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寻仙途》 正文 第1章 纯哥真的很纯 张纯是11年毕业于内蒙古的一所大学,赶上国家大学生扩招,于是不远千里来到这个一年刮两次风,一刮刮半年的地方。要问张纯是哪里的人,其实出身在jx的一个小农村的或许有人好奇为什么跑这么远去读一个普通的二本学校?分数没考够?高考没发挥好?其实都不是,他是因为爱情!是不是有点纯纯的感觉? 张纯高三其实是读了两年的,也就是说他复读过一年。第一年是在市一中重点班上学,和很多普通农村的孩子一样,能读到市一中重点班也是费了不少苦读的功夫,但是张纯平日的成绩其实波动不大,他不是那种会发狠劲埋头拼命的孩子。或许比一般城里的孩子早知道未来生活的不易,也知道自己家里生活境况对自己的将后的选择帮助不大,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始终对生活或者很多事情不感兴趣的那份默然,他的成绩在班上一直冒不了尖,但也不至于排名很靠后。于是第一次高考很正常的一次发挥,刚过二本分数线,被本省的一所二本学校录取了。 按张纯的脾气性格,其实读哪所大学对于他真得不在乎。看起来心无抱负,没心没肺的马大哈的性格,在很多次中午偷偷跑到操场偏远的草丛里晒太阳的时候,他便想了很多。很多关于自己和自己未来的生活,想来想去便有种认命的感觉。但他是一个爱设想和计划的孩子,有着很多同龄人一样的小情绪和感触。高考冲刺的前100天,当大家忙着的拼命学习的时候,他却躲在课座的一堆书后面,拿着一本大书挡着,偷偷掩掩的看着从租书小店借来的黄大师的《寻秦记》,看的不易热乎。很不幸那次被班主任也是学校教导主任‘段阎王’抓到,奇怪的是平日严肃认真叼死人不偿命的‘阎王’看着错愕的张纯并没有说太多,只是愤怒的的把书收走。‘难道阎王要提升做校长了’张纯心里想着。 张纯从来就没想过补习,只是高考分数出来后虽然上了二本分数线但并没有选上自己想要的二本第一志愿,要服从调剂,这确实让他心里有点的失落。那段时间在外地打工的老娘在家里陪着张纯和帮忙自家地里的活计,看着张纯好些天闷声不吭的样子,便自己去了一趟市里了段老师谈了一次。究竟谈了什么,也是隔了好几天一次张纯帮忙给灶添柴火的时候知道。 “矮子鬼(张纯家里的小名),我和你老师商量一下,也问了一下你爸的意见,你还是补习一年吧”老妈说道。正在看灶火的张纯看着老妈楞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有学校录取通知书都发出来了。”“你老师觉得,其实你学习能力不差,只是不够认真,如果努力努力,补习一年应该可以上一本的。”“那我补习,家里的房子今年不重新加盖了?”张纯的拨弄着灶里柴火顺便加了一块劈好的木块丢了进去。“你别担心着,我和你爸在外面打工会再赚呢。”老娘抄起锅里好了的菜说道:“你自己也再想想。” 时隔多年后张纯依然记得那个晚上,在老娘建议复读一年后,那晚张纯想过很多。张纯知道自己家的生活不富裕,父母在外打工也不容易。那时候在外面想进厂做事还得找熟人托关系,不像现在工厂越来越多,各个厂里都急需普工。多数的时候,爸妈只是像很多人一样在路边等着做做散工,零工。一年辛辛苦苦下来也攒不到多少钱,老家的小平房,老爸早想加盖一层,说是等张纯将来讨媳妇了总不至于太寒碜。村里面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多数高中一毕业就开始帮家里忙,有的或许学习不好,不想继续读下去,有的或许看着村里头早早赚了点钱盖了新房,眼红便也不再坚持读书。从小玩的好的发小王勇继续读下去,也是因为家里条件在村里数一数二的。张纯本不想给家里再增加负担,其实成绩出来的时候,虽然失落但也做好了打算,张纯想过在这个社会将来的机会很多,读哪所大学对于将后自己的生活的起步或许有些影响,但是如果够努力,加上有机会的话,自己未必不会找不到好的工作。可是毕竟不是自己喜欢的大学和专业,如果只是懵懵懂懂的混四年拿文凭,这点张纯也是绝对不甘心的。纠结一个晚上没睡,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复读和不复读这件事交织在一起,张纯第一次开始埋怨自己,埋怨为什么最后一年没有去拼命读,以致让自己落得这帮难以抉择的境地。直到天蒙蒙亮了,公鸡打鸣,张纯依旧没有想好。 老妈看着张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什么?从小到大,张纯虽说不是是特别懂事的孩子,可是也没有给家里造成什么麻烦,很多时候和儿子在一起,老娘更愿意让张纯自己拿主意,不像张纯的爸会很直白的告诉他要做什么的选择。刷完牙洗好脸的张纯对老妈说道:“我今天要会去一下市里,同学有聚会。”“去吧,早点回来。”张妈答道,匆匆吃完早饭的张纯收拾收拾后,便去村外的马路边等着班车。今天有一个高中的好哥们考取了的大学,家里办酒席,前些天便打电话告诉张纯今天来喝酒。 张纯要去参加的是好朋友李鸿的酒席,李鸿算是张纯在高中为数不多的朋友,虽没有一起扛过枪打过架,但在那个相对单纯的年纪和相对干净的环境里,相互之间的插科打诨下来也建立小小的友谊,至少在张纯的心里觉得李鸿是和自己算是能谈的来的一个人。李鸿家里和张纯家里其实是差好几个等级的,李鸿老爸是当地市里的某位领导,老妈是在市里一家银行当副行长,家境殷实,按说有着小小自卑的性格的张纯很难和李鸿有什么交集,60多个人的班里,一半以上的市里住的走读生,能让现在张纯记得起名字寥寥无几。和李鸿认识玩的好其实也是一次偶然。 坐上了班车,张纯想起来和李鸿是怎么认识的。高二上半学期,一次年级大扫除,张纯慢吞吞的扫着自己负责的楼道,根本没注意到扫他楼上的是隔壁班的董昊。董昊这个人堪称学校里的一霸,据说高一的时候,就因为一次考试要抄前排同学的试卷,而前排的同学没有给他抄,便在放学后找了几个社会的‘流子’在校门口堵住了那个人,一顿揍,可能用力过大,把那名同学打骨折了。当时这件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以为董昊会被学校开除,却不曾想一个星期后他又牛逼哄哄的出现在学校里,而那名被他打折的学生后来再也没出现在学校。事后听说董昊家在市里面是比较有权有势的。这小子从小惹事闯祸无数都是他家里给他擦屁股,他自己依旧吊儿郎当,从不学好改正。因这事学校不管是同级还是高几级的学生没有人再去招惹他,而时间长了他身边却反而聚集一帮和他一样不想学习的狐朋狗友,天天呼呼渣渣的。 对于这种人张纯从来是有多远躲多远,他不是怕他,而是觉得一旦事情闹大,不是他现在能解决的,反而给自己家带来很大的麻烦。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便能躲得了的。按说张纯扫着自己的楼道一点事都没有,可是谁知道董昊这小子把楼梯的纸屑灰尘直接就往楼下扫,看着天降‘雾霾’的张纯刚想抬头骂人,看到是董昊却还是收住了声。想想也是,他这种人怎么会安心的干活,虽然气愤的看了一眼还是打算埋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谁知道只是看了一眼便招来一桶‘瓢泼大雨’和一阵猖狂的笑声:“叫你t的翻白眼”。被本来洗拖把的臭水淋成落汤鸡的张纯当时就愣住了,手里紧紧握着扫把棍,咬着牙关,再次愤怒的看向董昊。“老大!那小子不服气又瞪你了。”董昊身边的一个跟班对着还在笑的董昊说着。“操!看n,是不是欠抽?”董昊说着便要冲下来。张纯心里想着这次怎么都躲不过了,想着等董昊冲过来先照他脸上狠狠来一拳,逮着董昊一个人和他拼了。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董昊,你想干什么?”,张纯转身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同班的李鸿出现身前。“d,算你小子走运。”本已经冲到张纯跟前要动手的董昊看了一眼李鸿愤愤然的说道;“你小子出校门的时候小心点。”便一把推开张纯带着几个小弟从楼道慢悠悠走下去。“没事,他就是吓唬吓唬你。”李鸿看着一身湿透的张纯无奈的说道。张纯认真的看着身边的李鸿说:“谢谢!”。 这是第一次和李鸿认识,之后的两年里来来往往,虽说不上像亲兄弟般很铁,但至少在张纯眼里,李鸿是一个可以交心,能有共同话语的好朋友。本来假期里张纯哪里也不想去,也知道像李鸿家办的酒席这种场合自己去了会不习惯和别扭。但是还在纠结的张纯想等李鸿有个空闲,和他聊一聊,问问他的意见。班车还有1个小时才能到市里,迷迷糊糊的张纯想着很多以前的事情,看着窗外,发着自己的呆。 这本书的故事情节会比较慢,但我会坚持慢慢更新下去。如果前面情节不是你喜欢的话,建议可以等养肥一段时间再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决定复读 等到李鸿得闲下来,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时隔多年后张纯依然记得那天晚上两人之间的一些话。 那天李鸿家办酒席请了五六十桌客人,市里面一些领导都来了。张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酒席,相比计较于自己衣着的寒酸,张纯更多的是对宾朋满座,推杯换盏的热热闹闹的人群场面感到局促不安,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本来简单的吃完中午饭就打算走的张纯被百忙之中抽出身的李鸿喊着拉到了本班一桌的同学喝酒去了,说是给他陪会儿酒。哪知道中午没有走了,连带着又吃了晚饭。眼看最后一班回村里的班车就要没了,想起和李鸿说道要回家,却被李鸿挡回来了,连拉带拽的又被拉到ktv唱歌去了。张纯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一个人,而这个人又是自己的好哥们。 这是张纯第一次去ktv,那时候张纯看着身边同学抢着点着自己喜欢的歌唱着的时候,张纯也是第一次突然觉得少了熟悉的校园环境,平日里本就不怎么熟悉的同学突然就显得更加陌生了。在被起哄的同学要求每人都唱一首歌的时候,张纯拿了一支啤酒找个空闲早早的躲到包厢外,找了一个比较偏的沙发上坐着喝着手里的啤酒。张纯忽然觉得原来啤酒td这么好喝,哪怕自己以前从来没有主动想喝过酒。多年后张纯回想起这个场景才会想一针见血的告诉那时候有点的自卑的自己:这个傻x是因为一首歌都不会唱,哪怕那时候周董的歌已经火的不要不要的。 喝着手里的啤酒,张纯想着等会儿还是找个机会和李鸿说说回家得了,自己也奢侈一把打个车回村里。今天的酒席虽然心里为朋友考取好的大学感到高兴,但是当回头想想自己,巨大的落差感拉扯着张纯心里一阵一阵的不舒服。还没起身回包厢,谁知道李鸿不知道从那里找到在角落里的张纯。 “是不是心里别扭,感觉不自在?”李鸿递给张纯一支啤酒问道。 张纯抬头看着李鸿笑了笑:“嗯,有点,你不用去招呼他们?” “他们才不用管,在不在他们都会玩的高兴”李鸿喝着手里的酒看着张纯说道:“咋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找我说?”两年的同学好哥们,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没事,等会儿我就不进包间了,我想今晚还是回去,我怕老娘担心。”张纯看着有点醉醺醺的李鸿还是说道。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拿自己的这点小事打扰到哥们的兴致,毕竟人一生有几次金榜题名时?自己的事终究还得自己想明白和做决定。 “回个毛线,现在哪有车?给,拿我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今晚暂时不回去了”李鸿伸手把手机递给了张纯,继续说道:“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开心,等会儿我们溜回学校转一圈,今天喝的有点多,走一下吹一下风舒服些。” 张纯望着李鸿想了想,“唉!墨迹啥?边打边走。”不由分说,李鸿拉着还在考虑的张纯就走出ktv。 路上说了什么,张纯不记得,只记得当时溜进学校,因为是放假,晚上基本没有什么人,瞎聊胡扯的说着一些学校里的人和事,对于在这所学校的三年校园生活,似乎是刚结束便就学会了怀念。走了一会儿,便来到篮球场边的水泥墩子上坐着。李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包烟给了张纯一根。 “我不会抽。”张纯看着手里的烟说道。 “没事,点上,嘬两口就会了。”说着把手里的打火机给了张纯:“你是不是因为没考上中意的学校,郁闷着呢?” “没办法,差几分,本想着等调剂的学校通知书到了,就去随便上个学校看看。如果学校实在不好,就不读了,出去打工算了。”第一次抽烟的张纯被呛着说道。 “你540多分去上那种学校,我都感到可惜。”抬头吐出烟尘的李鸿看着漆黑黑的教学楼说着。 埋着头的张纯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抽了两口烟转头看着身边的李鸿小声的说到:“以前读书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想一些其它的事,天天不是宿舍就是在教室里,也没有什么时间想其它的东西。毕业后这些天,才觉得是不是自己以前做的不够努力,或者自己根本就不是读书这块料?特别是看着老娘头发两边突然间多了好多根的白头发,感觉自己以前的做的真不够,浪费了好多时间。想想真羡慕你,家里条件又好,学习成绩又好。现在又考上了好学校。” “其实我也羡慕你”李鸿收回看着远处的目光,沉声的说道:“你们很多时候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很多事情,而我在这个学校的三年基本没有什么自由的时间,家里c学校里c亲戚朋友里很多人的目光都看着我,有的时候压的我真的喘不过气,考的这所学校和专业也不是我想去的。” 大学里张纯看完《围城》想起李鸿那时说的这些话才明白,那不是他骚情,而是活在不同圈子的人有的不同烦恼,也又有着让人彼此羡慕嫉妒的地方,身处不到对方的境地要和对方感同身受,实在是说的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 “段阎王和我妈说让我再补习一年,可让我再回这学校,我怕开支太大增加家里的负担,也不想和你们这些城里的人一起上学,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的问题不是要不要复读,而是该怎么样努力考上你想上的学校”酒意渐渐消散的李鸿回身看着张纯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和你是玩得好吗?” “不知道。”张纯其实也纳闷这个问题很久,按说不大不小的班里60来号人,其实泾渭分明的有两批人,两个不同圈子,一个是以家在市里的走读生,一个便是住校的外地学生。平日里的穿着校服可能大家都一样,可是说话c兴趣爱好,甚至在班上说话的声音大小便很容易把这两类人区分开来。张纯从来不觉得李鸿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而且他学习成绩还比自己好。可既然得不到什么,又为什么他和自己玩的这么好? “记得董昊找你麻烦的那次吗?” “记得,咋会不记得。那狗日的。”说到董昊张纯依旧气愤的不行,曾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张纯无数次的想着:什么时候逮到机会,在学校外蒙着脸,看他落单的时候,上去狠狠的丢他一板砖,敲他一击闷棍,然后跑开。 “那时候眼看他和其他人要下来打你,看你虽然身上湿透,但是眼神很坚定,我就感觉你有拼命的打算。”李鸿笑呵呵的说道:“我本来不会想去招惹他,可也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欺负自己的同学,所以算是强出了一次头,后来他没找你麻烦,也是我找他说了说。” “我说难怪他后来见我就当没见到似的”张纯锤了一下李鸿的肩膀说道:“谢了!兄弟!” “没事,后来慢慢玩的好了,有时候看着你,我就在想:如果我不靠家里,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其实按说我俩读书都算努力吧,花的时间其实都差不多,我不相信你回宿舍就不看书,偷偷用工。唯一可能比你好的是每个星期我都要去上家里帮忙报的补习班,开小灶,没有半天休息的时间。那段时间有时候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可是看着原本我俩成绩差不多,可是第一次模拟考试开始我渐渐的超过你,而且一次一次比你考的分多的时候,我觉得这样的付出还算有点价值。”李鸿慢悠悠的抽着快见底的烟缓缓说道。 张纯听着李鸿的话,心里莫名觉得有点难受,伸手向李鸿再要了一根烟,点上狠狠的抽了几口,直呛的难受的咳出来。他突然觉得或许今天不该来这里喝酒,小小的自尊心在今天多次受到严重的考验。连唯一让自己觉得三年高中生活有些意义的同学兄弟情义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但是听着李鸿相当直白的话又觉得:若不是关系好,他也没必要说的这么直接。 李鸿看着身旁的张纯继续说道:“是不是嫌话不好听?你本身是一个比较敏感,又有很强自尊心的人,对很多事如果不和你有直接的关系,你也常常都是懒得搭理,你想要的东西可能不多,但是等到身边的人都有而你没有的时候,你会不择手段的也要得到它。平日里虽然话不多,可真要戳破你那可怜的自卑心的时候,你所爆发的能量也会比很多人都强大。” 张纯听着李鸿说这话的时候愣住了,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剖析自己,而且分析的如此准确让自己无话可说。话无褒贬,却是直至本心。所以这个社会上真正了解你的可能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爸妈,而是你的敌人或者是身边最亲近的兄弟朋友。 没等张纯开口说其它,李鸿接着说道:“你知道董昊要去哪所大学吗?” “我怎么知道?按他那个成绩,应该考不上大学吧?”张纯回道。 “他可能会上省里一所一本学校。” “操,买的?家里托关系进的?”张纯气愤的瞪眼说道,这社会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鸿突然把手搭在张纯的肩上,搂了搂张纯说道:“说他只是想告诉你,这个社会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如果家里条件不够好,那只有自己早早的做好拼命的准备,拼命的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不拼,随波逐流,最后的彼此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可以的话你还是回县里一中在补习一年吧,想尽办法去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吧。” 张纯直直的看了会儿李鸿眼睛,转过头沉默起来,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李鸿说的都对。 “我再想想吧!” 后来俩人跑网吧呆了一晚,其实想着李鸿说的那些话,在后半夜没睡的时候张纯便决定再补习一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纯哥恋爱了 张纯去县一中补习是在正常开学前二个星期,通过找家里在县城工作的三伯直接进的重点班,因为本身分数也不低,所以相应的还减免了一部分学杂费。 假期李鸿说的话很大程度刺痛了张纯还不成熟的心。但也让张纯知道自己的不足。不得不说有时候这种家境比你好,学习也比你好的人让人很无语。所以张纯也暗暗下定决心,补习这一年一定要好好拼尽自己的全力。可是事情往往不是那么绝对的c 县一中因为学生太多,所以早几年便在县城唯一一座山脚下,重新在旁边的良田上盖了一座很大的学校,张纯补习那一年正好所有高中部的学生搬到新学校,新学校很多时候比起张纯以前读的市一中还要气派。对于新环境什么的,张纯从来没怎么在意,因为不想被打扰,在进学校前,张纯就和老娘商量着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每天开始简单的重复着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在学校就是回住房继续加班加点复习,对于上网玩游戏,租房附近的各种台球桌和小吃店,张纯基本不去。可以说开始的那段时间张纯是真的发了狠的开始想要读书。 王俊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张纯的眼前的时候,时隔多少年后张纯是不太记得,依稀的记得那时候王俊是他们那小组的组长,负责收收作业和试卷什么的,而张纯怕人打扰所以一开始就和老师商量一个人坐在一排的最后面,因为最后一年该上的课,基本上都上完了,更多的时候做海量的习题和无数次试卷模拟。上学期很多时候大家把作业完成上交,张纯往往还忙着做自己的习题而作业不是忘了做就是做的很慢,导致王俊经常有事没事还要等张纯。时间长了,人家也不愿意,开始打打小报告找找张纯的麻烦。 开始张纯也没当会儿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直到后来老师找到张纯到办公室‘喝茶’才知道有个小姑娘居然找自己的麻烦。而这个女孩叫王俊。 从老师那里接受教育出来后,张纯本来打算按自己的计划继续做自己的事,可想想也觉得不能有事没事再打扰老师不是?想想还是算了,该做的作业和试卷就按时做吧。其实也是怕麻烦,而且最后还得耽误自己的时间。只是那次也让张纯知道王俊这丫头也是不好惹的, 事后好些天,张纯把慢慢把这事忘了,继续埋头苦读着,只有有次中午休息的时候王俊突然反身坐到张纯前面看着张纯问道:“听说你也是复读的?” 放下手中书本的张纯看着有些清秀的女孩疑惑道:“你也是?” “对呀,我以前在市一中读,没考上,后来决定再补习一年。你以前在哪里读的?” “我也在市一中读的,在八班,你呢?” c 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女孩声音好听还是本身也长得挺可爱,张纯难得不看书和她聊了起来。 “你怎么叫张纯啊?这名字挺女性化的?是不是你平时安静的样子都是你‘装纯’的表现?”王俊笑嘻嘻的看着眼睛有点大大的张纯问道。 “我妈说:生我那天,下了那些年最大的雪,从开始到生下我来,外面积了厚厚一层白雪,雪白雪白的,后来找‘仙仙’给我起名字说‘纯’这个字和我很合。”张纯难得对眼前的女孩解释道,很多时候可能被身边的人取笑多了,张纯对自己的名字都不想多解释什么,毕竟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总不能因为这个天天和人家干架吧?而且后来张纯在网上也查了一下自己名字,网上说这个名字:为人刚强,不服他人管束,一生奋发向上,掌握权力,少年运劳碌辛苦,中年运能建立良好名声c地位,但因好面子不服输,容易争风吃醋,宜涵养心性,命运就像万象更新c冬去春来之象,之间虽有劳苦遭遇,但交好运后就能建家立业,大获成功。看着总体偏好的评价就更不怎么在乎人家怎么说了。“你呢?王俊不是一般都是男孩子的名字吗”张纯反问着坐在他前面的这个女孩。 “是啊,我家里本来就想要个男孩,所以生我前只取了男孩的名字没有取女孩的。”王俊忽然有点落寞的说道。 “对不起啊!”张纯不好意思看着眼前的女孩赶紧说道,他忽然觉得王俊这个小丫头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没事!呵呵!以后记得准时交作业啊!”突然便阴转晴的王俊说道,起身便准备离开教室转身对张纯说道。 “嗯!” 年少时的恋爱故事,其实往往就是从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步步开始的。而开始的时候张纯没有多想什么,在年级前几次模拟大考试后,张纯的分数和排名都是班上前几名行列,相比以前也确实有不少的提升。只是慢慢的张纯发现王俊这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事没事就找他问习题。张纯本不想搭理人家,可对于女孩子,特别是长得还有些漂亮的女孩子,张纯实在不知道怎么拒接人家,一来二往,便也和王俊熟悉起来。后来也知道原来王俊不是本市的人,而是隔壁市的,家里条件很好,至少从穿着上,手里用的手机和那时候才出来的p4便能感觉到。慢慢的,张纯有时候对于她找自己问习题或者聊天从开始的不想搭理变得欣喜期待起来。那时候的张纯真的很单纯,至少他从来没有问过王俊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跑这么远来他小县城补习,而且还住校没有家人陪读? 学校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和王俊一开始认识的几个月其实都还好,或许比一般同学间走的会近点,可是也就是同学之间简单的关系而已。张纯其实有时候闻到她发梢飘来的清香时,也会有那么一丝年少心动的感觉,可小小的火苗很快便会被内心的自卑感狠狠的扑灭。张纯知道自己没有动心思的资格。 天气慢慢开始转凉,张纯记得和王俊确认关系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那天没有回租房看书的张纯和王俊约好在教室上自习,平日里吵吵闹闹的教室难得在周末有了一些安静,零零散散几个学生也是在埋头看着自己的书,王俊坐在张纯的旁边俩人也安静的看了一上午的书,偶尔小声交流几句也是关于各自的习题。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中午,两人便出校门到对面的小摊上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吃饭的时候张纯看着眼前的王俊突然觉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样,似乎少了笑脸多了一份安静,便问道:“咋了?你是不是不高兴?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王俊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好像吃不下去。 “对了,你今天怎么不回家?一个星期难得休息。”张纯有些好奇的问道。 “太远了,来来回回路上就得花大半天,每次回家哪有休息。”撅着嘴巴的王俊看着张纯道:“要不等下我们不回教室,去爬山吧?难得今天出大太阳,暖和点。” 皱着眉头的张纯本想下午回住处把几张买的试卷做一些,可看着脸前的女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明显感觉到她今天兴致不高,有点不开心。想了想便说:“好吧,走走也好!” 听到张纯的回答王俊高兴起来,三下两下就把快餐吃完,然后两人慢悠悠的向学校外的山脚走起。 学校旁的这座山叫‘马鞍岭’,说高不高,也就六七百米高,可是山上简单修的七拐八拐的小道让想要爬上山的人也得出一身汗。因为这边才开发不久,所以相比于县城里,来这边玩的除了学生便很少有人,今天又是周末,人就更少了。山的半山腰有座‘尼姑庵’,庙前庙后种了大片的竹子,有风吹过,莎啦啦的竹叶飘落,抬头看着光线穿过竹林,顿时心情也会清爽很多。 爬到山顶,着实让两人出了一身汗,不好爬的地方,除了手脚并用外还得相互帮忙拉一把。张纯深怕王俊摔倒,多数时候都紧紧跟着她后面,主要是上山没有修条路,据说以后会修,那也不是张纯能关心的了。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几个月下来彼此间都多了不少共同的话题。站在山顶可以看清县城的整个面貌。小小的县城在山的西面,被一条白塔河分成三部分:最西面是老县城c步行街c商业街等等;中间被分叉的白塔河包裹着的是冲积形成的中洲,多数都是居住区;最东面的便是新盖的县一中,和一中对面正在盖的很多房子。出了一身汗,吹着山顶的风,看看远方,张纯难得感到一丝放松。 “啊c”身边的王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对着远方喊了起来。看着身边清秀的女孩,风吹起她的长发,飘来的淡淡清香,渐渐发育成熟的身形,张纯觉得认识了她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至于其它的也不想也不敢多想。 下山经过庙前,王俊说什么也不走了,说走不动了,没法子张纯只能背起她,没想到爬上背的王俊露出小计谋得成的笑容,回头望着笑嘻嘻的王俊,张纯也没有和她计较起来。走在还算平坦的小路,看着两边的竹林,听着叶子发出的唰唰的声音,感受背后的柔软,有那么片刻,张纯觉得很满足。 “张纯,我喜欢你!”耳边忽然传来王俊的细语。 张纯一下便愣住了,停下脚步,刚想放下背后的女孩,却被她更加紧紧的抱住。 “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我喜欢你看书认真的样子,喜欢你安静发呆的表情,喜欢你大大干净的眼睛,喜欢你细心体贴照顾人的时候。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红着脸的王俊又紧了紧自己双手,把头埋在张纯的脑后轻声说着。 张纯还是放下了女孩,失神了一会儿,然后重新聚集自己的目光转头看向王俊说道:“我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考同一所大学。”说我王俊抱住张纯,踮起脚尖,缓缓吻向还在愣神的张纯。 那一刻张纯脑袋完全空白,甚至什么时候怎么下的山也不记得了。 回到住处,张纯才缓过神来:靠!我居然被表白了? 闻到身上残存的清香,体味着嘴唇刹那的柔软,内心泛起一阵涟漪,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原来恋爱是这么美妙! 张纯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恋爱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感觉被背叛 恋爱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哪怕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这段年少懵懂的爱情看起来很操蛋,但不可否认的是多年后的张纯再回忆起开始时的这段过往,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甜蜜。 张纯内心的小自卑,让他对王俊的热情从一开始就显得小心翼翼,和各种不确定。其实在很多时候也担心因为这事会影响自己的学习,而自己的学习在心里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如果连还算拿的出手的学习成绩都没有了,张纯会觉得自己将一无是处。 张纯和王俊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影响到彼此的成绩。相反在很多时候对双方成绩有一点促进作用,特别是王俊提升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这女孩真把考上同一所大学当成自己的目标还是平日里相互解答习题对她有很大作用。那段时间双方都保持相对理性的思绪,更多的还是把精力和时间放在各自的学业上。只是事情会发生改变的。 在慢慢进入下半学期。当海量的作业和试卷涌向班里每一个学生时,张纯和王俊都觉得只有每天晚自习后和星期天的下午渐渐的成为彼此间最放松的时间。只有在这些时间里,两人才能在一起,抛开沉重的作业说着各自喜欢的事情,也憧憬着以后生活的总总。 因为经常在一起,班上终于还是有些风言风语,后来不知道班主任从哪里知道两个人的事情,还把两个人的分别叫到办公室谈心。可是年少叛逆的心在面对外面的‘误解’时候总会招到两人内心倔强的反扑。张纯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老师太苛刻?毕竟简单的交往并没有带来学习成绩的下滑。所以最后两人更加频繁的走在一起,学校里不可以,那就学校外的小山,白塔河的河边,各种偏僻的角落都出现过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近,感情逐渐升温,从牵手,拥抱,到接吻。各自对对方的依恋越来越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绝对能形容那时候的两人。 有的时候,张纯一个人回到住处发呆的时候也想过,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不妥当,因为双方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很多时候本计划完成的习题和作业都被自己一拖再拖。两人开始慢慢会有些小争执。外在的压力和难以继续提升的成绩再加上越来越沉重的学业,压得两人透不过气来。张纯也想过放弃,可是转身看到身后哭哭啼啼的女孩总是难以说出口,心疼的他看着瘦弱的王俊只想好好疼爱,片刻都不想她受到伤害。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初恋对于那时候的张纯来说就像毒品,越想戒却越上瘾,越想减少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却也越期待每一天的相遇。不自觉的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的状态里。 当老师通知高考还有一百天进入高考冲刺阶段的时候,张纯吓了一跳,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张纯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好几门功课还没有完全整理好,而身边的同学早已反复的进行试卷模拟和查漏补缺。张纯开始有点紧张了,有一天下晚自习张纯找到王俊支支吾吾的对她说:“我最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走在一起了。” 泪眼婆娑的王俊以为张纯要和她分手,看着身旁的张纯说道:“是不是嫌我烦了,不想和我在一起?” 张纯转过头看着王俊,紧张的不知所措,对于女人的眼泪他实在没有什么抵抗力:“不是,你别多想,只是快要考试了,我想一个人好好复习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习题你接着拿给我。” 王俊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确定他不是要和自己分手,破涕为笑“嗯,我知道。我也要好好努力了!”说完还晃动自己的小拳头可爱的说道。 之后几天,两人减少了在一起的次数,没有每天去压马路,也没有在星期天一起出去聊天放松。张纯开始很不适应,一方面因为要重新加快自己复习的节奏,跟上班里各个学科的进度,另一方面时常还会看着前排的王俊的背影想着她最近怎么样?心里在想什么呢?发着自己的呆。这些让他心里感觉好累,想集中注意力却常常做不到。 后来有次周末,王俊喊住收拾书本的张纯陪她去趟医院。当时把张纯吓一跳,赶紧问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忐忑不安的一路跟着王俊走到医院。王俊让他在医院门口等她,张纯坐立不安,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王俊出来,赶紧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没事,老毛病。”王俊看着眼前为她紧张兮兮的张纯笑道说着。 “什么没事?以前都没有听说你要去医院,究竟怎么了?”张纯急的都冒汗了。 看到张纯确实着急了,王俊也没有逗他:“诺,就是拿了点药。”说着把手里的袋子给张纯看。 张纯打开看了看,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胃病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 “我一直都有啊,只是没有和你说而已。” “那买胃药也不用到医院来买啊,药店也可以买啊?吓我一跳,还以为c” 王俊突然平静的盯着张纯说:“以为什么?我这药普通的药店买不到,必须得医生开的处方药。” 张纯看着难得严肃和不高兴的王俊不知道说什么了。和王俊回去后的几天里,张纯向她同寝室的女同学打听到,原来王俊一直都有胃病,而且还很严重,最近一些天不知道怎么病情还加重了。听说深夜难受的时候,头上出满了汗,连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有次干呕都呕出血丝。听到这些,张纯狠狠地给自己一耳光。他怪起自己为什么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她的病情,为什么平日出去吃饭都没有注意她吃的很少?为什么还时常带她去吃一些垃圾食品?为什么有时候看她不上晚自习却没有过问为什么? 打那以后,张纯每次都早早的来到学校,给王俊带上早餐,也要求她在难受或者有任何事的时候及时给自己打电话。张纯用自己很少的零花钱买了部小灵通,只为能第一时间的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孩随时的情况。似乎从那次后,张纯真正得把自己当成王俊的男朋友,也想承当好男朋友这个角色该有的责任。张纯除了上课的时间外心里无时不刻的想着她,想为她做些他自己能做的。 张纯是真的心疼王俊! 时间总是很无情,他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挽留而放慢自己的脚步。张纯再次进入高考的考场比第一次紧张多了。第一场考试的前天晚上,张纯几本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他面对的压力有过补习的同学多少能体会到。关键是张纯对自己的信心从来没有这么低过,他知道自己真正花了多少时间在学习上,可是抱怨其它已于事无补,张纯只能硬着头皮走进考场。 惴惴不安的考完两天试,张纯的心依旧没有放下了。补习的这年,省里改了填报志愿的规则,采取知分填报。在考完的第二天,张纯回到学校和其它学生一样,重新看着高考的试卷开始给自己估分。张纯觉得自己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可是最后的估分依旧现实的告诉张纯没有考好。张纯预计自己能考550一560左右,以这个分数想上一本学校基本没有可能。那天一直到下午,张纯都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怎么办,他感觉辜负了很多人。 打算回住处的张纯还没出校门便被王俊叫住,看着眼前的女孩,张纯千头万绪不知道和她说什么,甚至连她预计考多少分都没问。王俊看着面前有些可怜的男孩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一直往县城走去。吃完晚饭,看着张纯依旧不开心,便硬要他陪自己去上网。说是查查看能报什么学校。 张纯木然的玩着电脑直到晚上10点多,实在心烦的不行便和王俊说不想上了,想出去走走。王俊不想张纯一个人大晚上还在街上晃荡,便退了机陪着张纯。 “你想报考什么学校?”王俊抬头看着身边的男孩。 “不知道,你呢?”张纯回道: “我想去北方,因为北方的冬天会下很大的雪。”王俊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我两可能不能上同一所大学了,我考的分不高,还不知道能不能上二本呢?” 张纯鼻子一酸,没想到身边的女孩也没有考好,还让她安慰自己这么长时间。转身狠狠的把她抱紧自己的怀里,久久的不说话。 “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在外面住吧。”王俊靠着张纯耳边轻声说道。 那晚张纯和王俊在外面开了宾馆,本想着释放彼此压抑了一年的疯狂,抵死缠绵,可是由于都是第一次,好几次没有成功便作罢。 看着窗外天微微亮,身边的女孩安静的睡着,张纯突然决定:“北方就北方啊,只要有她的地方就不会感到寒冷。” 故事本来还将继续,只是在最后发生了转折。 和王俊填报完志愿后,张纯便回老家和老妈一起去南方的一个城市打暑假工。家里的现实条件让张纯比同龄人其实要做的多很多。在准备查高考分数的那几天,张纯经常在工厂附近的小网吧时刻的查询着,突然有天有个陌生人加了他的qq,开始没在意,只是对方上来就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纯写到:“不知道。” 对方回道:“我是王俊的男朋友。” 顿时张纯便蒙圈了,后来对方详细的写着他和王俊的总总。张纯看了会儿便明白对方没有骗自己。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给王俊让她上线,然后截图给她看。本以为会听到几句解释,却谁知道王俊什么也没说,头像暗了下来,张纯的心也沉到谷底。 张纯怎么也压不住自己愤怒的心,疯狂的打着王俊的电话,发着各种短信。到最后张纯觉得哪怕只要听到一句解释也会原谅王俊。可是什么信息也没有回复,电话也没有人接听,qq也没有回复。张纯突然间觉得王俊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有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冷静下来的张纯看着电脑前的信息才把很多事情想明白:为什么一个家境条件很好的女孩突然能看上自己?为什么王俊会隔着这么远跑到他在的县城补习?为什么王俊后来从没有提过她在市一中的过往?为什么王俊一直想要考去北方?c 张纯突然觉得自己好傻b,自己原来是一个替代品,自以为纯洁的爱情被无情的背叛,爱上一个不该爱不能爱的女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平淡的四年大学 那年的暑假是张纯觉得有史以来过得最煎熬的假期。很长一段时间里张纯都如行尸走肉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分数出来没多久后可以查询自己是否考上报考的学校。不出意料的张纯落榜了。他二本的第一自愿没有被选上。知道这些消息后,本就比较内向的张纯更加沉默寡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怎么面对还有联系的亲朋好友?还有怎么面对自己? 从未感受如此失落的张纯发狠的在工厂做着自己或者不是自己的工作,每天不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便不回宿舍。工厂的管理人员都吓一跳,从没见过干活这么认真负责的小伙子,还特意跑过来叮嘱不要累坏自己。张纯常常苦笑没有多做回应,继续天天做着繁杂沉重的工作。管理人员看劝不住,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月底结工资多给了张纯200块钱。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张纯心里的不痛快,每天累死累活只是为了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宿舍后不会再有心思和精力想其它。如果不这样做张纯怕自己会被自己逼疯。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事情,张纯从来没有和谁言语过。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所有的结果都得自己承担。只是爱情的苦果,学业的失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对于还不够成熟的张纯一切都显得太过沉重。在那段日日煎熬的时期,张纯的心智变得越来越成熟。 收到内蒙古一所大学的通知书时,张纯还在车间埋头挥汗如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当时门卫叫他去拿快递,张纯还不知道是什么?从查询到自己没有被第一志愿录取后,张纯便没有其它的想法,觉得或许以后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工,做一名打工仔。对于家里爸妈的问询,多数张纯也只是支支吾吾。老实巴交的父亲和心疼儿子的母亲看着眼前一米七五的大男孩在一个假期还没过便手上长满老茧,脸庞显得老陈许多的样子便不再逼问什么。父亲常常抽着闷烟,发黄的双眼看着张纯有时候会说道:“考不上没事,咱家就没那读书的命,早点出来干活也好。咱爷俩好好干几年把老家的房子再盖一层装修一下,给你再娶个媳妇,我也好早早做爷爷。” “没事,小矮子。考不上就考不上,村里不也有好多没考上的不是?他们日子也没咋过不下去。”老娘在旁边有时也帮腔着。 听到这些的时候,张纯双眼便泛红。他努力的憋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眼前辛辛苦苦养育自己而且努力供自己读书的父母说着他在学校干了什么操蛋的事。 拿着录取通知书的张纯找到爸妈,在干活的父母看到平日没事不过来的儿子还以为张纯出了什么事。直到看到儿子手中的通知书才明白儿子考取了大学。或许在那个时候考上大学已经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可毕竟在张纯的村里面,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也没有几个。欢天喜地的老爹和老妈拉着张纯便要回住处,张纯的父亲和工头请了假,平日难得抽好烟的张爸买了包芙蓉王见人便发。大家也才知道老张家的儿子考取了学校。 晚上高兴的父母难得抄了几个小菜,老爸把他从家里带过来的‘烧刀子’给张纯倒上。 张纯看着眼前的父母,劳累的工作让他们还只是四十来岁便长了好多白头发。吃着打小爱吃的几个菜,敬完父母一杯酒,张纯认真的看着爸妈说道:“爸!妈!这个学校不是很好的一所学校,我打算不去了,跟着你们在外面打工算了。” 二老当时就愣住了,酌了一口酒的父亲点起了烟,好一会儿看着儿子才说:“咋了?嫌爸妈没本事,供不了你读书?” “是啊,这不都考上了,你咋又不想读了?”老妈扒拉这个碗里的米粒也着急的说道。 其实张纯收到通知书后便去查了一下这个学校,学校不是那种特别好的大学,它是一个综合性的普通大学。虽然是二本的学校,可是自己本没有打算考它,它是在张纯二本候选志愿里最后一名,而张纯是被调剂到这个学校的,而且调剂到的新闻专业也不是张纯喜欢的。思前想后,张纯觉得去那么远的地方上一个不是自己喜欢的学校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或许不如在外面打工帮衬着家里来的更实在。 父亲看着张纯难得严肃的继续说道:“儿啊!我和你妈没什么文化,这辈子也不会有多大的出头。可是你不一样,你把最好的几年时间不放在读书上,如果只是和我们一样在外面打打死工,也难有出头之日。再说现在外面想进厂干活人家还要看你有什么文凭不是?” 吃着饭的母亲也频频点头:“可不是,有文凭的工资都比别人多好多。” 看着桌前酒杯里的酒,张纯不知道和爸妈说什么,他其实很想告诉父母自己可以考的更好,可以让他们有更大的荣耀,可是因为自己c 开学前,张纯最终还是按照通知书的要求踏上的北上的火车。爸妈把他送到火车站便回去工作了,老妈本想让张纯爸送他到学校,却被固执的张纯拒绝了。 一个人背上行囊踏上慢慢两千多里路程,张纯没有一丝兴奋c期待和不知所措。没有直达的火车,还得从北京转车再往北开上12个小时才能到学校,对于从没出远门的张纯来说其实也是不小的考验。那时候还没有高铁和动车,预计三天两夜的40多个小时的车程张纯是一路坐硬座过去的。假期里车上人山人海,张纯一路不知道怎么过来的,那时候只知道紧紧的抱紧自己的书包,因为书包有自己的路费c生活费还有爸妈给的一张卡。 几天后当张纯来到这个号称‘草原上的明珠’的校门口时,身上臭烘烘,头发乱糟糟,活像一个无业游民的浪子般。抬头看着还算气派的大门,张纯知道这便是自己接下来将要生活4年的地方。谈不上感慨万千,只是觉得初秋的北方已有些冷了。 当人们回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时,总是充满着多姿多彩,青春肆意各种绚丽的字眼。而张纯回想起多年的大学生活却空白的很。 还没开始上大学,张纯便计划着减轻家里的负担,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应该承担起更多自己的责任,或许也是承担自己的过错。所以当军训结束后张纯便开始打听各种兼职,虽然那时候班里有贫困生补助和贷款,可是倔强的张纯并不想让自己那么做。 四年的生活,张纯做过家教;送过德克士c肯德基;给各个宿舍有需要的同学有偿的代买各种东西;贴过小广告,做过网管,只要能赚到钱,张纯都去尝试做过。虽然零下10几度的低温,因为路不熟导致客人点的外卖凉了而被指责和唾骂过,虽然每进各个宿舍都要遭受一些异样的眼光;虽然被城管赶过和逮着过,但是似乎张纯并不在乎,似乎一夜间这个男孩便成熟了。 张纯的大学没有再谈过恋爱。那时候班上60几个人,只有12个男生,也有过曾经在不得不去的几次宿舍联谊里,有几个女孩对张纯表露过内心,连同寝室哥们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不谈恋爱的大学不是完整的大学,可是张纯始终没有再找对象。哪怕后来爸妈还插科打诨的说道:这么大了可以谈恋爱了,有女朋友可以带回家什么的。但在张纯的内心里,王俊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已不再是内心过不去的坎,但是张纯不想再因为爱情这个字眼让自己受到伤害,也让对方受到伤害。 大学的四年,张纯从来没有挂过课,不是因为信了‘春哥’,只是觉得再忙也得对的起自己的爸妈辛苦赚来的学费。大一和大二还曾拿过奖学金,只是后来随着自己做的事越来越多,学习也落后很多。四年期间,张纯对于考公务员和继续读研究生,没有多做考虑,他觉得那些对于自己来说都不现实,只想读完四年便回南方找工作赚钱。 为了让自己闲余时间不想东想西,张纯常常把自己的业余时间花在看各种书里。慢慢的喜欢上网络文学,从开始的黄易到后来的蔡骏c王稼骏c燕垒生c周浩晖,从萧鼎c忘语到江南c番茄c唐家三少,从方想c辰东到月关c玄雨,当然还有安妮宝贝c七堇年c笛安c落落c郭敬明c韩寒等等。那时候空闲的时间里,张纯不在宿舍就在图书馆或者租书店。 如果让张纯总结自己大学的生活,那便是:静坐闲庭,且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平淡如流水,没有泛起任何波浪。 年少的心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慢慢加固,随着经历的增加,难以割舍忘记的过往终究会变成只是曾经。爱情的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是不是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爱的对立面也不是恨,而是时间带来的漠然。对于毕业后的生活,张纯充满期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寒门难出贵子 11年张纯从大学毕业出来,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依依不舍,离别伤感。他的心早已飞回了南方,兴致冲冲的张纯想着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打算好好的做些什么,可是张纯不知道,现实的社会会让他认识到它的残酷。 11年应届毕业生因为国家的扩招达到600多万,还不算上高中就出来工作的学生。那年广东还没有开始扫黄打非,张纯现在还记得先去的广东找工作时候,招聘大厅里的人山人海。招工的厂很多,可是大多数是进车间的流水线上工作的职位,普工占了多数,而张纯不想读了个大学还去车间干活。找了得有几个星期,相对比较好的职位竞争很激烈,而拿着一个普通大学文凭的张纯没有任何优势。兜兜转转,几次面试没有成功,张纯便明白了自己四年得到的文凭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后来听同学的介绍,张纯又去了厦门,面对的情况依然如此。期间因为大学积攒的一些钱慢慢用完,零零散散的也做了将近一个月的车间工作。但还是不甘心的张纯最后又去了‘魔都’上海,爸妈看着张纯东奔西跑还没有稳定的工作,心里实在着急,想让张纯回来考老师,不要高不成低不就的。张纯后来打听了一下待遇和正式编制的情况后,便回绝了。 在上海,因为消费水平和住宿实在太贵。张纯最后实在没办法着急找了一份工作,电话销售。每月3000加提成,说是每天工作8小时,却常常要加班到深夜,不包吃不包住。每天需要打400通以上电话,总计通话时长要满到3个小时以上。 那些日子是张纯过得最辛苦的一段时间,被高提成忽悠到的张纯做着不熟悉的贵金属投资,没有经验和人脉的他只能靠不断的拨打电话寻找客户,却常常不是被拒接便是被对方可能因为被骚扰到太多而一顿臭骂。这些张纯都能忍受,可是生活上张纯遇到的问题也不少。 因为公司附近的房租实在太贵,张纯不得不在离公司很远的地方租房。不到8平方的房间放上一张床和张纯一些行李后便没有再多的空间,没有阳台连窗户都没有,厕所共用,如果做饭还得另收煤气钱,房租一个月1250元,加上网费每月50,便一共是1300。张纯每天上班要换乘2条地铁线,赶一次班车,虽说每次都只是几块钱,但是一个月下来也得300块钱左右。每天的吃饭是大头,早饭简单点吃一个煎饼果子,5块钱。午饭随同事去附近吃快餐一次最便宜也得15块左右,晚上带着疲惫的身体回住处随便糊弄一顿也得花去10块钱左右,扣扣索索一个月下来光是吃这项怎么样都得900块左右。3000块钱一个月剩下了不到500块钱。那时候张纯不敢生病,不敢出去聚餐应酬,因为生不起病,也没有闲钱和同事联络感情。张纯更不敢谈恋爱,他觉得一个人受罪也就算了,千万不要搭上人家跟自己受穷受苦。 张纯想过继续换份工作,也去网上找过,可是马上要过年,再加上刚到公司没多久,不想就轻易的放弃。那时候的张纯每天都是天刚刚亮就起床,然后很早的赶到公司,打扫好小组的卫生,经常加班到办公室没有一个人,只剩自己。好几次还没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每天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天道酬勤这句话没有在那时候的张纯身上应验。如果不是小组领导看着张纯还算勤快的份上,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张纯早就被辞退了。迟迟没有做出业绩的张纯时常也迷茫着,不知道在这个灯红酒绿的陌生大都市里,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属。 张纯最后还是被这家公司辞退了,领导说张纯没有做这行的天赋。其实张纯心里明白,有那么几次都快出业绩了,可是最后张纯总躲不过自己良心的拷问,给本打算投资的客户透露的太多,而让客户犹豫没有成交。中国的股市,贵金属交易,期货,期权什么的张纯没有太多接触,只知道里面的水很深。那时候张纯做贵金属自己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按着话术诱导客户进行投资,领导经常也说,客户的投资成与败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只要记住让客户开户,交易便可。张纯学的话术考虑到潜在客户的各种情况以及心理变化,只要有意向,常常便有很大几率成交。但是当张纯问及一些老员工究竟有多少投资者赚了钱时,老员工常常笑道:十个里面或许有那么半个就不错了。 张纯不知道是自己太笨还是太傻,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连饭都吃不饱还考虑那么多。可是有时候深夜躺着自己小小的‘棺材房’里,张纯觉得如果自己真去那么做了,或许以后自己会后悔。虽然和对方相隔千山万水,彼此陌生没有半点联系,可是真要是因为对方信任你,而把自己赚来的钱放在你这里投资最后血本无归,张纯觉得自己内心会非常内疚,而那样做后自己也不再会是自己。 一事无成的张纯收拾好自己行李打算提前回家过年了。除了给爸买的酒和烟,张纯身上只有不到一千块钱。离开上海的头天晚上张纯一宿没睡,他觉得这么大的城市总有自己能干的活,心里实在不甘心,想着来年再好好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到了家的张纯本以为爸妈会追问自己或者责怪自己。可是爸妈看着张纯什么也没说,只是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家平淡的过了几天后,张纯才知道爸妈的打算。 有天坐在桌上吃晚饭的时候,张妈看着张纯说道:“矮子!你过完今年得有25了吧?老大不小,该考虑娶媳妇了。” 当时张纯就懵了,知道爸妈这是看张纯工作不顺利便开始打算让张纯成个家先,毕竟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妈!我不急,我打算先把工作安排好再说。” “还不急?隔壁的王勇都有小孩了,而且还是个胖大小子。”坐上座的爸闷声的说道。 “可不是,也不小了,家里房子也给盖了一层,也有婆姨问到我家呢。”老妈看着张纯说道:“你外面有没有谈女朋友?” “没有找,就没想过这事。”张纯支支吾吾的说道。 “咋能不想?老大不小了,找个老婆赶紧生个小孩,趁我和你妈还年轻可以给你带带小孩。”老爸点起烟说。 看着眼前的二老,张纯不知道怎么说。他其实知道,按他们那里的风俗,娶媳妇可不是一件小事。jx的很多地方,娶老婆先得媒人介绍,相亲,定亲,然后等有小孩了再成亲。而定亲时男方必须过彩礼钱给女方,以示自己的诚意。随着近些年男孩多女孩少,这彩礼钱则水涨船高,都赶得上房价增长的速度了。以前可能只要几万块钱,但现在少的也得八万八,九万八,家境好些的家里有的都给到十五万八,县城的更不得了,得有房有车不说,还得十九万八,二十几万,甚至三十几万的都有。这还不算上给女孩买新衣服,新手机还有三金或者四金首饰(金耳环c金项链c金戒指c金手镯等)。张纯想过如果加上定亲请双方家长摆酒席吃饭认亲,少于十万他在他那个村里基本是娶不到媳妇的。 张纯知道爸妈这些年在外面打工的情况,辛辛苦苦赚的一些钱除了供张纯读书外,还把老房子加盖了一层。估摸着就算爸妈再能省,家里也没有太多的存款,了不起有个几万块钱。如果张纯今年娶媳妇,无疑会给家里带来不小的债。而这些债,以张纯现在的还不确定的工作,最终大部分还是会落到爸妈身上。这样的情况是张纯怎么样也不会同意的。在张纯的心里觉得,爸妈都把自己供完大学了,还要爸妈操心自己的大事,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负担,张纯感觉很失败。 万分不情愿的张纯被逼着在家相过几次亲后,便和爸妈说道自己再不去了,如果还得去相亲,张纯就收拾行李,年也不过,出去打工去。这可把爸妈气坏了。两人轮番做张纯思想工作都没用,逼急了的张纯也坦白自己内心的想法,二老唉声叹气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爸妈的神情,张纯也一阵阵的心痛。 爸妈在那一年终究没有再让张纯去相亲,张纯也在计划着来年自己找什么工作。本想初六初七早早回上海继续去找,却不知道在县城里的三伯和爸妈说了什么,张纯爸妈非得让张纯12年不要出去找事做,就在县城新建的工业区里一家新能源厂工作。说是给安排好了,可以学一门技术,也离家不远,平日能照看下家里。还可以多认识认识人,指不定遇到喜欢的女孩。 张纯苦笑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也理解爸妈的心情,想不去,却看着爸妈不容拒绝的态度,便知道这次得依着二老,不然会让他们操碎了心。 夜晚的农村很安静,没有大都市的璀璨霓虹c喧闹吵杂,看着繁星满天的星空,张纯真的不知道自己将后的生活会是怎样?从大学开始,忙忙碌碌这几年依旧撇不开内心还有的迷茫。张纯觉得这或者是自己还处在迈向更成熟的‘间隔年’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离开舒适区 时间来到2012,当新年的余味才刚刚消散,不知道从哪里便开始到处传言2012年是世界末日。或许也是受那部电影的影响吧。对于传言张纯没有任何想说的,只是觉得如果真有末日那天,自己也绝对没办法逃出生天,只能是芸芸众生中被摧毁的一个。于其杞人忧天不如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毕竟现实的烦恼才是眼前急需解决的。 听从爸妈的安排,还没过十五,张纯便和三伯来到这家做太阳能电池的新能源厂里面试。到了这家新工厂,张纯才发现原来大部分的工人都是家在附近的老乡,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刚从专科学校学这个专业的应届毕业生在厂里工作。 张纯的本科学历在工厂算比较少的,本来说让张纯在办公室上班,做做文职类工作,但是三伯和人事主管说想让自己的侄子学学技术,要不做工艺员要不做设备维修。人事主管看着张纯很无奈,因为张纯学的是文科专业,所以对于理科类的知识偏弱,如果安排张纯一开始就进这两个部门不合适。张纯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来看看的,但是看到三伯和人事主管为自己的事显得有些为难,便主动开口说要不先到车间工作算了。于是这样张纯便被安排到生产车间的第一道工序开始正式的上班。 太阳能电池片的生产对生产环境和工艺要求很高,所以车间完全采用的是全部封闭式无尘车间。每次进车间还得换无尘服和鞋子并且带口罩,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新环境新工作总有那么三分的新鲜感。一开始的张纯做的很认真也和身边的同事处的很好。 三个月的试用期一过,张纯对自己工作流程很熟悉,也对生产的产品有了认识。可随着的时间流逝,张纯发现人事主管再也没有找张纯,也没有和张纯提及去工艺部和设备部的事情。张纯觉得如果和身边的工友一样天天在线上做事,自己不是做不下去,但是张纯希望能做有点技术含量的一些工作,至少让自己的不可替代性有点提高不是?张纯本想找自己三伯,让他约约主管聊一下,可是又觉得老是打扰他也不好,毕竟要托三伯的人情。思前想后张纯决定自己要做些什么来改变现在的处境。 张纯觉得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做新能源这行,但是自己现在既然在做,那就要想办法把它做好。毕竟如果等别人辞退自己,不如在自己做的越来越好时候离开更会让自己问心无愧和不后悔。于是张纯开始从网上收集各方面资料开始在下班后自己学习,虽然物理和化学的知识从高二开始就丢到一边去,很多公式和计算让张纯学起来很吃力,可是张纯咬着牙慢慢学着。不懂的时候张纯会问在工厂工作的一些学这个专业的专科生。张纯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他开始学着放下自己的心里可能有的一点点骄傲,开始更加务实起来。 当基本的知识和前前后后的原理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张纯发现想继续学下去,网上的更加专业的资料已经很难查得到。于是张纯开始想其它的办法。张纯开始想办法的接近工艺部的那几个人。张纯开始在平日里的工作中有意的帮衬的工艺部做一些基本的检查和零散的小事。熟悉后,张纯开始下班后也基本和他们待在一起。为了套近乎,张纯学会了打麻将,学会k歌,学会喝酒,学会抽烟,也学会说好话拍马屁c 有时候张纯不知道自己会变得怎么样?但是那时候的张纯知道要想在这个环境里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得自己争取。一如自己上学时候一样,想要上好的大学,一定要自己去拼尽全力。这个社会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陌生不熟悉的人好和付出。要想等着环境的改变,不如自己去适应环境来的更快。慢慢随着越来越熟悉,和张纯走的最近的工艺部罗哥跟张纯有次说他们的老大肖部长看上了办公室总经理的助理小李。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纯几天后便开始打听小李的情况。原来小李是张纯县城的姑娘,人长得漂亮,家里的条件很好,追求者很多。巧的是,小李原来读的高中也是在县一中。于是张纯从同事和同学等其它各个方面开始打听小李的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礼物?喜欢去哪里玩?c开始不知道的人还误以为张纯对小李有意思,还以为张纯想去追这个女孩子。最后弄得有次肖部长还在一次跑到张纯在的车间小声的问张纯是不是对小李有什么想法? 张纯笑嘻嘻的说:“她家条件那么好,就我这个样子,真看上人家,人家也不搭理我不是?” 不放心的肖部长还是问道:“那咋听有人说你到处打听人家干吗?” 张纯看着眼前的肖老大笑着不语,开始引开话题,说着小李的一些基本情况,而这些情况又是肖部长不知道的。肖部长不是本地人,家在省城,所以一些消息并没有张纯这个本地人打听起来容易。肖部长不知道张纯有什么打算,但看着张纯告诉他都是他想知道的消息,便开始有事没事找张纯聊天。 一来二往,张纯和肖老大搭上话也熟悉上了。肖老大通过张纯了解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情况,张纯则开始问部长要一些资料,拿回去学习。那年小李生日前,张纯给肖老大出主意,让他提前约对方,并买好花。本来肖部长觉得会不会太突然,但看张纯说如果不抓紧机会恐怕有其它人会动心思。于是便点头同意了。张纯忙前忙后,为此难得请了一天假,给肖老大提前订好小李喜欢的花,告知平时小李最喜欢吃的几家饭馆,给肖老大安排好计划。 老天总不会亏待有心的人,张纯有时候觉得。小李经过肖部长几个月‘死缠烂打’后终于点头同意做肖老大女朋友。高兴的肖部长请整个工艺部的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在他身后默默付出的张纯,把他也叫上了。张纯本以为从厂线调到工艺部会有一番周折,没想到最后只是肖老大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搞定了。张纯从上班到工艺部已不知不觉的过了大半年了。 张纯到工艺部的时候没有回原来的车间,他被调到最后一道工序,丝网印刷,和罗哥一起上一个班。随着几个月熟悉下来,张纯基本对四条产线能很好的掌握,出了问题能及时找到和解决。张纯感觉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每天只要简单的检查好参数便可。闲余的时间张纯不是偷偷看小说便是和工人插诨打科,和同事越来越熟。 张纯和陈小群在一起是8c9月份的时候。陈小群是车间的品检,那时候从张纯车间最终出来的产品,陈小群她们品检都要抽查。平时因为带着口罩谁也不知道谁长什么样?开始的时候张纯不知道陈小群是谁,后来老是听车间的工人说那个谁谁谁胸部好大。于是开始注意到原来她叫陈小群,一个gz的小姑娘,毕业于学这个专业的专科学校。 从认识到接触,从平日里的开玩笑到约出去吃饭看电影,后来的张纯对于这段感情的回忆不多,因为开始的很快,可能应了那句话,胸大萝莉易推倒。张纯这个人对感情从来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可是在面对陈小群的时候张纯觉得自己没有真正的认真和付出,或许可能是单身太久,连谈恋爱都不会谈了。 张纯和陈小群确定关系是在一次去jx叫星子镇旅游的时候。那时候是旅游的淡季,两人在爬完秀峰,就是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电影‘庐山之恋’的地方。晚上两人住在度假村,那时度假村一晚才300不到,有游泳池c温泉等等。晚上寂静的房间充满了年轻荷尔蒙的味道。张纯真正的第一次是给了陈小群,而陈小群也是让张纯明白女人的温柔如水这句话。 按一般故事发展的套路,张纯本来要开始了自己幸福生活。可是事情往往便不会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按部就班。 开始的那段时间,张纯确实感到很快乐,难得有个女人懂你还疼你。可随着时间日久,陈小群开始越来越依恋张纯后,慢慢的约束起张纯。对于这些张纯都能接受,可是在12年即将过去的前几个月,陈小群开始和张纯说,建议张纯在县城买套房子,希望张纯家里和亲戚帮忙。 张纯家里情况张纯自己比谁都清楚,对于买房子张纯也没有拒绝,只是希望小群能缓缓再给个自己一两年时间。可是陈小群说什么也不愿意,为此两人在那段时间里经常争吵。吵的多了,吵的狠了,陈小群便说你今年不交首付,过完年便不会回这个破地方了,你爱娶谁娶谁,我回去没消息便嫁人。 被逼急了张纯看着身边的女孩实在有苦说不出,他多希望她能体谅体谅自己。可是缘分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这段感情在张纯的记忆力来的很快也去的很快。 经历了一番波折的张纯,心力憔悴。他不是说想扮演什么受害者的角色,只是觉得生活不同阶段的经历和考验常常让自己不得不去做着各种选择。 厂里马上要放假了,陈小群已经早早的辞职回老家了。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张纯想着:如果还要有更大的收获和成长,或许自己应该逃离舒适区,继续闯荡。 他想回上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再回魔都 失恋后张纯有时候想着为什么说好的末日没有如期来临?生活的磕磕碰碰,特别是感情的问题时常让自己疲惫不堪。有时候觉得不如就单身算了,省的碰到这些那些糟心的事情,可是这个想法首先在自己爸妈那里就无论如何是通不过的。 12年这年,放假回来过年的爸妈难得没有追问张纯女朋友的事情,也没有硬着要求张纯去各种相亲。可能是通过三伯了解过一些关于张纯的只言片语,看着在家经常发呆沉默的张纯,爸妈便让张纯有事没事多出去玩玩,散散心,不要老闷在家里。 那年张纯参加过几次同学的聚会,有市里的同学主持的也有县城补习时候的同学主持的。张纯发现身边的同学在毕业还没有2年的时间里各个变化很大。玩的好的哥们李鸿已被广州一家银行提前录用了,有过小小过节的董昊,听说毕业后跟着他老爸在市里各个地方承包各种工地,早已开上了豪车,俨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而多年没有任何联系的王俊也早已嫁人在她那个市里的日报社上班了。看着身边的同学各个混的很好,张纯内心有一丝丝失落,嫉妒说不上,可要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在想想连邻居的发小王勇和他爸妈在外面搞装修,今年一年就赚了将近10万。张纯心里堵得慌,后来再有同学主持聚会便不去了。 对于同学聚会,张纯觉得攀比的心,那些混的比较好的同学多少都会有点,可是让张纯自己真正觉得难受不是这些,而是当把自己放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面前都觉得自己比上人家时候那种无奈。读书时大家彼此间的差距看起来或许没有那么大,可是一出校园,差距在短时间便拉开,甚至给暂时落在后面的人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 本来心情不好的张纯,更加有些憋屈的过完这个年。对于爸妈张纯很少吐露自己的心情,或许是不想给二老增加负担,或许觉得内心有些亏欠爸妈,没有把自己的生活过好,没有给家里带来什么,也或许是张纯对自己的很多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难得的一段长假期,让张纯放空了自己的脑袋。张纯思前想后对自己考虑了很多。在这个讲人情讲人脉的社会里,张纯要想做出什么,看得到的路很窄。但不管怎么样,想办法让自己过的更好,让爸妈得老有所依的这个理想是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去做到的。自己没那个命当什么官,也没有厚实的家底可以做什么生意,那么自己只能想办法找到相对待遇比较好的工作。金融c房地产c保险张纯不考虑做,觉得自己的性格暂时做不了这些工作,要想让自己有些内向的性格做转变,自身得到锻炼,张纯觉得可以考虑做下一些普通的销售工作。 理清自己思绪的张纯在过年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爸妈。爸妈看着眼前张纯也明白自己的儿子也大了,会认真的为自己做打算和考量。二老没有阻拦张纯,只是再三叮嘱在外自己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张纯把自己一年赚的工资留了2万给爸妈,身上带上1万在初五年味没有完全消散的时候重新踏上去上海的火车。临走时候老妈拉着张纯说道:“在外面不要只知道工作,真遇到合适的姑娘不要轻易的错过,有什么问题告诉家里,我和你爸会给你分担的。”张纯看着老妈知道原来很多事情爸妈是知道的,知子莫如母。张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让爸妈照顾好自己,毕竟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做事情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身体要紧。 再次来到上海,张纯心里有些许的感慨。没想过了一年后,又来到这座城市。想着第一次在上海时的落魄,张纯摇头苦笑。上海这座包容性很大的城市节奏很快,在其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的人或许会抱怨上海的总总,可是一旦离开心里又会万般不舍。张纯和一个住在闵行区的以前同事提前联系好,刚来上海暂住人家那里,等工作找好就搬走。 张纯平日里在网络上找寻时候自己的工作,周末则去体育馆参加现场招聘。这次张纯没有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工作定下来,而是互相做比较考量,前后花了几个星期的张纯最后选择一家在青浦区的公司上班,公司是做装饰材料的,张纯面试的是销售岗位,主要销售方式是渠道拓展。 张纯记得一同到公司参加面试的有三四十个人,原本张纯对自己通过面试没有多大把握,但是相比较刚出学校的青涩,经过一年锻炼的张纯把自己能表达和能做的都做到自己最好的状态。最后公司留下13个人,其中便有张纯,可还没等大家缓过气来,公司说这批13个人经过培训和下现场考核后可能只会留下一个或两个人。于是大家心又吊起来,彼此看着互相,有种激烈的竞争关系在空气中弥漫。 当一年多张纯从这家公司离职后很久,心里依然还记得在公司的那些充实的日日夜夜。进公司后,张纯在拓展训练,专业知识考核各个方面都做的很好,张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至少当时自己是真的想要得到这份工作,所以拼尽全力把自己做到最好。经过又一轮的淘汰,张纯成为留下了的5个人中的一个。 一个多月后,张纯才真正了解到一些这家台企的运营模式。这家公司主要专注于装饰材料里的软装部分。其规模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培养的销售团队号称这个行业的‘黄埔军校’。这家公司时刻充斥着竞争的氛围,特别是在业务部更激烈。张纯他们后来被安排到公司的一个二线品牌做业务员。这个子品牌业务部有销售人员将近30多人,分南北两大区。 在通过前期考核后,张纯他们被安排下市场,当时公司只给一个正在市场的主管电话,和地址后便让他们出发了。 张纯记得找到主管是在第二天一个浙江的小县城,当时因为需要带样品,张纯拎着一个24寸几十公斤重的大拉杠箱,背着一个重重的双肩包,里面背着电脑和自己换洗的衣服。张纯在那天晚上被告知一些平日的工作事项,和需要注意的纪律后主管便没有多搭理自己。初到陌生地方的张纯第一个晚上基本没睡,主要是担心马上要开始的工作,对于工作完全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第二天刚刚亮,张纯便起来出去找早餐店,吃完早餐顺便给主管也带一份。主管看张纯这小子挺上道的,便告诉张纯等会儿要做什么。 张纯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进店拜访的那份尴尬,因为公司要求,每天早上必须在9点前到店拜访,并且用店里的座机给公司报备已经开始工作。那时候张纯结结巴巴看着还在打扫卫生的店员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人家愿意把电话借给自己。在门外的主管看着局促的张纯,便走进店和人家搭讪,三言两语便搞定。出来后的主管看着张纯,不知道是不是那份早餐的作用,和张纯聊了一些简单的技巧和方法便让张纯自己到建材市场各个店去挨个拜访,并要求今天必须要收集至少50张名片。 从没有做过类似工作的张纯那时候真的很为难,主管离开忙着自己的工作,留下任务和张纯一个人。张纯记得自己独自要进第一家店时,心里各种天人交战,踌躇不前,在门口狠狠的抽了整整三根烟,反复的思考进店后要怎么怎么做。想来想去看着太阳都老高了还没有决定好。眼见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张纯狠下心来,带着样品开始进店拜访。 有时候真的走出去自己心里的那一步,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么难。张纯记得那天太阳下山了,自己都没有收集够名片。直到主管打电话来,知道情况后让张纯先回来一起吃晚饭。 张纯路过一些小摊给主管带了一些水果,见到主管本以为会被责怪,却见主管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安静的吃完饭回到住处,主管询问今天拜访情况后,和张纯聊了会儿。便告知张纯一些拜访时候放的错误,需要注意的地方,最后让张纯拿出电脑做拜访记录表。 头一个星期,张纯都在不断的拜访中度过的,虽然心里还是会有一些局促,但是张纯明白需要自己的不断的克服和适应,不然等不到公司开除自己,自己都会把自己淘汰了。 事情在一个星期后变的紧张起来,和主管呆了接近一个星期后,两人便分开,主管帮张纯制定行程规划表,要求张纯按行程计划自己一个人走。和张纯同批的5个人有一个在第一个星期便被公司告知回去,淘汰了。而其它的三个人已经有人开始做出业绩了,这时候的张纯着急了,因为留给考核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张纯清楚的记得成交的第一个客户情况,那天下着大雨,迟迟没有出业绩的张纯不想躲回宾馆,继续在建材城的各个店拜访着,身上早已淋透的张纯来到李哥的店里时候,李哥正在玩电脑,看着眼前推销员张纯可能于心不忍想着让他多在店里待会儿等雨小点再让他去别家,于是和张纯主动攀谈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张纯的诚恳打动,最后李哥从张纯那里订下了样品,金额不多,只有3000块。 正是这3000块样品,一个月后回到公司的张纯因为比排第三的同事多这3000块钱而留下了。 直到确定留下后的张纯也暂时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次暂时算在上海这个地方落下了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生活应该有诗和远方 在上海总算是暂时落下了脚,可张纯没有丝毫的放松,因为这家台企的工作文化氛围也没有可以让人有一丝松懈的时候。 新人三个月试用期依然是考核的阶段,每个月月初张纯回公司培训和述职。在公司期间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既要学习专业知识也要及时的了解新产品并准备好新产品的推广话术。忙完零散的工作最后要制定出差计划,安排好自己的行程。当公司下发业绩任务后,张纯和同事还得安分配的任务重新校订自己的计划,最后给大区经理检查,通过才允许出差下市场。这一个过程大概有一个星期,都是在每个月月初的时候。 经过第一个月的演练,张纯最后被分到南方区,他的主管是一个西北的大汉,身高一米九多,体重接近一百五十公斤,张纯尊称他为沙哥。张纯在公司一年多的时间里,沙哥对张纯的帮助很大。所以有时候常说跟对人做对事,会让人少走很多弯路。 沙哥在张纯进公司的头几个月一直很严格的要求张纯,在这个业绩就是职业生命的业务团队,沙哥对张纯一开始没有安排很重的业绩压力,但是要求张纯每天的拜访量必须是全公司的最多的,每个月新客户开发数量必须是业务团队最多的。如果做不到,他会把张纯踢出自己的小组。 开始的那段日子有时候张纯后来想想也是一种煎熬,只是伴着煎熬的是内心无比的充实。张纯每天很早就主动起来,有时候到市场的时候,很多店面基本没有开门。一直忙到很晚张纯才收工,或者回宾馆,或者急急忙忙赶去行程的下一个地方。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走过,张纯记得很多时候自己差点放弃,因为每次睁开眼,张纯都会想着今天要做多少多少业绩,要拜访多少多少家客户。时常好些天没有结果的日子里,张纯晚上焦虑的根本睡不着。 公司有自己的工作群,业绩信息实时滚动的。南北方两大区互相较劲比拼,而区里各个小组之间又互相咬着不放。每一个人在这家公司的体制里,容不得自己半点放松,因为如果连续做不出成绩或排名老是垫底的话,在这家以成果为导向的公司,你根本就待不下去。张纯一直有个信念,如果自己的能力暂时不够强,那么自己付出的比别人多也一样会得到回报的。勤能补拙在任何一个环境里都是能试用。拜访很多家没有结果时,张纯会安慰自己:成功总在下一家,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一直蒙头每天坚持做下去的张纯,在后来渐渐不在刻意去注意自己的累积的成绩究竟怎么样。一个月从苏北市场回公司后,张纯才知道自己在基层业务员里业绩虽然不是最多的,但是开发量远远超过第二名。站上发奖金的领奖台的时候,看着下面的同事,张纯突然明白原来只有做到第一名才会被大家记住。张纯心里很感激对他帮助很大的沙哥。 在随后的日子,张纯一如既往的努力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他成为转正最快的员工,也是提升为主管最快的人。张纯的市场从一开始的浙江片区到苏北再到湖南c广西最后到云南。在那段时间里,张纯的收入也节节提升。以前想买的而买不起的东西,慢慢都给自己配齐。从手机c手表c电脑到穿着各个方面张纯慢慢改变着自己。 因为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各个店里的老板,装饰公司的老总和一些设计公司,张纯的眼界也慢慢得到提升。可以说这份销售工作暂时给了张纯那时候想要的,当然这也是张纯自己拼劲自己的全力才得到的。张纯有次统计过,随着自己一路走下来,堆积在自己柜里的名片就有不下5000张。 时间长了张纯明白,其实做业务说不上有什么诀窍。努力是最基本的,如果要想让自己在公司生存下去或者活的轻松些,只能从两者中做出选择。要不联合公司压榨着加盟c经销商的潜力,要不只能配合客户在公司制定的推广政策中找寻漏洞。对自己工作越来越顺手后,张纯对身上的压力渐渐能适应并慢慢感觉轻松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纯和同事之间越发处的来,对自己的经理和公司的领导也时常有说有笑。张纯从一个本来还有内向的人慢慢得到转变。每个月回上海,基本每天晚上张纯和同事都在外面下馆子吃饭喝酒。青浦的娱乐场所张纯基本都去过。可能身上担子没有一开始那样压得让张纯难受后,张纯多出来的空闲时间常常会设想自己以后的生活将会怎样。 经常在外面出差的人会明白,每天忙碌完回到宾馆后的那种状态。在各个城市之间奔波,住着不同的宾馆,睡着不同的床,有时候一个人久了会感到很寂寞。张纯问过玩的好的同事会怎样打发自己的时间,有的会去找小姐,有的会去游戏厅赌博,有的闷骚些会各种社交软件约起来c张纯都试过。 玩的次数多了,张纯觉得费钱不说,关键是开心只是那一时。张纯开始看着各种小说,打发自己时常无聊的时间。直到蒋朦朦的出现,让张纯觉得平日忙碌的时间里有那么一缕阳光照进了自己的心里。 朦朦是张纯的高中同学,毕业后也在上海工作。因为学的是幼儿教育,所以在一家幼儿园工作。张纯和蒋朦朦聊上是一次意外,有次有个同学来上海,便在同学群里问有谁现在在。平时只是潜水死都不冒泡的张纯正好月底赶回公司,在车上无聊翻着信息随手便回了一句,于是最后这位同学便把人全部约起来聚一下,这里面正好就有张纯和蒋朦朦。 那次聚会后,张纯和蒋朦朦交换了信息。本以为事情不会有后续,只是后来张纯朋友圈里因为经常更新信息,好奇的蒋朦朦时常回复,一来二去两个便聊上了。 张纯以前看过一篇文章,文章说道:一个男人总要遇到三个姑娘,才能从l一ser变成ner。第一个姑娘应该是个爱你的人,出现在你没法区分爱和饥渴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在青春期的尾巴上,满脑子的性冲动混合着各种爱情幻想。你自尊脆弱而又怯懦无助,随便抓住哪一根稻草都当是救命的灵药。总有一天,你们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或者是大学异地相隔千里,或者是另一个人插足。你努力维系的关系断裂,但在断裂之前其实已经是苦苦支撑。 第二个姑娘,她是你爱的姑娘。这是第一眼的感觉,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就开始怦怦跳,她浅浅一笑你就觉得世界都阳光明媚的开出花儿来。你开始脸红冒汗手足无措,于是你觉得确认过眼神遇到对的人。只是终于会有一天她厌倦你的可怜兮兮,厌倦你的绝望和笨拙丑态。她讨厌自己被负疚感困扰的内心,即使你的守候带给她巨大的虚荣心满足,也不能平复这种负疚感。在这段感情里你会连最后一点希望也被剥夺,像孤魂野鬼一样被深深打入地狱。而你最终也会放弃挣扎。爬起身来,拍打身上的污垢尘土,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你对爱情从相信变成怀疑,然后变成蔑视。你不相信以前那些玫瑰色的幻觉,你选择相信自己,相信唯有意志才能超脱痛苦,只有强大自我才能掌握生活,你选择自己掌控所有的事情,绝不陷入苦情的卑微境地。你选择严厉的对待自己,用理智的刀一刀一刀割去自己全部的幻觉,用最严酷理性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也如此对待世界。 第三个姑娘她满足所有世俗意义上的女朋友标准,漂亮c温柔又有点糊里糊涂。她是可爱的,也是依赖人的。跟她在一起你觉得轻松简单又开心。她不会对你有致命的吸引力,因为你可以轻松的从这段关系里挣脱。你觉得这是好的,安全,舒适,让你不会恐惧丧失自我。 张纯觉得蒋朦朦便是自己等待的第三个姑娘。两人有来有往的似乎控制着节奏,彼此慢慢加深感情。随着时间推移,张纯喜欢她,但也没有完全上升到爱的程度。 13年过的年是张纯觉得过得最开心的一年。张纯告知父母自己谈了女朋友,他把家在市里的蒋朦朦在过年后‘骗到’自己老家玩,爸妈对这个女孩很满意。张纯从二老高兴的笑脸里便知道。张纯有时想着若有这么个女孩陪自己相守一生,那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回上海工作前,张纯把自己一年积蓄的8万块钱交给了父母。张纯觉得只要自己继续努力,未来的生活会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14年还没有过半年,张纯和蒋朦朦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这次不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也不是谁背叛了谁,只是因为张纯每个月必须出差,长时间的分开终究让女孩受不了。感冒c生病c不开心或者开心的时候张纯都不能陪伴在身边。 结束的其实波澜不惊,两人开诚布公,没有半点争吵怨恨。 张纯本以为会相伴一生,白头到老,却不想还是有缘无份,只是彼此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那时候网络上流行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张纯在自己事业上升期,选择了离开。同事和领导唏嘘不已,没有过多强留,只是说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公司愿意给你留一个位置。 张纯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大大的长假,去暂时寻找下自己的诗和远方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初到拉萨 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张纯时常觉得自己一直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也被什么追赶着。从大学到毕业后的3年时间里,整整7年的光阴没有片刻停歇。一直忙碌的生活或许是生活压力的逼迫,也或许是自己内心永不满足的欲望驱动。当自己来到26岁的时候,张纯突然发现自己已不再年轻。说这话并不是矫揉造作,只是很多时候张纯觉得自己累了,有那种累不是深夜辗转反侧起身抽根烟能抽离的,也不是和温柔美丽姑娘片刻欢愉所能带走的,更不是短暂周末喝酒聊天打屁所能排解的。 张纯从上海这家公司离职,要说原因,或许蒋朦朦的事情有些关系,或许工作压力一直压在身上不得片刻放下也有关系,但是张纯深思熟虑后觉得或许是自己身上出了些问题。他没办法把自己心里消极的情绪发泄出去,那种累得感觉一直从感情出问题后便伴着张纯。张纯觉得如果自己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或许不只是自己工作做不好,可能自己整个人会垮了。 离职的事情张纯和爸妈解释后,远在他方工作的二老没有责怪张纯。其实很多时候爸妈对张纯处理事情的态度,让张纯经常内疚不已。他们的越是体谅或者不责怪让张纯越是觉得自己辜负爸妈的期待。是啊,工作本来越做越顺,待遇越来越好,突然说不做便不做,这样的事放任何一个正常的人身上都会觉得不正常。 在这家公司一年多的时间里,张纯说不上走过南闯过北了,但是张纯确实去过太多地方和城市。从公司离开后,张纯暂时回老家修整了一个多星期,他在考虑找个陌生的地方独自待一段时候再说。 张纯最后决定去趟西藏。对于西藏,在张纯的印象里,最初的记忆是高中时候看安妮宝贝的《莲花》,一部一男两女的故事。他现在还记开篇序的一句话:莲花代表一种诞生,清除尘垢,在黑暗中趋向光。等到上大学的时候,经常逛某论坛,时常看到一些骑行川藏线的帖子,介绍路上的种种。那时候张纯便差点压不住内心的冲动,想着毕业后去趟西藏,给自己来一次毕业旅行。只是后来由于囊中羞涩加上忙碌的生活让张纯没有逮到机会。后来在公司,因为在经常在云南出差,每次在大理和丽江便会接触到很多走滇藏线的驴友。张纯因为工作没办法,只能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去一趟。 人很多时候便是这样的,有些事现在不去做以后可能永远也做不到。决定好行程的张纯没有再过多的犹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便出发了。 张纯记得出发的时候正值夏日炎炎的6月份。只背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张纯从老家坐火车先到西安,在西安暂时歇了会儿,去爬了一次华山。从上午一直爬到晚上,到了山顶租了件大衣,猫着迷迷糊糊看完日出,走过长空栈道便离开了。从西安又坐着火车,经过一天半才最终到了拉萨。 对于初到拉萨的印象,每个去过的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看法。或激动c或欣喜c或如释重负觉得终于来了。对于不同心情,张纯觉得得看一个人抱着什么态度去到这个地方。在张纯的印象里,下火车的时候因为是下午4点多,但是觉得太阳依然很大。吸口清冽的空气充满肺腔只觉得稍稍疲惫的同时头有些晕。张纯知道自己有些缺氧,其它的想法现在回想起来都没有了。 张纯背上背包,他早早联系好旅馆,先去仙足岛静姐家的客栈落脚。对于静姐,因为大学时候就接触过,知道静姐和李哥他们两口子相识于各自的旅行,最后慢慢走到一起,后来走过太多地方感觉有些累了,便搭伴在一起选择在拉萨开了个家庭旅馆。每年两人忙到10月份,清闲后又背上行李开始全世界的到处继续旅行。张纯现在还记得静姐在门口迎接自己的样子,一席长裙,长发飘飘,身上挂着一些藏式饰品,脚穿一双白色板鞋,微风吹过,阳光打在静姐脸上。张纯觉得30来岁的静姐很有知性美,其本身就很漂亮。静姐给了张纯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觉是迎接漂泊在外的浪子回归。静姐的落落大方和善意的友好让张纯顿时觉得有种回家的感觉,疲惫的感觉一下就放下来了。 其实和静姐从未真正见过,但是随着和静姐进她的客栈,一路唠着嗑只觉得彼此认识很久般。静姐的客栈就是一个小小的两层半楼房外带一个小小院子。一楼客厅被装饰的现代简洁又带着浓郁的藏式气息,楼上的各个房间每个都很有特色。静姐告知不能洗澡和一些注意事项便走开了,奔波一路的张纯放下行李躺着带有阳光味道的软软床上一下就睡着了。 醒来的张纯发现已经是晚上7点多,外面天依旧很亮,决定出去走走,随便找些吃的。走在仙足岛,张纯发现这个拉萨河中的江心岛很安静,有着各式的家庭客栈,常常见到背着旅行包从身边走过。简单的吃过晚饭,张纯坐着拉萨河边,看着落日,觉得很美! 在外游玩的人的其实很好打交道,没过几天,张纯便和同在客栈的住客熟悉上了。那段时间,张纯认识了南京的小武,山东的国栋,福建的小沈老师,广东的海星c 除了聊天打屁,只要各自行程允许,大家常常便结伴一些玩,费用平摊。张纯本来就没有什么计划,到西藏也是想来便来了,根本没有做什么攻略。所以彼此熟悉后,张纯便和他们走走停停。 一起去过布宫,逛过八廓街,转过大小昭寺也去色拉寺看过辨经。喝过酥油茶,吃过正宗的藏面和糌粑还有奇怪但好吃的‘牛粪面包’。期间有人离开也有人加入。张纯每天没有刻意的安排明天要去哪里哪里玩,没有赶着什么行程。更多的是晚上大家坐在静姐客栈一楼客厅神侃的时候,有的说要不明天去哪去哪,大家决定好后张纯若是想去便加入他们。 后来张纯随着一群小伙伴一路搭车往回走318,先到工布江达,再到八一镇,下到林芝再到鲁朗,一路走走停停,能搭到车就坐车,搭不到就走着。沿途的风景一路美不胜收,那时正值西藏油菜花开。张纯对自己完全无计划的无安排的时间觉得全所未有的自在和放松。小伙伴们分散后又聚合,集合后又分散,每个人在自己的旅程中体验着自己想要的。后来张纯还一个人去到波密转道去了趟墨脱,费劲周折来到这个莲花盛开的地方,张纯只觉得环绕着山峰的云雾很漂亮,颇有一份仙境味道,只是沿路的水蛭实在太多。 回到拉萨的张纯后来又去了日喀则泡温泉,纳木错看星空等日出,大本营等珠峰露出容颜c时间在张纯不知不觉中悄然已过一个多月。期间张纯偶尔也会打电话给爸妈报平安。 在西藏越待越久后,有时候看着布宫和大昭寺前虔诚的信徒,张纯觉得生活在这样一个有信仰的环境里,那怕生活给予他们各种不好的遭遇,他们秉承内心的那份信念依然没有失去继续好好生活的勇气。特别是318一路的朝拜者,还有那些转山转湖的信徒,天知道他们一路吃过多少苦。坐在玛吉阿米喝着酥油茶晒在太阳想想自己,很多时候真是无病呻吟,不知道珍惜自己身边的美好,更不明白细细体味生活磕磕绊绊的那份感触。 和身边的各种形形色色的过客接触后,有时候听着他们的各种故事。每个人或多或少,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有自己的烦恼,或为生活的柴米油盐,或为感情的爱恨纠缠,或为子女的吵吵闹闹,或为工作的起起伏伏。时间长了,张纯思索自己的问题,觉得生活的各种状况只是在自己生命里的那个节点凸显出来的必然存在。或许不是在自己的26岁出现也会在27c28以后的日子出现。可能日后的三十而立会有那阶段的烦恼,四十不惑会有不惑的问题出现。每个阶段都有着每个阶段需要解决的问题,若是内心依然不够强大,自己将会被它再次打败。 从紧张节奏很快的生活突然放慢脚步慢慢感受或者回身望望想想,张纯在拉萨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如果一开始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了逃避什么,但是随着思路的清晰,想的透彻,张纯在觉得自己治愈后慢慢喜欢这座城市。本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生活的很多问题凑在一起出现在张纯面前的时候,确实让张纯慌了手脚。但真正内心抛开所有便会发现身边的还有很多美好。这些美好是一路急急忙忙所没看到的。之前的在乎的c在意的,但把它搁置一边暂时交给时间时,一段路程再看已觉得曾经非他不可,现在也不过是可有可无。 随着身上的钱慢慢用完,张纯决定暂时在拉萨找份工作。他决定暂时在这座城市待下来再看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西藏时光 张纯8月份的时候在拉萨的一家青年旅社找了份义工的工作。这还是托之前的静姐帮忙才找到。张纯暂时不想回去,在这个慢节奏的城市再好好待一段时间再说。 平日的工作相对比较轻松,工资没有多少,一个月包吃包住才不到1500。张纯对于钱的概念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出来的时间越来越久开始变得不想以前那么在乎,只觉得够用就好。 每日上午收拾好床单和打扫好卫生后,下午张纯一般待在大厅收银台晒晒太阳发发呆,有时候找本小说一看就一下午过去了。有时候也会和店长骑着他那小毛驴去接找不到地址的住客。夜晚在拉萨来的很晚,拉萨的天空常常要等到9点左右才完全黑下来。有时候张纯坐在客厅听着旅客吹着他们的牛b,说着他们各自的故事。和一些常住的旅客混熟,在张纯不忙的时候,张纯经常被他们拉着喝喝啤酒,或去外面野炊露营吃烧烤。把自己的生活频率完全调到和这座城市同步后,张纯时常恍惚,觉得若是这个世界有一个会是自己最后落脚和随时等待自己的地方的话,那便是眼前的这座‘日光城’了。 随着旅游旺季的离去,客栈的事情越来越少,张纯的空闲时间越来越多。因为和店里老板c店长的关系越处越熟,他们对张纯的要求没有像一开始那么严了。张纯常常把周末的两天假期攒起来,等到发工资后经常跑出去玩。拉萨城的各个角落,有名的各个寺庙,远些的景点张纯渐渐都去逛过。 有时候和爸妈联系,除了互道平安,张纯没有被要求更多。爸妈或许知道不等张纯散完这次心,张纯回来工作,可能还是不会安分下来。索性让张纯这次好好过一次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言语中对张纯的终身大事还是透露出一些焦急。 人少的时候,西藏很多的旅游景点另有一番滋味。少了大量的游客,当将自己置身于各个美景时,平日喧闹的环境因为安静下来,内心的那份平静更好的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那种体会是妙不可言的。张纯记得后来有次去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的情景尤为深刻。 日喀则民风淳朴,藏民以农牧业为主要生活来源,相比前藏,后藏比较贫穷落后。扎什伦布寺在后藏日喀则境内,是后藏地区最大的寺庙,是黄教六大寺庙之一。扎什伦布寺可与达赖的布达拉宫相媲美。它与也是拉萨的“三大寺“甘丹寺c色拉寺c哲蚌寺合称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四大寺“。 扎什伦布寺自四世班禅喇嘛之后成为历代班禅额尔德尼的驻锡地,后经不断扩建,才逐渐成就铜佛高耸c金碧辉煌c雕刻精美c壁画生辉的宏伟建筑,并成为后藏地区政治c经济c文化和宗教的中心。已入秋的西藏,看着僧人穿着的黄色斗篷,鲜艳的僧袍与特色的宗教建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彼此相得益彰。张纯内心充满安静平祥。张纯慢慢走在蜿蜒在寺庙围墙外的尼玛山南坡的长长转经道上,就着暖暖的阳光,闻着淡淡的藏香,倍感惬意! 因为游客的减少,除了三两个僧人便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信徒。静谧的环境里,张纯逛的忘了时间,也不知道转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在一片寺庙背后,山坡上的一块空地里,当看到一些细小的骨头和远处巨大的秃鹫时张纯才猛然发觉不知不觉居然走到天葬台。西藏其实有很多天葬台,基本每个寺庙附近都有。只是平日里人多的话,因为有人看守,一般人很难走到附近。 在西藏待久了,张纯知道西藏的丧葬方式是按级别分的,有塔葬c火葬c天葬c树葬c土葬c水葬。塔葬在西藏是最高级别的丧葬方式,只有历代班禅大师和达赖喇嘛才配有塔葬的资格。官员c贵族则选择火葬,藏民则最向往的丧葬方式就是天葬。 在西藏,天葬则是每个藏民死后最向往的归宿。死后能够上天葬台进行丧葬仪式,是他们一生的荣耀。在人死后,家人一般不会啼哭,请来僧人为死者超度,然后择日由背尸者一路念经背上天葬台交给天葬师(一般都要在黎明前进行)。天葬师在天葬台上燃起桑烟召唤秃鹫,他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把死者的身体按照顺序分离c切块c骨头捣碎拌上糍粑,然后让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秃鹫来啄食被分解的尸体。死者家属一般要陪在天葬台,目睹整个天葬过程,尸体被秃鹫啄食的越干净,他们就越满意。 可不知道是不是使用时间太久,终究还是有些细小的骨头剩下。看着日头慢慢西下,张纯觉得还是早早下山比较好。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张纯被一位僧人发现,本以为会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可是那名僧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直直的看着走下来的张纯。张纯边走边脑子里想着用什么理由好敷衍解释一番,硬着头皮慢慢的朝正在的前面路上的僧人低头走去。 和僧人交错而过的瞬间,张纯侧头偷偷瞧了眼僧人。本做好准备挨一顿骂的张纯发现僧人只是注视着慢慢走过的自己。回过头加快脚步,张纯决定赶紧离开。不想僧人突然喊住张纯。已经走过的张纯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头也不回的赶紧跑开。 小跑一段路便气喘吁吁的张纯停下脚步抬头回望下在身后有段继续的僧人,发现那名僧人还在看着自己。仔细看了一下,似乎不像是要骂人的样子,倒像叫住自己有什么事要说的感觉。张纯回身摇摇头,在这个陌生没熟人的地方还是不要惹什么事好,想想还是算了,赶紧离开比较好。 小小的插曲没有给张纯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时间长了反而成为张纯吃饭或喝酒和认识人聊天时候的一种谈资。 当时间来到12月份的时候,张纯马上要过自己27的生日了。家里打电话过来问着张纯什么时候回来,张纯暂时没有安排自己的归期,只是说着再过一段时间。爸妈有时候恼了,和张纯有些口角,最后张纯答应回去后相亲娶媳妇后,家里便没有再说什么。 眼看又要大了一岁,张纯有时候发着呆想着自己的事情。觉得这次如果回去后再出来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想想也是,自己这么大,给自己真正的自由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的生活虽然自己感到很满足,可是毕竟还得回到那个现实的环境里打拼着,为女子c车子c房子c票子。想的多了,心也烦。张纯觉得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时机,趁抓住回去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做一些事。一些疯狂些,一些让自己多少年后依然会铭记的,一些哪怕自己有小孩后还能吹嘘当年你老爹曾经怎么怎么样的事。 回顾在西藏的这段时间,张纯发现基本能去的地方自己都去了。要说还有没有去过的,只剩下羌塘无人区了。 因为羌塘无人区实在充满各种不确定性和危险性很高,所以真正踏足那片区域的人很少。如果说在中国还有什么大片的荒原等着人去了解或者有人想要体验什么是真正的探险,那么只剩它了。在张纯印象里,来客栈旅游的各种形形色色的游客基本没有会去那个地方,至少张纯没有遇到过。张纯后来在网上看到的信息和一些资料也不太多,但张纯冒出这个想法后,便怎么也压不住。他决定去一次。 从一些资料了解到,去羌塘最好的时间是每年的4c5月份和10c11月份。因为12月到3月份太冷,冰雪太多,6月到9月份太热,河水太大。算算时间,张纯后来跟家里说今年不回去过年了,向爸妈保证明年回去会按二老的意愿,好好工作的同时也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爸妈一顿埋怨,却也对远在他方的张纯实在没办法。张纯没敢告诉二老自己要去哪里做些什么,因为实在怕他们担心。张纯对羌塘了解越多,越是知道它的危险,有时候想着若是有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执拗的张纯决定好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剩下的几个月张纯决定好好做准备。 看过资料和了解一些信息,张纯知道要穿越羌塘一般有四条线: 东线从西藏双湖至青海茫崖。双湖往北依次经过普若岗日冰川c多格错仁湖c多格错仁强错湖c鲸鱼湖和阿其克库勒湖到达青海茫崖县。 中线:从西藏阿里改则至青海茫崖,从改则向北经过藏色岗日山和布若错,往北到达新疆且末县,再一直往东到阿其克库勒湖,到达青海茫崖。反行之亦可。 西线:属于最早的新藏线延长路线,从西藏阿里的松西村或东汝村,经阿鲁错c骆驼湖c清澈湖到邦达错,从克里雅山口向北到达普鲁村,或沿北北线从界山达坂出来。因靠近新藏线,穿越人相对较少。 横线:也称北北线,从新疆西藏界山达坂进入,向东沿昆仑山南麓,经龙木错c邦达错c羊湖c团结湖c若拉湖c多格错仁湖c乌兰乌拉湖,从五道梁出来到达青藏线。 张纯决定走东线,相对穿越时间会短些,遇到的危险性有也会小些。张纯知道有人曾经走北北线,可是看到他的帖子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张纯不知道的是,多年后那位传奇大神的事迹被拍成一部电影叫《七十七天》。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走进荒原 自从张纯决定好后,便抓紧时间做准备。 因为根据前面成功人的经验,纵穿羌塘虽然地图的直接距离看起来很短,但是如果从双湖县出发到茫崖镇少说也得有1000公里以上。而且沿途人烟很少,十天半个月看不到人影是很正常的事。如果要想成功,必须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然面对的种种困境和危险,羌塘绝对会让你走的进去出不来。 张纯看完一些资料后,决定和他们一样采用骑行的方式。因为要携带比较重的行李,若是徒步的话,基本是坚持不完整个行程的。 利用闲暇的时间,张纯购置了硅胶雪地帐篷,零下20度2000g的羽绒睡袋,45的太阳能充电板,高筒徒步鞋c还专门买了部手机,只为下载将近20多g的地图软件。后来店里的老板和店长知道张纯这个傻子打算做这件疯狂的事后,开始左劝右劝起来。后来眼看劝不动了,便没办法,给张纯提供一辆以前驴友留在店里的山地车。 临近出发,张纯心里没了开始的兴奋,多了一丝紧张。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张纯时常还是坚定自己的信心。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安稳些,张纯临到快出发的时候,给自己买了一份商业意外险,受益人是自己的爸妈。后来想想还特意和店长c老板交代如果自己在5月底还没有给他们平安的电话,便让他们联系自己的爸妈,告知自己出了意外。很多话没办法全部让别人交代,张纯花了几天时间给爸妈留下一封信。写着带有遗书性质的家书,张纯千头万绪,字字斟酌,写的很艰难。写完后也一起交给了店里让其保管。 张纯记得出发的日期是15年的3月15号。到达双湖县要经过当雄c班戈,多玛。沿路张纯能搭到车便搭车,搭不到就靠自己的双腿慢悠悠的往前边走边骑。因为车上带了30多公斤的装备,有15公斤的食物还有各种行李,行进的很慢。到达双湖已经快4月。 前行的这一路因为经常碰到车和人,张纯开始没有觉得旅途的孤单。当经过纳木错c色达错c色林错时候张纯还时常陶醉在这一路美景中。到达双湖补给一些后,张纯重新鼓起勇气再次出发,他知道接下来得一个人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一过双湖,人和车一下子少起来,有时候基本遇不到。大自然的壮阔和身在其中人的渺小给张纯巨大的对比冲击感。张纯开始能远远的看到零散的藏野驴c野牦牛还有水獭和狐狸。 开始的几天,张纯严格按照既定的计划每天徒步和骑行30公里左右。饮食也按计划每天控制住。没有人烟的道路常常不好走,张纯完成起来也很吃力。好在因为海拔较高,日照的时间相对较长,天总是黑的比较晚。有时候一天下来,找好露营点,扎好帐篷,张纯也累得够呛。4月的西藏还是很冷。有些雪还没有融化开,特别是低洼或背阴的地方还有厚厚的积雪。晚上睡觉时,常常被刮的厉害的风打的帐篷哗啦啦响而吵的睡不着。 当长时间的远离人群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寂寞c孤独便会从内心深处泛起来。有的时候安静的太久,张纯好些天没说过一句话,看着壮美的景色,张纯不自觉的会大吼起来。或许为吼出那份寂寥,也或许为希望得到一声回应。可这样做,回应是得不到的,回声都很少有,更多数的时候只是惊吓到远处的动物。 或许因为无聊,或许为打发慢慢的旅途,也或许为了减轻路途的劳累,张纯开始从内心的最深处审视自己,想着曾经的自己的总总好与不好的事,想着曾经的爱恨纠葛,想着家里的爸妈,想着工作后的开心与劳累c想了很多,过去的那些事想了,也想着这次出去以后的将来。这或许便是行走会带给一个人的力量吧。 前一个星期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过去。可前行的路途总是充满各种不确定性,张纯的好运气好像在前一个星期便用完了。 “羌塘的天,小囡的脸”羌塘的天气就象小孩哭笑无常,变幻莫测。刚才还是朗朗晴空,一碧如洗,忽然间就乌云翻滚,旋即又下起冰雹来。夜雪c雷电也是平常。张纯在出发的时候就做好会遇到坏天气的准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开始的太顺,还是老天真的眷顾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开始走进无人区的顺利让张纯降下了那份戒心,直到有天早起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被埋在厚厚的雪里时才知道羌塘的环境的那份严酷。冻得嘴唇发紫的张纯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踌躇,收拾好行李,走了好一会儿才让有些发麻的身体暖和些。可下过雪的路太难走,时不时的便会摔倒。加上车上的装备和行李,张纯感觉自己急的嘴都要气泡,可是那天的大半天还是走不了多远。 路程在两三天后才好转些,本以为会苦尽甘来,却不想是不是因为着急,下雪后张纯连走两三天发现自己找不到计划里的参照物。看着漫漫荒原张纯长时间迷茫起来,想前想后,按原路返回基本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接着连走三天,直到远远看到布喀达坂峰,张纯一直吊着的心才放下了。 走过新藏边界,张纯知道自己已过一半左右的路程。当看不完的景色让自己审美疲劳,当翻箱倒柜再也挖掘不出脑子的回忆时,追赶每个阶段的路标便慢慢成为内心的动力。 无人区的野生动物很多,相比较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张纯一路上遇到不少牦牛c野驴还有一些藏羚羊。至于危险的棕熊和狼也远远的见到过,但是张纯只是远远的观望过,便赶紧的绕行。他知道这个地方的这些动物是真的对自己有生命威胁,不管是他人的告诫还是各个穿越成功者的经验告知。 因为对自己的严格自律和对身边的周遭环境的戒备,张纯安然的度过了前面相对最煎熬的一段时间。有时候想着再努力努力,成功的希望将越来越能看的清晰。 事情在出发三个星期后慢慢发生些变化。每天艰苦的跋涉消耗的体力和精力很大,张纯渐渐发现自己的腰围小了好多,一开始合身的裤子感觉大了很多,张纯知道自己瘦了。伴随着越来越轻的赶路压力,张纯最开始在自己的饮食上控制不住了。 出发时候备了一些糌粑c面条c牛肉干c压缩饼干等已经消耗了一大半。有时候晚上饿的肚子实在难受的时候,张纯总是把自己行李的食物拿出来。开始还能克制自己,只是望梅止渴,看看就放回去。后来饥饿的本能再也压不住,张纯疯狂的吞噬着几口面前的食物,直到嘴里塞不下为止。愣神片刻后,张纯狠狠的又抽自己耳光。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加大后面的行程的危险,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说食物是最开始遇到的问题,接下来的遭遇却是张纯万万没想到的。或许想到,但是只是一直祈祷不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有天张纯把露营点选择一堵石头背风的后面,晚上睡的正熟,突然听到外面的自行车有响动把自己惊醒。带着惺忪的双眼,张纯慢慢打开自己的头灯,拉开自己的帐篷,看到停在帐篷外的自行车旁出现一头狼,狼眼在头灯的照射下发出碧绿的光,一下就把张纯惊醒了。吓得倒回帐篷的张纯赶紧拉上帐篷的拉链,半天没缓过神来的张纯知道自己遇狼了。 漆黑的夜里,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张纯只记得那双泛着寒光的绿眼睛,却不知道是否只有一头。张纯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他屏气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有头狼越来越靠近帐篷。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张纯,借着头灯的微光,看到有头狼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帐篷上。 时间过得很慢也很煎熬,张纯心里七上八下,上蹿下跳。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一旦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有多害怕和无助。灯光照着,跟着狼影转动,张纯清晰的听到狼的哈气声,能想象到或许外面的狼伸长着舌头流着长长的哈喇子。这头狼似乎围着张纯的帐篷转了几圈后,考虑一会儿伸出自己的爪子扒拉着帐篷。张纯急的不行,情急之下操起自己煮东西的小碗朝帐篷的凸起砸去,只见狼影顿的一下往后缩了一下。或许过了好些时候或许只是片刻,张纯越发的听得清楚从狼嘴里发出的低沉哼哼声。他知道狼还在身边,没有走开。 慢慢的这头狼再次靠近帐篷,这次似乎想用自己锋利的牙齿啃食张纯的帐篷。头顶的灯光照着那丑陋的狼脸c狼嘴和长长的狼牙,似乎都能闻到它嘴里的那股臭气。张纯拼命压住自己的恐惧,使出吃奶的力气,愤怒的把手边的汽化炉朝它狠狠的砸过去。只听嗷嗷嗷的狼的惨叫,狼影再次消失。 那天晚上的后半夜,张纯再也不敢睡了,他也不敢走出帐篷。小小的帐篷成为张纯最后的防线和庇护所。零星的听着远处传来的的狼嚎也一阵一阵的刺激着张纯紧绷的神经,蜷缩的腿脚,把自己紧紧的抱紧,张纯等待着黎明的那一缕阳光。 只是时间似乎走的太慢太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生于死 遇狼的那个晚上是那样的煎熬,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张纯的帐篷时,张纯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的抽泣起来。 好半天张纯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仔细再次倾听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后张纯拉开自己的帐篷。探出头来左右辨认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那头狼的踪影后,张纯走出自己的帐篷。 起身后四周张望没有什么发现,张纯赶紧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看着车和车上的一些装备能明显的狼的啃食痕迹,张纯再也不敢犹豫,把自己的帐篷赶紧收好,绑好。背起背包,推着山地车就离开这个地方。 走了好长一段路,张纯还是后怕的不行,时不时的回头,总以为那头狼跟着。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发现,后来张纯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想想也庆幸,自己最重要的粮食和一些装备都在帐篷里,没有被损坏。如果这些东西都被破坏了,至少还有两三个星期的路程,自己该怎么才能走的下去? 一直到下午都没什么再发生什么事情,张纯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因为早上没吃东西,加上一路都是拼命的赶路,张纯看着手表3点多的时候终于饿不住了。他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打算先补充一下能量再说。 把车子停在一边,张纯先去找些干净的雪来,好化开煮点东西吃。转悠一会儿,张纯突然感觉不对劲。回身一看,我草,远处居然有两头狼慢慢的在靠近他的自行车。两头狼一边爬向自行车一边还不停的望向张纯的方向,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似乎奔行很久。 张纯心里怕的要死,想远远的避开。可想着所有东西还在那里,哪怕自己跑走了,也在这茫茫荒原存活不下去。内心纠结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呼吸几口气后,张纯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选,他必须回到自己的行李前,否则也是死路一条。 张纯朝狼大吼几声。本以为会吓跑这两头畜生,没成想反而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分开两侧,一左一右的转身向张纯走过来,边走边龇着个牙咧着个嘴。张纯如此清楚的看见狼的长长尖尖的牙和从嘴里哈出的雾气,顿时吓摊在地上。随着的狼的越来越近,张纯倒退的向后爬着,不敢转身。他怕一转身,这两头畜生便会扑过来。 张纯知道自己过不了眼前的坎或许真要葬身狼嘴,忍受一个漫长冬季的野狼对于食物的饥渴和猎物的凶狠,张纯不用想也知道。 生死境地,张纯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大吼一声,拾起一块石头朝狼砸去,起身不退反进的朝它们跑去,两头畜生或许被眼前的猎物吓一跳,本能的往后躲了几米。眼看离狼还有几米远,张纯绕开左边的那只看起来相对小些的狼往左跑去。狼看到张纯没有逼近它们反而跑开,转身便齐齐的朝张纯追去。 张纯从没感觉自己跑的这么卖力过,极限的冲刺,稀缺的氧气拉扯着张纯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由不得自己半分犹豫,张纯绕了一个小圈子,跑向自己的自行车。 终于在狼嘴靠近自己的片刻,张纯扑到自己的行李边,抓起地上的背带,反身将自己的背包朝身后的狼撩去。‘砰’的一声,张纯这一下重重的打到紧跟身后的狼头。 两头狼吓了一下,稍稍的往后撤退一小段距离。只是嘴里发出更加凶狠的阵阵低吼。那头被张纯打到的狼,晃了两下脖子便什么事也没有,反而更加凶残的盯着张纯,那双狼眼似乎冒出愤怒的凶光,粗壮的呼吸声,做出一副随时要扑向张纯的感觉。 喘的不行的张纯,深深呼吸几口,费力的慢慢推起自行车。眼睛时刻看着身前的两头畜生,不敢动作太大。 僵持了好一会儿,没有打算离开的狼,围着张纯绕起圈子,似乎在调整下嘴的时机。张纯一手扶着车子,一手将背包背好,慢慢抽出自己的登山杖。终于另一头没被张纯打过的那头狼耐不住,俯身助跑一段快速的朝张纯扑去。 看着跃起来的狼,张纯用力的将自行车往自己跟前一挡,操起登山杖,双手紧握,狠狠的向飞过来的狼打去。用力太大,只打到狼腰上,反震的力量差点让自己握不住登山杖。好在把那头狼打落下地,直打的发出嗷嗷的惨叫声。边叫边俯身后退,让另一头本要跟着冲过来的狼收回脚步。 看着还不死心的这两头畜生,张纯逮到一个空隙,慢慢的推着自行车往旁边挪了几步。耐性极好的狼缓缓的跟着。张纯发起狠了,猛的一下骑上自行车就往前骑着,一边骑一边回头注意狼是不是要扑上来。 老天保佑,不知道那两头畜生什么打算,只是远远的跟随着。张纯疯狂的骑着,不顾自己的饥饿,只想着能把它们甩开。慌不择路的张纯穿行在没有路的路上,骑得飞快。直到似乎身后没有看到狼才松了劲软了腿,一个不注意跌倒在一旁。 花了得有那么半个来小时,缓过劲来的张纯还是怕的要命。清醒下来觉得还是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扶起车,咽了口水,吃力的或推或骑得继续不停的往前走。 直到天快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张纯在一片不知名的山地停了下来。实在也是饿的走不了。张纯搭好帐篷,找到水,给自己煮着东西吃。一边煮着一边愣神的想着:似乎今天碰到的狼有一头身影和前些天的好像,td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迫不及待的扒拉碗里的食物还没吃完,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狼嚎。吓得张纯吃到嘴里的东西含了半天也没咽下去。 张纯以前或许了解过狼这种动物的凶残c狡猾c还有记仇。但是事情往往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种感觉只想痛苦的骂娘。张纯不知道怎么办,他只知道今晚夜里或许自己怎么都躲不过了。 打定主意的张纯决定今晚怎么样都不会出帐篷。趁着狼似乎还没有赶过来,张纯在帐篷周围捡了一些柴火,在自己帐篷外点起篝火。因为匆忙中选择的露营点并没有什么依靠,只是在一座山坡的背风面,张纯把自己的自行车挪到帐篷的后面希望能稍微抵挡下。看着远处一座不知道名字的湖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平静和黝黑,似乎能吞噬靠近它的一切。怀着沉重的心情,张纯只能转身走进自己的帐篷,拉上拉链,蜷缩一旁,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狼嚎,狼终于找到张纯的帐篷。看着因为篝火投影到帐篷的狼影,张纯悲哀的知道,这t的根本不是一头也不是两头,而是t的一群。 吓得瑟瑟发抖的张纯,神情紧张到极点,眼珠跟着狼眼转动。张纯能在这个寂静的无比的夜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当然也能听到外面那么畜生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不是火的原因,狼群没有从正面冲击张纯的帐篷。似乎有一会儿时间,有几头畜生绕道从张纯背面发起冲击。躲在里面的张纯看着狼爪出现在帐篷上后愤起反击,拿着登山杖一顿敲打。 脆弱的帐篷,似乎随时要被狼撕破和咬碎。张纯只能不停的祈祷各路神仙c佛祖帮忙,让自己度过眼前的困境。不知道是不是全所未有的虔诚感动到哪位过路的神仙c佛祖,上半夜在经过几次狼从背后的袭击,伴着一声狼啸,狼停止的攻击。 累屁的张纯全身没力,他知道那群畜生没有离开。他听得到它们走动的声音还有呼吸。趁着空档,张纯从背包拿起食物给自己吃,他实在是饿了。边吃边想着,哪怕自己真要死了,也t不做饿死鬼。 随着外面的火堆的慢慢减小,张纯知道暴风前的宁静终于要被打破。一声声的狼嚎成为冲锋的号角,张纯感觉自己小小的帐篷像海上遭遇暴风雨的帆船被狼群不断冲击,撕扯,拍打。狼群的疯狂让张纯前后左右抵挡不急,最终帐篷被撕碎,张纯起身一看,发现周遭至少有六七只体型庞大恶狠狠的畜生。 看着最后的屏障没有了,身前的狼没有停止自己的冲击,纷纷朝张纯扑去。张纯双手挡不住,片刻到处挂彩,手上c身上c屁股c腿上或被抓或被咬到,都流出血来,身上的衣服也支离破碎。张纯疯了,拿起在手上的登山杖不停的打着扑上来的畜生。那一刻张纯绝望了。 停了一会儿,披头散发,破破烂烂的张纯看着那些狼不断的想再次扑向自己。想着可能再也挡不住下次攻击,身上到处疼的不行的张纯说什么也不愿意死在狼的嘴里,抓起还在脚边的自行车,疯狂的往山下远处的湖边骑去。 借着缓坡,张纯用劲潜能,疯狂的蹬着。 先前的狼群纷纷追赶,靠着一段下坡暂时还没有追上,可是被再次围住是迟早的事。 张纯抓牢方向盘,只顾往前冲,爆发的力量让车如一只箭般寄托着最后的希望义无反顾。 命运总是千般坎坷,离湖边还有几十米米远,张纯被一块石头重重的绊倒,飞出自行车几米远。落在身后十几二十远的狼群片刻将要赶到。 疼痛差点让张纯直接晕过去,再次吃力的借着已经弯曲的登山杖,张纯爬起来。呕出嘴里的大口血,也不知道是伤到了嘴还是震伤了内腑。跌跌撞撞的张纯一边往前走去一边不断的拿登山杖回身撩着不让狼靠近。 一步一血,张纯身后留下长长的血迹。 回身不断凄厉嚎叫驱赶越来越靠近的畜生。 张纯无力回天。 终于挪到水边,看着狼也跟着下来,张纯忍着冷冰冰的水朝里越走越深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竹溪村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地方是最相信轮回的话,那只有中国的西藏。 在西藏,转世活佛是游客永远津津乐道的话题。官方的解释是:活佛转世制度是西藏宗教的重要特点之一,是以灵魂转世说为根据,为解决宗教首领继承问题而产生的宗教制度。它初创于藏传佛教噶举派的嘎玛支派。该支派的首领都松钦巴公元1193年逝世时,遗嘱弟子‘将转世再来’。弟子们认定嘎玛拔希为其师的转世灵童,经寺庙10年培养,正式以该派首领身份活动,成为西藏第一位转世活佛。 寻找转世灵童要秘密的进行,被选派的寻找人,有的是有声望的在世活佛,有的则是近侍弟子,在闭关静修后,化妆分赴各地区寻找。对初选的候选灵童要进行遗物验证,即将前世常用的法器或其他用品与同样的物品放在一起,让候选儿童从中认拿前世遗物,依认辨的准确程度对之筛选淘汰。鉴于以往寻访转世灵童被少数人左右,往往造成僵局和纠纷的弊端,从清乾隆时期中央政府设立了金瓶掣签制度。随着时间日久,在西藏最后形成‘班禅’和‘达赖’两大转世系统。 官方的解释总是很制度化。直到到现在,因为西藏相对较为偏远,其信息不知是不是受到一些控制,在内地听到关于西藏的消息,很多都是只言片语。加上本身浓厚的宗教色彩,西藏地区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依旧笼罩一股神秘的色彩,这也是近些年让游客不断的去其旅游的原因之一。 在拉萨那么长的时间里,张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遇到过活佛。毕竟市面的自称活佛的多数都不算数的。有资料说,在西藏有一千七百多处宗教场所c四万六千多名僧侣,活佛大概四百多名。也有说活佛有一千多名的。不管怎么说,张纯没有刻意的寻找和认证过什么。只是有关活佛很多传说时不时的到听到不少。 一说在青海省化隆县的夏琼寺,曾有一位活佛,据说他整天闭门修炼,足不出户,每日早晨,他都要吩咐手下侍从为他准备好一匹马,将马拴在他修行的屋外。天天如此,从不间断。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每到傍晚时分,这匹备好鞍具c寸步未行的坐骑却累得汗流满身,气喘吁吁,而此时,也正是活佛修炼完毕之时。对这件事,活佛的徒弟们是这样解释的:活佛在屋中修炼,这只是凡人俗子眼中的事实。其实,活佛早已骑马远去,到各处行善积德去了。由于每日所去路途很远,所以累坏了忠实的坐骑,使它流汗不止。 又有一说藏历第十三饶迥火牛年(藏族年历的叫法),在七世达赖50岁时,这位功德圆满的活佛圆寂了。活佛圆寂时,天空如琉璃一般透明蔚蓝,没有一丝云影。微风停止了吹拂,变得柔软温馨,使芸芸众生感到心底透亮,安舒无比。活佛法体(活佛遗体)面部不见一丝皱纹,如有一道白光闪烁,脸颊和嘴唇红润慈祥,并略带微笑。法体右手垂地,左手持一串白色檀木佛珠,盘腿打坐,右腿微微伸直,如大自在佛休息时的姿态,整个法体如年少之人。 还有的说,有些潜心修炼,乐善好施的活佛在圆寂前,能够预言自己后世的出生地点和再生父母的姓名。 各种说法都有其传奇性,张纯平日听到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特别是还有次听到一个故事更觉得传奇的不行,说的是原西藏军区司令员张国华将军得知一位老活佛说:“第二天早上他离开西藏”。张将军届时去送行。活佛从座位上腾起,先腾起又落回原地,第三次腾起一声巨响,如打了一个大雷,活佛消失不见,只见一朵红云飞去了,什么痕迹未留下。虹化者临终时,打坐的身体不断发光,在发光时形骸不断缩小,由缩小而渐至消失,最后只剩下指甲与毛发;在其肉身发光缩小之际,头顶上方出现一片红光缭绕。 这种情景像极了张纯看的各种小说里的道家‘白日飞升’的故事。 张纯平日里对这些信息抱着只是听听的态度,不多做考量。有时候晚上做梦的时候,各种情形多数成为他梦里的题材,于是冥冥中,内心到是希望它们是真的。 闲暇之余,看过前些年火的不行的《藏地密码》,有段关于藏地冥河的故事也让张纯记忆深刻。说的是在高海拔的西藏,其很深的地底,因为藏区充沛的地下水资源,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内部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简单。有传说“神明为了埋葬黑暗,在冥河中漂流的几万万年”。顺着地下水的流淌,会找到冥河还有一望无际的冥海。那里通向地狱也能找到帕巴拉。 濒临死境的张纯脑中回溯的各种往日情境。 若不是各种信息平日里构筑在脑海里的种种臆想的画面,张纯想着自己也绝不可能落到此时此地的境地。强烈的好奇心驱动内心的欲望给了自己没有基石的勇气,最后被区区几只畜生逼的自己要死了。张纯那一刻真心想告诫或许还有想来游玩的朋友,一定要量力而行。 冰冷的湖水一刻不停的抽离着身体的热量,张纯打着摆子的身体似乎随时连站都站不住。为了挺住,由紫转白的嘴唇被张纯狠狠的咬破,腥咸的血水充满整个口腔。 张纯真想回身和那群畜生拼了,可是遍身的伤口出了太多的血,身前的湖水早已被自己染红。一阵阵的神经疼痛让张纯所剩无几的力气每一步迈出去都倍加艰难。张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甘的心逼得张纯一声声的嘶吼,辽阔的荒原得不到半点回应。 直到天边被朝霞染红,没过张纯心口的湖水渐渐泛起阵阵鲜亮的光明。 张纯迷离的双眼看着岸边的那些畜生,有几头只是浅浅的跟进湖水,更多或站或坐的在岸上依旧盯着湖里的自己。似乎在嘲笑,似乎在等待。 张纯实在不愿自己被它们啃食。他脑子慢慢过了很多画面。这辈子有遗憾,有开心,有难过,有爱情,有亲情c 若是有什么是这辈子最割舍不了的,最遗憾的,便是远在他方的父母。 实在不舍c不甘的心,让张纯朝湖前以露出头的朝阳,用劲全身剩下的所有的力气大喊一声:啊 张纯最终倒入前面的湖里。 他实在太累太累了,撑了太久太久。还是逃不过命运给他最后的安排。 沉入湖水的身体,意识慢慢消失。 留在眼里最后画面不过是渐渐明亮的湖水,和身边渐渐的漆黑c 已经无限接近死亡,或者按现代医学来说已经死去的张纯不知道在他意识即将消散的那刻,从南方日喀则方向,飘来一朵云,像是被初阳染红的云彩片刻便出现在张纯死去的湖边。 随着那片云的到来,湖的上空没有其它任何云影,风停止了吹拂,岸上的狼群齐齐抬头看向天空不敢半点嚎叫。 若是张纯还存有意识,便会发现有一股薄薄类似灵魂的形态从已经漂浮在湖面的身体脱离出来。缓缓的升起,慢慢远离躯体,伴着阳光照射的玲珑剔透,似乎随时要消散,不知道是不是张纯最后的冲天的不甘让它没有消失。 突然远处的阳光暂时没有照射到的湖面,出现一个类似黑洞般的存在,有股吸力拉扯着湖面张纯的躯体和上方的灵魂形态,似乎要将张纯吞噬。 ‘哼’,空中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声音,那片红云突然降临到张纯的灵魂旁,将他层层裹住。 远处的‘黑洞’猛的似乎变的更加漆黑,吸力陡然加大,看样子想把那团红色的云体也一起吸过去。 若在远处观看便会发现,有个巨大漆黑的洞疯狂的吞噬着靠近它的任何事物,湖水被大量的灌进去,却怎么样也填不满。而在它前面有一团红光想要逃离飞走却怎么也飞不出湖水的范围。 僵持好一会儿,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黑洞的能量突然升级,把红光拉扯的慢慢靠近。眼看那一抹红光即将被吞噬,近处的山和远处各座不知道名字的高耸山峰齐齐在这个早上出现‘金顶’现象。有一束肉眼看不见的光,似乎经过镜子的折射般照亮到那团红色的云团上。 红色云团一震,停止被倒吸的速度,再次僵持住。 拉扯的过程看起来惊心动魄,伟力不凡,吓得岸上的那群畜生夹紧尾巴,把那丑陋的头深深的埋进土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可是奇怪的是,这种说出去谁也不信的奇景没有造成其它任何破坏,风依旧停止吹拂,周遭寂静无比,没有任何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团红色的云团感觉小了很多。眼看难免还是要被最终吞噬的结局。 突然天空似乎天降佛音,近及远的各座山峰齐齐一震,折射的佛光猛然加强,在那团红色的云团拨开一面镜子般,出现一个漆黑空洞的空间,红色云团猛然加速便逃离进去。 时隔久久,湖面总于平静下来。 ‘黑洞’似乎在那团红光不见后,也消失不见了。岸上的那群畜生,感觉被不知名的东西抽干了能量,全部死在岸边和湖里,让这场‘奇迹’唯一的见证者也没有了。 张纯的躯体似乎被‘黑洞’带走了,宽广的湖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留下那座土山似乎安静的诉说什么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张三立功了 春去秋来,张三在竹溪村已经三个年头。这三年,张三兢兢业业克忠职守,在狩猎队做着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有时候不打猎回到住处,张三待在自己的茅草屋里,看着凌乱的房间时常发愣,想着若是有个婆娘能料理家务暖暖被窝,这辈子也就算值了。可是也就是想想,谁愿意好好的人家不嫁,嫁给自己的这个半残废还和自己过苦日子。 随着张三在狩猎队做的越来越好,虽没有以前跟着族长在外走南闯北风光,但也越来越受张家待见。狩猎队本身不是谁想进便能进的,多数留在族地养老或有贡献的人还是围着村外的大片良田劳苦工作。而且狩猎队的队长一职多由张家一脉嫡系担任。人数不会太多,人齐时有二十来个,人少时只有十几个。每个月进山打猎一为减低冬季山里野兽下山侵犯村庄,二为能有稳定的硝制皮料供应青石镇的店里。邹家也有自己的狩猎队,平日里两队若是发现一家吃不下的兽群多数会一起合作,其它时间则是各忙各的。 这些年两家对村后的清泉山资源的各自索取,磕磕碰碰和小小摩擦在所难免,但好在清泉山,地大物丰两家也吃不完。也主要是清泉山深处一直传言有凶兽,彼此相互克制没有深入索取太多。清泉山外围的资源,不管是猎物还是一些草药什么的暂时能满足现在竹溪村的需要。 又一年年关将至,留守在竹溪村的张家提前一个多月便开始上上下下做着准备。为迎接在外劳累一年的族长和各路掌柜,家里的妇女小孩,里外里的打扫各个角落。后听说,本在青石镇的老太太这次打算回族过年和常住,这下大家更加卖力和尽心了。 张三本也想着帮着做些什么事,可后来听说老太太要回来,便有了自己的打算。他和管家告假,说是赶着年前再进会儿山,看看能不能抓些小野味多补充些新鲜的肉食。其实每年第一场下过雪后,竹溪村两家便不会安排狩猎队进山了。因为冬天进山危险性太大,以前每年这个阶段折在里面的人不少,所以没有特殊情况,便不让人上山。这几年冬季虽然没有发生兽潮,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会来临。所以一开始管家也不同意张三进山。 张三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当年小小年纪卖身到张家时,平日里若少爷和其它人欺负他,多是如今这位老太太不偏薄,没有把他完全当奴隶。好几次因为少爷欺负他,当着张三的面还教训了少爷。所以打小,这位通情达理慈眉善目的‘活菩萨’是张三除了少主之外最敬重的人。这些年,因为上一代老族长去世,老太太便不愿长待竹溪村这个伤心地。在青石镇日日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不问世事。 张三知道,老太太因为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本身体弱的她更加怕冷。正好,上次例行进山,张三远远的发现雪狐的踪迹,只是实在是进山太远,远离安全范围,所以当时没有跟进去。这次张三想着给老太太硝制一件上好的皮毛,好让老人家大冷天舒服些。或许老太太不缺这些物件,可是一穷二白的张三只能想到通过这个办法来敬些自己的孝心。 虽说管家不同意,可制不住打定主意的张三。 张三收拾好一些东西,便一个人头也不回的闯进山去。张三知道冬季的山里不比以往,再说这次一个人进山,所以倍加小心。以前为打牙祭,虽然也独自进山,但只是在清泉山外围转转,万万不敢走的太深。 张三一路小心翼翼,不急不赶,四五天后,才走到上次发现踪迹的地方。停下一路跋涉的张三打量着眼前的景色和环境。已是入冬,漫山的树,叶都落尽,唯有光秃的枝桠,更觉萧瑟。不曾落去叶子的那一片,更是一片青黑,深沉得让人捉摸不透。张三开始仔细搜索和辨认附近的痕迹,找寻半天总算发现一些新鲜粪便和脚印。 知道自己找对地方的张三做着自己的准备。下完各种套后,张三找了个地方猫着,开始耐心的等待。 只是冬季的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显得这么安静。 等到第二天还没有收获的张三,想想还是找些猎物来引诱。于是又费了半天功夫,抓了几只飞龙放进陷阱里。直到第三天,狡诈多疑的雪狐才显出身影出现在张三的视野范围。猎物终究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张三看着远处的全身雪白没有一点的杂毛的雪狐按捺住自己焦急欣喜的心。躲在远远的下风处看着雪狐走进圈套后,张三才冒出来,急急跑过去。 总于抓到雪狐后,张三便想赶回去,他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多待。走了小半天直到天渐渐暗下来,张三停住脚步,小心的选择晚上露宿的地方。 这个晚上,张三半夜被惊醒。不是有猎物闯进他的警戒范围,而是清泉山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没听过的巨大啸声。张三认真辨认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叫声。按说林中那些动物这几年来自己打过不知道多少只,可独独没听过这个声音。觉得不安全的张三,起身决定还是爬上一个相对比较粗大的树上以防万一。 谁知没等多久,刚上完树的张三,发现一群群野兽,有鹿c有野猪c狼c熊c甚至难得一见的云豹c雪豹等,纷纷从清泉山深处跑出来。树上大气不敢喘的张三冷静的看着从他身边成群离开的兽群。 直到天刚亮,定下神来的张三避开兽群的路线,开始往竹溪村赶去。心想着或许这会儿竹溪村很有可能会和这群野兽干起来。一路没有惜力的张三只花了一天半多便赶回竹溪村。离开山脚,远远眺望村里时,张三的心稍稍放下来,知道这群野兽还没有赶到村里。 一路风尘仆仆的张三回家后把东西放下。心里觉得不踏实,便去祖宅找到大总管,和他说道回来路上遇到的事情。总管看着张三觉得事情可能会不简单,便和他一起找到张紫山的弟弟张瑞山。族长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有些日子才会到,张瑞山是现在的主事人。张瑞山看着一脸风霜疲惫的张三,知道张三这人虽然忠厚老实,但是大事人不糊涂,这事不管会不会发生,都不能不在乎。 让张三回去休息后,张瑞山便找到族里的族老商议这事。虽然这几年一直没有发生兽潮,但是这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和邹家通过气后,两家开始运作起来。 清泉山脚,派上人日夜值守,有任何风吹草动,快马加鞭第一时间回报。检查村里各个外围角落看是否有缺口漏洞,及时补牢。出村的各个吊桥全部做好可以收起的准备。最后派人去江边闸口,开闸放进水,如果有结冰的地方全部敲碎。 一顿忙碌,全占着村里人多,没得两天,基本的准备便做好了。张三这两天时常被两家主事人拉去问话。张三对于自己亲眼看的野兽情况没有保留的告知了他们,只是对于自己听到的那阵阵啸声却没提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毕竟也没有亲眼看到。难道和他们说,这些野兽是被啸声驱赶出来的? 张三的描述让两家不敢马虎,全力动员村里的狩猎队的各个人员还有从每家每户抽调出青壮劳力做好准备。本来喜庆的年味因为张三的带来的消息使得村里的上空充满紧张气味。老人小孩和妇女被安置在两大家各自的宗祠里。那里够大,房子和门也够坚固。 那天一直平静的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边晚霞满天,太阳下山也没见有人来报,或出现什么动静。大家以为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静,纷纷没精打采,猜想今天应该是没事了。 天即将暗下去了,突然站在北边高高的竹制哨楼的观察人,发现清泉山方向有两批马带着一声声急促的吆喊快速赶来。顿时所有人紧张起来。两家主事人马上得知消息,开始大声催促每个人做好准备。除去老人小孩和妇女,村里的两三百号人开始有演练般的按计划行动起来。 村里四处点起火把尽量照亮各个角落,四方哨楼的观察人警惕的观察周围。等到放进那两匹马后,所有的吊桥全部收起。狩猎队的人背着弓箭,拿着刀或剑,其它没有的则拿着各种顺手的家伙齐齐紧张的等待着。 张三守在自己负责的地方,左手握紧跟随自己多年的厚背刀,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声声狼嚎夹杂着各种野兽的嘶吼从远处渐渐传来。村北最先看到兽群,大家第一眼便被吓到。围着村外沟渠的一堆堆草垛被哨楼的人射火箭点着,平眼望去,只看到沟渠外围满了那帮畜生。好在满水的沟渠暂时挡住了它们的脚步,不然就眼前的这些野兽会将村里的所有人吃的尸骨无存。 两家主事人大声催促所有人,那些涉水而过的野猪被紧紧盯着,纷纷射箭开始射杀。有冲过沟渠的野兽,被早早在竹林里等着的众人齐身杀去。狭窄的竹林,让那些即使过了水的野兽也难以横冲直撞。 以前遇到的兽群从没有像这次这么大,这一个晚上喊打喊杀声就没有停过。直到天边渐渐亮起,兽群才慢慢退去,众人有的早已累脱了力,有的被一些畜生伤到。在下面劈杀的众人身上都是血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野兽的。清点伤亡时,竹溪村的众人还好,除了被熊和豹整死的几个人外,大多有的只是一些轻伤。 张三是被人抱回住处的,实在是太累,后半夜都拎不起自己的刀。好在张家狩猎队的几个人一直在身边,不至于死在拼杀当中。身上除了一些被扒扯的伤口便没再受其它的伤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天有异象 张家族母和族长一行人是兽灾发生一个星期后回到竹溪村的。一行人,十几辆在路上的马车得到村里人的报信后,知道没了大碍都松了口气。 张三是在过年前几天被单独叫到族长的院子,见到老太太和曾跟随的族长依旧精神奕奕,倍感高兴。虽主仆有别,但三人还是得闲唠了近些时间的家常。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忠厚的张三,眼神瞄向那条基本被废的右臂时,依然皱皱眉头,为眼前打小看着长大的张三有些心痛。张三看到老太太神情便知道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心里的想法。 忙上前宽慰着道:“不碍事哩,老祖宗!我现在好着呢。”一边说一边笑着。回身解开自己带过来的包裹,拿起那件硝制好的雪狐皮毛递给身边的族长,说道:“少爷!天气越来越冷,做了件物件给老太太保保暖。” 张紫山看着雪白无杂色的柔软雪狐皮,笑骂道:“我还差你这件物件?就你小子知道讨老人家开心。” 老太太顺手接过族长递给她的雪狐皮,柔软的皮毛雪白雪白的,摸着手里顺手的很,立马便喜欢上了,主要也还是张三这份心,让老人家觉得暖呼呼的。笑眯眯的看着张三说道:“叫你在宅子里打打下手,非得出打猎,平日里可得注意小心些,万不要再出什么事。” “知道老祖宗!您老也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长命百岁得行!”张三接过老太太的话回道。 闲聊会儿张三便离开。知道二人有太多事情要忙,不敢再做打扰。 老太太看着离开的张三,转身望向族长张紫山说道:“这小子品行真难得,若不是那次事情,跟着你身边等于给你多添了条命。” 叹了口气的老太太无奈继续说道:“就冲他的这份孝心,这次又立了功,你可不能亏待人家。”说完看着身边的张紫山说着。 “知道了,妈!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安排好的。”想起以往的张紫山愣愣的缓缓回道。 翠姑是原来服侍老太太的丫头,跟在老太太身边多年。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早过出阁的年纪。本来老人家想着留着这个大丫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可心善的老人家看到身边的体己的人总愿意多给他们做些打算。 翠姑也是小时候老家受灾,从小就被家里卖到张家做丫鬟。早些年的时候老太太想把她许给族里自家的人做个侍妾什么的,可那时候小小年纪的翠姑说什么也不愿,直说要一辈子照顾老人家。后来等到身边儿子辈的个个娶妻生子,有的还娶了几房侍妾便没有再强求翠姑。 一眨眼,时间过得飞快,翠姑便一直单着。她自己后来想过嫁人,可又不愿给人做小妾,菩萨心肠的老太太也是她心里始终放不下的人。所以在这个越来越尴尬的年纪便渐渐绝了嫁人的想法。直到有天打扫房子的翠姑被老太太问起,愿不愿嫁给老实的张三时,翠姑心怦怦跳了好些天还不知道怎么回老人家。 老人家看着眼前的丫头,知道她的心思。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大的。 翠姑以前在青石镇就认识张三,那时候的张三有一手俊俏的功夫,跟着少爷身边也风光过一阵,那时候院里的哪个怀春的丫头不仰慕他。后来听到张三为救少爷受伤了,自己还难过了好一阵。直到这次听说发生兽灾,清泉山脚的几个村子个个受害不少。独独竹溪村,因为张三的功劳受损最小。听说张家要好好奖赏张三,自己心里听到也为他高兴不已。 张三和翠姑的婚事在老太太和族长的撮合下最终成了。婚事是过完十五后几天办的,一应事宜由张家帮忙操办,办的是有声有色。两人的婚事让张家又涨了不少声望。知道忠心跟着张家做事的人,张家绝对不会亏待。这次的兽害事情,张三功劳很大,所以张家不仅给他俩操办了婚事,还分了几亩水田,外加在张三的茅草房旁帮他俩盖了座小竹房。 张三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娶亲一天,受伤后的那些日子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直到翠姑进了门还以为自己做梦。 春去秋来,张三和翠姑两口子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两人都是打小没有家的人,也都是从小被卖到张家的可怜人,所以更加珍惜家的存在。平日里二人相敬如宾,男耕女织,凡事有商有量,互相体谅。张三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充实和满足过,特别的是婚后没几个月便发现翠姑怀上了。张三忙里忙外总觉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劲。 怀胎十月的翠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眼看冬至一过,肚中的胎儿动的越来越频繁。两人该准备的早准备不少,张三难得再没有外出,天天在家候着。等待的日子,两人有时看向肚中,嘴角常常挂起幸福的微笑。只是这份充满期望的等待会不会如二人所许? 一月的时候,天气冷的不行,竹溪村下起鹅毛大雪,飘飘洒洒不知何时才会停下。翠姑有天一大早便感觉不对劲,肚子的小家伙在造反,闹得不行。感到痛的不行的翠姑赶紧喊起张三,让张三去叫产婆。 产婆喊来后,张三被留在屋外。焦急等待的张三听着屋内媳妇不时传来的惨叫大喊声,坐立不安。只觉得站着也不是,蹲着也不行。在门口来回走动的张三从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屋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下,放晴的天空,太阳久违的显露出来,越升越高。还没有生下来的翠姑让张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村里有听到消息和张三走的近的几家,都派了人来查看。特别是狩猎队的几位家里,他们的婆娘没有忌讳的在屋内看看能不能帮些忙。有些则在烧水做饭。 突然屋外的几人喊着大家抬头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到正午的太阳和云彩开起了玩笑,高高挂起的太阳把一大团云彩照的光彩夺目,奇的是那团云彩像极了一头大公鸡。太阳藏在鸡肚中,照射的鸡冠c鸡脖c鸡身一阵红彤彤的好不夺目。若说要想更加形象的形容,看到那绚烂的尾翼只觉得一如凤凰涅槃重生般让人不经动容。 众人啧啧称奇的时候,张三却没有那份心情。翠姑在屋里这么久,迟迟还没生下来,情况让张三担心不已。 一直焦急的等待,不觉时间悄然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当大家互相宽慰着张三的心时,天空又出现一道奇景。天空中出现一个如倒挂彩虹般的七色圆弧,红c橙c黄c绿c蓝c靛c紫。像极了天空露出神秘的微笑,也像老天开了天眼般。 不知道显露的天地异象是代表吉还是凶,觉得等了太久的张三蹲在屋外发着愣,不知所措。几次回过神想冲进房内看个究竟,却被众人赶忙拉着。直到狩猎队张良家的婆娘急急忙忙冲出屋来告诉大家翠姑不行了,赶紧请村里的郎中过来时,张三顿时眼前一抹黑,差点就地昏过去。 六神无主的张三等到郎中来后,急急拉住,一顿哀求,求郎中保住翠姑的性命,大人要紧。 话不多说的郎中,撇开张三,疾步走进屋内,一看眼前情景便知道,事情很严重。 翠姑羊水早就破了,孩子位子似乎不对,被卡住。迟迟生不下来的翠姑大出血,眼看再这么下去,大人和小孩两个都保不住。 再次尝试好几回,依旧生不下来。头不停冒汗,全身早已被打湿的翠姑早已精疲力竭。 郎中最后无奈,只能坦然的告知翠姑两人只能保一个时,拼劲全身力气的翠姑拉住要往外告知情况的郎中,一脸坚决的说:保小孩! 试了几次,始终挣不开翠姑手的郎中,看着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别无办法只能顺了她的心意。 太阳不知道何时就将要偷偷下山了,天边的云彩再次变得奇异起来。天空中出现的一大片火烧云像极了一支即将展翅高飞的大鹏。这只欲展翅高飞的大鹏有棱有角,气势磅礴,头朝北方。 小孩是被张良的婆娘抱着,跟随着郎中一起走出屋内。张三远远的看了一眼襁褓的小孩,低头的张良婆娘小声说道:“是个带把的小子。”便没有再多言语。似乎感觉到什么的张三怔怔看了会郎中,直看的郎中叹了口气。 什么话也没说的张三疯样的便跑进屋内。众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都默然不语,摇摇头,叹息不已。 张三跑到翠姑身前,看着吃尽苦头,微微撑开双眼的媳妇,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感情,紧紧的抱紧她。良久,松开手的张三低头倾听已无半分力气的翠姑似乎想说些什么。 翠姑艰难的轻声吐露着:“别难过,生死有命,老天早有注定。” 张三压住自己的眼泪,心实在痛的厉害,直疼的眼泪再也憋不住,无声的留下来。 翠姑回光返照的缓缓抬起手,握住眼前这位心爱男人的手,继续断断续续的低声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快乐的日子。老天待我不薄了,最后让我遇上了你,只是以后儿子得你多操心了。” 歇了一小会儿,顺口气的翠姑继续言语到:”儿子,就叫张纯吧!和外面的雪一样一样,雪白雪白的,纯洁无暇。希望他能一直保持纯真,无忧无虑。” “嗯。”满脸泪水的张三双手紧紧握住媳妇的手,认真的看着翠姑重重的点点头。 翠姑总于还是离开了,张三最后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痛苦,只觉的有人拿把刀子狠狠的把他的心挖走了一大块,放声恸哭。 屋外的众人没有散去,襁褓的孩子似乎睡着般,什么也不知。张良的婆娘小声和大家说道:“这小子,奇的很,生下来到现在都没哭,在屋里打他屁股,还呲着嘴笑呢。若不是郎中说无碍,还以为小孩也没救活。” 众人想想这一天也是奇怪的不行,啧啧不已的同时听到屋内张三的嚎叫,大家也没了继续闲聊的心情。 只是竹溪村的这帮人远远不知道,这个襁褓的小孩出生意味着什么。 远在此地万万里的灵元大陆中央,有个神秘的地方叫天机阁。天机阁运行千百万年的镇阁之宝测命仪在这个小孩出世的刹那停止了转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张纯的苏醒 天机阁的测命仪轨停止运行的刹那,多少年不出世的太上大长老被惊动了。这个隐于世间不显于人世多少年的超级宗门似乎一下面临倾覆的危险。 太上大长老一路走向镇宗之宝测命仪,沿途跪满门徒,全都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步入测命仪轨的宗门禁地,太上大长老命令掌教和门中各长老一众在外候着,便独自一人进入。 或许过了许久,或许只是一刹那。当众人发现那停止运转的测命仪轨再次动起来时,个个如释重负,欣喜万分。只是久久不见太上大长老现身。 良久掌教凭借宗门信物解开禁制,独生一人追寻太上脚步走进深处。 许久才返回的掌教轻声告知身边的各长老,太上已羽化,只留下一注批示:乾开天眼,坤荡旧怨。应劫而生,不入轮回。 天机阁的太上大长老飞升在即,却这般悄然逝去,让天机阁的高层齐齐震动。掌教和十大天干大长老,十二大地支长老决议封锁一切对外消息,遵循古训,继续避世不出。 天机阁的状况似乎和远在天边的竹溪村毫无关系。竹溪村的村民依旧忙碌自己每天的生活,除了遭遇不幸的张三一家。 随着翠姑的难产离去,张三感觉天都要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先是自己受伤残疾,本已坚强面对,鼓起勇气。娶了翠姑后,日子眼看是一天比一天有盼头,以为老天总算开了眼,可伶了自己这个苦难人。可为何现在却又这般残忍的将她从自己面前带走。如果贼老天不想给我希望,何不让自己这辈子独自一人平平淡淡。 失魂落魄的张三在众人的帮扶下料理了翠姑的后事。被生活打击的他,意志消沉,浑浑噩噩。一起在狩猎队的张良知道眼前兄弟的苦楚,劝解开导的同时,还让自家的媳妇抱走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帮忙照看。张家的老太太得知此事,嘘嘘不已,为这两位可怜的人儿难过的掉了眼泪。族长张紫山还特意从青石镇传来消息,交代竹溪村的族里帮忙照应。 这真是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生活总得继续,感觉全身骨头被抽走的张三毕竟记得翠姑临终前的交代。从张良家接回自己儿子,张三是百感交集。看着面前的婴儿,张三常常发愣,眼神充满复杂的神色。本应是齐家欢乐的景象,却因为他的降临给这个才起步脆弱的小家弄得支离破碎。张三说不上自己心头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张三的儿子张纯尚在襁褓,一双小眼还未睁开。因为出生时花了好久,所以头颅被挤压的利害,比一般正常的婴儿头大了一圈,也长了很多。好在郎中看过后说并无大碍,只要慢慢长大,总会变的正常。村里当天陪在张三家的几个人,事后对张纯出生的情景一直啧啧称奇,平日难有什么闲聊话题的竹溪村,不消几天,消息便在大家耳里传了个遍。 消息也传到了张家老太太的耳里。老人家想的比较多些,她想着流言蜚语多了总归不好,孩子的将来指不定会受些什么影响。张三本就不易,现在又独自带着襁褓的孩子,很是艰难。若是这些长舌妇一天到晚的唠叨着这些有的没的,可怎么让张三一家继续过活?平日里难得发怒的老太太,有次在院里散步,听到有丫头聊着张三家的事,没多说,上前叫下人打折了这位丫头的腿,说是再有听到府上有人没事再乱嚼舌根,定重重处罚。 老太太的罕见发火让全村的人吓了一跳。想不到老太太这么体己张三一家,于是那些嘀嘀咕咕再也没有了。 过了好几天,张三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独自带着小孩实在搞不定,于是上张家求上了老太太。 老太太拉着张三一顿含蓄问暖,宽解着张三。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张三一个大老粗几番都憋不住自己的眼泪,实在是操蛋的生活让人无可奈何。老太太知道张三来意后,一口便答应下来,让张三放心。 从张府出来后,张三回家收拾好自己的行囊,离开家向后山走去。打哪以后,张三便开始住在了后山狩猎队的庇护哨所,平日难得回来。 说回张三的儿子张纯。张纯自从被张三送到张府后,老太太便安排了奶妈帮忙照养。按说张纯本没有这般福气,都是老太太念在张三这些年的功劳和看着往日照顾自己的起居的大丫头翠姑份上。张纯没满周岁时,好带的很。整日吃饱奶就睡,睡醒了就吃。不吵不哭,连奶妈都说从没见过这么好带的婴儿。生下来的有些憋大的脑子,慢慢变回正常,一切看起来和正常的婴儿没什么两样。天气好得时候,老太天想他来,时常还叫下人抱到跟前瞅瞅,逗会儿。只是自打张三打搬到后山,便没回来看过张纯。 张纯大些的时候,照顾他的奶妈发现了着小孩的不对劲。 正眼看这小子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奶妈日日和他待在一起便发现这孩子和一般小孩不一样。大大的眼睛,似乎没有他人灵动,总是跟人愣住神般,睁着双眼也不知道瞅啥,没了神似的。 不敢马虎的奶妈,把情况告诉了老太太。养的虎头虎脑的胖小子平日里让老太太没少有乐子,听到下人的禀告,上心的老人家也不敢马虎。让人抱着张纯叫到跟前一阵仔细打量,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以为没啥事,眼看分辨不出什么来,伸出手照着张纯的小屁股轻重的打了几下。谁知这臭小子像没事的人似的,啥反应也没有,没哭也不闹。觉得没把握的老人家,叫下人请来府上自家的郎中过来瞅瞅。 郎中来到跟前,仔细的检查了张纯的情况。左看右看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回禀老太太,孩子太小,暂时看不出什么来。或许这孩子天生愚笨,需后天好好调教。 听到郎中的话,老太太还是不放心。亲自叫下人带着孩子和她一起去了趟隔壁村,找到了方圆百里都有名的‘仙仙’帮忙查看。只见‘仙仙’一番拜天敬地,请了各路神仙般,摸着孩子念念有词。良久回身告诉老太太,小孩什么情况也没有,叫老人家不要担心。 一番辛苦,老人家作罢。只能等张纯长大些再看情况。 其实竹溪村的众人哪里知道张纯这小孩的情况。 春去冬来,马上张纯便要满一岁了。这年因为张家在外的生意不算忙,所有早早的不管是青石镇的还是其它镇里的张家人都早早的得到通知,提前回竹溪村。 回到竹溪村的族长拜见老母后还抽空看了下张纯,听到下人告知张三在后山待了一年了,顿时也是一阵叹息。想想张三的遭遇,再想想自己的儿子已七八岁,感叹命运的造化弄人。 张紫山的儿子叫张承望,是家里的嫡系一脉的独苗。至出生到现在全族的人都宝贵的很,特别是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嫡长孙心疼的不行。这小子仗着全家的宠爱,打小无法无天,淘气的厉害。每次不把府里闹的鸡飞狗跳便不罢休。明事理的老人家隔辈亲,每次张紫山要揍他,都出面阻拦一顿数落张紫山的不是。一来二去,张承望越发娇宠的厉害,俨然成为一小霸王。 这年一天不知道是哪个狗奴才给张承望出主意,说离过年还有好些天,要不去后山转转,抓抓小兔子,小斑鸠什么的。听完一阵兴奋的张承望耐不住性子,片刻便要上马跑去。 有些知道轻重的身边下人一阵劝解,说道冬天的山里危险,不要去。谁知话没说完,便被小小个子的张承望拿着鞭子一顿抽打。 后来张承望带着身边的下人,便打马一顿奔袭前去。那名被打的奴才,虽然心里委屈不行,可事后想想还是觉得得把情况告知族长。 族长听到消息已经过了好一会儿,立马知道事情不好,急忙组织本家的狩猎队追去。按说冬天一来,狩猎队的大伙儿便回村里猫着,没啥事都不上山,可听说族长的儿子这时候跑去山里野去了,纷纷收拾家伙赶忙追去,他们可知道这时候的山里可不像往常。 一行人追到后山,也没追上。狩猎队的人发现张三也不见了,便稍稍送口气,知道有张三陪着多少安全些。毕竟不说山里到处的陷阱,野兽,就是路也熟悉不是? 散开人慢慢分头进山继续找去,找到张承望几个人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狩猎队最先发现的,其实也是找到张三留下的一路标记,才能顺藤摸瓜找到。 找到的众人被眼前的情景吓到,只见张三几个人被十几条饿狼围住,张承望被全身是血踉踉跄跄的张老三紧紧的护在身后。张三两手紧紧握住厚背刀驻在地上,似乎随时便要倒去。身后的少族长,小小年纪早就吓得的摊在地上,脸上一阵苍白,落在身上和脸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狼的。跟着他身边的几个下人也浑身带着血迹,只是此时似乎没有一个能握紧自己手里的刀,全部惊恐的望着周遭的畜生。 众人的急急赶到,让拼杀了太久的张三一伙看到了绝望后的那份希望,齐齐招呼帮忙。 狼群最终被砍杀和驱赶了,似乎支撑了太久的张三,却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刀,重重的倒下了地面。 回到村里,天已快黑。张三受伤太重,但还是吊着一口气。难过的众人知道他心里的牵挂,在族长的催促下一路飞奔回到了竹溪村。 当张纯被抱到张三的跟前时,张三嘴里已经发出半点声音。只是用着期许的双眼坚定的看着身边的族长张紫山。 张紫山看着一身血迹的张三,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重重的承诺到:“我张家一定会照料好他的。” 说完没等片刻,张三便永远的闭上了眼。 围住的众人,压抑沉闷的气氛,终于似乎有人低声抽泣起来。一脸黑青的族长,看着躺在地上的张三许久许久。 只是众人不成发觉,没哭没闹不懂世事包裹在被子里的张纯在张三离去的刹那,睁大的双眼似乎伴随着周遭低声的抽泣有了一丝灵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清醒又遇离别 张三的离去在不大的竹溪村产生了不小的震动。张c邹两家的村民都等着看张家族长怎么处理这件事。 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狩猎队队员,可能没什么纠结的,大不了将其厚葬便可。可是张三这人不一样,死去的时间也不同。大伙儿都知道张三的事情。这位老实本分的汉子本就是因为有功劳,所以被特意的安排回村中的。这几年张三不管是在狩猎队还是对整个村里,都帮过不小忙,再说这次又是为救族长的儿子,才落得如此不幸。年关回村里的各路在外的家人,掌柜大多都眼睛睁睁的看着张紫山如何处理张三的事。 那晚,张紫山回到府上,把闯祸的张承望叫到跟前一顿狠狠打骂。年龄还小的张承望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却也知道这次自己真的闯了大祸。连平日里疼爱自己万分的奶奶都没有上前劝阻父亲。怒其不争的张紫山拉着被打的张承望跪到族里的宗祠,命下人通知族里的族老前来叙事。眼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决定的老太太此时赶忙上前劝解道:“儿啊,你可别做什么糊涂的事啊?” 张紫山认真的看着老母,老母双眼布满眼泪,不知道是心疼孙子还是对张三一家的怜悯,或者都有吧。良久,张紫山回身平静的对老母回道:“放心吧,娘!”便不再多说什么。 望着儿子不再言语,老太太只能看着跪在祖宗牌位前的孙子,久久的叹了一口气,便让下人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里。 那晚张紫山和族里的族老聊到大半夜。第二天一早便对府中上下交代:一c对死去的张三要好好的厚葬,许其葬于张家祖坟地一旁,二c暂时免去张承望少族长一职,年后带回青石镇,若长大无建树,无大功劳不可继任张家族长职位。三c收张三和翠姑的儿子张纯为义子,由张家照料看护其长大。四c对唆使张承望去后山的奴才,免去在张家一切事务和职位,永远不准在再踏足竹溪村一步,年后带回青石镇再做处理。 张紫山的处理结果没过多久便被传开了,大家看着张家雷厉风行的处理意见都无话可说。知道张家这次的处罚不可谓不严厉,让人挑不出什么不是。事后久久,大家也只能是对张三一家唏嘘不已,念叨世事不易。 话说那天被抱着被窝里的张纯在张三逝去的那一刹那便有了意识般。只是这个意识不是一岁不到的小孩意识,而是一个二十多岁成年人的意识c 那晚被奶妈抱回房里的张纯,睁大双眼,有些费力的动动手脚,在床上摸打翻爬好一会儿后,愣神的平躺着。身边的奶妈照料好一会儿看其不再有动静,便在床旁打起瞌睡。谁也没注意小小的张纯和平日里有什么不一样,也不知道他小小的脑袋里想着什么? 睁着眼睛的张纯,满满的疑惑,自己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不是老早就死去了吗?这个地方是哪里?身边的这个人又是谁?怎么睡在这种木质床上?还有怎么自己变成了这么小的小孩?身上的衣服又是什么款式?晚上怎么没有灯?什么年代还点着蜡烛?c 各种为什么充斥在张纯小小的脑袋里,直想的头脑要爆炸了。难受的不行,发出叫声。 身边的奶妈被张纯的动静惊醒,以为小崽子饿了,赶忙起身将张纯抱起,一顿哄后不由分说的把塞进张纯的嘴里。 张纯当时便愣住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身边的女人,只想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奶妈看着张纯,不再哭闹,扶了扶,张纯良久才本能的吧唧吧唧几口。“嗯!有些甜。”脑中划过一丝想法:“靠,想什么呢?” 不好意思的张纯只能闭着眼睛,慢慢的吮吸着。 好一会儿,奶妈看着张纯不在动弹的小嘴,便又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回床上。以为张纯睡着的她,轻身的走向外屋准备睡去了。 张纯在奶妈离去后,便又睁开了眼。 他知道似乎有很多事需要自己慢慢捋顺,平复了会儿心情,张纯开始慢慢追溯。 他想起来了,当时自己不是被那帮畜生逼进了湖里吗? 记得当时冰冷的湖水一刻不停的抽离着自己的热量,打着摆子的身体似乎随时连站都站不住。为了挺住,由紫转白的嘴唇都被自己狠狠的咬破,腥咸的血水充满整个口腔。 那时候真想回身和那群畜生拼了,可是遍身的伤口出了太多的血,身前的湖水早已被自己染红。一阵阵的神经疼痛让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每一步迈出去都倍加艰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甘的心逼得自己一声声的嘶吼,只是辽阔的荒原得不到半点回应。 后来天边被朝霞染红,没过心口的湖水渐渐泛起阵阵鲜亮的光明。 只记得最后当自己用快睁不开的迷离双眼看着岸边的那些畜生,有几头只是浅浅的跟进湖水,更多或站或坐的在岸上依旧盯着湖里的自己。似乎在嘲笑,似乎在等待。 那时候实在不愿自己被它们啃食。当时脑子慢慢过了很多画面。这辈子的遗憾,开心,难过,爱情,亲情c 想着想着,若是有什么是这辈子最割舍不了的,最遗憾的,便是远在他方的父母。 想到这些,此刻躺着床上的张纯双眼怎么都控制不住的再次流出了眼泪。不知道二老此时怎么样?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许久许久,憋住哭声的张纯收起了眼泪,再次回想起来。 张纯记得在他失去最后力气即将倒去的时候,只觉得宽广的荒原在那瞬间似乎风都停止了吹拂,远处的山峰在升起的太阳下,照射的一片金光闪闪,出现了难得的‘金顶’。那时的天空如琉璃一般透明蔚蓝,仅有的一朵云彩也只是停留在自己湖中的上空,被光芒染的通红通红。拼出自己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的自己吼出了自己内心的不甘,便重重的倒下冰冷的湖里。留给自己最后的一份景色和感触只是越来越漆黑的湖水和冰冻灵魂般的寒冷。 不知不觉,一晚没睡的张纯忽然发现此时的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想了太多,脑袋有些胀有些疼。 等了一会儿,听到屋外的鸡不停的打着鸣,隔壁房里的奶妈出现在自己身旁。看到张纯已经醒了,便赶忙上前。 帮忙给张纯换完尿布,擦把脸后,又给张纯喂了奶。 小小的张纯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这位不知道是谁的女人忙碌着一切,认她摆布。平日里很安静的张纯在奶妈的眼里没发现什么不正常。 今天天气不错,冬天少有的暖阳让很多人早早的便起了床忙碌起来。确实,今天要忙的事不少。 张纯早早的被奶妈抱去老太太那里问早,一路上张纯的小眼睛叽里咕噜的乱看,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实在也是新奇的很,就自己去过的各处地方,也没有哪里能做的这么‘古代’。除了自己看的一些电视剧,张纯记忆里找不到任何一处地方和这里相像,实在是古色古香的很。身边经过的人个个穿着打扮和原本的世界不太一样。直到这刻,张纯忽然觉得难道自己穿越了? 带着一路的疑问,张纯被抱到老奶奶的跟前。 张纯小眼吧嗒吧嗒的看着眼前有些皱纹的老人家,只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张纯在她怀里闻不到一丝老人家的那份‘暮气’,看着她的眼神有慈爱,有怜悯,有纠结c觉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张家老太太叫着下人拿来白白的孝服,细条慢理的亲自给小小的张纯穿上。直到此时,张纯才缓过神来,知道可能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肯定有谁死去了,不然怎么给自己穿这衣服? 从老人家那里出来后,张纯便被一路抱到一间小屋和茅草房边。看到屋里屋外忙碌的人和房间各种的摆设,张纯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可是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个个充满心疼怜惜的样子,让张纯顿时摸不着头脑。有几个婆姨还上前抱着自己,摸着自己一阵低声抽泣更让张纯小小的眼睛充满狐疑。 安静的呆了片刻,张纯从身边的人的低声交谈中才慢慢得知真相。 原来堂前棺椁里躺着的那个男人是自己这世的生父。百感交集的张纯愣住的片刻便急急的用小手指指着棺材停放的地方,一顿挣扎。 抱着张纯的婆姨被小孩的闹腾,似乎也明白了意思。给到身边一位男人的手里,便将张纯抱起走向棺材。 张纯小小的双手扒着棺沿,瞪大双眼仔细的瞧着里面的那个男人。 早已被人打理的全身干干净净的张三静静的躺在里面,张纯第一时间发现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熟悉的人,怔怔的半天晃不过神来。 抱着张纯好一会儿的人,看到张纯发着呆,想将其抱走,却发现小家伙死死的拉着,只是盯着棺里的张三安静的瞅着。 张纯打量片刻后,说不上是伤心还是松了口气。内心的复杂不行。 但想起或许这会儿在家伤透心的二老和想到自己的境遇,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哇的一声,再也没忍住的哭了起来。 堂前的众人听到哇哇的哭声从小小的张纯嘴里哭出来后,悲痛的神情从小小的孩子身上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些婆姨也忍不住的偷偷擦着眼泪,上些岁数的老汉在一旁也不停的摇摇头叹息不已。c 照顾张纯的奶妈吓了一跳,照料这么长的时间从没听到张纯哭声的奶妈惊奇不已也感慨不已。擦去眼角的掉出的眼泪赶忙叫人帮忙把张纯抱回来给她。 只是眼前的众人哪里知道,张纯出生第一次的哭是为的什么呀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上了一天学 张纯的哭闹没有持续多久,沿途一路被奶妈抱的紧紧的回到了住处。 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昨晚本就没有怎么睡着,小小的张纯回到住处没多久便睡着了。奶妈放下张纯便向老太太禀告今天带张纯去灵堂的事了。老人家听后只是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双鬓,头痛的厉害,心里想着但愿这个小家伙长大才能明白真相吧。 张纯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了,醒眼的他转着头,看到房间里没有什么人,也没哼哼。安静的房间挺适合让自己还有些混乱的头脑理清些思绪。 逼着自己不再想家里的父老,张纯开始抽丝剥茧。 张纯想若是原本的世界还有什么地方是最相信轮回的话,那只有自己最后旅游的xc了。 在xc转世活佛是游客永远津津乐道的话题。官方的解释是:活佛转世制度是xc宗教的重要特点之一,是以灵魂转世说为根据,为解决宗教首领继承问题而产生的宗教制度。它初创于藏传佛教噶举派的嘎玛支派。该支派的首领都松钦巴公元1193年逝世时,遗嘱弟子‘将转世再来’。弟子们后来认定嘎玛拔希为其师的转世灵童,经寺庙10年培养,正式以该派首领身份活动,成为xc第一位转世活佛。 寻找转世灵童要秘密的进行,被选派的寻找人,有的是有声望的在世活佛,有的则是近侍弟子。在闭关静修后,化妆分赴各地区寻找。对初选的候选灵童要进行遗物验证,即将前世常用的法器或其他用品与同样的物品放在一起,让候选儿童从中认拿前世遗物,依认辨的准确程度对之筛选淘汰。鉴于以往寻访转世灵童被少数人左右,往往造成僵局和纠纷的弊端,从清乾隆时期中央政府设立了金瓶掣签制度。随着时间日久,在xc最后形成‘班禅’和‘达赖’两大转世系统。 官方的解释总是很制度化。直到到现在,因为xc相对较为偏远,其信息不知是不是受到一些控制,在内地听到关于xc的消息,很多都是只言片语。加上本身浓厚的宗教色彩,xc地区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依旧笼罩一股神秘的色彩,这也是近些年让游客不断的去其旅游的原因之一。 在拉萨那么长的时间里,张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遇到过活佛。毕竟市面的自称活佛的多数都不算数的。有资料说,在xc有一千七百多处宗教场所c四万六千多名僧侣,活佛大概四百多名。也有说活佛有一千多名的。不管怎么说,张纯没有刻意的寻找和认证过什么。只是有关活佛很多传说时不时的到听到不少。 一说在qh省化隆县的夏琼寺,曾有一位活佛,据说他整天闭门修炼,足不出户,每日早晨,他都要吩咐手下侍从为他准备好一匹马,将马拴在他修行的屋外。天天如此,从不间断。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每到傍晚时分,这匹备好鞍具c寸步未行的坐骑却累得汗流满身,气喘吁吁,而此时,也正是活佛修炼完毕之时。对这件事,活佛的徒弟们是这样解释的:活佛在屋中修炼,这只是凡人俗子眼中的事实。其实,活佛早已骑马远去,到各处行善积德去了。由于每日所去路途很远,所以累坏了忠实的坐骑,使它流汗不止。 又有一说藏历第十三饶迥火牛年(藏族年历的叫法),在七世达赖50岁时,这位功德圆满的活佛圆寂了。活佛圆寂时,天空如琉璃一般透明蔚蓝,没有一丝云影。微风停止了吹拂,变得柔软温馨,使芸芸众生感到心底透亮,安舒无比。活佛法体(活佛遗体)面部不见一丝皱纹,如有一道白光闪烁,脸颊和嘴唇红润慈祥,并略带微笑。法体右手垂地,左手持一串白色檀木佛珠,盘腿打坐,右腿微微伸直,如大自在佛休息时的姿态,整个法体如年少之人。 还有的说,有些潜心修炼,乐善好施的活佛在圆寂前,能够预言自己后世的出生地点和再生父母的姓名。 各种说法都充满传奇性,那时的张纯平日听到这些时,没有特别在意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有次听到一个故事更觉得离奇的不行,说的是原xc军区某将军得知一位老活佛说:“第二天早上他离开xc”。这名将军届时去送行。活佛从座位上腾起,先腾起又落回原地,第三次腾起一声巨响,如打了一个大雷,活佛消失不见,只见一朵红云飞去了,什么痕迹未留下。虹化者临终时,打坐的身体不断发光,在发光时形骸不断缩小,由缩小而渐至消失,最后只剩下指甲与毛发;在其肉身发光缩小之际,头顶上方出现一片红光缭绕。 这种情景像极了当时张纯看到的各种小说里的道家‘白日飞升’的故事。听到这些故事,那时的张纯总是半信半疑。他觉得一件事的真相起码得亲眼所见才能做出最基本的判断和辨识。 此刻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张纯努力的抬头向下稍稍的打量下自己的身躯,突然觉得‘转世’这件离奇的事原来是真的?只是自己不是什么活佛,为什么能转世?还有转世的地方为什么不是在地球上?自己这次的名字怎么还是被叫‘张纯’?c 想不通,钻进牛角尖的张纯突然又是一阵莫名的头疼。只疼的他啊啊啊的直叫。 奶妈不知道从何处跑进来,看着床上小小的张纯双手抱着脑袋一顿哭叫,赶忙上前抱起一阵拍打轻哄。把他搂在怀里的奶妈看着手里的小孩心疼不已,想着快一年了,自己照看这么久,从没哭的他今天竟然哭了两次。 张三的丧事如计划安排,头七一过,众人便将其棺椁抬着往张家祖坟山走去。张纯一身披麻戴孝被人抱着最前面。逢村过桥,众人将棺椁停放在随行带着的大板凳上,不让其落地。小小的年纪的张纯撇开抱着的人,每次都踉踉跄跄的自己跪在棺椁前磕起头来。众人看着张纯的动作开始惊讶不已。若说将近一岁的小孩会走路不稀奇,但谁见过这么小小年龄的孩子竟这般有意识般做着如此的事情。几次下来,众人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感动,心善心软的村民纷纷转身偷偷摸着眼泪。 直到张三被下葬,张纯都没有留下一点眼泪。只是碑落下的那刻,张纯一直都跪在坟前,久久不愿离开。张纯心里其实也是感触很多,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 最后被他人抱起的张纯,离别时还直直的望着那座新坟,心想着:谢谢您这世给了我生命,从今天起,我一定好好珍惜老天给我这次的重生的机会。不负时光也不辜负自己。爹!你放心,过些年,我会想办法将娘也葬在你身旁不让你孤单。 风穿过树林,树梢不多的叶子伴着被吹起的积雪发出冬天才有呼呼声,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张三的后事安排好了,年也过了,族长再次带着众人和他儿子张承望按例回到了青石镇。张府再次显露往日的宁静,张纯也安安静静不露痕迹的过了些天。 有着二十几岁的灵魂的张纯有时候对这份小小的身躯实在无奈的很。可是没办法,老天已待自己不薄了,不能要求太多不是?已暂时搁置以前世界的张纯,在闲下的大把时间开始迫切的想知道现在世界的各种情况。 只是每次开口,都是咿咿呀呀的声音。有几次急的不行的张纯还不小心打翻了碗碟,小心收拾的奶妈只是简单的看着张纯,似乎将他当做小孩的调皮捣蛋不做多理会。 张纯慢慢收住自己的心,知道很多事情急不得,他得更加沉入现在的这个角色。于是他慢慢摸着栏杆学起走路,也每次看着身边的人说话的口型,努力的学着发音。 好在张纯脑袋里毕竟是成年人的意识。张三葬后没到两个月,冬天的寒冷即将过去,马上迎来多彩的春天时,有天被抱着吃奶的张纯奶声奶气的突然喊着奶妈说道:“云姨!我吃饱了。” 吓得奶妈差点没一手撒开怀里的张纯,云姨怔怔的回过身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好半天缓过神来的奶妈大声喊起外面路过的丫头,将张纯一把放到她身上,便飞快的跑去老太太的房里。 得讯而来的老奶奶赶到张纯的屋里时,却见小小的张纯靠在门口,两眼汪汪得看着来的人,似乎在早早等着大家。 “纯儿!快到奶奶身边来!”老奶奶看着张纯,老远的伸出双手说道。 张纯踉踉跄跄疾步的跑向前面的老人家,扑到她怀里,奶声奶气的说道:“奶奶好!” 被张纯一句话说愣住了的张家老太太,好一会儿松开手里的张纯仔细上下打量会儿,吃惊的说道:“纯儿!你真会说话了?” “嗯嗯,奶奶好!我会说一点呢!”张纯不得不回声道,他可不想再惊到眼前的这位老人家,所以小声糯糯的说着。 “哎呦!真会说话了!”心情高兴的老人家一顿欣喜的搂住张纯满脸笑容的说道。只是老人家哪知道,会说话的张纯几天后会让她头大的不行。 “奶奶!奶奶!天上刺眼的那个是什么呀?”“奶奶!奶奶!我们这个地方叫什么呀?”“奶奶!奶奶!你会活一百多岁吗?这个地方有会飞的人吗?”“奶奶!奶奶!远处的那座山叫什么啊?”“奶奶!奶奶!晚上那个亮亮的又是什么啊?” 一开始知道张纯会说话的老人家心里高心的不行,心想着张三的这个儿子果然不同,出生的异象就不是一般人出生时候有的。 只是没想到自从张纯学会说话后,这几天仗着自己的喜爱,一天到晚粘着自己,奶声奶气的问着问那。开始老太太还能细条慢理的回答几句,只是谁受到了一个人一天被问着问那,而且往往这个问题还没说完,那个问题又来了,到后来问题还越问越让自己都回答不了。苦恼的张家老太太只能抽空赶紧打发下人将张纯抱着。看着难缠的小子被人抱开后,老太太松了口气,想着这小子可爱归可爱,聪明归聪明,可再折腾我这个老人家,我怎么受的了啊? 喝了口茶水歇了会儿的老太太想着是不是该给张纯请个先生了,只是会不会太早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三岁前的普通 在张纯开口说话几个星期后,听说张家老太太终于决定将张纯送到两大家的私塾上学受教去了。当时府中一些丫头,特别是张纯院里的和老太太院里的几个都普天欢庆,喜极而泪。感慨着再不用受这个小祖宗的祸害了。 其实张纯一开始耍萌卖乖只是想着能从身边这些人多听点有关这世界的消息,只是不知是否印了一句老话:头发长见识短。身边的这些丫头和女人知道的信息很片面话,多只能回答一些常识问题。想知道更多或更深的一些事情,就往往爱莫能助。后来有些耍赖滑皮,多是有意而为。他每次看到老奶奶被他问的一愣一愣的,就知道这位老人家迟早会给自己解决问题。当时迫切的张纯只是没想到他的出招会让这么些人如此的头痛。临到开始上私塾的那天,众人差点没敲锣打鼓放起鞭炮来。看着大家欢喜鼓舞般的期许神情,张纯也是一阵好笑。摇摇头,便蹦跶蹦跶的走去私塾。 私塾是竹溪村张c邹两家共同出资办立的,聘请的先生由张家在青石镇招来。可不要小看竹溪村的私塾,多数村民家的小孩可没有机会上这私塾。有些原本嫁到附近村里的姑娘,家境不错的,在生下小孩后,还常常托人找关系,并且还得送礼,非得让自己小孩回竹溪村受教,接受启蒙。其实主要也是附近没有哪个村子能有实力聘请到先生,所以竹溪村私塾现在的半老头子李先生也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声望的人。 小孩早的一般在六到八岁,会被大人带到私塾接受教育。自打竹溪村私塾开办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听到过哪个家把一岁多些的小屁孩送到学校来。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李先生说什么也不愿,直说这不是开玩笑嘛?穿着开裆裤,屎尿都不能自理的小屁孩怎么能受教学习呢?这不是亵渎圣贤嘛? 执拗的李先生被张家老太太请到府里,好好招待一番后,微醺的他才开口点头同意了。 话说张纯第一次到私塾时,安排接送的府里下人送到门口便被他打发回去了。张纯压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小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其实也就被土石圈起的一个小院,里面只有几间竹楼和一厢房,站在门口便能听到孩子们的打闹声。张纯慢悠悠的走进里面,沿路的小孩看到张纯这样子还以为哪家小屁孩找不到家乱闯进来,有几个便想向前逗弄,只是被眼疾手快的几名大点的男孩上前拉住,一顿贴耳窃窃私语。没半天,在这些没秘密的小孩中便全部知道这个走进来的小孩是谁了。 张纯踱着自己的小步伐,不紧不慢的走进竹楼。当看着简易的课桌上并没有什么书籍时,稍稍失落的找了一个座位随便坐下,发起呆来。 李先生在张纯到后没片刻便赶来,当看到张纯时也稍稍的送了口气,心想着:还好这小屁孩没有穿开裆裤来。 张纯看到一个大人进门便知道这位肯定便是私塾的先生,匆匆走下座位,走向前去有礼貌的奶声奶气的问候到:“先生!早上好!” 张纯的开口让李先生吓一跳,稍缓片刻后才上下再次打量张纯起来。只见小小年纪的张纯没有半点不耐,恭恭敬敬的站立在前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 李先生带着眼前似乎太过早慧的张纯独自来到小屋里,打开大门,举行每个进私塾的孩子都要举行的‘开蒙礼’。张纯没有多加言语,想着不要再做什么不是自己这个年龄就能做出的事,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按部就班的做着被教导的一切。 第一天的课程很短,其实坐在教室里正儿八经的也没学什么,李先生只是开始让一屋子二三十个小孩跟着自己反复朗读古文,然后教大家认识几个字,讲解了一些简单的算术问题,最后留下几个需回家抄写的字和古句便让孩子们在院里玩耍和回家。 张纯在大家被散开后,悄悄的来到先生的屋内,找到正在摇头晃脑的李先生。 李先生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张纯的存在,其实也不能怪他,一是看书认真,二是张纯的个头实在矮小,所以一时半会没发觉屋里何时已进来人。 放下书本的李先生看着张纯,微笑的问道:“怎么了?纯儿可有什么不懂?” 张纯抬头看着眼前的有些老学究的李先生,心里琢磨了一番,想想怎么才能不要做的太出格。寻思一下后,轻声轻语的说道:“李先生!今天大堂跪拜的画像上的那位白胡子爷爷是谁呀?” 看到张纯单纯的小脸认真的问出问题,李先生不禁莞尔,心想道:小兔崽子对事还挺好奇。回神片刻后也认真回答道:“这个呀是我们的读书人的圣贤孔夫子是也。” 张纯其实早就怀疑,只是听到李先生亲口说出也是震惊一下,心想道:难道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只是穿越到过去了? 看到张纯发着呆,李先生还以为小小的张纯不认识谁是孔夫子,想多加解释一下,可又怕他听不懂。正为难之际,听到张纯再次问道:“是不是他写过论语啊?” 一句话说的李先生愣住了,赶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纯心里想到,我不但知道他写过论语,还有《春秋》c《尚书》c《诗经》。只是看到有些震惊的李先生不敢再多说,简单的回道:“我听府里的下人说的,说上学要学什么论语呀什么的。” “哦!”稍稍松口气的李先生再次靠着椅子,心想道:大户人家就是不同,这小孩也是有福之人啊。 看着靠在椅子的李先生,张纯转动的脑经决定转移话题,再次问道:“老先生!我们现在是什么年代啊?” “我们现在呀,是天历元年111年,咋了?为什么问这个啊?” “哦,没事,没事”摆着自己小手的张纯赶紧回道。 李先生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实在好奇的狠,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于是决定故意刁难一下张纯,反问道:“今天上课所讲可记得?能否背诵啊?” 张纯听到这位老学究的问题,立马反应他在考自己,想试探一下自己呢。说来也奇怪,张纯自从苏醒后,发现自己除了不想前世的总总,脑袋平时异常清晰,这次来私塾忽然还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不知道怎么了,变的超强。对于所看所听到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张纯对于李先生的问话,这次决定不再藏拙,于是开口郎朗大声背诵起来。 只看小小的张纯在那自信的背诵,李先生差点惊掉了下巴。教书二十余年从没遇到这般妖孽的存在,只是在课堂和大家反复朗诵后便能背的如此清晰清楚。这位李先生顿时觉得自己捡到宝般,越看张纯越觉得可爱,不住点头感慨孺子可教的同时也决定好好培养张纯一番。只是他哪知道张纯心里所想和所要的。 背诵完的张纯看着还在发愣的李先生,说道:“先生!我可有背错之处?” “没有,没有。背的很好。”李先生赶忙回道:“是否府里有人教过你背诵这些?” “没有,今天第一次听到呢。”张纯闪烁着狡黠的眼睛回答道。 “很好,很好,太好了!”只听李先生高兴的大声笑道。 张纯知道眼前的这位先生想着什么,于是趁着高兴又问了这位李先生的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本不是一个一岁多的小孩能问出的。只是高兴的李先生似乎没有在意到这些。 两人一来一回,不知不觉已聊了很久,直到张府接送的人到屋内找到张纯,李先生才知道天色不早了。离开私塾的张纯最后问先生借了他手里的书,说想看看。犹豫会儿的李先生不舍的只是告诫张纯要小心爱护,万不可弄坏,便也将其给了他。 送走张纯的李先生反身回屋后,沉浸了很久。他忽然意识到怎么感觉今天聊天都被这小屁孩牵着走,还有借给他书,他识字吗?能看懂吗?摇摇头心想道:等明天一定把他叫到跟前好好询问一番。 其实这位李先生哪知道,张纯原本前世是做业务的,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几年磨炼下来,形形色色各种人见得不少,也和各种人打过各种交道,岂是你一名老学究所能称量的?至于识不识字,其实张纯从他写的第一个字便知道,只不过是繁体字而已。 说回张纯,张纯被人带着回张府后,张家老太太看着回来的张纯问道:“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可是先生留你在堂?” 谁知张纯回道:“奶奶不用担心,先生很好,我很乖没有放错。只是和先生闲聊好久。看我还向先生借书了呢。” 看着张纯扬起手里的书,老太太放心下来。只是随后张纯说的话让她一下又头疼不已。 “奶奶!奶奶!我可不可以不去私塾上学啊?” “为什么呀?可是先生不好?”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先生讲的很多我还听不懂,想等着大些再去行不行?”张纯撒谎道。 其实张纯一路回来想了会儿,便决定不再去上学了。因为对于这世界张纯这些天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想着如果继续在私塾待着,迟早自己会暴露出太多和自己现在年龄不相符的东西。冥冥中,张纯感觉自己不想这么做。所以回张府后,张纯便从身边的这位老人家身上想主意。 “奶奶!你放心,我在家里也会乖乖的,不会惹麻烦的。” 看着一脸单纯的张纯,眼睛大大的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老太太觉得让这么小的孩子就去私塾似乎也确实欠妥,想了想便回道:“那你得自己和李先生说。” 听到老奶奶说的,张纯知道这事还得自己去想办法。回答老太太:“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和先生说。” 于是才上一天学的张纯便决定不再去上什么私塾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打算学拳 张纯在竹溪村的生活波澜不惊,似乎和大多数的孩子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一岁的几次事情在时间的流淌中慢慢的消散在人们的记忆里。他在慢慢融入到村的生活中时,逐渐被村民越来越接受。平淡的生活里,张纯也不再有什么跳脱的事情发生。其实这也是张纯希望给大家做出的主观印象。 两年的时间,受限于身体的条件,张纯能做的确实不多,但他也没有闲着。看起来跟很多普通的小孩再无分别,但是每天蹦蹦哒哒,嘻嘻哈哈的日子里张纯其实做了一些他想做的事情。 村里私塾的李先生这两年来被张纯借走了他所有的书籍。其实很多时候李先生都想去过问或者考究一下这个小孩到底学的怎么样?可是被狡猾的张纯各种敷衍。于是李先生只能心想着等张纯四五岁再来私塾的时候好好的严格要求起来,再看到每次借出的书都爱护的很好,便渐渐习惯上张纯来私塾借书了。 其实张纯从李先生借走的书并没有让他有再多的收获,因为李先生是一个相对古板的存在,所以他收集的书多是经典古板的圣贤语录。只是张纯想着自己应该有一些关于这世界的知识储备,而拥有超强的记忆力的自己对于这些书籍不会花费多少时间,所以每次都控制好借书的时间,张纯不到一年便把李先生可怜的藏书给看完了。 更多的时候,张纯和村里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没事的时候在村里各个地方溜达晃荡。只是不同于那些流鼻涕玩泥巴的小破孩,张纯似乎有目的的做了一些事。 例如和村北的李老头,张纯就和他玩的很熟。 李老头不姓张也不姓邹,他能在竹溪村落下脚,全靠他出色的打铁本领。早些年四处贩卖铁具的李老头来了几次竹溪村后,被邹姓一位姑娘看上了,于是算是半入赘的形式在竹溪村留下了。平日里他帮村里的村民打造农具,比如每家每户的菜刀c锄头什么的。后来两家的狩猎队的一些刀具也交给他修复和打造。不忙的时候,他还给村里打置长矛和箭头。总之一年下来,他的院里总是叮叮当当没有停歇的时候。张纯说是被他家的声音吸引来,其实是张纯想给自己将来准备些东西,所以跑到李老头这里来。 开始李老头并没有在意张纯的出现,因为他以为张纯和村里的各个小毛孩一样,出于好奇,有事没事都爱趴在他家的院头偷看。只是张纯出现的频率很勤,所以闲下来的时候,抽袋烟的他就把张纯叫到跟前没事逗逗他玩。其实他也知道张纯这小孩的事情,所以难得的没有像其它小孩那样将他驱赶走。而张纯这小子似乎特别机灵,每次看到自己要抽烟,就嘚吧嘚吧的跑上前可爱嘻嘻的给自己点个火。一来二去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屁孩。 张纯没有像在张府的时候喜欢问着问那,其实从不上私塾后张纯也没有继续做什么好奇宝宝,将十万个为什么进行到底。平日里他似乎变的更乖巧和安静些,也更普通些。 每到秋天的时候,收割谷子的刀具和锄头是村民用的最费的时候。这时候,李老头是一年相对比较忙的,有时还得找人帮忙。村里的人往往等不及,因为收割期摆在那里,村里的人们都在抢时间,抢晒的空地。这时候张纯常常在李老头院里帮忙,因为拉风箱都拉不动,张纯只能给李老头做做泥模。开始李老头还以为小孩玩泥巴,只图个新鲜好玩,抵不上什么作用。可谁知张纯做的模子比自家教了好久的闺女都做的标准,于是看着张纯越发顺眼和喜欢起来。后来李老头连自己给狩猎队打刀的时候都让张纯在一边观看,似乎想要从小培养一个铁匠一样。 张纯那时候除了去老李的院子外,还时常跑去狩猎队张良的家里。他知道张良一家对自己的喜爱,有事没事在张良家蹭饭吃。和张良家里的六七岁的小胖子张宝慢慢玩在一起。开始张宝这个胖小子还不爱搭理张纯这比他小几岁的小破孩,可张纯教会他做弹弓,掏了几次鸟蛋,钓了几次鱼后,张纯开始天天没事屁颠屁颠的跟着张纯旁边,俨然一副保镖兼打手的模样。张良两夫妻也乐得他们玩在一起,没有阻挠他们的调皮捣蛋。 只是张纯很多时候都是挑张良得闲在家的时候才跑来玩,害的的张宝几次问张纯是不是知道他爸回来有肉吃才跑他家来玩?每次两夫妻看着这两个活宝一顿打闹,也是满脸笑脸,一点都不介意。 张纯喜欢没事就问张良山里打猎的事情,每次做着一份好奇的模样,让张良觉得眼前的小屁孩只是好奇心很重,于是没有遮拦的告诉眼前的两个活宝,就让他们当当故事听似得。 去的多了,张纯开始缠着张良教他怎么做陷阱,怎么对付各种野兽。张良看着这个从小没爹没妈的孩子,心里想着若是张纯的父亲张三在的话,哪用得他来教这些,张三的手艺可比自己强多了。带着有些教育自己的小孩的想法,张良把自己的一些进山的事宜都慢慢告诉了张纯。那段时间可让竹溪村鸡飞狗跳一番,今天不是谁家鸡丢了,明天便是谁家的鹅没见了,后来甚至连狗都没有放过。 好在张纯和张宝两个小鬼头手脚做的比较干净,常常张纯负责出主意c做陷阱加望风,张宝负责具体实施。两人好好的祸害了一把村里的家禽。只是后来听说有人要告诉到张家老太太后,两人才渐渐收了手,把目光转向其它地方。 无忧无虑自自在在的生活直到有天张纯遇到族里的张景山才改变了。 竹溪村在张纯每天的闲逛中,其实不大的地方早被他转遍了。开始张府老太太还叫人跟着他,后来看到张纯每天都按时回来从没有让老奶奶担心过,于是老人家也乐的他到处出去玩。或许也是老人家觉得在这张纯这个年纪,小孩就应该将他好玩好动的天性发挥出来。张纯对于竹溪村除了几个地方没有好好转过外,其它的每家每条巷子他都很熟。 竹溪村的邹家族院和邹家的宗祠张纯没有去过,对于邹家,其实张纯更感兴趣的是张家的宗祠。这几个地方是张纯一直没有机会溜达进去的。听张宝说邹家不如张家,邹家的那两个地方没有张家的好,两家的宗祠除了发生村里重大事情和每年的祭祖外一般不让人进。 话说有天一大早,睡不着的张纯天蒙蒙亮时便起来。洗漱穿戴整齐后便走出府外闲逛起来。不知不觉走到张家宗祠外的空地,却发现有个人影在那里上下腾飞似乎打着拳。呼呼的声音当时便把张纯吸引住了,悄悄靠上前去观看,原来是族叔张景山在那里练着拳脚呢。 他认识张景山,因为有时候他会到府里找老太太说事。每次说事,房里都会只有他和老奶奶两人。张景山去的次数不少后,身边下人告诉了他是谁。只是这位族里的张景山平日里很低调,常常看不到他,他既不是张家狩猎队的也不像其它人务农。时间长了,张纯还以为他只是一位普通混吃消遣的族里关系户,没多大注意。直到这天看到他练手脚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站在一旁偷偷观看的张纯,直到张景山打完后才晃悠悠的走向前问好。 其实张纯刚来的时候,张景山便发现了他。张纯问着族叔早的时候,张景山看着眼前的小破孩平静的问道:“纯儿这么早,跑出来干什么啊?” “睡不着,早上的空气很好闻,想着便出来玩一会儿。等下和张宝去捉鱼去了。”张纯小声的回答道。 张景山听到张纯的回答后,笑道:“那你不去找他,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听到呼呼声,还以为有什么呢。不知道原来是族叔在这里,族叔你刚才在干嘛?是练功夫吗?” 看着瞪大眼睛一副好奇模样的张纯,张景山说道:“活动下手脚,怎么?纯儿可是喜欢?” “嗯嗯,嗯嗯”张纯赶忙点头回答道:“族叔好厉害,看着好威风啊。”说着还一边比划着。 看着张纯很是崇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张景山哈哈哈一声大笑把张纯叫到跟前。 只见张景山对张纯手脚和身上摸了一会儿,边摸边心里惊喜起来。按说二岁左右的小孩只有八九十公分左右,而眼前的张纯此时的身高居然有三尺多,都快到比村里的五岁小孩的身高还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府伙食太好还是村里那些失踪家禽的功劳。总之张景山越打量越满意,只是他继续不动声色。 好一会儿张景山认真看着张纯问道:“纯儿!可想学拳?” “就是刚刚族叔你那样的吗?” “对,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族叔教我?” “可要吃苦,到时候不许哭鼻子。” “哼!我才不怕,我也不会哭。” 一来二去,聊过一会儿后张纯被张景山要求往后的每天天刚亮便来此地找他。 张纯和张景山分开后,就去找张宝了。遇到才起的张良叔便走向前问道:“张叔,你认识族叔张景山吗?” “认识啊?咋了?” “族叔说让我跟他学拳,你看好不好啊?” 张良一下愣住了,张景山他怎么会不知道。张景山是和现在族长张紫山他们一辈的人,他比族长年龄要大。早些年张良跟着张家马队的时候,便听有人说以前张家有个主事的使得一手好功夫,特别是张家的碎骨拳和轻羽腿更是练的炉火纯青,而这个人便是张景山。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了,这个人似乎慢慢淡出大家视线,直到自己后来被要求回竹溪村后才知道这人也一直在村里。 张良难得严肃的和张纯说道:“纯儿!你可得好好学。” 张纯看到张良这表情便知道张景山应该确实有功夫,而且还不错的样子。 自打那以后,张纯的生活每天似乎开始变的充实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初入门径 和张景山约定学拳后,张纯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 每天天不亮,张纯便走出府里到宗祠找到张景山。一般各种手脚活动下来天都要快亮了。张景山开始几个月并没有教张纯什么东西,只是反复的让张纯活动着腿c腰c肩和各个环节。各种动作让张纯觉得回到前世小时候上学做早操的情景,只是动作幅度和难度都要大的多。 张纯知道学功夫这事是急不来的,人家肯教你已是不容易的事,况且自己这么小的身体,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不是? 张景山在张纯按他要求活动身体各个部位的时候,也常常在一旁打着自己的拳。行云流水的动作发出呼呼的声音,常常让张纯目瞪口呆。他前世可没有遇过什么武林高手,看的一些什么格斗比赛也没像张景山这般的。张纯只觉得似乎打着拳的张景山身前充满着各种劲气,不然离着他那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脸似乎被刮的生疼。 每天从宗祠活动完后,张纯便跑到张良家找张宝玩。有时候张纯挺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小孩身上,特别是这个小孩一开始还把自己当成比他更小的屁孩。只是不管出于掩人耳目还是其它什么目的,张纯这个年龄总得有个玩伴才能显得自己不会不一样。张宝这小子除了爱吃还有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就是对自己言听计从。这种情况是张纯一次次的诱拐张宝一起做了很多偷鸡摸狗的事才建立起的革命友谊。 张纯找张宝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是他也爱吃。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在大家两三岁还在以米粥为主的饮食阶段,张纯已开始觉得那些东西远远填满不了自己的肚子。特别是最近不知道怎么还开始换牙后,张纯更有种前脚刚吃完后脚就饿的感觉。他知道一般小孩要到五六岁才会换牙,而自己怎么才两岁多就换牙?这个事让自己苦恼了好一阵子。有时张家老奶奶看到张纯又掉牙了,便会问张纯怎么了?张纯只能是今天说到哪碰到了,明天和谁打架了,常常张宝便成了他的挡箭牌。 每天上午找张宝是张纯给自己加餐的时间,也是张宝每天一睁开眼便期待的事。他不知道张纯怎么会做那么多好吃的,而且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像什么竹签串串c泥巴鸡c石锅鱼c每天都害自己中午回家吃不下东西,还被老娘骂道说是吃水都会胖的懒鬼。 张纯和张宝的秘密基地是张纯父亲张三的家。打从张三和翠姑死后,这里便很少有人来过,平日里只有他俩鬼头鬼脑的进进出出。 话说张纯为了前世的口味可把张府的后厨祸害了一番,只是翻前找后实在找不到辣椒的存在,最后无奈的只能用茱萸c姜c芥末c葱c大蒜等代替,他看到被藏的严严实实的胡椒本想拿点,却被大厨死死看住,说什么也不给张纯祸害了。后来这事还被闹到老太太那里,害的张纯也被老奶奶数落了很久。时间就着这两个吃货身上流逝着,张宝是越来越胖了,而张纯则越来越高,赶上张宝似乎只是迟早的事。 每天的下午,若是张纯不在府里待着便跑去李老头院里。李小丫是老李头的心头肉,和张宝差不多年纪,每次小丫看到张纯溜达来都欢欣雀舞。一开始可不是这样的,小丫恨不得把张纯像那些小屁孩一样,将他们全部赶出自己家。只是后来看到可爱的张纯能说会道,常常哄得自己开心,加上听爹说起过张纯家的事后,便越看这个小弟弟越觉得喜欢。老李头看到自己的丫头开心便觉得怎么样都好。李小丫是他老来得女,前面自己生了两个儿子都跟了邹家姓,唯独这个闺女,不知是看在这些年的辛苦,邹家让她随了自己姓。所以打李小丫一出生,老李头便宝贝的不行,真是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那种。 每次张纯跑来,李小丫都将她偷偷藏起来不舍得吃的甜食给他吃。这些甜食是李老头每回托从镇里回来的人给自家闺女带的。有时候看着小丫给张纯吃的,老李头还心里小小嫉妒,心想自己宝贝不行的女儿每次向她讨要半天都不给半块,却全部被张纯这坏小子祸害了。想想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下。可怜的张纯被心里充满嫉妒的老李头常常使唤着做着做那,甚至让张纯拎起锤子打置铁胚来。一个不对,便是一顿臭骂。 张纯知道老李头的心思,每次也只能内心苦笑一番。心想:老李头就你家闺女那五大三粗模样,长的安全的不能再安全的大饼脸,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跟随着张景山一些时间后,他终于教张纯一些拳法了。从教的那天起,张纯轻松自在的日子也告一段落了。 开始张纯没有觉得学拳有多难,仗着自己变态的记忆力,一些架势和套路往往不需张景山演示第二遍便学会了。张景山开始也吓一跳,从没见悟性这么高的孩子,只觉得这孩子是天生学武的材料,于是开始加大难度,要求的更加苛刻起来。 张纯的苦日子开始了。他不知道明明打的套路一模一样为什么还被张景山拿着竹条一顿抽打,说是不对。心里泛起嘀咕的他,想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眼前的这位族叔,有时候想不通气不过的张纯故意耍着小孩子的脾气,看是否能让张景山多说些什么。可执拗的情形只会让张景山变本加厉的苛责和要求张纯。 那段时间张纯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府里时,张家老太太难得没有插手过问。脾气上来的张纯沉住气想着自己还非得把拳学好不可。 想来想去似乎确实有些不对劲。自己的打的拳的确徒有其形不得其意,每次的出手和演练的过程跟张景山相差太远。张景山的出手每次都刚柔并济,处处隐藏着杀机,而张纯的打法却是照着影子,空有不错的架势却没有凌冽的杀气。张纯觉得这不是年龄差异的问题,或许有一部分是自己没有激烈的实战经验导致的,但似乎还有一些原因是自己暂时没想到的。 张纯相比于其它小孩不仅有超强的记忆力,还有前世留给他的处理问题总结经验的能力。所以相比较于悟性这种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张纯知道自己得更加倚重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将脑海的画面反复的来回播放的同时,张纯慢慢将画面的每个关键节点都放慢。 思索几天后,张纯才知道原来自己错的地方在哪里。一是自己的呼吸频率不对,二是每次自己的出招都没有指向性。说的通俗些便是张景山的出招每次都暗含杀机,不管是他的实招还是虚招,每一步似乎都能轻而易举的给眼前的敌人造成巨大伤害。 想通关节的张纯再次来到张景山面前时,似乎变的不再会打拳,甚至比不会打拳的小孩都要做的差。本以为张景山又会出手教训自己,没想到张景山这时看着自己的眼睛却是充满期许鼓励和欣喜。害的张纯以为自己难道又练错了?却不曾想,练完后居然得到张景山难得的表扬,还告知自己明天可以暂时学下其它东西。 其实张景山这天看到张纯的表现时,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他再次无比的确信张三留下的这个孩子天生就是练拳的材料。回想当年,自己练到这种程度的时候还是练拳两年后,没想到眼前的张纯居然只是和自己学了几个星期却初窥门径,找到碎骨拳的路径。 一开始没有告知张纯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存在考较的成分在里面,另一方面则是张家的碎骨拳法不是张纯的这个年龄所能掌握的。这套拳法是配合张家的轻羽腿同时存在的,而且此套拳法对身体的要求特别高。张纯的身体发育虽然比一般小孩要好很多,特别是摸过张纯的骨头也发现他的骨架和密度都远超同龄人,但是还是暂时达不到练这拳的最基本要求。如果没有自己的细心引导,行气有误,张纯此时远远承受不了犯错所给自己身体带来损害的后果。 拳法不再教后,每天早上例行活动开的张纯被张景山要求去跑步,围着竹溪村每天至少跑三圈。张纯开始几天累的够呛,常常跑的太阳老高还没跑完,有时跑着的时候还被村民各种打趣。竹溪村按说人口不算太多,不会有多大,可是真的要沿外围跑一圈,张纯估摸至少有十多公里的路程。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祈祖公充分的考虑到日后自己张家人丁兴旺的愿景,把环绕竹溪村的沟渠居然建的如此长。 后来实在受不了的张纯把张宝拉上了,开始张宝死都不愿意,但在张纯美食诱惑和要向村里一个姑娘告密说张宝偷看她洗澡的事后,张宝只能被张纯拉上一起受苦了。 这种累屁了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年前。张宝后来越来越追不上比他还小的张纯,常常等自己跑完一圈,张纯已经第二圈跑了一大半。后来实在怕张宝罢工的张纯偷偷叫老李头给自己做了两个用铁块包裹的护脚绑在自己的衣服里,这样下来两人的速度才慢慢持平起来。 只是可爱的张宝不知道,张纯为了和他差不多的速度,他身上的负重越来越重。 那段日子最让两人惬意的事便是每天跑完后,来到自己的基地做自己的吃食,美其名曰补充能量。常常感觉饿疯了的张纯比能吃的张宝都吃的多,甚至比一般成年劳动力都吃的多。只是两人的惬意可又让竹溪村的家禽们受到不小的伤害。 有时候夜里单独的时候,张纯常常发着呆想着若是在原来世界的自己,这个年纪应该还只是一个腻在爸妈身边撒娇和话都讲不利索的状态。而现在快满三岁的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些。看着自己身高都一米二三了,快到成年人的肚脐旁,张纯觉得眼前的状态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景山在张纯每天跑完的同时还教了张纯一些步伐和如何站桩,还有类似走梅花桩样的训练。于此同时,还开始教张纯一些呼吸的法门,让他从有意识的控制到无意识的自然而然。 又一年年关将至,期间张景山有事离开竹溪村几回,离开时还特意叮嘱张纯自己不要拉下每天的训练。没有多做打听的张纯,伴随着天历元年113年的初雪,似乎练习不短不长的时日的拳脚算得上是有模有样,初入门径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风雨欲来 话说张纯三岁的那年年关,竹溪村并没有像往日般太热闹。张紫山和他的各路掌柜按例回到竹溪村过年时,张府上下一切从简。若是一般大的小孩绝对感受不到什么,可张纯从各种细节中便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府里上下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出,张纯也没有多做打听。 当张紫山回到张府时,看到自己老母旁站着的张纯时,吓了一跳。短短时间没见,没想到张三的儿子长的这么高了。张纯上前主动问好,张紫山点头回应,还略带微笑的问道张纯最近可好。张纯把自己的情况如说道后,看族长似乎有事和老太太商量便乖巧的离开了老奶奶的院子。 看着张纯离去的身影,张紫山和张家老太太两人就着茶水说起了事。 “母亲!今年家里青石镇c大乌镇c集坪镇和榆阳镇的生意不知怎么了,大不如往年,今年所获也远没有去年多,甚至靠近郡府的榆阳镇的生意还差点出现了亏损。” 老太太听后,平日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双眼闪烁出睿智的光芒,身上陡然多出平日里怎么也没有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认真的打量着张紫山问道:“榆阳镇生意怎么会差,它不是每年获取收益最多的地方吗?” 平日里威风八面,八面玲珑的张紫山在老太太的注视下居然低下了头,解释道:“榆阳镇靠近郡府,按说每年的生意都很好,可不知道今年怎么了?先是几批运去的货被劫后,我们家在那里的客栈和酒楼又都被人闹事,息事宁人后,我们的皮货店的对门又开了一家叫昌盛号的皮货店和我们抢生意。一来二去,今年在榆阳的生意大受影响,几个掌柜都和我反应说今年的生意不好做。” 砸吧口茶水的老太太静静的听张紫山说着情况,半响后平静的问道:“可是有人故意找我们的麻烦?” “我也派人打听了,只是目前为止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直没什么消息,因为毕竟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派去的张景山也没有什么消息吗?”老太太突然插嘴道。 “景山前去查看被劫货物的几个地方,回来说对方手脚太干净,没有留活口和任何痕迹,暂时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张紫山回答道。 收回目光,闭眼沉思半天的张家祖母看着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的张紫山缓缓的最后说道:“榆阳郡的生意是不能丢的,张家一脉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份家业,可不能在你手上丢了。不然一不好对族里上下交代,二也再难有机会把生意做到鄱阳郡府了。” “孩儿明白,榆阳郡是信江一路最靠近郡府的镇子了,只有站稳脚跟才有机会把咱张家的生意进一步做大的机会。可眼下的情况确实困难重重c”张景山谨慎的看向老太太说道。 “天塌不了。”张家老太太起身不容置疑的说道:“把你弟弟张瑞山派去榆阳镇,顺便把其它三镇今年的收益抽调给榆阳镇补充空缺。” “那今年缴纳给府中银库的例银c?” “今年暂时不交了,我去和族中族老说,你暂时放心。” 听到老太太说道这,一直吊着的张紫山稍稍松了口气。 “可你们明年一定要好好经营,万不可再出什么差错。”谁知老太太反身又严厉道:“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继续下去,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抬头看着老母严厉的目光看向自己,张景山猛的又把心拉起来。缓缓沉声的回道:“知道了,母亲!” 谁也不知道张府老太太院里两人交谈了什么,平静的竹溪村依旧平静,一如往日。似乎众人感受不到这份平静下埋藏着什么汹涌。 张纯的日子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其实自从学武后,他的生活有规律的很,加上张纯的刻意的低调,他似乎越来越和村里普通小孩的情形没什么两样。当然除了他长得比一般小孩都快的身体。 过完年后的张纯每天继续着充实的生活。当张纯两边腿脚各绑上五公斤的铁块依旧比张宝跑的快的时候,他似乎慢慢掌握住自己呼吸的频率。这种掌握不是说刻意的通过大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而是按照张景山的要求,从一种有意变成无意的转变。张纯知道自己掌握这种呼吸方式后带给自己身体的变化。首先他感觉到每天围着竹溪村跑两圈的过程不再是一种煎熬,而且两圈下来后自己的肺部再也感受不到跑完后那种被撕扯的痛苦。他曾经试过,当他全力加跑一圈后才又会感受到那种不舒服。张纯感觉自己的肺活量比前世成年后的自己都要大的多,他通过把头埋进水里闭气就能知道。似乎现在小小的年纪的自己身体里蕴含着用不完的气力。 在呼吸得到改变的同时,张纯还发觉自己的碎骨拳终于能不间断的一套打下来。只是这套拳法打下来比每天的晨跑都让自己感受到累。张纯比较过自己的演练和张景山的演练。两人虽打着同样的招式,但是若有旁人在一边比较,便会发现不同之处。张景山的碎骨拳步步杀机,拳法似乎始终处在一种含而不露,一击便能致命的张弛有度的状态,而张纯的碎骨拳则是显得轻灵,空有一番灵动却少一份杀机和含蓄。 张纯问过张景山为什么自己的拳法和他的不一样,张景山没有多说,只是笑笑不语。被问的多了,只是回答道:“多练,勤练,然后悟。” 对于张景山给出的解释,张纯只能理解为拳练千百,其意自显。因为自己思考很久都没有找到答案。 不想装进牛角尖的张纯,只能每天加大自己的训练量。可怜的张宝被张纯虐待的常常差点要口吐泡沫。说来也奇怪,张宝和自己天天这样练居然还是没有瘦下去,自己都有腹肌了,他肚子还是圆不溜秋的,真是奇怪的体质。 张景山不知道开始有什么事忙,之后的每个月总有那么些天他都不在。张纯也好奇的不行,问过张家老奶奶,老人家只是说族里派他出去有事做便不多解释。张纯虽然好奇的不行,也只能压住自己的想法。 每天的训练张纯不管张景山在还是不在,他都一如既往的完成。他知道自己多一份实力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多一份选择。他开始不断的加重自己的身上的负重,不管是腿脚还是腰腹上他都添加了负重,而且这些负重自己平日很少拿下来。 快到年中时,有次从外面回来的张景山把张纯留下来,拉着张纯坐在一边说话。 “纯儿!练拳如此辛苦,可还想继续练下去?” 张纯好奇的看着张景山,寻思着为什么突然拉着他问起着这来。虽然心有好奇,嘴上却立马回道:“练,我一定继续练。”说完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说道。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继续练下去?”张景山突然认真的盯着张纯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张纯心里想到,难道自己能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因为自己前世强烈的好奇心驱动内心的欲望给了自己没有基石的勇气,最后被区区几只畜生逼死了自己? 似乎好好想了一会儿的张纯抬头直视着张景山的双眼,无比认真的回答道:“我要保护爱护我的人,所以我要练拳。” 看着张纯干净纯洁无暇的双眼,好一会儿张景山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原来我们小小的纯儿还是一位男子汉呢。” 张纯看着眼前男人坚毅的侧脸,充满了疑问。他不知道平日里一副少言寡语的这位族叔今天怎么了。 其实张纯不知道那天和他聊过的张景山下午还找到张家老太太聊过一些事。 那天虽然张纯心里充满疑惑,可是习惯把事藏在心里的他没有刻意去挖掘什么。他知道其实竹溪村的很多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些留在竹溪村的人远没有自己表面看的那样简单。虽然平日里他们都忙着自己生活的琐碎,可是很多人在张纯练过拳脚后便能发觉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练过功夫的痕迹。对于张景山,张纯知道如果他不想主动和自己说什么的话,哪怕自己再死缠烂打,他也不会告诉自己。所以与其自找没趣,不如暂时不要打破现在难得的宁静。特别是自己现在每天都能感受自己的身体的成长和变化。 没有纠结什么的张纯傍晚回到府里后,被老太太叫到跟前。张纯看到老太太上前问道:“奶奶!奶奶!你找我什么事啊?” 看着身上邋里邋遢的张纯,张家老太太笑骂道:“你这野猴子一天到晚在府里落不下脚,又跑哪里耍去了?” 张纯吐吐舌头说道:“去找小丫玩了,他爹教我打铁呢。” 被张纯可爱模样逗笑的老太太说道:“就知道玩,到时候把你送到李先生那,让他好生管教。” 听到老奶奶的话,张纯赶忙拉着哭脸上前拉住老人家的衣袖轻摆道:“别啊,奶奶!那老先生可不好玩了。我不去,我不去。” 看着跟前撒着娇的张纯,老太太小声笑了出来。“快去洗澡去,身上脏死了。跟泥猴子一样。” “嗯嗯!我这就去。”说完便想蹦蹦哒哒跑开的张纯又突然被老太太抓住。 “今天泡澡的水里有你族叔放的草药,你可得好好泡。”边说还边认真的看着张纯。 带着一丝好奇的张纯走到自己的房里才明白老太太说的是什么了。 只见大大木桶里一片漆黑,满屋都是浓郁的中草药味道。脱完衣服,试试水温的他被烫的赶忙抽身想要离开,却被身边的两个老妈子拉住一顿按进洗澡桶里。 久久从张纯屋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喊叫,张纯感觉自己都要被烫熟了。 正打算回屋的张家老太太听到张纯屋里传来的叫声,没有停下脚步的她偷偷捂着嘴笑着:“叫你小子皮。” 如果张纯跟着老太太,便会发现回到屋内的她没有先前打趣的那帮轻松。只见这位张家老太太让照顾她的下人离开后,独自坐在堂中,双眉紧皱,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揉搓着一边。屋内的烛光照着她那不再紧绷的皮肤透露出说不出来的疲惫。谁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张家族母似乎苦恼着什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碎骨拳和轻羽腿 自从张纯开始泡上药澡后,每天的傍晚成为张纯最痛苦的时间。他多次想要躲开不去泡,但都被张府的下人找到。不管是躲在张良家里还是猫在老李头的铁匠铺,甚至躲进以前张三的家里,都被找到。最后只能认命般的以一种上刑场似的感觉,每天乖乖的回到张府,接受命运的安排。 其实张纯不是排斥泡药澡,他内心想的是如何搞清浴桶里的那些东西是否对自己身体有害。因为每次泡在里面,他都能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开始还以为是过热的水导致自己身体一时适应不了,每次进去没半分钟便像开水烫熟般,全身红彤彤,然后头顶还有烟气冒出。可是后来他不仅觉得自己的力气和抗击打能力都变强外还发现皮肤表面居然还有类似油脂般的东西渗出。 按说这些表现都是对自己有益的,但是前世看了太多小说的张纯对这种情况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感觉现在做的似乎在加速自己原本就成长很快的身体,让其成长的更快。这种有些揠苗助长的方式有些让他怀疑会不会对自己的内在的什么根基产生什么影响。 其实张纯想多了,不管是张景山还是张家老太太,都是打心眼里喜欢张三的这个儿子。他们所做这些只是增强张纯的还较小的身体素质,让他的骨骼密度在现在还能通过药补的方式继续增强些。至于一些比较刺激的药物也是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体承受程度才开始选择这么做,不然早在和张景山学拳的时候他们就会让张纯泡这种药澡了。 张纯是通过几次下来把药桶的各种不认识的药材每次都偷偷顺下一点,然后拿着这些药材分别问了张良和老李头等人之后,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于是最终接受张家老奶奶对自己的安排。 每天的生活在张纯开始泡上药澡后,似乎开始悄然的发生一些改变。 张纯发现张景山开始不在竹溪村的时间越来越长,老李头的打铁生活也忙碌的不行,连同张良他们狩猎队的人员也更加频繁的进山。张纯觉得或许竹溪村要发生什么变化了,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纯不是没想过去打听一些,只是每天自己在张府都没有什么消息从身边的下人和丫头身上传来,便知道,要想明白发生什么事还得问老奶奶。 对于张家老太太,张纯一直觉得她的存在并不像外面人所看到的她那么简单。虽然这位老人家在竹溪村这几年看似和村里的一般年纪的人家没什么两样,但是平日里的言谈举止和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便能看出她的过往圈子和现在的人是不一样的。 张纯还是决定按捺住自己的那份好奇,做好自己眼前的事再说。 张纯的生活在一次张景山受伤后变得慢慢不一样起来。 话说年中一次,张纯练完功后,发现出去好些天的张景山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不知他在身后待了多久的张纯赶忙上前向这位族叔问好。靠近身前才发现张景山脸色苍白的很,不住的还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掩饰憋不住的咳嗽声。张纯一脸担心的问道:“族叔!你怎么了?” 张景山看着张纯笑道:“没事,纯儿不要担心。” 看着还是一脸担心看着自己张纯,张景山上前摸了摸张纯的脑袋把他拉到一旁继续说道:“纯儿!最近学拳可有什么疑问?” “二十四式碎骨拳和三十二路轻羽腿的招式和套路我已熟记于心,可是族叔,为什么我打出来就是感觉没有你那么威风啊?” 看着被自己转移话题的张纯说着自己的问题,张景山轻轻咳嗽了一阵想了会儿便说:“是不是一开始便感觉不对?” “嗯,嗯,可不是,族叔每次打出来感觉都好厉害,可是我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纯儿可想知道原因?” “想啊,可得族叔教我。”张纯做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张景山。 张景山看着张纯装出的可爱模样,笑了会儿便说:“本想等几年后再教你,可现在c” 张纯看着欲言又止的张景山,心想果然还是有些托底的东西没有学到啊,只是张景山想说又不说,似乎在考虑什么。张纯没有动脑筋的卖乖也没有故意催促什么,他知道现在继续保持安静才最好,于是还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景山,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望向远方的张景山收回目光,侧身看向张纯缓缓说道:“纯儿!从今天起,每天训练完后,到你爸的屋里去。” 张纯一脸疑惑,为什么去张三的屋里?可还没等他开口张景山便离开了。 第二天抱着好奇心的张纯来到原来自己老爹的茅草房内,看着早就在那里等待的张景山,张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向前。 只见张景山面前的一块大木板上放了一个被黑麻布遮盖的东西,靠近后还闻到一股臭味,张纯小声的问道:“族叔,这是什么?” 张景山认真的看着张纯说道:“纯儿,待会儿可不许害怕。”说完还在盯着张纯。 张纯看着张景山的模样,缓缓的点头说道:“族叔,放心吧。” 张景山在张纯说完后缓缓的拉开黑色麻布,张纯一下就愣住了。 原来是一具死尸,难怪有恶臭。 看着似乎还在被吓傻的张纯,张景山总的对他的这次表现很满意。刚想夸张纯两句,没想到哇的一声,张纯跑向门口大吐起来。 虽说小小的张纯脑袋里装的是前世二十多岁的灵魂,可是即使有着成年人的意识,这也是张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一句完整的尸体就这样的摆在自己面前。虽然前世也去过几次老人的葬礼,可是那些身体毕竟是被装殓好的。 等了好一会儿,张纯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强忍住恶心再次走到张景山面前。 张景山看着不舒服的张纯说道:“本想等你再大几岁,再让你看到这些,可是c” “没关系,族叔!我不怕。”张纯抬起头看着张景山,小小的脸庞充满坚毅,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退缩,不然等到下次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张景山静静的看着张纯好一会儿,然后说道:“纯儿果然不一样啊。” 张纯不知道张景山说的具体指什么,但是眼前他只想知道,张景山这次把一具不认识的尸体摆在自己的面前究竟是为什么。 张景山一边继续说着,一边拿起案板上的小刀。 “纯儿!你的炼骨拳之所以和我的不一样是有原因的。”边说边拿起刀对尸体进行解剖的张景山说道:“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继续教导你,因为很多经验并不是口述便能让你一朝顿悟,而且我的师傅当初也没有留下什么方法。所以张家的碎骨拳和轻羽腿练的人不少,可真正能将其威力发挥出来的寥寥无几,多数只能让这些练习的人比一般山野村夫强一些。” 张纯听到张景山说的话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努力压住自己的呕吐感,靠近案板看着张景山,听他怎么做怎么说。 张景山看到小小的张纯,脸上的恐惧和害怕越来越淡,心里对张纯感到满意的同时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继续说道:“我的拳法之所以比同时练的人强些是有原因的。早些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可是后来我在外拼杀次数越来越多后,慢慢发现本有些鸡肋的碎骨拳其实是自己没用好而已。” 说到这,张景山叫张纯搭把手,把已经分离出的手上骨头有顺序的放置一旁。接着又开始解剖那具尸体的腿部。 越来越感觉适应的张纯看到张景山没有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便开始上前帮忙,一顿忙碌下来总算把眼前陌生的躯体给骨肉分离。 看着按顺序摆好的骨架,受过伤的张景山有些气喘的坐到一旁歇了会,然后指着骨架对张纯说道:“纯儿!你上前看下这个人的手上和腿上各有几块骨头。” 上前查看的张纯,好一会儿回身道:“手上不算手掌有六块,脚上不算脚掌有八块。” 张景山看到张纯算完便不再言语,只是一边歇着一边看着张纯。 张纯思索片刻后便立马明白,原来张家的二十四式拳法和三十二路腿法在使用时,所对应的主要发力点便是这些部位。难怪自己每次操练的时候都感觉不是打不出伤害便是有力使不出。 看到张纯恍然的神情,张景山知道眼前的小孩明白了。 他静静的说道:“这个关键点也是我练习这套拳法和腿法多少年后在一次次的总结才明白过来。一开始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教导我的师傅没有告诉我这些的原因,让我迟迟没有发挥出它的真实实力。但是后来用的多了我才明白其实他也有自己的良苦用心。你现在明白这些并不意味着你能很好的将其融会贯通,还需多加操练,但是与人争斗时万不可轻易使用。因为若是一般人可能会被你击倒毫无反抗之力,可若对方是高手便会在交手的过程中感受到你的发力点,并针对你的这些地方进行打击,你的内在的修为比不过人家的时候很容易被人打得自己反噬受伤害。特别是碰到那些存在c” “族叔!那些存在什么什么啊?”张纯看着说话说一半的张景山问道。 谁知张景山收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看着张纯认真的说道:“纯儿!非不得已万不可轻易用碎骨拳,你知道吗?” 感觉到张景山的那份郑重和不容置疑的眼神,张纯缓缓点下头说道:“知道了,族叔!” 张纯记得那天收拾好后回到张府时,身上似乎还有股淡淡的尸臭味。平日不爱泡澡的张纯难得的主动自觉的走进房里自己泡起来。借着身体的放松,张纯一边理清今天的所学,一边静静的思考最近的一些变化。他感觉平静的竹溪村生活马上就要被打破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未雨绸缪 泡完澡躺在床上的张纯,久久睡不着。对于张景山今天所教,在张纯的印象里应该是某些事或者某种状况才让他这么早的就把张家的碎骨拳和轻羽腿的修炼方式告知自己。或许眼前平静的张家正酝酿着一股风暴。想通一些节点的张纯从床上坐起来,他觉得或许自己要做些准备。哪怕现在自己小小年纪微不足道,哪怕武功高如张景山般都受到伤害,但是自己多做些准备总该有备无患的。 一宿基本没睡的张纯并没有影响他第二天一早的训练,早早起来便按例去围着竹溪村跑起来。当然身后还有半途插进来的张宝这个胖子。张宝多次当逃兵,只是每次逃后,都好几个星期吃不到张纯做的各式好吃的,撒泼打滚都得不到张纯松口的他也只能死了心的跟着张纯每天早起跑步。 等到跑完走去张家宗祠的时候,张宝便知趣的回家或其它地方准备食材去了,张宝知道张家那位族叔是不会教自己的。要教早就教了,何况张纯帮忙问过后都没有得到同意,就更不抱什么心思了。 张景山看着远处走来的张纯,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于张三的这个儿子,如果一开始是因为他的天赋和聪慧打动自己的话,到现在则更多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小的孩子每天持之以恒的毅力更让自己动容。有时张景山看着张纯心里感慨万千,总想到自己三岁多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而张纯却如此懂事和明白坚持的意义。恍惚的片刻,张景山觉得或许小小的竹溪村,哪怕是未来的张家,将来都不一定能容的下张三的这个孩子吧。 张纯走到张景山跟前问了好后,便按张景山的要求开始操练起拳脚。因为有了头天的点拨,今天的张纯练起拳法和腿法时变得不一样。说不上有浸淫拳脚多年的张景山老练,但也是打的虎虎生威。 张景山看着张纯的一套打完后,上前指出几次发力还有问题的地方后,又让张纯练一遍。 再次练起张家的碎骨拳和轻羽腿的时候,已然能从张纯小小的身影中看出一丝张弛有度的韵味来。站在一旁不住点头的张景山知道眼前的小孩对于这套拳法和腿法,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了,至于还差的信手拈来和凌厉的感觉只能是通过他日后自己的不断演练和拼杀了。 全套练完的张纯觉得自己酣畅淋漓,浑身说不出的爽快。一股爽利的感觉让张纯只想大吼起来。若不是鉴于自己的年纪摆在这里,此时真想好好痛饮一番。看着身旁的张景山,张纯此时恭恭敬敬的上前拜谢起来。 张景山看到眼前张纯毕恭毕敬的认真模样也是欣慰,上前拍拍张纯的肩膀,摸了摸脑袋对张纯缓缓说道:“纯儿!拳法和腿法能教的我基本都教了。日后长大与人争斗,能不用则不用,实在避开不的,也不用手下留情。你可知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张纯下意识的回道。 张景山听着张纯的回答顿时哑然,沉默良久再看向张纯:“难得你如此年纪便这般早慧,不知是福还是祸啊?”叹口气后继续说道:“纯儿!张叔最后告诫你一句:一山还有一山高,切记要脚踏实地,万不可好高骛远啊!” 张纯看着眼前的这位男人,他算的上是自己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位启蒙老师,听到他的谆谆教导,张纯认真的点点头回道:“族叔!放心吧!纯儿明白。” 张景山告知张纯留在他爹茅草房的那具尸体被他全部肢解完,只剩骨头后,又在他耳边言语几句便离开了。 张纯不知道这次和张景山的分开竟成为两人最后一面,只是当时张纯没有在意到什么,还以为一如往常,张景山这位族叔又有什么事要去忙。那时的张纯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张景山离开时说的话:若有一天你能闭着眼睛用拳法和腿法将那206块骨头有目的的轰碎,那说明你的碎骨拳和轻羽腿依然大成了。 和张景山分开后,张纯上午和张宝加完餐便溜达到老李头家里。张宝本也想去看看小丫,却被他老妈扭着耳朵回家帮忙干活。最近村里的张c邹两家狩猎队打回的猎物实在太多,一些皮毛和吃不完的肉食都要及时处理,不然坏了的话实在可惜。 张纯给小丫顺了个自己烤的鸡腿,自从李小丫吃过一次张纯带给她的鸡腿后,每回去老李头家玩都被她念叨不行,感觉张纯上辈子就是给她专门做厨子似得。 这次去老李头家,张纯是抱着目的的。 用了两个鸡腿收买了小丫后,张纯笑嘻嘻的靠近正在打铁的老李说道:“李叔!您老累了吧,要不歇会儿?我帮你打得了。” 老李看到贼头贼脑的张纯,又看了看屋内正在大快朵颐的丫头,回身哼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张纯知道老李还在生他气呢。前一段时间,张纯绞尽脑汁的想要捣鼓着做些物件,浪费了不少老李头的材料。 那几次张纯都是从小丫下手,把一些平日里老李宝贝的不行的精铁兽骨都偷偷拿出来,只是到了最后都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精铁还好,大不了费些功夫重新冶炼一番,可想到那些豹骨牛筋,老李现在还一顿肉疼,那些金贵的材料是你这小屁孩能瞎玩的吗?气的不行的老李差点跑到张家老太太的那里告状,却被自己的丫头一顿拦住,还说要是弄得张纯挨骂挨打,就搬回老妈那边住,再也不进这个打铁的院子。最后气的火冒三丈的老李头直跺脚,指着早已跑开的张纯恨恨的说道,再敢来院里非得抓起来打肿屁股不可。 看着今天口风不是特别严厉的老李头,张纯知道这几天小丫没少给自己说好话,对着小丫感激的远远眨了眨眼后连忙上前,打蛇随棍的靠近老李头说道:“叔!看你说的,周围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李叔您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好,没事我就不能来找小丫玩?就不能偷学你老本事?听从您老教诲?”笑眯眯无赖模样的张纯一边说着一边还把荷叶包着的鸡给老李头慢慢递过去。 停下手里活的老李头回身看着张纯嬉皮笑脸的模样,没完全消的火气却让他对张纯下不去手,只能哼哼几声,收过递过来鸡蹲到一旁吃起来。别看这小鬼平时调皮捣蛋,淘气的不行,可每回带来的吃食都别有风味,很是好吃。边吃边打量张纯的老李头趁空问道:“你小子今天不会又打什么鬼主意吧?” 听到老李稍稍缓和的语气,张纯知道先前的事算是暂时可以放一边了。于是坐在老李头对面和他攀谈起来:“李叔!上回我想做的那个物件,你能帮我做出来不?” “你小子想干嘛?”老李放下手里的鸡说道。 “不是叔,我听张良叔说,村里的狩猎队也就两家的队长和副队长配有弓弩,可我去偷偷看过。那弩做的老大了,而且还是硬木做的,我也想要一把,可想要小些的。” 老李哼哼道:“就你小子才多大年纪,就敢使上弩?那利器是你小屁孩玩的吗?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张纯知道老李这人其实对于新鲜事物是能接受的,特别是他能不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当然这也是张纯锲而不舍努力的结果。当初张纯看到村里人收割庄稼实在辛苦,为此帮老李头设计过长把的镰刀,这种镰刀让村里人欣喜不已,纷纷夸老李有头脑。其实村民不知道真正做出镰刀的人是张纯,而张纯一开始便和老李说好不能透露是他做的。 从受众人夸赞的那次镰刀事件后,老李再也没有用看待其它小屁孩的眼光看过张纯。他或许觉得张三的这个孩子很不简单。 “叔!我知道我还小,可是我就想给自己做把弩,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拿出来显摆。”张纯占着年纪小,开始卖萌起来。 老李终于放下手里的没剩多少的吃食,认真的看起张纯,半响后才说道:“你想用精铁打造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弩弓就不容易做成,更不要说弓弦了,弓弦用一般的牛筋是不行的,太容易崩断。” 张纯低头听着老李的说辞,细想片刻后说道:“叔!我想用硬木做好胚子,然后通过铸模先把弩臂和弩机做出来,你看行不?” “行什么行?弩机到时候怎么和弩弓部分连起来?”老李瞪了一眼旁边的臭小子继续说道:“唉,小祖宗。要不我就用硬木给你做一把得了。” 张纯其实想到怎么解决,可他能和老李说他打算用螺丝把弯弯的弩弓和弩机锁死吗?他怎么和老李解释螺丝是什么东西? 张纯趁着老李起身要走的片刻说道:“李叔!行不行我就试这最后一次,实在做不出,我以后不再麻烦您了。可你得帮我打制部件,行不?” 老李听到身后张纯稚嫩却充满期许的语气,说实在的,心里也不愿完全伤了张纯小小的心。想了片刻回身说道:“你要我帮你,可以。每天一只烧鸡加上你奶奶那里的一壶好酒我就答应,还有得给我家小丫每次都带好吃的才行。怎么样?” 张纯听到老李终于答应也是开心,笑呵呵的点点头同意道:“李叔你老就放心吧,我记下了。” 说完弓弩的事后,张纯眼珠一转,继续屁颠屁颠的跟在李老头的身后。 老李看到张纯这模样便顺口问道:“你小子还不走?” “李叔!我想,您老能不能顺手再帮我打制一把兵器啊?”张纯小心翼翼的看向老李说道。 老李不知张纯这小屁孩又起什么歪主意,不容置疑的说道:“滚滚滚,哪凉快那待着。一天到晚你琢磨什么呢?再不学好,我告你家奶奶那去。还打兵器?材料你出啊?” “嗯!叔!我出材料。”张纯赶忙顺着老李头的话头回道。 一句话怼的老李没喘过气来,差点扬起手里的火钳给张纯屁股来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道:“行行行,你现在滚吧,哪天心情好了再给你打,可材料你得自己出,记着了?” 看到自己目的终于达成,张纯高兴的蹦蹦跳跳。噢c噢的和小丫打完招呼便一溜烟的跑开。 看着跑远的张纯,老李一阵摇头。对于这个烦人精实在是又爱又恨啊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离开竹溪村 将张纯打发走的老李头本以为能消停几天,可谁知道第二天一上午,张纯就嘚吧嘚吧的又出现在自家的院子里,身后还带上了张宝这个跟屁虫。 这摸不透的老李头没好气的问道:“你小子,怎么今天又来了?” 没等老李话说完,张纯把烧鸡和一壶酒从身后掏出递上前去。笑嘻嘻的回到:“这不想李叔和小丫吗,再说您老不是说要帮我做物件吗?” 老李头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滑不溜秋鬼头鬼脑的样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张三这个儿子真不像他爹忠厚老实,要说如此小的年纪,便这般鬼精鬼精的,在外走过多少地方的老李头也是没遇见过。也就是打小看着眼前的小屁孩秉性不坏,老李才没有说什么。要换一般孩子,哪怕七八,十来岁的,老李也不会正眼瞧上一眼。也是,张纯这孩子骨子里的那份机灵劲,他还真是打心眼里喜欢。 接过东西的老李并不打算给张纯好脸色看,说道:“行啊,你小子要使唤我干活,叔不是不答应你,可你材料带来了吗?” 张纯正等老李这句话呢,赶忙让身后的张宝这小子上前。 张宝胖胖的身体一开始没人注意他,这会儿才发现这小子身后背着东西呢。张宝费力的把身后用好几层布包裹的东西拿下,放到老李头跟前。张纯上前把布拿走,老李头才发现,这不是张三的那把厚背刀吗? 愣神的老李直直的指着地上的厚背刀问道:“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叔!我知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可我现在年纪小,使不上,我就想把它做成其它东西陪着我。”张纯回到。 “这可是你爹留给你的唯一物件啊,你要把它融了,以后你小子长大可别埋怨我啊?” “瞧叔你说的。我知道,我爹没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如果我爹在世的话,我是不会把它拿出来的,可他不在了,我想也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把。”张纯幽幽的看着一旁说道。 老李头看着眼前的孩子,知道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做弩了。他可知道当年张三被派回村里时,除了随身带的几件衣服便只有这把心爱的厚背刀了。 要说老李头咋知道?因为张三没来几天便找上了他,要他帮忙修复这把兵器。说是和张家那时候的还是少爷的族长常年在外奔波,这把趁手的家伙没少立功,用了这么多年因为材料好,刀没什么事,连起个小卷的地方都没有。可毕竟用的时间长了,手把一些小地方有些瑕疵,所以拿过来了。 当时老李头拿在手上这把厚背刀爱不释手,只不停的打量抚摸一边还说着好刀c好刀。他当时就知道打制这把刀的师傅手艺好,材料更是好,用的是青州地界没有的罗纹精铁。当年自己在外闯荡的时候知道,罗纹精铁这种东西是王朝管控的,只给军队配用,不知道张三从哪得来这么一件。本想着张三一死,八成这把刀也会陪他一起葬了,没想到又被张纯这小子拿到跟前来。 想着往事的老李,慢悠悠的叹出一口气,再次认真的看着张纯说道:“小子,你可真想好了?要不叔用别的材料给你做?” “叔!不用,我想好了。哪怕把它做成其它物件,我用的着的时候也会记起这是我爹的那把‘厚背刀’的。” “唉!行吧,你去搭把手,把那模子先做出去,我们再把它融了。” 又是一年秋至,当渐渐感受寒意的张纯以为自己竹溪村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时,张家一直都在发生的些许变化,似乎在这个季节总于按捺不住要爆发出来。 每日给老奶奶请安问好的时候,张纯看着一天比一天都愁容满面的老人家其实不止一次问过她怎么了。可是张家老太太从没在他面前说起什么,似乎总把他当成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害的张纯总是变着法子想办法哄她高兴点。好在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学着小孩般耍萌卖乖总不是什么太难的事,老人家每次都被张纯这个小人精逗的高兴,张纯简直成了她的开心果一般。 话说这天锻炼完的张纯回到府上,看着府里上下到处忙碌便走进张家老太太院里问道:“奶奶!奶奶!府上这是要干啥啊?” 老人家拉过张纯摸了摸他头宠溺的说道:“纯儿!一身汗,又去跑步去了?” “嗯!族叔说过,做事贵在坚持,万不可半途而废。纯儿一定学好拳脚,到时候还得保护奶奶呢!” 被嘴甜的张纯说得开心的张家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没白疼你。” “奶奶!奶奶!府里咋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唉!奶奶要去青石镇了。”叹了口气的张家老太太缓缓的说道。 “那我能去吗?”张纯睁大眼睛期许的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家。 其实竹溪村平淡的生活不是不好,可是对于张纯来说,来到这个世界总归还是希望多了解了解。因为年纪小,没其他办法的他可不想错过眼前这个机会。 “纯儿年纪尚小,可吃得了舟车劳顿的苦?”张家老太太反问道。 “能吃,为啥不能吃,再说奶奶您都不怕,我是男子汉就更不怕了,我还要随身保护奶奶呢。”说着还亲昵的拉着张家老太太的手说道。 “还男子汉呢?”被张纯逗笑的老人家伸手刮了刮张纯的鼻子笑道:“那你去叫人收拾吧,看到时候路上你还嘴硬不。” “诶,奶奶我这就去。”乐呵呵的张纯一溜烟的便跑走了。 看着跑开的张纯,张家老太太坐回椅子又愣起了神,本没打算带这孩子一起上路,这次去青石镇实在是有要紧的事,可把张纯这个贴心小棉袄留在竹溪村,老人家又不舍得。唉,算了,把他带在身边也碍不了大事。 张纯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几件下人收拾的衣物,便只有那把早做好的弩了。 张纯回到自己房里,等着下人收拾完离开后,才在自己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偷偷拿出自己叫老李帮忙做好的弩。 当初弩机和弩弓连接的地方被张纯用烧红的小拇指盖般大的小铁棍销住再打制死,让眼前的这把弩平时不可拆卸。好在一开始就没做那么大,放一般成年人手里一只手便能拿的住。只是做到最后看着半成品的老李可愁上了好些天。 张纯这小子捣鼓出来的这把罗纹精铁做成的弩具实在是美不胜收,老李都觉得这把弩具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打制的最好利器。可它找不到匹配的弓弦。一般的什么牛筋虎筋根本吃不住几次击发,那弩的张力实在可怕,拉住射出去,百米外的大腿粗的小树能射个对穿。后来老李亲自去了一次镇里,不知从哪里捣鼓回来一小节蟒筋,据卖这东西的人说这条蟒可能得有几百年的巨蟒。拿回来的老李还一段肉疼,就这一小节刚够做三条弓弦的蟒筋花了老李将近一年的收入。当给弩装上后,用厚背刀剩下材料做成的箭射向远处时都能听到一阵阵破空的啸声。 将这把做好的弩给张纯时,老李头像自家闺女出嫁万分舍不得。狠下心的老李把弩和剩下材料做成的十根箭连同一根秘制过的蟒筋给了张纯后一脚把他踢出了自己的院里。 张纯知道老李头舍不得,所以开始老李想把蟒筋做成的弓弦全部给他时,张纯说什么也不要。说是等叔有其它材料了,再打制一把,图纸和模子都留着。总不能让叔倒贴的太多不是? 越是这般懂事越是让老李心里愤恨的不行,事后那几天看张纯又过来讨好,老李头非打即骂,好好出来心里的不痛快。张纯这小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幅嬉皮笑脸顺着老李,直把他心里的那份不舍的心给慢慢扶平了。 说回张纯,收拾好东西的他起身去和老李c小丫和张良一家告别后,便在第二天跟随张家老太太离开了竹溪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至竹溪村外的信江渡口,早有几首张家的船只等着。其实平日如果是坐马车直线去青石镇可能会更快些,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张家带上这么多东西和人,所以选择沿江而下,到青石镇附近的渡口再该还马车坐一段路才能到。 一路顺风顺水到没什么事,张纯故意显露出小孩爱玩的天性,见到什么都好奇的不行,时常在船上走动打量着。张家老太太或许受不住江上的风寒一直在船舱里没有出来,还不时叫人告诉张纯要小心些,不要打闹,万一落水了不好。 其实张纯早知道这次出行就不是简单的事,早在出发的时候,一路走到渡口的张家马车没有反身回竹溪村,而是走陆路往青石镇继续赶着。这边水路的张家每次船不得不停靠在渡口休整时,便似乎能看到一些人在打量着张家这行人。几次张家都没有多做停留,一路不停的顺着江水往青石镇方向奔去。越是临近青石镇,老太太的脸上的愁容便一天比一天深起来。每天都有人进老太太的房里禀报什么的,张纯从这些细节便能推测出这次张家似乎真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时间悄然流逝着,眼看青石镇就要到了,这段时间埋在心里的好奇似乎终于要拨开。船头吹着风的张纯心想着。 只是这时的张纯没有想到,这次离开竹溪村,再回已是多年后了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初到青石镇 一路顺风顺水的张纯一行人,乘船五天多的时间便赶到青石镇地界,看着不远的青石镇,船上一些帮着张家做护卫的和张家老太太几个主事人一直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松了下来。 在船上看似没闹够的张纯细心的发现众人神情的变化,没有多做声响,一如既往的保持他那小孩身份所该有的呆萌。 其实张纯打量着远处的青石镇,也是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在船上他就听说青石镇的一些事,青石镇本在张纯的感觉里应该不会太大,他用着前世的感官划分,觉得一般叫镇的地方都大不到哪去。谁知听随行的一些人闲聊中,张纯得知青石镇主要人口集中的地方,方圆得有六七十平方公里,因有一条最早纵向南北十余公里的大青石路而得名。往来的客商在这陆路和水路便利的地方常年停留,导致现在青石镇常住的和加上镇附近的人口就有将近二十来万,人口密集的青石镇各种店铺琳琅满目,什么东西都有。说的张纯直愣神,这t还是叫镇吗?都赶上前世一些市的面积和人口了。可走南闯北的护卫队里的把头还说,青石镇这地方不大,越是靠近郡府的镇子越大,就像靠近鄱阳郡府的榆阳镇就有方圆上百平方公里,常住人口得有五六十万。还说鄱阳郡府更大,得有上百万人。听到这些话,让张纯一阵嘀咕,按这么说青州府所在地不得更大?天南王朝王都所在地那还得了? 直到远远看到青石镇时,张纯才发现同行的人没有瞎说。按说一早船就说到了青石镇地界,可真得落下脚靠近青石镇渡口时已下午四五点钟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嘈杂声便远远的在信江面上传来。张纯站在船头也不顾风大,看着还有半刻钟便能停靠的远方码头有那么一阵愣神,感觉自己就像走进前世那副清明上河图的画般,或许直到此刻,张纯的内心才真正认同自己的穿越的事实了。站了一会儿,眼看就要靠岸,张纯被张家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叫进了船舱。 原来老太太怕一会儿张纯上岸的时候被人冲撞到,赶紧叫人把这小子叫回船舱。看着这几天撒了欢的张纯,老太太上前一把扭了会儿这皮孩子的耳朵然后拉到跟前告知等会儿靠岸不要着急,等张家人派的人接上后再上岸。 张纯于是坐到老太太跟前说着话,等着船靠了岸。喝口水的工夫便见有人上来禀报,说是张家族长张紫山带着一行人老早便在码头候着,这就可以上岸了。 背起随身的东西,张纯跟着张家奶奶的身后终于走出了船舱,走到岸边看着拉着老太太的手的族长,张纯上前也问声好。 “哟,张三家的小子也跟来了?”张紫山看到张纯,上前俯身下来捏了捏张纯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张纯一脸的不情愿表情逗的张紫山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 打完招呼的张紫山回身拉着母亲的手,还一边大声喝着众人赶忙卸下船上带来的货物什么的。 “母亲!江边风大,您先进马车,我盯着人赶紧把东西运回府上去。”说着一边拉着张家老太太便向几十步外的马车走去。 俨然一副乖宝宝的张纯跟着身后也亦步亦趋的向前走着,只是他那双小小的眼睛打从上岸来就没闲过,还是不停的咕噜咕噜转的打量着周围。其实张纯也是心里感慨,看张家在青石镇经营这么久果然是不一般啊,开始还远远瞅着忙碌不行的码头,随着张家一到,便被张紫山清空了大半专门等着接待张家老太太这一行人。 话说几步的路程转眼便能到,却不曾想远处忙碌或围观的人群突然轰的一下的似乎炸开了锅般。 只见远方突然奔来四五个蒙面提刀的大汉,直冲冲的往张家这一行人大声杀过来。 张家老太太和张紫山身边的一群护卫说时迟那时快,急急的齐声拔刀挡在二人身前,护着刚下船的这一行几个人。 张纯当场傻了眼,我去,这是闹哪出啊?话说小爷刚到就有人上前干这事? 还没等张纯心思转完,只见两帮人眨眼便砍杀到一块,大叫和兵器的砍挡声瞬间便传开。本乌泱泱的码头瞬间乱了套,奔走躲开的人纷纷逃命般大叫的逃命离开。 好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帮跟随张家多年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占着人多,那四五亡命徒般想冲进张家族长和张家老太太跟前的全被死死的按在不远处,愣是每一个人冲得过来。 张紫山挡在他母亲身前,一脸平静的看着近前的打斗,不时还呵斥着。多年身为张家族长的气势在这一刻似乎全面爆发开来。 张家老太太似乎也没有被惊吓到,还回身平静的看向张纯,摸了摸他头叫他别怕。 其实张纯也就一开始愣了会儿,这会的他看着前方的打斗心里没一点发憷,心里还巴不得来跟前几个,正好试试自己这么多天练的拳脚能不能有用。可是小心谨慎的张纯也没有大意,小手不自觉的把身后的包裹拉上前来。 半柱香不到,打斗的两帮人是越来越激烈,杀过来的这帮蒙面大汉看样子是被下了死命令,不惜力不要命的砍杀着。有几个身上早就挂了彩出来血却还是不见远遁离开,弄得张家护卫队有两个人也被对方的刀子伤到。 张纯不知从哪始终感觉不对劲,趁着众人目光全都紧张的看着前面的打斗,他把包裹里那把弩具拿出来,装上了箭。 突然身后的船上传来一阵阵疾呼,回身的众人只见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突然又出现一名蒙脸大汉,全身是水的他疾步奔来,离着还有三四米远起身高高跃起,扬起手中的那把刀,改成双手紧握,直直的劈向张家老太太。 被这名突然冒出的杀手似乎吓住的众人,就像前世的电影镜头定格般,在这一刻没有人会想到水里居然一直还藏着人。似乎那一秒便已注定张家老太太躲不过此次的杀机,要命丧这歹徒刀下了。 啾的一声啸声传过,只见原已即将劈砍下来那人咚的一声掉了下来,像极了秋日被猎人射中的大雁般,落得直直的不带半分犹豫。 回神的众人半响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何时张纯端起了弩具,此时小小的他一脸平静冷淡的看着倒在他身前的那名杀手不带一丝表情。 伴着这看似必杀的一击人的倒下,前面前来打杀的那班人这才似乎萌生退意,留下两具尸体,其余三人各自飞身逃离。张家护卫队本想乘胜追击,却被回过神的张紫山喊住,急急命人把张家老太太一行人送上马车带上几车船上的货物护着离开码头。 张纯被安置在和张家老太太的车上,坐着车上一脸怒容的这位张家老太太感觉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多的是气愤和压不住的怒火。张纯不敢吱声,只是一脸关切的望着张家老奶奶。 一路张家老奶奶没有多言语,只是一边拉过张纯的小手,不停的拍打和抚摸着,一边闭目养神着。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张纯一行人才到张家在青石镇的府上,随后的众人进府后赶忙收拾带来的货物,而张纯却被张家老太太拉着一路进了中堂,坐在中堂主桌的张家老太太喝着下人递上来的茶水,一边扒拉着三才杯一边眼神不住的看向屋外,只是不多言语。害的张纯不知道身前的老人家心里琢磨着什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乖乖的站在张家老奶奶的身旁。 一杯茶的功夫,只见张家族长飞奔进屋,跪在他母亲跟前,低头不敢吭声。 张纯吓一跳,连忙想要走出屋内,却被老奶奶一把拉住。张纯没法,只能照旧站在老奶奶身旁,低头不言语。 但见平日的慈眉善目的这位老人家,一杯茶的功夫便浑身陡然散发出雄浑凌厉的气势,张纯从来没有看见过张家老奶奶这般模样,就是此刻跪在跟前的张家族长张紫山,他也没有感受过他身上有如此的气势。低头偷偷瞥了眼老奶奶的眼睛,只觉得此刻似乎有两把犀利的双剑从她老人家眼里射出。 张家老奶奶直直的盯着身前埋头跪着的张紫山好一会儿,总于放下手里的三才杯,幽幽的缓缓说道:“随船带来的张家库银全部安置妥当了?” “回母亲!已入库安置妥当。”还不敢抬头的张紫山似乎中气不住,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起来吧,好歹也是一族之长。”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查清楚今天那帮人的身份了吗?” 缓缓站起身来的张紫山低头回道:“正让林掌柜的带人查着,应该不需一会儿便有消息。” “我看你这族长也白当了这么多年,青石镇我们张家经营这么多年,今天居然还会出这事?”本端起茶杯的老太太又是一阵气愤的当的一下把杯子扔回桌面。 张紫山看着眼前母亲的气又上来,差点又一把跪在地上。此时的张纯赶忙上前,帮着老奶奶捋顺着她的心口。 那天一直到很晚,张纯才回到被安排好的住处。 躺着床上的张纯终于知道原来一场大的风暴即将来临。睡不着的他细细思量着他自己的心思直到很晚很晚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人小鬼大 初到青石镇遇袭的那晚,被留在主屋中堂的张纯才明白,这么长时间张家遇到的情况。 其实从去年开始,张家就被一个看不见的对手盯上。在靠近鄱阳郡的榆阳镇先后新出现的饭庄c布店c山货铺子c客栈都有意无意的挤压着张家相应的生意。开始多是小打小闹c磕磕碰碰,族长张紫山也没有过多在意。直到本是每年获利最厚的榆阳镇在接近年终盘点时发现差点出现亏损,张紫山才反应过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后来把弟弟张瑞山安排到榆阳镇后,虽然一时出现好转,可丢失的一些老主顾和客户也让张家在榆阳镇的收益不如以前。本想着继续好好经营,时间长了总会把丢失的生意做回来,却不想张家几次调往榆阳镇的货,三番五次的出现问题。后来派去护送货物的张景山还被打伤,虽然那次货物没有丢失,可也彻底让张紫山警觉起来。去年张家老太太就让张紫山调查这批人的背景,可是一直没有查出什么。这伙人总是神神秘秘的,显得相当老练和有组织,张紫山甚至花钱托平日少有接触的绿林朋友打听,可也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直到今年年中,因为生意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先是榆阳镇,随后张家在大乌镇c集坪镇的生意都莫名其妙的招到狙击。不得以让带伤的张景山再次护送从张家在竹溪村祖屋调集的库银赶来支援。可是这次张景山却被人半路截杀,连同库银也一同消失。 也正是这次,张紫山从张景山拼死保护的一个送信的下人口中得知到一丝信息。张景山死前认出和他拼杀的这伙人的头目,用的是鄱阳郡镇江帮的断江刀法。而镇江帮背后的靠山便是鄱阳郡数得着的大家族鄱阳陈家。 张紫山当时听到这消息时顿时摊在椅子上。 他可知道鄱阳郡陈氏家族的分量,按说陈家是看不上张家的这点小买卖的,要是陈家真要动手挤兑张家的话,根本不需如此麻烦。虽说不是一句话就能让张紫山乖乖的将几辈子打下的基业拱手相让,但是要让张家生意做不下去却是轻而易举的。 不死心的张紫山亲自去了一趟鄱阳郡府,找到和张家相交多年的鄱阳郡赵家,赵家虽比不上陈氏家族在鄱阳郡的势力,却也是鄱阳郡百年的名门望族。 从侧面打听下来才知道,原来狙击张家的是陈家当代族长陈泰安的一个小儿子陈天宇。这个陈天宇不是嫡出,他知道将来继承陈家怎么都轮不到自己。所以这几年趁还占着老爷子的宠爱,伙同自己的娘家人想把自己后路铺好。也可不知道怎么了,就把目光盯上了张家。 张紫山托赵家现任的族长赵伟泽和陈家沟通,看能说的上话不。 一顿操作下来,连陈家的当家人陈泰安的面都没见到。好在花去大价钱的张紫山从好友赵伟泽的口中得知,陈家老爷子知道事情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责怪了几句陈天宇,但是要求他不能动用陈家的力量让其自己在生意场上公平竞争。 无奈之下,张紫山也只能接受现实。 经营张家留下的这份基业多年,张紫山对自己做生意的手段还是有自信的。他想着若只是陈天宇的话,在公平的生意竞争上,自己怎么样都不会输给他吧? 可张紫山远远低估了陈天宇这个人,或者说陈天宇背后的娘家。 当陈天宇被要求不能使用陈家的力量时,他背后的娘家终于冒出了水面。原来这个陈天宇的母亲是当年被张家逐步赶出大乌镇c集坪镇c榆阳镇生意场上的李家后人。当年李家在鄱阳郡也是外来人,从其他地方迁过来的他们才在这几个地方落下了脚,本想着休养生息慢慢发展。可刚来的他们做生意手脚不干净,于是被早经营几代的张家挤兑的经营不下去。当年大部分人后来又迁走了,只留下一些人,其中便有这个一开始在陈家做丫鬟后来做了陈泰安小妾的这位李氏。 也好在当年张家全凭正当的生意手段,没有用什么下三滥的方式。这位陈天宇的母亲李氏虽心里有怨恨,却还不至于不死不休。 这位李氏联系到一部分当年远走他方的族人,凭借着强大的财力,开始正面和张家在生意场上干了起来。靠着低价或着赔本赚吆喝的手段一开始就让张家受到巨大冲击。要不是张家在这几个地方经营这么多年,可能一早就被打压和挤兑的做不下去了。 张紫山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苦苦支撑。因为张景山那批被劫的银两,导致他将除青石镇外其它三镇的一些产业或店铺典当给鄱阳郡的合盛昌典当铺。可眼看秋天一过马上立冬了,越是临近年关,当铺几次派来人来借问张紫山何时能归还当初筹借的银两,若是约定期限不还的话,他们可要将张家的这些买卖在年底送去拍卖了。没办法的张紫山只能通知竹溪村的老母再次带着银两前来救急。于是也才有了张纯这次出行青石镇。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张纯,双眼惺忪,昨晚被拉在中堂听了好一会儿张家奶奶和族长的谈话,回到自己的房子又想了一些事导致睡的有些晚。洗漱完后的张纯走出屋外,便准备去张家奶奶那里问安。 刚走到中堂,就听到张紫山和张家老太太从屋内传来的声音,张纯心里想着这两人不会昨晚一夜都没休息吧?疑惑的他走进中堂,看着两人都是疲惫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看着张纯走进来,两人停止交谈。张纯上前脆生生的向二人问好后,便走向张家奶奶跟前说道:“奶奶!奶奶!我饿了,要不您和族长先吃完早饭再聊可好?您得注意身体啊!” 张家老太太看着张纯收起疲惫的神情说道:“也好,老咯!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紫山,你去叫下人把早饭呈上来,我俩先洗漱洗漱,等会儿再谈。” 张紫山也是一脸倦容的略带抱歉和感激的看向张纯,起身说道:“嗯!知道了。” 一路拉着张家奶奶手的张纯,陪着她洗漱完又吃完早饭。看着还是倦容满面的老人家,张纯说道:“奶奶!您老年纪大了,可得注意身体。那个可恶的陈家,纯儿帮你想办法整他。”说完还一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模样。 张家老太太被张纯可爱的表情逗笑了,说道:“还是我的纯儿体己,会心疼人啊。只是那陈家可不是村里张良的小狗,你可打不赢的。”说着还拍了拍一直拉着张纯的小手。 还在身边的张紫山这时候说道:“娘!要不今天我就按昨晚我两商量的,回那些掌柜?” 张纯昨晚听到一些他俩交谈的内容知道,张家前些天在其它三个镇的二十几位店铺掌柜,陈天宇派人和他们一一接触。陈天宇看张家一直坚挺没被挤垮,于是动了歪心思。他想花重金将张家在这几个地方的掌柜都挖过来。相比于青石镇的七八个掌柜都是竹溪村的同族人,其它三镇的店铺掌柜多数是张家这些年培养的外姓人,虽说他们的忠心都有,可难免有些人受不住陈家开出的优厚条件。张紫山也是他们接触完才得知消息,说是有那么几位掌柜都要被说动了。 “我再想想吧,把他们辞了对我们的影响可不小啊?”张家老太太费神的揉着两鬓说道。 张纯赶忙上前,走到张家奶奶的身后,用手帮她轻轻的锤着双肩和后背。奶声奶气的说道:“族长!那些掌柜可不可以不要辞去啊?” 张紫山看向张纯刚想呵斥几句,认为张纯一个破小孩,让他在中堂听这些已是超出规矩,现在居然还敢出声说起话来。却不想张家老太太回身说道:“纯儿有什么想法?” 张纯露出怕怕的表情看着张紫山,没想到张家老太太也是一眼横过去说道:“没事,纯儿!你说,族长不敢把你怎么样?” 其实张纯昨晚便想了很多,张家现在是内忧外患,人心不稳。之所以能撑到现在,除了好几代人打下的底子外,更多的功劳便是有一帮忠心给张家卖命的这些掌柜的。如果现在贸然辞退一些人,弄不好便树倒猢狲散。人心散了再想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紫山别老太太一眼横得坐到身边的椅子上,也是头疼的撑着脑袋。 “我觉得,族长应该去那几个镇,把掌柜聚起来,当面把手上的花名册烧了。” 张纯脆生生的话一说出口便让两人瞪大眼睛盯着他看到,张紫山刚想说什么便被张家老太太摆手打断,“纯儿!别怕,你继续说。”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书上说道:财聚人散,财散人聚。那些掌柜的可是我们好多年才培养出来的,这样被那个陈家抢走可亏大发了。再说我们眼下的目标是那个讨厌的陈家,而不是自家掌柜的。”张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两人中间。 一席话或许说中了张家老太太的心里,老太太开口说到:“可陈家给他们开出的条件不低啊,一年给的薪资都抵得上我们张家两年的了。” “是啊,眼下张家正是困难时候,若是行情好的年月,倒也不差这笔钱,可如今c”张紫山也插嘴道。 张纯其实昨晚便想到对策,此时故意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族长!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让那些掌柜和您想留的人不再担心背叛我们呀?” “我要有,还在这里头疼,和你奶奶伤了一晚上脑经?”张紫山没好气的说道,虽知话刚说完又招来张家老太太的一个白眼。 “纯儿!你有什么好方法不?”张家老太太和蔼的看向中间的张纯说道。 张紫山心里嘀咕道:这么个小屁孩能有什么主意?看样子昨天这小子救母亲一命让她确实对张三这孩子心里喜欢的紧啊。 张纯卖了会关子才说道:“我以前看到书上说过一句话,利以义制。所以我在想,我们能不能让咋们那些掌柜的和好的伙计用自己的身体顶一份身股?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们,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以后从经营的张家店铺里每年分一份红利。如果他们经营的店铺有了自己的股份,那么他们会把那个店铺里当成有自己的一部分。您想,这样他们还不得可劲的卖命啊?” 张纯突然说出的这些话让二人当场愣住了。 按说把张家一部分利益让出去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出的。可眼下从张纯嘴里说出,让他们一开始觉得离经叛道后,细细咂摸又觉得这个主意用着此时的境况再合适不过。 趁两人还在细细思量的时候,张纯又说出一些具体的细节,其实就是张纯前世看到乔家大院的顶身股制度。 张纯的一席话让张家老奶奶和族长张紫山坐在椅子上思考很久。 不得不说张纯的办法前前后后都考虑到了,和那些掌柜的通过这种方式签了契约的话,那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问题了。 张纯留下两人在主屋继续考量,他一个人去府里找地方锻炼去了。 离开的张纯知道,从这次出主意后,慢慢的他将插手眼前张家的乱局了,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一份担忧,这份担忧或许不久后便会不得不和张家一起面对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绝地反击 张紫山听从张纯给的意见,和张家老太太商量后,带着执行的细节条例去了张家另外三个镇。 一番忙碌下来,得到的效果远远超出之前的预期。不仅各路掌柜纷纷表示将与张家共同面对眼前的危机,而且几个和陈家接触上的掌柜也私下单独找到张紫山认错,决心把自己主管的店铺经营好,和陈家死磕到底。 顶身股的方式让张家一开始有些崩散的人心算是收拢起来。可沿路回青石镇的张紫山依旧心事重重。他知道眼前的张家只是将众人的人心暂时收拢起来,张家持续不断受冲击的生意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才是最主要的。若是对陈家的挤兑依旧没有有效的方式,张家生意日渐萧条,时间长了,恐怕眼前暂时聚集的人心又会散了。 直到回到青石镇,张紫山依旧没有什么思路。坐在张府的他正和老太太交代着眼前的情形。 张纯难得没有出去闲逛,陪在主屋中堂听着二人的交谈。 自从张纯下救张家老太太之后,其实张府的对他来说就没有了平日里琐碎的规矩了。甚至张纯比张紫山的儿子张承望都要受关怀的多。不明细里的人,咋一看还以为张纯才是张家这一辈的宝贝后辈。 张紫山详细说着张家眼前的各个店铺的情况。张纯听出来了,眼前张家受冲击最严重的便是山货铺子。往日里,鄱阳郡府的很大一部分山货都是张家提供的。鄱阳郡靠近云泽湖,水产什么的不缺,到是每年秋冬两季,伴随着北下的寒风,偌大的鄱阳郡府对山货的需求量陡然增大。鄱阳郡府成千上万的饭庄客栈这时候对山珍腊肉什么的需求比往日多的多。可别小看这两季的生意,每年张家光是这一项的流水便有上百万银两。 只是从去年开始,受陈家影响,张家的这份生意受到很大打压。陈家在今年春夏两季一边抬高收购价格,一边和张家在鄱阳郡的老主顾推销压低卖出价。一来二去,很多客户被抢不说,囤积在张家库房的很多货物积压销不出去。 有人或许会说跟着陈家一样降低价格销出去不就行了?可是当时张紫山被陈天宇压在火头上,错过了最佳脱手的时机。到现在若是再降低价格往外销,张家要亏损的银两更多。 张纯看着堂内愁眉不展的二人,寻思片刻说道:“族长!他们陈家这么做下去不也是亏损吗?” “可不是吗?咋们占着多年的进货渠道和清泉山自己的狩猎队,价格本就比鄱阳郡其它商户的价格低很多,可是也不知道陈家怎么还能卖的这么低?”张紫山回道。 张纯接着说道:“族长!那个陈天宇是不是有陈家给他银子周转啊?不然他们怎么做的下去啊?” 张紫山抬头看向张纯,端起茶杯喝口水说道:“这到没有,我听赵家和我说,陈天宇这次挤压我们的生意所使的银两全部是他娘家的。” “哦!”张纯若有所思的说道:“估计那个陈天宇怕将来抢占住我们的生意后,又被自己家族给拿过去了。” 此时坐在主位的张家老太太看向张纯说道:“纯儿可想到什么?有什么主意?” 张纯笑嘻嘻的回道:“奶奶!我在想,咋们不能老是想着我们家的什么生意受他多大影响,那个陈天宇又出了什么方式打压我们,挤兑我们。也可以暂时不用考虑他们又出了什么方式推销产品,而是应该把眼光看向他们身后。” “咋能不去想?再不跟着他们脚步,我们那些店铺都要关门歇业了。”张紫山气的双眼瞪大得看向张纯。 老奶奶看着撑着扶手就要站起来的张紫山,两眼一横的说道:“你急什么,听纯儿怎么说。” 一句话怼的的张紫山又坐回了椅子,张纯继续笑着说道:“族长!我是想让你打听一下,那个陈天宇背后的娘家靠什么支撑着。你不是说他也是亏着的吗?” “对呀”张紫山两手一拍扶手站起来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张纯看着张紫山说道:“族长!您这是当局者迷,被那个陈天宇的各种小伎俩忙花了眼。” 张紫山笑呵呵的上前拍了下张纯的小肩膀说道:“你小子古灵精怪,主意就是多。娘我这就去打听去。”说完抬腿就要往外走。 张纯赶忙拉住张紫山说道:“族长!您等会儿,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现在一定要做。” 被拉住的张紫山回身疑惑道:“纯儿还有什么想说的?” 张纯看向张紫山又看向主位的老太太说道:“我们能不能不要把这次带来的银两还给合盛昌典当铺啊?” “纯儿!这是为什么呢?做生意可是要讲究诚信啊?”老太太听到张纯的话慢悠悠的插嘴说道。 “是啊,我们不还,那些好多年积攒下来的店铺和生意就要丢了,再说你知道合盛昌当铺背后的主家是谁吗?那可是现在的鄱阳郡府主的小姨子家里。”张紫山也是急声说道。 张纯看着眼前一脸不解的二人说道:“我不是说不还,只是不要拿我们这次运来的银两补上之前留下的这个窟窿。” “不用这笔钱,那你想怎么办?”张紫山抽身回坐上椅子说道。 “族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用积压在库房里的那些货物做抵押,哪怕低价也要抵给合盛昌当铺。而且和对方说一定要给我们保密。” “这是为何?”张紫山想不通问道。 “族长!那个可恶的陈天宇肯定还会重重打压我们的山货生意的,存放在库房的山货生意今年要想赚到钱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你又答应让那些掌柜顶身股,眼下他再想抢我们的人是不可能的。我估计他最后还会趁着年关将近,继续挤压我们的山货生意。与其这样我们不如把那些库存变现,变成现银做些其它准备。”张纯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房中的两位大人看着站在中间的张纯说出的一席话,都陷入沉思。 良久,两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暂不做其它打算,先去打听一下那个陈天宇背后的资金流向再说。 张纯再见张紫山已是一个星期后,风尘仆仆的他找到正在主屋的张家老太太,老人身边当然还有收到消息的张纯在一旁。 只见张紫山急匆匆的火急火燎的走进屋里大声说道:“母亲,大事不好了c” 张纯被老太太眼神示意关上屋门。 “什么事这般着急?看你一族之长,现在什么样子。”不怒自威的老太太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将着急的张紫山当场镇住。 张紫山也顾不上喝水,扬起手里的信笺递给张家老太太说道:“我在鄱阳郡府时,那个陈天宇不知从哪找到我来,说是要和我们张家争做今年鄱阳郡的山货霸盘。我这才急急反身回来告知您老。” 淡定的张家老太太打开信笺,认真看起来。越看越是眉头紧皱,半响放下手里的信笺说道:“你答应了对方?” “哪能呢,您老不是不知道,如今我们张家的现银本就不多,现在外面的山货价格一天一个价格,我哪敢随意答应这么大的事。”张紫山端起身边的茶碗急急喝了两口:“可当时那个陈天宇嚣张跋扈的模样,让我也没有办法当场回绝了他。” “紫山,你可记得我们张家祖训:生意场上我们永远不能做霸盘。”张家老太太沉声道。 “我怎么能不记得,祖上的教诲孩儿一刻不会忘。”张紫山认真的直直回道。 老太太继续说道:“那你就去回了那个陈天宇吧,就说我们张家不做这份买卖。” “等下,奶奶!”此时拿着信笺认真琢磨的张纯突然说道。 被打断的二人齐齐看向张纯,“纯儿!你可知道,生意场上讲究做人留一线,万不可把人逼死,自己吃肉的同时也得留口汤给人家喝。秉承着张家祖训,我们张家才能这么多年一直把生意做下去。”此次似乎打定主意的老太太难得的有些严厉的说道。 “奶奶!你别急呀。”张纯看向绷起脸来的老人家说道:“族长!您打听到那个陈天宇的银两从哪里来的吗?” 本想跟着指责张纯两句的张紫山拉住话头,说道:“打听到了,原来当年那些李家人没有全部退出鄱阳郡,还有一部分人在鄱阳郡的双平镇c川水镇做起了生丝贩布的生意。这些年也是积累不小家业,在鄱阳郡府靠着陈家的那位李氏连开了好几家布店。还供应城里大半布店的布匹。” “你问这个干啥?”张紫山接着说道。 “那你有没有打听他们最近生意怎么样?”张纯没有接过张紫山的话头继续问道。 “我托赵家打听过了,今年那几家生意好的不行,整个鄱阳郡府的布匹价格节节攀升。” “纯儿!你问这些做什么?”张家老太太此刻也是糊涂了。 张纯小眼一转,还朝身后打量了一下,确认房门关紧后,有些小声的说道:“奶奶!族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答应和那陈天宇的对赌协议。对于他提出输了要退出大乌镇c集坪镇c榆阳镇的要求,我们也答应。” 还没说完,张紫山哼的一声刚想指着张纯骂两句。被走下椅子的张家老太太拦住,示意张纯继续说。 张纯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们表面是要和陈天宇做山货的霸盘,可背后我们不但不做,还要将我们囤积的货物偷偷卖给他。那些散户听到我们张家和陈天宇做霸盘,收购的价格肯定会水涨船高。我们卖给他自己的库存,一方面可以归还之前借合盛昌当铺的银两,一方面可以从其他地方将我们所有的银两大量买进布匹,然后投放到鄱阳郡。” 三言两语的张纯把想说的表达清楚后,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 好一会儿,屋内传来张紫山爽然的哈哈大笑声。 而离开屋内的张纯听不到了,此时他正鬼头鬼脑的换上普通衣服溜出了张府,不知去了哪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痛失亲人 那年的张家罕见的没有准备回竹溪村过年,在外经商的这帮张家人和张家的各路掌柜的在一整个冬季都忙碌着。 张家和陈家陈天宇的霸盘生意影响了整个信江沿岸所有的村镇。或许对于偌大的鄱阳郡府来说没有太大的感觉,郡府的平民百姓每天的生活依旧平淡不出奇,可对于张家来说,这场全所未有的危机调动着整个家族的神经,府中每日所见的人无不是疾走或跑着忙碌着各种事宜。 此时的张纯却是悠闲的很,没有人打扰的他每天照例练完拳脚后,便溜出府外,逛着青石镇的各个大小地方。开始府里还不放心,让族长的儿子张承望带着几个家仆跟在他身后,陪他到处转悠,只是后来被不厌其扰的张纯打发了。 张家这段时间确实也是忙碌,就说张家在青石镇码头那几间仓库每天都是乌压压的一大群人忙碌着,不是忙着入库c移库便是卸货搬货。每天被黑布蒙住的马车c货车一车一车的运来运去,好不热闹。只是如果你仔细打量,便会发现,库房的每个关键地方都是张家本姓人把持着。 张紫山也是经营生意多年的老手。一开始被打压的慌了手脚,随着张家老太太和张纯的到来,稳下心神的他操持着张家的大小事宜,事无巨细也是做的是密不透风。 其实这段时间,张紫山一面联系鄱阳郡府的赵家,帮忙在郡府开设几家布匹店面后还联系上鄱阳郡府的各家店面,甚至一些染庄也接触上。张家让赵家出面承诺不管是成品布匹还是坯布都比目前市场居高不下的布价低两成的价格供应他们,一开始这些东家和掌柜的纷纷诧异怀疑,可也好在鄱阳郡府赵家的名望让他们戒心和怀疑心打消一半。赵家找到他们给他们提出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密,承诺不透露卖家是谁,这些唯利是图的买卖人也是满口答应下来。另一方面张紫山亲自快马加鞭带上银两票据,去了一趟三江郡,按着张家老太太给的方式联络上三江郡本家的几个张家人,联络他们帮忙全面收购市面上的布匹。 多山多河的三江郡其实是养蚕大郡,每年供给外面的大量的生丝,本郡自产的素罗纱c云绫锦更是一绝。这些年竹溪村的张家不是没想过和三江郡的本家拉上联系,可随着上几代人的死去,关系终归挡不住时间的冲刷,彼此之间淡薄了很多。老太太手中的联系方式还是早些年他丈夫也就是上一任族长在闲下的时节,去到三江郡时联系上并留下来的。 青石镇的张家在张紫山的联络下,一船船布匹终于沿江而下。 反观此时的榆阳镇的陈家,此时也是一阵热火朝天。本在鄱阳郡的陈天宇也是在张家接受对赌协议后亲自前来坐镇。看其架势,想通过此次一举拿下挤垮张家。每天出出进进他们库房的马车络绎不绝,看其数量远远超过此时的张家。 其实两家的门外都有每天传递信息的探子。只是密不透风的张家让前来查看的陈家探子摸不着头脑,没办法的他们只能通过点数进出的马车数量来报告东家情况。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张紫山早将仓库原先囤积的大量山货通过他多年进货的那几家贩子偷偷的转手卖给了此时榆阳镇。现今张家的仓库里只有每天竹溪村运来的山货外大部分便是三江郡运来的布匹。 鄱阳郡府里的各家饭庄c客栈c酒馆随着天气的一天比一天的寒冷,开始大量采购过冬的山货。有些老百姓也开始储备过冬时节需要的东西,采买着山货布匹和一些其它东西。他们发觉今年的山货价格远比前些年低好多,兴高采烈的他们只管采买却很少有人注意到背后的事情。 两家的山货生意终于越来越接近白热化。陈天宇听到下人禀告的情况也是一天比一天高兴,甚至有次在榆阳镇福庆酒楼大宴宾客的时候放出狂言,说是今年年底彻底打垮张家,同时还许诺给各个掌柜,此次事了定当给予大家重酬。 张紫山听到这消息时也只是抿嘴一笑,趁着临近年关,每家每户都在给自己扯布做过年的新衣服,他终于将运来的那些布匹通过赵家投放到鄱阳郡府的市面上了。 陈天宇感到事情不对头的时候离此次过年已不到一个月。坐镇榆阳镇的他被自己府里的母亲一封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催回了鄱阳郡府。 原来为了此次霸盘,陈天宇一方面让娘家人抬高布价的同时,另一方面为了准备大量现银,他还让娘家人将自己几家布庄和布店抵押给合盛昌当铺。合盛昌当铺本来看着陈天宇是陈家人平日里也没敢催缴和敦促陈天宇归还当初借出的银两。其实他们一开始也是觉得此次生意,陈天宇肯定能打赢,所以一来二去没敢那样做。 可谁知道,这个张家和陈天宇这次的生意纠葛一直打了这么长时间。年底要平账的他们没办法,几次去找陈天宇没找到,只能找人告知了陈天宇的母亲李氏。说是若是陈家少爷年底前不能归还此前借的银两,那只能将他们的生意拍卖或转卖给他人。 火急火燎的陈天宇回到鄱阳郡府时,了解到事情后也是急的不行。其实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张家怎么能一直坚挺到现在。按说现在鄱阳郡府的山货生意他们已经霸占了八成,可那个可恶的张家每次感觉要被压死的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筹到银两往鄱阳郡府送来货物。 他哪里知道,张家留下这部分山货只是自己竹溪村准备的,那些进出运送山货的贩子里车上装的全部是从三江郡运来的布匹。 应陈天宇的要求,张紫山带着几个人在年前的一个星期来到鄱阳郡府的东临酒楼碰头了。 外人不知道那天他俩说了什么,只知道陈天宇回到陈府后大发脾气,砸烂了不少东西。 天历元年114年,张纯已经四岁了。 四岁的张纯已经四尺多高,别家这个年纪的小孩在这个岁数多数只有三尺多,而张纯已然长到大人肚脐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能吃还是每天坚持泡的药澡让他比一般小孩发育的快很多。 张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陈天宇答应退出原先张家的生意,而张家也承诺不再打压他背后的布匹生意。只是一顿忙活下来,陈天宇亏去了大量银两,而张家不仅大赚一笔,还在鄱阳郡府开设了几家布匹店铺。对于背后帮忙的赵家,听说张紫山按照张家老太太的安排将这些店铺的一半股份给了他们。当然所有的这些背后还得记上张纯的功劳。 话说年后一天,本在外溜达的张纯老是觉得几天心神不宁便打算早些回府,只是还没走进张府的他老远便听到府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不明所以的张纯健步如飞的赶忙跑回,一进张府便被管家赶忙拉住,带他急急往张家老太太的房内走去。 急忙赶到屋内的张纯发现张家奶奶躺在她床上,旁边站着张紫山全家老少c几个哭哭啼啼的丫鬟还有一位背着看似药箱的郎中c血一下冲上脑子的一下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赶忙急急上前一顿扒开围着的众人走到床前,只见平日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此刻正两眼微闭嘴唇发紫的躺在床上。 “奶奶!奶奶!您怎么了?”张纯小心翼翼的轻轻推着眼前头发白了大半的张家老太太。 喘着微弱呼吸的张家老太太,吃力的睁开两眼,似乎听到张纯的呼喊,费力的抬起她那一只手,张纯赶忙伸出手握住,两眼挂着要掉未掉的眼泪,一脸焦急心疼的看着她。 张家老太太似乎费力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头看着床前的张紫山,细声的断断续续说道:“紫山c你把这些人赶出屋里c”。 双眼流泪的张紫山一直憋着,回身把身后的众人赶出的屋内,自己把门关上后回到床前,说道:“妈!您老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一直被张纯握着手的张家老太太说道:“你去把我那个百宝箱的柜子打开,把最里面用绸缎包裹的东西拿过来。” 一口气说完差点回不过气来的张家奶奶吓得此刻哭容满面的张纯赶忙起身给老人家捋着她的心口。 看着张紫山拿过东西,张家老太太回光返照般挣扎着要起身,张纯和张紫山赶忙将她扶起靠在枕头上。 只见张家老太太拿起这东西缓缓递给张纯,然后说道:“纯儿乖!不要哭,奶奶只是累了。” 缓口气的张家老太太又接着轻声说道:“你收好着东西,叫族长这几天送你去鄱阳郡,在郡主府旁有个大丰饭馆,你把这东西给那掌柜的,就说慕容家后人求见,便行了。你可听清了。” “纯儿听清了,奶奶你放心吧。”张纯此刻看着这位老人家弥留之际的模样实在难受,心里像被人拿着刀子割开般,滴着血。 “紫山!你明后两天就托人把张纯送到我交代的地方,张家以后就要靠你好好经营了,你可以尽心尽力啊c”说完也是看向张紫山。 张紫山连忙应承着:“娘!您放心吧。” 只见张家老太太说完拉着张纯的手还是一脸慈爱平静的看着他,似乎满是不舍。久久,终于她的手松开了。 身后的张紫山顿时一身哭腔:“娘!”便扑到床前大声凄厉的哭喊起来。 失去魂般的张纯不知何时走出屋外,此刻他的心里难受的紧。对于张家老太太,张纯有着深厚的感情。打从张纯记事便记得这位老人家对自己每份好,这世生下自己的父母没有让张纯体验过被照顾的感情,全部被屋内的老太太补偿给自己。要说她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亲人都不过分。 走到一根栏杆靠着的他,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丫鬟的嘀咕“张家老太太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上午她吃了小云拿给她的街上良品铺子送来的桂花糕后,没多久就听说她不行了。” “你小声点,可别让人听见。背后乱嚼舌根,小心被人告到族长那去。”另一个丫鬟压低着声音说道:“对了,你看见小云了没?” “没见着,好像老太太出事后便再也没见到。” 张纯听到这,再也没其它心思了,抽身赶紧离开去找那几个丫鬟嘴里的那个小云。他记得那个小云的模样,当初刚来青石镇府里时,族长前些年买来几个丫鬟就有她。 边找边定下神来的张纯回过神这才想到张家奶奶死这件事不简单。 明明早上请安时还好好的,虽知道咋一会儿就成这样?他第一时间想到会不会是那个陈天宇搞的鬼? 一直找寻到天黑,府里府外都找遍的张纯还是没有发现小云的身影。 被族长派人找到的他,一路上张纯默默的回想着来青石镇后的总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鄱阳郡府 一路心事重重的张纯走回张府,远远便看到在主屋等着的张紫山。 看着走进的张纯,张紫山悲痛的脸上也是复杂万分。走向前的张纯向张紫山问候道:“张伯,我c”。 没等张纯说完,张紫山便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拉着张纯进了中堂坐下后,将张纯放到身前仔细的端详着。 良久,张紫山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轻声说道:“纯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很多事情我知道或者我能猜到,可什么都不能做,你明白吗?” 张纯细想,若不是傻子,都知道张家老太太此时的死实在是蹊跷。显然张紫山也是知道些什么的。 刚想问些什么的张纯,又被张紫山打断了。 “纯儿!我知道你打小就与人不同,相当聪明伶俐。可外面的这个世界你毕竟接触的太少,生意场上血淋漓的事情你经历的也不多。按说我不应该在你这么小就告诉你太多,可你奶奶这次死去,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些。” 看着一脸郑重严肃的眼前汉子,张纯压住好奇,睁大眼睛继续听到他说去。 双手紧紧扶住张纯不宽的双肩,认真看着张纯的张紫山继续说道:“纯儿!你可知道,我张家一脉经营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龟缩在眼下几个镇不再继续扩大?为什么教你习武的族叔张景山死去,我们没有一直追查凶手?为什么张家几代族长有好些个早早便英年早逝?你可知道为什么?” 被连着发问的张紫山说得张纯也是一脸疑惑。闲暇时他不是没想过相关的这些问题,张纯早先不想借问关于张家自身的这些事宜。因为在他心里,其实一直觉得,对于张家,他的归属感是不强的。只是这次张家老太太的死让他心里悲痛不已的同时也愤怒不已。身后没有显露出来的敌人触及到张纯的底线了。 “鄱阳郡府的几间铺子是你奶奶的死换来的。可就是这样还得挂在赵家的面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张紫山眼神看向远方,出神的他满脸愤怒,站在身旁的张纯能感受到此时张紫山的宽厚手掌传来的力道。“每年我们将自己赚来的银两大部分都拉回村里,没有存到票号,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 满脸气的的发红的张紫山站起身来在中堂走着。张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莫名得觉得他这个族长其实真的不好当。 转过身来看着一言不发的张纯,张紫山收住了自己的情绪,似乎怕先前自己一席话吓到还是孩子的张纯。张紫山沉默片刻后又轻声说道:“纯儿!族母安排你去那里,你就听从她老人家的安排吧。对于那个地方,我知道的也是不多。早些年求过你奶奶,想让承望去,可她硬是没松口。” 说完不想多说的他,背着双手看着堂中主桌上的先人寄语沉默不言,似乎是累了。 张纯看着眼前的男人背影,有那么片刻从他身上看出一份无奈和落寞,双鬓也有些许的白发。打从进屋便一句话没说的他,拱了手说了声,便走出屋外,带上房门。 一直站着出神的张紫山,良久后轻声嘀咕着:“母亲!你让纯儿这么小便去那里,不知道对他是福还是祸啊?” 空荡荡的屋内没人响应张紫山,许久,咬牙切齿愤怒的张紫山自己双手捏的咔咔响,瞪大的双眼似乎能冒出火来。此时若是有人在前,便能从他咬紧的牙关里能听到“陈家”两字。 一路沉默的张纯,心不在焉的走向自己的屋内。本想告诉张紫山一些自己的发现,此时觉得已没必要。张紫山的一席话看似什么也没说,却也让张纯知道,张家的这位族长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至于他说的那些话中透露的不甘,张纯似乎也能猜到,其实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张家没有自己的高手或强大的靠山。仅有的张景山死去后,张家往后的行事得更加小心了。但张纯又一想通过这次,张紫山联络上鄱阳郡赵家和三江郡的张家,心想,若是往后在有人想动此时的竹溪村张家,应该会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其实听张紫山叨咕的几句,张纯对于张家老太太最后的安排,好奇的心更多些。 走回屋里的张纯躺在自己的床上,发着呆睡不着的他,起身又向灵堂走去。听说已经装殓好的张家奶奶明天便会安排人快马运回竹溪村了。承她一份养育恩情的张纯决定还是守一晚上吧。 第二天天没亮,张纯被派来护送他的人叫起。不舍的他最后去了一次灵堂,似乎要和这位疼爱他的张家老奶奶最后一次告别。今天有一大堆事的张紫山独自一人走到门口送送张纯。 临行前,看着马车上的张纯,张紫山似乎有很多事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看着掀起门帘的张纯,张紫山最后悠悠的说了一句:“纯儿!在外小心,一定要保护自己。实在不行,就回来吧。啊!?” 张纯回身看着眼前的族长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很多事,不管是死去的张三,还是刚离去的张家奶奶,年纪小小的他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毛都没长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张纯回道:“张伯!您放心吧,纯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自己得注意自己安全啊!等我事了,再回来看你。” 二人告别后,张纯被送到青石镇码头。和随行的张家人登上船后,张纯看着渐行渐远的青石镇,环视周遭。只觉得:出城晓色微,临水人意静。水上寒雾生,弥漫与天永。折苇动有声,遥山淡无影。稍见初日开,三两列舴艋。 看着这些景,想着这些日子的总总,原以为青石镇会是自己这世闯荡的开端,不曾想只是稍作停留的‘驿站’。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其实他一点都不担心,不大不小的张家风波在自己离开后,应该不会再波及到自己,他反而对此时的张紫山还是多少有些担心的。 受不住船头风吹的张纯,反身回舱里补觉去了,昨晚一夜基本没睡的他,实在困的紧。一路飘飘荡荡打盹的张纯不知道,竹溪村打铁的老李头也在这天带着他那闺女小丫也悄然的离开了村里,不知去了何处。 到鄱阳郡府时已是四天后的早上,一路上没什么心情的张纯大部分在船舱里,没有外出。到鄱阳郡府外的一处码头时,走下船的张纯被吓了一跳。虽然早些听说过关于郡府的种种,但亲临现场的感觉就像前世一个在家拿手机看大片,一个去3d影院观看般,感受到的冲击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熙熙攘攘的吵杂人群你推我嚷,比肩接踵的情形比得上前世节假日里的南京夫子庙,每移动一步都让张纯觉得困难。好在身边护送他的人一直看着张纯,要不然小小个子的他真不知道会被挤到哪里去了。 怎么进的城门,张纯都不知道。一路没停下脚步的张纯二人走到下午才看到庞大的鄱阳郡城门。原以为没有多少路的张纯,看着眼前比得上前世西安古城墙的高耸,张纯的不断吞咽着口水。身旁的张家人怕天黑了,拉着还在不住感慨的张纯往城门挤去,生怕再晚了,城门得关上,到时候找住宿又是麻烦。 总算是落下了脚,放下行李的张纯,还在想着今天见到的总总。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城市能建到如此庞大,就说外面整平的青石马路,都抵得上前世的双向四车道了。若是郡府是这个样子,那州府呢?王都呢?其实说不得张纯是没见过的世面的人,当然一路跟随的张家人眼里就是这么觉得,张纯只是好奇这么大城市每天是如何运作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纯和随行的张家人从客栈雇了一辆马车,去找张家奶奶告知的那个大丰饭馆。一直到下午,围着偌大的城主府转了两圈才在一个鸟不拉屎狗不吠的偏僻角落找到这个地方。听着挺大气的名字的店铺,走进前去才发现不过是只有两厢铺面的小馆子,若不是借问到一位年纪挺大的大爷还真找不到这地。 只见店铺里只摆放着四五张桌子,也没个客人什么的。显得冷清没有人气的馆子有那么个小伙计在柜台上百无聊赖的拿着鸡毛掸子在那正打瞌睡。 不明所以的张纯,犹豫一下走进铺子里,也没让那么打瞌睡的伙计醒来。张纯有些迟疑的走向比自己还略高的柜台,轻声说到:“伙计!吃饭。”这才把他吵醒。 走到一张桌子和随行的张家人坐下,张纯还等着那名伙计上前说菜,却不曾想等半天还不见他上来。 正嘀咕着的张纯,看着一个人也没有饭馆还在想着是不是找错地方时,那名先前打瞌睡的伙计却反身端着两碗冷面走过来。当的一下,两碗看起来清汤寡水的面条放到二人桌前。刚想发火的张纯,谁知那名伙计用手擦了一下肩膀的搭子朝张纯身边的人递出手来大声说道:“二两银子。”说完还一脸倨傲的看着张纯两人,似乎刚才吵醒他睡觉实在不应该般。 和张纯随行的张家人顿时一阵火起,在青石镇十个铜钱就能吃上一碗带肉的面,若说郡府物价贵,那二十个铜钱怎么咋也吃得到一碗上好的面条吧?还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少说也能吃上一百碗这样的面条了。 谁知道看着起身的张家人,那名鼻孔朝天的伙计反而更加嚣张得说道:“怎么着?想赖账不成?” 张纯也是气急反笑,赶忙起身拉着就要翻桌子的随行人,转过身来笑嘻嘻的对那么伙计说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把你家掌柜的叫来?” “哟!还想找我们掌柜的告状?我告诉你们,你们赶紧给我麻利的吃完,把钱付给我,小心我一顿胖揍,把你两个乡下佬赶出店里。” 听到这里,张纯也是火冒三丈。小手紧握的他,真想照伙计脸上拉上一拳。可又想到临终张家奶奶的交代。压住情绪的他,依旧一脸笑嘻嘻的上前说道:“大哥哥!你帮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家掌柜的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还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偷偷递给了那名伙计。 “哎呦!没想到你这小孩才是主事的人啊。行,你等着。我帮你说说去。”垫了下手里银两分量的伙计脸色一换乐呵呵的说道。 看着转身进后院的伙计,随行的张家人还是一脸愤愤。张纯拉住他说说道:“叔!你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说完二人重新坐下扒拉着桌上价格不菲的面条。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封脉门 话说张纯和随行的人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打量着店铺和周遭的环境。张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家东家把饭馆开在这么个地方,僻静的巷子里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靠近城主府,难有几个路过的行人。 这边还在埋头吃面的张纯,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后院传来,听声音,起码得有好几个人。抬起头的他,只见一行三四人掀起连接后院的布帘急匆匆的来到张纯二人面前。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的青衫中年人,一头打理整齐的乌黑头发配上嘴角两边的八角胡子再加上那双精明的眼睛,张纯第一眼便觉得他应该是这家店面的掌柜的。若不是此时的这位一脸严肃,张纯觉得面相有些猥琐的这位中年大叔平日里应该是个八面玲珑,笑里藏刀的主。 没等张纯起身,这位中年人却绷着一张脸走到跟前说道:“你两是谁递给伙计这东西的?”。说着还两眼不停的打量着二人,看向张纯身边的人时间反而多些。 张纯一看这情形,便知道此时跟着他身后的伙计应该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于是起身示意道:“这位叔叔!令牌是我叫您身后的那位大哥哥给您的?” “你?”张纯一句回复让眼前的这位中年人迟疑道。 似乎又打量二人一会儿后,这位掌柜的按住自己的怀疑,说道:“娃娃!你跟我到后院来。”说着便转身便走。 张纯对随行的张家人交代等他一会儿后,便跟着那名看似掌柜的往这家店铺的后院走去。 二人七拐八拐,走到一间看似书房的地方才停住了脚。张纯一路上不停的紧了紧自己背着的包裹,一边诧异着这家不起眼的店铺后面居然这么大。 坐在一张案板前的那位中年人不停的打量着走进屋内的张纯,而一手拉着背在后背包裹的张纯也是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当然他此时心里在回想着进屋的路线是谁也猜不到的。 一杯茶的工夫,中年人终于打破了屋内的安静:“小子,没看到你年纪小小的,心性倒是有几分火候啊?” 张纯回身一脸无辜的瞪大眼睛看着此时案前的这位陌生人。忽闪忽闪的两眼似乎表示着自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只见那名中年人看着张纯的模样,没等张纯开口便笑道:“你小子还装无辜,别傻站着了,过来坐着吧。” 张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前去坐下来。那名中年人把一杯茶水递上前来。 心中有着疑惑的张纯没敢动,只是认真的两眼看着身前的这位猥琐中年大叔。 似乎看透小小张纯心里的那份戒备,这位中年人也是不在乎的说道:“把你那包裹也放下吧,小小年纪背这么沉的包裹也不知道累。” 看着随口说出眼前这位中年人,张纯心里是疑惑万分,他怎么知道的? 心里打着退堂鼓的张纯小声说道:“大叔叔!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可有什么话交代吗?” 说完两眼认真的看着他,谁知招来那名中年人抬头的似乎带着讥讽的目光。张纯一下就头大的不行,只觉得眼前的这么男人是自己到这世界来遇到得最棘手的一个人。 抵不住他目光的张纯的不得已低下头来大气不敢出。许是过了很久,也或许是才一会儿,那名八角须的中年人才开口说道:“不要叫我什么大叔,叫我郭掌柜的就行。小孩,你可知道今天你拿来的东西是什么吗?” 张纯此时脑中不敢有其它心思,如实的回道:“看样子是一块令牌,至于做什么的,我不知道。” 看着说完还在摇摇头的眼前小孩,这名叫郭掌柜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心里在琢磨着什么,良久又问道:“你是哪里人?谁给你的这块令牌?” 张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是青石镇竹溪村张家的人,令牌是我族奶奶给我的。”说完抬起头来看着案前的这名中年人。 “你家族奶奶,她可有其它什么话交代的?” 张纯这才记起临终前张家奶奶的话,赶忙说道:“奶奶说,见到掌柜的就说慕容家后人求见。” 谁知张纯刚说完,眼前的这位郭掌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慕容家后人求见?” 看着陡然提高声调的郭掌柜,张纯嗯了一声点点头。 “你家奶奶现在在那?可还有其它什么话交代的?” “没有了,我奶奶临死前才告诉我这些的。” “什么?她死了?怎么死的?” 看着似乎怒火滔天的眼前人,张纯第一次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 “奶奶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她老人家临终前只是让我来这个地方,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怯生生的张纯没有打算告诉这个人太多,有所隐瞒的说道。 “死了,居然死了。”起身在屋内走动的郭掌柜似乎不再注意着张纯,一个人边走还边不停的嘀咕着。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想着什么。 乖坐着案板前的张纯,没敢动眼前的茶杯,虽然此时的他口渴的不行,盘坐的双腿也微微麻痹,可是还是坚持着。 终于那名回过神来的郭掌柜重新坐下,然后慢悠悠的砸吧口茶水然后说道:“你小子也是命大,这么小就敢带着这个东西独自找到我这里来。你可知道,这一块小小的令牌若是在鄱阳郡府出现,会有多大轰动?且不说它值多少银两,至少让鄱阳郡最大的孙家和王家争的头破血流是没问题的。” 张纯听着这些一脸疑惑,不明所以。 “唉!和你这小破孩说这些,你也不懂。你把和你一起来得那个人打发回去吧,然后在店里住下,过两天我就带你上路。” 张纯听从这位郭掌柜的安排,暂时压住自己的好奇心,按着自己的记忆向前面店铺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刚屋内的二人的谈话。细细想来,张纯觉得那位叫郭掌柜的应该是一位不简单的人,从他的坐和行便能回想出一丝痕迹来。有那么几次让自己感到窒息的瞬间,应该是他动了杀机了。只是后来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顺和气,这也是张纯最后继续听从他安排的原因。张纯内心真的想知道,张家奶奶最后对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安排。 打发跟来的张家人后,两天后的一天,张纯坐进了郭掌柜的马车,一路悠悠晃晃的不知去向何处c 天南王朝青州和越州交界的地方有一片绵延起伏的山脉叫定延山脉。定延山脉里峰岚起伏,蜿蜒连编的群山,争雄似得一座比一座高。形态各异的群峰拱卫着一座最高的山峰叫太文峰。不知高几许的太文峰和周围的三座临近的山峰常年云渺渺雾漫漫,峰顶容颜被藏起来般,外人不得见其真容。 据说很久以前有迷路的樵夫曾在靠近太文峰时说看到山脚山腰有廊腰漫回,檐牙高啄,雕梁画栋,巧夺天工,雕栏玉砌的建筑。有些好奇的人打探来寻,这些人最后往往不是消失不见,便是在山里迷了路,多少天后被人发现已是半死不活。随着时间的流逝,太文峰方圆几百里没有普通老百姓在其生活,而定延山脉外的一些村镇也只有零星几个,在其生活的平民往日里不敢深入山里,说是山中野兽甚是凶猛,因为不时还有些凶兽闯出来祸害村镇。 一路风尘仆仆的张纯和郭掌柜抵达定延山脉旁的一个叫康梁镇的地方时,已是三月下旬的春天。 张纯一路又是坐马车又是坐船,被折腾不轻的他路上慢慢和郭掌柜的熟络起来。平日无聊的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陪着自己的这位猥琐大叔全名叫郭修远。他不是青州人氏,其祖籍在越州。本想继续打探郭修远的张纯常常被精明的老郭子打断。 至于为什么叫他老郭子,也是张纯被郭修远收拾几次后,打不过的他气愤得给郭修远起了这个外号。老郭子开始没把张纯这小屁孩当会儿事,只是后来张纯老是提很多问题,老郭不想回答他,这小屁孩便没完没了的拐着弯来问。实在烦透的他开始饿着他不给饭吃,谁知这小子自己身上藏了不少银两。没收后,张纯死性不改,老郭只能动起手来想着轻微的教训几下。可哪成想本想上前抽两下屁股蛋子的他被张纯一套拳打脚踢弄得一不注意的脏了自己的衣服。 好吗,这才知道眼前小屁孩练过两下子的郭修远狠狠的拾掇了几次张纯。 张纯也是知道老郭不会下死手,所以有些耽搁的碎骨拳和轻羽腿正好借着机会重新练起来。只是几次还没等自己发力,不知道靠上前用了什么方式的老郭在张纯身上几个地方拍打下来后,他便全身使不出力气来般。无奈的张纯才知道眼前留着八角须的猥琐男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眼看硬的不行,张纯只能来软的。平日里不是把还剩下的私藏银两给老郭买肉买酒,便是每日晚上睡觉前,给他打好洗脚水。赶上露宿野外时,张纯还得变着法子给老郭烧鸡烤兔吃。 伺候好些天的张纯累得不行,郭修远似乎早看透张纯的把戏。有些软硬不吃的他口风相当严紧,害的张纯几次罢工。谁知张纯一不干活,那个讨厌的郭修远便封住了张纯的气力,用一根绳子拉着他,让他跟着马车跑。累屁了的张纯没法,几次想要逃跑,可摸摸口袋没剩下多少的银两又没办法,只能认命般。被折腾几次不轻后,张纯给这个可恶的人起了老郭子这个外号,当然他不敢当面说,多是背后嘀咕。 直到越来越靠近定延山脉后,张纯才知道自己这次要被拐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封脉门的地方。这还是一次心情高兴喝醉酒后从老郭子嘴里听到的。 多的张纯也就不知道了,只能脑补的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被送去一个门派吧。 在康梁镇落下脚后的他两没有再去赶路。住下的几天,老郭子也只出去过两次,便和张纯在一家客栈猫着。 张纯每次看向远处郁郁葱葱,高耸陡峭的山群,心里也是好奇的不行。几次想找老郭子问问要干什么,却又想要从他那嘴里问出什么基本不可能。 无奈的张纯只能任由越来越强的好奇心在心里慢慢发酵。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试炼开始 在康梁镇住了约莫有一个星期了,有天晚上,张纯被老郭子叫到他屋子里。 房内的郭修远坐在桌前自饮自酌,看着进门的张纯,招呼他坐下。张纯不明所以,却也是乖巧的上前帮其倒酒。 老郭回身瞥了一眼这个小屁孩,然后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肚子里对我还憋着气呢?” 张纯闻着传来的浓厚酒气加口臭,皱了皱眉头却转脸笑着,小声的说道:“郭叔!你老放心,纯儿可不敢对您不敬。”说完又给老郭满上的张纯,其实心里想着:你这个老不死,若不是小爷实在打不过你,此刻早就掀了你的桌子,让你喝西北风去吧。 “哼!你这小破孩古灵精怪,一肚子的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说着又砸吧了一口酒水的郭修远继续说道:“行了,你也别假惺惺的给我倒什么酒了,坐下吧。” 看着小心翼翼坐下的张纯,郭修远眼珠一转继续说着:“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么小的年纪就被送到这里来。唉!你也别愤愤不平了,若是往常,跟随我来这里的人,这一路少说三分之一我得使着各种法子让他们哭爹喊娘的跑回家不可。你小子算是特殊照顾的了。” 张纯琢磨着,看这情形老郭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难得的有一吐为快的感觉啊?可不能错过这机会,于是看着老郭子问道:“郭叔!我们现在难道就一直待在这里吗?” 看似喝了不少的老郭,眼神却是清明,凌厉的双眼扫了一下桌上的张纯,哼哼一声笑眯眯得说道:“你小子整天就知道见缝插针,想着插诨打科套我话,算了,看在一路上你小子还算懂事的表现上,我挑些能说的跟你说,至于不能讲的,你也别想拐弯抹角得问我了。” 被扫了一眼的张纯,心想着这老郭实在难缠,没得办法的他只能正襟危坐得看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了。 “说你小子幸运呢,是因为你小子拿着的令牌不是一块普通的令牌,它是封脉门一位仙逝长老当年留给其后人的。这位长老生前对于封脉宗门算得上是功勋卓著,死前留下遗言说:若宗门日后看到持有这块令牌的人时,可答应其一个要求,当然这要求不能违背天道正义之事,或者收前来寻找的人为弟子。时光荏苒,这已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当初这位长老的后人家族遭遇变故,全部悄然无踪影,本想着迟早会有人拿令牌前来找帮助,却一直没有消息。宗门后来派人去寻找,却也没有找到。认为此物或许会流入民间的宗门,无奈之下只能将它得画像放置给一些有名的拍卖行,说是不管日后谁找到这枚令牌,封脉一门当初的承诺依然不变。”说到这,郭修远停下来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后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桌前的张纯听得入神,心想:这个情节套路很熟悉啊。 郭修远伸手摸了摸嘴角的八角须后有些出神得说道:“当年消息放出来后,不止青州和越州地界不平静,甚至整个天南王朝都大为震动。因为这事,几大江湖门派和几个有势力的家族还在争斗中消失不见了。后来听说有人找到令牌,只是被鉴定发现是假的。一直到不厌其烦的封脉门在杀了几个拿假令牌想蒙混过关的人后,这事才消停下来。” 听到这,张纯疑惑起来:“不对啊。老郭子你怎么知道这令牌的真伪?如果这块令牌真有说得这么重要,你老郭不得把我偷偷的打杀?” 看着张纯的滴溜溜转动的眼神,郭修远没有多说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看着老郭子不想在这方面继续讲下去,张纯无奈得只能起身又给他斟起了酒。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的老郭又说道:“这物件最后落到你手里而且又找到我,当是你小子的一件天大的幸事吧。可我还要说你小子不幸呢,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被送到封脉门的人不计其数,却真正能通过试炼的寥寥无几。有些外人眼里的天赋奇高的少年天才往往不是命丧于此也了不起只是做了宗门的外门弟子。” 张纯听到这,插嘴问道:“郭叔!这封脉门这么牛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进去。” “哼!你小子能进宗门是祖坟冒青烟了,日后若是你侥幸活了下来还当了弟子,你就知道了。其实按说你拿着这令牌,宗门应该直接收你为弟子的?可等了这么多天,上面传来消息说你还得通过试炼。若是试炼过不了,你小子从哪来还得回哪去了。”说道着老郭也是不知怎么了一阵嘘嘘。 “郭叔!其实我知道,您老不是那种刻薄的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你说那个试炼有那么难通过吗?”张纯向老郭子眨眼问道。 “你小子别想着灌我迷魂汤,能说得我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和你说。这次试炼要你性命倒不至于,可让你缺胳膊少腿的真有可能。往年十年一次的开门招徒,多少资质天赋俱佳的孩子死在试炼途中,何况这次只有你小子一个人闯?”老郭瞪起眼继续说道:“好了,你早些回房睡吧,明天会有人来接你,你小子日后自求多福吧。” 说完挥挥手示意张纯离开。 离开老郭房内的张纯亦步亦趋得走向自己屋内。其实老郭今天讲的,这些天自己多少也能猜到些,只是他说一些又藏一些的话,让张纯很多地方还是疑惑。 封脉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 试炼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那块神秘的令牌究竟和张家奶奶有何关联?又和郭修远有什么关系? 慕容家又是怎么回事?c 回溯这段时间的遭遇,张纯觉得自己开始遇到的疑点和想不通的地方越来越多。 躺在床上的张纯思前想后,起身把一路随身的包裹拿过来。打开包裹,拿出被几层布包着的弩具,张纯仔细的擦拭着。想起当初刚到青石镇,这把救了张家老太太的弩具被张紫山拿去了,本以为再也回不到自己手上,没想到第二天连同十三支罗纹精铁做成的箭也被张紫山一道还了回来。后来借问族长,说是这利器是老奶奶让张纯继续收着。张纯想着是不是那时的张家奶奶便想到日后安排自己来这里啊? 想着想着,张纯觉得眼下一些有待自己解开的问题应该暂时搁置起来。听老郭子的语气,明天要开始的试炼应该不是那么好过的。想到这,张纯收拾好弩具,强迫自己去睡觉,不管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境遇,养精蓄锐总是不会错的。 第二天天一亮,早在屋里洗漱完的张纯被老郭喊出来。只见不知何时,院里来了两个黑衣黑裤的一身劲服打扮的青年人,两人挺拔的身躯手握长剑配上剑眉甚是英姿飒爽,干练不凡。 背起自己包裹的张纯,在老郭眼神的示意下走向前去,还想着该如何打招呼,却见那二人和老郭眼神交流一下后,便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要走出客栈。张纯看了一下老郭后,便转过头去跟着二人身后。 刚要到门口,只听老郭一声:“等下。” 张纯挺住了自己的脚步,回身看向走来的老郭子。 “唉!念你平日甚是乖巧,这把匕首你就留着防身吧。”说完将一把装饰相当普通的匕首递上前来。 张纯有些感激的看向老郭子,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你小子记住,什么都不重要,自己的命最重要,知道吗?” 张纯刚想说声谢谢,老郭却一把推他出门:“滚吧!若是死在路上,那把匕首会连同你尸体一起送回来的。”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得关上了。 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的张纯跟着在外等候的那两人一路开始往镇外走去。 三人一行马不停蹄的往定延山脉方向赶去,赶到山脚已是大中午,终于在山脚的一个地方停下,三人落下脚后各自吃着随身的干粮。张纯也是累了,小小年纪的他这一上午少说跟这两人走了得有三十四里路。开始他二人还顾忌他是个小孩,步伐倒是不快,谁知道后来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张纯这小屁孩腿力不错,不仅不掉队还有闲情上前来打听着打听那,于是二人便没了顾忌似的开始一路急赶,害的张纯差点没撒丫子的跟着跑起来。 那二人简单吃完后,也没过问张纯有没有吃好,起身拍拍泥土叫了一声张纯后便又走起来。张纯没法,只能起身跟随。此时的心里也是咒骂不停,td的这是赶着要去投胎啊? 三人终于走进山里,路开始变得崎岖起来,没有路的山里让张纯走起来头疼不已。已是初春,万物复苏,山里的树木绿油油的郁郁葱葱,偶尔透射下的阳光斑驳陆离,若是沿途没有那些可恶的各种不知名的虫子和扯破衣服的奴刺柘,张纯还以为自己三人踏青来了。 也不知道在山里钻了多久,张纯渐渐感觉自己走进了原始森林般,各种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数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接暇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估摸着五六个人手拉着手都不一定能抱得过来,有的树干c树枝上发出的气生根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特景观。还有的气根则缠绕着其他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接起来,把附着的树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地面上那些纵横交错如蛟龙盘绕的地面根,附生着厥c地衣c苔藓c等各种不知名的植物。穿越这种尖峰峻岭高林密的原始丛林里,三人没有片刻停留休息,因为到处都是蚂蟥,似乎越来越是静谧的森林里除了偶尔不知名的叫声和虫鸣声只剩下跟在后面的张纯越来越粗的喘息声了。 过来好久,一条泥泞的泥路出现在眼前,耳边似乎还传来溪水流淌的声音。不知走了多久的张纯抬起头来才发觉似乎好久没见到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此时累得够呛的张纯,双手撑着自己的两腿看着前面终于停下得二人。 只见其中一人转过身来脸不红气不喘得笑嘻嘻得说道:“小破孩!可以啊。居然跟得上我们兄弟二人。” 张纯听到这累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着白眼看向这一路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的两人。 “看到远处那座山了吗?打现在起,五天时间若是你不能赶到那山脚,我们兄弟二人会回来给你收尸的。”说完不等张纯反应,这两人腾身而起,一身黑衣借着慢慢降临的夜色,嚓嚓几声借着树木便飞身不见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张纯一时手足无措。 张纯运足目力才看到远处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只是现在什么情况?娘希匹的,溜达了一天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 突然空拉拉的一个人留在这个感觉危机四伏的山中,这是要闹哪样,试炼就从现在开始了吗?我去,环眼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平复下来的张纯不禁运起全身力气破口大骂道:“老子qnb的。” 声音透过层层的茂密的树林,一阵阵得回荡着,惊起了远处一群小鸟从林中飞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再遇野狼 张纯发泄似的吼叫除了惊起飞鸟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眼看天色渐渐黑下来,静谧的丛林里能听到的虫鸣声开始逐渐多起来,偶尔还不知道从个方向哪传来野兽的低吼,张纯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明白夜里的森林很危险c “吴哥!你说那小孩能撑过今晚吗?” 先前带着张纯的那两个人,此刻居然双双猫在一头大树上吃着干粮,其中有些年轻点的青年看向张纯方向问着身边的人。 “我也不知道,听郭执事提过这小孩才只有四岁。”姓吴的青年一边蹲在树上吃干粮一边说着:“小孙,你当年是几岁进的宗门?可还记得?” “这哪能忘记,宗门那年开门收徒,我都快十岁了,在家里苦练筋骨好几年了。”先开口的姓孙青年回道:“当年天南国各路才俊,少说得有几千人,可最后留下来的寥寥无几。我也是侥幸才这一路活下来。” 吴姓青年也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啊,那年我十二,虽说没死在彼此竞争厮杀里,却也差点被这一路的野兽吃去。” “虽说此次没有大批人厮杀,可这小孩这么小年纪就来北山试炼,我估摸着要想走出去可能性不大,更别说要在五天内赶到山脚。” “哎!吴哥,要说我俩也别瞎操心了。这小屁孩鬼精鬼精的,本想这一路把他甩下让他自己放弃,谁想到这屁孩跟上了不说,刚还骂我俩来着呢。宗门只是交代我们不要让他死了就行,其它的我们可管不着。”一旁的小孙接过话说道。 “嗯!也是。等下你歇会儿,我偷偷跟上前去,暗中再看一下。”吴青年收好吃食回身说道。 黑夜慢慢的将这片深林笼罩,天边的星辰渐渐挂上了漆黑的天幕。 一路奔波的张纯顺着泥路走了一会儿,赶在天黑前,张纯找到一条小溪,查看一番后装满水袋便离开。此时的他对于这片陌生的丛林心里七上八下,形象点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的飙升,心脏一直砰砰砰得跳个不停。张纯知道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再走了,渐渐清明的脑中回想起竹溪村张良叔告诫的一些丛林事宜,张纯决定赶紧找个地方休整才行。 张纯搜索了好一会儿才借着月色找到一颗相对干爽粗壮的树木,有些吃力得爬上树后找到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便闭目假寐起来。张纯努力的调整自己稍显急促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平复起来。 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的张纯睁开自己的双眼,伸手拿出自己的包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最多只够吃两天的干粮,张纯脑中仔细思量起来。 张纯想到不管是老郭子还是那两个人都一脸严肃的告诫自己先活下去再说,可见眼前的这片丛林肯定有很大危险。自己虽然没有打过猎,进过清泉山,可以前的张良叔告诉自己的也不少。眼下要想自己在这边危机四伏的地方活下去,张纯知道只能凭借自己的头脑了。想到着,张纯把自己的弩具拿出来,上好箭放到身边。摆好后又拿出老郭子送给自己的匕首,噌的一声第一次抽出来,看着月光反射在刀面,似乎能感受刀上传来的一股冷意,张纯暗叹:“真是一把好刀啊。没想到这老郭还挺地道。” 摸索了半天后,收拾好的张纯双手抱膝靠在树干强迫自己先睡一下。 再次清醒已是后半夜了。其实张纯一直睡不实,不说晚上各种不知名的虫子蚊子什么的,就死远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野兽吼叫也让张纯开始一惊一乍,更过分的是张纯还听到狼群的望月啸声更是心烦。后来好不容易睡了一下又感觉老是有野物从自己所在树下唰唰的穿过。 张纯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谁t想到自己穿越而来是这种情况。不说要身份胄贵,霸气一露万人诚服,至少也得让自己身怀奇门异宝,最不济得给自己整一个牛b的师傅牛x的家族什么的吧?让自己如此年幼便遭受此种考验,贼老天你是不想让我自己活下去吗?为何不让小爷一开始便死去,难道真要逼得我跳崖剧情才有所变化? 张纯在心里咒骂不停,清醒的眼睛认真的打量着自己所在树的周围。刚刚明明听到附近有树叶被刮动的嚓嚓声,离自己很近,也不知道是什么? 突然一道黑影从前面的草丛窜出,借着夜色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奔袭而来,耳边传来哼哼的粗重喘息声,只到靠近张纯所在的大树,才发现原来是一头体型彪悍的浑身黑毛的野猪。只是这畜生也太壮了吧?獠牙也太长了吧?身上的鬃毛像倒刺般,直直的竖起来来。 六七百斤的野猪奔到树下也不过眨眼的功夫,看着这身材和速度完全不匹配的畜生张纯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急急站起来,一手操起弩具一手牢牢抓住身边的树干。目瞪口呆的看着已到树下的这个‘坦克’。 ‘轰’的一声,野猪和树亲密的接触上了,站在树上的张纯只感觉一阵晃动,差点没把自己甩下去,赶忙两手紧紧得抱住树干。 本以为还要遭受冲击的张纯,却发现这头畜生撞上树后,只是紧紧的贴着粗壮的树干不停的用自己的肥肉蹭着,弄得发出不小的唰唰声,所在树木也抖落不少树叶。 张纯大气不敢出,直勾勾的看着身下围着树木不停蹭着身体的野猪。一手拿着的弩具的张纯此刻觉得,若是一箭射过去绝对干不死眼前的这头畜生,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比以前自己家里养过几年的大母猪还要大。张纯觉得下次再找栖身的树木一定要找再大些的,这一个成年人才能抱过来的‘大树’在此刻显然是不够的。d这个世界的畜生居然是前世里的两三倍般大,天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居然到这鬼地方来了。 过了好半天,左右两边反复蹭完的巨型野猪似乎终于心满意足的摇晃着它那硕大的屁股,摇摆着尾巴哼唧哼唧的离开了张纯所在的树木,消失在丛林里。张纯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屁股坐到先前还觉得粗大的树枝上,大口喘着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可谁知刚平复下的心,突然耳边传来不远处凄厉的杀猪声。凄惨的野猪叫声顿时穿透静谧的丛林惊得张纯又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三声两下高亢的死前叫声伴随被惊飞的各种鸟类拍打翅膀的扑腾声,张纯所有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眼睛盯着叫声传来的方向不停的打量着,只是漆黑的丛林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不到半刻,森林又全所未有的安静下来,只是似乎一直没断的虫鸣此刻没有了,显得是那般的怪异和让人毛骨悚然。张纯再也不敢睡了c 终于天放亮了,头天赶了一天路,晚上又基本没合眼的张纯看着穿过树叶打在自己身上的阳光,疲惫c饥饿c寒冷得他稍稍感觉到一丝暖意。几次差点没挺住要掉下树的张纯打量一下树下的环境后,慢吞吞的爬下树来,发现身边的树皮被狠狠的刮了一圈,都露出白色的躯干出来。 实在累的不行的他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如果继续停留在这个地方,鬼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昨晚那头巨型野猪最后凄惨的叫声让张纯怎么都不想继续再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吴哥!那小子行啊。居然挺过了第一晚。”此刻不知道是丛林何处的那两名青年眼下正聚在一起吃着早饭说着话。 “嗯!那小子不笨,知道上树。”一边准备把火堆灭了的吴姓青年回道。 “哼,也是这小子运气好,要是冬天进这北山,我估计他现在早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而且他现在才进外圈,若他有命再走两天,我估计他会吓得尿裤子的。”孙姓青年说完笑嘻嘻道。 “别说那么多了,我估摸着这小子已经动身了,我俩远远吊着他。”吴姓青年灭完火堆拍了拍手拿起剑说道。 “得嘞!这就去,谁叫咱俩领了这份差事不是?”孙姓青年起身晃了晃脑袋叹气说道。 吴姓青年看着起身跟来的孙姓青年也是笑道:“你呀,就偷着乐吧,宗门没把我两派去海边前线就是天大的幸事,你还不知足了?要这样,下次再有这样好事,看我还拉上你不?” “别,吴哥!你是我亲哥!有啥好事可不能忘了小弟我啊?”孙姓青年一脸嬉皮笑脸的赶忙拿起东西追上前说道。 二人几句说完便唰唰几声飞身而起,在丛林间连绵的树林中借着粗壮的树枝穿行其中,像极了‘火影忍者’奔行得画面。 这边张纯找到自己昨晚得那条泥路,看着极远处的山峰方向赶去。抓起水袋拿着干粮的他垫吧一下自己肚子后,把弩具用绳子绑好背着自己身后,老郭子送的那把匕首也别在自己的腰间,亦步亦趋边打量周围边赶着路。 约莫走了得有两三个时辰,张纯感觉不对劲。打从脚下的泥路消失后,穿行在密林里的他老是觉得身后或者身边有什么东西跟上了自己。 三番五次下来,先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张纯渐渐感受到一股危机感向自己袭来。开始还小心翼翼停下脚步到处打量得他,随着越来越强的感觉再也忍不住,摆起手来撒腿就跑。 张纯这一跑,唰的一声,一头灰青相间的巨狼从张纯身后的丛林里窜出来。飞身急急的向张纯追去。 张纯听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列缺一脚,一下子摔倒,刚忙起身也不顾丢下的包裹,用劲吃奶的力气跑起来。 此刻的张纯只恨自己没有长八条腿,慌不择路的他几次差点直接撞上树,眼看就要被畜生追上,张纯不得已三下两下爬上了一头树。 刚爬一会儿,张纯就看到那头大的过分的野狼飞身而起,扑向自己,张纯刚忙再往上爬了一下,只见那头巨狼伸出的锋利狼爪插着张纯的屁股扑空到张纯前面的空地上。 此刻亡魂大冒的张纯头上汗如雨下,屁股却凉嗖嗖的。 我的老天,差点就被扑到了c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解开心结 爬到相对安全位子的张纯俯下身往下瞧,只见树下灰青巨狼此刻也龇牙咧嘴的抬头打量着自己。 张纯拍拍心口,狼嘴脱险的他此刻依旧对刚才的情形心惊肉跳,但一股暴虐愤恨的心从心底升起。想到前世临死的情形和当下的遭遇,差点骂娘的张纯觉得是不是自己和狼这个畜生天生有仇?为什么每次都和自己过意不去? 看着围着树打转的畜生让张纯此刻的悲愤化为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住,小小的脸上也是狰狞起来。张纯缓缓的从背后拿出弩具,轻声的抽出箭矢,小心翼翼的瞄准着树下的那头灰青巨狼。 击发前的张纯如此清晰的看着此刻边走边抬头望向自己的畜生,它正在呼着粗气,呲着满嘴锋利的狼牙,几次恶狠狠得还想扑上树攻击自己,只是没有得成。它一脸丑陋的带着懊恼的嘴脸不时发出几声低吼,继续围着树打转似乎计划着什么? 张纯一直端着弩转动着自己的身体,眼神一刻没有离开过树下的这头野兽,他一直在找最合适的时机,希望能一击毙命。因为他知道若是一箭没有射死他,那接下来的路程就不是能不能完成的问题,而是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的可能了。 局面僵持好一会儿,似乎对在树上张纯实在没有办法的巨狼,突然抬头吼叫起来。 一直紧绷神经的张纯顿时觉得不好,这畜生要通过狼啸招来它同伴了,张纯立马半起身死死的盯着狼头方向,专注的他稳稳的托着自己的弩具,带着愤怒的眼神,终于手指扣下,只听‘啾’的一声,看不见的箭矢穿过几片树叶后精准的射中树下狼头。 只见前一秒还在抬头嚎叫的畜生一刹那便倒地不起,发不出半点声音,全身抽搐几下后便再无声息。 树上的张纯射出那箭后,一脸平静的在树枝上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箭一定能射中,就像前世自己打篮球时,投没投进?出手的那一刻便依然知晓。打量了下确定没其他危险后,张纯从树上爬下来。 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巨狼,看着脑浆都流出来后,伴着穿透树叶洒下的阳光光线,此刻的张纯觉得自己全所未有的浑身通透舒服。不知道是因为先前生死一线的紧张到此刻的如释重负,还是因为第一次击杀一条对于自己现在年龄是巨大威胁和挑战的畜生?又或者是前世的阴影到此时才渐渐消退消失?反正张纯觉得杀了这条灰青巨狼让自己竟然如此的酣畅淋漓,哪怕面对接下来的慢慢路程都多了几分自信。 好一会儿,彻底定下神的张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收回狼脑的箭矢后,张纯原路找回自己的包裹,打量了一下方向后又重新上路了。 “吴哥!这小子居然还有这利器,这不是作弊吗?”此刻不知猫着森林何处的孙姓青年看着前方同样站在树枝上的吴姓青年说道:“要不我上前去把那小子的弩拿过来?” 吴姓青年回身看向小孙说道:“不行,你这一上前不就彻底暴露我俩了吗?这要是被上面知道,或者万一那小子真拜入山门说漏了嘴,我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让那小子拿着弩,这样顺风顺水一路走到宗门?” “哼!顺风顺水?你也太小看北山这片领地的野兽了,虽说宗门没有像我们进山考核般将附近所有的野兽和凶兽全部驱赶过来,但是现在的北山也不是这娃娃在这年纪就想轻易通过的。不说他不知道如何调整自己的气息同步于这片森林,就是他刚杀死的是最记仇的啸月青狼,也够他接下来喝一壶的了。能不能活下去?现在还未可知。”吴姓青年说完嘴角咧起一丝微笑,似乎本无聊乏味的路程终于让他找到一点乐趣似的。 孙姓青年也是笑嘻嘻的说道:“也是,本来以为第一天这小子八成就要被撕碎,哪里知道还有这一变故。” “行了,我俩还是跟紧点。上面虽说这小子伤了残了我们不用管,可不能死了。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有啸月青狼跟上来。”吴姓青年望着先前张纯杀死那头青狼方向若有所思说道。 此刻赶着路的张纯也是终于平复下自己心,冷静下来的张纯想起以前村里张良说过,在林子里宁愿得罪实力吓人的熊瞎子也不愿招惹到狼,因为狼这种动物是群居性的而且它们相当记仇,如果在林子里不小心遇到狼群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实在逃不了那也无论如何也要把头狼杀死,这样损失才会小些。 先前击杀的那份快感消散后,张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张纯知道那头狼最后的啸声肯定会招来它的同伴,想起前世被狼群追在屁股后那么多天的事情,张纯知道自己得赶紧做些什么,不然让那群畜生闻着味寻到自己,那又会是无尽无穷的追杀。自己若是对付一两头或许凭借聪明机警些也不怕,可若是来一群,那肯定是自己目前应付不了的。 做着自己打算的张纯一边想着一边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双眼不停打量四周的同时,也马不停蹄的在茂密的林里穿梭着。 在林里穿行两三个时辰后,张纯终于在一个几亩大小的水潭旁停下了脚步。早就饥肠辘辘的他在打量四周没危险后,靠近水潭,取了些水后就着没剩多少的干粮补充着自己的体能。 边吃边翻弄着自己包裹的张纯寻思着接下来的打算。 他知道还剩的四天的时间,对于目前来说实在是紧凑的很,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自己得想办法把时间尽量往前赶。若不如此,路上一旦有什么变故便是怎么样都赶不到了。想到着,张纯把包裹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捡出来,只留下一包盐巴和剩下的干粮。突然张纯拿起包裹里一件衣服,思绪翻转,看着眼前张家老太太生前给自己准备衣服也是感慨万千,沉默一会儿后,终究还是舍不得换上,叠好后又放了回去,最后张纯又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他把自己自从练功就没有放下的绑腿拿了下来,至于腰腹间用厚布缝制包裹的铁块则斜挂在自己左肩,在右腰间将两头牢牢绑好,心想着这样至少让自己的心口至少有片铁块可以帮忙挡住,以防万一。最后将老郭送的匕首重新别在腰间,弩具连同箭矢皮带绑好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背后。将包裹中的盐巴和干粮用扯开的布条包裹后也寄在自己的腰间。一番拾掇后,张纯站起身来打量着自己,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拉下没有。 端详片刻,张纯找到一颗潭边大树,爬上后,将剩下的这些零零碎碎全部贴着树干绑好。在树上再次辨认方向后,张纯头也不回得启程了。 腿上少了束缚,背上少了包裹,轻装前行的张纯在填饱肚子后,速度提升了一大截。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没多久后,他停留的地方便来了两名访客。 “吴哥!这小破孩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你看连胡椒粉都有。他是不是在丛林里待过?”只见孙姓青年翻看着张纯留下包裹里的瓶瓶罐罐说道。 而一旁站在树下的吴姓青年此时只是拿起包裹里搜出的张纯的绑腿一脸若有所思。在手里颠了一下分量得他,转身看着正在把一些小瓶子往怀里塞的孙姓青年轻声嘀咕着:“小孙!你说我俩是不是都打眼了?” “什么?吴哥你刚说什么?”孙姓青年一边抬头望向吴姓青年一边继续扒拉着包裹回道。 “没什么,行了。你也别再翻了,把东西全部放回去,按原样给他系好咯。”一把将手里的绑带抛向孙姓青年说道。 孙姓青年一脸困惑,但不敢忤逆吴姓青年的意思,将翻出的东西收拾一下后按张纯起先做好的样子给他绑了回去。只是临到最后还是顺手把那瓶胡椒粉带上了,心似乎想着晚上得想办法拷顿肉吃不可。 说回张纯,减下负担的他别看年纪这么小身高也小,可在如此密集的树林中,张纯的身影显得是那么跳脱和轻灵。一开始张纯拿下腿上的负重时便感觉身轻如燕,在适应和调整了一下身体的状态后,本来穿行起来倍感困难的他,顿时觉得如鱼得水般自在。只是身上穿的本就有些破烂的衣服在张纯加速后没多久后就更加破烂了。张纯到没有在意这些,此刻他知道自己应该趁着天亮继续不停的赶路,因为夜色一旦降临这片森林,自己是没有办法在危机四伏的夜晚继续下去了。想起昨晚的遭遇,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张纯才在一棵找了许久的大树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身打量周遭的环境后,张纯选定了这棵和周围几棵树杆相互交叉着的落脚点。 麻利的爬上树,蹭着天边还有的一丝亮色,张纯举目望去,知道自己今天的方向没有走错,又看了看来时的方向,似乎也没什么动静,这才稍稍得放下心来。 伴随着逐渐静下来的森林和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张纯掏出包裹和水袋靠着一根粗壮的树干坐下来后,就着夜色慢慢吃起来。只是此刻眉头微皱,嘴巴搅动得张纯心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