棉那张略显苍白的嘴唇上。 木棉看着那个羽鸟,眼神中充满了笑意,倒是个通灵xìng的小家伙。 “啾啾…。唧唧……啾啾啾……。” “唧唧唧……唧啾…。” 一人一鸟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发出有节奏的清脆悦耳的声响…… “啾啾…。球球……啾啾……” “唧唧…。啾啾…。球球…。唧唧…。” “啾啾…。球球…。唧唧…。” 忽的,像是发生了连锁反应,以木棉为中心,这方圆几十里的各种鸟类全都应喝出声,清脆的声音此起彼落,余音绕梁,清脆悦耳,这一股美丽的乐章竟形成了一种恢宏的气势,正所谓的一呼百应。 很久很久之后,声音才逐渐平息,木棉看着呆在自己嘴唇上不愿离开的羽鸟,而且有时还会轻啄几下,心下一阵无奈。 “砰砰…。” 听到脚步声,木棉眉头一皱,知是有人过来了,那只羽鸟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震动,挥舞动着那色彩斑斓的翅膀,离开了木棉的嘴唇,再次飞落于那扇窄小的窗户上。 见着来人,木棉眸色一冷,“皇后娘娘,你喝了我那么多血难道还没够?” 顺着木棉的目光望去,只见她右手手腕下放了一只空的琉璃碗,仔细观察,那上面还有些许的红色晶状物。 公输皇后听后,嘴角略微上扬,发出一声诡异的轻笑,“才放了三碗怎么够,哀家要把你的血放的一滴不剩。” 公输皇后随手拿起一旁的匕首就要向木棉的手腕处划去,“无论哀家划多少刀,你的伤口仍旧能愈合的看不出一点痕迹,这冰魄红莲果然神奇。” 木棉吃痛,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入那琉璃碗中,眼中冰冷的神色更重,“娘娘你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私自囚禁太子府的侍妾,是不是不太妥当,你就不担心太子殿下找过来吗?” “太子?”公输皇后不屑的道,“他还没有那个胆量敢忤逆我,他可是哀家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他有些什么能力哀家一清二楚。” 接着公输皇后话锋一转,又道,“你就别奢望有人能来救你,进了本宫这里从来都没有能活着出去的,还有,你这血里面冰魄红莲的功效也差不多快被哀家喝光了,看来,你离死期也不远了。” 说完,公输皇后毫不犹豫的把那琉璃碗中的血一饮而尽,丝丝热气随即在头顶升腾,脸上尽是无比的满足之感。 嘴角处还有丝丝的血迹渗出,再配合着这狭小的空间内yīn森的环境,此刻的公输皇后看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之感。 见木棉正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她,嘴角扯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意味,俯下身贴着木棉的脸说道:“你知道么,本宫现在就想杀了你。” “……。”一股浓重的檀香气息围绕着木棉,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公输皇后,并未有所言语。 见木棉如此,公输皇后又道,“你不求饶吗?” 木棉视线移至一旁,丹唇微启,“这么傻的事情,我还不屑为之。” “呵呵…。呵呵呵……”公输皇后听完反倒笑出声来,“有时候看着很傻的事情,反倒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如果你向哀家求饶的话,哀家可能真的不杀你。” “皇后会不会杀我,我看得比谁都通透。”木棉再次转眼,盯着公输皇后,“第一,我身上的血是皇后需要的,皇后一定会一滴不剩的全部拿走;第二,有我在,太子殿下就不可能娶公输幽岚,从而皇后就不能很好的巩固自己的地位;第三,为了让太子殿下没有感情的牵绊从而背叛皇后,我是绝对不能留的,只这三点,皇后就不可能让我活着。” 听完木棉的分析,公输皇后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眸色更是冰冷如霜,“倒是个心灵通透的人,可惜,这里却是容不下你。” “公输皇后贵为皇后之尊,却容不下太子府内一个小小的侍妾,传出去岂非笑话。” 听完,公输皇后yīn鸷的盯着木棉的眼睛道,“休要跟哀家左顾而言他,小小的侍妾,哼…。你以为哀家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吗?御水国的丞相,御水皇帝最宠爱的臣子。” 震惊,木棉猛的转头盯着公输皇后,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 公输皇后又是一阵轻笑,很享受木棉现在这个惊诧的样子,“哀家告诉你,哀家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多很多,而且还有一个哀家杀你的理由,如果不是你协助御水国的皇帝重新取得政权,那么御水早就纳入我琉花的版图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片刻震惊之后,木棉回过神来,冷声问道,“那么太子殿下一直就在皇后的监视之中?” 毕竟,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就只有花凌圣。 公输皇后收敛了笑意,再次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木棉,“你的话总是能这么一针见血,不过,这种人死得也比较快。” 没有理会公输皇后的话,木棉又接着问道,“太子殿下不是公输皇后的亲身儿子吗,皇后为何要如此做,无论将来谁做皇帝,皇后的地位是无法改变的。” “你懂什么,这个世界除了权利,什么都是虚幻的,在哀家的世界里,绝对不允许出现半点不确定因素,因为那样会致命的。” 木棉看着有些激动的公输皇后,又接着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皇后与太子殿下血浓于水的感情是不会改变。” “哼…。”公输皇后冷声道,“什么叫做不会改变,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改变了,如果哀家猜得没错,你身上的‘冰魄红莲’就是太子殿下给你的吧。” 一语中的,木棉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这个皇宫之中,除了权利什么都是虚的,最不能存在的就是感情,有了感情就会万劫不复。”公输皇后喃喃自语,一双凤眼更是紧紧的盯着木棉,彷佛是在向她确认这句话的真实xìng般。 过了略微半刻钟,木棉见公输皇后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态,只得低叹一声,“公输皇后,不管怎样,人心总是向上的,如与人为恶,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将来会怎样,哀家不会管。”公输皇后眼神一冷,随即话锋一转,“你这张嘴太会能言善辩,哀家差点都被你给迷惑了,也难怪太子会被你迷了心神,这样的人,将来可能会成为哀家最大的威胁,哀家现在就要要了你的命,以绝后患。” 说完,公输皇后毫不迟疑的拿起木床上的匕首就要往木棉的颈部大动脉割去。 木棉看着匕首上冰冷的寒光,忽然觉得内心世界是无比的平静,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好怕的。 ☆、第一百零九章 来晚一步 “刺…啾啾…”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直停靠在密室窗户上的小鸟猛的俯冲而下,袭击着公输皇后。 “啊…”的一声,公输皇后有些吃痛的松了手,手臂上已是猩红一片。 但那只羽鸟并不打算就此罢手,而是又毫不停息的朝公输皇后的脸上啄去,那色彩斑斓的翅膀在那狭小的空间中猛力的挥动着,像是要保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它实在是太小了,无论它使多大的力气都不能对公输皇后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 公输皇后被这羽鸟弄得失了耐心,大吼道:“这该死的畜生!” “唧唧…啾啾…”尽管鸟小力薄,但那只羽鸟并未有退却的打算,仍旧毫不示弱的发动着攻击。 羽鸟速度很快,一时之间公输皇后竟也奈何不了它。 被它救了吗?木棉眼神一柔,“小心……” “嘭!” 木棉惊呼出声,但已是无用,公输皇后一巴掌猛的把那只羽鸟拍到墙壁上,随即,红蓝相间的鸟身就这么直直的向地面落去,那灰白的墙壁上徒留一条长长的血痕。 “连这个畜生都要帮你,那哀家更不能让你活了。”寒光闪现,直逼木棉的脖颈。 突然木棉用尽所有的力气把头朝一侧偏去,她忽然不想就这么死了。 “刺啦…”但匕首还是穿透了木棉的脖颈,霎时间血流如柱,那殷红的冒着寒气的血就这么沿着那伤口处流了下来,不过一会就染红了木质床版。 “咳咳…咳咳咳……”木棉的呼吸开始紊乱,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血不断的从脖颈处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出来,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木棉努力的睁着迷蒙的眼睛,想看清这里的一切,但奈何却怎么也力不从心,不肖片刻,木棉已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呵呵…刺啦……”公输皇后猛的抽出刺入木棉脖颈处的匕首,笑得有些癫狂,“哈哈…哈哈哈…对哀家构成威胁的人都得死。” “嘭!”密室门应声而碎,踹开房门的则是匆匆赶过来的花凌圣,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那红色衣袍已失了应有的色泽。 花凌圣空看着密室内的一切,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的母亲亲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子。 红,大片的红把这里染成了血色;血,冰冷的血染红了那双眼;眼,空洞的瞳孔深处一片凄凉。 “不!”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花凌圣嘶吼出声,那声音,来自于心底最深处的绝望,脸上冰冷如霜的表情瞬间崩塌。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总是剥夺我的一切!” “哼,不成器的东西,我只不过是为你绝后患而已。”公输皇后看着这么面如死灰的儿子,没有半分的怜悯。 “呵呵呵…哈哈哈……”花凌圣忽的大笑出声,“你把我所在乎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消灭殆尽,可曾问我过我愿不愿意。” “哀家做什么,还不需要问你的意见。” “……”罢了,罢了,花凌圣不再看公输皇后一眼,沉痛的伏在木棉的身边,越是接近她自己的心就越是痛,苍白的面容、散乱的头发、破布条一样的衣物,才几天不见,竟憔悴成这样。 想要抚摸,想要紧紧的抱着她,想要给她温暖,给她安心,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觉得此刻的她一碰就会碎,一碰就会远离自己。 公输皇后见太子如此,顿时一阵恼火,“死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伤心,在死之前,哀家还喝了她几碗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说什么!”像是来自地狱的空洞声音,花凌圣低再次问道。 “哼,她吃了哀家的‘冰魄红莲’只是取几碗血算是便宜她了。” “你这个恶dú的女人,你怎配成为本太子的生母!”花凌圣首次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 “你…你敢这么跟哀家说话!”猛的,公输皇后单手一翻,一个巴掌就要落在花凌圣俊美的脸上。 但被花凌圣死死的扣住,眼神更是冰冷彻骨,“我一再的纵容母后母后却不知道感恩,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吗?” “你…你…”公输皇后一时气急,看着这个越来越陌生的太子竟说不出话来。 “当我才三岁时就被你扔进狼窝,五岁赶我出太子府,八岁把我送到燕赤,十四岁剥夺了一切我喜欢的东西,十六岁把我变成你巩固政权的傀儡,到现在,你又杀了我心爱的人,喝了她的血,母后,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 “……” “你知道这么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三岁把我送进狼窝,我与狼整整搏斗了三天,你能想象一个三岁大的小孩与狼搏斗的场景吗?因为力气太小,我用嘴咬,用手抠,用一切能用的东西,虽然最后战胜了狼,但每当午夜梦回,想到当时的惨景,都会不寒而栗。” “五岁的时候,你赶我出太子府,把我贬为庶民,为了生存我与狗挣食,抢到一个被狗啃过的骨头,我竟然还会觉得欣喜,因为不用担心会饿死,到最后,我幸得一个农夫收留,才不至于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而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竟然杀了收留我的人,血洗了他们全家。” “八岁的时候作为质子的身份被你送到燕赤,那时琉花与燕赤本就处于敌对状态,在那里,被鞭笞、被侮辱、被嘲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睡在猪圈之中,那时的我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十四岁,你杀了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nǎi娘,扔掉了皇阿玛送给我的玉佩,废掉了我的武功。” “十六岁,你剥夺了我作为太子应有的权利,剥夺了我在朝廷里的威信,拿走了我的兵权,掠夺了一切你能掠夺的东西,现在想来,我能活到现在,没被你活活折磨死,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宽容了。” 花凌圣一字一句的回忆着那不堪回事的过去,只要一想到,心就如针扎般的疼,有时候他想,为什么他的母后会是这样,有时候看到别人的母亲疼爱自己的儿子,他都会觉得那真的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 “母后,你还能称之为‘母亲’吗?”花凌圣疑问出声,但并未有询问的意味,其实他早该对自己的母亲死心的。 “不成大器的东西,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我好!”花凌圣听完公输皇后的话,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刚开始觉得那句话是无比的讽刺,后来又觉得特别的可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那么,你杀了她,又是为了什么?” “哼,此等祸国殃民的人,哀家就要在她羽翼未丰之时扼杀在摇篮之中。”公输皇后不屑的道。 “呵呵…你说她祸国殃民,她祸了谁的国,又有哪国的人民遭殃了,母后,要杀一个人何必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 “曾经的我以为,母后总有一天会回头,总有一天会收手,总有一天会明白滥杀无辜,巩固政权都是错的,很可惜,是本太子错了,你就是一个被利益冲昏头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回头的人,你的这一生,除了追求无上的荣耀,尊贵的地位,再也不会有其他了,因为你早就把所谓的感情抛却得一干二净,而最傻的就是我,我竟然还会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改变,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花凌圣温柔的眼神之中倒映着木棉越来越苍白的容颜,右手抚上那让他心醉的脸,此刻已是一片冰凉。 ☆、第一百一十章 决裂 心,渐渐的往下沉,一直沉到了心底最深处,那里,是它一直呆的地方,那是失却温度的无尽黑暗。 见花凌圣这等失魂落魄的样子,公输皇后厉声责问道;“你别忘了,你是琉花国的太子,怎么能为一个下作的女人失了心神,你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其他的一切你都不需要管。” 听完公输皇后的话,花凌圣怒不可遏,他嘶声力竭的吼道:“我不是动物,更不是植物,我是人啊,母后,我是活生生的有血有ròu的人,会哭会笑会伤心会流泪的人,为什么你连这点权利都要剥夺。” “哼…。这些你都不需要!”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花凌圣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傻,他怎么会跟母后说这些,如果一个人一开始的生存模式就是这样,那么,你跟她说得再多都是枉然,一个空有躯壳的人,你难道还奢望着能从她的身上看到称其为人的影子吗? “母后,你已经无可救yào了。” 对于公输皇后花凌圣彻底的绝望了,他不再对她再抱有哪怕是一点的希望,花凌圣单手移至木棉的脖颈处,那里的血已经结痂,巨大的红色血块包裹住那细腻的脖颈,远远的望去,让人觉得那里除了血什么都没有,“棉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深深的自责包裹着花凌圣,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没想到还是让你丢了xìng命,“棉儿,对不起,我这就带你回家。” “哐当……。”一声轻响,却让花凌圣的心猛的一颤,视线所及之处,是四个冰冷的铁扣,她的棉儿死死的定在了床板之上,那消瘦的摇摇yù坠的身体,那鲜血染红的身体,那失去了温度的身体,就这么,死死的,定在了那床板之上。 仿佛是压垮花凌圣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花凌圣痛苦的大吼出声,密室内的空气,无风自动,带着诡异的气流,四处乱窜,花凌圣头顶上金色白玉冠竟被他震裂开来,那失了桎梏的黑色青丝在那空中飞舞着,几许癫狂,几许愤怒,更多的是从那心底最深处所衍生出来的恨。 “母后,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如果说我身上因为流着你的血而你就能称之为母亲的话,那么我宁愿一滴都不要,我觉得它是那么的脏,那么的让我深恶痛绝。” “从现在起,我与你公输皇后不再是母子,我与你断绝所有的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形同陌路。” “哈哈…。你疯了不成,你竟然要和母后断绝母子关系。”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你这个心如蛇蝎的皇后。”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没有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听完此话,花凌圣猛的来到公输皇后的身边,认真看着她说道;“你给我的,你给了我什么吗?” “我…我……” 被花凌圣的气势所逼,公输皇后倒退几步,忽瞥见床板上的木棉,灵机一动道,“‘冰魄红莲’你从哀家那里拿走的‘冰魄红莲’那可是哀家的!” 花凌圣停下脚步,脸上的神色较之前更冷了,“母后是怎么得到它的你忘了吗?是你派人从奄奄一息的我的手中抢夺过来的,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从千年冰山之巅杀了一只吞食红莲的千年冰蚕而得到的,那‘冰魄红莲’本就是本太子的,你到现在竟然还在提‘冰魄红莲’你这么说,只会再次的提醒我你有多么的让我深恶痛绝。” “你以为我为什么又要从你的手中把‘冰魄红莲’拿过来,你以为我的武功被废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你…。你…。你……。” “你说一切都是你给我的,真是笑话,母后,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本太子给你的,你以为你能安枕无忧的坐拥皇后数十年是谁在背后支撑着你;你以为你能在朝廷上呼风唤雨是谁在帮你清除阻碍,你以为你派人监视我的那些人我都不知道吗?” 面对花凌圣深深的指责,公输皇后竟一时语塞,她已经失了辩解的能力。 “而现在,我给你的一切我都要一点一点的拿回来,这一刻,我彻底的看清了母后是个心如磐石永远都不会感恩的人,不,你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你这个魔鬼。” “你…。你…。” “砰砰砰砰…。”花凌圣直接弄断了那几个铁扣,并小心翼翼的抱起已经轻如羽毛的身体,不再看皇后一眼,也许,没有她,她能生活得更好,棉儿也不会死。 “你要抱着她上哪去!”公输皇后看着抱起木棉就打算离开的花凌圣道。 “……”留给她的是一个决绝的背影,“如果棉儿不能活,我要你跟她一起陪葬。” 公输皇后听完大惊,“你…。你说…。你要杀了我!” “……。”不再理会公输皇后的咆哮,花凌圣一直抱着木棉步履轻缓的走出了密室。 “棉儿,本太子这就带你回家。” “你给哀家站住!”公输皇后见花凌圣越走越远,不禁怒火冲天。 但,花凌圣,不管不问,不闻不看,他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他打算用一辈子来慢慢呵护慢慢疼惜的人。 “唧唧……。”忽的,从那密室之中传出几声破碎的鸟啼,只见那被公输皇后拍翻在地的羽鸟,竟挥动了几下五彩斑斓的翅膀,“嗖…。”一声,从那窗户中飞了出去。 但羽鸟的动作飞快,以至于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而皇宫之内的另一头,用铁血般的手腕解决完公输府内一切的美女,正火速的向花凌圣这边赶来。 不料,却看到太子殿下抱着一个死活不知的人从一个狭小的甬道口出来,一抹不详的预感随即涌上心头。 走得近了,才看清花凌圣抱着的人正是小主,容颜苍白无力,身体清瘦无比,一件巨大的红色衣袍盖住了全身,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不堪,彷佛一碰就碎。 “太子殿下……。”美女看着心痛,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竟然被折磨得不chéng rén形。 花凌圣只是呆呆的抱着彷佛没有一丝重量的木棉,只是空洞的看了美女一眼,复又低下头去,那已经散乱的发丝迎风飞舞着,那被遮住了的容颜显得那么了无生趣。 美女见太小殿下伤心至此,心下只得哀叹一声,单手往木棉的鼻息处一叹,顿时悲从中来,“太子殿下……小…。小主…。已经…。已经…。” 过了半晌,美女都没能把“死”字,给说出来,他怕说出来,对太子殿下太过残忍。 “美女…。”忽的,花凌圣干涩的开口。 “嗯。” “掌嘴!”接着又道,“她还在。” 只是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无力。 “太…太子殿下…。”看着这样的太子,美女的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家的太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对决 “来人啊,把太子给哀家拿下!”一声暴怒突的出现,公输皇后亦是出了密室口,一双凤眼紧紧的盯着花凌圣,吩咐着随着她的命令而出现的皇城禁卫军。 接到命令,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皇城禁卫军直接挡在了花凌圣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报……” 尖锐的拖着长长尾音的高亢的声音出现在本就气氛紧张的皇后宫殿外围。 只见一个士兵摸样的人正急速的向这边而来,“报……。禀告皇后,今日清晨,太子殿下带着上千名黑衣人血洗了公输家,除了公输王爷与公输小姐下落不明外,其他的人都无一幸免。” “什么!”公输皇后倒退数步,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失去了承受能力。 “禀皇后,公输家已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被血洗了!”那士兵再次说道。 “不…。不可能…。公输家盘踞琉花数十年,怎么可能说血洗就血洗!”公输皇后怒瞪着花凌圣,“告诉哀家,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 “怎么……。可能……。”彷佛是失了力气般,公输皇后有些支撑不住。 “呵…。原来母后也会震惊,也会不知所措,怎么,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你是不是觉得天都塌了,自己辛辛苦苦谋划数十年,却是一朝散尽,是不是心有不甘啊。” “你…。啪!”公输皇后怒不可遏,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花凌圣的脸上。 “啪!” “你……。”公输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凌圣,他刚才竟然打了她。 “谁允许你打本太子,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你要你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小心本太子立刻杀了你!”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从这一刻起,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所谓的亲情,他不再期望自己的生母能对自己有一点眷恋,更不再期望一切他所能期望的东西。 他的心,随着棉儿的死彻底的死了。 “你要杀哀家,你竟然又说你要杀了哀家,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子,来人啊,把太子殿下给我拿下…。”一声令下,人头攒动,一个个冰冷的尖刀全部都对准了花凌圣。 这时的公输皇后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太子殿下,这宫殿可是哀家的地盘,这里都是哀家的人,哀家倒要看看你现在的翅膀有多硬。” 花凌圣轻柔的把木棉放在石板上,冷冷的注视着那些蠢蠢yù动的人,“母后,是你逼我的!” 不再废话,花凌圣拔剑而上,带着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啊……!” 彷佛是要发泄心中所有的痛楚般,只要是挡在面前的人,他全都没放过。 “啊……啊…。啊……” 一时间,喊声震天,以皇后为中心的大内侍卫全部都向花凌圣这边袭来。 砍手、踢肘、扼腕,“刺…。刺…。刺…。”那宛如游龙的软剑招招致命,不消片刻,花凌圣身边已经躺下二三十具面目狰狞的尸体了。 不够,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像是无法填补心中那巨大的空缺,现在的花凌圣只想杀人,彷佛只有在厮杀中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啊……”花凌圣狂乱的咆哮着,使劲的挥舞着那柄软剑,纵使腿没力了,手麻了,眼红了,他也不曾停下片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花凌圣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给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再敢近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够了……已经够了……”美女看得心痛。 “够了!怎么够!怎么能够!”忽的,花凌圣目次yù裂,血色,终究染上了他那双丹凤眼,狂风呼啸,怒吼声拔地而起,黑色的飞沙走石盘亘在花凌圣的四周,那样的他看起来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似魔非魔。 到底心底要怎样的痛才能逼着这般境地,美女死死的盯着那个始作俑者之人,第一次,他动了杀机。 身随心动,美女拔剑就刺向了包围圈外围的公输皇后,“太子殿下,属下这就替你杀了她。” 公输皇后见有人敢来袭击她,随即冷下眼眸,“砰砰砰……” 公输皇后随意cāo起地上的一支红缨qiāng就挡住了美女的攻势,想她从小就习武,一个小小的随从怎能伤得了她,更何况,她还喝了有‘冰魄红莲’的血。 “嘭!”美女胸口一滞。 “噗……”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柄红缨qiāng的qiāng尖就对准了他的眼睛,“公输皇后不屑的看着他,哼,不自量力!” 说完,就要一qiāng刺下去……。 “嘭!” 但还是被急速赶来的花凌圣给拦截下来。 美女感激的看着花凌圣,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太子殿下…。” “你不是她的对手,让本太子来。” 明白花凌圣要干什么,美女使劲抱着花凌圣的大腿,“不…。不…。太子殿下,您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人,这样你会担上‘残暴不仁’的罪名的。” “扑哧……。” 话音刚落,花凌圣的腹部就被刺了一剑,拿着那把红缨qiāng死死的捅入了花凌圣的身体里。 “噗……”红缨qiāng猛的从花凌圣的身体里抽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柱。 一滴…。 两滴……。 三滴…… 美女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抬头,他看到从太子那身体不断涌出来的血弥漫了他整眼,“太子殿下!”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美女下意识的接住了花凌圣几yù摊倒的身体。 花凌圣忍痛的看着公输皇后道,“美女,事到如今还不让我杀了她吗?” “……。”美女依言放了手。 “纵使担负千古骂名,我也要杀了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只恨没有早点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不然,棉儿也不会惨死。” 公输皇后闻言单手缓慢的抬起那满是鲜血的银qiāng,“想杀哀家,你们还不够资格。”qiāng尖直逼花凌圣的面门。 顿时,由公输皇后剑气所带的劲风直接吹开了遮挡住花凌圣面容的青丝,一张决绝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没有多余的话语,不去管那腹部的伤口,花凌圣同样拿起从不离身的软剑,嗜血的看着公输皇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柄势如破竹之剑直接向公输皇后刺了过来,“……。”公输皇后急速的侧身,躲过以后利用回旋之力,一个反转,红缨qiāng稳稳的从花凌圣的后背侧打了下来,花凌圣见状,提气而上,脚尖直接踩在了qiāng尖之上,身体略微后倾之后,软剑直接由上而下的劈了下来。 “……。”又是一声急促的巨响,公输皇后感受到了来自头顶处的那千钧之力,当下眼神一冷,手下不再留情。 “……。……乓乓……。”两人的武功势均力敌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下。 忽的,花凌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公输皇后见状,立即不带半分犹豫的拿着红缨qiāng狠狠的刺向了花凌圣…。 “太子殿下,小心!”美女激动的大喊。 “噗……”红缨qiāng还是稳稳的刺入了花凌圣的身体。 ☆、第一百一十二章 突然出现的皇上 “咳咳……”连刺两qiāng的花凌圣,忽觉喉头一甜,一大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太子殿下!”美女心痛的扶住花凌圣摇摇yù坠的身体,视线所及之处,是不断涌出鲜血的两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太子殿下,属下这就帮你止血!” 美女猛的扯下自己衣物的下摆,替花凌圣粗略的包扎着,但无论他包扎得有多紧,过不了一会,那止不住的血仍旧会浸透衣物流出来。 蓦地,一只修长的手安抚似的搭在了美女的肩上,低沉的嗓音随即从头顶处传了出来,“美女,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太……太子殿下……”见到这样的太子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花凌圣略过美女,向前又轻缓的走了几步,看着面前这个对他来说已是陌生的人道,“本太子,会杀了你的。” “哈哈!”公输皇后闻言大笑道,“就凭你!” 不再废话,花凌圣忽然两手结印,口中念着繁杂的咒语,霎时间那已经失去的内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见到太子的动作的美女像是见到多么可怕的事情般,立即毫不停歇的踉跄着来到花凌圣的身边,连拉带拽的死死扣住花凌圣的手臂,呼喊道:“太子殿下不可以!这样做你会死的!” 话音刚落,狂风顿时拔地而起,带起的那无数飞沙走石,在花凌圣的周围急速扭转着。 “嘭!”美女被那由劲气所照成的黑色漩涡弹出了数米远。 立于风暴中心的花凌圣缓慢的痴迷的看着石板上那个曾经让她失了心神的女子,缓缓的轻吐出声,“生无可念,死亦何惧。” 转身,不再看那石板上的人,花凌圣把所有的内力都注入到那柄软剑之上,顿时,那剑身猛的壮大了数倍,跟那时斩杀蛟龙的时候的手法竟是一模一样。 公输皇后被那金色的庞大的剑气所逼,连连倒退数步,“竟……竟……竟然是‘斩龙之剑’” 那可是传说之中琉花建立之初的开国皇帝利用毕生所学而创下的剑术,深知那剑威力的公输皇后极力的稳定心神,双腿稳踩地面,双手也迅速的结着复杂的手印,看着来势汹汹的太子,狠声道:“哀家今日就用几十年的修为接了你这‘斩龙之剑’。” 顿时狂风大作,飞沙乱舞,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了,空气中无数的飞沙激烈的碰撞,“刺刺……”顿时bào发出一阵震破耳膜的尖锐的单一声响。 “啊……” “啊……” 花凌圣与公输皇后同时出剑,被庞大的气势震,在场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哐当……”一声,有的甚至连握武器的力量都已经失去,广场中央本就已经摇摇yù坠的天空,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坠落之感,压得人好似只能匍匐在地。 金色,飞沙走石之间金色的剑气破壁而出,花凌圣双手握剑,带着王者的霸气,带着决绝的肃杀之气…… 黑色,狂风袅绕着的黑色剑气,所有的飞石全部都聚拢过来,带着坚不可摧的意志,带着阻挡一切的凌厉…… “轰……”霸气的金与凌厉的黑互相侵蚀着,激起的飞沙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发出刺破耳膜的凄厉的声音,那样石破天惊的声音是所有人都不能承受的。 “啊……” “啊……”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捂住耳朵,痛苦的蜷缩于地,一直注视着花凌圣的美女双手亦是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双耳,但一双焦急的眼睛却是死死的注视着那被金气环绕的人。 当金气与黑色逐渐褪去,美女惊喜的发现,他的太子殿下除了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撕裂外,身体上并无大碍,他稳稳的定在那里,单手撑剑。 此时的花凌圣是这广场之上唯一站着的人,嗜血的丹凤眼逐渐褪去应有的色彩,苍白的薄唇犹如一轮失去光泽的残月,从那残月之中呼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你……输了……” “咳咳……咳咳咳……”已经倒地不起的公输皇后颤抖的使劲用力的睁开逐渐涣散的眼睛,“咳咳咳……”顿时,喉头一甜,一股股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咳咳咳……”公输皇后努力抑制着咳血的冲动,双手慢慢的支撑着已经虚弱的身体,头顶上的凤冠早就已经不见踪影,凤袍更是因为刚才的打斗而变得像是菜干叶似的皱成一团。 此时的公输皇后还是努力的保持着应有的皇后的风范,尽管双手已经无力,但她还是轻柔的搭在自己的身前,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雍容华贵与仪态万千。 这样的公输皇后,看起来滑稽又可笑,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乱了头发,毁了妆容,破碎了衣物,匍匐在地面,还仍旧做着各种举止优雅的动作,那就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还妄想要挥动着那满身的羽翼一样,让人觉得无比的恶心。 “输……哀家是皇后……哈哈哈……”公输皇后努力抬高眼眸,看着背对着光,落入yīn影中的太子,“输的是你!” “噗!”像是印证公输皇后的话一般,花凌圣身体开始轻颤,本就已经苍白的嘴唇更是染上了鲜艳的红,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尘与血的结合,一抹残破的灰败在那片本就残垣的广场晕染开来。 公输皇后见此,反而笑得更大声,“花凌圣,赢的是哀家,哈哈哈……” “皇上驾到!”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般再次响彻宫殿广场四周。 美女看到一个步履沉稳,面色暗沉的明黄色身影,正像这边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一群黑压压的御前侍卫。 “皇上……” “天哪……竟然是皇上!” 由公输皇后与花凌圣所带出来的死寂般的压迫感顿时被打破,人群里开始出现小声的惊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管怎样,在场的人全都磕头跪拜。 迎着众人的视线,皇上花烬天缓缓的来到公输皇后的面前,低头俯视的看着她,那种眼神是全然的陌生以及厌恶,“来人啊,传朕旨意,‘公输皇后’有失仪容仪德,其执掌凤印以来,与当朝王爷公输云暗自勾结,妄想吞并我琉花,坐拥皇帝位,其罪应以通敌卖国论之,但念其我琉花国开国皇帝的宗旨是宽容厚德,遂将皇后打入冷宫,今生都不得踏出冷宫半步,以儆效尤,其他之人,以下犯上,伙同皇后谋害太子,全都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朝,朕更望今后之人能以此为戒。” “不!噗……”公输皇后死死的盯着这个犹如判了她死刑的人,顿时一阵心中气血翻涌,五脏六腑皆像扭成一团般难受至极,终于,在地面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支撑不住般重重的倒在地上,只是,那双青筋突起的手还死死的抓着花烬天的衣摆。 “嘭!”像是甩垃圾似的,花烬天一腿就甩开了公输皇后的手,然后来到了花凌圣的面前。 从花烬天出现起,花凌圣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他只是犹如犹如一尊无可撼动的俊美雕像般立在那里,偶尔的清风拂面,也吹不尽他嘴上残留的血渍,尽管站着,也掩饰不了他现在的惨烈。 但,花凌圣的眼睛尽管现在已经模糊,但他却能把石板上那个身影看得一清二楚,只要他睁着眼,他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见她的机会,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一丝的幻想,就像是走过奈何桥时想要记住什么一样的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抹不经意的回头,那是嗜血的温柔。 花烬天随着花凌圣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石板上那抹瘦弱的身影,当下决定移动脚步去探个究竟…… 花凌圣眼神一闪,尽管现在的头脑已经处于混沌状态,尽管现在自己的五脏六腑如火烧般难受,尽管现在自己只要略微移动一下身体就像是有无数只虫蚁在啃噬,尽管…… 他还是下意识的扯住了花烬天的衣袖,“不许……动她……” 被扯住衣袖的花烬天单手握着不停颤抖着的手,轻拍几下,语气一缓道:“朕只是去看看她的情况,不会对她怎样的。” 见花凌圣松了手,花烬天随即略过花凌圣,来到了木棉的面前,直接用内力执起木棉的手腕,过后,又探了几下木棉的鼻息。 “唉……”面前这个女子失血过多,又疏于救治,恐怕已是回天乏术了。 “噗……”时刻注意着这边一切动静的花凌圣又怎会看不明白花烬天的表情所代表的意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失去了一切能失去的东西,本就不堪一击的身体,彻底的崩塌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痛苦的回忆 “嘭!”的一声空响,花凌圣直直的决绝的没有丝毫挣扎的倒在了灰败的地上。 “太子殿下!”美女一阵呼喊,踉跄着心痛的跑到了花凌圣的身边,想要再次把他拽起来,但花凌圣的身体却僵硬如铁,纹丝不动。 “让朕看看!”花烬天也急速的赶了过来,一把推开美女,单手探着花凌圣的几乎不见了的脉息。 随即,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全身经脉尽断,导致气血倒流,真气乱窜,随时都可能冲破血脉。” “砰砰砰!”话音刚落,花凌圣的身体果然开始zhà裂,那些曾经愈合得只留下一条痕迹的伤疤,竟然又裂开了,从里面冒出无数的鲜血,染红了本就残破的身躯。 看到这样的景象,美女早就失了心神,变得不知所措,“太……太子殿下……你不要死……”想要止住不断从花凌圣身体里涌出来的血,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具身体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他只看得到血,鲜红的、不断的、迅猛的血。 那些血,弥漫了美女整个眼眶,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太子殿下已经死了。 “你给朕滚开!” “嘭!” 被花烬天猛力的一腿,美女失了心神般跌坐在地,完全失了焦距的眼睛只能凭着记忆看着花凌圣的方向,此时的他虽然睁着眼睛,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青龙,带朕去御yào房!快!” “属下遵命!” 花烬天冷峻的背着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花凌圣,迅速的朝御yào房奔去,速度之快,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急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御yào房内云雾袅绕,丝丝蒸腾的浓烈的yào气游dàng在略显空旷的房间内,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个散发着檀香味的巨大的木桶,以及一张简单的木质板床。 “嘿哈……”只听见那木质板床之上不时传出一声声急促而简短的声调。 花烬天眉头一皱,看着无论他传入多少内力都无济于事的花凌圣,心下一阵焦急,他首次慈爱般的轻轻的抚摸着那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又是一叹,与其说是不再流血,倒不如说是血已经流得快差不多了。 “凌儿,身为将来的帝王,这些都是你必须要承受的,为父不会让你死的!”接着花烬天再次双手结印,一股力量庞大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入花凌圣的体内,纵使那股内力像是石沉大海般悄无声息,但花烬天仍旧没有放弃的打算,一双淳厚的大掌稳稳的抵制住花凌圣的后背,“青龙,把归尾、灵芝、白芍、紫苏、熊胆、蛇胆以及百dú丸全部都给朕扔到木桶里去,有多少拿多少。” “是!”一直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青龙接到命令,直接朝他身后那个庞大的yào材库走去,那里汇集了天下所有的名贵yào材。 “碰碰嘭……”青龙照着花烬天的吩咐依言把所拿到的yào材全部都扔进了温热的木桶之中,只见那木桶里的水顿时变成了如墨的黑色,偶尔还有几个黑色的气泡冒出。 花烬天见青龙这边已经准备妥当,随即拖着呈昏迷状态的花凌圣往木桶之中放去。 “嗯哼……”刚一入水,花凌圣就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即使是在昏迷中他也能感受到那漆黑的水里面灼热的肆掠的狂热气息,没过一会,身上的鲜红的伤口,全部都冒变成了浑浊的黑色,远远的望去,像是有无数条漆黑的dú虫正一点一点的侵蚀着luǒ露出来的蜜色肌肤,看起来既狰狞又可怕。 “凌儿,纵使你内力全失,经脉尽断,朕也一定会把你救活的。”花烬天不再废话,双手攀住木桶边缘,轻轻一跃,随着黑色的水花四溅,一具极具bào发力的身体面对着花凌圣进入木桶之中。 “嗯哼……”漂浮在表面的黑色瘴气令花烬天难耐的哼声,努力的抑制住身体内已经被慢慢侵蚀的醇厚的真气。 一直立在一旁的青龙见状,双掌立即打在了花烬天的后背之上,源源不断的内力随之而来,“皇上,您太乱来了,这木桶里的水所带的瘴气,以您的身体是很难承受的。” “呼……”有了青龙的真气调节,花烬天略微舒展了紧皱的眉头,“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你只要为朕护法便是,其他的无需多言。” 说完,花烬天以掌为源,催动体内的纯元的真气猛的打入花凌圣的胸口处。 “嗯哼……”花凌圣眉头紧锁,额头上细密的汗逐渐的汇成一股黑色的线流,沿着妖治的脸,刀削般的下颚,精致的锁骨,最终轻声的滴入黑色的温水中。 花烬天催动着毕生的内力,一点一点感受着花凌圣体内已经崩塌的真气,然后再借由木桶中的瘴气,一点一点的进行修复,“青龙,到门外守着,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违者,斩立决!” “是……”抽回了双掌,青龙没有丝毫犹豫的出了御yào房门,从花烬天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个笔挺的一动不动的如一尊雕像般的黑色的人影。 满意的收回目光,花烬天双掌再次催动体内的真气,一点一点修复着花凌圣已经断了的经脉。 黑色的雾气弥漫了花凌圣整个世界,高挂苍穹的一轮明月也被黑色所侵蚀变得浑浊不堪,花凌圣赤着双脚,走在软绵绵却又无比坚硬的石子路中,一步……两步……三步……忽的,他略微停下脚步,茫然的看着四周,转身,一步……两步……三步…… 接着,他又紧走几步,慢慢的,无论他怎么移动,他的世界都是无法改变挥之不去的黑色,花凌圣忽然觉得一阵心颤,努力的睁着眼睛,他想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周围除了黑再无其他。 ‘母后,怎么不点灯,凌儿什么也看不到,凌儿好怕,母后你在哪里’然而,回应他的是无边的寂静,彷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人,只剩下这被无边的黑暗包围着的孤寂的灵魂。 花凌圣慢慢的颤抖的无力的跌坐于地,身体蜷缩成一个最脆弱的婴儿的姿态,这样的姿态只要随便一人轻轻一碰,就能让他体无完肤。 “凌儿,母后在这里,快来母后这里……”远处的黑暗中的穿着凤袍雍容华贵的公输皇后向他温柔的招手。 花凌圣心下一喜,猛的抬头,用尽所有的力气朝公输皇后跑去,“母后,母后,孩儿好怕……” “噗……”还未来得及收敛起喜悦的充满希望的表情,公输皇后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直接刺进了他的腹部,抬眼,他看到公输皇后扭曲的怒不可遏的样子,“哈哈……哈哈哈……背叛哀家的人都得死……哈哈……” “母后……”花凌圣死死的抓着那刺入他腹部的匕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斗转星移…… “汪汪汪……汪汪……”一只凶恶的狗正狰狞着身体冲他怒吠着,那两颗锋利的随时都有可能把他撕成两半的牙齿正面对花凌圣修长的手,低头一看,刺入花凌圣腹部的匕首竟然变成了半截被咬得残破不堪的骨头。 “嘭……”花凌圣猛的扔掉了它,但身体却被一双突然出现的手嫌恶的一推,顿时一个踉跄狼狈的跌落于地。 “哼,浑身脏臭的贱人,竟然还妄想用身体勾引我燕赤的太后,真他妈让我觉得恶心,大家给我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他妈犯贱!” “砰砰砰……”拳头入雨水般猛烈的落了下来。 “不……不要……不要打……”花凌圣哭喊着求饶,但那种脆弱的声音只是增长了打人者的气焰,拳头还是一拳一拳的落了下来。 花凌圣再次蜷缩成一团,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他颤抖着,绝望着,惨淡着,耳边响起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啊呸,竟然与狗挣食,旺财,骨头都已经脏了,我们不要了。” “看,那个人就是昨晚企图爬上太后寝殿的家伙。” “把衣服脱了,也让我们乐呵乐呵,哈哈……” “滚开,你这个浑身脏得要命的臭要饭的,要死到别处去死。” …… “不……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一滴滴清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本来以为心已经如磐石般不可撼动,但面对心里最深处的痛,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木棉已逝 花烬天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连在昏迷中都会流泪的人,不由自主的替他擦拭着掉落的泪珠,抚平着那已经皱得如山丘一般的眉头,一股温热的气息始终袅绕在他的指尖,透过花凌圣的前额,传达着属于帝王的关心。 “凌儿,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是朕认定的皇帝!” 一丝丝温暖的气息逐渐进入已经被黑色包围的干渴的身体。 重重黑色迷雾之下,花凌圣始终蜷缩成一团,恐惧的眼神之中已经容不下一点其他的东西,他不敢动,他害怕动了那种来自心里最深的恐惧会带他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切都会过去的’花凌圣的眼神蓦地一闪,‘谁……是谁在说话……’ 被那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语所驱使,渴望得到准确的回复,渴望得到更多的信息,渴望抓住那一点温暖,花凌圣努力的想要抬高身体,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低喃‘一切都会过去的,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棉儿,棉儿是你吗?”急切的、不顾任何阻扰的花凌圣带着些许希翼的轻吐出声,那种声音彷佛是要抓住最后一丝光明般不顾一切。 听见花凌圣脆弱的声音,花烬天脑海里闪过一个脆弱的灰色的身影,“棉儿?就是皇后宫殿外那名石板上的女子么。”随即又想到那名女子的状况,只得心下一叹,“希望太子醒来,不要太过伤心才是。” 再次闭眼,花烬天再也不顾其他,心无杂念的为花凌圣接上已经断了的经脉,至于其他问题,只能他自己参透了,身为一国之君,那些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都是走向帝王的必经之路。 阳光已经在御yào房落下了三次斑驳的剪影,但房间内的二人竟是毫无所觉,仍旧维持着三天前的姿态,只偶尔花烬天转换调息的手势让人觉得那漆黑木桶之中的不是一尊毫无生命迹象的雕塑。 “嗯哼……噗……”花凌圣自嘴里吐出一些黑色的液体,脸色也随之由白转红。 花烬天见此,心下暗舒口气,命总算是保住了。 面前的人眼睑颤了几颤,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上几滴由雾气蒸腾而形成的水珠似是再也承受不住那颤抖的力道般,颤颤巍巍的掉落在木桶之中“叮咚……”一声轻响,花凌圣睁开了深不见底的寒潭。 惊诧,不知所措,又带着一点疑惑,所有的情绪都被花烬天尽收眼底,“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尽量不要说话。” 刚想说话,就被花烬天制止,花凌圣只能把疑惑又全都收了回去,眼神不停的随着花烬天的动作流转着,额头、鼻息、脖颈、肩膀,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始终在这几个部位来回巡视着。 过了一会,大掌收回,花烬天满意的看着花凌圣,首次柔和了表情道:“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父皇……”又干又涩的声音从花凌圣的薄唇中轻吐出来,对于面前这个人,他是完全的陌生,也许是才刚从昏迷中苏醒,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现在的状况。 花烬天看出了花凌圣的疑惑,但他也没急于解释这一切,“朕明白你现在有很多疑惑,但你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等你恢复了些元气,朕自然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说完,花烬天径直从木桶中出来,溅起的水花迷惑了花凌圣的视线,等他回神之际,花烬天已经出了御yào房。 “咳咳咳……”才刚阖上御yào房门,花烬天就猛的咳嗽起来,就像是一株岑天大树突然毫无预兆的将要倒下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皇上!”一直在门外守了三天的青龙赶忙扶住花烬天有些虚浮的脚步。 “快……快扶朕去御书房……”花烬天双手攀住门沿气息不稳的扶着青龙道,脸上尽是苍白的疲倦之色。 “属下遵命!”青龙轻撇了一眼御yào房的门,然后搀着花烬天迅速的往御书房走去。 像是暴风雨之后的再次宁静,像是黎明前的那道惊破天际的曙光,像是黑暗世界里传出的一丝名为光明的东西,像是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宣泄口。 仍旧在木桶中的花凌圣看着是团黑色的水渍,表情是无比的平静,就像是耗费了所有力气,抽空了一切念想,那样的平静,带着一种看破一切的孤独,他,缓慢的滑入黑色的水中,灼热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感逐渐淹没了他的双耳、漆黑的眼、根根分明的黑发,直至没过头顶。 “咕噜咕噜……”不一会,木桶里就冒出许多气泡,深沉的、压抑的、窒息的每一个都透露出花凌圣此刻的感受。 花凌圣猛的自水下睁开双眼,尽管眼前一片黢黑,但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分明是带着疯狂且嗜血的目光,彷佛只要被那种眼神看一眼,就如同芒刺在背,摄人心神,“咕噜咕噜……”花凌圣自黑水中轻吐几句,但全都被当成气泡冒了出来。 但熟悉唇语的人绝对知道他在说什么痛么,也不过如此。 “吱……”御yào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外面暗沉的天空随着一个人的进入全部都倾泄着进入里面,美女焦急的环顾着四周,除了一张简单的床,一个巨大的木桶以及湿哒哒的路面,其他什么也没有。 “太子殿下,你在吗?”回答他的是空旷的寂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呼啦……”一声巨响,美女的目光迅速移到那摆在中央的巨大的木桶前,只见一个身形矫健肌理分明又极具bào发力的散发着黑色气息的人影突的从木桶中冒了出来。 “太子殿下!”美女激动的大喊,见到花凌圣没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花凌圣眸色如墨,随意一跨便出了木桶,那弹跳力十足的双腿随即在地面舞出一个优美而又有力的弧度,再配合着随意散落的凌乱的黑珠,只是一个动作,就让人觉得像是在欣赏一段动人心魄的完美舞蹈艺术,透着一股苍劲的美。 “美女,棉儿在哪?”随手拿过美女早已准备好的衣物,花凌圣挑眉问道。 “在……在……”美女忐忑不安的望着像是换了一种气息的人。 花凌圣直直的注视着美女,修长的手指划过纽扣之时一顿,“带我去见她。” “是……” 美女边在前面领路边回忆着身后太子殿下的行为,明明刚才太子殿下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让他觉得冷汗不断,太子殿下身上不断涌现的萧条的肃杀之气较之前更甚百倍。 “太子殿下,到了”没过多久,美女就把花凌圣带到了一个院落面前,院门旁仍旧是张守、张护在守着。 这个木棉曾经短暂的住过的院落,现在仍然被美女从皇后宫殿的广场之中又带来了这里。 花凌圣目光沉静如水,绣着大片红色鲜花的衣袖微动,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一步一步的踏入了那个对他来说无比熟悉的地方。 “嘎吱……”一双做工精良的雪锻黑底金丝靴踩在几片枯黄的树叶之上,发出几声轻响,花凌圣抬眼望去,连接主卧房的那条不算宽敞的小道之上,枯黄的树叶随处可见,微风过处,清脆的一碰就碎的黄叶颤颤巍巍的迎风飞舞着,透过昏黄的阳光,直直的落入花凌圣的眼底,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嘎吱……嘎吱……”连续的几声轻响让这个略显孤寂的院落多了一丝震动,随着震动频率的加大,发出这种声音的人也慢慢的来到了房门外。 “呜呜呜……小主……呜呜呜……小小给您送行了……”花凌圣还未来得及打开房门,就听到自屋里传出来的啼哭声。 修长的苍劲的手紧了又紧,根根肌理分明的蜜色肌肤上青筋显现,最终还是归于平静,“吱呀……”门,终究是被打开了。 黄色的帷幕横亘眼前,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棺木立于房内正中间,旁边,是一个悲伤的烧着纸钱的婢女。 “太……太子殿下……”小小泪眼婆娑的转头,立马见到一张比修罗还要恐怖百倍的脸,自太子身上迸发的暗黑气息让小小心神一滞,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着。 “嘭……” “噗……” 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小的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花凌圣一脚,随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猛力的向后倒去,胸口的钝痛顿时让她气血翻涌,她就这么侧趴于地,半天都没能敢移动一步。 “谁允许你做这些的!”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从小小的头顶响起,那种透着死亡气息的声音让她觉得连活着都已经成为一种奢侈,那种声音并不锐利,但每说一个字就好像在把她凌迟一样让她无法顺利的呼吸。 “太子殿下,小主已经死了!”美女不怕死的出言。 “嘭!” “咳咳咳……”同样,被花凌圣一腿踹翻在地。 花凌圣迟缓的来到棺木前,注视着他曾经想穷尽一生也定要守护的女子,单手随意的划过已经失了知觉的脸,指腹传来的触感一片冰凉。 曾经的眉目如画、曾经的嬉笑打闹、曾经的留在彼此间的温度真的要被这可笑的棺木给阻挡吗? 不当然不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帝王之路 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你怎么可以轻易的死掉 花凌圣随即催动着身体内磅礴的内力,“砰砰砰……”只一瞬间,面前这个黑色棺木的四周立刻化为粉末,木棉清冷的身体就这么露了出来。 花凌圣呆呆的一顺不顺的注视着这个已经失去生气的人,苍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轻颤着,“棉儿,本太子好想带你去看那巍巍皇城之下的秀丽江山,好想你陪我渡过每一个黑夜来临的日子,好想一直吃你烤的野兔,棉儿,不要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可好……” 花凌圣轻柔的抱着空留一副躯壳的木棉踏出了房门,低沉轻缓的声线随即响起:“棉儿,你看,这大好的河山、这苍劲的树木,如果没有你,本太子将如何继续。” 单单轻走几步,花凌圣看着有些灰败的天空,像是再也承载不了任何的打击与挫折,一滴滴清泪迎着外面的一切缓缓的流了下来,苦涩的、没有一丝犹疑的、痛苦得没办法宣泄的泪,就这么一滴滴的顺着花凌圣的下颚滴在了木棉的脸上。 花凌圣抱着木棉的手紧了又紧,绝美而又妖治的脸微微向前倾着,慢慢的,他把脸深深的埋入了木棉的脖颈处,彷佛那里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随即偶现几声破碎的声响,“棉儿,棉儿……”很久,很久,都再无动静 美女抬头,只见小院门口处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已经失去生气的白衣女子,在那光与影的结合处,在门外萧条的枯叶下,在门内死寂的沉灰之下,低低的诉说着,那种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并不算大,他听得也很模糊,但他却听到了一种心碎的声音,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希翼的声音,以至于很多年之后,当他回想起那一幕,都会觉得那是上天对那个风华绝代的人最大的残忍。 巍巍皇宫总是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立于江山之首,这里埋葬了多少卿本佳人,又埋葬了多少能人异士。 从太子正殿到花烬天的御书房,需要经过几十条长短相间的红漆走廊,此时的花凌圣身穿一袭剪裁严谨的金黄色蟒袍,头戴金丝掐蟒红玉冠,再配上一双云锦雪锻绣蟒高脚靴,从上到下都透露着这是一件太子朝服,这样的着装少了往日的潇洒不羁,更多了一点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清晨的阳光自花凌圣的身后透shè过来,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晕,那种柔和中又带着些许肆掠气息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想要膜拜,天上地下,也唯有这一人而已。 不知不觉间,花凌圣已经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极致的简单建筑纹路,呈三角状态的屋檐,简洁又不失威严,窗闱上几条栩栩如生的金龙浮雕攀附于御书房门外,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吱呀……”一声,花凌圣单手推门而入。 听到声响,坐于藤椅之上的花烬天抬眼看着来人,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花凌圣透过纱制的镂空帷幕见到一个苍劲的身影,眼神一暗,直接道:“父皇,儿臣需要一个解释,关于母后,关于皇位,关于公输家。” 花烬天看着花凌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这边走来,眼神之中多了些不一样的神采,心里暗想道:凌儿是多么像以前的自己啊,直接了当的质问;年轻气盛的不顾一切,连神态都是这么的像。 花烬天微微附于书桌旁,收敛起有些翻飞的情绪:“朕接下来所说的事你可能很难相信,但那些都是事实,你要有心理准备。” 见花凌圣连眉毛都未曾抬一下,花烬天只得又开口说道:“你的母后其实不是你真正的亲生母后,你亲生母后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因为难产死了,刚刚被朕废掉的皇后只是你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 说完这些,花烬天语气又是一顿:“让你母亲的丫鬟当皇后并且抚养你,是你母亲的遗愿,当时朕自是不答应,论才德、论聪慧、论言谈举止,一个丫鬟是不可能当皇后的,后来碍于你母亲的临终遗言,朕才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看来,当时你母亲的选择是正确的。”花烬天看着越发丰神俊朗的花凌圣,嘴角微扯,闪过一丝赞许的眼神。 “自从你母亲身边的丫鬟被朕册封为皇后之后,表面上很关心你,其实背后做过多少伤害你的事情朕都一清二楚,你的每一次受难朕都看在眼里,朕知道你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之所以不去阻止就是想让你尽快的成长,你亲生母亲临终的时候跟朕说‘天下之人皆觊觎皇位,想要做皇帝,就要忍受天下之人都难以忍受的痛苦,皇上,要让凌儿坐稳皇位,有些事情他必须是要经历的。’” 时间就在花烬天的话语中消失殆尽,当他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告诉花凌圣时,太阳已经只剩一些余晖了。 “所以,凌儿,当你出生的那刻起,你就注定了要经历这一切……”终于,花烬天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花凌圣把自己投身到一片yīn影之中,以至于谁都看不出来现在的他是一个怎样的反应,犹如寒潭一样的丹凤眼仍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一丝波澜。 很久之后,花凌圣移动了有些僵硬的身体,并不急不缓的说道,“所以任由皇宫之中腐败成风,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任由公输家为所yù为,更是称病让所谓的母后打理一切朝中事物?”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那皇阿玛把这琉花国的百姓置于何地?” 花烬天听着花凌圣有些质问的语气,没有一丝生气,只是平静的道:“等你清除了所有贪官污吏,以民为本,从善治国,百姓皆会感恩戴德,皆会臣服于你,如果四海升平之时你继承皇帝位,又如何让天下人信服,如果不能让天下人信服又如何能坐稳皇帝位,所有的琉花国的百姓只会记得救他们于水深火热的皇帝,而不会记得四海升平之时兢兢业业的帝王。” 花凌圣眼神微暗,袅袅的檀香在眼前升腾着,很久之后都未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哼,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么,如果成为一代帝王需要绝情弃爱,受尽艰难,那对那个人的本身,父皇又觉得是否值得?” 像是来自雾气朦胧的苍茫的海上,花凌圣的话强硬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面对而坐的花烬天自然听得真切,只见他语气一叹,“凌儿,自你生下来便是太子,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接受。” 一语中的,花凌圣再也无话…… “凌儿,不管你曾经受了什么样的伤害,那都是你将来成为帝王之后最宝贵的财富,而且,从小到大父皇一直都派人在你身边监视着,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 彷佛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花凌圣眼神微颤,复又看破世事般低下头去,“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到最后,只不过是父皇下的一盘棋而已。” “凌儿……” 花凌圣单手一抬,已不想听花烬天任何的言语,“我没事……可以问父皇一个问题么?” “……” “父皇大概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皇位的吧,得到皇位之后,父皇又得到了什么,是所有的人的敬畏?还是后宫佳丽三千?” “凌儿……”花凌圣的字字珠玑,让花烬天不知该说些什么。 “嘿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凌儿……朕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朕知道你根本就不愿当这个皇帝,可是身为……” “不……”花凌圣突然出声打断了花烬天的即将出口的话,接着道,“不,我现在想做皇帝。” “你……” “从小到大儿臣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它么,既然这样,又为何不要……” “你是认真的吗?”花烬天看着他,眼里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严肃与认真。 “恩……” “那好,这个皇位朕可以现在就给你!” “喝……”花凌圣有些错愕,意外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成王败寇 花烬天从怀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传国玉玺,独一无二的金黄色调让人看起来威严横生,随着花烬天的动作,花凌圣的身后突然出现几个身穿朝服的人。 “其实今天把你传召过来,除了告诉你一切真相之外,就是把这个皇位传给你,他们分别是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花烬天眼神指着出现的六人道。 “臣,礼部尚书刘丹” “臣,吏部尚书周洋青” “臣,刑部尚书赵轴” “臣,工部尚书曹冷” “臣,户部尚书丁眶” “臣,兵部尚书徐无岩”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凌圣略微转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朝廷之中举足轻重的几人,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皇阿玛总是这么出其不意。” “凌儿,这江山总有一天是你的,现在传位给你,也是了却了你母后多年的夙愿,你面前的这几个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他们都是朕的心腹,等你将来登基可以重用他们,他们会帮助你把琉花推向另一个高度的。” “这个玉玺朕现在把它jiāo给你,将来你便是这琉花国的皇帝。”花烬天双手拖住玉玺底部,郑重其事的把代表着琉花国命运的玉玺jiāo给了花凌圣。 花凌圣接过玉玺,入手一片冰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仍旧跪趴在底下的六人立即呼喊道,就在那一声声的“万岁”之中,花凌圣终于由太子晋升为了琉花国的皇帝,接下来只要举行一个登基仪式,这江山就是花凌圣的囊中之物了。 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本来以为自己会开心得不知所措,但现在的自己心里却是无比的平静,平静得让他觉得皇位对于自己已经可有可无。 “凌儿,三天之后便是登基大典,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礼部尚书……” “臣在……” “此等国之大事由你去办,新皇登基,全国三年免收赋税,免收壮丁,以表示与民同乐之意。” “臣谨遵圣旨!” “那么,你们都退下吧。” 几位大臣互看一眼之后又全都退了下去,徒留花凌圣与花烬天二人。 “凌儿,你也退下吧,朕累了……” 花凌圣张了张嘴,心头仍旧有一丝抓不住的疑惑,但又见花烬天并没有想要jiāo谈的yù望,只与他道了别,又退了下去。 从花烬天的御书房出来,就见到美女一脸严肃的向这边急速的奔来,花凌圣眉头微蹙道一把抓住美女的衣领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子殿下,公输王爷伙同一帮死士杀进了太子殿,属下……” 话音未落,美女只觉得一股劲风迎面而来,接着就看到花凌圣的身影消失在十里长廊之上,形成一个细小的黑点。 太子殿外喊声震天,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上空,花凌圣见到人群中的yīn沉着脸的公输云,随即抽出腰间的配剑,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一直注意这里一举一动的公输云霎时感觉到一股杀气迎面而来,下意识的提起刀锏往身后一挡,就制止住了花凌圣的攻击,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堪堪立定。 “公输云,上次没杀你,没想到你自己却过来送死。” 公输云眼神直直的逼视着花凌圣,恨声道:“花凌圣,你屠杀我公输家上百口人,撤销了所有与公输家有关的职务,让我公输家身败名裂,与公输家所有有关的人都成了阶下囚,这笔帐,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都不够。” “我只不过是顺应民意,公输家自当朝以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恐怕比谁都清楚,琉花国的那些百姓听到你们被我洗劫之后,人人都放鞭pào庆祝,人人都说我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太子,这些你难道看不到吗?” “你……” “你公输家这么些年迫害百姓,危害朝廷,你真以为本太子不知道吗?你应该早就猜到有如今这种下惨,还妄想登上皇位,简直犯天下之大不韦。” “你……”公输云被花凌圣说得哑口无言,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一张脸涨得通红,拿手的剑更是颤抖得厉害。 “你有今天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今日,本太子绝对不让你活着离开。”说完,花凌圣提剑而上,剑尖直指公输云的面门。 “好好好……自古成王败寇,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我公输云也无话可说,既然今日已经来到这里,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花凌圣,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公输云双手亦是拿着刀锏就刺向了急速而来的花凌圣。 “砰砰砰……”尖锐的声音,霎时划破长空。 一金一青的两个身影在空中急速的碰撞着,衣袂翻飞,卷起无数狂沙,周围的空气凝结成一股可怕的力量,向四周蔓延开来。 花凌圣从花烬天的调理中因祸得福,不但治好了多年的内伤,而且也成功的吸收了花烬天体内的内力,武功较之以前精进了不少,速度更是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渐渐的,本来就是靠着怒气支撑的公输云出现败势…… “嘭……噗……”花凌圣一个快如闪电的回转,一把寒铁剑就稳稳的刺进了公输云的胸膛。 公输云顿时气血翻涌,目光死死的看着那柄泛着寒光的剑,吊着眼睛身体略微抽搐的看着花凌圣,“嗯哼,噗……” 还未来得急说话,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倒地不起…… 花凌圣利落的把剑抽了出来,鲜红的血沿着剑身往下一滴一滴的掉落,落在了公输云的眼前,形成一滩巨大的血渍,“呵呵……呵呵呵……” 正当花凌圣打算离开的时候,公输云使劲却提着一口气,笑出了声,盯着花凌圣明黄色却坚挺有力的背影道:“纵使……纵使……我死了……你……你……你也……噗……” 不管如何挣扎,公输云始终没能把话说完,而那双死死的盯着花凌圣的眼睛,依然保持着花凌圣所在的方向,怒目圆睁着。 在场的一些黑衣人见公输云已经死了,霎时慌了神,变得不知所措,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给我杀,一个活口都不留。”语气,出奇的冷。 听到花凌圣的命令,那些黑衣人知道今日必死无疑,抵挡、再抵挡;刺杀、再刺杀,一个个皆拼命反抗着,但本就已经没了斗志的黑衣人逐渐乱了章法,乱了步调,犹如一盘散沙,不一会就被花凌圣的皇城禁卫军给斩杀,未留一个活口。 花凌圣收起寒铁剑,正要举步离开,忽觉一个黑影从另一处走廊急速略过,在那双丹凤眼眼尾处留下些许的痕迹,但也只是一晃而过,看得并不真切。 花凌圣眼神一凛,正打算探个究竟,美女却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问道,“太子殿下,公输王爷的尸体怎么处理?” “丢出去喂狗。” “太……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美女冷汗直冒,如果要是被公输家的人知道,那些公输家的余孽们肯定会找上门,到时,太子府可不会太平了。 “太子殿下……”美女看着花凌圣越走越远的身影一阵无奈。 花凌圣经美女这么一问,便没了追赶刚才黑影的打算,直接朝太子府门内的一处阁楼走去,看着阁楼外的小路明显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担忧来,越是往里行走,心里的担忧越大。 忽的,花凌圣停下脚步,转变了原来的路线,眉头紧锁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个方向就是他刚才看见的人影闪过的方向。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失而复得 花凌圣的脸色yīn沉得可怕,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视线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公输幽岚,你敢碰棉儿,本太子绝不放过你!” 皇城门外一个灰白的人影扛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朝一处密林急速的飞奔而去…… 只见她面色惨白,发丝凌乱,一根已经褪了色的金钗松松垮垮的chā入发髻之中,发丝乱舞,身上的衣物更是因为几天没换而显得脏乱不堪,这个人就是已经失去一切的公输幽岚,她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珠光宝气、没有了能飞扬跋扈的资本,不但变得一贫如洗,而且还要时时躲避仇人的追杀。 如果不是落到这步田地,她完全不知道公输家竟然树立了这么多的仇敌,以至于她只能跟父亲一起龟缩到山上的山洞里,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这个女人所害的! 公输幽岚怨dú的盯着木棉,如果不是她,太子也不会如此对我,也不会反抗姑姑,更不会洗劫公输府,而我,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输小姐,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不用为温饱发愁,不用过这个猪狗不如的日子。 “木棉,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彷佛是心中的怒火有了宣泄的出口,公输幽岚竟然扭曲的笑着,一张本就严肃的脸竟笑得有些癫狂。 在密林中穿行了大概半个时辰,公输幽岚才停下脚步,这里已经是山顶,山顶之上出现了一个破败的木屋,四周荒凉无比,偶然几声不知是从哪出来的鸟吠声,让这里看起来与世隔绝。 山的顶端云雾环绕,透着几丝清冷的气息,无论是多烈的阳光,始终无法照到这个地方,往下,万丈深渊;往上,天堂的路触手可及。 公输幽岚肩一耸,木棉就猛的掉了下来,沉重的落地声好似夹杂着公输幽岚无尽的怒火,“嘭”的一声响于山顶。 见木棉就这么软趴趴的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公输幽岚不解气的朝木棉的小腹踹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公输幽岚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微风平地而起,吹乱了公输幽岚的发丝,吹得公输幽岚的锦缎衣袖呼呼作响,那衣袖口佛过木棉因为摩擦地面而出现伤痕的脸,只见公输幽岚的手用力的掐着木棉本就苍白的不带一丝生气的脸,并顺势把她拖到悬崖边道:“这么死,算是便宜你了,哼……” 公输幽岚手一松,木棉就这么掉下了悬崖…… “不……”匆匆赶过来的花凌圣见到这一幕,顿时呼吸一滞,天地霎时变得黑暗起来,但那双寒潭却红痕闪现,几yù癫狂。 快如闪电的动作比大脑运转更快,一个闪身,花凌圣就来到了悬崖边,堪堪抓住了木棉些许的衣袂,但他知道,这样撑不了多久…… “棉儿,本太子绝对会救你上来的!” 公输幽岚见突然跑过来的人一副心神俱裂的样子,怒火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狂奔着,她狠狠的看着花凌圣:“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就下去跟她一起作伴吧!” 说完,毫不犹豫的往花凌圣的身上踹去…… 花凌圣感受到了威胁,下意识的转身躲过,但由于力道太大,被花凌圣抓住的衣服直接被悬崖边突出来的石块割断,“刺拉……”一声,木棉的身影随即在花凌圣的眼前越变越小…… “棉儿……棉儿……”无论花凌圣怎么呼喊,都无法阻止那青色的掉落的身体。 “公……输……幽……岚……” 好似地狱的声音让公输幽岚心里一颤,双腿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见花凌圣身上的气息冰冷如霜,知道此地已不能久留,便连跑带爬的往身后的密林跑去…… 但才刚跑几步,身后一柄突然而至的寒铁剑直接穿胸而过,“嗯哼,噗……”身体轻微的抽搐几下,便没了呼吸。 花凌圣甚至都没看公输幽岚一眼…… 只是呆呆的坐在悬崖边,良久,大概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心力jiāo瘁,亦或者是知道木棉已经死了,自己的心也跟随她去了,此刻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金色的身影,在那山顶之中,在那天地之间显得格外的孤独。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残忍!”干裂的薄唇吐出的气息让人心疼,此时的他双手抱膝,有着本来不应该属于他的脆弱。 “棉儿……棉儿……没有你,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棉儿,是本太子的错,没能好好保护你,明明在心里发誓要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的……” “棉儿,本太子这就下来陪你……” 花凌圣移动有些僵麻的身体,也许,死,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花凌圣俯身,带着所有的决绝…… “啾啾……唧唧……”正当他想纵身一跃之时,从悬崖深处却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啼。 听到声响,花凌圣停止了动作,一双眼睛平静的又充满希望的看着云雾袅绕的悬崖底。 “唧唧……啾啾啾啾……唧唧啾……”越来越密集的鸟啼从悬崖下传了上来,不一会,白色的云雾出现一个细小的黑点,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点越来越大。 “这是!”花凌圣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无数个红蓝相间的羽鸟在悬崖旁盘旋着,那些彩色的羽鸟全部都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的圈,而那个彩色的圈里,木棉正安详的躺在上面,白色的长衫迎风而舞,犹如尘世间最圣洁的白莲花,高贵而清冷,遗世而独立。 羽鸟拖着木棉的身体直直的往上移动,看到这一切,花凌圣没敢动,呼吸也变得轻了许多,重新恢复神采的丹凤眼小心的盯着那些小鸟们的举动,并一点一点的看着木棉被安全的送回山顶。 来不及细想这神奇的一幕,花凌圣小心的接住木棉掉落的身体,“太……太好了……” “啾啾……唧唧……啾啾……”身边成千上万只红蓝相间的羽鸟就在木棉与花凌圣之间来回盘旋着,低空飞舞着。 忽然,从那些成千上万只羽鸟中一只羽鸟脱离队伍飞落于木棉的双唇之间,仔细一看,那个羽鸟赫然就是密室之中的那只。 花凌圣见那只羽鸟停在木棉的双唇之间不愿离去,看着那有些胖乎乎的身体,嘴角自嘲一笑,不管怎样,自己是被它给间接的救了吧。 视线落回木棉的身上,有力的猿臂紧了又紧,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不知所措,棉儿,他的棉儿又回来了,不管现在的你是生是死,本太子都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月沉如水,太子寝殿灯火通明,雕龙画舞的巨大墙壁之上,金色的浮雕栩栩如生,穿过正堂,里面一帘艳红的帷幕遮挡住了里面的一切。 只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低着头颅,缩在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旁,喃喃自语。 透过帷幕,房间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白色素衣的人,那人正是木棉。 花凌圣低低的注视着木棉,不曾移动半步,自从把木棉从山顶抱回来后,就一直是这样的姿态,只偶尔吐出几句话语显示着他是人而非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 “本太子就要登基为皇了,你……可知……” “做我的皇后,可好……” “传说琉花国的龙脉之上有一株血灵芝,能起死回生,本太子拿来给你,可好……” 回答他的仍旧是木棉沉静的面容以及闪耀的烛火。 美女拉开帷幕,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太子殿下,不禁想,遇到木姑娘不知是好还是坏,以前的太子虽然顽劣不恭,但至少能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而现在,唉…… 美女步履沉稳的走到花凌圣身边低声说道:“太子殿下,登基大典将在今日午时举行,您该沐浴更衣了,不然时间会来不及的。” 花凌圣略微抬高了眼皮,只轻轻叹道;“知道了,退下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苏醒之后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杀手?”还来不及打探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刚刚苏醒的木棉清冷的问着花烬天。 花烬天没有理会木棉的问话,而是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无法回神,那双眼睛,似星芒,让人熠熠生辉;似冰雪,让人不敢靠近;似清泉,让人倍感舒心;更多的是一种捉摸不透的让人想征服的yù望,此时的他终于知道凌儿为何如此倾心于她了。 就在花烬天愣神的当口,木棉眼神一转,悄悄的打探着这里的环境,不像是自己所呆的密室,但也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没有过多的遮挡物,没办法有效的躲藏,从这里到大厅门口至少有百步远,如果直接闯出去门外的人立刻就会把自己围住,但如果先抓住面前的人,作为人质出去可能要更好一点,木棉在脑海里努力的分析着逃出去的胜算。 木棉的视线又回到花烬天的身上,不禁略过一丝担忧,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如果以自己现在虚弱的状态如不能一招制敌,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还未来得及给木棉过多的思考机会,首先回过神的花烬天把匕首随意的往地上一扔,一只虎虎生风的拳头就朝着木棉的面门而去。 木棉感受到威胁,立刻侧身躲过,然后不甘示弱的利用回旋之力一个能力敌千钧的右腿直接就打到了花烬天的腰上。 “嗯哼……”花烬天顿时觉得腰部一阵钝痛,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木棉的一双铁拳突然而至,直接就打在了花烬天的脸上,顿时猩红一片。 木棉见一击得手,心里一阵欣喜,就在花烬天倒地的一刹那,一只精小短悍的匕首立马就抵在了他的颈部大动脉,身后更是传出一句冰冷的话来,“别动,否则要你的命!” 木棉的手死死的攀附在花烬天的脖颈处,低声询问道:“皇后在哪,带我去见她!” “皇后?” “少废话,带路!”匕首又往里收了几分,这笔账,她木棉绝对要讨回来。 听完这话,花烬天竟笑出了声,知道身后之人对自己有些误会,“这天下敢把刀架在本皇脖子上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你说什么?”木棉有些疑惑,仔细的打量着被她擒住的人,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虽然换了衣服,但身上浑然天成的气质却始终没法改变,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的浮现在眼前,木棉不确定的问,“你是琉花国的皇帝?”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那现在的皇帝是谁?” “太子花凌圣。” “花凌圣?”木棉眉头一皱,他怎么当上琉花国的皇帝了,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错过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尽管如此,木棉手上的匕首仍旧没有松开的意思,“刚才为何要杀我?” “这是个误会,你先把匕首放下来,我就把你不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哼,我凭什么信你。” “君无戏言!” 木棉匕首一松这才放开了花烬天。 “说吧,我为何会在此,花凌圣为何会做皇帝?” 花烬天还未来得及缓和一下有些沉重的呼吸,就听到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的木棉这么问道。 看着木棉那一丝不苟随时准备再次擒拿自己的神态,花烬天眼神突现笑意,“你不用这么紧张,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后,没有人能拿你怎样的。” “一国之后,我!?”木棉再次震惊。 “对,就是你。” “你刚才说现在的皇帝是花凌圣?”木棉试探xìng的问道。 “对。” 而她现在是皇后,那这么说来她和花凌圣是……“靠,谁允许他这么做的!” 看到木棉一副吃到大便一样的表情,花烬天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可爱无比,“怎么,嫁给凌儿你似乎不太愿意?” 愿意才有鬼,木棉在心里暗想,努力平复一下她现在已为人fù的事实,说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都说出来吧。” “你放心,这些事情关系到琉花的国运,本皇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的。” 于是,花烬天把从木棉昏迷之后皇后被打入冷宫,花凌圣的救治,公输家的倒台,花凌圣的登帝,以及自己是怎么成为皇后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花烬天用一句话结束了长达两个时辰的叙述。 震惊,无比的震惊,没想到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那花凌圣现在在哪里?” “恐怕已经去天山之巅的路上了。” 木棉略微沉思,“我观察过琉花国的地图,从帝都到天山之巅要历经16座城池,两条大河,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山峰。”木棉脸色略显凝重,接着又道,“花凌圣如果是去取血灵芝救我,肯定会轻装上阵,不出意外的话,快马加鞭估计也得五天才能到达天山。” “以我现在的状况要想追上他只能看还有没有近路可以走。”说完木棉回忆着琉花国大大小小的城池分布情况。 听完木棉的分析,花烬天有些戏谑,“姑娘,本皇可什么都还没说哦。” 木棉撇了他一眼,“我虽然昏迷了这么久但脑袋不笨,太上皇刚才想杀我,想必是觉得我祸国殃民不能留;而现在却能心平气和的跟我jiāo谈,想必是想到了也许我能阻止花凌圣,就算我自己不提出来,太上皇也会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去不是么。” “哈哈哈……”花烬天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琉花国的地势想必你也已经很了解了,具体应该怎么做你比本皇应该更清楚。” “通往天上之巅的路只有一条,但血灵芝这种东西并不是去了就能摘到的,更何况那东西还是长在龙脉之上。”木棉说完,眼神一转,有意无意的看着这个笑意未减的人。 对于木棉的分析,花烬天仍旧未置一词,但眼角处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 “你接着说。” 空等半响,木棉突然认真的看着花烬天道:“皇后我饿了,要吃饭……” “呃……” “我说我饿了,要吃饭,把所有的山珍海味全部都给我端过来。” “太子的事情你不管了?” “一时半会动不了龙脉不是么?”木棉心照不宣的看了花烬天一眼。 面前这个称为太上皇的人虽然已经传位于花凌圣,但在朝中的势力绝对不可撼动,如果他要阻止花凌圣,那么花凌圣现在肯定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而目前这个情况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花凌圣根本一时半会拿不到血灵芝。 经过这么一分析,木棉真觉得有些饿了,更何况自己真的很久没吃过饭了,于是她决定还是先吃饭要紧,吃完饭再做其他的…… 花烬天一声令下,木棉面前的圆桌上就摆满了各式菜肴,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土里种的应有尽有。顿时,整个皇后寝殿都充满了浓郁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yù罢不能。 早已饿极的木棉此时衣袖高挽,本来披散的头发被随意的高高盘起,眼神跟随着一双皓腕就这么穿梭于各式菜肴之间,动作是说不出来的洒脱不羁。 ☆、第一百二十章 雪娘 花烬天好笑的看着这个毫无淑女形象的女子,如果不是刚才的接触,他会认为她只不过是一介乡野草民。 “啾啾……唧唧……”旁边的几声鸟鸣成功的转换了花烬天的视线,只见一只红蓝相间的羽鸟正同木棉一样,对着面前的美食大块咀嚼着。 木棉一个鸡块飞过去,那正在啄着一块鱼ròu的羽鸟好似头顶长了眼睛一般,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角度接住了木棉扔出来的鸡ròu,接着又毫不停歇的继续吃着面前的鱼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一丝的停顿。 “这个羽鸟是你养的吗?”花烬天见一人一鸟配合的这么默契,低声询问道。 “不是,我的命是它救的。” “啾啾……”彷佛是听懂了什么,那只羽鸟得意的叫了几声,复又低下头啃它的鱼块。 花烬天有些讶异,“竟然有这等事,姑娘也算是个奇人了。” “只不过是自己运气好,刚好遇上了吧。”木棉接着又道,“我打算吃完这顿就去天山之巅,不知太上皇意下如何?” “这个听姑娘的便是,只不过,此去路途甚是遥远,姑娘多保重。” “嗯……” “哦,对了……”木棉指了指身上已经沾了些许油渍的红色喜服,“这个该换了。” “这个,姑娘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木棉从皇后寝殿找了一件比较素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悄悄的出了皇城,但行至一条人员密集的大街上,就时常能感受到一股股异样的目光,眼神不由得再次回归到自己的着装上,不惊低咒一声,“该死!” 银灰色的雪锻上用灰色的丝绣绣满了细小的牡丹花,极致的裁剪,领口处高领的设计,腰间那对镶在衣服上价格不菲的碧玉,这无不显示着穿着这件衣服的人非富即贵,想要不引人注目,完全不可能嘛,而最令木棉头疼不已的是,这是一件近乎曳地的长裙,行动起来非常不便,如果不是她反应灵敏,那么早就在离开皇城的路上被那些巡逻的士兵发现了。 在被路人行了N次注目礼之后,木棉果断的走进了一家卖衣服的商铺。 店里的店小二见到木棉的装束,脸上立刻堆满笑意,狗腿似的跑过来道:“客官,您需要买些什么?” “那件,那件,那件衣服给我打包,我买了。”木棉随意的指了指几件挂在角落里并不怎么起眼的衣服。 “好的,小的马上给您取下来。” “对了,你这里有换衣服的地方吗?” “有,有,有,就在那张门的后面。”那店小二指了指西方处一个不起眼的影门道。 拿到衣服的木棉立即换掉了身上那件碍事的锦缎长裙,顿时觉得一派的轻松,随意的踢了几下腿,也没了刚才的束缚之感,可见,木棉对身上的着装还是比较满意的,木棉来到柜台前手一松,一个金元宝就出现在柜台上。 不料,那店小二却面露难色的说,“客官,您给的钱太大了,本店找不开。” “那算了,不用找了。”木棉没在意的摆摆手,出了店门。 行至半路,身后却仍旧传来了刚才那位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的衣物没拿。” “扔了吧。”说完,木棉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街角处。 只留下那店小二呆呆愣愣的站在门口半天回不过神来,“这……这么好的衣服不……不要了……天呐,这可比咱们店铺任何一件衣服都好啊,还……还有柜台上那枚金元宝,老……老板……不得了了……我们店走狗屎运了。” 北风呼啸,冰冷刺骨,天山之巅的山脚下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把这里装点得银装素裹,连绵不绝的白色山峰高耸入云,在山与山之间的空隙之中两个穿着银色斗篷的人正迎着寒风一浅一深的行走着。 走在前面的人面色凝重,较之后面的人步履要显得迟缓许多,而且他不时的向前眺望着,突然看到一幢简陋的建筑,不禁心下一喜,转身对着后面的人道:“公子,前面有一个店家,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后面的人顺着前面的人的目光向前面看去,一个木质的简易搭棚出现在皑皑白雪之中,显得格外亮眼,“过去看看,正好我们的粮食已经吃完了。” “公子,这里已经是天山之巅的山脚,但这天山连绵数千里,大大小小的雪山加起来就有上百座,我们怎样才能找到血灵芝呢?”美女立于花凌圣的身后,疑惑的问道。 “我自有办法。”说完,就踏进了那撞木质板屋,美女紧随其后。 花凌圣刚一进屋一股不同于外面的温暖之风就迎面而来,入目所及之处是五六张新旧不一的饭桌,视线右转,是一个土制灶台,灶台上似乎还炖着食物,香味扑鼻,让人垂涎yù滴,极其简单的摆设,却让长途跋涉的二人觉得无比的温馨。 美女环顾了一下四周,未见有人出门迎客,遂出声喊道:“店主在吗?” “在在在……”连着三声略带急切的应答,接着从大厅后门处拐进了一位三十多岁但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只见她身穿一件蓝色抹胸长裙,外罩一件白色的锦缎丝袍,胸前luǒ露的大片肌肤看起来既魅惑又xìng感,裙角下摆处有些残雪,可见她是刚从外面回来。 那中年女子一见到大厅中央面露疲色的花凌圣与美女二人,随即扭着身段走到他们身边问道:“客人是吃饭还是打算住店呐,这外面冰天雪地的,客人肯定受了不少罪吧,来来来……你们先坐,想吃什么告诉我雪娘就是,这里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粗茶淡饭还是有的。” 花凌圣对于雪娘的媚态没有一丝感觉,只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她道:“你就是这个店的老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怎么,看着不像吗?”雪娘没有理会花凌圣的冷淡,仍旧笑语嫣然的道,“我那灶台上还炖了鸡汤,你们要不要喝点?” 花凌圣视线扫过刚才的灶台,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又接着询问道:“这里就你一个吗?” “呵呵,这位公子似乎对雪娘不太放心呐。”说完,竟然直接走到了花凌圣的面前,一双秋波直勾勾的盯着他。 一旁的美女见雪娘有意无意的往花凌圣的身边靠近,随即向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我们公子问你话,你直接回答便是。” 雪娘微眯着眼睛看着挡在面前的一脸严肃的人,又看看花凌圣,脸色随即一变,“这么防着我干嘛,我一弱女子难道还能拿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样不成?我只不过是在这雪山中的日子太无聊,找找乐子而已,你们要想吃饭,雪娘我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你们要是来给我脸色看的,那就请你们哪儿来的回哪里去。” 没料到面前这个女子说变脸就变脸,美女先是一愣,接着张了张嘴,未吐出半句话来。 “美女,让开……”身后的花凌圣出言,“雪娘,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刚才的事是我们思虑不周,多有得罪之处还忘海涵。” “呵呵,还是这位公子会说话。”雪娘的再次恢复神态,“得得得……我雪娘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刚才的事就算了,你们先过去坐吧,饭菜随后给你们端上来。” 说完,扭着腰身往灶台处去了,回头见花凌圣两人已经入座,有些出于好奇的朗声喊道:“美女” “诶!”某个被叫到的人迅速回身,立马就见到雪娘裂开的嘴,以及灶台处的笑言,“哈哈……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此时的美女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涨得通红,右手上拿着的筷子都已折断仍不自知,一副想发怒又找不到合适的场合的憋屈样子,看得一旁的花凌圣也起了逗弄的心思,“美女……” 却引来一道极其不满的眼神,“公子”美女咬牙切齿的低声唤道。 “诶,菜来了,清炖鸡汤,小炒野菜,红烧鲤鱼,还有一个我雪娘最拿手的清蒸雪莲瓮雪雕。”雪娘把这几样菜往花凌圣的面前一摆,一股浓郁的香味就进入了鼻梁之间,经久不散,让人食yù大开。 雪娘见两人都盯着这些菜系,又是得意一笑,身体微微俯身向前倾着,吐气如兰的对着花凌圣的耳旁说道:“吃完这顿,雪娘呆会让你流连忘返。” 花凌圣微微侧着头,雪娘的鼻翼刚好贴着他的脸,带有一丝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山守护者 如果是以前,花凌圣面对雪娘的挑逗定会顺势调笑一番,但现在的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颗心已经全部都放在一个叫木棉的女子身上。 任凭雪娘如何暧昧,花凌圣始终不置一词,但也没有推开她,倒是身边的雪娘觉得无趣而自行松开了。 “呵呵,公子觉得雪娘不美么?”妖娆的在花凌圣的身边转一圈之后,雪娘身体轻微的伏在桌边,一双勾魂夺魄的媚眼流转着yù拒还羞的娇态。 花凌圣的眼里闪过些许的不耐,一旁的美女见状自是不敢怠慢的拦在了雪娘的眼前,“老板娘,你打扰到我们公子用膳了。” 雪娘见眼前突然横出来的剑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美女,我在跟你家公子说话,你还是不要chā嘴的好哦,不然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美女一听,不由得皱起眉头,面前的人,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言谈举止更让人猜不透心中的想法,犹如雾里看花,探不清虚实。 “废话少说,还不快退下!”不管如何,太子才是最重要的。 雪娘盯着又近了自己颈部几分的剑柄,突然轻笑出声,“呵呵,还没有人这么跟雪娘说过话呢?” 一双眼睛随即由下往上的看着花凌圣,“你说,该如何罚?” 眼里,不见半分的笑意…… 一直注意着雪娘动作的花凌圣知道她并非一个简单的人物,但一时之间也猜不透面前的人此时是怎样的想法。 美女看着两人,想说话确又不知如何开口,想把雪娘给喝斥下去,但心里却怎么也酝酿不出发怒的情绪,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因为对象的不同而变得复杂起来,此时的他只能安静的呆着说不出任何话。 “结账!”花凌圣跳转话题,直接让美女扔了些银子在桌上就打算离开。 花凌圣起身打算离开,路过雪娘身边之时本来以为她会有所阻拦,却没想到并非像自己想的一样,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还是不要有所牵扯的好。 “太……太子……噗……” 花凌圣刚走出几步就听到美女传来一声惨叫,随即转身就看到美女面色铁青的倒在地上抽搐不止,一看就是中了剧dú…… “刺啦……”腰中的软剑自花凌圣的手中猛的弹出,剑尖直指雪娘,“解yào……” 铿锵有力中带着一丝威严的两字顿时令这屋里的温度冷了几度,但雪娘却似没见着一般,继续拨弄着面前有些凌乱的发丝,“呵呵,这位公子不知道么,这里禁止通行,妄想进入天山之巅的人都得死!” “挡我者,死!”不再废话,花凌圣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雪娘的面门。 转身,后退,雪娘身形快如闪电的避过花凌圣的一击,同时右手凝聚起一颗犹如珍珠般大小的蓝色掌劲直接砸向了花凌圣的后背。 花凌圣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劲风袭来,吹得后背的发丝连带的呼呼作响。 “好强的内力!”花凌圣眼神紧紧的盯着雪娘,心下暗想道,“但招式太过单一,很容易让人趁空而上!” “……乓乓……噗……”中了花凌圣一记掌风的雪娘胸口处传来一阵钝痛,顿时倒地不起,随之而来的花凌圣的剑尖直接抵住了雪娘的颈部大动脉…… “嗯哼……”软剑突的刺进皮ròu,雪娘忍痛的看着一派沉静的花凌圣。 “把解yàojiāo出来。” “……” “嗯哼……”软剑又进去几分,雪娘脖颈处的鲜血正以ròu眼看得见的速度向下流淌着,若是再推进几分,雪娘的动脉必将被割破。“你杀了我吧!” 花凌圣手持长剑冷眼睨着倒在地上的雪娘,“我没时间陪你这么耗着,你想死便去死,但解yào我却一定要拿到。” 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压迫感顿时让久经风霜的雪娘脸上出现了些许的畏惧之情面前这个男人气息冰冷彻骨! “公子,我没……没事……您赶快去……去天山之巅摘得血灵芝才是最为重要的。”美女见雪娘与花凌圣二人僵持不下,随即提着一口气出言道。 “本公子最后再问一次,解yào”这种带着强大冰冷气魄的声音犹如天山之巅最深处的千年寒石,只要稍微碰触,心里即止不住的阵阵寒颤。 雪娘低下眼眸,这种感觉她只感受过一次,就是二十年前琉花国的皇帝花烬天上天山来求得血灵芝之时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与面前这个男子却是如出一辙。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雪娘猛的抬高眼眸仔细的看着花凌圣,渐渐的与年轻时的花烬天竟然重叠在一起了。 “你……你是谁?”顾不上脖颈处传来的疼痛,雪娘激动的把身体抬高了几分,想把面前的人看得更加清楚。 “本公子乃是琉花国第45位皇帝花凌圣。” 听完花凌圣的回答,雪娘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呵呵……呵呵……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花凌圣见雪娘突然如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单手执剑维持着原来的状态,对雪娘现在的神情举止更是不置一词。 “呵呵……我雪娘二十年前输给了你的父亲,输了雪家守护天山之巅的使命,破了几百年的只要有雪家在人畜不过天山的誓言,而如今,我又输给了他的儿子,这天山在我雪娘这怕是要保不住了,噗……”说到激动处,雪娘竟猛的喷出一口血来,霎时染红了地上的木桩,整个人也像是丢了魂一样变得虚弱了不少。 “你们雪家的使命本来就是为了守护我皇家的龙脉,这天山之巅本就属于皇室的,焉有不能过之理,是你们花家越矩了,现在只不过是让你清醒清醒,看着天山之巅属于谁的!”随即,花凌圣收起了手中的剑。 雪娘眼前寒光一闪,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听你的话,你似乎早就知道我是谁?” “雪家是皇室最高的影门,我身为皇帝岂有不知之理,如果论渊源,当初初代皇帝命你雪家守护这天山之巅只不过是为了保证皇室的千秋万代,从何时起,这天山之巅又成为你雪家的了?” “呵呵……”雪娘慢慢扶着身旁的椅子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雪家的人始终敌不过花家的人,归根结底是因为从骨子里刻出来的君臣之感吧,也罢,也罢,这解yào给你。”随即雪娘眼神一指,“这后面便是天山之巅,只不过天山之巅上凶猛的野兽数不胜数,雪娘希望你能自己保重。” 花凌圣接过雪娘的yào给美女服下,并慢慢的搀扶着他挪步至玄关处,侧头对着一直注视着他的雪娘说:“我的眼里只有血灵芝。” 雪娘单手抚上脖颈处的鲜血,“你就不怕动了龙脉么?” 花凌圣扶着门帘的修长手指一滞,“我有比这更怕的东西。” 门外,一片寒风呼啸,夹杂着几声鸟兽的清啼声,两个搀扶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雪娘的视线里。 雪娘轻拍着有些寒意的身躯,低叹道:“唉,情之一字最难参透……” ☆、一百二十二章 重遇故人 天山之巅之下,大片的积雪连绵数千里,白色犹如素裹的银装,把所有的声响都掩盖得宁静且自然,这是一片安静得容不下半分杂音的世界。 “刺……刺呐……”本来只是几声轻不可闻的声响,却在这样静谧的世界中显得格外惹人注目,放眼望去,声音源头处,一个身穿淡蓝色短袄,下身着青黑色长裤的女子,正向雪娘的小屋处急速奔驰而来。 只见她双脚踩着一块奇怪的木板,两手拿着类似于竹竿似的木条,时而隐没在皑皑的白雪之中,时而又狠狠的向空中飞驰而去,然后又稳稳的落于地面,动作潇洒且自然,而且速度非常的快,只一眨眼便来到了那间小屋。 “这间小屋便是通往天山之巅的必经之路了吧。”踩在自己制作的滑雪板之上的木棉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屋,心里暗想道,“也不知道花凌圣现在在哪里?” “来者何人?”屋内的雪娘见门外有些许的异动,当即掀开房帘便看到了眉头微皱的木棉。 “这位姑娘,我是为寻人而来,多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木棉双手撑着木棍于地面,身体略微向前倾着,一副随时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的样子。 “寻人?”雪娘一双媚眼在木棉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寻什么人?” 听完雪娘的回答,木棉眼神突然露出惊喜的神色,心下暗想道:看来花凌圣已然进入天山之巅了。 “多谢姑娘告知,在下先行离开了!”说完,还未等雪娘有所反应,木棉就沿着屋落旁陡峭的山岩处利用脚下的滑雪板离开了。 雪娘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小小的身影,心下一头雾水,她刚刚有说错什么吗?明明什么都没说啊!而且,刚才那人脚下那个奇怪的木板是怎么回事,怎么能直接越过这里进入天下之巅,这算不算她的失责呢? 一个两个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入天山之巅,是不是她雪娘在这个地方呆得太久了,不了解外面的局势,这天下的能人异士竟遍地都是了? 不管雪娘现在是一种怎样的想法,都无法阻止木棉前进的脚步。 只见木棉沿着雪山山脊急速的前进着,看着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木屋,如果刚才那人回答的不是“寻什么人”而是,“这种地方你觉得会有人来么”那她真不太确定花凌圣到底进没进入这天山之巅了。 可是尽管知道花凌圣已经进入了这里,但放眼望去,除了白之外便再无其他,怎么才能探寻到花凌圣的下落呢?木棉单手撑额,抬头看着渐渐昏暗的天空,花凌圣啊花凌圣,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么? 与天山之巅比邻而立的龙脊山上,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望着对面的天山负手而立,傍晚的微风轻轻的吹动着他的金色衣角,细碎的翻飞着,在那一座连绵着一座的枯木断崖之上,显得格外亮眼。 只见那人的眼神深处藏着一道犹如寒潭中燃烧着的炙热的光,目光深远且绵长,仿佛那座伫立在对面的天山在他的眼前有了活力一般,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白与寒风刺骨的冷,而是……而是…… “你确定她在里面吗?”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已经身为燕赤皇帝的赤练锦城问道。 “启禀皇上,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绝对不会有错的。”立于赤练锦城身后的暗探如实禀报道,“只是,皇上……”话刚到嘴边,却又给咽了回去。 “说……”语气里尽显干净利落的霸气,上等的白玉冠,金丝盘龙腰带下龙纹玉佩悬挂其中,剪裁精致的金色衣袍外罩一件黑色雪缎披肩,衬托得此刻的锦城丰神俊朗、气质非凡,再加之眉宇之间紧绷着的气息,略显消瘦的轮廓,又多了几分严肃与尊贵,今日的锦城无论是气质、谈吐、身份都已非是当日的吴下阿蒙。 阿铄看着身边这位他愿一生追随的人,担忧的说道:“皇上,恕属下直言,对面的天山属于琉花国的境内,而且从古至今纵使是琉花国的皇室都不得踏入此地,皇上这样贸然进入恐有不妥之处,再……再者……”阿铄看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练锦城越来越yīn沉的脸,而后又想到可能的后果,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再者,天山之巅乃是秘境,里面变数众多,纵使能顺利进入也鲜少有人能出来,属下希望皇上能三思而后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锦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直的望着天山之巅的皑皑白雪最深处,突然,他张开双臂迎着底下的万丈悬崖就这么跳了下去…… “皇上!”阿铄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懵了,等他回过神来之际,他的皇上已经跳下了悬崖。 赤练锦城的身体在天山与龙脊山之巅的悬崖之间急速的往下落着,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撕裂衣帛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就在他急速的下坠的瞬间,突然从他的后背处迸发出如血红色一般的流光,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随着后背流遍了全身,赤练锦城的整个身体都沐浴在了那流光之下,不但减轻了他急速下坠的速度,更有了渐渐上升的趋势。 阿铄从悬崖处看着渐渐往上移动的红光,眼里满是尊敬与钦佩的神色,围绕在皇上周围的那层红光是燕赤皇室独有的一种本领,但这种本领早已经失传多年,燕赤皇室经历了几百年都没有一个皇帝能使出来,正当大家都抱着怀疑的态度面对突然冒出的大皇子时,他用雷霆手段震摄了所有人,并把即将分崩离析的皇室又重新聚拢了起来,使燕赤的百姓重新过上了太平的生活。 阿铄看着那红色的光渐渐的落在天山一处突出来的石块之上然后消失不见,眼神之中饱含尊敬的神色,单手冲着那红光隐没的方向抱拳道:“皇上,保重!” 天山深处一处低洼山谷中,袅袅的青烟随着月光的升起出现在了这片冰冷的世界里,木棉弓着身子坐在刚刚搭建起的雪洞之中,身旁是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由于湿气太重,升起的滚滚浓烟足以遮蔽木棉上方这小小的天空。 “此时若是丛林阻击战,自己恐怕早就被干掉了吧!”木棉有些自嘲似的暗想,“这种烟,方圆数百里之外的人恐怕都能见到。” 随即拿眼睛瞅瞅chā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堆中被熏烤得黑不溜秋的名曰食物的东西,一阵无语…… “如今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自言自语的说完,木棉平静的把那堆黑色的东西往嘴里塞去,突然,右前方一处积雪数尺的高地传来些许异常的声响,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她,有什么东西正在像这边靠近。 来不及擦拭嘴边因为吃东西而沾染上的黑色渣滓,木棉双眼注视着那处异常的方向,并慢慢的掏出脚踝处的匕首,以便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知啦……”伴随着积雪因为重力而发出凹陷声音的同时,走出来一个身形伟岸的蒙面人,只见他双手有些无措的放于身侧,全身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只有从那面具之下露出来的眼睛却显得异常的镇定从他看到木棉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从未在她身上离开过半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锦城的到来 木棉见来人不说话,也同样带着一种狐疑的态度上下打量着他,堪称极品的衣服面料可见此人不缺钱;头上的龙纹白玉冠以及腰间金色掐丝狼纹翡翠悬挂物,可见此人不缺势,而且很有可能是燕赤的皇室中人;而又带着面具,可见此人并不想被别人认出来他是谁,一个带着面具不缺钱不缺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敌人的可能xìng非常大。 木棉单腿微微曲着,右手拿着匕首对着突然出现的华衣面具男道:“你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 赤练锦城听到熟悉的清爽的独属于木棉一人的声音时,止不住的微笑与舒心便传遍了四肢百骸,像是空洞的心里突然被涓涓的温泉给填满,又像是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突然出现的彩虹,虽不热烈但却色彩斑斓,足以照亮整个空白的脑海,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能活着再次站在她的面前就是上苍对自己最大的眷顾。 木棉见他不说话,无法猜测到他的目的是什么,便抬头冷冷的注视着他:“你是燕赤皇室的人?来这天山是想打龙脉的主意?” 燕赤皇室?赤练锦城看着她,接着又恍然大悟一般撇了眼挂在腰间处的狼纹玉佩,一股温柔的神色透过眼神直直的看向了一脸警惕的木棉,他的木棉,眼光还是这么的dú辣。 “木棉,是我……” 曾经的锦城幻想过无数次与她再次见面的场景,本来以为会激动得不知所措,本来以为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就会上前狠狠的抱住,本来以为会在她所想不到的情况下突然以燕赤的皇帝现身,本来以为…… 然而,此刻的他是无比的平静,平静的告诉她,那个曾经名叫锦城的木府的管家又回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令木棉出现刹那的闪神,像是曾经的记忆突然毫无预兆的奔涌出来,木棉眼神里有太多的情绪,不可置信中又带着些许的希翼,恍惚之中又满是对现在真实存在的人的认可,“你……你是?” 锦城? 想这样问,但话语刚到嘴边却又没理xìng给挡了回去,没有人能在被蛟龙吞噬之后还能活着回来的,虽然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办法相信这个事实,但理智却让她不得不信,而现在,那些刻意被自己尘封了的记忆却被面前这个男子给轻易的挑了起来,“你……你是……” 赤练锦城微微一笑,修长的青葱白指轻轻的移至脸颊处…… 木棉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个男子的动作,呼吸也变得轻了起来,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希望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当面具揭开的刹那,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是他,那该多好。 随着锦城的动作,面具一点一点的从他的脸上脱离开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阳光、清朗、温文尔雅的脸来…… 见到那张脸,木棉顿时出现刹那的闪神,眼神更是死死的盯着他,未曾晃动过一次眼睛,生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刺啦……”右手里的匕首因为某人的颤抖而垂直的落入雪地之中。 “真……真的是你吗?”木棉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但距离太远,只能在空气中晃动几下后又无力的落了下去。 赤练锦城脚步轻盈的闪身,便轻轻的握住了木棉将要垂落的手,并温柔的盯着木棉仍旧有些愣怔的眼睛道:“木棉,是我,我是锦城,我回来了。”轻轻柔柔的低沉嗓音足以融化四周的冰雪。 木棉看着一直留在自己记忆深处的脸,嘴角处的弧度逐渐的扩大,眼神之中星星点点的光亮令她看起来激动不已,从来都没有想过还会再见的人突然在自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了,一种激动的、惊喜的、不知所措的复杂感情涌了上来,还来不及思考,木棉就稳稳的用力的抱住了他。 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的温热体温,她才敢真正的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所谓的幻觉,“锦城,真的是你!” 赤练锦城轻微的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要把这一年多的思念全部都倾注在这一呼一吸之间,鼻翼深处是怀中的女子独有的清香气息,他更加用力的回抱住她,下巴刚好抵在了木棉如瀑的秀发之上,“木棉,真的是我,我活着回来了。” 深冬已至,御水帝都皇城内一片萧条,几颗枯黄的树枝因为寒风的呼啸而显出颓败的沙沙声,坐落于东北方一幢简单的房间内,不同于外面凉薄的空气,从不间断的炭火把这里烘烤得温暖如春,偶尔瞥见的几株木棉花枝竟也绽放出迷人的红色。 木棉花枝旁一位蹙眉而坐的男子始终盯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炭火,不知在想些什么,约莫过了半响,像是有些烦乱的敲击着红漆雕花桌沿,“咚……咚咚……咚……” 炭火的红直接映入了那男子的眼中,黑色的眼珠突然变得炽烈起来,彷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处bào发一样,他猛的站了起来,对着地上已然跪了许久的人道:“你立刻带上朕所有的锦衣卫同朕一起去天山。” “微臣领旨!” 下完命令,立于上首的御水国的皇帝水兮岩长长的舒了口气,眼神坚定的盯着某处平静的道:“木棉,御水唯一的丞相,你很快就会回到朕的身边了。” 天山之巅一处刚刚建好的能容纳两人的雪洞里木棉与锦城并排而坐着,两人的身前是一堆烧得比较旺盛的篝火,木棉好笑的看着不断往里面扔木棍的锦城道:“锦城,够了,如果温度过高,这刚刚做起来的雪洞很可能就会塌了。” “啊,哦……”像是这才意识到面前的火已经烧得特别旺盛一样,锦城忙把手上的柴火给扔到旁边,又看了看满脸充满笑意的木棉,心下暗想道:无论现在的自己是怎样的身份,在她面前大概永远都是木府里那个老实的管家吧。 木棉侧过身来看着较之前消瘦不少的锦城,以及眼尾处出现的细密的皱纹,便出声询问道:“锦城,你是怎么从蛟龙那逃脱的?这段时间过得好么?” 面对木棉有些关切的眼神,锦城报以轻柔一笑,如沐春风的眼神之中是一派的云淡风轻,“木棉,其实我是燕赤失散多年的大皇子,能从蛟龙腹中逃脱得益于燕赤皇室里一种独有的秘技。”锦城下意识的往后背处一瞥,如果当时不是后背处梵文苍鹰图腾的觉醒,自己恐怕真的要命丧龙腹了。 “你说你是燕赤失踪20多年的大皇子?”木棉神色有些激动,她记得当时自己还是御水丞相之时,水兮岩就曾经允诺过要帮燕赤寻回大皇子,只是没想到此人竟是自己身边的锦城。 从锦城突然出现起,木棉就一直处与震惊之中,只相处了短短两个时辰,她就觉得面前的锦城已经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饱读四书五经的文弱书生了,比如说他的武功,比如他现在的身份,以及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一旁的锦城自是看出了木棉眼里的疑惑与不解,随手拿着已经烤好的事物便递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我会慢慢把我这一年多的际遇都讲给你听的……” 木棉接过锦城递过来的食物,便有一口没一口吃了起来,但眼神却一直盯着被篝火照得有些朦胧的锦城的侧脸。 “事情要从我利用觉醒了的皇室血脉从蛟龙腹中逃脱说起……” 篝火里噼里啪啦的zhà裂声与锦城低沉而又充满磁xìng的嗓音填满了这个小小的雪洞,雪洞外遮天蔽日的雪花遮住了所有的一切,变得单调而清冷,雪洞里,白色的墙壁之上映出两个硕大的黑影,只见两个黑影并排而立,一个时不时的往火堆里添着柴火,一个则偶尔轻微的晃动着脖颈,以及不停的晃动着的薄唇,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而自然,仿佛无论外面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雪都无法影响里面岿然不动的气氛,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眨眼以及过去了差不多三个时辰。 “事情就是这样的,木棉,我现在已经是燕赤的皇帝了。”锦城随意的往篝火里添了些柴火,从被人遗弃的大皇子,再到仅用一年时间便平定内乱,只手遮天的皇帝,其中的艰难木棉不是想象不到,只是他没有说,她亦不会问。 锦城看着面前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忽然觉得从前自己所受的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而且,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人,更不会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带走的人,再也不会是只能在远处观望着因为自卑而不敢靠近她的人,现在的他,拥有了一切,他终于站在了理她最近的地方,触手可及。 “木棉,跟我去燕赤吧,那里有你向往的自由!”迫不及待的,赤练锦城把深藏心底的话语给说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炽烈的火 没有得到木棉任何的回应,锦城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心,没由来的不安了起来…… 但没过一会,木棉却冲他微微一笑,“好啊,等有空了就去燕赤看看,看看老百姓眼中的你是不是个好皇帝。” “木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未等锦城有所行动,木棉便打断了他道:“锦城,我来天山之巅是为寻人而来,这一点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话语点到即止,但锦城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从自己成为燕赤的皇帝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小到她在琉花皇室里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本来以为想等到自己彻底拿下皇帝的宝座,解除后患之后,再把她光明正大的娶回来,让她成为燕赤的皇后,可是,走到如今,难道还是晚了一步么? “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吗?”语气里有些掩藏不住的深深失落,他知道现在的他没有资格问这个,但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软弱一次次的错失了她么,而现在他想再勇敢一次。 “呃……”木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锦城提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喜欢,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找到花凌圣保护龙脉是她目前必须要做的,至于喜欢不喜欢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果……如果你……如果你没有喜欢上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比脑海更紧张的是已经沸腾的血液,赤练锦城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个腼腆的小伙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甚至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也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却无法再前进半步…… 他想说: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你了。 他想说:曾经的自己没有资格拥有你,而现在我想让你做我唯一的皇后。 他想说:现在的锦城已经不是从前的锦城了,你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便许你一片碧海蓝天。 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想说:我爱你,并且海枯石烂、斗转星移也无法撼动半分,你可不可以也试着喜欢我。 他想说…… 话在脑海但如鲠在喉,突突地,咯得人难受,但此时的他却又没办法再多说一个字,只能用蹩脚的单音词才表达自己所要表达的一切。 “哄……”正在这时,木棉与锦城合力堆积起来的雪洞因为承受不住积雪的力量而轰然倒塌,两人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都被压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下,冰冷瞬间侵袭了木棉的四肢百骸,刚刚还温热的手指此时已是一片冰凉。 “木棉!”锦城几下便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积雪,急忙向四周查看着,但眼神扫shè之处并未发现木棉的踪影。 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恐慌,刚才的雪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木棉不能自己从被压着的积雪下出来,那么积雪的温度足够冷却掉她身体的任何一丝的温热。 “木棉,你在哪?不要吓我好不好!”积雪外是锦城有些惊慌的呼喊,他急速的笨拙的挖着四周的积雪。 “锦……锦城……我在这里……”从积雪里爬出来的木棉见锦城如此的焦急,还没等自己缓过劲来便急忙的叫住了他。 锦城停止了手边的动作,不去管那已经冻得通红的手指,这一次他紧紧的抱住了她,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的挣扎才松了手。 “木棉,我喜欢你,跟我回燕赤,做我的皇后吧!”终究还是说出了口,锦城的眼神诚挚而热情并且没有丝毫的退却,有的只是坚定的深情以及浓郁的温柔。 现在的他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如此没有结果的守候了,他没有办法再次承受没有她的日子,他,想娶她,并且这种想法已经深入骨髓。 “锦城,我只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锦城抓着木棉的手松了又紧,简单的一句话,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虽然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但是听到之后还是出现了深深的失落。 锦城松开了木棉,右手带着些许厚茧的手掌抚摸着木棉冻得有些通红的脸颊,呼出来的热气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没关系,朋友可以成为恋人,只要你愿意,我……” “锦城……”木棉拉下那只停在自己脸上的手,“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将来会和一个人一起生活一辈子,你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人,而且我也不适合做皇后,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但常常身不由已,而且,我对你除了朋友之义,便无其他。” 木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其实心里也很忐忑,自己活了两世,但从来都没处理过感情问题,而且,面前这个人还是锦城,该怎么做才能在不伤害的情况下打消他对自己的念想呢? “是因为花凌圣吗?”赤练锦城再次抓着木棉的手仔细的盯着她急切的问道。 木棉感受着手臂处传来的重力,眉头微蹙的道:“这跟他没有关系。” “呵呵,怎么可能没有关系!”突然的拒绝令赤练锦城有些失了理智,“你被花凌圣劫回琉花国,不但没有想着逃跑,而任由他囚禁在一座院落之中,为了他,你甘愿放弃了自由;你们常常谈话至深夜,你常常让他在你的闺房之中休憩;你常常因为花凌圣的一个动作而微笑不止,就算他的母后害你差点命丧当场你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就算醒来后知道他私自命你为琉花国的皇后,你也没有立马纠正这一说词,而且你醒后还不到两天就急忙赶到了这天山之巅,你是不是害怕他有危险,害怕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木棉,我了解你,如果你不是喜欢他是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 “我……”喜欢么,她不知道…… “木棉,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行动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句话也是对锦城自己说的,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木棉都是喜欢那个太子的,而自己也绝无可能,想到此,一股一个名叫痛苦的伤疤被狠狠的撕裂开来,从一开始的相遇到现在,他始终只能站在她身边,远远的观望着,守候着,因为觉得她太过神圣,神圣得让他觉得喜欢她都是一种奢侈,只能把它深埋心底,这种痛苦只能一个人偿。 多年的夙愿一朝散,锦城的不甘心在心里肆虐般疯长着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我的爱无人能比,为什么他就可以,为什么…… “锦城,锦城……”木棉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这个忽然痛苦忽然愤怒而显得有些不正常的人。 夺过来,我要夺过来,她是我的,我是不会放手的,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总有一天,对,总有一天会爱的…… “锦城!”木棉堪堪的后退几步,锦城身上突然红光大盛,逐渐的包裹住了他的身体,“锦城,你醒醒,你醒醒……” 外界任何的杂音已经无法传到他的耳中,突然,锦城那双被红光染指的黑色眼珠迸发出几许邪肆的光,就这么空洞的盯着木棉,如同猎物一般。 木棉看着锦城往这边走来,暗道一声不好,便想避其锋芒,然后再想办法换回他的意志,不料,没等她后退几步,便被那红光震摄住导致无法移动,只能任由锦城像抓货物一样,被抗到了他的肩上。 “锦城,放我下来!”无论她在他耳边呼喊多少次,挣扎得有多厉害,把她扛在肩上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然故我的朝一个方向前进着。 “啊喔……”正当木棉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不远处一头看起来凶猛的白熊正露着尖锐的獠牙看向了锦城这边。 ☆、第一百二十五章 空洞的红 透过锦城身边的红光,木棉看到那头熊足足有三米多高,雪白色的毛发随着它激烈的嘶吼而颤抖着,差不多一个成年男子般粗壮的前脚往前一蹬,顿时激起无数的积雪与深埋地下的枯树枝,木棉看着离锦城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眉头皱得死紧,如果它现在立马冲过来,以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锦城现在的状态,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锦城,你清醒点!”木棉收敛起神情,语气也不由得冷了几度,面对随时都可能冲过来的大白熊,她必须马上思考出对策。 但锦城却不为所动,依然扛着她向前走着,而且还是正面朝着大白熊走了过去…… “噢……”那头大白熊被锦城的行为给激怒了,巨大的眼神里充满着敌意的愤怒的看着他。 “该死!”木棉低咒一声,看着已经无知无觉的锦城,一股无名火就这么蹭蹭蹭的往上窜,如果换了是别人,她早就一个巴掌拍死他了。 “啊喔……”面对离它越来越近的锦城,那头大白熊终于疯狂的朝锦城这边袭来,强劲的冲击力使得四周的积雪给跟着疯狂飞舞,全都直直的向木棉冲击而去。 一直沉寂在自己思想中的锦城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不同寻常的气息,一双比大白熊更红的眼有些朦胧且嗜血的看着直冲而来的巨大白色物体,炽烈的红光透着肃杀之气道:“挡我者死!” 瞬间,从锦城的身体里迸发出无数的红光,然后逐渐汇聚成一把赤红的利剑,在大白熊到达的同时,红色的剑光直接刺穿了它的身体,等木棉完全看清面前的状况之时,大白熊那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塌,连挣扎都不曾有过。 锦城见那白色的物体已经清除,便扛着木棉再次缓缓的往前移动着,等到到了大白熊的尸体处,她以为他会绕道而行,或者直接踩上大白熊的尸体,却没想到他单单的把红光聚集在右脚之上,只是对着大白熊的尸体简单的一踢便把它踢出数米远,面前立马出现一条既深又长的沟壑来。 “这……”木棉瞪大了眼睛看着面无表情只顾向前的锦城,“这红光便是燕赤皇室的秘技么?” 面对如此强大的大白熊竟然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如果自己执意要从他肩上下来,下惨是不是也跟它一样,想到此,木棉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扛着他一直往前走的锦城,木棉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清醒,如果一直不清醒怎么办?而且这种状态下的锦城,她没有逃脱的可能,但也不能任由他这样,自己还要去天山之巅阻止某人摘取血灵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木棉盯着地面看了很久,突然灵机一动,眼神里出现些许的光亮来,“虽然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姑且一试吧!” 木棉眼神盯着锦城的后脑勺处,把所有的力气都凝聚于刀手之下,像在二十一世纪电视剧中所演的一样,对着锦城的后脑就就是猛力一击。 “嗯哼……”锦城因为后脑勺处出现的剧烈的震动而停止了移动,眼神之中多了几丝清明。 “噗……”一记刀手落下,木棉被锦城身上的红光弹出数米远,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顿时令她气血翻涌,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木棉……”因为被木棉强行冲破的红光,在锦城的身体里不住的乱窜着,在加之刚才杀死大白熊时所使出的红剑,使得锦城的身体承受不住,只能用恢复清明的眼神紧张的看着吐血的木棉。 “嗯哼……”红光迅速的在锦城的身体里乱窜着,后背处那头刻入骨髓的苍鹰像是要活过来一般炙烤着他的皮ròu,难受、痛苦令他看起来疲惫不堪,“木棉,等……等我……”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锦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在闭眼的刹那红光大盛,把锦城给包围在里面,ròu眼望去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球状物。 木棉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红光包裹着的锦城,思绪万千,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可能经历了很多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虽然消瘦却精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深沉的眼睛,手掌中厚厚的老茧,虽然痛苦却仍旧隐忍的表情,这些都是以前的他没有的,可以说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不是没有看到他对自己的爱意,但她知道她无法回应这份爱,那就不要给他任何的奢望吧,木棉定了定心神,对着红光道了句:“珍重。”便朝着天山之巅的方向离开了。 木棉转身的刹那,血红的光芒突的一闪,片刻之后还是犹如雁过无痕般归于平静。 “太子殿下小心!”天山之巅之上,足足及腰的积雪阻断了前方的路,被大雪所覆盖的表层,花凌圣与美女像是两个辨不清方向的盲人,只能一步一步的踩着厚厚的积雪,摸索着前行,只一个不小心,便踩了个空。 花凌圣扶着美女伸过来的手,然后看了看天上之巅之上连绵数千里的积雪,目光变得深远而绵长。 “太子殿下这天山之巅地势险恶,终年不化的积雪更是斩断了前方的路,别说是去寻找血灵芝,就连自身恐怕都难保。”美女有些担忧的看着越下越大的锋雪,对着沉思的花凌圣说道。 “美女,我们所带的粮食还剩下多少?” “已经只够两天食用的了!”美女看着挂在腰间的食物袋无奈的说道。 花凌圣看着前方白蒙蒙的一片,语气平静的说道:“不是还有两天么,就算把这天山全部都翻一遍,本太子也要找到血灵芝。” “太子殿下,您现在贵为皇帝,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情你让琉花国的百姓怎么办?”美女说出了一直以来都憋在心里的话。 呵呵……皇帝?他才不稀罕,当皇帝也只不过是为了能顺利的娶到她,也只不过是想能毫无阻碍的上这天山。 “太子殿下,属下恳请您三思,请您不要拿自己的xìng命冒险,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美女劝慰似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太子殿下,琉花国的百姓需要您,琉花国的皇室也同样需要您。” 花凌圣面色如常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随意的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积雪道:“美女,你是第一天认识本太子么?” “呃……”美女疑惑的抬头。 “纵使成为皇帝也改变不了我是花凌圣的事实,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有见我退缩过么?琉花国就算没有我也倒不了,你可能觉得本太子自私、冷血,但我只贯彻我的原则,不论对错。” 说完,打算抬脚离开那被踩空了的地方,然后略微回身道:“而且,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个有点晚吗?” 美女抬眼看着有些蹒跚但步履却异常坚定的花凌圣,心下一阵了然与豁达,他当初之所追随太子殿下不就是被他身上这种潇洒不羁、勇往直前、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气魄所吸引吗?原来一直纠结的是自己,太子还是原来那个太子,不论他现在的身份是不是皇帝。 美女眼见自己落后花凌圣一段距离了,便急急的移动脚步道:“太子殿下,等等属下!” “美女,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花凌圣行至一段时间之后便停下脚步,向后招手示意。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绝处找寻 美女沿着花凌圣的眼神所指之处,看到了一株奇怪的植物,全身的茎叶呈黑色,但茎叶之下长出了红色的圆形果实,果实四周长有一根根青色的细针,整株植物大概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有些诡异,尤其是在这寸草不生的冰天雪地里。 “太子殿下,这东西着实奇怪了点!”美女仔细的端详完这株植物后,疑惑的说道。 “这东西本太子好像在哪看过。”花凌圣说完伸手就要去碰触。 美女看着花凌圣的行为,想也不想的打算出言制止,但话还未说出口,却听到四周有些异常的响动。 “太子殿下”美女右手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剑柄,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 花凌圣也停止了身体的动作,与美女背靠背的呆着,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响动…… “太子,小心!”只见一只雪白的东西一闪,美女警觉出声,但还未等看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楚那团白色是什么东西,便消失不见了。 “好像是雪狐。”花凌圣眼神锐利的注视着那团东西消失的地方,出言道,言语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惊喜。 “雪狐?”美女回望着花凌圣。 “美女,赶快去刚才发现的那株植物那里。”来不及作过多的解释,花凌圣命令美女道。 虽然心有疑惑,但美女还是一言而行,就当美女到达那株植物的刹那,那团白色的东西再次出现,而且稳稳的向美女这边急速而来。 “刺啦……嘭……”刀光剑影之间,刚才还急速飞驰的东西被花凌圣一剑给刺翻在地。 “啊喔……喔……”白色的东西被花凌圣砍伤右腿,只能在地上痛哭的呻吟着。 花凌圣走上前去,面色一缓,嘴角处露出些许的笑意来,“果然是雪狐。” 这时的美女也走上前来看清了白色东西的真面目,有些诧异的看着花凌圣道:“太子殿下,您怎么知道的?” 以这东西刚才奔跑的速度是不可能一次就看清是什么的…… 花凌圣眼神略微一撇,便指着刚才发现的那株植物道:“因为它。” “它?”这下美女更是糊涂了。 “如果本太子猜得没错,它叫做‘黑叶玲珑血’”花凌圣看着那在冰雪之中仍旧开放的植物继续道:“这‘叶玲珑血’是雪狐所钟爱的事物,再加之特别稀少,一般一株这样的植物都会有好几个雪狐所守候。” 美女听完花凌圣的解释才恍然大悟的道:“所以太子殿下说是‘雪狐’是根据它而来的吗?” “噢……噢……”雪狐看着花凌圣一点一点的逼近,立即露出凶狠的样子,雪白的毛色也因为其主人的愤怒而根根竖起。 “啊喔……喔……” “噢……噢……” “哦……啊噢……” 越来越多的雪狐应和声在花凌圣与美女的四周响起,花凌圣眉头一皱,看着不断叫唤的雪狐,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打算一剑结果了它。 那雪狐似乎感受到了花凌圣身上的肃杀之气,便睁着两个圆圆的眼睛特别无辜的望着他,尖尖的嘴巴还略显狼狈的舔着被花凌圣刺伤的右腿,模样霎是惹人怜爱。 花凌圣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眼里闪过些许的不忍,便打算放过它跟美女一起离开,花凌圣暗自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心肠这么好了,大概是被那个女人所感染了吧,如果是她在,肯定会为那个雪狐包扎伤口的,虽然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但她绝非如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她的心甚至比任何人的都有软。 想到此,花凌圣不禁莞尔一笑,棉儿,本太子一定会把你救活的。 “美女,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得赶快离开。”花凌圣感受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响动,便打算离开。 “噢……” “啊喔……” “啊哦……熬……” 雪狐鸣叫声此起彼伏,逐渐形成一种被包围的趋势,并且慢慢的向花凌圣所在的方向聚拢而来…… “一只、两只、三只……”在雪色的山丘之上若隐若现。 美女一步一步的后退至花凌圣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道:“太子,我们怎么办?” 花凌圣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雪狐,缓缓的抽出腰间的软剑,“往后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只是他没有察觉,他退的方向刚好就是被他刺伤了腿的雪狐身边…… 那只雪狐眼神充满着愤怒的火焰,看着越来越逼近的花凌圣,猛的向前一扑…… “太子殿下,小心!”美女惊慌出声,但为时已晚。 “嗯哼!”那只受伤的雪狐猛的咬上了花凌圣的手臂,“嘭!”花凌圣由于吃痛,猛的一甩,那只受伤的雪狐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阿喔!”彷佛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胜利,那只受伤的雪狐冲着花凌圣的方向狂熬了起来,连同聚拢过来的雪狐一起。 花凌圣看着那被雪狐咬到的伤口,鲜血正透过厚厚的衣物往外流着,在这样一片纯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突出。 “太子,您没事吧!”说完便要上前查看伤势,但被花凌圣单手制止,眼神便盯住了那只咬伤他的雪狐,“本太子本来是有心放过你的!” 说完,一剑而下,瞬间就把雪狐劈成了两半……“啊……喔……”顺势而发的其他雪狐见自己的同伴被杀全部都一拥而上的朝花凌圣这边而来,花凌圣随即眼神一愣,单口吐出二字来,“找死!”“砰砰砰……嘶嘶……”几只来势汹汹的雪狐在花凌圣的寒剑面前不堪一击,纷纷倒在了不远处。“刺啦……”花凌圣的脚下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声响……“刺啦……蹦……”声音越来越大……于是就在美女惊愕的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目光中,地面裂了一条十几米长的大缝,无数的积雪都朝那裂缝中涌去,其中也包括一直立于原地还来不及对这一切做出任何反应的花凌圣。“太子殿下!”美女朝那裂缝之中使劲的呼喊着,回答他的只有四周冰冷刺骨的寒风,“太子殿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美女也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无论前方是什么……在天山之巅游离了两天的木棉,拖着疲惫的身体,闲闲的端坐在一个凸起的石块之上,这个石块的四周却有些特别虽然被积雪所掩盖,但这三三两两的狐狸的尸体却没能逃过木棉的眼睛,她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四周,以及面前这条巨大的沟壑,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很明显,这些雪狐是被人所杀,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太子干的,而这条突然出现的沟壑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位太子在此地弄的动静太大而导致了一些自然的意外,而那位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在这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但,所有的这些就是木棉的个人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她的这一观点。所有,她坐在石头上坐了很久,面前的沟壑透着一丝yīn冷的风吹了出来,里面黑黢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不敢贸然的跳下去,如果他在,而自己就这样跳了下去,很可能自己就在找他的半路上就身先死了;而如果他在,并且成功的找到了他,面对这几十米深的沟壑,很可能也出不来了,结局可能就是全部都死在这里面。所以,无论木棉怎么想,她也没有跳下去的理由,就比如前方已经是条死路了,难道你还指望着她能往前一步么?突然,木棉凝视着沟壑深处,微微一笑道:“管他的,死就死吧!”接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纵使前方是条死路,她也不打算回头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恍如隔世 木棉只觉得yīn冷的风嗖嗖的从耳旁呼啸而过,刚才在洞口向里张望,只觉得漆黑一片,没想到刚入洞中,洞深处隐约透出的红色的光晕刚好能把木棉现在身处的环境看个真切。 洞口底部与上方不过几米的高度,四周皆被茂密的苔藓所覆盖着,翠绿色的叶子上覆盖了一层红色的光晕,生生透出几丝神秘的色彩。 “这红色的光晕着实奇怪!”木棉的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红光的方向,那里应该是洞里最深处。 于是木棉单手扶着墙壁朝着红光的方向走着,越往里走空气越稀薄,但四周却变得越来越宽敞,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时间,那束红色的光突然变得摇曳起来,忽明忽暗的。 木棉微皱着眉,脚步较之前慢了半拍,她无法判断前面的情况,警觉的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 “太子殿下,小心!” 听到这几个字木棉身形一顿,眼里更是闪现出惊人的光彩,脚步不再迟疑,迅速的朝声音的来远处赶了过去。 不消片刻,木棉便看到一个红色身影正紧张的与一个巨大的蟒蛇对抗,只见那蟒蛇身上被一层层的金鳞甲所覆盖着令木棉有些睁不开眼。 “………………”激烈的打斗声随着节奏的加快越来越迅猛! “太子殿下,小心后面!” 只见那蟒蛇一个扭转,巨大的饱含千钧之力的蛇尾便直直的朝花凌圣的后背袭来。 花凌圣稳了下心神,并迅速的在空中结印,顿时,后背处金光大盛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保护层。 “嘭……” “噗……”巨大的冲击力令花凌圣的结界在坚持了几秒后便瞬间瓦解,还没有被完全阻挡的剩余的冲击便直接打在了花凌圣的后背上,“磁啦……”后背处的衣服瞬间变成了碎片。 在空中的花凌圣顿时气血翻涌,一口鲜血随着逐渐倒下去的身体喷了出来。 “太子殿下!”美女刚要冲过去却只见一个比他快数倍的娇小人影先他一步接住了花凌圣。 美女看清来人,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使劲揉着双眼,“她她……你……你……她……”除了几个单音节美女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从空中掉落的花凌圣只觉得全身被一具柔软的身体包围着,尽管因为掉落的重力太大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但他似乎没多少擦伤。 入眼处,一双皎洁且灵动的眼睛正紧张的盯着自己,视线下移,犹如蜜桃般鲜艳的嘴唇正在他的脸上呼着如兰的气息,放在木棉身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哈哈……哈哈哈……”虽然大笑着,但眼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感,“没想到被一条小小的蟒蛇打得出现了幻觉。” 花凌圣恶狠狠的看着那条仍在空中盘旋的蟒蛇,使劲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准备再次战斗。 “幻觉……”木棉古怪的看着还处于混沌状态的花凌圣,且不说她刚才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地面的摩擦,就单单是她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也不像是幻觉吧。 “太……太子殿下……”美女的眼睛一刻不离的朝着木棉的身上打量着,随即木棉眼一瞪,顿时又立马缩了回去,“她好像真的是木姑娘!” “什么木……”花凌圣把有些不耐烦的话语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因为他感觉到面前的人的眼神很温暖,刚刚恢复触觉的手正抱着一具柔软的身体,这是真的,不是幻觉。 花凌圣眼里出现琉璃般的神色,双手下意识的捏了几把,再次确认不是幻觉之后,眼里的狂喜怎么也藏不住了。 “花凌圣,好久不见。”木棉微抬眼眸,简单的几个字包含了最真挚的情感。 “棉儿……”他不管她是怎么醒过来的,也不管他为了救她付出了什么,更不管她是怎么找到她的,这一刻,他只想揽她入怀,感受着她的体温,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一直天荒地老。 木棉任由花凌圣抱着,也不管他抱的力道已经让她喘不过气了,她知道此刻的他需要一个怀抱,木棉的双手同样环住了他的后背。 美女看到这一幕,不禁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们家太子殿下从出生到现在经历了多少坎坷,流过多少汗水,遭受过多少尔虞我诈,他们家脆弱又坚强的太子殿下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磁……磁……呲呲……”空中的巨大蟒蛇正蓄势待发的准备再一次攻击。 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花凌圣被身体上方不和谐的声音所打扰,眉头微皱。 “小心!”木棉见蟒蛇巨大的蛇尾再次自上而下的侵袭过来,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拍打在地面上,顿时惊起无数飞沙走石,说时迟那时快,木棉立马用尽所有的气力抱着花凌圣闪电般翻滚了几圈。 “嘭!”巨大的撞击声从木棉的耳旁传来,侧头入目处,一条巨大的蛇尾出现在眼前,离自己不过咫尺的距离。 紧接着,那条金色蛇尾没有给木棉太多喘息的机会,直接沿着地面扫shè了过来。 “不好!”木棉暗叫一声,躲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硬生生的接住,就算不死也恐怕会重伤。 正当木棉想办法如何才能全身而退之时,一只苍劲的手掌稳稳的攀上了她的肩膀,紧接着一股股强劲的真气立即充满了全身,“嘭……”蛇尾的冲击力被那真气卸去了大半,木棉双手紧紧的贴附在蛇尾之上,双脚死死的贴住地面,以免被蛇尾剩余的力气所伤。 “呲呲……呲呲呲呲”那条蟒蛇见两次出击都没能成功的伤到对方,似乎也有些恼怒,身体不断的在空中盘旋、怒吼。 “木棉,让我来!”花凌圣自地上起来,看着紧紧皱着眉头的木棉道,“被自己所爱之人保护一次就够了,本太子才是这里的主宰!”狭长的丹凤眼里迸发出的怒火竟然令那条巨大的蟒蛇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花凌圣双手再次结印,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把木棉护在身后。 “呲呲……呲呲……”巨蟒发出低吟似的怒吼,蛇尾剧烈的摇摆着,已一种对峙的姿态立于花凌圣的上方。 突然,那蟒蛇的蛇尾处掉落了几片镶嵌于身上的金鳞,花凌圣见状,忽大笑几声道,“原来你也没多厉害嘛,那本太子今日就了结了你。” 花凌圣正准备提剑而上,一只素白的手便扯住了他的衣角。 “棉儿?” “我们最要紧的是先离开这里,你好像伤得也不轻。”木棉看着花凌圣后背处因为凝神聚力而不断涌出来的鲜血道。 “这点小伤算什么。”花凌圣无所谓的耸耸肩,“待我解决了这蟒蛇再一起出去。” “花凌圣……”木棉再次阻止了他,并以眼神示意他看向掉落在地上的金鳞片,接着道“那金鳞片上的图腾你应该非常熟悉吧,那蟒蛇想必就是为了守护这洞里的东西而存在的。” 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应该懂她是什么意思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花凌圣再次大笑出声。 “太子殿下,怎么了?”一旁的美女被花凌圣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 “没想到本太子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这传说中的龙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 “什么!”美女激动的向前一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龙脉所在之处?!” “那条蟒蛇其实是守护皇室的神兽,由几百年前琉花国皇室的暗族所培育,那金鳞上的‘幽冥花’图腾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错,这确实是幽冥花图腾!”花凌圣捡起地上掉落的金鳞片仔细端详了片刻道,“看来这蟒蛇兽身后的红光应该就是所谓的龙脉所在之处。” 花凌圣眼神看向木棉,“我们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 木棉收回放在远处的目光,眼神直接对上花凌圣的眼眸,“回吧。” 没想到木棉回答得这么简洁,花凌圣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木姑娘,你就不好奇这龙脉究竟长什么样子吗?这传说中的龙脉系的可是天下啊!” 美女问出了花凌圣想问的话语,这天下还没有不对它感兴趣的吧。 木棉眼里波澜不惊,回转身道,“这天下与我何干,这龙脉一出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倒不如让它永远留在这里。” “更何况……”木棉语气一顿接着道,“人生短短几十载,与其把精力放在争权夺利上,倒不如无拘无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来得痛快!” “棉儿……”花凌圣听完木棉的话语,有些动容,见惯了皇宫中的争权夺利,习惯了yīn谋暗杀,如今能有人不问名利,不求富贵更觉得此人不同凡响,他,花凌圣,果然没有爱错人! “木姑娘真乃奇女子也!”美女看着木棉感慨似的说道。 “棉儿如果不去看,那我们就回吧,毕竟本太子的目的也不是龙脉。”而是他的棉儿,花凌圣温柔又宠溺的看着木棉。 看得木棉都有些不好意思,遂横了他一眼,却惹得花凌圣哈哈大笑,一旁的美女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也跟着花凌圣一起呵呵的傻笑着。 “棉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可好?” 首次,木棉停下脚步,认真注视着花凌圣,看着他紧张又有些底气不足的脸,想着他为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禁觉得心里无比的温暖又心疼,从自己苏醒的那一刻开始,她才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的心,那心里有她唯一的牵挂,就是花凌圣。 “好!” 花凌圣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狂喜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可是答应做我的妻子?” “你不是已经让全国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皇后了么?”她认真的看着他,眼中的坚定让他明白她是认真的。 “木姑娘,我们太子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但请你不要怪他,他是因为太爱您了!”一旁的美女以为木棉在责怪花凌圣与她举行冥婚,毁了她的清白,急忙解释道。 花凌圣与木棉两人完全没有管美女在说些什么,他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她道,“棉儿,本太子会爱你、疼你、照顾你一辈子的!” 木棉趴在花凌圣的肩上莞尔一笑,“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说完手指直接搓在了他的后背上。 “嗯哼……”花凌圣吃痛,状似恶狠狠的看着她,“你想谋杀亲夫啊!” “呵呵~~”美女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明白木姑娘并没有生气,不禁也轻笑出声。 但花凌圣却不满此时的美女说道。 “美女,你不觉得你在这里有点多余吗?” “太子殿下,您后背的伤口确实需要处理了。” “棉儿会帮我处理的。” “太子殿下,处理伤口是属下分内之事,还是属下来吧!” “这里不需要你!” “可……可是太子殿下,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啊!”美女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太子想亲木姑娘直接亲就是了,以前太子与女子亲热的时候也没有避开过属下啊!” “美女” 此时的他听到了某人嘴里的咯咯声,自知情况不妙,急忙后退数步道,“木姑娘,属下先走一步了!” “嘭~~~”就在美女离开的瞬间,花凌圣手扶的那块石头应声而碎。 “美女祝太子合木姑娘百年好合,幸福到老,”走得越来越远的美女飘出几句话来,正当花凌圣身体有所松懈的时候,美女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再次绷紧了神经,“木姑娘,我在洞口为你们放风,希望你们能把握好分寸,点到即止,毕竟我们家太子殿下现在身体比较虚,节制一点总没坏处的。” 由于人已经走远,花凌圣现在有火也没地发,只得与木棉两两相望,竟徒生几丝尴尬来,被美女这么一说,什么气氛都没了,花凌圣有些恼怒的看向美女离开的方向,恶狠狠的想:回去之后定要给他配上几房小妾,免得隔三差五的过来打扰本太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虚幻之境 锦城从昏迷中苏醒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一路沿着木棉离开的方向行走着,天山之颠的雪下得很大,白皑皑的一片,一如他快要冷却的心。 以他现在的能力,他随时都可以把她抢过来,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她永远陪着他,可是,他却无法这么做,无法看着她有一丝的不开心或者是痛苦,如果是那样他宁愿放她自由,让她过她想过的生活,哪怕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守着她的回忆而活。 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就能保护她永远跟她在一起,而现在当他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他却发现他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赤练锦城一路沿着木棉留下的气息来到了她曾经到过的洞中,一入眼便是一条金色巨蟒。 洞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墙角处,一块碎衣角引起了赤练锦城的注意,他完全不管空中的巨蟒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只是不紧不慢的弯腰捡起了那片碎衣角。 藏青色的,带着木棉身上独有的清香,锦城瞳孔逐渐紧缩,转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注视着那条巨蟒,“你杀了她?” 盘旋于空中的巨蟒似乎感受到了威胁,不断的且急促的发出“呲呲……呲呲……呲呲……”的声音。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赤练锦城显然不会去注意巨蟒的动作,自言自语道,“这里没有她的尸体,应该安全离开了。” “但!”话落不过三秒便话锋一转道,“你却伤了她!” 赤练锦城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那块染血的衣角,眼里杀意尽显,“伤她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突然红光大盛,寒气逼人的眼里立马被染成了红色,洞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得达到冰点。 “呲呲……呲呲呲……”大概是他现在的样子太过凌厉,那条巨蟒看起来竟然有些害怕,身上的金鳞片由于身体不断的抖动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赤练锦城没有给蟒蛇任何逃跑的机会,直接以手为刃朝巨蟒的头部砍去。 “磁~~”由于巨蟒太大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的接了赤练锦城的招式,刚与他手上的红光接触,巨蟒全身便不了遏制的颤抖着。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赤练锦城把全身所有的红光都凝结在接触着巨蟒眉心的手上。 “啊……”伴随着赤练锦城如野兽般的咆哮,那条巨蟒竟被他劈成了两半。 金色的鳞片伴随着不断自空中涌现下的鲜血一起掉落在地面,“轰……”的一声巨响,已经被赤练锦城劈成两半的蛇身轰然坠落,整个洞中充满了血腥味,锦城就这么立于已经死掉的蟒蛇之中,全身上下随处可见的血令他现在看起来异常的可怕,像是来自地狱中的阿修罗。 见蟒蛇已死,赤练锦城收回了红光,后背处的苍鹰之眼也渐渐褪去了血色,再次进入到赤练锦城的蜜色肌肤之中。 “磁啦”赤练锦城踩在仍然有些许抽搐的蛇身上,打算离开这里,忽然被洞内西北方的一束红光所吸引,由于被石壁挡住了视线,他无法看清红光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转身朝着红光的来源处走去。 赤练锦城就这么沿着红光的方向走了大半个时辰,却仍然探查不到发出红光的究竟是什么。 四周静得可怕,此刻的赤练锦城能感觉到自己平静的心跳声,这几年经历的种种磨难早就让他的心归于平静,无论周围环境如何恶劣,哪怕是人间炼狱,他的心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救命……有人吗?救救我……”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女声。 赤练锦城略微抬头,嘴角处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看来我快要见到这红光的庐山真面目了!” 赤练锦城没有被那几声急促的救命打乱脚步,仍旧以刚才的速度前进着。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离得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赤练锦城看着面前这堵坚实的墙,墙后面就是发出救命的声音来源。 赤练锦城抬起已经凝结红光的右手,手指微微一弹,面前的石墙便立即应声而碎。 “锦城,救我!” “木棉!”赤练锦城不可置信的看着绑在石柱上的人,心再也无法平静,他小跑着来到她的身边,“木棉,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锦城,你来了就好了,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了。”木棉泪眼朦胧的看着赤练锦城。 他刚替她把绳子解开,一双素白的手便急切的攀上了她的肩膀,“锦城,你来了真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发现被绑在这里了。” 赤练锦城的身体被木棉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得僵在了原地,约莫过了好一会,他的充满厚茧的手才缓慢的回报住她的腰身。 “锦城……”木棉在他的耳边低唤,丝丝的热气令他有些晕眩。 “嗯……” “我们一起回燕赤吧!” “好。” “我想做你的妻子,永远的跟你在一起。” “好,木棉,今生今世我定不会负你!” 洞深处,一颗发着红光的石树傲然挺立其中,入眼处,一个神态安详的男子静静的靠在树干之上,陷入了无限的沉睡之中,四周仍旧静得可怕,只自男子口中似低喃、似渴望的“木棉”二字清晰可闻。 整整有三天,燕赤蟒都没有收到赤练锦城的任何消息,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便连同阿铄一起找到燕赤的大祭司,让他用秘术探查赤练锦城的下落。 “大祭司,皇上现在在何处,可还安好?” 立于下首的啊铄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赶忙问道。 燕赤蟒眼疾手快的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大祭司,同样等着他的回答。 “皇上恐怕有危险!”刚调节好已经紊乱的呼吸,大祭司便面色凝重的道。 “危险?!”啊铄一听更着急了,“怎么会有危险呢,以皇上现在的武功根本没有人能伤得了他啊!” “啊铄,你别着急,听大祭司怎么说。” “皇上应该是中了幻术!” “幻术?!”燕赤蟒眉头一皱。 “老夫刚才用秘术探查皇上的踪迹之时,发现皇上现在正处于一个山洞之中,洞内有制造幻境的东西存在,而皇上现在正被他所影响而陷入昏迷状态。” “那我们得赶快去救皇上啊!”啊铄听完大祭司的话,不断的来回的在屋内走着。 大祭司看着啊铄焦急的身影,心里一叹又道,“你恐怕去了也救不了皇上。” “什么?!”啊铄听完大祭司的话猛的停下脚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把大祭司扶回床上坐着的燕赤蟒粗着嗓音问道:“为何会如此?” “想要救皇上只有两个方法,第一,找一个武功在皇上之上的人换回他的心神。这第二就是找出皇上陷入幻境的原因,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由这个‘系铃人’唤回皇上的心神。” 听完大祭司的话,啊铄与燕赤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炼丹房内烟雾缭绕,大祭司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要论武功,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得过皇上,至于这个‘系铃人’,又不知皇上陷入了何种幻境,被什么东西所影响着,更何谈去找什么‘系铃人’了。 “也许,有一个人可以试试!”燕赤蟒盯着远处一株赤练锦城亲手种下的木棉花树。 啊铄随着燕赤蟒眼神的方向望去,一朵朵开得正艳的木棉花正迎风飞扬。 “王爷是说的一个叫‘木棉’的女子吗?” “正是!”而且他敢肯定,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唤醒赤练锦城的人只有木棉,他的执念是她,他的魔障也是她。 ☆、第一百三十章 憋屈的人 自从木棉与花凌圣互相表露心意,彼此确立在一起之后,才不过三天时间,花凌圣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炽烈。 “又来了!”木棉拨弄着面前的篝火,心里暗叹。 “太子殿下,你的兔子ròu要烤焦了!” 花凌圣再一次愤恨的看着身边这个超大的碍眼者道,“美女,去捡些柴火来?” “好啊!”美女起身,眼睛看着木棉,“木姑娘我们一起去吧!” “她不去!”花凌圣几乎是从嘴里硬蹦出三个字。 但美女像感觉不到他的太子殿下的不高兴的情绪,接着道,“可是,木姑娘不去我不知道哪里有干柴捡,放眼望去这四周都是积雪,脚踩上去都能没过膝盖。”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木棉正打算起身。 “算了,本太子跟你去!” “呵呵,好啊!”美女笑得一脸灿烂,太子殿下吃瘪的样子简直太搞笑了。 花凌圣看着笑得jiān计得逞的美女,气得差点吐血,从洞里出来已经有两天了,他便寸步不离的跟了两天,害得他连他们家棉儿的手都没碰过,而棉儿又是那种比较害羞的xìng格,只要有美女在,她恨不得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哪还有机会近她的身嘛! 花凌圣现在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碍于棉儿在场,他恐怕已经把美女大卸八块了,而现在的他却不能这么做,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他“衷心”的侍卫对他说:‘如果太子殿下您敢打我,那我便把太子殿下您是如何宠幸之前的那些女人的细节一字不漏的全部说给木姑娘听’。 威胁,这绝对是赤luǒluǒ的威胁,而他除了发火生气外对他的侍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他的侍卫真把他曾经的那些荒唐事告诉了棉儿,那他这辈子恐怕都碰不到她了,他不要过那种只能看着却摸不着的悲催的生活! “美女,你给我等着,本太子一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任由自己的侍卫爬到自己的头顶上去可不是他花凌圣的形式风格,一抹史上最yīn险的笑意悄然爬上了花凌圣的脸。 在前面不远处捡柴的美女,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太子殿下,快过来看!”美女手捧干柴,立于一处悬崖之上,悬崖下处于御水国的边境之内,密密麻麻的黑点正沿着山脚往上前进。 花凌圣来到美女的身边,看着那些移动的人影,以及隐约可见的御水国图腾的旗帜,一抹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太子殿下,底下的军队估计有两万人,就不知为何会集结在此。”美女收回了嬉笑的脸色,严肃的盯着脚底下。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不过本太子没想到水兮岩会来得这么急切。”花凌圣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不过他来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谁叫他当初在身边的时候不懂得珍惜,他活该。” 花凌圣与美女仍旧像往常一样把刚捡的木柴放在火堆旁边,只字未提刚才看到的事情。 木棉仍旧把干柴放进烧得不是特别旺盛的火里,噼里啪啦作响。 美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就话不多的三人此时正围在火堆旁谁都没有说话。 “我刚才收到了皇上的飞鸽传书,他明日将到达这里。”木棉打破了沉默。 花凌圣看着木棉的神色,知道她口中的皇上是哪一位,便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木棉也回过头来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怎么,你当初把我掳过来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花凌圣状似一愣,“与你无关的一切后果都与我无关。” 花凌圣说完,认真的看着她,“棉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看着花凌圣异常认真的眼神,她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不善于言辞的她只低低的浅笑一声,“傻瓜。” 花凌圣听到木棉的回答,竟愣了好一会,倒被“傻瓜”二字弄得不知所措起来,充分的领会到木棉的意思后,便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痴痴的傻笑着,哪里还是当时那个左拥右抱、沉迷花街柳巷的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形象,简直就像是初尝爱情甜蜜的愣头青嘛! “咳咳~~~”美女在一旁实在有些看不过去花凌圣现在的样子,于是假意咳嗽示意他注意形象。 花凌圣完全不理会美女的提醒,一只修长的手指搭在了木棉有些瘦弱的肩膀上,并示意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确认了自己心意的木棉也没有任何的忸怩神态,落落大方的俯首在花凌圣的怀里,美女见状,悄无声息的识趣的离开了。 木棉的整个身体被花凌圣抱着裹在了硕大的红色披风之下,远远的望去,只见白皑皑的一片积雪上,迎风独卧着一抹红,红胜雪,给这清冷的大地抹上一股独有的温暖,美似画,是两颗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心。 水兮岩为了能早日寻回他的丞相,每天日以继夜的处理朝廷的大小事务,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平定因为水初颜拒婚而导致的西夷的叛乱。 还没来得及班师回朝,他便带着两万精锐急着赶到这天山之颠来,她离开之后,他才觉得她对他竟是如此的重要,以前只觉得她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精于算计,是用来对付长孙靖的不二人选,等他成功铲除异己,平定内乱,坐稳皇位之时,他的心却空了,无论经过多少日夜,无论前方多么凶险,无论西夷的军队是如何难缠,他总能想到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呆呆的问上一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而现在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与琉花国的皇帝一起。 她身上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衫,一件艳红的狐裘披风紧紧的包裹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丝温柔,少了当丞相之时的清冷。 “丞相,进来可好?”明明他不是想说这个,他想说:跟朕回御水吧,你仍旧是御水国的丞相,朕带了两万精兵来此,就是为了把你救出来,可看到她与现任琉花国皇帝的互动,他变硬生生的把来时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却早已失了先机! “她很好,不劳烦你惦记!”花凌圣一边抓着木棉的手,一边冷冷的冲着水兮岩道。 如果他再用这种深情的眼光注视着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的挖了他的眼睛,两万精兵又怎么样,在我琉花国的国土上他会怕吗? 木棉听完花凌圣的话,尴尬的笑了笑,“多谢皇上关心,木棉挺好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木棉当时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 “他敢!”花凌圣再次出声。 “咳咳……”水兮岩与木棉互看一眼,前者有些许的尴尬,后者更多的是无奈。 “你为朕平定朝廷内乱有功,朕又岂会怪你欺君。”水兮岩见花凌圣又要说话,便抢先说道,“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行!”花凌圣一把横在两人中间,坚决反对的意态明显。 木棉完全没有理会花凌圣的行为,以眼神示意水兮岩她在不远处的崖边上等他。 水兮岩收到木棉的暗示,便朝着木棉指的方向而去。 横在两人中间的花凌圣见两人不理自己,气得脸都绿了,抬脚便要跟上去,他才不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却被另一个人挡住了去路,花凌圣愤恨的盯着挡他路的人,“美女,让开!” “太子殿下,是木姑娘让我这么做的。” “美女,你是我的侍卫,本太子命令你让开!” 美女见花凌圣打算强攻,便紧张的说道,“刚才木姑娘经过属下身边的时候便对属下说,‘如果他跟了过来,她便立马与水兮岩一同回御水。’” 美女见太子殿下停下了脚步,便嘴里嘀咕道,“太子殿下好歹也是琉花国的现任皇帝,木姑娘不过就是与御水国的皇帝说说话而已,殿下他未免太过小气了,一点气度都没有。” “你说什么?”花凌圣一字不差的把美女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冷着一张带着怒火的脸直直的逼向美女,“你说气度?!” “属……属下什么……什么都没说!” “砰砰……” “啊啊啊……” 本就憋着火气的花凌圣被美女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跟别的男人聊天去了,还跟他谈什么气度,让那玩意见鬼去吧! 不远处,御水国的两万精兵奇怪的看着花凌圣与美女二人,仍旧尽职尽责的在天山上排成几列,一动不动。 天山之颠的最高处,一黄一红两个人影迎风而立,木棉看着许久未见的水兮岩也许是由于长久的征战,脸上多了许多刚毅,细密的皱纹隐约可见。 “皇上征战西夷可还算顺利?”木棉关心的问道。 “已经结束了,不提它也罢,经过了一年的征战,朕正打算班师回朝,得知丞相在此,便前来一探究竟。”水兮岩意味不明的看着木棉,“丞相,可还愿意回御水?”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有些话,问了总比憋在心里强。 “皇上,御水国的丞相已经死了,现在在您身边的不过是一个叫木棉的女子。” 果然,水兮岩心里一阵苦涩,有些事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是他太过软弱,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不敢走出思想的桎梏,如今,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水兮岩无意一笑,看着远方飞过天际的大雁,“木棉也好,丞相也罢,你都是我水兮岩这一生唯一值得信赖的知己。” “皇上……”木棉有些许的动容,想着当初跟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出谋划策,一起解帝都之危,一起游园赏花,有太多的属于他们两个的共同回忆,如今物是人非,他有他的路要走,她亦有她的地方可去。 “朕在西夷平乱之时听说你出了事,差点丢了xìng命,如今看你一切安好朕便放心了。”说完,水兮岩还像以前一样摸了摸木棉的头。 木棉看着水兮岩眼里的温柔,眼神一暖,“劳皇上挂心了,木棉一切安好。” “水兮岩,放开你的臭手!”一直注意木棉这边动静的花凌圣看着水兮岩的动作,不禁怒吼道。 美女使劲拽住花凌圣想要冲过去的身体,“太子殿下,千万别冲动!” “你说说有什么好聊的,都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了还没有聊完,不行,不能再让他们这么单独在一起了,你刚才没看到吗,他竟然拿他的臭手去碰我们家棉儿的头发。” 水兮岩眼神一转刚好见花凌圣快气zhà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快感,恶作剧似的凑近木棉,从花凌圣的角度看过去,两人简直就是在亲吻。 于是本就生气的花凌圣现在更是气得有一种想把水兮岩撕碎的冲动,他一把推开美女,笔直的朝那边而去,嘴里愤恨的嘟喃“哼,本太子过去了就把你绑起来,看你还怎么跟他说话,还怎么跟他回御水。” ☆、第一百三十一章 突生变故 正当花凌圣一步一步的向木棉所在的地方走过去之时,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冲出一个身穿御水侍卫盔甲的人一并影。 “那个人要干什么?”花凌圣狐疑的看着那侍卫的动作,直到那名侍卫抽出放在腰间的剑,花凌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木棉有危险。 “棉儿,小心后面!” “木棉,本公主要你死!” “噗哧……”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直直的刺进了木棉的身体里。 鲜红的血逐渐染红了她藏青色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木棉面色苍白的看着依然拿着剑的扭曲的脸,“初颜公主!” 匆匆赶来的花凌圣紧张的接住了木棉摇摇yù坠的身体,触手可及之处皆是不断流出的红色液体。 怒火已经让花凌圣红了眼,一道凌厉的掌风直接打在了水初颜的身上,让她的身体直接飞出数米远,“噗呲……”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此时的水初颜看到木棉缓缓倒下去的身体,心里却是无比的痛快,全然不管她现在瘫倒在地上有多么的狼狈。 “哈哈……哈哈……”水初颜冷笑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木棉,“木棉,本公主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木棉忍着伤口的剧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水初颜,“初颜公主,我自问与你无任何仇怨,你为何要杀我?” “没有仇怨!”近乎疯狂的水初颜怨dú的盯着木棉的脸,这个她喜欢了一辈子,也毁了她一辈子的脸,“哈哈……哈哈哈……你说没有仇怨……哈哈……” “你知道当我知道你是女儿身的时候是多么震惊吗?” “你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明明知道本公主喜欢你,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是女人,木棉,你骗得我好苦。” “我脸上这条丑陋的伤疤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败你所赐,我要你死,我要你不得好死!” 听着水初颜的指控,木棉虚弱的躺在花凌圣的怀里,“初颜公主,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 就算她当时隐瞒了她女儿身,也不至于令她恨她到如此的地步,木棉强撑着即将涣散的意识问道。 “棉儿,棉儿,你坚持住,本太子马上带你去找大夫!”花凌圣眼看着木棉的脸越来越白,血流得越来越多,一抹不安迅速涌上心头。 “呵呵,没用的,我已经在剑柄上淬了剧dú,她马上就会死的,哈哈……哈哈……”水初颜看着木棉躺在花凌圣的怀里一动不动,冷冷的说道。 “你该死!”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掌风便直直的冲着水初颜而来。 一旁的水兮岩快速来到水初颜身边,在掌风还未到之前把她救了下来。 花凌圣yīn冷的看着水兮岩,感受到怀里的人的气息越来越弱,不再顾及水兮岩兄妹,快速的抱起木棉朝山脚下走去。 “水兮岩,如果棉儿救不回来,我要你们整个御水给她陪葬!” 水兮岩看着渐渐远去的二人,始终沉默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兮岩看着初颜不断的发出悲凉的笑声,想要责怪,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知道她恨,他知道她为何会这样。 “皇哥哥,我终于把她杀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来越大,令听到的人不寒而栗,从来没有人能笑出如此悲凉又绝望的声音。 水初颜就这样一直笑着,在天山之颠上,寒风凛冽中,扭曲着脸,一行行的清泪就这么自笑声中流了下来,“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愿从来都没遇见过你!” 水初颜低着头,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痛苦的回忆慢慢袭来。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只觉得她就算是死也不愿娶她令她气愤又难过,大概过了一个月,她发现她怀了身孕,身为堂堂御水国还未出阁的公主却有了身孕,一时间御水国上下流言四起,想与御水国联姻的西夷更是听说了此事,觉得御水国无意与之jiāo好并恶意侮辱他们,随后便对御水发起了战争。 她顶住所有人的侮辱、谩骂保住了腹中的胎儿,还傻傻的以为那是她所爱之人的骨血,无论如何她都会把他生下来。 一直到她怀胎5月之时,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意间听到皇帝哥哥与皇后的对话,知道木棉其实是女儿身,她空洞的视线移至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觉得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如果木棉是女人,那她腹中拼命保护的孩儿是谁的?她任由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不顾西夷的威胁,想要生下来的孩子是谁的? 她面如死灰的倒在了冰冷的走廊上,从那一天起,她的世界便崩塌了,她听见来自心底最深处最恶dú的声音。从那一天起,天真的水初颜不在了,有的只是空有满腔怨恨的行尸走ròu。 她亲手用匕首划伤自己的脸,让它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所遭受的痛苦,她所过的如地狱般的生活到底拜谁所赐。 她亲手杀死了还未出生的孩儿。 亲手在长剑之上淬了dú 亲手杀了她 水兮岩心痛的看着已经把恨深入骨髓的水初颜,伸出手想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啪……滚开!”水初颜用力打掉伸过来的手,“哈哈……哈哈……”她活着的唯一信念已经不存在了,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又是一阵疯狂的笑,“木棉,本公主下来陪你了。” 说完,纵身一跃,便从天山之颠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初颜!”水兮岩看着悬崖下逐渐汇成一个点的人影,脸上浮上一抹悲痛的神色,她这一年之中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他再清楚不过,也许死,才是对她的解脱,“初颜,愿你下辈子能轻松快乐,再无痛苦。” 水兮岩迎着寒风,站了许久,突然眼神一冷,看着御水国的方向自语道:“皇后……” 花凌圣自悬崖处抱得进山脚下的小木屋已经三天了。 这期间,木棉一直处于昏睡中,如果不是靠着花凌圣的救治,恐怕早已经当场毙命了。 美女守在房门外,焦急的不时往里看看情况,一只细腻光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处,“吃点东西吧!” 美女接过雪娘手里的饭菜,眼睛始终不离屋内,“可是,太子殿下他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 雪娘看着花凌圣煞白的脸,yīn沉的说道,“他这样耗费自己的修为以及生命力来为她续命,简直愚蠢。” “身为御水国的皇帝不以天下为己任,反倒受儿女情长的牵绊,作为皇帝,他已经不合格了。” “雪姑娘,请不要这样说太子殿下,太子他之所以会当上皇帝也不过是为了救木姑娘的权宜之计,太子殿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长久的坐上那个位置,自从登基为皇之后,太子殿下依然让我保留之前的称呼,他自己私下里也依然是以太子自居的。” 雪娘完全不赞成花凌圣的做法,冷哼一声道,“登基为皇岂能而戏,他这样是在愚弄御水国的百姓吗?” “雪姑娘!”美女话语硬了几分,“你不是太子殿下,你不会明白太子殿下的为人,我很久以前就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了,他这一生太苦,总是被命运捉弄,被枷锁束缚,太子殿下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 “哼……”雪娘对于美女的话未置一词,“等他能活下来再说吧!” 这种以命绪命的办法最多再撑一日,治标不治本,你就等着给他们两个收尸吧! “噗……”不断给木棉渡入真气的花凌圣由于精神不济,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本就一直在门口的美女见状飞快的赶了过来,“太子殿下,你这样会没命的!” 花凌圣眼神深邃的盯着木棉一直沉睡的容颜,明明说不上漂亮,但总能牵动着他的心,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托着她素白的手,“棉儿,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不会独活。” 美女在一旁看着花凌圣无声的流着泪,心里一阵难过,房间里的气氛令他有些窒息,就连一句规劝太子殿下放弃的话语他都无法说出口。 美女在心里呐喊:老天,为何要如此对待太子殿下,给了他希望又为何要毁掉!求求你让木姑娘早日醒过来吧! 时空转换,御水帝都皇后寝殿内灯火通明,匆匆行军三日的水兮岩还未来得及拖下战袍便匆匆的来到这里。 “皇后深夜未眠可是在等朕?” 雅溶抬眼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水兮岩,眼神未变,“皇上如此迫不及待的赶过来,想必心中早有了打算,现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雅溶也不再绕弯子了,想如何处置雅溶,雅溶悉听尊便。” 水兮岩看着雅溶毫不在意的样子,心沉了几分,“你唆使西夷对御水发动战争,与琉花暗通曲款,挑拨御水与燕赤的关系,令公主知道丞相是女子,并告知她丞相的行踪,最后害公主自杀,这些罪你可认。” 雅溶盯着面前的茶杯许久,眼里仍旧平静无波,“雅溶认罪,于公,我是燕赤的公主,但听命于琉花,来到御水不过是为了扰乱朝纲,为琉花统一三国做准备;于私,我想要木棉死,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别想染指。” “你是指琉花国太子?” 雅溶没有回答,端着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论权谋,论学识,论心计,我雅溶自问不输任何人,可一个木棉便使我败得一败涂地,输了所有,我用十年的时间都没能得到他的心,他却轻易的给了别人。” “嗯哼……”雅溶面色突然铁青,双手死死的扣住桌沿不让自己倒下去。 水兮岩看着雅溶嘴角逐渐溢出来的血,眼神见空了茶杯,“那杯茶里有dú!” 雅溶苍白的微微一笑,“我自知你不会放过我,而我雅溶宁愿一死也不愿苟活于世,活着,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寝殿内的红烛依然烧的旺盛,水兮岩静静的注视着已经停止呼吸的雅溶,心下一叹,“皇后突发急症,救治无效已经离世了,小李子,把皇后按照国礼好好安葬了吧!” “是,皇上。”从门口进来的李总管看着皇后仍旧是坐着的姿势,连忙叫上几个人抬到了床榻之上,至于皇后是否真的是突发恶疾去世还是其他,给他几个脑袋他也不敢多言。 命运总是奇妙的东西,有些人总是在奇迹中生还,斗转星移,日出日落,昨日的灰暗总影响不了今日的天晴。 木棉无疑是幸运的,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却又奇迹般活了下来,眼神过处,一丝阳光透过云层照亮了天山上的雪,一扫往日的yīn霾,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这雪景竟美得如此醉人。 “木姑娘,山洞马上就到了,请您一定试试救救皇上!”走在最前面的燕赤蟒打断了木棉的思绪。 “你是说这个山洞?”木棉看着她就在不久前刚刚离开的地方道。 “是的,木姑娘”燕赤蟒来到山洞口,“根据大祭司的描述,确认是这个地方。” “你是说锦城就在这个山洞里?”木棉再次确认。 “嗯哼,他肯定是为了寻你而来。”花凌圣撇撇嘴,语气生硬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你,我才不会让你去唤醒自己的情敌,就让他呆在洞中自生自灭。” 燕赤蟒一听花凌圣的话语,本来就不怎么待见这位太子的他自是无法忍受别人如此诋毁赤练锦城,正要说话,一旁的美女赶紧说道,“燕王爷,我们家太子不是那个意思,还请燕王爷看在木姑娘的份上不要跟我们家太子殿下计较。” 花凌圣一听美女这样说显然不乐意了,语气一冷,“我就是那个意思,你们家那个皇帝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可能心里一肚子坏水,醒来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仍然惦记我家棉儿!” “咳咳……”美女尴尬的干咳两声,他们家太子殿下只要一遇到木姑娘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以前那个风流倜傥的潇洒太子到哪去了。 燕赤蟒见花凌圣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懒得跟他废话,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洞口。 “棉儿,小心,本太子要跳下去了。”花凌圣紧了紧趴在他后背的木棉,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嗯……”木棉安静的趴在花凌圣的背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心竟有如此平静的时刻,习惯了打打杀杀、过惯了尔虞我诈,适应了yīn谋论述,她本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为了生活,为了心中的信念,杀伐果断自是不在话下,而现在,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开始贪恋平凡的生活,贪恋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坚实的后背,她突然发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叫花凌圣的男人已经影响了她的生活,令她贫瘠的心多了不一样的色彩,木棉微微一笑,可能这就是爱吧。 “花凌圣”木棉在他的耳边低唤。 “嗯” “我爱你!”轻轻浅浅的,酥了花凌圣的耳。 花凌圣抬头看着石壁处天空的方向,微微一笑,原来上天待我不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救 花凌圣与木棉之间的互动燕赤蟒自然不知道,他根据大祭司的指示来到一张石门前,门内就是赤练锦城呆的地方。 “木姑娘,到了。” 木棉从花凌圣的后背处下来,走到石壁门口,视线阻挡,她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眉头一皱道,“王爷,你不是说锦城中的是幻术吗,如果我就这么进去有没有可能也中了幻术?” “关于这一点,我们大祭司已经为木姑娘研制了解yào”燕赤蟒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白色净瓶,一颗褐色的yào丸便滚了出来,“木姑娘只要服下这颗yào便不会被幻术所迷。” “为什么这yào只有一颗?”花凌圣看着已经空了的瓶子道。 “是这样的,这颗yào的制作过程比较复杂,而皇上被困在里面已经多达7日之久,我们大祭司担心皇上的安危,便只制作了一颗便让我们匆匆赶了过来。” 木棉接过燕赤蟒递过来的yào丸仰头服下,“无论如何我是要去救锦城的,燕王爷就在外面等木棉的好消息吧,木棉也同样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木姑娘就不必客气了,皇上还得拜托你。”燕赤蟒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早就如擂鼓了,如果要让大祭司知道他把他耗费了一辈子心血所炼制的唯一一颗丹yào拿来救了木棉,恐怕他今后在整个燕赤都不好混了。 “轰隆……”石壁的门被缓缓打开,入目处是一颗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树,古树下一个安详的人影正闭着眼睛沉睡着。 木棉缓缓的走了进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安静,犹如进入了令一个空间,一个不属于现在的喧嚣世界的绝对安静的空间。 “花凌圣,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 “棉儿,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轰隆……” 石壁门再次合拢,阻挡了所有的视线,石壁外的花凌圣紧走几步,脸颊紧紧的贴着石壁门,想要探听里面的情况,却再无任何声音。 木棉缓缓的走近锦城的身边,曾经有些偏白的肤色现在却变得深了些,他的五官不像花凌圣那么立体,更偏柔和,但柔和得恰到好处,让人看起来如沐春风,一如刚刚他们相遇时的温暖。 锦城是从她穿越到此第一个所见到的人,但她从来不曾仔细的看过他,如今身处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令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尤其是在雪地里与他相遇之时,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锦城了,时间,终究还是会改变一个人。 “这是!”木棉视线下移,看见了一双充满厚茧的手,手腕处隐约可见一条已经结痂的伤痕。 木棉轻轻抬起他的手臂,把手腕上的衣袖缓缓的往上掳了掳,无数条伤痕露了出来,新的、旧的、深的、浅的、结痂后又重新撕开的,木棉心疼的看着他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臂的手,她知道成为帝王必定要付出代价,但她不知道如此的切肤之痛的伤痕会遍布全身。 “锦城!”木棉轻唤出声,是安慰、是心痛、是鼓励,是友情,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想给他温暖,让他早点醒过来。 但,一直沉睡的锦城仍旧闭着双眼,脸上仍旧是一片安详,是满足似的安详,这是在燕赤从来没有过的,仿佛是在做着美梦。 梦里有一间竹屋,挺拔青翠的竹子高耸入云,锦城就坐在竹屋前面的凉亭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茶,看着正在竹林里嘻戏的两个孩童,一男一女,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 “过来!”锦城朝着其中一个摆手,那稍大一点的男孩便蹦蹦跳跳的来到他的身边。 浅浅的梨窝上是一张天真的笑脸,“爹,你看看孩儿刚才做的竹条” 锦城一把抱着他坐在膝盖上,宠溺的笑了笑,“你做的这个竹条大小不一样,厚度不一样,宽窄都不一样,如果要用它来编制竹篮,恐怕都不能用来盛东西。” “爹,你再看看我的。”一声稚嫩清脆的女声成功的把锦城的视线转移开来。 他接过小女孩手里的竹条道,“你的倒是大小一样,但新旧程度不一样,有的是新鲜的竹子,有的却是长了几年的竹子。” “爹,那我和妹妹的哪个好点?” “对啊,对啊,爹,我和哥哥的哪个好。” 两个小孩在锦城的身上蹭着,并时不时的摇着他的手臂。 锦城依旧是满脸的微笑,那种笑让人如沐春风,整个人都看起来神采奕奕,远离了闹市的喧嚣,独守一方的安宁,他,品尝到了幸福的味道。 “你的执念解了吗?” 突然,从空中的某个地方飘出来这么一句话,若即若离,却又掷地有声,直击锦城的心房。 他眉头微蹙,看着面前的两个孩童竟变得越来越模糊,浓重的大雾蒙蔽了他的双眼,明明竹屋就有眼前,他却怎么走都到达不了,眼看着面前的人逐渐模糊,小男孩也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的腿上下来了。 “回来,回来~~”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无论他怎么喊叫,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们都没有回头。 “你的执念解了吗?” 声音再次出现,这一次不再模糊,他听得真切,明明只是一声,但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这一句,声音越来越大,不断的在脑海里回响,“你的执念解了吗?”“你的执念解了吗?”“你的执念解了吗?” “执念!”锦城呆呆的跌坐在地上,嘴里生硬的吐出二字。 “什么是执念?”锦城对着天空怒目而视,“你告诉我什么是执念?” 那声音不再继续,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连风吹动竹林的声音也没有,浓雾逐渐散去,竹屋又开始慢慢的变得清晰了。 突然,从竹屋里走出一个人,一身月白色襦裙,头发随意的盘于脑后,灿若星辰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木棉!”锦城微笑的呼唤,想走过去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想让她过来,他的声音却怎么也传不到她的耳中,明明距离不过几步,但他却觉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木棉”锦城饱含深情又沙哑的呼唤,但竹屋里的女子始终保持同样的表情,不置一词。 “这便是执念!”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再次响起,锦城的身边突然出现一名白发苍苍的僧人。 “是你!”这僧人他见过,是他第一次来到燕赤之时为他指路的人。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阿弥陀佛”那僧人朝锦城微微鞠一躬,手里的佛珠往锦城的手上一放,但他还没来得及接住,那串本来很结实的佛珠却断裂开来,褐色的珠子滚落了满地。 锦城刚要去捡起来,僧人便高深莫测的道,“施主,这便是执念!” 锦城身体微顿,似是心中有所领悟,但又抓不到头绪。 “执念由心而生,是求而不得的痛苦,你爱她,所以你想占有她,这便是执念;你爱她,她不爱你,你想让她爱你,这便是执念。” “你与她在这竹林里一起生活,并且有了你们之间的孩子,你想生生世世这么一直继续下去,这便是执念。” “你的心满足了吗?你得到了你所执念的东西,你的心觉得幸福吗?你没有得到之前是痛苦的吗?” “生活是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心明亮自然觉得幸福,心若一直被执念所困,痛苦也就随之而来,就好比刚才的佛珠,佛珠断了,你下意识的去捡,但它也许就是这样,随意散落四处,它没有减少,也并未觉得不妥,只不过不被你拥有,不被你拥有就看不见它了吗?它就不存在了吗?其实它一直都在不是吗?” “世人皆被爱所困,却不知爱其实一直都在!” 锦城沉默良久,他缓慢的弯腰捡起地上的佛珠,“你是叫我放下吗?” “呵呵……非也……非也”僧人笑得云淡风轻,“施主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这梦,不过镜花水月,也该醒了,你与佛有缘,若是醒来,便一直朝东走,老衲在青灯古佛之下等着你。” “锦城……锦城……锦城你醒醒!” “这声音!”锦城猛的回头,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是木棉的声音,木棉是你吗?你在哪里? 赤练锦城突然觉得一阵头痛,脑海中梦与现实不断jiāo替着,斗转星移、星空变化、小屋、竹林、孩童一切都成了虚幻,留下的只是一片迷雾,路在哪里?他该如何? 赤练锦城就这样一直走着,没有方向,但脑海里的画面逐渐清晰,他突然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其实他只一眼就知道洞里的木棉是假的,只不过是他不愿意醒来,如今,这梦也该醒了。 “锦城,锦城,你醒醒!” 木棉,是你吗?我来了~~ 赤练锦城一睁开眼,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便扑鼻而来,接着,他看到一双闭着的眼睛,感觉到她的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腰身,双方的呼吸声正此起彼伏着,他平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她。 没有了往日的冒冒失失 没有了往日的面红心跳 没有了往日的不知所措 有的,只是一颗爱到极致之后的一颗平静无波的心 他缓慢的,虔诚的,不带一丝悸动的吻上了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般,但也足够他回味一生,“木棉,我爱你,永远!” 感觉到木棉的眼睛轻微的跳动了几下,赤练锦城没有像以前一样露出慌乱的神色,而是保持一样的姿态,平静的等待着木棉睁开眼睛。 当木棉睁开眼睛之时,立马就对上了锦城的桃花眼,她有些微惊,这是一双怎样的眼,如熊熊烈火燃烧后的灰色大地,如万丈瀑布下的清幽深潭,如皑皑白雪中一抹翠绿青葱,亦是深山石庙中一声空灵木鱼,包罗万象却又空无一物。 “锦城?”面对如此陌生的一双眼,她不太确定的问。 “木棉,是我!” 眼看着锦城恢复往常的神色,又感觉到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近,木棉有些尴尬的远离了他几分。 是燕赤的那个大祭司告诉她,想要让他醒过来必须用自己的赤诚之心来呼唤他,她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他真的醒过来了。 “轰隆~~”一声巨响,石壁门瞬间被轰成两半。 “棉儿,你没事吧!” “皇上!”燕赤蟒眼神关切。 石壁外的人匆匆的赶了过来。 “我没事。” “我没事。” 木棉与赤练锦城同时回答。 花凌圣一把牵着木棉的手,便打算离开洞中。 赤练锦城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直到木棉走到他的身边之时,充满纯净的嗓音便响了起来,“木棉,愿你一世安好。” “她会的!” 花凌圣眼神坚定的盯着他,无论沧桑如何变化,无论世道如何阻碍,他亦穷尽一生,守她一世安宁。 ☆、第一百三十三章 终 琉花248年冬,花凌圣传皇帝位于花凌席,自此结束了三年的皇帝生涯,同他的皇后木棉一起消失在了琉花国历史的舞台之上。 自花凌圣继位以来,大肆发展农业,兴修水利,重视各国之间的商贸往来,不过短短三年时间举国上下便出现一片繁荣景象,人人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虽然在位时间很短,但花凌圣的举措对后世的影响可见一斑,足够在琉花国的历届皇帝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御水国水兮岩参照琉花国的举措,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巩固边疆防御,靠着木棉留下的卷轴迅速扩充疆土,一举吞并其他几个小国,为御水将来的统一大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燕赤国赤练锦城自天山之颠回来后,便遣散后宫,一心悟道,并废除王位世袭制,定制律法,无论男女皆可参加科举,皆可为官,一时之间,燕赤成为天下能人志士所争相投靠的第一大国,其纯朴、务实的民风堪称三国之最! 琉花国一个边陲小镇上有一户人家,简单的木制房子依水而建,房门前台阶两旁几盆花卉开得真好,房间内的摆设也是简单明了,人们经常能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在屋内活动着,虽然他们之间话不多,倒也看起来其乐融融。 “木棉,你说我们在这里还能住多久?”花凌圣看着门外时不时探过来的眼睛问,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无聊的人。 木棉手里拿着自制的花洒,直接从花凌圣身边走过,“我打算在这里一直住下去!” “什么,你要一直住下去,你看看外面那些人,如果再住一段时间我们肯定会被烦死的。” “他们没有恶意,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这个镇的人相互都认识,只不过对他们这个新来的表示好奇而已,木棉说这些的时候眼皮都未抬一下。 “我不要住这里!”花凌圣看着木棉“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不好,我不要别人来打扰我们。” “我不要。”没有人的地方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吃穿用度都不方便,她已经决定要享受生活了,才不会过那种看似潇洒,其实惨兮兮的生活。 “那我们换其他小镇吧,琉花国这种小镇很多的。” “不要。” “为什么非得住这里?”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什么镇长家的儿子了?” 木棉心里一阵白眼,说来说去,这个才是重点吧!她都还没有说他跟那个百花楼的花魁眉来眼去的,害得人家昨天都跑到家里来了,说她喜欢上他了,还愿意做妾之类,完全都不把她这个正牌妻子放在眼里。 木棉懒得理他,直接回房,花凌圣见木棉冷着一张脸,也不再说话,自讨没趣的吸了吸鼻子。 “请问有人在家吗?”门外一个略显不耐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一会木棉的鼻翼处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还未见其人便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 花凌圣看着木棉毫无反应,又撇了撇门外一抹粉红的身影,没有任何想要出去迎人的意思。 倒是门外的丫鬟呆不住了,未等里面的人许可,径直推门而入。 “你是怎么回事,明明就在里面,为什么不应声。”那小丫鬟双目瞪着木棉,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出去!”不怒自威,花凌圣冷着声音,看都不看来人。 那小丫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带的刚要进门的女子的脚步也呆在了原地。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木棉看着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那人,打破了沉默。 立于门口的彩璃这才进得门来,本来她今日前来是打算来表明心意,只要花公子愿意娶她,她是愿意为妾的,不过看这屋里有些诡异的气氛,本来已经鼓足勇气的她顿时生不出半分气力来。 彩璃从进门开始眼神就未曾从花凌圣身上移开,但花凌圣的眼神却只看着他的妻子,没有看她一眼,她本来以为上次在集市上救了自己,便是缘分,再加上她的美貌、才情、钱物,纵使知道他有妻子,只要她愿意为妾,花公子应该会留自己在她的身边。 可是,她想错了,她所喜爱的人满心满眼全部都是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她本来以为会是一位蓬头垢面的乡野fù人,没想到却是一位纵使穿着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了其绝代风华的气质,她看了看自己今日的打扮,跟她比起来,她觉得此时的她很艳俗,满满的风尘味。 没见到她之前她觉得与花公子在一起不是难事,见到她之后她觉得她只能放弃,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 木棉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也不会管彩璃心里在想什么,更不会理会屋里的气氛会不会尴尬,径直往里屋去了。 花凌圣见木棉进了里屋,见彩璃仍旧立在原地,“你还不走?” 彩璃一愣 “我救你是因为我妻子看不过去别人被欺负,让我救的,而不是看你长得漂亮而故意去救的。”花凌圣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我妻子比你好太多。” 彩璃知道她跟他不可能,但被自己心上人这么一说,心里一阵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旁的小丫鬟见自己主子被欺负,立马挺在彩璃的前面,“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接受也就……” “嘭……” “哎哟……哎哟……” 未等小丫鬟说完,花凌圣直接把她给踢了出去,也不管挂着两行清泪的彩璃,回了里屋。 “棉儿,本太子决定搬家。” “棉儿,你看看在外面的人又是哭又是叫的扰人清净。” “棉儿,听说琉月城的木棉花开花了,我们到那里住吧。” “我昨天去看了大夫。” “……”花凌圣没有说话,紧张的看着她。 “大夫把了脉,说是喜脉。” “……”花凌圣没有说话,却高兴得像个小孩,紧紧的抱着木棉良久,“住在这里,挺好。”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东京的樱花)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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