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玄术》 正文 第1章 天宗一派 深夜十点,刘家村一户宅院灯火通明,此户大门口有着许多白幡,道家命名灵幡,又名安魂幡,也有人称之为引魂幡。 作用是招魂,为死者的灵魂带路。 院内坐着许多人,还有年迈六十以上的老人,围着大圆桌,磕着瓜子喝着茶水。当中一位穿戴孝服的中年男子穿梭在众人之间,手提茶壶,不时得给在坐的人斟茶倒水。 堂内黑衣道人高唱丧歌,角落里的四位帮唱一同吟唱尾音,然后敲打着手里的锣鼓。院外的一些老人一边听着丧歌,一边摇头晃脑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悠然自得。 不少来帮忙的中年男士,此时已是昏昏欲睡的状态,为了打发无聊,拆开两副扑克牌,嘴里叼着烟,开始了古今不朽的赌博传统。 “你到底有没有打听到是怎么一回事?”院内偏暗的墙角下,一名年仅十七岁少年,穿着黑色外套,依靠在墙面,嘴里叼着烟,深深的啄一口后问道。 身旁蹲着另一少年,便服之外穿有白色的孝服,腰间缠有一条白色的丧布,嘴里同样叼着一根烟,深吸一口后,鼻孔之间缓缓冒出浓厚的烟雾,萦绕在周围。 随着嘴里的烟雾吐出说道:“怀玉哥,我都打听到了,医生推断说她近些日子可能是学习过于勤奋,熬夜导致精神不佳,她才会整日昏昏沉沉的。” “你的消息可靠?”秦怀玉问道。 穿着孝服少年拍着胸部说道:“我刘宇何时骗过你?” 说完,刘宇又沉思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怀玉哥,你说会不会是鬼上身呀?” 秦怀玉听闻一惊,随手一巴掌拍在刘宇脑门后说道:“你尽给老子胡说八道,鬼上你身也上不了她的身。” 刘宇摸着被拍的后脑勺尴尬的赔笑后说:“那个,我错了还不行嘛,对了,听说后天星期一她就来学校了。” “病好了?”秦怀玉侧头疑惑道。 刘宇摇头:“那倒没有,听说是她自个儿坚持要来,下学期不是要高考了嘛,勤奋进北大呗。” 秦怀玉听闻后,抬头望着布满少许星辰的天空,想着自己心中喜欢的女神任云云,在学校可谓是佼佼者,不仅人美,学习也是出类拔萃的尖子生,每年县城期末排名考试都是前十,志向远大的她,一心想要考进北大。 反观自己,虽有着一张俊俏的脸蛋,酷似明星谢霆锋,那都是托了自家老妈的福,生的好。奈何学业上苦不堪言,每年县城期末排名考试那也是前十,只是属于倒数前十。 不是他不爱学习,只是他一看到书籍上的文字,瞌睡虫犹如千军万马攻城略地的袭来,因为此事没少挨父母的责罚。想到这,不得不说那都是托了自家老爸的福,动不动就敲打自己的脑袋,给拍傻的。 秦怀玉深叹一口气,垂头说道:“我也想进北大呀,奈何。” 话音未落,一道粗矿的中年声音袭来:“奈何南大需要你?” 闻声秦怀玉与刘宇惊慌失措地把嘴里的烟丢在地上,连忙用脚踩灭。 刘宇站起身来看向来人的方向笑道:“秦叔叔。” 来人只是撇了一眼刘宇,没有搭理后再将目光转向秦怀玉。秦怀玉迎着他的目光嬉笑道:“爸,您都弄完了?” 来人名叫秦世忠,一袭黑衣道袍,头戴酷似瓦坑帽,顶有寸帛,襞积如竹简,垂之于后,帽上有盘云纹样。道家称之为:纯阳巾。 眉宇之间透漏着咄咄逼人的英气,目光寒冷之下,配合着魁梧的身躯,似有生人勿近一般的气势。 刘宇虽然熟知秦世忠的性格并非外表这般冷漠,但在犯错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秦叔叔,那个,我先回去哈。” 见秦世忠点头后,刘宇同情的看了一眼秦怀玉,见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刘宇只是无奈地耸耸肩便溜了。 “爸,那完事了,我们现在回去了?”秦怀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世忠撇了一眼儿子的脚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烟味,都是抽烟的同道中人,他定然知道眼前这逆子刚才在这儿干了什么。 虽说抽烟有害身体,但儿子毕竟十七岁了,再过一年都十八了,常言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冷地说道:“回哪儿去?现在才十点,我让你来干嘛的?在这儿抽烟的?” 说完,只见秦世忠昂起他那张大手掌就要拍了过来,秦怀玉一个激灵连忙往堂内方向跑去:“我知道了还不行嘛。” 秦世忠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龇着牙,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憋屈在心头。原本自家这个逆子,读书不怎样,学业前程是无望了,盼着他继承自己的手艺,为将来一家老小谋一生计。只是秦怀玉总是三天撒网两天捕鱼的状态,想想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叮嘱的:一定要将《天宗玄术》传扬下去的愿望,怕是要失传了。 这年头,工业科技发达的年代,他这门手艺除了传给秦怀玉,谁会信这个能养家糊口,人人都外出打工了。又不敢将这门手艺乱传,怕心怀不轨之人到处谋财害命,于是广收弟子的念头从此打消了。 天宗玄术:出自于天宗一派的一门道术,原属于道家嫡脉。 天宗: 道家源起西周公元前:1000年间,盛行于春秋,因为道家俊才辈出,避免不了分支走向,公元前800年,阴阳教派便是当中之一,脱离道家,剑走偏锋,自成一派。 公元前400年间:道家本派内部出现不同的观念,有人认为天道自然,不问世事,有人认为天地乾坤,正邪分明。导致内派分化为天宗,人宗。 从此之后,道家有着贪图富贵,不甘平凡之人,走进了世俗之地,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列如创造一些凶煞之术,为官宦办事。 从而层出不穷的道家子弟自成一派,当今茅山教派c全真教派c正一道派c三丰派(最有名的,武当山张三丰的教派)c符篆派,丹鼎派等等分支最快的因该在宋朝与元朝期间。 如今天宗嫡脉早已被埋于历史之中,包括人宗嫡脉,无处可查。因为各种的分流支教,导致道家很多真实的术法失传,从此冰销叶散。 悠悠中华五千年,风流人物若繁星,多少道家名人骇事从此埋于历史的长河之中,罕为人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刘村出事 凌晨12点,一条山丘小路,三人徒步而行,走在最前的是秦怀玉,打着老式的电池手电筒,脖子上挂着一对铜钹,因为行走时的晃动,一对铜钹不时的相撞发出声响。 其后是秦世忠,嘴里叼着香烟,紧跟着秦怀玉的步伐。 最后一人,年迈六十有余,挺直着腰板,双手负在背后,一袭道袍在身,相比前面的秦世忠,他颇有几分道家仙骨,步履轻盈,精神抖擞。此人,名叫:童奉元。 秦怀玉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之前刘宇和他嘀咕的事,顺口问道:“爸,师父,你们说,这世间真有鬼上身的这么一回事嘛?” 秦世忠闻言略惊,自己这个宝贝逆子他是知道的,从来对鬼鬼神神的事都是以不屑态度,更别说他会跟自己主动提问诸如此类的问题。 未等秦世忠搭话,童奉元抢先说道:“当然有啦,古往今来,这种事不常发生。” “那您见过吗?” 童奉元捋了捋他的山羊胡,沉思半响:“年少时,与师父学艺时,倒也见过。” “哦?”秦怀玉疑惑道:“那怎么才知道别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呢?” 秦世忠冷哼道:“怎么,你小子脑子是被门缝夹了?突然想学了?” 秦怀玉撇了撇嘴角:“我就是问问而已,你爱教不教。反正我也觉得没什么用途” 未等话语落下,后脑勺就挨了秦世忠一巴掌:“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童奉元嘿嘿一笑:“鬼上身,分为两类,一是附身鬼,二是冲身鬼。” 附身鬼,天宗玄术中通俗介绍:一般未修成气候的鬼,都只能依附在人的背后,日益积累地吸收人之精华。削弱人体阳气后,才能入了被附者的身体之内,霸占以及掌控。 冲身鬼,天宗玄术中通俗介绍:鬼分为三类,第一类为未成气候的鬼,通常是人死前并没有带有怨恨以及被折磨,通常人死后,头三天人的大脑依旧有着思想存活,直至七天后灵魂便会脱离身体,死者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便会自寻投胎转世。 倘若迟迟游离于人间,为能投胎,此类的鬼通常称之为未成气候的鬼。 第二类,修成气候的鬼,称之为恶鬼,生前有对这世界不公,想要报复社会的心理疾病等,或是死前遭受过身体以及心理折磨。死后怨念颇重,这种怨念会融入死者灵魂化为意识。若没有道法高深的法师及道士超度,他们是不会得到解脱,更不会投胎转世。 这种带有怨念的恶鬼,是会直接冲入阳气颇弱人的身体之内。 第三类,称之为煞,煞的修成,一般都是恶鬼化来,恶鬼吸食天地阴气,邪念不断扩张和积累,从此化为煞鬼。煞鬼拥有常人般的智商,来去自由,害人颇深。煞的由来,不仅如此,还有厉煞,厉煞通常是化成恶鬼后,任遭受人为,或者天地条件所为的折磨,这种煞十分辣手,古往今来,许多道行不高的人,都会沦为此煞的阶下囚。 童奉元喃喃自语道:“像是恶鬼煞类,通常能够直接冲身,控制生者之躯。” 秦怀玉想着任云云的状况,便自作主张的将她定位于为修成气候的鬼附在身上,问道:“那师父,怎么才能知道人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还有,像是这种普通的鬼附身,怎么才能制服?” 秦世忠撇了一眼跟前的儿子,将嘴里的烟取下后说道:“开天眼,识阴阳,普通的鬼,一张符贴上去,基本都完事了。” 秦世忠又想了想,气愤地说:“平日里让你多看书你不听,现在问这问那儿的,怎么,你朋友被鬼上身了?” “你朋友才被鬼上身了呢!” “你个兔崽子”秦世忠抬脚踹在了秦怀玉屁股上。 家有《天宗玄术》三册,分为:天册,地册,八门九术。 天册:弑妖魔,斗神佛。地册:镇鬼灵,斩阴阳。八门九术:唤风雨,定乾坤。 秦怀玉起初对八门九术感兴趣,只因唤风雨,定乾坤这六字,后来越看越觉得扯。觉得就像是在看神话小说一般,像他这种崇拜科学,杜绝封建教育的人来说,这也太特么扯蛋了。 《天宗玄术》当中的开天眼,又名慧眼。 天宗一派入门必学的一项技能,地册之中记载:天眼能识鬼神辨阴阳。 天眼所在位置,是人的两眉之间,人都有着第三只眼睛,常人并不知道,当你把双眼闭上,将手指放在眉间距离几厘米之地,你便会感觉头昏症状,这就是你挡住了第三只眼。 天眼开启之后,观世间皆是黑白色,人在天眼之中为火红色,也就是人的轮廓颜色为火红的,因为人是活体身上具备着阳气。而恶鬼邪物是呈现出人的模样,只是黑白状态,就好像当今看黑白照片一样。 其实秦怀玉对天宗玄术的各种要门技巧,以及学习程度上颇有天赋,过眼一试必有成色。奈何他没有上进心,秦世忠与童奉元二人也是无可奈何。 秦世忠原本打算自己亲自教导儿子,对他的不上进种种责罚,他的母亲总是站出来推三阻四的维护。自己虽说严厉,但也很少打秦怀玉,毕竟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于是就让儿子拜自己师兄童奉元为师,一则是秦怀玉与师兄童奉元无血缘关系,管教起来不用束手束脚,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二则师兄的本领深得师父真传,不仅懂一些中医医术,一些道门法决,比自己更为熟知。三则师兄还通晓其他教派术法,甚至自己都不曾听过的邪门歪道他也略懂一二。 原本把希望寄托给师兄,岂料他这个师兄比自己还溺宠秦怀玉,不打也不骂,总是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话劝导秦世忠。 三人回到村里,童奉元在秦世忠小院里坐下商量明天出殡的事,秦怀玉一股劲地冲进房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去了。 院子不大,院外几颗白杨树,院内两层楼的砖瓦房,在村里也算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刘家村刘老先生今年88岁过世,也是刘宇的爷爷,此人在附近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温和之人,颇得人心。 两人刚坐下来商量着明天早上天见亮就出殡的话,门口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急忙敲门的喊道:“秦道人,秦道人,你可在啊” 秦世忠打开院门,只见来人是刘家村的刘老先生之子刘富贵,身后跟着两个中年人。 “出事了,出大事了” “您慢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秦世忠疑惑的问道。 刘富贵吞了吞口水,面露惊愕之色道:“两位道人,今天早上,您命人去您之前看好的风水地先松松土,那六个汉子如今都躺在床上动惮不得,时不时口吐白沫呢。” 秦世忠与童奉元先是惊讶地互视一眼,童奉元追问道:“没让他们去看医生吗?” “看了看了,”刘富贵拍着手背说道:“早上六人松完土之后,回来都说浑身不舒服,昏昏沉沉的,他们各自都去了一趟医院,医生瞧不出什么症状,说先回去好好休息一天,结果结果到了晚上” 刘富贵自知这事和他们家的坟地有一定的联系,农村人嘛,多少封建迷信还是有的,不管历经多少年,仍有不少村庄求神拜佛。 再说了,新看的风水地可是眼前的两位先生看的,有什么事,他们也不能脱离关系。 童奉元捋着山羊胡沉思一会儿,对着秦世忠说道:“要么,我先随他们去看看那几个人的症状?” 秦世忠点头道:“那好,有什么事电话通知!” 昏暗的灯光下,童奉元弯曲着身子,仔细端倪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士,良久之后头也没有回的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未等刘富贵搭话,站在一旁满脸慌张的老头说道:“今天下午三点左右,早上人还精神的很,从山上回来后,说不舒服,去了一趟镇上的医院,午饭没吃就躺在床上说要睡觉。下午我见天色起云,怕要下雨,于是进屋让他起来帮忙收谷子。结果,结果这样了” 老头子是床上躺着的中年人父亲,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年相亲成功,准备着这个年底办喜事,今年的稻谷收成也不错,没有蝗虫泛滥的迹象,怎么看都是一个值得喜庆的年头,怎不知九月低发生了这事,一家的顶梁柱倒了,那这个家也就完了。 想到这儿,他两泪纵横而下,坐在床尾的年迈母亲更是泣不成声地说:“童先生,您是我们乡里的神人呐,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啊!” 刘富贵见状,一边安慰着两位老人,一边试探着问童奉元:“童道人,情况如何?” 童奉元咋么着嘴,想说点什么来,却又给咽了回去,重叹一气说道:“先给我拿把剪刀来。” 坐在床尾的老母亲一听赶忙进别屋,不一会儿送来了剪刀。接过剪刀,童奉元命刘富贵用自己衣服把手给包住,然后再用包住的手把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士的衣袖口提起来,童奉元再用剪刀顺着袖口剪开直到肩膀。 手臂裸露在众人眼皮下,只见此人手臂大小不一的小血块,令人头皮发麻,要是有恐怖密集症的人看了,一定会吓的往门外跑。 众人也是惊恐万分,老母亲哭着想上前握住他的手,被童奉元急忙阻止道:“不可碰得。” 刘富贵问:“怎么了?” “现在还没弄清楚情况,也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传染。” “啊!”刘富贵闻言汗如雨下,急切问:“那我刚才?” “没事,只要不是肌肤相触都没事。”童奉元紧接着让刘富贵提起他的衣襟,顺着口子剪开,只见那人胸口大红块的血斑周边微微出现了紫色。 童奉元也是一阵惊愕,嘴里喃喃自语:“难不成这几人着了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墓葬异样 “着了道?着了什么道?”刘富贵凑上去问道。 童奉元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仔细琢磨一会儿,整个镇上数百里,已有三四十年都没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顶多就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被乡里乡亲给浮夸化的传开。 但像今天这种情况颇为棘手,想到这儿便掏出手机给秦世忠打了个电话:“世忠啊,这边出了点事,情况并不乐观不不不,你先给我带点家伙来一趟。嗯都带上吧。我们得去现场勘查一下,再做决断。” 童奉元低头沉思一会儿,又说道:“以防万一,嗯快点。” 童奉元挂断电话,叮嘱刘富贵:“赶紧得,在村里叫些人,有手电的都带上,没有的扛着铁锹锄头,马上召集过来。” “要要多少人啊?”刘富贵见这阵势,口音都颤抖了起来。 “暂且十来个吧” 半炷香的时间,刘富贵大院内召集十三人,让童奉元略微感到失望的是,这十三个人中参夹着五个约莫六十的老人。 刘富贵见他眉头皱了皱,看出端倪,于是上前说道:“童道人啊,现在村里大多数中年人都外出打工,能叫上十三个人已是不易了。” 见童奉元点头摆手作罢,刘富贵拿出两条香烟,给大伙散上,一边将手里的烟递给各位,嘴里不停地说:“麻烦各位了,大家多帮帮忙。”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有几位年轻人大半夜被叫醒都是不情不愿的模样,看在手里香烟的份上,倒也不计较,一位年轻人于是问道:“富贵叔啊,不是交代明早儿六点出殡五点起床嘛,我才刚刚躺在床上。” “二根啊,这不是临时出了点乱子嘛,救人的事,就拜托各位了。”刘富贵拍了拍叫二根的年轻小伙,再向各位拱拱手恳求道。 众人一听说救人的事,都来了精神,议论纷纷的猜测。童奉元手一挥,扯着嘶哑的声音道:“都别给我瞎猜了,待会儿众人随我上山便知晓,人命关天,大伙儿不可儿戏。” 童奉元话音一落,众人沉默了许久,童奉元在乡里乡亲算一号人物了,都听过他的风云事迹,拳打东辰一县,脚踢南北双镇,大家也是对他十分敬畏。 当中一位稍微年长的汉子问道:“童道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九月的天,说冷吧一件长袖,说热也凉快,但今天似格外的冷,也不知是凌晨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童奉元抖了抖道袍继续说道:“等一会儿,秦世忠来了就出发。” 话音刚落,秦世忠走进大院,他已经脱掉了道袍,一身便装,背腰上插着一把剑,足有三尺长,左手端着罗盘,右手提着小背包。 童奉元接过秦世忠送来的罗盘,冲着大伙儿说:“走,现在随我上山。” 七八个中年男士扛着铁锹锄头,其他人带着手电筒,刘富贵慌慌张张地在前领路,众人就此浩浩荡荡的上了山。 来到离刘家村不远的后山处一块平地,这块地,是当年童奉元和秦世忠师公给刘家村定位的祖坟上。 秦世忠背着山,眺望远方,一览无余的风景,下面是一片农家稻田,稻田两边有着不少山丘连绵至远方,尽头的方向是镇上。 秦世忠摸着下巴思索好一会儿,有点纳闷的对童奉元说道:“师兄啊,我怎么看这风水没什么问题,一看这块地背有青山坐镇,前有千亩良田,山高水低,阴阳走势顺畅无阻,胜似九龙盘旋。” 童奉元点头道:“风水没问题,我怕的是,为刘老先生定居的墓穴出了问题呀。” “那我们赶紧去瞧瞧。” 童奉元和秦世忠蹲在了刘老先生准备下葬的墓地旁,借着旁人的手电光盯着这块地。 童奉元从刘富贵手里接过手电,将手电光照在左手当中的罗盘表面。 罗盘:内分别刻有八卦c阴阳c五行,作用其可风水定位,阴阳分明,定鬼神,断福祸的作用。 底盘正方形,代表地,中间圆形,代表天,为天圆地方。内部放指针的地方称为天池,指针两端分别指向南北两正方。 指针若摆动不定,指意九尺之下有古怪,居之必乱。 指针针头上突,称之兑针,又名浮针,说明阴气介入,为善阴,不是自家西安人便是福身临门。 指针针头下沉,称之沉针,说明阴气介入,此阴不善,为冤死或者非正常死亡。 针头旋转不定,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大盛,必有危险。 当下童奉元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颤抖不定,针头似有下沉迹象,脸上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 “怎么了?师兄。”秦世忠见童奉元脸色突变问之。 “不可思议呀,这不应该啊!” 刘老先生的墓穴,可是他童奉元亲自挑选的,这片地势属于刘家村的祖坟山,刘富贵请他上祖坟山为自己父亲挑选一块儿好地下葬。前些日子他可是亲自带着罗盘来定位的,不仅没有出现指针摇摆不定,更不会出现下沉现象,反倒是有浮针的现象,而如今怎会出现不详之兆呢?他不明白。 秦世忠上前看了看他手中的罗盘,面色异冷,眉头紧锁地看着师兄。他是知道的,师兄做事向来谨慎,为人挑选坟地这种大事更不可能马虎,但如今这等局面,他觉得的事有蹊跷。 “能改动风水福祸,阴阳走势的,非人必是” 秦世忠沉声不言的看向童奉元,后面的那个鬼字,即便不说师兄也能领会到。 童奉元缓缓地点头,心里想着,这方圆百里别说整个县城,哪怕整个市,整个省份,也难找出一两个有真本事的行家。况且罗盘显示,九尺之下有古怪,阴气缭乱不善,死者似有含冤或是愤怒迹象。 又回想了一下白天,只是让人来松松土,清理一下杂草,就能改变风水?而且来的几个人,都着了道,莫不是 童奉元恍然一回头:“世忠,让众人不要乱动土地,白天那几人只是着了道,这附近必有法门。” 秦世忠先是一愣:“着了什么道?” “不好说,有可能是”童奉元沉思半响继续说:“术法!” 秦世忠闻言一惊,心想这附近除了自己与师兄两人,关于术法之事,难不成还有第三者?虽说这事不敢肯定,但眼下情况紧急,不由得他多想。于是与师兄童奉元两人分散在松过土的墓地找找看。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不时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二根忍不住:“你们找什么呢?要帮忙吗?” “额谢了哈,暂且不用,我们先看看。”秦世忠客气道,说完往后退一步时,退后的脚步踩空,像是踩进了一个小深坑里,不由得心里一紧。 此时的他一屁股颠坐在地,手里的手电筒被自己的手,按在身后的土地上,连忙撑起身子往后挪动了几步。 “咋回事?” 秦世忠轻声疑惑了起来:“师兄,为什么您为刘老先生定的墓穴让人抛个深坑呢?” “我没有呀!” “没有?那这是?” 童奉元顺着师弟的目光看去,被松了土的墓穴附近有一深坑。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顺便问道:“刘富贵,你这是让人给你爹挖个墓碑坑吗?” 刘富贵一听茫然了,连忙摇头:“我没交待他们干这事啊。” 秦世忠用手电筒顺着坑由上往下照去,由两尺深,坑的大小有成年人大腿粗:“师兄啊,我看这也不像是挖什么墓碑坑,哪有人挖个圆形坑,还这么小?” “那会是什么?”童奉元摸着山羊胡瞧了瞧。 “我猜这里之前是埋了什么,然后被人给挖了出来,由此才导致” 没等秦世忠说完,童奉元接过话:“风水走位,阴阳逆转,又或者释放了不应该释放的?” 秦世忠点头道:“此事可大可小,回头先问问他们挖出了什么。” 童奉元摇头说道:“我看是问不出什么,他们情况比较严重,昏迷不醒。” “有有”刘富贵颤颤巍巍地搭过话。 “有什么啊?”童奉元被他一句突如其来的有有给吓得不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刘富贵吞了吞口水说道:“有一个人,还能说话,病情还算不错,之前我带您去看的,是比较严重的。” 童奉元闻言与秦世忠互视一眼,秦世忠起身说道:“赶紧带我去一趟他家,问问挖出了什么。” 说完,秦世忠又回头对童奉元说道:“对了师兄,顺便你们在附近也找找看,有可能他们挖出来的东西就丢在附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白发老人 随刘富贵引路,以半炷香的时间两人便已回到刘家村一农户家,三户以两层楼,青砖瓦房并排一起没有大院,秦世忠和刘富贵去了中间较大的屋,此时透过窗户,里面的灯仍然亮着,看样子,今晚都没睡着。 “王妹啊,王妹?”刘富贵站在屋前敲着门喊了仅仅两声,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迈七十有余的大爷,刘富贵见到歉意地列了列嘴:“林叔啊,您还没睡?他,他好些了没?” 大爷名叫刘林,按辈分,刘富贵称他为叔。刘林双眼通红,见来人是刘富贵,摇头说道:“下午请过医生来看过,医生说明天赶早送往省城去,可还没等到明早儿,我儿他” 刘林哽咽的说道:“他现在浑身难受啊,我怕他撑不到天亮了。” 刘富贵闻言一呆,再然回头看向身后的秦世忠,秦世忠蹙了蹙眉,夺门而入:“大爷,带我去瞧瞧。” 刘林见来人是秦世忠,仿佛看到了希望,忙握住他的手:“这是秦道人吗?哎哟,我的活菩萨啊,您快来帮我瞧瞧。” 刘林领着秦世忠和刘富贵往里屋走去,边走边喊:“王妹啊,快,快去倒两杯水来。” 里屋出来一位约莫三十岁的少妇,眼眶湿润通红,看样子是刚哭不久,见来了客人,她慌忙用手掌抹了抹眼角两边,道:“你们先坐。” 秦世忠三人进了里屋内,屋内还算清洁,物品摆放井井有条,床上躺着一男子,喘着粗气,略有呻吟声,似乎很是难受。 “我儿啊,你快看谁来了!”刘林坐在床沿边,准备扶起正躺在床上的年轻人。 “别别别,就让他躺着。”秦世忠站在床边问道:“我就是来问问情况,问完就走。” 刘林闻言一惊,连忙起身:“您,不是来救人的?” 没等秦世忠解释,刘富贵上前用手又把刘林按坐了下去说:“林叔,他就是来救人的,得先了解情况,对症下药知道不。” “噢”刘林恍然地点点头:“都别站着,坐坐。” 刘富贵毫不客气地搬来两张凳子坐下,秦世忠也坐下,看着床上的年轻人问:“还能说话吗?” 年轻人在床上似乎很吃力的点了点头,秦世忠问道:“为什么让你们去给刘老先生的墓地先松松土,你们怎么在墓地旁挖了个深坑。是不是里面挖出了什么东西?” 年轻人轻微点了一下头,秦世忠继续问道:“你们挖出了什么?” “木木头。” “木头?”秦世忠回想了一下那个深坑,用双手一掐,笔画着:“是不是这么大的原木头?” 年轻人仍是点头。秦世忠陷入沉思中,挖出个木头,就能着了道?怎么也想不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年轻人吃力地说:“热冷” 刘林见秦世忠皱着眉头,帮忙解释:“他的意思是,一时热,一时冷。” “噢,这样的症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世忠看着刘林问道。 “从晚上十一点,现在却越来越严重了,一开始还能和我们正常交流,现在说话都难了啊。”刘林说着就开始哽咽,老泪纵横。 秦世忠拍了拍刘林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向问道:“当时你们是什么样的情况,能和我说说吗?” 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张了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却流露出很无奈的表情。 “我知道。”叫王妹的少妇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递给了秦世忠两人,继续说:“你们没来之前,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刘富贵接过水杯,大口的喝了起来,秦世忠捧着手里的水杯,没有喝,追问:“那好,你赶紧说说。” 王妹先是想了会儿,说:“当时他回来后,还能帮家里干活,后来到了下午六点,才觉得身子不舒服,全身无力,一开始,我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七点后,他突然觉得冷,就想着加衣服,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后来又说热。” 秦世忠乘着王妹说话时,已经解开躺在床上那人的衣扣,他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看着他的胸口,有着微微见红的小斑点。 “我帮他脱完衣服,不等半小时,他又觉得冷,反复无常一个小时,后来就瘫坐在地了,我问他都干了什么,去了那。他就说早上去给刘伯的坟地清理杂草乱石,哪也没去。” “说点关键的,比如怎么发现那木头的,丢到哪儿了?”秦世忠见床上那男人的胸口出现了星星斑点,病情恶化极快,救人已是迫在眉睫。 王妹继续说:“他说,眼看就要完工了,于是就独自一个人先去上个厕所,等他上完厕所回来,见到众人挖出了一根圆木桩,大家轮流看了会儿,还没等到他看,就把圆木桩扔到了一旁的杂草堆了去了。” 秦世忠思索了一会儿,有了点头绪,点点头道:“难怪他的病情较轻,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山上去。” 之所以此人在众人之中病情较轻的原因,秦世忠的猜测就是,拔掉木桩的那一瞬间,应该是某种东西被释放了出来。通过空气的传播,当时在场的人因为呼吸,所以感染了,而等到这位年轻汉子上完厕所后回来,被释放的某种东西差不多已经散了,以此推理出他的病情比其他五人要好。 秦世忠与刘富贵踏门而出,出门的瞬间他愣了会儿神,这一举动吓了刘富贵一个冷颤,问:“秦道人,怎么了?” 秦世忠眯缝着眼看着一旁的屋门口,只见一位白发稀疏,手里撑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他是?” 身后的刘林顺着他的目光探去,上前说道:“我父亲,今年九十五的高寿了,爹啊,你怎么还没睡啊!” 此人秦世忠略有所闻,附近刘家村有一高龄老人,九十多岁,还能说话,就是耳朵有点背。 只见白胡子老头看着秦世忠,好一会儿,嘶哑地声音问道:“来人,可是,可是吕青山道长的徒弟,童奉元啊?” 秦世忠向他拱手施礼,以表尊重,说道:“晚辈是吕青山道长的弟子,秦世忠。” “啊?”白胡子老头侧着脑袋问道。 刘林上前重复,声音比秦世忠原本的声音高出几倍:“他是吕青山道长的弟子,只不过,他不是童奉元。” “噢,那他是?” “他叫秦世忠!”刘林的声音几乎隔壁邻居都快被吵醒了,只见刘林一副极度不耐烦的模样看着这位年迈的父亲。 秦世忠苦笑,他老人家不认得自己也情有可原,毕竟自己和师兄的年龄差距有二十多岁,和这位老先生都有五十岁的差距了,何况又是别村人。 “您找我有事?”秦世忠低头问道。 白胡子老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秦世忠蹙眉不言,不知如何是好,他感觉的到,这老前辈似乎有话要说,却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刘富贵急忙上前在秦世忠耳边低声道:“人命关天啊。” 秦世忠点了点头,再一次向白胡子老头拱手,然后转身走了。 “你等等”白胡子老头,见他二人走出十步之后又急忙制止。 刘林在一旁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就硬生生地把他老爹给拽进屋内:“我说爹啊,人家要去救人。你到底要说什么,有什么事,改日好不好,您放心,您走了,我也请他来。” 刘林突然就给蹦出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早在二十年前,家里人都给他这位老爹备好了棺材。谁也没料到,十年过去了,这副棺材他老爹没用上,结果他大哥用上了。于是又给他订了一副棺材,结果又过了十年,他还是没用上,最后用上那口棺材的是自己老婆。 你说这事气不气人,按农村习俗,老年人满了八十,预定棺材并不算不孝,反倒是有孝。古人都讲究入土为安,生子送终,可是他总有种感觉,感觉自己都熬不过他这老爹。现在倒好,出了这一档子事,还没能等到刘林,反倒自己的儿子快用上第三口棺材了。 心里是越琢磨越来气,联想起来,他甚至都觉得他老爹克了这一家老小。所以啊,突如其来的一句不孝之言,也就脱口而出了。 白胡子老头摇摇头,轻轻地拍了拍刘林肩膀,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有孝了,儿啊,等我和他说完,给我备口棺材。” 一旁的秦世忠与刘富贵互相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合适。 刘林听了这位老爷子的话,满脸的皱纹抽动了一下,黯然失色。他意识到,刚才的话的确有着大逆不道了,毕竟眼前这位老人是自己的生父,无论自己多老多大,在他眼里,他依然是老爷子的亲生子。 颓然地叹了口气:“老爹啊,我刚才话有点重了,您别往心里去啊。” 老爷子摆了摆手,没在意。秦世忠见状说道:“这样吧,我给师兄打个电话,再聊?” 刘林急忙点头转身向屋内走去说:“我去屋内拿椅子,你们等会儿。” 秦世忠掏出了传说中可以砸核桃的诺基亚手机,拨通了童奉元的号码,很快,对方接通了:“师兄啊,我这边还有点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事情我暂且弄明白了,他们挖出了一根圆木桩,有成年人大腿粗,就在附近的乱草堆里嗯,好的,那就这样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墓主之名 童奉元挂断电话后,对着周围弯着身子,用手电筒四处寻找的人问道:“有看到一根原木头吗?成年人大腿粗的。” “有!” 名叫二根的家伙率先回答道,他蹲在乱草堆旁,用手电筒照着一根黑木柱,长不过两尺,问道:“童道人啊,这玩意有什么奇怪的?” 童奉元和一众人靠近,瞧了半天的确也没瞧出个异样:“把它翻过来。” 二根在童奉元的指令下,将圆木柱滚了一遍。 “等等,转回来,对,别动它。” 童奉元蹲下身子,在众人手电筒的照射下,他用右手去摸了摸这根粗壮的原木桩表面,木头的表面有着凹凸不平的迹象,仿佛是被利器刻意雕刻过,依稀可见的表面令他陷入了沉思。 “有什么发现吗?”二根好奇的问。 童奉元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用手抹了抹木头表面的土渣子,随着他抹干净了土渣子后,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两个字。 “水门?” 众人听童奉元一说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都把头凑了上去,只见木头表面刻着两个正楷手笔的繁体字,水门二字。 “你们村有谁叫刘水门的吗?或者小名之类的?” 大伙摇头,二根说道:“您问这些做什么?” 童奉元原以为水门是某个墓主的名字,二根瞧出了他的想法,便果断的否定:“能上我们村这片祖坟山的,都是我们村辈分极高,而且得都姓刘。” 刘家村祖坟山有两块地,现在所待的这块地,是属于风水极好,有佑保后辈们前途似锦,事业有成。 只有对刘家村作出贡献,名望颇高的人,才能下葬在这里,而且这类人,必须是姓刘。 童奉元接着问:“那这旁边的墓主是谁?” 刘老先生这块墓地旁,有着另一墓,杂草已没过膝盖,于是想先弄明白这水门二字是否与墓主名字有关。 二根绕着那块深草墓地转了一圈,见有一块小墓碑,看完笑呵呵道:“那是我们村大牛爷爷的爷爷,也不知道是那个爷爷,反正叫刘平。” 童奉元听完点了点头,顺着木头上刻有的水门两字往下摸去,顺便抹掉了粘在木桩表面的土壤,再显两字,分别刻有亥c葵。 童奉元先是一愣,再而两眉紧锁,脸色阴沉,抖了抖手指,说话的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起来:“赶紧赶紧的在那块墓地,四周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类似的木桩。” 十来个人连忙在名叫刘平的墓地四周寻找了起来,二根见童奉元脸色不好,欲言又止。 不一会儿,其中一人在墓地周旁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童奉元快步靠近,命人把木桩周边的土给抛开,在大伙的铁锹下,木桩的整体很快就呈现在众人眼里。 “拿手电来。”童奉元收起左手罗盘,接过旁人递来的手电,亲自照着木桩上,如他所料,同样的手法,刻着不同的字迹。 只见上面刻写着‘木门’两字,下面两寸地刻有:卯c乙。 “真他娘的是怕什么就给老子来什么!”童奉元不顾形象地爆了句粗口,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木桩。深吸一气平复心情便站起了身,此时凌晨快三点,九月低的风显得格外瘆人,令人一阵头皮发麻。 微闭着双目良久,看向之前的深坑,再看向脚下的木桩,童奉元指向两地相对成直边三角形对顶的地方:“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木桩。” 二根绕过坟墓上前查看了下:“童道人,您可真神啊,这您都知道。” “神个屁,赶紧得给我挖开!” 二根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拍马屁的机会,结果拍到了马嘴上。在童奉元的呵斥下,众人挖开了第三根木桩周边的土。 很快,第三块黑木桩已经是渐渐浮出众人眼皮子下,童奉元凑近一看,上面刻写着‘土门’两字,下方同样的地方刻有三个字:丑未c已。 童奉元苦着颜面,汗珠子也是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盯着眼前这座叫刘平的墓,磨着牙花子说:“给我把那个叫什么老牛的人叫来。” “额童道人,是大牛!”二根纠正道。 “我管他大牛的小牛的,你赶紧把他给我找来。”童奉元气得想把二根给掐死在当场。 二根无奈地说道:“他他不在村里。” “嗯?”童奉元蹙眉问:“那他人呢?不在村里也罢,找这座墓的后辈来。” 二根歪着脑袋再一次苦着脸说:“他的后辈们除了大牛和他妈,基本都不在世了。” “我”童奉元气不打一处问:“你的意思是他娘俩都不在村里?” 二根点头道:“大牛妈改嫁后,领着大牛随着改嫁的男人出了省城,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可能是打工去了吧。” 听完后,童奉元无可奈何地深叹一气,原本是想经过此墓主的后辈们同意挖坟,因为此时他遇到了一件极为棘手的麻烦。 想要解决此麻烦得必须挖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童奉元一挥手,厉声道:“掘坟!” 话说另一头,秦世忠翘着二郎腿,坐在靠椅上,接过了刘林递来的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后,问道:“请问您老儿找我有什么事?” 刘林以及刘富贵两人同坐在一旁,都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坐在对面手握拐杖已是杖朝之年的老者。 老者微闭着双眼,沉思片刻,努了努嘴唇,低语感慨:“罪孽呀,都是罪孽啊。” “何出此言?”秦世忠深吸一口香烟问道。 “那年,我年满15岁,这村里上下不足五十户人口” 具老者回忆,1925年,孙中山逝世那年,这里还比较偏僻,国共政府并没有管辖这里,方圆几十里搬来的逃难人民上下就十来个村庄,就属刘家村人口最多。 老者当时的父亲叫刘魁,已有五十多岁数,出了名的好色,有三房小妾,自己属于第三房小妾的儿子,当年不过才十五六岁。 刘魁曾当过土匪,手里有着几杆枪,在这偏远山区也是称霸一方,村里的年轻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打家劫舍也已是常事,就连某村的姑娘要是路过本村附近,只要他父亲刘魁收到了这消息,带着手底下的弟兄就把她给抢了。 喜欢就带回家当小妾,不喜欢当场就把事给办了,然后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领着兄弟们回村。 在这一带,他父亲已是声名狼藉,人人痛恨,奈何旁村的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有那么一天晚上,夏日的夜不仅闷,蚊子还特多。刘魁深夜睡不着,露着上半身,背着一杆长枪,在村里转悠了一圈,不巧的是,当天晚上在自家村瞧见一姑娘,看身段可是婀娜多姿,一件单薄的衣服将她凹凸别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兽性大发的他尾随其后,只见那女人走进不远处一茅草搭起来的厕所。刘魁环视四周,见眼下无人,实在是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于是冲进了厕所内。 女的先是一惊准备叫,被刘魁利索的捂住嘴,用枪顶着:“不许叫,你敢叫老子就毙了你。” 然后他硬拽着女子往后山走去,女的乘他一不留神,狠狠地就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乘他松手的空档赶忙往村里跑。 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谁知道刚喊了两声,被刘魁三两大步追上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一时之间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 刘魁并不罢休,继续将她往后山林子拖,然后对她实施了肮脏之事,事后提着裤子回了家。 第二天,村里传来了有人被杀害在离村庄不远处,是东面名叫百步阶梯一旁的山沟里,正是刘平家的女儿。听到这件事的刘魁一阵惊慌,他仔细回忆,自己并没有杀害该女子,只是将其敲晕,更没有往百步阶梯一旁的山沟里拽去,而是本村后山树林里。 想此,他便心生侥幸,误以为昨晚被自己玷污的女子,并非刘平家的女儿,可昨晚被自己玷污的又会是谁呢? “简直就是畜生!”刘富贵抽着烟,愤愤不平地骂道。 一旁的刘林听了,脸皮抽皱了几下,他骂的人可不是别人,那人正好是自己的爷爷,虽说未曾见过自己的爷爷,但也是关于自家的名声:“老爹啊,你说的可是真事?这事不能乱说啊。” 刘林自打记事以来,爷爷就不在人世,也从没有听闻过父亲讲起这段往事,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 只见老者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冷哼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人在做,天在看,还怕被人知道不可?” 想到这儿,老者抖动着手里的拐杖,激动不已:“报应都找上门来了,还怕被人知道?” 秦世忠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 后来经人打听,刘魁得知被杀害的女子,头部被狠狠地敲了两下,脑后被敲一下,额头被砸出一条大血口。当地懂点医术的人都说,真正致命处,是额头的地方。 刘魁顿时一惊,莫不成该女子就是昨夜被自己敲了一下后脑勺的她,只怪那夜太黑,谁也瞧不清谁,只是看那身段怕是八九不离十。 庆幸之处此女子并非被自己所害,因为真正致命的是头部。那杀她的人又会是谁呢,为什么杀她呢? 刘魁带着疑惑的心情,领着众弟兄前往了刘平家,安慰他老人家。 只是当天刘平看他的目光比较尖锐,似乎带有一丝丝仇视他的感觉,这方圆十里,谁敢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何况他女儿死的时候,那裤子可是没穿,下体还见了红。 面对刘魁的安慰,他视为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命中劫数 刘魁回到家后,一脸沉闷地坐在自家老宅院的大堂内,他烦,他很烦,他能不烦吗。现在村里村外的人,无论是背地里,还是当面,似乎把杀害刘平女儿的凶手都指向了他所为。 眼神也好,话里话外也罢,都透露着是你,就是你,你再辩解那还是你。 你要是说只是玷污了该女子,他无话可说,可你要是让他背着杀害了该女子的莫大冤屈,比杀了他还要命。 一个人在堂内心烦意燥地踱来踱去:“查,这事一定得查,向来都是老子欺负别人,怎由得别人欺负我?” 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光头哥,背着一杆长枪上前问道:“魁爷,我们查什么?” “查什么?你觉得我要查什么,当然是刘平那老小子女儿怎么死的事啊!” “啊难道他女儿不是您”光头哥见刘魁脸色一青,下一秒就要勃然大怒的时候连忙用手打了一个自己的耳光改口道:“我是想说,难道他女儿的死需要您来查?” 刘魁大手狠狠地拍在梨木制作的茶几上,冷哼一声:“大家都瞎了,难不成你也瞎了?” “噢,我这就去查,我这就去。”光头哥灰溜溜地跑出了堂内。 刘魁见人走后,暗自叹息一声,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扶着额头沉思:“这他娘的是谁敢把这口锅扣在了老子的头上!” 刘魁有心要查,无奈手下的人也不知从何开始查,只是到处走走问问,明里暗里多了留个神。 六天过去了,该案件毫无头绪,刘魁自知这口锅他算是背定了,像是某人为他量身定制一般,这样的冤屈背了也就背了,只是可惜的是该女子的死。 他心里倒也曾想过,你若不死,大不了我登门提亲,谁敢指责老子不是,老子就毙了他,奈何她已不在人世,就连为自己赎罪的机会也没有。 直到第七天晚上,村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特大命案。 后山旁刘四元一家七口人全部惨死在屋内,都以七孔流血,目瞪口呆的惊愕神态死去。发现此事之人,听说是早上因为没有了粮食,去他家借点粮,敲了半天门,喊了半天人,见无一人回应,索性推动一下大门。 不料随手这么一推,门既然自己开了,走进去只见刘四元的媳妇趴在地上,伸手想把门推开的举止,两眼未闭,瞪得跟对铜铃似大小的眼睛,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发现此事的人直接就给吓尿了。 村长带着一众人前去查看后,发现各个屋内都躺着尸首,刚好是刘四元一家七口人,无一生还。 见死状,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人所为,当地的农医也检查过,说并非毒物所致,说完就跑,不愿多留。 村里议论纷纷,猜测最多便是刘平女儿回来索命,第七天乃是人死后的回魂夜。这一消息传开,村里更像是炸了锅,刘平愤哼哼道,那都是活该。 不少人都选择去了亲戚家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村,有的人直接就搬离村庄,另寻他处栖身之处。 当时刘魁第三房小妾,也就是老者的母亲,同样以回娘家走亲戚为借口,气得刘魁当场就给她来了一个大耳刮子。 泣不成声的母亲带着年仅十五岁的他就回了娘家,他外婆听闻刘家村的消息后,也是尤为担心。于是就给他娘俩领到了附近半山腰上一座名叫青云观的道观里,求当时的道长赐予平安符。 当时的道长名叫魏思洋,约莫四十来岁,有两位弟子,分别大弟子叫冯金伦十九岁,小弟子名叫吕青云十六岁。 他和吕青云年纪相仿,上山后便打成一片,大弟子冯金伦陪同在道长魏思洋身旁,外婆带着他母亲坐在一旁长谈刘家村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怪事。 冯金伦道长穿着道服,扶着一寸长的胡须,听得格外认真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命中终须一劫,非我能助也。” 外婆听闻后大失所望,安慰着女儿这几天就在这边住,等一段时间看看,再作打算。 就在母子二人无助时,突然一只黑猫从观内悄无声息地跳了出来,两眼幽怨似得瞧着魏思洋,低鸣一声喵 魏思洋道长蹙眉深吸片刻,转而长叹一声。 外婆以为他这是要送客的举动,便起身与魏思洋告辞。待外婆领着女儿和外孙走到道观门口时,小道长吕青云跑了出来,一手捏着一张符咒,一手提着铁笼子,铁笼子里装得正是之前那只小黑猫。 “各位请留步,”小道长吕青云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眼前,对他嘻嘻一笑后,便转向他母亲说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您的。” 小道长吕青云把手里的符咒递给他母亲,只见他母亲将符咒合在手里不停地向小道长吕青云行礼,嘴里激动的说着感谢。 “不用谢,不用谢,要谢就谢我师父。”小道长吕青云有着一双又大又圆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甚是可爱,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对了,师父还说,这个也送给您,一定要好生照顾。” 手里装着小黑猫的铁笼递给了小男孩,他接过铁笼,只见小黑猫轻声地叫了一声,他甚是喜欢的笑道:“谢谢你,我叫刘三字,你呢?” 吕青云一愣,觉得他的名字也太土了,想到师父给自己取的名字,自信的流露出笑容:“我叫吕青云。” 说完,刘三字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步抱了抱吕青云说道:“我很开心能交到你做朋友。” 刘三字,因为父亲刘魁恶名远扬,村里孩子的父母都不愿让自家的孩子与他玩耍,大娘二娘只有女儿,无一子,所以他很孤独。 吕青云,从小父母在一场灾难中逝世,师父将其收养门下,门下只有师兄冯金伦,可是师兄整天陪着师父修道,唯有这只小黑猫偶尔陪着他玩耍,如今小黑猫要走了,他更是孤独及悲伤。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吕青云微笑地回复道,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铁笼里的小黑猫,有埋怨,有无奈,还有更多的不舍。 吕青云拆开铁笼,把小黑猫抱在怀里,抚摸着说道:“你一定要好生照顾它,它也是我的朋友,从今天开始,也是你的朋友。” 刘三字努力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师弟,师父说不可耽搁!”门口不知何时走出来的冯金伦叮嘱道。 吕青云回头迎着他的目光点了下头,然后恋恋不舍地把黑猫放回了铁笼里,小黑猫对着吕青云像是不舍的叫了一声。 吕青云对着刘三字的母亲说道:“师父还说了,今天你们就回去,还有,记得把小黑猫和符咒带在身边,此次劫难,是您母子必经之难,不可逃避。” 说完,吕青云躬身一礼,回了青云观,刘三字与母亲外婆道谢后沿着小路下了山。吕青云从道观门口探出了小脑袋,哀怨道:“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多陪陪嘛。” 一只小手从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往观内一拉:“师父让你我二人赶紧去背天册和八门九术!” 门口两人消失,传来了吕青云小嘴嘟起来的声音:“前两天不是刚背完嘛。” “你以为我想背啊。” “师兄,要不今天下午我们在师父的饭菜里下点泻药?” “你居然可以这么坏啊,下午你去买菜的时候别忘记买点巴豆!” “嗯呐嗯呐,师兄,为什么买巴豆?” 师兄压低声音:“有拉肚子的效果呀。” “啊,师兄,你这是纵容我啊!” 然后便是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 夜晚的风有点大,不知谁家的门口挂着一串铜铃,因风发出叮叮当当声音响的不停,村里某些门口的晾衣杆上没来的及收的衣服已被风吹得到处飘。 深夜丑时,风比之前刮得更加生猛了些,未关紧的门窗嘎吱嘎吱作响,也未见有人起床将其关紧。风流声唤起了一阵呼啸,尤其是后山树林,就连村里常叫的狗,今夜也显得特别乖巧。 稀薄的云后隐藏着一轮月亮,因云流,时隐时现。也不知谁家婴儿偶尔传来哭啼地声音,令人听起来一阵发寒。 村里甚是无一人走动,怎么看,此夜注定是有人难眠。 尤其是白天听了小道长吕青云之言的刘三字母子两人,母亲搂着怀里的儿子,身子不由得颤抖着。不管怎么听,她都觉得他们二人的话指的此难就是今夜,令她彻夜难眠。 刘魁今天打了刘三字母亲一耳光,心里愧疚不已,毕竟三个老婆,就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所以今晚来了小妾的内房入睡,以表歉意。 原本想着今晚要与小妾干点什么,哪知道她非得让儿子跟着睡觉,不止如此,儿子还把不知从那里弄来的小黑猫放在了离床不远处的桌面上。 转辗反侧好几次,刘魁甚至好几次想起身去找他的二奶,毕竟生理以及心理他都挺难受的。 “我说你在抖什么?”刘魁以极其不耐烦地态度问道:“我有那么凶吗?” “道长说” 还未等小妾说完话,隔壁二奶厉声尖叫,声音甚是凄凉,吓得刘三字母亲一震,抱住儿子的手,同时紧了好几倍。 “来了,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母亲低声中参夹着一丝丝颤抖。 “怎么啦?”刘魁闻声而起,同时把立在床边的那杆长枪紧紧得拽在手心里。 刘三字母亲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两眼湿润地颤抖着,见刘魁回头看向她,抿着嘴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地摇了摇头。 刘魁见此更是愤恨交加,甩开了她那纤纤玉手:“他娘的,老子管他是鬼还是人,有本事冲着我来。” 话音刚落,另一侧不远处传来了大老婆以及女儿和家丁的凄惨声,一时之间,宅院内充满了哀鸣,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刘魁原本急促的脚步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顿时停了下来,莫名的恐惧感不自觉地涌进了他的心头。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半夜怎怕鬼敲门。何况他可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名声狼藉的他,又何止是一件?即便你没做过亏心事,以此情此景,都够你喝一壶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九尾狸猫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半夜怎怕鬼敲门。何况他可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名声狼藉的他,又何止是一件?即便你没做过亏心事,以此情此景,都够你喝一壶了。 刘魁盯着眼前的门,拽着长枪的手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下都冒了汗。他吞咽了一口唾液,颤抖地右手摸向了门栓。 “喵” 一声尖锐地猫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吓得原本想拔掉门栓的刘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桌面上铁笼里的猫,此时像个发了怒的刺猬,毛发耸立,尾巴直挺挺的翘起,不安的它在铁笼里走来走去,让人不寒而栗。 刘魁眼前的门突然由外向内动了一下,似有人在门外推动一下,只见地上的刘魁狼狈地向后爬了几步,使身子尽量离门远一些,刚想站起的身子,门又是猛然推动了一下,使他两腿一软,再一次的坐到地上。 铁笼里的猫厉声一叫,看向床上刘三字母女俩,此时的它,眼睛里冒异常的绿光,吓得她俩人直接起了身。 刘三字母亲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热,伸手掏出来一看,是之前小道长吕青云给的那张符咒,只见符咒上的红字纹络冒起了缕缕青烟,母亲连忙将符咒扔到地上。 铁笼里的猫像是发了疯地怪叫,踹来踹去,似有要撞破铁笼的势头。刘三字挣脱母亲的怀抱,跑向桌旁,打开了铁笼。 母亲追至而上,一手将儿子搂在怀里,卷缩在床边角落。 小黑猫慢悠悠地踩着小碎步般,站立在桌面,注视着那张冒起缕缕青烟的符咒,伺机而动。 此符咒,名为:替身符。 替身符并非以朱砂而写,而是引以人血而成。 在道家《天宗玄术》当中记载,人血名为:真阳血 所为的真阳血,就是人体本身的血液,人体之中的阳气旺盛,血是阳气的最大容器,真阳血可以弑杀普通的鬼怪,亦可以用来施法布阵,铸造道家法器等。 此时的替身符,是以天宗一派的经文采用人体真阳血画出来的,用途是用来迷惑欲冲身的鬼怪。 鬼怪若在此符咒一定的周围,此符咒会自动发动,散发出大量阳气。 鬼怪如同中了幻术,先是误以为此符咒就是人,于是想上身,勿入了此符咒。 许多高明的道士,通常引以此符咒,诱导鬼,当鬼怪入了此符咒,就像进了一张抓捕它的网内,再在一定的时间内设法将其降服或捕杀。 这张符咒撑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一分钟。当地上符咒的青烟散去,符咒表面的真阳血已经化为乌有时,说明当中的鬼已经冲破了这张能够迷惑它的符咒。 小黑猫厉嘶一声,纵身一跃,向符咒的方向猛然扑去,原本收拢的爪子,在空中已是如烟花般伸展开。 只见它还未落地,像是前爪按在了某种实质物体上,小黑猫紧接着龇牙咧嘴地往上一咬,突兀身子像是被踹了一脚,直接让它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撞在了桌脚。 一声凄凉地猫叫声传入房间三人的耳朵里,显然这一击,让它受了重创。刘三字搂着母亲的手,随之变得更有力,自己的脑袋也深深地埋在了母亲的胸口。 他知道,这只小黑猫是在帮他们,一定是在对付自己看不见的脏东西。 母亲的手捂住刘三字的双眼,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不是该轮到他们了? 刘三字虽说害怕,他仍强忍着恐惧,用手掰开了母亲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指,通过手指之间的缝隙,他看到了小黑猫任然屹立在他们面前。 不仅如此,它又一次主动的发起了进攻,疾步向前,冲出几步之后突然转身折返一跳,再向床上跳去,后抓刚落在床沿边,一个回转身,左前肢猛然回首一抓,再右前肢紧追不舍一抓。 往下坠落时并非踩在地上,而是悬空,又仿佛将某种东西按在地上,小黑猫一刻也不怠慢,怒目圆睁嘴里发成了一声‘呋’。 这是猫在发怒时会使劲往外出气的声音,农村人都知道,猫和陌生狗见面,狗会以一个很好奇的态度接近猫,可猫向来警惕,只要陌生的狗靠近,都会有此举止。 怒气未消的猫,突然转头向自己的尾巴看去,身子像是被拎了起来,此刻被拎的是它的尾巴。只见小黑猫头朝下,一通乱抓,然后被什么东西使劲甩在了门壁上摔落在地。 此时躲在门壁旁的刘魁,吓得连手里的长枪抖落在地,抱头鼠窜爬到了窗户边的角落中。 令人诧异的是,桌旁摆放的一张长凳,诡异地立了起来,然后砸向门壁下的小黑猫。 小黑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到了一旁,那张长凳砸在地面断成两节。小黑猫纵身一跃,落在桌面,还未等人看清,小黑猫又一次跳向墙壁之上,在它离开的那一瞬间,桌子已分裂开来。 瞬息之间,屋内万籁俱寂,刘魁三人亦是噤若寒蝉。 月光不知何时从窗户透进屋内,而此时的小黑猫如同一只壁虎那样,趴在木壁之上,毛发收缩,目光通绿,四抓收拢,尾巴亦是百无聊赖地左右晃动。 难道这就完了?刘三字看着寂静的屋内无一声响,再一次看向小黑猫。他顿时一惊,只见原本趴在木壁上的小黑猫,突然站立而起,毛发不仅伸展出来,相比之前像是长了数倍,四抓也同一时刻亮了出来。 真正令他哆嗦的是,这只小黑猫突然有了九条尾巴!深幽的双目之中却变红了。 ‘喵’ 它一声厉叫打破了死寂,快如闪电般踹向屋内当中,在空中唰唰唰的不知道挥舞了多少次利爪,落在地上时,它张大着嘴巴像是咬住了什么,身子一边往后退,一边左右甩动着脑袋。 因为月光的照射,刘三字看到了木壁上出现了那只长着九条尾巴猫的影子,紧接着看到倒影在壁上的脑袋咬着一个似圆非圆的球。 刘三字瞪圆了双眼,终于把小黑猫咬住的影子看清楚了,那是人的头颅,紧接着脖子被扯得老长。此时云又一次遮蔽了月亮,屋内再一次恢复之前那般黑。 小黑猫艰难地退了数步后,猛然之间连续退了好几步,差点一个踉跄翻滚在地上,还好稳住了步子。 紧接着猫一个回转身,朝着门一声厉叫,扑向门的瞬间挥动着利爪。 啪啦一声巨响,两扇门碎裂开来,甚至还有一扇门断裂的倒在了外面。 小黑猫恢复原样站立在门口不知多久,居然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一声温柔地喵然后低头吐出舌头舔着自己的爪子。 天空起了云,越来越浓,突然一道闪电,再是一声雷鸣。吓得角落里的刘魁爬到床底下去,刘三字并不害怕地看着那只猫,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事情已经结束了。 小黑猫的瞳孔恢复了原样,回头看着刘三字母子俩,温柔地喵了一声,这一声既温柔又悲凉。 刘三字母亲顿时一惊,害怕的她迎着那只小黑猫的目光,她不知道为什么,胸腔内泛起了一阵伤痛,鼻孔微微一酸,热泪夺匡。 她的害怕竟然消失殆尽,焕然是某种别离的伤痛涌进心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就是想哭。 此时外面下起了小雨滴,小黑猫再一次极度温柔地叫出了声,撇了一眼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刘魁后,起身抬着当中一只前爪,一跌一撞地出了门。 “母亲”刘三字缓缓抬头看向她。 只见母亲松开他之后,向小黑猫离去的方向跪着,深深地一拘,刘三字也学着母亲那样,向它磕了一个响头。 “九尾狸猫!”听到此时的秦世忠,恰到好处地说了一句话。 刘富贵惊愕地问道:“那只猫有这么厉害吗?改天我也去集市买一只回来养。” 秦世忠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么厉害的猫,几乎是百万只当中都难寻一只。” “啊!”刘富贵听闻后大失所望,原以为买一只猫来当做镇宅之宝。 “这种猫可遇而不可求。”秦世忠感慨道。 九尾狸猫,据《天宗史记》中记载: 九尾狸猫属于万物修仙者当中的一物,世间不仅只有狐狸c蛇c黄鼠狼c以及穿山甲等等能够修仙,每一种物种,达到某种境界或因缘,有了灵性,自有修仙成妖的本领。 包括花草树木,都计算在其内。是妖,还是仙,都得看拥有灵性的它们,怎么去修炼,包括人也是万物当中的一员。 秦世忠问道:“怕是这只九尾狸猫,和您母亲有未解之情吧?” 秦世忠之所以这样问,因为他比在场的所有人更清楚,以他师公魏思洋的本领,对付这种角色鬼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为什么不亲自出面,或许是因为那只猫自已的要求。 一般拥有灵性的动物,修道高人通常都感觉的到,何况他师公何等神通,师父吕青云都自称不如,就连他秦世忠自己,如果附近出现一只有灵性的动物,他都会敏锐的察觉到。 按常理来说,一般是不会让一只跟随自己修仙的动物去冒险的,除非是它自己的请求,了却人间的凡尘往事。 老者刘三字蹙眉地看着秦世忠:“童奉元道长,您刚才说什么?” 刘林和刘富贵一愣,转而看向秦世忠,他面露尴尬之色,嘴角微微抽辍了一下:“我是秦罢了。” 秦世忠也懒得去计较谁是谁了,刘林转头伏在老父亲耳边大声说道:“道长他说,那只猫,是不是和奶奶有什么未解的关系?” 老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点头称道:“是的,那是他们前世的情债。” “噢?”秦世忠平日里闲来无事,通常一个人都会在家读《天宗史记》,里面记载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民间故事。 此时他并没有丝毫的厌倦和不耐烦,反倒是提起了他的好奇心,问道:“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多年后,是吕青云道长告诉我的。”老者双手握紧着拐杖,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闭着双眼继续回忆。 事情得追溯到大明正德3年,高家村位于太原较偏僻的山林间,穷村僻壤里出了一位名叫曹阳的书生,从小举目无亲。一向德高望重的村长高琼将其收留,并教书识字,曹阳不负所望,自幼禀赋聪颖,才貌出众。 正德3年,赴京赶考,收拾简单的行囊后,欲与村口聚集的村民们挥手告别。 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女子,眉如柳叶,气似幽兰,约莫十八岁,她正是村长的女儿高慧兰,打小陪同曹阳一起读书识字,两人已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今日全村人送行曹阳,希望他能为村庄争一口气,光耀他们高家村,高慧兰与他早已私定终身,待他高中状元,两人便喜结良缘。 “路上你一定要珍重。”高慧兰站在曹阳跟前说道。 他轻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高慧兰,这是昨夜写好的信封,以作分别时,留给她的想念:“你放心,我一定会不负众望。” “好啦。”一位约莫五十有余的粗布老者,捋着胡须说道:“时辰已不多,早些赶到京城,乡亲们等你的好消息。” 曹阳向老者高琼弯腰拱手拘礼后,便转身上了一辆之前备好的马车,掀开窗帘,对着高慧兰说道:“等我回来!” 随之马夫挥鞭一喝,马车扬长而去。高慧兰摸着怀里的信封,嘴角泛起了一丝甜蜜的笑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前世情债 寒雪飘落,大地银装素裹,高家村村长正与闺女高慧兰争执不休,曹阳春去,距离赴京赶考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迟迟未见回乡。 高慧兰想独自进京寻找曹阳,父亲高琼无论她如何恳求,都以拒绝的态度驳回。 这晚夜里,高慧兰面对亲情与爱情之间,她最终艰难的作出了抉择,狠狠地一咬牙,裹着大衣,带着少许银两,偷偷地跑出了村庄。 岂料去往京城的半路被山间土匪给拦下,土匪头目见她颇有几分姿色,本想让她做自己的压寨夫人,奈何她几度寻死,恼羞成怒后的土匪头目将她卖到京城最有名的凤艳楼。 凤艳楼,是当时京城众多官员以及富家子弟常去的一家青楼。高慧兰原本是想一死了之,后来知道在凤艳楼能遇到一些朝廷官员,为了打听到曹阳如今的消息,她只好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地度过一日又一日。 一天夜间,凤艳楼来了一群朝廷官员作客,点了凤艳楼里的几名头牌姑娘。高慧兰自幼博学,琴棋书画,文房四宝皆知一二,再加上她的容貌,便成了凤艳楼里的翘楚,艳名知画。 当夜与四名同行姑娘前去,推开二楼一间厢房,里面坐着五位身穿上等丝绸锦衣男子,年龄二十到四十不等。 五位男子见门口一字排开行礼的青楼女子,纷纷面露喜色,当中一位年有四十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曹大人,头一次来,让你先选。” 所谓的曹大人,正是当初赴京赶考身穿粗布麻衣的曹阳,此刻手里端着酒杯,卧坐在几位男子当中,面带几分羞涩:“听说凤艳楼来了一位满腹经纶,博学多才的女子,名叫知画,那就选她。” 旁人一阵唏嘘不已,一名约莫年龄三十的男子靠近曹阳,低声道:“曹兄,你好眼力啊,深夜,咱们换着玩可好?” 此话引得曹阳一脸尴尬问道:“还能这样玩?” 其他四人皆是捧腹大笑,只见门口五位从进门就没曾敢抬过头看各位大人的女子,都是掩嘴一笑,当中一人率先向前一步半蹲施礼:“小女子名叫知画。” 当中为首的男子笑道:“抬起头来,让我的曹老弟,好好看看。” 知画缓慢地将头抬起,看向在坐的各位顿时一惊,曹阳亦时如此,手中酒杯滑落在地,腾身而起:“你是” 未等曹阳说完,高慧兰转身夺门而出,留下房内一脸疑惑的众人,唯独曹阳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地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大胆!”为首男子拍案而起,怒道:“此女子竟敢如此无礼,来人” 曹阳用手扯了扯那男子的衣袖,摇头说道:“大人不必怪罪于她。” 众人后来得知,原来曹阳与该女子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旧情,如今青楼相遇,无论任谁都是难以接受不是吗。 为首的官员听闻了他们的往事,不仅怒气消散,焕然之更是一脸同情。 曹阳,当初进京赶考,并未获得名次,已是落榜人员,自我觉得无颜面回乡见养父高琼以及村里人。 终年埋头在书本里,十年的寒窗苦读岂会甘心,一天夜里,独自一人浊酒在京城名叫千缘湖旁的亭里,随性撰写《赴京论》。 赢得当夜路过千缘湖旁吏部尚书张采的欣赏,后将其引荐于刘瑾,刘瑾官拜司礼监掌印太监,位高权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了稳固自身权势,大量招揽人才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曹阳原本为人正直,不想与之为伍,奈何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为了加官进爵,名誉权利,只好顺势依在张采门下,为其办事。 张采识得此人性子,为了笼络他的心,便将小妾之女许配于曹阳。面对权利c财富c以及美妻,他的内心终于动摇了,甘心为张彩办事,至于高家村,他只好用时间去淡忘了。 今日与东西各厂的首脑相聚,原本来此寻个开心,不料遇上旧情人。 时间过去三天,高慧兰大概了解到曹阳这一年来的诸多变化,于是主动命人邀请曹阳前来凤艳楼赴宴。 当夜亥时(夜间十点左右),曹阳与几名随从前往凤艳楼赴宴。 二楼厢房,随从守在门外,房内只有曹阳,四面秀丽山水的屏风怀绕,中间独坐曹阳一人饮酒,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甚是复杂,有愧疚也有欣喜,更有解不开的哀和愁。 面对酒桌上的丰厚晚宴,他竟没有丁点食欲,唯有杯中酒任其饮用,往嘴里狠狠地一灌,脸上的惆怅稍稍见好。 屏风之间一曼妙女子走了出来,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 曹阳见她出现,起身想上前与其叙旧,怎知高慧兰原地跳起了舞,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曹阳身子一怔,随后两行清泪落下,颠坐在地,这不就是两人相处那些年来,自己读书觉得枯燥疲乏时,高慧兰常常为自己跳起的那支舞,以解他读书的苦闷无味吗? 如今再见,皆是一阵心痛以及悔不当初,半炷香过后,高慧兰一个转身收起折扇,缓步过来跪在酒桌旁,亲手为曹阳斟酒一杯,再取出另一支酒杯斟满,为曹阳端起一杯酒。 曹阳不自觉地接过她手里的酒杯,眼睛里充满着愧疚地凝视着,高慧兰没有与其对视,而是自顾自地端起了另一杯酒后,挽过他端酒的手腕,注视着他。 两人无言相视,不知过了多久,高慧兰眼中涌现出泪水,那是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再熟悉不过的人,曾更是许诺今生今世要与自己白头偕老的他。 那只是曾经的他罢了,而如今自己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贪恋权益的无耻之徒,为了他,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无数次的从死亡边缘徘徊,只为了寻找到那个给过自己许诺的人。 是生也好,是死也罢,只要能够见到,自己便满足了,只是今天所看到的曹阳,已非曾经与自己共寒窗,度患难的他曹阳,更不是自己想嫁的曹阳。 曹阳也是一阵心痛不已,透过高慧兰那双黯然神伤的眼睛,他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皆是失望,失望中隐隐参夹着一丝丝恨意。 她一个人如何来到了京城,又如何成了凤艳楼里的头牌,她到底饱经了多少风霜,历经了多少磨难? 她是一个高风峻节的性子,又是怎样的信念,支撑她活到了现在?想此,曹阳潸然泪下。 俩人的千言万语似乎都融进了杯中酒,很有默契地喝下了交杯酒。 对高慧兰而言,这仿佛是得到了许诺,对曹阳而言,这更像是一种讽刺。 交杯酒过后,高慧兰取走曹阳手中的酒杯,将酒杯放在饭桌上,跪着挪动步子,面向来时的门口,身子微微一躬,久久不起,这是送客的意思。 曹阳见状,迫切地张了张自己的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能感觉到高慧兰传来的是一阵阵心寒,席间跳的那支舞,是她给予自己最后的温柔。 对于高慧兰来说,既然道不同,就不相为谋,这些年来的付出,没有得到共鸣,说再多那都是徒劳的。 对于曹阳来说,你不言的态度,就是这世间最锐利地剑,刺进了我的心脏,让我久久难以释怀。 曹阳跪着她的面前,双手拱起,深深一拜,直起身子露出坚定的目光:“慧兰,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都愿意娶你。” 见高慧兰躬身一言不发,曹阳有些黯然地继续说:“慧兰,原谅我好吗,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跟我走好吗?” “你跟我走好吗?”高慧兰冷言反问道。 曹阳见她终于搭理自己了,先是欣喜,再是颓然瘫坐在地。 他知道高慧兰那句‘跟我走’的意思,这之间包含了要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放弃了将来的高官厚禄,甚至要抛弃家中娇妻。 尝尽了苦日子的他,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这不就是上天的眷顾吗,如今说放弃就放弃,他不舍,更不想。 “我” 高慧兰见他如此,身子再一次深鞠,表示:你走吧。 “慧兰!”曹阳欲伸手扶起,又制止了自己,因为他自知没资格,他不配。起身欲走时,高慧兰身子微微一颤,见有异样,忙问:“你怎么了?” 高慧兰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胸口冲到了喉咙,最后压制不住的来到了嘴里,扑哧一声,一口献血吐在了地上。 “慧兰,慧兰你怎么了?”曹阳扑通跪下,连忙扶正摇摇欲坠的高慧兰。 只见高慧兰嘴角不停涌现的鲜血之下任然保持一抹笑容,似有一种欣慰感,又或是一种释然。 曹阳意识到,她这是服毒自杀,撇了一眼高慧兰之前用的酒杯:“为什么,你这是为何?” 高慧兰依偎在曹阳的怀里,嘴里的鲜血再一次袭来,两眼昏沉,甚是疲劳,曹阳一手扶在她的背后,一手捧着她的脸。 此刻那把插在内心的剑,像是在不停的刺,令曹阳绞痛至极。 碎了一地的承诺,拼凑不回的昨天,高慧兰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张了张嘴说:“我怀念的不是你,而是你给的致命曾经。” “不”曹阳不断的摇头,无能为力的只有哗啦啦地泪水模糊了眼前的高慧兰。 高慧兰从衣袖里缓缓取出信封,未等他接过,她那抬起的手又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曹阳见此,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撕心歇里地捧着她,嘶哑的哭泣,就连咆哮都显得格外吃力。 明武宗正德五年: 刘瑾的专权使朝政混乱,他的索贿受贿也直接导致了地方矛盾的激化,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无穷灾难。官员们向他行贿后,必然要加重剥削百姓,逼得百姓走投无路,只好反抗。 安化王朱寘鐇趁机于正德五年四月发动叛乱,由于不得人心,叛乱很快被平定。 武宗派都御史杨一清和八虎之一太监张永去平定安化王的叛乱。杨一清平定叛乱后与前来监军的张永商讨除刘大计。叛乱平定之后,太监张永利用献俘之机,向武宗揭露了刘瑾的罪状,揭发了刘瑾的十七条大罪。 刘瑾抓捕,在内阁李东阳的帮助下,明武宗朱厚照最终动了杀心。 明武宗亲自去抄刘瑾的家,从其家中查出金银数百万两,并有伪玺c玉带等违禁物。在刘瑾经常拿着的扇子中也发现了两把匕首,武宗见了大怒,终于相信了刘瑾谋反的事实。 同年八月,刘瑾被以凌迟之刑。 党同伐异,正德五年八月刘瑾被劾下狱,张采十五日亦逮其下都察院狱,同年十月十六日死于狱,诏戮尸于市,流其家海南。 曹阳自高慧兰去世后,一直是郁郁寡欢,常年来持续熬夜c过度疲劳c好酒贪杯c饮食不节,经此变化,被流放海南后,同年腊月猝死于房中。 听闻死时,手里还捧着当年高慧兰递给她的信封。 信中所写: 琉璃瓦,锦貂裘,三载弄琴,琴失音律,原是青梅竹马,今知马踏梅枝。 所料大人定是不知高家村孤女,也定当不知曹阳之书信。言可诺诺,所之为何,又何为之,妾今所得如愿,当死之。 汝本当知吾何以至此,弃亲父,贱土匪,奈何卖于青楼,驱命赴死本是本分,当心中必有一念“见曹阳,跳霓舞,勿论贵贱,当死之”。 汝可知大河涛涛,细涟水纹随浪走,汝可知吾轻贱同浸木腐竹;汝可知雪山戚戚,流风刮骨,汝可知莲心破碎,狼藉满目;汝可知盗跖梁祝,抱柱化蝶,岂可哀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五行解印 “如此说来,高慧兰是您母亲,曹阳转世后成了那只修仙的九尾狸猫了。”秦世忠喃喃自语。 刘富贵追问:“那天夜里的小黑猫去了哪儿?” “我询问过吕青云道长,他告诉我,当天夜里冒着小雨,自个儿跑回了青云观,向他们师徒三人辞别。” 秦世忠眉头一皱,他有不解,没等他问,一旁的刘富贵问了出来:“为什么辞别,就待在庙观里不是挺好的?” 老者苦笑地摇了摇头:“当时和你一样,问了吕青云道长,他说,当天夜里来的并非是妖魔鬼怪,而是来了两个人。” “人?” 众人闻言大惊,在此之前大家都把来的鬼当作是刘平已死的女儿,就连秦世忠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还是两个人。 “怎么一回事?”秦世忠问。 “据吕青云道长讲述,那是灵魂出窍。” “离魂术!”恍然之间秦世忠明白了,难怪当天他们夜里看不到,只看到小黑猫与空气搏斗,难怪月光照射下又出现了来人的影子,难怪死的人都是以七孔流血而亡。 鬼是没有影子的,当然魂也是没有的,所谓的灵魂出窍,其实是人的三魂七魄离身,《天宗玄术》当中记载:三魂七魄可以分离,在夜间如有月光照射下,会出现身影。 这是《天宗玄术》中名叫离魂术的术法之一,离魂术不仅能让其自身的三魂七魄脱离身躯,还能施法于旁人,强行将别人的灵魂抽离身躯。 灵魂出窍只是离魂术当中之一,这种术法包含启尸术,控魂术。 关于死者都是以七孔流血身亡,是因为施术者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强行冲入活人的身体当中。 《天宗玄术》中所指三魂七魄: 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其魄有七:一魄天冲c二魄灵慧c三魄为气c四魄为力c五魄中枢c六魄为精c七魄为英。 活人的肉身,是承载三魂七魄的容器,一个正常人的身体之中,只能承受三魂七魄,多一魂少一魄都不行,不是疯癫就是痴呆。 如果一个人的身体多了三魂七魄,自身的三魂七魄会与外来的三魂七魄相互排斥,最后痛疼之间全身阴阳气脉逆转,导致七孔流血身亡。 这样做的手法,施术者有为天道,必将自损阳寿。 “若是仇杀,倒也说的过去,可为什么后山旁的刘四元一家七口全部遭此劫难,莫不是你们都得罪了同一个仇人?”秦世忠问。 老者深叹一气:“其实在我父亲强暴刘平女儿之后,刘四元也做了同一件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刘富贵追问:“您是说,当天夜里您父亲离开后,刘四元也把她那个了?” 据老者回忆,这事,他并不知情,吕青云师父听闻了小黑猫所说,来的非鬼是人。于是魏思洋道长带着吕青云与冯金伦两位弟子在刘家村附近寻找施术者。 灵魂出窍有一定的时间之内,离开太久,若不能及时回到自身,施术者也会离奇死亡。 因此,魏思洋道长猜测施术者距离刘家村不远。四周寻找,在附近的窑洞里找到了两具尸首,其中之一约莫三十来岁,还有一位年仅十六岁。想必是师徒二人,窑洞里还有施法的器具以及灵台。 为了查清楚原因,魏思洋动用了招魂术,将两位死去了灵魂招了回来,询问清楚。魏思洋念在大家都是同行,为二人超度轮回,最后将他师徒二人埋葬。 原因很简单,刘平女儿死后,他通过别人介绍,请来了两位道士,据人介绍说这两位道长神通广大,能将死者复活。 后来刘平还真请到了他们师徒二人,他们使用了启尸术,询问刘平女儿的死因。 其实这种术,相传唐末刘墨林道长使用过一次,是将刚死不久的人复活,而刘墨林道长将此术称之为启尸术。 人死的前三天,魂魄还不会离身,三天以后,死者的魂魄便会离开身体,但任然不会远离身躯,直到第七天回魂日,魂魄才会意识到自己真真切切地死去。 而死者生前的家属,因为得不到死者的某些秘密或者说某些被找不到的财物,便会请得道的高人在死者刚死的三天内,使用启尸术。 刘墨林创造此术时,纯粹只是为了帮助死者还愿,将一些来不及交接的事物传达给至亲,且又能帮助活的人与死者多接触一些时日。 启尸术的施术者,如果没有刻意剥削死者意识,那么刚死不久的人就和活的的人一样,能够正常说话交流,带着心血情感。 倘若启尸术的施术者刻意剥削死者意识,那么死者就是一个典型的傀儡人,任凭施术者操纵,前提得在死者脖颈后画下控魂记。 据刘平女儿述说,当天夜里刘三字父亲刘魁玷污完后,她的意识慢慢地恢复了,可身子任然使不上力气。突然树林里又跑出一名男子,此人正是刘四元。 刘四元当夜瞧见刘魁鬼鬼祟祟地跟踪刘平女儿,他知道刘魁是什么心思,但又不敢得罪此人,于是就当看个热闹。 在后山林子里,见刘魁强暴她之后拍拍屁股远去,不知何时自己也动了念头,色心大发,左思右想挣扎了很久,想到反正她没有醒,背锅的肯定也不是自己,于是一咬牙决定将其强暴。 怕刘魁突然返回,于是将刘平女儿拖到名叫百步阶梯一旁的山沟里,实施了犯罪。怎知事情只进行了一半,刘平女儿突然醒了过来,睁大着双眼瞧着自己,一时之间喊了出来。 这要是被人知道,背锅的可不是刘魁,而是自己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顺手在一旁拿起一块石头砸向了她头部,事后便跑。 得知此事的刘平,其肯罢休,奈何自己要是找上门,以自身的老弱体肤,怎能斗得过刘魁。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恳求道长为她女人报仇。 一开始道长是以拒绝的态度,毕竟施法害人不是道门该做的事。刘平为报此仇,愿以家中存粮还有少许金银作为报酬。 在那个年代里,能吃上一口饱饭都是上天给予的恩赐,道长为此动容,对于他来说,弄点邪术算不了什么大事。 于是和徒弟两人超度刘平女儿后,便开始了他们的复仇计划,选在刘平女儿死后的第六天以及第七天,回魂夜动手,给乡亲们制造一个谜团,让众人误以为是刘平女儿回来复仇。 谁也没曾想到,刘魁家中多出了一只修仙的小黑猫,不仅最后斗不过,反而把命也栽在了那夜,后来这事算是得到了缓解。 魏思洋感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三十多年过去了,迎来了中国文革十年时代,文革期间,全国各地红卫兵和民众受政治家蛊惑而到处“破四旧”,铲除“封建迷信”,不仅肆意摧毁寺院c道观c教堂等宗教场所,而且还毫无顾忌地砸烂佛像,焚毁佛经,并将僧人拉出来批斗,甚至逼得僧人为护教而舍身自焚。 青云观没有幸免,老道长魏思洋与两位弟子多次保护庙观,都被红卫兵拉出去皮鞭抽打,游行乡里。 很多天宗一派的史记,都毁于一旦,魏思洋派遣弟子二人藏起了几本天宗一派重要的书籍后,自己亲手当着红卫兵与乡亲们的面,放火烧了庙观,岂料途中,魏思洋含泪投身于火海之中,羽化仙逝。 吕青云与冯金伦原本也想冲入正在燃烧的庙观,被当时尚在的刘魁以及刘三字给拉住了。 吕青云与冯金伦喊着救人,围观的人皆是犹犹豫豫,当中有着不少人记得魏思洋的好,有了灭火救人的心思时。 人群中一位年迈的老人站了出来,此人正是刘平,喊了一句:谁要是救火,就是与党作对。随之众人冷漠地看着这场火烧尽,留下了残破的青砖黑木,就连师父魏思洋的尸首也化为灰烬。 刘魁为报当年魏思洋救命之恩,便让吕青云与冯金伦暂住自己家,供吃住。 刘平借题发挥,蛊惑红卫兵,说刘魁听信封建迷信,还特意收留了青云观两位弟子,揭露了刘魁年轻时的种种罪行。最后刘魁被拉出去批斗,年迈的身躯,那里经得住这等折磨,几经批斗,红卫兵也作罢了。 刘魁死前,仍记得刘平那张恶毒的嘴脸,仍记得那夜家中惨遇,恳求吕青云与冯金伦二人,施法将刘平致死。 人之性情,因坏境而改变,魏思洋一心向善,却落得如此结局。 冯金伦几度落泪,为师父鸣冤,吕青云虽有心痛,却迟迟不肯答应,独自一人长居房内,不愿出门。 刘魁命刘三字,连夜在院中挖地三尺,取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里装有三根金条,献给冯金伦,当夜以年迈的身躯跪在冯金伦面前,求他要让刘平死后遭受万劫折磨,永不得轮回。 当夜冯金伦接过铁盒子,去往吕青云房间,两人在房内争论许久后以不欢而散。冯金伦留给吕青云一根金条,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将天宗一派的法门给传承下去。出门后与刘魁在房内交谈不久就离开了刘家村,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不过一个月,刘魁去世,吕青云亲自为他举办灵堂。事后,吕青云游历四方,专门为人办白事,后来收童奉元为弟子,六十岁后收秦世忠为弟子。 秦世忠听到这儿,算是懂了点眉目,“听您说了这么久,那山上被施法的墓局是刘平的?” 老者不解的看向儿子刘林,刘林很似无奈地大声重复:“山上刘平的墓,是不是被施过法?” 老者缓缓点头,秦世忠提着嗓子继续问:“当夜我师伯和您父亲商讨时,您可在场?听到说了些什么?” 老者摇了摇头,又沉思一会儿,说:“当夜我并未在场,我只是在门口听到了点。冯金伦道长说等刘平死后,亲自为他设一墓局。” “什么墓局?”秦世忠追问。 “五行五行” 秦世忠见他半天回想不起来,顿时也是急了:“您别急,五行什么,能再仔细点吗?” 老者皱了皱头皮,怎么也想不起来:“应该是五行三什么来的,我已记不起来了。” “五行三煞墓!”秦世忠腾身而起,面露不悦。 刘富贵见状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道:“秦道人,这怎么回事?严不严重?找到救人的法子了?” “带我上山!”秦世忠厉声道,刘富贵连忙点头哈腰的领路。 “等等。”老者在儿子刘林的搀扶下,缓缓站直了身子:“把我也一并带上山,我还想见见刘平。” “爹啊,人都死了,您参合什么啊?”刘林想着你这么老了,走这一趟那得多遭罪。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干尸出棺 二根挤在童奉元身旁,颤颤巍巍的已是语无伦次地问:“那个那个怎么回事?” 童奉元冷冷地说:“这里面的家伙,想要出来!” 一听说要出来这话,二根顿时就脸露惊愕,两腿一软,整个身子就像敷上了一层寒霜,冷汗涔涔。若非年轻人那点脸面,刚才他都给跪下了。 “童道人,您是说那口棺材里面的”话虽然没说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二根咕咚得吞咽了一口唾液,继续问:“这世上真有” 二根没有把鬼字给说出来,他以期待的目光看着童奉元,希望被这老家伙给否认。不巧的是童奉元连连点头,还略带一丝得意地说:“当然有,我打过的小鬼多了去了,没什么稀奇的。” 就在二人对话期间,那坑里的棺材盖再一次撑开,像是里面有一个人,使尽全力要推开棺盖。 坑旁众人只听见嘎吱嘎吱地声音响起,数道手电筒的光聚集在坑内那口棺材。只见棺盖被撑开一寸高,几个年纪稍大胆小的人早把童奉元的话抛之脑后,当场就跑。其他的年轻汉子踉跄地往后退好几米。 唯有童奉元屹立在坑旁,两眼眯缝着成了一条线,磨着牙花子死死盯着那口即将被掀开的棺材盖。 当棺材盖撑开足有两寸宽的时候,整口棺椁四周有数道红光亮起。正是锁魂绳发挥了它的作用,之前捆绑棺材的锁魂绳此时红得令人不敢直视。‘嘭’的一声,棺材盖又一次被合上,一切如初。 “卧槽!这么厉害?”躲在童奉元身后的二根探出了脑袋赞叹道。 锁魂绳的用途,就是能够绑住其恶鬼畜生,通常一般的绳索,是不能够做到,这条锁魂绳,相传是藜蕨木所制。 藜蕨木属阳,世间已是稀有之物,在道家的用途甚多,而藜蕨木所制造的绳索,通常都是用来捆绑恶鬼灵魂所用。 对于恶鬼畜生来说,绳索虽小,其韧性堪比钢丝。 童奉元呵呵一笑:“这里面的家伙,顶多就是百余年,能折腾个什么劲。老朽我弄死他的法子多了去。” 一听童奉元这稳操胜券的话,大伙儿都长舒一口气,几个年轻的人又一次挺直腰杆站了出来,二根吐口唾液狠狠地道:“童道人果然是在世神仙,有您在,我们怕个鸡儿?” 话音刚落,坑内那口安静不过一分钟的棺材,突然抖动了起来,像是一只蓄力已久的猛兽,远比之前的力道高出了好几倍。 童奉元两眼瞪得跟对铜铃似得大,只见棺盖被撑起将近一尺高,即便锁魂绳发挥出它的作用,任然给人一种即将绷断的错觉。 原本挺直腰杆的年轻汉子,齐刷刷的就爬在了地上,哆嗦着身子,由于好奇,还时不时探头张望。 只见坑内棺材盖上的锁魂绳勒了进去,良久,‘嘭’的一声响起,其中一根散发着红光的锁魂绳突然就给绷断了。 “不好!”童奉元大惊失色。 一根断,紧接第二根,第三根,其他的锁魂绳再也撑不住了,齐刷刷的都给蹦断开来。 棺材盖就跟电影里的场景,自己就竖了起来,形成四十五度角的时候,童奉元飞身落在棺盖之上。 用尽全身的力气,坠落在棺盖表面,整个棺椁再一次合上,这次的安静,仅仅只是短短几秒,‘嘭’的一声。 童奉元感觉到自己脚下的棺材内,传来了一股强有力的冲击,蹲身跃起两米高。棺材盖随着他的离开,也飞出了几米开外的平地,差点就砸到了蹲在地上哆嗦的汉子。 棺材盖里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吼声后,一具黑布隆冬的东西就准备蹿出来。空中的童奉元,左臂一收,从胸口伸出抓住自己的右肩道袍,随手一扯,整件道袍脱身,其动作行如流水。 此时棺材内黑布隆冬的家伙已经直起了整个身子,童奉元两手扯着自己的道袍从天而降,一手天王盖地虎,把手里的道袍盖在了那家伙的身上。 当道袍盖在他身上的一瞬间,道袍背上的那轮太极,发出了一道道黄光。只见被道袍盖住的家伙似有不甘的又躺进了棺材内。 童奉元两脚踏在棺材边沿,两眉一横,右手往背后一摸,脸色顿时一沉。 原本他是想抽剑斩杀棺材内的畜生,只是背后并没有佩剑。脑海里回想一下,才知道秦世忠当时留下了背包,那把紫阳剑被他背下了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童奉元这件道袍是师公魏思洋传下来的,虽自有降妖的能力,但法力是微乎其微,压制不了多久。 棺内道袍上的黄光渐渐消失,童奉元转身跳出墓坑后,待他转身的一瞬间。只见迎面扑来了一具穿着他之前盖上道袍的干尸,干尸两手穿破道袍掐住了童奉元的脖子,脑袋从道袍的边角露了出来,张嘴就要咬他的脖子。 童奉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一手按在干尸的额头,一手顶住干尸的下巴,干尸的脑袋靠近童奉元的脖子,又被童奉元全力的推了出去,两者上演了你推我顶的斗牛戏。。 周旁场景很是混乱,众人围绕着童奉元与那具干尸蹦啊跳的绕圈子,迟迟未有人上前帮忙。整个画面彷如一群农村孩子看牛打架似得。你要说兴奋,大伙儿却面露惊慌,但要说惊慌,也有人感觉到刺激,比如最年轻的汉子二根就是其中之一。 只见二根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找东西,然后起身一个劲地惊叹:“卧槽,卧槽,卧槽!” 连连三声卧槽之后,他抡起手里的一块石头,眯着眼睛自认为瞄准了那具干尸的头,手一昂,手里的石头就飞了过去。 “哎呀!那个王八蛋扔的?” 石头飞出去之后,便传来的竟然是童奉元的一声惨叫。 二根闻言甚是尴尬,自己明明瞄准了干尸的头,怎不知为何扔出去就砸到童奉元的肩膀。他倒也庆幸,还好砸的是童奉元的肩膀,要是砸到了他的头,怕是不仅害了童奉元,自己这些人怕也是难逃一死。 童奉元张口呵斥的瞬间,脸已经被身前这具干尸给掐得铁青,气都快喘不上了。为了保命,当下也不管是谁扔的石头,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都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搭把手啊。” 童奉元见众人围着自己和这具干尸跳啊蹦的,气势搞的很高涨。但始终无一人出来帮忙,气得他想跳楼的心理都有了。 二根算是一个有胆气的汉子,听到童奉元求救的信号,也顾不上这具干尸到底是有多可怕。几步上前,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干尸的脸上。这一次倒是没砸偏,只是效果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打得那具干尸满地爪牙。 反倒是激怒了干尸,童奉元明显得感觉到干尸掐住自己脖上的手,力道翻了好几倍。再这样下去,自己不得一名呼呼见师公他老人家去了? “快快给我掰开他的手。” 正对自己全力一拳不显效果还在发愣的二根,此时听了童奉元的话后,两手搭在了干尸的手臂,奋力地往外掰。 奈何这具干尸的力气太大了,甚至是常人的好几倍。二根一边掰着一边嚷嚷着:“大伙儿快来帮忙啊。” 剩下的几个汉子见二根上前屁事都没有,虽是心惊胆寒,但也不敢怠慢,几个汉子上前卯足了劲的搭手掰,使劲掰。 二根见干尸的手纹丝不动,张嘴说道:“大家停停,来,我数一二三,然而和我一起发力。” 众人点头称好,期间的童奉元可是怒目横飞地瞪着二根,肺都快气炸了。心想,眼下老子都快被掐死了,你还有闲功夫招呼大伙听什么狗屁号令,一同发力。 二根倒也没瞧见童奉元瞪着自己的眼神,只觉得童奉元都被掐出白眼来了,厉声道:“来,一c二c三!” 好在这一次干尸的手被掰动了,童奉元深吸一口气,铁青的脸色得到了缓解,踉跄得退了几步,总算是逃离了虎口。 缓过劲的童奉元连咳嗽都没来得及,那干尸又扑了上来。童奉元右手一翻,一根铜针出现在两指之间,挥手刺向了干尸的眉目之间。 人看鬼神,分阴阳,全凭借眉目之间的天眼。同样的道理,人死后双目会失明,眉心之间的第三只眼自然而然的开启。天宗玄术当中,称人的第三只眼为天眼,鬼的第三只眼为天目。 当铜针刺入干尸的天目后,就是封锁了他的视力。童奉元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让他变成瞎子,两指之间的铜针刺了进去,紧接着第二根铜针刺入干尸的腹部。 刺在位于脐窝正中,,名叫神阙穴,人要是被重力击中后,冲击肋间神经,震动肠管,膀胱,伤气,身体失灵。 天宗一派祖师爷,传承一招武学,杀人弑魂的作用:天宗三十六针,收录在《天宗玄术》当中。 这三十六针,是针对人体三十六死穴的分布,对人可以使用拳脚伺候,对妖魔鬼怪使用铜针伺候。 《天宗玄术》三十六针首页,写着一首歌诀: 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太阳和哑门 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 膝下急亡身 针入三分,鬼哭狼嚎,针入八分,神鬼难逃。 童奉元把手里的铜针刺入干尸神阙穴,意图将他麻痹,只入了三分,干尸哀嚎一声,抬脚就往前一踢,紧接着传来了童奉元那连连的嗷嗷叫声,手里的数根铜针丢落在地。 旁人只见童奉元弓着腰,双手按在自己的腹下,老脸都皱成了面团,一边跳一边嗷嗷直叫。他们也是不由自主地两腿一紧,谁曾想到这干尸居然还会踢人胯下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苦斗干尸 众人见到站立在棺材上的干尸,一声长嘶,缓缓地倒在棺材内,再也没有什么动弹的气息,总算是舒一口气了。 “师兄,您没事吧!” 童奉元原本欣喜的笑容收敛了,正色道:“你师兄我是何等人,能有什么事,若不是你来,我刚才就将他给制服了。” 二根在一旁听了他的话,瞬间一愣,用一种鄙夷地目光瞧向童奉元。 此时的童奉元,用自己的余光冷冷地撇向二根,眼神里的意思就是说:你对老朽的话有什么意见? 二根尴尬地笑了笑:“童道人真的是厉害,若不是有他在,我们刚才连命都没有了。” 童奉元见他还算识趣,冷冷一哼,收起手中的八卦玉。秦世忠上前打量了一眼童奉元,今天稀疏的头发乱糟糟成了一团,里面还参夹着不少土渣子,道袍已经不在身上,此时穿的是一件灰色的汗衫衣。汗衫上不少地方皱巴巴还有土渣子,就跟在地上打过滚一样。 最令他醒目的地方是膝盖,裤头上都有擦破的痕迹,秦世忠不由得嘴角抽笑了一下,问道:“师兄当真没事?” 童奉元闻言就不高兴了,龇着牙花子问道:“你觉得师兄还能有什么事?” 秦世忠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师兄爱面子,恍然说道:“那倒也是,凭借师兄的本领这些鬼怪都是小菜一碟,都不够您塞牙缝。” 童奉元听得出他话里有话,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回头对着二根吩咐道:“看看其他人都死完了没,有喘气的都给我踹起来,没喘气的都给我拖到这儿来一块给埋了。” “啊!”二根惊呼。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童奉元那可是气不打一处。 其一,自己和这干尸打斗三百回合,眼见自己准备收尾了,不巧师弟上来就只用了一招,结果就平息了,这要是传出去众人不得说自己不如师弟。 其二,在打斗过程中别说被那干尸给整得够呛,自己身旁这些蠢蛋差点就要了他的老命。现在摸着屁股他都觉得生疼。 其三,你说师弟收尾就收尾呗,你还跑到我跟前阴阳怪气地说话,似有嘲笑之意。 “师兄莫生气,你我师出同门,别人不知道您的本身,我还不知道吗。若是这把紫阳剑在您手里,那能等的到我来是吧。”秦世忠恭维道。 童奉元听了这话舒服了不少,本来这话也没错,若是紫阳剑在自己手里,起初用道袍套住干尸的时候就可以将其给诛杀,哪里还有后续那一幕幕狼狈不堪的场景。 秦世忠与童奉元屹立在墓坑旁,看着那口躺着干尸的棺材,秦世忠一呵气,两眉紧锁盯着那口棺材。 童奉元知道,师弟此时是开天眼,瞧个究竟,问道:“这畜生如何?” 天眼之中,只见棺材内那具干尸不断的散发黑气,围绕棺材迟迟未散去,说:“怨气缭绕,久久不愿散去。” 童奉元点头:“这家伙受了五行三煞术的折磨近百年,其怨气早已超过普通的煞鬼。你我虽将他降服,却无法平息他的恨意,怨气不散,人难救。” 秦世忠舒展眉梢,关闭天眼,点了点头,童奉元继续说:“既然不愿意去轮回,那老朽只能让他魂飞魄散了。” 说着,就准备掏出怀里的八卦玉,秦世忠制止问:“您这是干嘛?” 童奉元说:“唯有让他魂飞魄散怨气散尽,才能救人,难不成不救人了?” “不不不,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在童奉元疑惑时,刘林和刘富贵两人搀扶着刘三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哟,这都什么风,把刘家村的寿星给刮了过来?”童奉元撇着秦世忠问道。 “师兄,棺材里的干尸叫刘平,与他们之间有点恩怨,说来话长啊。” “恩怨?”童奉元好奇地打量前来的刘三字,又问:“你是说,让他来解怨的?” “试试也无妨啊。”秦世忠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刘三字想解开这段怨念,也就任由着他去做。 秦世忠和童奉元上前迎了过去:“在下童奉元,见过刘先生。” 童奉元年轻时随师父吕青云学艺,他就知道刘三字和师父关系颇深,给他的映象就是慈眉善目,为人随和,不像是和谁能结仇生怨的人。 “不知刘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刘三字伸出一只枯树皮一般的手握住童奉元:“奉元啊,可有法子,能让我与刘平说上几句?” “当然能,这边请。”童奉元让开一条路,引领着众人走向坟坑旁。 刘三字来到坟坑旁,惊疑地看向棺椁内的那具盖有道袍的干尸:“这就是刘平?” 童奉元捋了捋山羊胡:“正是此尸,您有什么话,还得赶紧的说,他还就剩下一口气,若不是您要和他说上几句话,我早就收了这孽畜。” “好好好。”刘三字仗着拐杖,先是躬身拘礼,缓缓直起身子骨,抬了抬眼皮子说唉声叹气道:“平叔啊,我们家对不住您啦,我是来向您请罪的。” 说完,他老人家就给跪下,童奉元先是一惊,再以疑惑的目光望向秦世忠。秦世忠见师兄投来了疑问,皱了皱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是的,五行三煞墓这事,就是他们家干的。 童奉元虽然不明白当中的原因,此时他也不好过问,毕竟刘三字正在这请罪,不好上前打扰,事后再向师弟询个明白便是。 “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就请您高抬贵手别再牵连下一代人了,好吗?如若不能平息您的怨恨,村里的好几个年轻汉子,那都得死呀。” 童奉元对这一点倒也不担心,那个墓葬里的刘平,如果真不散怨,自己就亲自动手灭了他。 “刘平老儿,你可听到了?本道的能耐你算是见识过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此次我前来,不仅仅只是为了救人,也算是解救你。念你在这墓局当中受了几十年的苦,我可以不灭你,同时本道承诺送你去转世轮回。你若真是执迷不悟,我就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童奉元摆着一张铁青的脸,想着之前差点阴沟里翻船,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我我给您磕头了。”刘三字听童奉元说完,心里也是急啊,他不想这段恩怨是以残忍的方式结束,原本这事就是自家对不住刘平,如今还要让他魂飞魄散,他实在是不忍啊。 刘三字的儿子刘林,见年迈的父亲说完就开始磕头,连忙跪在一旁扶住他老爹:“我说爹啊,您都这把年纪了,这事别插手了行吗?” “你个混账东西,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这错由我们家而起,也该由我们家而断,你也来磕头。” “啊?”刘林一脸无辜,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也没得罪他老人家啊,怎么就把我给算了进去。 心里虽然不甘不愿,面对年迈的老父亲,他不敢不从啊,于是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童奉元撇一眼秦世忠,秦世忠领会后再一次凝神皱眉,开启天眼看向棺椁,黑色的怨气任然没有散去,于是摇了摇头。 童奉元见师弟摇头,顿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棺材里的干尸说道:“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老道我不仅要让你魂飞魄散,还要改了你们祖上的风位,让你的孙子小牛,沦为街头乞丐,永远过着乞讨的生活。” “童道人,他们家那位叫大牛,不叫小牛。”不远旁的二根插嘴道。 童奉元闻言瞪了他一眼,转而对着棺材里的干尸说:“我管你孙子是小牛还是老牛来的,你既执迷不悟要祸害旁人,休怪本道誓做恶人。” “不要啊!奉元,不要啊。”刘三字见童奉元撸起袖子的架势,连忙求情:“是我们老刘家上一代的恩怨,莫不要牵连下一代的人啊。” 话虽如此,童奉元也就是做做样子,如果刘平真执迷不悟,顶多就是灭了刘平的魂。他可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把人家祖上的风水墓给改了,现在他先唱唱黑脸给干尸刘平听。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众人身旁,秦世忠见棺椁周围的黑色怨气似有散去的念头,却又迟迟不散。他知道,干尸刘平听闻师兄和刘三字的话,有了动摇的念头。 秦世忠刚正不阿地说道:“我听闻了你们事迹,为此我也深感凄凉。但您可别忘了,您也是请了人,害了他们家不少人命,这事我们既往不咎。可如今村里那些无辜的人,也受到了牵连,我与师兄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秦世忠叹息道:“是是非非,地狱阎王自会分明。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您这是何必?我愿与师兄为您超度轮回。” 话音一落,那股子黑色的怨气散向无尽的夜空之中,微风也渐渐退去。 “成了!”童奉元大喜,刘三字与刘林再一次磕了个响头。 秦世忠与童奉元二人,同时闭上双眼,嘴里轻吟道家往生咒语。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默念三篇后,秦世忠从地上的背包里取出香和纸钱点燃。 棺木里的干尸突然冒起一缕缕白烟,似是蒸汽。那具干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最后缩进了道袍内,随后白烟渗透道袍,消散在空中。 见此场景,旁人皆是瞠目结舌。因为魂魄的离去,那具干尸被沾过真阳血的紫阳剑穿过,所以才有接下来的变化。 秦世忠绕过坟坑捡起自己的剑,说道:“合上棺材盖,把他给埋了。” “这就好了?”一旁久久不言注视着一切的刘富贵惊奇地问道。 童奉元点头,突然一愣神,跳在了棺材的边沿上,蹲下身子伸手在棺木里一摸。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了结恩怨 众人见到站立在棺材上的干尸,一声长嘶,缓缓地倒在棺材内,再也没有什么动弹的气息,总算是舒一口气了。 “师兄,您没事吧!” 童奉元原本欣喜的笑容收敛了,正色道:“你师兄我是何等人,能有什么事,若不是你来,我刚才就将他给制服了。” 二根在一旁听了他的话,瞬间一愣,用一种鄙夷地目光瞧向童奉元。 此时的童奉元,用自己的余光冷冷地撇向二根,眼神里的意思就是说:你对老朽的话有什么意见? 二根尴尬地笑了笑:“童道人真的是厉害,若不是有他在,我们刚才连命都没有了。” 童奉元见他还算识趣,冷冷一哼,收起手中的八卦玉。秦世忠上前打量了一眼童奉元,今天稀疏的头发乱糟糟成了一团,里面还参夹着不少土渣子,道袍已经不在身上,此时穿的是一件灰色的汗衫衣。汗衫上不少地方皱巴巴还有土渣子,就跟在地上打过滚一样。 最令他醒目的地方是膝盖,裤头上都有擦破的痕迹,秦世忠不由得嘴角抽笑了一下,问道:“师兄当真没事?” 童奉元闻言就不高兴了,龇着牙花子问道:“你觉得师兄还能有什么事?” 秦世忠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师兄爱面子,恍然说道:“那倒也是,凭借师兄的本领这些鬼怪都是小菜一碟,都不够您塞牙缝。” 童奉元听得出他话里有话,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回头对着二根吩咐道:“看看其他人都死完了没,有喘气的都给我踹起来,没喘气的都给我拖到这儿来一块给埋了。” “啊!”二根惊呼。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童奉元那可是气不打一处。 其一,自己和这干尸打斗三百回合,眼见自己准备收尾了,不巧师弟上来就只用了一招,结果就平息了,这要是传出去众人不得说自己不如师弟。 其二,在打斗过程中别说被那干尸给整得够呛,自己身旁这些蠢蛋差点就要了他的老命。现在摸着屁股他都觉得生疼。 其三,你说师弟收尾就收尾呗,你还跑到我跟前阴阳怪气地说话,似有嘲笑之意。 “师兄莫生气,你我师出同门,别人不知道您的本身,我还不知道吗。若是这把紫阳剑在您手里,那能等的到我来是吧。”秦世忠恭维道。 童奉元听了这话舒服了不少,本来这话也没错,若是紫阳剑在自己手里,起初用道袍套住干尸的时候就可以将其给诛杀,哪里还有后续那一幕幕狼狈不堪的场景。 秦世忠与童奉元屹立在墓坑旁,看着那口躺着干尸的棺材,秦世忠一呵气,两眉紧锁盯着那口棺材。 童奉元知道,师弟此时是开天眼,瞧个究竟,问道:“这畜生如何?” 天眼之中,只见棺材内那具干尸不断的散发黑气,围绕棺材迟迟未散去,说:“怨气缭绕,久久不愿散去。” 童奉元点头:“这家伙受了五行三煞术的折磨近百年,其怨气早已超过普通的煞鬼。你我虽将他降服,却无法平息他的恨意,怨气不散,人难救。” 秦世忠舒展眉梢,关闭天眼,点了点头,童奉元继续说:“既然不愿意去轮回,那老朽只能让他魂飞魄散了。” 说着,就准备掏出怀里的八卦玉,秦世忠制止问:“您这是干嘛?” 童奉元说:“唯有让他魂飞魄散怨气散尽,才能救人,难不成不救人了?” “不不不,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在童奉元疑惑时,刘林和刘富贵两人搀扶着刘三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哟,这都什么风,把刘家村的寿星给刮了过来?”童奉元撇着秦世忠问道。 “师兄,棺材里的干尸叫刘平,与他们之间有点恩怨,说来话长啊。” “恩怨?”童奉元好奇地打量前来的刘三字,又问:“你是说,让他来解怨的?” “试试也无妨啊。”秦世忠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刘三字想解开这段怨念,也就任由着他去做。 秦世忠和童奉元上前迎了过去:“在下童奉元,见过刘先生。” 童奉元年轻时随师父吕青云学艺,他就知道刘三字和师父关系颇深,给他的映象就是慈眉善目,为人随和,不像是和谁能结仇生怨的人。 “不知刘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刘三字伸出一只枯树皮一般的手握住童奉元:“奉元啊,可有法子,能让我与刘平说上几句?” “当然能,这边请。”童奉元让开一条路,引领着众人走向坟坑旁。 刘三字来到坟坑旁,惊疑地看向棺椁内的那具盖有道袍的干尸:“这就是刘平?” 童奉元捋了捋山羊胡:“正是此尸,您有什么话,还得赶紧的说,他还就剩下一口气,若不是您要和他说上几句话,我早就收了这孽畜。” “好好好。”刘三字仗着拐杖,先是躬身拘礼,缓缓直起身子骨,抬了抬眼皮子说唉声叹气道:“平叔啊,我们家对不住您啦,我是来向您请罪的。” 说完,他老人家就给跪下,童奉元先是一惊,再以疑惑的目光望向秦世忠。秦世忠见师兄投来了疑问,皱了皱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是的,五行三煞墓这事,就是他们家干的。 童奉元虽然不明白当中的原因,此时他也不好过问,毕竟刘三字正在这请罪,不好上前打扰,事后再向师弟询个明白便是。 “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就请您高抬贵手别再牵连下一代人了,好吗?如若不能平息您的怨恨,村里的好几个年轻汉子,那都得死呀。” 童奉元对这一点倒也不担心,那个墓葬里的刘平,如果真不散怨,自己就亲自动手灭了他。 “刘平老儿,你可听到了?本道的能耐你算是见识过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此次我前来,不仅仅只是为了救人,也算是解救你。念你在这墓局当中受了几十年的苦,我可以不灭你,同时本道承诺送你去转世轮回。你若真是执迷不悟,我就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童奉元摆着一张铁青的脸,想着之前差点阴沟里翻船,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我我给您磕头了。”刘三字听童奉元说完,心里也是急啊,他不想这段恩怨是以残忍的方式结束,原本这事就是自家对不住刘平,如今还要让他魂飞魄散,他实在是不忍啊。 刘三字的儿子刘林,见年迈的父亲说完就开始磕头,连忙跪在一旁扶住他老爹:“我说爹啊,您都这把年纪了,这事别插手了行吗?” “你个混账东西,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这错由我们家而起,也该由我们家而断,你也来磕头。” “啊?”刘林一脸无辜,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也没得罪他老人家啊,怎么就把我给算了进去。 心里虽然不甘不愿,面对年迈的老父亲,他不敢不从啊,于是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童奉元撇一眼秦世忠,秦世忠领会后再一次凝神皱眉,开启天眼看向棺椁,黑色的怨气任然没有散去,于是摇了摇头。 童奉元见师弟摇头,顿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棺材里的干尸说道:“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老道我不仅要让你魂飞魄散,还要改了你们祖上的风位,让你的孙子小牛,沦为街头乞丐,永远过着乞讨的生活。” “童道人,他们家那位叫大牛,不叫小牛。”不远旁的二根插嘴道。 童奉元闻言瞪了他一眼,转而对着棺材里的干尸说:“我管你孙子是小牛还是老牛来的,你既执迷不悟要祸害旁人,休怪本道誓做恶人。” “不要啊!奉元,不要啊。”刘三字见童奉元撸起袖子的架势,连忙求情:“是我们老刘家上一代的恩怨,莫不要牵连下一代的人啊。” 话虽如此,童奉元也就是做做样子,如果刘平真执迷不悟,顶多就是灭了刘平的魂。他可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把人家祖上的风水墓给改了,现在他先唱唱黑脸给干尸刘平听。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众人身旁,秦世忠见棺椁周围的黑色怨气似有散去的念头,却又迟迟不散。他知道,干尸刘平听闻师兄和刘三字的话,有了动摇的念头。 秦世忠刚正不阿地说道:“我听闻了你们事迹,为此我也深感凄凉。但您可别忘了,您也是请了人,害了他们家不少人命,这事我们既往不咎。可如今村里那些无辜的人,也受到了牵连,我与师兄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秦世忠叹息道:“是是非非,地狱阎王自会分明。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您这是何必?我愿与师兄为您超度轮回。” 话音一落,那股子黑色的怨气散向无尽的夜空之中,微风也渐渐退去。 “成了!”童奉元大喜,刘三字与刘林再一次磕了个响头。 秦世忠与童奉元二人,同时闭上双眼,嘴里轻吟道家往生咒语。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默念三篇后,秦世忠从地上的背包里取出香和纸钱点燃。 棺木里的干尸突然冒起一缕缕白烟,似是蒸汽。那具干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最后缩进了道袍内,随后白烟渗透道袍,消散在空中。 见此场景,旁人皆是瞠目结舌。因为魂魄的离去,那具干尸被沾过真阳血的紫阳剑穿过,所以才有接下来的变化。 秦世忠绕过坟坑捡起自己的剑,说道:“合上棺材盖,把他给埋了。” “这就好了?”一旁久久不言注视着一切的刘富贵惊奇地问道。 童奉元点头,突然一愣神,跳在了棺材的边沿上,蹲下身子伸手在棺木里一摸。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入土为安 “哎哟哟真家伙啊。”一根八两重的金条沉甸甸地捏在手里,童奉元说完试着用牙齿咬了咬。 “师兄,您这是?”秦世忠收起紫阳剑回头正好瞧见童奉元在咬那根金条,随后看见他笑逐颜开地把金条往怀里塞:“师兄这是死人的东西啊,您这样不好吧。” 童奉元闻言急忙跳在秦世忠身旁,两眼瞪了老大:“你轻点声音行不行。”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旁人在抬棺材盖,刘富贵和刘林在安抚刘三字,压低了声音说:“这人都死了,他这东西能用的着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东西原本就是活人用的,你看我那道袍。”童奉元指了指棺材里自己的道袍,因为干尸冒起的白烟,道袍像是经过高热熏烤般皱成一团:“我那件道袍成了他的陪葬品,我拿他一件陪葬品有什么不对。哼!” 童奉元哼哼一声拂袖离去,秦世忠看着他的背影竟无话可说,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根金条,刘三字父亲刘魁送自己师叔冯金伦三根金条,一根金条留给了师父吕青云,其他两根金条去哪儿了?难不成其中一根金条被师叔冯金伦放进了这口棺木当中? 秦世忠想此觉得对,毕竟设此墓局算是一件损阴德的事,留下一根金条或许是师伯以表愧疚之心。 秦世忠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师兄,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现在四点半,待您把这里忙完还要给刘老先生出殡,出殡时间是六点,您可别忘了。” 师兄弟两人,每次一起操办白事,都是轮流替雇主出殡,上一次是你,那么这一次是我。 这此出殡,恰好轮到了自己的宝贝师兄童奉元,眼前这事算是得到解决,自己终于可以回去好好说个安慰觉。 “哎哟!”童奉元突然叫了一声,用手扶着自己的腰杆。 欲当离去的秦世忠,听闻师兄哀痛声,连忙上询问:“师兄,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你没来之前,我与那干尸斗了好几百个回合,差点就命丧于此,好在你师兄我身手了得。唉,人老了,都快不行了,这腰经不起折腾,现在老疼的厉害。”童奉元摇头叹息地揉着自己的腰。 秦世忠听后,也是叹了一口气:“以后师兄做事别这么冲动,要多加注意身体啊。” 见师弟一脸心疼的模样,童奉元内心欣喜,继续长声哀嚎:“唉哟不行啦,不行啦,世忠啊,这次出殡怕得你来了,我得回去让你嫂子揉揉去。” “啊?”秦世忠大吃一惊。 没等秦世忠说话,童奉元迈着步子就往山下走,边走边说:“世忠啊,你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好,待会儿我腰要是好了,我来主持出殡一事。” “我”秦世忠看着他老迈的背影,也是一阵心酸。自己的师兄比他可是大了二十来岁,到了他那年纪,怕是也受不了这番折腾。 想此又觉得不对,之前童奉元跳到棺木上取金条时麻利地动作就跟只毛猴子似得,突然你和我说腰疼,你不是在框我是什么。 虽说秦世忠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驳回他的意思,反倒打起了另一件事的主意。 “师兄,您等等,我还有一事。” “怎么了?”童奉元停下步子回头问道。 “帮你操办出殡一事我同意,但刚才那金条是不是得分我” “同意就好,同意就好”没等秦世忠继续把分我一半的话说完,童奉元唆一声就消失在下山的小路上。 “师兄你”秦世忠指着他消失的方向,甚是无言。 天色破晓,东边泛起一层层白色云浪,冷秋的气息笼罩而来,乡间小道空阔萧条,无一人行径。 此刻刘富贵大院门庭若市,竟无一人有兴奋之色。众人皆是神色黯然,其中数位身着白色孝服的女人更是悲不自胜。 堂内一袭黑色道袍着身的秦世忠,手持铜钹,微闭双眼面朝堂内一口黑木棺材低声念咒不一会儿,大喝一声:“出不出!” 黑木棺材周旁十六个中年大汉齐声道:“出!” 秦世忠铜钹一响!厉声道:“出殡!” 随着秦世忠的一声出殡,堂外凡是身穿白色孝服的人,齐刷刷地跪地,当中女子更是哀嚎连连,哭天抢地般。 十六位大汉将原本架好在棺椁旁的木杠抬起来,走出堂内,此时一位年满六十的老人,手持铜锣敲了起来,声音大而快。 铜锣一响,院外之前准备好的鞭炮点起,噼里啪啦地响,浓烟扩散开来。 敲打铜锣的老人夺门而出,其后是手持白幡老人。寓意:铜锣镇煞,白幡引魂。 随后出门的便是撒纸钱的人,秦世忠面目严肃紧随其后,身后出来的便是十六人抬起的棺椁,棺椁之上一鼎白色仙鹤,展翅欲飞。 最后出门的是身着白色孝服的一群人,诸多女人相互搀扶而行,后面跟着许多抗花圈的人,还有挑鞭炮的,点鞭炮的。 出殡的棺椁路过谁家门口,那家主人亲自出门在地上烧一叠纸钱和三炷香,寓意:你从门前走,来去皆是客。 “就这样走了?唉!”一位披着外套的中年妇女蹲在地上烧着纸钱,看着远去的众人叹息道。 在马路对面烧纸钱的另一家女主,闻言感叹:“是啊,谁也没想到,一个月前,他老人家还带着柴刀去砍柴呢。” 披着外套的女主烧完手里的纸钱说道:“我儿上大学之前,还拜访过他,说他身体好着呢,谁曾想到,这人说走就走。” 其他在路边烧纸钱的老人也凑了过来:“好人呐,不长命。” 反正就是聚在一起八卦八卦,说说这,说说那。 刘老先生曾是县城二中学校的校长,退休后并没有住在城里,而是回到村里来住。每到逢年过节或者是别家办喜事,刘老先生都会主动免费给人写对联,一手好字颇得众人喜爱。 七十大寿那天门口停满了县城当官的小轿车,都曾是刘老先生的学子前来祝贺。 这样一位深得大家尊敬的人突然离世,难免令人惋惜。 出殡行程三分之一时,来到山间一块平地处,秦世忠一挥手,前方引路人急忙停下。 抬着棺椁的十六个汉子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兴奋,前面八位汉子,生伫足,急转身。双手扒拉着肩膀上的木杠,与棺椁后方八位汉子相对而立。 原本簇拥在棺椁旁的其他人退后数米,给十六位抬棺椁的人腾出一片空地。 十六位抬棺椁的汉子当中一人,高声吆喝:“八大金刚情难舍那个噢!” 十六位抬着棺椁的大汉,异口同声地吆喝尾音,随着尾音扩散,众人卯足劲把棺椁互相推送。 前面八位大汉使劲往后推,后面八位大汉使劲往前送。场面像是农村里常见的两头大公牛相互缠斗不休一般。 敲锣的大爷站在场地较高的地方,看着场地内紧张刺激的画面,铜锣声响比之前高亢了不少。 穿着孝服的美妇也好,少女也罢,齐刷刷地在场地边缘跪地而泣,互相抱头痛哭。几位老人取出之前准备好的铁盆,丢放纸钱生火烧尽,场中抬棺椁的汉子不停歇,他们就不断往铁盆里投放纸钱烧尽。 此时挑着箩筐的几位汉子放下扁担,取出箩筐内事先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点燃。 场中十六位抬棺匠竞争十分激烈,棺椁后的八位大汉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当中一人吆喝一声:“八大金刚断凡尘那个噢!” 棺椁后方八位大汉一起吆喝一声,突然像是打了鸡血,眼瞧着棺椁前方的八位汉子连连往后踉跄地退了好几步。 在后退的过程中,棺椁几度要着地,都被一旁穿着孝服的男人给扶起。 出殡的过程中,无论天气,地理,还是人为,棺椁一定不能着地。一旦着地,人们都视为不吉利。 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一群赤手空拳的汉子抽着香烟,神色中带有几分激动,焦虑,迫切。 秦世忠看了一眼东方的天空,晨光穿过层层云雾,五彩缤纷地阳光洒落在云的海洋里。 “启程!”秦世忠高喝一声。 一旁翘首以盼许久的汉子们,丢下手里的烟头,急忙上前换下之前抬棺椁的汉子们。交接时,相互调侃,夸赞。 “昨晚没吃饭吗?等下看我们的。” “你们也太没用了,三两下就输了。” “是不是昨晚通宵造娃去了你们?” 棺椁后方交接时皆是夸赞之词。 “可以啊兄弟们。” “肯定的啊,我吃奶的劲都使上了。” 场面看似是嬉笑成戏,实则是当地风俗习惯。所谓的八大金刚,代表着八位抬棺椁的汉子,比喻是天地神灵,当中寓意颇深。 前方抬棺椁的汉子,代表着逝者家属,第一句八大金刚情难舍,寓意家属后辈们的情,愿逝者仍留在人间,所以众人发力往后推,不想逝者入土。 后方抬棺椁的汉子,代表着天地神灵,后一句八大金刚断凡尘,寓意天命难违断凡尘,愿逝者奉天命而行,所以众人发力往前推,力送逝者入土。 这种场面一共有三次,命名为一别三舍,一别三留。生者留,死者舍,这是一种仪式,也是生者之情,死者之念。无论谁赢谁输,其结果显然不变,都将入土为安。 直到最后一次,众家属跪地叩首,包括家中男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场面一度悲凉。 生前不知情亲贵,死后方恨岁月尽。 愿天下人,多陪陪身边爱你的长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为女神开眼 星期五这一天下午,秦怀玉放学,与同伴刘宇一同走出学校。 “怎么?你还真叫家长?”刘宇惊讶地问道。 秦怀玉两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写满了哀愁:“不然呢,人家爸爸都告到了教导主任那里去了。教导主任说了,我再不叫家长来,就把我给开除了。” “有这么严重?秦叔要是知道,岂不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刘宇同情地表示。 秦怀玉撇了撇嘴:“那可不是,你说我就贴了一张符咒,就把这事赖我头上,那学校也太不公平了吧!” 刘宇见秦怀玉愤恨交加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你还有脸笑!”说着秦怀玉昂手准备给刘宇一巴掌,见他躲闪及时,收起手放回裤兜里,抬头望着舒卷舒散的云霞,脑海里浮现出本周以来的种种遭遇。 自秦怀玉从刘宇家回来后,行踪变得格外神秘,放学回到家翻箱倒柜地寻找《天宗玄术》,然后一个人躲在屋内,把门牢牢关起,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甚至好几次都不吃晚饭,引起了母亲张巧儿的注意,总是带着一双埋怨的眼神投向秦世忠。 秦世忠反倒挺开心的,自己这逆子,终于开窍了,知道勤学《天宗玄术》,再也不怕后继无人。 面对妻子张巧儿的埋怨,他只能说一句:慈母多败子! 秦怀玉听师父说过,开天眼能识鬼神,辩阴阳。于是双休日过后,周一来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并非是打开书本,等候老师的登场说教。 今天他来的异常的早,在自己的课桌上,随手扔下上周五带回家的书本后,依靠在教室门口,心思有点复杂。 开天眼是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如《天宗玄术》当中所说,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等。 秦怀玉从小跟师父学艺,随父亲习武,天赋异禀,十三岁就懂如何开天眼,仅仅只学三天就把天眼开启,当年童奉元可是用了整整八天,就连师父常夸赞的师弟秦世忠也用了六天时间。 开天眼,是入门评定一位修道者的天赋潜力,童奉元说秦怀玉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只是这小子十三岁学会开天眼后,闲来无事,跑到人家坟头试一试。 结果看到一长发女子在坟头向他飘来,吓得他哀嚎痛哭好些天,从此对《天宗玄术》避而不问。 如今,他准备为心中女神,任云云开启第二次天眼。当决定要这样做的同时,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坟头飘来的女鬼。 他很烦,心很乱,若不是为了女神,是绝对不会翻阅《天宗玄术》。 摸了摸口袋里存放好的一张符咒,师父说过,一般普通的附身鬼,一张符咒就能搞定。昨天在家找到《天宗玄术》,翻阅后,取出黄纸,亲自使用朱砂照着书本上的符咒画了一张。 取出符咒看了两眼,对自己所画的符咒还是挺满意的,亏得当年师父没少让自己画符。 秦怀玉嘴角微微流露出自信的笑容,如果这一次真能如他所愿,帮助任云云把病治好,那岂不抱得美人归? 想归想,但这件事倒是挺严肃的,秦怀玉收敛笑容,将符咒藏回裤兜里。 “你来的真早。” 秦怀玉闻言一愣,竟没想到她已经来到身边,抬眼看去。她还是那么美,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给人整个感觉便是肤若凝脂,气似幽兰。 白皙如雪的脸蛋挂起一抹浅笑,这抹浅笑令多少男生甘心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正确的说,应该是校服裤。 即便今天身穿校服,也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此人正是任云云。 “你来了?” 任云云蹙眉轻挑,挪开与他对视的双眼,听秦怀玉的话,仿佛是在等自己。不由得让自己有些羞涩:“你是在等我?” “啊?” 因为任云云出现,太过突然,一时之间没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不知所云。 “哦没。” 秦怀玉对自己的失态有些焦急,这完全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邂逅。原本的计划,是站在教室门口看向校门口,见到任云云走进校园,自己便摆一个很酷的造型,比如双手插在裤兜,低头走去。 假装很巧的偶遇,相视一笑,邀请一同吃顿早餐,然后寻找机会用天眼观看确认后,再帮助她驱除脏东西,最后就是嘿嘿一笑。 显然清晨校园的邂逅,以及共吃早餐,单独相处的机会,再上演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的计划,全都化为泡影。 任云云听他说不是在等自己,他还傻愣在门口,轻声冷语:“你挡住了我进教室。” “哦。” 秦怀玉淡然回复,侧身让开,他很少和任云云说话,自他回忆,哪怕高中三年,碰面说话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掰不完。 一位是站立在学业金字塔顶端,一位是遥望学业金字塔顶端,似乎好像并没有什么话题共他们相处。 即便如此,也阻碍不了秦怀玉一颗爱慕她的心,眼瞧着她从身旁走过时,扑面而来的是任云云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清香。 这么美的女子,怎会有什么脏东西舍得害她呢? 想此,秦怀玉恍然清醒自己这般早所来到学校的目的。他早就知道一点,任云云有一习惯,会比班级里所有同学提前来到教室复读昨日的课程。 这也是他今天打早赶来学校的原因之一,乘着早晨人烟稀少,不惊动学校其他学生以及老师,帮助任云云驱除脏东西。 秦怀玉盯着任云云走进教室内的后背,凝神静气,心中默念口诀。 三尊帝神,赐我神通,天地阴阳,无所遁形,天眼 “开!” 随着他的一声厉呵,两眉紧锁,眉心之间一股暖流散入双眼。两只瞳孔微微缩小,原本双眼中所看到的五彩斑斓的世间,突然失去色彩,一副犹如水墨画卷般映照在眼帘之中。 天地昏暗,教室内亦是如此。任云云身体散发出团团火焰,他知道,这是《天宗玄术》当中所描写的阳气,唯有活人与生灵,才能具备阳气,在天眼之中散发出如火光一般的景象。 令他诧异的是,任云云背上如他所料,背上真的趴着一个黑糊糊的人影。 仿佛是在她背上睡觉,黑糊糊的人影几乎要遮盖任云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阳气。显然阴阳失衡,阳气在大量流失,与其说是流失,不如说是被她背上的脏东西给吞噬了。 见到任云云驻足转身,那张趴在她肩膀上的脸也即将呈现在他的眼中时,立马收回天眼,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你怎么了?”任云云方才听闻背后都秦怀玉说了一声‘开’,然后转身望向他时,他已是满头大汗,举止失措地后退两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任云云继续问道。 秦怀玉长舒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复紧张,他已不再是十三岁的孩子,哭着闹着就往家里跑。 虽说在此之前早有预料,做足了心理准备,毕竟这还只是第二次见到不干净的东西,难免需要时间去消化心中的惶恐。 秦怀玉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 说完,秦怀玉退出教室门口,向学校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在衣兜里摸。 他并非是在摸符咒,反而是掏出一支香烟,放入嘴里,上下摸了摸。心中暗骂:真特么的该死,居然没有火。 世间上难有什么事比爱抽烟的人,只有烟,没有火更加恼火。 “我有火,你要不要。” 秦怀玉并没有听清楚是谁,但心情大好:“谢” 谢谢两字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脑海里已经飘来千万个曹尼玛! 为他点火的人,正是学校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刚好起早去上厕所,走出来就瞧见秦怀玉一边走一边掏烟的举动。本来想大声制止,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半天掏不出火机。 如此,他便诚心捉弄一下秦怀玉,看这小子知道是自己借给他火机之后,有什么反应。 秦怀玉巴拉着嘴巴,张得老大了,嘴里的烟不慎掉落。他连忙两手一顿接,最终慌乱之下没能接住。 眼瞧着香烟要坠落在地,一张大手从下往上而来,接住了香烟。 教导主任仔细瞧了瞧香烟的字,嘴里念叨:“不错小子,抽得起十块钱一包的‘烟’。” 这烟字,他是咬得格外清晰,让人不寒而栗。 秦怀玉自知不妙,连忙抬头想认错:“主任,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让秦怀玉捂住了左脸,教导主任厉声教训:“在学校以外,我管不着,但是在学校以内,你得给我规规矩矩。在上课铃响起之前,你赶忙去把二中男厕打扫干净。我自会来检查,如有下次,赶紧滚蛋。” 秦怀玉委屈地望着教导主任渐行渐远地背影,他是真的委屈啊。他并不是有意要在学校抽烟的,只是刚才发生的事,使他惶恐不安。曾常听人说,抽一支烟,能使人心神宁静,镇定自若。 刚才欲将抽烟,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不应该列在自主意识之中吧。 想此也罢,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抱怨也无事于补。秦怀玉摸着火辣辣地脸蛋,飞速冲进教室取来水桶和扫把,赶往厕所清扫干净。再过不久,学校的人就多了起来,到时候才真的叫颜面无存。 听师父和老爸说了,对付这种没有修成气候的畜生,只需要一张符咒便能解决。 但在此之前,尽可能的让任云云配合自己,整个上午心神不宁的秦怀玉,决定在上晚自习之前,与任云云商讨商讨。 嗯写到这里,我想应该说上两句话,首先恭喜在坐各位大佬,因为什么呢,因为本书正式文也就是说好戏才真的进入主题。坚持看到这里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后面的故事剧情。本书构思很久,一直没敢去接触这类或者说写这类题材。算是一种自我挑战。感谢读到这里还有耐心继续听我吹牛的读者们,是不是应该送上推荐票呢?我想你看到这句话也不好意思不送。嗯,你应该会送的,好了,不打扰各位继续阅文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莫大的误会 下午饭点时间,学校操场篮球声响起,一群男生上演你追我赶的猛兽式游戏。场边女生手捧酸奶欢呼跳跃,就等着心中的男神摔倒在地,跑上去蹭蹭喂一口奶。 足球场内的气氛就截然不同了,虽然有着许多男生同样是你追我赶。可就是没有一个女生坐在周围观看,反倒是一对对情侣坐在阶梯上卿卿我我,不亦乐乎。 秦怀玉坐在教室内揉着太阳穴,看着教室内陆陆续续前去用餐的同学。他在等,等所有人或者说教室内人少了再去和任云云商讨自己的想法。 任云云有一习惯,每次下午都不用餐,吃一些从家里带来的面包,待下夜自习,回到家里才吃饭。 秦怀玉坐在第一组最后,身后摆放着垃圾桶和扫把,通常和这些玩意坐的较近的学生,顾名思义就被贴上了坏学生的标签。 见教室内剩下三四位同学,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没人注意到自己,也没人注意到任云云。 秦怀玉深吸一口气,起身提了提衣领子,再三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便走向通道,靠近第三组坐在第四的任云云方向。 “秦怀玉!” 秦怀玉刚一靠近就被人喊了一声,心里本来就不安,被那男生一喊,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寒毛直竖。 “我说你小子没事突然叫我干嘛?”秦怀玉还以埋怨的眼神看向第六桌第一位男生。 那男生穿着校服,里面穿着一件球衣。笑嘻嘻地从座位下掏出篮球:“走,打球去。” “不了,你自己去,我还有点事。”秦怀玉假装有东西忘记在课桌内,又往回走。 那男生也干脆,抱着怀里的篮球往教室门口走去:“行嘞,忙完你再来。” 秦怀玉假装在课桌内找东西,倾斜的双眼见他出了教室,又站起身,再一次向任云云的方向走去。 这次比之前警惕多了,还没有靠近任云云,就转个身的看一眼四周。教室内除了自己和任云云,就只剩下一位男生趴在课桌上睡觉,而且还是在第六组最后。 那人他认识,叫王落丹,经常一个人在教室里睡觉。一提到上课,就无精打采,下晚自习,就跟吃了兴奋剂似得,和隔壁班同学约好去网吧打游戏。三年来,周而复始,比女生周理期还来的准确且无误。 秦怀玉这才安心,走到任云云前一座位,反过来面朝着她坐下。 面对突然坐在眼前的秦怀玉,任云云倒也是有些诧异,不自觉地环视四周后,问他:“你有事?” 秦怀玉双手十指按在她课桌边沿不断的敲打着,咬了咬下嘴唇,思量后决定委婉地解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任云云缓慢地合上课桌上的书本,放下手里的面包,身子挺直向后靠。 这是她有点紧张的表现,在这段动作的过程中,她想到了很多东西。 有话想对我说?为什么?什么话? 他是秦怀玉,是学校以及班级里众多女生重点谈论的对象,闺蜜宿舍以及隔壁宿舍经常提及的男神。 他是万花丛中最显眼的校草,五官精致,行事风格独来独往,很少和女生说话,从未有过绯闻的他,酷似谢霆锋。与其说像谢霆锋,不如说是小霆锋。 难道他这是要对我表白? 任云云收过很多来自校园男生的情书,叠加起来都快赶上自己的几门主课本了。许多男生的开场白都是我想对你说,是的,他也是这样,莫非真要对自己表白? 任云云一边遐想,一边将手放在课桌下,她突然感到脸烫心跳,这是她从来就没有过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你,你,你要说什么?”任云云的话也变得不再利索。 秦怀玉眉头皱起,右手食指抹了抹鼻子,整理完思绪后继续说:“你最近这两周来,是不是感觉身子骨很乏?” 任云云惊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走起路来,总感觉很疲惫,像是拖着什么物体一样。” “嗯,嗯。”任云云继续点头。 “你有没有晚上睡觉时觉得不安,或者说半夜惊醒等类似情况?”秦怀玉很是认真地看着她问道。 通常这种情况,普通关系的朋友之间,对方都会以非常惊讶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但任云云此时的心态,很是微妙,心思截然不同地往另一个方向飘去。 他这是关心我吗? 听自己的好闺蜜肖云芳说过,如果一个人喜欢你,一定会非常的了解你的日常习惯,注意到你的生活变化,这是一种细心的表现,前提那人必须是喜欢你。 想到这里,任云云的双手在课桌底下不断地扯着自己的校服衣角:我为什么会有一种兴奋的感觉,为什么会心跳不止。如果他真的表白了,我该不该接受。 虽说他平日里学业不佳,但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坏男生,那要是以后和我在一起,我不断鼓励他,陪着他,给他补习。学业上的成就,应该会有所不同往日吧。 秦怀玉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是认真地关注着任云云此刻脸上的微妙变化,见她突然双脸粉红,嘴角不时的流露出笑意。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病情已经严重到不能自控了?”秦怀玉低声嘀咕。 秦怀玉有些焦虑,心理猜测任云云很难度过三天,身子肯定会被附在背上的畜生给霸占。 “你说什么?”任云云思维神游时没听清楚秦怀玉的自言自语。 秦怀玉放下摸着下巴的手,左手手指摸着右手手背,一边思考一边说:“我想说,我想” 任云云内心像是有一只小鹿乱窜,轻咬着下嘴唇,期待着,苦恼着,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要表白了吗,真的要表白了吗,这一切是真的吗? 秦怀玉想到她的病情严重性,又不想影响其他学生,或者说,不想让其他学生知道任云云被鬼附身的事。 想到这是关于任云云的颜面,他再三决断后说:“晚上夜自习我们不要上,我想约你到学校后,一处小公园的小树林去”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任云云猛然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他的右脸上,愤哼一声:“无耻!” 拿着没吃完的面包,和课桌上的书本,站起身子,踢开屁股下的凳子,向门口走去。 留下秦怀玉独自发呆,他摸着自己的右脸颊,鼻孔微微抖动,这是一种委屈的表现。 “我怎么无耻了我?” 秦怀玉内心那个苦啊,一心想着把她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为她驱鬼,竟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自己无耻,至少你等我说完再考虑打不打呀。 秦怀玉揉着火辣辣地右脸,撇一眼她离去的门口,无言相送。 “可以哟。”原本趴在课桌上的王落丹站起身子,脸上挂起一丝嘲讽的味。 “别人表白是书信,还选择谈谈情感先,你的表白可是我见过最直接的,直接奔着主题去哈!”王落丹一边走来一边嘲讽。 “你特么的”秦怀玉本来挨女生打就很没面子,还被这小子嘲笑,原想朝这小子撒气。但他恍然想起学校后的公园小树林是干嘛来的,都是一些学校穷情侣深夜约会偷尝禁果的圣地。 自己虽然是无心,但听者能无心吗?想此,他懊悔万分,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王落丹打了个打哈欠,见秦怀玉懊悔的模样很是开心。 他早就瞧不顺秦怀玉了,无非就是人长的帅些,而且还是来自农村,穷逼一个。 在王落丹内心,来自农村的都是穷逼,贱民,不配与任云云这样的高贵女生说话,更不配谈情说爱。 原本今天计划自己等教室内的同学都走了,事先准备好的情书递给任云云,没想到这小子抢先一步,还捣毁了自己的计划。 今天见到他落得如此下场,岂会不好好嘲笑嘲笑。 秦怀玉知道这小子是富家子弟,听人说他老爸是辰阳市房地产大亨,瞧不起穷学生的人,秦怀玉最反感这种自以为是的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秦怀玉撸起衣袖,突然神情严肃,寒光剑目撇向他:“你再说一次试试。” 王落丹迎上他的目光,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听人说过,秦怀玉打架特别厉害,三四个对付他都被撂倒在地求饶。 王落丹自知不能与他单打独斗,先低人一等,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颤颤巍巍地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秦怀玉不屑地哼一声:“滚!” 只见王落丹灰溜溜地离开教室,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你身上有鬼 秦怀玉站立在学校女宿舍楼下,心神缭乱,愤恨交加。 “你找我有事?”刘宇手里捏着不知从那里得来的还未拆开的棒棒糖。 秦怀玉一手夺过棒棒糖:“我想要找任云云,她去了肖云芳的宿舍。” 刘宇也没有要抢回棒棒糖的意思,随手从口袋里再掏出一支棒棒糖拆开:“你要找她?好家伙,那你去找呗,你找我干嘛?” 刘宇有些埋怨,原本是准备去泡隔壁班学妹,连棒棒糖都给准备好了,突然被秦怀玉唤到女宿舍楼下,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事要商量,结果变成我是来帮你撩妹的。 “难道你不知道女宿舍楼下有宿管阿姨吗?”秦怀玉直勾勾地瞄了他一眼,表露出像是在看个弱智儿童似得。 刘宇似笑非笑:“怎么,你难道准备让我给你去找一套女装,把你装扮成女生?” “你是要把老子给气死吗?我跟你说正经的,”秦怀玉沉思一会儿,用手指抹了抹鼻子:“待会儿,你先去找宿管阿姨,想办法拖住她,我乘机上楼去找任云云。” “哎呀,厉害了我的姐。”刘宇坏笑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勇闯挑花窝啊!” 当时在学校,男生都把女生宿舍称之为桃花窝,秦怀玉听了就不高兴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别跟我瞎几把扯。” 两人说完,向楼梯走去,一旁坐着宿管员,宿管阿姨四十多岁,身材有一百五十斤左右,手里端着饭菜,瞧见来了俩男生,连忙制止去路,问:“你们干嘛呢?没瞧见这是女生宿舍。” 刘宇上前:“阿姨,我想找贾芳芳同学,你帮我查一下在那个宿舍行不行?” 秦怀玉听了他报的名字有些疑惑,贾芳芳同学不是自己班级里的啊,难道是他小子新结识了这么一号人物? “找她干嘛,等下上课了再找不行吗?”宿管阿姨没给好脸色地质问。 刘宇两眼一转,说:“是这样的,她妈妈给她带来了晚餐,在校门口等着呢,让我和她说一声,赶紧去拿。” “你去校门口通知她妈妈,让她送进来,男生不可以入内。”宿管阿姨撇了一眼刘宇,很似不屑,男同学打的什么注意,她还不知道。当宿管这么多年,男生想进女生宿舍,什么借口她都领教过。心里冷哼一声:小样。 刘宇见形势不妙,抓耳挠腮地看向秦怀玉,他倒是想到了办法,上前说道:“阿姨,这样吧,你上去通知一声,我们来回跑也累啊,你看宿舍离校门口还算比较远,对吧。” “我去通知一声?”宿管阿姨有些犹豫不决,打量了一眼秦怀玉,见这小子眉清目秀,倒也不像个坏学生,便说道:“那行,你说的那个同学是那个班级的?我给查查。” “三年二班!” 秦怀玉说完见宿管阿姨进房翻阅住宿登记本,与刘宇对视一眼,这事成了。 宿管阿姨进房的瞬间,秦怀玉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楼梯,刘宇摸了摸下巴,也跟着跑了上去。 “你可知道她肖云芳住在那间宿舍?”秦怀玉上楼问道。 “306。” 两人来到三零六宿舍门口,恰好遇见任云云出门,见来人中是秦怀玉先是惊讶,而后厌恶的眼神投过去回进宿舍。 “任云云,我找你真有事,能谈谈吗?”秦怀玉急忙上前追问。 迎面出来的是另一女生,身高一米六,体型微胖,眼睛贼大:“干嘛干嘛,色魔,原来是你啊!” 秦怀玉先是一愣,再是愤怒也无可奈何,强行压制着:“你们听我解释行不行。”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都知道了。”伴随着肖云芳轻蔑地说完,宿舍内传来几位女生似银铃般悦耳的嬉笑声。 秦怀玉羞愧难当:“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 说什么好呢,好像说什么在她们眼中都是狡辩。肖云芳见他无言以对,调侃道:“你还知道去小树林呢,我经常去怎么就没见过你?” 肖云芳说完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知道刚才的话好像暴露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刘宇上前抓住机会反将一军:“哎哟,没想到你还是常客啊,什么时候带我也去采采风啊。” 肖云芳瞪一眼刘宇,显露鄙夷地目光:“采你妹啊,滚滚滚,不然我告诉宿管阿姨了。” “别别别,你让任云云出来和我说上两句,她真的误解我了,我是真有急事。”秦怀玉听说宿管阿姨,内心一阵焦急,这次上来都已是好不容易,如果时间长了,怕是要惊动班主任,他一刻也不想和肖云芳啰嗦。 “误解什么误解,你别解释了,解释都是掩饰。”肖云芳随后轻蔑一笑,调侃道:“其实任云云不去,我也是不错的人选呀。” 说完,她还特意挺直身子,把自己胸前那比较诱人的部分,显得格外凸出。还真别说,虽然她十六七岁,但她的发育已经超越同龄人好几倍。 秦怀玉顿时心生反感,在他内心世界里,虽说妹子开放没有错,但是过于浪荡就让人厌恶了。秦怀玉伸手也不客气,一手按在肖云芳脑门上,往里一推:“你给我走开!” “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清楚吧。”任云云见肖云芳挡不住,主动上前问个清楚。 说实在的,她自己内心倒也不觉得秦怀玉是那种随便的男生。可能是真的有事找自己,让他把话说清楚也没错,毕竟人家可是挨了自己一巴掌,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其实我发现你身上有鬼,我有办法驱除掉,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我才想着约你去公园。”秦怀玉知道时间不多,料想到宿管阿姨肯定在上楼的路上找自己,所以开门见山的把真是目的交代清楚。随后又将小树林改口为公园,总觉得小树林听起来让人很变扭。 闻言,宿舍内众人都是鸦雀无声,包括刘宇也在其中。 “神经病!”任云云冷冷地开口骂道。 随之换来的是众人的捧腹大笑,肖云芳上前插话:“可以呀秦怀玉,我还真告诉你,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 其余众女生异口同声:“也不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 众女子轰然笑起,就连任云云也是掩嘴一笑。 秦怀玉自知颜面已无存,完了,真的完了,看样子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自己了。 灰头土脸的秦怀玉和刘宇被肖云芳推出宿舍,秦怀玉原本还想争取最后的机会,极力劝说:“我是的都是真的。” “唉疼,疼疼!”秦怀玉被推出门,话音刚落耳朵就被一只大手给揪住。 “你们可让我好找哈!”宿管阿姨在三年二班的住宿本翻阅名叫贾芳芳的名字,愣是没找到,出门想询问,没瞧见人,知道被这俩小子给戏弄了。 于是上楼寻找,刚上三楼,听到306宿舍有男生声音,连忙赶过来,见此二人被肖云芳推出门口,伸手毫不客气地揪住撒谎的秦怀玉和刘宇。 “你们班主任是谁?”宿管阿姨并没有松手的意思,越揪越得劲。 秦怀玉踮起脚尖,偏着脑袋,斜眼看向宿管阿姨,满脸写着委屈:“阿姨,我们真的只是说几句话,没干什么,我发誓,绝无下次。” “好小子,还想着下次呢!”宿管阿姨原本对秦怀玉还算有点好感,经过刚才的言词欺骗,已是荡然无存,揪住此二人耳朵的手,也提了好几倍的力。 “阿姨阿姨,轻点轻点,有话好好说。”刘宇苦苦哀求。 “阿姨算了,他们真的是找我有点事。”任云云出来帮忙求情。 阿姨看了一眼任云云,她知道,这姑娘是好学生,有时候有什么好吃的,都给自己带一点,看在她的情面上,倒也松开秦怀玉和刘宇两人的耳朵。 “是你同学?”宿管阿姨询问任云云。 任云云倒也犹豫几分:“不是,是我堂哥。”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宿管阿姨会想歪,如果仅此同学之间的情谊,指不准就是小情侣的嫌疑,你要是说带点情亲的关系,宿管阿姨便也不会追究。 秦怀玉领会到她的意思,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堂哥?你叫什么名字?”宿管阿姨撇一眼秦怀玉问道。 “秦怀玉!” “任怀玉!” 俩人异口同声报出名字,只是名字各不相同,秦怀玉平日里习惯别人追问自己名字,脱口而出就是自家姓氏。任云云倒也会料到如此,想着抢先一步回答。 巧妙的是同时说出不一样的名字,宿管阿姨蹙眉紧凑的看了一眼二人:“堂兄妹?你跟谁姓?” 两人见状不好,立马开口纠正。 “跟我爸姓。” “跟他妈姓。” 宿管阿姨觉得这二人有猫腻,就说:“你们说不清楚,带我去见班主任。” “你怎么一回事?”任云云怒目质问秦怀玉。 他先是一愣,见任云云眨了眨眼神,并没有领会其意思说:“什么我是怎么一回事?” 任云云有点恼怒:“你爸妈离婚了,难道你就要改姓?” “你爸妈才离婚呢!我我”秦怀玉突然意识到任云云的想法,继续说:“你不要当着外人说我爸妈离婚了行不行?是的,我就是要跟我妈姓,我不想姓任。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说我爸妈离婚的事!” 秦怀玉委屈以及埋怨地瞪了一眼任云云,怒哼一声离去。委屈,他是真的委屈,埋怨他也是真的埋怨。 看着秦怀玉拂袖离去的背影,任云云竟显露得意洋洋微笑,心想,看你还糊弄我不,这次轮到我光明正大的欺负你。想完,还昂了昂她的小粉拳。 宿管阿姨倒也没追上秦怀玉,反倒是同情起他,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好看的小伙子,家庭居然已经是支离破碎。 刘宇见宿管阿姨任由他离去,连忙追上去,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怀玉哥,你别生气啊,你妹妹她还小,不懂事。” “滚!” 秦怀玉恨不得找个机会把任云云给掐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无一人信我 夜自习,秦怀玉低头摸着课桌下的符咒,上课以来十多分钟,至始至终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此时的他,内心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烧,过程中还不断有人在给它添加燃料。 “哈哈”肖云芳趴在不远的课桌上一直不断的在笑,一边笑一边对着周旁的同学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知道吗,他居然和我们说,任云云身上有鬼,约她去小树林帮忙消灭掉,你说好笑不好笑?” 围坐在她周旁的同学,一边笑还一边往后瞧一眼秦怀玉。 有带嘲笑之意的,也有看热闹的,乃至同情惋惜的眼神都向他投了过去。 有一种痛苦,叫作冤枉,这种痛苦能够久久折磨你的心智,让其愤怒,崩溃,甚至欲哭无泪。 秦怀玉此时正在享受这种来自于地狱般地折磨,这种过程充满了委屈,想哭,想怒,手指在不断的磨蹭着符咒的表面。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是的,包括爱慕的任云云,虽然她没有提过一句有关今天下午的事,甚至还在阻挠肖云芳到处去八卦。但从她的眼神中,秦怀玉看得出来,她也不相信自己。 有人低声细语,就有人高谈阔论,比如王落丹同学,新仇旧恨叠加一起,此时要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王落丹身子往后一靠,歪着脑袋,脸上写满讽刺感:“哎哟哟,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骗女生被鬼上身,然后说自己能降妖除魔,快快随我去小树林,帮你除去厉鬼。” “然后”王落丹迟疑语气环顾周旁几人,见大家以期待下文的眼神等待着。拖着长音,转过头狠狠地瞥了一眼秦怀玉,得意的晃着脑袋,目光定格女神任云云裹在校服里的大长腿,暗自咽了咽口水想到:该死的秦怀玉,敢抢我的女人,看我这次不弄得你身败名裂。 “然后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啊!”前排女生转过身已是迫不及待地喊着,甚至都有些焦急。 听到班上最爱八卦的丁晓晓同学问道,王落丹心底暗喜:就差你这吃瓜群众号招人了!果然群众都来了。 “是啊是啊。” “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在一群人好奇又故意怂恿下之下,越来越多的眼睛,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王落丹觉得恰到好处,伸手朝着前排丁晓晓同学的胸部摸去,一边伸手抓,一边嬉笑道:“然后给你驱邪呀!” 紧接着教室传来哄堂大笑的嘲笑声,以及丁晓晓矫嫩的尖叫声:“你真坏!” 王落丹和丁晓晓演绎的栩栩如生,生动逼真,简直就可以拿本届香港金马奖男女影帝的称号。 期间秦怀玉,把头埋的更深,恨不得在地上找块裂缝钻进去。 既然如此,没人相信自己,那我又何必在乎他们的眼光。 师父说过:饶人算之本,输人算之机。 想此,秦怀玉深叹一气,将符咒收回衣袖中,抬头无视众人一般的盯着课桌上的书本。 他不知道这句里蕴含着怎样的道理,但明白,自己不要活在别人眼里,自己生来此世间,本就不是为了别人的观念而生存,顺自己的心意便好。 学习《天宗玄术》的第一天开始,父亲就说过:世间圣灵,信者有,不信者无。将来不信我们这一行的人大有人在,心情好,就不用去计较。心情若不好 秦怀玉盯着书本,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嘲弄般的笑容。 他抬眼看向任云云的背影,自言自语:“心情若不好,那就让他们开开眼。” 恰好下课铃响起,教室里乃至整个学校,同一时间响起稀里哗啦的移动桌椅声。三三两两,四五成群地走出教室。 秦怀玉用手推了一下坐在前面的男同学,那男生朦朦胧胧地醒来,昨夜去网吧通宵达旦,乘着下夜自习,赶紧补足睡眠。被人推醒,好不舒服地回头看一眼,见是秦怀玉,很是无奈地问:“你干嘛推我?我还要睡觉呢,今天和其他同伴都约好要去攻沙巴克呢。” “等一下我走近任云云背后,你立马关灯。” “我靠!哥,你这是要搞事情啊?”那男生一开始还懒散地揉揉眼睛,听完秦怀玉的话,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秦怀玉明白他指的搞事情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平日里某些色胆包天的男生乘着灯黑时伸手就朝着女生的胸部,嘿嘿! 但这次秦怀玉可没往这方面去想,反倒是挺反感这种无耻行为。也懒得去解释:“让你去关灯就去,赶紧的!” 俗话说的好,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那男生原地跳起,往前门走去,教室内的灯光开关恰好在前门旁的墙壁上。 秦怀玉见他先行一步,自己便向着任云云所坐在的位置走去。 任云云此时揉着太阳穴,不知怎么一回事,每逢傍晚,精神总是欠缺,老感觉身子疲乏,想睡觉,甚至想一睡不醒的那种,最近对饮食也没有了兴趣,吃两三口,就不想吃了,不是不饿,是真的不想吃。 肖云芳在一旁催促着任云云:“走,上厕所去。” 任云云摆摆手,示以拒绝,肖云芳作罢,与其他女生结伴出门,一边走还一边在说笑。 之前被秦怀玉叫去关灯的男生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此刻正是摩拳擦掌地等待着秦怀玉使眼神。只要他眼神递来,自己就迅速关灯,他可是由衷佩服,秦怀玉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打起了任云云的心思。 一想到好戏即将上演,他就兴奋地不行。期间不断用眼神传递给秦怀玉:你快点走啊,快点啊。 秦怀玉磨磨蹭蹭,再三思量,不知道怎样做是好还是坏,如果事情发生了,要是把任云云背上的那畜生除掉那还好说,如果没有除掉,其后果会怎样,他是真的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象。 心在想,人在走,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任云云的背后,想来想去他总觉得怎样不妥,最终在内心决定放弃,于是看一眼门口那男生。 眼神终究它还只是眼神,并非所有眼神别人都能心领神会。他见秦怀玉看向自己,抿着嘴唇很是努力努力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秦怀玉见他点头,倒也松了一口气,算这小子还算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 待他想完,突然教室内一片漆黑,不少同学喧哗起哄,乘机过过手瘾,期间不断传来不少女生的似叫似笑声。 “尼玛!”秦怀玉心中那个恨啊,简直无法言喻。明明让这小子不要关灯,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看样子这是天意,一不做二不休,秦怀玉掏出符咒,乘灯黑将它帖在任云云的背后。 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灯突兀的亮了起来。 “你干嘛?”王落丹站在门口,怒目秦怀玉吼道。 在此之前,他刚好走出教室准备透口气,还没有一分钟,听到背后教室突然起哄,回头一看,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停电了,原本想兴奋的怪叫一声,但周旁灯火通明的教室告诉他,这不是停电。 立马明白过来后,下一心思想到任云云还坐在教室,心情很是着急,这种关灯摸胸的事,自己虽然没少干,但也不由得别人对任云云下手。那可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容不得他人触碰。 快似流星的步伐冲进教室,推开守在门口边的男生,手按开灯开关,灯一亮,就瞧见秦怀玉手触碰在任云云的背后。 “好你小子,大家叫你色魔,果然是名副其实哈。”王落丹觉得自己抓住了把柄,这次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好好教训秦怀玉这乌龟王八蛋。 心想:老子打不赢,这次倒也可以骂得你无地自容过过嘴瘾也不错。 坐在座位上的任云云,只是眉头轻挑,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一巴掌,力道不轻也不重,也没多想,好奇的转过身子看,发现是秦怀玉,好奇地问:“你找我有事?” 秦怀玉心情很是复杂,面对这突如其来地变化,一时之间还没消化,不言也不语地看着王落丹。 王落丹得意一笑,之所以得意,是他见秦怀玉并没有反驳他说对方是色魔的话。如此以来,他的猜想都属实,指着秦怀玉的鼻子:“我本就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无耻的人存在我们班级,简直就是败败疼疼疼!” 还没等王落丹把败类两字说完,秦怀玉见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就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不由分说地顺手握他伸来的手指,往上一掰! 瞧着王落丹哀嚎地差点跪在地上的模样,秦怀玉很是认真地低头讨教:“简直就是什么?嗯?你倒是说说啊!” 王落丹苦瓜般的脸挂起,硬是咬牙不说,秦怀玉嘿嘿一笑:“你小子倒挺有骨气的哈。” 语罢,秦怀玉掰住他的手指,再往他手背上压了几道力,很是欣赏地瞧着王落丹脸色的变化,也不说话。 “哥哥哥,我错了!” “不对,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的?简直就是什么?”秦怀玉侧耳聆听的模样显得很是认真。 “简直就是就是人才!”王落丹不知秦怀玉到底想听什么话,脑海里闪现出常用的词,顺口就说出了出来,希望他能满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任东梁有请 秦怀玉深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毕竟打架输赢都吃亏,不想闹事的他推开王落丹的手,顺便撂下一句话:“别特么没事找不自在。” 王落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手指头,此时眼睛余光瞄了一眼旁观者,尤其是离两人最近的任云云。 对一个青春少年来说,最在乎的是什么,面子,什么面子最重要。那就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那点尊严,如今尊严荡然无存,以后想追求她成为自己伴侣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王落丹明白,天下美女,自古以来配英雄,谁是强者跟谁走。亦如刚才自己义正言辞地骂秦怀玉一样,能够树立起强者的形象留在任云云心间。 可谁曾想到,这种形象还没有树立起来,就被秦怀玉给抢占先机,先将自己的想法给掐死在摇篮当中,反而承托出秦怀玉的英雄强者形象。 他不服,他很是愤怒,愤怒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会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草泥马!” 随着王落丹一声怒吼,抬起右手挥拳砸向秦怀玉的脑门。 秦怀玉见状知道这小子是要与自己一较高下,久经沙场,从小学打架到如今的他,还真没怕过谁,也没曾输过谁。 再加上老爸从小教自己习武练剑,铸就一身本领,他有恃无恐地退后一步。 见他挥来的拳头,镇定自若地抬起右臂架住王落丹挥来的手臂之下,随后像一条蛇一般缠绕在对方手臂上。 借着对方挥来的力,用力往自己身后一扯,再抬起右脚踢在对方跨步而来的膝盖下。 整套动作就只是一招,就这么一招,王落丹在秦怀玉和任云云之间的狭小空间穿过,向前踉跄几步,摔出个恶狗扑屎的画面在走道之间。 此次交手仅仅在一秒之间发生,一秒之后结束。所有围观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就已经结束了。 秦怀玉回头撇一眼与自己擦肩而过摔在地上的王落丹,冷漠地说一句:“你” “啊!” 没等秦怀玉说上一个字,在一旁坐着的任云云突然尖叫一声,抱头痛喊。吓得秦怀玉原地起跳,直接跳到另一组走道当中。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符咒贴上不过短短数秒钟时间,任云云突然像是发了疯似得,推桌砸椅,一阵怪叫。与平日里环姿艳溢,仪静体闲的任云云判若两人。 秦怀玉一度认为这可能是符咒起到了作用,驱除鬼怪必不可少的环节,对,就是这样的。 这样的自我安慰也就只有他自己相信,直到任云云晕倒在地,被闻讯赶来的老师送往医院,他再一次对《天宗玄术》失望至极。 班主任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大胸妹,听说年纪不过二十五,还是单身,同学之间私底下都称呼为大胸妹。 班主任在教室里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众学生都是一问二不知,所有人都怀疑应该是什么羊癫疯发作。被班主任一顿痛骂后也不再作声,唯有一人突然站了出来:“她不是羊癫疯发作,老师,我知道!” 大胸妹用手指顶了顶眼镜框,看向灰头土脸地王落丹,虽然对他的形象有点好奇,但令她更好奇是王落丹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王落丹吞咽一口唾液,余光瞄向第一组最后的秦怀玉,恰巧两人视线交汇。秦怀玉轻蔑地一笑,吓得王落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班主任有点着急:“你倒是说啊!” “是是”王落丹见班主任在此,料想秦怀玉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动作,鼓足勇气指向秦怀玉:“是他,是秦怀玉乘着之前教室里灯突然灭了,他伸手,伸手摸了一下任云云的胸之后,还给了她一巴掌。肯定是这样才导致任云云发疯的!” 班主任听闻关灯摸胸这一词,打了个冷颤双手忙护着自己的胸也不知道为何,再转眼看向第一组最后的秦怀玉。 同一时间,教室内所以同学唏嘘不已地看向秦怀玉。 秦怀玉一听这话,那还坐得住,拍案而起,啪的一声落在课桌上,一边向王落丹的方向走去,一边骂道:“你特么的是在作死吗?” “老师救我!”王落丹坐如针毡般的腾身而起,往教室外狂奔。 “有本事你别让老子逮住!”秦怀玉指着王落丹跑出教室的背影叮嘱一句。 “秦怀玉!”班主任高声制止道:“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去一趟办公室后,班主任以及教导主任连续训斥,自己倒也解释清楚了,根本就没干不正当的勾搭事情,倒也有眼尖正义的同学出来作证,才洗脱罪名。 可是自己在任云云背上贴符咒的事情,也被公然说开来,好在学校方面不信这些东西,也就作罢。 本来这事还没到叫家长的地步,哪有老师会相信秦怀玉在人家背后贴一张符,就导致别人发病的可能。都什么时代了,还相信牛鬼蛇神?要相信科学。 直到第二天下午,任云云父亲任东梁来学校找过教导主任,医院方面说,任云云受了重创,导致心理受刺激。 学校方面一度认为秦怀玉并非只是贴符咒这样简单,肯定是做了点别的事情。事态的严重性远远偏离了秦怀玉的预料,他真是悔不当初啊。 班主任命令秦怀玉叫家长来学校,秦怀玉总是推三阻四,说今天我爸不在家,明天我妈走亲戚,后天我爸见小三等等各种理由,反正能用上的的借口,他都竭力去推脱。 教导主任他还不知道秦怀玉这点心思,于是今天周五下死命令,你若下周一不给我把家长找来,学校正式给予开除。 “怀玉哥,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的第四次转学了吧,这一次要是被开除。恐怕” 秦怀玉收回遥望白云晚霞的眼神,摆摆手,沮丧地说:“我当然知道,大不了不读了呗。” 他的顽劣就在于有一身武艺,小学经常和同学以及学校其他学生打架,经常被他揍得找不准东南西北。 小学转学两次后,到了初中也收敛了不少,初中,因为一位女同学喜欢他,恰好喜欢那位女生的男同学知道后,非要纠缠秦怀玉分个高低,说谁要是输了,就转学。 是的,最后转学的是秦怀玉,并不是他打架输给对方,而是他赢了对方,把对方揍的像个猪头。 高中一年级就读一中,因为生来俊俏,遭人妒忌,三四个男生围堵他,结果一一被秦怀玉放倒,你猜得没错,最后又一次转学到二中。能转学去二中,还是托了童奉元去找刘宇爷爷,刘老先生帮忙说个情面,才能入学。 刘宇和秦怀玉说着话就来到学校门口,两人同一时间看到离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名中年男子,依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不时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东张西望。 男子身材魁梧,身高一米七七左右,身穿一件长袖汗衫,一条黑色西装裤,一双皮鞋擦得乌黑发亮,都可以当镜子使。此人正是受害者任云云父亲,任东梁。 “额”秦怀玉见他在此,一时之间想说什么又给忘记了。 刘宇低声道:“他会不会逮捕你去警察局?” “不可能吧”秦怀玉那个吧字的语气,出卖了他的镇定:“这样,我们沿着左边绕过去。” 任东梁,辰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在他管辖之内犯罪的逃犯,无一人逃脱。任命五年不到,破获走私,毒品,杀人,以及酒店卖淫,几十桩。 秦怀玉对他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对此更是避而远之,躲得越远,我心越安。两人绕着左边的街道,低头一言不发地快步而行。 “你就是秦怀玉?” “啊?”秦怀玉抬头东张西望,明知说话的人就在背后,故意不知所向到处找。 “不用看了,我在你背后。” 秦怀玉苦着一张脸,转身抬头看向他,故意问:“您是?” “我是任云云的父亲,任东梁。” “噢,原来是任叔叔啊,您找我有什么事?”秦怀玉尽可能地装作,你女儿的事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抓我啊,抓了我也不知道。 任东梁看出秦怀玉面对自己很胆怯:“我找你没什么事,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可方便?” 话的表面意思听起来很是客气,可是对于秦怀玉来说,这话里话外就没曾给过自己选择,他敢说不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你问吧!” 任东梁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宇,刘宇见他看向自己,身子不自觉地一哆嗦,这人和秦怀玉老爸一样,也不知是身份的原因还是天生的气质,总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任叔叔,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怀玉,我先走了哈。”没等秦怀玉搭话,转身就溜。 “哎”秦怀玉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愤恨,孤独,落寞,百感交集一一涌入心头。 任东梁见刘宇远去,对着秦怀玉说:“你不用害怕,先随我来。” 秦怀玉跟在任东梁的身后,挪蹭着步子,上了他开着的那辆黑色大众,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接下来会被任东梁带去街头无人之处,按在地上一顿摩擦,拳打,脚踢,甚至凳子砸! 事实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任东梁只是坐在驾驶位,并没有发动小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排低头不语的秦怀玉:“你为什么在云云背后贴了一张符咒?” 闻言,秦怀玉有些惊愕,难不成他也信鬼神,不可能,他是什么人,刑警大队队长,怎会信这些。转念一想,怕是寻个由头抓自己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秦怀玉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并没有伤害任云云的意图。” “任叔叔,你听我解释。” “其实我” 任东梁摆摆手,将其打断说:“我知道,你不用紧张,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就行了。” “你怎么会想到给任云云贴一张符咒?”任东梁的语言毫无色彩,不冷不热地重复一句。 秦怀玉双手不安的放在膝盖上,说道:“我,我怕说出来您不信。”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信?” “好吧,”秦怀玉一五一十的把之前所看到的都说了:“叔叔,您可真要相信我,她背上,真的背着一个人。” 秦怀玉犹豫片刻,觉得说背着一个鬼不太好听,于是改成了人。 “听你的意思,你不仅能看出些门道,还能驱除?”任东梁继续问道。 秦怀玉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于是赶紧找机会给自己吹嘘一波:“我当然能驱除这些畜生,我家都是道家嫡脉相传几千年久了,像这种小鬼,我三两下都能解决。” 任东梁双手按在方向盘,右手食指非常有节奏地敲击着,这是他长期思考的习惯。 良久后,任东梁继续说:“那你能否再帮我瞧瞧任云云现在的状况可好?” “啊!” 秦怀玉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请自己去看任云云,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一波牛皮,吹大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回家请恩师 “我去啊?” 秦怀玉有些犹豫,虽然能近距离接触任云云,但听任东梁那语气的意思,似乎病情并没有好转。 “怎么,你害怕了?”任东梁看着后视镜中犹豫不定的秦怀玉问道。 害怕?秦怀玉肯定不会去承认,这要是承认了,那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刚才自个儿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两下就能搞定那小鬼。 可问题是真的让自己动手驱鬼,他还真没尝试过,你说要是让自己去打几个人,现在立马启程,打鬼嘛,有点虚。 “任叔叔,我不是害怕,但我总不能空手去吧,您看,我手里没有符咒也没有法器。那东西也不是吃素的呀。” 秦怀玉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表示,现在赤手空拳不行,你得让我回去带点东西。带东西是借口,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请师父出手。 任东梁点燃一支烟,叹了一口气,其实来请秦怀玉帮忙的并非是自己本意。全是自己那婆娘,信什么不好,非要信鬼神。自己堂堂一刑警大队的队长,你让他信牛鬼蛇神,他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信这些玩意。 “我说你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可别蒙叔叔,如果你有半句假话,我可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刑警素有的威严,让秦怀玉有些不安:“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最后那句天打雷劈,看似很有魄力,实则颤颤巍巍地语气让人有些想笑。 “还天打雷劈呢,”任东梁不屑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我说你小子,这一次我信你,你说的那些玩意,去那里取来?” “我家,不不不,我师父家。” 秦怀玉可不想这事被自己老爸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学校又捅了个窟窿,肯定又要让自己睡坟头两天。以前就没少挨过类似的责罚,不是抄写《天宗玄术》就是出去睡坟头。 十分钟后,黑色大众停靠在乡间马路旁,秦怀玉让任东梁在车上等着自己,一个人沿着马路旁的一条小路走去。 一米宽的小路两旁栽有白杨树,不过十来米的小路尽头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这栋楼有两米高院墙,门口栽有几颗桃树。春天花开的景象格外好看,每到丰收的季节,师母总是大包小包的让秦怀玉往家里提,吃不完就让母亲拿去集市卖。 院墙外的左侧是一水池塘,池塘里养着不少的鱼。 池塘里不仅有鱼,每年夏天还开满了荷花,粉红色的,白色的荷花给池塘添加了不少色彩,亦是为这栋小洋楼增添别样的风景。 儿时暑假期间,他总能见到师父童奉元总是搬着靠椅,戴着斗笠,拎着鱼竿,坐在池塘旁的柳树下垂钓,一边垂钓,一边看书。偶尔在一旁摆放着茶几和收音机,偶尔听听小曲,品品凉茶,享受贪婪鲤鱼上钩的喜悦。 他可没那闲情雅致,脱掉衣服和裤子,扑通掉进池塘,在荷叶下与鱼为玩伴似得,追来追去,不是你被老子抓住下锅,就是老子自己下锅的毅力奋力捕捉。 气得童奉元好几次把他按在凳子上打屁股,年龄稍大后,再也不跳池塘抓鱼了,只是偶尔每年深秋陪着师父师母在池塘里挖莲藕。 院墙外的右侧是一片竹篱笆围起来的菜园子,自家种的菜,师母说了,无害,想吃什么种什么,即便再有钱也不能忘了劳作。 院墙后是一片楠竹林,师父还有一门手艺就是编制箩筐,平日里要是没有白事,常常把自家父亲邀请来一起编制竹箩筐。 秦怀玉小的时候贼皮,不是拿着柴刀砍来做风筝,就是把楠竹砍来做竹桶饭。气得师父狠下心让他抄写《天宗史记》一本。 一本《天宗史记》可有上百万字,内记载着民间故事数千册,邪门妖法数万种。 抄写一本《天宗史记》简直就是要了秦怀玉大半条老命,从此再也不敢砍楠竹,撒尿都不朝楠竹方向撒。 远处的任东梁瞧着这栋小洋楼的环境,抽着烟呲牙愤恨地自言自语:“现在跳大神的都这么有钱了?” 不过在心里,他很是羡慕这种乡间生活,只是身在其位,责任万千呐。 正面的院墙铁门没有锁,秦怀玉昂首扩胸地跨进去,往院内左侧那颗参天枫树一瞧,师父没在。 以往下午闲来无事,师父都会坐在枫树下百年不朽的圆石桌旁下棋,石桌四周有四个小石凳,石桌表面雕刻着中国象棋。 “师父,师父!”秦怀玉扯着嗓子喊了两声,见没人回应,也毫不客气地往屋内走去。 “怀玉,你居然来了啊。” 秦怀玉闻声回头,师母面露喜色,手提菜篮子的处在院门口。 “大娘,师父呢?” 秦怀玉之所以叫师母为大娘,是因为师母格外喜爱他,要认这孩子当干儿子,秦世忠自然是喜闻乐见,秦怀玉母亲李巧儿,对此更是开心做东宴请二老作客。 童奉元两老夫妻,生有两女儿,无一子,所以对秦怀玉有着别样的溺宠,大女儿如今有出息,大学毕业后嫁给一个美国老外,乡里乡亲的人都羡慕不已。 小女儿也不逊色,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国企公司当高管,奈何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小女儿想要在城里给童奉元夫妇置办一套房,住到城里去,被童奉元给婉拒掉。 说什么城里二氧化碳重,车来车往吵的很,老了,喜欢清净,还是乡里舒服,反正不愁吃不愁穿,让俩女儿好好工作,不用担心自个儿。 师母上前仔细打量了秦怀玉,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可很久都没来看大娘啊,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秦怀玉不好意思地说:“我哪有很久哦,才两个星期。不是,大娘,您不知道,最近高三比较忙嘛,再说了,我怎么会嫌弃您,我嫌弃我妈也不会嫌弃您啊。” “胡说八道,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 “不可以为子,”秦怀玉抢过最后一句话说道:“大娘,我知道,只是开个玩笑。师父去哪儿了?” 师母知道这小子虽然很皮,但心智不坏,笑着说:“今天和你爸,去刘家村结账去了,可能晚些回家,少不了在那里作客。” “噢,原来这样啊。”秦怀玉突然有点绝望,任东梁还就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结果师父不在家,如果跑去请师父,恰好又和老爸在一起,有些犯愁。 “走,随我进屋去,对了怀玉。” “嗯?”秦怀玉跟在师母身后去往厨房。 “这两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对吧?” “是啊,怎么了?” “你是回家去,还是住我这儿呢?” 秦怀玉想了想:“我来都来了,肯定住您这儿啦,而且还不止这两天,下周都住您这儿。” 师母放下菜篮子,兴奋地说道:“那好,我去村里买一只鸡,把它杀来吃。你先回房里待着,在二楼看电视也好,房间还是和以往一样,一直给你留着。” “好类!”秦怀玉没等师母离开,自己先上了二楼,换双拖鞋在二楼客厅摆放的水果盘里取一苹果,随手抹了抹,也不嫌脏,就啃来吃。 他知道,师母很爱干净,通常放在水果盘里的水果,都是被清洗过,也不在乎。 师母一直都给自己腾出一间房住,楼上有四间,左边两间是俩姐姐住的,现在都不在,所以也就常年空着。 客厅内右手边两间,一间是自己住的,另一间是师父的私人休息室,晚上睡觉,二老都在一楼。 楼上这独有的私人休息室,与其说它是休息室,不如说是工作室。 秦怀玉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推开了那间师父的工作室。 十来米平方的房间内,进门左侧墙壁边摆放一张一米二长,宽零点五米的梨木桌。桌上盖有一张黄底黑字的布,布的中间画有太极印。 桌面摆放一香炉,香炉内是满满地糯米,后有一梨木雕琢而成的小木架,木架之上摆放一把一尺有余,两尺不足的剑。 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鞘图上有高山流水,似是云雾倒腾,雕刻细致,工艺精湛。 剑身碧清秀丽,如同天然,相传由千年蓝水晶石混合天外陨铁,有幸得到铸剑天师,和一位游方道士共同铸造而成。 锻造剑鞘,花费九百一十二天,锻造剑身,花费两千七百三十八天,十年铸一剑。 此剑名曰:碧水。 桌上左侧,摆放着好几叠符咒,这些符咒,都是师父平日里闲着没事,有备无患画下来的。秦怀玉虽说会画些符咒,但都是属于葫芦画瓢,临摹而出,有其型,无其神。 倒不像师父童奉元,想到什么符咒,信手拈来,一边画,一边默念符咒相应的咒语。 想此,他倒恍然明白了些什么,连忙在桌上摆放的《天宗玄术》翻开,寻找到画符的那一业开篇。 “心无杂念,诚心诚意,一笔一咒,心神合一,方能显灵符神威?” 其意思就是让人在画符咒的时候,一定要思想专注,每画一笔,需要念一咒语,使用时,才能显示符咒真正的威力。 如此说来,自己当初在家里画符咒,还真是印证了那句有其型,无其神。 压根自己画符咒的时候没念过咒语,虽说诚心诚意,但最后的效果显而易见,要不然任云云病情才刚刚好转之后,没过三天又发作了,比起以往更加严重许多,说来自己好像也有了几分责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前往女神家 秦怀玉知道,这次去救任云云,师父是指望不上,自己的老爸,别提了,要是知道学校那点事,不被打死都算命大。 在桌边取出三炷香,用打火机点燃后,插在梨木桌上的香炉内,对着墙上挂的四副画像。 第一排是三幅画像,分别一字排开,总称为三清天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道德天尊又名太上老君。 在这三幅画像之上,还有一副画像,头戴羽冠,身着太极锦袍,长须白发,怒目寒光,右手持有三尺长剑,左手两指压在剑尖,似有从画像之中迎面刺出,跟个真人似得。 此画像被奉为天宗一派所必拜的神,称之为:太灵帝! 所谓的道家三尊神帝,尊有三清天尊,众人皆知。唯有这帝,到底是谁几乎无人知晓。 天宗一派传承几千年,时至今日,门下弟子不可擅自另拜他神自成一派,更不可忘记太灵帝的存在。 听师父说,这太灵帝就是天上的逍遥老儿,整天无所事事,到处闲逛。但其神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怀玉双手合十,诚心诚意拜上:“三尊神帝,佑我平安,弟子此去,是为民除害,绝无半点私心。” 秦怀玉又觉得话不对,睁开眼思考了下,又闭上眼继续说:“我不管了,反正我是喜欢她,但是我也是为了救赎世人,脱离邪魔困扰。我就问你们,佑不佑我?” 秦怀玉将手放下,抬头瞄向四副高挂的画像,顿时令他有些诧异。 四副画像个个都是怒目圆睁地盯着自己,眼里还带有一丝丝鄙夷! 秦怀玉轻咳两声,挥挥手说道:“啊那个,我并非对各位尊上不敬,只是我年幼无知,还请各位谅解哈!” 说完,他再瞧一眼四副画像,好像少了一些凶相,咕咚的咽了一口唾液,泛起了嘀咕:“难道是我的幻觉?” 他不管了,取下那柄名叫碧水的剑,别在自己腰间,也不知道这把剑到底传承多少年了,反正就是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老古董级别吧。 这把剑要是拿出去拍卖,起码得价值千万,这种想法他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 秦怀玉在一旁的抽屉里寻找,一个黑木匣子取出,打开匣子,里面装有一块八卦玉,听师父说这块八卦玉是个宝贝,能够降妖除魔,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用得着。 玉佩下铺有一张符咒,符咒当中写一雷字,雷字周旁满是经文。他知道,这是《天宗玄术》当中记载的雷符,口诀他都还记得,确保万无一失,将符咒收入衣兜里。 师父童奉元说过,符咒不能随意使用,用错了符咒,不仅不能除去畜生,反而还会害了自己。 看着桌上的一整叠符咒,他真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的怨气涌进心头。还能怪谁呢,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应该认认真真地学。 随意的翻阅了一下符咒,几张驱魂符他倒是认识,将它收入囊中。四下一瞧,倒也没什么可用的。 “柳枝鞭鬼!对了,还有柳枝。”秦怀玉关上房门,换上自己的鞋下楼。 出了大院,池塘边的大柳树上的茂盛柳枝还在迎风荡着,选了两根比较粗的掰断后,准备去关上大院的门。 “怀玉,你这是?”师母提着一只活公鸡回来,就瞧见秦怀玉在折柳枝,关大门:“你不准备住了吗?那也等我杀了这只鸡,吃完饭再回去也好啊。” “没呢没呢,”秦怀玉连连摆手,又挠了挠脖子说道:“大娘,我一位女同学找我有点事,我先去看看有什么事,要么这只鸡留着明天再杀也来得及。” “女朋友?”师母一脸严肃地质问。 秦怀玉听了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什么女朋友,就是,就是简简单单的同学。” 师母一脸狐疑地看了看他,继续问:“既然是普通同学,明天起早去找她不行吗?” “额这个。”秦怀玉知道师母的性格,最反感早恋这种情况,自己的俩女儿,都是进入大学即将毕业才敢谈恋爱。 如今,要是暴露出自己正有向恋爱的趋势前行,一定会被师母抹杀在摇篮之中:“这个这个问题我也和她说过,只是她说,学习上有很多问题不懂,高三了嘛,需要我去指导一二。对了,人家父母也同意了,你瞧,那就是她爸爸。” 师母抬头望向大马路旁的确有一中年男子来回走动,像是在等人的模样,让她减少许多猜疑:“你是说站在马路旁的人是他爸爸?” “嗯啊!” “那辆车也是她开来的?” “是啊!” “哎哟,看样子还是蛮有钱的嘛。” “那必须的不。”秦怀玉见师母入了套,也长舒一口气:“大娘,人家等我很久了,我现在就去。” “你是不是在学校做了什么坏事,然后别人找上门来的?” “啊!”秦怀玉都快崩溃了,现在的大人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大娘,你就饶了我吧,人家找上门,还会在马路旁等我吗,肯定是进来了啊。” “你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师母见秦怀玉沿小路走去追问道。 秦怀玉摆摆手说道:“晚上别关大门,我带钥匙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个小兔崽子,别到时候给我抱个孙子回来了哈。”师母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意,转身进了大院。 “我靠!”秦怀玉回头看着师母消失在大门口的方向,难以置信刚才的话是出自于师母的口中,他只能感慨:“世道在变,人的思想也在变呐。” 任东梁点燃一支香烟,在此之前,他已经抽了好几支,他的内心有些烦躁。原本自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来找秦怀玉,要不是孩子她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拿枪毙了这老小子他都不会来请秦怀玉。 一个小毛孩,说得不好听,毛都没长齐,懂得降妖除魔,糊弄谁呢?何况自己可是堂堂刑警大队队长,请神棍去家里驱鬼,这事要是传出去,不得周旁邻居以及同事笑掉大牙不是。 见秦怀玉走来,他毫无表情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之前听秦怀玉说自己一个人能搞定,他也只是当耳边风,谁信一个矛头小孩能搞点什么正经事,即便你走走过场,也该正儿八经的带上师父,穿上道袍,像电视剧或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瞥一眼秦怀玉,身穿校服,手里捏着两根柳枝,眉目清秀,毫无半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秦怀玉见他打量自己,心里就不舒服了。问道:“不是我一个人你还想谁?我师父说了,杀猪无需宰牛刀。” 任东梁冷哼一声,心想:我看你小子能演到什么时候。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说道:“行,上车吧。” 车辆出发,行驶不到半小时,已来到任云云家大门口。 两米多高的院墙,里面有一栋三层楼高的瓷砖房,房前两根大柱,上面浮雕是青龙盘柱,由下往上只穿顶楼。二楼阳台上方高挂两个大灯笼,此时亮的通红。 房屋总面积秦怀玉估摸着有两百多平方米,在这辰阳市周边,少说价值都不下百万。身为一公务人员,拥有这么大一栋房,不是贪还能是什么?很不屑地说:“现在当警察都这么有钱的?” 任东梁站在大门口,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吐出来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盯着自己那栋房,两眼有些浑浊,流露出让人难以察觉地不屑。 任东梁没少听过类似于秦怀玉的话,知道他话里有话,说:“云云的爷爷是海外经商,这栋房是他给弄的。” 任东梁自己是公务人员,很少在这栋房居住,除非局里不忙,一般都是在城里自己的租的房住。 “噢,原来如此。”秦怀玉还真没想到,任云云家这么有钱,爷爷还是搞经商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将来所有的财产不都留给她,想此,他有一种要当乘龙快婿的感觉。 “还等什么呢,走吧。”任东梁可不想在这小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女儿的病情不容怠慢,他等着这小子出洋相之后,把女儿带去城里的大医院就诊,也好让自己的媳妇死心。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家中有道士 两人来到大厅,大厅很是宽敞,干净整洁,厅内左侧摆有钢化玻璃桌,桌上摆有茶几,茶几三面有沙发围绕着,沙发上坐有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在泡茶。 那男子见来人是任东梁和一男孩,先是有些疑惑,再是起身陪笑:“哥,你回来了啊,快来坐,我正好在泡茶。” 任东梁见是自己弟弟任千源,倒也不惊讶,招呼秦怀玉随便坐下后,自己坐下:“你怎么来了?” 任千源先是一愣,然后赶忙倒一杯茶递给任东梁,不好意思地说:“听嫂子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就赶来瞧瞧,看有没有能帮上的。” 任东梁接过递来的茶杯,并没有直接喝下,而是放在桌上,问道:“在外面闯了祸?” 任东梁对自己这么个弟弟从来就没有过好感,三十多岁的人了,整天和一群二十出头的小流氓称兄道弟打成一片,以前闯下来的祸事没少让自己去帮忙擦屁股。 父亲经商,让他跟着去干,跑上跑下的他嫌累,所以就在辰阳市帮忙打理一些公司的杂物,起初还挺正经的干活,到后来,越干越不靠谱,跟一些大老板认识一些小流氓,整天出入ktv酒吧等场合,至今都还没有结婚。 “你少给我在外面惹是生非,要是有一天你犯了什么大案子,我不仅救不了你,还要亲手将你逮捕!”任东梁这句话并非只是威胁,他是认真的。父亲上了年纪,管不了他,也没有心思管。俗话说得好,长兄为父,这当哥的只好站出来管管。 任千源知道他哥铁面无私的脾气,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哪能呢,我就是和一群朋友喝喝酒,谈谈生人而已,看你把我说的。” 任千源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中华烟,递给任东梁,任东梁昂了昂左手,表示自己的烟还没有抽完,不要,于是任千源又将中华递给坐在一旁的秦怀玉。 秦怀玉两眼放光,这中华听说是好烟呐,可向来只是听说,就是没曾抽过,他是真的想接。但碍于今天是在任东梁面前,为了给未来的岳父是吧,留一丝好的印象,连忙摇摇头:“我不抽烟。” 在此之间,任东梁一直观察着秦怀玉的神情变化,从看到中华烟那一刻开始,脸上的神情变化,都在他眼里。 作为一位刑警,观察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尤为重要,这种细微的变化都将成为罪犯暴露出重要信息的讯号。反应出一个人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想抽就抽吧,在我这里不必拘束。”任东梁开口说道。 任千源见大哥说道,原本将要收回的意思也就作罢,继续塞到秦怀玉手里:“是啊,小兄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烟屁股都被我抽烂了。” 说完他哈哈笑起,秦怀玉尴尬地陪笑了几声,真不好意思地将烟拿在手里看了看,只见任千源取出火机,伸手准备给自己点火,连忙拒绝:“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来来来,我给你点上。”两人互相推让,秦怀玉也点燃了烟,细细品尝一口。 一旁的任东梁见此不忍一笑,抬眼看向二楼问道:“你嫂子呢?怎么没瞧见她?” “噢,”任千源点燃自己嘴上的烟,似有腼腆的模样说道:“嫂子带着我请来的道士,去二楼瞧瞧云云去了。” “什么?你” 任东梁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个弟弟还真会给他搞事情。 “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信什么牛鬼蛇神,怕是又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吧?”说完任东梁眼光突然犀利起来,盯着自己的弟弟任千源。 以他多年来的刑侦经验告诉自己,在外常年鬼混的弟弟,是一个过年都不来看我这么个哥哥的人,突然关心起亲侄女不由得让人产生诸多怀疑。 被哥哥这么一瞪,他也是慌了神,不怕父亲,从小就虚这个亲哥哥。不过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地回复:“哥,我哪犯什么事,这不是云云突然生病了嘛,听嫂子在求神拜佛,我就特意来看看,我再混球,那也是我的亲侄女阿!” 说完,他还挺了挺胸膛,整个形象就是,我是真的关心亲侄女! “哼,”任东梁冷哼一声,将烟头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中,说道:“这世间如果真有鬼神,那些杀人犯还需要我们这些警察干嘛?” “任叔叔,您不可以这样说的。”秦怀玉抽了一口嘴里的中华,环顾这栋房的四周说道:“人界有人界的警察,阴界有阴界的官差,神界有神界的守卫,这三者互不相冲。他们的职责是各自制衡各自的世界。” “如果当阴界的鬼怪侵犯人间,那么人界的警察肯定不管用,所以就有一群自称道士的人群将其制裁。”秦怀玉一本正经地解释。 一听这话,任千源来了兴趣,自打秦怀玉进门开始,就对这孩子的身份有些好奇,苦于没有机会问,一开始猜想穿着一身校服一定是同学,或者是班级里的同学代表前来看望自己的侄女任云云。 但凭借刚才那一番话让他突然想起任云云背上被同学贴符咒的事,难不成就是这家伙,于是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就是给我们家任云云背上贴符咒的同学?” 秦怀玉听到他提起这事,实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的。” “噢,原来如此。”任千源实在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还懂这些玩意,于是问:“你是跟谁学会的这些?” “我师父和我爸。”秦怀玉见有人相信他,有些得意的说道。 “胡说八道,”任东梁泼冷水的打断道:“按你的意思来说,这人间的人也能侵犯阴界和神界?” “这是自然啊!”秦怀玉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不管是人间还是阴间,都有一群特殊的职业存在。就像我们人间有道士,外国的驱魔师等,阴间也有一群特殊的职业,我们天宗一派称呼他们为猎魂师。一些得道高人,一旦闯入地狱捣乱,那这些猎魂师就会阻止和捕杀,就好像阴间的鬼怪在人间捣乱,道士就会出手降服和超度,也是同样的道理。” 在说这段话的同时,任东梁非常认真地注视秦怀玉,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很是认真,不像是在故弄玄虚的模样。 这让他对这小子另眼相看,他没想到啊,这小子居然说起谎来脸不红眼不眨的,看样子被道教思想贯彻的够彻底啊,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一些被洗脑的传销份子。 那种认真,深信不疑发展下线,明日老子就是千万富翁的痴人说梦症状。 “是真是假,你得有法子让我们相信才行。”任东梁不想与他多言,说完便将脸别过一旁。 秦怀玉知道他这老小子还是不信,也不想与他争论。摸了摸自己的臂膀,感觉浑身不自在,又抬头看了看四周,说道:“任叔叔,这家里除了你俩和伯母还有任云云,还有谁啊?” “没谁了。”任东梁冷冷回复。 “还有,还有我请来的道士啊,怎么了?”任千源倒是不像任东梁那般冷漠,相反倒是挺热情的,给秦怀玉有一种挺好相处的感觉。 秦怀玉稍稍地往任千源所坐的身旁靠近一些,低声说道:“那道士去那了?” 任千源见他的有些怪怪的,抬头撇了撇嘴,说:“二楼最当中的那间房间,和我嫂子一起去看任云云了,刚进去没多久,你有事?” 秦怀玉将手里的烟戳灭在烟灰缸中,瞥了一眼四周说道:“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看。” “哈哈小兄弟,是不是觉得房太大了,空唠唠的让你感觉不自在啊。”任千源抽完手中最后一口烟戳灭笑道。 任东梁也是一声冷笑,不再说什么,秦怀玉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就在几人闲聊之间,二楼任云云的房门开了,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位身穿道服头戴冠巾,手持桃木剑的道士,年有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右眼皮下有一颗大痣,一脸络腮胡有一寸长。 跟在后面出门的是一位美妇,松散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精致五官神似任云云,清澈明亮的瞳孔外有着长长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上身穿有宽松低胸的白色衬衫,一颗扣子并没有扣拢,随着身子的走动锁骨若隐若现。下身穿有没过膝盖的黑色长裙,裙边参差不齐,一双黑色丝袜下是一双高跟鞋。 “辛苦道长了,这边请。”美妇端庄有礼貌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道长随着出门的左侧走道下楼。 道长很满意地撇了一眼那美妇胸口,恨呐,只恨这女人怎么就不多解开一颗扣钮呢。略带遗憾的心情顺着走道下了楼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你我老江湖 “道长,完事了?您辛苦了。”任千源第一个站起身子向走来的道长问候道。 然而任东梁在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作为东道主,也拿出了来者皆是客的态度,站起了身:“道长这边请。” 秦怀玉先是木讷的看了一眼他们二人,见他们都站起来了,自己坐着总是觉得怪怪的,于是也站起了身子看着道长。 道长抖了抖衣袖,一边说一边往沙发上坐下:“举手之劳不言谢,都坐下吧。” 各位坐下后,任云云母亲看了一眼秦怀玉,以一个很有礼貌的微笑点了下头,秦怀玉连忙微笑回应。 “道长,我家云云严不严重啊?”任千源很是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道长看着他为自己斟满茶水,笑道:“依贫道之见,她只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方才我为她烧了一道符纸,将符纸灰混于水中喝下后,基本算是相安无事。但是身子还是有点虚弱,需要去医院修养补身一两天才行。” 听到这话的秦怀玉就不开心了,这人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神棍,骗子。 农村很多人请来跳大绳的,自称修道者的,能够驱邪的人,都是以类似的话给自己脱身还能拿钱。 你这孩子有病,我烧了一道符纸,饮下符纸灰混合的水,喝下后再告诉你去医院修养一下。到时候人去了医院,再查出此人的真实病情,你再找那些骗子算账,他会和你说,若不是当初我驱除掉不干净的东西,恐怕连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反正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有些人听信神棍的话,在家修养后居然死了,他就胡说这是天意。 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从而让一些真正有着能够洞察阴阳诡术,驱邪镇妖的道士失去在民间的信任。 “去了医院还是没好,怎么办?”秦怀玉突然问道。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的道长一愣,眯缝着眼瞧了瞧他,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但一身校服坐在任东梁身旁,想必是这家的小少爷。轻咳两声说道:“你大可放心,我看过的病人,如今下地耕田,上山砍柴的一个个现在都是生龙活虎。” “那就好那就好。”任云云母亲坐在任东梁旁边听到这话,也是长舒一口气:“对了,道长,您收费是怎么结算的?” “嫂子嫂子,让我来。”任千源连忙把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给取出来,拉开拉链准备掏钱。 任东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等等,怎么才能让我们相信你把我女儿的病治好了?” 一听这话,道长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尤其是任东梁那双锐利的双眼,像是一位猎人的眼睛盯着猎物一般。 混于神棍当中多年,他从未被人如此质疑过,那双眼睛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多年的老江湖使他不慌也不忙地呵呵一笑,说道:“时间。” “时间?”任东梁略有疑惑。 “嗯,时间能证明一切。”道长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点头说道。 “一派胡言!”任东梁毫不客气地扔了一句话回去。 时间怎么证明?那就是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自然而然的好起来。反正道长心想,我不管了,我得先拿到这笔钱开溜,事后如何,关我屁事。 突然见任东梁这般态度,那他也生气呐,在场所有人都对我可客客气气,唯有你例外,不甘示弱地说道:“你既然不信任我,那又何必找贫道呢,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吗?” 说完,这道长甩手就要起身走人的架势,任千源连忙按住:“道长道长,您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先坐下。” 道长自身没拿到钱之前,自然是不会离开,刚才那架势也是做做样子,板着一张老脸坐下。 好不容易安抚好道长的任千源,转头看向嫂子,眨了一下眼神,示意嫂子先支开任东梁。 任云云母亲聪慧的很,明白任千源的意思,于是对着任东梁说道:“栋梁,你刚回来,先上去看看云云?” 任东梁撇了一眼那老道,这事也只能作罢,怪就怪自己有这么一位迷信的老婆,看样子这老道士不结账怕是也不会走。 反正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等会儿自己带着女儿去医院,想完,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得嘞,你们聊。” “叔叔,阿姨,我能去看一下任云云吗?”秦怀玉见任东梁起身准备上楼,他也想跟着去看任云云,何况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她。 任东梁回头看了一眼秦怀玉,虽然并不相信这小子,但也料他不敢在自己面前耍什么花样,比起那个老道,他倒是顺眼的多:“走吧。” 秦怀玉临走前很鄙夷地看向老道,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那眼神恰好和老道迎上了。 老道士本来就憋足了一肚子气,原以为这小子是任东梁的儿子,刚才听他客客气气地称呼房主二人,料想这小子也就是个外人,故而问任千源:“这位是?” 任千源虽说吊儿郎当不着调,但那眼力劲还是有的,毕竟常年混于在人际复杂的上流社会当中。 看得出这两人不对付,似有看热闹的心态:“和您是同行。” “同行?”听到这话的道士有些诧异,怎么想也没想到这小子会是道门中人。 他看向秦怀玉的眼神有些复杂,这小子是如何取信于任东梁的?难道骗人的手段比我还高明? 秦怀玉起身将身旁的两根柳枝拿起,随着任东梁上楼,他可不想招惹是非,虽说察觉出老道士是骗子,但揭穿别人就等于砸了别人的饭碗。你把人家的饭碗都给砸了,他不得找你拼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以任东梁多年来的刑侦经验,怕是比自己更清楚这老道士,想此秦怀玉也就作罢。 任千源见大哥上楼,笑着对老道士说:“刚才我大哥多有得罪,在这里我向您赔罪,这点心意还请笑纳。” 说着,任千源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崭新的百元钞票。老道士见到这么一叠百元钞票,两眼睁得老大,估摸着也有一万块钱。他尽量使自己沉着冷静下来,伸手挡住任千源递过来的钱。 “贫道既然不得你们的信任,这钱也就作罢。” 坐在一旁任云云的母亲着急了,忙说:“道长啊,您别生气,我家那位向来就那性子,你若这钱不收,我们心不安。” “是啊是啊,道长,您收下别客气。”任千源另一只手拿开老道士挡来的手,准备塞过去。 所谓做戏就要做全,表面功夫得做足。为了取得他人的信任与好感,这种客气是他从业以来必不可少的流程。 老道士赶忙左手伸来继续挡住任千源递来的钱:“为民消灾治病,乃是我道门中理所应当的事,我岂能唯利是图,败坏我道门声誉。” 任千源看了看老道士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钱,这老道士可以呀,果然是一代老江湖。 “那行,既然道长不为钱所动,实在是令人佩服,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老道士原本眯着眼,一听到这话,连忙睁开双眼,眼巴巴的看着那一万块钱回到了公文包内。 “不是我”老道士心里那个急呀,简直是暴跳如雷,煮熟的鸭子都让自己给整飞了。 “嫂子,您看没错吧,我就说这道长人心宅厚吧,他也太客气了,待会儿给整顿好吃的。” 任千源故意打断老道士的话,回头对着嫂子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把钱又放回公文包里,顺手拉上拉链。 任云云母亲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老道士,连忙为他斟满茶水:“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像道长您这样高风亮节的人,真的是谢谢您啊。” “是啊是啊,这次得好好谢谢道长。”任千源掏出一支中华烟笑嘻嘻地点燃。 实则呀,这任千源猜到了老道士的心思,分明想要这笔钱,非要跟老子装,我让你装,你喜欢装,那我也装。 老道士看着斟满茶水的杯子,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尽是伤痛,悲凉。又气又急,吹胡子瞪眼地看向在点烟的任千源,但愿这混球能明白老夫的心思。 任千源见他看向自己,眉头上挑,明白是明白,只是话不挑明,我怎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故而昂了昂手里的烟,问道:“道长也想来一支?” “我”老道士简直想拍案而起骂他祖宗十八代的想法都有了,说出去的话,就好似泼出去的水,只能叹气作罢。 “不了,贫道饮茶就好,饮茶就好。” 话语里皆是一阵阵苍凉,落寞,孤独,没人懂,更没人疼的痛感。微微颤抖地手端起茶杯,一饮解哀愁。 突然二楼传来了一声任东梁的惨痛叫声,楼下三人同时看向二楼后又互视一眼。各自疑惑不解,怎么了楼上?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任云云母亲,慌忙站起身子,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往楼上赶:“栋梁,怎么一回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任云云的病 来到楼上,任云云母亲见到秦怀玉挡在任东梁跟前,手里拿着一把一尺有余的短剑横在胸口。 再将目光落在任东梁身上,只见他右手按在左手小臂,隐隐约约看到右手按住的衣袖表面渗透出鲜红的血印。 此时女儿已经醒了过来,姿势并非是躺着,也不是坐着,反而像动物一般趴在床上。 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流了出来,凶相毕露,虎视眈眈地盯着秦怀玉和任东梁。见到自己母亲进门,立马将目光看向她,龇牙咧嘴时还有两颗锐利的虎牙。 母亲见此场景那也是吓得不清,身子颤颤巍巍地往任东梁身旁靠了过去,她从小看着自己女儿长大,再清楚不过的是女儿没有虎牙,况且她现在嘴里的虎牙,和平常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又长又尖,甚是吓人。 “栋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有些害怕,但心里的好奇使她问了出来。 任东梁被咬伤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任云云母亲试着帮他将袖子撸起来,当她把袖子撸到伤口处,任东梁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任云云母亲心也是跟着一紧:“疼疼吗?” 任东梁咬紧牙关,没有啃声,他感觉到的是,伤口传来的是一股火辣辣地痛,那种痛就好像有一股火在烧,钻心的很。 他知道老婆不忍心继续撸起袖子,自己心头一横,右手抓起袖子往上一撸。衣服和伤口就好像沾在一起一般,像是扯下了一块皮,疼得他瞬间想要大喊一声。 小臂上的伤口有着一排肉眼可见的牙印,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当中有两颗圆又深的黑洞,正是那两颗虎牙造成的。 虎牙造成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留血,伤口内不断传来灼烧的疼痛感钻入心底,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灼烧还在持续以缓慢地扩散开来。 明眼人看了都知道这伤口是自己女儿造成的,母亲对着床上的任云云吼道:“云云,他可是你爸啊,你究竟在干嘛?” 此时那老道士和任千源两人来到门口,见任云云醒过来,任千源他高兴呀,他高兴啥,他高兴自己请来到道士居然还真管用。一旁的老道士见刚才那孩子醒来也是挺兴奋的,自己就那么随手瞎搞,还真把人给弄醒了。 两人一高兴就笑了,任千源连忙低头把夹在腋下的公文包给取出,准备把之前收回去的钱再给这位老道士,心想,你这老混蛋虽然混,但是你帮我了一个大忙,这钱就给你。 老道士见他此举他也开心的笑起来,摩拳擦掌已是迫不及待。 就在任千源把公文包里那一叠崭新的百元钞票取出一半时,他瞄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和嫂子,发现有异常,再转眼看向床上的任云云,立马寒毛直竖,动作僵立纹丝不动。 老道士见他面露惊愕,顺着他的目光探去,顿时不由自主地惊呼:“哎哟卧槽。” 此时的任云云并没有注视秦怀玉三人,反倒是转头盯向门口赶来的任千源与那老道士。 龇牙咧嘴的任云云不断流出口水,滴在床被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锁定着自己。被她这么一看,任千源打心底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丛林中被盯上的猎物,随时狩猎者来取其性命的错觉感。 “云云,我我是你二叔啊。” 一旦危及到生命的时候,人的第一反应是想逃,第二反应是熟人,尽可能的套近乎,再想办法逃,而此时的任千源就是如此:“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二叔啊!” “千源,你先带嫂子出去,快点。” 最先开口的是任东梁,身份的原因,他临危不乱的表现比常人高出好几倍。 不是任千源不想先带嫂子走,只是他的步子真的迈不开,就好像鞋底板被强力胶给沾在地板上一般,别说迈开步子,那双发软的腿,连支撑自己的身体都显得特别吃力。 “叔叔,你们先走,我能抵挡一会儿。”秦怀玉见众人都愣在原地,这时候他果断的挺身而出。 并非是他逞英雄,原本之前任东梁打开房门时,见女儿醒了过来,只是在床上抖动着身子,以为她冷。上前想抱住她,给她一丝温暖顺便问问身体状况。 就在他上前准备抱住任云云那一刹那间,女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左手小臂狠狠地咬下去。即使是刑警的他,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更何况咬他的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在他完全没有防备之下。 当时在场的秦怀玉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尤其是任云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第一反应认定她不是任云云。 扔下手里的柳条,将别在腰间的碧水剑抽出,沧啷一声出鞘,那任云云似乎感应到了一股子煞气,连忙松口缩了回去,同一时间的任东梁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秦怀玉断定,眼前这位长似任云云却并非任云云的她,非常忌惮自己手里的这把碧水剑。 自《天宗玄术》中记载,每一把利器,凡是杀过生,都会有一股残留的气息在利器之中。这一股气息被称之为煞气,这种煞气对于鬼怪来说,是有一定的威胁性。 就像人被某种兵器杀死,死后化成厉鬼,只要你找到杀死他的那把兵器在手,即便他是厉鬼,对你也会产生恐惧感。 其二,一把兵器斩杀的人或者恶鬼过多,那把兵器上残留的煞气也就随之聚集的更多,即便生前并非是这把武器给弄死,他也会害怕。 秦怀玉手里的这柄碧水剑,传承千年,各位祖师爷都曾用它斩杀过厉鬼,所以当这把剑出鞘的那一瞬间,任云云立刻缩回床角,与秦怀玉保持安全距离互相僵持。 “你确定?”任东梁不是很放心,右手手掌按在秦怀玉的左肩膀上,明显感觉到他身子是在颤抖的:“要不,我们一起出去?” 秦怀玉想走,他恨不得立马狂奔出门,但是如果自己先走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既然本身的决定是帮助任云云除掉身上的脏东西,那自己为何还要想着走。 想明白的他此时也冷静了不少:“叔叔,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到您女儿的,走出去之前,把地上的那柳条也捡走。” 任东梁撇了一眼地上的两根柳条,眼神示意身旁的妻子捡起来,妻子原本的双手是死死搂在任东梁受伤的左臂,当她松开时,明显身子微微一晃,准备半蹲下去捡柳条的时候,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任千源,你个大老爷们,愣着干嘛,扶你嫂子离开!”任东梁突然一声暴呵。 这一声暴呵之下,任千源像是被打了鸡血,虽说害怕,但总算是迈动步子。就在他迈向瘫坐在地的嫂子时,老道士转身就往门外跑了出去。 而床上的任云云突然朝着任千源的方向扑了过去,秦怀玉除了盯着任云云,他半点儿也不敢分心,见形势不好,横起一脚踹在任云云直起身子的腹部。 原本准备扑向任千源的她,被这猛然踹中的一脚又给踢回在床上,这一脚之后,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任云云龇牙凶了一下秦怀玉,秦怀玉突然被他这么一凶,也吓退了两步。 紧接着任云云抬起双手就准备朝着自个的方向掐来,速度之快,待自己反应过来已是躲闪不及。 顺势就将手里的碧水剑横着一划拉,噌得一声割在了任云云的臂膀上,任云云一声怪叫像只不甘示弱地狗往后退。 让秦怀玉诧异的是,她的肩膀挨了自己一剑,居然没有流出鲜血,反倒是她肩膀上被碧水剑割破的衣服当中,冒出缕缕白烟,空气中还弥漫着肉被烧焦的气味。 “云云!”母亲见到自己女儿被踹又被砍的画面,就准备起身上前护住她。 被手疾眼快的任东梁给按回在地上:“你干嘛,她现在神志不清,见谁都会咬。” 平日里最疼女儿的就属任东梁自己,凡是任云云想要的,他力所能及之事无一不诺。 刚才这一幕,他尽收眼底,虽说心疼,但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不要伤害她。”任东梁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起初觉得是神志不清,但刚才的一幕幕,还有手里的伤,这并非是人咬一口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了自己,这事很邪门。 任东梁并没有阻止秦怀玉接下来想做什么,只是希望这小子不要伤害自己这宝贝女儿。 秦怀玉的手一直都在颤抖,尤其是握剑的手,刚才那一剑,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并非刻意挥动,毕竟对方可是自己暗恋已久的女神。 “我会的,我们现在得先出去,想办法限制她的行动。” 任东梁低头看了一眼左臂上的伤口,眉头狞成一团,发现自己的伤口有溃烂浮肿的迹象,那股子灼烧感,仍然没有退去,反倒开始有蔓延的迹象。 秦怀玉只是瞥了一眼的他的手臂,也是一阵惊恐,看样子是不能让任云云给咬伤,一旦咬伤,怕是自己真的要命丧石榴裙之下了。 “找来较粗的麻绳,把任云云先给绑住。”秦怀玉再一次叮嘱道。 任东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弟,见她搀扶着自己的妻子,许久没有站起身来:“听到了没有,先把你嫂子扶出去,再找来麻绳。” 事情发生的太快,任千源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劲,再听到大哥的话,倒也清醒几分:“大哥,那你的伤?” “先别管我,照我的意思去做。” “栋梁云云她”瘫坐在地上任云云的母亲,一只手扯住任东梁裤头,抬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任东梁知道这一刻妻子所担心的事,安抚几句:“放心,云云她会没事的,你先随千源出去。” “嫂子嫂子,我们快走。”任千源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间房里,拽着大嫂往外走了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非鬼必是妖 “我女儿到底怎么了?”任东梁待妻子出去后才敢向秦怀玉问出这一句藏在心里疑惑已久的话。 “以你的伤势来看,她并不是鬼上身那么简单。” 秦怀玉听师父说过鬼上身咬人的后果,不至于像任东梁手臂上溃烂地那么快,浮肿倒是会有,难道是师父没有说明白? 之前在学校开过天眼,观察过任云云,那时候她背上只是背着一个鬼,俗称的附身鬼,难道这几天就修成气候了?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之前是被自己的一道灵符给伤过,怎会在伤过之后还能修成气候?伤过之后的鬼通常都是大伤元气才是。 秦怀玉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这种局势,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想再开一次天眼去观看任云云。 无奈的是他没办法静下心思,开天眼第一要素是天人合一,精神神识要与自然融汇一体,再念口诀,不可心不静,意不乱,不然是无法开启天宗一派的天眼。 秦怀玉此时恰好心烦意乱,毕竟这种真实的场面他是头一次面对,以前都是听师父和老爸说,或者是书上看到,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恐慌。 “你确定我们家云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纠缠了?”任东梁虽然被咬伤,但到了此刻仍然持有怀疑的态度,这世间莫非真有鬼神存在。 “叔叔,都到了这一刻,难道你还不相信?” 任东梁深叹一气,不是不相信,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呀,更何况受此等伤害的人是自家女儿。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待会儿取来麻绳,我们先把她给绑住再说。” 说到这里,秦怀玉两人很是疑惑,他们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疑惑地问出自己的想法:“叔叔,你的房有多大,他们好像去了很久啊。” 当秦怀玉问出这句话之后,任东梁也是心生疑虑的往门口看了一眼,没瞧见人影,他记得一楼左边最深处的小房间就是储物室,里面是有绳索的,从二楼左转下楼也不过一分钟而已。 可这人好像都去了五分钟有余,还没回来,故此问道:“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秦怀玉一听也是一愣,之前坐在客厅内,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某个角落有人盯着自己。 听任东梁这么一说,心头猛的就是一麻,此时是真的有点想念师父,想念自己的家,想念自己那两米大床。 “难道,还不止一个!”秦怀玉盯着缩在床角虎视眈眈地任云云说道。 “什么不止一个?你的意思,我家” 任东梁原本是不信这些邪门歪道,但眼前发生的事就在自己眼前,不由得自己不去相信,如果说除了女儿身上那畜生家里还有的话。 任东梁不敢再往下想,额头已经冒起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不仅仅是心惊胆寒,更多的是来源于手臂上的伤,试问:“我怎么感觉自己这手好像要废了。” “你的手伤不能耽搁下去了,虽然我暂时不清楚任云云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这事一定不仅仅是鬼附身那么简单。先想办法把任云云绑住,尽快治疗你的手伤。” 任东梁环视屋内四周,目光锁定了窗台上的窗帘:“我去把窗帘扯下来,你掩护我。” 好在窗户离床较远,秦怀玉横着手里的碧水剑,面朝任云云,一步一步挨着任东梁靠近窗户。 任云云趴在床上,像极了一条恶狗,龇牙咧嘴,头发披散开来,盯着秦怀玉两人往窗户靠近,好在她始终不敢靠近。 任东梁因为手上的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窗帘给扯了下来,将窗帘卷成一条绳索,与秦怀玉一左一右,慢慢地向任云云靠拢。 就在两人逼近时,任云云突然身子往下一趴,发出声声怪叫后,猛地就朝任东梁扑去。 此时任东梁是全神贯注地警惕着自己的女儿,即便她来的快,自己仍然来得及身子一侧躲开扑面而来的女儿。 扑在地上的任云云准备转身时,任东梁及时上前用一只膝盖压在她背上,将窗帘套在女儿胸口,准备锁住时。膝盖下的女儿身子一抖,翻身挥动手掌打在任东梁的肩膀上。 这一掌来得力气很是惊人,打得任东梁右肩膀传来一阵阵酸麻,整个人也顺着那道力滚在地上。 还没等自己查看伤势,女儿从天而降扑向自己,两只手就朝着自己的胸口戳来。任东梁及时反应,伸手刚好握住女儿戳来的手腕,紧接着将两手掰开。 任云云借着俯冲的劲,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他的脖子咬来,躺在地上的任东梁已经没有办法左右闪避,心里也是一狠,抬起膝盖顶住女儿的腹部。 就因为他这一顶,导致任云云咬来的嘴没有碰到自己的脖子,只是那对尖锐的虎牙如一把锐利的剑,刮破了他胸膛的衣服。 惊得任东梁冷汗直冒,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这简直就是街边发疯的恶狗,他那颗炽热的心瞬间也凉了下来。 任云云期间还在不断的伸头要咬他,嘴里的口水都洒落在任东梁的脸上,胸膛。左手受伤的他,深知要是被女儿再咬一口,怕是要一名呼呼了。 情急之下他瞥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秦怀玉:“快来帮忙啊!” 秦怀玉把这一幕幕地都看在眼底,手里捏住的剑都在不断的颤抖着,吓得他心惊肉跳。 “噢噢!”后知后觉地秦怀玉收起碧水剑,在地上捡起窗帘,从任云云的后面套住她的双脚。 慌忙地给困住后,使劲往后一拉,脱力的任云云身子往后倾斜,躺在地上的任东梁用膝盖顶住的女儿的腹部顺着一蹬,把整个人给踢开在地。 任东梁连忙身子往后挪动,任云云由于双脚被绑,上半身使劲往他的方向爬,指甲与地板的摩擦声令人听的肉麻。 任东梁抬头看向床,顺手将床铺的薄被给扯来,盖住自己女儿的整个上半身。 任云云在床被里一顿乱掏,乘此机会,任东梁起身紧接着把床单取来,缠绕在包裹任云云的薄被上,然后打了个死结。 秦怀玉接着把绑在任云云双脚的窗帘另一头,缠绕在任云云的上半身。 不放心的任东梁将另一半的窗帘取下,再将任云云绑一圈。 地上的任云云此时像极了一条大虫子,不断的在被褥内蠕动着身子。 见此,秦怀玉与任东梁两人总是算松了一口气。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秦怀玉说道:“叔叔,我们先出去看看。” 说实在的,秦怀玉不敢在这间房间内逗留,想离任云云更远一些才放心。 “嗯。”任东梁也很好奇自己的弟弟去那儿了,都这么久了,别说去一楼给我找条麻绳,就算去隔壁家借,此时都能跑两趟来回了。 两人走出房门,来到走道,站在二楼走道是可以俯视一楼大厅,走道两边都有下楼的阶梯。 此时大厅内灯火通明,却无一人踪影,任东梁试探着喊妻子的名字:“唐薇!唐薇!” 一楼没有回应,他又喊了两声任千源,还是没听到有人回应。 秦怀玉见任东梁还准备喊几声,连忙制止:“叔叔,别喊了,说不定你那弟弟带着阿姨先走了也不一定。” 任东梁想着自己那弟弟的性子,怕也是如此。手上的伤突然传来阵阵灼烧,任东梁低头一看,发现伤口周围的肉都变成了紫色:“我,我这是中毒了?” 秦怀玉一看,脸色瞬间就惨白。 据《天宗玄术》当中《天册》记载,万灵修道,亦仙亦妖。 需吸日月精华供养,天地阴阳之气调息,千年修得人身,万年修得帝尊。 万灵皆能一念成佛,亦可一念入魔。 灵修妖道,吞噬死尸阴气,吸食生灵阳气,百年速成,千年化魔。 其意思如字面意思,具有灵性的动物,能成仙也能成妖,成仙的道路坎坷且漫长,需要日月精华修养,阴阳之气调息。千年才能修炼才能化为人形,万年才能位列仙班。 以上的阴阳之气,是指天地自然界地阴阳之气,山脉有阴阳气流,所谓道门称之的灵山,比如著名的武当山,昆仑山,黄山,以及武陵山脉都是具有阴阳气息。 这一带的山区,都会聚集一些有灵性的动物长居。 其二,有灵性的动物,拥有着一定的智慧,虽说智慧不比常人,但分得清如何提升自身修炼。 想要速成仙道的灵性动物,选择去吞噬死尸阴气。人体的本身是自然而然地吸收着日月精华,日出劳作,日落归息。 人死后短时间内,生前吸收的日月精华还没有散去,这些灵性动物就会钻入墓穴中,破棺在死尸体内修炼,同时还能获得死尸体内散发出来的大量阴气,加倍修炼。 吞噬完多具尸体的阴气后,便成了妖,妖能脱离躯壳,神行万里。 此时想要成仙,必须要有阳气调养,阳气最盛的自然是人,所以才选择冲入人体之内,吸食阳气。 一来二回,只需要百年久就能化身成人,千年就能大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之所以称之为魔,是因为修炼的手法过于残忍,不仁道,道门中人称这一类的仙就是魔。 对于这些灵性动物来说,死尸当中吞噬阴气同样是具有极大的风险,有些死尸死后,是带有浓重的怨气,这些怨气同样也会被吞噬。 吸收太多的怨气,这些灵性动物的意识会模糊,误以为自己就是死者的本身,最后意识会和尸体融为一体,成为修仙道路上的失败者。 一是万年成仙,二是千年成魔,所以很多灵性动物即便知道后者风险极大,也会义无反顾地前扑后续,只想速成。 所以古代很多盗墓贼,去挖一些富商豪门家属刚死不久下葬的墓穴时,都会带一些灵符或者懂道的人一同行动。 开棺取宝时,所谓的诈尸,其实诸多原因是这些修仙的动物在尸体内修炼时,受到太多的怨气缠绕,和这具尸体融为一体,半尸半妖就是这样的。 秦怀玉之所以看到任东梁伤口后,脸色吓得惨白,是因为他此时才明白过来,任云云身体内有一只修仙的妖。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秦怀玉见鬼 据《天宗玄术》的《天册》万灵修仙篇后文记载,冲身的妖,会显露出本身的形态,一旦被咬伤抓伤,伤口会潜入妖的浊气,这种浊气会带来灼烧的疼痛感,随着时间长,这种灼热会蔓延全身每一处。 初始症状是伤口周边的肉会变成了紫色,其表皮的肉会慢慢地腐烂,用手轻轻一戳就能掉一大块,流出来的血不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血液。 秦怀玉见他手臂伤口表面有变紫色的症状,连忙问:“您家祭神的香炉在那里?” “怎么了?”任东梁不明白他突然想起问这事干嘛。 “您快说呀,您那手上的伤需要赶忙治疗,不然,不然你会没命的!”秦怀玉心急如焚地催促,他此时是真的急,不仅仅着急任东梁的伤势,他更多的是着急这屋内的情况。 如果说任东梁一旦倒下,那么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一个人要面对屋内的任云云,也就罢了。这屋内还指不准有其他的什么,他一直忘不了进到这栋房内就有一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他是真的怕,打心底的害怕,需要同伴,此时你任东梁绝对不可以离我而去。 任东梁此时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秦怀玉了,手上的伤也让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条手臂再不想办法治疗,怕是要废了。 “一楼大厅。” “和我一起下去,快点。”秦怀玉与任东梁下了楼梯,来到大厅他第一眼就看到祭祖的地方,前摆放一张大桌子,秦怀玉三步并做一步跳上桌面,取下祭祖牌位前的香炉。 让他有些失望的是香炉内是泥土和灰,回头继续问:“你家有糯米吗?” “糯米?”任东梁仔细回想,很少进厨房的他实在是不知道:“我不清楚。” “卧槽!”秦怀玉也不在乎什么体面,顺口就是一句粗话。 “带我去厨房看看” 秦怀玉抱着香炉跳下来,任东梁上前阻挠:“你带着香炉干嘛,这是” “这是能救你命的唯一家伙了。”秦怀玉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 虽有埋怨但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任东梁还是任由他去办,带着秦怀玉快步来的厨房,打开厨房的灯,秦怀玉一边掀锅开柜一边说:“赶紧找到糯米。” 任东梁很少踏入厨房,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糯米,蹲下身子打开橱柜找。 秦怀玉站着身子,在墙壁上的橱柜里找,厨房旁的墙壁挂有一块镜子,刚好可以照出自己的上半身。 秦怀玉找遍上方的橱柜,不是锅就是碗,要么还是碗。焦急之下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镜子,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自己,发现自己还是蛮帅的,于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的一笑。 “找到了。” 秦怀玉听闻任东梁说找到了,连忙转过身子蹲下去,就在他转身蹲下的那一刻。 惊悚的一幕出现了,镜子里的秦怀玉并没有转身蹲下去,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外的秦怀玉和任东梁。 秦怀玉伸手在油纸袋里掏了一把糯米出来,确定无误后,另一只手再把香炉里的灰抓一把,然后将手中的糯米和香炉里的灰混合在一起。 “你这是干嘛?” “稻谷成熟于夏末秋盛季节,也是受阳光照拂最多的季节,所以具备着极强的阳气,这种阳气是有驱除尸毒的功效,而糯米的饱满圆润,是所以稻谷中最有功效的,你这种伤,普通的糯米是治不了,必须用供神的糯米,可惜你家没有,我只能借供神的香炉灰混合糯米来激发最大的功效了。” 秦怀玉混合好手里的糯米,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问道:“您准备好了没有?” 任东梁见他那模样很是认真,似乎接下来要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发生,问道:“过程中会有什么痛苦?” 秦怀玉用右手掌将混合的糯米捧起,左手抓住任东梁的小臂,看着他受伤的伤口,眉头微微蹙起:“听我师父说,过程中很美妙!” “很美妙?”任东梁疑惑之间,秦怀玉已经将手里的糯米扣在他的伤口上。 “啊!” 任东梁尽全力克制自己的呐喊,手臂伤口处,传来滋滋的烫伤声。伤口内那股灼烧的痛疼猛然增加,简直就是把手放在烧红的烙铁上一般。 任东梁想抽回手,秦怀玉连忙制止:“忍住,一会儿就好了。” 秦怀玉那扣在任东梁手上的手掌指缝间,冒起了缕缕白烟。滋滋的烧伤声慢慢消散,秦怀玉拿开手掌。 只见任东梁手臂上的糯米像是煮熟一般,又圆又大,白白的糯米当中有两个黑色的圆窟窿,周边紫色的肉紧接消退不见。 而此时的任东梁,额头已经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流在脸颊两边,他清晰的感觉到那股灼烧感退去后,焕然是一股子凉嗖嗖感觉袭来。 “你不是说很美妙吗?”喘上气的任东梁,他是真的有些愤怒,没等他准备好,这小子就把糯米给附来。 “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秦怀玉表示非常歉意,实则他是知道这种过程的痛苦,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书中有描写。 任东梁低头看了一眼伤口,伤口周边的糯米都像是煮熟一般,他顺手捏了一粒来吃,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真的好了吗?” 秦怀玉站起身子,环顾厨房说道:“还没呢,这只是暂时的治疗,事后需要供神的糯米才可以。” 秦怀玉说着话,又去照了照镜子,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认为很是帅气的发型。 就在他拨弄的瞬间,他发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一样,轻轻挑眉仔细一看,瞬间整个身子像是站在冰窖里一般,脊梁骨的寒意蔓延到头皮,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他轻微的挑眉之间,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像他一样挑眉,虽然这是一件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事,但就是这么巧,给让秦怀玉自己发现了。 秦怀玉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子轻微的颤抖,如果这事要是换做平常,他会认为是错觉,但放在今天,他绝对不相信这是一种错觉。 就在他想完的这一刻,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再现眼前。镜子当中的自己,嘴角微微扬起,似有戏谑的笑容,随后眼角流出鲜红的血液,滑落脸颊两边。 “啊!” 秦怀玉再也压制不住恐惧,将内心的恐慌大声呐喊出来,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慌乱往后退出一步,恐惧之下的愤怒燃烧起来,拽起右手拳头,砸向镜中的自己。 霹雳巴拉的碎裂声响过后,秦怀玉连忙往后靠在橱柜上,反手抽出橱柜上摆放的一把锋锐的菜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四分五裂的镜子。 双眼瞪得像对铜铃似的大,仿佛要看穿镜中的景象,良久未见有任何变化。 蹲坐在地的任东梁被他那一声猛然的呐喊,吓的浑身一个哆嗦,抬头就看见他挥拳砸向墙壁上挂起的镜子,又在背后拿起一把菜刀。 任东梁连忙站起身子随手操起一平底锅,他警惕的盯着秦怀玉,因为这小子表现出来的模样像是疯了,他害怕这小子下一刻把手里的菜刀挥向自己。 为了确认是敌是友,问道:“怀玉,怎么了?” 秦怀玉大口喘着粗气,用手里的菜刀指向那面镜子,哆嗦的声音说道:“有有鬼!” “有鬼?”任东梁见他能和自己对话,倒也松了一口气,同时很警惕地走向那面镜子瞧了瞧,并无异样。 任东梁转头疑惑地问秦怀玉:“你不是来帮忙驱鬼的吗?怎么反倒害怕起来了?” 秦怀玉被这么一问,倒也瞬间反应过来,我特么的是来干嘛的?我就是来收服这些畜生的不是吗,想完也镇定不少。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自己的整个背部都被汗水给湿透了,解释道:“我是来弄死这些的,但是我并没有想到,想到他们也太那个了吧。” “那个了?” 秦怀玉并没有把太可怕了这几个字眼说出口,突然觉得右手手背有一阵阵疼痛感,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原来挥拳砸向镜子玻璃后被划伤,导致现在伤口在不断的往外冒血。 由于当时深陷恐惧当中,右手的划伤并没有引起自己注意,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你的伤要不要紧?” “没事,应该只是皮外伤,”秦怀玉撇了撇嘴,环视周围一圈,刚才的一幕幕仍然还在脑海当中,这厨房,他是一刻都不想待:“我们,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秦怀玉提着那把菜刀来到了大厅,任东梁也把平底锅给拿在手里头。 “叔叔,您说阿姨他们真的走了吗?” 任东梁也不敢确定,毕竟下来这么久也没瞧见他们人影,不是走了那又会是去那里呢? “你看那。” 秦怀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出大厅门内的地板上有两根柳条,秦怀玉走去捡起来自己看了看。 门是关起来的,柳条怎会掉在这里。 “人会去哪儿了呢?”秦怀玉看着捡起的柳条心生疑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任云云妖变 秦怀玉把口袋里的驱魂符拿了出来:“叔叔,帮忙把符咒点燃。” 任东梁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对着符咒点火问:“这是干嘛?” “这些符咒是驱魂符,我手里的柳条是可以打鬼的,前提是必须要用驱魂符燃烧出来的烟熏烤过后才能使用。” 普通的柳条就只是柳条,只有受到驱魂符熏过,才能让其发挥作用。这就好比一把铸造出来的刀剑,实则铸造成功时,并不是很锋利,要经过磨刀石抛光后,才能展现其锋芒。 可就在任东梁蹲下身子点符咒的时候,手里的火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点不着。平日里点烟,一打一个着。 “怎么回事呢?”任东梁觉得这事也太巧了,点符咒的手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每当他把手里的火机打响一次,总觉得周围有一股子凉嗖嗖的冷风吹过。 秦怀玉见他频频点不着,每一次点火的时候,都会有一股子怪风吹过,嘴角一撇:“枳句来巢,空穴来风?” 任东梁听闻一愣,手里的火机也不再点了,转头看向秦怀玉:“以你的意思是?”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两人都知道这火点不着,肯定是和那阵阵吹过的风有关。 秦怀玉将手里的柳条放下,左手掌在受伤的右手背上一抹,几道鲜红的血液沾在右手掌中,问:“这把菜刀有没有杀过鸡鸭?” 任东梁看了一眼秦怀玉手里提的那把菜刀,点头说道:“杀过。” 秦怀玉点点头,再将左手掌沾过血的掌心在菜刀表面一抹,向客厅摆放的茶几旁走去说道:“叔叔,继续点火。” 任东梁再一次按下火机,那股子怪风又一次袭来时,秦怀玉两眉一横,满脸冷漠,一声暴呵:“滚!” 在那声暴呵之下,秦怀玉高举菜刀剁在茶几上,那把菜刀直挺挺地立在茶几上。 而就在此时,任东梁的火机也打着了。 秦怀玉听老爸秦世忠说过,民间晚上睡觉的时候,半夜听到厨房有人闯入在翻东西,多数是贼所为,如果不是贼,那就是鬼所为。 家里杀过鸡鸭的菜刀是有一定的煞气具备,只要你听到有东西在家里翻箱倒柜的声响,提起那把菜刀往桌上一砍,再怒喝一声滚,是可以镇住这些邪念,如果沾过人血的菜刀,甚至能够驱赶。 秦怀玉借此机会来验证自己老爸的说法,没想到民间的说法,还真灵验。 见任东梁点燃符咒后,秦怀玉立马上前将柳条呈起,在烧着的符咒上熏烤。 “待会儿我们每人拿一根,如果见到不干净的东西,狠狠地打去。” 任东梁疑惑地看了看两根柳条:“这真能打鬼?” 秦怀玉不屑一笑,说道:“何止是能打,甚至打的他找不到自家的棺材板。” 事后,两人各自拿着一根柳条,秦怀玉再一次拿起那把菜刀,任东梁的样子就显得格外别扭,怎么看都不舒服,他一手拿着柳条,一手拿着平底锅。 “叔叔,我觉得你还是拿这个吧。”秦怀玉把手里的菜刀递给他。 “那你拿什么?” 秦怀玉撇了撇自己的腰间,说:“我这里还有一把神器呢。” “那行,”任东梁丢下平底锅接过菜刀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怀玉思量一会儿说:“如果说这栋房除了您女儿,还有别的东西存在,我怕的不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更怕的是您女儿。” “依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的威胁更大?” 秦怀玉点点头,说:“我是真的没办法除去任云云身上的东西,必须由我师父或者我爸来才行。” 任东梁眉头微微皱起问:“去找你师父来帮忙?” “嗯,只能这样。” 任东梁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眼神里很是复杂,问:“谁去找?我开车去?还是你去?” 秦怀玉被他这么一问也是愣住了,谁去找? 自己去找,一路跑到家,再找来师父怕是任东梁早就一命呼呼了,那要是让任东梁去找,自己留在这儿? 秦怀玉想到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心里就是一阵阵发寒,连忙摇头说道:“别的先不管,我们先上楼把任云云带下来,放在您车里的后备箱里,直接带到我师父那。” 任东梁左思右想好一会儿,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虽说是自己女儿,但要是放在座位里,万一挣脱,后果不堪设想。 “那好,我们现在就上楼去。” 两人又来到了楼上,秦怀玉守在门口,任东梁进了房间,顿时一惊,地上包裹的任云云的被褥,床单,窗帘,已经是四分五裂在地上。 唯有任云云不见了踪影,任东梁连忙喊道:“怀玉,你快来看看。” “卧槽她个dj,人呢?”秦怀玉走进了也是一惊,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画面,整个人都麻了。 “不行,必须马上找到她。”任东梁可不想丢下女儿在这里。 任东梁看了一眼窗户,玻璃是关起来的,并没有被撞破,连忙在床底下看了一遍,也没有,房间不大,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 任东梁很是费解地回头看一眼秦怀玉,就在他回头看向秦怀玉的时候,令他惊恐一幕映入眼中。 此时进门的秦怀玉,恰好是面朝着任东梁,看到他脸色一下子就绿了,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讯息是一种危险,恐慌的信息。 莫非我的背后? 瞬间秦怀玉感觉到脊梁骨的寒气直逼头顶,真的有种让人不寒而栗感觉袭来。 “蹲下!”任东梁大喊一声。 秦怀玉也不管背后发生了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身子往下一蹲。 就在自己蹲下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有东西与自己的头皮擦过,紧接着一股呼啸的风拂过。 那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管是什么东西,秦怀玉知道,要是被击中,脑袋不是稀巴烂,那也会变成植物人。 秦怀玉蹲下后,连忙往任东梁的方向就地一滚,转身一看,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任云云?”秦怀玉现在的模样,绝对是一副你给他钱他都不敢相信的样子。 眼前的人的确是任云云,依旧身穿校服,只是身材变得有些魁梧,好在校服宽松,不然此时她的身材,是绝对能撑破那套校服。 原本一米六几的女生,突然变成一米七多高的身子,脚指头已经穿破那双板鞋。手脚有成年人粗暂且不说,裸露出来的手背,脚背,长出了肉眼可见的毛,又长又黑。那双原本纤纤玉手,已经是大的可怕,还有许多粗长的毛在手背。 头发也是长了不少,眼角有道道皱纹,眼球已有变色的迹象,两颗虎牙可以说是獠牙来形容。 秦怀玉回想刚才那一幕,好在自己身手敏捷,要是换作平常人,恐怕被她拍中一巴掌,是真的命见祖师爷了。 “云云?”任东梁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没有谁比他更痛心自己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悲痛之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脸上传来的痛,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怀玉,她这是?” “这是妖附体的进化,我们必须制止住,不然任云云真会有生命危险。” 一听说女儿有生命危险,任东梁也急了,忙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您先想办法引开她。” 就在两人对话间,任云云突然撞来,秦怀玉往右边翻身一滚,任东梁以为自己这身板能够抗衡,侧身顶上去。 嘭的一声响,任东梁被撞飞在床的墙壁上,滑落在床上。 “卧槽!”秦怀玉见到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生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 连忙站起身子,准备往门口跑,就在他跑向门口时,一道人的身影从门口飘过。 是的,自己并没有看错,是飘过,双脚离地,长发披肩地飘过。 吓得秦怀玉立马刹住脚步,差点都滑到在地,这特么的是什么鬼东西,怎么突然多了一家伙。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任云云转身朝着他冲了过来,秦怀玉转过身子一看,脖子就被她一只长满毛的手给掐住,硬生生的就把自己给提了起来。 力气大的让人可怕,一只手就把秦怀玉给提起,自己好歹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一,即便是成年人做这件事那也够呛的,此刻在任云云面前,显得那般轻而易举。 紧接着任云云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抬起,五根手指头上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 这动作,是准备干嘛? 秦怀玉想要奋力挣脱,无奈任云云的手,就像是老虎钳一般,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尽管自己的身躯在左右摇晃,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任云云的指甲长出半寸长以后,猛然朝着自己的胸膛戳来。秦怀玉见状,身子一扭,抬起其中一只脚,踢在任云云准备戳来的手腕上。 好在自己从小习武,不然这反应,这动作,怕是很难完成。 “叔叔!快,快来救我!” 秦怀玉此时除了呼救,眼下还真找不出什么办法,只是这一声呼救,任东梁那边连吭都不吭一声。 完了,怕是任东梁刚才被那一撞,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想到这里,秦怀玉试着用手里的柳条抽打在任云云的脸上,虽说这柳条对付鬼是凑效,但从没有听说能对付妖,此时他也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 啪一声鞭响,柳条抽打在任云云的脸上,没想到任云云还真的松开了手。秦怀玉跌倒在地,捂住脖子喘着粗气。抬头一看,任云云同样是捂着被自己抽打的脸蛋,一定是打疼她了。 可这效果好像显得并不严重,只见任云云神情怒变,张口怪叫一声,两颗獠牙雪白雪白,随着她一声怪叫,嘴里不断喷洒出口水。 嚎叫完以后,就朝着自己冲来! 秦怀玉可不想坐以待毙,忙着一个转身,抽出腰间的那把碧水剑,心里也是一横,暗骂道:妈蛋,门外不管你是谁,挡我者死! (作者有话说:在这里我想和大家说,其实本人是想一天多更新几章,由于现实中还有工作,除了工作,还要练琴,还要陪朋友一起打游戏直播,尤其人嘛,你们是知道的,长的太帅了不好,朋友不管是男还是女,总是要拉着我去做一些,咳咳,反正就是希望看这本书的多多体谅,更新不定时,但一定会保持持续更新,希望各位支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大战任云云 这一次门口并没有什么怪东西飘过,由于自己冲的太快,出门的瞬间来不及左右转身跑,况且身后的任云云紧追不放。 秦怀玉瞬间下定决心,翻过二楼护栏跳下去,左手按在护栏上,身子一个倾斜,双脚离地就准备往下跳。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是,就在他双脚离地跳过护栏的那一瞬间,当中一只脚脖子被身后的任云云给抓住。 由于当时身子已经越过护栏,整个人变成头朝下,腰也撞在二楼的护栏杆上,疼得秦怀玉想破口大骂不说,现在还悬在半空中,自己当中的一只脚被在护栏内的任云云给拽住了。 秦怀玉试着用另一只脚踢掉任云云的手,就在自己尝试的去踢两脚的时候,让他更加绝望的是,自己那只踢了两脚的脚脖子,也被任云云的另一只手给抓住。 “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秦怀玉急得眼泪水都冒出来了。 眼瞧着自己就要被任云云给拖上去,灵机一动,自己穿的是校服裤,任云云虽然抓住自己的脚脖子,可也把裤头捏住,脱裤子! 想到什么做什么,秦怀玉把剑咬在嘴里,赶忙双手脱裤子,两只脚猛得一蹬,鞋子被自己踢掉后,整个人如同金蝉脱壳一般,身子往下一滑,双手在空中反扣二楼墙壁,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跌坐在地上。 屁股上的两坨肉,狠狠地撞击在地板上,疼的秦怀玉连连叫苦。还没等自己缓过神来,两只鞋从天而降砸在自己的脑门,紧接着抬头一看,只见任云云翻过护栏,直接跳了下来! “卧槽,简直就是悍匪啊!”秦怀玉一边往后退,还不忘惊叹几句。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什么,在地上环顾一圈,碧水剑跌落在地上,唯一的保命装备可不能丢落。 他连忙在地上爬向那把碧水剑,只是让人恼火的是任云云恰到好处地跳落在碧水剑跟前。 吓得秦怀玉浑身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只见任云云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嘴里的口水像是瀑布般的往外流,简直把他给恶心死了。 想去捡那把碧水剑怕是不行了,那接下来还能咋办,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还没等自己转身跑,任云云就已经向自己扑了过来,秦怀玉坐在地上连忙往后挪。 可再快,也快不过任云云,还不到一秒钟时间任云云就骑在了秦怀玉的身上,双手朝着自己的脖子掐来。 好在自己反应快,身子一斜,脑袋一晃躲过一劫。紧接着秦怀玉在衣兜里胡乱一掏,他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身上是带有一张符咒,雷符! 手在口袋里摸到雷符的瞬间,秦怀玉快速念出口诀:“阴界邪念,犯我人间,天宗弟子秦怀玉,有请天神雷公,赐我雷霆之怒,裁决决” “我决你妹啊!” 秦怀玉此时的心情,简直就想破口大骂,眼泪水都急出来了。口诀念到一半,掏出了的符咒居然不是雷符,是特么十块钱人民币。 性命攸关时刻,这上天突然给我开了这么大一玩笑,任谁不都想哭。 秦怀玉见任云云张口就要咬自己,顺手把十块钱人民币贴向她的额头。 令人诧异的是,任云云居然被十块钱贴中时,居然愣了一下,见此机会,那还不得开溜。 秦怀玉连忙在地上转过身子,往前面爬,突然屁股被两只大手给抓住,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正是任云云那双手,指甲已经戳进自己那两坨肉里。 “卧槽!”秦怀玉悲怒交加,沙发旁的茶几距离自己较近,顺手取下烟灰缸,反手砸向任云云的额头。 只听见一声硬朗的响声,也没见任云云额头流出鲜血,好在她那双手松了。秦怀玉连忙起身往大厅门口狂奔。 伸手握紧门把,一扭一拉,门居然打不开! 秦怀玉反复两次,确认门打不开,回头一看任云云伸来掐住自己的脖子,惊人的力气把自己顶在门壁上提了起来。 只见任云云张口向自己咬来,秦怀玉额头冷汗直冒,两脚抬起顶在她的胸口,也不管踢在哪儿,现在保命要紧。 虽说阻止了任云云咬自己,可她手上的力气是真的大,掐得自己连气都喘不上了,她那长指甲与自己脖颈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就像是一把锋锐地剑,稍有不慎就刺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云云?” 二楼传来了任东梁的声音,他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捏着柳条走了出来,在门口瞧见一条校服裤,听到大厅有动静,伸直脖子一看,大门口的秦怀玉正被自己的女儿掐地翻白眼。 “叔叔,快来救救我!”秦怀玉目光撇向二楼,求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离挤出来的,微弱又无力。 任东梁连忙朝沿走廊跑向楼梯口,就在他走出几步时,楼梯口一旁的卧室门弹开,让人惊悚地一幕浮现眼前。 一颗陌生女人的头颅从卧室内缓缓探出,长发飘散,两眼空洞,没有眼珠子,嘴角微微咧出一抹笑容,死死盯着自己。 任东梁顿时两腿一软,虽说是刑警,侦破各种奇异案件不少,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突然见到,那也教人毛骨悚然。 任东梁现在那来心思救秦怀玉,先保住自己再说,想完转身往走廊的另一头跑。 好在自家的楼梯设计是左右两边都有,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楼梯的另一头也出现了该女子,这次她的头颅是从下楼的转角处伸出来,好似是趴在楼梯内。 任东梁转头往回看,她还在,再转头往前看,她仍然还在,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一时心急他也翻过围栏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任东梁由于被刚才那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落地的那一瞬间,双脚还在颤抖,一下子没能支撑住自己,整个人就摔倒在地,又进入昏迷状态,久久未醒。 秦怀玉见他跌落在地一动不动后,眼神充满绝望,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结果你就给看这个? 《天宗玄术》当中记载,人血乃是真阳血,阳气储存的最大容器,布阵施法,驱鬼灭妖,有着极大的效果。 想到这里,秦怀玉狠下心,把舌尖咬破,尝试第一次并没有成功,那种疼痛,简直连自己的脚指头都能感应的到。 然而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为了自己的性命,也只能忍痛出此下策,再一次尝试咬破舌尖,一股热血流在嘴里,扑哧一声,朝着任云云的脸喷去。 孤魂野鬼等类畜生,要是遭受一口真阳血,犹如遭受焰火焚烧一般腐蚀之痛,任云云当下反应是一声尖嚎,将秦怀玉随手一甩,直接就把他甩在玻璃茶几上。 霹雳巴拉地玻璃粉碎声,好在玻璃桌是钢化玻璃,一处受损,全不粉碎,自身的受伤程度倒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一些碎渣子扎破了表皮。 尤其是没有穿裤子的两条大白腿,到处都是划伤,秦怀玉来不及处理大腿上的玻璃渣子,瞄一眼任云云,此时她捂着自己的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痛苦,反倒是激怒了一般,猛然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 秦怀玉连忙站起身子,瞧见那把碧水剑就在任东梁跳下来的地方,第一反应就是去拿剑。 两脚跨在沙发上,让人始料不及的是,由于自身一只脚踩在沙发顶端,导致重力失衡,沙发倒了下去,人也跟着扑倒在地,整个脸栽在地板上,疼的秦怀玉卷缩起身子,连连骂娘。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任东梁听到一声脆响,猛然间醒了过来。 秦怀玉见他摇头晃脑在地,大喊:“叔叔,快把剑扔给我!” 任东梁扶着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抬了抬眼皮子,直到秦怀玉喊了两声他才听清楚。 “剑?什么剑?” 任东梁慌忙在地上寻找,见到那把一尺来长的短剑,捡起来,随手丢向秦怀玉的方向。 让人心如死灰地一幕,任东梁一时着急,居然扔出的这把剑偏离秦怀玉的方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碧水剑,在地上滑进了身旁较长的沙发底下。 秦怀玉深吸一口凉气,眉目之间燃气了愤怒:“你!” “没事,我还有呢!” 任东梁自知事情搞砸了,连忙把手里的菜刀丢向秦怀玉。 “我要你的菜刀干叼啊!” 任云云已经不再是沾过人血的菜刀能抵抗了,秦怀玉心急如焚地趴起来。 “小心!”任东梁大喊一声。 秦怀玉转身一看,任云云像是一块巨石,闷头撞在自己的胸口,一声巨响。秦怀玉飞出两米远,在空中吐出鲜血摔倒在地,像是一条死鱼,一动不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逼出该真身 不知时过多久,秦怀玉微微张合双眼,胸口传来一阵闷痛,用手在自己胸口摸了摸。 还好,摸起来感觉胸骨和肋骨并没有断裂的迹象,倒也松了一口气。 耳边传来不远处噼里啪啦的破碎声,秦怀玉躺在地上连忙撇头看去,原来是任东梁撞在大厅内的玻璃装饰品上,而离他不远处,正是他女儿任云云,张牙舞爪的朝他扑去。 秦怀玉连忙捂着胸口爬起来,在地上捡起之前任东梁扔下的菜刀,想了想,觉得这事不妥。 虽然任云云是被一只修仙的动物冲了身,但也是一种尸妖,尸妖冲身,别说菜刀,屠刀怕也对付不了。 在衣兜里摸了摸,恍然想起雷符和八卦玉是放在裤兜里,低头看了看自己。妈蛋,就只穿了一跳三角内裤,之前的校服裤被任云云给扯掉了,应该是在楼上的走道间。 上楼前秦怀玉看了一眼任东梁,此时他衣衫破烂,手里拿着自己给他的柳条,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朝着女儿狠狠打去。 任云云挨打的一瞬间,就连秦怀玉整个身子都跟着抖动了一下,仿佛这一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 柳条鞭鬼,能把鬼给打哭,可打尸妖,倒是头一次。虽说成效没有打鬼那样有杀伤力,但好似任云云连连后退几步像是也挺怕的。 见两人斗得有来有回,秦怀玉也不敢耽搁,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迅速上楼,一个转角遇到爱的形式吓得秦怀玉差点从二楼跳下去。 一位长发女子爬在地上刚好处在跟前不过两米远,抬头看来双目无神,空洞洞的,像是被人挖去了眼睛。 眼角鲜血流在煞白的脸庞上显得那么瘆人,,双手居然不用撑在地上,上半身突然像是一条眼镜蛇抬了起来。 这一幕让秦怀玉差点就给跪在地上了,自己胸口隐隐传来的痛,让他顿时冷静了不少。 老爸秦世忠说过:未修气候的孤魂野鬼,不必害怕,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看到眼前这女鬼,秦怀玉突然脑海里闪现出之前厨房镜子当中的自己,在想想自己手背上的伤。 原本的害怕,突然化成了心中火种,此时像是被激发一般,怒火燃烧起来。 “我草你个dj!” 秦怀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举起手里的菜刀,猛然朝她劈去! 那女鬼被秦怀玉突如其来地变故也给吓懵了,在原地愣了一秒,下一秒连忙转身飘走。 秦怀玉见她跑,更是相信这女鬼是未修成气候的畜生,师父童奉元说过:未修成气候的畜生,通常想要上人身,首先得把该人吓一跳,让对方的阳气大衰后,再靠近此人,附在背后。 之前这女鬼一定就是这种想法,然后乘着自己身子虚弱时,附在身上。 想到这里,秦怀玉对此女鬼又增添了不少怒火和恨意,举着菜刀在走廊里追砍。 一边追,嘴里还一边骂道:“你妈蛋的别跑!看老子今天不砍死你这个贱货!” 经过自己那条校服裤时,他看都不看一眼,眼里全是那落荒而逃的女鬼。 追到了走廊尽头时,女鬼并没有向楼梯飘下去,而是直径得撞在尽头的一道门上,消失不见。 “卧槽!” 秦怀玉骂骂咧咧地停下脚步瞧了瞧,将外套脱掉,在手掌中吐了一口唾液,瞪了一眼那道门。 “你给老子滚出来!” 秦怀玉向后退两步,然后一个疾跑加速,飞起就是一脚丫踹在门上。 不知道是秦怀玉用力过猛呢,还是任东梁家的门制作的材料太次,当时那一脚踹去时,直接就把门给踹出个大窟窿。 “哎呀呀,卧槽卧槽,完了完了!” 这下尴尬了,秦怀玉左脚踹进门内,想往回抽,可是被穿破的木板死死地卡住了自己的大白腿。 稍稍用力往回动一下就疼,仔细低头查看一番,这要是狠心把腿给收回来,怕是要被破裂的木板给刮伤。 于是秦怀玉另一手去扭动门把,巧了,门把居然拽不动。 这一只脚立在地上不仅仅累,更是没有安全感,方才那女鬼可就是入了这间房内。 还没等他想完接下来该怎么做,踹进门内的脚脖子上,突然被一双冰冰凉凉地东西给握住了,是一双手! 那股子凉意直逼头顶,让人发麻,未知的恐惧笼罩而来,秦怀玉疯了似的把脚往回扯,越是往回扯,里面那双握住自己脚脖子上的手,就越紧,相反还使劲往里拉。 秦怀玉心急如焚之下,胡乱挥动手里的菜刀劈在门上,一边疯狂地嚎叫,一边劈门。 “爸爸,爸爸救我,师父啊!” 毕竟秦怀玉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即便见过鬼,那也只是见过,真到了危及生命的关头,情绪失控在所难免。 脑海里第一意识就是想到父亲秦世忠,再又是师父童奉元,呜呜的就哭出声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门内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松开了,秦怀玉也不管接下来有多疼,猛然使劲把脚抽了回来。 大腿上几道被碎木划伤的痕迹,顷刻间流出血液。秦怀玉越是害怕,内心越是恼怒,奋恨一脚朝着门把旁踹去。 眼瞧着自己即将踹到门把旁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迎面出现的是任云云母亲唐薇,她恰巧是跪在门内。秦怀玉方才化恐惧为愤怒,倾尽全力这么一脚,虽然看清楚门内是谁,但他是真的没能收住自己这么一脚,狠狠地就踹在唐薇脑门上。 “阿姨?” 秦怀玉冲进门内,低头一看,可能是自己力气太大了,唐薇已经晕眩过去了,只是一旁还有一人缩在角落里。 秦怀玉连忙横刀看去,咋一看,才知道是任千源,此时他瑟瑟发抖,双眼内充满恐惧的看向秦怀玉,嘴里不停的念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秦怀玉连忙查看屋内四周,除了任千源和唐薇,再无一人。这间房内有着许多纸箱,还有生活礼品,凳子以及陈旧的长桌。 “那女鬼呢?”秦怀玉上前问任千源。 任千源见他靠近自己,连忙往门口爬去,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别杀我,别杀我。” 秦怀玉眉头皱起,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可怕,左脚大腿好几道伤口在不停的流血,嘴角还有着未干的血迹,裤子也没穿,就一件单薄的短袖,手里还提着一把带血的菜刀。 任谁看见,不都把你当作是杀人狂魔?何况刚才任千源可是亲眼见到嫂子被他一脚踹晕。 秦怀玉最讨厌就是任千源这种孬种形象,跟上去就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一脚,怒视道:“是我,你跑什么?” 任千源挨了他一脚,趴在门口,闻声回头疑惑:“你?你不杀我?” “我杀你?”秦怀玉指了指自己,很是无奈地问:“我问你,刚才看到女鬼吗?” “鬼?”任千源恍然想起什么,起身就往楼下跑,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有鬼,有鬼。” “卧槽!” 秦怀玉很是无奈,回头又看了一眼晕在地上的唐薇,想去弄醒她,当自己蹲下时,又连忙起身。 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这屋内令他说不出来的诡异,想必这女鬼一定藏匿在这间屋内的某个角落里。秦怀玉觉得现在还是明哲保身为好,先救自己,再考虑救其他人。 转身往楼道走去,出门正巧又碰上了任千源,见他恐慌的往楼上跑来,秦怀玉就纳闷了,问:“你又跑上来干嘛?楼上有鬼!” 任千源哆嗦着嘴唇:“楼楼楼下,楼下的,更猛。” 秦怀玉很是嫌弃地眼神瞥了他一眼:“那你照顾好阿姨,我下楼去对付她。” 秦怀玉丢下一句话,去往楼道中间把裤子捡起来,扔下菜刀,在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还有一块八边角的玉。 任千源见他下楼,回头看了一眼晕在地上的嫂子,浑身一个哆嗦,连忙下楼跟上秦怀玉。 “你?” 任千源见他回头质问自己,连忙解释:“我是来帮你的。” 秦怀玉知道他说的都是借口,独自一个人在楼上害怕,故而下楼来找自己,可惜任千源并不知道,楼上那女鬼只会吓人,楼下的任云云才是真的能害人。 两人来到一楼大厅,任东梁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快上楼,快点。” 任东梁此时衣袖破烂不堪,就连裤子也被撕成好几半,在跑动来的过程中,像是穿着一条裙子一般。 “你们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任千源噢了一声,赶忙往楼上跑,秦怀玉上前追问:“跑什么?” 任东梁突然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扑倒在地。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后背,身上的外套都被撕成了粉碎,血肉模糊的模样令人不忍直视。 秦怀玉抬头再看,任云云嘴里吐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两颗獠牙还在不断地滴着口水。就在秦怀玉愣神的一瞬间,任云云低头向自己撞来,情急之下已是躲闪不及,顺手举起八卦玉拍向任云云撞来的脑门上。 啪,一声脆响,八卦玉粉碎开来,镶在八卦玉当中的一颗珠子碎裂,洒落许多金粉在地。秦怀玉恍惚间看到,任云云整张脸很是怪异地扭曲了一下,紧接着身体有着一道黑影脱离。 秦怀玉被她撞来的那股冲劲弹开,倒在楼梯上,待自己抬头一看,只见任云云在原地发疯一般,哀嚎几声,獠牙消退,手上的毛消失不见,整个人变回了原样。 任云云倒地的瞬间,她背后有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向门口飞去,让人诧异的一幕,是八卦玉洒落的金粉在无风之下,自然而然的卷起,直接卷向那黑影,速度快的只在眨眼之间。 黑影被金色粉末缠绕,像是一股龙卷风绕着黑影不停的旋转,那黑影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折返回来。 秦怀玉瞪大了双眼,只见旋风当中一只枯黑的手伸了过来,手中指甲长又黑。下意识告诉自己,那尸妖是想殊死一搏,在最后一刻杀了自己。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雷符驱尸妖 秦怀玉瞪大了双眼,只见旋风当中一只枯黑的手伸了过来,手中指甲长又黑。下意识告诉自己,那尸妖是想殊死一搏,在最后一刻杀了自己。 秦怀玉连忙在左手手掌中摊开雷符,右手迅速伸出中食指结印,嘴里速念雷符咒语:“阴界邪念,犯我人间,天宗弟子秦怀玉,有请天神雷公,赐我雷霆之怒,裁决恶畜,震我天宗威名,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右手中指伸进嘴里狠心一咬,然后再把流血的中指点在左手雷符当中。怒喝一声:“雷符,启!” 一声启音响彻整个大厅,荡气回肠,不绝于耳。 雷符神奇地飘向伸来的那只黑黝黝的枯手,符咒表面一道道电流现出,整栋屋内突然黑了下来,大厅吊灯闪烁几下便熄了,黑暗笼罩而来。 只见那道雷符绽放出一道道流光卷进旋风当中,旋风出现数不清的闪电缠绕着,清晰可见的电流声,噼里啪啦的作响。 旋风当中那道黑影突然一声嚎叫直冲天穹,声音令闻者胆寒,听者仓皇。 秦怀玉自己也是吓得一屁股颠坐在楼梯上,这一幕他可没想到过,知道雷符和八卦玉是个宝贝,可从来没见过施展后的效果,今夜算是让自己大开眼界了。 片刻间,大厅恢复如初,灯光亮起,黑影消失不见,那股旋风和雷符也不知去向何处,只有地上那四分五裂的八卦玉,还有任东梁趴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自己。 “叔叔?您,您没死啊?” 秦怀玉说完连忙给自己掌个嘴,改口问道:“叔叔,我是想说您没事啊?” 任东梁此时有点像丈二的和尚:“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怀玉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任云云,再看看四周,说道:“解决了呀!” “完了?” “嗯,完了。” “云云,云云。”任东梁现在才想起女儿,马上站起身子扑倒在女儿身旁,喊了两声,或许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并没有及时上前扶起她,而是左右看了会儿,心有余悸的问秦怀玉:“我说怀玉啊,人真好了?” “应该是吧。”秦怀玉心里也没个底,毕竟这是的他第一次驱鬼除邪:“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以任云云现在这模样的变化,和刚才发生的事,应该是好了,只是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听到人有没有事,任东梁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前就将女儿搂在怀里,用手探了探鼻尖,有呼吸,顿时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秦怀玉回头看向楼梯上方,任千源双手抱头趴在那儿瑟瑟发抖地问:“真没事了?” 秦怀玉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哎哟,大侄子,你可别开玩笑啊,我说的是真的呐。”任千源他是真的快被吓尿了,之前他为亲侄女找麻绳,就撞见过女鬼,和大嫂两人被吓晕在二楼的储物间。 现在怎么看,这大哥请来的小伙子倒是有两把刷子,连忙从楼上往下爬,是爬,不是走下来。 秦怀玉见此也是无语了,至于这样? “千源,你嫂子呢?”任东梁怒视他问道。 说道这事,秦怀玉猛然想起楼上还有一女鬼:“在二楼,只是” “只是什么?”任东梁问。 “还有一女鬼。” 任东梁原本上冲上楼去找自己的老婆,被秦怀玉这么一提醒,迈上台阶的脚步又僵住了。看来一眼手里的柳条,此时手中的柳条不像是刚刚折下来的时候那般嫩绿,已经枯黄凋零。 秦怀玉上前看了一眼,惊愕地问:“你打了任云云多少次?” 柳条鞭鬼,一鞭就能让其现形,两鞭可让她仓皇逃窜,三鞭令鬼伏地求饶。 可这东西好像打在冲身的尸妖身上,除了疼痛并无书上所说的那般威力,毕竟阴魂和尸妖还是有区别的。 此时任东梁手中的柳条枯黄,说明其法力也被消耗殆尽,那得打任云云多少次才能做的到。 “我不知道打了云云多少次,可她一靠近,我不得不唉,这东西还能用吗?”任东梁也是一阵心疼。 秦怀玉摇头,说道:“那女鬼之前被我吓破了胆,现在一时半会儿不敢出来闹事,我们得先离开。” 秦怀玉现在身上啥都没有,可不敢拿生命开玩笑,只是任东梁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脑海里闪现出之前那女鬼的模样,浑身一个哆嗦。 “啊”任东梁哆嗦时,后辈传来了火辣辣地痛。 “您这伤口?”秦怀玉追问。 “之前我用那柳条还能对付云云身上的东西,后来打着打着,她好像不怕这玩意了,就是被云云给抓伤的。” “对了,沙发底下还有我那把剑。” 任东梁闻言也是一喜,那把剑他可是见过,连任云云身上那东西都是避而远之,不等秦怀玉先去,自己拔腿就去找:“你先照看云云,我找到那把剑就上楼。” “哦。” 秦怀玉痴呆般的回复一句,然后蹲在任云云的身旁,用手将她扶起来,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脸蛋:“任云云,任云云。” 听师父说掐人中,能让昏睡的人醒来,于是用手掐了掐任云云的人中,没有效果。秦怀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忽然心头狂喜,人工呼吸。 低头凝视任云云那雪白的脸蛋,很是同情的摇摇头说道:“如果可以,我宁可一直这样的抱着你,多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停止。” 蹲伏在楼梯口的任千源原本警惕四周,听闻秦怀玉的话直视而去,见他深吸一口气,抿嘴就朝着任云云的嘴贴上去。 “你干嘛?”任千源连忙伸手掰住他的肩膀质问道。 秦怀玉先是一愣,心有点慌,刚才在准备人工呼吸之前,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一人,现在突然被人逮住,这事要是被任云云父母知道,以后肯定是别想接近她了。 “我我我干嘛,你没看见,我这是,我这是在救人。”秦怀玉一紧张,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任千源哼哼一声,撇了一眼亲侄女,狐疑的问:“救人?”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干嘛?”秦怀玉见他有些疑惑,加重自己的语气让他更加确信自己。 不料任千源并没有相信,反倒是更大声的说道:“你在胡说,你分明就是想乘虚而入,轻薄我的侄女,是不是?” 秦怀玉听完立即看向大厅内的任东梁,见他正在翻沙发找剑,像是没有听见似得。 赶忙回头看向任千源,心虚的说:“我,我没有。” 任千源余光瞥向大哥任东梁,有些疑惑,似乎刚才没有听到自己的话,难不成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大,于是提了一口气:“你是在狡辩!” “你们在吵什么吵!”任东梁手里握着那柄碧水剑走来:“我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不是,叔叔,他他他诬陷我。”秦怀玉指向任千源。 “我刚才亲眼目睹你准备非礼云云,你说我诬陷?” 秦怀玉整个人都想蹦起来揍他了:“我只是想救她,如果你不允许,我不救便是。” 任千源准备说话时被任东梁打断:“好了,都别说了,这小子救了我们,应该信任他。” 任东梁话虽如此,但眼神很是犀利地看向秦怀玉,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听的明明白白,虽然这小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做伤天害理的事,但谁又敢保证他没有一点坏心思呢。 何况这小子来帮自己,险些把命都搭进去了,这种买卖不可能不求回报的。 “我先上去救你嫂子下来,你别给我搞出什么乱子来,他想干嘛就让他干嘛。” “大哥,他他”任千源半天也没说上一句话来,见大哥任东梁不但不相信自己,反倒任由着这小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在这里倒像个外人。 等任东梁上楼去了,任千源看向秦怀玉,两人相视无言,脸上写满各自有各自的烦恼,各自有各自的愤怒。 任千源见躺在秦怀玉怀里的任云云眨了眨眼皮子,先是一喜,又收敛了笑容,想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喜欢云云?” “嗯?”秦怀玉很惊愕他为什么突然缓和语气的问自己,虽然他是问到了关键,可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刚才想做的事情不就形成了一种成立。 “我不喜欢。”秦怀玉故意冷言冷言。 任千源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问:“你难道不觉得她很美?” “是的,我承认她长得很漂亮,在学校追她的男生也挺多的,可是我不喜欢。”秦怀玉冷眼看向任千源,他现在是越看越反感任云云这个二叔。 任千源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任云云。秦怀玉见他看向自己怀里的任云云,也赶忙低头看一眼。 “你醒来?”秦怀玉很是开心的问道,没想到任云云睁开了双眼,盯着自己在看。 任云云缓缓地抬起手掌,秦怀玉见她有些吃力,另一只手帮忙抬起她的手问:“你现在身子很虚弱,你要干嘛,我帮你。” 啪,一个有气无力地手掌打在他的脸颊上,此人正是任云云,她微弱地张了张嘴说:“流氓” 然后说完,又闭上了双眼。秦怀玉痴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烦,她为什么说我是流氓,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流氓了? 这一幕最让秦怀玉尴尬地应该是有人在旁边看着,于是瞄一眼任千源,这家伙果然在笑,笑的那般有趣,笑意中略有几分嘲弄。 “你早就发现她要醒来对不对?”秦怀玉愤愤地问道。 任千源摆开手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不看看你的样子,难道就不像一个流氓吗?” 秦怀玉低头仔细看了看全身上下,就一件单薄的短袖,然后一条内裤,没了。脸微微一红,这形象怕是任谁看了,不都得说自己不要脸,至于任云云说流氓,怕正是如此。 秦怀玉懊悔万分,自己最丑陋的形象都被她看到了,心里难受,想哭。 任千源见他并不反驳,得意一笑,说:“我有一个办法帮你追到我侄女。” 秦怀玉先是一喜,马上觉得这事不对劲,这家伙恐怕是要故意整我,想完就冷冷地说:“谢谢,不需要,我也不想追。” 任千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见秦怀玉扭动肩膀拒绝自己的示好,于是说道:“大侄子,我可是过来人,有些人错过了,那就真的错过了,你可要想清楚哟。” “千源,赶紧来扶一下你嫂子。”任东梁此时扶着老婆走了下来,虚弱的身子显得很是吃力。 任千源见大哥在楼梯上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起身上楼扶住嫂子:“哥,你没事吧?” “我,我有点头晕,背后,背后好烫。”任东梁说完就从楼上滚了下去。 “卧槽!”秦怀玉见他直接就滚了下来,上前查看伤势很是震惊,对着任千源说:“快点,我们先离开这里。任叔叔的伤势特别严重,找我师父,他有办法能治好。” “噢噢噢,好好好。”任千源虽然有点混,但他是打心底不希望自己这位大哥出事,虽说平日里总是教训自己,但那也是一种家人的关心。 背起嫂子下楼说:“我车就停在门口,你先把云云背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此事有阴谋 “哎哟哟,疼疼。” 秦怀玉坐在床上,左腿用纱布缠得像个种籽,鼻青脸肿,大娘用毛巾裹着冰块给他敷:“你躲什么躲,现在知道疼了,之前怎么就不知道了?” 大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秦怀玉老实巴交的把脸凑上来,继续给他敷:“我说你现在是越大越不听话了,都知道人了。” “轻点大娘,”秦怀玉蹙眉委屈道:“我也不是诚心要骗您的,只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那么严重。” “哼!” 童奉元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根羊骨:“老婆子,你别管他,去,给我把这骨头磨成粉末。” “干嘛这是?”师母不解的看了一眼童奉元递来的两根羊骨。 “救人。”童奉元看一眼趴在床上的任东梁,继续说道:“他背上的伤势已经开始恶化,很有可能蔓延到五脏六腑,即便是我用供神的糯米也难以治愈。这羊胸骨磨成粉后,混合糯米一起敷在他背上的伤,才能治愈。” 羊骨头是羊胸口的骨头,《天宗玄术》当中尸妖篇记载,羊食草,草食阳,羊胸骨能聚阳,磨粉方能驱尸断邪。 羊食草如字面意思,草食阳是指草在生长过程中,吸收天地阳气,羊胸骨能聚集阳气,驱尸指的是尸气,断邪指的是根除。 在一旁不断用湿毛巾给任东梁擦汗的唐薇问道:“老先生,您神通广大,您可知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来到我们家的吗?” 童奉元坐在茶几旁,摸了摸山羊胡沉思一会儿说:“以伤势来看,这尸妖还并不算是什么狠角色。” “他还不算狠角色,那怎么样才算哟。”秦怀玉闻言不开心了,要不是自己带着法宝去,怕是有去无回。师父倒好,说那尸妖还不算狠角色。 童奉元眯缝着双眼瞄向他:“你小子那点破本事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你有什么能耐去跟鬼斗?嗯?” “我!”秦怀玉说这话时,看向屋内任云云,此时她捧着碗,碗里的汤水是师娘亲自熬,说是给她压压惊。当师父说自己没有本事的时候,他是真的不高兴了,人家好歹也是男子汉,在女人面前那还是需要尊严的。 “什么我没本事,我要是没本事,我就救不了他们。” 童奉元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坐在茶几另一位是任千源,连忙给童奉元倒茶说道:“他是您徒弟吧,您可教的好啊,今天要不是他,我们还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童奉元也是老江湖,知道这人说的都是奉承话,不过好听,好听的话搁谁都受用,童奉元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杯,说道:“修仙的畜生,钻入墓中,起码得待上百年,才会出棺寻找具有阳气的生灵。” 童奉元抿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此孽畜一旦钻入人体得逞,绝对不会轻易伤人,据你描述,她可是主动出击。” “为什么不会轻易伤人?”秦怀玉不解。 “因为他的最终目的是修成仙,如果人体受到伤害,他也会受到伤害。没有受到威胁,他是不会主动伤人,”童奉元指向床上的任东梁说道:“这位先生只是过去抱他女儿,就被伤害,这不合理。” “我查看过他的伤势,确认是尸妖所伤,但伤势还算良好,真正的尸妖伤人不过半个时辰,就能致命。他撑到现在都还没死,说明这尸妖并非修成,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幸。” “怎么说?”任千源赶忙追问。 童奉元沉思片刻说:“这只尸妖钻入墓中,一定不超过二十年,为什么会离开,一定是某人使了手段,逼迫或者说是强行让其离开,然后” 童奉元看向任云云,非常严肃地说:“然后将此孽畜强行封在她的身体中。那孽畜一时之间不适,所以会发疯,一旦有人靠近她都会视为害他的人,当时这小姑娘是不是半人半妖?” “嗯,是的。”秦怀玉点头。 “这就对了,真正的尸妖冲入人体,是不会化妖形,但有妖性。只有半成品入了人体,才会化成妖形。” “谁,谁会那么恶毒,害我们家云云?”唐薇说完这句话又看向任千源。 任千源被嫂子这么一看,立马说道:“嫂子,您可别误会我,我那有这胆子,再说了,再说云云她可是我的亲侄女啊,我再怎么混球,也不会害自己家人啊。不是,嫂子这一点您得相信我啊。” “嫂子,我平日里对云云可好了,不信,你问云云,我岂会伤害她啊。”任千源见嫂子不搭话也急了,连忙看向任云云,示意她表示表示。 唐薇看向任云云,见任云云点头说:“我相信二叔。” “那,平白无故地就找上云云,这到底是为什么。” 童奉元点头说:“这事显然是故意而为,怕要害的不止是你女儿,包括你们都在内。” 任千源听闻这话,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忙说:“大仙,您得救救我们一家啊。” “好了,赶紧敷上吧。” 童奉元见老婆端来一碗粉末,自己取出供神的糯米倒入碗中,伸进一根手指搅拌均匀后,叮嘱旁人:“大家都闪开。” “你们家这事,怕是要等这位先生醒来再说。”童奉元说着话,一只手在碗里一抓,洒向任东梁背上道道抓痕当中。 粉末落在背上时,突然化成一缕白烟,滋滋的声音响起,犹如有人在烤肉一般。 “啊!”昏迷状态中的任东梁突然醒来大叫一声。 “按住他!”童奉元一只手按在任东梁的肩膀上,叫唤着旁人帮忙。 任千源连忙上前压住任东梁另一肩膀,眼前这一幕使他瞪圆了双眼:“太不可思议了。” 半盏茶的功夫,任东梁又进入昏迷状态,唐薇见如此,关切地问道:“东梁,东梁,你没事吧,先生,我男人他?” 童奉元松开手,拍了拍手掌说道:“无碍,此时他需要休息,大家都别吵他,明早就好了。” “那谢谢您了,我们,我们就告辞了。”唐薇起身,示意任千源把任东梁扶起来。 任千源她嫂子的个性,不太想麻烦别人,所以想着快点离开。可这大半夜的,自己这么几个人能去那?难道就开着车到处瞎转悠。 童奉元见任千源眉目繁琐,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说道:“不可,今晚你们那儿也别去,这事是冲着你们来的,出去怕是很危险,暂且住在我们这,明早再作决定。” “先生,真是对不住你们。”唐薇泪眼婆娑,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出了这道门,大伙该去往何处,十分感谢地说:“发生这事,大半夜还惊扰你们,真的,真的非常谢谢您。” “唉,大妹子。”没等到童奉元说上话,反倒秦怀玉的师母上前安抚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什么惊扰不惊扰的,今晚你们也没地方可去,都留下来休息,不就是多睡俩铺床吗,我楼上有。” 童奉元点头看向秦怀玉:“今晚你就和这位先生挤一挤。” 秦怀玉看向任千源:“我不要,我要单独睡。” “你睡里边还是外边?”任千源站在床边问道。 秦怀玉撇了撇嘴,说:“你能打地铺么?” 任千源回头看了一眼秦怀玉,察觉到他对自己是没有好感,于是在裤兜里掏出五百块钱:“一个晚上五百块钱,睡床上。” “五百?”秦怀玉还真为此心动,这得让自己一个星期好好在网吧爽了,可是想想又觉得就这样答应了,有点太快了,于是冷哼一声:“五百就想睡我床上,你当这是宾馆?” 任千源听这话不高兴了:“五百块钱我都能睡好酒店了,谁稀罕跟你挤一铺床。” “那你去就是了啊,我又没拦着你。”秦怀玉把回到家添加的外套给脱掉,往床上一趟:“门再那边,请自便。” “我说你小子可是认真的?” “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秦怀玉指向自己的鼻尖问道。 任千源在衣兜里掏出一包中华烟:“一包中华另加五百块钱,再多了也没有,我的钱包丢在家里,没拿来,如果不满意” 秦怀玉听这话觉得还能再坑他一把,比如,如果不满意,明天取来钱包再补偿等等,对付任千源这种人,能坑尽量坑,反正秦怀玉就是这样想的。 他期待问道:“怎样?你倒是说啊。” 任千源不屑地一笑,把钱收回口袋:“如果不满意,我还是要睡床上。” “我!去你大爷。”秦怀玉连忙爬起来夺过他口袋里的五百块钱,顺便把他手里的烟也拿走:“无耻!”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晚安。” “谁要跟你晚安。” 两人背对着背入睡。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我与任千源 月光洒进窗台,秦怀玉侧卧在床上,痴痴地看着窗口照进来那缕缕月光,久久没能入睡。今天发生的事,一闭上眼就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里,让人难以入眠,烦躁地翻了个身。 秦怀玉瞥一眼身旁的任千源,没好气的问:“喂,你睡了没?” 虽然收了好处,对任千源的态度,他依旧没有改善:“你要是没有睡,我问你个事。” “喂什么喂,你小子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啊?”任千源懒散地转身平躺着,闭双眼睛嘟囔一句。 秦怀玉一只手搭在脑后,痴痴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问道:“依我师父说,那尸妖并没有修成气候,就并不会主动离开墓葬。除非有某人驱赶和强迫,才会导致尸妖离开墓葬。而且更不会在没有修成气候的同时去冲入人体当中,那意思不就是很明显,分明是有人故意将他强行封在任云云的身体内对不对?”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秦怀玉见他并没有搭理自己,有手肘顶了一下任千源。 “你烦不烦啊,我都听着呢。”任千源听完秦怀玉的话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总觉得这事好像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心里是越想越烦躁不安。 秦怀玉见他搭话,继续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说:“那么是谁会把这尸妖封在任云云身体内呢,首先以排除式方式,接近任云云的人都有嫌疑,叔叔和阿姨肯定是不可能的。” 任千源微闭着双眼,却久久没见秦怀玉开口说话,这小子是在怀疑我,他瞬间就不高兴了,连忙质问:“你怎么不说了啊,不是,你不说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有嫌疑了?” “你别吵。”秦怀玉连忙制止他啃声,问道:“我和叔叔在二楼与任云云僵持的时候,你带着阿姨离开,为什么没有直接出大门,而是在二楼的楼梯旁的储物间?” 任千源仔细回忆起来:“当时,当时我带着嫂子出了门,直接就下楼去找麻绳,杂物间没有,然后就准备去附近邻居家借,可是” 秦怀玉见他半天没有说上后面的话,急躁的问:“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任千源皱起眉头有些纳闷:“可是大厅的正门,怎么也打不开了,我也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上反锁啊,就好像,好像外面有人把门给锁上了。” 任千源当时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如今仔细回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陷入深渊当中,无比阴森,连忙问道:“你说,这是不是,是不是鬼锁门啊?” “鬼锁门?”秦怀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反问道:“那你们后来呢?” “后来?后来嫂子说楼上有储物间,平常除了摆放客人送的礼品,就是一些生活用品,也就是试着看看有没有麻绳。当我们上楼推开储物间房门的时候,那灯怎么就打不开。” “那我进去的时候怎么灯就是亮的?”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灯也是亮的。” “然后呢?继续接着说。” 任千源想到了什么,一股阴森森的恐惧突然涌进心头,身子不自觉地挪向秦怀玉,想要靠他近些,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惧感。 “你干嘛?恶不恶心啊你。”秦怀玉见一大老爷们突然把身子挨着自己,心生厌恶地往床边挪了一下,尽量与任千源保持距离。 任千源见他有此举也是觉得有些尴尬,继续说道:“当时我把手机打开,借着微弱的灯光在房内翻,突然我听嫂子喊了一声。” 秦怀玉紧锁着眉头,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脑海里随着他说的话,浮现出当时的场景,有些害怕,但更想听完。 “她喊完一声,我当时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忙问怎么了。嫂子直挺挺地站立在屋内,面朝着门在不断的哆嗦。我顺着她的视线,将手机的光照过去。你知道,你知道当时我们看到了什么?” 秦怀玉脑海里闪出一个人的模样,问道:“什么?” 任千源把盖在身上单薄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下,整个头也埋进被子里,颤颤巍巍低声道:“是,是女鬼呀。” 秦怀玉听闻,连忙把被子将自己脑袋给盖住,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两人只有躲在被窝里才能找到安全感一般。秦怀玉继续问:“然后呢?” “那还有然后呀,那女鬼整张脸发着绿油油的光,眼珠子都没有,当时我就被吓晕了。醒来,醒来就看见。”虽然被窝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任千源仍旧用着犀利的眼神看向秦怀玉的方向。 秦怀玉连忙问:“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任千源突然语气变得冷淡起来,一手按住秦怀玉的肩膀:“老子看到你一脚踢在我嫂子脑门上,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秦怀玉突然想起这件事也是一脸不好意思,好在现在谁也看不到谁的脸色,推开任千源的手,丝毫不示弱地说道:“当时我开门的时候,那女鬼附在阿姨身上,我这一脚,踢在她的脑门,那里叫作逐阴门,踢准了,能把女鬼给直接踹离阿姨的身体,我这是在救人。” 秦怀玉情急之下连忙来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反正任千源对这些并不懂,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原来如此,那后来那女鬼呢?”任千源追问。 秦怀玉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有些语塞了,仔细想了想,继续说:“当时踢完以后,我检查了一下阿姨,确定女鬼被踢离身体了,我才在房间到处找,不然我看到你,怎么会问你有没有见过女鬼呢?” 任千源顺着他的思路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这事无疑,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你干嘛踢我屁股?你小子总不能说我也被鬼上身吧,我当时自己可是清醒的很!” 卧槽!秦怀玉心底里暗骂一句,怎么特么的一连串这么问题。现在又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他窝囊,我当时看不惯,就是想一脚把你给踢清醒,这样说肯定不合适,但一时半会儿又圆不了这件事。 “我们好像跑题了。”秦怀玉赶忙把话题扯开。 “谁跟你跑题了,这事不正说着吗,你是不是故意的?”任千源见他没有直面回答,认定这小子就是故意踢自己的。 秦怀玉是真觉得聊的话题跑偏了,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嘟囔了一句:“你一个成年人,跟我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我这是斤斤计较?我挨踢了,我还不得讨个说法?”任千源见他没有否定,笑了一下:“不过我不怪你,等这事过去了,我还得谢谢你,一起去吃个饭。” 秦怀玉突然警惕起来,将被子掀开,把头露出来说:“谢谢你的好意,对了,那老道长去哪了?” 任千源被他怎么一问,陷入了沉思中:“不清楚,我出门的时候都没看到他在大厅。” 秦怀玉猛然想起,说:“你不觉得最有嫌疑的是那老道士吗,如果尸妖是被封进任云云体内的,那他是最有可能的。” 任千源听他这么一说,心思顿时就乱了起来,如果说这事真是那老道士干的,那自己肯定脱不了关系,毕竟这人是自己叫到家给任云云看病的,连忙说:“我说你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且不能乱说啊。” 秦怀玉没有搭理他,反而是越想越觉得这事与那老道士脱不了关系。 首先,自己在学校开天眼观察任云云是,确定她背上趴的是一鬼,是男士女暂且不说,但敢确定的一定是没有修成气候的鬼。 其次,任云云被自己贴完一张符咒后,身体情况有所好转,虽然并不久。但在自己赶到之前,突然她身上冲身附体的不再是鬼,反倒是一具尸妖。 如果说尸妖是被强行封在体内的,那唯一能做这件事的,就很有可能是那老道士。 秦怀玉想到那老道士的一举一动,又特别像一个神棍,骗子,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才对。这样想来,好像自己又推翻了之前的猜测,突然觉得脑袋里好乱,怎么睡都不舒服,自己的想法必须等到明早告诉师父才行,让他老人家揣测揣测。 秦怀玉想完便说了一句:“先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嘿,你怎么说睡就睡啊。”任千源见这小子没再说话,也只好闭眼睡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和秦怀玉搞好关系,心里同时盘算着另一件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