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抬头之声名远播》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木左儿姑娘】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后玉】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龙抬头之声名远播》作者:梦天痕 简介 一个憋屈的IT工程师丝无意间闯入了拥有十大绝世神兵的史前文明,将有怎样的奇遇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正文 一,挨踢工程师 深圳市,南山区,深南大道上。 小天骑着那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正行驶在下班的路上。他自嘲的认为那锈迹斑斑的车架代表着潇洒不羁和野xìng十足,是真正男人的象征。“真正的男人吗?”小天暗忖道。三年来每天的上班下班三点一线早已把他初生牛犊的菱角磨为球园。老板们一天到晚就少有好脸色,当你终于看到他脸挂微笑的时候你就得当心了,因为他微笑的时候通常只有一句话:晚上好好加加班。接着同事们会在他走后低声附道:年底给你加工资。加工资吗,到还不如直接拿刀去割他的心头ròu。对于让我们加班加点,他倒是十分慷慨积极,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能看到一个老板应有的气质:心胸、气概、毅力和耐心。 IT工程师,由于其特有的职业xìng质:加班、少语、赶项目、被老板催骂使得有另外一个称号:挨踢工程师。 小天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挨踢工程师,这几年没少给老板们责骂,没日没夜的加班使得瘦弱的身躯全身酸痛。那蜗牛般的涨薪速度让他看不清未来的方向。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心泛迷茫,深圳各地的房价最低每平米一万起,高的每平米三,四万。若以一万每平米来算,以现在的薪水大概一年可以买个四平米的厕所,买个八十平米的二房一厅的话大概需要二十年。其中每年的工资薪水必须全数存储下来不能用做它途。如果你要在这二十年内离职下班一个月,或抚养孩子或生病,那都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小天开始觉得自己迟早是要回老家的,再干完这几年,赚点本钱,然后回老家随便做点小生意,找个差不多的女人结了婚也就算了。 离开深南大道,没过多久就到了租住的单房前,拿出钥匙开了门,小天又想到:现在的治安着实不好,关外的更差。经常听到有同事说自己所租的小区被偷被盗。这种事情早已不是什么新闻,没有被偷被盗那才算新闻。小天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自己把钥匙忘在房内,而房东的电话又打不通。只得走离房门十步,右拐。见到一个睡眼惺忪衣服补丁怀旧的老头,在他的前面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上门开锁。 小天问道:“开一次锁多少钱” 那怀旧老头说到:“那要具体看什么锁” 小天把那怀旧老头带到自己房门前说到:”就这了“,怀旧老头二话不说,悠悠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从钥匙孔塞了进去,二分钟后房门应声而开。伴随着怀旧老头无力绵绵的声音:”二十块钱“,打劫真的要比开锁强吗,小天汗颜伏地。开锁这样容易要锁何用,可见如今偷盗也纯是门技术活,而拥有这门技术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夜深了,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太阳,在早上踩被同事们笑为宝马的单车上班的时候,太阳似乎还没出来,直到现在晚上加班后下班,一整天都没踏出办公室,也不知道今天是否有阳光,是刮风还是下雨。 关好房门,脱了鞋后往床上斜斜一躺。绷紧了一天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不由的又胡思乱想起来。如果哪天让我当了老板,我是让我的员工加班呢还是不加薪,批评他对公司没贡献呢还是赞扬他不求回报。渐渐的,小天忽然好像有点理解老板们的心思了,”难道自己也有了一点老板的潜质了吗“,小天苦笑不已。 在一整天疲累的催化中。小天渐渐沉睡了过去,只觉得一身轻松。现实的生活实在是太压抑了,为了找到慰藉点,小天不久前也慢慢开始看起了网络小说,小说里面的主人公无一不是绝世天才,天赋异禀,杀人夺宝不在话下。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够成为小说里面绝世人物那该多好啊。小天身体轻轻一转,侧了个身,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睡得更舒适。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慢慢的他仿佛自己身体越来越轻,轻如鸿毛。一阵yīn风从门缝中吹来,不费丝毫力气,便将他吹浮起来,悬在半空,从窗户内犹如一片树叶般离奇曲折的飞了出去。在空中伴随着风的舞动,画着优美自然、毫无约束的完美弧线,与小鸟们在空中竞相追逐,与太阳的光线jiāo相辉映,与悠闲的云彩不离不弃。是到了九天云彩之上吗,小天缓慢的站了起来,微睁双眼,只见自己立于漫无边际的云海之上,四周空无一物,头顶上蔚蓝的天空如晶莹剔透的碗形琉璃,倒扣于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上,仿佛自己便是站在这云海与琉璃的正中央。顿时神清气爽,恍如隔世。 不假思索的闲庭漫步起来。小天只觉身心飘渺,犹如踱步于不染尘世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一般。眺望前方云展云舒,想到:昨晚做得如此美梦,一天的辛苦也算是没白费。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天空一阵惊雷,直劈在小天前方远处,云层顿时被zhà开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大窟窿,窟窿边上更被闪电所围,刹时间影像四动声震九州,蔚蓝的天空一时刻变得乌云密布。此时的小天恍如见到他来到这世上最为兴奋的事情,平时一成不变的生活在此刻就像引bào地雷的导线,点燃了他心中那尘封已久的好奇之心,疑惑和不解使他见此异像竟迈不动半步退让回避,更是聚目凝神望去,只听到一声震耳yù聋的鸟叫声从巨大的圆形窟窿中破空传来,其声虽大,夹杂在电闪雷鸣之中却宛如人间仙乐,让人忘却无尽的忧愁。顿时脚底的云海和天上的乌云翻滚起来如海里波涛,却甚是平稳。小天啧啧称奇。鸟鸣声再次传来,又如暮鼓晨钟,天外之音。虽是鸟鸣,其声却壮如虎啸,低吟恰似龙吟。好一声天之旋律,令人有起死回生,轮回转世之感。 鸟鸣声响越来越大,而云海此刻也被映忖的遍体通红。到底是什么异物竟有如此之能,小天不由惶恐。只见天空中的乌云也慢慢变成了火光红色,那被闪电包围的巨型云海窟窿再次扩大,而小天此时却随着翻滚的云浪一步步逼近了那神秘莫测的巨大云海窟窿。火热的气流从窟窿中喷shè而出,与周围的电闪雷鸣相遇顿时火花四溅,极为壮观。说不出的燥热让小天竟忘记了应有的恐惧,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便极目向那被电闪雷鸣包裹的云海窟窿望去,只见里边火光一片。忽然又是一阵鸟鸣,从火光中霎时冲出一只火鸟,身型极为巨大,鸟头如鸡型,下巴如燕,蛇的脖子鱼的尾巴,身披五色纹翎,身有火焰包裹,拍展着那对完美绝lún的绝世双翼,乘着那股气势凌厉火热气流,直冲九天,睥睨天下。 气势辉宏如斯确是世间绝无仅有。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异兽火凤凰吗,小天绝不敢信,即使是在梦里也毫无可能。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火凤凰只在网络小说中无意知晓其形貌,即使是连幅chā图也不曾见过。又怎么会做这样毫无缘由的怪梦呢,小天惊诧不已。 但见火凤凰翱翔于九天之上,或滑翔,或冲刺,或蜿蜒盘转来去自如毫无牵绊,身后伴随着火焰残影如九天仙女翩翩起舞,绝美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刻便定格下来直到永恒,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神圣得容不下丝毫侵犯。忽然间那火凤凰好像发现了小天竟然直飞过来,于小天头顶盘旋拍翅,不知疲倦。 小天这下吃惊非小,立刻朝远离云海窟窿的远方跑去,这时云海翻转速度骤然加快竟令小天移不出半步。如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步,你越快,跑步机可以调整得更快。既然跑不出去又何必再跑,小天停了下来。奇怪的是云海也渐渐停止翻转趋于平静。小天昂首望天,火凤凰依旧盘旋展翅,不知归期。或许五百年的时光让它沉静太久,好容易脱困而出便肆意翱翔,说不尽的逍遥。小天忽然用右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痛觉神经立刻将痛楚突触传向了大脑。“难道说我不是在做梦吗”,小天大惑不解到。“我应该正睡在自己的租房单间内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火凤凰不再盘旋沉默,向下一拍翅后急忙收回,借力垂直身势一飞冲天,窜向九天之外,身后留下一条粗厚宽大的火焰残影。正在小天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火凤凰忽然翻身调头,顿时风声鹤唳,威震四野。火凤凰竭力嘶吼,从口中喷出一条巨大的火柱,直向小天shè来。火柱顷刻便到,小天本能的用双手护着头部大叫不好,之后便毫无抗拒能力地葬身火海不知归处,隐约中,还有一丝清明保持,便向那云海窟窿中跳了下去。 这正是凤凰涅,浴火重生。 二,当玉 微风吹来,伴着阵阵花香,鸟儿在溪旁的枝头上嬉戏鸣唱,不时有几只蜜蜂飞到,落在小山坡旁的一片野山花上,辛勤的采集着花蜜,不知疲倦。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随着清风的舞动无意地飘移着,仿佛看破尘世,再也不被世间的一切俗尘所羁绊,天地一片祥和。 小天”哎呀“的一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小山坡上,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两边都是一片火红的野山花,这山花顶部如伞,红艳奇特,花瓣反转神似龙爪,倒有点像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曼珠沙华,只是曼珠沙华耐寒喜yīn,能忍受的高温极限也只是24℃。“嘿,没想到这开在野外的山花也能有山寨版的”小天暗自想到。 突然灵光一闪,小天发现有点不对劲,大脑中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份记忆,这一份记忆还当真是有点不堪。从多余的记忆中得知,有个叫阿痕的小青年从小家境贫寒,只有个年纪都可以当他爷爷的父亲。三年前,父亲年老体衰,因病去世,那时他才13岁。父亲临终前告诉他,他本是一个极为尊贵的世家子弟,只因一场极大的变故,才不得不浪迹江湖,并jiāo给他一块玉佩,叫他贴身保管,并以生命相守卫,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就这样死了,连这个阿痕姓什么都没告诉他,而这个可以当爷爷的父亲也从不告诉阿痕他自己姓什么,而阿痕好像本就姓阿,名字叫痕似的。 从此阿痕便流落街头,行骗乞讨以此为活,直到去年才来到了这个叫做星光县的县城。多余的记忆也告知了小天如今天下,以三个国家的实力最强,并且这三个国家也是土地相接的邻国。它们分别是天威帝国,西川帝国和星云帝国。这三个国家中,以天威帝国军事实力最强,经济也最发达,其次便是西川帝国。天威帝国地处北方而星云帝国地处南方,它们以一条大水河为疆土边界,各分彼此。西川帝国则在西边,疆土与天威帝国和星云帝国各有接壤,大水河更是将西川帝国一分为二,分为北川和南川。南川本应听命于北川,统一发号施令,但随着南川的军事实力逐年强大,又有大水河做为天险后盾,便有了想独立成国的野心。于是南川不时地暗中挑起战火,想激怒国中民愤,为以后一统西川做准备。而星云帝国和天威帝国也一直在虎视眈眈,一旦北川南川发生政变,便想从中分到一杯羹。这也是南川不敢轻易举事大兵压境的缘由。如果南川效命于北川,那么当世最强之国便是西川帝国,只因西川帝国名存实亡,各分南北。才让得天威帝国迅速崛起,成为三大强国之首。 小天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玩意,难道我什么时候看过这种剧情的电影吗。小天爬了起来,站起身子后便发怵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应该在自己租房单间内睡觉吗,天亮就得去上班了,要不老板又要开骂了。可这是什么地方呢,我的“宝马”单车呢,难道我还没醒,还在床上白日做梦?,想到这里小天用力用右脚踩了一下左脚,“哎呀”一声传出,痛觉神经安分的发挥着它那奇妙而神奇的功能,使得小天又不得不重新坐下抱腿搓揉。“难道不是在做梦吗,难道是自己穿越重生了?”,小天思路天马行空,“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小说里的”。哦,那应该还是在做梦,没想到在梦里还能感觉到痛觉。既然是做梦,那接着睡吧,因为梦总会有醒的时候。 这时候肚子却不争气了,咕咕饿得直喊冤,到哪去弄吃点才行。小天的思路又活络了起来,既然我是在做梦,那么我的梦里我做主。于是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蛋炒饭,蛋炒饭,蛋炒饭......”,几分钟过去了,周边毫无反应,“我擦”,小天骂道,做个梦都不让人省心。 只见山坡旁边溪水潺潺,清澈见底,过去喝点水将就将就吧。实在是没办法,小天只好来到溪边弯腰捧水,刚蹲下便大吃一惊,全身被一股凉飕飕的yīn气入侵,煞是吓人。只见溪水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脸倒影邋遢之极,小天迅速回头向后望去只见空无一人,凉风飕飕。这一吓小天脸色惨白,以前看过一个鬼故事叫“背后有人”,难道今天白日撞鬼了,不会这么邪门吧,双手抱头壮了壮胆,小天又朝溪水中看了过去,只见那溪中邋遢鬼也双手抱头,脸色惨白,似乎有点搞笑。小天诧异,下意识地动了动左手,那溪中邋遢鬼也动了动左手,小天又动了动右手,那邋遢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也动了动右手,这下把明白了过来的小天汗颜伏地,原来是自己的倒影啊。转念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妥,到底哪里不妥呢,思考须臾之后小天又吃惊非小。这张脸不是自己的啊,难道谁给我变脸了。汗,这个梦做得也忒郁闷了,连脸都丢光了。 第一次做这么丢脸的梦,我敢发誓以前我绝没做过这么丢脸的梦,以前做梦不是盖世大侠,就是牡丹花下风流快活。哪像这次,做梦都做成乞丐了,以后还有什么盼头。且再看看这乞丐,一脸衰样,相貌平常之极,就算是乞丐也该弄个帅一点的乞丐啊,要不何必做梦,到不如直接去大街上行乞做个全职算了。不再怨天尤人了,反正是做梦,先洗洗脸,喝喝水,等下再把玉佩拿出来瞧瞧。 什么......,玉佩。这个下意识从怀中拿出来的玉佩让小天又有些迷茫了,真的有玉佩,那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说这一切都不是梦,难道说我小天是借着阿痕的身体在凤凰涅磐之日重生了,这不太可能吧,小天忽忽摇头。但见玉佩晶莹剔透,温润无暇,又有火凤凰图案刻画其中展翅翘翎,气势雄浑傲岸,好一块美玉。“应该值不少钱吧”,小天想到,不如拿它去换点钱祭祭自己的五脏庙。呵呵,这时小天才大为释怀,虽然做梦成了乞丐,但至少还不是一无所有。转念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此玉你要贴身保管,以生命相守卫,玉在人在,玉亡人亡”,正是阿痕父亲的临终遗言。 纠结,真是太纠结了。连做个梦都不让人省心,既然把玉佩给了我就让我自己做主嘛,搞什么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哎,无奈再加无奈,毕竟死者为大,还是...算了吧......,真的能算了吗?小天的五脏庙不会算了,咕咕直喊,大呼冤枉。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肚子都填不饱还管什么临终遗言,况且那个是阿痕的父亲,又不是我小天的父亲。想到这里,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但把无奈来当做理由,还是心安理得的。 小山坡下,行走两三里路便能到达星光县的县城,这点小天好像早就知道,不用多想,就大步朝着山下走去了。星光县地处星云帝国南方靠西,与西川帝国的南川相聚不远,素有山清水秀,鱼米之乡之说。这里降水丰富,气候湿润,物产丰富,有不少贵族甚至是皇室来此游玩度假,乐不思蜀。星光县内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后街的星光大道。星光大道两旁有星光县最大的各类店铺,珠宝城和娱乐场所。梦牵楼却为躲喧嚣,选址于县城东边的一条幽径上,然而它却是这娱乐场所中的一支奇葩,其客流量远胜于其它同类场所,让人嫉妒不已。 小天走在这后街的星光大道上,寻找着有“当”字眼的店铺,同时也诧异身边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点也不亚于深圳周末的华强北。好奇归好奇,解决温饱问题才是首当其冲的。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便发现了一个当铺,专当珠宝首饰,正好对口。 小天拿出那块以生命相守护的玉佩,伸手递给了当铺掌柜,问道:“能当多少钱?”,那掌柜看到小天,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非常惶恐地打量了小天全身上下,最后,神情终于缓和下来,说道:“客官口音奇特,想必不是本地人吧。”挨踢工程师向来都是少言寡言的,所以只想当玉,并不想多话,继续说道:“能当多少钱?”当铺掌柜此时似乎更放宽心,当下再不多言,便专心鉴起玉来。 渐渐的,当铺掌柜面露意外的喜色,但马上又恢复如初,暗忖道:这是块顶级上乘美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上面的图案雕工更是精细异常鬼斧神工,而凤凰图案也代表着贵族血统的绝对权势和无上荣耀。当铺掌柜怎么也想不通小天是如何偷得这块玉石的,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星光县,就算是整个星云帝国,能拥有此等玉石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当下便道:“这块玉佩表面看去雍容华丽,但成色不好,杂质太多,最多给你五十两白银”,说完后便有意无意地盯着小天,似乎想要把小天地每个神情和动作都看得通透一般。 五十两白银...是多少钱啊,小天一头雾水,丫的你们就不能用人民币吗,但这种神情绝对不能在掌柜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就会被他狠狠地宰上一笔。小天若有所思,以他在华强北买便宜货的经验得知,要想不吃亏,就必须要货比三家。况且自己并不懂玉石,首先要摸清自己这块玉佩的真实价值才行。当下便决定道:“掌柜,你出的价格太低,我不当了”。说完便从掌柜的手中夺过玉佩将走,绝不多言“。 这下掌柜倒似乎有些急了:”客官慢走,价格可以慢慢商量嘛,这玉佩虽然成色不好,但雕工还算精细,算了,一口价,八十两吧“,小天暗自觉得有戏,不如多走几步试试,想完又跨出几步。这时,当铺老板更是急声喊道:”小兄弟,暂且慢走,老夫这回出二百两白银收你的玉佩,不知可好?“二百两白银,你刚才不是想用五十两诓我吗,真是无jiān不商啊,幸亏我小天还是在华强北混过,要不然今天真是要对不起阿痕他爹了,用xìng命相守卫的玉佩差点以白菜价格当掉,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还是再找家当铺以四百两开价一探虚实再说。想到这里,小天便大步扬长而去,全然不理会那当铺掌柜发自内心的呼喊。 片刻之后,当铺掌柜的身后闪出两个人影,一高一矮,当铺掌柜手掌一横,朝着自己的脖子一抹,那二人立刻会意,便转身竟直向小天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此时当铺掌柜的眼中似乎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提,脸上尽显扭曲的笑意。 三,风尘三侠 阳光透过两旁的建筑照shè在地上各自成形,匆匆来往的人群车水马龙,更有文人骚客夹杂其中,一派繁荣昌盛,国富民强的气象陡然而生。 话说国富民强,一点不错,重点是民强。小天拿着凤凰玉佩离开第一家当铺后,正走在物色第二家当铺的途中,只觉手心一滑,刚还在手中的玉佩顿时不翼而飞。所谓艺高人胆大,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的,绝对是个高人。小天立刻转身回头,但见所有人都走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步伐,不快不慢,不急不躁,要说有多正常就有多正常。 小天急了:第一,这个是自己吃饭的家伙,第二,这个是要以生命相守护的东西,所以绝对要追回来。否则自己的五脏庙也不会放过自己。怎么办,冷静下来的小天忽然想到,只要是做贼的就一定会心虚。于是大声喊道:“站住,别跑!”,顿时人群中不协调的因素便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忽然拔腿就跑,还不时转头回探。既然目标锁定,小天毫不迟疑当下奋力追赶。 这个乞丐果然经验丰富,穿街钻巷不在话下,经过的路人都远远躲开,暗想这两个乞丐在追赶什么呢,是不是疯了。小天吃饭的东西被夺自当奋力追赶,而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比前面的乞丐好多少,只是他一直被这个玉佩所吸引,不曾发觉。小天边跑边喊:“站住,你个死乞丐,快把玉佩还给我”,被追赶的乞丐忽忽直喘粗气,边跑边想:这个死乞丐,怎么这么能跑,累死我了。小天的喊声依旧从背后传来:“死乞丐,你,给我站住。”前面的乞丐这时发现自己的距离逐渐被拉近了,便自言自语道:“哎,人老不中用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没办法了,只能使用最后一招了。” 渐渐的前面的老乞丐不再往人多路窄的地方跑了,而是选了一条无人古道跑了进去,顿时没了踪影,这古道不但路窄,而且曲曲折折,山路十八弯,若不以更快的速度跟进,定会被老乞丐甩掉脱身”,小天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拼尽全力地追了过去,这时他才发现,其实这个阿痕的身体还是挺健壮的。跑了这么久还能加速冲刺。要是换了自己挨踢工程师的身体,早已累的趴下口吐白沫了。 无意中小天好像看到前方远处有一道袅袅青烟升起,随后又是几声狗叫。小天想到:这个古道位处偏僻,该不会有人居住于此,莫非是那老乞丐已经跑到那了,并且还放烟搬救兵,不会吧,我还要吃饭呀。小天慢慢的放下了脚步:如果真是这样,别说根本跑不赢他老人家,就算是跑得赢追上了,万一他真叫来同伙,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要是早在第一家当铺的时候把玉佩给当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麻烦。小天垂头丧气,以他在深圳居住多年的经验,作案人员十有八九都是团伙行动的,弄不好被人从背后yīn了一刀那就太亏了。想到这里,小天的精神顿时萎靡下来不再追赶,没有精神的支撑,身体立即感觉到力不从心的疲累,便在一旁的大树边下坐了休息,大口喘气。 隐约中,小天感觉这喘气之声太大了,似乎与自己的疲累程度不成比例,而且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喘气之声仿佛更加急促。小天心头一动,忽然闭气,只听得一段短暂的喘气之声,之后又凭空消失。小天忍不住又开始大口喘气,只听见这喘气之声又是逐渐加深,慢慢的,慢慢的,小天开始屏住呼吸直到完全闭气,那喘气之声依然轰鸣不止,而且是从树后传来。小天一喜,翻身站起,一把便将树后的衣衫褴褛拉了出来,道:“果然是你,老乞丐,你服不服,赶紧把玉佩jiāo出来”。原来老乞丐年老力竭,实在跑不动了,见自己脱离了小天的视线,便立刻藏身树后,凝神闭气,不再出来,哪知小天到此后不再追赶,更是坐在树边休息,这才误打误撞,抓了老乞丐。 “哪有你这样追贼的,追人只追一半,算什么英雄好汉”,老乞丐怒道。小天倒是觉得奇了,说道:“我说你一个乞丐,还配谈什么英雄好汉”。只听老乞丐不服道:“没错,我是乞丐,难道你不是么”,说完直打量小天全身。小天随着他的目光回转到自己身上,不由一愣,从自己复活到追赶老乞丐,一直都被这个凤凰玉佩所吸引,还真没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老乞丐又道:“你的衣服虽然比我的干净,但你的发型可能还不如我犀利”,汗,“我不是来跟你比犀利的,赶紧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小天叫道。“你凭什么说这玉佩是你的呢,我说这玉佩是我的”老乞丐毫不示弱。“嘿,你的脸皮比这颗树的皮还厚,刚从我手上抢去,都还没捂热就成你的了,要不是我看你是个老人,我早就一拳揍去了,还有你现在叽里呱啦,赶紧把玉佩拿来,饶你不死”小天说着抬手握拳,似yù施暴,豪情万丈。老乞丐忙叫道:“别,请您听我解释,我有话要说”。小天莫名其妙道:“呵,想不明白,你偷了我的东西,我拿住了你,这还有啥好解释的,不把玉佩jiāo出来有你好受”说完就要动手。“别,年轻人,别冲动,我也是讲道理的”老乞丐双手护脸,又道:“我刚才在树后观摩了一下这块玉佩,雕工和材质都堪称极品,别说你是个小乞丐,就算是整个星云帝国,恐怕也没几个人能买的起它,你,也是偷来的吧“。 听到此言,小天一禀:当初当铺掌柜最后想用二百两白银将它购去,莫非二百两白银对于星云帝国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若真是这样倒是发了一笔横财。于是,小天便试探道:“放屁,星云帝国再穷,也不会只有几个人才付得起这区区二百两银子”。老乞丐笑道:”二百两银子?当铺掌柜跟你说的吧,我告诉你,这玉佩至少值三千两黄金“,”什么,三千两,黄金?“小天惊呼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百两白银和三千两黄金相差也太远了吧,若真是这样,那当铺掌柜的行为就无异于抢了。”你若是去其他的当铺当玉佩,其结果也是一样的。“老乞丐大有深意地说道。没错,若这玉佩真值三千两黄金,只怕去其它的当铺,最多便以四百两银子卖了。这麽说来倒是这老乞丐没让自己亏本,当下便松拳退骨,轻轻在老乞丐身边坐了下来。嘻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老乞丐哈哈一笑,正yù答话,只听一阵嘲笑从旁边传来:”呵呵,没想到一个乞丐居然也这么识货,真是zhēn rén不露相,山中有高人啊“。 小天和老乞丐转头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眼前。老乞丐一惊,这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他太熟悉了,就在昨天,老乞丐还在小天当玉佩的当铺一旁踩点,也有一位客人不满掌柜出的价钱,更是对掌柜大骂不止,由于相隔太远,倒没看清那客人的模样。但当那客人离开之后,也跟出了这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老乞丐好奇,就偷偷跟了过去。当老乞丐在十里坡的小溪边跟上他们时,只见这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在对躺在地上的客人搜身,而那客人此时只怕早已变成尸体了。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在如今的三大帝国中时有发生,平常之极,老乞丐当下也没多想,为了不引火烧身,当下立即离去。 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今日也是受当铺掌柜之命前来劫贫济富。却见一个老乞丐捷足先登。便紧跟二人,大街小巷,不亦乐乎。因为之前一直是跟在小天身后,不知其容貌如何,虽然觉得熟悉,但也不曾多想。这时候,这一高一矮两人忽然正面看到小天,却都大惊失色。其中高个更是支支吾吾指着小天道:”鬼,鬼,鬼...“。这下倒让小天和老乞丐一楞,不知发生了何事。那矮个倒稍微有些定力,指着小天颤道:”你怎么没死“,小天莫名其妙,怒道:”那你怎么没死“。这时那高个和矮个见小天开口说话,口音奇特,倒怯意稍减,强作镇定。矮个对高个道:”应该不是同一人,否则掌柜也早就应该看出了,况且口音相差甚远。“高个这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回过神来道:”想必是如此了。“ 那高个此时回忆起昨日的一幕:他和矮个依旧是奉掌柜之命,在十里坡对一个小青年进行劫贫济富的洗礼,他们一开始见那小青年的衣服还算体面,想必除了刚才想典当的玉扇之外,还有其他值钱之物,哪知等剥开外套之后,里面尽是衣衫褴褛,破旧非常,原来外套只是用来撑门面的,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高个子更是气急败坏,以手蒙其面,将之窒息而死。他们拿了玉扇,正准备继续搜刮,却发现小溪旁边似有异常,又见地上之人衣服破旧,想必没什么值钱之物,便急急离去。匆忙中,他们却没注意到在破旧不堪的衣物中,隐约显现出一个晶莹剔透,雕工精细的凤凰玉佩。 老乞丐这时面露焦急,不时向后朝着那青烟升起的地方瞧去。 这一高一矮两人的谈话倒让小天勾起了另一份回忆。似乎这个阿痕昨日偷了一个刘姓公子哥的玉扇,然后跑到星光大道上的一家当铺做典当,哪知掌柜出价太低,于是阿痕便大骂了他一顿,之后,便朝着这星光大道后面的一个小山坡去了,接着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忽然,小天的身体急剧震dàng起来。这么说来,我应该在昨天,就已经死了吗,那我现在,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惊悚,一股寒气直渗骨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自己应该在昨天就被人谋杀了,而此时的你,却坐在地上回忆起昨天的事,如历历在目,你,将做何感想。 如此说来,是这两个家伙昨日杀了阿痕,而我又借尸还魂。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吗,这样诡异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不可理喻。可是那掌柜怎么就没认出二进宫的我呢,对了,这一高一矮两个家伙刚刚也以为是认错人了,可能是因为我的口音与阿痕相差太远,加上阿痕之前那件拉风的外套被这两人撕破,更有头发经过一夜的野风的洗礼,使得掌柜和这一高一矮三人自以为认错人了。看来自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重生了,但是火凤凰为什么偏要选上我呢。 高个和矮个这时便认为是自己认错人无疑,于是彼此示意,准备动手。老乞丐是何等阅历,自然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便哀求道:“二位英雄,请饶我们一条生路吧。”那高个道:“噢,是吗,那玉佩呢?”,“在这。”说着老乞丐便从怀中拿出那只凤凰玉佩,出示人前。矮个道:“扔过来吧。”老乞丐迟疑了一下,道:“两位英雄可否能饶过我等xìng命。”高个显然有点怒了:“你还敢讨价还价。”矮个却哈哈一笑,道:“因为他知道,这玉佩给我们或是不给我们,他们都得死。”小天听到这话,两腿顿时发软打颤,暗道:一个人真的可以死两次吗。而老乞丐此时,反而在那历经沧桑的脸上似乎若隐若现地藏着一股笑意。 高个矮个见状,不想再多浪费时间。霍然从腰间抽出短刀,大步流星的朝老乞丐和小天冲了过去。小天大惊失色,急忙喊道:“快跑”,可是这时,两脚就是不听使唤,站都站不起来,直吓得小天满头汗水。反观那老乞丐,他倒似乎是累了,亦或是根本就不想动,居然在这种时候闭目养神修身养xìng起来。 转眼间,高个和矮个就来到老乞丐和小天面前,手起刀落,正要刺下去的时候,却忽见这二人身后出现了两根木棒,木棒同时拍下,“啪,啪”,一高一矮二人应声而倒,立刻昏死过去。又有两个乞丐出现在小天和老乞丐的面前。老乞丐长嘘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来得这么慢。”那新出现的一个中年乞丐说道:“一听到你的信号,我们就急忙赶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老乞丐道:“你们要是再来的晚点,恐怕我就要去见佛祖喽。”另一个小乞丐马上回到:“爷爷,你有九条命,哪有这么容易死呀,”老乞丐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说道:“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又看到前面饮烟升起,就知道你们回来了,这才把你们叫来!”,三人相顾,都笑了起来。 这倒把一旁汗如雨下的小天给迷糊了,老乞丐离那青色饮烟这么远,到底是什么时候叫的他们。 对了,小天忽然想起,最初自己除了看到那条青色饮烟之外,还听到了几声狗叫声,想必是老乞丐学狗叫把他们招来的吧。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是这一高一矮两人的友情客串,想必,倒在地上的应该就是我吧。小天冷汗不止。 这时那个中年乞丐看了看小天,问道:“老叫花,他是什么人。”老乞丐转头向小天望去,若有所思。这时小天也看了看老乞丐和他手中的玉佩,突然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他们的手,说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呀。” 四人相顾,一时哈哈大笑,小天一脸jiān像的拱手试道:“三位身手不凡,在江湖中一定享誉盛名。”“我们么,”那三个乞丐顿时齐笑道:“风尘三侠便是我们了。” 阳光,透过丛林的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一阵阵微风吹过,那洒在地上的碎阳如孩子般泼皮嬉戏,跳跃不止。狭窄古道上的尸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个乞丐的身影,消失在那古道的尽头。 四,古道山神庙 古道的尽头,有一座历史似乎十分悠久的山神庙,山神庙并不大,只有一个正堂和两个偏堂。一道环形的围墙连接着这两个偏堂,从而形成了一个单独别致的小院。一条溪水正从小院之中穿过,流向那不知名的方向。山神庙的外侧,有翠林修竹环绕,夏风吹来,竹枝沙沙作响,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安逸。 正堂之上,只放着一尊大山神像,神像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似乎是在恐吓或驱逐着某些幽魂yīn灵,使它们不得靠近半分。山神的面前放着两个草蒲,草蒲之上更有着厚厚的灰尘,应该是太久没人跪拜的缘故,就如同山神像本身一样,似乎早已被众人遗弃,不再留守信奉。两个偏堂就显得更为简单,除了有几张破旧的草席之外空空如也,甚是凄凉。 山神庙,小院中。四个人围坐在一个火堆旁边,正在烧烤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两只大母鸡。老乞丐沉思半晌,首先开口:“小伙子,你,叫什么”,小天说到:“我叫小天”,话音刚落,小天的内心深处忽然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又使得他无意地吐出了另外一个名字:“阿...痕...!”老乞丐皱眉道:“是...叫小天痕吧”,这时一旁的那个小乞丐喃喃道:“天痕,名字挺好听的,有姓吗?”小天沉思半刻,说到:“姓梦吧,”这一日来的经历让他恍如一梦,所以随意起了个梦字。“梦天痕,”那中年乞丐倒是尴尬一笑。老乞丐说道:“名字起得不错,至少比旁边这位好。”说完,他看了看旁边的中年乞丐,中年乞丐微露怒意。 梦天痕转了转放在火上烧烤的老母鸡,问道:“那你们呢,除了风尘三侠的名号之外,各自都叫什么,”老乞丐道:“尘世混得太久,早已忘了姓名,你,就叫我老叫化吧,他叫小叫花。”说着指了指一旁烤鸡蛋小乞丐,“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儿,一直跟着我,也没名姓。”只见,小乞丐满是尘土的脸上微显清秀,这刻正在一旁专心地烤着母鸡,似乎世间一切都事不关己,除了那两只母鸡。 “那你呢,”天痕转头向一旁的中年乞丐看去。”他叫qiāng手,“随之而来的却是老叫花的一阵嘲笑。qiāng手的脸更是红一块,紫一块。”为什么叫qiāng手呢,有这么好笑么?“小天疑惑道。老叫花一脸邪笑地说到:”你要是知道他每天晚上在睡觉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你就知道他为什么叫qiāng手了。“中年乞丐此时更是羞愧难当,怒道:”这名字又不是我自己要的,是你们非要这么叫。“天痕暗自好笑:要不是你默许,他们还能叫得了么,难怪听到我姓梦时你会有反应。 在如今的这三国鼎立时期,实力才是王道,姓名只不过是个代号,没有人会真正在乎,要说这实力,就得说说这三国之中的十大世家和皇室血统。皇室代表着国家的天威,一国之主。所以,每个国家都会有一个皇室家族,统领其国内的世家和所有军队。而世家,在这整片大陆上只有十大世家,并不是因为你的武功高或是暗器厉害你就能成为世家,世家除了要武功能在世间独领风骚,而且家族至少也要有上千年的历史传承,更主要的是,世家一定要有一柄绝世神兵做为镇家之宝,这才是真正的世家。相传,天地在还未被开辟出来之时,一片混沌,一个叫盘古的巨神终于在天地之始苏醒,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巨斧,将天地劈成两半。轻的东西上浮便成天,重的东西下沉遂成地,这就是天地之始。而盘古用于开天辟地的巨斧,更是被打造成十件神兵飞散掩埋各地。又不知过了多少万年,这十件神兵被陆续的发掘出来,便成就了如今天下的十大世家。 四人吃完了两只大母鸡,小叫化在一旁沉沉睡去,qiāng手也在一旁收收捡捡,忙个不停。老叫花沉默片刻,对着天痕道:“随我去正堂一下,我有话说。”天痕听着暗自一喜,终于要到正题了,想必是要把那玉佩分了吧,而且就他们两人,连qiāng手也没带上,莫非...... 片刻之后便到了正堂,天痕立刻从畅想的海洋中回过神来,道:“老叫花,到底是何事,莫非是玉佩的事?”老叫花道:“不错,你跟我说实话,你这玉佩从何而来?”天痕想了想,倒不如直接跟他说实话,就说是自己的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一份礼物,这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老叫花真的能被自己所感动,那自己便能分到更多的好处。想到这里,天痕当下再无隐瞒,除了浴火重生之事,全部如实相告。此间,在与老叫花的对话中得知,自己复活的小山坡名叫十里坡。 哪知老叫花听完全部经过后勃然大怒,随手就从地上捡起一根枝条,向梦天痕的身上抽了过去。“竟有如此不肖子孙,为了一顿饭,就违背父意,想将以生命相守护的玉佩当掉,当真是大大的不孝,看我不抽死你。”天痕边躲边喊:“老叫花,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最多我不要那玉佩便是了。”老叫花听到这话更是气急败坏,道:“你这混小子,不孝子孙,你以为我是为了玉佩才打你的吗,我是为了你不守孝道才打的你,你父亲叫你贴身保管,你却想用它来喂你肚里的蛔虫,当真该打。”当下动作更是灵活,枝条打在天痕闪过的墙壁之上“啪啪”做响。这时天痕才注意到,qiāng手和小叫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瞧热闹,站在一旁大喊加油,大有助鼓鸣金之意。 天痕不知老叫花动怒是真是,却大有悔过之意,说道:“老叫花,你别打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老叫花学着天痕的口音叫道:“我认错了还不行吗,哪里有半点悔过之意,找打。”说着手中的枝条一边肆无忌惮的来回抽打,口中一边毫不停歇地喊着:“站住,有种别跑”。而他的脸上,却似乎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悄悄显现。天痕忽然感觉到,老叫花这时真的有种像是在打着他自己的子孙后代那般,虽痛惜却毫不手下留情。天痕本就是那点偷鸡摸狗的身手,哪里还躲得过这急比骤雨般的枝条,片刻之后身上就被抽中好几下,疼痛难忍。小叫花和qiāng手这时才知道老叫花是动了真怒,赶忙上前劝阻。小叫花和qiāng手一人拉住一只老叫花的胳膊,枝条的抽打这才停了下来。老叫花气喘吁吁的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的不孝。”小叫花问道:“出了什么事,谁...怎么不孝啦。”天痕急忙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次当玉佩完全是个误会,误会,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您就放心好了。”天痕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好像承认了老叫花打他是为了他好一般,当下摸着自己的痛处低头不语。老叫花这才怒意消减,随即对着小叫花和qiāng手骂道:“都抱着我干什么,死不了人的,给我松手......”,小叫化和qiāng手听言急忙松开怀中老叫花的胳膊,说道:“老叫花,你消消气,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的火呀”。老叫花气冲冲地冷哼一声,背着手转向一侧,道:“有此等不孝之人,能不让人气么。”天痕此时依然是低头不语,似是在冥想,又似是在苦思。老叫花见状,一时也没再说话。众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半晌之后,似乎觉得这样站着有些累了,而且有些尴尬和愧疚的神情,便大声道:“我看,我还是不呆在这里了,免得叫人老来还受气”,说完,又是冷哼一声,边走边摇头地向院子中的一间偏堂迈了过去。面上,却似乎带着自嘲般的苦笑,这是怎么了,忽然间发了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开始怀念远方的那片故土了吗,难道远方的那片记忆始终是无法忘怀吗,那一段不堪的回忆,使人不愿再次想起,或者说是无法再次想起。 这时,qiāng手向天痕走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啦,上午才共患难,这下怎么又好像是仇家一样。”天痕默然不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片刻之后,只是抬头微微一笑。自他在这个世界上苏醒以来,就一直非常不顺,不是老叫花当街偷玉,就是当铺掌柜谋财害命,这下更是莫名受到老叫花的一阵抽打,一天的疲累和困意顿时袭遍全身。当下不想再多说什么,迈着步子,走向了小院中的另一间偏堂,睡午觉去了。 黄昏,山神庙外,鸟儿在枝头上四处飞窜,似乎,他们之间忽然出现了什么意外隔阂一般,相互嘶声鸣叫以示愤怒。随后,风儿也逐渐开始呼啸起来,庙外的修竹顿时被吹得摇曳不定,但最终,还是奈何不了竹那傲岸的节气,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又逐渐平静下来。 天痕睁开双眼,这一觉睡得舒服之极,全部身心顿时精神了几分。蓦地,他却发现老叫花正坐在一旁,静静地面向北方。 老叫花见梦天痕醒来,便从怀中取出了那块凤凰玉佩,递给他道:“上午我心情不好,出手也有些重,你不会怪我吧!”天痕怔了一怔,道:“上午的事我早就在梦中忘了,可这玉佩,你是要给我么。”当下再也不敢说那些把玉佩当了分钱之类的话,老叫花淡然一笑,道:“既然这玉佩是你的,我又怎么会要呢,你自己好好保管吧。”天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玉佩,顿时觉得这老叫花不一般。通常真正的乞丐,哪怕是一个铜板,那也是揣在怀里,贴在心上。又怎么会像老叫花这样,面对着三千两黄金毫不动心呢,想必老叫花以前也不是寻常人物,否则又怎么看得出凤凰玉佩的珍贵。 “走,晚饭时间快到了,出去化缘去!”老叫花说着站起身来,“化缘,呵呵,用词真好啊”天痕笑道。随后跟着老叫花出了偏堂,来到院中。qiāng手早已在院中等候,小叫花更是高兴得在原地直打圈圈,原来他们此时更换了另一身衣裳,料子虽然不怎么好,却是很新,也没破洞,跟之前穿的比,完全是天壤之别。这种衣裳一般也只在重大日子才会穿上。天痕直到这时才发现,小叫花居然是个小女孩,之前小叫花衣服破烂,满脸尘土,十足就是个小男孩。没想到换过衣服之后,居然发现是个假小子。人靠衣装,马靠鞍,确实没错。 qiāng手见到老叫花和天痕出来,说道:“怎么才出来,都等老半天了。”天痕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说话,却听老叫花先说道:“急什么急,就算是今晚,你的仙女也不一定会出现。”qiāng手一听更是来气了:“你怎么知道不会出现,真是乌鸦嘴,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天痕正疑惑,却听到小叫花哀声传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心里来气!”众人啼笑皆非。 片刻之后,天痕这才问道:“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不是说要去化缘吗?”qiāng手看了看天痕,兴奋的说到:“你还不知道吧,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梦牵楼义演的日子,那天也是唯一的一天,梦牵楼向平民免费开放的日子,好吃好喝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老叫花提高了声音,”有人能在这天看到自己心目中的仙女,只怕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咯。”老叫花说完,看了看一旁眉飞色舞,全然无视他人的qiāng手,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嘀咕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杯具啊!” qiāng手兴奋之余忽然想起,那正堂山神像后还有两套干净衣服,便立马跑去取了回来,说道:“你们也换上吧,别叫人看瘪了。” 当一个人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而当一个人将对方看得神圣并不可侵犯的时候,就算是他周围的人,也被要求得苛刻起来。 四个人一同走出了山神庙,一轮明月悄悄升起,挂在一棵柳树的枝头上,似乎正在凝望着渐渐落于西边的太阳。不知何时,空气中传来一阵爽朗而年轻的声音,“他的仙女是谁呀,”另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也回dàng在空中:“梦牵楼的凤舞秦语桐呀,她可曾是星云城簪花大会的花魁夺主。” 五,胯下之辱 梦牵楼为躲城市喧嚣,建在星光县城东边的一条幽径上。凭借楼中的姑娘美貌出众,又个个多才多艺,使得它成为了同类娱乐场所中的一支奇葩,让人羡慕不已。而梦牵楼也有着唯一一条与同类娱乐场所不同的规矩,那就是卖艺不卖身,卖笑不卖娼。这一点,也不知道让多少纨绔富少,风流才子大为惋惜,若想与之相牵,看来只有在梦中了。 梦天痕一行四人通过唯一的一条幽径来到梦牵楼前时,只见比平时高出数十倍的人群穿流其中,形色兴奋。梦牵楼傍山而建,其后院更是大部分藏于峭壁之中,使人不得窥其全貌。四周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枝叶茂盛,绿意盎然,有风过处,沙沙作响。四人通过大门进入了梦牵楼前院,发现前院真是人满为患,而义演已然开始了。qiāng手不停地向前院高台上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却见满脸失望之色而返。前院高台之上,有四个相貌颇为秀美的女子抚琴弹唱,声似黄莺,极是好听。只可惜观看义演的人数太多,又附有嘈杂之音,免不了大煞风景,破坏情趣。 在二十一世纪,天痕在电视上看这种大型演出看得多了,今天不是某某快男快女进四强,明天又是某某明星开演唱会,所谓见多不怪。不一会儿,天痕甚感无趣,他们这个时代又没什么隔音或话筒,一场好好的听觉盛宴却被高台之下嘈杂之音所毁,真是暴殄天物。qiāng手此时的目光依然是不停地在高台之上探寻着什么,而小叫花个矮,视线被前面的人群所阻,霎时也没了兴趣,硬赖着老叫花,要他带自己去找好吃的。老叫花没办法,只好对天痕和qiāng手说道:“我们先分开走,要是义演结束后还找不到彼此,就各自自行回去吧。”天痕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此举,而qiāng手似乎充耳不闻,目光依然盯着高台之上。老叫花也懒得去理他,独自带着小叫花离开找食物去了。 来之前老叫花说,义演之时,梦牵楼会定时发放自助餐,以接济平苦大众。一个烟花之地能做出此等举动,也当真让人佩服。然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想等到天亮之后,再去十里坡看看,那个让他复活重生的地方。小天此时只想再穿越回去,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挨踢工程师的世界,虽然过的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但至少不必像在这里,过着最卑微的乞讨生活。但是,小天也许永远也想不到,他此生,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而且注定不会平凡。 梦天痕又默默思考了片刻后,想对一旁的qiāng手说他决定先回去之时,却不见了qiāng手的踪影,“想必是去找他的仙女去了,”梦天痕暗道:“得,这就先回去吧。"当他转身正准备离开之时,忽然传来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声音:“我道是谁呀,就算你穿的是绫罗绸缎,也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偷人东西的乞丐而已。”旁边又有一个声音道:“会偷东西的还是乞丐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应该叫小偷。”“哦,哈哈,难得难得,原来身兼数职啊,果真是个人才。”原先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声音逐渐洪亮,看来是快到自己身边了。天痕这时回头一看,暗自更是叫苦不迭。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阿痕偷取的那把玉扇的主人刘姓公子哥。为此,阿痕还被当铺掌柜谋财害命死过一回。这下糟了,玉扇也被抢了,拿不出东西还人家该怎么办啊。小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下大骂阿痕不是东西,死了都还不忘折磨人。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得面对现实啊,只能暂时对阿痕所做过的事情负责了。 这时,刘姓公子哥已然来到天痕身前,绫罗绸缎,颐指气使,腰间别着一把金边短刀,跟着他的还有两个人,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神情趾高气昂。另一个下人模样打扮,看似卑躬屈膝,都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只见刘姓公子哥抱拳道:“在下星光武馆馆主之子刘心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天痕就奇怪了,刚才还在恶狠狠的骂人,这下又这般客气,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马上回礼道:“在下梦天痕。”那刘心武等人对望片刻之后,忽然捧腹大笑,管家模样的人更是说道:“哈,哈......,没想到他居然当真了。”之后又是一阵狂笑,那下人也大笑不止道:“就他穿成那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天痕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在戏谑自己,当下那挨踢工程师任劳任怨,荣辱不惊的xìng格立马展现了出来,大有一种最好你们全部都笑破肚皮而死,我正好可以回去之意。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正当天痕想借机离开的时候,却被那下人横手一拦,说道:“想走,那得先问问我家公子爷同不同意。”说完向着刘心武看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指示一般。刘心武视若不见,缓缓道:“先把我的玉扇jiāo出来。”天痕早知有此一问,也实在没办法,道:“什...什么玉扇,刘公子,想必,你们是认错人了吧。”“什么,”刘心武登大了眼睛,道:“你居然敢怀疑堂堂星光武馆馆主之子刘心武的眼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天痕当下心灰意冷,碰上了一个仗借父亲之名,到处卖弄跋扈的人。这种人最是无赖和难缠。试想,一个人出去打架,打输了之后,就回去叫他爸爸来打。对于这种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何况这次道理还在他那边。没办法,只能一赖到底了。于是天痕回道:“小的不敢怀疑刘大爷的眼力,只是以刘大爷这般人物,又怎么可能认识得了小的呢。”那管家一怔:“公子爷,莫非认错了?”刘心武怒道:“混帐,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这小子只是在嚼舌头开脱罢了,看来是块硬骨头,小三,给我打。”那个被称为小三的下人正摩拳擦掌。天痕急道:“刘大爷,小的不敢开脱,可我这真没有你那玉扇啊,要不然就是打死我也拿不回玉扇呀。”刘心武想想也对,若把他打死了,玉扇也就没了,于是说道:“你把玉扇拿出来,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汗,我到哪里去给他找玉扇呀,总不能跑到当铺掌柜那里去抢吧,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撑过今晚再说,说不好明天回到十里坡就可以穿回深圳了,那么这里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天痕又忽然回忆起了那把玉扇,道:“刘大爷的扇子上是不是题着一副对子,上联叫:夜半三更,下联叫:窃玉偷香。”这时管家在一旁怒道:“你不是说不是你偷的吗,又怎么会知道公子的玉扇呢?”天痕道:“我的确没偷刘大爷的玉扇,只是无意中在星光大道旁的当铺上见过此玉扇,当时觉得此扇对联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所以就特意看了一下上面的署名,上面署的是刘氏,所以小的在此大胆推测,实在是侥幸。”其实阿痕当时也是在看过这副恶心的对子之后才知道被偷的人姓刘,他在偷刘心武玉扇之时,由于动作过大被他发现,阿痕是借着人流巧妙逃脱的。刘心武这时嗯了一声,他虽然听到此话之后大为满意,但见天痕无意jiāo出玉扇,料想是被他卖掉换钱了,也不想废话太多,道:“我看你马屁拍的不错,是条好狗。但即使如此,敢偷本公子的东西,也只有死路一条。本公子玉石多得是,也不会在乎那区区一把玉扇。但做为胆敢偷取本公子东西的代价,就拿你的命换好了。“天痕惶恐道:“刘大爷,你想把小的怎么样,还请大爷网开一面。”“我想怎么样,哼,管家,照老规矩办。”刘心武缓缓道。 那管家立刻会意,一年以前,有个饿汉偷了刘心武的几个铜板,虽然那饿汉苦苦哀求尚有高堂要抚养,实在是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才出来偷的,可那刘心武哪管这么多,先将那饿汉当众行胯下之辱,然后将其活活打死在大街之上。 只见那管家双手连拍,大声喊道:“各位朋友,今天,我家公子在此惩治恶人,”说着他一边指着天痕一边继续说道:“这个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烧杀掳掠无恶不做,所以,我家公子今天将在此为民除害,以正视听。” 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人。在这个弱者命如草芥的年代,那些被吸引的人也不敢大声喧哗,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星光县的一个恶霸,凭借他老爹的威风到处嚣张跋扈,坏事做尽,无人敢招惹。只是阿痕刚到星光县不久,他平时又是独自一人,不曾与人jiāo流,这才不知深浅的偷了刘心武的玉扇。 那管家见已有人围观,于是对天痕jiān笑道:“你先从我们公子爷的胯下钻过,如果钻的好,我们家公子爷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可知。”要知道,在如今这三国鼎立时期,人活着都是为了尊严和荣誉。大家都在拼命提高自己的实力,因为只有实力强了,才能得到尊严和荣誉,而这些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挣,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再所不惜。刘心武此时要天痕受他跨下之辱,糟蹋他的尊严,也是为了想忖托他自己尊严的高贵,他又岂知,这种畸形的,用作践乞丐的尊严来忖托自身尊严的高贵是多么愚蠢的事情,那只能让他自己的尊严变质溃烂,一无是处。可他哪里懂得这些,只知道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吧了。 此时围观众人都沉默不语,也许有人正在为天痕担心,也许有人正在为他惋惜,也许有人正在幸灾乐祸,也许,更有人在骂他自讨苦吃,谁不好惹,非要惹这么一个恶霸。但谁又知道,此时对于天痕来说,这无异于是最轻的惩罚。首先,他始终认为自己不是这时代的人,也许明天到了十里坡就能回去了。其次,他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阿痕的,阿痕和他本来就毫无关系,况且这本来就是阿痕惹的祸,让阿痕的身体去钻并无不妥。第三,当年西汉名将韩信成名前,也曾受胯下之辱,成名后却被世人竞相传诵。既然有前例,而且又事不关己,如果钻一钻胯能捡回一条命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也许就是现代挨踢工程师的通病,逆来顺受,随遇而安。 至此,天痕弯下了腰,像条狗一样,兢兢业业地从刘心武的胯下钻了过去。也许世上绝没人想到,有人受了胯下之辱后,还毫无恨意的。刘心武见天痕好像十分干脆并毫不在意,煞是奇怪并相当恼怒。以前整人绝不带这样的,整了跟没整一样,难道这人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吗,越想越气,便把自己腰间的金边短刀拿了出来,扔给他的下人小三道:“替我宰了他。” 小三面上似乎并无任何异样,也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如同庖丁解牛了。看着小三举起了金刀,就要动手,众人实为不忍,都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兢兢业业的受胯下之辱就能取得生存的权力,没想到这一切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也许正是因为兢兢业业,才让刘心武起了杀人之心。天痕死在顷刻,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无力站起,这时侯,他却突然忘记对死亡的恐惧。他只是有些后悔,后悔,曾像狗一样地,从那胯下钻过,他也有些不甘,不甘即将要像条狗一样的死去,抛尸荒野。然而,人,真的可以像狗一样地活着么。当一个人,不管是由于什么原因,一旦抛弃尊严,等待的只有死亡吗。 正在天痕以为必死无疑之时,远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别,别过来,快跑!”小三手中的金刀和刘心武等人一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吸引,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而看到的景象倒让天痕有些意外了。居然是老叫花慌慌张张地从远方跑来,手里拿着块香喷喷的大鸡腿,似乎正被什么追敢着,一刻也不敢停留。 片刻之后,人们终于都明白了老叫花为什么这般奔跑。原来他正被几只野狗追着,而这几只野狗似乎对他手中的鸡腿极有兴趣,只是老叫花怎么也不舍得将其扔掉,一路拼死相护。当老叫花看到坐在地上的天痕时,立马来了精神,用尽全力将鸡腿扔到了天痕跟前,道:“小子,我不忍把它喂狗,就便宜你了。”随着鸡腿飞行的轨迹,那几只野狗轰然放弃老叫花,改奔天痕而来,这下不仅把天痕吓了一跳,连刘心武三人也被惊得退开数步。眼看飞奔的野狗即将到达面前,天痕的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跃地而起,抓起鸡腿就奋力朝着前院大门飞奔而去。小三见状大喝一声:“别走!”并全力追赶,速度奇快。天痕猜想此人必有功夫底子,否则没这么快。于是大声喊道:“我不走了,鸡腿给你吧。”说完便让人意想不到地将鸡腿扔向了那手握金刀的小三,野狗顿时改变目标,朝着小三飞奔过去,小三哪里想得到有此一变,似乎本能地就挥拳一击,又把那鸡腿打飞回去,落在天痕的手上。天痕哈哈一笑,似乎早已猜到,于是又带着鸡腿,不遗余力地跑出了梦牵楼。小三正要继续追赶,却被赶上来的管家拉住,道:“小三,算了,阿黄差不多该到了,办正事要紧。”小三听后,缓缓点头。 梦牵楼外不时传来一阵人声与狗声相混合的嚣叫声。但过半晌之后,这声音便彻底消失在梦牵楼那嘈杂的义演之中,一切又恢复如初。小叫花此时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拉着老叫花的手,呵呵直笑。老叫花看着小叫花,顿时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不远处,小三和管家又走到了刘心武的身后,他们三人一行,也跨出了梦牵楼的前院大门,消失在梦牵楼门外的夜色之中。 前院大门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上,在那高高的枝叶顶端,赫然傲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衣裙在风中如柳絮般摇曳不止。而在她的身后,一轮巨大圆月正星空高悬,如银盘一般,将她涵括其中,月华如水,动人心魄。此情此景,那窈窕的身影就如同九天玄女下凡般,超尘脱俗,不食半点人间烟火。 六,秦语桐 梦牵楼外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月光如水,透过密林枝叶,光影斑驳地洒在地上,随风飘动。如碧海之波,磷光闪闪,浩月星空,清辉一片。 在这由参天大树组成的厚叶密林中,有一个小青年正与几只野狗追逐嬉戏,因为直线跑不过那几只野狗,只好舍弃唯一的一条通往古道山神庙的幽径,选择在这梦牵楼外围绕墙来回奔走,以便寻求突破。只听那青年边跑边喊:“死狗,滚开。”那几只野狗似乎也懂礼尚往来:“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丝毫不逊于天痕的鬼哭狼嚎半分。其实天痕也很想把鸡腿扔去一边,然后实施逃跑。只是天痕看过中央电视台的动物世界,知道野狗也是会吃人的,鸡腿一旦扔出,不过几只野狗一个吞咽的时间,那么接下来,它们要吞咽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吧。没想到自己刚出狼窝,又进虎口,真是命运多舛啊。但上帝,终究还是会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的。 正当天痕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忽然发现梦牵楼西面围墙旁的参天大树下,居然放着一把梯子,真是雪中送炭的一把梯子啊。既然如此,天痕猛的一挥手,将手中的鸡腿扔向身后,霎时,那几只野狗便立刻回头追身后的鸡腿去了。天痕一脸得意,如回到人类起源时期的古猿时代,嗖的一下,凭借梯子窜上了枝头,好不威风。 天痕躲进密枝厚叶之中,过了许久,不见有狗追来,这才放心,想来那几只定不是野狗,而是家畜了,否则它又怎么敢冲入这么多人的梦牵楼前院呢。哎,只怪自己一时不察,疲于奔命,也算活该。当下便坐在树上稍做休息。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天痕这时想起了刚才的胯下之辱,忽然觉得即使是使用阿痕身体的自己,也没权利让阿痕的身体在别人的胯下钻过。况且,阿痕也从没说过要把他自己的身体借给别人使用啊。想到此处,天痕忽然觉得自己对他有愧,喃喃道:“从今日开始,你我便是共患难的兄弟了。”刚才在小三的金刀之下,天痕忽然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天痕一时不解。难道,那个天天任劳任怨的挨踢工程师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吗,还以为生活的压力早已让他不再拥有了。 天痕这时有点疲困,便伸手打了个懒腰。忽觉自己触摸到了什么,放眼望去,却一无所有。可自己明明触摸到了什么呀,而且触感仍在。天痕大感好奇,凑眼过去,却发现了一根细如蚕丝般的细线。当下也不在意,伸手便发扬了男人的暴力天xìng,想把它扯断,可扯了半天它仍丝毫无损,而且韧xìng十足。天痕好奇心又起,便细细观摩了起来,只见其韧如钢,其柔似水,其润如玉。天痕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蚕丝,难怪扯不断,就算是用剑砍,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弄断的。这天蚕丝利用夜色的掩护,以ròu眼凡胎,实在太难发现。而从触感可知,此根天蚕丝是与梦牵楼后院的某个建筑相连,如果像缆车那样从这根天蚕丝上直接滑入梦牵楼后院真是轻而易举。 忽然,天痕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何人牵的这根天蚕丝。很显然,牵天蚕丝的人必定是个武林高手。首先这天蚕丝要想内外能够相互jiāo通,那它连在梦牵楼后院的建筑肯定也不低,又因为其隐蔽xìng,你不可能也搬个梯子在后院里悠闲的牵线,很可能是利用轻功,找到一个最好的,不易让人发觉的制高之处。然后再利用轻功,翻过这三丈之高的梦牵楼围墙,连到了这树上。 天痕顿时觉得这牵线之人其实也是挺苦的,若非梦牵楼的后院大部分都建于峭壁之中,又何须引此长丝,直达后院呢。天痕忽然灵光又闪,既然此人懂轻功,又何必牵丝赴会呢,直接利用轻功进入后院不就得了。想必这天蚕丝是此人专为某个不懂轻功的人所牵,树下的那个梯子也是证明。懂轻功之人有何必需要这样的梯子。 这样想来,其来龙气脉就是一句话:某个懂武功之人,为某个不懂武功之人,牵了一根天蚕丝,从而能从此树直接到达后院。 稍做休息之后,天痕感觉体力恢复不少。放松下来的精神又忽然让想他想到,万一这天蚕丝的主人返回此处,那他岂不是瓮中之鳖。天痕忽然觉得有些后怕,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在这树上呆了这么久。这也许是挨踢工程师的天xìng,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总是会不知不觉的,先分析它们技术方面的原因,之后才来想想其效益和后果。 天痕当下不再多想,急忙抽身准备下梯,忽闻旁边有人声传来。天痕大惊,不会真被自己说中了吧,莫非这天蚕丝的主人真的来了。天痕立刻凝神聚气,朝那人声处看了过去。不看倒也罢了,这一看,吓得天痕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他受尽胯下之辱的星光武馆馆主之子刘心武和他的两个属下,但此刻除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一人,似乎也是刘心武的手下。这一主三仆正在窃窃私语。 怎么办,怎么办,刚逃出他的魔爪,难道又要栽在他手里吗。天痕此时心中气血翻涌,久不能平。因为离得太近,若此时下梯,也定叫他发现。现在只能但愿他不是这天蚕丝的主人了。天痕忽的又记起刘心武那把玉扇上的对子:夜半三更,窃玉偷香。天痕想到这里都要哭了,这梦牵楼后院正是那些姑娘们的闺房。而且刘心武可能不懂武功,但他的属下却懂。另外天蚕丝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买得起,这样合情合理再加合适的人选,天蚕丝主人不是刘心武又是何人。天啊,你真的要绝杀我梦天痕吗,我今天可一直都是步步惊心呀。 刘心武等四人虽是窃窃私语,但天痕离他们近,而此时又是晚上,四下寂静,所以他们的言语天痕也听得真切。只听刘心武道:“阿黄,东西买到了吗?”那个被唤作阿黄的人道:”回公子爷,已经买到啦,“说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刘心武,继续说到:”这是上等的十香软筋散,无色无味,它的气味一旦入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丝毫动惮不得“说完后那四人一阵jiān笑。似乎是那个管家提醒道:”公子爷,你可要一定记得先服解yào呀“只听刘心武微怒道:”废话,这我还能不知道么。你们就等着瞧好了,平日里那秦语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还说我是什么纨绔子弟,嚣张跋扈,嘿嘿,这一次,我要她乖乖就范。“说罢,四人又是一阵yīn笑,形神极是猥琐。 半晌,他们的笑声居然越来越远了,这让天痕一阵欣慰,还好他们不是这天蚕丝的主人,要不然当真非死不可了。天痕不再多想,立刻下了大树。这次说什么也要直接回山神古庙,不再耽误片刻了。这一回,天痕的行军步伐真是步步小心,时时在意。当他回到梦牵楼前院大门旁时,在一旁偷偷看到刘心武等四人通过了后院门卫,进入了梦牵楼后院之中。提在心口的那股气终于放了下来,当下便走向那唯一的一条离开梦牵楼地盘的幽径。 可当他走了几步,又有些犹豫了。这是因为放下恐惧后的他,又想起了在梦牵楼西边参天大树上听到的话,这刘心武恐怕是想用十香软筋散做那卑鄙无耻之事。可是,这事自己能管得了吗,刚才还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下回去岂不自投罗网。但是,自己是知道内情的,若不相救,那姑娘很可能会着道,假使那姑娘因此而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又于心何忍呢。况且,之前若不是老叫花相助,自己也早已命赴黄泉了,将心比心,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老叫花侠义吗。秦语桐,天痕回忆起了这个名字,此人不正是qiāng手心目中的仙女吗。当下再无想法,只能豁出去了。 梦牵楼前院,里面依然人声鼎沸。而通往梦牵楼后院的拱形门旁,有两个肌ròu十分健壮的彪形大汉。那两个彪形大汉如两尊门神般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天痕当下走了过去,只见那两尊门神顿时眼带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天痕。天痕抱拳道:“两位兄台,在下有急事要通知秦语桐秦姑娘,不知能否行个方便?”那两个大汉直瞪着天痕,眼中尽是嘲讽和不屑,道:“就凭你,也想见秦姑娘,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天痕急道:“两位兄台切莫误会,在下也是无意中听到,有人想对秦姑娘不利,这才冒死前来相告。”其中一个大汉冷冷道:“想对秦姑娘不利,难道是区区阁下你吗,你若还想在此撒泼不走,就别怪洒家出手无情了。”“我,”天痕yù言又止,知道这两个大汉狗眼看人低,根本不信自己,再说下去只怕讨不了好。可是不进后院,有如何能通知得到秦姑娘呢。天痕脑光一闪,想到了梦牵楼西边树上的天蚕丝,没办法,若再瞻前顾后,只怕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为时已晚,不得不拼了。 梦牵楼后院分为东边的内室和西边的外室,外室和内室各占面积十几亩,里面奇花异草,楼台亭阁美不胜收。平时贵公子们则是在外室游园赏花,快乐逍遥。这刻,刘心武一行四人正被一个俊俏乖巧的丫鬟领着,来到一片空旷之地,此处萤火花香,皓月当空,亮如白昼。那丫鬟停下脚步说道:“秦姑娘早已在内室朱雀台上抚琴了,不知公子为何姗姗来迟。”刘心武心头不快,道:“有事耽搁了,朱雀台下,有多少入室之宾。”丫鬟嫣然一笑,道:“连公子在内,一共四位。”刘心武哼了一声,从一旁小径驾轻就熟的踏月而去了。刘心武走后,那管家便成了这三人之首,向那丫鬟问道:“小慧妹妹,不知我等可否进入内室一睹秦姑娘风采呢?”,原来管家经常随刘心武来此寻欢,早已与那丫鬟相识。小慧微微一笑,抹唇不语,霎时间人面桃花分外妖娆。管家等人见此风景如沐春风,一旁小三嬉戏道:“秦姑娘一向只见预约之宾,而且晚上抚琴一向都以青纱遮面,不与人言,管家大人又何须明知故问。”管家眉头一皱,假怒道:“你这俗人,不知情趣,有些事情一旦揭破,便是大煞风景啊。”那阿黄却在一旁呵呵直笑。小三假惧道:“管家大人息怒,小的该死,不知如何才能饶过小的。”管家又道:“哼,竟做出这等大煞风景之事,绝不能饶,除非,小慧妹妹为你求情。”一旁的小慧依然是含笑不语,面若桃花,在月光的照耀下美艳之极。管家这时便摩拳擦掌道:“既然小慧妹妹不愿为你求情,那就别怪我无情。”说完向小三碎步而去。那小三更是绕着小慧转圈圈,假意躲闪大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饶命。一时二人你追我赶,不亦乐乎。小慧似乎习以为常,只笑不语,在月光中如青莲出水,卓尔不群。微风吹来,裙角飞扬。忽然,飞起的裙角似乎被人用手轻轻一带,霎时衣裙就要飞过它应有的底线,顿时春光无限。管家等三人看得不由的呆了一呆。小慧急忙以手挡裙,嗔怒道:“各位若敬我一尺,我便尊各位一仗,奈何各位竟如此不知廉耻,难道不知梦牵楼向来卖笑不卖身么。”那管家一羞,道:“小慧说的是,我等再也不敢了,还请原谅。”此话倒说得颇为诚恳。小慧手下一挥,说道:“恕不奉陪,各位请自便。”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了。那管家伸手似yù阻止,却又缩了回来。小三见状,道:“管家如此畏畏缩缩,又不敢对那小慧动粗,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管家听到此话,顿时老羞成怒,回头对着小三和阿黄道:“再说一次试试。”小三和阿黄看到此刻的管家已是老脸深红,更有两股红流如溪水般涌下,二人于是捧腹大笑。管家两指往鼻孔上一探,居然,流下了鼻血。当下更是羞愧难当,于是仰天望月,道:“我想赏赏月,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只听到两个调笑的声音传来:“那你慢慢赏,我们先去找点乐子。”于是又有二个bào笑之声,慢慢消失在这皓月之下。 那管家本是想借赏月之名,好抬头来止住自己的鼻血。不曾想到今晚总能碰到那么几个无意游园的寻欢客,也许是因为义演的缘故,所以今晚客人多而姑娘少,便多了这些寂寞而无聊的寻欢客。那些寻欢客看到有人抬首望天又不动如山,起先还问问他在看什么,管家自是不好意思说,只是看天不语。然而世上总是会有些奇怪的事,那些寻欢客见他不答话,又看天看得出神,也不由的向天上望去。 无独有偶,又来了些路过的寂寞无聊的寻欢客,他们更是毫无理由的向天上望去,一言不发。似乎,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梦牵楼西侧参天大树下。天痕看着梯子和天蚕丝的方向,想着这天蚕丝的主人,既然敢这么牵丝进入后院,那这天蚕丝必然是一条偏僻安全之道,该无需担心会被发现才是。天痕在地上拾了些枝叶,上了参天大树。将枝叶垫在手心,双手搭上天蚕丝,两脚一蹬,骤然如流光般地滑了出去。天蚕丝润如璞玉,柔似流水,毫无摩擦阻力。于是天痕顺着天蚕丝,毫无声息的向着那梦牵楼后院滑了过去。 当他滑到梦牵楼西侧围墙时,发现那围墙上居然开了道小门直通后院的外室。而且天痕总有着一种感觉,就是那牵天蚕丝的大树与这道小门有着莫名的联系。脚到西侧围墙之上时,又一借力,于是乎人便在后院的外室之上滑行了。 皓月当空,亮如白昼。后院外室景色更是尽收眼底。只见假山乱石,跌宕起伏。奇花异草,分外芬芳。鱼游浅底,自顾不暇。小道幽径,扑朔迷离。 正当天痕一边无声滑行,一边肆意观景之时。却来到一片空旷花香之地的上方,只见空旷之地上有十几双人眼,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牢牢地锁定他移动的轨迹。天痕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无法预料的情况。本以为根本无需担心的隐蔽问题,在这一刻看来就如同跳梁小丑,煞是好笑。本想悄无声息地进去报个信,然后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滑回来,不想如此隐蔽的动作如今却成了公众行为,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更奇怪的是,天痕这刻正在那群人的头顶之上眼皮之下,而那群人却毫无半点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痕,看着天痕慢慢地离去,一声不吭。见此怪象,却让天痕想到了自己在21世纪深圳看过的一本杂志,上面说在一个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有一个游客忽然停下自己的步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呆呆地向天空望去,这一望便是半个钟头。而路过的游客见状也纷纷地停下自己的脚步,怔怔地向天空望去,这一望又是半个钟头。当第一个游客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边的这种现象时,不由大吃一惊,不能理解。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毫无道理的发生了,我们姑且称之为看天效应。 天痕心中诧异不已,莫非在这空旷之地上的众人也正处于看天效应之中!不一会儿,天痕的思路被天蚕丝的另一个尽头打断,只见一座高约四到五丈的精致亭楼浮现眼前。那亭楼顶雕凤舞,柱刻玄女舞步,中悬一块牌匾:仙舞亭。仙舞亭位处梦牵楼后院内室,分上下两层,下层大于上层,八只檐角飞翘,势若凌空。亭后是仙舞坪,那里大概是梦牵楼姑娘们练舞的地方。仙舞亭下层直连仙舞坪,上层有座天桥,正通那众生梦寐以求的秦语桐居住之所,凤舞楼。 梦牵楼所有的姑娘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楼阁居住,楼阁均已自己的艺名为名,楼阁之前都有一个献艺台,名字也由姑娘们自己任取之,而凤舞楼的献艺台取名为:朱雀台。 天痕松手落于仙舞亭上层。想来,这条天蚕丝路真是窃玉偷香的一条绝佳之路,只是天痕在来此之时出了点小意外,因为那星光武馆管家滋事,碰上了天杀的看天效应,才导致这次行动玉中带瑕,不太完美。 阵阵琴声从闺房南边传来,或疾如星矢顿挫铿锵,或缓若行云轻灵点染,仿佛充满了神秘的异域风情,让人不禁向往。顺着天桥,天痕渐行渐近,终于透过树枝密叶,看到了那琴声的发源地,朱雀台。朱雀台地势极高,形如孔雀,台后有数十条拱形天桥通往各处小道和幽径,恰似孔雀开屏。朱雀台上,一女子青纱遮面,拨指撩琴,动作极为优雅恬静,身形单薄妖媚,好一个朱雀台和台上琴意绵绵,让人忘却了所有的忧愁和凡尘俗事,沉浸其中乐不思蜀。 正当天痕漫游于仙境与凡尘之际,忽然脖子一凉,一个冰冷却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若要活命,就随我来。”天痕赫然发现正有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当下大气不敢出,就随着那把剑的牵引到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僻静之处。银铃声再次响起:“胆敢夜闯梦牵楼内室,非jiān即盗,杀你,你可有怨言。”天痕大吃一惊,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只是想给一位姑娘报信,有人想对她不利。”女子冷冷道:“若只是报信,为何不走正门,却偏偏要这般进来。”天痕苦笑道:“你看我这身穿着,正门进得来吗。”那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哼道:“哼,你不是说是来报信的吗,我倒要听听你能说些什么,若有一丝一毫虚假之处,你便人头落地。”天痕倒吸一口冷气,定了定神,说道:“不敢隐瞒姑娘,我得知星光武馆馆主之子刘心武yù用十香软筋散想对秦语桐秦姑娘不利,还请相告。”天痕背后的姑娘听到此话后神情稍微一滞,似乎出于她的意料之外,却完全相信天痕所说的话,拿剑的纤纤玉手慢慢的缩了回来,还剑入鞘。玲音稍缓道:“她已经知道了,你走吧。”天痕刚刚还以为自己在生死一线,这下就天下太平,人生的大起大落还真是太快了。还是赶紧走吧,天痕暗想,要是这婆娘反悔,就又大大不妙了。天痕转身,不敢看那姑娘容貌,直接朝那仙舞亭走去。那姑娘忽然说道:“且慢!”天痕心下一紧,又有一阵鄙夷之声传来:“咦,原来你就是那受胯下之辱的人,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那贪生怕死有辱祖宗之事,真是枉为人子。”天痕吃了一惊,她是如何知道的呢,莫非当时她也在场。天痕转头看去,只见那纤细窈窕的身影上穿着一袭绯红衣裙,一张绝世容颜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尘,不食半点人间烟火。月光如水,照在她的身上更是清丽脱俗,动人心魄。天痕一时竟看得呆了。 那女子被天痕这般看着,怒意顿起,道:“又是好色之徒,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忽然,她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于是又补了一句:“除了我父亲和我弟弟。”天痕蓦地回过神来,脸上一红,低头不语。那女子怒意不减,道:“若不是见你来通风报信的话,我早就一剑将你斩杀了。”天痕忙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我这就走。”那姑娘道:“慢着,你是如何发现天蚕丝的?”天痕听到此话,忽然头脑冷静了下来,思绪如飞,片刻之后缓缓道:“原来,你就是秦语桐。” 秦语桐听到此话后大为惊奇,道:“一派胡言,再要胡说,休怪我手下无情。” 天痕抬起头来,直视秦语桐如水般的明眸,道:“我冒死前来报信,你却这般对待于我,又岂是待客之道。”秦语桐冷笑道:“你又为何一口咬定我就是秦语桐。”天痕悠悠道:“疑点太多了,说起来都有些麻烦。”秦语桐嘲讽到:“有什么疑点,我看你只是妄自猜测罢了。”天痕缓缓道:“我沿着天蚕丝滑至梦牵楼西侧围墙之时,发现那里有道小门,于是我想,如果这天蚕丝是外人牵的话,倒不如牵在无门的东侧,为何要牵在有门道西侧,所以有种可能,天蚕丝是梦牵楼内部人牵的。”秦语桐双手互抱胸前,似乎有了点兴趣。天痕接着说道:“姑娘拿剑,想必是习武之人,又问我是如何发现天蚕丝的,这就是说你早就知道天蚕丝的事,而且这天蚕丝也是由你所牵,因为牵丝之人必有轻功。”秦语桐回道:“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秦语桐。”天痕并不答话,继续说道:”当你发现我通过天蚕丝来到内院后,却没当场叫人把我带走,而是把我引到此僻静之处,想必是有某些猫腻不想让人发现吧。“秦语桐没有说话,天痕又道:”我的一位朋友一直视秦姑娘为他心中的仙女,想必他已经见过姑娘的花容月貌了,也就是说,秦姑娘并不是一直以青纱遮面的,为何朱雀台上的姑娘要以青纱遮面呢,想必也有猫腻,既然你们都是有猫腻之人,而且又都在凤舞楼,于是我便把你们放在了一起,会武功的牵天蚕丝,不会武功的使用天蚕丝。“秦语桐这时面露讶意,道:“想不到你居然看得如此透彻,那么你又如何知道我便是秦语桐?”天痕笑道:“这个就更简单了,如果朱雀台上的是真的秦姑娘,又何必以青纱遮面呢,所以我猜想她是假的,只是利用天蚕丝过来做替身的,如果你们是同谋,而她又是假的话,那么你就是真的秦姑娘了。”秦语桐嫣然一笑,顿时花开满城,道:“我若要人做替身,直接叫她大摇大摆的进来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学那蜘蛛攀丝呢?”天痕笑道:“呵呵,若叫人发现有丫鬟前来,而朱雀台上却只有一人,岂不叫人生疑”。 秦语桐这时托腮沉思片刻,不解的道:“看你心思缜密,也不像贪生怕死之辈,为什么要受人胯下之辱呢?“天痕这时恍悟道:“原来姑娘当时也在场。”秦语桐道:“不错,你逃走后,我见刘心武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西侧树林,便暗中跟了上去,后来居然发现他们想对我不利,所以我就先行回来提前准备了。”天痕黯然道:“原来秦姑娘早已知晓,是我多事了。”秦语桐抹唇一笑,道:”还是谢谢你,只是这天蚕丝的事绝不能外泄,否则......“天痕急忙道:”姑娘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秦语桐道:”我相信你,就凭你不怕再次落到刘心武手上而仍然前来报信这点,我便信你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这时天痕松了一口气,暗想此地不宜久留,便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这就走了,后会有期。“秦语桐点头默许,并不说话。 然而,正当天痕准备离去之时,忽然一声惊叫传来,秦语桐一怔,喃喃道:”是小环的声音,我不是给了她十香软筋散的解yào么,难道那刘心武竟然胆大如斯,敢硬来!“一时间,秦语桐用尽全力的赶了过去。天痕默默道:”莫非情况有变,还是过去看看吧,喂......秦姑娘,等等我......“,说着也奋力追了过去。 七,栽赃 梦牵楼内院的楼阁精致玲珑,别出心裁。而且楼道如神龙绕柱,盘旋而上,直至顶层。那惊叫之声,就是发生在这凤舞楼顶层。 当秦语桐和天痕赶到时,只见卧榻之旁躺着一个公子哥,身中金刀,血流满地,刀刃直没至刀柄。这位只怕早已见了阎王的公子哥不是那刘心武又是何人。在刘心武一旁的地上坐着一个女子,以青纱遮面。那女子见到秦语桐后立刻飞奔过来,哭喊道:“小姐”。秦语桐慢慢揭掉她的面纱,拂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小环别怕,一切有我。”小环哽咽道:“刘公子见十香软筋散对我不起作用,便想霸王硬上弓,我,我,我无意中取了他腰间的金刀,把他给,把他给杀了。”秦语桐抱着小环细声安慰道:“小环别怕,此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这是为民除害了。”天痕深有同感道:“不错,此人的确死有余辜。”想想自己就在不久前还受尽屈辱,差点死在他的手上。秦语桐别过头来,看着天痕,似乎若有所思起来。 蓦的,在小环的哭声中,秦语桐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秦语桐生于天晨镖局,他父亲更是一生行镖,护镖无数。若不是三年前的那场变故,秦语桐这刻恐怕还是那花样年华,爱舞成痴的娇横小公主呢。只是这三年的灭家之仇,早已让她看透人情冷暖,那颗本单纯善良的内心早,已变得刚毅冷峻,不再软弱。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急,小环则依旧在哭啼着,而天痕似乎也充耳不闻。以秦语桐快到皇家一考的实力,自然能推算出那群人到达顶层的时间。转头对天痕说道:“能帮我把那把金刀抽出来吗。”天痕见她柔情似水眼若星辰,长发飘飘摄入心魄,哪里还能拒绝得了,连缘由都没问,直接上前伸手拔刀。就在这时,那几个脚步声赫然到了这凤舞楼顶层。天痕这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只见上来了大概十来个人,更让天痕大吃一惊的是,星光武馆管家等人也在其中。那管家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到刘心武正躺在地上身中金刀,而金刀刀柄之上更握着梦天痕的右手。管家这时指着天痕颤抖道:“你,你,你杀了我们家少爷。”原来管家在后院外室见到天痕从天蚕丝上滑入内室后,便立即叫齐其他二人,告诉内室门卫说有盗贼闯入,门卫知道他们是熟客,不会有假,便领着他们一同进了内室抓贼。当他们进入内室之后,就见到刘心武在小环假扮的秦语桐回房后,欺骗其它宾客说,秦姑娘约他做卧榻之宾,也跟了进去,众人都羡慕不已。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惨叫,于是门卫,管家和所有人一起跑了上来一探究竟。 天痕惶恐不已,急忙摇手道:“不,不是我杀的。”小三绝望道:“我们亲眼看到,还能有假,定是为了报那胯下之辱才杀我们公子的。“一旁的阿黄也心如死灰,喃喃道:”这回,只怕馆主饶了不我们,我们,也得给公子陪葬了。”而来到凤舞楼顶层其它众人则立刻奔至秦语桐身旁,做护花使者形态,仿佛她才是天大的受害者。天痕回头看了看秦语桐,只见秦语桐默默望着在她肩上啼哭的小环,丝毫不理梦天痕,似乎她真的是个天大的受害者,只想着让这一切早点结束,让梦天痕早点结束这一切。 天痕心中大喊冤枉,大骂最dúfù人心,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给她提醒,她却这般算计自己。天痕此时也很明白,当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现在这种状况真的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务之急是要逃出去躲过此劫。天痕立即环视了下众人,只见管家等人在凤舞楼顶层出口处埋头伏地,个个心如死灰,而其他人正尽职地做着护花使者,注意力都被秦语桐那绝世的容颜所引,他们似乎早已都忘记了在一旁的地上正躺着一位星光武馆馆主的儿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天痕暗自一鼓作气,悄悄的站起身来朝一旁的窗户靠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管家似乎幡然醒悟,大声喊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众人这才轰然回神,个个磨拳擦掌,都想着要在凤舞秦语桐面前好好一显身手。天痕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个冲刺,便从顶层的一个窗户上跳了下去,众人哗然,以为这小子过于害怕而跳楼自杀了。然而此时秦语桐的脸上却微微浮现了一丝笑意,一时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的也从这个窗户上冲了下去,此人正是刘心武的下人小三。众人忙跑去窗边一看,顿时直拍脑骂自己糊涂,忘了这凤舞楼的梯道是盘旋而上的,从这跳下去,自然是落在那环形的楼梯之上。管家和阿黄却也不再追赶,他们知道小三是这星光县城有名的快刀,如果连他都追赶不上,自己也是白塔力气,还不如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公子爷的身后之事。 梦天痕跑出凤舞楼后直奔仙舞亭,他知道只有这条路,才有可能让自己逃出生天。这时他听到背后忽忽声响起,回头一看,竟是刘心武的下人小三。天痕直冒冷汗,暗想自已曾差点死在他的金刀之下,也见识过他那超人的速度,这回自己恐怕是龟与兔赛跑,凶多吉少了。不敢再有半点迟疑,抓上天蚕丝全力一蹬,唰的一下滑了出去。不一会儿那小三也赶到了仙舞亭,上了天蚕丝,就这样二人一远一近一惊一怒地朝着梦牵楼西侧滑了过去。 当天痕路过外室那片空旷之地时,下面奇怪的看天效应又出现了,十几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上面所发生的一切,仿佛那些人根本就不曾离开过此地,又仿佛那些人似乎早已知道这时候上面必有人在此滑过,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回有两个人。这次的看天效应对于天痕来说是可怖的,试想,一个刚受胯下之辱的人为了报仇,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潜入梦牵楼内室,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被见证杀人,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梦牵楼。这样的剧情还需要去解释是否有什么样的冤屈在里面吗,根本不需要。就算是天痕自己,也不觉得能有什么冤屈在里面,这回,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皓月当空,虽然亮如白昼,却不能明辨是非。参天大树,虽然枝叶茂盛,却不能遮蔽风雨。天痕下了天蚕丝,便亡命般的朝着那条唯一的幽径跑去,此刻幽径上空无一人。恐惧已经慢慢的占据了他的内心,理xìng正一丝丝被吞噬。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跑,拼命地跑。却不知这时也许在幽径一旁的灌木丛中躲上一躲,迂回前进一下,也许生存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转眼间,天痕已经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他知道,是小三追上来了,一旦被追上就意味着死亡。小三用那惊人的速度全力追赶,气息均匀。而此时的天痕却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天痕似乎有些气馁了,难道自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真的回不了十里坡吗,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一天而已,就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之事,是老天在考验我吗。天痕心神紊乱,一个踉跄便摔倒在这幽径之上。得了,也不用跑了,一切皆是天意,人又怎能与天斗。 当天痕觉得一切都是天命之后,那紊乱的心神忽然平静不少,即使是面对死亡,他也不再觉得有那般恐怖。只是这时他的双腿依然发软,站不起身来。小三慢慢走上前来,万分悲伤的说道:“想不到我等,居然会毁在你的手上。”天痕有些不解,慌忙道:“什么毁在我手上,你们家少爷不是我杀的。”小三仰天长叹了一声,道:“少爷死了,我们也活不了,这一点已是注定了的,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你,给少爷报仇。”说完就要动手。天痕头脑一懵,胡乱道:“别杀我,你们少爷不是我杀的,就算要杀我,也得由他的家人决定,你,不能杀我。”那小三听到天痕说要由其家人决定,似乎觉得有理,如果把杀害公子的凶手直接给馆主泄气,一旦馆主气消,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当下便一把将天痕从地上拽了起来,道:“那走吧。”天痕腿软,直不起身,道:“能稍微等等吗,我两腿发软,暂时走不了。”小三道:“不妨事,我拖着你走。”说完就这样拽着天痕的衣襟大步朝着星光武馆方向走去。 天痕一路上被小三拖着在地上滑走,身上十几处被刮伤。随着痛感的增加,天痕反而更加冷静,腿力也渐渐恢复了。无意中瞧到小三的腰上别着一把短刀,顿时精神一振。接着又一个剧痛传来,天痕撞到了一块凸起的尖石之上,随着“哎哟”一声,天痕侧过身去,出奇不易地拔了小三腰间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小三的大腿。小三顿感一阵剧痛,将天痕扔在一旁,以手止血,大骂不止。天痕知道机不可失,当下便急忙起身,朝着身后狂奔而去。小三见状,强忍剧痛,霍地将短刀从自己腿中拔了出了,也管不了血流急骤,便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即使是这样,小三一瘸一拐的在顷刻之间就赶上了全力飞奔,腿脚健全的梦天痕。天痕大喊天地不仁,厚此薄彼。小三这次没有犹豫半分,举起短刀,便朝着天痕的背上刺了过去,迅如脱兔。 那一刻,天地都似乎停止了转动,无尽的黑暗向天痕包裹了过来,这,就是九幽之下,阎罗殿堂吗,我今晚就要葬身于此吗。天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待天命。只听得一道破空之声从自己的耳边飞过,随后一声闷哼,短刀从背后之人的手中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天痕大惊,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把金镖正中小三的额头。小三这刻恐怕早已气息全无,毫无声响的滑落在地上,就这么永远的睡了过去。 微风过处,阵阵幽幽的馨香散了开来,沁人心脾。一个犹如仙女下凡般的美丽女子走了过来,一身绯红衣裙,不是那秦语桐又是何人。天痕怒气正要发作,却见那绝世的容颜眉头紧锁,似乎有无限的忧愁,怒意便弱了下来,道:“之前为什么要栽赃于我,这次又为什么要救我。”秦语桐取下小三额头上的金镖,带着一种无尽怨仇地看着它,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要隐瞒身份,一旦牵涉到那命案,便全功尽弃了。”“为此,你就要牺牲他人xìng命吗”天痕怒道。“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秦语桐顿了一下,道:“此事我也非常愧疚,我知你是个浪迹江湖的乞丐,我这有一百两银子,你拿着远离此地别再回来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袋银子。这时天痕怒气更盛,道:“名誉相关,又岂是银子能换回的。”秦语桐听后差点就想说,一个受了胯下之辱的乞丐,哪里还有什么名誉可言。但随后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妥,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样。”天痕心下一想,这事的确已无法挽回了,既然有好处,又为什么不要呢,只是得有命享受才行,便道:“也好,但除了一百两银子之外,我要你确保我安全的离开星光县。”观念变化极快。秦语桐暗想,刚才他还说银子换不了名誉,这下又答应的这般干脆,真是个势利之人。但毕竟是自己栽赃嫁祸于他,心中愧疚,道:“好,一言为定。”“恩,”天痕点了点头道:“先送我回古道山神庙吧。”说完接过秦语桐手中的银子,大步流星地向前方走去。秦语桐疑惑了一下,道:“古道山神庙,好像是朝这边走的吧。”天痕一听,想到自己刚被小三追晕了头,一时忘了方向,竟朝着梦牵楼的方向走了,顿时心中大汗,回头悻悻地从秦语桐身边走了过去。秦语桐自言自语道:“在一条道上也会迷路么。” 茂林修竹之中,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山神庙,微风过处,沙沙作响。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正穿过这座不知什么时候建起到庙宇,流向那不知名的远处。 山神庙内小院中,一个宛如天仙下凡般的美丽女子和四个乞丐一起围火而坐,促膝长谈,一切是那样的不协调。老叫花正襟危坐,一派长者之势油然而生。而小叫花却拿着秦语桐的纤纤玉手翻来覆去的看,说道:“姐姐的手真美。”秦语桐嫣然一笑,并未答话。qiāng手更是满脸通红,不敢直视,只是看着那火堆默默无语。天痕在一旁添枝加火,慢慢地诉说着那梦牵楼所发生的事情。 梦牵楼西侧,参天大树下。一位老者正憔悴地看着那梯子怔怔出神,周围站着七八个人,不敢出声。这位老者正是那星光武馆馆主刘甫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先他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当下老泪纵痕悲伤不已。管家在一旁道:“那个乞丐偷了公子的玉扇,被公子抓住后稍微惩戒了一下,不想那乞丐竟如此歹dú,敢行刺公子......”话未说完,只见那老者手掌向后轻轻一挥,管家顿时像支离玄之箭,bào飞出去,在空中喷血数升,立毙当场。刘甫津黯然道:“没保护好心武就是死罪。”他又侧头看了看一旁的阿黄,道:“是谁杀了我儿子。”阿黄此刻正在月光下瑟瑟发抖,缓缓颤声道:“是一个小乞丐,他就是利用这条天蚕丝潜入和逃走到。”刘甫津听罢又是一掌,阿黄霎时间便一命呜呼了。刘甫津悲愤道:“连杀我儿子的凶手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竟要赖在一个乞丐身上,乞丐用得起天蚕丝吗,真是废物,废物。” 半晌之后,刘甫津似乎平静了些,说道:“依管家所言,在他们进去凤舞楼之前,除心武之外应该还有三人在场是吗?”一旁的一个武士答道:“是的,小人的确听管家这么说过,当时除公子外,还有那个乞丐和秦姑娘以及秦姑娘的丫鬟小环在场。”“哼,”刘甫津道:“我看秦语桐和这个乞丐的关系不简单,否则的话,在心武进去之前,凤舞楼就应该对这个乞丐的出现做出了反应,而不会平静如常了。去,立即给我监视秦语桐以及她的丫鬟。”“是”。几条人影霎时间飞奔而去。刘甫津抬头看天,淡淡道:“心武,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你就放心去吧。”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苍凉。 古道山神庙,老叫花等人听到天痕的遭遇后也是大为吃惊,心冒冷汗。没想到竟会如此凶险,现在的天痕更是杀人逃犯。小叫花平静后问道:“天痕哥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天痕看了一眼秦语桐,淡淡道:“四海为家,四处漂泊呗。”话中有说不尽的委屈。老叫花听后道:“你也别怪人家秦姑娘,她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么做的。”天痕道:“哼,你怎么知道她有苦衷。”老叫花道:“我就是知道,怎么样,否则她又怎么会送你回来。”这时一旁的qiāng手说话了,结结巴巴的道:“秦姑娘肯,肯定是有苦衷的,要,要不然,她这么做,也一定有,有她的道理的。”天痕一听怒意顿起,道:“胡说,有道理就可以栽赃于我吗,你...”天痕忽然想到秦语桐可是他心中的仙女,仙女做事当然都是有道理的,没道理也有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天痕不再看他,认为他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能靠他,于是便歪头看向了另一个人,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小叫花一脸童笑道:“秦姐姐这么漂亮,肯定是好人。”无语,天痕真不知道自己都jiāo了一群什么样的朋友,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既然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不如就不说了,节约点体力睡觉去,当下就在火堆旁躺了下来。此时秦语桐一脸得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天痕心中有气,翻身背着他们睡了过去。 秦语桐不知天痕是真睡还是假睡,对着老叫花道:“我这次的确对他不住,但我会尽力让他安全离开星光县的,另外这次梦牵楼的事还请大家替我保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qiāng手连忙道:”秦姑娘放心,我死也不会说出去的。“老叫花斜了他一眼,道:“我们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不知秦姑娘武功到了何等层次了,可有把握安全将天痕送出星光县。“秦语桐明白老叫花的意思,道:”我三年前才开始习武,到如今并未参考过任何等级徽章,但我想应该有接近皇家一考的实力了。“这时一旁的小叫花问道:”何为皇家一考?“老叫花叹了口气,答道:”如今三国鼎立,各国都设置了自己的皇家三考,它就是对武者能力上的一个认可,如果通过认可考试,就会得到国家相应的好处,它们的等级如下: 皇家一考:代表武者之中的佼佼者,是绝顶武者的象征。 皇家二考:象征着有宗师级别的能力,可以开馆授徒,建立镖局等。 皇家三考:说明武者已经到达了人类的巅峰,与突破人类壁障只有一线之隔,视为一线天武者。一旦突破人类壁障,那就进入了传说中的通玄之境,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无人能够到达此境,所以通玄之境一直只是个传说。“ 小叫花听后道:”原来是这样,老叫花,你懂得真多。“秦语桐此时也觉得老叫花不简单,在他的眉宇之中竟隐隐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气。老叫花咳了一声,心中想到,看来这份人情是时候让他还了。当下便对着秦姑娘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答应。“秦语桐诧异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晚辈定当尽心去做。“老叫花点头道:”好,秦姑娘可知鬼谷派。“秦语桐一惊,道:“只要是武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鬼谷派呢,鬼谷派是星云帝国中最具声望的门派,甚至在三国之中亦是赫赫有名,星云第一帮天行健的帮主苏星豪更是出自鬼谷派,听说,当年三国为了显示各自的实力,在三国jiāo界处,大水河之滨举行了名震天下的三国争霸赛,当时鬼谷派正宗传人柯云天以一人之力,同时挑战天威帝国和西川帝国两国四位顶尖皇家三考高手,技压群雄,名震一时。”“不错,”老叫花缓缓道:“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想如今再次提起,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鬼谷派正宗传人柯云天欠了老夫一个人情。”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谔不已,要想让鬼谷派正宗传人柯云天欠别人一个人情,那么这个人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小叫花惊讶得声音颤抖起来,道:“我知道你的来头一定不小,却没想到这般不得了。”qiāng手和天痕也是同感,天痕虽然侧身过去,可是一直装睡到现在,但他依然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老叫花说的这个人情,可能与自己有关。这秦语桐也吃惊得颤音道:“不知先生要晚辈做什么。”老叫花看了看天痕的背影道:“我想修书一封,让天痕去拜正宗传人柯云天为师,山路险阻,还望秦姑娘送他一程。”众人皆惊讶不已,似乎都羡慕得出神,竟有这等造化,可以拜得正宗传人柯云天为师,那是何等的福气何等的运气,从鬼谷派正宗出来的人无一个不是当今显贵或赫赫有名的人物。这时天痕身体微微一震,疑惑更深。秦语桐微微回过神来,道:“在下定当尽力,只是在下有些疑惑...”老叫花chā话道:“你和天痕的疑惑我都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我即使沦为乞丐都不使用这个人情,而如今却把这个人情送给了天痕。”秦语桐道:“不错,难道你和天痕......”“哈,哈,哈,”老叫花大笑道:“我和天痕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我和他的家族却渊源极深。”众人又是一惊,原来天痕也来头不小,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让两个这般来头的人物藏身于乞丐之中。 这时候,天痕慢慢地坐了起来,道:“老叫花,能告诉我家族的事情吗?”众人愕然,原来天痕还不知道自己家族的事情。老叫花沉思片刻,笑道:“你不继续装睡了吗,既然你养父没告诉过你,这代表他还有顾虑,等你学成归来,我再告诉你详情吧。”其实天痕也早已猜出阿痕的那个父亲是他养父,但他却没跟任何人说起过,而此时老叫花却直接就说那是他的养父,可见老叫花和自己的确大有渊源。 秦语桐这时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回一趟梦牵楼,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便来此送天痕出城。”老叫花听后,点了点头道:“刘心武刚刚被杀,今晚肯定是抓人甚严,不如休养一晚,明日再想办法,只是,累了秦姑娘。”秦语桐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因为我,天痕也不必离开星光县城。”说完她朝天痕看了看,天痕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我无所谓。”这时小叫花道:“你应该感谢秦姐姐,要不是她,你能进得了鬼谷派吗。”天痕气道:“你,胳膊怎么总往外拐”,小叫花见状,唰的一下躲到了老叫花的身后直吐舌头,天痕拿她没辙,也只好作罢了。 秦语桐嫣然一笑,顿时人面桃花,分外妖娆。她莲步微转,走进了那古庙之外的月色之中,清风吹来,绯红色的衣裙飘然若仙,霎时间樱红一片,那一刻,qiāng手竟看得痴了。 八,出城 清晨的十里坡空气清新、景色宜人,天痕坐在那个他曾来过的小山坡上,两旁像极曼珠沙华的红色野山花迎风招展,听着山坡下溪水潺潺,随风飘来的思绪不由的让他怔怔出神。他想起自己是如何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步步凶险,若现在不能回去,之后的日子将会在星光武馆人的追杀中度过,这样的日子又如何能熬啊。如果自己的重生真是因为凤凰涅磐,而传说凤凰涅磐每五百年才会出现一次,这该如何是好,难道今生都回不去了吗。这时,天痕觉得两旁的曼珠沙华气味怪异,煞是难闻。而且总觉得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晃动,久不离去。只听得老叫花骂道:“你个臭小子,居然要人家秦姑娘等你,还有天理吗,既然你总是睡着不肯醒,那就继续尝尝我老叫花的脚丫子吧。”天痕闻言本能的坐起,但依然睡眼朦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再睡会儿。”说完正要躺下,却被老叫花一脚踢了过来,道:“你今天要去逃命,不是去旅行,快起来,找抽啊。”找抽?听到这两个字,天痕似乎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室内的光线极暗,道:“天还没亮呢,且让我再睡会儿。”老叫花一听,大怒:“臭小子,看来我今天不抽抽你,你是不会醒了。”天痕蓦然醒悟,悔不当初,急忙道:“老叫花,别。”说着又边喊秦姑娘的边跑了出去。 山神庙外,小叫花正拉着秦语桐的手问道:“秦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秦语桐笑着说:“我把你天痕哥哥送到东苍山就回来。”小叫化又道:“那你回来后还会来看我么。”秦语桐用另一只拿着宝剑的手刮了刮小叫花的鼻子道:“会的,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小叫花闻言便伸出了小指道:“我们拉钩吧。”秦语桐嫣然一笑,同时也伸出小指道:“好,我们拉钩。” 天痕打着哈欠走出了山神庙,见到一旁远远看着秦语桐的qiāng手招呼道:“都起得这么早。”qiāng手并未答话,但远处秦语桐却耳力惊人,谑问道:“全世界都在等你了,少爷,可以走了吗。”天痕听后,手掌一扬,毫无异样地道:“走吧。”秦语桐见后怔了一怔,喃喃道:“这小子,难道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一时吃了个闷亏。天痕朝着古道走了几步,似乎又觉得有点不妥,便来到秦语桐身边,伸手在怀中掏来掏去掏了半天,直看得秦语桐一头雾水。半晌,终见天痕的手上多出了一袋银子,正是昨晚秦语桐给他的赔偿。天痕拿着银子,却递给一旁的小叫花道:“小叫花,这是给你们风尘三侠的,多谢你们昨日多次救我xìng命。”小叫花看着那袋子眼皮眨也不眨,激动的道:“这,一袋子,都是银子么。”天痕道:“恩,全都是银子,一百两,你秦姐姐给的。”小叫花的眼睛离开了银袋,看着秦语桐道:“是秦姐姐给的?”天痕顿时觉得说错了话,倒给别人做了个人情,但想想也就释怀了,至少这银子,能让他们过得好些。远处老叫花也走出了山神庙,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们这就走吧。天刚蒙蒙亮,星光武馆的人想必也守了一夜的关口,此时正是他们最困乏的时候,现在走是最佳时机。”秦语桐抱手道:“那么,这就告辞了。”天痕最后看了看风尘三侠,道:“待我武艺有成后,便回来看你们。”老叫花道:“好,到那时,我便将你的身世如实相告。”“好,一言为定”说罢天痕挥了挥手,便随着秦语桐渐行渐远,消失在那古道的尽头,风过无痕。 星光大道上,由于还是凌晨,除了偶尔的几声鸡叫外,安静之极。南风从身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秦语桐用手指了指一旁墙上的缉凶布告,道:“上面那个人好像在哪见过,悬赏白银一千两,还真是不低,要是抓得此人,倒是发了笔横财。”天痕扭头看去,一时谔然,缉凶布告上画的人不正是自己吗,只是那画像的脸上多了滴墨水,想必是昨夜赶绘之时不小心蘸洒的。天痕走了过去,伸手撕下了那张布告。一旁秦语桐摇头笑道:“没用的,这布告贴得满街都是,撕也撕不完。”天痕道:“这布告定是昨晚所贴,光线不足,就算是有路人看到,也未必看得真切。”秦语桐在一旁打趣道:“赶紧走吧,一个杀人犯还敢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真是不知收敛,若是在此被人抓住,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天痕将那布告收起放在怀中,道:“是啊,还是个女杀人犯,真是不知收敛。”秦语桐莲步向前道:“他们抓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自然你才是杀人犯。”天痕当下不言,一个逃命的人哪里还有心情做口舌之争。 不久,他们便来到星光县县城的城墙之下。城门暂时还未开起,但见天方暮白。天痕对秦语桐道:“这城墙如此之高,如何能过。”秦语桐俏目一扫,道:“高吗,不觉得。”说罢单手一擒,便将天痕横提了起来,还没等天痕反应过来,一阵凌空踏步,飞檐走壁,却到了那城墙之外。秦语桐扔下天痕,天痕揉了揉自己的腰道:“就这么容易,还以为今日逃亡必定凶险之极呢。”秦语桐道:“江湖人虽然目无王法,但对官方多少还有些忌讳,杀人之事自然就放在荒郊野外了。”“什么,也就是说,凶险才刚刚开始啦?”秦语桐并不回答,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顶轻纱帽,戴在头上遮住了梨花脸。“我说,”天痕道:“该遮脸的是我吧,我的画像才被贴得满城都是。”秦语桐缓缓道:“他们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你和凶手一样是个男人,自然逃不过他们的检查,而我却是个女子,也许能躲过他们的搜查,况且也不能让他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否则这次栽赃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嘿,看来你这次栽赃于我还意义重大呢。”秦语桐哼道:“还是快走吧,天就要亮了,明知是逃亡之日,却偏偏还要睡懒觉浪费时间。”天痕无趣地站起身来道:“走吧,我可不愿自作孽不可活。” 出城之后向东北走,便是那东苍山鬼谷派的方向。而前往东苍山的康庄大道却只有一条,虽然听说有几条密林小径也能通往,却不知是真是假。无奈,也只能走此两旁都是灌木树林的康庄大道了。天痕边走边道:“他们若是在前方设伏,那该如何是好?”秦语桐凝神戒备四周,道:“杀过去。”天痕心下一惊,这要是拿到21世纪,秦语桐就一恐怖分子无疑。但此情此景,这样的行为却再正常不过了。不杀人,就被杀,这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生存法则。天痕当下一笑,道:“放心吧,我有一计,拼的是脑子不流血。”秦语桐狐疑地看着他,心下暗想:莫非此人真有超人之能? 正当秦语桐和梦天痕在那康庄大道上疾行之时,忽然从一旁的灌木树林之中跳出三个彪形大汉,手握清一色的五尺长刀,喝道:“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秦语桐骤然手握剑柄,凝神聚气,一触即发。那三个彪形大汉先见秦语桐轻纱遮面,朦胧中透露出那绝美的轮廓,曼妙窈窕的身影如仙子下凡般超尘脱俗,不由的心旌一dàng,却突然看见了一旁一脸衰象的梦天痕。 那三个彪形大汉见到天痕后顿时暴起,其中一个微胖的大汉怒喝道:“原来就是你杀了我们公子爷,害得我们兄弟三人在此苦守了一晚上,要不是大哥提醒,差点就睡着误了大事。”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道:“何须废话,杀了他们去领功。”说罢就要动手,此时秦语桐的宝剑出了半鞘,只听得天痕大声喊到:“且慢。”众人都是一怔,天痕顿时义愤填膺天大冤枉,伸手从怀中抖出一张缉凶布告,道:“昨晚一再跟人解释我不是凶手,真的不是凶手,不想今日一早还是碰此晦气,你们看,”天痕指着布告上那人像脸上的一滴墨水道:“真的凶手脸上有颗痣,而我没有,这说明我并不是凶手,年轻人,做事一定要仔细,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那三人一听,眼前的这个小青年居然以长者自居叫他们年轻人,顿时恼怒,举起五尺长刀便重重地向他劈了过去。 那一刻,正当天痕心中惶恐之时,只听得霍地一声宝剑出鞘,秦语桐如乘风而至,单手宝剑一横,便接住了这重若千斤的三刀。那三个大汉同时面露诧异之色,要说这三刀之威,别人不明白,他们自己又岂会不知,虽未用尽全力劈下,却刀刀具有碎石断流之能,如今被这一柔弱女子轻松挡下,来者不善啊。三人精神一亢,正准备全力以赴,却不知怎么的,那带头大哥停住了脚步,指着天痕手中的缉凶布告道:“那画像上的凶手好像真的有颗痣。”其他二人听后也脚下一缓,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天痕。微胖大汉道:“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昨晚光线不好,可能没看仔细。”另一个大汉道:“哼,今日我们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怪只怪他与凶手长得太像了。”“慢着,”那带头大哥挥手止住,道:“试问,天下谁无父母妻儿,何必乱杀无辜,况且今日我们疲困之极,就当做做善事,饶他们去吧。”另一个大汉不服,正yù说话,却被一旁的微胖大汉拉住,点点头道:“听大哥的吧,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时,一旁的天痕见情势微妙,赶紧上前抱拳道:“三位侠士真是明察秋毫,在下真是佩服万分,我们二人只不过是普通的过客,路过此地而已,还望三位高台贵手让我们离去。”那三人互相对望了几眼,满意的笑道:“算你们走运,今日我们心情不错,就放你等一马,走吧。”说完便让开了道。天痕大喜道:“多谢三位,他日有空,必当登门拜谢,这次只因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说着便急忙拉着秦语桐向前走去。秦语桐冷哼了一声,似有隐约的迟疑,但片刻之后还是随着梦天痕去了。 康庄大道上,天痕和秦语桐正疾行如风,两旁不时地显现出不知通往何处的密林小径。赶路对于全无武功的天痕来说无疑是个苦差,他终于抱怨道:“只怪出来得太早,城门未开,否则弄匹马来跑跑就不会这么累了。”秦语桐看了看他,哼道:“哼,你放心,马上就会有人送马来了。”天痕喜道:“原来你早有准备。”秦语桐道:“并不是我早有准备,而是他们早有准备。”天痕惊道:“你是说星光武馆,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我是真的凶手,就要乘马追来了?”这时秦语桐嘲讽道:“你所谓的那拼的是脑子不流血的计谋真是让人羞愧难当,这种计谋只怕连三岁小孩也骗不过去。”天痕迷惑道:“那他们为什么会放我们走呢?”秦语桐妙目微眨,缓缓道:“自然是另有所图。” 望着远处一男一女疾行的身影,三个彪形大汉和一个瘦高的黑衣人随时保持着与他们距离。带头的彪形大汉道:“老孙,为什么老远就示意我们不要截杀他们,他们可是杀害公子爷的凶手啊。”瘦高的黑衣人道:“你们可知那乞丐旁边的女子是谁。”三个大汉同时摇头道:“管她是何人,抓住不就知道了。”黑衣人老孙苦笑道:“那人便是梦牵楼凤舞秦语桐。”三人听后都是吃惊不小。老孙继续道:“馆主昨晚就对秦语桐和她的丫鬟产生怀疑,让我和丁敬亲自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并对我们说,快刀小三是在瞬间被人秒杀的,可见凶手的武功非同一般,我们亦非他们对手,所以一旦情况有变,须第一时间跟踪他们并通知馆主,让馆主来和他们做个了断。这刻,馆主和丁敬应正在赶来的途中。”那三人这时才恍然大悟,虽见秦语桐以单手接下三刀并不简单,但以秒杀快刀小三的能力,却是他们万万想象不到的,要知道快刀小三的功力与他们只在伯仲之间。他们自然也想不到当时快刀小三是在防备极为松懈的情况下被秦语桐以金镖偷袭身亡,由此却高估了秦语桐的实力,以他们的实力合击倒也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天痕直跑得气喘吁吁,累道:“他们有马,我们定然跑他们不过,不如改走密林小径,也好让他们有马难行。”秦语桐瞧了瞧天痕道:“你的脑子有时让人尴尬之极,有时倒也灵光,那好吧,我们就改走密林小径。” 小径处,只见林木葱葱,荆棘密布。身陷其中,稍不留神便会迷失方向不能自拔。而在它一旁的那条通往东苍山的康庄大道上,十几匹快马正风雷电掣般的飞奔而来,一时间劲风萧萧尘土飞扬。 九,香水有dú 深山密林处,到处荆棘丛生,怪木奇石。稍不留神就会被荆刺树枝刮破受伤。秦语桐身手敏捷心思细腻,自然无碍。可是梦天痕呢,没过多久身上便四处挂彩哀声不断。秦语桐虽然心下焦急,却也没有催促,一切命中自有定数。 在呼吸与脚步的间隙中,秦语桐感觉到四周的林木有些异样的游动,不由地有些焦急起来。星光武馆之所以能开馆,是因为馆主刘甫津有着皇家二考的实力,也只有拥有皇家二考的实力才能建馆或开镖局,被皇室所认可,被地方所敬重。皇家二考所拥有的实力,对于出生于镖局家族的秦语桐更是感受颇深,因为她的父亲秦天晨就是一位拥有皇家二考实力的镖头,她曾亲眼见过父亲一刀劈下一座山头,谈笑间挥刀斩断百米巨瀑,是何等英雄了得,直看得年幼的秦语桐仿佛父亲乃天神下凡不可一世。这等功力,就算是现在的她,只怕百十个合力也不是对手,况且这次星光武馆刘甫津为报子仇,必定是倾巢出动不再保留。 心动之处,四周的林木游动得更是夸张。这回,就连梦天痕也发现了异样,他有些慌张的对秦语桐道:“不好,可能有埋伏。”秦语桐不理,心想:“要是有埋伏到现在才发现,就算有千百条命也不够活,可如果真是埋伏,却为何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呢。”正在秦语桐疑惑之时,天痕话又传出:“那星光武馆刘甫津应该拥有皇家二考的实力吧,你,你有把握打得赢他吗。”秦语桐横了他一眼道:“再让我修练二十年也许可以。”“什么,二十年,难道我们今天真的没有生还的可能吗。”秦语桐哼了一声,道:“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天痕有些疑惑,心下倒也宽慰了不少,看着四周的林木随风而动,不由地加快奔跑的脚步,道:“我们现在可能被包围了,敌暗我明,必须走出荆棘,找一空旷之地也许更为有利。”秦语桐听后缓道:“你怕死吗?”她曾随父亲走过镖,那时她就知道,即使是有些经验丰富的老镖师在面对生死之时,依然丧失理智,形同落魄无魂。天痕虽心中紧张,但也明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道理,答道:“怕,当然怕,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解决危机,怕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秦语桐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却是那般迷人。 秦语桐见四周的林木忽然在一刻间全都静止了,这极动与极静之间,包含天地至理,便是袭击的最佳时机。那一刻,秦语桐不再迟疑,自以天地为轴,柳腰迎风横扫,宝剑披荆斩棘,一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天痕在惊呼中发现,以秦语桐与自己为圆心,赫然出现了一个半径足有十丈之长的空旷之地。这便是秦语桐的一剑之威吗,天痕惊呼这个时代的人个个不能以常理视之。这时,没有林木的掩护,那设伏之物终于浮现眼前了,更让秦语桐等吃惊的是,设伏地并不是星光武馆的人,而是一只足有八丈之长,粗如千年古树的黑色巨蟒。那黑色巨蟒游离于天痕和秦语桐三丈之外,体型巨大口吐白信甚是吓人。在它面前,人类却显得如此渺小,似乎只在呼吸之间便能将其任意抹杀。 秦语桐虽然吃惊,却并不慌张,也许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将其击倒,只是这样一来自己的损耗也必定不小,一旦星光武馆的人追了上来,就更无可战之力了。这时一旁的天痕正双腿打颤,还有什么动物会比蛇更吓人呢,还是那么巨大的一条蛇,只怕完全把自己消化掉也不过分分钟。天痕正在恐惧心慌之际,一旁秦语桐那悦耳动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别害怕,一切有我。”天痕顿时心暖如潮感激涕零,只可惜这双腿不争气,在一上午的奔波劳累中早已透支严重,这下更被巨蟒气势所摄,站立不稳。堂堂七尺男儿,在生死关头却要靠一个女子保护,是何等的丢人。这刻,一定要变强的念头便在天痕的脑中挥之不去,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却在这时,一个苍老并充满怨恨的声音传了过来:“秦语桐,你,可好啊。”刹那间,十几个劲装大汉剑拔弩张地围了上来,将天痕、秦语桐和那硕大的黑色巨蟒围在了中间。康庄大道上堵截天痕和秦语桐的三人也在那十几个大汉之列,之中更有两个黑影汉子。秦语桐冷冷说道:“原来你们早就盯上我了。”“哈哈哈......”一阵仰天长啸、声动四野,在那十几个大汉之中走出了一个年近五旬的沧桑老者,手提一把形如蛇豹的长刀,眼神尽带杀意地向秦语桐望去,狠狠地道:“若不是一路追踪,又怎么知道你才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呢。”天痕豁然想起,自己曾在星光大道上与秦语桐有过一段口舌之争,那时便在无意之中暴露了谁才是杀死刘心武的真正凶手,难道那个时侯,自己就已经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吗。天痕一时动容道:“你们想怎么样。”“想怎么样,”刘甫津似乎陷入了一阵沉痛的记忆之中,却见在自己和秦语桐之间矗立着一条直吐白信,身披褐斑的黑色巨蟒,顿时怒意暴起,单拳疾出,大喝一声:“滚”。只见那巨蟒应声而起,巨大的身躯竟如纸糊的一般离地三丈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飞舞的巨蟒眼神尽是愤怒与恐惧的矛盾结合,却也似乎在说:“我,碍着你们了吗...!”而单凭这拳送走巨蟒的实力,天痕对于求生,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梦牵楼,古道山神庙,还有你们,你们所有的人,一个也逃不掉。”刘甫津缓缓道,这次他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似乎所有的愤怒都已经很好的在那条巨蟒身上得到了宣泄。“果然,从昨晚开始,我就被监视了吗”秦语桐黯然神伤地道。天痕也慌道:“风尘三侠和梦牵楼其它人根本与此事无关,求你别向他们下手,一切冲着我来好了。”“风尘三侠,呵、呵、还真会给自己带高帽,不过几个乞丐也敢自称为侠,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我儿子陪葬。”“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你儿子是我所杀,尽管把我人头拿去好了,别牵连无辜的人”天痕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义愤填膺的说到。秦语桐一时好奇地看着旁边这位刚才还在双腿打颤的男子,缓缓道:“没用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这就是拥有皇家二考实力之人的一贯做法。”“哦,看来你还挺了解皇家二考之人的嘛,果然不仅仅是梦牵楼舞妓这么简单,这刻我便相信,心武的确是死在你的手上。”“哼哼,既然如此,就让我先来会你一会。”却见天痕踏步向前,顿时一派绝顶高手的模样,风姿飒爽。 天痕借时偷偷地对秦语桐道:“一有机会你就先走,不用管我。”秦语桐诧异道:“那你怎么办?”“我么...随后就到。”“哼,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么,要死,便一起死好了。”天痕万没想到,秦语桐竟有与自己同生共死之心,意念过处,自己与她该没这么深的jiāo情才对啊。秦语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道:“我本生于镖局之家,父亲更是一生重于承诺,既然答应了安全护你离开,又怎能食言呢。”“可这是生死关头,需要变通变通啊!”天痕急忙道。秦语桐当下不语,自顾凝神戒备。 这时却听那刘甫津怒意传来:“你们两小在嘀咕什么呢,还是一起送死吧,秦语桐,你临死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秦语桐柳眉一动,道:“有何不敢。”当下缓缓伸出那白若胜雪的纤纤玉手,悄然间卸下了那薄如蝉翼的轻纱,一张绝世容颜如鬼斧神工般精雕细琢,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秦语桐浅浅一笑,轻纱优雅地飘向了上空,如蝴蝶迷梦,杜鹃花开。一时间香气四溢飘至万里。 纯香若百年老窖般的香水气息飘散开来,让人在无意中屈身迁就丝毫不察。 “不好,香水有dú。”经验老道的刘甫津说完这句后立即屏住了呼吸,他本身也是个用dú之人,对dú亦有着高人一等的防范之心。这刻,他环顾四走,却见自己身边的十几个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难逃一劫,顿时暴跳如雷,拖着手中长刀豹蛇直杀过来。那刀与地面接触之处火星四溅空气扭曲。一时寒风飕飕杀意四起,二人身影便在这人工旷地之上jiāo兵相向刹合即分。四周寒意森森狂风大作,直叫人睁不开双眼,香水气息的亦随之飘散。地上草木席卷、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二人一时天上,一时地下,只听得刘甫津大喝一声:“纳命来!”一声娇呼之后,秦语桐坠了下来,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似乎是受了伤。天痕大惊,直冲过去,关切地问道:“如何,受伤了么。”秦语桐摇了摇头,软声道:”我没事。“天痕这才稍做放心。 刘甫津一旁冷冷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居然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什么,刚刚杀得昏天暗地才走三招,天痕心下顿时慌乱,卷起衣袖细丝对秦语桐道:“你快走,让我来拖他一拖。”“哈哈哈,那也得她走得了才行,”刘甫津耳力惊人,这刻他正面目狰狞狂笑不止。什么,难道秦姑娘受了重伤,天痕暗叫不妙,又回头向秦语桐看去,只见她白皙如雪的额头上渐渐发黑。“是dú!”天痕惊叫道。“不错,是我长刀豹蛇的dú。”刘甫津轻轻抚摸着他那把黑体长刀,就如同抚摸着他最心爱的女子一般,继续道:“这dú是用世间五种至dú之物锻炼七七四十九日浑然天成,并由我亲自使用含沙shè影之功推送,才得到这把宝刀利器。” 天痕哪顾得上他那把dú刀的由来,立马发现秦语桐右臂之上的伤口黑血外流甚是可怖,定是刘甫津刀尖所划,当下急忙问道:“你的金镖呢?”秦语桐有气无力的答道:“在腰间。”天痕刻不容缓地将它摸了出来,割下一段自己的袖袍,绑在秦语桐伤口之上的近心端,然后又用金镖将那伤口划开,好使黑血更易外流。秦语桐痛得娇呼呻喘,香汗如雨。刘甫津却在一旁冷言相笑:“没用的,她中了我的豹蛇之dú,除了我的解yào,无人能解。”“那解yào呢,求你救救她吧!”天痕悲声喊道。“救她,笑话,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杀了我儿子你却让我救她,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刘甫津说罢挥刀再上,“纳命来”,一时间杀气腾腾。 这时秦语桐想起了自己父亲、母亲还有她最爱的弟弟秦旭,难道今日就要丧命于此吗,可是你们的血海深仇怎么办,不报了吗,如此血仇不报,又叫我怎能安心地去找你们,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你们,我又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啊...。一时血泪盈眶,泣不成声。一旁的天痕见此情景身心俱碎,如果自己能强一点,能够再强一点,就不会像这般一无是处了。 刘甫津渐行渐近,这一切在秦语桐的眼中却越来越模糊,她明白自己命不久矣,朦胧之际,见到自己最爱的弟弟秦旭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死,不要死,要好好活着,坚强地活着。”霍然间,她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不知从哪里涌出了最后一股力量,拼死抓住梦天痕,一跃千丈拔地而起,做为逃命的最后一搏。 在半空之中,她神情恍惚地喊道:“小旭,快跑,小旭,快跑...”刘甫津一惊,他哪里想得到秦语桐还有这等力量逃窜,长刀一挥,地上的一颗怪石应声而起,蕴含着刘甫津皇家二考的内劲呼啸而去,直中秦语桐的背心。 此时,山风呼啸野兽哀嚎,秦语桐和天痕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坠下落。在那荆棘之中,梦天痕抱着秦语桐,那气若游丝的秦语桐,一言不发。似乎在这一刻,世界都已停止了转动,大地一片肃杀。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我能做些什么吗,告诉我秦姑娘,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此时的梦天痕就如同是一个无心之人,无痛、无恨、无求、无yù、无喜、无悲,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秦语桐,那貌若天仙的秦语桐,天地一片萧条。 恍然中,有脚步声接近,梦天痕霍然清醒,仰天长啸:“刘甫津,你我不共戴天!”天痕抹去秦语桐眼角最后的一颗珍珠泪,轻轻地将她放下平躺,拾起了秦语桐的宝剑。 天痕站起身来看到刘甫津慢慢靠了过来,这一刻,他迈腿狂奔,顿时草木俱动,身下嚯嚯。这等举动又怎能逃得出拥有皇家二考实力的星光武馆馆主刘甫津呢,几个空翻和几个临空虚渡便截去了天痕唯一的去路,一时间杀气腾腾。 天痕悲声道:“不管你是星光武馆馆主也好,是凡夫走卒也罢,今日我便与你殊死一搏,倘若还有来世,我也必杀你儿子刘心武。”刘甫津听闻顿时杀意暴涨,无尽的蔑视如海浪般波波拍来、无穷无尽。“就凭你吗,就凭一个乞丐吗,你够格吗?”刘甫津一步一步地向天痕逼近。天痕举起手中宝剑,缓缓道:“有这么好笑么,难道我真的不可能将你斩杀么。”刘甫津霎时收敛心神,举起长刀豹蛇,道:“何不试试。”一时杀气之浓如身坠修罗地狱。 哗的一声,天痕手中的宝剑滑落在地,战战兢兢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杀不了人么!”一旁刘甫津嘲意更浓,道:“怎么,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吗,我杀了秦语桐,你竟连试着帮她报仇的勇气也没有吗,却不知她为什么会为你这种废物亡命一搏,这是说明,她也是个废物吗,哈哈哈。”天痕无力地垂下头,闭上了双眼。刘甫津大喝一声:“我若是用长刀豹蛇斩杀你,那当真是侮辱了这把跟着我度过了半世风风雨雨的长刀。”说罢,刘甫津重重地将长刀豹蛇倒chā于地,走上前来。用左手掐住天痕的咽喉,提至半空。天痕顿时呼吸困难,双手却死死的抓住了那掐住自己咽喉的手臂。刘甫津一时哀呼:“心武,父亲现在就为你报仇,杀了他之后,我要杀光所有山神庙乞丐,杀光所有梦牵楼女人,让他们都到地下去陪你,去陪你..哈哈哈...。” 悲痛之余,刘甫津却隐隐感觉有麻痹之感从左臂传来,心下大惊,顿时松手,片刻之后全身乏力,额头发黑。 “感觉到了吗,可是已经晚了!”天痕缓缓抬起头来,满脸尽是狰狞的笑意。 梦天痕展开自己的右手,在那右手之上赫然放着一只金镖。“金镖有dú!”刘甫津大惊道。“不错,正是你长刀豹蛇之dú,因为我曾用它划了秦姑娘的伤口。”梦天痕情绪微平,缓缓又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你辱骂秦姑娘之时无动于衷,你又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故意滑落手中宝剑,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放弃长刀豹蛇而改用手臂的机会。我不会武功,自然不能正面用它将你打伤,所以,只好想办法让你靠近我,再靠近我,直至零距离,对于零距离的偷袭,你还能逃得了吗,就算你拥有皇家二考的实力,你又能逃得掉么。” 刘甫津闻言心中大悔,而梦天痕却再无犹豫,捡起了地上那把秦语桐的宝剑,架在了刘甫津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把解yào拿出来。”刘甫津这刻泣不成声:“心武,心武,为什么我没用长刀豹蛇直接将他斩杀,为什么,心武是我一脉单传,为了替他报仇,我又怎么会把杀敌的解yào放在身上呢,我没带解yào来,除非能瞬间到达星光武馆,否则谁也别活,大家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天痕这刻,亦像个无心之人,无痛无恨、无yù无求。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宝剑,看着眼前这个怀有丧子之痛的沧桑老人,心底忽又感触,遥指苍穹:“到底,是谁错了,是谁错了,老天爷,你到底想要惩罚谁,如果有错,就让我梦天痕一力承担吧,全部,都罚在我一人身上吧,报应在我一人身上吧。”天痕恍然间,想起了那个仍躺在荆棘之中的美丽女子,那个身中长刀豹蛇之dú命在旦夕的美丽女子。缓然间,天痕转过了身子。向着那个,这一生再也让他无法忘怀的美丽女子走了过去,消失在一个失意老人的视野之中。 风开始猛烈地刮着,四下树木随风游动不止,似有不祥之物正悄悄降临。 刘甫津顿时精神振奋,“心武,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缓缓的,似乎费劲全部心力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自言自语道:“一个用dú之人,又怎么会不把解yào带在身边呢,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中dú呢,哈哈哈。”刘甫津昂首看天,狂笑不止。却在刹那间发现了他此生最为恐怖的画面,竟有一张黑色巨蟒的倾盆血口当空而下,瞬间将他收入腹中,逍遥而去。 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不可思议,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注定在冥冥之中,却又消失在意料之外。 此时,空地之上再无老人,再无蟒蛇,只留下了一个yào瓶和一把长刀豹蛇,那yào瓶随着轻风慢慢飘滚,向一旁的灌木丛翻滚了过去,停在了一个衣衫褴褛,一脸欣喜的小青年脚下,“我当然知道,一个用dú之人,又怎么会不把解yào带在身边呢,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是这样的结局,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风,渐渐停止,骄阳如火。天痕拿着解yào,奋力地朝着那一方荆棘跑了过去,因为在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静静地、面带笑容地等待着他。那一刻,那清新的笑容,仿佛竟成了永恒。 十,误入藕花深处 暮色降临,如血的残阳挂在西边,似有万丈柔芒,刺入人眼如梦似幻。又让人觉得,这世间的一切,如醉眼朦胧般不太真切。 薄暮如尘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小青年和一个气质非凡的美丽女子,静静地坐在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泊之旁。湖泊岸边柳树随风,如夕阳中的新娘,幸福妖娆。湖泊之中处处荷叶芦苇,碧色苍苍。这时,天痕想起了小时候曾学过的黄昏: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湖水曲蜒婉转地绕过崇山怪石,流向那水天一色的地方。在那里,即陨的西阳一半挂在空中,一半浸在水中,犹如连接水光与天色的枢纽,神秘莫测,让人窥探不得。 “一片晕红才着雨,几丝柔柳乍和烟,没想到这等深山密林竟有如此良辰美景,真是世外桃源啊!”秦语桐一脸幸福地说道。“恩,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真希望能一直这样静静地呆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天痕附和道。秦语桐听后扑哧一笑:“直到海枯石烂,没想到你也是一个爱幻想的家伙!”“也许,有了幻想,才能让人感觉到活着的美好。”“活着的美好!我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秦语桐沉思了片刻,缓缓道:“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当然!”天痕随即答道,因为他知道,这个故事必定与她自己有关。 “从前,有一个小姑娘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她的父母对她更是骄生惯养万般疼爱,这也使得她自小就霸道蛮横,除了一直与她jiāo好的弟弟之外,处处与人抬杠,难讲道理。父亲教她学武,她却嫌武术动作难看,改学了舞蹈。令人称奇的是她的舞蹈天分确实高人一等,几年后便在星云城一年一度的簪花大会上以一舞夺魁,成为了那一界的簪花花魁。如耀眼明珠一般星光四shè,当时她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围绕着她而转动。然而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在她成为簪花得主的第十天,一场如噩梦般的僵耗突如其来。她父亲,和一直吵着要出镖并第一次成为镖师的弟弟,在五天前惨遭不测横尸荒野,他们的尸首这刻正被官府送到了她父亲一手创立的镖局门前...”秦语桐有些哽咽地缓了缓,而天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当时弟弟,父亲和一起出镖的镖师们被整齐的摆在了天晨镖局的大门前,那一张张草席之下,正躺着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之人,就这般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当时整个人都怔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无情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也绝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也来到了这里,来到了父亲与弟弟的身边,她抚摸着父亲那苍白如蜡的脸庞,似乎一直都在低声说着什么,却没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一声哭泣,她木然地回过头来对着我说,要我好好活着,要坚强地活着,她说她想去找父亲,并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秦语桐脸上表情似乎十分痛苦,然而,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yào,秦语桐慢慢恢复如初,继续道:”母亲也随父亲去了,最终,倒在了父亲的胸膛之上。这一切的一切,来得是这样的突然,是这样的让人措手不及。家人在一日之间全部暴毙,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若不是发现了弟弟手中死死握住的那只金镖,自己只怕也随之去了。” 天痕万没想到秦语桐的命运竟是这般的悲惨,哀叹道:”莫非,你弟弟手中的金镖,就是现在你身上的那只金镖。“秦语桐点了点头,慢慢说道:”天晨镖局的人从不使用暗器,这只金镖必是凶手所留,在那金镖之上,我隐隐闻到了酒香和脂粉之气,想必凶手在行凶之前,定到过烟花之地逗留,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委身于梦牵楼的原因。而这只金镖,我也一直带在身上,永不敢怠慢这等深仇大恨,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凶手,以祭父母、弟弟和所有为天晨镖局阵亡人的在天之灵。“”原来如此,往事不堪回首,但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啊!“秦语桐拂去眼角的泪水,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我最初只是为了仇恨而活,但后来,我在梦牵楼遇到了小环,并且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我的人生观才得以慢慢恢复正常。小环得知真相后,常常代我在凤舞楼弹琴做替身,好让我在人流鼎盛之时可以全力追查凶手。我为了方便她的出入,便在梦牵楼西侧和仙舞亭之间牵了一根天蚕丝,“秦语桐看了看天痕,道:“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 天痕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能发现那天蚕丝纯属巧合,若不是被几只野狗追上了古树,并且又伸了个懒腰触摸到了天蚕丝,否则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呢。” 秦语桐点了点头,道:“我一般只在晚上牵丝,天亮之前就会收回,按理说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却不想事事凑巧至此。”天痕也觉得有些事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道:“凶手追查到如何了?”秦语桐顿时一脸愁云,叹道:“至今毫无头绪,我也曾到过事发现场,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天痕看着这位今天与自己生死与共的美丽女子,拍拍胸脯道:“秦姑娘莫急,待我学艺有成,定当竭尽所能帮你追查凶手。”秦语桐心中欣喜,道:“天痕,我知你今后定非等闲之辈,连拥有皇家二考实力的刘甫津都载在你的手上,它日学艺有成,可别忘了今日之约呀!”天痕急道:“秦姑娘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秦语桐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天痕这才放心,亦暗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自信,似乎有点大言不惭之嫌。 夕阳似乎不再眷恋天边的那抹晚霞,悄悄地降了下去,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方。虫鸣萤火预示着夜晚的到来。明月高悬,倒映在湖水内的柳树枝头上,仿佛,它也在得意着自己的妙手天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夜风徐来,风吹草动。天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忙道:“秦姑娘,我今日救你心切,忘了吞噬刘甫津的那只巨蟒了,若是它夜晚出现,而你的伤势又没复原,只怕不敌啊!”秦语桐微一皱眉,宝剑出鞘,只见周围漫天剑花,精妙无双。片刻之后,附近的一颗百年古树早已木已成舟,双桨在上。天痕看得佩服万分,道:“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剑法,真是不可思议!”秦语桐嫣然一笑,道:“我们总是留在此地也的确危险,不如随湖水顺流而下,远离此地。”天痕连声喊妙,即免了夜路奔波之苦,又能一赏晚间湖光山色才女佳人,悠闲地躺着离开此地,当真妙极。拖木舟于湖水之上,一时间木舟、皓月、湖中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两岸群山疏柳、水中荷花芦苇浑然天成,美景如画。 木舟随着湖水曲蜒婉转,两岸柳丝随风曼柔摇曳。因为是顺流,天痕懒散地躺在木舟带浆一端,而秦语桐便安静地坐在木舟前端,望着那微风流水,丝丝清凉。大地在这一刻却是这般的安静,仿佛只有流萤和虫类不甘夏夜的寂寞,欢快地飞舞着和歌唱着。 随着秦语桐咦的一声,天痕坐起身来,只见远处湖水碧波dàng漾,似乎有一条不明水柱朝着他们疾速地游了过来。天痕心中顿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秦语桐眼尖耳锐,急道:“不好,是巨蟒!”天痕虽然隐约猜到,但被证实仍是大吃一惊,道:“现在该怎么办?”秦语桐轻声道:“不知道,若是我功力仍在,也不必惧它,只是现在...”天痕咬牙喘道:“你尽管逃去,不必理我。”“不行,”秦语桐厉声道:“当年我家人一一离我而去,我未能阻止,可是今日,我绝不能够离你而去独自逃活。”天痕看月下佳人,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情,可是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秦语桐毫不动摇地道。此时的梦天痕对秦语桐也有一定的了解,知她xìng子倔犟,便不在多话。 不明水柱终于在木舟十丈之遥露出本来面貌,足有八丈之长,身披褐斑的庞然大物正是那吞噬刘甫津的黑色巨蟒。巨蟒口吐黑信,蚕食般地逼了过来。天痕一时心急,乱了分寸,将自己一身的恐惧毫不保留的宣泄在两支木浆之上。秦语桐一声急道:“别!”随之拔出宝剑。可是为时已晚,那黑色巨蟒发现木舟yù逃,便立刻发动追势,随风疾速地朝木舟曲折攻去,但是有点奇怪的是,它的身形却比今日白天迟钝不少。 天痕脑中除了恐惧之外,仅剩的一个念头就是划舟,以最快的速度划舟。可是木舟的速度又怎能敌的过巨蟒的原始本能,一张三丈之宽的血口眼看就要吞掉整个木舟,只听得秦语桐厉喝一声:“天晨之光!”一道红色的巨大剑芒瞬间穿入了巨蟒那硕大无比的椭圆头颅。巨蟒全身向后一dàng,这刻却变得更为愤怒。而秦语桐秦倾尽全力的一击却牵动全身内伤如烈焰焚烧,痛苦得几yù抽搐。天痕急划木浆,焦急地问道:“秦姑娘,没事吧!”秦语桐没有回答,支撑着宝剑缓缓站起身来。 愤怒的巨蟒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在湖水之中疾速回旋竟引起十丈漩涡,顿时巨浪滔天狂风大作。天痕此时的划浆已然全无作用,木舟不可抗拒的随涡流引向了巨蟒。却在这生死关头,梦天痕不可救yào地想起了初中物理课上老师的那一巴掌,随后的训示闪过耳旁:“由于物体旋转而产生脱离旋转中心的力叫离心力。“不错,天痕回忆起,做圆周运动的物体因其惯xìng而产生一种沿圆周切线方向,yù脱离圆心的力。那就是离心力。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加大离心力从而冲出漩涡中心力的束缚逃出生天。想到这里,天痕急忙修正木舟的方向,双桨顺着圆周切线水流疾速划行,木舟移向涡心的速度顿缓,顺着涡流在巨蟒周围绕圈。天痕见仅凭一己之力远远不够,遂对秦语桐喊道:”快,斩击反向水流!“秦语桐似有所悟,再次聚气凝神,势气直窜剑尖,当下环身一斩,一道巨芒携带劲风疾速飞出,于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木舟由于反作用力的冲力,速度瞬间被提升到极致,即刻如离玄之箭,陡然飞出十丈之外,冲飘于茂密荷花的碧湖之上。 舟身过处,四下鸥鹭惊飞,却无力争渡,竟误入藕花深处。 秦语桐跌坐在舟头,脸色苍白如纸。巨蟒似乎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疾速漩涡竟被人逃了出去,心中实在不甘,不等巨浪漩涡平息,便又朝着天痕等人欺身游了过去。而这时木舟上的二人,一个内伤更重,一个气力用尽如一滩烂泥,该怎么办,天痕木然的转过头看向秦语桐。此时的秦语桐也正静静地注视着梦天痕,心中暗想,只有到生死关头你才能bào发出超人的潜能吗,或许平时的你,的确太过懒散了。天痕见秦语桐竟毫无身处险地之意,慌乱道:”巨蟒又游过来了,该怎么办啊?“秦语桐却宝剑归鞘,道:”你说呢?““我说?总不能听天由命吧!”“我看就听天由命好了!”“不是吧,”天痕一时语塞,却不知何时开始,一朵映月荷花正优雅地飘飞在自己的身前,叹道:“莫非,你我今晚真要死在这花前月下!” 秦语桐哧声一笑,道:“人小鬼大,你看那巨蟒吐出的信子是什么颜色的。”天痕这才注意到巨蟒那粗长并散发恶臭的蛇信竟是黑色的。“怎么会是黑色的,今天上午还是白色的呢。”天痕不解道。秦语桐不慌不忙道:“你不是说过是巨蟒吞噬了刘甫津吗。”天痕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巨蟒虽然消化了刘甫津,却没有消化掉他身上所中的dú?”“不错,长刀豹蛇之dú我深有体会,的确非比寻常,是没有那么容易化解的。”天痕看着那硕大的巨蟒渐游渐缓,知道它在这次捕食行动中,加速了血液循环,从而导致dú素的极速扩散,现已无力回天了。 果不其然,不等巨蟒游到天痕与秦语桐身边,竟如瞬间暴毙一般,倒浮于广阔的湖面之上。天痕这时对秦语桐那敏锐的观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秦语桐却浅浅一笑,回道:“从一开始。” 月光下,四周的荷花随着稀疏的微风送来缕缕清香,如含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又如刚出浴的美人,亭亭玉立。 秦语桐想起三年前,在她夺得星云城簪花大会花魁的当晚,父亲正为即将出走的镖而准备着,母亲也在天晨镖局陪着父亲,她与弟弟秦旭则去了青珊湖赏花。当时荷花怒放于百花丛中,如花之仙子,翩翩起舞,嫩蕾凝珠,娇艳yù滴,与此时此景极为相似。 秦语桐忽然问道:“天痕,你今年多大?”梦天痕一怔,不明白她这时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16岁。”“16岁,若是小旭还在,也是你这般年纪。”秦语桐一时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一直以来,我与弟弟感情最好,也一起度过了许多愉快的时光,看到此刻的你,让我想起了小旭。”“我与你弟弟小旭很像么!”天痕问道。“不,只是这份感觉很像。天痕,我长你3岁,与你结拜姐弟如何?”“姐弟?”天痕痴道:“不!”“你不同意么,是不喜欢我吗?”“不,只是...”“那就是说你愿意咯!”“我是想说,我喜欢你。”“既然如此,择时不如撞时,这就结拜吧!”秦语桐欢庆地说道。天痕一时蒙了,他知道秦语桐已经曲解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当他想继续解释时,秦语桐兰花二指封住了他的嘴唇,道:“你我今日生死与共,亦是难得的缘分,况且年纪只与我弟弟一般,倘若结为姐弟,以后便是亲人了。”天痕心中五谷杂陈,酸楚难当,只是这时,他却忽然觉得,有些话一旦说出,也许连亲人也没得做,境遇如此,为之奈何! “一叶扁舟,藕花深处。秦语桐与梦天痕于月下盟誓,愿今生今世永为至亲姐弟,虽为异血,却情比金坚;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皇天在上,厚土为证。” “痕弟。”行完结拜之礼,秦语桐一脸欣慰地叫道。“语桐姐。”梦天痕喊声干涩纠结,心中甚是苦楚,他真没想到,他与秦语桐之间竟成了无法挽回的姐弟之情,仅仅是,姐弟之情。“好弟弟,我们即刻启程,去东苍山鬼谷派,拜师去...” 自此,二人即便两地相隔,yù寄相思于明月,亦不过缘深情浅,折煞世人。微风吹来,清香奇袭,一舟二桨正飞离那藕花深处。只留下月光,在湖水中轻轻dàng漾。 十一,拜师 东苍山位于星云帝国的东北向,终日云雾缭绕,山麓葱翠。悬崖峭壁上到处是巨灌乔松,浓荫蔽日,似有一种幽森yīn寒之气时常环顾左右。在松林间穿行,耳畔传来阵阵松涛,如吟如咏,超然物外。时有密风吹过,暗涛涌动,似有人满怀冤屈,放声大哭;又似有人得意忘形,仰天长笑,处处诡异之极森罗万象。 天痕大步地穿行于灌木松柏之间,时常催促秦语桐快行。秦语桐却不急不躁,莲步款款,笑容依依。大有一种他急任他急,清风拂山岗,他躁任他躁,旭日晒松林之意。天痕急了:“语桐姐,此地寒气渗人雾气极重,况且人迹罕见鸟兽丁薄,只怕有危险潜伏,我们还是快行吧!”秦语桐扑哧一笑:“你也说人迹罕见鸟兽丁薄,既然空无一物,你又害怕什么呢。”这种说法倒让天痕一愣,是啊,既然什么都没有,那还害怕什么呢。却又不想在口头上吃亏,结巴道:“我才不是害怕呢,只是我们这样赶路好几天了,连鬼谷派的影子都没看到,心中有些焦急罢了。”“是吗,匆忙赶路于深山密林,容易疏忽大意身陷囹圄,你就不害怕有什么危险吗!”“哼,有什么好害怕的,这里空无一物,无须庸人自扰。”天痕话刚说完,双脚似乎被什么一缚,瞬间被提至半空,倒挂于一棵百年巨松之下。松下秦语桐花枝乱颤大笑不止:“看你还爱面子么。”天痕被一根捕猎绳高悬于巨松之上,气血不畅道:“你,你早就看到这根捕猎绳了吧!” 日上三竿,林间依然是浓荫幽静,yīn寒湿重,只是雾气已然消散不见了。天痕走得有些疲劳,就找了一块巨石坐了下来。秦语桐知道他已经力竭,也不多说,便在天痕身边找了块干净之地坐下,说道:“按照出发前我查找到的地址以及我们如今的行程,鬼谷派应该不远了。”天痕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地道:“待你把我送到鬼谷派后,就要离去了吗?”秦语桐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在鬼谷派可要好好增强实力,免得日后受人欺负。”天痕眼睛忽然一亮,道:“语桐姐,不如你和我一起进鬼谷派吧,我们用老叫花的介绍信跟鬼谷子说说情,说不定他能通融通融也未可知。”“呵呵!”秦语桐微微一笑道:“痕弟,你太不了解鬼谷派了,鬼谷派五百年传承,从没听说为谁通融过。而鬼谷正宗传人柯云天更是当今鬼谷派的鬼谷子,为人墨守成规,不通情理。鬼谷派每年只选徒一次,因为条件极为苛刻,所以一年一个徒弟收不到也是常事。这次若不是老叫花的推荐信,就凭你这样的半吊子,又怎么可能进得了鬼谷派。就不知道老叫花的信管不管用...。”“老叫花不是寻常人物,他的推荐信一定可以。”天痕自信地道。“恩,我也相信他定非常人。”“语桐姐,难道以你的实力,还通不过鬼谷派的选拔吗?”秦语桐道:“鬼谷收徒除了注重实力之外,更重要的却是悟xìng。皇室举办三考,是武者实力的象征,皇家一考,悟xìng好的话也许十年时间即可到达;皇家二考,没有二十年的时间外加绝对的悟xìng恐也难成,而要达到皇家三考实力,就更需以悟xìng筑基,汗水砌楼。大部分武者费毕生精力也只能到达皇家一考的实力,能达到皇家二考实力者却是少之又少,而三国之内拥有皇家三考实力的更是凤毛麟角屈首可指。鬼谷派选徒,都是有望在三十年之内到达皇家二考实力的,具有极佳资质的武者。我有血海深仇在身,就算有此资质,也无诸多时间来此学艺啊。” 天痕这才知道自己即将拜入的门派条件竟如此苛刻,忽然,在他的印像中有件极为介意的事情一闪而过,却又偏偏想不起来。秦语桐见天痕陷入沉思,关切道:“痕弟,我对你有信心,绝对能在三十年之内达到皇家二考实力。”“什么,三十年!”这正是梦天痕十分介意而又一时没能想起来的事情。“怎么,你嫌时间长了?你要知道绝大多数武者费毕生精力都到达不了这等层次呢。”“可是三十年啊,我难道要在这深山之中度过三十年吗?”秦语桐这才回神,笑道:“傻弟弟,当然不是了,在鬼谷派学艺需修满三十个学分方可,当然也可以中途休学。鬼谷派学艺一年只能拿到一个学分,然而可以将这三十年分开来学,即先学一年或几年,然后下山处理自己的私事,直到至少有一年的空闲时间时,便可重返鬼谷派。”天痕听完这话后才松了口气,又想到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读博士,也不需要三十年的时间,遂问道:“非要一年一年地把这三十个学分修完吗?”“当然不是,如果你有实力,也许一年便可获得全部学分。”秦语桐狡黠一笑:“不过自鬼谷创派以来,这种事情还从未发生过,除了那些带艺投师的,而你,可是零基础哟!”“这么说来,我可能要在此呆满三十年才能得到皇家二考的实力吗。”“痕弟何必气馁,三十年后你正值壮年,而且每一个从鬼谷派出去的,在三国之中都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从此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啊。”秦语桐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要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个机会都是绞尽脑汁费劲心力,而她这位结义弟弟轻松获得却不觉珍贵,真是暴殄天物卑鄙的浪费。有时候,老天对于那些拼尽终生却一无所获的人的确有失公允。 疏风行走于密林之间,带来丝丝凉意,无尽的松柏灌木轻轻摇颤,道不尽的悲欢离合又与何人倾诉。阳光透过枝叶,开始洒向了地面,片片碎阳随风飘忽不定,似乎正在细数着人间的快意恩仇。 天痕想着自己即将要与秦语桐分别,又要在东苍山一呆许是三十年,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中能发生多少事又有谁知道呢。天痕自算计刘甫津之后,一定要变强的念头就在脑中萦绕不散,为了可以保护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天痕只想着能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快学艺有成,也好早日为秦语桐报了血海深仇。看来三十年太久,只争朝夕了,天痕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几年之内完成三十年的艰辛。 秦语桐见天痕气息平稳,知是差不多了,道:“痕弟,若是休息好了的话还是继续赶路吧。”天痕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刚yù动身,却听得一个混厚沧桑的声音从未知处传来:“站住,鬼谷派选徒的日子已过,你们私闯鬼谷派究竟为何?”秦语桐一惊,以她接近皇家一考的实力,竟到现在也不能察觉说话人的具体方位,遂抱拳道:“前辈,我们有推荐信一封,特来鬼谷派拜师学艺,并非私闯鬼谷圣地,还请明察。”“噢,推荐信,鬼谷派收徒向来以实力为准,从未听说过谁用推荐信便可进入派的,这倒是有点意思。”天痕附道:“晚辈的确有入派推荐信,如果前辈不信,尽可查证。”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封老叫花的推荐信函。老者声音微微一顿,道:”被推荐之人可是你?“”不错,正是晚辈。“天痕恭敬地回到。”那你是准备拜入正宗还是偏宗。“”正宗...偏宗...“天痕一时迷糊了,他在此之前可从未听说过什么鬼谷派偏宗之事。一旁的秦语桐欺身凑了上来,在他耳畔窃声说道:”鬼谷派分两控,正宗修武控,由当今鬼谷子柯云天带领;偏宗修气控,由柯云天的师弟秋慕白带领,只是近百年来,偏宗逐渐没落,秋慕白十几年来不曾收徒一人。“ 天痕这才知道武控和气控之事,却听得那老者愤怒之声传到:”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气控并非没落了,只是不想再理会那些凡尘俗事罢了。“秦语桐吐了吐舌头道:”是,小女子失礼了。“”恩,见小丫头你落得仙子之貌,就不与你计较,但鬼谷派内,除了一年一度的收徒之日,从不准不相干人等进入,你们还是就此别过吧。“天痕正想求情,便连声喊道:”前辈,前辈...。“久不见回音,秦语桐道:”痕弟,别喊了,想必他已经走远了。“”他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世外之人向来不拘小节,来去无踪。“”语桐姐,难道我们真的就此别过吗?“秦语桐看着一脸黯然的梦天痕,心中不忍道:”痕弟,每年鬼谷派的收徒之日,我都会来看你的。“”真的吗,语桐姐,我们可说好了!“天痕一时满怀欣喜。”恩,会的,到时候我可是要检查你真功夫的,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鬼谷派偷懒啊!“”放心吧语桐姐,我绝不会偷懒的,因为只有学好了功夫,才可以更好地保护你。“秦语桐听到此言,十分感动,自从父母和弟弟过世以后,就再也没人对她说过这等关切之语,盈盈道:”痕弟,谢谢你,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对自己太过较真了。“”知道了,语桐姐,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天痕的眼眶似乎有些潮湿了。秦语桐笑了笑,道:”都已经长大chéng rén了,又何必儿女情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语桐姐!“天痕不舍。”痕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还是来年再会吧!“秦语桐挥了挥那纤肖的玉手,衣裙飘飞处莲步姗姗,曼妙的倩影在木叶林风中,吹响了离别的号角。 天痕望着秦语桐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落寞。虽然与秦语桐相处的时间不长,却共历生死,他早已将秦语桐视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当自己爱的人即将离自己而去时,不管由于什么原因,都只觉身虽在夏,却心若寒冬。 东苍山雾气早已散尽,一路枝叶茂盛。天痕走过那块巨石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排排松树整齐列队,像最忠贞的卫士,保护着这一方圣土安宁。一条山路穿梭其间,崎岖弯转,扑朔迷离。山路两旁红艳艳的野山花盛情如火,毫不吝啬地展现着自己生命的激情。天痕被景色所引,一时低靡情绪瞬间平复,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在这名震天下的鬼谷派奋发图强,将来也好和秦语桐共享富贵。 穿过这段松树与火红野花的崎岖山路,一块高十丈、宽四十丈的巨形石门夸张地矗立在天痕眼前,气势雄浑傲岸,似有万马奔腾之象。石门横柱处写着“鬼谷派”三个大字,笔走龙蛇呼之yù出。石门两侧各放石狮一座,龇牙咧嘴爪牙划天,似有撕裂天下之意。只看鬼谷大门,便知鬼谷派在江湖中地位是何等气魄了。 天痕这时发现,在这般气势雄浑的大门之前,竟有几十只猴子在松树上下来回戏耍,全然不把这享誉盛名几百年的鬼谷派放在眼中。 “人生不在初相逢,洗尽铅华也从容,年少都有凌云志,平凡一生也英雄。”一个声音混厚却又略带沧桑的老者声音传来,天痕定眼一看,只见一个鹤发童颜,身穿纯白儒生衣袍的老者,坐于石门左侧的刹形长亭之中,长亭之上挂有一块巨匾,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观云亭三字。那儒生衣袍的老者羽扇纶巾,雄姿英发,衣袖在微风中飘忽无定,一时间鹤骨仙风,令人肃然起敬。 那老者似忽然之间意识到梦天痕,道:“年轻人,过来吧!”天痕见这位老者不凡,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道:“晚辈梦天痕,前来鬼谷派拜师!”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噢,鬼谷派收徒之日早过,年轻人,你来晚了。”天痕道:“前辈,在下有推荐信一封,前来鬼谷派投师,还请赐教。”老者似乎早已知晓,却不做回答,从身旁取出一串香蕉竟自啃了起来。天痕不敢造肆,独自一旁静静地候着。 待白袍老者啃了几只香蕉后,似乎想起了身旁这位yù凭推荐信投师的小青年,道:“你说你有一封推荐信,yù往鬼谷派拜师?”天痕恭敬地道:“是!”白袍老者眼珠转了转,道:“推荐信何在?”天痕诧异道:“前辈,您是?”老者浅然一笑,道:“鬼谷派的鬼谷子见到我也要礼让三分,我有空也常去指导指导新进的鬼谷弟子们,你说我是何人。”天痕一呆,虽不知道这白位袍老者是何许人也,但必定是鬼谷派的人,而且地位极高。当下不敢怠慢,从怀中掏出老叫花写的推荐信,双手奉到白袍老者身前,道:“前辈,请过目!”白袍老者看了看天痕,接过推荐信便翻阅了起来。半晌,他失声笑道:“哈哈,这封推荐信有点意思,没想到老柯也会欠到别人的人情,而且还是这种人情,哈哈哈!”“前辈!”天痕提醒了声,以示自己的存在。老者缓缓收敛了笑声,道:“你无需担心,我会带你去见他的。”天痕心下一喜,拱手道:“多谢前辈!”老者含笑点头,关切地问道:“第一次来东苍山吗?”天痕赞道:“是的,东苍山云雾天险、景色秀丽,真是美不胜收。”老者呵呵一笑:“到了东苍山,就一定要看看东苍山最美的景色‘云海’。”“云海!”天痕期盼道。“不错!”老者衣袖西侧一挥,天痕随之看去,只见在刹形长亭之侧,竟一片云雾茫茫,不知深浅。 天痕被白袍老者唤来之时,因其鹤骨仙风飘然若仙,一时竟对如此美景丝毫不察。白袍老者见天痕心有所动,忙用香蕉将推荐信压于石桌之上,拉起天痕的手,便朝着云海走了过去。天痕见推荐信压于石桌之上,虽想将其收好放入怀中,却碍于白袍老者并未归还,怕伤了其容尊,因而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隐约觉得,某处甚有不妥。 云海离观云亭西侧八丈之外,若白雪皑皑,茫茫无尽。山风吹过,时而云浪翻滚,如大海之涛,气势磅礴;时而云雾缭绕,如仙子罗裳,动人心弦。在天痕看得入境之时,听得观云亭处吱声连连。天痕本能地快速转身,果见一群山猴因香蕉所引,连同压在香蕉下的推荐信一起戏耍。天痕大惊,那推荐信是拜入鬼谷派门下的重要信物,若是被山猴扯夺损坏,可就大事不妙了。天痕急忙赶至观云亭下,而那群山猴却如受到惊吓一般一哄而散,片刻之后全部消失不见,连根猴毛都不曾留下。天痕这下心急如焚,他和秦语桐历经生死才来到这闻名天下的鬼谷派,本想以推荐信拜入门下勤奋学武,也好实现帮秦语桐报灭家之仇的约定。谁能想到,竟会出此意外。 “哈哈,这些野山猴是从外山过来戏耍的,一年才来一两次,没想到竟会被你碰上,运气真是出人意料的好啊!”白袍老者一脸人畜无害地道。天痕心中有气,若不是你老用香蕉将推荐信压在石桌上,又怎会招来这群胡闹的山猴呢。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好求助眼前的这位白袍老者了。天痕正要说话,老者却挥扇制止道:“放心吧,推荐信我已看过,我会出面帮你证明的,即使没有推荐信,我也保你成为今年的鬼谷弟子。”天痕心中一松,欢喜道:“多谢前辈!”白袍老者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这就跟我进去吧。” 天痕和白袍老者行至鬼谷大门之时,一个身穿灰色道袍、气宇轩昂的青年俊杰,正提着一篮松果迎面走来。青年俊杰看到白袍老者和天痕,笑问道:“秋师叔,这位是谁啊?“被唤作秋师叔的老者白了他一眼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至于他,你以后自会知道。“青年俊杰笑答道:”是。“天痕有些尴尬地向他看去,只见那青年长得眉清目秀英俊非凡。一双沉稳坚毅的双眸中,却又带有几分玩世的味道,让人不由眼前一亮。青年俊杰望着老者和天痕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还是赶紧去喂喂我的猴子们吧,今天比平日出来的晚了点,可别把它们饿坏了才好。“ 鬼谷派内,长廊曲折小桥流水,假山乱石树木环抱。白袍老者边走边介绍,此刻他们正行走在鬼谷派的大院内。大院中每隔一两里地就有一套别墅,供鬼谷弟子居住。在院中大家各自修行,互不干扰,如果有统一课程的话,便到大院后面的舞剑坪去。一般来说,鬼谷子会针对不同的鬼谷弟子,去他们的别墅制因材施教,因此鬼谷弟子很少去舞剑坪,修炼的大部分课程都将在他们自己的别墅附近完成。 天痕听到不同别墅之间相距一两里地时惊讶不已,鬼谷大院得有多大才能容纳所有的鬼谷弟子啊。“秋前辈,这鬼谷大院中共有多少套别墅啊?”天痕极有兴趣的问道。“四十四座。”老者回到。“这么说,鬼谷弟子总数不会超过四十四人了。”“不错,百年来,巅峰数目也不过二十人而已。”“鬼谷派享赋盛名,为何只收了这么些人呢?”老者摇扇回头道:“鬼谷派只收怪物弟子,不收平庸之辈。”偌大的星云帝国,巅峰时也只收取徒二十人,究竟天赋要到何种地步才能跨进鬼谷派的门槛呢,天痕又一次陷入惊讶之中。 白袍老者带着天痕七弯八拐,来到大院西侧的一座别苑之中,这里环境清幽,古朴典雅。一排排连着的房间因为大而不像书房或是卧室,又因为小而不像会客待人的大厅。“这是什么地方?”天痕问道。“这是我的实验室。”老者狡黠一笑。“实验室?”天痕迷惑了,“学武还需要实验室吗,若是健身房倒还差不多。”“健身房是什么东西,我自小喜欢发明创造,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发明吧,来来来!”说着,老者抓着天痕的手只往里走。天痕苦笑,他这次来最重要的事是拜师,却不想中途丢了老叫花的推荐信,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要对这老头有所依靠,任其摆布呢。 走进别苑房中,里面框框架架不计其数,支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怪玩意,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天痕边拿起一个人体雕塑边惊奇地问道。那老者一把夺过这个人体雕塑道:“除了这个雕塑,其它的东西你都可以碰。”天痕见他眼神游走于迷离之际,似在想念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缓声道:“前辈果然天赋异秉,竟有诸多发明,让人敬佩不已。”“那当然。”老者回过神来,脸色忽然变得得意之极,道:“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还是水中游的,我都能做。”天痕大奇道:“那飞机能做吗?”“飞机是什么?”天痕想起自己是21世纪转生而来,一时忘了他们个这时代是没有飞机的。解释道:“飞机是一种可以在天上飞行的机器。”“哦,原来是飞行的机器啊,这与可以在天上飞行的小鸟又有何不同呢。”天痕再奇到:“你能做可在天上飞行的小鸟?”“当然,有什么东西是我秋...做不到的呢,你看,那不就是吗。”老者支吾了一下,指着不远支架上的一物道。天痕定眼看去,顿时傻了,在那做工粗糙的一只乌鸦之下,竟有一个弯曲不平的三脚底座,斜斜地支撑着它不倒。天痕自知对他期望过高,只是身为鬼谷派师叔辈的人,只是这种素质吗。结声道:“前辈果然世之奇才,竟能有此成就,实为天下之福。”“哈哈哈。”老者看着天痕大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如拜入我门下,我便将这旷世奇技一一传授如何?”天痕一惊,道:“前辈,我是来投鬼谷正宗门下的。”“这么说来,你是瞧不起我鬼谷偏宗了?”老者似有些愤慨。天痕忙道:“晚辈不敢,您是?”“我便是鬼谷偏宗气控宗师秋慕白。”“原来是秋老前辈,失敬失敬,只是我这次是奉一位长辈之命,前来拜入正宗门下的,只怕无缘再改投前辈门下了。”“哼,冠冕堂皇,你要知道,丢了推荐信便进不了正宗,若是拜入我偏宗门下,你便是我偏宗气控的唯一传人,岂不威风之极。”“可是...”“无须可是了,你若真有实力,便不会拿着推荐信走后门,如今走关系的信件丢失,你以为还可以拜入正宗门下吗。”“可是前辈之前不是说做我的见证,让我...”天痕忽然顿住了想说的话语,想起之前秋慕白只保证让他成为这届的鬼谷弟子而并无其它,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早已设好的圈套。 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痕极力地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在观云亭时,按照常理,秋慕白看完推荐信后应当立即归才是,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用香蕉将之压在一旁有众多野山猴的石桌之上。如果他是有意如此为之,那么设计这个圈套的前提是,他早已知道我有一封推荐信和鬼谷门前的那些猴子,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提前准备好香蕉。天痕悠的想起自己与秦语桐曾在鬼谷之外巨石之旁听到的那苍老之声,一切疑云顿时消散。这也让天痕想起了转生之前的深圳,一些大医院门前,有身穿白卦自称向导之人,带你前去挂号,在他的带领下反拐数弯,便到了他自己开办的小诊所内,然后说是这家大医院的部门分号,专骗叔伯大妈。 秋慕白见他一声不吭,无法揣测其意,道:“要知道那些野山猴一年才来一次,而你的推荐信又被山猴夺去,就算不被损毁,想要找回它也遥遥无期了。”天痕有些怒意道:“野山猴?我看是家猴吧!我们在鬼谷大门遇上的那青年手提松果,不是去给它们喂食的吗?”秋慕白咦的一声,重新打量了天痕上下,道:“此话怎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无暇与你闲扯,这便去找寻自己的推荐信了!”天痕正要出去,屋外一青年声音传来:“师叔可在?”秋慕白整了整衣衫道:“何事?”青年道:“我在鬼谷门前喂养山猴时,发现了一封入派推荐信,师傅看完信后,叫我来通知你们,前往正气阁一叙。”天痕听到这话,心中一释,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青年顿生好感。秋慕白道:“知道了。” 正气阁座落在大院北侧,古木雕栏,正义凛然。天痕、秋慕白和青年俊杰一行来到正气阁内。两侧是布满了刀剑的木质支架。在阁之正中,一位老者身穿劲装,英气逼人,似有俾睨天下之势。举止呼吸之间,如静之处子,不动如山;又似动之脱兔,瞬能疾发。青年俊杰鞠躬道:“师傅,弟子已将师叔他们请来了。”“恩。”鬼谷子柯云天回应道:“你先下去吧。”“是,弟子告退。” 秋慕白见柯云天永远是那副不死不活的表情,故问道:“老柯,找我何事?”“师弟,你身旁这位青年是来拜入我鬼谷正宗门下的,为何要阻截过去?”“老柯,这还不是顺从你的意思吗,你今晨说我游手好闲不收徒弟,我心下郁闷,便到鬼谷之外散心游dàng,恰巧碰得这有缘之徒,yù想将之收于门下,你却来百般阻挠,你说我倒是听你的好呢,还是不听你的好!”柯云天哑然,心想我何时百般阻挠,到是你事事从中作梗,何时才能将这臭脾气改改,转头对天痕道:“你就是梦天痕?”天痕拱手道:“晚辈梦天痕见过柯前辈。”“恩,既是故人追讨人情,我便将你留下,你可愿意!”天痕回道:“晚辈求之不得。”这时,一旁的秋慕白挥扇制止道:“且慢,老柯,你让我收徒,我便收徒,可我收了徒你又要将他抢走,这是何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坐在这不走了。”说完他竟就地而坐,一脸不快地细数地上纹路。柯云天知他脾气,犟起来可是说到做到,道:“师弟,你又要在此耍泼吗。”“何谓耍泼,我只是讲理而已。”“你,”柯云天不再多说,和这种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反无理了。 正气阁一时陷入沉默,倒让天痕尴尬不已,毕竟二老是因为自己才闹僵的。在星光县时,不曾听老叫花说起鬼谷偏宗,而秦语桐也说近百年来偏宗逐渐没落,气控宗师秋慕白更是十几年来不曾收徒一人,否则的话,也许......。 “这个徒弟,你到底还不还我?”秋慕白首先打破沉默。“这是还故人之情,不能依你。”“不能依我,当年若不是为了嫂子,我又怎会...”“慕白,别说了。”柯云天一脸黯然,道:“你为何非梦天痕不可呢。”秋慕白道:“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中,可有替身边之人想过,嫂子当年冤死,你却......。”柯云天转过头去,背对秋慕白道:“我收梦天痕是因为故人追讨人情,你若在此耍泼,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秋慕白陷入了沉默。 天痕不知如何是好,道:“二位前辈...晚辈...”。秋慕白侧过脑袋,眼珠微转,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梦天痕已同意加入我宗下,而我又答应了他,生米已然成粥了。”天痕一时愕然,自己何时加入他门下了?柯云天回过身来,看着梦天痕道:“若他亲口承认如你所说,我便不加阻挠。”天痕拱手正要否认,却见秋慕白唰地从身旁抽出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神情悲凉地道:“柯云天,我秋慕白从不说谎,你若还是不信,我便死给你看好了。”柯云天哭笑不得道:“师弟,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这时天痕慌了,因为自己,二老的关系已经僵到了出人意料的地步,这下更是可能出现血光之灾,忙道:“秋前辈,你千万别做傻事,我,我...”,世间之事,有什么会比活着更好呢,天痕虽不知秋慕白与柯云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今日秋慕白真有可能因自己的出现一时冲动而xìng命不保,接着道:“秋前辈,我拜入偏宗好了,您把刀放下吧!”秋慕白听后神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嬉笑道:“师兄,你看我没撒谎吧,哈哈哈。“说着,他拉起梦天痕直往正气阁外走,道:”以后我便是你师傅了,你去大院之中找一处别墅住下,以后我再慢慢教你气控之学。”柯云天摇了摇头道:“郑兄,看来这个人情,还要继续欠着了。” 正气阁外,天痕叹道:“师傅,你与柯师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到以生死相胁的地步?”秋慕白道:“什么生死相胁,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什么,逢场作戏,那柯师伯竟也被你骗了。”秋慕白哈哈一笑,道:“我又怎能骗得到那只老狐狸,逢场作戏不过是想骗骗你而已,否则你又怎会改投我偏宗门下呢。” 风雨yù来山风呼啸,梦天痕双眼尽湿,泪下十行,道:“师傅,你可曾对徒儿说过一句实话...。”秋慕白扬长而去,空气中处处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远方飘来:“徒儿,拜师仪式就此免了,你好自为之吧。” 上午还是骄阳如火的天空,这下却雷电jiāo加,老天爷,你也感受到了我的悲伤吗。天痕无力就地而坐,不想动弹,心中久久不能平复:“语桐姐,我真的能够帮你,查得出灭家之仇么。”无尽的山风呼啸而过,大地一片肃杀。 十二,鬼谷弟子 天空yīn暗得厉害,最终却只有雷声轰隆作响,没有半点雨水落下。当务之急还是选个别墅作府邸,否则雨真的下来后,就连个适合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天痕喜欢就近原则,因为对物质方面不是太挑剔,所以这就成为了他最省事的做法之一。一路颠簸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座离正气阁最近的别墅。别墅共两层,下层高大宽广,可做室内习武之用,上层较下层稍窄矮,可做生活起居之用。天痕见大门虚掩,便上前敲门:“有人在吗!”,若是没人回应,这便是他在鬼谷派习武的临时府邸了。 不料随后一个银铃般的脆声传来:“谁呀,这儿没人。”天痕“哦”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片刻之后,那虚掩的大门吱的一声被打开,走出一个一身淡绿衣裙,头顶旋束发蕾的美丽少女。她娇嗔一声:“他是白痴么,这也信!”天痕此刻早已走远,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人,于是有意无意之中配合了一她下,既然早已有人居住,就不必多做逗留,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府邸去了。 接下来的路颇为平坦,道路弯转延至北侧,听得有水落鸟鸣之声,寻声而去,只见飞檐瀑布,水走如龙。瀑布之下,是一块阔面水域,其上花草梳妆,如裁似剪。水面之上修有一亭,名曰烟水亭,亭檐如钩,势若奔雷,可乘木舟前往。水域南侧百米之外,有一双层别墅,查后发现竟无人居住,天痕大喜。如此美景胜地,有一临水别墅,竟无人居此,实为不该啊。天痕哪里知道修炼武控之人,妙在万静之中,最忌周边嘈杂。此瀑布之声,虽不算太大,但于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亦觉身居闹市,难入无色、无相、无我之境,故无人选此作为修炼和居住的府邸。 天痕来自二十一世纪无论昼夜都喧闹异常的国际大都市-深圳,对于这等田园之乐是欢喜之极。立刻收拾府邸家居,迎接即将来临的魔鬼式训练。务必将自己打造成为一个最强的人。 忙忙碌碌之中,似乎有人敲门。天痕有点意外,自己来此不曾与任何人说过,又会是谁来敲门呢,莫非也是来寻找居住府邸的? 天痕下楼开门,正是上午为他引路至正气阁的青年俊杰。此刻青年俊杰换了一身淡蓝衣袍,更显英俊不凡。青年俊杰道:“天痕师弟,师傅传话,明日一早去舞剑坪开会,到时可别迟到了。”天痕拱手道:“多谢师兄相告,嗯,师兄,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地的?”青年俊杰微微一笑,道:“鬼谷的每座别墅内,都有一根穿行于地下的细丝,连至正气阁,所以只要别墅内有些许声响,声音便可直接传至正气阁了。”“哦,原来如此,这不是土电话原理么。”“土电话,原理,呵呵,这种联络方式是秋师叔发明的呢!”天痕微讶,没想到秋慕白还有这种发明,之前的确是小看他了。“敢问师兄如何称呼?”“在下姓苏,名浩宇。”“原来是苏师兄,失敬失敬!”苏浩宇见天痕很是拘束,道:“师弟不必多礼,以后我们都是师兄弟,理应互相帮助才对。”天痕之前就对苏浩宇已有好感,这下更觉他平易近人,道:“师兄说得是。”苏浩宇顿了顿,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师弟,何以会选择修炼气控呢,听说气控十分难学,而且实战xìng不强,十几年前秋师叔所收的徒弟大都一事无成,甚至有些连普通的武者都不如,只可惜白白浪费了那些难得的天赋。”天痕自是有苦说不出,却又不解道:“既然气控实战xìng不高,为何气控和武控各分彼此,成为鬼谷派的两个宗门呢。”苏浩宇道:“听说两百年前,鬼谷派出了个天赋异秉的鬼谷子,于天地之间发现气控之道,是以凡人之躯,掌握天地之能,从而创建了气控偏宗,希望后人能将其发扬光大。只可惜自他之后,却无人能有所成就,气控之术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成为传说了。”“原来如此!”天痕木然道,心中甚是凄苦。苏浩宇怎会想到天痕之前根本就不曾听说过气控偏宗,若不是被秋慕白所惑,他早已投入武控正宗门下了。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吗,天痕心情低靡到了极点:“语桐姐,你的灭家之仇,恐怕我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苏浩宇见天痕神情忽然沮丧至此,道:“师弟,难道你投入气控偏宗之下,非你所愿?”天痕向来不在背后说人长短,道:“一言难尽啊,以后若有机会,再与苏师兄详谈。”苏浩宇知趣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明日舞剑坪再会。“天痕拱手道:”多谢师兄来此相告,明日再见。“ 次日,风和日丽,万物初醒。天痕早早便到了舞剑坪,舞剑坪三面环山,另一面是悬崖峭壁。苏浩宇仍比天痕早到一步,正在舞剑坪上打坐。天痕立刻走过去打招呼道:”苏师兄,早啊!“苏浩宇见是天痕,起身微笑道:”早啊,今日鬼谷弟子们都会来此相会。“”哦!如今鬼谷弟子共有多少名啊?“苏浩宇道:”包括你我在内,共八名。“天痕讶道:”才八名啊。“二十一世纪的教育,每个班级少则二十几名,多则四、五十名,这也难怪天痕会惊讶。苏浩宇道:”鬼谷弟子每年大约这个数,有人毕业,有人入派。“学生不多,那么教学质量就不会差太远,天痕以自己的入学经验正想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传来。 只见缓步走来三人,第一位白衣胜雪,冷若冰霜,头卷飞虹发髻,长发瀑撒风中,如雪之仙子,美得让人失去温度。天痕微微一怔,这般美貌让天痕想起了凤舞秦语桐。一阵咯咯笑声打断了天痕的思路,正是雪之仙子身旁,一位身穿淡绿衣裙,头顶旋束发蕾的美丽少女所发。那少女活泼好动,肆意谈笑。每每笑间如春暖花开,冰雪俱化,大地顿显勃勃生机一片盎然。天痕又是一怔,正惊讶于这一寒一暖之间。苏浩宇提醒道:”第一位冰霜美人名叫韩若雪,来鬼谷派已经五年了。她身旁的春风少女名叫林霏儿,今年刚入派。另一个入派两年,名叫袁天浩。“正是见了美女就忘了形势,天痕这才注意到林霏儿一旁的袁天浩。他的英气洋溢在眉宇之间,是一种极度的傲气,让人见后直yù俯首称臣。苏浩宇道:”他们都是世家子弟,传承着千年的骄傲和荣耀,除了活泼的林霏儿,其他二人极少与我们说话。“天痕一怔,传承千年的世家子弟啊,目光又回到林霏儿身上,只见那春暖花开的笑容朝着苏浩宇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天痕兔子跟着月亮跑,也算是沾了光。随后,又来三人,长相与天痕相若,平淡无奇。经苏浩宇介绍,知道他们分别是张翱、张翔两兄弟和李俊达。至此,本届鬼谷弟子全部聚齐。 微风过处,柯云天飘然而至。望着舞剑坪上的肃静的众弟子,放声说道:”武控注重修心,如滴水入海,波澜不惊;石入山川,棱形俱散。我根据你们自身的特点和造诣,设定了不同的修炼方案,听到名字后自行上来领取。“”是,师傅。”舞剑坪上几许欢喜几许默然。 当七份修炼方案发放下去后,林霏儿咦的一声看着梦天痕。柯云天道:“天痕,你的修炼方案由偏宗提供,等会儿秋师弟会给你送来的。”“是,师伯。”天痕无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心想慕白师傅,你该不是不来了吧。众人听说他是气控偏宗门下,一时好奇之心顿起,四下议论纷纷。谁都知道气控偏宗没落近百年,可以说无一成功案例,这样的学派仍有人投拜,确实稀奇。 柯云天见状,怒道:“是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兴奋,说出来分享一下好吗。”众人顿时不语。柯云天又道:“你们先看看自己的修炼方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于是众人立即翻阅自己领到的修炼方案,时而簇群讨论,时而聆听鬼谷子教诲。倒是天痕在一旁落得清闲,瞌睡连连。 一袭淡绿衣裙轻轻地来到天痕身边,拂动衣袖随着天痕瞌睡摇摆,天痕丝毫不察,引得少女咯笑连连。天痕猛然惊醒道:“师,师傅。”众人见状,不由得都抑笑难止。柯云天远处看了看天痕和林霏儿,不由的摇头叹道:“秋师弟啊秋师弟,看来你又忘了今日之约了。” 柯云天招天痕来至身前,道:“你师傅想必又是在他的实验室了,过去找他吧。”“是,弟子告退。”天痕拜退。一路漫步闲庭,见路旁花草茂盛,蜂蝶乱飞。心想没人约束地在此渡过三十年也许并不算太坏。至少这三十年是自由自在的如同大学生活。 鬼谷大院西侧,实验室内。秋慕白忙得不亦乐乎,发明和创造是他此生的挚爱,为此,他放弃了修炼多年的武控和气控之学,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毫不觉累。天痕敲门而入,看着秋慕白忙前窜后,道:“师傅,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秋慕白道:“不用,你没基础也帮不上什么忙,在那柜台之上有我偏宗气控秘籍,你拿后就自行修炼去吧。”“就这么简单,无需修炼方案吗?”“别听老柯的,要什么修炼方案,我偏宗弟子自行安排修炼,一切按兴趣发展。”天痕暗想,按兴趣发展,不如搞发明去吧。拿起柜台之上一本极薄的册子,面上写着:气控学。 天痕见秋慕白旁若无人地继续玩着他自己所谓的实验,瓶罐油火,水气木雕,在他的手中花样倍出,乱中有序。叹声道:“秘籍已领,弟子告退。”秋慕白似乎充耳不闻,继续手忙脚乱忙得不亦乐乎。天痕不再叨扰,转身离去。 室外阳光明媚,煦风徐徐。由环境所染,天痕此时豁达无比。有种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之意。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去烟水亭睡一觉再说。于是大步流星而去的,正是那片阔面水域。 十三,一叶飞花 烟水亭建于阔面水域之上,四周水花茂盛。鱼虾嬉戏于花根之间,蜂蝶逐粉于花朵之上,万物一片瑞气祥和。几十丈高的瀑布从天而降,挂流于天地之间随风摇摆,让人想到李白那千古名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天痕一觉醒来,顿觉神情气爽。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是舒坦,无人约束,亦无人担忧,只是时常想起秦语桐时,心中有些黯然神伤。既然无事可做,倒不如看看气控学上,究竟有些什么名堂。天痕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气控学共分三章,即对三气之控,这三气分别是空气、水气和寒气。 人以凡人之躯,真能掌握这些天地之气么。天痕一时对这个时代的人和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继续翻看秘籍,上面却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夫天地造化,日月星辰,若皆是气,气体轻浮,当与天合,往来环转,不得错违......。当与天合,人与天怎么合啊,真是莫名其妙,天痕暗想无聊。只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可能更加无聊。于是随手一翻,又见: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天痕看得有些昏昏yù睡,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说气控十分难学,若非天纵奇才,谁能明白其中奥秘。天痕有个习惯,就是一旦开始做一件事时,必须把它做完才甘心。只是这气控秘籍实在无趣,册子虽薄,但看完也非易事,于是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直接翻到秘籍最后一页,上面有个结束语:以此勉之,养浩然正气,吞八荒五行,纵横天下,谁与争锋。好霸气的结尾,天痕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气控学也看完了,不如先睡一觉再说,于是倒头呼呼又睡了过去。气控学说是二百年前,一个天赋异禀的鬼谷子费尽毕生精力所创,其中辛苦滋味、呕心沥血更是常人难以想象。若是今日他还生还在世,见到天痕如此慵懒地学习气控学,不知,是何滋味。 烟水亭那挂瀑布的山峰叫斗天峰。鬼谷大院场地虽大,但深得武控精髓之人,一旦全力演练,势必飞沙走石,风云变色。届时若是在鬼谷大院,那破话公物是在所难免了。于是若有人想全力演练无所顾忌之时,便去这斗天峰。斗天峰延绵不知几千里,其形若剑锋,寒芒四shè。有些地方终日云雾缭绕,诡异万象,是故学武越深,才走得越深,因在深山密林之中,无人知晓它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冒险奇遇。 韩若雪坐在斗天峰的一块巨岩之上,看着今日刚领到的修炼方案,不由的心思飘渺,想起了自己的世家家族和父亲。她生于追日世家,家族中一把绝世神兵传承千年。世家之名,常以神兵名字命之,而追日世家供奉的正是由盘古之斧打造之一的长弓追日。韩若雪是追日世家家长之弟韩卫之女,生来天赋极高,修炼武控几年实力便突飞猛进,大有超过追日世家家长之子韩志轩之势。若非如此,她又怎会沦落来此鬼谷派呢。韩若雪理了理心神,暗下决心,即使得不到家族中那令人羡慕的修炼资源,自己仍要成为世家后辈中第一高手,让那些当年排挤自己的人看看,天才将永远都是天才。 一阵脚步声传来,韩若雪头也不回地问道:“你来干什么?”袁天浩看着眼前这位冰霜美人,缓缓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韩若雪一怔,却并不意外,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自当顶天立地,做常人所不能做,忍常人所不能忍,吃尽天下至苦,成为人中之龙。你会是人中之龙吗?”袁天浩回答不了,论实力,他连眼前的这位雪之仙子都不如,天分更没她高,又何以成为人中之龙呢。只是心中的那份牵挂,早已击退了自身传承千年的骄傲和荣誉,默然不语地站在一旁,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韩若雪不再多言,提起宝剑朝着草木更深处走去。袁天浩望着伊人离去的倩影,心中一阵苦涩:“到底怎样才能讨你欢心呢。” 一个美丽的黄昏,天痕和秦语桐坐在清澈见底的湖泊之旁,共观天际沙鸥明灭。岸边的杨柳随风飘dàng,如夕阳中的新娘幸福妖娆。只是不知为何,那杨柳枝条无意之中飘进了天痕的鼻孔,让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烟水亭中站着一个淡绿衣裙,头顶旋束发蕾的美丽少女。她手拿一根芦苇,瞧着天痕正咯咯直笑。天痕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天之内被她戏弄两次,心中确实有些不顺,缓道:“有事吗?”林霏儿笑道:“正因为没事,看到你在这边呼呼睡大觉,就过来打声招呼咯。”天痕苦道:“别人在睡觉,你打什么招呼啊,睡到一半被人弄醒,你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吗。”林霏儿依旧笑容嘻嘻,一个柔旋于一旁的亭椅上坐下,道:“你怎么就那么爱睡觉呢,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都在睡觉呢。”天痕这下倒有点尴尬了,总不能说自己看秘籍看着睡着了吧,道:“这是我的事。”林霏儿不饶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气控偏宗呢,该不会是自认为天赋异禀吧?”天痕听她语气略带轻视,心中有些不快道:“不错,我曾于万物之中,感受到生命的脉搏,由此被师傅看中,传我气控之道。”林霏儿听后大笑道:“气控偏宗数十年来不是不收徒弟,而是收不到徒弟,若是有人想投入偏宗门下,根本无需被看重。你所谓的被师叔看重,传你气控之道,又能骗得了何人呢。”天痕见被识破,又不想多做无聊的口舌之争,道:“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就别打扰我清修。”林霏儿起身道:“若在此呼呼大睡便是清修,你可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天痕嘟喃道:“要你管。”林霏儿气道:“我路过此地,见你在偷懒睡觉,好心提醒一下,你竟般不识趣,哼!”说完轻身一纵,脚尖在水面上几番连点,踏浪而去。天痕暗道,你是来提醒我的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半晌,望着水面上的几圈涟漪,呆道:“何时,我也能练得这等轻功呢。” 鬼谷修炼的日子,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是泪与血的过程,而对天痕来说,倒是十分的惬意。吃保睡足后,于烟水亭上研究研究气控学秘籍,之前读得枯涩无味的句子,现在看来倒颇有心得。天痕之所以能读懂这些,并不是因为他天赋异秉,而是因为他拥有二十一世纪的智慧。这些智慧对于气体的研究,是当下这个三国鼎立时代的人无法想象和僭越的。 气体是物质存在的一种状态。它可以流动,可变形。与液体不同的是气体可以被压缩。假如没有限制(容器或力场)的话,气体可以扩散,其体积不受限制。气态物质的原子或分子相互之间可以自由运动。气态物质的原子或分子的动能比较高。气体形态可过通其体积、温度和其压强所影响。这几项要素构成了多项气体定律,而三者之间又可以互相影响。 世间气体种类繁多,有dú的,无dú的;有供人呼吸的氧气,亦有促进植物生长的二氧化碳。人呼吸氧气而排放二氧化碳,植物吸收二氧化碳进行光合作用而产生氧气,它们之间往来环转,不得错违。 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数数来鬼谷的日子也将近五个月了。在这五个月中,天痕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便是按照秘籍所述,日夜运气。引天地之气,于周身四处游走。开始时天痕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次沉睡忽醒,顿感周围气态浓烈,似有一个以天为顶,以地位底的巨大容器,将自己禁锢其间,不得动弹,亦难以呼吸。当时天痕以为自己即将因窒息而要离开人世,却在迷离之际想起秘籍中教人当与天合的控术。于是立刻引气入体,大小周天全身游走,当周围气态浓度与自身体内气态浓度相若时,一切压迫消于无形。一时间,天痕自觉气定神闲,似乎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天地之间,感受着万物的一动一静。而自身的身体似乎也得到改造一般,就算承受千钧之力,亦不弯曲半分。天痕对此也十分诧异,秘籍中又记载不祥,不知修炼到了何种地步。只是这种感觉非常迷人,而天痕也没发现自己在气质上的变化,由当初的慵懒之气改为如今的天地灵气,似乎有种出尘之感。 大地的脉动,虫鸣鸟叫。水声,鱼儿游动的轨迹;风声,空气流动的方向,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天痕感受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气控学的开篇之说,夫天地造化,日月星辰,若皆是气,气体轻浮,当与天合,往来环转,不得错违。在万物之中,天痕感觉到一个脚步正在逼近,回头望去,空无一物,暗想自己该不是得了什么幻想症吧,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感觉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正在天痕疑惑之际,却在岸边传来了秋慕白的声音:“天痕,你过来。”天痕见是师傅,确实暗觉不可思议,并不是因为自己早已感觉到有人逼近,而是因为师傅居然会来看望自己,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痕驾木舟登上岸边,拱手道:“师傅。”“恩。”秋慕白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道:“上次匆忙之间,忘了把这气控学的基础篇给你,当时给你的是气控学的进阶篇,语义枯涩难懂,先看看基础篇吧。”“是。”天痕接过基础篇,道:“师傅,我有些事情不明,还想请教师傅。”“咦。”秋慕白发现天痕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但具体哪些地方不同,一时又说不上来,莫非...,不可能,秋慕白立刻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心中那股狂乱的念头,道:“天痕,练功需循序渐进,切不可cāo之过急。正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对了,基础篇已经送到,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师傅,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您呢。”“此事不急,你还是先看看基础篇吧,也许它就能解开你心中疑虑,当年我可足足花了一年时间才将它学完呢。”“师傅...,”天痕正yù说说自己刚才奇怪的感受时,却见秋慕白大步流星而去。 秋慕白边走边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年我夜以继日的辛劳苦练,在领悟到基础篇的气态始源后,又花了整整四年时间才完成一叶飞花之技,刚才周边混乱的气流,应该是山风吹造的吧。” 天痕望着秋慕白离去的背影,感叹了一下,师傅还是关心自己的呢。翻开气控学的基础篇,天痕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基础篇,里面通篇讲的是什么叫大气,风的形成,云的形成,雾的组成成分等等,这些学说对于当今这个时代而言的确是伟大的发现,然而对于天痕来说,初中就已经了解了一切。也许,这才是天痕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最大优势,凭借这一优势,他将能把气控学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天痕划舟又回到烟水亭上,想象着刚才在这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于是再次聚气凝神,感受着风的轨迹。一片枫叶于风中飘舞,弧画着完美的曲线。天痕渐渐被它吸引,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片枫叶之上,此刻,他甚至能清楚的预测到那片枫叶飞舞的方向。 风,是由于高压区的空气流向低压区从而产生的。只要能控制大气的压力,便能cāo纵风。于是天痕动用全身的精力,在枫叶周围制造了大大小小数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个大气压力区,只见枫叶时而上升,时而下降,一切尽随心意,这便是气控之术。对于初窥门径的梦天痕,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于烟水亭上。那片枫叶随着天痕的指控,漫天飞舞。时而逐浪于阔面水域之上,时而嬉戏于亭旁百花丛中。人,活在空气之中,与大气为伍,既然挥之不去,便可任意运用。以天痕现在的能力,只能改变极小区域内的大气压力,然而控制一叶,却绰绰有余。 枫叶飞翔于高空之中,看似无拘无束,却任意被人摆布。那飞舞的轨迹,随同天痕的心意,一起在空中画了一朵怒放的生命之花,是那样灿烂夺目。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这正是一叶飞花之技的控术心境。 十四,困惑 旭日初升,东苍山若隐若现于云雾之中。鬼谷派内,依然一如既往的寂静。天痕这天睡了个懒觉,虽然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却仍不愿起来。一连几个月的修炼,都是在吃吃睡睡中度过的。因气控学的特殊xìng,无需像武控那般挥拳踢腿,只需静静地坐着甚至躺着均可控气运行大小周天。 奇怪的是,府邸的门环居然响了。几个月来,除了秋慕白送过一次秘籍外,天痕就未见过任何人,虽然期间天痕也时常去秋慕白实验室探望,最终却寻人不着徒劳而返。不得以,穿衣下榻,开了门后发现竟是苏浩宇前来拜访。天痕见到他后非常高兴,终于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了。苏浩宇道:“好几个月了,其它的师兄弟我都撞过面,只是一直没见到你的身影,所以特来看看。”天痕道:“我修的是气控,无需去斗天峰全力演练,所以相遇的机会自然少些。”“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状况呢。”天痕有些感动,道:“多谢苏师兄关心,今日无心习武,在上面睡懒觉呢!”苏浩宇道:“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出去狩猎吧。”“好啊,闷在这的时间的确长了点,该出去走动走动了。”“既然如此,这就出发吧。在路上我碰到了林霏儿,是她提议一起去狩猎的,这刻她约韩若雪去了,说好在鬼谷门前的观云亭相会。”“既然有美女相伴,想必不会孤单。”二人一时四目相顾,哈哈大笑。 观云亭对于天痕来说是个特殊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中了秋慕白的jiān计,是被坑骗拜入偏宗的开始。再次站在云海之端,见云雾层岚叠嶂,波澜壮阔。在它面前,人如沧海一粟,随风飘零。浩淼烟波如苍穹画布,云水遥客天地尽融。恍然间,忽感星空俱动,银河挥洒。那一刻,天痕心中一震,马上揪回心神,倍叹大自然的奥妙非人力所能通透。 “你们的动作还挺快的嘛!”如黄鹂鸣柳般的声音传来,正是春风少女林霏儿。她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冷若冰霜的韩若雪,另一个是英气逼人的袁天浩。苏浩宇潇洒一笑,道:“我们也刚到不久,比你们稍快一会儿。”韩若雪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袁天浩却时不时地看着她,仿佛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得到他的一丝期盼。林霏儿道:“我可是软硬兼施加威逼利诱才把若雪姐姐请出来的,自然耗费了点时间。”她看了看天痕,又道:“五个月来,都没见你露过面,想必功夫大有精进吧。”天痕尴尬道:“学了点皮毛,又岂敢狂言精进。”林霏儿道:“既然是天赋异禀,又何需如此谦虚呢。”天痕这时明白,她仍记仇于五个月之前烟水亭上的口舌之争,暗叹女人当真得罪不得。 终于,五人一行踏上了狩猎的征途。 东苍山茂密的丛林中,林霏儿时不时地布置一个个捕猎绳机关。苏浩宇道:“这样浅易的机关,能捕获得到猎物么,只怕连触发的机会也不会有吧。”林霏儿哼道:“你懂什么,五个月前我也曾在这放下捕猎绳,机关不仅被触发了,而且捕兽绳在巨松之上吊得老高,可见一定是捕到了大野兽,只可惜还是被它跑了。”天痕听后忽然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五个月前,秦语桐陪他来东苍山寻找鬼谷派,自己曾中招被捕兽绳挂在一棵巨松之下,松下秦语桐花枝乱颤的笑容仍然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苏浩宇笑道:“这样的机关也能被触发,那只野兽未免也太蠢了吧。”天痕大汗一旁,不吐只字片语地转过头去。 一阵怪风吹过,林木俱动。随后一声虎啸从深处传来,更显寒意渗人。韩若雪冷冷一笑,道:“看来中午不会饿肚子了。”一旁袁天浩道:“这只大虫叫声急促而狂暴,想必正处于饥饿之中。”天痕动容道:“这样的老虎才可怕,在饥饿中就会拼死一搏地捕捉食物,有可能会超出寻常的凶猛狂暴,我想我们不如暂避其锋吧。”四人听天痕如此说话,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林霏儿道:“你,不会是说真的吧,难道你连只大虫都制服不了?”天痕更诧异道:“难道你们没把大虫放在眼中?”却听袁天浩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出自偏宗门下,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众人一阵默然,天痕脸上微红。韩若雪率先出列,朝着虎啸声处走去,随后林霏儿、袁天浩也走进了林中,苏浩宇微微一笑,道,“你不如在此稍做休息,我们去去就来。”天痕点了点头,似乎满怀委屈,但也只能无奈地丢着颜面。在这个时代,只有强者才能受人尊重,而对于弱者,有的只是鄙夷和冷落。天痕想起被刘甫津举手之间拍走的庞然大物-巨蟒,难道这些凶猛野兽山林之王,在人类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深林处处凶险,天痕即刻凝气戒备,方圆三十丈之内,都是天痕的监测范围。四周空气如平湖水面,触发源一旦产生,就能在水纹波动中洞悉先机。自从天痕领悟气态始源之后,这种在静止中侦测动态的能力,早已不是武控修炼者修炼的警觉所能比拟的。在大气的波动中,天痕感受着苏浩宇、袁天浩、林霏儿和韩若雪离去的方向,却不能察觉那拥有凶暴啸声的大虫。当苏浩宇等四人消失在天痕监测的范围之后,另侧有一异物缓速靠了过来,随着它的接近,天痕明显感悟到是一只四腿猛兽,该不会...。 又一声虎啸让猜测变成现实,那正是苏浩宇等人去寻找的大虫。天痕失色,真是哪儿怕来哪,立刻朝着苏浩宇等人离去得方向追去,亦不敢大声呼叫。然而大气的波动告诉自己,那大虫也加快了步伐,正在向天痕迅速接近。莫非已被发现了?自己不会轻功,两条腿又哪能跑得过四条腿呢,权宜之法只能避祸于大树之顶了。 四周林木参天,棵棵粗大多人才能合抱。天痕情急之下,随便找了棵树就直往上窜,无奈树干终究太粗,天痕上树速度缓慢。虎叫伴随风声呼啸而来,大地俱颤,天痕一个哆嗦,脚下一滑,竟从树干半高处滑了下来。 天痕回头一探,只见一只斑斓大虫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一时间狂风大作。天痕心中慌乱,此刻生命正悬于一线之间,倘若一个不小心,便要去与如来佛祖约会了。而狂风之中,有一片狭窄的宁静之地,天痕一叶飞花之技启动,cāo纵着四周的气压,让自己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区域,两片树叶凌空飞起伴随左右。之前天痕只试过一片叶子,而此刻却不得不控起两片以配合他心中的打算。 斑斓猛虎龇牙咧嘴,于天痕周身环绕,似乎正在寻找着最佳时机。天痕倚树而立,大脑逐渐冷静,引气入体。猛虎终于耐不住寂寞,一跃而起,直向天痕扑来。天痕闪身树后,不料猛虎速度太快,一时闪避不及,衣袖被抓了个粉碎,幸好人未受伤。豆大的汗滴滑在额头,指控树叶如水中飘。猛虎一击不中,又发一扑,这时天痕控叶前飞,自己闪往一旁。两片树叶刹那间遮住了猛虎的双眼,猛虎跃在半空被叶障目,一个趔趄的落地不稳。前爪直拂眼前树叶,而天痕控技更是灵活,树叶绕爪不离虎目三寸,只累得那大虫就地逐叶打转,好不快活。 正在天痕稍微放心之时,猛虎忽然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虫,不再拂眼逐叶,却扬起了那只斑斓虎鼻,看来是要以鼻代眼,做最后一搏。天痕不敢怠慢,四下搜寻有利地形,终于发现十丈之外有一峭壁,于是边精心控叶边重步跑往峭壁。猛虎听闻脚步,断然追来。天痕做最后冲刺全力奔跑,那虎也毫不示弱,移动速度瞬间提到极致。 猛虎凭听觉和嗅觉,感受着前方奔跑之人的气味与吐息。忽觉前方奔跑嘎然而止,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虎跃凭心呼啸而去。天痕一个急停之后,见虎扑乘风而来,急忙全身伏地贴土,与大地玩起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可怜猛虎不知人心亦险恶,就这般毫无犹豫地纵身跳入了绝壁深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天痕翻过身来宽心地想着。 却哪知再次惊闻虎啸声,那斑斓猛虎竟从绝壁之下携带狂风跃了出来。天痕大惊失色,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那猛虎竟被半壁之上一棵百年古树所救,趁着巨木反弹之力一跃而起,从天痕身上跨跃了过去。 一头是绝壁,一头是猛虎,形势陡然转逆,天痕再次陷入了危机之中。猛虎现距天痕十步之遥,控叶飞花已然太迟了。猛虎见到引它跳崖之人,分外眼红,一个凌空飞扑,角度和速度如自然的轨迹般无可挑剔。天痕避无可避,也不知那大虫为何能回跳上崖,一时万念俱灰,怔在当地束手待毙。 正当生死攸关之时,一道巨形qiāng芒飞shè而来,直穿斑斓虎躯。随即一条俊影抢在巨芒之前,将yùshè向峭壁深渊的虎尸拦了下来,甩在天痕呆滞目光的前方。俊影飘然徐落风中,正是不羁少年苏浩宇。原来他们一行不闻虎声,向外奔走数里寻找无果,这才回头复检,却哪知猛虎居然与天痕遇上,实为众人不曾想到。 地上猛虎再无生机,天痕向苏浩宇看去,但见他潇洒一笑道:“没事吧!”“我,我,没事。多谢!”天痕心有余悸地结巴回道。苏浩宇道:“不必客气,没事就好,这下,午餐问题算是解决了。”天痕苦笑不答,林霏儿走上前来问道:“梦天痕,你,进鬼谷派之前没学过武控吗?”天痕摇头道:“不曾学过,这次只是半道出家,让各位见笑了。”“怪不得要拜入偏宗门下,正宗门下是不会收这等弟子的。”袁天浩嘲弄般说道。天痕听着不是滋味,若只是戏谑自己也就罢了,可他话中带话,似乎不将偏宗放在眼中,道:“在下愚笨,不曾学到气控学万分之一,实在有辱师门偏宗,却不知袁师兄实力较我师父秋慕白如何!”袁天浩虽看不起偏宗,却又哪能与秋慕白相提并论,道:“在下自然不能与秋师叔相比,但比你...”林霏儿chā话道:“天浩,你从小在家习武,现在比梦天痕强也是情理之中的,没什么可炫耀的吧。”袁天浩哼道:“强者自出生之时就已经注定,其它山野村夫最终仍难登大雅之堂,要知道当今天下凡名震一方者,大都经历数代传承。”林霏儿没想到袁天浩这般自视甚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事实亦的确如他所说。天痕道:“不必多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这时,一旁的苏浩宇打秋风道:“肚子好饿,我们不如找个地方拷虎ròu吧。”韩若雪却没那麽多顾忌,道:“耍嘴皮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定下十年之约,届时一较高低便知强弱。”袁天浩道:“梦天痕,你敢吗?”吹牛放空话谁不会,天痕针锋相对道:“一言为定。”十年之后的事谁能说清楚,只怕到时早已物是人非了。 天痕与苏浩宇甚为投缘,无论是午饭拷虎ròu还是下午打猎设陷阱都与他为伍。苏浩宇为人谦和随意,一路上谈笑风生。林霏儿也时常过来帮助天痕设置一些高挂陷阱,且不管她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还是什么别的,一路上气氛倒也融洽。韩若雪冷若冰霜,一路少言寡语,袁天浩随身陪同,似乎只有她才是他真正可以关心的人。日落西山,天际霞红。天痕一行收获颇丰,如野兔豪猪,山鹿飞禽比比皆是。此时,打猎之行也算告一段落,一同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回到鬼谷派后,各自分道扬镳。今日袁天浩嘲弄的话语一直萦绕天痕耳旁不散,又想起被斑斓猛虎的一个回扑差点吻了阎王,心中困惑顿时肆意滋生。气控学只是改变空气流动而已,能有具体的杀伤力吗。天痕脑中混沌一片,脚步朝着大院西侧苑走去,因为那里有他的师父秋慕白的实验室。 实验室中,秋慕白坐在一个软藤椅上,正苦思着今日所研究的课题。天痕敲门而入,听秋慕白若有若无的问道:“有事吗?”天痕今日对气控倍感困惑,对未来的道路甚感迷茫,这回又总算寻到师傅,脱口问道:“师父,气控学有前途吗?”秋慕白一怔,从他独自的思考中回过神来道:“当然有前途,怎么了?”天痕道:“那它可有实际的物理攻击力?”秋慕白道:“当然有,想当年你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创造它时,可是名震一时,成为鬼谷派历代最具影响力的鬼谷子。当年外界送他一个王字,并称之为鬼王。”天痕喜道:“师父,你教教我吧,我见你给我的气控秘籍上并无相关控技。”秋慕白道:“学武需循序渐进,不可拔苗助长,你先完成一叶飞花之技再说。”心中暗想就算你再想烦我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天痕道:“是控叶之术吗,我今日可以控制两片叶子了。”“恩,我说过学武需循序渐进,不可拔苗助长,你先...,”秋慕白一怔:“你,已经完成一叶飞花之技了?而且还是两片树叶?“天痕回到:“不错,两片和一片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秋慕白不敢置信地摇头道:“别欺我年事已高,当年我从领悟气态始源到完成一叶飞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足足花了五个年头。”“什么,五年,怎么可能呢。”天痕暗想难道自己练错了,于是引气控叶,用行动来鉴证。 两片树叶流曳半空,一片画圆一片画方。秋慕白看得目瞪口呆,嘴角碎碎念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竟然用五个月的时间完成了我五年的修行,确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啊。“天痕听后心中高兴,自知没有练错秘籍,道:”师傅,现在可以教我有物理攻击之力的控技吗?“秋慕白向一脸期盼的天痕看去,沉思片刻后道:”开什么玩笑,我自己也不会。“”什么,你也不会,你不是说...“”不错,我们的鬼王师祖当年叱咤风云,天地任他横行,只是气控贵在领悟,传下来的大都只是控意而非控技。“”控意,那又是什么呢?“”所谓控意,就是指随心所yù的控制yù望。“”控制yù望我已经有了,可...“秋慕白打断道:”天痕,无需多言,以后你自能明白,以你在气控方面的天赋,也许将来可重振鬼谷偏宗。“”重振鬼谷偏宗?我今日差点死在一只老虎口中,而且还遭人鄙视。“秋慕白道:”强者的道路向来都是一路荆棘,何况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天痕见秋慕白好像是认真的,一时颓丧无比,心中的困惑再次滋长。 秋慕白见天痕丧气如斯,道:”天痕,你的气控天赋古今未有,若是将我的控技思想加注你身上,实为禁锢了你的控技开发空间,不若就此抛开束缚,只学控意,其它的就凭自己领悟了。“”这么说,师傅您还是有具物理攻击的控技了?“”当然有几套,只是当年中途迷上实验发明,就没有继续钻研,至今只是几个半成品的控技。“”不如...。“秋慕白打断道:”天痕,你一旦见到我的控技模式,就再难创新自己的模式,一切都会受到我控技条框的影响,实在是浪费了你的天赋。以你之能,一定能创造出惊天动地的控技。“天痕道:”师傅,你太抬举我了吧,我在人前可一文不值。“秋慕白道:”那是他们有眼无珠,我相信你会证明给人家看的。“这等自我陶醉的话天痕见多了,在他重生之前的深圳,天天替老板打工暗无天日,而且前途渺茫未知,是以常常自我陶醉,说什么他们有眼无珠云云。 天痕的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情若是累了,就不再理会。于是准备打道回府,总有一天,天痕觉得自己能站在强者之颠,号令天下群雄。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师傅,听说十几年前你曾收过几个徒弟?“”不错,收过三个。“”那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秋慕白微微一笑,道:”他们现在天天进出皇家会馆和贵族场所,忙的不亦乐乎。“天痕宽心道:”看来师兄们都过得不错啊。“”那当然,他们如今做着世间最为奇迹的事情,魔术,确实为大型宴会增色不少啊。“”魔术,逗人一笑的表演?”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实力才是地位的象征。像娱乐他人的行业,在当今三国鼎立时代的地位十分低下。师兄们本来是想学习掌握天地之能的控技,却不料成了为宴会染色的表演者,真是世事多变,命运多舛啊。 天已全黑,天痕走在漫天星光之下,山风吹来游走全身。路旁的花儿在月华下朵朵如刚出浴的美人,是这般的魅惑妖娆。 独自一人,凉风徐徐。气控的修炼道路正如此时此刻的夜路,也终将是一个人的道路,一个人的孤独。 十五,点指破 生时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然而这与天痕何干,天痕打道回府后倒头便睡。现代人讲究的是养生,根据中医理论乃运用调神、导引、四时调摄、食养、yào养等,从而达到保养身体、减少疾病、增进健康、延年益寿的目的。 充分的理由才能使懒惰变得心安理得,为此,天痕时常煞费苦心。漫漫长夜在梦中不过眨眼功夫,太阳依旧升起。天痕拖着早起的疲惫,如往常一样走向了那水气充足的烟水亭。 白云悠闲的在东苍山林雾之上飘摇着,天痕划舟至烟水亭上。烟水亭面积约二十平,天痕没事就在上面绕圈走几步,作为睡得腰酸背疼的惩罚。一只鱼鹰时而掠过水面,时而搏击长空,好生自在。那只鱼鹰常常在这里捕鱼,天痕最喜欢它入水的一刹那,整个身子入pào弹一般,嗖的一声直扎入水,只留下一个涟漪在水面之上圈圈点点。 平静的水域接收着远处瀑布带来的圈圈水波,随着鱼鹰的长脖尖嘴与水面接触的刹那,正是鱼鹰尖嘴的点与阔面水域的面相融之时。以点破面,在气控学中又将如何体现呢。天痕这些日子颇有兴趣地观察着这只鱼鹰,有时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废寝忘食起来。 斗天峰上,苏浩宇手持霸王qiāng,双目微闭。qiāng上的红缨随风摇摆不定,如风之音韵,愈演愈烈。半步微移,qiāng头由下而上一个环画,正遥指苍穹。手腕一抖,霸王qiāng带着强烈的破空尖锐之声,shè向九天之上。这时,苏浩宇虎目瞬睁,带着强烈的霸气推送内功。周围石走沙飞,如雪山崩塌,黄河决堤。一曲威震江湖的浩浩云气腾空上,一飞冲天任逍遥正在演练。 烟水亭处,天痕想到了一个关于大气的试验。那是1654年的马格德堡半球试验。当时的马德堡市长奥托冯居里克于罗马帝国的雷根斯堡(今德国雷根斯堡)进行的一项科学实验,目的是为了证明真空的存在。他和助手做成两个铜质半球,直径14英寸,即30多厘米,并找来4个马夫,16匹大马,将他们分成左右两队,同时向两边冲拉这个抽空了大气的半球合成体。历经多次尝试并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铜球终于被分成原来的两半,届时人马均已精疲力竭。 两个直径30多厘米的铜质半球,合在一起并抽掉空气,由于大气的压力将它们紧紧的扣在一起。耗尽16匹大马的精力才将它们分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大气之力啊。若能灵活运用,物理攻击不在话下。 斗天峰,尘雾处。苏浩宇收功止步,右手一个回拢,只听九天之上似有龙吟虎啸。一只钢qiāng带着凛冽的寒气如陨石般,直落地面,倒chā在苏浩宇身前,那时整座斗天峰,似乎都在震撼中哆嗦。他深舒了口气,兴奋地喊道:“一飞冲天,父亲,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烟水亭前方,瀑布挂在绝壁之上,山风不时推送却不能让它飘摇半分。这刻天痕正聚气控神,如山川大河般气势汹涌。马格德堡半球因球内真空而受外界标准大气对它的压力,使得16匹马都难以将它分开,那么反过来呢。天痕正实践着自己的想法,若外界为一个标准大气压,而用气控之术可将大气高度集中,使得一个小区域升到两个标准大气压或是更高,这样就可产生小区域对外界的大气压力。这等压力对于天痕自己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但当他引气入体之后,一来身体得到改造韧xìng敏度更强,二来体内大气密度提高,也会对那片小区域的压力进行力的中和。片刻之后,在天痕右手食指尖上,形成了一个直径30多厘米的球形大气区域,其密度高达到2个标准大气。其中蕴含的能量可想而知,因马格德堡半球是每边8匹马力,如果天痕的这个球形区域,能像只有一个孔的充气气球那样迸发出去,就能得到16匹马力的力量,而球形区域密度越高,能得到的马力就越大。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种科学的力量。 苏浩宇一脸兴奋,当一个人在最高兴的时候,如果不能与他人分享一番,却是一种另类的痛苦。他知道,有个地方,一定能找得到这样的人,因为只有那个人,才会在一个地方一呆便是几个月。 树上的鸟儿得到阳光的普照,时不时地就唱起了那曲忠诚的赞歌,苏浩宇踏着愉快的步伐下了斗天峰,放眼望去,神马都是浮云。风过树梢,丛林如浪。 漫天花叶纷飞,天痕拈取一叶。一叶飞花早已烂熟于心,天痕现在要做的是将一叶飞花融入球形大气区域之内,利用大气的压力将树叶推送,从而达到pào弹的效果。晨起的雾气早已散尽,两旁的花叶飘起了它们应有的芬芳。天痕两指夹叶,将身心融入大气之内,感受着气态最原始的波动。恍然间,发现有人向烟水亭逼近,而且速度奇快。天痕当下愕然,会是谁呢,按理说师父应该在他自己的实验室,而其他鬼谷弟子也应该正在努力地提高实力啊。随着步伐的逼近,天痕明显感觉到有一支气箭,已经穿透了几片空中的花叶,直奔自己而来。 天痕心下大骇,本能地将手中树叶利用刚领悟的大气之力推送,一个急促的破空之声响起,树叶如pào弹般急速shè出,却使那支气箭一阵惊疑。天痕回头极目望去,却见苏浩宇凌驾于那支气箭之上。天痕悔然,可惜弹已催发,无法挽回,急忙大喊道:“小心!”苏浩宇并不慌张,单手霸王qiāng横身一画,在叶与qiāng接触之处,巨大的声响中竟带有火花飞出。好大的威力,苏浩宇右手被震得有些发麻,什么招数,这是那个连只大虫也打不过的梦天痕么。 较之苏浩宇,天痕更为吃惊,16匹马力,竟被他单手轻松接下,这是何等功力啊,他的终极实力又到底有多大呢。被打断凌空虚渡的苏浩宇回身倒立,用霸王qiāng头在水面上轻轻一点,一个回旋便潇洒的落在烟水亭上。 “你刚才是什么招数,好强的威力啊。”苏浩宇兴趣盎然地问道。“呵呵,雕虫小技,不是被你轻轻松松就接下了。”天痕笑道。“哪里会轻松,我右手到现在还麻着呢。”“嗯,如此说来,我这招数也不是一无是处了。”“怎么会,是你刚学会的招数吧。”“不错,刚刚领悟。”“恰好我刚刚也领悟了一飞冲天,不如切磋切磋。”“使不得,”天痕有些急了,自己入行才半年时间,又岂能与从小就习武的苏浩宇比,道:“苏师兄,小弟岂敢与你比武,刚才那一击已经是我的全部实力了。”苏浩宇暗想刚才的那一击到底是他无意中使出,还是已经收发自如了呢,遂哈哈笑道:“师弟何必如此谦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说完单手一拍,一股劲风携带内功呼啸而来。天痕正yù拒绝切磋,可机会早已消失在这掌劲风之下。不得不凝气成墙,硬生生挡下这招。胸中气血一时翻涌不止,yù言难语。只听得苏浩宇传声喊到:“不错,果然与一个月前狩猎时有着本质的不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天痕依然不能言语,而苏浩宇却没发觉这点,道:“试试我的qiāng法吧!”天痕只怪自己的脸皮太厚,痛苦之色完全没显现出来,只得站直身躯,莫名地想着,该不会死在这吧。 苏浩宇是何等身手,除了他刚刚领悟的一飞冲天外,其它招式可以说是游刃有余,收发自如,点到为止,要取天痕xìng命,恐怕还有点难度。天痕也知苏浩宇必有把握,亦想放手一搏,试试自己的斤两。 霸王qiāng如雨般的攻击已经施展,天痕引气入体,使身体灵敏度得到极大改造。随后施展一叶飞花之技,但见漫天花叶飞舞。天痕虽不能精控空中漫天花叶,却只是让它们在空中飞舞也非难事,以便在需要之时随即精控其中几片花叶,以达到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效果。 那知苏浩宇在十三岁时,就已达到皇家一考实力,如今更是精进了七个年头,听音辨位早已如过家家般轻而易举。天痕哪里知道他有此之能,只顾专心控叶,以为如此便能挡之于三丈之外。 顷刻之间,霸王qiāng反转乾坤,直刺天痕面门。天痕大惊,急忙精控苏浩宇一旁两片花叶,向他的双眼遮去。苏浩宇视若无睹,带着劲风钢qiāng巧妙地刺穿天痕精控的两片树叶,直抵天痕颈脖。天痕一时愕然,顷刻之间便被制住,即使脸皮再厚亦面泛晕红。苏浩宇收qiāng道:“你实战经验太少了,以你的发招方式,应尽量与我拉开距离,再图进攻。”天痕似有所悟,退至烟水亭边缘。苏浩宇俊朗一笑,亦退至另一侧,以便让天痕发挥出最佳实力。天痕知道自己乃远程攻击者,苏浩宇更擅长近战,这就是天痕为什么要和苏浩宇拉开距离,而苏浩宇也说天痕缺乏实战经验的原因。“看来,你已有所领悟吧,再来一次。”“好!” 天痕徜徉于大气的海洋中,感受着气浪的脉搏,周围的一举一动尽在监控之中。苏浩宇暗想,不使用控叶之术了吗,看来是要专心发挥那威如pào弹的掷叶之术了。满天花叶尽落,天痕拈取一片,夹于两指之间。这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搏的气息。天痕率先出击,将手中一叶投向苏浩宇,苏浩宇明显感觉此叶力道不足,依然是之前的控叶之术,暗想还不接受教训吗,拖qiāng直奔向前,火花四溅。 天痕见苏浩宇拖qiāng将至,立刻控叶遮挡他的视线。苏浩宇微微一笑,就算身处无尽的黑暗之中,也不能影响他出qiāng毫分。只是,片刻之后他便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算计之中。敏锐的天xìng发现又一叶朝他飞来,这一次,由于速度和力度造成的破空之声如惊涛拍岸,利刃入石。他急忙拦qiāng搁挡,仓促之间竟被震飞数丈,飘落于不远处的水域之上,竟稳立水面不沉。苏浩宇这时也开始佩服梦天痕冷静灵活的头脑,先当面捡起一片树叶,以迷惑敌人,实则早已另藏树叶于手心之内。当敌人以为他使用唯一的树叶来施展控叶之术时,却忽然用另一片树叶发起那威如pào弹的掷叶之术,让人猝不及防。 “我大意了,接下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苏浩宇缓缓说道。天痕见他立于水面纹丝不动,大有一种上善若水的心境,不由佩服万分,道:“好轻功,接下来我也将全力以赴。”随即收集了一些树叶。苏浩宇哈哈笑道:“痛快!”说罢气沉丹田,摇身一摆,一条水龙在水域平面霍然升起。那粗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的水龙活灵活现,如真龙般威风凛凛。天痕看得有些发憷,若被这样的水龙攻击,该如何抵挡才好。 苏浩宇挺qiāng戏龙,qiāng锋所指,水龙吟吼般直扑向天痕。他不直接使用最强的近身搏战,反而使用威力减半的远程攻击,目的很简单,天痕无论是控叶还是掷叶,在视觉和威力上都将受到这第一重水龙的影响,待到天痕出手之际,闪身上前便可以给予胜败的一击。 天痕见扑来的水龙虽然声势浩大,却华而不实,明白苏浩宇是想乘机制造破绽,以便近身奇袭。于是将计就计,对水龙不避不让,三分抵御攻击,七分催发掷叶之术。却哪知苏浩宇并未奇袭,反在水龙之背呵呵一笑,道:“你若全力抵抗,我才能突发奇袭,如今你只三分抵御,大概七分掷叶吧,这样也只好淋你个落汤鸡了。”天痕大叫惭愧,原来一切早被看穿,只是弹已上膛,不发岂非浪费,反手一掷,那树叶在大气压力的作用下,如流光般直奔苏浩宇。苏浩宇双手持qiāng迎面反击,随着巨大的砰砰之声,天痕的树叶在苏浩宇的霸王qiāng下,全部变成碎末随风而去。好快的qiāng法,天痕暗想,见苏浩宇立于水龙之背直攻将至,却发现水龙之尾仍不离水,原来组成龙形之水仍需水域供应,即刻便计上心来。 苏浩宇驾龙于烟水亭上,天痕立即催发全身所有树叶,直斩龙尾水柱,顷刻间水龙如断线风筝,在天痕上方直线下落。苏浩宇倒身挺qiāng,带着皇家一考的实力直压下来。天痕早已猜到,立刻凝气改变快速下落的水龙之头周围的大气密度,片刻间水龙之头一反常态,带着极大的破空之声,反向苏浩宇逼去。苏浩宇大吃一惊,没想到天痕除了会掷叶之外,还能掷水。一时间龙头与霸王qiāng相遇哗声一片,整个烟水亭都朦胧在一层水雾之中,却不见了苏浩宇的身影。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带着刺破大气的锋锐,一柄钢qiāng如幻如实般从苍穹落幕。周围的云彩瞬间被染得鲜红,如怒放的刺桐花,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伞yù烧空。苏浩宇此时已人qiāng合一,他身旁的空气早已变得虚幻不实,隐约中,九州生气万马齐喑。苏浩宇如一头地狱魔兽,cāo纵着撕裂的气息,从天而降如万丈惊雷。 初见这等阵丈,天痕不免有些慌乱。一飞冲天势气太过凌厉,想用一叶飞花混其视觉简直是天方夜谈,然而拥有21世纪的见闻,想法,起到了决定xìng的作用。天痕记得,人类为了让更重的航天器上天,采取捆绑式火箭推送。由于能源的连续推送,才使得航天器脱离大地的束缚,飞向了太空。 于是天痕连续控气,从指尖而出,制造了多个高密度球形大气区域。这些球形区域,以天痕手指处为喷气口,喷出极高速气流。顿时破空之声隆隆作响,高密度的球形大气产生了巨大的无名阻力,一层层地如冲击波般连续向苏浩宇迎了上去。苏浩宇每遇上一个冲击波,速度与力量便减掉一分,然而一飞冲天的起始能量bào发太大,即使天痕不停地制造着高密度冲击波,当苏浩宇到达烟水亭三丈之高时,威力依然惊人。霸王qiāng如千斤一坠,直接在天痕身旁一米开外zhà了个窟窿。 天痕从心底佩服一飞冲天的威力,道:“好生厉害。”苏浩宇飘落亭边,道:“没想到你竟能逼得我使出一飞冲天,这个技能我也是今天才掌握,一时手痒便使了出来,还别见怪。”“怎会,你不是一开始就瞄准在我的一米开外吗,如此这般,我便安全无虞,你又何须矫情。”“哈哈哈,不错,今天打得真痛快,你这个朋友,我jiāo定了,以后你叫我浩宇即可,无需师兄长师兄短的了。”“既然如此,我就冒犯了,浩宇…师兄!”哈哈哈,二人笑一时大笑不止。 风吹梢动,碎阳随叶影飘飘。中午渐近,天痕、苏浩宇踏上了回程之路。苏浩宇道:“你那掷叶之术叫什么名字,灵活多变且异常厉害。”天痕想了想道:“叫点指破吧,另外我掷的不止是叶子,还可以是大气。”苏浩宇恍悟到:“当时阻止我一飞冲天,掷的就是大气吧。”“不错。”“从指尖处点破,点指破,好形象的名字。”“呵呵,比起你的一飞冲天可差远了。”“哪里哪里,假以时日,你定能脱颖而出,一鸣惊人。”“一鸣惊人,那是你的招式吧。”一时,空气中又响起了两个人爽朗的笑声。 阔面水域上,一只鱼儿刚露出水面,就被盯梢已久的鱼鹰瞬间捕获,展翅飞翔于斗天峰之巅。 十六,实力检阅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可以收获的不仅仅是作物粮食,还可以是喜悦、希望、爱情和友情。秋天不像春天那般柔情似水,也不像夏日那般烈日炎炎,更不像冬季那般冷酷到底,它给予人们的,是不羁的爽朗,潇洒的回忆和永恒的美好。 观云亭西南侧,有一块巨大的梯田,那里栽种着各种植物果实,是鬼谷派食物供给的主要来源。天痕和苏浩宇这刻正在梯田旁烤着番薯话家常。 “对了,明日鬼谷正宗在舞剑坪进行半年一度的实力检阅,过去看看吗?”苏浩宇问道。“好玩吗?”天痕回到。“我们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实力而去的,并非为了去玩。”“如何比法,你们七人。”“说来惭愧,以前都是一对一淘汰赛的,自从韩若雪来了之后,一切都因之改变了。”“这是为何?”天痕讶道。苏浩宇笑道:“师父举行实力检阅的目的,是想清楚我们每个人的真实实力,韩若雪来鬼谷之前,鬼谷弟子是不会出现二对一还惨败的情形。”“那她来了之后呢?”天痕好奇。“她来了之后,我们六对一仍然落败。”苏浩宇似乎有些尴尬。天痕感慨道:“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这般厉害。”“谁说不是呢,依师父的话说,她的天赋几百年难遇,正因如此,我们都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也就达到了师父举行实力检阅的目的。”“六对一啊,那是何种实力。”天痕问道。苏浩宇道:“我们的实力都在皇家一考之上,而韩若雪已经到达皇家一考的巅峰,算是半只脚踏入皇家二考的人。”“全部,皇家一考之上,还有一人即将踏入皇家二考实力,鬼谷派究竟是什么地方,语桐姐曾说过,大部分武者费毕生精力也只能到达皇家一考的实力,而韩若雪看上去不过年方十八啊。”天痕完全被震撼了,双目圆睁突出。苏浩宇淡淡笑道:“鬼谷派只收怪物,而韩若雪,便是怪物中的怪物。说来,我比她虚长了两年呢。”“既然如此,明日我可要好好见识一番。”“对了,你刚才提到的语桐姐,是你亲人吗?”“这个…是吧…!” 番薯烤完之后,天痕和苏浩宇各自回到自己的府邸。苏浩宇依旧吐息纳气不停不歇,而天痕却一头倒在了床上心潮澎湃。以一对六,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浩宇的话分明表示这几年都是如此,她竟没有败过,真是厉害啊,明日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不知不觉中,天痕睡了过去,醒来时竟是夜半三更,无奈再也无法入眠,只得前往烟水亭控气练神。阔面水域偶有流花飘过,清澈的水勾勒出高悬的明月,与远处瀑布融于雾气之中,仿如人间仙境。 第二日大晴,天痕一早便到了舞剑坪,却发现所有人都早已到齐。让天痕惊讶的是连秋慕白也在场,半年来才见到两次的师傅这回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秋慕白见到天痕后笑道:“天痕,我就知道你也会来的。”天痕道:“师傅,您是如何得知的呢。”秋慕白道:“你至今入门才半年就已熟练一叶飞花之术,那还不得在人前炫炫啊。”天痕大汗,心想是您老想在他们面前炫吧。秋慕白又道:“天痕,等下呢,你单独在老柯面前炫炫,以前他都说我整天游手好闲不收徒弟,这回让他瞧瞧,到底是我教的好还是他教的好。”天痕道:“师傅,这半年来我只见过你两次,去探望时你都不在。”秋慕白道:“事实证明,传道授业未必要经常见面,我不在时,你不也完成一叶飞花之技了吗,我若在,你也未必就能练成。”天痕无语,不想多说。当初秋慕白先将自己骗入偏宗,而后又扔一本秘籍任其自生自灭,每每想到便心中有气。 柯云天临风而立,鹤骨仙风。天地雾气渐散,柯云天道:“既然人已到齐,那就开始吧,老规矩,你们合力尽战韩若雪,直至无战斗能力为止,我会保全你们战斗中所发出的致命之击,放力一搏吧。”话一抛出,鬼谷正宗弟子个个摩拳擦掌,跃跃yù试。除了炯有英气的袁天浩却在一旁毫无斗意。韩若雪哼了一声,一把红绫缠绕的精致长弓赫然在左手显现。一旁秋慕白道:“这女娃的勾月弓堪称一绝,绝对对得起天赋异禀四个字。”天痕眼前一亮,好一把勾月弓。弓身上下形同鸿鹄羽翼,一带红绫绕于弓身上部,随风飘展,更与那绝世的雪之容颜和飞虹发髻相忖,仿佛九天上shè女座星宿女神下凡般,一箭勾魂。 鬼谷弟子相继各露兵器,之前天痕只见过苏浩宇的霸王qiāng,这回才发现人人兵器各有不同,是以前没见过呢,还是没注意到,天痕一时有些惘然。林霏儿一身淡绿衣裙,头顶旋束发蕾,手拿一把重尺大剑,名曰画魂。画魂巨大的剑身和她柔弱的腰身碧漪相触,却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袁天浩的兵器是一把长刀,其形貌类似于日本武士刀,寒光闪闪直彻云霄。张翱、张翔两兄弟各执一把长剑,李俊达一对双刀横握左右。霎时间,上方的空气急速凝聚,气氛一触即发。 林霏儿缓缓举起画魂,对着韩若雪娇笑道:“若雪姐姐,我可不想输得太惨,要全力以赴地出击了。”韩若雪微微一笑,道:“你们都放马过来,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李俊达双刀一画,厉声道:“好!”却见张翱、张翔两兄弟夺剑率先出击。二人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夹带着连绵不绝的剑意,上下劈出。一个携有浑厚内劲的十字斩凌空出世,直奔韩若雪。韩若雪面无表情,右手三指虚空一夹,十字斩被分成两半从她身旁呼啸而过,同时三指上夹着刚从十字斩中抽出的两支劲箭,左手勾月一搭,瞬间弦劲发出。天痕暗叫厉害,还无反应时间,两支飞来劲箭就被张翱、张翔兄弟劈于无形。这,将是一场龙争虎斗的检阅,苏浩宇、李俊达、林霏儿和袁天浩也慢慢地围了上去。 天空开始蔚蓝,林间猛兽嘶吼,正在奋力地猎取着它们的食物。舞剑坪上狂风阵阵,刀光剑影。霸王qiāng如龙吟虎啸般穿梭于狂风暴浪之间。画魂如水墨般游离于素描画境之内,诉说着万马奔腾彻风雷。袁天浩李俊达三刀齐发,张翱、张翔二剑飞舞,一时如山蹦地裂,海啸喷发,大地为之变色。 韩若雪柳眉微皱,厉箭催发。近战于她不利,必须全面游走,以距拉弓。而围攻六人也深明此道,贴身缠斗步步威逼。渐渐的,韩若雪上风渐弱,弓难满弦,若再不全力搏杀,势必败北。于是娇喝一声:“起!”丽影如飞絮般曲线升起,独留下方一片肃杀之气。右手内劲催发,劲箭倍出,勾月即刻满弦,顿时漫天箭舞,条条如彩虹般蜿蜒shè下。 “这就是韩若雪的得意之作,万丈霓虹。范围极大,并且箭与箭之间的空隙只有三寸,实在避无可避,只得实力实挡。“秋慕白定声道来,不疾不徐。天痕直接看得呆了,良久才道:“那些劲箭,都是内力凝聚的?”秋慕白哈哈一笑,道:“的确是内力凝聚,不过,若全是实箭,只怕以老柯的内劲也无法做到这点。” 天痕这才缓了口气,道:“原来有虚箭夹在其中以假乱真。”“若非如此,只怕那六人早就已经趴下啦。”天痕这才注意,虽然虚箭只能以假乱真,可浩宇他们真假难辨,处处备防,以至手忙脚乱,徒然浪费精力。而实箭支支劲bào,如百丈岩瀑,水能穿石。 林霏儿见形势不妙,若是这样,只怕精力即将耗尽于此,便大声道:“大家都顷力一击,做最后一搏。”“好”,顿时声声附和。天痕暗觉这附和之声,好像少了一道,也不知道是自己听漏否。 苏浩宇一飞冲天,如万金齐鸣。林霏儿水墨尽泼,画魂难断。李俊达凌空飞斩,霸气撼岳。张翱、张翔斗技陡升如剑神降临。一时风云涌动,星河低鸣。韩若雪再无花俏虚箭,娇喝一声:“一寸虹!”霎时间箭雨顿收,改为六道箭气轰然飞出,六人兵器均与箭气相触,倒飞数步。却只有苏浩宇高空坠落,如万吨金qiāng,直击得韩若雪一个踉跄,几立不稳。韩若雪不曾想到苏浩宇半年之内,武功精进如此,一时大意忘了连发,这才吃了闷亏,立即稳身瞬移莲步,飘至三丈开外,而苏浩宇也踉跄飞出。天痕暗叫可惜,胜利只差一步。秋慕白摇了摇头道:“这个机会虽然几年未遇,但,还是败了。” 柯云天看了看袁天浩,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么…”“且慢!”说话人却是张翱。柯云天皱眉道:“何事。”张翱道:“我知道以六敌一,即使赢了也非本事,然而比试即已开始,又怎能不全力以赴呢。”众人这时均转头看向袁天浩,张翱又道:“这次机会几年难遇,却被他轻松放过,难道舞剑坪是用来谈情…”后面“说爱”二字始终未讲出来。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袁天浩看向韩若雪。只见韩若雪冷冷的眼神直盯着袁天浩,缓缓道:“这次不算,在来一次。”“再来,只怕又有人要怜香惜玉了。”这回说话的是张翔。袁天浩恼怒道:“六打一算什么本事,你们有本事找我打好了。”张翱道:“我们兄弟二人不管对方是一人也好,十人也罢,向来都是一起上的,只怕即使赢了,你也不服。”“有何不服,即使是千军万马,我也一人面对,成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自负。”袁天浩愤愤道。“好!”张翱即刻回应,他本也不想与之一战,只是平日袁天浩目中无人,一副高贵者看低贱者的眼神让他和张翔十分不爽。 柯云天看了看场上的变化,其实他对袁天浩的实力也把握不准,因为这两年的实力检阅他一直未做过顷力之战,于是点头道:“可以。”秋慕白一旁笑道:“有点意思,这下又要热闹了。”“既然如此,我们这边也别闲着。”说话的竟是苏浩宇,原来他刚才用一飞冲天好不容易制造的机会,却被人白白放掉心有不甘,道:“天痕,你过来,我们四人共战韩若雪。”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谁都知道,天痕是没落的鬼谷偏宗门下,而秋慕白收过的徒弟各个都难登大雅之堂。林霏儿、韩若雪和袁天浩更是知道当日天痕差点死于一只老虎爪下,却不知苏浩宇叫天痕过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yào。此次合六人之力共战韩若雪都胜负未定,何况还要加一个拖油瓶的。其中缘由,也只有苏浩宇和天痕自己明白。因为,其他人从未见过天痕的点指破。 柯云天不解道:“浩宇,这是为何?”苏浩宇道:“因为你们还不知道天痕的真正实力。”秋慕白一旁道:“天痕的实力我自会检测,暂时没到能和你们相斗的地步。”苏浩宇道:“不试一试又如何知道。”李俊达一脸茫然,林霏儿道:“以六敌一都败多胜少,何况还要加一个,一个…”林霏儿看了看天痕,拖油瓶三个字始终未说出口。苏浩宇道:“秋师叔,你应该知道天痕的一叶飞花正好可以克制韩若雪的万丈霓虹吧。”况且他的点指破还可以作为一张奇牌袭出,既然是奇牌,自然不好现在就说出来。众人尤其是韩若雪更加惊奇地看着梦天痕,喃喃道:“能,克制我的万丈霓虹!”秋慕白自然知道天痕的一叶飞花,只是一旦使出,那么天痕就会成为韩若雪第一击杀目标,到时只怕早早退场反丢了颜面。 一旁柯云天惊讶道:“他,竟然掌握了一叶飞花。”“不错,”秋慕白洋洋得意道:“他的气控天赋,古今未有。”众人皆是一惊,天痕倒被夸得满脸通红,道:“师,师父。”秋慕白道:“过去吧,露两手给他们瞧瞧。”天痕心想秋慕白刚才还不同意呢,就因为师伯一个惊讶的眼神吗。既然师父都发话了,还能不去么。远处袁天浩小声鄙夷道:“跳梁小丑,竟敢与日月争辉。”竟无半点与张翱、张翔兄弟竞技之意,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边。 天痕加入到他们的行列,苏浩宇微笑道:“放心吧,我们定能力挫她。”林霏儿走过来,道:“小心点,对手可是若雪姐姐,我可保护不了你。”天痕哑然一笑,道:“自保,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林霏儿亦嫣然一笑,如春暖花开。李俊达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再度挑战,我乐意奉陪。”柯云天看了看秋慕白,见他点头微笑,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于是四人排开阵来,将韩若雪围在中间。韩若雪冷冷的看着梦天痕,似乎并未发现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于是左手出弓,右手备箭,战斗即将开始。 韩若雪因之前的消耗,不想再打持久战,上阵直接施展万丈霓虹。天痕即刻施展一叶飞花,漫天花叶循风飘舞,密度更甚万丈霓虹。柯云天见此情景也是一怔,一叶飞花虽无攻击能力,但只有万丈霓虹中的实箭才能穿叶而过,好使苏浩宇等人一辨劲箭真伪,大大减轻了防御压力,可是当年秋师弟花了五年时间才到这种境界啊,为什么天痕才到半年竟掌握气控至此,莫非秋师弟说他气控天赋古今未有并非虚言! 韩若雪见状也是柳眉紧锁,万丈霓虹顷刻间威力大大折扣,这就是苏浩宇所说的能克制万丈霓虹的一叶飞花吗。当下目标瞬转,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一叶飞花的cāo纵者梦天痕。天痕早有预感,引起入体,敏捷和力量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一寸虹”,韩若雪娇呼一声,竟忽然间收回万丈霓虹施展一寸虹,那一寸虹箭如陨石坠落般直奔天痕而来,带着燃烧的大气,白烟为带。秋慕白暗叫不妙,他也不清楚天痕是否能躲过这样凌厉的一击。柯云天凝气几yù出手,却见天痕造气bào破于自身周围,借助bào破的冲力将自己推闪一旁躲了过去。“好!”秋慕白终于喊出声来,半年时间掌握一叶飞花之术,实已匪夷所思,而今发现非但如此,竟还可以造气生力,更是骇人听闻。柯云天长吁一口气,缓缓道:“可怕的天赋!” 韩若雪见天痕轻松避过,而万丈霓虹又被克制,心中实已骇然,暗想这次虽只四人,只怕苦战更甚。林霏儿不由莞尔,这是我以前看到的那个梦天痕吗。李俊达见形势乐观,竟愈战愈勇。一时五人混战一团,而天痕除了施展一叶飞花和造气闪避外,一直未施展新创的控技点指破。韩若雪视野被一叶飞花所阻,只好以听觉和嗅觉来代替视觉。因弓箭之术距离过长,而用听觉嗅觉代替视觉,只得让箭术又打折扣。韩若雪心生郁闷,不再远程作战,直接欺身上前施展一寸虹。近身战倒是苏浩宇、林霏儿和李俊达的最爱,一时短兵jiāo接精彩纷呈。 苏浩宇大喝一声,飞升而去。众人知他要施展看家本领一飞冲天,纷纷拿出家镇之技。画魂剑如大笔挥洒,尽显山川河流。李俊达双刀环画,斩击如暴风骤雨连绵不绝。这时天痕不再掩饰,掳一把花叶,以大气压力推出,点指破在尖锐的破空之声中施展开来,它的威力虽不及其他几人,但催发时间极短,可瞬间连发。这次天痕连续点出三道,三道16匹马力的力量不得不让韩若雪倍加小心。然而大家的看家技,最终仍在勾月弓连番的一寸虹下败下阵来。一飞冲天也不例外。 这次,天痕的表现又让秋慕白柯云天等陷入了震惊之中,已经掌握了物理攻击技吗,你真的是气控初学者吗。当然,若非天痕拥有21世纪的超强气态知识,又岂能像今天这般进步神速。 韩若雪看着天痕良久,不可置信地道:“何时学得这等攻击技能?”天痕微微一笑,道:“就在前不久。”林霏儿道:“果然天赋异禀,不知还有没别的技能。”天痕道:“没别的了,百会不如一精,成败贵在应用,我的点指破催发时间越长,威力就越大。”说罢便开始控气催发,韩若雪立即弓拉满弦shè向梦天痕,却被苏浩宇中途截下,道:“从现在开始,我将全力为你争取时间。”林霏儿、李俊达也立刻回应道:“我们也是。”画魂霍霍,双刀齐出。韩若雪暗想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梦天痕的点指破蓄力充沛之时,便是她难以抵挡之刻。一寸虹激发,这次不是四道,而是一道。集中力量各个击破,同时要灵活闪避另外两人的近身攻击。韩若雪身体韧xìng本就优良,从小更受到他父亲的悉心教导,敏捷闪避尤为突出,所以对当下的攻击是游刃有余。 韩若雪所有的攻击都给了李俊达,林霏儿和苏浩宇一要保护天痕,二要连番进攻,所以不能为李俊达承受任何攻击。这一切,天痕也看在眼中,见李俊达连番抵御一寸虹就要支持不住时,大声喊道:“做最后一搏。”声罢,苏浩宇越地而起,一飞冲天。画魂重剑排山倒海气势恢宏。李俊达双刀赴会,刀走偏锋。韩若雪快而有序,感应着李俊达、林霏儿和苏浩宇将近的攻击,却不见天痕有任何动作,仍在控气凝神,一时心中有些异动。然而当下无法多想,四道一寸虹瞬间shè向四人。这时,天痕动了,他灵巧躲开一寸虹,并点指直向韩若雪,只是方向似乎有些偏差。不好,韩若雪终于明白天痕的点指破并非shè向了她,而是在苏浩宇后方一丈处进行了bào破。巨大的冲力使得苏浩宇的一飞冲天威力陡升,之前shè向苏浩宇的一寸虹在这刻显得却是这样的弱小。 韩若雪万没想到,天痕蓄力这么久的攻击竟转为了提高一飞冲天威力的辅助技能,以至于她的判断严重失误。击向苏浩宇的一寸虹在增速的一飞冲天面前太过弱小,竟被一飞冲天直接击穿。韩若雪来不及躲闪,硬生生以勾月弓弦接下了这招,顿觉胸中内劲翻涌,几yù呕吐,站立不稳。苏浩宇借助勾月弓弦的弹xìng,闪在一旁。此时此景,竟看得秋慕白等人怔在当场,他们,居然赢了。 半晌,柯云天道:“精彩,想不到若雪竟被你们四人打败,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这说明你们要更加努力,一旦稍作放松,就会被别人抢在前头。”于是又感慨了片刻,转头看向了袁天浩和张翱张翔兄弟,道:“你们还要比吗。”张翱、张翔道:“师父,有人无心恋战,我们也不会勉强,还是算了吧。”袁天浩没有发言,只是静静地看向了韩若雪,却见她正怔怔地看着梦天痕。袁天浩瞬间将目光移向梦天痕,眼中尽显凶狠之色。然而这一切,天痕丝毫都未察觉。 柯云天解散舞剑坪弟子,秋慕白也随他一同离去。 苏浩宇、李俊达走到天痕面前互相庆贺,林霏儿寻她的若雪姐姐说话去了。苏浩宇道:“这次能成,全靠你那出其不意的一招。”天痕道:“哪里哪里,那是你一飞冲天厉害,若不是之前李师兄一直承受着一寸虹的攻击,我有怎么能成功凝聚大能量点指破呢!”三人互吹互拍,一时间欢声不止。 正气阁内,秋慕白得意洋洋的道:“师兄,我的徒儿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柯云天笑道:“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秋慕白道:“难道你收韩若雪就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柯云天道:“是啊,派盛派衰,一切随缘。也许,他们能将我们鬼谷派发展到另一个高度。”秋慕白半晌才点了点头,他已经很久没认同过柯云天的观点了。 舞剑坪散场后,鬼谷弟子各自回家。韩若雪道:“没想到他能精进至此。”林霏儿道:“是啊,除了他之外,苏浩宇的一飞冲天也不简单。”韩若雪目光飘至远方,但见林木葱郁,山峦叠嶂。 天痕抬首望天,天空依旧蔚蓝,闲云朵朵。清风传送凉爽,林间绿意葱葱。不知道语桐姐,这刻正在做着什么呢。她是在梦牵楼倚琴弹唱,还是在山神庙和小叫花拉勾勾呢。 十七,特级通缉犯 在世界的西南角,有一系列的小型岛屿,叫索里群岛,在这些岛上居住的是索氏一族。这些年索里群岛海盗辈出,专劫过往船只。因当地居民十分贫困,不少人纷纷加入海盗并将其作为事业进行打拼。话虽如此,然而海盗形成的原因并非这么简单。 星云帝国位于大水河之南,乃当今三大军事强国之一。而它的美景胜地,亦不输于其它任何国家,处处锦绣山河,奇峰俏险。 星云城皇家会所内,至尊夏天泽眉头紧皱,连日来所发生的事情早已让星云皇室丢尽了颜面。作为星云帝国无上的至尊,若不对这件事情做出一个完美的处理,只怕又要遭人非议,威望全无了。 侍女踏着细碎的步伐,轻轻地走了进来。至尊道:“亲王好些了吗?”侍女莺声回道:“回至尊,亲王还不能下榻。”至尊冷哼道:“哼,若不是他,我今日能到如此尴尬境地吗,也该让他受点苦头。”至尊夏天泽沉思片刻后,道:“备轿,去亲王府。”极尽奢华的皇家会所内,传来侍女唯诺之声。 亲王府,所住的乃是至尊夏天泽的亲弟弟天川亲王。此人能力虽强,却好色成xìng,整日饮酒温柔,靡靡不知终日。 夏天泽所到之处,见者皆是伏地跪拜,显尽恭维。卧榻之上,夏天川故作呻吟:“皇兄,皇弟有伤痛在身,实在难以下跪,还请见谅。”夏天泽禀退左右,横眼哼了声,道:“这不是还活着吗,无需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瞧你,都干了些什么,让你随联军为皇室立威,你却干出这等事情,皇室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夏天川道:“皇兄,我也没想到事态会到这一步,我也是受害人啊,我也不想的。”夏天泽怒了:“哈,哈哈,你也是受害人,为什么当时你没被他一刀捅死,眼不见为净。你就不能踏踏实实的帮我办一件像样的事,是为皇室立威,不是杀威。”天川亲王知至尊正在气头上,于是闭口不再说话。夏天泽见他如此模样,更是越想越气,一拳把旁边的茶几砸个粉碎,哀叹唏嘘不已。 半晌,夏天川首先打破寂静道:“皇兄,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当然是索家人为复仇而刺杀你未遂了。”夏天泽没好气的道。夏天川听后一乐,随即觉得不妥,便捂嘴掩笑。至尊夏天泽白了他一眼道:“索隆和索义武功奇高,能对付他们的人不多,我让皇室的第一高手林剑出动了,并争取得到仞雪世家袁啸天的随时支援,也让鬼谷子柯云天卖我个人情,以保事情完美解决。”“皇兄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实在令人佩服。”夏天川探头拍马道。至尊看了看亲王道:“哼,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好好养伤吧,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帮我办呢。” “遵命,至尊。”夏天川故做邪笑。 东苍山鬼谷派,秋慕白出人意料的端坐在正气阁内。柯云天手拿一张特级通缉布告,叹声道:“三十多年了,没想到索家人又出现在星云帝国,是为复仇而来吗。”秋慕白冷笑道:“若是复仇,就不会等三十多年了,更不会等到连索宏都进了土还迟迟没有动手。即便如此,索隆也不会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次的事情并不单纯。”柯云天点了点头,道:“但是至尊说索家人是为报仇而来,并已经东移,让我助他一臂之力,我与他也算有些jiāo情,总不能置若罔闻吧。”秋慕白道:“那是你的事,叫我来干嘛。”柯云天笑道:“过来给我参谋参谋,以避免不知真相的做了有悖道义的事情。”秋慕白道:“嗯,这话有道理,也就是说,你承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我有深谋远虑的智慧了。”柯云天转身苦笑道:“秋师弟的才气世人皆知,又何须要我承认。”秋慕白起身凑了过来,道:“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心中有没想着废才二字?”柯云天摆手道:“好了好了,别闹了,看来还是我亲自下山一趟,看看情况再说。”秋慕白道:“这次竟要劳烦你亲自出马,看来对手的实力相当厉害啊。”柯云天道:“不错,特级通缉布告上有两人。索隆,拥有着皇家三考的实力。索义,索隆的结义弟弟,拥有皇家二考的实力,个个都不简单啊。” “皇家三考,”秋慕白默默念道:“我没记错的话,索隆50岁不到吧,我们可比他多着10年的代沟呢,看来天赋非浅啊。”“不错,的确天赋非浅,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下山。”秋慕白连连摆手道:“当年大水河之滨,你以一人之力,力挫四位皇家三考的顶尖高手,实力早已到达皇家三考的巅峰状态,一线天之境。捉拿这等特级通缉要犯,又何需我来陪伴。”柯云天道:“你就知道偷懒,索氏通缉要犯现已东移,但东边这么大,范围这么广,不是说能找到就找得到的。”秋慕白笑道:“找人的话,你手下不是有一堆虾兵蟹将吗,让他们帮你找不就得了,找到后不动声色,用飞鸽给你传个信就行了,何必非要我出手呢。”“你…”柯云天正想说他几句,但转念一想,却也觉得十分有理,气氛缓和道:“这样也并无不可,只是会不会让他们陷入险境之中呢。”“不会,”秋慕白道:“索家人我略有耳闻,不会滥杀无辜的。”“不错,”柯云天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秋慕白的实验室内,天痕对着软藤椅上的师傅道:“师傅,您叫弟子来有何吩咐?”“也没什么大事,你师伯接到星云至尊的特级通缉布告,要抓获两名特级通缉犯,想不想出去长长见识。”“你是说,要下山?”“不错,鬼谷正宗的众弟子都会下山,去收集有关通缉要犯的情报,你有何想法。”天痕沉默了片刻,想着这几日来和鬼谷正宗弟子打得火热,一下子人全走空,未免太过冷淡。于是回道:“弟子愿意出去历练。”秋慕白呵呵一笑:“你是怕偌大的一个鬼谷派只剩你一个鬼谷弟子,太过寂寞了吧。”天痕挠了挠头笑道:“何时出发?”“明日午时出发,收拾好你的行李吧。”“好的,弟子这就去收拾。”“慢着,这样东西给你,”秋慕白手拿一根枝叶全白的植物道:“这根草叫假死草,功效如其名字,咀嚼后可以让人进入短暂的假死状态,它在我身边也没多大用处,就送给你吧。”“师傅,您的意思是?”天痕似懂非懂地问道。秋慕白有些恼怒地道:“明知故问,你说,在森林里遇上了熊怎么办。”“装死啊。”天痕脱口而出。秋慕白缓缓道:“我就知道,你懂的。” 第二日午时,雾气散尽太阳高挂。鬼谷派正气阁内,八名鬼谷弟子个个整装待发。鬼谷子柯云天看了他们片刻,道:“都准备好了吗。”苏浩宇代话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恩,”柯云天点头道:“你们记住,这次下山主要是搜集通缉要犯的情报,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就算集你们八人之力,也敌不过他们中任何一人,情况有变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都明白吗。”“是,弟子明白。”鬼谷弟子齐声道。 出了鬼谷大门,春风少女林霏儿冷不丁地凑到天痕面前道:“天痕,哥。”梦天痕听得冷汗直冒,颤声道:“什么事?”林霏儿娇笑地指了指袁天浩,道:“你看看若雪姐姐的行李,已经有个绝世好男人帮她拿了,可是我的还没有呢。”天痕这才明白林霏儿亲昵的原因了,直听得一旁的苏浩宇哈哈大笑:“天痕来鬼谷派真好,以前她都是找我帮她提东西的呢。”天痕见她柔弱的身躯背着一把画魂大剑,也有些怜香惜玉之意,道:“拿过来吧,剑也要我拿吗。”林霏儿道:“剑是剑客的生命,这个自然不需你拿。”天痕听后也落得个轻松,你若真给我拿,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剧就得发生在我身上了。 太阳微移,鬼谷众弟子各施轻功,在崎岖的丛林中飞奔来去如履平地。却苦了不会丝毫轻功的梦天痕。虽然天痕引气入体,力量和敏捷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然而丛林的道路如此迂回曲折,在地上奔走的人又哪能赛得过半空中飞奔的人呢。不一会儿便被落下了一大截,不得已,只好使出最新控技点指破,在自身周围制造适当威力的空气bào破,借助bào破推力来跃过迂回障碍。以这种方式,天痕虽然能勉强赶上,但是连连的bào破之声却引发了多人的不满。 林霏儿停下脚步,众人随之皆停。林霏儿凝视天痕片刻,道:“你连轻功都不会吗?”天痕有些尴尬道:“还没研究出来,但只要赶得上你们的步伐就行了吧。”“不行,”林霏儿鼓腮道:“若雪姐姐和我都是高贵的淑女,如若周围bào响连连,一则影响高贵气质,二则影响淑女形象,试问这怎么能够容忍呢。”天痕听后满脑头大,向韩若雪等人看去,只觉林霏儿所言不假,道:“那你说怎么办,我若不使用点指破便追赶不上你们,除非你们陪我漫步而行!“”陪你漫步?你到想得天真,没有能力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还是回你的鬼谷偏宗吧。“说话之人正是袁天浩。 天痕暗想我也没得罪你啊,怎么说话就这么难听呢。一旁苏浩宇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毕竟是从鬼谷派一同出来的,谁也不能落下是吧。“张翱张翔两兄弟一直看不惯袁天浩的目中无人,道:”浩宇说的没错,我们可都是有人情味的。“林霏儿本来也只是想发发牢骚,却见他们的谈话中暗藏火yào气息,忙圆场道:”既然一起出来,就一起回去。不如这样,下山后我们先去马庄买几匹马,然后再继续赶路吧。“众人都觉得想法不错,有畜力代步,既消除了影响身份的bào空之声,又不会影响下山的行程,并且让路途更加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天痕对此事本就尴尬,自然毫无异议。看着众人一个个腾空而去,却见苏浩宇和李俊达留了下来。苏浩宇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那人呆一起得太久,只怕同坟堆里爬出来的人一样,笑着说自己是天王老子呢。”李俊达亦哈哈笑道:“浩宇深得我心哪,那人就是素质低下!”虽然拿死人开玩笑不是很好,但他们的友情,却让天痕感动不已,道:“君子之jiāo淡如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天痕、苏浩宇、李俊达相视一笑心神互通,空气中顿时传来三个人互相扯皮调凯的声音,各自自我吹捧其乐融融。“你知道吗,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天啊,那该怎么办?”“没办法,天生的,改不了。” 十八,乌氏村血案 出了东苍山,不再是参天大树遮挡辽阔视野,有的只是一望无际。天痕、李俊达和苏浩宇赶上了其他人的队伍。他们早已买好马匹,正在不远处的一个茶棚歇脚。 见天痕等人赶到,林霏儿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将缰绳递给天痕道:“给,这匹马腿力强健持久,我专门为你挑的。”“别,”天痕有些吃惊道:“之前你叫我声哥就要帮你拿行李,这回送我匹马,你想怎么样?”苏浩宇边笑边走向茶棚道:“放心吧,她不会要你以身相许的。”林霏儿听后却并无怒意,反而顺着苏浩宇的话调笑道:“没人要你以身相许,只不过看在你帮我拿行李的分上,送你点回礼罢了。”一旁李俊达凑耳过来道:“她是因为下山时,对你所说的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已。”天痕这才放心下来,回礼道:“多谢了!”林霏儿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又回了茶棚。天痕这时发现,林霏儿的确与其他两个世家子弟不同,在她身上,似乎并没有那高人一等,气焰嚣张高傲的世家子弟大架。 天痕将行李置放在马背上,又给马儿喂了点草料,这才来到茶棚中坐下。却听得林霏儿笑着道:“差不多要动身了,今儿这茶钱谁请啊。“天痕忽然发现自己的鞋带松了,非常习惯的蹲了下去。 袁天浩丢下一两纹银道:“不用找了。“茶棚老板高兴地喊着:”谢谢爷,爷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说着赶前一步牵马去了。天痕暗想:”有钱的就是爷,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真理。“也不顾他人如何,急速跨步上马。这时又尴尬的发现,自己似乎从未骑过马。 马匹对于古代来说是最常用的jiāo通工具,天痕虽未骑过,但自己的这副身躯却十分适应。于是,脑中忽然涌现出断断续续阿痕偷马的情景。天痕不由的松了口气:幸好你以前干过,要不然今天要丢大了。 鬼谷弟子纵马驰骋,路人远远见而避之。天痕不由心中大骂,你们这些富二代,没事就知道赛马飙车,即使是高速公路,那也是要限速的。这一日,众人一路风尘仆仆,扰民无数,终于见到了下山以来的第一个村庄。在村庄的路口处有块石碑,上面写着:乌氏村。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似乎就要下雨了,浓浓的乌云布满整个天际,隐隐的竟让人有些不安起来。 八人骑马渐进,路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大门,似乎早预备着一场狂风暴雨的到来。李俊达率先开话:“大雨将至,不知村庄有客栈没。“天痕道:”得赶紧找找了。“却听得张翱、张翔两兄弟道:”不必找了,乌氏村是一个穷山僻壤农家村庄。三年前我们兄弟两曾来过这,离此不远处,有一破旧寺庙,那里可以暂时避雨。“”既然如此,就带路吧。“林霏儿悻悻地回道。 在寺庙的后面是一片乱山,上面零星地生长着一些不高不矮的枫树。在这种yīn闷异常的天气下,竟无一丝微风吹过。众人骑马来到寺庙门前,正如张氏兄弟所说,寺庙十分破旧,是否能够遮风挡雨还未可知。 林霏儿先马踏前几步道:“这寺庙能挡风雨吗,依我看啊…谁?“话未说完,林霏儿忽然手握画魂重剑,直奔寺庙院中而去。众人见状皆惊,立刻下马紧随而去。陆续到达院子中鬼谷弟子们,见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枯瘦如柴中年庄稼汉子被人倒挂在寺庙房梁之上,其口早已被麻袋封住,两手各吊一个水桶。最可怕的是两手竟在同处被人割了腕,血正一滴一滴的流入到两个水桶中。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一个如此枯瘦的人,血竟可以流了这么多还活着。 画魂出鞘,中年瘦汉最终落地。林霏儿替他点了几处穴道止血,并扯下了他口中麻袋。只留下他在寺庙的一角,瑟瑟发抖。他的目光早已朦胧不清,嘴中似乎本能的支吾着什么,又或者是身体的颤抖,让他口腔无意识地发出声响。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株在微风中飘摇的枯草,早已没有了生气。 “郁诚,郁诚…”一阵中年fù人急促的呼喊声从庙外传了进来。当她一头凌乱的长发栽进寺庙时,见到庙中的八个鬼谷弟子时不由一怔,随后便发现了在寺庙一角中瑟瑟发抖的枯瘦中年汉子。 “郁诚,郁诚!”中年农fù扑了过去,搂住那枯瘦被唤作郁诚的中年汉子,哭丧道:“郁诚,你可千万别死,你若死了,叫我怎么办啊!”那枯瘦的中年汉子此时似乎微微有了点意识,口中吐不清的呜呜声响起,竟无神地哭了起来。鬼谷众人均不知如何是好。 林霏儿上前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fù人见林霏儿上前,显得十分惊恐,颤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林霏儿道:“我们路过此地,见天气不佳,想来避避雨,这才救了你丈夫。”中年fù人惧意稍减,看着她怀里的丈夫道:“原来是你们救了我丈夫,谢谢救命恩人!”,话毕就要拜礼。林霏儿赶忙制止道:“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多礼,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fù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头脑亦渐渐平静下来,道:“这是我丈夫乌郁诚,我嫁给他已经二十多年了,日子虽穷,但也衣食无忧。有一个儿子,在外地打工,他时常寄些碎银回来,生活还算幸福。可就在昨天晚上,就在昨天晚上…”乌夫人渐渐又不能把控自己,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陷入了极大惊恐之中:“就在昨天晚上,我家郁诚,他也被下了阎王帖…”“什么阎王帖,那是什么?”李俊达再也按捺不住,急忙问道。乌夫人满脸泪水,环顾了鬼谷八人一圈,缓缓道:“是一张画有阎王的请帖,上面写着邀请时间和被邀人,昨天晚上写的被邀人就是我丈夫。”“你的意思,之前还有请过别人了?”“之前请过三人,我丈夫是第四人。”“那之前三人怎么样了?“掩不住的惶恐在她眼眸中显现:”死了,全都死了。“鬼谷八人皆是一惊。”死了,怎么死的?“”都是被非人的手段杀死的,有的尸体变成焦炭,有的尸体只留下一个头颅,好恐怖,好恐怖。“乌夫人的神经已经面临崩溃边缘,鬼谷众人皆惊悚不已。然而乌夫人却无法停止,依然不修不饶的说着:”我们很多人都想要逃的,可是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就,忽然头就不见了,只留下身体继续向前走,似乎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头不见了…“乌夫人开始抽搐,林霏儿上前一把点了她的睡穴。也许,这样能让她好过些。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残暴至此。“是仇恨!“众人皆惊,”只有仇恨才能让人扭曲至此。“开口的竟然是袁天浩。”仇恨,的确像是在报复仇恨。先给被报复的人发阎王帖,再通知他自己即将死亡的时间,好让被报复的人在时间到来之前,饱受面临死亡的煎熬,然后在准确的时间以残忍的手段夺之xìng命,这的确是报复行为。“苏浩宇随之分析到。“以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也可能是要惊吓现在还活着的人。乌郁诚差点以恐怖的方式死于非命,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他也不是要被报复的最后一个对象,悲剧仍要继续。”天痕道。“哼,竟然在姑nǎinǎi眼皮底下行凶至此,看来不得不管一管了。”林霏儿气极说到。“不错,如果这都不管,那在鬼谷派学艺又何意义。”众人皆点头赞同。 一个时辰过后,雨终究还是没下下来。乌郁诚的精神基本恢复正常,只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乌夫人也渐渐醒了过来,经过这一个时辰的休整,她的气色似乎也好了不少。自从村子出现命案以来,她就没安心的睡过一个好觉,昨晚收到她丈夫的阎王帖后,更是一夜未眠。林霏儿走上前问道:“能跟我们具体说说这些命案的事情吗,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乌夫人听后,才发现这群人个个武器怪异,相貌不凡。忙跪下道:“各位大侠,请救救我们,我们将永世不忘你们的大恩大德。”一旁乌郁诚也吃力的正要下跪,被快步上前的李俊达一把扶起。林霏儿扶起乌夫人,道:“夫人不必客气,这种丧尽天良的杀人凶手,人人得而诛之。”乌夫人如获救命稻草道:“谢谢各位大侠!” 大地开始慢慢起风,庙外枯叶树枝被吹的在地上打着圈圈。乌夫人看了看乌郁诚,道:“其实整件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明白。五天前的一个早晨,在村子中心的一颗大树上挂着一张白布条幅,上面写着:‘有仇必报,乌氏必死。’当时村民们都以为是谁在开玩笑,没有当回事。然而条幅毕竟不太吉利,所以村长亲自上树将它取下,随后便烧掉了,噩运也从这一刻开始了。就在当天晚上,村长便收到了第一封阎王帖。依阎王帖上的邀请时间,第二天村长便死在一口枯井中,那枯井中到处是蛇,村长是被蛇活活咬死的。”乌夫人定了定神,继续道:“村长死后,凶手便在村长家的墙壁上刻下了村长遇害地点。村长死后,我们马上报了官,当天邢捕头就赶到了现场。然而他也不能阻止悲剧的继续发生,凶手每天发出一张阎王帖,杀了被邀人之后就会在被邀人家的墙壁上刻下遇害地点。收到第二张阎王帖和第三张阎王帖的,分别是乌德和乌轩。乌德被埋在后山的一堆乱石之中,头和身体都被分离了。乌轩是被绑在柴火之上烧死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具焦炭,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旁的乌郁诚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双腿之间。鬼谷众人在震惊之余,皆愤慨不已。乌夫人强定心神,将乌郁诚靠在自己怀中,道:“村里人都吓坏了,那张条幅写的是‘乌氏必死’,所有乌氏村民都有被杀的可能。于是我们夫妻二人和一些村民一起准备逃跑,就在逃跑的途中,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在前头一个村民的脑袋忽然就不翼而飞,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时我们吓坏了,我们不敢再继续逃跑,只有战战兢兢的各自回到家中紧闭门户,不敢再出门一步,大家都在等死的煎熬中度过每一天……。而昨天晚上,我丈夫便收到了那可怕的阎王帖,当时我就懵了。我丈夫也变得痴呆起来,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抱着我丈夫,紧紧地抱着,却在忽然之间,他就凭空消失了,我哭着喊着,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能在惊恐和害怕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只在一个多时辰前,我看到我家墙壁上刻着的被害地点,这才慌乱地赶到后山寺庙,幸好有各位大侠相救,否则我丈夫早已没命,谢谢各位大侠。” “好dú的杀人方式,到底与你们乌氏村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下如此dú手。”苏浩宇哀叹到。乌夫人摇了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乌氏村一向贫穷弱小,少与外人接触,按理说也不可能敢与人结怨。自我懂事以来,乌氏村一向和睦平安,又怎么可能让整个村子与那恶魔结了仇,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在向我们报仇。”“无论是谁,也无论是什么深仇大恨,都不可能到达屠村的地步。这个人是个十足的恶魔,我们必须将它抓拿归案。”天痕愤愤道。 韩若雪终于开口了:“既然是报仇,乌郁诚又没死,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只要保乌郁诚不死,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若雪姐姐说得对,我们就在这以逸待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林霏儿道。“既然如此,大家各自加强戒备,静观其变。”韩若雪道。“好!我们就静观其变。”众人全部赞同应到。 庙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只是没有半点雨点落下。整个天空yīn暗如黑夜降临,到底是谁在诉说冤肠,又到底是谁在沉鸣哀怨,暴风雨就要来了,大地一片肃杀。 十九,夺命阎王帖 庙外响起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鬼谷众人皆凝神戒备。天痕cāo纵大气,感受天地的脉搏,发现此人虽脚步急促,呼吸却十分平稳。想必是个练家子,并且功夫相当厉害。在如此偏僻的乌氏村,除了他们鬼谷弟子偶然到此外,还会有哪个江湖人士会来此荒芜之地,莫非真是凶手!天痕心中暗禀,即刻引气入体。 “邢捕头。”乌夫人见到庙门前站着一人,正是这几日为乌氏村血案连日奔波的邢捕头邢海东。邢海东眼光直shè到一角的乌郁诚,喜道:“乌兄弟还活着!”乌夫人含泪点了点头。 天空开始闪着雷电,轰隆隆的雷声似乎正在享受着扭曲的狰狞。邢捕头查看了一下乌郁诚的伤势道:“幸好及时止血,否则xìng命难保。”乌夫人道:“是这几位大侠救了郁诚。”邢海东拱手道:“多谢!”鬼谷众人不解道:“邢捕头何须多谢?”邢海东道:“其实我是个孤儿,从小幸得乌氏村民收养成活。村长见我身体强健并且天生神力,便四处通融助我拿到捕头一职,乌氏村对我而言是我的再生父母,乌氏村民更是我的兄弟姐妹。既然是你们救了我乌兄弟,我理当拜谢。” “原来如此,声张正义本就是我们鬼谷弟子分内之事,邢捕头不必客气。”张翔说道。邢海东听后惊喜道:“莫非是东苍山鬼谷派的鬼谷弟子?”“不错!,我等正是。”张翔回道,身为鬼谷弟子的他显得十分自豪。邢海东拱手道:“鬼谷大名如雷贯耳,真是失敬失敬!”张翱道:“邢捕头莫要客气,我等准备力保乌郁诚不死,好让凶手自投罗网。”“如此,多谢各位了。”邢海东转头看向乌夫人道:“嫂夫人,请你放心,我就算豁出xìng命也要力保乌兄弟周全。”乌夫人感激的点了点头。 雨点开始慢慢滑落,伴随着雷声的轰隆,大地沉浸在一片寒意萧条之中。闪电的瞬光,时而照亮整个后山寺庙,让这个破旧不堪的寺庙更加显得诡异yīn森。众人将乌郁诚夫fù围在寺庙一角,静静的候着什么。 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 韩若雪忽然喝道:“什么人?“勾月弓张。众人皆是一惊,寺庙外风声雷声相互jiāo织,众人实难感测有何异常。邢海东道:“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我,刚才我们被窥视了。”韩若雪道:“我刚才的确感受到若隐若现的杀气,只是现在已经消失了。” 随着闪电的光芒,一个人影忽隐忽现在寺庙的门上。随后是寺外马的一阵嘶吼。 邢海东拔刀道:“我出去看看,你们保护好我乌兄弟,记住,他是被下了阎王帖的人。“众人相互对望,邢海东稳步而去。 接下来竟是出奇的寂静,除了寺庙外放肆的风雷声,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只是灾难向来都是没有预兆的。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乌郁诚蹲坐的墙壁在一刻间忽然崩塌。竟有一只黑手从墙外伸了出来,直向乌郁诚抓去。韩若雪眼疾手快,备箭搭弓。一寸虹瞬间bào发,直接将黑手shè穿。黑手即刻收回,只留一个闪电把那刻定格,除了坍塌的墙角,空无一物。 林霏儿、韩若雪、袁天浩、张翱、张翔穿墙而出,但见风雷声中的后山野径俱黑,雨点地湿。树木摇摆如鬼影婆娑,令人毛骨悚然。 她们不敢在外留恋太久,亦担心凶手调虎离山,于是原路折回。当再次回到寺庙时,见天痕、李俊达、苏浩宇将乌郁诚护在中心却满脸惊疑。此时的乌郁诚跪趴在地,双掌撑直手心向天,脑筋突出嗷嗷呻呼。乌夫人茫然不知所措,在一旁泪流泉涌。 寺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众人精神一绷,却是邢海东和另一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就在这时,乌郁诚两腕本已止血的伤口忽然迸发,一时两腕血喷如流,乌郁诚当场暴毙。 寺庙外的雨点终变成了倾盆大雨,在风雷的拍打下肆意泼洒,狂乱冲蚀。 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一时变成痴呆看客,邢海东身旁的中年汉子两腿发软跌坐在地,双手抱头呓语道:“不,不,不要。”林霏儿见乌夫人身已倾斜,赶紧扶了上去,才发现她早已失了清明,这下更昏了过去。邢海东拔出刀,对着林霏儿喝道:“把她放下。”苏浩宇顿时反应过来,知道他们鬼谷弟子已经成了杀害乌郁诚的最大疑犯。 林霏儿地气愤回道:“放下就放下,你又何必如此大声,我听得见。”苏浩宇跨前一步道:“杀害乌郁诚者另有其人,那刻你也恰巧到场看见,我们并未出手。”林霏儿看着邢海东道:“原来你,你…。”鬼谷众人皆怨气十足。 邢海东道:“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最大的嫌疑,先退到一旁,等乌夫人醒来后再做定夺。”众人换位思考,亦觉得有理,默然退到一旁。袁天浩本不想理会,但见到韩若雪也退到一旁后,最终也迈开了步伐。 邢海东宝刀归鞘,上前安置好乌夫人并勘察现场。良久,邢海东处理完现场后,便将鬼谷众弟子单个分开,逐一盘问当时情形。盘问完鬼谷弟子后,夜晚已经来临。乌夫人这时也苏醒过来,只在乌郁诚的尸体旁堆成了泪人儿。邢海东在乌夫人口中得知详情后,发现与鬼谷众人所说无异,才放下对他们的警戒。 苏浩宇指着一旁坐在地上的中年汉子道:“邢捕头,这位是?”邢海东也看了一眼那位中年汉子,叹声道:“他叫乌淳,是接到阎王帖的第五位村民,知道我来后山寺庙后也寻了过来。当他到寺庙门口时被风雷中的马嘶声所吓,便原路惶恐而逃。我寻着雨中依稀的脚印便追上了他。”“原来如此,居然是第五张阎王帖,能给我们看看吗!”苏浩宇询问道。邢海东从怀中掏出一张古朴却带有奇异纹路的请帖,递给苏浩宇道:“就是这张,乌淳jiāo给我的。” 请帖古朴典雅,却有怪异的黄色纹路穿chā其间,上面水墨刻画着一张狰狞的阎王面像。在阎王面像的下方写着:请乌淳于明日申时接受阎王的邀请,言出必行。字迹yīn柔诡异形同魑魅魍魉,其间尽显无穷的杀意。鬼谷弟子一一看过,袁天浩蔑怒道:“好猖狂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哪尊鬼怪在此兴风作浪。” 邢海东道:“各位yù留下帮忙,海东感激不尽,天色已晚,不如先进村子,我好为各位安排住处。”“如此甚好。”苏浩宇回道。天痕牵来马匹,助邢海东将乌郁诚的尸体搬了上去,众人带着身心的疲惫缓缓向乌氏村中走去。 当晚,鬼谷众人被带到邢海东的故居暂住,故居靠近后山,与乌氏村中心稍偏。邢海东安抚完乌夫人和乌淳后也回到故居。天痕见邢海东在一旁紧锁眉头,问道:“留乌淳在家没问题吗?”邢海东道:“凶手为复仇而来,在明日申时之前,乌淳绝对安全。”不知道李俊达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叹道:“可怜了这一家子,今晚又是个不眠夜。”邢海东道:“乌淳是个孝顺人,他的家人还不知道他被拜了阎王帖。”三人皆叹。 屋内传来林霏儿的声音:“邢捕头,您这还有更多的被褥吗?”邢捕头道:“自己找找吧,时间太久,已经忘了。”苏浩宇从屋内笑着走出来道:“看来我们几个今晚要在这长廊内露宿了。”天痕笑道:“有个避雨的地方,还算不错。” 第二日,邢海东召集村民在大榕树下开会。离申时尚早,天痕、苏浩宇和李俊达也到大榕树下凑热闹。只是这个热闹非常沉痛,村民们个个无精打采,眼神惶恐。几日来非人的煎熬早已让他们身心俱疲。邢海东道:“乡亲们,请饶恕海东的无能,连日来已有数位乡亲死亡。包括助我当上捕头的村长,他是在枯井中被dú蛇活活咬死的,还有乌德,他是在后山被执行石刑而死,头和身体都分离了。可怜的乌轩被烧成了焦炭,还有昨晚,鲜血流尽而亡的乌郁诚。甚至有些准备逃离村子的乡亲连头都找不到了。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人。我没能好好的保护他们,我对他们有愧。虽然敌人强大,但请让我们一起面对,是生是死,全凭天意。”邢海东每说到一宗血案,便停留半刻,村民们也更加惶恐一分,实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苏浩宇听后眉目微皱,李俊达道:“村民们十分绝望,他们甚至开始接受死亡了。”天痕看着那些绝望中的村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如果可以,就算是死,也要缉拿凶手归案。 时间一步一步向申时迈进,乌淳早已被叫到邢海东的故居,由邢海东和鬼谷弟子贴身护卫。这次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整装警戒,不敢有丝毫马虎。无论乌淳有多么害怕,时间就在那里流逝,不快不慢。申时,正一步步接近。 晴朗的下午,徐徐吹来不明去向的微风。在邢海东故居内,有十个人严正以待,似乎正在等待着最邪恶的恶魔降临。林霏儿内心嘟囔着:“怎么还没来。”天痕引气入体,监测着周围的动静。在鬼谷弟子中,实力最强的当属韩若雪,她此时勾月弓搭在左手,右手抚弦,可随时发动一寸虹。其他各人亦早已将心弦拉满,正等待着这随时可能发生的一切。 “有杀气。”韩若雪喊道,在场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人除了韩若雪外,皆未感到异常。难道说敌人实力竟如此强悍,释放杀气后依然不能锁定他的位置。天痕心中打鼓,该怎么应对实力如此悬殊的对手,连韩若雪都不能锁定他的位置,只怕凶手实力远在皇家二考之上。邢海东大声喊道:“何方妖孽,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还不出来一决高下。”等待的,只有回音在群山间dàng漾。林霏儿也喊道:“躲躲闪闪,是要做千年的王八么,还不赶紧出来受死。”依然只有回音重入耳膜。 “既然已经释放杀气,为何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呢。“李俊达暗想:“凶手到底是在何处释放的杀气。”如此等待,确实十分被动,申时即刻便到。天痕发动一叶飞花之技,顷刻间邢海东的故居被包裹在漫天的花叶之中。邢海东大奇道:“是你们谁的技能吗?”天痕道:“是我的技能,敌暗我明,如果敌人远程发动攻击,必先攻击到我空中的花叶,所以大家要密切注意空中花叶的状态,以便做好及时的防备。”众人诺许。 然而敌人并未发动远程攻击,五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这五人全身尽被黑衣包裹,不曾半寸肌肤外露,甚至连眼睛和手,也以黑纱轻笼,隐隐间透着一股冷漠。 众人心中稍定,至少已经看到敌人了。乌淳在众人之中,不敢大声出气。天痕也收回了一叶飞花之技。 天痕甚感蹊跷道:“怎么可能!”袁天浩冷哼道:“怎么,怕了吗?”天痕笑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不懂半点武功的乌氏村,竟能引来如此多武功卓越之人,实在匪夷所思。”苏浩宇道:“不错,此事的确蹊跷。”袁天浩道:“哼,就算再怎么匪夷所思,也要先解决眼前问题吧。”说完便拔刀跨步,劲臂弯刀带着傲人的气势,向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直劈过去。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二十,黑衣人的秘密 袁天浩手持弯刀,带着皇家一考的实力向其中一个黑衣人强劲劈去。可是结果,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袁天浩的斩击竟被黑衣人随意的一掌原路弹回,不仅如此,被原路弹回的斩击较之前更加强劲,直把袁天浩回震到一丈开外。带着被震伤的余痛,袁天浩的右臂在风中瑟瑟发抖,直视的眼睛中尽是不能相信的目光。 黑衣人没有半点多余动作,只是一掌而已。也正是因为这一掌,让在场所有人本来还算安定的心中多了一丝凝重。韩若雪暗忖道:“好强的掌力,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到这点。”邢海东对着这五个黑衣人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残暴,杀害乌氏村民?”黑衣人并未回应,冷漠得像块冰雕。天痕看着这五个黑衣人,茫然间,竟觉得他们是一种绝对冷酷的杀人机器,没有半点人xìng和生命可言。 这时候稳定军心最为重要,苏浩宇道:“我们人多,大可以二敌一。”“不错,各自两两组合,凭借配合我们未必会输。”李俊达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林霏儿也不甘示弱。 于是双方拉开阵型,苏浩宇和林霏儿一组,天痕和李俊达一组,袁天浩和邢海东一组,张翱张翔两兄弟一组,韩若雪一个人一组,分别应战五名黑衣人。战斗在没有半点云彩却又蔚蓝如海的天空下拉开了帷幕。 双方开始各施绝技,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在持续猛烈的战斗中,鬼谷众人发现黑衣人没未想象中那么厉害。原先黑衣人对袁天浩的一击表现出了超越韩若雪的实力,然而实际实力却弱小得多,虽然如此,鬼谷众人若想以二敌一取胜,还嫩了些。在五组人中,只有韩若雪独自的战斗逐渐走向上风,其他四组渐渐败退,形势令人堪忧。 苏浩宇并未使用一飞冲天,那是他压箱的技能,不到关键时刻,不想在敌人面前暴露。即使如此,苏家的霸王qiāng仍然威力十足,断流撼岳不在话下。林霏儿的画魂重剑灵墨舞动,若隐若现,以影带线,如影随形。水墨剑法注重焦、浓、重、淡、清,由此可产生极为精密的剑招变化和推演,使人达到人与天合,天与剑合的天剑之境。当然,如若林霏儿已经达到天剑之境,那么眼前的这位黑衣人又岂会是她的对手呢。这天剑之境,只有她少有的几个长辈才已掌握。 而她们对面的黑衣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不知疲倦之人。激斗良久,依然无半点体力衰弱之意。反观苏浩宇和林霏儿,这刻已经气喘嘘嘘,汗流无数。说起这五个黑衣人,苏浩宇觉得它们虽然招式各异,路数却大同小异,像是出自同一门派。难道在武林新一代的弟子中,还有比鬼谷弟子更为出色的?如此看来确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黑衣人招式并不灵巧,却处处霸道异常,招招夺人xìng命。为了伤敌甚至可以自损自残。这等伤己伤人的招式实为罕见。“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们使出这种搏命式的招数呢,难道他们不怕仇恨未报,身已先死吗。”天痕心里直嘀咕,可也正是这种招数,才让鬼谷弟子们忌惮非常,节节败退。 李俊达双刀环画,斩击随着刀技圆形旋转飞出,而天痕在后以点指破推波助澜,使得斩击更增破坏力。李俊达全力的斩击,在天痕16匹马力的推送下如闪电击shè般飞出,却仍被黑衣人单拳化为无形。“竟有如此力量,”天痕关注着周边所有的战斗,喊道:“这般下去于我们不利,该如何是好。” 韩若雪刚击退一次黑衣人的进攻道:“在我击败他之前,先顶住。”于是箭芒所向如长虹贯日,辉耀九天。这般招招夺命的箭术,竟也可以如此美丽动人。 张翱张翔两兄弟默契十足,二人双剑合力击出的十字斩霸道非常。论目前战力,他二人的攻击输出最高。这十字斩势若奔雷,迅如闪电,频若天上繁星,时常将黑衣人逼退数步。然而黑衣人只是被短暂的击退,随即便可扳回局势,重占上风,像一个永不倒下的不倒翁。 袁天浩和邢海东一组甚是凄惨。纵观全局,他们两对付的黑衣人怕是这五人中最强悍的,然而邢海东的实力却是所有人中最为弱小的。所以他们的组合可以用节节败退来形容。袁天浩的画天斩在离黑衣人一丈外便化为尘烟飞散。邢海东区区一个捕头,连无形的斩击也不能随意凝聚,所以冷在一旁。 天痕此时又发动一叶飞花之技,漫天的花叶将他和李俊达对付的黑衣人包裹其中,以使他一叶障目,难分敌我。奇怪的是那黑衣人丝毫不受影响,似乎在那花叶之外,也生长着他的眼睛。这确实让天痕十分在意,难道他的警觉和探测能力足以使他脱离眼力的束缚,达到以无眼为有眼,以无心为有心的至高境界? 只听得一旁苏浩宇喊道:“你们可有发现,这黑衣人的实力时强时弱,并不固定。”这话说到韩若雪的心槛里去了,她刚与黑衣人jiāo手时,以为二十招内必能拿下,可如今百余招已过,黑衣人毫发无损。韩若雪道:“不错,这黑衣人实力古怪,如此下去,我们势必败北。” 被保护在众人之中的乌淳听后忽然间舒出了一口气,竟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也许此时他已经放下了生死。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和对生命的渴望让他度过了此生最为难熬的日子。不,也许,最为难熬的日子,在乌氏村血案发生之前就已经存在。难道,这一切都是报应吗。 天空依旧蔚蓝,闲云朵朵随风飘。在乌氏村的邢海东居所附近,一场你死我活战斗正在继续着。 天痕开始回顾着关于黑衣人的一切。一开始单掌轻松击退袁天浩,可如今袁天浩虽节节败退,却也未到山穷水尽之地。如若黑衣人是在放水,当初又为何选择袭击呢。如果黑衣人一开始对付袁天浩的实力是真,现在对付袁天浩的实力也是真,那该如何呢,可黑衣人并未受伤啊。天痕思绪如飞:单个黑衣人的实力时强时弱,却总觉得他们的实力总和固定,因为当黑衣人在与韩若雪的对战中取得上风时,天痕便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付的这个黑衣人就弱了几分。另外,当天痕的一叶飞花将黑衣人包裹时,黑衣人的视力却不受丝毫影响,如果真是达到了以无眼为有眼,以无心为有心的至高境界,自己和李俊达又岂能活到现在。这只有一个可能,他在自身之外另有视野。 天痕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在自身之外长眼睛呢,难道说是开了天眼。天痕即刻又感觉到了那黑衣人绝对冰冷的无情杀意。冰冷,毫无生命,单个实力时强时弱,五人实力总和稳定,视野似乎超越了自身,是实实在在的杀意并无半点放水可能,当所有的想法综合到一起时,天痕不由地颠出了四个字:“提线木偶。” 在现代,提线木偶是木偶戏的一种,艺人用线牵引木偶表演动作,它根植于历史文化名城泉州的提线木偶戏,古时称之为“悬丝傀儡”。 苏浩宇听到“提线木偶”四字后亦是一怔,恍悟道:“不错,定是悬丝傀儡术,只有傀儡才会使出这种损敌亦损己的招数,因为傀儡cāo纵者精力有限,要同时cāo控五个黑衣人难免顾此失彼,才会造成单个黑衣人时强时弱的现象,也因此天痕的一叶飞花并不能影响黑衣人的视野,因为一叶飞花并未影响到傀儡cāo纵者的视野,这就是黑衣人不败的秘密。” 鬼谷众人这才洞悉事情始末:傀儡cāo纵者以内力凝聚成丝cāo控着五个傀儡在战斗,因内力凝成的丝线太过细小,即使是韩若雪也没发现它们的存在。如此精确的cāo控着五只傀儡,那么傀儡cāo纵者也不会离得太远。 众人皆暗赞梦天痕与苏浩宇心细如发,洞悉先机。韩若雪也不由地向天痕多看了几眼,而这一切又看在了袁天浩的眼中,在这双眼睛中,竟释放出了不为人知的冰冷杀意。林霏儿道:“原来如此,我说它们怎么看也不像活人,怪不得将自己包裹的这么密实,连手掌都丝毫不外露,原来本身是傀儡,想隐藏事实而已。” 五个黑衣人至此停止了攻击,一同撕掉了包裹在手上的黑纱手套,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五双完好的木质手掌。之所以撕掉黑纱手套,一来身份已经败露,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二来黑纱手套或多或少会影响傀儡cāo纵的精准度。 鬼谷众人皆笑了,既然知道了黑衣人的秘密,那么对付起来便容易得多了。韩若雪开始做起了领导活,道:“霏儿,袁天浩,李俊达,苏浩宇,你们各自拖住一只傀儡对战,其余人都跟我来,保护乌淳。” 邢海东此时终会意,若要破这悬丝傀儡术,只需分散傀儡cāo纵者的精力即可。韩若雪的战术便是让林霏儿、袁天浩、李俊达和苏浩宇分别拖住一个傀儡,其余五人对付剩下一个傀儡。只要其余五人将战线拉长向后山奔跑,而黑衣人的最终目的是乌淳,势必会用主要的精力对付乌淳,并随之追去。这样一来,对付乌淳的傀儡与另外四只傀儡由于距离拉长,必将导致傀儡cāo纵者对傀儡的cāo纵能力下降,从而达到分解傀儡实力的目的。想到这里,邢海东对韩若雪道:“由我带路去后山吧,那的地形我熟悉。” 韩若雪道:“正有此意。”却听苏浩宇道:“天痕,你代我拖住一只傀儡,我去保护乌淳。”天痕不明其意,要知道韩若雪叫的是自她而下的四个最为厉害的鬼谷弟子,以便能最大限度地分解傀儡实力并将之击杀。这时林霏儿竟也向天痕点头道:“我赞成浩宇的提议,按他说的做吧。”天痕虽不明深意,却也知事必有因,回道:“好,就这么办。”于是众人各自分头行事。 在邢海东的带领下,乌淳、韩若雪、苏浩宇、张翱和张翔向后山奔去。五个傀儡亦yù向后山追去,却被天痕、林霏儿、袁天浩和李俊达截住四只。随着韩若雪等人的渐行渐远,天痕明显感觉到被截住的四只傀儡实力逐渐下降,不出所料,傀儡cāo纵者将主要精力放在了追逐乌淳的那只傀儡上。局势陡变,乌淳能不能留住xìng命,就要看邢海东、韩若雪、苏浩宇、张翱和张翔能不能战胜这只追杀他们的傀儡了。 天痕、林霏儿、袁天浩、李俊达各自拖住一只傀儡陷入苦战,他们彼此之间亦逐渐拉开距离,以便更加分散傀儡cāo纵者的精力。 激战半柱香的时间后,天痕等人依然平分秋色,胜负难分。傀儡们逐渐下滑的实力又渐渐走向稳定。“难道,韩若雪她们已经停止移动了吗。”种种疑惑又在天痕等人的脑中回dàng。 林霏儿道:“没想到依然难以拿下,傀儡cāo纵者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借助傀儡杀敌,实力本就大打折扣,却仍然这般厉害。”袁天浩怒道:“这等木质傀儡,竟如此难缠,实在可恶。我的画天斩频频击出,却被黑衣傀儡灵巧躲过,难道他有三头六臂吗!“李俊达双刀满月,刀斩击波连环带出,犹如圈圈涟漪,向四面八方散去,直击于自身周围上蹿下跳的黑衣傀儡。林霏儿见状也不示弱,画魂重剑勾魂夺魄,演绎一场香汗淋漓的水墨狂泼。 天痕远距离使用着点指破,虽不能战胜黑衣傀儡,却也能拖住它不往韩若雪处追去。在这攻击间隙中,天痕忽然觉得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漏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天痕极力回顾,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让自己变得如此在意。 晴空下,乌氏村后山。韩若雪望着眼前这道深不见底的断壁悬崖,前方已然没了道路。邢海东苦笑道:“这是一块绝壁盆地,是后山的尽头了。”“好大的深谷盆地,在如此蔚蓝的晴空下,既不能见底,也看不到边,看到的竟是如东苍山云海一样的磅礴云层,太不可思议了。”张翱叹道。苏浩宇若有所思,更向乌淳靠一步,横qiāng道:“看来要在这里,决一生死了。” 悬崖边的风开始吹奏悬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边的树,树摇枝颤。蓝澈的天空、磅礴的云海、悬崖边的凉风和那葱郁的百年古树,却jiāo织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上,让人为之哀叹。 邢海东故居旁,竭力与黑衣傀儡抗衡的天痕,一个电光石火般的念头,终于想起了那件令他十分在意的事情,嘀咕在心里千万条不祥的预感涌上脑际,竟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他不再理会身旁的这只凶残至极的黑衣傀儡,急力向着后山韩若雪等人的方向追去。 林霏儿、李俊达和袁天浩不知发生何事,急忙问道:“怎么了。”在天痕急速离去的背影中飘来一句话:“乌淳有难,再晚就来不及了!”林霏儿、李俊达和袁天浩皆是一怔,随后便看到一直与天痕jiāo战的那只傀儡也消失在远方。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风吹着云,风动了吗。 二十一,危机 在前往乌氏村后山的路上,一前一后飞奔着两个人影。一个身穿青褐色衣裳的小青年似乎正在与时间赛跑,希望终能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而另一个全身黑衣包裹的身影,似乎又在追赶着前面的青褐色小青年,黑纱笼罩的双眸中,隐带着濒临死亡的绝对冷漠。 后山绝壁处,除苏浩宇保护乌淳外,韩若雪、张翱、张翔和邢海东力战仅剩的黑衣傀儡。张翱、张翔合力击出的十字斩如猛兽出笼,山林呼啸。韩若雪chā隙一寸虹,招招夺人要害。可是黑衣傀儡雄风犹在,拳掌如山之崩岩,摧枯拉朽。双方各拆数十招,难分高下。 苏浩宇正在细观战况,只等待那一片刻的机会,以一飞冲天奇袭黑衣傀儡。邢海东也不时关注着这边的苏浩宇和乌淳,只因其力薄,亦在一旁寻求机会。 却在这时,黑衣傀儡忽然如山洪bào发,实力bào涨。张翱、张翔刀法虽妙,可被敌方庞若山川的内力蛮震连竟退数丈。“为何忽然之间,实力暴涨至此。”韩若雪不解道。苏浩宇脑门冒汗,因他并未参与战斗,所以有空闲想得更为深远,急道:“大家小心,傀儡cāo纵者可能放弃了对另外四只傀儡的控制,将所有精力全都移至此处了。”张翔大惊道:“傀儡cāo纵者的实力应在皇家二考之上,我们如何能敌!”韩若雪黛眉微蹙,正在蓄力凝箭,因为她知道,傀儡cāo纵者放弃另外四只的控制,意味着这边即将出现一招定成败的杀招。 林霏儿望着地上被击毁的三具傀儡,疑云重重道:“为何这三只傀儡的实力忽然暴跌为零?”袁天浩道:“哼,定是知道打不过我们,所以直接弃权了。”“弃权?该不是故意放弃这三只傀儡的控制吧,假真如此,乌淳便危险了。”李俊达忧心重重。三人点头示意之后,急忙向着乌氏村后山飞奔而去。 鬼谷弟子们所料不差,傀儡cāo控者因战线太长,不得不放弃其它三只傀儡的控制,却仍有一只傀儡,直跟着天痕向乌氏村后山飞奔而来。 韩若雪知道,生死成败,只在这一刻了。黑衣傀儡偷得短暂的蓄势后,拳掌向天,拳风漫漫席卷大地,枯叶残枝离地飘飞。不祥的预感在每个人的脑中萦绕,它,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苏浩宇不能再等,若不聚集众人之力,只怕难以接下这拳。一飞冲天,拔地而起,翱翔于苍穹中宛若游龙。张翱、张翔和韩若雪哪能不知死生之刻,必顷全力,蓄势待发。黑衣傀儡拳渐下移,直指韩若雪及其身后的乌淳。拳风竟旋起大气的扭曲,周围的空气开始有些虚幻不实。那傀儡拳尖处,一团巨大的内力混元球凝聚成形,如不世的恶魔降临,狰狞着毁灭一切。 与此同时,另一个巨大的危机正悄悄降临,潜伏着一种极近绝望的气息。 乌淳感受着黑衣傀儡强劲的拳风,在那似乎有些苍凉的脸上竟抹出了一丝不经意的笑容,那是一种潜意识里解脱的笑容。他经历了乌氏村中无数次的惊吓,多次徘徊于绝望和希望的边缘,对于生死,已经有了独自的领悟。如果这次能够解脱,或许,心也能安了。 苏浩宇带着撕裂的大气,从空中游而下,蛟龙狂吟,黑风席卷。张翱、张翔独自催发,长剑凌空化合,一招真气绝链如盘蛇吐信。这也许是他们第一次使出此招,只因真气绝链诡异难防,若非对方不是十恶必杀之人绝不出世,此刻乃你死我亡之际,自当全无保留。 韩若雪一寸虹虹粗如柱,勾月弓弓拉满玄。全身衣裙在风中激扬飘dàng款款如流。一切,只待那全力合击的一刻。 却在这时,古木拐角处传来梦天痕竭力的呼喊:“小心第六只傀儡。” 众人皆大吃一惊,还有,第六只傀儡吗? 奇兵,贵在奇,贵在出乎意料。古来沙场征战,常以奇兵以少胜多。只要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那么胜负已定,成败已分。 鬼谷众人此刻汗如雨下,只待最后一击的招式,角度和走位早已对准眼前的这只黑衣傀儡,若要临时改变而去对付不知将从何处出现的第六只傀儡谈何容易。苏浩宇更是身在半空,方向难易。 正在这时,乌淳身后的古树上,伴随着枯叶残枝,一个彪悍黑影忽然急速下落,带着巨岩般的罡风,在落地的刹那尘土震dàng。那身处于枯叶残枝之中的,正是隐藏已久,等待出奇伏击的第六只黑衣傀儡。带着意想不到降落的角度,第六只黑衣傀儡、乌淳、韩若雪同在一条直线上,乌淳处于三人中间,将第六只傀儡遮挡在韩若雪的视线之外。 危机,即将演变为悲剧,又有何人能挡。乌淳闭上了双眼。 天痕暴吼一声,点指破威力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威力。人,只有在被逼迫时,才能发挥出超然的能力。 眼前的局势十分危急,第六只傀儡以猛兽般的bào破力直向乌淳扑去。第五只傀儡的不世恶魔内力混元球似yù即将bào破。却在这生死一线之刻,一路跟随天痕而来的第四只傀儡亦向天痕发起了致命突刺。一切,竟在那一瞬间全面bào发。 苏浩宇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他曾借助那股力量,在鬼谷派实力检阅上力挫韩若雪。那正是天痕点指破的力量,感受着力量bào破的方向,苏浩宇又岂能不知天痕用尽点指破的力量,促使他半空易向。一飞冲天倚仗鸟瞰大地的角度,直向乌淳前方的第六只傀儡雷奔而去。 韩若雪对于一飞冲天有着绝对的信心,因为她曾亲身感受过它的威力。而第五只傀儡的内力混元球,她此时却放任自由,因为她知道傀儡cāo纵者必将内力混元球的威力分解,以支援第六只傀儡抗拒苏浩宇的一击,那才是它的目的。 一寸虹离弦bàoshè,正中突袭天痕的第四只黑衣傀儡。那第四只傀儡只做佯攻,并未被cāo纵者倾注相当内劲,于是当场报废。 第六只傀儡显然低估了苏浩宇的一飞冲天,内力不断地被源源注入。此消彼长,第五只傀儡实力渐亏,以至于内劲混元球华而不实。张翱,张翔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真气绝链如dú蛇般盘缠上去,顷刻便让第五只傀儡分身数段,飘落风中。 一瞬间,形势完全逆转。不仅化解了突袭而出的第六只傀儡的攻势,而且在顷刻之间,亦解决了另外两只黑衣傀儡的不死之躯。劲风渐渐停止,大地方显芳华,天空一片蔚蓝。 苏浩宇qiāng头一旋,随着一阵bào轰之声,与第六只傀儡各退数丈。他以内劲将乌淳送至韩若雪处,横qiāng造势,只待下一次的对仗。 邢海东看得呆了,缓缓道:“不可思议的配合!梦天痕对局势的把控,苏浩宇心有灵犀的会意,韩若雪妙至毫巅的判断,毅然得到这力挽狂澜的机会。”而得到这力挽狂澜机会的前提,是事先对第六只傀儡的预言。“天痕,你是如何得知第六只傀儡的存在呢?”邢海东忽问道。 天痕看着最后的黑衣傀儡道:“百密一疏,你们看看这只傀儡的手掌吧。”当韩若雪、张氏兄弟和邢海东看到那木质的手掌中,竟有个圆形孔洞时不禁愕然。苏浩宇哼笑道:“原来如此,是那日在后山寺庙内,袭击乌郁诚时被若雪的一寸虹留下的吧。”众人这才恍悟,想起了那日后山寺庙墙壁崩塌处,曾伸出的一只黑手,当场被韩若雪的一寸虹shè穿。当时鬼谷众人穿墙而出,却又怎能追踪得上这气息全无的木质傀儡呢。 邢海东叹服道:“鬼谷弟子果然不凡,个个非池中之物。”却见古木拐角处林霏儿、袁天浩和李俊达也赶了过来。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亦叹服天痕的心思缜密。林霏儿对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若的青年顿生佩服,喃喃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双眸中,带有秋水般的目光向着天痕投望过去,那一刻,竟无法转移自己的视野。 剩下的傀儡,只有一只了,而且鬼谷众弟子均已到齐,看来是该一决雌雄了。所有人宝刃霍霍,豪气干云。韩若雪道:“如非必要,你等不要出手,小心提防傀儡cāo纵者乘虚而入。” 就目前而言,先让苏浩宇和韩若雪打头阵十分必要,因为谁也不知傀儡cāo纵者自己会什么时候杀将出来,他的目标始终是获得阎王帖的人,所以保护乌淳绝不能掉以轻心。然而鬼谷众人又哪能想到,当傀儡cāo纵者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一只傀儡上时,实力竟是那样的可怕。面对苏浩宇和韩若雪凌厉的攻势,黑衣傀儡如摧枯拉朽般将之化为无形,直迫得二人连连败退。 如果连黑衣傀儡都战胜不了,保护乌淳将成为空谈。林霏儿和袁天浩立即加入战斗,只是,败局依然如故。张翱、张翔忍耐不住亦加入战斗,败局,依然如故。李俊达大喊不妙:“只怕我们所有人合起来,也不会是它的对手。”这话一点不假,之前两两组合单独对付傀儡时,总体已是下风,这回傀儡精力合一,只怕败多胜少。 天痕心里也一直在询问着自己,该怎么办!只听见苏浩宇大喝一声:“破!”霸王qiāng头带着凌厉的旋转,星火缭绕般直刺黑衣傀儡,却哪知黑衣傀儡反手一接,反震回来。虽然黑衣傀儡接qiāng之臂已伤痕累累,但它是木偶,又怎知疼痛。傀儡步伐画地为牢,双拳再凝不世恶魔混元球,拔地而起推波助澜。 这次的内劲混元球较上次威大数倍,却不能躲闪,因为一旦躲闪,乌淳必将陷于危难之中,与死无异。李俊达和天痕亦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助攻。李俊达二刀流环形刀斩、袁天浩画天斩、林霏儿水墨剑气、苏浩宇一飞冲天、张氏兄弟十字斩和天痕点指破合力附着于韩若雪一寸虹上,如火山喷发、海啸席卷般浩浩dàngdàng向黑衣傀儡的混元球shè去。释放着无数火焰光芒,“轰!”鬼谷弟子合力的一击竟被混元球劈为两半,被劈分的合击在傀儡两侧呼啸而过,同时那毫无损伤的混元球又朝鬼谷众弟子闪电奔来,“轰,轰,轰~”一连串的bàozhà声后,鲜血,从每个人的口中吐了出来。 全部受伤,邢海东慌忙跑了过来,急道:“你们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这时,最后的黑衣傀儡一步一步向不远处的乌淳走了过去。乌淳神色木然,看了看一旁因他而受伤的鬼谷弟子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便朝着后山绝壁走去。 邢海东大喊:“乌淳,你要干什么?”黑衣傀儡也停了下来。乌淳昂首看天,泪水从眼角流下,缓缓道:“够了,一切都够了…”说罢,竟向着后山绝壁,向着那滚滚的云海,跳了下去…。“不~不要…!”邢海东嘶喊着,可是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力,无能为力。 袁天浩顿胸捶地,对他而言,只要不是世家家族的,都是低等人。然而今天,却在低等人前毫无办法,世家的威严、世家的荣誉、世家的高贵在这一刻竟被贱人践踏蹂躏,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那最后一只傀儡也在不知不觉中销声匿迹,因其目的已经达到。或许乌淳并不是以“它”希望的方式死亡,却也算杀人得逞了。 邢海东眼含泪花,望着绝壁下茫茫云海,喃喃不知所语。鬼谷众人负伤而起,在绝壁崖边,望着那茫茫层云,不由悲感万分,人,究竟何其渺小。 听得林霏儿“哇”的一声,众人回首望去,却见半空中飘落翻飞的,竟是第六张阎王帖,上面写着:“请鬼谷弟子之一于明日午时接受阎王的邀请,言出必行。” 二十二,天痕之死 夜幕悄悄降临,带着柳树枝头的轻风,一轮弯月于云中穿梭。星光洒满了整个银河,有人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不知道乌氏村血案中死去的人们,此刻是否在星空上遥望着我们。 这场对乌淳的保卫战最终以鬼谷弟子的完败而告终,更因此引来了凶手对鬼谷弟子的垂青。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鬼谷弟子个个负伤难寝,围坐于邢海东故居外的篝火旁。时下蛙声一片,似乎正诉说着不可挽回的一切。 天痕正把玩着那张古朴而又令人生寒的阎王帖,似乎对它的材质发生了兴趣。李俊达看了看士气低落的众人,苦叹道:“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乌淳没救到,反将我们自己陷入危境之中。”苏浩宇道:“乌郁诚的夫人曾说,他们想过离开乌氏村,却在离开的过程中被凶手以残忍的方式击杀。如今敌暗我明,兼并实力了得,我们没有办法离开此地了。”众人听后情绪一片低落。 邢海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故居,见鬼谷弟子围篝火而坐,亦参与其中。苏浩宇道:“乌淳的家人如何?”邢海东道:“刚从后山绝壁回来,现在家中哭成一团。”李俊达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只能节哀顺变了。”“唉,”邢海东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都是乌氏村自己的事,只是连累了各位大侠,不知明日有何应对之策。”林霏儿道:“能有什么应对之策,敌人实力强悍,我等均非对手,又不能离开此地,只能坐以待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 众人听闻,又是一阵悸动。这晚鬼谷弟子除天痕外均打坐练气,所谓临阵磨qiāng,不亮也光。因天痕气控修炼方法与武控不同,武控更注重修炼身体本身的强健,而气控更注重大气原理的运用,所以对于大气奥秘的探索更有利于天痕实力的增长。但,这并不是说,像天痕现在这样呼呼睡着大觉就能提高实力。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天痕真的睡着了。他自二十一世纪的深圳来到这里,直到目前仍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所以他对着死亡没有本能的恐惧,有时在梦中竟认为自己的死亡,也许是回归现世的唯一途径,但梦境终归梦境。 第二日,阳光明媚,暖风徐徐。天痕懒懒地伸了个腰,却发现周围除林霏儿外空无一人。林霏儿望着篝火旁刚睡醒的天痕,诧道:“这种时候你也能酣睡自若,难道对今日之事全不放在心上?莫非有化解之法?”天痕道:“只是有些疲累,好好地睡了一觉,哪有什么化解之法。”林霏儿不信道:“我知你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识破黑衣人是傀儡的玄机,并道破第六只悬丝傀儡的存在,由此可知你事事先知先觉。”天痕有些尴尬道:“凑巧罢了,若真能先知先觉,又岂有乌淳悲剧的上演,现在只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林霏儿杏目黯淡,只是低头不语。以天痕之前的表现与目前天痕的“从容”,她本以为天痕已有对策,却哪知天痕只是不惧生死,一时情绪低落之极。 天痕见本喜趣的她,此刻竟在一旁黯然神伤,不忍问道:“也无须太过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霏儿眼中闪有泪花道:“当初不该顽皮不听母亲的话,独自离家跑去鬼谷派学艺,如今可能连母亲和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竟越说越伤心。天痕见此情景,忽然腾升起一种护花的冲动,一时又未能把控好这股冲动,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我就算死,也要保你周全。”林霏儿闻言一怔,杏目圆睁道:“真的?”天痕这时才清醒过来,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了,无奈道:“是真的。”这回,该换天痕黯然神伤了。 随着午时的逼近,鬼谷众弟子相继现身。苏浩宇笑道:“这一觉睡得可好。”天痕耸肩道:“马马虎虎,倒是你们都去那了?”李俊达叹道:“没你命好,睡不着便只能去各个凶案事发地看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对我们有利的情报。”天痕见众人唉声叹气便知结果如何了。 阳光迎来了最辉煌的时刻,众人知道一场恶战又将开始。张翱道:“希望我们昨晚的飞鸽传书能尽快赶到师傅的手中,否则今日真要大难临头了。”李俊达看了看天上游云,缓缓道:“远水难救近火,万事全靠自己。”天痕这才知道,他们昨晚的确并未像自己这般游手好闲。 邢海东的故居开始yīn风阵阵,不祥的预兆开始变为现实。众人背靠成圈,审视着各个不同方向上即将出现的危机。是偷袭,还是傀儡术呢。一群伤势未愈者,正默默地等待着来自敌人的突袭。 敌人是绅士的,因为敌人在杀人之前就已经告知具体时间和杀人数目;敌人是深度的,因为敌人并未告知所杀具体是何人;敌人也是和谐的,因为仅剩的那只黑衣傀儡,正慢慢地从疏木中走出,出现在众人面前。看来,它并不打算偷袭。 气氛开始紧张,鬼谷弟子们有了先前一战,自对这只冷漠的傀儡有着惧怕之心。只是避无可避,是人都会面临困境,只有勇者才能从困境中走出。 林霏儿明眸中闪着泪花,她知黑衣傀儡今日必杀一人,即使是全盛状态下的众人都难挡它的一击,何况现在个个有伤在身。 黑衣傀儡不再沉默,它与鬼谷弟子并无太深仇恨,给他们下阎王帖的原因,只是为了扫除阻挡在复仇道路上的基石而已。所以傀儡并无戏谑和慢慢折磨鬼谷弟子的兴趣,一上来便亮杀招。 鬼谷众人不再陌生傀儡的内劲混元球,与上次一举击败众人的相比,这次的内劲混元球威力有增无减。上次受限于保护乌淳,难以闪身躲避,这次要对付的本身就是身负天才之名的鬼谷弟子们,自然不会和上次一样以蛮力相抵,纷纷向混元球两侧躲去。只是傀儡的身形更加迅猛,趁着混元球先发之际,一个猛虎扑食般直窜天痕闪避的上方,竟比天痕更早一步到达天痕想要到达的闪避点,以一招“流星赶月”双脚紧闭盘旋而下,不可抵挡的开凿之势直向天痕劲钻下来。 天痕大吃一惊,在鬼谷弟子中,数他入门最晚,是故实力最弱。这一点,傀儡怕是早已知悉透彻,一开招便有心直取天痕xìng命。天痕早知实力悬殊,提前引气入体,增加身体韧xìng。昨夜大家都在打坐练气之时,天痕睡至梦境之前,也曾想到二十一世纪的体育运动员为夺金牌,不惜违规偷吃兴奋剂以达体能极限。 兴奋剂的种类繁多,而且功能各异,然体育运动员所用的,主要作用于心血管和呼吸系统,以达到增加心律、血压和肌ròu血流量,扩张呼吸道、增加肺通气量等各种目的,将人体体能提至极限。 “天痕…!”“天痕…!”“天痕…!”众人不由惊呼起来:“小心…!” 当下凶险万分,鬼谷其它弟子正在闪避混元球的bào破之中,虽有心而无力救助。再无多余时间,天痕cāo控体内气体流速,以气带血,顿时自己的心律、血流量、呼吸道和肺活量等器官急速运转起来,相当于吃了一帖高效兴奋剂。傀儡的“流星赶月”带着如刀锋芒至天痕面门时,却发现脚下的天痕无故消失,一脚踏空,以致地面三丈裂痕。 众人不知所措,刚才的一幕,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快的速度!”韩若雪翘首望天,不可思议地喃喃道:“竟达到了人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梦天痕,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在上面!”林霏儿失声道。果见天痕半蹬十丈高空,点指破因身体的兴奋开始威力倍增,在地球重力的拖拽下,如二十匹、四十匹、八十匹以至成百上千匹脱缰野马奔腾而来,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傀儡知道错了,双臂搁挡内劲喷发,以它的实力硬接这招不难。然而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势不可挡的高速大气在距傀儡五丈之遥时,高速大气中间忽发二级bào破,致使百千匹野马一分为二地直冲劈向傀儡上身和下身。傀儡本yù以双臂搁挡天痕的一击,早把内劲凝于双臂之上,却哪知天痕发出的攻击半途居然能够一分为二,实在见所未见。 傀儡轻松抵御掉上半身的攻击,然而下半身的攻击更具威力,又来不及运气防御,右腿向后一迈,左腿顷刻被zhà成木屑。失去平衡傀儡瞬间倒地,韩若雪顾不上惊叹,怎能放过如此天大良机,一寸虹满弓催发,却见傀儡一个后翻倒立,以手为脚,用仅剩的一条腿击散了凌厉无比的一寸虹激shè。若不是被设计偷袭,即使只剩一条腿,它又惧怕何人。 反观天痕,因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又是第一次使出这招,紧张之下,致使全无控制地加速血液循环,导致血液流速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若非早已引气入体使得身体韧xìng达到最佳,这刻只怕早已血管破裂而死。人工加速血液循环带来的反噬,便是虚脱,如同吃了兴奋剂之后的虚脱。只是这次虚脱,几乎让他就此脱力撒手归西,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便在顷刻之间设计了这场一分为二的袭击,但最终,仅是毁掉傀儡一腿。 天痕如断线风筝般,直线坠落。林霏儿离他最近,便飞驰过去接了下来。望着奄奄一息的天痕,林霏儿觉得,就算只是一个三岁孩童,也能将之轻易捏死。虚弱,已经让天痕连睁眼的气力都丧失了。一损俱损,好一招两败俱伤的招式。 苏浩宇望着气若游丝的天痕,惊叹这招的恐怖,如果中招的是zhēn rén,那敌人早因断腿的剧痛丧失战斗力了,只是,这招的反噬同它的威力一样恐怖。 袁天浩在一旁隐隐含恨,竟想起了他与天痕的十年之约。 敌人依旧是强大的,而鬼谷这边已经倒下一个。傀儡再次凝聚内劲混元球踏风而来,这次的目标是林霏儿。苏浩宇带着疲惫的身躯,早已一飞冲天。韩若雪狂风骤雨般箭shè如林。其他人也刻不容缓,破尘飞斩不绝于耳。双方的攻击能量在半空相遇,zhà出万丈烟火,震耳yù聋。此时傀儡忽然放弃蛮力对阵,凭借诡异的步伐,绕过众人直取林霏儿右侧。林霏儿早已远离天痕,画魂重剑灵墨舞动,却早因伤痛疲劳,变得举步维艰。一个闪失,便被傀儡单脚击中,林霏儿疾步后撤,见伤口似是圆形针孔所伤,一时只觉万虫钻心,痛苦异常。 傀儡击中林霏儿后,竟慢慢后退十步,暂停攻击。众人均觉怪异,耳中传来林霏儿撕心之痛。韩若雪大惊:“霏儿,你怎么了,那一击不该伤你致此啊!”林霏儿几近绝望地呻喘着:“我…心如…万虫…撕咬,咬…。”豆大的汗珠,如疾雨般落下,林霏儿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即使是一个如针孔般大小的伤口,竟流出了刀伤般的血涌。 众人看得心惊胆颤,韩若雪眼角一湿,竟乱了心神。急忙飞驰过去,抱在怀中,点穴亦不能阻止血流如柱,只能以手紧握伤口。韩若雪与林霏儿的感情比得上亲生姐妹,这刻林霏儿倒在眼前,却无法救助,一时泪如泉涌。 袁天浩见韩若雪泪如雨下,竟呆了一呆。以他对韩若雪的了解,韩若雪有着比男人更坚强的内心,他从未见过她流过一丝眼泪,即使是被追日家长逐至鬼谷派的时候,那种被人摒弃,流离失所的日子也未曾让她自怨自艾过。 苏浩宇见此情景,再也按捺不住,竟举qiāng遥对邢海东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便是傀儡的cāo纵者,真正的杀人凶手吧!”邢海东惊道:“我,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是真正的凶手啊,你到底怎么了。”李俊达这时也不顾疑惑万分的鬼谷其他人,挺身而出,义愤填膺道:“邢海东,你何须再装,真正的邢海东邢铺头,早已被人杀死,你究竟是谁?”邢海东吃惊地看着苏浩宇和李俊达,缓缓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苏浩宇哼道:“不明白,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邢海东道:“有何根据?”苏浩宇道:“有何根据?那我就说个明白。你曾说过乌氏村对你而言,是再生父母,为何命案发生了这么多天,都不向官府申请人手支援?”邢海东道:“并非不向官府申请支援,只是那天煞的官府不愿管理这等凶险之事。”苏浩宇道:“那我再问你,昨日你在大榕树下召开村民大会,为何处处渲染被害之人的死状,难道你看不出每当你说出一个惨案,村民们便惊恐一分吗,以你的办案经验,该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安抚人心吧!”邢海东道:“惭愧,这我真的未曾注意到,但仅凭这些,就妄断我是杀人凶手吗?岂非太过儿戏!” 苏浩宇道:“当然不能仅凭这些,还记得前天晚上睡觉前,林霏儿问你有没有更多的被褥吗?”邢海东道:“当然记得,我叫你们自己找找,时间太久,我也忘了有没有更多的被褥。”苏浩宇道:“邢铺头多年办案在外,忘了自己家中有多少被褥本不奇怪,但你忘了,邢捕头自小便是个孤儿,他家中总共只有一床被褥,难道这也能忘记?”邢海东听后一怔,缓缓道:“所以你们才对我起疑。”“不错,”苏浩宇接着道:“昨天晚上我和俊达各自散去,为的只是寻找罪证。” 邢海东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发现真正的邢海东已经死了,为何要等到现在才揭穿我。”李俊达道:“虽然我们对你产生怀疑,但并未发现真正的邢海东已经死了。”邢海东怒道:“你诓我!”李俊达道:“所以到现在才能断定,你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冒牌的邢铺头。” 良久,邢海东狰狞长笑道:“想不到,竟着了几个小辈的道,你们之所以拖延时间到现在才揭发我,是在等这个吗!”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信条晃了晃。张翱失声道:“是我们的飞鸽传书,糟了,师傅他们是等不到了。”苏浩宇道:“别灰心,既然早有怀疑,我自然会做两手准备,在你之后,我在另一个地方又重放了一只信鸽。”接着,苏浩宇又向这个假邢海东疾道:“不想与鬼谷派结下血海深仇的话,就赶紧解除霏儿身上的痛苦,我若没猜错的话,后山寺庙内乌郁诚亦是葬身于斯。”邢海东道:“好眼力,他们中的是我的血蛊,当时我之所以要现身,就是为了给被你们救下的乌郁诚种蛊。这血蛊通有灵xìng,除非我的召唤,否则谁也别想让它出来。” 韩若雪恳求道:“那你赶紧将它召唤出来,只要能救霏儿,你便于我们鬼谷派再无恩怨。”邢海东杀气大增,冷笑道:“我已经杀了不少乌氏村民,若柯云天知道此事,又岂能饶我。幸亏你们只是现在才知道我是杀人凶手,换句话说,你给鬼谷子发去的飞鸽传书也只是求助信,并未写明凶手是何人。如今我只能杀人灭口了。”“什么,”众人惊呼道:“你要杀死我们所有人?”邢海东假装不忍道:“只能如此了,节哀顺变吧!”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长笑自后方传来,竟是天痕挣扎着站了起来,艰难地迈着步伐向邢海东走去。苏浩宇和李俊达喊道:“天痕,你…”天痕摆手道:“我曾答应霏儿,就算死,也要保她周全,又岂能食言呢!”韩若雪望着地上几yù昏死的林霏儿,痛声喊道:“天痕,你办得到吗?” 天痕继续迈着沉重步伐来到邢海东十步之遥,邢海东嘲笑道:“你要怎么做呢?”天痕道:“复仇的话,杀死仇人便可,为何要下阎王帖,为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要杀我们?”邢海东道:“下阎王帖自然是要人在临死之前,受尽恐惧的煎熬,而你们完全是自找,阻碍我复仇计划的人,都要尝尝死亡的滋味。”天痕道:“你这条规矩,现在不会不成立了吧。”邢海东冷笑道:“怎么,即使成立,那丫头也要死去,难不成,你要代她死?”天痕微微一笑,这些日子他经常做着同一个梦,在梦中,死亡就是让他回到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契机,若不试试又如何甘心,于是一字一句道:“不错,我代她死。” 苏浩宇惊呼道:“天痕,不要鲁莽!“李俊达也急了:”天痕,即使你代霏儿死,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众人皆点头称是。韩若雪心中茫然,喃喃道:“你竟,愿意替霏儿死,是吗…。” 邢海东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他们说得不错,我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但如果你真愿代她死,我可以照规矩先将她救活,然后再将你们全部杀死。”天痕眉头一皱,心中大凛。邢海东道:“怎么,不愿替她死了?”天痕看着邢海东那嗜杀的双眸,黯道:“至少,在霏儿之前死,也算完成了我对她的承诺。”邢海东盯了天痕片刻,道:“好,也算是条汉子,你若真代她死,我便先救活那丫头,然后再将你们全部击杀。” 苏浩宇见状不妙,喊道:“大丈夫言而有信,你若放过我等,鬼谷派绝对既往不咎。”邢海东叹道:“我不是不信你们,只是我的真容会牵涉到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我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他身陷险境。” 云彩遮着傲日,天空蔚蓝如海,清风徐来,花枝叶颤。天痕深呼一口气,点指破冉冉升起。苏浩宇和李俊达再也顾及不了近在咫尺的邢海东,疾冲过去yù将天痕快速拿住,天痕怎会不知他们意图,虽然感激,却更想验证一下死亡究竟是不是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契机。 点指破在脚底zhà开,天痕被bào破之力抛向半空,谁,能救得了一心求死之人。 苏浩宇与李俊达不由痛心疾呼,然而,从半空掉下来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没有半点脉搏,没有半点呼吸。邢海东亦完全感受不到天痕任何的生命特征,大喊一声:“好,是条汉子。”说完便向一旁面临崩溃边缘的林霏儿走去。 韩若雪痴痴地望着天痕,脑中一片空白,任由邢海东将她怀中的林霏儿救起。 林霏儿呼吸渐壮,刚才虽然几近崩溃,然而所发生的一切,她也听在耳中。挣扎着站起来,由韩若雪扶着,慢慢地向天痕走了过去,张氏兄弟、袁天浩亦走了过去。袁天浩望着落魄的韩若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地想着:“他终究还是死了。” 乌氏村外五十里,在乌氏村与东苍山必经之路上,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那匹快马上坐着一位健硕之人,年纪约四十五六上下,脸宽鼻高,坚毅而俊朗。那健硕之人手持一张信件,不由叹息道:“阿义,你也太不小心了,若这张飞鸽传书真的到达柯云天之手,你便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马奔走处,尘土飞扬。两旁古木萧萧,如长江滚滚,树浪如潮。 二十三,真相 邢海东望着这群鬼谷弟子,摇了摇头道:“可惜了,全是些天纵之才,但我也不能不痛下杀手。”鬼谷众人同仇敌忾,起身相迎,定要化悲痛为力量。 却在这时,一个苍凉的声音从古木拐角处传来:“乌义,是你吗?”邢海东转头看去,不敢相信的眼光惊叫道:“乌,乌淳,你怎么,还,活着。”古木拐角处站着一人,正是昨日跳下后山绝壁的乌淳。乌淳缓缓地向被唤作乌义的假邢海东走去,在他身后,更是跟出了乌氏村的全体村民。 邢海东强压震惊,两眼直透寒光道:“为什么,还活着!”只要是乌氏村人便知道,后山绝壁的悬崖是深不可测的,有人曾用绳藤吊石以探其深,结果三天三夜不见其底,是时绳藤已全部耗尽,实为无底悬崖。 乌淳及乌氏全体村民来到“邢海东”跟前,乌淳平静地问道:“你,是乌义吗?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自责之中。”“哈哈哈!自责,你也会自责,我问你,凭什么你还活着!”乌淳看了看一旁的苏浩宇,缓缓道:“是他们救了我,他们提前在绝壁云海下设了网,并告诉了我具体位置。”乌义朝着苏浩宇叹道:“前天晚上问过被褥的事情之后,你们便跟踪了我?”苏浩宇悲愤道:“不错,既然怀疑,又见你行踪诡异,我与霏儿一路跟踪你,竟到了后山绝壁,只是没发现你竟在丛林中藏下第六只傀儡。”乌义道:“第六只傀儡被控制在离我十丈之外,加上雨夜天黑,你们自然没有发现。”苏浩宇道:“待你走后,我与霏儿以防万一,便在绝壁云海下设置绳网,好在关键时刻逃得一命。第二日,趁人不注意时告知乌淳。”乌义点头道:“我本就想将他抛下绝壁,因为我没有折磨他至死的兴趣。” 乌淳道:“你果然是乌义,苏大侠昨夜来看我,并向我说出心中疑惑时,我便隐隐猜测,也许是你回来了。今日临近午时,想到鬼谷诸位大侠们有难,我再也按捺不住,用预备的绳索搭路爬上绝壁,回到村里召集村民,不能再让无辜者送命了。”乌义哼笑一声道:“不让无辜者送命?当年我养父养母死得就不无辜吗,亏你还能说得冠冕堂皇!”说完撕下脸部易容面皮,然而露出的真容,又让鬼谷弟子们大吃一惊:“是索义,这次鬼谷弟子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师傅jiāo代的特级通缉犯:索隆和索义。师傅一再强调,遇上他们切不可力敌,因为他们任何一人都是鬼谷弟子们当下惹不起的。索隆,皇家三考实力;索义,进入皇家二考多年。” 这下鬼谷弟子们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人灭口了,因为他要是被抓,那么他即使是死也要保护的人--索隆,就会陷入险境。这些谜团已经全部解开,只是他与乌氏村又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呢,为何要以如此残忍的方式进行复仇呢。 天际风起云涌,乌淳看着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颤抖道:“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乌氏村一向与人无争,要说特大事件,那只有三十六年前的一场大火了,那时我们才十二岁,我们还是朋友。”“朋友?哼,亏你还说得出口,当年乌轩纵火烧了我家,养父为救我和养母当场烧死,当天养母挖好双人墓穴,竟自尽殉情而去,只留下孤零零的我一人。“乌义顿了顿,继续道:”自我懂事以来,便四处流浪,终于在九岁那年被养父养母收留,他们待我和亲生的一样,却被你们如猪狗一般的对待。村里每人见到都冷言冷语,还纵容自己儿子以石块等硬物投掷,本就破旧不堪的茅草房被打得七零八落,养母的头也被砸的血流如柱,一群畜生,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要人所有欺负我们的人付出代价,却不料在我十二岁那年家破人亡,复仇便成了我唯一要做的事。” 乌淳感伤道:“那个时候,我记得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但除你之外,我还有很多其他朋友。我曾告诉他们不要伤害你,可大家都是小孩,又有谁能真正听得进去呢。乌轩玩火无意间烧了你家茅草房是谁都始料不及的,后来官府追查肇事者,村里人都指证你是凶手…”“哼,指证我是凶手,“乌义情难自禁地打断道:”天下间谁会害自己的父母,一群落井下石的畜生,这样的畜生难道不该死吗,你身为我的朋友,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陷害而不理,同样该死。” 乌淳想起当年种种,不禁泪流满面:“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自责当中,有时想,如果当年就算得罪父母、其他朋友和所有人也要为你平反该多好啊,只是当时我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一个平凡的孩子,我做不到这些。” 乌义微微一怔,他没想到乌淳会说出这些话,接着道:“当年我被村里人诬告烧死自己父母,官府四处追缉,我终日隐藏于山林间茹毛饮血,有时连续几天找不到一点食物,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来,因为我还有大仇未报,凭着这股信念,我活了下来,并用早已千疮百孔的双手造了一条木舟。我要出海,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活下来,乌氏村的仇,我一定会回来报的。“ 众人听到这里,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也只有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才能做出这种最为极端的复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乌淳终于哽咽着哭出声来,缓缓道:“你若杀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将村长扔于枯井dú蛇之中不闻不问,是报复他对村民敌对你们一家的不闻不问;将乌德施以石刑,是报乌德以石头砸破你养母头颅的仇,当时用石头进行攻击的还有乌郁诚,杀他是因为你养母当时血流如柱,所以也要让他精血流尽而亡;将乌轩烧死,是因为他烧死了你养父乌千紫,烧毁了你的家,是吗!“ 乌义恶狠狠道:“你倒清楚得很,不愧曾是我的朋友。“乌义所有的举动均被说破后,竟有一种挫败之感,再也没有玩弄生命的兴趣,有的,只是赤luǒluǒ的复仇,他继续道:“我要杀光你们,你们谁也别想活,全都得死…” 这时,乌氏村中乌廷大爷走了出来,廷大爷今年八十有二,他长长地叹了一声:“造孽呀,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乌氏村竟有如此横祸。你们可知村里人为什么对千紫夫fù如此痛恨吗,本来这些事情村长叫我们不要说给下辈,然而事情已经发生,藏着无益了。“乌廷大爷缓了缓气,乌义和鬼谷弟子都好奇地看着他。 乌廷大爷道:”乌义还没来到乌氏村的时候,千紫夫fù有一个儿子叫乌坦之,十八岁,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那段时间正闹洪灾,他去水库下游捕鱼,由于水流过急,难以打捞,便跑去水库将闸门关闭,哪知水库闸门刚关闭不久,水库大坝不能泄洪就决堤了,当时水库坝下有劳作的村民还嬉戏的孩童。那一次决堤,死了十一人。“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惊,体内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乌廷大爷继续道:“当时官府追缉乌坦之,却被千紫夫fù连夜送出乌氏村,从此销声匿迹。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于是,村民们的共怒便由乌坦之转移到乌千紫夫fù身上了。但村长说过,此事是属意外,不要太过为难千紫夫fù,又说也不可说给下辈人听,以免小小年纪便记仇在心。可村民们也非圣贤,嘴上虽没说,但行为上难免露出仇恨,常常冷言冷语,村长虽看在眼里,却也不能过多干预,毕竟他们才是受害者。潜移默化下,他们的下一代更是毫无缘由且不知真相地继承了仇恨,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才弄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廷大爷歇了歇,接着道:“千紫夫fù死于非命的事情发生后,大火究竟由谁所放,我们并未亲见,只是我们更愿意相信是乌义你所放而非乌轩,这才冤枉了你。当一切尘埃落定后,村长训斥了所有人,并要求严厉管教下一代。邢海东小鬼头来到我们村时,是五年之后的事情,村民们的仇恨也日益淡薄了,渐觉对你有愧,便把海东当成了你悉心照顾。如今所有种种,命理皆有定数,天意难测啊。“ “怎么会是这样,不会是这样的,你这老头,在编什么故事…“乌义连喊道:”若是这样,我岂非报仇都报得不痛快,不彻底!“乌廷大爷又是一声长叹,乌氏村民各个脸如死灰,低声暗叹。 乌义忽然双眼血红,狰狞至颠道:“休想骗我,你们都得死,说什么也没用,你们都得死,我就是为此而活的。”疾退至十丈之外,傀儡术重新启动,顿时风卷残云,天地齐暗,一场彻底的厮杀又将开始。 苏浩宇暴喝一声,挺qiāng上前,天痕的死已经让他愤怒了。李俊达立刻疏散村民,将天痕的尸体放到安全位置。林霏儿望着被远移的天痕,眼角一湿,心中感动万分。她本以为天痕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他当真以死守护自己,缓缓举起画魂重剑,遥指乌义道:“我定会为你报仇!”说罢便舞剑挥洒,一招魂断蓝桥,疾驰而去。 袁天浩、李俊达和张氏兄弟亦不遗余力,破空而去。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生死之战,鬼谷弟子虽然势单力薄,却也不能坐以待毙。韩若雪想起了往事,当年她被“赶出”追日家族修炼时,曾暗下决心,即使得不到家族中那令人羡慕的修炼资源,自己仍要成为世家后辈中第一高手。可如今,竟连个想保护的人也做不到,一时悲从中来。她似乎看见韩志轩正在嘲笑自己,追日家长韩向天亦对她冷笑,父亲的悲叹,母亲的哀怨,这一切如暴风骤雨般忽现脑海,呼吸,渐渐困难了。 只听林霏儿惊喊一声:“若雪,小心!”韩若雪定神望去,却见一个威力十足的内劲混元球如星石陨落般,带着燃烧的大气呼啸而来。乌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自然没有放过神情恍惚的韩若雪。韩若雪避无可避,也不想再避。混元球彻底击中韩若雪,没有丝毫的抗拒和防御,震撼的bào破之声在天际之间回dàng着。“若雪姐姐…”林霏儿哭喊着,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吗!所有人都呆在当场。乌义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们的主力,好像已经死了哦!” 邢海东故居处,yīn风不断地吹刮着,地上毫无生命特征的天痕,似进入断境虚空,漆黑一片。不见百年火凤凰,不见二十一世纪深圳的高楼大厦,更不见街上漂亮姑娘的超短迷你裙,不由心中大骂道:“我拷,什么契机,什么他妈的契机…。” “在无尽的虚空下,天地一片混沌,到底有什么,我看不清楚,我只能感觉到能量,源源不断的能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我将之化为利器,化为血ròu,接收所有外在能量,不放过一丝一毫。”韩若雪的内心在呐喊着,身上忽腾飞出一个由白光组成的绝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女子,罗裙沙曼,若隐若现地绕身翩翩起舞。 “居然,居然以我的混元球为引,突破了…!“乌义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韩若雪居然突破进入皇家二考实力了。皇家二考实力与皇家一考实力究竟有多大的悬殊,看看鬼谷弟子与乌义间的抵死拼斗就知道了,而那时,韩若雪还是半只脚已踏入皇家二考实力的人。 所有人又呆了。 风,在这一刻忽然停滞,大地变得落针可闻,如亘古未曾开辟天地般的寂静。韩若雪微微一蹬,徐徐飘至半空,那萦绕身旁的白光绝色女子忽然变为一支利箭,搭于勾月弓上。韩若雪柳眉微皱,双眼含光bàoshè道:“月神之箭!“ 大地一片呼啸,带着绚烂拖影,极静与极动的忽然转变,月神之箭如长虹贯日,星球撞击般,散发着纯白无暇的月神之光,向着乌义一箭贯穿而去。乌义心中大骇,赶忙驾驭傀儡以气搁挡,顷刻间,傀儡被击得粉碎。 众人心中皆震撼不已,继而燃起了生命的渴望。乌义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哈哈笑道:“看来,不得不对你们认真了!“乌义,进入皇家二考已经多年,更具备丰富的战斗经验,面对的,只是一群初出茅庐的鬼谷弟子罢了。 二十四,光之折shè 乌氏村外三里,四十五、六上下的健硕中年,骑着快马,向乌氏村风驰电掣而去,手中拿的,竟是那张本该飞往东苍山的信鸽书函。 乌义不再怠慢,这次,他想趁韩若雪刚突破皇家二考还未固本培元之时将她解决。双手凝指成刀,一个玄天劈斩避过鬼谷其他弟子,疾向韩若雪击去。韩若雪本就伤势未愈,刚才又强行接受混元球的一击,以此为引突破至二考实力原就命悬一线,这下又如何能接得住原原本本无经傀儡实力打折的二考全力一击,使出全身气力向一侧险险避开。被刀罡震伤,体内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鬼谷众弟子大吃一惊,急忙回援。乌义冷笑道:“你们还能坚持得了多久!”众人有个期盼,就是盼望师傅柯云天能够尽快赶到,将这犹如恶魔的杀人犯毙于掌下,以解救自己逃出生天。 乌氏村外,一个四十五、六的健硕中年翻身下马,望着空无一人的乌氏村庄,不由嘀咕道:“阿义,你在哪儿!” 风萧萧兮易水寒!啊的一声,本已毫无生命特征的天痕忽然翻身坐起,仰天长啸。林霏儿不由地惊慌叫道:“诈尸啦!”所有人皆怔在当场。 舒出这口气,天痕顿觉畅快无比,摇头晃脑做健身cāo。清醒之后,感觉之前所有的消耗完全得到恢复,即使是受的伤,也全然没有大碍了。不由地赞叹了一下,师傅出门前送给他的假死草,还真是神奇。 苏浩宇见天痕潇洒而来,问道:“怎么办到的?”“额,吃了师傅送我的假死草!”天痕坦然回道,听者一片哗然。李俊达默默道:“师叔怎会送你这种东西,岂不是作弊吗。”天痕充耳不闻,林霏儿惊疑地用一只小巧的手指戳了戳天痕,才破涕为笑道:“原来你真活着。”受伤的韩若雪也舒心一笑,一时冰雪俱融,她急促的呼吸在片刻间的休息后,亦慢慢得到缓解。 虽然天痕死而复生,然而危机依然重重。天痕疑惑地看了看不远处的乌淳和乌氏村民,却也知道,当下没有时间管这些了。乌义冷笑道:“原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仍是个卑鄙小人。”天痕哼笑道:“我也从未说过我是君子。”众人听后皆是一怔,在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地位、荣誉和声望拼命着,像天痕这种满不在乎的尚算首例。 自从天痕死而复生,人也开朗了不少。他知道死亡并不能让他回到未来,能做的,只能是融入这个时代。天痕突然拍脑叫道:“呀,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苏浩宇好气问道:“如今身临险境,还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天痕道:“浩宇,把你的鱼叉借我用下。”苏浩宇一蒙:“什么鱼叉。”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霸王qiāng,道:“不会吧,这可是霸王qiāng,不是鱼叉啊。”天痕笑道:“那就把你的霸王鱼叉借我用下。”苏浩宇无奈,虽然这个时代人人都视兵器为自己的第二生命,不肯轻易离手,然而凭他对天痕的了解,此中必有深意,便毫不犹豫地将霸王qiāng递给了天痕。林霏儿不解道:“你又没练过qiāng,要qiāng干嘛?”天痕道:“我虽未练过qiāng,但我叉过鱼。”“这哪儿跟哪儿啊…。”林霏儿本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却被韩若雪拉住,摇头道:“霏儿,不必多说。”天痕向韩若雪点了点头,道:“你们都退后,此人将由我独自对付。”听者皆是一怔,李俊达忙道:“天痕,我说你是不是…。”“明白。”韩若雪忽然打断李俊达的话,带头退了出去。主力都退出了,喽留下也没用,其他人也跟着退至外围。苏浩宇不失时机地道:“看好你哟!”只有袁天浩眼含恶光:“哼,低等人种,自取其辱,死了最好。” 乌义冷笑道:“居然被人小看了,既然你这么狂妄,便先拿你祭刀,你若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我便答应最晚杀你。”天痕微微一笑,道:“这位客气了,同样,如果你也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我便可以放过你。”“你,好狂的口气,真希望你的实力和你的口气一样狂妄。”乌义似乎被激得有些愤怒了,这正是天痕所想要的。天痕挥qiāng问天道:“那么,先试试我这渔人的一击吧。” 乌义双手一抖,从背部抖出一把三截大关刀,回旋一接,其长度丝毫不亚于天痕手中的霸王qiāng。天痕看了看那把森寒的大关刀道:“正合我意。”苏浩宇等人皆捏汗在手,这把大关刀,才是乌义真正的实力吧。 天痕此时已将体内气血流速加快,与之前不同的是,天痕将气血流速分为两个等级,第一级属于安全能够承受的等级,即加快气血流速后,其反噬能够完全承受,第二级属于拼命式一击,就如同天痕之前使出的那一击,其反噬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这两级就好比万米长跑和马拉松长跑一样,万米长跑者虽然也会体力衰竭,可远不及马拉松长跑那样曾跑死过人。 乌义大刀拖地,立如危崖。天痕哈哈一笑:“那就先让我来攻击吧。”高手过招,大都静观其变,以做高山流水,无懈可击。需知世间招式均有破绽,只有以不动应万变,方能不漏丝毫破绽,立于不败之地。天痕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不由地让乌义对他产生了蔑视心理,也让鬼谷其他人汗流浃背。 吃过“第一级兴奋剂“的天痕带着惊人的速度疾向乌义刺去,没有任何花俏,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刺。乌义嘲笑道:“果然是第一次用qiāng,竟不懂任何招术,想以速度取胜吗,可是抱歉,就算你有之前的那种速度,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我就是平砍也能杀你。”于是提前拔刀,迎着天痕直斩过去。 二人的斩刺均没有任何花俏,只是平凡的一击,甚至连兵器抵触的声音也没有。乌义脑袋爬满了豆大的汗水,不可置信地道:“为什么,我明明刺中了,为什么反而被…为什么…。”满脸写满了难以接受的神色。一旁观战的众人不知发生何事,尽是疑惑。天痕道:“你太大意了,如果你以气探测而非用眼观察,定不会受此一击。”乌义呻吟道:“这又有何不同,难道亲眼看到的还不真切。”天痕道:“不错,是你的眼睛欺骗了你。” 一阵yīn风吹来,吹散了虚幻,吹开了真相。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了现实,天痕手中的那把霸王qiāng直接穿透了乌义的胸膛,鲜血在肆无忌惮的流淌。而乌义的大关刀柄却放在了天痕的肩上,天痕单肩扛着大关刀,毫发无伤。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天痕的每一出现,似乎都能给人莫大的触动。袁天浩紧紧地咬住牙关,林霏儿、韩若雪等人即喜又迷惑不解。李俊达则哼笑道:“不愧是天痕!” 乌义撑大瞳孔,死盯着天痕道:“为什么?”天痕道:“你用鱼叉叉过鱼吗?”乌义道:“那又如何?”天痕道:“叉过鱼便知,人看到水里游鱼的位置会比它实际的位置要偏上些,所以用鱼叉叉鱼时,要对准鱼的下方一些。”乌义再也站不稳脚,单膝跪下,难解道:“这与叉鱼有何关联?”“大有关联,”天痕接着道:“你只知现象,却不知原理。”乌义道:“原理,什么原理。”天痕笑道:“光之折shè原理。”众人听闻,均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 光之折shè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许听都没听说过,而对于天痕来说,却是九年义务教育中,初中物理必学课程。水中游鱼的光线经过水面时,传导介质由水变成了空气,因其密度不同产生了折shè,光线进入人眼后,人逆光直线看去,鱼就会在它实际位置的上方。 天痕如此解释,众人仍不知真相,想必对他们而言,光之折shè确实太难理解,于是接着道:“你知道,我有改变大气密度的能力,所以便仿真了一次叉鱼事件。我极大地加大了自身周围空气的密度,与水的密度相若,当你用眼睛瞄准我的心脏时,光发生了折shè,你瞄准的,从一开始就是我肩膀的上方,所以我说,是你的眼睛欺骗了你。”这样解释,众人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天痕继续道:“我一开始便叫众人退后,说要独自对付你,只是为了让你觉得我过于狂妄,以使你对我产生蔑视甚至轻敌。结果,你的确太轻敌了,若是眼与内劲探测并用,我又如何伤得了你!” 苏浩宇苦笑不得道:“天痕,你倒真用我的霸王qiāng去叉鱼了。”乌义此时举步维艰,他自己慢慢地将霸王qiāng拔了出来,痛声道:“哈哈哈,也罢,也罢,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远远的乌淳扑了过来,急切道:“阿义,你怎么样,你不会有事的,一点要坚持住,我给你叫大夫…。”乌义看了看乌淳道:“你…还当我…是…朋友?”乌淳哭喊道:“你一直是我的朋友,我们一直是朋友,阿义,你坚持住,我去给你叫大夫。”说罢便要离开,却被乌义用颤抖的手拉住,颤道:“没…没用了,即使…即使是…华佗在…在世也没用了,这…这是我应…应得的…下场。”“不,”乌淳道:“我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好么,一笔勾销,从此谁也不欠谁的。”乌义笑了:“谢…谢…!”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无力地躺在地上。 风云席卷,大雁南飞。一个四十五、六的健硕中年出现在古木拐角处,他以诧异和惊悚的眼神看着这边,看着躺在地上的乌义,艰难地慢慢靠近,口中试探着道:“阿义,是你吗阿义。”乌义与鬼谷弟子们皆是一震,此人不是拥有皇家三考实力的索隆又是何人。 乌义yù挣扎着坐起,却最终因为无力放弃了。当索隆不得不接受躺在地上的人就是索义时,一颗破碎的心,彻底的碎了。索隆落魄地跑到索义跟前,望着一qiāng贯穿的伤口,颤抖的双手抱起他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人前来报仇,我应该同你一起来的…。”乌义挣扎着最后一口气道:“放…放过…他们,仇…仇已经…报了,只是…若兰…,我帮…不了了…。”说罢,便气绝身亡。 “不,不…”索隆哽咽道:“你的仇报了,我的仇还没报,是谁杀了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索隆奋力地摇晃着不可能再有反应的身躯,哀声喊道:“你不能死,不要死…!当年若不是你以木舟载父亲和我出海,父亲和我万万不能活着离开星云帝国,你可是我索家的救命恩人啊!后来你我情同手足,一起习武打耍,你更是改名乌义为索义,与我结义为生死兄弟。今次也是由于我的原因,离开索里群岛,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阿义你等着,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苏浩宇慌忙向天痕打眼色乘机撤退,天痕哪能不会意,只是,这次真能安全离开吗。天痕不紧不慢悄悄地移动步伐,正向后方移动,忽听背后一声暴喝:“站住,你那支qiāng上淌着阿义的血,还想走吗?” 灾难,总是接踵而来,必须面对,只有勇者,才能拥有生存的权利。 二十五,分身有术 随着索隆忽然的一声暴喝,鬼谷众人知道避无可避,即将又是一场恶战,便齐集天痕处。苏浩宇道:“天痕,把qiāng还我吧!”天痕道:“等等,索隆要的是我的xìng命,你们速速离去。”苏浩宇道:“说什么呢,我们鬼谷弟子,一定要同生共死。”李俊达道:“浩宇说得没错,天痕,切不可再说这种混账话了。”天痕看着众人,个个身上带伤,气馁道:“索隆可是拥有皇家三考实力,你们若不走的话,哪里有什么同生,只有共死罢了。”“那就共死好了,”林霏儿气鼓鼓地道:“不能再欠你人情了。”众人连声附和,天痕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也许能拖他个一时半刻,等到师伯柯云天赶到就一切无虞了。 “很好,友谊深厚,同生共死,那么,我就成全你们。”索隆放下索义,慢慢地站了起来。这刻的索隆,由对同伴的悲痛化为了复仇戾气,缓缓道:“一个也别想走。”挥手间,一张信鸽书函飘在风中,飞到了鬼谷众人面前,苏浩宇见后全身一震,泄气道:“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那是我写给师傅的飞鸽传书。”众人亦是一片躁动。 “我说,”天痕开口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力搏一线生机,如何?”苏浩宇道:“你有何主意?”天痕低声比划道:“我以一叶飞花遮蔽他的视野,然后我们八人从八个不同方位同时逃出,至于谁会被追上,一切全凭天意,如何?”说完把霸王qiāng还给了苏浩宇。众人一听觉得有理,共战是为了珍惜同门的情谊,共退,是为了不让鬼谷弟子全军覆没。 天痕占着后山绝壁的方位,众人陆续四下散开,将索隆包围其中。乌淳带着乌义离开了多事之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这种情况,他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天痕一叶飞花发动,漫天的枝叶形成一个巨大的罩门,将索隆罩在其中。索隆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视若无睹。天痕大喝一声:“进攻!”众人听闻立刻树倒猢狲散般四下逃逸而去。 世间有东、西、南、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位,然而乌氏村的道路却没有如此之众,不久,鬼谷弟子便两两碰头了。林霏儿、韩若雪和袁天浩碰到了一起,话说袁天浩直接就是朝着韩若雪的方向逃逸的,在他心中,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心上人。李俊达和苏浩宇会晤了,张氏兄弟一向共同进退,是朝一个方向逃的。 张氏兄弟奔跑在回东苍山的路上,张翱道:“翔子,若是索隆追上来的话,由我抵挡,你无需管我!”张翔道:“哥说的什么话,我们向来共同进退的。”张翱道:“父母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若是出了意外,叫我如何向爹娘jiāo代。”张翔道:“既然如此,那索隆由我抵挡,你速去东苍山求援。”张氏兄弟相顾一视,二人同时哈哈大笑,张翱道:“你我兄弟同心,还是速回东苍山求援吧。” 在另一个方向上,林霏儿、韩若雪、袁天浩疾速飞奔在一望无尽的野菜花丛中。半晌,林霏儿边跑边喊道:“还好,索隆没追上我们。“这代表着有人被追上了吗,韩若雪心里正想着,忽然双腿一滞,停了下来。林霏儿和袁天浩皆吃了一惊,急道:”怎么了?“韩若雪双眼迷离道:”天痕,他跟本就没逃!“林霏儿大惊道:”什么?“袁天浩哼道:”主意是他出的,他又怎么可能不逃。“韩若雪道:”在天痕的一声‘进攻!’声后,我没有感觉到他逃逸的气流,其他人我都感觉到了,一开始,我以为只是错觉。“”天痕…“林霏儿喊道:”不行,我要回去救他。“”等等,“韩若雪喊道:”我跟你一块去。“”嗯!“林霏儿欢欣应道。韩若雪忽然感觉身后来了一道疾流,回身一旋,右手扫开袁天浩的一指,左手反点了他的麻穴,喝道:”你想干什么?“一时间,野菜花瓣被旋转的气流带上半空,飘然纷飞,不计其数。袁天浩道:”对不起,若雪,我本想点你麻穴,我不想让你前去送死。“韩若雪道:”哼,这可由不得你,霏儿,我们走!“ “骗子,天大的骗子,哪有连自己人都骗的道理。“李俊达跺脚道。苏浩宇道:”以天痕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视野对于皇家三考的人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但是,他仍然出了这么个主意,怪只怪当时自己全无斗志,一时不察啊!“李俊达道:”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逃开,亦不想连累我们,所以出这个主意,仅仅是为了欺骗我们,让我们迅速逃离而已!“苏浩宇哼道:”连自己人都骗的家伙,我们岂能放过,走,我们回去!“李俊达道:”正合我意!“ 邢海东故居处,一叶飞花早已停止。索隆望着一动不动的天痕,问道:“为何不逃?“天痕道:”逃得了吗!“索隆道:”可以试试。“天痕笑道:”乱跑,会迷路的。“索隆道:”你怕自己会撞上他们。“天痕道:”不怕,因为我正要逃跑。“说罢,便朝着后山绝壁疾驰而去。索隆冷笑道:”你以为他们都逃远了吗,你太低估自己的伙伴了。“亦施展疾风步伐,追了上去。 后山的道路并不崎岖,林木也稀疏平常。可是靠近后山绝壁的古树却枝繁叶茂,若是yīn湿天气,绝壁内的云气会上涨涌出,流动的云海覆盖整片茂密的森林,使其显得异常神秘和极其诡异。 这刻的后山无半丝微风,天痕一路奔跑,求生的yù望使得他脑筋飞转:“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在丛林中谋生,若是有人相助将索隆引开,让自己全身而退该多好啊…!”想到此处天痕大汗一把,怎能幻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呢,可若是自己能有像日本动漫中的分身术该多好啊。“分身术,分身术…。”天痕默默念了几遍,片刻之后便喜上眉梢,心中畅快淋漓:“便就让我,再搏上一搏。” 索隆猫捉老鼠,视天痕如瓮中之鳖。当他来到后山绝壁的古木拐角处时,却见天痕早在三百丈之外,暗自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几时被抛开得如此之远。先以气功探测前方三百丈外,竟觉毫无生命气息。三百丈之外,有人全力逸逃而毫无生命脉动,这种蹊跷不由得让索隆产生警惕。神回灵窍,以自身为轴心,探测方圆百丈之内,隐隐有心脉跳动之声,索隆哀叹一声:“如此看来,阿义确有可能丧命他手,竟有分身化影之术。”话毕,缓缓转头看向十丈外一颗百年古木处。 天痕苦笑一声,从古木上顺藤滑下,摇头道:“果然不行,不愧为皇家三考实力者,在下献丑了。”索隆道:“我一直不信,凭你如何能杀得了阿义,所以一路边追边放,以迫你使出足能伤害阿义的招术,这次我终于明白,他便是死于诡计之下。”天痕道:“索前辈言重了,在下一时侥幸而已。我也好奇,以前辈的实力,早就可以将我一举击杀,为何迟迟没有动手,原来是在试探我是否具备击杀乌义的能力。”索隆道:“我虽报仇心切,却也不乱杀无辜,如让你替人顶罪,岂非让仇者逍遥于世!”天痕道:“原来前辈并不乱杀无辜,这么说来我将同伴骗走,却是多此一举了。”索隆道:“也不尽然!”天痕道:“此话怎讲?”索隆道:“杀人兵器的主人我也不会饶他。”天痕道:“为什么?”索隆道:“传递兵器之人往往比杀人之人更可恶。”天痕道:“那你当时又为什么让他走?”索隆道:“他会回来的。”天痕吃惊道:“你又如何得知?”索隆道:“兵器,乃兵者的生命,他既然能借予你他的兵器,又岂会独自偷生,我之所以留你到现在,不过是以你为饵,引他前来罢了。”天痕一时头冒冷汗,以浩宇的精明,发现自己骗他的确是迟早的事。 天痕自拜师进鬼谷派始,便受苏浩宇的照顾,早就将他当做兄弟看待,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除秦语桐外最亲近之人,心底早已肝胆相照死生相托了。苏浩宇要是在这种时候被自己诱导回来,便与死无异了。天痕思量再三,势必要在浩宇回来之前有所了结,因为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划算。 邢海东故居处,林霏儿眨巴眨巴眼睛道:“浩宇、俊达,你们也回来了啦!”苏浩宇笑道:“你们不也来了么!”林霏儿道:“我以为只有若雪姐姐才感受到天痕没有释放逃逸的气流呢,原来你们也发觉了!”苏浩宇道:“原来是若雪发觉到天痕没有释放逃逸的气流,我们只是胡乱猜测罢了。”一旁李俊达chā话道:“你们看,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去了后山,而且这些清晰的痕迹,好像是被人刻意留下的。”韩若雪道:“无论这些痕迹是谁人留下,我们要去后山找天痕的目的却仍未改变。”“不错!”四人同声应道,并迈步向后山奔去。 天痕此刻脑海翻涌如流,不停分析着自己分身幻像被识破的原因。幻像和傀儡均属于无生命特征类型,而皇家三考实力者隔三百丈亦能够嗅出它的气道呼吸,足可见三考实力者的确无需眼力的辅助,全凭内劲探测即可。如果想以分身混淆视听,则必须让所有分身包括本体均有气道呼吸或全部毫无生命特征才行。可是究竟如何才能办到呢,天痕左思右想:自己的分身是以海市蜃楼为灵感,以光之折shè为原理,当天痕改变大气密度时,光线发生了折shè,从而形成了以自己为实体的另一些海市蜃楼虚像,这也是天痕分身术的本质。虚像就是虚像,即不能攻击,又毫无生命的气息,在皇家三考实力者面前实在犹如儿戏。 但天痕并不气馁,他忽然觉得定有办法解决这一难题,作为二十一世纪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并攻克一个个技术难关的资深程序员,向来都是以“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为口号的,而且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索隆之所以能发觉分身为假,是因为分身没有本体的呼吸、心跳、脉搏以及声音等,而这些呼吸、心跳、脉搏和声音的波动会导致周围空气的波动,这些细微的空气波动像涟漪一样向四周扩散,虽然这些细微的波动传至三百丈之外时,已接近消散为零,然而在早已到达人类巅峰,贯穿天地之道的皇家三考实力面前,却涌如洪流。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本体的气息完全隐藏。天痕又开始温习九年义务教育的课本知识:气体是无形状无体积的可变形可流动的流体,若是能将自身周围形成一道真空,就像二十一世纪的热水瓶工艺一样,那么本体的脉搏波动就不会被气体传播出去,因为已经没有传播的介质了。声音,是使人产生听觉的振动,人与人之间彼此能够听觉,主要也是靠大气为介质传播的,当周围的大气被全部抽走变为真空,那么这层真空将成为绝佳的消声器。 令人惊喜的是,光是人眼可以看见的一种电磁波,它本身具有波粒二象xìng,所有它的传播并不需要以大气为媒介,即使是在真空中,光依然可以直线传播。若真的在自身周围形成一层真空,那么即解决了呼吸、心跳、脉搏和声音等造成的大气波动问题,亦不会造成自己睁眼瞎的视觉问题,只是有一点需万分注意,那就是处于真空之内的呼吸问题。没有大气,就没有氧气可以呼吸,像潜水一样,人是不能在水中呼吸的。“这太考验人的肺活量了!”天痕暗忖道,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有在真空和天痕本体之间尽量多地保留一些大气了。 随着天痕的思绪转转,忽闻脚步声起。索隆冷冷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天痕暗叫不好,浩宇来得也太快了吧。既然已经解决真假分身被识破的问题,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便刻不容缓了。 天痕一道身影忽然化为三道,因为本体周围真空的存在,这三道身影均毫无生命气息。这骤然的变化,让索隆吃了一惊:“本体,明明刚刚还在,居然消失了!”天痕暗笑:“并非消失,而是本体也变得和虚像分身一样,毫无生命特征了。虚像分身虽然不能像实体那样进行实质xìng的攻击,然而它也有它自己的妙用。”三道身影右手相叠,做了下“加油!”的动作后,有两道身影沿着后山绝壁向上下两头奔去,而另一道身影却奇怪地向着还有三十丈便到绝壁崖边的绝壁云海跑去,在他身后的地上,有一张绳网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索隆眉头微皱,那两道沿绝壁两端奔逃的身影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那道向着只有三十丈之距的绝壁云海逃去,除了最后跳崖还能做什么呢。只是,索隆又岂会在乎这种小事,右手一摆,引风拈得三片树叶,纵身一跃,拔地而起,竟跃到离天痕三道身影均等距离的半空之中。索隆冷哼一声:“究竟哪道身影才是本体根本无所谓,只要将身影全部打下便可。”随手一挥,三片树叶如利刃金qiāng,风鸣而去,疾shè向天痕的三道分身。 绝壁依旧无风,出奇地浸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云海如绵,像打碎之后的棉絮,平静地铺设在无尽的绝壁之中。那刻,一声惊呼打破了原有的寂静,林霏儿惊喊道:“天痕小心!”韩若雪、苏浩宇、李俊达个个武器霍然,出现在古木拐角处。 说时迟那时快,沿着绝壁上头逃跑的天痕,忽然以一个出人意料的身形接下那快若闪电的利刃金qiāng叶,额头冒着一丝丝的汗珠。天痕再也屏不住呼吸,将周围的真空状态解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这个才是真身,其它的分身已被树叶穿过消于无形了!“索隆于半空之中徐徐下落:”你究竟是如何隐藏真身气息的,竟连我也被欺骗过去。“天痕嘴角斜挂一丝微笑,只有虚像才能在虚空中如履平地。 苏浩宇恍然大悟道:“不好,天痕开启了对付乌义的那招加速!“韩若雪、林霏儿、李俊达面面相觑。韩若雪道:”那招加速用完之后,便是如生命垂危般的虚脱,天痕怎会如此轻易使用!“李俊达叹道:”敌人可是皇家三考实力,即便是他举手投足之间,我们也不得不全力以赴。“林霏儿恍惚道:”这,便是皇家三考的实力么!“ 索隆望着天痕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蓦然想到:“这不该是一个将要面临死亡的表情,他到底在笑什么!“当他从半空落下地面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这并不是普通的分身化影之术。距离绝壁云海二十丈的路面忽然虚幻消散,竟化整为零消于无形,太不可思议了。索隆脚底一空,下面是平静如湖面的绵云,而绵云之下,便是无底的后山绝壁悬崖。韩若雪、林霏儿、李俊达均是一怔,苏浩宇看着地上的一张绳网,暗叹道:”可不仅仅是,二十丈而已!“ 索隆双脚一叠,一个临空虚度飞身至绝壁岸边,可是脚下的路面,又凭空消散十丈之多,加上之前的二十丈总共三十丈路面消散无形。这个时候,便是索隆最薄弱的时候,因为连续两次没有着力点,没有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相互关系,即使有通天本领,亦难发出分毫。索隆冷汗满额:“居然在我来此绝壁之前,除了那三百丈之外的幻像,竟还早已以虚像延长绝壁崖边三十丈,由于悬崖峭壁本是死物,所以我并未留意虚实。光凭这份谋略与能力,此人日后定非池中之物,然而可惜的是,今日却要命丧我手。” 天痕暗想幸亏早有准备,如今已经到了抉择的时候,在他接下索隆如利刃一般的飞叶之前,便已经将体内气血速度提升至第二等级。此刻,他更是不顾一切的以最大的马力飞出,推着索隆一起,如骇浪惊涛般,飞向那三百丈之外,那里是茫茫的云海和无底的绝壁悬崖。紧接着天痕一记点指破于二人之间bào破,索隆又被推出三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丈之外。 风开始自云端吹来,丝丝寒意侵入体内。韩若雪、林霏儿、苏浩宇和李俊达早已赶至绝壁崖边,嘶声竭力地喊着:“天痕,天痕…!“ 此刻的天痕早已疲惫不堪,直线下落穿出云层,又穿入云层。幸好这是第二次使用二级加速,若不是有着前次的施展经验,天痕无论如何也是施展不出二级加速后的那一记点指破。届时,索隆必能借助自己的躯体,跃至绝壁岸边。 云中传来索隆的叫骂声:“臭小子,居然使用这等同归于尽的伎俩,实在是卑鄙,有本事和我单挑!“天痕心中苦笑:”和你单挑,我只怕连提鞋的资格也没有,你套我出声,无非是想知道我的具体方位,我就算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渐渐下落中,天痕昏睡过去。 索隆亦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暗骂该死的云层遮挡视野和内劲探测,以至于不能觉察天痕的具体方位,迷失在无尽的云海之中,否则区区悬崖又能奈他何。 绝壁下的云海云层厚的令人难以想象,在湿漉漉的云中无丝毫微风。两个人,一个中年,一个青年,就这样在逐渐地加速中,落向那无底的深渊,生死不知,天意难料。 二十六,七天七夜 云海的厚度让人匪夷所思,从掉入悬崖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几个时辰,天痕和索隆仍在云中穿梭下落。这片云海也十分神奇,按理说自由落体的速度v=gt(g为重力加速度,约等于9.80米/秒^2),若是在这种重力加速度下,天痕等人下落的速度只怕迟早要接近光速,到那时,天痕和索隆在下坠过程与大气产生的摩擦力,只怕能把他们化为灰烬尘烟上万次了。 然而现实十分怪异,天痕与索隆下落到一定的速度之后,竟慢慢地以匀速下落,加速度俨然变为零。也就是说,他们开始受到一种向上的力,而这种力的大小恰巧等于地球引力。 “飞翔的感觉,真好!这种感觉是那么的自由,那么的无拘无束,像鱼儿游到大海,雏鸟飞上高空。这样美妙的感觉,要是语桐姐也…!”天痕蓦地醒来,低喊了一声:“语桐姐!”天痕此刻刚从昏睡中醒来,意识到自己仍在无底悬崖的坠落过程中,叹道:“也许此生再难见到语桐姐了!”神情立刻黯淡起来,想起了曾与秦语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初次相会,被她栽赃,然后多次被她所救,结拜姐弟。这些往事如昨日才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真是令人怀念啊!”天痕若有所思,又叹道:“也不知这悬崖到底有多深,还要掉多久!”望着自身下落而产生的穿云轨迹,天痕暗想等云雾散尽方向明了之后,以点指破之功推送自己至悬崖岸边,希望还能捡条xìng命。 另一面,索隆握拳当空而下,他想起了自己大仇未报,不仅仅是索义的,还有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与自己恩爱十几年的发妻柳若兰。“夏天川,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索隆血眼圆瞪,怒天而啸。 如厉鬼般的啸声忽然传至天痕耳中,使得心中不由地发怵,若非伤心至极,又何来如此凄厉的喊声呢。天痕心想原来你也还在,在这无底的深渊绝壁之中有人陪伴,至少也不太算坏,只是你似乎心有不甘啊。 之后除了耳际的风声,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天痕不敢出声,一旦被索隆发现自己的位置,以他皇家三考之能,定可以凌空欺身前来置自己于死地。大气不敢出而又百般无聊,天痕搜遍全身想找点东西好消磨最后的时光,最终摸出了一块晶莹剔透、温润无暇的美玉。这块美玉正是天痕初到时想当掉的那块火凤凰玉佩,也因此结识了风尘三侠。往事又一幕幕地涌了上来,使得天痕一阵莫名的感伤:“大家都还好吧,希望我能活着回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天痕不知道自己在空中究竟下落了多久,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时间观念的人,而且又在下落中昏迷睡了不知多少时辰。“不知道这是自掉下悬崖后的第几天,又因云雾不知悬崖岸边在何处,如若一直这样掉下去,不被闷死也得被饿死,苍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若是天痕知道这只是掉下悬崖后的第二天,而且得掉七天七夜,只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索隆端坐于云海之中气定神闲,看来他已经调整气息进入了万物皆空的无我境界。还不能死,因为还有大仇未报,自从夏天川在索里群岛用诡计将妻子柳若兰抓获,索隆便发下三生之誓,若不能斩杀夏天川救出发妻,就让自己三生沦为厉鬼,直至撕裂夏天川万段为止。 天方曙白,天痕打了个哈欠从梦中醒来,腹中已经饥渴难当。天痕似乎已经看到了那虚无缥缈的肝糖元正急速分解着,看来是要减肥了。于是自我打趣大声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曾益其所不能。”这时却听远方传来一声冷笑:“终于出声了!”随着一阵虚空拍掌之声,云层被一个劲影划开两半,直到天痕身前方止。巨大的云层中,无底的裂缝处,天痕忽然发现头号通缉犯索隆正处在自己的正下方百米处,眼光锐利穿空,杀气正浓。 天痕暗恨了一下自己,时光的流逝使人放松警惕变得安逸,以至于忽略了身旁还有一只猛虎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天痕战兢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以你之能,应早已回到岸边了吧!”索隆冷笑道:“我若回去,又如何杀你!”天痕微微一颤,道:“为了杀我,也无需以自己的xìng命为赌注吧。”索隆道:“区区悬崖绝壁,又岂能难得到我,只要云雾散尽,我自能倚岸而下,毫发不伤。”天痕仰天落泪道:“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索隆冷哼一声,两掌虚空向下一拍,整个身子便向上一蹿,继而又是两掌,身子又是一升。天痕大惊,连忙施展点指破在脚底bào破,于是自己的身体也是向上升腾,天痕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持距离。他们二人虽然像蚂蚱一样,你向上蹿蹿,我向上蹿蹿,然而整体还是在快速的下落中。 天痕在索隆眼神中读出,他是一匹狼,他有着狼的凶残和毅力,直把猎物撕碎为止。天痕暗想长久下去,只要稍有一个不留神,便会被他突进斩杀,该如何是好呢,若是在他们之间有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该有多好啊,没有大山,至少给根竹篙也好啊。 天痕痴人说梦了,然而脑海一闪而过的竹篙却让他灵光一闪,也许可以造出一支无形的竹篙。时光又回到二十一世纪,灵感来一节物理实验课上,这个实验,是用来证明空气是存在浮力的。 第一部分是主体部分,用透明有机玻璃管做成高1米的密闭容器,下端设进出气孔,用密封塞和端盖密封。用钟表摆轮改装成一个灵敏的定滑轮;在一根细线的一端用胶固定好小球,悬挂在定滑轮上,并在细线的另一端悬挂配重物,使配重端与小球端力矩相等,处于平衡状态。将定滑轮与悬挂物一同密封。第二部分是抽打气部分,由63mm×45mm的气缸及“抽打气副件”组成。气缸上端加上手柄,下端通过导管连接在“抽打气副件”上。“抽打气副件”由4个单向阀、4个球形阀和2个消音器构成。“抽打气副件”另一端也通过导管和主体部分连接。 下图为演示图:(因为纵横不能贴图,只好省略...) 打气时,密闭容器内的空气压力增加,密度变大,小球受到的浮力增大,当大到与配重的浮力差足以克服小球重力及平衡系统的阻力时,小球开始上浮。抽气时,密闭容器内的空气压力降低,密度变小,浮力减小,小球开始下沉。当小球处于常压状态时,用磁铁牵动铁质配重物,小球可以停在任何高度,可以视为悬浮。 由此可见,空气的确存在浮力,与空气的密度成正比,也与小球的体积成正比。天痕想到,既然自己可以控制大气的密度,只要在自己和索隆之间制造这么一块高密度大气区域,将自己处于高密度大气之中受到向上的空气浮力,而让索隆正好处于高密度大气的一端,就如同天痕脚上绑着两根弹簧,踩在了索隆的身上,只要索隆接近天痕,天痕受到空气浮力就会自动弹开,让索隆难以接近。 索隆感觉到了异状,发现周围的大气变得有些诡异,然而以人类的ròu眼凡胎是看不见大气的,只是觉得有一种无形而又实际存在的东西,阻碍着他接近梦天痕。索隆挥起一掌,直接将这种存在而又无形的高密度大气击散回空。 天痕吃了一惊,但马上恢复如常,虽然高密度大气被击散,然而自己也因此被反弹升空,与索隆距离更远。天痕快速的又造出一支高密度大气,抵在自己与索隆之间。控气密度对于天痕来说,已经收放自如了,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控气如柱,经久不散。 索隆冷笑道:“倒也有点手段,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苟延残喘的话,还为时尚早。”说罢环身一旋,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像一只转速高达上千的金钢钻头,直向天痕飞钻过去。以这样的转速和力度,就算是金刚钻石,也能钻得粉碎,何况是区区高密度大气。 天痕一惊,暗叫只可怜了自己的心脏,如此惊奇不断不得不让心脏超载负荷。第一级血液加速闪电使出,连续借助几个点指破的反弹之力极度升空。接着又是一个高密度大气区域挡在二人之间,天痕这才躲过一劫。 索隆只恨脚下没有借力之物,以使得自己的电光独龙钻威力不及平日十分之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痕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天痕的点指破则不同,无论在哪里,bào破都是百分百威力。 天痕觉得不能放松警惕,必须要迅速成长起来,将气控变得更密,范围更广。之前觉得自己能够随心控制大气,并以花招一举击败索义,那时的成就感不言而喻,此刻想来,彼刻实乃井底之蛙。 索隆若有所思,也许只有到崖底才能手刃仇人了。此刻,他开始安静下来,计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天痕居于天地之间,上不着边,下不着地,忽有一丝神秘的清流开始被身体接纳。这个时代很奇特,竟能有凡人之躯,武控气控,上天入地。如果说十件绝世神兵真有天地之能,火凤凰五百年得以涅,那么九天之上存有真神,也未可知。随着神秘清流的运转,一吞吞进天地之气,一吐吐出凡尘浊气。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也就是第四天的午时,天痕开始觉得腹中不再饥渴,身体反而开始精力充沛。莫非与自己吸纳的这些神秘的清流有关,天痕并未主动吸纳这些清流,而是这些清流自发地涌入到天痕体内,像是早已与天痕熟悉了五百年似的,上行下窜,四通八达,舒畅无比。这种现象直让天痕惊愕不已。 未时,天痕和索隆终于掉出了云海,天地一片清澈,脑海一片轻灵。 掉出云海之后,天痕和索隆下落的速度骤然加速,再也没有受到云海之中的那股托力,这不由的让天痕心慌了。然而这时,在云海之中吸纳的那股清流竟在丹田升起,运行大小周天,使得天痕的体质变得格外健硕。更为神奇的是,天痕渐渐适应了这种愈来愈快的下落速度,也使得他的气控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利用这股清流竟可以气塑形,形神合一,让天痕诧异不已。 索隆虚空拍掌,借助反震之力向着悬崖壁飘飞过去。接着集聚内劲于右手之上,骤然一收,一股对悬崖壁的吸力顷刻间产生,索隆便靠着右手与悬崖壁的吸力滑落下去,石屑纷飞。 天痕虽有清流护身,但是也逐渐支架不住犹如pào弹的下落速度,幸好利用清流可以以气塑形,于是便塑造了一双大鹏的翅膀,腾飞于蓝天之上。只是这高度,似乎以人类的眼力,还看不到底。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天痕在半睡半醒中度过,犹如回到了鬼谷派烟水亭上那段修炼气控的岁月。天痕渐渐在睡梦之中,亦能保持气控塑形,形神不灭。如此这般,像一片树叶般随风滑翔在天地之间。为了保险起见,天痕仍不忘在自己的下方制造了一块高密度大气区域,就算是大鹏之翅消失,到达悬崖底后仍可利用这块无形的弹簧给自己缓冲冲力,以确保安全到达悬崖底。 朦胧之间,天痕感受着在云海中吸纳的那股清流,它似乎带着五百年的思念,一直在等待一个召唤,而这个召唤却虚无缥缈,不知踪迹。天痕忽然全身一震,只听得底下树折石碎,粉尘漫天,原来终于是到了崖底。崖底是一片原始丛林,处处森罗万象,岩石流水,若不是那对清流双翼和自己制造的无形弹簧作为缓冲,只怕自己早已跌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了吧。因为自己并不能像武控那样,利用内劲产生吸力沿崖壁滑下。 无论如何,终于是着陆了。天痕此刻警觉地探测着周围的环境和可疑的事物,心中暗想索隆该不会就在附近吧,自己着陆的动静如此之大,只怕早已被他发现,如今之计只好立刻找到一个隐蔽之处藏身,躲得一时是一时,当下立刻朝着丛林更深处走去。 二十七,邪云部落 黄昏的晚霞从茂密的枝叶中穿入,带着绿叶的颜色,渲染在神秘的林间小道上。小道弯曲曲折,时有七彩的光晕浮现在树枝梢头,恬静而又纯真。小鸟嬉戏之声远近传来,与潺潺溪水jiāo相辉映,似乎正在宣告着世间的安详和美好。 溪水的另一端,有一老一少两个服饰奇特的采yào人。老者身背yào篮,篮内盛满了奇形怪状的yào草,手拄着一根青竹,青竹上仍留有未去除干净的青竹叶。少女手拈着一朵小花,凑在那人比花娇的容颜面前,特别而又美丽的服饰上满了蔷薇,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歌唱。 老者气喘吁吁地道:“小薇,你慢点,等等爷爷!”少女欢快地倒退踱步道:“爷爷,您快点,要不然就追不上太阳公公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老者喘道:“见到月亮婆婆岂不是更好!”少女笑道:“哪里是月亮婆婆,是月亮姐姐才对!”“那见见月亮姐姐也不错啊!”老者回道。小薇道:“你羞不羞,月亮姐姐是我才可以叫的,你多大啊,月亮姐姐才多大啊!”老者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自盘古开天劈地以来,月亮便来到世间,要算年龄,她可是我们的祖宗。”小薇嗔道:“不许胡说,就是月亮姐姐,她是永远的21岁!”老者摇头笑道:“好好好,是月亮小姑娘,行了吧!”小薇撅起嘴巴嘟了声道:“那还差不多!” 忽然,小薇朝着前方溪水旁专注地看去,老者见有异样,问道:“什么事,小薇?”小薇道:“爷爷,你看那是不是躺着一个人?”老者定眼向百米外的一个大坑中看去,忙道:“可不是,这种地方怎么会躺着一个人呢,快,过去看看!”说罢急忙挥动青竹赶了过去,小薇则是呀地一声提前赶去。 溪水旁边,圆形大坑内,一个气若游丝,满脸胡渣的大汉躺在其中,唇角半张半闭,似在说话。小薇凑耳上前,急声问道:“你怎么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大汉微颤的声音如蚊虫般细小。老者摇了摇头道:“小薇,给他一些水喝吧。”小薇道:“他就在溪水旁边,应该不是要水吧。”老者道:“那你就仔细看看他说的是什么吧!”小薇疑惑地望去,果然细微的唇形正展现着一个“水”字。小薇不解道“都来到溪水边了,不至于差一步喝不到水吧。”老者看了看地形,又望了望上空,然后仔细地打量着地上的大汉。小薇则忙着用竹筒给地上的伤员打水,小心地喂着。老者来回踱着步伐,晃着脑袋自言自语地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邪云部落几百年未曾听说有外人来过,可这明明是个外人,即不是我们邪云部落的,也不是英雄联盟的,他到底是谁,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小薇闻言一怔道:“你说他既不是我们邪云部落的,也不是英雄联盟的,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爷爷,你不会看错了吧?”老者激动道:“我这辈子都快过完了,什么时候看错过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达这里的,”老者抬了抬头:“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小薇嗔道:“你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还不赶快帮忙救人!” 夜深的茂林中,天痕走在不知通向哪里的小道上,山涧的溪水随时光流逝,亦不知延伸至何处。不明的灵火,猛兽的嘶吼,在远近回dàng,告诫着向这里靠近的人们,不要随意乱闯,否则,会招致灭顶之灾。 第二日,阳光开始普照大地,天痕好奇地望着上空,隔着如此浓厚的云海,阳光是如何穿透shè进来的。天痕十分好奇,自己七天八夜滴食未进,腹中依旧不知饥渴,难道自己成仙了不成,满肚疑问,真不知何时能解,只知道它必与在云海中吸纳的那股清流有关。 一个十七、八的劲装青年快速地走进满架蔷薇的篱笆,踏着芬芳小路,朝着由古木竹枝搭起的院落奔去,而身后在风中摇曳的,是一块挂在篱笆上的木匾,上面行云流水般刻着三个字:济世斋。 “天叔,天叔…!”“喊这么大声干什么,还活着,听到啦!”老者从一间木屋中走出,见青年面露慌张,问道:“林风,出什么事了?”龙林风道:“小蝶受伤了,到现在仍昏迷不醒,天叔,快去看看吧!”龙锦天急忙回屋拿yào箱,龙林风也跟了进来,见到龙薇正在照顾一个陌生大汉,连忙问道:“小薇也在啊,他是谁啊…”龙林风话未说完,就被老者龙锦天一把拽了出来,附道:“快跟我去救小蝶吧,小薇年纪还小,暂时不会嫁人的。” 小薇听后扑哧一笑,纤纤细手带动竹瓢,一流清水曲线入壶,壶下炭火嗤嗤,婉约地回应着一旁微笑的煮水人。榻上大汉脸色回暖,红光满面。小薇想起刚才龙林风所说的话,不由的叹息起来,邪云部落与英雄联盟蔓延多年的战火,何时才能停熄,难道只是为了一把邪云钝剑? 小薇正在思索蹙眉间,榻上的大汉忽然一惊坐起,呼吸急促起伏。小薇亦是为之一惊,呼道:“你终于醒啦,我们昨天傍晚把你捡回来时,你就一直昏睡直到现在,爷爷说你体格健壮,今日必醒。”大汉两眼深邃警觉,直视着眼前这位毫无防备,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缓而威严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小薇微笑地回道:“我叫龙薇,这是我和爷爷的济世斋,好了,回答了你的问题,我也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又是谁,你是怎么来这的?”大汉沉思片刻,一言不发地离榻而去,走出木屋。小薇急忙跟进道:“喂,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是本地人吧,你到底是怎么来这的?”小薇追出木屋,却一头撞了大汉满怀,原来大汉出了木屋后被小薇的声音引发记忆,这才回身寻思追忆。 大汉看了小薇许久,这才回道:“絮儿若是还在,也有你这般大了!”“絮儿,她是谁?”小薇天真无邪。大汉道:“她是我女儿,一个本应幸福成长的女儿。”“那她现在呢,难道不幸福吗?”“不,她很幸福,在天堂,那是个远离尘世不堪的地方。”小薇虽然还小,但身居战火乱世,又岂不知天堂为何处,忙安慰道:“对,天堂的人们,是幸福的,他们就是天上的星星,一直在陪着他们地上最亲的亲人。” 大汉温软一笑:“你叫龙薇,你说你还有爷爷,爷爷呢?”小薇道:“爷爷去救小蝶姐了,我是留下来照看你的,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叫什么,你是如何来这里的?”大汉在离榻前的片刻思索后,已经猜到事情的大半经过,只是刚醒之后的警觉本能,使得他疾步走出阻挡视野的木屋。大汉回道:“我叫索隆,是从悬崖之上掉下来的!”小薇听得一呆:“悬崖之上…,掉下来的…!” 龙锦天再次检查了一遍小蝶身上的伤口,松了口气道:“她算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看来阎王也怜香惜玉了,没把她留下。”守在塌旁的龙岳听后舒了一口气,道:“天叔,小蝶无碍吧!”龙锦天道:“放心吧,有我在,一切安好!”龙林风看向龙岳道:“岳哥,又是那畜生伤的?”龙岳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塌上虚弱的龙蝶,缓缓道:“都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可是你,难道还没有对他死心吗?这,又是何苦呢!”龙锦天看着他们摇了摇头道:“我能医人,却不能医心,龙岳,好好劝劝她吧,我先走了,晚点我叫林风把yào送过来。”龙岳目光不离榻上的龙蝶,轻轻地点了点头。龙锦天叹了叹,拿起yào箱走出了房间。 晌午时分,济世斋内。龙锦天吃惊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邪云部落几百年间,从未有过外人出入记录,你今次的出现,可谓是石破天惊的特大奇闻啊!”索隆道:“与我一同落下的还有一人,不知你们是否看到过。”龙薇道:“是你的朋友吗?”“不,”索隆眼露凶光道:“是我的仇人,就是他把我推下悬崖的。”“这人太歹dú了,居然把你推下悬崖,可是他怎么也掉下来了呢?”龙薇随后问道。“哼,他想推我下来,也得付出代价.”索隆道。“咳,咳“龙锦天干咳两声,打断了想继续发问的龙薇,经历大半生风雨的他,不想无端地涉及进入别人的是非之中。 索隆道:“天前辈,你可知道如何返回绝壁之上,离开此地的方法?”龙锦天哈哈一笑:“若真有离开的方法,邪云部落也不会在几百年间,无丝毫外人出入的记录了。”索隆极是疑惑:“难道你们几百年来,都不知道有外面世界的存在?”龙薇chā话道:“我知道,爷爷说,外面一定还有外面的世界,只是我们与世隔绝,与外面从未有过来往,所以外面有或没有另外的世界,都与我们毫不相干。”龙锦天哈哈笑道:“小薇说得没错,把自己的现实世界过好,已是不易了,哪有功夫管那世外之事。”索隆点了点头,道:“我要去悬崖处寻找出路,不知天前辈可否为我带路,我想去看看当日我从悬崖上掉下后的落地之处。” 龙薇抢话道:“隆叔叔,我带你去吧,那儿我熟得很呢!”龙锦天道:“胡闹,要是碰上他的仇人怎么办?”索隆忙道:“天前辈请放心,那小子不是我的对手,上次若非我大意,有岂能让他jiān计得逞。”龙薇道:“是啊,爷爷,隆叔叔掉下悬崖的时候就奄奄一息了,更何况比隆叔叔还弱的仇人,我看啊,那仇人早就一命呜呼了!”龙锦天看着龙薇,苦笑了声:“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龙薇咯咯笑道:“有爷爷在,小薇永远不想长大。” 在林木丛中,索隆和龙薇走在溪水的一侧。龙薇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只要是不涉及人xìng罪恶的,索隆都耐心地回答着,这一大一小没多久,便来到当日的坠崖之处。索隆仔细观察附近的崖壁,那悬崖峭壁如柱,垂直光滑,若是千丈以下,一鼓作气也能上去,可那是让他整整掉了七天七夜的悬崖啊,如此悬崖峭壁,又有万丈之距,云海遮挡,如何能上?索隆不由的眉头紧皱,必须回去,因为有不得不报的血海深仇,索隆深深地陷入了思索之中。 却在这时,一旁传出了嘻嘻哈哈的调戏之声:“哟,这小姑娘长得够水灵,再回去养几年,只怕连我们老大也想把她抓回去做压寨夫人了。”“可不是,再若是老大恩惠,我们也能…哈哈哈!”索隆转头望去,只见两个奇怪服饰的地痞,一个半躺树腰,一个倚剑立地,正朝这边戏谑道。龙薇怒气上涌,却不敢回声答话,靠近索隆小声道:“此二人乃天池双煞,半躺着的叫裴圣,一招池纹功难逢敌手。倚剑的叫裴晋禾,号称天残剑下无归魂。我们还是快走吧,英雄联盟的人一般也不会对医者下手的。”索隆奇道:“为何?虽然我来此时日不长,却也知道你们邪云部落和英雄联盟是死对头吧。”龙薇道:“我们虽然是邪云部落的,但作为医者,我们通常是不分部落联盟,只要是病人,我们就没置之不顾的理由。所以不管什么部落和联盟,一般都不会对医者下手。” 索隆叹了声:“是吗!这就是医者的天职吗!”这时候,天池双煞又传来不堪的话语:“小姑娘,跟我们哥俩回去吧,我们不会让你寂寞的!”龙薇的气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声不吭地拉着索隆就走。哪知天池双煞依然不饶道:“小姑娘,还是跟我们哥俩走吧,我们都比你旁边的大叔年轻!”这下终于激怒了柔弱的小绵羊,龙薇大声回道:“你们二人无耻,难道你们的爹娘没教过你们廉耻吗?”龙薇稚嫩的声音使得天池双煞更为得意:“小姑娘终于肯说话了,是不是喜欢上我们兄弟俩了呢。”龙薇急得有点眼泪打转,正要回腔,却被索隆一把拦住。 索隆道:“何必跟这种人废话,实力才是话语权。”说罢反手虚空一抓,一缕红光在掌心旋转弯洒,顿时风声鹤唳,大地席卷。天池双煞和龙薇皆是一惊,只见天池双煞在索隆掌心吸力下步步靠近,毫无办法。天池双煞哪里知道邪云部落竟有此等高手,多年的战事,早已让他们对邪云部落高手的面孔烂熟于胸,却不曾见过这号人物,此人的功力只怕比邪云之首龙岳还要高出数倍。 索隆也略感意外,不想痞子如斯,竟有这等身手。天池双煞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实力却在皇家一考上有些年头,亦是天赋极佳的晚生后辈。可是皇家一考实力者在皇家三考实力者面前,如狮前羔羊、虎口白兔,实力不在一个档次。索隆渐增内劲,天池双煞一人双腿盘膝,一人倚剑chā地,仍不能驻地半分,随内劲吸力,画着深深的脚印剑痕,直向索隆滑去。索隆将天池双煞吸至身前三丈,忽然易抓成拳,巨大的内劲吸力忽然间变为巨大的推力,一拉一推之间,冲力惯xìng,使得天池双煞bào飞而出,两口鲜血哇的一声,从全身惊恐的天池双煞口中瀑吐而出。直让一旁花容黯淡的小薇呆在当场,居然,这么强…。 在满是惊恐的眼眸中,倒映着一大一小两个离去的身影。小薇拉着索隆,要他讲讲他的过往事迹,索隆摇头微笑,于一处席地而坐。直至太阳渐渐下山,晚霞铺满道路,索隆才无奈地说道:“丫头,改天在讲吧!” 二十八,困兽之斗 自从掉下绝壁后,天痕已经在丛林中徒步行走了五个日夜,夜晚的丛林幽森恐怖,猛兽突袭,白日的丛林寂静祥和,阳光明媚。白日和夜晚的反差,使得天痕夜晚行走为主,白日休息为辅,俨然成了一个彻夜难眠的夜猫子。 五日来从未见过任何人影,每饿便狩猎充饥,天痕突然觉得自己已成异类,慢慢的就要丢失了人类这个物种特有的属xìng-语言。这日又是阳光洒照,温暖和煦,天痕走在林间小道,望着穿过云海的阳光,慢慢思维开窍,觉得那云海不是普通的云海,至少它不能阻挡阳光,至少在坠入云海时,受到恒定向上的托力。 对于方向感极差的天痕,随溪流走着,因为在丛里中,跟着溪流是不会走回头路的。天痕弯腰捧了一口溪水,正要饮用,听得远处传来狗叫声,只是那狗叫声如同嘶吼猛兽,极是肃杀。天痕忽觉腹中饥饿,看来,又到狩猎时间了。 天痕改变周身大气密度,使得自己受到空气浮力,悬空而起,改变浮力方向,直向发声处飘去。这回天痕走的无声无息,早不同当日初次下山之时,为了跟上其他鬼谷弟子的步伐,不得不依靠点指破的bào破之力,届时bào声连连,使得几位世家子弟自觉身段剧降,怨声四起,最终只得以马代步。天痕如今使用空气浮力时,如同无视万有引力,自觉乃空中飞鸟,在散云之中踱步,极是潇洒畅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于是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太空步。 逐渐接近那如同狗叫的嘶吼声,天痕隐隐感觉到有人搏斗的气息,难道说碰到与自己一样的狩猎者?该不会是索隆吧,天痕加倍警觉,在周身制造真空气墙,除换气时与外界通气外,其它时间完全被真空包裹,极力隐藏生命的气息,慢慢地靠了过去。 林间狂风呼啸,山摇地颤。三个身影将一头猛兽围在中间,猛兽早已负伤在身,摇摇晃晃。天痕飞身上树,从枝叶缝隙中看去,不由心底生寒。那到底是一头怎样的怪物,它的形状像牛,体积堪比大象,全身长着刺猬的毛,声音却如同狗叫。这头怪物所负的大部分伤,怕是有半年之久了。围剿它的三个人影,时进时退,jiāo叉错落,倒不是想击杀这头怪兽,而是想将之困住,然后生擒。 天痕好奇,如此凶狠的怪兽,他们抓来何用,一个不好可是要葬身它的爪牙之下的。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人便被它的利爪伤了脸部,幸好闪得快,虽然伤口很深,却并无大碍。天痕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帮忙时,那受伤之人喊道:“我倦了,需要休息一下,换人!“唰,唰,唰从另一旁的草丛中又跃出三个身影,其中一个稍高点的瘦汉道:”你丫的就不能多撑会儿,我们才休息了多久?“那受伤大汉道:”你比我撑的时间还少吧,废话少说,换人!“新跃出的三人无奈地叹了声,便投入战斗,将先前的三人换下。 被换下的伤者大汉看着新的战斗,骂道:“这穷奇真难对付,本来就奄奄一息了,还能和我们缠斗三天三夜,真是头魔物。“另一个胖汉道:”这可是上古异兽,若是能那么容易被驯服,我们还抢邪云钝剑干嘛!“伤汉道:”唉,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休息一下吧,等会儿还要继续车轮战呢,我们六人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事!“众人听了也是一阵叹息,深表同意。 天痕听到他们说上古异兽时,心中一动,让自己浴火重生的火凤凰,不也是上古异兽之一吗,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这让天痕十分在意,必须弄个明白。 异兽穷奇渐渐体力不支,身体摇摆不定,紧夹的尾巴开始松弛。围攻的三人相视一笑,看来就要成功了。此时,躲在一旁的另外三人霍然飞出,出其不意地给穷奇终极一击,上古异兽穷奇嘶吠一声,林间回音千转,震耳yù聋,终于倒趴在地,此刻已是有气无力了。 受伤的大汉道:“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这穷奇再厉害,如今也是身心俱疲,有气无力了。“另一胖汉道:”这穷奇之威,的确无人能挡,若不是早已被邪云钝剑所伤,我们就是有九颗脑袋,也不够死。“受伤大汉道:”不错,它应该是半年前魔兽大战的幸存者,一时无法回去,便在这里养伤。“胖汉哼笑道:”正因如此,盟主的计划就更能完美执行了。“众人相顾一视,皆哈哈大笑。 这六个大汉的衣着风格各不相同,年纪均在三十五、六上下,一个穿着更接近现代人的大汉一声哨响,轰隆隆地从树林中驶出一个巨大的牢笼车,牢笼和车都用精钢打造,极是粗牢,车以十六匹马为动力,缰绳长短不一,以应对崎岖弯窄的山路。随车出现的,还有六个仆人,想必这六个仆人,便是那六个大汉的贴身随从。 天痕一路跟着这群人跋山涉水,几次想下去和他们打招呼说实情,却见他们行事神秘,细想之下,觉得还是暗中打探为妙。山路崎岖,每有障碍,那六人便以手托车,以轻功内力跃过,看身形步法,其实力均已到达皇家一考巅峰状态,这六人中任何一个,都是天痕惹不起的。 跟着牢车小心翼翼地行走了半日,他们终于停止了运载穷奇的脚步。这些人再三环顾左右后,受伤的大汉飞身上了一棵古树,不知拨动了什么机关,一旁巨大的山石轰然打开,露出一个庞大的地底城。天痕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巨大的洞穴,如此浩大工程,究竟是什么样的计划,需要一头这样危险的上古异兽呢。 待所有的人进去后,巨石慢慢关上,天痕正在愁苦,如何才能进去一探究竟呢。不知过了多久,鸟儿来了又去,石门渐渐打开,那六名实力强劲的大汉随同一名仆人快步地走出了地底城,受伤的大汉向那仆人jiāo代了几句,便同其他人向一旁隐蔽的山路遁去。仆人查看了一下周围动静,便进了地底城,随后便是巨石缓缓闭合。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天痕如离弦之箭般,在巨石完全闭合之前,shè闪了进去。地底城十分庞大,却灯火通明。刚关石门的仆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天痕一把锁喉制住,那仆人惊魂未定,天痕狠面凶光道:“你可知道,我若杀你,如踩死蚂蚁一般容易。”仆人惊慌点头,天痕撤下手来,暗想自己这几日与野兽搏杀,戾气增加了不少。 天痕道:“里面共有多少人?”仆人道:“连我共六人。”天痕点头道:“不错,看来你并未说谎。”仆人一身冷汗,暗想幸好没有撒谎,看来此人对地底城并非一无所知。天痕道:“你们为何要抓穷奇?”仆人吃了一惊,心想抓穷奇也只是这三天的事情,难道此人一直跟了我们三天,而且主人们对此更是丝毫不察,看来来者不善啊。仆人回道:“我等下人只是听吩咐办事,并不知道主人们意yù何为。”天痕大怒:“看来你的脑袋不想长在脖子上吧!”仆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侠饶命,小人怎敢欺瞒大侠,只是主人们谋略算计,又岂能让我们下人参与。”天痕一听,觉得有理,特别是听到“大侠”二字时,觉得格外亲切,自从天痕穿越来此后,还是第一次被人尊称为大侠,不由喜形于色。而这点微小的喜色,便完全被仆人捕捉到。 仆人道:“大侠,小人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未脱nǎi孩儿,我若撒手西去,可怜了老弱fù孺无人抚养,定然难以成活,还请大侠手下留情。”天痕听着这台词怎么就那么熟呢,暗想此人并不靠谱。但为人应心生慈善,以慈悲为怀,便道:“你若如实相告毫不隐瞒,我便饶你xìng命。”仆人喜道:“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痕道:“好,那我再问你,这地底城是何时建造的,又关了多少奇珍异兽?”仆人道:“主人在半年之前才带我来这,所以我也不知道地底城是何时建造的。地底城内共关有三只穷奇,我们六人在此,就是为了饲养这三只穷奇的。” 天痕道:“你来此地之时,被关的穷奇有几只?”仆人道:“两只。”天痕道:“如此说来,在你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此饲养那两只穷奇?”仆人道:“正是。”天痕沉思片刻,暗想此地不宜久呆,道:“你主人什么时候回来?”仆人眼珠一转,道:“主人说去弄点吃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天痕一听,放下心来,暗想这奴仆定是想让自己以为他的主人可能随时会回来,所以才说是弄吃的去了,试想一下,为了擒获穷奇而劳累的主子们,若真是饿了肚子,以他们的德xìng,还不会差遣下属么。 天痕暗想这奴才果然不靠谱,道:“带我去见最早来这饲养穷奇的人,我有话要问。”“是,”仆人应道,暗想这小子竟丝毫不急,难道不惧主人之威?一时更是小心谨慎,处处留心。天痕自以为看破他人伎俩,跟在奴仆身后款款而行,极是得意。 地下城极是庞大恢宏,两旁石柱如林,石柱之上刻有龙腾虎跃,栩栩如生。天痕暗想这石柱无非是撑起这洞穴不塌,又藏于地底深处不让参观,刻这些虎龙画像当真多此一举。天痕跟着仆人台阶直下,在柱林间游走,半柱香时间之后,竟到了尽头。天痕道:“还有暗门吧。”仆人道:“大侠果然聪明,确有暗门。”仆人指着一旁石柱上盘旋的恶龙,道:“这条石龙的双眼,便是打开密道的机关。” 天痕抬头一看,恶龙身形巨大,龙眼有三丈之高。天痕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整了整衣领,喝道:“那你还等什么,总不能让公子哥的身子去爬那脏兮兮的石柱吧。”仆人慌忙维诺道:“是。”说罢飞身立于龙须之上,双手按动龙眼,只听得一声巨响,天痕脚底一空,直掉下去,紧接着,突然出现在地上的大洞又合了起来,只留下天痕的一声“呀…!”仆人拍了拍手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不敢不从。” 天痕以为一开始自己便Hold住了全场,哪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 事情不容多想,立刻运用由空气浮力形成的太空步,悬浮在这地下黑洞之中。随后头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天痕吃惊不小,只觉上面有一物如泰山之势压顶而来。生命悬于一线,天痕猜测黑洞地底定有夺人xìng命之利器,绝不能被压至洞底,于是孤注一掷,瞬间将血液加速提至第二等级,混有那股神秘清流的点指破,在极限的身体中驱使出来,轰~轰~,黑洞石壁如粉屑泡沫,顷刻间被zhà出一个圆洞,天痕刻不容缓地闪了进去,头顶的巨大物体在天痕一侧擦身而过,钢风凛凛。 掉下的如洞口般大的巨大钢球,在洞底被神秘液体瞬间溶解。天痕暗叫好险,庆幸自己长相还算对得起天地,否则今天难逃一劫。只是,天痕忽然想起,第二级血液加速,应该不在安全之列啊,怎么刚刚使出,竟不费丝毫气力,而且现在也无半点不良反应,莫非,也是那股清流的原因?看来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天痕观察周围,见洞顶闭紧,无半点光线透入,不愧是杀人灭口的必备陷阱。只是自己该如何逃生呢,一个人,一身衣服,一块凤凰玉佩,能利用它们逃生吗?天痕掏出玉佩,却见凤凰玉佩闪现荧光,极是奇异,天痕吃惊地回忆着,这块玉佩发光,倒真是第一次见。 玉佩的光线渐强,更为奇怪的是,由玉佩发出的荧光竟然形成了一个向右的箭头,无论天痕怎样转动玉佩,那光线箭头只指石壁更深处,仿若现代的指南针只指南方一般。天痕诧异,是继续挖洞前行,还是从洞口突破。从洞口突破的想法片刻之后被天痕否决,因为敌人必会有所防范,况且不知那六名主人高手是否已经返回,所以天痕决定跟着箭头所指,继续挖洞前行碰碰运气。 五百年的沧海桑田,只换得今生短暂一聚,试问情之一物,究竟为何!不思量,自难忘。 二十九 邪云钝剑 壁洞在玉佩荧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天痕以点指破为钻,开凿着这不知去向的岩壁。凤凰玉佩光标所指,时上时下,避开坚硬的岩石而取碎石软土方向,极有灵xìng。自天痕能使用清流以来,无论是控气速度、质量还是点指破威力,都是成倍增长。如今天痕能cāo纵大气急速旋转形成风钻,其威力开山劈石不在话下。 用心感受大气的无处不在,就能发现即使是再坚硬的岩石,也能找到它的裂缝和松散处,就此注入点指破,使得挖洞行动更加得心应手。天痕每进一步,玉佩的光线就增强一分,直至玉佩光线亮如白昼时,天痕的一记风钻点指破打开局面,眼前豁然开朗阳光明媚,终于出洞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天痕如获新生,英姿焕发。再看火凤凰玉佩,其光芒可与日月同辉,大放异彩。天痕奇怪这玉佩究竟是何方神圣,想当初自己为了填饱肚子,差点就把它拿去当铺换银子了。天痕依然按玉佩光标方向行走,好奇心使得他不断加快步伐,只为一探究竟。 参天大树慢慢退隐,逐现百花争鸣,争妍斗艳,落花无意,溪水留情,蝴蝶追逐,托梦如春。好一块天仙般的境地,一切是那么的如梦如幻。玉佩开始低鸣,天痕没有听错也没看错,与其说是玉佩在低鸣,倒不如说是玉佩上的火凤凰在低鸣。火凤凰如yù苏醒,栩栩如生,展翅翘翎,低鸣妄动。天痕执此灵物,独立仙境之内,一时百花以人眼看得见的速度怒放芳华,大地尽显生机,万物峥嵘。 天痕被一种无名的力量牵引,无意识地走着,像一阵清风,如一片细流。行走过处,鲜红的花,如地毯铺道,指引圣神的殿堂。那种感觉,如雪地的炭火,久旱的甘露,温暖而又甜蜜。这是一种怎样的相思,这是一种怎样的留恋,这是一种难舍的深情。 天痕逐渐停歇脚步,在如花篮般的树椅上坐下,天空花瓣飘落,芬芳馥郁,这是一种无尽的依恋,在这份极尽的依恋面前,矗立着一把神奇的钝剑。钝剑无锋,亦无剑柄,如一把重尺开光,汲取日月精华而成神器。钝剑一半为无锋剑刃,一半为矩形剑格,剑茎笔走龙蛇,名曰:邪云,如历经千年沧桑,风云涌动;如跨越万年变迁,自然造化。世界沉浸在一片安详之中,如时间停滞,星辰静画。凤凰玉佩发出万丈光芒,仿佛诉尽世间繁华,人情冷暖。 一切的开始,都始于凤凰玉佩和邪云钝剑的传说,而这一传说,即使是在邪云部落的祖簿上,也只是寥寥数语,因为世间早已无人知晓五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战。玉佩之中,火凤凰翩翩起舞,极尽妍态。邪云钝剑低声鸣响,细细诉说,似与凤凰共吟唱,已然出尘绝世,羽化登仙。天痕慢慢进入忘我之境,世间的一切,已经与己无关,只留下一丝清明,隐隐醒在凡尘。火凤凰终于脱离玉佩的束缚,腾空而起,萦绕在邪云钝剑身旁,尽显缠绵。邪云钝剑上“邪云”二字色彩斑斓,强烈地回应着火凤凰的热情…。 日出日落的jiāo替,月升月降的更换,时间流逝在万物的升华之中。 索隆坐在济世斋的篱笆上,看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思人思乡已经占据他所有的闲暇时间,妻子柳若兰生死未卜,乌义大仇未报,索里群岛群龙无首,这一切的一切,如块巨石压在胸口。 小薇走出竹木房,见索隆又坐在篱笆上心有所想,靠近道:“隆叔叔,吃饭了。”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隆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进了竹木房。龙锦天坐在桌旁,桌上标准的三菜一汤,二素一荤。索隆拿起筷子,却食之无味。小薇看见,安慰道:“隆叔叔,别灰心,一定能找到回去的办法的!”索隆苦涩地笑了笑,龙锦天饮食自若道:“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有什么事情,只有吃饱了才有精力去解决。”索隆道:“三个月来,我几乎找尽所有办法,仍寻不到回去之法,岩壁均被云海所阻,能见度极低,根本无法攀爬。”龙锦天道:“几百年来,云海从未散过,这可不是普通的云海,传说在五百年前,曾有一位突破人类壁障,进入通玄之境的强者,因为心有所恋,故集一口真气于此,几百年不散。”小薇道:“爷爷,这位痴情的强者跟我们的部落至宝邪云钝剑有关吗?”索隆开始好奇,龙锦天道:“当然有关,传说那位强者的灵气就附着在邪云钝剑之内,保护着这一方水土。”小薇道:“原来如此,爷爷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龙锦天没好气道:“你也没问呀,整天缠着要我学习草yào之法,现在倒怪起我来了。”小薇撅起嘴巴哼了声。 索隆开始有些兴趣,问道:“这些日子我对邪云钝剑也有所耳闻,真有传言的那么强?”龙锦天道:“恐怕远远不止,我曾听龙岳说起,他每次拿起邪云钝剑,都感觉力大无穷,迅若闪电,可是每次施展时,却又难以使出它的万分之一威力。”索隆听后觉得不可思议,若真有这般威力,只怕它不会逊色于当今三国之中十大世家的十把绝世神兵。实力就是当今世界的真理,若是索里群岛也拥有一把绝世神兵,又怎么会遭到各国军队的合力围剿呢。就如同当今的二十一世纪,有核国家和无核国家在世界中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索隆道:“如此神兵利器,那英雄联盟也敢侵犯?”小薇道:“隆叔叔有所不知,邪云钝剑极难驾驭,一个不好,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不是万不得已,绝不能妄用。”索隆道:“原来如此。”龙锦天道:“英雄联盟本不存在,他们都是邪云部落周边的一些小部落,只因每年一次的魔兽侵袭,魔兽数量不多却极难对付,而且分散在各个部落中,龙岳只能保护邪云部落为主,然后尽量救助其他部落。因此,便引起了其他部落的不满,认为邪云钝剑是上苍赐予的,应该平等对待众生。有些心怀鬼胎的人就利用这点,把其他部落联合起来,建立了英雄联盟,英雄联盟就是为了抢夺邪云钝剑而生的。” “原来是这样!”索隆叹了口气,这并不奇怪,人人均有贪yù,每有宝物问世,人人都想占为己有,即使付出血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小薇道:“岳哥哥每次为绞杀魔兽都殚精竭虑,可他们却说岳哥哥能力有限,要另推贤能之主驾驭邪云钝剑,说得好像邪云钝剑是他们的一般。”龙锦天道:“邪云钝剑是邪云部落代代相传的宝物,龙岳又岂能答应另推他人驾驭,即使宣布继承者,那也是邪云部落的家务事,与其他部落无关。”索隆道:“原来如此,人有一个奇怪的心理,就是当你对一个人施舍久了,被施舍者便渐渐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他将认为你应该施舍得更多,最终当你无法达到他的要求是,便反目成仇,仇恨世代相传。” “唉,还是吃饭吧!”龙锦天叹了口气,继续咀嚼这桌上的菜肴。小薇笑道:“用不着愁眉苦脸的,爷爷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吧。”龙锦天呵呵一笑:“小薇长大了,还知道安慰人了。”索隆也为之一笑:“明明是个丫头。”小薇囔道:“哼,亏我刚才还调节气氛,这会儿就有心情来取笑我啦。” 龙岳府邸,小蝶开始下地行走,龙岳推门而入,责备道:“不是说过,有丫头在的时候再下床么,没人在一旁看着,摔倒了怎么办?”小蝶道:“哥,我不是小孩了,再说我也不想事事依赖别人。”龙岳道:“你可是有伤在身,若是健健康康的,我才懒得管你呢。”小蝶笑道:“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龙岳道:“你若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就不会自动上门白白挨了他一剑。”小蝶急道:“哥,不是他刺的。”龙岳一怔:“那是谁刺的?”小蝶低头开始沉默,龙岳缓缓道:“是你自己刺的?”小蝶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是我们亏欠他的。”龙岳喝道:“瞎闹,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乱参合什么,即使亏欠那也是我亏欠他的,你以后若是再这么胡闹,我…我就算杀了他也在所不惜!”“哥!”小蝶呼道:“哥,我知道了,你可别杀他,虽然他现在加入了英雄联盟,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心一直留在这里,他之所以加入英雄联盟,是因为他恨你,曾经亲如兄弟,却对他的父亲见死不救,这份沉重的恨,是因为当年深厚的感情造成的,哥,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龙岳长长地叹了声:“我又何尝不知呢,身为邪云部落首领的我,只是一心想保护好代代相传的邪云钝剑,没想到却伤害了身边最亲的人!” 英雄联盟总部,盟主袁靖招开高层内部会议,到场的都是各部落首领和他们最信任的亲信,年纪大多都在四十上下。会议室外多重布防重兵把守,会议室内烛影摇曳,这是一个无月无风的夜晚。袁靖气宇不凡高高在坐,所有部落按实力分坐两旁。袁靖环视一周,铿锵道:“邪云钝剑乃上苍赐予众生,不料被邪云部落占为己有,每到魔兽侵袭之日,便只顾自己部落利益,不顾他人部落生死。试想这样的部落占有着邪云钝剑,是对上苍的不公。今天到场的都是各个部落的首领和重要人物,你们代表着每个部落的利益和安全,现在我们要将愧对上苍的邪云部落取而代之,瓜分他们的土地,夺回属于大家的神剑,大家意下如何?”会议室内一片欢呼,“好,老子早想感受一下手握邪云的滋味。”“哈哈哈,我也要见识见识邪云钝剑的真正威力。”“邪云钝剑在龙岳那厮手上真是浪费,要是在我手上,威力定胜他千万倍。”袁靖面显冷笑,随后转为豪笑:“哈哈哈…,到时候邪云钝剑在我们手中,人人都有机会,大家不必着急,现在还是先进入正题,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取得邪云钝剑吧。”“袁盟主智计过人,今天传我们过来,想必早已成竹在胸吧。”“不错,袁盟主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次定又是神机妙策了。”袁靖哈哈一笑:“各位抬爱了,袁某愧不敢当,只是为了这次取剑,袁某殚精竭虑,自认为已经顷我所能,做到最好了。”“袁盟主过谦了,自从袁盟主带领我们,我们让嚣张一时的邪云部落大伤元气,如今袁盟主又带领我们去取邪云钝剑,我狼人一族将誓死跟随。”狼人部落首领獠牙道。“好,英雄联盟有你们这样的英雄好汉,何愁大事不成。”袁靖尽饮一杯,双手持杯,杯底朝下,激动道:“请!”獠牙见机力饮一杯,挥手疾呼:“必胜,必胜,必胜…。”众人见他斗志高昂,气势如虹,传染下各自尽饮一杯,摔杯于地,在陆续的酒杯碎裂声中,“必胜”之声,逐渐磅礴,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会议室外三百米处,青年人背靠大树,提壶灌酒,极是消沉。他仰望无月的天空中寥寥的数颗星辰,心中一片茫然。“至今为止,我究竟在做什么!“他冷声笑道:”究竟在做什么,究竟该怎么做,爹,告诉我该怎么做?“一口苦酒,一片茫然,获得三分醉意,七分愁苦。三个月前,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自刎,已祈求得到救赎,幸好抢救及时,否则自己也难以独活。青年低声叹息:”我龙森真的错了么,小蝶,你还好吗…。“ 无月的星空如墨,看不清的人们只有等待黎明的到来,然而在黎明前夕,只有孤独和恐惧相伴,只有坚强,才是等待黎明最好的堡垒。夜寂无声,只有死一般的气息在流淌,要想看到黎明,只有迎接暴风骤雨。 三十,魔兽来袭 不知不觉又走过一个月的时光,索隆对于寻找出路毫无进展。每日奔走于山涧绝壁之中,若非绝壁有云海的遮罩,索隆又怎会将出路放在心上。只是这云海非同寻常,不仅能见度十分低,而且可以扰乱用于探测环境的内劲气息,使得在云海中攀行时如瞎子摸象,寸步难行,不得不多次放弃。 这日,索隆陪小薇上山采yào顺便探路,小薇一路歌唱,如林中快乐的百灵鸟,活泼爱动。索隆心情不坏,常常赞不绝口。他们跨过溪水,登高而呼,尽情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清新空气。在高高的山顶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索隆望着她那纯真的笑容,不由回忆起昔日幸福的时光,那时他和妻子牵着女儿的小手,在野花丛中漫步。女儿吵着要冰糖葫芦,只因荒外并无冰糖葫芦,于是做了一个花簪带在女儿头上,乐的女儿在地上直打滚。 小薇推了一下索隆道:“隆叔叔,在想什么呢?”索隆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走吧!”小薇道:“我不走,你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我才走,想得那么入神。”索隆道:“你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走吧。”小薇道:“你说一句,我走一步。”“哈哈哈。”索隆不由笑道:“都跟谁学的?”小薇笑道:“被爷爷骗多了,我就无师自通了。”索隆正要回话,却觉得脚下的山石有些震动,于是聚目凝神望去,见远方隐隐有三条由土尘组成的灰带向这边延伸过来。小薇好奇道:“隆叔叔,你在看什么呢?”索隆凭着直觉有种不祥之感,指着远方道:“知道那是什么?”小薇看了好会儿,这才回道:“是野马在奔腾吗?”索隆摇头道:“不是,所到之处林木尽毁,野马哪有这种能力。”小薇吃了一惊,目不转睛地盯了上去。 随着三条灰带的靠近,索隆吃了一惊:“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道,这样的长相,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小薇听闻急道:“隆叔叔,我看不清,是否它的形状像牛,体积犹如大象,全身长着刺猬的毛?”索隆奇道:“正是如此,你见过它们?”小薇一脸不敢相信地神色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就是魔兽啊,距离魔兽侵袭应该还有两个月才对,怎么会提前了呢?”小薇一脸慌张,紧接着道:“隆叔叔,我们必须赶紧回去,要告诉大伙魔兽来袭了。”索隆知道情况紧急,刻不容缓,立即带着小薇疾风而去。 远处的三头魔兽如闪电般奔驰而来,所到之处,树碎石崩地貌全毁,沙石飞扬。经过崇高的峻岭,一阵阵地动山摇,鸟兽们惊惶逃窜,处处摧枯拉朽。而远远跟在其后的,有一片人头攒动,似乎他们也惧怕着这三头魔兽的倒戈相向,在战战兢兢中迈着前进的步伐。 索隆与小薇火速回到部落,直接敲响部落正中的红色大钟,这口大钟预示着红色警戒,是最高的一级戒备。片刻之后,部落的核心人物急速聚集,包括部落首领龙岳、龙岳之妹龙蝶和邪云部落五大高手龙古垣、龙莺、龙虬、龙鹤松、 龙逸群。 龙岳看到小薇,忙问道:“发生何事?”小薇气喘吁吁的在钟边道:“是魔兽,魔兽来袭了。”众人皆是一惊,龙蝶道:“小薇妹妹,你可看清了,魔兽来袭之期,还有两个月,几百年未曾变过,怎么会?”小薇急道:“隆叔叔看清了,虽然不敢相信,但确确实实是魔兽,它们就在东边森林,要不了多久就抵达邪云部落了。”众人皆转头看向索隆,索隆点头道:“小薇说的没错,我的确看清了。”龙蝶慌忙望向龙岳:“哥,怎么办,还未到期啊!”龙岳伸手一摆,意志坚决地道:“迎敌。” 顿时邪云部落的能战之力,全部集中到部落的围城之上,老弱fù孺,都进了早已挖好的地下洞穴。远方滚滚红尘,乌云席卷,阵阵强烈的地颤,携带着撕裂大气的犬吠声,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到来。 五大高手中唯一的女xìng高手龙莺向龙岳大声道:“首领,赶紧去请邪云钝剑吧。”龙岳眉头紧锁,没有发言。一旁的龙蝶回声道:“先看清楚形势吧。”龙莺急道:“这是魔兽穷奇无疑,它们的煞气惊天,除了邪云钝剑,又有何人能与之对抗,再不去请邪云钝剑,可就来不及了。”龙岳凝视远方,神情悲壮。龙莺急切声道:“首领!”龙岳看到龙莺期待的眼神,不由强振身心,大声喊道:“各位邪云英雄,今日之战,必须依靠我们自己,要用我们的血ròu之躯,捍卫我们自由的领土。”众人皆是一怔:“为何不请邪云钝剑,为何?”龙岳坚毅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一周后,铿锵道:“天不助我,今日是邪云钝剑的禁忌之日,不能请动,但大家放心,只要撑到今日黄昏日落之时,便是邪云钝剑的解禁之时,届时便可请动邪云钝剑以驱赶魔兽。” 情况突变,众人一时神慌,不由心中骤落,如跌无底深渊。“怎么会,怎么会有邪云钝剑禁忌之日这种事,以前可从未听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撑得到黄昏日落,对手可是魔兽穷奇啊。”几百年对抗魔兽的经验告诉他们,没有邪云钝剑抵抗魔兽的煞气,他们究竟又能做些什么!“你骗我们的吧,骗我们的吧…!” 龙岳见士气低落如此,振声嘶吼道:“希望,我们还有希望,只要撑到黄昏日落,便是我们反击之时,我们一定可以做到,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挚友,我们一定可以做到,而且一定要做到。”声嘶力竭的呼喊,在每个人的耳畔回dàng:“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挚友,一定可以做到。”倾力的呐喊一阵阵在空气中回dàng,不停不歇,肆意地飞洒着。 “不错,我们一定可以做得到,而且一定能做到。”终于,在士气极其低落之中,一个声如洪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坚毅的声音传到,众人皆望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外乡人索隆。立于风中,索隆不动如山,坚毅的气息如同崇山峻岭般巍峨挺拔。 竟是一个外乡人,外乡人对他乡无所依恋,大可离开这即将成为地狱的战场,可是他非但没有离开,还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身为邪云战士的一员,有什么理由能输给一个外乡人。渐渐地,呼声渐长,终为雷动:“一定做到,一定能做到…。” 索隆和索里群岛人民是在战火中长大的,见过孤儿无可依靠,老人无家可归,若想改变现状,只有自己强大,强大到能改变这一切。索隆再见惨境即将重演,不由生出热血豪情,誓助曾救过自己的邪云部落一臂之力。龙岳看向索隆,由衷地发出感激之情。 山峰之巅,一位老者清晰地看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捋着胡子哈哈笑道:“龙岳,你的确也算个人物,想不到龙啸风也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山下魔兽势不可挡,如山洪bào发般向邪云部落席卷过去。邪云部落的围城如纸糊的一般,在顷刻间被穷奇冲破,房屋建筑损毁无数。闪电的奔速,在惯xìng下转为pào弹般的冲击,穷奇无人能挡,一时哀嚎四起,死伤剧增。魔兽穷奇的煞气惊人,即使是拥有皇家三考实力的索隆,在它的煞气面前,只怕实力也发挥不出平时的三分之二。 所谓煞气,是魔兽拥有的一种特殊的气势,这种气势可以使人本能的感到恐惧,在恐惧面前,实力发挥便畏首畏尾,难以全力施展。而拥有煞气的穷奇本身,便信心百倍,此消彼长,双方的差距于是越来越大。邪云钝剑有一种神奇的气息,这种气息足以抵消掉魔兽的煞气,在邪云钝剑的协助下,人人均有可战之力,只是邪云钝剑并不是可以随心驱动的凡品。 若是只有一头魔兽,集邪云部落五大高手和龙岳、龙蝶或可一战,如今却有三头之多,顿时局面十分混乱,难以控制。小薇本想做个战地大夫,然而穷奇横冲直撞下难以进行,只得先行自保。索隆亦是躲避闪让,即使拥有皇家三考实力,但在魔物面前,同样是一筹莫展,从未见过如此强横的魔物。 龙岳知道自己必须撑住,否则邪云部落会被彻底被摧毁。此次魔兽来袭非同寻常,以往魔兽均是零星出现,不会像这般集中,而且真正的魔兽侵袭之期应在两个月之后,此时出现在邪云部落,极不寻常。 龙岳知道绝不可力敌,于是吼声道:“小蝶,你和五大高手想办法缠住两只穷奇,切记不可力敌,拖住即可,另外一只由我来对付。”小蝶刚救下一个战士,回头对龙岳道:“哥,你自己当心!”此时的龙岳早已走远,贴上一只穷奇yù将之引至无人之地。小蝶知道此乃千钧一发之时,马上与五大高手兵分两路,各缠一只穷奇。 天空乌云滚滚,魔兽出现的地方,往往伴随着雷电的击打,穷奇张牙舞爪犬吠震天。索隆望向那不可一世的乌云,乌云更是密布,似乎正在嘲笑着地上犹如蝼蚁般的生命。索隆聚气于右掌之上,面对强大如斯的魔兽,又如何能够保留,掌上全力凝出足以开山填海的能量,在一声雷劈声下,索隆骤然出击,带着尖锐的破空鸣叫,竟把一道击向地面的闪电切为两半,速度丝毫不减地向离身最近的穷奇劈去。那带着耀眼闪电光芒的能量球威力大增地与穷奇在空中相遇,顿时光芒四溅,轰隆之声震耳yù聋。 与穷奇缠斗的龙蝶、龙鹤松和龙逸群均是一骇,外乡人竟有这等实力,只怕比邪云之首龙岳还要强上数倍,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也许,他才是邪云的希望。 带着闪电的能力球与穷奇发生惊天的碰撞,穷奇凶狠的獠牙撕裂巨大的能量bào破,索隆与穷奇均被bào破震退三丈。索隆隐隐颤抖的右手有着撕裂般的疼痛,穷奇一时间被激至癫狂状态,嘶吼如雷夺人心魄,只是,它仍然毫发无损。 雷鸣电闪的山峰之颠,老者噢了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幕,摇晃着脑袋轻轻笑道:“倒也有点意思了。” 远离战场坐壁观战的英雄联盟联军喝声一片。天池双煞之一的天残剑裴晋禾道:“盟主就是英明,居然能捕获三头魔兽穷奇作为先锋部队,我等出手时,只怕邪云部落早已尸骨无存了。”天池双煞的另一煞裴圣道:“盟主确实英明,我只是不明白,龙岳为何不请邪云钝剑?”英雄联盟盟主袁靖诡异一笑:“只怕是他们胆怯,一时忘记了吧!”众人听闻均哈哈大笑。 龙森正在这群狞笑的联盟军中,他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得知攻击计划中竟有魔兽穷奇做为先锋部队时,虽然十分惊异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并不是十分担心,毕竟邪云钝剑的威力自己是心里有数的,可是究竟为何,以保护邪云部落为己任的龙岳任由伤亡惨重,丝毫没有请出邪云钝剑的意思,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出现眼前这一幕。 龙森强行镇定,为何潜伏在英雄联盟的这些日子,竟无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究竟是何人捕获的穷奇。龙森脑海一幕幕回忆起近来英雄联盟发生的可疑症状,当目光扫至一名伤脸大汉时,心中砰然一动,因为那伤口疤痕极像穷奇的利爪,此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英雄联盟六大护法之一的管锋。龙森看着渐渐倒下的邪云战士,心如刀割,立即下决心拿了主意:管锋,只能先拿你开刀了。 三十一,魔兽战场 三头魔兽在邪云部落内横冲直撞,无人能挡。建筑、牲畜和人命饱受伤害。龙岳一人牵制一头魔兽,脑中尽力思索着应对之策,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三头魔兽这么简单,虽然三头魔兽足以让他们自身难保。 英雄联盟的各位看客兴致极高,时不时大放厥词,调侃吹嘘。“平日见龙岳那小子算个人物,这会儿还不如我那穿开裆裤的小儿呢!”“可不是,只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在魔兽的背后,是我们盟主的算计呢,即使他有幸打退魔兽,那时只怕连我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住吧。”“哈哈哈,到时候,我一个小指就能扳倒他。”一旁的一个小兵边挖鼻孔边笑道。 龙森慢慢靠近英雄联盟六大护法之一的管锋,在其耳边轻声道:“若想知道邪云部落的女人和财宝藏身地的话,就随我来。”管锋此人在英雄联盟六大护法中能力最低,却十分贪爱财色,于是龙森由此进行引诱。管锋听闻不由大喜,轻声回道:“你小子,够义气,你这个朋友我jiāo了!”龙森摇头一晃,微笑道:“可跟上了!“说罢便走。管锋急忙跟进道:”兄弟,等等我…“ 龙岳若战若离地保持着与魔兽的距离,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引开穷奇,因为隐藏在穷奇之后的,才是最可怕的。只是眼前敌人仍然藏于暗处,一时无法做出反击对策和退魔方案,龙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脚踏七星凌空而起,右手反转利剑jiāo于左手,左手剑锋走过眉眼鼻喉,再由背部加强劲道急速shè出。shè出的飞剑光芒加身,在昏暗的雷电中刺穿大气,如流星般带着光辉的拖影,于电光火石间直迸shè向不可一世的穷奇。穷奇獠牙咀嚼着狂xìng,如恶魔般的利爪拍向飞来的光芒利剑,利剑在与魔爪相碰的瞬间就被弹回,龙岳顺手接下,即刻运气平稳因接剑而遭反噬的余震,究竟该如何是好,邪云部落的未来,还有希望吗。 管锋兴冲冲地跟在龙森后面道:“要说你得有多大的仇才会反叛邪云部落,还要让邪云的女人和财物尽被掠夺,不过小子,我挺你!”龙森冷冷道:“多谢!” 管锋道:“好兄弟,讲义气,以后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龙森道:“不瞒兄弟,眼下就有一件。”管锋笑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早知你有事相求,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龙森一脸认真地问道:“兄弟说话可算数?”管锋拍着胸脯道:“当然算数!”龙森道:“我想借两样东西。”管锋道:“哪两样?”龙森道:“第一,借个地方。”管锋道:“此地无人,正是个好地方。”龙森点了点头道:“第二,借你的人头。”管锋一惊:“你究竟是黑是白?”龙森吸了口气,缓缓道:“杀了你,便不会是黑。”管锋冷冷道:“那你也成不了白。”龙森道:“这是我的事,我借的第二件物品你愿意给吗?”管锋道:“那要看你够不够资格。”说罢便缓缓拔出佩剑。龙森亦拔剑出鞘道:“早知道你不守信用,我只好自己来取了,用完会还给你的。”管锋冷哼道:“客气了。” 邪云部落的普通战士在龙岳的指挥下逐渐退出战场,实力不济只能徒增牺牲而已。龙岳心想魔兽招引雷电,凶残霸道,自己的招数对它伤害微小,必须尽快找到它的弱点才行。水、火、土、雷、风五灵环环相克,生生不息,水克火、火克雷、雷克风、风克土、土克水。魔兽穷奇雷属xìng无疑,看来对付它只能火攻了。于是龙岳内劲传声至部落各处道:“穷奇乃雷属xìng灵兽,需火攻之,退出战场的所有战士马上生火,越大越好。”“是。”回应之声在各角落响起。 山峰之颠的老者意味颇深道:“以火攻之,的确是新的尝试,却不知道能到何种程度。”闪电在乌云中翻滚,雷声轰隆隆一片。 英雄联盟盟主袁靖看着各处生火的邪云战士,不由蔑笑道:“区区凡火,又怎能伤得了魔界灵兽,当真不自量力。”盟军亦是嘘声一片。 索隆立刻明白此乃五灵相克的道理,于是引火至一把长qiāng上,以内力注入使其成为内劲真火,然后以惊天之势,如流星赶月般霍然飞刺,那刺穿天际的火焰,顿时将天空拉出一道火河,带着波涛的连绵不绝,重重地刺在了穷奇身上,魔兽穷奇处一片火海。众人都在期盼,龙蝶更是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剑,在另一只手上倒chā于地。那如地狱之火燃烧的穷奇,此刻该当如何… “哐啷”一声,利剑坠地,管锋半跪于地粗声喘气。龙森神态自若地道:“身为英雄联盟的六护法,就这点本事吗?”管锋看了看一旁的利剑,冷笑道:“还没结束吧,脑袋还在我脖子上挂着呢。”龙森抬剑指着他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月狼之影。”管锋惊道:“曾在月影之下,一剑斩杀上百只恶狼的月狼之影?”龙森冷笑道:“算你还有点见识,接招吧。”龙森舞剑如飞,青天白日忽如明月高悬,月影重重。但管锋并不拿剑,弓字开步,双臂弯揽成抱月之势。 龙森心中疑虑,为何弃剑不用,难道已经放弃了吗。月狼之影挥洒出上百把剑影,裹着真剑以一种难以捉摸的轨迹直向管锋刺去。管锋脚步乍动,忽如千树万树梨花盛开,踪迹难觅。龙森这才知道,自己太小看管锋了,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跻身于英雄联盟六大护法之一。追不到敌影,心中自然疑惑,然而高手过招,心不定则剑难成。管锋千步迷踪,寻着月狼之影的轨迹,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中,于最佳的距离、最佳位置和最佳的时刻发动攻击,一记漂亮的反手擒拿扣住龙森的脉门,龙森的真剑在剑影之中砰然落地。 “人头,待会儿借给你,先告诉我邪云的女人和财富藏在哪?”管锋一脸yín笑道。龙森被扣脉门,单膝着地道:“原来,你并不是用剑的人。”管锋道:“那只是世人对我的误解,以为拿剑的都是剑客,殊不知,剑也可拿来当饰品。”龙森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可你是否又知道,月狼之影的威力并不在真剑本身?”管锋听后一怔,慌言道:“难道,月狼之影的威力,藏于剑影之中?”龙森道:“聪明!” “哇!”的一声惨叫,管锋被藏于剑影之中的剑气划开胸膛,一时血流不止。龙森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告诉我,你们是如何控制魔兽穷奇的,这个可以用你的人头来换。” 管锋仰天长笑:“你把我管某当什么人了,我管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来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龙森冷哼道:“我的手段,只怕你一刻也忍受不了。”管锋道:“我自小从恶魔身边长大,有什么没见过,出刑具吧。”龙森看着他,不屑地道:“那可就别怪我了。”说罢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管锋见后,两眼凝滞,死盯着那物,全身颤抖不止。他缓缓抬起颤抖的右手,指着龙森手上拿的物体道:“居然,居然是…。”龙森冷冷一笑,靠近前来。管锋倒吸一口冷气道:“居然是独一无二的独龙戒,而且还是邪云部落的百年珍藏版。”龙森弯腰直视他的双眼,微笑道:“你若肯告诉我控制魔兽穷奇的方法,它就归你,如何?” 邪云部落的魔兽之战随着邪云的伤亡而进行着,三头魔兽搅得天翻地覆。除龙岳和索隆处的两只魔兽外,另外一只,由邪云五大高手之三的龙古垣、龙莺和龙虬压制缠斗。三人组成掎角之势,以不同的轨道和步伐向穷奇逼去,穷奇一掌拍地,方圆十丈的大地被拍成几块同时向上翻滚。龙古垣、龙莺和龙虬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样的程度难不倒他们,或翻、或滚、或漂移,尽数避开,攻击依然无阻。可当他们逼近穷奇三丈之内时,穷奇煞气大盛,三丈之内的土地被疯狂向上抛shè,龙古垣、龙莺和龙虬亦被抛上了高空。可这并未结束,穷奇一个跃起,竟提前到达龙莺的上空,那锋利无比的利爪夹杂着雷电在空气中拍下。三人均大吃一惊,龙古垣和龙虬刻不容缓地击出一掌,将龙莺推出三丈之外,险险避开了这一击,三人均吸了一口冷气:“好险!” 管锋躺在地上,胸口已经止了血,满脸泪痕的哭丧声在空气中回dàng:“强盗,连强盗的东西都抢,强盗不如。”此处除了他之外,已经空无一人了,一群乌鸦正“呀呀”地从头顶飞过,抛下几堆鸟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索隆的内劲真火让魔兽穷奇燃烧在一片火海之中,几经淬炼之后,穷奇从火中走出,竟毫发不损,不愧当世魔兽。龙蝶、龙鹤松和龙逸群皆是心底一凉,这般魔物,如何能撑到黄昏日落之时,只怕连午时也过不了吧。索隆虽有万丈豪情,可面对这种非人魔物,亦是叫苦不迭。三头魔兽横冲直撞无人能挡,尽情蹂躏着这片毫无反抗能力的大地,伤亡持续升级。 龙岳此时体力透支,却仍未对三头魔兽有所伤害,不由心中颓然:“难道邪云部落今日将要毁于我手?我愧对邪云先祖,若是今日真的无法解救邪云部落,我龙岳只能自裁谢罪了。”龙岳仰望天空,无尽的哀愁从乌云中来。 这时,在英雄联盟的隐匿方,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似蜂鸣、似剑鸣,随着声响的加剧,魔兽穷奇居然停顿下来,犬吠低鸣。邪云部落所有人为之惊骇,而山峰之巅的老者见之,大喊不妙,立刻起身赶往英雄联盟隐身处。 鸣声由浑厚变为尖锐,魔兽穷奇不再留恋旧地,直向声音的发源地,英雄联盟的藏身处飞奔而来。邪云部落所有人开始欢呼,而英雄联盟这边全军紧张起来。盟主袁靖即刻环扫六大护法,却发现少了一人,怒道:“管锋何在?”一个盟军小兵道:“我看到管护法一早跟着龙森走了,还没回来。”袁靖大怒:“龙森,若不是…,我早就把你剥皮抽筋了。二护法、三护法听令:”二护法陈剑桥、三护法宋春秋迈前一步道:“听令”“立刻找到龙森,就地处决,将魔兽再引回去。”“得令!” 老者灰袍风衣在身,风衣的帽子将老者的整个脑袋盖住一半,留下一缕黑色的胡须在风中摇摆。袁靖见老者匆匆赶来,不悦道:“哼,若不是你平日一再偏袒,又岂会有当下龙森之事。”老者笑道:“袁盟主何须为此等小事恼怒,局势仍在掌控之中不是吗?”袁靖哼了一声道:“全军听令,绕开魔兽,向邪云部落进发。”“是。”全军士气如虹,擂鼓呐喊。 刚走了魔兽,邪云战士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却哪知道,灾难总是接踵而来的。围城之外士气如虹的联盟军,已经被魔兽破坏的推即可破的城墙,还有伤亡惨重的邪云战士,龙岳体力透支,五大高手各自挂彩,这种状态,如何能与联军一战。 龙岳看着如潮水般来袭的联军,又见被引开的魔兽向远离邪云的地方而去,心中暗自忐忑:“龙森,是你吗,自己可要当心了。”龙蝶和五大高手迎了上来,龙蝶道:“哥,全是联军,怎么办。”龙岳看着邪云战士的伤亡惨重,五大高手的疲惫不堪,像是做了极为重要的决定似的喊道:“各位邪云的英雄,这次的魔兽来袭,全是联军yīn谋,然而该来的就躲不掉,我们再也经不起这最后的袭击,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好。”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首领龙岳究竟意yù何为。龙蝶恍悟道:“哥,难道你要…,不行,绝对不行。”龙岳按着龙蝶的双肩道:“活着就有希望,所有的后果将由我一人承担,即使叛族背祖也再所不惜。”龙蝶哭喊道:“不,死便死好了,千万不要…” 龙岳推开龙蝶,来到邪云战士中间,邪云众人皆疑惑不解,龙岳道:“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的联军我们无法抵抗,各位,降了吧。”这句话说出,邪云所有人像zhà开了锅一般,辱骂之声不绝于耳。“叛徒,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英雄。”“背叛祖宗,会遭五雷轰顶的。”“我说为什么不请邪云钝剑呢,原来早已背叛邪云部落了。”“你不配做邪云部落的首领,不配做邪云的子孙…” 小薇和龙林风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来到索隆身边,问道:“隆叔叔,发生什么事了?”索隆看着小薇清澈透底的双眸,缓缓道:“龙岳要大家投降。”“什么,”龙林风一听,顿时上火:“真没想到,他和龙森一样,是个懦夫。”小薇将龙林风一扯道:“你胡说什么,难道你们整天打打杀杀就对了吗,我们医者费尽千辛万苦为你们医好伤口,你们就拿医好的身体去杀人,真不知道我们医者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龙林风道:“一码归一码,他可是叛逆祖宗啊!”小薇刚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时语塞。索隆看向龙岳,竟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不在其位,难会其意啊。索隆叹道:“即使身败名裂,永世遭人唾骂,也要保护邪云的人民吗,你保护部落的心意太过超前,与时代格格不入啊。“龙林风和小薇听闻,皆是一怔,不由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之中。 龙蝶挡在龙岳身前,泪流满面痛声哭泣道:“别说了,你们别说,我哥也是没办法。“”没办法,什么叫没办法,“龙虬站出身回道:”如果真的有邪云钝剑禁忌之说,只要我们一息尚存,撑到黄昏日落邪云钝剑解禁之时,便可扭转乾坤,又何须叛族背祖。只怕是你贪生怕死,想苟且偷生吧。“ “哈,哈,哈…“一阵嘲笑从远方传来。如潮水般的联军从围城破缺之处涌入,将伤亡惨重的邪云战士半包围住。随后联盟军让开一条道,从道中走出的有盟主袁靖,各部落首领,六大护法中的三大护法和一个灰袍风衣老者。老者上前一步,嘲笑道:”黄昏日落之时便可解禁邪云钝剑,你们想的也太天真了吧,邪云钝剑每年的解禁之日只有一天,而且还在两个月后,对吗,龙岳大首领。“ 龙岳和龙蝶听后大吃一惊,邪云部落众人听到老者那惊天的话语,一齐惊疑地看向龙岳。魔兽离开后的天空剩下永恒的云海,龙岳盯着那风中摇摆的黑胡须,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三十二,幕后真相 老者的灰袍在风中起舞,黑须亦随风摆动:“想知道我是谁,我是一个被邪云部落遗弃的人,何足挂齿,你们只是奇怪,我为何知道邪云钝剑的秘密吧?”龙蝶回道:“一派胡言,我们邪云的至宝,外人又岂会知道详情。”灰袍老者笑道:“是吗?” 一旁的英雄联盟盟主袁靖安奈不住道:“老头,要么就以真面目示人,要么就走开,别妨碍我做事。”老者听后沉默片刻,抬起头来,掀开了遮住半颗脑袋的披风帽,露出的面容,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怎会是他?” “居然会是他!”龙林风不可思议的表情让索隆开始好奇,索隆问道:“他是谁?”“龙啸天,那个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曾让英雄联盟闻风丧胆的人物,怎会还活着,怎会出现在英雄联盟呢。”小薇不敢相信地道。 场上所有人看到老者的面容后开始躁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龙岳吃惊地望着自己前面的那个老者,二十年前与自己的父亲成为至jiāo的龙氏一脉,居然在销声匿迹二十年后出现在英雄联盟。 龙啸天枯瘦如柴,但双目炯炯有神。他挥了挥衣袖道:“二十年前的我意气风发,武功卓越。就连你爹龙啸风也要逊我三分,那时我和你爹还是至jiāo,在阵前杀敌,被英雄联盟称为玉面双煞。”龙岳叹道:“那时候您的人缘极好,我爹对您也是赞不绝口,只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老者愤愤道:“后来,哼,在宣布邪云钝剑的继承者时,上一代继承者说我杀气太重,不能作为邪云的继承者,竟把继承者的位置传给了样样不如我的你爹龙啸风。” 龙岳讶道:“就因为这个?”“哈哈哈,”龙啸天冷笑道:“就因为这个,说得好像邪云钝剑对你无足轻重似的,你和你爹一样虚伪,一样自视清高,实则谗佞之徒,却装作翩翩君子。”龙岳肃然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可助纣为虐吧。”这时,一旁的袁靖不服道:“什么叫助纣为虐,这叫弃暗投明。”于是英雄联盟军中大吼:“弃暗投明,弃暗投明,弃暗投明…。” 袁靖挥手让盟军安静,因为接下来的真相他也很感兴趣。龙啸天继续道:“何为黑,何为白,全是狗屁。我的确杀了不少无反抗能力的人,但那也是为了保护邪云部落而杀的,所以我不服上一代的决定,而且也想知道手握邪云钝剑的感受,所以偷偷跟踪龙啸风,偷听他与上一代的谈话,终于让我知道了邪云钝剑的秘密,那就是邪云钝剑一年只有一天的解禁日,而那日,正是魔兽来袭之日。”“胡说八道,真是一派胡言。”龙虬悸动道。龙啸天冷笑道:“我真的是胡说八道吗,你们除了在真正的魔兽来袭之日看到邪云钝剑外,还有什么时候看见过邪云钝剑。”龙啸天的反问让龙虬哑口无言。龙啸天踱着步伐道:“是因为用邪云钝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不是。是因为不到真正的魔兽来袭之日,根本无法请出邪云钝剑。龙岳说黄昏日落就是解禁之时,只是为了安定军心而已。” 龙岳闭上双眼,安静在自己的一方空间中。无论是邪云部落,还是英雄联盟,此时都是一片哗然。邪云钝剑,竟有这样的秘密。袁靖恶狠狠地盯着龙啸天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龙啸天哼笑道:“可我依然为你完成了计划。”袁靖道:“若是早点知道这个秘密,又岂会拖到现在才动手,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时间收集受伤的魔兽,为此牺牲了多少高手,不就是惧怕邪云钝剑之威吗,却哪知它根本够不成威胁。” 邪云部落的人到现在才知道,为何邪云部落各代首领即使牺牲生命,也不让这个秘密泄露,为的只是邪云部落的安全,邪云钝剑的安全。龙虬现在也能明白龙岳为何说要投降的话语了,他上前道:“首领,你罚我吧,我错怪你了。”龙岳睁开眼睛,回道:“不怪你,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一时间,邪云战士极尽消沉。 龙岳看向龙啸天道:“当年龙森的父亲龙赋伯伯说,你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你们当时是遭到了英雄联盟的伏击吗?”这时袁靖chā话道:“你未免太抬举我们英雄联盟了,当时以龙啸天的武功,有谁能够伏击他。”“那为何龙赋伯伯这样说?”龙岳不解道。袁靖冷笑道:“当时袭击龙赋的人,正是龙啸天本人,是他将龙赋带给我们的。可怜龙赋还被蒙在鼓里,他从没想过会是自己的亲弟弟袭击他,还以为龙啸天已经被我们杀了。”众人睁大眼睛道:“什么,居然刺杀自己的亲哥哥!” 龙蝶此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冲上前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刺杀龙赋伯伯,他可是你大哥啊。”“大哥,他算什么大哥”龙啸天颠笑道:“我一次醉酒无意中说出了邪云钝剑的秘密,这个所谓的大哥竟用水将我泼醒,要我去龙啸风面前自首,龙啸风算什么,他样样都不如我,要我去跟他自首,可笑,哈哈哈,可笑!若不是大哥咄咄相逼,我又怎忍心出手,我也从未想过要他的命,只是想让英雄联盟的人利用他从龙啸风口中套出邪云钝剑的秘密,好让龙啸风犯错,没想到我大哥为了让龙啸风不泄露秘密,情愿自刎于英雄联盟的刀下,死于人质对峙现场。”“在英雄联盟的时候你多次阻止我杀龙森,是为了表示你对他爹的歉意吗”袁靖讽刺地笑道。 “杀龙森,”龙林风不由暗念道:“难道龙森他并未背叛邪云部落?“龙蝶颤抖泣声道:“你太狠心了,不仅害死了龙赋伯伯,还害得龙森怪我和哥哥对他的父亲见死不救,说我们为了不让敌人知道邪云钝剑的所在,就白白牺牲了龙赋伯伯一条命,于是和我们反目成仇,说要加入英雄联盟反击邪云部落。” 龙啸天道:“森儿说得没错,你们为了保守秘密,竟不肯靠近藏剑地一步,这还不是见死不救吗。我大哥龙赋为了邪云部落,抛头颅洒热血,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而在邪云钝剑面前,他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龙岳叹了叹道:“你又知道多少,藏剑的地方是一个如仙境般的地方,那里就像人间的天堂,神圣不可侵犯。只有在魔兽来袭之日,我们继承者才能靠邪云钝剑的剑鸣之声在神秘花园找到它,而平时,谁也不知道邪云钝剑藏在何处。“”胡说,“袁靖厉声道:”难道你们用完剑后,它还消失了不成。“龙岳叹道:”你只说对一半,用完之后它会自行飞回原处,接着整个神秘花园都会消失不见,邪云钝剑实非世间凡品。“ 众人皆不可思议其神迹,暗叹神器难测,也在情理之中。龙啸天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龙啸风知道利用剑鸣将魔兽吸引过来,而我也是那时制作了模仿剑鸣的哨子,利用哨子来引诱魔兽。“”原来如此,“袁靖道:”引诱魔兽的哨子竟是由此而来,只是你为何要等二十年后才来揭穿邪云钝剑的秘密,还要抓魔兽,要灭邪云部落,早点告诉我们邪云钝剑的秘密不就可以了吗?“龙啸天蛊笑道:”这个嘛,只是个人兴趣而已。“袁靖大汗一场。 袁靖冷哼一声道:“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但你若敢在我头上动土,我就送你去见阎王。“龙啸天微一低头道:“不敢,不敢。”他们之间的行为让龙蝶和龙岳极为惊讶,龙啸天可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竟对袁靖低头哈腰,真不知道龙啸天在忍受着什么,才能在如此高傲的心下做到这点。 袁靖看了看疲惫不堪的邪云战士,冷笑道:“若投降,除主脑人物外可以从轻发落,否则格杀勿论。”现场一片沉默,龙岳本想在秘密没有泄露的情况下让邪云部落投降,只要英雄联盟的人没拿到邪云钝剑,他们就会安全,可如今邪云钝剑已经够不成威胁了,投降不过是任人鱼ròu,龙岳愤愤道:“邪云战士没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岂会降你!”“不错,我们邪云战士从未想过要降!”龙虬道。龙蝶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对,没错,邪云战士没一个是胆小鬼。”邪云战士一下被燃起战斗的激情:“保卫邪云,保卫家人……。” “哈哈哈…,自己找死,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不得别人。”袁靖抽剑向天,正要发令,却见西边乌云滚滚,大地动弹,原来是三头魔兽又兜了回来。引导它们回来的是英雄联盟的三护法宋春秋,宋春秋在魔兽十丈之外疾奔,见两军正要jiāo战,大呼道:“盟主,二护法截住了龙森,命我将魔兽引来助你一臂之力。”袁靖听闻,呵呵一笑:“看来今日我袁靖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邪云部落了。”说罢回剑入鞘。“盟主英明,盟主英明…。”联军的乌合之众拍马之声不绝于耳,袁靖倒是听得十分高兴。 龙岳见乌云伴随着雷电而至,不由心中大急,他忽然想起之前龙啸天和袁靖说的能控制魔兽的哨子,也许只要夺得哨子,便能将魔兽再度引开。袁靖似乎看穿了龙岳的想法,漫不经心道:“要想控制魔兽,除了需要特制的哨子外,还需要控魔心曲,这首曲子可是神曲,乃龙啸天龙大侠亲手所创。” “哈哈哈,”龙啸天大笑一声:“过奖过奖。”看来极是得意。所有的邪云战士不由大怒道:“和他们拼了,拼了……。”龙岳环扫众人,见人人义愤填膺,不由心中感慨道:“也罢,生死有命,大家同心协力,拼死一搏,也要让欺负我们的人看看,我们不是好惹的。”“不错,我们不是好惹的。”邪云战士人人带着必死的决心,向联军怒吼着。 雷云滚滚,向着邪云部落的所有战士侵袭而去。袁靖正在下令:“弟兄们,”一旁传来一个声音正骚扰着袁靖:“袁盟主。”“弟兄们,我们后退十里,然后”“袁盟主?”“我们后退十里,然后来个做山观虎斗,看看他们的英勇表现如何?”“袁盟主!”“干什么?”袁靖怒不可遏。一脸微笑的龙啸天道:“袁盟主大可不必后退。”袁靖虎目圆瞪,真想立即拔剑宰了他,喝道:“老家伙,我最恨别人打断我说话了,你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就宰了你。” 龙啸天单手捂嘴受惊道:“啊!好险,幸好这个理由可以保我一命。”袁靖拔出利剑,冷冷道:“什么理由?”龙啸天道:“如你所言,我若是想灭邪云部落,为什么二十年前不告诉你们邪云钝剑的秘密,而要等到现在呢?”袁靖道:“难得你想说出来,我姑且听听。”龙啸天道:“因为个人兴趣,我爱好音乐,要研究曲谱。”片刻之后,引来联盟军的哄堂大笑。邪云战士个个紧张待战,倒无暇顾及这无聊的笑话。 袁靖觉得被羞辱了,提剑便砍,却在这时,龙啸天缓缓拿出控魔哨子。袁靖收剑道:“你想干什么?”龙啸天道:“你们所得的控魔心曲只是上篇,它还有下篇。”袁靖惊道:“什么?”联盟军的哄笑戛然而止。龙啸天继续道:“前十年,我创造出控魔心曲上篇,后十年,我创造出控魔心曲下篇。这十年来,你见我无利可用,又不曾锻炼武功,早想杀我而后快是吗,你以为我会毫无理由的停止习武吗?”袁靖隐隐感觉不妙,语气缓和道:“龙大侠意yù何为呢?”龙啸天道:“呵呵,我没其它想法,只是想更进一步地控制魔兽。”“更进一步地控制魔兽?”袁靖疑惑了:“想怎样地进一步控制呢?” 龙啸天瞄了瞄即将接近的魔兽穷奇,一个奇异的哨音吹出,接下来的景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那三只魔兽竟在雷电中并排趴下,耸着耳朵直吐舌头,如久经训练的家畜般。“这,不是狗吗?”那些吃惊的人们大声喊着:“什么……” 龙啸天冷笑道:“袁盟主,这个理由能保我一命么?”袁靖冷汗直流道:“你想干什么?”龙啸天道:“我的目的跟你一样,就是控制世界,让世界臣服在自己的脚下。”远处的索隆听到后一声冷笑:“哼,井底之蛙。”龙啸天向索隆看去,原来是那个外乡人,外人不懂,咱不跟他说。龙啸天回头对着袁靖道:“既然我早已知道邪云钝剑每年只有一天的解禁日期,即使是再厉害的神兵利器,每年只能用一次,而且还要用来除魔,这样怎能实现自己的野心呢,难道要像邪云部落这样自取灭亡吗?我当然没这么蠢,我走了一条与你相反的路,我不夺取邪云钝剑,我要控制魔兽,只要我能随心地驱使它们,它们便是一把不输于任何神兵的利器,你同意我的观点吗,袁盟主?”袁靖卑躬屈膝道:“同意,同意!” 龙啸天哈哈大笑,拍着袁靖的脑袋道:“很好,很听话!”龙岳等人见到袁靖此人善变如斯,不由狂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龙岳上前一把道:“龙啸天,你毕竟也是邪云部落出生,想对我们怎么样?”龙啸天立刻回答道:“简单,无论是邪云部落,还是英雄联盟,都要完全听我驱使,要臣服于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大家不被魔兽骚扰。”邪云部落和英雄联盟听闻后,不由地众人窃窃私语。龙啸天继续道:“友情提示,这三只魔兽穷奇已视我为主人,你们若是想偷袭我置我于死地的话,它们会在这之前将你们撕裂。”众人听后一片哗然……。 这一刻,局势完全改变,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天空风云变幻,大地世事无常,究竟事态会如何发展,雷云处,魔兽穷奇搔首弄姿,好不快活。 三十三,神剑解禁 一时的局势变幻,让将魔兽引来的英雄联盟三护法宋春秋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周遭,大声道:“能控制魔兽又怎么样,我自幼习得一身轻功,虽然打架我不行,但我若要走,也没人能留得住。”声音如山顶的钟响,在每个人的耳旁萦绕。宋春秋说得没错,光凭控制几只魔兽趴下,就能一统英雄联盟和邪云部落了吗,一时间引得众人切切私语。 袁靖向宋春秋摇头示意,让他适可而止,因为在这二十年中,凭他与龙啸天打jiāo道的经验,龙啸天绝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可是宋春秋并不领情,继续道:“若是每个人都在家中养了些阿猫阿狗,牵出来溜溜就能一统江湖的话,那岂非人连畜生都不如了。”此话指桑骂槐,暗骂龙啸天畜生不如。英雄联盟的大部分人听后哄堂一笑:“说得没错,说得好,顶你。” 龙啸天面色紧绷却带一丝怪笑:“说的好,说得没错,可是你们之中又有谁能胜得过这些畜生呢?还是说,可以在片刻之中秒杀掉我。”届时围城之内一片肃静,魔兽的威能大家都看得清楚,若没有邪云钝剑相助,又有谁能对它们构成威胁呢?龙啸天本人在二十年前就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听说他多年不曾锻炼武功,但又有谁自信能在瞬间秒杀他能,如果不能,那么等来的就是与天地同寿的魔兽穷奇,雷电之中的噩梦。 可自恃轻功了得的宋春秋不吃这一套,蔑笑道:“哼,我虽然不能拿你怎样,然而你又能拿我怎样,我就是不服你。”平日与袁靖jiāo情深厚的他,哪能说易主就易主啊。 龙啸天哼道:“你们这些人,除了龙岳外,又对魔兽了解多少,你们可曾听说过魔兽的二重奏?”“难道,你竟能激发出魔兽的二重奏?”龙岳汗流浃背地道。“哈哈哈,若不能激发出魔兽的二重奏,有哪能对得起辛勤劳作的二十年岁月呢。”龙啸天狂笑道:“既然你们都不服我,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魔兽的二重奏。”说罢便飞身向魔兽的脊背之上奔去。 龙蝶惊道:“哥,何为魔兽的二重奏?”龙岳毫不掩惧色地道:“那是魔兽天生的潜能,以往我用邪云钝剑斩杀魔兽时,在魔兽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会将周围的雷电引纳入体,使得身体bào发出比平时高五倍的威能,至死方休,那就是魔兽的第二重奏。”众人听闻皆不敢相信,当下魔兽的威能已经让人心惊胆颤,若是再高出五倍威能,会是什么结果。 宋春秋此时满头大汗,但面子对有些人来说,天生比较重要,他拖着咬字慢慢道:“你吹牛的吧?我看还是你吹嘘的威能比较大。”龙啸天立于魔兽穷奇的背上,冷冷道:“是吗,那就拿你试试。”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只比之前特制哨子更为精密的特制长笛,十指点缀,于雷电之中飘然若仙,一道令人刺耳却声响不大的音符从长笛中蹦出。一只趴在地上修身养xìng的魔兽霍然站起,对着上空一声咆哮,顿时雷电滚滚而来,劈在它坚实的身躯上,带着雷光涌动的兽身,穷奇一个纵跃,忽然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了。大家都惊骇呼道:“去哪儿?”只听得一声惨叫,众人回神望去,只见得血淋淋的穷奇獠牙下,宋春秋的身体已被撕裂成两块,场面惨不忍睹,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到每个人的心头。 好快的速度,即使是索隆,也被这惊人的速度所慑服,一种从未有过的,生命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恐惧漫上心来。众人一片沉默,龙啸天又吹出腼腆一曲,穷奇应声而回,继续趴下搔首弄姿。良久,没人说话,似乎不敢说话,在这罔顾生命的威能面前,只需等待审判即刻,在它们面前,任何人都没有谈判的资格,唯有惟命是从,俯首称臣。龙岳惊愕地呓语道:“居然,如此轻易地激发出魔兽的第二重奏…” 龙啸天见场面完全被控制住,温情笑道:“各位同胞,我有一个提议,我们要选一位新的盟主来带领大家走向新的世界,不知大家以为如何呢?”众人惊魂未定中,龙啸天继续道:“这个人必须是有德望的人,让人敬佩的人,不知大家可有人选?”众人汗流浃背,龙啸天道:“我龙啸天无能,但从小立志以天下为己任,所以在此厚颜毛遂自荐,不知大家可有异议?”众人心中嘀咕:“的确厚颜,杀人如麻却仍然喋喋不休地谈德望,难道他当真觉得德高望重?”龙啸天当仁不让道:“既然大家都不吭声,就是默认了,那我姑且暂居此职吧,若他日另有贤能,自当退位让贤。” “人厚颜到这种地步,可算是无救了。”在如此“和谐”的就职宣言中,一声愤怒如蜂刺般的声音传来,众人一看,竟是龙蝶。龙岳吃惊地拉了拉龙蝶,龙蝶愤然道:“因为你,龙赋伯伯死不瞑目;因为你,森哥与我差点yīn阳两隔。若是这样一个谋杀亲哥的人也能统领英雄联盟和邪云部落,当真天地不仁,日落东方。”龙啸天哼道:“我虽是以力量获得统一,却是以小代价,换取大伤亡。若非我的控魔心曲出现,只怕英雄联盟和邪云部落每年战争造成的伤亡,远不止这些吧,这才是大仁。”“大仁,已驱使魔物为力量之源的统一也叫大仁吗?”龙蝶讥笑道。 “魔物?哈哈哈,何为魔,何为仁,世事无绝对界限,要说魔物,邪云钝剑才是真正的魔物。”龙啸天此话一出,让所有兵将陷入疑惑,邪云钝剑可是打败魔兽,保护众生的唯一神器,又怎么会是魔物呢。 龙啸天神情一振道:“先不说它就是导致英雄联盟和邪云部落战争的源泉,你们也许不知道,魔兽之所以每年会侵袭一次,完全是因为邪云钝剑的召唤。”“什么,魔兽侵袭,是邪云钝剑的召唤。”众人听闻皆怔在当场,“这,怎么可能…”没有人相信,打退魔兽侵袭,默默保卫着这片土地的守护神,竟然就是一切祸乱的源泉,这怎么可能,这如何让人相信。 龙啸天继续道:“你们认为我的控魔心曲是如何创造出来的,就因为袁靖为我抓了几头魔兽就可以创造出来吗,你们错了,魔兽的确是为了实验才抓的,然而创造灵感却是每年的魔兽侵袭之时,邪云钝剑所发出的剑鸣之声,那就是招引魔兽的控魔心曲。” 众人皆是一怔,将求证的目光投向了龙岳,对于邪云钝剑的剑鸣之声,使用邪云钝剑的人最有话语权。龙岳一声叹息:“怪不得我对你的控魔心曲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是如此!”众人听闻,一片哗然。 龙啸天哈哈笑道:“所谓正邪之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若是控制魔兽减少纷争,又怎么不是大仁呢,难道只有使用招引魔兽的邪云钝剑灭魔,才算是大仁吗?”这一回,龙蝶回道:“难道谋杀亲哥的人,也算大仁吗,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认同你成为统领的。”龙啸天反唇讥笑道:“你,有能力阻止吗?”魔兽的上空乌云滚滚,时有雷电击出,似乎正在警告着人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邪云部落东边的一片密林中,却是晴空万里,百花争艳。蝴蝶在溪水旁嬉戏,杜鹃在空地上鸣唱。芬芳的气息中,百花簇拥着一个灵气四溢的青年,这个青年似乎不理世事已久,一直保持着冥想状态。在这个青年前面的是一把无锋钝剑,名曰:邪云。在青年和钝剑之间,静静地躺着一块刻有火凤凰的玉佩,它似乎早就躺在那上百年之久。 邪云部落的围城之内,三头魔兽煞气外泄,威慑当场。场上云集着英雄联盟和邪云部落的各大高手。龙虬见众人一片沉默,粗声喊道:“龙啸天,就算你能控制天王老子,我也不会降你,我会用鲜血见证我说过的话。”龙啸天道貌岸然地哀声道:“你既然找死,我也救不了你,我会成全你。”龙岳凑到龙虬身旁小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不忍则乱大谋。”龙虬笑道:“要我苟且偷生,我办不到,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龙啸天道:“凡是阻挡我前进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龙虬跨前三步道:“好得很,有种就和我单挑吧。”龙啸天哈哈笑道:“幼稚,我有如此力量在手,何苦还要单挑。”龙虬道:“难道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龙啸天要做缩头乌龟吗?”龙啸天并不回答,拿出特制控魔长笛,十字点缀正要吹奏,龙岳急忙上前道:“慢着,龙啸天,我会说服他的…”“首领,”龙虬打断喊道:“不要管我,我龙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龙啸天哼道:“好得很,有骨气!”所有的邪云战士听到龙虬铿锵的喊声后,均被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激发出男儿豪情,一齐喊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龙蝶见此情景,笑着对龙岳道:“哥,你还想说什么吗?”龙岳笑了笑,回头望着个个大义凛然,不惧生死的邪云战士喊道:“既然大家已经做出决定,我龙岳唯有支持,让我们同心协力,共御外敌。”“同心协力,共御外敌;同心协力,共御外敌…”邪云战士呼声一片。“哈哈哈,龙岳,我本来还以为你也算个人物,如今一看,不过匹夫一个,难道你要让邪云部落陨落在你手里吗?”龙岳慷慨道:“百年一梦,宛如朝露;千古豪雄,皆归尘土。人生难免一死,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我相信邪云所有战士,都会选择流芳百世,即使粉身碎骨,也死得其所。” 龙啸天愤怒道:“好,我说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要有阻碍存在,我不惜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血海。”这时候,龙林风和龙薇也跑上前道:“保卫邪云又岂能少了我们一份。”龙蝶见不懂武功的小薇也跑了上来,急忙把她拉扯一旁道:“小薇,你来干嘛,你又不懂武功,赶紧回去。”小薇道:“小蝶姐,我也是邪云的一份子,我也要参与邪云保卫战。”小蝶忙道:“你又不懂武功,只怕你帮忙不成反成累赘,赶紧回去吧。”小薇眼角微红道:“小蝶姐,我…”“林风,把小蝶带走,”龙蝶不理龙薇,对着龙林风道:“你要保护好小薇,要是她有什么损伤,我拿你是问。”龙林风看向小薇,小薇连连摇头,却让龙林风满是怜意,恍悟道:“你放心,就算死,我也会保护好小薇。”说罢硬是将小薇拉离了战场。 这时候,索隆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道:“我的故乡,也是被人掠夺不断,对于这种强取豪夺之事,我深恶痛绝,所以龙岳大首领,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龙岳知他了得,感激道:“邪云部落亡在顷刻,英雄不畏生死挺身而出,实在让我等感激万分,只是今日之战必然惨烈,实不想牵连英雄。”索隆道:“首领哪里话,我的命亦是邪云部落救的,今日定当奋力杀敌,就当一命还一命好了。” 龙啸天杀机四起,哼道:“就算你们一起上,我又有何惧,”他转头看向英雄联盟盟主袁靖道:“袁盟主,你们英雄联盟可要一起上?”袁靖弯腰恭敬地道:“我等岂敢与龙大侠为敌,全凭龙大侠吩咐。”龙啸天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拿邪云部落开刀,正好也让你们看看,反对我的会有什么下场。”说罢便将长笛举起,正要吹奏。 正在这时,从邪云部落的东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叫。那鸣叫声音不大,却极是刺耳,如嘈杂声中刮金属片的声音,音量不大,频率极高。这响鸣叫的到来,让在场所有人一怔,这不是每年才听得到一次的神剑出世之声吗。每年魔兽来袭之际,便伴随着神剑觉醒的鸣叫,那鸣叫的惊世之声,早已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怎么可能,邪云钝剑的觉醒,明明在两个月之后,怎么会,怎么会…。”龙啸天一脸迷茫道。所有人将不能置信的目光又投向了邪云钝剑的拥有者龙岳,龙岳满脸迷惑道:“难道除了龙氏一脉,还有人能看破天机,驱动邪云钝剑?”此时,大地徜徉在一片神秘的气息之中,大家慢慢发现,凝聚在几千米高空云海,似乎正在慢慢消散,这是有史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天有异像到底是福是祸,大家的心如弓拉满弦般绷紧着,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变故,恐惧,正在这片土地上滋生着,对于未知的天象,人类有着惧怕的本能。 如春天般的世外桃源,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世界,晴空万里不见云海。天痕恍然从梦中惊醒,这一觉睡得极为投入,似乎融入在大地的勃勃生机之中,又似乎从未有过知觉,只是在人间和仙境的间隙之中,模糊地冥想,毫无杂念地随心所yù,无意地吞吐纳息,参阅天地玄妙,吸收日月精华。只是刹那间的鸣响叫醒了天痕,竟是无锋的剑鸣。天痕慢慢捡起地上的凤凰玉佩,似乎已经忘记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如断金般锐利的剑鸣将天痕吸引,剑在四周dàng开气流,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层层七彩光晕,华丽的向上升起。天痕不由自主地靠近,似乎是一种心底的呼唤,是一种无言的呐喊,剑在光晕中慢慢悬空。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蜂蝶四处飞散,百花开始枯萎,林间古树开始慢慢显现,一切回归原貌。仿佛原有的仙境,只是幻觉一般。天痕的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邪云钝剑,指引着他走向那乌云密布的地方。 云海的渐渐消散,带给了人们无限的恐慌。世代的相伴,忽然有一天离你而且,无论是福是祸,习惯将人们带入困惑。即使是能驾驭三只魔兽的龙啸天,在这一刻,也昂首仰望上苍,期盼得到神灵的开导,天将有变,风起云涌。 三十四,巅峰之战 天痕手持钝剑,沿着原本虚无的轨迹,在风的指引下向着邪云部落的围城飘去。这两个月的禅坐,让他对于大气的领悟和cāo控都达到巅峰,无论控气的速度,密度,力度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飞跃。甚至连他本人,也变得灵逸超群,气宇不凡。 邪云部落围城之内,龙啸天立威在即,不再理会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云海消散事件,吹奏控魔长笛,向着邪云大军进发,霎时大地震撼,雷袭长空。龙岳大声指挥道:“邪云五大高手与我共敌魔兽,其他人等,速速撤离保命为先。”这话是针对那些无自保能力的邪云战士而说的,倘若没有相当的实力,与魔兽对抗只是枉送xìng命,不如暂保xìng命,以防备一旁虎视眈眈的英雄联盟。龙啸天杀机肆起道:“你们还认为有胜算吗,摧毁你们,只需弹指间。”说罢吹奏起控魔心曲下篇,魔兽的第二重奏,一时间雷电内敛,魔兽戾xìng大发,呼啸山林。一些功力弱的战士,受到此等嘶吼,顿时血管暴胀,失明失聪,更有甚者,当场血bào而亡,战场如九世恶魔降临,让人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这等异兽,不过是祸害人类的魔兽罢了,岂能容之于世。”一道爽朗的声音,伴随着神剑的轰鸣在战场响起。听者如沐春风,邪云战士仿佛刚从地狱的魔笼中逃脱,开始聆听天堂的神曲。 所有人,向着那春风化雨般的声源处望去,一人一剑而已。 索隆双目寒光四shè,心中愤怒如烈焰焚烧:“居然还活着!”然而更多的人,却看向他肩上扛的那把如重尺般的钝剑,失声呼道:“邪云钝剑!”邪云钝剑与魔兽穷奇,自古就是天敌,龙啸天心中一颤:“为什么,邪云钝剑会提前解禁。”英雄联盟盟军各怀鬼胎,静观局势变化。邪云部落所有人不相信,却又期盼神剑解禁的心情,复杂地看着一切,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天痕手握邪云钝剑,只觉能量如山洪bào发,源源不断。虽然见到仇敌索隆微微一怔,然而心中并不惧怕,此时体内庞大的力量赋予他超凡的自信,无所畏惧。龙啸天镇定心神道:“来者何人?”天痕神态自若道:“恶魔猎手。”龙啸天道:“朋友,我们二人各握通天力量,何不联手,共享天下繁华。”天痕笑道:“我既然是恶魔猎手,就要做好本职工作,至于要不要享受天下繁华,等我杀了魔兽再说。”龙啸天满脸杀气道:“看来朋友是想一人独享天下,你就那么有把握能击杀掉这三头进入魔兽第二重奏的穷奇?”天痕道:“没把握,但想试试,以便增长见闻。”龙啸天道:“如果失败了呢?”天痕道:“穷奇生xìng凶残,我岂能失败,不斩魔兽,决不罢休。”龙啸天仰天长笑道:“那就试试吧,到底是我的实力强,还是你的运道好,魔兽与邪云钝剑的较量,命运由此决定。”冷风袭来,战场一片悸动,这场巅峰之战,将决定着所有人的命运。 龙啸天控魔长笛响起,三头魔兽内敛雷电,电光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天痕单手拿剑,前后开弓侧身相对,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迎风招展。龙啸天大喝一声,一拳伸出,魔兽倾巢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邪云钝剑。天痕手握邪云钝剑,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剑端输送过来,天痕驱使能量在四周形成小型的能量风暴,如龙卷风般席卷着周围的大地,天地的气息顿时被搅乱一团。众人只看到在魔兽消失的一刹那,利爪和神剑jiāo接之声破空而来,刺穿了整个天地。 龙岳睁大着双眼努力地想看清一切,然而只有一团黑影相互穿chā,bào破之声响彻四野。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神魔之战么。龙岳回想起自己昔日与魔兽战斗,那时的魔兽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第一重奏状态下,只有在它濒临死亡时才在瞬间进入第二重奏,即便如此,魔兽的力量和凶残都让手持邪云钝剑的龙岳心惊不已。那种重若泰山的气势,火山喷发的破坏力和快若风雨的身法,使得龙岳不得不将穷奇一一引开,逐个击破。可是眼前的这位少年,第一次使用邪云钝剑便直接与三头处于第二重奏状态下的魔兽正面jiāo锋,那种与邪云钝剑心意相通的天赋异能,竟让人产生一种幻觉,仿佛这位少年与邪云钝剑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历经沧桑,共历风雨似的,如生死之jiāo那般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索隆见此情景,心中五谷杂陈不是滋味,仇人强大如斯,该如何报仇呢。龙啸天笛声下,三头魔兽将天痕围在中间,伺机而动。天痕单手负剑而立,精神高度集中,周围大气的丝毫变化都掌控心中,能量风暴丝丝在周边dàng漾。龙啸天没想到此青年控剑能力犹在龙岳之上,不由更加小心谨慎,不敢冒进。 天痕初执邪云钝剑,好奇之心极强,于是打破沉默,提剑急攻。带着神剑的锐啸“嗤嗤”之声,天地之气阵阵波动,魔兽穷奇上空的乌云在能量风暴的影响下变幻莫测。天痕人剑合一,融入天际之中,在变幻莫测的云层中来回穿chā,魔兽吠吼如雷,带着电光的魔躯与神剑直面jiāo击,风电雷鸣,轰bào之下山川动dàng。在场观战之人被余震震得东倒西歪,队无队形。 邪云战士与英雄联盟各退军三里,满怀心思地看着这惊天一战。邪云战士毫无疑问想天痕得胜,因为天痕的出场不像是敌人,这样既可以打败魔兽,又可以保住家园。英雄联盟则各怀鬼胎,袁靖只想神剑与魔兽两败俱伤,这样既可以夺得邪云钝剑,又可以攻下邪云部落,完成一统的霸业。 然而事实的结局,又有谁能预知呢。龙啸天吹出合击一曲,三头魔兽释放出惊人的煞气,如风暴来临般将周围草木吹上天空。龙卷风的中心往往十分平静,天痕引着那股清流运行大小周天,身体被提至前所未有的强大,带着如日出的霞红,一支剑如长虹般刺破煞气风暴,与最近的一只魔兽照面一闪而过,天痕那堪比风雷的速度,更胜魔兽半筹。终于,一只魔兽被刺中硕大的身躯,獠牙嘶吼,愤怒被激到极点。天痕身后响彻天地的魔兽嘶吼,让他想起被激怒的疯牛,真正的兽xìng危险才刚刚开始。一股凉风从衣领钻入,天痕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龙啸天目光如炬,看着被怒的穷奇,狠狠道:“下一次波的攻击,直接送你上西天。”天痕两眼微闭,似乎在魔兽的气压下难以睁开。魔兽半包围靠近天痕,天痕知道这一战不光是自己的生死问题,还有两方战争的一触即发,一旦自己倒下,这片土地将被一个驯兽师占领,而这个驯兽师的德行自己也亲眼目睹,只怕是祸国殃民。自己虽不是天生仁者之心,却也不想辜负这股新得的力量,回忆回到了前两个月的冥想禅坐。 当然,天痕并不知道自己冥想了多久,只知道在那段时光里,自己似乎见证了几百年的日月更替,大地兴衰。那是一种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间一切事物都有它自己的规律,我们只要遵循规律,就能将一切藐视规律的事态击倒,直至它自然地消失,这便是自然之道。直觉告诉天痕,邪云钝剑所拥有的力量,正是这股自然之力。自己目前不过只激发出邪云钝剑万分之一的力量。 天痕精神大涨,嗤笑道:“若是见到佛祖,我会向他推荐你的。”龙啸天寒光一闪,回道:“有劳了,只怕我高攀不上。”控魔心曲下篇-御魔,魔兽随长笛笛声而动,一字排开,形成层层叠浪。看来是想集中力量一举击破了,天痕心中暗想,风雨雷电乃属自然之力,魔兽将天地雷电内敛入体,有违自然之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战就jiāo给拥有自然之力的邪云钝剑好了。 三只魔兽一字排好,龙啸天站在最后一只魔兽的背脊上,御魔曲一响,三只魔兽先后跃起,如三道黑芒,形成三段凌厉的攻势,向着形单影只的天痕凶残扑去。天痕神剑出手,于半道虚空之中与魔兽相遇,轰~,嘶~!在巨大的碰撞声中,邪云钝剑嘶嘶之声让观战者目瞪口呆,那内敛于魔兽体内的雷电正被邪云钝剑抽取出来,三段攻击,三波抽取。从未听说邪云钝剑有这种能力,龙啸天面色森然,从魔兽身上一跃而起,迈过半道虚空的邪云钝剑,执笛狂点,戳出上百道厉芒,向着凝神控剑的天痕暴shè而去。 “不好,是龙啸天的成名技:指点江山。”龙岳心中一动,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索隆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曾杀害了拥有皇家二考实力的结义兄弟索义。天痕眼中乍现光芒,一手控剑,一手单指点出:点指破。砰~两股气劲在空中相遇,zhà出万丈光芒。此时被抽取完雷电的魔兽直接由第二重奏进入第一重奏状态,战况已然开始对天痕有利,与此同时,天痕惊奇地发现,自己点指破的威力至少比以往强大十倍,难道是这次冥想禅坐让自己的实力暴涨?天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自己也有个大大的疑问在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龙啸天面容愈发地显得yīn寒,眼前的这位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且不说他是如何驱动邪云钝剑的,就连他本身的功力也是不弱,所幸的是魔兽穷奇一只不少。天痕暗想:魔兽能进入第二重奏,完全是龙啸天控魔心曲催发的,要想斩杀魔兽,先要对付控魔心曲。 天痕收回邪云钝剑,他已经感受到在邪云钝剑内,正储藏着蠢蠢yù动的天地雷电之力,没想到三头魔兽内敛的雷电之力是如此的强大,魔兽终究是魔兽,终究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天痕拖剑于地,在邪云钝剑所发出的,闪闪发光并带有嗤嗤之声的雷电之中,霍然向龙啸天奔去。龙啸天心中大喊不妙,离开魔兽领域是他最大的失误,然而要击杀他也非易事。龙啸天觉得无论邪云钝剑威力多大,只要捕捉到天痕出剑的动作,在他的动作完成之前避开,便可高枕无忧。 在点指破与指点江山的对碰中,天痕发现龙啸天此人实力极强,只怕不在拥有皇家三考实力的索隆之下,要想胜他,必须智取。龙啸天内劲外泄,探测十丈之内天痕的一举一动,并速度极快地朝着魔兽穷奇奔去。 天痕眼前一亮:这个距离,也许可以。于是不再迟疑,邪云钝剑当下斜劈而出,被抽取的三只魔兽的雷电之力,如一道电芒游龙般,直向龙啸天袭去。三只魔兽亦疾奔上前,魔兽和人类向来是不能共存的。龙啸天哼笑一声:“是由于惧怕,才瞄失了目标吗?”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天痕那道电芒之龙瞄向了自己的前方,甚至在即将到来的魔兽后方,这样的斩击,又能够威胁得了谁呢。 龙啸天指控长笛,在即将到来的魔兽之前吹奏起控魔心曲,就在这时,天痕劈出的那道电芒之龙在魔兽穷奇的后上方轰然zhà开,轰~隆~!一股飓风顿时席卷开来,引动天地之气剧烈波动,只刮得龙啸天睁不开眼。魔兽穷奇依然前进着,龙啸天此刻才明白天痕这一击真正的意义,真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飓风吹散了笛声,吹散了控制魔兽的控魔心曲,此时的龙啸天在三只魔兽眼中,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存在而已。“不~!”带着无限恐惧的嘶吼,因为离得太近又猝不及防,逃跑已然来不及了,龙啸天,不管以往如何英雄了得,此时此刻,转瞬间变成了三只魔兽盘中的午餐,在魔兽面前,生命竟如此脆弱,即使是修行这般强横的强者,亦不堪一击。 哗!沉默压抑多时的邪云部落战士欢呼喝彩起来,这场战争,看来胜利在望了。从魔兽来袭之时到现在,绷紧的精神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英雄联盟六法护法之一的大护法王天骄来到袁靖身旁,叹道:“我的仆人告诉我,此执掌邪云钝剑之人,在两个月前闯过我们的魔兽地底城,我的仆人还曾利用陷阱困住了他,没想到竟被他逃了出来,还驱动了邪云钝剑。”袁靖悲叹一声:“没想到我机关算尽,处心积虑二十年,竟被无故冒出的小子付之一炬,心有不甘啊,不甘啊!”袁靖狠狠地踢走一块挡在他前面的石块,望着六里之外的邪云部落,然后手指邪云钝剑道:“总有一天,我要得到你,即使与天争斗也在所不惜。”心底泪流满面地道:谁能还我二十年的青春时光啊,都耗在这该死的魔兽穷奇身上了。“撤退!”军令如山,英雄联盟的此番战争,正悄悄地落下帷幕,正如它悄悄地升起。 战场,只剩下邪云钝剑与魔兽穷奇的战争了。在褪去第二重奏的魔兽面前,即使的邪云部落的五大高手亦有一战之力。龙岳,龙蝶和五大高手龙古垣、龙莺、龙虬、龙鹤松、龙逸群毅然加入到战场。索隆远远观望片刻,最后一声不吭地离开战场,仇一定要报,只是时候未到。 龙岳等人加入战场,龙蝶看着风尘仆仆的天痕道:“敢问英雄尊姓大名,好让我等铭记拯救了邪云部落的英雄。”天痕一怔,本以为只是除掉凶神恶煞的几只食人兽而已,没想到竟成了拯救邪云部落的英雄,想必这个部落,与邪云钝剑有着极深的渊源,当下便回到:“有什么话,等杀了魔兽穷奇再说。”在场之人均哈哈一笑,邪云钝剑在手,魔兽,何惧之有。 龙岳道:“英雄,你将内劲集于剑尖之处,待到邪云钝剑剑鸣之时,再全力挥出,必能发出巨大威能。”天痕听后回道:“看来你对此剑知之甚详啊。”龙岳道:“当然,此剑乃我邪云部落至宝,我又岂能不知。”天痕一听,原来如此,天痕本是气控修炼者,体内本无内劲,但自从在悬崖坠落之时吸收一股清流后,这股清流便可当做内劲使用,神奇无比。 当即天痕将清流引至邪云钝剑剑尖,邪云钝剑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龙岳惊愕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天痕,直看得天痕心中隐隐发虚,不知发生了何事。龙蝶也发现龙岳有些不对,轻轻地拉了他一下道:“哥。”龙岳这才回过神来,尴尬道:“失礼了,英雄千万别误会。”天痕模糊感觉到定与邪云钝剑有关,不再多言,当邪云钝剑剑鸣之声如溪水潺潺时,便一剑挥出。 庞大的能量在那一刻bào发,沙尘弥漫了整个战场,罡风乱飞,宛如银河星辉洒落的bàozhà,在刹那间集中在三只魔兽身上,轰~隆~!震耳yù聋,地颤山摇。三只魔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除天痕外,龙岳、龙蝶和五大高手在bàozhà声中瑟瑟发抖,这等天地威能,他才是邪云钝剑真正的主人。龙岳看着这场惊天的能量释放,对比自己使用这招时,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般,威力不及他的千分之一。 当尘埃落定,风轻云淡,轰击魔兽的bàozhà之处,留下一个直径十丈,深度十丈的巨大深坑。这等威能,龙蝶和五大高手都未见过,均陷入了沉思。此时,地壳再次震动,穿过深坑,一条延伸十里的巨大裂缝将整个战场一分为二,在场所有人再次陷入震惊。天痕看着这条长达十里的裂缝,到底,自己吸收的那股清流,究竟是什么东西? 天空云雾散尽,战后的邪云部落民众从地下洞穴中走出,第一次看到了太阳,几百年不曾散去的云海,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平地上,他们昂首阔步,张开双臂,振臂高呼,真正拥抱一次一个真实的世界。残骸废墟中,未受伤的扶着受伤的,太阳,从未如此接近过,真正的云彩,是那样的绚丽。龙岳抬头望去,以前萦绕在我们上空的那些云海究竟什么东西,又为何消失于无形,这个答案,也许在这位手执邪云钝剑的青年英雄的身上有所启发,龙岳笑了笑:世界,竟如此多娇。 三十五,绝壁云散 磅礴无际的云海消散,对于绝壁之下的世界来说,无疑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事记,而对于绝壁之上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大事件。守在乌氏村后山绝壁的皇室亲卫队看到那绵绵无尽的绝壁云海无端地消散,立马快鞭上报皇室。至尊夏天泽收到快报,急忙召见之前追缉索隆的皇室第一高手林剑,又联系到仞雪世家家长袁啸天,并飞鸽传书至东苍山鬼谷派,毕竟鬼谷派也可能损失了一名弟子,虽然是没落的气控偏宗门下。 皇家会所,至尊夏天泽高高在坐,林剑立于会所内殿台下,夏天泽道:“袁啸天还没到吗?”这时会所内远远传来一个力道浑厚的声音:“袁啸天来迟一步,还望至尊多多海涵。”言毕,会所内进来一个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面相冷峻,鹰眼鼻勾,身材魁梧挺拔,一身犀利无比的身段着装,带着七分成熟果断的杀伐和三分傲视天下的气势,让人觉得此人即便立于山崩之下,亦是个毫无惧色不会退缩之人,他就是仞雪世家家长袁啸天,能够随心请用绝世神兵妖刀仞雪的人。 袁啸天来到会所中央,气定神闲地道:“至尊找我来有何要事,听说乌氏村后山绝壁的云海忽然消散了。”至尊夏天泽道:“不错,前次因为云海怪异,我们未能下去一探究竟,今次云海消散,便可下去一探了。”袁啸天不悦道:“至尊该不是让我亲自去做探子跳悬崖吧?”夏天泽赶忙道:“哪里哪里,袁家长误会了,我会让林剑下去走一遭,若是发现索隆行踪,还请袁家长相助一臂之力。”袁啸天道:“等你们确认了索隆就在崖底,我再动身不迟。”说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林剑见袁啸天气焰嚣张,私下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夏天泽亦叹息一声:“谁叫他是有着千年传承的仞雪世家的家长呢!” 东苍山鬼谷派,苏浩宇一脸欣喜地拿着飞鸽传书,奔向鬼谷派大院西侧的一座别苑,“秋师叔,秋师叔,好消息!”“吵什么呢!”秋慕白一脸慵懒地推开别苑大门:“老柯都教了些什么徒弟,有事没事就大惊小怪,叽叽喳喳,做事就不能稳重些吗?”苏浩宇尴尬笑道:“秋师叔教训得是。”秋慕白道:“究竟何事?”苏浩宇道:“皇家飞鸽传书传来消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乌氏村后山绝壁的云海散了。”“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呢,快给我看看。”秋慕白急忙抢过苏浩宇手中的飞鸽传书,激动地看着信函上的消息,嘴上喋喋地问道:“这么说,天痕也许仍在人间,我们终于可以下绝壁探上一探了?”苏浩宇无谓地看着秋慕白,心想刚才还说我不够稳重来着。秋慕白没听到回声,这才发现苏浩宇的眼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嘲意,干咳一声,负手而立道:“老柯都教了些什么徒弟,做点小事都一惊一乍的。“苏浩宇心底笑道:您老也好不的哪儿去。 鬼谷派正气阁内,所有的鬼谷弟子都汇聚于此。林霏儿极其高兴地拉着苏浩宇问东问西。“哎哟我的大小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知道的也仅限于皇家飞鸽的信函。“”你有这么不耐烦吗,怎么说天痕和你关系最好,你这兄弟怎么当的,一点都不关心!“”可你反反复复一个问题就问了十遍,再问还是一种结果,我的回答还是不知道!“”你!“一旁李俊达呵呵直笑:”放心吧,天痕的话,不会有事的。“韩若雪回头望去,眼中充满了期待的神色,那绝美的容颜依旧,只是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众人听到李俊达的话后欣然点头同意,虽然以前他们各自单独修炼,jiāo流甚少,但由于乌氏村事件,同生共死的经历让他们感情渐渐深厚,只有袁天浩除外。袁天浩依旧是那高人一等的傲气,他认为世间最为尊贵的就是世家子弟,只有世家子弟,才是这个世间最为尊贵的血统,其他的不过是低等种族而已,即使是皇室亦是如此,他的傲气比他的父亲袁啸天还要严重。 柯云天和秋慕白走了进来,见鬼谷弟子全部齐集,不由点头微笑。鬼谷弟子之间产生重要的羁绊,是往届鬼谷弟子不曾出现的东西,不过这种感觉很好,看来自己的教学方式也需要改进改进了。 柯云天道:“此次乌氏村云海散去,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天痕也许还活着。“秋慕白道:”那当然,他可是我的天才弟子,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话虽如此,却遮不住他溢于言表的莫大担忧。柯云天看了看秋慕白才道:”这次我要亲自去一趟乌氏村后山绝壁,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消息好了。“”不,“林霏儿跳出来道:”我也要去,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李俊达想了想道:”若说救命恩人,我们都是被他救的,但是我们若真跟着师傅去,那也只是累赘罢了,要知道索隆可是皇家三考实力,与我们又有血海深仇,去了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林霏儿发出孩子的幼稚劲。苏浩宇道:”师傅是绝世高人,一路衣食住行都需要打点,我自然也要跟去服侍,不能让世俗之事扰了师傅清净。“ 秋慕白呵呵一笑:”看来你们对我那天痕徒儿还不错,下次有机会我便教你们一招半式,够你们纵横大半个江湖的了。“鬼谷弟子们相顾一视,低头偷笑。柯云天摇头叹了叹,秋慕白道:”师兄,浩宇说得没错,带上他吧,衣食住行总是需要有人打点的。“柯云天看了看秋慕白,缓道:”你呀!“秋慕白呵呵直笑,自从听到天痕掉下绝壁悬崖后,又因怪异的云海导致不能下去探查,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忧心忡忡,极是郁闷,直到今天收到云海消散的消息,这才重新点燃了希望,心情好了不少。林霏儿正要说话,却见柯云天正严肃异常地盯着自己,不由心中一禀,平时这个师傅一直是不苟言笑说一不二的,于是不敢生言语。柯云天正色道:”浩宇随我们去吧,其他人留派修炼。“”敬遵师命!“”哼!“林霏儿嘀咕了一声,韩若雪深邃的眼眸,看向正气阁外那无边的天际,散云正在飘dàng。 乌氏村后山绝壁,望不见底的深渊,仿佛是上古战神遗留的神作,谁能想到这样的地方,竟会有如此神秘的无底绝壁。在绝壁之上的丛林中,一袭蓝色长袍躺在参天古树上,听着林间鸟兽喧嚣,望着茂叶之隙白云朵朵,偶尔翻身侧卧,极是悠闲自在。在他的另一侧挂着一个大匣子,匣子长两米宽一米,透过枝叶的碎阳洒在上面,让人有一种幽幽的冥寒之意,匣子的十丈之内,无论蛇虫鼠蚁,均不敢靠近半分,绕道而行,景象极为神奇。 自天痕助邪云部落击退魔兽,解除英雄联盟的危机之后,邪云部落举行盛大的宴会,并视天痕为拯救邪云部落的英雄,与此同时,邪云部落之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和各大高手召开部落峰会,是关于邪云钝剑的重大商议。 龙岳首先发言:“一直以来,我们以为邪云钝剑是保护我们的守护之神,然而事实却是一切灾难的始源,是它带来了魔兽的侵袭,也是它带来了英雄联盟的垂涎,如今它更是选择了自己的主人,也就是拯救我们部落的英雄梦天痕,所以我认为邪云钝剑应该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所有,尽管它是我们部落世代相传的至宝。”“老夫不同意,”一位长老站起身激动道:“祖宗的东西,岂能说是灾难之源,若是连祖宗的东西也拱手相让,那么我们世代豁命的守护,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龙岳道:“清长老,邪云钝剑乃神物,并不归任何凡人拥有,更何况神剑选择了自己的主人,若梦天痕不是它真正的主人,邪云钝剑何以提前解禁,我们的部落何以得到拯救。”“说什么也不同意,”邪云五大高手之一的龙虬道:“若是没了邪云钝剑,英雄联盟来侵袭怎么办?”龙岳哼声笑道:“对付英雄联盟,我们何时动用过邪云钝剑!”清长者道:“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又怎么能够送予外人,反正我不同意,你若是拉不下脸,我便亲自向他讨还,即使他不肯归还甚至对整个部落不利也在所不惜,因为那是我们世代用xìng命守护的东西。”“清长老,…”龙岳正要继续往下说,却被龙蝶拉住道:“哥,邪云钝剑曾是我们整个部落供奉的神,是我们的信仰,我们岂能说放下就放下呢,给大家一些时间吧。”龙岳望着众人,终于叹息一声缓缓道:“好吧,我这就去问他讨回来。”龙虬道:“首领,我跟你一起去。”龙岳道:“你是怕梦天痕赖着不还,想抢过来吧,若他真的有心不还,我们又能奈何?”清长者愤然离席道:“那我们全部死在他面前便是,邪云部落的人何时畏惧过死亡。”龙岳无奈道:“好吧,就依长老所言。” 邪云部落普天同庆,到处都是手舞足蹈的人们,家家均有自助餐,这让天痕吃饱喝足之余,与邪云众人共同游戏打成一片。身背邪云钝剑,又是邪云部落英雄的天痕到哪都是焦点,只是部落众人在欢快之余,复杂的眼神时不时地看向那把部落世代供奉的邪云钝剑。 龙岳带着邪云部落所有德高望重的长老,一起来到天痕的休息场地。天痕见来人均一脸肃然,并且看得出这群人在部落的地位绝对不低,便感动道:“各位,我也是误打误撞救了贵部落,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地来道谢,况且我已经受到你们的款待了。”说着天痕拍了拍鼓鼓的肚子,这可是他掉下绝壁后的第一次正餐。清长老霍然站出,森然道:“梦大侠,虽然您是拯救我们部落的英雄,但是邪云钝剑乃我们部落世代供奉的神物,还请归还?”天痕呆了一呆,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邪云部落众人对自己若有若无奇异的目光,笑着解开背上的邪云钝剑,双手递给龙岳道:“给。”龙岳一怔:就这么容易!长老和各大高手顿时有一种强烈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谁能想到,英雄联盟千方百计想得到的神剑,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似这般不值一提。龙岳接过邪云钝剑,看着天痕那爽朗的眼神道:“惭愧,惭愧,日后梦大侠若有差遣,凡我邪云部落之人,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理该如此,理该如此!”长老们哈哈一笑,整个气氛融入在和谐的气氛之中。 即便自己对邪云钝剑有莫名的好感,但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整个部落供奉的至宝。天痕觉得自己已经在邪云钝剑上得到莫大好处,不应该贪得无厌,况且天痕从未觉得邪云钝剑是自己的东西,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巧合,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天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肃容道:“龙大首领,我的确有件要拜托的事情,外乡人索隆,你们应该认识吧?”“这个当然,”龙岳满是钦佩道:“此次魔兽来袭,他给了我们莫大帮助,这份恩情我等又怎敢忘记!”天痕道:“当初我是和他一起坠入绝壁之下的。”“这么说你们早就相识?”“岂止相识,他现在应该恨我入骨吧。”“这是为何?”天痕轻叹一声,拉着龙岳边走边道:“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济世斋内,索隆正襟危坐,小薇和龙林风走了进来道:“隆叔,为了庆祝打退魔兽和英雄联盟,如今部落到处在开宴会,处处都是好吃的,我们一起去吧?”索隆摇头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小薇拉起索隆的手道:“不管,你一定要去,怎么说你也是部落的恩人,怎能冷落你呢,来请你可是首领jiāo给我的任务,这个我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林风,来帮忙!”“哈哈,包在我身上。” 龙岳眉头紧锁道:“没想到,你们之间竟有如此仇恨,乌氏村的血案真是造化弄人啊,另外我也万万没想到,绝壁之上竟有这般大千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天痕奇道:“话说你们真的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吗?”龙岳笑道:“几百年来,我们从未有过外界的记录,虽然相信还有另外的世界,却始终只是猜测。”天痕“哦”了一声,想想自己借助火凤凰重生之事,比之更是难以理解。龙岳忽地拍着脑袋道:“我之前已经差人去请索隆英雄过来一聚,不曾想到他与你竟有如此仇恨,这该如何是好呢?”天痕想了想道:“我本来想让你们助我拿住他,但他亦对你们有恩,想必你们是不会对他动手的吧?”龙岳抚着脑袋道:“你们都是邪云的英雄,这该如何是好?”天痕微笑道:“既然你们均不能对我们俩下手,这样吧,他若想杀我,你们便要阻止他,我若想杀他,你们便阻止我,如何?”龙岳哈哈笑道:“这个自然,问天痕英雄一个问题,你若想杀索隆英雄,便能杀得了他吗?”天痕尴尬一旁道:“心里知道便可,何必说出来呢!”龙岳理所当然地点头笑道:“看来,我们只需保护你即可。” 涌动的风云之下,大地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一抹慢慢逼近的危险,让丛林中的鸟兽四下逃开,绝壁之上,一根巨绳慢慢地放了下来。 三十六,复仇之战 “首领,我回来了。”一名探子服饰的青年拱手道。龙岳询问道:“阿明,让你打探的两件事如何了?”阿明道:“英雄联盟撤退后就解散了,另外并未探到龙森大哥的踪迹,我想以龙森大哥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才对。”龙岳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否则,这辈子我也不会安心。”阿明犹豫地看了看龙岳,yù言又止,之后还是怆然离去了。龙岳正沉浸在对龙森的担忧之中,并未发现阿明有异于平常的举动。 此时的邪云部落沉浸在热闹的庆祝宴会中,街道路边均是兴高采烈的人们,或歌或舞不亦乐乎。小薇和龙林风拉着索隆一路游玩,索隆好奇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由问道:“此战虽是告捷,但邪云部落仍然伤亡惨重,为何能如此兴高采烈呢?”龙林风道:“保卫家园,死在战场是每位邪云战士的荣耀,大丈夫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马革裹尸才是真正的英雄,家中有这样一位英雄是令人自豪的。”索隆道:“久经战乱,功名成就荣耀,的确值得高兴。” 天痕一手拿酒,一手拿着一只鸡腿边啃边逛,没想到掉下绝壁之后还能有此遭遇,的确未曾想过,于是得意地哼起小曲,漫无目的地游dàng。“天痕英雄!”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天痕自然被这突兀悦耳的声音吸引,转头看去,不由一惊,几分醉意顷刻间一扫而光,哪里还有心思欣赏那碧玉如花的小MM龙薇,取而代之的是索隆眼中透shè而出的杀意。 “妈呀!救命啊!”天痕急忙扔掉手中的鸡腿和酒,慌不择道地跑了起来。其实天痕很想以最短的路径跑到龙岳身边求援,然而实在是忘路了。索隆撇下龙林风和小薇一路追赶,皇家三考实力的脚程不是徒有虚名的,只是一杯茶的功夫,天痕便被挡在巷道之中。龙林风和小薇见此情景先是一怔,而后恍悟道:“天痕英雄该不会是和隆大叔一起掉下悬崖的仇家吧,赶紧通知龙岳首领。”小薇急忙迈步追赶索隆,边跑边道:“林风,你去通知龙岳大首领,我去追他们!”龙林风急回道:“你要小心。”而后又觉得好像多此一举,当下便急忙寻龙岳去了。 天痕气喘嘘嘘地呼着气,弯腰扶着一面墙壁。索隆双手jiāo叉置放胸前,杀意正浓道:“让你多活了这么久,实在愧对死去的阿义,今天我就要在此为他报仇雪恨。”天痕慌忙挥手道:“等等,索义在死之前说过,他的仇已经报完了,难道你连死人的遗愿都不遵从吗,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无论你如何狡辩,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罢索隆不再废话,汇聚内劲于右掌上,吸掌在凌厉的风声之中使出,天痕顿感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向索隆。 吸掌就是武控修炼者练到一定程度的一种隔空取物的能力,它能将目标和目标周围的大气一起形成风流送过来。然而天痕修炼的是气控,对于风的掌握,除了同是气控学的师傅秋慕白之外,可能无人能出其左右。天痕即刻cāo纵大气,以极快的速度将之送向索隆,索隆渐增力道,却发现能吸到的除了风还是风,天痕纹丝不动。 索隆心中骇然梦天痕竟然进步如此惊人,想到在乌氏村后山与他jiāo手之时,他才接近皇家一考的实力,而如今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竟然突破皇家一考的壁垒,甚至其诡异的气控武学,只怕就连皇家二考实力者也不敢小觑。 皇家为了区分武者的资质,设置了皇家三考,这三考分别代表武者三个截然不同的阶段。然而每一个阶段中均有鹤立鸡群之辈,这些鹤立鸡群之辈的眼中只有强弱,没有三个阶段之说。就好比同是皇家三考实力的柯云天,曾在大水河之滨战胜四名皇家三考实力者,一时名噪天下。在柯云天的眼中,只有胜负强弱,所谓三考资质,外人归类的而已。 很显然,此刻在索隆的眼中,拥有诡异气控武学的天痕绝不是泛泛之辈,必须小心对付,否则一个大意,便会自讨苦吃。索隆当下决定,全力以赴,必在三招之内将他拿下。收回吸掌,索隆眼放精光,一个硕大的能量球出现在右掌之上,带着“嗤嗤”的裂风之声,肃杀之气四起,鬼神亦为之哀嚎。 天痕冷汗浃背,胆战心惊。没想到一个能量球,竟能发出傲视鬼神的浓烈杀意,这般杀意,足以让一个皇家二考实力者丧失战意。然而天痕是经历过巅峰之战的人,那魔兽的煞气比索隆的杀意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当时邪云钝剑在手,邪云钝剑的剑意早已和魔兽的煞气中和,使得天痕莫名地信心百倍。 此刻,天痕感受到索隆能量球的浓度愈来愈烈,剧烈的危机感反而让天痕开始冷静。索隆右掌霍然推出,一声bào喝:“雷bào!”那能量球居然离开索隆的右手,带着闪电的光芒瞬间击到。面对如此高手,天痕早已第二级血液加速高速运转,在神秘清流的庇护下,疾速逃开,这股雷bào之力,非人力可挡。 “轰~隆~”带着光线四溅的电芒,能量球在巷道之中bào破。一时间,两侧墙壁应声被zhà得粉碎,地面也被zhà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烟尘弥漫。视觉对于皇家三考实力者来说,可有可无,更何况索隆是在战火中长大的,这使得他的敏觉更加锐利。索隆外放内劲,对四周百米之内进行勘察,一个对他来说巨大的心跳脉动出现在前方三十米处。索隆静呆原地,直至尘埃落定,方见天痕半跪于地,面色苍白。天痕即使是有神秘清流护体,被雷bào异动的能量干扰,仍不能全身而退,看来这雷暴的力量当真非比寻常。 然而“嗤嗤”之声再次响起,天痕诧异地看向索隆,可是索隆并未再次汇聚能量之球,只是之前推出的那掌并未收回。索隆冷冷看着天痕道:“刚才的雷bào,只bào发了一半能量,剩下的这一半雷bào,就送你见阎王吧。”“难道?”天痕慌忙的抬头看去,那狰狞的能量异动,如一个绝世恶魔的头颅,令人心神俱裂。“雷神之怒!”索隆五指一合,一个巨大的落雷无情地劈在天痕身上。雷电的速度如何能躲得过,天痕顿时被劈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索隆看着空无一物bào破的废墟,心底默默道:解决了吗,看来对他评估过高了,终于报了索义之仇,一招解决。 想起昔日与索义一同习武,共同成长,共赴战场的点滴,索隆黯然神伤。报仇并未给他带来安慰,带来的只是一片空虚和悲凉。 这时,一个喘息急促的气息传来,小蝶不可思议地看着破败的废墟,茫茫道:“隆叔叔,他人呢?“索隆这时觉得天空格外蔚蓝,一直压抑的心神终于释放开来,轻松地迈着步伐边走边道:“走吧,他死了!” 望着索隆远离的背影,小蝶茫然道:“天痕他,可是邪云部落的英雄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一朵奇特的云彩正飘过上空,“呜~啊!憋死我了。”一个身影忽地推开废墟,深深地吸着这救命的空气。小蝶“呀!”的一声赶了过去,见天痕灰头土脸,身体倒无甚大碍,不解道:“你怎地,藏在这里面?”天痕没好气地道:“不藏在这里面,你以为我还能活么。”小蝶道:“可我听说,高手能释放内劲进行探测,他怎么会没感受到你生命的脉动呢?”天痕自豪地道:“我有一种方法能短暂地隐藏生命的气息,就是将自己藏在真空里。”小蝶想了片刻,又连忙追问道:“虽然不知道真空是什么,可是他又怎么会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天痕笑道:“因为他把我一个有生命脉动的假像分身击得粉身碎骨。”小蝶糊涂了,疑惑地问道:“既然是假像分身,又怎么会有生命的脉动呢?”其实天痕本不想回答,但在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面前,怎能不显摆一下呢,于是得意地说道:“因为我cāo控了一块大气,在假像分身里面模拟了一颗心脏的跳动,这样说你满意了吗?”小蝶一时惊讶不已:“你居然能够cāo控大气?”天痕看着她吃惊的面容,满意地笑了笑,总算没白费这一段奇怪的解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 邪云部落仍在庆祝宴会之中,天痕悄声地问一旁的小薇道:“小薇姑娘,这儿不会遇上索隆吧?”小薇道:“放心吧,隆叔叔离开的时候,好像走的不是这条道。”天痕睁大眼睛道:“好像,你是说好像,你该不是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吧?”小薇望着一脸担心的天痕,怪笑道:“好啦好啦,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隆叔叔走的不是这条道,你现在该放心了吧。”“唉!”天痕叹了一口气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你还是早点带我找到龙岳吧,在他那儿我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小薇笑道:“看把你吓的,你打魔兽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天痕心想:我打魔兽RPG的时候,的确不是这样的。 龙岳和龙林风匆匆赶来,见天痕无恙,顿时放下心来。龙岳有些愧疚道:“天痕,部落琐事太多,未能顾及你的周全,实在抱歉。”天痕稍稍安心道:“幸好没事,你可要尽快把我送出去,我要尽早回师门。”小薇道:“隆叔叔昔日找了不少容易攀爬的峭壁,只因云海才未能上前,如今云海尽散,我带你去吧。”天痕忙回道:“他此刻若是正在去绝壁的路上,而我又去那些峭壁,岂非自寻死路,还是等你们确定他走后我再动身吧,反正目前他以为我已经死了。”龙岳疑惑的表情看着天痕,天痕继续道:“你叫他隆叔叔叫的这么亲切,该不会出卖我吧?”小薇嗔怒道:“我若是要出卖你,此刻你见到就是隆叔叔而不是龙岳首领了。”天痕道:“索隆凶神恶煞的,我一看到他就有些害怕,你们别怪我。”龙林风道:“索隆大叔并不是坏人,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非要以血才能解仇呢?”这时龙岳回道:“林风,世间无奈事情太多,何必多问。” 匆匆丽影划出一道劲风,龙蝶出人意料地出现。龙岳见她神色慌张,急忙问道:“小蝶,何事?”小蝶惊慌失措地道:“哥,邪云钝剑不见了,你把它带走了吗?”龙岳心中一顿:“不见了?自从天痕英雄招出邪云钝剑后,它就不再自行消失进入禁忌状态了,怎么会?”龙蝶慌道:“邪云钝剑解禁和禁忌之时,均会发出剑鸣,可如今并未听见剑鸣啊?”龙林风骤然chā道:“该不会,被人盗了吧?”“怎么可能,它可是…”小薇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神剑怎么会被盗呢,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然而神剑提前解禁,被天痕召唤出来后不再自行回归禁忌状态,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众人均看向了天痕。 天痕被人质疑的眼神看得心慌,忙道:“我既然把它还给你们,自然不会再偷回去。”龙岳道:“我们并不是怀疑天痕英雄,只是想你帮个忙,再把邪云钝剑召回来?”“召回来?”天痕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凤凰玉佩,却不见它有半点反应,无奈道:“当日就是受它指引,稀里糊涂地拿到了邪云钝剑,现在它无半点反应,我也没办法了。”龙岳奇道:“你说是这块玉佩召唤的邪云钝剑?”天痕道:“不错,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块玉佩是我家世的信物,从小我便带在身上,立誓以xìng命相守护。”龙岳看着玉佩出神道:“也许邪云钝剑本来就是你家族的,否则你怎能如此人剑合一地驱动邪云钝剑?”众人对这件事都无法解释,龙岳回头看见背后的匆匆来人。 来人正是邪云五大高手中唯一的女xìng高手龙莺,龙莺疾呼道:“首领,不好了,英雄联盟再次来袭,大批人马汇聚在围城之东。”在场听众均为之一惊,邪云部落虽然沉浸在战后的宴会中,然而龙岳从未放松警惕过,一直让轻功最好的探子阿明勘察情况。“阿明,难道你…?”龙岳立刻吩咐道:“龙莺,你立刻将探子阿明带来见我,我马上赶去围城之东。”“是。”“不妙不妙,”天痕喃喃道:“邪云钝剑刚失踪,英雄联盟便来袭,看来他们是有恃无恐啊。” 龙岳对天痕道:“抱歉,我必须前往围城之东,你自己小心了。”“喂!”天痕急忙赶上离去的龙蝶和龙岳:“我觉得还是跟你们一起安全点。”小薇推着龙林风的身躯道:“你也去帮忙吧,我去后勤医疗队帮忙。”龙林风满是担心的神色,无奈道:“自己小心!”“嗯!”小薇嫣然一笑。 此刻收到战争讯号的街道空无一人,战争的残酷,无论你愿不愿意,能做的只有面对,无人可以置身事外,更何况是这片从未停止过战争的土地。于是人们学会了在战争中取得荣耀,一将功成万骨枯。 三十七,风云再起 空气中仅剩的一丝温度已被战场中寒冷的杀意取代,巍峨的山峦在瑟瑟的入冬之际,衍shè出一种森然的肃杀。宝贵的家园必须守卫,扩张的野心自幼立志,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然而又是人xìng无法避免的,人人都有yù望。 邪云部落与英雄联盟再次对峙,为首之人正是袁靖。他带领着剩余的五大护法、天池双煞及各部落首领再次集结。然而更为震惊的,是袁靖手中的一把钝剑,那是一把邪云部落供奉为神的钝剑。“为何,邪云钝剑会在他的手中!”刚赶到的龙岳一行吃惊非小。 “首领,阿明不在部落中,连同他的家人,均不在部落中。”龙莺火速回报。龙岳坚毅的眼神,不缓不慢道:“我当然知道,因为他的家人都在英雄联盟手中,他因此受胁盗了邪云钝剑。”“怎么会,难道为了自己一家,就要牺牲整个部落吗?”龙莺愤怒道。远远望去,两军对垒中间,阿明一家人被绑在十米之高的支架上,下面堆放着一堆枯干的木柴,两个守卫手执火把,正满是嘲意地望着这边。“是我没保护好他的家人,若非如此,以阿明的轻功,谁能留得下他。”龙岳双眼直视战场,悲愤中夹杂着愧疚。龙蝶知道,此刻他们均想起了龙森,那个认为是自己至亲的人。 杀了天痕之后,索隆觉得对邪云部落之行总算有所jiāo代。虽然索义临终前说大仇已报,但自己又岂能放得下杀死至亲的人。索隆迈步走向济世斋,途经一片竹林。异样的气氛让他开始警觉,一丝危险的气息在他的心中燃起。索隆想到,在邪云部落和英雄联盟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能让他毫无发现时,就已经嗅到危险迫近的味道。索隆心下一动,脚力开始增强,他已经感觉到,云雾散尽之时,便是生死竞速的开始。 袁靖手执邪云钝剑,狂妄的神色开始滋长。那诡异的面庞,带着几分讥笑道:“龙岳小儿,你们邪云部落的探子好厉害呀,不仅帮我盗剑,还帮我撒谎,说英雄联盟盟军撤退后就解散了,真是人才辈出啊,他的演员天分真的是被你埋没了。”英雄联盟盟军一阵嘲讽挖苦,极是嚣张。龙明被缚在支架之上气若游丝,邪云部落的危机是他一手造成得,此时的愧疚之情即使被千刀万剐,也难平对自己的怨恨,微弱的生命力看向身旁被捆绑昏迷的全家。爹、娘,孩儿不孝,晴,我对不起你。 龙岳心如刀绞,但面色如镜。邪云战士个个咬牙切齿,非要把袁靖生吞活剥才能一解心头之恨。目前局势异常凶险,邪云钝剑在他们手中,天痕摸了摸自己的凤凰玉佩,却毫无半点反应。袁靖独步款款上前,倒握邪云钝剑气势逼人,邪云战士手握兵刃,难掩眼中开始漫起的惊慌,龙岳慢慢地迎了上去。 竹林飞快地向身后掠去,索隆知道不能再回济世斋了,必须尽快离开此地,星云帝国的夏天川,他必须在死之前杀死这个男人,若非这个男人,自己的妻子柳若兰又岂能下落不知,生死不明。索隆不时地看向深林黑影,来人只是将自己跟踪了,暂时还未有动手的打算,是在等救兵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龙岳丝毫不惧地迎上袁靖,并非他不怕邪云钝剑之威,只是他不能怕,否则身后的邪云战士哪里还有战斗的勇气,是毁灭,还是重生,就由上苍来决定。袁靖踢着地上的碎石,好似漫无目的地迈步前进着。龙岳止步立定,愤怒而又沉着地道:“袁靖小人,盗我邪云至宝,杀我邪云至亲,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袁靖好笑道:“你以为自己还有胜算,在神兵天威面前,凡人只有俯首称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龙岳带着一分大义,二分愤怒,七分悲壮道:“邪云钝剑的威力,是需要修炼才能发挥出来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噢,谢谢你的提醒,只是我已经感受到了它的能量,蠢蠢yù动的能量,是那样的美妙,那样的心醉,令人爱不释手。”袁靖极为享受地闭上双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似乎外界的一切,此时此刻与他毫无关联。 在这片孤寂的竹林里,飞速的后掠无法掩饰竹子的尖利和敏锐,瑟瑟的冷风中渗着丝丝寒意,一道身影忽地出现在索隆的前方挡住了去路。索隆冷冷笑道:“终于现身了,我索隆从不杀无名之辈,来者何人?”“星云第一高手,林剑。”缓缓转过头,露出那yīn森冷俊的面庞。“为何一路跟踪,现在才动手,帮手到了吗?”“哼,就算是我一人,也能斩你首级。”“那还等什么呢?” 林剑宝剑出鞘,无比锋利的剑刃,泛着渗人的寒光。索隆能量之球汇聚,耀眼的闪电光芒夹着嗤嗤的雷鸣之声。“雷bào!”“雷神之怒!”大气的剧烈动dàng,引发着天地之气的轰鸣雷zhà。林剑挥剑引雷至剑尖,随即旋身刺出,剑技罡风破。携带雷神之怒的剑技威能霍然反向,索隆右掌平伸,左掌叠在右掌背后,雷吸噬魂。顷刻间,反向的雷神之怒威能被尽数吸尽,索隆右手一抓,附带剑技的威能即刻被抓散于无形,强大的能量忽然间突兀地消失。 林剑暗暗吃惊,身为星云第一高手,平时高人一等的剑技和地位使得他不服任何一人,即使是那些世家的家长,认为他们不过是凭借绝世神兵而非自身实力服众。然而此刻的通缉犯索隆,不得不让他高傲之气大为降低,刚才凝聚全力一击的剑技罡风破,附带借力打力的巨大雷电威能,竟被索隆轻松化解,此时此刻,他蓦地发现,自己与眼前通缉犯的实力差距,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这是一种直觉,一种长期在生死之隙徘徊的直觉,是索隆,是他让自己感到了一种恐慌,这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慌。然而这个世界,只有到最后才能知晓结局。 偌大的战场,英雄联盟盟军庞大,足有上万之众。一匹快马忽然一侧惊慌奔出,座上无人,马身似被利器所伤,一路狂奔。慌马似乎并未引来太多注意力,因战争而狂乱的马匹已经见怪不怪了,况且最吸引人的,是前方邪云钝剑的对决。这给了慌马机会,慌马有意无意乱奔至捆绑龙明一家的支架旁,支架旁的守卫竟不敌慌马,被撞如飞。大护法王天骄目光如炬,大喝疾奔而去:“休想!” 此时慌马另一侧翻身坐上一人,正是曾卧底英雄联盟的龙森,原来他被二护法纠缠逃离后,又乔装潜回了英雄联盟。龙蝶看得心情剧动,立即牵了一匹快马赶去,心底一直回dàng着一个声音:“森哥,今次无论如何,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小蝶,回来,危险!”身后传来毫无作用的劝回之声。 龙森拉开早已准备好的弓箭,四支箭齐声发出,龙明一家自支架顶端断绳掉下,一张草席半空卷去,将龙明极其家人尽数卷入。龙森翻身下马,将草席置于马背之上,右手一拍马股,战马嘶吼一声,朝着邪云部落方向踏尘而去。此时大护法王天骄方才赶到,望着并无退意的龙森,yīn森道:“没有他们,留下你也一样!”龙森无味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仍是邪云部落的叛徒吧。”“真是这样吗?何不回头看看。”龙森回头一看,一匹快马正风尘仆仆而来,马上坐着一位妙龄少女,带着欣喜的双眸如秋水般泛起涟漪。“小蝶,别过来!”龙森顿时呼出,只是,依旧是徒劳的劝阻。 龙岳再无心分神这边,盯着似yù半睡半醒的袁靖,一滴汗珠从袁靖的额头流下。龙岳见此汗珠,忽然心头燃起一丝希望,毕竟,神兵不是这般容易被凡体所掌握的。袁靖微微睁开半只眼,一股渗人的杀意溢体而出,四周的空气忽然如冰天雪地般寒冷,竟让久经沙场的龙岳深深地打了一个冷战,以邪云钝剑为敌,尚算首次。与邪云钝剑曾有心意相通之感的天痕缓步走了上来道:“我可以不要邪云钝剑,但你也没有权利获得。” 龙岳感激地看着天痕道:“天痕英雄,你与邪云钝剑的沟通无人能及,是否可以将它召回?”天痕摇头叹道:“我如今毫无半点头绪,只能随机应变了。”龙岳道:“袁靖虽能感悟邪云钝剑的力量,但他刚得到神剑不久,还不能随心驱使,我们若能出其不意,也许还有胜算。” “出其不意,”天痕微微笑了笑:“这部分jiāo给我就好,你只管乘虚夺剑。”“噢!莫非天痕英雄有应对之法?”龙岳问道。“山人自有损招!”天痕回道,毅然踏步走出,此时的天痕想到了西游记中,孙猴子的一场闹剧。 林剑虽然心惊,却也不失高手风范,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高手对招,气势有时候比实力更为重要。三国演义中张飞曾在长坂坡上一声吼叫,吓退了曹cāo百万大军。可见如果对决时心态不比敌人更强,那么打败自己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林剑宝剑横握,双腿一旋,突然间形成一股飓风,夹杂着枯枝石土,以人眼无法追随的转度疾速袭来。索隆眼眉一沉,在这股飓风之中,根本无法分辨林剑人在哪,剑又在何处,只是知道,林剑确确实实在飓风之中。 林剑家境自幼贫苦,小时候经常受人欺侮,直到一日在河边哭泣,一位老道人路过河边,见他骨骼奇特,便送了他一本武功秘籍。从那时候开始,林剑便再也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有尝过败北的滋味,而他自己领悟的剑技终极风暴更是让他成为星云第一高手。林剑每次使出这招,信心就会在顷刻间迅速膨胀,因为这是他的终极兵器,从未失手过。 位于世界西南角的索里群岛,每年都遭受飓风的迫害,对于飓风,索隆并不陌生。在飓风的中心有一个风眼,风眼越小,破坏力越大。而如今剑技终极风暴的风眼,正是林剑本身。索隆杀意四起,对于飓风的憎恨,立刻体现在带有雷电之光的巨型能量球上。这颗能量之球比之前的要大出三倍,带着燃起的大气,索隆决定在飓风最强的时候以强制强,因为飓风破坏力越强,越能确保风眼的准确位置。 袁靖见天痕靠近,冷冷笑道:“见过怕死的,却没见过想死的,你若真的赶时间,我可以先送你一程。”天痕回笑道:“我的确赶时间,但如今我是主,你是客,理应由我送你才对。”袁靖道:“你难道不知实力的强弱才是决定主客的关键吗?”天痕道:“对于这点,我是认同袁盟主的。”“噢,既然如此,你以为你能胜过我手中的神剑吗?”邪云钝剑缓缓抬起,无锋的钝剑泛起幽幽的寒光,让人隐隐看到恶魔的降临。 天痕神态自若道:“袁盟主,你可知道邪云钝剑的来历?”袁靖哼道:“自邪云部落有史以来,便记载邪云钝剑产生于天地之始,并非邪云部落自己铸造。”天痕微笑道:“你说的没错,但你可能不知道邪云钝剑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袁靖不屑道:“故作姿态,本盟主不愿与你多说废话,我可让你先出招,免得让人说我以大欺小!”天痕面色诡异,缓缓从背后拔出一物,这一物的出现,让整个战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境地,居然,居然是另一把邪云钝剑。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这刚刚出现的第二把邪云钝剑。和袁靖手中的邪云钝剑一模一样,无锋的钝剑泛起幽幽的寒光,虚幻的恶魔似乎隐匿其中,发出诡异的狞笑。天痕面色如常道:“邪云钝剑的另一个秘密,就是产于天地之始的邪云钝剑,一共有两把。“顿了顿气,天痕继续道:”邪云钝剑共有两把,一雄一雌,我手中的这把邪云钝剑是雄的,你手中的那把邪云钝剑是雌的,孰强孰弱,明眼人一看便知。“ “什么~!“战场之中bào出一阵不能相信的声音,邪云钝剑有一雄一雌之说,当真骇人听闻,这叫人如何相信。武控和气控不同,武控发招,必须以躯体引内劲发力,是故发招必有动作。而气控修炼的是控气,当控气能力达到一定水准,便可以意控气,全身静如峭崖绝壁,岿然不动,而周身气流汹涌,怒似狂涛。天痕双目一凝,手中的邪云钝剑光芒更甚,比袁靖手中的邪云钝剑更显诡异杀伐。 袁靖双眼圆睁,冷森吼道:“胡说八道,我不相信!“说罢剑身一转,一阵让人熟悉而又敬畏的剑鸣传了开来。英雄联盟战士释然一笑:”这才是真正的邪云钝剑,只有真正的邪云钝剑才能发出这样的剑鸣!“就在英雄联盟战士释怀没多久,又一阵同样令人熟悉并且敬畏的剑鸣,从邪云部落方向传了过来,那剑鸣的声源,正是天痕手中的那把无锋钝剑。于是,战场又陷入寂静,难道,世间真的有两把邪云钝剑?一雄一雌?就连邪云部落首领龙岳,亦陷入了惊愕之中,若不是之前天痕叫自己保护他免遭索隆的复仇,此刻只怕连他自己也不能不信了。 轰~轰~,连番bào破之声,让整片竹林陷入颤抖。能量球与飓风的对抗,让索隆体内翻涌如涛,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将出来,索隆顿觉胸口的压闷之感反而轻松不少。再看星云第一高手林剑,此刻躺在地上如将死之人,甚至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索隆摇晃着身子站起,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对手,无力地道:”也许再过十年,你便能超越我,只可惜如今你功力尽毁形同废人,再回去磨练磨练吧。“说罢索隆不再理会地上的林剑,然而在短暂的飞奔离去之后,却赫然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一股富有极强生命力的气息蠢蠢yù动。那股极具杀伐和破坏力的气息似乎早已存在,只是在战斗中索隆精力太过集中,一直未曾发现。 索隆收起步伐,迎风叹道:“既然已经到此,为何早不现身?“那股凌厉而附有杀机的气息回道:”既然有人不自量力想当英雄,我乐于成全。“斜阳照在竹林之中,留下斑驳的竹影。一个比竹影更为黑暗的黑影,立于竹影之内,就连他的五官轮廓都被黑影藏得难以辨认。索隆苦涩叹道:”想躲的,终究还是躲不过,但是,我也不会束手待毙的。“那个黑影嘲讽道:”很好,有志气!“ 竹林中,不时有大风吹过,却吹不散索隆身后的那团黑影,周围的竹子受这团黑影的影响,正慢慢丧失着原有的生命之绿,直至枯萎。整片竹林,都沉浸在一片幽幽的哀嚎之中,似乎所有的万物之灵都将被它抽取一般,极为森恐。 三十八,一刀寂灭 声音的传播需要介质,而天痕则控制大气制造了一股高密度大气,将之连接到自己的手中之剑,使得袁靖手中的邪云钝剑剑鸣之声反向,造成好似天痕手中的邪云钝剑也发出剑鸣一般,道理非常简单,而效果也是出人意料的好,全场几乎都被天痕唬住。 天痕手中之剑,不必说又是光之折shè造成的幻像。在此基础上,天痕更是控气使得自己手中之剑,更加幽冥罗刹,以附和自己的邪云钝剑雌雄之说。天痕见时机成熟,躲在身后的左手向龙岳做了下暗示,便右脚往下一踏,点指破在袁靖四周zhà开,顿时尘土飞扬。 袁靖当下纳闷不解,不攻击自己而拿自己周围的尘土出气,到底是何打算?片刻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天痕的探测,内劲外泄,却丝毫侦查不到天痕的踪迹。但令他稍微安心的是,至少还能探查到龙岳的气息。 只听得高空杀意之声传来:“吃我雄xìng神剑全力一击。”袁靖大吃一惊,他是何时跃至自己上空的,吃惊之余袁靖听到“全力一击”四字,知道这一击非同小可,立刻凝聚全身内劲于邪云钝剑之上,吼声道:“我就接你这剑。”说罢邪云钝剑锐啸一声,划开四周大气,如决堤山洪般,一发不可收拾地直向高空之中的天痕泄洪而去。高空若一片大海,邪云钝剑的攻击,如同海中肆意翻涌的海浪巨涛,排山倒海般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天痕甚至连那无形的大气,都被攻击席卷撕裂于浩淼的虚空之中,丝毫不剩。 袁靖见此情景豪意大笑道:“什么雄xìng邪云钝剑,不过螳臂挡车罢了。”英雄联盟战士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袁靖发出如此惊天一击,一齐直呼盟主千秋万世。却在这时,一个快若闪电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袁靖身旁,以雷霆之势发出一记飞踢,直击袁靖右手之腕。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袁靖在此之前无丝毫预兆,而刚刚又发出倾力一击,要想接下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当真困难。可袁靖不愧久经沙场,毫不犹豫地放弃右手的防护,右腕一抖,将邪云钝剑抛传给了左手,因为他知道敌人的这一击,完全是冲邪云钝剑而来的。一道剧烈的轰鸣声后,袁靖的右臂被踢zhà得粉碎。袁靖立刻用左手封住断手处的经脉,一阵剧烈的疼痛让袁靖青筋bào起,汗如雨下。 逃过偷袭之后的袁靖连连bào退,心中暗道:为什么,明明探测到龙岳身体未动,而天痕又在高空之中被自己一刀化为虚无,偷袭之人到底是谁?漫天的尘土挡住了所有人无法言喻的眼睛。 受邪云钝剑的攻击影响,大护法王天骄停下自己的攻势,开始关注整个战场局势的变化。龙森和龙蝶揪心一叹,只差一点点便可夺回邪云钝剑。 尘埃之中的身影随着袁靖后退的步伐步步紧逼,当离开尘埃之后,袁靖终于看清,偷袭之人竟是龙岳。他,不是应该仍在原地未动吗。袁靖忽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之前用内劲捕捉的龙岳的气息,那股仍在原地未动的气息,竟在这时无端消散了,而面前这股偷袭之人的气息,确确实实是龙岳本人的气息,难道他会瞬间移动不成,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太荒诞了。 不说袁靖诧异,就连龙岳本人也十分诧异,在他离开原地向袁靖偷袭之时,竟同时也发现,有一个与自己气息丝毫无异的分身,出现在自己的离开之地,莫非这是天痕英雄的手段吗,否则他怎么可能只因尘土封住袁靖的视野,便暗示自己可向他偷袭呢。其实龙岳所料不差,天痕在龙岳离开之时,在他所站之地模拟了龙岳的生命脉动,并在龙岳周围制造真空以隐匿他的气息,让整个计划得以实现。若非天痕要制造高空雄xìng神剑一击的假像而无法分身,自己上前偷袭便可,只是天痕的控气之术,目前还未能到达这种程度,天痕做的,只是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在漫天的尘土之中,以寻找再次攻击的机会。然而尘土散尽之时,自己也将暴露无疑,看来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竹林中,万绿开始褪色,整片土地都笼罩在一片yīn影之中。索隆鹰眼犀利,凝聚着全身的气力内劲,汇聚出一把高浓度的巨型雷电之刀。这把雷电之刀如开山利斧,似乎能劈尽世间所有山岳,它的周围跳跃着无数的小型红色火焰,灼烧着大地之气,如幻如实般带着九幽恶魔之力,让四周万物在颤抖中窒息。 “雷火之刀,果然名不虚传。”黑影之中传出一个五十上下中年的声音:“我若没有记错,你曾凭借这把雷火之刀,一刀斩杀攻击索里群岛的三百联军战士吧。”索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那凸起而又锐利如刀的眼神中,正积聚着一股坚忍不拔,即使面对死亡也丝毫不惧的霸气。索隆冷冷道:“和袁氏家长比起来,却是班门弄斧了。”黑影之中哈哈一笑道:“哈哈哈,也不尽然,不过你有如此觉悟,倒也算个明白人。”语气中充满不屑和嘲讽。“那么袁氏家长,你还在等什么呢?”索隆面色yīn沉道。“哈哈哈,居然比本家长还急,你我难得再聚首,不如谈谈风月如何?”黑影表面忽然从中划开一道裂缝,紧接着裂缝之中伸出一双手将裂缝向两边一拉,嘶的一声,整个黑影在虚空之中如实物般被撕扯成两半。一位五十上下,身穿五彩弥铠,脚踏天罡仙履的中年男子,突兀地出现在这片逐渐丧失生机的竹境之地,竹境之中的yīn霾开始缓解不少。 “没想到,为了杀我,连绝世神兵妖刀仞雪也带来了,你今次真是下了血本,志在必得啊!“索隆坚毅中有些壮烈道。在这三国鼎立的时代,共有十把绝世神兵,并成就了十个传承数千年的世家。每一把绝世神兵都拥有毁天灭地的能量,是故数千年来,以绝世神兵传承的世家为敌,毫无例外均遭受了灭顶之灾。并且,国家的强弱,也以国家之中拥有世家的数量为凭据。当今天下,拥有四个世家的西川帝国最为强大,另外就是各有三个世家的天威帝国和星云帝国位居第二和第三位。其他无绝世神兵的国家,在这三个国家眼中如同无物。拥有绝世神兵,就如同拥有核武器,有核和无核在国际中的地位全然不同。 “哼,杀你,用不着妖刀仞雪。”袁啸天嗤笑一声:“我就空手会会你的雷火之刀。”索隆冷笑道:“我奉劝你不要托大,否则,若是到死仍未拔出妖刀仞雪的话,只怕要贻笑大方了。”袁啸天道:“江湖传闻,海盗王索隆拥有切断雷电之能,实力堪称鬼谷子柯云天下第一人,这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那些江湖草蜢,将我等世家家长置于何地,一群低劣的鼠辈。” 索隆双手合握雷火之刀,刀尖之上,异火流窜着幻实的舞步,索隆稍稍躬身,做出冲刺之势。袁啸天双手合一,臂膀忽如岩xìng土质硬化,成为最为刚硬的金刚石。索隆微微诧异道:“看来你的土岩之术更进一层了。”袁啸天道:“土岩之术硬化,即使你拥有雷火之刀,也不能伤它分毫。”索隆一声冷笑道:“世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不足以论成败。”竹子,开始在不明的罡风中东倒西歪。 英雄联盟其余四大护法和天池双煞突袭上来,拦下龙岳的步步紧逼,终于让废了一只手的袁靖得有喘息之机。龙岳心中大叫不妙,一旦袁靖施展出邪云钝剑的力量,又有何人能挡。邪云部落五大高手和龙林风亦赶赴战场,一场高手与高手之间的群殴终于要全面bào发。 尘土开始落定,天痕无奈地再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呼吸,亦随着大气的波动被袁靖捕捉到。袁靖脸上一阵抽搐,居然被人设计到这般地步。他望着已经逝去的右臂,缓缓站起,此时袁靖周围的气流开始变得暴戾,嗖嗖刮着金属般的嚣叫。袁靖的眼神慢慢变为血红色,如远古嗜血的魔兽,势要消灭一切抵抗力量,让敌人在残酷中消亡。 天痕看得暗暗心惊,那是怎样的眼神,无法形容的嗜杀,渴望鲜血的祭奠,让一切变得彻骨的冰凉。袁靖血红的眼睛锁定两个人,一个是龙岳,一个便是天痕。除此之外的所有高手,因袁靖暴戾罡风气流的影响远离主心战场,到十丈之外的外战场开始眼花缭乱的械斗。大护法王天骄以一敌二,杀得龙森和龙蝶步步后退闪躲。袁靖扬起邪云钝剑,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索隆暴喝一声,拔地而起,扬起的雷火之刀于半空之中如临世雷神,发着怒意的雷火,狠狠地灭世般砍下。袁啸天马步稳扎双臂格挡,“轰~”,一个圆心向四周扩散十丈,涉及之处,燃起熊熊烈火。索隆的雷火之刀狠狠地砍在袁啸天的双臂之上,jiāo接之处黑烟滚滚,然而袁啸天却丝毫无损。刚硬至极的土岩之术,在此刻展现出无法匹敌硬度。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啸天哼声一笑,用嘴角吹散jiāo接之处的浓烟,冷冷看着居高临下,仍在持续用力下劈的索隆道:“还不明白吗,你的雷火之刀,以及附着其上的雷电之力,对我毫无作用,然而我还未使出我的杀手锏,胜负已分。” 索隆虚空借力后翻,双手紧握雷火之刀。袁啸天看着丝毫没有气馁的索隆,劝诫道:“你是胜不了我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以免受持续的煎熬。”索隆没有说话,依旧如前次一样,虚空灭世之斩,雷火之刀将已燃的竹林再次焚烧。袁啸天嘲讽道:“无效的斩击,居然使出两次,你是脑障智残吗,可笑之极。”索隆依旧没有说话,抡起雷火之刀再次砍去。袁啸天单手格挡,另外一只手使出飞岩术,顷刻间,拳头变为一尊巨岩,毫无保留地撞在全无防御的索隆胸口上。 “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而索隆并未停歇,抬起毫无表情的面庞,依旧挺身而起,虚空灭世之斩又一次发动。飞岩术,索隆依然没有防御,完完全全地承受着飞岩术的重击,鲜血,沿着索隆的嘴角,又一次流下。索隆就如一个全无知觉的木乃伊,每次虚空灭世之斩后,飞岩术的重创并未阻止他下一次如出一辙的斩击。袁啸天有些迷惑了,这就是鬼谷子柯云天下第一人吗,无效的斩击一遍又一遍,内伤一次一次加重,然而索隆就如中邪般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斩击。战场的竹林之境,如今出现一个庞大的焦土之圆,四周窜烧着雷刀的熊熊异火。袁啸天有些乏味了,嗤笑道:“看来,你是一心想求死吧,若真如此,又何必无谓地挣扎呢。”索隆满是伤痕的身体依然挺了起来,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峻的脸庞微微有了一丝冷笑。雷火之刀,虚空灭世斩,带着熊熊的烈焰,轰天的斩击再次把大地覆盖,“轰~”一阵震耳yù聋的声音,紧接着,出现一个如刚岩裂开的声音,袁啸天震惊了,土岩之术硬化,居然被破解了。 袁啸天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坚硬如金刚石的手臂,竟被劈开一个几yù无法复原的伤口。袁啸天这才想起索隆那一次又一次全力的斩击,每次的斩击如出一辙,直劈在单手的同一个地方,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破自己的土岩之术,即使是被飞岩术撞击致死也再所不惜吗,若是如此,那么他的信心究竟来自哪里?袁啸天抬头看向依旧冷峻的索隆:“你为何有此恒心,可以破我的土岩之术?”索隆冷冷回道:“因为我别无选择。”袁啸天这才恍悟道:“不错,若不能破我的土岩之术,想胜我绝无可能,一旦破我土岩之术的刹那,便可重创于我,这就是你的打算吗?”索隆双手扬起雷火之刀,面露杀机道:“别以为,身陷我的雷刀异火之中,还想全身而退,我的雷刀异火,并不是普通的火种。” “什么!”袁啸天再次震惊地发现,自己受伤的手臂伤口,竟然开始燃烧起淡淡的异火,更为奇异的是,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索隆步步靠近,杀气与步同增,道:“我的雷火之刀,是以雷属xìng的内劲汇聚而成,高速的雷电之力,撞击了周围的大气分子,从而跃迁产生异火,这种异火可以焚烧一切,包括人体的脉络和神经系统,进而让人失去知觉,这才算我的打算,即使你拥有再厉害的神兵利器,如果无法使用它,又有何益。”竹林罡风已止,只是yīn霾依然不散,战争的残酷,向来无法避免,留下的悲伤,必须独自承受。“哈,哈哈,哈~,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真没想到啊,我竟会败在这里。”袁啸天沮丧之极,有气无力地看着伤口,异火正浓。索隆来到袁啸天面前,雷火之刀架到袁啸天的颈脖之上,问道:“若是一个千年传承的世家,丢失了它赖以生存的绝世神兵,会导致怎样的后果?”极度低迷的神情,袁啸天哀声道:“一旦失去所依仗的绝世神兵,传承千年的世家也将陨落,随即国家的实力急速下降,三国鼎立的平衡也将被打破,由此带来的深远影响将无法估计。”“无法估计!”索隆yīn森的面孔笑了笑:“若是拥有了绝世神兵,还有谁,敢轻易打索里群岛的主意。” 邪云战场,袁靖血红的双眼充斥着极度的嗜杀。邪云钝剑微微扬起,一阵响耳的剑鸣之声再次发出,山雨yù来的气势将整个战场笼罩。每当魔兽来袭,最为悦耳和安全的声音莫过于邪云钝剑的剑鸣之声,然而剑鸣在此刻响起,却成了九幽之下催命的厉鬼,是那样地令人心惊胆颤。天痕早已引气入体,驱动二级血液加速,全身充斥着极为浓重的气流。龙岳微微感到,这一次,只怕在劫难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邪云钝剑的威力,一旦使用者被激怒,其bào发出来的能量有惊天之威。 袁靖单手执剑,虽然神情暴戾嗜杀,然而出手却极为平静,这才是最可怕的对手。嗜杀赋予人无畏的自信,平静地出招给予人冷静的头脑,袁靖横剑平平一挥,一阵剑波,附带着剑鸣之声,如一颗小石落入平静的湖面,涟漪一圈追着一圈,朝着天痕和龙岳的方向,以人眼看得见的速度扩散而出。那阵剑波充斥着自然的回归,让人的大脑回归到最初的纯真,天痕忽然想起自己初遇邪云钝剑之时,那种神秘的,让人身不由己的力量,然而此刻面对的是嗜杀的袁靖,若真的被牵引神智,那便与死无异了。 天痕惊慌地向龙岳疾呼道:“赶紧离开剑波的范围!”同时急忙制造真空包裹自身周围,以便阻挡响耳的剑鸣之声。处于寂静之中的天痕,忽然发现龙岳竟然纹丝未动,难道,他的神智已经被…。天痕不敢再往下想,催动二级血液加速的力量,倾尽全力地向龙岳奔去,并暴吼出响彻战场的声音:“快离开剑波之地!”,希望这声巨吼,能够叫得醒他。 响彻战场的一声巨吼,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龙蝶亦觉得场景诡异,不由地呼喝一声:“哥!”然而龙岳依然一动不动,如刚刚出生的婴儿,好奇地大量着这片天地。天痕以快若追风的速度,疾奔赶来,虽然不知道这阵剑波意味着什么,然而单看袁靖嗜杀的眼神,就知道情况大为不妙。 袁靖狰狞的面容,扭曲着嘴角道:“你们岂能想到,断臂之后的我,却能领悟到邪云钝剑的孤芳自赏,独自的人影相顾,终究不过形单影只。”“不!”疾速奔赶的天痕忽然感受到,龙岳,早已命丧九泉。就这般,毫无征兆,极为自然的失去了生命。龙岳的双腿再也不能支持他的身体,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瘫倒下去。天痕伸出双手,接住了倒下的龙岳,居然,走的如此安详。在这般神兵面前,天痕深刻感受到,自己的任何杂耍,都是徒劳。 “哥,哥!”龙蝶悲伤yù绝地哭奔过来,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场景怔住,却有一只利剑,透过龙蝶的脊背,穿出她的胸膛,接着,又拔了出来。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居然是英雄联盟大护法王天骄趁机向龙蝶发难。刚刚被龙岳之死巨震身心,此刻眼前那位自己深爱的女子,又将要成为刀下亡魂,龙森再也把持不住,鬼哭狼嚎般,发疯地向王天骄攻了过去。俗话说,好拳怕乱来,毫无章法的龙森豁命似的向王天骄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王天骄虽比龙森高明不少,然而此刻的乱剑阵,完全是龙森以命换命的打法,不得不被逼迫得步步后退。 身后的龙蝶满眼充泪,呻吟一声倒了下去,幽怨的眼神,充斥着天地间悲痛的哀嚎。龙森听到那一声无助的呻吟,忽然心如死灰。他抛了手中之剑,回身向倒在血泊之中,正满眼含泪看着自己的龙蝶,步步艰难地走去。然而王天骄并非善类,一只剑,同样透过龙森的脊背,穿出他的胸膛,接着,又拔了出来,鲜血,如泉水般涌出。甚至连最后一面,都牵不到心爱之人的手,龙森无力地跪了下来,生命的意义已经消失,只是心爱之人的手就伸在眼前,却无法将之抓牢,这份心痛,叫人如何舍得就此奔赴黄泉。入冬之境,大地一片肃杀,尘烟弥漫的战场,绝无鸟兽的踪迹。龙蝶双眼迷离,不堪承受眼前连续的打击,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中,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悲愁。 不肯接受事实的邪云战士,绝望而又寂静地看着这一切,怎么就,变成这般境地,曾经享有霸王之名的龙岳首领,就这样,轻易地死在被称为邪云至宝的邪云钝剑手中。相反,英雄联盟军中,忽然bào发出雷鸣般的喝彩,眼前的局势,邪云部落再无丝毫胜算,胜利已经向自己招手。 竹林之境,袁啸天无奈地摊手道:“罢了,罢了,既然打不过你,也就不再强求了。”索隆微怔道:“何意?”袁啸天嗤道:“对于拥有绝世神兵的高贵种族,你认为你能胜得了我吗?”索隆此时掩藏已久的失望之色开始出现在他那沧桑的脸上:“果然如此,终究还是如此!”整个竹林之境忽被一片黑影包裹,竹林中熊熊燃烧的异火开始熄灭,袁啸天伤口处的异火早已消失无踪,就连架在脖子上的雷火之刀,亦然形同虚幻,消散于yīn风之中。“这,就是妖刀仞雪的第一层,夺魄。”索隆长吁道。“不错,万物皆有魂魄,夺走竹子的魂魄,竹子将失去生命之绿直至枯萎,夺走异火的魂魄,异火因此消失,夺走雷火之刀的魂魄,雷火之刀因而消散,若是夺走你的魂魄,哼,你将灰飞烟灭。” 袁啸天双目如炬,缓缓从身后虚空的黑影之中,抽出一把黑纹弯刀,除了黑纹之外,其它地方纯白如雪。倒映在上面的人影,透出一双冰冷的眼眸,那是一双藐视天下,以天下万物为刍狗的眼神。壁立千仞,无yù则刚,雪之妖娆,摄魂夺魄,是为仞雪。刀锋的冰冷寒意,缠绕着丝丝黑影摆动,仿佛一代绝世妖物,冲出了光明,步入黑暗,从那一刻起,它便是主宰,它便是法则。 “这,就是绝世神兵,妖刀仞雪!”索隆失声道。“不错,以你们低级的智慧,是无法想象它的高贵。除尽一切障碍,取得绝世荣耀,一刀寂灭。”“一刀寂灭,何为一刀寂灭?”袁啸天似乎极为投入地仰望上苍,又似乎正在等待神的旨意,十分仰慕地道:“所谓一刀寂灭,是妖刀仞雪的第二层,无极的威力。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当然,此生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因为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处于生死之地,索隆头一次放弃希望,敌人过于强大,反而让他处之泰然道:“在绝世神兵面前,我不会天真到认为还能打败你,反正横竖是死,见见也无妨。”“如你所愿!”袁啸天极具寒意了面庞上,冷冷透出这四个字。 袁啸天抚过妖刀的刀身,仞雪发出幽寒的冷酷。寒光中,一阵骇人的妖邪之气散发出来,直冲云霄,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妖魔。那妖魔手执一把放大千万倍的仞雪,直向上苍咆哮,仿佛被禁闭了上千年的恶魔终于逃脱牢笼,释放出无比戾气。袁啸天后跃十丈,那巨大的妖魔仿佛是在模仿袁啸天的动作般,亦后跃十丈,袁啸天双手握刀,倾注全身的内劲引发妖刀仞雪的第二层威力,那巨大的妖魔亦双手握刀,森寒丑陋的双眼,蕴含着无穷的黑暗。 索隆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那是一种彻骨的绝望,毫无半点求生yù望,颤抖的身躯牙颤道:“不,你不能,我的身后,有几十个部落的xìng命,你不能这样…!”“哼,蝼蚁之辈,何足道哉!”妖刀平衡一挥,划过无形的大气,与大气摩擦产生高热的火焰,燃烧起整片空间的大气。索隆亲眼看见,那一道划过的高热火焰,极速地扩散至无穷远处,如一道无边无际的海岸线,那火焰,如万年不遇的巨大海啸,沿着无尽的海岸线拍卷过去,所到之处,化为灰烬。 火焰卷过索隆的身躯,留下灰烬,拍过几里之外地上的林剑,留下灰烬,触碰过的竹林,山石,草木皆化为灰烬。那燃烧的熊熊火海,正以惊人的速度席卷开来,毫无停止的迹象,一派世界末日的景象,如同地球遭受庞大陨石的撞击,bào发出无穷的毁灭。 邪云战场,袁靖高举邪云钝剑,倾注平生全部力量,准备bào发出毁灭的一击,熊熊烈焰般的力量顿生于身体各个经脉之中,一声轰然剑鸣划过长空,火红的剑身照耀整个战场,而后,所有的人都看到,那无边无际的火海,忽从远方滚滚而来,势要煅烧掉世间一切的存在。所有人都哑然了,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反抗,忘记了逃跑,甚至连本能也忘记了,大脑之中一片空白。火海如期而至,卷过战场,卷过邪云部落,卷过绝壁之下几十个部落,一切都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把红透的邪云钝剑,毫不起眼的遗留在火海之中。巨大如世界末日的火海将整片天空照得通红,如血的残阳,亦无法与其争锋,乖乖地隐藏在这片火红之中。 袁啸天立于火海之中,在妖魔的笼罩之下岿然不动。这种情景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由于仞雪威力过大,不能轻易施展,否则毁灭的,将是整个国家。然而深不见底的乌氏村后山绝壁提供了天然的环境便利,整个绝壁就如一个天然的火炉,不用担心它会无限地蔓延下去,终究会在深渊绝壁的阻碍下,将绝壁之内煅烧成灰烬。 熊熊火海,燃烧着无尽的怨灵,袁啸天不再观赏宏伟的场面,转身在火海之中划出一条出路,踏着无比的傲气,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片可有可无的无趣之地。此次出行,能尽情释放出妖刀仞雪的无极,使他心情大佳,那些蝼蚁,能死在一刀寂灭之下,算是他们的造化。 漫天的火焰,浓烟滚滚,照亮整片天地,仇恨、恩怨、感情、良知、贪yù、守旧,付之一炬。 三十九,幽冥 乌氏村后山绝壁,柯云天、秋慕白和苏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宇方才赶到,却发现绝壁之下葬送在一片火海之中,从未一见的旷世大火,煅烧着绝壁之下无辜的生灵。秋慕白抓来一个皇室亲卫,这才明白,原来是袁啸天一刀寂灭的威能,更从亲卫口中得知,绝壁之下,只有袁啸天一人上来并已离去,不由勃然大怒,正yù去寻他报仇,却被柯云天一把拉下。 “就你,敌得过仞雪无极的力量吗?”“敌不过也得去,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他?叫我如何面对天痕的在天之灵?”苏浩宇狠狠咬着牙,半身蹲了下去,牙缝之中挤道:“世家就可以如此无妄地屠戮生灵么?“他转头看向那名亲卫道:”大火烧了多久?“亲卫知道他们有丧亲之痛,便不再介怀他们先前的无礼,道:”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现在我等亲卫队也收到回撤命令了。“苏浩宇怒道:”你撒谎,乌氏村民曾以石块探底,石块七天七夜未到达绝壁底部,一天一夜的时间,袁啸天如何能安然离去?“亲卫道:”一则绝壁怪云已散,二则绝世神兵在手,一天一夜又算得了什么!“苏浩宇不信地向柯云天看去,却见柯云天无奈地点了点头。“绝世神兵,又是绝世神兵,难道拥有绝世神兵,就可以如此罔视生命了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秋慕白席地而坐,望着熊熊大火道:“天痕,待我收了你骨灰之后,便去为你讨回公道!”“唉!”柯云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已逆天道,为之奈何!”绝壁岸边冬风的吹拂中,皇室守卫队已然悄悄全军撤回,只留下鬼谷派三人,坐镇后山绝壁,高热的温度从绝壁之下袭来,将天空烘烤得一片火红。 绝壁之下,处处大火弥漫,焚烧着这片土地的一切。然而大火之中,却有一袭蓝袍漫步其中,踩着被烧焦的稀疏土质,大火遇上他神秘地自动绕开。这是一个中年人的身影,背着一个长两米宽一米的大匣子,看上去行走得十分惬意。他走走停停,似在观赏宏伟的大火焚烧场面,又似在享受冬季大火给予他的温暖。大火噼啪的燃烧产生火风,将中年人戴在头顶的衣袍之帽吹下,一张英俊沉稳的面庞浮现,挂着的一丝笑意,仿佛燃烧乱窜的火苗,是那般的随意。 蓝袍中年终于停止脚步,嘴角的一丝笑意依旧,喃喃道:“想不到索兄你,竟弄得如此狼狈。”蓝袍中年取下身后的匣子,倒立在一块烧焦的大石上,匣子为木质,雕刻却极为精细。掀开顶端的翻盖,一股耀眼的绿色光芒shè出。蓝袍中年从木质匣子之中取出一把巨大的弩弓,弩弓全身透着一种勃勃生机的绿意,如琉璃般透体,如温玉般光滑。这只弩弓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蓝袍中年呵呵一笑,随手于虚空之中一抓,仿佛抓到了一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假想存在的箭,搭在透体光滑的弩弓上,拨动开关,虚无的箭忽然shè出,成为一只绿意盎然的巨大凤凰,在大火之上盘旋不止。凤凰遨游于大火之上,叫声欢快脆锐,极为悦耳。似这般悦耳欢快之声,立刻让立于后山绝壁之上的柯云天捕捉到,不由失声道:“幽冥!” “什么?你是说幽冥?”秋慕白怔怔地望向柯云天,柯云天颔首一笑道:“这种气息我太熟悉了,没想到神弩幽冥也来了,索隆的面子可比我们大多了。”苏浩宇惊道:“神弩幽冥?是那把拥有逆天力量的神弩?”“不错,就是那唯一一把附有盘古精神念力的神兵,看来幽冥世家的贾瑞山也到了。” 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然,以开劈天地之斧铸成神器,便可拥有逆天之力,遵从,则万法自然,逆之,则天下大乱。 绝壁之下,贾瑞山缓缓道:“索兄,让你久等了。”周围的熊熊烈火在凤凰的飞拍下渐渐熄灭,然而凤凰似乎厌倦了如此低效的运作,一飞直冲九霄,然后一头栽下。凤凰陨灭的同时,强大的绿浪,开始一泼接着一波向四周散去。绿波所过之处,竹林开始以人眼看得见的速度急速生长,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被烧干的河水开始倒流,山石、土壤、建筑、大气及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恢复它原本的面貌。贾瑞山虚空再shè出一箭,暴喝道:“次元突破,时光倒流!” 不可思议的景象,这是一种逆天逆神的力量。缘起缘灭,道法自然,然而拥有绝世神兵,便可在一定条件下反其道而行。时光倒流,神之领域,神弩幽冥的逆神之能,是将一定空间内的时光,倒流至三天之内的任何时间点,每次施展,将以牺牲施展之人同等的时间寿命作为代价。绝壁之下,万物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柯云天、秋慕白、苏浩宇相视哈哈一笑,纵身跃入了那无底的深渊绝壁。 竹林深处,索隆双手合握雷火之刀,刀尖之上,异火流窜着幻实的舞步。然而索隆的脑海中,却闪现出自己被仞雪一刀寂灭的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贾瑞山的出现让他豁然开朗。“朋友,别来无恙!”“哈哈哈~,贾兄!” 邪云战场上,袁靖血红的双眼充斥着极度的嗜杀,然而脑中的回忆却让他心惊胆战,心底不停的念道:“我方才,死了么,是由于邪云钝剑?“血红嗜杀的双眼开始变得慌乱,当目光移至手中的邪云钝剑上时,忽如见到鬼魅一般,惶恐地将它扔掉。”恶魔,它是恶魔…“在场之人无不胆颤心惊,以为之前遇到的世界末日,是邪云钝剑的缘故,若非如此,世间又有何物有此威能。袁靖更是认为自己还未发招,便引火自焚,邪云钝剑,实在太过危险。 龙岳本就在安乐中死去,自然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只当一觉方醒。见袁靖扔了邪云钝剑,一个疾风步上前,拾了邪云钝剑便后撤。龙岳举着邪云钝剑向天痕奔来,道:“看,我夺回邪云钝剑了。“”别,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天痕慌乱地喊着躲着龙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龙岳大奇道:”怎么了,天痕英雄,邪云钝剑由你施展,威力更加惊人。“”威力更加惊人?“天痕此时汗流浃背道:“不,我不要威力,更不要惊人,更更不要什么神剑。“天痕踹着地面,让自己坐着得身体向后移动,活像一个三岁小孩遇上了什么极其讨厌的事情一般。 “我说,你是怎么了?“龙岳疑惑地将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邪云五大高手,触及龙岳的目光,五大高手不约而同地慌乱后退五步,显得极为狼狈。”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目光又扫向了英雄联盟,联盟军一阵悸动,终于有一位战士承受不住,大哭着喊着:”娘亲,我要回家!“”轰~“联盟军军心彻底动摇,他们开始凌乱地离开战场,毫无规律,失魂落魄地逃之夭夭。”这…!“龙岳丈二摸不着头脑:”你们到底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呀!“ 龙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邪云钝剑,又不解地向袁靖望去,袁靖虎躯一震,急忙双手烘托道:“龙岳大首领,你好好拿着邪云钝剑便是,千万别再驱动它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跟你抢了,我这就走,这就撤军。“说罢,落荒而逃,英雄联盟,此刻溜得一个不剩。”我说…不是…你们,老天爷,谁能跟我解释一下啊!“另一边,经历生死诀别之后,龙森抱在龙蝶的柳腰之上,从怀中掏出一物,温柔碎语道:”蝶,嫁给我好吗?“龙蝶看着那物,睁大眼睛道:”居然,居然是独一无二的独龙戒,而且还是邪云部落的百年珍藏版!“接过独龙戒,龙蝶低声埋怨道:“你一直留着不给我,我还以为你要送给男人呢。“龙森差点喷了出来,此时此刻,他竟想起了英雄联盟的六护法管锋。 此次英雄联盟袭击事件终于圆满得到解决,事后清长者和龙岳来找天痕。龙岳见到天痕,提剑快步上前道:“好消息,天痕英雄,经邪云部落长老一致决定,邪云钝剑,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了。“”你别框我,这算什么好消息,邪云钝剑就像一枚定时zhà弹,说bào就bào的。“天痕躲推道。”什么是定时zhà弹,天痕英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错过可就没啦。“”我宁愿错过,zhà弹可是违禁物品,会被抓的。“”我虽不清楚什么是zhà弹,但你有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理由!“龙岳诡异笑道。”索隆!“天痕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道:”一边是定时zhà弹,一边是一触即bào的地雷,老天爷,我的命运怎么这么悲催呀!“龙岳笑嘻嘻的递上邪云钝剑,天痕颤抖的双手接过,将龙岳抱在怀中道:”好兄弟,好兄,弟!“龙岳哀嚎道:”天痕英雄,你,掐疼我了…。“ “有何打算?“贾瑞山问道。”先疗伤,然后找出若兰的下落。“索隆淡淡回道。”嗯,可惜我不能离开南川太久,帮不了你。“”贾兄哪里话,你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大恩不言谢!“贾瑞山笑着拍了拍索隆道:”跟我还说这些,虽然当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早已认定,你索隆,是我这一辈子的朋友。“”贾兄,我索隆此生有你这样的朋友,不枉世上走一遭。“”哈哈哈,好!“贾瑞山一拍大腿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袁啸天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地方暂时还很安全,你大可在此养好伤再做打算。“”多谢提醒,君子之jiāo淡如水,你我心照不宣。“”哈哈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吧!“贾瑞山转身挥了挥手,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路风尘。 苏浩宇抱怨道:“这绝壁怎么这么高啊,滑了半天仍不见底!“秋慕白哈哈笑道:”越高的话,天痕存活的机会就越大。“”胡说,这跟天痕的存活率有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的话,那也是越高只会摔得越重吧。“”乌鸦嘴!“”哈哈哈!“柯云天由衷一笑,心底却暗道:”师弟,你就这么有信心天痕还活着?“ 小薇来访,天痕见小姑娘出落得标致水灵,便殷勤接待。小薇道:“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索隆叔叔在济世斋养伤,你可要躲着点。“”躲他?“在漂亮姑娘面前,绝不能输了男子汉气概:“我会躲他?我是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罢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男人就是好面子。”说罢小薇便走。“慢着,”天痕挥手叫住小薇,盯着邪云钝剑邪恶地笑了笑道:“我有办法,可以化解和他之间的仇恨,索隆,你可别怪我。” 四十,赠剑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绝壁之下的气候,由于先前云海的影响有些不同,此时的百花依旧盛开。济世斋的篱笆之上爬满了蔷薇。索隆走出竹木房,双手撑在挂有“济世斋”牌匾的篱笆上,悠然地欣赏着南山的美景。 这时,小薇出现在索隆面前,小薇晃着脑袋笑道:“隆叔叔,在干什么呢?” 索隆悠远的眼神还未回归,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如改成小薇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何,这里可没有菊啊!”言毕,从小薇的身后闪出一人,此人正是索隆的仇敌梦天痕。 索隆吃惊道:“你怎么,还活着。”天痕歪头向小薇说道:“麻烦你了。”“唉,说来话长,隆叔叔,你当日差点把他打死,若不是我抢救及时,他哪还有小命活到今天。”小薇又劈头向天痕问道:“对了,欠我一百两的医yào费什么时候给我?”“什么,你趁火打劫啊!”天痕不再理会小薇,盯着索隆亮出邪云钝剑道:“你还要杀我报仇吗,我可不怕你?”“杀你报仇?”索隆心中百转千回:“当初索义临死之时,让自己放过他们,然而自幼和索义一起长大,怎能容忍与仇人同在一片天空之下。但当自己以为已经杀死天痕后,所有的心结已经解开,对于鬼谷弟子的仇恨早已dàng然无存,更何况今次自己在一刀寂灭中死而复生,悟出是非恩怨终是空的道理,也终于明白索义为何临死之时让自己放过他们。” 天痕见索隆许久不说话,便道:“和你做个jiāo易如何?”索隆怔道:“什么jiāo易?“天痕道:”你若肯放过我们不再寻仇,我便可以将邪云钝剑赠送给你。“”将邪云钝剑赠送给我?“索隆惊愕的眼神望向小薇,小薇笑道:”邪云部落已经将邪云钝剑赠送给天痕了。“天痕道:”我知道你不是来星云帝国游山玩水的,有一把神剑在手,不管有什么目的都能轻易达成吧。更何况,索里群岛有它的庇佑,还有谁敢轻易来犯。“”可是,有此神剑在手,你又何惧于我,为何要将它送给我。“索隆狐疑道。天痕笑道:”不说你也知道,邪云钝剑所在之地,每年都会有魔兽来袭,我觉得这种事情太过麻烦,所以送给你好了。“天痕心底直嘀咕:”这种理由,似乎牵强了点,但自己总不能告诉他,这邪云钝剑是一枚定时zhà弹,随时都有可能导致世界末日吧。“索隆盯着天痕的双眼道:”成jiāo!“ 对于索隆而言,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拥有邪云钝剑,不仅可以保护索里群岛,让敌人三思而行,找出自己的发妻柳若兰也更有把握了,索隆不管天痕为何将神剑赠给自己,自己都有不得不接受的理由。拥有一把绝世神兵,那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天痕竟然舍得将神剑赠予自己,不管他的用意如何,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天痕而言,终于把这颗定时zhà弹送到了地雷旁边,要zhà就一起zhà吧,反正zhà不着自己。 索隆接过邪云钝剑,抚摸着这把绝世的无锋钝剑,感叹道:“不知它能否挡下妖刀仞雪的一刀寂灭!“天痕奇道:”何为一刀寂灭?“索隆亦奇道:”刚经历的世界末日,这么快就忘了?“”世界末日?它不是邪云钝剑造成的吗?“索隆忽然有所悟,哈哈笑道:“哈~,当然不是,它是仞雪家族妖刀仞雪的一刀寂灭。”“坑爹啊!这次血本无归了。”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口呆的天痕本来是想将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的仇人,哪知道它不是烫手山芋,而是至宝,一时追悔莫及。 天痕微湿的眼睛拉着索隆的衣袖道:“索大哥,我要是说,刚才赠剑只是我一时兴起,你还能把它还给我吗?“索隆摇头道:”做人要讲诚信,送出去的东西如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得回来呀。“天痕道:”也许,泼出去的水,是可以收得回来的呢?“索隆拂袖道:”那你可以试试。“流着泪,天痕哭丧道:”我明白了,我是真心想送给你的。“索隆呵呵一笑,摸着下巴道:”等会儿我就去找龙森,让他教我控魔心曲,说不定以后,我的魔兽大军能够独步天下呢!“”不是吧!“天痕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小薇和索隆相视一笑,空气中飘散着蔷薇的芬芳。 当夜,天痕留在济世斋吃饭,餐后天痕听龙锦天闲吹一通后,来到院落之中,见龙林风和龙薇一起坐在篱笆上数星星,顿时让自己想起了秦语桐,好就不见了啊。耳旁响起了离别时,与秦语桐的话语:”痕弟,每年鬼谷派的收徒之日,我都会来看你的。“”真的吗,语桐姐,我们可说好了!“”恩,会的,到时候我可是要检查你真功夫的,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鬼谷派偷懒啊!“”放心吧语桐姐,我绝不会偷懒的,因为只有学好了功夫,才可以更好地保护你。“往事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天痕嘴角流露出幸福的微笑,一年之约,就快到了啊。 天痕绕到济世斋后面的一个石亭,见索隆正坐在亭中悟剑,上前道:“索大哥,不用这么拼命吧,你的伤还没好,不急这一时吧。“索隆见是天痕,放下剑缓缓道:“我多耽误一刻,若兰就多一分危险。”“若兰,她是谁?”索隆轻叹一声,站了起来,缓缓道:“她是我的妻子,你可知道三大强国曾组成联军侵犯我索里群岛?”天痕搜索阿痕的记忆后道:“略有耳闻。”“因为索里群岛物产丰富,资源极多,于是他们便起了贪念,都想占为己有,于是有了联军的侵犯。”“可我听说,你们经常劫持他们的船只,这才让他们奋起而攻之。”“一派胡言,三大强国的富商派船只掠夺我们的资源,并以武力驱逐我们的船只。在我们的土地上驱逐我们的船只,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于是当地居民便开始武装自己,并劫持他们的船只,事后发现,劫持他们的船只远比自己辛勤劳作容易得多,这才慢慢形成了当今索里群岛海盗的现状。”“话虽如此,你们也不该以海盗作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吧?”“若是富裕,谁愿意当海盗呢?况且他们是在我们的土地上被劫持的,他们若是不去掠夺我们的资源,我们又怎能劫持得到他们。”天痕觉得确实有理,又道:“那你的妻子若兰如何了?”索隆道:“她叫柳若兰,是我的发妻,一年前在联军的一次偷袭之后,便失去了她的踪迹。一名士兵告诉我,他看到若兰被星云帝国的亲王夏天川擒获,我这才与阿义一起,离开索里群岛追到星云帝国。”“可恶,”天痕猛然一拍石桌道:“强抢fù孺,与强盗何异?” 索隆看着天痕道:“你的确与星云帝国其他人不同,不是趋炎附势之辈,算我索隆没jiāo错朋友。”天痕确实反感恃强凌弱,阶级制度之流,一时情不自禁变成愤青。天痕道:“这样看来,我的邪云钝剑没有选错主人,到时候好好教训他们一番。”索隆笑道:“身为星云帝国的一员,你愿意站在敌国一边?”天痕豪气干云道:“我是站在正义的一边。”心底偷偷直笑,我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了,难道三大强国之中就没有讲理的地方?”天痕忽然发问道,若是能碰上一个像包青天那样为民做主的高层,也许战争不是最好的方式。索隆听闻顿时气愤难收道:“讲理之地,哼,拳头才是道理。”“此话怎讲?”“三十多年前,我曾与父亲一起来到三大强国讨说法,结果莫名地被各方未知势力追杀,最后幸得阿义的一艘小舟获救,其中曲折,难以言尽。”“唉,民命如草,要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只有增强实力一途了。”天痕叹道。索隆道:“三十多年前,我曾与幽冥世家的少主贾瑞山有一面之缘,当时我们还是小孩子,没想到能结为生死之jiāo,这是我三十多年前,来三大强国唯一的幸事。”天痕讶道:“一面之缘竟能结为生死之jiāo,如今更是救了我们所有人一命,果然是xìng情中人。”天痕忽然奇想道:“他的神弩幽冥能够时光倒流,岂不是可以长生不老?”索隆笑道:“任何事都有它的代价,神弩幽冥时光倒流的代价就是牺牲施展之人同等的时间寿命。”天痕佩服道:“那么此次时光倒流,他不就少了一天一夜的阳寿!”索隆点了点头,夜空的明月更圆了。 第二日,用过早餐之后,索隆全副武装。天痕笑道:“索大哥,这披风,这斗笠,这派头,真够拉风的。”索隆用竹筒做了一个剑鞘,将邪云钝剑背在身后,这才道:“要不是为了给你带路,我需要整这些吗?”天痕道:“这种绝壁深渊之下又没外人,何须乔装打扮。”索隆道:“兴许星云第一高手林剑还在。”天痕道:“好大的口气,我师父师伯都没这样的称号呢。”索隆笑道:“这种封号是皇室封的,鬼谷子乃世外之人,当然无视这种东西。”“原来如此!”天痕倍感欣慰地向龙锦天,龙薇以及龙林风道别道:“那么各位,后会有期了。”龙薇笑道:“天痕,有空常来玩啊。”天痕笑道:“一定,一定。”龙林风道:“你不向龙岳大首领他们辞行吗?”天痕道:“我归心似箭,就麻烦林风兄代我辞行了。”“好吧!”龙林风回道。天痕抱拳向龙锦天道:“天叔,保重!”龙锦天叹道:“几百年来,绝壁上下从未沟通过,今次打开局面,也不知是祸是福,小伙子,互相保重吧。”天痕知道老人大多守旧,害怕革新,便道:“绝壁之险,非常人能上下自如,天叔就放心吧,各位,保重!”“保重!” 路上,天痕和索隆七十码一路狂飙。两旁的树木花草急速向后飞驰,索隆斗笠遮面,披风加身,像极传说中的盖世大侠,风姿卓越。当他们越过大山,来到绝壁之下时,一个极为熟悉,暖人心脾的声音传来:“天痕,是天痕!”天痕寻声望去,不由大喜,奔将过去道:“浩宇!师傅!师伯!”“哈,哈,哈!”两个相仿的身影拥抱在一起。苏浩宇仔细打量天痕道:“还好,没有缺零件。”天痕笑道:“哪能啊。”这时,秋慕白得意地望着柯云天道:“看见没,我就知道这臭小子不会有事。”柯云天道:“我也没说过他会有事啊,看着我干嘛。”天痕心中一片温暖,连师伯也来了。“哦,”苏浩宇打断天痕的思绪道:“忘了介绍,这位就是星云第一高手林剑。” “林剑?”天痕心中大叫不妙,见到浩宇师傅师伯后,一时激动竟忘了特级通缉犯索隆。此时林剑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天痕后面,那位以斗笠遮面,披风加身的高大汉子。秋慕白好奇道:“林兄,那是何人?”林剑冷冷道:“这恐怕要问问你的徒儿吧。”秋慕白、柯云天和苏浩宇一齐向天痕看来,林剑在场,天痕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却又不想欺骗师父师伯,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林剑冷哼一声道:“是人是鬼,掀开斗笠一看便知。”说罢抓指成刀,以迅雷之势向索隆袭去。天痕一看大叫不妙,立刻驱动二级血液加速,以更快的速度挡在索隆面前,用自己充满神秘清流的右拳挡下林剑的一击,由于拳劲造成的罡风,顿时在二人周围哗哗作响。这时,秋慕白双目圆睁,激动加不确定地看向柯云天道:“天痕的速度,天痕的力道?”“嗯,”柯云天咽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道:“看来,又突破了。”苏浩宇亦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痕,喃喃道:“天痕,你的提升速度,万万不是他人所能望其项背的。” 林剑和天痕在索隆面前拳掌jiāo加,林剑怒道:“既为鬼谷弟子,为何要包庇一个特级通缉犯?”天痕故作惊讶道:“什么特级通缉犯,他只是给我带路的老伯。”“哼,带路的老伯,那他的功夫也未免太高了吧。”天痕继续装傻道:“功夫?这位老伯并不懂武功,你以如此凌厉的掌法袭击他,有失大家风范吧。”索隆听闻微一转身,几个踏步便消失在大山之中。林剑盯着天痕那毫不示弱的眼神,半晌才道:“不懂武功,能有如此凌厉的步法吗?”天痕道:“实在抱歉,是我看走眼了,不如你赶紧去把他抓回来吧。”“你,”没有鬼谷派的支持,林剑自问没有留下索隆的能力,冷哼道:“你犯下包庇通缉犯的罪行,皇室不会饶你。”天痕冷笑道:“若我犯下包庇之罪,那你明知是罪犯而不去抓,可是纵凶之罪。”“哈哈哈,“林剑狂笑道:”不愧是名师出高徒,我们等着瞧。”说罢,林剑向柯云天一拱手道:“我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了。”“不送,”待林剑走远后,秋慕白愤愤道:“太目中无人了吧。” 天痕回到秋慕白身旁,苏浩宇急问道:“天痕,到底怎么回事?”“唉,一言难尽啊,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大山丛林中,索隆解下斗笠,望着登上绝壁的天痕,默默道:“天痕,保重了!此地已经暴露,我也须尽快离去,后会有期。” 冬季的风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和煦温暖,一排排高耸的大树,开始慢慢地消失在天痕等人的视野中,天痕一行四人在无怪云的绝壁上如履平地。天痕娓娓诉说着在绝壁之下所发生的一切,只听得众人目瞪口呆,惊奇不已。“邪云钝剑,”秋慕白极似向往地道:“世间不是只有十把绝世神兵吗,怎会有邪云钝剑这等神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吧。”柯云天似有似无地回应着。苏浩宇与天痕并排攀爬,道:“天痕,你的修为已经超越我了吧?”天痕尴尬道:“不会吧,只是我的战斗方式与你们稍有不同罢了。”苏浩宇呵呵一笑,心中已明不必多说。 秋慕白不时望向轻功不亚于自己的天痕,心喜如潮。终于,连坑带骗地收了一个天才为徒。 四十一,回归鬼谷派 东苍山山麓葱翠,云雾缭绕。依然如往常一样松涛汹涌,森罗万象。鬼谷派的大门气势雄浑,却藏于大山林荫处,显得极为神秘。 柯云天停下脚步,望着天痕片刻后道:“天痕,你将邪云钝剑赠与索隆,希望不是一件坏事。”天痕忙道:“师伯,我信得过他。”秋慕白chā话道:“我说老柯,我徒弟什么时候看错过人,天痕将惊天神兵赠与索隆,足见他是一个重情重义,视神兵如粪土的汉子,不像有些人…”“够了,”柯云天喝道:“你为何总喜欢旧话重提呢,对于当年之事,你又了解多少。”说罢柯云天负气将走,又回头抛下一句:“邪云钝剑之事,仅限我们四人知道,其他人前休得再提。”“师傅,师傅。”苏浩宇赶忙陪了上去。秋慕白见柯云天和苏浩宇已然离去,又听得天痕道:“师傅,看来你刺到师伯的要害了。”秋慕白正憋了一肚子气,见天痕如此说话,便一脚踹去道:“你个蠢材,如此神兵竟送给自己的仇人,世间有傻若你这般,也算当年女娲造人一时失手了。”“师傅,我也冤屈得很啊!” 天痕与秋慕白分开后,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别墅,离家太久,有些想念了。然而当他来到自己的别墅前时,却发现苏浩宇、林霏儿、韩若雪、李俊达、张翱张翔兄弟齐聚在此。“天痕。”林霏儿极其高兴地扑了过来,天痕暗想:“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也不怕别人吃她豆腐。”眼角无意中看到了一旁冷若冰霜的韩若雪,寒冰绝艳,一如当初,只是在那绝冷之地,似有一股暖流在其中流淌。“哈哈哈,天痕,我们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李俊达和张氏兄弟一拥而上,大家一片其乐融融,很显然,与鬼谷弟子间隙颇大的袁天浩并不在场。 “天痕,与我们讲讲绝壁下的奇遇吧,听浩宇说,你的功力又有突破啊!”林霏儿一脸好奇地问道。天痕看了看浩宇道:“你的动作真快,为何不把我在绝壁下的情况一并与他们说完啊。”“这么短的时间,老实说难度比较大。”苏浩宇笑回道。林霏儿道:“我若是不逼浩宇,只怕他连一个字都不会提,快跟我讲讲吧。”“唉,从何说起啊!”天痕一时脑塞。林霏儿哈哈一笑,出手便是一套擒拿,说道:“就从这套擒拿开始吧。”天痕躲过林霏儿精妙的一抓,摇头道:“就没有斯文一点的方式吗?”林霏儿道:“本姑娘只有这种方式,接招吧。”此时众人亦有些期待地看着天痕,想看看他在失踪的几个月中,究竟有多大的突破。 天痕刚遭秋慕白一记飞踢,如今见到师兄妹又免不了动手,你们鬼谷派都是属牛的啊。林霏儿提醒道:“小心了,我这套擒拿是家传的,威力可不能小觑哦。”天痕“唉”的一声叹道:“看来别无选择了。” 擒拿是一种近身搏斗技巧,为了适应多变的环境,并没有太固定的格斗姿势,利用灵活多变的步法,配合拳、掌、腿、膝肘等全身各个部位,对敌方发起一招制敌的攻击。林霏儿的擒拿不愧为家传之技,步法飘忽无踪,手肘重影虚实难分。然而对于天痕来说,不想太费周折,远远全部躲开便是。 天痕利用空气浮力而自创的太空步,行踪更为飘忽难觅,比起刚下山之时,以点指破的bào破余力赶路,有如天壤之别。众人见天痕的步伐提升至此,实难想象他入鬼谷派的时间竟不足一年。韩若雪亦美目凝视,这就是那个差点死在狩猎之时,一只猛虎爪下的天痕吗,他的进步速度之快,只怕自己也望尘莫及。林霏儿与天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在别墅前忽上忽下,嬉戏追逐,其余人亦看着他们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一时间,空间仿佛就定格在那个时刻,与朋友失而复得的相聚,让整个人生回味无穷。如今真情,就像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奢侈品,一旦拥有,请抓牢它。 当日鬼谷弟子狂欢一天,每当问起绝壁下奇遇时,天痕总会避开邪云钝剑,说自己如何依靠机智躲避索隆的仇杀。天痕当然知道柯云天为何要隐藏邪云钝剑的情报,若是有朝一日让星云皇室知道,他们的仇敌索隆手中的神剑,是天痕所赠,那还不将整个鬼谷派怀恨在心啊。 林剑回到皇家会所后,与至尊夏天泽发生亲密jiāo谈。当夏天泽知道事情原委,并得知袁啸天不顾林剑xìng命催发一刀寂灭后,脸色变得铁青。一则对于袁啸天的所作所为无可奈何,二则在部下面前显得过于软弱。jiāo谈中林剑并未提到天痕包庇索隆一事,堂堂御封的星云第一高手,竟让一个罪犯从眼皮底下溜走,实在是脸面上过不去。当然,林剑也不知道有邪云钝剑这等神兵的存在。 鬼谷派修炼的日子又开始归于平静,只是鬼谷弟子之间的联系变得频繁起来。林霏儿隔三岔五地过来与天痕切磋武艺,然而在天痕全身开动的情况下并不讨好,天痕因此也没少受她言语攻击。苏浩宇开始变得更为勤奋,毕竟天痕后来居上,隐隐间已经超越自己,再不努力,只怕要成拖油瓶了。李俊达和张氏兄弟亦进行着他们艰苦的修行。袁天浩的心思仍在韩若雪身上,只是韩若雪冷若冰霜,一直爱理不理。韩若雪的想法从未动摇过,就是练成追日世家后辈中第一高手,只有这样,她才能昂首再次跨进追日世家的大门,让当年排挤他们父女俩的人看看,天才将永远都是天才。 人的潜能有时候真是逼出来的,若非乌氏村一行,步步险象环生,天痕的气控之术又怎能如此突飞猛进。绝壁中的那股神秘清流至今让天痕百思不解,在进入入定时,自己仿佛进入了辟谷之境,至少几个月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只需吸纳天地之气即可。天痕原是借助凤凰涅来到这未知时代,这等怪事兴许与他自己是现代人有关,为了避免难以解释的麻烦,最终决定瞒下此事,未与任何人提及。 天痕空闲之时也常常在想,自己究竟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从未出现在任何的史料记载中,除非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这个时代,是一段人类从未记载过的时代,那岂非是史前文明,想到此处,天痕一片头大,因为这是一段长达四十多亿年的未知历史。 现代科学已认识到,一切事物发展皆有周期xìng。人有生、老、病、死;植物、动物也有生、老、病、死;社会的发展有周期xìng,同样,人类的发展也很可能有周期xìng。也就是说,在本次人类文明之前,地球上就可能已经存在过人类文明,而这些早期的文明可能比本次文明更为先进和发达。 现代人有很多无法解释的问题,若是拿到这个时代来说,也许一切顺理成章。现代世界有太多的未解之谜,若是与当下十大世家的十大绝世神兵相关联,也许一切皆有可能。 猜不透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只能暂时至一旁无需理会。继续研究一下自己的师门秘籍:气控学。前面已说道,气控学共分三章,即对三气之控,这三气分别是空气、水气和寒气。目前天痕学习的一直只是对空气的cāo控,至于对水气和寒气的cāo控,天痕一直毫无进展。也罢,想不通,睡一觉亦可。 这日,天痕又来到阔面水域中的烟水亭上,冬季的阳光向来使人昏昏yù睡,没过多久,师门秘籍气控学便悄悄地从天痕的手中滑落下来,掉在烟水亭的石阶上。天痕此刻早已进入梦乡,时光又回到了和秦语桐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从夜探梦牵楼到自己被她栽赃陷害,从她护送自己出城到差点死在刘甫津手中,从她送自己到东苍山鬼谷派拜师学艺及其所有的点点滴滴,均记忆犹新。 一阵嘈杂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懒虫,太阳晒屁股啦。”天痕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嚷道:“吵什么,坏我美梦,我就是故意把屁股搬出来晒的,大惊小怪。”“你!”林霏儿一跺脚道:“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又来!”天痕急着躲避,顿觉踩着何物,低头看去,却是师门秘籍气控学。 日子就这般波澜不惊地过了两个多月,离秦语桐的一年之约也越来越近,近来由于思念常常导致无法入眠,好在白天也没什么大事,困了就睡,以至于气控之术毫无半点进展。 柯云天在舞剑坪召开大会,通知第二年招收鬼谷弟子相关事宜。苏浩宇无疑最为劳碌,为柯云天打点一切。在招收鬼谷弟子时,苏浩宇会做初步的筛选,通过考验的才能进入第二个环节,由柯云天亲自进行考核。作为鬼谷派最闲人之一,苏浩宇自然不会放过天痕,没事就拉他过来当义工,天痕也乐在其中,鬼谷派招收弟子之日,正是秦语桐来东苍山之时。 “天痕,等忙完这阵,我便回家看看,已经三年没回家了。”苏浩宇道。天痕道:“鬼谷派门规,不是不能随意外出吗?”苏浩宇道:“皇室每三年举行一次认证擂台赛,通过比赛的将颁发皇家等级称号,那段时间,师傅是允许我们外出的。”天痕道:“鬼谷弟子也会参赛?”“我们都拿了皇家一考证书,你今年也可以开考了,韩若雪这回应该稳拿皇家二考证书了。”说罢,苏浩宇眼中露出羡慕之色。天痕问道:“这些证书到底有何用处?”“证书是证明自己实力的一种方式,证书的等级越高,预示着一份更高回报的工作,同时每年获得国家更多的奖励和资助,以激励全国习武风气。”苏浩宇回道。“原来如此,看来证书不管在哪个时代,其功用均不可小觑。当然,有一些真正的高手,亦不屑此类称号,尽管世人已经强制给他们归类。”天痕胡乱想着:“不知道现在语桐姐的功夫又精进了多少呢!” 东苍山的古树叶上,常有雨露停在上面,不肯离去。当风儿伴着鹅毛大雪飘落下来时,它们便凝结成冰钻。透过枝叶的阳光落在上面,折shè出七彩光线,柔美而绚丽。整个东苍山像一片白茫茫的卫士,保卫着这边神秘山体的宁静。偶尔深山的某处树摇雪落,那便是鬼谷弟子修炼的痕迹,世界也开始慢慢沉淀。 四十二,一年之约 当白茫茫的一片化为虚无,世界开始缤纷,冬去春来,百花争艳。鬼谷派招收弟子之日也终于到来。在此日之前的头三天,便陆续有人来到东苍山,在鬼谷大门前开始排队等候。他们打地铺等候,直让天痕觉得,就像现代人春节前夕买火车票的情景,人头攒动,门庭若市。 这也进一步证明,鬼谷派在星云帝国的名声和影响力非比寻常。天痕这日极为高兴,想到秦语桐也会在这几日到来,心中一阵激动。苏浩宇把天痕和李俊达叫来帮忙第一轮的筛选。 李俊达道:“天痕,你去做第一轮的海选吧,我和浩宇分别做第二轮和第三轮的进阶如何?”天痕道:“你当我傻啊,第一轮海选得有多累啊,那么多三教九流的人。”李俊达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天痕道:“此话何解?”李俊达道:“正如你说,第一轮有许多三教九流之辈,然而他们来到东苍山拜师,是带着‘诚意’来的。”“诚意,何种诚意?”天痕微有所动道。李俊达笑道:“实力不济,想以‘诚意’弥补,你说是何种‘诚意’,是兄弟我才告诉你的。”“哈哈哈,这么好的事,你会让给我?”天痕狐疑道。李俊达微怒道:“这种事我做了很多届,怎会骗你,当兄弟才告诉你,却怎知你竟把我当外人。”天痕尴尬道:“俊达别生气,你的情我领了。”说罢大步迈出鬼谷大门。苏浩宇和李俊达此时均捧腹大笑道:“不得不让他长长见识。” 天痕出了鬼谷大门,见人山人海,不由心生退意,然而想到可能有‘诚意’的收获,不由心神一震,呼道:“鬼谷弟子海选,正式开始。”鬼谷大门前顿时呼声一片,天痕心中默默念着:“潜规则,我要潜规则。” 天痕坐于案桌前,第一位上来的是一位屠夫模样的秃头,顶着油光道:“我乃郑屠,镇中有名的屠夫,外号‘镇关西’。”天痕眉头一皱,这种人要想进入鬼谷派,自然要靠‘诚意’才能更进一步,便伸手道:“拿来吧。“郑屠不解道:”拿什么,你是要见识见识我的看家本领吗?“”谁要见识你的杀猪本领,把你的诚意拿出来,我便让你过第一关。“”什么?“郑屠眼bào厉芒,双拳”轰“地一声捶在案桌上,顿时案桌四分五裂,罡风四起。天痕哪能预料到如此突如其来的状况,被强大的罡风震得人仰马翻,心中暗叹道:”看来此人,不是一般的屠夫,该不是杀人的屠夫吧?“”血屠夫,你是来面试的,不是来杀人的,看你把师兄害的,“言语中一个瘦猴精灵的汉子走出,疾步来到天痕面前,将他扶起道:”师兄,你没事吧。“天痕缓了缓神,看着正别过脸冷哼一声的”血屠夫“,向瘦猴精灵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叫他‘血屠夫‘?“瘦猴精灵道:”他是我们关西镇的壮士屠夫,为了保护我们关西镇杀了不少山贼,因此山贼给了他一个’血屠夫‘的称号,而我们便给了他一个’镇关西‘的称号。“ ”原来是这么回事。“天痕暗惊道,看来是自己潜错了对象。于是,天痕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瘦猴精灵,问道:”你的实力也和他那般强横?“瘦猴精灵附耳小声道:”那能啊师兄,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天痕听后满意地笑了笑,拉开自己的衣袖小声道:”做得隐蔽点。“”好嘞!“瘦猴精灵机灵地将搀扶天痕的那只手,伸入了天痕的衣袖之中。天痕顿感衣袖内蠢蠢蠕动,连忙问道:”你给我的是什么?“瘦猴精灵道:”是我最爱的宝贝dú蝎子。“”什么,dú蝎子,拿开,快拿开。“天痕慌乱地舞者衣袖:”赶快拿开。“瘦猴精灵手中捉着一只褐色蝎子,急忙挥手道:”师兄莫慌,已经拿出来了。“血屠夫哈哈一笑道:”谢老三,这就是你家珍贵的yào材dú蝎子啊,看来师兄并不屑于暗中收礼啊。“ 天痕冷汗直流,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此时又有一位彪悍身材的汉子走出,抱拳道:“我乃韩铁,想一展才能拜入鬼谷门下。“天痕此时局面尴尬,幸好来了一个台阶,便道:“很好,你就施展施展才能,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通过第一轮的海选。”“多谢!”韩铁从身后取出一个铁环,用火石竟将其点着,又从身后取出一瓶白酒。天痕惊道:“你该不会?”“吐火绝技!”韩铁含了一口白酒,“噗”地一声向着火的铁环吐出,硕大的火焰顿时向天痕袭来。天痕急忙脚底抹油,退了十步,叹道:“差点烧了我的眉毛,你也来参加海选的?”韩铁笑道:“谢老三和我都是来陪郑屠参加海选的。” “咯咯咯~”鬼谷大门内侧传来低声怪异的偷笑声,天痕即刻施展太空步闪入大门,竟见苏浩宇和李俊达捂着笑难停止的林霏儿,坐在门后的石阶上痛苦地笑着。“你们…,”天痕这才反应过来:“你们都在耍我!”林霏儿扯开苏浩宇和李俊达的双手,含笑带泪地道:“若非你贪图小便宜,谁能耍得了你,这等趣事,幸好被我赶上了。”天痕哀叹一声,随即呼道:“不错,做人绝不能贪图小便宜,要贪,也得贪大便宜。”苏浩宇、李俊达和林霏儿一怔,齐声道:“大便宜!” 天痕哈哈笑着跨出大门,跳上门前石狮振臂一呼道:“各位,你们豪情,你们才能,你们理想,你们的信念都深深地打动了我,所以我在此郑重宣布,你们,所有人,全部通过海选,恭喜你们,请进吧!”天痕带头鼓掌。顿时,鬼谷大门外一片掌声雷动,而大门内的苏浩宇和李俊达睁大眼睛地“啊”了一声。此刻的局外人林霏儿顿时笑破了肚皮,眼泪难以抑制的笑落下来,拍地难止。 郑屠、谢老三和韩铁上前道:“鬼谷弟子果然不凡,就凭你刚才的身法,我们便望尘莫及。对于方才之事,关西三杰在此赔罪了。”天痕笑道:“原来是关西三杰,方才之事乃我之过,三位教训得对,做人怎可贪利忘义,三位请!”关西三杰有些意外,不想天痕如此好说话,便拜谢入内。随后,黑丫丫的一片人相拥而入,只听得里面苏浩宇和李俊达大叫道:“天痕,我们错了,你少放些进来。” 一个老fù提着一只老母鸡赶了过来,望着天痕道:“我是不是,不该来?”天痕咽了一口口水道:“大娘,理想跟年龄无关,你要有信心,进去吧!”“诶!”老fù高兴地提着老母鸡,步履蹒跚地跨进了鬼谷派那雄伟的大门。一只黑鸟正“呀呀”地飞来,落在鬼谷门前的空地上觅食,天痕望着这只黑鸟,得意地笑了。 没过多久,大门外所有人都拥入了鬼谷派内。天痕暗自笑道:“耍人者,人恒耍之。”这时,一袭绯红的衣裙早已在一棵巨树的顶端,迎风飞扬着。天痕诧异地向那巨树顶端望去,却空无一人。“难道方才出现幻觉?”天痕觉得蹊跷,便控气感受十丈之内的大气脉动,赫然发现在巨树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如涓涓细流的呼吸。“莫非…”天痕激动地跨前几步,一阵婉约的幽香随风飘来,沁人心脾。天痕确定无疑,此人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凤舞秦语桐。 天痕想起分离那天,秦语桐曾对自己说过,再次见面时便会考验自己的武功,难道她想暗中考验自己?天痕暗道:“自己再也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转念一笑,便来到巨树底下,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着巨树站着。 秦语桐站在巨树的背后,又无声地上了巨树。这一年来,她一边在梦牵楼打探仇家消息,一边勤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出灭家真凶,为所有人报仇雪恨。因此这一年来,她的武功也是进步神速,已经突破到皇家一考境界。当她来到鬼谷派门前看到天痕时,除了激动高兴之外,却没有感受到天痕身上有丝毫的武控内劲,正要上前询问,正好遇见关西三杰捣乱,这才发现天痕的身法不同寻常,所以藏身树上想试探他的身手。 天痕心中暗笑,虽然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已经到达何种境界,但是,就算是遇到一个皇家二考之人,自己也有信心保命不死,若是偷得对方大意,也许还能反败为胜,毕竟自己有和皇家二考、皇家三考之人jiāo手的宝贵经验。 天痕忽然感到自己的上空,有一股无声的腿法踢至,脚下神秘的一滑,“呀!”地一声滑窜了出去。秦语桐一脚踢空,见天痕意外地滑了出去,以为事有巧合,便又无声地回藏到树后。天痕回头望去,假装恨恨地道:“这该死的地,好滑!”树后的秦语桐暗道:“痕弟,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呢。”言毕,正要上树再次偷袭,却见巨树之上天痕正在向更高处攀爬着。“什么时候上树的?”秦语桐诧异地想着:“难道竟连自己,也无法完全探测他吗,不可能,痕弟习武不过一年,而且体内无丝毫武控内劲,想必是自己一时疏忽了。” 天痕向巨树顶端费劲地爬着,一不小心,脚下又是一滑,“哗!”直接从巨树的顶端摔了下来。秦语桐见状,哪还有心思去考验天痕的身法,赶忙迎上去yù接住天痕,却忽然感受到天痕下方的大气,竟不同寻常的厚密。再看天痕下落的速度,这明显是怀有轻功之人装模作样的。 秦语桐好气又好笑,竟被这rǔ臭未干的小子骗了。秦语桐双手叉腰,正在下方静静地等着天痕。天痕在空中翻身向下,正好看到向上望来的秦语桐。那些开在天涯的花儿,是出尘般的美丽。如果有比那些花儿更美的,只有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凤舞秦语桐。绝世的容颜下,一双柔若秋水的双眸正盯着天痕,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不由地让周围黯然失色。 天痕一时看得发呆,竟也忘了打招呼,便重重地摔在地上。秦语桐诧异地急忙上前扶起天痕道:“痕弟,你不是有轻功吗?”天痕答非所问激动地道:“语桐姐!”秦语桐看着天痕一怔,才道:“我还以为早就被你发现了呢,原来你到现在才知道是我呀。”天痕大,总不能说是见到语桐姐你,一时乱了分寸才导致轻功失常。 这时,树上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他不是没有轻功,而是轻功失常了。”天痕和秦语桐一齐向树上看去,却见林霏儿不知何时,正坐在树枝上dàng着秋千。秦语桐暗自吃惊道:“鬼谷弟子果然不简单,来了竟无丝毫察觉。” 天痕向树上喊道:“霏儿,你怎么也来了?”林霏儿dàng着树枝道:“我么,是见不得人装疯卖傻,就来咯。”天痕大感尴尬,急忙向秦语桐看去,秦语桐满脸嗔怒道:“痕弟,长胆子了啊!”“语桐姐,我不是故意的。”天痕急忙解释道。“你的确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树上又传来林霏儿的声音。天痕怒指过去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然而树上空空如也,林霏儿已然下了地,跑过去拉着秦语桐道:“姐姐,你好漂亮呀。”秦语桐笑道:“谢谢,你也很漂亮。”天痕松了口气,这才道:“你们俩,需要我介绍一下吗?” 当春风拂过大地,万物散发出勃勃生机。鬼谷派大门前的一颗巨树下,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互聊衷肠,很是投机,其谈话内容让秦语桐连连吃惊,不可思议之色流于言表。秦语桐道:“霏儿妹妹,你我很是投缘,没想到你这么小就有这等本事。”林霏儿笑道:“比起天痕,我还差多了呢。”秦语桐笑望着天痕道:“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你竟有如此遭遇,并且能化险为夷,看来语桐姐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天痕道:“语桐姐过誉了,我只是有些侥幸罢了。”秦语桐微微笑了笑,自己刚来鬼谷派就被天痕骗到,这可不是侥幸就能做到的。更让秦语桐没想到的是,天痕竟然投在鬼谷偏宗门下,而且将那没落的气控学,修炼到这等地步,难怪自己察觉不到他身上任何的武控内劲。 太阳渐渐偏中,林霏儿拉起秦语桐便走道:“秦姐姐,去我那用餐吧。”天痕赶忙道:“那我呢?”林霏儿道:“便宜你一次,一起去吧。”天痕苦笑道:“人情冷暖,看来你我的jiāo情还待提高啊。”林霏儿哼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一见如故。”“原来如此!“ 三人刚进入鬼谷大门,苏浩宇迎面走来,喘着粗气骂天痕道:“太没兄弟义气了,竟然…”那一刻,他忽然看见林霏儿旁边的秦语桐,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丽,超尘脱俗,如冰封千年的雪莲,如傲立严寒的红梅,如不似人间的仙界之花,却又不胜寒风的娇羞,那一刻,他竟看得呆了。 天痕见苏浩宇举止不当,满以为秦语桐会反感这种轻浮少年,便担心地向秦语桐望去,却忽然间,在秦语桐那也一直盯着苏浩宇的双眸中,找到了一种灵动的羞涩。天痕猛然全身巨震地想到一个词:“一见钟情。”不会吧,这该死的缘分,天地顿时变得黯淡起来。天痕有些愤怒地向苏浩宇呼道:“浩宇,你干什么?”苏浩宇恍然回过神,竟不知所措地没有任何言语,而秦语桐此时也低头看地,两朵红霞悄然飞上脸颊,更显美艳动人。此时的天痕,心中滋味更是难受。 知无缘分难轻入,敢与杨花燕子争。冥冥中的宿命,使世人无奈,天痕瞧向远方,一句莫名的声音传来:“梦天痕,你不是早已与秦语桐结为姐弟了么!”这句话飘dàng在天痕的脑际,久久不散。 “一年前,我不是已经接受事实了么!” 四十三,星云城 热闹的鬼谷招收弟子活动渐渐停止,苏浩宇时不时丢下工作去做秦语桐的鬼谷派旅游向导,让一力承担招生的李俊达叫苦连天。秦语桐似乎也很高兴见到苏浩宇,经常把天痕和林霏儿落在一旁。林霏儿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们般配,直让天痕极度郁闷,本来风景极佳的鬼谷派顿感了无生趣。 今年鬼谷派没有招收到满意的弟子,所以新增成员为零。韩若雪yù往星云城参加皇家二考的认证擂台赛,她知道天痕的实力已经超越皇家一考,便来到天痕的府邸约天痕一同前往。当她看到和天痕、苏浩宇、林霏儿一起的秦语桐时,亦是一怔,爱美是女人的天xìng,韩若雪还是初次见到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容颜。 “若雪姐姐,你怎么来了,好多天没见到你,又去斗天峰修炼了吧。”林霏儿迎了上来道。“嗯!”韩若雪简短地回着,问道:“那是何人?”“她叫秦语桐,是天痕的结拜大姐,这次是来探望天痕的。”林霏儿俏皮地道。这时天痕走上来道:“韩姑娘,过去一起聚聚吧!”“不了,”韩若雪静水无波地道:“明日我将下山前往星云城,你去参加皇家一考的认证擂台赛吗?”“这个,我还没想好。”天痕摸着脑袋道。毕竟秦语桐还在这边做客,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个更重要了。韩若雪道:“随你,我将于明日辰时出发,想好了的话可以通知我一声。”“一定一定!”天痕有些感激道,毕竟一向冷漠的韩若雪竟主动邀请自己一同上路,确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林霏儿望着韩若雪离去的背影,亦好奇的摇了摇脑袋道:“这是若雪姐姐吗?” 天痕与林霏儿相视一笑,便回到苏浩宇和秦语桐的身边。苏浩宇道:“鬼谷派招收弟子的事情已经告落,我也要回星云城探望父母了,不知你们做何打算?”林霏儿道:“若雪姐姐也要回星云城参加皇家二考的认证擂台赛,天痕目前考取皇家一考认证应该不成问题,不如我们一同去星云城一趟吧,那时候我父亲和哥哥也应该会去认证擂台赛场。”秦语桐欣慰地看着天痕,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天痕的实力便能提升至此,说一声天赋异禀绝不为过,道:“痕弟,获得皇家一考称号,便能实际得到皇家的许多好处,何不星云城走一趟。”天痕回道:“语桐姐也参加吗?”秦语桐道:“我志在为镖局内所有人报仇,无意考取证书参加工作。”天痕由衷道:“证书于我也无丝毫意义,不考也罢。”苏浩宇奇道:“秦姑娘,你有仇在身?”秦语桐道:“伤心事,不说也罢。”苏浩宇听闻也不便多问,心想尽快找机会向天痕打听清楚。 林霏儿转移话题向天痕道:“鬼谷弟子探亲的探亲,考证的考证,你一人留于此好生无趣,不如约秦姐姐和我们一同前往,人多了自然热闹。”天痕恍然看向秦语桐道:“语桐姐,霏儿说得对,不如我们一起去吧。”秦语桐笑了笑,没有回答。苏浩宇急忙道:“秦姑娘,不如一起去吧,星云城热闹非凡,作为东道主,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林霏儿拍手叫道:“好耶,听说天行健的空中花园极为壮丽,乃星云城的奇景之一,不容错过。”秦语桐道:“传闻空中花园确实壮丽,然而它却是天行健的私家花园,是不允许外人入内的,莫非霏儿有路子。”林霏儿笑了笑,似乎正在等待天痕的解释,无奈半天没有回应。苏浩宇笑叹了声道:“怪我,没有向天痕提及,我便是星云第一帮天行健的少主。”“什么!”天痕讶道:“星云第一帮,这么霸道!”“什么!”林霏儿也学着样叫道:“你该不会连星云第一帮都不知道吧?”“什么!”天痕向林霏儿叫道:“那你又知道迪斯尼和好莱坞吗?”“迪斯尼和好莱坞?没听说过,想必毫无名气吧。”“好啦,”秦语桐笑道:“痕弟,我在古道神庙的时候应该跟你说过的,星云第一帮天行健的帮主苏星豪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而且他也是出自鬼谷派。” “难怪柯师伯视你为己出,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天痕笑看着苏浩宇道,好歹自己也结jiāo了个身世显赫的朋友。“找打,”苏浩宇故作攻击,又回头向秦语桐道:“秦姑娘,一起去吧。”眼中满是诚恳和紧张。天痕忽觉秦语桐若是跟着苏浩宇,也许更能受到保护,何况他们互有好感。秦语桐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苏浩宇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林霏儿则在一旁偷偷地笑。 天痕长叹一声躺了下来,心中顿时十分失意,当下决定先休学,直到帮助语桐姐报了灭家之仇再回鬼谷派继续深造,毕竟自己不再像一年前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也许,自己在她身边的时日也不会多了。“痕弟,你怎么了,没事吧?”秦语桐关心地问道。“噢,我没事。”天痕赶忙爬起来,他知道,秦语桐并非对自己的心意一无所知,也许,这正是一年前,她要与自己结拜的原因吧。 诗经曰:“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春燕总是成双成对,比翼双飞的情景极为寻常,直教世人惆怅嫉妒。“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天痕望着地上啄泥的春燕,又想起了晏几道的《临江仙》。留恋企盼,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次日,袁天浩、韩若雪、林霏儿、天痕、苏浩宇、秦语桐一同上路前往星云城。袁天浩的出现让天痕觉得不自在,但毕竟同门,也不便多说。六人的实力均在皇家一考之上,所以赶路速度极快。不久便来到山下,买了六匹快马和些许干粮继续上路。此次星云城之行,约有半个多月的行程,人力虽快,却唯有马力才能持久。天痕在现代坐长途汽车时习惯睡觉,于是把这个习惯也带到了马背上,这让苏浩宇极为费心,因为他要照顾秦语桐的同时,还要时时注意天痕的航向。就这般风餐露宿地连续赶了几日路程,由于都是习武之人,亦无旅途辛苦可言。 这日,天痕一行来到一个峡谷,两旁是高耸的峭壁。当他们行至峡谷中间时,忽从峡谷的入口和出口涌出大量的人马,个个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一个用黑罩遮住一只眼的独眼龙驱马上前,色迷迷地瞧着秦语桐、韩若雪和林霏儿道:“乖乖,老子今天的艳福可真是不浅啊,居然会碰上三个这样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样,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吧,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林霏儿听之一怒,驱马上前道:“yín贼,有种过来,让姑nǎinǎi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礼仪廉耻。”独眼龙哈哈笑道:“小娘子,老子确实不知礼义廉耻,你可要手把手,好好教教我。”这时独眼龙的身后也传来一阵yín笑声:“老大,不如你把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带回去,关上房门让她好好教你吧。”“你!”林霏儿气得直咬牙,从马背的行囊之中抽出一把大剑,手起剑落,独眼龙的另一只眼在顷刻间报废。 “啊~”独眼龙捂着流血的眼睛嗷嗷直叫地策马而返,周围的喽们为之一惊,甚至都没有看清独眼龙是如何被剑所伤的,知道遇上了惹不起的人。然而人在江湖,取胜之道往往不是实力,而是诡计和手段。 “dú箭。”独眼龙忍痛喊道。将天痕等人包围的喽们立即搭弓备箭。对于比自己高强的人,用dú是最好的选择。独眼龙恶狠狠地道:“这群人,一个不留,放箭。”话音未落,韩若雪便挥出一排无形的内劲气箭,气箭霍然shè出,片刻之间,便把这群打家劫舍的马贼shè落下马,无一幸免。这群马贼打劫半生,何时见过这种阵仗,落马后双腿颤抖,面色惶恐之极。 林霏儿拍手称快道:“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本yùdú害我们的dú箭被若雪姐姐毁在他们自己的手中,他们自讨苦吃。”这时,围着鬼谷弟子的马贼们忽然一个个倒下口吐白沫。秦语桐忙道:“不好,他们dú箭的dúxìng已经散至空气中。”韩若雪不语,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出内劲气箭,这一次的气箭并未shè向马贼,而是在空气中盘旋追shè,形成一股强大的飓风,将空气向四周吹散。 天痕等人都吃惊地看着韩若雪的手法,没想到已shè出的内劲气箭仍然能被控制自如,这份造诣不愧为皇家二考实力者。这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马贼们忽然翻身上马,策骑而去。“这才像话,”苏浩笑道:“哪有会中自己dú的马贼啊,况且他们装模作样地口吐白沫,马匹却无半点中dú症状。”天痕也笑道:“手法的确低劣了点。”话音刚落,一片白茫茫的粉尘当空撒下,林霏儿叫道:“不好,想必又是dú粉,快散开。”“不可!”苏浩宇急叫道。 “看来他们是早已埋伏在峭壁之上,等待我们入瓮的,为保险起见,还是再把空气打散一遍吧。”苏浩宇环身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搅动周围的大气开始形成一阵狂风向四周吹去。林霏儿好奇地问道:“为何要再打散一次,躲开不就行了吗?”秦语桐笑道:“浩宇是怕那些逃走的马贼们在原地再次留下dú气,所以为保险起见,便将大气再打散了一次。”林霏儿这才恍悟道:“可恶,他们装死也就罢了,逃走时还留下dú气,太可恨了。”天痕笑道:“他们这是有组织,有纪律。”林霏儿嗔怒道:“有你个头,不行,我要一个不剩地把他们全都抓回来。”说罢便策马追去,苏浩宇向天痕摊了摊手,意思十分明显,是要天痕跟上去确保安全。天痕无奈地同意,临走时示意苏浩宇将峭壁之上撒dú粉的马贼搞定。 丹霞镇,一个偏僻却风景秀丽的小镇。最近由于马贼泛滥,以致于许多村民不得不背井离乡。所谓天高皇帝远,留守于此的衙门只有两个当地的临时捕快,当官的甚至比村民更早逃离此地。这日,一个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闯入了这个寂静的小镇。偶有村民遇上,便疾呼奔相告走,片刻间一传十,十传百,丹霞镇的所有村民如蜂涌般挤到街上,热烈地拍手叫好,鞭pào烟火,甚是壮观。 天痕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英雄人物,看了看马后被缚的五十多个马贼,不由地飘飘升起一种大人物的感觉。林霏儿得意地向镇民招手示意,苏浩宇和秦语桐笑而不语。韩若雪一脸冷漠,她要成就的是人中龙凤,而非这等芝麻小事。袁天浩眼中却是不屑,被贱民称赞,他认为是种侮辱。 丹霞镇的镇民十分热情,不约而同地提着自家的食物和水送与天痕等人。一个年迈的老大爷将一篮水果塞到袁天浩的手上,袁天浩一推手大怒道:“滚开,脏东西。”老大爷毫无反抗地被推倒在地,水果洒了一地,热闹的场面一下戛然而止。天痕赶忙扶起老大爷道:“大爷,你没事吧。”老大爷连连摇头道:“没事,没事。”林霏儿气鼓鼓地指着袁天浩大喝道:“你干什么,吃错yào啦!”袁天浩冷哼一声,却也发现韩若雪冷怒的表情传来,便转身去了一个安静角落。 天痕本就对袁天浩没有好感,忍不住道:“纨绔子弟,跋扈什么呀!”袁天浩怒目而视,指着天痕眉宇之间恶狠狠道:“我迟早要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哼,要回去叫你爹来吗?”对于这种不尊老之人,天痕不吐不快。“嚯!”袁天浩宝刀出鞘,寒光闪闪,吓散了不少镇民。袁天浩傲然而立道:“梦天痕,敢与我决一死战吗?”林霏儿气急怒道:“天痕,跟他比就是,还真以为怕了他。”“住手,”苏浩宇叫道:“毕竟同门,何必如此。”苏浩宇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韩若雪,这种僵局只有她才能化解。韩若雪依然冷若冰霜,淡淡道:“既然你们早已定下十年之约,又何必急于一时。” 对于韩若雪的话,袁天浩一向尊听。所以韩若雪此时也不便过于针对,翻出天痕与袁天浩的十年之约息事宁人。袁天浩这才缓缓宝刀入鞘,苏浩宇上前拍了拍天痕的肩膀,示意以和为贵。 秦语桐听到袁天浩对天痕那句恶狠狠的“我迟早要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时,想起了古道山神庙的老叫花。在送天痕去鬼谷派学艺之后,秦语桐时常光顾古道山神庙,给风尘三侠送去食物和酒。秦语桐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与日俱增,终有一日,老叫花敌不过酒意,说出天痕亦是出自世家门第,乃天威帝国尹氏一脉。秦语桐冷漠地看向袁天浩,心道:“若论家世,天痕不会比你袁天浩差,不,该说是尹天痕才对。”后来老叫花酒醒补遗,要求秦语桐在尹天痕功夫大成前守口如瓶,因为在他离开天威帝国时,知道飞龙世家内部惨案频发,就连尹天痕的父亲尹天昊也不知所踪,生死未卜,所以过早地告知天痕真相并非好事。 五十多个马贼留在丹霞镇由整个镇的镇民看守,直到郡守派遣押送部队过来。春风吹散残雪,带来和煦的温暖,六匹快马一路风尘,策马奔腾,潇洒离去。 星云城位北靠西,距离大水河不过十日马程。星云城是星云帝国的首都,作为世界三大强国之一的首都,繁荣程度可想而知。城墙的大门足足几十丈宽,人山人海,进近出出车水马龙。这等繁荣程度,让天痕想起了现代深圳,那繁荣无比的节假日的东门。 “终于到啦,星云城。”林霏儿指着城墙上的三个大字,欢快地叫道。“啊~!呼~!,累死了。”天痕打着懒腰,从马上坐直。韩若雪道:“各位,我从城东侧门进城,就此告辞了!”林霏儿道:“若雪姐姐,不如先去浩宇家的空中花园玩玩吧。”“不错,机会难得,就去我家聚聚吧。”苏浩宇热情相邀道。“不必了,等到皇家会场的认证擂台赛开始时,自然相聚。”说罢韩若雪策马而去。林霏儿笑道:“若雪姐姐就是这样的,我们自己去吧。”“好!”众人相拥进城。袁天浩望着韩若雪离去的背影,叹了声道:“还是直接去皇家会所吧。” 星云城内五花八门的街头卖艺,各式各样的街头小吃,高档奢华的酒楼专座,直让人目不暇接。林霏儿拉着秦语桐奔东走西,小到地摊杂货,大到富丽堂皇的商场,乐此不疲。天痕有些倦了,便讨了看马一职,秦语桐和林霏儿由苏浩宇一人相陪,并负责买单。 “小兄弟,你眉头紧凑,眉尾上翘,天庭之中隐含煞气,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一位老道捋着胡须,晃着脑袋向天痕说道。天痕闲着也是闲着,便笑道:“老道人真神奇,我的确刚刚死里逃生,还没缓过来呢。”老道人一听,惊愕地上前道:“噢!不该呀,不该呀,怎会提前了呢!”天痕暗笑这老道装得挺像,好玩之心大起,便故作哭丧道:“老神仙,怎会提前了呢,难道阎罗爷他,太想我了?”老道气道:“这阎罗小儿,也太淘气了,竟把我对他的教诲抛到九霄云外了。”天痕苦笑道:“这…”老道人上前握住天痕的手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老神仙,您在这当职多久了?”天痕腾出一块空地。“一看小兄弟就是初次出来打天下,老哥我就不能不教教你了。”老道人挨着天痕坐下。“愿听教诲。”“呵呵,看小兄弟你态度诚恳,我就免费教你几招。做我们这行,首先得衣冠楚楚,只有这样,有钱人才信会你。”天痕奇道:“那你为什么要找我,我看上前并不像有钱人呀。”老道人道:“小兄弟虽然不是有钱的人,但小兄弟的兄弟却是富贵之人。”“原来你早就盯上我们了。”天痕笑道。“其次就是要找准对象,像小兄弟这等好玩之人,也在我物色的对象之列。”老道人微微笑道。天痕道:“为何?我并不相信算命的。”“这个嘛,待会儿再告诉你。”“莫非是商业机密?”老道人对视着天痕,二人不由地笑了起来,极像已经相熟了很久的老朋友。 老道人站起身来,指着远处满载而归的苏浩宇、秦语桐和林霏儿道:“他们就是你的朋友吧?”天痕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们。”“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他们我也熟得很。”天痕道:“你跟了我们这么久,这才发现是熟人吗?”老道人笑道:“你不信?我这就上前和他们打个招呼。” 天痕笑着看到老道人走到苏浩宇等人面前,不知道他跟苏浩宇说着什么,边说还边和自己招手,天痕心中暗道:“还真和浩宇是熟人啊。”便也招手礼尚往来。苏浩宇异样的目光向天痕这边看来,天痕不察,礼仪地笑了笑。片刻之后,苏浩宇便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jiāo给老道人,天痕见后更是没想到老道人居然和苏浩宇有这等jiāo情,竟送了这么多银两给他。 老道人走后,苏浩宇、秦语桐和林霏儿走到天痕面前,林霏儿道:“天痕,你怎么会借这么的银两,给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呢?”天痕诧异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呀,难道他不是你们的朋友。”“什么,”林霏儿喊道:“那他说是你借他银子的时候,你向我们招手干嘛。”“是他说跟你们很熟,又和你们寒暄了这么久,他向我招手,我才礼尚往来地向他招手而已。”秦语桐抹唇笑道:“看来,我们都被他骗了。”苏浩宇不禁莞尔道:“当我有所怀疑的时候,看到天痕你笑得诚恳,也是出于礼仪?” 天痕这才想起老道人的那句话:“像小兄弟这等好玩之人,也在我物色的对象之列。”也终于明白老道人的那句:“这个嘛,待会儿再告诉你。”“骗子!”天痕大喊了一声,望着茫茫人海垂头丧气道:“真是好玩害死猫。” 不远处茫茫人群中,一个约三十上下的汉子,一把扯下粘在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掂了掂手中的一袋银两,哈哈笑着转身离去。离他不远处的地上,一件老道的道袍被来来往往的人群踩在脚下,两旁的商贩正尽情地吆喝叫卖着。 星云城,热闹繁华的背后,才是真正鱼龙混杂的社会。 四十四,凤舞九天 热闹喧嚣的星云城西,有一片林荫大道环绕,气势雄伟的高楼朱阁。高耸的砖砌围栏,好似稍薄的城墙,将整片土地圈成一个城堡。城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极是森严,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城堡之南,十个魁梧挺拔的卫士,威严地立于一块黄金打造的巨匾之下,巨匾上大刀阔斧地写着三个大篆:“天行健。”黄金牌匾下,大气奢华的豪门,在十卫士英武守卫的忖托下,显示出气吞天下之势。 “不愧是星云第一帮,光看这外围势气就如此不凡,可以想象里面定是鬼斧神工了。”天痕赞叹不止。林霏儿数落着天痕道:“市井之徒,没见过世面,这算什么呀,等你见了空中花园,那才是真正的巧夺天工之作。” “空中花园!”天痕联想到一段美丽动人的传说。新巴比lún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娶了米底的公主安美依迪丝为王后。公主美丽可人,深得国王的宠爱。可是时间一长,公主愁容渐生。尼布甲尼撒不知何故。公主说:“我的家乡山峦叠翠,花草丛生。而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巴比lún平原,连个小山丘都找不到,我多么渴望能再见到我们家乡的山岭和盘山小道啊!”原来公主得了思乡病。于是,尼布甲尼撒二世令工匠按照米底山区的景色,在他的宫殿里,建造了层层叠叠的阶梯型花园,上面栽满了奇花异草,并在园中开辟了幽静的山间小道,小道旁是潺潺流水。工匠们还在花园中央修建了一座城楼,矗立在空中。巧夺天工的园林景色终于博得公主的欢心。这就是被后人一直津津乐道的世界八大奇迹之一,巴比lún文明的空中花园。 “少主,少主回来了!”一个与天痕年纪相仿的剑童,欢快地喊着奔了过来,苏浩宇上前笑拥道:“小八,你长高了啊!”小八高兴道:“少主,你还是那样的英俊不凡啊。”“哪里哪里,随便长长而已。”“长得那么随便啊!”顿时笑声一片。“小八,你回去通报一声,我带了几位朋友回来。”“好嘞!” 天行健内,阔路铺张,水木亭巷蜿蜒曲折。危楼犄角,极尽妍态。其建造手法、造型、雕刻、绘画、装饰及质感,均达到了建筑艺术的巅峰。天痕看得啧啧称奇,秦语桐亦赞叹工匠们的鲁班手艺。 苏浩宇带领秦语桐、天痕和林霏儿来到大殿,大殿内宽敞明亮,一尘不染。正堂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fù人和一位气宇轩昂、果敢决绝的中年。小八高兴地告诉fù人道:“夫人,我没骗你吧,是少主来了。”苏夫人高兴地道:“浩宇!”“娘!”苏浩宇快步奔上前,拉着苏夫人的手道:“娘,孩儿好想你啊!”“浩宇,你又瘦了。”这时,一旁传来造作的咳嗽声,苏夫人无奈地笑了笑,松开苏浩宇的手。 “爹!”苏浩宇向高坐的中年喊道。“嗯,浩宇啊,不向爹介绍一下你的这几位朋友吗?”苏夫人眼睛一亮道:“对对对,我见到浩宇太高兴了,差点冷落了你的这几位朋友。”秦语桐抱拳道:“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冒昧到贵府打扰,还请不要见怪才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吧夫人。”林霏儿笑道。天痕推了推林霏儿小声道:“这句话不该你说,该夫人说才对。”“哈哈哈,”苏星豪耳力惊人,快意笑道:“小姑娘说得不错,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客套扭捏。”苏浩宇道:“我爹和我娘平易近人,你们来此就不要拘束了。”说罢指着秦语桐道:“这位是秦语桐秦姑娘。”言毕,眼中尽是爱怜之意。知子莫若母,苏夫人高兴地点头道:“好,好!”这倒让秦语桐尴尬的有些脸红了。 “我说浩宇,你该,不是忘了我和天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林霏儿俏皮地道。苏浩宇微一收神,笑道:“这位是长风世家家长的独女林霏儿。”“原来是长风世家的千金,令父可是当今了不起的人物。”苏星豪笑道。“这位是梦天痕,鬼谷偏宗秋慕白秋师叔的徒弟。”苏星豪稍有诧异,竟还有人投拜鬼谷派没落的偏宗,随即笑道:“都是浩宇的朋友,大家不必拘束,让浩宇带你们四处转转吧。”“好耶,我们可是冲着天行健的空中花园而来的。”林霏儿高兴道。“霏儿姑娘,”苏夫人道:“你们一路车马劳顿,还是先行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空中花园吧。”“多谢夫人,全凭夫人安排。”秦语桐知道苏夫人是爱子心切,想和苏浩宇先行团聚。“嗯,好!”苏夫人满意地点头微笑。 晚宴十分丰富,苏浩宇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在大殿摆满汉全席了,那样反而吃得不够尽兴。”苏星豪道:“小桌吃饭,更加温情,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啊。”林霏儿道:“没错没错,桌子太大,看着都冷清。”天痕吃惊地看着这两人,心中迷糊道:“七个人吃饭,桌子3米x10米,30平方的桌子上百道菜,这也算小桌?够夸张的。”桌子旁边站着四个女仆,专门为用餐者夹菜斟酒,实则五星级待遇。“唉,似乎有点压抑!”天痕不自然地看向其余众人。秦语桐满脸微笑,林霏儿极是悠闲自得,苏浩宇满怀热情,苏星豪夫fù一脸好客,小八热情招呼。他们相互间谈笑自若,看来只有自己格格不入了。要是依据天痕的脾xìng,挽袖赤足,一只脚踩在椅子的一角,这样用餐才能放松心情。 被安排在超级豪华的客房,天痕五星级待遇忐忑地睡过一夜。次日清晨,苏浩宇带领众人吃过早饭后,便直奔林霏儿念念已久的空中花园。一路上景色秀丽,花草古木无数。“看来不仅仅是个城堡,里面还包含了山脉的一角。”天痕一路嘀咕,这要是放在寸土寸金的深圳,其价值是不可想象的。 终于到达了空中花园,造型古朴的巨高支架上,由木条拼组着四个花式大字:“空中花园。”远远看去,有拱形空中道路隐含在山脉之中,若隐若现窥不得全貌,不由让人心生向往。“还等什么,我先去了!”林霏儿一跺脚,忍不了众人移步的速度,独自快步前往。 随着视野的增大,空中花园终于惊世骇俗般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空中花园并非悬在空中,而是由无数根巨大的支柱,支撑着一个傲立于峡谷之上,无与lún比的空中巨型花园。天痕和秦语桐看得瞠目结舌,花园建在一个十层平台之中,呈椭球形,那造型好比一颗静止的行星,支撑椭球型花园的平台,就如同行星周围一圈一圈的大气层,平台上种有各种五颜六色的花朵,在春风的吹拂下花枝招展,整个行星忽然活了一般,在花浪的错觉下,自由地旋转起来。“太神奇了,简直是匪夷所思。”秦语桐忍不住,开怀地舒吐着异样空间的大气。 空中花园在阳光的照耀下色彩缤纷,自由地旋转,让天痕一度想到,那是不存于世间的另一个星球,另一个空间。没有通往异度空间的道路,苏浩宇、秦语桐和天痕追寻着早已消逝在空中花园的林霏儿,各自施展轻功,登上这世外星球。 那一刹那,惊呆了秦语桐,天痕以及林霏儿远远的背影。整个花园的骨架,竟是一只在椭球形行星内,昂首翘翎、孤芳自赏的孔雀开屏。骄傲的孔雀搔首弄姿,开屏的翎羽,有如繁星的清泉撒下,星星点点。巨大的孔雀身上,争妍斗艳的花朵,与天看齐的参天古木,不知何处引流而来的涓涓细流,幽静小道,竹林风声,花藤秋千在风中飘dàng。难以想象,这是人类的杰作,难以想象,凡躯尚在人间,一切的一切,犹如时间停滞,灵魂早已出窍,与天同舞。 苏浩宇来空中花园已经无数次了,每次来都有不同的震撼。在花园孔雀的背部正中,有一座亭阁名曰:“凤舞阁。”苏浩宇凝望着娇柔的秦语桐,眼前的风景比空中花园更加美丽动人。心念一动,便独自飞上凤舞阁,阁内丝竹管弦,应有尽有。取一只长笛,吹一曲心灵之恋。笛声悠扬儒雅,如布谷鸟在枝头歌唱,如喜鹊在林间追逐,震撼着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秦语桐灵元归位,仿佛回到了往日的豆蔻年华,脚尖轻点,飞身上了那搔首弄姿的孔雀羽冠。曼妙的身姿,跟随着灵动的步法,翩翩如九天仙女,在天池之中舞步。悄悄的,一抹绯红的轻烟,在云彩中飘散,又在云彩中袭来。构建空中花园的十层平台,将空间分成九重天。凤舞秦语桐就在这九重天中,凌波漫步,挥洒帷幔,恍若隔世。 蜂蝶路过此处,不再寻花问粉,停在花尖头。云雀路过此处,不再逐云追日,停在柳梢头。那一刻,天痕痴痴地上前与林霏儿并齐,呆呆地欣赏着这一切。大地、山川、湖泊、河流,就算倾尽芳华,又怎比此时此刻,凤舞舞于九天之中,怦然魂断,甘愿臣服。 曲毕,舞毕。 秦语桐嫣然一笑,一笑倾城。“那是仙女吗!”天痕痴痴地看着。“那是仙女吗?”林霏儿痴痴地看着。“那是仙女吗?”苏浩宇痴痴地看着。一切,如一卷永世长存的画,记录着这里,登入仙境的人们。 参天的古木,预示着空中花园的历史不下百年,何其幸事,竟被天行健发现,完好保存至今。万物似乎拥有它的灵魂,若是能够通晓灵魂,便可接连天地,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天痕体内,那股神秘的清流在隐隐泛滥,是受到万物灵气的感召吗。摸着胸口,天痕狠狠地舒了一口气,空中花园,星云城的奇景之一么。 林霏儿望向九重天中,秦语桐与苏浩宇正在默默对望,不由心灵感触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就算星云城所有的奇景叠加,又怎比凤舞九天!”人与自然,本是一体,天作之合。 四十五,认证擂台赛 自离开天行健的空中花园后,苏浩宇又带着天痕、林霏儿和秦语桐参观其它的园林。虽然其它园林也有不少奇花异草,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得已,苏浩宇又带着众人重返空中花园,于是这般宁静地过了几日。 认证擂台赛的重要日子来临,也许这些证书对于其它武者,是光宗耀祖的见证,特别是那些倾其一生也无法突破皇家一考壁障的武者,在他们眼中,这些认证甚至高不可攀。但对于天痕而言,它们可有可无,毕竟天痕不是在这个氛围中成长起来的,他是来自不知多少亿年后的深圳。 当日,林霏儿一早便将天痕喊起床,弄得睡眼惺忪的天痕直抱怨。“懒虫,早点动身,我爹爹和我哥这会儿应该到了皇家会所。”林霏儿高兴地叫道。“你爹爹和你哥来星云城做什么?”天痕迷糊地问道。“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林霏儿嚷道。天痕一把握住林霏儿的玉手,激动地道:“霏儿,还是你懂我。”“一边呆着去…” 林霏儿与天痕相处久了,知道天痕不是个不懂装懂的人,便道:“皇家举办认证擂台赛,一来引导全民习武的风气,二来便是掌握整个国家武者的整体水准。若是有出色的武者,皇家便纳为己用,以提高皇家在整个国家中的威望。星云三大世家亦是如此,不远千里而来,一则观察自己家族与其他家族或外面实力的差距,二则拉拢最为出色的武者为己用,以提高自己家族在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威望。”“原来是这样,那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才呢?”天痕笑着问道。“你嘛,勉强及格,若是愿意,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做我的跟班如何!”林霏儿半开玩笑道。“别了,和你做同门鬼友,至少还是和你平等的,若是做了跟班,只怕连个安稳觉也睡不成了。”天痕苦恼道。“那,我破格升你做护院如何?一般来说,护院至少是皇家二考实力者才能胜任的”林霏儿认真地道。天痕喜欢自由,况且秦语桐大仇未报,怎能被一份差事束缚,便道:“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差事什么的,还太早了。”“那可说好了,你若是要找差事,首先得考虑考虑我们长风世家。”对于林霏儿而言,天痕是那日在乌氏村救了自己xìng命的人,无论是天痕的天赋,还是自己与他的jiāo情,于公于私都是自己必争之人。 “自古以来,多少人想踏进世家的门槛而不得,天痕,既然霏儿盛情相约,你又何必拒绝呢,若不是我天行健的庙太小,我也会不遗余力地留下你。”不远处,与秦语桐一同前来的苏浩宇道。秦语桐笑道:“你们就这么看重痕弟!不怕期望过高吗!”天痕为之一振道:“语桐姐。”秦语桐点头微笑道:“走吧,我和浩宇送你们到皇家会场。”听这语气,天痕知道秦语桐与苏浩宇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叹:罢了,还是走吧,北风那个吹! 坐着天行健豪华的观光马车,走在大街上,频频引来艳羡的目光。天痕心中有些激dàng,在现代都市深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名的挨踢工程师,整日忍辱负重,出卖了自己的剩余价值。然而现在全然不同,在世界闻名的鬼谷派学艺不说,还有了一群走在世界之巅的朋友,它日就算陷入危机,至少不会束手无策吧。貌似,自己还是一名没落的世家子弟。 马车缓缓前行,天痕无意识地四下观望着。苏浩宇大谈阔论星云城悠久的历史,当今星云城最具影响力的三大势力:皇室、追日世家和星云第一帮天行健。苏浩宇道:“若是论实力,只怕世家从未把皇室和其它帮派放在眼里,但若要论公众影响力,皇室毕竟长年布政惠民,极具凝聚力。”秦语桐道:“不错,虽然难以目睹绝世神兵的风采,但是它可以作为国家之间实力的标杆,定是威能惊绝天下。”林霏儿道:“长这么大,我就从未见过爹爹施展神兵之能。”天痕心中暗道:“若是让你见识到,只怕连整个国家都陷入危机之中了,我可是亲眼目睹过神兵之能,那是逆天的威能。” 马车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前停下,守卫个个森严威武,目光如炬。寒气逼人的铠甲,佩戴着大口巨剑,一个卫兵走上前来,厉声问道:“来着何人?”苏浩宇上前道:“参加认证擂台赛的。”卫兵道:“通行证何在?”“什么通行证?”天痕疑惑地看向众人道。苏浩宇笑着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通行令牌jiāo给卫兵。卫兵念出令牌上的名字道:“谁是梦天痕,只能梦天痕一人进入,其它人请回吧。”“原来不能陪考啊!”天痕低垂着头道。“皇室绿牌。”林霏儿说着jiāo给卫兵一个绿色的令牌,卫兵查阅后立刻jiāo还绿牌尊敬地道:“小姐请进。”林霏儿哼了一声道:“天痕,我们进去吧!”“语桐姐,你们回去吧。”天痕挥手告别。“去吧,不要紧张,发挥正常即可。”秦语桐回道。卫兵们好奇地看着这年轻的天痕,莫非,他真的拥有了皇家一考实力,若真如此,那便堪称天赋极佳了。 皇家会所包括皇家会场,皇家大殿和皇家宾馆三大组成部分。皇家会场是较技场,专门用来组织大型较技活动。皇家大殿是皇家议事的场所,也是皇家招待重要人物的主要场所。皇家宾馆是招待与皇室密切来往的使臣、天才武者和世家子弟的休息场所。在皇家会所最外层的便是皇家会场,尽管如此,警戒守卫密不透风。 林霏儿道:“皇家会所每到这个时候,守卫便加倍森严,因为此时星云帝国重要的人物都齐聚于此。”天痕看着警觉的守卫军道:“看得出来,皇室为保证认证擂台赛的正常举行和国内重要人物的安全,下了不少功夫。”“那是自然,看,我们到了。”林霏儿高兴地道。天痕经过宽阔而曲折的过道,眼前豁然开朗。 巨大的会场之中挤满了躁动的人群。天痕吃惊地道:“这些人都是来参加皇家一考擂台赛的?”林霏儿嗤笑道:“当然不是,这些人都是观众,是付过一笔巨额入场费的看客。”天痕这才放心道:“要是这些人都是参加擂台赛的,那么比赛猴年马月才能结束啊。”林霏儿道:“天痕,你自己去前面看看自己的对手和赛程,我去找我爹和我哥了。”“好吧!”天痕惆怅地回答道。 巨大的赛程单上,有序地陈列着几百个名字。只听得有一个人大声笑道:“有趣有趣,你们看,鬼谷派偏宗门下又有人参赛了。”“这梦天痕,只怕又是一个笑话吧。”“哈哈哈,这么多年来,鬼谷偏宗未出一个人才,若非看在鬼谷子柯云天的份上,只怕他连这个大门也进不来吧。”“可不是!自取其辱的家伙。” 天痕看着这一个个绫罗绸缎的油头肥脑,不由地心生无趣,赛程单也不看了,找个空地倒头便睡。皇家会场分成东西两院,打通两院的大门有重兵把守。东院之中布置着几十个擂台,西院之中只有数个擂台,天痕便在东院。擂台均以坚固的花岗岩堆砌而成。对于此次赛事,天痕从未上心过,从报名到领取通行证令牌,都由苏浩宇一手包办了,自己反倒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爹,哥,你们瞧谁来啦!”林霏儿踏进皇家宾馆东苑,便看见她的父亲林震远和哥哥林鸿一。林鸿一英武不凡,帅气逼人,忽然见到阔别一年的妹妹,喜上眉梢道:“霏儿!这么久没见,越长越水灵了。”“那是自然,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唯有保留三分入凡尘。”林霏儿开心地道,一只眼偷瞄向旁边的林震远。 林鸿一立马会意,嘻哈地向林震远道:“爹,霏儿年少贪玩,但念她离家出走之后,仍然信鸽飞书告知去处,就别责怪她…太重了吧。”林震远渐增的怒气,让林鸿一收起嘻哈渐渐肃静。林震远面如冠玉,一身锦袍金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卓尔不群。林震远喝道:“当初离家出走,现今还回来做什么!” 林霏儿“怨恨”地看了看林鸿一,本想让他先消消父亲的怒气,哪知道父亲的怒气不仅没消,反而激发了他的怒意。林鸿一忙使眼色,好像在说:“这能怪我吗,你自小爱找麻烦,不管我说什么,都能引起他不好的回忆。”“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你帮我调解的呀。”“我功力尚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居然敢无视你们的老爹我,真是岂有此理!”林震远煞有其事地拂袖而去。林霏儿立刻追上去道:“爹,你就饶了我吧。”“饶了你,这次不打你五十大板难泄我心头之气。”“什么,五十大板,爹,你先给我记账呗。”“记账?账上的板子都有好几万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享用啊。”“爹!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林鸿一望着渐渐远去的父女俩,不由地嘀咕道:“早知如此,有我什么事啊,两头都不讨好。” 空中云朵在飘,偶有几只大雁飞过。忽然一阵疾呼传来:“梦天痕,梦天痕…!”“呜!呼!谁叫我?”天痕幡然醒来,人不论何时,对于自己的名字都是敏感的。“你是来比赛的还是来睡觉的,要是觉得困就回去吧,弃权不丢脸。”考官一脸气愤,严重地抛出这句话。天痕哀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来啦!公子哥的身子,角斗士的命。”“坦白说,你有这个实力吗,没有就趁早回去吧,省得活受罪。”天痕靠近后,考官负责人地道。“多谢关心,人总会有第一次的麻!”天痕笑了笑。 皇城就是皇城,热闹非凡,花样百出。自送完天痕后,苏浩宇带着秦语桐四下闲逛。对于星云城,秦语桐有一种特殊的怀念,因为她曾在星云城的簪花大会上夺到花魁,得“凤舞”之名。若不是那之后的家境变故,也许她依旧是那只骄傲快乐的百灵鸟,四处以舞会友吧。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也许秦语桐做梦也想不到,正是因为那场簪花大会,才导致整个天晨镖局满门喋血,只留得她一人独活于世。天道,迟早会让那些违背规则的人付出代价。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风乍起,吹皱一城,满满铅华的背后,却藏着一颗爱恨jiāo织的真心。 四十六,幻之森 认证擂台赛开始,很明显东院的擂台赛人气极其低迷,观众们大都拥挤到西院观看,因为那里是皇家二考的认证赛。两位极为富贵的公子在天痕的擂台下大叹道:“可惜腿脚没他们快,没挤进西院,太可惜了。”“可不是,听说追日世家的天之娇女韩若雪也来了,那可是罕见的绝世美人啊,不仅美若天仙,功夫才能更是天赋异禀,大有赶超家长之子韩志轩之势。”“若非如此,她又怎会拜入鬼谷们下呢,那追日世家的家长韩向天真无耻。”“你小声点,小心被人听见,他们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两位富贵公子警觉地向四周望去,见天痕正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不由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打得不精彩,我的银子就算是白花了。” “比赛正式开始,依照惯例,我来宣读一下比赛规则。”考官顿了顿,接着道:“那个,比赛规则啊,你们懂的,就是双方全力拼杀,直到一方倒下,或者离开擂台,或者自动认输为止。”“那如果双方都不倒下或者认输怎么办?”天痕想到了僵持的情况。“比赛结不结束由考官我说了算,能不能得到皇家一考认证也由我说了算。这就是说,你们只要得到我的认可,就算是输了比赛,也同样能够拿到证书,若是得不到我的认可,就算是赢了比赛也没用,一句话,不要得罪我。”“明白了!”天痕道:“若是得罪了考官你,在台上被人揍而比赛又不能停止的话,会输掉xìng命的。”“唔,不错,有点悟xìng,那还等什么,你们开始吧。”“开始?”天痕奇怪道:“那我的对手呢?”天痕从一上台便没看到对手,于是无聊地跑去偷听两位贵公子的秘密谈话。 “在这儿呢。”一位衣衫褴褛的卧者,在擂台的一角翻了个身,打着哈欠道。天痕抱拳道:“鬼谷偏宗梦天痕!”“喔,鬼谷偏宗门下呀,有趣有趣!”衣衫褴褛站起身来道:“乌合帮,苏灿!”“什么?苏灿,难道你就是醉拳苏乞儿?”天痕睁大眼睛道。衣衫褴褛听之一怔,疑惑地道:“苏乞儿?是什么人?”天痕道:“这苏乞儿来头可不小,是一代醉拳宗师…”“喂,你们两个,”考官怒了:“嗑家常的话就回家嗑,这儿可是擂台,不打就早点滚吧。”台下传来一阵零星的哄笑:“这两个人,半斤八两。”“唉,可惜了我的银子!”“我们还是换一个擂台看吧!” 皇家会场西院,里面坐满了星云帝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有星云帝国的至尊夏天泽、仞雪世家成员、追日世家成员、长风世家成员、天行健以及其它一些国家栋梁。三大世家的气势如崇山峻岭般威严挺拔,三面飘在风中,那宛如荣耀沉淀的世家大旗,赫然各自写着“袁”、“韩”、“林”三个金黄大字。 韩若雪坐在父亲韩卫的身旁,韩向天和韩志轩做在前面。并排过去的是长风世家,林震远带着林鸿一和林霏儿坐在前面,林霏儿没事就跑到韩若雪旁边话家常。再过去是皇室,由至尊夏天泽统领着,位置排在正中。另一边分别是仞雪世家和星云第一帮天行健。仞雪世家家长袁啸天和袁天浩坐在一排,袁天浩望着袁啸天道:“爹,大哥呢?”袁啸天不悦道:“在每次到星云城都会去的那个茶楼。” 茗轩阁,星云城第一茶楼。苏浩宇领着秦语桐走上顶楼,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苏浩宇道:“语桐,怎么想着来这品茶呢?”秦语桐道:“品茶有三乐,一曰:独品得神;二曰:对品得趣;三曰:众品得慧。所谓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苏浩宇笑道:“好一个不如吃茶去。”秦语桐嫣然一笑,托着香腮向窗外望去,缓缓道:“下面便是碧云广场。”“对了,”苏浩宇忽然想起道:“碧云广场是举办簪花大会的地方,你的‘凤舞’之名,也是在这儿得到的吧。”秦语桐回眸一笑,那一刻,竟有倾城之柔。 皇家会场东院,几十个擂台赛同时进行着。苏灿和天痕的比赛也已经正式拉开了帷幕。苏灿的招式非常特别,看似有气无力,实则内含刚勇猛劲。天痕不想硬接,使用太空步拉开距离,以点指破连番bào破。那苏灿也看得啧啧称奇。考官看到天痕的气控招式也是一乐,暗想气控之术的确神奇,只是威力不算太强。 苏灿道:“看来不拿出一点真本事,的确难以将你制服。”天痕微微笑道:“苏兄终于决定认真了?”苏灿脸露肃容,横眉一笑道:“小心了!”说罢脚踏太极,掌风化形,如千刀齐发,破空而出。对于大气的掌握,除了尊师秋慕白之外,世上应该再也没有比天痕更了解它特xìng的人。破空嚣叫的掌风刀芒,在到达天痕之前,就已经被天痕以大气冲散,消于无形。“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已经化解了我的化风掌吗?”苏灿一时有些吃惊,看来是小看这鬼谷偏宗的传人了。考官也开始有了些兴趣,因为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弱小,以貌取人是愚蠢的行为。 台下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天痕加油!”天痕望去,竟是林霏儿在台下为自己呐喊。天痕呼道:“霏儿,你怎么来了,若雪没有比赛吗?”林霏儿道:“她的比试在下午,我先来为你加油!”天痕回道:“那谢了!”苏灿看天痕在比赛时竟去与人谈话,碎念道:“看来,自己的比赛没有人在意。”考官也嘘声叹气,比赛应该是严肃的事情吧。 “啪!”一声响后,天痕看到苏灿竟笔直地倒下,好像是睡觉去了。台下又是一阵哄笑。由于林霏儿的到来,天痕擂台的观众开始急速增加,美女的效应永远是无敌的。“喂,你刚要打起精神,这就不打了吗?”天痕问道。苏灿摇了摇头道:“我的比赛没有人在意,况且你还有美女加油,我觉得无趣,不打了。” 考官走过来道:“你们不打了吗?这种状态,你们谁也别想通过。”“这是因为那乞丐不愿打,不能怪天痕。”林霏儿在台下嚷道。考官道:“我也没办法,他不愿打也不能怪我。”天痕摊手道:“那就算了吧,我对于皇家一考的证书也不是太在意。”“你们俩就不应该报名,浪费老子的时间,”考官怒道:“既然如此,那比赛就到此为…”“等等,”林霏儿大声道:“天痕很强的,这样对他不公平。”“小姑娘,你是想代替我做裁决吗?”考官微怒道。 林霏儿看到天痕一副无意的嘴脸,心中有气,忽然脑灵精怪地道:“天痕,那乞丐叫什么?”天痕道:“他叫苏灿。”林霏儿拍起小手,双腿并拢向上跃起,大声呐喊道:“灿哥,加油!灿哥,加油!”“什么!竟然为我的对手加油!”天痕无语道。擂台下一片有趣的人群,见林霏儿这样娇滴滴的美女竟做如此有趣之事,顿时参与进来,一起大声呐喊:“灿哥,加油!灿哥,加油!”声响震天。 苏灿,终于动了。 茗轩阁内,苏浩宇与秦语桐互诉过往,苏浩宇这才知道,秦语桐竟负有如此血海深仇。“语桐放心,在我有生之年,必定全力帮你找出真凶。”苏浩宇咬牙切齿道。秦语桐听后十分感动,眼睛微湿道:“谢谢!”苏浩宇温柔地看着秦语桐道:“语桐,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嗯,好。”秦语桐欣然答应。苏浩宇和秦语桐穿过中间楼层,由楼梯继续往下。却在这时,楼梯的不远处,一只茶几被捏得粉碎,茶水洒了一桌,颤颤的齿音发出:“秦语桐,你让我找得好苦啊!”一旁的中年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一向遇事冷静,心xìng沉稳的年轻公子道:“少主,怎么了?” 皇家会场东院,考官走下擂台,之前的怒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精彩的表情,为自己的对手加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苏灿终于bào发出青春的热情,伸出大拇指朝下,点了点道:“来吧,我要让你知道我苏灿并非庸手。” 事情拖得太久,就是麻烦,天痕是个怕麻烦的人,于是率先出手。第二级血液加速开启,但是并未动用神秘清流。速度得到一个惊人的提升,让考官和擂台下的观众眼前一亮,看来梦天痕并非毫无本事。 苏灿喃喃道:“原来如此,你也并未使出全力。”天痕的速度提至极限,利用第二级血液加速提升的点指破威力倍增。点指破如几千匹奔马驰骋而去,却见苏灿东倒西歪,在点指破的bàozhà中游走,竟丝毫无损。这让考官为之一骇,就凭他们的这番实力,两人均在皇家一考实力之上无疑。 台下一片雀跃,看来这两个人都是扮猪吃老虎,zhēn rén不露相啊。林霏儿十分高兴,又有些惆怅地望着台上的这两个人,只怕他们的实力均在自己之上。苏灿大喝一声:“穿云掌!”凌厉的掌风散发着微微的光芒,撕开虚无的大气,这招穿云掌携带不可一世的霸气直向天痕劈来。天痕大吃一惊,没想到其貌不扬的苏灿,竟是这等好手,当下掏出两枚铜钱,以第二级血液加速形成的点指破推送bàoshè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苏灿的穿云掌改变轨迹,迎上那犹如千军万马的两枚铜钱镖。“哐!哐!”两声巨响,桐钱镖被震飞出去,然而铜钱镖与穿云掌造成冲击,直把苏灿脚下的花岗岩击裂开来。“好强的劲道!”林霏儿惊叹道:“看来,天痕的实力又提升不少。” 当苏灿听到“哐哐”两声巨响后,先是一怔,接着便是流星赶月般追了上去,疾声呼道:“是铜钱,铜钱啊!”台下的人看傻了。“仅仅是为了两枚铜钱…”“就要放弃比赛吗?”“他,没见过钱吗!”“确确实实是个乞丐!”台下一片轰然。 苏灿已然离开擂台,正坐在地上数着两枚铜币。考官上台,举着天痕的手道:“此局,梦天痕胜。”接着又对天痕道:“你好好准备下,明日的排名赛可不会这么幸运。”台下一片喝彩之声。众人没想到,一直不被看好的两个人竟是两匹黑马,虽然这二人没有真正地全力拼杀,然而他们展现出的实力,足以让人眼前一亮。众人由衷地喝彩,欢呼声一片。 天痕和林霏儿不解地向远处望去,只见考官已经走到苏灿的面前。考官鹰隼的眼神盯着苏灿道:“这两枚铜钱,你数清楚了吗?”苏灿笑嘻嘻地道:“嘻嘻,数清楚了,两枚。”考官一把抓起苏灿的衣领,肃威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来皇家会场的企图,但你若是有胆在我的地盘闹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苏灿充耳不闻,依然笑嘻嘻地数钱道:“两枚!铜钱!呵呵!”考官哼笑一声,放开苏灿,抚平被自己抓皱的衣领,傲然而立道:“我叫唐廷,好好记住这个男人的名字,因为它将是你生命中的噩耗。”说罢,唐廷转身离去。 苏灿望向那重兵把守的西院大门,投shè出一种怨dú的眼神。天痕走下擂台,林霏儿迎上来,拉起天痕便道:“走,我带你进西院,下午有若雪姐姐的比赛。”“好!”天痕跟着林霏儿离去,脑海中却想着一个问题:“苏灿姓苏,与浩宇同姓么!” 幻之森,这里的参天古木奇形怪状,极是象形。有的古木像邪恶的地之炎兽,有的像天使之城,有的像初生牛犊,有的像老人看海,形形色色包罗万象。苏浩宇叹声道:“这就是被誉为三界之窗的幻之森!”秦语桐惊叹道:“这也是星云城的奇景之一么,果然不同凡响。”苏浩宇牵起秦语桐的芊芊玉手,英伟不凡柔情地道:“语桐,我愿意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不再让你受到一丝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屈。”秦语桐听闻十分感动,将自己的头靠在那坚强的臂弯之中。 幻之森中,春风徐徐吹出,有喜鹊在枝头鸣叫,它们似乎正在呼喊着:“才子佳人,佳偶天成。”苏浩宇和秦语桐对视一笑,一片幸福的海洋仿佛在幻之森中呈现出来,层层树浪,如层叠不穷的海浪,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浪花。 树浪之中,隐藏着四只肃杀的眼神,仿佛扑将上去,便立刻可以将人撕碎一般。苏浩宇忽然一阵莫名的悸动,他感觉到,一阵无尽的杀意向他袭来,只是,他却抓不准这阵杀意来自何方。秦语桐亦有察觉,见苏浩宇向她嘘声细语道:“敌人功夫深不可测,远在我们之上,我们不可乱了方寸,慢慢离去。”秦语桐眨眼赞同,牵着苏浩宇的手,稳步地向幻之森的出口处走去。 树浪之中,令人胆颤的杀意让四周更显毛骨悚然,咬牙颤齿的唇音隐隐散出无尽的怨恨:“若是还能活着让你们走出幻之森,我今生枉世为人!” 幻之森的丛林茂密无比,虽然身为星云城的奇景之一,但由于地势险要,山路陡峭,平时少有人来,来者均是身手矫健的能手。这刻的幻之森隐约呈现出地狱的一隅,一阵寒彻骨髓冷风,将整个春季化为无形。 朦胧中,似乎有一片yīn霾的迷雾,将整个幻之森笼罩。生命,有时太过于脆弱。 四十七,血海深仇 当天痕和林霏儿到达皇家会场西院时,上午的擂台赛没多久就结束了。天痕道:“还是世家子弟的面子大,门卫都看着你的脸色行事。”林霏儿自豪道:“那当然,世家千年的传承,可比皇室的皇权稳固多了。”天痕笑道:“难道世家就没有争权夺位之事吗?”林霏儿道:“有是有,但始终没有流到外姓人手中。”“这也是拥有绝世神兵的世家不足天行健庞大的原因吧,限制外姓人位高权重。”天痕道。“不错,虽然外姓人在世家之内也有一席之地,但祖上遗训,要有限制。”林霏儿道。对于这点,天痕很容易理解,就现代娱乐界还有限娱令呢。 “霏儿,去用午膳吧,爹爹和其他世家家长先走一步了。”林鸿一走过来道。天痕见来人英雄年少,气度不凡,便看向林霏儿。林霏儿笑道:“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鬼谷偏宗的师弟梦天痕。”说着又向天痕道:“这位是我大哥林鸿一。”林鸿一喜道:“原来是梦天痕,霏儿在家书中常提到你。”“提到我?”天痕有些意外,笑道:“没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吧。”林鸿一笑道:“天痕兄弟说笑了,霏儿说的,可都是你的好话。”“好话?”天痕似笑非笑地看向林霏儿。林霏儿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有人在自我陶醉吧!” 皇家会所的食堂在皇家宾馆内,分高等、中等、低等三个档次。世家的伙食,不用说也知道是最高档的了。然而当他们走到食堂门口时,发现门前围了一大堆人。天痕拉住一个胖子道:“朋友,这发生了什么事情?”胖子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乞丐,竟敢挑战星云第一帮的帮主苏星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天痕道:“那苏星豪接受挑战了?”胖子道:“笑话,苏星豪何等身份,如果阿猫阿狗都能挑战天行健的话,只怕苏星豪烦也要烦死了。现在是考官唐廷劫下了那个叫苏灿的乞丐,让苏星豪和世家之人先用膳去了。”天痕担忧道:“不会出什么状况吧,唐廷可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林霏儿先行一步道:“走,我们看看去。”林鸿一摇头叹道:“还是那么贪玩!” 幻之森的凛冽杀意,让苏浩宇感到一丝恐惧。习武之人,在刀尖上行走本是常事,时刻面临生死的抉择也无可厚非,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苏浩宇已经拥有了即使是死也不愿失去的人。幻之森透shè出的杀意,让他有种惶恐的感觉,究竟,有没有能力,可以保护身边美若仙子的心爱之人。 两道疾流如箭矢般,应声而落挡住了去路。“秦语桐,还想走吗?”两个身影缓缓转身相向,一个桀骜不驯、约二十七八的年轻公子和一个沧海桑田、满脸杀气的中年男子截住了去路。 秦语桐诧异地看着这两个人,奇道:“二位,我们认识吗?”苏浩宇精神高度集中地防备着突发情况。“我们认识吗?哈~哈哈哈~”年轻公子悲凉地大笑道:“何止认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秦语桐疑惑道:“我都不认识二位,何来血海深仇?” “不认识我们?那我就让你回忆起来吧!”年轻公子憎恨地道:“想必你还记得,当年你取得‘凤舞’之名的簪花大会吧。”“簪花大会?”秦语桐当然记得,回道:“这与你的血海深仇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系,”满脸杀意的中年开口说道:“秦姑娘可曾记得,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鞋子扔了一位极贵公子?”“扔鞋子?”秦语桐默默回忆起往日的时光。当年的秦语桐骄傲蛮横目中无人,自小一副公主姿态高高在上。当年凭借高超的舞艺,击败重重对手,一举夺得那届簪花大会的花魁。万众瞩目是在所难免,追求者也是不计其数。在那段时光中,秦语桐记得有两位年少小公子挡住她的去路,要她嫁给他们为妾。小秦语桐一向骄傲,哪受得了这般欺侮,便脱了一只鞋,砸了其中一个人的脸。 秦语桐哑然失笑道:“莫非你们之一便是被我用鞋砸过的极贵公子,可就算如此,又何来血海深仇之说?”“哼,看来你并不否认你所做过的事情,若是仅仅因为一只鞋,当然算不得血海深仇,”中年森冷地道:“错就错在,仅仅玩笑地让你嫁给他们为妾,你便叫你的父亲残忍地杀害了他们中的一个,你好狠dú!” “什么,被杀害了一个,怎么可能?”秦语桐连连摇头道:“我当时的确气愤不过,回家后也将此事告知了我爹,可我爹一生侠义,怎会为这种事去谋害一条生命?”“哼,由不得你不信,我亲眼看见你父亲将袁绍少主残忍地杀害。”中年怒目而视道。“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你便唆使你的父亲杀死了我最亲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简直是丧心病狂,心如蛇蝎!”年轻公子悲怨地看着秦语桐,无法释怀地道。 “我不得不chā一句,”苏浩宇终于开口说话道:“因为一句玩笑便杀人泄愤,这种事情本身就值得怀疑,不是吗?”“可杀人是事实,你抵赖得了吗,若非如此,你们天晨镖局为何一夜之间全部隐姓埋名,自此消失了呢?”年轻公子怨恨无比地道。“当然是杀人之后,发现被杀之人乃仞雪世家的少主,怕惹祸上身,从此销声匿迹、隐退江湖了。”中年人悲凉之极,刀已出鞘。 伤心一幕幕绘在脑海,秦语桐泪下十行。苏浩宇心疼地道:“你们又是否知道,天晨镖局并非隐退江湖,而是满门喋血,语桐是唯一的幸存者!”“什么,”年轻公子吃惊地听着,转而望向中年道:“易凡,你不是说天晨镖局全部隐退了吗,怎会是满面喋血?”“少主,别听他们一面之词!”“原来是仞雪世家的少主袁天哲,这种事情不是小事,是不是一面之词,袁少主何不亲自调查一下,否则容易被小人蒙蔽。”苏浩宇奋然道。 “易凡,到底怎么回事?”袁天哲怒道。“少主,”易凡悲呼道:“你忘了吗,袁绍少主临终前亲口所说,天晨镖局秦天晨就是凶手,而且这也是我亲眼所见,怎么错得了。我知道少主天生仁慈,若是告诉你天晨镖局满门喋血,你还会继续寻找天晨镖局唯一的幸存者报仇吗?袁绍少主和少主在我眼中就如同家人,我绝对不能放过杀害我家人的罪魁祸首。天晨镖局是隐退江湖,还是满门喋血,它都是杀害袁绍少主的凶手,我绝对不会放过。” “所以,所以你便灭了天晨镖局满门,我爹,还有天晨镖局所有人,都是被你所杀?”秦语桐的双眼开始变得血红,仇恨的怒火熊熊燃起。“不错,正是被我所杀,我们之间的恩怨,只有鲜血才能化解。”易凡也开始变得嗜杀。袁天哲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仇人仍然是仇人。苏浩宇知道,秦语桐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大仇未报。这些年来,秦语桐勤练武功,四处寻找仇家踪迹,希望有一天能手刃仇人,然而这一天,竟毫无征兆地来到,又怎能让她弃之逃离呢,一场生死恶战在所难免。实力的察觉,让苏浩宇心生胆颤,还能活着走出幻之森吗,还能让语桐活着走出幻之森吗!剑拔弩张的气息充满仇恨之薪,只需一点星火,便能燃尽整片燎原,留下一片灰烬吹在风中。 皇家会所食堂门前,一大群人将唐廷和苏灿围在当中。唐廷冷笑道:“苏灿,你可曾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让你牢牢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将成为你生命中的噩梦。”苏灿一脸yīn沉,却毫无战意,因为他只对苏家人有兴趣。唐廷拔剑在手道:“还是一副全无干劲的样子,这样的姿态,死了可别后悔。”说罢提剑快若风雨般刺去。苏灿岿然不动,如崇山峻岭般沉着稳定。再快的剑法,再密的剑招,只要心如止水般平静,就能辨出虚幻,揪出实质。 “当~!”伴随着一声金属震dàng之声,苏灿仅用两指,便夹住了唐廷快而密的剑法。周围一片震惊,此时食堂门前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区区一个参加皇家一考认证擂台赛的考生,竟这般轻松地接住了一位考官的剑招。要知道,能作为皇家一考认证赛考官的人,其本身的实力至少是皇家二考实力。难道说… 苏灿两指一折,“哐~!”金属剑竟被折成两半。这回唐廷丢了面子,极恼怒道:“看来阁下的实力,早在皇家二考之上了,快说,你来皇家会场究竟意yù何为?”苏灿冷冷道:“与阁下无关!”说罢转身就走。 一声哨响,立刻有大量的卫兵涌了上来。唐廷冷笑道:“皇家会所可不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不说出实情,休想活着离开。”苏灿环视这些卫兵,个个都是精兵良将,要想轻松离开,并非易事。唐廷继续道:“皇家会所像你这般实力的数不胜数,否则凭什么管理偌大的星云帝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苏灿眉头紧皱,他可不是来此做无谓争斗的,他之所以来此向天行健苏星豪挑战,是想看看苏星豪到底有多威风。 “我之所以来此,是想挑战苏星豪,进而一战成名。”苏灿冷然回道。“挑战苏星豪?在皇家会场闹事,是在挑战皇家的威严,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唐廷森然道:“如果你能自刺胸膛一剑,也算依规矩办事,我可以放你离去。”“自刺胸膛一剑,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天痕想到:“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灿大笑道:“自刺胸膛一剑,你以为我是你么?”他正要继续回击拒绝时,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形之力向自己压来,其力之巨,形同排山倒海,一波接着一波袭向自己。苏灿再也支撑不住,“啪~”的一声,单膝跪下,四周的地板由跪地之膝向四周裂开,众人受到气波影响,“哗”地一声被推散开来。 好强的气势,即使是唐廷也不得不远离苏灿三丈。苏灿忍着巨大的压迫,颤颤地、艰难地立起身来,开始举步维艰地向出口走去。鲜血从眼中、耳中、鼻中、口中溢了出来。出口的守卫早已被强大的气势逼退,只留下苏灿在巨压中苦苦支撑。一步一个血印,仿佛苏灿全身的毛孔都在滴血,如此恐怖的景象让林霏儿别过头去。然而苏灿似乎反而被激起斗志,不屈服的眼神,凭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一步一步地向出口处迈去。“不可以倒下,在走出出口之前,绝对不可以倒下,”苏灿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必须证明自己,一定要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血印,终于消失在出口之外,一道骄阳,挂在正空。 一个厚重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唐廷,既然此人承受住了我的三元定气,就让他离去吧!”“卑职遵命,至尊大人。”唐廷抱拳道。“没想到至尊夏天泽的三元定气这般厉害,其武学造诣早已被各大世家低估了。”林鸿一感叹道。“天痕,你说那个苏灿还能活么?”林霏儿怔怔地看着天痕,天痕摇头叹道:“谁知道呢,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了!这就是身份地位悬殊,越阶挑战的代价么!”唐廷黯淡地道:“收兵!”“是!”众守卫齐声领命,他们明白,至尊是一个惜才之人。 幻之森林深处,周围树木形态各异,怪石嶙峋。秦语桐满腔的怒火如临世的罗刹,宝剑的表面,已被一种浅浅的红色光芒覆盖,秦语桐奔走如风,大喝一声:“拿命来!”“语桐,不要冲动...”对于敌我双方实力的评估,苏浩宇一直忧心忡忡,那无与lún比的能力波动,不管是对方哪一位,都是自己远远不及的。只是这个时候的秦语桐已经失去冷静,那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仇恨一下bào发出来,如同一只愤怒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向着巨大的火源扑去。 “来得好,我正要你尝尝地狱之炎的滋味!”易凡冷笑一声,宝剑当空劈下,那看似随意的一击,却包含着凌厉的斩击和无法躲闪的轨迹。秦语桐旋身斜剑上挑,红色回击的斩击,迎来的却是浩浩dàngdàng,气吞山河的地狱之炎。地狱之炎,是一种黑色火炎,焚烧一切如恶魔般的姿态,铺天盖地般将渺小的秦语桐,和她的斩击一并吞噬。 秦语桐的怒火瞬间被这巨大的威能浇灭,那熊熊狰狞的黑炎,如同不见天日的地狱炎兽,龇牙咧嘴向弱不禁风的秦语桐凶残地扑了过来。秦语桐这一刻,仿佛看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父亲、母亲和弟弟,他们正在远方向自己热情的招手,尽情地呼唤,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么。“也许早该去看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你们了,父亲、母亲、弟弟!”秦语桐闭上了双眼,也许在这种实力的敌人面前,等待死亡,是唯一能做的。 “三生石旁,奈何桥边,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上路!”冰冷恐森之中,一股暖流如春天的花香,飘进了秦语桐早已绝望的心。秦语桐柳眉微张,眼前凄惨的一幕,直让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痴呆地怔怔地看着。 秦语桐赫然看到,苏浩宇正挡在自己的面前,用他的双手苦苦支撑着犹如恶魔炎兽的地狱之炎。双手已被黑炎紧紧包裹,手臂上的衣袖早已化为烟尘,消失在黑炎的风中。“浩宇...”秦语桐凄凉地呼道。“语桐别怕,无论去哪儿,我都陪着你。”苏浩宇回过头,脸上竟dàng漾着幸福的微笑,之前的恐惧早已不在,所有的担忧已然磨灭,只是眼前的佳人,自己无论如何,不忍再让她孤独上路。 “为什么,为什么要拦着我?”易凡不解地望着袁天哲。“够了,你已灭了天晨镖局满门,仇已经够了。”袁天哲拦下易凡继续下劈的手势,缓缓道。易凡望着袁天哲瞳孔深处,那幽深的哀愁,淡淡地道:“我们今天放过他们,它日他们能放过我们吗?”袁天哲一怔,他知道仇恨并不是施舍就能化解的。 易凡推开袁天哲的手,那一剑,还是劈了下去。 望明月,yīn晴圆缺,唯有痴心不改;红尘中,千古轮回,唯有真情不变。秦语桐凝望着苏浩宇,千军万马有多痛,随风飘dàng如沧海一帆,万水千山,不再羁恋红尘,今生只要有你相伴,是非恩怨随风散。 四十八,噩耗 皇家会场西院,下午的擂台赛终于开始了。擂台上的韩若雪一身戎装,凹凸的曲线妙至毫颠,直把台下的公子哥们迷得神魂颠倒。对于台下的称赞之声,韩若雪置若罔闻,她所在意的,是至高的实力,足以让韩向天震撼的实力。 “爹,若雪她真的已经突破皇家一考的壁障,达到皇家二考实力了吗?”韩志轩些许凝重地问道。韩向天不置可否地道:“擂台赛之后,不就有结果了吗。”韩志轩看到韩向天冷漠的表情,心中淡淡叹道:“世家家长之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韩卫看着台上英姿飒爽的女儿,觉得命运总被老天玩弄。“若雪,你为何就不是男儿之身呢!” 林霏儿将天痕拉到长风世家席内坐下,看着台上韩若雪的身影,天痕向林霏儿问道:“若雪她没问题吧?”林霏儿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在乌氏村的时候,我们亲眼见过若雪姐姐的月神之箭,那种威能岂会有假。”“月神之箭?我怎么没见过?”天痕疑惑地道:“我当时也在场啊。”林霏儿笑道:“不知道当时谁躺在地上装死,害我们白伤心一场。”“原来如此!”天痕尴尬地笑了笑。那次天痕终于验证了,死亡并不是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契机。 “比赛开始。”随着考官的一声令下,西院的几个擂台赛终于开始。不用说,韩若雪的擂台赛人气最高,因为美女的威力是无敌的。韩若雪的对手是一个年约三十好几,名叫郝文东的瘦汉。郝文东极其灵活,步伐甚是诡异,几个回合便踏出数十个幻影。对于这些幻影,韩若雪丝毫不放在心上,因为她的万丈霓虹,便是幻影的克星。 万丈霓虹一出,箭如风雨,虽然箭有虚实,然而郝文东幻影实体,都必须小心翼翼。幻影一旦暴露,实体便昭然若揭。“看来步法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以强力攻之。”郝文东脚锋一转,心中默念:“步如鸡形头似猿,身似蛟龙意在天,藏有千斤有余力,借力还打瞬间,卧牛之地展身手,精巧敏捷七星拳。”七星拳一出,天地顿啸,如蛟龙出海,游踏七星。 韩若雪吃惊非小,没想到郝文东一开场便来势汹汹,连忙将一寸虹发挥到极致。条条虹箭shè向来势汹汹的七星蛟龙,却哪知蛟龙不为所动,将每条虹箭吞在腹中,直向韩若雪盘延而来,张开巨大的龙口,yù将韩若雪吞噬其中。 “这就是七星拳的威能,上回皇家二考认证擂台赛时我见过。”林霏儿一脸兴奋地道。天痕见此拳非同凡响,奇道:“你不担心若雪吗?”林霏儿白了天痕一眼道:“担心什么,这等威能若雪姐姐才不放在眼里呢!”天痕转念一想:“霏儿在上次的擂台赛中见过七星拳,这就证明至少在上回的比赛中,七星拳并未让郝文东获得皇家二考实力,否则他就不会出现在如今的比赛中。” 面对来袭的七星蛟龙,韩若雪忽将勾月弓背在身上,双掌一吸,被七星蛟龙吞噬的虹箭竟被她一支支吸了出来,凝于掌中,瞬间万箭催发。七星蛟龙在如雨的虹箭中如坐针毡,不顾一切地向韩若雪咆哮而去。韩若雪换势单掌侧身相对,当七星蛟龙触及韩若雪单掌的刹那,蛟龙竟被抓散了。 台下一片呐喊之声,他们心中的女神果然非同凡响。韩志轩不由叹道:“shè出的虹箭凝而不散,竟还能反复利用,将七星蛟龙shè虚,着实不简单。”韩向天没有言语,波澜不惊地看着台上。韩卫在一旁暗暗想道:“这不过是开场白,之后的若雪,会让你们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擂台之下,欢呼呐喊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郝文东叹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实力,的确是我小看了你。我可以告诉你,我接下来的招式依然是七星拳,但是这次,绝对不是华而不实的七星拳,你可要小心了。”韩若雪提起勾月弓道:“尽管来吧!”郝文东横眉一怒,双掌向下一拍,接着紧握双拳。 安静得可怕,郝文东拍出的两掌竟如同虚拍,擂台之上静如湖面。韩若雪知道,习武之人绝不会做无谓的动作,看来平静之中暗藏汹涌。天痕忽感整个西院的地面在隐隐颤动,若不是地震,就是郝文东的两掌之威了。台下观众不约而同地向四周扩散开去,真正的对决将要开始。 韩若雪已经捕捉到郝文东的攻击源头,身体忽如柳絮般蜿蜒盘旋直升空中。戎装包裹处,一片白光散发出来,萦绕之时,便形成一个绝色女神,在韩若雪周身衣袂翩翩。 “看!”林霏儿高兴地喊道:“那就是月神之箭!”天痕惊奇地看着这一幕,连招数都这般美艳动人。韩向天心中开始波涛翻涌起来:“若是以一寸虹取得皇家二考实力还能接受,可是这月神之箭,只有世家家长才有资格传授的无上功法,莫非她自己领悟了,可怕的天赋!”韩志轩此时也惊讶无比,他知道,他自己已经被韩若雪赶上了。韩卫的心中开始自豪起来,虽然追日世家的家长之位一向传男不传女,然而若雪的天赋,没有人可以小觑,虽然追日世家没有女xìng家长的先例,然而也没有明文的祖训说女子不得上位。 至尊夏天泽和其它世家不由暗叹追日世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擂台之下的观众,张大嘴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之女神,冠绝天下的容颜,不可方物的美艳。韩若雪屈指搭弓,白光组成的月之女神,在瞬间化为一只巨大的利箭,鸟瞰着下空的所有异动。郝文东喝道:“绝对不会输给你的,我的七星拳已经今非昔比,若是还要以以前的实力看待我,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说罢马步稳扎,双拳一提。巨大的能量终于从擂台的底下,石头的缝中迸发出来,一条比之前大五倍的游龙腾空而起。响彻天地的龙吟,震dàng着每个人的五脏六腑。 林霏儿被这巨大的七星拳威吃了一惊,她转头向林鸿一看去,只见林鸿一不可思议地点头道:“的确今非昔比!”此时除了韩卫之外,所有人均在揣测这场对决的结果。巨大的七星游龙与月神之箭撞击在一起,能量风暴的轰zhà,使得整个上空光芒闪耀,辉洒四方,就连周围擂台上的选手,都被这惊天的一击吸引目光。部分七星游龙的残影和月神之剑的余威穿chā而过,郝文东一拳击开余威,韩若雪妙指抓散残影。 郝文东没想到自己的七星拳竟只能与一个姑娘打成平手,心有不甘道:“你的月神之箭固然厉害,但你的内劲修为却不如我,这将是一场内劲损耗战,看看到底谁将赢到最后。”韩若雪冷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赢么?”“哼,那就试试...”话未说完,郝文东忽然惊疑不定,冷汗爬满了额头。自空中飘然而下,韩若雪淡淡地道:“怎么,动弹不了了么,月神之箭真正的威力,是可以攻击人体的精神系统,让人在一段时间内进入入定状态,进入入定状态的人,即使是一个三岁小孩,也能将你轻易杀死。”“什么,人体的精神系统?”郝文东顿感虚弱无比,全身麻木。韩若雪欺身上前,并拢双指指着郝文东的天灵盖道:“认输么?”郝文东深深叹了口气,不由得他不服,最终缓缓道:“认输了。” 的确是月神之箭,韩向天心中复杂之极,当时他就已经发现韩若雪非凡的天赋,所以千方百计把她排除在世家修炼的资源之外,没想道她投奔鬼谷派后进步依然神速,难道说下一代的追日世家家长之位,真的会落在一个女人手中!韩向天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 观众一片掌声雷动,至尊夏天泽道:“韩家长,韩家出了如此年轻的杰出人物,其潜力真是不可限量,可喜可贺啊!”其它世家和贵宾也一起祝贺道:“这般修为竟发生在一个不足二十岁的人上,当真天赋异禀啊!”韩向天平静心神道:“哪里哪里,马上就要看到皇家和各位世家及贵人子弟的杰出人才了。”“哈哈哈,哪比得上韩卫之女韩若雪的资质啊!”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了韩卫,韩卫抱拳道:“各位谬赞小女了。” “韩若雪胜!”考官宣布比赛结果。台下又是一阵躁动。林霏儿已然奔上前去,拉着韩若雪道:“若雪姐姐,你好棒啊!”韩若雪笑了笑,望向席间的父亲韩卫,韩卫微笑地点了点头。 天痕正yù上前道贺,却发现剑童小八脸色苍白地飞奔至苏星豪身旁,他的神色慌乱,仿佛出了难以接受的大事一般。苏星豪听闻他的说话,忽然脸色剧变,挺起身竟未向任何人道别就转身离去,形色亦是十分慌张。能做到星云第一帮帮主的位置,就算心中翻云覆雨,面色依然如故才对,不应该这般喜怒溢于言表。 天痕连忙赶了过去,拽住小八问道:“小八,出了什么事?”小八见是天痕,极尽悲凉地道:“少主他,还有秦姑娘被人所害,现在命在旦夕。”“什么...”一个晴天霹雳,听到此等噩耗,天痕脚步不稳,倒退了三步,不能接受地傻笑道:“你骗人的吧,小八,你是骗人的吧!”小八悲道:“我何尝不想它是骗人的,今日我见少主迟迟不归,便派人出去打听,没想到,没想到竟在幻之森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少主和秦姑娘。”“这不是真的,”天痕挣扎着挪动步伐,“这不是真的...”,天痕顿感气力虚弱,然而依然拼尽全力的向天行健挪去,“这一定不是真的...。” 林霏儿和韩若雪一同走上观众席,发现天痕早已不知归处,亦没多想,二人一起回忆着刚刚那一战的心惊动魄。 四十九,引蛇出洞 天行健内,卫兵女佣个个脸色严肃,忙而有度。苏浩宇和秦语桐被分别安置在两间房内,星云城所有闻名的医师郎中均被请来,分别医治着这两个岌岌可危的人。天痕站在卧榻旁,望着一脸淡漠无温的秦语桐,心中一阵抽搐。一阵无形的压抑压得他喘不过起来,天痕艰难地移至窗口,用力呼吸着似乎极为稀缺的空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天痕心海如潮般翻来覆去,翻来覆去:“自重生到这个世界,本来毫无眷顾依恋,是秦语桐给了自己眷顾和依恋,苏浩宇给了自己关怀和亲情。如今最为亲近的两个人,竟这般毫无生机地躺在那儿,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月色高挂,天痕第一次感受到月光竟如此凄凉,躺在地上花叶的投影,是那样的昏暗,分不清脉络,夜色里也是一片朦胧,分不清虚实。这样的月夜中,天痕仿佛看到一种诡异的狰狞,它们在狞笑,它们在撕裂,它们在滴血,天痕捂着脑袋,头痛yù裂,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上演,种种温情,历历在目。 医师郎中们依然忙碌着,已经一个下午和半个晚上了,秦语桐依然没有半点起色,只是还有一口微弱的气息残存,随时可能油尽灯枯。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挣扎着xìng命,而自己爱莫能助,这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痛。秦语桐微弱的气息存留,一口不能瞑目的气息哽咽,是一股信念,一直支持着她不愿离去,是一份约定,一份不想再失去的约定。 日出开始,晨曦来临。医师郎中们均摇头叹息,这样的叹息,天痕从昨天到现在听得太多太多了。天痕痴呆地守在榻边,望着那苍白如纸的容颜。一位老郎中走上前来,哀叹道:“少侠,节哀顺变吧!”“节...哀...顺...变...”世上最痛心的事莫过于此。“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天行健乃星云第一帮,苏帮主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天痕狂奔而出,要去找苏星豪,当他来到苏浩宇的门外时,里面传来悲痛yù绝的哭喊声:“浩宇,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让娘怎么办,你让娘怎么办啊...”天痕一下瘫软在地,喃喃道:“浩宇,浩宇...” 沉重的脚步从房中走出,苏星豪一身虚弱无力,当他看到天痕瘫软在地,凄惨中含着怒道:“浩宇的五脏六腑严重损毁,秦姑娘也一样,据小八说,幻之森的凶案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可有何线索?”天痕怔了一怔,恍然起身道:“不错,绝不能让语桐姐和浩宇白死,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把凶手揪出来。”苏星豪悲道:“待我杀了凶手,再让浩宇入土为安,否则浩宇岂能瞑目。” 天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哀声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苏星豪靠在墙边,半晌才缓缓道:“我天行健既能成为星云第一帮,结怨定然无数,秦姑娘行走江湖,自然也少不了恩怨,既然如此,你就从秦姑娘的恩怨中着手,我就从天行健的宿敌中着手,无论如何,也要将凶手挖出来。” 不待天痕回应,苏星豪沉痛的步伐便向外走去。“苏帮主,”天痕思忖片刻,叫住苏星豪道:“浩宇每逢认证擂台赛都会回来吗?”“不会,只是恰巧这两次回来了罢了。”苏星豪停下脚步回道。天痕继续道:“我语桐姐此次来星云城亦是临时决定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没人知道他们是否会来星云城。”苏星豪转身看向天痕,天痕接着道:“无论是天行健的宿敌,还是语桐姐的仇敌,他们并不是为了杀语桐姐或浩宇才来星云城的。”苏星豪恍悟道:“如今星云城高手云集,而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皇家认证赛。”“不错,”天痕的眼中头一次出现了极度的嗜杀,他狠狠地道:“能杀害语桐姐和浩宇的人,就在皇家会场,而且是西院。”“昨日上午出现的面孔可以排除,昨日下午及今后出现在皇家会场西院的每一个新面孔都有嫌疑。”苏星豪终于有了些许的宽慰。皇家会场西院,正是所有高手云集的地方。 “苏帮主,你是否能拿到参与皇家认证赛的所有人员的名单?”“这个当然可以,只是皇家会场的出入情况只怕连皇家也没有记录。”“至少我们可以锁定真凶就在所有参与的人员中间。也许,我还可以引蛇出洞。”“噢,说来听听。” yīn风阵阵吹来,本该春暖花开的春季,竟出现百花的凋零,是在惋惜么! 天痕在苏星豪的带领下进入皇家会场西院,那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常。苏星豪示意天痕留下,独自上了高高的贵宾席。天痕游dàng在人群中,寻一偏僻且角度极佳的位置向贵宾席望去。此时的天痕和苏星豪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连半点感情也没有,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血债血偿。 天痕看到,贵宾席上出现了不少新的面孔,想必是今日有他们的比赛,或者是有他们关注的比赛,所以他们今日才出现。也许杀人凶手杀人之后已然离去,也许杀人凶手今日并未到场,然而天痕和苏星豪已经等不及了,就算是将整个星云帝国翻过来,也必须将凶手寻出,必须以鲜血化解仇恨。 皇家会场东院,擂台上传来考官的叫喊:“梦天痕一次,梦天痕二次,梦天痕三次。梦天痕未到,做弃权论,张桦自动晋级。”擂台下一片臭骂:“又浪费我的银子...。”林霏儿转身离去,心道:“这个臭天痕,怎么连比赛都忘了,该不会还在睡懒觉吧,待我去天行健把他揪出来臭骂一番。” 天痕和苏星豪来之前就已经分工,天痕观察贵宾席上新面孔的异常,苏星豪则在贵宾席上观察席下所有人的异常。西院的比赛即将开始,该来的也差不多都来了,苏星豪向天痕点头示意,天痕知道,引蛇出洞正试开始。所谓引蛇出洞,假设的前提是凶手是针对秦语桐而来的。在苏星豪多次观察苏浩宇和秦语桐的伤势之后,发现秦语桐的受伤时间比苏浩宇稍长,由此便先假设凶手是秦语桐的仇家,因为仇人会在第一时间攻击自己的仇人。若说秦语桐的仇家,那定是灭家之仇,而与灭家之仇有直接联系的,是一只金镖。 至尊夏天泽威严的面庞肃然道:“西院比赛开始吧。”“遵命!”一旁的侍卫长鞠躬道。侍卫长走到贵宾席前方,居高临下道:“西院比赛正式开始,各位考官就位...”“嗖~”,一只金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划过高空,那快若追风的速度竟在空中临时改变方向,向高高在坐的至尊夏天泽袭去。“嗡~”,带着震人的耳鸣声,金镖死死地钉在至尊夏天泽的龙形座椅上,像一只低俗的金苍蝇,正嗡嗡地嘲笑着天下人。 对于皇室而言,这是何其失威的事情,在星云城各路英雄面前,金镖的主人竟无视皇家的威严,做出如此挑战皇室的举动,就算是要把整个星云城翻过来,也绝不能姑息,否则皇室还有何脸面面对天下人。夏天泽脸色青紫,除非弱智,否则没有人会做出这等疯狂的举动,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全面封锁皇家会场,不许一人离去,直至找出金镖的元凶为止。”“卑职遵命,至尊大人。”侍卫长高傲天脸色苍白,竟让凶手溜进这皇室重地,让自己在天下人面前失职,若是再找不出金镖元凶,自己的处境将不堪设想。 秦语桐追寻金镖多年,一直杳无音讯,既然它的主人如今可能已经出现,不妨借助一下皇室的侦查力量,这只金镖正是天痕所发。整个西院在这突如其来的突袭中一片杂乱。那些富家子弟是来此观看比赛消遣的,何时见过这等阵仗,连星云帝国的至尊也敢偷袭,到底是怎样的妖孽作乱,一时乱了心神慌张错乱。 天痕紧盯贵宾席上的所有异动,苏星豪捕捉席下的一举一动。所有的皇室卫兵开始被紧张地调度起来。皇室的实力极其强大,若非世间存在绝世神兵,那么皇室的综合实力将与各大世家实力的总和相媲美。也许只有至尊夏天泽才知道,效忠皇室的皇家二考实力者的具体人数,也只有他才知道,为他服务的个位数的皇家三考实力者的名单。命令从顶层管理者颁下,皇室卫队一片雀雀yù试,因为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 皇室出动了明部的最高战力,暗部出动多少人未知。星云第一高手林剑、四个皇家三考实力者和众多皇家二考实力者均悉数出动,为了捕捉这胆大包天的偷袭者,至尊夏天泽不遗余力,必须将丢失的颜面挣回来。 不知何故,席下的人群渐渐乱了起来。 天痕赫然发现,贵宾席上有两人的神色极为吃惊不解,与其他人迥然不同。此二人正坐在仞雪世家的贵宾席间,不是仞雪世家的少主袁天哲和贴身护卫易凡又是何人。此时的苏星豪目光如炬,极力凝神注视着赛场上的一举一动。一袭灰袍笼罩了全身,除了微微露出的下颚,其他部位都被衣袍遮挡得严严实实。灰袍游离于会场人群中,看似乱却有序的步伐,正在扰乱观众制造混乱,然而这一切又如何能逃过苏星豪那双仇恨的火眼金睛。 观注会场并非天痕等人的专利,皇室的暗部亦一直在暗中严密监视会场上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们的法眼。灰袍在混乱的人群中悄然隐去,与此同时,错愕的袁天哲和易凡也在不经意间消失了。对于神行异常的袁天哲和易凡,天痕怎会置之不理,亦暗中隐身跟随而去。 虽然至尊夏天泽早已放言在找出金镖的元凶之前,不许一人离去,然而江湖中人原就浪dàng不羁,好似闲云野鹤,不被束缚。针对这种情况,皇室亦是驾轻就熟,因为暗部就是为此而生的。星云第一高手林剑,也不知何时,在皇室会场西院失去了踪影。 苏星豪站起身来,走到至尊夏天泽的面前拜道:“我儿苏浩宇昨日遭遇不测,能杀害他的人定是皇室会场西院中人,此次侦查行动,请务必让我参与...” 皇室会场西院的人群渐渐被平稳下来,吹来的风将高挂的世家大旗华丽招展。死人,并不稀奇,即使是世家子弟,被人暗中夺命也并非从未有过。然而在天下英雄面前,大闹皇室认证擂台赛的疯子,至今还是第一次出现。 袁啸天隐隐眉头微皱,因为袁天哲和易凡的离开,欠他一个解释。袁天浩对于袁天哲的行为似乎习以为常,别过头,看向那肌肤胜雪的韩若雪。韩若雪十分惊讶地听着苏星豪与至尊夏天泽的对话,心中暗潮涌动:“苏浩宇,死了吗...” 五十,招魂幡 出了皇家会场,各路人马各显神通,或疾行、或徒步、或躲藏,你追我赶不亦乐乎。没多久,众人便来到一片丛林,丛林中的鸟兽依然欢唱如故,浑然不知,可见所来之人均轻功了得,实有踏雪无痕、风雨不惊的身法。天痕太空步凌空滑翔,以真空将周身包裹,即使是皇家三考之人,也未必能以内劲探测得到他,这便是气控学的优势所在。若是普通的皇家二考武控之人,在十丈之外就能被皇家三考实力者捕捉到气息吞吐,绝无躲藏的可能。然而天痕,就像穿了一件气态的“隐身衣”,消失在皇家三考实力者的内劲探测之中,只有这样,丛林才有躲藏的可能。 灰袍人亦是早有察觉被人跟踪,他知道皇家会场并不是随心来去之所,只是自己不得不离开,因为只有逃离,才有逃生的可能。紧随其后的是仞雪世家的长子袁天哲和其随从易凡。天痕又跟在这两位后面,天痕知道,自己的四周亦是暗哨四起,高手辈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周围可能高手如云,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成为别人的目标,大家都奔走在自己的内劲探测之中,竭力地隐藏着行走踪迹。 丛林中人影摇曳而风不止。天痕以气探测着前方的袁天哲和易凡,却不敢靠的太近,毕竟对方的身手如何尚未可知。若非天痕凭借着依据空气浮力原理而创的太空步,是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他们的步伐的。若非天痕可以制造真空,而真空又不能传导声音和震动,也是无论如何也躲避不了他人的内劲探测的,而这一切,都源自自己对未来大气知识的掌握。此时的天痕不得不庆幸自己是个未来人,否则今日无论如何也无法达成目标。 灰袍人的步伐诡异难测,却与袁天哲的步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对于这点,袁天哲和易凡诧异无比,却又满心期待。灰袍人全力奔走,周围的树木倒退如飞。然而当他刚到一个转弯处时,便停了下来,粗喘着气。在他的前面,一个沧海桑田,身势夺人的中年挡住了去路。灰袍人衣袍帽下露出的嘴角微微一笑道:“易凡!”易凡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声音,恍然悸动道:“你是...。”袁天哲缓缓从后面走了上来,亦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身影,蓦然无语。 天痕早已到达转弯处,在十丈之外的一颗巨树上隐藏着。天痕的吐息平稳,似乎这段时间的角逐对他毫无影响,因为天痕只需控气,无需动用体力。对于控气,就算是在睡梦中亦可进行。天痕渐渐感受到,在自己方圆十丈之内,有微弱的气息传来,而且数量难以确定,看来皇室暗部的人马到了。 丛林中鸟兽的鸣叫已经变得稀落,那些原本欢叫的鸟兽此刻已经气息全无,静静地躺在那些黑衣人的隐藏之处。灰袍人自嘲式地笑道:“寂静之中,杀机四伏,何不让出一条生路。”“为何避而不见,你在顾及什么?”袁天哲不甘地道:“难道这些年,这些仇恨都是假的吗?”“哈、哈哈哈,仇恨,一直都在,只是怪我真假不辨,黑白不分。”灰袍人嚎笑着掀开灰袍,一身劲装和那果敢坚忍的青年面庞浮现出来。袁天哲吼道:“为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全是假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也许你比我更清楚。”灰袍人不屑道。易凡静静走上前来,感叹万千地唤道:“袁绍少主,你真的,还活着。”袁绍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道:“易凡,这些年可好!” 天痕二丈摸不着头脑,虽然依稀能听见他们的一些谈话,然而这个袁绍少主究竟是何人。这时候,天痕又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跟踪目标以及潜伏监视,至少要在自己能够监视的范围内才有意义。天痕此时离袁绍等人十丈,只能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然而那些潜伏在自己周围的黑衣人,离袁绍等人更远,如果他们也能听得到袁绍等人谈话的话,那他们的实力,均在自己之上。这时的天痕,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究竟是些什么人,竟个个都有这等实力。 袁绍转向袁天哲道:“知道此时此刻我为什么要以真面目示人吗?”“为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一线生机。”“你到底有着怎样的敌人,何不说出来我们共同对付?”易凡急忙说道。“这个人,你对付不了?”袁绍冷冷地看着袁天哲说道。袁天哲疑惑地对望着袁绍,缓缓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父亲袁昊是谁杀的,也许你很清楚吧?”袁绍一动不动地盯着袁天哲怨恨地道。”昊伯伯是谁杀的我们也想知道,我们也一直在寻找仇人,哼,你不会以为是我杀的吧,就算如此,凭我的实力,你觉得可能吗?““绍少主,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们可亲如兄弟!”易凡迷惑之极地道。“哼,亲如兄弟,只怕有人不拿咱们当兄弟。”“这些年,天哲少主和我四处奔波,到处追寻绍少主和袁昊主子被害的线索,直到昨日,才算真正为你报了仇,不想你竟然还活着。” 天痕听至此处全身一震,脑中回dàng着易凡的那句:“直到昨日才算真正为你报了仇...。”“难道,语桐姐和浩宇是他杀的?”天痕的大脑差点缺氧窒息。天痕一路尾随他们而来,根据自己的判断,那易凡的确有杀死语桐姐和浩宇的实力。而且他在见到天痕shè向至尊夏天泽的金镖后神色异与常人,不得不说,他的嫌疑十分大。天痕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若想报仇就必须忍,一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二来他昨日所杀之人也未必就是秦语桐和苏浩宇,毕竟自己没有十足的证据,草率行事只怕弄得亲者痛仇者快。 一只无名的野虫在天痕附近的树枝上缓慢地爬着,偶尔低鸣沉叫不知所以。天痕为了平复心中的怒气,便转移视线看向这只野虫。不知何时,早有一只螳螂在高处的树叶上对其虎视眈眈。天痕忽然觉得,目前的形势就好比眼前的这只螳螂扑食。野虫好比被所有人监视的袁天哲、袁绍和易凡三人,如若自己出手,势必也会被列入野虫之列。螳螂就好比在更深处隐藏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的皇室暗部,形势扑朔迷离,只能尽观其变。 袁绍对着袁天哲道:“你当然无杀死我爹的可能,但若是你父亲袁啸天暗算的话就必成,因为我父亲对待自己的亲兄弟永远是那么的仁慈。”“动机?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动机是什么?”袁天哲紧逼着道。“动机就是你父亲袁啸天对我父亲一直怀恨在心,本是天字派的袁天啸为何更名为袁啸天,更何况袁啸天野心勃勃,一直想篡夺仞雪世家家长之位。”“你胡说,我父亲的名字之所以倒写,是因为幼时比武输给了袁昊伯伯,这才倒写名字立誓,除非能打败袁昊伯伯,否则名字永远倒写。篡夺仞雪世家家长之位更是莫须有的胡说。”“哈,哈哈,哈哈哈,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也难怪袁啸天不会告诉你,是我亲眼看见父亲死在你父亲袁啸天的手上,只是为了篡夺仞雪世家家长之位,这个绝不会有错。”“怎么会,不可能的?”袁天哲知道自己的父亲平时的确心狠手辣,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啊,正所谓血浓于水。 “绍少主,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记得袁昊主子是在你“去...去世”的第三天惨遭dú手,那时候你...你...?”易凡有些错乱地问道。“那日,我的确死了,死在你的怀里,”袁绍又忽然嘲笑地道:“死在袁啸天的迷心大.法手上。”“迷心大.法?”“不错,只有你父亲才会的迷心大.法,他以为这样做就神不知鬼不觉。”“绍少主,我...”易凡正要说话,却被袁绍从中打断道:“当日袁啸天用迷心大.法,同时将我和天晨镖局的总镖头秦天晨迷失心智,然后cāo控秦天晨一剑将我斩杀,易凡你看到景象的没错,但真正的凶手却是袁啸天。” “原来真是他们,是他们杀死了语桐姐、浩宇和天晨镖局满门,”天痕此时怒火中烧:“不可原谅,竟为了一个他人的纷争,使得天晨镖局满门喋血,浩宇也被卷入其中,枉送英魂。”高处树叶上的螳螂在步步逼近,向着野虫慢慢奇袭而去。 “一派胡言,中了迷心大.法的人,会在三天之内迷失心智。若是如此,你又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诈死,连易凡也被骗了过去?”袁天哲气愤不已地道。“诈死?哈哈哈,我并非诈死,而是真的死了。”易凡迷惑不解道:“绍少主,莫非你的迷心大.法还没解除,怎么白天说鬼话了,若是你真的死了,现在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呢?”“我之所以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招魂幡,我并非诈死,而是复活。” “复活?”“啪“的一声,天痕失神从巨树上摔了下来,口中喃喃念叨:”复活,人真的可以复活吗...?"若是以前,打死天痕也绝不会相信世间竟有复活这种事,然而当他见识能量无穷的魔兽穷奇、神奇无比的邪云钝剑、妖刀仞雪的一刀寂灭和神弩幽冥的时光倒流,复活这种事,必定真的存于世间。在天痕掉下巨树的同时,高处的螳螂一次奇袭猛扑,霍然将野虫收入囊中。此时的天痕动作太大,而且包裹他的真空气囊也dàng然无存,俨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袁绍等三人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又觉得此乃意料中的事,只是没想到跟踪者是一位如此年轻的青年,他的吐息甚至连易凡也未曾察觉到。但令他们不解的是,既有如此实力跟踪,又为何暴露了行踪呢,而且是如此轰动的出场。此时藏身于丛林中的皇室暗部也吃了一惊,竟有人隐藏在他们的十丈之内而浑然不知,这个小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痕忽地站起,以太空步疾速滑翔到袁绍附近,颤抖的声音激动地问道:”世间,真的有招魂幡吗?“ 五十一,黄雀在后 袁绍见来人悲凉中透着满心期待,奇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等到此?”天痕对其它人视而不见,依然激动地问着:“人真的可以复活吗?”袁绍思忖片刻后笑道:“原来如此,若今日你能保我安然离开,我便教你复活之法,招魂幡是北方古族的一种巫术,天下间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天痕的目光开始变得坚毅起来,世间任何事都需付出代价,然而只要能让秦语桐和苏浩宇活过来,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天痕的眼神开始变得冰霜满天,毅然道:“一言为定!” 袁绍听闻哈哈一笑,回道:“爽快,那就一言为定!”易凡奇道:“绍少主,你的仇家究竟是何人,难道我战胜不了的,这小子就能赢吗?”袁绍微微笑道:“易凡,就算你能胜他,但你却无法向他下手。”易凡怔道:“他究竟是谁,难道真的是...”易凡别过头看向袁天哲。袁天哲愤然道:“我绝对相信我爹!”“那就再见吧!”袁绍摆摆手正yù离去,“唰唰唰!”五条黑影从林中跃出,他们统一带着地狱阎王的面具,外穿黑色夜行服及皮革高筒靴,一出现便将现场所有人团团围住。一句高昂浑厚的话音从高空传来:“皇家会场的刺客仍未查出,还请各位配合我,去皇家会所走一趟!”众人皆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华服的男子从天而降,那份从容和潇洒无以比拟。 白衣华服男子缓缓降下,环视一周后,视线在天痕身上停下,冷笑道:“梦天痕,我们又见面了。”天痕暗叫不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在乌氏村后山绝壁下有过过节的星云第一高手林剑。但天痕不忘指着易凡向林剑道:“这个人,昨日在幻之森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天行健的少主苏浩宇。”“说话可要有证据,否则我告你诽谤。”易凡双手一抱,嗤声笑道。天痕接着道:“不仅如此,天晨镖局满门喋血,都是拜此人所赐。”林剑呵呵笑道:“正如他人所说,治罪要有证据。” 天痕早就知道林剑此人心胸狭窄,难有容人之量,此次若是逮到机会,他定然会公报私仇。天痕之所以此时说出真相,是想借助在场之人将此消息传到心细如发的苏星豪耳中,而非天真地想让林剑相信。至于秦语桐和苏浩宇及天晨镖局的仇,就jiāo给苏星豪好了,自己必须力保袁绍脱困,只有这样,秦语桐和苏浩宇才有一线生机。正因如此,自己亦有可能丧命于此,若此时不给苏星豪留下线索,一旦自己xìng命不保,苏星豪想要查出凶手便难上加难。 袁绍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刀,漠然道:“若是不想再回皇家会所该当如何?”林剑的目光片刻间如严寒般凛冽,冷冷蹦出一个字:“死!”空气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一股股冰冷的杀意从四面涌来。袁绍依然不改初衷,坚决准备突围,因为要是再回皇家会所让袁啸天知道了自己的行踪,自己便再也无法存活了。 林剑见袁绍拔刀相向,冷哼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场五位皇室暗部成员皆皇家三考实力,再加上我林剑,你以为你们有谁可以全身而退吗?”袁绍漠然回道:“明知不可而为之,无奈也,得罪了。”说罢双刀成弧,冷冷的刀面倒映出那双无惧生死的寒眸。 一个阎王面具黑衣人从袁绍的背后提剑刺来,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剑,却包含着无法躲避的奇妙轨迹。然而袁绍甚至连头也没回,“砰!”的一声巨响,易凡挡在了袁绍的背后,这一击平分秋色。林剑洞悉形势,见袁天哲、易凡、袁绍和梦天痕均未有配合的意向,不由地怒意渐增。 袁绍哈哈笑道:“易凡,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易凡道:“绍少主放心,我就算豁出xìng命也要保你周全。”天痕在一侧看着易凡分外眼红,若不是迫于形势,定要与他一决生死,以慰语桐姐和浩宇在天之灵。这时袁天哲亦拔出一把弯刀,缓缓道:“无论如何,今日我也助你脱困。”林剑见状,面露微难道:“袁少主,你何必淌这趟浑水呢,仞雪世家乃星云帝国三大世家之一,在三国之中亦享有盛名,何必为了此等小事,与星云皇室不悦呢?”袁天哲正色道:“我做事自有道理,若是皇室有意与仞雪世家为难,那就别怪仞雪世家翻脸了。”“这...?”林剑自问还不敢开罪拥有妖刀仞雪的仞雪世家。 一旁袁绍哼道:“何必惺惺作态,我袁绍不领你的情,我的事情也与仞雪世家无关。”袁天哲道:“你今日所说之事,日后我自会查清,在此之前何必恩断决绝,不让人有任何的辩解机会可不像你的作风。”“不错,”易凡接着道:“就像我相信绍少主一样,我也相信天哲少主。”此时,袁绍漠然无语,若说以前他们的兄弟感情,那当真半点都不掺假。 由于袁天哲把林剑等人的战斗,升华到皇室与仞雪世家反目的高度,使得林剑等人投鼠忌器,一时不好下手,大家都在僵持当中。正阳当空,从枝叶中投下的碎阳在地上斑斑点点,微风徐来,枝叶扶摇。 当在场情形仍在僵持之时,一股强横无比的能量忽然从林中袭来,那股能量之巨,骇人听闻。树木连根拔起,尘起石碎。在场之人立即以内劲抵御这股强大的冲击,然而天痕对于非直接接触的攻击情有独钟,以掌控气如利刃般将冲击从中割开,两股强横的冲击从天痕和袁绍的旁边呼啸而过,地上留下两条深深的道痕。此时人人自危,林剑本以为袁绍等人已是瓮中之鳖,没想到林中竟然隐匿着这般高手,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若再有半点分心,后果堪忧,不由地冷汗直流,之前的那份从容不迫早已被警觉的神色取代,聚气凝神。 天痕的一叶飞花之功发动,漫天的尘土飞沙迷人眼眸,众人以为这是奇袭的冲击所造而成,却不知道天痕暗中助攻。天痕的想法很简单,以尘土掩人耳目,再以真空包裹袁绍和自己的全身,以便从众人的内劲探测之中隐去,再以以空气浮力原理自创的太空步浮至高空,自此遁去。林剑等人个个严正以待,却发现在飞尘中忽有两道脉动凭空消失,不由大吃一惊,却个个不敢轻举妄动。 “何等身手,简直神出鬼没,若奇袭之人是袁绍的同伙,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动奇袭并救走袁绍,自己甚至连他是如何出手的都没看清,这样可怕的对手,若要真对自己不利,自己只怕毫无反手之力。”林剑冷汗爬满额头:“星云帝国到底谁有这等身手,除了鬼谷子柯云天,只怕无出其二了。”林剑胡乱猜测,却哪知是天痕凭借大气原理逃之夭夭。此时林中有一双利眼盯向高空中那逐渐消失的黑点。 尘土渐散,初露端倪。无论发生何事,袁天哲和易凡均是会心一笑,至少袁绍已然离去,虽然方法耐人寻味,但毕竟是死而复生之人,再奇异点也不奇怪。林剑与皇室五个暗部面面相觑,虽看不到五个暗部面具后的表情,却也猜得出必定精彩异常。他们本以为是螳螂捕蝉,却没想到黄雀在后,只是这黄雀究竟是何人?林剑看向那本是梦天痕的所站之地,喃喃道:“梦天痕也消失了么?” 袁天哲转身离去,向后抛出一句道:“易凡,我们走。” 紧张的气氛,僵持的格局已经消散,高空中浮云飘dàng,晴空万里。本是适宜外出游览的天气,却让林剑心胸压闷,一种完全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悸动,让他觉得心惊胆颤,必须要变得更强,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星云第一高手。今日之事,只能作罢了。 一只黄雀飞来,在林间徘徊。 高空中,脚下一片云海。天痕亦是第一次感觉到,脚下的那片云海,极像自己初见火凤凰之时的那片云海,只是没有出现火凤凰。袁绍惊讶得张开了嘴,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凭一己之能飞到云端,这样的能力他甚至不曾听闻,眼前这个救自己出围的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云海一排排向后翻滚着,如巨浪波涛,气势磅礴;如田中麦浪,连绵不绝。顷刻间斗转星移,令人目不暇接。 天痕的太空步在空中自由滑翔,见飞离原地已远,便减弱脚底的空气密度,致使空气浮力减弱而缓缓降下。然而在他们下方的地面上有一团奇异的黑影,那黑影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似乎那团黑影本就是他们自己投下的影子般,只是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奇异的黑影见风便长,颜色越来越深,这样突兀的变化终究引起了天痕和袁绍的注意。天痕即刻控气停降,使空气的浮力和自己与袁绍的重力相等,静浮在半空,注视着下方黑影奇异的变化。 黑影时而扭曲弯转,时而挺拔魁梧,在无尽的变化中透露出森冷的诡异。袁绍若有所悟,终究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诡异的黑影被撕裂开来,一位身穿五彩弥铠,脚踏天罡仙履的中年男子从中走出。由于天痕浮在半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见得那立于巍峨之下而不逊色半分的魁拔气势。 天痕低头俯视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指教?”中年毫无表情,慢慢地朝半空望去,露出那满面的杀伐之气。这杀伐之气着实让天痕心中一惊,在他的脸上感受不到一丝生气,像是千年琢成的冰雕,冷酷无情。 袁绍看到这中年的面容,既不意外,又心灰意冷,忽然冷笑一声道:“袁啸天,你终究还是追上来了。”袁啸天冷冷地盯看了袁绍片刻后,又开始注视一旁的天痕,因为他始终没弄明白,究竟天痕是如何御风而行并静浮于半空之中的,这等功法就连他也生平未见,若不是有妖刀仞雪在身,只怕连他也无法追踪到天痕。 然而这等冷酷杀伐的眼神看得天痕心里直发毛,袁啸天这三个字亦如雷贯耳,乌氏村后山绝壁下,一刀寂灭之威,心有余悸如再陷囹圄。林间徘徊的黄雀,终于发现扑食的螳螂,一个斜视俯冲,便将螳螂咬在口中。 袁啸天拔出了那把绝世罕见的神兵妖刀仞雪。天痕大吃一惊,心中暗道:“他该不会在这又使出一刀寂灭之威吧?难道只是为了对付两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子?”天痕并不害羞地将自己和袁绍列为了“孩子”之列,毕竟一个中年,下重手对付两个小孩是不道德的。 袁绍道:“堂堂仞雪世家的家长,为了对付两个小孩竟动用妖刀仞雪,实在令人佩服,佩服!”袁啸天依然面无表情,挥刀便是一劈,没有半点废话和多余的动作,也许在他眼中,天痕和袁绍根本不值一提。 一股强横无比能量迎面袭来,这股能量与之前的林间奇袭如出一辙,原来发动奇袭而让天痕和袁绍有机可逃的人就是袁啸天,只是那次奇袭,并不是为了想解救他们而发动的,而是为了一击必杀发动的。世事总是出人意表,强大如斯的攻击,却对掌握气控学的天痕构不成丝毫的威胁。利刃般的控气掌刀再次将斩击一分为二,从天痕和袁绍的身旁呼啸而过。 “气控学。”袁啸天终于出声了。“什么,气控学?”袁绍惊讶地看向一旁的天痕,“竟是没落了近百年的气控学?”近百年来,学习气控学的人越来越少了,只因其难以理解和控制,以至于无人有所建树,致使气控学说逐渐没落。今日若非亲眼所见,又怎能体会气控学的奇妙,那可是御风的感觉。御风,凌驾于自然之力,风之上的能力。 四周的大地开始失去生机,万绿趋向枯萎。天痕有些神慌,如此大面积的异象,让他有种无助和本能的惶恐。袁绍面如死灰,怔怔地道:”仞雪第一层,夺魄!“这正是夺魄之威,夺走万物的魂魄,使万物失去生机。天痕开始感受到死亡的召唤,那是一种迫近灭绝的气息,一种无法面对的彻底绝望。妖刀仞雪的夺魄之威,掌控生死的绝对权力。 如来自地狱的死亡黑影开始自仞雪的周围蔓延开来,虽然蔓延的速度不快,却有种让人无法动弹的魔力。天痕和袁绍见到这些死亡黑影,像是失去了魂魄般,傀儡似地从半空掉了下来。黑影开始慢慢接近天痕和袁绍,袁绍失神地道:“快走,快走,被黑影碰到就完了。”此时的天痕极力控制自己,无奈全身不听使唤,动弹不得。黑影在一步步逼近,像是久未临世的恶魔的影子,开始腐蚀占据万物的灵魂。 天痕和袁绍的眼神开始失去光彩,身体的机能明显衰弱,心跳几乎停滞。然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股奇异的气息传来,竟将黑影尽数散去。这等反常之事,直让袁啸天抵死不信。世间万物皆有魂魄,夺了风的魂,风消散,夺了雨的魂,雨消失,夺了天的魂,天灰暗,夺了地的魂,地枯涸。可如今,怎会有这等奇异的力量,竟可抵挡仞雪的夺魄之能,究竟是何方神圣。袁啸天大喝一声:“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林间传出,片刻之后,一个轻快的步伐缓缓走出,那步法或实或幻,看不真切。或实或幻的步伐走到袁啸天面前,哈哈笑道:“袁啸天,我们又见面了。” 五十二,陷害 死亡黑影被驱散,天痕和袁绍渐渐恢复神智,见救他们的是一个四十五、六的健硕中年,身背一只竹筒,傲气凌云,此人不正是特级通缉犯索隆又是何人。天痕见是索隆,不由大喜,因为除了见到索隆之外,还有索隆身上所背的邪云钝剑。神器对神器,便不至于输在起跑线上,此时出现的索隆,无疑成为了天痕的救命稻草。 袁啸天极是不懂地望着索隆,仞雪的夺魄之能,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被散去。此时的索隆可谓是吐气扬眉,和上次不同,即使是在拥有绝世神兵的仞雪世家家长面前,自己仍有一战之力。天痕和袁绍缓缓站起身来,索隆抛话道:“你们先走,这里就jiāo给我了。”袁绍诧异地望着索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能逃出夺魄之威,更令人震惊的是,眼前的这位中年竟能驱散仞雪的夺魄之威,那可是上古神之力量啊。 天痕有些犹豫,毕竟仞雪的一刀之威自己至今仍心有余悸,而索隆授刀时日尚浅,真动起手来只怕败多胜少,但是自己若不离开,只能是累赘而已。天痕不得不避重取轻道:“索隆,千万小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住xìng命。”索隆哼然笑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妈,尽管走便是,他日若能相见,自当向你索酒吃。”天痕闻之,苦笑道:“你可定要守约,否则我绝不放过你。”说罢,天痕拉着袁绍奔离而去。 袁啸天冷冷笑道:“看来你自信满满的嘛,但是你放心,我会先解决你,再去追杀他们,你们谁也休息活命。”索隆霍地从背后竹筒中拔出如重尺般的钝剑,淡淡道:“何不先试试再说!” 天痕带着袁绍在路上风雷疾行,两旁的风景迅速的向后退去。在袁绍的引导下,天痕越过荆棘丛生,翻过大树峭岩,找到一个半壁岩洞,洞中黑暗无比,毫无亮光。袁绍点起火把,在一个隐蔽的凹岩中旋动开关,一扇石门应声而开,视野立即宽敞起来,一阵馥郁的花香飘来,使人精神为之一振,如脱胎换骨般的舒爽。展现在眼前的是另一番天地,整个空间是被藏匿于山体之中的巨大石洞。洞穴之上有上百道透光的大孔,阳光从大孔中投shè进入,洒在通透如玉的巨岩上,光线顿时被反shè和散shè开来,使得石洞内如初晨的阳光,朦胧而又温馨。洞中开满了奇花异草,在晨光中落英缤纷。 袁绍走到一个角落,从角落一隅翻出一个木箱,在木箱中寻出一盏破旧的油灯。天痕好奇地走进道:“这是何物?”袁绍笑道:“这是葬魂灯,招魂巫术的第一步,葬魂。”天痕连忙问道:“何为葬魂?”袁绍道:“葬魂灯有一种神奇的功效,只要在已死不超过三日的尸体旁点亮此灯,就能强行留下已亡之人的魂魄,只要已死之人的魂魄不散,尸体便不会腐烂,再配合巫术招魂幡,就能让死人复活。”天痕惊喜地望着这盏毫不起眼并十分古朴的油灯,它的遍体被岁月洗礼得沧桑浑厚,仿佛有一种古老的力量藏于灯内,让人敬而生畏。灯体上雕刻着一尊地狱冥王的图案,只因岁月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 天痕接过葬魂灯,他仿佛看到了百花丛中,秦语桐和苏浩宇欢声地笑。天痕忽地问道:“那招魂幡呢,把这种巫术教给我吧?”袁绍叹了叹道:“招魂幡是北方古族的一种巫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我爹把我救活后,由于时间紧迫,并没有把巫术招魂幡传给我,可我爹他,已然不在人世了。”“什么?”天痕全身一凉,不信地道:“你不是说只要助你逃出,便教我招魂幡吗,如今你想食言?”“并非我想食言,只是我确实不知。”天痕失去冷静,抡起拳头便向袁绍揍去,边打边喊道:“招魂幡,还我招魂幡......”。袁绍并未躲闪,任凭天痕拳打脚踢。天痕越打越心凉,慢慢停下拳脚,倒在在一旁如丧魂之人。 袁绍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天痕道:“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当时我父亲去世之时,我又何尝不是失魂落魄呢,然而你也不是毫无希望,只要有葬魂灯在,就能保证你亲人的身体和魂魄不灭,这样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找到招魂幡。”“不错,”天痕恍从梦中惊醒:“只要有葬魂灯在,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找到招魂幡,哪怕是一辈子,我也要找到招魂幡。”袁绍笑了笑道:“虽然知道招魂幡的人不多,然而它是不会灭绝的,因为它是一种古老的传承,据说这种巫术从天地形成之始,就已经存在了,一直隐秘的传承至今。” 天痕恢复斗志,只要有希望,就一定不会破灭,它一定会延续下去,直到成功为止。馥郁的花香浓度依然不减,芬芳的气息亦从开着的石门散了出去,天痕忽然感受到一种不祥的气息慢慢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痕和袁绍的身后。他似乎对此地非常熟悉,来时未发出任何声响。 袁绍头也不回地道:“易凡,你来啦!”来人正是易凡,他淡然一笑道:“此洞的香味熏在身上三日不绝,实在令人难以忘怀。”天痕一见是易凡,仇恨的怒火顿时燃起,将葬魂灯放进衣袖,便对着易凡狠狠地道:“我语桐姐是你杀的?”易凡看着天痕,并未答话。天痕继续道:“苏浩宇也是你杀的?”易凡不动于衷。天痕又逼问道:“天晨镖局满门喋血,也是由你所为?”易凡依然如故。天痕再也忍受不住,正要动手报仇,却被袁绍拦住道:“小兄弟且慢动手,易凡虽然罪责难逃,但幕后cāo纵的却是袁啸天,难道他不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吗?”天痕闻言一怔,但想想袁绍也言之有理,只是天痕对袁绍的仇恨依然未减,因为他和幕后黑手一样,难以让人饶恕。 袁绍缓解氛围道:“我与易凡多年未像这般相聚,今日定要喝个痛快。”易凡道:“不错,当初我们一起发现这个据点,那时我们还小,长大后俗事缠身,便很少再来这里了。”天痕chā话道:“那我今日也不多做打扰,但天晨镖局和浩宇的仇我一定会报的,我曾答应过语桐姐,为她报灭门之仇,新仇旧恨,我会找你和袁啸天算清楚的。”说罢,天痕正yù离去,却发现有一道黑影,正挡在门外,在门外的石洞中,火把的照耀下,隐隐流漏出yīn寒的杀意。 易凡和袁绍察觉到异常,走近石门,赫然发现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蒙面人站在阑珊的火把光中。令人猝不及防的是,袁绍、易凡和天痕忽然感到有一种迷失自我神态正在走失,袁绍慌然缓缓吐出四个字:“迷心大.法。”迷心大.法是一种诡异的迷心术,不管你的功夫如何了得,一旦中招,也只得乖乖听命于人,令人宰割。接下来发生的事,只有黑衣人和天地才知道。生命如同木偶,只有让人摆布的份了。 微风拂面,清凉异常。云彩飘飘,鸟兽追逐。在一片天地祥和的草坪上,躺着两个人,另一个人手握一把倒chā在地的长剑,剑之上流着已经风干了的鲜红的血。天痕手握着那把长剑,神秘的清流不知何时自动在体内游走,运行大小周天。天痕的意识渐渐恢复,右手扶住长剑稳住身体,左手吃力地向衣袖中摸去,不由大松了口气,因为葬魂灯还在。天痕赶紧闭目凝神,目前的意识太过薄弱,只要稍不留神,便极有可能再次失去心智。半晌,天痕感到精神渐渐回笼,身体开始回复力量。这时,他以气控探测到,大约十个人的生命脉动急速靠近自己,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天痕睁开眼,发现了一望无际的草坪,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所处的环境仍是一片森林呢。天痕知道被人劫持,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发生的。于是他勘察四周,却发现自己的身后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毫无生命气息,苍白的脸上却写着无比的平静。待天痕看清他们的脸时,不由地身心一震,这两个人不是袁绍和易凡又是何人。 “他们,竟然死了...”天痕的脑袋一时呆了一呆,四周却忽地风声四起。十个装备精良的皇家卫士将天痕包围了起来。唐廷亦在其中,他见天痕握着血剑,而倒地之人,均是被一剑致命,刺穿了心脏。天痕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陷害了,成了杀人凶手,凶手是想移花接木,抹掉他自己曾经出现的痕迹,他想让人知道,袁绍和易凡是被梦天痕所杀,与他人无关。天痕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是被秦语桐栽赃成了凶手,那时的自己惊惶失措,不由地哑然一笑,今天事件重演,然而导演却无从查起。 唐廷见天痕神态清明,却又手握血剑,道:“他们是你杀的?”天痕道:“我若说不是,你们信吗?”唐廷道:“是或不是,都得跟我们走一趟,我们知道你和易凡有过节,而袁绍最后的时间也是和你在一起。”天痕道:“我若是说我中了迷心大.法,之后被人陷害,你们信吗?”“哈哈哈,迷心大.法?中了迷心大.法的人会迷失心智三日,我看你现在清醒得很啊。”天痕道:“若是能让你们看得出是迷心大.法,那凶手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唐廷嘲笑道:“袁家长是何等身份,岂会对你们这等无名之徒使用迷心大.法,那是葬了他的手。”“这么说来,这两个人的确是被我杀的喽?”“理由可以随便编,只要令人信服即可,只是你的理由太低级,袁家长万金之躯,要杀你们举手之间,哪还需要使用迷心大.法,况且他为人处事,是不留活口的。” 天痕知道,自己“杀人”已成事实,自己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有人相信。只是自己还不能被抓,因为秦语桐和苏浩宇还等着自己去救。天痕扔了长剑站起身,笑道:“你们抓我可以,但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唐廷道:“什么请求?”天痕道:“在我被抓之前必须完成一件事情。”唐廷道:“何事?”天痕道:“私事。”唐廷道:“既然不肯明说,那就恕我无能为力。”天痕道:“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办。”唐廷道:“可以。”天痕奇道:“你同意了。”唐廷道:“你若是逃得出我们的追捕,那么自然可以。”天痕道:“原来如此,是非在乎实力,公道不在人心,我明白了。” 空气中顿时渲染着一种死寂的气氛,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只留下无尽的虚空。 五十三,逃逸 唐廷等十个装备精良的皇家卫士将天痕围在中间,天痕只是漠然微笑,他似乎根本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就在唐廷等人准备动手之时,他们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在顷刻之间竟没了生命特征,好似冰冷的雕像一尊。而也在这时,离他们五丈之外忽然传来生命的脉动。唐廷等人连忙回头望去,不由的大吃一惊,五丈之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另一个天痕。 唐廷本来已对自己能够监测的五丈之内范围出现的不速之客骇然,这时又突然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不由地后脊发凉,难道出了幽灵不成,若说真有幽灵,那么被自己包围着的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痕才是幽灵,因为被包围的天痕没有生命特征,而五丈之外的天痕有。 天痕的计划很简单,改变空气密度,在五丈之外制造自己的海市蜃楼,并模拟自己生命的脉动,真身则用真空包裹,隐匿生命特征,从而造成目前以假乱真的局势。两个天痕同时发功,唐廷只觉得两个天痕之间的大气已经变得极其不稳定,刺耳的空bào和浓密的能量风暴搅得周围虚幻不实起来。在唐廷等人眼中,两个天痕的身影开始模糊、扭曲,就如同两个哈哈镜摆在他们面前,眼中尽是扭曲的笑意。 扭曲的身影开始在浓密的能量风暴之中四处游串,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上百条残影,让人眼花缭乱。唐廷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扑捉天痕的身影了,于是大喝一声:“扩大包围圈,将所有的天痕都围起来,以防他趁乱逃脱。”“是!”十条极其敏捷身影立即画地为牢,将所有的天痕的身影死死围在中间。 若说天痕真的是想突围而出,那当真不可能完成。如今的天痕,凭借无人能及的太空步,可垂直上升至云端,只要到达云端,即使你有神鬼莫测的能力,又能奈之若何!天痕制造虚幻残影,以吸引唐廷等人的注意力,然后真身亦化作一道残影,直接腾空而去。同时,能量风暴中的残影四溅开来,造成一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奇妙景象,让唐廷等人唏嘘不已。待四周大气归于平静之后,在唐廷等人的包围圈中,已然空无一物,只留下十张脸孔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天痕早已飞至云端,不知去向。 一个时辰之后,天痕的通缉画报贴满了星云城的大街小巷,并且各地快马通告,全国通缉。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的,除了皇室自己,就只剩下世家了。仅当唐廷回去复命之后,袁天哲亦得闻消息,便以世家之名,要求得到皇室的鼎立相助,因为凶手梦天痕,杀害了他最亲近的两个兄弟,易凡和袁绍。此事虽然疑云重重,但无论如何,夏天泽也不愿得罪世家,那可是拥有绝世神兵,国之根本的家族啊。然而梦天痕毕竟是鬼谷弟子,夏天泽又吩咐飞鸽传书加急通知鬼谷派。 富丽堂皇的殿所,一个黑衣人跪拜在垂帘前,说着唐廷一行的详情。垂帘之内,传出一个唏嘘的中年声音:“那梦天痕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自行解开迷心大.法,还能在你们的手中逃脱,我精心布置了一切,还是逃不出那一丝意外,永远是那一丝意外,天不助我也。”黑衣人道:“我们栽的赃是成功的,现在梦天痕被全国通缉,我会设法在他被捕之前干掉他。”“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另外,你在唐廷手下办事,可千万别让他看出端倪。”“属下遵命。” 天行健内,袁天哲带着二十位属下大战帮主苏星豪。苏星豪的一杆长qiāng,如翔龙遨游于四海之内,傲气凌云。袁天哲等人亦不甘示弱,如原野恶狼,进退有术。一时间,刀光剑影,风声鹤唳。如此大的动作,连苏夫人也从悲痛中震醒,跑了出来。天行健的大堂内,苏星豪独战群雄,一旁观战的,有天行健的不少好手。 苏夫人愤道:“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去帮下帮主?”小八见是夫人,忙上前道:“夫人,帮主下的死命令,我们谁都不准chā手。”苏夫人怔道:“来的是什么人?”“仞雪世家的少主袁天哲。”小八回道。苏夫人这才明白,仞雪世家的人凶残之极,若是连天行健的下人都参战,只怕仞雪世家要屠戮帮众了,所以卷入事态的人越少越好。在一旁观战的天行健帮众个个龇牙咧嘴,愤怒难平。 袁天哲等人与苏星豪一合乍分,相持而立。袁天哲道:“把梦天痕jiāo出来,否则,仞雪世家将踏平天行健。”一旁的小八听闻,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出手参战,却被苏夫人一把拉住。小八回头望去,只见苏夫人漠然地摇头。苏星豪道:“梦天痕并不在此,你们找错地方了。”袁天哲道:“梦天痕第一次随苏浩宇来星云城,他在此地举目无亲,只与天行健有熟,你必然知道他的下落。”听到苏浩宇的名字,苏星豪和苏夫人的形色又沧桑了不少。 苏星豪道:“犬子命丧于易凡之手,你是否也要还我个公道?”袁天哲忽地火上眉梢,指着苏星豪道:“就算如此,那么袁绍呢,他的命谁来偿还?”苏星豪道:“目前尚未有确切的证据说明人是梦天痕杀的。”袁天哲大喝道:“窝藏凶手者,与凶手同罪。”说罢即要开战,从大堂的门外横飞进两个人,这两个人是门外的守卫,门外一共八个守卫,个个均是绝顶高手,可是他们甚至连声响都没发出,便惨遭横祸,来者不善啊。 大堂里面的人均是一怔,便见仞雪世家家长袁啸天出现在大堂门内。袁啸天冷冷道:“此次事件事发突然,苏星豪未必知道梦天痕的下落。”袁天哲道:“难道就这么放过梦天痕吗?”袁啸天道:“只要苏星豪在,梦天痕跑不了。”说罢,他缓缓举起一把黑纹弯刀,这把刀蕴含着无以比拟上古神力,正是妖刀仞雪。 苏星豪满眼怒火,却只能强行忍下,将qiāng深深chā入地下,缓缓道:“我跟你们走。”一旁的小八等人霍然亮出兵器,因忍受不了帮主苏星豪受人威胁,正要与仞雪世家之人血.拼,却被苏星豪当堂喝止道:“无论发生什么,谁都不准出手,这是命令。”小八急道:“帮主,你不能跟他们走。”苏星豪大手一挥道:“人在江湖,万事皆需忍耐。”说罢,他向苏夫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袁天哲一行收起兵器,亦转身离去,其中一人忽地停下,对着天行健所有人说道:“你们帮主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袁家长举手间,天行健便灰飞烟灭。”当仞雪世家的人全部散去后,苏夫人一下晕厥过去,倒在地上。小八慌忙扶将过去:“夫人,夫人,你醒醒...”灾难总是接踵而来,勇者终将坦然面对。 当晚霞映红了整片西空,落日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身影,黄昏时刻,月亮披着晚霞羞羞半出。天行健在昏黄的霞光中,显得有些凄凉,诺大的黄金牌匾亦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有些疲惫。无际的天空中忽然掉下一个身影,落在天行健大堂的屋顶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苏夫人坐在苏浩宇平躺的床上暗暗落泪,眼睛已经哭肿了。一个脚步声传来,慢慢靠近。苏夫人道:“不是吩咐过,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搅我。”“苏夫人。”一个年青而富有活力的声音传来。苏夫人回头看去,见到竟是天痕抱着秦语桐走了进来。苏夫人惊道:“你怎么来了,现在整个星云帝国都在找你。”天痕道:“我知道,但我必须来。” 天痕走到床边,将秦语桐平躺在苏浩宇身旁,接着从怀中拿出一盏破旧的油灯,用油火点亮,把它放在苏浩宇和秦语桐一旁的案桌上。苏夫人道:“室内已点灯火,又何须多此一举。”天痕道:“不一样的,这盏灯不是普通的油灯。”苏夫人问道:“有何不同?”天痕道:“夫人可曾听说过葬魂灯?”“什么?你是说葬魂灯?”苏夫人全身一震,屏气凝神,激动地望着天痕。天痕点头微笑道:“嗯!”苏夫人有些颤抖地道:“这么说,招魂幡也真的存于世间?”“是的,夫人。”天痕肯定地道,天下第一帮的人,毕竟见多识广,原来他们早就听说过招魂幡。“招魂幡,真的有招魂幡,一直以来,以为只是一个传说。”苏夫人忽地上前抓住天痕的衣服道:“那你也知道如何施展招魂幡?”天痕黯淡地摇了摇头,接着又马上道:“只要世上存在招魂幡,我就一定能将它找出来,哪怕是付出一生的代价。” 苏夫人望着天痕良久,半晌才道:“好,好,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招魂幡,但是天痕,如今你要尽早离开此地。”天痕道:“我知道,全城帖满了通缉我的画像,为了不连累天行健,我只好等到天暗了下来才偷偷潜入,我会尽快离开的。”苏夫人道:“我们绝不会怕被你连累,你是浩宇的好朋友,这次杀了易凡,为浩宇报了仇,你只要有麻烦,天行健绝不会袖手旁观。”天痕顿时十分感动,温暖地道:“夫人,谢谢!我一定会找到招魂幡,救活语桐姐和浩宇的。”苏夫人点头道:“好,好!”天痕道:“苏夫人,苏帮主呢,我想见他一面,商量一下寻找招魂幡的事情,天行健人脉广大,寻找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苏夫人闻言一怔,接着道:“星豪有事外出了,不在府内,这件事由我转告他吧。”天痕想了片刻,道:“好,那么我先告辞了,有任何线索,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苏夫人有些哀伤地回道:“好!”天痕最后看了一眼苏浩宇和那神圣纯洁的秦语桐,暗暗道一声:“珍重,珍重!“天痕走出房门,他在想,如今可就真的要亡命天涯了。 苏夫人依旧坐了下来,不知是喜是忧的表情,静静地看着床上平躺的着两个人和一盏微弱光线的油灯。在葬魂灯的照耀下,苏夫人发现,苏浩宇和秦语桐本已苍白的脸色渐渐回暖,竟有生气,她不由地笑了,是那么幸福地笑了。这时,小八走了进来,低着头哀伤地道:”对不起夫人,我也想进来看看少爷。“ 天痕走出门外,他知道苏夫人刚才的表现有些异常,只是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天痕继续往前走着,又忽然止步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向苏夫人jiāo代,葬魂灯是不能灭的。 小八惊喜道:”这就是葬魂灯,原来真的有招魂幡啊!“苏夫人高兴地道:”是啊,这就说明,老天还是保佑我们苏家的。“小八欢快地回道:”嗯!少爷吉人天相,不会有问题的。“随即,小八又有些哀愁起来,缓缓道:”夫人,帮主为了不供出天痕少侠,被袁啸天抓去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啊,刚派去打听的人回报说,看不到天痕少侠,他们绝不放人。“苏夫人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直以来,我们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天行健,一是我们自己自强不息,二是由于我们有情有义,若是违背这两点原则,帮主就算是死,也会遗弃我们的,你明白了吗?“小八道:”跟随帮主和夫人多年,我小八又怎么会不明白,苏家人都是有情有义的大丈夫大豪杰,我一直都引以为豪,可帮主如今身陷囹圄,我却无能为力...“小八悲伤地跪了下来,哭着道:”小八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苏家...“苏夫人亦被引得落泪道:”小八,你起来,起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苏帮主不会有事的。“房门外转进来一个人,此人正是梦天痕。苏夫人有些愕然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小八怔道:”天痕少侠?“天痕笑道:”也许夫人早就知道,葬魂灯是不能灭的,但我还是想回来嘱咐您一声,没想到苏帮主他...不过请您放心,我会把苏帮主换回来的。“”不,“苏夫人道:”你是苏家的恩人,不能牺牲你去换星豪。“天痕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苏家人有情有义,我也以效仿苏家人万分之一为荣。“ 五十四,死亡擂台 第二天,天方大白,天痕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昨晚他陪了秦语桐和苏浩宇一宿,他明白,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陪伴他们了。清晨的微风吹在脸上,天痕忽然觉得,原来世间是如此的美好,每一次呼吸,每一回心跳,都具备让人留恋的魔力,原来自己一向迷惘的生活,竟也是那般的珍贵。 皇家会场内,认证擂台赛已经被迫停止,参加考试的武者们暂时离去,将准备择日再考。苏星豪坐在西院广场的擂台上,已经被禁锢自由十多个时辰了,一夜未眠。仞雪世家的守卫分两批轮流看守,只等待天痕的到来。贵宾席上,仞雪世家的大旗下,袁天哲渐渐失去耐xìng,拿起一把弯刀,走到苏星豪面前,手起刀落,苏星豪的身上立即多了一道刀痕,血液也开始流淌。袁天哲道:”从现在开始,你若不说出梦天痕的行踪,每隔一个时辰,你的身上便会多出一刀,直到血液流干为止。“苏星豪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闭目凝神,似乎外界的事情与己无关,自己只是一尊世外的佛像而已。 "报,梦天痕来了。"西院门卫进来报告。“哼,把他带进来。”袁天哲愤道。苏星豪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天痕在众卫士的刀剑下走了进来。天痕第一眼发现了苏星豪,看到他身上那道刺眼的刀痕,不由心中勃然大怒,只是隐忍不发。当天痕走近,苏星豪道:“为何要来?”天痕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苏星豪道:“若不能保护恩人,枉叫天行健。”天痕笑道:“人生在世,都有需要履行的义务和职责,苏帮主需要为整个天行健考虑,他们不能没有苏帮主的领导,而我梦天痕形单影只,来去无所依恋,苏帮主,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来后果,将由我独自承担。”苏星豪哈哈笑道:“浩宇没jiāo错你这个朋友,若是你有事,天行健和仞雪世家不会同时存于世间。”“苏帮主,你...”“不必多说,天行健是以'义'字起家的,大义面前,生命次之。” 苏星豪的这些话,不由的让天痕眉头一簇,看来想死也要再三思量,因为死,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这时,三大世家的人和至尊夏天泽也出现在西院。韩若雪、林霏儿、袁天浩、林剑也在其列。林霏儿冲将过来,急道:“天痕,你来这儿干嘛,你傻不傻啊?”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梦天痕。天痕微微笑道:“谢谢你霏儿,我不想连累无辜,所以不能不来。”林霏儿靠近轻声道:“你这次事态十分严重,我也很难帮到你的。”天痕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因为从现在开始,天行健也没能置身事外,我要对他们负责。”“负责,你拿什么负责,送命负责,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林霏儿的眼眸有些湿了:“浩宇走了,秦姐姐也走了,如果连你也走了,我...”天痕忽然心中激起一阵豪气,抚着林霏儿的头道:“放心吧,我们没人会死。”林霏儿无奈地看着天痕,似乎在说:“你今次得罪的人,会使你受到整个国家的报复,如今自投罗网,你已经不可能,逃的掉了。” 袁天哲没好气地道:“林大小姐,我知道他是你的同门,可是他也是我的杀兄仇人,你最好不要掺和。”林震远示意林鸿一把林霏儿拉了回来。天痕看了看一旁的苏星豪,苏星豪坚定的眼神似乎在说:“天行健绝不会置身事外的。”“这可是灭帮之灾啊,将会有多少无辜生命被牵连,我梦天痕罪大恶极。”天痕无奈的叹了叹,心下思量如何才能让天行健全身而退并置身事外。天痕抬头,看向那迎风招展的世家大旗。 袁天哲走上前道:“梦天痕,拿命来吧!”天痕此时不知如何是好,实在是进退两难。只听得袁啸天喝道:“天哲退下,杀他是脏了你的手,辱没了你的身份,韦刚,你上。”“是!”一个叫韦刚的魁梧大汉怒吼一声,纵身前来,其身法极是敏捷。“爹,我要手刃仇人,岂可让他人代劳。”袁天哲有些愤慨。袁天浩凑上来轻声道:“哥,这梦天痕的身法爹见过,爹说此人武功不高,但身法独特,不要在众人面前丢了仞雪世家的脸。”“你...”袁天哲知道,袁啸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仞雪世家和他自己的脸,他与袁绍,可以说毫无半点情分。 天痕哈哈一笑,调侃道:“看来这位叫韦刚的朋友,身份也低得很啊。”不远处的林霏儿拉着韩若雪道:“天痕他,竟还笑得出来。”韦刚道:“废话少说,看拳。”说罢极力打出一拳,恍若天马流星之势,势不可挡。天痕忙催动清流护体,脚下太空步急疾飞出,顷刻之间,竟落在仞雪世家的大旗顶端。“好身法!“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惊叹天痕的身法,苏星豪更是毫无遮掩地喊出。袁天浩看到这里,心下嘲笑道:”虽然你我有十年之约,但你终究会死在这里。“他望向风姿绝代的韩若雪,只见韩若雪柳眉微蹙地看着前方。 天痕立于旗杆之巅,忽然脚下一踩,下方的仞雪世家大旗竟四裂飞散,随风乱舞。这一刻,在场之人即刻怔在当场。 旗,对于世家而言,是千年的传承,千年的荣耀,这就好比世家的脸。这一刻,在皇家和其它世家面前,袁啸天好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一时眼珠bào突,气得说不出话来。林霏儿大声喊道:”天痕,你干什么?“韩若雪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神仙也救不了他。“苏星豪不解地看着天痕,至尊夏天泽难猜梦天痕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韦刚见天痕在自己的手中逃脱,又让仞雪世家蒙受巨大耻辱,气急暴吼一声:”小贼,拿命来。“即要动手,却被袁天哲拦下:”如此大的羞辱,还要假手他人吗?“袁天哲愤慨地看向袁啸天,袁啸天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道:”明日设置死亡擂台,我要你把他的ròu一块块割下来。“”好!“袁天哲指着旗杆之上的天痕道:”明日我要亲自处你凌迟之刑。“ 天痕来此之前,听小八说过:”死亡擂台,对于世家而言,是处置那些罪不可恕的罪人,若不是愤慨到极致,也不会处此刑法。“虽然如此,小八仍然是担心苏星豪会受此刑法,因为他觉得袁家人凶残成xìng。天痕飞身下来,走到苏星豪跟前道:“既然是擂台,生死各由天命,无论结果如何,苏帮主都不得chā手,这可是江湖规矩。”“天痕他...”林霏儿终于有些明白了。韩若雪道:“无论如何,他是不想连累天行健。”夏天泽道:“竟然,做到这个份上。” “哈~哈~哈~,天痕英雄,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苏星豪,星云第一帮的帮主,一个如此尊贵的长辈,竟向一个晚辈说出这样的话,足可见他对天痕的敬佩之心。他已明白,天痕为了不连累天行健宁愿受凌迟之刑,他不能再逼迫天痕做他违心之事了,他知道天痕已下定决心,不想背负心灵的包袱,只要天痕觉得可以,他就遵从。 “严禁梦天痕离开皇家会场半步,其它无干人等,请尽快离去。”这是袁啸天发出的最后一项命令。夏天泽叹了叹道:“各位,你们还是体谅体谅袁家长吧。”说罢带头离开。袁天哲似要喷火地望着天痕,指手道:“等着!”说罢随袁天浩一起离去,各大世家之人亦相继离开。 林剑对着剩下的韩若雪、林霏儿、苏星豪等人道:“请吧?”林霏儿极不愿离开,但还是被林鸿一强行拉走。韩若雪最后看了一眼天痕,她一言不发,亦转身离去了。天痕情绪十分低落地向苏星豪道:“苏帮主,你请回吧,要好好善待语桐姐。”苏星豪还不知招魂幡的事情,一时不能会意,最终还是道了一声:“保重。”说罢也转身离开了。林剑嘲笑道:“天痕大侠,你也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啊!” 天痕早已没了开玩笑的心境,静静坐下,一言不发。林剑觉得无趣,留下一句“明天看你的好戏”之后,便离开了。偌大的西院,此刻变得十分冷清,除了天痕,就只剩下一些看守他的守卫了。 袁啸天等人已经开始邀请一些享有声望的人参加明日的死亡擂台,他要将丢失的脸面赚回来,他要让人知道,以仞雪世家为敌的人,其下场是多么的残酷。天痕独自坐在擂台上,他已经感受到这是一种等待死神的折磨,而这种折磨让他变得失去自我,他觉得自己正游离于黑白无常之间,是死是活,难以分辨。天痕一人,而袁啸天一个世家,以及影响一个国家的实力,如何能够反抗,怎么敢反抗。 一个人的时光依旧流逝得很快,这时,天痕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天痕...”“语桐姐!”天痕高兴地回头望去,除了那些守卫,空无一人。天痕忽然有些嘲笑自己起来:“语桐姐,你处于yīn阳两界之间,即使是上了奈何桥,也未必能见得到你吧。”谁人的琴声,在演奏独白,低调的音符,沉沉的音色,似在诉说一场迷离的梦境。 一些人,以后也许只有梦里才能相见,一些事,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完成。在黎明到来之前,黑暗的夜,不管你是否能够闯过,它终将是孤独的徒步。每当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夜晚,漫步在如水的月光中,看月华淅沥地倾泻,潺潺的溪水一片光白,微风拂过几缕发丝,只要你觉得可以,摒弃孤独和寂寞,夜,将成为你最华丽的时刻。自己的选择,终将无悔,天痕的心态开始回归,无论结果如何,是生是死,自己都将坦然面对。那些日夜思念的人,将永远埋藏心底,如陈年老酿,时间越长,愈发的香浓。 “天痕...”又有声音传来,天痕暗自一笑,看来自己又开始幻想了,语桐姐如今可是生死难测啊。“天痕...”声音继续传来,并且天痕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林霏儿和韩若雪走在西院,西院门口,袁天浩抱拳靠在门边,一脸的不屑。天痕能够猜到,定是韩若雪让袁天浩打开了方便之门,她和林霏儿这才得以进入西院探望自己,心中不由升起了丝丝暖意。 “霏儿,若雪,你们来啦。”天痕上前迎到。霏儿哭道:“天痕,我爹说这是仞雪世家的仇事,他帮不上忙。”天痕看着林霏儿满面的泪水,便伸手替她拭去,笑道:“霏儿别哭,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忙,但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能有你们这些朋友,我死而无憾了。”林霏儿道:“天痕,来的时候我和若雪姐姐商量好了,我们帮你制住守卫和袁天浩,你赶紧逃吧。”天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亏得若雪赞成了你的主意,但是她肯定知道,我是不会逃的,因为我若要走,随时都可以。”“那你为什么不走呢?”林霏儿疑问道。天痕道:“我若要走,天行健将陷入危境。”林霏儿怒道:“真是太可恶了,身为世家之人,竟要靠挟持才能报仇,丢不丢人啊?”林霏儿声音很大,是故意说给袁天浩听的。袁天浩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西院大门。 “天痕,你还是赶紧逃吧?”林霏儿依旧说道。“霏儿,他是不会走的。”韩若雪开口向天痕问道:“人,真是你杀的?”天痕耸肩道:“我梦天痕自问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林霏儿道:“那你为什么不向他们解释清楚啊。”天痕道:“有些事情,无论你解不解释,都无法改变结果,况且这件事情,根本无法解释清楚,我连他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韩若雪问道。天痕道:“这些已经不重要,即使我能澄清不是杀人凶手,毁了世家大旗,你以为还能活么。” “天痕...”林霏儿一脸的哀伤。韩若雪叹了叹,道:“你可知道仞雪世家的土岩之术?”天痕道:“何为土岩之术?”韩若雪道:“将全身硬化到至刚的土xìng能力,其硬度超过花岗岩千倍万倍,若是不能破解,你明日之战,无疑等于慢xìng自杀。”林霏儿诧异道:“袁天哲也学会了土岩之术?”韩若雪道:“不仅仅是学会,听说他的土岩之术,甚至与袁啸天不相伯仲。”“什么...”林霏儿又陷入了一阵哀痛。“堪称绝对防御的土岩之术,至今无人能够破解。”韩若雪继续道。“至刚至硬的土岩之术,天痕又不会攻击神经系统的月神之箭,如何能够破解啊。”林霏儿又是一阵悸动。天痕想了想,回道:“就算能够赢袁天哲,我也不可能活着逃离的,因为天行健无法逃离,赢与不赢,又有何意义呢?”林霏儿道:“天痕,你答应我,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能任其宰割。”天痕看着天真无邪的林霏儿,点了点头道:“霏儿,我会的。” ”你们不能再呆了,天浩少主说,时间已经够长了。“西院门卫传话道。林霏儿气道:”哼,他喊什么喊,有脸叫他自己过来说啊。“天痕道:”你们走吧,我不会有事的,至少在明日之前是不会有事的。“韩若雪定了定,拉着林霏儿道:”霏儿,我们走。“林霏儿看了看天痕道:”天痕...“”走吧!“”天痕...“ 既然答应林霏儿要珍惜生命,天痕在想,如何才能破解那比花岗岩还硬上千倍万倍的土岩之术呢。本身点指破的威力若不蓄力,便不算十分强悍,要对付比花岗岩还硬上千倍万倍的土岩之术,当真痴人说梦。天痕随即弹出点指破在擂台上bào破,擂台丝毫无损。 五十五,有伤风化 第二日,死亡擂台开始。星云城中富有盛名的贵族和各大明流均汇聚于皇家会场,三大世家自是不必说。苏星豪和小八也到了场。韩若雪、林霏儿坐在各自的世家人群中。袁天浩一脸冷笑,凌厉的眼神盯着擂台上那个可笑的人。至尊夏天泽也是可疑地看着擂台上那副奇怪的装备。 天痕的这副装备的确有些不入眼,作为“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天痕向守卫们要了一个大木水桶,加上封盖,并把它背在身后。林霏儿有些红肿的黑眼圈也眨巴眨巴地望着天痕,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韩若雪依然是冷若冰霜,眼眸中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袁天哲带刀走上擂台,看着台上的天痕背着木桶正扭动腰肢做运动,不由厌恶地骂道:“低俗不堪。”台下一阵嘲笑,而在会场的一隅,一个身背竹筒的中年哼笑一声,转身便消失在空寂的风中。 袁啸天点头示意,死亡擂台正式开始。擂台规则:袁天哲将对梦天痕处以凌迟之刑,直到梦天痕ròu尽人亡为止。在这样的规则下,结果毫无悬念,梦天痕只能做垂死的挣扎而已。 袁天哲冷笑道:“想做垂死的挣扎吗?”天痕笑道:“不想。”袁天哲道:“你若乖乖受命,我还不答应呢,我要你受尽煎熬,在绝望中痛苦的死掉。”天痕道:“那也未必,或许今天死的不是我,而是你。”袁天哲寒意入骨地冷笑道:“笑话,你就在期望中绝望的死吧,也许这样才是对你最彻底的惩罚。”天痕眉头一皱,心里也不由地打起鼓来,仞雪世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看来今次生机当真渺茫。 袁天哲冷刀横出,寒光下刀影重重。天痕提神凝气,寻空之飘渺,风之轨迹。战斗一触即发,袁天哲率先出手,快若闪电。电光石火之间,天痕已然飘身闪离,太空步法当真敏捷。天痕虽赢不了袁天哲,但袁天哲若想胜自己也绝非易事。袁天哲一刀劈空,知道若不出绝招,便难以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挣回仞雪世家丢失的面子。袁天哲全身一震,身体奇异般地变成土质颜色,就连他的铠甲和长刀也变成土质xìng质,坚硬无比。 台下有人尖叫道:“土岩之术,竟然是土岩之术!”土岩之术异常难学,这种从武控学说中衍生而出的五行招术奇异非常,若非天资聪颖加勤学苦练,就算是一辈子也不能掌握分毫。然而袁天哲年纪轻轻竟掌握这等难学的招术,实属奇才。台下又有人叫道:“这算不上新闻,等你们见识到他在土岩之术上的造化后,那才叫新闻。”台下一片轰动。 夏天泽复杂地看向袁啸天,袁啸天表面平静,心中亦是傲笑不止,仞雪世家的人就是高人一等。韩若雪眉黛微蹙,堪称绝对防御的土岩之术,可曾有人破过。当袁啸天想到索隆时,不由心底一沉,土岩之术的确被人破过。林霏儿心中着急,按捺不住正想离席时,被林鸿一稳稳按住道:“霏儿,爹说了,不可惹祸。” 天痕道:“只是增加防御,又如何能攻击得到我呢?”袁天哲道:“果然见识短浅,土岩之术之所以拥有最强的防御,是因为它拥有最强的固化之术。”“固化之术?”天痕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这和自己问的问题有何联系,也懒得再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道:“一试便知深浅。” 袁天哲一声冷笑,提起土质长刀再度砍来,速度显然比之前慢了很多。天痕见刀将至,意yù闪避,却忽然发现自己提不开脚步,低头望去,只见自己双腿的关节之处被固化,一时间竟有了被石化的感觉。天痕这才明白什么叫最强的固化之术,袁天哲手起刀落,凌迟之刑的第一刀落下帷幕。位置是天痕的小腿部位,幸好天痕在被固化的位置催发点指破将自己弹zhà出去,否则这一刀真要卸去一块ròu不可,但刀劲仍在。受刀位置,鲜血正在流淌。韩若雪、林霏儿、苏星豪等无不动容。 台下一阵大叹可惜之声,看来这次死亡擂台也不完全是没有招架之力啊。受刀风影响,天痕背后的大木桶也被划开一个口,清水从里面流了出来。袁天哲看到装着的是清水,不由嘲讽道:“你该不是因为领悟了水滴石穿的道理,才带这个木桶上阵的吧。”天痕急促地呼吸道:“也许吧。” 袁天哲哼道:“下一刀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说罢又是带刀上前,天痕根本没有想对袁天哲进行攻击的念头,昨晚做过无数次试验,自己的破坏力完全不够,堪称绝对防御的土岩之术的确无懈可击。天痕立即催动第一级血液加速,勉强躲过了第二刀,背后的木桶依旧在漏水。袁天哲大怒盛起,立即发动了第三刀,并同时对天痕的全身各个关节进行了固化。天痕早已动弹不得如千年的木乃伊原地待命。台下观众热情高涨,大喝精彩。 林霏儿蒙住了自己的双眼,韩若雪眼眸深邃,苏星豪愤握拳筋,台下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轰~,一声bào响。天痕凭借第二级血液加速催动点指破再次弹开了自己。这次他把自己摔的四脚朝天,背后的木桶也完全被压碎,自己躺在水中,十足像一个待宰的落汤鸡。袁天哲哈哈狂笑:“你这样的水蛭,杀着都觉得恶心。”台下一阵欢呼雷动,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谁让他得罪仞雪世家的,并且脑袋进水竟毁了仞雪世家的世家大旗。 林霏儿睁开双眼,见天痕躲过一劫,不由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凝固了,因为今袁天哲为刀俎,天痕为鱼ròu,虽躲过一劫,但终究是任人宰割。林霏儿无数次在心底对天痕喊着:”傻瓜,你逃啊,逃得远远的!“但韩若雪知道,天痕无论如何都不会逃的。苏星豪牙根紧咬,悄握霸王qiāng,小八喟然长叹。 天痕动弹不得,索xìng闭目凝神,抛开一切。袁天哲挺刀上前道:“怎么,坐以待毙了吗?"半晌,天痕忽然睁开双眼,却只是莞尔一笑。韩若雪看得诧异,因为她不经意间发现,另一个擂台的一角,花岗岩竟变成粉尘随风飘散,而那个擂台,正是昨日自己和霏儿探望他时,他所在的擂台。 风乍起,吹开yīn霾。袁天哲挥刀劈下,却见天痕一翻身跃上半空。”不,这不可能,你全身关节都中了我的固化之术,怎么可能动得了?“袁天哲惊异地盯着天痕,不敢相信地耸动。袁啸天诧异不已,难道他也破了土岩之术?若是在他遇到索隆之前,他也绝不会相信有人能够破解土岩之术,可眼前这个天痕,他都不过二十岁啊。台下的观众顿时鸦雀无声,张大嘴巴看着当前发生的一切,堪称绝对防御的土岩之术,竟被破解了,而且是被一个rǔ臭未干的臭小子。 台下,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林霏儿激动得忽然拍手叫道:”好!“一时引来许多人的目光,林震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林霏儿似乎也有所意识,便停了下来。袁啸天气得满脸铁青,本想借助死亡擂台挣回丢失的颜面,却不想颜面几乎不保,竟被人当众破了绝对防御的神话。他大声喝道:”天哲,直接给我宰了他。“苏星豪嗤笑道:”执行不了凌迟之刑,便转而求其次吗,不如袁家长你亲自动手岂不更好?“袁啸天狠狠回道:”苏星豪,你想与仞雪世家为敌吗?“苏星豪血液沸腾,却依然强忍怒火,一旦翻脸,那么如今天痕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天痕于半空之中,在第二级血液加速的催动下电shè而来,轰的一拳打在堪称绝对防御的袁天哲身上,奇异的现象出现了,袁天哲身上那土质化的铠甲正一块块脱落下来,变成碎片。袁天哲也早已发现,天痕身上那些被固化的关节早已解开。袁天哲的铠甲慢慢脱落下来,由于里面穿得很少,俨然间便袒胸露rǔ。一个贵fù人别过头去,大叹此景有伤风化。 袁天浩抛来一件大衣袍,袁天哲将它披在身上,冷静了许多,道:”这是什么功夫?“天痕道:”名曰:有伤。“”有伤?可不曾听闻。“袁天哲不信道。台下的袁天浩又气又惊,他没想道,当日一无是处的梦天痕成长竟是这般神速。天痕道:"你可知砾石荒漠、隔壁luǒ岩,你可知道他们是如何形成的。"袁天哲一脸茫然,天痕继续道:”我昨日苦思土岩之术的破解之法,终于让我想到,钥匙正是戈壁荒漠形成的原因。“ 这时候,无论台上台下,都异常安静,他们都想知道,破解这绝对防御的钥匙,究竟是什么。天痕抿了抿口水道:”戈壁荒漠的形成原因,就是风化。风化是地壳表层岩石的一种破坏过程,按其xìng质可分为物理风化、化学风化和生物风化,其中,化学风化是指地表岩石受到水、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作用而发生化学成分和矿物成分变化,并产生新矿物的作用。主要通过溶解作用、水化作用、水解作用、碳酸化作用和氧化作用等进行。我之所以带一桶水上死亡擂台,就是要确保空中充足的水分,然后利用我的气控能力,千万倍地加速风化作用,使你的土岩之术在极短的时间内风化。“ 大多数人,掉着下巴听着解释,虽然不懂,但是却非常满意,如果是一听就懂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轻易破解掉堪称绝对防御的土岩之术。其实只有天痕自己知道,若不是拥有无意中获得的神秘清流,是不可能这样快速地使岩石风化的,这也是天痕十分侥幸的地方。天痕从一开始就在cāo纵擂台上的大气,混入神秘清流,加快风化速度,从而有了当前的效果。林霏儿、苏星豪等无不称快,就连冷若冰霜的韩若雪,也是嫣然一笑。这一点,让袁天浩恨得直咬牙。台下之人,渐渐的,也开始期盼这场比赛的精彩。 袁啸天向袁天浩嘀咕了几句,袁天浩便来到擂台前道:“死亡擂台的上半场结束,一炷香的时间后进行下半场。”观战的众人顿时私下议论,可从未听闻死亡擂台也分上下半场。但此次死亡擂台出现上下半场也属意料之中,仞雪世家已经脸面丧尽,若再不及时调整,只怕日后会沦为话柄,并且这一切,均源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 袁天哲整了整大衣袍,道:“梦天痕,你是我必杀之人,就算你能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势必取你项上人头。”天痕不想回答,觉得此话说得有些多余,若是能逃,鬼才会留在这种地方。袁天哲离开擂台,苏星豪走至擂台前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真是太解气了。”天痕道:“也不知下半场会是什么情况。”苏星豪道:“也许,会派出一个皇家三考之人,你定要撑过去,只要你能撑过去,他便不会在今天杀你。” 这时,林霏儿也走上前来,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担忧。天痕知道林霏儿是担心自己的下半场,道:“霏儿,让他们尽管来吧,我有何惧!”林霏儿忧伤地忘着天痕,她觉得,天痕终将逃不出死亡的命运。“天痕!” “什么,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下半场你还要上?”袁啸天怒目而立,那铁青的脸色似乎要把人活吞了一般。“大哥,”袁天浩有些沮丧道:“还是换人上吧!”袁天哲道:“这等血海深仇,我无法假手于人,所以父亲,我要向你借刀。”“借刀?”袁天浩吃惊道:“真要做到这个份上吗,杀鸡焉有牛刀,那可是绝世神兵啊!” 五十六,盟约 皇家会场上,一个卫士贴在至尊夏天泽耳边匆匆报告着什么,夏天泽听完便是一个蹙眉,怒意大盛。他霍然站起,向三大世家道:“皇城有事发生,我要先行一步离开,失陪了。”说罢便大步离开,三大世家各有所思,能发生什么大事,比当前的死亡擂台更重要呢。 亲王府,至尊夏天泽亲弟弟天川亲王的府邸。夏天川能力很强,但好色成xìng,除了夏天泽亲派任务外,其余时间均在纸醉金迷之中度过。然而此时的亲王府,却在光天白日之中,被大雾弥漫。王府建筑在大雾之中若隐若现,时而传出让人心惊胆颤的哀号之声,惊悚和肃杀之气萦绕在整个亲王府的上空,让人不寒而栗。 亲王府内到处陈列着卫士的尸首,可以判断出此处一个时辰前曾被血洗过。但让人不解的是,亲王府是何种地方,里面可是有不少皇家三考实力的卫士,竟有人能血洗亲王府,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在亲王夏天川巨大的卧室内,一位身材魁梧,身背竹筒,手握一把无锋钝剑的中年剑指夏天川道:“若再不说出实情,便取你项上人头。”“你敢...”另一侧,一群满身浸染鲜血的侍卫相互扶持并与中年对峙着道:“你敢动亲王殿下,便是与整个星云帝国为敌,到时...”"到时如何,别说区区星云帝国,即使是三大强国联手也不外如是。"中年愤愤道。 夏天川虽然受制于人,却并不慌乱,毕竟驰骋疆场多年,早已将自己锻炼得像泰山那般沉稳坚毅。中年喝道:“你若再不说出我妻子的下落,便等着身首异处吧。”夏天川冷哼道:“你若真杀了我,也便杀了你妻子,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知道你妻子的下落,索隆,你敢冒这个险吗?”索隆浓眉一皱,钝剑翻转,刹那间竟将夏天川的左耳削了下来。夏天川忽觉钻心之痛,却没哼出半声,他急促地呼吸,鲜红的血从捂住伤口的左手缝中流出,一时间左半身均被鲜血浸染。 一旁的护卫们大吃一惊地喊道:“亲王殿下!”夏天川愤怒向他们吐道:“一群废物。”索隆冷哼道:“若再不说出实情,只怕你的右耳也能保全。”夏天川忍痛道:“我会说出实情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条件,你若不答应,就算你砍尽我五官四肢,也休想得到你妻子的丝毫信息。” 索隆思忖片刻,收起邪云钝剑道:“你且说说看。”夏天川掏出一把银针,霍然将银针shè向一旁的护卫,护卫们还未反应过来,便去了冥界阎罗殿。索隆瞄了一眼那些护卫,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屈居于人下。”夏天川哈哈笑道:“果然是明白人,只是长幼有序,向来只有长子才能继承至尊之位,所以我的条件就是...”"杀了至尊夏天泽。"索隆接过话说道。“不错,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力。”夏天川回道。 索隆看了看夏天川道:“传闻你们兄弟生死与共,手足情深,没想到还是...”“哈哈哈~,笑话,手足情深?那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伪装。对于我,他总是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凭什么,大家都是至尊的儿子。”索隆道:“权位传承,向来都是传长不传幼,又凭什么要传给你。”“凭什么?”夏天川忽然变得暴躁起来,大声喝道:“就凭我从小比他聪明,武功从小就比他高,各个方面我都比他优秀,为什么父亲不能公平对待,以能任职,所谓传长不传幼,那全是狗屁,夏天川一直以来,不过是一个智力低下的蠢货。” 权位,对于想拥有它的人,是一种极度的贪恋。也许身在其位的索隆并不能理解它,但他明白这种贪恋会使人迷失本xìng,以致畸形地走上不归路。索隆吐了口气道:“对于你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只是你要杀的人此刻就在你身后,亲自动手岂不快哉。”夏天川听闻一怔,缓缓回过头去,只见夏天泽正愤怒地盯着他,两眼的怒火似乎就要喷了出来。 这刻,夏天川竟然语噎了,夏天泽缓缓走步上前,双手一握,地上两把剑跃地而起,被夏天泽紧紧握在手中。夏天泽将右手的剑送至夏天川面前道:“既然如此,就来个了断吧。”夏天川望着夏天泽,犹豫地接过夏天泽手中的剑。夏天泽嘲笑道:“怎么,犹豫了,这可不像你。今日你若能杀了我,你便顺理成章成为星云帝国的至尊,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夏天川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他后退十步,还是决定决一死战。 夏天泽愤怒一甩手,左手的剑从身后飞至右手,剑身发出“嗡嗡”的鸣叫之声。索隆饶有兴趣地找一空地坐了下来。夏天川也开始摆出剑阵,幽幽的剑光之中透出渗人的寒意。 夏天泽道:“你我都熟悉彼此的实力,就不必藏着掖着,拿出你最强的实力来斗吧。”夏天川冷笑一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后悔了也怨不着我。”夏天泽身型步伐如圆规画圆,阵阵剑气在周身凝聚,如万把气剑蓄力,刺耳的裂空之声迅速充满了整个亲王府。夏天川冷冷一笑:“还是这天鹰之剑吗,真不长见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就让你最后再见识一下我的天极剑阵。” 天极剑阵,索隆是见过的,三国联军攻击索里群岛时,夏天川曾使出过这招。当剑阵发动之时,天空成片出现耀眼的极光,在极光的照耀下,夏天川剑速如追风逐月,快至毫颠,片刻之间,三百索里群岛战士的首级便被割下,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夏天川冷哼一声,耀眼的极光仅仅出现在卧室的上方。夏天泽道:“天极极光的覆盖范围越小,天极剑阵的威力便越大,看来也你已经准备好了。”夏天川道:“怕了吗?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天极剑阵一旦发动,必定饮血而归。”夏天泽道:“别小看了天鹰之剑,否则有你后悔的。”“是吗?不见得吧。”夏天川说罢,一剑飞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气贯如虹。夏天泽鹰眼单剑,麻利地挑开飞来之剑。夏天川嘴角微笑,却在片刻之间忽地消失了,又忽地出现在被挑飞的剑端。这种瞬移之术,只有速度快到极点的人,才有可能做到。 夏天泽并无半点慌乱,横扫千军,万把气剑霍然同时催发,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鹰震之声。在万把天鹰气剑之中,夏天川凭借自己的极光速度游刃有余地躲避过去,并看着shè空之后散尽的气剑哈哈一笑:“夏天泽,你就这点本事吗?”夏天泽两眉微皱,这万剑催发的天鹰之剑,是自己从小费尽千辛万苦才学会的,并在学会之后日夜苦思改良之策,让原本以气剑数量见长的天鹰之剑在催发速度上也成倍提高,为了不让自己落后于天才弟弟夏天川,每当夜深人静人们都在熟睡之时,夏天泽便默默独自一人于林中演练着一直被夏天川笑话的天鹰之剑,他相信天鹰之剑总有一天会超过天极剑阵,虽然自己的天鹰之剑在快速强化,但仍然追不上夏天川天极剑阵改进的步伐。 夏天川见夏天泽若有所思,冷哼一声道:“现在就已经怕得不能心神合一了吗,那就让我结束这一切吧。”夏天川一跃而至卧室顶部的极光中心,倒身而立,剑还是一把,人只有一个,然后此时夏天泽却似乎受到了上万个人无数的攻击。面对这种攻击,夏天泽应接不暇,片刻间,身上就多出了数十道剑痕,血开始从伤口流出,全身的衣衫都染上了红色。 这种速度,也让一旁的索隆叹为观止。当一个人快速地发出攻击,然后又快速地回到原地,只要速度快到人眼无法捕捉之时,便会造成眼前这种人看似未动,却早已发动了千万次攻击的景象。 夏天泽手忙脚乱应付毫无踪迹的攻击之时,两腿又同时中了两剑,一个不稳,扑哧一声跪了下去。夏天川见状,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九五之尊么,这么随意就跪下去了,这样的人,凭什么当至尊?”夏天泽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他乘着这会儿夏天川说话的非攻击间隙,努力地恢复着。 夏天川见夏天泽不说话,嘲道:“怎么,做垂死的挣扎吗,即便给你休息一辈子,你也休想胜我。”夏天泽抬头看向上方倒站着的夏天川道:“知道吗,一直以来,我这个大哥一直都跟在你的背影中,完全跟不上你的步伐,但因为我是大哥,我绝不能输给你,即使你是个天才,我也不能输给你,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一直以你为目标,直到我登上至尊之位后,我发现我一直追逐的目标,根本就是个错误,因为你那时开始就自甘堕落,不可救yào。”“不可救yào?哈哈哈~,那是因为你们对我不公,一直以来我什么都比你强,为什么得到至尊之位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为什么?“”祖宗留下的规矩,至尊之位传长不传幼,不能随便破坏。“”规矩?全是狗屁,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打破这个规矩。“ ”你说你要打破规矩?确实,一直以来你什么都比我强,但是自从我发现自己一直跟随的目标是错误的之后,我开始思索我的人生。如果说我以前的人生是要跟上你的步伐,那么我以后的人生却是要跟上自己的步伐,我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想要超越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你说你一直想要超越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我?笑话,没有任何比这更好笑的了,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是如何超越自己的吧。“ 索隆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去,跪着的夏天泽嘴角忽然挂出一丝异笑。 只见上百只气态雄鹰正拍着翅膀出现在夏天川和其极光的周围,搅动着上方的气流变幻莫测。夏天川错愕了,他真不知夏天泽何时布下了这些内劲雄鹰。 夏天泽似乎读懂了夏天川,道:”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之前shè向你的上万只气剑,其目的不是真的想伤你,因为我知道,它们根本伤不了你,这些气剑的目的,就是要化整为零,并在你不经意间重新组构天鹰,天鹰的存在,就是要破坏你的极光,只要破坏你的极光,你的天极剑阵就毫无意义。“”所以,你刚才跟我废话了半天,就是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吗?“夏天泽微微一笑道:”谁知道呢!“接着,夏天泽一声bào喝:”天鹰之翼!“围绕着夏天川的上百只气态天鹰开始凌厉地在极光之中来回冲刺,搅乱光线,让天极之光变得杂光不纯。 夏天川忽觉不妙,以天极剑法劈向天鹰,哪知天鹰一分为二后又能自动复原,就像一只不死鸟,无尽止地搅动着极光的光线。夏天川立即改变策略,果断下调天极之光的光源,让光源迅速下移到天鹰的下方,却在这时,他印证了他的担忧,一只剑,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穿透了他的胸膛。 ”为什么,你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速度?“夏天川口吐鲜血,一头栽落下来,倒在地上。 夏天泽蹒跚走到他跟前道:”我的速度没变快,你的速度也没下降多少,并且我还是无法跟上你改变天极之光位置的速度。“夏天川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能够刺中刚刚改变位置的我?“夏天泽缓缓吐了一口气道:”那是因为我了解你,虽然你的身躯没我大,但我却是跟在你背影中成长的,我太熟悉你的想法了,所以还在你未改变位置之前,我就开始了预测,并发动了自己最强的攻击-鹰击长空。“”在我改变位置之前,就已经开始预测,并提前发动了攻击!“夏天川默然念道:”难道说,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夏天泽道:”或许吧,我今天之所以能击败你,是因为我对你有充分的了解,而你之所以会败给我,是因为你那无比的高傲和自大。“”高傲,和自大?这一点,我从未想过。“夏天川忽地又咳出一口鲜血。 夏天泽看着他,缓缓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哈~咳~,为什么?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比你强,我不能忍受被你驱使。“夏天泽听闻,叹了口气,在夏天川身旁坐下道:”所以,你就抓了索隆的妻子引索隆前来,好借他之手将我除去,之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上至尊之位。“夏天川听完夏天泽的话,怔怔地看着他。而索隆则缓缓站起来,他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天泽继续道:”我知道的,远远比你所能想到的还多。我知道你将索隆之妻抓来后,藏在我的住所,并引索隆前去,好借他之手将我除去。我也知道你与仞雪世家家长袁啸天勾结,你为了助他登上家长之位,杀了袁昊之子袁绍,并嫁祸给天晨镖局,没想到袁啸天为了登上家长之位,连迷心大.法也传给你了。我还知道是你又一次杀害了复活的袁绍和皇家三考高手易凡,并嫁祸给鬼谷弟子梦天痕,这些我都没说错吧。“ ”你,你,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夏天川状态越来越差,却又忽地眼睛一亮道:”我有些明白了,我将索隆之妻柳若兰藏在你的住所后,你发觉了我的yīn谋,便又把她送回到我的住所,所以那时索隆才袭击了我?“夏天泽道:“不错,我那时过于气氛,便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了。”“而后,”夏天川继续道:“在缉拿索隆之时,你又故意去请袁啸天帮忙,目的就是想探一探我和他的虚实。”夏天泽点头道:“不错,他那样的人,居然对于缉拿索隆的事情答应的这么干脆,想必是有欠于你,这更印证了你和他勾结的事情。”“原来如此,那么今次嫁祸梦天痕的事情,你又为什么隐秘不发呢?”“那是因为,我不想揭发你,你毕竟是我的弟弟,星云帝国的亲王。” “咳~咳~”又是一口鲜血,夏天川快撑不下去了,但他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释然。夏天川道:“本以为,我事事都比你强,现在看来,我的确是过于高傲和自大了。”“天川,你...”"你应该是收买了我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吧,所以你才对我了如指掌,父亲他,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有资格成为星云帝国的至尊。"“天川...”“一直以来,我自甘堕落,看来是自找的啊,真是可笑,虽然如此,但我今天很高兴,因为父亲确实是以能力任职,你的能力,比我强。”“天川...,撑住点,你能行的。”“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告诉索隆,他的妻子柳若兰就在我卧室底下的密室里,你之所以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我的yīn谋,想必你是有办法让他不杀你的,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天川...,天川...。” 夏天川无力地垂下了头,夏天泽把他的尸体抱在怀中,默默地道:“大哥很高兴,因为,有你这样的弟弟。” 索隆用钝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接着用手吸住地板往上一拉,一块圆形的地板被掀了上来。索隆激动地道:“底下,果然是空的。“这时,忽地从底下传来一个苍白却又充满期待得有些颤抖的声音道:”是隆哥么?“索隆一听,顿时热泪盈眶道:”柳妹,柳妹,是我,我是隆哥呀!“柳若兰喜极而泣道:”真的是隆哥,呜~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柳妹,你等着我,我这就下来救你。“ 索隆急不可耐地从洞口跳了下去,听得上面飘来至尊夏天泽的一句话:”索隆,我们来谈一项盟约吧。“ 五十七,妖刀仞雪 在索隆血洗亲王府并解救其妻柳若兰的同时,皇家会场西院也进行着死亡擂台。擂台上袁天哲傲天而立,手握一把黑纹弯刀,刀身上除了黑纹之外,其它地方却纯白如雪。天痕和在场所有人一样,吃惊地望着这把能够毁天灭地的上古绝世神兵。“这就是那把曾施展一刀寂灭的绝世神兵吗?”天痕不由有些颤抖慌乱起来。 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把妖刀,绝世神兵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具有极大吸引力的。茶余饭后,十大世家也是他们最大的谈资。“如此神兵利器,他们怎么会这般轻易示众,就不怕出现意外吗?”擂台下有人切切私语。“据说绝世神兵共有三层修为,妖刀仞雪的第一层修为便是夺魄,第二层修为是无极。每一层修炼都十分艰难,若是有人想盗取绝世神兵,且不说他是否具备修炼神兵的资质,就算有资质,只怕在他修炼完成之前,就早已身首异处了。”“难道就没有人敢为了神兵铤而走险吗?”“当然会有,但是十大世家各自均已传承了数千年,从未易主过,可见盗取神兵的行为,完全就等同于自杀,数千年也从未有人成功过。”“原来如此,这就是绝世神兵啊!你刚才说绝世神兵共有三层修为,那么妖刀仞雪的第三层修为是什么呢?”“这个没有人可以回答你,据我所知,当今十大世家,还没有人能够参透他们各自神兵的第三层。”"这么说来,第三层已经成为传奇了。"“谁知道呢,据说参透第三层的人,将获得与神jiāo谈的资格。”“与...与神jiāo谈...?”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袁天哲冷冷看着梦天痕,道:“怎么,如此无助的眼神,惊慌的身体,是害怕了吗。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反应,不像语言那般具有欺骗xìng。你害怕它是对的,它完全值得你畏惧,但它不会因为你畏惧而手下留情,因为畏惧反而会引起它的亢奋,我会让你享受足它的恐惧的。” 天空似乎开始黯淡起来,天痕在妖刀仞雪面前,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仿佛在那妖刀的身上,一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这种死亡的气息,让人丧失斗志,失去自我,让人变得毫无反抗能力。擂台下的人,不知不觉都开始远离擂台,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息,那是一种让人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气息,一种令人绝望的气息。 天痕开始畏缩地向后退去,直至擂台的边缘方止,身体开始渐渐失去生机,心如死寂。袁天哲道:“梦天痕,你开始绝望了吧,但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在凌迟刑满之前,你还得苟延残喘地活着。”天痕极力使自己镇定,但在仞雪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那刀身上的黑纹,如同来自地狱的魔王,只要看一眼,就会觉得自己将再也得不到救赎,永世不得翻身。 “看来,袁天哲已经开始慢慢释放出了仞雪的第一层-夺魄。”苏星豪目光如炬,神态却有些苍凉地道。小八惊讶道:“仞雪第一层夺魄...!”擂台下,普通观战的观众几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一发出声音便把自己暴露在无尽的黑暗森恐之中。林霏儿神情紧张,那犹豫闪动的眼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韩若雪似乎也不再那么平静了,微蹙的眉锁间,带着些许忧伤。袁天浩则桀骜中带着嘲笑道:“梦天痕,这样你又该当如何?” 天痕被仞雪的夺魄逼至擂台边,已然退无可退,心中早已毫无求死yù念,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一股暖流流向了心间,护住了心脉,失去生机的身体,渐渐出现回暖之象。这种奇异的反常,着实让袁天哲吃了一惊:“怎么会,竟然以凡人之躯,挡住了神兵之能...!”天痕忽然间缓过一口气来,用左手按住胸膛,感受着那来自心田的暖流,这股暖流,正是天痕在乌氏村后山绝壁中偶然得到的神秘清流,天痕自己并无催动它,它却主动进行护主,没想到这神秘清流居然还通灵,天痕为此大为欣慰。 袁天哲难以相信天痕居然这么快便逃离了夺魄的影响,怔道:“你,怎么会...”且不说袁天哲,三大世家所有人均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然而解释还是有一个的,那就是袁天哲的夺魄并未练到家,这一点却让袁啸天不安,因为他知道,袁天哲的夺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 袁天哲觉得事情蹊跷,然而仇恨的火焰此时反而让他冷静下来,喝道:“梦天痕,刚才只不过是小试牛刀,现在才是真正的上主菜,你可要接住了。”天痕明白,方才那种程度的夺魄,还没发挥出仞雪万分之一的威能,若再不采取一点措施,只怕真要ròu尽血干而亡了。 袁天哲双手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刀,急蹦内力,仞雪刀身上的黑纹,渐渐散发出ròu眼可见的黑影,那黑影在空气中如烟雾般飘摇不定,并开始慢慢向袁天哲身上游去,将他包裹起来。片刻之后,袁天哲全身包裹着黑影,如魑魅般诡异难测。 天痕感觉到夺魄的威力正在加强,并一步一步蚕食着心口的那股暖流。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绝望,是夺魄吗?天痕明显感觉到,自己周围的大气受到夺魄的影响,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再也不能称之空气,甚至连大气都不是,因为周围的气体中连氧气也不见了,让自己陷入绝望的,正是自己周身的气体,它无孔不入,从人的毛孔、五官和各大穴位入侵,并影响人体的机能,使其失去生机。天痕暗想:“袁天哲与自己处于相同的环境中,他之所以能够呼吸,定是有仞雪的帮助,而自己能够在轻量级的夺魄中生存,也多亏了神秘清流的帮忙,但是夺魄的威能越来越强大,有害气体也越来越浓,自己又该如何自保呢?” 气控学,正是为了控制气体而生的。天痕开始有了自信,放手cāo纵气体,让自己处于低浓度的气体环境之中,神秘清流配合这种低浓度的气体正好维持正常的呼吸作用,将更为浓烈的气体隔离在外,形成一个球面,这样天痕便确保自己所在的球域内安全无虞。 随着夺魄的威能越来越强,擂台下的人有些抗不住,开始昏厥过去,于是清醒的人拖着昏厥的人向更远处散去。甚至连三大世家的人,在神兵未出鞘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向后退去。只有天痕,离袁天哲最近的人,就是一动不动,安然无恙地站在擂台上,这又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脑袋一片空白:“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袁天哲看得是又惊又怒,cāo刀便向天痕砍来,在夺魄附身的情况下,袁天哲的身法变得异常敏捷,速度也提升至毫颠。天痕只觉得,一道疾流正快若闪电地向自己袭来,这等速度,快到令人无法捉摸,像是透过尘埃的一抹阳光,瞬间便至,让人防无可防。 “啊...!”天痕大叫一声,肩头瞬间被卸去一块ròu,甚至连血都没来得及流出。”这就是仞雪,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超越自然的速度和能量,梦天痕,你还抱有希望么?“袁天哲平静中带着几丝嘲讽。天痕撕下衣袖将伤口包好,并驱动神秘清流修复伤口,淡淡地道:”我梦天痕不自量力,正想会会你的绝世神兵。“天痕本是个怕麻烦的人,他自己在神兵面前并不想希望什么,但他无意中看到了林霏儿为自己落下的泪,怎么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落泪呢,即使是再麻烦的事,即使是要挑战一件上古神兵,自己也要试试。 ”哼,第一次遇见像你这么狂妄的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屈服将是唯一的路。“袁天哲拉开架势,跨步如风般劈出第二刀。天痕微闭双眼,极力感受着大气的脉搏,那快至毫颠的妖刀仞雪像是直接将大气劈开一般,甚至不引起半丝气体波动便杀至身前。天痕大惊,极力将身边的气体球面加厚加厚再加厚,一级血液加速,二级血液加速....。妖刀仞雪刀锋所向,无往不利。当所有人都认为此击必中之时,神奇的事情又出现了,那被加厚的气体球面受到冲击,由于反弹之力,竟将天痕弹了出去。虽然挡不住妖刀仞雪,却可以将自己弹出,就像踢足球,足球注定只能被人踢,被踢的足球也可借力远离踢球者,这就是反弹之力。 担忧的面容渐渐舒展了一些,韩若雪的神情有些平静。林霏儿吃惊地怔在那儿,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在神兵面前,这种事也可以办的到么,即使是在绝世神兵面前,也有一丝丝躲避之力么...,但是,形势依旧没有改变。“一朵大云将太阳挡住,yīn霾渐渐出现,是阳光普照,还是yīn雨将至,谁可预料。 ”绝境,在真正的速度面前,它是唯一能留下的,梦天痕,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绝境,“袁天哲道:”夺魄正在提升,下一击,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将是之前的三倍,你那稀薄的防护罩将无丝毫作用。“袁天哲想起自己昔日的时光,与袁绍和易凡一起抓鱼、一起打鸟、一起练功、一起受罚,那样的时光是如此美好,那样的兄弟之情比海更深,可是这一切,都被眼前的这个人毁了,若是人生可以重来,定要杀他千百回方能解恨。 天痕被自己的气体防护罩弹开后,无奈防护罩也毁了,由于高威能夺魄的影响,已经身心俱疲。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屈服是唯一的路,天痕想放弃了,就算是拼命也丝毫改变不了结果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余了。何况,天痕已经提不起丝毫力气,只是坐在那儿,夺魄的威能又提升到之前的三倍以上,yīn暗充满了天痕的整个身躯,身体机能也随之下降,生命正渐渐消散。结果,依旧是那个结果,在神兵面前,结果早已注定。 袁天哲终于击出了第三刀,这是石破天惊的一刀,夺魄的黑影缠绕在仞雪上,如吞噬一切的黑洞,向天痕毫不留情地奔袭而来。天痕闭上双眼,原地躺下,若是没有转机,不如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死去,也许会是最好的选择。袁天哲是不会手下留情的,面前的仇人,即使是要鞭尸,也会毫不犹豫。 刀,穿胸而过;血,无情地挥洒。“不...!”一声痛呼,林霏儿几乎坐不稳身,被林鸿一一把扶住:“霏儿!”林霏儿泪流满面。天空似乎布起了乌云,大地开始黯然失色。不知道逝去的光线,是因为夺魄之功,还是因为老天的不满,然后台下观战的群众却开始热烈起来,他们见识了一场无与lún比的比赛,见识了一件绝世神兵的无敌姿态,掌声开始雷动,欢呼之声四起:“仞雪无敌,仞雪无敌...。” 在英雄的赞歌中,袁天哲冷冷看着如死尸一般的梦天痕,天痕的瞳孔毫无生气,湿漉破旧的衣衫上沾着泥土,满头乱发如杂草丛生,就好像已经死了很久一般。苏星豪显得有些悲凉,韩若雪恢复成以往的冷若冰霜,其它人神情各异。观众是热情的,奄奄一息的天痕,恍惚中听道人们的欢呼,他知道,人们之所以欢呼,是因为自己就要死在仞雪之下,多么可悲的人生,自己,究竟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要这般艰难地活着。 袁天哲道:“梦天痕,你活着,就是为了见证死亡。你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我恨之入骨,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你还要一点一点,偿还我的仇恨。” 凉风吹来,太阳残退,天痕如枯草般的发丝被吹动。每个人都有他的在乎和被在乎,可命运的转盘,总是让人无法估量,在天地面前,人类本都是它的子民,理应拥有同等的权利,然而事实跟前,只有无情的阶级和绝对的附庸。渺渺沧海,人若一粟,汉霄苍茫,韶光倾负。皱眉间,人已故,垂柳红梅,曾否留步。 五十八,万物的呼吸 当人处于生死边缘时,有可能会出现回光返照的一幕,在这个时刻里,人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潜能也被激发出来。天痕也进入了这种状态,那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光景,在这个新世界里,一切皆变得渺小。人、动物、植物、大山、海洋,还有所有的一切,对于整个星际而言都是如此的渺小和毫不起眼。既然一切皆渺小,那么它们应该是平等的、互相影响的,相互促进的,为何会出现尊卑、利益和权势呢。难道它们本不应该拥有同等的东西吗,难道世间万物各自独立,就没有共同不可缺少的东西吗? 盘古问世,天地初开,世间万物由一而生,而后万般变化,各得其法,天痕思绪万千,似乎漫无边际,却又万法归一。袁天哲见时机成熟,将夺魄威能从天痕体内抽出,道:“梦天痕,我不会让你死得容易的,我要处你凌迟之刑,然后再用你的人头祭奠我的兄弟。”天痕体内的神秘清流一直默默修复着伤口,血已经止住,夺魄的影响也即将去除,自己的体能似乎慢慢恢复了不少,而且大脑的思索似乎一直没有停住,仍在高速运转。 袁天哲见天痕稍稍恢复生机,脸部一沉,对于敌人的状态转佳,他本能的不快,但正因如此,便可再将敌人从人间拖进地狱,又使得他愁眉尽展。 林霏儿见天痕暂时地缓过命来,忽然带着一把大剑飞身上了擂台,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甚至连林鸿一也没及时把她拦下。林霏儿将擂台上的天痕扶起道:“天痕,你怎么样了?”天痕感激道:“霏儿,你怎么上来了。”林霏儿破涕一笑道:“我再不来,怕是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天痕道:“霏儿,你赶紧下去,夺魄的威能是会影响寿命的。”林霏儿道:“要走一起走。”天痕怔道:“霏儿,你...” “这可不是你打情骂俏的场所,林大小姐,”袁天哲冷嘲热讽道:“你幼稚的举动,将使得两大世家都很为难,还是赶紧下去吧。”林霏儿道:“本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这时,擂台下传来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霏儿,赶紧下来。”说话之人正是林震远。“爹...,”林霏儿忽地下定决心道:“不,我不下去,你不救天痕,我救他,他以前救过我的命。”此话一出,全场轰然,竟然有人想要在死亡擂台上救人,就好比要在仞雪世家的头上动土,这让骄傲与荣耀化身的仞雪世家情何以堪。天痕情绪波动,他望着林霏儿,心中十分复杂,不知到底在想着什么。 ”林家长,“袁啸天开口道:”你得管管自己的女儿,如此胆大妄为,会坏了仞雪世家规矩的。“林震远怒喝道:”霏儿,给我下来。“林霏儿倔强道:”不,我绝不走。“天痕十分感激,身体也恢复神速,左手拍着林霏儿的肩道:”霏儿,听你爹的话,下去吧!“”那你怎么办?“林霏儿反问道。天痕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无怨无悔。“林霏儿地伤心道:”不,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天痕此时注意到林霏儿哭肿的眼睛,内心一阵颤动,曾几何时,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重要。这一刻,天痕忽然觉得,林霏儿将是继秦语桐之后,另一个对自己不可缺失的女人。 天空的yīn霾渐渐散去,阳光趁着云层的渐薄,透shè出来,洒在死亡擂台上。死亡擂台上又走上一个人,这人正是林霏儿的哥哥林鸿一。林鸿一拉起林霏儿手道:”跟哥哥下去,这是爹的命令。“林霏儿想挣脱自己的手,却被林鸿一牢牢抓住,林霏儿恳求道:”哥,你别管我行吗,我的事情,让我自己做主。“”你是林家的大小姐,有些事情不能随着xìng子胡来,快跟哥哥下去,不然爹要生气了。“林鸿一劝道。 ”你们能不能快点,这可是仞雪世家的死亡擂台,由不得别人践踏。“袁天哲开始怒了。林霏儿一听来火了,喊道:“为了一个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小子,竟然出动了绝世神兵,你不觉得害臊么。”她出其不意点了林鸿一的穴道,用掌风将他送下擂台,抡起大剑画魂便向袁天哲刺了过去。”霏儿回来!“天痕急了,袁天哲手上可是握着上古绝世神兵啊。 袁天哲怒气冲冠,右手一挥仞雪,夺魄威能随之而出,一股黑影化作利剑,与林霏儿的画魂jiāo接。”砰!“一声巨响,黑影虽被击散,然后被击散的黑影又化作黑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shè进了林霏儿的身体。林霏儿身心如跌进了无底的深渊,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随即倒了下去。天痕这才赶到,接住林霏儿倒下的身体,那本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在这一刻却渐渐失去生气。天痕不做思索地将神秘清流输入了林霏儿的体内,还好袁天哲下手不重,片刻间,天痕便将夺魄从林霏儿的体内驱逐出来。 林霏儿稍稍睁开眼睛,显得十分疲惫,道:”天痕,我刚才怎么了?“天痕道:”什么也别多想,你现在需要休息。“”霏儿!“擂台下传来林鸿一关切的声音,就在刚刚的情急之中,林鸿一自行解开了穴道。天痕双手一推,将林霏儿轻轻送到了林鸿一的手中。林鸿一立刻带着林霏儿来到林震远身边,林震远向袁啸天喝道:”你们仞雪世家好大的威风,若是霏儿有事,长风世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袁啸天暗哼了一声,装着没听见。林震远将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了林霏儿的体内,助其恢复。 这回,天痕开始怒了。天痕想到秦语桐、苏浩宇和林霏儿,他们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如今一个个重伤在身,甚至xìng命不保,究竟是谁的错?天痕眼露凶光道:“今天,我绝不会死在这里,我要你为霏儿的伤付出代价。”袁天哲听后,哈哈大笑道:“笑话,梦天痕,你以为你是谁,你的生死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在神兵面前,你究竟还能做什么?” 天痕也正在问自己:“我到底能做什么,但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世间万物本由一而生,而后万般变化,那么万物归一之后,其本质究竟是什么?”袁天哲道:“你命在旦夕,居然还能分心想其它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说罢袁天哲驱动夺魄奔杀过来,天痕知道,以仞雪的速度自己避无可避,便用手护住要害,原地待命。 仞雪比闪电更快,电光火石之间,它便刺穿了天痕手掌,夺魄威能慢慢侵入天痕的身体,天痕渐渐闭上了眼睛。天痕再一次感受到异界光景,那是绝对的黑暗和绝望,没有光,没时间,没有空间,什么都没有,只有绝望侵袭大脑,它无情地摧残着身心,击垮人的意志,让人永世沉沦,不得翻身。 神秘清流护住了天痕的大脑,让天痕得以思考。天痕忽地觉得,天地之始,盘古初醒,当时世间一片混沌,也是一无所有,究竟是什么让盘古有了开天辟地的勇气?天痕急促地呼吸,感受着自己即将失去的生命,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然恍然大悟道:“是生命,是生命让人有了开创世界的勇气,是生命繁衍了世间万物,生命才是万物的本质。在生命面前,无论你是高傲的贵族,还是卑微的乞丐,他们都是平等的。”天痕感受到,世间万物皆有生命,无论动物,还是植物,无论是巍峨的大山,还是广阔的海洋,它们都有生命。天痕再静心细想,在神秘清流为阻挡夺魄而冲击大脑的那一瞬间,忽然灵光乍现,他感受到了异界的脉动,其实异界就是现实的本质,当你找出万物的本质之后,走出黑暗和绝望,异界也跟着亮了起来。 天痕终于看清了异界,在那里,异界和现实无丝毫不同,只是在异界内,天痕看到了万物的生命,听到了万物的呼吸。山有山的呼吸,海有海的呼吸,世间万物皆有呼吸,因为呼吸是生命的基本特征。天痕笑了,他笑得有些猥琐。 袁天哲忽然发现天痕嘴角异样的笑,他大吃一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受到夺魄的入侵,它只能给人带来绝望,梦天痕,你如何能笑得出来,为什么笑得出来?”天痕霍然睁开双眼,那凌厉透彻的眼神,无丝毫的绝望与恐惧,天痕慢慢道:“今天,我绝对不会死在这里。” 袁天哲虽惊奇万分,但仇恨深厚,转动仞雪想绞杀天痕,天痕另一只手紧握妖刀仞雪,下身悬空,整个身体随着仞雪一起转动。袁天哲引内劲于右脚,一脚便将天痕踹出,然而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就在天痕被踹出的那一霎那,仞雪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刀鸣。 仞雪的刀鸣十分刺耳,犹如秣兵历马,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注意到。袁啸天拥有仞雪数年,从未见过如此刀鸣,对于仞雪的异象,他忽然有些担忧。韩若雪、苏星豪以及其他所有人都大惑不解,为什么梦天痕能再次逃得出夺魄的威能。 林震远不断地用真气为林霏儿疗伤,当他的真气一触及林霏儿的心脏位置时,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之驱散,那股力量极是霸道,自己的真气在它面前甘愿称臣,但正是因为这股霸道的力量,才使得夺魄毫无保留地被驱出体外。林震远知道天痕曾在第一时间为霏儿疗过伤,莫非是他的真气,如此霸道的真气,有一股王者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呢。林震远看向死亡擂台上的天痕,被夺魄入侵时,依然能凭己之力逃离,这真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吗。 林震远忽然全身一震,他想起了长风世家千年传承的神兵异志,里面曾有一段记载:“五百年前,飞龙世家的一位旷世奇才参透了战斧飞龙的第三层,并获得了与神龙jiāo谈的资格,神龙更是把神龙气息赐予了旷世奇才,神龙气息是一种十分霸道的真气,但凡普通真气在它面前,只有俯首称臣。”林震远倒吸一口冷气道:“莫非,难道,真是神龙气息...” 天痕被袁天哲踹出之后,冷冷笑道:“壁立千仞,无yù则刚,雪之妖娆,摄魂夺魄。即使是泰山压下来,仞雪也不会弯曲半分,然而物极必反,世间万物都有它致命之处,仞雪的至刚至硬,将成为它致命的弱点。”袁天哲道:“尽管说笑话吧,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话毕,袁天哲向仞雪注入自己所有的修为,他决定一击将之毁灭,他受够了天痕多次逃离夺魄的事实,再这样下去,也许连自己也会产生怀疑,信心不能被击败。 袁啸天看得出袁天哲的用意,他也十分赞成这样的决定,梦天痕绝不能留于世上,因为他身上有着让人无法解释的神奇。此时夺魄的黑影在袁天哲身上翻滚,如巨浪惊涛,无以比拟,似一只巨大的九头魔王,带着暴戾的嗜杀和无比的煞气朝天痕袭将过去。 天痕面露微笑,单手伸出,探入那九头魔王巨大的身体,在一声刺耳的刀鸣声之后,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等待刹那间的结果。闲云散尽,阳光普照大地,时有鸟雀飞过,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死亡擂台上九头魔王渐渐消散,天痕依旧微笑,刹那间的结果,让所有观战之人凝固在当场,整个皇家会场西院雅雀无声,落针可闻。 奇迹,一般会发生在那些相信它的人身上,然而,有时也有例外。有些事情,即使再不可思议,再天方夜谭,但它就是发生了,它发生的悄无声息,出入意料,这就是奇迹。夺魄的威能完全消失,袁天哲似乎大脑缺氧,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完全进入了白痴的行列,动也不动。皇家会场内,看到这一幕的人,除了天痕之外,都像木乃伊一般,完全僵硬了身体和思维,因为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发生,却又真实地发生了的事情,他们,一时间完全接受不了。 皇家会场西院,死亡擂台上,当太阳挪动位置之时,只听得“噗通”一声,袁天哲双膝跪了下去,他的神情如死寂一般,渐渐地他低下了头,直直地盯着地上发呆,说不出一句话,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只知道一个事实,因为这个事实,千年传承的仞雪世家,也许就在这一刻开始,从此陨落。 绝世神兵,妖刀仞雪,断了。 天痕知道,没有人能理解传承千年的绝世神兵为什么会被毁。那个是上古神兵啊,承载了千年的荣耀,区区凡人之躯,凭什么能毁掉拥有神之力量的妖刀仞雪,凭什么?这种事情可是闻所未闻啊。天痕在擂台上来回踱了几步,大声道:“你们谁知道,我为什么能折断妖刀仞雪?”这一刻,天痕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大家齐把目光从断了的仞雪身上转移道天痕的身上,屏住呼吸,所有人都需要一个解释,就好像需要一个信仰一样。 天痕道:“世间万物的本质就是生命,而呼吸就是生命最基本的特征。万物皆有生命,万物皆有呼吸,妖刀仞雪也不例外,我之所以能折断妖刀仞雪,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万物的呼吸。”“那么,究竟什么是万物的呼吸?”提问的,竟然是冷若冰霜的韩若雪,她对天痕寄以厚望,她想知道,如何才能战胜绝世神兵,如何才能成为人中之龙。观众继续屏住呼吸,生怕会听漏一个字。 天痕微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好,也许你们的初中老师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做共振,在声学中亦称之为共鸣。共振的定义是两个振动频率相同的物体,当一个发生振动时,引起另一个物体振动的现象。物体以其固有频率发生震动时,振动将产生最大的振幅。妖刀仞雪至刚至硬,即使是整个泰山压在上面也不会弯曲半分,但反过来,若是真的弯曲了半分,那么妖刀仞雪必断,它的至刚至硬便成了最大的弱点。”“妖刀仞雪曾两次发出刺耳的刀鸣,难道就是?”韩若雪追问着。天痕道:“正是共鸣之声,我cāo纵大气在仞雪的周围产生振动,由低频率向高频率慢慢试探,终于让我找到了仞雪的固有频率,于是大气和仞雪产生了共振发出了共鸣,我亦称之为呼吸,那也是仞雪的咽喉。” 风吹过树梢,时有树叶飘落,寄生在树叶之上的毛毛虫也随风飘落。天痕想起袁啸天草芥人命的一刀寂灭,想起袁天浩高人一等的等级歧视,于是拾起树叶,看着上面的毛毛虫道:“我的共振原理不能伤害毛毛虫半分,却是绝世神兵妖刀仞雪的天敌,看来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上等,在我眼里,妖刀仞雪还不如一条毛毛虫。” 皇家会场万籁俱寂,真的无话可说,享有千年荣耀的绝世神兵,如今竟被人说成不如一条毛毛虫,对于那些曾把它供奉为神器的人来说,就如同亵渎了他的信仰一般。 乾坤倒转,万物jiāo替,就在这万静之中,忽然传出一阵豪笑,大呼:"妙哉!妙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行健的帮主苏星豪,他心情一阵舒畅,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而此时此刻的林震远却在一旁直发怵:“难到折断妖刀仞雪的,竟还不是神龙气息么,梦天痕,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天痕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停在林霏儿的身上,她那天真美丽的脸庞,纯净无邪的眼神,都透露出无比的惊讶。天痕朝着林霏儿笑着,林霏儿缓过神来,也笑了,那一个刻,仿佛时间从此静止,地球停止转动,世界只剩下两人。 与此同时,袁啸天瘫了下去,千年基业,竟毁于己手,试问还有何脸面,面对先祖呢! 五十九,声名远播 对于传承千年的妖刀仞雪被毁,仞雪世家哀伤至极。整个世家都沉浸在一片死寂当中,没有半丝言语,巨大的变故让他们无所适从。死亡擂台上,双膝着地的袁天哲在迷茫中抬起头,眼睛定焦到那一分为二的妖刀仞雪,竟痴痴地自言自语起来:“绍、凡,我不仅没帮你们报到仇,我还将仞雪毁了,将整个仞雪世家毁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你们帮帮我,帮帮我...” 袁天浩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他也一时没了主意,无助地看着死亡擂台上那柄断了的仞雪。 袁天哲万念俱灰,平时并不觉得仞雪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可真当失去之时,却发现在它的光辉下,自己耀眼了二十多年,对于自己的家族,如今该当如何面对? 袁天哲缓缓捡起地上的断刀,竟慢慢地将它chā入了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痛苦。袁天浩大吃一惊道:“哥,你要干什么?”,正yù赶去,却听到后面仞雪世家之人大呼着:“家长,你怎么了,家长....”“爹?爹!”袁天浩急忙回首,却见到了袁啸天死寂一般的脸。 “家长他,他,已经自断经脉而亡了。”仞雪世家一片哀号。原本寂静的会场上,不知何时竟成为了哀悼之所。天痕也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目中无人的袁啸天,竟然这样死了。袁天浩倒坐在地上,他仇恨的眼光望着会场上那风轻云淡的天痕,嗜杀却又隐忍的眼神,竟让死神望而却步。“爹,哥,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至尊夏天泽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为何简单的一个死亡擂台竟会变成这样。一把绝世神兵,一个传承千年的世家竟被一个无名小卒毁灭,由此直接导致国家的军事实力急剧下降,三国鼎立的平衡也将被打破,由此带来的深远影响将无法估计。夏天泽身为至尊,必须给世家们一个jiāo代,必须给星云帝国一个jiāo代,于是大喝道:“凡我星云子民听令,恶贼梦天痕毁我帝国神兵,毁我帝国军事支柱,从现在开始,凡我帝国子民,见之必杀,袒之同罪。” 毁了星云帝国的军事支柱之一,天痕得此结局也属意料之中。天痕道:“看来,今日我还真的与整个星云帝国为敌了。”会场上只要是会武功的,均亮出了兵器,其它两位世家之人也无例外。林霏儿急了,她向天痕喊道:“天痕,快跑呀!”天痕流着冷汗道:“我也想啊,可被这么多狼盯着,哪里还跑得了啊!”要知道盯着天痕的人,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皇家三考实力之人大有人在,即使想凭借太空步跑路,在众目睽睽之下绝无可能。韩若雪平静如故,安稳端坐,似乎从现在开始,对于天痕她根本无需任何的担心。 也许她的感觉是对的,就在这时,一片诡异的云雾飘了过来,那种感觉,天痕太熟悉了,正是曾经乌氏村后山绝壁下的云雾,看来是索隆到了。这云雾是索隆从邪云钝剑中悟出,身陷这种云雾的人,视野完全被遮挡,内劲探测也无丝毫作用。这让在场的其它人惊疑不定,这片云雾为何如此诡异,它与梦天痕究竟有何联系,难道他也握有绝世神兵? 这对于天痕来说,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天痕临走前想跟林霏儿打声招呼,便喊道:“霏儿,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听声辨位对于皇家三考实力之人来说,犹如儿戏一般,更何况是星云第一剑呢。林剑剑意刚起,剑身便到,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天痕卒不及防,眼看剑尖就要刺破喉咙,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缚云术!”啪的一声,林剑连人带剑掉了下来,竟从急速的状态下硬生生地停止并重重地摔了下来。这样诡异的事情林剑平生未见,而且自己真的竟被一团云雾所缚,动弹不得。 天痕惊魂未定,立即脚底抹油,以太空步飞上云端。下面传来了林霏儿天真的声音:”天痕,我们以后在哪儿见哪?“天痕暗自哑然一笑:”霏儿,不是我不告诉你,我若是告诉了你,便也告诉了其他人,那样的话我就难活咯!“ 有风声相伴,天痕渐渐地离皇家会场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片旖旎的云彩。皇家会场的云雾随后渐渐消散,天痕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迹可寻。在场之人均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 天行健内,葬魂灯旁。天痕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一时百感jiāo集。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让人有些缓不过神来。最爱的语桐姐,最亲的浩宇,如今就躺在自己的面前,生死未卜,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啊。天痕眼下成了星云帝国誓死通缉的要犯,以后就要亡命天涯了,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端详他们,除非找到招魂幡,否则自己是不会轻易再回来的。 房门被推开了,苏星豪夫fù走了进来。苏星豪笑道:“天痕,这下你真是威风了,毁了妖刀仞雪,从此一战成名,如今三国之人对你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啊。”天痕道:“苏叔叔,你挖苦我了,只怕我以后都不敢抛头露面了。”苏星豪道:”假做真是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你会有办法的。“天痕想想道:”苏叔叔,我明白了,看来以后,会有很多我的模仿者啊。“苏星豪道:”哈哈哈,明白就好!“苏夫人道:”你们别光顾着说话,皇室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林剑正在天行健大厅内嚣张,说要搜查天行健。“天痕听到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个林剑,气就不打一处来。苏星豪道:”天行健乃星云第一帮,就算是夏天泽也要给我三分薄面,更何况林剑这厮!“ 秦语桐平静而美丽的脸庞,让天痕的视线久久不愿离开,他想把这一刻,永远镌刻进自己的脑中,使回忆不再孤单。苏浩宇俊朗不凡的容貌,让天痕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在另一个异界,他定有能力保护好语桐姐。天痕几经挣扎,终于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们。天痕觉得,自己必须走了,否则会影响到天行健的安危,强忍着回头的yù望,他站了起来。 苏夫人叹道:”天痕,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天痕道:”我想好了,招魂幡是北方古族的一种巫术,既然在北方,我便朝北走,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找到招魂幡的。“苏夫人道:”话虽如此,北方可是国力强盛的天威帝国境内,那里的人个个凶狠,你可千万要小心啊!“苏星豪道:”夫人莫要担心,天痕可是破坏绝世神兵的人,哪有人能轻易伤得了他。“苏夫人白了他一眼道:”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处事若不小心翼翼,就怕到时在哪里翻了跟头都不知道。“天痕感到十分的温馨,毕竟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笑道:”叔叔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话毕,天痕站起身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就此别过吧。“苏夫人道:”天痕,别这么急吧,吃过饭再走吧?“天痕道:”不吃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啊,另外我给我师父秋慕白写了封信,还请代传一下。“这时候,天痕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 逝去的美好,总是会让人留恋,然后生活需要前进,改变才是道理。天痕正要施展太空步离去,只听得一个熟悉且让人温暖的声音唤他。天痕回过头去,只见一位身穿淡绿衣裙,头顶旋束发蕾的美丽少女正望着自己。天痕欢喜地跑上前道:“霏儿,你怎么来了。”林霏儿有些惆怅地道:“这就要走了吗?”天痕道:“是啊,但是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我还要救语桐姐和浩宇。”林霏儿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天痕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霏儿放心,我回来后会去找你的。”“我相信你,我们只离别,不道别!”“好,只离别,不道别!” 天痕飞上云端,那茫茫的云海,让天痕感叹万千,自己就是从云海开始的。来到这个世界,天痕觉得十分幸运,遇到了那么肝胆相照的朋友,还有令自己此生都无法忘怀的人。北方的天威帝国是什么样子,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有心,在哪里都一样。 “喂,小子,你的轻功确实不错!”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让天痕吃了一惊。索隆和一位美丽且豪爽的女子正坐在云上。天痕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遇到熟人,施展太空步奔了过去。那美丽的女子道:“想必这位就是赠你邪云钝剑,并毁坏妖刀仞雪,如今更是声名远播的大侠梦天痕了。”“正是此人!”索隆看着天痕道:“天痕,候你多时了,没想到天痕你竟这样不把绝世神兵当回事,看来,你本身就是一把绝世神兵。”天痕笑道:“我如今被迫亡命天涯,索大哥就别取笑我了,看来我藏在天行健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索大哥的云雾之术当真登峰造极啊。”索隆笑道:“邪云钝剑果然是一把神兵无疑,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十大世家之外的地方的确令人费解,然而这也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另外星云帝国对你的追杀,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你不会有问题的。”天痕奇道:“这是为何?”索隆道:“我与夏天泽有个盟约,就是索里群岛和星云帝国互为唇齿,如今星云帝国更是损失了一把神兵,夏天泽将会对我手中的这把神兵更为倚重,所以我又加了一个条件。”天痕感激道:“原来是索大哥从中协助,原来夏天泽只是让林剑他们做做声势罢了。”索隆笑道:“邪云钝剑对于索里群岛来说万分重要,我索隆在此谢过了!”天痕急忙道:“索大哥何处此言,你也不止救我一回了,大恩不言谢。”柳若兰在一旁咯咯直笑道:“你们都是豪爽之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听闻,亦是一阵豪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奔东西吧!”“好,后会有期!” 鉴于妖刀仞雪被毁,三大强国均召开紧急会议,以应对这次闻所未闻的突发事件。天痕遥望浩淼云空,顿觉豁达无比,不管前方的路多么艰险,人都有他自己必须要走的路。有时候道路的确难走,但要知道生活本就不易,在不易中求存,才是我们的本事。 离别,是新的开始。人生处处充满挑战,生活需要我们勇敢面对。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坚信未来,上帝会为你铺路。 《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后玉】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木左儿姑娘)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27666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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