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 第一章 西南第一紧 在我成为西南三省头牌应召的那天,南姐问我怎么不去做情妇? 情妇捞钱快,时间长,有保障,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成功上位,脱离风尘,怎么都比做应召强。 我笑了声说小妹我从小志向就是阅遍众鸟,而片叶不沾身。 情妇虽好,但架不住我喜欢新鲜男人,老吃一个,就算是龙根也早晚吃出腊肠味。 南姐哈哈大笑,说我是天生的婊。子,难怪不过一年时间就成了这西南三省最贵的一只外卖鸡,专门伺候那些因为种种原因不方便来会所的权贵。 我失神了下,也跟着笑,天生的婊子,好像也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 秦姐笑的更欢了,问是不是经常把我弄的歇工一星期的傅九爷。 傅九爷,是所有客户名单中的第一位,西南三省手眼通天的黑二代,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黑二代。 我第一眼见他,他正站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他身上,居然投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让当时走投无路,绝望无助的我倍感羞惭。 就在我以为走错门的时候,他却突然把我按倒在书桌上,扯掉底裤一下冲进来。 我见过的男人很多,可经历过的男人却只有一个人渣,而傅九爷的尺寸和力量对我来说恐怖的可怕,更别提他还花样繁多,精力旺盛,完事后,我的状况简直可谓惨烈。 有多惨烈?惨烈到他跟班都以为我挂了,把我拾掇着装进麻袋准备处理掉,而我自己从后车厢爬出来,然后晃荡着血崩似的下身回去找他填客户满意问卷。 他当时就笑了,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愣了下,说我叫苏锦,至于其他的名字,我再不想提起。 后来他点了我好几次,有一次被我伺候的舒服了,他捏着我的脸问我,要不要做他情。妇,他养我。 我摇头,说钱货两清挺好,您养我,是我的造化,但当情妇时间久了,难免走心,我只想走肾,不给您添麻烦。 他笑的更大声了,把我按在床上,折腾的比任何一次都狠。 从此之后傅九爷就成了我的金牌客户,我这“西南第一紧”的称号,也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那时候做应召的不多,我首次外卖就能干下如此傲人业绩,在圈子里一炮成名。 新来的应召都叫我一声锦姐,最后成了这西南三省的头牌应召,非权贵不接。 南姐喝高了,媚笑着当初果然没看走眼,像我这样无心的女人天生就是做婊子的料。 我笑着干了一杯酒,让人把南姐抬下去休息。 其实,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呢? 只是我的心在我从北影毕业那年就被人玩的粉碎。 情爱,金钱,权势我都曾尝尽,最后却把我自己也搭了进去。 甚至连带着我的家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每每想起,都如同跗骨之蛆,令我止不住满腔的愧疚和恨意。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只谈钱,不谈情。 人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让我原本规划好的人生彻底大乱。 那天凌晨三点,我刚从一个客户那儿出来步行到停车场,掏出钥匙还没打开车门,后腰上就被一杆硬梆梆的东西抵上了,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声急迫而沙哑的声音。 “脱裤子,腿张开。” “……” 这事我刚入行那会经历过,叫做截食,专指那种挑应召女伺候完客人,就突然冒出来捡漏想吃霸王鸡的混子,没想如今我也算是鸡中一霸了,居然又遇上了! 我冷笑一声,转脸对着那男人就是两耳瓜子,直接把那男人打蒙了。 可很快,我也蒙了。 因为后腰上那杆硬梆梆的东西抵到了太阳穴上,眼角的余光下,黑色的枪管泛着幽冷的光,冰凉的触感戳的我太阳穴直突突。 竟然是把枪! “小婊子,你他妈居然敢打我!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那男人用枪连戳好几下,吓的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我见过枪,不止一次,假枪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触感,所以这把是真枪! “李三,你以为你逃的了?” 一声凌厉而又凶悍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有几个人从黑暗中蹿出来,手里都拿着枪,齐齐对准李三。 我心惊肉跳,我他妈是遇上黑帮火拼了?! 李三看自己身在劣势,也没有硬抗,“秦局,您今天放我一马,我李三承你的情,以后再下套布控,我给您提供路子!” 一声秦局差点让我热泪盈眶,我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冲隐在黑暗中的那人求救。 “警察同志,救命!救命!” 可任我喊的再声嘶力竭,黑暗中的男人都没有半点回应。 “闭嘴!”李三看秦局没松口的意思,凶相毕露,“你们敢过来,我就爆头了这小婊子!” “呵!” 黑暗中,男人终于出了声,却不是我以为的救命稻草,而是一声极轻蔑的笑。 好像他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悍匪,而是一个跳梁小丑,而我这个人质,就跟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差别。 “动手。”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死,我死了,我躺在医院里至亲也只有死路一条。 人在绝境之中,真是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我突然伸出手,握住李三的手腕往回一掰,用九爷在床上教我的擒拿手,瞬间就夺了他的枪。 他惊诧的同时瞬间被人按倒,紧接着,有人就握着我的手,扣着扳机,把枪抵在了李三的脑门上。 李三眼中印出两个人的倒影,哭叫着求饶,“秦局,秦爷,别杀我,我转污点证人,我转污点证人帮你指证傅。。。。”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被血溅了满脸,枪响的声音把我震的耳鸣,我呆呆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李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吓傻了?”头顶上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带着野性的沙哑。 我啊的一声,惊恐地将手里的枪丢掉,然后转身上车落荒而逃。 不是我杀的,是那个秦局握着我的手杀的! 我惊慌失措,回到家里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遍,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可只要一闭眼,李三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 甚至不光是李三,还有其他那些我本以为早就压抑在我记忆深处中的回忆争先恐后的涌上来。 李三脑门上那黑洞洞的血窟窿,还有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吓的我好几次都从床上滚下来。 我哆哆嗦嗦地点了根已经戒了三年的烟,浑身发冷地坐在地板上,告诉自己这里不是北京,是昆明。 接连几天的单子我都推了,天天盯着手机新闻推送和地方台新闻,甚至连我爸妈的转院手续我都准备好了。 我在忐忑不安中焦灼地度过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倒是医院的催款通知书下来了。 南姐来电话问我是不是生了暗病,不方便伺候客人。 我说没有,九爷出差就要回来了,我缩臀闭肛等他呢,南姐这才笑着挂断电话。 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也就证明那个秦局不想把事情捅出来,毕竟我一婊子,哪有他的身份金贵? 说起来,我还算是半个目击证人,要真有事,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我正常开工了,那个什么该死的秦局,让他见鬼去吧! 九爷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早已等候多时了,只是这次他却没让我去他那儿,而是直接带我去了趟局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 好疼 到局子门口的时候,我腿都吓软了,双腿一晃荡就栽在九爷怀里。 他以为我主动投怀送抱,在车里抬着我的腿就来了一回,九爷又大又狠,更别提我添了珠环,又意在拖延故意撩他,完事后他勾着我的下巴摩挲。 “刚回来就送我这么份大礼,什么时候镶的?” “就大前天的事,九爷,您不在的这几天,我都干死了。” 我正对面坐在他大腿上,技巧娴熟地舔吻他的喉结,边吻边撒娇。 这些天我就想好了,这里终归不是久留之地。 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广泛撒网,现在得重点捕捞,培养钻石客户,捞了足够钱之后,就立刻带我家里人离开,而九爷,就是钻石客户中的钻石客户。 所以我才会去入珠打环,可没想到他这才刚回来,就把我拧到了局子。 我本来还担心是不是爆头的事暴露了,可看他刚才那凶猛的样子,应该是另外的事。 “干死了?”他撩了撩那珠子,“那么多男人都喂不饱你?” 我夹紧了抽搐,笑的放荡, “能喂饱我的,只有九爷。” 他骂了声浪货,扯着我的头发又来了一次。 其实,我之所以能成为这应召女中的头牌,除了够紧,够浪,还有至关重要一点就是演技高超。 这点得益于我大学时期披星戴月,没日没夜的苦练,总想着凭实力在演艺圈杀出一条血路,就像这两年爆红的z姓女星一样,龙套10年,一朝翻身。 虽然我这美好的幻想最后被人致命一击,碾碎成渣,但这并不妨碍我专业知识过硬。 无论是八十岁高管老头,还是十八岁官二代小鲜肉,都被我声情并茂的演技打动,进而用金钱安慰我这被残酷现实逼迫,堕落至风尘的婊子。 男人都幻想着自己成为女人心目中的英雄,但实际上,他们不过是披上英雄外壳的禽兽。 当然,卖惨的招数也不是对什么人都适用,比如九爷,他喜欢坦白的女人,越坦白越好,越烈越好,这样才有征服的快感。 所以在他面前,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对金钱的欲望,我爱的是他的钱,他带给我的快感,而不是他,而对九爷而言,我也仅仅是个婊子。 九爷很满意我这种自我定位和认知,所以他的情妇换了一拨又一拨,而我这个应召反倒一直在他身边。 等我俩收拾完了,九爷才带着我进了局子的大门。 我这辈子就只进过两次局子,第一次,让我万劫不复,这第二次,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因为干了坏事心虚,我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一双双带着审视的眼睛盯着我,毫无安全感。 我暗暗吐出一口气,想靠着九爷的势抬起头来,这还没酝酿好,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来的挺早。” 这个声音,跟一星期前的凌厉狠绝不同,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隐约透露着不屑的意味。 我猛然抬头,逆光之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在窗户下透出的光影之间走来,一会走进光明,一会陷入黑暗。 而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脸。 不是我想象中脑满肠肥带着官场气的衰样,而是前所未有的棱角分明,刚毅俊美。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短发凌厉而又干练,一双锋锐如鹰的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这张脸,瞧着眼熟。” 我双腿一紧,身下不受控制的媚艳横流,顺着两条瓷白腿儿往下滑。 刚才弄的激烈,被秦局这么一吓,我他妈居然泛水了! 我立刻夹紧双腿,呵呵地说了声自己长了张大众脸,意图把这件事揭过去,可在场的都是老江湖了,一看我这德行,立刻就有目光落在我的胸上和臀上,意味深长地开腔。 “哟呵,这么大,还尿床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大笑。 九爷的脸上不辨喜怒,而我的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做婊多年,我早就砸了牌坊,换做平时,我或许还能顺着他们的话说几句荤话。 可今天,在局子里,那些嘲笑和轻视就像是把钩子,把我心底尘封已久的记忆勾出来,如同毒液侵蚀着我的心智,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紧咬着唇不说话,九爷抬眼扫了眼随行的秘书,秘书立刻拿出手机拍下那人的警号牌。 那年轻警官面色一变,黑着脸问秘书要干什么。 秘书的表情很淡定,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们先生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诽谤的,王警官等着收律师信吧。” 此言一出,我愣住了,王警官也愣住了。 我愣的是九爷的公然维护,而王警官愣的是居然有人在官家的地盘撅公安的面子。 这警官估计也是刚上班不久,一点就燃,面红耳赤就要爆炸,可他刚要说话,秦局便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了声。 “放肆。” 王警官凶神恶煞的脸秒僵,快要爆发的火气硬生生地憋回去。 秦局又看了他一眼,“还不道歉?” 那警官脸色惨白,对着我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对不起,彻底萎了。 我小心翼翼地瞧九爷的脸色,他也在瞧我,我心惊胆颤,笑着回了句没关系。 经历了这一插曲,我哪里还敢再待下去,立刻找了借口离开局子。 临走时我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放在王警官办公桌上的摊开的文件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文件的内容我看不清楚,但文件上的照片我看的明明白白,就是一星期前被我爆了头的李三! 九爷就是为着李三的事情来的! 我内心惊涛骇浪,巴不得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刚没走出两步,就被秘书拽住了胳膊,“苏小姐别急着走,九爷还有事要问。”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冲秘书笑了笑,“我不走,就在车里等九爷。” 说完,我就支撑着两条已经有些打飘的腿,故作镇定地走向车子,直到关上车门,我整个人才彻底瘫软下来。 我脑子里突然想到南姐同我闲谈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九爷的头马里面,有一个姓李,排行老三。 完了! 九爷呆在局子里不过五分钟不到,我却感觉像过了五辈子,他再打开车门的时候,我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他的车经过改装,空间够宽敞,别说跪,就算在里面双飞都没有问题,可此刻,我半点放肆的心思都没有,只能攥着发抖的拳头,脑子里的思绪飞速旋转。 九爷不打女人,可让女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却很多,在他动手之前,我必须先将自己摘出去。 他把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扔在一边,一脚踩在我胸口上,似笑非笑。 “苏锦,你有什么瞒着我?” 森寒的目光从他眼里射出,他踩的又狠又凶,像是要把我刺穿。 “一见他就喷水,他睡过你?” 听到这话,我的心落下一半。 只要他的愤怒不是来自于李三,而是来自于男人独占欲,我就还有翻盘的可能性。 我不闪不躲地迎上他暴怒的双眼,任由他发泄似地狠踩,哑着嗓子说了句对不起。 他估计没想到我居然会承认,愣了一下,紧接着暴戾的火焰瞬间在他眼底聚集。 他脚下的力道带着旋转,越碾越重,我疼的快死过去,可却仍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只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直到被踩的吐了血,九爷才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扯到他眼前,“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婊子。” 他扯下我的裙子,五指毫无前戏地捅进来,我那本来就紧,又才打了环,直接撕裂,环一半脱离,一半挂着,腥臊的血水绞在一起,疼的我倒抽凉气。 可我没躲,反而暗地里使劲收跨,夹的他拔不出来,他揪住我头发,翻身骑在我身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打我的臀,疼的我下身猛烈痉挛。 车子在隔着局子一条道的马路边猛烈摇晃,他让我的脸对着局子大门,插的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狠。 一星期的存粮,足足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我下身的血流的厉害,可我知道,我的命保住了。 九爷疑心重,不容背叛,可我只是个应召,不是情妇,无所谓背叛。 那么他发怒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他和秦局早有嫌隙,对我,只是怒气转嫁。 我越是解释,就死的越快,事后调查秦局有没有睡过我很容易,应召的名单是机密,可在西南三省,没什么是九爷不能知道的。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到时候自然清楚孰是孰非。 我现在所受的,都是在为我以后铺路。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我双腿发颤地从九爷车上下来,寒风一吹,我冻的直发抖,他的车一走,我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我连忙坐上停在马路边等客的出租车,报了地址。 车子启动的空档,有十几名警察从局子里出来,个个荷枪实弹,而秦局被簇拥在最前面。 他一只手把玩着一把黑色的枪,夕阳的余光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渡上一层金色,柔化了他锋锐冷厉的面容,却没有削弱他锋锐犀利的眼睛,在我正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毫无预兆转脸看向我这边。 我吓了一跳,让司机赶紧开车,却没想到那司机笑了声说。 “苏小姐,秦局有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 有意思 便衣? 我吓的直接踹开车门,重新拦车夺路而逃,直到看不见半个警察的影子,才松了口气,可后背的冷汗却止都止不住,脑海里一直都是他犀利森寒的双眼。 一回家我就立刻给南姐打电话,希望她能帮我查查这秦局的底细。 敢在昆明和九爷叫板,局长这位分兜的住? 南姐的靠台是省委大人物,只要她想查还真就没什么查不了的。 而傅九爷更是接连几天没找我,听说是在会所里看上了新货,刚从护校毕业的小护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总之正当盛宠。 我修养的差不多了,而南姐也有了消息,给我打了个电话,报了地址让我过去。 我拿上刚买没拆封的gucci打车就去了她那儿,一推门就看见她和一个女人正玩的开心,南姐被她弄的要死要活,手指揉搓着女人的下面,抽搐着尖叫。 南姐是个双性恋,男女通杀,明面上跟靠台龙凤双飞,暗地里和鸡双凤戏珠,昆明市有点名头的婊子都被她玩过,不过她从不玩应召,只搞小姐。 这女人是她最近的新欢,手里的花样多,嘴上功夫厉害,南姐被她吸的尿都喷了出来,叫的鬼哭狼嚎的。 我见怪不怪,将包扔在她那边,顺手给她俩倒了杯水,她喘着气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打发女人去处理一下,然后点上杆事后烟缓气。 等她一杆烟抽完,我开门见山地问她查的怎么样了。 她穿上衣服,喝了口水,“上面派来的巡视组副组长秦漠野,手段非常,邪的很,在京号称活阎王,人到哪官死哪,之前保九爷的那省委副书记就是被他弄下来,梁子结的挺大,你说条子叫他秦局,估计有些道道。” 我冷汗都被吓出来了,前段时间官员落马让九爷损失不小,费大心思埋的线全被一锅端。 而我却阴差阳错跟他死对头搅和在一起,九爷没弄死我都算是我祖上冒青烟了。 南姐一向不管闲事,见我脸色不好也不再多留,见自己的女人从洗手间里出来,又转身再战,我没有看的兴致,跟她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回家。 我心事重重地回家,还没上楼梯就被一个人拦住了,“苏小姐。” 我拧眉看他,心里一跳。 居然是上次在警局楞头青王警官,此时他脱了制服,穿上便装,哪里还有那天急躁的模样,反而透着一股精明。 我的心沉到谷底,上回在局子里的事一幕幕闪过,确定自己稀里糊涂就做了别人的筏子,不但丢了脸,还差点连命都丢了。 “苏小姐,秦局有请。” 秦局,又是秦局! 我烦躁至极,脑子里立刻闪过爆头李三那天时杀人的冷漠和在警局门口那意味深长的笑意。 真是打从心眼里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丝毫关系,连忙摇头,“不好意思王警官,我现在有点急事,恐怕不方便。” 王警官笑了笑,“警民合作讲求自愿,既然苏小姐不愿意,那就用不愿意的法子。” 说完他腰间明晃晃的手铐亮出来,作势就要铐我。 我立刻用身体挡住他的手铐,媚笑着说刚才是开玩笑的,警民合作是每个市民应尽的责任,我一定配合。 高级应召不同于小姐,因为伺候的都是不想惹事又图快活的主,所以比情妇更加见不得光。 我曾经跟南姐开玩笑,等哪天上岸了,可以直接去做间谍,搞得全地下工作,除了性别是真的,其他全他妈假的。 不进会所,没有编制,小姐被玩死了还能有个坑埋,我们被弄死了,直接扔焚化炉烧掉,连灰都不剩。 我要现在被王警官铐走,人来人往地传到贵人耳朵里,基本也就没命从局子里出来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自觉地跟他上了车,却并没有被带到局子,而是去了一处射击场。 他把我带进靶场,一进门就看见秦漠野左手持枪,弹无虚发,更关键的是,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是闭着的。 子弹打完,他淡漠地收回枪,风吹过,他的发丝不羁地乱着,那双紧闭的双眼睁开,和正在盯着他的我撞个正着。 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因为他的眼神不是骄矜,不是傲然,而是真真正正的目中无人。 能在京圈让那些主都闻风丧胆的人,绝对是非比寻常的狠角色。 我弄不懂他的用意,只能猜测,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又吓傻了?” 他将枪放在我的手心,似笑非笑,“或者苏小姐还是习惯用这把枪。” 我背脊发寒,目光落在那黑洞洞的枪身上,似乎都能闻到脑浆和血液混合的腥味。 人是他杀的,可枪上却只有我的指纹。 更关键的是,死的是九爷的头马,李三。 一桩桩一件件都足够九爷让我死千百白回,秦漠野是故意的。 我深呼一口气,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力道足够牙齿磕破唇角流出一丝血,正好配合我惨白的脸色,秦漠野是什么性子我不了解,但首先示弱不会有什么坏处。 我低着头战战兢兢,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 “秦局,求你放过我。” “嘘,专心瞄准。” 他从后环着我,头低架在我的肩膀上,湿热的呼吸烫着我的耳朵,手里是冰冷的枪,身后是难以忽视的另一杆枪。 而此时那杆枪正以恐怖的速度壮大着,若有似无地抵着我的臀缝,一点一点地挤进。 我浑身僵住。 他的枪,好大。 他的声音又沉又低,带着痞气,“会瞄准吗?” 我不明所以,只能试探着他的意思说了声不太会。 下一秒他握着我的那只手开始缓缓动了,冰冷的枪口顺着我的锁骨向下,挤压我的柔软,挑动我的蓓蕾,枪声冰凉,肌肤滚烫,一碰就立了起来。 &nsp; 我本能地骄哼一声,双腿下意识夹紧,他的呼吸灼热几分,我立刻咬紧唇,不让自己吭声,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欲拒还迎,又贱又纯是最撩人的。 他笑了一声,果然中计,不等我反应过来,枪已经滑到我的腿间,隔着丁字蕾丝内裤碾压。 他的唇靠近我耳朵,似含非含,用暗哑而又魅惑的声音说,“瞄不准怎么办?” 我被他撩的又痒又润,故意装纯委屈地说,“秦局,别,别这样。” 他又笑了声,枪管子已经挑开内裤,撞上珠环,碰的叮叮当当响。 他估计没想到我下面还弄了把戏,反身将我翻过来直面他,我在他的视线下轻轻颤栗,偏头避开他的打量。 “有意思。” 他舔了舔唇,越靠越近,枪声也插进了里面,凉的我又是一颤,我刚想故作矜持的扭捏一下,却只听见咔哒一声。 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他眼底的暗色火焰被冰冷森寒所取代,他眼底满是戾气。 “你是傅西京的女人。” 我所有算计的心思瞬间湮灭,惊恐地发现我来之前的判断有误。 原来他以为我是九爷故意安排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事后又用警局的王警官试探,就是想看看九爷究竟想干什么。 可天地良心,我那天真就是意外出现在那! 他见我不说话,枪又进去一寸,“他想干什么?又是怎么知道那天行动的?” 人命关天,我拼命摇头说是意外,可秦漠野压根不信,反而冷笑着说,“子弹从下往上射穿人体,人不会立即死,血液会随着后座力冲向脑子,你的眼球会从眼眶里飞出,耳朵最后听到的是脑浆迸裂的声音。” 我心惊肉跳,不敢想那惨烈的画面,只能强做镇定拼命辩解。 “我只是应召,连情妇都算不上,除了知道他的尺寸,根本就不知道他其他的事情!” 他似乎是被我这种说法逗乐,眼底的戾气消散了些,他突然压向我,又硬又烫,若有似无地抚弄着,让我又是控制不住地夹腿。 “应召。” 体内的异物感终于消失,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挑起我的下巴,笑着开问。 “那你猜猜我的尺寸。” 我内心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劫是逃过了,可对于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我摸不清他的胃口,不敢再贸然造次,只能装作尴尬地低头,不吭气。 他将枪放在一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身下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放到了我下面,可我不敢抠,生怕又触怒秦漠野让他改变主意。 毕竟对他来说,一个婊子的命还不如一把枪值钱。 我夹紧双腿不敢动,他倒是没再为难我,反而让王警官送我出去。 就在我以为这事应该结束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光,深邃的双眼格外犀利。 “苏小姐是不是北影毕业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 第一次 他倒是没再为难我,反而让王警官送我出去。 就在我以为这事应该结束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光,深邃的双眼格外犀利。 “苏小姐是不是北影毕业的?” 我头皮发麻,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强忍着惊恐,转头表情落寞地说我不是。 我的过去被清理的很干净,不管秦漠野问这句话用意是什么,我都抵死不认。 他笑着说了句可惜,凭我的长相身材,如果从北影毕业,在北京再怎么也算是个四小花旦。 我干笑两声没说话,秦漠野也没再开口。 一路上我都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到家之后才心有余悸地松口气。 等气缓过来,我立刻进洗手间拿着镜子对下面照,那东西被肉挤着,抠了半天都我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能连夜找到黑市医生用b超看,一看之下气的半死。 秦漠野这个王八蛋居然在我里面塞了一颗子弹! 这东西要取不难,可我思索再三没取,这男人性子喜怒不定邪性的很,在搞清楚他要干什么之前我不能贸然动作。 不然触怒了他,我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下面塞了个子弹头,我还怎么做生意?难道让那些主玩着玩着掉出个子弹头? 我如坐针毡地等了一星期,秦漠野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生意的事情我尚能应付过来,可我自己的身体忍不了了。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拨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的电话,确定电话那头的人有时间后火速前往他那里。 一进门,我脸色惨白地冲到他面前,表情惨淡地问,“江医生,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做了,你的药还有没有了?” 拜那人所赐,我患有非常严重的性瘾,超过一定时间不跟男人发生关系,我浑身的骨头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似的,发作起来眼泪鼻涕糊满脸,跟毒瘾发作一样,痛苦万分。 除了江医生,没人知道我这毛病,南姐也不知道。 以前多亏傅九爷,我一星期吃一颗药就可以了,就算没他,我的其他客户尚能满足需求,可现在因为秦漠野,我已经整整一星期没碰过男人,一整瓶药都被我吃完了,自渎也不顶用,只能求助于他。 他给我打了一针吗啡止痛,说药明天才能到,让我先忍忍。 我躺在诊疗椅上被剧痛折磨的浑身抽搐,手指狠狠地扣着椅子的边缘,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有一把利刀在慢慢地剐,尖叫着让他多打几针。 以前我发病的时候没那么厉害,可这几年我被九爷养刁了,欲望就像填不满的窟窿,越开越大。 江医生也有些着急,额头的汗滴到我的唇上,咸咸的,带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味道。 我疼的受不了,再加上脑子浆糊,抓着他打针的手按在我胸口,气喘吁吁地说,“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拜托了。” 等我扒掉他裤子准备自给自足的时候,我直接愣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一个gay,自己能硬?。” 尺寸比九爷差点,可硬度绝对是够了。 他脸色通红,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二话不说先发制人,“谁说我是gay?” 挺进来的猝不及防,我疼的龇牙咧嘴,可空虚的感觉得到满足,我按着他的胸膛,舒服地哼了一声。 他呼吸一沉,底下明显又壮大了些,家伙戳到子弹头,他明显一愣,问我里面塞了什么。 我当然不敢说是子弹,只狠狠收跨,环着他的脖颈浪荡地摇曳,让他轻点,别太深。 完事后,我双腿还有点麻木。 我原以为是顿干馍馍,想不到却是满汉全席,我差点吃撑。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可架不住专业知识过硬,对人体构造了解精确,完事之后,他的白大褂下面全湿了。 等他缓过劲来,我才开口,“对不起江医生,我也是一时被冲昏头脑,你放心,我挺注意个人卫生,不脏。” 其实我从没想过对江医生下手,他和九爷不一样,良家男人,性格温润善良,私生活干净。 就算知道我是鸡,也从没区别对待,一向一视同仁,我今天这么做,就像是把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亲手扔到臭水沟里,让我很羞愧。 “不存在,理论上来说第一次的经历直接影响以后性生活的质量,这一次,我做的尽兴。” 他的话很轻,可听在我耳朵里却犹如重磅炸弹。 老天,第一次。 难怪我吃的这么饱,都说男人一滴精,十滴血,这处男的一滴精,怕是一百滴血都架不住,更别说他刚才可不止一滴。 我心里捶胸顿足,他倒是很坦然,可他越坦然,我就越羞愧,急匆匆地说了声明天来拿药,逃也似地离开了诊所。 可我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遇上了九爷的人来接我。 那一星期九爷的新欢在圈子里名头很响,护校十八摸的名头都传到了应召圈子里,所以当秘书说让我准备准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等我进门的时候,九爷正好在客厅里谈事,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回避到普通的会客室里。 对于九爷这样的男人,知道的越少,我就越安全。 我在一边走,一边想着待会怎么用大姨妈应急,可我没想到会在会客室迎面碰上其他的女人,还是个正在用医生听诊器自渎的女人。 会客室的沙发水淋淋的,看这熟练程度,估计就是那位正得宠的护校十八摸。 我们圈子里有条规矩,应召跟情妇各走各路,通常情况下不碰面,而九爷也不喜欢女人的事情烦她,所以跟他这么久,我还真没和他的其他女人碰过面。 现在碰到了,还真有些尴尬。 如果十八摸是自己耐不住寂寞来的,那倒还好说,正好给我提供借口溜号,可如果不是她自己来的,那么九爷的用意就有些微妙了。 我揣测着他的意思,十八摸也玩够了,回头看见我,脸色一下就垮了。 她把内裤和裙子穿好,开口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你就是紧妹,今天九爷有我,用不着你伺候了。” 这话一说完,九爷就开门进来,十八摸立刻跟狗见到肉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两个白嫩的雪球在奔跑的过程中来回弹跳,汹涌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九爷还没开口,她自己就攀附起九爷玩起来,一只手玩自己,一只手玩他,旁若无人。 倒真对的起她十八摸的称号。 只是这房间这么多,她偏在我眼前摸,不就是变相挑衅,故意摸给我看。 不过我没接招,反而等着九爷发话,都是女人,睡谁还不全听他的意思,更别说我下面还有个要命的东西,九爷能睡她是最好的。 十八摸忙活半天,九爷都没搭理她,反而把她打发出去,让我去他卧室。 十八摸很不甘心,可再不甘都不敢违背九爷的意思,只能把满腔的嫉恨全转移到我的身上,临走时那锋利的眼刀,恨不得把我的肉给剐下来。 我知道这梁子是结下了,是偶然,也是必然。 情妇间的战争已是异常残酷,偏偏还有应召分食,依附男人的女人唯一的依仗就是男人的宠爱,宠爱之下,是欲望和金钱,为了这些东西,女人们都能变成最狠毒的兽,拼杀出最凶残的一面。 而九爷今天把十八摸叫来,已经是一个信号,他要我加入这场战局,也成为斗兽场中的猛兽。 可我不想,更不能。 我跟着他进了卧室,他让我坐在他大腿上,我乖乖地坐上去,他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没说话。 他没说话,我却不想保持沉默,思索再三我还是开口。 “九爷,您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您想怎么睡我都行,您的情妇,我没福气做。” 他修长手指把玩我的头发,清冷的脸上带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可我知道底下是怎样的凶狠凌厉。 “难得送一回生日礼物,倒还被拒绝了。” 他的声音难辨喜怒,可我却听的微僵,心底最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震颤了一下。 “苏锦,生日快乐。” 我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湿润,如果不是他提起,我已经忘记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 二十四岁,是应召的一个坎,之前,还是花样年华,之后就是残花败柳。 这个年龄以后的应召,已经不在权贵圈子的考虑范围内,混的好的,或许还能伺候四十岁以上的男人,混的不好的,只能伺候洗脚房的民工。 在女人多如牛毛的风月场里,谁都会被淘汰。 他在这个时候让我做他的情妇,何尝不是给我多一条出路,多一条选择。 都说九爷是这西南三省最猖獗,最狠戾的男人,可这样的男人最毒,只消丁点温柔就能让女人彻底沉沦。 如果我早四年认识他,或许此刻我已经恨不得能为他死,可惜凡事都没有如果。 我很清楚权色交易中最禁忌的规则。 那就是动情。 我依偎在他怀里,逼迫自己忽略内心泛起的涟漪,咬着牙轻声说,“九爷,谢谢你。” 他笑了一声,含着我的耳垂问怎么谢。 我回吻他,唇齿勾缠,双手伸进他的下面,技巧娴熟地撩拨,放开他的唇,迷离地注视着他。 “让我爱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 动心 我环着他的腰,用牙齿解开他胸前的纽扣,顺着肌肤纹理舔弄,“九爷,让我爱你好不好?” 他没说话,呼吸平淡,任由我放肆,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脖颈游移,指尖划过激起层层颤栗。 我见他不说话,只能狠下心又重复一次,“九爷,让我爱你好不好?” 他突然起身,我猝不及防地砸在地上,脸被他狠掐着,指尖似乎透过皮肤刺进我的脸。 “苏锦,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我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哪有谈爱的资格。 情这种腐骨蚀心的东西不适合九爷这个地位的男人,一旦沾上就会成为致命的软肋,等着被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致命一击。 所以,我用爱让他厌弃我,用情让他嫌恶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明哲保身。 他有些恼怒,一脚把我踹好远,我捂着肚子爬起来,只是离开的时候,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 只是这难受的原因,我无意深想。 那之后不久,南姐给我来电,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九爷,我就把拒绝做情妇的事情一说,她沉默片刻,微叹口气。 我问怎么了。 她说九爷把我的册子撂了,恐怕我这头牌应召的地位保不住。 说心里话,我一点都不可惜,甚至还有点庆幸,男人到底是比女人心狠,说断就断很干脆,可女人,少不了暗自神伤。 九爷这一断,至少让我对秦漠野再无价值,他再怀疑些什么,或者是想利用我做些什么,都再寻不出由头,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只是我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南姐的消息,夸我后路留的好,少了个傅九爷,又多了个活阎王。 我愣住,隐约觉得有些不妙,问南姐是什么意思,她在电话那头笑的意味深长,让我换上最骚的衣服,去尝尝京圈的龙根。 秦漠野不缺炮,但我的确需要见他一面,至少那子弹得取出来。 我准时准点到约好的地点,便衣王警官一早在那儿等着,笑着带我进去。 约的地方是洲际酒店,这地方算的上是权贵最喜欢出没的场所,我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开口就问王警官秦局在哪。 他笑了声说你马上就能见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推开一扇门,直接把我推了进去。 进门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站的地方可不是酒店套房,而是洲际酒店的宴会厅,专门承办正规的官商宴会。 而此时,一道道目光落在我身上,道道都是老熟人,无一例外都是我曾经接待过的客人。 高级应召一对一接客,客人之间并无往来,圈子里也有接不到生意主动上门来撩的,可那也只是在暗地里,像这样在公共场合出现的,闻所未闻。 官员私下里玩女人,是风流,是识趣,而摆到明面上,就是违纪,是落马。 更别说在场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背地里有多变态,玩的高兴了,把我当知心妹妹大吐苦水的不在少数。 我今天穿的衣服是红色的旗袍,繁复华丽的花纹绣着凤尾花,开叉被我改装过,直到大腿根部,脚步大点都能看到里面的春光。 而那些以往看到我就满眼情欲的客人,此时眼底只有审视和杀意。 我攥紧的手心里全是汗,我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草率地栽在一个只见过三面的男人手上。 我刚想歉意一笑表示自己走错门,南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拉着我的手就往里走。 我错愕地看着她,她对我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连拉带扯地将我推到了脸色晦暗不明的傅九爷跟前,含笑地说。 “九爷,锦妹想通了,您赐的福气,她怎么说也得接着。” 九爷的眸子微眯,而我却不得不咬碎银牙连血吞,强忍着被人算计的愤怒,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期盼地问。 “过了生日,生日礼物还算数吗?” 不管我有多么想置身事外,可事到如今,只有攀上九爷这颗最粗的大树,才能挡住那些可能致我于死地的明枪暗箭。 婊子的命贱,可有主的婊子可就不一样了。 短短的一分钟,我却觉得像过了一辈子。 直到他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按在怀里,我才敢抬头看他。 逆光之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我能听到他强健的心跳,很沉很稳。 他眉眼含笑,“算数,回去等我。” 我凝视着他脸上亦假亦真的温柔,心跳紊乱,而刚才注视着我的客人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忌惮。 他们的忌惮,来自于九爷。 而我怔愣地站在原地,心里居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相反,我有些恐惧。 我恐惧的是,时隔四年,我居然又一次对一个男人生出别样的情绪。 这种情绪,叫做动心,或者更精确的说,是动情。 我从宴会上全身而退,而南姐跟在我后面,她把我拉进应急楼梯,点燃一根烟,缓缓地开口。 “苏锦你别怪我,中纪委就是官场老子,巡查组的副组长,我靠台总得卖个顺水人情。” 我笑了声说顺水人情,如果刚才九爷没保我,我今天还有命走出洲际吗?南姐,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搭过一把手,我感激你,这一次,算是我们扯平了。 她狠狠地吸了口烟,也不再多说话,转身推开应急楼梯的门就离开了。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已经极力避免和圈内的人有交情,可没想到连这唯一的朋友也没了。 我下意识想摸烟,却发现今天穿的是旗袍,正低头往手包里拿烟的时候,一杆烟已经递进了我嘴里。 香烟味道很冲,迅速地刺激我的咽喉,我被呛的猝不及防,连连咳嗽。 “这么娇,还抽烟?” 一道声音低沉而又醇厚,透着一丝戏谑,他单手揽着我,高大挺拔的身躯转瞬将我吞噬,滚烫的呼吸若有似无划过我的脸颊,让我心头的火焰一下蹿了上来。 秦漠野! 我拼命挣扎,可他纹丝不动,反而轻笑,吸了一口烟,掰开我的嘴,强硬地把烟渡到我嘴里。 烈性的烟沾染上他的味道,像是淬上毒,霸道地向我胸腔里钻,说过之处犹如野火燎原,像是要把我的肺都燃起来。 他扣着我,带着些胡渣的下巴划过我的脸颊,距离近到同我呼吸交接,“上次你还没回答我,我的尺寸是多少。” 如果他不是秦漠野,我真想一耳光扇过去,可惜他是。 我带着些娇嗔抱怨,“秦局既然想我回答,又为什么故意耍我,现在我成了九爷的女人,还怎么试您的尺寸嘛!” 他放荡不羁的眉目微挑,手指已经捏着我的珠环玩弄,“难道苏小姐不觉得这样更刺激?” 我真的快忍不住扇他的冲动,故作惊惶地捂住他的唇,“秦局您高风亮节,偷情这种事怎么做的出来呢?” 他被我讽刺的话弄的一愣,滚烫的舌尖突然舔过我的掌心,那炙热的温度让我控制不住的轻颤,我正要收回手,却被他抓住,放在他早已准备好的蓬勃之上,肆无忌惮地笑。 “别的人,我做不出来,如果是苏小姐,我不介意试一试。” 我气的发抖,楼梯间的门却在此时被敲响,王警官在玻璃外露出一个头,小声地说事情成了。 秦漠野脸上戏谑的神色褪的干净,不动声色地放开我,整了整褶皱的衣服,转身就离开了楼梯间,说实话,我还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变脸比他快。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捏着拳头。 子弹还是没取出来! 等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暗,天空无星无月,空荡荡的大街上,九爷的车停在那儿,就像是头蛰伏的巨兽,正在等待着它的猎物。 我胆颤心惊地走过去,开了车门,正好听见秘书对九爷说,“省委那边又折了几个人,秦漠野今晚动的手。” 九爷扔掉手里的烟蒂,转头看向我,清冷的面容覆上一层暴戾的血光,“你刚来,秦漠野的狗就断掉我的人,你觉得,巧不巧?” 我心说完蛋,原先我故意没否认和秦局是我的客人,本来是想激起他的怜惜,以免成了他们两人争斗的牺牲品。 可现在,我的不否认反而成了疑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我在他濒临爆发的怒意下,如同即将被钉死的幼兽,生机渺茫。 我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脑子里思绪飞速旋转,只能赌一把,迅速弯腰拿起他放在车座下的消音枪,干脆利落地对着自己的肩膀就开了一枪。 噗嗤! 子弹入肉,我刻意避开九爷,鲜血溅射到的,只有我满是绝望的脸,白皙的脸,配上鲜红的血,硝烟的味道在整个车厢里弥漫。 我不哭不闹,双眼空洞地盯着他。 “九爷,不是我做的。” 秘书被惊住,伸手就要夺我的枪,九爷却冲他摇头,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似思索,又似探究。 他没有说话,我手下的动作也不停,冰冷的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又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九爷,不是我做的。” 然后,我缓缓地扣动了扳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