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水浒传》 正文 第一章 乱水浒好汉是陈达 窗外阴云密布,飞雨飘飘。如此适宜宅男睡觉c痴汉躺撸c吃货食补的天气,郝汉哪能放过。因此他独自在厨房靠着煤气灶,一边吃着涮火锅,一边看一本珍贵的竖版纸质《水浒传》。 郝汉,姓郝名汉,是个血气方刚男儿郎。都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可他却偏偏爱看水浒,只是越看越生气。 别人生气都是吐出一口老血。 他呢,也是吐了一口老血。只不过是将刚吃的一块涮好蘸料的老鸭血吐了出来。 是啊,水浒传中一百单八个英雄好汉豪情半生,最后却被奸臣高俅算计,死死惨惨。 任谁不气? 郝汉这小暴脾气,自认豪气盖天,与一百单八将一般无二。眼前被书的文字一带节奏情绪,真是腹中火山般喷发,把双手骨节攥的嘎巴直响。 一怒之下,将纸书摔在一旁。 书一落,散开一页页的纸张。旁边的煤气之火顺着风往外一窜,正好引着书的一角。 他抬手一拍火苗,却将旁边一瓶敞口的花生油碰倒在书上,火上浇油,书燃烧的更盛,通通大火冲天而起。 忽然,全世界都黑了。 自己惹祸了? 完了,全楼层的电都被自己拍坏了? 郝汉正想着,但见面前闪出一段金晃晃的字迹: “宋朝徽宗年间,泼皮出身的高俅上任太尉前日到岳庙祭天,却偶然得到半块石碣,上面写着自天魁星到地狗星一百单八个星号。 高球何其奸诈,认为此事有异,令随行人不可声张,悄然将石碣拖回太尉府,在后宅里抚摸石碣半日,终于面露奸笑。他领悟认为,每个星号都代表当世一个胆大的人,这些人会集合起来反抗杀他。可惜石碣只是一半,只得到天地星号,而不知每个星号的具体姓名。 高俅感谢老天眷顾提示,暗中火速成立摘星堂,收买人手在五湖四海,各阶层人士之间,依据星号查探。下死令一旦有符合者,且捉拿来。宁可错杀千个,不可放走一人。 密布网络,高俅得意,昂然做了一首一百单八字的摘星诗。 这高俅是个泼皮破落户,只会踢球杂耍,心计奉承。哪会什么诗词,因此将那半块石碣的隐藏位置无意暴露在摘星诗中。他还自作聪明的将摘星诗每个字刻在摘星堂子徒的腰牌上。” 无缘无故,出现了这么一行字? 郝汉觉得如果没猜错,自己一怒之下拍书,却让老天都感动了,进入水浒好汉的自由世界。不过,看样子这水浒故事也因为自己的一怒而有些变化,高俅老贼抢了先机,梁上一百单八将未曾聚义倒先被追杀。 这,先显然不是一个安全的开局。 也罢,自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一项拥有英雄气概,就有自己来摆平! 郝汉发了这个大心愿,又见一片字迹闪现面前: “高俅那首一百零八字的摘星诗里面暗含半块石碣的隐藏之地。因此要依次附身一百单八个好汉,努力促成原来的一百零八场英雄相聚,并从摘星堂杀手身上收集摘星诗诗字,收聚完全方可夺回半块石碣,与梁山后山另外写有英雄名字和绰号的半块石碣合体,才能完成梁山聚大义排座次和手撕高俅。 离开每个好汉后,经历给他累计,附身人记忆不叠加给他。附身过程中,任意一名好汉被摘星堂杀害,或原来的聚义不成功,那么整个梁山聚义失败,所有好汉惨死高俅手下。” 这,这些字迹,可以称为楔子。 一个基于旧桥段的新水浒故事开始了。 我,郝汉,与好汉同读音的好汉,将会荣幸的依次进入每名梁山好汉内心世界,掌握他或者她的性格和本事,与摘星堂的走狗们周旋厮杀,尽量按照原来的聚会相聚梁山。由此,以一人之力,将水浒的结局来一个大反转。 牛不牛,六不六? 六六六,王定六。 怎么首先想到了这个兄弟? 也好,既然是自己一个人的水浒传,那就是水浒王者。本王者一定六。嘿嘿。 成为一百单八星,早是郝汉的梦想,只是能成为一个就已经心满意足,哪知,还要成为每个人一遍。他顿时心潮澎湃,此起彼伏,喜不自胜不由作诗一首: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涮锅碳火, 这里打乱好汉,那里梁山入伙。 哈! 聚齐石碣撕高俅,梁山好汉都特么是我。 吟咏完英雄史诗,郝汉脑海将《水浒传》原著的水浒好汉发展史细细撸一遍。 梁山集团的发展史,说千道万,归根结底,就是一个“聚”字。从两个人的小聚,到好汉中聚,到十几好汉的大聚。可谓小聚锄邪奸,中聚反兵官,大聚翻地天。 也是,聚会文化,本来就是中华传统文化。喝一杯酒,道两句话,兄弟之间,又有多少真情全含在里面。 其实啊,梁山原来的“聚义厅”本来就是顶好顶好的,既符合主题,又应景,得了多少兄弟的心意,谁不心里都是卑服的,伸个大拇指夸赞倍棒。偏偏那黑宋三郎非要改什么“忠义堂”云云,冷了咱家兄弟的心。 不行,既然水浒英雄今天是我郝汉来当家作主,俺只念潇潇洒洒的聚义厅。 来呀,聚会呀,反正是我郝汉一个人的水浒。 既然还要努力的促成原书中的聚会来,那水浒第一聚,乃是少华山三兄弟与史进聚集史家庄。不出意外,自己定会从这里开始入手,不是,是入体。 想到此,面前字迹消失,黑暗渐渐光明,恍恍惚惚的一干人影慢慢的清晰。 郝汉正式的进入水浒英雄的世界,置身一间带着软木窗棱的房间内,阳光从缝隙射进来,晃的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睁不开。 扭头避开阳光锋芒,努力瞪瞪眼。 见对面是个瘦高长大的少年,大暑天光着上身,纹着九条吹胡子瞪眼的凶猛青龙,他手拿钢刀晃道:“少华山贼人,让你过来捋虎须?嘿嘿,看我再将你同伙捉拿,一并送了官府去。” 看对面那汉子的相貌,不消说,是九纹龙史进。 要说这史进史大郎,真真的白嫩面皮,细眉大眼唇红齿白,真就网上被美图过的小鲜肉一般。那是帅的一掐一泡水。原来都是在书里字里行间幻想,这一见真的,说实话,郝汉忍不住的想拿手去摸摸他细滑脸蛋。高兴的说一声:兄弟,我来了。 等等,郝汉打住了自己,怎么想到这来了? 俗人都说水浒英雄是一帮兔子贼,自己也不能这一上来就想着搞什么基的念头。更何况,着什么急?羡慕什么?既然自己要成为一百单八将,早晚都会成为史大郎,也小鲜肉! 念头一断,郝汉想动手,却感觉身上却被一捆绳子捆住,动弹不得。 对了,欣赏史大郎的美颜半天,自己现在是谁? 他低头看了自己大树粗大腿,水缸般的腰,脑海中噼噼啪啪的记忆一闪回,自己,是被捉住的跳涧虎陈达! 陈达就陈达,总不能跟老版水浒里面只着重描写三十六员天罡星,冷落七十二地煞星那般把好汉分个三六九等。现在,自己贯通一百零八星,每个好汉都有每个好汉的英雄气概,那自己当下附身的地煞星也是当人不让的主角啊。 现在是陈达,因为成了他,与他的身体融合之外,为人处世,难免多少的会受到他的性格影响。而水浒一百单八将的性格,可以从绰号和星号两方面基本分析出来。 陈达,乃是少华山第二把交椅,绰号跳涧虎,星号是地周星。 根据郝汉多年反复的,仔细的,不分场地,不分时间的看水浒传的经验,对一百单八将的分析,觉得这跳涧虎的外号,说他有飞跃山涧的腿脚,又有如猛虎的气力。而地周星的星号,证明他的性格是一个做事鲁莽,并不周到的汉子。 可不就是嘛! 按照原来水浒传正常的事件描写顺序,是陈达要经过史家庄到华阴县打钱粮,任由朱武哥哥和杨春弟弟劝阻说这史大郎如何的厉害,依旧不将他放在眼里,执意鲁莽的过史家庄。最后,经过史家庄反被史进将他捉来,等押送官府。 要么说陈达是个做事鲁莽不周到的主呢,这地周星冠他名头上,准! 以后即将发生的事,书上本来是朱武和杨春赶来史家庄,与史进一见面是英雄惜英雄,大家没打起来倒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和伙了。 可问题要是那样,自己从这次聚会里的何人手里爆高俅那一百单八字的诗字。 嗐! 得了吧! 想什么想,算什么算? 自己既入水浒传,就是好汉,玩什么曲肠回转的暗中算计,失了英雄的爽快。 郝汉自动用陈达的口吻脱口而出道:“史大郎,听兄弟你是好汉,爽快的人,给我上好酒好菜。” “贼子,你还要吃喝?”史进寻思一阵忽的又笑道:“你们占山为王,也算有胆量。怠慢了你,倒让江湖人笑话。赛伯当,上酒来。” 却见一个瘦高的仆人端来羊腿鸡肉,外加一坛好酒放在郝汉面前。 郝汉琢磨,这瘦高的仆人就是赛伯当,原来的故事,他丢失了史进与少华山的书信,才走漏风声,被李吉禀报县尉,带兵来围史家庄。最后,这赛伯当也被史进一刀砍断。不过,在自己水浒传中,这厮不知是何结果。 不想,不想了。 郝汉清空头脑,见了吃喝心情舒爽,忙叫嚷:“史大郎,将我绳子解开,吃酒也吃得舒服些。既然被你所捉,我就认了,要是逃走半步,我自己个将头颅切下来送到你手上。” 史大郎眼角微微一扬道:“你真个死到临头还不惧怕,赛伯当,给他解开。” 赛伯当手脚麻利将郝汉身上的绳子解开。 从史大郎风骚的小眼角,郝汉看出他已经在心中为自己点赞,果然是将来能成为好兄弟的人。既然你不付我,我定然不负江山不负卿。 郝汉双腿双臂一松,整一个逃出囚笼的小鸟,又似脱掉小鞋的大脚,端的舒服。 “他若喝醉了睡着。”史进转身往外走着道:“给他盖上毯被。免得受凉不精神。” 赛伯当应了一声,等史大郎走后,对郝汉轻蔑微笑,转身也走了。 空荡荡的大平米之内,只剩下郝汉一人。 “爷爷痛快吃酒。”郝汉展开虎爪大的手掌拍开酒坛泥封,嘴对嘴对着坛子大喝两口。一尝这白酒,这度数也不高啊,跟自己平常喝的啤酒差不多度数。一般时候,自己涮肉都要喝个五六瓶勇闯天涯打底,面前这一坛子酒灌进肚子,不在话下,不在话下。 抓着羊骨往嘴里塞,不似现代净用一些鸭肉,或者猪肉泡羊尿来增加膻味冒充。 得了好吃好喝,郝汉施展开陈达的粗矿豪情大口吃喝,一会将中不知不觉大醉,倒在一旁死睡。 哪想半夜里,忽然觉得身体发痒,猛然一睁眼。眼前一个人影,对郝汉狞笑。 郝汉腿脚挣扎,竟然有人紧头紧脚的将他绑起来。 莫不是史大郎变卦? 郝汉刚要问为什么,却见那人给他嘴塞上一个粗麻的布条,低声笑道:“我抢史大郎个先,将你送去官府,博个荣华富贵。” 完。遭了人家的道了。郝汉现在拥有陈达办事不周的性格,喝什么酒?他来不及埋怨,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赛伯当。 赛伯当身后跟着两个汉子,一个抬头,一个抬腿便悄无声息的抬着郝汉出了房门,顺着史家庄园的小路从小门出院,将他扔在一辆马车上。 当中一个汉子拍着手上尘土,满脸怨气的对赛伯当道:“王大哥,我们在这里如此费力的接应你。你一旦得了好处,可别忘了我们。” “李吉。”赛伯当笑道:“多亏你们帮我,我才能偷出来这贼匪跳涧虎。一旦成功,自然亏不了你们。” 郝汉明白了,李吉这小子早就和赛伯当勾搭成了一伙,不过他可算计不过赛伯当,早晚被害死了。 赛伯当说着就赶起马车,木车轮吱吱响动,便朝着西边而走。 郝汉眼见史家庄越来越远,却寻思:朱武哥哥和杨春兄弟和我结义少华山,都是义盖云天人。他们见不到我,必然奋不顾身和史大郎拼命。虽然他们武功不及史进,但朱武哥哥绰号神机军师,也使得好计谋。一旦他急了,定然使出浑身解数,必是要和史大郎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要真是那样。 那,这水浒的第一聚,还没有聚便要泡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跳涧虎黑牢逢难关 “呵呵。”赛伯当忽然在黑暗中笑了。之后,自言自语道:“李吉,你一个打猎的猎户,知道我赛伯当是谁么?就想跟我抢功劳,我告诉县尉,第一个便杀了你。” 郝汉听得完全,这赛伯当还真是心机深沉。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自己有陈达的粗犷心胸,倒不如敞开舒服躺着。他一转身,躺在车上望着天上群星,一颗颗闪亮,让这无尽黑暗也有光明,哪一颗是地周星? 约莫走了三十里地,见已经来到华阴县城。 赛伯当在夜摊子上叫了碗酒喝,驱使马车径直的走入了华阴县衙。两个帮手将郝汉抬下来,趁着夜色灯笼之下进了县衙大堂,见到两个都头和县尉矗立里面。 县尉看了一眼郝汉,问赛伯当做什么连夜叫他们起来? 赛伯当从腰间摸出一块光洁的白牌子,在县尉面前一晃道:“我乃是高太尉手下的摘星堂人,专门打听那一百单八个拥有天地星号的人,我怀疑那少华山三贼人都是。” 郝汉心中嘀咕,要说这赛伯当也是走了狗屎运,一下子歪打正着就就将自己这地周星的正主抓了来,庆幸的事,他可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真实身份。 县尉思略一阵,面露微笑道:“我也在为官的兄弟口中闻听此事。如今高太尉权势盖天,我还愁巴结高太尉没有门路,不想这好事就送上门来。不过,赛伯当我问你,这人真是那拥有天地星号之一?” “什么是不是?”赛伯当冷森森攥起拳头道:“但凡是怀疑的,都送到东京太尉府。太尉又不知道谁是谁,大不了给他们瞎冠名,就说这陈达的是天罡星。” 郝汉一听这叫个气,天罡星,天罡星是你赛伯当叫的,那是我玉麒麟卢俊义哥哥的星号。行了,一旦有机会,我这个地周星先打你几个嘴巴,给玉麒麟哥哥出气。 赛伯当又道:“这个跳涧虎陈达先放于此,县尉马上调兵到史家庄捉其他人再来。” 县尉犯了踌躇道:“到史家庄?那史进怎么办?他可是一个大虫。” 赛伯当道:“先让他和少华山贼匪对杀,等两败俱伤,我们渔翁得利。到时给史进再扣上一个勾结匪患的罪名。说他也是那星号之下的人,就冠个名叫地狗星。” 郝汉心想赛伯当啊,行了,这下你是活不成了。想破口大骂,但嘴里塞着出不来言语,只得极力的扭动身体。 那两个都头见郝汉挣扎,疑问赛伯当陈达这是干什么? 赛伯当来到郝汉身边,转了两圈,对两都头皮笑肉不笑道:“这陈达。他们落草的贼人,最重的是一个义字。想必此人听到同伙即将被捉拿,心中骂我们呢。” 两个都头也都是练武的汉子,被赛伯当的不烂之舌挑动,抓起跟棒子一下扫在郝汉双腿,将他打倒在地。 郝汉既然拥有跳涧虎的身体力量,何曾将这点痛苦放在眼里,虽然被打倒地,但一双虎眼仍直直的盯着他们。 赛伯当道:“这贼人凶恶的狠,先将他关起来。” 县尉道:“把他拖到后面的小牢子,关起来。” 两个都头将郝汉拖拉到县衙后面的小牢房,狠狠的扔了进去,随口骂一句道:“不到天明,便让你和贼人兄弟相聚。” 郝汉一被扔进房间,眼睛仿佛盲了,黑不可见。碍于惯性,他身子停不住,往前滚了滚,卡在墙角。 落了地,总算是落了地。 没想到,郝汉是没想到,堂堂的少华山二寨主跳涧虎也算是勇猛一生,今天着了赛伯当手段,自己就要命丧在这小人手里吗? 不?不? 作为一个绿林人士,站着是条好汉,躺着也是头大蒜,我郝汉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屈服。 主意已定,坐以待毙不是自己的性格。 郝汉努力的挣扎运动所有的内力,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着绳子。平时,跳涧虎在少华山时力量约有二百斤上下,将一头不老实的牛犊子扔下山下山不成问题,但今天怎么挣脱,却不见绳子有半点的松脱。而且是越来捆的越紧,是这捆绳手法也太专业了。 一时间,挣扎了有半个时辰。 郝汉带着跳涧虎猛愣脾气,挣脱不开是绝对不甘心,咬着牙打了两个滚,滚着,忽然碰到了一团柔软东西。 这,显示是一个人呐! 郝汉看不见,也不能说话,但听轻轻地喘息声,吐出来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何况郝汉手背无意间碰到了一块柔软的凸起,那就更证明他不是他,而是她。 一个女人。 当然,根据郝汉触碰到的感觉判断,她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也在不断的挣扎,嘴里呜呜啦啦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她力量实在太微弱,挣扎不脱,也只能两滚,从郝汉身上弹开。 谁和自己同命相连? 郝汉靠在冰冷墙壁暗想,如果给自己一次机会,只要头发丝那么细小,就能使用陈达的那老虎一般的力量挣脱并且反击。 约摸过了一刻。 门被打开了,一丝惨黄的灯光从外面投射进来。 长时间处在黑暗中的郝汉猛的闭上眼睛,眼前星星点点的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见一个风韵犹存,身体肥壮,满身首饰的三十岁女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盏薄纸灯笼。 肥壮女子扫了一眼,捂住鼻子道:“小贱货,果然在这猪圈里。倒是和这地方相配的很。” 哪里来的臭老娘们,敢说这里是猪圈?郝汉倒觉得她才是猪的身材。 郝汉记挂刚才黑暗中的女子,转头向一旁望去,灯笼照出刚才黑暗中那个女人的轮廓。细条身材被捆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只弱小鸡仔,已经完全进去全套不能动弹,脸上被蓬乱头发挡住了,看不出什么模样。 “哈哈!”外面传来笑声,赛博当王四走了进来。 郝汉登时心中一喜,这厮来了,还愁找不到他报仇呢。 赛伯当一只手提着食盒,另一手关住好门。随后手臂毒蛇般游滑,不老实的搂住那胖婆水桶般的腰,笑道:“都头和你那老公县尉,现在已经被我支开去史家庄抓史进。我们在这里做一个爽快的幽会?” 郝汉心里纳闷,赛博当竟然还跟县尉老婆有一腿?我了个去。 肥婆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匕首,横眉怒目道:“赛伯当,平时只会耍嘴。如今你现在马上把她给我砍了,断了县尉的心。要是我失宠了,老爷所有的家产都会被这小贱货抢走。” 赛伯当阻止道:“你的好色老公逼死他爹才把她抢过来,咱们不能这么便宜她。我还要想折磨这个号称跳涧虎的贼人。正好让他们给咱们凑一桌下酒菜如何?” 肥婆圆圆的屁股一下坐在地上,抬起头对赛伯当噘着嘴撒了一个娇:“快快!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快给我上来。我整日的,在自家院子里,欺负什么小丫鬟实在是没劲。” 赛伯当哈哈大笑,端起一碗水径直的朝那女子猛泼。 哗啦一声,少女猛然坐起来。 赛伯当走到女子面前,一下将她嘴里的破布拿掉。 女子喘了两口粗气,怒视赛伯当。 赛伯当道:“你不是想给你父亲报仇吗?现在有一个办法在你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匪徒,号称跳涧虎陈达。你如果能把他救下来,他当你是恩人,肯定会帮助你们把杀父仇人除掉。” 郝汉心里一颤:怎么又把我扯进来。也罢,如果能解开这绳索,不说是面前这对狗男女,我倒要杀出华阴县。 那女子看了郝汉两眼,转头对赛伯当道:“你敢将我的双臂解开,我敢将这英雄好汉的绳子解开。” 赛伯当道:“你不是有嘴吗?有本事。你凑过去用自己的樱桃小嘴,将陈达嘴里的布叼下来。” 一听这话,女子的脸在灯下映照的通红,紧绷的眼神开始犹豫。 肥婆拍手笑道:“好好啊。闻听你个小婊子珍惜自己的贞洁,号称非真正男子汉不嫁,非真男子汉不让碰,我倒要看看你让不让这个绿林的贼匪男人碰不碰的?” 赛伯当附和道:“给你机会了,给你一个大机会。你到底是想为父亲报仇?还是要自己的贞洁脸面?” 女子也一时在旁边犹豫。 郝汉心里犯了嘀咕,如果那个女子真的用牙来咬自己的嘴,那自己和她就会造成一个直接的接吻。要是在现代,礼仪性的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可在大宋年间,直接接吻,这女子的贞洁没了。这样,她可能再也永远的嫁不出去,而且,还会永远的被人鄙视。如此恶毒方法,也只有赛伯当和肥婆这对狗男女能想的出来。 此时的郝汉,当然想自由,但,他真不希望女子能舍弃名节来做这种事。因此他心里默念,千万别来,千万别来。 哪想女子滚了几滚,身体停在郝汉面前,目光寒冷道:“我也曾听少华山有那么几个强人,我不管是好汉还是强人,你若答应为我报仇,我便抛弃名节来帮你。” 郝汉摇摇头。他不是不答应,而是认为她用这种丢弃名节的方式,不可以用。 “原来,你只是一个胆小鬼。”那女子茫然看了郝汉两眼,转头不再理他。 她说我是个胆小鬼?郝汉心中焦急,眉头大皱:不是,我不是,我什么敢。我吃人都敢,我只是爱护你这嫩芽般的生命,不想让你在众人的面前丢失名节啊,姑娘。 无奈,他嘴被堵住,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看了吧。”赛伯当拍手道:“这些所谓绿林强盗啊,绿林好汉啊。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英雄?都是些什么草包流寇。等我将陈达送到东京高太尉处,得一个高官,一定迎娶你一走。” “你这么好呢吗?”肥婆大笑了一声 那女子转头看了郝汉一眼,眼中竟满是泪水。 郝汉心中怦然,陈达的绿林好汉野性迸发出来,名节脸面?没有比活着和报仇更重要。刚才拒绝这姑娘,是我跳涧虎办事不周了。 想到这里,他瞪圆自己虎眼,对她抛出一个眼神,那是释放出秒杀一切的坚决讯号:“你来吧。” 女子会意猛然凑过来,张开她樱桃小口,咬住郝汉嘴中塞的那块儿布,轻轻的往后拉扯。 一瞬间,郝汉的唇和她的唇相碰。 一股电流一下子冲到他心脏,一颤。与此同时,他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单纯的少女味道,那是一种不愿意当现为小妾的傲气,那是一种尚未成为人妇的纯洁。 赛伯当拍手大笑:“你真来呀?还没出嫁就和男人这般,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粗鄙的贼寇匪类。你名节尽丧,还想享受什么荣华富贵?没希望了。” “哈哈!”肥婆老婆也大笑道:“你跟他亲嘴儿,你已经跟一个绿林贼人发生关系,就是人见人骂的贱货。” 女子的身体猛然一颤。 郝汉见到赛伯当和肥婆大笑,心中大怒,豪气油然而生,怒道:“你们一对狗男女,这女子因我而丢了名节,我是一个绿林好汉,绝不负她。但有吃有喝,有金有银,不会亏待她半点。我还会将她带到少华山,当她是亲姐亲妹。如果她愿意,我让他成为我跳涧虎陈达的压寨夫人。” 女子猛然转头看着郝汉,眼睛泪汪汪一片。 赛伯当被郝汉的豪气吓了一跳,却嘴上不服输道:“陈达,你说的倒是爽快,可是你现在只有一张嘴,你能过来把我咬死吗?” 郝汉冷冷一笑道:“不要说是一张嘴,就是一个头我顶,你要把你顶死。” “来呀,那你来呀。”赛伯当拍着胸脯道:“你陈达敢叫跳涧虎?你咬我呀,你过来咬我呀,像一条狗一样咬我呀。你像狗一样爬过来,我肯定喂你一泡狗屎。” 郝汉心中恼怒,想要不顾一切的挺身撞过去。 一旁女子却叫道:“我既然能用牙将你的嘴里的布弄掉,我就能帮你解开绳索。”说完,她一个滚来到郝汉身后,一时,两排牙齿紧紧的将绳子咬住。而后一用力,掉了两颗牙齿,鲜血迸流,但绳子却被咬出来一条大口子。 郝汉大喜,跳涧虎之所以叫虎,就善于抓住瞬间的机会扑杀猎物。虽然她只咬开了一点,但足够。因此他双臂左右一分,啪的一声,腿上绳子被挣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地周星双跃坠虎涧 “没有想到小贱人竟有如此力量。”赛伯当大叫。 跳涧虎平生擅长就是跳跃,因此郝汉当下脚心抓地,蹭的跳将起来,双腿左右一分来了一个剪刀脚,直奔赛伯当脖子。 赛伯当一抖激灵,将那肥婆推在他面前。 郝汉来不及收回劲力,半空中双腿夹住肥婆脖子,顺势一摆将她甩出去,撞到墙上。啪的一声,地面震颤之际,她已经摔晕了。 郝汉身体落下,再去寻找赛伯当。却见他已经跳出门口,消失不见。 郝汉大步跑出了监牢,却忽然想起那姑娘还在里面。顿时骂自己粗心大意办事不周,只顾得追杀赛伯当。要是进来几个值班的衙役,见到牢房被劫,就可能会砍死她。 佳人不可辜负。 郝汉赶忙转进小监牢,拿起肥婆手中匕首,三两下将绳索切碎。 “你现在你要到哪里去?”女子坐在地上舒缓双臂。 郝汉知道,下面要到史家庄去见朱武和杨春兄弟以及史大郎,还会抵抗县尉和都头。因此离开华阴县,自己就不再回来了。 “你,会丢下我吗?”她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光。 “我,我当然不会丢下你。”郝汉心中一软道:“我还记得说过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我绿林好汉,水泊英雄,话比君子更掷地有声。” 他背上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了,出了小牢房,见来到一条狭窄胡同。 郝汉左脚一侧,踩住墙面。右脚一蹬,相互交替两下,便跳到房顶。 现在还是满天繁星。 星光之下,郝汉站在房顶登高远望,见赛伯在五米外的一条小径穿行。 因为刚才在史家庄吃不少烤肉,因此直到现在仍旧腹中充盈,体力正好。郝汉便使出跳涧虎绝技,双脚登地,一大跳跃山间一样,从这个房顶跳到那个房顶。双脚再一抓地,从这个房顶跳到那个房顶。 恰巧赛伯当一回头,见郝汉正追紧急,哎呀大叫一声,脚步加速疯狂快跑。 郝汉嘴角冷笑,这赛伯当想想害自己,还要还害身后女子,自己哪里肯放他。因此拿出平生本事,双脚好似装弹簧,跳来跳去。眼见只下一个房顶的距离。 赛伯当却猛的停住,回头之间,张手搭弓一箭向郝汉射来。 郝汉承认,赛伯当语言交流能力强,嘴皮子好使,口活呱呱叫。但他这点功夫对于自己这个少华山的二寨主来说,简直就是小鸡儿打老鹰。他轻轻一侧身,轻松的躲过飞箭。 赛伯当再回头,啪啪啪一连三箭再向郝汉射来。 面对紧密的三支箭,郝汉奋力一个大跳。这大跳几乎用尽他平生气力,不但躲闪那三支毒箭,而且空中转身,往下一坠,双脚踩在赛博当双肩之上。 郝汉双脚用力向下一坠,大锤钉钉子一样,将赛伯当下半身直挺挺的踩入泥土地面。他的下半身完全没入,上半身漏在外面。忽悠双臂,高声大叫,但一点也挪动不出。 郝汉一扭身,从他肩膀上落下来,将女子放在地上。本来想过去一下将赛伯当头拧下来,却听那女子说:“能不能让我来?” 郝汉心道:对呀!这赛伯当,虽然想杀我没杀成,但他帮县尉害死女子的爹。那就应该亲手让她来惩罚。最好杀了他,可这女子有这胆量吗? 就对她道:“任你处置。” 女子道:“当初就是赛伯当用用用用一块儿长条的石头,一下将爹爹的头砸扁,才使得他命丧黄泉。今天我要他偿还。”说着走到旁边捡起半尺长的石条,抱起来,走到赛伯当身前。对他用力一砸,噗的一声,头已经碎了,但身体仍旧直立,好似破木桩。 郝汉见到女子能够为爹报仇心理也得安宁,转头从赛博到腰间摸出那块儿高俅的摘星堂的牌子,放在手里。光滑滑的,好像是一块扑克大小的玉石,正面刻画一颗星星。在翻过来,却见背面雕刻着一个“狗”字。 这是郝汉为水泊梁山大聚义收集的第一个字儿,但这个狗字还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意思。这高俅老儿作诗竟然以狗字开始,也是醉了。无论如何,也算自己身为跳涧虎陈达经历险阻,为梁上大聚义完成了一部分。 女子道:“大仇报了,现在我跟你去。上少华山给你做压寨夫人。现在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跟你共度余生。”她跳上了郝汉肩膀。 郝汉心潮澎湃背上了她,问她可知道附近有什么去史家庄的近路吗?自己急着回史家庄呢。 她道:“顺着这条道直走,前边儿管两个弯,走十里路有一座山,山下有一条山涧,不知道你是否能过去?” 郝汉不听则已,一听却觉得这女子怎么这么可爱呢。因此哈哈大笑对她道:“别忘了,我外号叫做跳涧虎。你要说砍柴烧火涮火锅读书我不擅长。但我跳山涧可是最擅长,你尽管再背上坐的稳当,就看我的好手段吧。” 却听得她担忧道:“都说那山涧名叫坠虎涧,实在险峻,即使老虎到那里也行走不得。” 坠虎涧?郝汉一听这名,顿时觉得巧合,难不成是坠自己这条跳涧虎?别别,不想那么多,没事,没事。 郝汉只是背着她,趁着天黑直奔史家庄,一路风行。说话间,就来到坠虎涧,他停下脚步,举目一望,心中凉了半截。 她在后背问道:“怎么犹豫?” 郝汉看出来,这坠虎涧约有二十米宽,深不见底,从下面的黑暗处不断往上翻冷气。平时,跳涧虎的弹跳能力能跳过十米距离,尽全力也只曾跳过了十五六米,面对这么宽的山涧就难了。 她闻道:“你急着回去么?” 急,郝汉当然急。朱武和杨春兄弟以及史大郎都在和官府厮杀,自己若不能即使赶到,和他们里应外合,恐怕他们的性命都失了。 她一挣身子,从郝汉背上下来,转头对他笑道:“那好办,我给你做一个垫背的,我身子虽软,你踩着我也行了。” 跳涧虎一项笨,所以郝汉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却双脚踩地一阵快跑,来到山涧旁纵身一跃,已经出了三四米开外,回头叫道:“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你用我来救你兄弟的命好了。” 啊?郝汉大惊,她竟然真的不惜性命要做自己垫脚石,让我们兄弟相聚?自己这个地周星真是不周,刚才没有明白她的话。 来不及想,郝汉运动跳跃功夫,一下窜出五米,纵身跳到她的身上,左掌一点她的腰间。她受力,正要往下沉去,沉下去毕竟粉身碎骨。 不,自己能摆平。 郝汉给自己打气,在山涧半空用粗壮手臂一搂她的腰间,转身用尽自己的腰力,竟然在空中又是一下起跳,跳出十多米,一下落在了山涧的另一边滚落。 她仰头在郝汉怀里又惊又喜:“你不是说?” 郝汉穿着粗气匆忙道:“可能都是因为你的力量,引起我的潜力,发明了新的一招,我想,称这招为二段跳。” 二段跳? 郝汉说出口,却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啊,可能是从自己爱玩的游戏中而来的。总之吧,自己现在是陈达,陈达也是郝汉。自己是自己,也不是陈达。反正,能够创造出来这二段跳,可谓似与不似之间,是艺术创作的最高境界。 女子只是脸上一喜,泪水哗哗流出,感动不能言语。 话不多说,郝汉背着她便走,不一刻便回到史家庄。正是黎明初晓,见县尉和都头官兵正围着史大郎与朱武和杨春兄弟厮杀。这官兵只顾前面,身后露出大片可乘之机。 郝汉轻手将女子放下,一个纵身跳到一个官兵身后,趁机双腿扭动他的脖子。而后顺手夺过来他手中大枪,对着背对官兵就是一阵猛扫,顿时血花纷飞。 里面朱武哥哥和杨春兄弟见跳涧虎在外面将官兵包围,顿时杀得起兴,约到天亮,荡平大部分的兵丁,县尉和两个都头也都被史大郎斩了。 郝汉喘了口粗气,刚立住身体,却见朱武哥哥和杨春兄弟喜不自胜的过来将自己抱住,停好一会才松开。 朱武将长袍挽起,擦拭了头上的血汗,说道:“陈达兄弟,史大郎已经和咱们兄弟和好,正想着救你,没想到你自己倒回来了。现在闹成如此地步,我们三个人都劝史进一同去少华山,岂不痛快。” 郝汉登时欣喜,马上觉定三个少华山寨主一起去劝史大郎入伙。 “事已至此,我跟你们去少华山。但入伙却休要再提。”史进在一旁扬眉道。 郝汉也知道史大郎自诩清白人家,便让朱武和杨春稍候再劝也罢。只是跟着史大郎收拾了细软金银,放把火烧了庭院。 郝汉回头骑马载着女子,跟着三个好汉在火焰的映照下,打马直奔少华山。不一时,便来到少华山上,穿过树荫遮罩的青石甬道,在山上大厅落座。 喝茶闲谈,郝汉琢磨是不是将摘星堂的事和三个兄弟说清楚,但猛然的止住了。若是大家都知道,空怕引发不了很多事情。那叫什么,对了,蝴蝶效应,因此一招之失,败于全局。还是自然与偶然结合,临场与机智混搭,方能成就我天罡地煞星大聚义。 因此,他只说闲话。 朱武哥哥听得郝汉昨夜奇遇,拍手称妙,当即找来喜庆衣服给郝汉跟那女子换了,马上成亲。小喽啰们从来没有在少华山上办过喜事,都呼喊叫着陈达跳涧虎二寨主的名字疯了,七手八脚推着郝汉和女子拜堂。典礼完毕,将女子先送入洞房后,便捉他来喝酒。 首先是朱武哥哥和杨春兄弟,连着史进,一口气将郝汉灌的七八分醉。那帮小喽啰也斗胆放肆不停灌他,又将他灌醉一两成,才将他送入了洞房。 郝汉醉的有些糊涂,满眼只见新娘在床上,回忆一夜间的事,真是生死起伏。没有想到,一项在山上打熬气力的陈达,办事不周的跳涧虎,鲁莽粗鄙的地周星也有女子爱,也有女子舍弃了性命相随。 郝汉见她在那端坐,心中端的喜欢的紧,脸上一热,便跳了过去。 等醒来,郝汉见女子躺在自己身边,同在被窝中一阵软香温玉,她一双美目直直望自己。 郝汉见她粉嫩嫩的脖颈,心想刚才自己在醉意中肯定是得了手了,不由喜笑颜开,美滋滋道:“我是粗莽的绿林,实在是亏你了。” 女子道:“那些当官表面正经的,倒不如你们这些绿林真性情。我知道你粗心。我给你当另一颗心。” 郝汉道:“我办事不周。有今天没明天,早晚,官兵会来那我。” 女子道:“我办事周到,你要是双拳抵不过四手,那我就用牙咬他们,你也知道我牙的厉害。” 郝汉大为感动,自己还能说什么,过日子呗。 忽然,他发现到了现在,已经成亲,入了洞房,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由问起。 女子笑笑,将湿润双唇贴近郝汉耳朵,柔声道:“我叫” “滚起来,让我当狗骑!” 郝汉正平心静气的听女子述说名字,哪想忽然变成男子声音,还粗气狠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漂泊江湖李忠卖药 怎么回事? 郝汉见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大庄园里,四面的木楼此起彼伏,空气中尽是酒肉香气,伊人的喧嚣。这阵仗,是个庄园,但比起史家庄奢华多了。 对面站着个粗壮汉子,围着当中叉腰立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少年面如冠玉,细高身材,脸蛋鲜嫩,比史大郎还要俊俏几分。只是,细胳膊细腿儿像没发育好的小树苗,实在瘦弱。 郝汉意识到,换了场景了,那,那自己肯定就是换了附身的英雄了。 好。 陈达的聚会处理的还算圆满,如今他的记忆中郝汉的那部分化成他自己的经历了。但对于郝汉来说,一切都是真实的。尤其,那女子的温柔还仿佛围绕在自己身边。只是她的名字?估计在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大聚义排座次的时候,大家欢聚一堂,方能再知晓。 无论如何,梁山水泊梁山一百单八星兄弟接力,正在在进行。 来呀,聚会呀,反正是我郝汉一个人的水浒。 那,自己现在是谁呢? 调动记忆,郝汉发现自己是打虎将李忠,史大郎的开手师父。 面临的聚会,是李忠一路卖艺到渭州城,遇到飘零江湖的史大郎和提辖鲁达,三个人在酒楼喝酒,碰见卖艺的金翠莲,鲁提辖仗义打死镇关西。 既然是李忠,那郝汉首先分析分析他的性格。 李忠绰号打虎将,星号地僻星。 打虎将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他这个打虎将和打虎武二郎却截然不同。武二郎是空手打死的老虎,李忠是拿着猎叉工具。武二郎打死的是精力充沛,正当盛年的青春期老虎。而李忠打死的是老弱病残的老虎。武二郎是真的把老虎打死了,而李忠打虎,可以是把老虎打跑也算打虎。 至于地僻星,这个僻就可以理解为心境。偏僻的僻,虽然有本事但没大本事,虽然有些境界,但也没有大境界。 分析了现在的自己,那眼前这小子是谁? 挖记忆,原来,这少爷名叫高闯,他父亲爱好武艺,特地聘请各地的老师来教授。李忠本来在江湖游走想谋些差事糊口,卖艺中,正好被这家老爷子看到,便请他来教授他功夫。 高闯只有十六岁,却鬼坏的很,平时总拿李忠来取笑,不是拿他当马骑,就是拿他当猎物追。 以李忠脾气,最喜欢息事宁人,因此每每忍受,只盼教授这高闯期限已到,领取薪资离开。 郝汉屈指一算,领取薪水的期限还有两月,自己不能再呆下去,要到渭州聚会呢。 高闯喊道:“快过来,聋了么?” 郝汉忙解释道:“我来这里只是糊口,才对你毕恭毕敬。纵然你有钱,我也是你师傅。你不应该这样做。” 高闯后退两步,仰头哈哈大笑道:“你今天失心疯了吧?谁还不知道你底细。名为打虎将,只不过遇到一只快死的病虎,用粪叉打了两下就死了。这让我遇到,我也能。” 周围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高闯奚落道:“要是面对真的大虫你敢动手?就你那点粗糙手段能教我什么?给三两银子太瞧得起你了。惹得小爷我心里不顺,立马禀告我父亲打发你走。你知道,一旦被我家打发走,江湖上可就再也没人敢收你。” 周围一帮人都对郝汉嘲笑笑。 一旁有走路声音,一个高大身影走到高闯身旁,同时叫道:“谁敢惹我儿生气?” 来人正是高闯之父高猛。 郝汉寻思,是这高猛将自己请来给高闯当老师的,他这个当爹的该讲理了吧,便将刚高闯欺负自己的事,对老爷说了。 高猛却对郝汉吼道:“别说你一个粗糙师父,就是海里龙王敢惹我儿生气,我也照样抽了他的筋。来人,将李忠打走。” 却见那几个汉子挥舞着哨棒,他们功夫不弱,对下手也狠。一时间,密集的棍棒直奔郝汉袭来。 这里是高猛庄园,郝汉觉得自己若反抗,必然会招来更多的家奴,自己定然抵抗不住。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策。他转头快步跑出高家庄园。放开脚下,一会,便走出二十余里。离那高家庄园越来越远,便暂且放缓脚步。 才觉得身上被那些个家奴打得生疼。 说实话,要是陈达的脾气,早就冒着被人打死的危险,也要当场反击,不说把高闯高猛打死,也得打个半残。可李忠只是会先躲了。 无奈,这是李忠,地辟星,心胸狭窄性格软弱! 郝汉觉得自己今天摊上了这么个好汉,也真是醉了。哎,都怪自己,不好好吃涮锅,拍什么书,拍书的。不过安心下来,李忠毕竟也是有星号的人,况且膀大腰圆,本来就狭窄了,再不能自己憋屈死吧。 看看现在的情况,教武艺的钱没拿到。摸摸身上,身上还剩下十几个大铜子的漏网之鱼,但也只够给自己买几幅跌倒的草药。算算从这里到渭州城,还需要半个月时间几百里路程,一路上打尖住店,衣食保暖,都需要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想起来原来的水浒中李忠一直卖艺,但现在郝汉觉得身上疼的厉害,卖艺那踢腿打拳的大动作是暂时干不成了。倒是忽然想起李忠还祖传一味膏药,名为李氏红砂膏,治疗跌打损伤的皮外伤甚是管用,何不配置一些卖卖。 郝汉就来到路边药铺,按照祖传的方法买了柴胡c马莲c知母等十三味普通草药,又买了一张油纸,就将自己的铜钱花了个精光。而后来到河边挖个水坑将药材泡软了,找来大块的石头捣成药泥。搭一个火架,将药膏烤热八分,用撕开的油纸包成了三十份。 石板上还剩下一层药膏,郝汉用手涂抹在身上的淤青之处,立刻,感觉疼痛减弱,好转起来。他心中大喜,寻着道路来到村子里的街边摆个地摊,将药包整齐放在上面。将每包定价十五文钱,这样三十包都卖出去可就可观了。 一切都准备好,郝汉只等有眼力价的看出自己膏药的妙处,一下全都买走。可不知道为何,来来往往的人仿佛当他是空气,对他的膏药并不买账,竟然没一个人扫过来一眼。 就这样过了三个时辰,郝汉眼见着到了晌午,却没有一个人来打听的。 郝汉想了一下,觉得可能这村子地小人稀,没人识得自己的好货。无奈,忍饥挨饿,他收起了包袱继续往前走。路途上打听五里之外有个大镇子,是个人多的去处。 郝汉把独自里的咕噜声压下去,提着丹田之气快走,到了大镇子也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好歹是到了,只见来往的人摩肩擦踵确实不少,应该有识货的吧。 他大步往里走,刚进镇子口,却见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汉子,围堵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让这孩子管他们叫爹。 他们估计是无趣的玩笑,郝汉不感兴趣,径直往镇子里去。 哪知那小孩儿却被堵得走投无路之下,对两个大人高喊:“我是你们的爹。” 那两个大人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将他踢倒在地。两大人怒道:“踢死你,你这个没爹的货。” 小孩子咬着牙,用双臂保护自己的脸蛋儿。一声也不哭一声,一声也不求饶,只是硬硬的挺着。 看两个大人下手极重,小孩唇齿已经出血,绝不是开玩笑。如此倔强小孩,让郝汉恍然回忆到李忠小时,也是个容易受人欺负的。即使长大后虽有武艺傍身,但性格忠厚胆小,还常常被人看不起。因此,当下对这孩子敬佩起来,心中怜悯之心大动,唯恐他被两个大人打死。 他努力的憋了两口气,缓慢叫道:“不要打了。” 两个大人停手一下转头望郝汉一眼,见他眉目忠厚,并不理睬,继续踢打小孩子。 郝汉一急,顾不得许多,双拳一分,重重的推在两个大人的胸口。别看他们看着个子高,欺负孩子是好手,但实际身体的肌肉含量并没有多少。中了拳头,毫无抵抗能力的后退出数十步,掉进臭水沟里,一时浑身沾满臭泥。 郝汉扶起那小孩子问道:“那两人没有把你打的怎么样吧。” 那小孩子一抬头,狠狠瞪郝汉一眼,捂着脸快速的跑进了摩肩擦踵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郝汉望着小孩子微微一笑,自己从未曾想过要他来感谢,只要这孩子安全就好。 旁边有个挎着一筐生菜的走过来,低声道:“你打了是这里的泼皮,要小心。” 郝汉见他脸上都是担心。又见那两个踢打小孩的泼皮正从臭水沟里往外爬,顿时心中忌惮,便对提醒的小哥道了声谢谢,转头出了镇子,往另外的村子走去。 又走出了有三十里,天色已黑了。今天因为帮助那孩子,郝汉竟然一份膏药也没有卖出去,甚至连卖的机会都没有,也就没钱买吃的了,只能找个林中打猎的草屋忍了一夜。 郝汉现在这打虎将的身体也够宽大,连着不吃实在是难受至极。因此,第二天天刚亮,他便背着药膏就寻找卖出。又走出了二十里,才有见到一个大镇子。刚巧天是集市,人们你拥我挤,差点将他这个脚下发浮的人挤倒。 郝汉实在走不动,捡块没人地方坐下,将包袱中的膏药平摊在地上。身体疲倦,他暂时决定不卖艺,只卖膏药。 过半个时辰,路过的人有几百之多,也是有来看他的膏药的,只是翻拣翻翻捡,没有诚心买的。 “你是卖什么的。” 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郝汉转过头去,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女人,丰乳肥臀,风姿阔绰,头上一朵鲜花随意插着。在她的身前放着一堆手工缝制的布鞋。 来而不往非礼也,郝汉回答她道:“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我家祖传,很是管用的。” 旁边一个人调侃那女子道:“秦寡妇你又开始多管闲事了。对面的汉子,你认不认识就主动搭腔。” 那秦寡妇转头笑骂道:“小狗子,你孩子家懂得什么?大家都在集市卖东西的,你帮人家,人家才会帮你,这样大家互相好有个帮衬。” 她来到郝汉面前道:“昨天手腕碰到了墙角,现在还疼的厉害,我要一点看看管不管用。不管用,我可不给钱。” 郝汉觉得这是他有意的来试自己,他自然对自己的膏药是有信心的,忙拿出一包递给她道:“你尽管用,不管我我还不要钱。” 秦寡妇打开了膏药涂抹在红紫的手腕上,只是一盏茶的光景,她便称赞道:“哎呦,果然是管用的很。疼痛已经大减了。我说你这个汉子,一看就是头一次卖药吧?怎么不吆喝。如此的好药不吆喝,谁还买你的。” 对,吆喝。郝汉承认卖膏药这生意是缺少了吆喝。 但不是他不懂吆喝。而是打虎将的性格,让他觉得自己虽然是个浪荡江湖的穷人,但一身的武艺还是一个好汉,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此地卖药只是为了去见兄弟,不想成为一个人投机倒把的真商人。 秦寡妇笑道:“你七尺身高,老大男人。虽说你个男子汉丢不下来脸。可是,你既然是出来卖药,还害羞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秦寡妇义留打虎将 听她一说,郝汉勉强尝试提着嗓子,想要喊出来吆喝,哪想嘴张开了,却出不来声音,自尊心不让他喊出来。 不行,喊不出来。 不是郝汉不想喊,是李忠自己以为条好汉,要脸,要脸。 秦寡妇笑道:“难不成你不会吗,来,我来教你。”说完,她来到郝汉摊位之前,双手叉腰,运足的气力,鸟叫一样吆喝:“都来看,都来瞧,瞧我祖传的神药膏。治跌打,治虫咬,治断手来治断脚。特别快,特别准,一个转眼就能好。别犹豫,快点买,来晚了买不到喽。” 还别说,她这么一吆喝,声音比鸟叫好听,词句比蜜糖还甜,登时招惹拥拥簇簇的人围在郝汉摊位钱。有几个开始问价格。还有有几个直接开口道:“哎呦,秦寡妇,你怎么开始卖起膏药来了。” 秦寡妇笑脸相迎道:“是我这兄弟祖传的,我帮着吆喝呢。” 当中一个人道:“秦寡妇介绍的膏药,准是错不了。来来,给我来一包。”经他这一提,大家的购买也都兴致起来,不一会就将郝汉这三十来服药膏都卖光了。 “没啦。”剩下的人居然齐声的扫兴道:“这么快就没啦,明天还能有吗?明天早点来啊。我给你包圆了。” 秦寡妇只是笑着,感谢他们捧场,将他们送走。 郝汉见铜钱堆在摊位上,居然好似一座小山。 这个秦寡妇? 郝汉在数着铜钱的时候,偷着望了她两眼,越觉得她品貌娇媚,收放大方自如。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几句吆喝就将膏药卖光? 不及多想这些,郝汉拿起把铜钱高举在她面前道:“大姐,你帮助了我,那这些都是你的。” 秦寡妇却顿然生气道:“谁要你钱,拿回去。”说着双手推开他的手。 虽然只是手的肌肤相亲,但一刹那,郝汉还是感觉到了热情。是的,这股热情泥鳅钻洞一样直达他的心底,弄得他心怦怦然乱跳。那是从来没有的节奏。 是的,他明白了,李忠第一次接触女人。 郝汉想想,这并不奇怪。 水浒一百单八将虽然有嗜好女色的好汉,但也有不近女色之人,何况李忠胆小心虚。 这倒让郝汉越发的感兴趣,既然要做那么多没有近过女色的好汉,让说不定,可以一次又一次的体验这种第一次初恋的感觉。正如已经体验的了跳涧虎陈达的双跃坠虎涧定情,现在又是李忠的爱之初体验。 郝汉心中欢喜:实在是太妙了,我喜欢。 “秦寡妇。” 正在这当,两个人二十岁出头的青皮小子走过来,恶狠狠对她道:“你欠我们的钱该交了吧。” 秦寡妇无奈地将双手一摊:“今天没有卖钱。” 什么钱?郝汉就纳闷? 那小狗子凑过来,低声对郝汉说,这两个人都是和官府有勾结,一个叫林中狼,一个叫岭上豺,专门放高利贷,收保护费。这秦寡妇因为当初困难借了他们点钱,现在已经滚成了大笔钱。每次在集市卖东西,这两个人都来将她的钱收走。但今天因为帮助郝汉,秦寡妇还没有开张呢。 保护费? 郝汉听到这里,即使胆小也气个够呛。又不是出租的办公室奥菲斯。这大街集市,本是没有人管的自由地方,你们这对豺狼,从哪里来的畜生,还保护费?而且还是对这样一个可爱,漂亮的,招人喜欢的,助人为乐的寡妇。你们这两个泼皮,到底还有没有爱心? 岭上豺把满是疙瘩的脸凑过去,对秦寡妇道:“没钱没有关系,晚上陪我睡一觉就行。” 秦寡妇好似听惯这种调戏的话,也不躲不闪,面无表情道:“生意不好,没有进账,明天好吗?” 林中狼却冷脸粗暴,从腰中拔出来一把剔骨尖刀道:“给钱。给钱。我可不管男女,急了一刀捅死他。” 见他出了刀子,郝汉心中一怒,对一个女子比比划划的算什么男人?一瞬间,他将地面上的钱抓起满满的一大捧,走到他们两个面前喝道:“这些钱,够给秦寡妇还的了吧。” 秦寡妇连忙掩饰道:“你这是干什么?不用。” 岭上豺见铜钱丰厚,双眼放光。双手一探将郝汉手中的钱抢光过去。 林中狼仍旧恼怒郝汉道:“你这汉子,你一看就是个外地人,这里所有的都是我的,想在这里卖东西就必须要给我交保护费。这些钱,是你的地盘费。秦寡妇的明天还。” 郝汉觉得自己虽然狼藉江湖,手中拮据食不果腹,但这些钱都是秦寡妇辛苦帮自己卖膏药来的。自己平时胆小心虚,但你们两个什么豺狼的欺负一个外乡人,自己认了。但你们欺负一个寡妇,老天都不答应。 想着,郝汉瞪圆眼睛,大步往上便要伸手从他们的手里把钱硬生生的夺回来。 秦寡妇拉郝汉到一旁道:“不要和他们逞强,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郝汉没想到她出手,身体往后一靠,差点撞到她的身上。马上收了回来。 秦寡妇转头对那对豺狼,微笑道:“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是匆匆过客,这汉子新来这里,不懂得什么规矩孝敬,惹得你烦躁。所以,这些钱都给你们,权且放过他好了,我在这里感谢你!” 林中狼叫骂道:“看秦寡妇面皮,今天就绕你。你滚出这镇子。否则我再见你,用刀削掉你的脑袋。”说着,气哄哄的收别人的保护费去。 小狗子摇头道:“本地人都让了他们三分,何况你是一个外地人。快走吧。” 外地人? 什么外地人?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郝汉倒觉得不是猛龙不过江。想想,我打虎将一身本事,只是,只是这性格太懦弱了。哎,郝汉心中长叹一句,差点用拳头照着自己的胸口擂上一计。 秦寡妇却不把这件事当做事,仿佛永远都是晴天般开心笑道:“你这汉子。自己生个什么闷气?要是叫江湖人看见了,还不个个笑你心胸不宽阔。何况呀,在这样的世道,你生气也没有用。” 虽然她一句句劝解,但郝汉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低头将剩余的铜钱拢在了一起,抬头见太阳已经西下,不觉腹中饥饿,便邀请秦寡妇一同吃面,希望她给这个面子。 “好吧。”秦寡妇倒是爽快的点头。 一个外乡的汉子和一个寡妇一块吃面,这事其实还是有点会让人说闲话。但她全然不在乎,倒是叫郝汉心中更钦佩。他也心中得意,一丝小小的心想事成,有点小满足,去了一半对那对豺狼的怨气。 她将自己卖的编织鞋绑缚了一大包,走在前面。 郝汉跟着她来到集市外面的一家面店,叫了一大一小两碗牛肉面。 “我要大碗的。”秦寡妇将那包编织鞋扔在地上。 郝汉赶忙遵从她的意见,又想要叫酒菜。 “你是个过路客。”秦寡妇拍打着身上尘土道:“还是留着点钱做盘缠要紧。我只是吃面就已经满足。” 郝汉会意的点点头。 不一会,伙计端来两大碗牛肉面。 郝汉一见,这碗还真大,赶上现代用的小洗脸盆了,里面的面两也达到整个碗容量的百分之九十,五片牛肉又宽又厚,把面的严严实实。 “来吧。”秦寡妇只是说了两个字,便兀自的用筷子呼噜的吃起来,爽快不拘谨。 郝汉点点头,用筷子挑起一注面条,在半空中挑着放凉了一阵,才刚要往嘴里送。 “娘。” 一个平头小男孩从旁边匆匆的跑过来,直接扑到秦寡妇的怀里头。他一抬头,瞪大眼睛看郝汉。 郝汉不由得吃惊,这小子,竟是自己在邻镇帮助的那小男孩。 秦寡妇用眼睛交替扫了扫郝汉和小男孩的眼睛,可能察觉出中间有一条线联系,才笑着问道:“菜头,你和这伯伯认识。” 小男孩菜头急忙将郝汉和他相遇过程与秦寡妇说了,因为说的极快,中间吞了不少的字。 秦寡妇嫣然一笑,对郝汉感谢,说这小男孩是她独子,名叫菜头。因为没爹总被人欺负。这小子性格耿直倔强,总和人打斗,因为年纪小,吃了太多亏。 菜头依偎在秦寡妇的怀中,两只大眼睛闪闪发亮。 夕阳西下,映射在母子两人身上,活生生,美妙妙,竟然仿佛如画。郝汉觉得自己这个打虎将已经快三十岁,尚未娶妻,倒是此情此景让自己感觉到一股家庭气息。 再硬的汉子,一旦进入了家庭的怀抱,也会变得温柔。 郝汉觉得自己能和她们母子在一起,也是缘分巧合,不能辜负这短暂的温馨时光。不顾秦寡妇劝阻,又叫了两盘肉菜,一碗面条,一壶烧酒,和她们母子一起吃一个丰盛晚餐。 三个人都饿的太厉害,将所有的菜面都吃的一干二净。 “好久都没吃这么饱了。”菜头拍拍又白又鼓的肚皮。 天色渐渐黑了,灯火明亮,白天在集市做生意的人已经逐渐的塞进,倦鸟也都归巢,是归家的时候了。 “回家。”菜头道。 郝汉望着自己的影子,是啊,她们要回家了。自己呢?为了大聚义而向渭州走。此时此刻,应该寻着找一家店去住,便起身对她们告辞。 “你?”秦寡妇听说他要走,支吾一声。 菜头拉住郝汉衣角道:“伯伯,不如,不如你回去跟我们一块儿睡好吗?” 郝汉淡然一笑,菜头毕竟是个孩子,不知道大人之间还存在礼仪道德。自己一个单身汉子,不老不小,怎么能夜宿在一个寡妇家中,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他微笑摇头。 菜头乞求道:“去嘛,去嘛。” 见他一副可怜相,郝汉知道他心里对自己不舍。但自己实在是不宜去他家,不过可以将他们母子送回家,然后自己再找个地方住,哪怕是林中草里。 菜头高兴的喊了一声,拽着郝汉袖子便走。 郝汉跟他们一起往回家的路上走,路上走到一家熟食店,买斤熟牛肉,又买了只烤鹅,跟着他们来到他家。他们家是村东头一间低矮草房,孤零零的坐落树林旁。 郝汉将油纸包裹的熟食递给秦寡妇,再三说就到这里,自去找住宿的地方。 秦寡妇没有接熟食,却噗嗤一下笑道:“我已经看出来,你是个正义腼腆的汉子,忌惮外面风言风语。呵呵,我自寡妇后,早被人风言风语惯了,本来没有的事也会被人渲染的极为难堪。还怕什么么?” 一时,郝汉有些迟疑。 秦寡妇又道:“我家草房三间,大不了我们住东房,你住西房。只是短暂一夜。再睁眼就天亮了。你若是在过意不去,你给我店钱。周围店家都是死黑的,会讹诈你这外乡人很多。” 想来想去,自己也真疲倦了,就这样吧。郝汉点头进去,见西房里一张铺盖干干净净,一点艾蒿香味。抚摸粗布褥子,平整细腻,显然很久没有人住的情况下,还经常打扫。 秦寡妇道:“你先躺会,别睡着了。”随后出去了。 郝汉一下倒在炕上,宽大的身体平展,骨骼和肌肉都尽量的舒展开了,真是舒服。在高闯家,睡的都是五六个人一个屋子的长炕,不但炕上坑坑洼洼的要把人硌出腰间盘凸出,而且半夜里,同炕上的家丁奴仆此起彼伏的呼噜和吧唧嘴,实难以入眠。 不像在此,被褥之间透着家的亲切。 不一刻,外屋地传来香气。秦寡妇一挑布门帘走进道:“菜头已经睡了,我把熟食又热了一半,你来喝点酒吧。” 郝汉本想推辞,但想着是她的一片好意,也就起身来到外屋,见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摆着烧鹅和熟牛肉,以及一壶烧酒。 “酒是我丈夫留下来的,还有几坛子。”秦寡妇示意坐。 郝汉稍有拘谨的坐下来,见她给自己满酒。拿起来喝了,温度正好。 秦寡妇也喝了一杯,忽然道:“我丈夫也是个仗义的人,虽然出身农家不会武功,却为乡里抱打不平。但凡有来往的过路客,没有宿头睡觉的,一概都领回家里来的。” 哦,郝汉悟出来,怪不得她一再让自己,原来早就习惯异乡客来宿住。 “我丈夫。”秦寡妇道:“听得来往的过路客说的详细,羡慕江湖好汉,总是口口声声说要去山东郓城去会及时雨宋江哥哥。” “那他见了没有。”郝汉反倒寻思,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及时雨宋公明哥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地僻星奋起惩豺狼 “哪成想。”秦寡妇眼泪转眼圈道:“几年前忽的暴病死了。明明硬朗朗的,能把牛扳倒的身体,忽然,就死了。到今天,已经是三年苦光景。” 打虎将从没会过女人,不懂的说话。郝汉觉得自己一不小心问到她的痛处,知道最好别提这事。 秦寡妇忽的又破涕为笑道:“或许,都是命吧。不谈这些,你多喝些酒,舒服些。” 真是觉得近朱者赤,秦寡妇也有些豪气的味道。郝汉琢磨既然都是江湖人,即使秦寡妇不是江湖人,也是江湖人的亲属,那便敞开胸怀坦言起来各自的生活。 秦寡妇说些她带着菜头如何的不容易,最困难时,家中无粮,忍饥不过,不得已借了那对豺狼五十几枚铜子,哪想,如今翻滚到了几千,已经偿还不清了。好在,丈夫在世时,和镇子的人留下了好友谊,因此,镇子的人会时不时的照顾她的生意。 郝汉听了,怪不得,秦寡妇帮自己吆喝的时候,有人故意站出来先买。还以为那些人要占秦寡妇便宜的。没想到,却是帮助故人的已故,也都算是有情有义。 郝汉便更加佩服这秦寡妇,就将自己习武,当别人的师父,却被棍棒打出来,飘泊江湖。卖药又没人买,在树林中孤独的度过一夜一夜。说实话,在一个女人的面前,确实是有些丢人。但丢就丢了,明天自己将孤独远行到渭州,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倾诉衷肠。 秦寡妇非但没有觉得郝汉丢人,反而认为他这一个人这一路有些有趣好玩,时不时笑出声来。 油灯摇曳,一晃一个时辰,两个人喝了不少的酒。郝汉不觉眼睛迷蒙起来,却见秦寡妇有些模糊,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加了一层美颜,开了大眼瘦脸,一时娇美无限。 不知为何,他心中一片朦胧,仿佛动了一点心,又仿佛要止住。刚要强打起精神,却觉得酒劲强盛,脑海中一黑,猛的一下便睡倒在桌上。 再等醒来,却闻听鸡叫声。 完了,完蛋了,完了大蛋了。郝汉惊叫,不会传到了下一个好汉的身上了吧,自己还没跟史进鲁提辖聚会呢。稍一冷静,却觉得耳旁有呼吸声,转头却见秦寡妇躺在身边,睫毛长放,闭眼熟睡。 而且,郝汉和她还盖着同一张被子。 郝汉蹭的一下从炕上窜到了地上,又是庆幸又是沮丧。庆幸的是自己仍旧有机会和史进鲁提辖聚会,而埋怨的是自己怎么跟她睡在一起? 秦寡妇显然是听到了声音,猛然睁眼也坐起来,望了他一会,才道:“昨夜,你喝醉了。我把你扶到炕上,没想到,我也醉了,竟然倒在了炕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郝汉心中庆幸幸好。 秦寡妇忽然咬一下嘴唇,脸红一阵,而后又褪去泛白,才淡淡道:“你是个过客自然有事,自然会离开。你尽管去吧,我们只是醉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她说这话,说的有点模棱两可?郝汉倒感觉有点蹊跷。努力想昨夜的事,但总是记不起来。情急之下窜出屋子,来到院子中。闻着四周青草传来的冰爽气息,寻思马上告辞,到渭州去会鲁提辖和史进。 “哎呦,你这汉子在这里?” “找秦寡妇要账,没想到抓到了她的野男人了。” 郝汉见林中狼和岭上豺站在低矮院墙外,冲着他讥笑。他们身后,还站着十几个青皮小子,手里都拿着粗木棒。 郝汉解释道:“没有。” “都被我们抓住了,还在这里狡辩。”岭上豺眯眼道。 郝汉明白了,坏人总是会紧紧抓住好人的弱点,再往伤口上撒盐,望着你痛不欲生,他好开心的耍笑。不行,自己这个打虎将得快点离开这,听不到他们的嘲笑,忘记这件事。 秦寡妇从里面冲出来叫道:“你们瞎说,我们根本没事。” 林中狼怒道:“我说了,让我再见这卖药的汉子,我就见一次打一次。既然,秦寡妇你和他有了关系,那我就不是要账这点事。” 郝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连累了她们母子,必须切断自己和她们的关系才能保全她们,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不好的办法了。但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因此,他大笑出声。 林中狼掏出那把剔骨尖刀问道:“你笑个什么?” 郝汉将想好的假话脱出道:“你们以为秦寡妇有几分姿色?她在我这个惯走江湖的人眼里,全然看不上。我和她说话搭腔,只是想图个一时爽快罢了。如今我已得手。说实话,她连我在青楼见过的下等牌子都比不上。呵呵。” 秦寡妇听到这话愣住,双眼泪流。 菜头也过来抱住郝汉双腿,骂他是个坏蛋,忘恩负义的。而后来了野性子,张开嘴在他的大腿上撕咬。 郝汉看到她们痛苦的脸,心中自然痛如刀扎。但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导致她们因自己而被这对豺狼害了,那就更痛苦。 岭上豺奸笑道:“本来以为我们无耻,那想你比我们还无耻,玩完就走啊。那好,我们今天,就给秦寡妇报仇。” 他一挥手,十几个人抄着棒子冲了过来,朝郝汉就打。其中还有使用弹弓和扔石块的。棒子没到,石头到砸了他一身。 郝汉装的惊慌失措,大步而仓惶的往南方逃窜。一只丧家之犬般奔离了村子,又跑出里,眼见那帮泼皮都被甩掉了,才冲进一座草木茂盛的小山,将身体隐藏在树荫中躺下。 望着嫩绿的树叶,眼光把叶子的梗清晰的照射出来,余光晃在了郝汉的眼睛里。他有点想哭。他知道,自己用言语伤害了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女人,这世上,第一个自己如此好的女人。 什么好汉?自己是坏人! 想到此,郝汉愤怒的捶了自己两拳,心中大痛,恨不得自己撒爬尿给自己淹死。但忽的,又想到秦寡妇的话语:如此世道,埋怨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 对。 对,埋怨自己能有什么用。 郝汉心胸顿然开阔,自己也是汉子,这一身武艺呢。号称打虎将,今天打虎将不打虎,打狗。自己要把林中狼和岭上豺当狗一样打,打碎他们。 想到此,郝汉再躺下,闭目养神。 睡到夜色降临,郝汉从山上下来,顺着小路来到镇子边。恰巧一个打更的经过,郝汉塞给他一把铜钱,连哄带吓从他嘴里知道岭上豺一直住在林中狼家。 郝汉知道地理位置,先在镇子里的文殊庙旁边找个僻静角落角,一直待到午夜时分,四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脚踩青石街缓缓来到林中狼家。 这是一个独门的小院儿,青砖院墙一丈多高。 虽然郝汉现在不是跳涧虎陈达了,但真点脚力还是有的。他一下跳跃,转身翻过,躲在一颗樱桃树下。却见到里面放着一个小桌,竟然围着五个人。 当中自然有林中狼和岭上豺,另外两个看样子是镇子里庸脂俗粉的野妓,还剩下一个竟然是高闯父亲高猛。他们一边吃狗肉,边吃一边大笑。 岭上豺笑道:“不知是谁家的狗,我用绳子套来勒死了,这狗肉吃的真香。” 两个野妓不住挑着大拇指称赞。 高猛却道:“你们也是知道的,高太尉此次成立摘星堂,就是要抓那天地星号的一百零八人。因此急需人手,我特来找你们,你们定要尽力办事。” 林中狼连忙点头。 岭上豺嬉皮笑脸道:“多谢高爷给我们机会巴结高太尉。我听说摘星堂的腰牌甚是华丽精美,能拿给我们哥俩看看么?” 高猛将摘星牌从腰间掏出来,轻放在桌上,嘱咐要小心。 岭上豺笑着拿起摘星牌摩挲观看,啧啧称赞,爱不释手。 郝汉心中喜悦,没有想到,老天保佑梁山义士,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又能够收集摘星诗的字了,这些人也该倒在自己的手里。 高猛盯了岭上豺两眼道:“我平时放高利受保费,那帮平头百姓着实难缠。好在我心狠手辣手里沾了不少人命,才得个恶徒之名被高太尉赏识进入摘星堂。为此,我都将自己的姓氏该成了太尉的姓氏。” 那这么说,这高猛原来不姓高啊。郝汉调动记忆,自己在他家教了个把月拳脚还不知道,那高闯小犊子不知干啥。 林中狼皱眉道:“要说抓人杀人的事,我也干了不少。我们这乡下,有点名头的,秦寡妇的丈夫本来是个行侠仗义。问题是,前几年因为惹了我们兄弟。被岭上豺下毒毒死了。要不然,可以充一个什么天地星号的领功劳。” 岭上豺摇头道:“可惜。” 虽然打虎将平时忠厚懦弱,听到如此,郝汉眼红了也顾不得许多,冲过去一拳打在岭上豺脖颈。 岭上豺好似被重锤打飞的麻袋,重重的摔在巨石上面,脊梁已经撞断了。 “你?”林中狼大惊,顺手抄起旁边切狗肉的尖刀朝郝汉捅来。 郝汉顺手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返回一刺,将他手中尖刀刺入他大腿,再一脚踢中他的小腹。 林中狼哎呦惊叫一声便倒在地上。 两个野妓张大嘴,惊吓的叫不出声。 郝汉不会伤害她们,只大叫一声:“没你们的事,走。” 两个野妓忙起身就跑,因为紧张慌乱,衣袋纠缠在了一起,猛然摔在地上,爬挠了好一阵才起来跑了。 “李忠?”高猛忽的跪倒在地,双手打拱祈求道:“你是打虎将,勇猛的很,当日我对你不敬,实在是有眼无珠,还请你饶了我罢。” 郝汉成为李忠以来,也是怯弱惯了,现在连打两人才发现竟然如此热血爽快,更何况这高猛乃是摘星堂手下,更绕不得他。因此几拳几脚下去,把高猛的双臂和双腿都打折,再一拳下去打多了太阳穴。噗嗤一声,他双眼禁闭气若游丝。 林中狼缓缓的爬了起来双手抱拳道:“烦请哥哥饶了我,你我合作,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郝汉点头道:“好,我饶了你。” 林中狼面露所有人都逃不过钱财引诱的得意笑容,轻松的坐在了一旁。 郝汉觉得怒火往自己的眼睛中涌动,惹出一阵阵的热泪来,对林中狼怒道:“我是饶得你,可是秦寡妇一家却绕不得你。这是我替秦寡妇给你的。”说完抬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林中狼的小腹。 林中狼只觉得肠子肚子脾胃全都烂了,因此啊呀大叫出来。 “还有替菜头给你的。” 郝汉又大叫一声,一下踢中他的胸口。 林中狼又觉得心肝肺食管全都爆开,一张嘴满口血吐了出来。 “下面我替秦寡妇的丈夫还你。” 郝汉说着弯下腰,将林中狼的脊梁后背如同扁担一样横着抗在了自己的脖颈后背。左右手分别把着他的脖颈与大腿。而后顺势往起一跳,跳的两米余高,才重重的落地。同时左右手往下一拉。 咔吧一声。 林中狼的脊梁腰椎便断成了七八块,从里面支了出来。 “你这团臭肉。” 郝汉双手一扔,将他扔在了地面。 郝汉吐口气,来到桌边拿起那摘星堂的腰牌,翻转过来,见到竟然还是个“狗”字。啊,连着陈达得到的那块摘星牌的字,已经是两个狗字。“狗狗?”这叫什么诗?什么诗?这感觉,就好像打麻将连着打了一对,手气太臭。 顾不得许多,得赶快走。 郝汉将摘星牌放在腰间,跳出墙,趁着夜色顺小路大步往南走,眼见着就要出村。 “你。”却听见菜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郝汉顿时一惊,莫不是,菜头一直跟着自己?这小子,小小的年纪还真有些鬼机灵。想必他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郝汉走过去,抚摸他的头,低声道:“菜头,你一定会懂得我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是一个过客,要离开了。” 菜头抓出郝汉衣角,仰头道:“我想,妈妈也想再见到你。” 秦寡妇的娇美面容当即出现在郝汉脑海,或许,这打虎将与她这段缘分再难断了。但他思略,今天所做必定会成为绿林,不知她会不会更加嫌弃自己。就告诉菜头他们母子如果愿意,就到桃花山附近,或许还能见面。 郝汉其实也想知道,问问秦寡妇,昨天夜里自己和她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郝汉再摸摸菜头的头,感觉他头顶温热直传达到自己心中。一狠心,转身就走。趁着夜色,郝汉不久出了这村子,不久,便出了这镇子,径直顺着大路往渭州去。 一路上,郝汉继续以卖药材为生,当然,他在秦寡妇那里学会了吆喝。并且在吆喝的同时,他还会耍枪棒。一路上,郝汉卖了很多药,也见过很多的人。但没有再见到有人过来勒索自己。当然,也没有见到像秦寡妇一样爽快的女子。 行走月余,走到渭州地面,大步进了渭州城。 “到了。”郝汉举目一望,见人声鼎沸,店铺林立,好一个大城池。找了一个人多的闲白地方,他重复千百次的将药材摆在地上,边练拳脚边叫卖。 周围迅速的围上了一圈男女老少,都是陌生的眼睛。 打一套刚猛的硬拳,郝汉掸掸身上尘土,提起眉眼的精神,端起盘子来到众人面前,请他们赏个散碎银两。 刚有人掏出铜子想要往郝汉盘中放。却听到人群中有人喊:“师父。” 听着声音熟悉,郝汉心中暗笑,史大郎来了。 果不其然,史大郎从后面涌动过来,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络腮胡须之人。史大郎介绍,那正是鲁提辖,又将李忠的关系与他说得清楚。 鲁提辖大眼睛翻了两下,对郝汉道:“既然是史大郎的师父,便也喝一杯。” 郝汉想着,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天罡星,排行在一百单八将的前三十六位,要吃饭的话,应该自己这个排行后七十二位的地煞星来请,反正都是自己制作的药膏,就道:“稍等,我将这些卖了去,咱们好好的喝上一顿。” 鲁提辖怒道:“要走便走,谁耐烦等你。”说着将那些看客都打走了。 鲁提辖脾气虽然爽快,但他不是李忠,不知道我李忠曾经经受过多少的痛苦。郝汉现在是李忠,自然懂得李忠的苦楚,因此,他要在鲁提辖的面前为李忠说一句公道话。 郝汉大声道:“鲁提辖且慢。哥哥是天下大英雄,快意恩仇。可哥哥不知我们这些浪荡江湖的,虽然胆怯过,虽然拮据过,但也都是生死之间吞咽苦痛历练出来,你若要当众人仰望的红花,让我给你当绿叶虽死不辞。可是若哥哥眼中装不下我,我也不打扰哥哥。” 鲁提辖猛然的一愣,转而呵呵大笑,一提郝汉的手道:“来,兄弟,我们喝酒去。” 郝汉也大笑起来。 鲁提辖大步走在长街当中,处于c位。郝汉和史进分列左右,三个人并排大步往前走。 说实话,郝汉并不是一个爱炫耀的人,但是毕竟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跟着英雄好汉鲁提辖和进步英俊少年史大郎并排走,那也必须要脸上精神抖擞,身后自带光环,一时将两旁的人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这三人身上。 人生豪爽,不过如此。 哪知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一下撞在郝汉肩膀上。这人肩膀石头般硬,以致即使打虎将的肩膀也被撞得生疼。 “撞,撞我,我?”郝汉登时大怒,咬牙切齿倒想看看是谁不给三个好汉面子,让自己帅不过三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桃花山周通梦桃花 郝汉一看对面那人身高体壮,光着膀子,肌肉就跟健身房练过之后又打激素一样,结实的好像面包。只是在看脸上,却是个小喽啰的模样。 再见周围是一片广袤的蓝天,下面此起彼伏的群山。而自己在一座山顶,脚下是平整地面,铺着一层软草。 “寨主,寨主。”身形魁梧喽啰凑过来,双手扶着郝汉肩膀。 郝汉见周围数十个小喽啰正在那里拍手欢叫,自己心中惊异,环境变了,那,说明自己又接力了一位英雄。 好吧,还是第一步,调动记忆呀。 自己现在是谁? 是谁?是谁?自己估计要问自己一百零八次。 自己是桃花山寨主小霸王周通。 周通绰号小霸王,小霸王说明他长得比较像项羽,而且还追随着项羽具有王霸之气的脾气性格,可是这地空星? 空,一个字,表明空空如也。 郝汉读了这么长时间的《水浒传》,一时也弄不明白这周通为何叫做地空星,难不成说他就跟项羽一样,开头在山寨闹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了。 这就是空? 啥也没有就啥也没有,空空犹如也就是空空如也,问题是接下来的聚会呢? 《水浒传》说呀,周通先是在桃花山当寨主。遇到过往的李忠和他争斗,打不过,又请李忠到桃花山当了大寨主。接着呢?因为定情于刘太公之女被鲁智深揍了一顿,最后三人在桃花山上再聚。 如此说来,周通要面临的还是一个二连聚。 也好,郝汉倒不免兴奋,聚会就该这样嘛,不单单要分大中小,而且多变点花样儿,也让人不审美疲劳不是。 最好啊,来点什么平行聚,来点交叉聚,来点前后聚,来点组团聚。前聚,后聚,内聚,外聚,混合聚。 怎么感觉越说,菊部越有点儿难受呢? 算啦,还是那句话。 来呀,聚会呀,反正都是我郝汉一个人的水浒传。 但郝汉首先想要解决的问题是,这粗糙的小喽啰为什么把自己撞的这么疼。他立刻项羽的王霸之气上身,对那小喽啰怒道:“你为什么要如此撞我。” 魁梧的喽啰害怕的厉害,忽然委屈:“寨主,不是你说的吗?你总是做噩梦,每天混混的头脑不清晰,让我使劲的把你给撞醒。” 做梦? 郝汉想到梦,也发现自己在桃花山上确实做梦,梦中总是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醒来之后梦却忘得七七八八。模糊记着有花,桃花。自己每天费力的去想那个梦,倒是被折腾得昏昏头,因此今天早上醒来,挑选了桃花山最强壮的喽啰,想把自己撞醒。 却没想到,撞得这么疼。 郝汉只是道:“好吧,也不怪你,算我的。” 小喽啰方才轻松起来,穿好衣服。 郝汉让大家各自去守山寨,自己围着桃花山转了一圈,见山上四周种的都是桃树,盛开一片,红红白白醉人。一时兴起,便找来了自己的那条走水绿沉枪耍了一段,惹得周围的小喽啰都声声叫好。 不知不觉看到夕阳西下,郝汉觉得累了,便回寨子,见小喽啰已经端来酒肉。因为在山上溜达一天,他周身困倦,趁着口滑解渴,多喝了几杯酒,又吃得肉菜过饱,早早的回到房中入睡。 迷茫之间,他有个希望,如果自己再做梦,让梦,记得清楚一些。 果不其然,正如以往,郝汉就开始做梦。 梦见周围桃花四散,铺在地上,海海漫漫仿佛一片汪洋般美丽。自己正站在中间,正陶醉的欣赏着这一片无限美好,哪想周围围上一群人大叫:哪跑。都抄着兵器来砍杀自己。 自己尽全力抖开走水绿沉枪与他们应对。可砍杀一波,又一波冲上来,仿佛抽刀断水般砍不完。力气有尽,可那帮人却无尽,自己忽然觉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就在这帮人冲上来要斩杀自己时,忽然一个女子从旁边冲过来,高叫:“鸡!” 郝汉马上从梦中惊醒,摸摸身上全是汗,再想那梦,梦中情景仿佛真的一般。记住了,记住了,自己真的记住了这个梦。不过,那女子说什么鸡什么的?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梦中也会梦到这个特殊职业? 不对吧。 我郝汉这可是在大宋。 不过,记得了这个梦,郝汉大喜,便找昨天那个身体粗壮的小喽啰和他谈心,寻思这个梦到底有何征兆。 小喽啰道:“到依我看呐,您这是要命犯桃花呀。” 郝汉道:“命犯桃花?” 小喽啰道:寨主,你可忘了么?咱们这便是桃花山,周围百八十里都是桃花。每到桃花盛开季节,属咱们桃花山的桃花最美。桃花代表什么,你要走桃花运了。寨主,看来你得娶妻了。” 他这么一说,郝汉心中一喜,顿然生出来色心。也难怪,这小霸王本来就是个好色的,怪不得他号称地空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星号如此,自己色一点也没有关系。 郝汉觉得自己并没有强行为自己的好色解释,只是对喽啰道:“按说,我真年龄也该娶妻,只是觉得梦中那女子甚是奇特。问题是记住了女子,没有看清相貌。” 小喽啰道:“那你就找女子啊,但是年纪相仿的都寻来,要是有缘分,自然就是了。” 郝汉控制道:“本来周边的人以为咱们是强人,我不能真的硬来吧。只怕这村庄的人,不让想让我看到他们女儿。” 小喽啰道:“咱们山上大库还有些金银,把这些金银分小块,给每个女子当彩礼定下见面时间,你又不能跟她们真结婚,只是见上一面儿。见了一面儿之后,若不是你那梦中女子,你走得了。” 郝汉色心越来越大,觉得这事好,就让小喽啰按照年纪相仿去物色女子。光是自己寻找还不行,还放出风声,如果有年轻女子尽管带上桃花山来,如果让自己看着是梦中人,愿给多给金银。 虽然桃花山名声不太好,但在重赏下,那是必有勇夫。一时许多女子主动联络小喽啰,让郝汉到他们家去瞧瞧。 于是乎,郝汉便开始面见一个个女子,由于没有看到梦中那女子的真实面貌,不能断定是否自己需要之人时,只把那梦中得到的“鸡”字当做当做暗号对那些女人轻说。 结果,这些女子反应不一。 有的忽然从旁边抱住一只大公鸡,问周通寨主你要吃吗?有的到旁边薅一把草,用草变成了一个草鸡。还有的拿出剪子,郝汉以为她要干什么,却见那女子抓起红纸,剪出了一只红大公鸡。 接连看了二十多个,郝汉总觉得女子的答案不符合自己胃口,当即愤然的回到桃花山寨。心里头烦闷,找那个出主意的喽啰。 小喽啰笑道:“继续,继续。” 郝汉也知道想要成功需要坚持,因此答应下来,转天下山来到一户农家见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眉清目秀,皮肤洁白,安坐之间自有一番风韵。 郝汉一时有些喜欢,便叫个:“鸡。” 女子听得,猛然拿出剪刀在郝汉面前比划。 郝汉疑惑道:“大姐,难道你又要剪一个纸的鸡给我嘛?” 那女子却笑道:“不,我要剪你的命根子。”说着剪刀就冲了下来。 郝汉大惊,忙从门内窜出来,将门从外面锁死靠在门上不让这女子出来。 这家女子的父亲笑问道:“寨主,这是怎么了?” 郝汉问他道:“你还笑我,我倒想问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平时就爱拿剪子专门攻击男人的命根。” 老人双手一摊:“那没办法,我家这个女子从小喜欢养鸡,她最喜欢的一只鸡被一个小偷偷了。她伤心欲绝,用两年找到那小偷儿。一怒之下,用剪子剪了小偷命根。并且自己患得了一种癔症,每天总是发疯,见到陌生男人就想剪他的命根。” 郝汉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没有用啊。”女子的父亲愁眉苦脸道:“你的小喽啰为了你的亲事只要是女子都往前推,没有办法,我也没办法。” 郝汉顿然觉得索然无味,便叫小喽啰和骑着马往回赶。正回到桃花山附近,却却听小喽啰禀报:前面面有一个独行大汉,要不要劫了他。 郝汉离老远一看,一看那大汉膀大腰圆的身形,手里还提着一根哨棒,不由得笑了。这不是我李忠哥哥吗?你们这帮喽啰到底是什么眼神?他卖膏药,估计兜里都比脸干净。想从他身上劫钱,真跟从猫嘴里夺鱼一样。 “劫吗?”小喽罗阴险的问。 现在不是劫不劫的问题,李忠哥哥肯定无路可走了。但郝汉还是想试试李忠哥哥功夫长进没有。想到这里,打马来到了前面,却见李忠灰头土脸。 郝汉有点心疼他一路奔波,觉得直接请他上山得了。但一想,梁山的好汉不打不相识,越打情感越深,打一打更健康,无打斗不兄弟。所以形式还是要走的。 因此,郝汉岔开走水绿沉枪,来一段老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你劫持我?我真很敬佩。”李忠摆出一张苦脸道:“我身上除了一些膏药,大子没有一个。刚才我见你从那边冲过来,我以为你要买我膏药,没想到,你是来劫道我这个穷汉的。没意思。” 郝汉听到这话,止不住,差点笑出来道:“那好,拿命来了。说着抖枪就刺。” “你要是如此,我便和你斗斗。”李忠横起来哨棒便打。 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部下,来来往往斗了十几回合。 郝汉觉得自己真的都不过李忠,便说声且住。跳下马来,对李忠抱拳道:“好汉,既然我们相逢如此有缘,我见你身手厉害。你若无处安身,不如上我山寨落草吧,你是大寨主,我为二寨主。” 李忠后退两步,迟疑一阵,叹息道:“我杀了那对豺狼以及高猛,现在也无处藏身。好吧,我便跟你去入伙,当大寨主吧。” “哥哥!”郝汉心中不出预料的高兴,掺着李忠上了桃花山来,对着山神与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仪式完毕,郝汉对小喽啰喊:“快把饭菜拿上来,我要和李忠哥哥一醉方休。” 小喽啰得令下去。 李忠便对郝汉说起,他与史进鲁提辖在渭州相聚,鲁提辖仗义打死了镇关西。他自己唯恐受到官府追捕,便一路逃到这里来了。 “鲁提辖?”郝汉对他们的聚会当然是门清的,但是鲁提辖下面很可能在刘太公家揍自己一顿,这让自己很郁闷。 “对呀。”李忠来了兴趣道:“鲁提辖是个好汉,等有时间我介绍给你。” 郝汉点点头,一心只想岔开话题,便叫小喽啰将自己那套兄弟酒具端上来。 小喽啰听了,依照言语端了上来。 郝汉亲手将酒壶和酒盅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这是他偶然得来的,酒具的内面都暗中镶嵌着一对手形宝石,象征兄弟同心。这一套酒具价值不菲,不是大事,他绝对不拿出来。 “这。”李忠怅然道:“恕哥哥我见识少,如此的宝贝我还从未见过,多谢兄弟如此厚爱。” 郝汉道:“哥哥上山便是大事,自然映衬得住这宝物。” 却见小喽啰将酒菜端了上来,就是整坛子的桃花酒,而菜是七八个热菜。 郝汉拿筷子扒了两下热菜,见都是青菜只有几根肉丝,且全都是细细的鸡肉。埋怨小喽啰自己已经讨厌鸡讨厌的够了,怎么还上鸡肉,快去找大块肉来。 小喽啰道:“这几天因为给大王相亲,导致支出严重,大库逐渐空虚,暂时还是省点吧。” 郝汉道:“后山猪圈里,不是说还有几头猪羊吗?” 小喽啰委屈道:“牛是耕地的牛,猪羊都是种猪种羊。实在不宜杀了。” 李忠摆手道:“周通,你我既然已经是兄弟了,就要思量着过长远生活。维持山寨艰难,就先吃这些吧。” 郝汉寻思这也就是李忠哥哥,过惯苦日子的人,才能了解我作为顶头上司的苦,便笑道:“李忠哥哥,我深刻知道你爱受过的苦日子,今天这些蔬菜招待哥哥,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大吃一场。” 谈天论地间,郝汉和李忠畅快的说了一些江湖事,不知不觉喝了一坛子酒,都醉的厉害,便毫不在意的在一张床上睡了。 半夜当中,郝汉酒醒,朦胧间听到李忠口中念念不忘秦寡妇名字。郝汉也是对她记忆犹新,只是祝福李忠哥哥早日心想事成,便又闭眼睡去了。 一早,鸡鸣报晓,郝汉伸展着双臂醒来,昨夜无梦,却起来的时候有点儿困倦。 李忠也坐了起来,满脸疲惫问道:“兄弟,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 郝汉转转眼睛微笑道:“哥哥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你一夜呼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无数次。弟弟我哪能睡得好?” 李忠长叹口气,却对郝汉道:“兄弟,你也不要说我。我就想知道,为何你昨夜叫了一夜的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小霸王独战桃花江 什么叫鸡?自己只是叫鸡! 嗐。郝汉想想,自己是解释不清楚了,索性也不解释,便起来洗脸。而后和李忠草草的吃了早饭。 “有人带着自己的女儿上山来与大王相亲。”喽啰禀报。 郝汉觉得有意思,还真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便让小喽啰将他请上山来。转头对李忠道:“哥哥,一会你我都去大厅,你先帮我看着,我在一旁转头不看。” 李忠疑惑这是为何? 郝汉笑道:“我寻觅那梦中的女子已经天长日久,已经身心疲惫,想来一个惊喜。” 李忠点头微笑。 郝汉和李忠自上了山寨大厅,李忠坐在主椅上面对大门,而郝汉坐在了一旁,将脸转向里面。 不过一会,便听到走步声进来,郝汉听声音竟然有七八个人?这是送女儿上山寨么?还是集体相亲?围一圈报爆灯的? 李忠道:“老丈,你便坐在两旁。” 听得来人是老者声音道:“还是不坐了。想着是对大王尊敬,我们站在这里就行了。” 郝汉仍旧转着头,听得来人说话气不喘,语不断,甚是平静淡漠。此人是不惧怕上这强人的山寨啊。 李忠呵呵一笑道:“老者,这六个姑娘都是你女儿么?你为何要把女儿送给我们绿林的好汉?” 老者道:“人嘛,便是图一个荣华富贵。我自本事没有,只是有这些女孩,因此将女儿送上来。” 李忠道:“好吧,你让二寨主选吧。” “大寨主先不要推。”老者道:“我的女儿不止今天上山这些,还有很多。你先选一个。再让二寨主选,都是够的。” 李忠都笑了道:“你有多少女儿?” 老者道:“十多个。给钱的话,都可以送上山寨来。” 李忠哈哈大笑道:“我心中已经有唯一之人,你还是让二寨主选吧。对了,你旁边的汉子是谁?” 老者道:“是我侄子,陪他妹妹们来的。” 郝汉心中微微一笑,李忠哥哥,我知道你寻思什么呢?好吧,既然让我选,那我就开始选。他从座位上跳将下来,一转头,猛然的一愣。 让郝汉一愣的人并不是那五六十岁的老头,而是老头的旁边站着的那个侄子,高高大大,身材魁梧。 这人,自己见过。 这个人并非是周通见过,而是说陈达见过。 不久以前,是的,就是在不久以前。郝汉还是陈达的时候,曾经在史家庄被赛伯当用烂布塞住嘴,被人从史进的宅子里抬了出来扔在了马车上。当时有两个汉子帮助赛伯当抬的,一个是自己知道名字的李吉,而另一个呢,就是面前这个人。 自己以为他在那天,少华山好汉和史进斩杀官兵的时候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活着,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这里。 “二弟,你在看那些姑娘发愣吗?”李忠笑道。 郝汉忽然想起来自己因为想事正愣神,要是这样,会被对面的那人察觉出来的。马上转变成了一个笑脸,道:“好吧啊,让我选选。” 郝汉下来,围着姑娘们转一圈儿,见她们眼中怯懦,一遇到自己的目光便躲躲闪闪。她们害怕,郝汉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们很可能是第一次来这强人的所在,只不过,他在她们的脖颈边沿,却隐约见到了一点鞭笞伤痕,怎么会有? 围着姑娘们转了一圈,郝汉忽然对那老头侄子喊叫道:“你叫什么?” 那人低头道:“太平郎。” 郝汉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太平郎道:“不敢隐瞒寨主,我确实不是本地人,我自西边逃荒来投靠叔叔。” 郝汉见他深藏不漏,定然还有更深的隐瞒,那自己就陪着他耍耍,色眯眯笑道:“老丈女儿都是貌似天仙,我一时爱不释手。不是我贪心,我想想见你其他女儿,最好一个个都归了我当这寨主的夫人。你放心,金银不会少。” 老丈道:“好汉喜欢少女,人之常情,明天我便将她们领上山来。” 郝汉道:“我这山寨从未有过女子留宿,因此喽啰眼睛里都长了钩子,我怕惊吓到姑娘们。不用你领她们上来,我还是到你处吧。” 老丈和太平郎答应了,自领着那些姑娘下山去了。 过不两天,郝汉听闻喽啰报山下上来一个前日来的女子,便叫她上来。 那女子道:“老丈特地请寨主下山,到庄子上做客。” 郝汉寻思此一去说不定会有凶险,便从刀枪架子上挑了一个折叠成三段的细杆枪,折叠后放在裤子里。又叫了十个喽啰,抬着自己的走水绿沉枪,一起跟着那女子下山。 走了二十里路,路过一条小河,水面不过三四米宽。 郝汉闻听人说,这条河原本名叫桃花江,有十多米宽度,水流湍急。不知为何,如今变得如此狭窄浅薄。 过了水,来到一个庄子。庄园围墙稍稍破损,里面青草略高,大屋的门上写着落花庄。 老者和太平郎出门迎接,让郝汉进去。 为了能深入的了解这太平郎的阴谋,郝汉让喽啰在门口停住,将自己的走水绿沉枪让他们看着。自己往进去走,来到了庄园中的大堂。却见里面一张大八仙桌,周围站着五个妙龄少女,都是面带笑容,衣装轻薄,再看眼角嘴角却难掩惶恐之色。 郝汉扫了一眼这般女子,轻薄的衣衫将身材展现,便有些小心动,暗中咽了口口水,却听太平郎从外面将门关上。 “大王,请过来饮酒。”这帮女孩聪聪过来,拉扯郝汉到桌子旁坐下,纷纷给他倒酒。 郝汉知道,这帮人要引诱小霸王了。但此时,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好任何的爽快,却觉得周围暗藏着一股杀机。但仍旧色眯眯对众女子道:“来,来,先排成一排让我看看。” 这些女孩儿站成整整齐齐一排,同时低头道:“大王好。” 郝汉听她们说的轻松,但能从她们微弱的口音中听出是不同地方的人。既然是不同地方的人,怎么可能都是那老丈的女儿?不过,想要打探出来虚实,自己还需谨慎。 过来两个女子,倒了一杯酒放在郝汉身前,却笑道:“大王,不如,我躺在你怀里给你喂酒喝罢。” 郝汉色眯眯笑道:“说实话,猛然见到你们五个妙女子我这当大王倒有点紧张。先让我喝杯酒壮胆,再来应战你们。” 五个女子听了,都掩住了嘴笑。 郝汉抓起那杯酒,寻思这酒里面不会有蒙汗药吧,这是水浒传里最常用的杀人越货的正品口服液。所以不是兄弟相聚,最好是不喝酒。因此用袖子挡住面孔,偷偷的倒进了脖颈里面,转而拿下来袖子,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又把双眼装的色眯眯一层。 “大王,你再来一杯。”一个女子便又来倒酒。 “我的乖乖。”郝汉站起来,眯着双眼便伸展双手来抱那女子,口中叫道:“乖乖,别跑,让我来亲个嘴。” “嗯,嗯。”那女子叫了一声,却跑到了一旁。 郝汉装作想追,却身体一软便倒在了桌子便,眯着双眼叫道:“不行,我醉了。”说完,装着醉了闭上眼睛。 “今天,这药效怎么这么快啊。” “这大王也不济了吧,定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郝汉听到周围女子议论,只是憋着笑,不睁眼。 “快去叫太平郎来。”一个女子道。 但听得吱呀一声,地面微微颤动,好似是拆地板的声音。过了不大一会,便听到有人从屋子里出来,对女子道:“倒了?” 郝汉听出这正是那太平郎之声。 这些女子都战战兢兢道:“是的。” 太平郎低声喝道:“都滚一边。碍事,我剥了你们的皮。” 只听那些女子都轻手轻脚的走到一边。 太平郎将郝汉拖拽开桌子,一直往下拖着。 郝汉只觉得自己身体向下,而后又是平道,再往里拖拉了很深,才觉得那太平郎将自己放下。自己估摸,这里是一个地下暗道。 “来了。”是老者声音。 “嗯。”太平郎踌躇道:“不知道为何,我从这周通眼神中,感觉他认识我。可我们从没见过呀。” “矮丘乙郎。”老者笑道:“你真是太小心了。” 矮丘乙郎? 郝汉猛然惊觉,在水浒传中,史进察觉李吉偷看他的庄子,那李吉撒谎说只是到史进庄子上找矮丘乙郎的。原来他就是矮丘乙郎。 却听矮丘乙郎道:“殷老二,想在摘星堂得个荣华富贵,能不小心么?今日,便将这周通送往青州,以防夜长梦多。” 殷老二?矮丘乙郎。郝汉暗自笑道:也好,正愁没有摘星牌的消息,你们本想来绑我,我却要绑了你们。想着,猛然窜起来喝道:“你们两个寻死么,竟敢来打我小霸王的主意。” 矮丘乙郎和殷老二猛然吓了一跳,跌倒在地。 郝汉从大腿一侧掏出来细杆枪,顺手一甩,已然成了三节的长度,只是一抖,一枪刺中殷老二胸口,将他朔倒在地。 回头却见矮丘乙郎已经爬起来,身子一展,蝙蝠般速度去够墙上的宝剑。 郝汉见他武艺匪浅便转头一甩,用枪杆子扫中了矮丘乙郎的肩膀,将他扫倒在地。顺势用枪尖抵着他的喉咙。 “你没中蒙汗药?”矮丘乙郎脸色铁青。 郝汉将细杆枪的尖又往他喉管递进了一寸,怒道:“你那点小伎俩,岂能够骗的了好汉爷爷我?快说,你到底在做什么?李吉还活着吗?” “李吉?”矮丘乙郎瞳孔放大道:“你,知道李吉?” 郝汉笑道:“我是天上下凡神仙,自然知道。快说,否则我送你进地狱。” 矮丘乙郎却一咬牙道:“想做恶人,就不用怕什么地狱。既然失败了就成王败寇!”说着头一挺,噗呲一下喉管正扎在细杆枪的枪尖,登时气血四散,一下死了。 “死有余辜。”郝汉皱皱眉,用枪挑开老丈和矮丘乙郎的衣衫,想要寻找摘星牌。没想到将他们的身体都扒光了,没有找到。 郝汉寻思他们估计还没拿到摘星牌,转头见果然是个地下的密室,面积长宽竟然十米有余。身后是通往方才大堂的上去之路,那对面呢。 郝汉疑惑着往前走了二十米,一转弯,忽然听到有少女喘息之声。仔细一看,见对面有一个铁栅栏的小牢房,铁门用大锁锁住,里面关着十来个妙龄女子,其中五六个,是自己在桃花山上见过的。便问道他们是何人? 那些女子却摇头不肯说话。 “放心,那矮丘乙郎和殷老二都被我刺死了。”郝汉大叫道。 女子们都瞪大眼珠,仍旧不信。 郝汉只得将矮丘乙郎和殷老二尸体都拖过来,踢在监牢门前。 哇的一下,女子们都哭了起来。 郝汉看不得,一枪挑开牢门大锁,将门打开放她们出来。从她们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得知矮丘乙郎和殷老二都是拐卖女子的,年纪小的用来勾引男子,年纪大的就直接杀掉。 郝汉一惊,了解到,其中三四个说是外地的,剩下的都说是青州地面人。就对她们道:“如此这样,你们快回自己家去吧。家里人找不到你们,必定着急。” 几个女子却不走,指着一旁的柜子里示意有东西。 郝汉用枪挑开,却见里面都是金银,便让女子都分了。自己也留下了一包。 几个女子转身顺着暗道走了。 郝汉背着金银出了大厅,来到门口,招呼把守的小喽啰走。 那小喽啰却调笑道:“大王用了这么长时间,一定享受到了无限的春色吧。” 郝汉苦笑道:“走吧。” 几个小喽啰在前面趾高气昂的便走。 “不要让贼匪跑了。” 忽然一片喊杀声。 郝汉转头一看,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官兵朝着自己围攻而来,脚步踢踏落在地上的桃花,再翻飞起来。转眼间,官兵便来到十米开外,举着刀枪便来。 郝汉提枪怒道:“你们不去抓那落花庄的殷老二,何来抓我。” 冲在当头的官兵道:“殷老二和我们老爷是兄弟,要作死了你,当做天地星号人,送到东京高太尉处。” 他们说着,一瞬间,砍倒七八个小喽啰。 郝汉一怒,将金银扔在地上,抖开走水绿沉枪与他们相对。一枪下去扫倒一片,又一枪下去扫倒另一片。哗啦啦的,竟然冲到了桃花江水中。一时,水花飞溅,连同桃花花瓣飞舞。 恍惚间,郝汉觉得竟然跟自己梦境一样。 不知扫到多少人身上,越来越累。郝汉觉得筋疲力尽,已经坚持不住了,再上来三四个人,就会被他们挑破肚皮当场死去。放弃?放弃。郝汉甚至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就要放弃。忽然隐约中看到一个女子从对面而来,当面叫了一声:鸡。 要说是别的字,郝汉可能估计再也醒不来。 但是这个字。 实在是,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 因此,郝汉忽然的醒来,王霸之气陡然增加,挥手又扫到了一片。 “兄弟,我来了。” 忽然听到喊声,却是李忠哥哥带着桃花山喽啰冲了下来,一下子将官兵冲散了。 “哥哥。”郝汉身体如烂泥,双手一撒,走水绿沉枪一下掉在原地。眼前一黑,无有知觉。 等郝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山寨里,周围一帮小喽啰。当中是李忠,他提着从矮丘乙郎那里得来的金银笑道:“兄弟,有钱啦,你可以继续相亲啦。” 郝汉听罢,大笑起来。 小喽啰们也都大笑。 接下来,一日挨一日,郝汉仍旧下山相亲,却没有遇到合意的,渐渐有些心灰意冷。这天上午,他想让喽啰们不再去寻找。 那喽啰却笑道:“大王,今天是最后,跟我下山去吧。” 郝汉本是不愿意。 “呃。”李忠也劝道:“你去吧,没准最后一个才是缘分呢。” “好吧。”反正郝汉在山上也是呆累了,便跟小喽啰下山。当走到了桃花村中,他猛然察觉出点什么,问旁边的喽啰:“今天是哪家?” 喽啰道:“今天是桃花庄刘太公之女。” 啊? 郝汉吃一惊,你这小喽啰没看过水浒传,我还看过水浒传呢。《水浒传》说周通就是在这刘家庄的刘太公家,被鲁智深结结实实的暴揍一顿,今天怎么安到他家了?因此叫道:“不好,不如我们先回去寨子吧。” 喽啰皱眉道:“平常,寨主您都是勇猛向前,真是一副银枪小霸王,霸王硬上弓的表情,怎么今天就是霸王卸甲了呢?” 郝汉想了想,想不到推辞的主意,就糊涂应付道:“你不知道,我们当寨主的。每个月都是那么几天,心情十分不舒畅,容易脾气暴躁,因此我怕把那女子打了。所以,我们回再去吧。” 谁知道喽啰阻拦道:“寨主不知,这刘太公乃是汉高祖刘邦嫡系孙,这是女儿也算是金枝玉叶,您不尝尝?” 郝汉一惊,自己这个小霸王自认为是项羽气质,所以一听到刘邦就生气,一时霸王的气质上身,寻思不就是一顿打么,对小喽啰道:“那就去见见。”就带着喽啰走进刘太公庄。 见刘太公正站在那里,一派心有成竹道:“请寨主进洞房。” 郝汉暗想:我他妈明知有诈,还去?只是对刘太公道:“泰山,咱们是真的是刘邦孙吗?” 刘太公点头确实。 郝汉道:“实不相瞒,我祖上与刘邦有深厚交情,我念及恩情,悔不该贸然将太公之女霸占,假如能让女儿出来见我一面,我便取消这门婚事,你觉得如何?” 刘太公疑问真的吗? 郝汉点头道:“好汉不打诳语,真的。” 刘太公踌躇一会儿,正寻思自己要不要把女儿叫出来。 “刘太公不要听这强人的胡话,他在骗你。”一个胖大的黑和尚从里面窜出来,举手便朝郝汉就打。 郝汉见得,正是鲁提辖剃了光头,成了鲁智深,忙喊:“鲁提辖哥哥停手。” 鲁智深收手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郝汉连忙解释,自己与李忠相遇的过程,多从李忠哥哥那里听到了鲁提辖哥哥的英雄豪杰,因此方才猜的,没想到果然就中了。 “恩?”鲁智深皱眉道:“我变成了这样,你还认得?” 郝汉只是说自己日夜想见鲁提辖哥哥,因此都在自己心中形成了一个轮廓,所以能够一下猜准。转口,又连忙叫小喽啰去桃花山请李忠下山来。 “完喽。”刘太公双手一拍大腿道:“他们是一伙的。” 不一时,李忠下来山,来到刘太公庄,见到鲁提辖兴高采烈欢喜不已。将所有的事情与鲁智深说了。 “这么回事儿。”鲁智深对郝汉道:“小霸王兄弟,那这样,我帮刘太公便要跟你说个清楚,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还要招贤婿养老的,所以你放过她吧。” 郝汉觉得能得到鲁智深的原谅也是件大好事,不过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周折,都是为了这刘太公的女儿,今天不看看正主,是说不过去的吧。便对鲁智深道:“哥哥,既然你答应了,我也给你面。但是我有一件事,因为是小喽啰替我相亲,我认为和这个女子还是有缘的,我只需见她一面,我便答应你了话。” 鲁智深呵呵一笑道:“见一面倒也无妨,我在这里,想你也不会动手动脚。” 刘太公在一边却皱眉道:“如果说你们不是一伙的,我还有点相信。但现在你们是一伙的了。如果是让这周通大王见了,不会改念头抢我小女走吧。” 郝汉转头大笑道:“太公,还不知道我鲁智深哥哥英雄侠义之心。他既然答应你,那便把这桃花山扳倒也必定答应你。” 鲁智深听了郝汉夸赞很满意,让刘太公将小女请出来。 刘太公吹了吹胡须,也只好用将他的小女子拉出来。 女子十七八岁妙龄,身着粉白衣裙,桃花一般。出来后对众人拜两拜,目光与郝汉相对。 郝汉一惊,这女子粉面桃花般,不是和自己梦中那女子一模一样吗?因此止不住对她大叫了一声:鸡。 刘太公之女也是一惊,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地空星啪啪定今生 “啊?” 郝汉就纳了闷儿了,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尤其是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娃娃? 就问刘太公为何不给女儿取个好名字,珍珍,爱爱,灵灵?就算是什么巧云,金莲什么也好啊。偏偏叫这种家禽的名字。 刘太公女儿连忙叫道:“不是公鸡的鸡,而是女臣的姬,我的名字叫刘姬。” 郝汉方才领悟道:虞姬的姬。 嗐,让自己误会这么长时间,这也不能怪自己呀,毕竟在现实中说话底下没有字幕。同音字,在没有一句完整句子语境中,自己根本分不清说的是哪个。 不过倒是感觉,自己和着女子从名字上更觉得有缘。 郝汉决定要促成这段姻缘,便对刘姬道:“我们是有缘分,我号称为小霸王,我人又长得像项羽。终生只想找一个好似虞姬的女子,没想到在梦中有一个女子出现,却恰恰与你长得一般一样,而且你的名又是刘姬。你家又是刘邦是大孙,相必是今生要以你还我这份情意。” 鲁智深在一旁怒道:“方才还说就要放这女子,此时又在这里胡说。” 郝汉摇头道:“鲁智深哥哥不知,我是真心的。这事已经,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很久了。” 刘太公道:“不可不可,你可是桃花山的寨主,我家的能配得上呢。” 郝汉觉得现在该亮出自己好汉的本色了,便道:“太公也许不知,我虽然是寨主,不光祸害人,我还救人。你若打听,这周围的几个姑娘,都是我就下来的。” 刘太公摇头表示不知道。 “爹爹。”刘姬忽然站出来说道:“你不要装作不知道,其实你是知道的。我也也是知道这件事。想来想去,难不成我和这个小霸王有缘分,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我们真有缘分的话,我便嫁他。” 刘太公再次摇头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 郝汉见刘姬竟然出来表态,便对鲁智深道:“哥哥,你看了吧。不是我强求,只是我们真的有缘分。我这小霸王,找到属于自己的姬啦!” 鲁智深一时也没了办法,搓着双手,扫了一眼大家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郝汉见态度一项强硬的鲁智深都无可奈何,不禁心中一笑,便色眯眯多看了两眼刘姬,寻思是不是请她上桃花山约个会什么的。 刘姬却正色道:“你号称是霸王,有神枪,仗着武艺附近周围人人都害怕你。但我只嫁真霸王,不嫁假项羽。你你想要真正的成为霸王项羽,还缺一样东西。” 郝汉寻思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她要自己在脑门儿刻上一个王霸之气? 刘姬摇头道:“马呢?你那神马呢?我也读过书的。假如你能寻回踢雪乌骓马。我便,我便真的相信我们有深厚缘分,和你在一起。” 郝汉一听笑了,这事太好办了。不就是神马吗?神马都是浮云呐。那乌骓马,就在呼延灼的坐下。以后我们会见面儿的,不用说在三山聚义打青州的时候,我会暂时得了那马。即使情况有变得不到,等我们上梁山大聚义,我借来骑骑,那我的好事不就成了。 郝汉就对刘姬笑道:“好好好,如此约定了,我承诺一定会找回那马。但如果在之前你要偷偷嫁人,别怪我王霸王之气再犯,我一定需血洗这桃花庄。” “约定了。”刘姬转头就走。 郝汉心说等等,不能这么不正式,一把拉住刘姬肩膀将她板回来道:“你光说约定了,约定了,咱们得有个仪式啊。” 刘姬粉脸骤变道:“什么仪式,难道你还说想拜天地吗?” 郝汉仰头大笑道:“什么呀?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做那些歪七乱八的想法,人无信而不立,我现在就是说要跟你击掌三下。三下之后咱们定下誓言。我要成也成了,我要败了也不来找你。” “好。”刘姬举起粉嫩手掌。 郝汉立刻伸手就朝刘姬手掌拍了三下。 啪啪啪。 三声过后,郝汉心里却想,先占了便宜再说。 一言既定,乌骓马难追。郝汉目送的刘姬和刘太公转头走进房里,转头对鲁智深道:“哥哥,你头次来这桃花地界,该到我的桃花山去去好好的吃一顿。”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当然去,必须去。”说着背着禅杖和包袱,首先走到前面。 郝汉和李中走在身后,光芒被鲁智深宽大的身体挡住,一时雄伟让人称赞,好个花和尚。 郝汉想想:这几天寨子里因为寻找刘姬事儿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如果鲁智深去大相国寺的话,还要给他送上一份丰厚的盘缠,那这样,拮据的手头如何那得出手。要是不给,给水浒传原来的描写,倒是让鲁智深绑了寨中的小喽啰,卷走了一些银器。 他便低声与李忠交流,只有看看有没有什么过往的商客,等劫持了,把来分与鲁智深。 李忠也点头称是,口说,自己这天也看了山大粮库,确实是紧得很。虽然如此拮据。但作为兄弟,必须掏出压箱底儿的钱,宁自己吃不上,也要让兄弟好吃好喝。 郝汉想确实如此,聚会吗?就是为了情深。既然咱们今天三人聚会,豁出去了。 说话间,三人就来到桃花山上。郝汉命令把那些羊和猪都马上宰杀了,把那套自己最珍贵的兄弟情义酒具拿出来。 小喽啰愁眉苦脸:“债主,你是不知道咱们山上只剩下两三头猪,两个羊以及一头耕牛,如果你宰杀了,不但耕地没有,就连兄弟们剩下的吃食也没有啦。兄弟们已经连着吃了两个月野菜啦,一个个满脸都是青菜色。你不能让兄弟们接下来一点儿荤腥也不沾吧。” 郝汉喝斥道:“鲁智深哥哥是个天大英雄,是我最好的哥哥。你尽管拿来吧。等把这客人招待好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挖野菜,吃树皮,啃槐花。不是想吃点荤腥吗?哎,那面有蚂蚱蚂蚁,抓点儿来吃,是有滋有味的好肉。怎么着咱们也得过,不能丢了咱们桃花山的脸面。” 小喽啰应承着一张哭脸,转头马上去杀。 郝汉背着手遥望天空,天空湛蓝,乌云片片,下面一片青山雄壮浩浩荡荡。世界是多么美好。但但,这些显然都不能衬托出自己萎靡的心情。此时自己的心却坠入地狱一般啊。作为桃花山寨主,又可能是,也许可能,是项羽转世的霸王竟然混到吃不上穿不上的地步,也真是,太苦逼了! 没办法,生活总要继续。 当郝汉回到山寨大厅,见李忠和鲁提辖有说有笑。 没过多时,小罗便将煮好的羊,牛,猪都端了上来。 鲁智深抬眼望了一下桌上菜品,满脸不屑,不过,想必是他又饿了,大把抓着,大口吃着,大碗喝着,呱唧呱唧毫不犹豫的咀嚼吞咽。 惹得旁边的小喽啰一个个的都双眼瞪圆盯,暗自吞着口水。 郝汉估计鲁智深觉得自己非常寒酸,但没有办法。自己现在就是这个条件。 果不其然,吃饭之际,李忠开口挽留鲁提辖。 鲁智深去摇头道:“既然出家,洒家要到大相国寺去,吃完便走。” 郝汉想,现在自己蹦子没有,怎么办呢?还是那句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来人啦,来钱拉啦,来钱道啊。蓦然见却见到了自己的那套兄弟情义的酒具,是值得些银子,从这里到东京没有问题。 只是,那对自己太珍贵了。 一旦给鲁智深,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就是空了。怪不得自己叫地空星。 郝汉抬眼,却见鲁智深在那里豪爽吃的高兴。心想,金钱本事身外物,没有什么比兄弟之情更珍贵。自己虽然空了金银,却得到了兄弟信任,那空即是有。自己这个地空星也就不空了。想到此,觉得正好,便将酒具拢起来。 再对鲁智深道:“哥哥远行,我兄弟本该倾囊,但手头拮据没有别的相赠,只有这银器酒具,请哥哥换些银子吧。” 李忠见了,也把山寨底细说了。 鲁智深听罢大笑:“好好,既然这样,我便收了。” 郝汉见得,心中也高兴。便和鲁智深举杯换盏,一时吃的高兴。不久饱了,三人在山寨休息了午觉,鲁智深便背着禅杖包袱告辞。 郝汉和李忠送走了他,却琢磨如何为山寨再聚些金银。 正在这时,小罗忽然说山下走来一群人马,二位寨主有何计算? 郝汉心里高兴,便和李忠骑着两匹马挡在道路中间。 见来者果然有五个人,其中两人骑着马,剩下的人都穿短衣服,一手拿着棒,一手提的一个诺大的包袱,一个眼神油漆般黑亮。 开始郝汉认为他们若是普通人,便放他们过去。但现在看他们形貌,定暗藏其他身份。就来了一套老嗑:“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拿钱来吧。” 对面的人忽然央求道:“我们是过路平民,因日子过不下去,到青州城市去投奔亲戚,请大王饶了我们吧。” 郝汉经历人事的人,看他们行为举止一点儿也不像平民。便不再理他们的假话,当头骑马冲过去,一枪去挑马上男子。这一枪郝汉还是留手的,如果那男子不躲自己马上抽回来。 却见那,那男子一侧身子灵巧的躲开了。 “小子果不其然。”郝汉暗笑一下,拿枪再刺。 李忠也冲过去,和另一人两马交错。 郝汉施展走水绿沉枪,三下五除二将那人打下马来。 男人跪在地上再次祈求:“求大王爷爷饶了我的性命吧,我真是普通人啊。”却见他,呼的从手中掏出了一把铁蒺藜,朝郝汉甩来,恰似满天飞花。 “竟然敢偷袭本寨主。”郝汉长枪抡成磨盘挡在胸前,雨伞一样,将铁蒺藜一个个打散。而后照着他的胸口便猛刺进去。 那人中枪翻身,一块腰牌落在草丛中,在碧绿里闪着银白。 郝汉拿着长枪在地上一挑长草,心中惊喜:我去,这牌子,竟然却是摘星堂腰牌。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让自己遇到他们。便一挑翻过来,看见牌子的后面竟然又是个狗字,“狗狗狗。”这叫什么烂诗?这好像打麻将,连续打三个一样的牌,再打一个可就是杠了,不会下一个还是狗吧?一百零八个狗? 正在这时,剩下的三人从木棒里面抽出长刀,也冲过来。 郝汉马上戳翻两个,又将一个的腿戳烂了当活口。那人躺在地上,缓缓地爬行,不停的尖叫,鲜血染红一片绿草。 郝汉任由那人在草地上爬,心想他们包袱里不知装了多少银金,就用枪挑开包裹,却见四个包裹里只一个里是满满金银。而另一个包裹却是三个人头。 郝汉当下大惊,马上用枪指着躺在地上的人问:“这些人头是哪里来的。” 那人道:“我主人名叫殷老二,发消息给我们,要我们来帮助他到桃花山拿人。半路上,我们见了一家富户,便杀了他家夺来钱财。只留下字,说是桃花山小霸王杀人夺财。” 郝汉怒道:“好歹毒。”瞬间抖出来自己的走水绿沉枪,一下刺中那人胸骨,再刺不进去。 郝汉一怒之下,打马前冲。自己的长枪前面顶着那个人也往前冲。一时间,那个人的身体仿佛挡在前面的挡箭牌,将前面的花草碎石都硬生生的顶开。 那个人的兀自还有知觉,啊啊大叫。 郝汉催动的骏马,风驰电掣不可停止,直到将那个人的衣服都磨掉了,也在地面上生生的磨开了一条血路,仍旧怒气未消。 正冲着,郝汉见前面正好有一株大桃树,上面粉红桃花开的正盛,因此双腿夹住,骏马猛然停止。趁着这股力量,郝汉抖手抬枪,将那个人挑在了空中。 空中抽出走水绿沉枪,横着一扫,将那个打飞。在空中直直下坠,轰然落在那颗大桃树上,一下震颤,仿佛引爆了一颗桃花炸弹,桃花飞舞,如雪而落。 再见那个人,已经硬生生的挂在了树上而死。 李忠这边已经将那人挑翻,回头骑马过来。 郝汉下马来和李忠一起将这无辜人头收拢,找上风水的好地方埋了,对他们无名之坟拜了两拜。 两人打马重回桃花山寨,让小喽啰取酒来解渴,忽听得小喽罗前来禀报:“下面来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儿,说问有个叫李忠的在这里吗?我寻思他们口中之人是否大寨主名讳。” 郝汉心中惊喜,秦寡妇和菜头来了? 李忠不由自主叫道:“走走,我们下山去吧。” 郝汉便和李忠大步往山下走去,却觉得越走道路越长,感觉总也走不到尽头一般,而且隐约看到一群人隐隐约约出现,仿佛是梦中景色。他大惊,寻觅着赶忙让小喽啰拿自己的走水绿沉枪,要和这些人再大战三百回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少年史进行侠北京 哪想郝汉一伸手,并没有喽啰给他递什么走水绿沉枪,自己也已经不再了山寨,而是在一条人满为患的大街之上。并且旁边飘来一捆干柴,一下子刮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郝汉立刻心中火起,怒道:“没有长眼睛?” “对,对不起。恕我实在没有看见。” 从干柴的后面转出来一个,蠢笨农人,正是他背着这捆干柴往前走,让人以为是飘着的。他知道是撞到郝汉,连忙低声下气道歉,说他全是无意。 既然无意,郝汉收敛了不知道为何如此火爆的脾气,也不怪他,点头示意无事。 那农人感谢再三,转头奔波生计去了。 郝汉随着他的身影转眼望着四周,却见此处青石铺地,人声鼎沸,摩肩擦踵,周围店铺林立,迎风的招牌群飞。换了地界场景,自然又是换了英雄好汉。 依旧调动记忆,郝汉发现自己竟然站在的地方是北京大名府,自己现在已经成为早就想成为的史进,史大郎。 哈哈。 终于轮到集纹大虫于一身,美貌鲜肉为一体的史进。至于小霸王和周通和刘姬的姻缘,到了梁山大聚义必定会有个结果。自己也盼着。 接下来,史进为何来到北京大名府? 郝汉细想,因自鲁提辖打死镇关西后,史进便去寻师父王进,又寻不得,便飘零江湖来到北京大名府。前面经过的两个好汉陈达和李忠都和史大郎有直接关系的,加上小霸王周通,也只是三个地煞星。 这是头一个天罡星,那自己仔细仔细的来分析一下史进。 史进绰号九纹龙,星号天微星。史进自己称自己是大虫,外号又是九纹龙,说他有能力,为人凶猛,又少年气概。但星号天微星,当中的一个微字,又体现了少年史进的微小,卑微。虽然心怀江湖,却又飘零江湖。 飘零在北京大名府。 史进可以说是早期北漂了。 无论如何,这是郝汉第一个附身的天罡星,自己感觉着就有些特别。 下面的聚会,就是史进飘零江湖后,寻不见师父王进,从而决心回放弃寻找而回少华山与朱武三兄弟聚会。离开北京后,在赤松林见到已经成为了花和尚鲁智深的鲁达,和他兄弟联手,一起火烧瓦罐寺,诛杀生铁佛崔道生和飞天道人丘小乙。 来呀,聚会呀,反正是郝汉我一个人的水浒传。 现在,我郝汉马上出北京城,直奔赤松林。 郝汉本想顺手来一个手指方向,摆个纵然千里,但我执意而往的姿势。那想刚走两步,却觉得肚中饥渴。英雄本是平凡人做,因此也要吃饭睡觉,并且比平常人还要吃的多,睡的多,才好有大气力去铲恶锄奸,替天行道。何况,自己十八岁的年纪。 青春少年,是挡不住。 走,先填个肚圆。 郝汉边走边整理一下自己盘缠,还有三块蒜条金和点小钱,都是朱武三兄弟赠给的,不但够自己吃饭顶到赤松林,甚至都可以到少华山和兄弟们再相会了。 眼见着长街尽头挂着一家酒店布幌子,郝汉疾步往前走去。行走中,见街旁围着一群人,里面躺着一个快死的乞丐。满身肮脏,浑身气味,双眼紧闭,鼻孔只剩下一丝气息。 要死了吧。 郝汉现在以史进十八岁的年纪,飘泊江湖,和少华山三兄弟,和李忠鲁达走得近了,自然见过他们行侠仗义对怜悯弱势有心,尤其是提辖哥仗义帮助金翠莲而打死镇关西。更何况,自己已经积累了几个英雄,察觉出来扶危济困,是一个英雄好汉应该当做的。 郝汉随手拿出一块散碎银两扔在乞丐的面前。 乞丐想要努力爬起来,却并无气力,只是嘴里哼哼唧唧。 说实话,自己十八岁的年纪,看到别人感谢自己,确实有一种成就感。郝汉表露出少年人的满足,单手一摆,不求他的报答,转身潇洒的便走! “真是英雄少年。” 身后传来阵阵的赞叹声。 这下,郝汉心中更加满足,仿佛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般,好似成功的给自己加上了王者荣耀。一抬眼,却见刚才背着干柴卖的农夫正望着自己,眼中显然都是敬佩。 郝汉对他点点头,走出了人群。 肚中越来越饿,郝汉来到一家酒楼,见里面一个空座。要了热酒一壶,一碗面,以及二斤熟牛肉。 不一时,小二便将酒食一并端了上来。 郝汉举起筷子一连吃了两碗,又灌水一样喝了一壶酒,顿时觉得十分痛快。却忽然觉得小二在一旁偷偷的朝着自己微笑,那笑容十分的猥琐。 郝汉耐不住性子,连忙问你笑什么笑! 小二倒是不客气的来到郝汉的身旁,自来熟道:“客官,你是不是外地来的?初次闯江湖?” 郝汉说他怎么知道看。 小二道:“不瞒客官说,我们自是在这里服饰客人,因此见过的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自然是认得得几分。我却见你刚才一进来就大刺刺的,一身江湖气外露。断定你是第一次闯江湖。其实年轻人啊,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太外露容易吃亏。” 郝汉笑了笑,用手一指道:“不外露叫年轻人吗?对了,你这牛肉面包熟吗?” 小二双眼转了转,不解其意道:“什么?” 郝汉怒道:“我就问你这面包熟吗?” 小二道:“包熟,不熟的话我马上给你换一碗。” 郝汉却是微笑,拍着小二肩膀道:“我只是和你玩笑,不必介意。你的话我便当做良言听了就是。” 小二便竖大拇指称赞。 “上酒,上菜。”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瘦高身材男子,约有二十四五岁上下,头发凌乱,脸上淡青色。进来同时,把他上衣一翻,露出瘦小的肩膀,然后自顾自的轻轻拍打。 郝汉觉得这个人身材瘦肉猪一样,但是嗓门倒是挺大,再见他肩膀上面竟然纹着一条小蛇。 等等, 郝汉仔细看,哪是什么蛇,到好像是一条小龙,但是雕刻的手艺实在是低劣,一看就是刚出徒的手艺给他纹的。 小二见到是他,连忙走了过去,连叫这不是小青龙来了吗,快请坐。 这叫小青龙的根本没有将周围的食客放在眼里,却又想将周围的目光吸引到他那里,便拍着胸脯对小二道:“我这纹身,满北京城是没有人比的上了,你店里面的食客不会被我吓到吧。” 小二的脸上露出尴尬笑容,却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态度奉承确实是好花绣。 周围的食客都是眼中不揉沙子的,但不知这小青龙是何底细,因此只是咳嗽两声,当做嘲笑。 郝汉无声地笑了一笑,什么北京大名府最好纹身?难道你不知道浪子燕青么?先不要,不要提我燕青兄弟,我九纹龙便胜了你。想到此,少年的好斗心性又起来了,定要叫这小青龙丢个大脸。就把小二的良言扔到了一旁,轻拍桌子。 小青龙机警的一转头,把目光投入郝汉这边。 郝汉余光见他和几位食客的眼神转到自己这边,才将自衣服脱掉半个,雪白的身上面纹着九条龙。 食客们眼睛顿时一亮,不由自主对郝汉赞叹,好一身纹身花绣。 小青龙却自知不敌,因此身体一缩,用衣服将肩膀盖住,低着头忍受着被打脸的尴尬,一声不吭的吃饭。 胜利了,郝汉觉得自己胜利了,成功的满足感再一次冲击着自己的身心,王者荣耀的感觉遍布身体。便也收了衣服将满身的龙盖掉,自顾自的喝酒。 忽然,郝汉听到耳边有脚铃声香,一股清风,一个身影走进来。一抬头,却是个十七八的女子,身段苗条,眉目风情,宛如见到仙子。 郝汉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当然对少女的吸引力还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虽然比不上小霸王周通那样,但也忍不住盯上几眼。 少女也不吝啬从郝汉身边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回来,摇摆腰肢,一屁股坐在他面前。 郝汉的视线从与桌面平行,缓缓地向上抬起。却发现她正在用双眼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一双美目,恰似两轮圆月。 郝汉真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大胆,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便对她微笑。想着这时候,作为一个男人要主动开口。 小二却忽然前来插嘴道:“姑娘,你吃面吗?” 郝汉望了小二一样,怎么吃面呢?对于这仙子般的姑娘来说,这太寒酸了。当时对小二大怒:“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吃面?你起码的再加上一块儿牛肉吧。” 小二听罢,微笑。 那少女示意自己不吃,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郝汉。 郝汉通过记忆,知晓史进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女人,因此一张雪白面皮被她盯的通红,仿佛满月变成了夕阳。他在心里却琢磨:你看着我,我,我也就不看你了。你静静的看着我吧,我低头吃着牛肉面,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但眼睛挪开,耳朵还在关注着她。 “那女子,过来,来我这儿。”旁边的小青龙微笑道。 郝汉一抬头,见到女子竟然从自己面前站起,缓缓的走到了他的桌子旁。怎么个回事儿?是自己太冷漠了?以至于这姑娘对自己没有兴趣? 店小二走过来,低头对郝汉笑道:“俊俏小子,我说你是刚刚闯江湖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郝汉寻思知道什么? 小二道“你看不出来么?这女子脖子上纹着一朵梅花。她本是娼妓,而且和你一样,还是个外的来的娼妓。刚才她站在你的面前却是勾引你来的。” 故意勾引自己? 嗨! 郝汉乐了,早知道他要故意勾引自己,自己先给他来一个反勾引。反正自己正在青春,冲动不是正常的么? 小二道:“你现在也不迟,可是需要大银子。但好话跟你说,我劝你这少年不要随意沾染这些人,怕有再多钱也会被她们掏空了。” 听他一说,郝汉也机警起来,从小霸王周通那里领悟到的,色即是空啊。因此只是低头吃面,寻思一会吃完饭一狠心就走了,直奔赤松林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但他想是这么想,打算的如意,问题是十八岁的少年哪有那么大的定力。心中一旦有了那女子的影子,便时时刻刻闪现,删除不了了。因此,趁着吃面的当空,用余光扫那小青龙和那女子。 小青龙摆出了两锭大银子,笑道:“快来小娘子,快到我的身边来陪我喝几杯酒,今天晚上我要跟你共入洞房的。” 少女看了银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只是站在郝汉和小青龙的中间。 “过来。”小青龙对那女子怒喝一声,见她没有反应,便拉住了她的嫩手,往自己那边拉去。 那女子吃不得痛,但手无缚鸡之力还挣扎,因此一下摔倒了在酒桌旁。 小青龙仍旧没有撒手,骂道:“臭娼妓,跟我这里装什么清白。是觉得爷爷我生的不俊么?”转头,眼光往郝汉这边递过来。 郝汉见到了小青龙的挑衅,猛地便屈身要起来。 小二忙低声道:“少年,为了这娼妓切不可耍脾气。” 郝汉听得他言,又记起自己要到赤松林,要到梁山大聚义,自己切不可一时的意气用事,因此便又坐下。 “哎呦。” 却听那女子娇滴滴的叫了一声疼。 郝汉听得这声音,只觉的声音从自己耳朵进入,一下子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反倒觉得自己心疼的厉害似的。 却听小青龙道:“你这臭娼妓,哎呦个什么?你还以为有人来救你么?放眼天下,也没有人敢在我的手里夺人。哼哼。” 郝汉听到这里,再也吃不住气。寻思什么小青龙,口气如此狂妄。自己怕他什么?心中要有个怕字,那就不是少年人了。因此把所有顾忌扔到九霄云外,呼的一下站起来。 小二仍旧劝道:“少年人,切莫怜惜这诡诈的娼妓。” 郝汉转头道:“多谢阿哥提醒。现在不是她的事了。我只是生气这小什么龙狂言,倒要看看从这人手里夺人,能怎么着。”说着大步走到那女子面前,单手朝着小青龙的手一切,一把将女子拉了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九纹龙厮会李瑞兰 那女子身体一松,竟然一下靠在郝汉的楼怀,嘴贴住了郝汉的耳朵道:“小官人,今天晚上你包了我如何?” 这女人,真的有无法抗拒的力量。郝汉耳朵一软,也带着全身的酸软,不由得心里一阵七七八八的幻想。 小青龙怒道:“小子,你要怎样。” 郝汉脑海之中已经被这女子纠缠的一片模糊迷茫,不由自主道:“这个小娘子,今天是我的了。” 小青龙大笑喝道:“外来的野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在我的手里头抢人?” 小青龙的这声大喝把郝汉惊醒一半,但他正是十八岁年纪,少年轻狂生死不惧,况且早见过血雨腥风的大场面,自然不肯将他的话放在耳朵,便哈哈大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用知道我是谁。” 小青龙一声冷哼,便从腰间掏出一把菜刀,朝郝汉砍来。 四周正在吃饭的食客一阵惊叫。 郝汉并不惊慌。 师父王进教授他十八般武艺,都练得熟练,所以在这个小青龙第一招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套路,小青龙不过一个玩横的。 不要说梁山好汉,就是稍稍会的武艺的人,也能一下将他打翻在地。 因此郝汉拿起旁边的筷子用手一提,击中他的手腕。 叮当一声,小青龙这把刀就落在地上。 郝汉暗暗好笑:一个泼皮破落户,还敢跟我这未来梁山的好汉掰腕子,不自量力。却又见小青龙还要挣扎反抗,大步过去,把住他的肩膀往地下一按。 小青龙扑通一下便坐在地上,起不来。 郝汉坐在一旁,抬起单腿搭在小青龙的肩膀,压住他的反抗道:“你知不知道,不是我强调从你手里抢人,而是这姑娘不顺从你啊。” 小青龙半个肩膀已经不能动了,露出来的肩膀上的小青龙也彻底的成为死蛇。但他嘴上不依不饶道:“你有胆子,便先放了我,我去找人。” 郝汉生死都见过,何况这泼皮威胁?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即使来到大宋徽宗年间,也有打不过去,摇人的这些这种手段,毫不在乎的抬起腿。 小青龙梗着脖子走了。 郝汉笑了两番,又对那女子道:“你要吃点什么?” 少女坐在了桌子的对面笑道:“那小青龙要找人来,你后悔么?” 郝汉想我后悔什么,我堂堂九纹龙史进,是一个大虫。况且那小青龙敢不敢再回来还是一回事呢。 少女笑道:“你敢跟我走么。” 郝汉观察现在的情况,她今天是看中了我,我对她也有意思,我们互相都有意思。既然是她有情,我有意。我们是一对俊男靓女。更何况吃饱饭,有些累了,厮会一会又能怎么的。 何况对面这女子好似天仙,又不是孙二娘,又不是顾大嫂,不是一丈青扈三娘。这三姐们我都不怕,还怕你这小女子? 郝汉结了账,随着她出门往前走。虽然说和这女子有了一些默契,但在这个年代,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为好。 偌大北京,长街漫漫。 郝汉和那女子穿过几个街口,一直往前走。忽的想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女子,不好再像跳涧虎一样到梁上大聚义的时候再知道吧。因此小心问道:“有缘这么长时间,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那女子转头笑道:“你不提我竟然忘了,奴家姓李,大名唤作瑞兰。” 李瑞兰? 郝汉对这个女子太熟悉,在看水浒传的时候,这女子却是和史进有一腿,且关系紧密。在攻打东平府之时,史进去里面探查而去见这女子,却被这女子告知了官府,将史进捉了去。史进几乎就被砍死在东平府。 着实让人恨。 想到如此,郝汉便问道:“瑞兰姑娘可是东平府府人。” 李瑞兰惊道:“小官人如何知道?” 看水浒传知道。但郝汉不能说出来,只是说自己曾经路过东平府,知悉那里的口音,听着姑娘像,因此冒昧猜测。 “我想着要回那里呢!”李瑞兰笑了笑。 郝汉确认这女子就是日后出卖史进之女,顿时对她兴趣全无,想着找个空走了。 李瑞兰却察言观色道:“小官人,为何犹豫不前?” 郝汉一想,自己还不能,既然是基于水浒传的新故事。那和她在此相见,便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也说不定。便道:“瑞兰姑娘别介意,我方才想起往事因此施礼。还有,切莫再叫我小官人,只叫我史大郎便好。” 李瑞兰道:“如此便好,我们直走。” 郝汉便和她一直走,渐渐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在一条小巷中的独门院门口停住。 李瑞兰玉指芊芊敲门两下。 里面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半大的婆子,面目尚未看清楚,郝汉就在她眼光中感觉到一抹不善。 婆子对郝汉望了眼,眼睛一瞪,然后对女子道:“你这女子,出去了半天,便找到了这个小子?” 李瑞兰转对了老婆道:“就是这位,这位小官人。” 老太婆在一旁又扫了郝汉两眼,对于李瑞兰喝斥:“人嘛,确实个俊翘的,可我再三告诉你。要找个有钱的,有钱的,这个人一副江湖浪子的模样,能有钱吗?” 钱? 什么钱呐? 郝汉纳闷她找自己来还是为了钱?一瞬间,方才醒悟,李瑞兰毕竟是娼妓,而这婆子就是虔婆。 李瑞兰转头对郝汉惭愧道:“小官人,说实话。想要跟我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我家是做这门生意的,所以必须要钱。况且我是生平第一次揽客,你要是能付得起钱,就留下。付不起,就算苍天无眼,让我们白白相识了一会。那,我们无缘了。” 她说着眼中,竟然含着一包眼泪。 郝汉本以为是两情相悦,免费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跟自己来这个。这,这是乱收费。 可是,既然她是第一次找客人,又让自己遇到,那是不是自己最好还是顺势走下去。才对好汉的聚会有重要意义,自己决不能放过这么关键重要的时刻。 郝汉便问道:“要多少钱?” 李瑞兰却不开口,只是婆子在一旁说道:“你有多少。” “我?”郝汉不由倒吸口凉气。 刚刚有点犹豫,婆子就好像被马蜂蛰了屁股一样抢过来道:“知道钱了吧,没有这么多钱了吧,你要知难而退,要是没这么多钱,你赶快滚。不要在这耽误我们的时间,功夫。滚。” 李瑞兰拉住妈妈的手,竟面带泪痕道:“他也是为了救我不被泼皮破落玷污,信任我才来的。不要对他太恶毒,好不好。” 婆子怒道:“养你不要钱?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郝汉见李瑞兰一双眼,眼巴巴的瞪着自己。那是等着自己,盼自己,回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美人当前,自己一个少年,心有怜惜。不但要不负这女子,还要打一打婆子瞧不的脸。 郝汉正是少年,听不得奚落的话语,也不习惯被别人瞧不起,心中一乱,毫不犹豫掏出三条蒜条金扔在婆子手里。 钱,毕竟是好东西呀。 婆子见到了钱立马喜笑颜开,眉开眼笑说道:“好啊好啊,现在,今天晚上我立马去安排,让你们一度。出来,来客人了。” 脚步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儿,望见婆子手中金子,请郝汉和李若兰去进去。 郝汉和李瑞兰来到房间, 郝汉房中,不由叫道:好嘛,满窗满墙满地铺的都是粉红色,就跟现代的洗头房似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这种肉感的风格色彩是有传承的。 啊,请坐 李瑞兰难招呼。 郝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了她,温柔的眼睛,秀美的脸庞,香香小嘴。顿时纳闷儿,这真真是一个时代的悲剧。这样的美女居然来做这样的事,幸好第一次遇见的是我九纹龙。 李瑞兰什么也没说过,只是让婆子和李公赶快出去办桌酒席,她自己首先点燃了一支细长的香。然后点燃一蜡烛,这支蜡烛说的也怪,光线奇特,正对她,好像把她的颜值又增加了几分。 郝汉面对她心中怦然心动,觉得她太会找角度了,这角度在短视频的软件上,拍一个短视频的话,定会无数转发点赞加评论。 李瑞兰单手托着腮,眼中恰似一波春水,柔美无限问道“史大郎,游走江湖多少日子?” 郝汉郎道:“也有很长时间了。” 李瑞兰眼珠微缩,眼皮轻轻遮眼,失落的道:“史大郎如此俊俏,身体又强壮。是不是有许多相好的,让奴家好生嫉妒。” “没有没有。”郝汉被她迷的乱了,使劲双手摇摆道:“没有遇到相好的。我平生最爱打熬气力练习武功,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 李瑞兰兴奋一刻,却又惆怅道:“我我也是第一次被逼着如此去引诱客人,因此好不熟练。一会还请史大郎对我轻一些。” “不熟练好啊,不说练好。”郝汉是史进的心思道:“我全然不会,还请瑞兰姑娘轻一些。” 李瑞兰两根手指好似爬虫,轻轻的挪到郝汉手旁。 郝汉想了想,用手一把抓住李瑞兰的手,一阵,却觉得毫无反应!不觉得也无趣,便撤回来。 李瑞兰嘴角微微上翘,忽的将自己的衣服领子解开,露出一片娇嫩的雪白。 郝汉心中大动,又想再去抓李瑞兰的脖子。 忽然,虔婆和李老进了来,将酒菜放在桌上,虔婆坐在桌上,刚要吃喝。 李瑞兰道:“妈妈,你在干什么呢?我们自有我有自己的事,你先走吧。” 婆子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转头别和李老头出了去。 郝汉拿起杯酒喝了一口道:“做你们这一行的,不都是经过特训的么,怎么,你倒是扭捏腼腆起来。” 李瑞兰吐气如兰叹道:“虽然到是经过各种训练,只不过最后人妈妈曾经嘱咐过,千招万招,最大的一招,那就是心里中什么都知道,还表面装作不知道。无知单纯,任男人摆布。这样男人才有一种成就感。” 郝汉有着史进之身心,对于男女之事,确实知道的绝少,因此一时口快道:“大虫不吃伏肉,你尽管先来。”说出这话,才想到,本是好汉之间强硬的话语,给怎么把这句话放在这温柔乡了。 李瑞兰道:“害怕大郎事先知道其中奥妙,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郝汉是觉得不管剧透还是不剧透,主要看一个爽就够了,就忙道:“放心,只要你是一个生鲜活的,我便觉得有趣。” 李瑞兰一笑,便拉着郝汉上床,教授她的其中奥妙。 火候够了。 郝汉兴致盎然的高兴的完成一个庄重的仪式。真是春风一度,欢乐无数。只是当中,觉得隐约在窗外有人窥视,或许是幻觉吧。 欢乐过后,李瑞兰躺在郝汉怀里依偎。 郝汉则有些疲惫,脑海中却忽然出现鲁智深的面孔,盘算着自己要赶快的回去。要不崔道成和丘小乙会合伙欺负俺家兄弟。 “你有心事?”李瑞兰抬头望着郝汉。 郝汉道:“当然,我准备明天一早走。” 她惊讶说道:“你怎么不多留?” 郝汉不能和盘托出,只说确实有事。 李瑞兰却忽然泪流满面道:“你一走,我便无依无靠了。” 郝汉淡淡笑道:“你不还有爹爹吗。” 李瑞兰道:“你不知道,他们是他们,得了钱从来不给我。他们只是拿着我身子赚钱,等你走了,她便要我再去找别的男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不想再去找别的男人。愿终身为你守候。” 郝汉琢磨,自己是个重情重义的江湖儿女,若她真心对自己,自己怎么忍心他再去寻客人。不如让给她点钱,让她回到东平府好生生活,到时候,自己再去接她,将自己的身份说明白,或者可以带她去梁山泊也不错。 郝汉便将剩下的一条蒜条金给她,问道:“够你独自生活吗?” “那你怎么办?”她非常关心。 郝汉道:“没事,我史进一个堂堂大汉子,到哪里都有饭吃,到哪里都有朋友。” “这样就好。”李瑞兰说着将金子收藏起来。转头喜笑颜开,拿出一枚玉佩给郝汉道:“你一路之上念着我。” 郝汉收了玉佩,点头答应。 瑞兰再次扑进了他的怀里,轻声说再来一次风雨。 郝汉自觉的九纹龙青春年少,身强体壮,又一次风雨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郝汉起来洗脸收拾行装,想着便要走。余光却见婆子走过来,问史大郎到哪里去。 郝汉回答想要离开,想起昨天晚上与李瑞兰说出来的话,便叮嘱婆子道:“我昨天给了你们金子,我走之后,请不要让瑞兰再找男子了。” 婆子却翻了一个白眼道:“如此说来,史大郎想让我们姑娘从良了。那也好办,便再拿金子来吧。” 郝汉皱眉道:“又要什么钱。” 婆子道:“你给的金子却是不少。但只是李瑞兰的身子钱。我们瑞兰如玉般的大姑娘,就把初次给了你,也值得那金子里。你要想她不再找客人,就给我们养老钱。” 郝汉心中烦闷,昨天那些金子够你们两个老人活两辈子的了,怎么的又要上养老保险?便耐着性子问多少。 婆子道:“你要包得李瑞兰身子。我算了一下,不多不少,三条蒜条金,拿出来,我便答应你。” 哪里还有金子,一两银子都没有了。郝汉便对婆子道:“我史大郎是个重情义的人,为了瑞兰,我已经倾尽自己的所有。身上并无半分钱。况且,我给你们的够多了。我朋友在远方有事,我需赶快到那里去。” 婆子脸色骤变,狠道:“你还有朋友?那你借金子给我。要不,就不要打扰我们瑞兰姑娘好吗?” 这? 郝汉脑中一热,想起来店小二的话,果然是填不满的坑。不由得横眉怒目瞪着婆子。 婆子笑道:“史大郎,你还敢瞪我?我知道你身上纹着九条龙,是个厉害的,但你敢动我吗?你知道我官服是有人的吗?我们做这一行哪个不是官官包庇的。” 听得这话,郝汉心中焦躁,想我是大虫,是绿林豪强。不要说你一个老鸨子,就是说整个大名府这些官兵也都来围攻我,我有半点儿眨眼吗? 想着,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不对。 郝汉觉得自己有点被火热的心性迷乱心智,自己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为的是未来梁山上的大聚义,不要为这个婆子徒然招惹麻烦。 不值得,不值得。 郝汉此时少年心性,又不肯认输。只把手塞回去,对老鸨子强硬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现在就出去给你找钱,等我把拳头大的银子砸在你脸上,你再有半点言语说不,我一拳把你的脑袋打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天微星情幻赤松林 “好啊。”婆子道:“那你就去找钱呢?我到底想要看看你这个流入江湖的浪子,能不能在这大名府找到一分钱。” 郝汉笑了笑。 不就是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行走江湖也算这么长时间,见过不少好汉,见过打虎将李忠师父,好朋友鲁提辖,都是说掏钱就掏钱的,有什么难呢? 想着,头也不回的离开房子,走在大街上。抬眼一看,面前经过的都是一些身体长当的,好似英雄好汉。 郝汉从他们用目光里想找到一位能够在江湖上相逢,便能够出手给自己钱的人,就好像当初自己见了鲁提辖。立马把自己银子都拿出来救急。 哪知,郝汉整整的走了多半天。 中午十分,他肚中已经饥饿,遇到那么两个看得上眼的人走过去,刚要对他们打招呼。 他们仿佛,他们仿佛遇到瘟神一般转身就走,看起来对郝汉一点好感也没有。 哎,不是吧。 郝汉自认是一个江湖汉子,鲁提辖一眼能够看出自己的英雄来,你们怎么能看不出来? 没办法,别人看不出来自己的英雄,自己主动去找别人。 郝汉来到一家酒店,见到一个身材魁梧,面相凶猛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旁边放一个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看起来有不少的好东西。 郝汉马上坐在那里那汉子的对面,双手打贡道:“兄台,你好,见你是个湖中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那人抬头豪气道:“你是哪一位?” 他说话气度可以。郝汉马上觉得有希望,说道:“小子姓史名进,绰号叫个九纹龙。只因流落在江湖,恳请英雄能借我些钱使使。” 哪想,他的身影一闪,已经带着包袱到了门口,双腿狂跑出去,越来越远,消失在大街之上。 不是吧。 郝汉觉得这人跑得也太快了,就这么怕借钱吗?这么不痛快,真不是我梁山好汉一百单八星啊。猛然一想到梁山好汉,却想起来这大名府有响当当的一位,日后就是梁山的第二把交椅,人称玉麒麟的卢俊义哥哥啊。他不担心好,还是一个富户,要不自己到他那里去借点。 郝汉因为恨那婆子太过,因此想到如此昏招,在酒店问明了卢俊义的住宅的所在,便饿着肚子来到了那住宅所在,见大门正关着,便举手敲了两下门。 不一时,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后生。 郝汉便客气问道:“我是来投奔玉麒麟卢俊义哥哥。” 那后生皱眉道:“我要主人不在家。” 郝汉便道:“敢问燕青燕小乙哥哥在吗?我想朝他借些资财。” 那后生怒道:“你是哪个,敢来我家朝主人借钱。看你面貌带着煞气,不像是个好人。不说没钱,就是有钱也不借你。快滚,快滚,晚一点我报官前来捉你。”说完,咣当一下关上了门。 郝汉后退一步,心中怒火而起,寻思这是哪个?若玉麒麟哥哥在,绝对不会对自己如此。想着打进门去,狠狠打刚才的那后生一顿。 却见从旁边走过来一个邻人,对郝汉道:“这少年,你不知刚才那人是谁吗?” 郝汉摇头。 那邻人道:“这人是玉麒麟的管家名叫李固,最是刁钻,你还是快些走吧。” 郝汉听得,想起来这李固确实个奸人,自己现在退了吧。实在没有借到钱,先回去和瑞兰说说。便寻着路来到重新返回李瑞兰的家,刚走到门口,却听里面传来一阵笑,淫荡笑声。有个男的说:“今晚我必定留下来,夜晚要姑娘陪我。” 接着便传来李瑞兰声音道:“既然小官人喜欢我,那就诚心诚意的伺候你了。” 郝汉仔细听来,那说话的男人竟是小青龙。登时一惊,没想到,李瑞兰竟然变得如此之快。 小青龙忽然问道:“李瑞兰姑娘,难道你就不记酒店的小白脸了吗?” 却听李瑞兰笑道:“他虽然是个模样引人的小白脸,招惹姑娘喜欢。但他到底是个穷鬼,榨干油水后,玩玩也就罢了,谁还认得他。” 小青龙听罢哈哈大笑。 婆子在一旁道:“那史大郎如何比的您啊。要是他敢回来,我便报官说他是贼人,抓了他去。” 小青龙道:“杀人何用牛刀,你知道我身边这人是谁吗。” 却听旁边另一个男人粗重道:“你说那人名叫史大郎?” 婆子道:“是呀。” 那粗重男人道:“我是高太尉手下摘星堂人。听得同是堂中人的李吉说起,这史大郎乃是天罡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只要回来,我们一把将他拿下,送往东京凌迟处死。” 郝汉听罢大惊。 第一惊,惊讶的是李吉居然还活着,并且可能已经得到了摘星牌。第二惊,说自己是天罡星,那只是赛伯当那孙子胡乱说的,没想到他们倒记住了。第三惊,他们都已经开始密谋要害死自己。 霎时,自己心中对李瑞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最后的一点感情也化成了灰尘,消失在天际。 自己也不愿纠缠下去,没有再在这里的必要。 郝汉迈着大步往外面走去。离开李瑞兰家,便向东南走走了半里路,但腹中尚未补充食物,是越走越饥渴,逐渐的脚下发软。走走停停,望见前面有一片浓密林子,一条小径隐没其中。 郝汉四周一望观察地形,山幽草茂,是个劫道的好地方,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做剪径的贼人。现在飘落江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忽然一个身影靠在郝汉身旁,随之传来一股酸臭的味道。一个乞丐手捧一碗干净的面条摆在郝汉面前,随后道:“吃了吧。” 郝汉转头一看,竟然是那天货在街边给钱就下来的乞丐。都说天理循环,这真是一报换一报。 他见郝汉迟疑,问道:“小官人,难道你嫌弃这面脏吗?” 郝汉连忙摇头,把面拿来,往自己嘴里灌。一根根一条条,不一会儿就将整碗面都吃进了肚子里。这面真香啊! 乞丐忽然问道:“小官人,你哪里去。” 郝汉就再也不隐瞒,说要到赤松林。 乞丐说道:“我们做乞丐的游走在世界,在各地也能掌握一点儿信息。要去赤松林,前面的路还有不少林子,你要多加小心。” 郝汉点头,觉得已经吃饱。正是青春,吃的饱,吃的壮。又掌握着师傅交给我的十八般武艺,不畏惧任何人了。 乞丐将一块拇指大的银两放在郝汉手上,叮嘱一路小心,小心。 郝汉觉得怎么可以要乞丐的钱,便双手推,但被他死死按在手里,只得接受。 乞丐转头便走。 郝汉目送他消失,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两三天,来到了一片黑色密林,小路如一条小溪入海,便觉孤孤单单。一不小心踢旁边的一块儿石,无数黑色的野鸟扑棱棱飞了起来,声音巨大。 忽然,草丛一闪,从两旁窜出来两个人,拿刀就对着郝汉比划。 遇到山贼了? 郝汉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普通山贼,对他们两个,自己就是对付二十个也绰绰有余,但一看,竟然是小青龙和曾经撞过自己的那个蠢笨农人。 郝汉心中一激灵,难不成这农人才是摘星堂人。 因为旧仇,小青龙奔郝汉上来。 郝汉被王进师父教导最熟悉的,便是长棍,随手抓起来一跟树枝,一下扫在小青龙肩膀。 噗嗤一声。 小青龙倒地捂着肩膀,估计锁骨已经碎了。 蠢笨农人见到,立马一个转身飞到郝汉跟前,手上两把叉子直奔郝汉命门。 旁边有人高喊:“小官人小心。” 郝汉一回头,见到身后又有两三个人拿刀朝自己砍来。想要拿躲闪,但唯恐已经来不及了。 却见边飞出来一个身影挡在郝汉身前。 噗噗两声,那两柄长刀插进这这人胸堂。 那人落地,地面一阵尘土。 郝汉用棍挡开蠢笨农人的双叉,将那个人拖到了一旁。发现这替自己挡刀的,竟然是那个曾经给他过钱的乞丐。 “你何苦如此。”郝汉抚摸着他胸口非本出来的血沫子。 乞丐吐气如丝,一句更似一句的费力道:“我本是飘落世界的一粒尘埃。本来要死了,多盟大郎给我银两,我才能够活到今天。从那天我的命已经是你的了,现在我能我以一个几十岁的人保护你一个少年人。值得了。” 郝汉心头猛然惆怅,再见乞丐已经闭上双眼,显然死了。 蠢笨农人连同黑衣人一起围过来。 郝汉心中如火,从乞丐的腰间拔出了一口刀,三两刀便砍了一个人。又是两刀,又砍到一个人。 蠢笨农人扑来。 郝汉单刀左右一翻,已经将他双腿削断。 蠢笨农人躺在地上对郝汉微笑道:“你知道吗?现在李瑞兰已经跟别人又好上了。她对你从来没有动过一丝的真心,而且我们来之前她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之后再把你腰间的那块玉佩给夺回去,她还要送给别人呢。” 郝汉再不愿意听到李瑞兰的名字,脑海中闪动了一点记忆,便对蠢笨农人喝道:“你竟敢装扮农人害我,也罢。世人都知道我史进名为九纹龙,但是却不知道是纹得那九条龙。今天我要杀你,让死个明白,我便用九条龙来化成九式刀法,让你开开眼界。”说罢便摆开了刀在胸前,让阳光射过,光芒四耀。 假农人已经痛苦之际,只能等死。 郝汉开口喊道:“一纹龙抚琴说愁。”说完一刀劈假农人左肩。 “啊。”假农人大叫一声。 郝汉横眉立目,又道:“二纹龙把吞剑口。”一刀劈在农人的右肩。 那假农人道:“快让我死。” 郝汉哼了一声,继续道:“三纹龙登高跃天险。”再一刀将假农人的左胸削掉一块。接着道:“四纹龙朝天怒吼。”一刀将假农人的右胸砍掉半块。 那假农人吃受不住郝汉的钝刀割肉般的折磨,直叫道:“你快一刀砍掉我的头颅,我做鬼都谢谢你。” “没那么容易。”郝汉决然不答应,便又叫道:“五纹龙瞪眼搓火,六纹龙背山疾走,七纹龙明查天下事。”接着便对着假农人的胃口c侧腹c腹部连着挑了三刀。 假农人竟然哭了起来,沮丧道:“史大郎爷爷,你就发发善心,一刀杀了我吧。” 郝汉不管那些,只是再道:“八纹龙文武会友。”便是对那个假农人的肚脐横切一刀。 假农人听得已经到了第八条龙,估计也之声下最后一条了,便也不在求饶,只是闭着眼睛等待郝汉切下来。 郝汉却偏不随着他的心意,反而拿着刀双手抱臂膀,问他道:“你猜,我这第九条纹龙是什么?” 假农人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喊道:“不知道,不知道。” 郝汉摆着刀大喝道:“九纹龙快刀杀走狗。”说罢,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他吐了两口血沫,生生的死了。 郝汉站起身来,翻看他的衣服之中,却见了那摘星牌。心中祈祷不要再出现一个狗字。祈祷了两遍,闭着眼睛翻过来,一睁眼,却见是一个走字。 终于不一样了。 但是“狗狗狗,走。” 这也成不了什么能看出来的诗句,没办法,继续吧。 郝汉转头却见夕阳西下,从林中投射进来,一抹血红落下躺着的尸体之上。此时,他恨李瑞兰的,但他现在不可能再回去找她,因为急着要去和鲁智深相见于赤松林,只有相见才能火烧瓦罐寺才能完成这次兄弟聚会。 完成大聚义的链条。 郝汉迈开大步,再向南十几日,终于见到到赤松林,却不见鲁智深的影踪,估计是还没到。 因此郝汉便买了朴刀和大包的肉烧饼,便找个温软的地方休息下来。来到赤松林呆了两夜,脑海中总是梦见李瑞兰在自己面前哭泣,说她背着自己接客,都是受到了婆子的威胁,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呢。说罢,脸上又是梨花带雨。 每到这时,郝汉都会惊醒,望着满天繁星,自问自,难道她真是委屈? 说来,这个情字,是一个心一个青组成。只是说青春年少心性因为这情才最不稳定。一会好是它,一会不好也是它。怪不得这水浒之中,但凡写女子,不是诸如二娘,顾大嫂的蛮横妇人,便是潘巧云,潘金莲那般的出轨货。只描写温柔善良的女子少之又少,只有林娘子结局又是不好。 到现在郝汉方才领悟明白,这女子啊,恰似水做。这男子,却如火做。真是女子一缠绵男子,只用留下眼泪,一招儿。男子火性便没了。火性没有,牵挂太多,还哪来英雄气概。 好与不好,无论如何,日后东平府与双枪将董平大战的时候,自己一定还会相见李瑞兰,到时候,定见分晓。 郝汉等到第五天,仍不见鲁提辖影子。 莫不是错过了。 不是吧。 千万别。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见不到鲁智深就坏了。” 郝汉正等的焦躁,忽听得旁边密林之处有脚步声,甚是踉跄。仰头一看,松针掩映间,青白透亮的一颗大光头,高大身材,手里提着水磨禅杖,不是鲁提辖是谁。 哥哥。 郝汉站起身便往过走去,那想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脚已经有些酸麻,一下子,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扶住了棵老松树,却不防上面一层树皮刺得手心倒出了血。 要么说,人要是倒霉,连梁山郝汉都得摔跤。 嗐,这什么比喻? 想起为相聚,而路过的这一路过程,不由心酸,吐口痰,笑骂一句:“这个秃驴,想死我了。” 自然,老友见面,一个拥抱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还是一个紧紧地,紧贴肌肤,能够味道对方味道的拥抱。 郝汉迈开大步朝着鲁智深奔去,一把抱住他斗大的一颗青色光头,大叫道:“死鬼,你咋才来呢?” 可是就在这惊天地泣鬼神,带着历史永恒般拥抱瞬间,郝汉却觉得他身体竟然软玉温香,柔弱无骨,恰好似一个女人,并且他的嘴在耳边吐气如兰,低声耳语,让自己快点,快点。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林冲月夜入摘星堂 “快,快,官人快起来。” 郝汉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真真的是甜美娇柔,再见眼前一个娇美妇人,二十多岁年纪,脸上素颜无装却显得滑腻紧绷,玻璃般双眼凝望自己。 那自己现在是谁呢? 自己是林冲。 八十万禁片教头 八十万禁军教头。 上一个聚会是史进在和鲁智深相聚赤松林,两个人横扫了飞天道人邱小乙和生铁佛。再次分别后,鲁智深一个人来到东京。林冲现在要做的聚会,就是去大相国寺和他相聚。 来呀,聚会呀,反正是我 等,等,等会再喊这口号吧。 郝汉暂时将这句口号暂停一下,因为他知道林冲这个人很复杂,也很悲剧。绰号名叫豹子头,是个很猛的战斗系武将,但是因为一心想为国为民的,心里对高太尉这些掌权者甚是忍让,因此显得脾气软弱。而他的星号是天雄星,雄壮威武的意思,这恰恰又和他的软弱性格相反了。 这回自己身为林冲,必定要遭受煎熬一番。 “起来呀。”林娘子在一旁收拾早餐,对郝汉道:“起来吧,今天有公事呢。” 郝汉正对她的后背,见她窄窄的肩膀,苗条腰身,不由得心生爱恋,伸手去拉她,想趁大好早晨时光再温存一番。 林娘子嗔怪,拨开他的手道:“官人不可,还有公事呢。” 什么公事?什么公事。郝汉仍旧放不下手,只是叹息:“有什么公事啊。” 却见从外面跑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对林冲微笑道:“官人赶紧吧。” 郝汉见她长眉大眼,留海漫漫,已经完全是一个美人坯子,正是少女最美妙之时。一想,对面这丫鬟就是锦儿。正想着,听到外面有个小厮叫不耐烦叫道:“林教头,快起来!高太尉找你有事儿。” 什么?郝汉心中一惊,没想到刚成为林冲自己就要和这个高太尉面对面? 打冲锋? 郝汉心想坏了,莫不是那高衙内已经调戏了林娘子,那高俅现在就要害自己。让自己进入白虎节堂,把自己诬陷入狱,不会吧!事件发生的这么快?一翻回忆,还没有这段。又便问林娘子最近是否跟人合口。 林娘子笑道:“官人你也知道娘子,我平常一心善良,虫蚁都不曾动得,哪跟人有什么合口过呀?” 锦儿也在一旁笑道:“何况,嗯,娘子的丈夫是咱们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林教头。谁敢跟咱们合口啊。若是有,教头用拳头打碎了他家去。” 纵然这方面松口气,郝汉心里却充满别的疑虑。 “林教头快些走吧,太尉等的急了你可吃罪不起。”外面小厮高声叫着。 无可奈何,还是要跟着这小子去,到底要看看这高俅要搞什么鬼。郝汉便跟着把那小厮离开了家,前往太尉府。行过东京城当街,径直而来,进了太尉府往里走了很深。 郝汉目光只停留在墙上,看看到底有没白虎节堂四个字。走一路,却也没有看见。终于来到一个宽大的房间,纵深幽幽,高太尉正坐在最里面。 却见他的脚下放着一个气球。 郝汉寻思,高太尉都身居高位,竟然还在抓紧时间锻炼锻炼独门绝技,真是敬业。 高太尉两边站满的都是大汉,看着面目狰狞并不像是善良之人。也不像是军中的军汉,倒像是深山野岭的匪徒。 郝汉感到紧张感,难道说高俅现在便要谋害自己嘛?啊,那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问他要干什么,所以便走上一步,对高俅道:“太尉找有什么事情?” 高俅露出一脸和气,笑道:“林教头,你来啦。没事,是不是走的疲惫啦,过来喝杯酒解解渴。” 郝汉觉得但凡奸诈的人说起这种话,那个内心肯定有无数的黑暗。连忙说自己不累,在家走这几步,对一个行军人来说完全无所谓,有什么事儿还请高太尉直言清楚。 高太尉拿着一个牌子,示意郝汉过去。 “恩。”郝汉寻思高太尉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事就直说呗,还要招这我过去干什么?一时犹豫,脚步停在原地。 “过来呀。”高太尉假装慈祥的笑着,招手道:“你且过来,我又不吃了你。” 郝汉寻思:你是不吃我,可你是他妈害我。我才不上当呢,就不上前。 高太尉叹口气,只得道:“林教头一身武艺人人称赞。因此我决心保你高升。想要招收一些武功高强的人秘密捉拿一些朝廷反贼。这个给你,你拿这个听候我的调遣。日后荣华富贵,定然少林教头的。” 郝汉远远看见这牌子,光滑四射,这不就摘星牌?说什么圣旨?只是你这高俅老贼故意拿这个牌子引诱我。马上摇头道:“林冲一心只在教授武艺,这个实在是没有能力胜任。感谢太尉好意。” 高俅毕竟心腹之人,面对拒绝仍旧微笑道:“林教头,我说的话就这么不管用吗?” 郝汉再三拒绝道:“实在是实在是难以承受。” 高俅笑了笑道:“林教头当世人才,需得老夫三顾茅庐才肯吧。好吧,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对旁人说的。” 郝汉点点头转身要走,还是抬头看了那个牌子一眼,心想要是现在能把这个牌子拿到手翻开过去,是不是就能得到一个字了,只是这牌子现在暂时还拿不到,还要见鲁至深兄弟呢。 出了太尉府,郝汉先去禁军转了一圈,已经傍晚,径直回家去,见了娘子心中高兴。 林娘子已经将晚饭铺排好了,笑道:“回来啦。” 郝汉越发觉得林娘子美貌,谈笑间唇齿又好温柔,登时心疼的紧,只叫锦儿到外面做事,自己要有些话对林娘子单说。 锦儿一笑,转头出去了。 郝汉拉住林娘子手道:“娘子,你为何如此好?” 林娘子皱眉道:“我何时不好过?你今天是如何这般没有规矩?锦儿也大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快放手,晚上自有你的。” 郝汉只得罢手。 林娘子叫锦儿进来,一起吃饭。 郝汉自己是盼望着快点吃完饭,在吃饭之时,却见锦儿吃饭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待吃完饭,梳洗收拾得当,锦儿先自去休息。林娘子先是对外望了一眼,而后对郝汉用眼一盼。 郝汉心中会意,便张开双臂抱娘子上了床。 郝汉因喜欢林娘子得紧,因此有些事夜里办得勤了一些。导致林娘子本来就有单薄的身体,疲惫的很,加上夜晚忽的来了一阵寒气,等早上起床时便着了凉。 郝汉起来,摸着她光洁的额头有些发烫,咳嗽的嘴唇有些泛白,就想要找人代夫去给林娘子治疗,正在这时却听外面有人喊道:“林冲哥哥在家吗?” 郝汉埋怨怎么这么不是时候,自去开了家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大汉,高身方脸。翻查了记忆,却是自己的好友陆谦。 是现在是好友。 郝汉对陆谦如何出卖林冲非常清楚,但因为现在还没有闹翻,还得和他继续兄弟下去。便表面兄弟道:“陆谦,有事么?” 陆谦道:“几天不见哥哥,请哥哥出去喝杯酒。” 郝汉有点发怒,说自己娘子病了,实在不宜出去。 但林娘子在里屋听得两个人对话,却尽力提高了嗓子劝说让林冲陪着陆谦呆一会儿。 郝汉本来不想出去,但林娘子正在病中,若是不顺着她来,唯恐她病好的不快,就回头答应她。只是心里决定等回来了,便请大夫给林娘子查看。 两人出了长街,来到酒楼,要一些酒菜。 陆谦首先经了郝汉几杯,等郝汉喝了,他才开口道:“林冲哥哥,你我兄弟一场,因此有些话是可以实说的。我听说昨天高太尉刚特地找你去来着?” 这个倒是不用瞒他,郝汉说是。 陆谦又道:“哥哥,是不是找你进入摘星堂的事?” 这个?郝汉本来想对他隐瞒,但一想他既然是如此知道,隐瞒的话,却真是隐瞒不住。因此便如实的点头说是,但自己没有同意。 陆谦把酒满上来一杯,道:“哥哥差了,如此令人羡慕,哥哥为什么不同意呢?” 郝汉听得此话,更对陆谦讨厌起来,怒道:“陆谦,你说的什么话?我一身武艺只为国为民,不想参与这伤天害理的事。” 陆谦察觉一点,顿时笑道:“哥哥真有意思,为国为民有什么油水,不如为高太尉办事,好处多呀。” 郝汉摇头。 “哥哥其实不忙决定。”陆谦道:哥哥,今日高太尉也找我去了,我已经答应他。我不但答应他,还想劝哥哥入他的火。 没说两句陆谦露出本性。郝汉心想:我跟你入什么入伙,我还到梁山泊入伙呢? 陆谦再三劝慰之下,郝汉也绝不答应。 陆谦道:“既然这样,哥哥说话先也别把话说的死了。我现在因为新加入,还没有拿到那摘星牌。不过,我们可以去看一看高太尉的摘星堂。” 摘星堂? 郝汉心中一激灵,对呀,如果说自己进入了摘星堂很可能见到了那首摘星诗的未删节版本,因此接下来只是经历每个兄弟就行了,不要费了的再夺取摘星牌。因此便点头,只不知道摘星堂在什么地方? 陆谦道:没有关系,我领着兄弟去,今晚子夜时分,你在家门口等。 郝汉答应,喝完酒后便回家,顺路请了大夫一同回去。 大夫道只是寒凉,因此注意饮食之外,不要干重活,还要让她气顺,不要惹她生气。 郝汉笑道:“我的娘子天下最好,我喜欢还不过来,哪有惹她生气之说。” 林娘子涨红了脸,锦儿也是偷笑。 大夫开了药方,又嘱咐让林娘子在家只是修养,不要外出的好。 郝汉将大夫送出门,自拿着药方去抓药,心中想到《水浒传》写妻子和自己到岳庙去还愿,遭到高衙内那厮调戏,因此才使得自己遭受迫害,好好的一对英雄美人落得妻离子散。不过现在妻子得病了,自己单身去大相国寺回鲁智深,定会全然无事。 想到此,不由心情舒畅,微笑连连。 拿着草药回到家中,让锦儿蒸煮了。 郝汉自吃了点饭,略略休息半刻,见到月亮出来已午夜时分,便叮嘱锦儿要小心,自己出了门,却见陆谦真的来了。 陆谦自是在旁边走,郝汉紧跟着。 此时东京街头,人影稀寥,不闻人语。 两个人绕过了主街,来到东京城西边一片密林之处隐约见一个宅。陆谦拍门,用节奏打了暗号。自由小厮开门。 陆谦引着郝汉进去。 宅邸里面宽敞,青石宽的甬道,两边参天柏树上挂着幽幽灯笼。深入走了十几丈见大宅楼耸立,门虚掩着。走进去,见大厅上边一个牌匾:摘星堂。 再见两边,都是青竹矮床,一些粗鄙汉子正搂着几个庸脂俗粉的娼妓在饮酒快乐。 郝汉见得这情景,自认的粗鄙不堪,扭头不去观看。 陆谦笑道:“林冲哥哥,遇到这酒池肉林的美景,难道你难道不想来一段,找个女子快活快活。” 郝汉心中却笑,就这几个庸脂俗粉的,能进我的法眼?便怒斥陆谦:“你带来我带我这种污秽地方?” 陆谦道:“这里便是摘星堂。” 郝汉扫一眼四周,没有什么对联,条幅,以及屏风等带有诗句的物件,能让自己找到摘星诗的蛛丝马迹。便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先走走看看。” 陆谦道:“好吧,林冲哥哥,这里是高太尉的要地,要注意安全。” 郝汉自出了大厅后门,见是一道长廊,顺直而走。往后面绕绕了七八拐角圆拱门,忽然眼界明朗,对面出现一座二层小楼。建筑雕刻,与前面大不相同。自觉地莫不是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 郝汉想到这里,便望望四周半个人影也没有,正好下手的好时候。便轻轻的推门,却见里面漆黑的一片。正要迈步进去,又见黑暗中一星灯火忽的一闪,点燃了旁边的蜡烛。霎时灯火通明。 “林冲,你来了?” 郝汉却见蜡烛后面正坐着高太尉,他身后是十来个教头好手。 高太尉眉头一紧。 郝汉有些慌张,忙抱歉道:“刚才因为走得慌张,找不到来路,因此误打误撞进了这里,没想到太尉在,打扰你了。我这就退下去。” 高太尉点头道:“没什么,你看,外面都是忠于我的一些亡命徒。因此,我想说,你已经到了我这摘星堂的地界,就好好想想,帮我做事吧。” 又是这事?郝汉连忙应付道:“林冲为国家办事,真没有精力心思侍奉太尉。若是强办,定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倒辜负了太尉信任。” 高太尉端起一杯茶水道:“公是公私是私,你若忠于我,荣华富贵不可限量。” 郝汉道:“我只想为国为民做事,其他绝无想法。这边告辞,以免打扰太尉休息。” 高太尉老奸巨猾,面无表情轻描淡写一句:“你去吧,要小心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豹子头帮锦儿相亲 高太尉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如万把尖刀插入郝汉心中,想起来水浒抓中高太尉几次三番害林冲,便怒气蒸腾。要若这世界上只是自己一人,自己便当即杀了他。但还有一百单八将兄弟要在梁山聚会,何况家里还有妻子,自己责任大得很呢。 出了门,路过大厅,却见陆谦和几个强盗般的人在那里大吃大喝,享受着美酒与美女。 陆谦见了郝汉,叫道:“哥哥来吧,快乐一下。 郝汉低声怒道:“我自现在回去了。”说着便走。 一个独眼大汉挡在郝汉面前面前,吐着酒气道:“都说你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我看却不像呢!” 郝汉见他醉的已经胡言乱语,不愿意置气,就绕道而走。 独眼大汉却后撤一步,用手臂拦住郝汉道:“我自杀人多了,我看你不是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偷窥的细作,我来杀了你。” 郝汉暗自思量:见你这独眼人决计是赢不过我,但若是赢了你,倒是我不给高太尉面皮了。 若是被你欺负了,倒是又让我梁山一百单八将好汉的面皮没处放。因此只是严肃面孔道:“你不要逼我。” 却见独眼大汉大步上前,步步加紧道:“我就逼你了。” 郝汉又让一步,绕到一旁想走。 独眼大汉又缩步横着拦住道:“哪里走,我便逼定了你。” 郝汉转眼,却见摘星堂中其他的人都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当中陆谦也面带笑容,看得兴奋。 哪想这边的大汉已经伸手朝着郝汉脖子抓来。 郝汉再不肯忍受,一捏大汉的手腕轻轻用力,听得一声脆响,已经将他的手掰弯,接着扭他胳膊往地上一摔。但见大汉摔在地上,狗吃屎一般 “说什么杀得人多,不过如此货色。”郝汉转身便出了摘星堂。当夜回到家中,见林娘子睡的熟了,便不忍打搅,只是找了个小房间睡了。 第二天一早,见林娘子稍稍好了一点,但是仍旧需要浆养,郝汉寻思着要到大相国寺去见鲁智深,只是让锦儿在家悉心的照顾林娘子。 出门后走了不久,却遇见了陆谦。 郝汉心中想早不遇见玩不遇见,什么时候都能遇见这丧门神。 陆谦道:“昨夜哥哥受惊了,兄弟还要请哥哥吃杯酒去。”说着便拉了他的手不松开。 郝汉只是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摘星诗的消息,因此和他来到了酒楼,听着他的好言好语,心中只是觉得太过虚假,因此只是杯酒沾唇,并未多喝。一晃就到了下午,陆谦才酒意渐散去。 郝汉心中记挂着林娘子的紧,便出门往回去,正路过角门之时,却听到有人喊着:“救命。” 郝汉听得声音熟悉,便快步窜了过去,却一看一帮浮浪子弟正围着锦儿调戏。 其中一个年轻后生背着手,对着锦儿淫荡笑道:“这小姑娘真是个好物。看你容貌仙女般纯洁如玉,走路双腿夹的紧,定是个没有开封的。不知道要比那些妇人强过多少倍。我管你是谁家人,若不得了你,我死也不能闭眼。” 他那些同伴都高声起哄叫好。 郝汉马上过去翻过那后生的肩膀就要打,却认出调戏锦儿那人正是高衙内。 莫不是? 郝汉心中一惊:高衙内调戏林娘子的事全无了,受到调戏的竟然成了锦儿。 锦儿也不行! 锦儿虽然是自己丫鬟,但自小跟着娘子长大,心底淳朴,天真善良,如同自己家人一般。 况且高衙内,这个富二代官二代外带奸诈二代,是梁山的死对头,自己不可能让锦儿这如花似玉的萝莉被他调戏。由此顺势一推,将高衙内推个狗吃屎。 高衙内就在地上打滚道:“好呀,好你个林冲。我自在这里和人问路,你得怎么没事来的打我?不行,我摔的骨头也断了,头也昏了,你要赔我。” 锦儿却道:“官人,就是他们来调戏我。” 郝汉想要再动手,怒目对着高衙内。 高衙内方才听出来是这层关系,自己是抵赖不得,想到打狗还要看主人,忙从地上爬起来,对郝汉呲着牙狡猾的一笑,便带着几个随从,转身逃了。 郝汉见高衙内身影,暗自叹息今天非但没有见到鲁智深,却让锦儿被高衙内调戏了,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儿擦着眼泪,梨花带雨的道:“只因为娘子说口苦,想要买些冰糖糖瓜吃,因此我一个人出来,哪里转了半城却没有买到,来到这里,哪成想遇到了这帮无赖之徒。” 郝汉心中更加记挂林娘子。 锦儿大眼睛呼扇两下,安慰道:“官人,你放心则个,我一定不会娘子说的。” 郝汉不由得对锦儿苦笑,这丫头真是懂事。便让她跟着自己回家。回家之后,郝汉见娘子逐渐变得好些,也不跟她说锦儿遭遇。只是盘算着,如何要除掉这祸害高衙内。 第二天,表面兄弟陆谦又来了,对郝汉道:“林冲哥哥,咱们出门,我有些小话对你要说。” 为了大目的,郝汉便依着陆谦来到酒楼。 喝了两杯之后,陆谦道:“林冲哥哥。今天不说摘星堂的事儿,但却有另外一件事儿。那个啊,高衙内看中了你的丫鬟锦儿。得知我和林冲哥哥的关系好,因此让我来当个月老,将锦儿要了去当个小妾。他说的明白,定要明媒正娶。锦儿岂不是时来运转,也能过上夫人的生活。” 郝汉听到这事,马上叫道绝对不行。 陆谦在一旁赔笑道:“林冲哥哥,不就要一个丫头吗?那高衙内是何等权势。不要说一个丫头,就是东京城里的丫头他也能得了。若是我有娘子,他若要,我也给得。大男子为了荣华富贵,女人不是随手便得?” 郝汉听得的清楚,这是指桑骂槐,说自己可以将娘子给予那高衙内,不由得:怒火中烧,心说高衙内打不了,我还打不了你吗?顺手一个嘴巴照陆谦便打去,结结实实打在他嘴巴上。 陆谦被这一下打蒙了,身体趔趄,一下停顿马上说道:林冲哥哥,不要生气,刚才只是我酒喝的一点多多,因此嘴不遮拦难受说出来,请不要生气。” 郝汉见他服软,顿时也松了下来,对陆谦道:“我权且当没有听过。” 陆谦灰头土脸道:“多谢哥哥。” 接下来,郝汉默默无言的吃了几杯酒,觉得心中难受,便无心呆坐下去,便告诉陆谦自己走了,转头走了出来。回来家去,见娘子在床上躺着,忙问她什么感觉了,不要勉强。 林娘子道:“官人,你可对我不说实话呢?” 郝汉一想这话是从何说起,便问怎么了? 林娘子道:“你还在那儿跟我演是吧?” 郝汉寻思着莫不是关于高太尉的,只是一些公务知识,跟她说也不妨。就说道:“我何曾想要瞒你,只是那高太尉险让我进摘星堂杀无辜之人,我自然是不肯杀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林娘子皱眉道:“是锦儿被那高衙内调戏的事。” 郝汉想到竟然是这个,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便道:“我知道你跟锦儿亲同姐妹,因此不忍知道她会调戏啊,所以也没跟我说,怕你病重什么的。” 林娘子道:“你不跟我说,我就不会知道吗?左近邻居都传开了,人家高高衙内有权有势,恐怕以后锦儿会遭殃。” 郝汉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干系,可这如何是好呢? 林娘子道:“我也寻思了。锦儿年纪不小了,若一直是一个女孩家,那定然还会遭高衙内调戏。不如给她寻一门人家嫁了出去。一旦有了人家,也免去了纠缠。” 郝汉想起来高衙内调戏锦儿的话,要是这样估计是个办法,就问锦儿同意么? “这不跟你商量么?我这就问她来。”林娘子转头叫来锦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锦儿听罢,眼中却有泪花道:“想必是夫人嫌弃我了,我并未被那高衙内玷污半点,你怎么要赶我走呢?” 林娘子道:“你这说什么瞎话,女子早晚都要嫁人的。我现在便找人帮你打听,还没有说定呢。再说,即使几结了婚,也可以在我这里的。” “我只愿服侍着夫人。”锦儿擦擦眼泪又道:“那就听夫人的。” 郝汉解决完这件事,自去禁军,下午回来却见院子里多了一个男子,二十余岁的年纪,长相粗手笨脚的,大个脑袋。便问娘子这是谁个? 林娘子笑道:“这就是隔壁的王婆介绍锦儿相亲的。” 却见王婆正站在一旁,开口道:“林教头,这男儿是街东边李瓦匠的儿子,做的一手好瓦匠活,人人都称赞的。那小驸马府的墙垛子都是出自这李瓦匠的手,正经八百的老实人,一年不少资财。” 郝汉觉得锦儿虽然如花似玉,但看这粗壮瓦匠汉子也是忠厚老实之人,如果她愿意,倒也是安安稳稳的美事。便让林娘子问锦儿是什么意见。 锦儿没有开口,只是嘟着嘴摇头。 得了,郝汉看出来,这正主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李瓦匠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便表示道:“虽然是林教头家的丫鬟,但是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我不曾博得她欢心。但林教头家若是有需要修棚子盖瓦什么的,尽管叫我来,我绝不推辞。” 郝汉没有想到这三教九流中,果然多仗义之辈,便拍怕他肩膀道:“小伙子,有前途。” 邻居王婆见这个人没有成,便对郝汉和林娘子许诺,会尽快找人再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郝汉从禁军回来却见家中又见一个瘦高的年轻人站在自己家中,便问林娘子这又是哪个? 林娘子说着是王婆介绍西街卖鱼杂的杨家小子。 郝汉见人到还不错,只是锦儿是何意见。 锦儿却嘟着嘴,摇头。 郝汉想这是不愿意呗,只要她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 卖鱼的杨家少年道:“我虽然是个卖鱼杂的,一天到晚都是腥膻味,知道配不上锦儿姑娘。但若是林教头家需要点什么生鲜吃食,尽管来找我,马上送到。” 郝汉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气馁,你会有自己的幸福。” 由此几天里,王婆找了七八个年轻人,不是挑粪挑担的就是修理门窗的,不是挖沙驾船的,就是包包子削面的。锦儿统一回复的答案都是嘟着嘴摇头。 那些年轻人虽然都被拒绝,但是都对郝汉保证,但凡家里有事,只管去叫他们,他们即使手中已经有了别人定下的活计,也马上扔了来给林教头家办。 渐渐的,郝汉也看出点苗条,这帮少年是对高衙内看不惯,因此都想着用自己的技术多多少少的来帮助锦儿,想让她开心。 郝汉也不由得称赞道:“真是一帮好小子。” 这天,郝汉和林娘子吃完饭,锦儿收拾东西。 林娘子道:“锦儿,你我情同姐妹,咱们自家说话,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锦儿摇头道:“我不想嫁人。” 林娘子望了郝汉一眼笑道:“我知道你抹不开。想我在家时也立誓只守着爹爹,立誓不嫁人。哪想见到林教头,一下就愿意了。你只说你想要嫁什么人吧。” 锦儿想了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提着东西转头跑进了屋子里。 郝汉对林娘子笑道:“这女儿心,真是难猜。” 第二天,郝汉自禁军回来,却见家中没有王婆介绍来的新人相亲,自己倒是有点不习惯了。便兀自走进了门去,见林娘子身上已经大好了,便问她想吃什么,自己这就去买。 林娘子却抬眼望着郝汉笑。 郝汉被她这没有来由的表情弄得不知其意,想了一会才露出微笑,说道:“娘子,你今天可是身体刚刚好,怎么便给我施放如此的信号,难道不担心自己身体?不过,你放心,我会轻一些的。”说着,就去拉床两旁的账幔帘子,将床掩盖了,便去楼林娘子。 “哎呀。”林娘子一推郝汉,重新将帐幔扎起来,皱眉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是有话要和你说。” 不是?郝汉心想娘子这不是想和我好么?怎么说话还要发出这种暧昧的表情,就气馁问是什么事。 林娘子道:官人,你也是知道的,我跟锦儿情同姐妹。 郝汉想这事自己都知道多少年了,现在还出来提。 林娘子想了一阵,欲言又止,又想一阵,开口决绝道:“你便娶她做二房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天雄星刀断旧时友 啊? 这是哪跟哪? 娘子喂,帮锦儿相亲了半天,你最后却往我身上推。郝汉连忙摇头道:“娘子,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我,你知道的,平常在外最爱武艺报效国家,在内心中只爱你一人。” 林娘子道:“今天我已经问了锦儿,她只愿意嫁给你一般雄伟的男子。现在这个地步,高衙内定会再缠她,因此你听我吧。” 郝汉想了又想,从各种角度考虑,以各种角色来代入感,也觉得绝对不可能,摆手坐在一旁道:“娘子,你我成亲三年,恩爱如胶似漆,你想到如此之策,做丈夫的我实在难以答应。” 林娘子还要再说些什么。 郝汉见势不对,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自己亲爱的娘子逐渐的冷静下来,知道一夫一妻制的好处,打破这北宋徽宗年代的封建礼仪束缚,自己便回来就好了。因此转身打开家门,一个急山神,仓惶逃了出去。 “林冲哥哥。”陆谦从一旁走过来道:“我正要找你?” 郝汉问这个表面兄弟有什么事? 陆谦道:“当然是请哥哥再喝几杯。” 郝汉心中正烦,想着喝几杯正好解闷,便跟着他走。 陆谦却不去酒楼,带着郝汉来到一处宅子。只说这是他看中的一个宅子,想买过来住,此行便请林冲哥哥来看看是否适合。 郝汉不知陆谦这表面兄弟又有什么猫腻,便跟着他走了进来,来到居中的大屋子里,却见放着一张圆桌,上面都是酒菜。 陆谦道:“林冲哥哥请坐。” 郝汉坐在方椅子上,却感觉一阵阴森。 “哈哈,林教头。” 郝汉还没坐稳,却听见有人呼喊自己,一抬头,见高衙内从一旁的侧室走了出来。 郝汉当即站起来,怒对陆谦道:“你怎么?” 陆谦连忙过来双手扶住郝汉道:“林冲哥哥,休要恼怒。高衙内好歹是高太尉儿子,今天特地让我来做中间人,想要通过这场酒席,解除了你们两个中间的误会。” 郝汉本是一个心软的人,听到他这么说,如果能让高衙内不再纠缠锦儿,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便放松下来,但仍旧不坐。 高衙内摇头晃脑道:“林冲是个直人,因此我说话也痛快,我就自己最理想方法和你说了吧。你今日便将锦儿送到我府中,我好酒好菜给她吃,锦缎刺绣给她穿。保证不会亏待她半点。这样,咱们的误会就算扯平了。” 郝汉越听越怒,道:“只要锦儿愿意。可惜她不愿意。” 高衙内道:“一个丫鬟使女,你生气什么?” 郝汉存心反驳道:“丫头也是人呢,她的想法我勉强不得。” 高衙内抬上无数金银放在林冲面前,笑道:“我知道你林冲什么意思,不就是钱吗?你一个军汉每天在军营能有多少钱?我现在把这些钱才给你,人给我送过来。” 郝汉道:“我再说一遍,只是锦儿愿意。我便不送他她也会自己来。锦儿不愿意,天王老子想要娶她也是不能。” 高衙内道:“林冲,你就不怕我爹爹吗?” 郝汉心想你爹?高衙内,我真想告诉你?一旦我们梁山聚会得到那块石碣,你爹,你爹也会被我们梁山好汉手撕扒鸡。饶是心想,但表面道:“高太尉那如果说的对,我便诚信遵从。如果说的不对,那天下人都不会同意。” 高衙内气得一把将桌子上的酒菜胡乱打的一地,指着郝汉道:“林冲,你非要逼我是吗?” 郝汉怒道:“你这是在逼我!”说罢,拂袖离开,径自往家赶来,却想到林娘子可能回去还要提锦儿的事,不由得又觉得烦,就就近找了一个酒馆,找个座,要了酒菜自己喝。 喝了半个时辰,却见进来一个小厮,慌里慌张对郝汉说家里出了事了,你快跟我走。 郝汉见那小厮面生的很,心存戒备,先问是什么事儿? 那小厮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太急了,可能是关于锦儿的事。 郝汉当下大惊,锦儿?难不成林娘子对她说了自己不愿意娶她做二房的事,导致她年少的心性一时想不开,自己寻了短见。因此便起身跟着那小厮疾走。 等走了一会,郝汉发现不是回家的路,就问他去哪里? 小厮道:“林教头,你快点跟我走,去你就知道了。” 行走两里多路,来到了一个大屋子前,那小厮指着里面说就是里面。 郝汉以为锦儿莫不是在里面上吊,便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一下,门却自动的关了,里边漆黑一片。旁边冲出四五个影子,带着脂粉香味,拉住郝汉就推到在床上,七手八脚的给他解衣服。 郝汉大怒,以为是什么人要暗害自己,两三拳便将那四五人推倒在地。自己想着去抢门逃出去。 门被打开,冲进来四五个大汉。 高衙内从当中走进来笑道:“林教头,我没有想到你竟敢调戏我的妻妾。” “你?”郝汉知道自己原来中了高衙内的计谋,差点被反奸记。 “哈哈。”高衙内狡猾的一笑,有趣道:“”林冲,你玷污了我的妻妾,你说怎么办吧。” 那四五个庸脂俗粉的女子都围在了高衙内的身旁,口中指着林冲侮辱她们,求高衙内给他们做主。说着,还往高衙内身上靠。 高衙内将她们推了出来,怒道:“滚一边去,你们这些庸脂俗粉的。都已经让多少男人占了。长的跟臭肉似的,赶不上我锦儿半点姿色。” 随后,高衙内转头笑道:“林冲,既然你侮辱了我的妻妾,你就把锦儿送过来,咱们就不持平了。你觉得可好。” “我没侮辱你的妻妾。”郝汉心中一急,动手便将周围的屏风和桌子都砸碎了,怒目似火望着高衙内。 高衙内知道他威名,若是大怒起来,十几个人挡不住,因此便微笑一下道:“锦儿,我是要定了。”说着,转头却跑了。 郝汉之怒止不住,冲出去追高衙内。却见他飞毛腿般一溜烟跑的不见了。自己无故遭了这么一回被那些庸俗的娘们沾了便宜,更担忧自家娘子和锦儿。 郝汉便狂奔回家,到家后只在门外停立,却听见娘子和锦儿在家里,两人说说笑笑的并不尴尬。 郝汉正犹豫自己要如何进去,却听到一旁有人喊道:“林冲哥哥。” 郝汉一转头,赫然是表面兄弟陆谦朝自己走来。就没有好气的问他道:“你怎么又来了。你敢和高衙内欺骗我,还敢来?” 陆谦举手发誓道:“我绝对没有欺骗哥哥,我若是有半点欺瞒哥哥,便让哥哥死在我的刀下。不是,是我死在哥哥的刀下。” 郝汉恼怒的差点儿笑出来,心想陆谦啊,陆谦,你小子,明显把自己的想法都掏出来了,还在跟我这抢呗,我现在也不做你,一旦有机会,我便叫你碎尸万段。 “出了大事儿了。”陆谦道:“已经捉住天魁星,就在摘星堂。” 郝汉心想若是平常的事,自己绝对不可能跟这厮再去,但天魁星,天魁星不是我宋江哥哥吗?梁山的头领,一百单八星最亮的一颗真的被捉了?那自己要去看,要是真的,要是有机会,自己理当冒着死的干系还要救下他。 “林冲哥哥去看看?”陆谦小心翼翼询问。 郝汉点头。 两个依照着旧路线来到摘星堂,却见青草掩映的荒地上跪着一个瘦高的人。旁边站着一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宝刀。 这大汉?宝刀? 这两个元素让郝汉顿时发生了联想,记得水浒传中,这大汉和宝刀也是出现过的,是高俅利用他来引诱自己购买宝刀,而后欺骗自己误入白虎堂,使得自己发配沧州。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必是还和自己有关系,自己便需要更加小心。 陆谦道:“林冲哥哥,那拿着宝刀的名为宝刀客,已经是摘星堂杀手。而地上跪着的却是天魁星。” 郝汉见那地上跪着的敌人又高又瘦,脸上淡金之色。这哪里是宋江哥哥,公明哥哥是出了名的矮胖黝黑。再一次证明他们是抓错了,但问陆谦可知道这人是何来历? 陆谦道:“这人名叫黄皮子,是个惯匪,杀害普通百姓无数。” 郝汉得知,原来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那就该杀。 但见那手里拿着宝刀的宝刀客,只是挥手一下,快刀如风,一下便将那黄皮子斩得人头落地。再看宝刀,却是不沾半点血红。 郝汉暗自称赞:真是一把好刀。 却见两个壮汉推搡过来一个人,将那认按跪在地上,叫道:还捉了一个天巧星。 郝汉又是一震,天巧星,不是我燕青兄弟的星号吗?却见天巧星却是一个文弱书生,白白净净,哪有一点练过武功的痕迹。 郝汉问这人是何来历。 陆谦道:“有人说他杀人越货,灭了别人满门。但看他白白净净的。我觉得,说实话。我估计是被人伪报上来的,不过高太尉也不认得,胡乱的砍杀了也就行了。” 郝汉心中怜悯之心顿生道:“不能冤枉就好人,要放了他。” “哥哥何出此言?”陆谦双眼圆瞪,急赤白脸道:“这是高太尉要的人,已经送来了摘星堂,怎么可以放呢?只怪他命运不好吧。” 郝汉当即摆手道:“不行,把他放了。” 却忽然听到脚步声,接着有人说道:“谁要放人?” 郝汉抬头,却见证是高太尉缓步而来。 “没想到,林冲你也来啦。”高太尉笑道:“既然来了,人就看着吧。” 宝刀客对高太尉道:“太尉,现在便斩吗?” 高太尉点头。 “不可。”郝汉上前一步道:“太尉不可,需要问清。” 高太尉却笑道:“都说见者有份,那林冲,你过来斩了他。” 郝汉听得,当时呆住了。自己绝对不肯随便杀人,摇头道:“太尉,杀不得他,而且我还要查清他身世。” “你还想救他?”高太尉饶有兴趣。 过来两个军汉,将郝汉推到了宝刀客面前。 宝刀客将宝刀推放在郝汉的手中。 郝汉手中抓刀,方才醒悟过来,一看刀,光亮如玉,刀口风一般锐利,抚摸着,舍不得。 高太尉问道:“这刀,好是不是好的。” 郝汉道这刀确实是好刀,确实是好刀。 高太尉眼中仿佛有魔力,道:“林冲,举刀啊,杀人。” 郝汉手中发麻,思量良久,无意中感觉这刀中仿佛有邪恶,引领自己高举起来,目光盯着那人雪白的脖颈,三刻之后。自己忽然醒来,告诉自己实在是下不了手,不能杀着无辜之人。便放下刀,对太尉说不要杀了无辜之人 高太尉怒道:“我何时杀了无辜之人,本是他们要造反的人。你若现在不杀他,我告你造反。” 郝汉却坚持道:“禀告太尉,我实在是不能杀这人,而且我还要为这个人解脱。” 高太尉竟然缓和下来,忽然道:“林冲,你真以为这人是无辜的。” 郝汉点头。 高太尉长吁一口气道:“鉴于你坚持,我便给你一日期限,你找出这人无辜的证据。你若找不出来,我自要惩罚你。” 郝汉点头应了一声是,长吁一口气,把刀还给那大汉。 高太尉却起身,消失在草木之中。 陆谦在一旁道:“林冲哥哥,你何苦搭救别人,委屈自己。” 郝汉知道他不懂自己心意,因此摆手离开摘星堂。出门之后,心中乱麻一般毫无头绪,想着东京城偌大城市到哪里去呢?恍然间走了七八里地,听到呼呼的兵器声音。抬头一看,却见自己已经无意中来到了大相国寺,墙里面,正有一个高大的和尚挥舞禅杖,数个泼皮在周围叫好。 那,挥舞禅杖的和尚,不就是鲁智深吗? 哎呀,这一聚,真是不容易。 不过好歹是聚上了,郝汉登时大叫一声:“好。” 鲁智深听得叫声停下禅杖,转头遥望,便邀请郝汉进去。 郝汉爽快进去,自和鲁智深互相说了姓名和各自来由,听得两个人心中都是喜欢,便叫泼皮找来香炉,结拜为兄弟。 鲁智深满心欢喜,让泼皮去置办酒食。 郝汉寻思自己和鲁智深的这一聚还真是大费周折,不过好歹是聚了。只是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完,正好似林冲的性格,犹犹豫豫且又决绝不定。 鲁智深却问道:“林冲兄弟,却为何面色愁容。” 郝汉便将自己和高太尉的协定,要解救那文弱书生的事情,一时无解。 “这倒也非难事。”鲁智深道:“我手下有群泼皮,专门儿在东京城混的烂熟。最爱收集这些街头巷尾的秘事,给哥哥打听来的吧。” 郝汉知道这些泼皮,点头口称多谢。 鲁智深叫那些泼皮自去打听,让他们两个时辰得回来。 泼皮门听得要为林教头办事,心中兴奋,快走都去了。 郝汉只留在菜园子和鲁智深喝酒。 也就一个半时辰,二十来个泼皮都齐刷刷的回来,对郝汉诉说他们能够打听到的消息。 原来那宝刀本是这文弱书生家的,怎奈被那外来的宝刀客看中,因此杀了文弱书生一家。便将宝刀夺了去,还声称这文弱书生造反,绑去了高太尉处。 郝汉听罢大怒,一拍桌子,便拍掉半个桌子角。 泼皮道:“那书生的一个相好,因为不是家人,因此逃得出命来。我们知道她的住处,林教头是否要去?” 郝汉点头,辞别鲁智深,只叫泼皮带着自己去找那文弱书生的相好。 “兄弟,小心。”鲁智深嘱咐。 郝汉便跟着泼皮来到东京东北角一家偏僻的小院子,敲开门,就见那女子二十五六岁,眉清目秀有两分姿色,只是脸上沧桑。 郝汉将自己的来意与她说了,告诉她不要害怕。 女子声泪俱下,诉说那宝刀被夺的经过,与泼皮所说一般无二。 郝汉自喜找到了证据,对那女子道:“那如果你要去作证,你肯吗?” 女人哭泣道:“我已无家,只剩烂命一条,如果有人引领自然敢去。” 郝汉心中说话,便带女子来到摘星堂的院落,只见陆谦仍旧在那里,而宝刀客和高太尉也在。 郝汉连忙上前,对高太尉述说,自己城中寻找,终于找到这文弱书生相好,可以证明这家的宝刀是被宝刀客所劫。要给他们洗清冤情。 高太尉泯然一笑,用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仿佛听见了,也仿佛没有听进去,忽然问道:“我只是问一句,林教头,你愿意加入我摘星堂吗?” 郝汉好奇他如何要问这个问题,坚决道:“实在是不愿意。” 高太尉笑面如虎道:“你可想好了。” 郝汉义正言辞道:“想好了,绝对不愿意” “好吧。”高太尉闭了下眼睛,忽的又睁开,本是笑容的脸忽的严肃下来,再道:“林冲,你让你找来的人作证吧。” 郝汉对那女子道:“有劳了,且将你与我说的太尉再说一遍。” 女子忽的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后,说道:“启禀太尉。我相好家有一把祖传的宝刀,周围的人都羡慕。哪想传到了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耳朵里。他便对宝刀起了邪念,一心想要占有。因此杀了我相好的全家,夺取了他们家的宝刀。又诬陷我相好的是什么天巧星,使得他落得被斩杀的结果。” 懵逼啦! 郝汉听到这女子的一通胡言乱语顿时蒙了,怎么还有这么指鹿为马,黑白颠倒的娘们?自己当初就不该让她来。想是想,但自己仍旧是止不住的惊讶,仿佛雷霆击中后脑,马上质问女子为何要诬陷自己? 高头眼皮一抬,对那女子道:“此事是真的吗?” 女子跪在地上,拍着胸脯道:“若有半点假的。我愿意身首异处。” 郝汉听罢,心急如焚的想要解释清楚,便伸手要去抓那女子。却感觉七八个军汉朝自己扑过来,将自己背着手捉拿住。 高太尉道:“没想到,林冲,你却想要害人。” 郝汉梗着脖子无法挣脱,大叫道:“他们陷害于我。” 高太尉一挥手。 只见那宝刀客却将那文弱书生从里面领了出来,让他双眼直视郝汉。 那文弱书生叫道:“就是他,就是这八十万禁军教头,没有人性的想要夺取我的宝刀,我恨不得杀了他的全家。” 郝汉听完,顿时明白了。高太尉这是故意的想要陷害自己,恰如和那白虎节堂一段同出一辙。只不过,还加上了自己不愿意加入摘星堂的恩怨。 高太尉道:“林冲,有种罪叫咎由自取。” 郝汉听罢,哈哈大笑,心中一阵畅快道:“既然说我想要夺取宝刀,那宝刀呢?刀呢?” 高太尉道:“陆谦,把宝刀给他。” 但见陆谦从里面出来,手捧着宝刀来到郝汉的面前,一把扔在了地上道:“林冲哥哥,这就是你想要的宝刀。” 郝汉望着地面,确实是那宝刀客手中的宝刀。又抬起头,直视陆谦双眼,他会背叛自己这个兄弟,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是这个方法,套路深啊。 陆谦双眼灰暗道:“哥哥,你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高太尉总说万人抵不得你。但凡你愿意,摘星堂时时刻刻都你的位置。你若不愿意,才会考虑我这个陆虞侯。我就觉得,同样是人同样练武,为何你要比我厉害,我不服。因此,我要比你先得到摘星堂的牌子。” “摘星堂的牌子?”郝汉皱眉。 “对呀。”陆谦拿出了一块摘星牌,举在手里笑道:“现在,我帮助高衙内做了你。我面前没有阻拦障碍,因此,我顺利的拿到了这块牌子。也让你知道,不为太尉办事,只有死路一条。” 郝汉嗤之以鼻问:“这牌子真有这么重要?” 陆谦笑道:“这牌子代表荣华富贵,因此我不论付出什么样的后果也要得到,哪怕出卖兄弟。” 郝汉大怒,用尽力气一挣,将把着自己的军汉挣开。顺势捡起来地上的宝刀,翻手一刀刺进陆谦胸膛。大叫道:“你我是兄弟,为何要害我。”喊叫着,拿着宝刀的手臂却再用劲,手腕都已经进入了陆谦的胸口。 陆谦低头,瞪圆了眼睛大叫一声:“啊呀。”只觉的万种苦痛钻入了他的心,他抬头便挥着双手来打郝汉。 郝汉恼恨,右手再用力推着陆谦而走,空出左手来,挥着两下便将陆谦攻来的左右手挡开。 陆谦平时习武,绕有些劲力,此时虽然被刺,但应激的力气还在,因此抬腿来踢郝汉。 郝汉已经红了双眼,任由他踢在自己左边胯骨,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只是再用力,右臂的手肘已经捅了进去。 陆谦一看左右,军汉们都在惊呆的看着郝汉,忙喊:“快,快来救我。” 军汉们才醒悟过来,从四周跳纵过来抓郝汉。 郝汉身体往前一用力,再往前走了几步,正好遇到一个兵器架子将陆谦的身体挡住了。 众位军汉都跳过来,抓住郝汉的身体,见郝汉半个右肩膀已经进入了陆谦的身体。 这恨, 该有多深。 军汉将郝汉与陆谦拉的分离开。 郝汉刚要再刺,已经来不及了,七八军汉又冲过来,将郝汉捉住。其中,两个壮汉将的铁链绑在郝汉身上。郝汉再挣扎,已经是神人也无用了。 却见陆谦手中的摘星牌飞向空中,在空中翻了个儿,却见背面写了一个“下”字。 “狗狗狗,走下?” 不明其意。 这摘星诗先放在一边,让郝汉更着急的是,接下来要面对高太尉与陆谦的官司。 再见陆谦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动弹不得。 高太尉叹口气道:“将林冲送往开封府,要定他死罪。” 郝汉被押往开封府,堂上对府尹说了高衙内调戏锦儿,勾结陆谦想要造自己死罪,自己绝无夺得那宝刀之心。再者,却把摘星堂的事隐去。 那诬陷的一男一女也当做证人而来,他们只是死死的咬住郝汉就是杀了他家的那人。纵然在实刑和逼问之下,依然也是咬口不放。 郝汉在一旁望着两个,不知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为高太尉如此的卖命? 府尹和孔目早就听得教头名声,知道他是个好汉,因此怜惜他。只想放他,偏偏让高太尉不得逞。因此判了教头涉嫌夺取宝刀,查无实据,误杀陆谦,发配沧州。 罪名郝汉可以接受,毕竟舍不到孩子,套不住狼。想要完成一百零八星的大聚义,暂时的隐忍是不可少的。 在牢子呆了两天,郝汉便被打上木枷,由董超和薛霸押往沧州。送自己的却不是鲁智深兄弟,只见林娘子和锦儿以及泰山张教头。 郝汉望着林娘子纯洁的眼睛,不由流出眼泪。便对林娘子道:“娘子,无论如何,你答应我一件事。” 林娘子哭哭啼啼,说什么事自己都答应。 郝汉望了一下广阔蓝天,又见一旁的垂柳依依,行人往来,生命旺盛。世界是美好的,自己要留住这份美好,不能有半点遗憾,便道:“娘子,我若不回来,你就等等等。你若想我,你就去找找找。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死,而且要死在一起。” “记住了。”林娘子点头。 “还有我。”锦儿走进来道:“自和夫人说了,我便铁了心的,生死都是官人的人。因此,我便和夫人在一起等,和夫人一起找,和夫人一起死。” 霎时,一股暖流冲入郝汉心中,有此承诺,此生何求。 “林教头,走吧,天不早了。”董超薛霸驱赶道。 走吧,郝汉跟着两个公人便走,后面传来林娘子和锦儿的哭泣。 郝汉眼中泪水模糊,强忍着赶着脚步不肯回头,不敢回头。只是片刻,便跟着董超薛霸走出东京城门,一想自己要离开家乡,离开最爱的人,去沧州那风雪寒地,心中便无限感慨而不敢抬头。 等走了一里路,郝汉抬头一看,面前却出现一座城市。 却不是东京? 自己从东京出来,又往东京走去,怎么回来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鲁智深大闹杨花苑 郝汉站在原地,望着茫茫东京。 自己回来了? 怎么可能。要回来,那也只能是梦中回来。 郝汉寻思到这些,翻开自己的记忆之门,原来已经是鲁智深。啊?鲁智深绰号花和尚。花和尚,因为他身上纹一身的花绣,端的震撼人心。但心中却是不好色的好汉,一点也不花心。 星号为天孤星。 顾名思义,那就是自己一个人呗。这也对了,他命运中打死人后进入佛门,佛家一世独身,他自踏入寺门开始自然一生便是一个人。 自己在东京之外,只因为是林冲遭受了诬陷被发配沧州,自己便暗中跟出了东京城。下面一个聚会,就是到野猪林去救下林冲。 太好了。 郝汉拍手称快,这个聚会刚好和林冲是连着的,可以去野猪林解救他。不过,自己一救下林冲,很肯能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样自己可能再也不回会大相国寺了。因此,首先回东京,找到诬陷林教头的一男一女。 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是一转眼,自己换了个身体,这一男一女,他们该倒霉了。 按着记忆,郝汉回到了东京,来到胡同中的那家,就是那女子曾住的地方。郝汉拍门,不见有声音传来。心中焦躁,恼怒的很,一脚踢开门,走进去,见里面已经空空的。不但什么细软,就是被子也没有了。 估计她已经逃走了。 郝汉决计不肯放那女人,大步又到摘星堂附近转转,想看看有没有那文弱男子的身影,因为自己现在是鲁智深的身体,因此摘星堂门口附近的一干人等也认不出来。不过,只是能在门外,自己却进得不去。 郝汉一转头,却见得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路歪歪斜斜,吊儿郎当,病秧子磨样。身旁跟着三个帮闲的浮浪子弟,以及三四个庸脂俗粉的娘们。 高衙内! 真是好人不容易,坏人活千年。 郝汉本来找不到诬陷林冲的那男子心中就生气,又见到这货,不由得气从脚底生出来,直往脑门上撞。大步便走到了他的身后,想要伸手将他的脑袋捏碎了。 “衙内。” 一旁忽的传来叫声。 郝汉转头,却见十几个军汉走了过来。 这边高衙内转头,见到一个硕大身高的和尚无故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猛然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叫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郝汉见军汉近了,自己下不来手,便道:“刚好路过。” “哦。”高衙内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郝汉的手中,笑道:“阿弥陀佛,今天我高兴,这是赏给你的。省的你没处化缘。”说完,哈哈大笑转身走了。 郝汉眼望冥冥苍天,觉得若是佛祖知道这高衙内的所做,佛都有火。因此不能让他好死。就用尽手劲,把那银子捏的扁了,扔进摘星堂院中。 “哎呦。” 里面传来一声叫,想必是某人被碎银子砸了。 郝汉顿然一笑,里面都是穷凶极恶的人,砸也活该。转了两转,无从下手,他先买了酒菜回到相国寺的菜园,摆放好,召集那些泼皮来。 等二十来个泼皮都围着桌子坐了,郝汉坐在长椅上首先敬了他们一碗酒,而后拍拍自己的大肚皮,对众人道:“洒家,要走了。” 众泼皮大吃一惊,都问大师父是要到哪里去? 却听那过街老鼠张三道:“大师父说要走,莫不是想去救下那林教头,和他一起作乱,逃出这昏天黑地的世道。” 郝汉点点头,在这帮泼皮中有两个带头的,分别是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水浒传中有绰号的人无数,但能够在《水浒传》有绰号的,都非等闲之辈。 虽然他们两个开始使想要修理花和尚,但倒是叫洒家踢入了菜园,惹得一身屎尿。 不过,梁山好汉吧,就是不打不相识,因此,他么虽然不在一百单八星中,却和自己更加亲近一些。 郝汉便说道:“我和林教头已经结拜为兄弟,那我们生死在一起,如今遭了磨难,家中只剩娘子在,况且还受到高衙内强权逼迫。洒家准备定个计划,一边能够保护林娘子和锦儿,一边要救下林冲找个悠闲自在的地方。” 青草蛇李四说:“大师父,既然这样,我们便跟大师父打杀了那高衙内,然后就和大师父一同寻个安心地方,即便落草,我们也跟着。” 郝汉觉得李四你自己不要在那里太热情了,自说自话的,你同意,但你知其他泼皮都同意吗? 过街老鼠张三看出郝汉之意,转头对其他泼皮道:“我们跟着大师父在这菜园混吃这么久,也得了大师父的不少好处。因此大师父要去,我们都跟着,若有不跟的。就是与我为敌。” 其他泼皮都答应跟着大师父去。 郝汉却阻止道:“大家都是东京人士,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因此切莫听别人言语,违背自己的意愿。愿意去的跟我去,不愿意去的,便留在东京。” 他此言一出,顿时又几个泼皮开始犹豫,说再考虑一下。过街老鼠和青草蛇顿时急了,用手抽打他们的头。 郝汉阻止他们两个,说当下最最要紧的一件事儿,就是想把诬陷林教头的一男一女揪出来,烦兄弟们帮我去打探。 过街老鼠张三道:“林教头被侵害一事,也怪我们。因为我们在街上误听那一男一女的假消息。因此间接地害了林教头,我们寝食难安,所以打探这事,在所不辞。” 青草蛇李四道:“我们虽在东京城中只是个泼皮,但跟着大师父这么长时间,听说的江湖事,也懂得什么叫做侠义豪杰,我们不但要抓住那一男一女,还要手刃了他们。” 郝汉说声好,只叫他们快去办这件事,时间紧急,耽误不得。 二十个泼皮得令,便去打探那两人消息。 郝汉自在菜园子里收拾东西,一看自己只剩几块碎银子。想着一部分留给林娘子和锦儿,还有一部分自己买匹马。把那对男女揪出来是要时间的,一旦杀了他们,自己就骑着快马奔向野猪林。 过个时辰光景,泼皮们都回来,并且捆绑了一个不认识的泼皮来。 青草蛇道:“我们所得消息,就是从这小子的嘴里来的。” 那不认识的泼皮被扭在地上,抬头望着郝汉,眼中满是畏惧。 过街老鼠张三抓过来一只灰毛的大老鼠吊在那个人的身前,威胁着只要他说假话,便将这老鼠活生生的塞进他的嘴里。而青草蛇李四则捏着一条细小的青蛇威胁,要是不说真话,顶要将这条小蛇从他的后门塞入。 郝汉见他们用的这蛇鼠双行,很是能体现他们的性格。就问那陌生泼皮,那男女究竟在何处。 那陌生泼皮道:“当初是那女人给我们十几个泼皮银子,告诉我们若有人打听起来这件事,就如此说,引着来人去找她。我们在私下议论过这女子是何身份,得知她在杨花苑。那男的住在胡桃居。” 过街老鼠张三补充说,那杨花苑是妓院。 郝汉大喜,都说自己这莽撞的英雄不杀女人,但只不过那是女人没有坏到让自己杀的程度。青楼好,拔腿便要去杀了她。刚要迈步,却寻思着泼皮若又是在撒谎可怎么办? “不,不敢。” 那陌生泼皮发誓道:“那对男女以为陷害并发配了林教头,他们在东京城就相安无事了,因此只顾放开了享乐。没有顾忌。” “好。”郝汉迈开大步道:“洒家这便打死那对狗男女。” 过街老鼠张三笑道:“莫急啊,头顶是光头,身上穿着一身僧衣去青楼妓院。那太不像话了。因此需要打扮一下,装作一个普通人也好,不会被发现。” 郝汉一拍自己的光头,恍然大悟,自己太过急躁。别说啊,多亏了这帮泼皮。 青草蛇拿出一副头戴的方巾,还有一身宽大长袍。 郝汉穿在身上,仿佛回到鲁达的提辖时代。自己这个和尚,现在是酒色财气都占了。 望了望屋子中的一副佛祖画像。 郝汉想来,自己这天孤星,是注定要把事上所有的诱惑都尝遍,都拒绝之后,才能大彻大悟。只是现在为了兄弟林冲,顾不得那么多。便让其余泼皮看守这陌生人。自己和过街老鼠青草蛇大步出了菜园子,往妓院走去。 来到杨花苑,但见人来人往,客流湍急。郝汉心急如焚,闷着头只顾往里面。刚进得大堂,就有七八个庸脂俗粉过来拉客,口中叫着大爷撕扯他的衣服。 郝汉但闻得一股脂粉味道,自己全然受不住,抖开这些娘们的胳膊就往里面闯。 “哎呦,客官,你来?”老鸨子笑眯眯的站在郝汉面前。 郝汉着急,只说是要找人。 老鸨笑道:“找什么人?” 郝汉却说不出来。正在这时不知哪个女子用力的一扯,呼啦的将他头顶的投进拽了下来,露出一颗青色油亮的大光头。 周围的男客和脂粉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呆住了。 郝汉见状,转念一想,大叫道:“我们是高太尉派来捉奸的。”说完,一推老鸨子转身上了楼梯,猛跨两大步,已经来到二楼,甲乙丙丁,按着房间数,觉得对了。一下踹开了门,却见里面有两个女人正在缠绵,哪个都不是,不由得吸口凉气,退了回来。 回头再看,原来是走错门了。 郝汉提醒自己,自己这个大和尚,不要再有意无意的撞见什么春色了。再次数门,看了两遍都是对的,才一脚踢开了门。果不其然,那女子正在和一个身体肥胖的人在亲热。但那男子绝非诬陷林冲的文弱书生。 郝汉不由他们反应,便冲过去抓那女子小脚,想一下将她自两腿撕开。 那女子不认识这魁伟的大和尚,不由得惊叫一声,身体一缩,惹得旁边的胖大男子从床上窜下来,落在正好挡在郝汉的身前。 郝汉气他碍事,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往旁边一薅,想把他扔开,但却把他的头发抓了下来。再见他的头光光亮亮的,这个人是一个秃头。 不是。 郝汉却看他头上,有六个点,是香疤,原来也是个和尚,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意外发现。郝汉见他有几分面熟,恍惚是大相国寺的什么监寺。 那监寺见自己被发现,马上抓起一块布挡住了头,从门口狂奔了出去。 郝汉再回头看,那女子已经抱着衣服从窗户跳了出去。自己哪里肯放她,也从窗子逃了出去。出去却已经是一条胡同,他落在地面,见那女子趁着黑夜跑。 郝汉大步如飞,眼见就追上那女子,却见从对面冲出来两个人,挡在了胡同之中。两个人随手一扔,一片雪白的粉末便扔在了那女子的脸上。 女子登时双眼看不见。 郝汉再看,来的两个人是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 “你们是谁?”女子捂着脸问。 郝汉来到她的面前,用手怒指着质问道:“快说,你如何要陷害我林冲兄弟。” 女子冷笑道:“原来是他。不用说,我肯定是为钱啊。我陷害的人多了,也不多他一个。不过,你们也不光明,用这粉末迷我的眼睛。” “惭愧啊。”过街老鼠张三笑道:“大师父,说来惭愧。你是知道的,这帮泼皮呀,原来专门是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来对付善良软弱的人,好叫他们听我的。” 青草蛇李四也笑道:“不过被大师父踢进了粪坑之后,我们这是第一次用。我们保证以后不再用了。” 郝汉却觉得这种方法虽然卑鄙,但分对谁。对卑鄙的人就应该以卑鄙来应付。 过街老鼠张三眯着眼睛望着女子凌乱的衣服道:“一般时候我们用的是石粉,迷中了眼睛洗洗就好了。但是对你,我们用的是酸粉,即使用水洗,眼睛也烧瞎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啊。”女子自知无法挽回自己双眼,大叫道:“和你们一起死。”便朝着青草蛇李四扑来。 青草蛇李四恼怒,一拳头将她的胸骨以及内脏打碎。过街老鼠张三过来,又是一脚将她踢撞到了墙上,落地之时已经没气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花和尚三遇金翠莲 一时,周围传来惊叫声,隐约有人影过来。郝汉知道这事发现场不能再呆了,便让两个人跟自己快步撤离,来到了一片闹市地界。 大隐隐于市,人多反而最安全。 过街老鼠张三道:“大师父,咱们去杀那男的。” 青草蛇李四道:“男人不比女人,咱们的要小心。” 郝汉想着是,刚要走,忽然见三四个人影走了过来。难道是官府的人么?郝汉心中一惊,再仔细看,却是菜园子里那几个泼皮。 过街老鼠张三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那几个泼皮满脸兴奋,其中一个站出来低声道:“大师父,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到那胡桃居,把那个陷害林教头的男子给宰了。” 郝汉觉得这可是给自己节省了时间,就问是真的么?杀得干净了么? 泼皮们都笑着说哪敢欺瞒大师父,便把身上沾了血展示了出来,又说斩杀这不义之人真是痛快。 郝汉点头,事情已经办妥,叫他们一起回菜园子。回到菜园子大家高兴的吃了些酒食,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郝汉一觉醒来,天开始大亮,现在想法是,一定要保住林娘子,让她和林冲在梁山上团聚。他洗漱完毕便来到林冲家。却见墙角有一个人在鬼鬼祟祟。 郝汉认出来,这人名叫干鸟头富安,是高衙内的帮闲亲随,专门出坏主意。因此心中恼怒,想要走过去当胸抓住他,将他打走。但一想,却止住了。 自己这么做,不是给林娘子和锦儿添麻烦吗?不如想个主意稳住这厮,也拖住高衙内。 郝汉便走过去,对干鸟头富安双手搭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高衙内的朋友?” 干鸟头富安眼睛瞪得溜圆,骄傲道:“你这大和尚,怎么知道我是。” 郝汉笑道:“那天,高衙内给我施舍,我见你在他的随从当中,因此认得。” 干鸟头富安嬉笑道:“原来如此,你这是干什么?” 郝汉存心编造,想起来在桃花村刘太公一节,便道:“我这和尚修行数载颇没本事,只是会说得姻缘。我听说高衙内想要林娘子的使女锦儿。为了报答那天他舍我的银两之恩,因此,我现在便到里面给锦儿和高衙内说个姻缘。” 干鸟头富安手舞足蹈笑道:“你去说,你去说。但不知需要多长时间。” 郝汉存心想要把日期拖得更长,那样自己就更有解救林娘子的机会,便捏着手指假装掐算了一阵,抬头道:“需要一个月。” 干鸟头富安扫兴道:“这可太长了。” 郝汉大笑道:“所谓好事多磨,好饭不怕晚吗。你且叫高衙内耐心等待,自然有他的甜头吃。” “好,有请大和尚尽力了。”干鸟头富安双手抱拳,转头走了。 郝汉见他走的不见了,暗自寻思:上回在桃花村说得姻缘,因为是兄弟,没有打成小霸王周通。这回说姻缘,一定要了高衙内的命。而后伸手敲门,不一会见锦儿出来开门,她却显得有些憔悴,郝汉将自己与林冲的关系说了。 “你且等一等,我问我家夫人。”锦儿说完,关门而入,一会开门道:“进来吧。” 锦儿让郝汉进来,她却左右望望,关上了门。 郝汉进去,见到里面只有林冲泰山张教头和林娘子。 “叔叔。”林娘子给郝汉请安。 郝汉点点头,对她们述说,林冲一路之上必然遭到高衙内的陷害,自己便要去救他。想要保得长久安全,林娘子三人需要稍候一些时日,再离开东京这非之地所。 谢谢叔叔关心。林娘子踌躇道:“可我们应该到哪里去呢?总不能和林冲去住沧州牢营。” 郝汉道:“可以去梁山泊。” 张教头一惊,说道:“我也曾听说,那梁山泊都是贼人所在。我们怎么能去的?难不成,我女婿回去哪里?不可能吧,他一生梦想报效国家。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 郝汉琢磨张伯伯你没看过水浒传,就道:“伯伯,你不知道,一个人被逼成了如此模样,也不怪他去得那里了。” 林娘子只说在仔细想想。 郝汉也怕她着急,因此出差错,便叮嘱会派人来告诉她离开的时间,为了和林冲相聚,需要当机立断。 张教头和锦儿都点头说是。 郝汉又嘱咐两句,并说自己定会让那高衙内不得好死。便出来,叮嘱锦儿关好门。抬头见本来瓦蓝的天空却遮挡上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眼见着大雨就来。他迈开大步便往菜园子走去。 刚走不远,听到有个声音叫道:“恩人,你在这里吗?” 郝汉听的声音如此熟悉,转头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金翠莲。却见她粗布衣服,面色素颜,身上也无钗环首饰。和在五台山见她那贵妇人般,又是两种模样了。 郝汉马上走过去,问她为何在东京? 金翠莲顿时泪眼娑婆,道:恩人,恩人,见到你真好。随后她就讲起来。 原来鲁智深在五台山出家以后,因为醉酒大闹山门,而被智真长老写信送往了东京大相国寺。而金翠莲便和赵员外安居。哪想,一天一帮人竟然闯进门来,口中叫骂金翠莲。 金翠莲一看,竟然是郑屠大娘子,带着她家伙计追来。郑屠大娘子是个无耻悍妇,与赵员外说金翠莲当时典与郑屠,一颗淫荡之心,整天勾引郑屠十分。光是如此还不够,又添油加醋令人恶心千倍。 虽说是外宅,但赵员外被那悍妇吵嚷的不行,又是个爱好脸面的文人,因此渐渐的觉得太过丢脸,几天不来。那郑屠大娘子却到员外家中去闹,使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赵员外吃受不住,也只得将金翠莲休了。 金翠莲去五台山寻鲁智深又寻不到,没有了依靠。金老叹息此生没有好命,又说狐死首丘,不如回到东京来,死也死在家乡。因此跋山涉水,再回到这东京老家来。 郝汉听得金翠莲的命运也太悲惨了,一个手无寸铁善良软弱的女人,却处处受到欺负,不由拳头几乎攥的裂开,当即怒道:“这郑屠大娘子和郑屠真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世上恶毒不过如此。可恨之人,如果不连根拔除,他就死咬着你不放。便问金翠莲现在住在何处?” 金翠莲道:“老家房子早已经卖了,我们在酸枣门外租了两间小房。” 郝汉听得是酸枣门,正在大相国寺不远,就道:“我现在住在大相国寺菜园子,正和你近。” 金翠莲哭中笑道:“与恩人住的近了,也不怕被欺负了。” 郝汉倒是皱眉起来,还要救林冲兄弟,这又第三次遇到了金翠莲,难办了。正想着,满天下起大雨。他让金翠莲快走躲雨,自己则大步就走。 却没有想到旁边金翠莲打起一把伞,为他遮风挡雨。任雨再大,风雨中由一个女人为一个和尚打伞,也引起旁边无路人的目光。 郝汉觉得不好,便跳出油纸伞的遮盖,兀自大步冒雨走。 金翠莲却执着的举着伞冲上来,为他挡雨。因为郝汉现在是个高大魁梧的大和尚,用雨伞将他头顶挡住后,金翠莲反而被风雨吹的半身水。 郝汉把雨伞推回去道:“姑娘切莫如此,一个一个女子为一个和尚大伞,伤了姑娘的颜面。” 金翠莲却道:“当初,大师父为了我,还不是三拳打死镇关西?命都不顾得,我害怕被人看不起吗?再把雨伞放在了郝汉的头上。” 郝汉没了理由推辞,走了两步,在雨伞遮挡下,确实舒服,一时温暖到达心里。 街边一个店铺中的小伙计却忽然喊道:“快看快看,和尚啊,和个女子走在一起。真是百年不见呀!难不成这和尚要娶妻吗?” 郝汉心中大怒,过去一拳将那店铺的门生生拽了下来,然后托起来,再一拳将木板门打碎了。 小伙计自知言语过重,因此躲在角落里发抖。 郝汉却再不进金翠莲的伞中,迈开大步顺着街边店铺的屋檐便走,一会来到了一家酒楼,见屋檐长宽,有几个人在下面躲雨,便停在那里。 金翠莲却也走了过来,将雨伞收了,对郝汉道:“恩人,我现在在这里唱曲为生,你若冷了,就进来喝几杯。” 郝汉也想见见金老,就问他现在在这里吗? 金翠莲摇头道:“爹爹身体不舒服,我自找了一个拉琴的师傅,合伙着干呢。” 郝汉未免尴尬,就点头不想进去。 金翠莲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拉着琴应了上来,正是她的合伙。 郝汉见金翠莲和那琴师在酒楼里面转了几转,却因为是天下大雨顾客稀少,竟没有点她唱曲。想起曾经往事,又难免让人唏嘘。 “唱曲的,过来。” 有人点金翠莲。 郝汉抬眼过去,见是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后生,面色颇为娇嫩。 金翠莲去得那两个人的面前,拿出曲牌道:“小奴会唱三十支曲子,请问客官要听那首。” 那两个后生拿着曲牌翻了翻,却扔在了一旁,只是瞪眼对着金翠莲看。 郝汉见他们的眼神不善,转眼才发现金翠莲因为刚才淋了一些大雨,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润,紧贴身上,一下将妙曼的身材露了出来。 金翠莲也有些察觉,便问他们是不是要点曲子,要是不点,自己倒是去别的地方了。 一个后生却一把拉住了金翠莲的手笑道:“我今天不点曲,我要点你。” 郝汉看得,连忙冲进去,两掌便将那两个后生打开,怒道:“你们何故要欺负人?” 那两个后生有眼不识泰山,叫嚷着你这个和尚哪里来的,敢动我们爷们。 郝汉大怒,一个嘴巴将其中一个后生抽倒,反手再一掌将另个后生打翻在地。 酒店老板过来,对郝汉道要干什么? 郝汉只是对金翠莲道:“不在这里卖唱也罢。”说着,走出酒店。 金翠莲听了,便决绝的扔掉了手中的牌子跟了出去。 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郝汉兀自走在湿漉漉的街面,感觉金翠莲跟了上来,便道:“不如这样,我那菜园有菜,你尽管取一些和那些泼皮一起卖。不但能够养你们父女,也有那些泼皮保护,别人惹不得你。” 金翠莲听了,点头多谢恩人。 行到酸枣门,郝汉对金翠莲道:“你且回去,有空便到我那里,我会给你安排妥当。” 金翠莲应了一声,小脚步行便自回去。 郝汉回到菜园子,却见一帮泼皮都在,唯独少了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便问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 泼皮们都说不知道,猜测可能喝酒醉了睡觉呢吧。 郝汉便将金翠莲的事与他们说了。 泼皮们听得都笑,说难不成这女子是大师父藏养的吗? 郝汉听得生气,一拍桌子将众泼皮吓得一跳。而后不想隐瞒,只得将金翠莲的悲苦的身世说了。 同是穷人,金翠莲的经历听得泼皮们都是义愤填膺,甚至还有两个流下了眼泪,都赌咒发誓的说要是遇到郑屠大娘子一家,恨不得将她扔进了粪坑。 却听到外面喊道:“恩人,你在这里吗?” 郝汉听得出来是金翠莲,马上站起来。果然见她走了进来。这相国寺菜园子的屋子里破天荒的进来了女子,泼皮们竟然都一个个严肃起来,一声不吭。 郝汉登时发怒,对他们道:“金翠莲妹子乃是东京人,本来就是你们的老乡,你们只是当做自己的姐妹一般,客气什么,都放松些。” 泼皮们听罢,方才展现平时本色,嘻嘻哈哈起来。 金翠莲并不紧张,只对郝汉道:“我爹爹听闻又遇到了恩人,心情舒畅。想请恩人到我家中喝上几杯。因为现在拮据,并没有什么好东西,还请恩人不要推辞。” 郝汉想着如何去救林冲的事,心里正愁的紧,便道:“多谢姑娘美意,今天恐怕和他们有事,怕我有负邀请。” 金翠莲道:“知道恩人不在乎我们的报答。但我爹爹年纪大了,又长途奔波,因此恐怕时日无多,还请恩人体恤。” 一众泼皮听得,都叹息,说大师父尽管去吧。 郝汉听得,恍然觉得人生生死只是瞬间,错过便可能真见不到了。一路走来,缘起缘灭,和金老见上一面,或许真是最后一面。因此,叫那些泼皮记得金翠莲,先各自回去。自己则随着她出了菜园子,又过酸枣门,走进街边的小巷来到两间小房之前。 只见矮墙破败,青苔层层,颇为寒酸。郝汉顾不得这些,便和金翠莲走了进去。见金老躺在床上,床旁仅有个一米半宽的小桌,个菜和一壶酒,与当初在赵员外家的珍馐美味对比,令人唏嘘。 郝汉兀自过去,对金老笑笑,问一声身体可好。 金老喘息虚弱道:“能够再见到恩人,真是老儿万幸。又给我们卖菜这个行当,实在无以回报。看我们现在这个境况,更拿出好的东西来了。” 郝汉道:“不求回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天孤星孤身赴聚会 金翠莲请郝汉先坐下,她又将金老扶起来,坐在小桌子旁边,勉强端起了一杯酒。 郝汉自喝了一碗,劝金老不要勉强喝酒,照顾身体要紧。 金老道:“年纪已经到了如此,就是仙丹也没有的救。也就喝吧,喝得上不来一口气,也就死的舒服了。” 不知为何,郝汉自觉地花和尚杀坏人从不手软,却听到这残烛般的老人念叨生死,心里却软了起来,便道:“生生死死,各有缘分,不用太过寻思。算计也是无用。” 金老点点头,只说道:“我死是死了,只可惜这女儿孤身一人,没有人照料。还请恩人答应我一件事,权且让我小女能给恩人当个使唤女就庆幸了。” 郝汉摆手道:“哪里有和尚带使女的,金老不可再谈。” 金老知道大和尚的脾气,因此再喝了一杯,便回床躺着,让金翠莲陪着郝汉喝酒。 郝汉因为心中记挂林冲,并未大喝,只是三碗酒下去,再吃了一盘烧鹅,便告辞回到菜园子,望着满天寒星,挂念林冲,叹口气,便转头睡了。 正是半夜之中,郝汉昏头昏脑的起来,准备带着东西去牲口市场挑一匹快马,走出房间时,却见金翠莲竟然已经来到相国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将自己的一些衣服拿来浆洗。 郝汉急不得恼不得。想了半天,心里头不忍受,大步走过去,一脚将洗衣盆踢倒,说道:“翠莲妹子,你堂堂一个自由人,哪有给我当使女的道理。” 金翠莲抬头道:“恩人不让,但翠莲是铁了心要报答恩人,当牛做马的服侍恩人的。你赶不走我。” 郝汉听得这话觉得不好,只是扶一下袖子,暗想自己现在便走,也拖累不得她了。已经把禅杖抓在了手中,却见一个泼皮进来,叫道:“大师父,出大事了。今早晨我回去看那青草蛇李四和过街老鼠张三被人杀死了。” 郝汉听罢大惊,抓起了禅杖,跟着那人去看。李四和张三赤条条的躺在炕上,胸口被深深的切了两刀,身体在血泊之中。 这帮泼皮,最属张三和李四与自己交心,兄弟死去,郝汉决定为他报仇。但自己也心知肚明,张三和李四不会无缘无故被杀,或许这人杀张三和李四是给自己的一个警告,而下面就要上来杀自己。 “大师父,这有字条。” 一个泼皮拿起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若要报仇,孤身一人到东郊树林。 郝汉听了,觉得这样这样也好,这是仇家要自己孤身的一人和他争斗。自己本来就是天孤星,也就去吧。郝汉让泼皮先回菜园子保护金翠莲,自己要去赴会。 泼皮们相互对望,点头后便奔了菜园子。 郝汉趁着月夜大踏步来到了东郊的树林,见里面黑漆漆,月光照不进来,便找个地方立定身体,大喝一声:“直娘贼,哪个约的洒家,有胆子的出来,洒家削掉你的脑袋。” 只见一个身影跳来到郝汉身前,他手上拿着一个宝刀。 郝汉睁眼一看,对面这个人自己认识,这不是林冲在摘星堂见过的宝刀客吗?他不是在摘星堂成为了高俅的走狗?为何又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宝刀客道:“有人花钱来我取你的性命。” 郝汉没有想到这宝刀客除了在摘星堂里面拿着固定的基本工资之外,竟然还接私活。这要是让高俅知道,还不直接将他炒鱿鱼,便大声道:“快说是哪个?” 宝刀客道:“若是说了,却不是出卖雇主么?除非把你杀了,你才能见得他们。” 郝汉笑道:“先吃洒家三百禅杖。”说罢,心中带着给张三李四复仇的心志,抡动了水磨禅杖直奔宝刀客。 宝刀客绝非低手,手中宝刀一闪,刀光成风与郝汉手中的禅杖祥鹏,登时一阵火花。 郝汉觉得手中一震,将禅杖一翻,反切宝刀客。 宝刀客身体轻盈,蝙蝠般飘到一旁。 郝汉与那宝刀客大战十几个回合,却与他分不出什么胜负,如此下去,何时能引出来幕后主使。因此卖了一个破绽,正当禅杖碰到宝刀,便却假装失败,身体倒地。 “我这便要你命。”宝刀抱着宝刀而立,继续道:“只是,雇主要亲口对你说。” 但见一个妇人和三个男子走黑暗中走了上来。郝汉看着眼熟,却不认得。 那妇人道:“鲁达,我就是郑屠的大娘子。” 郝汉才断定那三个男人就是郑屠的伙计。明白正是郑屠的大娘子是与这宝刀客来杀自己报仇的。 郑屠娘子道:“鲁达,别以为打死我家郑屠便逃脱官府追逐,我们便不找你了。纵然你成为了和尚,是什么佛家之人,官府对你不追究。可是我们,只要有机会,就要杀了你报仇,如今,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郝汉问道:“杀我容易,可为何要杀张三李四。” 郑屠娘子道:“鲁达,他们是你军师,先杀除了你的帮手。” 郝汉一阵心痛,摇头后,只是问道:“既然金翠莲已经被你赶走了,为何还对她依依不舍的迫害。” 郑屠娘子道:“一个流落的女子,还敢跟我抢郑大官人。因此,我就想让她死,而且还不是痛痛快快的死我,她住那儿,我就撵到哪儿,住在哪儿我都撵到哪,让人不敢娶她,也她吃不饱,穿不暖,让她把自己逼迫的自杀。” 郝汉觉得这女人好不狠心。 郑屠大娘子对郝汉道:“鲁达,你还有什么话说?” 郝汉心中已经想好了计策,便道:“洒家并没有话说了,愿赌服输,你让宝刀客过来吧。” “杀他。”郑屠大娘子对宝刀客道。 宝刀客挥刀便朝郝汉砍来。 郝汉心中早就准备,侧着躲过落下的宝刀,一拳打在宝刀客的小腹。趁着此时,抓起了旁边的禅杖,抡起了禅杖,从头顶劈去。 宝刀客双手举着宝刀,将刀刃朝天,刀背朝着自己,用力的抵抗。 只听叮当一声。 禅杖砸中了宝刀刀刃。 郝汉这些力量聚集了心中所有的恨,因此巨大,一下将宝刀客的手震痛,震的宝刀客双腿一松,身体平倒在了地上。 郝汉见了,大叫道:“还我张三李四兄弟的命来。”同时纵身跳起来,在空用禅杖月牙一面往下铲来。 宝刀客来不及起身,便施用刚才的抵抗之法,依旧双手把着宝刀,刀刃朝上,刀背朝着自己,硬生生的抵抗。 郝汉见了,空中再加了几分大和尚的力量,排山倒海冲压下来。但见月牙铲与宝刀相冲,火花爆电礼花般四射。 “啊呀。” 宝刀客一声大叫。 郝汉自从空中落下,举起来禅杖想着再打,却见因为自己方才用的力量太大,将正对宝刀客的刀背,硬生生的打进了他的额头。血花如溪流般,从他眉头上边流出来。 肯定是活不成了。 郑屠大娘子没有想到花重金雇佣来的宝刀居然没有打死鲁达,转头便跑,可是她本来身体肥胖哪里跑得动。只是几步便摔倒在地上。其他的伙计刚要跑,却见旁边冲出来二十多个泼皮将他们打翻在地。 金翠莲从泼皮的后面冲出来,来到郝汉的身边,问道:“恩人,你怎么样了。” 郝汉直说没事,又寻思她怎么来了。 金翠莲道:“泼皮哥哥们回去都说,那杀张三李四的人都在暗中动手,我们凭什么守着信用,让大师父孤身一人赴会。因此,我们就偷偷的来了。” 郝汉一想正好,来的正好,今天便让郑屠的大娘子将所欠金翠莲的全部都还回来。便让金翠莲坐在了一个树桩子上,让那些泼皮将郑屠的大娘子和三个伙计都拖拉到金翠莲的身前跪着道歉。 郑州大娘子和三个伙计对金翠莲磕头如同捣蒜,口中连连声称自己太过混蛋该死,不该逼迫金翠莲。如今只剩孤儿寡母,恳求金翠莲饶了她们。 金翠莲心中痛恨,却怎奈本性软弱,一时不知如何。 郝汉对一旁泼皮怒道:“他们就是逼迫金翠莲,并且雇佣人杀了张三李四的人。你们觉得能放过他们么?” 泼皮们齐喊:“当然看不过去。”愤怒不过去举手便打,一会儿便把这四个人打的断气了。 泼皮们自说道:“把他们打死,自然是我们的事,用不着大师父替我们担责任,我们这里就将他们埋了去。” 郝汉见了也算帮着金翠莲算了账,便对他们道:“你们自去,之后抬着我的禅杖回菜园子,我先去外面外面买一匹好马。一会回去。” 泼皮们都点头。 金翠莲想要跟着来,郝汉把她止住。自己快步来到了东京牲口市场,这市场大清早便开,见已经有很多牲口贩子,大多都扒开马唇,看里面的牙口。 郝汉走了半圈,见到一匹黄毛马,高大身体,浓密鬃毛,骨量也硬足的很。觉得不错,便叫价买了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旁边有个卖马的小伙计过来道:“大师父,早上买马走的多了渴不渴,我这里给你一杯好茶水。” 郝汉说了声多谢,接过茶水来,却见那人眼神闪烁,猜测无事献殷勤,他心中没有想好主意。想着自己手中的茶水是不是有问题?便对那人笑道:“哎呀,我先要结个手,等接手之后我再喝着茶水,不知哪里有无人地方。” 那小伙计笑道:“师傅,我和你去。”便带着郝汉来到一处无人之处。 郝汉伸出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掐住小伙计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怒道:“你是谁?” “卖马的。”小伙计皱眉道。 郝汉寻思不给他一点颜色,他是不知道俺花和尚是杀人的孤星,便道:“我自是看多了你们这些诡诈之人,你再不说实话,我一拳打死你。”说着一拳打在一旁的墙壁上,碎粉四溅。 那小伙计惊吓的很,连忙道:“大师父饶命,我说。只是刚才,一个人突然过来,给我银子,让我倒给你这杯茶水。” 郝汉问是谁? 那小伙计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听口音不是东京人,他说让我给你喝了这杯水,然后再去找他。” 郝汉道:“俺杀的人多,所以仇家多。你这样,我去树林中,你把那人找来,回来后我再给你资财当做回报,否则我杀将你。” 小伙计连忙道:“我一定照着大师父的话而行。” 郝汉放了他,自己则牵着马来到东郊的树林等候。不多时,却见小伙计拉着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来到树林之中。 “就是这里?”戴斗笠的人问。 小伙计道:“就是这里。” 戴斗笠的人将斗笠摘下来,四周扫了一眼。 郝汉见到,不由得心惊,是店小二。 当初,金翠莲和金老流落在渭州,被郑屠驱赶出门后,住在客栈。这店小二和郑屠勾结,阻拦她们父女不让走。被鲁提辖痛打之后,还要给郑屠报信,只是鲁提辖在场他没有敢去。 郝汉大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店小二的脖子,问他要干什么? 店小二道:“没想干什么?” 郝汉怒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便是当初的鲁提辖。” 店小二这才大惊失色,浑身颤抖道:“落在你手里,我也认了。跟着郑屠的大娘子来到这里后,他们想暗杀你。我想暗中用毒药毒死你,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郝汉道:“你要给我喝什么药?” 店小二眼光向着自己的胸口望了一眼道:“这药只需喝下指甲大的一点,半个月上使得身体逐渐变得衰弱,三个月上所有的全无,半年之后,脚底开始腐烂,肛门被堵塞,浑身仿佛爬满了蚂蚁一样痛痒,肚子里面好像有万千的小鱼游动,血管里好像石灰一样逐渐僵硬,时常做噩梦,会把自己吓得半死。等醒来,就会喘不过起来,渐渐的憋气而死。” “好狠的毒药。”郝汉大叫一声,从店小二的胸口里将一包药掏了出来,便要往掉小二的嘴里放,却忽然脑海中显现出来一个佛像的幻想,马上停手,将店小二放下来道:“你走吧。” “你。”店小二道:“可是大师父,你可没有放过任何人。” 郝汉说不出自己为何,只是让店小二快走,趁着自己还没有改变主意,等那小二走后,又给了那小伙计半块碎银子,才骑着马直奔相国寺。来到寺里的菜园,却见一帮泼皮都在,金翠莲也在,就对她说自己要走了。 “恩人,你要去哪里。”金翠莲道:“你若去哪里,我也跟着去哪里。” 郝汉刚要说话,却听到外面有声音。 “大师父,原来是这里的僧人。” 郝汉听得声音熟悉,转头一望,却见高衙内以及几个浮浪子弟匆匆而来,当中竟然有拿干鸟头富安。如何他们会来? 一旁的泼皮有认识这高衙内的,寻思他怎么回来?这前日里,大师父不是还要打杀他吗?难不成做起朋友来? 高衙内满脸堆笑,快步走到了郝汉的面前,把住了他的双手,笑道:“听说大师父要为我说姻缘,我满东京城找着大师父,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郝汉听得,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笑道:“我与林家娘子已经说了,她们说等下缓缓。还请衙内莫要着急。” 高衙内听得,忽然眼神一变,甚是不满意。 郝汉看得清清楚楚,莫不是他听得没有期限因此怀疑起自己来,要是被他缠上,自己可就难以去救林冲兄弟了。如何才能再次取得他的信任。 却见高衙内眼睛一转落在一旁的金翠莲身上,他快步走了过去。 郝汉心中一急,莫不是他这淫徒看上了金翠莲?他若是敢动她一下,自己便也顾不得许多,拿下禅杖便将高衙内打得粉身碎骨。 高衙内围着金翠莲转了两圈,转头微笑,对着郝汉一指道:“没想到啊,我方才还怀疑你这大师父有没有能力为我到林家说姻缘。不过,我现在看见这女子,才恍然明白。定然是师父养在寺院里的。一个和尚敢违反寺庙规矩,养着女子,果然和我是同道中人。哈哈,同道中人。” 这话说的让郝汉暗中吸了口气,他要这样理解,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要暂时保住众人便好。 “来,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要抱一下。”高衙内蹦蹦跳跳过来,一把保住了郝汉,一会,下来称赞道:“大师父好一身硬皮肉,定然是夜驭九女。哈哈。” 郝汉听得他笑得刺耳,忽然想起来一件东西,就是从想谋害自己的店小二那里得来的一包药。便对高衙内道:“衙内不必羡慕,我这身体如此,都是因为拜佛求来的净水。对了,我这里有一杯在寺庙里求来的净水,且为衙内祈求而来,你今天喝了,定然龙精虎猛。” 高衙内闻听,不住欢笑,便叫道快将那水拿来。 郝汉笑道:“就在屋子里,贫僧得关门念经罢,才可端出来。” 高衙内直叫快些快些。 郝汉自己进了房屋,关上门,用水桶里的水将桌上的小香炉洗了一遍,再倒满水,将那包药统统放在水里,搅和得清澈干净看不出来。又拿过来一个大碗,本想将所有的水都倒进碗中,奈何香炉大了,只倒了一半的水,剩下的都留在香炉里。 郝汉准备完毕,转头出来,双手捧到高衙内眼前。 高衙内颤巍巍的举起了碗水放在自己的面前,顿时眼中放光,举起来就要一饮而尽。 郝汉心中微笑,只要他喝下去,半年之内必将遭受比凌迟更痛苦的惩罚。 “慢着!” 干鸟头富安忽然阻止住高衙内,对郝汉喊道:“大师父,你这是何居心?” 郝汉猛的被他一喝,愣住了,难不成这干鸟头富安看出了自己下药的手段?这样,可不太好了。 干鸟头富安冷着脸子再对郝汉喝道:“大师父,你这胆大的大师父。都是因为你在林家外面遇见了我,才有机会帮我家衙内说姻缘。也是因为我,你才有机会见到衙内的真面目。我是你命中的贵人,为何你有这好净水,却不拿来酬谢我,真是忘恩负义,好大胆子。” 郝汉听得,心中一乐,没有想到还有主动上来找死的,没办法,高衙内的坏事,也有这敢干鸟头富安一半,他也死得活该。想着,便到里面将香炉捧了出来,对富安道:“只是好的全给了衙内,只剩下水根了。富安阿哥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干鸟头富安抢了过来,不等高衙内就一饮而尽。 高衙内见了,眼中再次放光,举着碗一口气喝光了。喝完之后,将碗摔在地上,高喊了一声痛快。之后却来到郝汉身前,从腰间拿出来一个牌子,双眼眯笑道:“大师父,你真是好个大师父。不但帮我说姻缘,还给我这净水,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这个给你。” 郝汉接过那个牌子,却吃了一惊,原来是个摘星牌。 高衙内拍手道:“你以后拿着这牌子,去找我爹。我爹爹自然会给你一个好前程。大师父,听我一句,还俗吧。到时候,到我的府中,我们一起快乐。” 郝汉听出来,高衙内是给他爹找走狗呢。 高衙内净水喝得多了,再次嘱咐郝汉要尽快帮自己说姻缘,随后带着干鸟头富安一帮人兴高采烈的走了。 郝汉翻了那块摘星牌,见后面是个“来。”字。 现在组成的摘星诗: “狗狗狗,走下来。” 什么乱七八糟,自己参悟不得。 郝汉便将牌子放入自己的口袋,转头让泼皮们护着林娘子,等自己传来消息,他们便带林娘子一家走,若要半点差错,就要他们的命。 泼皮们都说不敢差错。 郝汉自拿了包袱,提了禅杖跨上了马,对大家道:“我走了。” “恩人。” 金翠莲忽的来到了马下,恳求道:“恩人,要到哪里,带我走吧。” 郝汉想起提辖与金翠莲的诸多往事,吐了口气道:“翠莲妹子,因为第一次遇到你我才杀了郑关西。因此二次遇见你,我才进入了佛门。因为第三次遇到你,我才领悟道我这和尚定然孤身一生。可能我们真的有缘,但我要事在身,真带不得你走。若是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金翠莲忽的哭泣,抓起了旁边的一把剪刀道:“恩人既然离去,我也不在俗世,成为了比丘尼姑也好。”说着,便剪自己的头发,只一会,便落满地面。 郝汉只觉得缘生缘灭,或许与金翠莲相遇,注定她会遁入空门。因此心中虽痛,但却忍住扭头,骑马快走朝着野猪林方向奔驰而去。 出了东京城门,郝汉勒住快马回头看了两眼,不知再回东京不是什么时候,若是回来定然和林冲兄弟一起杀回来。 胯下的黄毛马脚步飞快,急匆匆的穿越小径早早的来到了野猪林内,等了半日。却见董超薛霸和林冲兄弟才走进来,董超骗的林冲兄弟被捆绑在树上,而他却举起水火棍,便朝林冲头上打去。 郝汉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禅杖扔了出去,重重的击打董超身上,将他砸倒在地。 那薛霸却举起了水火棍再要砸林冲。 郝汉顺势一夹马背,自己往旁边一跳,骏马飞出,把站起来的薛霸撞飞。 “林冲兄弟,我来了。”郝汉迈着大步朝着林冲跑去,却见一只鲜活的小鹿从林中蹿出,直直的朝着自己撞来。不好,自己和它相撞,要发生交通事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柴进打猎仗义救人 郝汉见到那小鹿冲来,慌忙一摸,在自己的右边的腰间抓出来一张宝弓,又在左边腰间摸出来一支箭。凭着下意识搭弓上箭,手指一松,带着羽毛的长箭一下流星般飞出,正中小鹿要害。一下将小鹿的脖子穿透。 吱呀一声叫唤,小鹿脖子一歪,倒在地下。 郝汉也觉得自己一瞬间的反应也太好了,不由得自己给自己喝彩,避免了一场惨烈的交通事故。 “好。” 周围传来拍手喝彩。 还有人给自己喝彩? 郝汉一转头,十七八个穿着猎装的人都背着弓箭骑着大马围在了自己的旁边,正兴高采烈的望着自己。显然是自己的亲信。 那自己是谁? 柴进! 郝汉查探记忆,得知自己乃是前朝大周的皇室血脉,拥有免死的丹书铁券的柴进,柴大官人。 柴进绰号小旋风,只因办事不拖泥带水,风风火火爽快仁达。又爱仗义疏财,和宋江的及时雨,简直就是仗义疏财的风雨二人组。 他的星号是天贵星,揭示柴进天生龙种贵气。身份高贵。又喜欢门招天下客,但有投奔的,概不推辞,专在他们落难之时营救他们,是万千好汉的大贵人。 当前柴进正带了庄客们在沧州郊外森林打猎。自己面临的聚会是鲁智深在野猪林救下了林冲,保护着林冲来到沧州才自己去了。林冲想要到庄园几柴进,因此两个人聚会在那里。 郝汉寻思:自己终于成为了一个富二代,还是个人人称赞的富贵二代。不错,不错。 来呀,聚会呀,反正我是一个有颜有钱的富二代。 “干什么的?” 郝汉正想着,忽然旁边的庄客将自己喝醒,见一个十二三的少年男孩从树林里猛然的窜出来,拖着自己刚才射死的小鹿就要往外跑。 庄客们见了,连忙大喝,纷纷跳下马来,几步便将那少年抓住,举手要打。 郝汉连忙喝止那几个庄客道:“你们都是大人,出手都重,几拳下去若是将他打死。我这柴大官人岂不是和东京那高衙内,都是富二代的坏蛋了吗?” 那少年听得是柴大官人的名字连忙下跪道:“实在不知道是大官人来了。我在这里给大官人跪下,请求赎罪。”他连忙的跪在了地上,身体宛如筛糠。 郝汉听得这是如何,自己平时也没有做什么恶事,而且自己长得也帅的不要不要的,一点都不吓人。他如何要给自己跪下。便翻身从马上下来,大步走过去,双手去掺他双臂。 这下,那少年更是害怕的厉害,身体瘫软了。 郝汉将他扶了起来,笑道:“我柴进又不是鬼,你为何怕的如此厉害。” 那少年支支吾吾因为不敢,所以说不出来。 旁边的一个庄客笑道:“我家大官人待人最是客气,你害怕什么?” 少年仍旧不说。 这少年莫不是见那些人见的怕了,郝汉一下却可怜起他来,就保证他自把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自己不怪他。 可能真的因为主家说的话最是管用,那少年才开口道:“我听说柴大官人是金枝玉叶,龙子龙孙血脉。可是真的。” 郝汉保证当然不假。 少年道:“一般见到县尉或者是府尹,我们普通百姓都怕的够呛,何况是柴大官人这个身份。我们也只有跪着的份。” 原来他是怕惯了那些烂官,郝汉仰头大笑,这到自己就行不通了,便道:“小哥,你是从外地来沧州横海郡的吧,才知道我的名声。” 少年道:“我和老母却是从蓟州来,去高唐州投奔亲戚的。” 郝汉心中一动,日后也许自己在高唐州可能还有一个劫难,引得梁山兄弟下山攻打高唐州,自己一家上梁山,没有想到在此就遇到了这小哥。就把这只小鹿给了他,得知他在附近村里住,便决定送这小哥回家。 “不敢劳烦柴大官人。”少年几乎哭了。 郝汉只是让他坚强,让别的庄客将这只小鹿放上马背,让少年在前面带路,快步的来到沧州横海郡下面的一个村落。 郝汉自让十几个庄客将彩旗马匹放在村外,由几个庄客看着,以免贸然进村惹得村里人恐慌。自己则带着五六个庄客来到少年的家。 见低矮草房,两扇破门,冰冷的气息,一股死气沉沉。说什么家,这根本就是一间已经被人废弃的草房。 少年道:“不瞒大官人说,我和母亲没钱住店,只得来这里。母亲病下来,因为没钱买药,所以才到山中林中寻觅野味去卖。” 郝汉听不得有人疾苦,便让人和少年进来屋中,见一个中年妇女躺在破被之中,面色甚是蜡黄,显然大病已久了。郝汉马上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银子,约有五两,让少年去给母亲找来医生,要赶快去。 少年听得泪眼婆娑,马上跪下来多谢柴大官人。 “马上去。”郝汉认定耽搁不得。 少年转身出了门,却传来了高喝一声站住。 郝汉听得,从门里往外看,见一个粗重的汉子挡住了少年的去路,那汉子怒道:“钱呢?快给我,要不打死你。” 少年却从包里取出银子,递给黑汉子道:“这些总够你的钱了吧。” 黑汉子眼睛一瞪,顿然大笑道:“原来你发财了。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吧。拿来,全给我。”说着一把将整包银子都抢了过去。再一把将少年推倒了。 少年大叫道:“才不是我偷得,是大官人给我的。你若抢去,小心大官人给我做主。” 黑汉子笑道:“什么大官人?我才不怕呢。” 少年道:“是小旋风柴达官人。” “还柴大官人,他是什么人?会理你们这要死的母子。”黑汉转头就走。 郝汉看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踢开门冲出来,对那黑汉子大喊站住,为何要抢夺银子。 黑汉子听得有人,转头一看,眼睛放亮,问道:“你这衣冠整整的人是谁?这银子本来就是他偷我的,什么抢夺?你这人真是多管闲事。” 郝汉大怒道:“这银子是我给他的,怎么成了你的?” 黑汉子仰天大笑:“你又是哪个粪坑里出来的?穿两件好衣服就把自己当个谁?” 郝汉见他如此的没有见识,恨不得自己真的能够念咒语,瞬间刮出一阵小旋风,把这黑汉子抛到空中,再狠狠的摔下来摔死。因此大怒道:“我姓柴名进,江湖人给我外号叫做小旋风。” 黑汉子吓得一激灵,当时堆在地上。抬头却又瞪大了眼睛嘲笑道:“是不是?” 一众庄客从房里面大步出来,围绕在郝汉的身边,顿时杀气腾腾。 黑汉子知道碰到了正主,马上将那包银子还给了少年,转头跪在了郝汉的身前,双手抱拳道:“久闻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专门招揽天下豪客。小人姓王名虎,不瞒大官人说,我早就想要投奔大官人。今天见到,还请大官人收留到庄园中。” 郝汉心中微笑,让少年去买药,一边质问王虎会什么本事。 王虎站起来打了一套猛拳,虎虎生风,饶有几分架势。 郝汉知道自己秉承皇室血脉,自然贵气,且其中带着傲气,便对王虎道:“我柴进,最喜欢天下好汉。但凡投奔,必将收留。只是你今天为难这少年,算什么好汉?还想要我收留?进我的庄园?” 王虎道:“刚才都是误会。” “误会?”郝汉来了小旋风的脾气,自己现在可不是流落江湖的打虎将李忠,见到别人欺负人,还要考虑一下才救下来,救下来之后又得慌不择路的逃跑。自己可是有无数手下和庄客的柴进,因此大笑喝道:“那我也误会误会。庄客们,给我打他。” 身后的七八个庄客早就看得生气,围拢过去一阵拳打脚踢,将王虎打倒在地,只打得他鬼哭狼嚎。不一会,几个庄客也打得够了,便高喊着让王虎滚,要是以后再见到他欺负这少年,见一次,砍掉他的一条腿。 王虎却道:“我本以为柴大官人如何的豪气,其实也不过如此。” 郝汉知道自己是龙子龙孙,通体干净就行,根本不在乎外面对自己如何的评价。 王虎冷笑:“柴大官人,你纵容手下庄客对来投奔的人收取银子,叫做什么引荐钱的事,是你做出来的吧。” 郝汉翻查记忆,自己什么时候要过投奔自己来的好汉一分钱,都是自己给他们大海一样的花银子。定然是这王虎编造出来的,自己怎么肯上他的当。 王虎捂着腰站了起来,高叫道:“柴大官人自己做的事,当人不肯认的。没想到皇室子孙还差这点钱。好吧,你不收留我,我自投于大官人家去喽。”说完,便一溜烟的走了。 郝汉没有听得到有什么于大官人,想必和郑屠那个郑大官人都是一样的,名字叫做郑大官人,就是个泼皮无赖,跟自己这龙子龙孙,有什么可比的?不去寻思他也罢。只是听他说什么自己的庄客收费,真有这事?便转头问周围的庄客。 他们一概摇头,称作不知道。 郝汉想要将村外的庄客召回来,但是一想,光是问的有什么用处?自己得处处留心,才能够查出来。 此时,少年带着大夫过来。大夫却认得柴大官人,忙对郝汉道:“不知道柴大官人在这里,若是知道,我即使免掉诊金药费,也要为这少年医治。” 郝汉一笑,不让他说太多,尽管到里面给少年的母亲诊治。 大夫依言而行,不一会出来,说这女子病不重,只是因为奔波劳碌身体虚弱,外感风寒,只要吃下几味药修养几天便好了。 郝汉顿时宽心,又拿出五两银子给了大夫,见他走了。 那少年出来,给郝汉跪下道:“多谢大官人,纵然生死无以为报。” 郝汉将他扶起来,只说没事。 少年询问王虎,得知已经去投于大官人,便拍手道:“我和母亲初来这里,那王虎主动凑过来借给我们钱。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哪想三天底金就涨了几倍。我只得打野味卖到于大官人那里偿还。现在这只鹿,我就给他送过去。” 于大官人?还真有点名气,郝汉就问周围的庄客可知道吗? 当中一个庄客道:“大官人,我听闻这于大官人也是富户,专爱招揽天下客人,自诩为孟尝君。” 郝汉来了兴趣,百闻不如一见,若他真是好汉,说不定自己还能和他把盏言欢。便要跟着去见那于大官人的宅院。就留下两个庄客在这照顾少年的娘,自己协同两个庄客帮少年抬着小鹿直奔村东边的庄园。 来到了村边,却见到一个广阔的庄园。 郝汉一望,高树茂密,瓦房层层,宽不见边沿,大门口站着几个粗大魁梧的庄客,这阵仗气势,不亚于自己的庄园。这于大官人是何来历,还真有些资财。 “大官人请在这里等待。”少年自己拖着小鹿便和于家的庄客进了去,不一会便出来,说是已经将小鹿送得进去,得钱出来。 少年却把钱放在郝汉手中道:“我拿了大官人不少银子了,这些小钱是我还你的。” 郝汉听得这少年竟然有如此的觉悟,不由得夸赞他好,想着,他日,他母子若是离开沧州,自己定要给他们一些盘缠,让他能够上学识字。 正要回去,却听得庄园大门一声喊打。 郝汉见七八个于家的庄客从里面推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推在了门外就是一阵踢打,下手极重。 “住手,住手。”那少年急喊了两声根本不管用,忙对柴进道:“大官人,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常常帮助我抬东西,热情善良,你要救救他。” 郝汉见得,忙让庄客过去阻止。 庄客过去阻拦住,将那个中年男子从一帮人的手中抢了过来。 于家的庄客大怒道:“你们是谁,从我们这里抢人?” 郝汉身后的庄客笑道:“瞪大你们的狗眼,还敢跟我们吆五喝六的。不要说我们抢你们一个人,就是冲进庄园,杀了你们庄主,你们也得挨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小旋风见恩义分明 于家的庄客大叫道:“口气这么大,敢报上名?” 柴大官人的庄客自然都是猛人,不愿意再多说,就要冲上去。郝汉不愿意自己庄客太过张扬,坏了自己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气,因此伸手一拦,将他们止住。 “是你们?” 郝汉听得庄园的大门处有人说话,转头看去,竟然就是刚才的王虎,他脸上已经贴了膏药,挡住受庄客踢打的伤,并且,眼睛正直直的望着自己。 郝汉没想到冤家路窄,王虎你虽然找了一个新的主人,但我们梁山好汉向来是打狗不看主人,便淡淡一笑。 王虎恼怒道:“我说是谁,原来是柴大官人。不过,纵然柴大官人比当朝的皇帝还大,但还得说理,这人刚才打碎我们庄主的一件唐朝瓶子,价值百两。你还是将他还给我们。” 少年便问那中年男子可有此事。 中年男子点头哭泣道:“只是刚才打扫的时候一个疏忽,便无意间打碎了,让我怎么还?” 郝汉淡淡一笑,对于自己这个拥有丹书铁券的皇室宗脉来说,不要说打了一个唐朝的瓶子,就是烧了两间房子,能够用钱办到的事就不算是事。便一身正气,对王虎道:“这人的银子我替他还,只是今天出门打猎,没带这么多,明天让人给你送来,一文不少。” 王虎却伸手道:“不行,你要现在没银子。人就留下,等什么时候拿来银子,我再放人。” 郝汉看出来,王虎是个心狠手辣的,刚才又在自己的手里吃了亏。要是把这个男子留在这里,今夜就会被他们活活的打死。让自己见得却救不下来,岂不是坏了自己小旋风的名头。因此决定不能再给他一点脸面,对王虎喊道:“今天这个人我就要保,你要怎的?” 周围的庄客听得,便挺身上前挡住了郝汉的身体。若是打时,立即冲上前去。 王虎想要上来,却畏惧周围庄客。 此时从庄园的门内簇拥出来一个男人,一身绸缎衣服,三十四五年纪,面带贵气。 少年说,这个人就是于大官人。 于大官人双拳一抱,微笑道:“原来是柴大官人来了,久仰久仰。” 郝汉也面带微笑,说自己也久仰于大官人名气。心里却暗想:久仰个什么?也就是刚才听说的。 于大官人道:“世上人都知道柴大官人是龙子龙孙,虽然我们没有那个福分。但我们秉承高太尉的照顾,因此也能过得好生活。” 郝汉一听原来是得了高太尉的势力,怪不得他如此,说不定他还是摘星堂里面的。不过自己看过无数遍的水浒传,也未见见过这个什么于大官人。他自跟高俅是一伙,也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便笑道:“我今天,将这个人保定了。” 于大官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道:“一件小事,柴大官人既然想要人,尽管带去。” 王虎却在一边高喊于大官人不能放这个人,放了这个人就被小旋风压掉了自己的气势。 于大官人却用手一拦,请郝汉自便。 郝汉见于大官人还真有点能屈能伸,也算是有点内涵,便抱拳道:“承蒙于大官人豪迈,银子我明天自送过来。” 于大官人道:“百两银子,我这里还是有的。” 郝汉执着道:“我柴进说到做到,定然送来。”说完,再不给于大官人说话的机会,带着少年和那个男子离开。 来到了村外,已经是中午时分,肚中饥饿。少年想着自己的母亲,快步奔向自己住的地方。 郝汉便想着将打猎来的野味找一家小店吃了。 中年男子说附近就有一个小酒馆,只怕柴大官人嫌弃那里肮脏。 郝汉虽然是贵人出生,平时喜欢干净,但常和好汉在一起,一豪气起来也就不拘小节,因此由着那中年男子带着来到一个小小的酒馆,一个老头正站在外面。 郝汉进入的小酒馆,非但没有觉得里面肮脏,反倒是是整理的一尘不染。让庄客将所有的野味抬进来,一查只是两只狍子,六只野鸡。跟那老头说宰杀煮肉,又叫直接上酒来。 老头儿对郝汉笑道:“小人斗胆,你莫不是那柴大官人。” 郝汉道:“你原来知道我。” 老头儿惊吓道:“咱们沧州横海军谁不知道柴大官人。都说你是一个贵人,因此我们巴结还巴结不到。” 郝汉拿出来五两银子递给老头,嘱咐尽管拿出手艺,不要担心我们吃不惯。 老头收了,便叫人过来抬着野味。 郝汉却没见到什么伙计,只有二十出头的姑娘和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妇人出来抬野味。那姑娘虽然尚未嫁人行走却有些风骚,而那年轻妇人明显的脸上有些憔悴,但仍旧掩饰不住她清秀。 郝汉心生疑惑,便问老头为何没有伙计。 老头叹口气道:“小店没有余钱。我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尚未出嫁,儿子因为坠崖成了瘫痪,还多亏我的儿媳妇,每天吃喝拉撒照他。” 郝汉知道自己身为大官人出身名门贵族,对于女色只是一般对待。但对美好的事物甚是喜爱,见这两个女子都生的美妙,因此自是有些好感,却无好色之意。便拿出几两银子对那老人道:“看见如此孝顺之人,也是世上难遇到。况且都生的妙人。方才的是给你工钱,这些是给你儿子儿媳,过好一点的生活。” 老人摆手道:“我家还能勉强维持,不困难,实在要不得。” 郝汉一把塞在他手中,不让他再动。而后让庄客帮助这两个女人将野味都抬进去。 两个女子都对郝汉感谢,那年轻妇人一直低着头,而那老者的姑娘却大胆的抬起头,用眼瞟了一眼郝汉。 郝汉一层疑虑,寻思她如何如此大胆,眼中竟然含着一点挑逗?不去看她也罢。只叫那中年子和老头都同自己坐一桌。 中年男子说他是外面来的人,名叫赵宽,本来想投奔柴大官人,结果误入了于大官人家,每天服侍他,只是处处倍加小心。 郝汉让他不必担心,明天将银子送到那于大官人庄园,他便到自己的庄园住,无论住上多久都可。 赵宽喜出望外,连连感谢。 约莫半个时辰,野味都上来了,两盘炒卤肉,一盘野鸡,还有一锅狍子肉。郝汉尝了尝,味道咸淡适中,鲜美可口就问是谁做的。 老汉道:“是我儿媳妇做的。” 郝汉去看老汉的儿媳妇,她仍旧低着头,一副害羞见到外人的模样。 “柴大官人,到底好不好吃。”老汉的女儿眨着眼睛问道。 郝汉没有想到她竟然开口问自己,便笑着点头说好吃。 老汉喝斥她不要这么放肆,让她和儿媳妇都下去。他女儿却不情愿的回头了两次,又笑了两下,转头才走。老汉道:“我女儿名叫里娘,我儿媳妇名叫雪娟。” 郝汉听得点头。 却忽然听到外面大步声音,走出来一个高个的大汉,进来之后落座,用手拍着桌面,大叫着快点上酒菜来。老汉对那大汉客气的说:“今天这里被人包了,你去别处喝酒吧。” 郝汉却抬手拦住了老汉,对那大汉道:“汉子,你若饿了,尽管过来吃,随你的意。” 大汉道了声感谢,饶是扫兴道:“我现在就去投奔于大官人,可是在这个村子里面。” 老汉笑道:“何必去投奔于大官人,柴大官人就在此处,你为何不投奔。” 大汉转了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珠道:“什么柴大官人?我不认识。我的好友让我投奔于大官人的。” 郝汉看着这大汉,身材长大,面目严正,虽然不像一百单八星众人,但却有几分好汉的相貌,当时有点喜爱。对他所说的不尊敬的话概不放在心上。 旁边的庄客听得这大汉对柴大官人都是不屑,一个个都愤怒起来,便站起来来到了那个大汉的面前指责道:“柴大官人你都不认识,还是江湖人么?什么于大官人,就是个狗破。” 大汉听罢,拍着桌子怒道:“你说什么?” 庄客酒意盎然指着大汉道:“你那于大官人就是狗屁。” 大汉两拳打了下来,将那个庄客打倒,口中喊道:“你们柴大官人才是狗屁。” 庄客们听着,都坐起来一拥而上将大汉围了起来。 郝汉走拉过去,站在那个大汉的身前,让庄客都闪开,放着大汉离开。 庄客们都道这大汉打了咱们庄客,为什么让他离开。 “我便是柴达官人,你走吧。”郝汉一伸手请这大汉走。 大汉上下望了郝汉两眼,便变得有些谦卑,降低了声音道:“柴大官人?你这人,还有些客气,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走了出去。 郝汉自来到了那挨打的庄客前,安慰道:“你保护我的名声,我深深感动,但受人尊敬的名气不是随便喊打而来的,而是以德服人的。不必太在意。” 庄客点头称赞柴大官人说的是。 郝汉拉着他的手道:“刚刚你挨打,就算我的,我给你陪个不是。” 庄客摇头道不必了,自理解大官人。 郝汉听得,心中高兴,因此叫庄客过来和自己坐一桌喝酒。因为谈话谈的多甚是痛快,便放开了喝酒,一直喝到了傍晚时分。 庄客想着要回柴大官人的庄园去。 郝汉头重脚轻,摆手自己实在是骑马不得。 老汉道:“柴大官人醉酒的多了,也就在我家住好了。我么后面还有几间屋子。” 郝汉越觉得酒上头,便点头称是。被庄客搀扶着来到了后院,老汉指着其中一间宽敞房屋。 郝汉被庄客抬了进去,灯光之下见里面一张宽敞的炕,背后有人一用力,自己就躺在了炕上。觉得舒服,便一下睡着了。等再醒来,却见四周一片漆黑,但感觉有一个有人影朝着自己摸索过来。 郝汉以为是自己的庄客来看自己的情况,低声问道:“谁?” 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柴大官人,我特地来伺候你。”随之一只女性的手却胡乱摸过来,直摸到郝汉的胸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天贵星贵人自脱险 郝汉觉得温软,一惊,将自己的身体撤回来,硬声道:“你到底是谁。快说,否则我叫人了。” 那女子在黑暗中道:“柴大官人不要声张。我是自愿前来伺候大官人。若是要让别人听见知道,我便见不得人了。” 郝汉听出来这女子还要些脸面,便威胁她道:“既然你还知道廉耻,也应该知道我不是随便之人,请你快快退出去,让我知道你是谁就不会如此轻易。” 女子道:“我仰慕柴大官人,因此想与大官人一夜温存,我虽然不是贵气十足,但也算有些花容,只盼着好好服侍大官人后就能进入大官人的庄园,难道柴达官人就不怜惜。” 郝汉一听,暗想自己是柴大官人,又不是西门大官人,本来家中就有才貌双全的贤妻,对于女人就不大要紧。你这女子还想通过引诱而进入我的庄园?你有此心,日后若是遇到更加富贵的,也会再舍我而去,攀龙附凤。 这种女人不能再说话下去,郝汉让她快点出去。 语言瞬间沉默,听得轻轻脚步声,身影退出了房门。 郝汉才松的一口气,正要想着着火石点着灯,却又听得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怀疑刚才那个女人又回来,便怒道:“你这女子,我对你客气,你却不要脸皮。” “柴大官人。”却听到的是一个汉子的粗犷声音道:“我是来杀你的。” 柴大官人自幼也曾联系过枪棒。因此郝汉听得一阵刀风过来,便低身一躲,抓起旁边的一个枕头往自己的身前一挡,只听得噗嗤一声。对面冲过来的刀已经将枕头插透了。 郝汉趁着这个时机便朝着外面喊:“快来救我。”连叫两声,却不见有人进来。 郝汉生气,刚才还是美女,没有想到接下来一波竟然是杀手,这个搭配还真是出身意料道了天际。问题是那帮庄客在干什么?就这点战斗意识,平时吃自己的喝自己,关键时刻没有人影,简直就是在自己庄园里混白吃饱的。 “看刀。”黑暗中那人喊。 看刀,郝汉心想你这杀手喊都不会喊,这黑漆漆的怎么看刀?又感觉对面的人拔出了刀,朝自己头砍来。只能后退了一步,躲过第二刀,想用语言交流来个拖延政策,等到庄客过来援助,便问道:“你若是好汉,便告诉为何要杀我。” 黑暗中那个人道:“谁跟你说话,拿命来。” 郝汉感觉这招不奏效,只能面对面的和在暗处的人硬钢了。这间房间里,黑漆漆不见,对面的人还拿着一把刀,自己早晚都会被他扫到。 不说砍中胳膊,就是刮掉自己一层皮,也定然会疼个死去活来。更何况,如果他走了狗屎运将自己刺杀。自己就见不到林冲了,梁山的大聚会也完蛋了。 这一刻,一百零八个好汉的聚会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一刻,一百单八将所有人的命运都寄托在了自己能不能反击上。 自己要聚会。 郝汉坚定信念,便又冲外面叫了两声:“庄客。快来。” 想必是对面的男人通过声音判断出郝汉的位置,又当头一刀劈了下来。 郝汉后背顶着墙角,将枕头举起来一挡,觉得快刀将枕头当中劈断,里面的荞麦皮刷拉拉,飞雪一般掉落下来。 这东西倒是一个好武器。 郝汉因材而用。抓住对面男子落刀的一个时机,双手甩开两半枕头,自左右往中间一合,正打在对面的来人的头上。 噗嗤,一声闷响。 在黑暗中虽然看不到,但郝汉预判,所有的荞麦皮都将杀手的头裹上。 “啊。呸呸呸。”对面那人猛的吐了几口,喊道:“我的眼睛。” 郝汉知道自己的了手,心中窃喜,马上跳起来转到跑旁边跳下大炕,摸对面的门,摸着门往外面一推,却感觉出来门被那人在里面插上了。 郝汉双手上下齐动,寻着拉门栓,却怎么也没有摸着,但是后面的人又挥舞着刀砍了过来。 暂时还得在这屋子里大战。 郝汉一侧身,放弃了开门。 只听咣当一声,那人手中的刀却劈中木门。 一条缝隙出来投进一丝月光,照在那把刀上。那人大手把着刀,气喘吁吁正努力的往外拔刀,因为劈的狠了,到已经进入了门内很深,一时也拔不出来。 正是时候。 郝汉觉得老天开始帮助自己这个颜值高,身子正,气质佳的龙子龙孙了,给了自己如此好的一个机会。就怒足力量,一脚蹬在那人身上。 那人被击中,手中松开长刀,身体飞撞在一旁的墙上。 郝汉便过去拔刀,想要拔出到来独自砍翻来人,但自己拔了两下也拔不出来,就仍旧寻找门插,同时叫喊庄客快来。 这回只是叫了一句,门外便咣咣的声响,有人几脚踢开了木门。 月光冲进来,郝汉双眼看得清楚,七八个庄客正站在外面要往里面闯。自己则马上转身跳出去,见庄客都围了上来,手里拿着猎叉和短刀,将房子围住了。 郝汉有些则怪他们来的迟缓,怒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庄客们都说因为今天的酒多喝了一些,因此睡的熟了,被人叫醒才知道发生了如此的事情。 郝汉长吁口气,自己得到了安全就行。又见庄客前赴后继的往房屋里面冲,地面震颤和房屋摇晃之际,已经将那个人抓住拖出来。 郝汉接着庄客举着的火把,见推出来的人他穿着一件破衣烂衫,头上都是枕头中落出来的荞麦皮,已经把他的头发糊成了一个马蜂窝,狼狈难以形容。 竟然是王虎。 认识他的庄客都不住惊讶道:是你小子。 郝汉一时心疑皱眉道:“你?为何要杀我。” 王虎望了一眼,只是摇头看向一旁。 一个庄客看不过去,抬手抽了王虎两个大嘴巴,骂道:“柴大官人问你是抬举你,你敢不答?” 王虎转了转眼睛,明显隐瞒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都说柴大官人是沧州横海郡最有名的。我不想白活此生,觉得要是杀了你,岂不是名震江湖。因此便来。” 郝汉皱起眉头,这王虎小子,竟然把刺杀自己说成了一个关乎生命价值的哲学高度问题。装什么孙子。对付这种装傻充愣的人,不给他皮肉之苦他是不会说的,便让庄客将他绑缚起来吊打,慢慢的审问。 庄客将王虎用绳子绑住了双手,吊在了酒馆后院的葡萄架上。兀自先找了一根上面带着小刺的荆条,对着王虎的脖颈就抽打了七八下,连衣服都抽裂了,绽放出血条来。 庄客问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王虎有些忍耐的性子,摇头道:“只是今天柴进使人打我,因此我怀恨在心,因此想来刺杀他解了这口气。所以没人指使。” 郝汉见他开始说想出名,这又说他是为了报复,分明是在闪烁其词,隐瞒着重要的信息,就让庄客再打得狠些,一个人打累了,轮着下一个人打。 此时老汉一家早被惊醒了,端出来酒菜,问郝汉可以喝酒压压惊。 郝汉心中正有些焦躁,因此倒出了几碗酒让大家提神。 庄客们都喝了酒,所谓酒壮胆,都下手更狠,开始轮流殴打那王虎。只是王虎开口,说的都是报仇的话。 郝汉喝两口酒,火气腾起来的更旺,夹了口菜觉得美味可口,寻思那老汉的女儿和儿媳都起来了?就转头,却见老汉的儿媳在,而他的女儿不在。便问老汉是否惊吓到了他女儿。 老汉皱眉道:“实在不瞒柴大官人,我女儿不知为何,忽然不见了影踪。我疑惑呢,正要出去找她。” 庄客却在一旁插嘴道:“还多亏里娘,都是她来叫我们醒来,才听得柴大官人喊叫我们捉人。” 郝汉越听越疑惑,为何出了事,里娘却消失了。把细丝一联系,难不成方才在屋中勾引自己的女子就是那里娘?想起今天所见,这里娘大方外向,确实行为直白。 一个庄客大步走过来道:“柴大官人。这王虎,死也不开口。我琢磨,王虎毕竟是于大官人的人,肯定是他在后面指使的。” 郝汉胸中顿然火起,心想这于大官人就长者高太尉的势力,竟然纵容王虎来刺杀自己。自己这就去他的庄园当面对峙,若是他,就让庄客打死这于大官人。 庄客们听到要去于大官人庄园,都好似打了鸡血,举着火把高喊马上就去。 郝汉便骑马在前,让庄客绑着王虎在后,一群人趁着月光往于大官人庄上走去。 却听得后面老汉喊道:“柴大官人,若是见到小女,烦请将她带回来。” 郝汉回头,却见老汉儿媳站在门旁,仍旧低着头。自己便应了一声,打马让大家快走,决心要把于大官人的庄园闹个底朝天。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经过一处正盖房屋的地基处,却见木材旁边倒卧这一个人,那个人身材高大,衣服凌乱。周围竟然围着一群野狗,嗅着血腥气味,正在撕扯他的衣服。 郝汉便叫庄客去看看。 三个庄客走了过去,将那群野狗打走,翻过来用火把照耀一下,转头道:“柴大官人,这大汉就是白天来酒店的那大汉。看样子是被人打昏了。” 白天被打的庄客过去,认定了,大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该死了。”说着便又打了他两拳。 郝汉连忙将他止住,自己下来让庄客给那大汉灌些水。 庄客依言而行。 却见那大汉渐渐的缓过神来,睁开眼睛问道:“你们是哪个?” 那庄客抢白道:“就是白天被你打的人,现在救下你了。” 大汉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那庄客故意挖苦道:“你不是去投奔那于大官人了吗?怎么混的差点被野狗吃了。” 大汉正想说话,却咳嗽两声,用不上力量。 郝汉见他这形状,定然是受伤不浅,只有回到自己的庄上用些好药才好的。只是现在还要去质问于大官人,便让那个庄客先将大汉带到老汉的店里。 “柴大官人。”那庄客十分委屈道:“他看不起你,又与咱们为敌,难道你还要救下他不成。” 郝汉存心要解开他们的误会,便道:“去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庄客听得说的恳切,也就豪放起来,和两个人将大汉放上马背只朝着老汉的酒馆去了。 郝汉则命令一众庄客再上马来,直奔于大官人家。来到他家时,见大门紧闭。身旁的庄客忍不住了,都拿着猎叉冲过去,朝着大门猛劈猛打。 不一会,里面有人打开门,刚要问是谁。 柴家庄客们没有容他开口,便拳打脚踢的将那个人打缩了回去,顺势将门大开,推着王虎进去。 郝汉骑在马上,心中仍有怒气,便也不下马,直接骑着马冲跨过门槛,到里面的石道之上,一打马屁股,大马撒开四个蹄子直奔于家庄园的大厅。 二十几个于家的庄客都从两旁冲出来,想要挡住郝汉的马。 郝汉左右一挥马鞭,将那些于家庄客抽的东倒西歪。趁着这空荡,胯下马自向前,有冲倒踩踏了两个于家的庄客,才来到于家的大堂前。 郝汉勒住了马,用马鞭指着里面喊道:“于大官人,快点给我出来。” “是谁在外面放肆?” 于大官人披着一件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大堂门口先是四周一望扫明的情况,而后太头便冷峻道:“柴大官人,你何故深夜来我庄园里胡闹。” 胡闹? 郝汉听他如此形容自己现在的行为,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的怒气更盛,在马上俯视他道:“于大官人,你是不是用王虎去刺杀我。” 于大官人冷笑两声道:“柴大官人,你莫非是要故意侮辱我的清白么?” 此时,于家庄客也都过来围聚在于大官人的身旁,虎视眈眈的望着郝汉,饶有一些气势。 郝汉见他架势,自己如果说一句你瞅啥,他们肯定敢回复一句瞅你咋的。一个不知名的什么于大官人,哪里来的这肥胆子。 也罢,不来点真格的,他是不死心。郝汉便让柴家庄客将王虎推到了于大官人的身前,说道:“这王虎是你的人,他今夜刺杀我,你逃不了干系。” “柴大官人,你在说什么?”于大官人摊开手无辜道:“这人我不认识,你再说,我可要到官府告你了。” 郝汉不会记错,明明白天这两个人还在一起,这还不到半天这两个人就过了蜜月期了。有胆让自己的庄客惹祸,没胆子承认,此于大官人能成什么气候,天赋上限顶天是个无赖。便叫道:“于大官人,你我心知肚明。你若是承认个痛快,我还敬佩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变的比狗还快。” 于大官人仿佛也生了气道:“柴大官人。现在我家,我忍你够了。请不要在侮辱我。至于那个王虎我最后说一次,我不认识。” 旁边的柴家庄客早就急了,将王虎推在了于大官人的身体前,推着王虎的脖子,几乎与于大官人脸对脸。他们起哄道:“于大官人,你不是说不认识吗?仔细看看,还是认识吧。” 王虎瞪着眼珠,与于大官人的眼珠相对,目光直视。 郝汉知道目光是隐藏不住的,只是让他们互相盯一会,可定有人忍受不住。 果不其然,王虎受得了皮肉之苦,却受不了这种王八瞅绿豆般的目光考验,首先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于大官人我” “住口,谁认识你。” 于大官人唯恐暴露,大喝一声后,从旁边的于家庄客手中抽出来一把刀,横着手一挥,就将王虎的头颅斩掉了。而后收到而立,对郝汉道:“柴大官人,这下,我们都清净了。” 郝汉见他竟然杀了王虎这个直接的证据,他已经不是鄙视自己了,这分明是想把自己踩在脚下。自己从小到大也未曾受到过如此的侮辱。因此高举起马鞭,对柴家庄客喊道:“但凡受过我柴进恩惠的人,来呀,给我豁出性命,踏平了这于家庄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天贵星祭丹书铁券 “柴大官人,先住手,权且听我一句话。” 一个人走到了于大官人的身旁。 好汉寻思谁敢让自己住手,仔细看那个人,一身青绿袍子,脸色也是惨绿,此人名叫绿头鹦鹉吕坤,为人奸猾,原来是本地一个县尉的幕僚,如今却在这里给于大官人多嘴帮闲。 绿头鹦鹉吕坤道:“柴大官人,你本是龙子龙孙,因为仗义疏财,所以落得好名声。哪想你竟然大半夜来到人的家中大弄,岂不是给你祖先丢脸面。将来,若是与高太尉相遇,岂不是也过不去。” 郝汉听他摆弄口舌,言语说什么高太尉?这高俅现在简直成了宋徽宗的代言人了,这大宋朝不是赵家的,而是高家的。不过这样也好,高俅的势力越大,等来日,自己一百单八兄弟手撕他的时候也就更痛快。 只是现在的情况,郝汉道:“且不说谁谁的面子,日后相见的事还远着呢。但只是眼前,这于大官人杀了人,自然要一个结果吧。” 绿头鹦鹉吕坤居然也和于大官人一般双手一摊道:“于大官人什么时候杀人了?” 只见于家的庄客将王虎的尸体迅速的抢了过去,飞快的抬到了后面。 抢尸体,想要毁尸灭迹? 郝汉见这绿头鹦鹉使出这招烂计谋,自己怎么肯罢休,只是一时自己人手少,有没有好汉兄弟们来辅助,硬拼起来是打不过的。不如暂时撤退,便对吕坤道:“今天的事不算完。” 于大官人一口也不让道:“不算完你还想怎么的?” 郝汉觉得多说无用,用马鞭指了指他,便和众位庄客出来于家庄园,回到老汉家中。见那大汉已经逐渐的有了好转。寻思带着他去柴家庄园,用好药医治。 老汉问柴大官人可曾见到了小女。 郝汉摇头抱歉道:“实在是未曾见到。” 老汉顿时唉声叹气。 郝汉忽的又想起来老汉的儿子儿媳妇,便来到里屋,见老汉二十七八岁,躺在炕上,脸上虽然洗的干净,却全然没有精神气,而且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郝汉便让老汉带着她们道自己家先去浆养几日,或许遇到了医生,能将身体医治的好起来。 老汉点头感谢,只是让儿子和儿媳自去,他还要在这里等自己的女儿。 郝汉让两个庄客住下来,陪着老汉,以防他寂寞,也防止有胆大的人趁着一个老人在这里,进来胡作非为。安排了这边,郝汉倒想起那少年和他的母亲,他们在那破败的房屋住着,哪里好受,便叫庄客先带大汉和老汉儿媳回去。又叫了五个庄客跟自己去那少年家。 来到少年家,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外,面带忧愁。 郝汉打马过去,问道:“你在哪里有何心事。” 少年道:“母亲见好,只是这小屋子挡不住风雨,只叹没有好的住处,尽不了孝心。” 郝汉下马告诉他,自己正是来接他们去自己的庄园的,便让两个庄客进屋去抬少年的母亲。而转头对少年道:“你自骑着马走。” 少年道:“我自小胆小,从不敢上马来。” 郝汉朗声大笑道:“做个男子汉么,怕什么?”一顺手,一手抱着他的后背前胸,一手抱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便要往马背上送。 少年登时挣扎,泥鳅一般滑来滑去。 郝汉觉得有趣,掂量着,这少年的身体甚至轻,想必是没有好东西,营养不够。因此挣不脱自己的双臂。郝汉便不顾他挣扎,双臂一用力,将他送上马背。 少年上马坐稳,也觉得不太害怕了,便对郝汉一笑。 郝汉觉得少年心性最是天然纯真,只叫一个庄客过来牵着马,又将庄客抬着少年的母亲。 至此,一行人往柴家庄园回来。 奔走多时,郝汉打马回到柴进庄园,刚一进院子,里面四五十个闲散的庄客都站立起身来,齐刷刷的高喊:柴大官人回来了,一时声音震天。 郝汉双手一摆,让他们继续干各自的事。 跟随一起回来的一个庄客停住脚道:“你们知道吗?柴大官人昨天受了气了。” 那四五十个庄客仿佛被火烫了一般,一下子跳起来,拿着刀枪棍棒喝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给柴大官人气受,我们这就去铲平了他家,提得他人头来当球踢。” 郝汉见这帮庄客忠心耿耿,便道:“稍候,我们商议片刻,再做不迟。” 四五十个庄客暂时安定下来,拉过那个说话的庄客来,问个仔细。郝汉叫少年自带着母亲去,让赵宽带着老汉的儿媳和儿子自找房子。 “柴大官人。那大汉醒了。”一个庄客来报。 郝汉跟着他来到后面一排客房,走进当中一间,看见那大汉正坐在炕上喝汤,明显的一点,眼睛有神了。 那大汉子见了郝汉,从炕上下来,跪在地上道:“多亏的柴大官人营救,我才从死亡的边沿逃出来。我是肉眼凡胎,有眼不识金镶玉,昨天还说柴大官人是个屁。我实在是该打。”说完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世界上的认错,最重莫过于自己伤害自己了,郝汉笑道:“只要好爱起来就行。一时的受气,我不在乎。” 大汉被人拉起来道:“我叫郭洵,被自己的朋友引荐来于大官人处。哪想,原来这于达官人是假收好汉,暗中收买都是为高俅帮忙的摘星堂人。我向来知道那高俅非善类,因此不从,就被他们偷偷下了软药,打将出来,差点被也狗吞食。” 郝汉疑惑他的朋友? 郭洵道:“他名叫李吉。我曾经在一家野店偶感风寒,偶然遇到他。都是他来照顾。他自说自己云游四方,专门仗义疏财结交好汉,劝我来投奔于家大官人。” 好嘛! 郝汉听得是李吉,差点拍手跺脚,原来是这个小子,看似只是一个猎户,没想到城府竟然如此深,也干起来仗义疏财的事来了。 赛伯当没有整死他,倒是让他起了势来。 我们一百单八星仗义疏财是真仗义疏财的好汉,而这李吉却是以仗义疏财为幌子,花钱为摘星堂招兵买马。便问李吉现在何处? 郭洵道:“前些天还在沧州境内,如今不知道去往了何处。柴大官人是我的贵人,从阎王殿中将我就活下来,你若是想抓那李吉,我寻遍了千山万水也要帮你寻回来。” 郝汉想着李吉飘忽不定,棘手难办,只能偶遇不能强求了。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这身体还要养些时日。” “无妨,即使现在和人拼命,也能对付的五个人。”郭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忽然道:“柴大官人不知,我昨天所躺的那个地方,是在死人坑。里面卖着数十条汉子,都是被李吉骗来投奔于大官人,听说是帮忙而不从,被于大官人杀害的。” 郝汉一听这个,心中又起了火来,自己平时最喜爱的就是生性豪情的好汉,没想到于大官人竟然杀了几十人,对于自己这种广招天下客的爱才之人,真是痛心疾首。 郭洵又道:“柴大官人还不知。今早我听得饭馆那老汉说自己的女儿找不见了,叫什么里娘的。我昨天在于家庄园见到了。” 郝汉顿时来了精神,问他可能确定。 郭洵道:“我听得是这个名字,那女子二十来岁,长相清秀,眉宇间和饭馆老汉有些相似。” 郝汉确定是那里娘了,可是她为何去了于大官人庄园,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抓机会将她救回来。便叫郭洵继续休息,自己便到家堂中来,让侍女给自己少女端上碗汤。 此时柴娘子走进来,亲手端着一碗枸杞猪肝汤放在郝汉的面前,她自拍拍手笑道:“听庄客说你受了气,我特地做给你理气的。” 郝汉本来心中满是气愤,但一见柴娘子二十七八岁,却如同孩童,如春笑容能让自己的气消一半。左手轻轻抓住她柔软的手,放在自己右手中,自己的心便安定下来。将自己所遭遇的事都说了,自然将昨夜那女子想要勾引自己的事也对娘子说了。只是叹息,没有想到里娘一个黄花闺女,竟然做出来这种事。 柴娘子乃是大家闺秀,识大体,听闻这种事情不但没有对郝汉使小性,反而展现出对自己官人的信任,仔细分析道:“官人你出身高贵,普通人家起了心机,自然想要巴结,可是你怎么便知道是那老汉的女儿?” 郝汉自然是从里娘大胆的行为判断,这个时代哪有这样的女子。 柴娘子笑道:“官人,你平时不是和庄客较量枪棒打熬气力,就是仗义疏财广招天下门客。虽然了解的江湖事。却对女人粗心了。我倒是觉得未必如此。” 郝汉寻思娘子自然是女人,更容易猜测其中秘密。莫非,不是里娘,还有其他的人。正在思考之间,却见那少年自跟着庄客进来,双手一拜道:“给柴大官人和柴娘子请安。” 郝汉让他不要多这些礼数,就问他母亲可曾安置的好。 少年回答说母亲已经好了许多,再待个日便可以启程寻亲了。 郝汉对少年嘱咐,若是寻不到亲人,自可回来到自己的庄子上,生活无忧。 少年感谢,不敢强求太多。 柴娘子忽然笑道:“大官人,你且稍等,我带这少年下去,一会给你一个惊喜意外。” 郝汉摸不到头脑,只见娘子带着少年下去。不一会,自己正在喝茶,却见娘子上来,手里竟然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洗的干净,粉面星眸,却是顽皮可爱。 莫不是? 这个小女孩就是刚才的少年? 郝汉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柴娘子自是过来拍手调皮道:“怎么样?” 郝汉便问娘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柴娘子道:“我是女人,神态体型,眉目传情。一颦一笑,自然一眼就看出来的。她们母女行走路上自然要假扮成男子,路上好行走些。” 郝汉这才知道那女孩一路的苦心,又根据这事,想起来昨夜那女子的事,自己并未看到真面目,这么能够断定就是老汉的女儿里娘,实在是草率了。想完,便让那女孩自回去伺候母亲。自己心里盘算在去于家庄园将里娘带回来,事不宜迟。 柴娘子嘱咐郝汉昨夜和人动气想必身心疲惫,要休息一下再想其他。 郝汉觉得娘子说的不错,自去后院一间普通房子睡了两个时辰,等醒来的时候,真是气力充足,想起昨夜与于大官人的对峙,心中顿然觉得凭什么他作恶可以悠然的活着。自己不除掉这恶人,也不配有着皇族血脉。 郝汉便只身来到了柴家祖堂。 一个人进门后,将门关起来,对着祖堂上的柴家祖先排位上了三炷香,又跪下对祖宗拜了三拜,便开启左侧供箱的小门。一刹那,金光泛射,那里面放置着一块长条形状的金牌,上面刻着: 御赐丹书铁券,世佑皇族柴家。 郝汉自用力红绸缎包裹了丹书铁券,走出门外。却见柴娘子站在外面,双手叉腰,一脸严肃。 柴娘子却问道:“大官人要去做什么,切不可胡闹。如今天下都是高太尉的门徒势力,纵然咱家有丹书铁券,也要小心为事。” 郝汉不想让她着急,淡然笑道:“我们去打猎。” “我是柴大官人娘子,怎不知道官人被叫做小旋风,一旦主意定了,是挡也挡不住的。”柴娘子撅了噘嘴道:“早点回来。” 郝汉应了,出来与庄客交代,再去打猎。 庄客明白说是打猎,实际上是去于家庄园,因此群雄激昂,抓起了身边的兵刃,牵过来高头大马便组成了队形在郝汉的身后。 郝汉上了战马,左手抱着丹书铁券,右手一拉缰绳,骏马飞一般窜出柴家的庄园大门,马踏地面,尘灰四溅,直奔于家庄园。 四五十庄客们也骑着骏马,紧跟身后。 一行人来到于大官人的庄园前,几个柴家的庄客首先冲过去,二话不说,用兵器将大门撞碎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贵星拜无名好汉 郝汉骑马冲了进去,径直来到里面,却见于大官人正和几个于家庄客以及绿头鹦鹉吕坤在那里喝酒。 于大官人马上站起来道:“柴大官人,你又来了。” 郝汉道:“是的,我又来了,又风尘仆仆的扑面而来了。来跟你算一笔总账。你昨天杀了王虎。我今天冲你要人,快把里娘交出来。” 绿头鹦鹉吕坤站起来,甩着扇子饶有兴趣的望着郝汉道:“柴大官人,你从哪里知道,我们这里有那什么女子。” 郝汉见他摆出了一副要和自己长久辩论的姿态,心想你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在我面前摆弄口舌,便骂道:“绿皮鹦鹉,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算?我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可是你却屡次挡在我面前,赶快给我滚一边去。” “不是,柴大官人,你得讲理。”绿头鹦鹉往前试探。 郝汉不耐烦他,抬腿便将脚上的靴子甩了出去,正糊在了绿头鹦鹉的嘴上,将他打倒在地。 郝汉笑道:“知道你巧八哥一样的烂嘴,你和我的靴子来个口口吧。” “柴大官人。” 于大官人冷森森道:“柴大官人,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方,由不得你闹。好,既然你是想要那女子,那就就让你看看,我在你们的面前把她扒光了。”说着,让自家的庄客将里娘带了出来,放在身前。 里娘面带憔悴之色,见到郝汉仿佛见到救星,扯开嗓门喊道:“柴大官人救我。” 她一张嘴,却被于家的庄客强行捂住了。 于大官人骄傲的指使自家庄客道:“既然柴大官人看到了,还不快把这女子扒光了。” 郝汉一怒,吼道:“光天化日,你们胆敢侮辱人家女子。谁要敢动这个女子一下,我丹书铁券一下打死他。” 于家的庄客听到丹书铁券的名头,都吓得一愣。 于大官人兀自还不怕死道:“好吧,既然今天柴大官人开口,我今天就想尝尝你的丹书铁券。”说着,就挺着身子英勇无畏的往前走。 绿头鹦鹉吕坤在一旁拿着扇子微笑,想要看郝汉的好戏。却见一个身影从一旁的窗户后跳下来,一刀将绿头鹦鹉吕坤当胸捅杀。 郝汉一见,竟然是郭洵。来的时候没有叫他,他倒是有心跟了上来。 于大官人见到郭洵吓了一跳,用手一指他道:“你敢?” 郭洵摆刀指着他道:“这世上我只认柴大官人,不认得什么狗屁于大官人。” 于大官人想要鱼死网破,转头朝郝汉冲过来。 郝汉双脚一夹马肚子,大马起身,两个前脚掌抬起来一踏下去,正好落在于大官人的肩膀。这下,几百斤力量,将于大官人压的站立动弹不得。 郝汉道:“不说你在我面前杀死王虎。单说你杀了那些不愿意加入摘星堂的好汉,我便要你死个不痛快。”说着,右手抄起了丹书铁券,自脚下往上一撩,一下打中于大官人的下巴。 嘎巴一声。 于大官人的下巴粉碎。 “啊!” 于家的庄客都惊叫起来,而柴家的庄客却都拍手叫好。 郝汉抡着丹书铁券自右往左一收,正打在了于大官人的颧骨之上,一下,又是粉碎。 “好。” 柴家庄客的叫声已经超过了于家庄客的惊讶之声。 最后从上往下猛劈,一下便将于大官人的头砸的缩小了一大块,再无生还可能。 郝汉便双腿一夹马,马抬腿后退,站在稳当。 于家的庄客见到于大官人被活活打死,都目瞪口呆,发不出半点言语。 郝汉举着丹书铁券道:“那个不怕死的,但与我的丹书铁券说话。” 群狼无首,这帮庄客自然闹不起来,都把武器扔在地上。 郝汉见他们不反抗,自己也没有杀心,只是对他们道:“这于家庄园本就不义之财,你们且分了财产各自寻路吧。” 那帮于家的庄客都跪了下来,祈求能够加入柴家,为柴大官人献犬马之劳。 郝汉微笑道:“我柴进专爱天下好汉,仗义疏财,广招天下客。可是,这于家庄园本是藏污纳垢,我饶你们不死已经是大度,切莫想着进我庄园。” 于家的庄客都心服口服,不再说话,只去分东西。 郝汉自带着自己的庄客,以及里娘和郭洵往柴家庄园回来。走不出里,来到昨天营救郭洵之处。 郝汉想起来郭洵所说这里埋了不少的无名好汉,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便兀自下来马,脚步慢行。昨夜因为走得是夜路,自己并没有看清楚,只是以为是个荒废的房屋路基,现在却见里面满是蓬蒿败草,蚊虫嘤嘤,透着死亡气息。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纵观天下,好汉不可尽数,但若不出名,最后始终会化成无名灰尘,白活一生。所以便要劫富济贫,仗义疏财,活得快活随意,才能名扬天下。 郝汉对着这些无名的好汉拜了三拜,愿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早日大聚会,为这些被高俅摘星堂害死的好汉报仇。又名庄客拿来木板,写了祭奠无名好汉之碑,插立在乱石里面。 却听庄客叫道:起火了,起火了。 郝汉转头见于家的庄园里已经燃烧起来大火。 郭洵道:“想必是他们分赃不均,自相残杀起来。” 郝汉早就看出他们这帮能够屈服于摘星堂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好在。”郭洵从腰间拿出来一个东西显摆道:“好在,我在里面的时候,偷出来一件宝物。不知道值多少钱。” 郝汉见了,他手里竟然是一块摘星牌。不由得心喜,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过来,笑道:“我知道这东西的价格,一百两银子给你,卖给我了。” 郭洵笑道:“跟柴大官人在一起,还敢要什么钱。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郝汉哈哈大笑,将摘星牌翻过来,见是一个“我”字。 那么,现在高太尉这首风骚的诗歌便是: “狗狗狗,走下来,我” 郝汉摇摇头,不说是鲁智深,林冲那些军汉们看不懂,就连自己这个皇子皇孙也看不懂。因此只是骑上马来,往回便走。 忽然,里娘从一旁骑着马过来,对郝汉道:“多谢柴大官人相救,不过,其实我也不用谢你,因为昨夜你造行刺的时候,还是我帮助你叫的庄客。” 这点郝汉倒是听庄客们说了,便又问她如何半夜起来叫得庄客。 里娘笑道:“我家小店,每天都要腌肉,需要半夜起来查看,要不坏了。我起来看看情况,却听得你的叫声,自己又不敢去救,因此只能叫庄客,哪想他们睡得死猪一样。半天才叫醒。叫醒他们,我自去外面解手,却被人摸黑抓了到了于家庄园。” 郝汉纳闷道:“这么说,昨夜你没有进我的房间。” “哎呀。”里娘对郝汉翻了两个白眼道:“谁都知道你柴大官人皇族血脉,生的又龙眉凤目俊的很,都想巴结你。我也想,可我是个黄花闺女,这么可能半夜进你的房间。我要想进,白天就和你说呗。” 她说完,兀自脸红,双手扯着手帕挡住了自己的脸。 郝汉听得她直白,淡淡一笑,只是弄不明白昨夜到底谁进了自己的房间。 “哼!” 里娘忽然喷了一声,对郝汉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定然是我那嫂嫂进了你的房了。我这个嫂嫂心坏的很,自从我哥哥瘫痪在床,我就察觉她不老实,发现她跟于家庄园的几个庄客不明不白,早就没有了妇道。她必是嫌弃我哥哥无能力,想要引诱柴大官人脱离我家。” 郝汉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理,想起了柴娘子的话,就有点不谋而合。因此便让众人加快脚步,赶回庄园找那雪娟问话。哪成想刚走了五里地,路过一片树林,却见一丛人马冲了过来。 郝汉定然去看,竟然是自己家的庄客。 那些庄客来到郝汉面前,下了马,抬手说道:“柴大官人,不好了,那老汉的儿媳和人偷了咱家的东西,逃跑了。” 里娘在一旁大叫道:“我就知道这个婆娘早晚回走这一步,昨晚我被于家人抓走,恐怕就是她和人勾结的主意。” 郝汉心中一震,忙问庄客可曾寻找。 庄客们都道:“因为大部分的庄客都随着柴大官人去了,只剩下少部分的人。我们虽然跑遍了周遭,也没有找到。回去问柴娘子,据说丢了二十两的金子。” 郝汉听罢,丢的资财不多。想必这雪娟早就有准备算计,还得从长计议。 庄客又道:“柴大官人,可知道那老汉的儿媳和谁跑了。” 郝汉自然不知。 庄客道:“赵宽。” 不但郝汉,周围的庄客听得都是一阵惊讶,柴大官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怎么会带着那老汉的儿媳跑了,其中缘由捉摸不透。 郝汉想起赵宽,自他被打出于家庄园,自己救下他。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这,也太令人不可思议。 不过,自己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见到林冲,完成梁山好汉聚义的一环。至于雪娟和赵宽,便让庄客们仔细留心查找。 庄客们听了,都说遵命。 郝汉便叫众位庄客快马加鞭往自己的庄园赶,等走得离自家的庄园有里,却见道路当中行着两个公人,正是董超薛霸,当中他们押着的人正是林冲兄弟。 这一聚会,险些错过。 郝汉长吁了一口气,大笑道:“兄弟,来了。”便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林冲的身前。 “敢问?”林冲慢慢问道:“敢问是柴大官人么?我乃是东京禁军教头林冲,闻得大官人招贤纳士,特来相投。” 郝汉翻身下马大笑道:“对,我不是郑大官人,也不是于大官人,我就堂堂正正,如假包换的柴大官人,来来,兄弟。跟我到庄上来。”说着,拉着林冲的手便径直的往庄上走。 却听得林冲在一旁道:“是不是真的?” 郝汉就纳闷了,什么是不是真的,我跟你进院子,哪里还有假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朱贵买酒不辱威名 郝汉转头,却见一个穿着伙计装扮的人对一个村人说道:“是不是啊?” 那个村人点头道:“是,千真万确。” 郝汉再见,哪里还有林冲和自己的庄客跟班。只见自己正坐在一辆马车之上,身上披着一件貂绒大衣,旁边跟着两个喽啰装扮成的伙计。 而现在已经是大雪过后,天地苍白的隆冬天气了。 那自己现在是谁? 朱贵。 上个聚会,原来的故事说是柴进和林冲相聚,林冲自去沧州牢营,因为高衙内和干年头富安策划,要火烧了草料场烧死林冲,哪想被林冲躲在山神庙,奋起反抗,刺死了干鸟头富安和差拨。 在自己一个人的水浒传中,那陆谦已经被自己附身的林冲用刀刺死了。 不是, 应该说是用刀和胳膊掏死了,那肯定就不会出现了。 林冲自风雪山神庙后,便带着柴大官人的信来投奔梁山,而那个时候,正好遇到自己现在所在的朱贵。 郝汉掐着手算计:林冲兄弟,我现在虽然不在你的身上,但是我心中却紧紧的记挂着你。我会努力达成咱们的聚会,你也要努力,不要让大聚会的链条从我们这里断掉,加油。 朱贵呢? 郝汉知道他绰号为旱地忽律,忽律指的是大鳄鱼。鳄鱼是一种爬行动物,在水陆都可以生存。但水中很猛,在陆地虽然减弱了攻击力,但其实,也是非常的凶猛。 朱贵这个人现在的情况就好似鳄鱼在旱地,虽然减弱了威力,但绝对不可小觑。 他的星号为地囚星,囚者,拘束也。一条鳄鱼落在了旱地,是有点被拘束了。 可是,任何的东西都有两面性,分是一外一内。在内,在梁山的职位地位,朱贵显然被束手束脚。但是对外,他又可以去自己的手段拘束囚禁别人。 尤其是有些人觉得离开了水的鳄鱼,很好欺负的时候。 郝汉双手一摆, 来呀,聚会呀,反正我是一条吃了你还会假装流泪的鳄鱼怪。 至于那个什么是不是,这小喽啰是在说什么? 郝汉便问喽啰详情。 小喽啰低声道:“头领,方才我问村人那酒家的情况,听他说,那酒家一家十六口被杀,留名是梁山匪徒所作所为。真是气煞人也。” 郝汉翻查记忆,原来朱贵被梁山头领命令在山下的酒店打探消息。因为要准备两套食物,也就是一明一暗两种套餐。一套是专门用蒙汗药麻翻奸邪之人的普通套餐,一份是为路过的好汉痛快大吃的极品套餐。 郝汉脑海里去蹦出来,现代话讲就是普通客户与的区别。 套餐的买办都是由朱贵负责,主食容易,副食则是遍地都是,梁山泊水里可以捞鱼捕鸭,而山寨可以捉兽打鸟。只是一样,当下梁山泊中还没有造酒好的。 有餐必有酒。 酒才是所有好汉的最爱,喝酒才显得好汉的真性情。 普通套餐用的是普通酒,工艺粗糙,口味平淡。而极品套餐用的是佳酿,工艺细致,周期长,口感和润。一般时候,普通酒都是派遣小喽啰到附近的村庄随便买来就可以。但作为招待好汉的佳酿,则十分难求。 朱贵的弟弟朱富虽然也开着酒店,十分喜欢造酒,可是他造酒技术还尚未成熟,造出来的酒水平相当一般。 因此,想要好酒,只有朱贵这个头领亲自出马真金白银的采购。经过几次撒网搜寻,朱贵终于在距离梁山泊百十里外的村庄找到了一个口口相传的佳酿红绿酒坊。 品尝之下,果然没齿难忘。 又因为这家姓常,是祖传酿酒,拥有秘方,别人都模仿的不会,因此周围几十家酒坊,唯独他家生意最好。只是每个月末开卖,只卖十坛,来晚的人只能等待下个月末。 因此每次梁山酒店好酒用完,朱贵必然化妆成商客,带重金过来抢购。 现在,自己便已经来到了这个村子里,正想要要买酒,哪想到却听到如此的噩耗。 郝汉寻思这好酒是买不到了,可恶的是这杀人的人竟然留下了梁山的名讳。但凡梁山好汉见到污蔑梁山的人都会手刃了他,自己便想进村去酒坊看看。 小喽啰却道:“头领,买不到酒,我们快些回去吧。要不被大头领怪罪了。” 郝汉知道当今梁山的大头领是白衣秀士王伦,是个没有什么气魄,又好猜忌的人。自己也对他实在是不服。就问那小喽啰道:“污蔑我梁山的人,岂可放过他?” 小喽啰摇头说不可。 对于郝汉来说,为了聚会一百单八将,正义梁山的名声。非但说侮辱了梁山,就是这件事没和梁山有关系,让自己碰到了,也要行侠仗义,帮助这被杀的人讨回公道才不辱没好汉的生命。 因此,便让小喽啰赶着马车,径直来到红绿酒坊。却见一帮客人驾着马车围在酒坊的旁边,其中个个形貌,不是大客商,就是大员外,因都是常来买酒的,虽然并不知道姓名,但是一些熟悉的面目。 郝汉停下来马车,找个见过两三次的商客模样的打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那商客哀叹一声,摸了摸三缕胡须低声道:“前日,他家一家十六口被杀,祖传的酿酒秘方被盗,只剩下红叶和绿叶两姐妹了。如今已经将一家人的尸体埋葬完毕,正在对来吊孝的人施礼。” 郝汉依据记忆,是记得这两个女子的,红叶为姐姐,年过二十岁,而绿叶为妹妹,只有十八岁。虽然出身手工之家,但身量瘦长,面貌姣好。自己每次来的时候,和她们说话不多,大多都是见到她们在前后来往忙碌,常常可见汗水将她们长发大事,贴在雪白的额头,她们便用手轻抚,一瞬间,却是天然的风情无限。 那商客道:“如此之人,逃过一劫,也是苍天有眼。” 郝汉摇摇头,现在还信什么苍天?若是苍天有眼就让这好好的一家都安康体健才是,非要甩下她们两个?不如亲手把幕后之人拽出来。 那商客道:“你也是来这里多次了,没有交情也有个人情。我们每个来的人都上前给了五两银子的哀悼钱,你若有心,也过去看看吧。”说完,他便赶着马车走了。 郝汉自是和几个熟悉的面孔打了寒暄招呼,便见七八两马车都接连走了,逐渐只剩下自己的这辆,就让小喽啰停在外面注意观察。 郝汉下车,径自来到了里屋,见氛围沉默,红叶和绿叶各带重孝跪在一旁,两个中年男子给了她们银子,说了几声保重,便转头望了一眼郝汉,出门而去。 “韩大官人来了。”红叶对郝汉问安道。 郝汉知道,旱地忽律向来到这里买酒,都是化名韩迪,就是旱地的谐音。但没有想到和这红叶并没有说几句话,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而再见一旁的绿叶,却是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两人都悲伤过度,悲目哀眉之间,却是一片人见犹怜。 郝汉自走到红叶身前,想要掏钱。但这次来买酒的只有三百两白银有都在车上。便往身上一摸,想起来时常带着的一两蒜条金,正好都给她们。对她道:“我本来买酒,谁知发生这样事情,你们姐妹但要保重。”说着便将黄金放在红叶的手上。 “多谢韩大官人。”红叶低身施礼,却让绿叶过来拜谢。 哪成想绿叶忽然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姐姐,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迎来送往的,还不快催促官府去拿那梁山的贼人。” 郝汉听得心中一激灵,自己还本以为这绿叶是个不爱说话的腼腆人,哪知道她性格竟然如此烈火。 红叶低声对绿叶道:“你也知道,如今官府,没钱不好办事。报知官府也有两天,却不见他们动静,不供上银子,他们哪里肯动。” 绿叶却一把将重孝扯了下来,道:“我现在就去他们的面前看着,只把他们盯死,看他们捉拿住梁山贼人,凌迟活剐。” 郝汉觉得,她这也把梁山的人误会的太深了。自己心性一时起来,按捺不住对她道:“绿叶姑娘,不瞒你说,我便是梁山来的头领,你也见过我面熟,我也来过无数回。哪回我不是客客气气的,一文不差的买你的酒来。你可曾见我耍诈?更不要说我们杀你家人。” 此言一出,红叶和绿叶顿时都呆住了,瞪着眼睛显然不敢相信。 沉默半刻,红叶才开口结巴道:“韩大官人,你是在说笑么?哪有梁山贼人敢来到我家自认的。想想,你是来安慰我们的吧。那多谢了,不要这样。” 绿叶却不错眼珠的望着郝汉,里面仿佛有火。 郝汉心知肚明方才这一句话,其实这是一个破釜沉舟的方法,如果现在有村人帮助这对姐妹报案,那自己死活是被捉住,没命的。但现在有着旱地忽律的胆量,就是想要赌上一把。 便又对姐妹道:“不说假话,我便是梁山头领。我并不是不会使诈,但那都是该死之人。因此我保证,从未对酒坊有任何的企图。” 红叶刚要说话。 绿叶却抢过来,照着郝汉便是一阵抓挠猛打。 郝汉从未经历过这个,马上使出平时的身法,一下闪躲到了一旁。 绿叶不依不饶道:“还敢躲藏,肯定就是你做的。想起来,你这么多次过来买酒。就是来刺探我们就放的情况。然后再带人来。” 红叶听到此处,也愣了起来,眼睛盯着郝汉。 郝汉见她们对自己有起了疑惑,便将随身的尖刀拔了出来,一下插在了供桌之上道:“我在此立下誓言,此事幕后绝对不是我。不过,今天让我梁山好汉遇到,绝对不会不管。我顶要将真凶找到给你们。要是找不到真凶,你便用这把刀斩了我。” 红叶一时冷静来。 绿叶却喊叫道:“谁耐烦你,你说的话谁信?我们姐们制服不了你。我自找官府去。”说完,却至深冲出了门去,拉着驮酒的大马,翻身骑上了就跑了出去。 红叶也冲了出去,却未及阻拦,也已经阻拦不了了。只能望着她远去。一会又回来对郝汉道:“韩大官人,你且走吧,不管你是谁,最后恶人总是逃不了的。” 郝汉听她这就要送客,真是消自己的面子。但自己若这个时候因为只顾面子退却了,那岂不是抹杀梁山好汉的豪气生性。便将尖刀拔出来,在手掌中划出一道伤口,顿时鲜血涌动,才对红叶冷然道:“常家妹子,此事出生入死我管定了,这鲜红的血便是我的真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旱地忽律冷血破局 红叶听得郝汉言语生硬冰冷,一时被惊吓的不轻,不知如何是好。 郝汉来了性子不容她思考,叫两个喽啰留下来照看红叶,自己则选一匹马车上的马,卸下来翻身骑上去,快马追赶绿叶。 出了村子,却白茫茫的一片,绿叶的影子已经不太清晰了。郝汉快马加鞭,寻着地上马蹄的痕迹,一直奔跑到另外一个村子,却见绿叶穿过大街,与几个人打听之后,来到一家布幌酒楼下来,将马拴了,径直上了酒楼。 郝汉便跟着将马拴了,进门却见三个汉子在大声的说笑,像是官府的兵丁。纵然有威胁也要上。便不管他们,跟着绿叶来到一个包间,见她急匆匆的也不敲门走了进去。而后传来粗重喝声:“你是哪家女子?” 郝汉轻手轻脚的移步上去,通过门缝,见里面一张大圆桌,上面七八个大菜。三个人围坐桌旁吃酒,当中一个五大三粗像是都头。而左边是个白净中年人,右边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 绿叶说道:“都头大人,请快发兵攻打梁山泊。” 那五大三粗的都头道:“我也知道你家发生如此大事,但我还得等县尉命令,你等等。” 绿叶声音带着哭腔道:“等?敢情不是你们家死了人?我前天便已经跟述说详情,可你现在还不动,你配当这个都头么?” 都头本来有几分醉意,听她一阵抢白,顿时觉得面子过不去,望了一旁的白衣中年人,便道:“我今天请人吃饭。看你是个丫头,家里又发生大事,便不跟你计较,你出去。” 那白衣人却皱皱眉头,摆出要安抚局面的样子道:“都头既然有事,那我们的过几天再相会好了。” 都头大刺刺的摆手道:“什么事?没有什么事?就是天塌下来也没有你我今天相会的事情大。” 那白衣人望了绿叶两眼,低眉道:“方才听这个女子说关于是人命的事。人命关天,都头不可怠慢。还是快些出手拿住了凶手的好。” 都头一拍桌子,转头对绿叶骂道:“你这小货,竟然敢打扰我们吃酒。快滚开,要不然,我便拿刀砍了你。”说着,竟然半真半吓的去拿官刀。 郝汉在外面看得清楚,寻思哪里有这样的都头,不分青红皂白可恨至极了。真是有点为绿叶担心,但愿她不要犯浑。 哪知刚想到此,却见绿叶却又真的起来脾气,竟然叫道:“你个都头不管我们生死。那你活着还不如死了。”喊叫着,上来便抓都头。 “好啊,你敢行刺我,我砍了你。”都头蹭的站起来。 这都头喝得了酒,杀起人来肯定是不把绿叶这个百姓草民放在眼中的。郝汉急忙开门冲进去,将绿叶拦腰抱住拉了回来。 都头双眼一瞪问道:“你是什么人?” 郝汉赶忙摆出温软的口气,道:“我本是红绿酒坊买酒的客商,因为和她们姐妹相识已久。方才见她进来,便跟上来想要寒暄两句,哪想听到她在此冒犯都头,便过来阻止她,请都头莫怪。” 绿叶转头,大眼睛疑惑的愣住道:“你?” 郝汉感觉她的眼中一阵寒气,心中便是一颤。自己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没有仔细考虑,她是不是怒火上头,恩将仇报的,对都头说出自己梁山的身份? 不好。 郝汉便将她往外拉扯。 绿叶不愿意,一时挣扎。 却听那白衣中年人道:“都头已经不高兴了,你们还不快走。” 郝汉听出来这白衣人已经大概的看出状况,有意的将都头糊弄过去,放自己和绿叶走。素未谋面,他也是仁至义尽,便心中称赞一下,正要将她拉出去。 “站住。” 都头兀自大喝一声叫住郝汉,醉气熏熏对白衣人说道:“你说他面向和善,好似一个商客。但我见过的人多了,看这个人虽然表面和气,但是眼角里冷森森的。举手投足却带着杀气,说不定是绿林草莽,山上的强人。” 白衣人看着郝汉,并不做声。 郝汉本想替自己分辨几句,但是那样显然是给这都头主动送线索信息。现在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微笑着沉默,以不变应万变,因此缓慢的转身表情不大动。 都头忽然提起刀,大步来到了郝汉的身前,把着眼睛从上到下,好像扫描仪一样仔仔细细的扫视着郝汉。 郝汉控制的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因为心中明白这个时候,最是考验心理,若是跳涧虎陈达早就按捺不住了。但是旱地忽律是地囚星,何等的忍耐力。便面带微笑,心中一片平静。 都头道:“你?” 郝汉仍旧面带着微笑。 都头忽的拔出刀,放在了郝汉的肩膀上道:“你为何只是微笑,而不说话,是不是怕说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难不成,你就是梁山贼寇?” 本来已经是隆冬,天气就寒冷,刀片贴在脸上的感觉却似冷到了心里。不过郝汉知道时机来了,他问了,自己再回答,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此便回答道:“小人不敢在都头面前乱说话,恐怕惹怒了都头,我么贫民没有好果子吃。” 都头听得哈哈大笑,却没有将刀撤回。 郝汉正想着下一步要如何说,却听得噼啪一声,门被踢碎了,窜出两个拿刀的粗壮汉子。他们进来双眼扫了一下位置,便大叫一声:“赵都头,你今天性命难保。” 他们喊完,一个朝着赵都头砍来。一个朝着白衣人砍去。 都头虽然有几分醉,但是还有几分精神,便大喊道:“有事净朝我来,休要害我的客人。”一边将刀挪离郝汉的脖颈,与来人对抗。 另一边的人却道:“你的客人,定然跟你是一路货色,我便一起砍了。”说着,用刀朝那白衣人便砍。 郝汉在一旁看出来白衣人眼神柔软,身体微弱并不会武功。刚才他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梁山好汉有恩必回,有仇必报。那也别多想,就一抬腿,踢起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仿佛导弹一样,一下击中了那个杀手的后腰。 啪的一声暴烈。 那个杀手被击中的不轻,一个跟头摔在了酒桌下面,脸面都瞌在了地上,顿时血流满面。 这边的赵都头还真有两下,两刀便将那个杀手砍翻在地,转而来到了白衣人身上的杀手前,一把将他薅了起来,仔细辨认道:“原来是你。” 白衣人和少年都松了一口气。 赵都头笑道:“此人是一个泼皮,因为杀了人从我这里借钱逃跑,几年后回来。我冲他要钱,几次三番的他却不给,竟然刺杀我?” 郝汉一听,这来的刺客和赵都头都是一路货色,自己打了他也是活该。 外面匆匆上来三个人,正是下面喝茶的汉子,他们问赵都头出了什么事。 赵都头道:“把这个人抓起来下牢。” 那三个汉子得令,就将那杀手掀翻,连踢带打的带下了楼去。 “来,喝酒。”赵都头一屁股坐下,对白衣人举杯。 那白衣人去没有先去理他,而是转头对郝汉道:“这位兄弟,都是你刚才用椅子救下我来,因此算是救命恩人,来来,过来喝上几杯。” 郝汉想自己虽然是忽律,但已经离开了梁山的水泊,哪里还想跟他们喝酒,只是想带着绿叶离开这里得了安全才罢,便道:“实在不敢打扰,我们这便速去。” 白衣人道:“那你快走,以后若是有缘,我们再喝三杯。” “多谢。”郝汉知道他故意的让自己快走,便拉着绿叶要走。 “站住。” 赵都头又是大喝一声。 郝汉脚下已经挪动,听他的声音只能再把脚挪回来,自己真想一刀杀了这个狗屁屎尿繁琐事一箩筐的赵都头,才痛快。但心中一冷,一时,鳄鱼的冷血感又上了来。 杀不得。 现在是一个心理战的战场,心理战是最缓慢,最揉心,最使人痛苦的战斗。 若是一时的一个小冲动,很可能全完了。 让郝汉清醒的仿佛脑袋了塞进了冰块。我是朱贵,冷血的鳄鱼,冷静的只会让人发疯。而不是因为别人的仔细调查使自己发疯。 郝汉就转回头,面露微笑,静听赵都头有何说法。 赵都头拔刀往桌子上一扔,喊道:“李哥哥让你喝酒,你就喝酒,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的就想走。不但喝,还要多喝。”说着,摆出了三个白瓷大碗成了一排,抓起一坛子酒挨个倒满,指着让喝。 郝汉作为梁山酒店老板的旱地忽律,天天的和酒肉打交道,酒量并不小。但是因为时常用蒙汗药放在酒里麻翻来往的奸邪之人,因此形成了一种职业病,一见到酒,心里面就马上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一个保护盾,担忧对方在酒里也下了蒙汗药,自己一喝便会被麻翻,之后被切片成了肉馅。 因此,出来买酒从不喝酒。 不过,郝汉也看出来了,这赵都头的酒自己要是不喝,就得尝尝他手里的刀了。 好在,身为酒店的老板就要干一行爱一行,将敬业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在往酒里掺蒙汗药的同时,仔细的研究如何使得掺药的酒水已然清澈看不出。久而久之,也因此练成了一双能够分辨了酒里是否放入了蒙汗药的眼睛。 郝汉马上过去端起了当中一碗,放在了眼前,这酒水清澈不浑浊,香气四溢,不但没有蒙汗药,而且还是上等的好酒。 可以喝。 郝汉端着酒,望见赵都头在自己左边盯着,而绿叶在右边盯着自己。 自己现在有两个担心,一面担心绿叶会忽然说出自己是梁山的头领。另一面担心这赵都头忽然再将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对自己进行拷问。 现实是残酷的, 因此只能活得小心翼翼。 郝汉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酒碗,恨不得左眼朝左,右眼朝右,能够用两只眼睛的余光分别来观察左边的赵都头,和右边的绿叶。 可问题是,自己尝试了两次,眼珠子几乎都瞪出来了,也只能摆一个斗鸡眼,而不能分左右。因此只能凭着感觉来判断这两个人目光是否有变化, 好在他们的眼神并没有变化。 郝汉抓紧了时间,连干了三碗酒,装作晕头晕脑道:“不行了,我已经喝的有点多了,我这边告辞。” 赵都头还是觉得不对,想要找茬。却被那白衣的中年人拉住坐下,劝说不要管,要喝酒。 郝汉拉着绿叶疾步下了楼,出了酒店在人群中穿梭,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绿叶一把从郝汉的手中挣脱开,道:“不要以为我没有说出你的身份而感谢我,我当然想杀你。但是想看见官府带着兵丁杀死梁山上所有人,而不是你一个人。” 郝汉见她仍旧如此恼恨自己,也不跟她生气,只道:“绿叶姑娘,我已经向你姐姐保证查出幕后凶手,你且跟我回去,我么从长计议。” 绿叶瞪大了眼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我一个本本分分的百姓,要你来保护?我当下就去找县尉,请他下令带兵围剿梁山泊。” 郝汉还想劝她在都头这里没吃够苦,还要到县尉那里吃?登时也不管许多了,拿出男子汉的气概不给她机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便要带她走去。 绿叶气恼道:“放手,你再碰我,便就把你是梁上贼人的事叫出来。” 郝汉哪里惯她,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只是要拉着她去酒店外的拴马处。 “救命啊。” 郝汉忽然听到了喊声,心中惊讶,这绿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还真喊起来了,但转头去看绿叶。 绿叶道:“不是我。” 郝汉但仔细一听,又听到了一声叫,声音虽然是一个女子,却不是身后传来的,而是像是有半里之外。 绿叶忽然道:“你且把那个女子叫救命的女子救下来,让我看看你这梁山的贼人还有颗好心肠,我便跟你回到红绿酒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地囚星谨遵守诺言 郝汉觉得本来扶危救困就是梁山好汉分内的事情,因此便拉着绿叶就走。哪想绿叶却说拉着她太不方便,她在原地等着,回来自会见到她。 郝汉何其精明,明白她的小心眼,她一定会趁着自己离开而躲开自己。可是连着听到了那边传来的求救之声,自己心中热血喷涌,实在不能不去救,便叮嘱绿叶说话算数。 “算数。”绿叶笑得莫名。 虽然这笑容不是个好征兆,郝汉也顾不得太多,径自朝着喊声传来的地方奔了过去。冲破人群来到了一面高墙古树下面。去却见是两个泼皮在围堵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身量弱小,面容虽然秀丽,但眼神呆滞,手里却抓着两个玉石的手环,光影闪闪价值不菲。 两个泼皮站在她左右,伸出手妄图从她手里将手镯抠出来。 “不,不给。是我的。”女孩子喊叫的声音有些发闷。 单单看了一眼,郝汉就判断出这个女孩的神智有点问题,可能有点弱智。这两个泼皮,欺负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女子,就更加可恨了。 郝汉跨大步走上去,双手左右一分,将泼皮推个大跟头。 “你,是谁?出手管我们的事。”两个泼皮人坐在了地上捂着脑袋。 郝汉把自己腰间的尖刀亮出了一个柄,怒道:“滚。” 两个泼皮知道遇上了狠人,捂着脑袋转头就跑。 郝汉来到了那女孩的身前低声道:“姑娘,你现在没事了,自己回去吧。”说着,自己便转头想要离开。 哪想到那个姑娘却一把抓住郝汉胳膊,当做救命的稻草般道:“哥,哥,你送我回家。” 虽然她的智力有些问题,但是一声哥哥喊得温软甜腻,惹得郝汉一阵心软,但想着绿叶的事便道:“姑娘,你快走吧,我还有事,帮助你到现在已经尽了了。” “不,不,送我回家。”那女孩将郝汉的胳膊抱的更紧。 郝汉一想这简直就是赖上自己了,话说这是一个大宋年间的碰瓷。不过见她眼神中闪烁童真之光,渴望的眼神刺的自己心中痛。想她智慧估计也就在十岁左右,因此怜悯,便拉住她跟自己走。 这女子仿佛贴了胶水一样跟着郝汉,不哭不闹,仿佛跟着亲人。 郝汉放心的带着她来到刚才和绿叶分别的地方,却见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她的影踪。 “回家,哥哥。我们一块回家。”女孩兀自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对郝汉倾心诉说。 郝汉只好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我们上马回家的更快。” 女孩听罢面带笑颜,频频点头。 郝汉扶着她上马,自己也翻身上去,在她背后架住缰绳,驱使老马在街道四周先转一圈,并不见绿叶的影子,想起她可能直接去找县尉去了,便朝县城方向跑一阵。 “不对,不对,家不在这个方向。”女孩伸出双手摇摆。 郝汉安慰她道:“我们先找一个姐姐,一块回去。” 女孩再次点头安静下来。 郝汉又往外跑了一阵,却见绿叶从县城方向回来,却是一脸的不高兴。不用猜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县尉那里头吃了瘪了。刚要开口问她。却见她仿佛没有看见自己一样,打马朝着红绿酒坊的方向奔去。 估计她回家去了。 郝汉叹口气,假如天下都变成冰天雪地,还有自己的家是最温暖的。恰似水泊梁山一样,最后会成为一百单八好汉最终的家。 “回家,回家。”身前的女孩又在叫了。 郝汉正在想着关于家的事,没想到竟然和这个女孩心灵相通,她也是在想着这个问题。虽然方向各不相同,但都只想着温暖和安全。 “走。”郝汉大叫一声,想着要将这个女孩带到红绿酒坊,便打马转头。 “不,回家。”女孩摆轴一样挣扎着。 郝汉劝慰道:“跟我回去吧。” 女孩却是摇头道:“不,不,回我家。” 郝汉见真是彻底赖住自己。在自己的准则中,确切的说是在旱地忽律的准则中,如果一件事不能改变,那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做完。女孩不愿意跟自己走,自己把她送回家不就完了,说不定,只用十几二十分钟,自己再回红绿酒坊,也不耽误。 就问她家在哪里? 女孩没有说话,伸手往右边一拐,算是指引了方向。 郝汉便打马转身,顺着她指引的方向而走。但凡拐弯的地方,这女孩便会伸出手来。郝汉依照她指引的方向大概跑了七八里地,来到一个新的村落,找到当中的一个庄子。背靠青山,左边流淌一条大溪水,右边丛林茂密,十数间房屋,在村子中算是罕见了。 正望着,却闻到一阵酒香。 基于朱贵的记忆,这,这是好酒啊,虽然照着红绿酒坊还差一些。但是如果放在自己酒店的普通餐里面,也够那些奸邪自投罗网的。 不过这里真的是这女孩的家吗? 郝汉问了她三问。 “是,是,是。”女孩则是坚定的回答。 郝汉便下了马,跟着她来到了门口敲门,不一会门被打开,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使女走出来,瞪着眼大叫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怎么自己跑出去。现在外面传说梁山贼人正在杀人,你一个人多悬啊。” 郝汉听得心里不舒服,心说大姐,你担心你家小姐也就罢了,别把梁山好汉当做吓唬人的玩意给她说,要是给她留下了童年的阴影,你给她找医生治疗她的抑郁症? 那女孩却对使女指着郝汉道:“送我回来。” 使女可能跟着女孩长久在一起,因此能有听的她说话的基本意思,便转头问郝汉道:“她说是你将她送回来的?” 郝汉点头,说不必谢了,自己现在还要回去,这就便走。 “谢?”那使女眼珠转了转,忽然叉腰道:“哦,你是不是故意将她拐走又送回来,想从我家讹一些感谢银子?这样的人见得多了。” 郝汉想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使女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自己的一片好意怎么全被她猴子吃麻花满拧了,把自己想象的如此丑恶,真是强行冲突。不理她也罢,转头便去骑马要走。 “站住。” 那使女居然杀猪般大叫一声:“出来,把这个拐大小姐的人抓住。”她的嗓门跟放炮一样,顿时冲出来几个庄客将郝汉围在了当中,就要动手捉拿。 郝汉寻思:没来由侮辱人的清白,就跟梁山杀人一样扣帽子,真是让人惹火。一来气,几拳几脚,便将个人打倒在地。 那使女却又召唤来十几个庄客,手里都拿着分叉镐头,又将郝汉围住的死死的。 郝汉见他们如此的蛮不讲理,要不给他们的眼色看看,自己的另外一个罪名:拐卖。又给定死了。只能用刀给最近的人削开一道小口,放放血,他们就老实了。想着,就要掏自己腰间的刀子。 “住手。” 忽听得外面一声吼叫,庄客们兀自都不动了。 郝汉抬头一看,外面骑着马过来了两个男子,却正是自己在酒店见过,和赵都头喝酒的那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 白衣男子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这么多人围住了一个人,快住手。” 庄客们兀自的住手。 那个使女便跑过去,对白衣男子说了是郝汉将她家大小姐拐走又送回来,想要诈钱的事。 白衣男子皱眉便径直拨开人群来到郝汉身前,却眼睛一亮道:“是你?” 郝汉点头,不管这男子是这个庄园的跟什么人,便将自己路遇到这个女孩,然后放弃了一件重要的事把她送回了家,反而遭到了这个更年期使女的诬陷。 “原来是这么回事。”白衣男子一笑道:“我名叫李青,乃是此地的村民。祖传酿酒,因此有些基业。这女孩是我妹子名叫李月。” 郝汉一听,好吧。自己终于体会了什么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明摆李月和她的哥哥李青相隔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够相见,自己却送她回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又一想,天下的事不就是如此么,你觉得远的事,却易如反掌。你觉得简单的事,却七扭八拐的绕着弯总要受到一些挫折。是好是坏,总算到头了。自己今天也算是做件好事,心安理得便好。 一转头,却见李月扑进了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口中直叫郎君,你回来了。 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也抚摸这李月的头,十分疼爱。 郝汉便觉得事已至此,自己在这里再无用处,便对李青告辞。 “且慢。” 李青对郝汉道:“既然来了,你便来我家喝两杯酒,说话两句,让我妹子感谢你呢。” 郝汉退却,见李月走过来,拉住自己的手,口中叫道:“哥哥,回家。” 这下自己可推辞不得了,郝汉只有尽快的将这件事做完的好。便和两人来到大厅,在主位坐了,那使女过来对郝汉道歉,连连说了四五声抱歉。 郝汉怎么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因此摆手没事。李月端来茶水摆在面前,郝汉便依照她的请求喝了,回头却见得李月正和二十岁左右的小伙玩耍的开心。 李青道:“忘记介绍,这是我父母的养子,随了我母的姓氏,名叫胡川。我这妹子,自小因为风寒,把头烧坏了,因此神智不清晰。却和这个义弟相好,每日里有意无意的跟我说,想要嫁给他,真是女大不中留。” 郝汉觉得若是她能找一个安稳的好人,也是幸运。自己也为她高兴。却见太阳已经逐渐的往山后面走,自己该回红酒坊看看了,便告辞。 李青想要挽留郝汉住下来睡觉喝酒。 郝汉说但有急事,若是有空闲,自然来的。 李青知道大体,因此不再挽留,将郝汉送出来庄门。 李月也出来,对郝汉眨眨眼道:“哥哥,来。” 郝汉点头微笑,示意自己一定会来。骑上了马,往红绿酒坊奔,一想到那两个小喽啰兄弟恐怕已经等久了,便到街边买来了牛肉烧鹅,又买了两坛普通的酒,带着赶回来。见两个小喽啰竟然坐在了马车上面,便将酒肉给了他们,自己进来了红绿酒坊。 “你们姐妹就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姐妹的身旁打包票。 绿叶却对那个男子十分不屑,转头见到郝汉来了,便面无表情的走去里屋去了。 红叶走过来对郝汉道:“韩大官人。多谢你保护我们。这是邻村的伙计,也是经营者着造酒厂,他现在已经来保护我们,如果你要有事儿回家去吧。” 郝汉一想,自己认识这个三十岁的男子,名叫林开,他家也开着一个烧酒作坊。自己曾经去过他家,因为见到他家酿制的酒连普通餐也用不了,便没在他家购买过。 林开走到了红叶面前道:“红叶你放心,这件事是梁山贼人干的。虽然官府迟迟未动。但我在私底下还有些关系,明日咱们便一起去找人,让他们发兵梁山。” 本来,本来郝汉想着红叶姐妹有人保护了,是不是真的离开酒坊,但是听林开说都是梁山所为,气不打一出来便问他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梁山来的。” “那还能假?”林开道:“江湖都传闻,梁山的酒店专门儿用蒙汗药来麻翻人,用人肉来做油点灯,用肉来做馅子,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你替他们说话,难道你是梁山之人?” 郝汉反驳道:“眼见为实,你见过?” 林开比划模仿道:“我当然见过。我见过那朱贵,长得跟鳄鱼似得,十分凶恶。平时总是潜伏在梁山泊的水里面,等有人路过,他就窜出来吃人。” 郝汉气得差点笑出来,你小子这个逼装得可是装到了墙上了,还长得跟鳄鱼似得,鳄鱼撅着嘴伸出来老长,你看我的嘴伸出来老长么?但仍旧假装点头道:“原来如此。希望你带兵能够捉住他们,不被他们反抓着扔进了梁山泊的大水里面。” 林开道:“你等着吧。” 红叶只是在一旁淡淡的望着郝汉并不说话。 郝汉不愿意再理这个混蛋林开,只转头对红叶道:“我保证了一定要查出这件事才走,查不到我便不离开。你们不留我,我到外面守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地囚星暗施蒙汗药 郝汉兀自走出酒坊,让两个喽啰将马车赶到南面的墙壁旁,暂时遮住刮来的风,往红绿酒坊里面观望。 太阳早就落山,夜幕沉沉,真是隆冬季节,寒气打着滚往衣服里面钻。小喽啰有些忍耐不住,不由得吐着白气道:“头领,我们还不回梁山,在这儿干什么呀?” 朱贵本身是在梁山泊负责刺探情报的耳目,对获取信息和现着有着强烈的愿望。不惜机会抓住每一条细微的线索。不要说是在雪夜里面冻上一整夜,就是下着大雪,也能隐藏个一两天。 郝汉便对两个小喽啰道:“我们就在这里。” 一直挨到了半夜,郝汉见两个小喽啰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个小喽啰调侃道:“头领,他们自在里面暖暖呼呼的睡大觉,我们在外面挨饿受冻的。不如现在进去我们就将他们麻翻了,咱们进去好好的睡个觉,多省事。” 郝汉笑道:“这又不是在李家道口的酒店,我随身哪里还带着蒙汗药。” 小喽啰从怀里拿出来两个纸包,兴高采烈道:“我们跟头领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一些基本技术。头领现在为了保护自己,不拿这东西情有可原。但是我们可以随身拿着呀。” 郝汉十分高兴自己的小弟也都能够成长起来,从小喽啰的手里拿过来两包蒙汗药连同解药藏在自己身上,抬手表示现在还用不上,便让他们先相互依偎着睡觉。 而郝汉则精神百倍观察四周的情况。却听得酒坊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暖烘烘的光透了出来,两个人影也随之而来。 是林开和红叶,两人站在门口,男高女矮相互对望。 林开一把拉住红叶的双手,温柔道:“红叶妹妹,等抓住了梁山的贼人,这件事过去了,我就娶你。” 郝汉呼了口气,这里有免费的言情剧可看,而且还是现场直播。可惜自己没有办法给他们打赏。 红叶听到林开的情话,脸色有些微红,抬头道:“叔叔伯伯刚遇害,我心里难以平静,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吧。” 林开道:“也好。” 红叶四周望了一眼道:“今夜,你现在偏厦里面住下,明日我们在好好的商量。” 林开点头便和红叶进去,将酒坊的门关上,也将温暖的光封死了。 时间已经过了子夜,正是最冷的时刻来临,寒冷好像是索命的小鬼所化,步步紧逼。郝汉梦想,现在要是有一间带着地暖的房间,恒温保持在零上十六摄氏度,还有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和一个羽绒被窝,该有多好。 哎! 郝汉叹口气,都是那冒充梁山之人害得,如果自己抓住了他,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让他尝尝着挨冻的滋味。最好是把他冰封在梁山泊的水里。 虽然天气寒冷,但寒冷让自己更清醒,并不困倦。 吱呀。 忽然酒坊的门又开了,伴着暖烘烘的灯光走过来一个人影。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胸前抱着层层叠叠的一团。郝汉看着好像是一团被褥。 是红叶给自己送羽绒被窝来了? 等走近了,一看却不是红叶,竟然是绿叶,她将抱着的东西扔给了郝汉。 郝汉看是一大张毡子,这个时代还没有羽绒被子,但是这毡子却是挡着风寒的极品之物。更难的的是,这个绿叶还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因此将毡子给两个小喽啰盖上,对她说了声谢谢。 “谢谢。”绿叶笑的比寒气还冷道:“没什么多谢不多谢的,我只想看你被砍头,而不是在我们家门口活活冻死。”说完便回到了温暖的酒坊,关闭通向温暖的大门。 我去,郝汉觉得这话简直说的太狠了,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分明是刀子嘴砍刀心。怪不得在赵都头和县尉那里都会吃瘪。 谁要是跟她好的话,非得精神失常不可。 郝汉刚想诅咒绿叶,却猛地打了一个打喷嚏,便止住念头。紧接着,不敢放松的挨到清晨,手脚麻木,从车上跳下来松松走走。 见林开打开门,红叶和绿叶从后面跟出来,三个人坐上了一辆马车便走。 郝汉便问他们想要去哪? 林开道:“管你什么事?”又让红叶和绿叶不回答话,只是驱车就走。 一个小喽啰顿时愤怒,抓起了一团雪球便朝着他们的背影扔去,而后道:“头领,我们何曾受到过如此之气。就说你想要得到情报信息,但也不必如此的忍让。我现在便追上他,将他砍死了。把那两个姑娘夺回梁山,给头领你做压寨夫人。” 郝汉责怪他怎么来抢掠那一套,硬来不是男人的本色,正常的程序应该是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那怎么办?”小喽啰道。 郝汉决定跟上他们,挥马加鞭赶着马车快走。一会儿便出了村子,来到另外一个村子,穿街走巷,看周围的环境竟然越来越熟悉,竟然来到昨日李青家的庄园。 林开停住马车,转头对郝汉笑道:“你们跟到这里也就停下回去吧。这庄子是我的好友,岂是你们这帮陌生人能够进去的?庄客们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小喽啰对郝汉道:“难道真的进不去?” 郝汉摆手道:“不急。先让这种小人得意一会。” 林开对郝汉望了两眼,眼珠子里一片炫耀,而后让红叶绿叶跟着他们进门。 郝汉才让两个喽啰跟着自己,径直的走进门,刚好有两个庄客,马上过来打招呼道:“韩官人来了。” 郝汉摆手不让他们喧哗,就和两个喽啰大步走进大堂,正好看到林开正站着对坐着的李青介绍红叶绿叶姐妹,说是她们家里遭难,还请李大哥关照。 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地位。 李青听得烦烦躁躁,有一搭没一搭,眼光一转见到郝汉,并没有理林开,径直来到郝汉面前笑道:“韩迪兄弟,昨日分别,你今天就来了,快来喝两杯酒暖和暖和。”拉着郝汉便坐在座位上。 郝汉现在也是坐着的人了,一般说来仰视不是很好的角度,但现在却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林开顿时目瞪口呆,手指颤巍巍对着郝汉道:“李青大哥,你认识得他?” 李青愤怒道:“不要用手指!认识?我们根本就是兄弟,你的事我明天早考虑吧。我要接待自家兄弟。” 林开被抢白的张嘴说不出话来。 郝汉望着红叶绿叶姐妹,对李青道:“大哥,她们家遭难,还是快点帮助她们吧。 李青道:“既然你说的,我这就帮助她们。” 林开却阻止道:“李大哥,请让姐妹们暂时休息,你我进一步说话。”只是让李青和自己单独谈。 李青皱眉道:“有什么事当面说,遮遮掩掩算什么?韩迪是我兄弟,要是不带上他,那你别别跟我说了。” 林开装作委屈的样子,几乎就要哭出来。摆造型一阵,还是跟着李青,带着郝汉走进一旁的小房屋。 来到这里,仍旧是郝汉和李青坐着,林开站着。而且郝汉和李青还喝着热乎乎的茶水,而林开却只能口干舌燥的白话。 林开望望郝汉,忽然对李青道:“哥哥不如将那红叶和绿叶娶妻为好。” 郝汉正在喝茶,却差点一口喷出来,心说你这林开不是昨天晚上还跟着红叶上演言情剧呢么,亲亲我我生生死死的。怎么今天就把女主角贡献了出来给你别人,你还是不是人? 李青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是她们让你跟我来说的?哦,是你自己的主意吧。他们家遭难,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我再说我也并不喜欢她。” 林开变脸一般陡然换了一张脸孔,嬉皮笑脸道:“这两个女子都是妙龄,性格不同,身材各异。为什么不要呢?喜欢喜不喜欢没关系,二女共侍一夫,玩玩也是可以的。” 李青越听越恶心吗,将茶杯摔在了一旁,道:“林开,你是胡川的朋友,因为我对你好。但你竟然说出如此,不要再谈,我这就让人找赵都头来。” 林开唯唯诺诺,点头说好。 三个人走出房间散开,郝汉自去外面,却见李月和胡川蹲在花园里,将厚厚的雪捏成一个个的小人,摆放在各个位置。他们玩的是过家家,李月自当是新娘,胡川是新郎,两个人夫君妻子的相互叫着,并且把那些粗糙的小人叫做孩子,十分投入且十分甜蜜。 忽然,李月抬起见到是郝汉,便笑道:“哎呀呀,韩迪哥哥,若是我出嫁的时候,你一定来喝喜酒。” 郝汉心中一软,寻思她要是能找到一个好的人家,将来幸幸福福的真是一生的造化,便答应她自己一定来,一定来。 胡川抬起头,只是对郝汉笑笑。 小两口过日子,郝汉知道自己在这里会是一个灯泡,难免打扰了他们的代入感,便转头刚走到拱门之处,却听到庄客说赵都头来了。 因为和赵都头在酒店有过一点小小的摩擦,郝汉觉得先出手来化解两个人中间的尴尬。便走到赵都头的面前,躬身施礼,对昨天的事情抱歉。 “没想到你也来了。”赵都头爽朗道:“哈哈,没事,不打不相识。”拉着郝汉往客厅走。 来到了客厅,见李青已经将酒菜摆好,林开和胡川都已经坐在桌子旁,让赵都头做了上座,郝汉坐在次边。 李青让庄客拿来一坛子酒给众人满上,对庄客嘱咐道:“今天来的都是好朋友,说的都是私密开心话,因此要是不叫人来服侍,闲人都不要进来。” 庄客知道待客的规矩,便记在心中转头走了。 李青兴奋,介绍这是自己庄子后面的酒坊,借着庄子旁边的溪水自己酿造的,全请大家品尝。 还是碍于职业需要,郝汉不喜欢在众人的面前喝酒,但是面前是化解的情势,只是品尝一口,便手法熟练的半遮半掩将酒泼洒一半,而且装得醉意沉沉。因为手法老道,在这些人面前,一点也没有露出马脚。 李青作为主人不断敬酒,对赵都头说起帮助红叶绿叶两姐妹的事情。希望不要记恨那天绿叶在酒楼的冒犯。 赵都头吃甜头道:“这件事,都是误会。既然李哥哥出面。我当然为他们速办,不出三日。我便将真凶捉拿归案。” 众人大喜,都举杯换盏称兄道弟的大喝起来。 郝汉只得假装饮酒,中途装作喝醉了,被庄客搀扶到客房里面休息。说是休息,只是在庄客搀扶自己的时候闭上眼睛暂时闭目养神一阵。等来到客房,庄客们离去,马上从炕上翻了起来,仔细的观察外面的动静。 因为林开对李青述说关于红叶绿叶姐妹的事,郝汉对他产生怀疑。 正在这时,听得两人的脚步声过来,郝汉见是林开和胡川,他们两个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到客房这边的厕所来解手。两个人走到了墙后面,解开了腰带,胡川忽然低声道:“秘方。” 林开顿时咳嗽一声。 胡川当即闭住了嘴,左右看看便自顾着解手。 郝汉听到这两个字,心中震颤,就好像看到了冰山在水面浮出来的一点点顶端,里面有无数内藏可以挖出来。 做刺探耳目工作的,就需要有这种直觉。 郝汉稍等片刻,听得林开和胡川自回去喝酒。他便从客房出来,见到昨天的使女端着一碗汤过来,便问她里面的酒局喝得怎么样了? 使女便直白道:“主人四个人喝得正兴致高昂。这是一碗醒酒汤,我正要给他们送去。” 郝汉寻思一阵,对她道:“我也要喝一碗,我帮你端着,你帮我找一个碗来。” 使女因为骂过郝汉,觉得对他有愧,因此高高兴兴的去那边找碗。郝汉便拿出来蒙汗药放入其中,搅拌均匀,并无泡沫杂质,一点也看不出来。 此时使女过来,用碗给郝汉盛了一碗。 郝汉拿在手里,嘱咐她道:“好大姐,不要说见到我了。你知道,若是让他们知道我逃酒,我这大男人的面子可丢尽了。” 使女憨笑了一下,点头知道,径直的去送醒酒汤。 郝汉自是将自己那碗汤都泼掉,回头叫来那两小喽啰就直奔客厅,打开门,见李青四个都倒在了桌子上。 其实现在这么做,郝汉也没底,万一只是巧合,那自己便犯了大错了。但是作为梁山的耳目来说,见过了无数的奸邪恶人,因此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所以,在这些经验形成的惯性中,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直觉告诉自己,除了李青,剩下的三个人都有问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地囚星酒缸做监牢 郝汉自里面插住门,让小喽啰将三个人绑了。而后让一个喽啰出去看守,嘱咐他,若是有庄子上的人来问,便说里面的人喝得开心,不让人进。 小喽啰出去把守,郝汉在关上门,将李青伏在椅子上面,用解药灌下,林开胡川和赵都头苏醒过来。 林开见了,扭了扭头问道:“你把我们绑了起来?” 赵都头却道:“不要开玩笑,我是公人,要严办你。” 胡川却是喘着粗气,不能言语。 郝汉便将尖刀摆在他们的面前,故意诈他们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梁山的朱贵,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们冒充我做了恶事,快说出来。要是敢叫一声,我马上割开你们喉咙。” 三人听得是梁山的人,顿时冷汗连连,但都说不知道郝汉说的是什么? 郝汉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心理战就要慢,就好像是钝刀割肉。便接连三刀,分别捅进了三个人的肩膀处。这刀不重,但是流血很多,也足够疼。 他们三个顿时龇牙咧嘴,但不敢叫出来。 郝汉见他们被自己吓住了,但是受到的痛苦还不够,因此道:“既然你们有耐心,我便再抡着刺你们,反正天亮还早,有能够解闷的东西玩真好。”说着,便来第二轮,分别刺在了他们的右胸上。 “不要刺了,我说。”胡川忽然开口。 林开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小白脸,闭嘴,还你说,你能说什么?” 郝汉一刀便刺去林开胳膊,这次深了一点。令林开咬着牙,满头是汗。 胡川望了望林开和赵都头,道:“感情你皮糙肉厚能挨住这疼,我不能。” 林开急赤白脸道:“你要敢说,我杀了你。” 郝汉不跟他说话,直接又一刀插在林开的肩上,告诉现在是谁掌握着主动的局面。而后便用刀子在胡川的喉咙前轻轻一划,划出无形的刀风。 “好汉,不,不要。要。”胡川颤颤巍巍不管不顾了,慢吞吞说出经过。 原来胡川作为养子,却惦记李青的家业,一心想将他家据为己有。因此在寻找造酒工人时遇到林开,两个人交谈投机。得知林开早想从自己干活的酒坊出来自己单干,但苦于没有造酒术,便惦记红绿酒坊的秘方,暗中想偷,可苦于没有机会,煎熬着冥思苦想,只能想着抢过来。 可凭借他们俩,怎么能够成事,因此通过关系结交赵都头。赵都头见多识广,但心中贪婪,想在两个地方都占一大股份抽头,因此三人冒着梁山的名讳,带着几个手下杀了红绿一家。为讨好李青而留下红叶绿叶姐妹,妄想用她们当诱饵,准备再将李青抓起来。说李青想要贪图红绿酒坊的秘方,与红叶绿叶勾搭成奸,而杀人。已经订好了,就在今天晚上,赵都头便回去带人来将红叶绿叶以及李青都抓了。 “顺便。”胡川对郝汉道:“顺便将你也杀了。” 郝汉听罢大笑,自己显然开始没有在他们的计划里,而却是破坏了他们计谋的人。 林开在一旁骂道:“胡川,你说出来又有什么好处,你不是也杀人了?杀人可就难逃一死。” “是你。”胡川哭出来道:“是你,是你让我的杀的人。我本来不愿意,是你说咱们一起干也要杀个人,否则你怕我会说出去,我才被迫杀的。” 林开邪恶的笑道:“被迫杀的?就不算杀人了?哈哈,一个人,你可是杀了两个,两个无辜的孩子。你以为为自己洗白就没事了,你太天真了。” 胡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行了,一切明白了,郝汉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便用解药将李青叫醒,等他醒来,便对他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青听得拍手跺脚,骂胡川是个忘恩负义的豺狼,因此打开门叫来了庄客轮番对他们一阵踢打,还从赵都头的怀里面搜出来红绿酒坊造酒的秘方。 郝汉拿在手里,称赞这东西真是好东西,也是害人的毒药,可惜为它死了这么多的人命。 李青让庄客叫来红叶绿叶兄妹,她们拿到了失而复得的秘方,霎时眼泪横流。红叶一片痛心,问林开为何要抛弃她? 林开沮丧道:“这个世界上女人多了,只要有钱,随便找。” 绿叶过去给他一个大嘴巴,说着抄起刀便要砍了他。 郝汉连忙将她手里的刀夺了下来道:“这样便宜了他们。既然他们的贪念都从酒而起,我们便用酒来惩罚他们。” 绿叶兴奋道:“你有什么办法?” 郝汉道:“要是有兴趣,且跟我去梁山泊。” 李青疑惑道:“为什么要去哪?难道你是梁山泊的人?” 郝汉想起还没有对他说自己的身份,便敞开心扉道:“正是,我不是什么韩迪,我名叫朱贵,绰号旱地忽律。是梁山酒店的掌柜,专门刺探恶人。赵都头果然是没有看错,但是不是你抓了我,而是我抓了你。” 赵都头蔫头耷拉脑,一副认了的表情。 “哥哥。” 李月忽然推门进来,进来之初还面带着单纯微笑,但见到胡川被绑,马上一脸的心疼,便跑过去要帮助他解开。 郝汉阻止住她道:“好妹子,他杀了人。” 李月抬头道:“不,他是我的夫君,你们放了他。” 郝汉摇摇头道:“他不但杀了人,而且还欺骗了你,因此要偿命。” 李月脸上变色道:“莫非?哥哥要杀了他?” 郝汉不愿意欺骗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虽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窍,但是这个窍中只有这小白脸,但是自己也是要杀了她,因此便对李月道:“不是我非要杀他,而是他恶有恶报。” 李月大声的哭泣道:“韩迪哥哥,求求你不要杀了他,杀了他就死了,活不过来了是吗?那天下就没有人陪着我玩了。也没有人陪我们的孩子玩了。”她一哭,虽然只是一个孩童的哭声,但是却撩动人的心弦。 李青坐在边上,对自己妹妹手足无措。 郝汉一阵怜悯,不由流出一滴眼泪道:“小月妹子,祝愿你早日康复,找一个好人家,如果找到个好人家,一定来梁山告诉我。” “梁山?” 李月泪眼模糊,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走吧。”郝汉擦掉眼泪带着众人走出庄子,自己和喽啰一辆马车,捆着林开和赵都头。红叶和绿叶两个姐妹与李青一辆马车,捆着胡川。趁着夜色,迎着铺面寒气奔往梁山酒店。 哪知李月却在后面大步追出大门,挥舞双手喊着:“韩迪哥哥,不要杀胡川哥哥,我会恨你的。” “小月妹子,你恨我吧。我也会为那些死去的人找回公道。”郝汉狠心让小喽啰加快了脚步,让马快一些。不一会,便再也听不见李月的叫喊声了。快马加鞭,在天大亮的时候,一行人来到李家道口的梁山酒店。 一众喽啰见头领回来,都出来迎接。 郝汉心中恨意未消,叫道:“快,把大酒缸抬出来三个,摆在水边。” 小喽啰哪敢不从,片刻便三个人一组抬一个酒缸,抬出来三个大酒缸,大酒缸高有一米五,直径也是一米三。小喽啰将三个酒缸放在水边,倒满酒。又将林开胡川赵都头三人分别放在酒缸边跪着。 郝汉寻思自己乃是地囚星,便冲那三个人道:“此事因酒而起,我今天便用酒缸做监牢。囚死你们三个大犯人。”顺手抓起林开的头按在酒中,掐住他的脖子,捏住他的喉咙。 他一张嘴,便开口喝了一大口酒。 郝汉却不放手,继续让他喝,等他喝得够了。再将他的头颅提起来,让他喘口气,不至于淹死。等他呼吸畅通了,再次将他头按进酒中,捏开他喉咙,往他嘴里灌酒。 如此几次,林开喝了差不多两坛酒量,肚子鼓鼓好似吹足气的气球,要是轻轻一拍,恐怕顿时爆开。 郝汉见酒缸里面空出来一大部分空间,便顺手将林开头朝下栽进酒缸内。林开在酒缸中高喊,一喊,便是一串气泡从酒缸底下翻上来,却出不来一句话。 一下闪光。 郝汉见到酒缸里面却反射出一下光亮,好似是银子。便一把往里面一捞,却捞出了一块牌子,赫然是摘星牌。原来这林开和摘星堂还有关系。 也是正好,自己正没有地方去寻找呢。 再将摘星牌翻过来,是一个“是。”字。 “狗狗狗,走下来,我是” 是这个么个排列顺序吗? 郝汉还不能知道,聚会还得继续,诗歌也还得继续,不禁不由自主叹息道:“江湖上的人啊,要经过多少苦难才能成为好汉,要经过多少传奇才能相聚梁山。” 李青在一旁看了很久,忽然眼中一亮,发狠道:“胡川,你既然偷人家酿酒秘方,还冒充梁山的人,污蔑他们名声,就和酒在一起吧。”说着竟然将他推进酒缸,亲手的将酒缸盖子盖死了,顺手推进水里。 几个小气泡飘动水面,那个酒缸迅速的沉入了水底。梁山泊的水深不可测,想要往外捞都来不及。 李青一开始就止不住,又将赵都头和林开都塞进酒缸里面,用盖子封死,都推进了水里。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把郝汉都看呆了,想不到一个平时斯文的人,此时却如此的狠辣,可能是真的被伤透心。 忽的,几个雪片落在郝汉的眼前,抬头一望大雪纷飞。雪如此纯洁,却刚好将恶人掩埋。他转头对红叶和绿叶道:“已证明梁山清白,姑娘也找回酿酒秘方。希望姑娘再酿出好酒,到时候能够再卖给我们。” 绿叶踌躇道:“整家只剩下我们姐妹,哪里有人手酿酒?我听梁山泊的水不错,我倒想带着秘方来到梁山酿酒。就怕你因为我当初不信任你,而不收留我。” 郝汉觉得这个主意好,最起码自己的弟弟朱富是高兴的,有了好酒,他那个酒店也开的好了,便对绿叶道:“姑娘既然想,我哪有不收留的道理。只是我名声不太好,就怕姑娘嫌弃。” 绿叶脸色以一红,笑道:“我亲眼见了你所作所为,哪有不好?我还怕你怪我呢。” 郝汉听了,这是哪跟哪,便道:“怪我。” 绿叶摇摇头道:“怪我。” 郝汉摆手道:“绿叶妹子,都怪我。” 绿叶摇摇头:“不,朱贵哥哥,都怪我。” 郝汉马上抓住了她的手道:“妹子,你就怪我不行吗。” 绿叶却把郝汉的手抓的更紧道:“朱贵哥哥,我求求你了,你怪我好吗。” “好。”郝汉斩钉截铁的回道:“好,这件事都怪你,等上了梁山,我好好收拾收拾你。” 绿叶点点头,忽然小鸟依人道:“朱贵哥哥,这才对。” “你们去吧。”红叶却摇摇头苦笑道:“你们但上梁山泊,我想出去别的地方转转。” 绿叶皱起眉头,赶快把手从郝汉手中撤出来,道:“姐姐,你从未出去过,一个女人又什么好转。” 红叶却露出从来没有的坚决道:“朱贵说,江湖诸多传奇倒是让人向往,我便转转,若不死,我再回寻你们。” 郝汉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对一百单八将的慨叹,一向文静的红叶竟然有如此之心的听在心上,江湖有传奇,但也有无限险阻,但自己若是强留她,肯定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只得给她钱财和包袱,在道口路边送她走。 “我也告辞了。”李青抱拳施礼。 郝汉想要嘱咐他好好照顾李月,但一想他是亲哥哥,自然不会差,便也放心。 “来的时候,我顺手带了一坛我酿造的酒,就在马车上。”李青再告辞两句,便转头骑着马径自回家,一会便隐没在大雪之中。 因酒而起,因酒结束。郝汉披着大雪,只和绿叶穿过大风大雪回到酒店。却见酒店之内,一个高大汉子正在墙上写诗抒情。 郝汉见了便笑,心道:不是林冲是谁? 这一聚,终于是聚了。 不过,应情应景,在酒店聚会真是一个好地方。但一路走来,见过了生死,实在是不容易,只是心累的多,开心的时光太少。 郝汉便想存心和他开一个玩笑,冲过去,当胸抓住他道:“你在沧州做下了弥天大乱,还敢在这里写什么诗歌?” 林冲果然一愣,攥起拳头想要反抗般。 郝汉知道自己以旱地忽律的拳头,是打不过他的,便将自己梁山头领的身份揭示出来,请他到里间,让小喽啰重新摆上了专门招待好汉的套餐。 林冲放松下来,坐在桌子对面,却兀自感叹道:“我自离开柴大官人的庄园,去沧州牢营,谁知道那差拔前来火烧草料场害我,我杀了他们两个逃了出来。现在拿着柴大官人的推荐书,想去梁山泊。” 郝汉也正想将绿叶带上梁山去,便道:“好吧,我们先吃酒,吃饱喝足再上梁山。”便将李青家中的酒拿出来,排开了泥封,给林冲倒上。 林冲只喝一口,便叫道:“好酒。”夹了几块熟牛肉吃的愉快。 郝汉一般是不在众人面前喝酒的,这自然是长久以来的的职业习惯。但是今天在这里和好友相聚,心中畅快无比,便也端起了碗,和林冲大喝了两碗。 一时,从来未有的爽快。 两碗酒下肚,又吃了几块大肉。郝汉想起来是时候派人去寻林娘子和锦儿了。还有在李青庄子上的一切,又觉得恍然如梦。一想起来梦这个字,便觉得四周飘飘荡荡的仿佛真成了梦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宿古庙杨志救双童 周围变成了梦,郝汉也进入梦境中。 一片金戈铁马,四周喊杀声起。 仔细看,是两支队伍。在自己这边的是凌枪加炮大宋军队,在对面的是一排排战马的大辽军队。大宋军队当中一个苍老老人,腰背不驼,双眼有神,举着一把金色的大刀高喊道:“儿郎们,冲,为国报效。” 他一声令下,周围骑七个英挺男子挥动手中长枪,冲锋上阵,英勇杀敌。 郝汉觉得自己也身在其中,骑着快马跟他们冲进敌营,一时间砍瓜切菜,杀得好不痛快。 一痛快郝汉醒了,一看周围,竟然是在墓地。一下从地上蹦起来三尺多,高大叫一声啊呀!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翻查记忆,显然已经不是朱贵,而是杨志。 杨志,绰号青面兽。因为勇武凶猛,脸上长了一块青色的胎记。《水浒传》里面形容,不是说一块胎记,也不是说一大块胎记,是说一老大块胎记。这个老字,用的真是让人心惊胆寒,心生绝望。 郝汉自己看看,胎记已经基本上遮挡了脸的百分之五十左右。好似扣在脸上的半张面膜儿。 星号天暗星,一个暗字,昭示杨志这忠良之后,在贪官屋里横行的官场前程是一片灰暗。第一人长得不帅,第二加上各种倒霉。完全可以导致杨志得抑郁症。总结一下,如果他不上梁山,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头机会。 下面的一个聚会。 杨志因为丢失了花石纲而被罢免职务,赦免之后,收集了一担财宝到东京,想寻回职务。却在遇到林冲寻觅投名状,与他厮杀后相聚梁山。 刚才那个梦? 又一次,又一次在梦中惊醒过来。 做的梦,都是梦见自己的祖上杨老令公与杨家七将征战沙场,为国报效。自己多么想,也想跟随他们的脚步为国报效。可是,徽宗皇帝只顾自己玩耍。高太尉弄的朝廷上下官员一片糊涂,他们都想着为自己? 只是在梦里头对祖先的向往吧。 郝汉运动了一下双臂,已经是早晨了,昨天又在墓地睡了一夜。自己之所以在墓地睡,还是为了那担子自己凑的财宝。在墓地睡觉而不去寺庙睡觉,寺庙和尚意志不坚定,常常把寺庙荒废,导致一些贼寇人都在寺庙分赃。反而在墓地更加安全。 即便在墓地有各种传闻,可自己是一条好汉,浑身热血,怕吗?何况自己叫做天暗星,脸上一大片青,在黑夜里,如果眼神不好,都能把自己当成鬼了。 鬼见了自己,也要被自己吓屁了。 这虽然是一个安全的优势,但对于自己见外人见女人来说却是一个非常自卑的原因,因此自己不常和外人来往,更不要说女人缘了。 郝汉收起当做被褥的厚毡子,挑起来那担财宝开始往东京方向走。不出三里,却觉得自己挑担走路累不说,还没有人说话显得孤单,因此想要花钱雇一个专门挑担的。 办事,还得组团。 郝汉打听着来到一个村子,寻到人们等待着招工的地方,见七八个汉子坐在那里互相聊着天,吃着手里的花生。众人见到郝汉都是一片倒吸凉气的惊叹。 这里就是人才市场了。 为了不给这些人招惹晦气,郝汉用斗笠遮挡一下自己的脸,告诉他们自己是曾经的武官,希望找一个人来帮自己挑担子。 每个男人都是有英雄崇拜的,听明白来人的身份,愿意与郝汉同行,便问报酬。 难得有人要和自己一起走,郝汉便将市面上挑夫的价钱提高了两成。 正是冬天,家里也没什么农活干。几个人过来争着抢着都要挑担。郝汉见这么多人,职业岗位只有一个,便挑了一个最强壮的,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说自己名叫古三。 郝汉办事儿非常的局气道:“我先预付你一点定金。” 古三直说好的好的,转头把钱给了自己老乡,让他给自己的妻子,并且告诉他一声儿,自己现在要去东京,不久就回来。 郝汉一听他这妻子如此关心,不由得心中羡慕。 古三轻轻松松的挑起担子,对郝汉道:“走吧。” 郝汉见他是个老手顿然放下心来,自己拿着一把朴刀,将祖传的宝刀背在了后背。走在了古三的身边保护而行,白天还好,两个人一块儿吃饭,一块儿休息。等晚上降临,郝汉告诉他要在睡墓地睡。 “墓地。”古三连连的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郝汉说这里安全,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当初要将价钱提高两成的原因。 古三挠了挠头道:“好吧,我试一试。” 郝汉便和古三寻找了一个靠着枯山的墓地,寻个背风的茅草丛,用脚踩出了一个草窝,将毡子当做了被褥,躺在上面暂时抵挡严寒。 半夜呼呼的冷风开始飘来,四周无名野兽开始叫唤。古三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对郝汉道:“你听,有脚步声。” 郝汉仔细听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自己睡墓地这么长的时间经验,说明古三在胆怯,捕风捉影的。没什么,长了就习惯了,顺着躺在了草丛之中。 古三忽的又跳了起来,高喊:“快听,有人走了过来。” 郝汉站起来安慰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哦!” 古三应了两声,便倒在地上睡了。 郝汉刚要睡着。 “有人来了。”古三站起来便大叫,而后撒腿就跑。 郝汉大喊他名字,却见他早就消失在夜幕中,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郝汉没有办法,便靠着担子守候了一夜。第二天趁着阳光暖和,又来到临近的村子,对帮闲的人问谁愿意跟自己走,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在墓地睡觉也不害怕。 其中有一个名叫吴田的人,身强体壮,虽然年纪刚刚二十五岁,但已经有些秃头。他挠着脑袋笑道:“没关系,我家是开棺材铺的,常在墓地睡。” 郝汉当即决定就是他,并让他叫自己杨大哥便可。 当晚寻找了一个墓地,依然是以草打窝,毡子当被褥。果不其然,吴田在墓地睡得跟死猪一般,比郝汉睡得还死。 郝汉觉得找对了人,心中放松。哪里知道,本来睡得挺好,半夜却下起大雪,铺盖一样铺天盖地的下来。 望着大雪。 郝汉思略现在是冬季,虽然夜晚在墓地旁边忍,但大雪忍不得,不但被浇的一身湿,还容易得病。如果得病了,骑不了马,上不了演武场,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办法,郝汉和吴田挑着担子,四周寻找客栈。可惜的是四周黑漆漆的都是一片山林,没有客栈的影子。寻找了半天,却见一座破庙里头往外闪着火光。 本来最不想进入的就是寺庙,谁知道老天硬生生的将自己往这里面堵。郝汉叹息一声,和吴田进了庙里,却见有四五个人,都是过路客打扮,围着一个火堆烤火饮酒。 却望见一个瘦子身边放着一个用黑布蒙盖了的大东西,好像是一个大缸。郝汉和他们几个人对望两眼,又见庙的空地基本都被他们占了,只得和吴田坐在旁边,靠着庙里的大柱子方才安稳。 寒气冲上来,郝汉有些困倦,双手抱肩双眼皮打架,忽然听到黑布盖着的里面传来哇的声音。 是有孩子在哭。 那瘦子皱起眉头,将黑布边沿撩开一条大缝隙,将火上烤着的一个鸡腿抓起来扔了进去,随口骂道:吃,给你吃的,不许再哭。 就在此时,郝汉好奇心生了起来,将自己的腰板稍微挺了挺,眼光投射,见黑布后面是一个拇指粗铁棍搭成的笼子,里面却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就在这一看之间, 哇! 哭声又起了来。 那瘦子笑道:“哈哈,汉子你太丑了,把孩子吓哭了。” 郝汉自知一脸青色,在这夜色之中,对于什么都见过的孩子来说确实有点压力山大,就用头发遮挡住。 那四五个自顾自的在那喝酒,大吹大擂,十分畅快。 吴田嗅嗅鼻子,眉头皱的紧巴巴,便站起来走过去,对那瘦子抱拳道:各位好,咱们都是过路的人,相逢在这里也是有缘,能不能卖我们一些酒喝。 瘦子道:“想要,卖给你们,只不过贵一些。” 吴田连忙拿出两倍的价格买了一坛子酒,转回头来对郝汉说是否要喝酒? 郝汉想起来,自己押运的生辰纲将会被吴用他们截取,到时候他们用的就是往酒里面灌药的方法, 自己现在身边虽然没有生辰纲,但是有自己辛辛苦苦攒来的一担子宝物,便对吴田推辞不喝。 吴田自是喝酒,喝完酒便又到瘦子那里,买了两块肉回来吃的高兴。两次连着说话买东西,吴田自来熟的便和那个瘦子攀谈起来,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瘦子微笑了一下,并没回答。 旁边的一个人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故意把这个话题岔开。 郝汉是个久经考验的人了,见过生死权谋,看他们这帮人的这个态度,悟到里头一定有问题。 他在隐瞒一些什么。 为什么那两个孩子要在笼子里面? 郝汉觉得,难不成这帮人是拐卖孩子的? 吴田自讨个没趣,便回来低声对郝汉道:“杨大哥,你看了吗?专门拐卖孩子的。” 郝汉一听,自己的意识受到了认同,心里存在正义感,因此想要冲上前去。但一想自己还要到梁山与林冲相聚,不好出得什么差错,便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那帮人将所带来的酒都喝光了,瘦子打了一个饱嗝,起来说要到外面去撒尿。其余的三个人也站起来,都要到外面撒尿。 瘦子对他们使了使眼色。 另一个却低声笑道:“没事,孩子都在笼子里面,咱们就在门口。” 四个人顿时松懈下来,提着裤子出去撒尿。 吴田却待不住了,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扒开那黑布,问两个孩子是哪里人? 两个孩子摇摇头不肯说话。 郝汉抬头一看,见他们脖子和身上都有淤青,显然是被打怕了,更加坐实这伙人是拐卖孩子的。 心里头砰然,越想越激动。两个孩子,幼小稚嫩,无依无靠。又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么大的年岁,要是自己当时这么大的时候被放在笼子里面,那是多么的恐怖。 郝汉攥起拳头,一眼又望见了自己的那担子财宝,忽然又觉得不要冲动,要是把钱都丢了,自己都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又闭上了眼睛,脑海一片空白。 拐卖孩子的人撒完尿回来,便留下瘦子观望,其余三个人互相依偎着开始睡觉。 郝汉睁开眼望一望,见他们因为和多了酒,都已经睡熟了。一晃,一眼望见笼子里那个女孩子,大眼睛正瞪着自己,里面闪亮闪亮的满满都是泪水。 一个多么纯洁的小女孩,就这样被拐走,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就好似自己,一声灰暗,看不到未来。 郝汉心里再也忍不住,胸中爆发出火山般的热量。一想自己本是忠良之后,又是梁山好汉,见死不救算什么好汉?因此,站起来提着祖传宝刀来到几个人的身边,大喝道:“你们拐卖孩子,是也不是。” 瘦子冷笑道:“我早就见到你这汉子一眼一眼的往我这里窥看。好吧,我告诉你,是又怎么样?” 郝汉道:“我是忠良之后,因此替天行道,仗义豪侠。你快把这两个孩子放了,我便饶你!如若不然,吃我一刀。” 瘦子笑道:“来吧,我看你先吃我两刀再说。”随手从旁边抽出来一把长刀。 其余的三人早就醒了过来,都抽出明晃晃刀来。 郝汉的经验,不给他们点苦头吃震慑不住他们。便手起刀落,将瘦子手中刀弹开,朝着下面一削,已经将瘦子一条腿削掉一大片肉,但自己宝刀却丝毫没有血迹。 剩下的三个人没有想到郝汉如此厉害,一下都呆住。 郝汉转头对吴田喊道:“快快快,把那两个孩子放掉。” 吴田才从地上坐了起来,脚步缓慢的往郝汉这边靠,一边还问道:“杨大哥,咱们是不是不要管别人的事?” “不管也管了。”郝汉见他行动的不利索,心中一急,一脚将瘦子踢开,转身挥刀,只是两刀便将笼子砍开。两个小孩好似出笼的小鸟,一下蹿出来。 郝汉对他们大喊道:“你们快跑!别回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青面兽相逢红叶女 两个小孩撒腿跳出了寺庙的门,在雪地里一路狂奔。 郝汉用余光望见两个小孩已经彻底的跑得没有影踪,便用刀对着那伙人,让吴田挑担子先出门,自己则是后撤步出了庙门。 “快走。”郝汉喝了一声,和吴田快步走在雪地当中。 太阳朦朦胧胧尚未升起,因为刚才的事,郝汉唯恐后面逼迫上来,吴田也是心惊胆颤虽然挑着担子但也走的飞快。又走了五七里路。 见没有人跟上来,郝汉才松了口气,本来按照常理,应该把这帮人都宰了,但现在按照杨志忠良之后的意愿,留他们一条命在。 吴田将担子换了一个肩膀道:“杨大哥,你为何出手要帮助那两孩子?” 郝汉道:“兄弟,你不知道我曾经做过制使,因此存心保护那手无寸铁的人。” 吴田笑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以前做过官,你应该见识多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些贩子背后的靠山是什么,可能是官府,也可能是绿林强人。他们要追过来,带上一队人马我们可能横死在这雪地里。” 郝汉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现在已经做下了,就是坐下了,便道:“我管他什么官府绿林,对得起我良心,对得起我列祖列宗,我便做的。” 吴田道:“对了杨大哥,你列祖列宗是谁?” 郝汉想,以青面兽现在的这个因为丢失了花石纲的身份肯定会被人瞧不起,如果说出来辱莫自己的祖宗。便对吴田道:“我倒了霉运,一时不能光耀门楣,不提也罢,我们快些走,到河边洗洗脸。” 吴田皱了皱眉。 郝汉便不言语,背着宝刀径直往前走。 吴田挑着担子走了上来,忽的对郝汉笑道:“杨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担子里是什么,为何封的这么严密。” 闻听他此话,郝汉心中起了戒备,但不能不告诉他,就想了一遭,对他道:“这里面是我做制使的时候留下来的记录,都是纸笔录写的,对普通人无用,而对我这曾做过官的,却沉重且珍贵。” “哦。” 吴田应了一声,挑着担子自走。 又走了一里多,见有几个黄树立着成排,听到潺潺流水声。郝汉知道有尚未封冻的小溪,便走过去,见两岸边白雪皑皑中见一条小溪流淌,白色的寒气袅袅上升。 郝汉跑了过去,蹲在岸边,双手捧两把水往脸上扫, 凉水一激,更加精神起来。却见水中映出两个矮小的倒影,竟然是那两个小孩的身体,回头一看,两个小孩儿就站在自己身后。 现在已经大亮,郝汉能够看清他们,这两个孩子大的是姐姐,约有八岁多,脸冻的一片惨白,嘴里吐着呵气。而小的是弟弟,只有五岁多的样子,挂着两缕鼻涕。 郝汉甩掉了手里的水问道:“你们?不是跑了吗?为何来这里?” 小女孩伶牙俐齿道:“我们年纪小,跑得慢,跑了一阵想即使跑得再快,也可能被那伙人再追上。就在不远的地方跟着你们。你们走的也快,我们拼了命了紧跟,才没有被甩的太远。” 郝汉觉得这女孩颇有些机灵,便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估计那帮人追不上来了。” 小女孩望着郝汉,咬了咬干裂的嘴唇。 郝汉笑着对她摆手道:“走吧,走吧,我在这里给你们看着,等你们走远了,我们再走。对吧,老吴。” 吴田在旁边望着姐弟嘴角一笑。 “喔。”小女孩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拉着弟弟转头要走,却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再望着郝汉。 郝汉估计她们心中还是害怕,便拍了拍手,对她们叫道:“没事,快走吧。小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莫回头。” 小女孩便转头拉着小男孩走。 “哇。” 小男孩忽然大哭起来,站在原地来了一个千斤坠,拖着姐姐的双臂往地上一坐,不肯走。 小女孩回头便又望了望郝汉。 郝汉马上大步走了过去,将那小男孩拉了起来,拍拍他屁股上的雪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害什么怕?快点和你姐姐回家吧。” 哪知道小女孩忽然给郝汉跪下,大眼睛满是泪水道:“叔叔,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没有了去处,空怕被那帮人追杀,希望跟着你走。” 恩? 郝汉又遇到大宋时代的碰瓷了,依据青面兽的脾气,一项是独来独往的不喜欢女人和孩子,现在两个孩子想跟自己,岂不是大拖累。思来想去,救他们可以,跟着自己走真不便,对他们道:“我是一个大人,而且有大事,你们跟我走太拖累我,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小女孩却死命的抓住了稻草般道:“叔叔,就让我们跟着你吧。” 郝汉拿出一把铜钱递给小女孩,再次重申自己真的有大事,让她们快走。 “叔叔。”小女孩将钱扔在了地上,哭道:“叔叔,你若是不带着我们走。我们就会冻死在这雪里了。” 郝汉听得她说到了生死,马上击中了自己的痛点,豪侠之心又起,便问两个叫什么? 小女孩道:“我们姓金,我叫金珍,他叫金宝。家里已经已经没人了。” 郝汉心想,我自去东京路过梁山林冲相聚,到东京肯定是不能带着他们。不如先把这孩子送上梁山,让林冲与林娘子养也不错,来日我回梁山再与他们相聚。就道:“好,跟我走,路上不许哭。” “多谢叔叔。”小女孩当即给郝汉跪下。之后,随手又将一旁呆立的小男孩一把拉着跪在了地上。 吴田冷然道:“杨大哥,你可是想好了。你领了这两个累赘,我们走不快了,到东京的日期可就变长了,这工钱?” “一文少不得你的。”郝汉将两个孩子拉起来,瞬间,她们的小手落尽自己的大手里,她们诸多的无助一下子从手心传进自己心里。 郝汉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刚才拒绝她们,是因为自己从未有过孩子,就在这一刻才明白,她们是多么的需要自己。好吧,自己就临时做她们的奶爸吧,便让他们称呼自己杨叔叔。 吴田听着工钱一分不少,也笑了起来道:“走。” 四个人便行,等到中午找了小店,吃了热腾腾的牛肉面。金宝吃饭还不方便,全靠金珍喂着,喂出了一碗多,小子还没有吃饱。 吴田早将一碗面吃光了,催促着郝汉快点上路。 郝汉见金珍还没有吃呢,便让吴田等着。 一直等金珍将自己的那碗也给金宝吃光了,她对郝汉道:“杨叔叔,我们走吧。” 郝汉觉得奇怪,就问她怎么不吃? 金珍道:“我们跟着你,已经是你的累赘。你能管我们饭吃我十分感谢,能让弟弟吃饱就行了,他年纪小。我自己喝点汤就行了。” 郝汉心想这小姐姐还是真心的保护弟弟,让人有些感动,这哪行,便又叫来一碗牛肉面放在金珍的面前,指着道:“吃,不够再要。你杨叔叔没大本事,你们就是再吃十碗也没关系。” “这?”金珍望着热气腾腾的面,有些眼馋,也有些犹豫。 郝汉越发见她可怜,便道:“吃吧,拿出你央求我带你们一起走的决心来。” 金珍恩了一声,眼中滴出两颗泪水,风卷残云的把面条吃了,方才的矜持淑女模样全没了。 郝汉微微一笑,眼中无意中却有点湿润。 行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众人吃完饭,郝汉又找了个墓睡觉。刚铺好了毡子,让众人躺在那里,却听到金宝哭起来,对金珍念道:“我怕。” 金珍将他搂在怀里道:“没什么害怕的,有这么多大人呢?” 郝汉觉得她说得很对,双手当做枕头躺在了毡子里面。听到在姐姐的怀抱之下,金宝开始便的安静。只剩下了四周的微微风声,不由得闭上眼睛就要入睡。 “冷,冷,我冷。” 金宝忽然扯开了嗓子放声大哭,边哭边叫。 金珍马上将他报得更紧道:“还冷吗?” 金宝只喊冷冷,实在太冷。 郝汉走了一天,虽然不是太累,但也满含着睡意。忽然听到他在那边哭声此起彼伏,自己刚要睡着哭声又起来,把心中恼怒对他发泄大叫道:“哭?别哭了,如果不想跟我走,就回笼子里去。” 哪想到,这下非但金宝哭的更厉害,就连金珍也开始大哭起来。 郝汉见了,急不的恼不的的,满身憋气。一想自己,堂堂的青面兽,堂堂的天暗星,身高八尺,武功盖世,万军当中取敌人的首级,娘的,怎么就搞不定两个孩子。因此忽啦的窜了起来,便抓起了自己的那把朴刀,在荒草里面一阵风扫落叶般,使出了祖传的杨家枪法。 吴田一边看笑话道:“杨大哥,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过程吧。哈哈,你自己找的累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他们吧。” 郝汉练完,出了一身大汗,望了望两个小孩。正好满天星光,天空好防护被雪擦直射下来,见那个小男孩儿一脸的可爱,只是冻得鼻涕都成了冰棍儿。 郝汉觉得自己是彻底没有了脾气,顿时铁汉转变为了柔情,便对他们道:“好吧,如此这样你们便跟我走吧,咱们去客栈住。” 吴田欢天喜地的站起来道:“早知这样何必还睡这里了。” 郝汉叹了口气,抓起两个孩子,心想如果没有你们这对冤家,洒家是绝对不会去客栈的。 两个孩子到了郝汉怀抱,果然都不哭了。 郝汉便四周寻找,好在这里离着村子近,寻找一个乡村小店,找间大房子,里面火炕烧的温暖如春。便叫吴田睡在最东,自己挨着他,一旁是这对姐弟。 金宝在炕上打了个滚,对姐姐道:“这里真好,姐姐抱着我。” 金珍抱着弟弟,互相依偎着睡着。 吴田从外面买点酒过来。 郝汉和他喝了两口酒,也各自躺在个人的地方,迷迷糊糊的睡了。 因为不习惯住店,郝汉睡不踏实,脑海中总是幻想出有人忽然冲开了门要夺取自己那担财宝。因此脑袋迷迷糊糊一片。郝汉不由得心中叫苦,自己穿了这么多好汉了,也没有这青面兽这么受到如此大的精神折磨。 灰暗啊。 天暗星的人生真是灰暗,快来点什么吧,给自己灰暗的人生增添一点光明。 郝汉脑海,正朦胧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听旁边的吴田让自己起来。 郝汉睁开眼侧对问他道:“你?起来要干什么?” 吴田低声道:“我们现在就走吧,把这两个孩子搁在这儿,省的他们烦你。” 郝汉一听愣了,要说他们刚才在墓地是又哭又闹的,却是太烦了,但是现在到了这里他们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睡觉。自己也不觉得烦呀。 吴田冷笑一声道:“杨大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等他们闹的时候,你就不是这样想了。” 郝汉听着他的话,皱了皱眉。 “爹爹,娘亲,你们放心,有一个样子虽然看起来凶恶,但是心地却十分善良的叔叔帮我们。保护着我们,你们在天之灵啊,放心的走吧。” 郝汉听得清楚,是金珍说梦话。虽然是梦话,但他们姐弟对自己的依赖坦露无疑,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感觉一丝光明投进了自己原本灰蒙蒙的脑海心中,原来竟然是这两个小孩子带来的。至于吴田的话,再不会考虑了,便对他道:“难得这么暖的炕,好好睡吧。” 吴田不言不语重新睡了。 第二天早上,郝汉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精神百倍的起来来洗了脸,叫金珍姐弟一起吃饭。 店里村妇端上来了米粥馒头,外加咸菜和每人一个鸡蛋。吴田自是吃了四五个大馒头,喝了六七碗粥。 郝汉见他吃的香甜,也觉得高兴,毕竟吃饱了好干活。转头却见金珍将她和弟弟的两个鸡蛋都扒了皮。 金珍却将两个鸡蛋捧在了郝汉的面前道:“杨叔叔,我们麻烦的你紧,没什么报答你,给你吃吧。” 郝汉没有想到她小小的年纪还有如此之心,自己久经战阵却没有经过这样的事,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将金珍手里的鸡蛋那了过来,两下放在嘴里都吞了进去。 金珍和金宝见了都呵呵的笑。 衣着朴素的店主人走过来,对他们道:“客官是外来的人吧。我们这里有条福兴街,最是兴隆,你们去那里走走转转,算是看了我们这里的一道景色。要去东京的话,那里还算近路。” 郝汉却觉走小路才好,去那些人多的地方容易暴露目标,自己的财宝担子便十分的不安全。 却听金珍道:“杨叔叔,我们只是去看一看,看一看热闹,就跟叔叔走。嗯,就一段路还不行吗?” 店主人笑道:“去吧,整条街还不到一里长,不一会就逛完。” 两个孩子再三央求,郝汉还被刚才鸡蛋的事感动,一兴起,便同意了。收拾一下,吴田挑着担子,郝汉领着他们来到福兴街大集。 果真人多,摩肩擦踵的都要把人挤死。 郝汉眼睛四顾,寻找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正在瞄着自己的财宝担子。寻了一阵,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是那天自己在庙里砍掉一块肉的瘦子,他现在一瘸一拐的,正和一个女子说话。 而那女子,不是红叶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赠宝刀天暗星惜别 郝汉刚要上前去叫,哪想金宝来到了集市中,跑得跟泥鳅一样快,一下就钻进人群中。 金珍叫道:“等等等等,我跟你一起。” 两个孩子瞬间就进了人群。 郝汉转头再看,红叶和那瘦子也已经没有了。下意识的恶,便要寻找那两个孩子。因此紧紧拉着吴田,两人在人群里碰碰撞撞的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们。 完了,他们又丢了? “正好。”吴田笑道:“他们丢了,咱们也落个轻松,不如现在咱们就走。” 郝汉已经立誓把他们送到梁山的,便对吴田道:“不要再说,找他们。”便拉着吴田开找,找了半圈,向周围的人问见没见到两个孩子。 一个白胡须的老者说看见被两个男的往东带走了。 郝汉心中一惊,难不成是拐卖他们的人吗?连忙双手在身前一阵猛推,推开阻挡自己的闲人,冲出了大集,隐约的见到两个大人抱着孩子正在跑的影子。 郝汉担心着自己的财宝,不敢松开吴田,拉着他紧追。吴田背着担子狂跑,双腿止不住的酸累,气喘吁吁。两个人寻着影子,追到一片庄子。见那两人夹着往庄园里跑了。 郝汉便过去敲门,敲开门见一个小厮出来,顾不得他,便往里面闯。 那小厮喊道:“哪儿来的野汉子?不要进的去!” 郝汉一转头,眉头一皱,双眼瞪大,将那人吓得后退了一步。郝汉顺势给了他一掌,将他打倒在地。拉着吴田往面冲,穿过了笔直的中心道,走拱门,见两个男子抱着两孩子正往里跑。 跟着他们来到一栋三间房外,见他们钻出去。郝汉刚要进去,却见一个比自己要高出一头的黑脸小眼大汉带着几个人拿着棍棒冲过来道:“你是干什么的。” 郝汉哪里肯跟他们费功夫,一脚踹开门,见抱孩子的两个男子和那瘦子都在房间里面,真的都是老相识了。 那几个拐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见到郝汉都木鸡般呆住不动。 郝汉挥动拳头将三个人打倒在地,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刚要出门之际,却见旁边儿有一个人被捆绑着双臂,正抬着头望着自己,两只大眼睛雪亮雪亮的。 是,是红叶。 郝汉来不及细想她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便用刀将绑住红叶绳子割断,让她跟自己出来。 红叶还兀自抬头问道:“你是?” 郝汉让她不要浪费时间,等紧跟自己到了安全地方再说。便拉着两个孩子冲出门,见大户和众人已经将吴田围在当中,正要使棍棒打。 郝汉跨着大步,来到他们身旁,一抡宝刀已经将他们的手上的棍棒切豆腐一般削掉了大半。对着那比自己高出一头的黑脸小眼大汉喝道:“告诉你们,洒家乃是朝廷的杨制使,你们又抓孩子又抓女人,再敢跟我抵抗。洒家斩了你们,让你们知道我正牌军的厉害。” 其实郝汉那还有什么职位,现在说话根本没有底气,只不过情急之下为了保护女人和儿童。 众人一听郝汉有这名头,又有这般武艺,知道他确实厉害,便心生惧怕。 黑脸小眼大汉显然是领头的,便道:“让他们出去。” 众人左右一分,让出一条道。 郝汉带着几人冲出庄子,找着僻静地方快走,行走几里路,见天色已晚,便寻找了一个乡间小店,要了一间隔间。让大家坐下好好的喘口气。 红叶没有坐下,对郝汉施礼道:“多谢好汉,不知英雄大名。” 郝汉再见到了故人,心中自然激动,却见她头发散乱,面色慌张,已经是花容憔悴了。自是心说,红叶呀,你说你没事自己出来闯什么江湖,好好的在家呆着不好吗?心里头是埋怨了一大套,但明着还是说出自己姓名。 红叶感谢道:“多谢杨大哥,我本想自己要去游历江湖,哪想刚来到这里,便遇到那个瘸子,说他走路不便,希望我能送送。我本着仗义之情,送他回去,哪想被他骗入庄园。幸好刚刚被绑,你便来救下我。” 郝汉心里埋怨,红叶呀,你就长点心吧。但开口道:“江湖险恶,处处应该多加小心,不是女子可以随便游历的。” 红叶恩了一声,又道:“你们可知,那黑脸小眼的大汉,乃是辽国人,在此地化名吕得林。” 郝汉一听是辽国人,顿然想起来自己总是做的梦,自己当下应该继承先辈的遗志,杀了那辽国人。但清醒一下,却一想,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还是快点回梁山让这两个孩子获得安全的好。又觉得肚子饿了,因此叫了一桌酒菜。 吴田搓着手道:“杨大哥,今天如何要来酒菜。” 郝汉叹口气道:“失而复得,重新找回两个孩子,真的高兴。” 金珍低着对郝汉发誓道:“杨叔叔,我们再也不乱跑了。” 郝汉大笑没事,正好酒菜上来,让他们快吃饱了。两个孩子一时胡乱用手抓起来。 “哎呀,看你们。”红叶大叫了一声,阻止两个孩子胡乱的吃,给他们一个个的夹菜。 郝汉见两个孩子遇到红叶,好似老鼠一家的猫服服帖帖的,一口一口姐姐叫的十分亲切不由赞叹道,女性的力量啊。 吃完饭就在这小店里的旅店住下,郝汉自和吴田一房,两个孩子和红叶一房。 吴田躺下之后翻来滚去,对郝汉道:“把两个孩子和那个女子一房,信得过吗?” 郝汉道:“一个女人,有什么信不过的。” 吴田爬了起来,拍手打节奏道:“女人心,似海深,最毒不过妇人心。越是女人就越应该小心。” 郝汉听得他还挺押韵的,心说我认识她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就说道:“不要担心,你不是盼着摆脱那两个孩子吗,要是红叶将两个孩子拐走,不就趁你的心了。” 吴田没趣的躺下睡觉。 郝汉闭眼睡觉,但梦中又梦到自己祖先杨老令公英勇杀敌,一惊慌,心头紊乱,却再也睡不着。因此从炕上爬起来,来到了外面,就着寒气望着满天的月亮。 “杨大哥。” 红叶说着话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道:“实在是感谢你了。” 郝汉问她为何现在还没有睡觉。 红叶道:“刚哄着那对姐弟睡觉,却见外面站了一个高大人影,原来是杨大哥。你也是一人飘零江湖?” 郝汉想起了青面兽的身世,不由叹息道:“对呀,父母已经亡故,又没有兄弟。像我这样丑陋的男人,自惭形秽呀。那里还能来的妻子。因此只是孤身一人。” 红叶冷笑两下道:“长的好又有什么呢?以前见过长得好的,可他却要出卖我?幸亏我和他最亲近也只是拉拉手指。” 郝汉一想,不是拉着手吗,红叶你当什么了。这要是在现代,不用说两个人初次见面握手当做礼仪,就是乘坐地铁,每天拥拥挤挤的就不知道碰了多少无名少女的手了。这点小事,自己青面兽的男子汉广阔胸怀是可以接受并允许的。 “杨大哥,我要是和你好,你会出卖我吗?”红叶忽然问。 郝汉没有想到她竟然直白的问这个问题,看来朱贵带来的一场大变明显影响到了她的性格。就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肯定不会出卖的。” 红叶只呆呆的望着郝汉。 郝汉凭着青面兽的秉性特质,想起来自己一脸的青色,要是青涩还好,或多或晚,通过时间的洗礼早晚能够成熟。可是,可是,却是半张面膜一样的青色,要是做个激光美容或许还有机会便好。但现在这个年代,甭说激光,就是电灯光也没有。 因此,在这明月之下,大好时光中,就这样被一个美人直勾勾的望着,实在是有点自惭形秽,便不由自由的转了个头。 红叶可能误会了,忽然道:“你们男人都是一幅嘴上会说的嘴脸,回去睡觉。”说完,竟然转头回头。 郝汉只得慨叹命运捉弄,自己天暗星的生活又开始变得黑暗了。 第二天一早,郝汉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便要启程,红叶便要和他们分道扬镳自去南方闯荡。 郝汉还没有做什么反应,两个孩子却拉住她手挽留道:“姐姐跟我们一起走吧。跟杨叔叔一起走,我们没有了亲人,你就是我们的姐姐,和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红叶笑了笑,只是想了瞬间便对他们摇头道:“有缘再见吧,我想要自己一个人走。” 郝汉也不是和红叶第一次打交道了,知道她心意已定自己劝说也是挽留不住,就让她再闯闯也好。不过,她一个女子行走江湖,没有点防身的可不好。想来想去,自己身上最珍贵的也就是祖传的宝刀了,一时心动,便将自己的宝刀给她防身。 红叶双手捧着宝刀,抬头眼神惊异道:“我昨天见过你用这刀风卷残云般,这是你家的祖传之物应该留在自己身上当豪杰而用。给我,这也太珍贵了。” 郝汉将宝刀按在了她的手中笑道:“没事的,你自带去。你对我来说,值得拥有这个珍贵的东西。” 红叶应了一声便背着宝刀而走,一步两回头,走了几步,终于转头顺着两旁都是草丛的小路消失了。 “杨大哥。” 吴田在一边嗤嗤的笑了两声道:“不如咱们不去东京,你过去追那红叶姑娘得了。” 郝汉听得他在一旁打趣,怒瞪了他一眼,便拉上了金珍姐弟径直的便走。 吴田又笑了两声,挑着担子跟了上来。 今天天气很好,郝汉走得甚快,望着两边的草木,心情略好。从路过的人口中得知,估摸着明天就可以到梁山了,等自己与林冲聚会之后便到东京。一想起来要去东京,郝汉大喊了一声不好,自己把那宝刀赠给了红叶,那还怎么斗杀牛二,如果不杀了他的话,索超还能不能遇见自己。 自己在情绪一激动之下,竟然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这不但是给自己挖坑,而且还给接下来要聚会的兄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可是也不能现在回去追红叶,那样更耽误自己和林冲在梁山相聚了。 郝汉只得期望接下来会有别的事情发生,这种情况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没有了宝刀,但是还有朴刀,将就着用吧。 四个人继续走着,在路上留下两双大脚印和两双小脚印,行走了一天,又到晚上,郝汉让几个人睡墓地。 吴田将担子放在了地上,左手插着腰道:“昨天在客栈不是睡的挺好?” 郝汉心里想的是,昨天睡得虽然很好,但要是总在客栈睡就很容易暴露目标。因此办事要像蛇行路,曲折着走。 “啊!” 两个孩子互相搂着开始叫苦。 郝汉蹲下来,用手摸着金宝的小脸蛋道:“不要再叫苦了,你一个男的,就是要吃尽了世上的所有痛苦,才能成长我这样一个好汉,懂了吗?” 金宝点点头。 但他的眼神告诉了郝汉,他仍旧不懂。 不懂也就算了,等他长大一些再说吧,郝汉找了一个背风的草丛之中,拿出毡子不让她们两个孩子挨冻,自己则和吴田睡在另一个地方。 半夜,忽然听到沙沙的风吹枯草,郝汉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吴田却不在了。 凭借着多年经验而留下来的应激性,马上便坐了起来,眼光之处,但是金珍和金宝两个都在,现在他们互相搂抱着,睡得正甜。 郝汉嘴角一笑,不是自己对他们残酷,而是他们从小就受到了如此的锻炼,长大什么苦都不怕了。面对任何艰辛的世道,也不会畏惧。 可是吴田呢? 他去撒尿了? 郝汉起来围着墓地转了一圈,将坟包的背面,以及大树的后面都找了,却没有找到他。 不会是被野狼吃了吧? “吴田。” 郝汉对周围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动的草木沙沙作响。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项对黑暗毫无忌惮的郝汉却忽然有点畏惧起来,唯恐从哪里窜出来一种未知的恐怖动物,一下窜出来把自己扑倒在地。 粽子! 说不定会从坟墓里面窜出来粽子什么的,这些还都是原来看得现代书里面写的。 一想起来粽子,郝汉先是感到一些恐怖,但转念这粽子却成为了另一个同义词,脑海里出现热气腾腾的江米,上面包着几个大红枣,瞬间又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还是不要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了。 郝汉自转回身来,来到了两个孩子的身旁刚一坐下,却见远处出现了一个枣子般大小的火点,在半空中飘飘摇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天暗星战辽国阵法 郝汉当即从地上蹦窜了起来。 却见那团火光越来越大,渐渐的看清楚了是一个火把,慢慢朝自己走过来,举着火把的人不是吴田是谁。 郝汉马上松了口气,把肚子里几乎跳出来的五脏又恢复了位置,重拳打了一下吴田的胸口道:“吓死我了,吴田你去哪里了?” 吴田挠了挠秃头道:“我我我。” 郝汉听他的言语有些迟钝支吾,以为被冻的身上的零件都不好使了,便对他道:“没事儿没事儿,现在夜已经深了,我们点上一堆火暖和下,等听见鸡叫,咱们趁早走。” “还是,别走了。”吴田道。 郝汉疑惑他在说什么话?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没对自己说。 “上。” 忽然听到一声喊。 霎时,周围风吹草动,树木摇晃,嘈杂的脚步声而起,一群人野兽一样猛冲过来,将郝汉和吴田围在当中。他们高举着火把,将周围映照成了一片暖色白天。 郝汉再看时,赫然有拐卖孩子的瘦子一伙,剩下的都是那大户庄子里的,而那黑脸小眼的大汉吕得林便站在最前。 一时间,把金珍和金宝两个孩子惊了起来,他们见到这么多人顿时大哭了起来。 郝汉一把把他们两个拦在了身旁,叫道:“不要怕,咱们一起对敌,一块生来就一块生,一块死就一块死。” 两个孩子都听出了郝汉的坚决,忽然长大了一般不哭不闹,闪着眼睛望着对面来人。 领头的人那个黑脸小眼大汉吕得林道:“你这人,抢了我的东西难道不还给我吗?” 郝汉想起红叶曾经说过的话,便义正言辞道:“你这辽国人,难道不知道我是杨制使吗?本来我想回去抓你,没想到你还敢带着人追来造次。” 吕得林笑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明人不说暗话。我名叫耶律得林,乃是辽国皇亲。你的挑夫都跟我说了,你只是个落难的杨制使,早就成了平民。” “吴田!” 郝汉大喝一声,问他为何要暴露自己身份。 吴田往后一退,退到了耶律得林的身后,隐藏着身体说道:“杨大哥,我早就对这担子东西产生了怀疑,这两天我拨开了里面一角,才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珠宝。我想得到,但我又打不过你。因此叫到这些人,他们不但给我给报信费,还要把担子财宝都给我。”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郝汉对吴田道:“你想要就跟我说,我亏待不了你。可是你去勾结他们,你知道他们是辽国人吗?与我们为敌,他们信得过吗?” 吴田唯唯诺诺道:“他们已经答应我了,说如果不给我,他们不得好死。” 郝汉用目光寻着吴田,摇摇头。 耶律得林听罢,转头对吴田微笑道:“不是吧,你是听错了吧,我说的是,要是把财宝都给你,我们才不得好死。” 他一说完,围着的众人都笑。 吴田听罢,一下堆在了地上,双腿发麻的想要往郝汉这边挪,但颤颤巍巍的却动不了。 “哈哈。”耶律得林大笑一声,抬起手,一刀便插进吴田的胸膛,将他杀了。 “啊!” 金珍和金宝见了,都大哭了起来。 郝汉一拍他们的肩膀,大叫道:“别哭,尤其是在敌人的面前,不能掉一颗眼泪。” “对呀。”耶律得林笑道:“别哭了,还是到黄泉路上再哭吧。” 郝汉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将他们众人放在眼中,硬气的说道:“辽国人,别看我孤身一人。就你们十来个人,难道说你们能打得过我吗?” 拐卖人的瘦子瘸瘸的走了过来,抢白道:“青面的汉子,若是你手里有朴刀,我们真打不过你,但是现在你的兵刃没在你的手上,在我们的手上。只有被我们砍杀的份了。” 郝汉一看,果然瘦子的手里提着自己的朴刀,而且他们个个都手里拿着刀,朝着自己围拢过来,人群组成的圈子,直径在慢慢的缩小。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手无寸铁。 虽然郝汉是名门之后,忠良的血脉,自小修行的高深无意,但现在心中也有点发慌。尤其是手中触碰到了这两个孩子。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自己还能够放手一搏,胜出的胜算也在五成左右。 可是这两个孩子。 忽然听到金珍在一旁说道:“杨叔叔,你尽管去杀他们,不要管我,只要能够保住了我的弟弟就行,我不怕死。” “姐。” 金宝搂着金珍不肯放松。 他年纪还小,说不出来这许多,但外人都可以看出他绝不允许姐姐先死去。 郝汉的心中又是一凛,自从认识他们的第一天开始,就成了自己的累赘。可是也是因为他们,作为天暗星的自己,才从内心中偶然的感受了一点光明。 不,绝对不能放弃他们。 郝汉下定决心,宁可和他们死在一起。 “砍死你。” 拐人的瘦子叫着一扑刀便朝着郝汉砍来。 郝汉轻松躲过,哪想余光见到瘦子的同伙却在另一边用枪朝着金珍捅来。郝汉只得顺手将她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却没有想到瘦子的另一个同伙用枪来戳金宝。 郝汉连忙将金宝拽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哪成想自己只顾着两个孩子,那个瘦子抽出了空当再用朴刀来砍郝汉。等郝汉察觉再动,已经有些晚了,刀片正顺着自己的右臂划过,将衣服切掉一块,也刮掉了一小块皮。 顿时血流出来,被深夜的寒风吹着,凉凉的往身体里面透。还没等郝汉查看,另外的十几个人也摆动了刀枪朝着两个孩子砍刺过来。 郝汉运动自己的力量,摆动他们免受伤害,但是自己的双臂和背上已经躲闪的有些缓慢,瞬间又受了四五处伤害,虽然都是破皮,但是也流了血。积少成多,要是再被刺多了伤口,很可能连成一片。 郝汉没有兵器,想着抓住机会,闯开一个缺口冲出去。但是尝试了几次,见对面的人砍刺完,换了一个位置,自己刚要冲过去,却见旁边的人脚步一动,便将那个空位补充,迎面对着自己又劈砍挺刺过来。 几次之后,郝汉根据青面兽记忆明白了,这帮人竟然会阵法。 “哈哈。” 耶律得林在外面大笑了两声道:“果然,你这人是做过制使的,想要突围出去。可是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身为大辽皇亲,我把自己的手下当兵训练了,此阵名为葵花环轮阵,他们会如同葵花花瓣一样转动,依次消耗你的力量。” 郝汉听得心中愤怒,葵花,还葵花,葵花你个宝典啊。葵花,葵花你个八稚女啊。咬紧了牙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一心想要冲出去,但见周围的人还真想葵花的方位,转来环去,严整齐齐,始终破不得这阵法。 不知不觉的,因为半夜起来,没有睡足觉,又因为太顾及这两个孩子,郝汉消耗了太多的心力和体力,一时身心疲惫,动作逐渐变得迟缓,气性也不由自主的急切起来。就又被刺中了七八下,血流而出。 郝汉竟然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心中一横,却想拼最后的气力和他们拼死。 “不要急躁。”耶律得林对众位手下喊道;“这个杨制使开始心浮气躁,体力也已经不多了。你们在这个时候更要慢慢来,把他的体力耗尽。” 郝汉见他们钝刀割肉,却不急着朝自己下最后的杀手。自己冲上去,他们便后退。自己后退,他们便挺着刀枪冲上来搅扰自己,自己再向前,他们便后退。 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呢。 就好像钓鱼的人钓到了鱼之后,故意的不往上拉拽,还要来来回回的收线放线一样,逐步的消耗掉鱼的劲力,最后才把毫无抵抗的鱼抓到手。 如此,如此。 郝汉实在忍耐不住,决心用最后的力气冲向他们,哪知道双腿一软,脚下一滑却摔倒在了地上,一时难以立刻起来。 周围的人见了,也不进攻了,都举起了刀枪,饶有兴趣的看着郝汉,就好似有成就的看着自己捕获的猎物。 郝汉想起了梁山尚未完成的大聚会,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孩子,对他们惨笑道:“叔叔尽力了。” 金珍过来用冰凉的小手抚摸郝汉青色的脸堂,她颤巍巍的说道:“叔叔,我们要死了么?” 郝汉不想骗她道:“或许吧。” 金珍搂着金宝,对郝汉道:“既然叔叔救下来了我们,我们的命就是你的,你死,我们也跟着你死。要是有来生,我们还跟着你。” 郝汉察觉自己竟然流出了两滴热泪,连忙将他们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像冬天里的棉被一样紧紧的包裹住他们,即使都死了,也让本来难看的自己难看些。让这两个只体味了人间的苦寒,而尚未体味人间美好的孩子好看些。 耶律得林饶有兴趣的走了过来,对郝汉道:“杨制使,我可以叫你杨制使,你不说要杀了我们吗?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郝汉想想,自己还有什么话说呢?现在这种情况,除非传说中的水浒传里面的九天玄女过来,自己才会得救。要真是她过来救了自己,自己立马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狂亲她一顿。 虽然九天玄女贵为神仙,自己本来应该是要尊敬的,但现在自己这种情况,即将光荣的奔向死亡,即使有这种对九天玄女亲热的想法,也不算对她亵渎了。 “行。”耶律得林对郝汉挑了个大拇指笑道:这种情况下,还不求饶,算是一条好汉。但我这个人,最爱杀你们大宋的好汉,算上你,是第五个。来呀,准备,准备把这个杨制使,哦,不对,是前任的杨制使给我砍成肉酱。” 围在周围的众人重整刀枪,目光炯炯准备对郝汉发起最后的进攻,在他们的心中,这将是这场小战争的首尾,战争的结果是又一个大宋的好汉死亡,有一份抵抗大辽国的力量化为尘埃。 郝汉面对他们并不畏惧,单手指天,杨家祖先,我这便与你们相聚。还有,九天玄女,你要是在,就快来吧。你再不来,我们可就去了。 耶律得林笑道:“杨制使,你是在祈求神明吗。你太有意思了,不用说神明下来用神力救你们。这个时候,就是他下来能给你一把刀,我都自刎而死。” “杨大哥,你的刀。” 人群外面忽然传来女人高喊。 郝汉抬头一看,自己杨家祖传的宝刀从外面犹如一只展翅大雁,跨越了众人的头顶飞了进来。 好! 见到宝刀,郝汉心中如同打了一千毫升的兴奋剂,迸发出无穷力量,纵身一跃,将宝刀擎在手中,一刀火把的火光从刀身上划过,闪出一颗流星的光亮,真是还是自己如假包换的祖传宝刀。 九天玄女。 是九天玄女下凡了。 不是,郝汉知道当然不是九天玄女,拥有这把刀的人只有红叶,那天就是九天玄女,是自己女神。 “还,还真有刀?”耶律得林竟然双腿一软,而后挺直起来指挥道:“又刀怎么了,给我杀了他。” 众人重整阵法,刀枪如雨朝着郝汉冲杀过来。 郝汉手中有宝刀,心中有执念,身上却好似杨老令公以及杨家七将附体,害怕个什么?将两个孩子挡在自己的身下如伞遮住,而后将宝刀挥动转了一圈。 宝刀所过之处,如被大浪冲过。 瞬间那些人手中的刀枪都被砍断两截,只剩下一半的木柄。情势瞬间扭转,这回有刀的是郝汉,而那众人却是没有了铁器。 郝汉抓住了机会,不等得他们反应,如砍瓜切菜一般,已经挥出十几刀,而后收到站立对他们微微一笑,自不大动。 周围的人见郝汉站在当中不动,还想着举着木柄施展阵法,却觉的双腿一软,一股生疼传入了心中,低头一看,双腿上的膝盖已经被削掉,血液飞喷,顿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翻滚嘶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天暗星水泊小认亲 郝汉知道他们残废了,动不了自己,便道:“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葵花,葵花你个瓜子吧。” “杨大哥。” 却听红叶一声大叫。 郝汉想着应该感谢她呢,转头却见五米之外,耶律得林扬着右手,用手里的刀架在了红叶细嫩的脖子上面,指向喉咙。显然刚才在自己砍伤那些人的时候,耶律得林却去挟制红叶,这不是在威胁自己吗? 郝汉怒道:“大辽人,你趁人之危,该死。” 耶律得林淡然一笑道:“不错,你能破掉我的阵法着实不错。不错,你的刀也不错,现在把他给我。” 听得这话,郝汉决定带着刀走过去,等到了他的身前,抓住机会,猛地砍杀了他。因此,双手捧着刀,目光直视耶律得林,大踏步的便往前走。 “等等。” 耶律得林用手一挡,大笑道:“你带着刀过来,趁着我不注意,一刀砍了我。我才不上你的当。” 郝汉一歪脑袋,淡然一笑道:“那怎么办,我放在地上,你过来拿。” “不行。”耶律得林道:“我一低头就给了你机会了。” “那怎么办?”郝汉怒道:“你还要不要这刀?就你这点胆量也就不配使用我祖传的刀了。” “要。”耶律得林点头道:“要,当然,当然要,你把它扔过来,扔到我的身边来。” “杨大哥。”红叶在一旁大喊道:“不,不要,给他。” 耶律得林一听,忙把手中的刀锋对着红叶的脖颈递进一块,怒道:“快扔。” “好。” 郝汉听得,觉得正是时机,右手抓住了刀的刀柄便劲力一甩,一刀白光瞬间闪出。 耶律得林眼前一晃,感觉白光划过,转头却见刀掉在了自己的身旁,便对郝汉笑道:“等我捡起来,把你们四个人都劈成了两半。” 郝汉眼神淡然,对着耶律得林左右摇了摇头。 耶律得林木呆呆的问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把你们砍成两半?” 郝汉拍着手往前走着,言语慢慢道:“没机会了,你已经成了两半。” “你放什么屁?”耶律得林刚要大笑,却觉得额头裂开了一条缝,血水奔涌出来,左右肩膀瞬间一松,身体从中间分开,整齐的分成两半落在地上。 郝汉淡然摇头,就是刚才耶律得林威胁红叶的一瞬间,自己将宝刀扔出去,这祖传的宝刀杀人不见血,已经将耶律得林砍成了两半,他却还没有察觉。 “杨大哥。” 红叶冲了过来 郝汉心中激动,要不是她及时的给自己送来宝刀,自己早就是鬼魂了,对了,自己当初怎么想的来着,若是九天玄女下来,自己要感谢的亲上一口。 红叶,她就是自己的九天玄女。 郝汉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红叶,便迎了上去便亲,哪想自己的牙齿与她的牙齿相碰,一下,两人都疼的坐在了地上。 好一阵,缓过来,红叶才满脸通红的问道:“杨大哥,你要干什么?” 郝汉的计划没有成功,一时害羞的冷静下来,不敢提自己的心事,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冲猛了。” 红叶哼了一声,皱着眉头。 郝汉想把话题岔开,便问红叶不是去了南方,为什么回来? 红叶呲了呲雪白的牙齿,道:“嗯,这得从根上说。我之所以想走出江湖,只想找一个真好汉,却没想到刚出来两天就遇到了。” 郝汉扬起了浓眉,她说的不是自己吧。 红叶道:“当你给了我宝刀,我一路走就自己在想,是不是太快了,要不再找找,说不定还有更适合的好汉呢?后来我走着走着却想,找什么找,如果不抓紧,恐怕这个也没有了。因此,我就回来。” 果然说的是自己,郝汉不由得心中得意。 红叶道:“事情就是这样,我想跟你走。” “走吧。”郝汉想着明天就到梁山了,到时候再说吧。因此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土,将一旁的宝刀捡了起来,去寻找金珍和金宝。 却见他们两个兴冲冲的从耶律得林那里过来,扬着手对郝汉叫道:“杨叔叔,你看这是什么?” 郝汉低头一看,见他们的手上赫然是一块摘星牌,连忙拿过来就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金珍说道:“刚才我们看那个大辽国人死了,就冲了过去,想踢打他几下,给红叶姐姐报仇。没有想我弟弟一踢,竟然提出来一块这个东西。这东西是不是宝贝,咱们拿出来还钱到酒店吃顿好的。” 金宝扬起了手道:“我要,糖葫芦。” 郝汉摇摇头,对他们说这东西虽然很重要,但是却并不值钱。 金珍和金宝一阵扫兴。 郝汉却将摘星牌翻过来,这已经是第九个摘星牌了,上面却赫然写着一个“狗。”字。 狗? 那么组成的摘星诗就是: “狗狗狗,走下来,我是狗。” 啊? 高俅老贼自己写的诗,说他自己是狗。好吧,他以天下宽广的胸怀,浩渺无边的苍天志气,称呼他自己为狗,真是千古一人,无可比肩。 金珍姐弟拉住了红叶的手,叫道:“姐姐,走吧,我们现在便跟姐姐走。” 郝汉将摘星牌放起来,转身却见天上已经放出来鱼肚白,一天之计在于晨,正是开展行程的好时光。便将宝刀背在了后背,让红叶拿着朴刀,自己去挑担子。 “我来挑,我来挑。”红叶走过来抢着。 郝汉抱着双臂道:“你能挑的动吗?” 哪知红叶却学着郝汉的模样哈哈大笑道:“杨大哥,你不知我出身在红绿酒坊,每天我挑一百来斤的酒都走的飞快,何况你这点珠宝。我挑着珠宝,你保护珠宝。” 郝汉才想起来她也是干活的人出身,便大笑道:“说什么珠宝,对我来说,你才是珠宝。” 红叶脸一红,假装咳嗽两声,自挑着担子走在前面。 郝汉拉着两个孩子跟上,一行人往前走没有多远,寻了小店吃得早点,再走两里路,便是梁山泊的地界。郝汉来到红叶身边,问道:“累吗?我挑会。” 红叶一抹额头的汗水道:“没有关系,我有的是劲,你看我还能跳呢?”说着便飞也是挑着担子往前冲,一会儿拐个弯便看不见了。 郝汉忽然想起来在酒坊见过红叶满头是汗的样子,不由心动,紧拉着两个孩子大步追上去,不一会却见她呼哧呼哧的跑回来,身上担子已没有了。 怎么了? 红叶紧张道:“我刚跑到那边,却见一个汉子手里拿着朴刀冲过来,将我身上的担子劫持了过去。” 郝汉不由自主的也拿过来朴刀道:“肯定是梁山的人。” 红叶摇摇头,模糊道:“不是吧,我认识梁山的人,没有见过他。” 郝汉心中一惊,便提着刀往前冲了过去,却见路的当中剪径的正是林冲。怪不得红叶不认识,都是因为她走后,林冲才来梁山的,她上哪里认识的? 见到林冲,这一聚会也完成了。 阶段性成功的喜悦,让郝汉哈哈大笑,热血澎湃起来。变想和人打上一架,松动一下筋骨。因此挥着朴刀冲上去,便与林冲打了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忽的,不远地方有人喊道:“两位好汉,不要打了,且停手吧!” 郝汉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书生身后跟着两个冲天高的大汉,想来这个人就是白衣秀士王伦了,那两个冲天高的大汉就是杜谦和宋万。 林冲首先收了手,抱拳对郝汉道:“我乃东京八十万教头林冲是也。见好汉武功了得,不知道是哪位。” 郝汉面对林冲那熟悉的面皮,心说不用你介绍,我对你太熟悉了,也已经成为过你,还连着成为了三位好汉来保护接待你,你这教头当的也够面子。但说归说,旧情归旧情,事情的发展还得按部就班的来一套,因此笑道:“洒家杨志,乃东京杨制使,杨家将的后代。” “啊!” 林冲没有大叫出来,却听金珍和金宝两个孩子都大声叫出来。一左一右的拉住郝汉的左右手惊讶道:“杨叔叔,你说,你是。是杨家将的后人。” “是啊,对呀。”郝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他们道:“哎呀,我还没对你们说,我就是杨家将的后人。说起来杨家将啊,这话就老长了。杨家将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杨家将的一生是热血的一生。杨家将的一生是为国为民贡献了生命的一生,你们应该永远的铭记杨家将了。” 两个孩子忽然双眼泪流,对郝汉道:“叔叔。” 郝汉问他们怎么了?怎么眼见着到了梁山,马上就要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怎么又哭起来?以为他们是被杨家将的榜样力量感动的,便安慰他们道:“不要悲伤了。杨家将虽然已经都逝去了,但他们的名声留下千古。你们才是梁山的未来,水泊的花朵。努力的寻着先人的功绩前进吧。” “不,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孩子听不太懂郝汉说什么,都连忙的摆手。好一阵,才停下来。 金珍对郝汉道:“叔叔,其实我们不姓金,我们本来并不姓金,其实我们姓折,也就是佘,佘太君是我们的祖先呢。” 郝汉听说佘太君心中顿时打颤,佘太君。自己祖先是杨老令公,杨老令公之妻便是佘太君。她来自折家,因为家中的儿子相继死在战场儿将折改成了佘。 折家将在大宋也是当当有名,没有想到经历这么多痛苦,而且还差点把他们抛弃,竟然是自家亲戚。 他们姓折,还真是曲折。 不过,这下,自己这天暗星又忽的透进光亮,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光亮。 郝汉抱起两个孩子,把他们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用络腮胡子把他们扎的疼痛,然后往天空中扔了两下大笑道:“你们就在梁山寄居,我有空时间再来看。”心里却想,等好汉聚义在梁山成立好汉国,你们自然就是好汉的下一代,成长起来也是好汉。 两个孩子都笑道:“既是叔叔主意,我们就听话。” “怎么,你还要走?”红叶望着郝汉,眼睛不眨。 郝汉确实是要走,虽然现在自己的心中透入了两个孩子和红叶带来的光亮,但自己始终是天暗星,大的光明没来,自己还的要到东京,为兄弟的大聚义暂时忍辱负重。 聚会还没有大聚会,郝汉还需继续成为其他的好汉。 郝汉便对红叶道:“因为我出身为杨家将,只想着为光耀门楣,我便在到东京一趟查看情形。” 红叶开始面色颇为不情愿,但呆一会却道:“或许,这世间的事,就好像酿酒,时间越长却越是香醇。那,你且去吧。” 郝汉可喜她明白了。 “杨志兄弟,请先上山喝上一杯再走。”林冲单臂摆出。 郝汉便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跟着林冲朝梁山众人走去。 “红叶妹子。” 却见朱贵从一旁闪身出来,对红叶微笑道:“不是,你不是去了江湖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红叶笑道:“在家中却想着去江湖,去了江湖却想家。现在有了家,因此不羡慕江湖了。我说的不错吧。” 朱贵点头,开心大笑,笑完了却脸一转变惆怅道:“如今你也算心有所属。我认识的人当中,唯有记挂李月妹子了,她神智不好,让我担心的紧啊。” 郝汉心中却不着急,想哪李月妹子也是娇小伊人,何愁归属问题。你朱贵和她交好不得,我这杨志又和她没缘,但咱们水泊好汉一百零八位呢,最不愁的就是光棍好汉,何愁她遇不到疼她爱她的好汉。 反正, 来呀,疼爱呀,反正一百零八位好汉都是我郝汉,匀着来呗,早晚寻李月去。 至此,郝汉劝慰朱贵道:“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随缘则可。” 朱贵点头称是,又见郝汉怀中的两个孩子可爱,便道:“近些年来,梁上山也未见着孩子了,来,我抱一个。”说着,便将金宝抢了过去,抱在怀里亲生般疼爱。 郝汉见得金宝见了朱贵好似熟人般不哭不闹,他们两个也是有缘了。便将他们两个人的事与朱贵说了。 “金宝?”朱贵想了想一笑道:“来到了梁山,也算换了个环境,不如就着顺景,改个名字好了。你与我有缘,就和我一样叫贵名,叫金贵也好。珍贵,与你姐姐还是一脉。” 郝汉听说朱贵要给金宝改名,便忙叫道:“这还没有上梁上就改名,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朱贵摇头道:“你着急阻止我给他改名,是你太着急了。” 郝汉有点蒙了,道:“我着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索超误毁梁府珍宝 郝汉嘴上回答朱贵自己不着急,却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急迫从自己的心中涌动出来。 自,己,真,着,急!急!急! 可自己待着没事着什么急? 原来啊,自己已经置身成为北京大名府的索超了。 急先锋索超,姓索名超,绰号急先锋,顾名思义性格急切,遇到事情必先冲在第一位,办事必求最短的时间办完。办完事之后必须马上找事不能安稳呆着。 如此心急火燎,匆匆忙忙。 他星号天空星。 却与小霸王周通的地空星天地呼应。 其实索超这个星号和急先锋的绰号展现一个道理,有时候越是着急的办某一件事,却不容易得到结果。而相反的稳扎稳打,踏踏实实的却容易取得成就。 一边是急,一边是空。成为了左右难以选择调和的矛盾。 关于聚会,郝汉刚才完成以杨志的身份和林冲在梁山的聚会,而下面还是与杨志相会在北京大名府的斗技场,与杨志大战不分胜败,实力保护自己的徒弟周瑾。 想要与杨志相聚在斗技场非常的简单,只要自己以正牌军的留在北京军营当急先锋等得杨志被梁中书叫来就行了。 来呀,聚会呀,反正我是急急急急先锋。聚完了再聚,聚完了再再聚,聚完了再再再再聚。 不行! 郝汉赶忙打住,索超的口吻就是着急,一下子秃噜出来这么多聚会,恨不得马上就将所有的聚会聚完了。但索超才是第十个聚会的英雄,还早着呢。 郝汉再看自己所在,乃是北京大名府的教场之中,自己身在高处,望着朝阳初升,教场中的一群士兵开始训练。刚看了他们一眼,自己心中就开始着急。 这个急呀。 着急的好似要冒烟。 这帮士兵,都好像得了瘟疫病一样,匍匐爬行跟蜗牛一样慢,跳跃障碍就好像长到八十斤的青蛙,一跳离地也就三厘米。一挥舞兵器,手无缚鸡之力胳膊就跟面条一样。 郝汉马上从高台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照着他们的后背就抽,大喊道:“快点,快点。” 士兵怨声载道:“这么疯狂的训练,我们实在身心疲惫。” 郝汉听他们埋怨,将手里的鞭子扔掉,拿起来一把钢刀怒道:“不没日没夜身心疲惫的训练,怎么能练出一身的钢铁般的肌肉和意志?我每天早晨早早的就起来锻炼。你们见过北京凌晨三更天的太阳吗?” 士兵们索性都倒在地上,大口喘粗气道:“索大人,不是我们说,你如此急躁早晚惹出事来。” 郝汉又让他们锻炼,心中却想没有关系,此处不留爷,梁山自留爷。又见士兵们竟然不训练了,便用刀威胁着他们又在教场上跑了两圈。 士兵们两圈跑上来,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个裤子都掉在了脚面上,竟然露着半个屁股,屁股尿流的倒在地上,砍刀到头也起来不了。 “这样,还算有点运动量。” 郝汉才感觉略有安慰,结束早操出得教场,因为现在一个人住,并无妻子,只得寻找早点摊子吃饭。行走着,见到一家酒店形貌很熟悉,抬头看饭店上面挂着牌匾: 北京大饭店。 这名头不错,要是现在怎么也是五星级。 回忆起来,原来是自己作为史进北漂的时候来这里吃饭的地方,只是那时门上尚未挂着这招牌,因此没有记得清晰的名字。 故地重游,难免回忆故人,在这里自己曾经遇到李瑞兰。 美女,艳遇。 郝汉一下子心中又好似几年没浇水的地面冒烟起来。要说别的好汉对这个不太感冒,但自己现在是一个军汉,众所周知军营的生活极其单调,无处不充斥着臭汗以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却从未有过女性的温柔,自己平时又打熬气力,导致还从未曾沾染过女人。 因此一想起曾经的艳遇来。郝汉急切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想着自己何时能够找到个知己。 要不自己也去里面吃顿饭? 没准还能遇到一个漂亮姑娘,跟史进一样吃顿饭就能手牵手,今晚上便进入洞房,明天别抱上儿子。 郝汉把头上急出来的汗水一擦,不用别人说,自己也察觉,这想法也实在太着急。吃饭手牵手可以,晚上入洞房可以。可要是明天生儿子,那这儿子自己肯定是接盘的。 是啊, 虽然着急,但也得搂着点。 郝汉大步的走进酒店,却见熟悉的店小二正在那里对人往来招呼。自己则大刺刺的坐在桌子旁,将小二叫来过来,本想只是要一碗面,开口却道:“来碗牛肉面。你认识我吗?不认识没有关系,我叫索超。就是大名府的正牌军,因为性子急,人送绰号急先锋,星号是” 郝汉赶忙一把将自己的嘴堵住,埋怨自己不要因为性子太急而用这不把牢的嘴把最大的秘密抖搂出来。 店小二大笑道:“谁不认识你呀?满北京城都知道您天赋异禀,个性迥然。别人走一步,你已经走出去了十步” “别多话。”郝汉堵着自己嘴唔囔道:“快把面端上来。” 店小二唯恐这大军爷的急脾气上来,不敢有一点怠慢,赶忙蹦跳着到里面,本来是别人早要的一碗面,却一把抢过来往郝汉这边端来。 厨师叫道:“你能看出先来后到吗?” 店小二朝他大叫道:“你懂什么,我在迟一秒钟,那索大爷就冲进来从锅里捞了。” 厨师龇牙咧嘴不敢回话。 店小二把牛肉面端上来,放到郝汉桌子上,而后扫了一眼桌面道:“怎么没有筷子,我现在马上过去给你找筷子吃。”说完扭头便跑。 郝汉急不可耐一拍桌子,直接嘴对嘴往嘴里倒面条。一会儿,面条吞吃的干干净净,只觉得嘴里胃里好似火烧一般烫,却辣椒一般热烈舒服豪爽。 小二才将筷子放在桌子上。 郝汉却一抹嘴,对小二说吃完了。 小二皱起眉头道:“这么快?” 见郝汉已经把钱拍在了桌上,转身走出去。店小二抓着铜钱笑道:“果然急先锋,不会?刚吃完就上厕所吧?” 郝汉觉得自己早晨刚刚的练完早操就来到这,匆匆忙忙吃的太猛,肚子里压着气。啊,肚子里面咕噜噜乱响,爷爷得马上去找一个厕所去。 转头冲进北京大酒店里面,寻找店小二却没有找到,一下冲到了厨房里面问厨师哪里有厕所。 厨师指指东边的门道:“那边。” 郝汉大步的冲了过去,却见门外是一个狭长的胡同,宽有一米半,两边都是高墙,也许厕所就在胡同的最里面,马上跨着大步使出百米的冲刺速度便往前冲去。 估计到了胡同的尽头有一百米的距离,自己却只用了十秒不到。 等冲出了胡同,却见外面竟然是一条街,人来人往的十分拥挤,难道街道的旁边才有公共厕所?要是有的话,也不错,刚要冲出去。一个人忽然走过来,挑了两桶的泔水正好挡在了胡同口,放下来歇着。 这不是挡自己的路吗? 郝汉现在正在激流奔涌的头上,因此怒道:我说你快点儿走。不走我就快点踢了你的桶去。 那人闻听郝汉的言语,却转过头来。这个人头上蒙着纱巾当做口罩,只露出双眼来。听到郝汉在这心急火燎的说话,不但没动,还白了郝汉一眼。 郝汉急了,一脚将桶踢倒,顿时泔水泼的地都是。 虽然只是泔水,可是味道也是难闻,惹得路过的人一阵叫骂。 那人将扁担拿在手里叫道:“你疯了。” 郝汉挺着胸膛道:“北京城里,人都知道我叫急先锋,记住是急先锋的锋,不是疯了。你偏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干什么惹我生气?” 那个人道:“我不管你是急先锋还是人来疯,你一个当兵的欺负女人算什么?” 郝汉大笑道:“什么女人?女人挑泔水,你太逗了。” 那女人摘下面纱,满头秀发。 郝汉大叫一声我靠,这女人皮肤白皙,眼珠大得跟柱子一样,长得还真漂亮,没想到自己没有在小店见到,却在挑粪的见到这女的。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你好姑娘,我们可不可以,可以马上追求,成亲,入洞房,明天就生孩子。” “啊?”女子眼睛瞪得跟灯一样,双手攥紧了扁担道:“你说什么,谁跟你结婚过日子,生孩子,痴心妄想?” 郝汉道:“先不生孩子也没有关系。现在跟我去洗澡,吃饭,吃完饭约会,如果真有感情,再睡觉也是可以的。” 女子骂道:“你个挨杀的军汉,虽然说我是个淘泔水的,但也不受你的侮辱。”她摆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表情挑着空桶走了。 周围人都笑郝汉太过着急,第一见面就这么直接。 “我就这脾气,要么行,要么下一个。”郝汉哪里慢得了,正想急着去追那泔水西施。却见大名府梁中书家中的一个王虞候急匆匆的从人群中跑过来说:“索大爷,夫人叫你去有事。” 有事? 要说这有事,郝汉翻查记忆可以了解的一清二楚。 梁中书的老婆也就是蔡夫人,乃是四大奸臣蔡京蔡太师的女儿。她时常把当兵叫唤到中书府里面当佣人,做一些不是抓蛇就是抓耗子,或是挖地抬石头的繁重危险工作。 如果没错,今天还得受这种累。 放着自家的佣人不使唤,让自己这保家卫国的军人去,倒是比不上他们家的佣人。她是蔡太师女儿,自然是心机重重,又加上领导夫人随意使用军人,郝汉觉得自己要想个办法,教训教训她。 郝汉便来到梁中书家,拜见了蔡夫人,忽的却觉得自己急着过来,把一件事急过了,但是想想,却忘记了哪件事? 蔡夫人三十来岁,虽然刚过青春,却成熟风韵,抬眼望了郝汉两眼,柔声细语道:“来啦。” 郝汉见她动作扭捏,眼角风骚心中却越发不喜欢,忙道:“夫人在上,你知道我的脾气就是办事要快,你不用客套,只说我现在要干什么就好了。” 蔡夫人嫩手搭在郝汉的肩膀上,弄得一阵香风撩人,指着说:“那有只老鼠,在假山后面快去给我抓住。过一会儿,府中要请客人,要是被来人见到了我家里有着污秽的东西,丢我家面子。” 郝汉大步冲出去。 他肩膀却将蔡夫人的手荡开,蔡夫人一愣道:“死鬼。” 郝汉自使出前进步伐,在假山后面转。因为自己这身杀敌的气质,军汉的豪情。老鼠平常见到自己就像老鼠见猫,吓得不敢走了。可是转了一会,却见到一只一尺长的大灰色老鼠从石头洞里面窜出来,四个爪子使劲,窜入了草丛。 郝汉紧急冲过去,大步便追。见那老鼠跑得非快,直着来到了一个大屋的外面,竟然从不紧的门缝钻了进去。 郝汉心里只有急着捕鼠,情急下一脚踹开门,冲进去,却见里面宽敞,太阳光下金光闪闪,放满金银珠宝玉器古玩。 这,这是宝物储藏室。 郝汉寻思,蔡夫人和梁中书每年都要收取很多财宝,给当朝的奸臣蔡京送去祝贺生日,难不成,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生辰纲。 生辰纲的事和索超并没有太大关系,因此郝汉对这些珍宝没有兴趣,目光见那老鼠钻进了一个卷着的画卷之中,自己便纵身挺直往那画卷上一扑。 哪料想,他的袖子碰到旁边一个大青花瓷花瓶,花瓶从桌子上面摔掉下来。 要不说是急先锋呢,郝汉急着捉老鼠,眼中只有老鼠,没有顾得,不,应该说眼中就根本没有看见这个瓶子落下来。因此扑过去,一把将卷轴抓在手里,手跟钳子一样捏住蠢蠢欲动的老鼠。这老鼠,最起码三斤沉,要是给蔡夫人请客炒上一盘,也算名菜,哈哈。 啪嚓! 一声后,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郝汉回头一看,见地上都是大瓷沫子,它这是遭受了粉碎性骨折,哪里还有复原可能。不由心中叫苦:给蔡京老贼贺寿的东西,不知道这瓷瓶子有多珍贵,要是这蔡夫人借着这个名头将自己赶出大名府军营,自己还怎么跟杨志聚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急先锋扔鼠咬都管 “哎呀!” 一声杀猪般的叫唤,仆人们一窝蜂拥挤的冲进来。因为冲进来的人多,一下刹不住闸,你拥我挤的碰倒了十来个大瓷瓶子。 噼噼啪啪。 顿时,连锁反应中,这些画工精妙的瓶子都成了粉碎性骨折。 这帮仆人向来自认为是中书府的仆人,因此就比别人高人一等,甚至也不把北京的军汉放在眼里。他们见到满地的瓷器茬子,围住了郝汉手指道:“你这个无知军汉,怎么故意的将中书府瓷器摔碎二十来个。” 郝汉听得他们的话,这明显的是诬陷自己。自己这急脾气,哪堪被诬陷,急急反驳道:“放屁!我故意的?你们凭空侮辱人,我无意刮碎一个,剩下的都是你们打碎的。” 但见一个年老都管走上前来道:“索超,你个匹夫。这二十个瓶子都是你打碎的。可知道这东西多少钱?你的命也赔不起。” 仆人平时都是暗地里相好的,今天又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因此想把这件事赖死在郝汉身上,都叫就是索超打碎的。 郝汉一看,记得这都管姓谢,是蔡夫人嫁过来的时候,随着她从蔡府里跟来的,自小在蔡京府中看着蔡夫人长大,因此仗着是娘家人更是凌人一等,水浒传中写着,当初杨志奉了梁中书命令押运生辰纲,这谢都管也压着蔡夫人的财宝同行。杨志本是尽职尽责,但都被这谢都管坏了事。被七星智取了生辰纲之后,就是这谢都管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杨志身上。 欺负天地一百单八星,真是可恶。 如今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可恶的可恶。 郝汉顿时焦躁,性急起来,劈手将手里纸包着的老鼠朝着谢都管脸上打去。宣纸本来就薄,一下挣开,大老鼠从里面窜出来,伏在谢都管的脸上就是一口。 “哎呀。” 谢都管捂着脸,顿时鲜血直流。 老鼠吱呀的一声窜了出去。 蔡夫人此时走了过来,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叫人将谢都管拉下去医治,而后瞪着眼睛望郝汉。 郝汉不管谢都管的事,只是道:“夫人再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见,都是为夫人抓老鼠。” 仆人们的心忽然聚齐在一起,都叫着让蔡夫人严办索超,最好把他撵出大名府的军营。 郝汉唯恐自己不能和杨志相聚在教场,心中又急了一层,举着拳头便要追打这些仆人。 那些这些仆人居然手挽着手组成了一道人墙,摆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抬头挺胸的朝着郝汉压迫过来,口中喊道:“来呀,我们有蔡夫人给我们撑腰,天不怕,地不怕。” 郝汉眉头一皱,自己这天空星他们也是不怕了。想想,要是天罡地煞星都聚齐了,一下便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 “都住手。”蔡夫人忽的又叹口气道:“实话跟你们这瓶子都是赝品,真正的东西都让我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这件事就算了。” 仆人听话的开始打扫地面。 郝汉听得她如此说,急着说了七八句感谢。 “你先别说感谢。”蔡夫人在屋里转了一圈,忽然大叫道:“哎呦,那块儿蝴蝶玉璧怎么少了?” 什么?有东西丢了? 郝汉脱口而出道:“什么玉璧?” 蔡夫人脸色骤然煞白道:“就是天生的,蝴蝶形状的一块玉璧,碧绿色,表面光泽,光芒耀眼。” 郝汉急着道:“蝴蝶玉璧,听着名字好听,但不就是一块赝品的玉璧吗,丢了也不用着急。” “不是,不是。”蔡夫人哭笑不得道:“哎呀,你不知道,这里所有的瓷瓶子和珠宝都是假的,唯有那一块蝴蝶玉璧是真的。我本想将玉璧藏在这里,来一个真真假假难辨。最普通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哪知,丢了。” 郝汉心中窃喜,蔡夫人,你这可是作茧自缚。 那和谢都管一项交好的王虞候对蔡夫人道:“禀报夫人,此之前,只有索超自己一个人进来,您一声令下,我们搜索超身上。” 郝汉记得坦露自己的清白,绝不可能让他搜自己的身上,因此一拳过去,正打王虞候的身上,将他打翻在地,叫道:“我一个正牌军,堂堂正正的军人。来只是为中书府抓耗子,在府中来来回回也走无数回,我偷一件东西了吗?” 蔡夫人一把还要冲上去的郝汉,柔声道道:“好吧,我相信你。不是你偷的,但又是谁偷?那蝴蝶玉璧乃是我给母亲大人的至宝,是今年的主贡。” 王虞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夫人,我记得今天早上有一个笨拙的挑泔水的姑娘进来过,没准儿就是她。” 蔡夫人连忙叫人把那个姑娘抓了。 “是,我这就带人快去。”王虞候答应着,叫了七八个仆人出去了。 郝汉心里骂着这王虞候还真着急,一听挑泔水的姑娘,心里觉得没什么兴趣,本来想急着回到教场之中,却听到蔡夫人又走了过来,微笑着对自己道:“没多大的事,不要着急。快点把那老鼠再抓来。一会客人就来了。” 郝汉不是一个之恩不抱的人,虽然对蔡夫人的憎恶并没有减少多少,但现在好在自己和她的脸面都能过得去。因此对蔡夫人应了一声,大步朝着假山奔去。 这回是老鼠有了防备,难度的引诱出来。好在郝汉是个老手,老手来对付老鼠,老鼠也绝对不会斗得过老手。 经过四五十个回合,郝汉终于将老鼠又引出洞穴来,一把抓着它的后脑勺,喜滋滋的来寻蔡夫人。 却见蔡夫人正站在了那藏宝阁的面前,早就已经将门用特大的新锁锁住。佣人搬来了松木雕花椅子放在草地上,蔡夫人正慵懒的坐在上面。 郝汉刚想过去,将自己的战功给蔡夫人看。 “夫人,抓来了。” 王虞候大叫了一声,一群仆人押着一个衣装粗俗的姑娘来到蔡夫人面前。 郝汉一看,眉头锁定。这个姑娘自己认识,就是今天早晨在胡同口用扁担挡住了自己通往厕所之路的那个泔水西施。 虽说蔡京是四大奸臣,但也在明面上懂得一些道理,否则也不能称为书法宋四家之一。也因此,蔡夫人自小受到过严格教养,她见了泔水西施,轻声喝道:“你来我家做工,我从未亏待你,你且跟我说实话,蝴蝶玉璧是不是你偷?” 姑娘吐一口气硬生生的道:“夫人,我识字不多,你说这名字我能听出来是个宝贝。但名字这么长我记都记不住,也没听说过,你虽然是中书夫人,但是也不能赖我偷。” “你在跟谁说话呢。” 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喝道。 郝汉转头一看,原来是谢都管回来了,他脸上涂了膏药,包着一块布,只露着双眼和口鼻,但眼神却凶狠狠的。郝汉止不住想笑,心想这谢都管真是轻伤不下火线,都成这样了,还要在蔡夫人的面前逞强。 忽的,急先锋的急性子又上来了,郝汉便哈哈大笑,对着谢都管一挥自己手中的大老鼠道:“都管,你不好好的养伤,是不是还想再和这老鼠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或者是最深度的一次接触。” 谢都管听得,只得绕着郝汉,畏惧着来到了蔡夫人的身前,指着那个泔水西施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中书府的规矩。王虞候,给我打她。” 王虞候得了显露自己的机会,抓起来一根木棒便照着泔水西施的屁股打两下。 “我只是个挑泔水的,不敢偷。”姑娘顿时连连叫苦,眼泪迸飞。 郝汉见泔水西施是梨花带雨,不由的心疼则个。见王虞候用足了他吃奶的力气照着她的头要打第三下。一下急先锋爆发,径直冲过去,用自己的右臂挡在她的头上。 噼啪一下。 王虞候手中的棍子正打在郝汉的胳膊上,郝汉的胳膊的没断,但是棍子却断成两截。 王虞候顿然怒目而视道:“索超,刚才我说你你不怕。但现在是蔡夫人的事,你还敢以下欺上?” 被这王虞候挑拨的,蔡夫人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啧啧道:“索超,念你常来帮我捉老鼠。我不怀疑你,你却又管我的事?” 郝汉根本不理睬王虞候,只是把泔水西施挡在自己的身后,转头对蔡夫人道:“夫人,都说我是急先锋。今天,你怎么比我还急起来,没有细问,就纵容下人开打。若要是传出去,可是有损夫人的名气。有损夫人的名气就有损梁中书大人的名气,有损梁中书大人的名气,说不定就有损当朝蔡太师的名气,若是传到了皇上那里,说不定,就会有损蔡太师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损了” “行啦,行啦。”蔡夫人皱着细眉毛摆手道:“我刚说一句,你给我说多少句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 郝汉便将早晨自己和这泔水西施遇到的情况说了明白,又坦白当时自己和她发生争执,保证她绝不可能偷得那蝴蝶玉璧。 谢都管唯唯诺诺又插嘴道:“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现在还怀疑你们勾结呢?” 郝汉急脾气又起来,把泔水西施拉起来,表示这姑娘没有任何机会偷东西,必须放她,现在就放。对她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拉着姑娘现在出去。 谢都管冲过来拦挡。 郝汉被急切冲昏了头,用手一推,便将谢都管推出五米多远,摔得一身疼痛。 谢都管爬到蔡夫人身边叫道:“夫人,我是你的老督管,都说打狗还要看出人呢,他索超打我,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也不将中书大人放在眼里。更不把太师大人放在眼里啊。” 郝汉一听,我去,你这都管真是现学现卖,竟然从这里学会了排比了。 泔水西施忽然低声道:“急先锋,你在这里救我,我诚心谢你。但不要影响你前程。你还是把我交给蔡夫人。” 她这么一说,反倒撩拨得郝汉心中更急,管不得什么夫人,什么中书,什么太师,什么七十三八十四的,拉着她就走。 “是谁,看不起中书啊。” 却见梁中书大步从外面走了过来,问蔡夫人道:“我们要请客,难道还没准备好么?在这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 谢都管一见正主来了,见了救星一般,抢在蔡夫人前面,添油加醋的将郝汉所犯下的罪行数落出来,大将急先锋的脾气秉性修饰的罄竹难书。 梁中书听罢顿时恼怒,对郝汉喝道:“索超,你虽然武艺超群,对大名府巨大贡献。但你冒犯夫人,又冒犯我,恐怕要是太师来了,你还要冒犯他。这脾气,如果不教训一下你,实在是改不了。今天暂时免掉你职务,不许再去教场。你想拉着这女子走,你就走。我随时叫你你就得随时到,要是来的慢了,便赶你出北京。” 蔡夫人嘿嘿一笑,眼里满是风骚。 郝汉没有见到蔡夫人表情,被梁中书这通排比弄的心中叫苦,自己到了还是罢免了职务,好在是暂时的。自己先和泔水西施回去,等有机会再抓紧时间复职。 “还不快退下。”梁中书对郝汉喝道。 郝汉拉着泔水西施一直往外走,到了门外便问她住在哪里? “杨桥村。”女子说完了却道:“不是,难道你还要送回我家?这,不用了吧。” 郝汉还没有等她的话飘到自己的耳朵中,便拉着她往西边走了半里。自己曾在这里雇佣过马车和车夫,见一个熟悉的车夫在,便将泔水西施送了上来,让车夫径直去杨桥村。 本来泔水西施说是在平坦的大路走。 郝汉急得哪里听她的,让车夫抄着坑洼泥泞的小路来到了村子里,给了车夫钱,便跟着她来到家里,却见三间茅屋,陈旧破败。 郝汉急不可待,抓着泔水西施便来到房中,将她放在炕上急切的问道:“今天那个畜生打得你屁股两下,疼吗?” 泔水西施眨眨毛茸茸的眼睛,摇头表示不疼。 “咔咔,咔。” 郝汉因为担心得她急切,事先毫无提示与征兆说明的,一把将她的屁股后的裤子撕开一大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天空星拳打敬老院 “啊,你干什么?” 泔水西施咕噜的滚到一旁,掩饰住自己的屁股道:“不要,不要以为你帮我逃出梁中书府中,我就忍着你胡来了。” 刚才的一片雪白在郝汉眼前瞬间消失,他急忙道:“不是这样,我担忧你伤势,因为心中急切才要亲自的查看验伤。” 泔水西施哦了一声,大不自在。 郝汉道:“你既然不愿意我来检查,我就给你找大夫。无论如何你今天受了伤,在家好好休息。不要惦念着要去挑泔水。” 泔水西施道:“不行,不能在家休息,还有事情。杨村镇中,王大户家聚集了许多无儿无女的老人,平时,都是我去照顾。因为我也并无父母,便将他们作为自己父母尽份孝心。” 敬老院? 郝汉寻思这显然就是大宋时代的慈善单位,既然她想去,自己就亲自的送她去。便心急火燎的等着她换完了衣服,她本来说要一路步行。 郝汉哪里容的她慢吞吞的,一把抓起她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大步的来到杨桥村,进了王大户的庄子。庄子规模不大,前后两进房子,约有二十来间。十七八个平均年龄在六十岁以上的老头老婆正在里面慢走谈天。 六十五岁的王大户走了过来,欢迎泔水西施,又问郝汉是哪个? “他是大名府正牌军,在中书府救下了自己。”泔水西施眼中对郝汉透着好感。 王大户干枯的双手把着郝汉结实的肩膀笑道:“好汉,你救下了小甘,就是救下了我们这十七八个老骨头的性命了。” 郝汉听得泔水西施名叫小甘,自己的第六感还是真准。又从王大户那里知道,他的子女都因病死了。本来无依无靠,便找来周围的一群孤寡老人,就在院子作伴。因为王大户素有资财,一众老人衣食无忧。只是年老行动不便,刚好小甘从这里路过,怜悯老人之家,就留下来义务给老人做饭,不要报酬,只与老人们同吃就行。 “是个好姑娘。”王大户点头,双眼望着郝汉。 郝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便去寻小甘,见她在厨房里面摘菜洗菜剁菜的忙的不亦乐乎,便对她道:“我帮你。” “是有男厨子。”小甘道:“但哪里有军汉进厨房的,你自找个房间休息,今天丢了官职想必心里也不好。” 郝汉哪等她说完,便来到了菜桶里面抓起了一把芹菜摘芹菜,摘了两个叶片,却见芹菜上的叶片密密麻麻的没有几百也有一百片,这什么时候能都摘下来。因此大手顺着芹菜梗一撸,一下,不但将叶片都捋了下来,而且将叉子都刷的干干净净。 就这样手到芹来,一会把一桶芹菜都弄得顺顺溜溜干干净净。又望见,旁边的水盆里有两条大草鱼,就四处寻找杀鱼的刀子,哪知道从小甘那里得知根本就没有杀鱼的刀子,她一般都是用菜刀慢慢杀。 郝汉心中急切,琢磨用什么刀子,一把抓起来一条鱼放在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手的食指弯了一个钩子,一下勾在了鱼的嘴里顺势往下一拉,便将活生生的鱼从嘴豁开到了尾巴,再往里面一套就将鱼杂抓了个干净。 小甘看得有趣道:“你这军汉的杀鱼方法我还真没有看过。” 郝汉笑道:“这不是军汉的杀法,而是好汉的杀鱼方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豪气。” 老头老太太们看了都哈哈大笑,夸他真是年轻有干劲。 郝汉听到了赞许,不由更加来劲,脾气也更急起来。紧接着,用掌功来拍豆腐,用脚功追踢公鸡拔毛,用爪功把萝卜捏成了段。一时间,将这厨房当成了教场,将自己平时的训练项目都施展出来,惹得老人们叫好。 小甘却皱眉眉头无可奈何。 郝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教场走过一遍一般,好不容易帮着小甘做完老人的饭,摆桌子,将菜蔬摆好。 “过来。”王大户叫郝汉过去,拿出了好酒给他满上。 郝汉擦擦脸上汗水,爽快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急切的对王大户道:“既然我今天来到了这里,而且干的非常好,因此我决定以后就在这里扎下了根,一有空就来到这里帮着做饭。除了做饭,我还可以用我急先锋的大斧劈柴火,用阵上的枪法来捅蜂子窝,用棍法来打扫地面。” “好。” 老人们疯狂鼓掌。 郝汉想了想现在的老人退休之后的生活,便道:“我把前面的那块空地打扫出来,当做一个教场。你们也早早的起来,跟我在教场上练练轻松的武艺。不但强身健体,还能益寿延年。我把这种方式叫做教场武。” 老人们首次听到这新鲜的玩意,出了对郝汉疯狂的鼓掌之外,转头对小甘道:“如此好的小伙子,你不如早就嫁了吧。” 小甘嘴角一笑,脸一红,却没说话。 郝汉心中美滋滋,刚要急切的说自己可以马上和她决定,下午办事,晚上入洞房。刚要说出口,却听到一阵脚步的嘈杂之声,呼啦冲一群官兵。 郝汉一看,来的二十来个人自己都认识,不就是开始在教场自己训练的那帮人吗?难道知道失去了正牌军的之位,都来安慰自己来了,可是也没有看见他们手中提着东西来啊。不提东西来,难道还想要蹭这群老人的真是没有规矩,要好好教训。 哪想那帮官兵一冲来,就将摆着酒菜的桌子掀翻,把几个老人推倒在地,指着小甘高声叫道:“我们受到谢都管的调派,前来搜查,快把蔡夫人的东西拿出来。” 郝汉听到是谢都管让他们来的,真是欺负人欺负得没边了,没看到自己在这里坐镇?马上怒道:“你们这些没记性的,根本不是她偷得,你们瞎无赖什么?你知道这是养老院?没有一点尊老爱幼之心,算什么保家卫国的军人?都给我滚。” 那些官兵都大笑道:“索超,你现在已不是我们的领导了,如果敢阻止我们在这里搜查东西,我们连你也打。” 哎呦,竟然叫自己的名字,不用尊称?郝汉的急性子根本就不跟他们再说二遍,抓起旁边的一把扫帚,使出自己最擅长的大斧法,指东打西,说下砍上,瞬间,将二十个军汉打的东倒西歪,面色被击中的地方都变得紫青。 老人们开了眼界,大声叫好。 官兵们打不过也气不过说道:“敢跟我们回梁中书家评理吗?” 郝汉道:“好,现在我就回去。”当下饭也不吃了,踢打着这些个官兵的屁股要他们走。 小甘却在旁边对郝汉道:“早点回来。” 郝汉本来喝了一杯酒,已经有点压住了自己的急性子。又听得她这么一说,急性子又起了来,将官兵追打到了梁中书府中,见梁中书在湖心亭子中刚摆好酒宴,他对面做坐了一个白胡子老人。 官兵们冲了过去,对梁中书诉苦。 梁中书喝了点酒,听军兵又被索超给打了,便大怒道:“我这里和客人喝酒,你如果再闹一次,我立马把你打成平民。再无回到军中希望。” 蔡夫人却劝住了他,转头挥手让郝汉快些走吧。 郝汉寻思是哪里来的狗屁客人,急着性子出了中书府的门,却见自己的徒弟周瑾在外面转来转去,正等待着自己。 周瑾上来便道:“师父,我听说你出事特地来看你,走,咱们去喝一杯。”说着便将郝汉拉到北京大酒店。 郝汉刚一坐下,余光便见到了北京大饭店的厨子,他好像亏欠自己什么一样,见到自己竟然跟老鼠见到了猫,瞬间消失了。不管他,郝汉对自己的徒弟从来不拿捏,一项真性情将自己的遭遇与他说了。 周瑾在对面给郝汉满了一杯酒,对他笑道:“梁中书知道师父武艺超群,绝对不肯放师父走的。等两三天,这件事过后,自然会招师父过去。听闻那小甘,定然是个好姑娘,不如师父真的娶了她也好。这两天,你就到她那里,和她学学把急性子放慢。” 郝汉听他说的全是为自己好,也是,便将酒杯一饮而尽转头便大步离开了北京大酒店。 周瑾笑道:“师父说不急性子,还是急性子了。” 郝汉来到王大户家,见老人们重整了酒杯,缓慢的吃起来。他们见郝汉回来了,都高兴的让他快来吃饭。 郝汉寻思自己必须要忍耐性子,因此学着老人模样,吧唧一口菜,字喽一口酒,强忍住了性子跟着老人们带来的节奏,用了两个小时吃了一顿饭,不但没有吃得舒服,还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出了一身热汗。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见一个老人铺开了宣纸开始写正楷一笔一画,一横一竖,一停一顿,慢慢悠悠。 郝汉当即嚷嚷着要跟他学习,也铺开纸,拿起了临摹着老人的手法展开阴阳顿挫,可是咬着憋着气写到第四个字,郝汉是再也没这耐心了,大笔一挥,对整张纸风驰电掣的涂抹一阵,最后,扔笔而去。 写字的老人却把郝汉的只拿过来,挡在眼前瞧了瞧,夸赞道:“这大草书真不错。” 郝汉则来到了另一边,见一个老太太在那里刺绣,刺绣的是两只鸳鸯。他马上过去也找来绣花针,穿上了丝线,将绸缎绷紧了。用绣花针开始一点一点的刺着。 三国有张飞绣花,大宋有索超刺鸟。 郝汉刚缝一条线,便心中火烧火燎按耐不住,将绣花针插在了树皮上,将整块儿布都扯碎,扔到水塘里面。转而来到了后面的树林大叫:“难道我急先锋,就不能慢下来了吗?” 小甘提着水桶走了过来,对郝汉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性子,如果忍耐还是你急先锋索超吗?” 郝汉也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变成慢性子,若是有一天和梁山的兄弟见面打上一架,他们也不会敬佩自己了。不如不停徒弟了,还是按照自己的性格来就完了。想着,便撒开大步绕着王大户的庄子墙根跑了三圈。 刚要跑第四圈,却见北京大酒店的那个厨子竟然探头探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郝汉当即将他叫住,问他鬼鬼祟祟的在那里看什么? 厨子来到了近身,对郝汉道:“索超大爷,不瞒你说。我是来给你认错的,你得先答应原谅我,我才敢继续说下去。” 郝汉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件事,忙说自己已经原谅了他,要他快点说,快点。 厨子道:“因为早上小二端了碗面先给了你索大爷,我被那先来的顾客给数落一顿,心中对索大爷就有点埋怨。等索大爷回来找厕所的时候,我便给大爷指了一条错路,不但那条胡同没有,就是冲出了胡同到那条大街上左右十里都没有厕所。” 郝汉一听,怪不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事,原来是他诚心的欺骗自己,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急先锋性格也是有错,而且让自己在那里碰见了小甘,也是天作之合。便对厨师笑道:“没事,此事完了,我先去厕所。” 厨师却道:“等等,索大爷。我在酒店听得周瑾大爷说你因为蝴蝶玉璧的事被罢了官职。我还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正是关于这蝴蝶玉璧的事,当做骗你的赔偿。” 郝汉听见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官复原职,那就能与杨志相聚在大名府的教场,这正是自己此时最需要的。因此急性子又来了,顾不得别的,让厨子快说。 厨师道:“半个月前,店小二事忙,我将做好的菜端到一个隔间里去,却见里面坐的是梁中书府中的王虞候和另外一个眼生的人。我把菜放完,转头出门停在原地擦了擦汗,却听的王虞候对那人道:咱们打赌,我偷来梁中书的蝴蝶玉璧,你就假扮了财主到中书家骗吃骗喝。我已经拿来了,你去吧。” 财主,到梁中书那骗吃骗喝? 郝汉想到今天梁中书正是招待一个不知道的客人?难道就是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天空星开速度激情 没错,就是他。 娘的,郝汉埋怨,他们两个贼人打赌看玩笑偷东西,却无辜无奈导致我的娘子,我的孩子他妈,我的孙子的奶奶,我重孙女的太奶奶小甘姑娘受到一难,还在中书府喝酒? 郝汉不及多想,便毫不犹豫的从王大户庄子窜出去,大步的往梁中书府中跑。来到了中街,正好遇到李天王李成,正拉着他那匹宝马雪豹马悠闲散步。 “哥哥。先借你的马我用用。” 郝汉从李成的手里抢过来,兀自翻身上去,双腿一夹便急先锋加上了四条腿,是急急急先锋。 李成抬手刚要说小心,哪想郝汉已经飞也似的冲了出去,隐没在了人群之中。 郝汉因为太急,因此来到梁中书府门之后翻身下马,朝里面狂奔,来到湖心亭子旁边,见到梁中书和那人还在那喝酒。 郝汉径直过去,一下便将那白胡子从椅子上面硬生生的拽起来。 王虞候马上冲过来,大叫道:“好呀,你个索超,竟然要谋害中书大人这么尊贵的客人,你不但不想回军营,你是不要命了。” 郝汉见来得正好,今天就把他们两个来一个一锅烩,也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夹在怀中,便往外走。 蔡夫人在后面大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郝汉张口大叫道:“蝴蝶玉璧的就是这两人偷了。” 梁中书惊吓之余,将嘴里的鸡腿一下喷出来,叫道:“大胆索超,你有什么证据了?快把人放下。” 证据? 郝汉不管得什么证据不证据,心中急切的将他们两人摔在了府门,把他们的手上都栓上绳子,自己抓着绳子的另一端一下跳到雪豹马上,双腿一夹马开跑。 绳子后面拽着王虞候和白胡子顿时撒开了脚丫子,狂奔在北京的大街上紧跟着郝汉和雪豹马。 大街上人正朵,看着郝汉拉着这两人,顿时哈哈大笑,拍手起哄好看。 “还有更好看的,想看的都跟着来。”郝汉急着为小甘报仇,骑马狂奔。 人们的业余生活的一大特色,就是看热闹。大街上的闲人们,长久的没有看到有意思的事情,一听郝汉所说,都来了兴趣,也不管的体面不体面,甩开大步哄闹着一拥而上跟着郝汉身后,与王虞候和白胡子保持三米远的距离,这个距离十分适合观看好戏,不易错过最精彩的细节。 一时间,跟抢着去见明星似得,光是鞋,就踩掉无数。 王虞候和白胡子显然也有些功夫,刚开始脚下交替猛转,还能勉强跟着郝汉。 郝汉骑着马跑出了六七里地,见前面围着一群挑着柴火的农夫,正用扁担挑着柴火走,便大叫道:“让开,官军公务。” 那群人闻听,马上自己分开了左右,抢着躲闪,但躲开了郝汉和雪豹马,却没有躲开正拐过来王虞候和白胡子。背着的扁担仿佛丛林里旁逸斜出的树杈,噼噼啪啪的,好似大嘴巴一样拍在了他们的脸上。 顿时将王虞候和白胡子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哈哈。” 一众人在后面追着大笑。 郝汉猛然回头,见王虞候和白胡子受到如此重创竟然没有倒地,便提高马的速度。雪豹马四个蹄子已经转动的仿佛轮子,达到了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 又见前面是一排卖西瓜的,翠绿的西瓜摆在了两排摊子上面。卖瓜的一见到郝汉这气势,马上抛弃了西瓜都窜到了安全的墙根和大树下。 郝汉胯下的雪豹马蹄子飞舞,一下将两旁的摊位都碰到了,西瓜咕噜噜的滚了下来,摔成了碎块,露出鲜嫩的红肉。 王虞候和白胡子还尽力的跟着,正为自己能够与宝马的速度达成一致而兴奋,却忽的脚下踩了西瓜皮,咣当一下屁股蹲在了地上。 郝汉加快马的速度,不允许他们两个再有机会站起来,将两人拖着跑。 后面跟来的吃瓜群众见到地面上竟然真的有西瓜,马上蜂拥的抢在了手中大口的吞咽,使得吃瓜群众终于成为了吃瓜群众。因为吃了瓜,就更有劲了,继续追踪明星。 本来北京的石板路因为天长日久变得十分粗糙,又因为郝汉胯下的雪豹马如同安了发动机一样,速度爆表,瞬间,将王虞候和白胡子的衣服磨掉一层,衣服的碎片散落一地。 后来赶上吃瓜群众,忙从地上捡起来一片,高叫道:“真是纪念品。” “用地面来磨人是一项技术,要均匀。”郝汉转头一抖绳子,将王虞候和白胡子翻了个身,让他们已经露出来的肚皮坦露朝天,用地面摩擦他们对着地的背。 王虞候和白胡子终于找到了能够说话的空挡,对郝汉大交道:“急先锋,急先锋。不要跑了,我们是被冤枉的,你如果这样不尊重梁中书的贵客,梁中书一定严办你。” “事到临头,还不说实话。”郝汉哪里管这些,一副纵马江湖豪气,让雪豹马超速行驶。 “站住。” 被郝汉打得那些官兵,得了梁中书的命令,骑着快马从后面追过来,拼了老命的赶着与郝汉对齐,对他喊道:“索超,停下,你已经跑的太快了。影响到大名府人民的正常生活与安全,停下来,让我们检查。我数三声,你在不停下,我们就用刀砍你了。” 郝汉听罢哈哈大笑,你们这帮小子,是不是还要代表大名府来审判我?我说的每一句话将作为梁中书大堂的呈堂证供?老子急先锋才不管这些。只是一挥手,便将他们手中的刀枪打掉。 再双腿夹马,马快如风,一下将那帮官兵甩开距离。而地面也开始正式的开始磨损王虞候和白胡子两人的背部皮肤,一下磨出血。 王虞候和白胡子却还在那里学鸭子的肉烂嘴不烂,叫道:“我们是被冤枉的,真的不是我们。” 却见徒弟周瑾一匹骏马横冲了过来,与郝汉并行。对郝汉道:“师父,你这样做实在是太着急,太冒险了。要真是如他们所说,慢待了梁中书的客人,真吃罪不起。还是放下他们慢慢来。” “不慢,在我急先锋眼中,哪里容得了一个慢字。” 郝汉大喝一声,固执己见加快了雪豹马将周瑾都甩掉,往下拖拉,为了不会将王虞候和白胡子导致死亡。郝汉就好似摊煎饼一样,不停的翻着他们的身体。 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整个大名府的城跑了一圈。非但是王虞候和白胡子,就连跟着看热闹的那些看客,也都累得蹲在了路旁休息,一个个逐渐的掉队,抱怨这表演虽然好看,但是看得太累了。 郝汉再回头一看,王虞候和白胡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磨掉了百分之九十八,只剩下因为藏在沟壑里面,而不容易摩擦到的内裤了。 再看前面,已经回到梁中书的中书府前,梁中书和蔡夫人以及谢都管为首的仆人都站在那里一边观望,一边低声言谈。 中书府前立着一对三米高的,两米粗的巨大石狮子。 郝汉一侧身,将手中绳子一抖。自己骑着雪豹马向左偏移,而王虞候和白胡子两个人却被向右抛甩而去,眼见着往石头狮子上撞。 一对坚硬似铁的石狮子,不要说人撞上,就是大马大牛以这个速度撞上也会粉身碎骨。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间,王虞候和白胡子都吓破了胆子,大叫道:“索超急先锋,是我们偷的东西,快请饶命吧。” 郝汉才一拉马鬃,将马停下。却见因为惯性,王虞候和白胡子的身体还是在地面上滑行了十多米,遇到了一块石头,才猛然撞上戛然而止。 梁中书在大门口听到叫声,让蔡夫人和仆人都过来。 蔡夫人见了他们只穿内裤,马上叫道:“索超,你这急先锋,弄得他们如此衣不遮体,算什么体统。”转头背过身子。 郝汉对那两人道:“快说,你们如何偷了梁中书宝物?” 白胡子道:“我本来是紫金山盗贼,得知梁中书收藏宝贝,因此就想来看看。化妆成大户与王虞候相识,打赌后来到中书大人府中,在王虞候的暗中操纵下,以为大人寻找珍宝为名蹭吃蹭喝,没想到被索超识破。” 王虞候浑身是伤,只能点头,供认不讳。 郝汉从水浒传中看过,杨志押送生辰纲时称,从北京大名府到东京,需要经过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等强人所在之地。 这紫金山就是挨着北京大名府最近的。 梁中书问道:“我的蝴蝶玉璧现在在哪?” 白胡子气喘吁吁道:“就在我的住的九台庙。” 梁中书单手一指道:“索超,快去找。”却见他骑着马拉着王虞候和白胡子已经飞奔而去。 郝汉骑着马来到九台庙,从里面搜到那块儿蝴蝶玉璧,欣喜高兴,又翻一翻,发现了猫眼,琥珀,玛瑙等不少珍宝。甚至,还,还有一块摘星牌。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也不敢不开。 郝汉马上翻牌子,上面写着的是“你”字。 那么现在摘星诗的组成是这样的: “狗狗狗,走下来,我是狗。 你,” 好嘛,这回不是我开始写你了,高俅老贼开始换称呼了。 郝汉一个军汉,不琢磨诗文这种细真的事,但一想自从进了一个人的水浒传,所遇到的摘星牌没有不沾无辜的人的血的,说不定这白胡子手里有多少无辜人命,便问那白胡子这块摘星牌那里来的? 白胡子道: “这件事说来老长。一个月之前一个人来到紫金山,请我吃饭,想要和我一起打家劫舍,夺人的珍宝。我们当晚喝了两坛子酒,他有些醉了,就说他现在依靠着高太尉随意的杀人,已经杀了五六个身强体壮的汉子,等见到了高太尉将来一定会荣华富贵。 我听得他说的真切,又见他包裹里面的东西很多,就动了杀念,因此用酒坛子砸死了他,将他扔到了山崖下面。翻开他的包袱,却见都是一些烂被褥,哪有什么珍宝。只有这块牌子算是好看点的东西。因此当做宝贝一样藏在自己的身旁,带来了北京城。” 郝汉心中大笑,没有想到这里面隐藏着黑吃黑,一项黑心的摘星堂的人居然也会被杀掉,真是恶有恶报。郝汉便带着珍宝和两个人回来到中书府,把那块蝴蝶玉璧给梁中书。 蔡夫人欢喜的不得了,对郝汉连抛媚眼。 郝汉却不在乎,心中却说蔡夫人你也别急着欢喜,这东西是生辰纲里面的一件,早晚也得入了我一百单八将的手中。 梁中书坐下来,让郝汉站在他身前,他满意的说道:“索超,不是。小索啊,既然帮我找这件东西,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说来。” 郝汉想别的不要,只想跟自己兄弟杨志聚会,就对梁中书言道恢复原来的正牌军便可。还有就是不要再追究小甘,不但不能再追究,而且还要对她进行赔偿。赔偿的方案主要有两点。第一是要奖给小甘泔水西施的美名,在北京大名府表彰半个月。二是花钱重新修葺王大户家的敬老院,方显得梁中书大仁大义。 梁中书一拍椅子笑道:“太好办了,你即日恢复正牌军。那三百两银子给那泔水西施修葺敬老院,从今天开始便转为官办,不过那敬老院光是叫王大户敬老院实在是有些粗俗了。” 郝汉想了一圈,要是改为小甘敬老院是最合适的,急着刚要跟梁中书提。 梁中书却望了蔡夫人两眼,笑道:“就定名为蔡夫人敬老院。好,真是好名字。” 郝汉一听,梁中书竟然为了讨好蔡夫人竟然抢了自己主意,不由得大怒。 “索超。”蔡夫人却满面含春微笑道:“既然得了这名气,就得做事实。有时间,你我两人去敬老院看看,这就是皇恩浩荡,太师的威名,中书的恩泽,本夫人的爱民如子啊。” 郝汉听着还要自己和她去,这分明是秋波暗送啊,不过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人,暂时不考虑,还是让给我接下来的兄弟们吧。 是呀,让给兄弟吧,反正是我郝汉一个人的兄弟连连看。 郝汉又提了要对自己纵马大名府时碰到的商户做一定的赔偿,等梁中书和蔡夫人答应,才对她们拜了三拜,出了府门来到教场上,将那些曾经反对过自己的士兵叫道:“来来,小兔崽子们,都给我来到教场来。” “哎呀。” 官兵们听到急先锋官复原职,都大喊叫苦,聚集在教场上龇牙咧嘴。 郝汉便首先让他们做五百个蛙跳,六百个仰卧起坐,一千个俯卧撑,外加五公里往返跑。 “啊。” 兵丁都大叫。 “叫什么叫?”郝汉道:“你们若是不叫,我就说完了。但是你们叫了,我还没有说完。我说的是五公里往返跑五次。” 兵丁们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郝汉拿过来一把刀,挥动着刀背便朝他们砍去,一下子砍在背上,顿时出了一道红痕。 兵丁们哪敢怠慢,冒着大太阳便跑出了教场,搏命般开始往返跑。 郝汉从高台跳下来,寻思着找点事或许到王大户家的敬老院去是个不错的选择,刚要往外出,却见教场进来个袅娜身影,竟然是小甘。 小甘踌躇道:“谢谢你,帮助我争取到了泔水西施的名号。别说,还挺好听好。不过,还是感谢你帮助了那些老人,那他们能安度晚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再提了。”郝汉摆摆手。 小甘微笑着吞吐道:“急先锋,你有空吗,我想约你出去走走。” 郝汉微笑着心想自己是天空星,能没有空吗?有的是空。因此对她叫道:“既然知道我是急先锋,就别来慢的了。”立马将她抱起来,便往自己自己教场旁边的房里冲。结果,到屋子之中,不到一分钟就完事儿了。 小甘依靠着墙,用衣服挡着自己身体皱着眉道:“为,为什么这么快?” “没办法,谁让我叫急先锋。”郝汉摆摆手,不过一会急道:“虽然质量过不去,但是用次数来补,也是幸福的生活。”说罢冲锋陷阵一样朝着小甘冲了过去。 小甘在郝汉怀中,止不住的笑。 自此小甘便在郝汉位于教场附近的家住下来,计划成亲外,每天再也不挑泔水了。除了给敬老院做做饭,就是回来伺候郝汉。 而郝汉则正式的融入了平凡的夫妻生活,开启开门七件事,只不过普通人的的开门七件事是:柴c米c油c盐c酱c醋c茶。而郝汉的开门七件事是:我c要c睡c泔c水c西c施。 没两天,两人如胶似漆的正如胶似漆,郝汉却听官兵们在私底下议论,大名府来了一个好汉,武艺精通,弓马精熟,只是脸上长着一大片青色。 杨志来了! 刚好梁中书招呼正牌军都去教场,要做大比试。郝汉便骑着雪豹马来到教场,见到周瑾和杨志斗了几个回合,被打下马来。 郝汉一望,虽然杨志斗败了自己的徒弟,但他毕竟是自己兄弟,何况这一聚会因为自己暂时被贬官差点没聚成。好在苦尽甘来,来,和兄弟活动活动筋骨。 决定和杨志斗斗。 郝汉提大斧上阵,与杨志斗上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那些曾经见过郝汉在大名府里面飚出来速度激情的闲人老远的闻听这急先锋又出了大事件,都过来欣赏,一个个看得观众大呼过瘾,让梁中书高价打赏两个人。 梁中书自赏得郝汉和杨志银子,让他们满载回去。 郝汉拿了钱财首先想到了是李天王李成,大刀闻达和自己的徒弟周瑾,将他们凑在了一处,自己拿出梁中书奖励的钱来请吃喝。四个人一众军汉莽夫,无话不谈。等喝得醉意浓浓,便相互告辞。 郝汉便趟着脚步回到自己的家,头晕眼迷的见到了如花似玉的泔水西施,心中急性子又起。 小甘笑道:“别,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雷横夜巡路遇娇娘 郝汉性子一起来,哪里控制得住,径直大声喊道:“别什么别,小妞,你给我过来吧。”伸手便去抱。 哪想,却见到对面一个三十来岁的粗壮男人高举着火把,双眼懵着说道:“都头,你这是怎么了?没老婆是没老婆,可不要亲我啊。” 郝汉见四周正是八点多钟的夜晚,自己在一片草木中,手中也举着火把,旁边有五个穿公人衣服的男子,年龄都在三十岁。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但身强体壮,眼睛雪亮。 当中一个男子笑道:“我说都头,你刚才思春了吧。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饥渴状态,竟想要抱男人。” “哈哈哈。” 公人仰头大笑起来,笑的豪爽程度,连他们的嗓子眼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围的情形已经换了,郝汉知道又换了好汉的身份。周围人的是公人而不是那帮屁滚尿流的士兵,自己已是郓城县的都头雷横。 雷横,宋公明哥哥的左膀右臂。 绰号插翅虎,如虎添翼,是人间最幸运的事情,也代表本人武艺的勇猛强悍。可他的星号是天退星,一个退字?想要成功就要进退自如。雷横身为郓城县的都头,掌管着全县的治安工作,每天遇到了各色人等,必须要知道看人行事,知道进退。 可是这退字还有一个意思,主动的后退和退让,想要退步需趁早,要把自己置身于安全的位置,要主动让出自己的利益。 真好汉,无不每天都想前进,哪肯后退? 进退,进或退,一个矛盾的心理。 再说聚会,前面索超在北京大名府教场与杨志聚会,杨志自被梁中书重用,让他带着谢都管以及虞候和军汉,押运生辰纲到东京。而促成七星聚义,在黄泥岗智取生辰纲。 是啊,前面梁山初期的聚会已经结束了,成就颇为喜人。下面该进入七星聚义的阶段,开始了多人聚会模式,再接再厉。 虽然七星聚义的七星外加白光里并没有雷横,但他也是一个引子。下面的聚会是雷横带着五个公人夜巡,在东溪村的灵官殿抓到正在睡大觉的赤发鬼刘唐,才引得托塔天王晁盖出来。 “聚会。”郝汉不由念道。 一个公人对郝汉道:“雷都头,说什么聚会?是相会吧。等我们一会去西溪村,和那罗宝宝相会相会如何?” 郝汉知道这个公人名叫刘阳,是自己的心腹,平时总是没大没小的,没荤没素的开玩笑。这从侧面也说明,自己的这个都头能和属下打成一片,人缘杠杠的。 至于他说的罗宝宝? 郝汉翻查记忆,她竟然是西溪村的一个老鸨。 但她并不老。 她的事需要把记忆往前倒三年。 水浒传中写着,因为大溪水而分东溪村和西溪村。西溪村传言闹鬼,白天将人迷入了大溪水中淹死。后来来了一个和尚建议用青石凿一个座石塔镇在西溪村,将鬼赶到东溪村。而东溪村的保正晁盖一身力气,将塔托到东溪村,将鬼赶到西溪村。 因为这件事,西溪村的村民们对自己也多有反应,让自己将那个石塔搬回来。 虽然那石塔确实是西溪村的l一g一,但自己和晁盖兄弟一般的交情不说,首先要做的就是普及科学的知识观,也就告诉他们世上哪有鬼,不过以讹传讹,塔放在哪都是一样。 为了晁盖,西溪村的村民对自己暗恨在心,暗地了为自己造谣,声称自己不娶妻,是因为自己会采阴补阳,所碰到的女人马上就会死。 导致原本县城里很多的媒婆要给自己介绍姑娘,听了谣言之后都作罢了。 也就是在晁盖将石塔搬到了东溪村不久,本不是郓城县人罗宝宝从外面而来,神神秘秘,刚刚二十四五的年纪,便招揽一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在西溪村开着一个名叫紫萝园的院子,明着暗着接客。 西溪村的人对她开玩笑说村子里有鬼。 罗宝宝却毫不在乎,逢人便说道:“有鬼怕什么,有还安全呢。” 身为主要抓捕盗贼的都头,插翅虎自然密切的关注解郓城县流动人口的基本情况。也在旁人的指点下见过她两次,却未说话。说真的,这罗宝宝确实姿色出众。 郝汉翻查记忆,当时见到罗宝宝的反应是,反正那京城的李师师自己是没见过,这罗宝宝就是郓城的李师师。更加奇特的是,罗宝宝的姿色招人,又是做这种生意的。但是有大户花重金想要和她一度,却被她当面的拒绝,说她手里的姑娘随便,但她绝不接客。 西溪村的男人都对她在心中垂涎三尺,却又得不到,只能在背地里咒骂诬赖。而女人则妒忌她的美貌,更是对她捏造谣言无数。 其中一条,传说罗宝宝曾经接过一万多个男人。不知道哪个先说出来的,久而久之,说的绘声绘色证据真实,说她身有一本账本,里面记载着接客过的男人画像,下面用小字记述接客过程,内容淫秽不堪。虽然那个记账本是纸片做的,但是却有一百多斤。 “罗宝宝,你和我是西溪村最不受欢迎的一对极品男女了。要是能够有机会认识,我们也可以组成一对cp。” 郝汉微笑一声,自己肩负梁山大聚会的大义,一心想的是到东溪村和刘唐聚会在天王殿,没什么节目了,便让公人们在西溪村转一圈,就到东溪村晁盖家讨杯酒喝。 “真没意思,又是一个清汤寡水的夜晚。”另一个公人龇牙咧嘴的叫唤。 郝汉想起他叫做牛雨,也是自己心腹,便喝令让他走。 一众人便顺着小路往西溪村走,刚走几步,却见前面出现一个袅袅身影,亭亭玉立走过来。 “戒备。” 刘阳在一旁高喊。 这是郝汉早先安排的口号,因为知县担忧贼匪流寇,必须要对忽然出现的状况时刻紧张。一见到莫名出现身影,不管是什么,都要提前做好战斗准备。 他这一声喊,众人都挺起来朴刀和棍棒。 牛雨低声道:“看样子,飘飘摇摇的不像是个好人。” 被他这么一提醒,众人咬紧牙关,额头渗出汗水。 那个身影渐渐的从黑暗中出来,轮廓一圈比一圈更清晰美妙,开口便带着一股奶甜味道:“啊,原来是雷都头,正好,我正要去找你,有急事。” 郝汉一看正是罗宝宝。 不说,月光如水,在月光之下,她仿佛出水芙蓉。自己身为一个强壮的男人,拥有插翅虎这一至尊称号的男子,瞬间便对她略有动心。 连一项矜持的都头都动了心,更不要说那五个公人,马上双腿一软摔倒在地。硬生生的支撑了一阵,才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美人,就是美人。月光如水,如水般凉爽。郝汉呆立片刻,脑中便生出坚决念头,瞬间告诫自己刚才只是男人本性,自己已经不是急先锋了。无论她是谁,都要按照普通人来看待,兢兢业业的执行公务,本本分分的去大聚会。 牛雨眼睛瞪得如牛,死皮赖脸叫道:“哎呦宝宝,刚才还要去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就自投罗网来。说,是不是想我们雷都头了。” 刘阳也道:“是啊,快说。” 牛雨绕到了罗宝宝的身后,偷着望了望,在说道:“我知道啦,你想嫁给我们都头。没事,我作为都头的手下,帮着你来做这个媒。条件就是,你得给我找个姑娘。最好是紫萝园的。” 刘阳插科打诨道:“对,给我也找一个。” 郝汉心想好嘛,你们哥俩让相声早诞生了好几百年。 罗宝宝嫣然一笑,并不尴尬。 牛雨言语略骚,郝汉是不会责怪他的。因为长夜漫漫的,一帮兄弟在黑暗和未知中辛苦夜巡,是常人不能知晓的紧张和痛苦,偶然遇到这妙人,正好也是解乏施放的妙药。 兄弟们撩拨,但自己可是要一本正色,对罗宝宝道:“你是本县一个名人,不适合一个人晚上独走。你快回去吧。我们在周围转转,就到东溪村去了。” “不行。”罗宝宝忽然急切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郝汉肩膀道:“不行,我有事向你报告。我知道你们县衙有规定,有人报案,你就得马上解决,不得同时去做另一件。” 郝汉回想一下,知县是命令过有事必须解决。自己作为这里的一地治安也应该解决,可自己要跟刘唐相聚呢。 罗宝宝眼睛转转道:“都头要是不答应,我便死缠着你。” 好吧,好吧,郝汉觉得即使再着急也只能将刘唐放在一边,让他现在灵官殿多睡会觉,便问她到底什么事? 罗宝宝看看四周,对众人道:“你们到我的紫萝园,我再跟你们说。” 公人顿时开心起来,往前推郝汉道:“都头,快去,快去,我们正愁今天晚素的很,好玩的就来了。” 郝汉不管这些公人是什么情绪,只是公事公办的问到底是什么事。 罗宝宝道:“还是你到了我那里,我再跟你说。”说着竟然一下子挽住郝汉的手臂。 郝汉贴着她觉得热乎乎的。 刘阳大叫道:“都说宝宝大姐没有人能够碰的,今天我们都头要是帮你解决了问题,是不是让我们都头碰碰?” 罗宝宝眼角一挑,微笑道:“看情况吧。” 郝汉就在她的身边,被她这一笑弄得心中陡然一片混乱,连忙嘱咐自己要镇定,不要被这老鸨的手段弄得迷失了精神。 众人便吹着口哨,哼唧着一些关于成人的小曲,匆匆的往西溪村走。正走见,却听得沙拉一声,树林闪着一影子。 “戒备。” 牛雨又大喊一声。 今夜,知县命令郝汉出来,就是抓盗贼流寇的,这忽然的一下,让公人们都忽的警觉起来,瞬间将手中刀枪摆出来,挡在各自的身前。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可怕,而是人吓人。 郝汉觉得自己定下来了这个口号,是用来提醒每个人精神注意力的,不是让大家自己来吓唬自己的。刚要喊不要这么战战兢兢。却感觉罗宝宝的双臂紧紧的抓住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的胳膊缠绕断一样。 她在恐惧。 郝汉不是见过一次两次见到人有这样的恐惧,便低声安慰罗宝宝不要紧张。 “会不会是鬼?”罗宝宝忽然变得好似小女生,开朗撩骚的老鸨气质完全消失。 郝汉觉得她贴的更紧,恍然想起,都说一个女人即使再强大,她也需要一份安全和依靠。如今她靠在自己身旁,印证这一点。 公人们排成一排冲进树林,一下将影子拉出来,推搡在了地面上。 郝汉见是一个瘦高的男子,二十余岁,面色白皙,身体瘦弱的几乎没有缚鸡之力。自己记忆力很好,但是却不记得这个人是谁? 郝汉问他是干什么的,他支支吾吾的说是过路的。 “是王瑞。” 罗宝宝在一旁说,这人经常在自己紫萝园周围转悠,可能想到里面找姑娘,自己打听到他只是一个读书人,穷酸一个,没有钱。 郝汉还想仔细的查问。 罗宝宝却道:“这瘦弱的小子有什么好查的,我的事急,快走。” 牛雨却在一旁调侃道:“宝宝,看到小白脸就要放过呀。” 罗宝宝却哼他一声。 郝汉观察王瑞两眼,实在没在他身上看到什么倪端,便让放过他。 “走吧。注意点。”牛雨和刘阳将王瑞推走。 穿过一片密林区域,来到罗宝宝的勾栏院子,一进屋子里面是紫罗兰的香风阵阵,罗宝宝引得众人走进了宽敞的大厅里面。 郝汉见里面摆上一张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大圆桌,上面满酒菜,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这罗宝宝,到底什么事情,还要摆出来这么大的场面。 刘阳在一旁笑道:“宝宝,这光是喝酒可没有意思啊。俗话说,有酒没窑,长夜难熬啊。” “你们出来。” 罗宝宝笑着,对立面潇洒的一挥手,十来个装扮的白嫩靓丽的姑娘迈着细长大腿走出来。 郝汉一看皱起了眉头,自己还是年轻了,还有更大的场面。 这些姑娘都是紫萝园里的从业者,听从着罗宝宝的话,一个对着一个,围绕在公人们旁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插翅虎勇闯西溪村 公人们动手摸过去,喜笑颜开。 郝汉见在上班工作期间来到紫萝园开心吃酒,算什么郓城县的保卫者?更不愿意得了罗宝宝好处,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愿做事,因此立马将他们喝住。 公人们立马一副我把裤子都脱了,都头你却让告诉我们之所以这样,只是换条裤子的表情。 郝汉不管他们,自己也并不落座,只是让罗宝宝把想要说的说出来就行。 “哎呀。都头。” 罗宝宝按住郝汉双肩道:“你们夜巡辛苦的,坐下来先喝酒,我们慢慢再谈。” 郝汉把身体挺得得硬硬直直的,扫一眼周围半圈姑娘。 因为自己深深的知道酒色财气四个字是连在一起的。流寇盗贼都是亡命之徒,有今天没明天,因此都会抓紧了时间有逍遥就逍遥,所以有了钱财就离不开到这声色犬马的地方来消费。 自己非常警惕观察女性从业人员,这群姑娘自己都见过。但记得当中,好像还有一个叫小凤的姑娘,却不在这里。 自己是天退星,需要进退自如。 郝汉为了不让场面尴尬,让罗宝宝在她的手下面前丢面子,便也没有让她的手从自己的肩膀离开,而是问她道:“我记得还有个叫小凤的,生病了么?” “果然,雷都头好记性。”罗宝宝将手从郝汉的肩膀上拿开,到桌子旁抓起了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郝汉道:“今天,我之所以半夜请都头来,就是关于小凤的事。” 她如此客气,郝汉不易推辞,接过来正等她说详细。 “人呢,来人。” 外面忽然冲过一个男人,身体高大肥胖,大叫道:“哪个是老鸨子,快点给我找俊俏的姑娘上来。” 郝汉见这人自己也不认识。作为都头,一天晚上遇到了三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也是绝无仅有,自己的资料信息库还是要多加添加资料。 罗宝宝满脸含春的走了过去道:“对不起,不行,今天已经被这几位爷爷包场了。我们不对外接客。” 男人一脚将旁边的一把椅子踩住,拍着胸脯大叫道:“什么爷?我号称鬼见愁,就是鬼见了我也要让三分,你赶快的叫姑娘出来。” 罗宝宝忍耐到极限,面容变色对鬼见愁道:“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开门不拒财源。你来我们这里玩,我本来是欢迎的。但因为有事,我敬你一杯酒,算是给你赔礼,你去别的地方玩吧。” 鬼见愁侧着脖子斜看罗宝宝两眼,却并未走,一脚将椅子踢翻,执意来到姑娘们身边,想要从公人们抢。 公人不是吃素的,问候几句鬼见愁的娘,将他喝斥开。 鬼见愁踉踉跄跄在大厅里面转了一圈,见没有姑娘可以下手,转过头来对罗宝宝邪笑道:“我转了一圈,发现这些女人里面还是你最美,来,今晚你服侍我。” 罗宝宝后退两步,笑道:“我不接客。” “我偏要你。”鬼见愁不肯罢休,伸开左臂就要搂抱罗宝宝,而右手要往她的衣领子里面伸。 公人寻思调戏罗宝宝,自己都还没有得手呢,哪肯让他一个醉鬼轻易的得手,蜂拥过来将他推了一个屁蹲,摔在地上。 鬼见愁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耍酒疯指着他们喊道:“我可是看出来了,你们虽然是公人,但我身后有后台,今天就要定这女的了。” 郝汉猛冲过去抓住他脖子道:“我是本县的都头,说什么鬼见你都发愁。我不是鬼,我也不愁。”说完给他两记耳光。 “你敢打我?”鬼见愁怒道:“好吧,我现在就叫人去,” “你打电话得了。”郝汉怒道。 鬼见愁疑问道:“什么?” 郝汉不再回答他的话,一拳将他打出去,见他朝着对面的树林里狂奔而去。方才转头回来,赢得姑娘们一阵喝彩。 罗宝宝感谢郝汉,让他坐下道:“这顿饭,即使不为小风的事,单说今天晚上都头救下大家,也是应该请都头和公人们的。” 郝汉听得这话有理,罗宝宝真会说话,也就坐下来。 刘阳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宝宝,今天可是救命的恩德。一般的酒菜是偿还不了的,你说你,便用身子来赔偿吧。” 罗宝宝只是笑,给郝汉满一杯酒。 郝汉让刘阳不要瞎闹,直问她小凤的事。 罗宝宝说小凤本来是一个孤苦伶仃丫头,自言是因为生活被迫决定下海做皮肉生意。自己劝了她几次,她还是决定下海。而后和自己约定签约三年,三年后从良成为自由身。前天她签约期刚刚满,得了自由身。 哪想忽然冲进一帮庄客将小凤捆绑起来。那些庄客说是西溪村保正肖重家的。他们说道:三年前,这小凤便欠保正的钱签了卖身契,今天将她带走还债,嫁给肖重七十岁的阿爷。早闻听那个阿爷是不行的,但却喜欢小女子,对她们不是毒打就是刀割,简直活受罪。 “本来,小凤已经是自由身,我是管不到的。”罗宝宝眼中竟然含着泪水道:“但她毕竟在我这里这么长时间,我们也算是有情感。那肖重是西溪村的保正,我一个外来人怎么能抢的过他。我想求你来帮助小凤重得自由身。” 郝汉一听就怒了,这西溪村的保正肖重自己认识,整天依仗着保正地位拥有资财,欺男霸女,暗地威胁他们家人,因此使得他们不敢说出来,自己早就有心办他一办。 刘阳道:“一个保正就这么名目仗胆的抢人?他们抢小凤的时候,你可曾说雷都头才是郓城县管事的。” “雷都头,我怎么没提?”罗宝宝道:“可是他们跟我说,什么雷都头,有事就让雷都头亲自跟他们去说。” 一众公人摔盆子摔碗,叫嚷着将小凤夺回来。 郝汉听罗宝宝说的仔细,声音并无颤抖,她说的是真话。当即抬腿道:“东溪村的保正把我当兄弟,你西溪村的保正竟然如此嚣张,走,兄弟们,把人抢回来。” 公人们觉得在姑娘们面前露脸的机会到了,拿起刀枪,举着火把便出门。 罗宝宝却在后面叫道:“雷都头,小心点。只是把人安全的接回来就行,西溪村村民都听肖重的,不要中他计谋,吃了亏。” 她的关心令郝汉温暖,点头和众人大踏步来到西溪村肖保正庄上,却见正好在张灯结彩的要办喜事。 一个庄户人过来,伪装和气假笑道:“哎呦,我说是谁?原来是雷都头来了。” 郝汉认得这个人是肖重家护院,单姓唐,据说武功了得。 唐护院假客套道:“正好,正好,你们不来我还要请你们去呢。我们保正的阿爷要结婚,兄弟们都统统来喝一杯。” 郝汉进退自如的笑道:“我们一众兄弟夜巡,听到如此的喜讯,不知新娘子在什么地方?” 唐护院指着旁边的一间房笑道:“就在里面,都头要看看新娘子?那可不行,你是来晚了。” 郝汉左右看看,近了唐护院的身边低声道:“听说你们新娘子是暗门出身。因为欠了你们的钱而抵债的。” 唐护院连忙摆手道:“没有这回事,我们小凤是看中了老太爷,自己愿意的。” 她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能看上七十岁的老头,难道缺少爷爷的爱吗?郝汉便让公人们挡住庄客,自己大步冲到那间红色房里,一脚踢开房门。 果然见到坐着一个红衣服,盖着盖头的新娘。 郝汉马上一把将盖头扯下来,见正是自己见过的小凤,本来是粉妆玉裹化妆,但哭得时间长了,脸上都胡乱肮脏的不成样子。 “我带你走。”郝汉拉着小凤冲出来。 庄户哪里肯放人,都拿着木棒围了过来。 公人们都在姑娘们面前夸海口的。刘阳牛雨叫道:“别动,再动,就抓你们到县衙去吃监牢。” 唐护院笑道:“不是吧,只要我们保正一招集村民,恐怕你们连西溪村也出不去。” 郝汉大吼道:“今天我就要看看西溪村到底有什么实力,我就带人走。”拉着小凤只是一纵身,使出插翅虎本事,一跳便是三米多远,接连着两个跳跃,距离都在五米多,高度更超过了三米。在庄户的头上越过去。 围着的庄客哪里见过这飞天般的本事,顿然大乱。公人们趁机打了出来,紧跟着郝汉。 郝汉则拉着小凤大步如风,来到紫萝园。 罗宝宝见到小凤回来却并未高兴,问郝汉怎么将她拉回来的。 “他们想要困住我。”郝汉道:“我三步便出来,直接拉回来的。” 罗宝宝望着门外,却忧愁的皱着眉道:“肖重也是一个有气性的,这样强抢过来,唯恐他们一会再来抢人。” 郝汉一想,自己刚才也是冲动了。 但,面对肖重那种人,自己就必须冲动。 要自己退一步想? 那样,自己还是会直接将她抢过来,毕竟自己是梁山一百单八将。现在,自己在这坐一会,肖重要来,便和他面对面打打。 罗宝宝重新开了酒席,让公人吃喝。 “罗宝宝,把人还出来。” 果不其然,外面便传来冲天的怒喝。 郝汉抬头朝着窗外一看,一群人在外面举着火把,一脚踢开了紫萝园的木门,气冲冲的闯进来。为首的是个身宽体健满胸黑毛的大汉,正是西溪村保正肖重。 罗宝宝自然先走了出去。 郝汉不忍她受到冲撞,便大步走出去,挡在她身前。 肖重来到门前,让庄客停住,举火把向上望两眼,先是哼一声,再对郝汉道:“雷都头平时我敬重你,哪想到你竟来破坏我阿爷的婚事。现在我仍给你面子,只要你将小凤还给我,我马上就退。” 郝汉对他刚才哼自己的那声非常不痛快,怒斥他道:“我是本县都头,一些事,还由不得你说的算。” 唐护院在一旁直接喊道:“打。” 肖重庄客马上冲上来,这边郝汉手下的公人马上反击对抗,两下就在紫萝园打起来。 郝汉知道不给肖重一点教训是震慑不住他,马上纵身跃起,空中脚出去,便将七八个庄客踢倒在地。等自己在越起来,却见不远处一片通红,好似火烧了天。 肖重在一旁大笑道:“西溪村的村民都拥戴我,记恨你这雷都头把我们的石塔与晁盖同流合污的弄到了东溪村。绝对不会饶你。” 郝汉见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自己绝对不会退一步的求饶,便纵跃着轮动棍棒,将十多庄客的头打的红肿破皮。 这边,贼似的唐护院趁着郝汉和众位公人和别人厮打,而偷偷的转了几个身,冲进大厅里,径直的寻着来各种房间翻找,忽的却见小凤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冲出来大叫道:“保正,小凤跑了。” 肖重从背后掏出一把刀对郝汉道:“雷都头,若找不到小凤,我拿你是问。”转身便冲出到外面追人。 郝汉那里肯让他半步,对他喊道:“肖重找不到小凤,我还要拿你是问。”也跟了出去。 两拨人马顺着紫萝园的小路往外面冲两步,却见一个身影快如闪电,忽然将小凤拉进树林里。 “戒备。” 刘阳举着朴刀开始高喊。 顿时郝汉带来的公人都不由自主的举起刀戒备起来。 郝汉顿时给了刘阳一掌,怒道:“现在是和肖重他们打架呢,怎么可能戒备。” 刘阳才转头让大家对肖重戒备。 此时西溪村的年轻体壮的村民都聚集了过来,拥拥挤挤的不下几十人。肖重和唐护院首先冲进树林,紧接着他的庄客也冲了进去,一阵慌乱的翻找。 罗宝宝道:“无论如何,希望他们找不到小凤。” 郝汉却对刚才拉走小凤的那个身影感起了兴趣,那个身影武功看起来不弱,不是一般人。但愿是友不是敌。 不一会,却见肖重和唐护院真的他抓了一个人出来,一把将那个人扔在地上。 “哎呀。” 那个人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天退星树林捉鬼影 郝汉见了,被摔在地面上的人竟然是喜欢在夜里面独自行走的王瑞,依照着刚才的身影看,绝对不可能是他将小凤拉走了,便对肖重喊道:“你把王瑞放了,他和此事没有关系。” 肖重却道:“无缘无故在林子里,肯定和小凤有关,给我打。” 众人便对着王瑞没轻没重的开始下手打。 “住手,住手。”郝汉叫了两声,便要过去跟他们抢人。 肖重让人先把王瑞捆绑回庄里,剩下的人跟他寻找小凤,临走还对郝汉怒道:“小凤都是你放跑了,今夜你如果不将她找回来,我便不放过你。”说完便朝林子走去。 郝汉寻思王瑞无辜的遭受了肖重的一阵毒打,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责罚,自己作为都头理所应当的将他解救出来,刘唐兄弟,你就在灵官殿先再睡一会。转头对公人道:“去找小凤。” 公人们大喝一声,精力十足离开了紫萝园,开始寻找小凤的旅程。 郓城县对于郝汉来说都是十分熟悉,因此并不惧怕。便带着众人走进了西溪村里面的树林。 正是午夜,树林阴森漆黑潮湿,不知名的鸟兽不停叫着。 刘阳忽然说道:“我有一个大胆子的想法,小凤,不会真的是让传说中的鬼给抓走了吧。” 公人们看到刚才鬼魅般的身影,也都觉得十分恐怖,小凤没有嫁给肖重太公,倒是被鬼抓走,这也太悲剧了。 郝汉立马喝斥道:“这世界哪里有鬼,都是你们自己吓唬自己。大家走在这郓城县生活了三十来年,你说你们见到过鬼吗?” 公人们相互看看,都勉强的笑了笑。 忽然,前面的林子中出现一个身影。 “戒备。” 牛雨高喊。 这下,郝汉并没有打他,因为自己也看到了这个身影比较奇特,因此手中也捏住朴刀。 那个身影忽忽闪闪的,忽然停下来。 众人一拥而上,将那个身影从里面抢了出来扔在地上。 用火爆照着一看,原来竟然是那鬼见愁,他脸上都是脏泥,被涂抹的肮脏凌乱,在火光之下乍一看,还非常的吓人。 “妈的,吓死老子。”刘阳咬牙切齿。 牛雨高叫道:“打他。” 公人们在这一喊声中达成了公事,对着鬼见愁就是一阵拳脚交加的毒打,等他的衣服都被打撕开了,才问他究竟是干什么呢 “我?” 鬼见愁的意识被公人们打得有些清醒起来,努力的睁开青紫色的眼睛道:“我要吓唬一下大家,报刚才在紫萝园被你们赶出来的仇恨。” 众人一听这不是耽误功夫吗,又问他说的后台呢? “这个?”鬼见愁苦恼道:“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后台,只是用来吓唬和诈你们的。” 公人听罢对鬼见愁又是一阵毒打。 郝汉喝令他们住手,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小凤,不要被过多的事情的耽搁。 公人们自动结成队伍,踢着草丛,脚步缓慢的往前走。又寻找了大概有里,大家都有一些疲倦,牛雨和刘阳甚至都打起了呵欠。 “注意点。”郝汉提醒他们越到这种关键的时刻,越要小心。 刘阳道:“估计找不到了,小凤今晚肯定是和鬼结婚了。” 郝汉骂了他一句不要瞎说。 两个人正说着,却看到旁边密林中有一个人影出现,刷的一下就消失了了,一会,再一颗树后忽的又出现了。 郝汉瞪大眼睛,没想到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多的人影。真是苦恼。 “戒备。” 牛雨高喊了一声,却是软弱无力的。 大家正要做好防御的准备,却忽然通的一声,众人落到了一个大坑里面。这大坑看起来约有五米多高。 有险境! 大坑里面虽然是平坦的,但头顶上却有一排木头削尖了的木头桩子砸下来。 郝汉使出插翅虎能力,一垫脚,从下面飞跃到半空,侧身再一踢踏墙面,便已经到陷坑外。 不能自己出来就算了,还要救那些兄弟。 郝汉再一飞跃已到木桩子上面,双脚飘荡,木桩子飞离开大坑的正上面。紧接着用刀一砍,将木桩子砍下落在地面上。 好险。 郝汉刚落在地上,对大坑里面的人喊让他们自己搭着人梯子上来。却猛然觉得背后一阵刀风,转头却见那个身影手中一柄刀朝着自己砍来。 忙了大半夜,终于可以与可疑身影一对一了。 郝汉摆着刀去与那黑影应对,哪想对面的影子忽然播撒出来一片白色粉末。自己未曾防御,便一下中了,却觉得对面的人影鬼魅,朝着自己慢慢的走来,正对着自己微笑。 “哪里走?” 却听得旁边有一个人高喊。 一身僧衣的身影飘了过来,伸手便抓对面的身影。 那个身影身子一震,便转头逃窜进树林中。 郝汉看着不清楚,眼前一震昏花,却觉的对面的是一个和尚模样的人过来,对着自己播撒了另一片粉末。自己才清醒过来。 和尚六十岁出头,光头白胡须道:“他已经跑了,你知道吗?刚才你中了他的幻视药。” 郝汉皱了皱眉,再看已经爬上来的公人一个个相互拥抱着,互相亲吻,有的人口中还笑道:“来,宝宝,让我亲亲。” 和尚对着公人播撒了一片药剂,他们才醒悟过来,互相抹着嘴,不停的吐口水。 郝汉对和尚拜谢。 “老衲名叫平僧。”和尚称呼自己。 郝汉想东溪村的石塔,难道就是他提出来的主意吗? 平僧道:“没错,就是我的主意。既然让你们看到,我就和你们说说这个鬼故事。” 原来平僧和洪波是师兄弟,擅长对人使用类似于蒙汗药的幻视药。三年前,洪波来到了这里,专用幻视药迷蒙人的心智,以为大溪水中有财宝,便不顾一切的下水寻宝,因而被淹死。 平僧路过,听说这个事肯定就是洪波所做,因此让村子里的人雕凿石塔,不是因为真的能够镇压到什么鬼。而是告诉洪波,你的师兄来了,你不要再害人了。师兄抓住你,一定要杀掉你。 洪波玩耍腻刚要走,却无意中看到罗宝宝,想要带着罗宝宝走,可是他竟然发现平僧竟然在这里出现,隐藏在罗宝宝的身边,使得他不得下手。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的相持着。等待出现一个人来打破这种僵局。 “而这个人就是你。”平僧对着郝汉一指。 郝汉心说是我,是我们梁山好汉吧。 “你且和我来。”平僧引着众人走。 郝汉跟着他来到丛林中的一个小洞穴里面,走了进去,见里面有十米的款长度,四周的墙壁竟然挂着的都是罗宝宝的画像,而小凤却在洞穴的最里面。 郝汉便带着小凤,准备回到紫萝园。 平僧拿出来几包解药,分别给了郝汉以及各个公人,嘱咐大家都要小心洪波再次出现。 郝汉接受了,再次感谢平僧。 “我们现在分头行事。也许还会见面。”平僧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郝汉决定先回紫萝园,再带人去肖重庄子上救下王瑞。 哪想到小凤却道:“我看刚才肖重抓了一个人走的。” 郝汉道:“那个人就是我们说的王瑞,他可能是无辜的,我们先把你送回安全地方,等一会我们再去救他。。。。。。” “不,不行。”小凤却说道:“这件事都因为我而起,如果冤枉好人,我过意不去,现在跟你们去肖重家。把事情说清楚。” 郝汉诚心敬佩她是个奇女子,竟然和罗宝宝一样有如此的胆量。心中一横,便同意了。好,自己也正好跟肖重说一做一个了断,好干干净净,轻轻松松的跟刘唐兄弟见面。 郝汉等人昂然的来到肖重的庄子,却见里面都围满了西溪村的村民,他们手中举着火把,正对着罗宝宝等紫萝园的姑娘们怒目而视。 罗宝宝来了? 郝汉走了过去,却迎来了无数西溪村村民的鄙视目光,还有人甚至直接的叫了出来道:“把石塔给我们搬回来去。”紧接着众人一阵起哄。 郝汉不看他们,径直来到罗宝宝的身边,微笑道:“你来了。” 罗宝宝望着郝汉,淡淡一笑道:“你回来了。” 郝汉一笑道:“是,回来了,我把小凤带回来了。” 肖重听到,忙让唐护院过来,两个人要把小凤抢走。 郝汉对他一百手道:“看你那倒霉样。我们都能之身的来到你的庄子,面对你这么多的庄客和西溪村人。你还怕我们跑了?” 肖重怒气冲冲的看着郝汉,也不意思上来抢人。只是暗中叫人将郝汉的后路围上。 郝汉转头昂然对所有的人道:“我身为郓城县都头,最重要的是给所有的人一个公平。以往,我知道你们对我怨声载道,埋怨我不公平。好今天,我就给你们一个公平,小凤,你把所有的事都在大家的面前说个明白。” 小凤哭泣道: “我是一个外来人,因为父母死了来到这里。却遇到了王瑞,他当时在肖重家里教书。他遇见了我,和我无亲无故的却请我吃了顿饭,我便喜欢了他,一直想嫁给他,哪知道他欠了肖重家的钱,我便进了紫萝园卖身替他偿还,三年来,终于偿还干净。 谁知道,自由之后,肖重的太爷却看中了我,想要娶我。便称当初王瑞请我吃饭的时候,欠着他家的债,因此,那顿饭应该算是他家请我的。要不是这顿饭,我早就死了。自己三年来偿还的只是王瑞欠他家的,而我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偿还他家的那顿饭。” 郝汉听罢这显然是肖重的蛮不讲理,因为小凤没有人依靠而故意的欺诈她。 “这好像也真的不太讲理。” 西溪村里面有见识的村民都议论开来。 肖重听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猜忌,为了转移视线大声叫道:“好啊,小凤,你竟然敢给我太爷戴绿帽子。我现在便将王瑞小白脸杀了。” 喊叫着让唐护院把王瑞推过来。 郝汉恼怒道:“肖重,你还是什么保正,你要是敢动手,我一刀将你砍了。” 肖重嘿嘿一笑道:“小凤欠我的,我就动手。” 王瑞忽然冲出来道:“我替她还。” 肖重将眉头一扬道:“你还,你拿什么还?” “今天我磕头,磕到死,希望你把小凤放了。”王瑞猛然的跪下,脑门咣咣的瞌在青石的地面上,一口气已经磕了五十多个头,磕头出血,但仍旧不停。 肖重坐在一张椅子上面,高仰着头,不依不饶。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正在夜里,庄园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王瑞咣咣的磕头声,仿佛一口钟,敲打着周围所有人的心。 此情此景,将郝汉等人也都感动了。 肖重眼睛转了转,诚心是要将小凤毁了,便叫道:“小凤,你不是对王瑞情深义重吗?好,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我就答应你。” 肖重松了口, 大家一看事情有缓,便你争我抢的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肖重叫庄客抬来了一口大锅,里面烧开了滚油,指着里面道:里面有一枚铜钱,你用手捞出来。 油锅里面捞钱。 大家都吸了一口凉气,不要说这滚油如此的沸腾,人的血肉之躯进了去立刻就会被炸麻花一样熟了。何况那个锅的锅底很深,以小凤的身材不是把手伸进去就行的,是要把整个肩膀探进去。这样的话,半个人都废了。 “好好。” 小凤说既然是自己的事,自己就要做到底。说着,就抢着要过去捞钱。 “等等。” 罗宝宝忽然走了过去,挡在了小凤的身前对肖重道:“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吗?如过小凤来捞钱的话,想和王瑞在一起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我来替她捞。” 众人听说她要想捞钱,都喘气起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一时,西溪村的村民都变得哑口无言,甚至有的人心中还对罗宝宝起了敬佩之心。 肖重才不管那些,微微一笑,锅底的火光上扬,将他的脸映照的十分恐怖。他狰狞笑道:“都说罗宝宝是最不可能得到的女人,今天竟然敢为一个普通的贱人出头,好,我就看看你怎么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天退星愿成人之美 罗宝宝用手指着肖重,却道:“什么贱人?我不许你再骂小凤一句。我不许你再骂女人一句。” 肖重笑了笑。 罗宝宝便来到油锅旁边,伸出白嫩嫩的手臂。 人们平时看到罗宝宝都是衣服紧紧的遮体,没有太多的露出,没有想到现在只看到她挽起来的手臂,鲜藕一样的手臂,都惊呼,真是美如天仙了。 肖重在一旁,更是咽了一口口水。 眼见罗宝宝长长的指甲,就要碰到了滚沸的油水。 郝汉再也按捺不住,冲过去一把将罗宝宝拦腰拉回来,对肖重说道:“身为西溪村的保正,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女人,算直娘贼的男人?” 肖重道:“怎么,不敢了?” 郝汉大声道:“没有什么不敢,你要是有气量,我来捞。” 肖重道:“你们换了三个人了。” 郝汉也是转头,眼看着天越来越蓝,过不了太多的时候很可能就亮了。 罗宝宝却道:“雷都头,你是我请来的,只是帮我找到了小凤就好。剩下的事我来办。” 郝汉道:“作为郓城县的都头,让一个女人在男人的面前备受凌辱,才是最让人瞧不起的。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好汉。你不要跟我争了。我来。”说罢,唯恐罗宝宝抢着捞钱而沾到了滚油受了伤,因此用力的将她朝着一边猛推。 罗宝宝大叫一声,踉踉跄跄的后退,就要摔倒。 而郝汉这边却挽起了袖子,露出汗毛浓密的粗壮如虎的胳膊,咬紧牙关,往油锅里面探去。 却听到一声鸣叫,一个身影窜出来,一下子将就要摔在地上的罗宝宝夹在怀中,而后对大家播撒出一片白茫茫的粉末。 郝汉大惊失色,这是平僧的师弟洪波,他洒的是幻视药。但见自己的公人们因为和自己都带着解药,所以没有事,但是周围的村民都重了幻视药。 郝汉大叫道:“快点,快点控制住他们。” 公人们依言而行,掏出来解药扑打在村民们的面前,一下子让他们清醒过来。 郝汉则是冲着小凤抢过去。 “哈哈。好凉快的水,我要洗澡。” 郝汉一转头,却见已经中了幻视药的肖重把那锅滚烫的油水当成了澡盆,不等周围的人拉住他,他却一下子跳了进去。顿然被炸的酥脆,漂浮成了油饼。 “保正死了。” 西溪村村民里不知谁一声锐利的尖叫,庄子里顿时一震混乱。郝汉顾不得处理,见罗宝宝已经被洪波带着在黑暗之中狂奔。 我插翅虎,是不可能让你逃跑的。 郝汉甩开步伐,一个纵身已经出来三丈多远,在一个纵身又是一个三丈出去,几个纵跃之后,渐渐的要追上了洪波。 等到还剩米的时候,洪波忽然转身,对着郝汉便是一波幻视药。 郝汉用衣服一扇,自己的身体向上一纵,不但躲开了幻视药,而且将药粉完完全全的反击到了洪波的身上。 洪波自负的以为自己的药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因此从来不带解药,此时,却一下中了自己的药,顿然出现幻觉。因此发疯了一般,夹着罗宝宝便往大溪那边冲过去。 郝汉哪里敢放满半步,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紧跟。 洪波来到大溪水中,见旁边有条船,猛然跳了上去解开了绳索,离弦之箭一样往东溪村飞射。 “雷都头,救我。” 罗宝宝在船上高叫。 见这条大溪约有十多米宽,这对于自己来说不再话下。郝汉一个跳纵下,已经来到东溪村站在了岸边。 “好个插翅虎。” 西溪村的村民和公人们都已经赶来,见到郝汉的插翅虎绝技,众人都高喊着好。 洪波马上划船转头往西溪村跑。 郝汉知道他已经失去判断能力,已经在自己掌握中,只不过他挟持着罗宝宝,自己不得不小心。再一纵身已经来到西溪村的岸边。 洪波再划船从西溪村往东溪村划去。 郝汉在纵身一跃,在空中寻找解救罗宝宝的机会。 就这样, 两个认来回的在溪水的两边纵跃。 郝汉好似驱赶苍蝇,将洪波驱赶的来来回回急匆匆的找不到地方停留,如同丧家之犬。 郝汉见他驾驶的船越来越慢,便接连三个纵身,落在了船上,趁着洪波双手划水的时机,硬生生从船上抱起罗宝宝,一个纵身来到了东溪村的岸边,身体向后一倾斜,就要摔倒。 郝汉马上将自己右脚扬起来,踏在后面的东西上。 这,这是。 郝汉意识到身后有东西,这是个自己熟悉的东西,自己要用这个东西来反击洪波。 “还,还我。” 洪波急红了眼,用最后的力量驾驶着小船朝着郝汉冲来。 郝汉见他似乎要鱼死网破,便耐心的等待,见他的船朝着自己冲来 七米。 五米, 三米, 眼见就到了眼前。 郝汉纵身一跃,朝着旁边越出了五米之远,将自己身后的东西露出来。 赫然是那座镇鬼的石塔。 这石塔有一米五高,有一米宽,雕刻的棱角分明。 洪波刚要拉住小船,身体却因为惯性从船里窜出来,一头撞在石宝塔上面,一下将头撞的粉碎。 郝汉抱着罗宝宝过来,见洪波死了。 “啊,鬼!” 罗宝宝一声惊吓,把脸埋在了郝汉的胸里。 郝汉却在石塔的旁边看到一个摘星牌,原来竟然是肖重从船上冲出来的时候,落下来的,捡起来,见上面的字是个“好。” 好, 无论整首诗最终会是个什么垃圾的东西,但这个字还真是一个好彩头,映衬的今天的这个景。 那么,现在的这首摘星堂的诗的组成就是: “狗狗狗,走下来,我是狗” “你好,” 好,郝汉心中舒服的,我们今天都很好。 这个时候,公人和西溪村的村民都绕着小桥过来,相互告知这就是一直困惑两个村子的鬼。 众人都大笑道:“这个鬼,害了那么多的人,真的是他咎由自取。他是自己撞死的,属于自杀,跟雷都头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可以作证。” “阿弥陀佛。” 一个身影从旁边冲了出来,赫然立在人群之前。见他僧衣飘荡,赫然是那平僧。 平僧望了一眼洪波道:“菩萨畏因,凡人畏果。一切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你自己负担结果罢了。” 郝汉则让几个公人抬着洪波的尸体埋了。 今天晚上,除了西溪村的一件大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罗宝宝依然在郝汉的怀中。 牛雨对罗宝宝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完了,你说的话可要兑现啊,你必须的奖赏我们都头了吧。” 罗宝宝不得已,才依依不舍的跳了下来。 不知道现在刘唐兄弟是不是已经醒来了,郝汉心中有了急切却道:“我们现在正在公职,一会还要到东溪村去,你们不要胡闹。” “胡闹。”罗宝宝却对郝汉笑道:“胡闹什么,又耽搁不了你多长的时间。” 刘阳在一旁说道:“宝宝啊,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美人,又是一个好人。可问题,你可能还配不上我们都头。我们都头可只顾打熬气力,从未碰过女人。可惜的是你这如花似玉的宝宝,接过的男人估计比我们见过的还多。” 罗宝宝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对啊,你怎么知道她男人多。” 众人无故听到这一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都寻着目光查看,却见那平僧单脚站在塔之上,面色悠然,刚才的话正是他说的。 众人觉得一个和尚说出这话来,真的太,都呵呵大笑。 罗宝宝风骚笑道:“那你这老和尚猜猜,我有过多少的男人。至于具体的数目,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依我看。来,等我算算。”平僧捏着手指装模作样的算了算,忽然怒指罗宝宝说道:“你一个男人也没有。” 罗宝宝伸了一下舌头,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暴殄天物啊。这么个美人。”平僧对郝汉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现在这个年龄是没有机会了,年轻人,冲。” 郝汉道:“事已至此,我们得到东溪村去了。”心中却祈祷,刘堂兄弟,你可千万别早醒来,那样我们就聚会不了,甭说和这罗宝宝亲热,就是我们的梁上大聚会的宏图伟业都要gg了。 公人们还以为郝汉也罗宝宝还有下一段,没有想到这就完事了,不由得大叫道扫兴。 小凤和王瑞都来到岸边,跪下对郝汉和罗宝宝拜谢。 “就在今晚,给他们成亲。”罗宝宝道。 郝汉心中自然着急去与刘唐到灵官庙相遇,但是见到了眼前的一对新人,不由也觉得心中感动,想着时间再慢一些吧,让这些最快乐的日子停留在这一瞬间。 众人便簇拥着一对新人往紫萝园走。 郝汉自然也跟着。 来到了紫萝园,众人重新抓紧时间布置,小凤和王瑞自然要被拉到里屋去补妆。 众人都坐在外面喝酒等待。 “雷都头,你来帮我搬件东西。”罗宝宝对郝汉招手。 郝汉只得跟着,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后院的一间房屋。 罗宝宝兀自先进了去。 郝汉琢磨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便踏步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却见罗宝宝一下将门关上,而后将灯吹灭,在黑暗中柔声道:“雷都头,你就从了吧。” 郝汉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拒绝,那,那也就,不拒绝了。 再次灯亮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郝汉觉得异常疲惫,埋怨罗宝宝搞什么突然袭击,自己一会还要去东溪村呢。 罗宝宝红着脸假装愤怒道:“还累,累的值不值得你自己知道。”说完,兀自慢慢的走了出去。 郝汉挠了挠头发道:“很值得。” 出来大厅,却见小凤和王瑞都出来。大家给他们举行了成亲仪式,当然自然是罗宝宝做为婚礼的司仪,而雷横作为这次成亲典礼的主婚人。 三拜之后。 王瑞挑开盖头,见小凤粉装满面,果然结婚的女人最美。 礼仪终于是完成了。 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但村民们正在兴头上,不肯放过这欢乐时刻。 郝汉想了个主意,想要将这场盛大的欢乐继续,便对众人叫道:“西溪村的前任保正肖重是个阴险的人,好在他今天终于造了横祸,死在了家中。国不可一日无君,村子不可一日无保正。我在这里提议,选罗宝宝为西溪村的保正。” 罗宝宝顿时对郝汉瞪了一眼,用手指着自己,张嘴无言:“我?” 一个女子当保正,这还真是千古奇闻了。众人却同意选择罗宝宝为西溪村的保正。 郝汉本来以为罗宝宝还会因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而再次拒绝。 哪知道罗宝宝忽然却道:“好吧,我当这个保正,一定要把西溪村治理的跟东溪村一个样子。” 郝汉也大笑道:“天下所有的事都讲究一个对应,有男就有女,有天九有地,有东溪村,就有西溪村。那么东溪村的保正外号叫个托塔天王,那么西溪村的保正就应该叫个啥。” “王母娘娘。” 刘阳忽的从一旁叫道。 众人听了之后都大声的叫了起来,就是这个名字。 郝汉觉得这个名字也真是太过夸张了,不过,只要西溪村的村民喜欢,那就让他们自己叫也就罢了。趁着罗宝宝和村民们正欢乐的时刻,自己也应该离开这里了,还要进行一个目标更加远大的梁山大聚会呢。 郝汉便叫着公人悄悄的离开了西溪村,从桥上过了大溪水,来到了东溪村的那颗大树上摘下来一把红叶的树叶放在了口袋之中。之后,径直的便朝着灵官庙而来。 一进庙门,果然见到一个赤条条的大汉躺在了供桌之上,正睡的呼噜巨响,这胆子大的,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好在这刘唐兄弟长得真像鬼,要是漂亮一点,都会被人暗中抓走了。 来吧,聚会吧。 “抓那个好汉,不,汉子。”郝汉大喝一声,便叫着公人围了上去,用绳索将刘唐捆绑住了。 刘唐猛然惊醒来,挣扎不得,双眼怒对郝汉,却叫道:“干什么?还想来一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阮小五赌债台高筑 什么跟什么就再来一把。 哈哈,刘唐大兄弟你太逗了。 郝汉便大声叫了一句道:“你太逗了。” 却听的对面的那个人喊道:“逗什么逗,阮小五,你在干什么?怪不得你今天输的屁滚尿的。” 阮小五? 郝汉往四周望了一眼,见自己对面是一个五米长的赌桌,赌桌上摆着一副三刻骰子,赌桌上划分出大小庄闲。赌桌那一边站着三个人,眼睛闪着亮亮光芒,里面是自己的倒影。 再往两边看看,都是光着膀子,露着护心毛的闲汉,他们都上冒着汗水,眼睛望着自己。 这气氛,分明是在赌场。 在从对面的人眼中望着自己的倒影,不用说,现在自己已经是阮小五。 阮小五,绰号短命二郎,这是个凶神的称呼,以证明绰号的本人十分够狠。而星号是天罪星,一个罪字,将短命二郎的狠又加上了一层,真的够狠。这阮小五是个天生犯罪爱犯罪的人,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沉醉赌场是习惯。 那么,怎么就成了阮小五了呢。 因为现在还在七星聚义劫持生辰纲的阶段,上次雷横在灵官殿与刘唐聚会,便到晁盖的庄子上。 刘唐谎称晁盖的外甥留下来,再与智多星吴用相见,三人合谋夺取梁中书给蔡太师贺寿的生辰纲。吴用却铁了心要到石碣村找阮氏三雄入伙一起干这亡命勾当。他去石碣村时,阮小二和阮小七都在,而阮小五则是赌性大发,拿了老妈的钗环来赌。 下面的聚会,不用说,阮小五从赌场回去与他们见面。 那自己就走吧。 郝汉一翻记忆,完啦,出了岔子了。出了大茬子了。 一般时候来说,自己最爱玩的就是掷骰子,常去的就是石碣村附近的大鱼赌坊,哪里自己的熟人多,也有个来回点。手头要是没钱了,虽然自己不想借,但是总有熟人借给自己,因为熟悉,隔个日,或者十天半月的再还也没事。 没想到,今天到那里和熟人寒暄了两句,刚要下注,却遇到自己久未谋面的一位朋友。 这位朋友名叫苏明,因为喜欢耍钱,把一手掷骰子练得爆豆一眼快速,因此别的赌客都叫他快手苏明。 快手? 六六六。 郝汉脑海里一闪,又回想到那苏明见自己便好一阵客套,说那大鱼赌坊的赌注太过小气,人生一世,既然生为男子出来赌博,就应该豪气盖天,大赌大耍,赢得也痛快,输了也慷慨。 小五本来就是刚烈豪气的人,听得他这么一说,便问哪里可有好玩的地方。 苏明说不如到石碣大镇子的赌场来玩,那里的赌场自己认识,都是熟人,玩起来也方便。 既然是熟人,自己虽然喜欢打架,但心不藏奸,是一贯相信熟人的。因此便跟着苏明来到大镇子上的通杀赌坊。果然,赌坊还真大,分着七八间大房子,每天都有几十块赌桌,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 熟人带来的大赌坊。 自己来到了这里玩的还是掷骰子,平打平庄家赢的,开始的五把都是赢钱,满满的铜钱堆在自己的身前。自己还拿出铜钱,给了苏明一把,赏给一旁削甜梨水果的小厮一把。 正想着多赢点钱,回去的时候到镇子里给老娘买个新的钗环,让她也美美。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 没有几把就将自己手中的铜钱输出去,将老妈的那个钗环兑换了铜钱,又玩了十几把,便又输的一干二净。好在,能够让自己心中暂时得到安慰的,跟自己一起来的苏明也输了钱,算是兄弟同命相连了。 将老妈的钗环输了,回去之后小二和小七定然是要责备自己,便心有不甘。在苏明的引荐下,认识了赌场的老板王泰,王泰身材高大,细皮嫩肉一表人才。他谈吐潇洒,应对自如,从他手中借了三块碎银子。 哪知道! 越是想赢回来,越想翻本,却大把大把的往外倒,不一会,这三块碎银子也输了出去。但赌徒的心里,总是以为下一把,下一把,一定会翻本。因此自己望着别人大赢大赚,仍旧心有不甘,再想赌上一把。 时间就是在这个当口上。 郝汉继续短命二郎脾气秉性道:“只是一把,最后一把。” 赌桌对面的庄家冷笑道:“你拿什么做赌注?” “这?”郝汉还真没有了赌注,朝快手苏明借,却见他摊开了双手表示也是口袋比脸还干净。 短命二郎的性格,那是玩命惯的,宁愿在别人面前死,也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丢脸。郝汉心中急火而起,将自己的粗糙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对庄家喝道:“把我的命抵上。” 庄家肯定是司空见惯,对郝汉一笑道:“阮小五,你的命不值钱。快把手拿开。” 郝汉望着老妈的钗环在庄家傍边的人手中掐着玩耍,心中实在不甘心。但恍然一想,自己要回去和吴学究以及兄弟们聚会,也就先把这钗环的事放在一边,回去对老妈多说几声抱歉,等梁山大聚会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穿金戴银的风光无限。 想到这里,郝汉心中决绝,便对苏明道:“不行了,实在没钱了,我的回家了。你要是不赌了,就跟我回去喝几杯。” 苏明愁眉苦脸的摇摇头。 他这是不愿意跟自己回去,没有外人去也好,郝汉对他点点头,便挑开了帘子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 一个坦露着胸肌的汉子忽的挡在郝汉面前。 郝汉皱眉问要干什么? 那汉子道:“你欠了赌坊主的钱就想走?” 郝汉对他道:“我阮小五说话算话,借钱必还。你要还钱可以,等我回去给你拿呀。” 那汉子却抱着肩膀道:“这赌场之上,从来都是不佘不欠的,你一走,又没有什么抵押。等回头再不认账,我们还上哪要钱?” 郝汉哭笑不得告诉那汉子,自己在大鱼赌坊朝熟人借钱,一项是隔个日再还的。再说,朝王泰借钱是有保人的,快手苏明就是自己的保人。 那汉子却冷笑道:“连苏明都已经输的成了穷光蛋,还当什么保人。” 郝汉见硬来不过,便将苏明拉了过来。 汉子道:“你就是苏明,把钱拿出来。” 苏明表示自己没钱,转头又对郝汉表示,他刚才摇头并不是不去和他到家里和喝酒,而是在这里借下钱之后,不还再也走不脱了。 郝汉倒退了一步,都是因为自己的赌徒心思,把这里当做是大鱼赌坊,哪想到竟然进入阎王殿,这下想走可真是难了。 汉子哈哈大笑,双手叉腰将门几乎都塞住了,只是不放郝汉走。 郝汉却又急着和吴学究他们聚会,耽误了大事就是死也赔不起了,一时双手出来推搡汉子宽阔的前胸,就想硬生生的闯出去。 这个时候,王泰走了过来,他依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说道:“我从苏明那里得知,你肯定是个痛快人。既然输了,就给我们。现在没有也没有关系。一般都是这样,我们派两个人跟着你回去拿钱。” 郝汉却想,自己带着两个人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吴学究那里正好有钱,让他借给自己点抵挡赌债也是痛苦,刚想着要点头。却余光望见了王泰的腰间,不由得一惊。 惊人的是, 自己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一块摘星牌。 明光闪闪的,自己绝对不会看错。 那,显而易见,这王泰是摘星堂的人,如果让人跟着自己去聚会,若是他们见到了吴学究,以为我们是在商量什么坏事,把我们四个捅到县里面去,或是直接抓到东京高太尉处,岂不是坏事。 哪里还有梁山聚会? 郝汉没想到摘星牌出来的这么早,便坚持着不能让人跟着自己去。 王泰拿来了一壶茶水,品了品又道:“要不这样,让人到你家中,给你家信息,等你家人把银子拿来。” 郝汉勃然大怒,自己是拿了老妈的钗环出来的,却让几个到自己的家里,胡乱的吓唬自己的老妈。老妈虽然跟着自己的兄弟们见过世面,但一急之下,还不得病?自己已经输掉了她的钗环,还要惹得她生气,算什么儿子?就对他们说不行,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泰冷着脸道:“那你想怎么样?” 三十六计走为上,郝汉想想不如自己抓紧时间逃走,等和吴学究聚会完了再说,便咳嗽一声,对王泰表面道:“这样,我也是这附近的人,认识不少的熟人。我到镇子上面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朋友,我借一些给你换上。” 王泰转头望了苏明一眼,抱怨道:“你这是什么朋友?” 苏明苦笑着望了郝汉一眼,转头对王泰解释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这朋友此时正是难处,还请哥哥大量。” 王泰瞪了两眼苏明,才转头指着郝汉道:“好,看在苏明的面子上,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如果没钱?” 苏明拍了拍郝汉的肩膀道:“快点吧。” 郝汉点点头,寻思这下自己可以有机会逃走了。却没有想到王泰从旁边招手叫过来两个壮汉,命令他们跟着自己一起上街,寸步不离看着自己。 “兄弟。”苏明将耳朵贴在郝汉的耳朵边道:“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合称跗骨之蛆,专门是赌场里面盯着人的。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有些功夫。还有,大街上有很多赌场里面埋伏的人,也是专门抓想要逃账的人的,你想要逃,是逃不了的。” 郝汉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这赌场里玩,就碰到了一个大钉子。 旁边的那一对名叫跗骨之蛆的人汉子便站在了郝汉的面前。胖的过来介绍自己名叫曲光,瘦子介绍他自己名叫古康,两个人卑躬屈膝的对郝汉弯腰,一副竭诚为您服务的模样,但是眼中却是看不透的狠毒。 两个人跟着自己,没有办法,郝汉知道自己再想耍花招拒绝他们肯定是不愿意了。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就趁着他们疏忽的时候跑掉也好。便答应下来,让他们跟着自己出来。 郝汉出了赌坊的大门,迎面射来烈烈的阳光,望着四通八达的大街,却不知道自己的财神在哪里,只得迈开大步顺大镇子走。 大镇子里面人来人往,但没有几个自己认识的。恍然又想起来了自己在成为史进之时,也曾一个人在北京大名府逛荡,没想到自己如今又走了一遭。 真如同是水浒传所写,有江州劫法场,又有北京劫法场。同是劫法场,却是各有不同。当初成为史进是少年的飘零,而自己现在在这里是欠下了别人的赌债。都是一百单八将,人人不同也。 走了一圈,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 那古康和曲光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真是如同跗骨之蛆。 再走了两圈,郝汉觉得身子也累了,脚下也累了,肚子中无意的生出饿来。见一旁有一小摊子正在卖面卖肉。如果自己赊账而不给钱,造成一个混乱,却是一个脱身的好方法。 郝汉暗笑了两声,便径直走过去,大刺刺的坐下来,高声对老板叫了一盘凉菜和一壶烧酒,自己吃喝起来。 古康伸手一拍桌子,大叫道:“阮小五,你个穷光蛋,你还有钱吗?就在这里吃喝?” 一提钱,老板顿时抬着眼睛机警的盯着郝汉。 绰号就叫短命二郎,腿自然是二郎腿。如果不舒服,要这二郎腿有何用?郝汉将二郎腿往对面的椅子上一放,舒服的对老板说道:“没事,别看我。一会吃完,他们两个付账。” 老板将目光转向古康。 曲光却笑了笑,对老板说道:“这小子是我们赌坊欠账的,你尽管让他吃。反正他欠我们的账,等我们从他身上抠出钱来,我定然加倍还你。” “既然是王泰老板的事,我自然答应。”老板满意而去。 郝汉一看,这架势赌坊的势力真大,和这吃饭的小摊子竟然是关系户。一定是和王泰是摘星堂的人有关。也好,死刑犯还得给一顿断头饭呢。既然你们提前给爷爷垫付,爷爷就开荤。 便又叫来两大盘牛肉和烤鸡,一股脑都啃光。又叫了一只羊腿,让老板包了提在手中,兀自打一连串的饱嗝。 “吃,你尽管吃。”曲光笑道:“你就在这里吃罢,你是大拇指卷煎饼,等到天黑你再也瞒不过去,你就会被打死了。” 郝汉对着老板一指古康道:“就是他们,他们管付账。” 老板装作高兴的对古康和曲光点头。 郝汉站起来便走,感觉古康和曲光都跟上来。不管那么多继续转悠,把他们转悠丢自己再逃走,就当是遛狗了。 大步往前走着,忽听得旁边有两个蠢笨的人兴高采烈的说道:“快去看,那边有一对母女正在要饭,别说,那姑娘还挺漂亮的呢。咱们过去好好的调戏一下。” 郝汉来了兴趣,想着不如跟他们一起看看热闹,也算不白溜达,便跟着他们快步走上去,余光却见古康和曲光紧紧的跟着自己。 走了百十多米,郝汉跟着他们来到一个破败墙壁旁边,见围一圈的人,都是小商客和农夫,他们大叫着:快点,快点,小美人,给爷爷抬起脸看看。 想必是他们看到了想要的,而后轰然一声赞叹。接着,传来大铜子扔进了瓷碗里的声音。 人群? 郝汉觉得在人群之中跑掉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便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却见墙根下面蹲着一对母女,银发的母亲身穿的比较简朴,甚至衣服还有补丁。而旁边的女儿身穿的却很光滑,甚至还有些昂贵。 只是她们都低着头,看不清脸面。 她们身前放着两个破碗,碗里面有几个大铜子,都是刚才起哄的那帮人扔的。 一个七老八十的小商贩从手中拿出来一个大铜子,张开已经掉光了牙齿的嘴,对她们喊道:“小美女,你给大爷我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就把这个大子给你。” 那个女儿缓缓的抬起头来,对众人一笑,虽然她脸有些脏,却楚楚动人的十分美妙。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郝汉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这,这不是李月妹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要饭? “李月妹子。” 郝汉登时大怒,举起拳头将刚才那个小商贩打倒在地,惹得周围的人一阵莫名其妙。 “你,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要逃跑?”古康过来要抓郝汉。 郝汉顾不得许多,一脚将他踢开,接着对着周围的人一阵挥叫道:“告诉你们,这个女孩是我们的亲妹子,你们要是再敢对她满口脏话的调戏,我一下戳瞎了你们的眼睛。滚。” 周围的人也不能理解郝汉现在是何心情,只是后退出来七八步,带在那里站着不说话看热闹。 曲光要上来问道:“怎么着?” 郝汉把自己的语气便的缓和一些,诚心告诉他见到自己的朋友了,让他们先不要打扰自己,等自己处理完这件事。 曲光还是比较理智一点,将古康拉到一旁。 郝汉忙来到李月的身前,拉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喊道:“李月妹子,妹子。” 李月将头往左右转转,笑眯眯的望着郝汉道:“你,你是谁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短命二郎借钱翻本 郝汉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朱贵了。 自然作为神智有些问题的李月是不可能认出自己来的,便对柔声柔气的她说自己是李青的朋友,曾经见过她。 李月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回忆,一会才开口道:“这,这么说,我们认识?” “认识!” 郝汉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泪水在眼中转圈道:“何止认识,我们曾经经历过生死。” “不不。” 李月一下从郝汉的怀中挣脱出来,摇头道:“妈妈告诉我,不要贸然的往男人的怀里钻,那样会吃亏的。” 郝汉想起来李青说过,他们兄妹早就没有了父母,怎么又出来父母。转头见对面那个称作母亲的人约有六十来岁,满头银发,脸上全是褶皱,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 郝汉寻思她可能是拐了李月出来当乞丐,这种传说真是多了,便怒对那婆子道:“好个大胆的婆子,你知道这姑娘是谁,你就敢拐她出来。我是他哥哥的生死好友,这就对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那婆子听罢,忽的倒地而坐,揉着眼睛大哭起来,喊道:“不是,我不是。” 李月此时转头过,擦着婆子脸上的泪水道:“娘,不哭。” 郝汉更加不解,李月妹子怎么就乖乖的肯认得这婆子为娘,便吼叫着让那婆子说出来。 那婆子哪里见过短命二郎这般凶狠的人,马上颤巍巍的自称姓吕,和自己的老头一起要饭。前天路过一片草地,见到了这姑娘,见她神智不清楚心中顿然起怜悯。因此四处叫喊,却见周围没有别人,问她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因此将她带在了身旁, “没有办法,我们只得带着她行走,希望能够遇到认识她的人,把她领回去,没有想到在这大镇子里,还真的有人认识她,也是幸运。”吕婆子道。 郝汉点点头,便说李月乃是李青妹妹,家中经营着一个酒庄,自己知道她的家所在。现在就带着他们三个到李青的家,估计以李青脾气,一定会养他们老两口到老。 “太好了,我们两个人有生活了。”吕婆子拍手笑出来。 李月也学着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有生活了。” 这是他们两个老人发了善心应该得到的,郝汉问婆子老汉呢。 婆子说老汉拿着刚才的几枚铜钱去买吃的了,已经出去了好一会,不知道为何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说起来吃的,自己这里可有上等的好东西。郝汉拿出来那条羊腿撕开了两大块,给李月和吕婆子分了。 “啊,好。”李月小吃了两口,夸奖道:“真好吃。” 吕婆子也吃的非常开心。 郝汉抚摸着对李月的头发,感受着她的乖顺道:“等吃完我们回去。” 李月眨着眼问道:“去哪?” 郝汉道:“还能去哪?自然是回家。” 李月道:“回家有什么意思?” 她这句话说的,郝汉很是不理解,想来想去估计她还是受到了刺激,得想办法治疗。回头看看古康和曲光,两个人就好像门神一样站在自己身后的阴影里,怎么能够摆脱他们呢? “你们,过来,过来。” 郝汉对着他们招手,等他们过来,自己站起来。好言好语对他们说,自己的兄弟就是这个女孩的哥哥,距离此处估计有五六十里外,如果能到她哥哥的庄园,不要说自己欠赌坊主那点钱,定然还会给他们每个人几十两银子当做奖赏。 古康这回双眼放光道:“真有这么多?” “等等。”曲光却冷然道:“那里太远了,不是我们不去。因为实在不知道你是安了什么心。我们得回去问问赌坊之主。” 郝汉知道要是回去就再难出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忙用手拦住他,对他保证只要跟着他们去找李青,定然能拿到五十两,不一百两。他现在能够替李青做主,二百两都可能。 “呵呵。” 曲光摆出并不上当的表情道:“你说的价钱越多,我越觉得越,不行,现在我就回去找赌坊之主。说着便伸手拉郝汉。” 郝汉见他死活不进油盐,便身子一挣,自己身体挣脱出来,只是护着吕婆子和李月,自己不动,也不跟他们走,一时双方都僵持住。 “哈哈,在哪。你说的在哪?” 却听得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古康和曲光对视两眼,不约而同的叫道:“我们不用走了,赌坊之主来拉。” 郝汉一看,果不其然赌坊主王泰带着二十来个手下急匆匆的朝自己这边而来,只是他身边却还有一个老头,不知是什么人?难道王泰已经猜出来自己的心思。 王泰跟着老头径直来到自己身旁,往郝汉两眼道:“原来你竟然也在这里,来,太好了,让让。”说着将郝汉推到一旁。 那个老头低着头过来,望见吕婆子和李月眼神畏畏缩缩。 吕婆子站了起来怒斥老头道:“你说拿钱去买吃的了,吃的呢?要不是有认识的好朋友过来,我们都要被饿死了。” “你们不会被饿死了。”王泰大笑一声道:“你们的老头到我赌场输了我三十两银子,还不起,把你们母女俩抵了赌债了,字据都在这里呢。” 旁边的一个汉子展示出一张画押的字条,最后面赫然有老头的一个鲜红手印。 “老头子说他女儿很好看。是天仙一般的人,我看看。要是不好看我就卖到妓院了。”王泰来到李月的身边,让她抬起头。 李月还当是好玩的,便抬起头微笑。 王泰眼睛瞪得溜圆,拍手道:“真纯啊。好,我要了。” 吕婆子先急了,抢先一步来到老汉面前,用尽全力给他一个大嘴巴,哭着骂道:“你怎么还去赌?你不记得我们为什么要饭?还不是你把整个家都赌输了。”边说,边轮开了双臂风车一样抽打老头。 老汉低头不说,任由着吕婆子把脸都抽打的通红,只是眼泪吧嗒的往下流。 王泰不管出现了什么局面,而是回头对自己的手下夸耀道:“这次赢得值得,这老婆子不值钱,这么大年纪还要吃我的饭,不要也罢。我只要这小姑娘。” 郝汉听明白是这么回事,大步过去拦在李月身前道:“这女孩是我兄弟亲妹妹,也就是我亲妹妹。是他们两个老人捡来的,不可能当做女儿卖给你。” 王泰闭住了笑容,一伸手将郝汉拨开在一旁道:“我不管,他就是我的,我今天就要睡她!” 郝汉马上急了,重新冲到了王泰的身前挺直了身体,昂然和他相对,冲道:“你只管找老头算账,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和你拼命。” 王泰将漂亮的眼珠翻了翻,上前一步道:“滚,她是我的。” 什么赌债,什么摘星堂,什么聚会,一下子都在郝汉的脑海中成为了空白,他不管的许多,从旁边抄起半块砖头劈头就朝着王泰砸去。 王泰能开赌场,身为摘星堂的打手伸手也绝对非同小可,一闪身躲过的砖头的攻击。他站稳了手一挥,周围二十个虎狼随从冲过来,挥舞着棒子对郝汉便打。 郝汉使出短命二郎的气概,迎着他们二十来个人,虽然身上多处挨了木棒的抽打受伤,但是依然将李月三个人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王泰在外面叫道:“你们,不要把他打死了,他还欠着我钱呢。” 郝汉和他们相斗了几十个回合,不但身体上,就是脸上也中了几棍子,被打的生疼。 忽然李月从一旁窜过来,抱住郝汉口中却道:“不,不要打我哥哥。” 王泰立马将手下停手道:“不要打这个女儿,晚上我还要享用呢。” 郝汉被李月抱着,忽然心有些软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短命二郎,打人,砍人,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也有心软的时候,淡淡的望着对面王泰道:“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了她。” “怎么样,我想想。” 王泰在对面走来走去,一会抬头望着天空,一会低头踩死了地上的蚂蚁。 郝汉深吸一口气,只要他有条件,无论上山下海,纵然跟肖重一样下油锅自己也愿意。 “好,”王泰忽然道。 郝汉急切的想知道他想要用条件来交换李月。 王泰露出了英俊的笑道:“我想了很久了,忽然觉得我喜欢上这女孩了,无路如何,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她。” 郝汉不允许他在这么侮辱李月,咬牙切齿的就往上冲。 王泰再次指挥着手下冲上来,趁着郝汉不注意,将李月抢在人群之中。 “哥哥。”李月回头望着郝汉,一脸的无辜和绝望。 郝汉的心本是恶神之心,但现在都要碎了,不是,已经碎了。 吕婆子指着老头骂道:“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都是我,怪我。”老头应了一声,忽然压了一口吐沫,狠心的低着头往墙上撞去。 郝汉在一旁将事情听得清楚,闪电般伸出胳膊,一把拦住了他,低声道:“不要再犯错了。” 老头抱着吕婆子开始哭。 “都怪你。都怪你。”吕婆子在老头的怀抱还不忘抽打。 王泰对郝汉摆摆手,笑道:“好了,我现在就会回去,你也早点找到了钱回来还账,说不定我还会给你一杯女儿红酒喝。”大笑着拉着一群手下朝赌坊走了。 郝汉抬头望天,自己的天罪星在哪? 自己是天罪星。 自己的戴罪之身,但愿所有的罪责都让自己承担,让李月安安全的回来。一下决心,问曲光道:“这大镇子里,谁家最有钱。” 曲光望着郝汉奇怪的眼神不知所谓,摇头说不知道。 郝汉又走了一步,逼近了他的脸道:“那你告诉我,谁家比较有钱。” 曲光恍然被郝汉的眼神逼的后退了两步,惨笑道:“有钱的多了,街边商铺都很有钱。” 郝汉又问道:“谁家钱来的不干净?” “等等,这个我可知道。” 古康出来拍着手大笑道:“我知道,那欢喜绸缎庄里面的杨掌柜的来钱最不干净。他卖的都是烂货,冒充好东西,等回家一用过水一洗马上都烂了。因此赚了不少黑心钱。” 郝汉一把揪住了古康的领子道:“此话当真。” “当真。要是假的让我淹死。”古康点头。 郝汉让老汉和吕婆子在这里等候,自己挺着身子大步便走,古康和曲光又跟着上来。 郝汉见了一个人便打听,知道了那欢喜绸缎庄的位置,径直来到欢喜绸缎庄,大步踏进去。见一个年轻的俊俏小厮正和几个中年妇人在那里摆弄绸缎。便大步冲进柜台里,对怒喊道:“谁是这里的老板,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 古康和曲光一下都被郝汉的行为震颤住了,这是要明抢啊。要是现在有县衙的都头在这里,肯定会马上就抓起来。 那俊俏的小厮瞪着眼睛望向郝汉,迟疑道:“你说,你说什么?” 郝汉伸出长长的手指对着小厮道:“我知道,你家的钱来的不明不白,把钱都拿出来给我。快点,再慢点我要你们。”说完抓起一束绸缎一下摔在地上,顿时七零八落。 “啊!” 那些帮工的妇人都大叫了起来。 郝汉想要钱,已经想急了眼,叫嚷着让她们快点把钱拿出来,自己要拿着钱去救一个最重要的人。 却冷不防,那俊俏小厮忽然抬起一脚,踢中郝汉的小腹。 因为情急,没有能察觉到有人会反抗。郝汉觉得这下虽然踢中了,但毕竟是小厮,出击的还是轻了一些,自己邪神般的身体是他踢不倒的。因此一怒之下,抓住这小厮的领子,将他往旁边一摔。 “哎呀。” 却听到一声女子的叫声。 郝汉低头一看,这小厮的头发忽然散开,映衬得十七八岁年纪,生的雪白粉嫩,耳朵下有耳朵眼,是,是个女的。 这个女小厮唯恐郝汉会对自己报复刚才的那一脚,靠着墙不断的挪移着自己的身体,想找个机会逃走。 “是,是谁在闹。” 身后传来大声叫喝声。 郝汉转头一看,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见自己在这。便减缓了脚步朝着自己慢慢挪动过来,一边双手慢举在身前道:“好汉,我是这欢喜绸缎庄的掌柜杨申,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千万不要动我的女儿。” 郝汉疑问道:“你的女儿?” 杨申道:“不错,正是我的女儿杨玉。” 杨玉,也就是绸缎庄老板的女儿。郝汉转头,见杨玉正要爬起来还想要攻击自己,一把将她再推倒在地,便喝道:“你们这绸缎庄,一向黑心。因为我朋友妹妹被人劫持走了,你把钱拿出来我去救她。” 杨申呆着眼睛,嘴角动动,显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好汉不要焦躁,你可能听错了。我们的绸缎庄自九十年前开业以来,祖宗便立下了祖训,生意一向公平良心,左右都十分的对我们有着良好的口碑,怎么在好汉你的口中,我们就成了坏人?” “是呀,是呀。” 旁边的那几个妇人都声声说这绸缎庄一向是物美价廉,若是买八寸,他就给你一尺。若是买九尺,他就给你十尺,竟然还有人说这家人黑心,要说,说的人才是黑心。 郝汉被这群女人一阵抢白,不由得一时疑惑起来,对杨申一指靠着墙站着古康道:“不信,你问他。就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杨申转头扫了两眼古康问道:“你又是哪个,到过我家买过绸缎吗?我怎么不认识你。” “爹爹,我认识他。” 杨玉从旁边指着古康道:“这个人是个赌徒,向来是喜欢我的。但我个清白,岂能是他喜欢的。我就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古康知道自己躲藏不了了,无赖的一笑道:“是,阮小五,我是骗你的。我本来喜欢这杨玉,哪知她不喜欢我,因此我便抓着时机让你帮助我大闹一下他家,报复一下。” 郝汉听罢大怒,便来抓古康。 古康却猛的一窜,跳出了店铺。 曲光这时候趁机过来,用身体挡着郝汉,不让他动手。 就是因为自己太过性急,想要救下李月,却又中了这无赖的诡计,大丈夫应该知错能改。郝汉想了这些,转头对杨申抱拳道:“大伯,对不起了,我实在是心急想要救一个最重要的人。犯下了如此的错误,还请你原谅。” “我呢,你主要摔得是本小姐。”杨玉走过来,眼睛眨眨。 郝汉赶忙对她施礼道歉。 “你。”杨申将郝汉扶了起来,望着他目光柔和道:“这么说,那个人对你应该是十分的重要吧。” 郝汉双手攥的嘎巴巴直响,朗声道:“大伯,实不相瞒,我顶着被抓捕的罪名,当然是重要。当初,在下雪天,我曾经伤过她的心。我觉得一生都不能还完。” “好。”杨申赞道:“好,是个好汉子,说,你要多少钱?” 郝汉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在杨申的欢喜绸缎庄胡闹了这么一通,不相信,不相信杨申真的将钱借给自己,便道:“需要一百两。” 杨申便叫身边的真小厮拿来一百两银子递给郝汉道:“快,救你需要救的人。” 郝汉抱在了怀里,贴着自己宽阔的胸膛,凉凉的,硬硬的,确定是真的银子,便对杨申大道一声谢谢,转头便走。 “站住。” 杨玉忽然叫道。 郝汉转过头,呆呆的望着他。 杨玉走了上来,大声问道:“够吗?这些够吗,不够还可以再给你点。” 郝汉见她正挽着自己的头发,动作一片飒爽,眼睛恰似宝石。不由得自己喉头一哽咽,只是点头,而后转头就走到了大街之上。 古康和曲光又尾随在他的左右,高兴叫道:“你还记得,你欠我们赌坊的钱呢吧,现在快把银子给我们。” 郝汉便抓起一块银子扔给了他们,能抵得上自己从王泰那里借的三两多碎银子。 古康笑道:“你骗人的本事不错。竟然能从那欢喜绸缎庄骗出这么多银子来。既然已经还了赌债,你还不快拿着这些回家。” 郝汉不在乎他怎么评价,只有自己这些钱都是自己借杨申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反驳他们道:“回家,回家有什么意思?我要去赌坊,赌钱。” “啊?”曲光瞪大了眼睛道:“你还敢去赌坊赌?” 郝汉侧着头笑道:“我要把赌坊赢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天罪星赌桌抢运气 史定和卞祥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郝汉不管他们,急不可待大步回到通杀赌坊,见朋友在那里满脸的焦急等待。 朋友冲上来说道:“小五,你终于回来啦!没什么事儿吧?我还担心你脾气一上来出事了。” 郝汉摇摇头道:“我没事,如果你有空就留在这里,我要将这赌坊赢过来。” 朋友却皱紧眉头。 “司行方给我滚出来。”郝汉大叫着,将银子咣当一下摔在赌桌上面,将正在赌博的赌客们惊了一跳。 他们以为是要闹事,都纷纷的将手里的碎银子卷在了手里,闪身到了一旁。 史定和卞祥走过来,横着手臂拉着郝汉,警告虽然还了钱,但是不能在赌场里面瞎闹。 “滚蛋。” 郝汉一推两个人。 司行方从后面走出来,微笑着问了史定和卞祥经过,才对郝汉道:“真的有人借你钱?” “收了账就不要废话。”郝汉把银子都抖出来,九个大锭银子在赌桌上面闪光,拍拍胸脯道:“别人都管我叫做短命二郎,我这个人嫌活的时间长,所以前来找死,把琼英妹子给我叫出来。”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司行方眨眨眼道:“你想见她也行,如果你能拿出五百两银子。” 郝汉看看桌子上的银子,果然男人如果没实力,如何耍狠,如何叫喊都不管事。只有将实力拿出来,将银子砸在他脸上才可让自己服气。便道:“我定会拿出五百两,你先给我保证,不会有人动她半个手指。” 司行方道:“放心,我人在这,就没有人能动她一根手指。” 好! 郝汉决定开始赌博把赌场赢过来,今天自己所输的钱都是在骰子上,还是要用这种赌具把自己的尊严赢回来。 赌客都站在旁边,也不靠前。 郝汉回头朝着他们大喝一声道:“干嘛?照常赌博呀,来呀,咱们一块儿把这个赢光了。” 赌客看到郝汉脖颈的青筋爆发,更加害怕不敢靠前。 郝汉见他们不敢过来,便对庄家道:“他们都不来,就只剩下我们。” 司行方道:“那你们各拿骰盅,比大小岂不是快速。” 郝汉觉得这样最好,自己和庄家一把十两银子,省的一旁的赌客无辜的遭受连累,因此便也拿过来一个骰盅,见里面有三颗骰子,便在手里摇晃一刻,而后扣在赌桌上。 “开。” 郝汉大叫一声。 见那三颗骰子是二,这是小点。 庄家拿着盅子在手里摇晃半下,扣在桌面喊道: “开。” 庄家将盅子的盖子拿开,却见是二二三。 这是一对,要比郝汉的大。 郝汉第一把押注的钱便输了,背运还围绕自己身上?接着赌两把,结果都输,一下输三十两银子。如果自己的运气一直这样,不久就会把银子都输出去。 司行方高兴道:“阮小五,你的手气不行,想救什么妹子?” 郝汉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受到他的语言干扰,而影响自己的心情,那样自己气态不稳会输的更惨,便又继续和庄家掷骰子,又输二十两银子,这就只剩下五十两了。 赌客都开始啧啧叹息,有的也劝小五赶快回去吧,不要在这儿跟赌坊的老板置气。多少赌客都想将赌坊赢过去,反而却被卷光了银子,这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郝汉听不得他们如此的沮丧,一拍桌子道:“我拼了命也要救我妹子,要把赌场赢过来,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的运气就这么差。” 司行方道:“杀人诛心,你心有不甘?” 郝汉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嘲讽而沮丧,想着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都是因为朋友的拉扯。 转头见朋友在旁边,将他拉过道:“来,把你运气加给我。”说完,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他右手之上,而后迅速的抽出来。 朋友苦笑道:“这,管事吗?” 郝汉拍他的肩膀道:“我们现在一起来赢他。” 赌客见了这般的动作,都笑说这下肯定会出现很多精彩的场面。 郝汉摇着骰子,信心倍增,第一把扣在赌桌上。 “开!” 郝汉大叫一声,却见是个四四三。 这已经是很大的点了。 庄家已经赢了在先,因此并不惊慌,摇晃之后扣在了赌桌上,叫了一声开。 赌客们探着头望去,却见是二二二的小豹子,完胜郝汉。 “哦。” 众人都长吁了一声。 朋友有些羞赧的道:“实在对不起。” 郝汉抓起了银子,轻松道:“没事儿,我信任你,不是还有四十两呢吗?”就又押十两,摇摆后将骰子一放,吧的一声响。 “开。” 大叫一声,却见三三三的豹子。 庄家费尽摇着骰子,最后摇出来的却是一二三点。 赌客深吸一口气,小五终于赢了一把。 郝汉不禁为自己鼓掌,这是一个伟大转折,一个巨大转折,指着司行方道:“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赢得你想自杀”。 司行方笑道:“好吧,我等会儿看看你怎么赢我,你下多少我就赔多少。” 郝汉连掷五把,结果都赢。 “小五运气真来了!” 赌客发出欢呼。 司行方微笑道:“我就不信你运气有这么好,真的能在我手里头用九十两银子赢到五百两。你押多少我跟多少。” “好!” 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郝汉叫一声,将一百两押在了桌子上面,抖手掷色子。 “开!” 郝汉甩色子往地上一放。 赌客定眼看,揭开了色子盖,赫然是五五五大豹子。 郝汉见了一乐,自己是小五,就开出了三个五。 庄家额头出了汗水,抖手摇摆后将骰子往赌桌上一放,揭盖子后只是个二二三的对子。 “哦!” 赌客们长嘘了一声,郝汉又赢了。 司行方只得又拿银子给郝汉。 郝汉乘胜追击,将二百两都下了,抖手掷出了六六六。 “太厉害了。” 赌客们相互拥抱,手脚拍打着赌桌面疯狂了。 “来人,拿银子。”司行方皱着眉头叫喊。 史定和卞祥每人端出一百两银子放在郝汉身前。 现在距离五百两银子只差一百两了,赌客们都在猜测郝汉会不会把所有的银子都压上赌一把大的。 郝汉却只是拿出来一百两放在赌桌上,抖手开出了四四二的一对点。 赌客们都摸着下巴,猜测难道这把他要输?哪知道庄家却掷出来一个二,还是郝汉赢。 五百两银子够了。 “行,输了。”司行方只得低头让人拿出银子,再叫使女将琼英拉出来。 琼英出来,她头发湿漉漉的,脸上白皙干净,显然已经沐浴过了。 郝汉怒指着司行方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放心。”司行方面无表情道:“是我的使女帮她洗澡换衣服的。我需要她的比你还强烈,我不允许任何男人看她一眼,动她一下,因为我今天晚上也好好享受她。” 郝汉让琼英过来。 “等等,不许过去。”司行方道。 郝汉心中怒火而起,问他说话怎么不算话? 司行方笑道:“我只说让你见到她,让她出来,也没说让她到你身边。你除非再在我这里赢五百两,我就让让她在你身边。” 郝汉将五百银子推在了赌桌上,双眼盯着司行方摇动骰子盅,而后重重的往上面一扣。 “开!” 郝汉大叫一声,迅疾将盖子拿走。 “又是?六六六!” 赌客大呼,赌坊房顶几乎都被他们的喊声震开了。 庄家颤颤巍巍的摇晃着骰子,一不小心,还没等摇好,一颗骰子从里面露了出来,这显然是一次非常失败的摇骰子。他只得擦擦头上的浓汗,将骰子捡了回去放在盅子里,努力的摇晃完,最终扣在赌桌上。 “一,二,三。哈哈。” 赌客们看到最终结果,笑得前仰后合。 “拿钱!”司行方气急败坏的冲里面喊叫,一下出来五个汉子端着银子放在了郝汉的面前。 郝汉对琼英道:“妹子过来。” 琼英走过来,对郝汉叫一下哥哥。 “你终于记得我了。”郝汉吐了口气。 琼英道:“我当然记得你,你为我挨了打。” “闭嘴。”司行方喊道:“你们不要在那里说话了,你不是要让想赢我的赌坊吗?来呀!我看你粘上女人还有好运吗?” “当然有。”郝汉将琼英拉在身边道:“她就是我的好运。” 司行方指着他们点点说道:“好啊,既然你说她是你的好运,我们开始。这回,我来亲自的跟你赌。”说完站在郝汉对面,手执骰盅。 赌客们都还从来没有见过赌坊主亲自下场,不由得兴奋起来。大多数人在赌坊里面都是输多赢少,因此心中都祈祷郝汉能够赢了赌坊主。 郝汉跟他针锋相对,谁知连下两把一百两,都输了。 司行方笑道:“你不说她是你的好运吗?怎么开始输了?” 郝汉有琼英在身边,就自然没有什么顾忌了,对他反驳道:“我说她是我的好运,就是我的好运。”说完又下了一百两。开出的是五五六。 而司行方开出的是三三三。 司行方拍手道:“你的好运又要收到我的手里了。” 郝汉望着剩下的七百两,对司行方微笑一下,然后对琼英道:“妹子,咱们两个一起来掷骰子。” 赌客们都惊呆了,以为他说错了。 连司行方都有些吃惊,呆呆说不出话来。 琼英听个似懂非懂,嘟着嘴对郝汉道:“哥哥,你说是,让我去和你,做,玩这个东西。” 郝汉捏了捏她小脸蛋,笑道:“没错,就是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