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活着》 第1章 ：不太刺激的开始 (1) 时光被迅速的缩短了，从刘钱在那块工地上算起，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一年多的时间真不短，足够发生一切。比如说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件事，足够全世界的人感兴趣。2006年12月30日北京时间上午，在互联网上疯狂窜出这样一条消息，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将在今天上绞刑架。 那个时候的我正在网络上捕捉这些消息，我希望有更多的暴料来满足我们这些娱乐好奇分子。其实我并不兴奋，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该支持什么。眼前似乎只是一幕幕几年前那些每枚售价在120万美元以上的“战斧”巡航导弹在伊拉克人民上空像鸟屎一样拉下来的场景。再过不到几个小时，就似乎标志着萨达姆政权已经走远，那个像气球一样的霸主梦破了，或者说气球飞走了，只留下可以张望的天空。 当我在网上静侯消息的时候，一个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时间是在今天上午的十点多，离处死萨达姆的11点05分要有段距离。一个叫小沈子女孩的电话，让我到工地事故现场。刘钱受伤了，情势危急。 工地受伤我以为并不严重，因为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想到刘钱怎么了，我的心里放着那些无辜的善良的伊拉克人民，是不是会在萨达姆死后的美国的“民主”里生活得很好。 其实我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在美国眼里，伊拉克有石油、天然气和全世界的霸权主义的美妙构想，他们不会为我在此刻惦记伊拉克人民而改变。事实也是这样，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对刘钱受伤开始重视的话，在这个事故后的一段时间就会给我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2） 我第二个电话，知道情况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抛弃去印证关于伊拉克、萨达姆的历史时刻而来到现场，离着很远我就看到了工人和消防队员的忙乱，救护车旁边已经有人在哭，受伤的还不只刘钱一个人。我忘了自己如何走的那一段路去看到的刘钱，那个时候我的心极其慌乱并且产生了一种恐惧，我担心自己害怕的事情它就在此刻出现，而且跟自己扯上莫大的关系。 刘钱从六楼掉到了二楼，那些搭建的钢筋架接拦了他，同时，两根钢筋从他的胸腔穿过。如果没有这些钢筋，刘钱摔下后可能会就立刻毕命，现在这两根钢筋，成了他生命的绞索，在他这有限的生命里，让他生不如死。其实这个时候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萨达姆已经走上了黄泉路，在那一刻，那个曾经怀揣着伟大梦想的伊拉克政权土崩瓦解。 刘钱的面向着天空，可以想象他从六楼往下掉的时候面向着蓝天，有可能由于恐惧，他的手脚在空中挣扎，有可能那些弧线划得优美，还有可能那一点都不美，笨拙极了，以刘钱生性大笨蛋的眼光，简直毫无美感。但是我恶俗的大脑已经开始告诉自己，刘钱的受伤就在眼前，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不能再当我的兄弟受伤是一种梦境。 我看到刘钱的时候，他还睁着眼睛，他似乎还很清醒，他看着抢救人的动作，听着他们说的抢救自己的方案，上面钢筋架上空间很小，只有抢救的人在那里，但声音嘈杂。他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而且这种抢救已经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 他们要切断那两根钢筋，然后将人送到医院做以后的处理。如果现在抽出钢筋，那刘钱可能还走不到医院。 今天的天气预报说：阴有小雪转多云，－1℃/－4℃，偏南风2、3级。今天没有阳光，天空也无法变蓝。 在同一个天空下的伊拉克，美国人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处死萨达姆，而他们的人民也停止反抗，看着他们的总统豪无威严的死去无动于衷。而在这里，我们的消防官兵，正在用全力抢救一位农民工的生命，这里的每一个民工包括那些围观者都绷紧了神经，在楼下已经停好了随时展开抢救的救护车。 我已经看到刘钱接近极限的瞪圆的眼睛，如此的疼痛我只能从他如此的表情里感受，他很疼。我接近刘钱，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天空，刘钱用眼神示意要跟我说话。我俯下身去，他说：“别告诉我妈，我没事……都怪我，没有听你的。” 这是他跟我说的话，我没来得及跟他说什么，就被抢救人员赶了下去，我必须给他们充分的时间和大脑来抢救我的兄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刘钱在人世间说的最后一句话，但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别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妈妈。他知道在生活贫困的农村，每一个事故都是绷紧神经。 (3) 刘钱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钢筋被切断了，载着刘钱的救护车急促的开走。我站在楼下杂乱的钢筋堆里抽烟，我刚刚打电话让小花去给医院送钱，她在那边显得若无其事，我骂了她一顿，这也是我第一次骂王小花，到现在你可以从我抽烟的动作看出我心理极度的波澜。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站在那里而没有立即去医院是因为特别害怕刘钱不会再回到这里，来打他的工，来实现他未来的梦想。 我不知道小花为什么不在医院，而跑到工地来找我，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皮裙露着雪白小腿的漂亮女孩，小花劈头就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没有回答她，我看见那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给我飞来一个媚眼，这一份加在我正烦乱心头上的恶俗，让我真想掐死她。 我甩下他们，打车直奔医院，如果刘钱真有什么不测，我也应该在他身边。我不能在他最后的时候因为心理混乱而没有了主张。其实小花是从医院过来的，在车上我接到小花的短信，内容是：抢救无效，你是他哥们，去好好料理吧。 出租车司机跟我说话，说今天是入冬以来天气最不好的一天，我点头说是，然后我的眼泪却已像夏天的雨，我的脑海里立马涌现了关于刘钱的所有。车到医院门口，司机说，哥们，啥事都得挺住啊。为此，我当时想过为他的安慰我要感谢他，而最后我只朝他摇了摇手。 后面的事顺利办完，我有气没力了好几天。我总是想着刘钱以前的笑脸还有他跟我说最后一句话的表情，他满头大汗，声音颤抖，眼神里充满了那么多热烈的渴望。很多个夜晚我面对着那幅面孔和那双眼睛，无可否认，当他在我的睡梦中那样看我时，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我心痛如刀绞。 我试图一遍一遍设想着在那个正在建设的六层高楼上发生了什么，刘钱抱着热烈的希望上工地，然后就在一瞬间，世界黑暗了，两根钢筋完成了对他的扼杀。刘钱最后的表情不只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中，一次又一次被惊醒。 我相信这是一个意外，不该发生在刘钱身上的意外。 和刘钱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而那两个人是新到他们工地的民工，其中一人就摔下来当场就死了，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他说刘钱和那个已经死去的民工发生矛盾，两人在六层建筑现场动手，一齐摔了下来，他当时在四楼，那两个掉下来的身体从他身边经过，把他吓得失足，幸好是四楼，不然小命没有。 警方介入了调查，毕竟人命关天。 发生在刘钱身上，一场很平常的事故，死了人，是我的好哥们，我只能为他抱怨不公平，我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存在。 一个生活工棚里的刘钱没了。 世界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我的生活却有了改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章 2 不太刺激的开始 （4） 说不清楚的事情接着来了，那天朝我飞媚眼的女人来到我的床上，这个女人让我叫她贝贝，可爱漂亮的贝贝。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不快全发泄在她的身上，事后她还神采飞扬地说她从来没那么满足。对于这些轻薄我向来嗤之以鼻。 贝贝是公司新来的平面模特，王小花是公司的老板，我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承蒙她的厚爱，这个公司基本上一直是我在主要经营，用王小花的话说，我只要对她负责就行了。 我的秘书在接到王小花为她准备的离职书的时候，眼泪汪汪的来到我的办公室，当我正为解雇我的秘书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的事要发火的时候，秘书阻止了我，意思是还是我走吧，经理，我不想给你添乱。这个时候离下班的时间还剩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员工们在这个都市重复每天的鸟兽散。 当然，我和秘书仅仅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以对爱情的忠诚和对王小花的负责抵制了秘书的骚扰。在她为什么被王小花赶走的问题上，我不知道原因，我不需要往坏的方面想，这件事情我很糊涂，王小花赶走我的秘书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再安排一个人进来，而且还是从模特里挑选出来的，当然王小花给她的待遇不菲。 在下班的时候我把车的钥匙递给她说：“我的新小秘书，会开车吗？” “会，但可能是路盲。”她看出她似乎很热情。 “那我今天就交给你了，你会勾引我吗？” 话说完她没有回答，我也懒得看她为这个问题做出的暧mei的表情。 我和她在女人街一家酒吧喝得烂醉。 当时她绝对有先把自己灌醉，然后再灌我的意图，但她喝不了多少，她的醉不是装的，因为她胃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往外翻了，被她含在嘴里有往外流的意思，我赶紧用手把她嘴给捂住，连扶带托的把她弄进洗手间。我的手一松开，她胃里的东西就向水枪一样射出来。酸臭、酒精的味道立马弥漫整个洗手间。 我一边用手扇着污浊的空气，一边对她说：“小妖精，你有这么臭么？” “我才不臭呢，我喝酒了，我喝醉了你没见吗？喝醉了吐了就是臭嘛。”我觉得她这话回答得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得了吧，你赶紧清醒吧，我伺候不了你。”我点上烟看着她撅着屁股，不停的呕吐。 “我想尿尿……”她站起来就往我怀里扑。她身上的气味立刻沾了我一身。我赶紧把她扶住，给她把皮带解开，把裤子给退下来。 她蹲下尿尿，还一边说：“你耍流氓，你脱我裤子，还看我尿尿。” “你才是个流氓呢，让别人帮你脱裤子。”我逗着她说。 “不是说你是个流氓，你是好人，还管我尿尿了。” 没等她胡言乱语的继续说下去，外面就有人敲门，还在外面往里面喊好了没有啊，从敲门的声音听好像也是忍不住了的样子。 “死女人，叫什么叫呀，就还没完，让你们忍不住，拉到裤子里去。”贝贝蹲着想大声冲外面喊，但声音还是那么小，刚好我能听见。 “文明点行不，还是发表文章的人呢……快起来，让别人吧。”这是她向我自我介绍时说自己发表过文章。我赶紧把她扶起来，她立马叫嚷嚷说给我擦屁股，我给她擦完屁股，穿好衣服，她站起来就望着我笑。这时，外面又有人敲门，而且换成了男的敲门，很可能是那女的忍不住了找了服务员。 但贝贝坚持不出去。我告诉她，我也喝多了。她说喝多了就吐呀。接着她把我手里的烟给扔掉，然后和我抱在一起，她拿胸脯顶我，她的乳房比小花的丰满，这个很简单的就能感觉到。 她得意的嘴里哼哼唧唧，然后她双眼迷离的说：“你抱我，你抱我呀。” 我抱着她，发现我们都已经被酒精麻醉，然后好像都像燃烧了样迫不及待的想着后面的事。 贝贝拿着满是酒气和秽物的嘴亲我，被我推来，同时在外面敲门的女人已经变成了开始捶门了，而且还在外面喊：“我忍不住了”。贝贝像是被极度扫了兴一样，发怒的猛把门打开，用双眼瞪着那个出现在她视野的人，门外两个女人缠在一起，见门打开不容分说的就往门里扎，但她们立刻惊呆，她们发现里面有个男人衣衫不整不说，连裤子都退到了膝盖上。 “在这搞，有病……”一个女的明显是在说我们，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裤子已经在贝贝的进攻下给退了下来了。我立即把裤子整好出来，贝贝冲着两个女人骂着说：“同性恋”。 我发现一个女人差点冲过来扇贝贝的耳光，但被另一个女人拉住，很明显她们对贝贝的说法不服。但两个女人都同时说了一句“有病”后把门关上。惹得毛急的贝贝用脚使劲踢着门。 我和她回到座位上，“小心别人把你废了”，“她敢！”贝贝嘟起了她的嘴唇，装强悍。 她开始以刚才没给她出头对付那两个女人在我面前撒开了娇。她用了各种理由分析了她们是同性恋，从她们的长相、服装、语言，从贝贝天马行空的想象。 她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把她泡上了，弄得她特没信心，就算是泡也没必要这么快的速度啊，她还打算跟我先玩躲猫猫呢。我说这就叫高效率，我还得给那些和你一样想的人的机会啊，让我和你躲猫猫，那叫资源浪费，何况那么些好姑娘也得闲置啊。 这话说得她嗯嗯的点头称是，说如果不是小花把她的上一任秘书给解决了，就没她什么机会了。然后她很正经地告诉我说小花当时对她说：“不许碰我的男人！” “那你还碰呀，小心她明天就结果了你。” “所以我对不起小花，那你替我保密吧。”看来她很委屈。 贝贝花了很长时间也花了很多口舌，说服我在这个时候不要想着王小花，多扫兴啊，我问那我要怎么样，她说乖乖接受她的勾引吧。 晚上贝贝已经为我安排好了，而且这些安排还要争得我的同意，她列举了宾馆、她家、轿车里、打野炮等种种可能，甚至还介绍我去她朋友家，说借地方办事。 （5） 在她朋友家里，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和她办事，她用手机要给我拍照，被我抢过手机要求删掉，我在这种状态下的照片如果落在她手里，没准哪天又成了他们的把柄，现在的艳照如此流行，网络上人们疯一样上传自己私密的照片，虽然我还不是什么名人，但是我不希望也不恳求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人们疯一样地对我审视，我也不想疯一样地被看。 就在我要删除照片的时候，在她的手机相册里，我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体，贝贝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那个赤裸的女人是我对她忠诚与负责的王小花。 我几乎晕厥过去。 我的女朋友王小花她竟然喜欢女人。 我感到巨大的恶心。 我把她的手机摔在地上，反复摔了几次，直到零件四飞。她头发蓬乱地望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但她是明显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的那个样子真让我想冲过去掐死她。玩了我，还上了我的女人。本来刘钱死了，他的死像是那两根钢筋插到了我心里，坚硬而冰冷。 我曾经以为王小花时时刻刻是个美丽的鬼魅，她就是我的希望和全部的生活，可是那一张张清晰无比但让你的心彻底冰凉的照片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美丽没有了，消失了，只有鬼魅。 我现在的内心就有无数个鬼魅在彼此起伏里向我宣布它们的yu望。贝贝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我突然甩给她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声音迅速传递整个屋子，非常响亮的一声代替了刚才zuo爱时她美好的呻吟，一个巨大的反差让气氛被打破，她捂着脸更是惊恐地睁着她的眼睛，这个没有内容的眼神停顿了几秒。也许是这个暴力事件能激发了她，然后她跑出去拿了一把水果刀，我才不稀罕她杀了我。 我坐在床上抽烟，在打火机打出火苗的那一刻，贝贝拿着刀过来，咬着牙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下面，左手捏着我的下巴。我在想我的问题，我根本懒得理会她，我对她的不屑一顾让她左手使了劲，右手逼得更紧，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做出装强悍的表情来。 过了几秒，她说，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看了她一眼。以示不要这么弱智好不好。 她的左手就突然松了劲，然后右手把刀子丢了出去，打在墙上，然后又掉在地上，她说，真没劲。然后她使劲地挠那头被烫的蓬乱的头发。说，真没劲，真没意思。 是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有意思了，也没有让你来劲的东西了。在这个时候我找到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我决定和木子真的正式分手的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我这样想过：“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干什么，这么干有什么意义，我们最终得到什么。或者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多少意义的社会，我们每天没有多少意义的生活，我们自我折磨，自得其乐，自私无限，病态之极，而且我们还要装得无限春guang，无限自由。社会还没有病倒，而我们自己却已经腐烂。一堆白骨是对我们自我的敬礼！” 是的，我们都在变态。每天都在捏碎让自己不变态的各种理由，有了理由，我们常常不顾一切。 （6） 如果一个人所犯的错，一定要找个理由或根源的话，那么我们的错就在于我们的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是外面的世界光辉灿烂我可以拥有，自以为是的认为曾经我热爱的王小花是个渴望美好的女孩，我对她的爱也会渴望美好到千姿百态，我在她的世界里依然重要。曾经也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木子是我的全部，然后让自以为是的爱变成满目的疮痍和荒诞无比的神经日子。我更自以为是的把刘钱从满地橙花飘香的乡村带到北京的工地上，想让他做一个美好的大大的梦。 原来蚊子说的是深刻的，她说我们都是有伤口的，我们在注重自己的时候总挂着微笑，可不知道，我们投以微笑的背后，却敞开了伤口。我永远记得蚊子在阳光灿烂的夏天来看我的时候的美丽单纯，多么简单，多么需要疼爱。在现实生活中，我总希望能遇到那些看起来纯洁透明的姑娘，她们说话简单清晰并有大大的眼睛。我希望这种姑娘跟着我，喜欢我，然后永远长不大，她们从各种角落涌出来，总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疼爱。 我喜欢需要疼爱的女孩。我把她们看成自己，我常常自恋的去喜欢她们。 因为我一直确定自己就是一个需要疼爱的人，在我拥有王小花之前，在木子也没有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之前，很多时候我只能经常一个人游走在北京繁冗的街巷里。那些马路上的喧嚣有时让我不知所措。车辆疾驰而过留下的声音常常给我窒息的紧张。那个时候我从学校毕业，呆在一个破旧的四合院里每天对付的是一个肥硕的房东，然后盼着一纸工作合同。很多时候是失魂落魄一天后，只能像孩子一样笑。天慢慢就黑了。人在这种环境下会变得越来越烦躁和阴暗。那些本已成熟的智力也会随着无所事事而变得衰弱。变得只会幻想。 （7） 我觉得一直在做这个梦。你说我为什么要把脚伸在天上呢，你看我的牙齿都朝下了，牙齿连树叶都咬不了，我喝水它要往上流了啊。 我绝对的以为这些都是幻想，我的生活，包括我小时候的山村，那些挂在天上看得到的太阳，感觉他们时有时无。这种感觉很空洞。我渴望摆脱那些空洞空洞空洞的生活，后来知道，渴望摆脱空洞除了给自己一个幻想外，没有别的作用，我们每天的生活继续到足以令人失望。 在我小时候，我一直认为父母自从把我生下来后就没有对我负过责任，在他们的脑海里，孩子长大后就要顺理成章的接过他们的衣钵，不停的干活劳动，当一个安分的农民。那些原本属于孩子天真的梦想，属于孩子渴望的世界，根本就不应该在土地上诞生，那应该属于遥远高贵的城里人的生活。所以我的童年全都在定性的思维中死亡了，而且尸骨全无。对于我一直做的那个梦，我爸不胜其烦的揍我，小孩子问这些问题有用吗？你看你还没我们家狗吃得多，你长什么身体呀你，还成天做梦，你脚朝天了，你能上天吗？ 没用，我还是持续地做梦。 比如我梦见自己的脚还是朝上，我正在床单上写下老师让今天放学回家写五遍的《床前明月光》的诗。随后时光就像被拉长了，那些句子开始弹跳进入我的眼睛，一些歪歪斜斜的汉字在一瞬间长成了车辆和杂草。很多不合适宜的东西就在脑海里流窜着，车辆子弹一样地撑开我的眼皮，那些貌似楼房的杂草挤得我的眼睛生疼。我感到了从字体里来的疼痛正经我血丝明显的眼球传入大脑。于是，王小花、木子、片长、还有刘钱的笑容出现了了又消失了，然后就是我脑海里的春夏秋冬。还有那一切与我好好活着没有关系的时间空间也出现了。我的高中过去了，我的大学完蛋了……我的青春还在吗？ 我确定我已经走远。我正在丧失我的情感。 那时，我开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小时候被别人叫做傻子的问题的时候，开始明白时光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时光就像一泡憋了很久的尿，一阵爽快，大学已经毕业了。很快木子从我身边停下，又走开了，然后就是后面的王小花，这个对自己容貌很自信的漂亮女人，她现在停留在我的生活里。 但是，现在我的内心极度地不痛快。 我内心的痛快与不痛快应该从王小花这里开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章 ：我死亡的脑细胞 (1) 王小花在和我过去的日子里说过很多话，很多话已经随我当时漠漠的神色飘走，成为记忆永远找不回来的空白，王小花称那叫飞走了，飞走的东西是永远回不来的，就算你记住也是惘然，因为你已经丢了那时的魂魄。 王小花说，我想你应该把我据为己有。 王小花说，你不应该对你的过去产生依赖，你明白吗？你要快乐起来。 王小花说，其实我们都是俗人一个，说多了就是装。 王小花说，我死了你得埋我，如果你觉得你还爱我，那么你就再把我挖起来。 以上四句话是王小花走到我生活中来的证据，可用她的话说，它应该又飞走了，而且永远回不来，可是我还是动情地记住了，尽避把一个女生的话，甚至是胡言乱语当成真实，我差不多又犯了愚弄自己的毛病，我也一再的告诉自己，就这么四句话多少有点证据不足。 (2 遇见王小花只是一次普通的相遇，普通得就是奥体东门前的十字路口王小花穿着裙子在红绿灯交接时过马路。刚才的绿灯已经变成红灯，车流的往来开始占据马路，我和她都要过到马路对面去，我对红绿灯的变换已经察觉，我站在街边，看着这个女生准备闯过红灯过马路。我和她的认识不是我叫住她提醒已经红灯了，现在的我们没有那么多温暖与善良。 她迈开脚步，从我身边经过，大概走了四五步，就被车流阻挡住，然后又退回来，站在我的旁边。她很漂亮。 不过她的漂亮和我没有关系，我刚刚和一个叫木子的女人吵架，我的情绪很烦躁，车流在我眼前也只是一闪一闪的开过去，我甚至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那个女人我已经在忍她。我准备到奥体去走走，我约了童童过来看鸽子，和她一起想想怎么对付我和木子的未来。 就在这里遇到王小花，我看她觉得她很漂亮的时候她没有看我，她就站在我的旁边等着红灯，到绿灯变换，我们和人流一起走到马路对面，也就是这么平常。走完马路，然后她消失了。本来她可以一闪而过，她完全可以和千千万万从我身边走过的人一样飞走，然后他们的世界完全和我没有关系。 我在奥体约了童童过来，一个心有灵犀的已婚女人。她和她老公经常吵架。我们相互安慰相互慰藉已久。她选择了她现在的老公嫁掉，是因为她反复地跟我讲过，她选择了一个自己爱的人，可没想到，当她全身心地去爱那个男人的时候，把自己心里全部的爱都放在那个男人心里的时候，自己的心却空了。 每次这个时候她都感觉自己身体像是有个很大的口子，虽然还没到血流奔涌，但无限的疲惫、厌倦和无奈在这个口子里倾泄。童童是个美丽多情的女子，你看她脸上时常的笑容很灿烂是吧，其实灿烂再往前一步就是阴郁，我总是很容易被童童的情绪感染，她不快乐了，我很难受，我总是能明白她的内心，她说我总是能很好的安慰她。我和她也一再的想这个问题，我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很对？ 其实对和错都没有关系，因为这不是现实，现实是她有她的老公，我有我的木子。她十分爱她老公，我不怎么爱我的木子。 我和她的烦躁是不一样的，她为爱而烦躁，我为不爱。 木子这个女人小气、一根筋、神经质，本来今天周末，我可以陪她去逛街，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特别不情愿跟她一起，很长时间了都是这样，我实在受不了她买东西时不知变通的脑子，而且是个特别没主张，买了又悔死的那种，这倒没什么，但她跟你闹。而且闹得特别不可爱。 早上非要拉着我跟她一块起床，说今天做个决定，她想养只猫或者一条狗，我说不可以，我不喜欢，其实我是逗她玩，看她到底有没有智商。她翻脸就说，你根本就不如一条狗。 我爱理没理地说，你顶多就是一条狗，就这样，她用她的智商听出了很多她认为的言外之意，她开始发疯地搬出自己不是一条狗的证据，想当初你个穷光蛋是我花钱帮你租房子，你挨到现在有了个破工作，工资涨了几倍，你才是一只有所图的狗。 本来不谈爱情，给人恩惠，也不能这样拿出来显摆。 最重要的是我对她说的一切，只给了一个字：切。 她把我刚买了几天的花给从阳台上摔下去了，把我平时爱看的杂志给撕了，哭，闹，我没理她，我看电视，她把电视关了，我就坐着。然后我知道了她最爱用的那招估计要上了，那就是过来抓我。很多时候我的脸上，身上都是她指甲留下的血痕。疼痛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可对于爱情，这是伤口。 我不能搭理她，理她的话，这一天就算掐上了。我要出门，她在后面喊你给我回来，看样子她还没玩够，我回头说，我就不陪你玩了，然后冲她使劲的笑。 我关上门，就感觉刚才冲她使劲笑的脸上的肌肉像是凝固了。 我给童童打电话，她情绪很不对，说在楼下坐着呢。 “吵架了？” “对。” “没什么，我也吵了。到奥体来看鸽子吧，别理会他们的世界。” 童童答应过来。 (3) 我在奥体见到童童之前，王小花就在我的世界里浮现了，奥体东门的马路上，或许就是一条特别的路，那个准备闯红灯的漂亮女孩，以我身边行人的姿态出现，好像默默地来到我的身边只是沿着时间的轨迹而已，好像很多事情的发生都让我们无法抗拒。更要命的是，王小花也吵架了。 这在今天诞生的事情里，吵架把我们三个人给连接起来了。虽然我们的吵架跟彼此都完全没有关系，可是历史总会留下一些有趣的事情。 都说美女会不寂寞，可是那天王小花寂寞了，所以早上她就若有考虑的把一个星期送了她三次玫瑰的人给想起来了，发短信告诉他，自己今天没事。 认识那个人在一个很不适合发生事情的场合，星巴克，在王小花看来，什么酒吧，咖啡店发生什么相识之类的事情真的很俗，而且特没劲。没劲就不浪漫。 在星巴克认识，而且一星期送了三次玫瑰，还有就是打算把美女约出来陪自己去看车，顺便炫耀下自己的财富跟持续的俗不可耐。 王小花就是跟他吵架了。收到王小花的短信，他约小花出来看车，在亚运村。王小花到的时候他还没到，她站在路边，回头率相当的高，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美女是不是后面橱窗里奔驰轿车的车模，那张脸蛋散发出来的诱惑只能和奔驰的品质相得益彰。 小花等到他，跟他在周边的一些汽车展厅里转了一圈回来，回到奥体东门对面马路旁的奔驰展厅那。在这之间他们聊了一些话，本来王小花不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开了一年多的车了，但他问小花，你喜欢什么车，小花说我现在开奥迪A4，他说，红色的那款？ 小花点头，他张口就说，那是很流行的二奶车。 王小花想抽他。但她决定自己肯定在五分钟之内离开，这样的人她绝对讨厌。 在奔驰展厅那，他犹豫不决是不是进去看看，因为他也就买十五万左右的车。他问小花，喜欢吗？进去看看。 本来小花一眼就把她给看透了，尤其是那种虚伪的男人，虚伪得还把自己哄得很好的男人，她眼前这样的男人。 王小花告诉他：“我不喜欢，我不想进去看看，我现在就想走。” 对于王小花的情绪变化，他还很笨地问她：“你去哪儿。” 王小花去哪儿不管他的事，小花转身走，他在后面跟着。小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趣味的人：“干吗啊，跟着我干吗？” “你不是说今天没事的吗？”他说。 “我现在有事了不行吗？我爱上哪儿你管得着吗？”小花还在跟他多嘴。 “那你约我出来干吗？”这是那个男人说的。 连这样简单的逻辑都想不明白，连想明白这些问题的情商都没有的男人，王小花无语了。向他一摆手，就此了结。 王小花希望今天跟他发生的一切都烂掉。 是呀，我王小花在乎过谁啊。 (4) 就这样她开始出现在我的视野。奥体东门前的十字路口王小花穿着裙子在红绿灯交接时过马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想离开那个男人，她从来没到奥体来过，也从来没有进过奥体。她想快速穿过马路，可是绿灯变成红灯，车流开始占据马路。 穿着裙子的王小花开始退回来，站在路口，在我的身边，我注意到了她。 我们的头顶是阳光，阳光很灿烂。抬头看天，天空会很蓝。 只是你不会发现，这一切都有一条轨迹，在那条轨迹的点上，王小花现在就在这里，那个她身后被甩的男人正在成全我。 可是一切并不是那么直接，如果你所遇到的人都来的那么直接那么生硬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一定很可怕。到绿灯变换，我和她走完马路，然后她消失了。 她的消失是因为我的眼光没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过完马路，我电话响了，童童说过不来了，在半路上，公公和婆婆打电话给她道歉，说儿子不该打她，面对长辈的爱，童童只能看似美好的挣扎。 她在电话里说，你找个自己爱的人吧，爱情不是善良。 我说好，那我马上在大街上找个人，告诉她我爱她。 我挂掉电话，就在奥体东门大门那，我又看见了王小花，她好像在犹豫是不是进去，这种犹豫是短暂的，她感觉那个男人在后面看着她，让他看见了自己的不坚定不好。 我再次看见她，她是一种寻找的姿态，她在寻找自己的内心是不是感应到了这个大门，而从这进去，这种姿态是种内心的姿态，这种姿态很美。我的目光搜索到了她的美。 她离我不远，没有几米的距离。我不怀疑她刚刚听到了我要在马路上找个人做女朋友的话。 我走上前去，她也注意到了我，我满脸灿烂的望着她，她有些奇怪。但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哎，做我女朋友吧。”我对她说。 “啊……”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给了她无限的刺激和新鲜感觉，这是她的神经在绷紧后又迅速舒张的夸张表现。以至于后来在交往的过程中我经常学她这个声音来逗她，也就是这个声音让她属于我。更重要的是，我说完那句话看着她的脸蛋的时候我慌了，她太漂亮了，有种摄人心魄的美，如果她不爱我，已经要了我的命。男人在爱情上是动物，遇到能要了自己命的女人，身体里荷尔蒙的分泌是不一样的，我自己完全能感觉。 随着这个声音的过去，她给了对我的第一个字：“切”。 我显出很委屈的样子，还做了个鬼脸说：“不好意思……那我走了哦。” 我转身慢慢的走，然后回头看她，她在笑。我走出大约十米远，听见她在后面笑着问：“你叫什么啊？” 就这样，对于这样的王小花，你就是送她宝马，天天给她送花，未必让她认为你是好人，可是这种突入其来的刺激，让她接受了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章 2 我死亡的脑细胞 (5) 我勾搭上王小花，实属幸运。 我和王小花走在奥体熊猫盼盼广场，我拉起她的手说，谢谢你的到来，她望着我笑。其实我以上的表现并不是对王小花有多喜欢而对她的表白，只是那个木子女人让我一直以来很压抑，我只是找一个刺激的方式宣泄而已，刚好遇到了王小花。 但王小花需要这种刺激。就在我牵着她的手，对她说谢谢你的到来的时候，我看她的笑容，感受她对我的应许，我真怀疑这个漂亮的女孩逢场作戏的高超本领。 我和她聊天，我们聊得很投机，相似的爱好和一些感觉，让我们都有一种很跳跃的情绪，她的美态和美感可以让我如痴如醉，但是没让我感到去追逐的感觉。她那么快的接受了我。那么快给了我想要的笑容。 小花来电话匆匆离开，而且告诉我要想她。 我一个人在奥体，我给童童电话，童童说在家里冷战呢，我说我遇到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童童说，你就扯吧。 我花了很大的兴趣让她了解这件事的真实性，她对这件事真实程度表示怀疑的同时，也给了她很新鲜的感觉，她说她已经很开心了。但她马上说，如果是真的话，你是不是要跟木子分手。 我说，我又不是跟你分手，没事。 她说，你肯定也会不经常理我了，我真替我老公着急，他会不会就这样不要我了呀，其实我挺好的嘛。 童童的情绪还是不好，我约她晚上出来吃饭，她说要做饭，和婆婆一起做饭。她劝我还是回去和木子好好谈谈吧，女人呢脑子容易出问题。 我从奥体走回家，感觉自己又一步一步走回那种压抑的状态，沉重，无力。 我在楼下买了一份快餐带回去，木子还在睡觉。她光着上身。 我坐在电脑前看电影，王小花喜欢的金基德的作品。 我不知道木子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她用乳房顶着我的头，我转头看她，乳房就挺在我的眼前。她突然抱住我的头，身体滑进我的怀里。她在勾引着我去床上，她的吻很猛烈。 我和木子没有对话，直接进入主题很多次了，这是她认为调节我和她关系的最好办法，很多时候我对她的身体没有办法，她把握住了男人作为动物的最致命的缺陷。她尝试过很多次，用猛烈的性爱来表述她内心很深的压抑。 木子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我。 但这一切却很像金基德的电影，她不想言说的爱，又无能为力的现实，我们性格和其他观念上的分歧，都在安静的叙述，一切自然的发生，在关键时刻呈现致命的暴力，原来都是那么深刻。 我和她都很压抑都很累。 (6) 我有些不太了解我自己了。 木子是我第三个女朋友。 我大学里第一个女朋友的家乡里有南昆曲，有《游园惊梦》，我和她两年多的恋爱，最终以她想要平淡一点的爱情和甜蜜，不希望我太多的变化，而且我又喜欢一个在我眼里十分有艺术生命的舞蹈演员终结，尽避她十分不想离开我，而且这几年的时间里一直表明她没有男朋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的可能性。可是我的身边没有中断过女人。在这期间，她找我几次，我心情不好也找过她几次，她都陪了我，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网络上聊起来，然后她默默无言，只要我需要，她会很认真。 第二个女朋友我始终触摸不到她，我和她在一起的激情都已经灰飞烟灭，表面上的轰轰烈烈，都以一种自我折磨的姿态结束。她给我的心痛我不敢多提及。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她挺着大肚子要做妈妈了，在钱柜她唱了几首歌悄悄就走了，让我等她到大半夜以至身上没那么多钱结帐。她肚子里的孩子用她的话说值三十万，但孩子爸爸是谁还得孩子出生后悄悄做检查。她没说这个孩子可能是我的，她知道我没钱。 木子就是在半夜赶来帮我结帐的人。有点两肋插刀的意思。 可现在我感觉她用她的两肋插刀插了我两刀。她花了力气，我受了伤。 所以说我现在和木子出了问题，而且我和她都感到了疲惫和对彼此的无能为力，她现在用她激烈的吻想告诉我，她对我的在乎，要么激情热烈，要么一拍两散，灰飞烟灭。 王小花的出现似乎就是剧情的发展。我看木子，木子有些失控，表情不在性爱里，倒是在愤怒里。我看着她感觉有些于心不忍。因为我们本来还是善良的人。 “我给你买了饭回来了，知道你饿了。”我很想关心她。 “好，好，我吃饭。”木子朝我摆摆手，彻底无言。 当然她现在不是需要吃饭，是她想象的渴望的能溶解气氛的性爱。我在这个时候打断她，她酝酿再多的情绪也会消散，我破坏了她蓄谋的兴致和情趣，或许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和怀抱着一个爱情的希望。 我用冷漠掐死了希望，我用无力漫过了那条她心里的底线。 她麻木地去吃我卖回来的饭菜，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带着情绪地吃饭，平常两个人吃的饭菜她一个人吃了下去。她以痛恨自己的方式思考着我们的未来。 我们似乎已经不需要歇斯底里。 但是，我和她的未来在王小花手里。 我很难想象我的未来在一个刚见了一面的女人身上，不是因为她多漂亮，真的现在无心考虑。只不过她的出现是一个安慰的代号。就跟周星驰的9527一样，滑稽。 我和木子其实很好。只是我们都在过分强调相信爱情而已。我们相信彼此能同舟共济，彼此相互支持相互牺牲，什么样的生活都不会改变我们。 可是我们的问题很显然出现在这个上面，我们过分地想把对方变成自己，过分的想让他拥有表面的生活，我们开始怀抱着爱，盯着对方相互失望，我们没有更多的钱，我们没有更多的物质去做别的事情。在木子跑到钱柜帮我结帐的那刻起，我将所有的工资和收入都交给了她，我没有积蓄，积蓄都被那个已经挺着大肚子的人榨干，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剩余的爱情劳动力。 木子，一个爱情和生活的理想主义者，没钱的生活让她丧失了兴致，她不知道生活原来是需要耐心的，甚至是忍无可忍后的再忍。尤其是在自己也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工作、升职、工资、奖金这太不刺激，这没有希望，这不够买车，不够买房，不够一个家。 爱情已经无数次被现代的人以同样的心态和方式折磨得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甚至失去生命。 我们开始烦躁，开始孤独，开始敷衍了事，开始各自琢磨。 但我和木子并没有结束。 (7) 我发现木子从那天开始有了在屋里裸露上身的癖好。她一到屋里经常把上衣脱guang，吃饭，看电视，做家务，甚至去阳台。 那天下午，她把我买回来的饭都吃完，然后去洗头，我躺在床上以同样的气愤看着她的愤怒而进入了梦乡。电话响起，木子把我推醒，把手机递给了我。 王小花说在奥体东门等我。 我在卫生间用手蘸了点水，往头发上抓了两把就出去了。 王小花见面问我：“你就不想我呀？” 我看着她强作欢笑，我说：“说实话，不敢多想。” “什么不敢多想啊，难道我在前面跑，你不追吗？” 王小花挺多情。而且漂亮女孩子的多情，很可爱。在奥体东门对面马路边的长椅上，我和王小花聊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和一些理想。王小花认为我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有激情，更重要的是很有趣。她说她喜欢听我说话，看着我说话。 在这个长椅上，我对王小花说，你的眼睛好纯净，里面好像有很多水一样，很好看很好看，而且你真的好漂亮。 我对王小花说我更多的是悲伤，我给她讲木子，讲我那些朋友身边的木子，这个世界上很多的木子。讲一个男人对责任的胸怀大志和同样对责任的无奈。原本我是想找她，一个近乎陌生人说说话。就跟我在今天跑过去对她说做我女朋友一样，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刺激和新鲜感。 可王小花撇着嘴，可爱的问我，你让我做你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呀？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我微笑着看着她，其实我是想告诉她这件事微笑一下就可以了。 其实她是聪明的姑娘，她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刚才跟她讲了我的木子，讲了我的负重感受和我郁闷压抑的心情。她马上说：“可是我很愿意呀。” 我说：“王小花，你吓我一跳呀，你。” 她笑着说：“这有什么，你今天还不是吓我一跳呀，你。我都说了，你不知道我多没面子。” 我不敢相信。我笑着摇头。 “你拉着我的手，好了，我们是情侣了。” 王小花真的很可爱。 我告诉王小花我有种中大奖的感觉。 她说，真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章 3 我死亡的脑细胞 (8) 王小花让我陪她去唱歌，说别老是想着不愉快的事和那些让你失去兴趣的女人了。 我很快就见识了她的美女成色，路边上的那辆红色奥迪A4当我知道是属于她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我。我和王小花都是白羊座，属于情投意合，热烈燃烧。 在钱柜，还有她的其他朋友，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带了男朋友。另外两个女孩只认识SHE，拼了命的想把她们的歌唱完。那对情侣好像已经忘了周围的人，女孩被男生脱得只剩裤衩，还被男生的游戏逗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就是两个人抱着互啃，永远的没完没了。 王小花用她喜欢的饮料和食品，抱着对我极大的兴致，而忘了唱歌和她们玩耍。刚开始，那两个小女孩试图往我身上贴，被王小花说这是她的私人物品的声明给禁止了。但时不时那两个女孩会给我抛来媚眼。再看看旁边那两位的热烈程度，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让他们把我当唐僧给捉来了，调戏一翻后，玩够了洗了吃了。一帮妖精。 王小花让我别理她们，都是一群没头没脑让富裕给养疯了的寂寞小妖精。王小花说她自己很纯洁，你我看到的她，和你看到的她们不能联系到一起，这里面差别太大。她们爱着疯狂着也是好事。 那两个小妖精唱累了，才围到我和王小花身边，而且还强行要求那对还想燃烧的男女把衣服穿上。那么长时间，你们该干什么事早就应该干完了，想爽别呆在这儿，多肮脏多累啊。 王小花说，就是，你们这对色男女，可不能吓跑我的人。 小妖精们对小花身边的人好像很熟悉，什么玫瑰男、部队男、宝马男，还有让他们大笑的什么龅牙男，暴富包工头什么的都怎么应付了？现在弄了个我才把真形给现出来。 小妖精们说，小花身边的男人太出色了，她随便不想要的我们都流口水，而且还告诉我，如果小花不要我了，我可以被她们二次定货。 小花跟她们打闹：“你们这群妖精，我才不会放我任何一个男人给你们。”而且还嘱咐我，不能受他们引诱，她们花招很多。 这就是王小花，可爱无忧的生活，享受着丰厚的物质，身边围绕无数优秀男人，最重要的是她精致漂亮是个绝对尤物。金钱对她没什么诱惑，帅气她并不拼命追寻，她对自己玩得精明和自我。 在这样的氛围里，我的直觉就是王小花不会对我付以真心，我和她玩玩然后在哪天就罢了，这很正常。这样的女人本来寻求的是一味的刺激和新鲜。 我觉得我都是个能让自己厌倦的人，在王小花这我没有多大的信心。我甚至感到了从她的美丽散发出的压力已经袭来。 唱歌唱到后半夜，小花才拉着我上阵，我和她吼到喉咙沙哑。和她说的一样，在她给我的快乐里，我忘掉了讨厌的木子，也忘掉了楚楚可怜的童童，还有我自己平时的悲伤。 所以她们玩的时候从不吝啬，把自己玩到死，用浓烈极致的情绪燃烧自己，不这样，不痛快，不这样，不足以释放那放在心里的隐隐作痛的压力与痕迹。或许她们都是故事很多的人，包括王小花看似那么纯净，拥有天使脸庞，可是寂寞孤独的世界里又何以疗伤？ 王小花送我回家，车里还有那些呼呼大睡的小妖精们，在我家楼下，小花送给我一捧说早给我准备好的鲜花。说希望我快乐，希望我带着她快乐。 我跟小花说拜拜，她把车开走，我上楼。 我捧着鲜花，感觉那个美人，欣喜而陌生。 我进屋，木子躺在床上看电视，本来我是怕惊扰了她，我抬头正好碰到她的目光，她一下变得欣喜。 给我买的呀，谢谢你，老公。 木子接过鲜花，全身心的想去感受花的色香味。然后将她开始赤露的上身贴向我，说想亲亲。她说一直没睡，就等我回来。 她说不是想气我，和我吵架。但是，但是我们原本是一起喜欢安静，呆在家里，一起喜欢出去玩，逛街买东西。可是现在不是。 我亲木子，我为她的笑容和温柔表示感谢。可是她还是在反复的情绪中。 木子还是主动进攻我，她需要我。花被她扔到床上，脱下我的衣服，她恨不得我马上吃掉她。木子太热烈了，她用手指抓我的肌肤，指尖过处，一道道红印。她的牙齿想把我肩膀上、胸脯上的肉撕下来。 她不停的要。我眩晕，她清醒。 我需要睡觉。 她不让我睡。 我软在床上，我希望她能温柔地和我一起睡去。可是她想拉我起来，用枕头用被子打我的身体，就要起来，陪她说话，陪她去逛街，她不要呆在屋里。 我跟木子说，我现在最希望的是没有打扰地睡一觉，你不要闹好不好。 不好。肯定不好。 我懒得理她，在她的打闹中，我已是迷糊的状态。如果她歇下来，我会抱着她好好睡觉，可是她没有让自己歇下来，她希望赢得胜利，赢得我为爱她的必须忍受的考验。我不理她，接下去肯定是她习惯性地发疯。 她折腾了一阵后停止闹我，走到窗边。我的手机响了。 她使劲给我一巴掌，说，王小花，王小花…… 我接起电话，头还埋在被窝里。电话那边没有声音。我一看，手机号码是木子的，我抬头，木子拿着手机没有表情地望着我。 王小花并没有打来电话。但木子早在昨天就知道了那个叫王小花的人，我记起昨天是她把手机递给我的，我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连我也只认识了一天的王小花。 王小花这个名字这么快就上了木子的心。而且王小花也知道我身边有一个叫做木子的人，是个很累的人。 这注定我生不如死的日子快要来临。 木子好像没什么反应，她好像也不想看我有多大的反应。但是我真的很困。我看了一眼木子，然后进入梦乡。 爱她怎么就怎么吧，我现在的原则是要睡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章 4 我死亡的脑细胞 (8) 王小花让我陪她去唱歌，说别老是想着不愉快的事和那些让你失去兴趣的女人了。 我很快就见识了她的美女成色，路边上的那辆红色奥迪A4当我知道是属于她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我。我和王小花都是白羊座，属于情投意合，热烈燃烧。 在钱柜，还有她的其他朋友，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带了男朋友。另外两个女孩只认识SHE，拼了命的想把她们的歌唱完。那对情侣好像已经忘了周围的人，女孩被男生脱得只剩裤衩，还被男生的游戏逗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就是两个人抱着互啃，永远的没完没了。 王小花用她喜欢的饮料和食品，抱着对我极大的兴致，而忘了唱歌和她们玩耍。刚开始，那两个小女孩试图往我身上贴，被王小花说这是她的私人物品的声明给禁止了。但时不时那两个女孩会给我抛来媚眼。再看看旁边那两位的热烈程度，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让他们把我当唐僧给捉来了，调戏一翻后，玩够了洗了吃了。一帮妖精。 王小花让我别理她们，都是一群没头没脑让富裕给养疯了的寂寞小妖精。王小花说她自己很纯洁，你我看到的她，和你看到的她们不能联系到一起，这里面差别太大。她们爱着疯狂着也是好事。 那两个小妖精唱累了，才围到我和王小花身边，而且还强行要求那对还想燃烧的男女把衣服穿上。那么长时间，你们该干什么事早就应该干完了，想爽别呆在这儿，多肮脏多累啊。 王小花说，就是，你们这对色男女，可不能吓跑我的人。 小妖精们对小花身边的人好像很熟悉，什么玫瑰男、部队男、宝马男，还有让他们大笑的什么龅牙男，暴富包工头什么的都怎么应付了？现在弄了个我才把真形给现出来。 小妖精们说，小花身边的男人太出色了，她随便不想要的我们都流口水，而且还告诉我，如果小花不要我了，我可以被她们二次定货。 小花跟她们打闹：“你们这群妖精，我才不会放我任何一个男人给你们。”而且还嘱咐我，不能受他们引诱，她们花招很多。 这就是王小花，可爱无忧的生活，享受着丰厚的物质，身边围绕无数优秀男人，最重要的是她精致漂亮是个绝对尤物。金钱对她没什么诱惑，帅气她并不拼命追寻，她对自己玩得精明和自我。 在这样的氛围里，我的直觉就是王小花不会对我付以真心，我和她玩玩然后在哪天就罢了，这很正常。这样的女人本来寻求的是一味的刺激和新鲜。 我觉得我都是个能让自己厌倦的人，在王小花这我没有多大的信心。我甚至感到了从她的美丽散发出的压力已经袭来。 唱歌唱到后半夜，小花才拉着我上阵，我和她吼到喉咙沙哑。和她说的一样，在她给我的快乐里，我忘掉了讨厌的木子，也忘掉了楚楚可怜的童童，还有我自己平时的悲伤。 所以她们玩的时候从不吝啬，把自己玩到死，用浓烈极致的情绪燃烧自己，不这样，不痛快，不这样，不足以释放那放在心里的隐隐作痛的压力与痕迹。或许她们都是故事很多的人，包括王小花看似那么纯净，拥有天使脸庞，可是寂寞孤独的世界里又何以疗伤？ 王小花送我回家，车里还有那些呼呼大睡的小妖精们，在我家楼下，小花送给我一捧说早给我准备好的鲜花。说希望我快乐，希望我带着她快乐。 我跟小花说拜拜，她把车开走，我上楼。 我捧着鲜花，感觉那个美人，欣喜而陌生。 我进屋，木子躺在床上看电视，本来我是怕惊扰了她，我抬头正好碰到她的目光，她一下变得欣喜。 给我买的呀，谢谢你，老公。 木子接过鲜花，全身心的想去感受花的色香味。然后将她开始赤露的上身贴向我，说想亲亲。她说一直没睡，就等我回来。 她说不是想气我，和我吵架。但是，但是我们原本是一起喜欢安静，呆在家里，一起喜欢出去玩，逛街买东西。可是现在不是。 我亲木子，我为她的笑容和温柔表示感谢。可是她还是在反复的情绪中。 木子还是主动进攻我，她需要我。花被她扔到床上，脱下我的衣服，她恨不得我马上吃掉她。木子太热烈了，她用手指抓我的肌肤，指尖过处，一道道红印。她的牙齿想把我肩膀上、胸脯上的肉撕下来。 她不停的要。我眩晕，她清醒。 我需要睡觉。 她不让我睡。 我软在床上，我希望她能温柔地和我一起睡去。可是她想拉我起来，用枕头用被子打我的身体，就要起来，陪她说话，陪她去逛街，她不要呆在屋里。 我跟木子说，我现在最希望的是没有打扰地睡一觉，你不要闹好不好。 不好。肯定不好。 我懒得理她，在她的打闹中，我已是迷糊的状态。如果她歇下来，我会抱着她好好睡觉，可是她没有让自己歇下来，她希望赢得胜利，赢得我为爱她的必须忍受的考验。我不理她，接下去肯定是她习惯性地发疯。 她折腾了一阵后停止闹我，走到窗边。我的手机响了。 她使劲给我一巴掌，说，王小花，王小花…… 我接起电话，头还埋在被窝里。电话那边没有声音。我一看，手机号码是木子的，我抬头，木子拿着手机没有表情地望着我。 王小花并没有打来电话。但木子早在昨天就知道了那个叫王小花的人，我记起昨天是她把手机递给我的，我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连我也只认识了一天的王小花。 王小花这个名字这么快就上了木子的心。而且王小花也知道我身边有一个叫做木子的人，是个很累的人。 这注定我生不如死的日子快要来临。 木子好像没什么反应，她好像也不想看我有多大的反应。但是我真的很困。我看了一眼木子，然后进入梦乡。 爱她怎么就怎么吧，我现在的原则是要睡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章 5 我死亡的脑细胞 (9) 木子说她无法放手于我。她希望我能感受到。 那天早上上班，我不是被闹钟叫醒，在木子嘴唇亲在我脸上的时候，她告诉我今天在家吃早餐。她伺候我，早餐已经买上来了。 我说：“木子呀，这怎么回事？” “老公我伺候你啊？” “没犯神经吧？” “奖励你爱我。” “木子，你别玷污我对你始终纯洁的爱情。” “我知道你对我纯洁，我也很还很爱你呀。” 别以为木子好了，而且还要验证嘴里说的真的无法放手于我，她会用她的行动告诉我她这些作为是神经的，而且是为了掩饰她已经慌张的内心。 她把这个陡然出现的王小花很敏感地当成死敌了。 她给我买早餐的事情只持续了刚好一个星期，那是因为她从我口中逼诱出了她最想听的话，我和王小花一星半点的火花都没有，那是一个根本不及你木子重要的人。 木子高兴，她高兴就不可能拿早餐伺候我。那天早上她赖在床上不起来，我掀开被子骂了一句神经。她竟然嘿嘿的笑。 她一直在我面前说王小花这个名字真土，就是一只狗的名字，她甚至还用一直在装的若无其事告诉我她对王小花的在乎。 木子问，你是不是爱上了王小花，我说，没认识几天；木子问，那王小花怎么样，我说，超级漂亮，身材好，人见人爱，而且有钱；木子问，那我怎么办，我说，按你说的办；木子问那我怎么办？我说，你真的很烦。 木子问，你舍得我吗？我说，暂时还不行；木子问，你能把王小花一个星期弄上chuang吗？我说，难说；木子问，我到底性感不性感，我说，挺神经的。木子说，亲爱的，你伺候我，我说，我好像就没有说过不。 木子问，我回答，无休止的往返跑。 我感觉累。 我觉得木子真的变了，她的无所畏惧，她曾经对我的义无返顾慢慢的消失了。 我和王小花并非没有一星半点火花，我和她的火焰也不可能被轻易给灭掉。和王小花产生的距离，让我开始抱着木子睡觉，心里却想着王小花美妙的脸蛋和身材。 我和王小花乐意通电话，她还说其实她乐意见到我，但更乐意见到一个纯粹点的我，很显然她不想在我和她之间，还有木子的存在。但是我确一直在照顾着木子的情绪，对于一个还在这样爱着我的她，我感到了内心的不安和沉重。我不明白我和王小花是在玩暧mei还就是在游戏，但我心疼着木子这很真实。 我觉得我还是在潜意识里回避王小花，或者说，我和她还不是很熟悉。不然我和小花就不会在网络上彼此发生了很大的兴趣。 她博客的文章里，照片里，生活很阳光，表现的美很直接，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她的内心，她是个寂寞的人，缺乏感情流通的人。 我每天会在Q中和王小花说很多东西，我们也有着很多的话题，有着无限的丰富的语言，就连中午吃饭，我开始习惯叫外卖，然后开视频看看她有时穿着性感衣服的样子，她说我吃饭的样子很难看，简直恶心死了。我说你有本事就过来把我刚吃下去的打吐出来。她关掉视频，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亲爱的，我真怕你过来。 (10) 刚刚完成手里一份工作，我给王小花发短信，我说我想你，很想你。 她说，那如果我消失了怎么办？ 我问她，你准备消失吗？ 她说，消失不需要准备。你大概也不需要问清楚吧？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做职业杀手，不过你杀掉我比我自杀还残忍。 可爱的王小花马上打电话过来，我刚发完短信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的震动吓了我一跳。 “你干吗要说到死？”小花问。 “你消失就等于杀了我。不过你说的对，你消失不需要准备，如果准备了的话，那就是谋杀，我死得很难受我认为。” “你很在乎我？” “何止在乎你，一个在乎你的人还死不了。” “好了，本姑娘今天得到满足了，不过，以后不许说到死。否则你完蛋了。”王小花高兴了。她赏她自己晚上陪我看话剧。 在剧院，王小花是我爱的人，在话剧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亲她，在她很感动的时候，紧紧抓住我。话剧很精彩，我的心更是绚烂。她说今天晚上只看话剧，不想跟我鬼混。本来我以为她说今天她得到满足了，晚上赏她自己来陪我，我常常需要死在她的狂野和温柔里。 她已经习惯对我说赏这个词了，这得于她的高高在上，她之于我的高高在上，我的无上崇高的爱人，我需要她这样的高高在上，就像高尚尊贵的王后、公主在她满足、满意之余，开口一个赏字，让我欣喜万分一样，我奉她为我高尚的主。 我宠她赏着我，赏着自己。 就像我看到在现实中磨难挣扎的自己，偶然来了一个高贵的幻想，而且那个幻想那么真实。就在你爱的人的脸上，语言中，还有那份让你宠着的心里的时候。 这足够了。 我愿意她赏的这场话剧一幕接一幕，曲终人散，我们死去。 她说：“美吧你，我这大美人还没受到万千宠爱，就跟你一个人死去，我才不干。” 我说：“行吧，你给我一挺机关枪，突突突把认为可以和你一起死去的人干掉，然后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你枪法得好，举手就是给我一枪，多酷！” 她说：“亲爱的，不行，死那么多人我害怕。” “怕什么啊，说鬼话吧你，你不就喜欢鬼混的么？” “去你的，别侮辱我的纯洁……” 就在我跟王小花讨论她是否纯洁的时候，童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在干吗？有女人不？” “有。”我回她。 “比我漂亮不？” “当然。” “你最好死了。” 我知道童童已经在自己倍感危机的婚姻中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美丽精致的女人，有点可爱，十分小资。她当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她拼命要我给她的暧mei。她说不排除突然把我这个如此了解她的人变成情人。 我说，嘿，你们女人都是yu望的恶魔。她说，便宜你小子。 童童说，为了爱她老公，她在我怀里哭的次数都比在她老公怀里多，你说这叫什么啊？我说肯定是你上辈子干了对不起我的事，你欠我的，就是做了别人老婆，你也还有让我给你擦泪水的福分。 童童的笑很好看。 王小花问我跟谁发短信呢？我望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童童的样子，说起来我和王小花认识也还跟童童能扯上点关系，哪天就是我们相互约了去奥体散心的，而且如果她去了，肯定我跟王小花无缘，想到这，我还挺得意的笑。 王小花当然不知道这些了。我说，跟狗你信不。王小花说，信，狗一般都这样说。我望着她的脸，我想亲她，准确的说特别想抱住使劲的咬一口。 她看见我的眼神，心里有鬼一样地低下头，抿着嘴笑。这个小可爱真是太聪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章 6 我死亡的脑细胞 (9) 木子说她无法放手于我。她希望我能感受到。 那天早上上班，我不是被闹钟叫醒，在木子嘴唇亲在我脸上的时候，她告诉我今天在家吃早餐。她伺候我，早餐已经买上来了。 我说：“木子呀，这怎么回事？” “老公我伺候你啊？” “没犯神经吧？” “奖励你爱我。” “木子，你别玷污我对你始终纯洁的爱情。” “我知道你对我纯洁，我也很还很爱你呀。” 别以为木子好了，而且还要验证嘴里说的真的无法放手于我，她会用她的行动告诉我她这些作为是神经的，而且是为了掩饰她已经慌张的内心。 她把这个陡然出现的王小花很敏感地当成死敌了。 她给我买早餐的事情只持续了刚好一个星期，那是因为她从我口中逼诱出了她最想听的话，我和王小花一星半点的火花都没有，那是一个根本不及你木子重要的人。 木子高兴，她高兴就不可能拿早餐伺候我。那天早上她赖在床上不起来，我掀开被子骂了一句神经。她竟然嘿嘿的笑。 她一直在我面前说王小花这个名字真土，就是一只狗的名字，她甚至还用一直在装的若无其事告诉我她对王小花的在乎。 木子问，你是不是爱上了王小花，我说，没认识几天；木子问，那王小花怎么样，我说，超级漂亮，身材好，人见人爱，而且有钱；木子问，那我怎么办，我说，按你说的办；木子问那我怎么办？我说，你真的很烦。 木子问，你舍得我吗？我说，暂时还不行；木子问，你能把王小花一个星期弄上chuang吗？我说，难说；木子问，我到底性感不性感，我说，挺神经的。木子说，亲爱的，你伺候我，我说，我好像就没有说过不。 木子问，我回答，无休止的往返跑。 我感觉累。 我觉得木子真的变了，她的无所畏惧，她曾经对我的义无返顾慢慢的消失了。 我和王小花并非没有一星半点火花，我和她的火焰也不可能被轻易给灭掉。和王小花产生的距离，让我开始抱着木子睡觉，心里却想着王小花美妙的脸蛋和身材。 我和王小花乐意通电话，她还说其实她乐意见到我，但更乐意见到一个纯粹点的我，很显然她不想在我和她之间，还有木子的存在。但是我确一直在照顾着木子的情绪，对于一个还在这样爱着我的她，我感到了内心的不安和沉重。我不明白我和王小花是在玩暧mei还就是在游戏，但我心疼着木子这很真实。 我觉得我还是在潜意识里回避王小花，或者说，我和她还不是很熟悉。不然我和小花就不会在网络上彼此发生了很大的兴趣。 她博客的文章里，照片里，生活很阳光，表现的美很直接，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她的内心，她是个寂寞的人，缺乏感情流通的人。 我每天会在Q中和王小花说很多东西，我们也有着很多的话题，有着无限的丰富的语言，就连中午吃饭，我开始习惯叫外卖，然后开视频看看她有时穿着性感衣服的样子，她说我吃饭的样子很难看，简直恶心死了。我说你有本事就过来把我刚吃下去的打吐出来。她关掉视频，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亲爱的，我真怕你过来。 (10) 刚刚完成手里一份工作，我给王小花发短信，我说我想你，很想你。 她说，那如果我消失了怎么办？ 我问她，你准备消失吗？ 她说，消失不需要准备。你大概也不需要问清楚吧？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做职业杀手，不过你杀掉我比我自杀还残忍。 可爱的王小花马上打电话过来，我刚发完短信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的震动吓了我一跳。 “你干吗要说到死？”小花问。 “你消失就等于杀了我。不过你说的对，你消失不需要准备，如果准备了的话，那就是谋杀，我死得很难受我认为。” “你很在乎我？” “何止在乎你，一个在乎你的人还死不了。” “好了，本姑娘今天得到满足了，不过，以后不许说到死。否则你完蛋了。”王小花高兴了。她赏她自己晚上陪我看话剧。 在剧院，王小花是我爱的人，在话剧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亲她，在她很感动的时候，紧紧抓住我。话剧很精彩，我的心更是绚烂。她说今天晚上只看话剧，不想跟我鬼混。本来我以为她说今天她得到满足了，晚上赏她自己来陪我，我常常需要死在她的狂野和温柔里。 她已经习惯对我说赏这个词了，这得于她的高高在上，她之于我的高高在上，我的无上崇高的爱人，我需要她这样的高高在上，就像高尚尊贵的王后、公主在她满足、满意之余，开口一个赏字，让我欣喜万分一样，我奉她为我高尚的主。 我宠她赏着我，赏着自己。 就像我看到在现实中磨难挣扎的自己，偶然来了一个高贵的幻想，而且那个幻想那么真实。就在你爱的人的脸上，语言中，还有那份让你宠着的心里的时候。 这足够了。 我愿意她赏的这场话剧一幕接一幕，曲终人散，我们死去。 她说：“美吧你，我这大美人还没受到万千宠爱，就跟你一个人死去，我才不干。” 我说：“行吧，你给我一挺机关枪，突突突把认为可以和你一起死去的人干掉，然后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你枪法得好，举手就是给我一枪，多酷！” 她说：“亲爱的，不行，死那么多人我害怕。” “怕什么啊，说鬼话吧你，你不就喜欢鬼混的么？” “去你的，别侮辱我的纯洁……” 就在我跟王小花讨论她是否纯洁的时候，童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在干吗？有女人不？” “有。”我回她。 “比我漂亮不？” “当然。” “你最好死了。” 我知道童童已经在自己倍感危机的婚姻中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美丽精致的女人，有点可爱，十分小资。她当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她拼命要我给她的暧mei。她说不排除突然把我这个如此了解她的人变成情人。 我说，嘿，你们女人都是yu望的恶魔。她说，便宜你小子。 童童说，为了爱她老公，她在我怀里哭的次数都比在她老公怀里多，你说这叫什么啊？我说肯定是你上辈子干了对不起我的事，你欠我的，就是做了别人老婆，你也还有让我给你擦泪水的福分。 童童的笑很好看。 王小花问我跟谁发短信呢？我望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童童的样子，说起来我和王小花认识也还跟童童能扯上点关系，哪天就是我们相互约了去奥体散心的，而且如果她去了，肯定我跟王小花无缘，想到这，我还挺得意的笑。 王小花当然不知道这些了。我说，跟狗你信不。王小花说，信，狗一般都这样说。我望着她的脸，我想亲她，准确的说特别想抱住使劲的咬一口。 她看见我的眼神，心里有鬼一样地低下头，抿着嘴笑。这个小可爱真是太聪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章 7 我死亡的脑细胞 (9) 木子说她无法放手于我。她希望我能感受到。 那天早上上班，我不是被闹钟叫醒，在木子嘴唇亲在我脸上的时候，她告诉我今天在家吃早餐。她伺候我，早餐已经买上来了。 我说：“木子呀，这怎么回事？” “老公我伺候你啊？” “没犯神经吧？” “奖励你爱我。” “木子，你别玷污我对你始终纯洁的爱情。” “我知道你对我纯洁，我也很还很爱你呀。” 别以为木子好了，而且还要验证嘴里说的真的无法放手于我，她会用她的行动告诉我她这些作为是神经的，而且是为了掩饰她已经慌张的内心。 她把这个陡然出现的王小花很敏感地当成死敌了。 她给我买早餐的事情只持续了刚好一个星期，那是因为她从我口中逼诱出了她最想听的话，我和王小花一星半点的火花都没有，那是一个根本不及你木子重要的人。 木子高兴，她高兴就不可能拿早餐伺候我。那天早上她赖在床上不起来，我掀开被子骂了一句神经。她竟然嘿嘿的笑。 她一直在我面前说王小花这个名字真土，就是一只狗的名字，她甚至还用一直在装的若无其事告诉我她对王小花的在乎。 木子问，你是不是爱上了王小花，我说，没认识几天；木子问，那王小花怎么样，我说，超级漂亮，身材好，人见人爱，而且有钱；木子问，那我怎么办，我说，按你说的办；木子问那我怎么办？我说，你真的很烦。 木子问，你舍得我吗？我说，暂时还不行；木子问，你能把王小花一个星期弄上chuang吗？我说，难说；木子问，我到底性感不性感，我说，挺神经的。木子说，亲爱的，你伺候我，我说，我好像就没有说过不。 木子问，我回答，无休止的往返跑。 我感觉累。 我觉得木子真的变了，她的无所畏惧，她曾经对我的义无返顾慢慢的消失了。 我和王小花并非没有一星半点火花，我和她的火焰也不可能被轻易给灭掉。和王小花产生的距离，让我开始抱着木子睡觉，心里却想着王小花美妙的脸蛋和身材。 我和王小花乐意通电话，她还说其实她乐意见到我，但更乐意见到一个纯粹点的我，很显然她不想在我和她之间，还有木子的存在。但是我确一直在照顾着木子的情绪，对于一个还在这样爱着我的她，我感到了内心的不安和沉重。我不明白我和王小花是在玩暧mei还就是在游戏，但我心疼着木子这很真实。 我觉得我还是在潜意识里回避王小花，或者说，我和她还不是很熟悉。不然我和小花就不会在网络上彼此发生了很大的兴趣。 她博客的文章里，照片里，生活很阳光，表现的美很直接，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她的内心，她是个寂寞的人，缺乏感情流通的人。 我每天会在Q中和王小花说很多东西，我们也有着很多的话题，有着无限的丰富的语言，就连中午吃饭，我开始习惯叫外卖，然后开视频看看她有时穿着性感衣服的样子，她说我吃饭的样子很难看，简直恶心死了。我说你有本事就过来把我刚吃下去的打吐出来。她关掉视频，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亲爱的，我真怕你过来。 (10) 刚刚完成手里一份工作，我给王小花发短信，我说我想你，很想你。 她说，那如果我消失了怎么办？ 我问她，你准备消失吗？ 她说，消失不需要准备。你大概也不需要问清楚吧？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做职业杀手，不过你杀掉我比我自杀还残忍。 可爱的王小花马上打电话过来，我刚发完短信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的震动吓了我一跳。 “你干吗要说到死？”小花问。 “你消失就等于杀了我。不过你说的对，你消失不需要准备，如果准备了的话，那就是谋杀，我死得很难受我认为。” “你很在乎我？” “何止在乎你，一个在乎你的人还死不了。” “好了，本姑娘今天得到满足了，不过，以后不许说到死。否则你完蛋了。”王小花高兴了。她赏她自己晚上陪我看话剧。 在剧院，王小花是我爱的人，在话剧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亲她，在她很感动的时候，紧紧抓住我。话剧很精彩，我的心更是绚烂。她说今天晚上只看话剧，不想跟我鬼混。本来我以为她说今天她得到满足了，晚上赏她自己来陪我，我常常需要死在她的狂野和温柔里。 她已经习惯对我说赏这个词了，这得于她的高高在上，她之于我的高高在上，我的无上崇高的爱人，我需要她这样的高高在上，就像高尚尊贵的王后、公主在她满足、满意之余，开口一个赏字，让我欣喜万分一样，我奉她为我高尚的主。 我宠她赏着我，赏着自己。 就像我看到在现实中磨难挣扎的自己，偶然来了一个高贵的幻想，而且那个幻想那么真实。就在你爱的人的脸上，语言中，还有那份让你宠着的心里的时候。 这足够了。 我愿意她赏的这场话剧一幕接一幕，曲终人散，我们死去。 她说：“美吧你，我这大美人还没受到万千宠爱，就跟你一个人死去，我才不干。” 我说：“行吧，你给我一挺机关枪，突突突把认为可以和你一起死去的人干掉，然后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你枪法得好，举手就是给我一枪，多酷！” 她说：“亲爱的，不行，死那么多人我害怕。” “怕什么啊，说鬼话吧你，你不就喜欢鬼混的么？” “去你的，别侮辱我的纯洁……” 就在我跟王小花讨论她是否纯洁的时候，童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在干吗？有女人不？” “有。”我回她。 “比我漂亮不？” “当然。” “你最好死了。” 我知道童童已经在自己倍感危机的婚姻中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美丽精致的女人，有点可爱，十分小资。她当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她拼命要我给她的暧mei。她说不排除突然把我这个如此了解她的人变成情人。 我说，嘿，你们女人都是yu望的恶魔。她说，便宜你小子。 童童说，为了爱她老公，她在我怀里哭的次数都比在她老公怀里多，你说这叫什么啊？我说肯定是你上辈子干了对不起我的事，你欠我的，就是做了别人老婆，你也还有让我给你擦泪水的福分。 童童的笑很好看。 王小花问我跟谁发短信呢？我望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童童的样子，说起来我和王小花认识也还跟童童能扯上点关系，哪天就是我们相互约了去奥体散心的，而且如果她去了，肯定我跟王小花无缘，想到这，我还挺得意的笑。 王小花当然不知道这些了。我说，跟狗你信不。王小花说，信，狗一般都这样说。我望着她的脸，我想亲她，准确的说特别想抱住使劲的咬一口。 她看见我的眼神，心里有鬼一样地低下头，抿着嘴笑。这个小可爱真是太聪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章 8 我死亡的脑细胞 (11) 我跟王小花说，我已经承担了两个人的负担，很显然，这两个人有着不同的灵魂，他们都附在我身上。我敏感，痛苦变得无可救药。 在我身上的这两个人，一个是适合优秀的，一个不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他们本应该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或者是几生几世的爱人。他们随我一路走来，我渐渐地了解，有些是不适合优秀的，绚丽灯光的闪耀会让天生稚嫩的灵魂吓得惊魂不定，找不到一个可以藏起来的暗角，他们在灯光下只有迷茫的眼神，甚至麻木得都让自己忘了哭泣，它无法面对木子的对生活的物质要求，无法面对自己对现实的无奈。可是那个适合优秀的，他总是能走出来，它能迷上王小花，它能让童童觉得我是个比她老公可靠的人。你看那微笑多么迷人，抬头望天，天空是蓝色的，自己就像天使。 我身上的这两个分不清界限的躯壳与灵魂。 王小花说，我爱你。 木子说，切。 童童说，嘿嘿。 王小花说，听了你这些话，我想你应该把我据为己有。 木子觉得我这种呻吟适合zuo爱，因为呻吟得很逼真，而且无病呻吟适合假戏真做。她还说，夜晚，抬头望天，一片黑暗。我说啥时候你真有抬头望天，一片黑暗的情怀和深刻感受，我爱你，死不悔改。 童童说，为什么好男人的你离我这么远，还这么近。 (12) 我陪王小花看了一场话剧那是在我下班后，当然撒谎木子是很简单的事。王小花香喷喷的亲了我，我第一次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香味去跟我现在的女人睡觉。其实想着如果木子问起来怎么说的事，我还挺兴奋，毕竟这事打心眼里来说是件挺荣光的事，谁让俺有着魅力呢。 下班了和王小花吃东西，看话剧，瞎闹腾，已经很晚了。王小花那个小可爱如果不是把车开到我楼下了，我心里的楼上还装着木子，我真怀疑在她车里我下不来。她的热烈，我随时想起来都能烫着我，而且她可爱极了。 我下车她表现得很舍不得，两眼干巴巴地看着我：“为什么要走？” “你都送我到楼下了，我不走呀，再说，你已经申明今天不跟我鬼混。” “我不跟你鬼混，你就不跟我混呀，你没心眼。” “求求你，我太爱你了。” “你不许骗人！你骗了我王小花你今天就死。” “我要是骗你，你拿你美胸把我捂死。” “你个大坏蛋，不许占我便宜。” 王小花边整理已经不整的衣杉边拿着个熊娃娃砸我，把我给砸到车外去了。 王小花给我做了个飞吻后把车开走，我手里是王小花给丢出车外的棉布熊。我上楼，木子在躺着看电视，她说，现在才回来啊？去哪儿了？ 我把手里的熊扔给她，就扎进洗手间。我刚把衣服脱了洗澡，木子就光着上身说非要跟我一块洗。 她进来抱住我后，两只眼神像是在盯贼。 “泡小妞了还想消灭证据？” “要是真有证据还拿回来找检查呀。” “不过你一向很笨。” “我没你精明。” “怎么着啊，什么叫精明？” 木子扯着嗓子问，吓了我一跳。我有点胆怯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我胆怯说实话我心理装着有鬼，王小花给我的热在这碰到冰了。但木子的气也来得太快吧，肯定是我回来晚了她心理郁闷着呢。 我也觉得是，刚回来没理她就去洗澡，但也确实做贼心虚想掩盖一下王小花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也为免得给木子发现，给她一个不好心情。我要不是还在乎着她，敢说早就被王小花勾了魂去了。 我想安慰地去抱木子，她一把将我推开，还用毛巾打了我一下，带水的毛巾打在身上还挺疼。这一下弄得我也很不愉快。 我在一边不说话，木子边打我边命令我先给她洗，不许只顾着自己。 龙头的热水浇下来，我望着她，其实脸蛋也挺好看的，当初不也这么迷她吗？不对，我现在还是爱她。我没有证据表明现在不爱她，不在乎她了。 想到这我脑子里马上闪现王小花刚才那个飞吻，那是一个绝对的诱惑，同时也是给我有不爽的感受，我突然不明白王小花当我是什么了？喜欢我？爱我？情人？玩玩？寻个开心？ 复杂了。复杂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我感觉木子和我生疏了，王小花却是镜中花。此刻我看不到爱情的前途。 我从给木子洗澡的动作中不知觉地转移到自己身上。明显带着一种烦恼的情绪。 木子突然说“你不爱我了？” 我吓了一跳。 我没有想过不爱她。本来这个问题需要不假思索的回答，不管是真还是假，但我回答不上来，其实这只是木子心里委屈后的一句撒娇的话。 木子有点愤怒地望着我：“你干吗这么晚才回来呀，今天我特别想你，我一直在等你，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想我，你不爱我了！”我突然想起来，木子例假刚走，今天是安全期，她说过用安全期彻底地爱我。 我忘了。我把木子忘在王小花的灿烂里。 我马上给木子认真的洗澡，然后像宝贝地给她擦干净，把她抱到床上。 我有罪。 和木子zuo爱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很多东西，我似乎又看到自己在曾经住饼的郊区四合院的小平房里水龙头下喝凉水，我的伙伴片长沧桑的眼神，那个仗势欺人的房东的肥硕。当然还有木子现在挂在嘴边的你不爱我了的话。我看不到前途，真的有种抬头看天，一片黑暗。 木子似乎感觉到了我出现的冰冷。她紧紧抱住我，我喜欢她这种在乎，这一刻的海枯石烂。其实她也是。 我和她不是两个说结束就结束的人，如果说结束那就真的什么都结束了。 “你怎么了？”此刻察觉到我内心的人还是这个离我最近的人。 “我说不清楚？” “因为什么？” “更说不清楚……” “那你别想那么多了吧，你难受，我心痛。” 我知道了。王小花那个飞吻在我脑海里出现过很多次了，这个飞吻让我知道自己在乎了王小花的情感。 我和木子已经出现了努力的爱。 我们很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章 9 我死亡的脑细胞 (13) 当王小花那张笑脸出现在木子面前的时候，其实世界是平静的。 本来我是在跟童童约会。 童童那个小美人说想我了，她老公出差给她带了很多小礼物，乐得她挺没有自我了。打电话要请我吃饭。王小花发短信过来问我闲在哪儿呢？ 我来了兴致跟童童说给你看看我的大美女，真的不应该再对你封锁消息了。童童满脸不屑一顾地说，能有什么好美女呀？我说王小花呀，拜你所赐的那个王小花。 童童说，这还差不多，有美女还没忘了我。 王小花过来了，把童童当成木子，在我耳边说，木子挺不错的啊。我说这不是木子。 童童说，你们两个家伙亲密着的吧。 王小花今天穿着特粉的中长上衣，黄金的要带特中要害，下面露着两条雪白的腿，性感极了。 童童说，不会吧。 王小花说，便宜他了。 很快，童童和王小花成了好朋友，她们聊得很投机。她们在挖苦取笑我的问题上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她们很快就聊到衣服款式，香水化妆上了，纷纷说着自己看上的东西。美女吃饭通常只是浪费，浪费食物和时间。吃那么一小点点的东西，花那么多时间动嘴皮子，消耗的热量确不是加热食物。 她们在聊天的时候木子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在哪儿，要去陪她买鞋，要去换新款式的内衣了，老公你在哪儿？ 我请朋友吃饭呢，不说了，你自己去吧，晚上回来我亲你。 童童嘿嘿看着我笑。王小花说，谁呀，不亲我亲她？但她很快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了。 丢下老婆陪美女，胆子挺大呀。王小花要敲我的头。 童童对小花说：“我看就你能跟他开心了。” 小花问：“木子呢？” 童童撇着嘴摇摇头：“他们两个人……悬。” 小花第一次通过另外的渠道知道了我和木子现在的状况。而且她相信。 两只花朵要去买相互给介绍的东西，王小花挽着我，对童童说：“不好意思，今天归我了。”弄得童童掐我一把。王小花更掐了一把。 可能是木子一直以来太惦记王小花了的吧，她们碰上了。就在西环广场，王小花和童童进了一家内衣店，童童对我说，去去去，在外面等着去。王小花挽着我不撒手。 然后童童拉了我一下作为什么的提示，同时我也看到了木子，她很紧张。她看到了王小花的美丽紧张，她看到了王小花和我亲密的紧张。 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 按照我认识的木子，那个自尊心很强的木子，应该在王小花面前装做很有礼貌很有风度地打招呼，然后把这一切都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她竟然冲过来，把王小花的手拉开。 “干什么啊？”王小花吃了一惊，她不认识木子。 木子把拿在手里的内衣，往王小花脸上一丢，就气着走开了。王小花摸不着头脑，但马上明白了。童童跑过去追木子，边拉木子边回头看我。 王小花生气了。 童童给我使眼色，她陪木子走了。 王小花掏出卡，开始拼命的刷，从一楼二楼三楼，她买的东西我都抱不下。 她一句话都不说。 这样我第一次到她家。小花那宽敞装饰精美的房子就一个人住。她两个卧室，一个成熟性感，一个绚烂可爱。 小花拉着我帮她试衣服。她把我内心的痛苦当作视而不见。 我还没有那么高尚或者说无所谓，我不希望她用视而不见来做掩盖，但我更不希望她和我正经地谈此事。 木子和她我爱谁。 我决定不了爱谁。小花的卧室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裸体油画，油画的脸是空白的，身体很美。油画对面是大的落地玻璃橱窗。外面是空气。这张油画把无限的yu望都丢进了透明的世界里。我想很多人肯定把那张空白的脸会想成王小花，因为油画里的身体和她的脸蛋相得益彰。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我决定不了爱谁，就跟我决定不了这个油画的主人是谁一样。原本它就应该是说不清楚的空白。尽避我们都极力地想那是十分有内容的脸。 童童给我发来短信问我到底爱谁。 我问她，你告诉我我到底爱谁？ 童童回短信说，你不要像我一样做草率的决定。 我说，烦死了。 (14) 我除了没跟王小花上chuang外，什么关系都有，说白了也什么关系都没有。 现在她在我的面前，要和我发生关系。她把那件中长的粉色的衣服提起来，屁股以下的大腿全部露出来。 小花说让我帮她脱衣服。当然她让我放下了伪装，更让我放下了忐忑。 我觉得我跟你长不了。小花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不希望你这么复杂。 我没法复杂，我特别希望世界简单明了。 说真的，我希望你在我身边。 小花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说了她想说的话。 然后她送我回去。本来那不叫我的家。在路上，小花说了很多开心的事，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和往常一样，到我家楼下，她飞吻我，然后开车走。 我上楼，木子本来裸着上身。她见了我，赶忙用手遮住，然后慌张地穿好衣服。 就这样。我惊住了。 小花在我面前无所求的坦陈内心，裸露身体。而木子她，一个曾经誓言陪我到老死的我的最忠实的爱情拐杖，此刻，在我面前遮住身体。 真是荒唐。 我认为结束了。 我好多话随口水吞到了肚子里。可能会马上被消化成废物。 我陪王小花逛商店，况且还有童童在。一切都可自圆其说，因为那本就不是我和王小花爱情的产物。没有必要庸人自扰。 我们是庸人，只会扰乱这一切。我看到她那笨拙地掩饰自己的身体的动作，我知道人骨子里的卑劣和气质永远改变不了。爱情在个性面前，一文不值。 她对王小花的无礼和小花开车来送我。两个人在同一件事情上，思想在不同的世界里。 难怪。童童问我到底爱谁。 我对木子开始不仅仅是累。我厌烦她。 我厌烦她的敌对，一切的敌对。 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她骨子里的东西，让我很难受的东西，她并不是不爱。而是太爱。太爱是种罪，比不爱的罪还大。不爱是种洒脱和自然，太爱是将两个人捆在一起，不停地用爱情的药水想把对方注满，却不知道那爱情的药水，把所有的自由和空间都粘合了，这个药水变成了强力胶水。502。粘牢了，想脱掉，就得掉层皮。 我和木子的空间开始凝固了。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有时候看着她难看的脸色，我大气都不敢出。我怕她的雷霆一怒，我怕她说我不在乎。我怕她说曾经拯救了我的苦难，我也不过是个喜新厌旧之辈。 一样，她带着已经很沉重的心，帮我洗衣服，和我逛街买东西特别在意我对她挑选物品的看法，她时时刻刻在发生着变化，而这个变化我根本无法透彻知道。 我们眼看着两个人被对方的爱摧毁了。我们无能为力。 一个星期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在这个星期中，她在夜晚紧紧抱住我的身体不自主的哭过两次，每次都只哭泣，而对我的话不做回答。在这个星期中，我们都在努力证明着我们的爱。 周五的晚上，加班的同事打电话问我一个文件放在什么位置，电话一直在响，木子最后把电话拿给我，说接吧。本来这个星期我没有在她面前看过短信更没接过电话，不管是谁的。当然这没什么，也并不是我的刻意，我只是想让两个人的心情好受点而已。 我接完电话，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看着木子，对她说：“我们分手吧。” 木子说：“好，那我们说清楚吧。” 木子说的说清楚，结果我们没说清楚。那天晚上她死活拉着我说，不是说清楚吗？那就说吧。这，根本说不清楚，这不是买大白菜，更不是买活鱼。 我们心理装着清楚，可说不出话，一句话都说不出。冷战。她不许看电视，也不许开电脑，不许抽烟，不许想别的。她让我坐沙发上，问我是让她找个凳子坐我对面，还是在我旁边坐着。 我不理她，她就搬了个凳子，和我面对面，这样的局势，我想如果朝鲜或者伊朗核谈判放在我们之间，肯定谈僵，我敢保证下一秒世界大战绝不容情。 我已经崩溃。 我想到床上躺着去，不行，我必须跟她谈清楚。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拉着我，我坐下，可是我根本坐不住，我又站起来，她还是拉着我。 不行，我要去睡觉。我开始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她就站着，眼睛随着我在房间里来回地走。我倒到床上去，她过来非要把我拽起来。 我告诉她我已经疯了。 “那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不爱你了。” “那你说你不爱我了。” “我已经说了。” “我要你再说一遍。” “没有必要。” “你好狠心呀你。” “拜托，我的心快要爆炸了，心脏病，心脏负荷不得了啦。” “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我何止混蛋呀，我还要滚蛋。我受不了这种不见天日。我想出去，被她挡在我身前，把门霸占着，她翘着嘴，摆明跟我过不去。 “你想干嘛啊？想跑？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女朋友，你的人生权利还属于我。” 我无语。我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去找王小花，我和她上chuang，你去看吗？” 她僵住了。马上哭了出来。绝望。 她倒在我怀里哭，紧紧地抓住我，然后又把我推开，开始在房间里走着转着圈的哭。像个极度委屈的孩子。 我没有见过这种哭，我的心很痛。酸痛酸痛。这种痛是爱。 也许这才是致命的，木子的命门，她可能不怕我把不爱她的话说上一遍又一遍，把要和她分手的话说上一遍又一遍，她爱我，她还会呆在我身边。可是，我要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那个女人比她漂亮。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崩溃，我没有想过去找王小花，我希望木子不痛苦。可是我还是伤了她，这种伤比不爱她更中要害。 我过去想安慰她，她不要我碰她，我走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 她用特别陌生特别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哭着跟我说：“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我走好不好，你不要去找别人了，我走就可以了。” 她放弃了，不是那种一点一点的放弃。是那种突然到来的四肢无力。 我把她抱在怀里，她仿佛不认识我，拼命挣扎惊叫。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撕扯破了。她用手捂着乳房，我是个绝对的陌生人。 好久，她才逐渐平息了下来。她找来衣服换上，而且还打开电视，午夜的球赛。她倒了一杯水双手递到我面前，我才从她眼睛里找到一点柔和的光。 我接过水，才确实感到很渴了。 我开始躺在沙发上看球赛，她在卫生间不知是洗澡还是洗衣服，我开始感觉不到僵硬的气氛。她换了睡衣出来，坐在沙发上，安静地靠着我。 或许这是她最真实的平静。可是我好烦。而且我无法去跟其他的诉说，缓解我内心的压力和寻求安慰。木子有些麻木的伤还是表现在她的脸上，我不希望这样，或者说我不希望看到这样。与其快点结束。 我还是给王小花发了短信，没有因为什么，我不想再想其他，只想让本能反映支配着自己。本来这个安慰我的人应该是童童，只不过我不想在她已经很破碎的心里再给她一些暴力，让她没有力气应付。 “我崩溃了。”这是我恢复平静后给王小花发的短信。她没有回我。那一个晚上我期待她的短信能来，可是没有。 木子和我zuo爱，没有热烈。生活和情感已经这样。 木子还是尽力让我们的爱情在她最后的自尊里活下来。还是因为爱，太爱。好辛苦，却不感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章 10 我死亡的脑细胞 (15) 王小花没有给我回那条短信最大的原因是她认为我是个顶级傻瓜。 王小花第二次把我带到她家里。 “小美人，不理我了？” “别给我油腔滑调，我烦死你了。” “难怪不给我回短信，原来是烦我了。” “你他妈的简直有病。” “你也会骂人？” “你泡妞搞不定，完事了郁闷了崩溃了还让老娘我知道，你当我什么呀。” “烦我没跟你上chuang？” “去你的，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我也这么认为。” “你想怎么样吧以后？” “我想和你上chuang。” “你没那个能耐，滚一边去。” 除了上面几秒钟的对话外，我们还说了很大一箩筐，主要是王小花佐证我有病，脑子有问题，一个顶级傻瓜。 我不该把她还有和木子的关系搞这么简单，尤其在两个女人之间。木子在坚持在堵气，小花在生气。我这个顶级傻瓜。 小花让我陪她喝红酒。我问她喝多少？她说灌死你才好。我说难免我要shi身。 小花就用手里拿着的那瓶酒做大力的敲我的头，恶狠狠的表情表明她已经原谅她对我的烦躁。“你应该多哄哄我开心嘛。” 我和小花碰杯，高脚杯的声音悦耳，她说她经常半夜自己一个人碰着玩，就喜欢听这个声音，而且还喜欢看由声音振动带动的红酒在杯子里的涟漪，细微的一圈一圈。“很寂寞的感觉哦。”她说完还要跟我碰，我们一下两下三下，她笑个不停。 接着她拉着我说给我看看刺激点的东西。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她拿着U盘插到笔记本上。 “哇，这帮家伙，好恶心呀他们。”她瞄了一眼关掉窗口，发出惊叫。还不怀好意的望着我。 我要看。她不让我看，说这个你不能看，这是秘密。她用手捂着电脑，可爱的阻挡着我。 “我要看，就是要看。” 小花脸上一直在笑。“我说了这是秘密。” 那好吧，不看了。 “给你看了你不许泄露出去，如果你泄露出去我就不给你看。”我没明白她的逻辑，不过我知道她可爱地妥协了。美女通常把种类似的情节演很多遍，表示她们的纯洁可爱。 U盘里的东西是就是上次唱歌的那三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宾馆里的恶心照片。他们以各种演示的方式玩3P。还有装死的恶搞。 “怎么没有你？”我问她。 她啪的给我脑袋一巴掌。“你想死呀。” “你是纯洁的吧？” “我当然当然是纯洁的呀。” 她说完，我表示相信。然后我们就讨论着他们，小花很有兴致地给我爆料她所知道的关于她们姐妹们的秘密，哪个有什么喜好，哪个对什么样类型的男人没有抗拒力，谁谁在哪儿出现过什么糗事。并且一再扯着我的嘴巴说，这是秘密，不能暴露出去。 我说，不如我们也来拍吧。她跳起来说好呀好呀，但接着给我一巴掌，你想什么呢。 她拿来DV：“来打个招呼嘛。” “王小花，你好。” “什么呀，轻松一点，轻松一点。” 她把DV找地方摆好，然后她坐到我腿上，嘟着嘴，我用嘴唇碰她的嘴唇，她笑了。然后我们就在好几分钟的亲吻中。亲吻已经是我们不需要遮掩的事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细腻地去感受拼命地去投入了。她夸我很多次接吻很漂亮，好美。我也很多次跟她说，要说好美的词应该轮到我吧，谁能摊上亲你吻你的事，都是美事，好美。 通常这个时候她会得意一番，表情告诉你你得了便宜，别再卖乖了。 和王小花接吻如果超过一分钟以上，她总是会给我一个误导，在接吻中不自觉地要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去，而且更是不自觉地去脱她的衣服。我和她的这次接吻，也是到她的上衣被脱，乳罩的扣被解开。 “停一下，停一下。”她还喘着气呢。 她连衣服都不去整，赶快拿过DV就要看。刚开始她还笑，我要凑过来看，别她扭向一边。“不给看。” 她看得很仔细，边看边笑。看完了扭头过来对我说：“你猜你像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像什么？快说说我是什么动物？” “馋嘴鸭！”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就是个馋嘴鸭，以后不跟你接吻了，摆脱不了你。” “那我今天就亲个够。” 王小花把自己的衣服一脱，随手一丢：“还怕你不成，跟你说，黄河早泛滥了。” 就这样我为王小花献身了。我感觉这事没有经过我考虑。 完事后，我问她黄河泛滥有没有得到治理。她说：“以为我把你当神呀。” “当神倒不敢，别拿我当牙签就行。” “嘿。你表现还行啦” (16) 晚上小花要吃烤鱼。 大块的鱼肉小花让我把刺挑出来，她公主般地张张嘴。一边吃我送到她嘴边的鱼肉，一边发短信说是给些闺密儿得瑟幸福。和她在一起，她有你百看不厌的神态和可爱。 她喜欢说话，每发出一条短信就跟我说这谁是个什么德行，这谁哪最可爱，这谁想男人想疯了，谁相亲了，谁和谁可能又要去乱搞了。 刚发一条出去，把手机放桌上，张嘴吃了点我伺候她的鱼肉，就眯着眼睛跟我说：“我这一姐们真的有意思，自己老是觉得没有足够的爱，而且特想男人，就时不时的相亲，到现在的男朋友得按星期排班了。” “那怎么成这样？” “没安全感呗。特没安全感。” “那怎么就没足够的爱了？好好爱一个不就行了呀。” “以前太爱，伤着了，也老怕别人不爱自己。” “那怎么还特想男人呀，你们女人喜欢特想男人？” “什么呀，她是特寂寞，总是陶醉有男人的感觉，幻想被男人亲着，摸着的感觉。还有就是，嘿嘿，告诉你吧，她以前特爱的那个男朋友特厉害。” “什么特厉害呀。” 王小花神秘了一下，用手示意快送给她食物，鱼肉到嘴之后马上说：“还什么特厉害呀，乱搞呗，她男朋友和她分手了，她就空了。” “她男朋友特厉害，你试过？” “什么呀，我纯洁着呢，再说那可是别人男朋友。” “你王小花不是喜欢唱这一出吗？” “你还想不想混了？” 为了表示我想混，我向她做了个表情，然后问她：“都怎么厉害了？让一个女人想成这样。” “哼，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具体的嘛就在于……细节。嘿，这是秘密。”小花陶醉了一下，然后快速给我一个吻，然后又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把头低下去，但却抬着眼睛来看我，有点勾魂。 我把鱼肉送到小花嘴里，然后想去亲她，被她机敏地躲开。我撇了一下嘴角表示失望，我的眼神刚好和她躲开又回来的眼神碰上。 我和她对视。那是个十分美妙几秒种。 心瞬间乱了。我发现自己六神无主。 “小花，我想和你乱搞。” “去你的吧……”话还没说完，她用吻把后面的语言想直接送到我心里。 我和她停住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逼迫着我们，然后我们发现很多人，很多男女在看着我们。这样的场面确实动人，可能他们在看，王小花这么个极品女人，到底是谁在泡。 小花不好意思拿起手机装做发短信。我心里狂喜。我找到一种快乐的爱情的感觉。 “你是我的人了。” “谁说的，我可不干。”王小花小眯眯地跟我调情。 “我是你的人，那你跟木子分手。”她很认真。 她也终于说到这个问题了。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处心积虑。这也似乎把她以前对我和木子在一起还跟她暧mei着的容忍，就此搁浅。开始走到为爱都来自私的路上。她也终究是个女人。 “早跟她说分手了。我们正在分。” 我很明显看到她的不高兴，她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压住一样，目光和精神明显低落了下去。但那只是一瞬间，她马上拿起手机说她的姐们回短信了，用一种很八卦的方式把这个掩饰了过去。 “她真的怀孕了。一个人哭呢。” “她就适合怀孕，找个人稳住了得了。” “什么呀，她很可怜的。告诉你吧，她怀孕了，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不会连这个不知道吧。” “真的，她不知道，我都问她都跟谁睡了，她说，别谁了，都睡了。” “那怎么办？” “我替她绝望。” 我替你绝望。这是王小花的口头禅。她在替她绝望。 接着王小花又给我讲了她自己绝望的一个故事。关于吃鱼。一个别人介绍她相亲的男人，帅。而且有礼貌，有内涵，有比较好的事业，而且是唯一送她玫瑰觉得不俗的那么一个人。给她很塌实的感觉，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挺好，不知道是他太保守还是出于礼貌，连手都没敢牵一下。那天说要做饭小花吃，把她高兴坏了，准备吃完饭再发生点什么事才好，小花也好好打扮了一下。小花说爱吃鱼，他烧了红烧鱼。 刚吃饭，小花还没对鱼下筷子，他赶忙说，把鱼刺给猫吃。然后把猫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还在说，快吃吧，吃了把鱼刺给猫吃。小花感到极度的不爽，但出与对她的尊重，就吃了一点鱼，里面有一根小刺，小花把小刺放在了桌上，他赶紧把刺拿过来喂猫吃。 小花觉得自己咽了只苍蝇样难受。真受不了这样的“极品”男人。 “那后来怎么了？ “你替我绝望吧。” “那后来怎么了。” “甩了他。喂你的猫去吧，变态。我装不舒服，上厕所，然后走掉了。”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呀，然后就是再也不相亲了，别看着那么好的男人，那么大了没女朋友，没老婆本来就变态。还好，遇到你了，你让我绝望了，你让我绝望比她让我绝望好多了。” “怎么个好法呀？” “我舒服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章 11 我死亡的脑细胞 (17) 吃完烤鱼，晚上小花又折腾到酒吧里泡着。很晚了，我说你准备大半夜的就带着我到处跑呀，她说到处跑多好啊。充满活力，充满清醒，充满爱情。她马上又说，你不想跑呀，难道你就想乱搞？放心吧，关于乱搞的事，我早就琢磨在心里了。 这样的小花我无法拒绝，天马行空，自由放肆，纯情可爱，花花一肚子肠子。比木子好，比木子更像我的爱情。我真怀疑，她为什么叫木子，这么木，这么累。 在酒吧里，我和小花自拍了很多照片，她扮清纯，扮性感，扮风骚的照片，每拍完照片都自我陶醉里说，受不了啦，美死了。 真的美死了。美绝望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有没有我在身边她都这样？一个这样的人，有没有你在身边又怎样？ 我宁愿相信因为我在，她才这样，她绝望的美，由我而生，生着为我。 回到她的房间，她嘴里念叨说没劲，又回来了。然后把自己往我怀里贴，她吻着我把我逼到沙发上，刚好把她的衣服脱完，她推开我，往浴室里走，回头妩媚说“下半夜交给你了。”“卖力点啦。”红色的高根鞋从她那砸过来。 一会她过来说，洗泡泡浴了，一起呀。 我欣赏着她的赤裸。投入到她的浴池。我对她说，王小花我又为你献身了。 小花说，那你就干好革命工作，组织欣赏你，信任你。 我说，组织还可信么？ 她说，傻瓜，享福得了。 夜里，做完该做的事情，王小花抱着我在她的床上睡下了。zuo爱中她一直微闭着眼睛，要抱住我，现在睡下了，要抱住我。 这个晚上她做了个梦。这个梦是她早上醒来后，我双手握着她的乳房她给我讲的。她梦见我把她手里的一个相册丢了，然后很欺负人的拉着她的手，去了一个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车票放在她上衣贴近胸脯的口袋里。可是她还是想着她的相册，本来她决定让我拉着她走的，可是我却陪她坐下来，一起想着她的相册。身边很多人经过，很多火车经过。然后说莫名其妙地过了一会，我失声痛哭起来。我有着决堤般的眼泪。她看着我这么痛苦，就决定不再想相册了，然后想掏出火车票给我，可是火车票不见了。怎么找都没有，她很急，她回头看我，却看见我我手中燃着烟。她感觉那燃烧的烟是带着自毁的美丽归于芬芳，归于虚无。这一切与她恍若隔世…… 后来我问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我为什么要丢掉你的相册，为什么要去买火车票，为什么要给你装兜里，为什么我要哭，为什么火车票不见了，为什么我在抽烟。 她在我怀里嘿嘿地说，我怎么知道呀，我才不愿梦见你呢。你干吗要丢我的相册呀，你拉着我干吗呀。 真的奇怪了。 当然，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是被她的吻给弄醒的，我睁开眼睛，她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看着我，这么这么近。然后她用手指点我的鼻尖，用手指触我的嘴唇。她笑得很好看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好看的脸蛋，我有点傻了的感觉。聪明的王小花看出来了，用手摸了摸我的下身，不怀好意地背过身去。我过去抱她，跟她亲热。 “你讨厌，我早上醒的时候，你根本没抱着我。” “睡觉了，不知道呢。” “你讨厌，做梦都应该梦到我嘛。” 我好好哄她，我知道她心里开着花呢，她翻过身来把我压在身下：“和你睡觉，绝望啦。” 我记得小花向我喊了三次加油。然后她在我肩膀上咬下了好几个牙印。我脖子上更是被她“播种”成功，清晰的唇痕，属于她王小花的产品。 (18) 我在王小花这里找到了一种乐不思蜀的轻快。我相信除了她美丽的外表让人舒心外，更多的是我的快乐倾注了王小花的一些心思，这种心思用她的话来说：“我爱你呀。” 这说出来的爱情并不是冗长无趣经过虚构的小说，这是我和王小花现在真实的生活，我们不计长短。 我在王小花这里潜伏了一个周末的两天三夜。我们除了吃饭外出，和吃饭后泡泡吧，逛一逛她能带动我们情绪的场所外，我们都窝在房间里，我们把更多的时间打发在床上。亲吻、zuo爱、讲话、玩游戏、欢笑等等。 王小花也说，哇，好美的感觉。像初恋的投入和心跳，还有满足。我不知道她的初恋是如何的心跳和投入的，但我问她，满足？她说，对，很满足。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满足，通常会激发男人更多的爱，我感觉我就是这样，我觉得我可以更多的更好的爱她。而她更喜欢我的爱。 在床上，她不是一个单纯的索求者。加油。好棒。她能让你更主动，更男人，她和木子那种爱得深切的痛楚般的疯狂味道截然不同。她的漂亮需要人疼爱，她的爱也并非高高在上。 王小花跟我讲她的高中，她的大学，她的初恋。骑着自行车可以风一样的穿梭在学校与回家的路上，宽大而俗气的校服呈现在每一个时光的瞬间，那里有古旧的老城墙，繁华的交通，价格不菲但绝对诱惑的电影票。跟着几个大男生在街上狂奔，看着他们赤裸上身，叼着烟卷，满嘴的胡言乱语，偶尔被他们害羞但残暴地亲吻，以为这里就是所有的世界，从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么多剩余的欢笑。似乎每一刻的青春都那么发达。 那些固定在早上或者黄昏的鸽子，一会散开在喧噪的城市上空，那翅膀里分明还带着肉包子和油条豆浆的味道；一会又以难以追踪的速度消失在古旧的城楼黑暗处，在光线暗淡的城市里几个小孩子抬头看着天空，然后各自散开。 可是那都是几年前几年前了，那时的脸蛋水灵，走路都是跟着人一起跑，自行车的铃声也总是一直在响。那个时候走在大街上，以自己以为的不凡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脸色苍白，思维迟钝的人们，那些在三环上拼命挤300路车的人们，大胆狂妄地嘲笑着他们的软弱和做作。 哈哈，笑声还没有收住，已经不可抑制的长大，时间在这样飞逝着，没有一刻迟缓过它的铁面无私。它太快了，我们到现在只有睁大眼睛，看着这快速流逝的一切，路被修来修去，房子拆了建，建了又拆，世界已经成了堆积木的游戏，马路越来越长，我们看不到尽头，只是我们的脑袋和身躯还只有那么点大。开始学很多课程，开始有很多课堂，父母开始有钱，钱在生活上流动，笑声在空洞的白天世界里会很快消失，隐藏在黑夜里，感觉刚才就像放了个屁。 王小花说，时间快速流逝，金钱越来越多，好像是一瞬间，我们没有了朋友，没有了爱情，感觉更没有了青春。我们迷茫着，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消失，我们依然有大大的眼睛，可眼神不再漂亮。 我和王小花躺在那张充满yu望的床上。在夜里两点多，巨大的落地窗已经看似忽略不见，外面的空气和屋里的空气看似连接一起。王小花贪婪享用我身体的盛宴，用特别妩媚的身体和我纠缠，给我讲她的青春飞快过去的故事。 这一刻我们像迷醉无限的恋人，像世界末日里的恋人，我们特别想用这一刻所有的爱榨取对方豪华的感情，我们好像都尽显能量，能把对方迷住，做了对方忠实不二的信徒。在夜里，可以看到外面天空里大楼零星的灯火，远方明亮，这里黑暗。王小花的身体充满光彩。 我摸着王小花的乳房。听她不停地说话，然后对有兴趣的插上两句。我问她被几个男人追过。她说不能告诉我，说多了不行，说少了显得她没有魅力，怎么可能没几个人追过。我问她这床上的功夫在几个男人身上练出来的？她说其实就一两个，其他的全凭想象。 我说能想到这地步，而且还告诉我凭想象，真把我当傻子了吧。她说，是真的，刚开始没觉得zuo爱的感觉这么好，但是身边没男人了，挑剔了，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大的床睡我一个人了，我就想了，好寂寞，就在想遇到这么一个男人，这么伺候他。 我说，那我是吗？她说，你呀，勉强吧，我还想炉火纯青点，你可以继续扮演下去，你是个不错的角色。 我说，多谢你欣赏，可是我已经觉得你很珍贵了。 她问，我很珍贵吗？ 是呀，你很珍贵，你没想到有一天你死在男人手里吗？你太让男人想zhan有了。你这么花心，这么有滋味，说不定，你在男人的交接仪式中就死于非命。 没那么夸张吧，你们男人都变态吗？在说，谁花心了。我可还没到怀孕了，真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的地步，再说，我的身体我的滋味能是一般人享用的吗？你想我死吗？ 肯定不想，除非为我死。我怕你被男人某害。 那你应该把我据为己有。 我记得这句话王小花已经说过一遍。现在她说完这句话，把我的手从她乳房上移开，然后站到窗前，双手张扬起。乳房贴在玻璃上，乳房受了稍微的挤压，变得更加可爱挺拔。 “你现在欣赏我的身体，你就不能抽只烟么，吐个烟圈充满。”小花望着外面的天空和我说话。 “我现在更想嗑片药，充满力量，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有这么好么？”她回头看我，脸蛋上发射了点淡淡的光。 “别这么看我，太诱惑了，这比药还有效。对了，你到底多长时间没碰男人了，你想让我精尽人亡为你尽忠是吧？” “能精尽人亡吗？没听说过呢！” “难道还没有男人为你死？太不应该了吧。” “太悲哀了，你说为什么没有男人为我死呢？你为我死吧……精尽人亡……让我来掐死你。”王小花又跳到床上，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死就死了吧。快用力掐死我。用力呀。” 王小花太温柔，双手没有力气。她在我的催促中，放弃了，表情很悲伤。脆弱在快乐中转瞬到来。 她赤裸地在玻璃前走来走去，我看着她走来走去。然后她出了房门，她出去后我想到了前段时间还在屋里喜欢光着上身的木子。想到她，看到这个黑夜，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感觉我这个夜晚结束了美好。 小花很快过来，拿来一瓶葡萄酒和杯子。让我起来在窗前的小沙发上抱着她，和她喝酒。美丽的夜色多浪漫呀。 我问她刚才想了什么？她说没什么，突然有些忧伤，太多快乐了就是忧伤，你不要太想那么多吧，这么敏感干吗呢，太在乎我吗？嘿嘿，你还算有良心。 还好，没有其他的事情。但我还是在不快的感觉中，那个木子女人给了我太多的类似的压抑和经验了，敏感，敏感不好，敏感很累。王小花让我别太敏感，敏感了不好，她也看到了我的敏感。原以为美好的夜晚结束了，但被王小花挽救，我过去抱着她，第一次这么浪漫地享受美酒，美女和夜色，我感觉我被王小花诱惑了，说俗一点就是我被她给泡了。 我们碰杯，然后很有感应地摒住呼吸，听短暂的碰杯的声音。声音很快消失，她喝下一大口酒，把唇递到我的唇上，很快细润的红酒还有她的舌头就出现在我的口腔里，直到我把酒全部吞下。我不知道她重复了几次了，我有些晕，不知是酒还是她的吻。 在我拒绝她又一次的攻击后，我很高兴的拍拍我的头说，你真傻，小傻子，你好可爱。 我说，什么呀，可爱？你这样灌过多少人？ 她说，就你一个，第一个，感觉挺不错，你就是傻点。 原来我傻，还傻得可爱。我看着她坐在我的腿上，清新的脸蛋笑得那么可爱灿烂的时候，我对她的如此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深情地吻她，被她感应到我的温度。 我和她在小沙发上zuo爱，玻璃像被幻化的空气，我们像融化在空气里。 “你和木子分手吧。” “嗯，好！” “你和木子分手。”那个后半夜，我的耳朵里一直出现是这句话的影子，虽然她没有重复几遍。 她相信我的答应，她不做多的要求。会爱的人不需要牢牢抓住爱。牢牢抓住很多时候掐住的是自己的脖子，越用劲，越不得呼吸。 然后沉沉的睡上一天，我和她在床上躺到下午。我需要睡眠，她懒得起床，她说我让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没力气了，要死了。我说我也要死了，我快为你尽忠了。她说不嘛，休息好了晚上还要嘛。我说，你杀了我吧。 她说，好不容易把你弄到手，杀了你便宜你，慢点折磨你。 我说，那我还是撤退吧，除非你明天抬我去上班。 王小花得意地笑，催我快点起床，该去吃饭了，饿死了，得去加油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章 12 我死亡的脑细胞 (19) 我终于还是从王小花的温柔乡里出来了，她开车送我上班，车停下，老公，亲亲了再走。 当我看到小花的车开走后，我似乎才醒过来，身体有种被抽空的感觉，很空很轻，这和我以前被木子抽空的感觉不一样，以前是很累很沉重。我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很想恢复自己的思绪，可是我越想脑子里就越是出现木子，我想到她那张不愿放弃的脸，感到很别扭，甚至是烦躁。 这种烦躁很明显是我感受了精神的困惑，我不是说能放下木子就能放下她的，就算我喜新厌旧，木子身上被我认为的偏执的坏毛病，此刻正在压抑着我，木子没有向我屈服，我更不需要向她屈服。 临近下班的时候，童童在MSN上跟我说话，碰到她一种更强大的空虚感袭击了我，我感受到了她对爱情和婚姻心存希望又怀抱麻木的状态。我跟童童说王小花今天早上送我上班，我跟她混了几天几夜，我打算臣服于她。她说想不到你被俘虏得这么快，我都没有将你俘虏，倒被她占了先。我说其实你应该早点俘虏我。 我和她都没有提木子，尽避我十分想她告诉我我该怎么高明点，至少让自己别那么痛苦，我们都没说，太累的感情，我们都怕。 她让我在公司等她，她过来找我玩，我问为什么呀，她说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呀。童童过来公司已经只我一个人了，我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童童到我们公司来过一次，给我送资料，被同事取笑成我的女朋友，说，不错呀，这女人不错。 童童过来，我说快饿死了，去吃饭吧，童童说你就不想和我在这多呆会吗？我说不会吧，你们女人怎么都想着榨取男人。童童神秘一笑，说，你是不是被王小花榨取吧了，如果没汁了我直接走得了。说完用很暧mei的眼神看着我，我回避了她的眼神。 可能是她想要的我没给她，我们感觉都没什么可说的时候，她站起来，嘴唇亲到我，说，走吧，别饿死你了。 到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我拉着童童的手，她在路上一直回头看我。我们坐下来点菜，喝饮料，她说，你就这么不痛快呀，我来了也这样，后悔跑过来了。我说你别生气呀，我是郁闷。她说，我知道你是郁闷我才来陪你。 我问我是个好男人吗？值得你们这样。她说，肯定不是。 我感觉童童今天特别想和我发生点什么，我问她吃完饭后干什么去呀，她说你情绪这么低落，我回家吧。我说，别回去了。她马上问，那去哪儿呀？ 我说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童童看着我笑了，我说你笑个鬼呀。 我和童童走出餐厅就接吻。她说还是找个地方把牙刷了吧，不然我们变成废物交换了。我们想地方，她说不去宾馆开房，你是我的蓝颜知己，不能变成赤裸裸的情人。我说我们已经赤裸裸了。她说真的变成这样了吗？ 最后我和她回到我住的地方，我在楼下说你就别上去了吧，她就是要上去看看。 木子在看电视吃薯片，见我回来也没有表情，童童跟她打招呼，她才笑了笑。当我看到她那张脸我就十分的不爽。童童说要去洗手间，然后在里面叫我，我过去，她竟然扑我怀人，亲我。 “刺激吗？我想着就刺激。” “原来你到我这来，就想着这个呀，你蓄谋已久吧？” “没有，突然来了灵感而已。” “有种今晚留下来睡觉。” “才不干，怕你死掉了。” “也是，有死的可能。” 我和她很大胆地吻了一次后，放开她，她装做若无其事的跟我说话。然后去跟木子打闹，我在一旁一边看她装做的气定神闲的味道，一边看木子这个女人的不自在，两个女人都在装。童童没跟木子闹上几分钟就要回家，木子说，这么晚了还回去干吗呀，童童说老公还在床上等着呢。 木子送她下楼去，大概有二十分钟才回来，回来手里拎了点水果，有还没削的大菠萝。 木子见了我脸色马上晴转阴了。本来我有点不敢去看她，但是一个大菠萝向我飞过来。结实地砸在我的肩膀上，我还没把菠萝捡起来，她就跑过来把我按倒，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你泼妇呀。” “我就是泼妇。你当我什么人呀，你跟谁混去了？” “我根本就不想编理由。” “那你快说！” “我被外星人带走了。他们问我火星怎么走。我以为他们火星来的呢。” “你给我跪下。” 木子让我给她跪下。我使劲看了她一眼，从地上爬起来，这句话太没有意思了，不过我这一眼把她看愤怒了，她从地上捡起菠萝就扔我脑袋上，砸得我头嗡嗡的。 “好！我懒得理你。”我知道你理她她可能闹个天翻地覆。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哭了，还特别响亮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她拿着刺刀拼过来了呢。 “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后面一大堆唧唧歪歪的话，我没功夫听，在她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的时候，我脱衣服准备上chuang睡觉了，她见我要上chuang睡觉了，她才说了一句我听懂了的话：“你给我递张纸嘛。” 我拿了纸巾递给她，她委屈地看着我：“你都不哄我了，哭已经对你没有用了是吗？” 我没理她，就直接去睡觉了，我太困。 然后我在迷糊中被她推醒，我一睁眼，吓我一跳，难道我命丧于此。她拿着水果刀，正对着我的脑门。她看见我吃惊的样子笑了：“怕死了吧，今天杀了你。起来吧，吃菠萝了，我还是第一次削菠萝，削得好丑。” “吓我一身冷汗，我以为我就这样结果了呢。” “我舍不得嘛？” “你快要杀死我了。” “真的呀，什么时候？” 她递上来的菠萝我吃了一口，又倒下了，我听见她的叹气声，不知道是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还是对她赏给我的菠萝我没用心消受的缘故。总之我困死了。王小花给我的快乐和心安能让我很快睡着。小花，王小花真好。 这是我心里想的美事，当然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我还不想死。 (20) 那个晚上我拒绝了两个女人，首先是童童给我想发生点什么的暗示，当然我没精力应付她，她跑到我家里，在卫生间里和我亲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需要这种偷情的刺激，还是她其实想帮我，在夜晚来到我家，给木子暗示，刺激她早点和我分开，当然她更希望木子直接撞见我和她拥抱亲吻的场面，用这种无耻和龌龊来让她头脑发热，能够拿着刀直接冲过来，分开，然后恨谁一辈子，恨谁无关紧要，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生活快乐。 当木子喂我吃菠萝的时候，当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异样的时候，当她脱guang了像以往那样抱住我的时候，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和表现出现了分离。这还不敢说是灵魂与躯体的分离，但她以前那样爱的魂魄不在她关心我爱我的肢体动作里了。 她在伪装。我确定。 这和我对她的欺骗不一样，她的伪装充满了虚伪。 我对她的欺骗还是出于一种本能，或者说是被动的本能，我还想从她那索取包多的所谓的爱，她的一如既往的认真的爱，尽避在我看来那是很笨拙的爱，但我曾经也满足过，也需要过，更是对她付于真心。我曾经说我对她的欺骗是在心疼她，我希望她慢慢在生活中感悟、察觉，或者是懂得什么，就这样我慢慢地毁灭了她的知觉，也毁灭了我的知觉。现在我觉得错了，因为我们都很累，很疲惫，原来快速的死法多么享受。 我看出了她的伪装，不是我的高明。 是我们相互的悲哀。 爱到此，连责任和感情都一无是处，变得可笑而荒谬。 这个世界隐藏了过多的荒谬，因为荒谬太多，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失望和无理太多，以至于我们变的雍懒和麻木。甚至学这个世界，彻底荒谬起来。开始找荒谬的借口，找荒谬的托词。我们信誓旦旦，而且荒谬振振有词。但不知道这是给自己的玩笑。我们试着把这个世界我们看到的很多的事情，都荒谬起来，为自己找一个说法。把一个荒谬的逻辑带到自己虚伪的快乐中，成全着永没有尽头的痛苦。由此，我们开始看到这个世界上我们虚伪的至高的伟大，开始埋怨这个世界。开始把自己扔得一去不复返，而且自以为是的支配着所有，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所谓的正确逻辑……其实一切都是扯淡。 不过。我要强调的是不过，我终于可以和木子不用如此扯淡了。我们各自开始心怀鬼胎。 我们不用恨死一切的爱了，不扯淡是一种轻松。不扯淡更是一种游戏。 但是我高估了她的高尚，她放弃了是事实，她在伪装着爱我也是事实，但这都是她的手段和伎俩，她开始对付我，她把我和她的生活表面弄得很和谐，她很乖，很爱我，可是她在这么一个表面下开始跟我对着干。她开始坚持她神经病一样的逻辑，对我的身心开始摧残，我也开始知道她挖苦人的语言是那么毒辣到底。而且我还感觉她时刻想勾引你zuo爱，然后在途中把你踹到床下去，她还时刻找一些机会来对王小花冷嘲热讽，无非标榜王小花已经是烂货了，也没见着什么品位。 开始我觉得这游戏好，我还挺配合跟她玩玩，可是来来往往后，我感到了她的爱的残酷，这些表明了不是她不爱，她还是在爱，在扭曲地爱。 我把这些告诉了王小花，王小花很不高兴，她说：“早就告诉你了，和她分手，你知道吗？分手！你给我从她的屋子里出来。”我说：“凭什么我出来呀，房子是我租的，房租是我挣钱给的呢。” 王小花一拍大腿说：“那凭什么还让她住里边呀，你到底怎么想的？缺女人？跟她打炮刺激？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成为陪葬品，要是你把我们的关系弄成和她那样，你死定了。” 我说：“别呀，分手，肯定分呀。” 其实王小花是想告诉我在我生日的时候带我去见见她父母，我说：“什么呀，这么快呀，我和你都还没见几面呢，我这一个乡下穷小子，我在想着吃天鹅肉，要是把我给否了怎么办？” 小花说：“什么我和你都还没见几面呀，是你觉得你还没把我睡够吧，要是他们把你给否了，那直接了，省得本姑娘踢你远走高飞了。” “够厉害，你们女人真是毒得彻底。” 木子在一个晚上开始跟我谈婚论嫁，虽然我响应王小花的伟大号召，不再多去跟木子纠缠，但我们还是经常碰到一起。 那天房东过来，我交完下两个季度的房租，房东还破天荒的请我们吃饭，在楼下的餐厅吃到途中，木子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和房东喝了几杯，再回到楼上的时候被木子袭击了，她说她刚才吃饭的时候yu望特强烈，给你暗示你都不陪我回来，我问那你自己解决了吗？她说解决不了。 和木子在床上折腾完了，都仰面朝天的躺着，她拍着我的头说：“你想跟我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在笑。 我还没说话，她又说：“我没钱花了，给点钱我花？” “你工资呢？” “花了，好久都没给我钱了，你的钱呢？” “我的钱都花了，没了。” “给谁花了？” “王小花，和她一起花了。” 她拿枕头砸我，被我一把把枕头扔走。但她没生气，她已经过了生气的阶段：“你同时玩两个女人爽不？” 我瞪了她一眼。她还是笑。我骂她有病。 “你不是说王小花很有钱吗？那还用你花钱呀，她怎么有钱了？” “懒得跟你说这些。” 她已经不只一次说王小花肯定是被人包养的，今天她又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我没有任何反应，不是我都习惯了，是因为根本没有新鲜的词汇。 “她能被别人包，你就不能当小白脸呀，你肯定就是她的一小白脸儿。” 我想抽她，又想听她往下说，我要看看这个女人的醋有多酸。这段时间类似这样的话太多了，我的愤怒正是她的结果，我也开始在她的语言环境里麻木了，甚至陌生了。 她说我跟你这么长时间，我对你全身心了，你都没哄过说娶我，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说我跟你结黄昏呀。 “不过也是，你啥都没有，你怎么给我结婚呀，你不靠王小花在别的男人身体里抽取点金钱，你有能耐买上房吗？还说王小花开了好汽车，你拿什么结婚给我买汽车呀……”你看她说的漫不经心，慢条斯理，还有点调侃的味道吧，其实她就想用这样的话，这样的针尖，不是针尖就算是麦芒也要把你扎疼了。 她不是一次，十次，或者说上百次感叹没钱的生活，怎么这么没有意思，这么黑暗。但以前只是我们爱情里一种合理的感叹和幽怨，一个和你相爱的着人特别还想着爱情未来的人，感叹这些没有什么，但她也没往心里去，我们相互打气，鼓励鼓励就很好。 现在不一样，现在她开始拿这些来刺激你，来强暴你的自尊，看你气急败坏，甚至因为这些东西狗急跳墙，发生些什么，在心里留下永远的疾病和阴影。用心何其毒也。 虽然现在的社会一个物质流淌的社会，没有哪一个愿意过不好的生活，女人们包括男人们都想着一夜爆富，一夜成名，不劳而获。现在就是一个脆弱而敏感的社会，累个底朝天，没钱，没意义。 木子笑着对你说这些，一遍你无奈，二遍你愤怒，三遍你抓狂，四遍你麻木，如此祥林嫂地不休止，就会成为你的坟墓。她想用她的方式来埋葬我。 我能对她做什么呢？我已经不能对她做什么了，也没有兴趣对她做什么了。 有时候我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互笑笑，跟神经病一样，把对方往有想象力的地方想一遍，各自安慰睡去，然后再相互抵触，相互利用，相互索取。 我问她，你怎么还不滚蛋呢，她说，还没找到像样的主子，还没有人愿意像狗一样地伺候我，还没有人没有房子没有汽车没有钞票地想要我。我说，行，你就对我每句话都憎恨吧，不过反正你迟早滚蛋，你何必早走呢？木子说，我干吗要早走，现在这样呆着你可以解决我的yu望，你起码还是个人，虽然我至于跟动物怎么样，况且你时不时会赏我几个银子，把你骗开心了你不是也挺男人的吗？有得花能不花呀，想让我早点走，然后把王小花带这来混呀，你现在也可以，我倒想见识下她这个专门伺候男人的工具有什么绝招，我学学以后好找个大款去。 你自己喝瓶毒药死了吧，不死也早晚把你给杀了。我说。 其实我们早已经到了视对方为无物的地步了，可对方好好的存在着，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干什么，这么干有什么意义，我们最终得到什么。或者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多少意义的社会，每天没有多少意义的生活，我们自我折磨，自得其乐，自私无限，病态之极，而且我们还要装得无限春guang，无限自由。社会还没有病倒，而我们自己却已经腐烂。一堆白骨是对我们自我的敬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章 ：遗忘在青春的刺激 （1） 其实一切还是应该从这里开始。因为刘钱是从这个时间的缝隙来到北京的，在那个时间的缝隙里，我的日子在昏暗、热情在高涨、理想在前进、想法在现实、生活在无奈。 那个时候我的大学已经美好不在了。那些单纯的流淌着金色阳光的日子真的再也不会来，这些东西在我们以后庸俗烦琐的生活中再也找不到，那些快乐已经被时光雕刻，成了生命的古董，陈旧在快乐飞翔的大学时代。 那个鼓动我的片长是我大三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的片长上大二。大二的片长不玩弹弓和砖头瓦片，也绝不流鼻涕，他玩文字和音乐。流鼻涕的是小时候的刘钱，一个流鼻涕却招人喜欢的壮小伙。我第一次见到片长，觉得他是个疯子，他从上到下，甚至骨子里都有一股疯劲，后来觉得那是无法抑制的才华，随后便觉得他很酷。我相信他会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带着自己的才华来不可一世。 那条街上的26号。具体的说是明阳路的26号。 那里有一片房子，里面最高的是11层，还有旋转餐厅。片长在里面吃什么或者喝什么时候，可以肆意地唱出他自编的不正经的戏曲，一嗓子下来就让这里的所有人来认识你。但是他经常坐在旋转餐厅的时候不是扯两嗓子，而是胡思乱想。 如今，他坐在里面是郁闷了。他甚至无法放开自己的思维，那个曾经张扬被人压根没当回事的艺术家思维。坐在这个餐厅，可以从大玻璃窗看到那个红色的行政楼。看到那个行政楼，片长就十分明确自己在这里做什么，他在混，在混这一片的房子，混这个旋转餐厅，混这个明阳路的26号。 这个明阳路的26号就是我们的学校，我的身影已经从这里消失一年多了。一年前的一天，片长就在这个旋转餐厅对我说，哎，你的大学从此完蛋了。他在那个时候就渴望能早点毕业，和所有的人一起快快飞，我对着他当时羡慕的表情说，呸。 但是，就在毕业前夕他被确定为留校，当然是被他好几年一直效力的校团委推荐的。他当上了老师，而且是从旋转餐厅对面的红色的行政楼里出入。这个六月，他不能从这里离开，从这里完蛋。 （2） 管他叫片长那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热血青年的他，喜欢管事，凡是他看不顺眼的，需要他说的，他都会叫嚷，那个样子就像管理小区的的片警一样，叫他片长，嘿嘿，他满意。 那是一次水平低下的校园行为艺术展，在学校工美楼里，一个长发遮住眼睛，穿着棉布格子衬衣，一双平底布鞋的人，在走廊里行走，满嘴在胡乱的大声唱着，什么流行歌曲、京剧、黄梅戏、自己嘿嘿的笑声夹杂在一起，撞击着每一个人都在逃避声音的耳朵。他一个来回一个来回的走着，唱着，不顾那些羞涩女生的指点和嘲笑。 当我在六画室见到他，他已经在咬着一条黄瓜。他在跟人争论什么，清晰可见的口水和黄瓜碎沫飞奔在空气里。溅到对面人的脸上时，很多旁人就笑。 我一进去，他撇掉谈话，就给我找烟，而且极热情的给我点上火，咧着嘴对我笑。没有怎么说话，就从那个傻子一样但阳光灿烂的笑容里，我判断他除了神经病，可能还是一个好哥们。他真实、纯真而热情。 其实他并不是时刻的胡言乱语，而且言语和举止都那么生猛。其实他是个羞涩的人，不爱说话，尤其是对陌生人，他好像时刻都在酝酿着对别人的杀伤力。还有一点他根本就不吸烟。他甚至对吸烟的人深恶痛绝，他说他外公因肺病死了，多半是因为烟。就是这样，他固执地爱着他爱的东西，恨着他恨的一切。 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 也由此，我深受我的好朋友片长的鼓舞，横下心来赚大钱，现在的文学青年就要横空出世。我们放弃学习，甚至放弃生活来写长篇，来疯狂的做着质量极其低劣的文学创作，以为我们写的小说可以像现在出版得泛滥的青春图书一样被卖到全国各地，一本书上百万册，然后名利双收，我们在用最纯正的理想投机取巧，不尊重实际。我们心比天高，同时我们迷茫无限。 就这样，我到目前为止人生中最好的一个朋友出现了，他的出现对我像是一支兴奋剂，又像是实用可口的面包。他用他的神经兮兮和喜乐无常把快乐塞进了我的生活。很多时候我们彼此一笑，觉得当前的时光美好，过去的20年那么没有味道。 我和他的故事是一个冗长的叙述，就如我和刘钱的一样。我和刘钱打小一起长大，一起走过了小学初中，一起在那些山间小路上穿梭，一起少年飞扬，并且他伴随着我时时的梦境。如果要说刘钱和片长的区别的话，那么就是在小时候我看见刘钱狼吞虎咽那些大碗饭菜，我管他叫傻子，在现在，在四合院里，我经常为珍惜来之不易的饭菜而大口吃饭，狼吞虎咽时，片长却根本不骂我为傻子，他改名为饭桶。 （3） 我就住在那个四合院里，片长从学校骑车十几分钟就可以找到我。这里是一片破旧低矮的平房，也只有在北京的郊区才不会显得十分突兀。在这里住着我这样的毕业生、数不清的小商小贩还有那些渴望早一天开进北京城区而疯狂找工作的人。在这里的人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因为我们一起贫穷着。 在那个院子里，我除了对付房租外，同时我还要对付的是自己的肚子，它是一个没有什么yu望的魔鬼，它不奢求金银珠宝，性感美人，它每天要做的就是获得被胀满的感觉。它不要求一日三餐那么规律，反正我就是不能让它空着，不然它会叫嚷，会罢工，会让我十分的难受。它会让我摆出一个表情让那个房东一眼就瞧出我的窘迫，而让我立马无家可归。那个房东是一个每天都在算计你到底还剩多少钱，什么时候该抄家伙扔你东西的人，她的声音异常高昂，她绝对是一个让人彻底索然无味的肥婆。 其实在内心深处，我一直不服气现在的生活。我现在的生活就像一包发霉过期的饼干，就算我有千万种物理的化学的生理的种种理由想把它扔掉，但我还得必须先吃下它，在那些混乱的日子里让这包饼干发挥作用，然后开始我的理想的幻想的生活。 在那段时间里，我感觉十分的不好。我从来没有觉得人生的路有这么难走。我所思索的人生的理想究竟在哪儿。 不过上学的时候，我好像也没有认真想过什么别的，这已经是一个不容你过多思索的年代，所有的一切来势汹汹，又迅速退去，人就像被丢弃的垃圾，只能跌跌撞撞地从流飘荡，尤其我们这些年少的孩子们，更只能随波逐流，乞求不被湮没。麻木地根本没留意时光是怎么过去的。我在破旧的四合院里的生活是怎么到来的，又是怎么远去的。 我从学校毕业，过了三个月也就是到10月份我才找到第一份工作。那是由一个广告公司经营的一个报纸的采写编辑。这份工作我撑到第二年的3月份开始完蛋。这份工作让我体会到了真正的现实的残酷，我一个月必须完成12000元的广告采写任务才有底薪六百块。如果完成的任务是11999的话，那么我的工资就会变成了三百。对于一个没有任何经验和资源的我来说，那个任务量是多么的难。而三百的工资在北京活着每天还得上班下班说起来就有点可笑。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干了那么长时间，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都是所谓的青春激情，后来一步一步现实，我就一步一步完蛋！ 从失去工作的三月份开始，我便陷入了这片四合院的这片空间。 那里有破烂的墙根、粗壮的槐树、随地大小便的各种狗。每月都那么叽叽歪歪逼帐地肥硕房东。 我在这里响应片长的提议，写长篇小说，我们瞄准高额稿费，我们把目标定得像天空一样遥远而不切实际。有时天空里有云彩，有彩虹，而我们除了失去时间和战斗激情外，我们一无所有。 我每天都会从那个破烂的墙根下穿过，去市场买馒头。每天都会绕过那颗粗壮的槐树去撒尿。很多时间也是在算计怎样逮一只无家可归的狗杀了吃。但更多的时候是呆在那间小屋里大睡，不知日夜，不管死活。 很快，片长留校了，也很快他领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资，那天晚上片长请我去吃火锅，我说别去吃火锅啊，一顿火锅得干掉我好几天的饭钱呢。由此他照我屁股上踹了一脚：“就你这点出息。”我理亏，也就去吃了他一顿。我们把大把的钱都砸向啤酒，我们喝得大吐。我把他送回学校后，自己倒在路上的一棵白杨树下，睡得香甜。第二天早上，在那棵白杨树下有一只小狈舔着我身上地上的东西吃得打嗝。我被它的声音弄醒，我睁开眼睛看见它正睁着眼珠子瞪着我，我望着它笑，然后，马路一边出现了一串小狈急促的叫声，它被我一脚踢得老远。 我准备把它追回来再来几脚试试，但它早已撒丫子跑得老远。 （4） 现在是他被确定当老师后的第11个月。中间除去一个月的暑假假期， 现在就是在这个餐厅，天气阴沉，他想做出一个决定，以后他不会再从那个红色行政楼里出入了，他决定放弃已经在这生活四年零五个月的的这片房子，他时常混的这些餐厅，尤其是这个明阳路的26号。 他做那些决定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没有空去听他废话，因为我刚接了一单较大的工作，给一个广告公司做一个完整的项目，包括前期文案以及后期策划，吃喝拉撒全在人家公司里，而且我除了一个星期把活漂亮的干完，得到他们领导层的一致认可外，我还得保证这个星期我不能给累死了，我还得回去给那个房东交代，你们逼我消失的这几天我去弄钱去了，你们可以马上闭嘴了，你们准备的那些撬我门砸我锁然后来卖我东西的那些工具和想法可以收起来了。 在人家公司，对于这个临时找来的我，你可以想象每天忙得要死，他们会尽一切力气来压榨你，他们怕你漏过一个细节，怕你想不起来对方那些细小的要求，那些资料你得看，这些文案还得精彩点，这个活动还不够严密，这个方案预算有点大，我们公司人力有限，原材料你得自己去跑市场，不好意思，辛苦了。 是啊，是辛苦了，片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用铅笔画设计图，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旋转餐厅里打电话让别人给他的决定再给点信心的感受。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抽风了，他害怕自己离开这后像我一样窝在四合院里每天面对那些擅长算计的房东，他得问问自己离开这了，一下没了收入还能不能满足我每个月向他借钱的要求。 但是我无暇管他，我得为自己劳动，我也得为他节省力气。 11个月前，片长毕业前被确定为留校，他在学校当上了老师。当时他在四合院里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对他说，哥们好样的。当时我的想法很奇怪，具体是什么我忘了，首先我由衷的向我哥们片长祝贺，他很优秀，他一直以来都是学生干部，终被领导认可，出来找工作很不容易，省了很多劳顿之苦。下面就是我不知道原因的心里难受，片长也毕业了，那一切美好的时光已经彻底过去，而我也已经从这个学校离开一年多了。 我感觉自己青春马达的激情依然轰轰，我看到片长的青春马达激情也依然轰轰，同样这个世界的激情也是这样。轰轰。但很多时候我们无法驾驭我们的马达，我们的青春激情。 很多时候我们的青春我们的激情像马达一样开动后就再也转不回来。由此我感到悲伤。 （5） 片长来到我的四合院里，片长的身子一闪进来就被房东盯上了，就在片长的脚步还没走进我房间的时候，房东已经叫上了他：“哎，怎么又是你啊，再来就得交水费了。”片长撞开我的门，我正在床上睡觉，他进门就把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丫睡觉也不关门，那个女人早晚得弄死她。” “我关门了你进得来吗？弄死她是吧？好主意啊，但也轮不到你。” 我和他的意见一致，那是个早晚得死的家伙，而且早晚是落我们手里，我们已经列了很多个方案，雇打手、下黑手、放火、下毒、放蛇等等。但总之，雇打手或者杀手我们是没那个资本，下黑手我们倒是更热衷，搞不死她也吓她半条命，可到头来我们一致的结论是下黑手如果搞不死她，可能会导致她最终减肥成功，憋足了精气神跟我们斗。放火怕秧及无辜就放弃了，对于下毒的结论是我们买不到上乘的毒药，基本上什么耗子药、蟑螂药对她没用，而且有助于她提高对毒药的免疫力。 最后我们认为是放蛇，因为片长擅长抓蛇，有一次我亲眼见他在郊外把一条准备进攻我们的红脖子蛇抓起来，而且还把那条蛇的毒牙给拔了下来，拿在手里玩，为这他还挨过一顿胖揍。 那是他既光彩又不光彩的事，光彩是因为他和我一样生长在农村，他小时候练就了抓蛇的本领，吃蛇肉，扒蛇皮司空见惯。不光彩就是因为他悄悄把蛇放在课堂上，那条蛇顺着一个女孩的腿爬了上去，可想而知，那个女生几乎吓得背过气去，而且一直神情不定，她的男朋友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原打算是废了他的，可到头来连他一颗牙齿也没打掉，只是脸肿了一段时间，一只胳膊一个月都抬不起来。为这，他在我们哥们的面前发誓，要吃那个男生的肉，喝他的血。那个时候我比较实在，我建议我们几个找机会回揍那个男的一顿，至少让他掉牙，可是片长依然坚持他的雄心壮志。 所以当我提起放蛇的这条建议时，他立马向我喷口水，那激动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了他发誓对付那个男生时的场面。最后放蛇这条建议只能搁浅。 虽然这几套方案一直没有通过，但我时刻在提醒着片长，你作为一片之长，要深入我们的生活，了解我们的疾苦，你不能永远让我过着与房东做艰苦斗争的日子。虽然艰苦斗争是我们的光荣传统，但我们还是要向富裕和谐的目标前进，你应该对我们负有直接责任，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加上房东以及房东子女的逼迫，你看我有点死活不定了。 对这片长愤愤不平，而且结合刚才他的亲身体验，他觉得我们不能这么窝囊。他说我们得好好干，我说，是呀，我们必须好好干，把这一片胡同全部踏平，盖上高楼大厦，你当片长收租子。片长接着说，啊，黑社会呀。 当然我们无法做到那一点，我们也不耻那些肮脏，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摆脱眼前的局面，我们得有钱，我们得艺术家，我们得生命无限。我们完全可以用钱把那个老胖妞摆平。所以我们继续雄心壮志。 说了半天，我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裤子对片长说：“快去弄点吃的去，我还只早上吃了几个包子。” 对于这个片长已经见惯了，如果他来了我摆着大碟子小碗的菜来迎接他，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而且他也绝对的不适应。他来了得首先关心我伟大的死活，他得去买吃的，而且还经常得留下给我老的赡养费。他好像乐此不疲。我也没有因为这样而羞愧难当，就是因为片长在这个时候给我注入的轻松心态，我才有以后对王小花的信心。 本来他这次来是想告诉我他在明阳26号的郁闷，在那个旋转餐厅的无助眼神。告诉我他五个月的学校老师生活的不堪状况。他想告诉我他决定离去，决定把自己的明阳26号完蛋。可是他的郁闷心情被我们的情投意合弄得又昂扬起来，他已经把郁闷抛在脑后，因为我们买来了馒头、豆腐乳、咸菜，还有两块五一杯的蒙古高粱酒。我们津津有味，我们又艺术家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章 ：遗忘在青春的刺激 (6) 那天片长领到第一份工资，我们去吃火锅，我告诉他别去吃火锅啊，一顿火锅得干掉我好几天的饭钱呢。由此他照我屁股上踹了一脚：“就你这点出息。”我理亏，也就去吃了他一顿。我们把大把的钱都砸向啤酒，我们喝得大吐。 随后我和片长翻脸。 这从他挨了我大炮般的攻击开始，那一顿饭花了一百多块钱，我告诉他我已经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而且你居然让我倒在大马路上差一点被狗吃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要那么花钱，吃了最终还是吐了。 他对我的说法不可接受。 那天中午，我们在四合院里阳光灿烂的天空下打架。 “你就是没良心，我还把你送到学校去了，你就让我倒在马路上吗？瞧你那个醉样，像老师吗？简直就是一流氓。”我红了眼，想把他撕碎。 “谁流氓了？流氓有你流氓吗？我都帮你交几个月房租了，你还在这念个屁经，你丫的居然就这么没良心，没发现……没发现呀。”片长也怒了，他用他极端的蹦跳来发泄。 “你帮我交钱怎么了，你以为我稀罕呀，我他妈的怎么不如你了……”我扑向他，一拳把他打倒。 他揍在我脸上的拳头一点都不留情，很快，我的鼻子和嘴就出血了。他的眼镜被我打碎在地。我们撕扯在一起，房东的狗站在我们旁边大叫，房东出来试图把我们分开：“小伙子，都好不得的人，怎么就打起来了。”但我们仍然狠狠地纠缠在一起，试图给对方结束一切。房东使劲地想拉开我们，她把片长的手掰开，我立马一脚上去把片长踹飞，片长又重新扑过来，却被房东拉住，他转身就给那个肥房东一拳，打在她肥硕的肚皮上。 就他这一拳宣告我们这次撕扯的结束，因为当我看到他揍了房东，我也很想上去干她两拳，但房东受了那一拳后捂着肚子弯下身去。似乎那一拳很重。 后来当我们回忆这一幕的时候片长就会大肆骂我，如果我那个时候上去给她两拳，那就解了心头之恨啊。我埋怨片长为什么只打一拳，你应该接着来啊。随后我们哈哈大笑。 这次打架我们都被对方揍得很惨，我们从鼻子从嘴里流出了很多血，还有胳膊、腿、全身也有长时间的疼痛。 片长在水龙头下把脸上的血洗干净了就离开了四合院，以后的一个月也没出现。他的衬衣还在我的屋里，里面还有两百多块钱也被他扔在这里。 一个月里，我一直没想过片长会出现，因为我觉得他说走的就永远不会来，就算你在那些大街那些路上看到他高昂的头，他也不会来。尽避我很想他来，来笑一笑就没事了。 那天早上，出现的不是片长，而是片长的学生，那是一个暑假在学校勤工俭学不怎么爱说话的学生，他在早上来到我们四合院找到我，告诉我让我今天去北京站接片长，而且还拿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具体车次和时间，告诉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我在大清早看着他笑，他怀疑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用手机拨通了片长。我和片长说话，他说：“家里边好凉快啊，你今天晚上来接我吧。别告诉你穷得没车费啊，我上次衬衣口袋里还有两百多块钱呢。”我说：“别指望那几个钱了，那个早花光了。” 片长提高嗓音：“你丫真没良心。” (7) 那天晚上站在北京站广场上，身后是熙熙攘攘的巨大北京站，从里面出来的人像蚂蚁一样匆忙，当然这里面有片长，和片长混在一起的当然还有民工、乞丐、警察、学生、美女、甚至流氓小偷。他们在这里一起变得匆忙，来来去去，像电子游戏。 他理了头发，以前的长发不见了，在地铁站通道高速的气流里，他的发丝不再飞扬。我们从北京站广场上的地铁通道去坐地铁，我们身后的人群像水一样往地铁站里流动。 现在的时间是八月，片长放假回家了一个月，他就是从那天和我打架后离开的北京，那天他有一点发疯，他以为自己以后都会这样疯下去，没想到这是容易好的病。他现在扛着几个包在我面前，傻啦吧唧的冲我笑。 北京刚刚进入秋天，但夏天的温度还是依然，我们都穿着尽可能薄的衣服，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相互打量，片长开始笑我那双烂了脚跟儿的拖鞋，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还穿着。我对他说，对，就这么穿着。从地铁里出来，我们都知道要去哪儿，我们一起抬着几个包跨上破破烂烂的公交车，和往常一样只顾自己的拼命往里挤。车上人很多，人们都默不做声，任凭自己的手抓着扶手栏杆。片长似乎精神很好，也似乎像个刚来北京的人。在他脸上映着的灯火一遍又一遍地划过我打量他的瞳孔。 晚上，我和他倒在我那张小床上睡觉，我们依然说说笑笑，依然在洗手时把院子中央的水龙头拧得老大，让那个肥房东移动脚步来心疼叫唤，在漆黑的夜里，她那暴躁的声音会立即换来周围狗狗们的骚动。 夜越来越黑，月光洒向房顶，小狈睡得香甜，猫在黑暗的世界里窜来窜去，我们忍不住那些快活的事情便在梦里大声欢笑。 (8) 路还是那几条路，在这片破烂的郊区平房里，不会有着像市区那样可以魔法般的变出房子和高速路，可以像市区里人如鸟一样急剧的来急剧的去。在这里总是这样一副面孔，臃肿瘫痪的垃圾堆，急功近利的违章摊点和夜市，来回晃悠的大爷大妈和他们的狗，那些长期以往住在这里的人的几张标志性的脸。 真的让人犯困，打不起精神来。 我一直怀疑我以后的人生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在这里随着那些活蹦乱跳的狗时不时抬头看看蓝天，晒晒太阳，打打哈欠。 片长和我的生活已经在他回家的假期里过去了一个月。这个月除了温度很高我没有别的感受。我和片长打架时受伤的大腿也逐渐远离了疼痛。房东还是那样只要有机会就会监视院子中间的水龙头，怕我们无止境的用来冲澡和洗衣服，这个我已经习惯了，而且也疲惫了，我不去理她。只不过，在这个温度高昂的夏天里，她那薄薄衣服下面堆起的赘肉却让我有中暑呕吐的感觉。 片长回来开始了他正式的上班生活，这个七月他得为这个疲惫了他四年的学校工作，他被分配在学校的宣传部，出入学校的标志性的红色行政楼。在红色行政楼对面是这里的旋转餐厅，他最熟悉不过。 也就在这个高温旋转的夏天，有一个清凉的身影闪进了我的生活。她让我们叫她小沈子。这个女孩在我的第二个女朋友——那个舞蹈演员离我而去的那段时间里出现，我以为她是我爱情的曙光，可是她成了片长的女朋友，就在我问片长该不该向这个女孩表白的时候，片长说，zuo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的那一刹那，一切美好都射走了，只剩下无限的疲软。然后他告诉我，他已经把小沈子纯洁的心灵给玷污了，以后小沈子就是他随时的炮友了，我恨不得上去砸开片长的脑袋，你为人师表个屁呀。 小沈子她也在那个明阳路的26号那一片房子里面，经常出入那个旋转餐厅。她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学的是新闻系。 (9) 由于对学校很熟悉，片长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学校的秋季招生工作已经进入实质操作阶段，作为宣传部，有很重要的任务。 在这个时候片长却为我赢得了一单任务，学校有一个宣传专题片。他在那天下午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找到我，把我拉到学校，让我就这样进入了工作主题，我在他们宣传部长面前的表述他也很满意，而且我告诉他们我熟悉这里的环境，对这有很浓厚的感情，就让我来干吧。 在这个期间我努力地拍打片长，我跟他说你一定要让我接下来，咱们兄弟不容易啊，你看我马上又要找你借钱，你看下边还得找你借啊。片长脸上的肌肉也出现了变幻莫测的表情，然后就说了一句话，叫我等着，好像大有谢谢的党和人民的信任，我保证完成任务的气概一样。那个时候我感觉他就是一名勇士，好像是和我永别，他去执行坚决的任务一样。滑稽又感动。 我不知道他是在里面怎么搅合的，或者是怎么努力的，最终的结果是他们一致评定通过让我来拍那个专题片，我和片长都很高兴，我为了感谢他，决定让他请我吃冰淇淋。我们去超市每人买了一只五毛钱的小布丁，觉得真解渴。 其实不用我说片长也知道，实际的情况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收入了。在这几个月里，前两个月我昏昏噩噩，对目标抱有希望。我相信片长说的，编剧、导演、策划、编辑、写作我都可以。不至于怎么惨吧，我应该立下决心来有大目标，最惨后面还有他撑着。但恰恰就是这样，我只有一脸的忧郁和忧愁。而且遇到以前供稿的单位都在这个时候不缺稿子，被录用的稿子由于时间未到而稿费不能发下来，我常常对片长说，来让我吃了你吧。第三个月到处找工作，我感到了饥饿，满城飞奔，但眼界依然高昂。第四个月我怀疑我还能做点什么，构思好的剧本写不下去，对很平常的约稿心里发毛。那个肥硕的房东已经声音尖利过很多次，而且摆出过很多架势，她的女儿和女婿很多次站在她的旁边为她助阵，他们一边吃瓜子一边摆弄着他们脸上的横肉，那个时候我就像押监受审的流氓，得老老实实的向他们点头哈腰。由此片长时常和我站在一起，不屈服他们的淫威。 (10) 你们知道在经过了那一段浩劫一样的时光后，我迎来的不是春天也不是阳光。更确切的说我迎来的是夏天的火热的太阳。光线明媚却依然焦灼。 随后就是小沈子的出场。小沈子刚刚度过大一的时光，这个夏天她留在学校里勤工俭学为自己赚些生活费。 在那个学校，如果说我和小沈子作为校友带有巧合的话，那么后来因为小沈子而出现的阿南也曾上过那个学校确实让我未曾想到，如果这些除了用缘分或者这个世界太小这些烂俗的理由来说的话，那么这些事情的出现就注定着我们是要纠缠在一起的。而且它织成了一个大大的网，后来它就网住了我们这些人，甚至还有和这所学校没有关联的刘钱。甚至让刘钱付出了生命。 作为那个专题片的导演，片长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表现得出色，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多拿点钱，我们去吃火锅，也去买一只小狈养养，养大了让它在胡同里乱窜。 那一天，我带着片长神圣的使命，已经工作了半天，我在一个开着空调的屋子里偶然坐下，头发在空调风的吹送下乱了起来，像一只只鸟的翅膀，左翼飞右翼也飞。 外面的阳光有点晕，不知是否是那段时间因为焦虑而常有的感觉。我总是当看到很多萎靡的东西的时候联想到自己。比如我看到窗台上的花萎靡不振的样子像我，我就会陷入它萎靡的状态里。 一旦我在这种状态里呆着，那小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的头痛又会来烦我，那个头痛病是在我小时侯他们叫做的傻子病。头痛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通常只有大哭大闹，不听劝阻，而且我那傻子一样的表情，只能给它带来更有力的证据。 在那个屋子里，我倒水吃药。一个激发了我由来已久的头痛的一天，或许就预示着什么，当然当时我根本没想什么，如果放在后来，我那些比头痛厉害的痛苦是从刚开始就有的，就在那一刻和小沈子认识就已经与我形影相伴。这一点在后来我深信不疑。 在小时候印在我那个傻子脑海里的画面就是医生通常会用药水味一样的脸在处方上划下一大堆药的符号，那个时候我害怕看他们的样子，我害怕他们的脸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来不停的纠缠我，我每次跟他们打交道都是闻着他们身上的药水味，同时我也觉得他们一定长着药水味一样的脸。他们在处方上划下的药名的符号，那些字，像是着了魔一样。我通常就是在那有着飞舞的字的处方下被医治着。 阿司匹林是医生常给我开的药片。在农村我只能吃这种便宜又简洁的药片。这个我在童年就已经和它熟识的药，我极度讨厌它。我的神经经常告诉我自己怕那白白的药片在水里慢慢溶解，慢慢释放热量地旋转，然后渗出浓的苦味来。但它真的是我头疼时的生命。我真的常常困惑不已，为什么厌恶它还视它为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章 ：遗忘在青春的刺激 (11) 我吃药的时候一个女孩从后面上来，没有称呼地对我说，你可不可以看看我的稿子。我看她，眉角低垂。穿着清淡素雅的旗袍。这没什么，她没有令人惊喜的外表，她也无法让我目瞪口呆等等什么。 她给了我一叠手写的和复印的稿子，我收起来，留了她的电话。看着她微笑的离去。 她的小说在那个夜晚比阿司匹林的药片对我要有疗效得多。小说写得是她以前的生活。一个忧郁的女子，喜欢旗袍、张爱玲、黑白照片，喜欢闻衣服的味道。对事物不做多想。 她的文字简单，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简单纯洁透明的人。 那些文章后的署名就叫小沈子。 那段时间在校园里，她经常出现在我拍专题片的现场，都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用她温和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在后来，我约她出来和她聊天，带她到我的房间里听收音机。和她走在街上，用向片长借来的钱买爆米花给她，和她一起吃烤串。 在胡同里被片长碰到，他对我那没有半点悔恨的花钱方式咬牙切齿，而且发挥他那标志性的骂人手法一直从胡同骂我到天黑他上chuang，嘴里一直不停的絮絮叨叨。就在离我远去的那条胡同里我看到他抓狂的手势。他认为我这个没良心的有了钱就马上跟小妞在一起，给小妞花钱和对付反动派一样坚决。 这个小沈子奇怪，片长怎么是一个这样的人。我说是啊，他是一个奇怪的好人。 很快她就了解了我的生活，她翻看我的日记，看我写的小说；她有很大的兴趣知道我每天都在干什么，和那个有个性的片长每天都在玩命地争论些什么。同时，我也对她的快乐简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我对她的青春与吸引有了很多冲动。我问她：“你像一条鲜活的鱼，出现在我的海洋里，我们会发生什么吗？”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生什么呢，她给我说，你别跟我谈爱情，爱情这个东西我受不起的。我来到这个学校后，有很多人要跟我谈爱情，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但后来她拿走我记录文字的本子，读完我所有的文字，在里面留下了她要说的话，她说：“你会死的。早早的。你拒绝阳光。你奔走在黑暗与角落里。你像蚯蚓一样盲目而潮湿地活着。文字像毒一样吞噬着你的生气。不可自拔。你懦弱，孤傲。但是。但是。但是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小沈子以这样直接的方式出现。那个皮肤有些黑，做事很有点较真的，并不美丽，性格突兀的瘦弱女子就这样突如其来。她穿着花色不多的淡雅旗袍。在她的校园里，也在我的世界里，显得很是陌生。 小沈子的出现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我不能再固定在那些昏暗的角落里，像鼠一样无辜地睡眠和阅读写作。我也不能在那有着一堆一堆臃肿的垃圾堆的街道来回穿梭，我更不能满足我和片长在一起的青春美好。 在她纯洁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原来这是我，旧的仔裤和外套，头发凌乱。大量的烟和失眠，我已精神不振。我的眼睛里只有这片胡同里破旧的墙根，这上厕所时常要经过的老槐树，一大堆没有思想却活蹦乱跳着的狗。原来我已经忘却了自己的雄心壮志。 （12） 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我已经不能和片长可以如意地在这片胡同里大街上走了，他开始每天按时上班，加班，挨领导骂。我开始想着小沈子眼里的世界。 在这片胡同里，很多犄角旮旯我和片长再熟悉不过，哪个地方我们曾在那踩过狗尾巴，哪个地方曾是他脱了裤子方便的地方，哪里有恶狗等等。尤其是那几条到处是浩浩荡荡的违章夜市、到处是猖獗猖狂的假货和盗版的街上，我们何止一次的穿梭和奔跑。这里飞走过我们很多的口水、快乐、欢笑、买彩票的一个又一个的两块钱。 可是现在片长已经是出入大学红色行政楼的老师，是学校宣传部的骨干要员了，他头上顶着的是他根本瞧不上眼的迂腐无能的领导，整天就知道发起研究个什么学习个什么的空洞的陈词滥调。在他下面踩的已经没有人比他的资历小了。那个曾经肆意飞扬的青年一下子就没了，那个有着整个学校标志性个性的片长同学是不是把个性放在红色行政楼里收起来了？还是已经随风飘散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在这个学校最高的楼房是11层。我觉得这根本就没有我们青春昂扬的斗志高。是啊，我们不能在这里了，这里只有11楼那么高。这个问题片长想的比我多，因为片长现在就在这片楼房里。 一个月前他接到上级分配他的一个任务，学校要拍一个系列短剧，让他在一个月的时间编写八集电视剧的剧本，在这个冬天暖气开放的季节里，分配一个小房间，然后埋头创作也是一件美事。房子是分配了一个，是学校处于地下室的档案室里，那里是暖气到达的最后一间屋子。为使用那里的免费电脑，片长带我去过几次，那里实际上就是冰窖。 在冬天基本上就没有人在这里办公，但是没办法，片长的空间就在那里。而且他没有特权，他不能不坐班，每天按时起床，下班铃响后才能离开办公室，不然得扣工资。很多时候他是裹着被子写作，每写一会就跑到会议室里暖暖手。上上下下，日日夜夜，那是他在坚持。但最终他得到的结果是这个项目流产，那几天他一直试图挽回什么，但领导的意愿和感觉是他无法改变的，他不想说自己是如何完成工作的，你们去看看那个房间有多冷，他只想得到听见领导说这个项目流产后安慰他的一个笑容。这个没有，因为在项目的初始，就是领导的头脑发热。 （13） 这也是他为什么坐在那个旋转餐厅郁闷的原因了。现在他根本无法放开自己的思维，那个曾经张扬被人压根没当回事的艺术家思维。坐在这个餐厅，就是那个红色行政楼，那里是一个痛苦的地方。 现在就是在这个餐厅，他决定离开已经在这生活四年零五个月的这片房子，他时常混的这些餐厅，尤其是这个明阳路的26号。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他连熬过这个冬天或者是再忍一个月，拿一个月工资后好回家过年的心思都没有。 当然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要给我打电话，那个时候，我刚刚接了一单工作。为了人民币我完全吃住在别人的公司，开始夜以继日的工作。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专注而认真的画设计图，我无暇理他，也不想体会他那时的什么心情。 我接他电话向他大叫让他有事就说，没事就挂。片长在那边说，他不想干了，我说你先问小沈子吧，那个女孩机灵得很，我现在没空，有空再跟你说，找个小妞聊聊天舒缓一下你的心情。 片长果然给小沈子打电话了，他在旋转餐厅里请小沈子喝可乐。但他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女孩说他的这些郁闷，这个眼前的女孩不像我可以了解他的内心。他本来是想让小沈子来舒缓他的内心，但他却从小沈子的眼神和语气里感到了太多的迷茫和无奈。 在那个时候他似乎觉得全世界的都是这样，一样迷茫，一样的不知去向。 就这样小沈子爱上了这个片长。原以为小沈子会爱着我，可惜不是，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没有片长帅，她后来说，女孩都喜欢帅帅的男生，我说是呀，爱情真操蛋。 这个冬天，片长他选择自己的去向。他的亲密哥们我也开始思索着怎么对付这个寒冷的冬天。冬天来了，我们得取暖，得安静过冬。 在那个破旧的平房区，冬天的狂风经常卷着树叶扫过每个角落，让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更加残破。人们都忙着过冬，那些长期生活在这的北京市民都把三轮车上的整车整车的白菜买下来，有的准备着烧锅炉的煤炭，有的准备着烧煤球的炉子。有工作的有稳定收入的都在市区里找好了房子，忙着搬家。只有我们这些流窜的人才不紧张这一切的到来。似乎我们很不在乎，其实更多的是我们无奈这一切的到来。 片长走在这个校园的感觉更是，周围都是快乐活泼的脸蛋，上课下课你追我逐，曾经他熟悉的讨厌的都离他远去了，走在校园里，经常就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走在北京的大街上，正在走向一个充满神奇吸引力的地方，那里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创作基地。里面有他的好朋友维拉，有非常年轻非常酷的漂亮女设计师，甚至有漂亮前卫的女歌手。 这些幻觉经常一涌而来，他的脸上只有挂着颓废和冷漠，这些所有的东西都飘飘荡荡，没有根基，却充满酸楚：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他，青春过去了是不能来，小沈子年轻轻盈的脚步今天还在这，明天就被风吹走。 （14） 片长也已经不想如何出手把小沈子搞定，那是一些让人费心思而且复杂的事，何况他经常说女人是老虎，刚开始你想着吃她，但最后都是她们吃你。我以为那是真的，我对片长说，我决定去找个工作，挣点钱养活自己，然后让小沈子过得好点，片长疑惑地看着我说，你小样的不会对小沈子有意思吧。 我说小沈子已经被我深入内心了。片长突然掐着我的脖子说，你把她怎么了。我打掉片长那只咸猪手，说，我要重新拥有女朋友，那就是纯洁的小沈子。 片长又上来掐我，他说，去死呀，小沈子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已经上了她了。然后片长就给我发表了：zuo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的那一刹那，一切美好都射走了，只剩下无限的疲软的感慨。 片长伤了我的心。我特别想把他谋杀在胡同里，或者把他丢进恶狗堆里，让狗用凌厉的牙齿撕他身上的肉，那样我痛快，或者用酒灌醉他，然后丢进我们肥硕房东的床上，让那个肥婆用她的方式让片长郁闷一辈子，这样我更痛快。当然我想过一止一个对付片长伤害我纯洁心灵的想法，都在后来小沈子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我面前对我一笑的时刻全都泡汤。我还在痛恨我自己，怎么这么同情他们！ 片长已经决定了从学校辞职。他问我是写辞职信好还是打声招呼就走，我没好语气地告诉他这点屁事还用问人吗？看着他双腿夹着自行车飞快的离去，我感受到了片长要解放的心情，或许有点小小的激动，因为他打算的很多次的从这个学校完蛋，把自己的大学完蛋马上就要实现了，那由来已久的压抑这一刻要完蛋，所以他动作迅速，根本不想拖泥带水。 过了不到两个小时片长又骑着车找我来了，让我去帮他搬被子和他的书。 我问他一切都弄完了吗？他说如果学校办事真的那么有效率的话，他就不会走了。和他问我的不同的是他既写了辞职信又跟领导打了招呼，他说毕竟当初能留下是受领导欣赏。所以他用虚情假意的辞职信报答别人的知遇之恩。 其实他要那个过程都是有目的的，他想用自己的无辜让领导爽快答应，然后再无辜地表示不能留下，然后就是等领导爽快的签字让财务把剩余的工资结给他。 随后的事我不知道领导找他谈话都说了什么，反正他是满脸喜气的出的办公楼，我坐在那个旋转餐厅，看着他出来后就向餐厅那边打了个手势，他的意思很明确，事情已经顺利完成。而且他知道我一定坐在那里看着他出来，等他打手势的结果。 我本来以为只是领导同意他辞职，在餐厅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很显然工资很顺当地结给了他。我的祈求与担心变得多余，他说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瞧他那个得意劲我真想抽他。 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似乎找到了一点快感，不然的话他不会在办公室里什么都拿，打印纸，一盒一盒的中性笔，就连柜子里的光电鼠标都不放过，寝室里的桶、盆、衣架什么的全都一车拉到了我家。 我对他说，你这只是辞职，要是你当初跟了日本鬼子进了中国，那场面可就大了。他听了哼哼唧唧只顾着高兴得意。那似乎真的很解脱。 很显然他没打算再租房子，当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进那个院子的时候，着实地吓了那个房东一跳，房东也就马上在那叫嚷：“这谁的东西……这怎么搬这来了？”等等。其实她叫嚷的目的不是别的，难道她真的看不出这是谁的东西，为什么搬她这来吗？不是，她很清楚，搬东西到这来的是片长，那个让她一直收五块钱水费没有成功的家伙；她这么叫嚷就是给自己时间，让我们应付她提出来的那些问题，然后思索着如何对我们以莫须有的名义压榨点油水。 片长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她那惹得狗乱叫的声音一出现，片长就凶狠地回敬了她一句：“怕我不交水费啊”。如果放在平时，片长那语气和态度够他们折腾一下午的。可是房东今天出奇地安静下来，因为她听出来了片长在接下来的日子将要给她上交水费，而且现在她也心安理得，这么多东西都搬过来了，还怕你跑了不成，你没看见她又把狗牵了出来，栓在院子中间吗？ 房东态度变好还有一个原因，那个拖欠房租专业户——就是我，也开始变得有钱了，而且开始预付下一个月的房租呢。我自从上次接了那个公司的策划业务，在这个院子消失一个星期后，就变得让房东少了很多叫唤。他们不明白我的辛苦，介于我那一贯的穷劲，只能让他们想我是不是碰到了财神，不然真的还有穷小子中大奖不成。在那个公司，我的工作完成得不错，现在我也拿到了将近一万元的收入。再加上片长为我介绍给学校拍宣传片的钱，我已经有实力让房东不再胡乱张嘴了。而且我还时不时的丢一支骨头给那只狗，让它见了我摇头晃脑。 很快，我和片长一起出钱买了台电脑，而且说服房东去申请了网络。我们开始在大冬天里潜伏。电脑里很快安装了很多电子游戏，去一些地方拷了很多烂俗的电影，我们每日没夜的，甚至以为今生的一切时间都会埋伏在这些里面。 （15） 片长从学校辞职，在那个冬天和我住在四合院里，在开始的那几天时间里，他以自己认为获得了无限自由的心情快乐着。我和他没日没夜的玩游戏、到处乱跑、睡觉。时间慢慢地就临近春节，我们两个穷光蛋因为没有钱回家，只能呆在胡同那间房里听外面爆竹声声除旧岁。 从片长辞职到这个春节，有2个月时间，我为那个公司拼命干活挣的一万块以及为学校拍宣传片挣的钱，除买一台电脑外，其他的都在我们的迷失中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少。片长放弃了学校的工作，也开始知道生活的艰难。 就在大年三十的那顿饭，片长坚持要做上十几个菜，要像在家里过年一样。所以他从前几天就在想吃什么菜，而且开始逛菜市场和超市来激发灵感。我告诉他，两个人吃饭，四五个好吃的足够。不过，他还是坚持要简单的排场一下。 所以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我和片长一早就起床，用压抑不住的兴奋开始洗菜，洗碗，明确的分好工。由于我在这混迹的时间比较长，我做菜的手艺比他好，他坚持那些贵一点的菜，什么鱼、肉什么的让我做，他自己炒几个简单的菜过下瘾。 由于我们俩的兴奋，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已经把饭做好了，然后我和他出去逛了一圈，大街上基本没有人。连以前那么多窜来窜去的狗也消失了。 回来后，我和片长就决定吃饭了。我和他干杯，我们喝二锅头。在我们老家，过春节都讲究隆重的吃中午饭，中午全家人在一起吃饭，算过春节，晚上吃饺子，但不隆重。和北方的年夜饭是有区别的。 我和他约定，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两个人好好的喝一顿酒。但我们在吃饭的过程中，片长开始向家里打电话，电话打完，随后的吃饭喝酒，我们两个人都闷下来，好像各有心事。其实那天我们都吃得不高兴，不知道怎么了，本来心里没事，但一吃饭，就觉得有股浓烈的情绪抑制不住。 随后我们都在接打电话的过程中，开始比酒，在对亲朋好友的祝福中感受异乡的冷落，感觉电话语言里言辞的空洞。 其实我和他谁都没醉，但都在装醉，倒在床上装做呼呼大睡，到最后真的睡着了。醒来快下午，天快黑了。那个肥房东穿了一件能让自己增添恶心的大红唐装，那个极度不协调的身材和衣服的颜色，让庸俗显而易见。还有那条可能在今天获得了足够骨头的狗来说，极其讨好的旋转在狗主人的身前身后。 在大街上，重复那些庸俗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基本上都是重复那种体型和衣服的人。片长说，赶紧走吧，好不容易吃点好的，喝点酒，别都给吐出来了。 春节的前几天就这么没有什么新鲜也没有激情的过去了，我和片长每天打发时间的工具还是在游戏上。两个人轮流着上，有时为了争抢电脑，也会小动一下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章 ：遗忘在青春的刺激 16） 片长猛地把我被子给掀起来，然后照我脑袋拍了一巴掌，让我蹿了起来，惹恼了正在熟睡的我，我立马冲他大叫：“干什么呀，你有病啊。” “电话，接电话……”片长也冲我大叫，顺便把手机递到我手里。 刘钱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片长已经持续了一夜的魔兽游戏，那个凶猛的兽族已经成了每夜奋战的虚荣。 电话是设成震动模式放在电脑桌上充电的，电话打来，让正在游戏状态的他很恼火，他掀起我的被子就接着一巴掌把我拍醒，接着在两个人的大喊大叫中把手机塞到我的手里。 我电话还没接完片长就已经开始向我开炮，在他让我接电话的时间里，别人已经干掉了他的“英雄”和他的部队，已经将他的“基地”捣鼓得千疮百孔，无力回天，他在骂我搅了他的好局。 刘钱打电话告诉我家里的橙子都买完了，只有少部分的钱还没结到手，今年时间短了，不想再外出找活干了。他给我打电话的目的不是来告诉我这些，而是询问我答应过他的给他在北京找活干的事，我曾经郑重其事地承诺过他：“我带你去北京”。 刘钱初中毕业就当起了农民，开始传承农家活。也慢慢熬成了更壮实的小伙，在18岁的那个时候想当兵入伍，却因为脸上有颗痣而没能入愿，记得那年我高三，我告诉他今年很重要，学校可能很少有假了，不能经常回家，而他也告诉我，他今年会去当兵，很多人说他是块当兵的料，所以他很有雄心。在当兵失败后他跟着村里的人去过很多地方打工，在附近的县里修过桥，也跑到山西煤洞子里挖过煤，更多的是在工地上搞建筑。 当时在村里的时候他曾拜过师傅学过瓦匠，而且我们村里的很多房子都有他垒的砖。他说有一门手艺，在外面好找事，不然就只有下苦力活，那样累。当刘钱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是一口答应了他，我告诉他等过了春节后再来，刘钱听了也是满心欢喜。 对于我，其实你们应该很清楚了，一个乡下穷小子，不知外面天高地厚，在所有乡亲都没有走出那片黄土地的短浅见识里，我莫名其妙地蒙进了大学。在大学里，自己的所学和自己开始萌发的理想中间，隔着一层所有人都面对着的那个叫做现实的纱。便开始厌恶这个世界，我们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冒失，激进，为青春付出代价，所以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混迹在北京郊区胡同里，靠着死党片长的无私资助，保住了在北京混下去的尊严。 这一切都跟我上大学时的情景是一样的，上大学前没有理想，也看不到前景，而且是不敢去想自己的前景，然后蒙进了大学，开始发生改变。在胡同里的那段时间也是，受着生活的逼迫，整天强装欢笑，满怀理想，其实心里没谱，然后寻找到一个机会，遇到一个朋友等等，改变了生活甚至命运，然后开始无限的牛逼起来。 （17） 随后春天来了，那天我还在睡懒觉，片长拎了一包药回来，而且迫不及待的把我叫起来，说出大事了，现在有种感冒很厉害，在广东那边，已经流行开了，要喝“板兰根”预防，现在“板兰根”都脱销了。能买到这几包已经是万幸。 我在他的危言耸听之下，也和他一起喝下了药，我倒在床上继续睡觉，他在网络上认真的查了起来。我也在他的影响下知道了什么叫“非典”。而我们也在极其恐怖的气氛中准备了好多层的口罩，洗手液，并且积极的打扫卫生，清洗衣物。 但热情也就那么几天，几天一过，那些东西就又被丢到了身后。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习惯，我们总是在凭着热情在支配着自己的情绪。 在那个期间，我以前给干活的公司给我打电话，问我工作落实了没有，有没有兴趣去他们那上班。我把这个告诉片长，被他骂了一顿，总之是什么：“送上门的别去，没好货，还有你丫的真是欠抽了，工作都自己找上门了，你还楞着，还不快去。” 我踹片长一脚，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随后我去上班，片长一个人独占着电脑，任凭他把游戏杀得天昏地暗。 在上班的路上，公交车、地铁里都已经有无数的乘客给自己加了一层心理安慰，都戴上了口罩，在市场上，什么10层、16层、20层，最多的26层的口罩都有叫卖，那些口罩以十分迅速的姿态出现在很多人的脸上。好像每个人都在怕那个该死的家伙到自己身上来，都在以自己积极的态度恐惧着死亡。 电视里，网络上每天公布被感染的人数在成直线上升，而且死亡率也在攀升。 很快，北京开始有了隔离区，人们都在媒体上出现的那些数字里感到了紧迫，政府和人民开始积极面对。可以说这个春天在北京这个城市里很紧张。我们每天的事情就是在期待并且重复的祈祷病魔不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时间过得真快，我已经在那个公司工作了2个多月了，在北京刚刚出现隔离区不久，公司担心写字楼会出现感染者或者疑似感染者而让写字楼成了隔离区，这样我们就会被隔离，而出入不便，说不定还有噩梦发生。公司决定给我们放假，而且还把我们的工资都给结清。 在临近下班开会时，所有人都在说希望别出事，等这个时间段过去，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在。 那个时候场面好像很感人。其实谁都没有被感动，因为都在欣喜那到手的工资，而且老板还比较有人情味的决定，在放假期间享受生活补助，这个“非常时期”持续多长，补助就发多久。这个倒令人感动，尤其是对于以前被他们狠狠压榨过的我来说，更是难能可贵，更重要的是，我和片长可以因为那稳定的生活补助而继续不谈理想。 或许这就是事故的根源。那天我回到家，亮出工作的所得的报酬，而且还告诉片长在放假期间公司有补助，会及时存在我的帐户上。 片长很高兴，说要约几个朋友出来玩玩，我马上同意。 （18） 第二天，片长便约了几个朋友出来，其中有2个女孩。白天，我们买了几个风筝，跟着三轮车去了一个特别空旷荒凉的地方，买了一些水果和零食，在野外放风筝。那天，风有点大，可能是以为早上天气特别好的缘故，两个女孩的衣服都穿得有点少，在下午，其中的一个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们没在意，而且还都取笑她说，肯定非典了。 我们玩到直到太阳要落山，肚子已经很饿了才回去。晚上，我们在一饭馆里吃饭，那晚，片长特别的有兴致，来了几个他的哥们，我们喝了很多酒。我们在饭馆吃饭就吃到很晚，他也很哥们意气的为我挡酒，但我还是喝醉了，我记得我去卫生间吐了几回。 后来，大家都趁着酒兴，建议去唱歌。好，我们意气风发的一起去唱歌，交好钱，定好房，大家一起放荡。在那些放肆的吼叫中，我渐渐从醉酒中清醒，那晚片长很高兴，一直高歌猛进，顺便也占占身边小泵娘的便宜。 也就在晚上凌晨3点多的时候，那个感觉身体不适的女生，开始咳嗽起来。她躺在沙发上，有些昏迷不醒，当时吵闹之极的包房马上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围上来，用手试试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很烫，每个人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发高烧了。 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开始议论，她早上出来身体还没有不好，如果不好的话，自己肯定有所察觉；而且她在下午就说了自己身体不舒服了，一直沉默寡言。今天风大，我们现在判断的是她是不是今天因为风大而发烧了，如果是，那就没什么。如果不是，我们都很紧张。现在还在非典肆虐的非常时期，离我们身边这么近的高烧状况，怎么能让我们不绷紧神经。 我们把她叫醒，问她身体状况，问她是不是昨天就有不舒服的感觉，她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我们更紧张。 其实紧接着，我们打了120。但我们在120电话中报的她的症状是发烧。在这个非常时期，38度已经成为一个“高烧”词汇，谁都不想沾上它。在这个时候38度就是一种错误。 救护车来了，片长还有另外一位男生，跟着车照顾她。 那天我喝醉了，我和剩下的人一起在包房里等待着天亮，另外为他们担心。天亮后，我们一起回去，我回到小屋，打开电脑，不由自主的查看非典疫情，然后我给片长打电话。 电话没有打通。片长没有回来。 那段时间我的世界是黑暗的。 那个女孩被隔离了，由于片长背过她，也被一起拉去隔离。 片长就从这里消失了。刚开始，很多朋友来问他们的情况，我笑着说，非典了，死了。 片长非典了，死了，是真的。 在等待片长三天没归，而且那个发烧的女孩的学校已经被通知该学生被隔离了，卫生部门还在清查和他们最后接触过的人，我害怕被拉过去，我听到风声就一直死窝在家里，不敢出去。 一周后，我意识到事情不妙，片长会不会出什么事情。那段时间我充满了焦急而黑暗的等待，我甚至想到片长就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时间慢慢过去，非典的局势慢慢被控制，一切和以前一样了，春天过去就是夏天。直到片长父母来到片长一起住饼的地方来收拾他的东西的时候，才激起我无限的悲伤。那天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了后，请我吃饭，听我讲关于片长的一些记忆。当然说什么都是悲伤的。 人生如此荒诞离奇。让我们如此看不到希望。 片长送过去看病的发烧女孩回来了，那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本来片长也是没事的，就算在隔离区被隔离的时候，可是，他好心的去抬一个不知名的严重患者，在隔离区，被交叉感染。 （19） 我在那片胡同里，那片小狈乱蹿的胡同里送走片长父母。我除了充满了悲伤，更多是愤怒，我特别希望片长回来和我一起愤怒我们的理想和残酷现实的生活。可是他没了。 他没有被我为了生存谋取他金钱的欺骗毁灭，他在意外中被欺骗，连一点感动都没有，甚至都不及被我们踢过的小狈，在胡同里鲜活乱蹿，让人踢踢撒气，就是它的意义。 那些伟大的生活理想和创作计划都没有了。就像放了一个屁，响声过了，气散了，不知去向。 我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片长，痛不需要被提及，怕提多了麻木。我只有把他放在我的记忆里，随着我的生命记录他仅有的一切。 那个我麻木上班的夏天，没了片长，我经常看见房东肥硕的屁股那么多肉，想起片长说的，给她的屁股戴上胸罩，在广告镜头的里，绝对是个大咪咪，而且你绝对挤不出水来，挤出来的东西，那当然是屁眼里的屎了。 我甚至在炎热的夏天，站在院子中央，想象那个房东被片长抓来的蛇吓得只叫唤，想象房东养的狗被别的狗围着轮奸，就像房东被折磨过一样。然后我用大盆大盆的水给自己冲凉。 想象还没有联想到天空、大地什么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我在那个公司里工作顺利。 刘钱一直从春天给我打电话，打到都秋天了。他要来北京打工，马上临近奥运会了，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建设，很多地方需要干活的民工。在非典的时候，我说，你不怕你就过来，他说他肯定怕。非典过去后，我想到片长，对他有气没力。 但刘钱持续的热情让这个心伤颓废的自己有些惭愧，刘钱对未来的生活充满阳光。他说他在任何一个工地都能找到工作，如果还有别的更轻松的那最好了。 生活充满了热爱，生活又充满了阳光？ 我不得而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章 ：傻子的年代 （1） 刘钱其实和我同岁。 那个时候，我试图明白我一直做的那些梦，我问我父亲为什么我会脚朝着天空，我眼睛顺着脚望天空和平时抬头看天空是不一样的。我用十分疑惑的表情问他，在他抡起拳头把我揍得大哭大喊后，我还是保持着神情呆滞，思虑很深的样子，而且很多时候那个样子好像根深蒂固，真的改变不了。很多时候我爸听烦了打烦了，就直接跟旁人说，别理他，傻子。 就在他们认为我是傻子的时候，刘钱已经生龙活虎了。他比我至少高一个头，而且身体强壮，他的身体一直是我父母鼓励我吃喝的榜样，他从不挑食，饭量大，很多我难以下咽的东西都能看他狼吞虎咽。他的力气从小就是我的好几倍，在我父母的眼里他有那么强壮的身体，一定能把家里的几亩地照管得很好，那些农家活会很快上手，以后就能很快娶上媳妇，生孩子，在我们的村子里有所作为，顺利的传宗接代。 在小时候刘钱一直受着村里的人夸奖，尤其是我父母，他们总是张嘴就来“你看人家刘钱扛那袋小麦都能跑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我无言以对，我眼神里全是空洞的东西。我找不出什么理由告诉他们光有硬实的身体是没有用的，而且我明白我的理由越充分越绞尽脑汁，他们就越会义无返顾地认为我傻子的程度。 所以，那个时候，我十分迷茫。我瘦弱的身体不仅不能像刘钱帮家里处理很多农活，而且经常感冒，犯头痛病。犯多了他们就管叫傻子病。我不敢出门，我害怕那些眼光和说笑，更害怕外面光灿灿的阳光。在那个时候，那些东西像电影里敌人炮楼上的探照灯照着吊桥一样地狠狠照着我的阴暗的内心，使我常常不能动弹。 我通常只有埋头在屋里看书，写作业，疯狂的做算术题才能不被父母叫成傻子。而且那个强壮的小伙只要一到学校就对我服服帖帖，他必须抄我的作业，每天才能跟我一起回家，才能在太阳还没下山之前抱着他的大花瓷碗，来三、四碗饭，然后用他的胳膊把嘴一抹，把鼻涕和口水沾在袖子上。然后去地里帮父母干活，扛着锄头唱着不搭调的歌消失在夜幕中。 我和刘钱就是这样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是的，关于刘钱的更多东西我无法在这说的更多，因为他是我心中最好的伙伴，从我的童年到我去县城读高中的那段时间里，所出现的就是他那张脸。因为最纯最美的东西往往没有头绪去说，所以我无法在这把刘钱说得清晰。好像每一件事都是重点，都充满阳光。 比如我们曾一起干过很多坏事，偷吃过别人东西，费劲心机做弹弓打鸟，才发现射程根本不远。偷吃了别人地里的豌豆角，被主人发现后告诉我们那豌豆角刚打过农药，在那天下午到晚上我们都极度的害怕，以至于那个星期我们都做好了随时倒地死的准备。村里的每一颗柿子树我们都爬过，我们非常清楚哪一家有什么果树，而且会十分精确地判断今天该去偷哪一家的水果。 所以只能慢慢的来说。 （2） 说到这里我觉得我必须回到我的童年生活，那段时光有一个叫刘钱的经常晃悠在我身边。他每天跟在我身后，我都觉得无聊之极，因为我小时候受尽了折磨，比如我的头痛病，还有身体单薄被大人辱骂和取笑等等，这些不光彩的内容我敢说刘钱完全清楚，就是他让我没有任何秘密，甚至很多时候他都裂着我想去把它撕烂的嘴笑我。曾经一段时间，我的仇恨心理特别强烈，我经常怂恿他去做一些非常危险的事情，比如学大人抓蛇，在周围都是水的堰塘的里抓鱼，抓泥鳅，教他如何用弹弓专打别人眼睛。我想让他完蛋，或者是出些事故受些折磨。 也真奇怪，刘钱在做完我怂恿他的那些事情后，竟然安然无恙，既没有在抓蛇的时候被蛇咬到身中巨毒，也没有在掉在满是水的堰塘里淹死，更没有把哪个小朋友的眼睛打坏。反而经常把蛇逮住后做成美食，叫我一起去吃；在满是水的堰塘里练就了游泳的本领，而且还救过我两次。 尽避如此，我也没有消除我内心深处的自卑，尤其是对比刘钱身上的，在我内心深处，在一个五、六岁小孩子的内心深处，充满了痛苦和仇视。就是因为刘钱让我的童年看起来又弱又傻。 也就在那些时候我经常做那些梦，我梦见自己在一个我根本不知道的空间里负重行走，我的双脚朝上，脑袋朝下，无数的树叶刷过我的脑袋。而梦的背景永远是一片我无法理解的空旷，里面也有房子，电线杆，甚至有水牛，他们要么很大，要么非常小。在梦里还有无数的脸庞充满伪善的笑容从我身边擦过，我现在完全可以判断那些都是伪善的笑容，他们奇怪地看着我这个倒立行走的人。我的牙齿咬不住树叶。他们向我投来各种各样的眼神，这让我感到恐惧，我害怕他们在嘲笑我和他们的与众不同，我无法改变我的行为方式的弱小。 而梦的结尾无一例外是我在极度恐惧中醒来，在呼吸紧张中醒来。尽避深夜我因为做梦手脚冰凉，但在白天，我十分有兴趣的把自己做梦的内容拿来与刘钱分享，我问他我为什么要把脚伸在天上呢，你看我的牙齿都朝下了，牙齿连树叶都咬不了，我喝水它要往上流了啊。刘钱说他不懂，我说你真笨。我套用我们村里上高中的哥哥的话说：“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刘钱由此追着我打。但他总是跑得没有我快，也有很多时候我会栽在他手里，被他捏得胳膊生疼的时候，我就大声叫唤。我们家的大黄狗就会跑来支援我，这个时候我就会使唤我家的狗去撕咬刘钱，这就形成了我站在狗的后面一副得意的表情，而刘钱由于害怕狗而瞪着眼睛寻找机会。也有时候我们看到一个勇猛无比的小家伙对着一只狗拳打脚踢，好像大有先解决了它就来解决我一样。 （3） 刘钱对我的欺负基本上只持续到我们6岁半的时候，从那一天我爸爸和他爸爸把我们送到学校后他就明正言顺地接受了我的领导。很多时候我使唤他比使唤我们家大黄狗还灵。 我们6岁半的9月1号，我们挎上了当时不明何物的书包。那天我们坐在同一个课堂上开始全新的一天，我没有想到的平时生龙活虎的刘钱在班主任老师询问他名字的时候，竟然声音像只蚊子，当时除了我知道他说的什么外，所有人都听不见。随着班主任连续几次提问把同学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后，他更是胀红了脸，眼睛瞪得老大，就在那时，他放了一个很响的屁。惹得全班同学的大笑。 这事我记得十分清晰，因为在同学们的大笑中我举手起来说对老师说：“他叫刘钱”。然后老师对我满意的点头让我坐下。其实后面的事情更有趣，就在刘钱度过了窘迫的一节课后，在课间时间他没有对我进行报复，而是直接跑回家了。 在平时野性惯了的刘钱根本不明白上学是怎么回事，那样憋屈那样难堪那样丢人。他更是理解为这是像他们家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跑。 这件事情在刘钱被他爸爸一顿大抽后老实下来，在那天晚上，我向他爸爸说他今天上了一节课后就跑回家了，接着就是刘钱的鬼哭狼嚎，当时我靠在他们门上，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刘钱被他爸爸揍。当时我心里高兴极了。 第二天到了课堂他被罚站了两天语文课。在数学课的时候由于他没有上昨天的课而没有准备数数用的小棒，抢了他同桌小女孩，又被老师罚了一节课。 两天下来他什么都没学到，而且受尽惩罚和折磨。最令他气恼的是，晚上我又向他爸爸告了他的状，把他在课堂上的表现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爸爸，我又一次看到了刘钱被垂得开花的情景。那个时候我也很快乐。 从那以后，刘钱基本上有了判断，在学校课堂上我十分活跃，老师常常表扬我，这证明老师十分喜欢我，他老是被罚站或者被批评，所以老师不喜欢他。而且我还有最厉害的杀招就是告他的状，他最害怕的那招也让我屡试不爽，他回答不了问题，或者他把哪个女生打哭了，他又被罚站了怎样，我都会告诉他爸爸，一般情况下他爸爸都会把他的耳朵拎起来，一阵教训。在厉害的就是抽他。 他爸爸那样对他那是因为这是在学习的最初阶段，不能给他放松。而且他爸爸十分积极的响应老师的号召，做家长的要严厉。这是老师给刘钱爸爸的纸条上写的，老师针对刘钱上课不认真，下课老是顽皮闹事给他爸爸写的纸条，当然那张纸条是我代传的，那天放学后刘钱根本就不知道我手里握着让他被饱打一顿的东西。不然他非在路上把我撕烂不可，他本来已经对我背后的小动作深恶痛绝。 但是，他通常还是拿我没办法。 （4） 时间慢慢的过去，我和刘钱每天一起上学，下午放学后一起回家，回家后带着大黄狗到处乱窜，我们的时光慢慢的都属于学校和乡间的小路，我们每天都开心的玩，蹦来蹦去，无限精力的样子，和那个给我阴影的家以及给刘钱无限暴力的家没有过大关联。 时光和童年也就仅此而已。 时间慢慢到了冬天，就算在大冬天也有我们家大黄狗送我到学校，然后准备摇着尾巴离开时，被刘钱踢上一脚。这个每天都在重复，没有重复的是在冬天我们都被厚厚的棉衣包裹，我们一个一个都变成小肉球，课间在操场上乱窜。 接着冬天迎来了下雪，我们活跃的世界就被沉重的雪块覆盖了，整个天空也没有阳光，好像有的只是无限的雾气和飘不完的雪花。我本来身体瘦弱，更害怕冬天，我的手脚都在这些雪天被冻得像馒头一样肿得老高，在经历了一天的寒冷后，放学回家在柴火前一烤，那些被冻的地方就变得奇痒无比，接着就是生疼。 我妈妈用小秘方为我治冻疮，她听我的舅母说狗毛阳气十足，可以治。于是我们家的大黄狗就在冬天为我做着贡献，妈妈用剪子把狗毛剪下来，用火把狗毛烧成灰，然后把灰敷在冻疮上。 我现在清晰的记得大黄看着我由于疼痛而不停流泪的时候它就站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等着我们来剪它的毛。而且在早上把我送到学校后，它就一直躺在教室门口等着我放学和我一起回去。 那些冻疮的疼痛将我团团包围，让我十分害怕阳光不多的冬天，就算在现在，在北京的冬天我更是感到呼吸困难，总觉得手和脚上的冻疮会一瞬间长起来，给我疼痛。但是我身边没有大黄，没有它对我的保护和守侯，我感觉不舒服极了。 从我记事起到小学四年级，大黄就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我敢说没有谁有它跟我好，它对我不离不弃，从来没有嘲笑过我，也没有对我发过脾气。可是这么好的伙伴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离开了我。那一年是我最阴暗最伤心的一年。 那是一个特别阴沉的早上，妈妈给我做好早饭就按常规的叫我起床，也基本就在这个时候刘钱已经吃了早饭到我们家等我上学。那时我正在吃饭，就听见刘钱大叫：“大黄怎么了，它在吐泡泡。” 我们出去看，大黄已经躺在地上了，刘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它，它没有反应，只见它的嘴边有吐的食物和泡沫。我妈说狗吃毒药了，看它吐出来的东西我妈说它被人下药了。它吐出来的是馒头，是被人专门喂的。 当时我吃饭的碗就掉在地上摔碎了。我吓得大哭，走过去抚mo大黄，我感觉大黄还想起来，它的头动了动，但是没有力气。那个时候我就坐在大黄的旁边哭，感觉不是他要死了，是我要死了。 刘钱那个时候反应飞快，他去急忙找了医生，而我也看见医生给大黄打了针。随后不管我怎么伤心，怎么要陪着大黄，我们还是被赶去上学。走的时候我看见大黄的眼睛还睁着，眼角流了很泪。 在上学的路上刘钱对我说：“大黄不会死的，医生打的是抢救针，抢救针在人死的时候都行，狗肯定没事的。”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用所有的希望相信他。那天上学我什么都没听进去，我一直在想着大黄，就算我被数学老师罚站了墙跟，我也一样在想着它。只是那个可恶的刘钱根本没想过大黄，他下课了依然和小伙伴玩得十分起劲。我在那个时候发了誓，如果大黄没有事，我一定让大黄咬他。 （5） 放学后我和刘钱都是跑回去的。还没到家我和刘钱就使劲唤大黄，大黄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来。等到家我问爸爸：“大黄哪去了？它怎么样了？” 我爸说：“死了。” 大黄死了，我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手里使劲握着拳头。我不相信从我爸嘴里说的大黄已经死了，他的话在我心里没多少分量，我小时候听他说那么瘦，那么吃饭不如狗已经够多了。 我妈把一碗饭塞到我手里时，我看见刘钱端着他的大花瓷碗也站在那吃饭，我看见他为了吃骨头得把坐下来，把碗放在双腿之见，要用双手拿着骨头吃时，他边吃还边说话：“狗肉真好吃。” “啪”的一声我手里的碗掉地上碎了。我冲过去把刘钱的碗抢过来，向他吼叫：“你是不是吃狗肉，你是不是吃的大黄的肉。”刘钱把手里的骨头吃完，就上来抢他的碗，他一边抢一边说：“大黄已经死了。”我使劲把他的碗抢过来就给扔地上，他的瓷碗没有破，我想抢过来再扔的时候，刘钱已经抢到手了，而且还在地上捡了个土疙瘩砸了我一下，随后捧着他的碗跑回去了。 我爸上来就给我两下，他埋怨我又把碗摔碎，又把饭弄洒地上，还跟刘钱打架。 我心里想着大黄，尽避我被我爸揍得大哭，我依然想念它。那地上被洒掉的饭在平时根本就不用去扫，如果大黄在会把它吃干净，一粒都不剩。我爸被我妈拉开，我妈埋怨他有这么打小孩的吗？ 我坐在院子里一直大哭。一直到太阳下山，天快黑了。 这期间刘钱还来过三次，第一次他是看我为什么那么大哭，他来的时候我爸已经没有揍我了，如果他看见了一定会取笑我一阵子,因为以前都是我看着他被揍，如果他看着我被揍他心里一定十分快活。第二次他是看我为什么还在哭，他已经和其他小朋友疯了一身汗了。第三次是他来劝我：“大黄已经死了，别哭了。”我痛恨他吃大黄的肉，他被我用土疙瘩扔走。 慢慢的天就黑了。没人管我的死活，是啊，他们都忙他们的吧，刘钱，你就去玩你的吧。这个世界没有了大黄就是黑夜。你看这不就证明了嘛。 如果大黄在，它一定蹦蹦跳跳在我的左右，或者就躺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可是现在大黄没了，没有什么在听见我的口哨后就摇头摆尾的出现在我身边，在刘钱或者别的小朋友再欺负我的时候，没有什么会挡在我的身前护着我。来年冬天没有大黄身上的毛为我治冻疮了。 我爸从地里收工回来，又在呵斥我了。 我妈把我抱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拍打着我身上的尘土。在这个时候我才抬头看见，在门前的竹杆上大黄的整张皮在夜风和星辰下摇摆。 我妈把我拉进屋，把门关上，我感觉大黄彻底离我远去了。 （6） 第二天早上刘钱还是吃的狗肉，因为他在等我上学的时候在我家门前用大拇指在牙缝里掏东西。掏完之后还不忘把大拇指允吸一遍，生怕少了些东西。 在路上他便和我热烈的讨论，大黄到底是谁害死的，如果让我们查出来一定放火烧它全家。我们一家一户的讨论排除，针对大黄的习惯和我们对大黄的了解，最后到我们走到学校门前的时候，刘钱说大黄那天吐的是馒头，谁这几天吃馒头就是谁害死大黄的，针对这个说法我表示绝对的支持和相信。我气势汹汹地对刘钱说，我们一定要为大黄报仇。 就在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我接到刘钱传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三年级的光子今天带了馒头。他爸砍你们家树被大黄咬过。我们回去向他们家放火。”我看了之后很兴奋，觉得马上能为大黄报仇了，我给刘钱回了纸条，上面写着：“有可能。你帮我打光子一顿。我妈说还给我留了狗肉，我们一起吃。” 刘钱又迅速给我回了纸条：“狗肉很好吃。”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吃那剩下的狗肉，他可以为我打光子一顿。而且极有可能会去光子家放火。 下课铃一响我和刘钱就不约而同的冲出了教室，守在三年级教室的门口，他们老师还在黑板上写字，我们看见光子认真地边看黑板边写字。 他们老师在课间的时候去办公室打了一杯水，但都没人下课，所有人都看着黑板在抄写。刘钱在他们教室门口向光子挥手：“光子，出来下。”光子抬头望了望身边的同学，见都没有人动，就使劲摇了摇头，刘钱还在使劲叫：“光子，光子……”，光子在里面说：“刘钱，叫学名，别叫我光子。” 就在刘钱还在向光子挥手的时候，我看见他们老师从办公室出来了，就赶忙拉了刘钱溜回了教室。随着上课铃就响了。 刘钱又给我递来纸条：“他不出来，肯定是他干的。” 我给刘钱回了纸条：“我们下课去守他。” 第二节课下课铃一响我就看见光子站在我们教室门前张望我们。等老师走了后，我和刘钱就出去把光子拉到一个角落，光子还在一个劲的问：“什么事，什么事？” “别装蒜，快说。”刘钱给了光子一脚，光子捂着肚子还是一脸疑问。 “快说你爸！”我在旁边赶紧补充说。 “我爸挖煤去了啊。”光子说。 “你爸做了坏事还跑得挺快，跑得了和尚跑不过了庙，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刘钱使劲捏着光子的嘴说。 “我爸挖煤去了，他怎么了，刘钱你快放手，我告诉老师你打我。”光子在反抗。 “打他。”我给刘钱说。 刘钱两拳加一脚光子就哭了。我马上捏着光子的嘴对他说：“再哭，我让刘钱喂你吃屎。” “对，喂你吃屎。”刘钱也加强了口气。 光子还是怕刘钱说的喂他吃屎，他撇着嘴努力地不让自己出声，同时他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你们是怎么毒死大黄的。”刘钱问。 “我没毒死大黄……” “不是你就是你妈，不，应该是你爸。” “刘钱，你别冤枉人。” “你到底说不说？”我说完就压在他身上，刘钱也压了上来。 我们对光子的逼迫正在兴头上，上课铃就响了，我和刘钱立马松开光子，往教师里跑，我们害怕跑慢了被老师发现。光子从地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拍灰就在后面喊道：“大黄死了吗？” （7） 上课很久了我还看见刘钱在喘气，我以为他还在想如何对付光子呢。但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他喘气那是因为他想上厕所，正在用全身的力气憋着呢。我想如果现在老师提个什么问题或者我给他再写个纸条，他后面就该喷了。他没有在上课的时候请假去，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学习这么差，请了还挨老师骂，反正就憋着。这节课下课后我们没有再去逼问光子，刘钱也没有来找我商量后面怎么发展。他从下课铃一响就跑去了厕所，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很急。 在第四节课的时候，刘钱又给我传来纸条，那个时候我正听课入神，我被同桌用肘子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事情说明，刘钱只要没有别的事，他会全身心的放在对付光子上。 刘钱在纸上说：“他肯定不会出来了，在学校弄他会被老师发现。我们放学了抓住他，到时候我们吃大黄肉，喂他吃骨头。” 刘钱把纸条递过来我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晚上那顿我妈给留的狗肉，按照我说的，他已经打了光子一顿，剩下的就是吃了。 我给刘钱回了纸条：“那你要把骨头上的肉啃干净。” 刘钱用很快的速度响应我：“对，把骨头扔地上裹些灰再给光子吃。” 我们都觉得这个阴谋很好。而且在课间商量了抓住扁子的办法。就是放学后我和刘钱就要赶紧往回跑，别让光子先遛了，然后在路上埋伏逮住他。而且我一再强调，你刘钱千万不要让老师留你学堂，刘钱想了想说今天数学作业抄你的都交了，应该没事。我说那好。 在放学的路上，我和刘钱藏在一块石头背后等着光子。我们也逮着了光子，刘钱也以他四年级的身份和自己强壮的身体继续欺负了他，当然少不了我这个帮凶和教唆者。光子从开始连滚带爬到鬼哭狼嚎，这都充分体现了刘钱的侵略性，在我们这条路上，已经没有比刘钱大的学生了，所以刘钱就是这条路的一霸，他想打光子，别人都不能出声，也不能告诉老师，而且还得站在旁边看，不许先走。 刚开始刘钱只是帮我逼问关于大黄的事，但没想到光子的反抗，这就激起了刘钱的斗志，开始和光子打架，光子一哭，他的虚荣心就上来了，就越来越有势，光子这小家伙倔，到最后发起横来了，捡了石头就砸，不管是刘钱还是我，还是旁边围观的同学。我们就在光子的哭声与石头的追赶下各自逃跑。 光子一直哭到村头，刘钱跟我着就到了我家，他到我家是因为他惦记着狗肉，还有就是他看见光子直奔他家去告状了，光子保留了太多被打的证据，比如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满身的尘土，还有被揉乱的书本作业本，他甚至把刘钱掰断的铅笔头都拿在手里作为证据。刘钱知道不说光子身上那么多证据，就算光子哭着到他爸爸面前告状说刘钱打他，而且一天打了他两次，刘钱就基本上要被饱揍一顿。这里面的原因就是刘钱他爸一直想跟着光子的爸爸去山西挖煤，人家光子的爸爸已经去那边两年了，收入不错，这次他回来后，刘钱的爸爸就指望着自己能跟着去。现在光子来告状那刘钱肯定就死定了，而且没准就要在光子面前揍他一顿。 刘钱在我们家故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还在大黄那张狗皮下指指点点，还伸手摸摸。时不时就问我妈饭好了没。 后面就是刘钱他爸没来找他，刘钱以为自己躲过了这一劫，但事实是晚上刘钱鬼哭狼嚎吓坏了村子里的狗，都一起汪汪乱叫。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也还没能力预知这些。他想的就是狗肉。 当我和他围在一个大火锅下吃着大黄的肉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别的。就拼着和我看谁多吃。 而且我也很奇怪，昨天我为大黄死了很伤心，现在我和刘钱在一起吃狗肉，而且心里没有一点障碍、痛恨和不舍，甚至怀念。可能因为肉好吃。可能因为我们把光子揍哭了两次心里痛快，我和刘钱重新温习了那条路的霸权而高兴万分。 在这个时候我还想起刘钱昨天晚上劝我说的一句话：“你别哭了，你没狗了，我就当你的狗。”我想到这还笑出了鼻涕泡泡。 （8） 刘钱身体强壮谁也拿他没办法，那是那些害怕他的小朋友想的，其实我对付他有绝招，你只要向他爸爸告状，如果他爸爸不打他或者只拧拧他耳朵的话，那就向老师告状，告刘钱抄作业，上课怎么怎么样，然后老师就会给刘钱爸爸写纸条。这样刘钱挨打绝对没跑。 但刘钱听我的话，第一他栽在我身上的次数最多，总觉得我特鬼，一但他跟我翻脸，他的危机就来了，而且就他的头脑根本就想不到我会想什么招对付他，最关键的是我不让他抄作业，他就会被老师留到天黑才放他回来，次数多了就会被他爸训，就会接到老师的纸条，老师的纸条一到，他就要小死一回。其实就这样。 其实他也知道光子爸爸在外面很能赚钱，而且他爸爸还指望跟着光子爸爸一块去呢。但是他想着我家的狗肉，他知道我妈送给他们的只是一小部分，两顿就吃没了，他还知道我们还有一只狗腿被晒干了存放起来了。我妈给我留的狗肉我说了要和他一起吃，不就是问光子有没有毒死大黄吗？他没想到光子脾气倔，弄到非要他大打出手了。 而且在过程中，他那好斗的yu望总能被我激起来。 到小学六年级，刘钱已经长得和他爸一样高了，简直就长成了一头小牛。在这个期间我们家还养过一只小狈，不过那只狗最后被刘钱带到山上给摔死了。他摔死狗是我爸让他做的，那只狗远不如大黄懂事，而且最喜欢的就是偷吃，自己的家的不说，还经常跑到别人家去偷肉吃，没肉就吃鸡蛋，而且还追着小鸡仔乱跑。我爸曾试图改变它的这种不良习性，但没有成功，它还是偷吃。而且在这个期间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大黄的日子，我爸问我让刘钱把狗处理了的时候我没有反对，那个小狈崽子我看着就恶心。 我和刘钱在山上放牛的时候带了那只小狈，然后刘钱就想办法折磨它，更重要的目的是要把它弄死。当时我们把狗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我们也爬在上面，我们盯着这只狗想着各种处理他的办法，包括让它跑，我们在后面用石头砸，看谁准；还有就是把它丢到山里，让它没东西吃会饿死，但刘钱反对说狗你把它丢多远它都找得到家的方向，最后还会回来。当时我们就一个办法一个办法的想，我们研究的态度绝对是把它当做世界难题。 就在我们还在讨论的时候，刘钱站起来，把狗拎起来就扔了出去，我除了看到狗在空中伸展的四肢外，就没看清楚别的，然后就是狗的一声闷叫。 狗被摔出去后就跑下去看。“哎，死了。”他向我喊。 “死了吗？” “死了。” 很快他感叹，要是把它养大了多好，狗肉多好吃。 那个时候的山上，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山下的河流哗哗淌。 （9） 刘钱越大越混蛋这已经变成了不争的事实。 他写的字要站远处看，笔画太散，这都怪他在学字的时候心思很散，偏旁部首不是尸首异处，就是字将会丑得只见尸骨。比如他写胡老师的胡，站近了就是古月。如果从上往下念再往右念的话就是十口月。可见他的功夫非一般厉害。 在小学，老师已经对他摇了Ｎ次脑袋了，意思都只有一个“孺子不可教也”。所以说他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气氛相当宽松，几乎没有人关涉他的学习，他爸爸打他都打得心灰意冷，对于那个日益能扛打的家伙来说，打已经是帮他娱乐而已。曾经老师让家长管教的小纸条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刘钱的爸爸也郑重表态，刘钱小学毕业了在家主事干农活，自己外出打工，跟着光子的爸爸去挖煤。原因是我们学校每年都会有三到四个学生考不上初中，对于一直混在最后一名的刘钱来说想念初中应该是件幸福的事情，因为遥远。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九年义务教育，升学得考试，也就是说总有人上不了初中，那个时候我们学校的名额就是刘钱。 我和刘钱不同的是，小时候我就是傻子，饭量小，挑食，家里没有好东西供我，再加上我的头痛病，需要花钱看病，家里基本上对我恨之如骨。我吃饭不如狗，这是他们说的。 而且十分耐心的拿我和刘钱比身体，比力气。比未来。 小学升学考试的成绩公布后我家里才反应出小学老师一直说的话：“你们要好好培养”。家里人基本上不懂，培养个啥，还要好好培养。成绩出来后他们才恍然大悟，我是学校的第一名，会被分在重点班，分在重点班的学生就会是上高中或者中专的材料，然后就会把户口弄出去，在城里有工作。 更令他们恍然大悟或者是眉笑颜开的是我是整个初中的第二名，数学100分，语文99分，那一分是因为写错了一个字。第一名可想而知是满分。 那天我爸爸的从我们村长那里知道我的情况的，村长是在乡里开了会的，都说如果我不写错一个字的话就是状元，有一千块钱的奖金。一千块钱初中三年就够了。 那天晚上我就得到了一个奖励，首次是因为我做得好而获得的：有我最喜欢的猪蹄以及很多好吃的。那天来吃饭的有小学校长，有村长，还有我爷爷。那天晚上我很高兴，但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样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写错一个字，那个字我不会写吗？是个什么字呢？更有我们校长为了弄清我到底写错了哪个字，竟然逐个题和我对答案。本来想大吃一顿的我根本达不到目的，而就在我身边坐着的刘钱由于没人理由，正津津有味的啃着骨头，吃完一个再夹一个。 刘钱竟然也考上了初中，学校里最后一名不是他，听说他爸爸听到消息后傻了好一会，刚开始根本不相信，接着是考虑为刘钱制定的计划怎么办。 （10） 第二天凡是见着我的大人都会过来摸我的头，除了夸我几句外，就是都会问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写错字，那个字是个什么字这么难写，是不是只有第一名那个人写对了，那他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其实不知不觉中我又犯下一个错误，我写错字了，而且关于我写错字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在心中都在责怪我为什么不把这个字写对，不仅是状元而且还有一千块钱的奖金。过了很多年后，包括后来我考高中以及考大学，人们只要谈论起来的时候，脑海里蹦出来的就是我犯的错：写错了一个字，包括他们已经根本记不清我那个时候的成绩本身，在他们的印象里慢慢地就变成我的错误不可饶恕。我直到现在我真的没有想到它那么深入人心。 那个第一名我看见了，就在入学后的开学典礼上，学校领导念完他的名字就见他上台了，我看见一个领导把一个红包递给他，还有一个领导给他发了奖状。我还听见他拿着一张纸对着话筒讲话，我听见他讲了一句：“今天，我很高兴……”就什么也没听见了。 那时刘钱扯着我的衣服对我说：“怎么没你的名字，你是第二名呢？” 刘钱为什么坐在我旁边是这样的，学校今年分了两个重点班，由于每个班要均匀分配，而且要有尖子生带头，那个考第一名的就被分在一班，我第二名就去了二班。从三班开始就是普通班，刘钱就在三班。开学典礼的时候我们竖着坐成一排，他专门和我做在平行的位置。 在刘钱和我说话中，我们对那个在台上讲话的第一名完成了鄙视和嘲讽，刘钱认为我也完全应该是第一名，写错一个字算什么，又不是错了答案，而且他坚信我上台讲话会比他讲得好，那么慢还那么结巴。然后刘钱就随口说出了以下他要做的：“打他一顿”。 刘钱现在说打谁一顿我完全相信他的能力，他那么高那么壮没有谁是他的对手，而且刘钱提议要打那个惹我无限生气，抢了我无限风光的他，我不仅十分赞同，而且听了还跟兴奋，十分期待地要见识一翻。后来刘钱也实现了，具体的说就过了两个星期，刘钱在他上学的路上故意找茬揍了他一顿。那是我第一次见刘钱使出那么勇猛的拳头，第一拳过去那家伙就捂着鼻子，流了鼻血，后面的那些拳头都打在他身上。刘钱打完就跑了，那个家伙直到后来才知道刘钱是谁，但已经没有了挨打的证据，无法告到老师那，这个他有自知之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章 ：傻子的年代 （11） 在开会的时候领导反复宣布校规校纪，我看见刘钱十分厌倦的样子。 开完会后我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她的寝室。她是今年刚从师范毕业的老师，穿着裙子，而且从裙子可以看到里面的胸罩，当时我为了记住老师，我看得很认真。当时我进她的寝室其实就是跟着她一前一后，但我走到她寝室门口时，突然来了个：“报告”。我看见她转身过来笑了，笑得很好看，接着她说：“进来”。这便是我对她声音最熟悉的记忆。这个声音以至于以后很多个夜晚我抱着枕头想她。 在她寝室她对我说：“你是我们班的第一名，而且你离学校的第一名只差一分，你要好好学习追上他，把他压下去，而且你还要带动我们班的学习，我决定让你做学习委员。” 当时我听说当干部了，而且是学习委员我高兴得不知道说啥了。只知道在走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深度鞠躬。随后我在出门的同时听见她说：“你很懂事”。那天我简直笑了一天。并且我在那年的期中开始以及期末考试都拿了班上的第一名，只是我没拿到学校的第一名，拿第一名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而是一班的一个秀气的女孩子，我还是照常的第二名。我虽然完成了老师交代的追上原来那个第一名，把他压在身下，但我觉得还是让老师失望。所以她在新学期接着对我说，你要追上在你前面的那个女生，把她压在身下。 对于老师这样明确的指使，我只得遵从，但我追上她并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是高二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躺在我怀里感觉很高兴，我也很高兴，我不仅圆满完成了老师的任务，而且还超额完成，我很多次把她压在身下，并结出硕果让她怀孕。 到了初中的刘钱学习成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在班上还能进入前30名，以他的话说在他后面还有十几个混蛋呢。他是他们班上的劳动委员，而且还进入了学校的学生会。他一直利用他的职务为我谋取便利，比如在每周的全校清洁卫生大扫除后的检查评比中，他会拉拢关系为我们班加分，为那个一直有人考第一名的班级扣分。他会为在全校表现比我突出的人找事而评不上优秀。所以在初中三年全校的三好学生以及优秀学生干部基本就没有属于过别人。在初一时我只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后来那个漂亮如花的班主任就把班长和学习委员两个重要职务都给我了，因为由于我的突出表现，她每年都能拿上优秀班主任，一班那个带出全校第一名的男老师一直在恨自己不是女人的问题。 整个初中三年刘钱几乎就是我的保护神，甚至是我的福星。 （12） 对于我们那个漂亮如花的班主任，是直接教唆我要追上那个第一名的女生并把她压在身下的人。在初中三年虽然我一直是班上第一名，但是自从有那个女生考上第一名后，我就一直没能超过她，每一个学期的期中期末考试都是，也由次我在学校被人唤做“千年老二。”这个话还是从那个肚皮光滑的班主任嘴里说的，从我们班流传，到名扬整个学校。这期间刘钱曾想封别人的口，但没用，因为他也觉得很有意思，而且还叫上了口。 我们班主任对我的喜爱用我们班同学传的话说就是，我不是她儿子，就是跟她有一腿。由于她还年轻，也是师范刚毕业，所以我不是她儿子，而且我也有妈，其实这个都只能说明她对我的宠爱有加。 她对我的关照基本上都有如下体现，比如说她经常做了一锅好菜，把我叫去和她一起吃饭，而其他的同学只能吃从家里带来的菜，由于住校的都是山里孩子，那些菜可以想象有多难以下咽，而且得准备一周的菜，他们很少有零花钱在食堂打个菜吃。那个时候刘钱十分羡慕我，因为我一个星期有好几顿改善伙食的机会，很多时候他恨不得把我干掉代替我，由于他对我的嫉妒，所以他干脆就跟着大伙叫我千年老二，有时候中午在食堂碰见我了他通常来一句：“千年老二，你妈没叫你去吃啊。”。 还比如：很多同学下晚自习教室熄灯后都会到办公室去看书和写作业，当然我也在内。首先她会到办公室巡视，看看我们班有几个勤奋学习的人，然后把我叫走，很多同学刚开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后来才知道，把我放在她的寝室，坐在她的书桌前，打上台灯，给我一个独特的世界。这个同学更羡慕，他们曾经给老师提过意见，但她通常的借口就是这是第一名的待遇，你看看你们第二名差第一名差了多少分。 当然更有甚者就是让我在她床上睡觉，接受她香喷喷的照顾，那前提当然是我生病了。 我对她的回报就是一直没有从第一名的名次上下来，而且初中三年包揽学校的三好学生以及优秀学生干部，她也是拿了三年优秀班主任。但是我对她的回报她还不十分满意，因为她对我最明确的指示就是追上那个第一名的女生并把她压在身下。 对她的指示我敢说花了很大力气，但千年老二的命让我无法达到目的。尽避在语文作文的分数上她已经给了我最高的分数，但那个小女生一直乖巧地呆在我的前面。我曾经离她最近的距离是二点五分，在后来我把她抱在怀里跟她讲这个的时候，她是撇了一下嘴，持续对我不屑的态度，所以我为了发泄这由来已久的压抑在录象厅里深深吻她的时候，心里很欢畅，终于得手，我跟她说我十分激动，我现在想把你压在下面。她说她也是，这个我很奇怪。 我把她放在录象厅的沙发上，我在她的身上，而且看到了她那比别人发育快一步的小乳房，那个时候我感到特别火热和口渴，我感觉她也是。但我脱掉她的衣服后，我往下进行不下去了，我感觉自己是个流氓。 “我是个流氓……”我说。 “你不是个流氓。”说完她的手碰了一下我的裤裆，我立刻感到像触了电一样，全身一阵麻，然后身体软了下来，她没有整理衣服，靠在我身上盯着根本没有心思看的电视屏幕，脸蛋像红了的苹果，很害羞。 后来几个周末她让我带她出去玩，我把能玩的好玩的一个个说出来，她一个个否定，当我问她那我们去哪儿玩？她就会脱口而出，我们去录象厅吧。当然，脱口而出我们去录象厅吧那是开始，后来在她的慢慢诱惑下，我们犯了错误后，她就直截了当的说我们去开房吧。我也夸奖她应该这样，省事。 我们去录象厅吧，可能是她想看录象了，但显然不是，她是在告诉我去做我们上次在录象厅做的事。但后来，我会通过她的话就能判断她想干什么，如果说我们去录象厅吧，就是想去看电影或者弄个三级以及更色情的片子看看，如果说我们去开房吧，那就已经骚乎乎忍不住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是高中生，还没有现代都市那些男女的思想以及开放的行为，后来我问她，为什么会那么直接大胆，她说没胆量能一直考第一名吗？ 我对她说我相信你的话，我的小美女。 （13） 关于我为什么会喜欢我怀抱的这个小美女那是有原因的，具体的说是因为一件事。那个时候我已经明显进入了青春期，我经常被班主任叫去和她一起吃饭，晚上在她的台灯下补习功课，时不时还有她在旁边教导，以及我病了会让我睡在她的床上等等。这无不让我幼小的心灵开始蠢蠢欲动。我开始有目的的看她的身体，欣赏她说话时的嘴唇，每天希望多见到她，以及渴望知道她更多的私密。 我清晰的记得我欣赏过她在夏天穿裙子时身体的线条，那时我不由自主的吞口水；还有我在她寝室的衣架上摸过她那黑色、红色、白色、粉色的胸罩，而脸红心跳，不安了好几天。我为贪恋她被窝里的香味，而故意装过两次病。 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小坏蛋。我喜欢我们的班主任，而且我以为她也如我所想的那样喜欢我。她对我特殊的偏爱让我那幼小的心灵变得娇气。 那次我是故意装病，那个五月，天已经很热，她就穿着那条红色裙子，就是这条裙子点燃了我的内心，那天上语文课，当我看到她那么青春那么红火地走向讲台时，我就已经打好了主义，那一节课，我没有抬头，一直把头迈在课桌上，当然上课不到一分钟她就发现了，她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头疼，犯晕。 她知道我的头疼病，而且每当我说头疼头晕的时候她都会伸过手来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这次也是，其实摸额头只是一个心理作用，有时候就那么一摸是无法判断是否发烧的，但可以体现关心的程度。 连续两节语文课我都是保持着那个状态，不看黑板，不看书，除了她在黑板上写字时，我抬头瞄两眼在红色裙子里面她的圆润的臀部。第二节语文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把讲课改为了阅读，然后在同学们的阅读声中，我跟着她到她的寝室，她给我倒了水，找了药片让我吃了后，让我躺在她的床上，并帮我盖好了被子。然后她去上课。 我确定她走后，心一阵乱跳，我的计划成功了。然后我睁着眼睛看着屋子，慢慢的我感觉头真的晕起来，慢慢就睡着了，这个迷糊是药片带给我的，在我没有头疼没有头晕的身体里发挥着作用。 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听到了下课的铃声，接着就是下课的嘈杂，过了一会儿就是她回来了，我听见她开门进屋，倒水，拿饭盒的声音，出去打饭然后回来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在吃饭，一边吃着一边在看书。当我使劲想动的时候便又陷入了迷糊。紧接着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她过来摸我的额头，看看我有没有发烧，然后就到了晚上，我看见她在灯光下脱掉了红色的裙子，然后脱去黑色的胸罩，对着我笑，那笑容还看极了。我看见她光着身子在台灯下看书，批改作业，还把我的作文给了满分。她改完作业后，就把灯关了来到我睡的床上，我摸着她的身体十分兴奋。我感到身体里有一种特别的快感袭来，像触电一样。 接着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炒醒，这个铃声是午休的铃声。我醒来看到了班主任，她在看书。她看到我醒来就问我好些了没有。我不知道是向她点头还是摇头，只感觉下身有一些粘粘的。这个时候药的作用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休息了一会，还做了梦，我的大脑十分的清晰，同时整个身体也充满了精神，我似乎忘了刚才装病的过程。我想从床上起来，当我把被子掀开的时候，把她吓得惊叫起来，原来我光着下身，下面的那根东西还尖挺着。我迅速穿好裤子逃离了现场。 （14） 在刚才的梦中我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遗精，我在梦中把裤子脱了，在她的床单上留下了我珍贵的第一次。那个第一次的见证人就是她，她在我逃跑后整理被子的时候发现的，当然她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她似乎从这件事上感觉到了什么，她意识到她所关心的我已经不再是入学时啥事不懂的小子了，不然她就不会从这件事后她对我冷淡了许多，头疼头晕就疼吧晕吧，晚上要复习就上办公室和所有人一起享受平等待遇吧，现在买米买菜很贵的，我工资不是很多，你还是吃食堂吧。那个时候已经是初三了，离中考的时间已经不多，她突然把我扔进冷宫，就在那个星期的模拟考试中，我败下阵来，爆跌了一百多名，可气的是她给我的作文只打了5分。那个名次是什么概念啊，就是刘钱也只落后我几名，考试结果出来后，刘钱都笑了。他第一次离我那么近，而且让他感觉自己离梦想是那么近，他也爆发了升学的愿望。 在初三，教英语的副校长是我们的年级组长，对我这判若两人的表现他表示了一定要对我进行拯救。我在考试结果出来的那几天，最忙的是听每个任课老师的训话，从一个办公室到另一个办公室，我从他们的脸上都看到了焦急以及对我突然这样的表现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其中除了她之外，她是一个对我最不闻不问的人了。 在那段时间刚好出现的就是被我称作小美女的第一名，当然在我名次狂跌的时候她依然尖挺在第一名的岗位上，是她把我的失落接过去，加工成我们的爱情。那是让我彻底意气风发的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在中考中压倒她，成就全校第一名的愿望，她以第二名的身份在我后面，显得异常安静。 那天在副校长办公室，当她听校长让她帮助我的时候，她插嘴说：“他很厉害的呀”，当时语气十分可爱，我没有从班主任那体会到的可爱，但语气中还有一点没有把我放眼里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压下去吗？不过当她看到我那极度受措的表情的时候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在那个晚上，她勾引了我。 而且就在拥挤了很多学生的办公室里，名义上她帮我复习，我们坐得很近，办公室里因为有朗读的、讲解的、讲话的等等很嘈杂，但我们没怎么说话，我们在一个本儿上面写字，我写一句，然后递给她，再写下一句，当时我们的专注都在诠释一个问题，那就是相见狠晚，以前那种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做法根本就不对。而且她爽快地绝对的赞同，并且在我手心上画了一个猪头，我抱着它睡了一夜，就这样第二天起来，我恢复了学习的神勇。 我开始指示刘钱全面帮助我的小美女，中午在食堂打饭不用排队，严禁别的男生跟她亲近，一经发现就要拳脚伺候。我和她的亲密不到两天就被班主任发现了，那是她在看我这段时间究竟会怎么样的时候发现的，她发现我以闪电的速度和小美女粘上了，由此，她开始报复我，连续的语文课我都被请到了教室外，她以我的作文文不对题只拿了五分把我请到教室外反思，想把我这个升学的种子选手谋杀在最后一个月里。初中毕业后当我和刘钱、小美女一起谈论她时，我们感叹那个女人用心何其毒也。 更毒的是，在重点高中的保送名额上，她根本就没有推荐我，就在还没有出现那次事故之前她就把我给拿下了，那个时候保送考试的结果是小美女通过了，只要最后的中考成绩不太差就会被成功保送。而我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 在最后的中考上我领先小美女四十多分，就算小美女故意让我拿那个第一名，也不会想到有那么大的分差，而且还丧失了第一名的奖学金，后来她解释说，因为她已经有了保送奖学金，那个就想送给我。我一直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因为我高高在上。 （15） 刘钱在初三的时候当上了学生会主席，那正是他威镇学校的时候，他高大威猛，而且具有行政权。尤其是对于低年级的学生来说，能巴结住这位大哥就可以在班级横行霸道。长期在学校做干部的刘钱在享用了无比的虚荣之后，学习成绩也是迅猛上升，他的成绩也进入了一百名以前。而且他在初三还节省了很多粮票，每个星期都有很多小弟请他吃饭。但最让他自豪的还是他的成绩。 中考后我们的学校总共有三十多个人考上了高中，我和小美女在内的八个人考上了重点高中。从小就因为学习成绩而自卑的刘钱，似乎越活越精彩了，他考上了中专，而且是市重点中专，报的是林业专业。 那个时候刘钱对未来的向往远远大于我，从考试结束后等待通知单的心情可以看出，当他知道自己会被录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向村子打听消息，送报的来了没，因为邮递员只会把信件和报纸送到各村，一般每次送报纸的时候都会有信来，所以刘钱每天都在盼望。那个期间他先后也收到过很多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但他最盼望的是自己报考的那个。和他对比我似乎显得不思进取，因为我知道以我的成绩根本不用担心什么，重点高中的通知书早晚会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和刘钱的命运开始走向不同的方向，我因为考取的是高中，学费不会很贵，而且获得了学校的奖学金，家里自然满心欢喜。 在这个暑假刘钱爸爸从煤矿回来，持续了三年前他的理想，让刘钱主持家务，他还在外面干几年，现在的刘钱已经和三年前不一样了，不但长大了，而且有了三年的初中知识。当然最直接的结论就是不允许刘钱上学，上学不但不能挣钱而且还会花光家里的积蓄，这几年好不容易在煤矿占稳了脚根，有了持续的收入了。 那天中午，刘钱就和他爸打了一架，而且抄起了家伙，刘钱两下把他爸爸放倒证明着自己敢于斗争反抗的实力，但刘钱还是因为打了爸爸心里没谱而被绑起来，被揍得半死，大中午的在太阳底下嚎叫，声称要找村干部说理。当然这是一个闹剧，也是一个喜剧，最后成了一个悲剧。 其实那天刘钱很惨，不是因为他身上有血痕以及在太阳底下爆晒，而是因为他内心逐渐黯淡，逐渐把心里的所有豪气埋在肚子里，慢慢消化，慢慢平庸。挨打和被绑在太阳底下晒没什么，顶着烈日，怀揣着梦想多好，但那已经不属于刘钱。事实证明，那天重新开始了他的一切。有很多悲哀以及疼，都已经属于时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章 ：另一种深刻的刺激叫简单 （1） 某年7月7日，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按照王小花说的，和木子分手。王小花时时刻是个鬼魅，一个十分美丽的鬼魅，出现在我想起她对我说过的话的时候，诱惑着我将自己的感情虚构得十分圆满，不再撒谎。 那个女人叫木子，我在这一天要做的就是想简单的把她忘记，和我以前忘记其他女人一样，我应该从这一天开始忘记对她的仇恨，忘记生活本身的枯燥，忘记相互欺骗与相互出卖后把对方伤害的快感。 我并不认为忘记了这一切，就代表我一无所有。 我和她枯燥无味的一年生活，说起来冗长无趣，如果非要我说出一两件事情来的话，我觉得我和她本身完全就是一部虚构的恐怖电影，除了很多让你觉得倍感枯燥的恐怖外，没有其他惊险刺激的情节。 这天，也就是7月7日，是星期六，这在历史上是个事实。我答应她吃散伙饭。 她找了一个吃火锅的地方。她是先到的，我是后到的，你看我们连吃最后一顿饭都没有时间的默契，真的这顿饭就应该早点到来。 但是对于我，已经用两个失眠的夜晚来冷眼对待这天的到来，我对夜晚已经无可奈何，并不是代表我对她的在乎，相反，我更没有装作若无其事，我只在乎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失眠是两天前就已经诞生的事情，和这次所谓的分手无关痛痒。 失眠了两个夜晚，本来说我的眼睛应该干涩，遇到太阳应该流泪，不敢让自己阴暗的失眠的灵魂过分的暴露，但是我这天精神确非常好，很饱满。我觉得我来吃这顿饭有点像我第一次跟王小花约会时吃饭一样，我的腰背挺得很直，脸上充满微笑，在细微之处还会有幽默的言谈举止，而那天的王小花在我印象中非常美丽。 火锅是鸳鸯锅，她能吃辣的，我不能，是因为我的肠胃不好，麻辣的刺激会增加胃太多的负担。一年来，我们在食物上出现了两个派别，就像我们是两个不同物种一样，决不会为自己的口味妥协，以为会是世界末日。 一年来她没养好我的胃这是绝对的事实。这个事实比其他感情的忽略或者欺骗更让我难以接受，我就是为此时常烦躁，骂她那个婆娘究竟还会想什么？ 但后来我放弃了烦躁，是因为我感到了无比的失望和无奈，我长期在这种食物环境和烦闷情绪下生活，类似于永无天日的地狱。很多时候，无奈对于生活来说，太正常了，几乎就跟时间按时到来一样，能悄无声息；但它永远不会像时间那样自动流失，它会如流水一样浸入你的肌肤，你的骨髓，时刻让你隐隐作痛。 分手是分不掉那一切的痛的。我和她都心知肚明。 我和她分手就是我们觉得相互欺骗够了，甚至相互的出卖都已经到了丑恶。她知道我跟王小花有可能终成眷属，也知道她自己对于漂亮、时尚、有钱的王小花来说，简直找到了最佳的对比点，对比完了就可以自卑的死去。 所以她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尤其是王小花出现后的这段时间，她的精神就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不是简单的郁闷，而是自卑带来的自尊心的严重伤害。在这个时候，她不甘心失去我，但又想早一点离开我，更痛恨我。 这一次她告诉我吃火锅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她说肠胃不好，吃辣的了你会拉肚子，喝了太冰的饮料，胃部也会疼痛。她甚至说，不知道王小花会不会关心我这些，如果忽略了，请我不要介意女人的粗心大意，而且自己一定要原谅自己。 听完这些话，我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这很多是她的气话，我为什么要有所表现来告诉她我的动容，来让她获得最后的一丝安慰，还有女人计谋的得逞？她是想提醒我，以她的看法，那么漂亮有钱的王小花不会对我照顾的细致入微，相反我还是会继续在食物问题胃部问题上感到世界的黑暗，然后我和王小花就顺理成章的走上我现在和她的道路，分手。 她现在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嫉恨王小花，嫉恨她的一切。 我真的惊叹女人的创造力，她们有无限的想象来争风吃醋，来耍小人得志的阴谋诡计。她们甚至都不为真实的生活多活动一个脑细胞。 但是，我听了她这一年来应该说都不愿说的话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感动，感动只是代表着我还有知觉，我还可以以很快的速度结束这顿饭去奔向王小花。 我在怀疑是不是还会允许第三天的失眠的到来。随便奉献给这个分手的日子来告诉我对爱情的可怜的忠贞？ 我无法回答自己是否忠贞的问题，这个忠贞不是对她的爱情，我没有必要在分手后用一个失眠来表达我对她一句话的感动。没有必要。 （2） 我还是觉得这顿饭吃得没有那么绝望。 这顿饭我吃得比较饱，我还是在前天晚上跟王小花一起吃饭后就很少吃东西了，这期间只有在昨天和今天早上分别喝了一袋牛奶，然后就在偌大的房间里面对我持续两天失眠的问题。 当然那个时候在房间里还有她的存在，这一年来，我已经对我们所谓的爱情没有力气。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她完全应该和空气一样，存在与不存在都无关紧要，但是她不是空气，她只要在这个房间，我都会厌烦，感到压抑，我根本就不想说话，想放弃任何出去玩，甚至努力工作的想法。她让我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慢慢消磨对生活的意志，慢慢的绝望。 所以说这两天的失眠我是没想和她分手的，如果要我说分手，那么很早以前我就开口说了，既然我没说，那么就是说我不想从我口中说出那些话来，哪怕我被折磨得要死。 所以这也正是王小花爱我的所在，在这段时间的我，很多颓靡的眼神和气质，让她特别想捉摸，我这段时间对生活对感情的感悟竟然也是王小花在孤单寂寞时共同的感受，她觉得我和她是惺惺相息的人，但我很难想象她是一个有什么经历的人。 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王小花，首先是她的漂亮，其实现在的女人有了这个就有了一切；其次她有完美的身材。她的整个形象是男人眼里的绝对的尤物，这个她自己很早就知道，当她已经有着如此的脸蛋和身材的雏形的时候，她的身后就开始有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当然包括对她想入非非的大款大爷们，可是她都看不上，因为她不缺钱。她很早就开着奥迪A4，那款红色的汽车足以把许多跟不上步伐的男人甩掉，尽避很多人怀疑开着这么流行的二奶车是不是早已被人包养。 她不是，她有宠爱自己的事业有成的爸爸妈妈，房子、车、独立、自由，王小花自己都觉得比较完美，她几乎懂一切的时尚，她喜欢和有特点有性格的人来往，她并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有其他女朋友，也就是当我和木子还睡在一起的时候，她用她的真心爱着我。她还有更大的优点就是她的内心跟她的外表一点都不搭界，很多人认为她是一个没多少头脑，涉世不深的毛丫头，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错了，因为你很可能被王小花反过来耍了。 用一句话说，王小花比她聪明。这也正是王小花成为她心中病魔的原因，其实她早已经不爱我，但就是由于王小花的存在，她赌气地折磨自己，直到现在。 她知道我连续两夜的失眠，连续两夜再加上白天，我睁着眼睛坐在屋子里，看电视，一个人玩扑克牌，玩飞镖，偶尔给别人发发短信，打个电话。 但最后事先崩溃的还是她。她终究还是绷不住了，她就在7月7日凌晨6点多的时候跟我说分手吧。我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正在玩飞镖，实际上我已经玩了一夜了，她睡在床上应该能清晰的感受到飞镖打在靶上的撞击的声音。按每分钟我掷出10支飞镖来算的话，这一夜我掷了不下于四千支飞镖，每一支打在靶上发出一个声音，这一夜持续发生的四千多个声音完全能让她崩溃。 她无发去细想她和王小花之间的什么了，如果她真的能承受这么巨大的黑暗的话，那我肯定会死在她手里，说不定被折磨死的还会有王小花。但是她崩溃了。 凌晨6点多起来跟我说分手，其实也还是她装出来的，我判断她在至少3个小时以前就已经受不了了，那个时候她是要发疯的状态，但是如果她这个时候跑出来，把她的疯劲爆发出来，说明她失败了，至少在我面前她失败了，她在内心无法获得快慰，也让自己无法在以后的生活中原谅自己，这一点我十分了解她，她心思很重。所以她躺在床上，熬了几个小时，等待天亮，等待城市的喧嚣可以盖过飞镖敲打她内心黑暗的声音。 然后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很有风度的走过来告诉我，分手吧。 我答应她，我怎么能不答应她呢。或者说我根本就不需要答应她，我只需要伴随着掷飞镖的动作轻点一下头，然后就掩饰过去了。 而她也明白了。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但我们都无限的复杂，我们无法用简单交代自己的内心，自己不可能妥协的情感。其实可以不这么累的。 如果我们再俗一点，我终于停下飞镖，轻描淡写无关痛痒的问她一句：“为什么？” 她说出一大堆根本不切实际，也是无关痛痒的话，比如说牙膏就要从下面往上挤，袜子就要一天一换，换了就洗，家里的东西在哪拿的就要去放回原处……有点像电影《爱情呼叫转移》的台词。 够了。我还不是她爱情和生活的累赘，你有什么权利这么限制我的自由，规范我完全自由的行为，你更是十分变态的要求我就应该从你的意志和意念出发去生活。 难道这不是变态吗？ 所以说7月7日分手，然后她说晚上吃个散伙饭吧，真的好像把爱情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把对方的存在，把过去生活的时间和内容来一次完整的打包，然后铭记。其实都是放屁。 都是自以为是的台阶。 （3） 晚饭过后，公司的几个同事叫我去网吧打游戏，而且说了今天好不容易凑齐了人，你死了也要来。说实话我太高兴。 在网吧，豪华的包间，而且还有陪聊和陪打游戏的美女。我上阵不到3盘，便觉得眼睛十分难受，流眼泪，感觉困得要死。我很快就缴械投降，说自己得休息会。 我就那样躺在包间的沙发上睡觉。等他们打游戏打完后已经是深夜4点多，他们要去喝酒。我走出包间才发现，他们竟然每个人在打游戏的时候都叫了美女，不知道干了什么。 我不想去喝酒，只想睡觉，回到家，我大吃一惊，家里乱七八糟，我以为是遭遇了小偷，就在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的时候，我想到她不在了。 我知道这是她的杰作。在没有人不用顾及任何人的脸面的情况下，她还是俗气了一把。沙发被掀倒了，她力气还不小，角落里那棵小树惨遭迫害，所有的叶子都被她弄在了地上，从叶子碎的样子来看，像是抓的。抓狂。还有我那几支飞镖没有落在靶上，而是在卧室的门上，扎得很深。屋里书、报纸散落一地。更有意思的是她把床单被子都浇了水，马桶里被塞了一个枕头，杰士邦、杜蕾斯的安全套撒落在枕头上。 我在寻思她为什么没有一把火把这全烧掉。或者说去买一桶油漆，随便泼一泼，学电影里再在墙上写几个活该、去死的字，以表示你的心狠手辣，一去用不回头的决心。 这么乱的屋子，没有我睡觉的地方。我感到可笑。 其实在这个时候你会问我，你为什么不去找王小花，难道你还想让大美人来找你吗？ 我不是想她来找我，但至少我现在不想找她，如果说我和一个自己爱的人愉快分手，我会感到很明媚，我会用快乐健康的心理延续我对她的爱。 但是刚刚和我分手的这个女人她不是，她不是我爱的人，至少我不爱她很长时间了，但我们还是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无休止的永不妥协的争吵，我们毫无顾及的相互挖苦讽刺。说实话越是这样，我们的心理就会越感到压抑和不好受，而且会随着她的离去，这段阴暗的生活会留下足够让我们想起来就发麻的回忆，不管是我们悲伤的时刻，还是十分快乐的时刻，总之只要我们转念一想，一想到她，一想到某些生活和事情，我们就会感到无比的空虚与黑暗，我们内心的障碍就会到来。 我只能起身慢慢地收拾屋子，把该扔掉的都扔掉，把沙发、茶几、书柜、电视的位置换一换。把枕头、床单、被子还有一些衣服都扔掉，然后等待天亮了去超市买一些新的回来。这样我可以换个心情和思维来继续生活 也只能如此。 生活已经只属于我一个人。这跟爱情无关。 （4） 我对此不敢否定。蚊子就在37度的阳光底下，用手遮着阳光，笑容灿烂地望着我。我完全意外她从成都跑过来，在大阳光底下等待着见我。地点就在女人街的莱太花卉那里，许多个半露稣胸的女人来往，蚊子就在那里，眯着眼睛。 “你不要太功利，好不好，你的书我会帮你策划出版的！”很难想象，我对她的到来给了这么一句话，蚊子笑了笑，用一个很明朗的眼神欣赏了太阳底下我的脸庞。因为我们第一次相见。说真的，不好意思的意外。然后我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我走，我的脚步有些大，这么大的太阳完全有扼杀蚊子初来北京的一切的好感，但是我感觉我把她丢下了一段距离。 于是，我回头向她微笑，她还是用手遮着太阳，这一次我注意看了她的脸庞，单眼皮的眼睛很多的明澈，是的，我觉得我该注意的就是这双眼睛，或许在这一刻，我应该确定这双眼睛到底有多少照片中的忧郁和哀伤。我伸手过去想拉她，但她明显不知道是要把手给我，还是怎么，她的手下意识的动了动还是没有主动递上前来，她俏皮的向我撇了一下嘴，让我的手很自然的放了下去。 我觉得这是个精灵聪明的女孩，阳光底下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我看过她很多的照片，灰色加很多很多的不阳光在她给我印象的生活里。 我现在的工作是图书策划，帮她做书是我曾经很多次肯定的答应过她，我无法拒绝她的文字和她给我的在深夜细碎的精神呼吸。我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我知道这不是最好的开场白，至少我不是一个在阳光底下见她时应该说的一句不耐烦的话，我应该说说你好或者我欢迎你之类的，但是，我觉得今天的阳光就给了我很大的提示，她已经不需要你好之类的语言，因为她已经站在我的面前，眯着那单眼皮的眼睛看着我，就像她来之前的很多个夜晚说的一样，你说当我站在你身边那是什么感觉呢？也是很多个夜晚我在电话里对她讲：不知道。 （5） 我就叫她蚊子，她也是这么叫自己的，她想过很多见我的她的幻想，她以为我住在古老的四合院，房门古典雕花，房门上有古老的黄铜锁，我每天身上挂着一把黄铜钥匙在都市里穿梭往来，面见很多时尚漂亮的女人，和她们一起纠缠、过夜，不动真实感情，她觉得如果她过来找我，一定是和我谈感情的，一定要把很多很多的她体会的爱说给我听的。但是关于这一切，我一无所知，那只是属于她自己私密的幻想，跟我的内心和情感没有任何牵连与触及，所以我十分的无所谓。 但是蚊子这个称谓，是属于夜晚的，一个夜晚的嗜血动物。在我眼前的这个明媚的人不可能完全掩盖住她的特性。也正是如此，你能看得出我心理的一直的悲伤吗？因为不能，所以我们都看起来都很阳光。 蚊子说她困，我说这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从欧洲过来，还需要倒时差，如果你需要倒时差的话，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吻你。我会用吻给你倒时差。 蚊子说，那现在也可以啊，干嘛非要第一时间啊。 我觉得这句话我不可以接受。我不可以随时间去吻一个人，而且我现在刚下班，我很累，况且马路很乱，一点都不整洁，阳光弄起来的这么高的37的温度一点都没减退，我的爱情的思维还没有找到状态，你说我怎么吻你。重要的是，知道吗？最重要的是你提醒我可以吻你，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很难受。 （6） 我还在上班，上班的地点就在旁边的大楼里，我让她在一颗树的阴影下站着，我去给她买瓶水，她说她要喝很冰的水，于是我在商店的冰箱里搜了半天，终于找到一瓶几乎完全给冻住的水，然后从阳光下跑过去递给她。她喝着水，仔细的看我。 “我觉得你比网络上的你温和多了，其实你不只会骂人的对吧？”我望着她开始傻笑。 这是她一直责怪我的原因，她十分痛恨我在网络上的表达，在聊天的时候她通常只感受了我对她发泄的情绪，她一直叫我疯子，很多时候她试图安慰我，但很多时候没有成功，她抵挡不住我的脏话连篇和神经质的语言，她也一直在问我，你是不是跟你的女人不好，你的女人是不是不好，你为什么就这样呢？ 时间久了，好像也习惯了，“疯子”慢慢的变成我和她的称谓。 我告诉她很对，其实我是温和的人，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没骂你，只是我只有那么多的牢骚都给了你，你运气好而已。我的女人？我有很多女人，有分手的，漂亮的要命的，还有一直以我为安慰的，真的很多。 蚊子啧啧地说，你真厉害。 她说从北京西站打车过来花的钱你给报销吧，我过来属于请假，我说，你高尚点行不行？我哪有钱，真正的大陆首富就在前面的大厦里呢。 她还天真的问：“真的呀？”“嘿，骗你干嘛！反正提钱你就来劲是吧！” 我把她领到星巴克，告诉她在我下班之前你就得呆在这了，你不能去我的办公室，知道吗？里面有很多和我关系暧mei的女同事，我不想让她们看见你的任何东西。蚊子张大眼睛望着我，这一刻我感到了她眼睛里流露出的一丝哀伤。我告诉她，你现在在星巴克里，你从成都到这的时候，是在来星巴克的路上。她马上就张大那单眼皮的眼睛诡异的笑。 我去上班，还没过半个小时，她就在那边叫嚷了，短信发过来：“你这个死东西，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这有定票的没，出来给我付钱我回去，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有多委屈。” 我没搭理她。 “死了没？”在我下班出办公室我给她短信。 “还算你有良心，本姑娘已经睡了一觉，这里真凉快真安静，没有打扰。” “觉得好，你就搬过来吧，我负责给你买床被子，然后呢就让这里的保安负责轰你。” “切”她脸上是很多不屑一顾的表情。 （7） 我把蚊子带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的床，然后躺上去，接着吩咐我拿牛奶她喝。我问她出不出去玩，她好像使劲想了想后摇摇头，然后去洗澡，穿着自己带的睡衣，走到沙发上抢走我的遥控器。然后又觉得没什么可看，把遥控器重新给我，一个人向有床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室外的温度还有30多度，阳光已经按时淹没在这个城市，在阳光走的那一刻交代出了黑夜。交通开始习惯性堵塞，路人依旧行色匆匆，来不及改变灯光下自己的表情，温度已经过去。蚊子在房间里转了半天，翻过我的几个抽屉，没有找到烟，然后告诉我她的惊讶。 是的，我不抽烟一样打发黑夜，这没什么奇怪的。 我开始告诉蚊子，我喜欢把灯关了的黑夜，一个人坐在窗前，看城市，然后默默的念一些话，包括一些人的名字，也包括不成章的句子。所以说很多个夜晚我的嘴唇干涸，喉咙也很难受，我感觉我说了太多的话了，可惜没有能和我对话，也就没有人能明白我要讲的什么。 而且我在上个星期想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你蚊子的，你曾经说过，在你毕业的那年你被一个同性恋女人纠缠过，刚开始你没明白，后来你吓跑了，是在她抱着你睡觉的时候你在深夜跑出去的，你很害怕，你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世界原来还有这样，你告诉我你丢下了很多东西，不敢回去拿，可能永远都丢了吧。你从那一夜开始，你感到了自己孤身一人。 蚊子，我就在想你被那个还有点漂亮的同性恋女人侵犯的时候，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很投入的跟你接吻。还有就是你从那个屋子里跑出去的时候，天气有些凉，你穿着睡衣在街上晃悠的时候，还被几个喝醉酒的高中生调戏。真的，我觉得你很有魅力，为什么那些事情都发生在你身上呢。 我很难想象，你很凶猛的抽烟喝酒吃那么辣的火锅，这和你弱小需要疼爱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或许我们都是这样子吧，把自我的内心埋藏得太深，绝不轻易向任何人敞开我们内心的血肉，哪怕内心已经没有血肉了。 蚊子把身体从沙发上挪了挪，想靠在我怀里，我没有理她，所以她只靠在我的肩上，蚊子说：“黑夜是很难打发的。” 我使劲把蚊子推开，错了，黑夜是很好打发的，而且就算说黑夜是很难打发的，也应该是我说。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去穿你的黑色皮裙，把你丰满的臀部给裹起来吧，你继续做那个三十岁男人的情妇吧。 蚊子把烟灰缸扔过来砸在我的大腿上，我很想把它再扔回去砸破她的脑袋。 蚊子的爱情应该说很苍白，由于自己是个小不点，从高中到大学，她没有谈恋爱，虽然有几个饥渴难耐的人找她凑合，她也看不上眼，直到她大学要毕业，爱上了那个男人，三十多岁，已婚，有孩子，有一辆捷达的汽车，用蚊子的话说那个男人和他老婆关系很不好，她的女人喜欢打人，十分泼辣。由于是初恋，所以蚊子迷信，她跟我讲过很多次那个男人，信心饱满，幻想无限，我警告我蚊子，先别小心那人男人，你先小心他的泼辣女人，蚊子很多次表示，大不了拼了。 “你干嘛欺负我？其实你就是个暴徒。”蚊子对我大吼，我看着蚊子单眼皮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她的脑袋不会遭遇我扔回去的烟灰缸，当然，我根本不会把烟灰缸扔向她，我的内心有的是善良的温存。 “我真的很专一，我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可是他爱我，我现在就是他的情妇，但她肯定会离婚的。你不是说过，我可以自由爱吗？” “你是个疯子，你爱我都比爱他靠谱。” “爱你？算了，不跟你说这头破血流的东西了，随便。”蚊子根本不可能妥协她的思想。 （8） 今天中午的女人街，蚊子就在37度的阳光底下，用手遮着阳光，笑容灿烂地望着我。我觉得这真的很好。 蚊子，别怪我粗暴，我是不会对陌生人来拿我的内心粗暴的。 我觉得爱情真的很困难。比如我刚刚分手的那个女人，我们的爱情很容易就会完蛋。比如我现在喜欢的那个女人，我怀疑自己在深深地单恋着她，还有王小花，她虽然没说过对我的唯一和倾情，但是她不想失去我，我也很爱她，谁不想拥有她那样的女人，她拥有那么多爱情的智慧和与我惺惺相息的感情。 但是我们统统搞不明白，一斤爱情到底有多重，我们的爱情的天平为什么总是不一样，昨天，今天，明天，我们感受的分量真的都不一样。 不可否认，蚊子知道我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我们很多个夜晚都在电脑前交流，我疯子一样的大骂她，她受不了打电话过来哭一阵，随后我和她都感到很伤心也很满足。然后两个人意见十分明朗的谈论她该不该在那个三十岁男人身边的问题，然后争论不休。 最后我和她没法交流，包括到现在，我发现了，我和她没法交流。我们总在想着不同的事情，坚持着不同的想法。我们也属于偶然相遇，我们属于太过于注重自己。 然后我站起来，给她去煮咖啡，向她介绍我电脑里边很好玩的东西，我开了一个小游戏竟然她无发招架，玩得大叫。我和她喝咖啡，天南地北的开始随便聊天。 蚊子，我告诉你一件事吧，小默要出家了，就去你们四川，不知道离成都近不近，如果近他去了以后可以找你玩，你千万不能勾引他，你必须保证他的崇高与纯洁。这段时间我想跟小默一起把一个电子杂志给做完了，可是你来了，我不敢肯定我能不能继续我对小默的承诺，还有我们共同的想法。你知道我很容易改变的。小默是我的哥们，类似生死之交，爱过一个女孩，可惜太漂亮了，不会留在我们身边当爱情的牛马。 蚊子对小默的了解仅仅在我做的杂志上的几首诗歌，我记得蚊子问过我，小默是谁，她的诗歌为什么充满苦难。我说过，小默是我身边很好的朋友，我吃过他节约下来的馒头，他家被洪水冲走过，他的家园和精神都被迫地流浪。可是，他的诗歌写得很好，他对生活的感悟很深。 蚊子问我小默为何出家？ 我说我们都没有他的勇气，我们没有他豁然开朗的眼界，我们还在与生活与自己斤斤计较。何况出家只是升华，没有约束的。要不，你也见见小默吧。 “妈的，今天这么热，这还让人活不活啊？”小默一看是我的电话就在那边和天气卯上骂开了。 “你是小默吧？”蚊子在这边讲，小心翼翼。 “咦，怎么是个女的啊？” “我是蚊蚊，刚从成都过来。” “我再也不相信给你电话的那个人了，泡小妞他最拿手了，你赶紧回吧，从成都来的是吧？回吧！否则，你彻底完蛋。”说完小默就挂了电话。 我给小默发短信：“过来吧，蚊子想见你。”“女人，不见！我要剁了你……我要剁了你……”那个所谓看破红尘的人对于我谈女人或者是我让他见我的女人，他是深恶痛绝。我知道后面那句是周星弛电影里的台词，这个时候用无喱头释放一下炎热天气积聚的温度，表达一下他的无可奈何，和高看一切的气度。 （9） 童童开始在这个时候给我短信了。每天的这个时候，因为我们的相互失眠，我们睁大眼睛只能望天上星星的时候，夜晚，天上的星星最美。 蚊子抢过我的手机要看个新鲜。呵，看来是个女人，约你出去，去吗？带我去吧，我看看你的女人。 “不行，你得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想看你以前的那个女人，你竟然先分手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就把你弄郁闷弄粗暴了，原来你还有女人，我要去看看。” 蚊子很吃惊的看我用很快的速度洗头，冲澡，换衣服，就在我穿鞋的时候，她也突然把睡衣脱了，换上了别的衣服，要跟我一起去。不行，我坚持她留在家里。 我开门，她强性闪了出去，我把她抓住，又给强行地塞了回去，她使劲地挣扎，我几乎是把她踹到屋里去的，然后把门锁住。她在里边疯狂地踢门。你竟然这么对我！ 走上街道，我感觉如释重负，这么短的时间因为她的到来，我好累，我翻出了好多的情绪而且打破了好多的内心的情感平衡，我无法像以前一样无所谓。我的内心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暴力着，我无法反抗。 我见到童童，她只穿了睡衣，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当然那是我熟悉的东西。她在老地方等我，那家酒吧。她男人打她，因为给狗吃多了东西，狗吐了。 这个酒吧好像永远是这样，浮动着各种烟草和酒精的味道，好像一直没有飘散，积聚了我们这么多人的真实感情，时间久了，有种变态的阴气，里面好像有鬼在飘一样。 她开始哭。在酒吧的很多男人持续地用眼光向她睡衣里看，从他们的眼神里好像马上要冲过来把这个落魄的漂亮的女人强奸一百遍的yu望。她多次这样，多次在深夜一个人跑出来，叫我。多次提出来和我一起住。然后离婚跟我在一起。 不过我始终在开始抗拒。这个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我和那个已经分手的女朋友非常不和，她不知道王小花，也不知道什么蚊子，小默。 关于私秘的情感很多东西她不知道为好。包括我不知道她很多一样。 我跟她说过，我们只是有一些兴趣相同，我们只是偶尔zuo爱，我们碰巧在相互需要取暖的时候心里有团火。但是这足够是爱情的证据。因为过去的那么多的惊心动魄我们彼此的生活，无法抹去。这个她比我要更确切的想知道答案。至少是三四次那样的晚上，她在深夜跑出来，把车开到我楼下打电话叫我开门，然后钻到我的被窝里抱头痛哭。其实我非常痛苦，我本来就神经衰弱，睡好觉是我很大的心愿。 睡不好觉或者是睡不了都会让我感到莫大的烦躁，早上的公共汽车也是永远的陌生和烦躁，很多时候我感到眼睛生涩，大脑不由自主，我觉得这会让我和女人搞不好关系，一个粗糙而烦躁的男人真的没什么意思，又怎么能让女人喜欢和依靠。 但是我总会觉得我不是粗暴的人，这个女人，还有蚊子都是，我们心里忍受着不同但感受一样的伤。我们都在继续努力，呼吸，寻找阳光。只能说，我们觉得没意思，是对爱情太无能为力了。我们宁愿死在陌生的城市里，都不愿思考爱情的所谓出路。 所以童童还是很老套地在他男人身边倍受伤害，然后一如继往找到我诉说这一切，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你们不能在一起了，你们就可以不在一起了，如果你觉得你们逃避逃避哭一哭闹一闹然后再幻想一切都很美好的话，也无可厚非。你找到我，我没有那个勇气，让你停留下来，跟着我，我保证不了没有风雨让你不去继续找别人。知道吗？我就是这样的抗拒。 （10） 好了，我觉得说这样的东西不可能让我们不精神垮掉，所以我开始逗她说些开心的东西，我开始从坐在她对面到坐到她身边，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让她有所知觉，然后她开始跟我讲她这两天遇到的八卦，她公司新来的前台的胸脯竟然可以那么高，是不是做了手术，打了激素，不然不会这么离谱。而且她预测这个女的肯定会对经理就范，问到具体原因她说不详。 就这样我把她哄了回去，回去好好的见她老公。她在这个晚上再也没有说跟我回家睡觉，我的屋子里还有今天刚到来的蚊子，她是不是在伤心呢？ 我回到家，屋里没有灯，一片寂寞和黑暗统治了一切，我突然感到了蚊子的孤独，在这一片寂寞和黑暗中潜伏这么长时间，而自己就是这么长久地度过黑夜，突然来了莫名的恐惧。我打开灯，不知道干什么，不想洗澡，不想上chuang睡觉，不想看电视，不想喝咖啡。那我干什么呢，我不知道，长久一来的黑夜的不知道，很多时候只要到这个时候，我就不知道干什么。 床上没有蚊子睡觉，卫生间里也没有，沙发上也没有，我大声喊蚊子，你在哪儿，你走了吗？这个时候蚊子从沙发角落里露出头来，没有眼神地望着我。 你怎么在这，小东西，你在折磨自己？ 蚊子的泪水还没干，她一直在偷偷地哭，偷偷地委屈。 我把蚊子抱起来，哄了半天，说了半天好话，她的嘴角才抿一下。我带着她去吃烤肉串，我们要了很多肉串，嚼不烂的板筋、不知真假的牛鞭，然后开始和她拼酒喝，吃吃喝喝2个多小时，最后我才知道我不是她对手，她才是真正的黑夜吃烤串和喝啤酒的高手，途中她要求撒尿一次，我挡着她在树的阴影下满足了要求。 喝到最后我和她有些醉，我更是红光满面，她一直以很无趣的猴子屁股嘲笑我，没有更换其他的词语，我也觉得很枯燥。 我们一直在聊天，还有和其他一起吃烤串的人聊天，只有烤串的长头发的年轻人不爱说话，蚊子调戏了他几次，他都只笑了笑，蚊子敬佩地点点头，恩，好男人！ 慢慢的天就开始亮了，蚊子开始笑个不停，我说你喝醉了吧，她说不是，而且还一直笑，到最后她才说，我又想尿尿，我说你尿就尿啊，笑什么笑。难道你每次喝酒后第二次尿尿都会笑？她说不是，说一会就知道了。我走过去，还是挡住她，现在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路上的车也慢慢多了。她蹲下去尿尿，又笑，然后说，能不能把你那个拿出来我看看。我没差点晕倒。 她开始磨蹭。 我拿出来给她看，然后她捂着嘴笑。 我说你笑什么啊笑，你有病吧。她说，好玩，我觉得你很可爱。 我想杀了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章 ：另一种深刻的刺激叫简单 （11） 是的，我一夜都没睡觉，你们可以知道，这个夜晚我应付了两个女人，还好我没有过多的浪费我的体力。太阳一出，温度就窜上来了。蚊子居然送我到公司楼下，然后说自己回家睡觉。我向她摆摆手进入大楼，心里只在想，最好迷路，让大叔级的人物给骗去，活该。 当然她还在向我微笑，因为那是必须的。 到公司就困得要命，我都恨不得那个美丽的女老板走到我面前将酒店房门钥匙交给我说，你先去，我开个会再过去。那么这一天就可以美丽的打发了。只是，我始终没有下定去勾引老板的决心，虽然我知道她特别需要勾引，特别需要有些特别的黑夜方式，但是我怕让她过于悲伤，我的夜晚一般都很悲伤。 时间到了下午，我的眼睛开始流泪，眼皮也跳个不停。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床和时间能够解决我的幻想。可是我无法放弃这半天的工资，去请假回去埋头大睡。真的很奇怪，我们不肯放弃这么丁点的利益，而且说词无限。 你们应该感到我的悲伤了吧，就在我下班出大楼的那会，我发现蚊子在我的身旁，她满头大汗地出现在我的身边，说，下午很早就来了，等着我下班，围绕着我。知道吗？这一刻我的眼睛受了阳光的刺激，干涩得睁不开，我眯着眼望着蚊子，这么一个轮廓清晰外形明媚的女孩来到北京一整个下午都围绕着我，我信吗？ 我觉得你太需要爱情的营养了，回家去好好睡吧，我守着你。蚊子说。 知道吗？我很感动，但是我绝对不同意她所说的。简直狗屁。 我太需要爱情的营养吗？那你把爱情的营养拿来我直接喝了完事，或者像打激素一样打到我身体指定位置。我不需要好好睡觉，阳光也最多刺痛我的眼睛，你守着我有用吗？我又不是你三十岁的男人，你连漂亮女人和你睡觉都怕，你不怕我吗？ 我知道我说完这些话是在给自己做终结，我本来可以好好的跟蚊子说话，但是我已经无法改变了。我知道蚊子会哭，一个女孩绝对承受不起这个男人如此的暴力，内心的暴力。 蚊子傻了一样望着我憋红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是走好，还是应该怎么。我拉了拉她，她还是很迷茫。 然后我走出几步看着她，我竟然有些木然，或者是冷漠，我浑身冷血。 蚊子还是迈动脚步走过来：“疯子，我送你回家。”蚊子在努力地强做欢笑。 我知道可能一切都破裂了。 反正我现在我是这样的感受。但是我真的无发确定这一切的感受是否真实。 （12） 我哭了。别人不知道。 我只是在内心里哭，流了一些眼泪。这个时候就是在蚊子慢慢地走到我身边，用她的手指轻轻勾住我的手的时候，在公交车里，他看见我上车，她也上车，跟着我，只不过开始与我保持着距离。 现在她走到了我的身边，而且给我的讯息是可能很需要我，或者说特别想安慰我。在刚才我用不好的脾气对她的时候，或者她就明白了我这么惨白的内心。 她是我的好朋友，从这一刻起。我不需要所谓的好朋友要经历多长时间，或者经历什么患难，我只需要这一刻如此丰富的感觉。 是的，她也是这样感受的我认为，她从成都跑过来，如果不是因为生活因为内心，她完全没有必要来见这个从来没见过只存在于网络上的我，更完全没必要受我的气。 所以这个蚊子是聪明的蚊子，也是可爱的蚊子。她绝对不像那个女人，就是跟她分手了她也弄不明白我的心思的女人，她还以为她受压迫了，要疯了，临走的时候这么不潇洒的把我屋子折腾一番的人。 我终于感到了一点安慰，甚至有很多感动，所以我哭了，这个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理由。 我紧紧地拉住蚊子的手，向她会意的笑一笑，可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在心里的眼泪确滚出来了，很快，经不起我的反应，或者是眼泪早就已经流了出来，只是在眼眶。 蚊子有点惊愕，她或许完全想不到我自己会有如此大的触动，这个时候刚好我又握紧了她的手，所以她知道了为什么。 她向我调皮的挤了挤眼，然后又吐出那小舌头，给我做了个鬼脸。我开心的笑了。 我和她下车，就快到我家了，她在后面说：“就是，你就是不能丢下我，你要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好，你就会遭报应，但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你不怪我是个暴徒了吗？” “也不能说你是好人？你就那个样，想欺负我了你还是会欺负我，我很有自知知明的。” “蚊子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做好人，我想做坏人，对花姑娘来说的坏人。” “你是个流氓……”蚊子惊叫开了。 其实生活放松了还是新意无限。我和蚊子去物美超市琢磨着买东西。 我买了一张红色的床单，她望着我不怀好意的笑。 我给她买苏非，她啧啧地说，这么贵怎么用得起，我们每个月都会消耗很多，我的同事们都很少用苏非，我说，那你就用用吧，趁现在我的话还在有效期。 我现在才发现她是个零食狂，她把她喜欢的东西用最干练的手法搬下货假，而且一个劲地跟我说，没事，吃得完。 我和她每人提了一个购物篮子，都装得满满的。最后她还想起来一定要买一个小白兔。不然她睡不着觉。“小白兔这么可爱，为什么不喜欢？”这就是她说的。 我慢慢的发现，她说话做事时表现的智力越来越小，她完全不像以前的成熟的蚊子。就在她要求我一定要打好泡沫才刮胡子的时候我知道了，她说，他一直就是这样刮胡子的。她说的他当然就是那个三十岁的男人。 我明白了，她把我当成三十岁了，我要哄着她，我要给她她想要的感觉和刺激。 我觉得有点恶心。我为什么要当别人的影子? （13） 蚊子大概也知道了她的腔调是我不喜欢的，她在吃东西的时候胆怯地观察着我的表情，希望捕捉一些信息。 但是我没有多想，我希望和蚊子是快乐的，明天中午她就要回成都了，在她下火车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返程票，归期已定。至于她来的目的，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她有必要大老远的跑过来看我吗？我对她又没有感觉，况且她也不爱我。 但这并不妨碍我和她一起疯，我们晚饭在餐馆吃的水煮鱼，回来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就一起讨论晚上睡觉的问题，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谈清楚，她说她只会对一个男人动心和付出。我说去你的吧，你别勾引我就行。 我觉得她不会勾引我，因为她在一本正经的吃零食，她吃薯片后舔手指的样子完全可以呆在幼儿园，一个小孩怎么可能去勾引一个男人？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变成一个彻底的俗人，她过来看我，我当她是好朋友，好好招待她，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就这样，她高兴的回去，以后还会再来。 不过我实在是忍不住看她吃薯片的样子，我一把把薯片抢过来扔地上，她跑过来就骑在我身上掐我脖子，大有不掐死我不罢休的意思。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吓了我一跳，我还没反应过来会是谁的时候，她就已经跳下去开门了。 进来一个人，蚊子怯生生地望着她。 是她，她竟然回来了，我也吃惊。她有点不自然，可能她自己也知道已经丧失了颜面，她站在蚊子的旁边说：“我存折和省份证丢了，我看是不是在这？” “那你想来就来吗？”我看到她，尤其是听着这些话的时候，我他妈的真的很烦。 “你干嘛这么凶”蚊子一脸茫然地跟我说。但马上她明白了这个女人会是谁。蚊子马上不敢说话。她猜到了这个女人是谁，她感觉自己在这已经冒了风险，她想到了她男人的那个泼妇，她怀疑这个女人也是不是，如果是，她必须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不过这对于蚊子来说算不上刺激，因为她经常面对。 如果不是在前文有记录，7月7日，我根本就记不清我和她是哪天怎么了，我都懒得去想这么一个女人。现在她出现我面前，而且美其名曰找存折和身份证，原来你还需要现实生活啊，你还需要用一个糟糕透顶的理由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这里没有你的存折和身份证，就算有也没人给你找出来。走，你直接走。 我没有觉得她难堪，我认为她是猪，她竟然会以这种借口和姿态出现，不是猪才怪。 很显然我现在十分不情愿承认我和她过去的一切，我和她生活在一起一年的时间，我们的很少的快乐以及很多的不快。但无可否认，我清晰的记得我和她的很多细节，就比如我在黑夜睁大眼睛等待天明，等来她告诉我分手，比如很多次我跟她zuo爱后无力地感到的黑暗与痛苦，还有她的那些让我讨厌甚至无法忍受性格，我都一清二楚。 我为什么要记住这些？我不知道，我也无从知道。 我觉得我不该用这样一个方式对她，我对她态度明显地恶劣，证明着我还在乎她对我们爱情的无能为力，我的内心没有真实地像我根本不爱她很讨厌她想的一样，可能我的内心还在苦苦的祈求，去好好的原谅她或者是原谅自己。 不，我不爱她这是真的。 我去给她煮咖啡，我给她煮咖啡，那是对她客气，我她越对她客气就代表我越不喜欢她。她喜欢那种爱尔兰的卡布其诺，习惯加冰糖，就算很多时候我没有给她买，她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口味。这个屋子她十分清楚，卡布其诺在哪个地方放着，冰糖在哪儿，一般放多少，这杯咖啡一般多长时间喝完？喝咖啡的时候她都想什么？ 我把咖啡递给她，她的眼睛直视着我，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因为我看不出来这个眼神的意思。 “谢谢。”这是她讲的。她学会了，一直以来是她给我煮咖啡，为了不亏欠她的人情，每次我都会有心无心地说谢谢，以免不把人情累计太多的无奈。 这个时候蚊子在收拾东西，然后她找出衣服准备换。 蚊子，你干什么？ “我该走了”，蚊子说。 不好意思，我下次再来吧，我不知道这里有你的朋友，而且还有行李。她放下手中的咖啡，准备起身走，而且眼神一直扫着蚊子的行动，她可能十分盼望蚊子早于她走出这个屋子，所以她才会有看蚊子的那种眼神。 蚊子收东西的动作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有点不顾一切。 你不是明天的车票吗？你走什么走啊。 蚊子听到我的话，在空气中愣了几秒，然后又继续。 这个时候她已经站起来，走到门边，在开门的刹那，我还是感觉到她迟疑了一下，像是确定什么，但她还是走出去了。 她一走，蚊子就愣了下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演技挺好。我对蚊子说。 我恨你。蚊子绝对像是咬着牙说的，恶恨恨的，面无表情。 （14） 如果不是她走出去，我根本没注意到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她竟然晚上以找存折的借口回到这里来，我觉得如果不是蚊子在，我的心灵肯定会受到伤害，她摆明了来勾引我，尽避她很多时候无法满足我，但她不会笨到一年来还不清楚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zuo爱方式吧，或许她认为勾引我轻而易举。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简直是脑子有病。 我不需要她，我希望她走得远远的，没有一点音训或者死掉。 蚊子突然笑嘻嘻的走到我跟前了，“你真的不应该把找着借口夜晚到你这的女人打发掉，而且一杯咖啡都没喝完。”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问她。 “你应该留下她，能玩就玩，你们男人嘛，哪有便宜不占的？” “我觉得你怎么那么恶心。”我看着她觉得她笑得肉麻。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喜欢你，而且都能送货上门，你有什么好的你。”她说完，把胳膊支在我的腿上架起她的脑袋，那双单眼皮的眼睛天真的望着我。 这个眼神简直让我崩溃。你看似天真无邪，其实那是在玩你，拿她的复杂和聪明玩你的天真，你千万别认为那是天真。 “我懒得跟你说，她们喜欢我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我还没有三十岁，你不喜欢我也是这个原因。”我说得若有所指。 “我要杀了你。”这句话肯定让她崩溃了，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三十岁，已婚，信誓旦旦的跟她在一起，表面上蚊子就像他的情妇。这不崩溃才怪。 她跳起来掐我的脖子，很用力。 我不能就这么被她掐，因为我恨不得掐刚才走的那个女人的脖子，蚊子完全是在挑战我的战斗yu望。 我也想恰住她的脖子，或者是抓住她身体的哪个部分，但很遗憾，我伸出去的手竟然直接抓住了她刚刚准备换但还没换的睡衣里面的乳房。小巧。 她愣住了。惊了三秒，但她马上反应过来，用重拳打我的脑袋。“你个流氓，暴徒……” 她虽然只是个女人，但她的拳头砸下来还是很疼。我把她一把扔进了旁边的沙发里，然后站了起来，想逃避她的发疯。 “你欺负我！”她又想冲过来。 “我服你了行不行？我不是弱智的陪你疯的男人。”我说。 “好，我们去吃烧烤，去喝酒……”我算明白了，她已经完全来了兴致了。 “我们不是吃了晚饭了吗？” “那怎么了？去宵夜！再说了我明天中午就走了。”说完她就去换衣服。 “是啊，我得对得起你啊。” 是啊，我和蚊子去吃烧烤，喝啤酒，混时间，说高尚一点是享受夜晚。在这里我才发现，在夜晚喝着酒的蚊子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不是现在装嫩的指望我是她三十岁男人的这个。夜晚的她多情、冷艳。她一直试图用话题勾引我，她特别想知道关于我的女人，就在这短短的两天，她已经感受到了我那些无助无力的经历，当然她只想知道我的女人，希望我说她们的时候轻松点，不然她会觉得是在犯罪。 对于我的女人，我没什么可以给她讲的，我讲什么呢？ 就说刚才那个女人吧，又傻又笨，表现出来好像对我很在意，我对她冷漠无情。她都能让现实接受她的伪装，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说她提出来跟我分手后吧，十分无趣的把我家折腾一番，当然也可能是忍无可忍，一年来的压抑和郁闷爆发一次也没什么，我能理解。可是作为一个提出了分手的人来说，还以一个烂得掉渣的名义想回来，简直就是发病了。 说起来她想回来的原因，也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天发生的。 （15） 虽然和王小花这种绝色尤物没法比，但是她还是有自己的味道和特点的，长得不差，就是因为她长得不差，所以她就十分嫉恨王小花的完美。她嫉恨的程度到了想把我脑袋砍下来，把里面所有关于王小花的记忆都洗干净。因为电脑上曾经关于王小花的一切都让她给删了，照片、文字，凡是她能找到的或者能打开的信件邮箱，刚开始只要有关于王小花的东西，那就得完蛋。王小花送给我的礼物，给我买的衣服，根本不见踪影，不知道是扔进了垃圾桶，还是她以极端的方式给处理了，以发泄对王小花的憎恨。就连王小花身上独有的香味她都能闻出来，王小花拥抱了我，亲了我，她都想找寻珠丝马迹。 尽避如此，王小花还是喜欢我，还是瞧不起这个女人，还是在想我的时候把我叫走，或者把我从她床上一个电话叫到自己床上，她才不管你的难受呢，一个女人这样，也活该了，她根本就没有王小花的豁达和洒脱。王小花只是偶尔小小的吃醋，那个醋吃的让你打心眼里心疼，让你觉得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真的爱她不够。她从来没说过拆散我们，她问过我们到底怎么样，也关心过我和她的细节。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能容忍我每天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她想我的时候要我的时候才跟我在一起。这件事我问过王小花，我说，你知道我受不了那个女人，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但处理这段感情需要时间，王小花竟然十分坦诚地点头说，明白，你会处理好的。 这样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爱她？ 王小花不知道她送给我的礼物，她精心为我挑选的礼物大多都被那个女人糟蹋了，如果知道，她肯定会开着车去撞她，或者跟她拼个你死我活，她就是这个性格，豁达但尖锐，不然她也做不好富豪的女儿。王小花现在没有明显的跟她争风吃醋那是她明白，我根本不爱那个女人。 刚开始她心有余悸觉得我是不是在骗她，后来她从我内心里慢慢的体会到了，我的生活和情感状态是多么绝望，她也一度和我一起绝望，让我坚决的离开那个女人。 这就是王小花和那个女人的区别，王小花注重内心，也深深的进入了我的内心。而她呢？只在热闹地做着表面上的事情，她把一切在乎我的表面事情都做了，留下了我孤独的内心的置之不理。 这就是我的可喜与可悲。 所以她就是带着这个想法，在离开我的那几天疯狂的找男朋友，你的王小花漂亮又有钱，我就不能找个帅的而且有钱的吗？ 先不说她是怎么泡在各种交友的论坛和网站的吧。她想见的第一个男人是在头一天下午两个人通电话的，她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很透明，还带着很多孩子气，男人在下班的路上个她打的电话，下午的马路十分的嘈杂。 然后她们就是短信你来我往的发到深夜，男人可能已经熟睡的时候才没有了电波的传递。 第二天中午她和男人相见了，她在公交车站等他下车，当男人把手里的一捧玫瑰递给她之后，她有点不知所措。 爱他还是不爱她？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快速而准确的决断。 男人让她去他公司楼下请她吃饭，然后自己再上班，她同意了。 在地铁里，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她还在和我抵触的情绪里没有出来，一年来一直抵触着。虽然她手捧着别人送的玫瑰。可能她想到了在这之前，一年多前，我也经常送她玫瑰。所以她捧着玫瑰的时候不想到那个她痛恨的我才怪。 然后她的冷漠感又上来了，她手里捧着花，没有面对着那个给他送花的男人，她身子侧着，眼神散在别处，地铁过了一站，接着又过一站。他们的目的地本来是建国门，可是还没到建国门那站的时候，她回头想起要跟他说什么的时候，他不见了。 然后车到建国门站，地铁停住，她收到了短信：“不好意思，我们都没有准备好表情！” 然后她不知道是该把这花拿回家，还是随便找个垃圾箱给扔了。 然后有很多人她不敢出来见了。 她还是想到了我。 她这个人就是多疑，想法太多，结果她想了那么一个借口在夜晚找我来了，她可能知道我不会拿她怎么样，我这个人心善。 但蚊子在，她没有想到有个女人在，穿着睡衣，给她开门，当然她不可能认识蚊子。她尽量地表现很不在意，把自己编的那个回来找存折和身份证的借口说得轻描淡写。 但她还是连一杯咖啡都没喝完走了。她走了之后我夸蚊子演技很好。 我觉得有点好笑。 （16） 我还是喜欢那个从成都跑到北京然后在太阳底下等着见我的蚊子。 至少是纯洁、透明而热烈的。我们之间不存在爱情，爱与不爱只是我们谈论别人的话题，爱情不是我们之间的。所以蚊子可以笑嘻嘻的，可以随意打我骂我掐我脖子，一再申明讨厌我这个流氓。我对她反而只有服从、欣赏和望着她天真灿烂的笑容享受。 我服从她的撒娇和天真，享受她想惹我发怒的时候我直接发怒。 喜欢我拿她那个三十岁的男人取笑她，嘲弄她，喜欢把她惹发毛然后去哄好她。我们之间更多的只是依托，依托住彼此还在某刻受伤的情绪。 我不敢肯定她现在喝酒喝多了会怎么办，就跟她吃板筋把牙吃酸了，让我给他揉揉一样，只是等事情发生后，我们去想然后怎么办的人。我说，你简直是欠抽，谁让你上来就要那么多板筋啊。 她朝我吼：“怎么了啊，我就是要吃，我吃了明天就回去了，难道你想让我不吃？” “谁让你不吃了啊？你个小屁孩。” “你不想活了，你竟然骂我……” 她竟然从我们吃烧烤的桌子上跳过来捶我脑袋，我让她捶，我以为她撒完疯气就完了，可她没完没了，我拉不开她。直到她把我的鼻子打破了，血都溅到她的手上，她惊叫地说，傻瓜，你鼻子破了，出血了。 我没理她，更没理自己的鼻子，血开始慢慢地往下滴。她开始慌乱的为我擦着，但好像越擦越多，她刚刚还在笑着说话，但她看着我麻木的表情时，慢慢的她开始哭了。 她也索性麻木地坐在我身上，哭。 慢慢地我开始自己堵鼻血，我把鼻子堵住后，她还在那学3岁的小孩在那伤心。 我拍了拍她的头：“怎么啊，伤心了是吧？”说了几遍她都不理，最后她冒出了一句让我晕倒：“我就是想回家？” “是啊，你想回家，你想妈妈了，你三岁还是两岁啊？” 她竟然还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真是要疯了。 “你她妈的能不能快点滚？”我对她时刻想我扮演那个三十岁的男人的心思简直要抓狂。我不是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你别在我这找幻想，绝对不可以。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她火了。 “我干嘛要对你好……好，说实话，我已经对你够好的了，是别人我都懒得理，知足吧你……” 她一骨碌地站起来就跑，这破孩子还真来劲了。 只要能看见她，追上她那是太容易了。我让他跑了一段路后，把她追回来，她在那喘气，已经喘够了还在那装着喘，像是在逃避一些罪责。 然后我拉着扯着把她拽回家，具体情况就是，她拿出和我对抗的姿态，我拽一下她才走一步，而且走得十分不情愿。我知道她又在装。 我把她拉到屋里，对她说休息吧，休息一晚了，你明天滚吧，你犯什么神经跑到这来？你说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你过来看我的感觉呢？ 因为你是疯子，她终于飙了一句话。特别冷酷的那种，所以用飙最合适。 你终于明白了，我对她说。其实她根本就没听进去，你看那冷漠的不屑一顾的表情，说什么她能听进去呢？ 我去把刚染了鼻血的衣服洗了，又洗了澡，她还那样的在那抗拒。 我把她拉起来，塞进洗手间，去，洗个澡，瞧你身上。 她没理我，只随我拉她走到洗手间，站着。 快动啊，我踢了她一脚。她还是没动。 行了，你就站着死吧。我懒得理她，看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我大概看完了一场球赛，每到好球的时我都大声叫着，想来刺激她。但她根本没啥反应。我过去看她，她还是保持原来的姿态和表情，我真佩服她能保持得住，这种表情我几乎只能在幼儿园受委屈的小朋友身上才能看到了。 “你到底服不服我？”她还是没反应。 “那我帮你洗澡，洗完好睡觉吧。”我准备给她把衣服脱了。 “你想强奸我？”她睁大了眼睛无辜地对我说，你知道吗？那个眼神从刚才的抵抗已经完全转变，变成一个可爱的眼神里充满纯洁的小女孩，而且用特别无辜的眼神对你说，你想强奸我？ 同志们，革命的时刻到了。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抓狂。 “滚……”我只能对她大叫，使出我所有的力气。我宁愿自己死了。我更恨不得我会降龙十八掌，一掌把她拍得灰飞烟灭，让她的躯体和灵魂分崩离析。 但是，但是，她竟然去捂耳朵。 （17） 蚊子大概回到了成都，我只能用大概说，因为她很可能因为在路上情绪变化，而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找另外一个和我一样的朋友，那个朋友拒绝不了她，也就是说根本不懂她，让她持久地呆在自己的床上，蚊子可能就此消失。 当然这样的消失和我的情绪变化无关，至少说我不会以她这样的消失方式来变化自己的情绪。尽避她是个让我想起来会感到心痛的人，可是这种痛只能说我感受到了自己，而不是我在痛惜她——蚊子，怎么样。 我要做的事是让自己活起来，相信自己的生活和情感，来和王小花继续我现在生活中全部的爱，我只能把别人当做寄托，看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爱存在着。当然我并不奢望这份存在的长短，这份爱的花朵究竟在王小花身上能绽放多久？因为时间已经证明，会有很多个女人从你眼前走过，有人留下一抹香味，有人留下一声叹息，有人留下一把匕首，还有人留下的是毒药或者是炸弹。但是当自己在经历他们的时候，那个她就是我自己。能照见我自己的镜子和另一个说着不同话的我。 当然，香味也是自己留下的，叹息、匕首、毒药，甚至炸弹都需要自己去消受。 我和王小花经常见面，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我和她都有个共同点就是，我们很少把一些经过的事情或时间特别的放在心上，我们在一起，很浓烈地过着，对待着，过后，真的就是已经过去的事情。这个我不需要明说，她也不需要。这份感觉不需要说，所以说这段时间我要做的事就是来和王小花继续我现在生活的全部的爱。 但是我已经很累了。我觉得我已经少了冲动更是少了感受，我们开始把自己的经验和经历拿来做对比和铺垫，把自己裹起来。 蚊子回成都的路线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没有纠缠在谁的爱里，更没有把自己随便扔给一个动物式的男人，打两炮后收拾东西走人，她是寂寞的人，可是她不放纵，因为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把自己放在情欲里让男人折腾自己，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她还没有无比的坚强。 蚊子走后，我才觉得我的日子空虚了不少，这是木子离开我后我没有的感觉，也是王小花不在我身边后我没有的感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给了我这些东西，可能是因为她的过分弱小和她还怀抱着对自己的爱。 可是被激荡起来的生活终究还是要平静，蚊子从我真实的生活里一闪而过，在我每天上班下班平静后的日子里，她给了很多无比清晰的脸庞，那个在三十七度阳光下的蚊子，那个惊恐伤心的蚊子，那个在幻想在假装的蚊子，都是真实的，在我已经失去平衡的情感里，像一把阳光，照耀得你无法察觉，可是你十分需要。 朋友做到这里无比欣慰。 回了成都的蚊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我，电话、短信没有，网络上偶尔看见她出没，却没有招呼。她来北京没有几天，本来我以为她来了很长时间，折腾了我那么多的事，消耗了我那么多的感受和情感，可是当她离去后，才发现未来的路途依然太遥远，她仅仅是一晃而过。 一天早上上班，刚打开电脑，蚊子跟我聊天：“疯子，在吗？我还是要你带我去旅行。” “为什么对我改了称呼。” 半天没有回应。我懒得猜什么。 “加班。加班。无休止地加班。”终于临近中午我看到她发来这几个字。 蚊子：干吗？我们这要下暴雨了，打雷闪电了，恐怖。 疯子：有啥可恐怖的？ 蚊子：我害怕。 疯子：有啥可害怕的？扯你的蛋吧。 蚊子：我就是害怕！你太粗野！对了，疯子，你不要把我照片给别人看。 疯子：又不是艳照，没有人会对你有兴趣。 蚊子：至少照片是我的。我最近加班快死了，最近心情真的不是很好，我快破碎了。 疯子：碎吧。和你的三十的老男人一起碎。 蚊子：我和他不在一起了，你不要说他，他只是个混蛋而已。 疯子：是蛋更好，更容易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章 ：发生在变化里的生活 （1） 刘钱住在我混了几年的这片胡同里，后来我搬走了，和我的女人住在了一起，后来刘钱也搬走了，他住进了工地的工棚里。 就在我搬走他搬走的这个时间段里，其实是可以忽略的，因为无非是什么为理想奋斗的幻想过于遥远而迫切为实际生活烦恼，这里面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也没有什么离奇的彩票中奖，一个民工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当天晚上，我请刘钱吃饭，在饭馆炒了几个菜，刘钱说好久没见，要和我喝点酒，他厉害，小二锅头喝了一个，啤酒还比我多三瓶。 然后我把刘钱送到一个澡堂子门前写的住宿几个字的地方睡觉，一个晚上只有十块钱，那天人少，他一个人住一个屋，其他的床铺没有来人。第二天一大早，刘钱见到我笑得挺开心，说晚上他一个人住的一个屋，整个晚上都没有再住进来人，他觉得这占了个便宜。我问他晚上怕不怕，他说什么东西都放在你这，谁还能把我衣服拿走不成，后来他又说，我喝了酒的，我不怕。 后来刘钱去打了一架，帮一个女人——我和片长熟悉的小沈子。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那天刘钱从澡堂子的床铺下来，我还没有起床，刘钱把我叫醒，我陪刘钱出去买吃的，问他怎么安排，要不我今天就不上班了，陪你熟悉熟悉。他说不用，他找活干很简单，哪有工地他过去问问要不要人就行了。他跟我很客气，他特别怕耽误我的时间和精力，给我添了麻烦，他没拿我当小时候的伙伴。 上午刘钱在周围走了走，问了几个工地，都不缺人。其实刘钱并不想在工地做苦力，他在深圳打过工，在一个公司做库管员，库管员给了他梦想，他学会了在电脑里录入数据，学会了一种思维。 在下午，片长的小沈子来找我，片长死后，小沈子表示过她的难过和悲伤，她来找过我好几次，而且还要求我能不能抱抱她，像片长一样能给她安慰，我认为我不能把死去的片长替换，我说我不会泡小妞。这坚定了小沈子要找我给他安慰的决心。小沈子来找我，是告诉我她要从学校搬出来，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让我过去帮她搬东西。 我在上班，她见到了刘钱。刘钱过去帮她搬了东西，小沈子和刘钱相遇就是这样，小沈子觉得这个体形健壮的刘钱真热心。她跟他聊得挺开心还因为小沈子说以前也打过工，一种特别的熟悉感让他们成了朋友。 那一年小沈子是长沙的高中生，高三毕业，十八岁。从小沈子嘴里说出来的十八岁，就像一件缝得极其精美，极其窄小的旧历年的粉红棉袄，美丽一目了然。小沈子在那个招聘钟点服务的店里干杂工，她认为干一个月可以为自己挣点工钱，她的待遇是每天工作六个钟头每月两百块。她从老板那里学习到怎么端盘子，怎么走路，怎么擦桌子，甚至，手拿拖把的姿势。 在那里小沈子第一次起床洗脸是在卫生间找到了自己的脸盆。并且里面装的是满满的一盆洗脚水。第一次买回火腿和黄瓜回来炒饭吃，而一转身，火腿和黄瓜就不见了，再看那些平时手忙脚乱的女孩们正腮帮鼓鼓，嘻嘻哈哈的拿了黄瓜互相贴脸，而火腿早已下肚。 让小沈子可气的有意思的没什么，关键是那让小沈子想哭的，她接到两个弟弟的电话并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们自己在打工，而两个弟弟就说，姐，你还能不能撑，我们马上准备钱寄给你，你赶快离开。那样子好像她已被绑架了，现在是撕票的时候，十万火急。店附近有一所大学，并且那里似乎有一个有名的钢琴老师，几个月来，小沈子开始把她知道的那个词贴在那位老师身上：“谦谦君子”。时不时，那家伙会带一个女生到那儿彻夜不归。那天小沈子给他上菜，他抓住小沈子的手让小陪他喝两杯，喝了酒后就跟他学钢琴，绝对能把她给捧红。喝酒呀，好啊。她接过他手里的酒杯，猛不防地从他头上浇了下来，见你妈的鬼你弹了那么多年的钢琴了不起呀，你会捧谁你捧个屁呀，还什么玫瑰色的声音，要找去找个美女骚货去，靠。小沈子第一次用了很多人流行的口头语。 五分钟后小沈子已经收好了东西，站在老板面前说不干了，算工钱。老板果然心知肚明地做好了准备。说我们讲好的可是一个月一算。你平日的工作也做得不太令客人满意，还打碎过两只碟子，还迟到过四分钟，你看我这是小本经营，我胃有病还要动手术。行了。小沈子说，工钱我不要了，留给你买棺材吧。她笔直的往楼下走，经过吧台时看见一只雕花的托盘里放了一瓶洋酒和一套高脚杯，她抬起手很不经意的掠了一下，就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2） 刘钱听小沈子讲以前的经历很入迷。刘钱说，他不给你工钱那可不行，什么时候要去要回来，要不然你不白干了？小沈子说我怎么去要呀，我最多敢打破他们碟子。刘钱表示什么时候去帮她要回来，就不信还能不给。钱能不能要回来倒是小事，可是小沈子觉得刘钱很义气。 小沈子喜欢刘钱还因为一点，刘钱很帅，虽然刘钱就上了个初中，但社会的经历和生活的磨练让他更显得成熟，帅气的外表总能让这样的女生觉得欢喜。刘钱去深圳打工一年多，已经不是在乡下那个脑子笨笨的傻子了，他现在是个俊郎的小伙。小沈子告诉了刘钱还可以做很多工作职业，比如说，你可以花时间找找你干过的库官员，因为你做过，会做得更好，你还可以跑快递，还可以做销售，像我马上想去做的酒水推广，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做苦力那不是浪费了呀，而且你应该在北京好好的闯一闯，没准天下就是你的。 小沈子给了刘钱无比的虚荣，他没有想过，经小沈子这么一说，天堂就在眼前，刘钱说，未来是很好的。这样的感叹发出后，我以为几年不见他痴傻的毛病又犯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但是很多时候，人就需要这种犯病的感觉和精神。 刘钱来北京的第一天就认识了小沈子，并且萌发了他爱情的冲动，晚上我下班回来，刘钱给我滔滔不绝讲他认识的这个女生，我可以很直接的感受到如此精壮的小伙身体里荷尔蒙的功效和作用。而且问我可不可以在北京做库管员，做库管员该怎么找，还有跑快递怎么跑，有多难，如果去做销售的话怎么样，酒水推广主要干什么？ 我觉得他问我的问题比他的未来还要让我难说清楚。刘钱买了招聘报纸，我也在网上给他查了很多关于招聘库管员的信息，我一再叮嘱他，不要上当受骗。就在刘钱出去找的一个第一个工作，他从城北，拿着地图，一路问到南五环，报纸上写的：招聘库管员，包吃住，月薪1500以上，有经验、懂电脑者优先。面试的过程中，刘钱和其他的人一样，没有逃过被忽悠的命运，心情大爽地交了500元押金，回家等通知上班。 刘钱回家的时候正是我心急如焚的时候，都快晚上11点了。还好他回来了，他说路太远，这来来回回都差点回不来，而且中途还把车坐反了一次，这一天都忙着赶路赶时间，还没吃饭呢。天，他真能饿。我领他出去吃饭，问他情况怎么样，他说通过了，下周等着通知去上班呢，包吃住，1500一个月。我说那挺好，不过你这几天的时间还是多找找，免得耽误时间和事情，他说没问题了，都交押金了。 当我听到他说交了押金了，我只能很失望很无奈地看着他，他问我，怎么了？不行吗？我问他交了多少，他说500块，本来要交800的。 我费了很大的劲告诉他被骗了，他说，他看了他们的营业执照，看了他们工厂的图片和相册，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交钱之前他还被带到一个工厂看了，说那就是他们工厂，你以后就在这上班。 我费了很大的劲将刘钱带入半信半疑的阶段，但后来他说他宁愿相信让我不想再说什么，最要命的就是这种受骗的，绝对的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类型。他说他明天再去看看，这次路熟了，去盯着看看是不是骗人的。 第二天刘钱过去，那个招聘他的公司还在，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样子，人也还是那几个人，刘钱问了很多他的疑惑，晚上回来了他很高兴地对我说，单位是真的，我说你怎么知道是真的？他说今天很多问题都问了，他们都回答了，应该没问题，说到最后他还说今天又交了20块钱的信息费，原本要交50的。对于这种上当了还再跑过去被宰的事情我有点崩溃，我只能跟他讲这里面的猫腻，让他多个心眼，买个教训。 然后是刘钱歇了两天，这两天是周末，我带刘钱在北京看看，当然还有个小沈子。小沈子说刘钱你傻得真可爱。刘钱帮小沈子拎包，给小沈子买水，一路献着殷勤。 周一我上班，刘钱陪着小沈子在外面逛。我在公司开始进入加班状态，开始和在北京城市里所有人一样想凭借什么来遗忘苦恼和忧伤。但是往往我们根本没有凭借什么，我们无法找到一个正确的方法，来实现遗忘，反而我们增加了自己的苦恼和忧伤，在这个城市，我们变的只围绕着自己制定生活和规则，我们的目光更加集中，痛苦一直在被无端地放大，很多人很多人无法释放痛苦。比如我现在的无休止的加班状态。 在我没有工作时，渴望上班渴望拿到工资，可是当我们一但进入工作时间，我们又在和自己讨价还价，而且永无休止。 刘钱目前还没有这种痛苦，他还不相信复杂。但是现实和经验告诉我们在这个社会中的人没有谁能够不拥有那些被无端放大的痛苦，人在其中，感染无一幸免，病痛来得真快，但谈死还未时尚早。 刘钱周二去看那个单位，中午1点左右到的那边，我正在吃饭，公司的工作餐，我们习惯在工作餐的时候一帮同事谈谈上午出现在网络上的新闻八卦，我们正在说伊拉克问题，刘钱把电话打进来，离我办公桌近的小美女把手机递给我，刘钱在那边哭，我听见公用电话那边还在问他出了啥事，热心地想关心关心他。他说今天去那个单位不在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几张纸，什么东西都拉空了，而且还碰到几个和他一样的拥有库管员梦想的人。500块钱的押金呀，不是，520块呢。 “怎么办呢？”刘钱问。 “你先回去吧，早就告诉你了要小心，现在吃亏了以后注意点，你别在大街上哭了，你本来就长的黑，再哭得可怜巴巴的，别人以为你是非洲难民空降了呢……” 我话还没有说完，同事们就哄的笑开了，还有的接着我们刚才说伊拉克的话题说，要是空降一美国大兵，那估计更好玩。另外同事接过话题说，空降美国大兵那也是降在人家伊拉克，人家可以拿竹竿捅他，降我们这可不敢。 劝了刘钱几句，同事就开始问怎么回事。一个老乡，被人骗了，交了押金，别人跑了。 很多人骂那些骗子的，肯定没好报。还有人感叹的，这世间还真可以这么轻松就赚大活人的钱的呀，还有人说，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非洲难民老乡呀…… 刘钱似乎和我们格格不入。 （3） 当然心疼他的还有小沈子，小沈子结合自己的经历和刘钱现在表现得很失望的情绪，用她小女生的头脑，把那些骗子咒骂了一遍。 很不好意思，我连续加班，晚上都只能在公司打地铺，只能通过电话了解刘钱的状态。刘钱说他找到了好几家快递公司，人家都不要他，刘钱对北京太陌生，他不熟悉交通，跑快递就是跑的一个时间，他们不怀疑刘钱吃苦耐劳的能力，但他们适应不了刘钱去适应交通，哪怕就短短的几天，何况刘钱用几天处理不了这个状况。 也许这就是刘钱来到北京被感染的开始吧，感染一种在北京流行的病，每个人都拥有相同或不同的痛苦和忧伤，而且在很多时候我们会特别的放大，甚至夸张其词。 小沈子给刘钱的鼓励我能充分感受到，因为刘钱在一个个令他失望的结果面前还充满了战斗力，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很多想法不切合实际，也没有想过实现这么些东西对他来说有什么样的困难，但他对未来充满了一厢情愿的美好。 刘钱终于被小沈子带到酒吧当酒水推广和服务员了。刘钱没有想到这么美好的东西这么快来到自己的生活，感受着酒吧的生活气息，看着那些男人女人们，他觉得这有点梦幻。他进去是小沈子给介绍的，搬到酒吧服务生宿舍里去住，3个服务生住一个屋子里，两张架子床，刘钱睡其中一个上铺，下铺空着放东西。 在这之前，小沈子让一个叫阿南的男人追上了，阿南自己开一个酒吧。地点在帽儿胡同里几个路口的交叉处。小沈子逛街让一个男人叫住聊天，然后就是自己被他泡了。 那一天，用小沈子抒情的话说，外面的天很蓝，蓝得稍纵即逝。小沈子一个人逛街，她本来是想找家酒吧，去做服务员的，在放假的时候打工赚点钱。街上人没有多少，这片胡同里这个下午人就不是很多，小沈子被阿南叫住，说聊会。小沈子说聊什么呀，有什么可聊，也正是说没什么可聊的，小沈子从下午和阿南说话，到晚上都没有回家。用一句干脆的话说，他被人泡了，心甘情愿。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用很干脆的一句话说，他们上chuang了。上chuang这事没什么可隐晦的，因为很平常，只要双方愿意，上chuang再下床，不关你我任何事情，你要是觉得心情不爽而多事，那估计你该找骂，关你鸟事。 在酒吧里，光线是昏暗的，是不能让整个酒吧明亮起来的光线，很多时候酒吧的经营者就是这样欺骗着心绪不佳的客人，瞧，那一抹光线不就照亮了你的寂寞吗？小沈子就是喜欢被这样勾引。你只要给她一点浪漫，一点复杂，或者一点很强烈的内心感受，然后再轻描淡写地加上一句，我们去开房吧，她肯定yu望横生，点头答应。何况现在的这个阿南很帅，帅对于打动女孩子来说就是第一通行证，阿南对小沈子说的话明显带着挑逗和挑衅的意味，可能他们知道这样的女孩子用什么方式最合理搞定了。 小沈子不上钩那才就怪了，她不这样上钩的话，片长就不会感叹那一刹那，一切美好都射走了。 小沈子是在酒吧深夜没什么生意关门后被阿南带来房间的，他们都喝了不少酒，然后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床事，小沈子配合着阿南嘿休嘿休。然后就是睡觉到中午起来吃饭。吃完饭就一个人在胡同酒吧门口坐着，抽着阿南给她的烟，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会有几个人盯向她的脸蛋，阿南把她上了后就忙着自己的事，说实话，很冷漠的。 小沈子就在门前坐着，看着在酒吧里外穿行的阿南，一直看着，不停抽烟，从下午到华灯初上。当灯光彻底打上来的时候。敏感的小沈子，感觉自己就像手里微弱的烟头，随时都可以熄灭。晚上天下起了雨。没多大，只是冲散了街上的行人，小沈子希望那些雨来得淋漓些，能像个勇猛的男人侵扰她。阿南把小沈子叫进来，坐在了靠窗的红色沙发上，小沈子就开始难过，她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就是自己的心提不起来力气，像是呼吸马上要被淹没一样。没有任何前途和光明。 晚上还是和阿南睡一个床，床上的东西总是重复，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目标就是上chuang，却不知道那是在做重复的事情。小沈子睡到很晚才起来，阿南给她准备了两个菜，一个糖醋鲤鱼，一个虎皮青椒，她竟然都十分喜欢。为这两个菜，小沈子感觉气氛暧mei多了。这样的小沈子内心敏感得对任何事情都产生信任。吃完饭，她擦嘴的时候，阿南进来了，小沈子放下纸巾，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朝阿南望望，阿南抽出纸巾替小花重新擦拭干净。小沈子在吃饭的时候早就留意到，墙角一株百合安静优雅地在蓝色琉璃花瓶里生长。 小沈子吃完东西就回去了，回去了就想到了刘钱，她记得刘钱今天去看那个单位是不是真的，她去找刘钱，刘钱十分郁闷地抽着烟。小沈子问是不是假的呀。刘钱说跑了，毛都没留一个，办公室里的桌子，电脑什么的都没了。 小沈子和刘钱一起骂。骂完后小沈子说，你跟我去到酒吧做酒水推广去吧，刚认识一酒吧老板，她没说刚上完酒吧老板的床。小沈子马上给阿南打电话说自己想到酒吧做服务员，可以不可以，阿南说你做什么服务员呀，你给我好好做我的老板娘吧。小沈子说真的呀，阿南你说的是真的吗？阿南说，肯定是真的。 小沈子跟阿南说，她一个老乡来找工作被人给骗了好几百块钱，现在没地方去，能不能去酒吧当服务员呀，人很老实。阿南答应了小沈子。 小沈子跟刘钱说，人家要你了，以后你就说是我老乡。刘钱对小沈子感激得不得了。 第二天刘钱给我打电话，说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去酒吧当服务员，做酒水推广。我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刘钱说是小沈子介绍的。我给刘钱强调了好几点他应该注意的，尤其是不要轻易相信人，估计他是没听进去，而且他肯定觉得我是在强调让他不要相信小沈子。 我给小沈子打电话问这个事情，小沈子说这事绝对真实可靠，酒吧老板是她的好朋友，而且她还说露嘴才认识阿南不到三天。我又以一个看清混沌世界的人给小沈子上了一课，上得她极度不爽，说得了吧，你管好你自己吧，别这么文艺青年了，多累呀，你小心给自己累死。 （4） 其实这段时间的重点不是刘钱了，因为他已经获取了一个工作，对于他来说，在工作的开始是没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的，对于一个像刘钱这样的打工的人内心或者生活状态什么的，那都是挺酸的一种写法。刘钱就是想好好表现，能够长久地干下去。住在酒吧给提供的地方，吃饭和其他的人一起吃，他最大的情绪就是高兴。其他的自卑感是无法在短时间挥之即去的。 本来他对小沈子以前的热情是带着荷尔蒙的，但是到了这里，小沈子和阿南的接触，明白人一眼就知道了情况如何了，阿南可以肆意地把小沈子抱在酒吧的沙发上或者其他地方，用嘴啃她，用手摸她，这都是刘钱看见过的，当然还有他看不见的就是他们睡一个屋，屋里一张床。小沈子说，阿南真有激情。 刘钱除了做服务员外，他还干很多事情，比如酒吧几个人的饭菜是他做，平时的清洁卫生，还有其他的一些杂事等等。小沈子说刘钱你很上进呀。刘钱感觉很舒服自在，有小沈子跟他说话不至于让他过于沉溺于他自卑的现实，在酒吧接触的人都是他渴望成为的那部分人，那种花钱的方式，那种生活的姿态。这在刘钱眼里，属于美好的生活。在他的周围只有这么几个人，我、小沈子还有和他一样的几个酒吧服务员，他的天空也就在这个上空，所以说他对其他人的到来感到很刺激，尤其是喝他推荐的酒，从他手里点东西吃喝，能让他进入一个幻想的天空，那个天空属于他的目前还只是想想。 小沈子让他知道了爱情，第一是他觉得自己喜欢小沈子，她热情而且对生活的看法是他想不到的，第二小沈子很洒脱，她不知道阿南爱不爱自己，却很开心地跟他在一起，吃饭、睡觉、打发时间等等，轻松自在，喜欢就是喜欢。第三，小沈子陪他喝过酒，小沈子让他牵过手，小沈子在酒吧里除了跟阿南最亲近外，就是跟自己。第四，在酒吧工作，没有客人了或者空闲了，小沈子就会跟刘钱聊天，她教会了刘钱很多东西，尤其是视野和阅历这种感性上的东西，刘钱觉得开阔，同时也开心。所以刘钱很喜欢小沈子，更重要的是，小沈子花钱给他买衣服，带他去理发，然后夸他长得很帅。 这就是为什么我周末去酒吧看刘钱，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几天前到来的他很不一样，虽然骨子里的东西短时间没法改变，可是形象上和言行上的变化，还是让我有特殊的感觉。小沈子问我刘钱这个样子帅吗？我说帅，比我帅，刘钱从小就很帅，初中还是学生会主席，牛着呢。 小沈子说：“刘钱你还这么厉害呀，我读初中的时候就特喜欢我们的学生会主席，他没有你帅，他经常组织活动，上台演讲，检查卫生，多风光呀。” 刘钱说“哈哈，好吗？我可没有人喜欢。”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进行到什么程度，但刘钱不懂暧mei，其实这只是我主观想象的，刘钱的所有形象都是在小时候给我的大傻个的形象，绝对没有多少生动的东西。 其实刘钱和小沈子一样都十分迷恋这红酒和高脚杯的生活，刘钱在这里开始有了自己对丰富生活的想象，而不是他来之前说的，做一个老实的卖苦力的民工，或许那只是他生存的根本。 每天刘钱尽量地打扮自己，尽量地去跟来喝酒的人聊天，每天翻一翻酒吧书报架上的时尚杂志，还有机会学一些泡妞的经验，并且还找小沈子理论理论，但他总会被小沈子的伶牙俐齿说得找不到可以来回答下去的话，而被小沈子说你真傻。当然小沈子不是经常来酒吧，她还要在学校上课，长时间的逃课还是让她内心很压抑，很有负罪感。 那段时间，小沈子试图回到学校去上课，可白天已经无法接纳她了，在那里，她拥有黑眼圈，拥有那些她认为无聊可耻的追求者，在她眼里的那些学生都是动机不纯的，没有生活内容。最要命的是酒吧浮躁的生活和气氛她拥有无止境的无聊与孤独，她对目前学生的现实更加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那些课程，而且学了到底有什么用处。她能在人才如麻的北京算一个小麻子吗？她感觉不能，因为她喜欢的片长那么有才华不仅没有更好的生活，而且还因为意外死去，自己会不会因为意外死去呢？自己这么没头没脑会不会死在车祸中？ 她不知道，这好复杂，根本想不清，未来也看不清，但是她感觉只有跟阿南在一起，她才安定，她才会少了那么多彷徨和忧虑。 那一天，在课堂上，老师狠批了那个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她，她横眼看着老师，从课堂上冲出来，决定爱上阿南。她知道，走出学校，穿过几个天桥就可以看到他。阿南生活丰富，长得帅，很有钱。可以让她忘记目前的复杂和痛苦。 那天晚上小沈子要求阿南和她zuo爱。她告诉阿南自己要在他身体下面苏醒。然后是喝了很多的酒。然后是烂醉如泥。 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过去几天，可小沈子已经感觉自己十分熟悉这红酒与高脚杯的在夜晚的生活了。她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以前那个好学向上的她是另外一个面藐，可她感觉这样好像才能清醒自己，与其在那里痛苦，还不如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 zuo爱zuo爱zuo爱，然后嬉笑无常。午休止的喝酒卖醉，酒吧的生活日夜颠倒，而且醉态已经没日没夜。生活已经麻醉了。 那一天，可能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多了，阿南和小沈子在睡觉。这时候，紧闭的玻璃门，突然响起。声音很快将阿南带了出去。阿南走后，小沈子向外看，玻璃门上粉色的帘子已被掀起，光线之外，小沈子隐约感觉依然有人在敲门。在床上小沈子还是迟疑了很久，最终小沈子凭着直觉开始迎着那直射到自己脸上的光线出去。 罗大佑沧桑怀旧的嗓音里。一切开始安静下来。 小沈子这个时候起床，身体似摇摇欲坠的鬼魅。软弱无力。 小沈子冷冷地看着角落里的两个身体，在沙发上，阿南保持着刚下床时光着的上身。 在那里还有一张和自己同样妩媚的面容。小沈子用眼神肆意而放纵地扫视着这个出现的陌生女子。女人的身体似乎香气十足，远远的一股闷闷的骚味。小沈子只是在一个缝隙里看着他们。然后那个女人开始粗暴地亲吻阿南。可惜那里阳关透不到，只有一丝隐蔽的黑暗。黑暗背后有着小沈子一双眼睛。 那个女人说：“阿南，好久没要你了，渴死我了。”小沈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他们的行动罪恶一样燃烧。阿南开始亲吻她的肌肤。一段一段。一段一段。肤色在那丝黑暗里显得格外灼热华美。小沈子的脸上，泪水开始泛滥。面对这些，她还无法做到安然无恙，甚至毫发不伤。 本来这几天的酒精在积累地伤害着小沈子的身体，面队这个情况，她跑到卫生间，开始发疯的呕吐，在那个马桶里，很多酸臭的东西在那里显现。已经看不出那些食物的本来面目，总之和着酸臭已经混沌得一塌糊涂。 在那边，阿南和那个女人开始喝酒，他们身体的纠缠还没有分开。酒精和yu望。曾经击溃了小沈子在时间里暗涌的沉寂。现在阿南和那个女人的身体，像海一样开始汹涌和颠覆。淹没了小沈子挣扎中抵抗的清醒。淹没了小沈子几近中断的呼吸。 小沈子吐晕在卫生间里，黑暗似乎马上来临。 小沈子睁开眼睛，首先看到阿南赤裸的上身，身上牙印唇印丝丝明显。小沈子在阿南怀里没有动，只是自己冷酷麻木的眼神，让人产生恐惧。 怀抱自己的这个男人，隐忍地像惨白的罂粟，残忍而凶狠。对自己可能时刻都有致命的杀机。她只是觉得自己仿佛在和自己下赌注。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乎输赢，还是另有目的。现在在小沈子的意识里，她还是觉得一切都是丑恶的，没有纯洁，没有信任，更没有信仰，一切都好恶心。 可是她心里隐隐作痛的是阳光散尽，在寂寥的酒吧里，有多少个独自赤裸的心灵和一个未知女子留下的悲伤在纠缠不清，这个她更不知道。 （5） 小沈子找到刘钱，小沈子说：“刘钱，我们走吧。” 刘钱问：“走？走哪儿去……为什么走呀？” 小沈子说：“这里没有好人！” 小沈子终于觉得阿南是自己靠不住的人，本来她想呀这马上就谈爱情了，真是快呀，对于这么一个简单而且爱幻想的女子来说，想到属于自己喜欢的爱情，早上都不敢睁眼睛看太阳，那光线真是耀眼。可是这里没有好人，小沈子知道爱情不能忽略过程，自己在有阳光照耀的下午就已经太轻易地打开自己，为什么自己的裤带那么松？还是阿南本来就是个高手，对付这样的人太轻而一举了。 小沈子说：“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意思？特轻浮，我是不是能让别人一眼就看到底？” 刘钱说：“没有呀，你很好，很漂亮，又有学历。” “我是不是特别好让人骗？” “你就没骗过我呀，你帮了我很多。” “哎，没救了这个世界，怎么你比我还实在呀。” “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是现在我怎么办？” 小沈子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跟刘钱讲清楚了她和阿南，以及阿南从她床上下来，又去搞别的女人，还包括搞过她的已经死了的片长等等，当然她没有在刘钱面前把“搞”字说得那么难听。当然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小沈子跟阿南保持了距离。最后小沈子受刘钱血气方刚的感染，让刘钱揍阿南一顿。 刘钱说揍他一顿很容易，阿南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要能容易跑掉才行。还有关键的是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了，快一个月了，得拿了工资再走，不然白干不说，就饿死了。 小沈子说那我们就想办法弄点钱再走。刘钱说那得等到发工资吧，小沈子说：“那我再出卖出卖自己的人格吧。” 第二天上午，小沈子在学校给阿南打电话说：“亲爱的，这几天你不理我！我手机丢了。今天早上。” 阿南说：“那怎么办呀，再买个新的吧。” “是呀，可是我没钱呀。诺基亚最新款的要好几千块呢。” “那你就再等等吧，赚了钱再买好的！” “阿南，你个死坏蛋，你不心疼我，你不知道我又多想你吗？没有手机我怎么跟你联系，怎么知道你想我了呢？”小沈子跟阿南撒娇。 阿南说：“我的手机给你用吧。”小沈子说：“人家女孩子当然要新的，你不心疼我。” 死缠乱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阿南钱包里掏出几千个子来，而且还是小沈子撒娇在阿南怀里，自己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钱包，说大概这么多够了吧。钱拿出来就走，然后把钱包扔给了阿南，看着阿南扭曲了又有点无奈的表情，小沈子得意地只没说，去死吧，去搞你的N多女人吧，都把你折腾干净。 小沈子后来数了数，这家伙现金还不少，四千多呢。小沈子跟刘钱炫耀，刘钱说不错不错，现在可以找机会干他一顿了。小沈子说，你傻呀，他有钱再弄他点。 刘钱问她怎么弄，小沈子说你看我的吧。小沈子瞅准阿南不在酒吧的那天，自己在酒吧当起来老板娘，那天她穿的很暴露，对酒吧的小伙子们也大献殷勤，客人少的时候，她去陪她们喝点酒，客人来的时候，算帐，收钱倒是很忙，刚好到晚上十一点多，小沈子从当晚的营业额中拿走五千元，她没有把那一万多块全拿走，她心里当时也渗得慌，但她想的就是报复，阿南你去死，你的欺骗根本不值这个数。 本来小沈子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因为她只拿走了一部分，而且是很隐蔽地的，她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钱塞到包里的，她以为不会被发现，而且阿南从来不主动管帐单，每天也不怎么过问。 她还想今天再弄点，然后叫刘钱一起走，阿南你就满北京的找我们吧，除非你天大的本事。小沈子这样弄钱，刘钱不知道，而且小沈子弄到钱后，也没告诉刘钱，她准备今天来跟他一起说的，可是在下午，小沈子刚一出现，阿南就问她有没有动柜台的钱，小沈子说，我疯了吧，我怎么可能拿那个地方的钱，而且那个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开始吵，阿南开始把酒吧的服务员上来问，一个一个地对证。在小沈子说不过的时候，阿南给了小沈子一巴掌，抓住她的头发就打。 小沈子被打倒在地，就在阿南还想过去打她的时候，刘钱给了阿南一拳头，然后刘钱把阿南打倒在地，拉起小沈子要跑，阿南揪住了落在后面的小沈子，刘钱过去抄起凳子，就是给阿南砸了过去，砸得阿南抱着叫：“我的腿呀。”，刘钱和小沈子迅速消失。 小沈子把刘钱带到通州，打车花了二百多，小沈子说一个同学住这附近，而且阿南不会找到这里。然后刘钱才知道小沈子拿了那五千块钱，刘钱说：“你不能这么拿钱呀，这不成偷了吗？” 小沈子说：“偷个屁呀偷，你不这样还指望他把钱好好给你？那个死坏人他会那么样做？” 刘钱问：“我砸他那一凳子，他腿没事吧，他没追过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沈子说：“切，腿断了才好呢。” 刘钱说：“他要是报警怎么办？警察会抓到我们的。” 小沈子说：“就这么点小事还报警，他让人打了还好意思说呀，再说，他还没准还有更多的事不想让警察知道。” 刘钱说：“没事，警察抓我，我去就行了，钱是我拿的，我一个打工的贪钱，而且人是我打的。” “刘钱，你别冒傻气了！想不到你挺仗义，你干吗对我这么好呀。” “你帮过我嘛。” 小沈子在兴头上，给了刘钱三千块钱，说两千是你的工钱，另外一千是你帮我打架的。刘钱说，两千的工钱哪有那么多呀，小沈子说，我当老板我就给你开这么多！ （6） 刘钱为小沈子打了一架，而且还把自己第一份工作打没了。 他跟着小沈子在通州混。一个迷失方向的小女子和一个根本看不清方向的小伙子，而且有了相互依赖的种种感觉，在这个北京城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每个人都想着美好的明天和未来，其实已经是在深度迷失，明天只是笑谈。 就在他们在通州的第一个晚上，刘钱热情地要用那三千块钱请小沈子吃饭，小沈子被这种热情和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冲撞得很兴奋，拉着刘钱住进了如家快捷酒店。 这个晚上对于刘钱来说，没有什么心里准备，更没有什么现代观念为他奠定底气，他们在酒店的餐厅吃完一大堆刘钱点的小沈子最爱吃的菜，为从一个肮脏的地方和一个恶心的人的手里逃出来庆祝，大干几杯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就在那张床上，刘钱感到了眩晕和不安。 他们在那个房间住了三个晚上，直到刘钱说自己身上的三千块钱已经快花完了，后面要去找工作了的时候。这两天被刘钱身体带来无限快感的小沈子像是皮球泄了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冒傻气，她除了让刘钱永远别停下来外，她不想思考关于生活和未来的任何问题。 第二天他们退了房，刘钱说应该租个便宜的房子住着，看这样几千块钱两三天就没了，多可惜。小沈子嘴巴一撇说，怎么了呀，为我花钱不乐意啊。 刘钱当然乐意，但他的视野和底气也就那样，他十分清楚自己始终得为生活奔波，因为他到北京来的最直接思维就是干民工，打杂、干苦力，先能够在这生存下来。 还好这算是刘钱的优秀品质，始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正式因为如此，他每想到这些，在小沈子面前就有无限的自卑感，他暗自发誓自己要努力，能够和小沈子在一起。但无论如何，这种自卑无法永远消失。 小沈子听从了刘钱的建议，他们去租了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子，里面有床，有柜子，没有电视，卫生间是公用的。小沈子说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找房子，三千块可以住好一点。 虽然小沈子接受了这样的环境，可是她心里十分不乐意。随着自己腰包里的钱越来越少，她对阿南和那家酒吧的迷恋就越来越深，她摆脱不了迷人的阿南的气息，还有那种让她虚荣的生活，至少她不用为生活这么担忧和发愁。 她越想这些，就越恨这个刘钱，住进这样房子的，每天为工作和生存问题担忧的刘钱，让她感觉到了黑暗。她还是喜欢躺在宽大舒服的床上，喜欢花钱就有人给的感觉，红酒，夜晚，男人女人，多小资，多麻醉。 刘钱第二天就在一大商场里找到了工作，专门做搬运，从地下车库里把经销商进的服装和其他产品，搬到仓库里，再从仓库里提取门面上要卖的货。这个单位提供中午饭，一个月1500元的工资，刘钱觉得很不错。 想美好生活的小沈子，身上还有点钱，她受不了如此生活的落差和磨难，白天去网吧，玩游戏，她希望除了游戏，不要让自己想别的事情；聊天，她希望赶紧聊个男朋友带自己带走。 在网吧从上午玩到晚上，然后在网吧叫一份快餐，吃完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灯火通明了，找个酒吧，以自己精心的打扮，想再碰一次像阿南那样的男人，不帅没关系，至少得有钱，花心没关系，只要舍得给自己花钱。在阿南身上她既吃到了甜头，又总结了经验。 她进去的酒吧都是那种比较杂乱的，她认为这里才有她要钓的鱼，连续几个晚上，每天都定时间去几个酒吧，那天晚上她刚到第一个酒吧的时候，老板找她了，一阵胡侃下来，小沈子打算成为这里的一员。 老板说，别说这么漂亮了，以你大学生的身份，就够你在这的身价。 具体要做的事情就是，小沈子是这个酒吧美丽的托儿。 通过网络和其他的方式，把那些一心想泡妞，一心渴望一夜情的男人，吸引到这个酒吧来消费，一顿狠宰，小沈子拿提成。在老板给她介绍如何操作的时候，有句话最吸引小沈子，老板说，这些肯出来见网友和朋友的人，大部分都是白领，不是寂寞，就是工作压力很大，枯燥的生活，让他们渴望很多刺激。 小沈子就是想能钓上这样的一条鱼，能拿提成她当然高兴，但是能泡个有钱男人，她更感兴趣。她感到了这个差事的刺激。 当天晚上，她跟刘钱说自己要回学校了，自己在学校请的假已经用完了，再不回去上课，自己要被开除了。“刘钱，你好好干，我会想你的，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 刘钱说：“你快回学校吧，我不能耽误你的学习的。” 小沈子说：刘钱，你爱我吗？“ 刘钱脸很红，因为他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么直接的问题，他看着小沈子望着自己，内心很激动也很复杂，本来他想使劲的点点头表示回答，但还是兴奋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爱！”这个字很有力很干脆，连小沈子听了心里都一愣，小沈子马上掩饰自己的慌张，在真情面前，她的角色扮演显得那么虚伪。可是这份虚伪刘钱不知道，小沈子就是用这份虚伪来霸道地让刘钱爱着他，面的自己真的内心空虚。可是她自己不知道这对刘钱有多么残酷。 她唯一做了一件对得起刘钱的事就是，给了刘钱600元钱，说：“你现在身上没钱，怎么撑到下个月发工资？” 刘钱说：“中午我在单位有饭，我每天都多吃一份，晚上能不饿。” 小沈子听了心里很酸，但是她已经确定自己的未来不在这个男人身上，所以她也只能被小小地刺激一下，她也许能做的就是把钱给他，这样心安一点。 刘钱把钱收下说：“下个月你来拿吧，我发工资了就把钱给你，以后我的钱就给你帮我保管。” 小沈子看着心不设防冒着傻气的刘钱说：“你还是留给自己花吧，我不缺钱，还有不要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没准哪天谁把你骗得什么都没有了。” 刘钱说：“不会，你怎么会骗我？我才不信呢。” （7） 小沈子打发掉刘钱，心里觉得轻松多了，她所想的就是那个有钱的疼她的白马王子的早日到来，这样热烈的幻想，已经弥漫在当今这个物质社会里，成了那些头脑简单，贪图享受的小女生主要的梦。 在酒吧里工作，小沈子还是经验不足，刚开始几天她无法用自己的社会经验或者是男女感情经验来在网上套住男人，和她一起干这个的还有两个女生，她总是羡慕，那两个女生把猎物带到这里，狠宰一顿后，老板按照业绩给她们提成时数钱的兴奋。 小沈子开始磨蹭老板，装这可怜样清纯样在老板那里磨蹭，让老板教教她。老板当然经不住她这样的磨蹭，这个老板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第二个阿南。只不过现在的小沈子让老板骂她为妖精，小沈子知道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在酒吧里，她开始不用干活，就可以拿钱花了，但是老板是有家庭的人，他所能做的就是和小沈子偷欢，当然现在的小沈子胃口还不大，简简单单地就能养着。 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小沈子才没有压力地开始她的这份工作，趴在床上，用老板给她用的笔记本上网，打法时间，也顺便打猎。 刚开始是一个在中关村工作的经理，网络上的暧mei视频之后，小沈子带着激动的心情去见他，她很想和那个男人发生点什么，可是那个男人太保守，根本体会不了小沈子的热情，本来小沈子跟他见面就不是在这个酒吧，而且去了男人的单位，她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有钱，能爱上她，而不是像老板那样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没有明白小沈子的意思，可能也是不想玩玩就算的吧，但是小沈子对男人的理解就是直截了当。 也就在那一个月，小沈子带着幻想没有宰那个男人，直到老板发现这个苗头后，说你不想警察来逮我，就赶紧把这个事给解决了，小沈子也知道，这样的工作大都是一次性买卖，一旦客人发现被宰，就会报警，这个酒吧就可能被查。 他们既要表演高超，又要心狠。最终小沈子在老板的催促下，把他宰了一顿。 那天晚上小沈子约他出来，在电话里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着和女人上chuang啊，往往你们男人都不负责人，自己不准备好安全套等等之类的话，无非是暗示自己今天晚上可以给他那个什么。 在酒吧里，按照常规，先是客人点吃的，喝的。一般都是服务员极力推推荐如何好的饮料，而小沈子借机说好吧，先来这个。等服务员把菜单收起来后，聊天大概到一定时机，小沈子说今天很高兴，我们喝点酒吧。 点酒都是被安排好的，一般基本上都是不让客人看酒水单的，或者说准备两个酒水单，两个酒水单不一样，给客人看的只是幌子，小沈子手里拿的才是最姚明的，她很认真的看酒水单，说喝红酒吧，就这个。将菜单给了服务员，就赶紧去转移客人的话题，或者说去亲近客人的肢体，这样转移刚才点酒时，客人可能会产生的疑虑。 对于小沈子想主动而找理由推辞的这个人来说，挨宰已经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这样一瓶酒下去就就是好几千块。 酒上来，打开，小沈子和他干杯，谈论着很多不着边际但都在圈套内的话，目的就是不要暴露自己。喝到高兴处，当然就是倾诉自己的遭遇和情感挫折，告诉对方，我是如何希望你是真心的，能够好好的对我，告诉对方，我已经对生活、情感没抱什么希望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到伤心处，还要情真意切。 对方基本上都会被情绪感染，给你讲很多安慰你的话，还有的拍着胸脯保证你没有看走眼什么的，那好，我们干杯！酒喝掉一瓶，又上来一瓶。 这个时候服务员又切合时机地推荐什么点心，把该点的点好之后。第四瓶酒上来，小沈子问他：“今天晚上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啊？” “我送你回家啊。” “我才不要回家呢，我要跟你回家，好不好?” “不会这么快吧？” “什么不会这么快啊，你想什么呢？对了，对面有家酒店不错，你带我去嘛。” 还没等男人回话，小沈子就凑到他跟前，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哦。” 小沈子就是按照常规借机走掉，在一分钟之后，服务员上来问先生是不是埋单？那个男人说等会吧。再过一两分钟小沈子给他打电话，说你把账结了吧，我在下面等你，我手机快没电了，赶紧下来啊。 就这样，如果客人痛快结账，那么一切好说，客人就会自然下楼找小沈子，给小沈子打电话，拨两遍之后，电话关机了，客人想到手机没电了。如果痴情一点的，就会在楼下或者所说的对面的酒店去找找她。 但是大多数人，还在想准备结账之后去享受自己的激情之夜的时候，看到账单，都会傻眼，这样的消费程序，至少在3万以上了，现在无论如何都是有理说不清的时刻。而也就在这时，酒吧的其他服务员就会上来围住你，以让你交钱为目的，身上有钱交钱，没钱想别的办法，找人送钱吧。不然别想走出这个地方。不管你气愤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消费了埋单是跑不掉的。 可能他会想起来，那个小沈子的真实面目，但也无能为力，而且酒吧里的人早就设计好了台词，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个什么女的，不就是你带别人来喝酒的吗？那个妞不是你自己泡的吗等等。 小沈子晚上就拿到了一万元的提成。高兴之余总也战战兢兢。 就在她想着这一万块钱如何花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来自内心的强烈的不安。自己怎么成了一个骗子？ 我原本不是也很怨恨骗子的么？ 小沈子很想把自己交给黑夜，不想再让人看见自己，尤其是那个被安排了演戏的内心。 小沈子想到了片长，那个个性明显的片长，那么地拥有青春，拥有思想。就算在一片破落的胡同里，都能大老远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这气息多么迷人。 片长，带我一起走吧。可是那些美好都已经过去，片长不会再回来，自己沉醉在这种投机劳动，贪图肤浅享受的生活已经无法自拔。那个曾经还写小说，还在评价别人的文章，评价别人生活的小沈子哪儿去了呢？ （8） 小沈子去找刘钱，看着这个高大，皮肤黝黑，老实憨厚的人，小沈子又忘记了前段时间对刘钱的讨厌和嫌弃。小沈子给刘钱两千块钱，说自己刚发表了文章，这是稿费，你去买个二手的小电视吧，晚上看看电视。刘钱十分高兴地为小沈子祝贺，还能发表文章，真厉害，我上学最怕写作文了。在刘钱干净带有崇拜的眼神里，小沈子感到了安定，同时更感到了内心的羞愧。 一个还知道羞愧的人，还有可能是一个迷途而返的人。 刘钱给小沈子讲自己的工作，老板人很好，总是怕我们很累，所以平时还算轻松，只是在每个月给经销商发货的那几天非常的忙。小沈子，我还告诉你，老板都让我兼做库管员了。 这是刘钱在这份工作中目前的收获，他收获的是信心和对这份工作很积极的认识。这些积极的东西在小沈子的心里形成很大的反差，让她认为自己干的这些事情，真的是昧了良心，她想到了那个男人，因为他相信自己才会被宰，不能说他天真，只怪自己的罪恶，她现在时刻都害怕那个男人通过别的方式找到她，或者走在大街上遇见。 就算忍声吞气了，把这个事给咽下去了，可是想到这些事情，小沈子还是想象那个男人看到几万块账单后，那种失望甚至绝望的表情！而且那个男人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哥们带钱来才了结的这个事情。一直到凌晨三点多。 她知道自己不该做那么过份，也开始知道自己不该抱着这份心态。她看这刘钱这个冒傻气的纯小子，安分的人，凭自己劳动来生活的人，真的能找到生活的快乐。 我小沈子不就是让阿南给迷惑的么？不就是阿南给了我快感、高潮、钞票还有虚伪的自由么？我不就是因为这些才变得yu望很深，不知所已的么？ 小沈子问刘钱，他们卖服装都是怎么卖的？怎么做生意比较好呢？ 这个问题，刘钱没有想过，刘钱只知道，他们卖的服装、户外用品、器材等等产品都是自己卖不起的，很多衣服真的好漂亮，经销商虽然有集中进货时间，但是每天还是有很多经销商来进货，挑选适合自己的产品。 刘钱跟小沈子说着这些？转念一想：“小沈子你不会是想做服装生意吧？” 小沈子说：“我还没想好呢，但不知道这个生意好做不好做。” 刘钱被小沈子这么一点拨，也有了一些想法，说：“明天去问问老板和店里的朋友，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做的话，我们就开店吧。” 小沈子说：“你以为什么都那么简单呀，做服装生意得有本钱，至少得有钱付房租，有钱进货，有资金周转生意嘛！” “哦，也是呀”被小沈子这么一说，刘钱已经没有了任何底气。 但是小沈子是开始想这个问题了，如果可以做服装生意也会很不错。 就如小沈子自己刚才说到的，做生意需要本钱，这个本钱，刘钱没有，但刘钱肯定说自己会挣钱，等钱攒够了会没问题。这样的刘钱在小沈子眼里，这种说法勇气可嘉，可是要到猴年马月。 开店做生意的本钱，小沈子也没有。 可是小沈子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本钱”，她觉得自己能拿到一万的提成，能睡在酒吧老板的床上，自己就能把服装店开起来。 这是一个yu望横生，冒险无比，也是傻气无比的想法，如果片长现在还活着，他知道小沈子要是这么想问题的话，一定会奉劝小沈子买把刀自杀吧，活着没有意义了。 可是小沈子就是在凭着内心早已浮躁的虚荣，用那些扭曲的想法给自己找十万个正确的理由。 刘钱第二天就为小沈子拿回了请教老板和同事的账单记录，开店要注意的东西，开店的成本和运营的程序，进货方式等等很多。开一个小店，地理位置还算可以的，成本算起来大概在十五万左右。而且这个店基本上就是在通州、昌平等这些郊区县，别想能到市区繁华地段了。 当小沈子心里在盘算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走入她预定的道路了。 她想到什么了？ 她想到自己再得手十几次，拿十几次提成，就可以实现目标了，这么十几次，运气好的话，一两个月就能完成。还有她想到了老板，那个只和自己偷偷摸摸而怕家里的黄脸婆的男人，是不是可以有利可图？ 好像一切都美妙极了。美妙的不需要过程，一切手到擒来，这，也就是梦了。 小沈子认为这是一些特别好的梦，因为梦里有五彩斑斓的生活，有色有声的未来。 我相信这些梦，如果告诉刘钱，刘钱绝对会用小沈子最讨厌的语言来劝她不要这么干，刘钱不知道这是犯法，但他知道这是昧良心。 昧良心的事刘钱绝对不会干，这是我认为的，因为我从小苞这个傻小子一块长大，那块土地上就没有生长那样的基因，让刘钱这小子去干坏事。 但是事总是会与意愿相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章 ：发生在变化里的生活 （1） 刘钱住在我混了几年的这片胡同里，后来我搬走了，和我的女人住在了一起，后来刘钱也搬走了，他住进了工地的工棚里。 就在我搬走他搬走的这个时间段里，其实是可以忽略的，因为无非是什么为理想奋斗的幻想过于遥远而迫切为实际生活烦恼，这里面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也没有什么离奇的彩票中奖，一个民工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当天晚上，我请刘钱吃饭，在饭馆炒了几个菜，刘钱说好久没见，要和我喝点酒，他厉害，小二锅头喝了一个，啤酒还比我多三瓶。 然后我把刘钱送到一个澡堂子门前写的住宿几个字的地方睡觉，一个晚上只有十块钱，那天人少，他一个人住一个屋，其他的床铺没有来人。第二天一大早，刘钱见到我笑得挺开心，说晚上他一个人住的一个屋，整个晚上都没有再住进来人，他觉得这占了个便宜。我问他晚上怕不怕，他说什么东西都放在你这，谁还能把我衣服拿走不成，后来他又说，我喝了酒的，我不怕。 后来刘钱去打了一架，帮一个女人——我和片长熟悉的小沈子。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那天刘钱从澡堂子的床铺下来，我还没有起床，刘钱把我叫醒，我陪刘钱出去买吃的，问他怎么安排，要不我今天就不上班了，陪你熟悉熟悉。他说不用，他找活干很简单，哪有工地他过去问问要不要人就行了。他跟我很客气，他特别怕耽误我的时间和精力，给我添了麻烦，他没拿我当小时候的伙伴。 上午刘钱在周围走了走，问了几个工地，都不缺人。其实刘钱并不想在工地做苦力，他在深圳打过工，在一个公司做库管员，库管员给了他梦想，他学会了在电脑里录入数据，学会了一种思维。 在下午，片长的小沈子来找我，片长死后，小沈子表示过她的难过和悲伤，她来找过我好几次，而且还要求我能不能抱抱她，像片长一样能给她安慰，我认为我不能把死去的片长替换，我说我不会泡小妞。这坚定了小沈子要找我给他安慰的决心。小沈子来找我，是告诉我她要从学校搬出来，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让我过去帮她搬东西。 我在上班，她见到了刘钱。刘钱过去帮她搬了东西，小沈子和刘钱相遇就是这样，小沈子觉得这个体形健壮的刘钱真热心。她跟他聊得挺开心还因为小沈子说以前也打过工，一种特别的熟悉感让他们成了朋友。 那一年小沈子是长沙的高中生，高三毕业，十八岁。从小沈子嘴里说出来的十八岁，就像一件缝得极其精美，极其窄小的旧历年的粉红棉袄，美丽一目了然。小沈子在那个招聘钟点服务的店里干杂工，她认为干一个月可以为自己挣点工钱，她的待遇是每天工作六个钟头每月两百块。她从老板那里学习到怎么端盘子，怎么走路，怎么擦桌子，甚至，手拿拖把的姿势。 在那里小沈子第一次起床洗脸是在卫生间找到了自己的脸盆。并且里面装的是满满的一盆洗脚水。第一次买回火腿和黄瓜回来炒饭吃，而一转身，火腿和黄瓜就不见了，再看那些平时手忙脚乱的女孩们正腮帮鼓鼓，嘻嘻哈哈的拿了黄瓜互相贴脸，而火腿早已下肚。 让小沈子可气的有意思的没什么，关键是那让小沈子想哭的，她接到两个弟弟的电话并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们自己在打工，而两个弟弟就说，姐，你还能不能撑，我们马上准备钱寄给你，你赶快离开。那样子好像她已被绑架了，现在是撕票的时候，十万火急。店附近有一所大学，并且那里似乎有一个有名的钢琴老师，几个月来，小沈子开始把她知道的那个词贴在那位老师身上：“谦谦君子”。时不时，那家伙会带一个女生到那儿彻夜不归。那天小沈子给他上菜，他抓住小沈子的手让小陪他喝两杯，喝了酒后就跟他学钢琴，绝对能把她给捧红。喝酒呀，好啊。她接过他手里的酒杯，猛不防地从他头上浇了下来，见你妈的鬼你弹了那么多年的钢琴了不起呀，你会捧谁你捧个屁呀，还什么玫瑰色的声音，要找去找个美女骚货去，靠。小沈子第一次用了很多人流行的口头语。 五分钟后小沈子已经收好了东西，站在老板面前说不干了，算工钱。老板果然心知肚明地做好了准备。说我们讲好的可是一个月一算。你平日的工作也做得不太令客人满意，还打碎过两只碟子，还迟到过四分钟，你看我这是小本经营，我胃有病还要动手术。行了。小沈子说，工钱我不要了，留给你买棺材吧。她笔直的往楼下走，经过吧台时看见一只雕花的托盘里放了一瓶洋酒和一套高脚杯，她抬起手很不经意的掠了一下，就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2） 刘钱听小沈子讲以前的经历很入迷。刘钱说，他不给你工钱那可不行，什么时候要去要回来，要不然你不白干了？小沈子说我怎么去要呀，我最多敢打破他们碟子。刘钱表示什么时候去帮她要回来，就不信还能不给。钱能不能要回来倒是小事，可是小沈子觉得刘钱很义气。 小沈子喜欢刘钱还因为一点，刘钱很帅，虽然刘钱就上了个初中，但社会的经历和生活的磨练让他更显得成熟，帅气的外表总能让这样的女生觉得欢喜。刘钱去深圳打工一年多，已经不是在乡下那个脑子笨笨的傻子了，他现在是个俊郎的小伙。小沈子告诉了刘钱还可以做很多工作职业，比如说，你可以花时间找找你干过的库官员，因为你做过，会做得更好，你还可以跑快递，还可以做销售，像我马上想去做的酒水推广，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做苦力那不是浪费了呀，而且你应该在北京好好的闯一闯，没准天下就是你的。 小沈子给了刘钱无比的虚荣，他没有想过，经小沈子这么一说，天堂就在眼前，刘钱说，未来是很好的。这样的感叹发出后，我以为几年不见他痴傻的毛病又犯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但是很多时候，人就需要这种犯病的感觉和精神。 刘钱来北京的第一天就认识了小沈子，并且萌发了他爱情的冲动，晚上我下班回来，刘钱给我滔滔不绝讲他认识的这个女生，我可以很直接的感受到如此精壮的小伙身体里荷尔蒙的功效和作用。而且问我可不可以在北京做库管员，做库管员该怎么找，还有跑快递怎么跑，有多难，如果去做销售的话怎么样，酒水推广主要干什么？ 我觉得他问我的问题比他的未来还要让我难说清楚。刘钱买了招聘报纸，我也在网上给他查了很多关于招聘库管员的信息，我一再叮嘱他，不要上当受骗。就在刘钱出去找的一个第一个工作，他从城北，拿着地图，一路问到南五环，报纸上写的：招聘库管员，包吃住，月薪1500以上，有经验、懂电脑者优先。面试的过程中，刘钱和其他的人一样，没有逃过被忽悠的命运，心情大爽地交了500元押金，回家等通知上班。 刘钱回家的时候正是我心急如焚的时候，都快晚上11点了。还好他回来了，他说路太远，这来来回回都差点回不来，而且中途还把车坐反了一次，这一天都忙着赶路赶时间，还没吃饭呢。天，他真能饿。我领他出去吃饭，问他情况怎么样，他说通过了，下周等着通知去上班呢，包吃住，1500一个月。我说那挺好，不过你这几天的时间还是多找找，免得耽误时间和事情，他说没问题了，都交押金了。 当我听到他说交了押金了，我只能很失望很无奈地看着他，他问我，怎么了？不行吗？我问他交了多少，他说500块，本来要交800的。 我费了很大的劲告诉他被骗了，他说，他看了他们的营业执照，看了他们工厂的图片和相册，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交钱之前他还被带到一个工厂看了，说那就是他们工厂，你以后就在这上班。 我费了很大的劲将刘钱带入半信半疑的阶段，但后来他说他宁愿相信让我不想再说什么，最要命的就是这种受骗的，绝对的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类型。他说他明天再去看看，这次路熟了，去盯着看看是不是骗人的。 第二天刘钱过去，那个招聘他的公司还在，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样子，人也还是那几个人，刘钱问了很多他的疑惑，晚上回来了他很高兴地对我说，单位是真的，我说你怎么知道是真的？他说今天很多问题都问了，他们都回答了，应该没问题，说到最后他还说今天又交了20块钱的信息费，原本要交50的。对于这种上当了还再跑过去被宰的事情我有点崩溃，我只能跟他讲这里面的猫腻，让他多个心眼，买个教训。 然后是刘钱歇了两天，这两天是周末，我带刘钱在北京看看，当然还有个小沈子。小沈子说刘钱你傻得真可爱。刘钱帮小沈子拎包，给小沈子买水，一路献着殷勤。 周一我上班，刘钱陪着小沈子在外面逛。我在公司开始进入加班状态，开始和在北京城市里所有人一样想凭借什么来遗忘苦恼和忧伤。但是往往我们根本没有凭借什么，我们无法找到一个正确的方法，来实现遗忘，反而我们增加了自己的苦恼和忧伤，在这个城市，我们变的只围绕着自己制定生活和规则，我们的目光更加集中，痛苦一直在被无端地放大，很多人很多人无法释放痛苦。比如我现在的无休止的加班状态。 在我没有工作时，渴望上班渴望拿到工资，可是当我们一但进入工作时间，我们又在和自己讨价还价，而且永无休止。 刘钱目前还没有这种痛苦，他还不相信复杂。但是现实和经验告诉我们在这个社会中的人没有谁能够不拥有那些被无端放大的痛苦，人在其中，感染无一幸免，病痛来得真快，但谈死还未时尚早。 刘钱周二去看那个单位，中午1点左右到的那边，我正在吃饭，公司的工作餐，我们习惯在工作餐的时候一帮同事谈谈上午出现在网络上的新闻八卦，我们正在说伊拉克问题，刘钱把电话打进来，离我办公桌近的小美女把手机递给我，刘钱在那边哭，我听见公用电话那边还在问他出了啥事，热心地想关心关心他。他说今天去那个单位不在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几张纸，什么东西都拉空了，而且还碰到几个和他一样的拥有库管员梦想的人。500块钱的押金呀，不是，520块呢。 “怎么办呢？”刘钱问。 “你先回去吧，早就告诉你了要小心，现在吃亏了以后注意点，你别在大街上哭了，你本来就长的黑，再哭得可怜巴巴的，别人以为你是非洲难民空降了呢……” 我话还没有说完，同事们就哄的笑开了，还有的接着我们刚才说伊拉克的话题说，要是空降一美国大兵，那估计更好玩。另外同事接过话题说，空降美国大兵那也是降在人家伊拉克，人家可以拿竹竿捅他，降我们这可不敢。 劝了刘钱几句，同事就开始问怎么回事。一个老乡，被人骗了，交了押金，别人跑了。 很多人骂那些骗子的，肯定没好报。还有人感叹的，这世间还真可以这么轻松就赚大活人的钱的呀，还有人说，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非洲难民老乡呀…… 刘钱似乎和我们格格不入。 （3） 当然心疼他的还有小沈子，小沈子结合自己的经历和刘钱现在表现得很失望的情绪，用她小女生的头脑，把那些骗子咒骂了一遍。 很不好意思，我连续加班，晚上都只能在公司打地铺，只能通过电话了解刘钱的状态。刘钱说他找到了好几家快递公司，人家都不要他，刘钱对北京太陌生，他不熟悉交通，跑快递就是跑的一个时间，他们不怀疑刘钱吃苦耐劳的能力，但他们适应不了刘钱去适应交通，哪怕就短短的几天，何况刘钱用几天处理不了这个状况。 也许这就是刘钱来到北京被感染的开始吧，感染一种在北京流行的病，每个人都拥有相同或不同的痛苦和忧伤，而且在很多时候我们会特别的放大，甚至夸张其词。 小沈子给刘钱的鼓励我能充分感受到，因为刘钱在一个个令他失望的结果面前还充满了战斗力，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很多想法不切合实际，也没有想过实现这么些东西对他来说有什么样的困难，但他对未来充满了一厢情愿的美好。 刘钱终于被小沈子带到酒吧当酒水推广和服务员了。刘钱没有想到这么美好的东西这么快来到自己的生活，感受着酒吧的生活气息，看着那些男人女人们，他觉得这有点梦幻。他进去是小沈子给介绍的，搬到酒吧服务生宿舍里去住，3个服务生住一个屋子里，两张架子床，刘钱睡其中一个上铺，下铺空着放东西。 在这之前，小沈子让一个叫阿南的男人追上了，阿南自己开一个酒吧。地点在帽儿胡同里几个路口的交叉处。小沈子逛街让一个男人叫住聊天，然后就是自己被他泡了。 那一天，用小沈子抒情的话说，外面的天很蓝，蓝得稍纵即逝。小沈子一个人逛街，她本来是想找家酒吧，去做服务员的，在放假的时候打工赚点钱。街上人没有多少，这片胡同里这个下午人就不是很多，小沈子被阿南叫住，说聊会。小沈子说聊什么呀，有什么可聊，也正是说没什么可聊的，小沈子从下午和阿南说话，到晚上都没有回家。用一句干脆的话说，他被人泡了，心甘情愿。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用很干脆的一句话说，他们上chuang了。上chuang这事没什么可隐晦的，因为很平常，只要双方愿意，上chuang再下床，不关你我任何事情，你要是觉得心情不爽而多事，那估计你该找骂，关你鸟事。 在酒吧里，光线是昏暗的，是不能让整个酒吧明亮起来的光线，很多时候酒吧的经营者就是这样欺骗着心绪不佳的客人，瞧，那一抹光线不就照亮了你的寂寞吗？小沈子就是喜欢被这样勾引。你只要给她一点浪漫，一点复杂，或者一点很强烈的内心感受，然后再轻描淡写地加上一句，我们去开房吧，她肯定yu望横生，点头答应。何况现在的这个阿南很帅，帅对于打动女孩子来说就是第一通行证，阿南对小沈子说的话明显带着挑逗和挑衅的意味，可能他们知道这样的女孩子用什么方式最合理搞定了。 小沈子不上钩那才就怪了，她不这样上钩的话，片长就不会感叹那一刹那，一切美好都射走了。 小沈子是在酒吧深夜没什么生意关门后被阿南带来房间的，他们都喝了不少酒，然后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床事，小沈子配合着阿南嘿休嘿休。然后就是睡觉到中午起来吃饭。吃完饭就一个人在胡同酒吧门口坐着，抽着阿南给她的烟，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会有几个人盯向她的脸蛋，阿南把她上了后就忙着自己的事，说实话，很冷漠的。 小沈子就在门前坐着，看着在酒吧里外穿行的阿南，一直看着，不停抽烟，从下午到华灯初上。当灯光彻底打上来的时候。敏感的小沈子，感觉自己就像手里微弱的烟头，随时都可以熄灭。晚上天下起了雨。没多大，只是冲散了街上的行人，小沈子希望那些雨来得淋漓些，能像个勇猛的男人侵扰她。阿南把小沈子叫进来，坐在了靠窗的红色沙发上，小沈子就开始难过，她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就是自己的心提不起来力气，像是呼吸马上要被淹没一样。没有任何前途和光明。 晚上还是和阿南睡一个床，床上的东西总是重复，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目标就是上chuang，却不知道那是在做重复的事情。小沈子睡到很晚才起来，阿南给她准备了两个菜，一个糖醋鲤鱼，一个虎皮青椒，她竟然都十分喜欢。为这两个菜，小沈子感觉气氛暧mei多了。这样的小沈子内心敏感得对任何事情都产生信任。吃完饭，她擦嘴的时候，阿南进来了，小沈子放下纸巾，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朝阿南望望，阿南抽出纸巾替小花重新擦拭干净。小沈子在吃饭的时候早就留意到，墙角一株百合安静优雅地在蓝色琉璃花瓶里生长。 小沈子吃完东西就回去了，回去了就想到了刘钱，她记得刘钱今天去看那个单位是不是真的，她去找刘钱，刘钱十分郁闷地抽着烟。小沈子问是不是假的呀。刘钱说跑了，毛都没留一个，办公室里的桌子，电脑什么的都没了。 小沈子和刘钱一起骂。骂完后小沈子说，你跟我去到酒吧做酒水推广去吧，刚认识一酒吧老板，她没说刚上完酒吧老板的床。小沈子马上给阿南打电话说自己想到酒吧做服务员，可以不可以，阿南说你做什么服务员呀，你给我好好做我的老板娘吧。小沈子说真的呀，阿南你说的是真的吗？阿南说，肯定是真的。 小沈子跟阿南说，她一个老乡来找工作被人给骗了好几百块钱，现在没地方去，能不能去酒吧当服务员呀，人很老实。阿南答应了小沈子。 小沈子跟刘钱说，人家要你了，以后你就说是我老乡。刘钱对小沈子感激得不得了。 第二天刘钱给我打电话，说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去酒吧当服务员，做酒水推广。我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刘钱说是小沈子介绍的。我给刘钱强调了好几点他应该注意的，尤其是不要轻易相信人，估计他是没听进去，而且他肯定觉得我是在强调让他不要相信小沈子。 我给小沈子打电话问这个事情，小沈子说这事绝对真实可靠，酒吧老板是她的好朋友，而且她还说露嘴才认识阿南不到三天。我又以一个看清混沌世界的人给小沈子上了一课，上得她极度不爽，说得了吧，你管好你自己吧，别这么文艺青年了，多累呀，你小心给自己累死。 （4） 其实这段时间的重点不是刘钱了，因为他已经获取了一个工作，对于他来说，在工作的开始是没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的，对于一个像刘钱这样的打工的人内心或者生活状态什么的，那都是挺酸的一种写法。刘钱就是想好好表现，能够长久地干下去。住在酒吧给提供的地方，吃饭和其他的人一起吃，他最大的情绪就是高兴。其他的自卑感是无法在短时间挥之即去的。 本来他对小沈子以前的热情是带着荷尔蒙的，但是到了这里，小沈子和阿南的接触，明白人一眼就知道了情况如何了，阿南可以肆意地把小沈子抱在酒吧的沙发上或者其他地方，用嘴啃她，用手摸她，这都是刘钱看见过的，当然还有他看不见的就是他们睡一个屋，屋里一张床。小沈子说，阿南真有激情。 刘钱除了做服务员外，他还干很多事情，比如酒吧几个人的饭菜是他做，平时的清洁卫生，还有其他的一些杂事等等。小沈子说刘钱你很上进呀。刘钱感觉很舒服自在，有小沈子跟他说话不至于让他过于沉溺于他自卑的现实，在酒吧接触的人都是他渴望成为的那部分人，那种花钱的方式，那种生活的姿态。这在刘钱眼里，属于美好的生活。在他的周围只有这么几个人，我、小沈子还有和他一样的几个酒吧服务员，他的天空也就在这个上空，所以说他对其他人的到来感到很刺激，尤其是喝他推荐的酒，从他手里点东西吃喝，能让他进入一个幻想的天空，那个天空属于他的目前还只是想想。 小沈子让他知道了爱情，第一是他觉得自己喜欢小沈子，她热情而且对生活的看法是他想不到的，第二小沈子很洒脱，她不知道阿南爱不爱自己，却很开心地跟他在一起，吃饭、睡觉、打发时间等等，轻松自在，喜欢就是喜欢。第三，小沈子陪他喝过酒，小沈子让他牵过手，小沈子在酒吧里除了跟阿南最亲近外，就是跟自己。第四，在酒吧工作，没有客人了或者空闲了，小沈子就会跟刘钱聊天，她教会了刘钱很多东西，尤其是视野和阅历这种感性上的东西，刘钱觉得开阔，同时也开心。所以刘钱很喜欢小沈子，更重要的是，小沈子花钱给他买衣服，带他去理发，然后夸他长得很帅。 这就是为什么我周末去酒吧看刘钱，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几天前到来的他很不一样，虽然骨子里的东西短时间没法改变，可是形象上和言行上的变化，还是让我有特殊的感觉。小沈子问我刘钱这个样子帅吗？我说帅，比我帅，刘钱从小就很帅，初中还是学生会主席，牛着呢。 小沈子说：“刘钱你还这么厉害呀，我读初中的时候就特喜欢我们的学生会主席，他没有你帅，他经常组织活动，上台演讲，检查卫生，多风光呀。” 刘钱说“哈哈，好吗？我可没有人喜欢。”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进行到什么程度，但刘钱不懂暧mei，其实这只是我主观想象的，刘钱的所有形象都是在小时候给我的大傻个的形象，绝对没有多少生动的东西。 其实刘钱和小沈子一样都十分迷恋这红酒和高脚杯的生活，刘钱在这里开始有了自己对丰富生活的想象，而不是他来之前说的，做一个老实的卖苦力的民工，或许那只是他生存的根本。 每天刘钱尽量地打扮自己，尽量地去跟来喝酒的人聊天，每天翻一翻酒吧书报架上的时尚杂志，还有机会学一些泡妞的经验，并且还找小沈子理论理论，但他总会被小沈子的伶牙俐齿说得找不到可以来回答下去的话，而被小沈子说你真傻。当然小沈子不是经常来酒吧，她还要在学校上课，长时间的逃课还是让她内心很压抑，很有负罪感。 那段时间，小沈子试图回到学校去上课，可白天已经无法接纳她了，在那里，她拥有黑眼圈，拥有那些她认为无聊可耻的追求者，在她眼里的那些学生都是动机不纯的，没有生活内容。最要命的是酒吧浮躁的生活和气氛她拥有无止境的无聊与孤独，她对目前学生的现实更加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那些课程，而且学了到底有什么用处。她能在人才如麻的北京算一个小麻子吗？她感觉不能，因为她喜欢的片长那么有才华不仅没有更好的生活，而且还因为意外死去，自己会不会因为意外死去呢？自己这么没头没脑会不会死在车祸中？ 她不知道，这好复杂，根本想不清，未来也看不清，但是她感觉只有跟阿南在一起，她才安定，她才会少了那么多彷徨和忧虑。 那一天，在课堂上，老师狠批了那个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她，她横眼看着老师，从课堂上冲出来，决定爱上阿南。她知道，走出学校，穿过几个天桥就可以看到他。阿南生活丰富，长得帅，很有钱。可以让她忘记目前的复杂和痛苦。 那天晚上小沈子要求阿南和她zuo爱。她告诉阿南自己要在他身体下面苏醒。然后是喝了很多的酒。然后是烂醉如泥。 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过去几天，可小沈子已经感觉自己十分熟悉这红酒与高脚杯的在夜晚的生活了。她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以前那个好学向上的她是另外一个面藐，可她感觉这样好像才能清醒自己，与其在那里痛苦，还不如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 zuo爱zuo爱zuo爱，然后嬉笑无常。午休止的喝酒卖醉，酒吧的生活日夜颠倒，而且醉态已经没日没夜。生活已经麻醉了。 那一天，可能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多了，阿南和小沈子在睡觉。这时候，紧闭的玻璃门，突然响起。声音很快将阿南带了出去。阿南走后，小沈子向外看，玻璃门上粉色的帘子已被掀起，光线之外，小沈子隐约感觉依然有人在敲门。在床上小沈子还是迟疑了很久，最终小沈子凭着直觉开始迎着那直射到自己脸上的光线出去。 罗大佑沧桑怀旧的嗓音里。一切开始安静下来。 小沈子这个时候起床，身体似摇摇欲坠的鬼魅。软弱无力。 小沈子冷冷地看着角落里的两个身体，在沙发上，阿南保持着刚下床时光着的上身。 在那里还有一张和自己同样妩媚的面容。小沈子用眼神肆意而放纵地扫视着这个出现的陌生女子。女人的身体似乎香气十足，远远的一股闷闷的骚味。小沈子只是在一个缝隙里看着他们。然后那个女人开始粗暴地亲吻阿南。可惜那里阳关透不到，只有一丝隐蔽的黑暗。黑暗背后有着小沈子一双眼睛。 那个女人说：“阿南，好久没要你了，渴死我了。”小沈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他们的行动罪恶一样燃烧。阿南开始亲吻她的肌肤。一段一段。一段一段。肤色在那丝黑暗里显得格外灼热华美。小沈子的脸上，泪水开始泛滥。面对这些，她还无法做到安然无恙，甚至毫发不伤。 本来这几天的酒精在积累地伤害着小沈子的身体，面队这个情况，她跑到卫生间，开始发疯的呕吐，在那个马桶里，很多酸臭的东西在那里显现。已经看不出那些食物的本来面目，总之和着酸臭已经混沌得一塌糊涂。 在那边，阿南和那个女人开始喝酒，他们身体的纠缠还没有分开。酒精和yu望。曾经击溃了小沈子在时间里暗涌的沉寂。现在阿南和那个女人的身体，像海一样开始汹涌和颠覆。淹没了小沈子挣扎中抵抗的清醒。淹没了小沈子几近中断的呼吸。 小沈子吐晕在卫生间里，黑暗似乎马上来临。 小沈子睁开眼睛，首先看到阿南赤裸的上身，身上牙印唇印丝丝明显。小沈子在阿南怀里没有动，只是自己冷酷麻木的眼神，让人产生恐惧。 怀抱自己的这个男人，隐忍地像惨白的罂粟，残忍而凶狠。对自己可能时刻都有致命的杀机。她只是觉得自己仿佛在和自己下赌注。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乎输赢，还是另有目的。现在在小沈子的意识里，她还是觉得一切都是丑恶的，没有纯洁，没有信任，更没有信仰，一切都好恶心。 可是她心里隐隐作痛的是阳光散尽，在寂寥的酒吧里，有多少个独自赤裸的心灵和一个未知女子留下的悲伤在纠缠不清，这个她更不知道。 （5） 小沈子找到刘钱，小沈子说：“刘钱，我们走吧。” 刘钱问：“走？走哪儿去……为什么走呀？” 小沈子说：“这里没有好人！” 小沈子终于觉得阿南是自己靠不住的人，本来她想呀这马上就谈爱情了，真是快呀，对于这么一个简单而且爱幻想的女子来说，想到属于自己喜欢的爱情，早上都不敢睁眼睛看太阳，那光线真是耀眼。可是这里没有好人，小沈子知道爱情不能忽略过程，自己在有阳光照耀的下午就已经太轻易地打开自己，为什么自己的裤带那么松？还是阿南本来就是个高手，对付这样的人太轻而一举了。 小沈子说：“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意思？特轻浮，我是不是能让别人一眼就看到底？” 刘钱说：“没有呀，你很好，很漂亮，又有学历。” “我是不是特别好让人骗？” “你就没骗过我呀，你帮了我很多。” “哎，没救了这个世界，怎么你比我还实在呀。” “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是现在我怎么办？” 小沈子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跟刘钱讲清楚了她和阿南，以及阿南从她床上下来，又去搞别的女人，还包括搞过她的已经死了的片长等等，当然她没有在刘钱面前把“搞”字说得那么难听。当然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小沈子跟阿南保持了距离。最后小沈子受刘钱血气方刚的感染，让刘钱揍阿南一顿。 刘钱说揍他一顿很容易，阿南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要能容易跑掉才行。还有关键的是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了，快一个月了，得拿了工资再走，不然白干不说，就饿死了。 小沈子说那我们就想办法弄点钱再走。刘钱说那得等到发工资吧，小沈子说：“那我再出卖出卖自己的人格吧。” 第二天上午，小沈子在学校给阿南打电话说：“亲爱的，这几天你不理我！我手机丢了。今天早上。” 阿南说：“那怎么办呀，再买个新的吧。” “是呀，可是我没钱呀。诺基亚最新款的要好几千块呢。” “那你就再等等吧，赚了钱再买好的！” “阿南，你个死坏蛋，你不心疼我，你不知道我又多想你吗？没有手机我怎么跟你联系，怎么知道你想我了呢？”小沈子跟阿南撒娇。 阿南说：“我的手机给你用吧。”小沈子说：“人家女孩子当然要新的，你不心疼我。” 死缠乱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阿南钱包里掏出几千个子来，而且还是小沈子撒娇在阿南怀里，自己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钱包，说大概这么多够了吧。钱拿出来就走，然后把钱包扔给了阿南，看着阿南扭曲了又有点无奈的表情，小沈子得意地只没说，去死吧，去搞你的N多女人吧，都把你折腾干净。 小沈子后来数了数，这家伙现金还不少，四千多呢。小沈子跟刘钱炫耀，刘钱说不错不错，现在可以找机会干他一顿了。小沈子说，你傻呀，他有钱再弄他点。 刘钱问她怎么弄，小沈子说你看我的吧。小沈子瞅准阿南不在酒吧的那天，自己在酒吧当起来老板娘，那天她穿的很暴露，对酒吧的小伙子们也大献殷勤，客人少的时候，她去陪她们喝点酒，客人来的时候，算帐，收钱倒是很忙，刚好到晚上十一点多，小沈子从当晚的营业额中拿走五千元，她没有把那一万多块全拿走，她心里当时也渗得慌，但她想的就是报复，阿南你去死，你的欺骗根本不值这个数。 本来小沈子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因为她只拿走了一部分，而且是很隐蔽地的，她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钱塞到包里的，她以为不会被发现，而且阿南从来不主动管帐单，每天也不怎么过问。 她还想今天再弄点，然后叫刘钱一起走，阿南你就满北京的找我们吧，除非你天大的本事。小沈子这样弄钱，刘钱不知道，而且小沈子弄到钱后，也没告诉刘钱，她准备今天来跟他一起说的，可是在下午，小沈子刚一出现，阿南就问她有没有动柜台的钱，小沈子说，我疯了吧，我怎么可能拿那个地方的钱，而且那个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开始吵，阿南开始把酒吧的服务员上来问，一个一个地对证。在小沈子说不过的时候，阿南给了小沈子一巴掌，抓住她的头发就打。 小沈子被打倒在地，就在阿南还想过去打她的时候，刘钱给了阿南一拳头，然后刘钱把阿南打倒在地，拉起小沈子要跑，阿南揪住了落在后面的小沈子，刘钱过去抄起凳子，就是给阿南砸了过去，砸得阿南抱着叫：“我的腿呀。”，刘钱和小沈子迅速消失。 小沈子把刘钱带到通州，打车花了二百多，小沈子说一个同学住这附近，而且阿南不会找到这里。然后刘钱才知道小沈子拿了那五千块钱，刘钱说：“你不能这么拿钱呀，这不成偷了吗？” 小沈子说：“偷个屁呀偷，你不这样还指望他把钱好好给你？那个死坏人他会那么样做？” 刘钱问：“我砸他那一凳子，他腿没事吧，他没追过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沈子说：“切，腿断了才好呢。” 刘钱说：“他要是报警怎么办？警察会抓到我们的。” 小沈子说：“就这么点小事还报警，他让人打了还好意思说呀，再说，他还没准还有更多的事不想让警察知道。” 刘钱说：“没事，警察抓我，我去就行了，钱是我拿的，我一个打工的贪钱，而且人是我打的。” “刘钱，你别冒傻气了！想不到你挺仗义，你干吗对我这么好呀。” “你帮过我嘛。” 小沈子在兴头上，给了刘钱三千块钱，说两千是你的工钱，另外一千是你帮我打架的。刘钱说，两千的工钱哪有那么多呀，小沈子说，我当老板我就给你开这么多！ （6） 刘钱为小沈子打了一架，而且还把自己第一份工作打没了。 他跟着小沈子在通州混。一个迷失方向的小女子和一个根本看不清方向的小伙子，而且有了相互依赖的种种感觉，在这个北京城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每个人都想着美好的明天和未来，其实已经是在深度迷失，明天只是笑谈。 就在他们在通州的第一个晚上，刘钱热情地要用那三千块钱请小沈子吃饭，小沈子被这种热情和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冲撞得很兴奋，拉着刘钱住进了如家快捷酒店。 这个晚上对于刘钱来说，没有什么心里准备，更没有什么现代观念为他奠定底气，他们在酒店的餐厅吃完一大堆刘钱点的小沈子最爱吃的菜，为从一个肮脏的地方和一个恶心的人的手里逃出来庆祝，大干几杯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就在那张床上，刘钱感到了眩晕和不安。 他们在那个房间住了三个晚上，直到刘钱说自己身上的三千块钱已经快花完了，后面要去找工作了的时候。这两天被刘钱身体带来无限快感的小沈子像是皮球泄了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冒傻气，她除了让刘钱永远别停下来外，她不想思考关于生活和未来的任何问题。 第二天他们退了房，刘钱说应该租个便宜的房子住着，看这样几千块钱两三天就没了，多可惜。小沈子嘴巴一撇说，怎么了呀，为我花钱不乐意啊。 刘钱当然乐意，但他的视野和底气也就那样，他十分清楚自己始终得为生活奔波，因为他到北京来的最直接思维就是干民工，打杂、干苦力，先能够在这生存下来。 还好这算是刘钱的优秀品质，始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正式因为如此，他每想到这些，在小沈子面前就有无限的自卑感，他暗自发誓自己要努力，能够和小沈子在一起。但无论如何，这种自卑无法永远消失。 小沈子听从了刘钱的建议，他们去租了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子，里面有床，有柜子，没有电视，卫生间是公用的。小沈子说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找房子，三千块可以住好一点。 虽然小沈子接受了这样的环境，可是她心里十分不乐意。随着自己腰包里的钱越来越少，她对阿南和那家酒吧的迷恋就越来越深，她摆脱不了迷人的阿南的气息，还有那种让她虚荣的生活，至少她不用为生活这么担忧和发愁。 她越想这些，就越恨这个刘钱，住进这样房子的，每天为工作和生存问题担忧的刘钱，让她感觉到了黑暗。她还是喜欢躺在宽大舒服的床上，喜欢花钱就有人给的感觉，红酒，夜晚，男人女人，多小资，多麻醉。 刘钱第二天就在一大商场里找到了工作，专门做搬运，从地下车库里把经销商进的服装和其他产品，搬到仓库里，再从仓库里提取门面上要卖的货。这个单位提供中午饭，一个月1500元的工资，刘钱觉得很不错。 想美好生活的小沈子，身上还有点钱，她受不了如此生活的落差和磨难，白天去网吧，玩游戏，她希望除了游戏，不要让自己想别的事情；聊天，她希望赶紧聊个男朋友带自己带走。 在网吧从上午玩到晚上，然后在网吧叫一份快餐，吃完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灯火通明了，找个酒吧，以自己精心的打扮，想再碰一次像阿南那样的男人，不帅没关系，至少得有钱，花心没关系，只要舍得给自己花钱。在阿南身上她既吃到了甜头，又总结了经验。 她进去的酒吧都是那种比较杂乱的，她认为这里才有她要钓的鱼，连续几个晚上，每天都定时间去几个酒吧，那天晚上她刚到第一个酒吧的时候，老板找她了，一阵胡侃下来，小沈子打算成为这里的一员。 老板说，别说这么漂亮了，以你大学生的身份，就够你在这的身价。 具体要做的事情就是，小沈子是这个酒吧美丽的托儿。 通过网络和其他的方式，把那些一心想泡妞，一心渴望一夜情的男人，吸引到这个酒吧来消费，一顿狠宰，小沈子拿提成。在老板给她介绍如何操作的时候，有句话最吸引小沈子，老板说，这些肯出来见网友和朋友的人，大部分都是白领，不是寂寞，就是工作压力很大，枯燥的生活，让他们渴望很多刺激。 小沈子就是想能钓上这样的一条鱼，能拿提成她当然高兴，但是能泡个有钱男人，她更感兴趣。她感到了这个差事的刺激。 当天晚上，她跟刘钱说自己要回学校了，自己在学校请的假已经用完了，再不回去上课，自己要被开除了。“刘钱，你好好干，我会想你的，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 刘钱说：“你快回学校吧，我不能耽误你的学习的。” 小沈子说：刘钱，你爱我吗？“ 刘钱脸很红，因为他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么直接的问题，他看着小沈子望着自己，内心很激动也很复杂，本来他想使劲的点点头表示回答，但还是兴奋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爱！”这个字很有力很干脆，连小沈子听了心里都一愣，小沈子马上掩饰自己的慌张，在真情面前，她的角色扮演显得那么虚伪。可是这份虚伪刘钱不知道，小沈子就是用这份虚伪来霸道地让刘钱爱着他，面的自己真的内心空虚。可是她自己不知道这对刘钱有多么残酷。 她唯一做了一件对得起刘钱的事就是，给了刘钱600元钱，说：“你现在身上没钱，怎么撑到下个月发工资？” 刘钱说：“中午我在单位有饭，我每天都多吃一份，晚上能不饿。” 小沈子听了心里很酸，但是她已经确定自己的未来不在这个男人身上，所以她也只能被小小地刺激一下，她也许能做的就是把钱给他，这样心安一点。 刘钱把钱收下说：“下个月你来拿吧，我发工资了就把钱给你，以后我的钱就给你帮我保管。” 小沈子看着心不设防冒着傻气的刘钱说：“你还是留给自己花吧，我不缺钱，还有不要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没准哪天谁把你骗得什么都没有了。” 刘钱说：“不会，你怎么会骗我？我才不信呢。” （7） 小沈子打发掉刘钱，心里觉得轻松多了，她所想的就是那个有钱的疼她的白马王子的早日到来，这样热烈的幻想，已经弥漫在当今这个物质社会里，成了那些头脑简单，贪图享受的小女生主要的梦。 在酒吧里工作，小沈子还是经验不足，刚开始几天她无法用自己的社会经验或者是男女感情经验来在网上套住男人，和她一起干这个的还有两个女生，她总是羡慕，那两个女生把猎物带到这里，狠宰一顿后，老板按照业绩给她们提成时数钱的兴奋。 小沈子开始磨蹭老板，装这可怜样清纯样在老板那里磨蹭，让老板教教她。老板当然经不住她这样的磨蹭，这个老板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第二个阿南。只不过现在的小沈子让老板骂她为妖精，小沈子知道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在酒吧里，她开始不用干活，就可以拿钱花了，但是老板是有家庭的人，他所能做的就是和小沈子偷欢，当然现在的小沈子胃口还不大，简简单单地就能养着。 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小沈子才没有压力地开始她的这份工作，趴在床上，用老板给她用的笔记本上网，打法时间，也顺便打猎。 刚开始是一个在中关村工作的经理，网络上的暧mei视频之后，小沈子带着激动的心情去见他，她很想和那个男人发生点什么，可是那个男人太保守，根本体会不了小沈子的热情，本来小沈子跟他见面就不是在这个酒吧，而且去了男人的单位，她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有钱，能爱上她，而不是像老板那样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没有明白小沈子的意思，可能也是不想玩玩就算的吧，但是小沈子对男人的理解就是直截了当。 也就在那一个月，小沈子带着幻想没有宰那个男人，直到老板发现这个苗头后，说你不想警察来逮我，就赶紧把这个事给解决了，小沈子也知道，这样的工作大都是一次性买卖，一旦客人发现被宰，就会报警，这个酒吧就可能被查。 他们既要表演高超，又要心狠。最终小沈子在老板的催促下，把他宰了一顿。 那天晚上小沈子约他出来，在电话里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着和女人上chuang啊，往往你们男人都不负责人，自己不准备好安全套等等之类的话，无非是暗示自己今天晚上可以给他那个什么。 在酒吧里，按照常规，先是客人点吃的，喝的。一般都是服务员极力推推荐如何好的饮料，而小沈子借机说好吧，先来这个。等服务员把菜单收起来后，聊天大概到一定时机，小沈子说今天很高兴，我们喝点酒吧。 点酒都是被安排好的，一般基本上都是不让客人看酒水单的，或者说准备两个酒水单，两个酒水单不一样，给客人看的只是幌子，小沈子手里拿的才是最姚明的，她很认真的看酒水单，说喝红酒吧，就这个。将菜单给了服务员，就赶紧去转移客人的话题，或者说去亲近客人的肢体，这样转移刚才点酒时，客人可能会产生的疑虑。 对于小沈子想主动而找理由推辞的这个人来说，挨宰已经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这样一瓶酒下去就就是好几千块。 酒上来，打开，小沈子和他干杯，谈论着很多不着边际但都在圈套内的话，目的就是不要暴露自己。喝到高兴处，当然就是倾诉自己的遭遇和情感挫折，告诉对方，我是如何希望你是真心的，能够好好的对我，告诉对方，我已经对生活、情感没抱什么希望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到伤心处，还要情真意切。 对方基本上都会被情绪感染，给你讲很多安慰你的话，还有的拍着胸脯保证你没有看走眼什么的，那好，我们干杯！酒喝掉一瓶，又上来一瓶。 这个时候服务员又切合时机地推荐什么点心，把该点的点好之后。第四瓶酒上来，小沈子问他：“今天晚上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啊？” “我送你回家啊。” “我才不要回家呢，我要跟你回家，好不好?” “不会这么快吧？” “什么不会这么快啊，你想什么呢？对了，对面有家酒店不错，你带我去嘛。” 还没等男人回话，小沈子就凑到他跟前，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哦。” 小沈子就是按照常规借机走掉，在一分钟之后，服务员上来问先生是不是埋单？那个男人说等会吧。再过一两分钟小沈子给他打电话，说你把账结了吧，我在下面等你，我手机快没电了，赶紧下来啊。 就这样，如果客人痛快结账，那么一切好说，客人就会自然下楼找小沈子，给小沈子打电话，拨两遍之后，电话关机了，客人想到手机没电了。如果痴情一点的，就会在楼下或者所说的对面的酒店去找找她。 但是大多数人，还在想准备结账之后去享受自己的激情之夜的时候，看到账单，都会傻眼，这样的消费程序，至少在3万以上了，现在无论如何都是有理说不清的时刻。而也就在这时，酒吧的其他服务员就会上来围住你，以让你交钱为目的，身上有钱交钱，没钱想别的办法，找人送钱吧。不然别想走出这个地方。不管你气愤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消费了埋单是跑不掉的。 可能他会想起来，那个小沈子的真实面目，但也无能为力，而且酒吧里的人早就设计好了台词，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个什么女的，不就是你带别人来喝酒的吗？那个妞不是你自己泡的吗等等。 小沈子晚上就拿到了一万元的提成。高兴之余总也战战兢兢。 就在她想着这一万块钱如何花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来自内心的强烈的不安。自己怎么成了一个骗子？ 我原本不是也很怨恨骗子的么？ 小沈子很想把自己交给黑夜，不想再让人看见自己，尤其是那个被安排了演戏的内心。 小沈子想到了片长，那个个性明显的片长，那么地拥有青春，拥有思想。就算在一片破落的胡同里，都能大老远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这气息多么迷人。 片长，带我一起走吧。可是那些美好都已经过去，片长不会再回来，自己沉醉在这种投机劳动，贪图肤浅享受的生活已经无法自拔。那个曾经还写小说，还在评价别人的文章，评价别人生活的小沈子哪儿去了呢？ （8） 小沈子去找刘钱，看着这个高大，皮肤黝黑，老实憨厚的人，小沈子又忘记了前段时间对刘钱的讨厌和嫌弃。小沈子给刘钱两千块钱，说自己刚发表了文章，这是稿费，你去买个二手的小电视吧，晚上看看电视。刘钱十分高兴地为小沈子祝贺，还能发表文章，真厉害，我上学最怕写作文了。在刘钱干净带有崇拜的眼神里，小沈子感到了安定，同时更感到了内心的羞愧。 一个还知道羞愧的人，还有可能是一个迷途而返的人。 刘钱给小沈子讲自己的工作，老板人很好，总是怕我们很累，所以平时还算轻松，只是在每个月给经销商发货的那几天非常的忙。小沈子，我还告诉你，老板都让我兼做库管员了。 这是刘钱在这份工作中目前的收获，他收获的是信心和对这份工作很积极的认识。这些积极的东西在小沈子的心里形成很大的反差，让她认为自己干的这些事情，真的是昧了良心，她想到了那个男人，因为他相信自己才会被宰，不能说他天真，只怪自己的罪恶，她现在时刻都害怕那个男人通过别的方式找到她，或者走在大街上遇见。 就算忍声吞气了，把这个事给咽下去了，可是想到这些事情，小沈子还是想象那个男人看到几万块账单后，那种失望甚至绝望的表情！而且那个男人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哥们带钱来才了结的这个事情。一直到凌晨三点多。 她知道自己不该做那么过份，也开始知道自己不该抱着这份心态。她看这刘钱这个冒傻气的纯小子，安分的人，凭自己劳动来生活的人，真的能找到生活的快乐。 我小沈子不就是让阿南给迷惑的么？不就是阿南给了我快感、高潮、钞票还有虚伪的自由么？我不就是因为这些才变得yu望很深，不知所已的么？ 小沈子问刘钱，他们卖服装都是怎么卖的？怎么做生意比较好呢？ 这个问题，刘钱没有想过，刘钱只知道，他们卖的服装、户外用品、器材等等产品都是自己卖不起的，很多衣服真的好漂亮，经销商虽然有集中进货时间，但是每天还是有很多经销商来进货，挑选适合自己的产品。 刘钱跟小沈子说着这些？转念一想：“小沈子你不会是想做服装生意吧？” 小沈子说：“我还没想好呢，但不知道这个生意好做不好做。” 刘钱被小沈子这么一点拨，也有了一些想法，说：“明天去问问老板和店里的朋友，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做的话，我们就开店吧。” 小沈子说：“你以为什么都那么简单呀，做服装生意得有本钱，至少得有钱付房租，有钱进货，有资金周转生意嘛！” “哦，也是呀”被小沈子这么一说，刘钱已经没有了任何底气。 但是小沈子是开始想这个问题了，如果可以做服装生意也会很不错。 就如小沈子自己刚才说到的，做生意需要本钱，这个本钱，刘钱没有，但刘钱肯定说自己会挣钱，等钱攒够了会没问题。这样的刘钱在小沈子眼里，这种说法勇气可嘉，可是要到猴年马月。 开店做生意的本钱，小沈子也没有。 可是小沈子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本钱”，她觉得自己能拿到一万的提成，能睡在酒吧老板的床上，自己就能把服装店开起来。 这是一个yu望横生，冒险无比，也是傻气无比的想法，如果片长现在还活着，他知道小沈子要是这么想问题的话，一定会奉劝小沈子买把刀自杀吧，活着没有意义了。 可是小沈子就是在凭着内心早已浮躁的虚荣，用那些扭曲的想法给自己找十万个正确的理由。 刘钱第二天就为小沈子拿回了请教老板和同事的账单记录，开店要注意的东西，开店的成本和运营的程序，进货方式等等很多。开一个小店，地理位置还算可以的，成本算起来大概在十五万左右。而且这个店基本上就是在通州、昌平等这些郊区县，别想能到市区繁华地段了。 当小沈子心里在盘算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走入她预定的道路了。 她想到什么了？ 她想到自己再得手十几次，拿十几次提成，就可以实现目标了，这么十几次，运气好的话，一两个月就能完成。还有她想到了老板，那个只和自己偷偷摸摸而怕家里的黄脸婆的男人，是不是可以有利可图？ 好像一切都美妙极了。美妙的不需要过程，一切手到擒来，这，也就是梦了。 小沈子认为这是一些特别好的梦，因为梦里有五彩斑斓的生活，有色有声的未来。 我相信这些梦，如果告诉刘钱，刘钱绝对会用小沈子最讨厌的语言来劝她不要这么干，刘钱不知道这是犯法，但他知道这是昧良心。 昧良心的事刘钱绝对不会干，这是我认为的，因为我从小苞这个傻小子一块长大，那块土地上就没有生长那样的基因，让刘钱这小子去干坏事。 但是事总是会与意愿相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章 ：太刺激了 （1） 小沈子并没有像做梦一样，在酒吧里骗人屡屡得手，就在她干完投入酒吧的第二单时，这一带的酒吧就已经风声很紧了。因为酒吧用这种找托儿情感骗人的方式已经在近期高发，警察接到的报警电话，已经从不同的人打来，什么地方什么酒吧，都讲得一清二楚，只是找不到骗你的那个人了。 小沈子领到第二次提成时，老板就让她暂时不要再行动了。小沈子撇撇嘴说，那怎么办嘛，难道让我就伺候你一个吗？可你又对我不专心！ 小沈子的的注意力开始转到老板身上了，她在研究老板和他嘴里说的黄脸婆还有那个家庭的关系，她得时刻想着自己的十五万。 自从刘钱跟小沈子去了通州后，刘钱在商场找到工作的第二天中午，他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很纳闷，他在酒吧做酒水推广的工作怎么这么快，就换到通州去了？我问他小沈子呢？她是不是骗了你，她干什么了。 刘钱开始吱吱唔唔说不清楚了。 在我的追问下，他才不好意思说自己跟小沈子住一个屋了。我十分惊讶，我怎么也不相信是这么一个有娱乐性的事件，心高气傲的小沈子会看上这个刘钱。 但刘钱说的就是真的，所以我强调刘钱一定要留心你身边的这个小沈子，别给我昏了头脑。刘钱说，：“这个怎么可能，我用的钱都是小沈子给我的。” 我问刘钱说：“她哪儿来的钱给你，还三千，两千的给？” 刘钱说：“她写文章稿费挣的？” “刘钱，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小沈子还写文章稿费挣的，她写个屁的文章能挣几千的稿费呀。”我对那个木头疙瘩刘钱简直无语。 “不管怎么说，你得留意她，别什么事都听她的，别什么都相信她的。” “留意什么呀，留意，小沈子能怎么嘛？” “你到底是相信我呀，还是相信你才认识几天的女人呀？”我向刘钱吼道。 刘钱十分不高兴地勉强答应。 就在那个周末，我因为不放心刘钱，去了通州看了他一次，见面后，刘钱才把他和小沈子的事告诉我，包括怎么弄阿南的钱，怎么打架，跑到通州，自己找工作，和小沈子住一起。 但是他不知道小沈子和阿南的其他事，当然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想想他们适应不了酒吧那种糜烂的生活，以小沈子独有的个性，以片长喜欢的小沈子，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内心。 我承认自己不了解小沈子，但是我从刘钱憨厚的表情，清澈的眼神里知道这个小伙子，没有变质多少，经过了酒吧的生活后，还能找在商场做苦力的工作。 我只能告诉刘钱要多思考这个社会，身边的这些人。 我还告诉刘钱，我已经搬出了那片胡同，我搬了两次家了，现在和自己的女朋友住在一起，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女朋友叫木子，因为没有必要告诉她。 木子这个女孩，我很早就认识她，我和她确定恋爱关系，是我和以前的挺着大肚子的女朋友在钱柜唱歌，被她丢下后，木子跑过来为我埋单开始的。 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前女朋友约我出来，没有理会我已经言明身上没有足够的钱埋单，或许是怕影响自己的一些情绪，没有和我告别，走了。 我打电话，叫来木子。 木子那个时候真像我的好哥们片长，为朋友两肋插刀了。我们两个人都开始十分认真努力的爱，直到所有的问题都出来了，我们疲惫不堪，对彼此无能为力。 我和木子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刘钱和小沈子在通州，小沈子处心积虑地想跟老板找点事，以此来点钱财，她只能在自己牺牲的同时，想办法靠近老板的妻子和他的家庭。刘钱还在商场上班，他很卖力，老板欣赏踏实肯干的小伙子，而且肯学东西。 刘钱每天通过自己的劳动实现着生活的意义；小沈子每天懒洋洋地停留在商场、超市、网吧、这一带的酒吧、三里屯和后海的酒吧，当然还有老板的床上。除了精心打扮的外表外，内心里全是做了一半还继续在做的有气无力的梦，一些可以实施正在酝酿的阴谋诡计。 她开始在老板面前说，自己不喜欢在酒吧里当服务员和酒水推广了，我就专门伺候你，你怎么不心疼我，还让我每天干活呀。 在她的软磨硬泡，乐于奉献之下，老板拿她当了实际的地下情人，其实这是小沈子的算盘，因为她是想让老板的老婆知道自己，那么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就不能说自己是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那样显得多没品味和身价，那个女人一定看不起自己，一定很简单把自己打法掉，自己怎么能假装要勾引人家男人呢，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计划呢？ 所以她要慢慢地实施，就在这个计划里，小沈子那被隐藏的内心，那些虚荣心又被激发了，老板挺能给她花钱，小沈子每次都在激情过后，说自己想要房子，别人都开车呢？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呀。 这些很老掉牙的话题和要求，都被老板给哄开了，房子先给你租一个房子，现在现金周转不开呢，开车多费劲，多累呀，宝贝，北京这个交通状况，开车出去，那我得心疼死你。你怀了我们的宝宝后，我们就结婚。 小沈子知道这是在哄自己，但是每个月能从他身上掏出将近万元的钱，心里也是个安慰，反正也是在计划实施过程中。买名牌的衣服，奢侈化妆品，当然都会拉着他去掏腰包的。 也就在男人的腰包被她掏进掏出的节奏里，小沈子已经把自己的内心真实的东西掏空了，在她逐渐光鲜起来的外表下，我们看见她的内心貌似地填了很多东西，但那些东西是虚荣和伪善的结合体，那些东西只适合阴暗潮湿的环境，任何阳光和明朗都会让小沈子心有余悸，所以她为自己编造了很多个支撑这个环境的支柱，确不知道这些支柱都是苍白无力的严重性功能障碍，总是自卑无限。 （2） 小沈子还在为自己的利益和需求煞费苦心，不择手段，和这个这个世界很多人一样。刘钱还在辛勤工作，踏实劳动，逐步收获。原本我和木子的爱情，也因为我们所谓的太情投意合而别扭无限，出现了问题。王小花的出现，加剧了这个问题向坏方向的进展，我们都对事态的严重表示了足够的关怀，可是没有付出足够的行动，或者说我们采取了加剧向坏方向进展的行动，可能我们都太认真。 我们无能为力。这原本说得轰轰烈烈的爱情。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荒诞不经的。 我结束了和木子的生活，内心有种大释放的感觉。也许是很大的成分在于我们迅速投入了王小花的生活当中。 在经历了和木子除了无限的痛苦的挣扎外，就是冗长无趣爱情故事，说实话，没有一点新鲜的。蚊子，精灵一样的人，从我的生活里掠过，一个形象弱小得可以忽略的女孩，却在我内心留下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什么？我现在想的话可能就是深刻吧。在任何时候，我承认我很容易想起蚊子，也许是我常常想起自己的另一颗心吧。 现在的生活是什么呢？ 现在的生活就是，木子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蚊子回到成都，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孤独或者寂寞，或者好好的在对待别的一个男人，这些我除了给她想念以外，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只有王小花，我们经常见面。 王小花说，就是你，也只有你俘虏了我。 因为她的这句话，我和王小花依旧复制以前的疯狂，我们会为如何给对方惊喜而突发奇想，如何让对方感到激情而煞费苦心。 时间一过就把日子带进了记忆里，我觉得我没有像和王小花在一起的这个阶段感到宁静和喜悦，我为什么要用宁静和喜悦来形容，我觉得，从蚊子走后，基本上用一种深刻的内心感受把我在木子身上感染的麻木弄走了，我的心很平静，而且王小花让我感到平常心，现在我就有了一颗平常心的宁静。为什么说喜悦而不是幸福，是因为我还只是感到了高兴，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如果说我曾经尝过幸福的滋味的话，那就是我和片长哥们感情，那种自由自在和肆意打骂，还有木子大半夜跑过去为我埋单我爱上她的那个时候，以及王小花如此漂亮的女人让我得手后的得意，这些都是幸福，但是幸福是短暂的，也是悲哀的。我们总是喜欢在已经有幸福的时候，忘记幸福，而去追求别的东西，那种追求往往换来的是痛苦，我认为这都是犯贱，但是没办法，我们活着通常就在不停地犯贱。所以幸福到来的时刻也是悲哀的时刻。我说自己是喜悦的，是内心没有别的yu望和想法，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我的这个宁静和喜悦也只是暂时的。 在这段时间里，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说的事情，因为一切都很平常，我所提及的这些人，比如说刘钱经常给我打电话，说很多我觉得根本是在讲废话的事情，还有蚊子，她没有跟我联系，我想她的时候，也就是简单的想一下而已。王小花，依旧那样一天见不到我的话，就有想吃了我的yu望，当然这对我是极大的好事，因为被一个女人在乎着，可以让我的内心有个着落。 在这段时间里，我考了驾驶证，可以开着那辆红色的奥迪车，听着来自爱尔兰酋长乐队的经典音乐，给王小花讲个黄色小笑话，然后调戏她一番，让这个美人笑起来更加迷人，更加让我心里充满了喜悦的感觉。 在王小花的怂恿下，我辞了工作，那个蚊子曾经送我到大楼下面的那个工作，我给辞了，王小花的意思是，要自己开家文化公司，主要做两个方向经营，一个是出版传媒，一个是美女经济。当然，用她的话说，她想俘虏我，让我这个曾经不得志的才子帮她出谋划策，做好经营，这个公司将来可是要赚大钱的。 我对她说，明白，老婆大人，你这是从现在开始打算奴役我一辈子了。 王小花说，我是你这辈子不需要花费很多精力，甚至不需要经过艰苦奋斗，还甚至是做了一桩稳赚不赔买卖的贵人，绝对贵人。 我说，其实根本就不止是贵人，简直就是我的老佛爷。不过说真的，跟你过日子，那是我艰苦奋斗的生活和人生理想开始迈步前进了。 王小花就一个字“去！”，我就打电话辞了工作。根据她的设想两个人花了好几个晚上弄了关于公司的规划和设计。用王小花的话说，这就是开始。 关于开公司的事，她已经跟家里人僵持了一年之多，起初只是她爸爸要送她去国外留学，两到三年后回来，王小花告诉他们自己不去，去别的地方玩一圈，还得看自己有没有兴致，去国外，真的好不到哪去，国外真不自由，也没什么非要去国外的。 当然那段时间，她爸爸不断给她讲出国留学对她以后的好处，很多必然的必须的一大堆理由，王小花说再说我真的很烦你。 让她自己思考，一年内必须给结果，是家里给她留的生活既定方针。可王小花根本就没按既定方针去办，直到自己想开公司了，才跟家里人交易，自己也罗列了一大堆理由，主要是花钱送我去国外，我这么能花钱，几年还不得几百万，我根本就不爱学习，两三年也学不了什么，那钱不白扔了啊，我现在想自己开公司，我自己创业。 跟家里人交涉这个想法，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情，这个想法她爸很赞成，但是她妈一致反对。 她爸同意这种做法，而且也同意王小花所说的感受国外文化和商业气氛什么的，坐在家里都没有问题，现在网络信息这么发达，根本不用那样舍本逐末；他也赞成王小花的创业思路，而且小花说的做出版传媒和美女经济很有想法，尽避很多只是空谈。但这些王小花表现出来的独立能力是他最终要看到的。 她妈妈说开什么公司呀，出国留学回来，拿个好学历，找个好工作，多稳定，一个女孩子懂什么开公司啊。王小花说，学历有用吗？现在什么工作是好工作？自己当老板不愿意，非要给人打工才舒服？ 半年的时间，家里人就表示了对她的支持，王小花要八百万。她爸说我给你八百万了，你就没上进心了，开公司可以，给你两百万。 两百万王小花说少了，她妈妈也说两百万怎么够，得到了妈妈的支持，爸爸也说了自己最终的意见，给五百万，不过别高兴太早，前期先给两百万，一年后看经营状况再给其他的剩余的五百万，而且算我借给你的，资金自己整完了，你就完蛋了。 王小花得到这个指示后，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说：“五百万呀，傻子，太理想了，你说谁叫我这么幸福呢！” 我还没说什么，她就挂了电话，她妈妈问：“跟谁说话呢这么幸福，这么夸张？第一时间打的电话，男朋友？” 王小花说：“懒得告诉你们了。哈哈，拜拜，亲爱的爸爸妈妈！” （3） 我跟王小花说：“你是不是生在金窝子里了呢？” 她说：“屁呢，我又不是比尔盖茨的女儿，跟世界富豪比呀，他们都是穷人。不过我的后代不会了，因为我将成为大富豪了，嘿嘿，想想那种感觉就超美。” 我说“你就做白日梦吧，我看你不把你爸爸折腾成穷命你是不罢休的，先想想那五百万多短时间花完吧，不，应该是两百万，我看你是得不到你爸爸一年后追加的三百万投资了。” “你个死人，你就咒我吧，小样的，看你不帮我再挣个五百万回来，我休了你。” 王小花的自信与激情并不限于爱情上，这也就是王小花独特的性格和气质，这就是王小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正确而积极，不像小沈子，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小沈子已经没有从那个老板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按照小沈子的计划，把自己和老板在床上的照片发给他老板，告诉他给自己二十万，就不把照片发给他老婆。 小沈子以自己被玩了老板不会跟她结婚为理由，要分手费，不然照片就发给她老婆了，然后自己就在老板面前消失了，可是别人没有理她，就在小沈子等不及的第二个晚上，就把照片发给了他老婆，除了接到那个女人的一顿臭骂外，就是听到一句自己还算感兴趣的话，那边说你有什么要求尽避提。 当然是小沈子的要求，二十万，拿二十万来解决问题。 对方说给一个月的时间筹钱吧，小沈子说你们有的是钱，还筹什么筹呀，这点钱对你来说太小意思了。小沈子让先付五万，最后那边先给了一万，小沈子以为一个月后这二十万就是囊中之物了。 这个事她不知道，老板老婆收到手机发过来的照片后，是和自己男人闹了一夜，可是老板说，怎么办吧，那个女人我只不过就是玩玩，现在哪个男人没玩几个呀。你想跟我离婚什么的，没有可能，你应该知道你跟我现在算是日子好过了…… 女人在这个时候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很容易坚持不了自己而被男人左右。 男人同意关掉酒吧，不再沾花惹草，但是得一起联手把那个女人给灭了。男人说，就她用的这些招数还想要到钱，她小沈子一开始我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反正白送上门的能不要吗？拍点照片就虎住我了呀，我又不是名人，曝光我的东西又什么用？还说发到网上，不过也好，也让我上回网，只要她自己不害羞。 所以这才有小沈子收到一万块定金，这是老板绝对的，反正不差着一万块钱，但是我们得把小沈子给钓住了，看怎么收拾她。 也就在小沈子梦想马上就会有二十万的时候，老板娘又是给小沈子打电话，又是发短信的，讲自己的苦恼和家族的利益，发生这样的事情，做为女人不能离婚多么痛苦，还得顾全大局等等天花乱坠的理由。 弄得涉世不深的小沈子都快好心放过他们了。 老板娘提出见小沈子一面，小沈子也害怕老板娘耍什么花招，就找了个五星级酒店，在酒店的大堂见她，小沈子想在大堂这么多人注视下，你能对我怎么样。 她们见面后，老板娘说的是情真意切，把这几十年的苦水都倾诉给小沈子了，关键时刻还能哭出来，假戏真做。 就在小沈子说自己没想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话还没说完，老板娘接过话来就说，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不就是二十万嘛，我给你就行了，但你以后不允许再找我老公，还得把照片全部销毁。 她和小沈子说好，今天只是想见你一面，第一次见面我也不可能带现金，我回去后就把钱打给你。 小沈子被这个伪装的善良女人给欺骗了，就在老板娘一再要求自己要用车载她一程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上车后，老板娘开着车飞奔，后面的事情如何发生就一点不奇怪了。 小沈子被关在他们屋里，他们两口子，轮流对她撒气，侮辱，爆揍，甚至还把她衣服裤子全都脱guang了打。小沈子除了哭喊，求饶外，就是极度的崩溃。 女人教唆男人买伟哥去，在她面前好好的干这个没成形的狐狸精。男人说，怎么不早说呀，被打成这样的女人我已经没兴趣了。 当然他们也就是出口气，他们把小沈子关在屋里俄了两天，最后在晚上才把小沈子放出去。 当小沈子来到刘钱屋的时候，刘钱吓坏了。头发杂乱，精神极度萎靡，身上还有血迹。 小沈子被送进了医院，抬不起来的左胳膊，被打骨折了。那是女人用脚踹她的第一脚，她扬气胳膊来挡，胳膊咔嚓一声，除了巨疼以外，就是不能动弹。 刘钱给我打电话，说小沈子出事了，胳膊断了，送进医院，恐怕自己钱不够。我赶到医院，小沈子好像没脸见我一样，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一声不吭。 小沈子的医药费是刘钱垫上的，刘钱往医院交了四千，这是他所有的钱，也可以说是血汗钱。我让刘钱如果需要钱在我这拿吧，不过记住这个得让小沈子还给你，我给刘钱分析她为什么受这样的伤，刘钱根本没有心思听进去，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刘钱那么会伺候人。 出了事故，钱已经是小事，只不过更糟糕的是这个事情连累了刘钱。刘钱白天上班，连续几天，被一伙人在他工作的单位寻事，每次都是刘钱给客户装卸东西的时候，两三个人冲出来，把刘钱一顿揍，说看他一次打一次。 刘钱被那帮人弄没了工作，单位不要他了，说这么闹事下去，还怎么跟别人竞争呀。刘钱给我打电话，郁闷得不行，自己谁也没得罪，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那帮人是不是疯了呀。我跟刘钱说，这事肯定是小沈子惹出来的，她自己在外面惹了事，被打了，你现在又照顾她，又送她到医院，肯定被人跟踪了，找你出气。你看小沈子胳膊都被人打断了，都不报警，问发生什么了，都不言一声，没问题才怪。 刘钱跟小沈子说了自己的事，小沈子连累到了刘钱，自己内心十分过意不去，自己强烈要求刘钱不要再来看自己，照顾自己了，刘钱你走吧，看病的钱我会还给你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只能以后再给你讲，你还是搬家吧，先别住那个地方了。 刘钱搬地方住，在通州找了一个平房，一个月两百块钱。那天晚上我去看刘钱，他情绪十分低落，我知道他不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就算他心不天高，可是自己只有这么个能耐。刘钱以前脸上爽朗的表情没有了，他除了在担心小沈子的身体以外，还在担心现在这个小沈子的内心，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在这个生存下去。 刘钱那天晚上又喝了很多酒，他说自己只想找份安稳的工作，好好干，能挣点钱回家。可是现在已经打了好几架了，也受了好几次骗了，而且还有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明白，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在外面就那么艰难，我不想打架，也不想骗别人。 在刘钱的话里，我明白这份苦涩，其实那些抱着简单梦想的人，何尝不是这样呢，不想被骗，不想发生别的意外，只求有个稳定的差事，安心工作。 可是这个世界上，苦难对于我们来说，总是连续不断。 刘钱，包括我们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小人物的悲剧比比皆是，这个天下到处都是舞台和剧场，只是我们无心看戏罢了，因为这些戏我们司空见惯。 （4） 小沈子还是在刘钱去看她的时候，把真相告诉他了，说自己只想和刘钱开个服装店的初衷，可是自己管不住自己，总是在迷恋和幻想阿南给我的生活和感觉，刘钱也知道了小沈子和阿南的事，原本自己一直不知道的事，全部知道了。 刘钱很气愤，可是气愤又能如何？看着小沈子哭得这么难受，苦难之时，同病相怜，可能也就是用在这些人身上的吧，刘钱还得安慰小沈子先养好病，不要再去惹那些人了，我们找工作自己可以挣钱。 刘钱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训斥刘钱，早就给你说了，你就是不听，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而且这样的女人，把我和片长都给骗了，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当然我骂的的都是气话，我只能劝刘钱少跟小沈子来往了。至于那四千块钱，一定要拿回来，万一不能要了，也算是买个教训。以后缺钱跟我说声就行了。 刘钱第二天就找了一个建筑队，跟着干苦力活了，而且自己以前干过这个，学过瓦匠，这对于搞建筑来说，也算们手艺。 这也许就是刘钱来到北京对生存最直接的想象，通过几件事情之后，刘钱在这个文化商业都繁荣的北京重新拾起了对生活最直接的想象，他或许能感到很多无奈，但刘钱想到的更多的是自己或许只能干这个，这个本分，干这个工作的环境里没有更复杂的东西，没有学历高的，没有文化人，靠力气干活的人，内心很多是灿烂的，至少不匆忙。 这也许就是刘钱这个人到北京来的目的，可是刘钱干民工的这份从容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内心和触角没有任何关系，谁能体会关怀到如此一事呢，我觉得我在这想，都是多余和犯贱。 这个事情我也就是后来跟王小花讲的，那是刘钱安稳后，我给刘钱打完电话，跟王小话就这么提了一下，说世界上不知道还有比我这个哥们还傻还倒霉的没有。 不知道王小花有没有心思听完我大概讲的这些事，不过我说刘钱在卖服装的地方干事干得挺好，那里每天流水账都要进出将近百万。 王小花就这样对卖服装感了兴趣。只不过王小花要做的是高档服装和奢侈品，她不是一直把做美女经济挂在嘴边吗？老做文化也有点虚，这个实业嘛挺有意思。 （5） 王小花把她的爱情给了我。我认为我真的需要认真考虑和感受关于她的一切了，我除了感受到她的真诚外，还是对我的真诚。因此，在欣喜之余，我更有了份坚定。其实让我拥有这份坚定很不容易，因为坚定需要空间，我认为我拥有坚定的空间里有了很多记忆，这些记忆关于木子，关于蚊子，甚至关于我的初恋。 我一直以为王小花会烟花散去，留给我的黑夜如斯，甚至还会留下点冰凉。 也许真的是所谓的爱情有什么魔力，具体的说，她把从她爸那弄的三百万，她跟她爸说自己要开个服饰化妆品店，你得提前给我后续资金，这样以前的前期两百万，变成三百万，她爸相信这个所谓的服饰化妆品点是适合她做的，何况王小花对时尚有着独特的敏感。 文化公司马上成立，王小花老板，我被聘为成了公司的副总经理，负责公司的全面经营，对王小花和公司完全负责。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抗压能力来接受这个要负责公司全面经营的副总的职位，但是王小花相信我，这份相信没有迟疑，要奴役我一辈子之心昭然若揭。也许我和她的内心都充满了甜蜜。 在新公司的经营上王小花没有那么急切，人事招聘，项目开展，都是按照计划进行，公司的一大堆事她基本上都甩给了我，她自己正在张罗开一家服饰化妆品店，按她的话说，公司是她以后的事业，事业是一生的事情，可以慢慢做，开这个店就是喜欢的喜好，生活需要有滋有味。 我也是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见了她的爸妈，本来我琢磨着公司开业时，如何见她爸妈的，可是王小花公司开业就和我吃了顿饭，给她爸妈打了个电话，她不想声张，是因为还没到声张的地步，不就是注册了个公司，有了个帐户，账户里有爸妈的几百万吗，真的没啥说出来的意义。 那是公司开业一个月后，王小花和她爸妈来到公司，我不认识他们，小花带他们到我办公室，向他们隆重介绍我这个副总，当然只是副总，而不是男朋友。当然我心知肚明，这所谓何意，晚上一起吃饭，我十分关心王小花，而且在她爸妈面前有很大的默契，弄得她妈妈问我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大学同学？她爸爸打断她妈的话说，现在年轻人有的是思想和主见，不要拿老一套看人。 后来王小花说，在以后的工作还有生活中，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呢将会分担你们的负担。 这都是一些小插曲，关于生活的小插曲有很多，很多东西只是在记录时间，让我们知道生活不至于这么一片空白的直线运动下去，虽然我们平凡普通，但是，历史和生活总是赋予我们一些感情。 王小花向刘钱打听所谓的这方面的物流程序，那是王小花把店面和装修都弄好了，准备三天后上货的时候，想起我跟她说过的刘钱。那个时候刘钱正在建筑队享有比较快乐的民工生活，上工就是干那些事情，一些人有说有笑，工作在自己的节奏中，下工了大伙围在一起吃饭，谈论他们视野里的事情，可能偶尔有份报纸，都来看看上面所说的事情，毕竟是在首都，新鲜事对他们永远新鲜，晚上还可以打牌，很多人一起争论，热闹着呢。 刘钱见王小花，是在工地上，我和王小花开着车去找他，王小花那天穿的是吊带短裙，她本来就是长腿美女，性感不言而喻。刘钱见到王小花基本上没怎么多说话，因为他害羞，他没见过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在他眼里这么有钱的人，还是个女人，他觉得自己说话很没有底气。其实刘钱在想，小沈子已经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还是大学生。本来和自己就十万八千里，现在的这个王小花要比小沈子美。 刘钱高兴王小花问他关于服装批发，二级经销商以及上门市面的一些问题，王小花问刘钱可不可以前期帮帮忙，一是她对很多流程不熟悉，二时也没有什么人手，还有就是很多体力活能不能帮忙干一干。 刘钱说当然没问题，自己随叫随到。当然王小花没有雇他干活的意思，只是让他临时帮忙，有事的时候会叫他，待遇不会亏待他的。晚上我们和刘钱一起吃饭，小沈子在医院没有长期住下去，胳膊骨折的地方上了螺丝固定了，但是上哪儿去了，刘钱也不知道，小沈子没有跟刘钱打招呼更没有打电话。 刘钱不相信小沈子不会这么一走了知，但是刘钱知道小沈子不会在自己这里停留，自己内心对小沈子的感情也只是一厢情愿，小沈子喜欢的是有钱人，喜欢的是他很陌生的生活，谈到小沈子我们很容易发现刘钱内心的矛盾。 这份矛盾是刘钱内心里的第一次产生的对爱情的向往和实际自卑。 有了小沈子的刘钱多了一份挣扎。生活总是要把很多人的痛苦弄的那么相似，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王小花第一次上的货，经过自己精挑细选，是在刘钱的引荐下，王小花从以前刘钱工作的老板那里上了不少货，而且刘钱给负责的搬运，那是刘钱第一次做上点档次的轿车，而且还是王小花的司机，车的后备箱和后排座都放的是货，刘钱坐在副驾驶坐上，心一直在加速跳动，他只敢十分规矩地坐着，看着前方，连风带过来的王小花身上的香味和气息他都不敢多嗅。 （6） 刘钱有了王小花的手机，这只是第一步。 后来刘钱为帮王小花从家里搬货到门面上，第一次进了王小花的屋。 本来这一切都没有什么，但是很多东西跟我前面所说的一样，生活总是让我们有所记录和牵连，小沈子来找刘钱，还了刘钱为她垫的医药费，刘钱向小沈子表白了。 也就在那个晚上，小沈子也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她觉得刘钱这个人非常不错，就是因为太好，不能让刘钱做自己的男朋友，因为她自己根本为刘钱承诺不了任何事情，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和方向。刘钱说我可以慢慢和你在一起。 小沈子说，如果是因为我和你上chuang了，你就把我当真了，那你太天真了，我和不止几个人上过床，很多时候是我喜欢，比如和你，但很多时候我是不喜欢，我不喜欢也能和别人上chuang，你怎么还能看得起我呢？ 刘钱说，我看得起你。 小沈子说我连自己都看不起，你就别看得起我了。再说你的未来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 很多话，小沈子说了很多话，很多心理话，这些话很伤刘钱。 本来刘钱没觉得自己如何自卑或者自卑到底在哪儿，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非常自卑，非常无能，能力、背景、学历等等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责任和胸怀都算个屁，自己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民工，一个在穷地方长大的穷酸得没有任何变化的傻子。 那天晚上刘钱喝了很多酒，小沈子也喝了很多酒，刘钱只记得小沈子说自己还要把书读完，自己还要读研究生，拿高学历，不然现在什么也不是，还断胳膊，以后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就该断脖子了。 小沈子拖着自己伤着的胳膊，奉献自己伺候了刘钱，也就在那一夜，使刘钱发生了改变，在赤裸裸的性面前，小沈子把留给刘钱的美好，连同自己的衣服一起扒光了。小沈子还说以后还会来找刘钱的。 这样对刘钱太残酷。本来没有这一夜多好。 也许就是这么残酷。才让刘钱本来就没有什么知识水平和道德约束自己的情况下，感觉自己深受打击，无所牵挂，心理扭曲甚至变态。 几个月后，王小花偶然跟我讲，刘钱给她发短信了。我以为习以为常。 我没有在意王小花给我的这个提醒，刘钱为什么要给她发短信，如果是业务上的，我觉得王小花不会这么给我讲。 我打趣王小花说，刘钱他那个傻子，给你发短信难道还骚扰你呀。 王小花说，你没见我这号美女魅力大嘛？ 我以为只是几句玩笑。 可是不是，刘钱给王小花发短信了，夸奖、赞扬，还有倾诉，不止一次，刚开始王小花以安慰和不理睬为主，后来发现苗头不对，直接给他警告。可是他还直接给王小花打电话。 王小花开始告诉我很烦刘钱，问我这个老乡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我为这个事还特意打电话给刘钱，不要胡来，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和道德，刘钱开始不屑一顾。 慢慢王小花很少找刘钱干活，刘钱就自己打电话问是不是该上货了。 王小花给刘钱发最后一次劳务费的时候，在自己店里，刘钱来了后，领了钱，说在店呆会，店里请来帮忙照顾的小花同学去仓库上货了。王小花一直在做财务处理，在自己抬头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刘钱正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男人的那个东西在自慰。 王小花无法想象如此恶心的刘钱，气得只打哆嗦。就在王小花站起来轰刘钱的时候，刘钱看到小花短裙里两条性感的雪白大腿，下面射了，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沾在裤子上。王小花觉得十分恶心，拿着桌子上的花瓶和一些办公用品就砸了过去，刘钱被王小花砸跑了，没敢回头。 刘钱走后，小花关掉店门，来到公司就哭了起来。那天下午小花一直魂不守舍，没有回过神来。 小花把店关了，大概盘点了店里的情况，就转让给了别人。我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直在追问小花，小花都是深情麻木，不想说什么。 这件事，小花除了对我说，店不开了，太浪费精力，没啥意思外，就是不想再见到刘钱的一根毛。关于我不知晓的这件事，我去找过刘钱，问过刘钱做了什么，刘钱除了在我面前不敢抬头外，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学别人胡侃，整个一副二流子的形态。 刘钱这样的人变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章 ：太刺激啦 （7） 王小花一度陷在精神抑郁的状态，这样的一个姿态美丽的女人，在那种骚扰和侮辱下，她只能在内心无法忘记这一切。很多时候一直在走神。 对此我很关心她，我让她不要来公司主持事务，目前公司运转很良好，我让她好好休息。王小花一直在追问我会不会忠诚她的问题，我会不会找别的女人，我会不会和以前的女朋友死灰复燃，木子还有蚊子会不会来找我等等很多她以前不屑一顾的问题，以前她一直宣称自己的男朋友还没有人轻易从身边抢走，咱小花就是有这个魅力。 小花开始不愿意和我一起看电影，看暴力片，尤其是内心暴力的影片，总让她有种很害怕的感觉。一下子，我觉得王小花变得很弱小，弱不经风的样子。我以我的敏感和我对她的爱，很关心她，很在意她的一切不正常或者是不像以往活泼、可爱、自信的她，她一直对我说谢谢我，公司的事这么忙，还一直很细致地在照顾她，她说她特别喜欢看我晚上睡觉时候的样子，像个男人也像个小孩，有我在身边，感觉很安全很舒适。我也一直想让她把内心的压抑释放出来，我让她不要想那五百万如何经营赚钱的问题，她的美女经济如何在市场上实现并且有自己独特经营的问题，不要想那么多那么多的问题，可爱而漂亮的小花，应该高兴起来，快乐起来，这样才是属于我们。每次这样，她总是对我很温柔很感动地微笑，使劲点头，紧紧抱着我，像个小孩不撒手。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小花情绪逐渐在好起来，内心不痛快变得只是偶尔。我还问小花，是不是我又发现你的另一面，前段时间的你是不是你的另一面呢？ 小花跟我讲自己要出国走走，出去旅游，也许去半年，也许明天就不想去了。 我打趣她说，要是现在去国外留学，你老爸不得气死，被骗了几百万。 王小花追打我说，你才是个大骗子，我弄了个公司，全都是你在过瘾，谁知道你有没有对我负责。 我说，来个雷电击死我吧，不然我真的没法交代自己把钱折腾光了。 小花说，就应该让雷电劈死你算了。 当然这样的片段，并不是一直都有，这要放在以前，我不会觉得压抑。 但是现在，只要王小花脸上没有写满快乐和平静，我的内心就觉得全是阴天。 我感到自己又在犯一个老毛病，在为爱情认真的活着。 （8） 王小花真的去了国外，而且并不是旅游一趟就回来了，她给我发电子邮件说，自己正在爱尔兰，到剧场听风笛和竖琴的忧伤音乐，在都柏林的大街上感受这个民族独特的文化，这个民族从历史屈辱里历练的性格，还有这里的人们，太阳，天空，鸽子，阳光。已经快三个月，心情是很平静的，一点都不想国内，除了想你外，没有什么让我感到寂寞和孤独，很像这个民族的诗人，这个民族的电影和话剧，气质独特，充满寂寥。现在正在学习很多很多东西，还学会了烤面包和喝黑啤酒呢。 我十分想念王小花。 我给她写很长很长的邮件，小花从很远的爱尔兰打电话过来，哭得稀里哗啦。 我说，还不回来啊。 小花说，还没呢，眼泪流不干。 流不干眼泪的小花让我在机场接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我快半年了。她在机场说想跟某个人结婚了，我对她说，你应该在爱尔兰生了孩子回来，我会给孩子当好叔叔的。王小花十分不客气地拿手里鲜艳的玫瑰打在我脑袋上。 也许王小花已经从刘钱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刘钱从那以后，又不自觉地和小沈子混在一起，他们现在干着以前小沈子最幻想的老本行，只不过刘钱加入了进来，目的就是敲诈。在小沈子的教唆和引诱下，刘钱无法获得更多的道德的支持。 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一件事就是，小沈子正在以清纯大学生的身份，不过小沈子确实还在上学，成了王小花爸爸每个月要花点时间照顾的人。 也许事情就是这么纠缠不清，刘钱在帮王小花干活的时候，刘钱曾变态地收集王小花用的过东西，拿回家对王小花意淫。在拿走的王小花的很多东西里，其中就有个记事本，这个记事本里有备份的电话资料，当小沈子翻看里面电话的时候，想起刘钱说的王小花的老爸花几百万给女儿开公司。 小沈子花了很大的脑子，设置了很多情节，最终让那个大老板见了自己，有几次的经验和心思，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再说清什么。比如小花的爸爸为什么会这样，还有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 如果要是能弄清楚这么多个为什么，我相信事情本身就没有一点趣味，生活就没有一点可以品味和偶然的东西，那么是一个更可怕的世界。 小花回国后，跟父母在一起住了两天，也就是这两天她发现了爸爸的这个秘密，就在小花跟踪爸爸，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小花就这样看到了小沈子，而且看到了小沈子跟爸爸见面前后都跟刘钱在一起。她想到小沈子这个妖精如何在床上勾搭自己的爸爸，更想到那个恶心的刘钱，对着自己拿出来的那个东西，王小花有点精神崩溃。 小花找到爸爸，让爸爸不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是个骗子。小花的爸爸很惊讶，而且还极力掩盖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结合小花刚回国不久，他和小沈子最近的一次见面也没发生什么，他告诉小花不要乱想，爸爸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王小花早就认识这两个人，当她看到刘钱和小沈子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用在细想什么，就知道这是怎么一个勾当，同时她对爸爸极度的失望。 原本以前传出来的爸爸跟几任秘书的事，和几个模特，演员的事都不是空穴来风。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男人。 原本属于我和王小花的激情，也随着这个事情出现让小花彻底没有了心情。以至牵涉到对我的冷淡和不信任。 她想想办法去摆脱这些事情，王小花想到小沈子和刘钱可能会出现的阴谋，小沈子绝对不是想找个大款傍一傍了事，她有被别人打断胳膊的前科。 王小花在我这要了小沈子的电话，我很莫名其妙，问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小花说一些小事。 这件事情持续了半年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王小花已经不再有那样的几分可爱了，也没有以前的阴郁，情绪变得比较烦躁，而且情绪变化很大。感觉人的性格像变了一样，变得成熟而冷漠。在我面前，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在生活中经历一些事情后，变得如此这般。 王小花约了小沈子几次，警告小沈子离开爸爸，第一次王小花就扇了小沈子几耳光，反正难听的话都像泼水一样给了小沈子；第二次，王小花愿意给小沈子钱，现金，小沈子没拿到钱，又挨了几耳光。 小沈子开始向王小花的爸爸发难。小花的爸爸很能处理这些事情，就是因为这样，事情拖到了半年多，最后小沈子没有达到自己在小花爸爸那的目标，她还是打算选择把床上的照片发给了王小花的妈妈。当然小沈子已经吃过断胳膊的亏，这次她让刘钱出面。 王小花扇了小沈子两次耳光，刘钱都知道，他也知道王小花为这个事情特别上火，因为这是自己的爸爸，自己的家庭。刘钱给王小花发短信要五十万解决问题。 王小花说可以给钱，但得遵守游戏规则，事必须就这么摆平了。 刘钱觉得事情这么轻易得手，有点飘飘然，他又想起王小花那么漂亮的脸蛋，雪白性感的双腿，和身上独特的香味，尤其是那种气质，太让人有yu望，这些东西小沈子身上没有。刘钱想到小沈子为了完成一些计划，甘愿献身给别人，他让王小花必须陪他一次。 刘钱万万没有想到贪得无厌会带来什么恶果。这种yu望的恶魔正在吞噬他道德的底线。刘钱也没想到王小花对这个事情会厌恶、甚至崩溃到什么程度。他以品行低劣的小沈子为参考，来想象自己只能渴望的王小花，而且还自己把梦做得十分圆满。 现在的季节是冬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7章 ：太刺激啦 （9） 从刘钱在那块工地上算起，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一年多的时间真不短，足够发生一切。2006年12月30日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零五分，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在今天上绞刑架。 沈小子给我打电话，说刘钱在工地出事受伤了，情况比较严重。 刘钱从六楼掉到了二楼，那些搭建的钢筋架接拦了他，同时，两根钢筋从他的胸腔穿过。如果没有这些钢筋，刘钱摔下后可能会就立刻毕命，现在这两根钢筋，成了他生命的绞索，在他这有限的生命里，让他生不如死。其实这个时候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萨达姆已经走上了黄泉路，在那一刻，那个曾经怀揣着伟大梦想的伊拉克政权土崩瓦解。 消防官兵赶来抢救，他们要切断那两根钢筋，然后将人送到医院做以后的处理。如果现在抽出钢筋，那刘钱可能还走不到医院。 钢筋被切断，刘钱被救护车送走。我让王小花去送钱。 王小花从医院过来，带来了消息，刘钱已经死了，该有的医药费抢救费已经给了医院了。 就在我从工地准备赶去医院的时候，王小花和贝贝来到工地找我，王小花的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麻木和气色不佳，小花不想跟我说话，这个贝贝也就从这里开始认识。 我留在工地是因为我感到刘钱可能挺不过这关，但是很多事情需要弄清楚，我问向他们工友了解了很多情况，用手机拍了现场很多照片，还记下了这个施工队一些重要领导和包工头的电话。 刘钱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告诉我妈，我没事，都怪我，没有听你的。” 这句话我不知道刘钱说的真正本意是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愧，不要告诉他家人，那样更羞愧，没有听我的，才一步一步走入深渊。也许刘钱自己知道这个事故的真相。 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正在建设的六层高楼上发生了什么，这里到底纠缠了什么事情。 我也说不清楚王小花先前的气急败坏，到现在有终于出了口气的感觉，但是脸上还是写满了麻木。 警察介入这个事件的调查，警方向我了解了很多关于刘钱的事情。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可以简单介绍一下： 跟我刚认识的贝贝，被王小花带到公司，王小花赶走了我以前的秘书，让贝贝成了我的新秘书，就在那天晚上贝贝跟我出去喝酒，在酒吧贝贝是一个醉了的性感宝贝，再就是她来到我的床上，在那个晚上，我在贝贝的手机里看到她和王小花同性恋的照片，看到王小花和一帮女孩放纵的照片。 这对我打击很大。 刘钱的死，在我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对我的打击无非是感叹人生的无常，生命脆弱与渺小，我们无须那么自我和自大。可是王小花的这个打击给我的是我想确定自己是否完蛋了，我也许会变得不再积极，不再快乐，不再相信爱情的一切解释，我会对这个世界冷眼旁观，我会以没有真诚的态度，看云消云散。不再有爱情的感觉。 是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有意思了，也没有让你来劲的东西了。在这个时候我找到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我决定和木子真的正式分手的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我这样想过：“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干什么，这么干有什么意义，我们最终得到什么。或者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多少意义的社会，我们每天没有多少意义的生活，我们自我折磨，自得其乐，自私无限，病态之极，而且我们还要装得无限春guang，无限自由。社会还没有病倒，而我们自己却已经腐烂。一堆白骨是对我们自我的敬礼！” 是的，我们都在变态。每天都在捏碎让自己不变态的各种理由，有了理由，我们常常不顾一切。 王小花用一种曾经给我的种种美好，成了我现实的地狱。 （10） 关于刘钱的死因，我觉得我只需要补充一点。小沈子在刘钱死后的第三天，把手机的里的照片发给了王小花的妈妈，把自己和王小花爸爸床上的照片还有视频发到了网上，网络上一时火爆无限，关于对发表视频原因的讨论很多样，很多人都认为是里面的女主人公想出名，来的炒作。但是，王小花的爸爸还是有很多人认识，早就传过跟几任秘书、几个模特、演员的事到现在被一起提了出来。 王小花的妈妈坚决要跟她爸爸离婚。也许作为一个女人和妻子，在如此公开而尖锐的矛盾面前，终于忍无可忍。家庭也过于脆弱，小两口几十年的爱情也如此脆弱。 小花的爸爸、妈妈包括她自己，在媒体追问，社会关于道德问题讨论，网络无限谩骂恶搞之下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警察找到了小沈子，小沈子交代了自己如何引诱小花爸爸，到她和刘钱策划敲诈的事情。小花的爸爸和小花本人都被传讯。 我相信很多人都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个真相，刘钱的死到底是王小花还是小花的爸爸的谋划，这里没有讨论的必要，这不是一部刑侦小说，没有必要再说什么，警察会有一个结果。关于死亡的结果。还有就是这不过是太正常的一场意外事故，在工地上这样的意外事故屡见不鲜，也许是刘钱作恶多端，yu望太多，老天给的一个解释。这个事故刚好出现在刘钱想敲诈别人钱财和色相的时候。 很多东西我们不得而知，很多隐藏的东西我们也不得而知，我宁愿很多东西我不得而知。 就在我从贝贝那里知道王小花和女人一起鬼混的事的第二天，王小花的律师找到我，把现有公司的资产全部过给了我，关于我对王小花的追问，律师一概不答，说自己办完事情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办。 在这个时候我对这份意外之财，没有多少兴趣。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要浑浑噩噩了。就在我真实拥有王小花几百万的这份财产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精神状态的如何，自己是否浑浑噩噩，跟自己是否有钱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以前把无限的痛苦都归结为没有钱，我们太穷，现在发现这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借口和一个美好的yu望幻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8章 ：太刺激啦 11） 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王小花了，我在想象我和王小花的很多对话，那些话，王小花称那叫飞走了，飞走的东西是永远回不来的，就算你记住也是惘然，因为你已经丢了那时的魂魄。 这几句话我觉得十分深刻，我认为我现在佩服王小花这独有的思想，不是，应该说我在渴望有深度有哲理的生活，我连王小花的话里都过滤出了让我现在佩服的东西，说明我很需要那些。我发现我这几年都在做的事情，都是努力让自己肤浅让自己停止思考停止进步，我相信你们也是，尽避你们不曾这样想过，我相信你们时常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的。现在，我觉得心里空落落，我内心十分的渴望一种独特方式的生活。 我说不清那种生活，我很蠢。 我和王小花没有争吵，没有背叛，没有其他别人在一起的痛苦，没有我和第一任第二任女朋友在一起时的躁动，没有和木子在一起的麻木，我和王小花的爱情是完好无损的，可是这个完好无损的爱情里，王小花从始终都没有告诉我刘钱对她的骚扰，对她内心产生的侵扰，那是一种比孤独比黑暗还可怕的心理疾病，这种病，生来娇气没有什么生活历练的王小花消化不了。 她内心完全有一个消化不良的东西的在作祟。 我爱小花，我宁愿做她内心那个消化不良的东西，至少她可以恨我，可以尝到感情不是如明日那样甜蜜。可是，还有很多和我们爱情，内心相关联的东西，比如很多辆汽车在高速路上漂移，比如网络上谁又在发艳照，比如豆浆问题奶粉问题食品安全问题，比如关于太空关于史前文明等等，这些东西铺天盖地向我们袭来，这是股大风，我们的一切，如生活、爱情、金钱、工作都在其中，这些是不是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是不是有很刺激的感觉？是不是让你在这些漩涡里感到拥有如此丰富的世界让你十分的幸福？ 你是不是大呼过瘾，大呼刺激？这就是我们当下的生活，没有宁静时刻的生活。至少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宁静和幸福，我们还在想追求更多，表面的声音、物质、图像。好像真的热闹非凡。 （12） 我认为王小花是我和木子爱情疤痕的的疗伤良药。我相信这剂良药的疗程是一辈子，我需要也愿意长期服用。 如果王小花这剂良药长期存在，能让我吃一辈子，我相信这是一件比其他眼花缭乱几万件事更刺激的了。 可是我找不到我要的王小花。 我开始坚信不移地相信她说的，那叫飞走了，飞走了的东西永远回不来的- 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