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 142 梦里只有你 om,。 那端很快接通,很温和的声音:“喂?兰心?” “瑞,你在忙吗?” “还好,怎么了?” “如果你不忙的话到我妈妈墓地来接我一下,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 上官瑞立马警惕起来,严肃的说:“好,我马上过去,你当心一点,有什么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 司徒兰心挂了电话后,就忐忑的留在墓地,等着上官瑞过来。 二十来分钟后,上官瑞风瑞电掣的赶来了,一见到司徒兰心,就将她拥进怀里,担忧的问:“没出什么事吧?” 她摇头:“没有。”这才敢把视线往周围扫一圈,心有余悸的说:“真是吓死我了。” “是我吓死还差不多。” 上官瑞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刚才接到你的电话,我担心死了。” 两人并肩下了山,上官瑞带过来的司机开走了司徒兰心的车,司徒兰心则坐进上官瑞的车里,咬着唇嘟嚷:“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被李甲富那件事给我弄怕了。” 上官瑞一脸凝重:“不管是不是你的错觉,从明天开始我都会安排两个人跟着你,防范于未然。” “不用那样,我除了公司和家里,也不会去其它地方,今天是特殊情况,下次再来妈妈墓地,我会和你一起来。” “不行,为了我们孩子的安全,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上官瑞的态度十分坚持,司徒兰心坳不过他,只好答应:“那随便吧,你要安排就安排好了。” 司徒兰心原本以为上官瑞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他竟动了真格,至那天之后,无论司徒兰心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两个彪悍的男人跟着,一开始她极其不习惯,但硬着头皮适应了几天后,也就渐渐习惯了。 只要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落地,她愿意尝试一切她不愿尝试的生活。 周二下午快要下班时,她来到上官瑞的办公室,诺诺的提议:“老公,待会我们去吃过桥米线吧?” “怎么又吃那东西?” 上官瑞眉一挑,近半个月他已经陪她去吃了十来次米线。 “我想吃,拜托,去吧” 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自从怀孕后她偏爱一切面食,尤其是城北的那家过桥米线,她无意中和林爱去吃了一次,之后便做梦都怀念那个味道。 上官瑞叹口气:“不是我不让你吃,你老是吃那东西没营养知道吗?” “就吃最后一次?”她竖起一根手指。 “真的?” “恩” “好,敢出尔反尔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上官瑞合上笔记本电脑,把面前的文件收拾了一下,拿起车钥匙:“走吧。” 两人来到了云南米线馆,坐在临窗的位置,司徒兰心看着老板端过来的一大碗米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往嘴里夹:“哇,好烫。” “刚出锅的,凉一会再吃,又没人跟你抢。” 上官瑞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体贴的把桌边的凉开水递到她手里。 “下次喜欢吃的话我吩咐家里的佣人做给你吃,就不用大老远的跑过来了。” “千万别,人家这是祖传的手艺,家里的佣人哪里做的出这个味道。” “有那么好吃吗?”上官瑞一副没感觉的样子。 “当然好吃了,你不喜欢吃吗?” 他实话实说:“不喜欢。” 司徒兰心眼一斜,佯装生气的说:“你一点都不爱乌及乌。” “我怎么不爱乌及乌了?” “爱乌及乌哪怕是你不喜欢吃的东西,因为你爱的人也要表现出喜欢吃的样子。” “那我现在不是在吃吗?” 上官瑞委屈的质问,司徒兰心撇撇嘴:“恩,吃吧,别说话了。” 她吃的慢,精嚼细咽,上官瑞本来就不喜欢吃,因此吃的少,随便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等着司徒兰心吃完了回家。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号码,轻声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哦,好。” 上官瑞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按下接听,片刻后,他挂了电话回来,脸色十分阴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司徒兰心是他最亲密的爱人,自然懂得对他察言观色。 上官瑞沉吟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司徒长风出狱了。” “出狱了?怎么会出狱了?”司徒兰心惊诧万分。 “有人给他疏通了关系。” “谁?” 她想不出哪个人会替她父亲撑腰,在她所熟知的人里面,至少没有这样神通广大的人存在。 “司徒娇。” 司徒兰心双眼赫然瞪得比铜陵还大,她惊得嘴巴呈o型,半响才憋出一句:“你说司徒娇?” “恩。” “这怎么可能?司徒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能耐?” 司徒兰心完全不相信。 “她是没有这样的能耐,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去依附旁人。” “你的意思?” “刚刚季风给我通报的消息,司徒娇在半年前嫁给一名黑白两道通吃的男人,这个男人外号白七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他很厉害吗?” “可以让你父亲出狱,你认为呢?” “这个司徒娇,她真是死性不改” 司徒兰心气得一巴掌拍到桌上,真恨自己当年一时心软给了她们母女活路 上官瑞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她蹩起眉头:“瑞,你在忧虑。” 他点点头:“恩,我现在担心的不是你父亲出狱这件事,司徒长风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我担心的是如果这个白七爷和谭雪云联手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 “我去找我父亲。” 司徒兰心腾一声站起来。 “坐下,你去找他干吗?” “我让他阻止司徒娇胡作非为。” “他会听你的吗?他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过女儿,他怎么会听你的?” 司徒兰心绝望了,是啊,是她亲手将司徒长风送进了监狱,他不对她恨之入骨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再听她的话。 见她一脸忧愁,上官瑞安抚:“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就算他们联手也无所谓,我上官瑞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可是这白七爷真如你说的那么厉害的话,你要怎么应付他?” “这个人其实亦正亦邪,根据外界对他的评价,他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站到我这边。” “你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是司徒娇的老公,怎么可能会站到你这边?” “我们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也许司徒娇这次回来只是想把他父亲弄出来,并没打算与我们为敌。” 司徒兰心摇头:“瑞,那不可能,我太了解那个女人了,她的眼里根本揉不进半粒沙子。” “就算司徒娇与我们为敌也没关系,白七爷不会听一个女人的唆使,我会尽可能在谭雪云找到他之前,把他争取到和我统一战线,哪怕不帮我,只要不参与到我们之间的斗争就可以。” 之后的几天,司徒兰心一直心有余悸,担心司徒娇会有什么行动,上官瑞会有什么麻烦,但连着几日平安无事后,她悬着的心便也渐渐放下了,也许真如上官瑞所说,司徒娇洗心革面了。 周末,上官瑞出差去了迪拜,司徒兰心闲在家里无聊便决定去逛街,小姑子如今正与季风热恋,基本上已经见不到面,她一出门,两个保镖便跟了上去,一个替她拉车门,一个替她开车。 她来到了市区一家商场,准备买两件宽松点的秋装,两个保镖离的她太近,她觉得挺别扭,便回头说:“你们不用跟的那么紧,保持到不被别人注视的距离就好。” 到了二楼女装专柜,她挑了一件米色的长衫,拿着衣服站在试衣镜前上下左右的比划,服务员走过来提醒:“小姐,喜欢的话可以试一下。” 她点头:“恩好。” 正准备进试衣间,却不经意的从试衣镜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曾经与她水火不容的敌人,一脸浓妆艳抹的司徒娇好整以暇的环着手,站在柜台不远处的墙角边,嘲讽的望着她。 她立马放下手中的衣服,疾步走到司徒娇面前,冷冷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这家商场是你老公开的吗?” 司徒娇比起几年前,语言明显犀利了许多,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凉的邪气。 “我们谈谈吧。” 司徒兰心考虑到她今非昔比,不想跟她硬碰硬,语气便稍稍放软了一些。 两人来到商场附近的咖啡厅,司徒娇撇了眼站在门外的两名男人,讽刺的笑道:“上官瑞对你还真是贴心,出门都给你弄两个保镖,难不成是怕你大白天的被人谋害了不成?” “你这次为什么回来?当初上官瑞说的很清楚,不允许你们再踏入b市。” “呵,你们夫妻俩真是搞笑,刚才那家商场不是你们开的,这b市也不是你们建的,我凭什么就不能出现了?” “是回来报仇的吗?” 司徒兰心目光如炬的问。 “你说呢?” “今天不是你第一次跟踪我吧?”联想到之前几次的幻觉,她开始笃定今天的不期而遇绝对不是偶然。 “好几次了,你不是早就察觉了,不然身边也不会多两条看门狗。” 司徒兰心对她说话的态度十分不满,冷声质问:“你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老男人,就只是为了回来对付我和上官瑞吗?” “不完全是,还为了重振我们司徒家的雄风,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个祸乱,总要由我来替父母撑起一片天。” “说得大义凛然,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撑起这一片天。”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司徒兰心。” 司徒娇扬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起身扭着杨柳细腰扬长而去,司徒兰心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不生气。手抚向腹部:我现在是最幸福的女人。 她知道想要让司徒娇改变主意比登天还难,于是她拨通了好友林爱的电话。 林爱接到电话后赶到了她所在的咖啡厅,司徒兰心一直坐在那里没动。 “兰心,你这么急着把我约出来有什么事?” “最近有见到你婆婆吗?” 林爱怔了怔,摇头:“没有,怎么了?” “你上次不是说只要你婆婆化险为夷,她就会离开b市去法国定居吗?如今,她是否有遵守这个诺言?” “好像没听她再提过。” 司徒兰心嘲讽的笑笑:“所以林爱,你婆婆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根本不会因为躲过一劫就迷途知返,相反的,她现在一定在磨刀霍霍的准备着对付上官瑞。” “兰心,你别担心,我今晚回去就跟江佑南说,让他阻止他母亲再做坏事” “上次我没能帮到你,这次我也不太好意思找你帮忙,可是现在事情有些棘手,司徒娇回来了,她找了个大靠山,我很担心上官瑞会腹背受敌” 司徒兰心的眼圈红了,林爱一把握住她的手:“兰心,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我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林爱的友情让她觉得有些汗颜,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了林爱,而不与上官瑞站在一边。 跟林爱聊了一个多钟头,司徒兰心接到婆婆的电话,她起身说:“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见。” “好,你们是要去哪里吗?” “去查b超,我已经怀孕满了三个半月,我婆婆迫切的想知道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 林爱羡慕的点头:“真幸福啊,搞得我都想赶紧怀上一个了。” “那就怀一个呀。” “正在努力。” 两人迈出咖啡厅,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司徒兰心与婆婆在事先联系好的医院门口见了面,婆婆牵着她的手往医院里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到底是两个男孩好呢,还是两个女孩好呢,又否则是一男一女好呢” “妈,别念了,反正只要不是两个女孩都好。”她又不是不知道婆婆盼孙子盼的心切。 老夫人嗔她一眼:“可别这样说,如今你的病已经痊愈,就算是两个女孩也好,我可打算让你再生个两胞胎。” “” 司徒兰心无语至极,真以为她有这么神,每次都能生双胞胎。 b超的结果很快下来,在被告知是龙凤胎的时候,司徒兰心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的心里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她怀的肯定是一男一女,没想到有时候准妈妈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婆婆很高兴,她也很高兴,下午那会见到司徒娇的阴霾心情一散而尽,她给上官瑞打了通长途电话,上官瑞得知结果后,比她们还要高兴。 一周后,上官瑞出差归来,晚上躺在床上,两个小别胜新婚的夫妻紧紧抱在一起,司徒兰心说:“瑞,这次出差顺利吗?” 上官瑞故意骗她:“不太顺利啊。” “不太顺利?怎么会不太顺利呢,我可是天天晚上都有梦到星星” “梦到星星干吗?”上官瑞一头雾水。 星相书上说的,只要能梦到星星,事业就会很顺利。 “哦,这样啊,难怪我这次出差一点不顺利” “我说了我已经梦到了。” “你梦到有什么用,做事业的人是我,我的梦都被你一个人霸占着,哪有梦到星星的机会。” 司徒兰心扑哧一笑,喜滋滋的问:“这么说,你每天晚上都梦到我了?” “对啊,梦到你变得好丑,满脸的祛斑,大腹便便走在街上零回头率。” “讨厌,那你肯定有外遇了,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最容易出轨,你老实交代,你在迪拜都干了什么?”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梦到我们正在这样。”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顿时清醒过来,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她咬了咬唇,故意说:“哎呀,我肚子好疼。” 这一招非常管用,上官瑞惊慌的问:“哪里疼?” “这里。” 她诺诺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腹部。 上官瑞太过于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听到她喊肚子疼,神经整个就绷了起来,俯到她肚子上,自我安慰:“没事,没事,一定是孩子不一心踢了你一脚。” 司徒兰心眼一瞪,没好气的笑笑:“巴掌大的孩子就会踢人了吗?” “那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心理作用吧?” “不是,是真的疼。” 上官瑞十分懊恼,“哎,算了,我不碰你了,反正我一碰你你就疼,碰到哪里疼到哪里。”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他冲了凉出来,对床上正在看杂志的司徒兰心说:“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司徒兰心感兴趣的跳下床,肚子也不疼了。 上官瑞从出差的行李箱中拿出一副卷画,扯开中间的绳子,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副宏伟壮观的山水画。 “哇,好有气魄” 司徒兰心惊呼一声,视线睨向画尾的印章:“这应该是张大千的真迹吧?” “恩,有眼光。” 上官瑞点头:“知道我弄这副画有何意义吗?” “还能有什么意义,你不就喜欢收集这些名贵的字画。” “不是,这副是用来送人的。” “送谁啊?” “白七爷。” “白七爷?为什么要送给他?”司徒兰心短暂错愕,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想用这副画笼络他的心?” “回答正确。” 她拧了拧眉:“画倒是副好画,可是他会喜欢吗?” “他一定会喜欢的。” “你何以肯定?” “俗话说,知人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你的意思这个白七爷对山水画感兴趣?” “确切的说是对张大千的山水画感兴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对张大千情有独钟。” 司徒兰心恍然大悟:“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送给他?” “明天就送。” “我和你一起去好吗?我想去看看这个白七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有多厉害,可以疏司法界的人。” “不行。” 上官瑞想都没想就拒绝:“你现在有孕在身,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些事情上来。” 司徒兰心知道上官瑞一旦坚持原则,就不可能会轻易改变,便也不再央求,悻悻然的放弃了。 第二天下午,上官瑞带着字画来到了白七爷的临时住宅,偌大的宅子里只有两名佣人,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上官瑞十分清楚,他的地下组织十分广泛。 白七爷见到他并不显得生分,其实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五年前在佟老先生的家中,他们已经见过一次。 “上官少爷,幸会幸会。” 白七爷比起五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老练那么世故。 “七爷,今天晚辈冒昧前来拜访,不会打扰到您吧?” “当然不会,快请坐。” 白七爷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吩咐佣人:“替客人准备上等的好茶。” 茶奉上后,他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不知上官少爷这次来可否有什么事?” 上官瑞沉默的望了他几眼,坦白回答:“是为了您内人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你现今的内人是我妻子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将司徒兰心与司徒娇以及上官汝阳一家发生过的矛盾纠葛以正确的角度叙述了一遍,虽然知道白七爷肯定是清楚的,却不敢保证从司徒娇嘴里叙述出来的经过都完全属实。 待他说完,白七爷问:“上官少爷跟我说这些,是希望我不要听信内人的言论,做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举动吗?” “可以这样说。” 上官瑞沉吟了一下:“白七爷消息向来灵通,想必也已经了解我如今正与一位名叫谭雪云的女人对峙,因此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七爷你与她联手与我作对,你是我恩师的朋友,希望可以看在我恩师的面子上,保持中立的态度。” 他说完后,便将随身携带的字画递到了他面前:“这是张大千本人的真迹,希望您能喜欢。” 白七爷看了画后,啧啧赞叹:“好画,好画。” “你跟我来。” 他站起身,将上官瑞领进了书房。 书房的左侧墙壁上,悬挂着另一副张大千的真迹,白七爷意味深长的询问:“你觉得如何?” “手法熟练,构思奇妙,寓意深远,精雕细琢,总之,是一副完美之作。” “比起你的呢?” “各有千秋。” 白七爷笑笑:“你可知这副画是何人所送?” 上官瑞摇头,但心里已然有了预感。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白七爷毫不隐瞒的告知:“谭雪云。” 上官瑞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是戏谑的调侃:“没想到这谭夫人年纪一大把,手脚反应倒是挺快。” 他话峰一转:“七爷,既然你已收了她的名画,那是否已经表明,你已经决定了站到哪边?” 七爷含笑点头:“当然是站到我内人这边,内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不相信。” “哦?你为什么不相信?” 白七爷饶有兴趣。 “您之所以能在黑白两道通吃,靠的就是义气,所谓义气就是帮理不帮亲,能被枕头风吹动的男人,是做不了大事业的。” 哈哈哈-- 白七爷仰首大笑,拍拍上官瑞的肩膀:“是个有远见的后生啊,颇有我当年自信的风范。” 他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虽然我不会宠妻无度,但收了谭夫人的字画,你也知道按我们道上的规矩,我便不好再与她为敌,如今你既然也找上我,为了公平起见,我提出一个要求,谁能帮上我的忙我就与谁站在一边。” “您请说?” 白七爷深吸一口气,目光随之黯然,“我想让你们帮我寻找遗失的儿子。” “儿子?”上官瑞诧异的瞪大眼:“七爷你的儿子丢了?” “恩,丢了二十几年了,当年我妻子刚刚把他生下来不到三个月,被我黑道上的仇家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我用了一切手段查了二十几年,却是一无所获,也许孩子已经不在人世,可我还是想要继续寻找,我妻子因为思儿过度寻了短见,这成了我心头一道看不见的伤,因此有生之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 白七爷说到痛处,这个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阎罗,竟是红了眼眶。 “孩子现在大概有多大?可有什么特殊的信物或标记?” “他的右边腿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胎记,年龄大概有二十**了。” “好,我会尽力而为。” 上官瑞答应了白七爷,却是深知这个事情有多棘手,白七爷人脉遍布全国各地,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结果,他再想找,岂不是大海捞针。 可不管有多难,他都只能答应,临阵退缩不是他的作风。 晚上回到家中,上官瑞把白天的经历告诉了司徒兰心,司徒兰心很是震惊,没想到这个白七爷竟丢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到她老公的手里。 “你打算怎么找?估计能找的线索他全都找过了。” 上官瑞躺到了沙发上,头枕在司徒兰心的腿上,闭眼假寐说:“你放心,倘若我找不到谭雪云也不可能会找到,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至少在都没有找到的前提下,白七爷不会站到谁的一边,这对我来说有利无敝,我可以趁这段时间,一边寻找七爷的儿子,一边对付谭雪云,我已经布下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将她公司釜底抽薪的计划,很快的,她手上持有的所有股份将会被我全部吸光。”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3 有多爱你才让你一箭双雕 om,。 司徒兰心听了上官瑞的话十分激动,迫切的问:“是什么计划?” 上官瑞温柔的凝望她几眼,手指一戳她的脑门:“不告诉你。” “怎么可以这样?快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 “你说不说?” 她开始挠他的痒痒,上官瑞笑着说:“别再挠了。” “那你告诉我呀?” 上官瑞摇头,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怀孕不要过问这些商场上的事,多操心操心怎么才能给我生一对漂亮的孩子。” “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就只有这样的意义么?”司徒兰心气的背过身,不再理睬他。 “怎么了嘛?” “你现在跟我有隔阂了。” 上官瑞一头雾水:“我怎么跟你有隔阂了?” “你老是拿怀孕作借口,不把我当自己人看。” 呵,上官瑞哭笑不得:“我要不把你当自己人看,我会告诉你白七爷找儿子的事么?” “白七爷找儿子那算是个事么?我一点都不关心他能不能找到儿子,我只关心你怎么治服谭雪云。” “放心吧,有好消息的时候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司徒兰心还是心有不满:“算了,既然你现在不想让我过问这些事,那我干脆去f市好了。” “你去f市干吗?” 上官瑞惊诧的问。 “还能干吗?当然是去看我舅舅和舅妈。” “随便看一下沈清歌?” “咦,你怎么知道?” “你还真打算去看他?”上官瑞眉一挑,醋劲儿便上来了。 “是啊,清歌前两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f市,去的时候告诉他,他要带我去吃老坛童子鸡。” “哟,这家伙对你还真是贴心周到啊。” “那是,人家清歌跟我认识两年多,从来都是对我细心周到。” “左口一个清歌,右口一个清歌,是不是后悔了,当初选择清歌比选择我好?” “跟你孩子都有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咧。” “我怎么听你这口气还真是后悔了?” “其实说实话,如果当初选择沈清歌的话,也个不错的选择。” “司徒兰心” 上官瑞火冒三丈了:“我不许你怀着我的孩子,却想着别的男人” “我没有想他啊,是你先提起这个话题的” “我提这个话题没有让你围着这个话题喋喋不休,又是细心周到,又是个不错的选择,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是你自己喜欢生气,人家沈清歌 “还人家沈清歌” 上官瑞终于忍无可忍了,粗鲁的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吻上她的唇,堵得她再说不出话来。 司徒兰心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上官瑞找到了白七爷的儿子,那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却只能看到背影看不清面庞,她越是想要看,那个人就越是不让她看,她追着他看了一晚上,直到天亮后醒来,也没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老公,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谁了?” “梦到七爷的儿子了。” “你看,我就不能跟你说什么,才跟你说了七爷找儿子的事,你马上就开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我就知道你这脑袋里装不了事,跟你说的越多,你想的也越多。” 司徒兰心确实是这个样子,一整天在公司里,她都在为七爷儿子的事纠结,下午季风来找上官瑞,看她坐在秘书室发愣,便走过去打趣:“太太,想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事。” 司徒兰心回过神,随意问:“找瑞总吗?” “恩是的,他在吧?” “在的,进去吧。” 季风点点头,转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盯着他的背影,司徒兰心赫然联想到昨晚的梦,再联想到季风孤儿的身份,她突然灵机一动,季风,会不会是白七爷的儿子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焦灼的等着他出来一探究竟,二十来分钟后,季风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了,她马上奔过去:“我跟你确认个事啊,你” “怎么了?” 季风见她欲言又止,诧异的挑眉。 司徒兰心吞了吞口水,到嘴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了,总觉得问他腿有没有胎记这个问题有点难为情。 “算了,没事,你走吧。” 她挥挥手,终是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季风狐疑的撇她一眼,迈步走进了电梯间。 待电梯门一合上,司徒兰心便来到了上官瑞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说:“瑞,我怀疑季风可能是七爷的儿子。” 上官瑞正在签署一些文件,头也没抬的问:“你何以肯定?” “季风是孤儿。” “全世界不是只有季风一个人是孤儿。” “他的年龄和七爷儿子的年龄差不多。” “这么明显的特征白七爷不会没查过。” 她说一句他顶一句,司徒兰心有些急了:“不管是不是,我们总要确认一下。” “怎么确认?” “你现在打电话问季风腿上有没有胎记。” “刚才已经问过了,没有。” 司徒兰心怔住了,不甘心的说:“不可能,季风肯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承认,干脆直接让他和七爷做个dna,又简单又准确。” 上官瑞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抬起头来说:“季风会觉得你是疯子。” “就算他觉得我是疯子也没关系,我跟你说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觉得季风肯定是七爷的儿子,我昨晚梦到的背影跟他的背影很相似。” “行了啊你。” 上官瑞有些不悦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孕妇,不是福尔摩斯,所以不要去妄加猜测什么,七爷儿子的事我会处理,你要再不听话,从明天开始就给我安心待在家里养胎,别再来公司工作了。” 司徒兰心跟上官瑞无法达成共识,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却也没有就此放弃,傍晚回到家,她找来了小姑子。 “晴晴,我问你个比较**的问题啊。” “哦,什么问题,你问吧。” “季风右边腿上有没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 小姑子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羞怯的说:“嫂子,你咋问这么难为情的的问题,这个我哪知道。” “别装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有好几个晚上没回家,你敢说不是在季风那里过夜的吗?” 上官晴晴被揪住了尾巴,顿时更加难为情,吞吞吐吐的回答:“过夜过夜是没错啦,可我真不知道他腿上有没有那东西,我又没往他那地方看。” “一次都没注意到吗?” “恩,我们基本上都是关着灯” 司徒兰心叹口气:“看来要麻烦你跟他确认一下了。” “怎么了嫂子?” 晴晴一头雾水,好好的问季风腿上有没有胎记干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 司徒兰心没有隐瞒小姑子,把白七爷找儿子的事叙述了一遍,上官晴晴一听她说完,便目瞪口呆的惊呼:“你的意思,如果季风腿上有那样一块胎记,他就不是孤儿了是吗?” “恩。” “天哪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确认” 晴晴激动的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季风的电话,却是提示无法接通:“奇怪,怎么打不通呢” 她又重拨了一遍,还是无法接通,司徒兰心耸耸肩:“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有的是时间确认。” “这白七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也没见过,听你哥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 “这么厉害?”小姑子两眼放光:“要是有个这样的公公,那简直是太威风了” 晚上吃了晚饭,一家人围着客厅闲话家常,偏巧这时季风来了,上官晴晴开心的奔过去:“咦,你咋来了?” “我给你哥送份文件,他在吗?” “在楼上呢,我傍晚那会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季风回忆了一下:“那时我在足浴中心,可能没信号。” “足浴中心?”晴晴突然怒火中烧:“你去足浴中心干吗?找小姐捏脚了吗?” “不是,是陪客户应酬。” “什么应酬要到足浴中心去应酬?不是应该去酒店或ktv的吗?” “客户的要求,总是要满足人家。” “你骗人” 她懊恼的松开他的胳膊,站到一边生起了闷气。 “行了晴晴,去足浴中心应酬很正常啊,谈生意任何场所都有可能会去到,你担心足浴中心能找到小姐,那ktv或酒店就没有小姐了吗?” 司徒兰心适时插一句,老夫人马上接洽:“就是就是,季风是替咱们家出力,你这孩子咋不领情还怪罪人家了。”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季风,你过来坐。”季风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你可打算什么时候跟晴晴结婚?” 上官晴晴这时也坐到了嫂子旁边,与季风和母亲面对面,听到母亲问的问题,她的脸庞微微有些红,双眼炯炯有神的等着季风回答。 “这个要看晴晴愿不愿意,如果她愿意现在嫁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刚刚还窝一肚子委屈,听了季风的回答后,马上便绽出了笑颜,两人深情的对望一眼,直把一旁的司徒兰心给肉麻的掉一层鸡皮疙瘩。 司徒兰心忍不住想,她和上官瑞,好像至今也没有如此暧昧过。 “晴晴,你愿不愿意?”老夫人把视线睨向女儿。 “妈,你是牧师吗?问这个问题”晴晴羞怯的跑上了楼,别看平时大大咧咧,论及婚嫁,竟也似小女儿家一样羞怯不已。 “老夫人,我先去找少爷了,我们有点事要谈。” “嗳好,你上去吧。” 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尽是欢喜,看来对这个女婿也是相当满意。 “妈,真是难得,你竟然不挑剔季风的家世与我们晴晴并不相配。” “哎,我是被我和我儿子弄怕了,经历了一次惨痛的教训后,我深知两个人相爱比什么都重要,儿孙只有儿孙福,干涉的太多只会将他们推入不幸的深渊。” “妈,你能这样想,真是很好。”司徒兰心由衷感叹。 季风进了上官瑞的书房后,整整二个小时没有出来,待终于谈完了正事出来,还没走到楼梯口,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窜出来,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他诧异的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上官晴晴拽进了闺房。 季风吓一跳:“晴晴你太大胆了,这可是在你家里。” “别动,让我看一眼就好。” 季风倒抽口冷气,他隐忍的说:“晴晴,别这样、你起来,我们去我的公寓。” 晴晴意识到季风想歪了,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红着脸说:“想什么呢,讨厌。” 季风立刻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 “我是想看你腿上有没有红胎记。”她迷糊地看着他。 “有你那样看的吗?” 季风将她抱到怀里,柔声询问:“你为什么要看我的腿有没有红胎记?” “我嫂子说有一位名叫白七爷的人正在寻找他遗失的儿子,根据我嫂子的直觉猜测,那个人就是你” 噗。 季风失笑道:“你嫂子都快成命理大师了,难怪下午那会对我欲言又止的。” “可是你的腿上为什么没有那块红胎记?” “我的腿上为什么要有那块红胎记?” 季风反问。 晴晴拧了拧小秀眉:“如果你有的话,你就不是孤儿了” “是孤儿有什么不好,我都已经习惯了,难道晴晴你很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 上官晴晴怕季风多心,连忙摇头,笃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管你是不是孤儿,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我从来喜欢的都只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家背景。” 季风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 他起身穿衣服要走,晴晴却舍不得让他走,拽住他的胳膊撒娇:“不要走了,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不行,我们现在虽然是恋人关系,但毕竟没有结婚,留在这里过夜影响不好,明天一早被你家人看到我会很不好意思。” “真的不能留吗?” “放心,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会正式跟你求婚,到时候我们有的时间腻在一起。” 再次吻了吻她娇美的红唇,季风离开了她的闺房,他蹑手蹑脚的下楼,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却很不走运的被一个人抓个正着。 “站住。” 身后蓦然传来的声音令季风脊背一凉,皮笑肉不笑的回头:“瑞总。” “你怎么还没走?” 上官瑞诧异的望着他,他尴尬解释:“刚才有点事。” 看他出来的方向是妹妹的房间,上官瑞便了然于心,故意捉弄他:“哟嗬,你小子现在色胆包天了,偷人都偷到我家里来了。” “我们是真心相爱”季风连忙纠正。 “真心相爱?哼,当初我威逼利诱,拿三幢豪宅、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股票、美金等等诱惑你,让你喜欢晴晴你都不答应,现在却跟我谈真心相爱,你这是出于哪门子的真心相爱?” 季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回答:“瑞总,这感情的事谁说得准,你当初那么讨厌女人,后来还不是喜欢上了太太,我那时候只是不喜欢晴晴,但好歹还不讨厌她,跟你这么一比起来,我怎么就不能跟晴晴真心相爱了?” 上官瑞见他偷情偷的振振有词,一时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便没好气的作个揍人的姿势:“还不走,想留在这里过夜吗?” 到了楼下冰箱拿了些新鲜水果上楼,上官瑞嘟嘟嚷嚷地对司徒兰心说:“季风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在我妹妹房间待到现在才走。” 司徒兰心怔了怔,不以为然的说:“人家小两口现在正热恋着,能走的话就已经不错了,要是换了你,哼哼” “换了我怎样?” “换了你,赶都赶不走。” 上官瑞没好气的笑笑:“我当初有那么迷恋你吗?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兰心把手里的杂志随手一扔,气鼓鼓的说:“不提这个不来气,你到底爱不爱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眉来眼去过?” “一下子就让你怀了两个孩子,还说我不爱你?我得有多爱你,才能让你一箭双雕?” “我怀双胞胎是老天爷觉得我以前受了太多苦,给我的额外恩赐,跟你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是没有我的爱,你能怀上孩子吗?你一个人能顺利怀上孩子吗?” “那人家每个女人都能生孩子,难道说明她们老公都爱她们吗?你看晴晴和季风,即使是一个眼神都默契的要死,看得我简直羡慕嫉妒恨” “不就是个眼神吗?有什么大不了,你给我站好” 上官瑞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含情脉脉地凝望她,然后,一只左眼对她放电似的挤了一下,满意的问:“怎么样?有感觉吗?” 司徒兰心强憋着笑:“恩,有。” “什么感觉?” “想吐。” 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趁上官瑞发飙前,拨腿跑出了卧室。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了屋里,却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出去一趟丢了魂?” 上官瑞已经洗了澡,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刚才被她随手仍在床头边的杂志。 “老公,怎么会这样?晴晴说季风腿上没有那块红胎记。” 上官瑞捏了捏眉心,差点没失手掐死她:“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去纠结这些事,安心养胎,安心养胎,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既然知道了,你叫我怎么能不闻不问?” “所以我很后悔,我就不该告诉你。” “有那么严重吗?我看我干脆剃度出家吧,每天长伴青灯,吃斋念佛,不理一切凡尘之事,这样你就满意了。” “那孩子怎么办?” “孩子就生在庙里,一个小和尚一个小尼姑,外加一个老尼姑,三个人做伴也不寂寞,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可以不用修身养性了,我再带着孩子们回来。” “咦,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上官瑞” 司徒兰心气的捶了他一拳:“我明天就回娘家。” “回娘家?你要不怕司徒娇把你吃了,你尽管回。” “谁说我回司徒家,我回f市,回我舅舅家” 他想了想:“也行,与其让你在家里胡思乱想,不如让你去外地散散心,可能这样对孩子还好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打电话求我回来” “我” “你怎样?是不是又想说你求我回来你就改名换姓,然后围着地球爬一圈?我告诉你,上次我是没想到你说的这句话,不然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跟你回来的” 上官瑞怔了怔,扑哧一笑抱住她:“好了,是我不对,上次那句话我收回,你去f市可以,但不许不回来,最多一个星期你必须回来。” “那季风的事怎么办?” 上官瑞一头黑线:“季风什么事啊?” “他腿上没有那块胎记。” “没有就没有呗,这很正常啊,我昨天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竟然还要去问晴晴。” “不对,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我的直觉不可能会出错,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够了啊你,再提季风的事我可就要不高兴了。” “” 司徒兰心第二天一早被上官瑞亲自送去了机场,乘早班机去了f市,下了飞机后,远远就看到舅舅和舅妈向她飞奔而来,亲人见面自是十分欢喜,她疑惑的问:“舅,你们咋知道我来f市了?” “是上官瑞给我们打了电话,他怕你出什么意外,让我们到机场来接你。” 原来是这样,司徒兰心微微一笑,为上官瑞的体贴,感到窝心的感动。 “舅妈身体还好吗?” “恩我很好,自从得知你怀孕的消息后,我可是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兰心,你算是替舅妈实现了多年的愿望” 司徒兰心挽住舅妈的胳膊,知道她是在遗憾自己一辈子都没能替舅舅生个一儿半女。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回到家,下午,司徒兰心拨通了沈清歌的电话,得知她来了f市,沈清歌很意外也很高兴,两人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舅妈,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了。” “跟小沈约好了吗?” “恩是的。” “行,你们现在也挺好,没做成情人,竟也能做成朋友,真是难得。” “是啊。”司徒兰心呵呵的笑。 她觉得自从两年前离开了上官家后,命运就开始逆转,先是遇到了贵人沈清歌,后是与上官瑞破镜重圆,如今更是喜上加喜怀了两个孩子,沈清歌也成了她的好朋友,乍一看,人生似乎已经圆满。 六点整,她在f市唯一一家卖老坛童子鸡的餐厅里等来了沈清歌,令她意外的是,沈清歌不是一个人,而是带来了一个女人。 “兰心,真是想死我了,快来抱抱。” 沈清歌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司徒兰心嗔笑着骂他:“抱你个头。”她视线睨向他身边的女伴:“这位是?”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沈清歌指了指身边的女人:“这位是我的新欢,黄麦麦。” 手指一转,指向司徒兰心:“这位是我的旧爱,吕青沫。” “胡说什么。”司徒兰心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谁是你旧爱。” 她微笑着跟黄麦麦解释:“你别听他瞎掰,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吕小姐,没关系,他就是这个样子,我已经习惯了。” 黄麦麦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司徒兰心对她的印象很不错,是个漂亮可爱又不失温婉的女子。 “其实清歌跟我说过你的事,我知道他追了你两年,但是你有喜欢的男人,所以他成全了你们。” 司徒兰心有些意外,尴尬的点头:“恩,他以前确实追过我,但你千万不要介意,他那时候并不是认真的。” “谁说不是我认真的,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好不好?”沈清歌不满的抗议。 “我不介意啊,哪个男人没有三二个喜欢的女人,他的过去我不干涉,他的未来只要属于我就可以了。” 黄麦麦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就好好的聊聊吧。” 盯着她的背影,司徒兰心啧啧感叹:“清歌,你真是了个好姑娘。” “那是,要是不好的话我哪看的上。” 她嗔他一眼:“臭美,你这给阳光就灿烂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 “改什么改,人家黄麦麦说就喜欢我给阳光就灿烂的个性。” “切,你就吹吧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牛被你吹到天上去。” 司徒兰心言归正传:“对了,清歌,你是不是你爸妈亲生的儿子?” 噗,沈清歌一口白开水差点没呛出口:“我不是我爸妈生的,我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今年二十九岁是不是?” “是啊。” “那你腿上有没有什么红色的指甲大小的胎记?” 沈清歌愣了愣,突然压低嗓音,勾勾手:“靠近一点。” 司徒兰心靠过去,他戏谑的说:“要不要晚上开个房间,我脱了裤子给你看看?” “讨厌”她眼一瞪:“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到底有没有?” “说实话没有。” 沈清歌话一落音,黄麦麦便回来了,于是这个话题嘎然而止。 “我们点东西吃吧,肚子已经饿了。” 司徒兰心揉揉肚子,沈清歌点头:“好啊。” 晚餐吃到一半时,上官瑞打来电话,司徒兰心没有回避直接按下接听:“喂?” “干什么呢?” “吃饭呀。” “一个人吗?” 司徒兰心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明白上官瑞是故意这样问。 “不是啊,和清歌一起。” 果然,上官瑞酸溜溜地说:“你们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才去f市就聚到一起了。” “是啊,清歌想让我看看他的女朋友。” “沈清歌有女朋友了?” “恩。”司徒兰心向对面睨一眼:“是个非常温柔美丽的姑娘。”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咯咯的笑:“说这话也不怕人家笑话,马上要当爹的人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沈清歌捂着心口说:“青沫,你怀孕了吗?” “是啊,你不知道?” “没人告诉我。”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怀孕了,两个孩子哦。” 也难怪,她一直坐在位子上,沈清歌根本看不见她隆起的腹部。 “两个孩子?双胞胎吗?” “恩。” 她幸福的笑笑。 “天哪,我彻底受伤了,心碎了,没有希望了。”沈清歌夸张的冲服务员喊道:“拿十瓶啤酒过来,爷我今天喝死算了。” 司徒兰心去f市的第四天,季风来到了上官瑞的办公室,面色凝望的向上官瑞汇报:“瑞总,计划进行的不是很顺,这个司徒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从中作梗,我们要收购哪边,她就跟到哪边抬高价格,现在计划已经完全被她打乱,怕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公司将会亏空。” 上官瑞阴鸷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切齿的说:“这个该死的女人” “还有一件不好的消息。” 季风继续汇报:“集团内部分管业务的主管郑天浩今天离职了,估计是被谭雪云使了什么手段挖角了,我做了他一上午的思想工作,他却还是执意要走,他自己走了还不算,竟然把手下几个业务骨干一起带走了,现在他们经手的几桩业务合作案已经被迫中止。” 砰一声,上官瑞把桌边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这两天光顾着忙别的事,竟然让谭雪云钻了空子,挖角挖到他头上来了。 “对不起,瑞总,是我没留住他们。” 季风十分内疚,自从老爷子去世后,上官瑞就提升他做了公司的副总,基本上所有的事情全都由他全权做主,只有一些大事才向上官瑞请示,如今白白流失了几名人才,他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不怪你,这段时间你一直跟踪收购案,分身乏术也很正常,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好了,没有责任感的人留在公司也无用” 司徒兰心只在f市逗留了四天,便放心不下上官瑞,一声不响的回了b市。 上官瑞晚上回到家,看到司徒兰心十分意外,颇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回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知会你干吗?你那么忙,我回来就回来了。” “你知会我一声,我好到机场去接你,你怎么回家的?” “家里司机去接的,我只是不想一点小事都麻烦你。” “麻烦什么?下次不许再这样给我空降的出现了。” 司徒兰心微笑点头:“是,遵命,少爷。” “贫嘴,你简直是天底下最不听话的老婆了。” 司徒兰心替他脱了外套,不服气的说:“你是没见过不听话的吧?上个月林爱要跟我们大学同学去西藏旅行,江佑南不同意,她也答应了不去,结果第二天江佑南醒来时,她已经留了字条离家出走了,差点没把江佑南给气死。” “你要不是身体不方便,估计也会这么干吧?” 司徒兰心尴尬的笑笑:“哪里,我才不会这么干。”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感叹,上官瑞简直已经快要炼化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计划进行的如何?” “恩,挺好,一切顺利。” 上官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对公司发生的一些状况只字未提,他伸了个懒腰:“今天开了一天会,累的要死,我去泡个澡。” “好,去吧。” 上官瑞进了浴室,司徒兰心见他许久不曾出来,便悄悄的推开浴室的门瞅了一眼,见他躺在浴缸里闭目沉思,那一双剑眉紧紧的蹩在一起,便立刻明白了他是有心事,想必计划不可能进行的顺利,上官瑞定是怕她担心,所以才会什么也没说。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4 扑朔迷离的真相 om,。 这一晚司徒兰心辗转反侧,却什么也没有询问上官瑞,他既然不想让她担心,她就不能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 第二天中午,她趁上官瑞外出的空隙,把季风叫来了公司,开门见山询问他:“这两天瑞总遇到麻烦了吗?” 季风缄口不语,显然也是不太想告诉她。 “你现在是真的爱晴晴吗?你知道那种因为爱一个人而担心的心情吗?季风,如果你真的爱晴晴,就请告诉我。” 司徒兰心这句话给了季风小小的震撼,他轻叹一声:“是的,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具体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的妹妹司徒娇,处处与我们作对,原本瑞总计划能在一个月内将谭雪云手上的股份吸干,现在因为她的介入,计划统筹不前,谭雪云也趁机作乱,边城那边的工程又出了点问题,哎总之,瑞总现在是四面楚歌很不容易。” 司徒兰心心里蓦然很难受,她只是知道上官瑞事业可能有些不顺,却没想到如此不顺,难怪昨晚躺在浴缸里他的眉头锁得那样深,到底该有多累,一个人扛着这所有的事。 跟季风结束谈话后,她便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拎着包出了公司。 她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车子开的很快,停在了她生活了近十年却毫无感情的一幢别墅前。 站在别墅的门前,她不得不感叹司徒娇这次是翻了身,这幢当初被法院封掉的房子竟也被赎回来了。 作了个深呼吸,她迈进了客厅的门,一名面生的佣人上前询问:“小姐,你找谁?” “司徒老爷在吗?”她面无表情的问。 “老爷在书房,你稍等一下,我去喊他出来。” 司徒兰心走到沙发边坐下,这里还是和当初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没坐多大会,她听到了脚步声,缓缓抬起头,与司徒长风的目光交叉到一起。 蓦然瞧见她,司徒长风脸色沉了沉,冷冰冰的问:“你来干吗?” “我来看看你。” “看我死了没有是不是?” 司徒长风嘲讽的质问,言语之间不难听出对司徒兰心的埋怨之意。 “如果希望一个人死一个人就可以死的话,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司徒兰心冷静的反驳,司徒长风无言以对。 他清楚这几年在牢里总有一个匿名的人给他送吃的穿的,虽然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他知道那个人是司徒兰心。 司徒兰心后来离开了b市两年,但对父亲的照顾也未中断,她无法亲自送东西到监狱去,却是用快递的方式寄过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司徒长风感激她,她只是在尽一个女儿该尽的义务,尽管她完全有理由对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闻不问。 “说吧,到底来找我什么事?” 沉默了片刻后,司徒长风打破沉默,他确信司徒兰心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家里。 “你劝劝你的宝贝女儿司徒娇吧。” “她怎么了?” “她整天在跟上官瑞作对,我知道我找她也没用,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你身上。” 司徒长风垂下眼睑:“阿娇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她是不厉害,她只是找了个厉害的靠山而已。” “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说了,希望你能阻止她,你们之所以还能站在这片土地上,是我当初手下留情,如今又何必要把我逼上绝路呢?” “这么说,我们还要感激你了是吗?” 身后蓦然传来了讽刺的声音,她讶异的回头,看到司徒娇不知何时竟率着两名保镖站到了门口。 “阿娇。” 司徒长风站了起来,目光是与见到司徒兰心时截然不同的神情,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疼爱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司徒兰心的心。 “爸,看来我得给你安排几个守门员了,不然这不管什么人都没眼力见的往我们家里来。” 司徒兰心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司徒娇的冷嘲热讽她又不是今天才见识到。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我真好奇你有什么脸跨进我们家这扇门?” 司徒娇双手环胸一副女王姿态的站到司徒兰心面前,她沉吟片刻,起身侧目对司徒长风说:“看来今天我们是没办法继续谈了,改天再见吧。” “站住。” 司徒娇冷冷的喝住她:“你当我们家是旅客么?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她绕到司徒兰心面前:“是来找我父亲说情,让我不要再跟上官瑞作对是吧?”她笑了,笑得极其讽刺:“这些话你来我说啊,你找我父亲有什么用?你害我父亲做了几年的大牢,你以为他会愿意帮你吗?” 司徒兰心懒得与她逞一时口角之快,便默不作声的绕过她向前走。 “给我跪下来,只要给我跪下来,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做梦。” 司徒兰心回转头,切齿的回一句。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司徒娇使了个眼色,门口站着了两名保镖将司徒兰心拦了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 “我说了,给我跪下来,那么,你对我们家做过的所有坏事就一笔勾销。” 前有狼,后有虎,司徒兰心强忍着心头的愤怒,把视线睨向父亲:“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看着吗?还是你也希望我给她跪下来?” 司徒长风选择了沉默,他什么也没说。 父亲的态度令她彻底寒了心,她冷冷的质问司徒娇:“如果我偏不跪呢?” 那两名保镖走上前,一人按住她的一只胳膊,想将她按跪到地上。 “你们放开我,敢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上官瑞要你们的命” 司徒兰心奋力挣扎。 “啧啧,听说之前一直无法生育,现在怀了孩子该多珍惜啊,既然珍惜的话,就该识时务一点,跪下来不就完事了,我也不要你像当初逼迫我跟我母亲在你妈坟前那样跪一天一夜,你只要心甘情愿地跪下来,那么我们就皆大欢喜。” “我说了,你做梦” 司徒兰心强硬的态度激怒了司徒娇,她阴狠的命令:“既然她不肯主动,那就让她被动吧” 两名男人再次按住她的双臂,兴许也是怕伤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过用力,三个人就那么僵持着,司徒兰心第二次把视线睨向司徒长风,见父亲依旧置若罔闻,她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怨恨和委屈瞬间爆发了” 突然不知从哪来了一股蛮力,她一下子挣脱了两名男人的大掌,疯了似的冲到父亲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我不是你女儿吗?我身子流的不是你的血吗?为什么看到我面临这样的处境,你的眼皮都可以不眨一下?既然那么厌恶我,当初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因为你的不负责任,我受了多少年的苦?七岁时我在脏污不堪的夜市里洗盘子,你开着车从我面前经过,看到那样弱小又劳累的我,你的心里从来不曾有过一丝愧疚吗?十岁时母亲将我领到你们家门口求你收留我,我陪母亲僵持了整整两天不吃不喝,你就没想过那个孩子会饿吗?那个孩子会因为父亲的无情而感到难过吗?十二岁时,当你和你的妻子将我锁在黑凄凄的屋子里,当你们拨掉了我母亲脸上的氧气罩,你就没想过这会给一个孩子心理造成怎样的阴影,那个孩子将会失去她唯一的亲人吗?十二岁到二十岁八年的时间,每天看着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将我踩在脚下,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一次,那个孩子她也会疼吗?三十年时间,你可曾为自己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毁了一个孩子的小半生而感到忏悔过?一直以来我不说,不代表我心里不怨恨,我从来都不喊一声疼,也不代表我一点都不疼,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为自己得不到父亲的疼爱而感到伤心难过,可是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女儿心里的伤” 司徒兰心几乎是嚎哭着说完这些话,字字诛心,声泪俱下,就连身后的两个大男人,都为之而动容。 司徒长风平静的脸庞在听了她泣血的质问后,终于不在平静,先是一阵苍白,接着便是一阵惨白,若说从来没有愧疚过,他其实也曾良心不安过 司徒兰心抹掉满脸的泪痕,再度开口:“如你所见,我现在终于开始幸福了,但是我的幸福就这么让你们无法容忍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要让我一直活在地狱里,这是我第一次宣泄我心中的愤怒,以及对你的不满,绝无仅有的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从我母亲离世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你是孤儿了,一直到现在,这个事实也没有任何改变,我不会觉得遗憾,我只会觉得轻松,我终于说出了原本我以为,到你死的那一天也不屑于对你说的话。” 她唇角扬起一抹凄楚的笑,黯然转身,亦步亦趋的朝门外走去,两名男人伫在原地没动,司徒娇赫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刚才也被司徒兰心近乎疯狂的举动吓锰了,这会清醒过来,便马上怒吼:“拦住她啊” “让她走” 司徒长风暴吼一声,司徒娇再次震惊:“爸,你疯了是不是?你忘了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吗?” 司徒兰心没有任何阻挠的走出了司徒家的别墅,这或许将是她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踏进这里。 客厅内,司徒长风突然红了眼圈:“阿娇,收手吧,别再对付你姐姐了。” “姐姐?”呵,司徒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爸你从来没有说过她是我姐姐,你现在这样说,是承认她是女儿的意思了吗?” “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我承不承认就能改变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承认她是我女儿,可我也从来没有否认,她不是我女儿。” “爸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们家现在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她的几滴眼泪就把你骗过了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爸你是个这么心软的人?” 司徒长风叹口气,悠悠的说:“不是我心软,而是突然觉得她说的话不无道理,我既然没打算要她这个女儿,当初就不该招惹她的母亲,既然因为我的让她来到这个世上,我就该对她负起责任,可我却从来没有对她负起半分责任,她受的苦远远超过我们家任何一个人,就算我继续在监狱里蹲二十年,恐怕也无法偿还对她们母女俩的这份罪孽” 父亲的这番心灵忏悔令司徒娇无法接受,她愤怒的吼道:“看来我根本不该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你不是想向那对狐狸精母女忏悔吗?我应该让你待在里面赎罪才好,疯了,绝对是疯了” “阿娇,我知道你母亲的事让你受了一些刺激,可你试想一下,你姐姐又是怎么过来的?跟她比起来,你已经很幸福了,所以现在就让她过两天安生的日子吧,你不是要送我出国吗?我们一起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好不好?” “不好” 司徒娇甩开父亲抓住她胳膊的手,面色铁青的咆哮:“那都是爸你的想法,你觉得对不起她,但我从来没有觉得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我只知道是她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只要我一天气难消,她就别想好过死我也要拉她当垫背的” 司徒兰心回到家,已经是暮色时分,她从司徒家的别墅出来后,开着车围着大海转了一圈,直到心情好转一点才打道回府。 一进家门,上官瑞就焦急的询问:“你去哪了?怎么打手机也不接?” 她眼圈红红的回答:“我没事,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了,晚饭已经在外面吃过,就不用喊我下楼了。” 盯着她落寞的背影,上官瑞追了过去,一进卧室的门,他就面色阴沉的问:“到底去哪了?” 她沉吟数秒,低声回答:“去见了我父亲。” 上官瑞懊恼的揉了揉头发:“你果然还是去找了司徒长风,你为什么要去找他?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找他?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他的怒意毫不掩饰,司徒兰心眼圈有些开始模糊:“我就是想让他劝劝司徒娇,不要老是跟你作对。” “你找他有什么用?司徒娇是三岁小孩吗?会乖到听你父母的话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不需要你插手任何事,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 上官瑞的语气提高了许多,司徒兰心本来在父亲那里就伤了心,之所以这么晚回来,也是一直在努力的调整心情,好不容易把心情调整过来,却没想到一回家就被上官瑞斥成这样,她顿时调整好的心情倍加难过,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对不起,你不用跟我发这么大的火,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即使我力量微薄,也希望可以为你做点什么,难道因为爱而帮助自己所爱的人也有错吗?你让我不要管你的事,我是你的妻子,我的丈夫遇到了困难,身为妻子的我怎么可能做到不闻不问?你以为你不告诉事业上遇到的瓶颈我就不知道,我不是别人,我是爱着你的司徒兰心,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爱人的眼睛,看着躺在缸里里心事重重的你,我为自己只能旁观而不能出力感到挫败,我不只是想要做一个好妈妈,我更想做一个好妻子,一个可以替丈夫分忧解难的好妻子”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司徒长风会给我脸色看,所有会遭遇的待遇我都想过了,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也许司徒长风经过这几年的牢狱之灾,可能会良心发现答应我的请求,却没想到司徒娇回来了,尽管我什么也没能为你做到,但我丝毫不觉得后悔,至少为了你,我努力过了,也尽力了。只是我很不甘心,本来我在那里就受了很多委屈,回到家你还这样凶我,我觉得自己更没用了” 上官瑞的心蓦然软了下来,听了她的话很是感动,他伸手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傻瓜,陪在我的身边让我每天看到你的笑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受别人的冷眼和委屈,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求任何人,即使失去一切对我来说也没关系,只要有你和孩子就足够了。” 司徒兰心轻轻点头,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 “我就是明白你会担心所以才什么也不跟你说,我了解你对我的心意,正如我对你的心意一样,我们只要了解彼此的心意就好了,不一定非要为对方做什么,对兰心你来说,我是你的天,而对于我来说,兰心你则是我的地,最大的幸福与满足不是家财万贯,功成名就,而是站在地上能够望到天上,站在天上能够看到地下,无论走多远,无论飞多远,天与地都是不可分割。这,便是我眼里最大的幸福。” 上官瑞这一番天地论爱情,令司徒兰心十分暖心,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她与他很快嘻闹到一起,把白天发生的所有不快统统抛之了脑后。 “出去吧,我洗澡了。” 司徒兰心刚要跨进浴缸,上官瑞突然从后背抱住了她,“瑞。”她微微侧目,想要说什么,他却嗓音沙哑的阻止:“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就好。” 他的头埋在她的劲窝,她有些于心不忍,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他了。 他抱了她一会,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迅速转过身:“我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叫我。” “恩好。” 司徒兰心真是心疼的不行。 洗了澡出去,上官瑞已经不在房间,她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很快睡着了 下午哭得很伤心,这会是真的累了。 半夜,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是熟悉的脚步声,怕吵醒了她,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这一醒便也睡不着了,司徒兰心开了灯坐起来,晚上其实什么也没吃,肚子感觉有点饿,她蹑手蹑脚地下楼准备到厨房找些东西吃。 上官瑞洗完澡出来吓一跳,床上躺着的人竟然不见了,他正要下楼找,跟从楼下回来的司徒兰心撞个正着。 “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上官瑞一见到她心便踏实了,司徒兰心笑着抹抹嘴:“偷吃去了。” “猜一下我偷吃的什么?” 她张开嘴巴凑过去让他闻一闻,他深吸一口气:“草莓。”满嘴的清新草莓香味。 “恩。” 她笑笑,走到床上重新躺下:“你怎么这么晚才洗澡,一直在工作吗?” “是的。” 两人先后去洗干净了身体,然后相拥准备入眠,关了灯,司徒兰心突然说:“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今天去家里没有看到阮金慧。” “可能是留在别的地方了吧。” “不可能,司徒娇回来的话她也一定会回来,可我今天去却压根没见到她人,真是奇怪了。” “没见着就没见着呗,怎么,你好久没被她欺负,想她了吗?” 上官瑞已经有了困意,声音软绵绵的。 “不是,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经升天了” “你这想法太恶毒了” “是司徒娇自己说的,她说因为我害得她家破人亡,谁亡了?她所谓的家不就是她爸她妈还有她。” “死了才好,自作孽不可活。” “你明天要是有空去问下白七爷吧,他一定知道。” “恩好,快睡吧,很晚了” 上官瑞第二天还真是去见了白七爷,除了询问阮金慧的事,还与他聊了些关于他儿子的情况。 晚上回到家,司徒兰心迫不及待的问他:“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上官瑞点头:“恩,打听到了。” “阮金慧在哪里?” “被你说中了。” “升天了?”司徒兰心惊诧的捂住嘴。 “恩。” “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有预料,可是当真的听到阮金慧已经死亡的消息,她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她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当时母女俩去了m城,有天晚上,七爷手下的人与另一个帮派起了争执,不小心之下开枪打死了刚巧路过的阮金慧,七爷是个重情义的人,见司徒娇孤苦无依便收留了她,五个月后,司徒娇突然提议要嫁给他为妻,七爷原本觉得并不妥,但出于对她母亲的愧疚还是答应了。” 原来如此,司徒兰心恍然大悟,原本还想不通,司徒娇怎么会认识白七爷这样的人物,又使了什么手段让人家娶了她,原来这桩离奇的婚姻竟是建立在一条人命的基础上。 之前想不通的问题突然就想通了,她有些愤愤不平:“既然阮金慧是死在七爷的手下,这个帐凭什么算到我头上?” “她可能是觉得如果我当初不逼她们离开b市,她母亲也就不会死于非命。” “我怎么觉得是她作恶多端?” “我也这么觉得” 上官瑞的生活依旧忙碌,一边跟谭雪云明争暗斗,一边调查七爷的儿子,另一边谭雪云也是一样,除了与上官瑞明枪暗箭的厮杀外,也是寻找七爷的儿子,只是比起上官瑞的低调,她则是大张旗鼓。 她直接在电视台、报纸、网络、只要能发布寻人启事的地方全部发了公告,只要是她要找的人抑或是提供线索的人,统统都有丰厚的酬劳。 这一天,上官瑞的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又过了几天,上官瑞把季风叫到了公司。 “瑞总,叫我过来有何吩咐?” 上官瑞从电脑屏幕上移出目光,指了指沙发:“你先坐。” 季风怔了怔,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会让自己先坐,以往他都是有事吩咐事,无事便让他离开,今天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 他别扭的坐到沙发上,过了一会,上官瑞也坐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传真过来的资料,季风还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你做过激动手术。”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在季风脑子里激起千层浪花,他震惊的抬眸,脑子嗡嗡作响,半响才问:“你怎么知道?” 上官瑞把手中那份传真递到他手里,那上面是他搜集的资料,关于季风在何年何月何家医院做过何种手术。 “我现在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季风沉默不语,他又说:“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一年前你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白七爷的儿子,也知道他在找你,所以你才悄悄的把那块胎记去除了。” “我说的对吧?”季风没有否认。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初恋女友杨雯丽几天前来找过我,她看到了谭雪云发的公告,联想到你腿上曾经有过那样的胎记,那个女人倒是对你念念不忘,竟然知道谭雪云跟我有过结,担心谭老巫婆会对你不利,就跑来问我是怎么回事,她本来想亲自去问你,怕你记恨她背叛的事不肯见她,便也没自讨没趣。” 季风不说话,脸色却是很不好。 “她让我捎一句话给你,你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她会一辈子记住你。” “别提她了。” 季风不想提起过去那段失败的恋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跟了我十年来,第一次对我撒了谎。” 上官瑞想到那天下午,他询问季风腿上没有胎记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说没有,甚至都不问他为什么要询问这个奇怪的问题,当时不以为意,此刻想想,确实很不寻常。 至少,不是季风的性格。 “因为我不需要那样一个父亲。” 季风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憋出这一句话。 “为什么?” “我做孤儿已经习惯了。” “别再撒谎,你对白七爷有什么误解?没有人习惯做孤儿。” “假若换作你,你会认一个在黑道上拿命玩,弄丢了自己的孩子,害得自己的妻子寻了短见,然后又娶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为妻的男人做父亲吗?” 上官瑞赫然明白了季风心里对白七爷的芥蒂,“原来你一年前就已经知道司徒娇嫁给白七爷的事?” “是,对不起,考虑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没有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因为那不是你交给我的任务,是我当时生活过的孤儿院院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一帮人来他们孤儿院询问他们当年有没有收留过一个腿上长胎记的男孩,院长看那些人不像是善类,便没有告诉他们,直接告诉了我,之后我便开始调查自己的身世,确定了自己就是白七爷要找的人,当我了解了那个人的情况后,我毫不犹豫的把腿上的胎记消掉了,我不需要那样一个父亲,所以我要让他永远找不到我。” “难怪我每次让你陪我一起去见七爷,你总是找理由搪塞。” 上官瑞感叹的点头:“不过我老婆确实有点神,她一直坚信你就是七爷的儿子,那时候还曾提议直接让你和七爷做dna鉴定。” “瑞总,你已经知道了我隐瞒的原因,不会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吧?” “谭雪云不惜劳师动众费财费力的寻找,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忙活了半天却是帮我忙活,那她的表情一定会很丰富。” “你不会为了打败那个老太婆而牺牲我吧?” 季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其实,你可能对你父亲有些误解了,他虽然人在黑道,但也不是那么无恶不作的人。” “所以,你还是打算将我供出来,然后拉拢七爷灭掉谭雪云吗?” “你能找到父亲我很高兴,可为什么要是白七爷”上官瑞揉揉额头:“这要是真认了,你和我妹妹岂不是都要喊司徒娇那个臭丫头妈?我妹妹最讨厌那个女人了,要是让她喊司徒娇妈的话,估计她铁定不会嫁给你了,而且就算她爱你爱到忍辱负重,这司徒娇跟我老婆还是姐妹俩,那按算的话我和白七爷就是襟兄弟,你们俩喊了司徒娇妈,就得喊我和我老婆姨父姨妈了,这关系真是各种的凌乱啊,太难为你们了,真让我头疼”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5 爱的魔方 om,。 季风盯着上官瑞纠结的侧脸,笃定的说:“所以瑞总,即使不考虑我的想法,为了你们大家,也绝对不能把我的身世说出来。” 他的表情是恳求的,上官瑞突然一本正经:“季风,你真的不愿意认七爷这个父亲吗?” “是的,这不是我临时不能接受,而是经过了一年多的深思,依旧无法改变的结果。” “可是你该知道,如果我帮七爷找到了儿子,对我来说是非常有利的条件。” “可我也知道,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对你再有利的条件你也不会那样做。” 上官瑞淡然的笑笑:“不愧是跟了我十年,你对我可谓知己知彼。” “瑞总,谢谢你,谢谢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不用谢,冲着我俩这份交情,我怎能不顾虑到你心中的感受。” 晚上坐在家里的书房,上官瑞拿着白天那份关于季风做过激光手术的资料,陷入了一片沉思中,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司徒兰心走了进来,他慌乱把那份资料塞进了抽屉里,蹩眉问:“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忘记了,怎么,打扰你了吗?” 司徒兰心捏捏他高挺的鼻梁,“妈在厨房煮了牛骨汤,让你下去喝一碗。” “不喝。” “为什么?” “我现在还需要那样补吗?不补都要憋死了,再补的话死快一点。” 司徒兰心咯咯的笑:“有那么夸张吗?是妈亲自下的厨,给她老人家一个面子嘛。” “那你去替我喝了。” “开什么玩笑,那是给你补身子的,我喝了会起反作用的。” 司徒兰心推搡他:“快去吧,我用你电脑下载个东西。” 上官瑞坳不过她,只好起身准备出去,走到门边提醒她:“别乱翻我东西。” “yes。” 他不提醒还好一点,突然这么一提醒,司徒兰心便联想到刚才一进门,上官瑞眼中闪过的慌乱,她悄悄拉开中间的抽屉,看到一张调查报告,拿起来一看,顿时惊诧的捂住了嘴巴。 上官瑞到楼下匆匆喝了碗汤后就立马上了楼,一进书房的门看到司徒兰心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手里拿着那份资料,顿时寒着脸过去问:“不是让你不要翻我东西吗?” “你为什么已经确定季风是七爷的儿子却瞒着我?” 司徒兰心振振有词的反问,好像做亏心事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你那冲动的个性,我还不是怕你知道后告诉七爷了。” “告诉七爷怎么了?你本来不就在帮七爷找儿子吗?” 上官瑞叹口气:“如果那个人是别人没关系,可那个人是季风,很多事就要从长计议了。” “为什么?” “季风不愿意认白七爷这个父亲,我视季风如亲兄弟,本来跟七爷的约定就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如今季风他不愿意认,如果我再把他供出去就有点出卖兄弟的感觉了。” “怎么可能是出卖呢?”司徒兰心与他的想法截然不同:“我认为季风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从孤儿变成非孤儿的身份差距,那只是一种心态问题,并不是没办法克服,他现在对父亲有隔阂,只要七爷想办法消除这种隔阂,父子是可以相认的。” “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别人的问题总是那么容易解决,但是换到自己身上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七爷因为帮派的争斗弄丢了儿子,间接害得妻子寻了短见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季风是有理由嫉恨他的。” “无论曾经在七爷身上发生过怎样的事,但他是季风父亲这一个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我觉得不管是为了季风还是为了你,都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七爷。” “我不可能那样做,就算再想拉拢那个人,我也绝不会利用自己的兄弟” 两人达不成共识不欢而散,上官瑞一再叮嘱她不可以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如果她泄露了秘密,他不会原谅她。 司徒兰心没见过这么爱钻牛角尖的人,跟他无法沟通,她便决定找季风谈谈。 环境清雅的咖啡厅内,司徒兰心打量着季风,开门见山说:“季风,我知道你是七爷的儿子了。” 季风眉一蹩:“瑞总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他没出卖你。” “那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你真不打算跟你父亲相认吗?其实我听上官瑞说,七爷这个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 “我没有说他坏,事实上,有关他的任何都跟我没有关系。” 司徒兰心感觉出来了,季风对白七爷的成见颇深。 “你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白七爷若是与谭雪云联手的话对我们是很不利的,所以你能不能抛弃个人成见,顾全大局一下?” “这对我来说是很自私的提议。” 季风轻叹一声:“很抱歉太太,我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我真的不想跟那个人扯上关系。” 司徒兰心见他态度坚决,知道是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了,她话峰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晴晴结婚?” “再说吧。”季风眼神飘得有些远了。 林爱结束了二十天的西藏之旅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了江佑南臭着一张脸,她自知理亏,殷勤的上前:“老公,我回来了。” 江佑南充耳不闻,继续看他的电视。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咚咚咚--喜欢吗?” 她从旅行包里变戏法式的变出一只丑不拉叽的兔子,按动开关,兔子开始转圈圈,转着转着突然回头吼一句:“iloveyou。” 林爱笑得肚子疼:“怎么样,怎么样,喜欢吗?” 她兴奋的又按了一遍开关:“这是我在一个礼品店里看见的,当时第一眼就喜欢得不行,直觉你也会喜欢,所以我就买回来了。” “iloveyou。”兔子又吼了一遍,林爱笑翻到沙发上,可是再看江佑南,别说笑了,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怎么了嘛?不喜欢?” 江佑南就好像耳朵聋了似得,正眼也不瞧她一下。 “佑南,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看到你生气我这心肝疼得一颤一颤的”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吗?就觉得你是肚量特别大一爷们,事实上我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爷们” “我虽然一意孤行的离开了家,可是我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佑南你感觉到了对吗?我的心一直与你同在?” 林爱喋喋不休的在江佑南耳朵碎碎念,尽管语言充满了感情,表情充满了爱恋,可却丝毫没有打动江佑南一颗愤怒的心,他依旧臭着一张脸,视她如空气,视她说的话如放屁。 “江佑南,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林爱也恼了,她离家出走是她不对,可她现在已经道歉了,甚至连恭维和撒娇的话都说了一堆,更是牺牲色相,他却还是铁石心肠,这个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她非常笃定的断言。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故意很大声的说:“大志,你到家了吗?” “我也到家了呀,这次西藏之行真是太有意思了,我都没玩够呢” “不如我们再去趟丽江怎么样?反正现在是放寒假,趁着休息多放松放松身心”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待会我联系小丽她们,确定好时间和行程再告诉你。” 林爱继续跟他聊,聊的热火朝天,聊的江佑南忍无可忍,怒火中烧,待她挂了电话,江佑南突然从屋里走出来,面色阴沉的咆哮:“这次你再敢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林爱表面上装得很委屈,其实心里老高兴了,因为这是江佑南第一次对她发火,她终于看到了他彬彬有礼外的第二个表情。 “谁让你不理我?既然你当我是空气我待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继续去旅行,省得你眼不见心不烦。” “你大言不惭的说我不理你,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理你?有哪个女人丢下自己的老公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而且还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换作是我和司徒兰心去旅行你会怎么样?你会回来对我笑脸相迎吗?” 林爱蹬蹬的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拍胸脯说:“你放心,你跟她去旅行的话我绝对不会打断你的腿,我会跟着你们,然后想尽办法不让你靠近她,只跟我在一起。” “” 谭雪云正式跟司徒娇联手了,两人肆无忌惮的与上官瑞作对,司徒兰心终于忍无可忍,气呼呼的来到上官瑞的办公室,把手中的一摞文件扔到他面前:“你看看,你看看,我们附属几个营销点都遭到了恶意破坏,明显就是谭雪云一帮人所为,你到底还要按兵不动到什么时候?” “谁说我按兵不动,前两天谭雪云的一批货运往俄罗斯,在海关处被查出携有违禁品,她直接损失了好几个亿。” “那司徒娇呢?她现在仗着白七爷撑腰明目张胆的跟我们过不去,你打算怎么对付她?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对付她白七爷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七爷季风是他儿子的事,让七爷阻止那个女人继续为非作歹” “你怎么老是提季风这件事?难道除了季风,我们就没有其它有利的武器了吗?” “还有什么你告诉我?你现在腹背受敌,她们一个黑道一个白道,根本就没有还击的办法。” “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我会解决的,你先出去吧。” “明明是可以一次解决的问题,你非要这么钻牛角尖,季风他钻你也跟着钻,只要七爷知道了季风是他儿子,他就是我们的人,到时候我们携手合作,击败谭雪云再让七爷休了司徒娇,以后就什么事也没了,这样不好吗?” “你是觉得好,那季风呢?他也觉得好吗?你不是已经找过他了,他也明确告诉你,他不可能认白七爷这个父亲,你还想怎么样?” “他不认是因为他心里有芥蒂,这个芥蒂只有七爷能消,可你不告诉人家,人家哪有机会来消除儿子心里的芥蒂?” “你不要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好像是为了人家父子团圆,其实不就是想借此机会拉拢白七爷,自私鬼” 司徒兰心气坏了,她脚一跺:“你才自私鬼,看着好像是讲义气,尊重兄弟的决定,其实你是在间接的阻止人家父子血浓于水的亲情,真正为一个人好,是应该帮他找到亲人,而不是帮他远离亲人” “你当演电视剧吗?帮两个有隔阂的人化干戈为玉帛?听起来好像是挺感人的,但你要搞清楚,这是现实不是拍电视剧” “电视剧也是生活的一部分,那你当初跟爸妈因为唐琳父母的事闹矛盾的时候,你扬言再也不回家了,那时候我是不是该尊重你的决定,跟你一起比翼双飞,而不顾爸妈的感受,才是表示我爱你呢?” “是。”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最后提醒你,你可以沉的住气,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你不去说那我就自己去说” “你敢” 司徒兰心已经走到了门边,不甘示弱的回头顶一句:“我有什么不敢的?咱们走着瞧” 上官瑞没有把司徒兰心的话放在心里,直到三天后,他突然接到了白七爷的电话。 他在下班后去了七爷的住处,白七爷平静的递给他一封匿名信:“你看看这个。” 他迟疑了一下,缓缓接过,可能是怕泄露了笔迹,信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铅字:“白七爷你好,请恕我不方便现身而选择用书信的方式向你告知一件重要的事,你要找的儿子就是上官瑞最得力的助手季风,他因为对你有一些成见而在一年前做了激光手术消除了腿上的胎记,如果你想要挽回儿子的心,就请先跟司徒娇离婚,然后用真情感化他” 上官瑞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白七爷问他:“是真的吗?季风真的是我的儿子?”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隐忍着一腔怒火起身道:“七爷,这件事我会帮你核实一下,现在我有点急事,先告辞了。” 他匆匆离开了七爷的公寓,火急火燎的赶回家,白云公馆内老夫人有事外出,家里只有司徒兰心和小姑子两个人,两人坐在楼下的客厅聊着男人婚前和婚后打几折的话题,这时,上官瑞寒着一张走了进来。 他疾步走到司徒兰心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把一旁的妹妹吓一跳,局促的问:“哥,怎么了?” 上官瑞不理睬她,而是质问司徒兰心:“你竟然真的把季风的事告诉白七爷了?” 司徒兰心诧异的瞪大眼,惊慌的摇头:“我没有。” “你还不承认?你不是亲口说要跟我走着瞧的吗?我现在真是瞧见了,司徒兰心你真是好样的,用匿名信的方式挑战我的底线,字里行间充满了大义之情,先让他跟司徒娇离婚,再让他用真情感化季风,你真以为你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再世吗?” 司徒兰心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着急的辩解:“我没有寄什么匿名信,你怎么每次都不相信我呢?”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难道会是季风自己寄的信吗?” 上官瑞提高了音量,司徒兰心委屈的要死:“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现在纵然有一百张嘴她也说不清了,谁让她那天在上官瑞的办公室说了那些令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话,那时候只是故意激将他,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去跟七爷告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以为上官瑞会明白的。 “我一再叮嘱你不可以说不可以说,你却固执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季风一定会以为我失信于他,我不讲信用,司徒兰心,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我们十多年的信任与友情” “我没有那样做,你要我怎么说才信?”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要嘴硬吗?你这个态度让我怎么给你收拾烂摊子?” 呵,司徒兰心无语至极,简直是百口莫辩,她突然挣脱了上官瑞的手,切齿的说:“是的,就是我干的行了吧,我错了,求你去替我收拾烂摊子吧” 她转身往外跑,上官瑞一把将她揪住:“你要去哪?做错了事还有理了是吧?” “放开我。” 她非常难过,也非常生气,气上官瑞诬陷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家门。 一直呆愣的晴晴突然回过神来,赶紧催促:“哥,快去追啊,嫂子已经跑了” “喜欢跑让她跑” 上官瑞冷喝一声,转身气恼的准备上楼。 “哥,是我,信是我寄的,是我告的密。” 上官瑞赫然转身,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晴晴咬紧牙关,涨红着脸说:“白七爷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是我寄过去的,你冤枉嫂子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是季风喝醉了酒后自己说的” “你疯了是不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上官瑞按住她的肩膀,要不是从小到大没打过她,他真想给她一巴掌。 他转身跑出了家门,坐到车里给司徒兰心打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的女人,动不就关机 他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车子嗖一声开出了公馆的大门。 他沿着一条宽敞的马路仔细寻找,没多大会就在一家影剧院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司徒兰心坐在大理石台阶上,手里捧着一盒爆米花,发泄似的往嘴里塞。 呵,还有心情吃东西,看来也没生多大的气。 他下了车,缓缓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她身边,语气软软的说:“对不起啊。” 司徒兰心看也不看他一眼,把身子挪了挪,让他看不清她的面庞,嘴里的爆米花咬得咯吱响,听的上官瑞头皮一阵阵发麻。 “我跟你道歉呢,听到没有?” 他拉了拉她的胳膊,她赌气的回转头:“干吗道歉?” “那封信是晴晴寄的,我误会你了” 司徒兰心委屈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所以你会出来找我,也是因为知道冤枉我了才出来的吗?是不是晴晴不承认,你今晚就不管我死活了?” “怎么可能,我当时是气昏了头,就算晴晴不承认,我冷静一下也会很快出来找你的。” “你怎么确定就能找到我?我要是跑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让你找不到呢?恐怕你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内疚吧” “我就是相信你不会跑的太远,所以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跑出去而没有拦住你,你现在是孩子的妈妈了,不再是一个人,所以你不会那么任性的跑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兰心真是有责任感呀,果然是没有跑的太远。” “你少来”他的花言巧没有起到作用,“你宁可相信我不会跑的远,却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反正只要一出事你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每次都是这样,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司徒兰心委屈的哭了,上官瑞愧疚的抱住她:“好了,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可你也不想想,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没办法怀疑到别人身上,三天前你说的话和那封信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你没听过无巧不成书吗?就算我说过类似的话,那你也要心平气和的问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凭什么跟我大吼大叫?” 司徒兰心挣扎出他的怀抱,转身欲走,上官瑞这次哪里还会放她走,上前拦住她:“你又要去哪?” “不管你的事。” “跟我回家。” “不回” “跟我回去吧。” “我就不回。” “真不回?”上官瑞眉一挑:“你要再说一声不回我可就走了,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司徒兰心听了他强势的话更加恼火,卯足了力往他脚上一踩:“你滚吧,一个不相信我的老公我不稀罕” 上官瑞痛的龇牙咧嘴,点头:“好,一个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老婆我不要也罢” 两人各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匍匐前进,上官瑞只走了几步就回转身,一把从身后抱住她:“不行,想了想不能没有你,没有你人生毫无意义” 神经病,前一秒还说离家出走的老婆不要也罢,后一秒又抱着她说没有她人生毫无意义,司徒兰心挣扎了一下:“我的脑子没有你想象的发达,所以不要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老婆,对不起,跟我回家吧好不好?回家后我们一切好商量,跪搓衣板还是蹲墙角你说了算。” “想让我回去,你先把名改了姓换了,围着地球爬一圈再说。” 上官瑞哭笑不得:“这话不是已经被我收回来了吗?” “什么话是你想说就说,想收就收的吗?你不知道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吗?” 他扑哧一笑,没个正经的说:“我只听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所以,赶紧跟为夫回家吧” 司徒兰心还是不肯跟他回去,两人就站在电影院门口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路过的情侣围观,上官瑞被望的不好意思,便压低嗓音说:“你要再不走,我就不跟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那你想怎样?道一句拜拜从此陌路吗?” “我要”他拉起她的手:“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司徒兰心被他连拉带拽的拽到了车子旁,他将她圈在车子中央,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像动物园里的大星星,被一群讨厌的看客观望了。” “你这样野蛮的对待我,我恨你一辈子” “没关系,你恨我一辈子,我爱你一辈子。” 他抱住她,一只手移向她的腹部:“我们别吵架了好不好?孩子会笑话的。” 一提到孩子,司徒兰心的心就有些柔软了,上官瑞乘胜追击:“老婆,如果你现在不想回家,那我们去看场电影吧?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看过电影。” “你不是说看电影的人都是无所事事的人吗?你是干大事的人,我可高攀不起。” “瞧你说的,那还不是因为上次你跟沈清歌一起去看什么楂之恋把我给刺激了,我当时说的是风凉话,你难道听不出来?” “我只听得懂人话。” 上官瑞揉了揉胸口:“好吧,这句话和改名换姓那句话我一起收回来,以后我会经常陪你看电影,给你普通人的爱情。” “看了电影再陪我去夜市吃烧烤?” “好的,没问题” 司徒兰心这才消了气,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进了电影院。 电影院里放映的是一部爱情片吻你千年也不厌倦影片有很多亲吻的镜头,司徒兰心环顾一圈,基本上看这部电影的都是情侣居多。 坐在她们前面的也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司徒兰心别扭死了,有点看那啥级片的感觉。 她侧目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他倒是挺镇定,她便俯耳过去问:“你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所以看到这样暧昧的画面也不觉得难为情?” 上官瑞淡淡的瞥她一眼,轻声说:“没有,我上一次来电影院时只有七岁,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司徒兰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这人是怪胎吧,竟然从来不看电影,肯定是从火星来的火星人。 好不容易挨到电影结束,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发誓下次再也不来看电影了。 上官瑞开着车带她去吃烧烤,城市的夜晚,总有一处地方比白天更热闹,吵杂的夜市里,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上官瑞停好了车,牵着司徒兰心找了一处吃烧烤的摊位。 他叫了两瓶啤酒,司徒兰心点好了东西坐到他身边:“还记得第一次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吗?” 上官瑞想了想:“二年前,不对三年前,还是不对,好像比这更久一点。” “上次我们吃的什么东西来着?” “这么久了谁记得。” “那是在哪个位子上吃的?” 司徒兰心视线环顾一圈,这一片地方不是只有烧烤,还有很多小炒,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上官瑞身后不远处的位置,表情有些惊愕。 “怎么了?” 上官瑞感觉出了她的异常。 “你回头看一下,那个人是不是唐琳?” 上官瑞木然回头,再转过来时脸色已经铁青,看来那个人确实是唐琳,真是冤家路窄。 “你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司徒兰心死死的盯着百米之遥,那个正在借酒浇愁的女人。 “打什么招呼?别理她。” “可是她好像看到我们了” 上官瑞身体有些僵硬。 “她过来了” “我们走吧。” 上官瑞腾一声站起来,拉着司徒兰心的手就要走,可是已经晚了,唐琳来到了他们面前。 “瑞哥,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我就走?我又不是瘟神。” 上官瑞没有说话,连看一眼都不太愿意,这个女人与他的那段美好的初恋他已经忘的干干净净,现在脑子里只有她对无尽的厌恶。 唐琳见上官瑞不理睬她,视线睨向司徒兰心,撇见她隆起的腹部,突然自嘲的笑了:“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走。” 上官瑞拉着司徒兰心的手就要离开,老板端着烧烤过来:“先生,已经都烤好了。” “给我打包。” 他从皮夹里抽出二张百元大钞扔到桌上,一手拎起打包好的烧烤,一手牵着司徒兰心的手快步走出了唐琳的视线。 隔天一早,季风面色阴沉的来到上官瑞的办公室,不悦的质问:“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告诉白七爷了?他昨晚来找过我。” 上官瑞怔了怔,显然没料到白七爷这么快就有了动作,担心说出实情会让季风和妹妹之间产生矛盾,他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恩。”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约定好的” “对不起季风,虽然我清楚你的立场,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试着了解他一下。” 季风久久无言,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瑞明白他心里不舒服,只是没有当着他的面发作而已,他拨通了妹妹的电话:“季风情绪不好,你去陪陪他。” “怎么了?” 上官晴晴诺诺的问。 “你说怎么了?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好事?我已经承认那封匿名信是我所寄,你不要说漏嘴了。” 晴晴挂断电话,便飞车出了家门,给季风打电话,他说在家里,她风瑞电掣的赶过去。 她来到了季风的公寓,门是敞开的,她走进去轻唤一声:“季风” 没人回应,卧室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走进去一看,季风正在收拾行李,“你要去哪?”她慌了手脚。 “我出去散散心。” 季风面色有些阴霾,很平静的应一句。 “去哪散心?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 “你是为了躲避白七爷吧?” 季风身体一僵,抬眸质问:“你怎么知道?” “是我做的,是我给白七爷寄了匿名信,告诉了他你是他儿子的事。” “为什么?”季风隐忍着怒气,目光折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是的,他不能接受她自作主张的行为。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了,你说你恨那个人,可是你又渴望亲情,既然你那么矛盾,那我就只好帮你做选择了。” “谁让你替我做什么劳什子选择?你有经过我同意吗?” “我只想你可以摆脱孤儿的身份。” 季风冷笑:“你说你不介意,为什么还要让我摆脱,说到底你还是介意” “不是的,我是希望你可以得到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亲人的关怀。” “上官晴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现在还不是季太太,不要做一些你认为是你该做的事,麻烦你尊重一下我的心情可以吗?” 他说着就要走,晴晴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季风,不要走,如果我惹你生气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走” “放开。” 他的声音冷的像数九寒天里的冰块,可以活活冻死一个人。 “我不放,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带我一起走。” 季风手一用力,拨开了她环在腰间的手臂,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晴晴脚跟没站稳,被他手上的冲力甩到了地上,她哇一声大哭:“其实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再有人像廖阳那样说你是个孤儿,别人怎么说我都行,可别人说你就是不行” 季风握在门把上的手停顿数秒,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情很乱,很不好,颓废的走到车子旁,把车速调到最高,一路飙驶到机场,买了最快一班开往法国的班机,在登机的前一秒,他却犹豫了。 他想到了那一天,廖阳羞辱他的时候,晴晴比他还激动,毫不犹豫的就把咖啡泼到了廖阳的脸上。那个女孩从来都是如此维护他,从来没有介意过他孤儿的身份,他不应该就这样将她丢下的,念及此,他折回了脚步,走出了机场。 回去的车速依旧是最高档,当他把车子停在公寓门前,轻轻的走进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固执的小姑娘还蹲坐在地上。 上官晴晴蓦然看到一双皮鞋站在她面前,她抬起模糊的泪眼,看到季风的一刹那,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季风的心被她一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折磨得又爱又恨,他蹲下身,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重重的叹口气:“我真的这辈子被你吃定了。” “季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晴晴靠在他肩上放声大哭,季风的心更软了,“好了,别哭了,我不生气了,我会试着跟那个人接触一下。” 她蓦然抬起头,鼻音重重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哭不是逼你跟你父亲相认,我只是觉得开心,我爱着的男人他也爱着我,因为爱我,他没有丢下我。” “是的,因为爱你,我不仅没有丢下你,还决定为了你,抛却我心中的成见,只要你开心就好。” 季风决定了,为了上官晴晴,试着跟那个毫无感情的父亲相认,在回程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爱情是什么?爱情应该不只是两情相悦,爱情还应该是为了你喜欢的人,心甘情愿的改变自己 他习惯了自己孤儿的身份,可是他应该不会习惯,若干年后,他和上官晴晴走在街头,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瞧,那个季太太是个货真价实的富家千金,可是她却傻傻地嫁给了一个连父母都没有的孤儿。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6 闹洞房 om,。 上官晴晴从季风公寓出来后,便迫不及待的给司徒兰心打了电话,“嫂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司徒兰心屏住呼吸:“什么好消息?” “季风改变主意了,他愿意跟他父亲相认了。” “真的吗?” 司徒兰心激动的跳起来,“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好像是因为”上官晴晴委婉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晴晴啊,季风他是真爱你啊,你相信嫂子没错,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改变,那毋庸置疑绝对是爱你的。” 司徒兰心跟小姑子聊了一会,便匆匆的挂断电话,兴奋的闯进上官瑞的办公室。 “老公,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上官瑞正在喝咖啡,她毫无预兆的扑过去,咖啡摇晃了一下,洒了几滴出来,在他衣服上映出一小块淡淡的污渍。 “什么事把你激动成这样?都怀孕了还冒冒失失。” “季风愿意认七爷了,晴晴亲口告诉我的。” “哦?你确定这丫头不是开玩笑?” “你不信可以打电话跟季风确认一下。” 上官瑞便真的打电话给季风了,片刻后,他挂断电话,司徒兰心走过去:“怎么样?现在相信我没有骗你了吧?” 他笑笑:“没想到季风这家伙对我妹妹还真动了感情。”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季风对晴晴是虚情假意,这下好了,七爷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了。” 上官瑞也挺高兴,司徒兰心便趁机说:“我的决定都是对的,不过幸亏是妹妹告的密,要是我告的密,那某人还不得把我吃了。” “如果是你告的密,结果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为什么?” “季风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只因为告密的那个人是晴晴,倘若换作你,你认为他会原谅吗?” 司徒兰心无言以对。 接下来,上官瑞与季风进行了一次长谈,然后根据他本人的意思给白七爷打了电话。 二天后,dna结果出来,证明季风与白七爷确实是父子关系。 白七爷拿到鉴定结果很激动,没有什么比找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突然找到更让他觉得开心,在上官瑞的安排下,他与儿子正式见面了。 说是正式见面只是以父子关系相见,之前他去找过季风一次,可那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 季风与白七爷面对面坐着,表情是冷漠的,白七爷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一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如此僵持了几分钟后,季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用很生疏却像是威胁的口气说:“我现在还不能喊你父亲,我需要你解决掉两件事,第一,和司徒娇离婚,第二,协助我和瑞总对付谭雪云,若你能做到这两点,我就回到你的身边。” 白七爷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看季风的眼神是明亮的,那里面包含着一种父亲对儿子长久的思念之情。 待季风离去后,白七爷叫来了手下,当天晚上,司徒娇被叫进了他的书房。 “七爷,你脸色怎么这么凝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殷勤的上前,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白七爷身子却轻轻的闪开了。 “我们离婚吧。”他将一张离婚协议递了过去。 司徒娇脸色唰一下惨白,她紧张的问:“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好好的要跟我离婚?” “我遗失多年的儿子找到了,他就是上官瑞的特助季风,这是他回到我身边的条件,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我不配合” 司徒娇情绪崩溃,她以为自己傍上了白七爷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从此后飞黄腾达,再也不会有人敢惹她,却没想到这种华丽的幸福来得如此短暂,没有预兆的就要结束了,她接受不了,她绝对接受不了 “你不配合也得配合,因为我不是再跟你商量。离婚后我会给你一大笔财富,让你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尽可以来找我。” 白七爷的言外之意,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接受他的提议。 “我不要钱,我只要留在你身边,你忘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你答应过我会一直照顾我的” “你母亲的死我很抱歉也很遗憾,可没有什么比认回我儿子更重要,包括对你的歉疚,之前答应照顾你也是看你孤苦无依,如今你父亲已经从牢里出来,你便也不需要我照顾了。” “我需要我怎么不需要,你跟我离婚的话,上官瑞一定不会放过我,七爷,求求你,你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 司徒娇泪如雨下,她这次回b市,就是要对付上官瑞,如今没了七爷这个靠山,她便什么都不是。 “你自己安分一点,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 白七爷虽然平时不约束她,但她那些小手段也了如指掌。 “快签字吧。” “我不签,除非你开枪打死我,否则我死也不签” “你到底签不签?” 白七爷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 “我不会签的,我不会让自己输的这么惨” “那你信不信我把你父亲再弄进监狱去?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没有什么事我办不到,我既然能把他弄出来,就能把他再弄进去,你最好考虑清楚了。” 司徒娇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她知道面前这个比她大了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是铁了心要休了她,她如果一意孤行下去,这个婚还是会离掉,而她也可能将会失去父亲,在痛苦与挣扎中,她终于不甘心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她心里充满了怨恨,对司徒兰心的怨恨。 失去靠山的司徒娇回到了跟父亲居住的家里,她像一只突然被打回原形的妖怪,在屋子里疯狂的咆哮,砸东西,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深夜十一点,司徒兰心的手机响了,她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毁了我的人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蓦然清醒,脸色极其难看,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她睁着空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心里清楚司徒娇终于还是被白七爷给休了。 “谁打的电话?” 身边的男人伸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她浑浑噩噩的摇头:“没事,一个疯子,睡吧。” 谭雪云很快也得知了季风是白七爷儿子的事实,她比司徒娇更加崩溃,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可能在劫难逃,她开始想要把资金往国外周转。 上官瑞听闻动静,立马吩咐季风,趁此机会,准备断她的资金链。 一场严峻的生死博弈即将展开,在紧张而忙碌的日子里,也有一些喜事接踵而至。 司徒兰心收到了一张大红的请柬,新郎:沈清歌,新娘:黄麦麦。 她没有想到沈清歌竟然会这么快就要和黄麦麦走进婚姻的殿堂,但还是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送上了祝贺,并且承诺一定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晚上上官瑞从公司回来,司徒兰心上前接过他的外套,温柔的说:“这个周末我们去一趟f市吧。” “去f市干吗?”上官瑞颇为疑惑。 他已经在两周前把吕长贵夫妇接到了b市,现在f市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 “参加婚礼。” “婚礼?谁的婚礼?” “还能有谁,沈清歌呗。” “他要结婚了?”上官瑞很是惊诧。 “对啊,你以为上次我跟你说他带了女朋友是骗你的啊?” 上官瑞眉一蹩:“我就不去了,他请的是你又不是我。” “谁说只请了我?” 司徒兰心把那张精致的请柬拿出来,“看到没有,这上面邀请的是我和你两个人。” “哦,那行,周末我们一起过去吧。” 上官瑞这才扬起一抹笑容,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看到司徒兰心站在窗前,隐隐的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他走过去,酸溜溜的问:“怎么了,好像不高兴?该不是沈清歌要结婚你失落了吧?” 司徒兰心白他一眼:“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你可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站窗前看星星看月亮。” “司徒娇跟白七爷离婚了。” “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么。” “她现在对我积怨更深。” “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无足挂齿,你怕她吃了你不成?” 司徒兰心叹口气:“不是怕她吃了我,只是突然对这些恩恩怨怨有些倦了,似乎从我懂事起,我的生活里恨就多过于爱,不是我恨别人,就是别人恨我,真让人疲惫。” “我可怜的兰心。” 上官瑞抱住她:“再坚持一段时间,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马上这些讨厌的苍蝇都会消失,以后你的生活,只会像三月里的阳光,温暖、安详。” 周末这天,两人一身正装前往机场,准备去参加沈清歌的婚礼。 沈清歌的婚礼在一家葡萄园举办,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照西式婚礼操办,悠扬的乐曲,娇艳的玫瑰,醇香的葡萄酒,以及一对俊男靓女的新婚佳人,婚礼现场十分热闹,在仪式举办之前,由从教堂请来的神父宣读爱的誓言。 仪式正式开始,伴郎与伴娘在音乐声中手挽手穿并肩走过婚礼甬道,伴郎着深色西装,伴娘着粉红拖地长裙,捧粉红色玫瑰。 接着便是两个戒童手捧两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结婚证书和戒指入场。 最后,两个花童手持装满花瓣的花篮,一路把花瓣撒在新娘将要经过的红地毯上。 到了婚礼台前,伴郎与伴娘站一侧,花童和戒童站一侧。 新郎为新娘揭开面纱,拥抱,亲吻。 “沈清歌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黄麦麦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她,呵护她,并忠诚于她决不抛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愿意。” 同样的三个字也从新娘的口中说出来,那一刻,是多么令人感动,一声“我愿意”,其中的真情,不仅包含着新人们的浓浓爱意,更有承担着婚姻中要担负的责任,从婚礼宣誓开始,相濡以沫,牵手一生。 仪式结束后,沈清歌领着新娘来到了司徒兰心和上官瑞的面前。 “兰心,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沈清歌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是以往的玩世不恭,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严肃。 她缓缓向前一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祝福的拥抱:“清歌,看到你幸福,我真的很高兴。” 沈清歌俯耳在她耳边也说了一句,却是因为声音太小,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 “恭喜你。” 上官瑞与他握了握手,他点头:“谢谢。” 司徒兰心诚恳着对新娘说:“清歌是个好男人,你们一定要白头偕老。” “恩我们会的。” 黄麦麦宛尔一笑,挽住了沈清歌的胳膊。 看着阳光下的一对璧人,司徒兰心发自内心的感到欣慰,她这一生跟四个男人有过纠葛,这四个男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都愿意在她困难的时候付出,在她幸福的时候放手,江佑南爱她,却为了阻止他母亲对她的纠缠而选择娶了林爱,沈清歌爱她,却为了不让她感到内疚而娶了黄麦麦,李梦龙爱她,不惜为了她而破坏了父母精心策划的计划,她感激上苍,让她这一生遇到过这几位蓝颜知己,虽然李梦龙最后的结果令人心痛,但她相信,他在天堂一定会过得很好。 晚上司徒兰心与上官瑞受邀到沈清歌家里闹洞房,满满一屋子的人,沈清歌怕人多挤到了司徒兰心的肚子,便找了处宽敞的地方让她坐下来,叮嘱她:“你不要闹,你只管看着就行了。” 上官瑞坐在妻子身边陪着她,几个比较活跃的男人开始折腾起两位新人来,“**一刻值千金,若想要尽快进入**时刻,那么,就得接受哥几个精心策划的三大考验。” “什么考验啊?别太过分啊我告诉你们几个?” 兴许是沈清歌的朋友,沈清歌跟他们说话毫不客气。 “第一大考验--农夫山泉有点甜” 一名穿蓝衬衣的男人走到两位新人面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让沈清歌立于凳子上用腿夹紧矿泉水瓶,夹的部位是裤档的位置,令新娘十分羞涩,蓝衣男回头对新娘耳语几句,新娘立马红了脸,却只能照办,她先是咬开盖子喝一口,接着便涨红着脸对大家说:“沈清歌的农夫山泉有点甜。” 哈哈哈-- 屋里爆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声,司徒兰心也笑了,笑得肚子一颤一颤的。 “第一关通过,第二关--爆笑俯卧撑” 蓝衣男再次走上前,安排新娘平躺在床上,然后在她身上放一只气球,叮嘱新郎:“趴过去做俯卧撑100个,要是支撑不住压在新娘身上把气球给压破了,就算不通过,我们得重新增加考验。” “100个?”沈清歌抓住他的衣领:“你想累死小爷么?” “怎么,不行么?你不行的话就对大家说‘我不行,’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那就直接跳到第三大考验。” 不行这个词是非常敏感的字眼,尤其是在新婚夜里,沈清歌深吸一口气,士可杀不可辱,他大义凛然的爬到了新娘的身上,新娘紧张的要死,局促的说:“清歌,你一定不要倒下来,我害怕气球爆炸的声音。” 沈清歌点头:“放心吧,麦麦,100个小意思。” 大家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 司徒兰心觉得有意思极了,也跟着数数,上官瑞温柔的撇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极大的欢乐。 沈清歌做到第五十个时就有些支撑不住了,但看到娇妻一脸惶恐,便咬着牙坚持,终于坚持到第100个,他砰一声倒了下去,新娘一声尖叫,气球爆炸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看着新娘一张小脸吓得面无血色,屋顶差点没笑翻过去。 “最后一个考验--肉麻够不够” “现在请我们新郎对我们新娘说一些甜言蜜语,直到我们大家都认为够肉麻为止。” 沈清歌累得快虚脱了,他真后悔让这几个家伙来参加婚礼,现在两腿发软,还春个屁宵 “这绝对是沈清歌最拿手的。” 司徒兰心悄悄侧身对上官瑞说,上官瑞意味深长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你听听就知道了。” 沈清歌望着新娘,开始说起绵绵的情话,“如果我们在效外遇到野兽,别惊慌,我虽然没有击退野兽的能力,但我会用我肥大的身体将它填饱,让你不用受伤。” “如果你从未在世上出现,我可能已经成了一个和尚麦麦,请你当我手心里的宝宝。” 他只说了这么两句,上官瑞就肉麻的要吐了,他站起身:“我们赶紧出去透透气吧。” 他牵着司徒兰心走出了新房,来到了别墅外的一处凉亭旁,两人并肩坐下来,一阵微微的凉风吹过,他替司徒兰心拢了拢外套。 “兰心,你很羡慕吧?” “啊?我羡慕什么?” “我没能给你这样一个有趣的婚礼。” 她没好气的笑笑:“你也知道啊。” “等孩子生了以后我补偿你。” “好啊。” 那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上午婚礼结束后,你跟沈清歌拥抱时,他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 “恩。” 她勾勾手:“过来。” 上官瑞直接把耳朵贴过去,她一字一句吐气如兰:“就-不-告-诉-你” “你敢耍我?”上官瑞伸手圈住她的脖子,将她头拽到怀里,使劲挠她的痒痒,司长雅扭动着身子,咯咯直笑:“好了,我投降,我投降,告诉你便是。” “快说。”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视线睨向远处悬挂在天边的一轮皎洁明月:“清歌说,看到我幸福他也很高兴。” 上官瑞怔了怔,“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 “这样最好了。” 他将她揽进怀里,宠溺的笑了笑。 两人坐了一会,看到闹洞房的客人陆陆续续的从别墅里出来,上官瑞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跟新郎新娘打声招呼,也回酒店休息吧?” “恩好。” 司徒兰心点头,打了个哈欠,确实是有些累了。 沈清歌跟黄麦麦出来送客,上官瑞上前打趣:“哟,你终于用肉麻的情话把自己解脱出来了。” “唉别提了,差点没被整死,下次结婚再也不让这几个家伙来折腾了。” “下次结婚?” 上官瑞、司徒兰心、黄麦麦三个人异口同声,沈清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解释:“不是,不是,我被累得有些语无伦次,没有那个意思” “清歌啊,不是我说你,你这花心的毛病真得改改,人家麦麦小姐才貌双全,你竟然还想着下次结婚,你打算这辈子结几次婚啊?” 黄麦麦已经委屈的要哭了,上官瑞还在旁边故意添油加醋。 “瑞总,你不说话行么?” “麦麦小姐,虽然我很同情你,可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那以后就多忍忍吧。” “不是的,麦麦,你别听他胡说,除了他老婆我就只爱你。” “你看,你看,他竟然连我老婆都爱,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他简直已经无药可救了。” 司徒兰心看沈清歌越解释越乱,急得满头冒汗,便拧了上官瑞一把:“你就别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了,小心清歌又把你揍的鼻青脸肿。” “我哪里挑拨了,你不是也听到了,他说下次结婚,他下次还想结婚呢。” 黄麦麦红唇一撅,气恼的瞪了沈清歌一眼,转身奔进了别墅。 “嗳,麦麦,麦麦,你听我解释啊” 沈清歌一边追娇妻,一边回头咆哮:“兰心,你怎么嫁给这种男人,你毁了我告诉你” 司徒兰心头一扭,没好气的问:“满意了?” 上官瑞早已笑得前俯后仰:“嗯,满意了。” “人家两口子今晚要是洞房共烛不能圆满的话,看不找你拼命。” 在f市过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回了b市,没想到第二天,就又迎来一件喜事。 一大清早,上官晴晴便宣布:“今天你们谁也不能出去,待会家里会有重要的客人来。” 上官老夫人诧异的问:“谁啊?” “暂时保密,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司徒兰心见小姑子一脸娇羞状,便猜出了个大概:“不会是季风吧?” “那小子算哪门子重要客人。” 上官瑞没好气的插一句。 “不是季风,莫非是季风他爹?” 事实上,还真让司徒兰心蒙对了,上午九点整,几辆黑色的轿车陆陆续续地开进白云公馆,来人正是白七爷。 上官老夫人率领家眷出门迎接,白七爷一见面便称呼老夫人:“亲家,七爷我冒昧前来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哪里哪里。” 老夫人客套的笑笑。 白七爷便吩咐手下的人:“把聘礼全部抬进屋子里。” 七八个男人分别打开后车厢,从车里搬出一堆上等的礼品,老夫人颇为意外:“七爷你这是?” “我这是来替我儿子跟你们上官家提亲来了。” 白七爷的视线睨向老夫人身后的女儿,满意的点头:“多亏了晴晴小姐,我才能跟我儿子父子相认。” 晴晴委婉的笑笑:“伯父不必客气,我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你们能相认,是你们之间本来血浓于水的亲情就是斩不断的缘分。” “哈哈,我这准媳妇的嘴巴真会说话,我喜欢,我喜欢。” “白七爷请屋里坐。” 一行人进了客厅,司徒兰心轻声问小姑子:“季风怎么没来?” “这要问你老公啊,自己在家陪老婆,却让我家季风替他出差,讨厌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白七爷今天要来?” “昨晚季风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哦” 司徒兰心坐到了沙发上,小姑子坐到她对面,上官瑞则与白七爷坐在一起。 正要开始说正事时,季风突然空降出现在众人面前,上官晴晴激动的站起来:“季风?你怎么来了?” 季风微笑着说:“我乘了凌晨的早班机赶回来的。” 白七爷望着儿子开心的笑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就是飞也会飞回来的。” 晴晴一脸幸福,拉着季风坐到她身边。 “老夫人,想必对于我儿子和你女儿的婚事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我们家虽然不如你们家财力雄厚,但给你女儿锦衣玉食的生活也绝不成问题,我一定会将晴晴视如我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疼爱,还请你放心的将女儿托付于我儿子。” 上官老夫人点点头:“季风十几岁就来到我们家,我也从未把他当外人,这十多年他替我们家鞠躬尽瘁,我深知他的品性优良,晴晴交给他我自是十分放心。” “那就太好了,不如我们折个良辰吉日,把他们的婚事给操办了。” “好啊,我明天让人看日子,看好了日子再通知七爷。” “不用看了,我已经让人看好了,就下个月初六吧,最适合婚嫁娶。” “行,那就这么定了。” 一桩姻缘就这样敲定,上官晴晴多年的梦想得以实现,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偷偷瞥一眼身边的男人,终于,他是属于她的了。 老夫人吩咐家里佣人准备丰盛的午宴,留白七爷在家里吃午餐,白七爷听闻老夫人喜欢搓麻将,当即便提议来几局。 “你们四个人哪两个上?” 白七爷询问上官瑞、司徒兰心以及季风和晴晴。 晴晴把季风手一拉:“我们有点事要谈,嫂子你跟我哥上吧。” 没等上官瑞答应,她便拖着季风咚咚的奔上了楼。 她看着他,两人额头相贴,吻了起来。 司徒兰心是在白七爷提亲后的一周接到了司徒长风的电话,她挂了电话后心事重重,那时,她和上官瑞正坐在一起吃午饭,上官瑞疑惑的问:“谁啊?” “我爸。” “他干吗?”上官瑞的脸色沉了下来。 “说想约我见个面。” “不要见。” 上官瑞脱口而出,司徒兰心苦涩的笑笑:“怎么了,你好像看起来比我还要恨他。” “我当然恨他,所有不喜欢我老婆的人我都恨,恨死他们。” “可是他说有很重要的话想对我说,让我无论如何去见他一面。” “你就不怕他跟他那恶毒的女儿设圈套陷害你?” 司徒兰心陷入沉思,片刻后抬眸:“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就那么想去?” “不是想去,是我想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 上官瑞想了想:“那好吧,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隔天傍晚下班后,两人从公司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与司徒长风约定的地点。 一家酒店的包厢,敲开了门里面只有司徒长风一个人,上官瑞松了口气,低声对司徒兰心说:“我在门口等你,有事喊我。”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你们父女之间的谈话,我就不旁听了,记住,要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喊我。” “好。” 司徒兰心进了包厢,司徒长风指了指餐桌旁的凳子:“坐吧。” “你找我什么事?” 瞅一眼餐桌上精致的食物,她想,司徒长风不会只是为了想跟她吃顿饭。 “我们父女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今天就弥补一下这个遗憾吧。” 司徒长风倒了一杯白酒,缓缓送入口中一口饮尽,司徒兰心有些想笑,遗憾,遗憾这个词怎么也不像是从司徒长风嘴里会说出来的话。 “兰心,自从那天你离开后,我仔细的想过了,我确实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两个人,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奢望你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没有良心不安过,我也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兰心,对不起” 司徒长风语无伦次的道歉,眼角渗出两滴混浊的老泪,司徒兰心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他头上夹杂的白发证明他已经老了,她是否该庆幸,他总算没有到临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 “你想对我说的很重要的话就是这个吗?” 司徒长风点点头,抹了抹眼角:“前天夜里突然梦到了你母亲,她骂我是混蛋,骂我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她骂的没有错,我就是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那些年,明明清楚你们母女过的艰难,却从未伸过一次援手,你妈妈恨我是应该的,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一个人终会有因果报应,而我现在也已经遭受到了报应,阿娇的母亲死了,阿娇嫁给一个与我年龄差不多大的老男人却还被抛弃了,我自己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兰心,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请你接受我的忏悔,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爸年龄大了,这次离开后这辈子可能也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我原谅你。” 司徒兰心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眼泪也渗出了眼眶,“但是正如你所说,那些年,你明明清楚我和妈妈过的多艰难,却从未伸出过一次援手,有些伤害是没有办法弥补的,所以我原谅你却不可能和你回到父女相亲相爱的程度,今后,请多保重。” “你妹妹呢?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能不能放过她?” 司徒兰心停下步伐,微微侧目:“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付她,所以,你带她走吧。” 出了包厢,一眼就看到她心爱的男人正耐心的等着她,那一刻,心底的柔软是驶无前例的,至少这辈子,她的身边都会有这样一个人相伴左右。 上官瑞看她眼圈红红的,什么也没问,上前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随着晴晴与季风的婚礼临近,上官瑞对付谭雪云的步伐也越来越紧,他自从和白七爷联手后,谭雪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过,先是往国外周转的资金受到严重阻挠,后是一些反贪局三天两天的找她谈话,她清楚这些都是上官瑞背后捣的鬼,一怒之下,拨通了上官瑞的电话。 “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 她开门见山切齿的质问。 上官瑞讽刺的反驳:“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在你当初做那些龌龊事时,就该想到,这是再给自己挖坟墓。” “呵,龌龊事?你指的是哪一件呢?” 上官瑞停顿了一下:“害死我父亲就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是啊,上官少爷你一直都清楚你父亲的死与我脱不了关系,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跟你父亲说了什么,对吧?” 谭雪云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就如同她的表情,狰狞恐怖。 上官瑞没有说话,但却可以让人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愤怒。 “如果你不给我一条活路,那么我们大家都别想好过,如果我把告诉你父亲的话再转诉你老婆,结果又会怎样呢”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7 大结局(一) om,。 电话的一端,是死一般的沉寂。 上官瑞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警告的话:“你胆敢在我妻子面前乱说一个字,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谭雪云不以为然的笑笑:“狗逼急了都跳墙,更何况人?如果你执意不给我活路,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死活?” 她阴冷的笑了几声后挂断电话,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上官瑞啪一声把手机砸到了地上,手机四分五裂。 一直到下班时间,司徒兰心都没有见到上官瑞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疑惑的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看到上官瑞坐在位置上闭目沉思,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她缓步上前,轻声提醒:“瑞,回家了。” 上官瑞缓缓睁开眼,向她招招手:“兰心,你过来。” 她困惑的走到他腿边坐下,探究问:“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很不正常。” “没什么事,我们明天去旅行吧。” “旅行?最近公司不是很忙吗?” “也不是很忙,之前答应你的,才发现一直没有兑现。” “可现在正值深冬,我们去哪旅行啊?” “北海道吧。” 上官瑞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司徒兰心很诧异,一头雾水的问:“怎么好好的想起来带我去北海道了?” “那不是你一直未了的心愿吗?跟我在一起我不想让你有遗憾,所以我想在这个冬天帮你了却这个心愿。” 她笑笑:“那也不一定去了就能看到钻石雪,有可能我们会白跑一趟。” “没关系,今年看不到就明年,明年看不到就后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验证这是不是一个传说。” 司徒兰心头一歪,两个眼睛像猫眼一样,仿佛要穿透他的心脏:“奇怪,突然对我好的有点反常” “我是今天才对你好吗?没良心。” 上官瑞瞪她一眼,“好了,你到外面等我,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司徒兰心点头,转身向外走,视线不经意的撇见墙角处摔碎的手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回头想说什么,却想想又没说。 回家的路上,她终究没忍住,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令你愤怒的事了,竟然把手机都给砸了?” “没什么事,就是跟谭雪云吵了几句。” “老巫婆?”司徒兰心叹口气:“老公,我觉得你对她的愤怒好像有点太过于偏激了。” “有事些你不懂。” “什么事我不懂啊?” 上官瑞没说话,车子调个头:“我们今晚在外面吃吧,你想吃什么?”他岔开了话题。 司徒兰心也没继续追问,本来那对她来说就是个无足挂齿的人。 “我想吃螃蟹,我想吃鲍鱼,我想吃火锅”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彻底淹没在霓虹灯闪耀的夜幕下。 隔天一早,司徒兰心跟上官瑞拎着行李箱下楼,上官老夫人诧异的问:“你们这是要干吗?” “妈,我们去旅行。” “旅行?怎么之前没听你们提过?” “临时决定的。” “哎哟,年轻真好,想干啥好啥,全凭一腔热情。” 司徒兰心与上官瑞相视一笑,吃了早饭后便出发了。 到达北海道刚好是傍晚时分,他们找了家旅馆入住,司徒兰心问上官瑞:“你上次那个黑道朋友呢?还在日本吗?” “早走了,去美国发展了。” “不错,前途无量。” “什么无量,玩命而已。” “我们晚上吃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吃,在飞机上已经吃了那么多,才下飞机又要吃。” “我饿呀。” “那我怎么不饿?我不是人啊?” “你是人,但你是一个人,我是三个人,我们能一样嘛。” 呵,上官瑞没好气的笑笑,还挺有道理。 吃了晚饭,两人依偎在旅馆的窗前看星星,司徒兰心说:“老公,你有没有发现日本的星星比咱中国的好看?” “没发现。” “那你有没有觉得日本的女人比咱中国的女人好看?” “没觉得。” “没觉得你刚才干吗一直盯着旅馆的老板娘看个不停?” 司徒兰心突然凶巴巴的转过身,把上官瑞吓一跳。 他急忙解释:“我哪有盯着人家老板娘看个不停?” “还说没有?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当球踢?” “你就是挖了我的眼珠子没有的事情我也不能承认啊” “好,那你今天晚上睡地上吧。” “我为什么睡地上。” “因为你看人家老板娘却不承认。” “我没有。” “你少来了。” 上官瑞揉揉额头:“真是莫大的冤屈,其实吧,我刚才盯着那老板娘看,是因为那老板娘曾经跟我那朋友好过一阵子,我以为她会认出我,结果人家压根不记得我是谁了。”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你思想这么龌龊。” “” 两人唇枪舌战打打闹闹折腾到十二点才睡觉,躺在暖乎乎的被窝上,司徒兰心感概的说:“瑞,我们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定居吧?” “为什么?” “这里没有商场上的险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只我们两个人,多开心自在啊。” “是啊,还能方便看钻石雪。” “是啊,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考虑你个头啊,我们吃什么?国内的事业不做了,喝西北风啊?” 司徒兰心环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你这么能干,在哪里也不至于把我饿到去喝西北风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先后进入梦乡,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凌晨四点半,上官瑞便被司徒兰心叫醒了:“老公,起床了,起床了。” “干吗?” 上官瑞困得要死,转个身又睡了过去。 “去看钻石雪了,快点,起晚了就看不到了。” “天都没亮呢,让我再睡会。” “天亮了还看个屁啊,快起来,快点呀。” 司徒兰心用力将他拽起来,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快换上,我去洗漱。” 两人起的太早,餐厅还没有开张,一人拿一袋面包,包裹着厚厚的大衣,打着手电筒上山去了,司徒兰心兴致很高,即使怀着身孕,走路也丝毫不比正常人慢多少,上官瑞紧紧的牵着她的手,亦步亦趋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了北海道的山上。 “还记得那个山洞吗?上次我们在里面交欢过。” 上官瑞手电筒往左边照了照,司徒兰心羞怯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讨厌。” 继续往前走,到达了最适合看雪的地方,两人打开携带的折叠板凳坐下来,身子紧紧靠在一起,上官瑞拿过司徒兰心的两只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暖和么?” “恩,暖和。” 她甜甜一笑,头枕到了他肩上。 “时间还早,你先睡会,下雪的时候我喊你。” “好,那你可别睡啊,一定要打起精神睁大眼睛,如果我睡着了,你也睡着了,错过了钻石雪,那么后果你懂得。” “遵命,夫人。” 上官瑞宠溺的将她的头按到了胸前,用棉厚的大衣盖住,司徒兰心感受到一阵温暖,没多大会便沉沉睡去。 她没有睡多久,至少她的一个梦还没有结束,上官瑞便将她摇醒了:“兰心,醒醒,醒醒,太阳升起了。” 司徒兰心揉揉腥松的双眼:“那钻石雪呢?下了没有?” “还没,不过你不是说那种雪只有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才会下吗?” “对啊,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仔细观察。” 两人等啊等,等了半个钟头,天渐渐的亮了,可是钻石雪却始终没有看到,心渐渐没落,也许那,真的只是一个传说。 “瑞,我们果然又白跑了。” 司徒兰心说不出的失落,脑袋焉焉的垂下,遗憾的叹了口气。 “兰心,你看那是什么?” 上官瑞指了指东边,她兴趣乏乏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嘴巴张成了o字型,钻石雪,像钻石一样的雪,她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用力擦了擦朦胧的双眼,是的,没错,像钻石一样闪闪发亮的雪,正一颗又一颗从天上落下来 “老公,那是钻石雪啊,是钻石雪啊你快看,真的是钻石雪啊” 她兴奋的像个孩子似得欢呼跳跃,上官瑞也很高兴,迅速从包里拿出相机,按下快门键,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张照片。 “我们合影一张,快。” 司徒兰心抓住他的胳膊,站在钻石雪下,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幸福的合影。 “天哪,真不敢相信,世上真的有这种神奇的雪,太神奇了,这下我可以回去好好跟林爱炫耀炫耀了。” 司徒兰心一脸神采飞扬,笑得嘴都合不拢,钻石雪只持续下了不到十分钟,又变回了正常的白色,如果不是相机和手机里的照片证明他们真的看过,或许会让人会以为,那只是她做了一个绚丽的梦。 “老公,好开心,我们终于看到钻石雪了,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 “希望真的这么灵验。” 吧嗒。司徒兰心一把抱住上官瑞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瑞,谢谢你,谢谢你替我了却了一桩心愿,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从现在开始我会满足你三个愿望,你说吧,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真的?” 上官瑞饶有兴趣。 “当然真的了,我可是个讲信用的人。” “那我可是赚到了,一个换三个。” “你这个对我意外很大,没有什么比跟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更重要,假如有人问我,你是想独活百年,还是想与心爱之人共活百日,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与心爱之人共活百日,一个人独活有什么意思,度日如年,一百年的话那是太过漫长的岁月,我才不要那么寂寞而孤单的活着。” 上官瑞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你知道初恋与最后的恋爱的区别吗?” 他摇头:“不知道。” “初恋就是,你觉得这个是最后的恋爱,而最后的恋爱是,你觉得这才是初恋。” “呵呵,有道理。”上官瑞不置可否。 “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司徒兰心抱着他的胳膊好奇的问,至少她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上官瑞温柔的凝视她:“想为你做任何事情,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她又亲了他一下:“老公,你真好。那我说的三个愿望呢?有没有现在想让我替你实现的?三个愿望确实没有办法一下子想到,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有期限限制吗?” “有效期三年。” 他扑哧笑了笑,笑了一会却突然敛起笑容:“兰心,过了年后我送你去国外待产吧?” “去国外待产?”司徒兰心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国外生孩子吗?” “恩。” “为什么?国内不能生吗?” “国外的条件好一点,你怀的是双胞胎,我希望可以顺利生产。”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撇撇嘴:“人家四胞胎六胞胎的不照样在国内生,你也太紧张了。” “如果这是我的第一个愿望呢?” 司徒兰心忽尔愣住:“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现在怀孕才五个月,你这么早就让我去国外待产,不觉得很不正常吗?” “没什么事,现在让你过去就是想让你熟悉一下环境,国外的条件确实比我们国内好多了。” “可我不想离开你,我刚刚才说过,宁可和心爱的人共活百日也不愿意独活百年,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上官瑞按住她的肩膀:“兰心,我让你去国外只是想给你一个良好的孕育环境,又不是要跟你分开,你说什么独活百年共活百日的话,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 “好什么好?没你在身边,一点也不好” “我会经常去看你,其实我送你去国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现在我跟谭雪云矛盾升级,我很害怕她会拿你威胁我。” “我就知道是这样。” 司徒兰心懊恼的瞪他一眼:“就一定要跟谭雪云争个你高我低吗?我们又不缺钱,为什么非要把她整垮,她垮不垮对我们来说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们只要过的开开心心就好,何必要活在那么累呢?” “我说过我不能放过她。” 上官瑞抱紧司徒兰心,她能感觉她,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如此不能释怀,“你觉得爸的死跟她有关,可你并没有证据,那只是你猜测而已,即使是跟她有关,爸也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放下仇恨,不要再作茧自缚了吗?” “不仅仅是这样。” 司徒兰心心疼的抚摸了一下他的黑发:“如果是唐琳那件事,你也可以放下了,因为我都已经不介意,你又何必要一直耿耿于怀?” “兰心,别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上官瑞身体的颤抖的更厉害,这让司徒兰心很困惑,自从重逢后,他一直在回避谈起那件事,她只当他是不能释怀,现在却隐隐觉得,那件事似乎还另有隐情。 “一定要送我离开吗?” “只是一段时间,等雨过天晴后,我就会接你回来。” 司徒兰心思忖数秒,考虑到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她欣然答应:“那好吧,我相信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我好。” 上官瑞吻了吻她的额头,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了不言中。 从北海道回去后,上官瑞便着手安排司徒兰心出国的事,他订好了机票,正月十六,正月十五是大团圆的日子,他不想在那一天把她送走。 住处也安排好了,这一天上官瑞拿着几张照片来到司徒兰心面前:“兰心,你看,这是我在维也纳给你买的房子,漂亮吗?” “你要送我去维也纳?” “恩。” “为什么选在那里。” “因为你说喜欢有水的地方,刚好这幢房子就在多瑙河的旁边,你只要站在窗前,就可以看到长长的河流。” 司徒兰心接过照片,确实很漂亮,蓝天白云,红砖绿瓦,清灵灵的河水 小姑子和季风的婚礼在正月初六这天举行,同一天,季风改名程风,大家也才知道,原来白七爷的真名叫程兆康。 婚礼这天,晴晴穿着长长的拖地婚纱,犹如英国王室中的公主,高贵,美丽,优雅,大方。 白七爷在市区黄金地段买了一幢豪华别墅,算是送给儿子媳妇的新婚礼物,参加婚礼的宾客很多,有政商界名流,也有书香世家。 司徒兰心这天也打扮的靓丽多姿,她做为新娘的嫂嫂,上官瑞的太太,需要不停的与客人周旋,陪着婆婆与那些名门太太寒暄招呼,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她应接不暇时,忽尔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唐琳,那个女人她竟然也来到婚礼现场。 司徒兰心径直走过去,很不客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喝喜酒啊,怎么,不欢迎?” “你认为这里会有人欢迎你吗?” 唐琳不以为然的笑笑:“不管有没有人欢迎我,我来都来了,你们多少也要有点待客之道吧?” 司徒兰心冷哼一声,转身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上官家虽是豪门世家,思想却比较传统,婚礼是中式婚礼,虽然男方原本是希望可以举行西式。 拜双亲,交换婚戒,亲吻,礼成。 司徒兰心继续忙着应付客人,快要到用餐时,她四下打量一圈,竟然找不到上官瑞了,奇怪,明明刚才还看到他的。 “妈,看到你儿子了吗?” 老夫人摇头:“没有,你打他手机。” “他手机关机了。” 司徒兰心又继续去询问别人,最后还是从家里的司机那里打听到,上官瑞去了后花园。 她的心情蓦然很不爽,只因为司机说少爷不是一个人,而是跟一个女人一起,那个女人司机也认识,是唐琳。 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火急火燎的赶到后花园,结果刚一到那里,就看到上官瑞与唐琳拉拉扯扯,她心里腾一下窜出一股无名火,气急败坏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上官瑞回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是稍纵即逝,冷冷的撇一眼唐琳,回答:“没什么。” 司徒兰心很生气,却不想当着唐琳的面发作,她拨腿跑出了后花园,直接开车回了家。 上官瑞知道她是误会了,便驱车追了回去。 司徒兰心回到家后就坐在客厅里生闷气,上官瑞走进来,坐到她身边明知故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不回来难道还要在那里继续看你们纠缠不清吗?” “没有的事,你是误会了,我只是找她确认一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什么事?” 上官瑞缄口不语,孰不知,这更令司徒兰心生气,她可以容忍上官瑞的任何隐瞒,但她绝不能容忍他跟唐琳有秘密,而这秘密还是她所不知道的。 这让她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就是一些商场上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什么商场上的事需要拉拉扯扯?你不是恨她入骨吗?怎么现在又跟她牵扯到商场上的事了?你把我当白痴吗?莫非你这么急着把我送走不是因为谭雪云而是因为唐琳,呵,我早该想到,那可是你的初恋情人,是你整整爱了三年都不曾忘记的女人” “兰心” 上官瑞声音凌厉的喝道:“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跟你说过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就是没有什么,你明知道我有多讨厌她,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些让我生气的话?” “你生气?你生什么气?现在是我老公背着我跟初恋情人幽会,我都还没生气你气什么?轮得到你气吗” 司徒兰心真是气不行,一想到上官瑞和唐琳之间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她就如同吞了火药,恨不得跟上官瑞同归于尽。 这一晚,两人冷战了,一连又过了三个晚上,她都跟他持续冷战,不管上官瑞想什么办法与她和好,司徒兰心都坚持她的原则,做到三不,不理睬,不心软,不妥协。 就这样僵持了五天后,突然有一天,唐琳竟然找上了门。 那是个阳光异常明媚的午后,司徒兰心坐在客厅里看影片,上官瑞坐在她身边,虽然她还是不理睬他,可是他却死皮赖脸的拿着一本书若无其事的看着。 一束光线打在他脸上,迎照出他英俊的侧脸,轮廓清晰,鼻梁高挺。 她移回视线,继续看她的电影,就在这时,唐琳来了,司徒兰心只觉天空瞬间暗沉,明媚的阳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黑沉沉的乌云,压得她几乎喘不了气。 “瑞哥,上次我们没谈完的事,要不要继续谈?” 上官瑞的视线从书本移向对面,面无表情的沉吟了片刻,起身说:“跟我来。” 唐琳蹬蹬的跟他上了楼。 司徒兰心关了电视迅速跟上去,这是她的家,她倒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瑞见司徒兰心也跟进了书房,便委婉的说:“兰心,你出去一下,我跟她有些私事要谈。” 司徒兰心愣住了,只因为上官瑞说,让她出去,他已经明目张胆的把她当外人了。 她愤怒的转身,砰一声带上了房门。 重新回到楼下,她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为什么要知道对方的秘密呢?世上最黑暗的地方,就是一个人的心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焦虑不安中,终于听到了唐琳下楼的高跟鞋声音,蹬蹬蹬,很刺耳,让人心烦意乱。 “上官太太,我走喽。” 唐琳冲她意味深长的笑笑,司徒兰心脸黑了又黑,她竟然看不明白唐琳那笑容包含的是什么意思。 “哦,忘了告诉你,其实男人是非常念旧的,尤其是专情的男人,他们认定一个人就会是一辈子,无论那个人做过怎样令他伤心失望的事,结果都是他对她的爱多过于恨。” **裸的挑衅彻底激怒了司徒兰心,她都已经身怀六甲,还要被情敌耀武扬威,这口气让她如何咽得下,待唐琳离开后,她隐忍着怒火上了楼。 “你现在是想怎样?不想过了是吗?又跟唐琳纠缠到一起?” 上官瑞原本正在闭目沉思,被她这么突然一出现质问,他起身,眉宇间有淡淡的倦意:“兰心,我都跟你解释多少次了,我跟唐琳见面只是想弄清一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现在对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杂念了。” “你忽悠谁呢?没有杂念她刚刚还跟我得瑟的炫耀你对他的爱多过于恨?” “她那是故意捉弄你,你不要理她就好了。” “呵,捉弄我,真是云淡风轻啊,你现在是在帮她说话的意思吗?” “我没有帮她说话,我只是不想让你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烦恼而已,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再跟她有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要避开我?什么私事要避开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跟我有任何秘密的吗?” 上官瑞叹口气,眼底的倦意更浓了:“兰心,没什么秘密,就是一些” “就是一些商场上的事,你现在怀孕了不要过问是吧?”司徒兰心嘲讽的冷笑:“你不要每次都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我已经听够了。” 她转身出了书房,再次愤怒的关了房门,原本以为真的只是商场上的一些斗争,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趴在卧室的床上,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下,心里莫名的委屈。 不知难过了多久,身边有个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你这样哭我很心疼。” 她伸手挥掉了他的胳膊:“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们不要为了外人吵架好不好?”上官瑞俯到了她身边,强行将她抱进怀里,表态:“没有谁比你和孩子对我来说更重要。” 司徒兰心的心软了一点点,就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激怒了。 “去维也纳的行程提前吧,后天就走,我已经把机票改期了。” 她用力推开他,切齿道:“你就那么急着想把我支走?那也要看我配不配合才行” 这一次争吵之后,就在第二天,上官瑞发现司徒兰心离家出走了,她没有知会任何人,只到了动车发动的那一刻,才给上官瑞发了条短信:“我走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上官瑞收到短信又气又急,马上安排人四处去找,他自己也到机场去查询司徒兰心的登机记录,却是什么也没查到,她没有出国。 他在脑中极力搜寻,也想不到她会去哪里,如果吕长贵夫妇没有来b市,他或许会怀疑她是不是去了f市,可现在f市已经没有她的亲人,她也就没理由再去那里了,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打了通电话给沈清歌,让他帮忙留意一下,如果司徒兰心去了那里,第一时间通知他。 找了整整一上午未果,老夫人急得要去报警了,这媳妇还怀着两个孙子,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上官瑞在母亲的唠叨声中突然想到了前天晚上司徒兰心睡得很晚,他一觉醒来看她还在看电视,当时看的是一部真实的纪录片,好像是个爱情传奇故事,名字叫什么56年的爱情6000步的长度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当时司徒兰心哭得不能自持。 他只顾哄着她,也没注意影片放的什么内容,但是司徒兰心说的一句话却让他忘不了,她说,我很想去看一看,是否真的有这样的爱情。 上官瑞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迅速打开电脑,输入56年的爱情6000步的长度,百度一下出来很多关于这个故事的报道,他快速浏览,原来是一对年龄相差十岁却相互爱慕的两个人,为了躲避世俗的流言蜚语,私奔到深山老林里生活了几十年的真实故事,最让人震撼的是那个比女人小十岁的男人,竟然用56年的时间为爱人凿出一条爱情天梯,确实是令人感概的爱情,上官瑞吁唏不已,难怪能把他的妻子看得泪流满面,就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这样的爱情真心不容易。 他已经确定司徒兰心一定是去了爱情天梯的所在地,在网上确定了路线后,上官瑞便马不停蹄的奔上了一条追妻之路。 坐在动车上,目视着窗外一片萧条的风景,这是他第一次坐动车,他的妻子司徒兰心总是会给他一些不曾经历过的体验,就如此刻,如果不是为了去寻找她,他又怎么会坐在这人声鼎沸的动车里。 想到这几日两人之间不冷不热的状态,他的心异常的难受,他是真的舍不得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委屈,可是有些话却真的不能说,至少在她目前的状况下,不适合告诉她,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她。 想到某些事,他觉得冷,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拿出手机,拨通了季风的电话,“季风,我离开b市了,现在正在去l市的路上。” 虽然季风已经改名,可他还是习惯那个叫了十来年的名字。 “谭雪云那边一定要抓紧,这次我要让她永远翻不了身,一辈子享受牢狱之灾,生不如死” “对,反贪局那边的资料都搜集齐了吧,你跟你父亲再合计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直接交上去。” “好,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我现在还不确定归期。” 动车行驶了一夜抵达l市,下了车上官瑞便直接去了目的地,通往爱情天梯的深山老林附近有几家旅馆,他一家一家的询问,有没有一名叫司徒兰心的女人住进来,年龄二十八,身怀六甲。 询问了好几家都没有询问到他要找的人,他不禁有些懊恼,一脚踢飞了脚下的石子,这个该死的女人身体总是那么硬朗,人家怀一个孩子都累的要死,她怀了两个孩子却一点不嫌累。 竟然还能游山玩水,比个男人还活得逍遥自在。 他不死心的继续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最后一家旅馆里,他跟司徒兰心迎面撞个正着。 司徒兰心见到他的一刹那很是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冷冰冰的问:“你来这干吗?” “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你来这干吗?” “管你什么事。”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转过身,重新返回旅客的房间,原本准备出去吃早餐的,现在却是一点胃口没了。 “兰心,你这喜欢离家出走的毛病真的改改了。” 上官瑞跟在她身后,发自内心的建议。 “反正我不走也会被某些人送走,既然结果都是走,我何不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你选的路跟我选的路能一样吗?我给你选的是一条宽敞的罗马大道,你选的这是什么?我是说世外桃源好?还是说深山老林好?” “不管这是什么,我喜欢就好。” “那你该不是打算在这里定居了吧?或者你也跑山上盖个小毛胚房,然后靠挖野菜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不行吗?你有意见吗?” 司徒兰心回房间换了双鞋子,便又出了门。 “我当然有意见,我上官瑞的孩子怎么可以过的这么苦,都什么年代了,你让他们吃野草,后妈也不带你这样的” “是野菜不是野草” “不管是草还是菜,我都不会同意,我现在以孩子爸爸和你丈夫的双重身份命令你,马上跟我回家” “我现在以孩子的妈妈一个被丈夫背叛的可怜女人的身份命令你,有多远滚多远,我要去爬山了,没时间理你” 司徒兰心在路边买了一杯豆浆一块煎饼,正要吃到嘴里,上官瑞一把夺过去:“这东西能吃吗?多不卫生,走,我带你去餐厅吃。” “大少爷,你不要不知人间艰苦,我以后都要以野菜为生了,这东西怎么就不能吃了?” “我同意了吗?” “不需要你同意,我有人身自主权利” 司徒兰心夺回她的早餐,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平时在家也没见她吃的这么香,这路边的一块饼就让她吃的满口生津,上官瑞真是气的要吐血了。 到了山脚下,看着那一条长长的仿若通往了天常的石梯,司徒兰心怔怔的望了很长时间,她一句也没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很认真很安静。 过了一会,她作个深呼吸,迈开了步伐。 “你这是要干吗?” 她才迈出两个台阶,上官瑞便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长眼睛不会看吗?” 司徒兰心白他一眼,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他清楚她的倔脾气,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步踩着别人为了爱情而建的梯子,感受着别人的旷世恋情。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8 大结局(二) om,。 山太高,梯子太长,虽然她体质很好,但毕竟是个孕妇,走了一小段路便累得气喘吁吁,可她又非常想走完,不想打退堂鼓,上官瑞看不下去了,疾步上前拦住她:“我来背你。” “我这个样子你能背吗?” 他的视线睨向她隆起的腹部,眉头一蹩,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干吗?” 她环住他的脖子,有些吃惊。 “不要再逞强了,明明已经坚持不了,还咬着牙坚持,你这女人就不能适当的时候服服软吗?非要扮演着忍者神龟的角色才觉得这样更符合你的性格吗?” “我不累,你放我下来。” 司徒兰心不习惯这样的特殊待遇,更何况观光旅游的又不是她们两个人。 “别动,这是在半山腰,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官瑞的恐吓震慑住了她,她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任由他稳固的双臂抱着她一步一步踏上了山顶,他的汗流了很多,落在她脸上,很烫,她咬了咬唇,伸手替他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柔和的动作,在他心里荡起了阵阵的涟漪。 “行了,你也累了,我自己下来走吧。” 司徒兰心见他汗水越流越多,实在不忍心再辛苦他,可上官瑞却不肯答应,而是悠悠的开口:“兰心,虽然我不能为你亲手凿一座这样的天梯,可我一定会用我的双手,抱着你走完它。” 她的心蓦然就软了,不再提出让他放手,所幸的是,上官瑞终于将她抱到了山顶,虽然中间停下来休息过很多次,但到达山顶的那一刻,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夹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味。 她和他看过了一场钻石雪,传说爱情是不会再分开的。 她和他踏过了六千步的爱情天梯,预示了爱情不但不会分开,还会比脚下的路更长久。 那么,综上所述,她和他,是否真的永不分开,爱情长长久久? 这个答案,或许要到白发苍苍的那一天,才会有。 “兰心,你不是许诺会满足我的三个愿望,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 “恩。” 她没有回头,只是木然的点点头。 他从身后环住她,“那么,我的第二个愿望,就是让你原谅我,不要再跟我呕气。” “怎么第一个都没有,就直接跳到第二个了?” “第一个不是去维也纳吗?你答应了的。” “可以反悔吗?” “不可以。” “那你想让我满足你的第二个愿望,就告诉我你和唐琳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瑞恢复了沉默,一时间气氛很沉重,耳边只有沙沙的风声,司徒兰心郁闷地回转头:“就这么让你为难吗?你要明白你越是不告诉我,我就越是想知道。” “兰心,我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有些事真的不适合让你知道,我想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活在阳光里,那些所有阴暗的、卑鄙的事情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说过,相爱的两个人不是非要为对方做什么,只要明白彼此心意就可以了。”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前:“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司徒兰心的眼圈渐渐有些泛红:“愿望是有限的,确定我原谅你就是你的第二个心愿?” “是。” “好,那我原谅你,现在开始,你只有一个愿望了。” 回首和他这一路经历过的坎坷,司徒兰心选择了相信上官瑞,“你的第一个愿望我也答应,我跟你回家,然后去维也纳。” “兰心,我该说什么,我说什么好像都无法表达我此刻对你的感激。” “不用感激我,我也不全是为了你。” 司徒兰心低下了头:“只希望等我们孩子出生后,这一切都会结束。” 像噩梦一样的生活,结束吧,快点结束吧,她要和上官瑞,过最最幸福的生活。 “我答应你,这一天不会太久。” 上官瑞吻了吻她的唇,很凉,很冰。也许是吹了太久的冷风。 “你冷吗?” 他想脱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却被她制止:“我不冷。”真正冷的只有心,如果心不冷,哪里也不会觉得冷了。 “瑞,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事是你无能为力的,又或者是你觉得你不能做的?” “对一个人来说,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与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同样重要,我不能做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但是如果我不能做的事情,它有一个我必须做的理由,那么我就一定会去做。” “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与其说没有想过,其实是我不敢想,怕想的太好到时候没有那么好会失望,又怕想的太坏现在就没有信心走下去。” “我们永远无法预计未来,小时候我们太坦诚,而长大之后我们又太不坦诚,生活常常是出人意料的。” 司徒兰心有些无法理解:“生活跟我们的未来有什么关系?难道现在生活的好就表示未来也会好?抑或是现在不好,未来就会过的很好?” “在我们一生中,爱着的人,和睡在身边的人,不是同一个,这是常有的事。把爱她的话,说给别的人听,这是常有的事。想着将来,计划着将来,但将来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说:人的一生,有时候,就这样,渐渐结束了。” 那一天,司徒兰心和上官瑞在山顶坐了很久,后来下山时,她就一直在想着上官瑞的那句,人的一生,有时候,就这样,渐渐结束了 谭雪云已经走投无路,却还在做垂死的挣扎,江佑南眼看着母亲的处境一天比一天艰难,他终于忍不下去,带着林爱一同去了她的住处。 “妈,你去法国吧,公司破产了没关系,欠的债也没关系,你离开这里,剩下的全部交给我,我会帮你处理好。” 谭雪云冷笑一声:“上官汝阳都打不败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想把我扳倒,没门” 江佑南有些失望:“你不要再顽固不化了行不行?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从爸那里得知,现在反贪局已经掌握了你行贿、偷税的有效证据,抓捕你只是早晚的事。” “那就让她们来吧,不到最后关头,我绝不会认输” “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我就问你还有什么筹码跟上官瑞斗?上次说的多好听,如果能够逃过一劫就去法国定居,结果呢?你逃过一劫后还侥幸能逃过下一劫,是不是非要见到黄河才能死心?” 一直沉默的林爱这时也开口了:“妈,佑南说的对,你就不要继续固执下去了,你斗不过上官瑞的,趁着爸现在愿意和佑南联手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法国吧,真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就没有人能救的了你了。” “你给我闭嘴” 谭雪云本来就不喜欢这媳妇,如今听林爱说的话句句戳她痛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算哪根葱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再落魄也是你婆婆,只有我教训你的份轮不到你教训我什么东西” “妈,不许你这样说林爱”江佑南很不悦的冲母亲发火。 “你们给我走,都给我走,我就是死了也不管你们的事走,有多远走多远” 谭雪云见儿子不站在她这边却极力维护老婆,心里愈发的气愤,一个劲的轰他们出去。 江佑南耐心终于耐心耗尽,愤怒的咆哮:“走就走,如果你确定要这么一意孤行下去,那我就真的不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就当我母亲在我八岁那一年就已经死了” 他咆哮完,牵住林爱的手:“我们走。” 一直到了两人独住的公寓,江佑南这一路都没有说一句话,车子停了下来,林爱轻轻的解开安全带,见江佑南已经把头撇向了另一边,只留一个后脑勺给她,她便诺诺的问:“你不下车吗?” “你先进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林爱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一把拽过他的身体,让他与她面对面,却在看到他脸庞的那一刻目瞪口呆,她心爱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泪流满面。 那一瞬间,林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十分的难受,她伸出双臂抱紧他,咬着唇安慰:“佑南,别难过,你已经尽力了。” 她看过江佑南温文儒雅的一面,也看过江佑南吃醋愤怒的一面,却是第一次,看到江佑南伤心落泪的一面,这一次她却没有因为看到他的新面孔而感到雀跃。 “林爱,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男人,为什么我觉得这么无力” “不是的,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爱我吗?” “爱。” “那你想知道,我爱你吗?” 林爱怔了怔,似乎从他们结婚到现在,江佑南从来没有说过爱这个敏感的字眼,一直都是她在向他表白她的心意,他的心意是怎样,她也摸不透,很多时候她都想问,却因为惧怕不尽人意的结果而选择了忽略。 “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加爱你。” 她笃定的回答,言外之意很明显,即使他不爱她,她对他的爱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爱你,林爱,你听清楚了吗?我,江佑南,从现在开始,只爱林爱。” 林爱陷入巨大的彷徨中,幸福来得有点快,让她完全措手不及,她有点做梦的感觉很不真实,“你是说真的吗?” “恩。”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向我表白心意?” 江佑南伤感的望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哽咽着说:“连母亲都不在乎的家伙,让我觉得很讨厌,可这样的我,你却喜欢,那么我也开始清楚自己的心,再也没有哪个女人,会把我看成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 林爱喜极而泣,江佑南的真情告白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很快的开出一朵希望之花,她将他的头抱到胸前,呢喃的说一句:“佑南,我们生个孩子吧。” “好” 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她现在只想握住他的手,也许下辈子,走在身边的,就是别人了。 司徒兰心去维也纳的前一天,她约了林爱出来喝咖啡。 两个好姐妹坐在常去的咖啡厅的橱窗边,相互的凝望着,头顶的光线柔柔地洒在两人的脸庞,她们眼中看到对方的表情与自己的不尽相同。 “你为什么愁眉苦脸?” “你又为什么愁眉苦脸?” 噗。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得很颓废。 “还不是因为你老公,现在把我婆婆逼得山穷水尽,我婆婆却还冥顽不灵,佑南劝她去法国,她却不肯听,如今为了他母亲的事真是操碎了心,他心情不好,我心情又怎么能好得了。” “如果你婆婆真的被抓了,你不会恨我吧?” 林爱撇撇嘴:“说的什么话,我早就表明过立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你站在一边,就算江佑南不让我跟你来往,我也不会放弃你这个朋友,我们这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真好。” 司徒兰心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原本我还担心因为你婆婆的事,我们会不会反目成仇,现在听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哎,局面确实很尴尬,幸好我婆婆不待见我,要是向你婆婆那样疼爱你,结果还真不好说。” 林爱叹口气:“对了,你这段时间当心点,我婆婆现在变得很极端,我担心她别伤害你。” “放心吧,我马上要走了。” “走了?去哪?” 林爱颇为吃惊。 “去维也纳,上官瑞的决定,我必须服从。” “他为什么要让你去维也纳?” “可能和你想的一样,担心你婆婆会加害于我,我还有四个月就临产了,好不容易熬到这一天,我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差池。” “也好,去国外待一段时间也不错,省得每天提心吊胆。” 一阵手机铃声奏响,林爱按下接听:“喂我在外面现在吗好,我马上回去” 她挂断电话:“是江佑南,他说我公公叫我们过去有点事,怎么办?我要走了。” “没事,你走吧。” “那你呢?走不走?” “我等上官瑞过来接我,他去跟个客户见面,等会会经过这里。” “哦好。”林爱依依不舍:“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维也纳?” “明天就走。” “这么快?那我明天早上去机场送你。” “不用了,又不是去很长时间,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也是月啊。” “真的不用了,你这时候跟上官瑞碰面,不觉得尴尬吗?” “那好吧,你到了那边给我电话,照顾好自己,我会想你的。” 她抱了抱司徒兰心,挥手道别,亦步亦趋地离开了咖啡厅。 她走后没多久,司徒兰心也接到上官瑞的电话,“兰心,你还在左岸吗?” “恩,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现在过不去了,合作项目出了点问题,还在商谈中,我打个电话让季风去接你回家。” “不用麻烦了,人家新婚燕尔就让他多陪陪娇妻吧,我打车回家就行了。” “不行,你挺个肚子我不放心,这样,我让家里司机过来接你。” “我自己联系,你先忙正事。” “好,到家后给我电话。” “恩。” 司徒兰心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结果很不凑巧,司机正载着婆婆去参加什么鬼节会,她也就没让他过来接她,直接拎着包出了咖啡厅,站在马路中央伸手准备拦出租车。 冬日的夜晚街头很是清静,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车子不是很好等,正准备往前走一走时,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车门便打开,她被人拽了进去。 “干什么?你们是谁?” 她惊慌的质问,很久以前有过类似的遭遇,所以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有人要见你,等会就知道了。” 司徒兰心努力镇定,“谁要见我?” “说了等会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闭嘴” 越是担心什么越是会发生什么,计划明天就出国,却在这最后一个晚上遭绑架,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事? “大哥,你们听我说,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但请不要伤害我,我是一个孕妇,我肚子里怀的是两个无辜的生命” “别跟我们废话,我们只是负责带你过去,这些求情的话留着跟我们老板说吧。” “你们老板是谁?” 两个男人显然已经极不耐烦:“还要我们重复第三次吗?不想被封嘴的话就赶紧给我闭嘴” 司徒兰心不敢惹怒了绑匪,她深知惹怒绑匪的下场是什么,视线睨向自己的挎包,此时正在其中一名绑匪的手上,她试着商量:“可以把我的包还给我吗?” “呵,把你包还给你,让你打电话求救吗?你们又不是傻子” “我不打电话,我相信你们不会伤害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老板是谭雪云对不对?” 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大哥,谭雪云给你们多少钱?我让我老公三倍付给你们,其实你们这样做很不值得,她已经是在劫难逃,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在帮助她犯法知道吗?你们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都是年纪轻轻的人,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她便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继续说:“谭雪云现在就像被逼到了玻璃瓶中的苍蝇,前途灰暗,出路没有,你们跟着她等于是自取灭亡,你们都是有家庭的人,难道就没有想过,可能会因为你们愚蠢的行为而让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爸爸,父母失去儿子?” “我相信你们只是一时糊涂,你们现在停下车,我包里有一张银行卡,你们可以拿走,里面的金额绝对比你们现在冒险绑架我要拿的多的多,大哥,拜托你们了,停车好吗?” “把嘴巴封上。” 其中一名男人终于说话了,却是令司徒兰心大吃一惊,她说了这么多,这两个男人竟然毫不为所动,反而还要阻止她继续说,看来,真正在劫难逃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们了。 一群亡命之徒,他们似乎什么也不在乎。 “好,我不说了,你们不要碰我。” 在男人拿着胶布向她逼近时,她识时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车子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座高楼门前,司徒兰心被两人一手夹一只胳膊,下车前,男人警告她:“你要是敢喊救命,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目露凶光,不像是故意吓唬她,司徒兰心面色苍白的点头,视线睨向前方,天马集团四个烫金大字证明了她的猜测没有错。 谭雪云,果然是狗急跳墙了。 她被拽下了车,四下环顾一圈,附近没有可以呼救的人,即使是有,她也不敢喊,这样的处境她是不敢冒险的。 一旦激怒了这两个亡命之徒,受伤害的只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两个男人将她领进了电梯,电梯直线上升,一直飙到了顶层,电梯门打开,她被匪徒带上了天台。 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她打了个寒颤,很快的,她看到了前方阴暗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缓缓回头,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庞,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两道犀利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 “谭雪云,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你现在把我绑来想干什么?还嫌自己惹上的官司不够多,想要再加一条绑架罪吗?” 谭雪云阴鸷的笑笑,笑声无比的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因为官司已经够多,所以也就不在乎多加一个两个了。” 她命令司徒兰心身后的两个男人:“你们回去吧,把天台的门从外面反锁,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休想从这里逃出去” 男人点头,把司徒兰心的挎包放到了墙角处,转身离开,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身后的那散玻璃门被反锁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徒兰心震惊的发现,谭雪云手里握着一把尖刀,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挪个方向,朝另一边后退,“谭阿姨,你冷静一点,不过就是破产了,你没必要如此极端,请你冷静一点,我们万事好商量” “破产?呵,说得倒轻巧,不过就是破产,你让上官瑞破产给我看看,你以为建立一个企业王国是这么容易的事?” “既然你知道不容易,为什么还不好好经营,而要去做一些投机取巧的行为?这都是你自己的错,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不是我,是上官瑞,是上官瑞把我逼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提醒过他,不要欺人太甚,他却置若罔闻,好,他不听是吧,那么今天你也就不要怪我狠心了,要怪就怪你丈夫太冷血,要怪你就怪你公公始乱终弃,上官父子把我的人生毁了,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 上官瑞突然接到了唐琳的电话,他蹩着眉头接起:“喂?” 电话里是一片闷沉的寂静,他不耐烦的又重复一句:“喂?不说话我挂了” “瑞哥,关于你想确认的那件事,我想了想,愿意告诉你真相。” 上官瑞突然绷紧了神经:“说,快说?” “事实是这样的” 唐琳在电话里娓娓道来,当她说完后,她清楚的听到了,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怎么会突然愿意坦白了?” 上官瑞联想到之前的几次,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她张嘴说出事实,不禁觉得有些意外。 “每个人都会有幡然醒悟的时候,我也会,只是,比别人晚了一点而已,瑞哥,对不起,让你对我失望,真的对不起,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而已,早在两年前,你说这辈子也不想看到我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想回到过去的我,那个被你欣赏被你信任的唐琳,可是当我回头,却悲哀的发现,我的身后已经没有了路,我只能被迫继续前行,继续走上一条不归路,这一路走来我也很辛苦,不想做的事情我做了,不可以做的事情我也做了,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我希望可以有人拦住我,但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我不止是让你失望,我让所有爱我的人都失望,我不仅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还把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这两年,我依然是破罐子破摔,白天睡到昏迷不醒,晚上拼命喝酒,然后,和不同的男人交往,颓废的认为,反正也没有人会关心我,反正也没有会觉得我的生活太过糜烂,所以,我走的更远了,直到昨天,我一个人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辣椒面馆,在堆满了留言的心愿墙上,看到了多年前,你写下的唯一一张便利贴,‘琳琳,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天使’我哭了,我终于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从头打量到脚,我身上已再无一点天使的模样,我很遗憾,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那张便利贴,也许我早一点发现,我也不会走的这样远出了面馆后,我一个人在寒风刺骨的街头站了六个小时,抽掉了二包烟,回忆着自己误入歧途后这几年发生的点点滴滴,赫然明了,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 上官瑞听完这些话,心中十分感慨,他不知道该说这么好,是该骂她醒悟的晚,还是夸她终于迷途知返。 “瑞哥,最后说声对不起,还有我想告诉你,司徒兰心被绑架了,很抱歉我现在才告诉你,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先告诉你她被绑架的消息,你就不会再有心思听我说刚才那些话。” 嘟嘟,电话如预料的被挂断,上官瑞拼命的拨打司徒兰心的手机,却是无人接听,他焦急万分的又拨通唐琳的电话,在电话里咆哮:“谁?她被谁绑架了?被绑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怎么样” “你不要担心,她刚刚被绑走,在谭雪云的公司。” 电话再次被挂断,上官瑞疯了似的开车朝天马集团的方向冲去 风越来越大,偶尔夹杂着几颗冰凉的雪花,司徒兰心被谭雪云逼到了顶楼的边缘,她回头望一眼身后的空地,脑中一阵晕眩,这样的高度摔下去绝对是没有生还的希望的,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退啊,继续退啊,如果不退的话就向我的刀走过来,不知道我的刀是先刺穿你的心脏,还是先刺穿你孩子的心脏呢?” 司徒兰心浑身颤抖,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谭雪云已经失去理智,她不能再慌了手脚,她必须要稳住她的情绪。 墙角边的挎包里手机一直在不停的叫嚣,她知道一定是上官瑞打来的,这让她濒临绝望的处境有了一丝转机,如果电话一直无人接通,上官瑞马上便会意识到她可能出事了,她只要先拖延住时间,就一定会能等到他来救她。 寂静的夜空中,手机的铃声异常响亮,终于,谭雪云忍受不了这份吵杂的声音,疾步的走到墙角边,拎起她的挎包便抛了下去,也在同一时刻,千钧一发之迹,站在她身后的司徒兰心用力夺过她的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样抛了出去。 谭雪云愤怒至极,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了高楼边缘。 “你以为把我的刀扔下去你就没事了吗?我现在只要稍微使一点力,你和你的孩子就会全部丧命” 司徒兰心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开始有些怕了,怕谭雪云真的会失控的将她推下去,她不要这样不甘心的丧命,她还没有做过一天妈妈,她的嘻嘻哈哈还在她的肚子里动来动去,他们也一定是受到惊吓,她抹了抹眼泪,在心里默默的说:孩子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们的,妈妈会保护你们的,爸爸也会保护你们的,爸爸很快就会来了,我们不要怕 她强压心头的惧意,为了孩子镇定的说:“谭雪云,你可以把我推下去,但是你最好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把我推下去你自己也要偿命,你死了没关系,你就没想过江佑南吗?你八岁就抛弃了他,二十几年来没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而他现在却还在为了你的处境担忧,我在一个小时前才跟你的媳妇见过面,她说只要你愿意听你儿子的话,去法国定居,你身后所有的烂摊子你儿子都会帮你解决,你前夫是公安部的一把手,你的官司不过就是钱的问题,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现在悬崖勒马的话还来得及,你失去的不过就是自己打造的企业,但是你获得的却是你余生和你儿子媳妇共享天伦的时光,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吗?你听我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呵呵,你还真是幼稚的可笑,这只是你的想法,你以为你老公会放过我吗?他对我可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我把活吞了也不甘心” “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司徒兰心哽咽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对我老公来说,也是没有什么比我和孩子更重要,你只要放了我和孩子,我们就是把所有的财产都拱手于你也无所谓,这便是我与你不同的地方,我就是牺牲一切也要守护我的孩子,而你却很久以前就抛弃了江佑南,他是个好儿子,即使你这样对他,他也从未恨过你,甚至这几天为了你的处境难过的吃不下睡不着,这样一个好儿子,做为一个母亲,你难道都不能有一点点心疼他的心吗?” 谭雪云在听了她这几句话后果然恍了神,她喃喃自语:“我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是个失败的母亲,即使我想要对儿子好,也不会有人认为是我是真心” “你人生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的错,别人看好你你就好好活,别人不看好你你就凑合过,这是伪善,信任的重量决定着关系的重量,你首先要跟儿子建立好关系,别人才会相信你是发自内心的爱儿子。” 谭雪云愈发茫然,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司徒兰心暗自松口气,趁着她此刻毫无防备的状态,一边往天台的门边挪,一边继续说:“你恨我公公,可我公公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过不去呢?你破产了又怎么样?这个世上无法用金钱衡量的除了爱情便是亲情,跟亲人相守才是最重要的” 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这时很不合适宜的奏响,在暗夜的天空下,像一颗炸弹腾空爆炸,蓦然炸醒了差一点点就被司徒兰心糊弄过去的谭雪云。 她突然恢复了狰狞的面孔,血红着双眼冲到司徒兰心面前,“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没那么容易我今天反正是不打算再活了,但我死之前也要拉你当垫背的,只有这样,才能洗涮我一生的耻辱” 司徒兰心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谭雪云却还是冥顽不灵,顿时也恼了,她讽刺的说:“你真是可悲,一辈子就为了一个男人活,年轻时抛夫弃子是为了男人,年老后不顾儿子的感受我行我素依旧是为了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一个女人活成你这个样子,其实也真的可以去死了。” 谭雪云被她的话气的咬牙切齿,却反而奇迹般的冷静了,她冷笑一声:“你不可悲?你认为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你公公是怎么死的吗?” 司徒兰心沉声问:“怎么死的?” “是被我气死的,因为我告诉了他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我染指了他的儿子,哈哈哈--” 她发出惊悚的笑声,司徒兰心陷入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没听明白吗?好,那我再说仔细一点,我告诉他,他儿子被迷昏的那个晚上,被我也上了,他的儿子因为承受不了打击而患上了性无能,他们上官家注定要绝了后,这就是他当年背叛我的后果,他上我的姐妹,我上他的儿子,哈哈哈,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报复他呢?哈哈哈,他果然被刺激的一命呜呼,而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跟我这徐娘半老的女人共用了一个男人,现在还认为我可悲吗?哈哈哈” “你撒谎,你骗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联想到上官瑞对谭雪云刻骨的仇恨,以及那一天在北海道的山上,他的身体莫名的颤抖,司徒兰心两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就在她脑中一片空白时,砰一声巨响,身后的玻璃门被狠狠的砸碎了,上官瑞血红着双眼冲到司徒兰心面前,按住她的肩膀问:“兰心,你有没有怎么样?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司徒兰心浑浑噩噩,任由他摇晃却是说不出半句话,上官瑞的心被她眼中的恐惧深深刺痛,一把掐住谭雪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我警告过你,既然你不听” 他将谭雪云一步一步推到了地狱的边缘。 “瑞,不要--” 司徒兰心声音凄厉的阻止,眼前忽尔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在仅存的一点意识里,她听到上官瑞喊她的名字,愤怒的对谭雪云说:“你给我等着。”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9 大结局(三) om,。 司徒兰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她睁着空洞的双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努力回想着在她昏迷前发现过的事,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是什么也想不起。 也许有些事,不是想不起,只是不愿意想起。 她的手移向腹部,还好,她的孩子还在,这是她生命的全部。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上官瑞走了进来,看她已经醒来,他关切的上前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木然摇头,支撑着想坐起身,上官瑞将她抚起来,理了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 “她怎么样了?” 上官瑞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霾,明知故问:“谁?” “谭雪云。” “没怎么样。” “你没有把她推下去吗?” “如果你不阻止的话。” 司徒兰心摇头:“不要,瑞,千万不要,我们不要为了那种女人惹上官司,我们的双手也不要沾上那个女人肮脏的鲜血” 上官瑞心疼的望着她,半响才答应:“好。” 他起身:“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你好好休息,我到外面守着你。” “等一下。” 司徒兰心抓住了他的手,几次欲言又止才问出口:“她说染指过你,是不是真的?” 没有人知道问出这句话时需要多少勇气,她也想假装若无其事的不把它当回事,可她做不到,谭雪云的那番话,就像一根毒刺,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侵蚀着她的五脏六俯。 “当然不是真的,你别听那个老女人胡说八道。” “瑞,没关系的,你不用怕我不能接受而独自承担这份痛苦,即使我心里会难过,我也会慢慢的把它忘掉,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上官瑞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兰心,你听好了,我没有骗你,那是谭雪云自己编出来的谎言,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真的,所以我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今晚我才确定了真相,唐琳是那天晚上唯一的证人,她说从头到尾,那个房间里没有踏进过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全都是谭雪云编造出来的,她是为了报复我父亲才故意捏造的虚假事实。” “所以你之前跟唐琳见过几次,就是为了向她确认这件事是吗?” “恩是的,一开始她不肯说,你也知道除了她那件事死无对证,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想让你知道,连我自己也无法接受,那样一件恶心的事。” 司徒兰心欣喜地抱住了他,俯在他的肩上泪如雨下:“我就知道她是骗我的,太好了,这不是真的” “恩,这不是真的,所以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上官瑞替她掩好被子,缓步出了病房。 天一亮,司徒兰心便跟着上官瑞回了家,回家后婆婆拉着她嘘寒问暖了半个小时,听说她被谭雪云绑架险些丧命,老夫人一张脸白得阂人。 “兰心,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走吧。” 坐在客厅的司徒兰心蓦然抬起头,诧异的发现,上官瑞竟然提着她的行李箱下楼了。 “去哪?” “维也纳。” 她秀眉立马拧到了一起,竟然都忘记了,她今天就要离开b市,到一个遥远的国家。 “一定要让她去吗?” 婆婆问出了媳妇的心声。 “妈,你希望昨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 上官瑞反驳,老夫人哑然。 司徒兰心跟着上官瑞来到了机场,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登机,她坐在候机室不说话,上官瑞已经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她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片刻后,上官瑞回来了,递给她一份热呼呼的早餐:“吃吧,你最喜欢的豆浆和生煎包。” “我不太想吃。” “你现在怀着两个孩子,怎么可以不吃?” 一提到孩子,就算再不想吃,司徒兰心也还是接了过去,然后,难受地吃着食不知味的包子。 “前往奥地利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乘客们做好登机准备” 大厅内响起了登机提示,司徒兰心再也吃不下,一把抱住了上官瑞的脖子,“瑞,我不想跟你分开。” 泪水抑制不住的滴在了上官瑞的脖颈上,上官瑞叹口气,像哄孩子似的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走吧,我们一起登机。” 她瞪大眼,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上官瑞扬了扬手里的两张机票:“临时补办的,我送你过去,等你适应了那边的环境我再回来。” 就这样,上官瑞陪着司徒兰心来到了维也纳,一座常年气候温和,鸟语花香的国家。 座落于多瑙河旁边的公寓比照片中要漂亮许多,一进门,就有两名菲佣热情的欢迎她:“上官太太,欢迎你到维也纳。” “她们会说中文?” 司徒兰心诧异的询问身边的上官瑞,他点头:“菲佣是世界上最专业的保姆,会说多种语言不奇怪。” 他带她参观了新住处,司徒兰心感叹上官瑞的贴心,虽然是处在异地他乡,可房子的装设却与国内的家不尽相同。 “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四处转转。” 上官瑞把行李交给菲佣,脱掉了司徒兰心身上厚重的棉衣。 “你对这里很熟吗?” “还行,以前读书的时候来这里度过假。” “不会是跟唐琳一起吧?”司徒兰心酸溜溜的问。 “当然不是,那时候还不认识她。” “哦。”她假装不在意地点点头。 隔天一早,上官瑞陪着司徒兰心来到了市区,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到处都流动着美妙的音乐。潺潺小溪,葱葱绿意,给音乐家提供了不少灵感。 “听说这里出了不少有名的音乐大师?” “对啊,莫扎特、施特劳斯便是诞生于这里。” “这里真好,一点也不觉得冷。” “所以我才从七个国家里选择了这里,这里冬暖夏凉,是全球最宜人居住的城市冠军。” “我好像有点爱上这里了。” “意料之中的事。”上官瑞宠溺的笑笑:“想不想骑自行车?” 她目露惊喜:“我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来骑,你坐在我前面。” 上官瑞不知从哪弄来一张炫目的双座脚踏车,让司徒兰心坐在前排,他侧坐后排,然后用力的蹬,自行车驶离了地面,在微风徐徐的跑道上,尽情的瑞骋,他们从内城一直骑到外城,沿途的风景甚是迷人,内城街道狭窄,卵石铺路,纵横交错,两旁多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中间层是密集的商业区和住宅区,其间也有教堂、宫殿等建筑。外城路一直延伸到森林的边缘。多瑙河紧贴内城而流,多瑙公园内有一座耸入云天的多瑙塔,塔高252米,塔内装有两部快速电梯,游客只需用45秒钟便可从塔底到达塔顶。从塔顶四周眺望,远方的阿尔卑斯山的英姿和多瑙河两岸的美景尽收眼底。 “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阿尔卑斯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见阿尔卑斯山。” 司徒兰心站在塔顶,半是回忆半是感慨的呓语。 “想不想到阿尔卑斯山走一走?” “可以吗?” 他笑笑,“腿长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只要自己想。” “我以为你又会以我怀孕为理由,不让我四处乱跑。” “此一时彼一时,有我在你身边跑得再远也没关系,但若我不再你身边,你便是哪里也不许去。” “哦,明白。” 她含笑答应。 “今天估计是来不及了,明天再去吧。” “好的。” 只要肯带她去,延迟个一天两天都是无所谓的事。 第二天,司徒兰心跟着上官瑞又辗转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考虑到她身怀六甲不宜劳累,他便没有带她上山,而是在山脚下骑着自行车溜达了一圈。 骑的累了,两人找了处地方坐下来休息,上官瑞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突然摸出一把阿尔卑斯山糖,她惊喜的接过:“呀,怎么会有糖?还是草莓口味的” 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口味,他竟然,神奇般的知道。 “到了阿尔卑斯山,怎能不吃阿尔卑斯糖?” 他戏谑的调侃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看你平时喝酸奶偏爱草莓口味,所以就想着碰碰运气。” 司徒兰心感激于他的细心,倾身在他脸上印下一个香吻:“谢谢,你运气真是好透了。” 她剥了一颗放进口中,很香甜的滋味,甚至比小时候吃到的味道还要好:“奇怪,这糖怎么这么甜?” 上官瑞拿过一颗含进嘴里:“还好吧,也不是太甜。” “不对,我吃到的很甜。”她咔嚓一声咬碎:“嗯,一定是掺了上官瑞牌甜蜜素。” 呵呵,上官瑞被她的幽默逗笑,“这个牌子是你的专利,别人是吃不到的。” “有钱也吃不到吗?” “当然。” 司徒兰心幸福的笑了,挽住他的胳膊,又剥了一颗糖。 “我想滑雪” “等孩子生了再说。” “我想爬山” “等孩子生了再说。” “我想跟你离婚” “等孩子”什么?上官瑞怒了:“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没说什么啊,哈哈。” 上官瑞在维也纳仅仅只待了两天,便接到公司的电话,催促他回国了。 挂了电话后他很不忍心地来到倚在窗边看河流的司徒兰心身后,圈住她的腰:“兰心,我明天要回去了。” 司徒兰心身体一僵:“这么快吗?” “恩,公司有点急事必须要我回去处理,我下次再来看你好吗?” 她不说话,茫然的盯着一叶扁舟从她眼前缓缓划过。 这两天她很开心,非常开心,其实也不是这两天开心,只要是上官瑞陪伴的日子,她都觉得开心。 “如果一定要回去,那就回去吧。” 她强忍心头的不舍说出这句伪心的话,就算再怎么依赖上官瑞,她也不能一直缠着他。 第二天一早,她将上官瑞送到门外,抓着他的手说:“一定要经常来看我,还要经常给我打电话。” “好。” 上官瑞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依依不舍道:“兰心,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恩,我会的。” 代理司机已经过来,她却还抓着他的手不放:“如果谭雪云继续兴风作浪的话,你一定要理智处理,千万不可有什么偏激的行为。” 上官瑞点头:“明白,我走了。” “老公,一定要经常来看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一个人。” 上官瑞再度点头,转身坐进了出租车,司徒兰心跟着后面追了几步,却被菲佣拦住:“太太,先生已经走了,我们进屋吧。” 双眼瞬间模糊,心也仿佛被掏空,她是如此的不舍 日子不知不觉就寂寞了下来,菲佣虽然会说中文,可却很少与她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独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绿茵茵的河水,想着远方的家人。 她开始学着画画,不画山,不画水,只画她心里的人,虽然怎么也勾勒不出令她满意的他的轮毂,可却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时间过的很快,一个下午或者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菲佣将她照顾的很好,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渐渐的,司徒兰心发现了不对劲,先是菲佣不让她看国内的报纸,她到维也纳的第二天,就定了国内的商业报,想要随时随地的了解上官瑞的状况,可却不知在哪天开始,报纸突然就没有了,她疑惑的问菲佣:“送报纸的伙计怎么好几天没来了?” “太太,可能是家里有事。” “那你们给我换一家。” “好。” 菲佣表面上答应了,却并没有付诸于行动,紧接着,司徒兰心发现家里的网络断了,再紧接着,她的手机不见了,她终于忍无可忍,把两名菲佣叫到客厅,厉声训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的手机拿去了?” “太太,这是先生的意思,他说手机有辐射,不宜整天放在身边。” 司徒兰心根本不信:“手机拿给我,我现在给我老公打电话” “等周末吧,先生说了,每个周末会打给你,平时,你不用打给他。”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把手机还给我。” 菲佣摇头:“抱歉太太,我们只听从先生的吩咐。” “你们不给是吧?好,我出去找公用电话。” 她上楼拿钱包,结果发现钱包也不见了,这简直令她崩溃,愤怒的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软禁我吗?” 菲佣上楼,镇定的回答:“为了孩子,请您不要激动,否则孩子出了什么事,后悔的只会是你自己。” 司徒兰心真的要疯掉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竟然被两名菲佣软禁了,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在愤怒与焦虑中,终于挨到了周末,司徒兰心等来了上官瑞的电话。 当佣人把手机递给她,她就像是困在悬崖边,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公,我要回家,你现在就来接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她哇一声嚎啕大哭,连续几天被软禁的生活,让她觉得委屈透了。 “兰心,怎么了?” “那两名菲佣实在太过分了,她们不给我看报纸,还把网络给断了,连网也不让我上,更过分的是竟然连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被她们拿走了,这完全就是侵犯我的**,你马上辞退她们,我不要这样的保姆”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上官瑞说:“是我的意思,兰心,这些都是我的意思。” 司徒兰心怔住了,怒不可竭的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次你被谭雪云绑架后住进医院险些流产,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医生说了,你要好好静养,像那些电脑啊手机啊,都是有辐射的,为了我们的孩子健康,你暂时就不要用了。” “那报纸呢?报纸也有辐射吗?” “医生还说了,你不可以操心太多事,要是哪天你在报纸上看到爱雅集团股市下跌之类的消息,说不定又要开始忧心了。” “你在哄小孩吗?我是个成年人,你这样的举动实在太令人费解了,我不觉得你这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我只觉得你像是在软禁我,你肯定是在对我隐瞒了什么?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要是出事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你就是太敏感了,所以我才不得不采取这样的封闭措施,再坚持三个月,待孩子出生后,我马上就接你们回来。” “可我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她们把我的钱都拿去了,简直跟土匪一样” “你需要什么尽管跟她们说,她们会帮你买。”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让她们把手机还给我” “不行,手机还给你,你又要每天给我打电话了,这样辐射是很厉害的。” “我不给你打电话。” “我不相信你。” “老公,这样我会疯掉的” “想想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忍耐一下吧。” 司徒兰心赌气不再说话,上官瑞等了一会:“既然没话说我就挂电话了。” “不要--” 她急急的说:“你让她们把钱包还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上官瑞思忖了一下:“好,那你把手机给菲佣,我来跟她们说。” 司徒兰心哪里舍得就这样跟他结束通话,她握着手机问:“你还好吗?谭雪云最近有没有折腾出什么蛾子?” “她老实多了,所以我很好。” “真的?你没骗我?” “真的。好了,我还要忙,你把手机给菲佣。” 司徒兰心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监视她的菲佣,菲佣拿着手机下了楼,当天晚上,她的钱包物归原主。 她开始琢磨着怎么溜出去打电话,正确的说她要怎么甩掉像跟屁虫一样的菲佣,给林爱打电话,她其实一点也不相信上官瑞的话,她隐隐觉得,他一定是对她隐瞒了什么。 自从怀孕后,上官瑞关心她她知道,可依她对他的了解,就算再怎么关心,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这完全就是把她犯人一样在囚禁。 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这天,两名佣人接到通知,去家政所签什么合约,待她们一走,司徒兰心便出了家门,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店拨通了林爱的电话。 她心砰砰乱跳,很担心林爱会告诉她什么不好的消息,即迫切的想让电话接通,又害怕电话接通。 在矛盾的心理挣扎中,电话接通了,里面是她熟悉的声音:“喂?” “林爱,是我,兰心。” “兰心?”林爱颇为吃惊:“你怎么用这个电话打给我,你的手机呢?” “出了点小状况,我问你啊,上官瑞你最近有看到他吗?” 林爱停顿了一下:“恩,看到了。” “他有没有出什么事?” “没有,怎么了?” 司徒兰心松了口气:“没怎么,就是我心里有点不踏实,总觉得他好像瞒着我什么事” “哦,你想多了吧,他一切安好。” 林爱回答的意味深长,司徒兰心却没听出来:“恩,你说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她长舒了口气:“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呀,反正是老样子,你呢?一个人在那边习惯吗?” “哎,别提了,说习惯是假话,可是不习惯也必须得习惯。” “为什么呀?维也纳多好一地方,我想去都没机会呢。” 司徒兰心叹口气:“一言难尽啊,你为什么没机会?江佑南又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了?” “可不是,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嫁给他了,你说我当初脑子是不是进过水?我怎么就会喜欢上他?以前没跟他结婚的时候我想干啥干啥,现在好了,事事得领导批准,在学校管着我,在家里也管着我,我完全是没有一点私人空间啊,兰心,我终于明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其实是有道理的,tmd太有道理了” 林爱像倒苦水一样喋喋不休,司徒兰心笑得肚子都疼,正想调侃她几句,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奏响,她要上课了,两人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菲佣从家政所回来后,她已经安静的坐在了卧室的窗前,拿着笔描绘着一副人物素描,看起来心如止水的样子。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自从跟林爱通过电话后,她的心就踏实了许多,只是对于自己被囚禁的生活还是有些理解不透。 上官瑞每周都会打电话过来,这是她最大的安慰,即使再怎么理解不透,只要他的电话准时打来就好了。 又是一个周末,她接到上官瑞的电话,聊了几句后,她便央求:“老公,你是不是该来看我了?说好经常来看我,可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你却都没有来?” “最近公司很忙我走不开,再等等好吗?” “还要等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马上就过去看你,兰心,乖,听话。” 司徒兰心很郁闷,上官瑞越来越把她当孩子一样应付,“那好吧,我再给你一周的期限,如果一周你还没有来看我,那我就回去看你。” 这一次通话后,司徒兰心开始数着日子过,一周的期限过的很快,可一周之后,她没有等到上官瑞,却等来了婆婆和小姑子。 “嫂子,哥说你想我们了,让我们来看看你。” 小姑子一见到她,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她满心失落的摇头:“我是想你们,可没让你们来看我。” “啊?” 晴晴有些尴尬,与母亲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不会吧,难道是我哥撒谎?” “你手机给我,到底谁撒谎,问问便知道。” 她说着就要掏小姑子口袋里的手机,小姑子急忙护住:“好吧好吧,是我撒谎,其实是我和妈想你了,我们想来看你。” “你哥呢?他怎么没来?” “他呀?忙呗,大忙人。” 司徒兰心气恼的质问:“到底有多忙,忙到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这我哪知道,反正是挺忙的。” 婆婆及时转移了话题:“行了,我们难得来一趟,就别围着那家伙转了,快跟妈说说,你这一个多月生活的怎么样?” 她没好气的哼一声:“能怎么样,像犯人一样被软禁” “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妈,一点不夸张,我跟你说”司徒兰心开始向婆婆诉苦水。 上官老夫人听完,长吁短叹,却是帮儿子说话:“其实瑞也是为你好,说到底他不过就是想让你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我都快要被气死了。”照这样下去,孩子没生,她就先挂了。 “嫂子,哪有那么严重啦,我跟季风刚刚新婚都没有想要天天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太儿女情长了一点?” “你懂什么。”她翻个白眼:“手机借我用一下。” “干吗?”上官晴晴警惕的护住口袋。 “打个电话。” “打给谁?” “你以为呢?” “打给我哥的话坚决不借,我哥会劈了我的。” 呵,司徒兰心哭笑不得:“到底是我严重,还是你严重?别说我没打算用你手机给他打电话,就算打了,那又怎么样?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他这样排斥我?” “哎,不是哎算了,借给你吧” 上官晴晴把手机递给了她,她转身奔上了楼,小姑子在身后嚷嚷:“少说两句啊,长途很贵的,我家季风说了,女人要会持家” 司徒兰心到了楼上,关了卧室的门,迅速拨通舅舅的电话,那端响了几声后接通:“喂?哪位?” “舅舅,是我,兰心” 一听到亲人的声音,那委屈的声音都变调了。 “兰心啊,你怎么想起来给舅舅打电话了?你在国外还好吗?孩子都健康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舅舅,上官瑞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打断舅舅的问话,急急的询问。 吕长贵愣了下:“没有啊,怎么了?” “我觉得他最近怪怪的,也不让我打电话给他,也不肯来见我。” 呵,吕长贵不以为然的笑笑:“男人嘛,当以事业为重,你也要多体谅他一些才行啊。” “可他答应会经常来看我,现在都快过去二个月了,我连他面也没见着。” “不就二个月嘛,以前你们分开二年不也过的好好的。” “那不一样” “那怎么不一样?是你想太多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舅妈让我交代你,怀孕心情不好生的孩子不可爱,记住啊,长途电话费太贵,我就不多说了,等你回国再说,拜拜” 吕长贵兀自挂断电话,司徒兰心郁闷的对着手机叹息,对舅舅的话半信半疑。 晚上吃饭时,她诺诺的问婆婆:“妈,你们什么时候回国,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老夫人摇头:“不行,你老公让你在维也纳把孩子生了再回去。” “再哪生不是生?他不就怕我又被谭雪云绑架吗?你放心,我跟你们保证,这次回去后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到孩子出生绝不跟任何人见面。” “嫂子,你跟我们保证没用。” 小姑子无奈的耸肩:“我们又不是你老公。” “那就先斩后奏吧,你们带我回去,回去后我自己跟他解释。” “想都别想,怀孕七个月是最容易早产的,你要是不巧在飞机上早产,那我哥还不扒了我的皮。” “哪会那么巧,不会这么巧的,妈,让我回去吧好不好” 司徒兰心跟婆婆和小姑子哀求了很久,她们俩却怎么也不肯答应,她索性把筷子往桌上一搁,生气的说:“反正我回国的决心已定,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明天都一定要回国” 隔天清晨,老夫人刚刚起床,就看到媳妇拎着行李箱从卧室里出来,她诧异的上前:“你这是要干吗?” “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我要回国。” “你不能回去呀。” “腿长在我身上,我只要想回去,谁也拦不住我。” 司徒兰心倔强的下楼,这时,小姑子被她们的说话声惊醒了,从房间里出来刚好看到嫂子要走,顿时急了:“妈,看来我们得把实情告诉她了” “兰心--” 上官老夫人喊住媳妇。 司徒兰心回转头,定定的望着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人。 小姑子先一步冲到她面前,闷闷的说:“嫂子,其实我哥最近遇上点麻烦。” 她就知道是这样“什么麻烦?”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啊” 司徒兰心急得要死,很不满小姑子这节骨眼上还吞吞吐吐。 “他被怀疑成杀害谭雪云的凶手了” “杀害谭雪云?谭雪云死了吗?”她惊得目瞪口呆。 “恩。” “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兰心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联想到出国的前一天,在天马集团的顶楼,上官瑞对谭雪云说的那句话,‘你给我等着。’心瞬间一片瓦凉 “一言难尽啊。” 司徒兰心焦急地抓住婆婆的手:“妈,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还不是瑞怕你担心,不过你别担心,不会有太大问题。” “都出人命了,我能不担心吗?我要走了,你们走不走?” 司徒兰心归心似箭,难怪这一个月来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飞机降落在b市,一下飞机上官晴晴便给哥哥打了电话,上官瑞接到电话后火速赶到机场,当然,看到司徒兰心时,一张脸拉的老长。 “谁让你回来的?”他生气的质问。 “你都惹上官司了,我还能不回来吗?” “你回来有什么用?”他视线瞪向妹妹,显然是责怪她不该乱嚼舌根。 上官晴晴无辜的插一句:“不管我和妈的事,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嫂子她铁了心要回来。” “回家再算帐” 他打开车门,把司徒兰心拉了进去。 车子开回白云公馆,佣人们看到少奶奶回来都十分诧异,可却没有跟她说话的机会,她被上官瑞一秒钟不停留的拉上了楼。 “给我说说看,你到底为什么回来?我同意让你回来了吗?” “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谭雪云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 上官瑞揉揉额头:“你都快要生了,这事是你该管的吗?” “我怎么不该管?你是我丈夫”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别问了。” “那我也要了解清楚真相,我既然都已经回来了。” 她的固执,让他束手无策,只好将经过娓娓道来:“上个月十九号,谭雪云毫无预兆地来到我的办公室,那时候她已经走投无路,反贪局已经下了拘捕令,她到我办公室后就开始说一些刺激我的话,看我气得咬牙切齿,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直往我手里塞,让我开枪杀了她,她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气得接过来,真的想一枪崩了她,可是想到你的叮嘱,我还是忍住了,却在这时候,令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谭雪云见我犹豫,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枪,扳机一扣死在了我面前” 上官瑞言简意赅的说完,司徒兰心愤愤不平了:“既然她是自杀,为什么你会成为犯罪嫌疑人?难道只是因为她死在了你的办公室?那些怀疑你的人是傻子吗?谁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谭雪云开枪自杀,枪上没有她的指纹吗?还有我不是已经在你的办公室装了摄像头?” 上官瑞叹口气:“说起也是我太大意,当时没有注意到谭雪云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她完全就是为了栽赃我而来,不仅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自杀的证据,甚至还不知在什么时候把手机开了录音,刚好在我说那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后,她自杀了,真是让我百口莫辩。” “那摄像头呢?摄像头应该可以录下整个过程?” “早就坏了,从摄像头里调出来的是三个月以前的录像,三个月以后的全是空白。” 司徒兰心揉揉额头,这下真是遇上大麻烦了 “手机的录音是谁发现的?” “说了她是有备而来,来之前已经写了遗书给她前夫,说我一直想要她的命,如果她哪天遇到不测,肯定我就是凶手,录像录的恰到好处,忽略了她恶劣的言语,刚好从我拿着枪指着她的时候开始。” “那你为什么要拿着枪指着她?” “我会预料到她会玩这么阴的一招?” 司徒兰心有些无言以对,切齿的说:“这个死女人,到死都要拉你当垫背的,真是坏透了” “可是老公”她停顿一下:“那枪真的不是你开的吗?”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50 大结局(四) om,。 上官瑞目光闪过一丝惊诧,不敢置信的问:“兰心,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连你也觉得,谭雪云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 司徒兰心知道是戳到了他的痛处,马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时候在天马集团” “我差一点点就将她推下去是不是?” 上官瑞眸光变冷:“看来,你终究是不信我的。” 他失望的转身离去,司徒兰心委屈的嘟嚷:“不是这样啊” 上官瑞这么一走,到了天黑也没回来,司徒兰心焦急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婆婆就在一边陪着。 “打他手机没有?” “打了,关机。” “他兴许不是生你的气,可能是有应酬。” “应酬不需要关机。” “那可能他手机没电了。” “他从来不会让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 老夫人不说话了,司徒兰心咬了咬唇:“妈,瑞现在一定很困难是不是?” 她没有想到,谭雪云走投无路这下,会选择这样一条和上官瑞同归于尽的路。 “当然了,种种不利的证据都指着他,他怎能没压力,幸好白七爷和乔老先生在政界都有着一定的人脉和关系,出事后他们也一直在帮他洗清嫌疑。” 司徒兰心等了很久,上官瑞才回来,那时,婆婆已经先睡了。 他淡淡的撇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还在为她那一句无心的话不能释怀。 “老公,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等了你很久,下次不要晚归了,怀孕的女人不能熬夜。” “下午那会对不起,我并没有质疑你,我只是接受不了谭雪云会极端到自杀的地步。”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了她?” “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让自己接受事实而已。” “行了,我现在很烦,不想说话,你离我远点。” 她一把抱住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谭雪云就算计划的再天衣无缝,也一定会有破绽,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出这破绽来。” “你怎么帮我找?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 “孕妇怎么了,我今天想了一天了,我觉得谭雪云虽然计划的好,但肯定是有破绽的,而这个破绽肯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谁?” “她儿子江佑南。”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凭我的直觉,谭雪云如果想自尽,她一定会在死之前跟儿子见上一面,然后肯定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交代一些事,不会就那样突然地跟儿子永别。” “你和我想的一样。” 上官瑞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我已经带着律师去找过他,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他母亲是自杀而非他杀的线索,可结果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提供,对我的态度也很不友善。” “江佑南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谭雪云突然死亡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但他这个人是非分明,等冷静一段时间后,相信会站到正义的一方。” 隔天中午,司徒兰心去了b中,拨通林爱的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林爱对她突然回国显得很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上次我问你上官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说没有?” 林爱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交代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 “你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是不是自杀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 “林爱”司徒兰心很震惊:“难道连你也以为你婆婆的死跟我老公脱不了关系吗?” 她重复上官瑞说过的这句话,才明白原来这句话的杀伤力如此强大。 “兰心,我相信你,不代表我就相信上官瑞,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司徒兰心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了解你婆婆临死前有没有去找过你们,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话?” “没见过我。” “江佑南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你没问过他吗?” “他现在难过的要死,我去问他这个做什么。” 司徒兰心眉头一蹩:“那我今晚去你家可以吗?我想找江佑南谈谈,他现在不接我的电话。” “他前几天还让我不要跟你们家来往,恐怕” “林爱,你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对吗?” 林爱咬了咬唇,沉吟片刻:“那好吧,我先不跟他说,你晚上直接过来,我要是跟他说了,他铁定不肯见你。” “谢谢” 晚上七点,司徒兰心吃了晚饭后便让司机载她去江家,林爱事先已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她,她下了车径直走到好友身边,悄悄问:他在家吗? “在的,你跟我来。” 她跟着林爱进了客厅,拐个弯来到了江佑南的书房,咚咚,敲响房门:“佑南,有客人要见你。” 她对司徒兰心挤挤眼:“你进去吧。” 司徒兰心推门入内,一眼撇见了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数月未见,他憔悴不堪,她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谭雪云的死对他的打击是真的很大。 “你来做什么?” 这是江佑南,第一次用陌生的近乎冰冷的声音跟她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如果是想让我提供一些能让你老公摆脱嫌疑的证据,抱歉,我提供不了。” “我没有让你提供什么,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因为接受不了某些事实而滋生出无端的仇恨,是的,没错,你母亲会走到这一步跟上官瑞脱不了关系,可你有没有想过,上官瑞为什么要与她争斗?你母亲做过的那些事你都了解吗?说句难听的,她其实死有余辜,在我的理解里,她不是被杀,也不是畏罪自杀,她是以死谢罪,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抹去她犯下的那些罪孽,尽管她到死都要把上官瑞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一点,是真令人遗憾。” “你出去。”江佑南面色铁青的下逐客令。 “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她转身出了书房,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听到了江佑南摔杯子的声音,她和站在门外等待的林爱都吓了一跳,林爱焦虑的说:“完了,待会江佑南肯定会把火气发到我身上。” “对不起,连累你了。” “哎没事。” 林爱颓废的摇摇头,“对了,你等一下,我给你宝宝准备了礼物,本来想等你回国再给你,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我现在就拿给你吧。” 她进了卧室,拿出一只红色的锦盒,嘟嚷着说:“你们家也不缺钱,所以我觉得给钱太俗了,希望这个礼物你能喜欢。” 锦盒里装得是两块上等的好玉,一块是星星的形状,一块是月亮的形状,两块玉石拼凑到一起,就像是一整片完整的天空,有星星,有月亮 “谢谢,我很喜欢。” 司徒兰心视线移向好友的腹部:“林爱,你有了吗?” 林爱点头:“恩有了。” “太好了,恭喜你。”她发自内心的替林爱感到高兴。 “哎,说来也很不凑巧,就在我婆婆死后第二天我怀孕了,本来是挺高兴一件事,却是因为她的死,公公和佑南都沉浸在了悲伤中,完全忽略了我和孩子。” “别担心,他现在是有些难过,等走出这段阴影后,他会很爱你和宝宝的。” “恩。” 林爱送她到了门外,司机拉开车门,司徒兰心坐进去之前,拉住林爱的手:“我很遗憾我和你现在关系如此的复杂,让你夹在我和江佑南中间真是难为你了。” “没关系,你别自责,我婆婆的死不管是自杀还是被杀,我和你的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就像江佑南对我很宝贵一样,你对我,也是很宝贵的朋友” 司徒兰心很感动,她与好友拥抱:“林爱谢谢你,真的很开心,这一生我能拥有上官瑞的爱情,拥有你的友情,你和他对我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人,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 林爱拍拍她的肩膀,目送她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就在回国的第四天,司徒兰心见到了上官瑞的辩护律师齐某,那天上官瑞没有去公司,所以他直接找到家里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资料,气愤的说:“你看,这是上个月七号谭雪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明细,其中一条短信就是发给她的儿子江佑南,‘佑南妈爱你,妈对不起,以后多保重。’这明显就是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交代临终的遗言,可江坤那家伙却无视核心证据,将这个案子移交给了检察院,他做为江佑南的父亲,难道会没有找儿子了解过内情吗?” “仅凭这一条短信也不足以证明谭雪云就是做好了死的准备,还需要有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行。” “现在只有从江佑南那里下手。” “我们已经去找过他了,那家伙嘴硬的很,想从他嘴里套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坐在一边的司徒兰心这时插一句:“我想,有一个人可以。” “谁?” 齐某好奇的问。 “乔文轩老先生。” “他?他跟江佑南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没什么特殊关系,只是江佑南非常尊敬他,而且乔老先生很擅长心理学,我想若安排乔老先生跟他沟通一下,江佑南或许会愿意坦诚他所知道的真相。” “要不要试试看?” 上官瑞询问齐某,他对司徒兰心这个建议也颇为赞同。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估计这两天检方会传你去问话,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当天晚上,司徒兰心跟着上官瑞来到了乔文轩的住处,距离上次见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乔老先生的身体似乎不见好转,整个谈话过程他一直在咳嗽。 上官瑞说完来意,乔老先生爽快答应:“好,我明天就把他约到家里来,然后跟他好好谈一谈。” “谢谢老师,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 寒暄了好一会,两人才起身告辞离开乔宅,如律师所言,二天后,上官瑞接到了检方的传票,让他过去接受调查。 乔老先生已经跟江佑南沟通过,结果是怎样还有待观察,只是令人担忧的是,在这紧要关头,网络上出现了一条对上官瑞很不利的负面新闻。 那条新闻是一个匿名人提供,图片正是二个月前在天马集团的顶楼,上官瑞险些将谭雪云推下楼的画面,虽然当时并没有真的推下去,可却刚好与谭雪云生前留下的遗书不谋而合。 这条新闻足以证明,在二个月之前,上官瑞就有了置谭雪云于死地的想法。 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上官家一家都愁眉苦脸,为这条不利于上官瑞的新闻烦恼。 此后一个月过去,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司徒兰心的预产期已经近了,上官瑞怕她太过操心,便再次提议送她去维也纳生产,可这一次,司徒兰心却死活不肯答应。 如果是为了躲避谭雪云的迫害,那么她会听他的话,可现在谭雪云已经死了,上官瑞官司缠身,她无论如何也要陪在他的身边,即使她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天,她正在家里睡午觉,突然接到了上官瑞的电话。 “喂,老公?” “兰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谭雪云的案子今天有了结果,检方说我没有嫌疑。”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司徒兰心激动的从床上趴起来。 上官瑞似乎也很激动:“对,我刚接到律师的电话,第一个就打给了你。”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你晚上早点回家,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恩好的” 晚上上官瑞一回家,便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大大的火盆,他诧异的问:“这是干吗?” “快跨过来,这样就能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 老夫人欣喜的催促,上官瑞跨了过来,没好气的说:“真是迷信。” “老公,你快跟我们说说,这案子是怎么结掉的?” “江估南为我提供了无罪证明。” 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亲耳听到,司徒兰心还是很高兴,这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江佑南提供了什么证据,才摆脱了你杀害他母亲的嫌疑。” “谭雪云死前确实跟儿子见过面,除了将她瑞士银行存的一大笔钱转到了儿子名下,还将她在法国一家公司持有的股份也给了他,江佑南当时对母亲的举动很不解,却没想到这是母亲在安排后事,除此之外,她还给儿子留了封信,是在出事后一个月江佑南才收到,他上交给检方的正是这封信” “是什么信,你看到内容了吗?” “没看到,拒说是一封忏悔的信,前半部分是对自己二十几年来没有尽到过母亲的责任而忏悔,后半部分则是说了一些消极的语言,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一句,永别了,我的儿子,我将用死来赎救我对你所有的亏欠。” 司徒兰心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一封信,那么绝对可以证明谭雪云是自杀,而非是他杀了,或许是因为太高兴,她激动的跳起来:“邪不压正,邪不压正,我就知道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 “哎哟我的小祖宗,不压正就不压正,你不要跳啊” 老夫人惊慌的奔到她面前,结果话没落音,司徒兰心就蹲下身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 “肚子疼” “疼?肚子怎么会疼?”上官瑞惊慌失措。 婆婆眼尖的发现媳妇流出了羊水,惊呼一声:“天哪,这是要生了呀,快,快去医院,快去把车开过来” “媳妇你坚持一下,千万要坚持住啊” “兰心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家里一下子乱了套,个个手忙脚乱,堵在门边的火盆也被上官瑞一脚踢的老远。 二个小时后,司徒兰心在妇幼保健院剖腹产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健康漂亮的婴儿,传说中的嘻嘻哈哈。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上官瑞更是欣喜若狂,他在医院的过道里大声喊道:“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要不是别人理解一个家庭对一个孩子的渴望,铁定会以为他是疯子。 司徒兰心麻醉后醒来,便看到上官瑞趴在她床边,盯着婴儿床里的两个婴儿挠头,表情无比纠结。 “老公” 她虚弱的喊一声。 “怎么了?”上官瑞赶紧俯身过去。 “让我看看孩子。” 上官瑞把孩子抱给了她,“你看女儿长的是不是像我?” “这么小哪里看得出来。”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笑笑:“再说了,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你说女儿像你,不就间接的说儿子也像你了吗?那我怀孕十个月,受了这么多苦才把他们生下来,岂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怎么能没捞到,我现在爱死你了,替我生了这么两个可爱的宝贝。” “爱不是嘴上说说,要付诸于行动才行。” “等你出院了,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让你一辈子骑在我头上。”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一个星期后,司徒兰心拆了线回了家,车子刚开进白云公馆的大门,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烟花声,家里一片喜气洋洋,上官瑞的案子刚结,就迎来两个天使降生,简直是双喜临门。 从这天开始,来家里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司徒兰心一个月子里,光是道谢就谢得嘴皮都起了泡。 晚上她跟上官瑞翻着她的嘴皮子抱怨:“老公,你看我的嘴都起泡了。” 上官瑞凑过去一看:“呀,真的起泡了呢。” “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只能用祖传的秘方帮你消泡了。” “啊?你们家有什么祖传的消泡秘方吗?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了,你闭上眼睛,我现在就给你消。” 她乖乖的闭上眼睛,一张唇贴了上。 两个孩子却在这时候很没眼力见的哇哇大哭。 “估计是饿了。” 司徒兰心推开上官瑞,赶紧抱起哭得最凶的孩子,掀开衣服马上给她喂奶。 一个孩子喂好后,她又抱起另一个孩子 春去秋来,眨眼间,就过了五个月,嘻嘻哈哈已经长成了非常结实的胖娃娃。 上官老夫人对两个孙子十分疼爱,司徒兰心戒了奶后,她便找了三个育婴保姆照顾孩子。 这样一来,司徒兰心反倒乐得个清闲。 这一日,她意外的接到了江佑南的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 若说不尴尬是假的,毕竟谭雪云的死始终是个疙瘩,不过司徒兰心还是准时赴了约。 几个月没见,江佑南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像那一晚,她去找他时那般憔悴。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她诺诺的问。 “恩有点事,你现在要不要自己带孩子?” “不用,怎么了?”她一头雾水。 “那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好,你说。” “林爱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我想让她在家里休息,可学校那边暂时又没有多余的老师,所以” “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回学校继续任教是吗?” “恩。” “好的,没问题” 她爽快的答应,林爱是谁?江佑南又是谁?这两人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岂有不帮之理。 江佑南感激的点头:“谢谢,那真是麻烦你了。” “别客气。”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司徒兰心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让我失望,站出来替我老公洗清了罪名。” 江佑南苦涩的笑笑:“那都是你的功劳,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乔老先生约我是你的主意吗?” 司徒兰心有些尴尬,局促又好奇的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但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对事实的掩盖,直接导致了现实社会生态的恶化,对责任的逃避,直接带来了冷漠心态的大面积扩散。” 那一天,司徒兰心回家后把这番话说给上官瑞听,上官瑞感慨:“乔老师不愧是能影响一代人的心灵老师,他的话总是颇具深意。” “对了,老公,我答应了江佑南从明天开始回学校教书。” “什么?” 上官瑞跳了起来:“这么大事的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 “多大的事啊,不过就是份工作而已,林爱现在怀了身孕,学校老师不够用。” “不够用他不会跟教育局反映吗?为什么要我的老婆去顶替?” “不是顶替,我本来就是学校的老师啊。” “可你不是几年前就辞职了” “不是辞职,是停薪留职。” “我不管什么职,总之我就是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孩子太小,你怎么可以丢下孩子不管?” “孩子整天被一帮人伺候着,我这个当妈的完全靠边站。” “那也不行,我最近正准备跟美国的adp公司合作,公司人手也不够,你去给我当秘书,你那个职位也是停薪留职。” 呵,司徒兰心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永远是那么强烈。 尽管上官瑞没有同意,可第二天,司徒兰心还是去了学校,结果可想而知,傍晚一回到家上官瑞就黑着一张脸,怒不可竭的冲她发火:“你把我的风都当耳旁风吗?” “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不能失约啊。” “你还挺无辜啊?看来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这一家之主的威严就完全没有了” 上官瑞扬起手,还没落下去,司徒兰心就抱住头,鬼哭狼嚎道:“妈--救命,家暴啦” “” 上官瑞气得转身出了家门,司徒兰心盯着他的背影,啧啧感叹:“还说我喜欢离家出走,这人生气的时候谁不想离家出去?” 一个星期后,司徒兰心开始有些焦虑了,为什么焦虑呢?因为某人自从那晚家暴没有成功后,就一直没有理睬过她。 她躺在床上郁闷的给林爱打电话,向好友诉苦,诉说一个深闺怨妇的苦恼。 林爱听完她的诉说后,给她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总结:“综上所述,上官瑞不是气你不听他的话,而是你们面临了所有已婚夫妻都会遇到的严重问题--七年之痒。” “有没有搞错,我们还没到七年呢。” “你们这是提前痒了。” “那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些浪漫,然后用温柔的攻势让他对你重新产生迷恋。” “好吧,我试试看” 周末这天,吃了晚饭后她早早上楼,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穿了件睡衣,等着上官瑞进房。 她上楼前已经跟他说了,有重要的事要谈,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只等了一会,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上官瑞推开卧室的门,眼中闪过惊诧,赶紧把门关了,打量怪物一样打量她片刻,冷不丁来句:“你这是干吗?” “老公,去洗澡,我等你” 她推了他一把,谁知上官瑞调头就走,却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往门外走。 “哎,你去哪?” 她一把拉住他,眼底尽显困惑。 “去工作,一堆的事情要做。” 工作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工作司徒兰心真的要吐血了。 上官瑞转身出去。 难道真的到了七年之痒?这事态不是一般地严重啊 一次不成功再来一次,她没有就此放弃,等到上官瑞结束工作后,她以另一副面貌东山再起。 上官瑞一进门就看到司徒兰心站在浴室门前,套着他的白衬衣。 他站在原地没动,她主动走向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鼻梁。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去它什么七年之痒,去它什么温柔攻势,这个男人是爱她,就是爱她的 新年来临了,比起以往司徒兰心和上官瑞度过的新年,这个新年,充满了非比寻常的意义,更是出奇的热闹,小孩子牙牙学语,佣人们张灯结彩,老夫人眉开眼笑。 司徒兰心和上官瑞陪着妹妹和妹夫打麻烦,晴晴已经怀孕了,季风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打了几圈,小姑子把麻将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钱都输光了,你们这两口子也真是的,我们是客人,怎么能赢客人的钱?典型的资本家,周扒皮” 司徒兰心没好气的笑:“哟,你这才嫁出去几天就把自己当客人啦?” 上官瑞更是没好气:“别理她,这丫从小就白眼狼,走,咱俩上楼。” 到了楼上,司徒兰心问上官瑞:“上楼干吗?” “你说干吗?一男一女,孤男寡女,还能干吗?” 司徒兰心脸微微的烫,娇羞的说:“马上要吃年夜饭了,等晚上再” “新年快乐。” 上官瑞突然从身后变出一份精美的礼盒,她猛得抬起头,“你、你让我上楼是送要礼物给我啊?”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上官瑞促狭的笑笑:“哦,我知道了,司徒兰心,你又在想我了是不是?” “” 司徒兰心打开礼盒,是全球限量版的一款钻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真爱一生’盒子里还夹了一张便利贴,她缓缓打开,撇见上官瑞龙飞凤舞的笔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蹒跚漫步,夕阳西下,白头到老,相濡以沫,然后轻抚你的脸庞轻声说句: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在。” 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伸手抱住上官瑞的脖子,感动的说:“老公,谢谢,谢谢你的寥寥数语,诠释了对我一生的真爱” 上官瑞正要低头亲她时,房门被咚咚敲响:“哥,嫂子,吃年夜饭啦。” 两人怔了怔,不约而同的笑了,他牵起他的手:“走吧,先吃饭去,晚上继续。” 到了楼下季风正在架相机,司徒兰心走过去问:“这干吗?要拍照吗?” “是啊,咱妈说今年家里添了新成员,咱们来张团圆照。” “站好队伍啦,要拍照啦--”晴晴扯着喉咙吆喝。 全家人围到了一起,老夫人坐在正中央,一手抱一个孩子,晴晴和季风站在左侧,司徒兰心和上官瑞站在右侧。 在相机定格画面的瞬间,上官瑞的手揽住了司徒兰心的肩膀,将她紧紧贴到了自己身边。 随着“咔嚓”一声,一幕温馨的画面被永远定格。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 最美不是你在,而是时光都老去,你依然还在。 谢谢你,能够让我此生有幸遇见你。 谢谢你,能够让我一直爱你。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51 番外一:瑞VS兰心 om,。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抹黑影悄然闪进了司徒兰心的闺房,这抹黑影便是出差了三个月后归来的上官瑞,他如此低调的现身,不过就是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于是,到了房间灯也没开,便像头饿狼一样扑到了床上。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吓得他魂飞魄散,反弹式的跳起来,急忙按亮床头灯,看到床上睡着的两个小人儿,他惊悚又不满的质问:“孩子他娘,这两个娃怎么睡在这里?” 被重力压到的嘻嘻哭的梨花带雨,被嘻嘻哭声惊醒的哈哈哭的莫名其秒,被两个孩子哭得心肝儿疼的司徒兰心,一个枕头砸过去:“你在法国脑子被火车门夹了吗?多大的人了还搞出夜半惊魂这一套,你看你把两个孩子给吓得” 上官瑞被老婆训得一愣一愣的,无辜的解释:“我哪知道孩子睡我们屋来了,不过这孩子为什么睡我们屋来了呀?我只不过出差了三个月,你怎么可以让他们鸠占鹊巢呢?” “哟,谁鸠谁鹊啊?两孩子不是你孩子啊?你怎么出个差回来连孩子都不认了,我看你恐怕不止脑门被夹,良心也被狼啃了吧?” “嘿嘿,打比方,打比方,法国没狼。” 上官瑞皮笑肉不笑的抱起两个孩子:“别哭了宝贝儿,看爸爸给你们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堆玩具,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前一秒还哭得天昏地暗,后一秒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搞定了孩子,就开始询问老婆:“这两娃到底为什么睡在我们屋里?” “妈去日本旅行了。” “妈去旅行了,那保姆呢?” “保姆有事请假了。” “不是有仨保姆吗?” “仨保姆都请假了。” “什么事要一起请假啊,这假谁批得?” “我批得,怎么?你有意见?” 上官瑞隐忍着没发作:“不是有意见,你怎么能一下批了仨呢,你把她们都批假了,这孩子谁带?” “自己带呗。” “你不是要工作吗?” “现在是放暑假。” “哦,已经放暑假了吗?这么快啊,哦,也对,我都出国三个月了。” 上官瑞自问自答了一会,打个哈欠:“那我睡哪里?” “隔壁客房。” “你跟我一起么?”他两眼放色光。 “你问问孩子愿不愿意?” 一条黑线划过,上官瑞悻悻的进了浴室。 这一晚,他在隔壁客房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憋了三个月以为一回家就能得到释放,却没想到回家还是得憋着,憋屈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啊,哎哎 第二天一早,他就给母亲打电话:“妈,什么时候回来?” “归期不定。” 老夫人现在是越来越有个性,前两天听了媳妇的建议,去做了什么拉皮手术,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这人一年轻心情就忒好,于是自发组织几个麻将友,兴高采列的去周游列国了。 “两个孩子天天吵着要奶奶,你怎么可以归期不定呢?” “我昨天打电话给你媳妇,你媳妇跟你的说辞可是完全不一致啊。” “我媳妇怎么说?” “你媳妇说:妈好好玩,孩子我带着很乖,你想啥时回来就啥时回来,最好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带个爸。” “你敢” 上官瑞气的脸都绿了,手机一挂,蹬蹬的奔下楼:“司徒兰心,司徒兰心,你给我过来。” 兰心正在餐桌上喂两个孩子吃早餐,见上官瑞怒气冲冲的下楼,便没好气地问:“干吗?” “你是不是怂恿我妈找第二春了?” 司徒兰心怔了怔:“那是好事儿啊,你气什么?” “好个”上官瑞刚想说好个屁,想想在孩子面前不能说脏话,便改口:“好什么好?我都三十多岁了你还让我妈再找个后爹,你是嫌我不够委屈是不是?” “不是啊,我是觉得妈还年轻,一个人没个伴太孤单寂寞了。” “都六十岁的人还年轻,那你告诉我多少岁才算老?” “只要活着一天,不管多大年龄都有追求爱和被爱的权利。” “呵,司徒兰心,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思想如此的潮流,那你的意思,将来我要是比你先走,你铁定也会再找个男人嫁了?” “有可能。” “你” 上官瑞气得要吐血了,作势要揍她,司徒兰心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啊,当着孩子的面家暴啊。” 上官瑞揉揉胸口:“这家没法待了,我还是出家算了。” 六十岁的老母想找第二春,三十岁的老婆也想找第二春,这日子让他怎么过 一连三个晚上,他都睡在客房,明明隔壁的床可以睡得下四个人,偏偏老婆就要将他排挤出来。 于是他在想,老婆是不是有外心了?还是他们快要接近七年之痒了? 他越想越忧心,起身来到隔壁的卧室,孩子们已经睡熟了,这一次他没有再莽撞的扑过去,而是戳了戳老婆的肩膀,压低嗓音说:“兰心,醒醒,醒醒。” “干吗?”司徒兰心揉揉惺忪的睡眼。 “我们到客房睡?” “不去。” 他心顿时凉一半。 隔天傍晚,他从公司回来,拿了两张电影票,“老婆,今晚可否赏个脸陪我去看场电影?” 司徒兰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我该没听错吧?你不是最反感看电影的吗?” “谁说我反感,我平常只是没时间去看,今晚刚好有逸致,咱们就去吧?” “孩子怎么办?” “家里不是还有保姆吗?” “他们认人的,不是谁他们都愿意亲近。” 上官瑞发愁了,他思忖数秒:“不如这样,我们把他们送到晴晴那里去?” “行么?晴晴自己还整天跟我抱怨带孩子辛苦,你要再塞两个孩子给她,你不怕她跟你急?” “没事,我自有办法。” 上官瑞拿出手机,拨通了季风的电话,二十来分钟后,季风赶到了白云公馆,“姐夫,啥事?半夜把我叫出来?” “你小子夸张了吧?现在是半夜吗?”他没好气的拍拍他的肩膀:“是这样的,我有个应酬必须携带家眷,可孩子没人带,你帮我们看会孩子。” 季风一脸不情愿:“姐夫,我在家自个孩子都懒得带,你还让我给你带孩子,你这忒不厚道吧?” “那怎么办?你是想让我带着两个娃去应酬吗?” “你不能找旁人帮你看么?” “旁人我找谁?这两个娃跟你比跟我这爹还亲,你让我找谁” 上官瑞提高音量,季风委屈的嘟嚷:“看就看,凶什么凶。” 某人得逞,携带娇妻开开心心的出了门,到了电影院,已经人满为患,幸亏他买的是vip情侣座,价位高昂,不至于找不到位子。 司徒兰心和上官瑞坐在了最后一个情侣座。 然后,两人就同时明白为什么情侣座满和为什么称电影院是拍拖圣地两个大问题了。 电影屏幕播放的是一部韩国爱情片情人,因为是半路进场的,司徒兰心和上官瑞还不太了解片子说什么,但坐没多久,两人就有些傻眼了 司徒兰心暗叫,这是什么电影啊,干嘛播这种片子 四周很黑,看不到那些情侣们具体的动作。怎么大家都这么开放啊不行,她不能让她的老公受污染。司徒兰心拉住上官瑞的手就要溜出去。但是,他的手烫得让她下意识就想缩手。 然而上官瑞的手已抓住她的了。 上官瑞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睛还是盯着前方的屏幕。 司徒兰心也不知该说什么,身体不自觉绷紧。 “老婆,我们出去吧?” 他已经快要爆炸了,这计划进行的实在太顺利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也很想要,司徒兰心还没来得及答应,便被他扯着胳膊拽出了电影院,一路飙车,车子停在了一家星级酒店门前。 “快下车。” 上官瑞催促她,她愣是没动:“来酒店干吗?” “快。” 他将她拖下车,直接奔进酒店的电梯,司徒兰心诧异的问:“你不开房吗?” “已经开好了。” “呵,原来都是计划好的是吧?” 上官瑞拿出房卡,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司徒兰心推搡着说:“让我先洗个澡。”刚才在电影院出了一身热汗。 上官瑞这个时候连洗澡的耐心都没有了,但是司徒兰心坚持要洗他也没办法,便笑眯眯地道:“好。” 出了浴室,床上的手机已经不知叫嚣了多少遍,上官瑞回拨过去,他开了免提,只听一声河东狮吼:“哥,你跟我嫂子去哪了?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让我家季风去给你们看孩子,我家季风是你们的保姆吗?限你们半个小时内马上给我回家,不然可别我不客气了” 司徒兰心惊悚的穿好衣服,胆战心惊的说:“快走吧,惹怒了小姑子,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上官瑞挂断电话,没好气的取笑:“瞧你那心虚的样。” 两人出了酒店,回去路上,上官瑞问司徒兰心:“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哪里对你冷淡了” “还说没冷淡?晚上都不跟我一起睡的。” “不是要带孩子么。” “那昨晚我把孩子抱到一边去,你干吗不跟我好。” 司徒兰心咬了咬唇,委屈的说:“因为我生气。” “生气?你气什么?” “你这次去法国三个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上官瑞想了想:“十次不对九次。” “到底几次?” “八次。” “到底是几次?” “七次。” “最后再你一遍,到底几次?” 上官瑞底气越来越不足:“六次。” “好,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三个月只给我打六次电话?” “因为工作比较忙。” “是吗?工作比较忙那露丝是谁?” 上官瑞诧异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露丝?”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老婆,冤枉,我跟她什么也没有” “我有说你跟她有什么吗?你心虚什么?” “没有心虚,就是怕你误会” “既然什么也没有,怕我误会什么?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吗?” “老婆你吃枪子了吗?干吗咄咄逼人啊?” “我咄咄逼人?现在是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怎么咄咄逼人了?” “好吧,我跟你如实坦白,其实露丝只是一个合作伙伴,那晚我们一起吃饭我喝醉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就好心替我接了。” “好心?这么说我还得感激她了不成?” “感激就不必了,你消消气就行。” 司徒兰心头一撇,“三个月给我打六次电话,这气没法消。” “那要怎么才能消,你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得到,绝不会说个不字” “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从明天开始,我要跟林爱去旅行几天,在我回来之前你就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 上官瑞脸色突变:“那怎么行?那不行啊老婆,公司一堆事儿等着我处理呢。” “有季风在没关系,你三个月没回来公司不也照样运营。” “这大热天的你要去哪旅行啊,而且我一个男人我照顾不好孩子啊” “那人家江佑南怎么会照顾的?” 上官瑞吞吞口水:“他们只有一个孩子,可我们家有两个,妈走了,保姆也走了,假若你再走了,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搞?” “那我不管,反正我生嘻嘻哈哈的时候你承诺过我,以后把我扛在肩上,一辈子骑在你头上,我说什么你都无条件服从。” 上官瑞开始装疯卖傻:“啊,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再说一次?” “老婆,我真不记得了” “需要我把原话重复一遍,让你加深印象吗?” “好,你说说看,我看我能不能想得起来。” “二年前的秋天,九月初六孩子出生,你抱着嘻嘻说:哎呀,老婆,你看咱女儿长得是不是像我?我说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这个像你的话那个不也像你了吗?那我含辛茹苦生下他们岂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你当时便信誓旦旦的承诺了:怎么能没捞到,我现在爱死你了,等你出院以后,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让你一辈子骑在我头上,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兰心复述完:“你说,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上官瑞点头:“恩,想起来了,是我说的,但我当时说的是死马难追,死马当然难追了,所以现在也不算数了,所以你也就不要跟林爱去旅什么行了,我们一家四口长相厮守其乐融融哪里不好” “上官瑞,我掐死你算了你竟然给我整出一个死马难追死马难追” 又是一年寒冬腊月,上官瑞非要带老婆去参观什么照片博览会,司徒兰心原本不太想去,可终是没坳得过他,陪着他一起来到了博览会现场。 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对于那些展览的照片也只是随意瞄几眼,上官瑞指着前方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说:“我们到那边看看。” 他牵着司徒兰心的手站到了人群中,就在那一瞬间,司徒兰心突然睁大了双眼,惊诧的捂住了嘴巴,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在距离五十米的地方,竟然放着一副她和上官瑞若干年前在北海道合影的照片,而那张照片她早已经以为不存在,当时保存在手机里,可手机那时候被谭雪云抛下楼后便再也没有寻回来,如今,她乍一看到照片,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她用力点头:“嗯这照片哪来的?” “当年从你手机里传到我手机上的,这些年,你都没有发现吧?” “没有,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张照片对我有多大的意义吗”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你不要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 “我没有忘,但是我以为你忘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忘,书上说六周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如果在这一天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感动的话,那么之后就不会有七年之痒了。” 司徒兰心破涕为笑:“没看出来你这榆木疙瘩也会有浪漫的时候?” “什么都让你看出来了,哥还要不要出来混?” 上官瑞揽住她的肩头:“待会我们把这照片带回家挂起来,你想挂在哪个地方?” “挂卧室吧,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 “好。” 一场闪亮的钻石雪,一对历经磨难的恋人,钻石下的恋情,是他们一辈子的信仰。 司徒兰心只想等到自己老去的那一天,可以指着照片对儿孙们说:“想听故事吗?让我来给你们讲一段关于救赎与信仰的故事,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六年,从青春年轻,到如今步入人生新的里程。 她人生的回忆,她人生的继续,都有他的参与。 他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深入骨髓。 我们的一生中,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 他会教会你有关爱的一切,也会给予你爱的能力。 他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为了与你相遇。 下辈子,下下辈子,希望我们还能再相遇,希望那时候,你还能再给我一个完整的、温暖的,一生的港湾。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52 番外二:晴晴VS季风 om,。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季风回到家,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跟他老婆聊的火热,一张俊脸马上拉黑了。 咳咳 他故意咳两声,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力,可两人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故意无视他,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头,围着一个什么七彩祥云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晴晴--” 他声音沉沉的开口,上官晴晴回转身,调皮得奔到他面前:“老公,你回来啦,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公季风,这位是我几年前在巴黎结识的好朋友拉丁。” 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叫什么不好叫拉丁?咋一听,还以为是拉登呢 “你好。” “你好。” 两人握了握手,季风盯着拉丁左耳闪闪发亮的耳钉,眉头不自觉拧紧,他的晴晴什么时候跟这种小混混结成朋友了 “失陪一下,我跟我老婆说几句话。” 季风把晴晴拉进了房间,房一门,便是很不悦的训斥:“谁让你乱带朋友回家的?瞧他那一身非主流的打扮,看着就让人恶心。” “老公,你out了,那叫时尚,哪里恶心了,不懂欣赏。” “呵,我不懂欣赏?你随便找个人来看一看,他像不像个小混混?” “别说人家不是小混混,就算是小混混又怎么了?我们国家提倡民主平等,我们应该对我们的同胞一视同仁,咱爸不也是混混吗?咱爸可有人岐视过他?” 季风揉揉胸口:“好,我不跟你争论他的外形,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走?” “走什么走啊,人家这次回国特地来看我的,我打算让他在家里多住几日” “不行” 季风双手往腰上一叉:“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看着办吧” 晴晴撇撇嘴:“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家伙,你要走你走好了,我不会赶我朋友走的。” “你” 季风气得说不出话来,晴晴出了卧室,很快的,卧室外面又传来了两人欢快聊天的声音,把屋子里晾着的男人气得血吐一地。 晚上吃饭时,晴晴一个劲儿的给拉丁夹菜,还亲切的唤他:“丁丁,多吃点,在国外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中国菜。” 拉丁嘻嘻笑道:“谢谢亲爱的” 季风差点没把碗咬出一个窟窿,要不是平时修养好,这桌子都要被他掀翻了,当着他的面就这样打情骂悄,那他要不在的时候,这两人还不得腻歪死。 “老公,你怎么不吃,瞅着我俩干吗?我俩脸上有东西啊?” 晴晴后知后觉的抹抹脸,又抬起拉丁的下巴:“丁丁,让我看看,咦,没东西啊。” 一顿饭吃的不知有多憋屈,吃了饭后季风便出门了,然后没多久,他便把安置在父亲那里的女儿抱回了家,以为这样晴晴就会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谁知道,他刚一进门,拉丁就冲到他面前,一把接过孩子:“哇,小辣椒都长这么大了啊,快让叔叔亲亲,么么,好香啊。” 季风有点目瞪口呆,刚想夺回女儿撇见老婆眼一瞪,手不甘心的缩了回去。 “晴晴,这孩子怎么一点不像你啊?” “谁说不像我,不像我像你啊?” “嘿,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我。” 季风实在忍不下去了,都已经说到孩子不像他了,他要是再忍,也太窝囊了。 “拉丁先生,我女儿怎么会长得像你?你这话说得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知道吗?” 拉丁不以为然的笑笑:“问你老婆喽,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经常说,希望以后生一个孩子长得像我,我只是哄她开心罢了。” 晴晴抱过孩子:“丁丁,我们带小辣椒去散步吧?” “好啊。” 两人肩并肩出了客厅的门,季风愣在原地气得五脏六俯都痛,明明他才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才是孩子的爸爸,怎么现在搞得他像是多余的人了?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给上官瑞打电话,电话接通,他咬牙切齿的说:“哥,你要不要管管你妹了?” “晴晴怎么了?” “她也不知从哪领了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当着我的面公然暧昧,现在还和那个男人抱着我的女儿一起去散步了,那个男人竟然还说我女儿长得像他,你到底要不要管了,要不要管了?” 上官瑞把手机拉离耳朵一段距离,慢条斯理的说:“季风啊,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这是你的家务事,我还是不要参与了,你自已看着办吧,拜拜。” “喂?喂?别挂啊喂喂?” 砰一声,他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忘恩负义 晴晴跟拉丁一直踩马路踩到十点才回家,把女儿交给保姆哄睡后,她便去了拉丁的房间,又聊了一两个小时,最后才打着哈欠回了卧室。 一进门,就感到一股浓重的杀气,季风坐在床上,目光如炬的质问:“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跟那个拉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跟你说过啦,朋友关系呗。” “什么样的朋友要把老公晾在一边?还有他说你们以前在一起过,你们以前真的在一起过?” “是啊,我们在巴黎同居了大半年。” “同居?” 季风两眼冒金星,差点没昏死过去 “呵呵,老公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住在一个房子里,但不是睡在一起。” 季风跳下床,晴晴拉住他:“你干吗?” “我让他滚,现在就滚” “你敢。” 晴晴挡在门边,气恼的说:“我不许你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你要不想把我气死就给我让开。” “你想让我让开,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上官晴晴” “季风” 比嗓子门大是不是?来啊,谁怕谁。 季风扯了扯头发,一头扎到被子里:“我明天就搬出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二天一早,晴晴还没起床,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争吵声。 “我让你走你听到没有?” “我为什么要走?” “这是我家。” “也是晴晴家。” “晴晴是我老婆。” “你老婆是我朋友。” “到底是朋友重要,还是老公重要,你搞不搞得清楚?” “那就叫晴晴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晴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了出来:“你俩干吗呀?” 拉丁一见到她就像见到了救星:“晴晴,你怎么跟这种男人结婚啊,太凶了,赶紧离婚吧,我给你找个不凶的。” “你说什么?” 季风扬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给我放下。” 晴晴身上一挡,把拉丁挡在了身后。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无礼对待我的朋友,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晴晴,我现在不跟你开玩笑,我跟你严肃的说,你让不让他走?” “不让。” “好,他不走我走” 季风气的摔门离去,晴晴非但没追出去,还转身安慰拉丁:“没事的,丁丁,没事。” 从这日起,季风便成了有家不能回的流浪汉,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坚持了三天他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主要不是想老婆,主要是担心他不在的时候老婆会不会红杏出墙 他是非常相信晴晴的为人,结婚两年多,她从来没有跟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接触过,可正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忠贞,突然莫名其秒出来一个情敌,要他怎么能接受的了?又如何不诚惶诚恐胡思乱想? 他的晴晴,那是多单纯一孩子啊,哪里经受得了手段高明的诱惑。 经过一番痛苦的心理挣扎,他最终还是决定回家,虽然很没有面子,但是总比老婆被人家拐跑了要好的多。 到了自家别墅门外,远远的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倚在墙角处打电话,季风身子一闪藏到了一棵树下,看到那个人是拉丁,挂了电话后朝别墅后方走去,他当下疑惑,便跟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忽尔听到拉丁喊一声亲爱的,便向另一个黑影扑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接着便做出了令季风脑门充血的举动,两个黑影在浅淡的月光下火热的激吻,吻的天昏地暗,忘乎所以。 他几乎来不及思考半分,便冲到黑影面前,拉开两个人,对准拉丁的脸狠狠一拳揍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拳,二拳,三拳,打到第五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喝止声:“你给我住手” 季风身子一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他老婆晴晴的。 他愣愣的起身,男人已经走到他面前,借助月光仔细一看,没错,是个男人,百分百男人。 男人和男人季风一下子傻了。 “哎哟哎哟” 客厅里,晴晴一边替好友丁丁上药,一边狠狠的瞪着老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待会再收拾你 季风到现在还一头雾水,他瞅瞅拉丁,又瞅瞅坐在拉丁身旁的男人,一个惊悚的念头浮上了脑海,这拉丁该不是同性恋吧。 “对不起丁丁,让你受委屈了。” 晴晴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个男人,着实让季风不舒服。 “没关系,亲爱的,不是你的错。” 拉丁斜眼瞪季风,又是亲爱的,又是亲爱的,刚才要不是这一声亲爱的,他至于失控的冲过去揍人吗? “威克,你跟拉丁去休息吧,今天真是抱歉了,明天我让我老公跟你们道歉。” 被唤作威克的男人耸耸肩,表示不在意,牵着拉丁的手进了客房。 季风再次咋舌,看来自己的猜测已经被成立了。 “你跟我进来。” 晴晴黑着脸命令,季风跟她进了卧室。 “说,为什么揍我朋友?” “我以为他跟你他跟你”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他跟我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晴晴一巴掌拍到他头上,把季风拍的一愣一愣的。 “那两人不会是同性恋吧?” “现在还用问吗?” 季风作呕吐状:“怎么会是同性恋?你怎么跟个同性恋做朋友?” 晴晴没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凝重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季风,我希望你不要瞧不起丁丁,虽然同性恋不被人所接受,但是我认可他们,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年那个被你伤透了心远走他乡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遇到了他们,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拉丁和威克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法国流浪的一年多时间,他们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照顾我,我感激他们,我亲眼目睹他们爱得多纯粹,所以我们即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也是情如手足的好姐妹,更是相知相惜的好知己。” 晴晴的眼睛湿润了,季风深受震撼,他一把抱住晴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有过这样的交集,你怎么早不说。” “我以为我的人品你是相信的。” “傻瓜,我是相信你,可我更爱你,我越是爱你我越是不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好,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着你和拉丁卿卿我我,你让我怎么能保持冷静,笨蛋,下次再也不要瞒着我什么了” 晴晴吸吸鼻子:“我不是瞒着你,是拉丁不想让你知道,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接受同性恋的人实在太少了,他不想走到哪里都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到我家别墅后面” “拉丁是和威克吵架了跑回国的,威克得知他在我这里,所以就连夜赶了过来,威克不想打扰我的家人,便约了拉丁出来见面,结果很不凑巧的被你给撞到了。” 季风恍然大悟,压抑了几日的坏心情豁然开朗,他腾空一把将晴晴抱到床上:“老婆,这几晚想死我了” 两人温情一笑,两两相望。在夜色如水的夜晚,在窗外微风吹打树叶的瞬间,在遮挡明月的乌云悄然离去,在懂得了爱与包容得真谛,在明白了这一切一切之后,他们的婚姻才刚开始。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53 番外三:林爱VS佑南 om,。 林爱和老公刚给儿子过完一周岁生日的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江佑南正在喝粥,她突然来一句:“老公,我怀孕了。” 噗 江佑南一口米粥呛出了喉咙,他震惊抬眸,语结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林爱生气的嗔他一眼:“我吃饱撑的啊开这种玩笑。” “那我不是都有带套的吗?怎么会怀孕?” “带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再说了,有一回你没带套。” “哪回?” “就上周有一天晚上,你喝醉了,回家就剥我衣服,然后就把我给做了。” “我喝醉了?” “对。” “那我喝醉了你应该是清醒的呀,我没带套你应该吃药啊,你别告诉我你药也没吃” “没有。” “为什么?” 林爱不以为然:“忘了。” 江佑南捏了捏眉心,语重心长道:“怎么可以忘了呢?这下事情搞大了。” “什么搞大了呀,不就是怀孕吗?你若不想要我去做掉不就行了,多大的事。” “做什么做?你以为孩子是随便做做就来,随便做做就走的吗?” “本来就是这样。” 江佑南狠瞪她一眼,叹口气:“算了,既然怀上了,那就留着吧。” “我不留。” “为什么不留?” “你又不是很想要,瞧你那一脸委曲求全的样子,我就不留。” 林爱耍起了小脾气,江佑南没好气的揽过她的肩膀:“傻瓜,我的孩子我会不想要吗?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么?少在这里忽悠我。” “我没有忽悠你,我是说真的。” 江佑南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有愧于你,别人家的媳妇生孩子都有婆婆疼着爱着,可是你却没有,儿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你一个人带着,你已经很辛苦了,若再生个孩子,你只会更辛苦,我身为一个男人,我心里很不好受你知道吗?” 林爱怔了怔,抿嘴一笑:“说我傻你才笨,谁要婆婆疼啊爱啊,有你对我好就行了,我一点也不羡慕别人有婆婆,照顾孩子怎么了?虽然辛苦但也是一种幸福,我妈当年生了三个孩子,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给拉扯大的,所以老公没关系的,我愿意帮你生很多很多孩子,只要你想要。” “恩好,那就生吧。” 江佑南感动的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脸颊:“这次给我生个女儿吧。” 林爱怀孕四个月,司徒兰心陪着她去做了b超,结果很令人欣喜,真的是个女儿,晚上江佑南一回家,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江佑南乐得合不拢嘴,马上坐到电脑前:“我得给闺女取名字了。” “老公,你别取得太深奥了,其实我挺喜欢上官瑞给他家两娃取得名字,通俗易懂,还叫着亲切。” “他家两娃叫啥?” “嘻嘻哈哈。” “呵,没个正经,果然是他的风格。” “谁说不正经啊,小孩子就是要取得天真烂漫一点,哪像我们家江晨浩,一点都不可爱,听起来像大人的名字。” “那要不闺女的名字你来取?” 林爱摇头:“我取名无能。” 江佑南宠溺的笑笑:“好了,我知道了,我这次会取个可爱一点的名字行吗?” “好,那我拭目以待。” “你先去客厅看电视,我待会想好了名字去找你。” “恩。” 林爱看完了一集电视剧,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怀孕的人就是困得慌,她斜躺到沙发上正想小眯一会,一杯热呼呼的牛奶递到了她面前。 “又忘记喝牛奶了?”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谢谢老公。” “名字取好了吗?” 她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好奇的问。 “恩。” “叫什么?” “丘皮。” “球皮?”林爱眉头一蹩:“这什么名字啊?一点不可爱,还不如倒过来念,干脆叫皮球更可爱一点。” “不是皮球,是丘皮。” “不管是什么皮,反正我觉得难听死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想啊,你还校长呢,你什么校长啊,你赶紧退位让贤算了。” 江佑南深受打击:“这名字这么有艺术气息你竟然不喜欢?”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哎好吧,我就知道你可能不会喜欢,所以我还备了一个。” “叫什么呀?” 林爱又来了兴致。 “可馨。” “可馨?” “恩,一个美丽的可人儿。能与家人生活得非常温馨的意思。” 林爱眼中折射中明媚的光彩:“嘿,这个我喜欢,江可馨,美丽的可人儿,不错不错,佑南你进步了,这校长你的位子我批准你再干几年。” 江佑南头顶一阵黑线划过,不过脸上却是一片柔和的微笑。 林爱怀孕九个月,江佑南有了前车之鉴,提前一周让她住进了医院,所谓的前车之鉴,就是生儿子的时候,两人正在家里打情骂俏,那时肚子已经有了尤痛,对于没啥经验的两个人来说,也没当回事,结果一直拖到半夜,肚子痛的厉害了,车子又坏了,半夜拦车拦不到,最后还是打电话给正在值勤的公公,公公开着警车过来送媳妇去的医院,那场面真叫一个热闹。 林爱生儿子是顺产,但是生女儿医生却建议剖腹产,主要这一年多她的心情太好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儿子请了专业的保姆照顾,到临产前的体重已经超过一百五十斤,b超显示婴儿的体重大概在8斤左右,考虑到顺产会比较难产,夫妻两人十分同意剖腹产。 进产房之前,林爱拉着老公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公,你真的忍心让医生在我肚子上划一刀吗?” 江佑南揉揉胸口:“我当然不忍心,可是咱闺女她得出来啊。” “咱闺女是出来了,可我这肚子却留下疤痕了,以后别人一看我的肚子就知道我生过孩子了” “你以为别人不看你肚子就不知道你生过孩子吗?” 江佑南望着她脸上那一脸的妊娠斑。 “老公,你啥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啥意思啊” 护士推着产车往产房里进,她还抓住着江佑南的手问个不停。 “好了,等你凯旋归来我再告诉你。老婆,加油” 一个半小时后,林爱顺利产下一名女婴,重4100克,十分健康,漂亮。正如她的名字,可馨,标准的可人儿。 三个小时后,林爱和孩子一起出了产房,换到了母婴养护室,江佑南抱着闺女怎么看怎么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把老婆都晾在了一边,林爱咬牙切齿,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请问这里是林爱林小姐的病房吗?” 一名送快递的人站到了门口,拿着登记单一边核对一边询问。 林爱眨了眨眼,“是我,怎么了。” 那送快递的人马上将一大捧红玫瑰递到了她手里:“这是别人送你的花,请查收。” “谁、谁啊?” 林爱有些受宠若惊,老公都没送花呢,这谁对她如此上心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花里有祝福卡,你可以自己看。” 快递员出了病房,林爱拿起祝福卡一看,顿时一张小脸笑成了花,比玫瑰还娇艳,只见卡片上写着:“老婆,辛苦了,我爱你,一生一世。” 她把脸埋到了花里,真香啊,真甜啊,一直香到心甜到肺。 “老公,你咋这么浪漫,浪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婆,我就是要你不好意思,省得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以为我有了女儿就不爱你了。” 满月这一天,江佑南把两个孩子交给保姆照顾,带她出了家门。 林爱在家里闷了一个月,这会出了门,就像鸟儿出了笼子,欢喜自是不用说,她抱着江佑南的胳膊问:“老公,你要带我去哪?” “吃饭。” “为什么要出来吃饭啊?” “这么重要的一天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了。” 她歪头思考,重要的一天?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她生日,不对。他生日,也不对,结婚纪念日?也不对,那是什么日子啊 江佑南见她一脸困惑,便笑着说:“别猜了,是林爱解放日。” “啊?” “今天你满月了,也解放了,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她咯咯的笑,掐他一把:“讨厌,直说不就好了,害我以为今天是啥重要的日子呢。” 吃了晚饭,两人又去看了场电影,看了电影又沿着一条宽敞的马路散了一个小时的步,那条马路很长,林爱走得累了,江佑南就背着她,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 林爱趴在他背上,望着天空悬挂的明月,觉得现在生活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很幸福,非常的幸福,这场婚姻是她用一辈子的勇气赌过来的,那时候结果并不知道会怎样,但现在好了,结果很欣慰,她赢了。 “老公,你打算背我多久?” “一辈子。” “你不会累吗?” “不会。” “你不会厌烦吗?” “不会。” “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 “那么,我也不会的。” “你不会什么?” “不会累,不会厌烦,更不会后悔。” “老婆真好,来,亲一个。” “恩,亲一个,老公。” 两人卿卿我我折腾到深夜才回家,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了,林爱洗了个热水澡,一个月子里她坚持锻炼,身材恢复的很好。 “老公,看什么呢,人家脸都红了。” 江佑南走到了她面前:“你说看什么,当然是看你了,老婆,此刻的你,怎么看怎么美。” “难道我以前不美吗?” “以前也美,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你,也从来没有像这一秒,觉得你这么美。” “你不要给我吃糖衣炮弹了。” 江佑南拦腰将她抱起来,她失声尖叫一声,马上捂住嘴,嗔笑着拍他肩膀:“快放我下来,被保姆听到要羞死人了。” “保姆离的那么远怎么听得到?” 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两人肩靠肩,手牵手,狼君说:“爱妻,能否为我唱支歌?” 爱妻点头,缓缓开唱:“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七见倾心:毒舌总裁娶佳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