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池水》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一章 主星回鸾 雨夜,微凉。 碧绿的湖面落下了一粒粒泪般大小的雨珠,原本平静的湖面因雨水的击打渐渐的荡漾起了别样的浪花,一卷接着一卷,一波接着一波。水里的鱼儿像是赖不住寂寞般纷纷探出了头,呼吸的水泡在湖面划开纷纷涌向了天空,水泡又在半空中破裂开来洒向地面。 如此循环,无休无止。 湖面被一片树林包围着,一眼望去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何处又是起始,有的只是高大茂盛的树木,直逼天界。不断延伸的树木像是要将整个天空吞噬似的。 今天的天是阴沉的,阴沉的有些压抑令人难以呼吸,偶尔的一些小雨反而打破了这层压抑,令难以呼吸的森林显得有些生气。 在茂而密的草丛中似乎有东西在移动,但行动极其的缓慢,缓慢的让人有些怀疑那不过是风吹过留下的一些小动静罢了。 细细看去。似乎是一个人。黑衣黑发一身漆黑的装束在这黑夜中难怪不甚起眼。唯一的亮色应该就是那人手中的一抹翠绿。那是似乎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好的几乎没有一丝的杂质。只可惜那人手中不过是一块碎片不然定是件无价之宝。不过就算仅仅是块碎片也已价值连城令人争的头破血流。 逐渐走近得以看清,那人穿的是全身漆黑的国家特工夜行衣,衣服已经被划破了些许露出了主人白皙的身躯。那人身体到处都是湿润的,不知名的液体仍在不断的向外溢着。惨白的脸色在时有时无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渗人,活脱脱的一个吸血鬼模样,好似下一秒便会倒下了,但,没有,那人还在坚强的直立行走着。 突然,一束强烈的灯光照了进来,白光在漆黑的树林里显得尤为的刺眼照的人睁不开眼睛,满眼生疼。 车子几个急刹急冲到了那人的面前。车门打开了下来了一名身穿蓝色紧身衣的女子,如果你了解的话你会知道那也是国家特工的衣服,“你不要命了吗?国家博物馆你都敢去闯。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了是吧!” 拉近一看,那脸色惨白伤痕累累的原来是一名女子,只见那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挣开了蓝衣女子的束缚仍艰难的向前走去丝毫不理会身后的面色焦灼的她。 好似一切都事不关己,她说的人与自己毫不相干。 “小汐!” “这么叫我,你配吗。”黑衣女子似乎有了些反应,说话的语气有些尖酸刻薄,但语速却是极缓少了些许生气。 “都十年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我所做的一切还不够为我十年前母亲的所作所为赎罪吗?”蓝衣女子听了心里有些酸涩咽着泪说到。 “没有人逼你。”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逼自己呢?十年了,该报的恩也该报完了吧!这十年来你为他受的伤沾的血已经够多了,该收手了。放过自己吧…”蓝衣女子看着血迹斑斑的黑衣女子满是不忍与心痛,若不是因为自己…若没有自己…。小汐现在应该是个普通而又幸福的高中生吧? “他来了。” “什么?” ‘砰~’蓝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声枪声便响了起来,黑衣女子看着子弹穿来的方向不避不逃,子弹迅速的没入了黑衣女子的胸膛,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他的射击向来如此精准。 蓝衣女子听见枪声一声尖叫迅速的抱住了黑衣女子也身中数弹,两人体力不支向后仰去跌进了湖里。 “为什么…不躲。” “欠…欠人的总是要还清…不…不然怎么放过自己?”这样,就不再欠谁了吧? 一时间那黑衣女子竟有了些解脱的感觉,无尽的杀戮其实她早便厌倦了,日日双手染血的生活她早就不想再过了,只因一丝幻想一错再错,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小汐,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谁…错的人不是…不是你。可…可我却…” 其实,我一直没说… 谢谢你的陪伴这样的我才不至于如此孤单。 是我一直不想承认不敢承认…害了你。 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真是冷血,就一点不心痛?”没在森林的深处有一架直升机,直升机上一名男子看着前面正收回枪的男子问道,“她可看见你了。” “心痛?我为什么要心痛。”男子矢口否认。 “真的不得不说你也是够狠的,且不说她为了你连国家博物馆都去闯的情谊就说这么厉害的杀人工具你都毁的下手。” “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留不得。”收回紧盯在湖面的目光,说实在的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感觉。 十年,自己也算养育了她十年,再怎么说感情还是有的,但,她近年来越发的强大的起来,与其今后会失控不如现在就毁了! 忽然,水面炸开了一抹深红,似血般的液体以那两名女子的坠点为圆心向四方扩散开来,不过片刻的时间整个湖面都被染成了深红色。水花急升急降,瞬间猛冲上了天与月亮冲撞在了一起,世界立刻陷入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王爷。”一个梳着双平髻丫头模样的女子毕恭毕敬的走到了一名正埋头在案上看信的男子身边,案上烛光摇摆衬着男子的样貌忽隐忽现。 细细看去,男子剑眉鹰鼻五官立体,消瘦的脸盘满是刚毅眉宇间透着英气。 男子身穿五莽朝服一头乌发用羽冠琯起好不玲珑气派。 “她醒了么?”案边的男子似乎连抬头都嫌懒,直接问道。 “没有,但她被君先生的人接走了,先生让我…。”丫鬟说话有些断续声音里带着些许明显的颤音像是有些害怕面前的这个男子。 “君怵?”女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子打断了,案边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信皱着眉站了起来。 刚收到君怵进城的消息人就被接走了? “先生既然来了那又为何不现身?”还未深思完男子便感到身边的气息有些微微的变化,男子警惕的看向周围。 “在下不过前来领回十年前所存之物,哪敢惊扰云王大驾?”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低凉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冷清不近人情。 “君先生大驾光临倒是云某有失远迎了。”说话的人是南冥国的五王爷云御允。 “岂敢。”君怵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但人却仍未现身由此云御允的气更是大了不少。 “照看不周是本王的疏忽,但君先生这般随意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云御允双手一甩负于身后,往四周在望了望音量不自觉的加强了不少。自称也由原来的云某变为了本王,“怎么说十年前本王也向先生施以援手如此先生这是不认了?” “怎么?云王是嫌弃在下的报酬给的少了么?”屋外的灯一闪一抹素白衣裳一脸冷清的男子便出现在了门口,月光轻轻的打在君怵的脸上似乎也怕重了就会将男子打散。有了月光的照耀君怵的脸也由此现在了人前,月光细细的描绘着君怵惊为天人的面庞,细长的眉峰高而挺的鼻子,尤其是那双冷漠的眼睛尤其的诱人,堪称电眼。 “先生当知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见君怵现身了云御允也不好再发作只能灿灿一笑将所有不满咽了下去,毕竟,君怵对自己还有用处还不能就这般交恶。 “那云王又是为何咄咄逼人呢?”跟着君怵身后现身了一名青衣男子,一进门便向君怵打了一个眼色,此人便是夏央。 见夏央发难云御允也不生气,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往后要依仗君怵的地方还多着,要不是君怵的帮忙云御允又是如何在夺嫡的漩涡中安然的活了下来并且有了自己的势力呢?这君怵还是得罪不得的。 云御允刚想开口辩解却又被夏央强了先,“你想见这也见到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不便叨唠云王爷了。告辞!”说罢也不理会云御允的反应君怵和夏央便双双消失在云御允的面前,气的云御允眼前一黑。 三日后 “还未醒么?”客栈的卧房门被推开了夏央走了进来看了眼躺在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女子有看向了站在窗口若有所思的君怵径直开口道,“该不会死了吧?” “不会。”君怵转头看向了夏央语气很是肯定,“师傅说是主星回鸾就一定不会错。” “那酒鬼的话你也信?说不定他在发酒疯呢,也就你天真。”夏央拍了拍君怵的肩膀一副我是好心的说道,“话说这女子叫百里婵是吧?真是个花容月貌的姑娘比那素有南冥国第一美人称号的沐婉颜还要美上几分啊。” 君怵面上仍是淡淡的但心下已是不悦,伸手便抓上了夏央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用力便是‘咔擦’一声脆响,“就算是酒鬼那也是我师傅。”说罢便径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动手为自己倒了杯清茶丝毫不理会身后杀猪般的叫声。 “你也太护短了吧?一言不合就下如此黑手!”夏央揉着手在君怵的对面坐了下来,“不过话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魂魄之说吗?” “不清楚,这也是上古的传说了至今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早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判断的了的了。”君怵端起茶轻抿了口,“但据说百里一族便是这魂魄的守护者。” “这丫头?”夏央看向了百里婵。 “若不是如此,十年前百里一族也不会惨遭灭族了。” “不过是传说,竟如此残忍?”夏央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面上满是同情。 “虽是传说但这也足够诱人了,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不是吗?”君怵看向夏央面上一阵杀意外泄。 “可…”夏央还想说什么但又急急打断换了一个话题,“那这个丫头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用?” “她身上百里氏的血脉便是我们最大的用处。”君怵站了起来走向了窗口,“要不是当年她父母为了保全她用了百里氏的禁术我也不会那么确信这上古传说的存在了。” “你是说‘玉决’?” “据说只有当‘玉决‘注入百里氏的血之后那神秘的空间便会被打开。” “但‘玉决‘早在十年前百里氏灭族的时候便四毁化作数块散落在世界各处,要收集起来又谈何容易?”夏央也站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沉重。 “再苦再难有如何?”君怵放在窗台上的手渐渐的收紧,手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去尝试。” “君怵,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何为苦。 话说百里婵醒来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了床上苍白面容的人儿脸上,被久违了的阳光突然照到百里婵显得有些不适应,长而密的睫毛一怵一怵的,干涸失了血色的唇也不满的轻抿了下。女子的手动了下眼睛也在睁与闭间徘徊着。终于,百里婵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的是檀木制的床榻,素白的帘帐,青花瓷的花瓶,烤瓷的茶具,上好木质的屏风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鲤鱼跃龙门…。 这…是哪里? 我动了动想支起身子但由于身子太久没动手脚竟一时不听使唤,僵硬的难受,脑袋也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头怎么这么痛。我勉强伸手扶住了脑袋。 我不是死了吗?而且我伤的不是心脏吗? 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着里衣便下了地就连鞋子也没穿就缓慢的向门口走去。越走一个疯狂的想法就越浮现了出来,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刚到门口想将门打开,但手还未碰上门栓,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是君怵。 君怵见我外衣未罩甚至连鞋子也没有穿便下了地,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便消失了越过我拿了一件上衣不分头尾的便罩在了我的身上,“在屋里等会儿。”说罢便要离开,对于我的醒来一点惊讶也没有。 “等…”见君怵要走我反射性的想要留住君怵,毕竟这是我在陌生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我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声音刚发出一个字节喉咙却干涸难耐竟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已经多日滴水未进了,不如你先梳洗一番休息一下再说。”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便不动声色的拂掉了我因为情急而拉着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便将门关上离开了。 君怵的效率很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我便有了新衣服。一件鹅黄色的烟云蝴蝶裙没有过多繁杂的碎物唯一的装饰便是腰间直坠到地上的几条流苏,外罩撒花烟罗衫。看起来简约素雅穿起来也尤为的舒适。君怵还专门带了个梳洗丫鬟回来为我琯了一个飞仙髻发尾簪上了一支银色的铃铛步摇走起路来一声声脆响好不悦耳,略施粉黛掩住了脑袋上一些细微的伤痕整个人美的不言何物,苍白的脸色也不知不觉的增添了一丝病态美。 出来的时候直接把夏央迷得连手中正在倒的茶洒了一地都浑然不觉。至于君怵倒也是有过一丝的晃神但不过片刻就缓了过来。 如今站在君怵和夏央面前的百里婵便如诗经中所述那般——手如柔夷,肤如凝脂,脸如蝤麒,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丫头呀,你可真是个祸害。”水不仅洒了一地还洒在了夏央的身上,现在他只能认命的擦拭着,眼睛扫过我有些露骨的夸着。 “吃点粥。”君怵见我来了,伸手装了一碗粥递给了我,之后便自顾自的为我讲解了起来。 这里是禾皇大陆,大陆上三足鼎立。分别是以东的郡江国(那泽氏)以南的南冥国(云氏)以北的漠北(桀氏)。自然,大陆上还有着许多附属的小国但大多名不见经传。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便是南冥国。你叫百里婵,是百里氏一族最后的血脉。百里氏不附属于任何国家算是一个独立的小国,与楼兰族、茭白族、花族一般有着特殊的技能独立于各国的存在。 禾皇大陆。百里婵。 是穿越了吗?如果不是,那这一切又是什么?如果我来了,那她呢?是不是也来了? “为什么是最后的血脉?”我抿了抿嘴将好奇的事情问出了口。 “十年前百里氏一族经历了一场大屠杀几乎血流成河,没有人活下来,只有你。”君怵解释道。 “大屠杀?”为什么听到这个词我的心会一痛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样令人难以呼吸,明明经历那件事情的主人公不是我才对啊,“为什么。” “这个,”君怵似乎有些不想说,“你以后便会知道了。” 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那你叫什么?” “君怵。” “我叫夏央。”不待百里婵再发问夏央便自己凑上前说道。 那一日君怵告诉我百里氏一族被灭已久因为当年由于百里氏的灭族江湖几近变天似的浩劫,还因为当年那场自私的屠杀。所有百里氏至今仍是江湖上所言的禁忌,所以百里这个姓怕是不能用了,不如换个姓如何。 我说好。叫百里也罢不叫百里也罢,于我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从那时起,百里婵便换名訾汐。 我问,为什么是汐? 他说,汐字配你刚刚好。 也许他不知道,前世的我叫陈汐。 潮汐潮落,注定了一生的起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章 本色惊华 烛影轻摇,风呼窗打。 白纱帘的木床上百里婵也许该叫訾汐了,她静卧着,但面容似乎不太好,额头上隐隐的渗出了些本不该这个天气出现的细汗,两只手紧紧的拽着被角口中喃喃有声,似乎睡的很不好。 “小汐,小汐…”一片漆黑的夜中传来一声温婉的呼喊声,听声音便可以知道是一名女子。但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显得有些诡异。 “谁?谁在叫我?出来啊!”我在原地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但声音依然在,到后面女子的叫声越发的凄凉,竟渐渐的有了些呜咽的声音令人有些心疼。 我的世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那里我一步也不敢动,似乎只要一动身前身后便都是万丈深渊。但渐渐的我选择平静了下来,有一丝丝的水声传来,水流似乎很平缓只有些微风拂过水面的声音,有些宁静令人的心更加的平静。 这是哪里?难道我又回去了吗? “走水啦!走水啦!”原本平静的周围一下子炸了开来,我平静的世界一下子涌进了无数的声响。哭声,喊叫声,起床声,奔跑声,还有火烧木板发出的噼啪声。 我好想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用力的挣大眼睛都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就在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将我拉了起来,简单的将白裘罩在了我的身上腰上被人环住一道风卷过身子便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冰冷的风刺激着我,慢慢的我的神志被唤了回来,缓缓的挣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在转头映入的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看着他我有些呆滞。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睡觉吗? “客栈被烧了。”俊脸的主人便是君怵,他见我一直看着他像是猜中了我要说什么似的先一步开口道。 “哦。”不过片刻我们便落地了,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君怵的怀抱,身后夏央也紧跟了下来。 “先走吧,来人来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我们在此纠缠也不是办法。”夏央的话很急切手里的刀刃也染上了些许的血色衣角也有些破损看来刚刚是经过激战的。 君怵前行一步拉过了我,自然的将手环在了我的腰上运起轻功。我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我又不会轻功不让君怵带难道自己还要跑死吗?更何况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难道会如此迂腐吗?于是我便理所当然的为自己调整好了舒服的状态安心的享受着君怵为自己的服务。 君怵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身子一僵但很快便调整完毕,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君怵带着我们闯进了一片官家的林子,在一片漆黑的夜里那宅子里发出的点点光亮尤为的突兀。 “前面好像是南冥右相沐青的宅子。”夏央跟在我们身后停了下来也看到了那个宅子。 “恩。” “现在怎么办?后面的追兵怕是要到了。” 要真的打起来的话君怵和夏央到也不怕他们,但这却误打误撞到了官家之地要真的闹到有官兵出来了事情到不好办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 “那怕是只能叨唠一番沐丞相了。”说着君怵便径直的向前走去,夏央虽是疑惑但也只能招呼着我一起跟上。 远远的便能看见沐青的宅子前面站了两名官兵模样的守卫宅子里是灯火通明,想来今日沐青正好在这郊外的宅子里休息。 一般来说,朝廷里的官员都是住在京城之中的,但也有不少达官显贵在这郊外寻得一处好地方便也安了所家宅,当然了,这家宅也不是你想安就能安的,不论是一米两米还是千米万米的地那都是要上面点了头才是属于你的,不然随便画个地便是自家的了这南冥国还能安生吗? 话说这个宅子是沐青还不是丞相的时候先帝赏赐的,沐青也算是这南冥国两朝的元老了,又受先帝的赏识在先帝临终的时候得了这右相的位置,就连如今当朝的天子也不得不礼让三分。但也好在这沐青乃是一届莽夫为人耿直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地方,对当朝的皇帝也是十分恭敬没有丝毫逾越之处,到让当朝的皇帝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这…”夏央停下脚步看着君怵,难不成真的进去? “忽然想来似乎沐丞相还欠我一顿酒。”说毕,君怵便自顾自的上前去了,留下身后尚未明白情况的夏央与我。 “君怵啊君怵,你倒是不负这天下第一谋士之名,竟连我也耍的团团转,入这林子也真不知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想来也是,区区几批黑衣人也是君怵的对手?怕是他看到訾汐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认为到了行动的时候也是离开了客栈的时候了,便假借黑衣人的手,让沐青混淆视听以为君怵是为了躲敌才入了丞相府,也好就此还了君怵五年前伸手相救之情。 不过片刻前去通报的人便回来了,脸色毕恭毕敬的邀请君怵进入。 沐府的景致倒是很特别没有达官显贵府中应有的铺张浪费但却是简单而不简陋。到处尽是田园山间般闲适的景致令人不由的心旷神怡。这里有高大的假山,间流不息的瀑布,绵绵不绝的小溪,更难得的是这个院子怕是有一半的地方都种满了鲜花和树木,至少我所经过的地方皆是如此,都说从住的地方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这样看来沐青这个人倒是不错,不由的我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一个度。 路过书房的时候沐青正好走了出来,反身关好门后便走到了君怵的面前,对着君怵一抱拳,“当年的事一直想向君先生道个谢只是竟无从得知先生的住所,如今先生倒亲自登门了,老夫着实是惭愧。”毕竟是混迹官场的人了,沐青客套的话也是张口就来,但毕竟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沐青的话倒也是诚恳不少。 “沐丞相哪里的话,当年的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在下今日听说是沐小姐的生辰也正好身在南冥便冒昧前来祝贺还望沐丞相不要见怪才是。”见沐青客套君怵的客套话也是张口即来,对着沐青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里的话,先生里面请。”一席话下来沐青也难以知晓君怵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更何况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只要没有危害到国家的地方他就是要他沐青相助又有何不可? 说完沐青便领着君怵向前走去夏央也紧跟在君怵的身后,但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的头一阵剧痛像是要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竟有些挪不动步。 头伤不是好多了吗?现在又为什么这么痛? 我不由的呆呆的看向书房,是因为这吗?里面…有什么。 “怎么了?”话说沐府的效率也是够快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眼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珍肴。 南冥国的国风虽不比漠北来的开放但也不至于过于保守,所以沐家夫人和沐家小姐皆在这席位之上。 “恩?”见夏央捅了捅我,我回过神来但仍是愣愣的看着夏央一脸不明。 “吃饭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夏央端起了手边的酒杯喝了口,看着的我的神情是一脸的无奈。 “哦。” “今日听闻是小姐的生辰,在下便不请自来了还望小姐不要见怪才是。”君怵从怀中拿出先前逛街时随意买下的一支步摇递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沐婉颜,“一点心意希望小姐笑纳。”虽是随意但这步摇也是那‘玉簪店’的精品没有几千怕是拿不下的。 “谢谢君公子。今日在相府中设宴的时候未曾见到公子前来,倒是现在只是家宴公子到来贺喜,还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才是。”收到了君怵的礼物沐婉颜早已经有些喜形于色了,但毕竟是相府里出来的小姐,再怎么欢喜也要掩饰一番才是。 沐婉颜是沐青老来得女也唯有这一女所以自然疼爱的紧,如今见自家女儿怎么开心沐青既喜又叹。喜的自然是自家女儿开心,叹的则是这君怵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更是奇人一个哪里会看上自己的女儿呢?就算看上也怕给不了自己女儿安定的生活啊。于此,沐青不由的自怨自艾的起来,只希望婉颜能别坠入这万丈深渊的情网。 “君先生老夫敬你一杯,不知先生要在这南冥国待到什么时候也好让老夫尽尽这地主之谊。”沐青端起了酒杯对着君怵笑道。 “那还真的要叨唠丞相几天了,在下听说几日后便是贵国一年一度的奴隶竞技,虽说这未免有些残忍但毕竟也是贵国的特色之一,既然来了也没有不前去一看的道理。”见沐青先开了口君怵就直接接着话就说了下去。 “那还请先生到相府上一住了。”见君怵如此说沐青自是没有推脱的道理,直接邀请他去京城的相府里休息。 “不用如此麻烦,在下看这郊外的环境甚是不错,不知沐丞相介不介意我在这里休息几日?” “哪里的话,先生喜欢便住下吧。” 虽然不知道君怵这样子是为了什么,但夏央向来不会质疑君怵的行为而我也并不了解君怵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听着君怵和沐青的对话,还有沐婉颜偶尔插进来的只言片语,大多都是环绕君怵的。见相府的人都没怎么理睬我和夏央两人,到也是乐的清闲,默默的吃着菜。但不知道为何,沐婉颜像是才看到我一般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的义妹訾汐。”见沐婉颜如此做作我真心不想理她,倒是君怵开口缓解了气氛。 但是,谁是他义妹啊。这张口就来的话也不知说了多少。 “这样啊,訾姑娘我看我们年龄相仿,今日我正好及笄,想来姑娘应该比我小上几岁不如便叫我声姐姐吧?”话说可能女人见女人总是有些敌意的更何况我是她喜欢的人身边出现的女子再加上又比她美上了几分,这敌意便‘蹭蹭蹭’的往上涨了。 这不,说话的语气到像是我高攀了她似得,但毕竟现在我们是寄人篱下,怎么说也不能扫了人家的兴不是,于是我也只能假惺惺的开口。 “姐姐如此看得起我做妹妹的感激不尽,但我实在不知今日竟会结识想姐姐这样落落大方的女子一时间忘了准备姐姐的及笄之礼还望姐姐不要怪罪。”要说违心话,谁不会啊。 “妹妹哪里的话,是该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妹妹一个见面礼才是哪能让妹妹送礼。”见我如此识相沐婉颜倒也是开心了,便说着话就从自己的手上退下了一个玉镯递给了我,“这是姐姐的钟爱之物今日赠与妹妹了,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姐姐哪里的话,这礼物实在贵重妹妹怕是承受不起。”我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忍着恶心继续说道。 “妹妹不嫌弃便是极好了。”可能看我没什么战斗力而且还很识相沐婉颜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草草的将手镯放在了我的手上便不再理会我了,兴许我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威胁了。 对此我自然是乐在其中的。 觥筹交错之间,不知不觉的天色就晚了下来,沐青只能散了宴席吩咐着丫鬟将我们带到了厢房。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君怵和夏央被安排在了最邻近沐婉颜的地方,尤其是君怵,和沐婉颜只有两间厢房的间隔,夏央则在君怵的隔壁。而我则是被安排在了最偏僻的地方。 什么嘛不是说我是你妹妹吗! 站在房间门口的我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 但这虽说偏僻,但景致还是不错的,红的花啊,绿的草啊应有尽有。于是我也就没有多不爽了,话说我和那君怵夏央其实也还不是很相熟,什么也都是需要时间过度的,哪像沐婉颜那一副天底下所有有些姿色的男子都和她是莫逆之交一般。 都安排好了之后,君怵又被沐青叫走了说是要探讨探讨行军之战之道,君怵看沐青为人不错倒也愿意为他讲解一二。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心里仍是记挂着先前来时在书房前头疼一事不由的想再去看看,见月亮出来了,相府也点上了一盏盏的灯,天还有些蒙蒙亮。不由的便想起身去看一看。 不去还好去了我就又有些气到了。沐婉颜安排的地方离书房敢不敢再远一点?到书房前的时候我早已经有些累的挪不动步了,想来这身子大病初愈还是有些虚弱。 但我也没有忘记出来的目的,喘了几口气便站住定定的看着书房,但这次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疼痛,让我不由的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就在我还在纳闷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下肩膀,我下意识的出手打去,见是夏央才堪堪收了手。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夏央见我出手也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反应这么大,但也将这股好奇压了下去,同我一起看向书房的方向问道。 “没什么,睡不着出来逛逛。”以为先前的事可能是我的错觉所以也不想和夏央说了。 “这样啊,刚好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去那小亭子里坐坐?”见我不想说夏央也没有勉强,提议的说道。 “不用了,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了。”我不太习惯和不熟的男子在夜间独处,也不是什么保守害怕,就是前世的时候每每和一些男子独处的时候都是要杀他们的时候而且那些男子一般都不是很规矩。虽然知道夏央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但心里却还是有些疙瘩。 “别拒绝我啊,就一会儿,就当让我们熟悉一下,如何?”像是明白我的顾虑,夏央开口道,之后竟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便直接拉着我的衣袖向最近的亭子走去。见夏央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于是我便也不折腾就跟着夏央的身后走着。 “你看看今夜的月色多好啊。”到了亭中夏央也识相的放开了手率先走到了亭子边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些浮夸的开口道。 “你该不会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吧?” “聊聊天嘛,还在乎聊什么不是。”夏央倒是无所谓。 “我要回去了。”想想自己还住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一下子心都凉了还跟他有什么可聊的。 “诶诶,别这么绝情嘛。”夏央起身拦在了我身前。 “你到底想干嘛?” “就是随便聊聊。”夏央还是那样但幸好在我的耐心就要被他磨光的时候他终于又开口,“话说今后我们一条道上的人了也算是朋友啊,你就不能对我友善点?” 朋…友。 前世的我身边只有一个被我痛恨却寸步不离我的姐姐陈雅南相伴到还真的不知道朋友是什么。 朋友,用来能做什么? “话说不是今天你在饭桌上说的那番话我还真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夏央见气氛有些尴尬了立马缓解到,“倒是巧舌如簧啊。” “公子谬赞了。”说我假就说我假吧,还巧舌如簧呢。 “你…你啊。”见我一点没脸红的便应下了,倒也还像是在夸自己一般夏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 “天色也晚了,明天可能还有有些事做。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夏央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我也看了看天又想了想自己住的地方有些不愿意走,看着周围连着长长的椅子其实拿来睡觉还不错吧? 想着,我便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不愿意走,“我住的地方实在远,不想走了,今晚我就在这里睡吧。”说着我便躺了下去。 “这怎么可以,快起来,小心着凉了。”夏央见我躺下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你个姑娘家家的在这里睡明天要是被早起的人看去了怎么办。” “又没什么事。”以前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常常席地而眠。 “毕竟是在别人的府邸里这样总是不好,不如你睡在我房间里,我睡这里吧?”夏央尝试着开口商量到。 “不好吧。” “总比你睡在这里好。” “哦,那谢谢。”见夏央是认真的我就也不客套了,毕竟床还是比长椅来的舒服的多的。 于是我便睡进了夏央的房间夏央便躺在了亭子里,想想倒有些对不起他了。但看看他住的地方再想想我住的地方我就直接把气转移到了沐婉颜的头上,要不是她乱吃醋我能被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吗?夏央也不用睡在亭子里了不是。对,就是沐婉颜。这么想想着我也就释然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沐青和他的夫人就离开了,倒是沐婉颜留了下来说是要替她父亲好好款待我们,但谁不知道呢她想款待的可只有君怵一人。不过也有一点欣喜的地方,就是今早君怵起来的时候来夏央的房里找夏央,正好遇见昨夜睡在亭中如今才走回来的夏央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于是我便被重新安排在了君怵和沐婉颜中间的两个房间里。也算喜事一件,不然我之前的那个屋子走到餐厅恐怕都要饿死在路上了。 午饭后君怵不知道是和沐婉颜说了什么倒是让她乖乖的呆在了府邸里没有跟着我们出府。君怵带着我们出府一直往森林的深处走去,手中一直拿着一个有些像司南一样的转盘,转盘上的指针起初是一点不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一块空地的什么指针便疯狂的转动了起来,但大多数的时候指针都是指着我的。我有些不明白。 “它指的东西是什么?”见它这样疯狂的转动我想那绝对指的不可能是方向了吧。 “我们在找一样东西。”君怵很是简要易概的说道。 “你是说‘玉诀’在这里?”这次说话的人倒不是我了。 “之前还在客栈的时候我出来随处逛逛的时候无意间路过了这里,便见‘洛邑’有了反应,在加上昨晚进入这片林子的时候‘洛邑’更是疯狂的震动了起来,所以我想八九不离十了。”这次君怵倒是解释的多了。 原来那东西是‘洛邑’啊,但‘玉诀’又是什么? 我刚想开口问但就被君怵打断了,“訾汐你先到一旁去休息一下。”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什么嘛,带我出来的人可是你,又不是我死乞白赖求着要出来的,现在倒好又嫌弃我了不是。 这样想着,但我也是离开,人家让你走了你还在那里死皮赖脸的有什么意思不是。 就这样,心里有些不爽我越走越快,不知不觉之间我竟走到了林子的深处,周围都是烟雾弥漫的,早已经看不见来时的路,站在迷雾的中间我也不急着去移动就先静静的呆在保存一些体力也为了更好的观察一番周围的环境。 就在我还在观察的时候,突然,森林里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响,动作很快,像是不过分分钟的时间便会移动到我面前。因为不清楚这片林子里到底有什么,我也不好轻举妄动,只能立马起身往一旁的灌木丛中躲去只希望那怪物能别发现我不然还真的怕是生死难料了。 躲进灌木丛我向周围看去,原来这灌木丛的后面是一户人家,在院子里有一名女子在忙活着端菜,一名男子在铺桌椅。看来他们是要吃饭了。 见有一户人家我刚想上前问一问这里是哪里怎么样才能出去,便听见女子的一声呼唤,顿时再也挪不动步了。 “小汐小瑾出来吃饭了。” 小…汐! 那分明就是梦中女子的声音!她是谁。 先前我在梦中的时候只能听见女子的声音现在倒是能看见这女子了,但却是背面无论怎么样也看不见正面。我刚想起身跑去问问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在我的梦里叫小汐,你认识小汐吗,你和小汐是什么关系… 有好多好多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一下子涌了出来,但我却刚起身便被一团毛球状的东西扑了一个满怀,它一下子将我扑到在地一张嘴便狠狠的咬在了我的手臂上一时间我的手臂便溢开了血。我虽强忍着不叫但还是难免‘嗯哼’出了声。 但不过一下,那东西的牙齿浸到了我的血像是认出了我一般连忙松开了口,看着我的眼里竟有些叫做思念的东西,我看着有些不明。 见它松了口我连忙挥开了它站了起来一只手按在了受伤的位置警惕的看着它。 ‘咕咕…’那毛球向我走进了一步看着我的伤口有些不忍的叫道。 “你…认识我?”见它的恶意消失了我也放松了警惕。 ‘呜呜…’ 毛球说不出来话只是一个劲的呜呜叫着小脑袋往我怀里钻着。 我虽有些疑惑但也明白这毛球也没有恶意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也没有推开。 “倒是通人性。”看着怀里的毛球我嘀咕了一句我便转头看向了那户人家的地方,但谁知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仍是一片森林。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往那户人家原先在的地方跑去,谁知一脚踩空原本该是平地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片湖,深不见底… “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三章 无心插柳 “訾汐訾汐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訾汐?”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拼命的摇晃着我,我的胃里一阵翻涌,‘噗’的一声好像有无数的东西争先恐后的从我的肚中涌了出来。吐了之后人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一抬头便是夏央焦急的目光,“你没事了吧?” “我…怎么了?” “你掉水里了,要不是我们看你这么久没回来便出来寻你又正好听见你的呼声,怕是真的救不回你了。”夏央有些责怪的说道,但我从他的语气你倒是没听到多少的责骂,尽是满满的关怀之意,一时间心里有股暖流穿过整个人都好受了许多。 “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你的是怵。他的轻功向来比我好多了我赶到的时候怵已经将你救上来了。”夏央将我缓缓支起来了些,让我坐了起来,“不过也多亏有个木板撑着你,要不然也等不到我们了。” “你怎么落水了的?”见我醒来不远处的君怵走近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夏央说是他救了我,但我怎么看却也不像,他衣服怎么都是干的看看我就是一身的狼狈,唉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呗。但想是这么想着事情我倒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下意识的忽略了那女子呼唤的‘小汐’直接用想去询问一番这里是哪给盖过。 “照你这么说,你怕是进入‘蘼芜幻境’了。” “‘蘼芜幻境’那是什么?”我有些不知其所以然。 “蘼芜又谐音迷雾,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进入了一个周围满是迷雾的森林,但在里面你却能看见心中所欲的。‘蘼芜幻境’可遇不可求,几千年来人们拼命追逐但能有幸进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你倒是一进森林便遇见了。”看来她身上百里氏的血脉还真是不容小屑。 “就是那个地方的入口?”夏央问道。 “恩。” 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但见他们不明说我也不问。 “对了,你手怎么受伤了?”夏央将我扶了起来正好瞥见了我已经被血浸透了的袖子问道,“好像是咬伤。” “我到那什么‘蘼芜幻境’里的时候便被一只半狼半狐的怪物袭击了,不过它却也没怎么伤害我。”我如实的说道。 “竟然是这样,你没事就好。”见此夏央放下心来说道,“我看了下也是没毒的,可以放心。” “回去医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再拖下去就算是没毒手也得废了。”君怵瞥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回去。 “也是,我们回去吧。”夏央说道。 “你们事情办完了?” “没有,但是也不急于一时。”夏央回到。 “噢。” “你们回来啦。”沐婉颜倒是有心了,我们才刚刚踏进大门她便迎了上来状似无意的将我挤到一边站在了我和君怵的中间位置,“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一脸媚笑的看着君怵。 “嗯。” “那我们走吧。”见君怵应答沐婉颜很是开心,甜甜的问道。 “啊…妹妹这是怎么了?”沐婉颜原本看我是想向我挑衅但看见了我衣袖上的血迹不由的竟有些惊恐的叫道,“君哥哥你们这是去哪了,妹妹这伤…” 叫的倒是亲热,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公子变哥哥了。 “不碍事。”见沐婉颜装模作样的样子我有点想吐但现在毕竟寄人篱下也不好转头走人只好笑着回到。 “訾汐你手受伤了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吧?”像是知道我现在很不想理那沐婉颜夏央开口道。 “嗯好。”说完我便跟着夏央离开了一点也不想理会身后正在‘担心’的沐婉颜。 到了房间夏央为我简易的包扎了一下,也好在那毛球咬的并不深到没有伤筋动骨的。 之后的几天我们到没有再出去了,君怵常常和夏央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倒也是懒的管。这几天我的手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的,拆了绷带之后我还洗了一个澡,总算是将满身的污秽洗掉了,身子都感觉清爽了不少。话说那沐婉颜也还不是什么令人省心的主,那天见我满身血的回来之后,竟第二天便邀约我去赏花,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但也好在君怵当着她的面对我说,你的伤还没好,之后的几天还是少出去的好。见此,沐婉颜倒也是没再来烦我了。 有些无聊又有些开心的过了几天后,南冥国一年一度的大型‘奴隶竞技赛’便开始了。一早君怵便想辞别沐婉颜上路,但谁知那沐婉颜又死缠烂打的硬是要跟着君怵一起去,但好在沐青也是万万不可让她的女儿去那种地方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传回沐府的时候沐青便亲自来接他的女儿了,无论沐婉颜又多少不肯也总不能忤逆了自己爹爹的意执意要去吧?于是,四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我,君怵,夏央。 进入竞技场倒是好进,无论是谁今日来了都放行管你是乞丐还是皇帝在今日都可一同坐在这竞技场内倒是一个举国同乐的一件盛事。只不过进入的时候有专门的人会发一个半脸的面具给你,无论是谁进来了都要带上这一模一样的面具,倒也是为了保护那些不愿让人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奴隶竞技’有这么好看吗?这么多的人。”看着周围人山人海我有些诧异,不就是两个人打来打去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奴隶向来是一个国家最低等的一个阶层,这里的奴隶汇集了整个南冥国的奴隶,尽是一些打了败仗的敌国战俘他们不能放虎归山但也不好将这些人安放在自己国家里只能放在这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因为自从上上辈的皇帝以来奴隶制度便被取消了,所以这里也不能使用奴隶便只能这样供显贵们享乐了。”夏央见我不解便解释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一直都很明白所以我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同情那些奴隶。 每两两相斗必有一死不然这场竞技就不可能结束,所以场上的场面很是血腥。不过才过了三场,鲜血便早已像血红的地毯般铺满了整个地板,地面上还散落着七七八八的肢体。那竞技场上的人可都是没拿兵器只靠肉搏的,但这样却是硬生生的将一个人的胳膊扯了下来这靠的可都是蛮力,想来他们为了能生存下来不被对方撕扯下肢体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也可想而知他们在这魔鬼般的竞技上早已步入了野兽的后途竟有些渐渐的脱离了他们现在本该存在的地方,但也是,人已经抛弃了他们,那他们又如何能再像个人呢? 不知是血腥染红了奴隶们的眼还是染红了场上那些贵人们的眼。只见场上由着鲜血越来越多了起来,场面上喊叫声也越发的强劲了起来,人人的眼都血红了起来,都像只暴怒的野兽分分钟便要扑上去将身边的人一口撕碎一般。 见到这样的场面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原来当时的我也像这奴隶一般的可怜啊。虽然心里有了些起伏但我的面上仍是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在观看比赛的期间君怵和夏央都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默然的状态有些明显有些惊奇但他们没说话又转头看向了比赛所以我也没有去理会他们。 又过了几场,这次出现的一对中的一人到有些令我好奇,明明都是从鲜血中爬滚出来的,但他却不像他人一般血腥残忍,与面前光着上身连裤子也早已被撕碎了半条的人相比他裸着健硕的上身但下身的裤子除了点点的鲜血之外倒是没什么破损。与那人搏斗也不似他般野蛮只懂得撕扯,他的出手一招一式皆是有理有由像是一个练家子但似乎是在这里打磨了许久虽说没有完全弃掉了自己的招式但也融入了不少来自野兽的劲道,一招一式都仿佛镶进了石头般,令人难以喘过气。 虽说如此但男子的面容却是一脸的淡漠,没有嗜血没有恐惧… 那男子一直站着上风几乎将对方打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但局势却在一瞬间扭转了,男子要出的手顿了下来,嘴边似乎有着鲜血状的东西流了出来。地上的男子见此身手竟敏捷了不少一下子跃了起来,出手相向,一点没有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用毒?” “是!受死吧!” 那两个人似乎在讲话明明离得很远明明场上很吵明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是什么毒?”我问道。 “太远了,没有办法辨别。”夏央回答道。 “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毒素的蔓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有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想让他死的想法竟一下子在我的脑中炸开来。 “这个,无论什么毒都能使用,却只对少部分的毒能解但可以缓解毒素的蔓延。”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夏央还是将包中的药物递给了我。 “好。”我看着手中的药丸,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我再次看向了场上,男子的身上早已布满了血痕但他却坚持着不倒下靠着自己的毅力来克制这毒药与对手搏斗着。 在一个转头间我看见了他的全貌,尤其是他的眼,我知道了我不安的原因。 “雅南!”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君怵和夏央不解的目光里,我冲上了竞技场,拿出怀中的匕首拦下了那野兽般男子的一击毫无犹豫的便将匕首送进了那男子的胸膛,那人对我的到来诧异还未表达三秒便倒在了地上,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死不瞑目。 但却没有心思管他怎么样,转头看向中毒的人,只是一眼我便失了望。那男子除了那双眼睛像极了雅南其他的地方什么都不像。其实也是,雅南是女子但我却连男子也不放过,说到底还是我自己自欺欺人了。 虽然失望但我还是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了男子,那男子也是诧异但却还是伸手接下了,“为…” “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见不是雅南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场上的人早已叫翻了天对我的出手很是不满。 “逃出去吧,为自己而活。”不知道这是我想对自己说的话还是想对他说的话。说完了我便在一片喧哗中退了场。当然如果没算上身后竞技场主人派来追击的人倒也算是完美了。 “你去救她,我去办事。”对我的突然而为也不知君怵有没有生气,他吩咐了夏央来救我自己便提前去行动。 “你小心。”说完夏央转身便走了。 话说出了竞技场的门之后我便一直往西侧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倒是有一块僻静的地方,怎么说也不能在这大街上打起来吧,更何况他们人人拿着一把大斧头刀的,其实打起来还有点悬。 但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一我没有轻功二我体力并没有那些五大三粗的人好,所以还未跑到地点我便被团团包围住了。 我握紧手中仅有的一个保命的工具很想装的很怕怕的模样看着他们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竟莫名的有些想笑。 “小姑娘,你胆到不小,敢公然在我们的地盘上捣乱。”一个光着上膀貌似领头人的说到。 “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主。” “好你个小姑娘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还想好好招呼招呼你,没想到你倒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丫头。”说毕那人挥了挥手一群围着我的大老爷们便都纷纷的冲了上来。人人手中的钢刀都泛着光闪的我眼有些疼。 我手握匕首尽力的避着,手上的匕首已浸上了数人的鲜血。我敏捷度远远的胜过了他们,但我却没他们的蛮力也没他们的精力,说到底这身子使用的还是有些不惯。但我在前世练下的功夫到也不是白练的,一找到空隙的地方我便手起刀落,毫无多余的招式便了结了一人的性命。 可能是看见我杀了他们的同伴,那些剩下的人手越发的狠了起来像是分分钟要将我撕碎一般,我的手上背上也无意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但我仍是认为他们的损失还是大了些,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我已经杀了四人,原先的十人如今也只剩下六人与我对抗,但我的体力终究是不支了,摇摇晃晃间一刀明晃晃的刀便要闪落下来我习惯性的想用背部去挡,但那刀却没能落下。 见那刀久久没落下我起身看去远处一身白衣羽冠的君怵踏着枝头飞快的向我跃来,一只手似乎还保留着出招的手势,再看我面前的男子,后脑勺一颗石子正穿而过,早已死透。 “你…你是谁,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敢杀…”见一人就这样死了剩下的五人皆是惶恐。 “伤了我的人,死有余辜。”君怵缓缓落地手中并未拿一把兵器便单枪匹马的闯进了那五人的中间,穿流在他们的中间不过片刻他们便都缓缓的倒下了,面容惊恐。 看着君怵的身影我有些呆滞。他刚才说了什么?我的人。 原来有人保护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在前世的是时候我总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没有搭档,出任务了也都是我一人前去完成我不敢将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手上,我宁愿死也不想相信有人会来救我,所以我刚才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也未曾想过他会来,但他是真的来了我竟有些难以反应,原来,被人相救是这样的感觉,真好。 “没事吧?”见我不说话君怵还以为我伤的严重便伸手揽过了我的腰运起轻功急急的向街道上跃去。 “谢谢你。” “不用” “我说你的轻功这么厉害,教我好不好?”见他说道我心里有些暖。 “嗯。”君怵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应了声,但我听来也是天籁。 “哇塞太棒了。”见他答应了我也是开心。 “忍着点,这药会有点痛。”在客栈内君怵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拉着我的手,“介意我帮你上药吗?还是找个丫鬟来?”毕竟受伤的地方在手臂和背上衣服还是要脱的。 “不用。”我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不过是看看手臂看看背嘛,现代露背装还少吗? “恩。”见我没有反对,君怵一愣但不过一会儿便上手轻轻的将我臂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也好在伤的地方都在同一边倒不用全脱。但就是这样我都感觉君怵似乎有些僵硬,上药的手十分生涩的样子并不像是一个久经江湖的所应该有的手法。 猜到了他的想法我有些隐隐的感到好笑,这人倒是可爱。 不知不觉自己的嘴角竟微微的翘了起来。 “好了。”君怵为我包扎了下,打上了满意的一结。手很快便离开了我的身上但却没为我扯上衣服而是拉过了一旁他的披风为我罩上,“你的衣服破了还满是血迹怕是不能穿了,你先这样将就一下我叫人帮你去买件衣服。” “好。”我用好的一只手为自己拉拢好了披风,“对了,夏央呢?”左右看看倒真是没看见夏央了。 “我让他先去找你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都没见到。”君怵在一旁的桌边坐下说道,“我给他留了记号他应该找的到。” “这样啊”我拉着披风艰难的动着身子缓缓的靠在了床榻边的棉枕上。 “虽然没伤到筋骨但还是少动的好。”君怵就连头都未转竟然就知道我在做什么倒是厉害。 “知道了”我努了努嘴。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夏央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我跟丢了。” “訾汐你没事吧?都怪我。”夏央看了君怵一眼便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被披风裹着紧紧的也不知道我受没受伤。 夏央有些激动的按在了我的披风上而我的手也正痛着不由的便被他扯下了点披风露出了受伤的手。 “没事,后来君怵来了。这伤我也上药了。”我拉了拉身上被扯下的披风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事。 “那就好。”见此夏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就此作罢。 “出了什么事?”君怵知道按照夏央的功夫追踪几个莽夫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跟丢了怕是另有隐情。 “我出竞技场门的时候是看见竞技场的人往西跑去了,但由于我出来的晚便是看见了一人,我虽是有些怀疑但仍是想跟上去,但就在我打算跟的时候,东面的人又嘈杂了起来。”夏央走到了君怵的对面坐了下来,“那边有着更多竞技场的人。” “怎么会,难道还有人惹事?”说着,君怵还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是明了。 我就是那个惹事的人嘛! 切。 “是惹事了,但我认为比訾汐的还大。”夏央说道,“我一直以为我追踪的是杀訾汐的一拨人,但到近处的时候我才看清我跟错了人。知道后我转身便想离开朝西面追去,但那时候那两拨的人的已经杀开了,不过片刻的时间竞技场的人便都死了,我当时也只是认为南冥国来了个高手,但谁知那是南冥国的皇帝。” “皇帝,他怎么也来了。”君怵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我是听见那些杀手这么叫他的,并且还看见了他身边侍卫身上的腰牌才确认了下来。而且我还看见了那些杀手将‘玉诀’递给了他。”“玉诀”虽是上古的传说如今也碎成了几块但那与生俱来的光泽和神耀倒是让人想认错也不能。关键还是在君怵的师父哪里看过一眼。 果然! “如今‘玉诀’又被南冥国主带走了,事情倒是难办了。”君怵看着窗外甚是烦恼。 “不过我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夏央继续到,“南冥国的太后,病危。”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君怵看着夏央笑了笑。 “对了,你不是去办事了,倒是被强先了一步?”夏央笑道。 “可能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便下手了。哪像我们还看了半场戏。”君怵有些自嘲的说道,“我进去的时候竞技场的主人早已经死透了,东西也没了。” “倒不是这么说,他们怕也是早了一步罢了,不然我也不能看见他们。怎么说这竞技场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到这时候他也不敢出来,但是,”夏央顿了顿,“他也得到了这样的情报,往后一起争夺‘玉诀’的人怕是不会少了。” 难?那又如何,什么不难?只要能得到‘玉诀’我在所不惜! “‘玉诀’那是什么?”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我问道。 “那是一块玉佩,但如今只剩下碎片了。”夏央看了眼君怵见君怵没有反对便开口道。 玉佩…碎片。 我在披风内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同我一起穿越而来的玉佩碎片,难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四章 温文尔雅 未来的几天君怵采取了按兵不动的政策,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君怵买了一间还算是看的过眼的院子虽说是比不上那沐青的宅子但也比那些平民百姓好上了许多,尤其是没了那又作又傲的千金小姐我的心情还是好上很多的。 前面君怵设了个医堂专门用来问诊,后院便是我们居住的地方简洁而又宽敞为了我们的起居饮食君怵还专门请了几个丫鬟和嬷嬷,倒像是真的要在这里落家了一样。 君怵的医术很好,起初开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来,但后来来一个看好一个,于是慕名来就医的人便越来越多了起来,顿时间君怵便在京城名声大噪了起来。但由于君怵往往将看诊费提的很高,所以那些小病小痛的人也都不敢上门来。 有一次我曾问君怵,说你既然为人看诊那又为何将诊金提的那么高呢。 还记得君怵是这样回答我的,我虽是要开门做生意但断了别人的生路总是不好,更何况上门小病小痛都来找我的话我岂不是要忙死了? 好吧,其实我认为重点在后半句。 在这一住便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也不算无聊。君怵答应我要教我武功倒还真是说到做到,每到傍晚凌晨的时候君怵便我领着我到最近的山头,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这山上比较僻静没什么人来打扰更好的习武免得心绪不宁容易走火入魔。 君怵的主要是教我轻功和近身攻击的能力。他说,那日来救我的时候看见我身手还算矫健,有些近身攻击的底子倒也好教,至于轻功嘛,便是拿来给我逃跑用了咯。话说我挺白眼他看不起我的态度,但谁叫我真不如人呢?现在还有求于人算了算了,我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好。 不过君怵倒也是真的厉害不过寥寥半月的功夫我的轻功已经小有成色了,脚上的步伐也越发轻了起来。就连近身攻击的能力也强了不少。于是我的火也只能默默的消了。 这段时间来京城还算太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京城里是太平但在南冥国周围一个附属的小国却是不太太平。据说是因为今年老天不给活路连着半年了都没给半滴的雨水造成灾害连连。一时间国都里的粮食都消耗殆尽人人自危,该想的法子都想了,祭天都祭了好几回了但天却还是不下雨。 那小国的领头人终究是没了办法只能来救助云御秉。云御秉倒也是好说话没有为难来访的使者直接拨了万两黄金让他们直接在邻近的国家卖粮避免了路途迢迢中粮草的损失,但又害怕一路上层层官员的剥削竟直接派了右相沐青领命前去。派一国的丞相前去赈灾倒是南冥国有史以来的头一遭,那附属的小国见南冥国如此重视自己自然是感激涕零。 云御秉并没有有意封锁消息但却也没有让右相沐青大张旗鼓的去,民间一时间议论纷纷说的倒都是自己这个皇帝的好话十分庆幸自己生长在这国运昌盛的南冥国对当朝的皇帝更是感激不尽。一时间云御秉民心俱拢,就连传到其他两大国那里也无不是好话。 云御秉尽心沐青倒也是很尽心,到了那小国的时候没有端一点丞相的架子反而和那些面朝地背朝天的农民们平起平坐,为了准确的了解灾情严重的原因和想出具体解决的方法沐青有时候在地里一呆便是一天,忘了吃喝。 于是乎沐青的名声也瞬间大噪了起来。 一天,在院子的后门我猫下了腰,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没人我刚想一脚迈出后门的时候一双强硬的手将我抓住了。 “干嘛去啊?”是夏央。 “嘻嘻…就…就随便逛逛。”见暴露了我也只能认命的转过身子,谄媚的笑着。 “随便逛逛?你还敢出门啊。上次在竞技场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你倒是心大。”夏央拉着我打趣的说到。 “啊,干嘛那么小心眼啊,不就杀了他们一个人吗,他们不是也差点杀了我吗。”听了夏央的话我站直了身子一脸不爽的说到。 “还怪别人小气呢,那你好端端的上台做什么。”这一直是夏央不了解的原因。 “认错了人。”我低低的回到。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很重要的人嘛?” “姐姐。”我应道。嗯,姐姐…。 最后夏央还是放我出门了只是还是不断的叮嘱我小心看见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快些回来。 话说我有这么不让人省心吗?我的武功是弱了点但我也不是任人摘割的绵羊好嘛。 出了医馆我便在街上随处的逛着但一个人逛也是有些无聊,买了几样小吃和一支钗子我便想回去了下次应该要将他们都拖出来才是。 走了几步我闻到了阵阵饭香,想也已经到了饭点不如带点饭菜回去。 到了风满楼的门口,我刚进门一个转身便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噢。”我伸手揉了揉我可怜的鼻子。 “实在不好意思,姑娘你没事吧?”抬起头来映入眼的一张貌似白面小生的脸,那张脸很是净白,比女子似乎都要好上几分,男子面容姣好长得很帅气但是和君怵不一样的帅,君怵是一脸的淡漠和冷清不像是凡间的人,而我面前的男子则是温文尔雅说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比君怵倒更有人味,“是你。”那男子像是认识我。 “我在竞技场看过你,救了人的姑娘。”男子解释道。 “你认错人了。”夏央的话还历历在目我可不能自己找抽。 “倒是个有趣的人。”说着,男子也进入了风满楼。 “嘿,这位小姐您需要些什么。”刚坐下不久便有一个小二迎了过来。 “给我来个糖醋排骨,醉虾,桂花莲藕,浸菜心…。”我喝着小二刚倒的凉水随意报着菜名,想这些应该是哪里都有的吧,“对了,我要带走。” “好嘞,小姐您稍等。”说着小二为我续了杯茶欢快的走了。 “客官您要些什么?”一抬头那男子竟就坐在我的对面见我看他,他也看着我对我笑了笑。 于此,我也回以一笑。 “我和那位小姐一样,也要带走。” 那厨师的效率到也是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东西便都好了。我刚想付钱但谁知那小二说对面的人已经付了。我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将钱放在了桌上转身便出了风满楼。 “公子,这。”小二难为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赏你了。”说着男子便也起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仆人将桌上的东西拿上便也跟着走了。 “好嘞,多谢客官。”那小二自然是开心极了。 走出风满楼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在拐到一个略微僻静的小道的时候我的想法变被证实了,我被人跟踪了。而且人的步伐有些混乱且人数较多看来又是竞技场的人了,话说怎么一直缠着我不放啊,该不会认为是我杀了他们主人吧?不带这样冤枉人的。 正想着,一支箭便破空而来,我刚想弯腰躲避这一击,但身子却被人一下子抱住了,一个转身时避开了那些箭但我打包的东西也都掉在了地上! 我有些温怒,转头看见是那个在风满楼前遇见的男子更是难受,“你干嘛。” “救你啊。”男子有些茫然。 “我没要你救,你看看把我的东西都弄掉了。”我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鱼呀肉呀的心里有些堵。也不管身后已经打成一片的人。 “命重要还是吃的重要啊。”男子有些无奈。 “一样!人不吃也会死的好不好!”我站了起来和男子理论到,“更何况明明都能护住那干嘛要牺牲一个啊。” 明明都能护住,干嘛要牺牲一个。 这就话像是烙印了男子的心中一般竟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公子,你怎么了?” “恩?”男子回过神来便看见了已经处理完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 “邵阳,那姑娘呢?”转头望去周围早就没人影了。 “在您走神的时候就走了。”邵阳回答到,“公子你是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对了东西呢?”看着一地的鱼肉男子想起自己好像也打包了一样的一份。 “这…”邵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转了个头,“我扔了。” “扔了?你倒是浪费。”见此男子也是无可奈何了,“打架就打架扔菜做什么。” “我…”话说您也没告诉我要留着啊,再说,‘家’里那么多好吃的为什么还要出来买呢。 “罢了罢了,我们回去吧。”男子转身想走单又看见了这一地的尸体说道,“邵阳你找人把竞技场的人处理下总这样缠的不放也不是事。”说罢,便离开了。 “是。” “回来了?”我刚到门口便见到了君怵,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就越发来气,“听说你去买吃的了,恩?东西呢。” “丟了!” “怎么回事?” “我碰到了竞技场的人,但这不是关键,”我站在了君怵的面前抱怨道,“本来那菜是不会掉的,都怪半路杀出个要救我的人,这不,东西都洒了。” “倒是这样。”君怵笑道,“那不是吃不到了?” “啊…你还欺负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见你这么久没回来,我就也去了趟风满楼没见到你,但也不想空手而归便也打包了几样本想是拿来加菜的,但如今到成了主菜。”说着君怵便先走了。 “真的啊,太好了。”听到君怵的话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几步到了君怵的身边和君怵一起走着。 又这样子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都有些以为那皇帝不会来找君怵了。但就在今天,一大早君怵还在为人诊断的时候自称是皇室的人来人。 “还望先生能和我们走一趟。”那领头的人倒是恭敬。 “救人本就不分高低贵贱你们诚心来请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但还请等我看完这个病人再说。”说着,君怵倒真的不在理会边上的官兵专心为那个早已经吓得颤抖的人看病。 “你…”边上的官兵正想发难,但一旁的领头人出手阻止了。 “先生请便。” “君怵倒是会摆谱啊。”看见一脸淡然和想怒不能怒的官兵我越发觉得有些好笑。 “你啊。”夏央看着我笑道,“我们去整理点东西吧,在皇宫里怕是要待上一段时间的。” “啊,不能马上回来吗?”皇宫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我们可不仅仅是去帮太后看病的,小傻瓜。”夏央点了点我的脑袋笑道,“走吧。” “诶诶你说谁傻呢。”我揉了揉脑袋不服的说道。 初入皇宫的时候我倒真的有些惊奇,这里可比那相府大上了好几百倍。里三层外三层的哨兵昭示着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那侍卫带我们入皇宫之后没有到处闲逛便径直带我们去了御书房说是皇帝现在就要见下君怵,这也没什么哪个皇帝不多疑呢? 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侍卫便不再前行了伸了下手示意我们继续往前。他留下了我们的行李和药箱让一名太监带着我们进去。 “先生,陛下就在里面。”说着那太监便率先走在了前面为我们开门引路。 一进门有绕了几个弯才看见了那身穿龙袍一身器宇不凡的皇帝。他正在案上批阅奏章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才见头抬了起来。 “陛下,人来了。”那太监小心的禀告着。 “知道了,下去吧。” 抬头的一瞬间我倒是楞了,不是他吗? “是你?”我没说话他倒是先认出我来了,放下手上的狼毫合上了奏章几个快步便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倒是有缘。” “皇上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们这是第一次见。”到不是我忘了而是并没有必要和皇帝攀亲带故的,更何况一遇见他也是倒霉。 “姑娘倒是嫌弃朕了。”他也不恼仍是好脾气的说道。 “岂敢。” “这位便是君先生了吧?”见我这个态度云御秉也不再纠缠,转头看向君怵说起正事来,“据听闻先生医术了得。” “皇上谬赞了。”君怵一拱手恭敬的说道。 “先生倒也不用谦虚,今日天色也晚了不如先生先去休息一番明日好为我母后诊治。” “草民遵旨。”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君怵便被叫走了说是太后突然吐血了到了午饭的时候君怵仍是没有回来,倒是云御秉的贴身侍卫昭阳来了一趟说是要请我去吃饭,但我没有接受他的邀请仍是和夏央在厢房里随便吃了点。 倒不是讨厌他就是觉得我们还是少接触点比较好,因为我总觉得他并不如他样表看起来那样温文尔雅,总是有些令人陌生的东西。 夏央倒是有问我是怎么和云御秉认识的,我倒也实话实说了。尤其说道他把我饭菜弄掉的时候我越发坚定了不想理他的决心。 不过夏央听了倒是没我那样的表情,他先是沉思的一下后来又笑了,摸着我的脑袋说道,“小傻瓜。” “干嘛又说我傻。” “你不傻谁傻啊,他弄掉了你的菜你不去吃回来啊。”夏央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才傻吧,在这里我不是吃啊。”我回嘴到“更何况我还是在陪你吃不是。” 次夏央倒是被我呛的说不出话了,看着我有些温柔的笑着,那笑很暖有些令人沉迷。 午饭后夏央便去找君怵了看看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原本他是想叫我一起去但觉得那里实在无聊说不定等下要是说错了什么倒是不好了,所以我没有跟去而是到了邻近太后宫的御花园去逛逛,也好可以刚好碰见等下出来的君怵和夏央。 “先生如何?”太后宫中,君怵端坐在太后的塌前手执金丝的一头另一头则束在太后的手上。见君怵抽回了金丝云御秉便问道。 “倒不是什么棘手的病,只不过…”君怵停顿到。 “先生这边说话。”见君怵有些顾虑云御秉立刻会意。 到了无人的角落君怵跟着云御秉停下了脚步,云御秉转身再次问道,“我母后如何?” “回陛下,太后这不是病了而是中毒。”君怵说道。 “中毒?怎么会。” “是的,这个毒名叫‘鸠’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它药性不烈无法一次性置人于死地到久了之后到也是回天乏术。这种毒药还有一种特征就是普通的大夫是无法检测出这种毒只会以为是生病了但到了毒发的时候中毒者的会七孔流血全身变黑。”君怵解释道。 “竟是这样…”云御秉说道,“那先生可有法医?” “解这个毒倒是不难。” “这样便好。”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母后怎么样啊?”君怵和云御秉刚说完话便见一名身穿绿色纱裙的女子跑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拨的嬷嬷丫鬟喊着‘公主慢些,当心跌了。’ “仪儿这般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这公主名叫云妙仪是这南冥国如今唯一的公主。 “人家担心母后嘛。”到了云御秉的身边云妙仪便扯着云御秉的衣袖撒娇道。 “草民参见公主。”见公主来了君怵入乡随俗便微微行了一礼。 “免礼。”刚说完云妙仪看着眼前这貌赛潘安的俊容竟一时有些呆愣住了吃吃的站在原地。 “仪儿仪儿…” “怎么了?”云御秉叫了几声云妙仪方才回过了神。 “皇帝哥哥这是?”虽说心里已经乱成团了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这是朕请来为母后看病的大夫。”云御秉说道。 “是吗?那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回公主,草民叫君怵。”君怵虽是有些不悦了但怎么说对方也是公主还是好脾气的回了话。 “仪儿别闹了,去别处玩吧朕和君先生还有话要说。” “是臣妹告退。”见云御秉发了话云妙仪也没话再说了只好福了福身子转身带着一大波的嬷嬷丫鬟离去了。但她也未走远转身便入了一旁的御花园中希望能再见君怵一面。 “这里的御花园倒是大啊,空气还不错。”我这里逛逛那里逛逛还没逛到一半的时候天就有些暗了我便折了几个花枝打算先出去了下次有空了再来玩。 “你是哪个宫的,竟敢摘这御花园里的花。”刚离亭子近了些便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说的还是我。 “你是在说我?” “不然还有别人吗?”那女的说道。 好像还真没有了,我转头四处看去竟只有我一人站在这。 “大胆!见到公主还敢不下跪。”那人身边的一个貌似大丫鬟的人出声到。 “公主?”我运气倒是好,随便逛逛也能遇见个公主。这南冥国不是就一个公主吗。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啊,这么嚣张!”说话的便是在这亭中想等君怵的云妙仪,说着她便指着我说道,“好生没规矩,你给我上来。” 见此我是一头雾水了,但我还是上去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掀起什么浪。 “你给我倒水!” 看她一脸嚣张的模样,我还真想问问了,到底是我嚣张还是你嚣张啊。 看她一脸欠扁的样子我忍着想把茶倒在她脸上的冲动为她倒了杯水。 “什么水这么烫!那想烫死我啊。”云妙仪刚抿了一口便尖声叫了起来,更是直接将剩下的茶砸在了我的手上,顿时手边红肿一片。 “你这丫头想烫死我不成?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云妙仪手一挥朗声到。 “朕倒要看看谁敢!”侍卫还未踏出一步云御秉的声音便传来了,几大步他便到了我的身边执起我的手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你被烫烫看看有没有事。”我抽回了手没好气的说道,就说皇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货。 见我这么说话云御秉倒是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啊。” “皇帝哥哥…”云妙仪见此还未搞清楚状况看着云御秉叫道。 “倒是朕太过纵容你了,连朕的客人都敢动!”看着云妙仪,云御秉原本的温和失去了,脸上的温怒倒是吓人。 “我…” “来人!把公主带回去反省,其他的人都给我杖打五十大板!”说完云御秉便扶着我离开了,身后皆是一片求饶的声响。 “挺有气势的啊,倒是我看错你了。” “在你眼里朕是什么样的?”云御秉问道。 “至少…不是个皇帝。”我转了转眼换了一个说法到。 “你倒是诚实。” “还行还行。”诚实的话就该说你是个混蛋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五章 何处传声 午饭过大概两三个时辰的样子君怵和夏央便前去为太后施针说是这样配合着疗效也会好上一点,于是乎我又被遗忘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厢房内。 我正趴在桌子上掰着上次从御花园里摘回来的花儿泄闷的时候一道阴影压在了我的身上,“花儿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是云御秉。 “你怎么来了。”见眼前的光线被挡了些我就知道有人来了,见云御秉出了声我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残花支起身子问道,“今日不是去为太后施针吗?你怎么在这?” “君先生的医术朕还是放心的,今日来朕是特意来找你的。”说着云御秉便一点不客气的坐在了我身旁的凳子上,他身边的下人倒是迅速的为他倒了杯茶。 “找我?什么事?” “今日来朕是特地为舍妹赔不是的。之前仪儿不懂事扫了姑娘的意,不如今日朕亲自作陪带姑娘游览御花园如何?”云御秉轻抿了口眼前的茶缓缓道。 “岂敢,皇上是在说笑吧,前一日不小心烫到了公主,皇上不怪罪便是极好了怎么敢要皇上赔不是呢?”我撇了嘴回到。 “你没事了吧?那日看你烫的挺严重的。”云御秉的思维跳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见我说道被烫一事他便像是忘了之前的话了一般执起我的手连忙问道。 “没事。”我将手抽了回来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你不是喜欢摘花吗?御花园里的花开的甚好。昨天有人阻拦今日朕陪你去,你摘个痛快如何?”云御秉明知我昨日里说的话不过是玩笑但还是很认真的说道。 “你说的?”我挑了眉问道。 “君无戏言。”云御秉笑道。 “这样啊,我可告诉你。我向来喜欢摘君子兰一摘便停不下来了往往好好的一亩地的花便会被我给毁了的。昨日里听闻皇上向来喜爱君子兰就不知道皇上是舍得还是不舍得了。”昨天在云御秉那里抹完药之后回厢房的路上便听他身边的太监说了他是向来喜爱花这君子兰更是大爱,平日里要是谁不小心伤了一二的话都得重重的责罚的。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舍不舍得。 “只要你开心就好。”云御秉倒是爽快。 “皇上…这…”云御秉到也沉得住气但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邵阳倒是沉不住气忍不住出声道。 “连你也敢质疑朕的话?!”云御秉微微扭头有些温怒到。 “属下不敢。”邵阳连忙回到。 “好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反正在房间里呆在也是无聊倒不如出去逛逛呢。而且还有个皇上作陪看来会是一路无阻咯。 “怵这…”我和云御秉刚出门拐上一条岔道的时候前去为太后施针的君怵和夏央回来了正好看到我们离去的背影,夏央转过头看向君怵问道。 “这样也好,来了这么多天总不能将正事给忘了。现在訾汐将云御秉拖住了我们正好去一探御书房。”君怵同样看着前方的两道身影。 “那…” “既然云御秉只是邀约訾汐前去游玩想来也是不会有事的,我们速战速决吧。”说着君怵便率先走向了御书房的方向。 “这…也罢。”夏央只能妥协最后看了眼人影消失的地方便跟上了君怵。 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看着大门两旁还围守着的六名官兵,君怵和夏央到只能在一旁的石雕后先隐身想想智取的方法。毕竟这里可是皇宫,要是硬闯的话这六名官兵确实不是君怵的对手,但这皇宫中仅仅这六名吗?明处的已经数不胜数了更何况是暗处的。 “现在怎么办?”夏央看着门口的守卫问道。 “据我近日来的观察,这御书房倒也不是什么禁地,每每到一个时辰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打扫太监进入,这是一个时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夏央问道。 “等?我们能等但云御秉可没给我们时间等。”说着君怵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你是想要怎么办?这硬闯是肯定不行的。”夏央跟上了君怵的脚步提醒到,这可是在皇宫,戒备森严的皇宫硬闯的话岂不是找死。 “怎么样,朕这里栽种的君子兰还是不错的吧。”云御秉笑吟吟的看着我有些像卖花的女郎般问道。 一路走来我手上已经有了一束的鲜花尤其是那君子兰我摘的可是没心软。毕竟是人家的东西我心疼做什么。 “确实不错。”我瞧着云御秉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但毕竟人家是皇上总不好当面笑话人家只能忍下笑意说道。 “那要不我命人移栽一株到你的厢房去?”云御秉问道态度很是诚恳。 “那倒不用。”我甩了甩手上的鲜花说道,“我向来只爱摘花不爱种花。花到我手中可是必死无疑的。” “那也行你以后想来摘便来摘如何?”云御秉建议到。 “别。我才摘这几枝呢你们家的丫鬟看我的眼神都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姑娘不是在笑话朕吧?” “哪里的话,不敢不敢。”我连忙否定,甩着话便继续走着,身后已是落花满地。 云御秉也跟了上来,一路上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没有生气反而是越来越好脾气了起来,让我对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而且他对下人似乎也并不苛刻,这里的人对人皆是敬畏绝无害怕甚至是恐惧,就凭满路来她们怜惜花朵的神态上也是看的出来的,她们是真的爱戴这个皇帝,爱他所爱疼他所疼。看来这云御秉是个好皇帝。居住在这京城的一个月看来这京城国泰民安没有动乱也能说明他治理的好了。在加上派沐青出使种种迹象皆表明云御秉会是一个好皇帝。 于此,我倒也没了摘花的兴致,好歹给人家留点呗。 ‘这姑娘怎么这么暴殄天物,真是可怜了这花儿了’ ‘这可是皇上最爱的君子兰啊,怎么…怎么…’ ‘我辛辛苦苦劳累了一年多的成果好望皇上看一眼能开心呢,就…就这么没了?’ … 一路来皆有些奇奇怪怪的声响传入我的耳朵但每每我一转头看向身后的丫鬟的时候声音又都消失了徒留她们恭敬的面庞。 这是怎么了?要说她们说话了的话也是不该啊,我能听见就走在我身边的云御秉能听不见吗?但看他仍是一脸温文尔雅的样子想来是没有听见的,那…这是为什么呢? “你那里有发现什么吗?”成功混进御书房的君怵和夏央皆是身穿宫廷打扫太监的服饰,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门外的人又催了几声但他们却皆是一无所获。 “没有。”夏央翻了翻手边的柜子回到。 “难道不在这里?”君怵停止了手上的搜索,静下心来认真的看着手上的罗盘,“那他会放在哪呢?” “莫不是云御秉将它藏在了卧房之中?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有可能的。”夏央猜测到。 “也是有可能。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被发现了反而不好。”君怵收了罗盘说道。 “这倒也是,既然确定不在这里了,那我们只能再找一个机会去那云御秉的寝宫看看了。” 说着,君怵和夏央便拿起了之前顺手架在书架的打扫工具正想出门去,谁知门口一阵嘈杂。 “你们不让老奴进去,要是皇上回来看见不干净你们担待的起吗!”一群太监的领头尖声的叫了起来。 “这…可是打扫的太监不是已经来了吗?”门口的侍卫有些为难的说道。 要是随便放人进去了才真的是担待不起了吧?! “什么?有人来了?不是,现在才是打扫的时辰啊。”那个太监继续尖声到。 “怎么办?要暴露了?”夏央看着身旁的君怵小声道。 “没事沉住气,还是不一定的事。”君怵倒是沉着,“我们先发制人先出去。” “出去?这不是送死吗?”夏央尚未明白君怵的计划。 “出不出去都一样,就算我们隐秘了起来他们现在找不到我们,但毕竟那么多人六双眼睛看着我们走了进来要是凭空消失了的话,怕是会乱起来下次我们再进哪个地方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君怵看着夏央耳朵却是紧紧的盯着门外的动态,为夏央解释了一番之后便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拿过扫帚便要开门去。 见此夏央也跟上,就算君怵的计划不成他们还是要突破这重围才是。 ‘知啦’君怵先一步在那个太监开门的时候先开了门,两两对视的时候那太监闪过诧异。 “你是哪个院的,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倒是那个太监先出了声。 “公公怕是有所不知了吧?前些日子皇上常常发现御书房内打扫不净,但谁叫皇上人心肠好没要惩罚你们只是换了我们俩想把这御书房打扫的干净些。”君怵微微压低了头上的帽子有些嚣张的对着领头的太监说道,“别我们皇上人好你们就这样放肆。” 毕竟打扫这御书房这么大面积的支系庞大君怵便料定这个太监不能面面俱到于是便和他打起了心里战术。 “这…”那太监果真有些犹豫了。 “公公你们还是尽心些吧,我们就先走了。”说着君怵便向夏央行了一个眼神。 “哎呦,谢谢两位公公提点了。”缓过神来见君怵和夏央远去那领头的太监还真当他们是贵人了。 “怵你这招倒是厉害,他们还真的把我们当成公公了。”见离御书房越来越远了夏央笑道。 “当公公你开心?”君怵反问到。说着徒留夏央一脸呆住的表情扬长而去。 “这里竟有一条这么大的溪。”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将大半的御花园给逛过了,我手上的花也在那些丫头太监惶恐的眼里尽数转移到云御秉的手上,毕竟拿着累,就让他拿着好了。 “不然我们去游湖怎么样?”云御秉建议到。 “这…”想起来我就是掉到水里才穿越了而且进入‘蘼芜幻境’的时候也是掉到了水里,可见这水和我八字不合。 “皇上。”适时一名太监跑了过来。 “怎么了?” “左相顾莽求见。”太监拜道在地说道。 “他来做什么?”云御秉低声道,然后他转身看了我眼“不见。” “为什么不见?毕竟是左相啊。”见有人帮我脱困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他白白流走呢?虽说云御秉是好但这湖我还是无福消受了,“你去吧,我也累了不想玩了。” “也罢,那朕下次再补偿你。”说着云御秉便转了身子朝门口走去,“走吧,朕先送你回去。” “好。”我笑着应道。 因为走进来的时候我们是一边玩一边走倒是走了不少时间,但出去倒是快了不少,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便到了门口。原本是想到这他就去御书房而我回厢房的,但他却一定要将我送回地方才行,说了几次也不行最后我也只能随他了,到了厢房门口他将手中的花递给了我,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花,到真有些约会归来的感觉。 “我叫訾汐。”看着他的身影我有些下意识的出了口,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我也是受不了了,但确实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了。 想着我便抱着花入了厢房。 “舍得回来了?”刚进门我便看见了端坐在上首的君怵,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们都有事做我又没有事做就出去逛逛啦。”将君怵有些不悦的神色视而不见,我直接坐在了他面前的茶桌旁倒了水喝了起来。 “云御秉送的花?”见被我散落在了一旁的花君怵淡淡的问道。 “算是吧。”其实大多都是我自己那时候看他不爽随意扯的。 “你今天过的倒是开心。”君怵阴阳怪气的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望着君怵的身影我有些疑惑,“这人是怎么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御书房中一身黑衣蟒袍的中年男子姿势规范神色却有些不恭的为云御秉行了个礼。 “不知左相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事?”云御秉也不叫他起来只是有些淡然微微的看着他问道。 “臣此次来是有两件事要禀告。”这黑衣蟒袍的男子便是当朝的左相顾莽。此人野心极大一直都未将云御秉放在眼里见云御秉有心刁难但却也未生气直接站了起来说道。 “真不知道左相如此忧国忧民,距离早朝还未到一天的时间左相便又有事要奏了?”云御秉讽刺的说道,这顾莽一直以来都杖着自己是跟着先皇打下江山的人在这朝中一直都是横行霸道对云御秉更是有恃无恐,云御秉早就对此不满已久。 “老臣之心天地可鉴。”顾莽哪里没听出云御秉话里的意思,“如今皇上登基已久但迟迟未立皇后宫中也未有一名佳丽,这…怕是于理不合吧?” “朕的家事还是不劳左相挂心了,左相向来繁忙还是不要事事俱抓为好。”见顾莽提的是这件事云御秉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冷声到。 “你是一国之主早无家事可言,你的事便是天下人的事!”见云御秉反应顾莽不停反而更是嚣张了起来直接将事情层面扩展天下,“要是皇上执意不立后那依老臣所想南冥国的子民怕也是不会同意的!” “好你个刁蛮的老匹夫,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一直以来云御秉对顾莽皆是处处容忍但谁知这顾莽得寸进尺早已忘了君臣有别了。 “皇上这话便是不对了吧?老臣受先帝嘱托要好好扶持皇上,这般话皇上便听不下了,那老臣还有何颜面见那九泉之下的先皇,臣,有愧先帝的嘱托啊。”顾莽越说越是慷慨激扬直接将先帝搬出来压云御秉。 见到顾莽已经将话说到这样的层面上了云御秉也只能忍下气想先跳过这一章再说。毕竟不看顾莽是跟着先帝打江山的人还是要看他手上百万的军队而且还算不上他顾莽这些年来有没有偷偷招兵买马的数,再加上如今沐青不再朝中怕是也无人能压的住这狂兽了。 “左相言重了。”无奈之下云御秉只能低下声来以求和平不为自己也要为那千千万万的百姓求得太平,“左相此次前来不是有两件事要向朕禀告吗?还有一件不知所谓何事?” “老臣的话字字珠心还望皇上不要见怪。”毕竟为人臣子到底还是要留点颜面给皇上的不然狗急了都会跳墙的更何况是一国之主,顾莽深谙此道,所以就算是在放肆也都会留一点颜面给云御秉,见此事说不过顾莽倒也是不急毕竟有的是机会。于是乎顾莽便转了枪头说道,“还有一事便是有关右相沐青沐大人的。” “哦?是吗?”见顾莽换了话题云御秉已是宽了不少心但又听见了沐青的名字又有些疑惑。这老匹夫又想做什么? “老臣近日来听闻沐大人赈灾颇为尽心尽力那小国的百姓无不爱戴更是称赞他…胜比君王。”说完顾莽便堂而皇之的看着云御秉面上的表情。 原来打的是这样的心思。 云御秉有些嘲讽的想笑但看着眼前这一点尊卑不分的顾莽硬生生的压了下来面露不悦。但却是对顾莽。 “皇上也不要在意,毕竟您才是皇帝!”顾莽这句话里暗示性极强,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令人有些恶寒。 您才是皇帝?不就是要自己杀了沐青吗?! “左相的话朕记下了,还有别的事吗?”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滚了。 “还望皇上好好考虑。”说毕顾莽竟连退礼也未行便转身离开了。 考虑?考虑什么?考虑要将朕的忠臣杀死?!好你个顾莽! 想着云御秉便有些气不过一掌打在了书案上。一时书案裂成了两半轰轰然倒地。 “皇上这顾莽实在是过分,竟直接暗示皇上您杀沐丞相。”暗处邵阳走了出去看着暴怒的云御秉说道。 “这老匹夫,朕倒是要看看是朕活的长还是那老匹夫活的长!” 朕倒是不信了!朕还真治不了他? 为了治好太后的病和达成君怵的一点小私心我们在皇宫里一住便是半个月,期间君怵和夏央去了一趟御书房和云御秉的寝宫但都是无功而返,当然两次行动我都没有参加也都未曾被告知。 这期间太后的病有好转但第二天的时候又会莫名的恶化病情一直是这样反反复复。刚开始的时候君怵开的药,对她进行扎针太后都不会反对但到了后来太后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了之后她先是拒绝了扎针如今更是连药也不吃了。 今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君怵和夏央便又被招走了说是太后连吐了两口黑血要不行了。其实换了哪个皇帝都会质疑君怵认为是不是他在做手脚,但云御秉似乎不是这样的,他对君怵的医术竟有绝对的信任,无论太后的病情怎么反复身边的人怎么说君怵他都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对此闷不吭声。 听到太后病危的消息刚下完早朝的云御秉就连朝服也未换便去了太后的寝宫。云御秉就在一旁看着君怵抢救,就这样一行人就连午饭都没有出来吃。 当然,我没有在里面。君怵和夏央离开的时候我睡的香甜没有人来打扰我。起来的时候知道君怵和夏央离开了但我却是没有想到会要这么久。我一个人用过午膳之后就在厢房里绕了绕原以为他们很快便会回来了但等来的却是他们仍在太后寝宫的消息有可能晚饭也回不来。 我隐隐有些纳闷了,君怵的医术不是向来好吗?怎么会要这么久。虽说我在现代的时候也是见过医生抢救病人花了五六个小时的而且这古代不比现代的技术先进多花上几个小时也是情有可原,但这时间竟已过去六个时辰有余了换算一下便是十二个小时多了。看来太后的情况真的有些棘手了。 就在天微微的要暗下来的时候原本我是打算去休息好了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便为君怵和夏央叫了一桌子的饭菜好等他们回来了能有口吃的,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是不是有吃。见侍女们已经开始上菜了我终于决定去太后的寝宫看看顺便叫他们回来吃饭。 “姑娘开饭了你这是去哪?”由于云御秉的关系这里的人待我倒都是挺好,说话的语气也是温和的。 “你们先摆放着吧,我去去就来。”说着便离开了。 我到太后的寝宫外的时候君怵和夏央都已经不在了好像是先我一步离开了,我原以为里面应该是没有人了刚想抬脚离开的时候。‘彭’的一声玉器碎裂的声音吸引了我。 里面还有人? 我动了动身子隐在了一旁的柱子后面,也好在里面声响吸引了不少人进去倒是方便了我。 “都给我出去!”传来的是一到女声,中气十足看来君怵的抢救是成功了。 不过片刻的时间进去的人便匆匆忙忙的都跑了出来,见此我微微的侧了侧身子。 “母后您到底想做什么?”是云御秉无奈的声音。 “母后?不要这么叫我!”太后支起身子让自己坐了起来,拍掉了云御秉伸来帮助的手激动的说道,“哀家的儿子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 “害死他的是谁难道您还不清楚吗?”云御秉的声音有些冷缓缓的说道。 “是你是你是你…”听见云御秉的话太后竟有些癫狂起来一直重复着。 “母后你就这么想要朕死吗?宁可拿自己的生命来换?但你不知道你死了之后根本看不见朕的下场吗?”其实太后在谋划什么云御秉一直以来都知道,但他却不想戳破。 为什么要用那特殊的毒药‘鸠’呢?为的不就是要他背上毒害太后的罪名吗? “早在几年前你就该死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太后面部扭曲的看着云御秉激动的用手指着云御秉的鼻子说道,“如果不是你我的扬儿就不会死…。” “杀他的人,是您,母后。”云御秉冷声到。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 “看来母后的身体还没恢复儿臣先行告退了。”说着云御秉便要离开。 “慢着。”太后说是手便往枕头下掏着不知道在找什么,不久后便拿出了一小枚的玉佩碎片扔在了云御秉的身上,“你的东西给哀家拿走。” 东西砸在了云御秉的身上又掉在了地上一声脆响。 头,看到地上的东西我的头再一次的痛了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要破裂而出一般。难道在相府里也是这个? 我刚缓过头疼便看见云御秉已经弯下身子将东西捡了起来,头也不回的便要离开。但却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母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朕想母后该不会也不爱惜仪儿的身体吧?母后要是再有什么大碍那么仪儿也该有什么大碍了。”云妙仪和云御扬皆是太后的亲身骨肉如今没了云御扬那云妙仪便是太后唯一的记挂了。 说完云御秉便抬脚离开了也不管身后已经气急败坏的太后。 见云御秉出来我连忙隐蔽好自己,见他越过我离开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要跟还是不跟,但又想到了他刚才似乎神色不好的样子我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我跟着云御秉走了很久他终于在一座假山的后面停了下来整个人都顺着假山窝坐了下来刮花了一直以来都未曾脱掉的朝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安慰安慰他的时候倒是云御秉先出声了。 “跟了朕那么久,出来吧。” 听到声音我愣了愣但随即还是决定出来了,我缓缓地从假山的另一面走了出来站在云御秉的身旁但云御秉却没有理我头也不抬。 “你…没事吧。”还是我先出了声。 “坐。”云御秉说道。 见云御秉说完我又看了看他身旁那块空地也坐了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他既然知道我在跟他那么也一定知道我刚才偷听了他们的话了。 “你也一定觉得大哥是朕杀的吧。”云御秉偏了偏头转向了我,我这才看清了原来他哭了。细小的泪珠顺着云御秉白净的脸庞滑落的下来,泪珠滴在了地上但我却感觉滴在了我的心上,痒痒的有些难受。 “那你有杀他吗?”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毕竟我不是当事人我无法说是还是不是。 “没有,朕没有。”云御秉说道。 “我信,我信你没有。”我安抚的说道。 “你真的相信吗?但他们都不信,他们都说是朕杀了大哥害了父皇才登基上位的,但不是这样的啊,不是啊。”云御秉情绪有些激动像是在急于澄清些什么。 “对,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你啊。”见云御秉这样我也有些难受,我用手轻轻的拍在他的背上给予他些安慰。 “想不想听?”云御秉也不说清楚就这样问道。 “好,你讲我听着。”知道他的意思我回答道。 “那是还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我并不是太子也不是皇位继承人。太子是我大哥云御扬。他人很好没有架子。他是母后的儿子但我却只是一个民间富贵人家女儿生的儿子,我出生后长了大概五岁的样子父皇才将我们母子接进了皇宫,才让我母亲远离了世人的唾沫。虽然我母亲只是民间富贵人家的女儿而当朝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是当时丞相府的千金,但是父皇却是极其宠爱我的母后。也许是我母后承受不起这皇恩不过入宫两年的光景便香消玉殒了… “当时全部的人都以为我没了靠山很快也会沉寂这皇宫的漩涡中自生自灭,但谁知父皇却是很重视我,送我去学习亲自教我练字,我大哥就是太后的儿子云御扬就算他的母妃再怎么反对但他都仍是会和我一起玩一起学习,当时的我们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只是无忧无虑,我原本一直以为我都会这样幸福下去的,但没想到… ”随着我们的长大大哥被册封为了太子,你知道吗?我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的。但他的母妃却不是这么想的。我一直以来学习都很好在治国的理论上也有着独到的见解,但大哥在武术上的造诣很高却对治国上并没有什么高的见解。因此父皇总是喜欢让我和他一起批阅奏章偶尔还会问问我的意见,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便被宣传开了,一时间皇宫里议论纷纷说的尽是父皇想立我为储君废了大哥。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夺大哥的位置,但好在大哥并没有听信这些谗言仍同我一起玩耍。 “但这份情亲却没有延续很久。又是半年的光景,父皇突然病危了,在父皇了寝宫外围了好几层的官兵谁也不让进去。我想去看父皇但他们却将我挡在门外说是皇后下了令谁也不准进这宫殿。就在这不就之后我也被囚禁了用的便是我想毒害皇上的罪名。在密牢里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的殴打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可能不能活着出去了,我想过死,但我不能死,父皇还在等我,我怎么能死?所以我一次次的挺了过来。终于到了有一天… ”大哥来看我了,那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他穿着一身金黄的龙袍外罩一身漆黑的斗篷,看见他我很开心但却也很失落,他要登基了那父皇呢?这件事全是他母妃一手策划那他有没有参与?所以我又害怕见到他害怕知道真相。但他却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低下了身子将我手上的枷锁解开对我说‘父皇快不行了,你去见见他,穿我的衣服去。’那时候我明白了他是要换我,原本我并不同意但他说,这是他母妃放下的罪过他要为他母妃赎罪更何况他母妃就算真的发现了又如何?他是她儿子难道她还会杀了他不成?于是我相信了脱下了肮脏的囚服穿上了大哥的龙袍一路无阻了离开了,那时候大哥对我说,‘原谅我母妃好吗?她也为了我…’但我却没有回答他,我想要是我当时回答了他说‘好’那该有多好,那样大哥走的时候也会开心点吧? “我到父皇的寝宫的时候父皇只剩下一口气了,他见是我来了招呼着我到床边,我没有听清他对我说了什么他就离开了但手中的玉玺和圣旨却是让我知道了,原来一直以来父皇心中的储君人选一直都是我,难道皇后会逼宫了。 ”为了不负父皇,次日我便登基为皇,我原以为我可以补偿大哥的我一直这么以为,但就在我登基的同时大哥死了,死在了皇后的手上。那时候皇后连去看一眼牢中的犯人都未曾便下令斩杀,大哥到死都没有出声。我那时候在想要是大哥出声了的话什么都会一样了吧?他就不会死了吧?后来我知道了,就像他说的一样,他是在赎罪为他的母妃赎罪,他希望我能将对他的愧疚都转移到他母妃的身上好好对她。所以,我册封她为太后让她享尽荣华富贵一点都没有和她计较当年的事。 “但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她总是觉得杀了她儿子的人是我,是我吗?也许真的是我…” 云御秉的故事讲完了,但我又觉得他没有讲完,那样令人神伤的事再一次说出来该是怎样的痛? 我想轻轻的抱住他给他点安慰但我却伸不出,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谢谢你。”在我纠结的时候倒是云御秉先出了声他擦干了脸庞的泪站了起来,“谢谢你愿意听我说相信我。” 一时间我竟忘了他说了这么久的‘我’了不再是‘朕’。 “还难受吗?”我也站了起来问道。 “这个给你。”云御秉没有回答我而是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玉佩碎片递给了我。翠绿的碎片安静的躺在云御秉的手心,翠绿的身上竟有点点的血迹。 “给我?”我听君怵说过这玉佩的传说,就连君怵来这的目的都是为了它。现在他竟然直接给我? “原本我以为太后是真的病了不是自己毒害自己本想得来好保佑她但谁知…竟是这样,也罢,你要吗?这好像是个好东西,可惜碎了。”云御秉有些自嘲的说道。他是真的在完成云御扬的遗志一直在全心全意的对太后好但她却并不领情。 “我要,谢谢。”不管它真的有没有君怵说的那样好,就凭现在神伤的云御秉握也要收下。就在我手拿过云御秉手上的玉佩的时候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突然动了下,看来我的猜测十有八九了。 “时间也不早了,朕送你回去。” “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六章 乞巧国宴 晚上回到厢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唯有一道月光为我照明,君怵和夏央都像是早早的便睡去了。但路过君怵的房间的时候他的门却‘知呀’的一声开了,君怵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也像是讶异我怎么在这一样看着我愣了一会儿但随即又越过我离开了。 “你去哪?”倒是我先好奇的问道。 “屋子里有些闷。”这样的答案便算是回答我了。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过了蛮久的时间我没说话却也没离开,君怵又开口问道但却是没转过头来一直看着不远处的一滩溪水。 “我本来是去太后寝宫找你们去了,但正好错开了。”这可是大实话。 “我知道,伺候的丫鬟说了。”君怵仍是淡淡的说到。 “太后的病棘手吗?你们去了好久。”不想将云御秉的事情说出来我只好转移话题了。 “还好,不过现在都没事了。” “是吗,那挺好。”我应了声揉了揉袖中的碎片不知该不该将东西给君怵。 那天到最后我都没能将袖子里的‘玉诀’给君怵,因为太后的病好了,而他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势必不会再在这里停留了。但我却有了一点点的私心,现在的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而那‘玉诀’碎片和我脖子上的碎片到底和我有什么关联我还没有查清楚我也不能留下,但我却是还是想再留一会儿陪陪这个和我一样孤独的人,这点小小的私心老天应该是不会怪罪的把? 那天过后的两天里云御秉都不曾来找过我,听丫鬟们说这两天来云御秉一下早朝便到御书房去了待到了很晚才回寝宫去休息有的时候就连寝宫也不回去了就直接睡在了御书房。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有些怀疑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了,也许他现在只希望我走的远远的根本不想见到我呢?也是,一个被人挖掘出心中最深处的伤痛怎么还会希望看见那个罪魁祸首呢? 太后的病好了君怵也没了再停留的理由但他们似乎在为迟迟没找到‘玉诀’而苦恼,想必他们最难想到的便是,现在‘玉诀’已经在我的手上了吧? 好像真的有些为难了。但就在我想要将‘玉诀’交给君怵离开的时候许久未见面的云御秉出现了。 门外的一声‘皇上驾到’堵住了我所有的话。 “草民参见皇上。”“草民参见皇上。”君怵和夏央听见了声音便站了起来朝着那步入的明黄色的身影弯了身子。 反应慢了半拍的我才意识的过来也正准备行礼的时候便被云御秉扶住了身子,“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谢主隆恩。”君怵和夏央一齐起身了。 “不知皇上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君怵见云御秉落了座便也坐了下来问道。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云御秉接过了丫鬟手中的茶,“再两天便是我南冥的乞巧节了,朕在宫中设了宴宴请了文武百官前来,正好你们也在宫中便一起来吧?” “虽说盛情难却,但我们终究是一介草民哪能和那些官员同坐一席。”君怵本就不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更何况是皇家的盛宴那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呢,君怵实在不想讨得一身腥。 “君先生不必如此过谦,这天下有谁不认君先生你的大名呢?”最初将君怵带入皇宫的时候云御秉便已经将君怵查过一遍了,不过他知道的也和那些江湖中人知道的差不多,“江湖四君子之一的君先生。” “彼此彼此。”君怵笑道,他一早便知道云御秉会去查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也未曾想过隐瞒有时候坦诚相见收获的东西会更多。 江湖四君子分别是,南冥国的云御秉郡江国的杨啖漠北的桀钰但据说此人早在十年前的时候便消失了。还有一个便是连国出何处都不知道的君怵了。 这四君子是既有貌又有才为天下女子所推崇。 “再过两天啊,那民间的乞巧节不是也开始了吗?”见他们有些僵持我有意缓解到,但我却也是不太想去那盛宴,一定很无聊,“我想出去玩,天天在这里也是无聊了。” “也是,我们早些时候便说好要一同出去玩玩了,那皇上的盛情我们怕是…”君怵接的倒是快明明子虚乌有的事情到了他这里也像是商讨了好些时候的模样。 “对啊,皇上。我们已经说好了,更何况这宴会多我们一个也不多少我们一个也不少不是。”夏央也接声到。 最后云御秉见我们这般模样也不好强求便只能有些失落的走了。 我看着君怵眼里隐隐闪过鄙视,“我可是真的想去,到时候可是都要去哦。”说完我便留下有些不明就里的君怵和夏央离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嘛。不就是想在那日云御秉和官员喝酒的时候在去夜观一遍吗?那时候的管理是松懈,但是有用吗?东西可是在我这呢。 但云御秉似乎并没有如我们的愿。第二天起早的时候云御秉下完早朝换了身衣服便又来了,那时候正巧君怵和夏央不知道去哪了都不在厢房里,独留我一个面对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什么?你将宴会提前了?”看着眼前淡定的云御秉我便被刚入口的茶给呛住了。 “小心点。”云御秉起身到我的身旁轻轻拍着我的背,“朕也没见过民间的乞巧节,正好去长长眼。” 这种东西不是上百年来的传统吗?怎么能说早就早了呢。 “不…妥吧。”我好容易缓了过来说道。 “没事。”云御秉倒是比我来得淡定,“朕只希望你别再拒绝了。” “好吧。”我沉默了许久但还是答应了,不为什么就为了他的真心。 因为宴会便在今晚时间实在是有些赶云御秉说完话便回去安排事宜了,虽说这样的事情不用劳烦他亲自劳心劳力,但毕竟是他自己下达的时间还仓促有的人可能还没通知到位。 其实我也是有苦恼的,在那么多达官显贵的面前我怎么样也要穿的好些吧,就算我自己不在意也还是要给云御秉些面子的。但也好在云御秉心细这些事情也想到了,午饭刚过他便命人送来了件淡紫色的衣裙,不耀眼但也并不朴素。腰间巴掌大的束腰带上绣着一只环绕的蔷薇在腰间轻轻一缠。发饰是一支小巧精致的后步摇。丫鬟为我梳了个配它的发髻倒也是真不错。走起步来泠泠作响的倒是好听。 晚间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君怵穿的仍是一身白衣但外罩的衣衫竟是白里透紫的竟和我的衣裙有了些呼应。 “我们穿的倒挺配的啊。”我看着君怵身上的衣服笑眯眯的说道。 君怵看了我一眼有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竟连和我说话都不曾便想回屋去,想做的事不言而喻了。 “诶诶,你干嘛去?嫌弃我啊。”我情急之下拉住了君怵的袖子,“不就穿了一样的颜色嘛。你敢保证今天就没人穿和你一样的颜色了?有本事你就别穿啊。”最后的一句话我自然是小声嘀咕的,哪敢真的说出来。 后来君怵在我的强制之下还是穿了这件去宴会的路上似乎有些神色不好,脸色淡淡的倒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生气。 云御秉将宴会就置办在了那天我们游玩御花园是路过的那条小溪边,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横跨小溪的桥似乎也被装饰了一番,在小溪上放满了为数不少的孔明灯,想必是后尾压轴的娱乐节目了。 我们到的时候除了云御秉几乎所有的官员和他们的家属都到了。 对了,忘了一说。这乞巧节的在宫中设的宴叫‘鹊席’原本一直都是叫‘乞巧宴’的,但后来觉得这名字实在是没有诗意便被人换了名,据说这还是先帝赐的名。 这‘鹊席’可不仅仅只是吃饭喝酒赏景那么简单,在这天的时候男男女女相见若是有情的话皇上便会下旨成全无论身份只要双方都愿意便可。这倒是借鉴了些民间的风俗。 一路走来远远的便看见御花园里已满是人了。扎堆的公子小姐正在一起讨论着他们认为好笑的事。 隐隐约约中我能听见小姐们相互取笑和抱怨着,取笑的自然是有关男女之事了,抱怨的大多是宴会提前了。话题无非是宴会提前了这么仓促差点衣服就做来不及了,妆都还不知道要上哪一种呢,还有要梳什么样的头发云云。 听到这样的对话我很是头疼。真是枯燥啊。 我一天便都准备好了,你们开始足足准备了一年了好吧?不就提前了一天嘛。对此,我毫无愧疚。 怀着鄙视的心我转头看向了另一边尽量无视那种声音。其实我也是奇怪明明还距离那么远为什么我却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还那么清晰,该不会是补偿我穿越了给了我一对顺风耳了吧? 怀着感恩的心我一转眼便撞见了正往这个方向看来的沐婉颜,顺着她的眼神我一下子便知道她是在看君怵了。她身边还站着同她一到来的爹爹沐青,此时的沐青正和同僚们讲着话,但也无非就是在拍沐青的马屁了。但沐青的脸上并没有过分的笑显然不是很受用,毕竟沐青为人刚正不阿也不是什么任人摆布之人。 但沐青似乎也不恼,毕竟这是一年一度的盛宴而且他们也都是一起为官多年的同僚,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都不好摆臭脸。 看我望见沐青的眼,我却能从中看到直达心底的笑意,不是因为大臣们的阿谀奉承而是真正的开心。想必灾区的事情是处理的不错了。不然怎么还会赶的回来参加‘鹊席’。沐青一直以来名声都好就连君怵都对他尊称想来云御秉有他也是极好的。 “君先生倒是好本事,连着皇宫都来去自如。”我们进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快了我们一步的云御允,他看了眼君怵说道。 “王爷哪里的话,在下不过是来为太后看病的,来去自如实在担当不起。”君怵客套的说道。 “恩?这便是那位在本王家住了十年了的姑娘?那时候还是小小的如今一见倒是越发亭亭玉立了。”云御允见在君怵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又看了眼我和夏央说道。 “倒是要谢谢王爷的款待了。”君怵仍是淡淡的说道。 “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什么?我在他家住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我名字啊。 看着云御允我有些无语,看来他对我是不太好了,不然这身体的主人怎么会死,我醒来的时候头怎么会疼。 但我不知道的事,就算当时这个身体的主人无病无痛生活的再好也会因为我的到来而离开。 “我姓訾。”见云御允问道我也回了但也是不忘噎他一句,“怎么我住在王爷家这么长时间了王爷竟还不知道我叫什么,看来民女真真是太不起眼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回云御允的脸色明显的一沉。 见此,君怵开口道,“汐儿向来心直口快,想什么便说什么了,素来听闻王爷为人宽宏大量想来是不会计较了。” 被君怵一噎云御允到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扯出难看了笑容接着君怵的话道了句,“那是自然。”便拂袖而去。 当然,除了生气的云御允震惊了以外我也吓到了。 汐儿?他倒是第一次这么叫我,但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我对外宣称你是我义妹,这是满城皆知的事。我这么说只是在提醒他。”像是知道我在疑惑什么君怵竟然先开口解释了。 倒是难得的事。这人办事从来不讲究章法想做便做了,哪有同人解释的道理。 君怵在云御允那里还有地位但我却是不同,我惹了云御允怕是他不会轻易放过,但要是加上了君怵的名头那他动的时候便是要掂量掂量了。 “哦哦。”我明白了过来,“那我要叫你哥哥吗?还是叫君哥哥来的好?”我取笑到。 “不必。”君怵脸一寒。 看着君怵的脸色看来他还真是经不起逗,那沐婉颜当时叫的那么亲热他怎么就接受的好好的了。 我们到院子里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云御秉就也来了,此时云御秉身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边尖嘴的太监大声的叫着,“皇上驾到。” 园子里的人听见了便都纷纷起身恭敬的叫着“吾皇万岁万万岁。”朝着那明黄的身躯跪拜了下去。 上次是拜还好但这次竟是要跪了,虽说云御秉为人不错但随便朝着人跪也不是我会做的事,但我好拂云御秉的面便也跟着这一群人降下了身子,但却是没有跪而是蹲了下来。 “众爱卿平身。”云御秉越过了我们走上了高台在上面的椅子上缓缓落了座对着我们说到,声音里隐隐有些笑意。 看来又有什么好事发生了不然这么开心? “谢皇上。”又是齐声道。 跟着众人我也站了起来,但我一抬头便望进了一双含笑的眼。原来我做的事都被看到了啊,刚才分明是在笑我。 一时我有些被抓包了的不羞反怒远远的看着云御秉瞪了他一眼,他的笑意更深了。 “众爱卿们落座吧。”很是喜悦的声音。 不爽不爽。 怀着无尽不爽的心情我竟忘记了什么跟着君怵在他的身边落了座,在身边耳语中我才反应了过来。 不好,这南冥国虽说是国风较为开放但还未到男女可以同席,就连官员们带来的夫人和小姐都是要分区而坐的。 看着一双双探究的眼我有些坐立不安,现在站起来不是坐着也不是倒是要怎么做。云御秉倒是有和我讲过这件事但谁叫我被他一气竟然给忘了。 一时间气氛倒也是尴尬了起来就连云御秉也不好帮我讲话。 “她这么这么不要脸啊,就直接凑上去了。”第一个开口不满的便是沐婉颜了也是她早就看我不爽了。 “这哪家的千金啊,没见过呢。”又有人开口了但说的还是委婉。 “我也没见过。” …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自己嘀咕后来她们竟还讨论了起来一时间我倒是真不想起来了,就看看她们会说成怎么样好了。 当然在云御秉下方的云妙仪,因为这宫中的皇子公主死的死嫁的嫁,只剩下云御允和云妙仪。因此就算云御秉再罚她禁闭在这样的日子还是要让她出来的,就坐在云御秉下方的云妙仪也正看着我其实更加准确的说是在看君怵。 “汐儿将这个帮我呈给皇上。”为了缓解我的尴尬倒是君怵先开口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了我的手中之后便起身朝着云御秉拜了拜有些抱歉的说道,“皇上赎罪,草民原本是想让汐儿来拿下这药丸递呈给皇上,但谁知一时情急竟是忘了这皇宫里的规矩了。想也是在下游历过过多的国度了礼度倒是有些乱了。还望皇上恕罪。” “君先生何出此言,你是朕的恩人是这皇宫的恩人又何必要拘泥于这些条例。”见君怵开了口云御秉也连忙接了下来。 见云御秉都这么说话了周围那些嘀咕声自然是瞬间消失不见了,谁敢和当朝的皇帝叫板呢? 但我就是有些不爽了,真心不喜欢皇宫哪里来的规矩那么多,还是江湖好。 “别生气,寄人篱下头该低的时候还是要低的。”见我不动君怵轻轻的拉扯了下我的衣角安慰的说道。 这道理我哪里不懂,但前世的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寄人篱下什么叫低头。就算父母双亡被组织捡了回去但我仍是一身傲骨一直用自己的实力说话从不低头,就连最后死的时候我也要保持着自己高昂的头,我无法阻止自己死亡但我却是可以阻止自己低头。 但到了这个地方似乎还是有些不同了,到了皇宫我必须准从他们的生活习性,见了高自己一等的人就必须屈膝要记住他们的规矩不然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这毕竟不是现代,在这里皇权至上等级鲜明,你伸手随意触碰的一个螺丝钉都有可能造成这个王朝的动荡,而且,我也不是那个可以用实力叫所有人闭嘴的陈汐了,这里,也不是属于我的地盘了。 但,还是要看看你们配不配了。 “好。”我顺从的将君怵手上的药接过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信步走到了云御秉的面前弯身递上。 “小叶子去接过来。”云御秉说道。 “喳。”云御秉身边一直站着的小叶子便上前接过了我手中的瓷瓶。 “倒是谢过君先生了。”云御秉对着君怵说了声便转向了我说道,“訾汐你到沐丞相千金的上边坐吧,那正好空了个位。左相不会见怪吧?” 那原本是给顾莽的女儿坐的,因为在这南冥国制度森严就算顾莽一直尚未娶妻但这排序还是不能乱这位置便一直留着,如今云御秉一句话便让我坐了,倒是有些乱了礼制。但我是不知道的,我连皇宫里举办盛宴的时候男女不能混坐都还是云御秉提前和我说过的。当然,我还是忘了。 “那是自然,这个位置一直空着还是要有个人坐着才不浪费。”顾莽的脸上已是有些不悦的但碍于云御秉的身份也不能说什么。 “那便甚好。” 后来我便坐在了原本该是顾莽女儿的位置上了,当然这还是到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从一些八卦的千金小姐的嘴里得知的。 宴会开始的时候,先是入场了一群舞娘跳舞热场,据说后面便都是这些名门千金表演的时间了,虽说是展示才能但无非也就是希望那些公子哥最好是皇上能看上自己好一辈子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 舞娘们的群舞很快便结束了。 按往常的时候便该是沐婉颜上场了,因为这里是位高者先往往到了最后那些品位低的人家都轮不到。 但今天有些不同了,我坐在了沐婉颜的上方按理说我的位份便比她来得大便该是我先表演了,但我哪里知道这来吃一顿还要唱歌跳舞的。 “訾妹妹是该你上场了。”沐婉颜转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还是算了吧,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怎敢在各位小姐面前班门弄斧。”我看着沐婉颜莞尔笑道。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皇上钦点你坐在这便是比我们都要来得尊贵。”虽说沐婉颜很是不想承认但为了能让我丢脸还是不情愿的说了出来,看来她是料定我什么也不会了,“难道…” “这里最尊贵的难道不是本公主吗?”见着下方你来我往的两人云妙仪站了起来开口道。 “可是公主不是向来不表演的吗?”沐婉颜吃惊道。 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在南冥国这唯一的公主早已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了,哪里还要倚仗除了云御秉以外其他男子,更何况以云妙仪的盛名求亲的人数之不尽又怎么会需要自己抛头露脸的去学作舞娘。 所以长久以来云妙仪便都只是看着没有表演,今日倒是反常了。 “不日前皇兄为我觅得了一片失传已久的乐章,如今皇妹已经领会一二,想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今日可不同往日,云妙仪的心思可是不同了。而且在云妙仪的心中可没有我这个情敌,她一直都是认为我是他皇兄的女人,就算被自己的皇兄关了禁闭她倒也是没有恨我,而是想着要讨好我这皇嫂,这不,说话的时候还看着我眨了下眼。 “如此仪儿就开始吧。”见云妙仪请缨云御秉倒也没有不悦反而笑着应道。 她的心里想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可以隐隐的感觉到她的心思,看着她的眼我有些不明。 果然重生了之后奇怪了事情越发多了起来,但究竟是因为什么? 待我缓过神来抬眼望去了时候云妙仪已经坐在园子的中央眼前放着一架上好的凤梨琴。 待周围的声音皆静下的时候云妙仪方才将手指轻轻的附在琴面上,稳住了琴弦。 就在这一瞬云妙仪化拂为勾一声琴弦破裂的声音传来。云妙仪的指法极快不似平常的女子抚琴般矫揉造作,相反的这是有股男子方有的英气,来想这云妙仪在古琴方面的造诣可是非凡,而且这云御秉寻的乐章也甚是不错,堪称一绝。 云妙仪也只是抚琴没有辅助些歌声,一来可能是不想破坏这琴声也不无可能是单练着首曲子便甚是难了更何况在作出首与它相配的曲子。 但无论是有无曲子相辅云妙仪这琴声也已甚是不错了。 抚琴时云妙仪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往君怵的方向看去但君怵却是一直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看云妙仪一眼,倒是让她失落了一把。 待到琴声停的时候周围已经响起了一片的掌声,人人无不称赞。 “这公主的琴声真真是妙极了,堪称一绝。”率先开口说话的是吏部侍郎公孙岩素闻此人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善于阿谀奉承,看来真是不假。 “吏部侍郎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啊,公主殿下的琴艺,臣等实在是佩服。”在一旁向来闷不吭声的顾莽也开了口接着公孙岩的话便往下说。 “是啊是啊。”应和的声音接连不断。 “各位长辈还是不要这样夸妙仪了妙仪都要不好意思了。”面对这样的夸赞云妙仪自然是开心但又怎么能表现在脸上,于是便只能娇羞的说了声便往位子上走去,路过君怵的时候还不忘瞥上一眼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反应但谁知君怵竟连头也未抬,云妙仪高涨的心一下子沉落了下来。 “妙仪公主的琴声这般好,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话的正是之前第一个开口称赞云妙仪琴声的吏部侍郎公孙岩的大女儿公孙采苓。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俩说话的调调简直是如出一辙,“公主的琴声怕是会在这院子里绕梁三日了。” “各位还是不要在夸了,朕看朕的皇妹都要羞红了脸了,再夸下去这宴会还能继续吗?”适时云御秉笑着开口说道。 “皇兄,你也这样取笑妙仪。”听出了云御秉的揶揄,云妙仪红着脸看向了云御秉说道。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宴会继续吧。”云御秉看着底下说道。 见云御秉这么说了所有想奉承的人也只能将话咽下了。 “下面便该是沐千金了吧?”有人开口说道。 “对啊,沐家姑娘的琴声向来好往年的时候也都是表演弹琴的,就不知道和公主比谁输谁赢了。”公孙岩状似无意的问道,但这无疑已经给了沐婉颜一条无法后退的死路。 输和赢?那倒霉的还不都是她沐婉颜吗?! 输的话,会有人说她沐婉颜不自量力竟敢挑战公主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赢的话,便更是惨了这连公主都得罪了,皇家的怒气可是一两下就能摆平的。看来沐青和这吏部侍郎公孙岩很是不对付了。 听了话沐婉颜看着云妙仪的眼里多了点愤怒,你不是向来不表演的吗?为什么好端端的现在就要表演了,表演的还是弹琴! 虽然沐婉颜在心中已经骂了云妙仪好几回了但怎么样还是不能说出来的,便只能谦虚的说道,“婉颜的琴声自然是比不上公主殿下的了,公孙大人还是不要在取笑婉颜了。” “哦?不比一比就认输了?”公孙岩仍是没放过沐婉颜还是说道。 “倒不是婉颜要当逃兵,只是还没轮到婉颜不是?这坐的比我位高的訾妹妹还没上场呢。”见公孙岩一点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沐婉颜虽是极其生气但还是不好发只好调转了枪头。 无辜躺枪的我很是不爽。 “这訾汐是朕的客人,不必遵守我们宴会的规矩了。”见沐婉颜又将枪头转向了我云御秉皱了下眉开口说道。 “皇上此言差矣,所谓入乡当随俗哪有能不遵守的道理。”想来沐婉颜是个不会看颜色的人了,云御秉都这样说话了她竟然还敢接话。 不过说来也不奇怪,沐青老来得女还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疼惜的了,难免惯的她一身的娇气和刁蛮,就是到了皇上的面前也改不过来。 “沐家的姑娘果真是习得一身的好教养。”云御秉有些恼了看着沐婉颜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和善。 “还望皇上恕罪。”听了云御秉的话沐青和她的夫人当即便跪了出去,“臣老来方得一女难免有些溺爱了,小女无心之过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是啊,都是臣妇教养不当,皇上要是怪罪便怪罪臣妇吧。”沐氏跪着眼中已有了泪花。 听了云御秉的话沐婉颜便有些后怕了如今又见自己的爹爹娘亲跪了出去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身子微抖也跟着跪了下去。 虽说云御秉的脾气向来和善,但他毕竟是帝王,帝王的威严又哪是我们这些平民所能挑战的? “罢了,你们回去坐吧。”云御秉也不是什么嗜血杀戮的人,这右相的所作所为他还是有看在眼里的,要不是父皇常常让他领兵出征他到也不至于到了如今才有这么一个女儿。 “谢皇上。”见云御秉说了沐青和沐氏这才放了心坐回了位置,但也是不忘眼神瞥了眼沐婉颜示意她不要在说这样忤逆皇上的话,毕竟皇上性子好是一回事,但触犯皇威则又是一回事了。 当然有了刚才的一出沐婉颜也已经是断然不敢再接云御秉的话了。 “闹的这么不开心,追究起来竟是因为民女了,要是搅了各位大臣们的兴致倒是民女的罪过了。”见事情落幕了沐婉颜不敢再说什么都要上台表演了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道,“既然沐小姐那么想要民女表演一番倒不是不可以,只希望民女的表演能为沐小姐助兴,希望下面沐小姐的表演能更精彩。” 不就想看我出丑吗?也不是不可以啊,但下面你要付出的代价可是要想好了。 “訾…”云御秉肯定是想说不必勉强的。 我看着他笑着对他摇了摇头他方才不再说话了。 我没有去换舞服只是和乐师说了声,向一旁的丫头借了根和自己裙子相配的紫色彩带便就着这件衣服上了台。 也好在云御秉挑的衣服并不是很束身倒是不至于束手束脚的。 在现代的时候我对民族舞还是略有涉猎的,虽然是和这里的舞风不同,但还是有可取的地方。 起舞的时候我选择的鼓舞的开场,在丝带里微微加上了点内力使丝带在空中停留的时间更长些,之后旋转环绕将自己包裹在了丝带里。 我将这现代的民族舞内暴露性感的地方一应改掉稍微的加上了些之前看到的那些舞娘的舞步,边跳边改竟无形中演变成了一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舞蹈。不过我想也是,单单怕是现代的民族舞他们便是没有见过的吧。 手中的丝带随着我的节奏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时间竟缠绕了无数的花瓣,我加大了内力的投入让这些花瓣能不至于那么快落下,顺着我的丝带那些花瓣竟也跳起了舞。原本藏在花园深处的蝴蝶也一只只的飞了出来,绕着我,丝带,花瓣,款款而舞,一时间竟已不是我一个人在舞蹈了而是一群的‘舞娘们’在陪我舞蹈。看着周围‘热心助人的舞伴’我微微勾起了嘴角,第一次发现并不是只有人有情感这些看似没有生命的生命也是有情感的,那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正正是印证了吗。 待一曲剧终的时候我也做了收舞的动作,那些花瓣从天而降缓缓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地上。原本环绕在我身边的蝴蝶也都像是知道舞停了有些恋恋不舍的绕着我飞了两圈便朝着一个方向离去了。 舞停了我站在园子的中央看着四周的人他们竟然都像是傻了一样,我舞完了都尚未发觉仍是呆愣在原地。转头看了眼君怵,还好他有在看不然回去了之后定要好好惩罚他,毕竟这可是我到了这个世界了之后的第一支舞敢不赏脸的话… 再看夏央,他的表情竟和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毫无异处我不禁有些失笑。 “好!”说话的是云御秉他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眼里满是赞赏,率先为我鼓起了掌。 “真是神人啊,连蝴蝶也能引来,这訾汐姑娘果真是妙哉。”这次说话的竟是向来不喜称赞人的右相沐青,见他怎么说我倒是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减轻点对沐婉颜的手段了,毕竟沐婉颜虽然让人讨厌但她毕竟有个人敬人爱的爹爹。 “这舞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真是人间几见啊,倒是不知道姑娘是哪得的舞曲?”这是户部侍郎曲满袁的夫人曲氏据说此人向来爱舞成痴,她的舞姿在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一曲‘白玉湾’名动南冥被这曲满袁一眼相中之后更是凭着这独有的技艺一直独揽这尚书侍郎曲满袁的宠爱,府中更是只有这一个夫人就连小妾也未成有过。 “民女的舞步是自创的难登大雅之堂,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才是,更不要说什么出处了。”我这可是不大实话就算我对她说我借鉴了现代的民族舞她能信吗? “什么自创?姑娘果真是不同凡人!”那曲氏笑了笑便也不再问了。 在一片唏嘘声中我下了场,无意中看见君怵仍是在看我便一时玩心起了便对着君怵眨了个眼像是在说‘我厉害吧。’,之后余光中我便看见了君怵先是一愣之后便是无奈的笑了,看见了之后我更是开心。 之后上场了的便是有些气焰焉了的沐婉颜了,毕竟我也已经上场了她也是没什么好推脱的了,有了之前的铺垫沐婉颜就是想临时改变表演也是不行的了,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舞台中央的古琴前,看着所有的人都想看着她出丑的样子开始了表演。 其实我还是觉得我自己过于心软了,尤其是看见了她出色的父亲可只有他怎么一个女儿之后我便换了手段,原本我是想要将媚药加到她的酒水中到了表演的时候发作了就直接在舞台的中央跳起脱衣舞好了,虽不是什么致命的手段但在这封建的古代也是够这沐婉颜要死要活的了。但后来看见了这沐青我也只能换成巴豆好了,虽然是很不爽但我还要买这沐青一个面子的。 但谁知这沐家小姐也是够争气的,明明琴弹到一半的时候巴豆就该要发作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了但她却还是没有终止表演,就连琴已经弹错了几处也浑然不知。 最后曲终的时候随着琴弦一声‘铮’沐婉颜竟然放了一个屁,由于是吃了加了料的酒沐婉颜的这个屁也是够响亮的,一时间园内全安静了下来,沐婉颜也是一时的呆愣后来才像是反应了过来哭着站了起来也忘记了行礼便冲出了园子,倒是沐青和沐氏就算是看见了这样的突发状况但还是记得礼数的对着云御秉一阵行礼告了罪之后才追着沐婉颜走了。 看着沐婉颜狼狈而逃的身影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但毕竟是在皇宫想笑我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笑出声不是,毕竟这里官大的多了去了,于是我也只能将头低的低低的不住的抽搐着肩膀。 我想啊,经过这一场之后沐婉颜怕也是在这京城的名媛里抬不起头了吧?这可是不怪我的,谁叫你自己要那么要面子结果… 沐婉颜走后后面的人大多也没什么表演的心思了,大家都沉浸在了刚才的一声屁声中,都想赶紧结束了这个宴会约上两三个志趣相投的好友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的笑一笑呢,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 所以啊,后面的表演也才进行了两三个云御秉也就没什么耐心了,便宣布宴会结束了大家伙有的去点花灯了有的就一旁聊天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七章 蠢蠢欲动 我倒是第一次点孔明灯便兴奋的忘了之前犯的事了,拉着君怵和夏央的袖子便先上了桥拿起了一个孔明灯,“这要怎么玩?” “点上蜡烛便好。”君怵看着我无奈的回到。 “你可以在上面写些愿望。”夏央补充的说道。 “愿望啊,写什么愿望呢。”我拿起了一旁已经准备好了的毛笔用笔杆戳了戳下巴若有所思到。 有了。 我挥着笔在孔明灯上写下了‘南安’二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写什么,如今最希望的便该是她能好好的了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收到了。 思虑了一会字也写好了,我便点上了蜡烛放飞了孔明灯。 君怵看着头上越飞越高的孔明灯,刚才写在孔明灯上的‘南安’二字像是写在了他自己的心上一样竟有些痒痒的,有些不爽,转头看着身边正抬头看天的女子。南安?是谁? “小汐啊,你这舞是什么练的我怎么都没有见过。”看着我的孔明灯越升越高我收回了眼夏央才到了我身旁凑近问道。 “这个嘛…我现创的。”我好笑的看着夏央倒是实话实说了。 “现…现创?你这句话怕是要将这园子里的姑娘都气死了。”夏央看着我无奈的笑道但却也不疑有他。 “不过倒是有内力这个东西真好,我不过是在丝带里微微加入了一点内力,丝带便这般听话了。”我翻着手看了看有些开心的说道。但这还是远远不足的,刚才才舞了那么一会的时间我都觉得有些吃力,要是当真遇上了高手我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内力是精进了不少,但把控的还是不够。”一直都没说话的君怵开口说道。 “那是,名师出高徒嘛。”我接下了君怵的话毫不羞涩的表扬了自己一番。 “你倒是不害臊。”君怵笑着说道。 “这也是随师父了。”敢损我?以为我不敢还嘴了是吧。 “这我还真不敢认下,全凭徒儿自学之才。”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能说的就是我和君怵了。只见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便全然不管身后的我怎么反应就直接朝着云御秉走去。 看着君怵离去的身影和夏央憋笑的脸我恶狠狠的瞪了眼还在我身旁的夏央,“笑什么笑?好笑吗!” “诶,说不过怵也别对我发火啊。”夏央摸了摸鼻尖无奈自己这次躺枪了,之后笑道“不过倒是第一次看见怵同人斗嘴,倒是精彩。” “好啊,还在幸灾乐祸是吧。你给我等着。”说着我便冲着夏央追去一副不打死他不罢休的样子,见我这样夏央竟也玩心大起冲着我做了张鬼脸便朝着君怵掠去。 “欺负我轻功还没练好是吧,你给我等着。”看着夏央熟练的轻功我也只能停下脚步了,谁叫我轻功不如人了。 “敢问这位是訾汐訾姑娘吗?”夏央走后不久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男声,我转身看去,并没有印象。 但看去那人还是生的不错的,眉清目秀的书生模样。 “我是吏部侍郎的公子我叫公孙寓。”见我不解的模样公孙寓倒是明白了,走近了我解释道。 “原来是公孙家的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见来人表明了身份我也不好掉头离去便淡淡的笑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刚才见了訾汐姑娘的一舞,在下便被深深的迷住了,还不知小姐婚配可否?”今天是南冥国的乞巧盛宴原本就是变相的男女相亲的宴会,这下公孙也倒也不扭捏直接说了出来。 “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怎能配的上堂堂吏部侍郎的公子呢?”见公孙寓竟然是这样的用意我虽有些不耐但还是好脾气的回到,话里说的虽是自己配不上他但语气里却是丝毫没有这样觉得的姿态。 “訾汐姑娘何必这样说呢?就凭訾汐姑娘这般容貌,让本公子以姨娘的身份迎之本公子倒是觉得赚了呢。”见我那样说公孙寓一介草包还以为我是心愿的但却无奈于门槛于是公孙寓便很是欢快的开了口。 “看来訾汐的话公子还是没听清。”听了他的话我最后的耐心也没有了,姨娘?敢情我就配当个姨娘啊。“我的意思是,公子还是别肖想了。” “你…”听出了我的话里嘲讽的意味公孙寓不由的一怒。 “这里的风还是通畅的,公子便好好的留在这里醒醒脑吧,别什么梦都做得起来。”说吧我便转身离去,我觉得让我再多看一眼身后的男子我都觉得来气。 “怎么了,又是谁惹你生气了?”我才刚走没几步君怵云御秉和夏央便正面朝着我走来,明明都听见我们的对话了却又问到。 “有人要娶我当姨娘呢。”我瞪了眼君怵回到。 “倒是有这样的事?还真是不知好歹了些。”云御秉笑着应道。 “天天笑笑笑,我就知道我和皇宫合不来。”我白了眼云御秉说道,“我想出去玩了。” “明天不就出去玩了,别心急啊。”被我这么说云御秉也不气仍是笑着说道。 “怎么你义妹的身份也压不住他们啊。”我走近了君怵一步伸手掐上了君怵的胳膊,可别以为我会翻篇我可是很记仇的。 “那可不关我的事,有人招蜂引蝶可是怪不得我的。”君怵的话一语双关既指我刚才跳舞是引来的蝴蝶又指刚才的烂桃花,堵的我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没有哥哥这么欺负妹妹的!”我气急。 后来的宴会倒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了,我们看了会儿孔明灯后云御秉便要去台上宣布宴会结束和客套的问一问有没有什么心仪之人,但一般来说都是没人要请婚的就算是要请婚也大多是在大殿上在正式的场合。 但今年的时候到是有人出来了,这个人还就是刚才被我拒绝了的公孙寓,他一站出来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了,果不其然他是向云御秉讨要我做姨娘。我说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啊,不是都拒绝了吗。 但云御秉却是疾声厉色的拒绝了倒是让我的心里痛快了一点。 但后来却还是要往枪口上撞了人。但大多竟都是要以侧夫人之位迎我,虽说是比姨娘好上了一些但终究不是妾吗?不过说来也是,我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平民百姓,身后没有靠山没有背景,不是个傻子就会知道娶我对他们的前途是没什么益处的,又这么会许我正夫人之位呢? 后来云御秉是真的被气到了,难得的发了一次火将那些嘈杂声都压了下去,最后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认我做义妹,这倒是件意外的事。不过这样以后倒是那些想高攀的人也得停停了,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做皇上的妹夫了。 最后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云御秉遣散了宴会我们也都各回各家休息去了。话说今天晚上也是够累人的。 “皇兄。”云御秉并不是第一个离场的,待到文武百官都走完了时候他才走,以免又要遇到人被人寒叙一番,但就是这样,才走没几步便有人迎了上来。 “仪儿,这么还未回宫?”云御秉转过头看着云妙仪有些疲惫的笑着。 但云妙仪似乎一点没察觉到,抓着云御秉的手便喋喋不休到,“皇兄,你怎么封訾汐为你的义妹啊,你不是喜欢她吗?”其实重点还是怕有人抢了她唯一公主之位,毕竟做了几年南冥国唯一的公主,云妙仪还是挺开心的,什么事皇兄也都是百依百顺,而且还是众人追捧的对象,早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但要是再有个公主还是比自己漂亮的话…不行啊。 “仪儿,皇兄累了,你也回去吧。”没想到云妙仪会问这样的问题云御秉一时也有些呆愣,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认她为义妹了,但要是他当众封她为后的话她也是会拒绝的吧?只怕今后是不会这样开开心心的一起嬉笑了。笑了一下云御秉不由的有些苦笑了起来。 “皇兄,可是…”云妙仪还想要说什么但看见自己的皇兄不似平常那样耐心的听自己说话而且似乎真的有些疲惫之色了,云妙仪只好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福了个身道,“那仪儿告退了。” “恩,崔云好生照顾公主。”招呼了云妙仪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云御秉便带着身后的侍卫离去了。 “是皇上。”崔云连忙跪下应道。 看着自家皇兄越走越远的身影,云妙仪的心里越发有些波澜了起来。 丞相府 “滚都给我滚!”在一片漆黑安静的夜中这样的声音尤为的刺耳响破天界,之后便是传来大大小小玉器破碎的声音。 “小姐,小姐不要再砸了,仔细伤着了。”一众奴婢都跪在了门口不敢离去却也是怕小姐一个‘失手’伤到了自己。 “本小姐要你们管?给我滚!”说着一个砚台便对着那个出声的丫头当头砸了过来,那丫头闪避不及当场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我看你们谁还敢说话!”见此沐婉颜越发的嚣张了起来。 “颜儿!你这像什么话!”听到声音沐青和沐氏便匆匆的往女儿的闺房赶谁知竟看到这样的画面,沐青一时有些气急,一直以来沐婉颜虽是嚣张蛮横但还从未伤过人,要是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啊! 从宴会早退回来之后沐青和沐氏都尚未来得及和自己女儿说上两句话,婉颜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门里怎么叫也不肯开,到后来因为府中有了些事便也只好暂时将婉颜的事停一停但谁知再来的时候竟就是这样的画面。 看着满地的碎片沐青虽是不心疼这钱但却是为了婉颜的行为寒了心,这小姐的病婉颜还是染上了啊,一不开心就摔东西,但这些东西能给多少人一顿饱餐啊。 “爹爹娘亲。”见沐青一脸严肃沐婉颜才清醒了过来,看着满地的狼藉方知自己犯了爹爹的大忌,一时也不敢再闹了。 “我的颜儿啊。”沐氏到底是个妇人见自己的女儿伤心心里也是停难过的看见沐婉颜朝自己跑来便也立马迎了上去抱住了自家女儿。 “你们都下去吧。”见此沐青摇了摇头也不好怎样训斥,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对此沐青也是有些无奈,怕是真的太惯了。 “是,奴婢告退。”听见了沐青的声音所有的奴婢都如蒙大赦对着沐青一磕头扶起晕倒了的丫头便匆匆离开了。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了,吃坏东西了吗?怎么会这么失态。”沐青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进入了主题。 “女儿…”没想到沐青会这样直白的问沐婉颜有些难以启齿。 “但这到底是你自己出了错怎么能将气撒到丫头的身上呢?”对于御前失仪一事最后的结论便是沐婉颜自己吃坏了肚子,所以针对这件事情沐青也干脆跳过。换了一件事情对自己的女儿继续进行管教到。 “是,女儿知错了。”听到沐青的训斥沐婉颜也不敢回嘴只能弱弱的应道。 “颜儿也是一时气急了,老爷你也别怪颜儿了。”见沐青也教训的差不多了沐氏连忙为自家闺女求情到。 “你啊,就知道宠她。”语气里虽是有些责怪的语气但沐青面上却没什么怒色摇着头也是没了法子,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啊。 “爹爹娘亲,女儿真的知道了。再也不会犯了。”见沐青笑了沐婉颜也知道事情过去了连忙挽上沐青的手臂撒娇道,“爹爹最疼颜儿了不是。” “时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为宴会的事生气了,总是会过去的。”见天已经黑透了沐青也不好再逗留又劝慰了沐婉颜几句才放心的带着沐氏离开了。 夜渐渐的深了,沐婉颜吩咐了几个丫鬟洗漱了之后便打算休息了,但谁知刚灭了床边的一支蜡烛转头便撞到了一堵人墙,惊得沐婉颜差点跳了起来,“啊…” 还未叫出声来嘴巴便被人捂住了。 “沐小姐还是不要叫的好,切不论有没有人来救你,就凭我们现在的距离你怕是也逃不了吧?”站在沐婉颜身后是一身黑衣的男子就连脸也用了黑巾包裹着严密密的一点看不出相貌,但凭他说话的声音判断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你…你想干嘛?”见此沐婉颜只好配合的放轻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沐小姐不要害怕嘛。”男子放开了束缚住沐婉颜的手转身坐在了沐婉颜的前面,“我是来和沐小姐谈合作的。” “合作?”沐婉颜有些糊涂了,自己不过是丞相府的千金,除了身份高贵之外还有什么能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合作的。 “沐小姐你猜对了,你要出的便是你的身份。”男子像是看透了沐婉颜的心思一般笑着出声到。 “你想要做什么?”沐婉颜颤声道。 “不不不,不是我想要做什么,”男子站了起来对着沐婉颜伸出了食指摇了摇,“是你想要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沐婉颜越发糊涂了。 “沐小姐不是喜欢君怵吗?我可以帮小姐你得偿所愿。” “帮我?你想得到什么?” “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痛快。”见沐婉颜这么识相男子笑道,“事成之后只希望小姐不要忘了我这一号人物便好。” “就这么简单?”沐婉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虽然思虑不多但也没傻到认为有人会这样便帮着自己。 “当然不是了。”男子笑道,“但我要的沐小姐绝对出的起。” “好,那要怎么做,你要怎么帮我?”见男子一直拐弯抹角不肯说出自己想得之物,沐婉颜也不再问,反正自己是丞相的千金谅这个人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男子凑近了沐婉颜在她的耳边将计划徐徐道来。听完了计划沐婉颜有些不敢想象的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难道小姐是怕了?”看着沐婉颜的反应男子冷声到。 “怎么能这么做?要是事情败露的话,赔上我和整个丞相府也不够!”沐婉颜有些激动的对男子说道,面上满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败露呢?沐小姐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男子见沐婉颜这样的态度一时脸色冷冽到。逼近了沐婉颜身上尽是肃杀之气。 “你…你想做什么?”被男子的杀气感染到沐婉颜一个不下心直接坐到了地上,看着男子吞咽到。 “如果你不配合的话…”男子缓缓的蹲了下来强迫的掐住沐婉颜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那怕是要对不起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了。” “你,你不能这么做,我爹是丞相。”沐婉颜见有人威胁自己的容貌立马有些慌了。 “丞相?那有如何,你可认得我是谁吗?哈哈”男子看着沐婉颜的脸不屑的笑道。 “你…不是说合作吗?你这样哪里有合作的意思。”见自己的爹爹也压不住面前的这个男子沐婉颜只好转变了计划。 “那也得看你合不合作了。”男子放开了沐婉颜的下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沐婉颜。 “也不是不能合作,但…”沐婉颜站了起来,迫使自己镇静的与男子对视,但颤抖的脚还是暴露了沐婉颜害怕的事实,“你要保证不会出事。” 君怵的诱惑对沐婉颜来说还是很大的。 “当然。合作愉快小美人。”见沐婉颜答应了男子笑着转身便要来离开。 “等等,你是谁啊,那我以后怎么找你?”沐婉颜连忙上前几步问道。 “不用你找我,有事我自会来找你。”说毕男子转身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对了,顺便告诉你件事。”漆黑的夜中破空又传来男子的声音,“你宴会上出丑可不是偶然哦,那都是拜訾汐所赐。” “什么!你说什么?”沐婉颜有些不敢想象的跑到了窗口对着男子离开的方向问道。 “我们是盟友我又有什么好骗小姐的呢?”男子笑道,之后便没了声音。 “訾…汐!” 看着男子消失的身影,沐婉颜有些不安但很快便消失了,幻想着自己同君怵成亲时候的景象一时竟有些脸红了起来但又想到了男子临走时的话心里又有些狠辣的念头升起,一时间竟忘记了刚才的不安和疑惑越发确定了和黑衣男子的合作。 “事情都办成了?”另一座府邸中一间漆黑的书房中一道深沉的男子声音传来,但由于过于漆黑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属下出马,大人尽管放心。”再看恭敬站在男子前面的男子,被月光一照,可不就是那个从沐婉颜闺房里出来了的黑衣男子。 “那样最好。” 翌日 “‘归阴’那边可还有什么动静?”坐在茶几旁君怵手端一杯清茶对着身旁的夏央问道。 “我们出来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开了,上次在客栈出手的便是‘归阴’的人。”夏央回到。 “哦,是吗?在‘左衆’时我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样也是有人认出了?”君怵淡然的说道,没有一点担心。 “恩,经过调查,我发现‘左衆’里有了‘归阴’的奸细正是此人暴露了你的行踪。” “那现在知道我们是‘左衆’的人还有几个?”君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 “这件事‘四尾’已经全部处理好了,现在知道你真正身份的人都不在了,但毕竟你离开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倒是不好遮掩。”夏央如实回到。 “无碍。” “但,我们出来的时候一个暗卫也没带的事情也…” “是吗?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我这‘左衆’少主的命。”君怵不怒反而笑着说道。 “怕是还没近你的身就先死了吧。”夏央看着君怵不由的笑道。 “据说再过两个月便是武林魔教的聚会了?”君怵问道。 “是啊,但你不是向来是不去的吗?怎么,今年改变计划了?” “我想去看看他们当中有多少人知道‘玉诀’的事,要是所有的人都在抢夺;‘玉诀’的话,那怕是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君怵看着远方眼神里流露了出点点不忍。 “‘玉诀’当真有这样奇特的效用?”夏央还是有些疑惑。 “不然当年百里一族被满门血洗,乌鸦的哀嚎五日不散,天空几乎便染成了血色,难道这都是假的吗?那时候我们可还是亲眼目睹过的。”君怵的声音有些轻颤仿佛又一次身临其境了一般。 “是啊,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夏央听着君怵提到了当年的事也是一阵发寒。 “哇,真的很热闹啊。”天才刚刚黑了下来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君怵和夏央想要出宫去玩,出了院门的时候又正巧看见一身锦衣似乎要微服出访的云御秉,于是我们的队伍由三人变为了五人,当然要算上那个一直跟在云御秉身边的邵阳了。出宫门的时候倒是没看见什么人,毕竟在皇宫门前摆摊嬉戏还是要些胆量的,但好在昨天宴会的时候云御秉有让人挂了几盏红灯笼在宫门口现在看来到也不算太没人味。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吧,摊贩的影子才渐渐的显现了出来。走近了,蓝满目饰品看得你应接不暇,街上都是人。男女老少皆不论身份的走在同一条街道上,听着小贩们的叫喝竟别有一番风味。 “卖糖葫芦了卖糖葫芦了。”面前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扛着一个像是火把样的棒棍上面插了数不尽的冰糖葫芦。 “诶,我要吃冰糖葫芦。”虽说现代好像也有卖这个但那时候我倒是一次没有尝过。 “好嘞姑娘。”老头从‘火把’上取下了两个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递给了我。 “可是,我好像没有钱。”看着手上的糖葫芦我一时犯了难,“阿怵你有带钱吗?” “我也没有。”君怵向来对钱都是没有概念的毕竟钱财都是在夏央那边管着的。 见君怵这样说我又看向了应该比较有钱的云御秉和他身边该是会带钱出来的邵阳,但谁知他们会以我的皆是摇头。 一时我有些气有些好笑,“怎么都不带钱啊,那还出来玩。” “要不姑娘,今天是乞巧节都不要伤了和气,这两串糖葫芦就算老头子我送你的了。”买冰糖葫芦的老头见我们似乎谁都没有钱竟一点没有其他卖东西的势利,直接将糖葫芦送给了我。 “这样不好吧。”看他毕竟是小本买卖这样就送了人两串糖葫芦好像有些不好吧。 “没事的姑娘。”说着老头便想要离开了。 “等等。”刚才不知道去哪了的夏央适时出现在了老头的面前,“让你亏钱还是不好,钱给你。” “诶,那好吧。”老头见有人拿来了钱也是开心,对着我们笑了笑便扛着‘火把’走了。 “你去哪里了?哪来的钱啊。”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我看着夏央不解的问道。 “刚才到这个小摊这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可能忘带了什么,就立马运功回到了皇宫,但毕竟我们的厢房还是有些远怕你们等不及,我就想门口的侍卫借钱了。”夏央看着云御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让他还钱去。”听到了夏央的话我笑着蹭到了夏央的身边,“还是我的央央最好了,给你。”说着便递上了我的一个糖葫芦。 夏央倒也是没有推脱爽快的接过了我手中的糖葫芦,见夏央接了我便甩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继续往前走了。 身后,“央央?”君怵看着夏央有些阴阳怪气的叫了声之后便走开了。 “央央。”跟着君怵的声后云御秉和邵阳齐声叫道之后也走了。 徒留身后满头黑线的夏央,过了一会儿夏央才反应过来无奈的摆头笑了笑,咬了口手上的冰糖葫芦,恩,味道似乎还不错。 我一路往前直走着,突然有个男子手上拿着一支红玫瑰走到了我的面前,“姑娘这玫瑰实在配你,送给你了。” “恩?”对于面前的情况我实在有些不明就里,但好在我接过红玫瑰的时候男子便走开了,于是我更加有些不解了。 就…就送玫瑰而已? 之后陆陆续续的一直有人递上红玫瑰,他们都像是前面的那个人一样见我接过了玫瑰之后便离开没有再说些多余的话。虽然我还是没弄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但我却是将玫瑰一一接过了,没走多远我手上便抱满了玫瑰,连我的糖葫芦都不知道挤到哪里去了。 “还不知姑娘芳名?”就在我都想找个地方把花放一放的时候又有一个男子出现在了我面前,不过他拿的竟不是红玫瑰而是白色的小雏菊,我这倒是不懂他的含义了,而且我接过他的花了之后他也不走,竟还问起了我的名字。 “谢谢公子。”我没想告诉他,道了声谢谢我便想抱着花离开了。但谁知他竟移了步又挡在了我的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问问姑娘的芳名,何必这样警惕呢?”随着我的抬头我看清了男子的相貌,他是不同之前所有送给我花的男子那样有些白面,他有着些久经沙场的将军般风霜的面庞,他应该是很强壮的,就连脸也是棱角分明没有一丝的赘肉,不知道为什么就从这样的脸庞看去我竟看到了些不同他脸上的笑那般简单的东西。 “你不是南冥的人吧?”我问道。 “咦,姑娘为什么这么说呢?”男子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与南冥人没有不同的装束有些不明的问道。 看见他的动作我便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有哪个南冥的人见别人说自己不是南冥的人会去看自己穿的衣服呢?还会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的脸告诉我的。”我看着他倒是实诚的说道,“你应该来自四季干燥且风沙多的地方。”当然了,这张脸还是十分的俊俏的,和云御秉的白面不同也和君怵的缥缈不同,是一种刚毅但似乎这样的脸才是更加现实令人安心的。 “姑娘的观察力倒是不错。”男子听见我的分析先是一愣之后又笑了,“那不如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 “訾汐可是姑娘的芳名?”男子笑道。 见男子知道我的名字我一时有些气,“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那还问。” “本想让訾汐你亲自告诉我的,但谁知你竟不愿意呢。”男子似乎有些失落的说道。 切。 “时候也不早了我先离开了。”说着男子转身便没入了人群不见了身影徒留我手中一把的小雏菊,在一堆火红的红玫瑰里显得尤为的显眼。 我转头向四处看着这才发现我和君怵他们走散了,但就在我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们的时候倒是君怵先看到我了。 “这里人多别乱走,当心走丢了。”君怵走近了过来将我带到了一课还算空旷的树下说道。 “哦。” 之后夏央云御秉和邵阳也到了,在夏央和云御秉还有邵阳的手上我皆看见了几块女子的手帕,唯独君怵手上一个没有我问道,“你们买这么多的手帕做什么?” “这不是我们买的。”夏央将手帕丢在了树下说道,“是那些女子送的。” “送的,为什么要送手帕啊,是做什么活动吗?”我问道。 “这倒不是。”云御秉也将东西丢在了树下为我解释道,“今天不是乞巧节吗?在今天男的可以对自己心仪的女子送玫瑰女的可以向自己心仪的男子送手帕,要是双方对上了眼便是可以上门提亲了的。” “就是我手上的和你们手上的那些?”我问道。 “是啊,看起来你倒是收到了不少,一人一支的话,你是接受了多少人啊?”云御秉笑着说道。 “我又不知道你们这里有这样的传统,他们给我就接了嘛,我还以为是在做什么节庆活动呢。”看着手中的话我不由的努力怒嘴,“你们不是也收到了不少。” “你啊。”见我回嘴夏央笑到。 “诶,那阿怵为什么一个都没啊,不会是不受南冥的姑娘欢迎吧?”我看着君怵坏笑的说道。 “那也要敢好不好。”目睹了一切的夏央说道,“人家姑娘递上了手帕你知道怵说什么嘛?他竟然说这什么韭菜吗?人家绣的明明是兰花好吗!” “啊?不是吧?也是,你那么臭的脸姑娘估计都被你吓跑了吧。”我赞同到。 “可不是吗?明明知道这是姑娘们的心意还偏偏在那里挑刺,气的那些千金小姐的差点当场哭了,后来倒是还有许多姑娘前仆后继这次怵倒是更狠了,当着姑娘的面接过了手帕姑娘的笑容都还没落下呢,怵就直接将手帕丢了那姑娘的脸当场就绿了。” “你怎么这么不会怜香惜玉啊。”看着君怵我嫌弃的说道,“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是找不到媳妇该怎么办。” 不过兴许也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想了,想嫁给君怵的人可还真是前仆后继根本是不畏惧君怵冷漠的脸。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不知道怎么了君怵竟好像有些生气了,扬起手一阵掌风我手上的花便瞬间碎成的粉末。 “你…”看着手中就连梗也变成了粉沫我有些气急,不就是武功好吗显摆什么啊。 “诶,这里怎么有小雏菊,我南冥国的人怎么会在乞巧节送小雏菊呢?”云御秉看着地上之前被我丢下而幸免于难的小雏菊疑惑道。 “这不是南冥的人送的。”我没好生气的说道。 “难道是…”漠北的人?怎么会,漠北的人来了我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怎么了吗?”夏央也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小雏菊问道。 “看来是漠北的人来了,这小雏菊是漠北人最喜爱的花,象征着高贵纯洁但我们南冥的人却不是很喜欢平日里相送也绝不会送这样的花。”云御秉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你可知道送你花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只能判断出他不是南冥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毕竟不是云御秉出手我也不能总对他发火把,所以我调整了一下语气也算好了不少。 “别生气了,怵也不是故意…”夏央站了起来想为君怵说好话但才说道‘故意’的时候君怵便插嘴道。 “我是故意的。”君怵才不理会夏央的好心直接到。 “你…哼!”我气急。 看着君怵一副‘就是我干的,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我就十分的不爽。 行,君子报仇我十年不晚,现在我拿你没办法,你就给我等着! 想着,我恶狠狠的瞪了眼君怵就直接走进了人群。 “怵,你干嘛一定要惹得小汐生气呢。”夏央看着我离去的身影一步走到了君怵的身旁说道。 “走吧。”君怵没有应夏央的话说了声便加快了步子跟着早已不知道被人群挤到哪里去了的我。 “老是嘴不对心。”看着君怵的身影夏央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能跟上,云御秉和邵阳也是跟着离开了。 才走没几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虽说今日是乞巧节周围皆是人挤人的场面,但我却明锐的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无论是走在哪里总是有种被人盯着瞧的感觉,一转头却是什么异样也没有。 和君怵一行人走散了让我不得不警惕了起来,一眨眼间我竟被人群挤到了湖边,我暗叫不好,要是水里有埋伏的话我怕是很难逃脱了,握住怀里的匕首我想走出人群,但谁知人的涌动竟越发大了起来,我更是感觉到有一双手直接将我推进了湖里。当湖水淹没我的头时我才知道,看来我的猜测全是正确的。 我向来和水犯冲,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因为水而九死一生被首领救回,我对水向来是有着抵触以至于我到现在游泳的技术仍是不精。 一到水里我便连忙想扑腾的向上游去,但脚踝却被人一把抓住被硬生生的拖进了水里,见无法脱身了我也不急,冷静的看着周围一直不断涌来的黑衣人我不由的有些冷笑,不知道是谁要我死竟下了这样的手笔,当然,现在我也不想去追究是谁派来的,毕竟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追究的资本不是? 我握住手中仅有的武器一个到头冲反客为主将抓住我脚踝的黑衣人当头一刺,血液很快便从黑衣人的头上涌了出来,毕竟伤的是头黑衣人就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便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力的坠到了湖底。 其他的黑衣人想来都是不知道我会出这样的一手无一不震惊到了,原本轻视的态度也纷纷的收了起来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生怕眼前的女子再来一个出其不意。 没了束缚我也不着急向湖面游去,谁知道湖上会不会还有埋伏的人呢。我放松了自己让自己能自由的向湖底坠去,在短板的领域我还是清楚被人包围不是件好事的,到了脱离黑衣人包围的区域的时候我才开始上涌,到了一群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见包围的人突破的重围一时有些无措但也是立马恢复的过来连忙提刀迎上。 在水里我虽然很难施展出拳脚但我还是清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在一群黑衣人诧异和淫秽目光下我将身上繁琐的首饰和外套脱下只着轻便的里衣手执匕首只身迎上,凭借着矫捷这个优点我穿梭在黑衣人的身边伤了他们却让自己毫发无损,但游泳的技术实在是差,毕竟前世游泳最大的目的便是自保不给别人淹死自己的机会,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别人在水里搏斗呢。 一时间我有些越发接不上气来,但反观那些在水里经过专门训练的黑衣人我就有些渐渐的落入了下风,眼见刀刃朝我刺来但我却没了逃避的力气。 “汐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八章 口是心非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衣黑发宛若仙人的他向我款款游来,揽着我的腰眨眼间便退出了黑衣人攻击的范围一脚踹在了黑衣人的心口,只见那人一时难耐吐出了口鲜红的血。一个旋转我便落入了一个尚为温存的怀里,那是给人以安全的温暖。 抬头,“阿怵你来了。” “恩,我来了。”君怵低头看了眼我见我并没有被伤到面上的阴郁似乎缓和了些,“抱紧我。” 君怵将我的手扣在了他的腰上便一只手环着我的腰一只手迎敌,虽然只有一只手但是君怵面对四面八方的黑衣人的时候仍是游刃有余,从刚开始的赤手空拳到后面手执刀剑,似乎就算加上了我这个累赘君怵也都没放在眼里。 看着君怵的侧颜,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很帅,尤其,是他在为自己搏命的时候。 其实君怵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数十名的黑衣人已经只剩下寥寥五人而且身上皆是伤痕其他的人早就已经坠到湖底了。 毕竟是在湖下很多功夫君怵也都难以施展的开来。 但我在湖底的时间实在过长渐渐的我有些难以呼吸了,环抱在君怵腰上的手也不由的有些松了,看着身侧的君怵的影子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汐儿。”最终我还是松开了君怵腰上的手渐渐的滑落了下去,但好在君怵眼疾手快一个反手便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停止了下落。 “该死的。”君怵猛地手一拉将我固定在了怀里,另一只手上的刀速越发快了起来一眨眼黑衣人便纷纷的沉入了湖底。 君怵拍了拍我的脸颊但我却没有了丝毫的反应,无奈之下君怵只能俯身为我渡了口气,见我仍未转醒便抱着我朝最近的岸边游去。 上了岸君怵便将我平躺放在了岸边挤压着我的腹部和人中但却是没什么反应,后来他又低头为我渡了口气继续按压着我的腹部。 “咳咳咳…”由于强大的挤压我反身将腹中的水吐了出来,微微转醒一时间有些头晕眼花。 “你醒了。”见我醒来君怵收手盘腿坐在了我身旁说道。 “这是哪?”我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 “不知道,见你在湖底晕了便随便找了个地方上岸。”君怵解释道,但看了眼我又随即皱眉道,“倒是不知道你打架还要脱衣服的。”说毕,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砸在了我的头上,一脸不悦。 被突然袭击了我一时有些诧异,但后来才反应了过来。是咯,刚才为了方便是将衣服给脱了,但不就脱了件外套吗,至于吗,真是迂腐。将君怵的衣服穿了上去我鄙夷的想到。 “那我们回得去吗?”穿好了衣服我看着身旁的君怵问道。 “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清路的,而且阿央和云御秉也是快赶来了。”君怵站了起来打量了周围一番说道,但也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直接不理我径直的走开了。 “诶诶你干嘛去啊。”我试图拉住君怵但谁知他走的那么快根本连衣角也拉不到,之后我想站起来但却又因为晕眩只能又坐了下去。 就在我在心底骂了君怵无数遍的时候君怵倒是走了回来,手上似乎还拿着一束鲜红的花朵。 不会吧,他刚才不是给我摘花去了吧?那我还骂了他…。 “给,赔你的。”君怵拿着花蹲在了我的身旁将花递给了我说道。 “什么?”看着眼前的花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连接花也忘了。 “刚才毁了别人送你的花,现在赔给你。”君怵见我不解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直接便将花塞在了我的怀里。 “哼哼,刚才的可是每个人一朵,现在都是你一个人的,哪里一样。”我嘴里虽是还在抱怨但却是已经满心欢喜的将花抱在了怀里一朵一朵的把玩着。 “以后别收别人的花了。”君怵见我收下心下已有些开心但面上还是一点也没显现出来仍是一脸寒霜的说道。 “为什么?”我疑惑道。 为什么,君怵一时间顿住了,为什么自己看见她拿着别人送的花会不开心为什么见到她遇难了会焦急为什么现在又要不许她接受别人送的花,为什么。 “我们回去吧。”实在想不起这到底是为什么,君怵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欸,你怎么…”我刚想继续问,但看见他不是很好的脸色我也就不再追问了,点了点头,“哦,好吧。” 但就在我要站起来的时候我突然脚软了一下,我再一次试图站起来但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在水底的时候脚脱力了。 “没事吧?”君怵及时的拉住了我将我拖了起来问道。 “我脚没力了,你背我回去吧?”我看了眼君怵笑吟吟的说道。 “好。”见我这么说君怵先是愣了一下但后来却也是爽快了应了,之后便蹲了下来将我扶了上去。 我拿着花趴在了君怵的背上看着君怵站了起来似乎毫不吃力。 “不重吗?”看着君怵一身轻松的样子我狐疑的问道。 “身无半两肉,看来回去是要盯着你吃饭了。”君怵训斥到。 “……” 翌日,风满楼 “倒是不知道沐家的手伸的竟这么长了,本公主的宫中都有你的人了。”一间雅间中坐着两个人她们的身后也同样站了两个人。说话的便是南冥国唯一的公主云妙仪,坐在她对面的人便是沐府的千金沐婉颜。 两人倒也是凑巧皆是家中的唯一。 “公主这么说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什么我的人,不过是帮忙传个话罢了。”沐婉颜也不傻自然是明白云妙仪话里的意思,也不恼,笑吟吟的回到。 “说吧,找本公主什么事。”沐婉颜说的话规规矩矩没什么错处云妙仪也懒得再去多废口舌,至于那个奴才,处理掉便是了,不管真的是沐府的人还是贪财她云妙仪都是不用的。 “既然公主心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沐婉颜看着眼前自命天高的云妙仪暗咬了口银牙仍是笑着说道,“我知道公主喜欢君先生,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 “你有什么办法?”云妙仪喜欢君怵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了,乞巧宴上的那一曲更是当众表白,只可惜那君怵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公主不必急。”沐婉颜缓缓起身对着身旁的婢女茴儿使了个眼神见茴儿走到了门前将门细看好这才到了云妙仪的身边贴着云妙仪的耳朵说了。 “不行!”听完了沐婉颜的计划云妙仪几乎是立即否定了,这,怎么可以啊。 “公主没有一点风险你怎么可能让君怵娶你。”沐婉颜见云妙仪的反应也不急直接在云妙仪的身边坐下继续诱惑到,“公主你不是很喜欢君怵吗?” “可是…可是…”虽然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君怵,但,但这个机会风险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承受的大,“要是最后揭穿了的话我们谁也逃不了。” “公主,你怕什么?”沐婉颜有些看不起眼前的云妙仪了且不说她的权利高过自己就凭那皇帝对她的喜爱有什么不是千依百顺的,“你可是南冥国唯一的公主而且皇上有对公主你甚是喜爱,就算到时候事情败露了我相信皇上也是舍不得怪罪你的。” 听着沐婉颜的话云妙仪一时有些沉默了,思前想后却还是没有主意。 “公主我可是听说了一件事,那叫什么訾汐的也很是喜欢君怵而且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到时候你可是哭也来不及。”见云妙仪犹豫了沐婉颜立马乘胜追击到,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直接胡诌到。 “不可能,那訾汐是皇兄喜欢的。”云妙仪立马反驳道。 “什么?那公主你可就更危险了,要是那女人不要脸的去求你皇兄请旨的话你可就没有一点胜算了。” “可…可皇兄喜欢她啊。”云妙仪还是有些不相信。 “就是因为喜欢啊,因为喜欢你皇兄才有可能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乞巧节那日我虽然提前离席了,但我还是听说你皇兄封了那贱人为义妹,义妹!可说的不是什么贵妃。”一想起那日的糗态沐婉颜就恨不得将訾汐撕碎于是口中的话也有些不雅了起来。 “我…”那日的事情云妙仪还是有全权目睹的,那时候她自己也是很不明白皇兄为什么要认她为义妹,明明直接昭告天下这是他喜欢的人不就好了。渐渐的云妙仪也有些怀疑了起来。 “其实我不瞒公主你说,早在君怵进宫的时候我便见过君怵了,那时候訾汐便恬不知耻的一直跟在君怵的身边晃荡,我到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整天跟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晃荡,真是没教养。”沐婉颜乘胜追击到。 听了沐婉颜的话云妙仪沉默了好久才又说道,“可是这样你有什么好处?” “我…”沐婉颜顿了顿,“我喜欢夏央。” “夏央?是跟在君怵身边的那人吗?”云妙仪笑道,“倒也是一表人才。” “公主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沐婉颜佯装害羞的说道,但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眼睛闪过一道阴狠。 “小姐你不会真的是看上了君先生身旁的人的而不是君先生了吧?”一出风满楼的门茴儿便耐不住的问道。 “怎么可能?那种人怎么可能能入的了本小姐的眼。”沐婉颜不屑的笑了声。 “那小姐你怎么那么说啊。”茴儿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我要是直接和她说‘我也喜欢君怵我们是情敌’那你是觉得公主还会和我合作吗?真是蠢。”沐婉颜对着茴儿翻了一个白眼率先向前走去。 “是啊,小姐你真聪明。”茴儿想明白了欢喜的朝着沐婉颜跑去笑道。 “能和你一样吗?”沐婉颜呵斥到,“蠢货一个。” “是是是,我家小姐最是聪慧了那什么訾汐连您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君先生怎么会喜欢她呢。”见沐婉颜骂自己茴儿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习惯了一眼立马接了沐婉颜的话说道。 “倒是个贫嘴的丫头。”见事成了沐婉颜也是开心将一切的后果皆抛之脑后,反正有那个虚有其表没有一点墨水的公主开路她还是开心的坐享其成。 今日的天气似乎更胜昨日,天朗气清的让人不由的心旷神怡。 昨日到了午夜时分的时候我和君怵才回到了厢房,到皇宫门前的时候便看见云御秉一人站在树下等候夏央和云御秉身边的昭阳则被派遣去处理剩下的杀手。见到我们回来的时候云御秉很开心的想迎上来但却因为站的久了脚下竟一个踉跄差点摔了,那时候我虽然趴在君怵的背上哈哈大笑取笑着云御秉但是说心里一点感动也没有那也是假的。 我没有想到重活一生竟会遇见为了自己不顾生死的他,为了自己站在麻木的他,为了自己奔走的他…说真的,我倒是一点也不后悔当时没有躲避那一枪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死得其所’了吧? 回到厢房的时候我简单的泡了个热水澡洗漱了一番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裹着被子我便迅速的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了正午。 “查清了那日埋伏的黑衣人是什么来路了吗?”站在厢房的院子里君怵负手而立站在一棵树下看着远方问道。 “那日我赶到时候黑衣人就都已经撤走了,但后来我下到了湖底去查看了下死者的身份,发现他们都是‘青帮’的人。”夏央就站在君怵的身边说道。 “我们与‘青帮’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吗?”君怵转头看着夏央问道。 “怕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而且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我们。”夏央定了定拿出了那日在黑衣人身上搜出的早已有些晕开了的丹青说道,“这是我在黑衣人首领身上找到的,他们的目标是小汐。” 君怵接过了夏央手中湿了又干了显得有些皱巴巴的丹青看着画中言笑晏晏的女子一时有些失了神暗暗握紧了拳头,“传话回‘左衆’将‘四尾’调来南冥。” “‘四尾’?要他们全都来吗?”夏央问道,‘四尾’是在君怵手下得到亲自教导的四人往往一人便可抵御百人。 “这次受险倒是让我知道汐儿的身边还是应该要有专门的人保护才是,让他们都在暗中保护汐儿也免得有些突发事件缠住了你我。”君怵将手中的画卷了起来负手拿在了身后看着夏央说道,“再传我的令,灭了‘青帮’。” “可是‘四尾’不是向来都是在暗中保护整个‘左衆’吗?要是‘四尾’走了‘左衆’不会给了人可乘之机。”夏央有些担忧。 “当我‘左衆’没了‘四尾’再无可用之人了吗?”君怵眯了眼看着夏央有些许危险的光芒。 “那倒不是。”夏央松了口,“这样也好,也不怕一时没看住便着了别人的道了。” “若是她听见了你这话怕是你今日又不得安宁了。”君怵转而笑了,着看向夏央说道。 “你可不能去告状啊。”夏央委屈。 “看心情。” “你…对了,我今日一早的时候便得到消息南冥的公主一早便出了皇宫去了风满楼和沐婉颜碰面去了,至于说了什么到是没听见但从她们耳语便能知晓事情的重要性,而且那公主一回来便去太后的寝宫,那里守卫森严我也不好暴露于是没听就回来了。”夏央刚想红脸但突然想到了今早的事情又缓和了下来说道。 “这公主和沐家是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昨夜的事她们怕是都逃不了关系。”君怵听了夏央的话沉下了眼。 “你是说昨夜买凶杀人的人是沐婉颜和云妙仪?”夏央问道。 “只是怀疑,毕竟她们的嫌疑最大。” “那我们要怎么做?” “先按兵不动,看看她们下一步想做什么,毕竟她们今日碰面就肯定会有所作为。” “恩。”夏央应道。 “母后~”听完了沐婉颜的话云妙仪便有些按耐不住了,虽然是和沐婉颜达成的共识但那个女人还是个祸害不得不除。 “哀家的仪儿啊,你可来了想死哀家了。”见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来了太后连天的阴郁也消了不少看着云妙仪的眼神皆是宠爱。 “母后说的什么话啊,让人听见了以为儿臣多不孝顺呢。”云妙仪依偎在太后的怀里撒娇的说道,“人家昨儿才来看过您呢。” “是是是,哀家的仪儿最乖了。”将云妙仪紧紧的抱在怀里太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云妙仪的发髻,竟是老人家般的慈爱一点没有面对云御秉时的阴狠和毒辣,想来她对自己的儿女还是极好的。 “母后儿臣这次是有事而来的。”过了许久云妙仪才从太后的怀里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太后有些娇羞的说道。 “恩?什么事?” “儿臣…儿臣…”云妙仪有些难以启齿。 “莫不是我的仪儿春心动已?”所谓知女莫若母见云妙仪这番表现太后也是猜到了一二。 “母后你怎么知道?”显然没想到太后会这么直接的就说了出来云妙仪一时有些愣住了,也忘了女子的娇羞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太后直接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哀家自己的女儿,哀家还不清楚你的心思吗?”见自家的女儿承认了太后难得开心的笑了,“说说,是哪家的公子能让哀家的仪儿如此喜欢,若是好的话母后便为你们做主了。” “是…是前些日子为你治病的君先生。”云妙仪羞答答的说道。 “君怵?那不就是个江湖郎中吗?有什么好的。”本以为会是什么大臣的公子但谁知只是个江湖术士,太后一听脸色便变了。 “母后,那君怵虽是出身于江湖,但才高八斗相貌堂堂更是有四君子之一的称号,普天之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呢。与那些王公贵族相比可是一点不差甚至还更胜一筹呢。”见太后有反对的意思云妙仪也是急了连忙劝说了起来,“不就是出身差了些吗?但女儿觉得,要是自己跟了他的话一点不会吃苦的。” “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见云妙仪如此急切的解释太后也软了心思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云妙仪起身挽着太后的手撒娇道,“母后您知道吗?那日儿臣和他初次相见的时候都被他迷得失了神,真是丢死人了。” “你啊,没一点公主的风范。”太后看着身旁的云妙仪无奈的笑着,“要真是如此到也不是不行,过几天让皇帝封他个官做做身份也就上来了。” “真的吗?谢谢母后。”见太后应允了云妙仪惊喜到。 “我的仪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了喜欢的人呢,做母后的还不得帮衬着些了?”太后摸了摸云妙仪的头慈祥的说道。 “对了母后,儿臣还有一件事忘了说。”沉浸在喜悦气氛里的云妙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神色瞬间有些凝重了起来,“母后你知道一个叫訾汐的女子吗?” “訾汐?哀家倒是真没听过。怎么了?会让你这么的焦虑。”见云妙仪的神色有些凝重太后也有些感觉到事情的重要也严肃的问道。 之后云妙仪便将从沐婉颜那里听来的话添油加醋的和太后说了一遍,最后觉得还不够竟都胡诌到了君怵原本是喜欢自己的但却让訾汐迷了心智忘了自己了。 说道后面太后的神色是越来越阴沉抓着桌子的一角似乎都要将它拧碎了一般。 “母后啊,你说儿臣该怎么办啊。”说完了云妙仪便再次依偎到了太后的怀里寻求帮助,“您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在乞巧节那日都没人向儿臣示爱了,皆是朝着那訾汐去了。而且啊,就连皇兄也喜欢她!”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太后皱眉。 “可不是吗?母后你要为儿臣做主啊。”云妙仪瘪着嘴在太后的怀里扭捏了一番撒娇道。 “那是自然,你可是哀家的掌上明珠哪能容得他人随意拿捏。”太后的语气有些不好,但越是这样云妙仪就越是开心,只有太后心情不好了那訾汐才能没有好果子吃啊。 “那母后要怎么做?”云妙仪佯装可怜的抬起了头娇滴滴的说道。 “明日哀家便会召见她,哀家倒是要看看这狐狸精是长的什么样子,狐媚之术到底有多厉害。那时候哀家会先礼,当然了要是她不领情的话,也是怪不得哀家了。”太后看着远方面对云御秉时的毒辣再次涌现了出来,云妙仪无意抬头看见了心下也是一凉,自己竟也有些害怕自己的母后了。 “那要是她不识趣该怎么办啊?”云妙仪咽了咽口水顺了气继续问道。 “那就由不得她了,两日后便是哀家的寿宴,那日倒也是个契机。”太后冷声到。 “母后有了打算那儿臣也就放心了。” “身体好些了吗?” “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好吗?只是受了些风寒是你自己大惊小怪的昨天将我关在房间里一天。”我跪坐在廊椅上看着廊子下的湖里游来游去的鲤鱼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鱼食,后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把将手里的鱼食都洒尽了转身正坐好,“阿怵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皇宫啊?我们都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了。” “前天不是刚出去玩过现在又想出去了?倒是个静不下来的。”夏央走近了手里端着一碟桂花糕递给了我。 “那不一样。”我拿起手中的桂花糕咬了一口。 “再等等,东西还没拿到。”君怵看着我安抚的说道,“东西一拿到我们就离开好吗?” “是‘玉诀’吗?”我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椅子上正视的看着君怵。 好像云御秉把‘玉诀’给我的事情我还没和君怵讲。 “恩。”君怵应道却也有些疑惑,她怎么会突然提到。 “那我和你们讲件事。”我笑嘻嘻的看着君怵和夏央手伸进了腰间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在乞巧盛宴前一天御秉就把东西给我了,本想乞巧过后就给你的,倒是我忘了。” “‘玉诀’?”君怵从我手里接过了手帕将东西打开见真是‘玉诀’碎片一时有些欣喜。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着君怵手里的东西夏央笑着说道,“就在燕老头的画里见过一次,见真物倒是第一次啊。” “那我再和你们说一个秘密好不好?”让他们欣赏了一番过了一会儿我才继续说道。 “你还有‘玉诀’?”夏央随意的猜测到。 “不错行啊。”我将一直挂着我脖子上的玉佩碎片取了下来,绿油油的反了一阵光,“这是我一直带着的,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它就是‘玉诀’但后来看见御秉给我的‘玉诀’我才知道它就是你们要找的‘玉诀’碎片。” 说着我便将东西放在了君怵的手中。 “真…真是‘玉诀’碎片啊!这碎片可比云御秉的那块大上了三倍不止。”见到我真的还有夏央也是惊叹一时间话都说不利落了。 “先说好我可不是什么知情不报故意藏着掖着的,要不是这个之前救了我一命我也不会留着了的。”看着君怵嘴角的一丝笑意我不由的有些满足,这男人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但说到救了自己一命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愣了一下,是啊,要不是它的话我怕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谢谢。”君怵看着我眼里似乎洋溢着些感动,让我有一丝的恍惚。 “说谢谢的话那就还给我好了。”看着君怵我笑了下后来又佯装生气的想从君怵的手中将‘玉诀’夺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整天瞎闹闹。”夏央有眼见力的挡在了我的前面一副老大人一般的‘训斥’着我们,“小屁孩一个。”说着还用手指弹了我下。 “好啊你,胆子肥了。”被夏央弹的有些蒙圈了,缓过神来我便撸着袖子想上前去揍夏央,但一下地我竟有些站不稳头有些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有些发冷了起来。 “你怎么了?没事吧?”见我晃了一下离我最近的君怵一下子便护住了我,“怎么身上有些冷了?” “冷?怎么会呢,现在可是二八天正热着呢。”夏央也见着了,连忙走到了我的身边手握住了我的手臂,“还真有些凉了,透着衣服都有些凉。” “好像真的有些冷。”我坐在了椅子上磨蹭了下手臂。 “回厢房里去,我帮你看看。”君怵说着便扶起了我想往房间走去,夏央也连忙跟上。 但刚走到院子里便看见了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到了我们便连忙行礼。 “怎么了?这样急慌慌的。”夏央上前了一步挡在了我和君怵的前面免得那婢女冲撞。 “姑娘太后有请。”丫鬟低头说道。 “太后?请我做什么?”我借着君怵的力量站了起来看着将头低得低低的丫鬟不解的问道。 “奴婢不知。” “别管了,你现在身子不舒服就推了吧。”夏央看着我说道。 “可能不行。”看着院外又进了一拨的太监我看着他们说道。 “姑娘太后让杂家来请你了。”还没走近呢一道尖锐的声音便传来了。 “我还是去下吧,很快就回来。”我对着君怵说道。 “小心。”君怵见此没反对。 “恩。” 应了声我便看向了那一拨的太监,“还请公公带路。”说着便和太监们出了院门。 “就真的让小汐去了?她现在身体还不舒服呢。”夏央看着已经走远了的身影转身看向君怵焦急的问道。 “我知道。”君怵看着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收回了目光问道,“‘四尾’还有多久会到?” “可能还要一天的时间,最晚明晚能到。”夏央没想到这个时候君怵还问这个问题虽然不解但仍然回答道。 “好,现在你去找云御秉就说汐儿被太后带走了人来势汹汹的你怕汐儿会出事让他去看看,我先跟去看看情况。毕竟在皇宫里我们还是有些局限的,不要轻举妄动。”说完君怵便抬脚追了上去。 “好。”见君怵已有了策略夏央也算放下了心来连忙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奔去只望能快些找到云御秉。 “不知太后找我来所谓何事?”被太监带着左拐八拐的好一会儿才到了太后的寝宫,但我站着也有一会儿了却也不见太后出声我便先问道。 “好一个没规没矩的丫头,见了哀家还不跪下!”太后半眯着的眼骤然睁开看着我大声的说道,还顺势拍了下身边的木桌震的身边的宫女太监一个激灵皆跪倒在地。 “民女自幼出身于江湖,不知规矩也是情理之中,而是皇上也是恩准我免了这繁琐的规矩的。”看着太后我就没什么好脾气,那些她对云御秉做的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要不是云御秉为了完成自己大哥的夙愿她还能在这里摆谱吗? “皇帝是皇帝,哀家是哀家,别拿皇帝来压哀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太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果真是狐媚样,竟吧皇帝都迷住了,来人!把这个妖女给哀家杖毙了!” “朕看谁敢!”侍卫都还没走进倒是云御秉先走了进来几个大步便到了我的身边关怀的问道,“没事吧?” “没事。”我笑着摇了摇头但总觉得身上越发的冷了起来。 “母后您想做什么?”见我没什么大碍云御秉继续转头看向了太后问道。 “皇帝!这个狐狸精倒真是厉害啊,看你紧张的,怎么?想杀了哀家吗!”太后见云御秉来了也没有什么收手的意思搀着身边嬷嬷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云御秉的面前。“美色误国!皇帝不会不知道吧!” “这是朕的义妹。”见太后这样云御秉一时也有些无奈,这么多年来自己怎样都顺着她了,为什么她就是不知足呢?现在…现在还要动到自己喜欢的人头上,难道自己都放下了她还放不下吗? “义妹?皇帝哀家看你是病入膏肓了!这帝位怕是坐不住了吧!”太后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过分。云御秉一时也不想忍了。 “母后,朕看你是病还没好,晃了神智了,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说着云御秉便拉着我也不管身后已经气急败坏了的太后径直走出了宫殿。 “好你个云御秉!”身后,太后的看着眼前离去的身影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 “真的没事吗?手怎么这么冷?”出了寝宫云御秉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 “可能前天受的风寒还没好吧,没事的。”抽回了手蹩脚的解释到。 “真的?”云御秉怀疑。 “不然呢?”我笑着反问道。 见我没有骗人的样子云御秉也只能放弃了刚想继续走的时候君怵便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拉过了我,“我带她回去就行了。”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云御秉怎么反应便离开了。 云御秉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毕竟是因为自己的母后才会这样一时话也出不了口,看了眼身后的牌匾云御秉沉下了眼。 回到了厢房君怵便让我躺好为我盖好了被子之后便细细的为我诊起了脉,但过了许久君怵都没什么反应,只有越来越深的眉头昭示着这还是个活人。 “怵怎么样?”夏央忍不住的问道。 “没有问题。”君怵翻开了被子将我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心跳脉搏都很正常。” “没有问题?那怎么会这么冷?” “我也想不到。”君怵眉头皱的更深了。 “会不会是在太后那里吃了什么或者是闻了什么?”夏央猜测的说道。 “没有,那时候我就在暗中,太后寝宫没有问题,不过我倒是有察觉到太后的寝宫里有暗卫,但也只有一个。”君怵说道。 “那会不会是那个暗卫动的手脚?”夏央猜测到。 “不会。他一直没有动过。”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夏央看着床上越发冷了的人儿有些慌了。 “先不急,你去给汐儿准备些热饭菜我去房间里翻翻,看看书上有没有这些怪病的记载。”说着君怵便踏出了房门,夏央见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看了眼床上的人也只能转身离去了。 屋外的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晚上的夜显得有些寂静,只有风打树,鸟叫天的声音,一切都有些寂静。 去厨房了的夏央回来了,手上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粥两碟小菜生怕磕着碰着了。到了房门口,夏央空出了一只手轻轻的将门打开。但刚踏进了门看到了屋内的景致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啪’一声脆响夏央手上的饭菜已经全数掉在了地上,夏央惊慌失措的跑向了床边看着床上满脸冰霜的人儿整个人都错愕了,张着嘴却什么也发不出来。 “小…小汐你醒醒你看看我。”小心翼翼的话语夏央整个人都像是要晕厥了一般张着嘴险些要哭了出来,“你不要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夏央想伸手去碰床上的人,但一伸手便被无尽的寒意击退,留在手上的是刺骨的冷。 “对了,怵。”夏央慌了神但想到了总会有办法的君怵便连忙连爬带滚的冲了起来朝着隔壁间君怵的住所跑去。 “怵!怵救命啊,出事了。”夏央整个人撞在了门上,进门的一瞬间便扑到在了地上,但嘴里还是不忘的叫道。 “怎么了?”见夏央这样君怵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到了夏央的身边将夏央扶了起来。 “是…是小汐,她…她…”夏央怕的话也说不清楚了只是叫着指着。 可能是夏央的吞吐君怵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放开了夏央也不听夏央再说什么直接出了房门跑向了隔壁间。 进门的一瞬间饶是君怵也有些慌了,这还是人住的地方了吗?根本就是冰窖,整个房间都被度了一层冰,想来也难怪刚才夏央会那样惊慌失措了。 君怵几个大步便到了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也是惊恐。 “怎么会这样。”君怵伸手印在了我的脸上,刺骨的寒冷透过我的身体传到了君怵的身上。 想到有一种可能君怵连忙将怀里的玉佩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只见玉佩一下子变红了想血一般的红,君怵试图去碰但却被烫坏了手。见玉佩奏效了君怵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将我慢慢的扶了起来自己盘腿坐了上来将我抱在了怀里。 虽然玉佩是有用但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就使我回温身上仍是刺骨的冷,就像是一块冰块被一直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一样。 夏央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怵你…” “我用内力辅助这样好的快些。”君怵闭着眼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在解冻身上的衣服渐渐的有些湿了被我依附着的君怵自然也是全湿了。 夏央见识过那股寒劲那时候自己就连碰都伸不出手,君怵竟然直接揽入了怀里,一时间有些落寞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没用了,知晓自己现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便出门去打点热水,等会也好让君怵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到了半夜我才恢复了常温,我眨着眼依稀的感觉到有人在抱着我,浑身湿漉漉的让我有些难受。 “你醒了?”见我总算没事了君怵放开了我起身将我躺好下了床。 “你一直这样抱着我?不冷吗?”我半睁着眼看着君怵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虚弱。我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还是对外界有些感应的见着自己变成了一块‘冰块’愣是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冷。”君怵在床边拿了套衣服来,“你先起来换身衣服好吗?不然又得冻到了。” “好。”我应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九章 阴谋初现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沐婉颜已经成功的攀上了云妙仪,而且似乎进展的比我们想象的都还要快,经昨天探子的回报那云家皇帝和太后的矛盾可谓是进一步深化了,怕这内讧是迟早的事了。主子你可真是厉害啊。借刀杀人于无形。”午夜十分一间书房里点着根婴儿手腕般粗壮的蜡烛,火光摇缀映着这个黑衣男子的面目和一个背对着男子看着窗外的身影。那说话的黑衣男子便是那日同沐婉颜合作的人,细细看去眉宇间皆是淫秽的小人之意倒是有些污了那日的聪慧,不过也是,那日的事又岂是他自己想能出来的? “那就最好,想必那没头没脑的公主明日便该有所动作了,明晚是那老妖婆的寿宴可以说是她们的绝妙时机也可以是我们重创那皇帝小儿的好机会。”背对着的男子缓缓转过了身子,在烛光的映照下,那不是顾莽又是谁? “主子好计谋。”黑衣男子谄媚到。 “废话就别给我说了,把人给我看好了。”顾莽冷了眼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说罢人便离开了。 翌日 今天的天有些不好,细绵的雨一直在下,从昨夜五更天的时候便开始了到了快正午的时候都仍不见停歇。但好在只是些绵绵的小雨倒不是是什么大雨,淅淅沥沥的到像是在唱歌一般。 我身上的寒意都退去了但难免还是有些虚寒,一整天躺在床上倒也是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早餐都还是夏央端来的。 下了早朝的时候云御秉有来过一次见我这样也是蛮心急的,但君怵没有打算告诉他,只说是风寒没好,见我这样也有些像云御秉也没有怀疑,因为还有要事要处理云御秉停留了一会儿便回御书房处理事务去了。 我看着脖子上的‘玉诀’有些恍惚,救我的是它但我离开它却又活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一生便要依附着这玉佩碎片存活吗? 玉在我在玉亡我亡?当真可笑。 昨夜最难受的时候我又梦见了那个一直在叫我名字的女子,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了女子的脸,很美,但并不是妖治而是一种温婉的美感。看起来让人很舒服,眼眸,鼻子,嘴巴,一笔一划都像是精雕细琢般的精致。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 那时候她看着我就在笑,一直在微笑。 我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不敢上前,我害怕一上前那惊似仙子的女子便会消失。 我当时就觉得她会不会就只是一个雕塑而已,毕竟她什么话都没有对我说,只是一直在笑。 “你是谁?”我问她。 但她仍然没有说话,看着我,在笑。 一直到我转醒她离去的时候她都没有开口。 这个叫我‘小汐’的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梦里了,这一月来我常常会在梦中听见她的声音,婉转呜咽,但却是只有声音没有人。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听见女子伤心的声音而是很愉悦的,我也有些开心,我见到了真人,看见她的时候我有些兴奋好似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尽管这并不可能,尽管她一直没有开口同我说话,但我却还是开心。 渐渐的,我对现代的记忆越发模糊了起来,好似这才是我真正的人生一般,不过这样也好,求而不得的回忆,总是让人痛苦。 “公主你慢着些,仔细淋到。”云妙仪身边的婢女崔云将伞尽数遮在了云妙仪的头上,自己的肩头早已落满了雨。云妙仪的身后跟着大大小小的奴婢,最靠近云妙仪的奴婢手上端着一个白玉瓷的碗,里面盛着的是一品燕窝。 “奴才参见公主。”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一个太监总管便急忙迎了出来,也不管正下着雨就顶着雨在湿漉漉的地上跪了下去。 “起来吧,本公主要见皇兄。”云妙仪连看也没看那太监一眼越过了太监便直接向往御书房里走去。 “公主万万不可啊,让老奴先去通报一下可好?”见云妙仪都要伸手推门了那太监连忙挡在了门前小心的说道。这门前门后都是爷啊,得罪了谁都是难办。 “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你个奴才好大的胆子!”云妙仪见去路被堵一时间有些恼怒一掌便打在了那太监的脸上。 被云妙仪呼了一巴掌太监虽然心里有恨但却也不敢表达出来仍是谄媚的笑着,说着劝谏的话。 “何人在外喧哗?”想来是外面的声音吵到云御秉,云御秉放下了手中写着圣旨的毫笔朗声道。 “皇兄是我,仪儿。”见里面有了声响云妙仪连忙接话道,原先盛气凌人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变得娇娇弱弱的惹人心怜。 “是仪儿,可是有事?进来吧。”云御秉听见了云妙仪的声音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云妙仪会来,但人都来了也不能赶走吧,云御秉只能将人叫了进来。 “好。”云妙仪微微一笑但转头看向太监的时候不由的冷哼了声大摇大摆的进了御书房,门口的太监也只能掐着冷汗站了起来,谁叫人家命好当了公主呢?自己还是好好受着吧。 “仪儿找朕可是有什么事?”见到云妙仪进来云御秉也只能耐着好性子看着云妙仪问道,毕竟御书房向来是皇家的重地女眷一般是不允入内的。 “仪儿想皇兄了,不行吗?”云妙仪深谙撒娇之道一进来便小跑到了云御秉的身边挽着云御秉的手便摇了起来。 “皇兄知道仪儿最是乖巧了,但皇兄现在还有事要忙,不如晚些时候皇兄再陪仪儿用膳吧?”听了云妙仪的回答云御秉皱了下眉,状似无意的将云妙仪揽在自己手臂的手拂去开口说道。但心里有些隐隐的疑虑起来,云妙仪虽说向来是嚣张跋扈的但也从来没有这么不知规矩。 这御书房是什么地方她身为一国公主还是有分寸的。 “皇兄你在忙什么啊?”云妙仪像是什么也不知道般开口说道,但在看见云御秉手边上那块敞开了的玉玺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仪儿乖。”毕竟未颁发出去的圣旨可是皇家的机密自然是不能轻易泄露,云御秉安抚着云妙仪希望她能识相些尽早离去。 “皇兄,仪儿看你那么辛苦可是专门送燕窝来的。皇兄这就要赶仪儿了吗?”仪儿本来目的便不是看云御秉的圣旨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但这来的目的还是要实现实现的。 “朕的仪儿最乖了,燕窝放下吧,朕待会再吃。”见云妙仪没有一直揪在圣旨上云御秉的态度也算缓和了些。 “不嘛,人家端了那么久皇兄你就吃一口吧,仪儿看你吃了就离开,好不好嘛。”云妙仪从身旁婢女的手中将东西端了过来看着云御秉水眸泪光闪闪的好不可怜。 “好。”见云妙仪这样云御秉一时也有些头疼,但向来好性子的他也没什么脾气只想自己吃了一口这个祖宗能早些离开。 但谁知在就要接过云妙仪手上的燕窝的时候云妙仪的手却是抖了一下,一整碗的燕窝便全倒在了云御秉的腿上。可能是刚从锅上盛起来的,燕窝都还冒着热气透着裤子云御秉都能感觉到灼烧的感觉。 “皇…皇兄,我…”见到意料之中的事情云妙仪也没忘伪装,一脸的惊恐,无懈可击。 “没事,朕去换身衣服你先回去吧。”云御秉拍着裤子上遗漏的燕窝有些无奈,看着云妙仪也失去了些耐心。 “仪儿知道了,这便离开。”云妙仪低着头一脸犯了错误了模样,看着云御秉离开了云妙仪连忙屏退了左右,待没有人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了两道空白的圣旨,拿起自己垂怜已久的玉玺小心翼翼的盖了上去,收好了圣旨之后云妙仪便满心欢喜的离开了。对刚才云御秉蛮紧张的圣旨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云御秉出来的时候云妙仪已经离开了,看着桌上没有动过的圣旨,云御秉看着门口的方向一时间有些沉默,究竟,要不要答应。 拿到圣旨后云妙仪满心欢喜的想找沐婉颜讨论下一步要怎么做,但却是怎么也联系不上沐婉颜,倒是途中的时候碰见了一个自称是沐婉颜奴仆的男子,一身黑衣气势有些吓人一点不像奴仆的样子。 他对云妙仪说了几句云妙仪虽是怀疑但也只能照着做了,毕竟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开弓早已经没有回头箭。 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晚宴很快便开始了。以往的时候太后都会撂脸色给云御秉看,要不不出席要不就是穿着仆人的衣服将宴会的人都搅得不欢而散。但云御秉却是向来的好脾气,不论太后怎么难伺候每年的寿宴还是都要举办的,邀请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似乎一点不怕太后的惊人之举,面对太后云御秉真的可谓是仁至义尽,对自己的仇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云御秉可谓是世间第一人了吧?可惜却是有人一直不领情。 但好在这次太后那里却是没出什么幺蛾子,云御秉派人去请的时候太后便早早的梳洗打扮好了,穿的是金丝绒凤袍头上倌着飞天髻好不正式。但就是因此,得到下人的回报云御秉也是一惊。 从昨日起我便被君怵强制着一直躺在床上就是要坐起来也要被君怵没有温度的瞳盯着躺了下去,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谁一整天躺在床上会好受啊,而且还是两天。 兴许是知道我身体没好,也可能是因为知道我们都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宴会,这次云御秉来的时候也没有提到这件事,只是单纯的看了眼我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但眼里忽闪而过的东西我还是看的真真切切的,是心疼,一种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你感冒的心疼。一时间我的内心百味具杂。 就在晚宴开始的前一刻原本已经有些停了的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有些烦人。 原本云妙仪和太后是想一起进入宫殿的,但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巧迎面遇见了沐青和沐婉颜,两人行了礼之后,沐青便先行了留下沐婉颜同太后一起,其实沐青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和公主走的这么近了,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但碍于太后的威严沐青也不能说什么,交代了自家女儿几句便离开。 见沐青走远了云妙仪便想同太后告退,去办那件自己心心念念的事。太后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也不好多加劝阻,毕竟自己能为她做的也是不多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怕也是件死了都会笑的事吧。 太后没有挽留,只是嘱咐了云妙仪几句说是别什么都自己亲自动手,小心谨慎些,最后还将自己唯一的一名暗卫派遣给了云妙仪。 云妙仪和沐婉颜自是谢过。 “拿到了吗?”到了无人僻静的地方,沐婉颜小心的张望了一番才拉着云妙仪停了下来轻声问道。 “那是自然。”云妙仪不屑的瞥了眼沐婉颜笑着开口,“但你真的有模仿皇兄笔记的方法吗?” “若是没有我岂敢走这一险棋?”沐婉颜见事情完成的大半了心里很是开心也不管云妙仪怀疑的语气悻悻然的说道,“那圣旨呢?” “不是你叫我将圣旨藏在宴会厅了吗?昨日我一拿到便藏好了,但你究竟要做什么啊?藏在宴会厅多危险。”见沐婉颜问云妙仪颇有些生气的回答。要是被是发现盖了章空白的圣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什么?放在大殿里?我没有叫你这么做啊!”见云妙仪说完沐婉颜彻底的呆了。 “不是你叫你的仆人带话给我,说是放在大殿内你到时候有用吗?你到底要做什么?”见沐婉颜错愕的样子云妙仪也惊到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没有的事,昨日我整日被父亲关在了府中习字府门一步也未出过更是没有叫人带话给你。”沐婉颜如是说道,但转而念头一起连忙问道,“那日传话的人是不是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 “那人确实是一身黑衣但却没有蒙脸。但却是一脸的痞子样见了我也没有施礼,那时候我便有些起意了,但他知道我们的所有事情!”云妙仪细细的回想了一番惊呼般的开了口。 “完了,看来我们是被人算计了!”沐婉颜得出了结论,惊呼到。 “算计?那该怎么办?这要是被发现了的话我们可都难逃一死!”听沐婉颜这么说云妙仪也慌了。 空白圣旨,假传圣旨这都是死罪啊。 见云妙仪这样沐婉颜眼里划过一丝不耐,但现在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是不能撕破脸皮,“这样,你现在赶紧赶回到宴会厅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时机将东西带出来,至于那边,我去就是了。” “这样…好吧。”云妙仪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决定,“母后给我的暗卫怕是已经带着人到了,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吧。” “好了,我们分头行动。”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就算是要死我沐婉颜也必须找个垫背的才是,我倒是要看看你訾汐变成的一双破鞋还有没有人为你挣破了脑袋! 一瞬间沐婉颜的眼里闪过一道阴狠。 到了厢房前那暗卫带着一脸暴怒的蓝衣男子已经在那了,沐婉颜走近了一看,不是公孙寓又是谁? “公孙公子来的倒是快呀。”沐婉颜走近了嘲讽的一笑。 “你让人带爷来到底做什么?今日可是太后的寿宴我要是离开的久了你可吃罪不起!”公孙寓一番‘我是大爷’的模样瞥着眼看着沐婉颜,不过这沐婉颜也是漂亮,这么说也是南冥国的第一美人不是,转而又冒着淫秽的目光看向沐婉颜笑道,“难道是你想爷了?” “收起你龌龊的心思。”见公孙寓淫秽的目光沐婉颜虽是有些恼但却也是有些受用,怎么说自己也是南冥国的第一美女,谁能逃的了自己的手掌心,当然,除了他。 “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合作的。”沐婉颜继续说道,“你不是喜欢訾汐吗?我倒是可以帮你。” “你有什么办法。”公孙寓听了沐婉颜的话眼前一亮。 “你别急啊。”见到公孙寓这副模样沐婉颜冷笑一声贴近了公孙寓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可她现在毕竟是皇上的义妹,要是皇上动怒了话…”听完沐婉颜的话公孙寓的兴奋一时有些凝住了,看着沐婉颜有些惶恐。 “到时候谅皇上再怎么喜欢那女人,她也不就是你公孙寓玩过的一双破鞋了吗?她难道不得乖乖的嫁给你吗?”沐婉颜白了眼公孙寓,这人可真是有贼心没贼胆,别说那訾汐瞧不上了就连给自己提鞋也是不配的。 在这个年代女子的贞操大过天,人都成为了你的身下之臣了还怕不乖乖听话吗? “这话到也是有理。”公孙寓像是妥协了,呵呵一笑一脸猥琐模样。 宴会开始的时候太后便受着百官的朝拜进了宫殿,沐青左看右望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一时有些焦急,但也没有见到云妙仪想着可能是姑娘家家的聊天忘了时辰,一时也放下了心来,但后来又过了好久,云妙仪都回来了就是不见沐婉颜沐青越发了急了起来,但碍于现在的状况沐青也不好提前离去。 于此沐青只能按耐住,不断的看着云妙仪希望她能看到自己对自己说说沐婉颜去了哪,毕竟现在不安的感觉沐青越来越重了。 沐青见云妙仪从一进来的时候对着太后和皇上朝拜开始到现在都是慌慌张张的,有时候还左顾右盼的不知道想做些什么。 见此沐青一下子便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看着云妙仪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要离开刚想起来偷偷跟着溜去找找自家女儿谁知顾莽倒是先站了起来,不安一下子涌上了沐青的心头。 “现在宴会才刚刚开始公主这是要去哪里?”从云妙仪一进来的时候顾莽的目光便全都在云妙仪的身上了,现在见她已经拿到了东西要离开了,顾莽自然是不能放过,“咦,公主袖子明晃晃的东西是什么?可是要献给太后的。” 云妙仪进来的时候因为心虚也忘记了今日是太后的寿宴是要献礼的,现在听顾莽这么说一时间冷汗都流了出来,现在东西就在自己的袖子里要是被人发现了的话…。 “仪儿的礼物早在哀家的寝宫的时候便献给哀家了,哀家一时欣喜便留下了,顾卿可是有什么不妥?”见云妙仪为难太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张口便道,眼睛看向顾莽一脸寒霜。 “是…。我给母后了。”因为害怕云妙仪竟忘记了自称本公主,见此太后也是一皱眉。 “那公主这袖子的东西是什么?这明黄的颜色莫不是圣旨吧?哈哈”顾莽状似无意的说道,但话却是正击云妙仪,一时间云妙仪的脸煞白了看着顾莽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向来衣食无忧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什么时候耍过什么心思,更何况是这样的计谋,本来就有些手足无措了现在又被顾莽一语击中,云妙仪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 云妙仪这样的行为就像是承认了一般一下子殿内热络了起来,说的都是那云妙仪袖子里的究竟是什么。 云御秉见此脸也不由的阴郁,想想昨日云妙仪奇怪的行径云御秉已经不只是怀疑了,这个云妙仪什么时候进过自己的御书房呢?她虽然向来蛮横无理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所以自己才会对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昨日却是不管不顾的一定要进来甚至还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看来…。 云御秉的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但毕竟这是皇家的事情哪能让顾莽指手画脚,“仪儿朕看你有些不舒服便先下去吧。” 偷圣旨是大罪,但皇家的威严也不是可以随便冒犯的,顾莽此举便是要当着这满朝的文武打自己这个皇上一巴掌。 “是,仪儿告退。”见云御秉有意帮自己云妙仪心中闪过一丝希望,赶紧站了起来,转身便想要离开,但脚都还没迈开便被顾莽挡了去路,云妙仪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顾莽!你想做什么?!那可是公主!”云御秉没想到自己话都说了顾莽竟还敢上前一时间有些恼了,看来这顾莽真是要反了! 顾莽对云御秉的话置若罔闻伸手便抽出了云妙仪袖子里的两道圣旨云妙仪想拦也是拦不住。 顾莽拿到圣旨之后才像是听见了云御秉的话,转身将圣旨举得高高的挑衅般的说道,“向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皇上是想包庇公主不成?” 看见顾莽手中的圣旨云妙仪早已面如死灰整个人再次瘫坐在了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周围的大臣见了也无不惊讶,这可是圣旨啊,两道有印无字的圣旨!说那云妙仪想谋权篡位也都不为过。 云御秉本来就已经猜到了,但现在证据就在自己的面前云御秉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静了下来。但究竟是为什么呢?自己待着母女俩还不够好吗?明明自己在掏心掏肺而她们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自己,现在,是要用圣旨逼自己退位吗?那这样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现在大哥已经死了,你难道还有扶持的人吗?云御秉看着太后一时有些心寒。 皇兄啊,秉儿可能不能完成你的遗愿了,这些年来我是真的累了。 再冰冷的石头都应该焐热了不是吗?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大哥,你告诉我究竟应该这么做好吗? 云御秉凝了神冷声到,“来人公主云妙仪偷盗圣旨罪不可赦,即日起贬为庶民,现在关押之天牢。”云御秉对云妙仪还是有情义的,这偷盗圣旨可是死罪但他却判了个贬为庶民。但云妙仪和太后却并不感恩,什么庶民对云妙仪来说和死有什么区别,但她不知道的是,云御秉真的会让自己的妹妹流落街头吗?然而她们都没有信过他。 也许这心软便将会是云御秉最大的敌人。 “不要,我不要!”听了宣判云妙仪才清醒了过来,一清醒过来便开始吵闹一点没看清楚情况。 “皇帝给哀家给面子,饶了仪儿吧。”太后也像是没有清醒般开口了,但殊不知她这么说了,云御秉就连包庇的机会也没有了。 “看来我们还真是比不上皇家啊,犯了什么罪都不用承担!”说话的是吏部侍郎公孙岩,他向来和顾莽狼狈为奸现在有个这么好的重创云御秉的时机他还不赶紧捡着来,“谋逆之罪也不过太后的一句话便解救了!” 公孙岩一开口那些墙头草门便纷纷开了话匣子,一时间大殿便吵闹了起来,就算云御秉是皇帝现在却也阻止不了,阻止?有什么理由! “不用求情,来人,带下去!”云御秉一狠心开口说道,无视了太后毒辣的眼和云妙仪失了血色的脸。 侍卫很快便上来了,但云妙仪却吵闹着怎么也不肯侍卫碰,虽说云妙仪被贬了庶民但毕竟皇上还在这,皇上向来是疼爱这个公主的,侍卫一时有些拿不了主意。 “带走。”见此云御秉只能出声。 得到了皇上的话侍卫的胆子也大了,伸手便要强制的将云妙仪带走。云妙仪被架了起来,腾空的脚无力的蹬着,“不要,皇兄我不要,母后救我啊。” 见此太后几个大步冲到了云妙仪的面前一点太后的威仪也无口中喊着,一个人撕扯着但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皇兄,我有话要说。”见实在是没办法了,云妙仪想,总不能就自己死吧?怎么样也要拖个垫背的才是。 听了云妙仪的话云御秉眉心一挑,说真的,他不想再听了。 沐青同样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反倒是顾莽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似乎就等着云妙仪这句话了,毕竟云御秉如今自己还是动不得的,但那沐青可就不一样了。 “这圣旨是沐婉颜教唆我偷的!”见云御秉没了声响云妙仪也不管不顾的直接说了,“而且他现在正带着公孙寓去訾汐的房间要…”后面的话实在有些不堪云妙仪虽然蛮横但终究是个公主也实在说不出来。 便点了名了几个人皆是心头一颤,尤其是沐青,竟连告安也忘了直接冲出了大殿,云御秉也没管那么多也直接冲了出来皆是火急火燎的。其他的人皆是抱着好玩的心态跟在了后面,独留云妙仪和太后在大殿。 到了厢房的时候院子一个人都没有云御秉就有些不安的感觉了,到了房门口的时候便听见了一声声娇喘,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里面在上演着什么,一时间都憋着笑,看着云御秉铁青的脸一脸看笑话的模样。 在门口云御秉进也不是离也不是,就在还在为难的时候顾莽倒是推开了房门大步走了进去,其他的人碍于云御秉到也都没什么动作。 只见顾莽惊呼一声云御秉连忙踏了进去就在马上要伸手拿袍子盖住女子的身子的时候云御秉看清的女子的脸。 不是訾汐,而是那沐婉颜! 一时沐青瘫坐在地。原来不安是有原因的啊,早知道的话就吧该留下婉颜和那公主一起啊。 床上的人似乎才意识到有人来了,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呆愣的看着站了满屋了人,回过神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衣服一个扑通便摔跪在了地上,正是公孙寓。 “你们这是在干!”不是訾汐云御秉一时有些轻松,其实想想也是有君怵在又怎么可能呢?果然是关心则乱。 “我…我…”沐婉颜也清醒了过来,见到这样的场面再看看自己一丝不苟的身子,瞬间呆住了,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自己? “女儿!”沐青连忙上前拿袍子裹住沐婉颜因为公孙寓的扯动而曝光的肌肤,老泪纵横。 “父亲父亲”沐婉颜实在没想到有这样的变故,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样没有了,也是泪流满面。再看这满屋的人早已是羞愧不已。 “看来这沐家姑娘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这边教唆公主偷盗圣旨,这边便和公孙家的公子纠缠在了一起。还真是…”顾莽一点不怕将事情闹大,相反的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沐婉颜显然不知道云妙仪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听见顾莽的话连泪也忘记了流,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罢了,都送押天牢择日再审,朕也累了。”明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云御秉却还是有意拖延。 沐青的为人云御秉还是知道的,经过今天这一闹剧,云御秉几乎可以料定这件事和顾莽脱不了干系。 然而沐婉颜也算料到自己的结局了,与其到牢里去走那一圈到不如自己结束了自己。就算皇上开恩饶自己不死,那就今天这件事情她沐婉颜今后还怎么在京城能抬的起头。 思虑之下沐婉颜淌着泪眼挣开了沐青的束缚一头撞在了床柱上。原本沐青是可以护住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这件事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吧?女儿的清白如今已毁徒留在这世上也怕是会被世人的唾沫淹死吧。 云御秉出厢房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恍恍惚惚的,脚上的步子都是虚的。 “去哪?”看完了那场闺房大戏之后我和君怵还有夏央才离开。君怵拿了件冬日才用的到的大袄将我紧紧的裹住,抱着我轻松的便出了宫闱。 这暗里许也离不开云御秉的漠视。 “去附近的一家客栈先休息休息吧。” “不回总部吗?小汐的病实在有些奇怪,这‘玉诀’虽是一时克制住了,但终究不是个头。那燕老头向来精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来会有些头路。”夏央建议的说道。 “不走。”见君怵似乎有些犹豫了我连忙说道。毕竟,这里还有君怵要的东西呢。 “为什么?你这病可是拖不得的。”夏央问道。 “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我怕装神弄鬼的说道。 “你。”夏央气急。 君怵和夏央也是无奈但却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在附近的一家客栈先行安顿下来,之后的事情再说了。 我们到客栈不久的时候便有四个人凭空出现了,我也没有什么惊讶。 后来经君怵介绍才知道这是他们组织里的暗卫,分别叫尾俞、尾龛、尾维、尾桔。他们简称‘四尾’,尾俞是他们的老大,尾桔则是这四人里唯一的一个女生。为人还算活泼不像那尾俞般冷酷。 君怵让尾桔化名卫桔在面上跟着我就当做是我的丫鬟,也好在面上保护我,其他的人便全隐在暗中。 御书房中,云御秉好容易平息了下来,看着手中的信件暗了暗眼,终是下了决心,在将云妙仪赐婚给漠北将军战意的圣旨上盖了章。 战意是什么样的人,怕是听的人都会不寒而栗吧。 那天夜里发生了很多事。 云妙仪被连夜送出了南冥,太后被赐死在了寝宫,公孙一家被重创,公孙寓被连夜送出了南冥,沐家千金沐婉颜离世,沐氏自刭在了闺房,沐青一夜间白了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章 老谋深算 “来这做什么?”一天夜里我带着君怵和夏央又回到了沐青郊外的宅前,看着门前萧条的景象恍如隔世,明明一月多前这里还是异常光鲜,就算沐青不喜铺张但毕竟是一国的丞相表面上还是比常人来得体面,怎么看也都是富贵人家花团锦簇的景象。但现在离那日寿宴不过才过去的两日,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门前就连杂草也长起来了。 “若是我说我能感知到‘玉诀’碎片的存在…”我从宅前的萧条回过神来回转在君怵和夏央的脸上慢慢的说着,但我还没说完话便被夏央打断了。 “什么?当真!”夏央似乎一下子忘记了之前的问题有些兴奋。 “你是说这里还有一片碎片?”倒是君怵比较在状态。 “现在我不清楚但上次我来的时候的确是感觉到了,之前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见了御秉给我‘玉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如实说道。 “你可真是个宝啊。”夏央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我猛地朝我冲来想要抱住我,但君怵的反应速度竟快过了夏央挡在了我的面前阻挡住了夏央我也顺势躲到了君怵的身后朝夏央做着鬼脸。 “没事,我大度。”夏央见连碰也没碰到我有些灰脸,但看着前面面若冰霜的君怵也无计可施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转身向后走了几步退开了君怵的危险范围。 “走吧。”君怵拉了下我让我先行。 “用的着吗,还怕我偷袭啊。”夏央在身后小声的嘀咕着但还是乖乖的跟着。 我们这次并没有敲门通报,兴许也是不用了,这宅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啊,我们在门口吵闹了这么会都没人出来。 我上前一步便轻松的推开了门,看来沐青连门也是忘记了锁。凭着上回走过一遍的记忆我们很快便到了书房前,周围的树木还是那般茂盛但却没了当初看时的那般精神模样了。 书房意料之中的漆黑,我想上前去开门但君怵却走到了我的身前拦住了我,“里面有人。” “有人?”我看了看君怵又看了看书房。看来我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还是远远不够。 君怵上前一步礼貌的敲了敲门,“丞相有礼在下冒昧来访。” 里面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是根本不存在有人一般,君怵又敲了敲道了声,“冒犯。”便自行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黑一盏蜡烛也没有点,但坐在书桌前一头白发还是一下子闯入了我的眼。原来坊间传言沐青一夜白了头竟是真的。原来一夜间失女丧妻对于沐青来说打击是这般大。 见我们进来了沐青也没有动作,仍是呆呆的看着手中破旧的香囊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尊雕像一般。 我们走到了沐青的跟前,毕竟是到了人家的宅子里该有的礼还是要有的。 “沐丞相。”我轻声叫了声。 但沐青仍是没有一点反应。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是似乎有了些异常的波动,“这是你女儿送你的吗?她的女工很好。” 终于,沐青总算有了一丝的反应,定在香囊上的眼神慢慢的移到了我的脸上,他一抬头我险些吓到了,那是怎样的绝望的眼神,不过两日沐青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眼窝有了些微微凹陷眼边皆是黑气,脸上皱纹重生,整个人看去像是瞬间衰老了十岁不止。 “节哀。”我低了下头轻声说道。我虽然厌恶沐婉颜的做法但我却讨厌不起这个作风优良为人端正的沐青,我真的难以想象像沐青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教出沐婉颜那样心有歹念的人,兴许都怨在了老来得女上了。 沐青像是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到来眼睛转着扫过了我们的一行最后停在了君怵的脸上微微的颔了首,君怵也点了点头。 “请问沐丞相知道‘玉诀’碎片吗?”夏央问道。 听了夏央的话沐青的眼里终于有了光彩,轻轻的将手上的香囊放下生怕碰着了,“‘玉诀’?” “您知道?”瞧着沐青的模样也并非一点不知但君怵还是礼节性的问道。 “看来那个传说在江湖上还是流传开来了。”沐青缓缓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来露出了点点生气,先前行尸走肉的样子也终于没了些,“说起这件事可能就要追溯到先皇那一辈了吧。” “这么说当年真的是三国联合剿灭了百里氏?”夏央问出了口又下意识的朝我看来,我也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就好像这就是我所经历过的事情一般,压抑的难受。 “是。”沐青没有否认应道,“当年三国皇帝便是听说了这‘玉诀’的传闻而倾尽兵力为了‘玉诀’大火连烧了三日百里一族流的鲜血整整注成了一条河流,据说当时天都被染红连绵了七日才尽散。” “为了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传说?”我问道,开口说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察觉到有些悲凉和伤感更有着难以道明的愤怒。 “传说往往是最吸引人的啊。”沐青叹了声气,“当年的时候先皇想派我前去领兵攻打百里氏也是好在当时我正在镇压边疆的流民才能免于滥杀无辜,不然我怕是再也睡不安稳了。” “那当年先皇真的拿到了‘玉诀’吗?”夏央问道。 “说有是有说没有也是没有。”沐青说道,“当年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厮杀的过于惨烈还是因为百里氏的强大能力,在最后一日先皇就要拿到手中的‘玉诀’竟然四碎裂成了数片,根本不知道去往了何处,当时就算先皇反应再迅速也只拿到了一片碎片而已。” “那您知道碎片现在身在何处吗?”君怵接话直接深入了主题。 “当年先皇临死的时候是将碎片交于我保管希望我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将碎片交于当今皇上的手上,但就在前日的时候顾莽夜袭我府宅将东西盗去了,如今我这般了倒也是没什么作为了。”越说到后面的时候感觉沐青渐渐的有些沧桑了起来可能又是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妻女了吧。 我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沐青的宅子里出来的了,在听到了百里一族被灭的惨案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体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很难静下心来,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 一幕幕的火光,一道道的血痕,一声声的惨叫… 好像当年的一切都装进了我脑袋里了一般,我不想看但我却阻止不了它来。画面真实的就好像这就是我所经历过的一样,那个日日在我梦中出现的女子也在。那时她一身白衣怀中抱了个白净的女娃娃温和的脸上有些惊恐抱着怀中的娃娃小心的避着来往的刀剑,她身旁还站了个我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小心的将女子和娃娃护在身后身上已经有了许多道血痕了但还是在奋勇的杀敌,死在他刀下的人可能已经不计其数了但他似乎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的心口,好像有些难受。 堵得慌。 “还难受吗?”不知不觉我竟走进了树林的深处,君怵将一件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轻声问道。 “恩?”一阵暖意袭来我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君怵,近在咫尺的脸庞让我有了一时的恍惚,一时间胸腔里那股堵得慌的劲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沐青的话。”君怵见我呆愣的样子提醒似的说道。 “哦,没事了。”本来就不是我的事不是吗?我为什么会难受呢? “要是真的难受的话可以发泄一下。” “真的没有。”见君怵一脸认真我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我刚才真的表现的过于沉重了,“诶,夏央呢?” 一转头才发现我已经走到了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的地方了,而夏央也不见了。 “出来的时候你就一直往下面走也不说话我就让夏央去打听关于顾莽的事情我自己跟着你了。”君怵回答道。 “这样啊。”我点了点鼻尖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君怵很是干脆的回答道。 听了君怵的回答我算是彻底从刚才抑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现在完全陷入了迷路的糗境中。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 “我说不知道是哪里但我没说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 事实证明以后还是不要和君怵讨论有关智商的问题好了,真的会分分钟被气死的。 回到了客栈的时候夏央还没回来我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之后便去休息了,反正我现在是没什么勇气和君怵在一起等夏央的,我感觉我真的是会羞愧而亡的。 那天夜里我难得的没有见到那个女子,但我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他们背对着我牵手而行,我想上前看清他们长什么样但我的脚却像是长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我想开口说话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好像他们再走一步我便会倒下再也起不来… 但最后他们还是在向前走着而我却怎么也倒不下。 在我几乎要看不见他们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突然转过了脸,看清了她的脸我却也不敢动弹了,那张脸…和五岁的我,一模一样。 我满脸汗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猛地坐起来让我的脑袋有一时的晕眩,眼花的那瞬间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张和我相差无几的脸。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现在已经到了大正午了,我起身穿好了绣鞋整理了一番才走到了门口。从楼上向下望去,大堂早已经坐满了来就餐的人,吵吵嚷嚷的倒满是生机。 我刚想下楼找些吃的身后的厢房便开了,君怵从里面走了出来,“总算是醒了?”嘲讽的意思一点也不掩盖。 “我饿了。”我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越过了他的话说到。 “进来吧。”君怵见我这样也是无奈侧过了身子让我先进去,我也不客气抬脚走了进去。到了屋里的时候夏央已经坐在那里了,一张檀木绣花的桌子上已经排满了大大小小的餐点,桌子上端放着三套精致的碗筷,看着端放整齐的样子看来他们也还没吃呢。 “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笑着坐在了他们的中间看着满桌的美食感觉一下子肚子都叫了。 “那就吃吧。”夏央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面前的筷子为我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了我的碗中。 “恩哪你们也吃啊。”我咬了口糖醋排骨一脸满足的看着身旁的两人。 “明明昨日刚用过,倒真是像是好几年没吃过饭的人。”见我一脸满足的样子君怵取笑着说道。 “你…就你不像,那你别吃了!”见君怵有意取笑的样子我伸手作势要将东西都揽到自己怀里的样子气呼呼的对着君怵说道。 “就不。”君怵也难得小孩纸气的说道,伸手便夹了口离我最近的醋浇小丸子挑衅的对我说道。 “你…” “好啦你们两个能别那么小孩子气吗?”见我们两个都要掐气架了的气势夏央有些无奈的出来劝架。 “要你管啊。”听到了夏央的声音我瞬间找了突破口转头便回了过去,君怵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冷眼扫了过来,一时间夏央愣住了,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君怵有些哭笑不得。 “得得得我错了。”夏央连忙缴械投降。 “哼。”我转头不看他们了看向桌上的美食泄愤似的大块朵儿了起来。 “我的大少爷大小姐们小的这奔波一晚上现在才回来怎么样也得对我好些吧?”见我和君怵都将气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夏央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还是我的小央央好,小央央辛苦了。”我撇了一眼君怵挑衅的将面前的水晶饺夹了一个放在了夏央的碗中。 “谁是你的小央央,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什么话都能说吗。”饺子刚沾到夏央的碗君怵便伸手夹去了,本人还一脸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严肃的说道。 “什么姑娘家家的,你看不起女的是吧。”见君怵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就有点不爽连声呛到,“要不是我这个姑娘你还拿不到‘玉诀’呢!” “得得得,你们消停会儿行吗?”见我和君怵的硝烟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夏央连忙出手制止,“说到‘玉诀’那我们就来好好聊聊‘玉诀’行吗?” “你都打听到了些什么?”见夏央说到‘玉诀’君怵立刻便严肃了起来,我也没再打闹放下了筷子安静的听着。 “我昨日原本是想乘机潜入了一趟顾府去看看顾莽会将‘玉诀’藏在何处,但谁知顾府戒备森严,明面上的护卫以不计其数更何况暗中还有,我不敢打草惊蛇便没有贸然入府。但就在我无功而返的时候,我看见了公孙岩和唐知。”见君怵正色起来夏央也不敢玩笑,很是认真的说到。 “吏部侍郎公孙岩,兵部侍郎唐知。”听完夏央的话君怵低声说道,像是在和夏央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正是此二人,如今六部已经有两部在明面上投向了顾莽,暗中的…恐怕…。”夏央看着君怵说到,后面的事情就算夏央不说我们也都能知道了。群起政变,就是这么简单。 “借兵部之兵力,吏部之钱财。顾莽也算是老谋深算了。可吏部的油水向来没有户部来的多,难道户部不是最佳的人选吗?”跟在夏央的后面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的确如此。”夏央回答道,“但户部侍郎曲满袁为人刚正不阿且有些许的古板,根本不吃顾莽的那一套,顾莽虽说大为气愤但却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的公孙岩。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公孙岩,他为人最好钱财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赌坊将近一半都是他公孙家的,再加上他借用自己的身份为自己敛财买卖官职所得钱财可不比户部来的少。” “买卖官职?这公孙岩倒是什么都敢干。” “唐知呢?”听完公孙岩的作为君怵接着问道,那日在宫宴上兵部侍郎一直没有和顾莽、公孙岩搭腔,一度让人忽视,这样的人竟然已经在明面上和顾莽联手了。 “说起这唐知我也不解,此人为人低调,做事从不显山露水,也不好权喜财的,最大的弊端便有些好色,府上的姨娘小妾不计其数,但就在三年前和南冥国的大公主云珠传过一段绯事之后便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再没有收纳小妾。”夏央皱着眉也颇为疑惑的说道。 “倒真是奇怪。”我呐呐到。 “如今顾莽勾结了吏部侍郎公孙岩兵部侍郎唐知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且‘玉诀’还在他的手上,看来只能发发善心帮南冥皇帝除去一害也算是答谢他的赠玉之恩了。”君怵眯了眼转而笑了。 “那我们何时进宫?”夏央问答。 “要看他何时出宫。”君怵低声道。 “恩?”夏央显然是有些不解到,毕竟是一国的皇帝哪能随意出宫,这可不是件小事。 “顾莽既然已经开了牌那自然会大量安插自己的亲兵在皇宫,如今我们已经从明面上跳到了暗处,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好的,怎么能主动走到别人的攻击范围之内呢?”看着夏央不解的样子我好心的解释道。 “正解。”见我说到,君怵一时诧异随即笑道。 “倒是你了解他,跟了他怎么多年了我都还没有完全弄懂他在想什么,你们才接触不到半年的时间啊。”夏央笑道。 “那是你傻好吧。”我开玩笑的说到。 “确定是君怵本人吗?”听了属下的回复公孙岩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是君怵本人,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已经来赌坊有十来天的样子了,只不过他们的手气似乎并不太好走的时候大多是亏的。”见公孙岩怀疑那人立马如实说到。 “有十来天?那你为何现在才来通报?!”听家仆报完公孙岩更有点沉不下心来。不仅仅是因为君怵的名声更重要的是自己儿子公孙寓的离走和君怵绝对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就算但是君怵并不在场但公孙岩还是将这件事情怪在了皇党一波人的身上。 “这…” “罢了,我现在就去赌坊你立刻去左相府将情况说一遍看左相如何处理。”说罢,公孙岩也不给那人什么反应的时间便急急的叫了声备轿向外走去。 “你赌够了没有啊,我都饿了。”看着君怵将脚翘在赌桌上一手喝着茶一边眯着眼难得的痞子模样,虽说是好看但午饭都要过一刻钟了我都要有点没有耐心了。 “再等等。”看着我君怵笑了笑将脚放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饿了的话边上的糕点先吃吃垫垫胃等爷赢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呵呵,就你,都连续输了十来天了,之前赚的钱都败光了吧。”我白了君怵一眼一点面子也不给的说到。 “你,果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原本还笑容满面的君怵猛地一变脸,脸色阴沉了下来。 “原来你对我已经这么不耐烦了啊,要是早知道你君怵是这样的人的话我见留在皇宫里好了还不至于在这里受气!”说完我也不看君怵一眼转身便往门外跑去。 “怵,这?”夏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两人坏心思可多着呢,只能提示的问道。 “让她走,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去哪里。”待我离开后暗中便有气息的波动见暗卫跟了上去君怵也就松了下心来。 “自古以来女子便就是这般不可理喻,君先生何必介怀。”公孙岩急忙忙的赶来的时候便正巧看见了刚才争吵的一幕,说来这也是君怵专门安排让他看见的,就连那个去通报君怵来了十来天的人也是君怵安排的。 “哟,这不是公孙大人吗?怎么来这了?”君怵沉下的脸瞬间便亮堂了起来翘起来二郎腿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君先生真是士别三日就令人刮目相看啊。”见君怵这副做派公孙岩显然还有点难以接受,毕竟那日在宫廷的样子还恍如昨日。 “都是江湖之人哪来的那么多的规矩。”君怵佯装不耐烦的回到。 “先生说的极是。”听了君怵的话公孙岩灿灿一笑在边上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我听说近来先生的手气不顺啊。” “不过百两的银子有什么顺不顺的。”说着君怵站了起来,一副厌烦的样子拍了拍袖袍,“算了,我也玩够了,走了。” “先生留步。”见君怵要走公孙岩哪里肯?连忙上前拦道,“既然先生不在乎这点小钱有没有兴趣玩把大的?” 走出赌坊没多久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不对劲了,暗中除了卫桔明显还有别的气息,看来我还是被跟踪了。不过这跟踪的人委实有些不太专业不过小会儿就有点按捺不住了,好歹到人少点的地方吧难道在这里就想要下手? 我在坊间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原本想将他们绕晕的结果我自己也迷了路刚才是怎么走的我一点也记不得了,就在自己还在哭笑不得的时候暗中的气息一下子涌动了起来,看来他们是觉得可以动手了,也懒得和我在这里绕圈圈。 就在我一个拐弯将自己饶进了死胡同的时候我感觉背后一阵涌动,低声道,“别出来。”之后便佯装一脸苦恼的转身向外走去假装自己没有看到那堵人墙。 “小姑娘识相的话就和我们走吧,大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一看就知道公孙岩有多么的不重视我了,竟然就找了小混混来抓我,难怪一被跟踪我就察觉到了,但人数还是多的,有二三十人的样子有卫桔的话还可以对付但现在还不是亮牌的时候还是不要让卫桔出来好了,但就凭我一个人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的。 “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了,我不认识你们。”我装作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问道。 “你不认识我们但我认识你啊,小姑娘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为首的男子笑眯眯的一脸坏笑的说道。 就在我还在运转要不要直接跟着他们走好了说不定还能直接深入敌营的时候,围墙上传来一点清朗的声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也不等夜黑了再来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是谁也来管大爷我的事情?”见墙上有人那男子先是一惊但看见只有一个人又放松了下来恶狠狠的讲到,“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不然别怪大爷我手下不留情!” “真够大言不惭的。”墙上男子明显听不下去了一个帅气的前翻站在了我的前面将我往身后一拉,“找个地方躲好,免得伤到。”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唐明,一身白衣,刚正不阿。 看着男子的背影我虽然是相信男子可以解决的但是要是被男子救了的话是不是就影响事态的进程了。就在我还在慌神的时候那些小混混已经被男子解决的七七八八了,看来只能再找机会了。 “怎么愣在这里了,没事吧?”解决了那些人男子见我慌了神还当我是怕了便走近我晃了晃手询问到。 “哦,没事,谢谢恩公。”我回了神笑着鞠了个躬。 “江湖人不拘小节我叫唐明你叫什么?”唐明笑道。一脸真诚毫无城府的模样。 唐… “我叫訾汐。”看来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訾汐姑娘,不知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吧,免得在遇到些不清净的人。”唐明友好的说到。 “家,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转了转脑子,要是我能住进唐府的话是不是会更容易一点? “这是为何?”唐明疑惑到。 “我原本就是一个孤儿没有家,后来被人收留但我现在和他闹翻了他将我赶走了,现在我是无家可归了…”我尽量说得凄惨将君怵贬低的一文不值,说到动情的时候眼泪也适时的流了下来。 “我,对不起对不起訾汐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见我哭了唐明一下子手忙脚乱了起来,整个人慌慌张张的甚是好笑,“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到府中,放心我绝无他意。” “可以吗?”我眨着泪眼看着唐明问道。 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那是自然还望姑娘不要嫌弃推辞才好。”见我答应唐明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开心的说到。 “江湖人不拘小节,就叫我訾汐吧。”我抹了把眼泪笑着引用了唐明之前的话说到。 “好,訾汐。”唐明忍俊不禁到。 跟着唐明很顺利的便进了唐府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确定这唐明和唐知有什么关联因为在之前云御秉举办国宴的时候我并没看见他,想来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不认识我。进了唐府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唐家少爷恭敬而疏离,我们被一个老管家引到了会客厅不过片刻的时间唐知便来了。 一身白衣简朴而淡雅,眉眼间闪烁的光芒,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顾莽等人一起谋逆的样子,但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明儿你回来了。”一进门唐知便走向了唐明双手拍了拍唐明的肩膀表示想念,但唐明对唐知确实很是疏离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唐知的双手弄得唐知双手停在半空中好不尴尬。 “嗯,我回来看看母亲。”唐明有些冷漠的说到。 “好好好,等会我带你去。”好在唐知也不生气仍是好脾气的说到,“你…”这下唐知看见了我,“姑娘好生面熟。” “爹,这是我在路上救的一位姑娘,她没有地方去就在我们府上住一段时间吧。”见唐知问道唐明为我解释道。 “我叫訾汐,就在府上叨唠一段时间有了去处我立马离开。”我接到。 “不用着急的,就在这住着吧。”唐明看着我说到。 “訾汐?可是国宴上的那位?”唐知打量的看着我试探的问道,但看他的眼神已经是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正是,说来我和大人在国宴上还有过一面之缘呢。”好吧这是我乱讲的,我根本对这唐知没有任何影响,要不是他和顾莽有关联估计我现在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这么低调的一个人会和顾莽上下通气实在令我有些想不通。 “即是如此那这又是为何?”唐知挟了眼问道。 “说来话长,我不是在皇宫里惹了不少的麻烦所以便被皇上赶出了皇宫就是因此我和君先生也闹得不愉快,现在连能去的地方都没有了。”我看着唐知随口说道。我这借口是破绽百出但却也是你查证不得不得不信的! “原来是这样…”唐知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毕竟在国宴的时候云御秉对我的恩宠还是有目共睹了,更是当着文武百官认了我做义妹怎么会一转眼就被逐出皇宫了呢。 “可能也怪我太过恃宠而骄了惹得皇上和左相不甚愉悦…”看着唐知的脸色我故意说到。 见我说到顾莽的时候唐知似乎恍然大悟了番疑虑也消了不少,看来顾莽挟天子以令诸侯已经很久了,使得臣子的心里有丞相而无天子。 “不要再说了,你就在这里安心的住着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去。”我说到顾莽的时候明显看到唐明有些触动,他打断我下面的话拉着我便向外走去一点不在乎唐知的脸面。 “你…怎么了嘛?”唐明将我安排在了西院的一间厢房里环境很好房间不大却很是整洁,一出门我便能看见花花绿绿的植物还有一潭小池子看起来很是温馨。而且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这个唐的中心位置不偏其实可以说是很好了,但却很是安静看起来唐明的母亲还是很受宠的。但从出会客厅到现在唐明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一直是阴沉沉的很有心事的样子。 “我没事。”见我一直看着他唐明对我勉强的笑了笑说到,“这是我母亲曾经住过的院子每每我回来的时候也住在这里所以你安心的住吧没有人能让你离开。” “这是你娘的院子啊,真美,那夫人现在?”见唐明的面色缓和了些我原想岔开话题聊些别的,毕竟他不愿说的事情我又何必追问怎么说我们今日才相识就这样交心交肺的话未免好笑了些,但谁知听我讲到夫人唐明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我娘,她走了。” “我…对不起。”尴尬,说这些做什么… “没事,你好好休息我找人端点吃的来。”唐明也不多说些什么,片刻后便也离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一章 恍如昨日 “昨夜卫桔回来汇报,小汐已经成功住进唐府了。”坐在君怵的对面夏央拿起了面前的茶杯饮了口说到。 “倒是这丫头有办法。”君怵也喝了口笑到。 “不过这样安全吗,小汐一个人深入虎穴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夏央抬着眼试探的问道。 “不管怎么样现在汐儿明面上都是皇帝的义妹谁敢轻举妄动,而且让她住进唐府可以分散顾莽的注意力有助于我们的行动。”端起了茶杯君怵盯着杯里翠绿的叶片但却一口也没动像是在回答夏央的话也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那…”夏央听了君怵的回答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君怵打断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要是不愿再做的话可以换尾俞来。”不想再听夏央说下去君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夏央愣了下还从未见过君怵这般急躁自己不过多说了两句话人便急了。 “‘玉决’我势在必得,谁,都不能阻止。”君怵站了起来看向窗外隐隐沉闷,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夏央说。 夏央知道‘玉决’对君怵来说一直以来都是不能触碰的地方,这一直以来都是君怵活下去的信念,他真的不知道要是没了这个信念君怵会怎么样,是不是就没有了现在的四君子之首是不是就没有现在的‘左衆’。 窗外的风声越发大了起来吹的树枝沙沙的响,慢慢的也要进入冬季了那个白雪皑皑的季节,南冥国的冬季还是安静的不像漠北那样肃杀也不似郡江那般湿润,温温和和的。可能在这个国家还是容易看到冰雪覆盖的场面要是到了郡江便困难了最多的便是雨水,雪倒是罕见的。 但要是真的评价一番的话还是郡江比较养人,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怎么说,四君子有两个都来自郡江,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看着窗外摇拽的树枝夏央一时间记忆回到了十年前,那时似乎也是冬天,只不过没有雪没有风有的只是阴沉沉的天和绵绵的细雨。 依稀记得那漫天的大火将夏府吞噬掉,爹爹和娘亲倒在血泊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没有说完的话。 那天几乎哭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们却怎么也不愿意醒来,看看我看看他们的儿子。 明明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恍惚就像是昨日发生的,夏央知道那日君怵经历的不比自己少甚至远远胜过自己,不然在又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怎么会觉得那么的陌生,明明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明明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到现在其实自己都还没有那么的了解他把,那日皇宫里的情景怕是他心里一辈子的伤痕一条看不见却狰狞布满了心脏的伤痕。 “昨天公孙岩的话你怎么想?”知道怎么样也不可能改变君怵的想法夏央也干脆不再去触碰君怵的禁忌,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夏央一直都知道君怵这种执拗的性子他要是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没有什么了转机,根本没有什么给人选择的余地。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一定是做与不做了,有你无你他都是能做得,这应该就是他十年来日夜刻苦的原因了吧,为了不求人。 “去,为什么不去。”转过身来,君怵已经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好了,一点没有刚才恍惚的模样已然是一副精明的谋士模样。 “但这很有可能是陷阱,他们的赌注要的你的一个承诺,这可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身为四君子之首的君怵在江湖上的地位虽不能算上圣尊但也是佼佼者,要了这有天下第一谋士之名的君怵的一个承诺,这可不能说是一件小事。 “他要,是一件事情,要不要的起,就又是一件事情了。” “我要出府门一趟要不要一起出门逛逛?”临近午饭还有将近两个时辰的时候唐明来到我的房门口,正巧我正对着小池子发呆,“看你也有些发闷。” 一转眼我住进唐府也有了三日的光景但事情却是毫无进展的,就连唐知的面我都是极少见到的更别说什么他和顾莽密谋的情况了,这三天下来顾莽就没进过唐府。 “去哪?”我一把将手里的鱼食丢净扭着身子问道。 “去郊外走走,就当散散心如何?”唐明脸上带着笑但我看去不知为何却觉得异常的悲伤。 “好啊。”反正在这里也毫无突破那倒不如出去走走既可以散散心也可以套套唐明的话看看他知道些什么。不过近日来的相处我觉得唐明是个不错的人,为人仗义有侠义心肠我真的不希望我知道些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 跟着唐明到了府门口,门前有一辆马车和一匹马马车前还站了名妙龄女子看起来并不像丫鬟的装束,“这是?”我转头看向唐明。 “我妹妹唐芯。”唐明带到了那女子的面前。 女子身穿素服一身净白头上除了朵白玉兰再多的头饰也没有了,女子的面容虽不及沐婉颜但也是上等姿色和哥哥唐明倒是有不少相像之处。突然一想,今日的唐明也是一身素服头上冠的是白纱丝。 “你们…”我转念到,“是要去祭拜先夫人吗?” “嗯,今日是我们娘亲的忌日,下午的时候爹爹会去祭拜我和哥哥以往都是先去的。”唐芯开口到。 “我这…你为什么不早说呀,我这样去不好吧。”低头一看我穿的是件粉白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虽也是偏白的但和他们的一比就有点失礼了,但好在我向来不喜在头上戴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就束个垂鬓分肖髻插了支银色的步瑶,到也显得朴素。 “无妨。这样很好。”唐明笑道,近日来唐明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想来就是因为先夫人的缘故了,现在看着唐明笑得这么爽朗我也愉悦了起来,看来开心是真的会传染的。 见唐芯也没有说什么我也就不再纠结了,仔细看看还是没有那般失礼。我和唐芯同坐一车,原本我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同坐一车的总是有点难以言喻的怪感也许更多的是因为没有话讲的尴尬。但好在唐芯也没有很拘谨局促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我会一起同去了。也是唐明应该早就说过了吧。 唐明一个人在外骑着马,就跟在我们的马车旁像一个保镖一样。京师的繁华在车轮中渐渐滚去郊外花红叶绿的景象缓缓引入眼眶近日来的烦闷似乎真的一扫而空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难怪总说什么散心散心的,散佚散心情真的会变好啊。 “姑娘…” “叫我訾汐就好。”见唐芯出声我转身回道。 “訾汐姑娘。”唐芯的声音很甜美和人一样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给人有强烈的保护欲。明明两兄妹给我的感觉都是好的但为什么却一个意图谋反的爹爹呢,这样…他们…我真的不愿意去想,在这个封建的朝代可没有我们那里的法制和公正,连坐株连都是常见的事情。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看你从刚才起就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唐芯想说却又基于什么不敢说的样子我笑着说道,“没事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訾汐姑娘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唐芯局促的说到,脸也有点羞红了。 明明是一个很平常的话都唐芯却犹豫了这么久看来真是礼教害死人啊,将一个好好的姑娘都祸害成这样了。 “唐明吗?我和他认识不久的,三天前的时候我被人欺负你哥哥刚好路过救了我,就这样。” “你们才认识三天吗?”唐芯不胜疑惑。 “是啊。”我应道。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很长时间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我问道。其实这段时间来我和唐明接触的也并不是很频繁的,就连唐芯的面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哥哥往年的时候都是在母亲忌日的当天才回来的,带着我去拜祭完母亲之后就离开了,往往连爹爹的面都没有见到过,可以说这是三年来他们父子第一次相见。”唐芯说到,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炽热了些。 “怎么会这样。”我呐呐到。想来好像也是这样的,那天见到唐明的时候是在客栈的后巷子看来唐明是住在客栈里的并没有想要回家,而且进唐府的时候下人们恭敬儿疏离的模样也是历历在目看来他们都也是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这个小主人了以至于那么的陌生。那天唐知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正是如此唐知才会对我的到来放松的警惕没有过多的追问吧,这么说我还是借了唐明的光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唐明不愿回家,为什么唐知会愧对唐明,为什么唐明今次会回去了… 为什么呢… “哥哥一直觉得娘亲的死和爹爹有关。在早前的时候哥哥觉得爹爹不是个好官就常常离家出门游历想要逃离这个家,但怎么说这个家里还有哥哥爱戴的娘亲所以哥哥每年家家团圆的时候都是会回来住上好长一段时间才离开,但…但自从三年前娘亲离世了哥哥就没有再回府呆过一天的时间了…”说到伤心的地方唐芯的眼泪不自觉的便掉了下来,“每年只有到了娘亲忌日的时候我才能见到哥哥一面,这天就只有我们兄妹为娘亲拔拔草扫扫灰…” “我,对不起。你没事吧。”见唐芯哭的伤心我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向来安慰人就是我的弱项更别说这个还是被我弄哭的了。 “真的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唐芯拿出手帕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勉强的笑道,“所以我见到你的时候很是诧异,我还…还以为是嫂嫂。” “啊,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我和你哥哥不过认识三天而已…”见唐芯误会我连忙解释道。 “可是我看哥哥是蛮喜欢你的,他从来没有因为什么改变自己的计划,当年的娘亲留不住他如今的我也留不住他,但你却可以让他回到家来,我想…” “到了,剩下的路我们要自己走了。”唐芯的话还没有说完唐明便插了进来,也好在唐明出声才打破了我的尴尬,我连忙应声跳下了马车。 “你当心些。”原本还想来搀扶一把的唐明没想到我就这样跳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嘿嘿,没事。”我瞧着后头出来的唐芯有些尴尬的笑道。 “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扶着唐芯下了车唐明见唐芯眼旁的泪珠问道。 “我…我就是想起娘亲了,在訾汐姑娘的面前失礼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唐芯的脑子转的也快,连忙说到。 “没事没事。”我尴尬一笑连忙应道。 “今日公孙岩派来的人又来了,怎么说?”客栈里君怵和夏央面对面坐着,桌前是两三道家常的小菜和两碗白饭,“已经连续三天,看来他还真是不死心。” “不死心的是顾莽。”君怵动了动筷子夹了到青菜,“先吃饭吧,他们,不急。” “那去吗?”端起了饭碗但夏央的心思却还是都在这个上面,就算经历了这么多这毛躁的性子却还是怎么都改不掉。 “嗯,去。”搁下了筷子,“能给汐儿拖的时间也只能这么久了,在长就容易让人起疑了。” “君先生来啦,快坐快坐。”吃完了午饭君怵还故意在客栈里磨蹭说是乏了睡了两三个时辰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在门口等了他两三个时辰的小厮到了赌坊。 一进门便有人领着君怵上了三楼,那是一间间的隔间看格局并不像是赌坊之类的倒像是文人雅士常常积聚探讨文学的雅间,看着这书香气息的地方净是一些赌徒君怵不免有些惋惜,着实浪费了这么一个好地。 小厮将君怵和夏央引到了一间名唤‘文饲’的雅间,一进门公孙岩便迎了上来,雅间里还端坐着一名女子锦衣华服好不富贵。 那女子见人来便起身相迎一脸春笑失了点闺秀的气息多了些风尘让人一看就失了好感。 “这是小女公孙和苓,和苓还不快快见过君先生。” “小女见过君先生。”公孙和苓微微屈膝对着君怵一拜,再起眼的时,小脸已经羞红了一半。 “小姐不必客气。”君怵见过了公孙和苓的礼便好不给面子的往旁边走去坐在了一张长桌旁,“公孙大人好没有耐心,天天来寻也不见烦闷?”君怵打趣的说到,眼一斜吊儿郎当的气息一下子涌了出来。 “呵呵…”见君怵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公孙岩尴尬一笑,几步走到了君怵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公孙岩走了过去公孙和苓也舔着脸跟上,但她并不坐在公孙岩的身旁儿而是靠的离君怵更近些,见公孙和苓靠近君怵不知觉的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想往边上移去好在夏央眼尖见公孙和苓有继续移来的趋势便连忙坐在了君怵和公孙和苓的中间将公孙和苓和君怵隔了开来。 好不给面子的说到,“怵对香粉有些过敏小姐还是离远些的好。” 见夏央说完再看向君怵嫌弃的模样公孙和苓一下子羞红了脸抹着眼泪逃出了雅间,见女儿哭着跑走了公孙岩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一时间有些踌躇,原本还想靠着女儿的姿色笼络住君怵的虽说是不及訾汐貌美但也总比那刁蛮的公主好上几分,但谁知就成了这么一种情况了。 “小女今日失礼了还望先生不要见怪。”见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公孙岩只能转身歉疚的说到。 “无妨,见怪不怪。”意思就是,你女儿就是这般模样我也只能大度的包容了。 被君怵说着公孙岩有些一口气难上来的感觉有种分分钟要被气晕眩的感觉,但怎么说今日都是来拉拢君怵的就让他再威风些时辰好了。 “即使如此那我们便进入正题吧?”现在公孙岩只想快些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他想要是再在这里呆久了的话一定会被气的早逝的。 “大人还真是心急啊,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大人挖了是坑让在下跳呢。”公孙岩只想快些开始君怵还就偏偏不愿让他如愿七拐八拐的胡乱说着话。 “先生每每敷衍老夫,老夫还不是怕先生忘了吗。”见君怵虽说胡乱说着但却说到了点上公孙岩心里咯哒一下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什么,僵硬的笑道。 君怵喝了口桌上的清水,“忘天忘地也不敢忘了你公孙大人啊。” “先生这么说倒是老夫荣幸了。”见君怵有意取笑公孙岩也直接不当回事好了,反正自己的目的也不是要和他辩个高低,要真下口上的功夫的话自己还真别自取其辱好了,“老夫之前说的赌注先生以为如何?” “一局输赢,我输便答应大人一件事情,大人输便给我一万两白银?”见时机差不多了,君怵也不再转弯抹角的直接说到。 “正是。”公孙岩立马应道。 公孙岩应完君怵便不做声端着面前的茶杯也不喝就拿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公孙岩都要没有耐心开口的时候经常终于说话了,“那怎么看都是我比较亏啊,一件事情才换大人的一万两白银好不廉价。” “那先生想要如何?” “黄金。” “先生会不会太狮子大开口了?”公孙岩有些纠结。 “我君某值不值这黄金,我想大人比我更清楚。”君怵笑道,也不急就淡淡的看着公孙岩让他思虑去。 见公孙岩有些犹豫夏央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撇了撇嘴到,“真是无聊,左请右请的现在来了自己到婆婆妈妈起来了,我都有些犯困了。”说着还真的煞有其事的打了一个哈欠。 公孙岩看了眼夏央又移眼看向君怵,君怵倒没什么不耐烦的样子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心情,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愿意一直等着自己的样子,心一横。 “好,既然先生是个爽快的人那老夫也不婆婆妈妈的了,就依先生的。”公孙岩对自己的信心还是有的,君怵这些天来烂赌的名声早就传遍京师况且这还是在自己的场子上怎么说还是自己站上风。退一万步吧,就算自己输了这一万两黄金还是出的起的。 “好,既然大人应的快那我们也别拖拖拉拉的了,就开始吧,怎么玩?比大小?”见公孙岩入了坑君怵就不再逗着他玩了直接进入了正题但话是这么说整个人都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连姿势都没有坐正。公孙岩怎么看自己都无法将在国宴上见到的君怵和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君怵联系在一起,着实有些不像。若不是亲眼见着公孙岩都怕是会觉着自己面前的人是被掉包了。 君怵爽快的答应了并且直接入手倒是公孙岩没有想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双方都是赌者也都不好上手于是公孙岩便招来了一个小厮来摇色子,小厮一来的时候便和公孙岩对上了眼睛君怵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但却也不出声,夏央的看了君怵一眼见他没什么动作也就任之由之。公孙岩见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以为君怵也不过如此奸诈一笑说到,“开始吧。” “等等。”君怵叫道。 “怎么了?”见君怵说话公孙岩一惊问道。 “开个门,有点闷了。”君怵坏笑道。 “去。”见君怵说的是这个公孙岩提上的心放了下来连忙叫人开了门,好在这是在三楼是属于上乘人士才会上来的地方外面安安静静的开门和关门都没什么大碍。 小厮开门回来便照着公孙岩的吩咐摇起了骰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摇得倒有些样子,‘彭’的一声将骰子盅扣在桌上的时候便道要骰子结束了,公孙岩讨好似的问到,“先生先吧。” “小。”君怵也不礼让直接说到。反正直接说的绝对不可能是答案所以君怵也懒得去猜去犹豫。 “那老夫就选先生的反向‘大’。”公孙岩笑着看了眼君怵见他不在看着自己便朝着小厮一挑眉。‘冬冬’暗下操作已经完成了。 在看见公孙岩对小厮挑眉的时候君怵就将手扣在桌下暗暗运功。 停留了几秒的时间小厮便将盅打开。 123小! 见到这样的局面公孙岩的脸色都青了一脸不敢相信的跑到了小厮的身边一把将小厮拨开瞪着眼看着盅里的数字见确实是这样就转头凶神恶煞的看着小厮,一旁的人儿已经快吓得失了魂。 “哟,123这数字不错,要是这小厮不是公孙大人的人公孙大人就要说怵你出老千了吧?哈哈。”看着公孙岩失态的模样夏央畅快一笑。 “这,这…不可能…”公孙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输不起了吧?之前大人可是很爽快的,这么输了就不认帐了。”君怵笑道。 “先生误会了,怎么会呢。”公孙岩干笑的坐回了位置,“我们继续,继续,不过是些小钱罢了。呵呵…小钱。” 见公孙岩打肿脸撑胖子君怵也不揭穿,反正自己来的目的便是要他输的倾家荡产,他到要看看顾莽没了公孙岩的资金帮助还能掀起什么浪来。 公孙岩和唐知可谓是顾莽的左傍右臂,斩了公孙岩这边顾莽就等于断了一臂,虽不死也够痛的。 后面的几局公孙岩照猫画虎还想诱君怵下套但都被君怵四两拨千斤的转了回去,输到了后面公孙岩自己都麻木了忘记已经有多少钱欠在君怵这里只一个劲红着眼的叫继续。 数了数也有十来局了,“不玩了,实在无聊,大人今日的手气似乎不佳啊。” “不玩了?不行!继续,我还没有玩痛快!”公孙岩如今已经输的一点形象也没有了,叫着就是不愿意放过君怵怎么样都想着要翻本,可能赌徒都有这样的心理吧,想着下一局便能翻本就有着无数的下一局下一局结果越输越多赌债越滚越大… “公孙大人好兴致,那不如先将欠的4094万两黄金还了吧。”夏央接到。 “什么?4094两…”公孙岩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公孙大人该不是贵人多忘事了吧?之前你与我们约赌的时候开始出的是一万两白银后每一局的赌金是上一局的翻倍,今日又将白银变为了黄金可不就是4094两黄金了,你大大小小的赌了十来场我后面也算不来了,便算你十一场,这便是你的欠金。”说着夏央便将自己计算纸条递到了公孙岩的面前笑道,“大人该不是没钱还把?” 4,0,9,4万两…黄金!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目!估计云御秉的皇库也没有四千万两吧。看着手里的欠条公孙岩的手有点抖,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自己的目的不是要赢君怵吗?不是要将君怵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吗?怎么演变成了这副模样。公孙岩一时有点难以置信。 这该怎么办,自己倾家荡产也没有这么多钱啊,这是黄金,要是白银的话自己凑凑还能有,这…这… “公孙大人?公孙大人?”夏央见公孙岩像是没了神样一直盯着手里的欠条嘴张的大大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笑着看了眼君怵走了公孙岩的面前摇了摇手,“大人莫不是吓傻了。” “先生真会说笑,这些小钱老夫还是不放在眼里的。”见夏央到了面前公孙岩恍的醒了神干笑的说到,但越说到后面越是没有底气,“只是现在老夫没有那么多钱在身上…” “也是,谁会想到出一趟门四千多万两黄金酒输没了呢?”君怵打击的说到。 “呵呵,先生说的是,先生说的是。”公孙岩灿灿的笑道。 “那就按手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央已经把欠条都写好了,递到了公孙岩的手边就连印泥都准备好了让公孙岩一点推托的余地都没有,到了现在公孙岩才知道入坑了的人是自己啊,跟天下第一谋士比,还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盖了手印到最后公孙岩都是恍恍惚惚的状态就连君怵和夏央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一直到了日落山头公孙岩都是以一种姿势端坐着下面的人看了也都不敢说什么只能任他坐着。到了晚间的时候公孙岩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疯似的冲出了赌坊也不乘轿就在大街上乱冲,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一件奇事,莫不是这南冥又疯了一位,还是个大臣。 这事传到了君怵所居住的客栈夏央当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怵你逼死人的功夫还真是见长啊。” 我随着唐明兄妹到了郊外的一处山坡上途中的路途虽然陡峭但唐芯这个大家闺秀却一点也不矫情一路上半点苦没叫紧跟在唐明的身后拉着裙子爬坡。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交谈唐明和唐芯都是沉默寡言的面色都有些沉重毕竟是他们母亲的忌日我自然也只能无言的跟着他们,虽然我还是没能弄懂我来的意义,明明是他们兄妹的事情我又是为什么要来插一脚呢?可能早上醒的早脑子还没回路吧,看看以后还是脑子少短路点的好。 诶诶。 唐氏的墓地淡雅而又豪华。它建立在一座山的半山坡上一大片的空地都是唐氏的墓地,这里人烟稀少但却风景秀丽,从这能一览南冥国的国土山间能隐隐听到瀑布的声音想来瀑布离这也是不远,唐氏的墓地是用大理石建造的可谓是上上等几乎可以和公主的待遇媲美,墓的周围被树木花草包围着,袅袅清香、阵阵鸟语好不美景惬意。 这样看来唐知还是很是疼爱自己的这个夫人的,那唐氏是怎么死的?唐明又为什么这么厌恶自己的父亲在母亲离世三年来不曾回家… 这一个个的问题涌入我的脑海但我却是一点都不能明白,看着唐明兄妹忙碌的背影我整个人越发的迷茫了起来。 唐知,唐氏,唐明,唐芯… 谋逆… 他们兄妹的祭拜方式简单而虔诚。 唐明上上下下的打扫着母亲的墓地除草扫尘一切都亲历亲为,明明下午的时候唐知便会带一干下人来打扫但唐明却还是都希望自己来完成不像别人来碰自己母亲的墓碑,唐明在除草唐芯便在一旁摆弄着带来的祭品上好了香和母亲说了些许的悄悄话便起身帮着唐明洒扫。 我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尴尬,见也没我什么事情我便拎了一个小篮子到附近去逛逛顺便想采摘一点小花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吧。 我们到未时大抵是我们那里14点左右的时候才去找了一片空地吃了些许的午饭,虽说是出来吃的干粮但唐芯却准备的很华美一点不弱与我前几日在府内吃的东西,据说都是唐芯自己做到倒是看不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一直以来唐明都是在山脚等唐芯然后他们为母亲洒扫好了之后唐明便离开了,之后唐芯为了能和哥哥多呆一会都会准备一点吃食带着也想哥哥能吃点家里的东西在离开不免那么孤独。 唐芯的厨艺都是为了能让哥哥吃的更多而渐渐练出来的,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唐明但却也对唐明很是不满,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陪自己的妹妹呢,但去我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我又能发表些什么意见呢? 但如果是我,我想,我会和唐明一样的,为了母亲为了妹妹,也许都只能这样… 我们一直在郊外呆到了傍晚才回去,榜着晚霞也有着别样的韵味。 也许这是第一次和唐明一起来一起回唐芯显得有些兴奋原先的局促也少了不少,整个人都有神了起来一点不像是爬过山的千金。 在我记忆力大家闺秀都是那样柔柔弱弱的唐芯真的刷新了我的印象,让我看到了一个为了哥哥可以变得坚强的女子。明明只是身穿素服但我却觉得她穿的是世上最华美的锦衣,与晚霞映衬着好不秀丽。 袅袅花香,花香袅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二章 先发制人 “需要我怎么做?”一间略微昏暗的客房中端坐着两个男子,但这两个男子并不是面对面坐着的而都一致的转向一个方向的坐着。 一扇窗前缓缓转过了一名男子,青丝白颜俊俏无比。男子身穿湛清棉服几缕雕琢的金丝便是所有的装饰,“你被跟踪了。” “什么?怎么会?”之前说话的男子有些惊讶慌忙起身想去看一看,难怪自从自己进门开始他都不见话直接走到窗前看了那么久。 “别过来。”站在窗前的人正是君怵,君怵将窗子放了下来越过了走来的男子坐在了椅子上。 来人是南冥国国主云御秉,云御秉见君怵那么说也不好再上前去便只能走了回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君怵想他要怎么解决。 “皇上也不必这么理所当然我君某做什么都是要有回报的。”君怵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 “那是自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我还是知道的。”也不介意君怵的话云御秉笑道,“到时候先生想要什么但可直说。” 云御秉不知道就是这一句诺言让自己以后那么的后悔。 “皇上记得便好。”君怵应了句转向夏央说到,“带人去解决一下。” 应了声夏央便推门离开了跟着的是一股气流的涌动。 夏央离开后君怵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正色道,“如今我明面上能做的也只能到这里了该到你上场的时候了。” “我该怎么做?”见君怵认真了云御秉正坐好应道。 “之前你忌惮顾莽的势力处处忍让但现在开始不要再忍让了,你要做的就是逼急他。”君怵说到,“有的时候可怕的不是敌人出手而正正是别人不出手!” “可是他现在手握重兵朝上人心所向我…”云御秉有些犹豫,忍让也是自己一直不想的但能怎么办呢,论人论兵自己怎么都不是对手。 “有人有兵又如何?要是失去了资金来源的话…如何兴风作浪?” “公孙岩真的会乖乖的还钱吗?”云御秉有点不敢相信。 “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借点人来用用。” “这不是问题。”云御秉应道。却也颇有些疑惑的看着君怵,他,要怎么做? … 一夜的时间君怵和云御秉商讨了很多在云御秉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五更天了,回到了皇宫洗漱一番便匆匆上朝去了。和君怵夜谈的激情澎湃还尚未消散便被泼了盆刺骨的寒水。顾莽一如既往的称病没有上朝,朝上处处散发散漫的气息,大臣们站没站样说话竟也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就连昨晚的闺房秘史都拿来聊的欢悦。 当然期间的时候以户部侍郎曲满袁为代表的皇派有出声制止但不过是水滴海湾毫无用处。 云御秉竟第一次觉得那么的气愤,回想了一番原来的自己真的那么软弱吗?小小三品阶级的人都敢骑到自己的头上了,在这个朝上还有几个是自己的人啊! 想到这里云御秉不禁仰天长啸,自己究竟把父皇的南冥理成什么样了?在这里又有谁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第一次云御秉感到了有些气血逆涌。眼睛瞬间被血红充斥那些奸诈的嘴脸一下子不见了但他们的声音却像是苍蝇声般‘嗡嗡嗡’的找这云御秉薄弱的地方竭尽全力的往里钻,混着失望和心痛的泪水顺着这年轻皇帝的脸盘划落,无声无息无人在意。 ‘彭’的一声云御秉将自己面前的文案一扫而尽,“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 被云御秉一吼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大臣们左看看右看看有些茫然,原本软弱的皇帝今日竟然发火了,这… “代朕转告一句,顾相要是如此多病还是早早告老还乡的好!”说罢一拂袖云御秉便在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 也不管身后的大臣是用着怎样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个皇帝。 云御秉如今对当朝的大臣们无可奈何又不是极少数而是绝大多数啊,这样的群体云御秉无处下手,既然如此那便按着君怵的话来说,‘擒贼先擒王’! 云御秉的离开轰动极大不仅仅是因为尚未到下朝的时间这位勤勉的皇帝便离开了,更是因为云御秉离开时那句恍若弹药的话语,在云御秉转身的那瞬间便在朝上炸了开来,这是从未见到的,云御秉向来对顾莽不说百依百顺但绝不能会出言挑衅,看来这南冥国的天,是要变色了… 满殿的大臣有震惊不已的、有跃跃欲试的、有振奋不已的、有惶恐不安的… 十一月的雪花已经渐渐的飘零了枝枯叶黄俨然一幅肃杀的气息,雪花最能掩盖,枝丫会再次新生,南冥国的天也该换上一换了! 雪花飘零,枝干枯叶… “小姐今日打算去哪?”伏在花园凉亭的边栏上抵着头看着荷花塘里的枯枝败叶心里有些堵堵的好像自己的生命也和着他们一样消散去了,但它们还有来年,我们呢?有吗? 说话的是卫桔,每当无人的时候她便会出来与我说说话也算解闷吧,有些事情也能商讨一番更重要的便是将这里的消息带给君怵,虽然我在这里的这些天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但我发现卫桔仍会日日夜晚出府去为君怵报告些什么,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就无所谓了。 “今日就盯住唐知了。”今日下朝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唐知比以往都早上半个时辰神色更有些慌忙我想一定是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今日要做的便是紧跟唐知的行踪,但唐知一回来便进了书房想来书房是他的重地把守的人极多现在不是什么要紧的时刻我也就不去犯险了,不然情报没得到人还丢了。 这花园静谧而且我发现了这里和出府的一条小道连接要是想无声无息的出府这里绝对是最佳的选择,但也是不排除唐知选择正大光明的出府了。 “卫桔,你去大门守着要是唐知从那里走的话马上来告诉我。”我对着卫桔说到。 “是,小姐。”应了声卫桔便消失不见。 虽然卫桔到我的身边已经两三个月了,但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却还未有一个月,我们之间还是生涩无比卫桔对我说话仍是毕恭毕敬的,我不禁想要检讨检讨自己了,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要是以前这么说我我也就不反驳了,但现在我才没有这样好不好。 诶诶。 潜伏了大约有两三个时辰我都要怀疑唐知是不是不出门了的时候,终于,在一顶草帽下我看见了唐知孤身一人快步走来,见到唐知我连忙伏下了身子待唐知走过五六米远的时候我才连忙跟上但却也不敢跟的过紧一直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只要还能看得见人便好。还好老本行还尚未忘记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跟着唐知七拐八拐了一番到了一家农家里,唐知熟练的推开了竹门走了进去为了不被发现我看着唐知进门了之后便绕过了小屋到了屋后。 屋子的后面是一片竹林绿绿葱葱的恍若春天,我轻盈的跃上了里草屋最近了一个竹子借着力我跳上了屋顶,想来也是为了防有人在屋顶上偷听才选择了草屋要是有人上去草屋便会猛烈的摇晃一下子便被发现了,好在我深知其中的奥妙才借着竹子的力气减轻了对草屋的冲击力。上了草屋我扒开了一层杂草使自己能看清些下面的情况,顺便用杂草将自己掩盖一番也好在现在是冬天一会的雪便会将我盖住从外面给我一层保护层不至于被人发现。 上了草屋往下看的时候我看见了三个人围桌而坐因为是从上向下看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头顶而且室内昏暗我也不好辨认他们的身份所以只好安心的趴着听听他们的谈话。 先开口的是公孙岩我一下子便认出了他的声音虽然和他接触没几次但对他还是印象深刻的,尽管他们说话的声音极轻极小但我仍是听的一清二楚,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新生开始我的听力便极为的好一些细小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就像之前在奴隶竞技场的时候一样明明隔的那么远我却依然听得很清楚,“顾相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你可要帮帮我。” “欠点钱而已不还便是了怎么这般没了形象。”说话的顾莽他的语气好像有些不耐烦,像是在说这点小事也值得这样慌慌张张的?那日公孙岩街头乱窜的事情可是闹的人尽皆知,公孙岩明面上便是自己的人为此顾莽一直觉得脸面上过不去对这个闹了笑话的‘同伙’也是一脸没好气。 见顾莽提到了那天的事情公孙岩的老脸一红但为了自己的身家还是舔着脸继续说道,“我原本也是这般想开了但您不知道君怵那小子的厉害啊,他派了人驻扎在我的府中天天胡吃海喝还闹得我家鸡犬不宁每每我家有谁要出府的时候他们都会紧跟着弄得街上的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我府,今日我便是拐了好久才摆脱了那些人,君怵那小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个流氓痞子啊。”说到自家的事情公孙岩便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些。 听见君怵这么做的我有些发笑要是不是在这么严肃的环境下听到的话我一定会拍桌大笑起来的。 “派人将他们打出去不就好了。”唐知一脸鄙夷的说到。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但他们人人身怀绝技根本不是我能拿捏的对象啊。”公孙岩转向顾莽,“顾相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啊?我的钱可都给你养兵去了啊。” 兵…看来顾莽手里不仅仅有朝廷的兵还有自己私自的兵。 “不是老夫不愿救你,但你也说了老夫的钱都拿来养兵哪来的钱为你还钱,谁叫你去和君怵赌钱。”顾莽喝着桌上的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到。 “顾相!当年唐知的事你都能救为什么我不行!他为你出兵出弹药,但没有我的钱这些东西何来!”可能是被顾莽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公孙岩显得有些激动一些不可说的秘史也拿来比较。 “公孙岩!你现在不要疯狗乱咬人了,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你还拿来说。”听公孙岩说到自己唐知也火了。 “三年前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了吗?那可是公主我南冥国的大公主,这样的事情都能摆平为什么我就不行,还是说你唐知牺牲了一个夫人比较可怜?!”公孙岩许是被逼急了什么话也管什么情况也不论只管泄着愤什么话都敢说。 “你…”唐知显然被气到了指着公孙岩的手也在微微的颤着面色也红胀了起来。 “都给我住嘴!”顾莽‘彭’的一声将杯子砸在桌上生气道,“老夫今日可不是来听你们乱咬的,你的事情还不好解决?你是脑子充血了吧!当初制造假币弄得风生水起的不过几年的光景便一点不记得了?” “哦…哦哦…”被顾莽一提点公孙岩瞬间醒悟了过来。 接下来顾莽他们谈的便是今日在朝上发生的事情了,尤其是云御秉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被划了重点被纷纷的探讨研究其中的意思。 雪已经完全覆盖住我了但我却一点没感到寒冷,内心一直被刚才听到的话语燃烧着,云御秉啊云御秉看看你的国家都怎么了… 就在我还在感慨的时候一条绳子裹上了我的腰肢一把将我从屋顶上掀了起来,被绳子缠上的那个瞬间为我有些慌忙但我现在是处于隐秘状态还在这脆弱的草屋顶上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由着被拽走一切到了地上再解决。 当我脚尚未触到地上的时候腰肢便被人揽住了我一个回手想攻击来人但却被招架住了,一回头,是唐明。 “你…”见身后的人是唐明我有点慌张,毕竟连是顾莽的暗卫我都想到了我就是没想到会是唐明,现在,现在我该怎么办要是他和他的父亲是一条船上的人,那我…我该怎么办? “冷吗?”但唐明好像并没有想和我探讨刚才的事情直接将身上的外罩长衫脱了下来罩在了我的身上轻轻的为我拂去了身上残留的雪花。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揽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局促的问道。 “我跟着你来的。”唐明倒是诚实的回到,“你在花园的时候我便看见你了,原想和你打招呼但你看见我爹便跟着离开了我怕你有危险便也跟着来了,那么冷你怎么能在那里呆那么久,身体不要了吗?”说到后面唐明竟是渐渐为我的身体生气了起来好似一点不管我跟踪唐知的用意和刚才听到的话语。 “我会武功。”我不想再欺骗唐明了,也不能再骗下去了, “嗯,我看见了。”唐明低声应道。 “那天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唐明是你来救我的,我原来的计划是直接被那些流氓抓着趁机进唐府。”越说到后面我越不敢去看唐明头不禁一直低了下去,“我没有想骗你…” “我知道。” “我来唐府,就是要推翻顾莽的政权是要打倒你父亲的。”怕唐明还没有完全理解我的话我干脆讲的通俗,“你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这里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我们还是先离开的好。”唐明并没有马上接我的话,他看了看左右将外衣裹紧了我说到。 见唐明没有表态我有些急切,他不明不暗的态度让我一时间有些失落,是啊,毕竟那是他的父亲,我能要求些什么?短短数日的相处能抵得上十来年的养育之恩吗? 但这的确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那些头目都还在身后的茅草屋里,他们那似狼似虎的模样好像要将整个南冥吞入腹中,就这样在这里探讨起了了剿灭他们的计划委实有些不明智。 唐明将我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山野,按照他说的这里一直是他的秘密基地离唐氏的墓地也不远想来也是在看望唐氏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地方。 不过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很是隐秘,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外面但从外面却是看不清里头的情况就连人也看不拎清。 在这里我知道了原来促使唐明有家不回的原因不仅仅是唐氏的离世更多的便是唐明看不惯自己的父亲贪污腐败的行径,因为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唐明选择了离开因为他做不到大义灭亲而且他也一直坚信着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要是让他早些知道父亲的阴谋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而且顾莽的步步紧逼也使唐明没有选择。 离开,或许是他最好的选择了吧。 听完了他的故事我的第一反应是选择相信了他,我相信在这世上还是会有好人的,我相信,就算只是短短数日的相处,但唐明的品格让我对他信任不悔。 我将我所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唐明,其实关于唐氏牺牲的那段我一直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听错了,在唐府人的记忆里唐氏不是意外身亡的吗?怎么,变成了唐知的牺牲品…牺牲品,这个说法可大可小… 但我觉得怎么样唐明都有知道的权利所以我还是说了,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我都觉得他应该要知道。 听到了唐氏可能不是意外身亡而是他杀的消息唐明显得有些震惊不能接受,长时间不能缓过神来,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们歼敌的大队又多了一人,多上了一份力,再强大的敌人都要覆灭的一天,而那一天一定不会很远的。 雪夜茫茫,有人伤心有人笑… 当夜我和唐明都没有回唐府,我赶去了君怵所在的客栈我必须将我所听到的事情同君怵讲,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便是无数人的生死大意不得。唐明将我送到了客栈门口便离开了,看着唐明转身离开的身影我有些哽咽但我却不知道我现在能为他做些什么,也许现在他最需要的应该是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一个人好好的思考一下,以后,该怎么走。 但我知道他不回唐府能去会去的地方、可以去的地方一定是唐氏的墓地,也许在那里他才能平静下来在那里他才会有归属感,因为那里有他最爱和最深爱他的娘亲。 我到了客栈尚未进门便看见了君怵留下的暗号,跟着标记我顺利的到达了君怵夜谈的基地,巧的是他们竟然都尚未离开而且云御秉也在,明明已经是深夜了但他们活跃的都像是白日般。 我入座将我知道都告诉了他们,听到了顾莽在偷运炸药消息云御秉显得有些震惊,炸药,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玩耍的东西要是一个控制不好便会殃及多少无辜的百姓啊,弹药向来都是每个国家严格控制的东西顾莽怎么会怎么能怎么可以! 和顾莽对抗云御秉并不怕自己会牺牲但他最不愿看到了的便是会殃及无辜的老百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他们无所谓谁是皇帝他们只要安定快乐的生活而已,既然是我们之间的战斗为什么要牵连到他们? 顾莽,你的世界里有苍生二字吗?你要我南冥是作为修罗地狱的吗?! 我的进入使他们的谈话变得有些沉重,君怵想来也是没有想到顾莽会运到弹药,小数目的话还好但如果数目达的话…这个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听完了我的情报君怵做了进一步计划的调整。 知晓了君怵的计划我便想离开了,还要去找找唐明才行不然他一个人天寒地冻的该怎么办。 但君怵有些不认可我的行为,他认为现在情况不同危险值大大上升了。我听到了他们这么大的秘密很有可能被发现有危险而且现在唐府有些不太安定还是不要再去涉险为好。云御秉和夏央也在极力的劝阻,但我却是认为要是现在我离开了的话才会引起唐知的注意而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不定我还能在唐府中找到有关弹药的事情,更重要的,我已经答应了唐明要和他一起努力,找到唐氏死的真相我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当然这些我都没有说出来。 大约早上4、5点的时候我果真在唐氏的墓地找到了唐明,唐明就那样伏在唐氏的石碑前脚边滚满了酒瓶子,唐明的身上已经被雪厚厚的覆盖上了一层整个人冰凉冰凉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看到他的时候我有些吓到了,我连忙扑上前去费力的将唐明拉了起来。幸好我早有预感,来的时候带了一件夏央的狐袍子,我将袍子裹在唐明的身上竭力软和他,也好在他喝了不少的酒起了些御寒的作用不然我赶到的时候便在唐氏的周围为他开垦一片地埋埋好了。 因为实在拉不起唐明卫桔也不在身边我便只能就地坐着静静抱着唐明为他取暖,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唐明终于悠悠的转醒了。睁眼看他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唐明的眼眶湿润了,他猛地回抱住我无声的哭泣了起来,感受到唐明抽噎的模样我有点扎心的难受。 男儿并非无泪,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三章 是是非非 回到唐府又是夜里了,照着唐明这样的状态我也不敢坦然恍之的从大门进入,要我拉着他从围墙跃入也是做不到的,所以我选择最最保险的办法便是在外面要了一件客房先休息一下为好,怎么说也得给唐明找个大夫看看才是正经这样冻了一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也是不大可能的,但好在唐明练武身体体质不错除了感染了点风寒其它倒也没有什么,开了点药麻烦店小二炖了下喝了一碗唐明便睡下了,也许是昨夜没睡好今日唐明倒是睡得熟的很,就是半途的时候突然流泪了,伤心的喊着娘亲,看来昨日的话对唐明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因着唐明的性格我们一天一夜没回唐府倒也什么人感到奇怪,唐知见到也是说了句夜里出门小心点,你没事别带着人家姑娘家的在外面游荡。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说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将唐知和我知道的那个企图谋权篡位的唐知联系在一起,现在在我面前的完完全全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形象,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和顾莽一条路呢。这可是一条前有狼后有虎的不归路,而且现在还是条必败之路。 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顾莽当上的皇帝便会对你封王封爵吗?这真真是痴人说梦话。 日子无聊又飞快的过去了五日,这五日里倒不是一点事情没有发生。 据卫桔说来,前几日的时候君怵有派人上公孙府去讨要公孙岩亏欠的银两,结果公孙岩果真还上了钱,一点不少。就在那天夜里君怵和夏央两人找到了假币的源头,也怪公孙岩贪心不足,补上了亏欠的钱了也就罢了竟然还真的想要靠假币发家致富。君怵找到公孙岩制假币的蜗居点之后并没有马上采取动作而是留下了几个人看着他们的动向便离开潜入了皇宫。这毕竟是南冥国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来解决较为好些。 当天凌晨尚未天亮的时候云御秉便派人端了那假币的窝聚点,也不知是不是公孙岩命该如此,在假币制造厂当场抓住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也算在南冥闹得沸沸扬扬,云御秉也可谓是在杀鸡儆猴,抓到公孙岩的当天并没有马上秘密关押而是押着公孙岩在最热闹的集市绕了好长的一段路将近两个时辰才进入皇宫,但云御秉并没有昭告公孙岩的罪行免得出现恐慌,钱币向来是人们交往流通的工具要是出现了假币便会人心惶惶不得安宁的。 云御秉这么做最大的目的便是要给顾莽和那些意图不轨的人看的,告诉他们如今的这个天子早已不再忍气吞声你们也不要过于放肆了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当然,这里面君怵的成分有多少就不为人知了,毕竟君怵的性格就是如此,绝不退缩迎难而上,你再强大又如何?蝼蚁尚能击败大象。 这件事情的影响还是颇大的,其中受到公孙岩牵连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兹事体大,云御秉还是采用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当然了,并非是全部杀掉,而是将他们全部关押了起来进行一个个的盘查,没有关联的自然是放掉了而和公孙岩有密谋的则是按轻重进行判处。不得不说云御秉这个处决的办法是极好的,既不引起社会的动荡又能很好的处决家贼,还能杀一儆百起到震慑的作用可谓是上上之策。 公孙岩被捕顾莽的左膀右臂就等于被砍掉了一臂,几日来唐府也是人心不稳,位级高的是知道自家的老爷和公孙岩是一条道的,位级低的则是因为头上的人心气不顺了而被牵连的。总之这几天来唐府都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到哪都是哭丧着的脸。 今日唐知又出府了,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又被顾莽传唤出去了。公孙岩一事对顾莽一等人的打击还是颇大的,不管从人力资源还是从资金上来说顾莽都损失巨大,为了将损失降到最小顾莽不得不要开始采取点措施。起初的时候我还想依样画葫芦的跟着唐知试图再听到些许有用的东西有助于我们计划的进展,但谁知这次唐知的警惕性远远的高于上次,或许也可能是顾莽的警惕性高了,派了暗卫来护送唐知。不过跟了两条街我就差些被抓住了好在君怵当时就在附近看见了及时将我隐了起来才逃过了一劫。 经过这一次就算君怵没说不让我在跟了我也不敢在跟了,自己被抓是小事要是因此坏了君怵的大事我可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在唐知出府的期间我便尽量去接触他的书房想着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可惜唐府戒备最为森严的便是这里了,论我怎么想破脑袋都没有办法,就连唐明都没有办法可以靠近,这不得不让我对它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今日唐知回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很是不在状态,虽然以往回来的时候也都不是很开心但是今日这样的状态是极为少见的,走路的时候差点撞到了柱子也不自知。 晚上和唐明兄妹吃饭的时候也都是心不在焉的,唐芯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我暗暗的看着唐知的状态心知可能真的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今夜必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计较着唐知的样子,到了睡觉的时候我安排着卫桔去监视着唐知想着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在三更天的时候卫桔突然回来回报说是唐知一人穿着一身素衣怀中抱着一个黑棕色的木盒子手里吊着一缸的酒往花园的莲池走去了。 听完我便连忙穿上了衣服赶到了莲池,我到的时候唐知正坐在莲池旁的大石头上一口一口的喝着缸里的酒,木盒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有两个小白瓷瓶子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让卫桔隐到了暗处我蹲在一旁的草丛里观察着唐知。好在人已经不胜清醒也就发现不了我。 喝掉了一坛子酒的唐知渐渐的晕眩了起来双手颤抖将木盒子抱在了怀里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话。唐知说话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好在我的听力想来好离的也不远听的倒一字不漏。 “倩倩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走了,我们的儿子也不会一直不愿意回到这个家了,是我亏欠了你们,但我是真的很爱很爱珠儿的,”唐知摸了摸另一个瓷瓶子,“珠儿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呢?我知道我好色但我对你保证过啊,你要是愿意跟我的话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纳小妾的,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 唐知看来是真的醉了说的话也有点颠三倒四后面最多的就是在和叫倩倩的珠儿的女子道歉。没有听到什么实质的东西想来唐知现在不清醒的状态也不能有什么突破性的消息我便想转身离去不然被巡逻的人看见反而不好。 但我没有想到我刚一起身边踩到了一个枯枝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就算唐知现在有些喝醉了但这最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果不其然。 “谁?谁在那边?”唐知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站了起来看向我的方向叫道。 好在我这里还有些常绿的树叶挡着再加上点薄雪以唐知现在的状态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看清我的,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僵持下去吗?而且要是唐知现在过来的话就算我能安全的逃离那么我的身份也会暴露这样对君怵的计划来说同样有害。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微带薄怒的声音传来,“告诉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在我的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唐明走了出来,看到唐明我有点吃惊我的警惕性究竟有多弱,就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我竟然浑然不觉,看来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要加强锻炼了不然什么时候死了都尚不可知。 既然唐明出来顶了我的位置我也就干脆不动继续蹲了下来免得再生意外。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出来的是自己的儿子唐知不知道是该松气还是更紧张了,刚才的胡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一瞬间唐知的酒醒了七七八八。 “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唐明逼近唐知不管对方问了什么唐明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答案,“娘她不是自尽的,对不对?” 当年唐氏死的时候唐明便想不明白就算她对唐知再怎么失去希望但她还有我们啊,还有我和妹妹她怎么能,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了,原来…原来… “明儿你…” “你口里一声声念叨的珠儿便是南冥国大公主云珠对不对?你们什么时候勾结到了一起杀了我母亲!”唐明越说越激动了起来拔出了身上的佩剑恨不得一剑杀了眼前这个畜生不如的爹。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唐知的酒完全清醒了,一直以来唐明都是唐知的精神支柱,自从唐氏离世以后对于紫醉金迷、声色犬马的生活唐知已经毫无兴趣了,也许也是老了,唐知只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在这个被动的环境里好好的生活下去,但是这所有的前提都是自己的儿子还在自己的身边,如今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也不要自己了,那么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难道你自己说的都不是真的吗!”唐明虽然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杀了唐知,但是面前的这个人毕竟是生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 “我…” “呵现在连假话也不愿和我说了么。” “唐明不要冲动。”我看着唐明渐渐将手中的剑举了起来而唐知也像是放弃了挣扎一般闭上了眼睛等着来自自己儿子的审判,“你不能杀他。” 见我从暗中走了出来唐明没有惊讶看来他早就知道我在偷听了刚才也是为我出来顶包的,“你一剑下去你就将是杀害朝廷命官的通缉犯了,以后你永远只能生活在逃亡中,你不想想自己也要为你的生母着想为你妹妹着想吧?”我一步步的接近唐明握住了唐明的剑柄试图让他放下剑,“你不怕但你妹妹一下子失去了一个父亲又有了一个通缉犯的哥哥你让她怎么办?” 就在唐明走神的时候我迅速的将剑夺下扔了出去,“而且,”我看了眼唐知,“唐氏不是死于唐知之手,是顾莽杀的。” 听我说完唐明总算安定了些许不像刚才那么的激动了,但情绪还是有些难以安抚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样对唐明的打击都还是很大的。我握了握唐明的手示意他冷静下来,我转身看像唐知见他也看着我,只是对着我的唐知并没有对着唐明时候的软弱,唐知的眼里恢复了精明微微闪现着些许危险的光芒。 “想杀我?”我看着唐知嘲讽一笑。 “当初你进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看来你是奸细了。”唐知下意识的握住袖中的暗器缓缓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你觉得现在你杀的掉我么?”唐知的动作我自然察觉到了,但唐知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论他现在这边迷糊的状态能伤到我就算他清醒着也未必是卫桔的对手吧。对此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明儿,她必须得死不然我们都会死!”唐知见唐明听了我说的话走到了我的身边瞬间明白了我有恃无恐的原因有些激动的说道。 “死?原来你也怕死?你做的那些事情足够你死上百千回了!”唐明指着唐知声音骤然拔高显得有些激动,眼睛里也渐渐的充满了血色。 “明儿,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吗?我是你爹啊。”面对自己儿子的质问唐知渐渐的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 “爹?你眼里有我这个儿子吗?你做这些事情把我置于何地把小芯置于何地!” “我…” “唐知为了你的子女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吧。”看时机差不多了,我出声到。 “走?怎么走?我难道还有回头的余地吗?”唐知自嘲的一笑,“我做的这些要是失败了我绝无翻身的余地!” “如今我知道了你觉得你现在就有翻身的机会么?”我缓声说道成功的见到唐知的脸色变了继续道,“你死已成定数你难道想牵连到你的子女吗?唐芯如今已经到了待嫁了年纪再过几月便能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你就忍心让她为你的所作所为陪葬吗?” 听完我的话唐知的防线彻底的被我攻破了,整个人瞬间瘫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见事情按照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着我缓了缓声继续道,“你能做的就是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你们的计划,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只要你说了我便能让唐明因为大义灭亲的功绩得到赦免,我说的到,做的到。” “你能保住明儿和芯儿?”唐知看着我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真的?” “因为他们没有错,错的人只有你,我怎么也算是当朝皇帝的义妹,保不住你我难道连两个什么也没有做过的人也保不住吗?”虽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但现在的时机如此的好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呵呵,是啊,你可是皇上亲封的义妹,好,我说…”唐知像是失了魂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仍旧紧紧的怀抱着那个装着两个瓷瓶的檀木盒子一脸无欲无求的说道。 原来当年的时候唐知正值壮年意气风发为人也颇为风流府中只一妻便是唐氏但妾氏却是满府遍地可见,唐氏因此也没少和唐知闹别扭几次带着儿子女儿想要回娘家但无奈唐知生性如此闹了几次唐氏也无可奈何,瞧着儿子女儿都渐渐的大了一个妇人带着子女住在娘家的话定要受世人白眼的所以唐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了,只要没有危及自己正妻的身份给自己的子女一个安然成长的环境唐氏也就无欲无求了。 但就在一次宫宴上,那时候当今的圣上还是先皇,云御秉尚未登基而大公主云珠也尚在人世。那次国宴是为当时还是皇后的向容儿的生辰庆贺的,百官聚集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那时候的云珠姗姗来迟因为姣好的相貌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当然,这追随的目光里便有唐知一道。当时的唐知意气风发年少轻狂对于美人向来是要胆不要命的就算是当朝的公主他也是敢于觊觎的,不仅安插了人手在云珠的身边时时观察着云珠的行径并派人作画以解相思之苦,更尤甚时常借着早朝,进宫禀报的事宜悄悄溜到了皇家后院偷窥着云珠、制造着悄然而遇的桥段。那时候的唐氏身份尚高仍是唐府的当家人,唐知就算不喜了也不会在面上拂了唐氏的面子,毕竟是十几年的老夫妻,但就从那次国宴之后唐知再没来过唐氏的闺房,唐氏感到有些不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毕竟自己失宠与否不重要,但这牵及自己子女的地位,唐氏实在不能坐以待毙。 当日唐氏便想入唐知的书房好好的和唐知谈谈,但谁知唐知早早的入宫了,那日是云珠的及笄礼但离唐知受邀的时间还早而且唐知是要携女眷一起进宫的,往常的时候唐知都是掐着时间入宫的今日这般实在有些反常。但唐氏毕竟是个不出闺门的妇道人家对丈夫的反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唐氏无意间看见了唐知书桌上半敞开的书卷好奇心驱使着唐氏上前缓缓的打开了书卷,只是看了一眼唐氏便惊的坐到了地上。唐氏虽然鲜少出门但是作为唐府的当家主母对于当朝公主的相貌还是清楚的。 唐氏强撑着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桌旁一叠的画卷,果不其然,皆是云珠的生活作态,唐氏难以接受的用帕子捂住了口免得发出声响,一滴清泪不自觉的滴落了下来。 真是作孽啊,你纳多少房的妾氏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但你竟然觊觎了当朝的大公主,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啊!唐知!你究竟将我们至于何地! 为了孩子们唐氏强装镇定出了书房收拾了一番便轻车入皇宫。谁知,那是一次有去无回的路,唐氏用自己的性命护住了自己的孩子,让唐知一辈子活在愧疚里,一辈子不敢轻待唐氏的子女。 那日唐知中了顾莽的奸计误以为云珠被自己的坚持诚意所感动特在自己及笄礼上邀请自己,唐知惶恐却又雀跃的进入了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宫殿,一步两步轻踩的声音不仅仅踩在了地上更踩在了唐知的心上。 不知走了多久唐知看见了一间半敞开的房门里面传出了一声声呜咽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唐知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衣衫不整的云珠,一时间欲火焚心。 当时的唐知戒备心都被云珠冲破了竟然一路上没遇到任何的侍卫和婢女也没有心生怀疑,就这样堂而皇之在云珠的宫殿和云珠发生了关系。 在云珠药性过了醒来自然是又哭又闹了,而且离云珠成礼的时辰越来越近了,唐知一时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顾莽闯了进来,拍手叫好幸灾乐祸,这时候唐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算计了,但现在早已骑虎难下只能任顾莽摆布。 云珠身子在及笄这日被毁毫无生念就在唐知和顾莽谋机的时候一头撞死在了柱上免得苟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对于云珠的离世唐知很是震惊慌乱,相较于唐知顾莽显得很是镇定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云珠并且伪装成了一场意外,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云珠是因为意外跌落水中身亡了,当时的皇帝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这这件事情便这样过去了。 但这最大的意外便是唐氏了,当时唐氏匆匆入宫便直接来了云珠的府邸,因为是公主的及笄礼宫里对于女眷的管理并不是很严,所以唐氏很轻松的便来到了云珠的宫殿中将所有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在临走的时候发出了声响因此受到了顾莽的迫害成了云珠的陪葬品,使得整件事情更加的真实。 没有什么比人命更有说服力了,不是么?所以这么多年来先皇和当今的皇帝都从未怀疑到唐知的身上,不得不说,唐氏救了唐知一命,用生命去换生命。 “卑鄙!若不是你的好色且软弱无能娘又怎么会死!”听了唐知的叙述唐明越发的激动,当年的事在唐知的口中说了出来犹如亲身经历了一番令人不寒而栗。 “是我…是我,要不是我当年…当年,你娘也不会死了。”唐知跌坐在地上伤心欲绝到,“若不是你娘我也不会苟活至今了…” “不要激动,逝者以逝。”我悄然上前拉了拉唐明的衣袖安慰道随即转头看向唐知说到,“那你们的阴谋是什么,你在其中担当的又是什么角色?!” 唐知告诉我们,他主要负责为顾莽练兵与制造弹药还有秘密运输弹药前往南冥,些许的弹药皆是以爆竹的名义运来的并不会引起上面的怀疑,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些年来存储的弹药足以炸掉整个京师了!而这弹药罪主要的来源便是漠北,看来漠北是暗中相助顾莽想看我们窝中斗坐收渔翁之利。顾莽的大军绝大多数在郡江和南冥的边界想来郡江虽然没有插手也是默认的,毕竟看着别人的国家自相残杀都是他国所想看到的。 当夜我便着卫桔回去禀报谁知君怵并不在客栈里,据留守下来的人回报说是近日来京师的状况有些不容乐见,顾莽和云御秉的对抗已经挑到明面上了局势势同水火官场上的人开始纷纷站队生怕两头不是人如此一来南冥的局势便大显了,云御秉一党的人实在少的可怜,毕竟顾莽为两朝的元老根深树大非蝼蚁而撼动。 听了卫桔的回报我便当机立断着唐知进宫此事事关重大怕是拖延不得了。 “唐明我们一起进宫,相信我,我一定会保住你和你妹妹的,但是你爹爹罪孽深重怕是…”后面的话我不愿再说了但我现在不论是谁都应知道。 唐知,死罪是绝对免不了的。而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死前少受磨难。 “我相信,从一开始我便相信你,只是皇宫深不见底我着实不愿去,我就在这,等你回来。”经过许久唐明已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虽说不愿入宫但我知道他最最不愿的,便是看见皇帝处决他的父亲,再怎么样他毕竟是他的父亲不是?恨也好,怨也罢终究血浓于水。 “也好,等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四章 南冥换血 今夜绝不太平,我与唐知在此消耗了如此之久想必顾莽那里应该早早的便得到了消息,就算他料不到唐知会反水他也会早做打算未免出现更大的乱子。 我手执云御秉钦赐的金牌在皇宫中还算来去自如,就算外面队伍已占但顾莽和云御秉明面上还是相敬如宾谁又敢做这出头鸟白白受死? 我一进宫门边看见了夏央想来是听到了我的消息早早的便来接应,在路上我也不好将事情透露便只道待人齐了一并说去,夏央道好领着我几个拐弯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是之前我们来皇宫时住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倒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进门便看见君怵和云御秉二人相对而坐看见我来便齐齐的看了过来,我打了声招呼便将今日所听之事全全禀告了遗漏之处还着唐知补充,君怵听完后反应还好淡淡的没什么波折,倒是云御秉显得有些气氛尤其是听到了大公主云珠之死更是气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使得桌子瞬间应声而裂,大呼畜生。 我想要不是唐知现在尚有用处云御秉的那一掌就会直接拍在唐知的身上吧,那么现在毁的也就不是那无辜的桌子了。 “现在生气实委愚蠢如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顾相这数尾蜈蚣吧。”见云御秉生气君怵仍是淡淡的手执唯一幸存的茶盏淡淡的说道。 见君怵讽刺云御秉虽说心下有些不快但却无不悦之色顺了顺气不耻问道,“还望先生指点。” “为今之计便是速度控制住顾莽在边塞的势力,就算我们京师早有防范使得他无缝而入,但这大支的军队实在是大患要是顾莽狗急跳墙勾结他国那么南冥就算不死也必将伤及元气。”见云御秉问道君怵轻抿一口倒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到,“你现在最要做的便是立马派兵秘密前往边塞控制住那些将士,至于在京师的弹药我们倒能借着唐知的手秘密的转移到我们的军库之中。” “好便依先生之计秘密行动。”听了君怵的计策云御秉拍手称好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不得不说作为朋友君怵绝对是个好帮手但作为敌人的话…云御秉眯了眯眼,他是真的不希望有朝一日会和君怵对面相站,尤其,云御秉又看了眼面前的女子。 “你们的事情说好了,那能容许我插一句么?”见君怵和云御秉的事情商讨完毕我也很是喜悦,怎么说相处了这些日子在我的心中云御秉绝对比那人面兽心的顾莽好上千万倍我可不希望他被顾莽拉下了马。 “什么时候见你如此安分了。”君怵打趣说到。 “就许你天高海阔了,还不许我说上一句。”看着君怵我吐了吐舌头回到。 “你们啊,什么时候能不吵嘴安静会。”见此夏央笑道。 云御秉听完夏央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便恢复了笑道,“小汐有何事但说无妨。” 见云御秉开口我才想到我要说的事情整理整理说到,“如今唐知自首也算将功赎罪我不求皇上免了他的罪但求皇上切勿连累无辜的人,唐知犯罪实乃一人为之。” “对对对,都是老夫一个人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忧。”见我说完唐知连忙附和道。 “小汐说的无辜的人可是指唐明与唐芯?近日来你同他们相处的很是不错啊,想来二人定是不错了。”就算南冥再大作为一国之主的云御秉对自己的国家还是能了如指掌的。 我想在我调查唐知的同时自己也在接受着调查,被这想法一弄我显得有些不痛快但却也没当即冷下脸来仍是笑道,“正是,还望皇上首肯。”但说出的话仍是有些疏离了起来。 “小汐朕…”云御秉如此心细如发的人何尝听不出我的转变有些无奈的说到,“朕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明白朕的苦衷。”指的便是派人跟踪我的事情。 “那是,皇上日理万机还有空关心民女自是我的荣幸。”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自己被调查的一瞬间我又想到了现代时被枪杀的画面,那是我以为自己最亲近的人了但是他仍然可以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杀掉自己的,那么,我转头看了眼君怵看了眼夏央看了眼云御秉,他们呢?我在他们的眼里又算什么?如果我危及他们的利益了是不是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我不敢想也不愿想,再次的生命让我患得患失原以为已经是解脱了殊不知却只是开始,阿怵,别让我失望,好不好。 “小…” 云御秉的话尚未说完君怵便开口道,“你今日有些奇怪。” “没事。”被君怵的声音唤回了神我仍然有些伤感,何时我竟会如此?为了一件尚未发生的事情杞人忧天,念此我不由的有些自嘲一笑。 “无论何事,有我在。”见我实在反常君怵干脆站了起来轻轻的将我护在怀中温声道。 无论何事 有我在 我抬头看着君怵的脸有些恍惚,无论何事,有我在。真的吗?无论,何事。 “娘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要逃去哪里?”一条阴暗的小道里摸索穿行着三名女子和几个家丁,细细看去不正是公孙家的大夫人和两位小姐,公孙岩一事败露之后皇上只抓捕了公孙岩一人毕竟明令上并没有说公孙岩所犯何事直接诛九族实委不妥,为了不打草惊蛇云御秉不得不先暂且放过公孙家人但暗处还是将他们看管了起来。 虽然云御秉并没有说公孙岩犯了什么事情但作为公孙岩的夫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如今丈夫已经下狱了就算皇上饶过自己想来那顾莽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所以便乘着天黑带着两个亲闺女和几个家丁傍身连夜逃走了。至于那些庶女姨娘她才懒得管。 “我们去找你哥哥,如今你爹爹已经下狱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公孙氏回到脚上也不停歇连连唤道,“采儿、和儿我们快些走,到了哥哥那我们便安全了。” “娘亲哥哥在哪呢,我好累呀能不能休息一会。”说话的是公孙家的二小姐公孙和苓,因为她生的娇美胜过姐姐公孙采苓在家里的时候公孙岩便比较偏爱到养的有些娇贵了起来。 “你哥哥在漠北了呢,和儿乖我们快些走到了为娘才能安心。”见公孙和苓叫累了公孙氏也没有责怪反而安抚的说到。 “妹妹还是快些走着吧,免得被豺狼虎豹叼了去。”因为和苓的目中无人和胜过自己几分的面貌公孙采苓很是不爽在家的时候便和自己这个妹妹很是不对头现在难得有个机会便连忙冷嘲热讽的说到。 “姐姐这是何意?就算有豺狼虎豹盯得怕也不止我一人吧?姐姐的脚程倒是快怎么不飞了去。”见公孙采苓犯难公孙和苓也当然不吃亏连忙回了去。 “你…” “你们就别斗嘴了都快些走。”在家的时候便经常看着这两姐妹吵吵的但因为倒是自己的骨肉公孙氏也没说什么但现在烦的很再听她们两姐妹到了现在的地步仍在斗嘴便有些急了。 见娘亲发话了公孙采苓和公孙和苓也不再出声了咽着气连忙赶路。 “报。”正看着君怵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暗处传来一声紧接着我便看见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人现了出来,见有人来了我便连忙出了君怵的怀抱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何事?”见我出了君怵的怀抱云御秉的脸色好上了些许冷着脸问道。 “公孙氏带着两位小姐连夜逃出了京师。” “速去带回。” “是。”男子连忙领命下去了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又有一名男子出声到,“报。” “又有何事?”云御秉眉头一皱,今夜可真是不太平。 “京师外的小树林公孙氏一等人遭到了追杀。” “追杀?可知是何人所为。” “属下不知,来人是江湖人士属下不能判断是何人指使。” “是顾莽。”君怵说到,“如今公孙岩被抓他怕事情败露便只好斩草除根。” “请皇上指示。”男子道。 “将她们带回。”云御秉再次说道。 “带不回来的,”君怵出声到,“据我所知顾莽在不久前曾和久阁的人有来往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前去伏击的人一定是久阁那么,你的这些手下不是对手。若一定要孤注一掷的话只会打草惊蛇。” “那?” “按兵不动。” “便按先生的话去吧。”云御秉吩咐到。 “是。” 男子走后我又向云御秉说起了饶过唐明和唐芯的事情可能是怕我又生气了云御秉这次应的倒是快了些,毕竟是无关痛痒的两个人又不会危及他的皇位做个人情有何不可? 得到了回应我和君怵便也离开了,虽然知道了一切但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现在关押唐知委实不明智所以唐知也跟着我们离开了,因为得到了云御秉的口头宽恕唐知也显得很是满足就算自己死了儿女尚能存活也是极好的了,面对这样的结局唐知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要不是自己一时糊涂的话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吧?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把…”带出来的家丁已经全部死掉了娘也死了,公孙和苓坐在地上一寸寸的向后挪去乞求着希望得到饶恕。 “你把爷伺候舒服了爷就放过你,怎么样?啊,哈哈。”领头的男子渐渐的迫近公孙和苓看着身边一群的黑衣人淫荡的笑着。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敢这样对我?”公孙和苓有些绝望的说到,身旁便是已经被折磨致死的公孙采苓,公孙和苓不想一点也不想沦落到这个地步。明明几日前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谁?吏部千金吗?啊哈哈,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大小姐吗?你爹入狱了现在你也不过就是一个罪人之女罢了,让爷们爽爽说不定我们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呢,哈哈。”说着领头的男子便上前一把扯掉了公孙和苓身上的衣服露出大红的肚兜惹得周围的一众男子淫笑。 “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公孙和苓护着上身不断的向后移动身上已经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些许也丝毫不知。 “放过你?她叫我们放过她?哈哈哈。”男子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上前一把按住了公孙和苓扯掉了她最后的防线无情的顶入。 公孙和苓睁着眼呆呆的看着天空任由着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她已经不再反抗了,没有力气,没有必要。 “这女人果然比她姐姐爽啊。”又是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拎着裤腰带毫不避讳的说到。 “都爽过了吧?快点做好事情该走了。”领头的男子见天已经开始渐渐的泛白了吩咐道。 离公孙和苓最近的一人刚系好裤腰带便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要杀死公孙和苓,‘彭’的一声公孙和苓仍是呆呆的看着天空但身旁的男子却倒下了毫无征兆。 “谁?出来。”领头的男子最先反应了过来紧握住手上的剑柄对着周围开口道。 “久阁的人都这般荒淫吗?在下便替阁主好好清理清理门户吧。”说罢便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人前手握利剑面带阴笑。 “你是什么人?敢管久阁的事?” “我从不对死人自报家门。”说毕男子便持剑冲上前来周围也冲出了许多身穿暗卫服的男子但这装束明显不是南冥国的人。 不过眨眼的功夫久阁的人都已经倒地而亡了男子收剑一眼也没看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对着暗卫说了声,“带走。”便离开了。 离开皇宫后我便带着君怵和夏央先赶往了唐府以免唐知反水的事情败露唐明和唐芯遭到迫害,但我到唐府了的时候唐明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小汐,请允许我能这么叫你,几日来的相处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有你的生活但殊不知不过是我的妄想,也许你会觉得荒唐但我真的想说感谢你几日来的陪伴就算知道了你是来揭露我父亲的我也很感谢,谢谢你救了我救了芯儿我们走了,我想也永远不会再回来,希望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一定一定,当面好好道谢,但还请原谅我现在的懦弱让我当个逃兵之徒…’ “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抓住拿来信的管家问道。 “这…我这…”管家有些不好开口,也许是唐明吩咐了。 “他还没离开,是不是?”看着管家的眼睛一串声音突然撞入了我的脑海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少爷让我不要说的。”管家懊恼的说到。 “唐明,再见。”我笑道。 再见,小汐。 暗处树枝摇拽。 次日一大早君怵便派夏央同云御秉的军队一起前往边塞镇压叛军,夏央领了命很早便要离开了,我整夜未睡早早的爬了起来在厨房里倒腾了好一阵子赶在夏央要走的时候跑了出来将一个包裹塞在了夏央的怀里,“怎么去的,怎么回来,知道吗?” “好。”夏央抱紧了怀中带着余温的包裹笑了。 娘,看到了吗,当我出征走向危险的地方的时候也已经有人会为我的安危担忧了,这样真好。 夏央走后君怵便着手处理京师中的弹药,其实兵器好说毕竟都存放在唐知的府中缴获了也无人知晓,但弹药那边顾莽的安插了人看守一旦有所动作的话那边便会知晓,万一他狗急跳墙直接将弹药点着的话那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所以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就算是君怵也断断不敢随意出手。 “该吃饭了。”夏央走了也有两日了君怵将自己关在房门里苦思冥想常常将吃饭这件大事都忘了。 我端着食盘敲了敲君怵的房门听见应声便推门走了进去,将东西放在桌上的时候君怵已经从书桌旁走了过来轻柔了拂去我头上的雪花,“下次别自己端着东西来了,上次的病尚未完全好别再冻着了。” “那你下次来找我吃饭呀,天天我催着你吃好意思吗?”我看着君怵半开玩笑的说到。 “忙完这件事要不要出去逛逛。”君怵笑道。 “好啊,天天闷在这里我都快长霉了,再过几日便是春节了,那日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我知道君怵的心中一直在为现在的局面着急,整日郁郁寡欢。我故意说些跑偏的话希望他能开心些。 “这么快,已经快春节了。”君怵推开了门一阵风刮来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一片了,“在我那里,可没有这么冷的天。”笑着将门关上了。 是啊,好快,我来到这里已经半年多了,不知不觉。 君怵果然不负众望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君怵安插自己的人慢慢混入了顾莽的人中,云御秉则乘着和顾莽尚未完全对立招顾莽进宫赴宴实则暗杀。当晚君怵亲自带人里应外合杀光了顾莽所有的人成功将弹药劫了下来运往了云御秉的军库,宫中云御秉则亲自带人截杀顾莽,顾莽在几日前的时候便密诏边塞的叛军回京师但却不知道那些早已不是他的人的,夏央混迹其中一招便杀了顾莽。 云御秉下令将顾莽满门抄斩。 在当日我和君怵便正大光明的进入了顾莽的府邸到没有大费周章毕竟我对玉决有着些许的感应,在顾莽书房里的一个暗格中拿到了原本在沐青手上的玉决。 在狱中云御秉许了唐知一个全尸。唐知上书了一则‘陈罪书’一一列举了自己的罪行并将朝中所有的同党,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一一列上。 看着手中的奏折年轻的皇帝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这可是将近三份之二的大臣,满朝文武百官竟绝大多数都是顾莽的人,可悲可悲啊。 但就算如此云御秉也没有选择逃避,他丝毫不软弱,现在正是南冥换血的好时机,不是吗?这样的朝局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时隔三年南冥终于重回到了云御秉的手中,微微颤颤。 捧着这个终于属于自己的天下云御秉没有欢喜反而有些不安,大半的大臣入了狱,现在的南冥犹如新生的婴儿,脆弱而无助。 遥望的远方,你是不是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五章 何处为家 “新年快乐。”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看这眼前仍着单衣的男子有些不满。 “新年快乐,小丫头。”他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不满仍是在笑。 “怵,外面冷。”夏央急急的跑了过来将一件纯黑的貂毛披风披在了君怵的身上,刚裹好君怵又将一件纯白的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出去玩都穿这么少想做什么?告诉你们,你们要是生病了我可不管。” 说话的语气带着不满很是可爱。 “阿央,你好啰嗦啊。”我说完便笑着跑开了。 “好哇你,敢嫌弃我。”说着便追了过来。 君怵笑。 晚间 “新年快乐。”我朝着君怵笑着伸手到。 “出去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说一遍。”君怵有些疑惑的说到。 “不一样,新年快乐。”我再一次朝着君怵伸了伸手。 “新年快乐。”君怵有些无奈但还是配合着我说到将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不是要你的手,”我翻落了君怵的说继续伸着,“红包。” “红包?”君怵有些疑惑。 “就是银子。”我有些无奈。 听罢君怵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夏央说了声一袋银子便丢了过来君怵便直接放在了我的手中,我伸手打开了袋子看着里面满满的银子笑着拿出了一锭其它的还放到了君怵的手中,“在我那边过年的时候年长的人都会给年少的人一点银子,寓意平安。” 君怵谢谢你,让我再一次拥有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谢谢你,拯救了我。 “那就好好长大吧。”君怵看着我笑也笑了,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的说到。 “好。”那么在我长大的阶段不要离开我好么?我想,好好的,长大。对着君怵笑着我又转头看向了夏央见他也在笑也伸了伸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夏央明白的从袋子里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我的手中笑道。 “哇哦,我是有钱人了,我请你们吃东西,走呀。”我一手牵着君怵一手拉着夏央再一次冲出了房门。 “小心点。”不知是谁,身后呐呐。 屋外雪花飞舞不知道是否有人家的房屋遭受伤害。 夏央说过他和阿怵的家乡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那里可没有雪,那里很温暖像一个孩子的娘亲,但他和怵却都不愿再回去,就算再美再好又如何?那里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梦魇,一个真实而且可怕的梦。 春节过完君怵便带着我去了他练武长大的地方,那里所有的人都叫他少主,恭敬,疏离,有点不像我认识的君怵。 来时无人知晓走的时候亦是如此。云御秉的国家终于属于了他,怀揣着他给的碎片道了声,再见。 前路漫漫,不知何处名家。 到了左衆不久后君怵便消失了,连着两日我都没看见他倒是夏央常常来带了我最爱的糕点,他说君怵去处理点事情了这几日忙的吃饭都没了时间过段时间就不忙了,我想也是,毕竟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了。 卫桔带着在左衆里随意逛着,这里的人对我倒也是恭敬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便是如此,不过这里的人都叫君怵少主那么正主在哪?我来了这些天倒是从未见过,不过我也无所谓我倒没有很想见着。 终于在我在左衆晃荡了一个礼拜之后和卫桔在后院看见了君怵还有夏央和一个中年的男子。因为君怵说过我哪里都能去不用禀告所以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似乎还在谈话看见了我都有点惊奇。卫桔连忙跪下告罪。 我看着那三人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头有些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打扰了。”捞起跪在地上的卫桔我欲转身离去。 “汐儿,过来。”君怵叫道。 见他叫我我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刚到君怵的身旁君怵便拉着我坐在了他的身边介绍到,“师傅这便是訾汐,这是我师傅。” 我这才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男子面貌很好保养的也不错没有此时他这个年龄该有的萧条暗淡,也没有一个黑道组织老大的冷酷无情看起来竟有点慈爱,尤其是看着君怵的时候。 “燕师傅。”我就着君怵的介绍叫道。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阿怵告诉你的?”燕江听了我话楞了下问道。 “不是,阿央说的。”我如实说道。 “嗯?我也没和你说过这老头的名字啊。”说来也是,这半年来君怵和夏央总有事忙就算在一起相处的时候谈到燕江君怵也是叫师傅夏央叫老头,我对别人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就没问过他叫什么,所以现在他们倒都有点疑惑。 “在南冥的时候阿怵讲到燕师傅又不许你乱叫称呼的时候你便会叫‘燕老头’‘燕酒鬼’当然,是在心里,刚才的时候你有点不耐说…”我还想继续说着但夏央却不敢再听连连叫停。 “诶诶欸我知道了,嘿嘿,别说了。”怕我揭他的底夏央连忙叫道。 “你能,听到?”君怵楞了下说到,因为至少在我的面前夏央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时不时就能听到些奇怪的声音但看去的时候却又没有人在讲话。”我如实说到。 “果然是百里氏的孩子啊,哈哈哈。”燕江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当年你还尚未出生的时候我便认识你爹爹和娘亲了,我和他们是至交,可惜十年前…”所要说的话不言而喻,敛去面上伤感的神色燕江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百里氏一族百年难遇的圣女,你所听到的声音都是你本身所拥有的绝密之技——读心。” “读心?”我疑惑道。 “想不想正式学习一番?”燕江笑道。 “当然。”读心,倒是一个不错的技能这样的话以后我就能有要挟他们的把柄了吧。想着我坏笑的看向了君怵和夏央,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开了目光。 “对了,听说你们在南冥的时候得到了‘玉决’碎片,给我看看。”燕江看了看我们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转开了话题。 “哦。”玉决都在我身上我听了燕江的话便想取下身上佩戴的那块毕竟大点有点面子,不然去了那么久什么东西都没倒有点丢脸。 “别取下。”君怵按住了我的手,“拿那块小的便好。” “不过一会儿应该没事的吧。”我疑惑的说到到没有继续去取身上佩戴的而是拿了怀中的那块递给了君怵,君怵便给了燕江。 “当时我也不是就看一下。” “好嘛,我知道了。” 燕江想来已经从君怵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到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拿着‘玉决’碎片看了起来。 但我又有点感觉不对劲了起来,好像,嗯,有点冷。 “汐儿?”坐在我身旁的君怵最先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握了握我的手有些焦急的问燕江拿过了‘玉决’连忙一起握在了我的手里缓缓输着真气。 “怎么回事,变得这样的严重?”之前的情况燕江也是知道了的,但没想到自己不过拿了一小块看了不过片刻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燕江搭上了我的脉搏呐呐到,“好奇怪的脉象。” “师傅…” “我也不知道典籍上并没有记载。”燕江放下了我的手有些束手无策的说到,“这种情况从未有过,而且毕竟是百里氏的东西我们外人也很难知晓,怕是只有百里氏的人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输了真气我感觉身上好像暖和了些许但是手还是冰凉凉的怎么也暖和不起来,“燕师傅,我能问你件事情吗?”对着君怵笑了笑示意我没有事情转头看向燕江说到。 “什么?” “你身上,”我顿了顿看着燕蒋的神情说到,“是不是也有‘玉决’。” 燕江一愣,“你怎么知道?”这次的问句一点笑意也没有。 “前辈不是也说我是百里氏的圣女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一遇见‘玉决’碎片我的脑袋就会疼么?那倒不不如这么回答让他自己猜想好了。 燕江又是一愣,看着了我一会儿忽地笑开了,“好啊好啊,阿怵可算是捡到宝了。”说着便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块玉决的碎片递到了我的手中,“这是当年你爹爹亲手交到我手中的,要我好好保存说是就算全天下的碎片都被找到了没有我手上这一块也是毫无用处。” 拿着手中的玉佩感觉身上又暖了一点,不知不觉原来我的生命已经和这物件融为一体了,当年我为盗它而死,它救了我,但如今我却再不能离开它。 但是好似自从那次事情之后我的身体就再也暖和不起来了,双手整日是冰冷的在夏天的话怕是还好但现在是冬季冷的我直打颤好在阿怵贴心日日督促着卫桔我只要一出门毛茸茸的披风一定会落在我的身上手中一直是暖暖的铁炉子,有时候我都在想要是离了阿怵离了卫桔我是不是都生存不下去了,有了这个想法我实在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的别人的手中。 因为在左衆中卫桔不用再隐身了得了阿怵的命令日日陪伴在我左右我们倒是亲近了不少卫桔也不想之前那般冷漠倒是活泼了不少近日来倒是会同我开起玩笑来。 那日见过燕江回到卧房的时候燕江便命人带了一本书来与我封面是牛皮纸看起来有些破旧倒有些年代的痕迹封面上仅一个‘心’字显得到有些高深起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张纸上面只有几个大字‘细细领会’。 我放开书竟一字没有我一直翻到后面皆是如此,再看了眼燕江托人带来的字‘细细领会’。怕是有些玄机。 我在床上端坐了起来整理好一切便拿起书认真的看了起来,集中精神像是要读它的心一般,果然,白纸上渐渐出现了些许的字体,目录只有几个标题,‘读心’‘摄魂’‘音韵’想来这是学习这读心术的几个步骤。 看了前言我知道了,读心术不仅仅只有读心它还能摄人心魂最高深的境界可以有音韵操控人的行为甚至是阵法,但读心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学习的这是需要天分的,有古代迷信的说法就是要上天的许可你才有学习的可能,很多人就算得到了这本秘籍也是毫无用处,因为你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我最先开始学习读心这门毕竟是入门,里面皆是一些秘法和教你如何控制自己去读心以及不读,这倒是对我很有用处因为我常常能听见外来的声音根本无从控制有时候明明很困但却被吵得睡不着很是心伤。 因为这本书我也知晓了原来会读心术的人听力和视力都会远胜于常人也难怪那日在南冥的‘奴隶竞技’的时候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得了这本秘笈我很是欣喜几日来便闷在房间里往往错过饭点也没有饥饿感,卫桔催促过我好几次但我仍是忘记,一遍遍热饭菜我吃时卫桔都有些不甚开心我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几日来的刻苦我总算能控制自己何时听何时不听了,很是欣喜,总算能睡个好觉。 但是由于我勇于认错死不悔改的态度卫桔终于将我告到了阿怵那里,出门时看着阿怵那张阴沉的脸我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直低拉着脑袋,乘阿怵转身的时候我瞪了卫桔一眼谁知当事人竟一点悔改的表情也没有反倒是对我‘哼’了声像是在控诉我的罪行搞得我哭笑不得。 上了桌看着一桌的美食我一下子活了过来,有我最爱的糖醋里脊真好。 “孩子啊孩子,好好吃饭知道不。”因为跟着阿怵出去办事了我也是好久没看到夏央了,看着上桌开始动筷的我苦口婆心的说到。 “嘿嘿知道知道。”我连忙应声。看来卫桔的委屈很大呀谁谁都知晓了。 “她能悔改怕是明日的太阳能从西边出来,倒是谁也治不了你。”君怵冷着声夹了一筷子的糖醋里脊放在了我的碗里好像很是不开心。 “哪里哪里我忘了嘛。”某孩子摸摸鼻子灿灿到。 “也只有少主能治你了。”卫桔跟我几日胆子也大了不少插着我的话说到。 “欸欸,小桔儿这么对你的主子好么。”某孩子很命苦。 “看来以后是要日日将你带在身边你才能好好听话了。”君怵像是附和着卫桔的话但我却觉得有些丝丝异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 听了君怵的话夏央显然楞了下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也是,你这孩子一点也不乖。” “我可乖了可乖了。”我一嘴的肉应和道。上次的事情后君怵倒也没再出门了日日饭点都亲自来叫我然后吃完带着我在附近散步,生活得就像是普通人家一般。我很是神往很是喜爱。前世胆战心惊的日子我当真有些不愿再经历了… 就在一日饭后散步的时候夏央急急的跑来像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我瞬间明白了对着君怵一笑转身要离开但君怵却抓住了我说,“不用。”不过两个字却足以暖和我。 “訾家主被陷害了。”夏央沉声道,“兵符。” “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君怵皱了皱眉问道。 “没有,这是訾家主昨夜在书房的桌子上看到的,看见之后便连忙收了起来,之后便派人通知我们了,想来皇帝都还不知道兵符丢了,到现在都没有派人调查。” 听了夏央的话君怵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温声到,“想去郡江玩玩嘛?” “好。”我朗声道。 訾家主叫訾文龙在当年君家尚未被灭门的时候和君家是至亲两家常常联姻很是亲密,当年君家受到严家的迫害为了保全訾家,君家全家被灭除了宫中君后生的子女无一幸存。君怵便在这君后的儿子本名那泽怵,当年的事情之后阿怵被燕蒋所救换姓隐入江湖当今皇帝都尚不可知他是死是活。皇帝那泽帛枫年年派人暗查但都毫无音讯,想来也是若是君怵有意躲藏又有何人能找到。 次日君怵便带着我动身前去郡江国,听了夏央的叙述我才知道这便是他们的家乡,一个向往却痛恨的地方,也是在当年的事情当中夏家和君家一同灭亡了,不同的是夏家全家是自杀的,他们不堪受辱不愿苟且偷生便全都陪君家去了,除了些许贪生怕死的家丁和当日出门游玩的夏央无一幸存。 也是因此君怵和夏央相依为命虽说有少主和属下的名号分别但在实际上却是没有什么不同,君怵待夏央如同兄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夏央更是将君怵当成自己的生命一样守护,是的,守护。 因为左衆便是在南冥和郡江的交界处所以不到两日的功夫我们便到达郡江国的京师了,乘着这两日的功夫我的读心又上了一层,这门心术是起步慢但只要一上手进步便非常快了起来,我很是欣喜几日来的心情都是极其的雀跃。 刚到京师君怵便带着我去拜访訾家,但并不是明目张胆的进入而是悄悄的由小厮带路从后门进入,想来君怵来到郡江的事情还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一进訾文龙的书房那人便迎了出来,一头黑发夹杂着银发面上多多少少有着些许的皱纹整个人看起来年迈却不苍老,身子骨还算健朗的模样。 看见他君怵的面色明显暖和了些许,对于君怵来说訾家也算是他的一个家吧,那为什么还有人那么残忍要破坏他的另一个家,念此我不由的握紧了手。 “东西在哪里?”一进门君怵便开门见山的说到。 “老臣无用,不能替殿下分忧,还连累了殿下啊。”君怵刚说完訾文龙便彭的一声跪倒了地上连忙告罪。 “訾叔何苦如此?”君怵上前将訾文龙拉了起来,“既然你愿放弃这锦绣前程助我,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何来连累之说?” “殿下…”兴许是君怵亲密的称呼温暖的訾文龙,一介老臣竟老泪纵横。 “东西给我吧,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好。”君怵拍了拍訾文龙的肩膀安慰的说到。 “是。”訾文龙双手将兵符交给了君怵眼里的担忧纵然我没有使用读心也看得一清二楚。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看了一眼君怵便将兵符放进了袖中对着訾文龙突然到,“这是我义妹,从今日起便住在你訾府身份我已经为你想好便是你十年前走失的七小姐唤訾汐,至于怎么说你便去安排吧,但我要全部的人都知晓。” “是,老臣明白。”訾文龙乘空看了我一眼连忙应声。 “干嘛啊,不是说好的要带我一起的吗?”听了君怵的安排我问道。 “乖,等我安顿好便来接你,现在就先在这住下可好?”君怵温声到。 要说刚才我对着君怵喊道还没有惊吓到訾文龙的话那么现在君怵温声的安抚绝对把訾文龙吓得不轻,对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少。 “我不喜欢寄人篱下。”我低了些声音。 但君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是寄人篱下,訾叔人很好,也会对你很好的,我保证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太久,可好?” “姑娘放心,老夫一定会款待好姑娘的。”訾文龙连忙接到。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嗡声嗡气到。 明明答应带我出来玩的,哼,说话不算话。 又和訾文龙说了些许话君怵和夏央便从来时的路离开了,人走了訾文龙对着我鞠了个躬说到,“姑娘,我去安排安排。” “家主不要这么客气,”我连忙虚扶了下说到,“按阿怵的安排我想来以后还是要叫你爹爹的。” “老臣惶恐。”訾文龙连忙道。 “爹爹这是干嘛。”我坏笑了下取笑到。 “我带你去见见夫人吧。”訾文龙见我玩笑一下子也放松的不少不再拘谨也笑了笑说道。 来时夏央同我讲过訾家的关系,想来那时候君怵便有意将我安排进訾家了,对了我还正巧姓訾,好啊你个君怵。 訾家的家主便是訾文龙如今已有四十五岁上面还有个六十来岁年迈的母亲李锦云,李锦云与君怵的奶奶是姐妹从小便看着君怵长大说来君怵叫訾文龙叔叔倒也是可以,訾文龙还有一个妹妹叫訾诚贞如今已有三十岁是訾家老来得女倒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年龄还待字闺中。坊间曾一度传闻她和杨家三子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也不知是真是假。 訾文龙的正妻叫林环儿是林家的嫡小姐为人温和不争不夺夏央对她的评价倒是很不错的,林氏育有两子两女,大少爷訾向晖、四小姐訾向雯、六少爷訾向阳,走失的七小姐正巧是其中一个,当年的时候七小姐走失林氏还一度崩溃了要不是四小姐訾向雯日日在身旁服侍安抚林氏怕是如今林氏也已不在了,訾文龙还有两个姨娘分别是沐云和娇娘,娇娘是杨家安插来的奸细但君怵说按兵不动訾文龙也就没有去动她有着她生死,不过说来也奇怪她来到现在訾文龙都没有碰过她,她竟然生下了一个女儿便是三小姐訾香尔,香近向但却不是向想来訾文龙也是要羞辱娇娘一番。二姨娘沐云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身份不如林环儿显贵但也不失身份,她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分别是二小姐訾向葵和五少爷訾向华,二小姐訾向葵如今已经嫁入皇家成为贵妃了。 訾文龙吩咐了一声待我们到大厅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主位上坐着个年迈的老人,一头银发用一个绣花布包着身上穿着声沉色的衣裳显得雍容华贵,这老人家一双手紧紧的握住身旁一位同样身穿华服不过尚显年轻的女子,女子身旁站着一双儿女,女儿轻声的安抚着颤抖的女子,下面便是大大小小的姨娘和庶女庶子们还有一些家丁丫鬟。 我跟在訾文龙的身后进了大厅,年迈的老人一下子紧张的站了起来,訾文龙连忙上前请安,“娘您快坐。” “龙儿龙儿,我的孙女呢?我的孙女呢?”老人家连声叫着,身边温柔的女子也是紧张 “汐儿过来,见见你奶奶。”訾文龙倒是进入了角色温声叫道。 “奶奶。”我几步上前乖巧的叫道。 “我的孩子啊,我命苦的孩子你可算回来了。”老人一下子握住了我的双手激动到。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了,我多久没有感受到家人的温暖了,这一句句孩子直接喊入了我的心里,我不自觉的掉了眼泪,夹杂着鼻音说到,“奶奶我好想你。”前世的我并没有见过我的奶奶早在我出生之前奶奶便离世了我对于奶奶这个字眼还是很陌生的,但是眼前这个老人却能一下子唤醒我心里的渴望,这,便是温暖吧。 “小汐…”身旁一位女子颤声道。 这不同我梦中女子的声音,梦里的她叫着我的名字是几近绝望,她在失去我,但她却是在得到我。 “娘亲。”我同样回以一笑。不管她们是否虚情假意至少我现在感觉到温暖。 訾文龙将我安排进了汐阁,据说是当年七小姐的居所,就算她走失了訾文龙也没有将它给别的小姐,这个院子坐落在西边离林氏的院子很近,一眼望去鸟语花香还有一个养鱼的池子很是令人愉悦。这是座没人住的院落但却一点灰尘也没有洒扫的丫鬟也一应俱全,像是时时都在恭候着主人的回来。 卫桔作为我的侍女也进了訾家,与在唐府不同她现在在明面上便能跟着我,明明院子里已经有好些丫鬟了但老夫人还是觉得少便又安排了些人来,还从自己身边抽了个伶俐的丫鬟供我差遣。 我不知道訾文龙是怎么和他们解释的他们如此相信,不过也不是我的事情我不过在这住些许的日子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好。 不过对于訾家老母和那我该唤娘亲的女子我是真心喜欢,她们的心纯粹没有杂质。不过也是奇怪我并没有看见訾文龙的妹妹訾诚贞据夏央所述她应当还在訾家才是,不过我也无所谓,来与不来又与我何干。 昨日里訾文龙好生劝说要为我办一场生日宴也借此将我回府的事情广传一番也好完成君怵交代的事情,但我从訾文龙的心里能得知她女儿的生日并不是三月九,七小姐是在夏季出生的,在訾文龙的脑海中我依稀还能看见他搀着大肚子的林环儿走在林荫的小道上,林环儿娇喘连连抱怨着为何如此炽热。 訾文龙定的时间是三日后,可不就是三月九日,我的生辰,不过我在现代的生日他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说百里婵也是那日出生?不过能有人能记住我的生辰我是真的开心,谢谢你,阿怵。 但是我也不由的深思,外人不知难道訾家的人都不知道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六章 生辰礼物 一晃三天便过去了,几日来我不是在房间里专研读心术就是被叫去量身材做衣服偶尔还会去老夫人的院子陪陪老人家,老夫人的性子我倒是真心喜欢一点没有大家长的严肃见人都是和蔼可亲的身边的老妈妈也没有一个怕的说话都极其的放松偶尔还会弄得老人家哭笑不得。得了空林氏也会来,看着我真心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眼里的关切,内心的喜悦都是真切的。 至于其他的人除了那日在大厅里见过一面便再也没看见了。 到了生辰那日林氏早早的便来了,唤着丫鬟将我叫醒,我由着她们梳洗打扮但整个人都还是昏昏沉沉的,这才三更天好么?为什么要这么早又不是出嫁。 后来我才知晓,在郡江新娘子成婚当日几乎是睡也不用睡了,从正午便开始忙碌一直到隔天一早新郎官前来迎亲。 我被套上了一件大红的衣裳,这向来都是嫡亲小姐才能穿的衣裳颜色,庶出的小姐是不被允许穿大红的颜色。我向来不喜鲜艳的颜色但林氏说今日我是主角寿星怎么都是要穿红色的,我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头上的发誓倒是简单一个飞仙髻插上了个步瑶便好了,这还是我强烈要求的我可不想满头的发饰摇摇欲坠,像个招摇的孔雀。 穿戴好了林氏便引着我到了大厅,里面的人一应像我来时一般,不过林氏换成了訾文龙,訾文龙换成了林氏倒是好笑。 “我的宝贝孙女快来给奶奶看看,”一见我来老夫人便站了起来抓着我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的好不满意,“真好看,我孙女果真是倾国倾城啊。” “汐儿见过奶奶。”某孩子笑了微微低身行了一个家礼,“见过爹爹。” “乖。”老夫人将我拉了起来护在了身边对着訾文龙说到,“龙儿我们走吧。” “是,娘亲。”訾文龙应了声看了我眼有些愧疚模样便走在前面带路去了。 去哪? 林氏来时也并没有告诉我,我原以为过生辰不过就是吃吃喝喝一番现在这是为何?还有訾文龙愧疚的神情,到是有些怪异,但我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倒是有些隐隐听到些许人嫉妒的声响,嫉妒,为何? 但看到眼前的这间祠堂我便明白了,老夫人这是要我见祖宗呢,也难怪訾文龙会有些愧疚毕竟我不是他的女儿却要拜他的祖宗是何道理,也难怪林氏没有讲在林氏的心里这是荣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郡江国有一个传统,便是这家族的祠堂只有正妻和嫡出的子女才能进入,姨娘和庶出的儿女是死后都不能入内的,能进这祠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便是一生的荣耀嫁出去都有面子,有些女子便是一生也入不了一个祠堂。 老夫人牵着我的手心心念念的便是要我入这祠堂,这是一心为我好的人啊,我突然有点欺骗了别人的感觉喔好像偷了本应属于真正的訾汐的爱,但我却欢喜不愿放手,想之前我还对着君怵没好声的说着‘寄人篱下’想来真真是打脸了。 老夫人拉着我的手便进了祠堂,跟进来的也只有訾文龙c林氏和嫡出大少爷其它的人都只能站在外面候着没有进来的权利。 看着面前一排排的排位,这是訾家的延续,我不由的希望他能继续延续下去不是诅咒而是我真心希望訾家能家火兴旺不会断绝。 顺着老夫人的命令我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看着自己的名字被记入了訾家的族谱,不知是喜是悲。 宴席是晚间才开始的,但中午的时候便陆陆续续的有些人来了,大多都是女眷,林氏挽着我的手一一介绍给了她们,一眼望去郡江的大家倒是不少,能进内庭让林氏亲自招待的便只有郡江大家的正妻与嫡亲的小姐,而那些姨娘与庶出的小姐大多是不被邀请的,但林氏觉得人多热闹些便也请了些许姨娘和庶出的小姐但都在外面一圈由着沐姨娘去招待,便是如此内庭也被挤的满满当当的原本的腊月寒冬竟无端的暖和了起来。 “失了十年的闺女都能找回来啊,訾将军到真是有门路啊。”说话的是一直便与訾家不对头的杨家杨项云的正妻田玉溪语气很是尖酸刻薄,“怕不要是哪找来的都不知道。” “娘亲,訾夫人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女儿,就算不是那您也不要说出来嘛。”听了田玉溪的话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杨佳佳连忙应声,好似在提醒自己的娘亲但却是在打林氏的脸。 “佳佳说的对,是娘的错娘的错。”田玉溪笑道,“环儿妹妹当不会怪罪我把。” 对于每次见面都要一阵舌枪唇战的两人其她的夫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今日的事情田玉溪真的有些过分了,但她们的家世大多比不过訾家与杨家就算要出头也没有资格。 “娘亲当然不会怪罪杨夫人了,我娘亲温柔大方断不会为了点话语上的便宜与人争执。”见林氏面上有些微微的薄怒了刚要还口我便按了按她的说笑道,“娘亲对么?” “汐儿说的是,杨夫人太客气了。”见我回话林氏一愣但片刻便缓了过来对着田玉溪笑道,“不好意思要失陪了。我带我的汐儿去见见那边的人。”说吧也不管田玉溪的反应便离开了。 身后田玉溪气的有些咬牙切齿,好你个訾汐刚来便想为你母亲出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林氏去招待客人我嫌有些烦闷便寻了一个理由去后面的花园转转,卫桔我也没有带让她坐在厅内等我便好,就在訾家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妹妹。”尚未进园子便听见一道声响,我转过身去是大少爷訾向晖。自从那日回府在大厅里见过一面之后我便再未见过这个大少爷到不知道他此次叫住我是所谓何事。 “哥哥?汐儿见过哥哥。”我微微倾身行了一个家礼。 訾向晖想来是没想到我会对他行礼一时慌张想要拉我但又拘于礼数一下子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哥哥有何话直说便是。”我站起身温声到。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伤害訾家。”訾向晖沉声道。 “哥哥此言何意,我既入了訾家的祠堂那这訾家便就是訾汐的家。”我自然知晓他在担忧什么笑道。 “那便好。”訾向晖笑道,“哥哥去招待前厅的客人屋外冷记得多穿些别冻着了。”声音一下欢快了些许也没有刚才那般拘谨说罢便离开了。 看着訾向晖离开的背影,我想,我想的大概没错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这样于我也并没有什么坏事便打算举步离开,搓搓手,外面还真是蛮冷的。 “冷不知道多穿些么。”一道冷声传来我的身上便多了一件雪白狐皮的披风一下暖和了不少。 “忘了。”眼前出现了君怵我到没有感到惊奇反正君怵在訾家可算是可以来去自如的。 “住的可还好?”君怵将我的手包在自己的双手中,不得不说君怵的手真的很大一包裹我的手便全在他的手中微微薄茧的触感倒让人有些心安,“怎么手还这么冷。” “不知道为什么就暖和不起来了。”我如实说到。 看着手上君怵的手,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君怵这么自然了,和刚才訾向晖的对比倒是相差甚大让我不由的有些玩心四起,“哥哥啊,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好么。”抬了抬手示意君怵包裹着我的手。 听了我的话君怵一时楞住了看着我几秒便放开了我的手转移话题到,“你快些回去吧宴会怕是要开始别再外面受冻了。”说罢一转眼便消失了。 看着君怵离开的方向,我刚才能感觉到君怵的心烦意乱,但为什么?其实也是奇怪我能听到很多人的心声但我却无法捕捉到君怵的心声最多便只能感受到他现在的心境,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是我能力还不够?看来我还要勤加练习了,念此我转身朝大厅走去。 郡江的礼数和南冥大多相似,这里虽然保守但男女还是能相见的,晚间的时候女眷被安排在内庭里男眷便由着訾文龙来陪在外间喝酒,大约外面才刚刚喝的兴起的时候我们这里女眷便撤席了,找了些瓜果点心一群女眷便聊起了家常倒显得十分的温馨,当然了要是没有田玉溪一会一会的嘲讽便更好了。 我刚想同林氏说先离开了,外间便传来了一阵声响,想来是有人喝醉了。 “訾妹妹回来了我都尚未见过呢,訾大人好歹让我们见见吧。”说话的人有些含糊不清想来是喝醉了。 “不可,杨侄儿你喝醉了,来人带杨少爷下去休息。”是訾文龙的声音。 “没有,本少爷才没有喝醉!”此人便是杨家的嫡子杨帆向来纨绔在京师早已是恶名昭彰。 “犬子倒是说的是不如就让我们见见这七小姐吧?”说话的是杨家的少主杨项云,杨帆的爹爹。 “杨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訾文龙朗声道,“杨侄儿醉了难道大人也醉了么?” “娘亲汐儿有些乏了便先离开了。”外面的闹剧实在有些令人心烦我便出声想要先离开,林氏觉得也是连忙答应让我好生下去休息。 “七小姐这就走啦?”田玉溪突然出声,声音很大便是外间的人怕都能听到,更何况习武的人向来听力好。 话音刚落外间又吵杂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眼田玉溪,直直的看见田玉溪的眼里,田玉溪突然一个愣神慌张的做到了地上,泪流满面。 我转身离去不再看后面的闹剧,闯进来的杨帆看到的便是我离开的侧面与跌坐在地的田氏。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杨佳佳连声唤道。 “小姐你是不是”走过一条小道卫桔总算是忍不住了想要开口问道。 “摄魂,”我笑道,“但不过刚刚习得对那么没有武功的人我能轻而易举的攻破他们的防线但我想要是有点武力的人便不行了,还得好好练习啊。” “小姐真厉害,不过半月的光景都能操控别人的心神了。”卫桔直接忽略了我后面的话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过时制造了一个幻想让她以为自己家破人亡儿女双亡给她一个教训,当然了要是她还是这般咄咄逼人的话就别怪我付之行动了。 走进‘汐阁’抬眼便看见了一名男子端坐在我的屋顶上手里提着一坛酒看到我晃了晃手上的酒笑着。 “怎么突然这么有空了?前几日还不见人影的今日倒来了几趟。”冲着屋顶上的人笑道。 “今日是汐儿的生辰,再忙也不能忘不是?”君怵笑了笑。 “你倒是没有男女大防随随便便便坐在了一个姑娘的屋顶上,可怜的是我吖。”我故作担心仍站在屋下说到。 “上来吧”君怵突然小了声音好似有些难过。 “怎么了么?”我让卫桔先下去休息了一运功便坐在了君怵的身旁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事情不顺利吗?” “没有,顺利,很顺利。”君怵看着我喃喃道。 “那是怎么了?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我疑惑道。 “喜欢你。” “嗯?”被君怵突然的一句话有些吓到了,怎么跳的这么快。 “没事。”君怵转过脸傲娇到。 真是个傲娇的家伙。 “阿怵。” “嗯?” “没事。” “。” 真是个呲牙必报的孩子。 “其实我是郡江国的三皇子。”安静了很久君怵突然说道。 “我知道。” “我明日便要回宫了。” “为了兵符?” “嗯。” “好,”我转过身子对着君怵到,“你的决定我都赞同。” 我向来不喜欢皇宫君怵是知道的,而且以君怵现在的身份回宫便会被安排住在宫中出入便受了限制,夏央好说,凭着君怵的手段也是能陪在君怵的身边但我不同,我是一名女子而且我讨厌皇宫中的尔虞我诈也不愿入宫,所以今日君怵来的束缚便是要同我道别吧。 “你暂时留在訾家,不用多久我一定会来接你。”像是保证,君怵又说了一遍。 “这里很好,我很喜欢,你放心做你的事情便好,我等你。”君怵的大事我也许帮不到什么忙但不拖累他我尚且能做到的。 但是君怵虽是一名谋士但世事难料尤其是人心,就算如何不愿我卷入宫廷争睹的漩涡中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天君怵送了我一只镯子是血红色的,世间难得一见的血玉玛瑙,他见镯子戴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便觉得一阵暖意袭来,这镯子竟然能发烫,实在是个宝物。 “这是我娘亲的遗物。”君怵说到,“也是我最后见我娘亲的时候,那天,我便是紧紧的拽着这镯子看着我娘亲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阿怵” “替我好好保管,好不好?” “好。” 是夜,君怵一人将带来的酒喝完了我尽量搀扶着他回到了客栈,夏央出门将君怵扶了进去本想直接离开但又有些不放心便偷偷潜了进去。 只见夏央将君怵放在了床上有些不忍到,“真的决定好了吗,你当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条死路。” 君怵没有回答,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不愿回答。 死路 从客栈离开我的脑海里便一直是这两字,阿怵究竟,要做什么。 皇宫 已经是午夜了,但皇帝的寝宫中仍然是灯火通明,没有侍寝的嫔妃,那泽帛枫独自一人坐在案前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边门里走出了一位妙龄少女,手上端着一杯茶,恭敬的对着那泽帛枫行了一个礼便端坐在了那泽帛枫身旁,“父皇,饮酒伤身,喝点茶吧。” 那泽帛枫看着眼前的女儿明明那么熟悉却也陌生,这是自己和最爱的女人的结晶,但为什么自己却感受不到一点的温暖?为什么?蓝儿莫不是你都将他们带走了吧? 那泽帛枫看了眼茶杯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端起了茶一饮而尽。 “父皇,哥哥回来了,我们接他回家好不好?” 那泽帛枫看着眼前的茶杯低低的应了声,“好。” 是夜,究竟有谁能安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七章 那泽太子 “今日究竟是何人来访竟要求我们统统来到城门外相迎。”说话的是兵部侍郎余煌,此人向来胆小如鼠善于阿谀奉承。 “就是说,今日陛下竟连早朝也取消了,早早的便让我们在此等候,这不,都一个时辰了还没见到人影。”听了余煌的话很快便有人附和道。 “还人影呢,车影都没有。”下面的人嘲讽道。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据说陛下等会也要来的,你可别惊扰了圣驾。”有人规劝到。 “什么?陛下也来?这人究竟有多大的来历啊。” “大哥,来的人什么来头你知道吗?”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口也就罢了现就连皇子们也纷纷站在了不远处,说话的是当今贵妃訾向葵的儿子四皇子那泽连珀。 “不知道,一点消息也没有。”见身旁的那泽连珀出声,大皇子那泽皇岚皱了皱眉说道。实在奇怪,竟然如此大的阵仗关键自己还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哥哥我都要被冻死了,人怎么还不来。”说话的是訾向葵的女儿五公主那泽令仪。能在皇宫中连生两个孩子不得不说訾向葵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再等等,快了。”那泽连珀安慰道。 “皇上驾到!”那泽连珀的声音刚落下一道尖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连忙跪下。 “爱卿平身。” 今日除了后宫中的嫔妃没有出场所有的皇宫贵族c文武百官都到了,看着眼前盛大的场面我不由的有些不安,俗话说站的越高摔的越惨。那泽帛枫这是什么用意为什么要这么多的人前来相迎,如果是真的珍爱自己这个儿子的话那又为什么将他遗弃在外这么多年。 我真的有点看不懂这个皇帝了,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流露出一种愧疚的情感,究竟是要杀还是要留。 另一边,六公主那泽茴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着自己的父皇站在万人瞩目的中心,不知道为什么却是那么的碍眼,哥哥,回来吧,我需要你,茴儿需要你。 在万众期盼的目光下君怵的马车总算姗姗来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了打那泽帛枫的脸君怵迟到了将近两个时辰冻的我牙齿都有点打颤了,难怪早上的时候夏央特意来告诉我多穿点衣服带上暖炉。 君怵所坐的马车并不是那泽帛枫安排的,那是一顶平常老百姓都能乘坐的一顶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前面只有一匹马夏央坐在前面慢悠悠的驾着马车。 看着他们这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在好笑,明明就在城里还搞了这么久专门绕去了城外再回来,真是。 “这是谁啊,竟然敢现在进城。”并不知道这来的马车便是自己要接待的人,余煌有些诧异的说到。也难怪能要皇帝亲自出城迎接的人怎么会是一个乘着普通老百姓都能乘坐的马车的人呢? “别说话了,可能就是了,没看见陛下都没说什么吗?”有人压低声音提醒道。 “哦哦。” 终于到了城内,夏央先一步跳下了马车跪在了地上大声行礼,“罪臣夏央叩见陛下!” “夏家竟是夏家。” “这是夏家的遗腹子么?不是说当年的时候夏家的人都死了么?”有人惊呼。 “对啊对啊,当年夏家不是全部自尽陪葬君家了么?” “怎么回事” 夏央的话刚落便犹如在空中放了一枚炸药,弹药很快便炸开了。毕竟当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算如今夏家和君家已经沉冤得雪但也泯灭不了当年残酷的事实,那几乎是染血般的日子,几天来日日都有无数的人死亡,繁荣昌盛的郡江曾一度被鲜血染红,内忧外患险些便没了郡江。 马车内伸出了一只如玉净白的手,纤细且长,骨节分明,只见那手渐渐的掀开了车帘一张似雪般寒冷的脸映入了人们的眼匡,许多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气纷纷移不开目光了。 男子身穿一袭白袍披着雪白的貂皮大衣从风中缓缓走来犹如仙人不似凡人。 “臣,叩见陛下。”是臣,是陛下。 看来君怵和那泽帛枫的仇恨怕是很深了,不然如何连一句父皇也不愿假意。 “怵儿”听见君怵的叫唤那泽帛枫一下子老泪纵横了起来,双手颤抖的按在了君怵的肩上,“你还在怪父皇么。” 一句‘怵儿’一句‘父皇’下面的人结合着夏央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想来是老皇帝找到了十年前走失的儿子那泽怵了。在君后还在世的时候那泽帛枫便偏爱这个儿子如今便是过了这么多年竟也是如此,许多人纷纷看向了大皇子那泽皇岚,这么多年来他都尚未册封为太子难道陛下便在留着给自己这个儿子的?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现在的太子是那泽怵那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三皇子但也是君后的嫡子,任太子也是无可非议的。 “儿臣惶恐。”君怵低低的说到。 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君怵想来也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狠心下去的吧,看着眼前的老人满脸泪珠君怵终究是软了心肠。 终于不是‘臣’而是‘儿臣’了那泽帛枫大喜将君怵拉了起来站在了自己的身旁朗声道,“朕的太子回来了!” 果真 下面的人一下子面面相嘘了起来,难怪陛下至君后离世后便再未册封皇后,这都是要留给自己的这个儿子啊,难怪今日要全城的人出城相迎,便是要给这个儿子一个盛典回归,告诉所有的人就算他离走了十年也是我那泽帛枫的心头爱。 一下子下面炸开了锅。 “大哥”那泽连珀看着身边阴沉脸的大皇子有些担忧到。 那泽皇岚紧了紧手,难怪,难怪我做什么对不得你的喜爱,原来你早已有了安排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可笑至极! “皇兄脸色这么不好要不要妹妹给你宣个太医瞧瞧?”一直站在暗处的那泽茴见君怵来了便缓缓走了出来,对着脸色阴沉的大皇子一阵冷嘲热讽到,“我哥哥回来了,大皇兄莫不是不开心了吧?”说完也不听那泽皇岚的回应便直接向着君怵的方向走去。 贱人!看着那泽茴走的方向那泽皇岚脸色更阴更沉了。 那泽茴并没有走到君怵的面前而是就站在了君怵的不远处能让君怵看到自己,君怵看见了那泽茴点了点头算是今日最大的动容了。 那泽帛枫领着君怵回宫便没有我们这些小民什么事情了,在那泽帛枫要带着君怵转身回宫的时候君怵突然停了一下站在远处看了过来。 微微一笑还君倾城。 晚间的时候那泽帛枫只安排了家宴并未让王公大臣们参加至于太子的册封大典则是安排在了七日后的吉日。不得不说那泽帛枫对这个儿子的宠爱是到了一个境界,但为什么阿怵会这么抵触这个父亲呢? 册封大典向来也是邀请别国的王公贵族来参加的,所以早些的时候那泽帛枫便拟了旨意发往了各国邀请各国的人来参加。 要说君怵立太子的事情一点反对的声音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早在君怵回宫的当天便有些大皇子党的大臣进宫面圣要求陛下稳重思考,君怵就在旁边看着表情淡淡的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在下面的人反应越来越激烈那泽帛枫的脸有些挂不住的时候君怵笑了,一丝嘲讽,一丝鄙夷,“父皇这可是要演给我看的?要知道这皇位我一点也不稀罕。”说罢便径直离开了,跟在君怵身旁的夏央也是一笑跟着离开了。 那泽帛枫的皇权一下子受到了冲击,下面的人听见君怵的话一下子嘴里像是塞了鸡蛋般无法开口,愣神着看着君怵离开的身影。 那泽帛枫终于怒了,一挥手要他们想跪的便继续跪着好了,然后转身离开,见此闹剧大皇子党的人面面相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相让着爬了起来,灿灿的离开了。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亦是如此,上奏折箴言的人不在少数,更有甚者竟然怀疑了君怵的身份认为他不过是江湖骗子不是三皇子,一时间立太子的事情被炒到了白热化,不论是皇间还是民间只要太子一日未封这件事情便一日不可能消停。 就算如此,但当事人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正现在面临大难的人不是自己。 “哥哥当着就这般撒手不管?”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那泽茴已经走到了君怵的身旁,看着书案边一脸闲适看书的君怵一时间有些沉不住气。 “小心别玩火自焚了。”君怵连头都不抬仍是看着手中的书淡淡的说道。 “那是我的事,”那泽茴看着君怵的侧颜顿了顿,“哥哥这般无为对得起母后的在天之灵么!” 听那泽茴听到了君后君怵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其实这么多年的当年的事情君怵早已了解的七七八八了,要说离开的时候恨不得杀了那泽帛枫来慰籍母后的在天之灵的话,那么现在的君怵则是无感了,当年的事情那泽帛枫也是无奈之举,虽然自己到如今也不能原谅他但早已不至于想要杀了他了,那泽帛枫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但绝对是一个好君王,郡江在他的统治下欣欣向荣,从十年前民不聊生的场面变到如今足以同漠北抗衡稍逊南冥一筹的局面已是值得欢欣鼓舞。 看着妹妹如此放不下君怵当知事情不可能那么容易解决的,别人不清楚难道他君怵还能不了解吗?民间和皇族中有关自己的传闻不正是自己这个皇妹传播的,为的就是要父皇失民心,不得不说过了十年,自己的这个妹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抱着娃娃嘻嘻哈哈的小姑娘了,母后的死给她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君怵不由的回忆到刚到郡江的那日。 “查到了。”夏央从客栈门口进了来,顺势将房门关上,看着桌上的兵符对着面色没有多少动容的君怵说到,“是六公主。” “嗯。”听了夏央的回话君怵竟然没有多少惊讶仍是淡淡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一分。 “你早知道了?”夏央惊讶道。 “早在我回到左衆的时候便留意到左衆周围最近出现了许多的陌生人都是生面孔,当时我便安排尾俞前去探查。” “是六公主的人?” “嗯。”君怵伸手拿了面前茶抿了口应了声。 “殊不知当年爱哭鼻子的娃娃如今竟然都能有这样的手段了,既然公主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想必皇帝也不会是两眼瞎。”夏央正色道。 “嗯。” “下面要怎么做,要去联系六公主么?” “不必,不出两日她一定会沉不住气。”君怵料定。 果真不出君怵所料,在君怵有意散播来到郡江的消息传到那泽茴的耳朵里,第三日的时候那泽茴便出现在了君怵的客栈里。 “这么久没见哥哥就不想我吗?”到底还是个孩子,那泽茴开口的第一句便失了主动权,一声问候是无限的思念。 “你掌控不住的。”这是君怵对那泽茴说的第一句话,“皇位之重。” “那哥哥回来帮我好不好?”那泽茴期盼的上前两步就要伸手拉住君怵的手臂却被君怵避开了。 “当放则放。” “哥哥你要我放手?怎么放手?哥哥能放手吗!”那泽茴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了起来,相比君后的事情不论是对于君怵来说还是对于那泽茴都是死穴,一个不许常人触碰的死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躲起来悄悄的舔舐的死穴。 再看到眼前的那泽茴君怵不由的有些恍惚,说真的那泽茴长得很像当年的君蓝之难怪十年了都在永葆皇帝的宠爱,在皇宫中也算是呼风唤雨,但那泽茴怎么会受这样的恩惠摆布,母后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痛。那年她不过五岁,不过一夜便没了娘亲没了哥哥,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此时本该是如花青春的她竟便得如此的深沉,君怵不由的有些心疼。 “交给我便好。”看着那泽茴君怵软声到。 “我可以帮你的。”见哥哥终于松口了那泽茴诚心到。 “你不信我?” “小姐今天怎么想要出来逛逛了?”到訾家已经有两个礼拜的光景了想来我都还没有出门逛过呢,不过一直在房间里专研读心术倒也不无聊。 “谁天天催我出门走走的啊,现在到来问我。”我转头看向卫桔玩笑道。 “那还不是小姐天天闷在房间里,我那是怕小姐给闷坏了。”这段时间来的相处卫桔已经不想再南冥国时那样对我疏离恭敬了,偶尔连我都拿来开玩笑,虽然仍是要叫我小姐但已经不再自称‘属下’‘奴婢’的了。 “前面有个首饰铺我们去看看吧,我想买点东西给娘和奶奶毕竟人家对我那么好。”生辰宴过后我便和訾文龙交谈了一番,得知,刚开始的时候全府的人是都以为我便是失踪了十年的訾家七小姐,但訾文龙并不想委屈我而且我的生辰也是君怵告知的,想来也是君怵授意让訾文龙这么做,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不由的一暖。 因为来到訾家的时候便临近我的生辰了,第二日的时候訾文龙便找来了林环儿和老太太将事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林环儿和老太太都是知道我不是訾家的七小姐,但她们对我仍是一如既往的好,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她们对君怵的示忠,但后来我常常在她们的身边真的感受到了慈爱和怜惜,一个人的面上可以作假但心里是做不了假的,尤其是那天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将我带入了訾家的祠堂,那是一名女子的殊荣啊,怎么能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来示忠更何况君怵并没有要求这是他们自己的行为。 我向来本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林环儿和老夫人是我来到这世界上第一个给我家似温暖的人,我默默的在心里发誓,无论今后的情势如何,这两人我定不负! “小姐,喜欢什么你看看,我们店里啊可是应有尽有,绝对是这京师里最华美的。”刚进门便迎来了一位小二源源不绝的推荐到让我有点不适应。 “不用”刚想说我自己随便看看便好,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妹妹?”是娇娘的女儿訾香尔在她身旁的是杨家三女杨佳佳到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 不过也真不知道这訾香尔是真蠢还是假蠢,訾家与杨家向来不和虽然明面上还是过的去的,但在这京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訾香尔也是可笑竟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杨家走的那么近。 “这么巧啊,这不是我们失踪了十年之久的七小姐么?也出来逛街就不怕再走失了?”訾香尔开了口杨佳佳便也看了过来顺势奚落到。 “难不成这条街是你杨家的不成,我去哪还要向你杨家报备不成?”被杨佳佳一道突高的声音吸引来了不少的人围在首饰店的门口看着热闹,既然人家和我过不去那我也就没什么礼让的地方了,“还是说这整个京师就是你杨家的天下了!” “你!我没有这个意思。”到底是胸无点墨的大家小姐被我一堵瞬间没有了话语。 “舍妹一时失礼还望小姐海涵。”说话的人正是那日在城门口见过的大皇子那泽皇岚,他是杨家二女杨芯的儿子,杨佳佳要叫杨芯一声姑姑,论理杨佳佳也是那泽皇岚的表妹。 “既然杨小姐的礼数尚未全学好便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皇宫中的人来,现在也不是我这个身份能逞强的时候捋了捋袖子到,“卫桔我们走吧。” “你,訾汐你以为你是谁,难道就凭你一句话便能定我的罪吗?!”起先杨佳佳便被气的不轻了又见面前的这个女子连自己的表哥也不放在眼里,那泽皇岚可想来是杨佳佳耀武扬威的对象被如此对待杨佳佳一下子沉不住气了。 “哦?那你的意思便是说我的话皇上不信天下人的话皇上不信,就信你杨家的话和你”后面的人名我没有说出来,但只要清楚来龙去脉的人便能知道这指的是谁。 “还不闭嘴!”民众的情绪已经被我炒到了高潮,人人都有一颗英雄心就算是身处底层的人们,而且我说的是范围极大,是天下人,一时间下面的人已经纷纷议论了起来,大多说的便都是杨家的一手遮天,想想看要是这件事情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杨家就算真的没有谋反之心就凭天子向来多疑的性格也难逃猜忌,更何况那泽皇岚因为君怵的回来刚失了太子之位,往后要做的打算还多着能怎么能让一个愚蠢的千金小姐毁了一切,当即便甩了杨佳佳一巴掌喝到。 “表哥,你打我?”被那泽皇岚甩了一巴掌杨佳佳整个人还是蒙蒙的,看着那泽皇岚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不知訾小姐是否有空本王愿替舍妹设宴陪不是。”面对悠悠众口那泽皇岚也只能放低身子开口陪不是,“舍妹说的话不过是玩笑话还望訾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既是玩笑那便就此作罢吧,要大皇子作陪汐儿当真是惶恐。”反正教训她的机会多的是,我可不指望随便说个两句便能治杨家的罪。 “訾小姐当着是说笑了,本王诚心作陪就不知道小姐赏不赏脸了?” “大皇子相邀汐儿本不宜推辞的,但恐人闲话,大皇子的心意汐儿领了。”我向后看了那泽皇岚一眼,这人满心满眼便是皇位不用我再深探究,看来他将会是阿怵在皇宫中的敌人之一了,对这样的人我向来也是没有好感的唤了声,“卫桔我们走吧。”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再看身后一直目送我离去的一双双眼睛。 “卫桔你有没有感受到。”到了一处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我停下脚步说到,“那人群中绝对还有其他人。” “小姐是指武功高强之人吗?我刚刚环视了一周,那人群里气息很杂想来有不少的武林人士混迹其中,也许是太子册封在即江湖各地的人都赶来了。”卫桔环顾了一番见没有什么陌生的气息低声道。 “嗯,太子册封使得许多的人涌来了郡江这几日想来是不会太平了。”我认同到。 “那小姐我们不然先回去了吧?出来也有一些时辰了,再晚些老夫人该担心了。”老夫人一直不愿让我出府,说府外人鱼混杂更何况是临近大典京师更是骚乱。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八章 册封大典 还有一日便是册封大典了,今日街市上显得尤为的安静,家家户户都张贴着红纸,怕是国之大喜与民同乐也不过如此了。 近日来我总有些隐隐不安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的样子,郡江因为太子册封大典几日来人鱼混杂不论是江湖的人还是宫廷的人都纷纷涌了过来除了为一见这神秘的太子我想更多的是国与国之间的试探。 我端坐在屋檐上向远处看去了,已经是最后一日了我想大皇子派的人一定不会如此安分的等待明天的到来吧?就算明日是太子的册封仪式不是君怵的登基仪式但从那泽帛枫的态度中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知道君怵登基是迟早的事情吧,如果今日不作为那能作为的时机便屈指可数了,一旦君怵明日在那么多皇室贵胄的面前出现了,那么再要动他便不再是易事就算那泽帛枫不再偏袒也不能短时间内又易新主,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十分忌讳的。 阿怵啊阿怵你现在怎么样了呢?是正面临着我所想象的画面呢还是正喜气洋洋的准备着明日的大典,我希望是后者。 “来了便出来吧。” 今日的夜色格外的明亮,一颗一颗的明星挂在空中,缕缕清风拂过湖面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一座坐落在莲池中的小亭中端坐着名白衣胜雪的男子,男子慵懒的倚在亭中的贵妃椅中一手提拉着琉璃杯盏。月光轻轻的映照着男子的面容,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只是现在男子异常阴沉帅气的面容显得尤其的冰冷,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很是不耐烦。 “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啊。”随着君怵的话墙头跃下了名男子,身穿黑色夜服腰间佩着长剑脸色扣着一张白脸的面具,凡是有些江湖阅历的人一见这白脸面具便知这是‘久阁’的人了。 久阁一个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一个组织向来靠接单杀人谋取钱财常常是无往不利几乎没有失手,但要价也是极其的高一般的人家也是请不起的,久阁和左衆的名声在江湖中算是并驾齐驱,但从未听说过左衆杀人越货的事情所以也没人杀人会找上左衆至于左衆存在的意义自然也无人可知,但他们只要知道上一点便好,那便是,安分守己,谁也不要招惹。 按理说久阁和左衆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谁看别人和自己平起平坐都不是很甘心所以久阁的人也常常越界到左衆来闹事但向来是没有什么好结局。 但明显今日久阁的人并不是冲着君怵左衆少主的身份来的,毕竟君怵少主的身份除了左衆内部的人无人可知,也只有最最信任的人才知道君怵面貌,所以今日久阁的人来只有一个理由了。 “我想皇兄请你们来应该不是来找本太子聊天的吧。”听见来声君怵只是微微提了提眼并没有正视那白脸男子,手中仍把弄这琉璃杯盏。 “既然太子殿下都知道了,那么不作为也是不应该的吧?我此次前来是想助殿下,一臂之力。”见君怵无视了自己白脸男子也不好发火仍是好脾气的说到。 “助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君怵轻轻的将琉璃杯盏放在的身前白玉的石桌上冷声道。 “我想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瞧不起人。”见君怵出言不逊白脸男子咬了咬牙沉声道,“我知道明日便是殿下的册封大典了,但毕竟不是登基,这路,还长着呢。殿下还是多多考虑为妙。” “你这是在威胁本殿下?要知道,”君怵支起身子第一次看向了男子,“本殿下可经不起威胁啊,右使。” “你”被君怵一下子戳穿了身份白脸男子显得有些震惊但很快便缓了过来,毕竟是自己主子看上的人有些过人之处也是应该的,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右使也好受了些整理整理自己的表情仍是笑道,“殿下哪里的话,我不过区区右使,哪敢威胁殿下。” “对啊,”君怵缓缓说着坐正了身子一掌拍在了白玉的石桌上,一张坚硬的石桌瞬间散成了细末,桌上的琉璃杯盏应声落地碎成了数瓣,“你不过一个区区右使也敢在本太子面前耀武扬威。”声音不大但却震得人心发慌。 随着君怵一掌下去,伤的不仅仅是面前的白玉石桌,站在君怵面前的右使被震得向后退了数步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要不是功力深厚就直接倒地身亡了。但那些隐在暗中的人便没有那么好的内力了,被君怵一震直接摔了出来一些弱了人更是直接身亡。 “你”白脸男子指着君怵刚想说些什么,暗中又出现了四名男子领头的是一名身穿青衣便服头上琯着白玉发饰的男子,男子身后跟着三位皆是身穿湛蓝劲装高束马尾的男子。 四人手中皆提着把长剑,剑上染血。 随着四人的出现暗中又摔下了不少的人,皆是一剑身亡。 这四人正是夏央c尾俞c尾龛c尾维。 处理好了事情之后夏央便提剑护在了君怵的身旁其他的人亦是如此。 “太子殿下!”就在刚才君怵瞬间震伤自己的事情中尚未走出,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带出来的兄弟也全死了看着满地的鲜血右使有些气血难顺,“这是何意。” “本太子说过,本殿下可是受不住威胁的,敢威胁我就得付出点代价。”君怵站了起来缓缓向前几步,“要谈交易?可以,换个有资格的人来。”说罢便径直离开了。 “你”好你个那泽怵,要不是主人看重你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右使大人,请把。”夏央笑盈盈的走上前去下了逐客令。 “小姐。”我刚从屋顶上下来便看见卫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模样。 “怎么了吗?”卫桔向来稳重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我刚才去房里给小姐点下暖炉结果在屏风后听到了些动静我便上前一看,有一个被人追杀的人,满身血迹,看样子伤得不轻。”卫桔走进我低声道,“而且我走出房门的时候看见院外一道黑影闪过,那人身手看去极好,至少我不是他的对手。” 听了卫桔的话我沉吟了一番,看来今夜不仅仅是君怵那里不太平就连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也不能安生啊,“我先去房里看看,你去准备些包扎的东西吧。”怎么说还是先救起来的话,总不能让他死在我的房间里吧,是敌是友还得活人说话。 “是小姐。”应了声卫桔便跑去准备了。 我朝着院外看了看发现什么也没有之后便抬步走向了房间,今夜啊,不论是皇宫还是訾府,注定是人人不得安枕了。 我一推开房门一阵血腥的味道便铺面而来,看着真的是伤得不轻,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血腥味便这么重,我反身将房门关上为了不过于引人注目便只点了支蜡烛就走到了屏风的后面,看着一地的血不由的一皱眉。 男子穿的是南冥的服饰但从头到脚皆是破破烂烂的,布料被灰尘染得脏兮兮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像是一堆杂草胡乱生长在脑袋上一般,大多数的头发都被污垢弄得打结在了一起,再加上一些杂草的参与活脱脱的一副乞丐模样。男子的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脸脏兮兮的最为瞩目的便是男子脸上一道从左上一直划到右下的伤疤了,纵贯了全脸,但这不是新伤,少说也有五年的时间了。 我打量了一会便拿了一个干净的毛巾顺着男子的脸庞细细的擦着。 果然,就说为什么感到有些熟悉,这不是那日在南冥的奴隶竞技场里我误认成雅南的人嘛?为什么他会来到郡江,是意外,还是 我盯着男子的脸看了很久但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算了,毕竟现在人家昏迷着就算我用读心也什么都不能知晓,暂且顺其自然等他醒了再说。 正想着卫桔便回来了端了好些治伤的良药,“小姐,我来吧,你快些去休息。” “你在这弄着我也睡不着啊,我们一起来吧,快些。”我拒绝道,“你去把那张贵妃椅移来吧,弄得也方便些。” “是小姐。”见我已经决定了卫桔也不再说些什么应了声便将椅子搬了来将人转移了上去。 男子怕是在受伤之前吸入了些昏睡的药物不然不论我们怎么动他也都不见醒来的迹象就连清洗伤口时也没有反应。这样也到好方便了不少。我和卫桔一起动手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堪堪处理好,可想而知男子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处,处理好伤口的时候我还顺便给他清洗了一番免得伤口感染更不好了。 结束了一切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叫卫桔下去休息,伸了伸懒腰我扑到了床上也睡去了。 睡前的时候我便吩咐卫桔别来吵我让我睡到自然醒,这不,到了正午我才起来,隔间里的男子还没有醒来看来那药效真的猛还得过个一两夜男子才会醒来了。 见我起来了,卫桔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牢骚到,“我的小姐啊,别人家的小姐这个时辰可都早早的打扮好进宫了啊,夫人那边都派了好些人来催了,可是啊,我家这小姐才刚刚醒呢。” “我的小桔儿啊,你怎么能拿我跟别人比呢?你家的小姐啊,不一样。”听着卫桔的话我笑着撅了下嘴回到。 “好好好,我的好小姐啊,快些洗漱好,来吃你的午膳吧。”卫桔一边讲东西一样样的拿了出来一边继续牢骚到,“知道的人呢会说我家小姐为訾家省口粮不知道的啊,还以为訾家亏待了小姐呢,天天早饭午饭一起吃的,有时候还忘记吃晚饭,我看啊,也只有少主能治得了你了。” 听着卫桔还在牢骚我不由的有些好笑洗了把脸坐在了桌前,“哪来这么大的冤屈啊,快别唠叨了都快成小老太太了都。” “小姐。”卫桔嗔声道,“你要是好好吃饭的话,我能天天唠叨么?” “是是是,我错了,小桔儿啊,我吃饭你快些给我去挑件衣裳吧,我还不知道等会穿什么呢。”见卫桔又说回了吃饭上我连忙转移话题到。 “哦哦,是哦,我去找找,小姐你快些吃。” 晚间时候我硬生生拖到了快开始大典时才穿戴好出门原本以为就我一人尚未出门了结果没有想到訾家的小姐竟无一人先行,看着大厅里端坐的数人,我不由的有些抱歉。 “妹妹排场可真是大啊,让我们好等。”我刚进大厅訾香尔挑衅的声音便传来了,按理说今夜宴会像訾香尔这样的庶女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因为訾家是皇帝的亲家多多少少也有点特殊。 “娘亲久等了。”见訾香尔没好声气我也不计较毕竟是我迟来了也不好说些了什么,径直走到了林环儿的身旁挽住林环儿的手臂,“欸,奶奶呢?” “你奶奶身体不适在房里休息着呢。”林环儿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和声到。 “啊?奶奶不舒服啊,那我去看看奶奶?” “没事,你这也快来不及了,快些随老爷去吧,娘在家里照顾奶奶便好。”林环儿说到。 “这样,也好。” “妹妹我们快些走吧。”四小姐訾向雯向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臂笑着说道,“奶奶那边有娘,没事的。” “是啊,雯儿说的对,汐儿就放心吧。” “嗯好。”看着手臂上訾向雯的手我不由的有些疑惑,从我来訾府到现在訾向雯一直不曾同我说过几句话就连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现在这般亲密到真有些不同寻常。 随着訾文龙走出了大厅我便落到了最后訾向雯也像是有意一般一直跟着我,前面最领头的是訾文龙身旁紧跟着的是三小姐,这訾香而倒是一点也不知趣訾文龙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不喜但訾香尔却是一点没有感觉到。 訾家的少爷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进宫随着君怵前去祭天的,訾文龙原本也应该随君侧的但为了来接我们便偷偷溜了回来,所以现在就我们三个女眷。 “姐姐今日实在有些反常,为何这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娘亲要求的,娘亲要我护好你别出了什么意外。”訾向雯倒是诚实一点没有撒谎,面对林环儿这样明显偏心的举动心里也没有什么怨言。 “我不会有事啊。”我心里一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声,今日是太子盛宴各家的小姐也都是不能带丫鬟进宫的,免得人数过多造成些不必要的杂乱,所以卫桔并没有跟着我一同去但她早已穿上暗卫服在暗中跟着我了而且毕竟是在皇宫安全什么的还是有保障的。 “娘亲说了,既然你是我妹妹那我做姐姐的就要照顾好你,前些时候我还不是很能接受所以没有同你说话,妹妹可别生姐姐的气。”见我有些不好意思訾向雯笑着说道,笑容里的真诚一点不假。 “哪里,倒是我没有礼数没有早些去拜访姐姐。”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般热络了。”不知什么时候訾文龙已经走到了身旁见我们相互礼让笑道,“什么时候我的雯儿也这般害羞了。” “爹爹莫要取笑雯儿了。”听到了訾文龙的声音訾向雯先是一惊之后害羞的说到。 “好好好,爹爹不说了。”訾文龙笑道。 又过了片刻我们已经走到了府外,府外早已停放了两辆马车,前面一辆自然是訾文龙的后面一俩是我和訾向雯的,按理说訾香尔是不能同我们一同坐车前去的,所以便只能再等着小厮牵一辆马车来了。訾向雯先我一步上了车我刚要上车的时候訾文龙便到了我的身旁,“汐儿” “我知道爹爹想问什么。”我站好看着訾文龙说到,“今日是太子的册封大典我们能避则避,对我们对君怵都是好的。” 訾文龙听了我的话愣了神看了我几眼点了点头便要离开,“爹爹。”我拉住了訾文龙的衣袖,“今晚,无论太子会遭受什么,都不是訾家该介入的,什么事都别做。”不管訾家是不是君怵的后盾为了这里难觅的亲情我都要为了君怵为了自己保住,今夜的宴会绝不会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其中的尔虞我诈不是訾文龙一介莽夫能招架的住的,而且对于才刚刚回到皇宫的君怵来说訾文龙的立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嗯。”訾文龙低低的应了声,“放心,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朝着訾文龙笑了笑便掀开了轿帘坐了进去,我可没指望我和訾文龙就在车外的谈话訾向雯一点听不到,但她却什么都没有问看着我仍是温和的笑着让我的心不由的一暖。 “爹爹,”车外传来了一声温怒的叫唤我不用掀开轿帘也能清楚是谁了,“时辰已经不早了女儿要是再等马车的话定是赶不及了,能不能”言外之意自是路人皆知了。 “那便不用去了。”娇娘是杨家安插来的眼线这件事情訾文龙很早便知晓了,但因为君怵要求按兵不动所以并没有揭穿,而这訾香尔也并非自己的骨肉訾文龙实在没什么好脾气。 “爹爹”訾香尔还想撒娇博取訾文龙的同情结果没想到訾文龙竟一大步直接跨上的轿子动身离开了,我们自然是紧跟其后。 訾香尔看着马车的离开袖子下面的手攥的紧紧的眼里冒着火花,要不是今日的宴会事关重大她真想掉头离开,但为了自己的未来訾香尔只能忍了朝着姗姗来迟的小厮大喊一句,“还不快些迟了本小姐的宴会要你好看!” “姐姐真的就什么都不想问吗?”车里的气氛实在有些奇怪我只好先开口道。 “不想,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了我能活的长久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不是吗?”我没想到訾向雯会这样回我一时间我有些愣住了,看来对于訾文龙对于君怵訾家的人都是绝对的信任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 “好,你要知道,无论我身份为何,訾家,都是我和阿怵所要守护的。”这个承诺我曾经给过訾向晖如今我也同样给了訾向雯,只要你们真心我定当实意。 “你是我妹妹啊,入过祠堂的妹妹。”訾向雯笑道。 早间的时候郡江的公子少爷便随着皇帝和君怵前去祭天之后便是受冠礼,这些仪式女子是不能观看的,一是这古代封建的思想二则是祭天之路不长但也不短往往养在深闺中的小姐都是受不住的,所以历年的太子受冠仪式都没有女子的参与久而久之便也成了一种习俗。 祭天回来之后男子便被皇帝安排到了宴会附近的宫殿里谈论些国家大事也算消遣时光,往往这个时候女眷也开始纷纷进宫了,但却不能同男子混在一起而是去了后院的花园里一般都是由皇后作陪但郡江至十年前大变开始便再未立过皇后这时候便由着两位贵妃杨氏和訾氏招待了,女子进宫离宴会开始往往还有两个时辰但也无人敢踩着点进宫,就算不为了谋取高位人的喜爱也得为了自己和家人面子女子往往也不敢晚来。 我们到皇宫的时候里宴会开始已经只有半个时辰了其实也还早但在这纪律森严的封建社会早算是迟到了,也难怪訾香尔会生气了。 下了马车訾文龙嘱咐了我们两句便朝着宫殿走去我们则是随着太监的带领去了花园。 进入花园的时候里面早已是一片火热各个小姐圈围在一起聊着天,两位贵妃身边围绕的人更是不少也因为如此我和訾向雯进来的时候也不显得突兀。原本还想就这样偷偷溜进去结果身后訾香尔便追了上来,“两位妹妹走那么快做什么,也不等等姐姐。”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使高台上的两位贵妃听见。 “这不是訾家的小姐么?现在才来?”杨贵妃出声到。 “民女拜见贵妃娘娘。”见人已经看了过来我们只好屈膝行跪拜礼。 “这不是訾家刚回来的七小姐么?生的倒是标志啊。”杨贵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朝着我缓缓走来细细打量的样子让我有些不自在,“只是本宫怎么看着有点不像訾家的姑娘呢。”笑道。 听了杨妃的话下面一时间炸开了锅皆是议论我这刚回家的七小姐,原本在生日宴上是杨氏的话便足以让老百姓在茶余饭后议论纷纷了现在杨贵妃又这般刁难所有的人都有了谈论的话题,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姑姑也是这般觉得啊,我娘也是说呢。我看这訾汐啊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见到终于有反击的机会杨佳佳连忙应声,早些时候杨佳佳便想要报前几天被欺侮之仇了一直没有找到计会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不出声么? “不是吧,这七小姐原来是个骗子啊。”一直呆在杨佳佳身边的余蓁蓁也出声到,这余蓁蓁向来跟着杨佳佳身边转同她那个马屁精的爹爹一般卖力的讨好着杨佳佳见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不出声呢? “啊,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倒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呢,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你该知道了吧。” “也是呢。” 。 “早些时候我便有些怀疑了,怎么都走失十年了还能找回来呢。”适时訾香尔竟也随声开了口。 “三小姐也这般觉得那”杨贵妃原本最不喜訾家的三小姐的,但她娘毕竟是杨家的人而且她也是处处与訾家的人不对头,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此时便也不论她的庶女身份杨贵妃应和道。 “娘娘就不要取笑妹妹了,怎么不像呢都是娘亲爹爹生的。”瞧着气氛有些尴尬訾向雯上前一步笑道。 “娘娘莫不是没有休息好吧,这眼力实在有些不好。”杨贵妃是一肚子的坏水就算我今夜好生说话怕也是讨不到什么便宜那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低声下气的讨生存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你你说什么?”像是没想到我一开口就这样出言不逊杨贵妃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原来娘娘不止视力不好就连听力也不是很好啊,”我轻声道,“也难怪了,娘娘如今恐怕已经四十好几了吧,这年轻人的聚会娘娘还是少掺和的好,免得闪了腰我们可担当不起。” 我不过多看了杨贵妃几眼便知道了她最大的弱点便是年龄了,在这美女如云的皇宫后院里杨宓的年龄已算是最大的了,这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大的伤痛,她日日寻求护肤的妙计只为留的青春。 “你,你好大的胆子!”杨贵妃被戳中了伤处瞬间恼怒了。 “姐姐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就不好了。”一直未说话的訾贵妃终于开口了,“我看七妹也是无心的,毕竟,她还小。姐姐就不要和一个小孩子动气了要是失了身份就不好了。”不过是一句普通的规劝的话但被訾贵妃有心的一停顿瞬间意思全变了,把杨贵妃更是气的不轻。 见訾贵妃说了话我抬头看向了原本还站在亭子里现在已经缓缓走了过来的訾贵妃,果然能在皇宫里活的风生水起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就算我是訾家的人这訾贵妃也都要看看我值不值得她出声相助,透过她的眼睛我竟看到了一丝的狠绝想来她早已恼怒杨贵妃已久我如今的话正好顺了她的心。 “两位娘娘原来在这啊,让老奴好找。正厅的宴会已经准备好了,请移驾吧。各位夫人小姐也请。”杨贵妃正要发火那泽帛枫身边的大太监便来了杨贵妃只要将气咽下。 “既然如此便烦请大监带路了。”说罢便随着大太监走去了。 好你个訾向葵竟敢明里暗里的说我老,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訾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俩,哼。 听此我也无奈了,明明是自己哗众取宠与他人何干。 但我訾汐也不是个软柿子既然下了战帖便放马过来吧。 “妹妹今日怎么如此冲动。”再次落在了后面訾向雯有意走进一步拉住了我的袖子说到,“忍忍便好了,要是今日宴会妹妹你出了什么差错我该怎么和娘亲交代呀。” “姐姐别担心了,人家都欺负到家门了难道我们还得笑脸迎回去呀,我可做不到。”訾向雯的真心实意我看到了,明明自己也很害怕但为了我却也敢同杨贵妃理论这份家人情实委珍贵。 “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情我能帮的你就告诉我,知道吗?”见我不听劝訾向雯也不再劝说。 “嗯,知道。” 进入宴会的大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了,除了些位高的人不在以外其他的人都早已做好因为离皇帝来也不远了所以也没有人敢离位免得失了礼就就近与身边的人攀谈。 因为都是些女眷而且人数也委实众多所以太监就没有一个个报人名就统称‘两位贵妃娘娘携众位夫人小姐入殿’算是通报了。 因为今天的日子有点特殊并且有许多的外国使者到来,所以宴会便分为了两席一边坐着本国的人一边则安排给了外国的使者,今日因为是男女共宴所以便是一家子一家子的坐在一起了,因为郡江并没有丞相这样的职位所以尚武的訾家与善文的杨家便算是这郡江的文武丞相自然位置不会太后,因为普天同庆的缘故请的人极多所以一些位低的人便会被排到很后面可能就连等会主位上的皇帝也看不清。 跟着太监的指引我和訾向雯便坐到了位子上,按照尊卑的排序我们的前面便是訾家的少爷们然后前面是訾文龙,因为郡江比较重武所以杨家便排在了我们的下面,訾文龙的前面自然是各位皇子公主,我见着在大殿正位的下首还排着一个位置,并不像是我们这样竖排的而是同皇帝一样面对整个大殿想必便是君怵的位置了。 阿怵啊,这算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我便恭喜你了。 有过了一会一些皇子公主也来了,出于礼数和身份这都是要起来行礼的,就算不愿我也无可奈何。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还没坐下呢门外的太监又通报了起来。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因为毕竟是大典所以百官朝拜的意义也更为隆重,每个人都喊的极大声都像是要以此表现自己的忠心一般。 我混在其中,看着君怵一步步朝我走进,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不止是君怵一脸冷漠就是那泽帛枫看起来也不是很欣喜,脸上虽然还是笑着但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我明显的看到了愤怒,怎么回事。 “都起来吧。” 跟着那泽帛枫和君怵的身后訾文龙和杨毅也一同进来了,杨毅是杨项云的父亲是杨家的家主,但因为年事已高早已将所以的事情交给了杨项云处理今天的盛宴愿意出席到不知有何目的。 “都坐吧,今日是我儿册封仪式不是朕的主场就别掬着了,放开了吃放开了喝啊,哈哈哈。” 听了老皇帝的话所有的人都坐了下来,君怵自然坐在了我原本猜测的位置上,但我没想到的是夏央竟然坐在了君怵的身旁,这样一来不是便乱了郡江的秩序但我看去除了那泽帛枫脸色一时不好和其他皇子不平的脸色以外倒没有人出声说些什么,看来祭天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便不会感觉皇帝进来的时候气氛那么怪了,因为现在是人多的场合我便也不好用读心只能等到大典结束看看有没有机会问清楚了。 因为是刚刚册封了太子所以君怵今日穿的是一身明黄色的正装绣的也是龙但却没有冲了皇帝身上的龙,君怵身上的用线是银丝而那泽帛枫身上的龙用的是金丝也算是区分了。 君怵头上琯着是金色的环龙冠一根金色的钗子穿过,我还从未见过君怵穿的如此正式如此奢侈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当然了,欣赏的人不止我一人,早在君怵进来的时候便有许多名门小姐将眼睛黏在君怵的身上了恨不得将君怵扣下一块来好生珍藏,看着她们一幅幅如狼似虎的样子我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倒是一潭祸水。 “南冥五皇子到,漠北三皇子四公主到,楼兰世子到,茭白千金到”又是好长的一声通报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听到南冥的时候我还以为云御秉会来呢,但没想到是云御允想来也是南冥刚刚回到手里这时候看上马虎不得云御秉又怎么可能放下手中的一切去他国参加宴会,况且想来云御秉也是还不知道君怵真正的身份吧,但要是他知道了又会怎样呢,国与国之前向来没有长期的和平,南冥刚刚换血是没有精力外侵但要是南冥国力强盛了,君怵登上了皇位,那么我不敢想也不愿想,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但却也不是我所能阻止的。 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皆送上了本国最引以为豪的礼物之后向着皇帝和太子道了声恭喜便落座了,十年之前想必这也有百里氏的一席之地吧,看在对面的座位我有些不由的想到,果真是站的越高死的越快百里氏握着那么大的一样东西便就是所有人群起而攻的对象,那么现在传言再次出现,这江湖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波。 看向对面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那那不是雅南吗?和雅南一模一样的脸,难道雅南野穿越了过来么,刚才太监通报的时候我还在晃神所以没有看来人现在突然一看我觉得呼吸都凌住了,真的,真的是雅南吗。 “怎么了?不舒服吗?”像是发现了我的反常訾向雯问道。 “四姐坐在我们斜前方的那位女子是谁?”我收回眼睛问道。 “嗯?你说的是漠北的四公主吗?她闺名叫做桀雅但因为她为人直率且喜武常常跟着皇子们四处玩耍也称武捷公主。”见我问道訾向雯也看了眼漠北的四公主回到。 “去年的时候有没有听说她有没有生了什么病或者是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没有把,而且就算是有的话也不是我们这些异国他乡的人能知道的,毕竟是他们皇家的事情,”訾向雯答道,“怎么了么?你认识她?” “不认识。”訾向雯说的也是,有没有看来只有她本人清楚了。 宴会不刻便开始了,按流程便是百官先行朝拜然后恭祝太子册封,但因为在场也有不少的女眷以免不便所以朝拜和祝贺便由男子出面了但为表尊敬女子在位置上仍是要行礼的。 朝拜好了之后皇帝便召了舞姬顿时歌舞升平了起来,一曲舞曲响起人自然也渐渐的活跃了起来,也有不少的官员堵到了君怵的面前祝贺,既然是老皇帝心心念念的人选那么今后必然也将是皇帝之位的不二人选那些官员也不是傻自然纷纷前来巴结,君怵向来不喜这样人的嘴脸更何况今日还与老皇帝闹得不愉快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下面的官员都以为太子向来如此不喜言谈对皇帝尚且如此了还能对我们怎么和颜悦色?所以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姑娘便是訾府的七小姐么?”不过瞟了眼君怵的位置刚收回眼便感觉面前一阵阴霾便知有人来了也不作为待看来人为何。 “正是民女,不知公主所为何事?”来人正是那泽茴郡江的六公主是君怵同父同母的妹妹,见是君怵的妹妹我和声到。 “我常常听哥哥提起七小姐倒不知哥哥和七小姐何时熟知的。” 一听这话我便知是假的,且不说君怵那个闷葫芦会同他人多说些什么,就说一君怵不希望我卷入这深宫争斗之中便也不会同那泽茴说起我,之前在夏央那里听说使君怵不得已回到皇宫的人便是那泽茴那么看来我也已经被调查的差不多了。 “我与太子殿下素未谋面此次方是第一次见面。”我不愿和那泽茴多说些什么,这毕竟是在皇宫要是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怕是会连累到君怵,而且我相信那泽茴也绝对不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同我犯难一是没有必要二则她也是最希望看见君怵登上太子的人想来是不会破坏。 “七小姐说的如此绝对可是有点欲盖弥彰。”那泽茴仍未松口。 “六公主这话就有点好笑了,我说我不认识太子便是欲盖弥彰,想来公主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强加罪责与我吧?”我听了那泽茴的话不免有些发笑当即回到。 “公主殿下这般是为何?我妹妹才回到府中又怎会同太子相识公主怕是误会了。”见我同那泽茴一来二去有些烟消弥曼了起来就算知道我在撒谎訾向雯还是选择无条件的帮助我。 “不认识便不认识吧,那七小姐有兴趣认识我三哥么?走啊,我带你去。”见我一直在矢口否认那泽茴也不恼直接走了过来将我拉了起来在大殿上我也不好同她争执只好仍由着她牵到了君怵的面前。 “三哥这位便是訾府找回的七小姐,怎么样,漂亮吧?”那泽茴说着话一直在笑一直看着君怵的脸色见君怵脸庞突然一阴更像是得逞了一般,“哥哥不开心么?” 在刚才我便知晓了那泽茴这般作为是为了什么,她想牵制住自己的这位哥哥用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果如世人所说一般有治国之威实乃我郡江之幸。”微微屈膝我便朝着君怵拜了下去说着同他人无异的奉承之语。 “訾小姐说笑了。”君怵不过愣了一神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没有动作就坐在位置上仍是不温不火的说到。 “那民女便告退了。”我再行一礼说道。 “请。”君怵冷漠的说道无情无欲仿佛面前的人儿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般。 说完我便想要离开了,结果就坐在下首第一位的大皇子那泽皇岚出声了,“訾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巧什么巧,不就是你们的宴会吗。 想是这么想的但毕竟在皇宫也不好逞口舌之快,“民女参见大皇子。” “訾小姐如此见外做什么,说来本王还欠訾小姐一顿饭呢。”那泽皇岚笑着说道。 听了那泽皇岚的话那泽茴偏头看了眼君怵果见君怵脸色微微变了变当即笑了,“倒不知七小姐与大哥这般熟识,茴儿猛然一看去倒有些相配呢。” “六公主莫要说笑了,大皇子身份显贵民女万万不敢高攀。”见那泽茴没好心我眼一沉实在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七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可是訾府嫡出的小姐怎么能说配不上呢?大哥你说是吧。”那泽茴说着拉上了那泽皇岚笑道。 “茴儿莫要胡闹了。”那泽皇岚刚要出声君怵便先出了声,似乎有些薄怒。 “三哥这是怎么了?茴儿不过玩笑而已,七小姐不在意吧?”那泽茴见目的达到了笑得眼睛都弯了,不得不说那泽茴的这个眼睛同君怵长得十分相似,让人有些讨厌不起来。 “六公主说的是,民女自然不敢在意,但要是玩笑了大皇子便是民女的罪过了。”我抬头看向了那泽茴,就在一瞬间那泽茴一愣整个人便都呆滞了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但她毕竟是君怵的亲妹妹我也不好下重手不过一瞬那泽茴便恢复了原样就是心脏的位置,有些痛。 那泽茴的小插曲并没有什么人发现,那泽皇岚仍是笑道,“小汐怕是言重了。” 小汐我们有那么熟么?没有把! “不打扰殿下的兴致了,那民女先行告退了。”说毕也不管那泽皇岚的回话我便离开,要是再待下去我真心想拿那泽皇岚来练练我近来新学的摄魂术看看威力如何。 不过刚才我不过是对那泽茴使用了一下读心而已哪成想那泽茴会如此的抵触,记忆深处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她最不愿回忆的吧,万里城墙,一跃而下,那决绝的表情。我现在似乎有点同情那泽茴这个公主了。 走了几步我抬头便看到了漠北的四公主,既然都站起来了,便乘着这个机会问清楚吧? 我走到了漠北的席前,“敢问公主便是漠北的四公主桀雅么?” “是我,你认识我吗?”桀雅见我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时有些疑惑站了起来爽朗到。 我一眼便看进了她的心里,她果真不是雅南,她有着同雅南一般无二的脸但终究不是雅南不记得我,“是我冒昧了,我看公主好像我的一个故人,我认错人了。”说毕便离开了。 “倒是个奇怪的人。”桀雅坐了下来看着我离开的声音不解道。 “这是谁,好生标志。”身旁漠北三皇子桀安说到,一脸贼兮兮的样子。 “那是訾家的七小姐你就别肖想了,”刚才那七小姐被六公主拉去的画面刚好看在了桀雅的眼里便正巧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再说了,大哥不是刚给了你一个美姬么,我看去还不错啊,怎么这么快便不喜了?” “那娘们哪能比得上这妞,真是美。”桀安咪了眯眼小眼睛里透入出了猥琐的模样。 “诶诶,这可是在别国你可别给我闹事,要是我跟我哥讲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桀雅威胁到。 “好啦好啦我知道。”桀安向来最怕的便是大哥了见桀雅搬了出来一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怎么样?没事吧?”见我有些恍惚的走了回来訾向雯连忙迎了上来问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我笑着拉着訾向雯坐了下来安慰道,“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我可是你姐姐帮你可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訾向雯笑道。 “好的呢,姐姐。” 雅南这是你的化身吗?怕我在这个异世毫无依靠便托了这么好的一个姐姐为我解忧,雅南我不在怪你了,你听到了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十九章 陈年往事 宴会结束了之后我便悄悄托卫桔约夏央一见,原本是直接想去问问君怵的但现在君怵正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还是能少点麻烦便少点吧。 我回到府中坐在窗前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总算是看见夏央的身影。 夏央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在这黑透了的天里像是被融进去了似的若不仔细看还极难发觉,就见他从墙头翻下几个大步便要走进我的闺房,我看了眼屏风的位置要是夏央进来的话便一定会发现,转念一想他们那么多事情不让我参与我又为何要事事同他们说道,念此此我没好生气的走出了房门反手便将房门关上了。 “怎么不进去说?”夏央疑惑道。 “女儿家的闺房哪是你能说进就进啊。”我有些没好声气的说到,径直走到了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小汐儿不开心了?说出来我帮你教训他。”夏央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坐在了我的对面。 “你要是再不同我说清楚今天发生了什么,那你便开始表演自己教训自己吧。”我威胁到,“可别撒谎,你该知道我看得出来的。” “是是是,我说便是了。”夏央早便料到了以我的性子怕是早该问了拖到如今也算是耐得住了些。 “那要从今早开始说起了” 皇宫里。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下面的太监丫鬟便把君怵唤了起来开始准备今日的大典,君怵张着手仍由那些宫女为他穿上了那身明黄色的衣服,坐着八马并驾的马车前面是那种帛枫的轿子身后是浩浩荡荡的百官和侍卫,出了宫门一路朝着祭天的山脉而去,君怵的脸色并不喜悦一直是阴沉沉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君怵祭天完成皇帝受冠的时候君怵突然爆发了,他拒绝了皇帝了受冠,拿着金冠的皇帝脸一时有些僵住生气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这是在补偿我吗?用太子之位。”君怵毫不畏惧笑道,“怎么不干脆给我皇位呢。” “你。你便这么想要这皇位吗?朕如今册封你为太子了待朕百年这郡江便是你的天下了,还急于一时么?”老皇帝气急。 “太子之位如何?皇位又如何?母妃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补偿的了我,你补偿的了母妃吗?”君怵屏了口气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冷声道。 “怵儿”听君怵提起了君后那泽帛枫一下子没气了软声到,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啊。要不是他蓝儿就不会死。 “既然要补偿,那夏家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么?你觉得公平吗?”君怵知道当年的事情也并非那泽帛枫所愿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无法放下找的一个替罪的羔羊罢了,见那泽帛枫如此叫自己君怵一时间回到了十年前母妃尚在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幸福的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 身旁的夏央一听君怵这般是为了自己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隐隐有些感动。 “你想怎么样。”本就是亏待了夏家那泽帛枫也想补偿但那时候以为夏家的人全部陪葬了哪曾想到还有幸存者,为了不将当年的事情闹得更大那泽帛枫便存了私心让夏家就这样没落下去,哪里会想到今日竟然又见到了夏家的遗孤。 “恢复夏家的地位,让夏央世袭。”简单的一句话在下面瞬间炸开了锅。 恢复夏家的地位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当年夏家同现在尚存的訾家c杨家和之前消灭的君家c宋家并驾齐驱是郡江的五大家族,在郡江的地位仅次于皇家,如今五大家只剩下訾家和杨家这两家的地位更是一家之下万家之上相当于他国的丞相之位,现在要是恢复了夏家的地位那便是要与訾家c杨家并驾齐驱,先不论这在民间会掀起怎样的波浪就说这訾杨两家就不一定会答应吧,本来相互制衡现在再强加入了一家便是被分去了权利要是谁怕是都不愿的。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现在贸然了恢复了夏家的地位自怕会在郡江掀起一阵波澜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会危及皇上的统治啊。”果然老练如杨项云不过片刻的时间便想出了其中的利弊力荐皇帝拒绝。 “皇上臣认为殿下所言并无不可,当年的事情如今早已澄清还夏家一个清白也算是慰籍了当年惨死的无数夏家亡魂,如此一来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宅心仁厚对皇上来说对郡江来说都无异于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訾文龙也上前的一步。 “臣也觉得殿下说的极是,还望皇上恩准。”訾向晖也上前说道。 两位位高的人先说了看法下面的人自然也纷纷吵杂了起来都是在议论和发表自己意见的,杂乱的声音一时间冲耳而来,君怵倒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仍是笑着仿佛挑起这一切的人并不是自己,倒是那泽帛枫渐渐的有些微怒起来,今日是太子的册封仪式在这神圣的地方竟然吵成这样这些人还把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都给朕闭嘴!” 听见那泽帛枫微怒的声音下面一下子都安静了无人敢在说些什么,倒是君怵又开口了,“父皇可是想好了?” “你一定要这样逼朕吗?”那泽帛枫也是心伤到。 “儿臣不敢。”君怵低眉却未低头声音中的强势逼的那泽帛枫几乎呼吸不了。 “好好好。”那泽帛枫一连说了几个好,脸一沉对着下面的人便说道,“从今日起朕宣布恢复夏家的地位由夏央世袭。” 听了那泽帛枫的话下面的人自然还有超多想说的话但大多不敢在说些了什么了,只能跪下应声,“敬遵圣谕。” 之后那泽帛枫则是一脸怒气的为君怵带上的金冠之后便离开了。 “原来我在大殿看见着老皇帝很是生气下面的百官气氛也是怪怪的原来是这个缘故啊。”听完了夏央的叙述我感慨道,“阿怵到真的不怕老皇帝生气啊。” “怵巴不得皇上生气呢,这样他才能更有理由的继续生皇上的气。”夏央低声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惨遭灭门了?”这一直以来便是我最最疑惑的地方了,在君怵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过迟来了片刻你便将我卖了呀,真是枉费我为了你触怒圣威了。”一阵白衣飘飞君怵便站在了我面前。 “就不能像阿央一样低调点么?大半夜的穿的一身白。”我一抬眼便看见了君怵,说实话这是白衣在黑夜是实在耀眼,不过君怵的轻功是真的好如果不是君怵主动现身我们也是发现不了的。 “穿着一身黑做什么,活像黑寡妇。”君怵毒舌到。 “好啊你,骂我是黑寡妇!”夏央佯装生气的说到但面上却是笑着的一点没有生气了的样子。 君怵也笑着坐在了我的身旁,一整天冷冰冰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的色彩我也觉得很是欣慰。 “你怎么也出宫了?”我问道,以君怵现在位置出宫到訾府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你叫阿央来都不叫我,我这不是只能不请自来了么。”君怵故作委屈到。 “那还不是太子殿下说不认识我吗,我哪敢与太子殿下套近乎。”见着君怵今日的表现我有意戏弄一番故作生气的说到。 “汐儿莫不是得了多忘症?说不认识的人可是汐儿呀。”君怵一点没有客气的笑道。 “哼哼,你快管好你妹妹。”我转移话题到。 “汐儿和那泽皇岚很是熟识?”冷不伶仃君怵突然说道。 “诶诶,我突然想起明日皇上便要到夏家宣旨了,我先走啦,不用送不用送。”瞧见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夏央连忙站了起来识相的隐入了暗中。 “嗯?”君怵仍是没有打算放过我凑近了点危险的发了声。 “不过是在发饰店里同杨佳佳起了些口角然后那泽皇岚为了维护杨佳佳同我说了几句罢了。”我连忙推开君怵解释道。 自从生辰那日君怵同我告白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君怵了,时隔多日再一次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我竟有些不适应了起来,说起来今晚的时候我只叫了夏央也是有点私心的,我不知道我对君怵是什么的样的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而且我更怕的是会不会当我喜欢上了他,他却负了我,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曾经很感激很感激一个人机会将他当成了我的天一个我向往要守护的天,但他却能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了我,我不恨他,但我却永远忘不掉,心脏的地方像是永远有了那枚子弹,取不出来也消失不掉只能永远的卡在那里磨得人一阵阵的难受。 “是这样啊,那就能叫小汐了?这么亲密?”君怵像是知晓了我的感受也不再靠近微微的支起了身子但仍是小心眼到。 “那和我真没什么关系,我可没有答应。”我连忙否认。 “你以后别同他走那么近。”君怵终是不再抓着称呼说话了低声到。 “那你妹妹又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又想起了今日那泽茴的所作所为我看了看君怵的脸问道。 “她想要用你同我做交易,我之前刚回到皇宫的时候她便来找我了,说是想要我和她联手推翻父皇的统治,但我没有答应所以她才想到了这个方法吧,看来当年的事情给她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以至于现在如此痛恨父皇。”君怵沉了声缓缓说道。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很久了从遇见君怵开始当年的事情就没有结束过。 “其实到如今我都没有完全的弄清楚过,这件事情早已被父皇压制了下来知道的人大多都离世了,我只知道那日天阴我正坐在寝宫里看书但偏殿里不时的传出了母后哭泣的声音,我放下了书走了过去,就看见母后伏在父皇的怀里哭的很是伤心,当年我尚小朝廷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日君家的人一个个被下了狱母后很是伤心但父皇却没有作为只是抱着母后,我上前将母后拉了出来,看着父皇的眼里隐隐有些愤怒但父皇却不敢看我,母后见我来了将我抱在了怀里又哭了起来,父皇什么时候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声一声的安慰着母后但母后却仍是伤心,就是那时母后将手中的血玉镯子放在了我的手中,我没曾想到那日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母后了,那时我听见宫外有鸣笛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他国前来侵犯的号角,我跑到了城墙边却看见了一个身穿大红的女子决然的站在了城墙上,那便是我的母后,我记得那日她说了一句话,‘这郡江的天下不是那么这些小人能肖想的我君蓝之就算做鬼也会守住这片天!’说完那片红衣便一跃跳下了城墙,我眼睁睁的看着母后跳了下去!眼睁睁的!”君怵说着隐隐的有些激动了起来,我握住了君怵的手默默的给他点力量,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一直是君怵最不能揭开的伤疤,但一直这样藏着掖着迟早一天会爆发的。 “我想跑到母后的身边去,但城门却不开我一直敲一直敲但都没用,后来终于开了门,但却冲进来了许多的士兵,不是是别国的军队而是我们自己国家的军队,带头的人便是宋世臣,宋世臣看见了我便起了歹念想要一剑杀了我,幸好当时师傅正巧路过救下了我,不然”君怵也回握住了我手对我笑了笑示意没事继续说道,“后来我去查访了一番,当年之后不过两年宋家也被灭了,用的便是以下犯上谋权篡位的罪名,后来父皇也为君家正了名还了公道,但再多的我就不能知道了,所以我如今才将计就计打算回到皇宫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当年的时候夏家同君家一起被灭了?”我问道。 “当年君家和夏家可以说是一家人了,两家联姻密切且关系极好,宋世臣动了动君家的念头就绝对不可能放过夏家,当年君家和夏家尽数入狱,就在我母后跳城的当日,夏伯伯和夏伯母便相刎在了府邸中,那天,一片大火燃尽了整个夏家。” “夏家的人,都这般刚烈。”我感慨道。 “是啊,君家和夏家世代相交一家犯难另一家便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好在訾伯伯留意将夏家的地皮买了下来重新修整了一番倒也有原来的模样。”君怵有意缓和气氛打趣的说了一句。 “那你呢?今后便都住在皇宫里了?可别忘了你答应要带我到处玩的”说到后面我的声音有些渐渐的弱了起来,说实话我并不希望君怵去当什么皇帝,但他如今已是太子离皇帝之位不过一步之遥又怎会轻易放弃。 “不过暂住罢了,汐儿要是想我了,随时能见。”君怵笑道。 君怵啊君怵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了,那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我如何要你放弃,我又以怎样的身份呢? 看着君怵我渐渐的有些恍惚起来,我能劝你放弃吗?我该吗我可以吗 “傻丫头想什么呢?”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但却并没有真正的看进去君怵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中有我害怕却十分受用的宠溺。 君怵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我都不胜清楚了,只知道那夜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就如同生辰那日一般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安寝,一直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累的睡了去。 不过闭眼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床前有一阵波动的声响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撞进了一双墨色的双眸中。 眼前的男子仍是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毕竟男女有别就算我来自新时代也不能接受随便为哪个男子宽衣便没有为他换衣服,倒是为他整理了一番头发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不少。 床前的男子一直盯着床上的人看似乎有些呆滞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女子的脸庞有些偏瘦没有一丝的赘肉但并不蜡黄反而极其的白皙加上刚醒过来细碎的长发飘在了脸上显得尤为的迷人。 “你醒了。”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了起来神色中有些不开心,换了谁才睡了半个时辰便被吵醒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都会不开心的吧。 “你救我。”男子见身前的女子似乎有些微怒又见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便知自己的失礼了连忙转过身去口中发着不清晰的单字。 “嗯,能起来想来身上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我下了床拿过一旁的衣物穿戴好了之后坐在了房中的正位上示意他也坐过来,“你这是跟我来的?” 听了我的话我明显看到男子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波动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为什么?”我问道。 “你。救我。”男子站在了我的面前仍是说到。 “你是说之前我在南冥救了你的事情吗?”我说到。 男子点了点头。 “这是要报答我?” 还是点头。 “那你又是为何被人追杀了?要知道你这样可保护不了我反而会牵累到我。”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说到。 “蛊蛊”男子指了指自己肩膀的位置。 “你是说有人对你下了蛊以至于你才会被发现被追杀。”听他说话实在麻烦我干脆读心了,“也是这个蛊牵制了你的功力以至于你不敌。” 男子点头。 “我可以帮你,但要是你过河拆桥了怎么办?”我盯着男子的眼有些危险的说到。 “不会。不。”男子急于解释但奈何却一点也说不清。 “你想说我救了你,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了,我日后要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推辞,是吗?”我再次读心到。 “对对。”男子看我能知道他所想很是欣喜脸上的笑容一点不假。 “好,那我便收下你这个属下好了,你叫什么呢?”我也笑道。 “没没有。”男子沉了沉眼。 我能知道这次男子是有意不想说了,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没有危害到我那我又何必管上那么多,“那我便叫你阿南好不好?”你的眼睛像雅南而我们也是在南冥相遇这个名字怕是再好不过了。 “好。”男子很是喜欢。 “你的喉咙,是不是受伤了,还有你这脸,怕也是有四五年的历史了吧。”那晚我便发现了这些但是敌是友尚不知晓我又何必管那么多就没有多加处理,现在人已经是我的属下了哪能这样一身残废呢。 “先不说好好么?”阿南恳请到。 见此我也不好多问上前一步扯开了些男子的上衣看着阿南锁骨处上蹿下跳的蛊虫脸色有些阴沉,那日阿南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所以蛊虫也跟着昏迷了过去以至于追杀他的人没有发现他的藏身之处,现在蛊虫又醒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又会被人知晓。 之前我在燕老头给的秘籍上看过,读心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摄人摄魂,小小的蛊虫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就不知道我达到那个境界了没有。 念此我便想要先试一试,集中了精神将我的意念引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头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细汗原本活跃的蛊虫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但毕竟蛊虫与人终究是不同的我无法根治将它消除,但也好在它沉寂了下来像是睡着了这样也不至于被发现了,隐隐记起在读心的后章有音韵的部分想来是该好好专研一番了。 “可能还需一段时间我才能将你的蛊虫完全逐出体外,不过现在它睡着了一旦有什么动静的话便和我说,免得再被人追踪到。”我一停下来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想来是接触读心术不久如今使用更是有些吃力看来以后还得好好的练习才是。 “好。”阿南看着我点了点头。 “等下我让卫桔给你安排个房间,对外便说你是爹爹安排给我的护卫。”等会和訾文龙说下应该就好了,捏造一个人的身份想来对于他来说应该不难。 “嗯。” 适时正巧卫桔便端着脸盆,“小姐起来了么?” “进来吧。” 卫桔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房中站着的两个人到也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将盆放下了之后便拧好毛巾递给了我。 “卫桔他叫阿南今日起便住在这‘汐阁’了你给他安排个去处吧。”接过了卫桔手上的毛巾顺带说到,“对了,给他几套干净的衣服。” “是小姐。”卫桔应声。 “今日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按昨日阿怵说的今日便该为夏央颁旨让夏央世袭了吧。 “倒还真有件事情,”卫桔端了杯清茶给我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昨夜里小姐和四小姐不是先回来了吗?那訾香尔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偷偷拐到了御花园附近冲撞了漠北的三皇子现在啊被皇上押送了回来挨了几板子呢。” 御花园附近不正是太子府吗,哪里环境最好而且算是整个皇宫的中心,君怵一入皇宫便住在了那里,想来訾香尔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存了不好的心思啊,果真是恶人有恶报。 “没有别的事了吗?关于夏家的。”我继续问道。 “这尚且是皇帝的密令还没有颁布,皇上虽然看在少主的面子上同意给夏央世袭但毕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也得拖上一拖的。”昨日早晨的事情卫桔也去查了清楚毕竟是文武百官都在场的事情怎么瞒也瞒不住的,早上皇帝的不愉快谁都看在心里这么一想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是如此那我们只能按兵不动看皇帝的作为了。”我擦了脸将毛巾递给了卫桔在桌边坐下,“想来今日无事不如我们出府逛逛吧。” “小姐这几日城内实在不安定还是不要出府的好。”卫桔委婉的说到。 “好哇你,明目张胆的嫌弃你家小姐。”听出了卫桔的意思我站了起来点了点卫桔的额头玩笑道。 “小姐,你怎么能随便窥我心思。”卫桔扁了扁嘴佯装生气道。 “你这可是诬陷我了,我可没有使用读心术,你那点小肠子还不至于本小姐出手呢。”我挑衅的说到。 “小姐你。” “好啦好啦,快给阿南找件衣服去,我们出门啦。”我笑了笑。 见此卫桔便也只哼了声转身为阿南找衣裳去了,卫桔的效率倒是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件湛蓝的衣裳便出现在了阿南的身上加上我之前为他整理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干净了不少,要是脸上没有那触目的疤痕想来定是个美男子。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整个人都看上去爽朗了不少。”我看了眼便转身去了梳妆桌旁取出了一个匣子拿到了阿南的面前,“这是我之前在路边看到的面具既然你现在被人追杀遮遮也是好的。” “谢谢”阿南接过了面具喉咙里发出了难听的单字。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可记得小央央那里多的是灵丹妙药定能为你重塑容貌。”我打趣道。 “无” “想说没关系吗?但我可有关系呢,我可不想要一个满身伤痕的人日日在我身旁我可是会做恶梦的。”我打断了阿南接下去的话率先说到,“好了卫桔快给我梳个发式吧,再闹便只能逛夜市啦。” “是,我的小姐。” 走在京师的街道上倒是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百姓都在各司其职做着每日都会做的买卖,但这京师中绝对不可能这么的平静暗中早已风起云涌只希望别牵连到这些无辜的百姓。 路过一家兵器铺本想着阿南尚没有兵器进去为他选一个也好但尚未迈进店门便传出了一声争执的声音,我一听便知道里面又在勾心斗角了不过是闺中小姐无聊的消遣我实在懒得理会便想退出来谁知刚迈了一脚,里面的伙计便一点没有眼见力的迎了出来,“小姐想要什么可以进来看看,小店啊可是应有尽有。”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白了眼店小二但里面的人都已经听见了声响也看了过来我便也不好离去只能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便看见了漠北的四公主桀雅一人站在茭白千金和楼兰千金的对立面,一把佩剑横在两人的中间桀雅和茭白千金成云旗各执一角。 “这不是訾家的千金吗?怎么也来这兵器铺了。”见我进来了倒是茭白的千金成云旗先开了口。 “原来是各位使臣啊,汐儿刚刚在门外便听见了声响还以为里面在吵架呢,可是吓死我了。”我看了眼桀雅见她一人独占一边但却一点没有怯色,虽然她并不是雅南就算不为了她这张酷似雅南的脸就看着她这一点不敢于下风的神情到也是值得帮上一帮。 “你”这一句话不就是在说她们犹如泼妇吗,但人家毕竟没有明说要是出口辱骂的话便是坐实了成云旗只好咽下了口中的话。 “七小姐今日怎么这般有空来逛着兵器铺?”见成云旗落了下风但楼诗语却是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面说事转了话题倒是比成云旗沉稳许多。 “日日呆在府中有些许无聊罢了,出来逛逛,倒不知道成小姐与武捷公主这是”我有意提出了桀雅的身份果见成云旗脸色一变微微有些动怒起来,看来这成云旗到还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差的以为一个族长之女的身份便能爬到一国公主的头上。 “不过是旗儿看上了这把剑,四公主之后也看上了,就要旗儿让给她但谁知旗儿实在喜欢不肯相让,便出现了如今这状况。”一句话便是在状告桀雅仗势欺人借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欺压茭白千金了,好个楼诗语倒是伶牙俐齿。 “可真是恶人先告状这剑明明是我先看上拿在手里的!不信的话问问这店小二便可,孰是孰非自见分晓。”桀雅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到。 “公主殿下身份高贵这店小二自然是不敢忤逆公主的话了。”楼诗语低了低身子佯装畏惧桀雅的身份实则在说桀雅仗势欺人。 “楼小姐这样说话便是不对了,事实便是事实哪能因为一人的身份高低便偏向一方呢。”我笑了笑走到了桀雅与成云旗的中间摸了下佩剑,“倒真是把好剑,但成小姐今日和武捷公主在兵器铺里为一把武器争吵不下的事情传了出去的话想来会引起百姓的议论到时候影响了成小姐在陛下心中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听了我的话成云旗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可是” “旗儿!”为阻止成云旗继续犯傻楼诗语拉了下成云旗的衣裳制止到,“这佩剑公主要是着实喜爱的话那便让给公主吧,我和旗儿尚有些事便不奉陪了。”说着便拉着成云旗要离开。 “干嘛让给她,这是我要的。”成云旗尚未看出楼诗语的深意仍是呐呐的要佩剑。 “既然成小姐如此喜爱的话公主比如成人之美让给成小姐吧。”见此我笑了笑故意说到。 桀雅倒也明白我的意思将佩剑递了过去,“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是女子但亦有君子之心便让给成小姐好了。” “公主哪里的话,这佩剑与公主有缘还是公主留着吧,我们先行离开了,訾小姐有缘再会。”说吧楼诗语便急忙拉着成云旗离开,跨过门栏的时候我尚能听见成云旗生气的在问露诗语为何要将佩剑让给桀雅。 “你难道一点没有听出那訾汐口中的意思吗,要是你今日拿了这佩剑明日皇帝便会知道你同漠北的公主相争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刚才是在威胁你啊。”楼诗语耐着性子解释道。 “她是如何知道我此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恭贺太子登基更是要和郡江和亲?” “这我尚不可知,你以后还是小心的好不要再莽撞行事了。”楼诗语低声到。 “可是”成云旗仍想辩上一辩但看见了楼诗语的脸色便不再开口了。 “多谢訾小姐出手相助,到不知这是为何我同小姐尚且不相识吧?”桀雅拿着佩剑问道。 我还在听着楼诗语同成云旗的谈话突然听见桀雅的话回神到,“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我笑道,“我还有些事情便不打扰公主殿下了,往后公主出门还是带上丫鬟的好也不显得势单力薄。”说完我便想要转身离去却被桀雅叫住了。 “若是不麻烦的话便一起吧,这京师实在繁华还请小姐带我观赏观赏。”桀雅说到。 “公主远道便是客汐儿自当作陪。”说实话看着这张和雅南一般无二的脸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 “若是不嫌弃叫我桀雅便好。” “桀雅,那也唤我訾汐就是了。”我笑着回到。 “訾汐。” 待桀雅付好佩剑的银两之后我也为阿南挑了把尚为不错的剑,出了兵器铺的时间还尚早离午饭尚有一段时间我便决定还是去乐器铺看看,还是早些将摄魂术提上日程的好,不然如今君怵深陷皇帝未来的种种尚不可见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我们一行人到了京师一家颇有口碑的乐器铺,用通俗的话来说便是应有尽有吧。 “逛逛乐器如何?”毕竟和这武捷公主尚是只有一面之缘今日的拔刀相助也是意料之外,凡事还是谨慎些的好。 “今日一切我便听阿訾的安排了,不必询问我。”见我停下脚步桀雅也停了下来笑道。 听了桀雅的称呼我尚有些呆滞但看着对方清澈的眼神并无半点心机,看来这武捷公主倒是一个豪爽的人很是直接。 “好。”我笑了笑率先走了进去到没有在门口礼让不然未免显得小家子气了些。 进了店,小二便迎了上来询问着要些什么,但我尚无头绪笑着打发掉了。走了一会儿我看见了一柄浑身通绿的笛子,想来要是随身携带的话莫不是笛子最为合适了。 “掌柜这怎么卖。” “这笛子我要了。” 我才将笛子拿在了手里询问掌柜一道尖锐的便响了起来。 “这笛子我要了。”说话的人正是杨家的千金杨佳佳,她的身后还站着兵部侍郎的千金余蓁蓁和右将军之女木妙妙,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杨小姐这句话好没道理,这笛子是我先拿在了手里怎么杨小姐说要便要了呢?”我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欲犯我我并不相让! “这分明是佳佳姐先看上的,你怎能横刀夺爱!”余蓁蓁站了出来一双眼瞪得大大的好像很生气的模样,要不是同杨佳佳狼狈为奸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原来郡江的人都喜睁眼说瞎话啊,这笛子分明拿在了阿訾的手里哪来横刀夺爱之谈。”一旁的桀雅出声到。 “我当是谁原来是漠北的四公主啊,訾小姐真是好手段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和漠北的公主相熟了,但这毕竟是我们郡江的事情公主还是不要出言了。”见桀雅出声相助但杨佳佳还是一点惧色没有,毕竟现在是在郡江料那武捷公主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原来郡江便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啊,本公主算是明白了,他日有空定当好生向陛下答谢杨家小姐的款待。”毕竟也是皇宫中出来的人桀雅自然也是熟知宫斗的手段说起威胁的话来也是不卑不亢不动声色。 “你。”杨佳佳自然是听明白了桀雅话里的意思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便被一道女声打断了。 “素来听闻武捷公主不仅生的不凡更是一个豪爽不拘小节之人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茴儿当真是三生有幸。”原来站在乐器铺角落里还有一人便是那泽茴。 “到不知公主在此民女失礼了。”见那泽茴走了出来就算我再不愿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訾小姐这是哪里的话呀,訾家与皇家向来是世交我同訾小姐便如亲姐妹一般才是啊。”那泽茴盈盈笑着走到了我的身边一点不在乎身段的握住了我的手好似亲姐妹一般说到,“我正巧年长了訾小姐一岁今后便以姊妹相称吧。” “公主怕是在说笑吧,公主千金之躯哪是民女能高攀的上的。”我不动声色的挣开了那泽茴的手,她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要是我还看不清怕就是个傻子了,但我还就偏偏不吃这一套,“既然杨小姐如此喜爱这支笛子的话那汐儿愿意割爱。”说着便将笛子递给了杨佳佳抬眼自然是能看见她一双充满怒火的双眼,有了那泽茴前番的说辞我料想她也是不敢接手的。 “我已经不喜欢了,既然你那么喜欢的话便拿去好了。”与我料想的一般杨佳佳并不敢要但面子还是要有的就只能咬着牙齿说到。 “那我便谢过杨小姐的礼物了,我同桀雅还有点事情便先失陪了。”说着我便拿着笛子离开了,店家小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佳佳也不知该找谁要银两最后只能腆着脸到了杨佳佳的跟前。 “凭什么”话还没说完杨佳佳便被木妙妙拉了一下,杨佳佳正想放难看到了身旁的那泽茴便只好一口气憋了回去,“打个欠条去杨府拿。” “好嘞,小姐们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就慢慢看。”见总算有人付钱了店小二自然是开心了,笑眯眯的离开了。 “公”杨佳佳正想转身对那泽茴说些什么便被那泽茴抢了白,“本公主累了,先走一步了。”说罢便离开了。 “佳佳姐公主怎么这样呀,不是说好一起用膳了吗怎么这就离开了?”那泽茴离开后余蓁蓁便站了出来看着那泽茴离开的身影出声到。 “自然是乏了吧,不然还会因为什么?”木妙妙看着门口抿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到。 “我们不过逛了半个时辰我都尚未累呢。”不明就里的余蓁蓁仍是抓住不放一点没理会身旁杨佳佳越发阴沉的脸。 “公主金枝玉叶哪是我们能攀比的。”不愿意在听余蓁蓁唠叨下去杨佳佳尖声道,说罢便也抬脚离开了。 好你个訾汐我倒要看看你很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欸,佳佳姐”见杨佳佳也离开了余蓁蓁更是纳闷了。 “有空还是去书孰多看看书吧。”见余蓁蓁仍是不开窍的样子木妙妙实在无话可说也抬脚离开了,留下仍是一脸不解的余蓁蓁。 次日一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我便感应到院子里有气息波动披了一件衣裳赤着脚我便下地走了出去推开门便能看见阿南在练剑了。 “这么勤奋啊。”阿南的剑法我看不出是那个门派的但很是刚烈没什么花招招招致命,看来是这几年来的奴隶生活消磨了他所有的花哨为的就只有生存了,但我在阿南的身上常常能看到些优于常人的傲气就算是为人鱼肉也绝不服输的傲气,想来阿南的出身绝不会差。 听到了我的声音阿南停下了舞剑刚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便看见他眉头一皱转身便走进了我的房里我一脸不解正想转身进去看看他做什么的时候阿南便拿着一双绣鞋走了出来将鞋子放在了我的脚边抬头看着我示意我穿。 “一时竟忘了穿鞋吖。”就着阿南的手穿好了鞋我也把衣服整整好了将头发束成了一个方便行动的样式一把夺过了阿南手中的剑,“既然都醒来了那我们便比划比划吧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做我的护卫。”说吧也不理阿南的反应便攻击了起来。 见我一见刺来阿南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躲到了一旁,我的没有学过什么剑术没有章法可言但同阿南相似的便是招招致命打的都是致命点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起先的时候阿南不愿同我动手一直都是处于防御的状态但他见我一副如果他不出手的话就决不罢休的模样便也上了手,但仍是畏手畏脚的生怕伤了我,不过就是这样阿南也是三两下便从我手中夺过了剑制住了我。 我的剑术不好但近身防御的能力却是不弱的阿南三两下便制住了我看来倒是个不错的护卫。 “不错,你合格了。”我拍了拍手笑道。 “我的好小姐呀,你就这样出门了?”阿南尚未回话便听到院门口传来了卫桔的声音,抬眼看去卫桔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欸什么时候你们也比试比试啊,看看到底是我的小桔儿厉害还是阿南厉害。”接过卫桔拧好的毛巾我擦了把脸笑道。 “我才不呢,我卫桔的对手只有伤害小姐的人。”拿过我手上的毛巾卫桔一脸高傲的说到。 “看不出来啊,一句话里子面子都让你给占了。”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姐。” “阿南你先下去用早饭吧,晚些时候再过来。”跟着卫桔进屋梳洗突然想起便转头对着仍站在原地的阿南说到,“跟在我身边没什么事的就像你之前那样便好。” “是。”阿南应声。 “对了,今日夏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穿好了衣裳我坐在了梳妆桌前看着镜中的卫桔问道。 “没有,想来是皇帝的旨意还没有传下来。”卫桔一边梳着我的头一边应声到。 “看来前几日大典的时候阿怵是将皇帝气的不轻我看这旨意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便下来的迟早得拖上个四五日。”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皇帝面子上过不去了自然得发发火让人知道点厉害。” “无妨,都是板上钉丁的事情就是迟上几日又如何。” “我的好小姐啊,你快别想旁的事情了,你可别忘了昨日你可是答应了今日要去陪老夫人用膳的,再这般磨蹭下去那可真真是赶着饭点过去了。”卫桔听着我的话一脸无奈的说到。 “对哦,那你还不快些,我还得陪奶奶出去走走呢,今日天正好再往后热了起来可没有这么凉爽了。”听了卫桔的话我才想了起来连忙催促了起来。卫桔听了也只能一脸无奈。 “奶奶啊,你看这天正好汐儿陪您走会晚些时候再去厅里用膳吧。”我搀着訾老夫人走在訾府后院的花园里,旁边的花朵都尚未开放唯有梅树一支独秀到也是一番别有趣味的美景。 “好好好,难得你有心了。”訾老夫人握住我的手轻轻的拍着笑得眼弯弯的很是慈祥的模样。 “还是七小姐知道疼人昨日里便差人送来了好些糕点今日还专门陪老夫人散步。”訾老夫人另一边的是从老夫人出嫁到訾府便陪在身边了的娇姨人老了但还是很风趣府中的管家便是娇姨的丈夫生了一对子女都在府中任职。 “娇姨您就别取笑我了,哥哥姐姐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汐儿闲来无事来陪奶奶也是情理之中的,只要奶奶别嫌汐儿烦便是了。”听了娇姨的话我笑道。 “我的孙女怎么样都好,都好。”訾老夫人笑道。 我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生拽着我的脑袋这疼痛的感觉是‘玉诀’! 很显然卫桔也感受到了身边气息的波动那人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起来就像是要让我们发现一般但他想来是没有想到我能感受到‘玉诀’的存在吧,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又如何会这般招摇,就凭他身上有‘玉诀’我想就算是一个陷阱我也要去趟上一趟。 我与卫桔对视了一眼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也感觉到了,“奶奶我突然有点事情可能要先走了我让卫桔送您回去吧。” 訾老夫人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她自然是感受不到周围气息的变化但从我们的表情中也是能感受到一二的连忙说道,“汐儿啊别去等等去吧晖儿叫来吧。” “奶奶没事的,等大哥来了怕就来不及了,我会小心的,等我回来用膳哦奶奶。”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身后卫桔叫到,“小姐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陪着奶奶阿南陪我去就好。” 那人像是刻意让我跟上的一般离我不远不近但足以让我跟上不至于落下,但到了一片树林里的时候人便不见了,我转了一圈仍是什么都没有,突然,又是‘玉诀’。 “既然有意引我前来又为何避而不见呢?”我看向北面的一处茂密的草丛中说道,果不其然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身穿青色狍子外罩黑色绒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南冥国主的义妹如何又变成了訾家的七小姐了,这世间果真是无奇不有啊,下回又会变成什么呢?小野猫?”男子笑着朝我走了出来刚毅的脸庞似乎多了些许柔情。 “原是漠北的太子殿下啊,”那日在南冥的时候送我雏菊的便是面前的这个男子,起先尚不知晓他的身份是什么就知道不是南冥国的人,后来从夏央的口中知晓了那人便是漠北的太子桀雅的亲哥哥桀昌,桀昌为人生性残暴素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秉性,据说当年漠北的战王因为危及了他的利益便被他杀害了,但谣言毕竟是谣言真相是什么也许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了,“不知殿下找我有何事?” 桀昌早先便来到了郡江但那日太子大典的时候却没有现身独派了自己的妹妹和弟弟前来看来是另有目的了。 “小汐这莫是说笑了吧?不是你追着我来的吗?我见小汐似乎有话同我讲才停了下来的啊。”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桀昌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距离不过三步的距离我渐渐的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压迫感,不愧是征战多年的人身上的气势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的,但好在我见得多了,怎么说我也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人要是这样便败那真是难看。 “这笑话那怕真是好笑了,漠北的太子‘无意间’拐到了訾府的花园再‘无意间’让我发现了,再‘无意间’慢下了脚步使我就算慢了一盏茶的功夫也能跟上,真的是好笑啊。”见桀昌一直在装傻我也不直接点破毕竟他的身上绝对在我之上而且我也没有把握阿南能打的过,他身上的‘玉诀’碎片一直在提醒着我就凭这强烈的感觉我相信一定不小,看来他还是交给阿怵处理的好。 咦,对了,阿南呢?怎么一定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就算他隐藏的再强只要离我不到十米的范围我应该都能感受的到,这是 “快到午间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怎么样?”桀昌并没有要接我的话的意思再走进了我一步眼睛笑的弯弯的但确实一脸的危险的模样,不得不说桀昌很给人一种威慑力的感觉,一种领导者的姿态让人不敢忤逆他的旨意,这危险的感觉是阿怵和云御秉所都没有的。 “想陪殿下用膳的人一定很多我便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完我便转身离开,毕竟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是很危险的要是他突然出手的话我想我是很难抵挡的了的,毕竟到现在我也唯有轻功能见人的了。 但好像他也没有为难我的意思,见我离开了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识,我走了很远的距离的时候曾转头看了一眼,他仍是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的方向,似乎也看见我回头了竟还朝我笑了笑嘴巴微动,我读到了那意思——来日方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章 坦诚相待 赶回訾府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聚集在大厅了,桌子上摆满了菜肴府里的夫人姨娘小姐坐了一桌,好似已经坐了不短的时间了我一眼看去訾香尔早已不耐烦了起来。 “娘亲我们还在等什么?我下午还约了人一起赏画呢。”坐了许久但没有訾文龙的吩咐谁也不敢动筷子坐在最下首的訾香尔早已不耐烦了起来。 “再等等吧。”娇娘也是不耐烦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老夫人都没有说些什么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还等啊,不过是街上迎回的一个不知真假的小姐这訾汐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啊。”见娇娘也不敢说什么訾香尔更是气急没好生气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毕竟是坐在一张桌子上的而且訾文龙还是武将怎么样也会会被听到的。 “我又没有说错。”别訾文龙凶了一下訾香尔吓了一跳但仍是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你给我滚,娇娘这便是你教育的好女儿。”訾文龙一拍桌子凶到,“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老爷我”娇娘一慌连忙站了起来身子一颤一颤的。 “给我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了,以后家宴你们都不必来了。”訾文龙大声说道。 “老”娇娘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挽回一下的但被訾文龙一扫眼早已吓破了胆子连忙拉起訾香尔离开了,“是老爷,妾身先行离开了。” 早在进门的时候我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了为了避免成为事故的中心我还是选择等她们完全离开了的时候在进去。 “汐儿见过爹爹娘亲还有奶奶。”看着訾香尔一家离开后我整理了一番仪态便连忙走了进去到了訾文龙的跟前微微行礼,“都是汐儿不好害大家等了这么久。” “奶奶的乖孙女呀,没事吧,快坐快坐。”我一到訾老夫人的身边便被拉住了坐在了老夫人的身旁。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訾文龙朝我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 因为是家宴所以除了身在祠堂的訾诚贞和后宫里的二小姐訾向葵和刚刚被赶走的两个人一家人算是都到齐。 “你这是去哪了让我们等了这么久脸上还脏脏的,真是丑死了。”说话的是李环儿的幼子年长我一岁但怎么说我也是活过两世的人怎么也觉得他小上我许多看起来都是一副年幼无知的模样。 “怎么和妹妹说话的。”林环儿娇叱到。 “我都是哥哥了还不能教育教育妹妹呀。”我来之前这六少爷訾向阳是这个家最小的算是这个家里的小霸王,但为人并不坏就是有点小聪明常常闹得大家哭笑不得但大多都是无伤大雅的所以也都由着他去了。 “你啊。”见紫向阳小声的嘀咕了下林环儿也是哭笑不得毕竟对于这个小儿子李环儿也是没了法子。 “真的么,我脸上脏啦,娘亲快给我擦擦。”林环儿便坐在我的右手边听了李环儿无奈的声音我便凑到了李环儿的面前撒娇道。 “别听那个小魔王乱讲,他就是没话找话讲。”林环儿摸了摸我的脸宠溺的说道,“我的小汐儿花容月貌怎么会难看。” “我相信娘亲的。”对着林环儿甜甜一下转头便对訾向阳做了一个鬼脸。 訾向阳也是个鬼灵精怪的家伙哪里能吃的了亏当下也还了个鬼脸好不可爱。 “好啦你们兄妹两个都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快点吃吧,别都凉了。”看着我们的互动訾文龙哭笑不得,不得不说几日来的相处訾文龙对我早已没有起初时候的拘谨了到真有些像为人父亲让我不由的有了一丝的温暖。 “妹妹快别和这小霸王斗气了,这是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快些尝尝。”四小姐訾向雯给我夹了块排骨软声说到。 “真好吃,谢谢姐姐。”我接过訾向雯夹来的排骨咬了口很是香甜口感很好,倒真有些像之前在‘左衆’时吃到的味道。 “奶奶怎么样好吃吗?”訾老夫人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很多东西就都不能碰了,因为很多东西不能吃和大家的口味也不一样所以很多时候都宁愿一个人同娇姨在自家院子里吃喝,但我见了始终觉得这样老人家很是寂寞便常常央着求着撒着娇将老人家请了出来一同吃饭,日子久了老人家也很是欢喜毕竟谁也不喜欢孤孤单单的。反正分着吃同着吃都是要做两份那到不如坐在一起吃呢。 “好好好,汐儿吩咐的奶奶都喜欢。”訾老夫人笑道。 “奶奶喜欢便好。” 这顿饭吃的很是欢喜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訾香尔一家闹得有些不是很痛快这顿饭还是很顺利的。饭后奶奶便被娇姨接回去午睡了,娘亲也带着訾向阳那个小魔头和訾向雯回院子里去了,我开席的时候同訾文龙点了点头而且早些时候訾老夫人也一定同訾文龙说了些什么所以訾文龙一直坐在原处慢慢的喝着茶并没有急着离开同样的訾向晖也没有离开都在静静的等着我。 “去书房一趟吧。”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訾文龙站了起来说道。 “嗯。” 到书房訾文龙并没有坐在正位上而是很是随意的坐在了偏坐訾向晖并不坐同我一样站在了訾文龙的跟前两人看着我一本正经。 “我看到漠北的太子桀昌了。”我直接说道。 “桀昌?!” 漠北的太子毫无声息的直接出现在了郡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嗯,不知道桀昌此次前来所谓为何但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同阿怵说,这件事情我们谁都做不到也不能轻举妄动。” “好,我会尽快联系太子殿下的。”訾文龙正色道。 “对了,我想应该得加强一下府里的设防了,早上的时候桀昌如初入无人之境一般随意便现身訾府的花园中,这可不是一件随意的了的事情。” “好,这件事情我会着手去办的。”訾向晖说到。 出门的时候卫桔已经候在门口了见我出来了便迎了上来将暖炉递到了我的手中,“小姐暖暖手。” “阿南呢?”接了卫桔的暖炉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已冻的没有知觉了,早些在南冥的时候受了一次寒伤我到冬季的时候便常常全身发冷很难暖的起来也多亏了卫桔想得周到让我也不至于时常受冷。 “阿南没有同小姐一起出去吗?”卫桔吃惊道。 “我到树林里的时候便没有再感受到阿南的气息了,我想他没有跟上来。”我冷声到。 “怎么会这样,小姐你没事吧,早知道如此我怎么样也不会让小姐一个人前去的。”卫桔自责到。 “没事了,桀昌倒是没有为难我,只是我想阿南和桀昌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想我得好好考虑一下阿南的去留了,今日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 回到‘汐阁’的时候便看见阿南跪在了我的房门口一动不动直到听到了我的声响才抬眼看向了我一脸愧疚。 “你走吧。”我原先还想好好考虑一下,但现在却觉得好像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了,从他的表情中我便能清楚的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并不是他无意而为而是他根本就知道来者是谁才退缩的,既然他和桀昌有渊源又如此的惧怕桀昌我想这样的人怕是用不了的了。 听了我话阿南有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倔强的摇了摇头身上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 “好,你要跪便跪着吧,与我何干。”一个气急我也难得理会他转身便进了房门。 晚间的时候君怵便来了,进门的时候阿南还是跪着但君怵却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到是夏央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了我便很是夸张说道,“小汐汐你这门口什么时候安了个这么逼真的门神啊。” “若是想要拿去便是啰嗦什么。”我没好生气的说道。 “那算了,这门神太正了我小小的夏府一对石狮子也就足够了。”夏央灿灿应道。 “那你费什么话。”我没好生气怼了回去,怎么说我的气都还没消呢诚心添堵,被我一怼夏央也知道是撞枪口上了摸了摸鼻尖也不再言语了。 “是南冥的那个奴隶?”君怵突然说道。 “嗯。” “不知根底的人你也就这样留了下来?还真是心大。”君怵独自一人坐在了茶座盘訾文龙和訾向晖都是站着,也是没有君怵的吩咐这两人哪里敢坐。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赌气说道。 “不过几日不见人不见长到是脾气见长了不少。” “来这是要和我斗嘴的吗?太子殿下。”我也不知道今日我是怎么了,也许是再次被人背叛了心里有点难受再加上君怵一脸冷漠便瞬间爆发了出来。 “殿下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冷静下来我们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今早的事情吗?都别斗气了。”见我和君怵之间硝烟味越来越浓了起来訾文龙连忙出声劝和到。 “小汐c怵你们都少说一句吧。”夏央说道。 “反正我不过一个被灭了的氏族的遗孤没有靠山于你们来说都无足轻重何必管我的喜怒。”一时间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发点小脾气不管夏央怎么说就是哄不好说的话也是越发没了边际。 听我说出这样的话夏央和訾文龙一时间都有点愣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话,听了我的话君怵看着我愣了愣神随即便出声到,“你们先下去吧。” “怵”夏央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单很快就又被君怵打断了,“下去吧。” 听了君怵的话夏央就算想说什么也只能咽回去了,看了我一眼便同訾文龙c訾向晖离开了。 “你也走。”我冷声到。 “在气什么?”难得的君怵一点没有因为我的无理取闹而生气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 “气我自己。” “什么事情都有我,我会一直在的。”从进门看到门外跪着的男子的时候君怵便知道会有什么异常了,但顺其自然绝对是事态发生的最好方式所以君怵并没有直接问怎么了,而是通过了自己的方式让我发泄了出来,等我差不多发泄好了的时候便轻声轻气的将我护在了怀里温声到,“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多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也没有做到,是我不好。” 听着君怵类似于安抚的话语和身上微微传来的暖意我渐渐的开始平静了下来思索了一番刚才倒真是我无理取闹了,心里已经完全没事了但面子上又有点过不去便僵硬的从君怵的怀里抽出身来淡淡的说道,“我哪敢啊。” “别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君怵见我没之前那样炸毛了摸了摸我的头发变魔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什么?” “打开看看。” 看着君怵含笑的脸庞又看到了盒子里乳白色的暖玉笛我的情绪一下子崩堤了,泪水不自觉的划着我的脸庞便下来了,一滴两滴三滴 我始终不敢抬眼去看君怵我怕他看见我这般脆弱可笑的模样,已经不记得又多久了,我已经有多久没有流泪了?是爸爸逝世开始的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今日我真的好想哭一次,宣泄一次。 “别难过了,傻丫头,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你的。”君怵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温声的安慰着,“我不知道你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的难过,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问,但有一点,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为别人难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谁是你的人啊,真是不要脸。”原本我还是很难过的,但君怵的一句话便将我逗笑了,我含着泪辩驳到。 “你都收了我娘给我媳妇的手镯了,你还想否认啊?”君怵无赖的说道。 “那是你要我替你保管的,哪里是我收了的,你真能颠倒黑白啊。” “我不管,反正你便是收了的。” “你” “傻丫头,”君怵抬起我的脸双手轻轻抹去了我脸庞上的泪痕一脸心疼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再也无法随心所欲了,因为有了你,我再次有了牵挂让我知道了这世上原来还有属于我的家,有你的地方我便不会孤单,就算身处皇宫那个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地方,但只要我想到宫外还有你在等着我同我一起去游山玩水我便觉得一点也不难受了,今日訾叔来找我说你有事要当面和我说,你知道吗?我有多开心,我终于有了见你的理由,进门时我看到了门外的男子,我承认我一时有点生气,但我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也许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会这样的患得患失吧,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但我也怕别人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强大到能无时无刻的保护着你,我怕因为我你会受到伤害,但我也怕别人觊觎你,我怕你会心动怕你” “你是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从我来到这里开始我便对你有了依赖,一种我说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依赖,我也害怕,我怕你们不要我了,我怕你们什么时候有了更想要保护的人了便不再迁就我了,今日我便是这样胡思乱想着就胡乱发起了脾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我真的真的”听了君怵的话我触动很深,见他都这样坦诚了我也不应该一味的隐藏便将心里最想说的说了出来,到了最后越发没了底气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来。 “汐儿” “嗯?” “我不想在藏着掖着了,我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知道你是我的。”君怵突然道。 “我从来不是谁的,阿怵,我要的感情可能不是你能给的起的。”我从君怵的怀里退了出来,一时的温暖并没有蒙蔽我的内心,虽然我真的很满足于君怵所给予的温暖但我知道身处君怵这个位置很多事情都得身不由己的,但就算我知道君怵的苦衷我也难以说服自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君怵像是一眼便知晓了我想说的是什么,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要是在现代的话一个人都不一定会只喜欢一个人,毕竟离婚的,婚外情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是在这个封建保守的古代,君怵又身处太子这个高位,到老皇帝百年之后君怵便是皇帝了,一个皇帝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妻子? “我那泽怵今日在此起誓,此生此世唯有訾汐一位妻子有违誓言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你在说什么!” “告诉你我的心。” “我能相信你吗?” “你不用相信,”君怵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按在了他心脏的位置看着我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也会将它挖出来。” “你该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女子,如果承诺了我便会当真。” “嗯。” 听着君怵沉稳的应了声,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让我突然有了种安全的感觉,搏一把又如何? “对了,我找你们来是有正事要说的。”安静了很久我突然想到还有什么事情出声到。 “嗯。” 到訾文龙书房的时候我情绪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就是刚才无厘头的发了一通的火现在到真的不好意思见夏央他们了,而且还被君怵表白了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倒有点不敢抬眼看君怵了。 “外面冷快把暖炉抱着吧。”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进门呢夏央已经迎了上来将早早便准备好了的暖炉塞在了我的手里。 “对不起。”我低声说道。 “我们是家人啊,不用道歉。”听到了我的声音夏央愣了愣神随即便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发泄出来便好了。” “真好。” “嗯?” “有你们真好啊。” “别站在门口叙旧了不嫌冷啊。”见我们已经将话说了开来君怵也笑了,一把将我揽在了怀来带到了偏坐。 见君怵坐好了夏央訾文龙等人便也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我说的话。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桀昌来到郡江的消息了吧,但是,更重要的,他身上有‘玉诀’而且不小。” “‘玉诀’?说的是十年被灭百里氏所守护的‘玉诀’?”訾向晖显然知道的还不多听到了我的话显得有点惊讶。 “嗯,”听到了百里氏的名号我突然有点酸楚但很快便压抑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我想现在应该应该已经有不少的人都知道‘玉诀’的存在了,当年洒落四处的‘玉诀’已经渐渐的被人收集了起来,我们先不论‘玉诀’是否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强大的功能但就凭那个传说便足以使人疯狂为之付出一切,‘玉诀’重出江湖定会掀起一番风浪了。” “我们要怎么做?”訾文龙问道。 “先什么都不要做,”君怵听我说完倒是这全部人中最为淡定的一个喝了口茶淡然的说道,“我要先知道这漠北的太子避人耳目来到郡江所谓何事。” “嗯,桀昌的实力有多少我们尚不可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夏央附和到。 “我想他来这里其中的一个目的我知道。”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起来的雨我微微的有些出神,阿怵说的倒真的是,郡江地处中介位于南冥和漠北的中间到真的是最为暖和的地方,这里四季如春最冷的时候也不过零度还没见过结冰的时候,但郡江的雨也是最多的,常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突然下起了雨弄得人措手不及的,下雨的时候也是冬季最冷的时候,尤其是一阵风吹来常常让人不由的颤抖起来。想我在现代的时候常常穿着一件薄薄的打底衫外套一件微厚的面包服便能在雪地里来去自如还从来没有生过病队里的人都很是羡慕,到了这里就只是一阵风便让我有了种冻僵的感觉,看来还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 差不多商议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君怵他们便要离开了,再往后天可能就要亮了起来也不利于君怵回宫,君怵将我送到‘汐阁’的时候雨已经不是很大了,但地上早已湿成一片了,跪在地上的人儿也是狼狈不堪,原本他身上便是旧伤未愈身子还是很虚弱见我回来转过来的面色已是灰白灰白的但他仍是坚持跪在原地,看着我眼睛满是期待。 “给我点治伤的药吧,还有喉咙的,我看他之前可能喉咙被人用了刑说不了话了。”站在院子口我低声对着君怵说道。 “决定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便” “我来到这里可不是来做你背后的女人的,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好。”见我坚持君怵伸手拿过夏央递来的瓷瓶子放在了我的手中,“伤药卫桔那里很多,这是专门治内伤的,对声道可能会有点用处。” “好。”我接了药应道。 君怵走后我没有马上进院子就站在原地仍有着微下的小雨滴在身上瑟瑟寒风不住的撞击着我,见我回来了卫桔连忙支起伞来跑着到了我的身边话里无不责备的说道,“下雨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些进屋吧别着凉了。” “没事,我不冷。” “还说不冷?嘴巴都冻成酱紫色了。” “错错了。”跪在原地的阿南见我执意不肯进屋损坏的声道支支吾吾的发出破碎的声响。 “你认识桀昌对吧?”我单枪直入到。 “回回屋,我说。”阿南坚持到。 “你可以离开的,我不会相信一个背叛过我的人。” “读。读”兴许是被我说的话刺激到了阿南一瞬间有点激动起来嘴里发不出长串的话便只能单字急切的唤到。 “你是真的想要跟着我吗?其实我多少猜出了一点,能让桀昌亲自出手的你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我看着扔跪在雨中的阿南顿了顿说道,“皇子?” 阿南眼神转向屋子不答话。 “不开口我就不进去。”我知道这样的招数只有在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才管用当我对阿南说出了这样的话的时候我便知道了,我已然接受了阿南。 “是。”阿南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神毅然的坚定回到。 “进来吧。”我转身便往房里走去。 “小姐我去给你准备点热水吧,你淋了好一会的雨。”卫桔看了看地上的男子又看向了前方几乎湿透了的女子温声到。 “嗯去吧。”我应道。 进门后我便坐在了凳子上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刚想也给阿南倒一杯的时候便见面前的人‘碰’的一下子又跪了下来。 “坐起来说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你还是一个皇子。”我淡淡的说道。 “阿阿南。”阿南坚持到。 “我的人更是不能跪,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活。” 阿南听了我的话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很快便站了起来也不坐就站在我的面前定定的站着。 “桀钰” 听到阿南说出这个名字我便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其实早前回到院子的时候便有些预感了,奴隶c武艺c追杀c还有这满身的伤痕 桀钰是漠北的第一战神五年前他尚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便早已名满天下,不仅仅是漠北的人知道他就连郡江南冥的人也是知道的,但就在五年前的一次大战中桀钰消失了,不过是一场一同与以往的战争漠北却输的极惨,主帅战前消失全军上下没有一个不惊慌的以至于造成了混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但谁也没能想到到,堂堂的漠北二皇子会沦落到南冥变成了奴隶天天受着生死的威胁,因为容貌被毁声道被伤,身受重伤的桀钰只能选择留下来随机应变,谁知这便是五年,忍辱偷生的这五年给予桀钰的不仅仅是伤害也给他很多宝贵的东西,他终于明白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不再懵懂,他的武艺也大有增长天天在死人堆里讨生存桀钰早已摒弃了以往的花拳绣腿好看的功夫现在的他出手招招致命没有空拳,每一招都是迎面而上毫不退缩,其实照常理来说桀钰应当是能打得过桀昌的,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更是这样。 五年的桀钰输在了心机那么五年后的桀钰输在了哪里? 是心。 是恐惧。 我想当年桀钰一定遭受到了非人的对待不然怎么会面容被毁也说不出话来,这满身的伤痕又是败谁所赐。 “去休息吧。”我不想再说些什么心里的恐惧并不是别人的一言两语便能处理的好的,我并不想强加给阿南什么最好的方式便是让他自己去突破。 “错了。” “你没有错,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属于自己的恐惧,但今后如何做便只能靠你自己了。”我顿了顿继续到,“但这次绝对是我的底线了,如果再有一次你也一定离开不了。” “不会了。” “这个给你,阿怵说对你会有用的,”我将君怵给的药瓶抛给了阿南,“那是声道的,如果身上还有什么伤的话便去找卫桔拿药就好,睡前也去泡泡澡我可想明天又见到一个病人。” “好。” 正好阿南出门的时候卫桔也指挥着下人抬着热水走了进来,泡了泡澡真的浑身舒服了不少。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么多明天的事情那就明天再说吧我何必要想得那么多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一章 群聚郡江 一晃眼我在訾府已经呆了两个来月了,君怵的大典之后那泽帛枫整整拖了两个礼拜才为夏家正名让夏央世袭了夏父的职位,圣旨下来的那天君怵也跟着到了夏家为夏央增添了不少荣耀,不得不说现在的夏家同当年一般紧紧的和君怵捆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一来夏央便成为了君怵明面上的一把剑,有了夏家的后盾他人想要动君怵也是需要掂量掂量一下的,就算现在的夏家不过一具躯壳但有了那泽帛枫的一道圣旨在明面上的地位也是可以同訾家杨家抗衡。 那日钦差来的时候夏家早已被围的是水泄不通当然了都是些平民百姓来看热闹的,像那些达官贵人一般都是偷偷摸摸前来祝贺生怕迟了别人一步也生怕别人知道免得被人知晓了站错了队死的难看。 我带着卫桔和阿南到夏家的门口的时候宣旨的钦差已经念完大半了我就听了下半部分重点的地方也算是来的适宜。 听完了旨意我想夏央和阿怵肯定要招待一番钦差或者是商量点事情正要离开的时候竟然便被君怵抓住手,“来了这么这就走了?”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说道,“以现在的局势我想你不太适合同我这般亲近吧。” “不论局势与否,我君怵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罢也不管我再说什么便拉着我进了夏家,府外嘈杂一片。 “恭喜恭喜哈。”我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夏央尴尬到。 “同喜同喜。”夏央佯装客气抬手鞠躬到。 “几天没见胆子肥啦,我的夏老爷。”我看着夏央看热闹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上手便揪住了夏央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 不敢欺负君怵欺负你我还是顺手的很的。 “我错了我错了。”夏央弯着身子连连求饶道。 “算你识相。”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面对君怵我还有一点不好意思毕竟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便被君怵表白了虽然已经隔了好几天了难免还是有些羞涩,但被夏央这一打岔我感觉瞬间自然了不少也没有尴尬的气氛。 “在这里吃饭吧。”君怵低着头温声说道。 “好。” “好什么好呀,这不是我家吗?这句话不应该我说的吗?!”夏央跳脚到。 “让你说让你说,你倒是快说啊。”我白了他一眼催促道。 夏央被我一怼显然没想好对词整个人便愣在那里了一点没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堪堪说道,“诶我就不。” “那再见。”我转身佯装生气到,“小桔儿啊阿南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们呀,那我们就出去吧,别招人嫌了。”说着还真准备离开。 “去哪。”君怵在听到阿南的时候脸色便阴沉了一下见我真的药离开便一把拉住了我阴沉到。 “来来来我们一起哈。”安抚道。 “姑奶奶我错了。”见我拉着君怵也要离开夏央连忙上前拉住了我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到,“我都已经安排好啦,有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哦。” “真哒。”听到了糖醋排骨我瞬间抛弃了君怵拉住了夏央的袖子激动到,“那我们快去吧。” “一块肉就能把你买走啦。”君怵很自然的将我的手拉了回来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看来以后家里的大厨很重要。”说罢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转头发现夏央就用着很八卦的眼神看着我但嘴角的幅度却不大我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隐隐的心疼,“没事,让我家小央央煮嘿嘿。”我空出的手一把挽住了夏央笑道。 晚些的时候夏央在夏府摆了些宴席邀请了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前来也算是庆贺一番。 许是夏央得太子看重所以不少的人都赶着前来巴结离宴会开始还有些时间大堂里便早已坐的满满当当的了,来人都纷纷上前给夏央敬酒都希望能在君怵面前留下些好印象。 “我就不用去了吧?晚些时候爹爹和大哥便会来了。”我坐在偏厅双手抱着手里的暖炉看着君怵一脸诚恳的说道,“都是些阿谀奉承的人我去了也没意思。” “也好,那你便在这里休息吧,结束了我送你回去。”君怵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 “我能自己回去我还有”我刚想说阿南能送我回去结果就被君怵一眼瞪了回来我连忙服软到,“知道啦。” “乖,饿了话就让卫桔给你准备点吃的。”君怵嘱咐到。 “嗯,我知道。”我连忙应着。 君怵离开后我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感觉实在无趣便想出去走走结果刚走到门口便被卫桔拦住了,“我的好小姐你又要去哪里?” “我哪不能去了,你竟然都管上我了。”我一抬下巴不服到。 “小姐我不是管你只是你前些日子淋了雨还没好全现在外面风那么大小心再冻着了。”见我一脸蛮横的样子卫桔无奈的笑了笑诚恳的解释到。 “不会啦,放心,我就想去花园里练练笛子,不然”我坏笑的转头看着卫桔,“你给我当试验品也行。” “小姐我给你拿披肩去。”在恶势力面前卫桔明智的选择了屈服,连忙取过挂在一旁的披肩披在了我的身上。 当然了谁希望自己被别人吹的神志不清一不留神还会说出自己的秘密,傻瓜才愿意。 “阿南你就在暗中跟着吧,今日来的官员多人多眼杂的。”我临出门的时候转头对阿南说道。 “好。”自从那日阿南服药后阿南的声道明显好了不少不过毕竟这伤实在拖的有点久了无法根治但说话已经是不成问题了,不过阿南仍是不喜欢说话除了我平常问的话他都用很简短的字来回答我之外似乎就再没听见他说些什么了,那日之后他对我一直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不敢逾越半分,每次我出门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跟着我不论我去哪里,想来我之前的话是说的有点重了,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乃是一国的皇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这般诚惶诚恐的跟在我的身后,为了那一药之恩吗? 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夏府里却是灯火通明的,听君怵说当年的时候夏家早便葬身在一片火海当中了,这是他动用了当年君家残留在郡江的一点势力将地皮买了下来重新装修成了当年的模样,我没见过当年的夏家长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一定很温馨很幸福。这也算是君怵送给夏央的一个家,虽然不是当年的夏家,但却是现在属于夏央c君怵c我的夏家。 因为已经慢慢的要转入春季了,夏央园中的花也开了一些,稀稀疏疏的到也有一些风趣,在我拿出笛子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的时候卫桔便很识趣的用内力封住了自己的耳朵逃到了不远处的柳树下,用卫桔的话来说,便是我的杀伤力实在太足了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我练摄魂术已经有几日的光景了,但总是找不到窍门把握不好力度,常常把卫桔和阿南折磨的要死,后来这两人便都学乖了,我一拿起笛子他们便立马封了自己的听力免得遭殃。 我早已经将燕江给的读心术烂熟于心了,但对摄魂术总是入了门却再也无法提高,根本控制不了笛子发出了声响以及攻击的目标,常常连自己都会受到损伤,这便是所谓的玉石俱焚吧。 “这不是訾家的七小姐吗,怎么在夏大人的花园中吹起了笛子。”我一曲刚落便听到了杨佳佳尖锐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怎么全部的人都来了这花园到真是热闹。 看见来人卫桔连忙解了自己的穴位跑到了我的面前一脸愧疚的模样,明显就是在怪自己没能早点感受到人来了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机会。 “没事,又不怪你。”我笑了笑安抚道。 “怎么刚才在前厅没见着七小姐呢。”木妙妙轻巧的一句话便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的位置,周围跟来的不少官家夫人和千金,一听见八卦的味道便一下子炸开了声来,叽叽喳喳的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见着这个局势实在有些不妙,我同君怵和夏央的关系尚未被他人知晓,现在我又众目睽睽的出现在了夏家的花园,是有些说不清来。 我见夏央想上前辩解连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我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杨佳佳又开口了,“说来也是,如今夏府中只有一个老爷也该添个夫人吧,啊,哈哈哈。” “佳佳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余蓁蓁捂着嘴坏笑道。 “真没想到杨小姐这般兴怀天下啊,莫不是自己有这般想法所以。”我向来不愿意主动挑衅人但被人说到这般田地了我也没有不反击的理由。 “你你说什么!”杨佳佳羞红的脸大声说到。 “怎么,你说得的了别人就不能让别人说了么?”我缓缓走近杨佳佳盯着的眼使人一时浑浊。 “我喜欢的是太子殿下,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得了我的眼的!”杨佳佳突然出声惊得众人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佳佳你在说些什么。”田玉溪第一个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捂住了杨佳佳的嘴。 “你的意思,说我们堂堂郡江三大家之一夏家是阿猫阿狗?”见摄魂奏效我笑了笑对着杨佳佳继续到,“杨小姐可真是志向高远啊。” “你你在乱说什么”杨佳佳回过了神颤抖的说道。 “乱说?杨小姐可不止我一个人长了耳朵啊。”虽然她是神志不清的时候出言中伤了夏央但也是她的心里话,怎么样夏央都是我的家人哪里是他人能随意诽谤的! “你” 果然,现在的风声一下子一边倒了起来,再加上君怵和夏央阴郁的眼神,述说杨佳佳的声响不知不觉的便响了起来。 “杨小姐当真是真性情啊,不过我的嫂嫂可不可能是你。”一直温顺的站在君怵身后的那泽茴突然站了出来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身旁,“这才是我的嫂嫂啊。”那泽茴对着我甜甜的笑道。 被那泽茴一笑我楞了下转头便看向了君怵的方向这话我可不信那泽茴没有君怵的同意自己敢说。在转头看到君怵的笑眼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了。 “你不可能”杨佳佳晃了晃身子颤声到。 她为什么要一直巴结着那泽茴不就是为了接近君怵吗?不可能她一定是在刺激自己,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茴儿!”就在全场安静的时候一道沉怒的声音突然传来,“不要乱讲话。”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来者正是那泽帛枫,见他一脸薄怒的模样所有的官员到低着脑袋不敢抬起。 “不知皇上驾临臣有失远迎。”夏央半跪在地上说道。 “都起来吧。今日是爱卿的庆宴别因为朕坏了兴致。” 因为皇帝的到来刚才的那一个插曲便就这样过去了,夏央领着众人又回到了宴会厅,桌上的残骸早已经被撤下了,每桌都呈上了新鲜瓜果和酒水。皇帝坐在了正位上君怵和夏央则是坐在了那泽帛枫的两侧。因为被发现了我也只能端坐在訾文龙的下首安安静静的看着歌舞了。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感受到一道灼烈的目光,我暗暗闭眼去感受眼神主人的心态但却只能隐隐的听到些惨烈的哭声,哭声?为什么是哭声。 我抬眼朝上首看去正巧和那泽帛枫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道火光c木头崩塌的场面,就在我要看到更多的时候那泽帛枫移开了眼,那一眨眼间我竟看到了些许杀意,为什么,为什么那泽帛枫看着我的眼里的东西那么的复杂,杀意c愧疚c害怕 那泽帛枫你究竟在怕什么。为什么要怕,甚至于在这样的环境下露出杀意。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泽帛枫突然对着訾文龙说道,“訾爱卿,朕想太子早于成年也该是立个太子妃的时候了,七日后的选妃大典交给爱卿去办如何?” 听了皇帝的话全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看着皇帝的脸色,君怵也转头看向了那泽帛枫一脸寒霜。 选妃?七日? 倒是性急。 其实那泽帛枫对訾文龙说这句话是有用意的,訾文龙乃是一介莽夫带兵打仗还绰绰有余让他来主办选秀?呵,不过就是在侧敲我罢了。 我看着那泽帛枫的眼笑了笑,由于我功力尚浅而且老皇帝藏得还深我倒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反正是无所谓,君怵会处理好的。 那泽帛枫显然没想到我还会笑的出来一时诧异了一下但很快便缓过了神来说道,“朕有些乏了先行离开了,这件事情变交给訾爱卿了,朕相信爱卿不会让朕失望的吧?” “臣遵旨。”訾文龙侧眼看了眼身旁的君怵见他也没什么反应只能应了。 说罢那泽帛枫便起身准备离开,众官员也纷纷站了起来恭送那泽帛枫离开。 皇帝离开后宴会又持续了一会儿,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最后大厅便只剩下我c君怵c夏央c訾文龙和訾向晖。 “老皇帝突然要为你选妃这事实在古怪。”夏央出声到。 “他不太喜欢我,许是听了那泽茴的话觉得有必要侧敲一下我,不然这件事怎么轮也落不到爹爹的头上。”我双手捂着手里的茶杯轻声到。 “能听到些什么吗?”君怵问道。 “不能,毕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哪里是我这半路出家的读心术就能轻易窥探的,但我看着他的眼神总能感觉到有些愧疚,有些害怕,这是为什么?”我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君怵正色道。 “愧疚?害怕” “可能这件事情只有皇上自己清楚了。”訾文龙说道,“那七日后的选秀如何是好?” “你会去吗?”不知道为什么君怵就是想问出这句话,有点傻有点蠢。 “不会。”我看着君怵毫不犹豫的说道。 明明早该知道的,但君怵却是报了一线的希望,当希望泯灭的时候剩下的竟是无尽的失落 “他又办不成。”我哪里看不出君怵眼中的失落笑着说道。 回到訾府的时候已经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君怵将我送到了院子里我刚要开口道别的时候倒是君怵先开了口,“汐儿” “怎么了?”我转头看着君怵问道。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君怵一直看着我过了很久但还是没将心里的话说出口来。 “阿怵,”我哪里不知道君怵现在在想些什么,先不论我会读心术就凭我对君怵的了解我该知道的不是吗,“我今天能清楚的知道皇帝并不喜欢我,那么我去参加选妃便没有意义,他对我的不喜欢不是那种多相处便能磨合的不喜欢,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甚至于想要杀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看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我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是说关于你的身世?”君怵问道。 “我不知道,但八九不离十。”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清楚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我可能有点喝醉了。”君怵缓和到。 “嗯。”现在的尚且不知道我对君怵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我给不了你安慰和希望,这是对自己也是对你负责的吧,阿怵。 回到屋子里我辗转反侧了好久才堪堪睡着,一闭上眼睛那熟悉的声音又传了来。 “汐儿汐儿。”又是那一道熟悉的女声,温温的,没有之前那么的悲凉和凄惨。我顺着声音摸索着向前走去,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一道光亮,隐隐约约但却又十分清晰,烛光印着女子的面孔格外的温柔,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子的脸吧,她是一个长得很温柔很漂亮的女子,一眼望去满眼里竟是温柔,我从未看见比面前的女子长得更美的了,我想上前去问她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什么总是叫着我汐儿,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到底是谁 但我却也不敢上前,我生怕面前的女子会突然消失,毕竟她美的一点不像是人间的女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家的温暖,能感觉到家人的温馨,为什么呢 “你是谁,我又是谁?”我缓缓向前走着问道。 “汐儿。汐儿”女子仍是叫到。但声音却不似之前那般清软,竟有点开始颤抖起来,我看着女子的脸越发惨白了,我心莫名的一揪有些害怕起来我疯狂的朝前跑去但女子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脚下的地统统裂了开来,一不小心我掉下了无尽的深渊 “百里瑾!”在清醒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脸,像刚才的那个女子竟也有些像我,他又是谁?为什么我脑中尽是这个名字? 我在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汗亵衣的背后也早已湿透微风吹来更是颇感凉意。 转眼看去天还是黑漆漆的,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但我还是不怎么会看时辰向来都是卫桔告诉我几时了,但看着这天还是这么黑应该也还没有到起来的时辰,但我被惊醒之后也再睡不着了便决定起身换了衣服。 回想着梦中发生的一切,那女子和男子的面貌还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拿起毛笔决定将他画下来若有人知道也是极好的。 画好了两张画像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就在我落好最后一笔的时候正巧卫桔端着脸盆推门走了进来,“小姐你醒啦,昨夜回得晚怎么不多睡会。” “醒来了就再睡不着了。”接过卫桔手中的毛巾我细细的擦起了脸。 “小姐这是谁呀,好美的女子,同小姐长的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呀。”卫桔看见了我书案上的画上前看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夜里我便梦到了这个女子想着还记得便将她画了下来,”我洗了洗手站到了卫桔的旁边,“同我很像吗?”其实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我也以为看见自己的,只是我的脸不似那女子的脸庞那般的温柔,应是伤病的关系我的脸很是消瘦常年都是苍白的。 “像啊,这个男子的也有些像呢。”卫桔说道。 是吗。那他们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但既然我想不出来便也不愿再去烦恼了,吃好了早饭之后我便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阿南练把式,因为卫桔上次的话这次不仅是卫桔不愿同阿南切磋就连阿南也不愿动手了,所以卫桔便只能站在我的身旁给我摇着着秋千一同看着阿南练招。 不得不说阿南进步的十分快,原本受伤的地方也渐渐的好了起来一点不再影响他的动作,现在应当我最为骄傲的轻功也是比不上他的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一次在南冥宫中发了一次寒病之后不仅仅是我现在全身都是冰冰冷冷的常常感到寒冷,就连我以前最为自傲的武功也渐渐的使不上来,常常是我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感到四肢无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往往要休息上好久才能缓过气来,因为这个原因我不得不要加强锻炼自己的摄魂术不然到时候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阿南的脸伤也好了不少,但毕竟时间太久了一点伤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除了纵划了全脸的那一道深疤其他的地方已经浅了很多了,不难看出当年的桀钰也是一表人才。 就在我还在看着阿南练招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道声响卫桔显然也听到了连忙几步上前挡在了我的面前伸手接住了飞来的东西。 是一支君子兰。 “来便来了何必伤我的人。”因为刚才的一击卫桔握着花的手已经划出了血珠,听到声响阿南正想上前一较高下的时候便被我拦了下来,接过卫桔手中的花我走到了屋檐下抬头看着屋上的男子,“就一支?” 来人正是云御秉,看来是云御允传回的消息但不过是君怵继太子之位有必要一国的皇帝都跑来了吗。 “自然不是,朕怎么会对义妹小气呢。”云御秉飞身下来站到了我的身旁也是一瞬间我的身旁便站满了黑衣人每个黑衣人手上都捧着一盆君子兰,将东西放在了地上人便也消失不见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我和云御秉便被君子兰围在了中心。 “你还真的舍得。”在南冥的时候我也没见到多少盆的君子兰想来这也算是那里稀少的东西,就这一圈数过去少说也有二十来盆云御秉到真的是舍得。 “有舍才有得。”云御秉笑了笑说了句我有些不太懂的话,但我也不是很想去懂便转了话题问道。 “你怎么来郡江了?你就怎么离开了南冥没问题吗?”我闻着花问道。 “没事的,我是偷偷出来的,过几日便回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云御秉笑道。 “为了君怵任太子的事情?这没有那么重要吧。” “这自然只是其一了,君先生哦不,是那泽太子任位我当然要前来道喜,但最为重要的是我收到了桀昌来到了郡江的消息了,便想来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当然了,这也只是其二罢了,云御秉真正的想法我不愿去深思我只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般。 七日的时间过的不算快我领着云御秉在郡江逛了逛日子也算就这么过去了,说来也好笑我一个也是初来乍到的人竟也敢领着人到处去瞎逛,期间君怵来过了一次和云御秉也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只看着君怵出来的时候面色不是很好看了我许久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叹了口气便拉着我说是今天一天都要陪着他,看着他可怜的模样我一时有些失笑倒是难得看到君怵这个样子,和君怵在一起的时候我好似就算不说话也很舒服谁也不觉得尴尬就坐在花园里的小亭子里看看书吃吃点心晒晒太阳倒真的很舒服,我以前的时候就很向往这样的生活,过腻了刀光血影的生活我真的觉得那样平静的生活对于我来说便是一个信念每每支撑不下的时候的信念,现代的我没有机会过上那样的生活希望现在的我有机会吧。 因为是皇帝安排的任务所以訾文龙就算不是很情愿也只能乖乖领命去安排了,不知道是不是那泽帛枫传出的消息,各国的来使听到了君怵选妃的事情便都没有急着回国意思都是要参加了选妃大典之后再离开,我没有想到的是桀雅竟然跟也在名册之内,那日一起逛街之后桀雅时不时的还来訾府找我但大多都是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好做,但从桀雅的言语中我并没有感受到桀雅对君怵的爱意啊,可能也是我们根本没有谈论到君怵吧,那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桀雅竟然也喜欢着君怵,因为来国的公主是可以选择自己参不参加他国的选妃的如果不是喜欢那是为了什么?和亲吗?我想堂堂的武捷公主不会愿意为了政治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吧,而且漠北的公主也不止她一个她又是漠北皇最喜爱的公主应是不会用来牺牲的。那么结果就只能是,她是真心想要参加的。 看到名册之后她的再一次拜访我没有去见就让卫桔给我推了,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潜意识里已经觉得阿怵是我的了别人窥探我便有些不开心但桀雅我知道她不是雅南但她确实是一个好人没有什么心机对我也从未耍过过心眼算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真正不论身份的女性朋友。 桀雅啊桀雅为什么又让我陷入了两难之地。 听说名册理好之后所有的千金都被招进了皇宫去学习些礼仪免得在皇帝的面前失了仪态。之前大叫喜欢君怵的杨佳佳没有在名册之内据说是杨家的人觉得没了面子怕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便不然她去了而是让小女儿杨妍妍去了,杨家的小女儿也是田玉溪所出但常年生病算是个药罐子便常年被养在闺房里外面的人大多没有见过对此所有的人也都很是新奇,不知道在杨家二女儿长的是什么模样。 因为郡江有规定太子选妃每个大臣府里有适龄的女子便都要选一个进宫参加选妃所以訾府也不得不要选一位,因为我不愿前去所以訾文龙便让四小姐訾向雯去了,因为太子选妃是不允许庶女参加的参加选妃的必定都是嫡女,接到通知的那日訾向雯早早的便到了我的院子里向我说明一切看来訾文龙已经将事情都告诉訾向雯了。 选妃开始的时候我正窝在贵妃椅里吃着卫桔切好的苹果看着读心术好似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小姐真的一定都不担心的吗?”卫桔给我倒了杯茶问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去不去结果都是一样那我又为何要去讨不开心?”咬了口苹果我无所谓到。 “你倒是看得开。” 听到声音我转过头去正巧看见了夏央。 “好久不见呀,我的夏老爷。”因为刚世袭了夏家主的位置所以夏央格外的忙碌自从宴会那日之后我便没看见夏央了倒是君怵常常来一点不像住在皇宫里的人。 “这不是来赔罪了吗。”夏央见我有意揶揄连忙讨饶举起手中的糕点说道,“你最爱的桂花糕和板栗饼刚出炉的哦,趁热。” “哇塞。”我见到夏央手里的东西我连忙坐起了身子一脸期待,卫桔见我这般模样无奈的笑了笑接过了夏央手中的糕点慢慢的拆了开来。 “事情都处理好了?”咬了口板栗饼我转头看向坐在旁边喝茶的夏央问道。 “算是吧,反正就那样。” “今天不是阿怵选妃你怎么不去啊。” “又不是我选妃我去干嘛。”夏央白了我一眼说道。 “诶哟喂,想要老婆了是不是。”我奸笑到,“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就你吧,你看怎么样。”夏央好似开玩笑的说道但看着我的眼神却很是真诚我一时间有点恍惚直接愣在那里了,和夏央便面对面看着。 就在我刚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道男声倒是吓了我一跳,“在吃什么呢。” 来人是云御秉。 “额板栗饼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吃。”我脑子一抽直接将手里咬了一口的板栗饼递给了云御秉。 “我尝尝。”但没想到的是云御秉竟然也直接接了过去咬了口,“还不错。” “堂堂一国皇帝一直逗留在他国怕是不好吧。”瞧着我同云御秉的举动夏央有些不高兴脸色一沉说道。 “那你别当我是皇帝啊。”说云御秉不像是皇帝还真的一点没有皇帝的自觉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我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斗嘴了反正无事那我们一同出去逛逛吧。”我缓和气氛提议道。 “谁说无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君怵的声音我一惊连忙回头还真的是君怵站在了院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你这时候不应该在选妃吗?”我笑了笑说道。 “我的妻子还在这我选什么妃。”说着君怵走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揽住了我和我一同坐在了椅子上一点没有羞耻感。 “太子殿下这般说话怕是有损小汐的名声吧。”云御秉从见到君怵出现就有点不太高兴了又见君怵说出了这样的话更是没好声气。 “那又如何?”君怵站了起来逼近云御秉一脸戾气的说道,“我的女人谁敢多说什么。” “呵呵”云御秉不愿承认自己是被君怵的气势压住了但这却是事实过了许久云御秉才干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这么早妄下定论的好,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嗯?是吗。”君怵笑道。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了,要不然都给我出去说去,”我站了起来挡在了君怵和云御秉之间,“你们拿我当什么了?战利品吗?”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云御秉先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拿你当娘子。”好的吧还是君怵不要脸。 “你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愣了下一点没想到面上冷冰冰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的君怵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君怵也会这样没羞没臊了起来。 “不要了。”君怵冷沉沉的说了一句拉着我的手就往院外走去云御秉刚想出声便被君怵堵了回去,“要想让全部的人都知道南冥的皇帝现在在郡江的话便尽管跟来吧。” 听到君怵的话云御秉顿了顿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看着君怵离开的方向一脸不甘,但能如何?拿一国的安危去追吗?云御秉想自己没有那个权力。 “你能不能轻点。”被君怵算是生拉硬拽的走出了訾府到了一条僻静的小道看着他仍是阴沉的脸我忍不住开口到。 听到了我说的话君怵松了松手但仍是拉着我就是面上仍是冷冰冰的模样。 “你干嘛啦,该不会是我把你的待选妃子们都弄拉肚子了生气了吧。”我扭头看着君怵的脸一脸坏笑故意到。 选妃前一夜的时候我便让卫桔带着阿南潜入了皇宫卫桔和阿南的身手加上夏央的安排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在选秀阁的水里下了药,吃了会腹泻的药物我就不信谁还能好端端的来选妃呢。 “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吗。”君怵突然放开了我的手有点失望有点悲伤的说道。 “干嘛这么说啊。你怎么了。” “为什么在你的计划里从来没有我,我就这样无足轻重吗?” 没想到君怵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我一时有点不能理解但转念一想要是君怵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都不让我参与的话我也会生气的吧?在这场叫‘喜欢’的游戏中我似乎一直很被动我不愿意付出,因为付出的那个人总会受到伤害,不管如何。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君怵悲伤的眼我真的真的很心疼,我伸手握住了君怵的双手, 阿怵啊,我愿意握住你的手了,请你不要轻易放开了,拜托了。 “你不在我的计划里,但你一直在我的身边。”看着君怵的脸我缓缓说道,“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不是照样会帮我去做吗?没有你就凭小桔阿南能那么容易吗?你一直在默默的帮助我我一直都知道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想你那么辛苦,你不仅仅要为了你的母亲四处奔波为了夏央同自己的父亲翻脸现在还要因为我不选妃。你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啊,再不是逍遥自在的君先生了,数年之后你将登上大统你要承担的是我所想象不到的,我能为你做的不过凤毛麟角罢了了,而且还是因为我自己。” “汐儿” “请问那泽太子愿意一直拉着汐儿的手不放开吗?不管因为什么。”我突然笑着抬着眼看着君怵一脸认真。 “一生一世三生三世生生世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誓发多了可就没那么有可信度咯。”见君怵已经说完了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便转过身去率先向前走着开玩笑般说道。 “等会去吃些什么。”君怵也不在意几步上前跟在我身旁微微一笑。 “我要吃糖醋排骨呀。”我笑道。 到了城内最大的酒楼‘富蕴’我们选了一间雅阁凭着小二带路上去,我自然是没有那个勇气受着唾沫和注视吃完这一餐的,但就在隔间的拐角的时候我竟看见了桀安抱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在转弯处的隔间喝着酒侧颜看去那女子竟让我觉得有些许熟悉的感觉,但不过一眼我便转开了随着君怵走了进去。 “在看什么。”坐下君怵伸手倒了杯茶移到我的面前问道。 “桀安怀里的那个女子总能感觉哪里见过。”我接过君怵移来的茶转了转眼说道。 “有问题?” “那我到不知道了。”我喝了口茶,“这里是饭馆声音太杂我要是用读心术的话会把我自己耳膜震破的。” “凡事有我,”君怵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安抚道,“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尾俞也会处理的。” “四尾都来郡江了?” “阁中有师傅所以人我便都带出来了。” “也是,燕师傅的武功还真没几个人能比的上。” 点了菜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菜便陆陆续续的上来了大多都是我喜欢也是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君怵喜欢吃些什么。 “菜上了快些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君怵笑着给我夹了一筷子说道。 “来郡江这么久了我倒是第一次同你出来吃饭呀,这家酒馆不错阿央得空了便会带我出来逛逛。”我咬了口肉说道。 “以后我来陪你吧。”君怵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嗯?” “我来陪你吃糖醋排骨我来陪你去买桂花糕我来陪你去逛铺子。” “那自然是好啊,不过我的太子殿下哪来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呀。” “其实郡江并没有我什么事情的,因为一些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惑再加上茴儿的所作才使我回到了这里。”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没,父皇始终什么也不愿意说。” “其实你早已经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对吧,只是你希望从你父皇的口中亲耳听到,有时候再真的真相也比不上自己在乎的人的一句话,对吗。” “是啊,我等了十年了,但他仍是什么也不愿多说。” “说不定是时机未到呢,想那么多做什么,对吧。” “对啊,想那么多真是辜负了这一桌的美食了。”君怵终于笑了笑脸上的落寞也随之挥去饮了口面前的酒,“这酒倒真是不错。” “皇弟和七小姐原来都在这里啊。”还没安静多久呢送菜的小二刚上好最后的一道菜准备关门退出去的时候便被一双手拦了住,这手的主人正是郡江的大皇子那泽皇岚。 “见过太子殿下。”这是四皇子那泽连珀向来常常跟在大皇子的身边。 “出门在外何必如此见外呢,叫声三哥不也是了。”君怵还没说些什么那泽皇岚就直接搭腔说完了,“既然三弟在这我们也就不再麻烦了就同三弟一起了吧。” “一切就听大哥的。”那泽连珀说道。 听什么听的啊,我点的菜我都还没说话吧,你们就决定好啦? 听着那两人的对话我不由的白了一眼一点没有起来行礼的意思,反正是你说出门在外不必拘礼的不是。 “大哥今日怎么这般有空正巧在这碰到了。”见人家都已经坐在面前了君怵也没办法再说些什么只能暗中捏了捏我的手以示安抚。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三弟吗,如果大哥没有记错的话今日不应该是三弟的选妃大典吗?” “那大哥可能真的是记错了。”君怵拿起面前的酒杯笑道。 “哦是吗。”见君怵矢口否认那泽皇岚也不介意毕竟这件事情是皇帝取消的宫里的人没有理由不知道那泽皇岚之所以故意这么说怕就是说给我听的,“三弟和七小姐认识?之前倒是没有听三弟提起。” “大皇子真是说笑了我和太子殿下不过是正巧在这遇上了就如同大皇子c四皇子和太子殿下一般。”我笑了笑随意到。 “竟是这般有缘啊,说来本王还欠着小汐一顿呢不如今日就由本王来请把。”也不知道那泽皇岚相不相信反正我也是信口胡来的这话怕是个明眼人都不相信吧。 “那汐儿便谢过大皇子殿下了。” 吃的期间大皇子便七七八八的同着君怵拐弯反正同我无事我也就不愿意在搭理专心的吃着自己的菜,大约过了半个来时辰了我们便起身先离开了,那泽皇岚到也没有说些什么。 “皇兄相信那訾府七小姐的话?”见人都离开了那泽连珀开口问道。 “那丫头,”那泽皇岚喝了口面前的酒说道,“在拿我们当傻子呢。” “为什么要说我们一点都不熟识?”出了门君怵问道。 “我说我们不熟了吗?” “没说?” “我那样的话傻子才相信呢。”我失笑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二章 寓意为何 桀雅恢复的很快也许也根本没有喝下选秀阁中受了污染的水,毕竟是习武的人这点防范的能力还是有的,但其他的秀女似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两日来我常常能从卫桔那里知道宫里的惨状,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各国的公主和名门的小姐所以那泽帛枫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去查上一查然后找到一个替罪羔羊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凭着那泽帛枫疑神疑鬼的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我和君怵的杰作但他却也无能为力君怵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一次阻止的了那么千次百次呢?怎么可能次次刚好。 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那泽帛枫到也没有再提为君怵选秀的事情,只是那些外国的女子都只能继续待在郡江‘修养’了反正郡江国库充裕多养几名女子也无碍。 因为提前通知了訾向雯所以她倒无事但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她还是要装装样子的,被送回訾府的时候也是装的很辛苦免得落人口舌。 桀雅上门拜访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我原本还是不太愿意见的但她递来的书信说是该离开了今日来是道别的所以怎么样我还是见了,揭过她参加选妃一事其实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前几日阿訾是有意在躲我对吗。”桀雅看着卫桔端在桌旁的茶缓缓说道,“我听宫里的人说了,你喜欢太子殿下对吗。” “阿雅也喜欢太子吗?”我不回答问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桀雅也是在叫雅南,我从没这么叫过前世没有之前也没有单却也是一点也不奇怪好似我原本就是这么叫的。 “喜欢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对于殿下的感觉是崇拜,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在殿下大典的那日我便被殿下吸引了,我小时候便听了很多关于殿下的传言,殿下少年便能文能武领兵破敌,是很多女子心中的英雄,我从小就习惯于瞻仰着殿下,自从殿下十年前消失时至今日我才能一睹殿下的容颜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我想,”桀雅就那么一直盯着面前的茶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就像是二皇子桀钰吗?”桀雅来的时候阿南便连忙隐到了暗中但我相信我现在说的话他还是能听的见的。 “二哥?是啊,二哥当年也是一代战神,可是。”桀雅的眼中难掩落寞。 “可是他在一场战役中消失了,你想他吗?”我接问到。 “二哥在我心中一直就像是神袛般的存在,要是我早点长大就能陪哥哥上战场了”盯着茶杯的眼早已渐渐迷离桀雅不住的掉下了泪。 “这和你无关,当年你不过是十二岁的孩童根本做不了什么。”我走到了桀雅的身边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安抚道,“一切事情也许早已注定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阿訾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抬着泪眼桀雅竟有点惶恐的看着我,透着这样的眸子我竟有点点心疼,我向来不愿被人抛弃总是做那个坏人将别人抛弃,我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样便不会受到伤害,原来我是这般的自私。 “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这算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这般许诺吧,阿雅你不离我便不弃。 又说了些闲聊的话桀雅便离开了说是要回去准备准备毕竟明日便要启程回漠北了,我到不知道为什么漠北这次会催的那么急怎么说他国的公主皇子也都还在郡江没有离开,不过怎么说都是别国的事情我就没有多说些什么。桀雅离开之后我回到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没一会儿阿南便出现了,想来他也知道我对桀雅说的话多半是给他听的。 “风大。”阿南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握着把佩剑一身青的有些黑了的衣裳脸上带着个银灰色的面具整个人看起来到真的是英姿飒爽。 “我没想多问什么,只要对我没有威胁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便好。”我不过说了一句便想起身离开,说真的虽说入春了这天还是冷。 第二天我到了城门外不远处的送别亭想着去送送桀雅,谁知到了那里问了路人才知回漠北的车队早在一炷香前边已经出发了我倒是赶了个晚。 “也怪我昨日里忘记同阿雅说了。”我笼了笼肩上的披风望着远处说道。 “瞧着天像是要下雨了小姐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卫桔探了探头说道。 “嗯走吧。”我刚应了卫桔一句便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头突然一疼,“是桀昌。” 我冲出了亭子朝中气息翻涌的方向追去,卫桔一点没感觉到周围有人但见我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也连忙追上,我起先的时候还只能依靠‘玉诀’的关系来判断桀昌的位置,进了城由于是大白天街上到处都是人为了不引人注目桀昌也只能慢下脚步来,怎么说这也不是漠北而且作为漠北使臣的桀雅和桀安也已经回去了要是被人发现身为一国太子的桀昌出现在别国这对桀昌来说怎么样也不算是一件好事。 “小姐漠北太子进了‘莺歌苑’还追吗?” ‘莺歌苑’是郡江数一数二的青楼,因为消费水平过高所以里面大多都是达官贵人一些底层的小芝麻官都不一定有财力进去。据说这家青楼还是五年前的某天突然拔地而起的,凭着姑娘们优秀的才艺c姣好的面貌,再加上这不同常人高昂的费用一时间在郡江大热。每个人都想有彰显自己富贵c权势的象征女人也不例外与那些低贱的人共同享有一个女人论谁心里都不会舒服。这高昂的费用有时便恰恰满足了这些达官贵人的需求,而且‘莺歌苑’九曲连环隔音效果好谁也不用担心在这里有什么秘密被人窃取了所以一些大臣也喜欢将重要的秘密到这来商讨。 “据说里面有个花魁叫‘笺姬’长的是千娇百媚让许多的官员一掷千金就为博美人一笑。” “我进去好了你和阿南守在门口如果他出来了也好看看他去了哪里。”桀昌对君怵来说一直是个难题也算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至那日见到之后便了无音讯谁知道他悄悄的躲在郡江所为何事?而且他身上还有‘玉诀’不论怎样都不能允许他在郡江随意进出,“阿南如果他真的出来了你就别追了在这里等我。” “我可以。”阿南说道。 “我不想多惹麻烦,而且到时候小桔儿你也只要远远的跟着看他去哪里了便好要是被发现了的话便立即离开知道吗?” “是的小姐。” 一闪身我便顺着桀昌进去的路径跟了进去我倒是不用怕跟丢了人毕竟他身上还有‘玉诀’就像是被人安了追踪器一样而且便是能感应到追踪器的人。 刚进院子我便在一间屋子的门口感应到了桀昌的存在,这么巧? 我心里有些疑惑,就凭桀昌这偷偷摸摸潜进‘莺歌苑’的架势怎么样也不会就这样容易的被我发现了吧?但不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毕竟能追到桀昌一次也实为难得不论是不是阴谋也得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不是,更何况在郡江境内他还敢杀了我不成。 我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推开,谁知里面竟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足以形容,我瞧了瞧外面明媚的阳光咽了咽口水,真是恶俗的趣味。 还没全部踏入房间我便被人一把抓住扯入了房间里,一个转身我像是砸在了一睹墙上硌得我生疼房门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关上了更是漆黑的一片。 “小猫咪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这么想我啊,一见面就悄悄的跟着我来了。”桀昌一只手束缚住了我的双手一只手拦住我的腰以绝对的优势将我牢牢的挟持住了,不得动弹。 “要知道这可是在郡江境内我是訾府七小姐。”见武力根本比不过桀昌我也干脆放弃了,这时候摆明身份来牵制住桀昌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 “七小姐知道这家青楼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桀昌嘲讽道。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孤身一人前来的吧?”桀昌此人阴晴不定江湖上对他的评价也是残暴不已,可以说一点没有仁慈之心,所以我也根本料不定他的心思。 “你说我在这里杀了你,会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就凭你的婢女的一面之词?”桀昌伸手一变原本揽着我的手已经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本能的双手抓住了桀昌掐在我脖子的手上。由于桀昌的束缚我的脸已经渐渐的变成了绛紫色血气涌了上来不得不说桀昌是下了狠手。 “杀我你敢吗”我喘着气艰难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敢动手的话树林那次我便不会活着离开。说到底你还是怕郡江区区漠北一个小国也敢同郡江较量” “我不敢?哈哈哈哈,这世间还没我桀昌不敢的事情。”像是要迎合我的话桀昌手中的里更重了些掐的我几乎喘不出气来。 见桀昌被我激到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我抬眼看着他的眼我不知道我的摄魂术对于桀昌来说有多少用但试一试总是不吃亏的。桀昌显然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招数一时间失了心智我乘机从桀昌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夺门而逃。 我的摄魂术尚在启蒙能一时控制住桀昌已属万幸我自然不敢多加停留了。不过一晃神桀昌便清醒了过来看着手中已然失去的温度斜嘴一笑,“很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之后便也抬脚离开了。 我出门没有往来时的路径逃出,一来以我现在的状态可能很难不被发现的潜出‘莺歌苑’二来桀昌也很有可能会顺着来时的路追击,躲进‘莺歌苑’应该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我跑了有一炷香时间见前面有个小亭子周围是一片湖水很大站在湖外的人怕是一点听不到亭内的人在讲些什么,倒是不错的商谈之处,走近一看亭内已经坐了一名女子两名男子,女子的面正朝我所以我一眼便能看清,而那两个男子都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都是不能知晓是谁。 女子穿着暴露香肩微露在这二八天里竟也穿着如此单薄到也让我佩服,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诶呀,裹的跟熊似。 一抬眼便见亭中的男子似乎说完了话正要起身离开我连忙转身想要离开,虽然我是一点没有听到他们在讲些什么但要是他们讲的是什么机密的话那不论你是否听见都不太好说了,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就在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还没跑出几步便被人拦了下来,“不知姑娘是何人竟在此处偷听。”说罢便一手抓在了我的肩上不容动弹。 一听声音我便知道是谁了,但心中有怒不发发也是难受我不提点夏央转身便出手夏央见是我连忙收手不敢反击被我一拳打的正好退了好几步。 “汐儿?”君怵走到了面前拦住了我轻声到,“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在我就不能在了?”我没好生气的说道。 “我的姑奶奶啊,你既然认出我了倒是支一声啊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夏央捂着肚子走了近来小心赔笑的说道,“我刚才没有抓痛你吧。” 不得不说之前夏央出手还是蛮重的但与桀昌一比便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脖子怎么了?”一晃过气来君怵便看到了我脖子上的五指淤青扯了扯我的衣裳关切道。 “谁干的?”夏央也上前一步厉声到。 “要你管。”我朝着夏央说道一来不耐烦。 “别闹汐儿,看这抓手他是真的想要至你于死地,究竟是谁?”君怵温声到,语气里不由的有些颤抖。 “是桀昌。” “你又看见他了?”君怵皱了皱眉说道,“我不是让你别和他有正面交汇吗。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听话的话就没有‘玉诀’啦。”我笑着举起了手中刚才桀昌怀里顺走的‘玉诀’笑道。 “为了这一块碎片你拿命换吗?!”君怵看着我手中的‘玉诀’沉默了很久突然出声语气里满是愤怒,我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君怵一时间竟有些害怕。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低声到。 “汐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了。”君怵抱住了我语气里竟染上了些鼻音,说的话一字一句都砸在我的心上微微颤抖。 君怵松开我的时候夏央已经离开了,君怵拉着我坐到了亭子里小心的为我上着药,见君怵沉默的样子我转了转眼出声打破沉默到,“这里好暖和啊,难怪刚才那个女子穿那么少也不觉的冷。” “她叫笺姬是我在‘莺歌苑’负责收集情报的。”君怵说道,声音冷冷的看来还没有安抚好啊。 “笺姬,那个花魁啊,到真是漂亮。”我笑眯眯的说道,“刚才我看她看着你的眼神似乎嗯嗯” “汐儿我们回‘左衆’吧。”君怵坐到了我的身旁突然道。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且不说君怵现在的太子身份就说这‘玉诀’尚未全部拿到手,离开? “我不想你再受伤了。”君怵低声到。 “阿怵,我真的没有事情,而且世间的一切根本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就算你现在可以放弃‘玉诀’了但如果我告诉你”我顿了顿继续到,“现在的这些碎片可能于我来说作用不大了。” 君怵听了我的话像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之后猛地拉住了我的手声音微颤到,“怎么会这样,那日之后不是好多了吗,手怎么会这么冰凉。” “我也不知道是何时起我便觉着身子越发的冰冷起来,起先我还以为是没能适应天气的变更,但多日来一直如此我才有所察觉,所以今日遇见了桀昌我才出此下策。” “那你也应及时同我说才是。”君怵将我的手揣在了怀里试图温暖它。 “没用的,我之前抱着暖炉用处都不大。”我怕冻坏了君怵连忙想要缩回手来但君怵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不容分说。 “近来是我忽视了你,待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们便去寻找‘玉诀’你一定会没事的。” “没事啦,拿到这个了之后我已经好多了。”我晃了晃手中的‘玉诀’笑道。 “去通知那人事情可以开始进行了。”在偏僻的树林里站着名男子月光一闪一闪的正好将男子的面貌描绘了出来,不是桀昌是谁? “属下这就去。”一闪身原本站在桀昌面前的黑衣男子便消失了。 桀昌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摸了摸怀中消失了的碎片眼神一冷,“很好,倒是个有趣的小猫。” “小姐如今已经渐渐入夏花园里的花都尽数开了下午我们要不要去逛一逛?”卫桔给我盛了碗银耳粥兴致勃勃的说道。 说来也是我也好久没有在訾府中走动了一出门便惹了些祸事害的卫桔都被阿怵明令禁止出门了也难怪这丫头这般说道了。 “也好,吃了早膳我们便去找娘亲和奶奶请安吧,虽说她们都以知晓我不是她们的亲孙女也说过我可以不用去请安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一次都不去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我喝了口粥将勺子放了下来擦了擦嘴说道。 “那小姐等等我给你去拿个披风。”说着卫桔便连忙想要出门拐去屋里。 “别了,这天已经渐渐转暖了,要我再这么穿的话怕是就惹人疑虑了。”我站了起来拉住卫桔的袖子,“也不是很冷了,你看看你都穿的如此单薄了我要再裹上披风像什么。” “可是小姐你的身子”卫桔仍是担忧。 “这也不是能靠衣服解决的不是。”我笑道,“好啦,别墨迹了,再晚些就真的只能过去蹭午饭了。” “是小姐。”见我执意卫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应好。 “妹妹这是要做什么去呀。”刚出院子的门迎面便看见訾向雯携着丫鬟走了上前来。说来也是很久没看见向雯了至那日皇宫腹泻之后訾向雯便整日待着闺中以免落人口实,近日来也有不少的别国使者都返国了所以訾向雯这病也是能好了。 “姐姐好些日子没见了可还好?”我笑道。 “小没良心的,姐姐在屋里那么些日子也不见你来探望探望。”訾向雯笑骂到。 “姐姐可是冤枉妹妹了,汐儿可是日日夜夜担忧着姐姐呢。” “好啦,不愿同你在这酸了。”訾向雯笑了笑,“我来呢是今日爹爹要去边境整顿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正好我院子里收到了消息就赶来叫你一起去送送爹爹。” “爹爹要走?什么时候的事情。”前日里也没听君怵提起怎么会这么突然,“好我们这便去吧。” 到了府门口的时候訾文龙已经同夫人和老夫人说道了好些时候了訾向晖站在身旁似乎是要一同前去,不过此时边境暂无战乱倒是可以安心的,但为什么会走的这么急呢,早些什么时候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爹爹。”我和訾向雯走到了訾文龙的身旁一同请了安。 “雯儿汐儿,爹爹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你们要好好照顾你娘亲和奶奶。”訾文龙转身看着我们慈爱的笑了笑了。 “爹爹您就放心吧,我和妹妹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娘亲和奶奶的,”訾向雯上前一步揽住了訾文龙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爹爹你可要早些回来哦。” “知道了,多大个人了。”看着訾向雯撒娇的模样訾文龙笑着说道,“这次你大哥晖儿也同我一起去你大嫂身子不好就没让她来晚些时候你去陪陪她,反正最多大半年的功夫也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訾向雯笑道。 “茵于可能会闹些脾气到时候还望妹妹宽容。”訾向晖对着訾向雯作了个揖诚恳的说道。 “知道你自己还不同嫂嫂说啊。”訾向雯瘪了瘪嘴小声道。 “我的好妹妹拜托了。”訾向晖笑道。 “你同汐儿妹妹说说啊,别只祸害我一人啊。”訾向雯坏笑道。 “姐姐莫要拉我下水。”我虽然不知道刘氏是什么样的女子但见訾向雯如此排斥便也觉得不会好到哪里去还是别被牵连的好。 “汐儿。”訾文龙突然叫到。 “爹爹可是有事要同汐儿说?” 訾文龙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往前边走了几步我也连忙跟了上前站在訾文龙的身旁,“皇上这次让老夫去边境叫的急太子那边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要是京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希望你能派人通知老夫也让老夫有些准备。” “爹爹放心吧,京师再怎么出乱子也不会乱到訾家。”我微微一笑轻声到。我哪里不能理解訾文龙的顾虑,突然之间便被人传召去了边境一点准备都没有立即便要出发,要是边境出现了战事还好说但边境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防,至于那么急吗?看来京师里面是有人要动手了,而且,老皇帝的态度,怕是默许。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若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不能抗的便不要强求,也许就是命了。” “爹爹说的是哪里的话,边境虽远但也不是远在天边更何况爹爹不是安防好便能回来了吗。” “但愿如此了。” “姐姐爹爹不是让你去同嫂嫂说嘛,你干嘛要拉着我呢,我可是要陪娘亲和奶奶好好聊聊天呢。”訾文龙一队一走訾向雯便粘了上来说什么都要拉上我一同去一件訾向雯这架势我便知道苗头不对了连忙跑到了老夫人的身旁,揽住奶奶的胳膊,“我好些日子没去给奶奶请安了,奶奶不会怪汐儿吧。” “你跟我去了就不会了。”訾向雯插嘴道。 “雯儿。”林环儿也是哭笑不得。 訾向晖的妻子名叫刘茵于并不是名门的千金,是早些年的时候訾向晖同訾文龙去前线打战的时候被围困在了一个小村庄中,当时訾向晖身受重伤身边的侍卫也都走散了,一时情急便逃窜到了一所农家中,当时那个农家里只有一名女子便是如今訾向晖的妻子刘氏,訾向晖只说了一句抱歉便晕了过去,好在得到了刘氏的救治。訾向晖醒来之后才知道那个村子早些时候便受到了敌军的洗礼刘氏因为出门拜访亲戚逃过了一劫回家之后便发现自己的爹娘都死于非命了正伤心的时候便看见訾向晖闯了进来,当时刘氏以为这便是坏人本不想救治但内心又过意不去便救下了訾向晖。訾向晖醒来之后便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见自己躺在一所农家的小炕上虽然周围很是整洁但也不难看出这里已然经历过战火的洗劫。之后刘氏便是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訾向晖的妻子,不说孤男寡女同住了这么些日子就说刘氏的搭救之恩訾向晖都应相报,好在刘氏长的也是我见犹怜而且贤惠温柔,訾文龙也不是看重门第之人便也应允了。 因为早些天的时候刘氏受了风寒今日便卧在了床上没能起来。 “嫂嫂又不是豺狼虎豹的姐姐为何如此惧怕。”我笑道。 “你跟我去了我便同你说。” “好吧好吧我便同姐姐走一趟吧。” 訾向晖和刘氏的院子在訾府的最北边路上刚好穿过了花园,因为天气渐渐的转暖了所以院子的花也都开的差不多了,姹紫嫣红的好不美丽。 “我也不是说嫂嫂凶悍,要真的凶悍些也就好了,我还能避避,”穿过了一丛小碎花丛訾向雯将身旁的侍女招了招手示意在后头跟着便好之后就说了起来,“我这个嫂嫂啊温柔可人就一点不好,爱哭鼻子老是动不动就哭了惹得我实在没有办法。”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就体谅体谅吧,也许嫂嫂也是当心大哥呢。”没想到是这样的缘故我笑道。 “你可别开心的太早等下你就知道了,这哭起来,饶是你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别人都不相信。”訾向雯撇了撇嘴说道。 “要真如姐姐说的这般可怕那我还是不要去了。”见訾向雯说的兴起我顿了脚玩笑一句。 “别啊我的好妹妹。”訾向雯拉住了我的手,“你可不能弃姐姐于水深火热中不救啊。” 我无奈一笑。 到了刘茵于的院子里的时候,还没踏入院子呢便听到了刘茵于哭哭啼啼的声音,“什么?夫君出征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人同我说。” 我同訾向雯相视一眼有些无奈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嫂嫂你这是干嘛你身子还弱着呢快躺好。”一进门我们便看见刘茵于扶着嬷嬷的手要下床跌跌撞撞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在了地上,我同訾向雯一人一边拉住了刘茵于说道。 “是四小姐和七小姐,妾身给你们请安了。”按理来说刘茵于是府中大少爷的妻子是不必给府里的小姐请安的,但刘氏一直觉得自己出身低微而且也不是訾向晖的正妻便老是喜欢将自己的地位摆的很低,起先的时候訾向雯还同刘氏说道但见她不听也难得说道了她喜欢便由着她去吧。 “嫂嫂哥哥不是去出征了只是陪爹爹去边境安防一番很快便能回来了。”总算将刘氏扶回了床上我顺了顺刘氏身上的被子说道。 “不是一样的吗,夫君这一走我该怎么办啊。”说着刘氏又哭了起来。 “嫂嫂嫂嫂,哥哥没有危险的,只是调整只是调整。”见刘氏又哭了訾向雯连忙插嘴打断了刘氏,“哥哥很快便能回来,因为今早皇上旨意下的急在加上嫂嫂近来身子不好哥哥便没有吵醒嫂嫂。” “都怪我,要不是我受了凉也不会连夫君走了都不能前去相送,都是我的错。”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我同訾向雯对视了一眼实在有些无奈。 从刘茵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午膳时间了,我和訾向雯几乎是逃出来的。刘氏要留我们用膳我们都是齐声摆手说是老夫人那里准备好了早早的便要我们前去了,谁知这一说刘氏的眼圈又红了起来,连连说自己不讨喜没能得奶奶的喜爱。我和訾向雯深知刘氏的厉害了多的话都不敢讲了连忙夺门而逃。 “看吧,我没有骗你了吧。”出了门訾向雯还特意转头看了眼院子里有没有人出来,见刘氏没有出来呼了口气说道。 “可是苦了姐姐了。”我笑道。 “刘夫人真是厉害两位小姐这般害怕的模样我到真是少见。”见我们惶恐的模样卫桔开口玩笑到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惹得訾向雯的婢女也不禁失笑。 “好你个小桔儿都敢嘲笑你家小姐了看来最近吃的好了胆子都养肥了。”听了卫桔的话我也不禁失笑,佯装恶狠狠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卫桔的脸蛋。 “哪里敢。”卫桔笑道。 回到大厅的时候大桌上的菜都已经摆齐了,难得五少爷和六少爷也都在,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饭后便各回院子去休息了,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也实在闲不住便又拿起了书本钻研了起来,吹了好些遍笛子但也总有些不得要领的感觉,明明谱我都已经记清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想了又想也难有结论,最后,肯定是因为我总是在练习没有实战的原因!对,就是这样。 “阿南,阿南。”我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拿着笛子突然叫到。 “小姐叫我?”不过一眨眼阿南便出现在了我面前低声到。 “嘿嘿,阿南啊,近日来蛊虫是否有活跃的迹象?”我看着阿南笑着说道不自觉模样有些猥琐起来。 “暂时没有。”阿南看着我这模样顿了顿说道。 “但总是让一只虫子住在自己的身体里也不是办法对不对,虽然它现在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但谁知道它哪天突然醒了过来害了你怎么办,对不对。”我循循善诱到,“倒不如一次解决了的好。” “小姐你想让阿南给你当试验品直说便好了,何必这般说的头头是道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给阿南洗脑呢。”卫桔端在一壶茶走上前来,“这一根筋的家伙你说什么他会拒绝?” “好。”果不其然阿南答应了。 “好你个小桔儿敢揭你家小姐的底。”我伸手接过卫桔递来的茶笑道,之后又转手递给了阿南,“你喝你喝,坐坐坐。”既然有人愿意给我做试验品了自然要客气些不是。 “小姐你这模样,”卫桔摇了摇头,“真狗腿。” ! 这丫头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了个十乘十,绝对是阿央给教坏了看我哪天不得好好的收拾他一番,哼。 我心里腹语了一顿也不去理卫桔了笑着对阿南说道,“那我开始咯。” “嗯。”阿南看着我一动不动的就是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有些不自然我干咳一下,“那啥你闭上眼睛你看着我我发挥不好。” 刚说完便见阿南将眼睛闭上了,还真是听话。 虽然看着他闭上眼睛的模样也很奇怪但总是比睁着眼睛的时候好些我收了收神将笛子放在了嘴边吹了起来。 起先的时候阿南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我便看见阿南的额头出现了些许细汗眉头紧皱,我连忙眼神示意卫桔,卫桔跑上前来将阿南的衣裳扯开,我能清楚的看着阿南肩膀处的蛊虫在痛苦的乱动着,上蹿下跳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突然我受到了一股外力的冲击笛声戛然而止,我正想继续的时候阿南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转身便飞走了。 “阿南你去哪。”我将笛子拿在手中站了起来叫到。 “怕是阿南身子里的蛊虫醒来了召唤了下蛊的人,阿南为了不牵连我们便逃走了。”卫桔上前一步拉住我说道。 “不行,以他现在的状态被抓到的话必死无疑。”我将笛子放入袖中一闪身跟上了阿南,卫桔也连忙跟上。 身后,“小汐。”留原地刚来的云御秉一脸茫然。 幸好我能感应到阿南身上蛊虫的存在所以找到阿南并不难,我们到的时候阿南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了圈里,我没能看见也不知道现在阿南的状况如何,倒是一名黑衣男子率先看见了我们恶狠狠到,“小姑娘我们这是在办私事路过的便快些路过吧。” “私事?”我上前一步卫桔连忙紧跟在我身旁,也许对方的人数实在众多卫桔没有把握现在的重点便是保护好我,我拉了拉卫桔的手示意没事继续到,“这是我的属下,什么私事是能越过主人的?” “主人?你说你是漠北二皇子的主人,哈哈哈。”为首的男子突然大笑,“小丫头你是要笑死你爷爷我吗。” “昨日里称是我爷爷的可都死于非命了。”我冷声到。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陪妹妹好好玩玩啊,哈哈哈。”为首的男子一叫一半围着阿南的黑衣男子便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人一走开我便看见了倒在地上一身鲜血的阿南。 看见黑衣人朝我们走来卫桔下意识的便将我护在了身后,“小姐你快走。” “我虽没有内功但近身搏斗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到时候你顾好自己便是了。”我沉声道。 周围的人并不多但我和卫桔要是联手对付的话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但坏就坏在这不过是一半的人数,而且卫桔为了保护我定是要分神到时候别说救阿南了就算要全身而退都难。 “小姐”卫桔看了看周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焦急。 “放心。” 那群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一点废话没有便直冲上来一下便是杀招,我连忙侧头躲过一劫,但也因此和卫桔分了开来,卫桔见我执意不肯离开无奈之下也只好扔了把护身的刀给我虽短但总比没有的好。我手执短刀趁黑衣男子一个不注意便结束了一个,周旋在这些人的中间也算是游刃有余。一转头卫桔那边也已经结束了三四人了,原本的大包围现在也不过剩下寥寥数人。 “倒是个厉害的丫头,”为首的男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战斗力一时间有些懊悔,“都给我上,我倒想知道是哪家的丫头这般泼辣。” 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便都涌了上来,原本处理那些人还算是在能力范围之内,但是打斗了那么久早已没有什么体力了现在又上了这么多了一个不注意身上便挂了彩。 我看了眼手臂上的伤没在意又挥动着手上的短刀躲避来者的攻击,因为卫桔的武力在我之上所以大多数人攻击的目标都是她,一个时辰下来卫桔也有些渐渐支撑不住了身上多多少少也挂了不少的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运起轻功闪到了一旁的高树上,原本围着我的人便不是很多到也很好逃脱。 “丫头你这是要抛弃自己的人逃走吗?哈哈哈,到真是没有情意。”为首的男子见着我的动作嘲讽道,“但你真的觉得你逃的掉吗!” “小姐快走!”卫桔奋力一斩解决了一个男子冲着我叫了一句又冲进了人群想要为我阻拦那些想要来追击我的人。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婢。” 看着底下卫桔强撑着不倒下的身影,我定了定神将怀里的暖玉笛摸了出来,希望你能救我们了。 我将笛子放在了嘴边,悠扬的笛声便渐渐的传了出来,“丫头你这是要给我们配乐吗,啊,哈哈哈。”起先为首的男子还能站在阿南的身边倚着树嘲讽的说笑着,但后来他渐渐的发现不对劲了起来,头越来越痛了起来身上渐渐了没有了力气,“好你个臭丫头。”这次为首的男子并没有叫人来攻击我而是自己出手了,一个腾身便出现在了我的树上,见男子出招我连忙收住笛声短刃相迎。卫桔见我这边有难想出手相救但却又被人缠了下去,为首的男子不亏是黑衣人的领袖,出招凶狠招招致命,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抓住我玩每一道分明都能致我与死地但都在出招的时候收了手在我的身上划出了不深不浅的刀痕,我的血已经渐渐的晕染了整只笛子手中的暖笛在不住的发烫一颤一颤的。 我往后一跃将手中的短刃用尽最大的力气向着男子掷了过去,男子为躲避只好转身跳到了离我更远的一棵树上,我撑着树干在地上站了起来将笛子放在了嘴边合着满嘴的鲜血再次吹奏了起来,这次的功效似乎比上次大多了,树上的男子直接从树上坠了下来没有还击的余地原本围在卫桔身边的男子也一个个到了下去,由于我不会控制所以卫桔也多少受到了点冲击朝我看了眼微微一下便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我原本想过去看看卫桔但谁知一阵晕眩我站不住脚身子也往后倒去但似乎我并没有撞在冰冷的地上而是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抬眼一看,“云御秉” “对不起我来迟我这就。”他说的话我似乎一点都没听见就只能看着他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就是听不见声响,我转了下头看着树林深处,我明显能感应到那里一直有个人站着,就那样一直看着我们,就那样,看着 再次醒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一睁眼便看见夏央坐在我的床头手执一本书正看着我微微动了动手他似乎便感觉我醒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安好我的被子,“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我睡多久了?”我想要坐起身子夏央连忙扶着我坐了起来,为我整理好了枕头。 “再过两个时辰就三天了。”给我垫好了枕头夏央便拿过一旁的药碗搅拌了下。 “这么久了啊。”我坐起身子四处看了看但好像房间里除了夏央便没有其他人了。 “喝药吧,怵离开的时候特地嘱咐我你要是醒来了一定要将这碗药喝下去的。” 我接过药碗,“阿怵呢?”这药可真苦,我一口将药喝完将碗递给了夏央皱了皱眉。 “去找桀昌给你报仇去了。”夏央随意到。 “报仇?” “你昏迷被南冥皇救回来,怵看见你满身的伤眼睛都冒火了我从没见过这么生气的怵,”夏央顿了顿道,“早在你那日在‘莺歌苑’被桀昌胁迫之后怵便命尾俞去打探桀昌的行径,便是在昨日的时候尾俞找到了桀昌的住所,所以怵和南冥皇一同前去了。” “阿怵和云御秉一起去了?”我看着夏央,“你怎么不去,你都不给我去报仇的啊。” 夏央显然没想到我会这般说话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久才堪堪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是不是正常的女人啊。” “嗯?那怎么样才算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笑着问道。 “一般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担心怵的安危急急的要赶去阻止吗?你竟然反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你去报仇?”夏央气急委屈到,“我在照顾你,照顾你好吧。” “好好好,”我无奈的笑了笑,“阿怵的身手我还是相信的,更何况在郡江桀昌不敢多带人手的以免打草惊蛇,在自家的地盘上我还是不怕君怵会输的。” “对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应该送个礼物给桀昌才是。”我斜嘴一笑眼里闪出一道光芒。 夏央看着我的样子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又想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我想要起身双脚还没有着地我才想起来好像笛子不见了我连忙在床上到处找着却没有看见,难得掉在树林里了? “找什么呢?”见我一直在翻被子夏央看了看床上问道。 “笛子。” “在这呢。”夏央在一旁将已经洗净了的笛子递给了我,原本通体洁白的笛子如今竟有些隐隐泛红,这。是我的血吗,“你那日昏迷后来便一直紧紧攥着这个笛子怎么样都不能让你松手最后还是怵给拿下来的。” “嗯。”我握着笛子,冰冷的手上渐渐的传来了一阵阵的温暖,暖玉笛。 “对了,卫桔和阿南怎么样了?”我问道。 “他们早就醒了了,卫桔被送回来没几个时辰便醒来了,就是那个男的倒是睡了一天,他身上虽然伤很多但好在不致命,现在好像还在门口吧,怵不让他进来。” “诶?为什么啊。” “他害你受伤了,还为什么。”夏央白了我一眼微微有些薄怒到。 “那你叫他进来吧。” “嗯?” “这礼物还得他才能送啊。”我笑道。 “那泽太子,南冥国主,不知道找在下有什么事呢?”树林中一边站着君怵,云御秉和三尾一边站着桀昌和一群黑衣男子,桀昌看着君怵一脸冰霜笑道。 “漠北太子好不逍遥在我郡江行走犹如出入无人之境,倒是我小瞧漠北太子了。”君怵冷声到。 “那泽太子哪里的话,这不是郡江皇帝邀请我们漠北来的吗。”桀昌笑道,话语里的话有些隐晦不明不知寓意何指, “漠北的使团早已回国你也该滚了!”君怵沉声说完便拔剑迎上,桀昌自然不敢小瞧了君怵也连忙出剑。两边的人看着自己的主人已经打在了一起也纷纷出手纠缠在了一起,虽说桀昌的人数众多但君怵这边个个是精英竟也一点没有落下风。 随着君怵和桀昌的打斗,一颗颗树应声而倒,细细看去桀昌的身手似乎并不在君怵之下,两人上上下下的打斗掀起了一地的落叶,摇曳飞舞。 那边云御秉四人也解决了大半的黑衣人相比君怵来说到也没有轻松多少,毕竟人数是摆在那里的,轻轻松松将人都消灭了也是不可能的。 进门之后阿南便跪在了我的床前一动不动毫不作为。 “你可是堂堂一国的皇子跪在我床前干嘛。”我不过是说笑谁知阿南脸色一边抬着惨白的脸看着我一脸惊恐,“我说笑呢,你起来吧。” “如果可以,我愿我从不是漠北皇子,我只是阿南。”阿南没有站起来而是更真诚的看着我说了到现在为止最多的一次话,阿南的声道早在一个月前便好的利索了但他似乎并不爱讲话除了回答我的话我似乎没有多听到阿南讲的话。 “那你该知道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吧。”我微微起身想扶起阿南夏央像是知道我想做什么似的率先一步将阿南拽了起来一点没有情面。 “嗯。” “那我们开始吧,给你哥哥送点礼物才能廖表他这几日来的照顾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日在树林深处一直看着我们搏斗的人便是桀昌,桀昌为人狠绝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然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太子之路清敌而想要杀死自己的亲弟弟,我想阿南身上的蛊多半也是桀昌下的为了能准确的跟踪到阿南的行踪我不难怀疑桀昌是将母蛊下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前因为‘玉诀’的关系掩盖了不少蛊虫的气息现如今没有了‘玉诀’倒也显现了出来。子蛊被破母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我的礼物还希望你能喜欢。 我接过夏央递来消好毒的匕首,看着阿南已拽下的衣裳一出手便在阿南的肩上划下了不浅的伤痕一瞬间血便喷涌了出来,我拿出笛子吹奏了起来,当日受伤昏迷之前我无意间突破了摄魂术的第一要诀总算能掌握大半了,如今这小小的定位蛊虫实在不必多看。 我吹起笛子没几会儿阿南的额间便出现了些许细汗,肩头原本就被我伤到的蛊虫在血水里翻涌了一阵便萎缩死去了。 见蛊虫死了我放下笛子看着血水中深深沉睡了去的蛊虫,缓缓一笑,望请承受。 正和君怵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桀昌突然胸中一闷一口鲜血便不受控制的从口中溢了出来,桀昌抹了把嘴角的鲜血一时缓了神肩上便正中了君怵一剑,桀昌挥剑抵抗堪堪退了数步。转眼见一地的残骸也不留恋捂着胸口转身便离开了。君怵也不上前追击,毕竟在郡江境内死了一国的太子也实在不好交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三章 宫闱遇险 “你莫不是在借机报私仇吧,这么苦的药。”我捧着手中的药闻了闻整个脸都皱在一起了,我看着面前一声不吭就看着我和手里的药碗的君怵忍不住讨饶到,“我能不能不喝啦,你看我都好了。”而且卫桔阿南他们也都没有喝啊你不是在蓄意报复吧。当然了,后面的话我万万是不敢讲出来的不然这药便真的没了尽头。 “不能。”君怵强硬的说道。 至那日树林回来见到君怵之后他便是如此了一脸冰霜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八百万呢,但说来也是我活该,前脚才答应君怵不再拿自己去冒险的后脚我便又扑到了桀昌的陷阱里面,诶,说来说去竟也是我自己惹下的。 “阿怵啊”我一闭眼很是干脆的将药都喝了下去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笑眯眯的拉过了君怵的手一摇一摇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闷在府里实在有些闷了,不如今日你陪我出去逛逛呗” 君怵看着我的笑颜一时间也没作答复但我看他已然松动的面容便知道十有八九是不会跑了,见君怵微微松动我连忙笑的更加灿烂了迎了上前继续到,“去嘛去嘛” 但谁知君怵刚要松口便被了打断了,“你怕是又要失望了。” 来人是夏央。 夏央直接拿着折子越过我走到了君怵的面前,“皇上下旨明日去岩山为先帝守灵。” 每年的三月三是现任皇帝要去为先帝受三日陵的时间,向来这个时候太子都会陪同以往郡江没有太子所以都那泽帛枫一人前去由颇似内阁这样组织的一群大臣监国,这是老祖宗上面传来的规矩所以谁都没有异议。 “明日便是三月三了?”君怵呐呐到。 据卫桔说次日一大早的时候皇家的大队便出发了,除了君怵那泽茴也跟随着一同前去了,君怵走了我到也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再喝那苦苦的药了,但谁知我刚一松气便看见了院门口笑吟吟走来的夏央,暗道一声不好。 他手上 “阿南!” 我刚一叫阿南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刚好挡住了一步步朝我走来的夏央。 “还是怵了解你,看你这这架势如果我没来的话还真没人很奈何的了你。”夏央笑道。 “夏哥哥人家真的不想喝嘛。”我躲在阿南的身后可怜巴巴的撒娇道。 说真的,君怵配的药比吃黄连还苦真是不知道他放了些什么在里面喝一口我都要抖一抖。 “你不喝我便传信给怵了。”夏央见我躲在阿南的身后脸色一板威胁到。 “哼我不怕反正已是三日后的事情了。”我对着夏央吐了吐舌头无赖到。 “果真?” “当然。”我顿了顿还是应道。 当然了最后还是以我失败喝了药作为收场,我就在阿南跟前竟一点没听清夏央对阿南讲了些什么令阿南临时倒了戈跟着夏央让我喝下了药,当然了,怎么样他们也是为我好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只能记下这笔帐来日在报啦,哼哼。 君怵去岩山的第二日訾府便收到了杨家贵妃杨宓的宴会邀请。 据说是御花园内的花开的正好,杨贵妃觉得就自己欣赏未免太过可惜了些,便举办了赏花宴。杨贵妃邀请了全京师的官家女子来参加这次举办的赏花宴席。当然了也都是嫡小姐,那些庶女怕是进入皇宫都是没有福分的。我随手把玩着手里的请帖,时间便是午后一刻说来时间很急忙。但我一点没有想去的心思,话说当时阿怵为什么不把我按在府里小妾的名下呢,能剩下不少的事情呢,但也不过什么想想而已,这府内的小妾要真的知道我是假冒的七小姐的话这京师怕是又要掀起一片天了。 我撑着手越过窗子看着外面,那日云御秉送来的君子兰已然开的很好了,刚送来的时候很多尚是花苞但被卫桔照养着已经全开了,这不比御花园内的花好看吗?至少在这才是真的赏花啊。 云御秉昨日里便离开了说是出来久了也到了回去的时候,话说我还是没弄明白他这一行所为何事,但也无妨了左右没有危害到我身边的人,现在最大的毒瘤还是桀昌,虽说那日被君怵重创要将养上好些日子才能恢复,但他不动还是会有人替他动啊,上位者又怎么会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呢。 既然他的爪牙已经伸到了郡江那必然不会是小事再加上在‘莺歌苑’的时候我盗取了他身上的‘玉诀’左右他怕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摸了摸胸口处的小布袋子,这是我来到訾府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訾向雯做的之后便缠着她教会了我自己也做了个用来放‘玉诀’碎片,当时还被訾向雯嘲笑是不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心上人 我甩了甩头,想什么呢。 我摸着布袋子,里面的碎片应该已经是大半个‘玉诀’了吧,但这碎片要如何复原呢,拥有神秘力量的是完好无损的‘玉诀’可不是碎片,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君怵不畏生死也要夺得‘玉诀’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呢?”恍惚间卫桔已经端着早膳走了进来见东西放在了桌上走到了我的面前问道。 “没什么。”卫桔一来我的思绪一下子回了过来放开捂着胸口处的手对着卫桔笑了笑,“今日有哪些好吃的啊。” “有小姐最喜欢的桂花糕呢,厨子那刚做好的我便端了来。”见我缓过了神卫桔笑着走到了桌旁为我布起了菜。 “妹妹当真没事了么?”去皇宫的路上訾向雯便一直问了现在进了皇宫由着太监们领路去御花园的路上訾向雯也还是放不下心来一直唠叨着。 我受伤的消息外人不知晓但府内一些亲近的人还是知晓的,早前出门的时候林环儿便很是不放心所以也难怪訾向雯一路的叨叨叨了。 “没事。”我笑道。 “还说没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啊。”訾向雯握住我的手险些被我手的温度吓到一脸急切的问道,“要果真的不舒服的话我们便不去了,左右不过是一场赏花宴不去也罢。” “我真的没事。”我默默的将手抽了出来对着訾向雯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真的没有事情,不过是大病初愈还有些虚弱罢了,到时候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便好。” 这次杨贵妃办宴实在是奇怪,在皇宫里杨贵妃算是一个极为没有人缘的人,因为杨贵妃脾气暴躁常常与人发生冲突并不像訾贵妃那般圆滑左右逢源,要说这宴会是訾贵妃操办的话我是一点没有疑虑,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做些买卖人心的事情也实为正常,但这换在了杨贵妃的身上便令人疑虑了,一个‘不通世事’的人现在举办了宴会来招待全京师所有的小姐,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趟我自然是非来不可了,不论这个鸿门宴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有来了才能知道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不是。 到花园里的时候京师的小姐们大多来齐了,不过上位的杨贵妃倒是尚未来。宴席并非寻常时候那般一张张的桌子将人和人隔阂在一边而是以上位杨贵妃的座位为上点铺放了许多的坐垫想来是想倒时候聊天用的。 现在杨贵妃尚未来所以京师的贵女们大多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要不赏花要不聊些近日来有趣的话题,我倒是偶尔会听到些对杨贵妃办席疑惑的声音但不过一会便也转了去,不论哪里奇怪也要于自己无害便好管那么多做些什么。 “那处花开的正好也有些许阳光不如我们便去那儿吧。”到了御花园的门口太监便行礼跪别了,訾向雯握着我的手指了指一处阳光照耀的地方说道。 “好。”倒是没什么人去的地方,不过去哪儿却是要经过那一群的贵女。 “訾家小姐这来去匆匆的模样莫不是不愿同我们这些凡人说道吧?”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同訾向雯刚越过一波人群便被杨佳佳抓个正着。虽说其他的那些贵女也都看见我们了但毕竟没有什么瓜葛便相对点头小小便好,但哪知这杨佳佳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一头撞了上来。 听着了杨佳佳的话大部分的贵女也都涌了过来几乎将我们三人围在了圈里看这架势我多少有些好笑,难不成你们还想再这皇宫里动手不成。 “杨小姐哪里的话,贵妃娘娘相邀我们前来赏花我自然是要赏花啊,多说言语岂不破坏了这美景。”我按了按訾向雯焦急的手笑吟吟的说道。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蹄子,我听说近日来太子殿下日日往訾府里跑莫不是被你迷去了心智!”见我反击更是触怒了杨佳佳,也不管闺房里教的女德女规了一些市井的粗口也骂了出来。 “杨小姐在夏府大声向太子殿下表白的人可是你,你莫不是忘了吧。”见杨佳佳话说的难听向来不于发生争执的訾向雯都忍不住出口到。 “你” “这不是訾府的四小姐,数日前为太子选妃的时候我似乎在选秀阁内看见四小姐了,这四小姐和七小姐莫不是要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吧。”说话的是一直以来便跟在杨佳佳身边的木妙妙,这木妙妙在郡江素有第一才女的称号,父亲的身份不过低了訾文龙一等与杨佳佳算是平起平坐的身份我倒是不知道这木妙妙为什么甘于一直陪衬在杨佳佳的身旁,想来于京师中所传闻的木妙妙仰慕大皇子殿下不是一点没有关系。 “訾家的小姐果真是好感情啊。”余蓁蓁笑道。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訾向雯向来没有被人这般评头论足过一时间有些气不过,我连忙拉住訾向雯这毕竟是在皇宫中闹得太难看实在不好。 拉好訾向雯我冲着木妙妙一笑,“木小姐可能是有些误会了,我们的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我们多言语的地方呢。” 在京师里谁不知道木妙妙向来爱慕大皇子那泽皇岚,但除了文采尚好以外木妙妙并无其他出众之处,论相貌甚至不如胸中没有半点墨的余蓁蓁。而且当时在郡江中尚未有君怵太子的继承人也是非大皇子莫属没有悬念所以大皇子也无需招揽心腹,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般缘故大皇子也从未回应过木妙妙的深情。 因为大皇子的漠视木将军也不愿将自己的女儿送做权力的垫脚石以至于木妙妙已达十九的年龄尚未出嫁,在这封建的王朝已算是鲜少见之,就算木妙妙自己能顶下压力怕是木家面子上也是很难看的,所以昨日里便听卫桔说道木家有人前去提亲了,但木妙妙竟将人羞辱而走倒又是一件趣闻。 果然,木妙妙一听我说完面色一变张了张嘴却没了回应,其他的人自然也是知晓的,都掩着唇小笑着。 见木妙妙没了回应其他的人也都没了看热闹的兴致一哄而散了去,杨佳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一名鹅黄衣裳的姑娘拉住了衣角,杨佳佳这次倒也听话竟真的不再言语顺从的跟着女子离开了是非之地,见没人搅扰我自然乐的自在同訾向雯寻了个暖和的地方坐着了。 刚才开始争论的时候那鹅黄衣裳的女子便一直站在圈外好似一切的事情都与自己没有关系,直至看见杨佳佳开始吃亏的时候她便缓缓的走了过来又适时的阻止了杨佳佳继续撞枪头的做法,不得不说这名女子比杨佳佳一等人都来的高深,如今她站在杨家一方到不知今后是敌是友。 “那是杨家的二姑娘闺名叫杨妍妍,以前身子一直不好便养在家中那日太子选妃算是这杨家二小姐第一次出府。”见我一直看着鹅黄衣裳的女子訾向雯解释到,“那日在选秀阁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杨二小姐。” “这般神秘,看起来杨佳佳也很听这二小姐的话。”我说道。 “这两姐妹的关系如何我到不知道但那日在选秀阁的时候相处过一段时间这杨二小姐倒是个好相处的人不像杨大小姐那般咄咄逼人。”訾向雯看了眼前方同杨佳佳站在一处的杨妍妍说道。 “看起来你挺喜欢她的。”我笑道。 看来这杨妍妍确实厉害,不过几面之缘便能让訾向雯这般赏识,到真的希望她能如訾向雯口中一般,好相处 “说不上喜欢吧,毕竟我们家和杨家的关系都摆在那里了,能怎么喜欢呢。”訾向雯叹了口气闷声到。 “家族的关系同我们这一辈是没有关系的,更何况你是女子啊。”我笑道。 “诶你这般说我到想起了杨家的一位公子。”喝了口茶訾向雯说道,“我听爹爹说好像是杨少家主杨项云的二儿子叫杨啖,为人豪爽仗义,幼年的时候便离开了杨家同自家的三叔杨龙云浪迹天涯了呢,这么一算已有十年之久没有回家了。” “这般传奇人物。”又是十年。 “说起杨龙云其实同我们二姨还有些关系呢,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訾家和杨家的关系还算缓和但之后便僵化了,杨龙云离开了郡江二姨则终日青灯古佛的不愿嫁人,倒不知道这杨龙云是不是娶妻了。”訾向雯说着说着便有些苦恼一撑手叹气道。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我笑着又倒了杯水递给訾向雯,訾向雯接着喝了口又继续说着。 从訾向雯这里我知道了,原来在十年前的时候郡江共有五大家族,君家,宋家,夏家,訾家和杨家。当年在郡江君家的势力最胜次之便是宋家,当年君家和宋家是最烈的竞争对手所以关系一直不好,但君家的大女儿君蓝之是郡江的皇后而宋家的女儿不过是一个贵妃,这地位便是杨家一直无法比拟的,所以这僵持的关系在明面上一直没有被撕破。当年君家同夏家的关系很好,可谓是相生相成因为君家的得势所以夏家的地位也不低,訾家和杨家便就是这三家的陪衬了,因为没有竞争的实力所以这两家当年还算和睦。 但就在十年前,君家和夏家惨被严家灭门这一切便都不同了,十年前因为宋家手握重兵威胁天子使得那泽帛枫不得不清扫了君夏两家,但也不过两年的时间宋家便也被那泽帛枫灭门了,訾杨两家因此得势,也是这样一来两家的关系一直恶化。 杨龙云和我们的二姨訾诚贞十年前便认识一直相知相爱都已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谁知两家关系突然恶化以至于被迫分离了。 听了訾向雯的叙述倒真的有些可惜,二姨如今已是二十五的年龄在最美好的年龄里遇见了最爱的他却不能相守为了家族的脸面只能自己孤独终老,倒也不知道这杨龙云是不是娶妻了,要是这杨龙云真的娶妻了那二姨就真的惨,但我又有什么权利说别人呢,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啊。 “訾家姑娘贵妃娘娘有请。”刚安静了不过片刻的时间便来了一位身穿宫服的丫鬟,行了个安说道。 “贵妃娘娘?还请问是那个娘娘?”宫里有两个娘娘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今日是杨贵妃宴席又怎会独叫我们姐妹二人想来是訾贵妃了,但其实也不该,毕竟从别人的宴席上叫人离开时极为不礼貌的行为身处宫殿的訾贵妃想来不会不懂这个规矩才是。 “訾贵妃娘娘有请。”那个宫女又说道。 我定了定心仔细的瞧了瞧面前的宫女。怎么,这宫女也是一点不知,看来这其中的玄机只有局中人才知了。 “娘娘叫我和妹妹可是有事?”看来訾向雯也是知晓宫里这不成文的规矩的,现在面对宫女的话语显得有些迷茫不解。 “娘娘只请了七小姐一人。”又道。 “我一人?”我和訾贵妃虽是一家人但能说是全然不熟那日太子大典在御花园的时候算是第一次相见,找我?看来这里面当真有些不寻常。 见訾向雯想说些什么我连忙拉住了訾向雯的袖子温声到,“既是如此便劳烦姐姐引路了。” “不敢。”那宫女惶恐到。 “连我都看出来这里面不寻常了妹妹当真要去吗?”见我当真要跟着宫女离开了訾向雯连忙拉住我小声道。 “既然是冲我来的一次不成便会有第二次我倒想看看这布局的人打的是什么算盘。”我安抚的按了按訾向雯的手小声道。 见我这般说訾向雯也没法再说些什么了只能道,“小心些,过了一个时辰你若还没回来的话我可是要去找你的。” “好。”我笑道。 “姑娘这边请。”那宫女不愧是宫里调教出来的见我同訾向雯说话便转过了身去一点没有想听的意向直到我们说完的话才转过了身来福了福身子说道。 我跟着宫女离开自然是许多人都看着了我倒是想知道这局是什么,竟敢就这般这皇宫里下手而且就在杨贵妃的宴席上,凑巧的是皇帝和爹爹这时候都离开了,但这真的是凑巧吗? “在贵妃娘娘的宴席上就这般随意的离开了,还真是没有教养。”见着院口离开的人影杨佳佳喝了口清茶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就是,就算是从民间寻了回来也是改不掉这市井的品性。”余蓁蓁自然附和到。 。 后面的话我当时听不见了,但院内也很快转了话题怎么说倒是皇家的宴席说些市井的八卦总是不好的。 我跟着宫女兜兜转转了好些弯道竟尚未走出这御花园,同宫女说道了一番我才知她原是御膳房里的差使一刻钟前到訾贵妃娘娘那里去送了些点心便被人差使着来叫訾家小姐了,自己也是疑惑着这贵妃宫里丫鬟不是多着吗为什么会差使到自己呢,但贵妃都发话了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领命前去了。 “贵妃亲自同你说的吗?”我问道。 “回姑娘的话,奴婢这等身份哪能见到娘娘,自是娘娘身边的人告知的。”那宫女回到。 我想想也是,我怕这宫女只会以为是訾贵妃宫里的奴婢偷懒不愿前去便把这差事丢给了自己。 “那你是如何认得我的呢?御花园里的小姐那么多。” “回姑娘的话,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丫鬟给奴婢形容了姑娘的相貌,到了御花园奴婢一眼便看见姑娘了,而且巧的是当日太子大典的时候奴婢便是在大典上侍菜的,所以奴婢也是认得姑娘的c” “哦,她们是怎么形容我的。”这我倒是真的好奇了,如何能形容的让人一眼便能知晓就是我了。 “回姑娘的话,她说姑娘唇红齿白面容姣好就是面色有些许苍白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眼望去便能知晓是哪个了。当时奴婢还不信呢,说是这般形容哪里能认得到人,谁知奴婢一到御花园里便真的一眼认出姑娘了。”那宫女小声说着说着说着竟不禁笑了笑,“姑娘是我在宫里见过最美的女子了,当是让人过目不忘。” “你这般说道倒是我不好意思了。”我笑了笑却也不再发问了。 这很显而易见,来人想针对我但却也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便找了见过我的宫女前来,到时候就算我在宫里失踪了这幕后的人也只需将这名宫女处死即可。 走出了好一段的距离就要走出御花园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忙对着前面的宫女说道,“姐姐先走一步我帕子掉了捡好便立即跟上。” “姑娘奴婢帮你捡把。”见我说完宫女连忙转身想要向我走来。 “不必,请往前。”我说道。 见我这般说宫女倒也没坚持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向前走了,看来宫里的训练当真是严格就算是御膳房出来的丫头也能做到不听不看不说唯主人的命令是从,我倒真的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悲哀,这封建的思想祸害了多少的人。 我捡起先前故意丢在地上的帕子转身向一旁看去,正是訾贵妃的仪仗,想来这布局的人是没将訾贵妃的出行考虑在内了,訾贵妃可不是被禁了足的贵妃她有权在后宫中随意出行,但可能布局的人以为今日杨贵妃办宴訾贵妃同杨贵妃是对头怎么说都不会出现在杨贵妃的宴席周边,看来布局的人是算错了这一步。 见訾贵妃下了仪仗在御花园的周边停停看看,见她看到了我这边我笑着福了福身子一口做型见訾贵妃似乎看懂了我便连忙转身跟上了宫女,那宫女倒也没走多远就在拐角处等着我,我过去刚想叫她继续带路的时候刚一碰她她竟就倒下了,嘴角流血。 我一惊,看来布局的人就根本没想看见我,我原以为这丫鬟会将我带到布局人的宫内所以一路上我便将计就计跟着这宫女走谁知原来竟是这样的目的。 我刚直起身子便感受到周围的气息一阵涌动,就在一刹那间五名黑衣人腾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在皇宫里竟然也能这般神出鬼没,看来布局的人身份不简单。 “你们是谁?这里是皇宫我可是訾府的七小姐,动了我你们谁都走不了。”我悄悄摸住了袖中的笛子虽然前些日子刚受了伤尚未痊愈如果强行再用摄魂术的话可能反噬会更严重,但以目前这样的情况用可能比不用来的好。 “给我上,别让这丫头拿到笛子!”似乎是看见我的小动作了领头的人说道。 竟然知道我的笛子,看来 得了黑衣人的命令所有的人便都涌了上来就算我拿到笛子也没有一点吹奏的时间但好在訾贵妃的人及时赶到了,禁卫军将所有的黑衣人都拿下了,刚想带下去审问的时候谁知这一群黑衣人都服毒自杀了,看来这并不是一群普通的杀手而是死士,但到底是谁,为了杀我不惜杀到了皇宫里来难道在宫外成功的几率不是更大吗?在皇宫里护卫众多就算我没有遇见訾贵妃只要我一呼救便会赶来禁卫军就算能伤到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其间究竟有时候我是没有想到的 “多谢娘娘搭救。”我朝着訾贵妃福了福身子谢道。 “你我同为本家何谢之有。”訾贵妃笑道,但话虽是这么说的却一点没有你我是本家的意思就连虚扶我起身的假象也不愿做。 “想杀我的人以得是娘娘的名义召我前来的如今在这看见了娘娘汐儿这才知是骗局啊,就说娘娘怎会在杨贵妃娘娘的宴席上召我离开呢。如今这宫女也惨遭杀手这。”见禁卫军的统领莫虚朝我走了过来我连忙朝着訾贵妃说道。一来算是敲敲訾贵妃的鈡二来也是堵住这大统领的口,这莫虚是郡江有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我可不想被这么个人缠着问真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四章 围而攻之 ‘知啦’古朽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间显得尤为的突兀,这是岩山的半腰,先皇的祭祀守灵便都在这山上,明日皇帝便要携着天子山上祭祀了所以今日便早早的在这休息了。 皇帝此时正倚靠在书案旁豆大的灯火照耀这皇帝手中的书卷让这个老皇帝能指挥江山,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老皇帝的面色一紧显得有些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父皇朝中是发生什么了么?”老皇帝的变化就坐在书案旁奉茶的那泽茴怎会看不出来,那泽茴递上了杯茶水小心的问道。 “无碍。”老皇帝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向了那泽茴手中的茶水过了好一会才接了过来喝了口,不知在想些什么。眼中寒冷的可怕。 “既然没事的话父皇便早些休息了吧,明日一早还要上山呢。”见皇帝喝了茶那泽茴笑吟吟的接下了皇帝放下的茶杯说道,但这笑却是半点不达眼底带着丝丝的寒意。 “嗯,你也去早些休息吧。”老皇帝像是真的累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眸疲惫的说道。 “是女儿告退。”就在那泽茴问了声安要告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泽茴像是慌了神竟一个闭眼的瞬间自己的哥哥那泽怵站在了门口。 “皇兄。”那泽茴虽然惊奇却也不好表现,俯身问安到。 但君怵却是没有理会那泽茴直径走到了老皇帝的面前,看着君怵的面容,似乎,有些生气? “你动的手?”君怵看着面前的父皇一点没有拐弯直接问道。 “朕不知道你再说什么。”看着眼前有些薄怒的儿子老皇帝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也知那件事情瞒不了他多久却谁能知道他竟知道的这般快与自己的书报不过前后脚。但更让老皇帝伤心的是他竟真的将那个女人看到那般重,不过一场行凶未遂的事故便能让得自己的儿子这般质问自己。 “皇宫戒备森严若不是你默许那些人又怎会闯入杀人。”见老皇帝装傻,原本的君怵可以有耐心陪着他玩但如今却是一点没了耐心显得有些易怒甚至拔剑对着了老皇帝,“你敢动她那今后就别怪我动你的江山了。” “哥哥!”这时那泽茴才看清了原来君怵入门便携带了把佩剑如今指着自己的父皇一瞬间那泽茴有些慌了叫了声哥哥直接挡在了老皇帝的面前,但不过一瞬那泽茴有些愣住了,自己,为什么。 “你为了一个女人要同朕作对?”老皇帝推开了挡在自己的身前的那泽茴皱着眉威声道。 “你的儿子十年前就死了,不是么?”君怵收了剑冷笑一声便欲转身离开但却被老皇帝的一句话震在了原地,“我向来说道做到,别挑战我的底线。” “她可是百里氏的遗孤啊!”见君怵的所作所为老皇帝有些急躁,毕竟是自己最爱人生的儿子同自己这般相像自己又怎能看着他一步步陷入困境呢,“你真的觉得她会同自己的灭族仇人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君怵缓缓转过了身子像是没有听懂那泽帛枫在讲些什么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恍恍惚惚的。 “你还记得十年前你母妃跳城墙的事情吧。”老皇帝见君怵转过了身子叹了口气看了眼那泽茴缓缓说道,“茴儿,其实这些年你做的事情朕都知道,你是个不会藏心事的孩子,明明你母妃刚死的时候你是那么的痛恨朕连朕来看你你都不愿意见一面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但你却在一年后突然性情大变开始走出房门甚至叫了朕一声父皇,你该知道那时候的朕该有多么的惶恐窃喜。但不过一日的功夫朕便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你每日奉来的茶里都加了慢性的毒药对不对” 看了眼脸色已经开始变了的那泽茴老皇帝继续到,“但那又如何,只要朕的女儿愿意走出房间愿意叫朕一声父皇朕便是死也甘愿了咳咳。半年前你设计你哥哥偷了兵符嫁祸在訾家逼你哥哥回来,这些朕都知道,但朕也希望怵儿能回来,所以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已经好久没感受到天伦之乐了,所以朕一切都甘之如饴。” “怵儿你知道吗,半年前朕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是多么的激动你叫朕第一声父皇的时候朕是多么的欣喜就算你是不甘愿的就算你还是恨朕的但朕已经很满足了” “十年前,因为那时朕同你的母妃闹别扭限制了你舅家的权力任由宋家壮大,一时不查竟让宋世臣拥兵自重威胁郡江,那时候正巧敌国来犯谁知那手握重兵的宋世臣竟握兵不动一定要朕灭了君家才愿出兵,那时候你舅家也是很刚毅的一家听到了这个消息便纷纷上书愿意受一时的委屈助朕夺回兵权,所以朕便依着宋世臣将你舅家统统下狱了,朕原本以为最多几月的光景便一定能将他们救出来的,谁知。谁知一夜的功夫宋世臣便杀光了君家所有的人那个畜生!” “后来他竟还要朕处决你的母妃不然就任由敌国进城扫荡,朕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啊,但你母妃却在朕一时不查跳城自杀了她甚至在临死前都不愿意看朕一眼,朕知道,她是在怨朕,若不是朕当时与她赌气君家也不会惨遭灭门了,朕到现在都能记得你母妃当时对朕说的最后一句话,‘愿来生,不嫁帝王’你母妃真的,在怨朕” “后来朕听说百里氏一族手里握有的‘玉诀’能使人死而复生,所以朕便迷了心窍秘密同其他二国商议围攻百里氏欲取得‘玉诀’救回你母妃,你知道吗,当时百里氏被围攻大战了三天三夜大火便连绵了三天三夜,只要有一国只要一国没有参加这场战争那么百里氏便不至于灭族,百里氏是全部氏族里最强大的氏族所以当时百里氏落难其他氏族要不是袖手旁观要不救是强加一把火希望这百里氏在禾皇大陆消失殆尽,能想象么,为了‘玉诀’不沦落在他人的手里,百里氏不惜全族一身殉玉最终使‘玉诀’成为了碎片,当时朕也不过得到了一枚碎片罢了” 君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老皇帝的寝宫的,坐在一处亭子里的君怵仍是恍惚的,原来,我们之前竟不止存在着我原先的欺骗和利用原来原来竟是握着手中在那泽帛枫那里拿来的碎片君怵这次竟觉得格外的烫手,烫的自己几乎要握不住了,手心里尖锐的碎片抵着自己的手心好像便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嘿,你知道吗,你同她是有血仇的,我证明。 一时间君怵竟有些怕,却不知道究竟在怕些什么,一滴泪竟不自觉的滴了下来。 “昨日里我听说你在皇宫里遇刺了?这是真的吗?”一大早訾向雯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我的院子里刚起身便被她拖到了身旁左右看着深怕看到些许伤痕。 “我的好小姐,快让我家小姐把衣服穿好把现在这是最紧要的了。”见我只穿着单衣便被訾向雯拉着了卫桔捧来了衣裳笑道。 “诶是我急了些,你快穿好别着了凉。” 我穿了衣裳便同訾向雯坐在了园中喝着小茶闲聊着,“你当真没事吗?”訾向雯还是不放心到。 “没事,虽然我是在皇宫里遇刺了但好在訾贵妃的救兵来的及时我才一点没有受到伤害。”我喝了口茶笑吟吟的说道。 其实我也很奇怪,这杀手在皇宫里截杀我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杀我,因为在皇宫里杀人可谓是难如登天,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 “那便好,昨日你坐着娘娘的圣驾先回来了然后我回来也晚了便不敢来叨扰你这一夜可真是担心死我了。”訾向雯顺了口气笑道。 “那你以后便直接来就好啦。”我笑道。 “还是别打扰你休息的好,免得娘亲又要唠叨我了。” “对了,我离开之后杨贵妃来了么?”我问道。 “来了,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也就离开了,对了,离开之前似乎还在园中四处看了看像是在赏花吧。”訾向雯说道。 赏花?莫不是在看我上没上钩吧。 “小姐早膳来了还热乎着呢。”过了好些会危卫桔便端着吃食到了屋里朝着外面叫到。 “姐姐这么早便来了肯定没吃吧,一起吃吧。” “好。” 一日夜里皓月当空繁星满溅一家屋檐上端坐着一个男子歪坐着一个男子手里皆提着一壶酒但喝酒的只有一个人另个人似乎只是负责拎着的。 “怵,你回来也有小半月了在岩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从回来到现在就是在不停的喝酒,小汐来我这问你好几次了,你当知道她不是个主动的女子这已是不常见的了。”夏央看着面前已经喝得烂醉了的男子有些不解,为什么从岩山回来之后君怵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府中喝酒从早喝到晚在从晚喝到早,原先夏央以为这不过是君怵一时放松罢了但谁知这便是半个月。 “我不敢啊,不敢,我怕她不想见到我,我怕看见她仇恨的眼神。我怕啊。”像是听进了夏央的话君怵猛灌了口救呐呐到。 “怵你告诉我,你在岩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不好?你怕什么?你怕谁的眼神?” “她要是知道了真相她会讨厌我的,她会讨厌我的。”君怵翻了个身似乎要睡着了但却险些掉下屋顶去幸好夏央及时扶住。 “你是说小汐吗?宫里的人又不是你安排的她怎么可能会怪你呢。”还以为君怵说的是半个月前宫里遇刺的事情夏央扶稳君怵安抚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是为了她的血脉的,我是为了她百里氏的血脉才救她的,你知道吗!”君怵突然大吼了一下然后声音缓了下来渐渐的竟哭了,“那时候我想,只要能救娘亲一个人的生死算的了什么,你知道吗,我竟想过要她死。我竟然” 听到这里夏央沉默了,不得不说刚开始的他们为的便是这个,希望借百里氏的血脉救回皇后甚至君家和夏家,但渐渐的相处下来他们已然成为了一家人,这这么再成为可能? 看着天上的月亮夏央一声不吭的也开始喝起了酒。 一月,满星,两人。 “小姐四小姐那边的翠竹又来催了我们这是走吗?”不过午时一刻訾向雯那边便来了好几趟了卫桔都忍不住说道。 “去吧去吧不然等会就要亲自来了。”我懒懒散散的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有些无奈道。 “小姐近日怎么这么怕四小姐啊。”卫桔笑道, “可不是我怕,不就是半个月那宫里遇刺开始吗,四姐现在盯我跟盯什么似的出门几乎就是寸步不离了而且还唠唠叨叨的简直成了管家婆的模样。”我叹了口气甚是无奈。 “那四小姐也是为了小姐好不是。小姐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是管着些好。”卫桔笑道。 “好你个丫头连你也来嘲笑我拉。”我转头刮了把卫桔的鼻子噘嘴到。 “我可不敢。”卫桔笑道说着便跟在我的身后要出院门往这四小姐的院子走去,“不过说来也是这陛下会京师也有半个月的光景了怎么还未看到殿下前来呢?往日里的时候一日没见到殿下来都是奇怪呢。” “他爱来不来。”说道这里我也气,明里暗里我也问过夏央几次但夏央都是含糊的说君怵在忙迟些日子不忙了便能出宫了,但我哪里能看不出夏央这蹩脚的谎言,怵以前就算忙也会抽空前来的,现在又究竟会忙成什么样呢?但来与不来都是他的权力就算我有些失落也总不能冲进皇宫当面质问他为何不来吧? 见我这般说道卫桔也明白我有些生气也不再言语便安安静静的跟在了我身旁,刚穿过一片翠林就要入四小姐的院门的时候身后便见人急急忙忙的跑了来,“小姐官家说有人送来了拜帖奴婢怕误了小姐的事便急急赶来了。”是院里的小笑这丫头怕是一路跑着来的额头上已经蓄满了薄薄的一层汗。 “我知道了,慢些回去吧。”我接过帖子说道。 “是小姐奴婢告退。”院子里除了卫桔侍候我以外自然还有大大小小的洒扫丫头,他们的尊卑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我自然也难得改了去。 拿着帖子我便站在訾向雯的院门口看了起来扫了一遍我便知道了来者的来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拜帖的落款,‘唐明’。 “小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见我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卫桔凑前一步问道。 “到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南冥的旧友来拜访了。”我将帖子递给了卫桔继续到,“你先回‘汐阁’吧,午后若是有人来我还没回来的话便先为我接待着然后派人来这叫我知道吗?” “好的小姐。”应了声卫桔便离开了我正要进去的时候訾向雯也迎了出来。 “刚才便听翠竹说你来了却站在院口了,怎么怕我吃了你啊。”訾向雯走在最先笑吟吟的朝我迎来。 “怎么会。”我笑道。 回到汐阁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我一进门女子便站了起来看着我一脸初见旧友的喜悦也有些许拘束。 “芯儿。”我哪里看不出女子的心思上前一步握住了女子的手亲密的叫到。 “訾訾汐。”像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亲密的叫她唐芯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小声的叫到险些要哭了出来。 “总算没叫我訾汐姑娘啦。”我笑道然后便拉住她的手走到了厅子里唐明的身旁,其实说来我与唐芯也并不熟不过那日他们母亲祭祀的时候一同前去时相处过到也没有什么深交但唐芯为人温柔善良倒是让我不忍心伤害,说来他们父亲的事,也是我。 “訾汐。”唐明叫到。 “都坐吧。”我吩咐了声卫桔上茶之后便坐在唐芯身边同他们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接近唐芯我便一阵头疼看着唐芯让我有些怀疑是不是。 “我和舍妹离开南冥便先北上去了漠北待了一段时间一个月前才来到了郡江前些日子听到了关于你的传闻,但说的都是訾家的七小姐我也不是很能确定是不是你今日送来拜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唐明接过茶说道。 “訾汐原来是訾家的千金,芯儿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便知道你定不是个凡人。”唐芯笑道,说来也是,过了这近大半年的光景唐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关键的是人也渐渐的开朗了起来不似当时看到的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 “说来也是我,不然你们。” “你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能求得陛下对我们宽厚已经是对我们的恩德了。”唐明没等我说完便出声到,那个他便是唐知。 “爹爹做的事情哥哥都告诉我了,一切都怪不得你,我们还是多亏訾汐你相保。”唐芯接到。 见他们似乎都从当年的事情里走了出来我自然也是欢喜连忙转移话题到,“那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和哥哥觉得郡江很不错没有战乱也没有排斥外来人的风气,所以我们打算定居了。”唐芯说道。 “那很不错啊,郡江风土人情都很不错百姓也很热情在这里定居很好啊。”我笑道,“今后你们也能多来找我玩玩。” “訾汐不嫌弃那是最好了。”唐芯笑道。 “我嫌弃什么芯儿怕不是在嘲笑我把。”我也笑道。 “那自然不敢。” “对了,芯儿你腰间的这个玉佩怎么是碎的?”我总算找到了头疼的来源我看着唐芯腰间几乎是我来时便带着的碎片一半大的‘玉诀’问道。 “哦,这是我和哥哥前些日子来郡江的时候经过的一个落魄的城池便是在那附近捡到的。” “是哪?” “好像是叫平都城吧,是吧哥哥。” 好在似乎唐明他们并不知道‘玉诀’的传说见我喜欢这碎片便很是爽快的将东西给了我,捏着手来的碎片。 平都城,那是百里氏族的城池吗?也许我该去看看了。 “卫桔。”我叫到。 “小姐怎么了嘛?” “去趟夏府。” 到了夏府的后门就在拐角的时候我突然停下的脚步便站在拐角的屋檐下静待了许久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开来然后夏府的后门便开了,门里出来了两个男子,我很熟悉,夏央和君怵。 “你父皇都派了数位御史来请了就差下旨了你还是回去吧。”夏央将君怵推上了马车有些无奈的说道,“小汐的事情你也该想想了。” “我知道。”君怵好像是这么回的吧,然后马车便开走了,我垂着眼走到了夏央的面前,刚要转身入门的夏央显然刚才没看见我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了看了眼远去的马车,“你怎么来了?” “他一直在这里对吗。” “小汐你别误会我。” “别骗我,你该知道对我说谎有多么的可笑,别让我觉得我不过就是个笑话。” 走之前夏央也没对我解释什么,因为真相不能说假话说不了最后便只能无话可说了,我沉默的走回訾府我能感觉的到身后夏央一直跟着但我却是什么也不想在说了握住手里尖的有些硌得慌的碎片我在想,我该怎么样。 我怕我自己什么都想不出来。 在府里窝了两天当了两天的乌龟了之后我决定去一趟唐明所说的平都城去看看我小来生活的地方,这两日来我不说话卫桔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一直拿着好吃的的来希望我能开心点,今日见我愿意出门了自然是高兴的欢喜的服侍我梳洗好便传来的早膳。 刚出房门我便能听见院子外传来的一些细碎的声音,因为习得了读心术的关系我的听力也比常人好上了许多所以常能听到些远处的声响。 “是前厅里夫人在招待顾家老爷和公子呢。”卫桔回到。 “顾家来访?为什么呢?爹爹尚未回来又有什么事情来找娘亲呢。”我有些不解。 “说是在商议顾家大公子同四小姐的婚事呢,而且老爷明日也就赶回来了同顾家说道。”卫桔接嘴到。 “这么突然。等会去趟四小姐府里吧,我去看看姐姐。”我凝了声将之前的烦恼便也先放了放到。 用好了早膳我便打算这就去四小姐的院子里,出门才走了几步路便能看见府内丫鬟忙碌的身影,能招待这么久看来訾向雯的婚事是八九不离十了。到了訾向雯的院子里我便看见她就坐在院口处的翠竹下绣着大红袍子,见我来了便笑着放下了袍子朝我招着手,“来坐吧。” “姐姐这是已经再绣出嫁的嫁衣了吗?”我拿起石桌上的婚袍问道。 “我也到二八年华了也该嫁人了,这门婚事爹爹走前便同我说了,只不过昨日里才传来了信正式定了下来。”訾向雯握起我的手有些感叹的说道,“不知不觉你来府里也有半年的光景了,这番出嫁我除了奶奶娘亲最舍不得的便是你了。” “顾府不远我们还是能常相见的。”我笑着安抚道。 “不过顾府的大公子是什么人相貌如何性情如何这些你都知晓么?为什么嫁的这么急我听院前的丫鬟说似乎再过一个月便要完婚了。”我问道。 “这些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爹爹很是看好顾家的公子,顾家的大公子叫顾盼之他似乎是在右将军木军麾下当副帅的,昨日爹爹的书信里也有提到说是要将顾盼之调到左营里来了在爹爹的麾下,”訾向雯说道,“听爹爹说他很是看重这人武力过人而且有勇有谋是个大将之材所以爹爹很是赞同这个婚事。” “如此这般便是最好了,”我顿了顿道,“但你喜欢他吗?”我小声问道。 “我不过躲在爹爹的屏风后见过顾公子一面罢了何谈喜欢呢?我们女子不就是这般吗怎么可能容得自己选择呢,相处久了也许就会有些许感情了吧。”訾向雯叹气道,“妹妹我看的出来殿下很是喜欢你,其实姐姐很是羡慕你的,你能有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这是我做梦也梦不来的。” “姐姐莫要这般说话了,既然顾公子今后是在爹爹麾下做事的那边会善待你的,不然爹爹也是不会饶过他的。”我安抚道。 “那是自然。”訾向雯笑道。 因为訾向雯要出家的关系訾文龙很快便赶了回来不过訾向晖尚未回来说是还要在边境安防一番晚些日子回来,这几日我日日陪在訾向雯的身边帮她挑选首饰修改婚袍日子到过的也快一晃眼便是半个月了,看着屋外已经开的差不多了的话我不禁有些欣喜,几日前也算陪着訾向雯看过顾盼之了此人雄厚刚毅一看便是个武夫但人很是不错想来今后是会待訾向雯很好的。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听到一点关于君怵的事情就连訾向雯那日之后的殿下二字都没有再听见,好像君怵便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一般,夏央还是常常来的,帮着訾向雯做些采买的事情其实府里也是有人做的但夏央总说想尽点力气帮帮忙,其实我知道他想让我原谅他,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不是,他也没有再骗我什么,所以我也就不再对着他一脸冷漠的样子,所以我自然看见了某人傻笑的模样,其实我真的很幸福,我的小脾气靠的都是这些爱我的人,夏央是这样,阿南是这样,君怵。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日我起的早不过是訾文龙刚去上朝一会,我便坐在院子里等着过一会便去訾向雯的院子里再看看有什么缺漏的。 皇宫 “既然无事那今日便退朝吧。”老皇帝坐在高高的台上一挥手说道。 就在身旁的太监要叫退朝的时候老皇帝突然道,“等等,朕没记错的话訾爱卿的四姑娘再过半个月是不是就要嫁人了。” “承蒙皇上关心正是。”訾文龙出前一步说道。 “是顾爱卿的公子吧,倒是个好姻缘。” “承蒙皇上看得起正是臣的犬子。”户部侍郎顾于上前一步到。 “朕听说你还有个小儿子吧,不如便让訾爱卿的七姑娘嫁过去到时候一起完婚姐妹变妯娌也算是一件美谈啊。”老皇帝突然说道,訾文龙一惊看着老皇帝一脸笑意也没再说什么同顾于对视了一眼纷纷闭了嘴。 “什么?皇上今日要将我嫁给顾二公子?”回到府里訾文龙便将这件事情同我说了我有些震惊这个老皇帝有些想些什么。 “皇上从来不管这些琐事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便在要退朝的时候同我们说了这些。”訾文龙道,“但也不过随口一说没有明旨的到时候将你姐姐的事情一办也就不了了之了。”訾文龙知晓我是君怵带来了的人自然也不敢随意安排我的婚事今天听了皇帝的话也是有些震惊。这老皇帝闲来可没有做媒婆的爱好今日怎会般,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毕竟我同老皇帝并没有什么交集最大的交集我想便是君怵了吧。 “殿下,殿下没有皇上的宣召您不能进去啊殿下。”御书房外太监也不敢上前拉扯有些醉意跌跌撞撞要闯御书房的君怵只能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磕着头希望得到殿下的怜恤,这殿下向来和煦安分为何今日要使这般性子,跪了一地的太监自然是苦不堪言。 “让他进来。”这么大的响动屋内的那泽帛枫自然是听见反正他也在等他来。 见皇帝放话了一地的太监自然是如释重负立马叩恩退下,太监们的额头上无不红肿,见老皇帝说话了君怵脸色一沉扶着门框踏进了御书房,看见了正坐在案上的那泽帛枫到,“我说过,别动她。” “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整日里醉醺醺的是个太子的样子吗?!”那泽帛枫见君怵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便是一肚子的气,自岩山那夜之后君怵便提前回了京师那泽帛枫以为他不过需要些时日来消化消化结果这一消化便是至今还是这副模样,茴儿也是,至岩山回来便又将自己关回了屋内除了送膳的嬷嬷几乎没人见得到她的面,那泽帛枫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也许就不该告诉他们真相,不然至少还有个茴儿守着自己,就算是为了让自己死。 “那你废了我啊。”君怵心中也有气见那泽帛枫说完便吼了上去。 “好,那朕就要告诉你了,只要这女子在京师一日便是受朕的管辖而且如今她入了訾府的祠堂就算是逃到了别国也逃不开朕的旨意!”,见君怵不听教那泽帛枫显得有些无奈也只要搬出身份来压他。 “你想做什么?”,君怵扶着一旁的书架沉着脸说道。 “朕只想要回朕的太子罢了。”那泽帛枫缓缓起身走到了君怵的面前,“朕可以不动她甚至降旨封她为未来的太子妃,但,前提是你要坐稳了你的太子之位!” 进御书房的时候君怵是故意让自己显得醉醺醺的为的便是气一气这那泽帛枫一进御书房原本君怵是想大出气的但看着案前因受了那泽茴九年的毒茶而分外虚弱的老皇帝君怵竟有些不忍,出了御书房君怵整个人已然是清醒的了,走在石间小道上一瓣瓣的花瓣落在衣间。 父皇怕是知道自己快要不行想用这个方法激我让我清除朝中大皇子的羽翼建立自己的阵营。 要是他心狠手辣为的都是自己也就罢了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我究竟该怎么做,汐儿,此时我多想你能在我身边但我却胆小到连去看你一眼也不敢。 “小姐今日大皇子殿下又送来了拜帖还是回绝吗?”离訾向雯的婚事越来越近了已经不到十天的日子,这几日来也不知道那泽皇岚是抽了什么风日日送来拜帖也不管我受不受邀就是这般送着,大大小小的礼物也是络绎不绝的来,就算我不出门也能想象到京师里已经传成什么样了。 “去,我倒是要看看这大皇子在打些什么算盘。”我接过卫桔手上的拜帖决定去会一会这颇有耐心的大皇子殿下。 因为离婚期不到十天的缘故府里上下皆很忙碌訾向晖也在昨日里便赶了回来,毕竟是妹妹的婚事没了大哥迎亲也是很失礼数的,因为婚期将至訾向雯便被关在房里仔细的绣着自己的婚袍不用我前去相陪了我到也闲下来不少,正好今日便去看看这拜帖的主人有什么算盘吧。 “真的要去吗,这大皇子在朝中算是殿下最大的对手了”卫桔说道。 “同君怵有关的人我便都不能去见了吗?”这是卫桔这么些天来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君怵我听到这个名字也没好生气的回到。 “自然不是,我这就去回。”见我有些薄怒卫桔自然不敢再说些什么连忙应道。 那泽皇岚定的位置是京师最大的酒楼‘御酒楼’听说这个名字还是当今天子赐的算是京师独一家向来也只有皇族贵胄才会来也是个请客的绝佳地点,怎么说,这店也不是平民百姓能来的起的。 我来的时候那泽皇岚已经在了桌上的菜大大小小也铺满了一桌,我刚问安坐下那泽皇岚便为我沏了杯茶水,“这是本王从府内带来的御茶尝尝味道如何。” “谢过殿下。”我接过那泽皇岚手中的茶抿了口是好茶而且也没有添加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难道这那泽皇岚是真心要宴请我? “尝尝吧,也不知道这酒楼的菜色是不是和你的胃口。”见我喝了茶那泽皇岚笑道还为了夹了块排骨。 我低头一看竟都是些我爱吃的东西我尝了口排骨,“殿下怎知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你若是喜欢的话本王可以将这里的厨子带回府中日日为你做。”见我欣喜那泽皇岚又为我夹了道连忙道。 一听这话我想我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我定了定神看着那泽皇岚的眼。 现在他处于最放松的时候我的读心术自然好用。 竟是为了太子之位,我皱了皱眉,这老皇帝究竟想做什么。 “谢过殿下了,但汐儿想吃的话自己便会来。”我拭了拭嘴边的酱汁笑道。 “小汐?你怎么”我正想找个理由离开谁知门外便传来了夏央的声音。 我笑着转头看了眼夏央之后又看着那泽皇岚说道,“汐儿突然想起来同友人还有约能否先行一步?” 那泽皇岚的脸色变了变,“自然。” “谢过殿下。”我福了福身便随着夏央往楼下走去。 过了拐角夏央问道,“那泽皇岚怎么会在这里。” “这几日来京师的传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日来便是想知道那泽皇岚这么做的原因。”我说道。 “那?” “他竟是为了太子之位,我刚才从他的眼里看到的,那老皇帝竟想以我为饵让君怵和那泽皇岚相争。” 听了我的话夏央便想赶回府中同君怵联系也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我不想参与自然转身同卫桔往訾府去了,但我刚到訾府尚未踏入大门的时候皇家钦差便来了,这般及时倒像是就蹲在门外等我的一般。 “七小姐,皇上有请。” 我一愣,皇帝找我能有什么事情,“有劳大人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五章 百里氏族 君怵接到消息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听到的便是‘百里氏’三个大字,直接将君怵震在了原地一步不能动弹,之后的话语更是一句听不进去,过了许久君怵便听见门推开的声音里面出来了一名闷声冷脸的蓝衣少女。 我一出门便看见了君怵,但那泽帛枫的话让我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这近一月来君怵不敢见我竟是因为如此。 我越过君怵,我见他似乎想抓住我却垂下了手,我也没心情理会他,我便是这样恍恍惚惚的走出了宫门坐上了轿子往訾府去了,我知道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后甚至我入了訾府他都一直站在门外。 我坐在窗前,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现在更是黑透了下来,其实我对百里氏族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我根本没有百里氏覆灭的那部分的记忆甚至来说拿君怵和百里氏做选择的话我很可能会选君怵,但我却不知道原来君怵对我这般没有信心,发生了什么都不愿告诉我甚至不敢见我。 吹了灯我便打算睡下了,虽然一点也不困但我不想让自己一直想下去,我想睡了也许就什么都不会再想了吧。 我以为我是睡不着的但事实上我很快便睡着了,梦里我又看见了她。 但这次她没有叫我,因为她没有余力。 我站在一片湖水的面前,对岸是一片火光,一群人在厮杀着,我隐隐能听得到些有人再叫交出玉诀的声响,女子在火中拼杀着并不屈服,突然一箭从女子的背后袭来,我一揪心想叫女子躲开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就连动弹也不得。女子没有被射到但一名男子却是受了伤,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爹爹!’ 这便是百里氏当年的惨案吗?武林人士连同三国围攻百里氏,当年血流十里火光连烧了三日至今周边都尚未有人敢居住。 这一把把的火似乎就要烧我身上了一般,我全身难受心如刀割,我难道不是穿越而来的吗?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火景我竟犹如亲身经历一般。那般的心疼那一刀刀一剑剑就像是都割在我身上一般,不,甚至比割在我身上更痛更伤。 我好像能动了,面前的湖水一下子腾空消失了,我踩着原本该是湖水的地面慢慢的进入了火圈,原本杀敌的战场一下子变成了温馨的小屋,只不过屋外还是一片杀戮,我我看着那于我相貌相似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因为抱得紧所以我没能看见小孩的模样,只听那女子到,“小汐,是娘对不起你,娘照顾不了你,在那个世界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之后女子便放下了已然昏迷了的小孩,看清了孩童的脸,我瞪大了双眸,这是我? 在我还在慌神的时候女子已经冲出了屋外同我该叫爹爹的男子一同厮杀,由于寡不敌众百里氏很快便陨落了。我一转身原本就在我身旁的孩童也消失了,门口踏出了一名少年。 “原来,这才是我生活的地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我穿戴好推开房门的时候竟意外的看到了阿南,他向来是在暗中保护我的,而且天才刚亮也不该这么早便在门口了。 “你很伤心。”阿南见我疑惑突然道。 “嗯?” “我昨夜听见你呼喊,看见你流泪了。”阿南到。 “左右不过做了个噩梦罢了。”见我昨夜说梦话还被阿南听见我实在有些难为情笑道,“既然起来了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 我刚准备走的时候卫桔也来了,匆匆忙忙的模样似乎刚刚起身。 “小姐。” “我出门一趟你便在府里等我把。”我道。 “小姐。”卫桔顿了顿,“不带我吗?” 出府门牵马的时候我自然能看见就坐在台阶上的君怵但我却假装没看见转身跳上马便离去了阿南紧跟身后。 百里氏的领地平都城据郡江足有百里的路程,往来的人向来都是要行两日的路程才会到但我却是直接压缩到了一天,夜里便到了平都城,这里果然人烟罕至方圆十里之内几乎就连活物也没有,我牵着马同阿南往前直走着竟然看到了一家正生火的草屋,不是说这里没人居住吗? 到了屋前我将马递给了阿南由着他去将马系好我自己走入了屋内,屋内虽然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但好在很是干净,好似昨日里还有人将它打扫了一番似的。 阿南也进来了提着剑在四处逛了逛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气息,刚追出门便见到一道离去的身影,“屋子便借姑娘一宿吧。”好是熟悉的声音。 晚间因为行路也累了我便躺在草床上准备休息一下,阿南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点着灯抱剑而眠。 夜里我又做了同昨夜一样的梦但似乎却更加真实更加令人痛彻心扉,也许是五岁时的百里婵也回来了吧。 起来的时候阿南已经不见了,我下了床看着屋外已经亮透了的天想往着屋外走去,刚起身阿南便捧着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回来了。 “你起来了。”阿南将东西递到了我的面前原来是一包包子,“你昨日起便没吃东西。” 平都城周围十里都没有商贩最近的都要到十里以外的江城去,回来包子还冒着热气想来阿南是将它护在了怀里,我虽有些吃不下但也不想拂了阿南的面也就拿了一个,“你也吃。”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咬了口尚有余温的包子问道。 “已过午时了。” “我竟睡了这般久。”想到再过几日便是訾向雯的嫁期了现在我一直在外也不好但现在也晚了不如就在过一日再回去吧到时候过了訾向雯的婚事还是能来的,“那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去吧。” “好。” 吃了点东西果然舒服了不少带着阿南在附近转了转我便坐在了草屋外的湖水前,其实梦里的事物倒都是真的存在的,就像这湖水同梦里的一般,清澈透亮似乎一点没有受到当年的污染还是那般自在流着就像什么也不能改变它一般。 我坐一会我便感觉到有人慢慢的向着我这边走来,阿南警惕的站了起来握剑看着走来的人,我拨着身下的湖水过了许久才转头看向来人,是君怵。 “阿南,”我叫到,“你先下去吧。” 见我吩咐阿南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君怵弯了身还是离开了。 就这样我坐在湖前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谁也不说话,我看水他看我。 “从岩山回来你便知道了对吗。”过了许久我打破沉默问道,其实我早知道但总想他能亲口告诉我些,奢望他给我些原谅他的理由。 “对。”但他竟然就这般回我,是不愿于我多说些什么吗?那又为何来找我。 “既然如此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也不想见到我吗?既然一月前不愿来见我现在又为何追来!”见君怵应声我转身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个给你。”君怵似乎没有被我影响到,仍是淡淡的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将一个绣花的香囊塞到了我的手里,“物归原主。” 我不打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些染着无数百里氏人的鲜血的碎玉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举起手中的香囊甚至一把拽下了腰间的香囊举在了君怵的面前,“当年你救我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都记起来了?” “君怵,你该知道我最依赖的人便是你了。”说着我不禁有些鼻酸眼泪竟有些不争气的缓缓落下,我在为什么悲伤?我有什么理由悲伤呢? “十年前我闭眼看见的最后一人是你,十年后我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也是你。对我来说你已是我在这里最为亲近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我一把将手中的东西都丢在了君怵的怀里声嘶力竭到,“你不是想要吗?我都给你!” “汐儿。”君怵捡起地上的香囊,“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要哪样?需要我为你添上最后的百里氏的鲜血吗?” “是我错了,我对自己没有信心,知道我父皇是你的灭族仇人之后我便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来面对你,汐儿,我真的错了。”见我已有些发凉的预兆君怵一惊连忙拿着玉抱紧了我将身上的体温渐渐的传给了我,“对,我承认我救你是为了这‘玉诀’但汐儿,现在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了,我也想过夺取百里氏的玉诀但我绝没想过要杀你一家,我赶到的时候唯一生还的便只有你了。” “怵。”我挣扎了几番见没有效果也干脆不动了便倚在君怵的怀里,“前人的恩怨我能不计较,但是阿怵,你不该骗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君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是一声声的道歉抱着我的手也不由的紧了紧。 “在这异世,我无所依,第一个给我家的人便是你,我很珍惜,因为这是我从未拥有的,我怕,我怕这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汐儿相信我,今后我定不会再对你说谎。” “我能再相信你吗,怵。” “相信我” 一晃便到了訾向雯的婚期了,訾府上下皆是张灯结彩满满喜庆,我起来的时候也不过卯时天才蒙蒙亮罢了,但府里早早便忙碌了起来到了訾向雯的院子里,新娘子也早已穿戴好坐在床沿安安静静的听着林环儿的教导说的也不过是些既嫁从夫的道理,我静静的站在门口见着林环儿讲完了我才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同訾向雯说道了几声便离去了,今日是訾向雯出嫁的日子按郡江的习俗是不能有太多的人挤在新娘子出嫁的房里的,为讨彩头我和林环儿便早早的离开了。 到了吉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这个时候新娘子的哥哥便要将新娘子背到轿子里的,以往都是新娘子走到府门哥哥才将妹妹背到轿子里但訾向晖却是在訾向雯的院口便将訾向雯背了起来直直走到了府门这也亏訾向晖是练武的身子不然这距离也是够受的。 新娘的轿子绕着京师走了小圈之后便从大门入了顾府行了婚嫁之礼便送入了洞房,亲朋好友们便都在顾府吃起了酒宴新郎自然是要作陪的。 到新郎跌跌撞撞的要入洞房的时候天已然是黑透了,眼见顾府内的人渐渐离去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多待会能多见见知道訾向雯是幸福的便好,至少出嫁的时候她是幸福的,不是么? 因为是世家的缘故就算顾府同夏府并没有什么关系夏央也在了受邀的行列但君怵却是不便来的,毕竟身份在那里也免得人拘束。 “送你回去吧。”夏央到。 “好。” 我又看了眼婚房的方向,此时四姐该和四姐夫在喝合欢酒了吧。 我应了声便想同夏央离开了迎面却走来了一个我颇为陌生的男子,“这莫是訾府的七小姐。” 男子面貌堂堂同顾盼之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在下顾望之。”男子微微俯身以作礼貌。 “顾公子多礼了。”顾望之便是顾盼之的弟弟顾府的二公子。 “前些日子还听父亲说皇上有意将訾府的七小姐许配给我,竟是这般的天仙美人啊。”原本看这顾望之还算是顺眼但他一笑我便通身起鸡皮疙瘩令人作恶。 据传闻着顾而公子早有姬妾相较于顾盼之的洁身自好顾望之真的可谓是放荡不羁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便听院口一人影缓缓走来说道,“顾公子当真是有自信,你也配吗?” 是君怵。 君怵朝着我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身前隔开了我和顾望之。 “原是太子殿下,失礼。”顾望之俯身拜道。 “我送你回去。”君怵也没理会地上的顾望之看着我问道。 好似从平都城回来之后我们非但没有一丝隔阂还更为亲密了,不知是什么缘故我也不是和排斥同君怵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同对方的关系了,也许也是我自己想开了吧,就算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君怵又如何,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不就是我们一贯来的行动准则吗。 “好。” 应了声我便同君怵离开了也不管身后地上的顾望之,碍于君怵的身份君怵不叫他起来他也是不敢起来的。身后的夏央看着两道远去的身影,怵,总算是回来了。 “夏老爷不走吗?”我转身笑道。 “走。”夏央笑着应了声连忙跟上。 因为夏府同顾府离得最近所以我们便一同先送着夏央到了府邸才去訾府,路上君怵很是自然的牵住了我的手我看了眼一脸坦然的君怵也就由着他去了,走到一半君怵道,“明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怎么要带我出去玩吗?”我笑道。 “再过三月便是三国联会的群英会了我怕没有时间陪你。”君怵道。 “你都决定好了。” “前几日大皇子的异常拟怕是也感觉到了,父皇已有打算拿你来牵制我那道圣旨现在隐而不发不过是时机问题。”君怵停了下来看着我道,“而且。他终究是我父皇。” “你决定便好。”就算我能原谅君怵但对于那泽帛枫我始终有道跳不过的槛当初不记得便罢了现在想起来了我真的无论如何也是忘不掉的。 “想好去那了吗?”君怵哪里不知道勉强的笑了笑问道。 “我想再去一趟平都城,那日来去都很匆忙我想好好的去看一次。” “好,那便去平都城。” “可是桀昌呢?他不是还在郡江。”这几日忙于訾向雯的婚事我倒也无暇去关注桀昌的动向但我想他也是不会那么轻易便离去的吧。 “还记得你那次遇刺吗,我查了下便是桀昌同大皇子联手的手笔,为的便是离间我同父皇的关系,这一计没能成功也用尽了桀昌在郡江最后的武器再加上他上次被你重伤他怕是要急的赶回去修养了没机会作乱。”君怵道。 “那便好。” 我原以为君怵要带我出去玩隔日一早便会叫醒我早早出门亏我还一会去洗洗就睡了,第二日我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太阳早已高照我楞了一会将头偏向屋内的桌边,君怵竟就坐在我床不远处的桌子上喝着茶见我醒来了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殿下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是女子的闺房。”我瞪了眼君怵倒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自顾自的做起来穿衣服,古时的睡衣也很保守而且我一个去过新时代的人倒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刚在绑腰间的带子的时候君怵便粘了过来伸手从后背揽住了我的腰按在了我的手上,“我要给我娘子系腰带。” “谁是你娘子了。”我娇叱一声到也放开了手由着他给我绑好了腰带之后又硬拉这我在梳妆台上坐了下来作势要为我梳头发。 “你会梳么?”回来这里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我的发式还都是卫桔给弄的我自己都没有专研好。 “我见过父皇给母后束过发。”君怵拿起一旁的梳子轻柔的梳了起来,见君怵坚持我也就不说话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便是浪费点时间让卫桔给我梳回来呗。但我没有想到的君怵到真的梳的有模有样的虽然梳的并不是女子的发式但这个发式到也很配我这身白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书生呢。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所有的头发都用一根银簪束了起来倒也像是现代的花苞头,卫桔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真巧装扮好了要与君怵出门,卫桔见我头发都梳好了一时愣了下说道,“小姐这是要出门了吗?我东西都准备好了放在府外的马车里了。” “好。”我笑道。 “你和府里的那个人都别跟去了。”见卫桔想要跟上来君怵顿住突然道。 卫桔看了我一眼刚想说些什么我便说道,“没事,不过出去游玩能有什么事情,府里的娘亲奶奶便麻烦你们了。” “小姐原来小姐去哪里都不会丢下卫桔的,是不是是不是卫桔” 见卫桔这副模样我哪里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半个月前的事情罢了但实话实说那日我确实将对君怵的气迁就到了卫桔的身上但事过了气便也消了也没什么好气的了。“你家小姐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说实话我知道卫桔是君怵的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便有些抵触不愿与其深交但久而久之也慢慢的产生了感情就像是家人一般所以她偶尔向君怵汇报我的消息这些小事我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在多少次临死的关头她都是那样以身护我毫无感觉那是假的,但那日她明知道君怵便在夏央府中却也同夏央他们一般欺骗我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怎么样君怵都是她的主人。但事情过了也就过了,伤心么倒也没有什么好伤心了,不都是这样么?我要卫桔一下子抛弃自己的原主效忠我怎么可能这样的忠心我怕是也不敢要把,我对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阿南很听话我没让他跟他也一句不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君怵驶来了一辆马车却也没雇车夫,我坐在车内一国的太子竟为我当起了车夫,出了城门我掀起车帘蹭到了君怵了的身边君怵见我出来扯过一旁的披风盖在了我的身上说道,“外面风大进去吧。” “你不冷啊,你说说出去玩不应该你一匹马我一匹马的驰翔吗?干嘛弄一辆马车。”我盖好披风坐在了君怵的身边说道。 “我看你最近身子这么凉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君怵空出了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说道。 “一直都是这样久了就没什么感觉了。”我笑道。 因为出门晚而且并不急的赶来反而是慢慢悠悠的行走着所以这半天来都尚未走到上次三分之一的路程,晚间天越发的暗了下来我同阿怵便就近拐入了连城休息一日,这是茭白族的领地在郡江境内,禾皇大陆的四大族茭白在郡江境内,花族在漠北境内,楼兰在南冥境内,也就只有百里族的领地不在三国之内了所以才导致百里灭族这么些年来也没有人敢去大兴土木,怎么样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好的不是。 我与君怵同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进入连城的时候便见里面歌舞升天到处都是喜庆的一片,我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不是进了一座城池而且进了一间屋子了,我同阿怵绕着路上欢舞的行人找到了一家客房,见马儿由着他们栓了去坐在店里看着店小二过来招呼。 “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见面前的两位都是器宇不凡的人也觉得他们应该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自觉的便殷勤了起来,说来也是在这封建的古代普通人也是穿不来什么贵重的衣裳的。 我同君怵要了点粥和几碟我爱吃的小菜便要店小二下去了,上菜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刚才进城是热闹的模样从客栈门口经过不由的问到,“今日城中是有什么喜事吗?这般热闹。” “二位客官怕是外地人吧,不瞒你们说我们这里有个习俗便是哪家嫁女儿哪家娶媳妇便要全城同庆热热闹闹的闹一宿呢。”店小二为我们摆好了菜笑道。 “这般有趣,吃好后我们也去看看吧。” 就在店内我便能感觉到锣鼓喧天的气势了出了店门更是喧哗的紧,但这也无妨谁叫我便是喜欢热闹呢。 穿过一条小巷子我竟真巧撞上了新娘子的轿子我连忙拉了拉君怵的袖子,“阿怵快看新娘子。”茭白族生性开放所以新娘子也没有躲在厚实的轿子里而是就坐在步辇大大方方的让人看着。 “你想什么时候做我娘子让你看个够。”我本就只是想让君怵看看新娘子罢了谁知他竟敢调戏我一下子缓过神来我是又羞又气。 “想得美。”我笑道。 我看了几眼新娘子之后也觉得没趣了刚想和君怵去别处逛逛的时候迎面竟走来了刚才跟在新娘子身边的喜婆,就见她身后跟着两位侍女一人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条红巾和一个花环,我尚不知她想做什么便见喜婆笑吟吟的开了口,“小姐公子是外地人吗?今日我家小姐成婚,我们这城里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成婚的妇人看见那一对登对的佳人便要送出这一双礼物的不仅是为自己讨个彩头也是想二位能白头到老啊。” 喜婆笑吟吟的说完了话君怵竟也破天荒的对一个外人笑了笑伸出手自己见侍女托盘中的花环戴到了我的头上之后又拿过了红巾说道,“多谢。” “不谢不谢,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实在登对啊。”见面前的公子哥笑了喜婆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连忙应着。 喜婆离开后我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又看了看绑在君怵手中的红巾,“一句吉祥话便这么开心啊。”笑道。 “自然。”君怵又笑了,我虽然常常看他对着我笑但也总是觉得看不够君怵的笑总是有种魔力让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得了喜物君怵竟孩子气的拉着我想要带我去赏月,君怵租了一间画舫带着我便跳了上去,也不知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般的开明,船老大见就我们两人也很是识趣的下船玩耍去了到也不担心我们将画舫驶了去,后来我听君怵说了才知道,原来他给了双倍的价钱要的便是他离开,我道也是这怎么也是封建的年代哪来那么开明的人。 我同君怵还果真就在画舫上赏月了,君怵坐在船沿我便躺在了他的腿上抬头看月但却是越看越不下去,这有个人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你看你也是看不下去的。 “不是赏月吗?看我做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自是有比月好看的了。”君怵倒是没脸没皮一点不害臊的说道。 “可你这般我看不下去了。” “那也别看了,看我。” “。” 见我说不过去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我也干脆别过脸不去看他装睡去了。 过了许久我感觉身上一轻原是君怵将我抱了起来我一惊连忙抱住了君怵的脖子,“干嘛?” “回去睡吧外面凉。” 我不过是装睡却见君怵认真了不由的小脸一红连忙道,“我自己走吧。” 见我这么说君怵倒也不坚持毕竟这样将我抱回客栈也是会引起围观的,但君怵将我放了下来却是没有放开我仍是紧紧的抱住我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里一丝丝热气扑在我身上让我不由的有些痒。 “怎么了?”我问道。 “汐儿” “嗯?” “嫁给我。”君怵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真诚虽然我是没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好不好?” “怎么了嘛?是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半月前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但君怵也很少会明说喜欢我今日却直接向我求婚我有些不解。 “如果我是注定是皇帝的话你会离开我吗?” 原来是这般。 我看着君怵略想小兽受伤的脸庞我笑了笑伸手抱住了君怵,“如果这是不可避的话那便以皇后之位迎我把。”我笑道。 “真的?”君怵显然有些惊喜,因为我之前是说过不愿入皇家的而且如今我记忆恢复更是同皇家有扯不清的恩怨,见我答应君怵自是欢喜。 “当然了,若是你有了新欢我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去永不相见的。” 因为杀了你,我现在竟有些舍不得。 阿怵啊阿怵。 “好。如果我变心我定会亲手挖出自己的心不让你伤心。” 阿怵啊阿怵难道你不知道这般我才更伤心吗。 离开连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不得不说我一点不像是出门游玩的,整天整天的睡在客房里,这过去的时间可比玩的时间多去了。 我同君怵用了午膳之后便启程了仍往平都城的方向去,途径山路的时候我竟遇到小说里常见我至今没遇到的山贼。 我探了眼竟发现也不过是些鼠辈就连上山的年岁也才一年有余那些大佬都还在山上乘凉呢,见是些鼠辈我也是不嫌弃的,在他们的叫喊声中笑吟吟的跳下了马车,那些人定是没看到面对山贼还会这么开心的小姐了,也是,换了谁也是没见过的。 略过君怵无奈的笑脸我笑吟吟的走上前去,一个貌似山老大左膀右臂的人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小弟们拎着一把大刀走上前来。 也不知是不是在山里太久孤陋寡闻的缘故这位大哥简直像是没见过女的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差流口水了。 “这位大哥你是打劫吗?”虽然君怵的心情是不好了但我还是不错的在君怵的身后止住步笑吟吟的问道。 “劫啊小妹妹有兴趣做压寨媳妇吗?”见我说话这人更是放肆了起来一脸猥琐模样。 “那大哥可得打过我家相公呢。”我哪里能看不见君怵越发黑的脸但还是玩笑的说道。但这句玩笑话算是入了君怵的心笑的那是春心荡漾。 “夫人等着。”我都还没缓过神呢君怵便提剑冲了出去刚才一嘴污秽的人瞬间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好生无趣。 见君怵还想下手我连忙出声生怕君怵全给杀了我可没有玩耍的东西了,“别下狠手啊。”怎么说也是没伤到我们不是。 君怵听了我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剑转头看了眼我见我从袖子拿出了笛子也就明白了无奈的收起了剑转身向我走来,原本如临大敌的山贼们以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了却见君怵就这般离去了刚想谢恩逃跑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一阵笛声,笛声清脆悦耳很是动听但是为什么头却是越发的沉重了起来恍恍惚惚不能自己? 我同君怵驾车离去的时候身后便只留下了数名神志恍惚的山贼,围在一棵树旁手舞足蹈的模样就像是一群孩童,这模样怕是要几天才会恢复呢也算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看来你的读心术是大有精益。”刚才的景象还印在君怵的心里见着身旁的人儿已然昏昏欲睡的模样君怵不禁有些失笑,真不知道是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那是自然。”见君怵夸奖我自是不扭捏一点不害臊的应着。 “你倒是不谦虚。”君怵笑道。 听着君怵的话我也不反驳便靠在君怵的肩头眯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过摄魂术之后我总是嗜睡看来还是不到家啊看来还是得多练练才是。 我如此想着便也就睡着了。 晚间时候我们便到了平都城十里以外的一处小村落,村落虽小好在五脏俱全我们进了村落也是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些许吃食和客房,毕竟这是离平都城最近的村落了再往里可就没有什么店家了还是垫些吃食的好。 “二位客官可是要进城?”平都城虽然已经没落但却好歹是一座城池虽无城墙但那划分的界限就好像都生长在了人们的心中,谁也不曾逾越。 “是啊。”君怵像是察觉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出口应道还反问到,“怎么还有人进城么?” “那可不是近日来常常有人进城呢,因为小店是这平都城十里以内唯一的一家小店所以啊所有入城的人都要来此歇脚呢。”见君怵问道店家有些自豪的说道,“不过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近日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平都城自从百里一族灭族以来可是没人来了呢。” 店家走后我有些若有所思了起来,现在这么多的人都来了平都城怕是都收到了‘玉诀’重出江湖的消息了吧,恍然想起我怀中的玉诀碎片已然快拼好不过缺少一角而已了,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又即将要到来了? 我揣着怀里的碎片有些不安。 “没事,有我。”像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君怵握住了我的手轻轻的说道,“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六章 风起云涌 夜间郡江京师的一家小院落里坐着两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就着点点星光一杯凉茶便畅聊了起来细细听去话题间带着些许忌讳但这二人却是一点没有禁忌就这般畅聊了起来,也是,这屋外一层又一层的暗卫也并非摆设。 “桀太子几日前不是回漠北了今日怎么又出现在了郡江?”原来石桌旁坐的两个人分别是郡江的大皇子那泽皇岚和漠北太子桀昌,桀昌此时透着月光看去还有些许的苍白一看就是久病未愈的虚弱模样,一点不像初见时刚毅冷峻的模样倒有些像白脸书生了起来,“话说桀太子是不是生病了,脸色看来竟这般不好。” “这还用不着你关心。”桀昌向来为人蛮横此时也是一点没见那泽皇岚的身份放在眼里说起话来也是一点情面不留。更何况那日可谓是他的耻辱当然不愿被人提及了。 “桀太子这话本王就不爱听了,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本王可不是你手下的阿猫阿狗。”见桀昌这般说话那泽皇岚自然也是忍不下的,毕竟在那泽皇岚的眼里未来的郡江国主注定是自己,自己同那桀昌的地位可是不需要俯首的。虽然这桀昌有些实力但还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吧。再则这可是郡江那泽皇岚自然不能在自己的地盘失了位份。 “那是自然。”怎么样往后的事情还是要利用到那泽皇岚的桀昌也是不愿意现在就交恶难得的缓下了语气说道,“今后你可是郡江的国主于我漠北当是平起平坐,我又怎么会拿你当阿猫阿狗呢。” 这句话是桀昌违心说的但却是中了那泽皇岚的心使得那泽皇岚很是欢喜,“桀太子这般说道便是诚心合作,就不知桀太子之后有何打算了?”皇宫刺杀事败虽然没有查到那泽皇岚的头上但当日邀约众贵女的杨贵妃不免遭到了小惩如今还身处冷宫不招待见,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离太子之位的距离不是越来越远了吗?这可不行。 “既然棋差一招那我们便换一棋好了。”皇宫虽然事败是在桀昌的料想之中的但他却是没有料到君怵同訾汐同那泽帛枫的关系竟还是一如既往似乎一点没有受到影响这是桀昌所想不到的,但这又如何一招不行我们便换上一换。就不信那君怵没有半点可乘之机了。 “殿下有何高见?” “听闻木将军的女儿对你很是倾心。”桀昌端起面前早已凉透了的茶小酌了一口笑道。 “殿下何意?如今父皇那边也传来消息能娶訾府七小姐的便是当今太子本王难道还要去捡芝麻丢西瓜吗?”那泽皇岚自然知道桀昌话里的意思,但那日那泽帛枫对那泽怵说的话早已传到了自己的耳里要不然自己会那般容忍那丫头肆意妄为吗?虽然那丫头是长得国色天香这京师里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但也实在是目中无人有些狂妄连我这大皇子都不放在眼里要不是父皇的旨意他怕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同一个世家的小姐这般俯首。 “大皇子这话才是丢西瓜,且不说老皇帝的旨意并没有下达就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还有机会将那小猫抓在手里吗?我看你还是别妄想了。”见那泽皇岚还在痴人说梦话桀昌一点没有留情面的说道。 “那你说。”那泽皇岚哪里不知道但却也是不想承认现如今已被桀昌一语道破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直接问道。 “木府的千金你要拿下但如今更为重要的便是那唐府的小姐。”桀昌说着斜嘴一笑一脸阴险。 我倒要看看你下一步要怎么走 “唐府?在这京师应该没有什么唐府的大家把。”那泽皇岚有些疑惑。 “自是不是,这唐芯是南冥的世家但父亲谋逆败落被除以死刑如今她与兄长唐明漂泊至此,与之相连当是把利剑。” “殿下此话恕本王不能理解。”他国的罪臣对自己的霸王之业能有什么助益别到时平遭了父皇的猜忌那真是得不偿失。 “大皇子不必疑虑如今我们同属一船我有何害你的道理?这唐芯虽微不足道但这唐明。” 到平都城境内的时候我们便看见蜿蜒的湖水,顺着水流君怵驾着马车到处观光着,我们还没下车游玩呢不过是坐在马车上看了眼平都城的风光,其实说来平都城早已寂寥无人一片废墟的模样哪有风光可寻?我不过就是想看看店家说的人都在哪里,但却也是无功而返,用了一日的时间我们不过走了大半的平都城还有些许地方都没能看到,不得不说这平都城大的就像是一座小城池可想当年兴盛时候的风光了,怕是也是因此遭了人的嫉妒最终灭了族吧。 回到原来来时的草屋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我愿以为这时草屋的主人会在屋内也好答谢下上次的借宿之恩,但谁知我来时草屋内还是空无一人我同君怵整理了一番也不计较自己是不是不速之客了便借住了下来,晚间君怵从马车里取出了一早准备好的食材就在草屋外升起了火,不过片刻锅里的粥便翻滚了起来。 “哇,出门你竟还带了肉食。”我原以为君怵不过带了些难嚼的干粮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能应付一下哪知他竟带了干肉和生米出来这一熬当真是飘香十里。 也难怪君怵一路都是马车驾行了装的是这些东西啊。也好在现在不过入春尚未入夏东西还不容易坏掉。 “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应付的好。”君怵哪里不知道我想什么笑了笑应道。 我同君怵美美的喝了碗粥又吃了些府里带出的糕点便坐在了湖边算是消食了。 我靠在君怵的肩膀上他便坐在我的身旁望着我,一时间我多希望可以一直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皇帝虽然至高无上但哪有平民百姓过得开心呢?哪代的皇帝不是如此呢?渴望皇权却也受害于皇权,如果能选择我真的不愿做那个皇后。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晚上的露水总是多的君怵怕我再受了凉生了病便不好了让我回屋休息去,刚要进门的时候我直觉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我,我转头寻去却是没有人我刚要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的时候树林的一处出现了一道深青的影子与这夜色呼应着几乎让人晃了神。 “怕是又要叨扰兄长一晚了。”我笑道。 那道青色的身影似乎愣了愣说道,“无妨。” 见我出声君怵自然也看见了来人尚未出声便听对方又道,“姑娘可知身边公子的身份?” 我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楞了下刚想出声便听君怵到,“在下郡江太子那泽怵敢问兄台有何赐教?” 这是第一次君怵自报自己是那泽怵他向来喜欢唤自己是君怵的不是么? 我回过神的时候男子已经离开了,君怵拉了拉我的手将我带进了草屋,“看来我们要早些离开了。” “怎么了嘛?”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来者何意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绝非善意。”君怵道。 “怎么会,上次我来的时候也见着他了。” “我想,他对你并无恶意这份恶意怕是针对我的,而且,对方武功很高,刚才隐秘了那么久走近时我才察觉到。” 我虽然没法感觉到对方的路数但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男子两次不同的态度虽然对我说话的时候都是温温和和的但这次确实带上了些许的戾气让人不得不防。 想归想但今晚还是要住下的不然这方圆十里可都是没有人家的要是住在马车里也实在是受罪,不过我倒是都没有想过我两次来霸占了原主人的屋子那他住在哪儿了呢? 算了算了反正能借我也总是有办法的不是。 我走到床边将床上的被子换成了卫桔给我准备在马车里的毛毯刚铺好床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以往住在客栈里的时候君怵同我都是开两间房但这只有一张床。难道 我撇了眼原来阿南睡的地方刚想出口君怵便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似的走了过来一把抱住我跌到了床上,“我可不坐着睡。” “阿南上次来也是坐着睡的啊。”窝在君怵的怀里我的脸有些微微发热虽然我是现代来的人但我也终究没同男子离得这么近过让我不由的有些害羞。 “不管我困了。”君怵干脆闭眼无赖的说道。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这么样我睡不着。” “好。”君怵闻言缓缓的应了声竟低下头在我的额间吻了下但果真依言放开了我,我才刚刚爬到床里呢便又被君怵拉住了抱在怀里,但这次君怵是侧抱着我,我窝在他的怀里暖暖的倒也不难受。 “我身上很冷诶。”我能感觉到君怵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自然知道我身上的冷意也会传到君怵的身上。 “不冷,睡吧。”君怵稳了稳神说道。 另一边 一片夜色中一间屋子里燃这婴儿手腕般粗细的蜡烛点点星火映照在男子略显惨白的脸上,男子的对面站着位身穿斗篷脸戴银面的男子。 “现在后悔了?是不是晚了点。”银面男子讪笑一声有些讥讽道。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父亲啊。”对面黑衣男子撑了撑手边的桌板立起身子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落败。 “父亲?你当你那父亲是当真对你转了态度吗?你不过是一个庶子,而且,你杀了他两位嫡子害的他武力尽废你觉得他知道了之后还会看重你么?”银面男子见黑衣男子似有后悔之意但他早已是骑虎难下世上哪来的后悔药吃。 “你。” “花族长,在下等你的千秋大业。”语罢屋外衣诀风飞哪里还能看见银面男子的人影。 见银面男子离开了原本立坐着的男子一下子颓坐在了地上看重手边的白色瓷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紧紧的将瓷瓶握在了手中。 离开了平都城我们便一直往北去漠北看看,我去过了南冥来到了郡江还唯独这漠北没去过呢。 但这漠北也似乎不像是那么好去的,他并不似郡江和南冥那般门户开放竟有些闭关锁国之意也不知这漠北国主在里面搞些什么弯弯绕绕。 大约又走了两三日的路程了吧我们到了里漠北最近的七郡这还属于郡江的城池与漠北相接连过了这座城便是漠北的阴城了,也说不上来算是漠北的这是花家的封地但也算是划在漠北之中。 因为到了郡江的边防地带还是訾家的驻守之地君怵不免的要前去拜访一下,他们相见也定是说些我不喜的作战之道和安兵布防左右我都是不想听的便同君怵说道了下去这附近走走他说好了话便来找我,因为近来无战事而且这附近也都是郡江的兵君怵也就放心的由着我去了。 我甩着刚在路边折的一支枝干走在颠簸的石子路上,看着这蜿蜒好似没有尽头的小路也有些无趣了但刚想回去竟一时没了方向。 天啦,我走了这么远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到处却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往回走了几步也仍是没有看见驻军的大营本该焦急但想想也算了反正君怵会找到我的不是。 我走到了一棵树旁靠在了树边抬头一看哇树上竟有些可口的果子,我拎着树枝蹦蹦跳跳的想要将树上的果子打落下来一时竟忘记了自己也是修过轻功的人。 就在我扔上了个石子要打落一个果子的时候空中竟飞来了一个男子一手将我的果子揽了去。 “这我打下的。”我转头看着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的男子一脸不悦。 “哦?但这是我接住了的。”男子笑道。 细细看去男子生的面容俊俏也算是个美男子身上的一把佩剑更是加深了男子器宇不凡的气概,怎么看也不像个无赖之徒啊。 “你真是恬不知耻女儿家的东西也要抢,哼。”虽然我不会轻功但我的摄魂术绝对要你要死要活的! 男子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我拿出了笛子一时间好笑的闭上了嘴巴似乎以为我要给他演奏,我笑了笑吹起了笛子,果见他皱了皱眉毛原本轻敌的拽样也没有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笑了笑继续吹着。 他似乎难受极了甩着脑袋想要摆脱我的控制但我哪里可能那么轻易的便放过他,这么些日子来我还没练够手呢,刚好拿你来玩玩。 我刚要加强笛奏控制男子心智的时候突然横空出现了一把剑我眼看着飞来的横剑刚要躲避的时候君怵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接下了剑,笛声也就此断了。 “好你个妖女青天白日就出来害人了。”同君怵一起出现的是一位男子看模样应该同爹爹年纪相仿。 “我害人?我要是害人的话他早死了。”虽然用了摄魂术之后我有些精神不济但这怼人的事情还是做得来的。 “你”男子似乎被我气到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在指我我这个妖女又要使妖术啦。”我朝着男子吐了吐舌头笑道,身旁的君怵也是一脸无奈。 “叔父。”刚被我控制了的男子总算是缓过神来了见男子如此生气润了润嗓子出声到,“她确实没有害我。” 听了话我也有些意外就算我没有下狠手但我控制你这也是事实哪有受害者给伤害自己的人辩驳的,倒是有趣。 “你这小子心太善了。”男子气到。 “什么心善事实好吧。”虽然感激男子的辩驳但我也是有些脾气的没那么好过去。哼! “好啦汐儿。”身旁的君怵笑道,“这是你杨伯伯和杨家二公子杨啖。” “杨家?那不是我们仇家吗,叫那么亲热干嘛。”我看了眼面前的男子一点没有忌讳的说道。 “原是訾家的丫头一点没有规矩。”被君怵唤做杨伯伯的杨龙云明白了我的身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要你管。”我嘟噜到。 原来这两人便是早年便不满杨项云的所作所为离家出走的叔侄,也是因此这两人同訾家的关系倒也是不错浪迹天涯路经此地的时候便前去訾府的驻军内拜访一下正巧碰见了同来的君怵。 “正巧同伯父来寻你们谁知你们竟打起来了。”君怵笑道。 “我哪里动的了手。”杨啖看了眼我手中的笛子嘟噜了一声,“这位女侠年纪轻轻脾气到不小。” “谁叫你抢我东西了。” “我那是看你迷路了好心想来救你好吧。” “” 因为杨龙云和杨啖的加入我和君怵的二人行一下子变成了四人行也不知这二人是为何君怵也没有邀请他们同行但他们就是这样一路跟着到了漠北境内的营城这是花家的属地。 一进营城我便听到了吵吵闹闹的声响左右看看也没什么热闹的地方啊,在仔细听听原是隔壁街在喧哗就说这竟然一点人都没有。 我拽着君怵就往隔壁街道走去果然看见了围了一围又一围的人群,我带着君怵挤了进去左右看看也没什么好看的地方啊为什么这人这般多。 “大娘你们在看什么呢。”我左右望着也实在不知。 “你还不知道呢,是那花府的三儿子要游街啊。那个畜生杀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今日还想杀自己的父亲嘞!幸好花族长及时看清了这狼心狗肺的面目不然也要惨死在他手上嘞。”见我问道那大娘十分热情的说道好似这便是自家的事情呢。 “花族长对他多好啊,他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也做的出来。”一旁的小姑娘不平到。 “是人总有欲望的,要不是他两个哥哥死了他一个庶出的怎么可能得到重用。”一位大叔到。 “那也不该杀人啊”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尤其是在贵族之中啊。”那大叔像是很有感触一般感叹到。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这庶出的花三子为了上位杀了自己的两个哥哥虽然得到了重用但为了不东窗事发今日也想杀了自己的父亲结果被发现了。 我看了看君怵显然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的,但他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关他的事一般不过也是,这也不是我们的事不是。 但看那杨叔侄二人便有些不同这两人皆是一副皱眉的模样一时间倒有些像父子起来。 “你们在想什么呢,纠结成这样。”我笑道。 “不觉的奇怪吗,既然他杀了两个哥哥要不是今日的事情自今都可能不会有人怀疑到他那是为什么今日会事败当场被抓?”杨龙云看了眼君怵缓声到。 “有人想让花家再无后继之人,这花家只有三个儿子如今死了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也即将要处以死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花族长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君怵看了看远处缓缓开来的囚车低声到。 “看来花家是招上了一个强仇了。”杨龙云见君怵一下子便解了自己的疑惑愣了一下但不过一瞬便也释怀的笑了起来,这君先生果真是不负其名。 押解着花家三子的囚车不一会便开到了我们的面前,他手脚皆被铁链拴在囚车里,我远处便见到这人口中似乎念念有词走近了才听清原是,‘银面你不得好死竟然出卖了我。’。 银面?这是怎么一个人物。 由于好奇我便凝了神准备一睹这银面的风采谁知看见的竟真的是张银面,看来这花三子从来都没有看过男子真正的面容啊,真是令人失望。 由于他不过是自言自语所以君怵自然是听不见的,他见我似乎在思考什么便低下了头靠近我问道,“在想什么?” 被君怵出声我吓了一跳很快便抽神回来了看着君怵将我看到的听到了都告诉了君怵。 “银面?我还尚未听到这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君怵呐呐到。 看过了热闹我们四人一致决定去那花府看看花族长是不是如君怵所料那般时日无几了。 因为今日抓到了个逆子花府的气氛有些低压防守也没有那么严密再加上君怵曾来过花府所以我们很轻松的便潜到了花族长的房间,因为毕竟是一族之长我们怎么样也是不敢小瞧的便就在房口挖了个小洞偷看一眼便是了。 虽然我不通医理但也是一看便知这花族长时日无多了,一副青黑的脸庞一看去便是长期中毒所致,看着他的脸我竟一时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过这病容一般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便也干脆不去想了。 回到了客栈里君怵写了一封信传给了夏央告诉了他花族的事态正巧君怵也接到了夏央的来信,我坐在一旁看着君怵读信难得的见他在我面前有些冰冷的神色,我凑上前去看了看君怵手中的信问道,“怎么了?” 君怵将信递给了我说道,“那泽皇岚迎娶了木府的千金木妙妙为妃。” 这木妙妙向来喜欢那泽皇岚但这那泽皇岚从未回应过这是京师所人所共知的事情如今这那泽皇岚迎娶了木妙妙怕是要与君怵正面对决了。 “要回郡江去了吗?看着那泽皇岚的手笔是要有大动作了。”我看完了信将信叠好放回了信封里递给了君怵看着君怵将信放在火烛上点燃说道。 “在过几日吧,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君怵将烧着的信丢在了一旁的盆子里转身抱住了我见脑袋都压在了我的肩膀上低声到,君怵这孩子气的模样实在是少见我笑着回抱住了君怵应道,“好。” 我们一路向北直往漠北的首都去,我还真想看看这漠北的首都长的是什么模样,但我们就在漠北首都百里外的地方却是进不去了,原这漠北地域便难进谁知这首都更是,没有通行证的人便都被扣在了百里以外的建城半步不能行进,更为好笑的是我竟然在建城出城的地方竟看到了君怵的画像,不由的有些好笑,“阿怵啊,你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漠北的事了。” 原本还想使点手段去看看这漠北在捣鼓些什么玩意呢竟这般不敢让外人前去,但就在一日夜里君怵又接到了夏央的来信。 “唐芯?那泽皇岚怎么会和她走到一起去了?”我有些诧异,“唐芯无权无势对那泽皇岚的皇位能有什么助益?” “只要他知道她是你的朋友便够了。”君怵到。 “唐芯那么一个乖乖女怎么可能会和那泽皇岚纠缠在了一起,更何况还有唐明啊,难道唐芯不清楚他害不知道吗?” “这件事情只有回去了才能知道了。” 为了唐芯的事情我也无心再在外游玩了,我同唐芯虽并无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唐明却是我不能割舍的好友,我不知道那泽皇岚是怎么找上唐芯的还让唐芯毫无怨言的嫁人了大皇子府为妾,唐家虽已败落但唐芯一个贵家之女出身怎么会甘愿作妾? 回到郡江京师的时候也已是七日后的事情了,赶到郡江城门口的时候我便看见了夏央,一下马夏央便向君怵禀报了几日来的状况。 唐芯在七日前便是我们动身回郡江的时候便被迎入了大皇子府,而就在今日的时候唐明也入的大皇子府做了门客,这几日来木妙妙和唐芯先后入府早已在京师掀起大浪但这大皇子府却是风平浪静的一点风波没有倒过的很是舒坦,我不得不怀疑这那泽皇岚的手段有多高明了就算唐芯愿入府为妾不争不抢但这木妙妙我可是见过几面的人,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加上木家的势力唐芯不被欺负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怎么般安逸呢? 就算唐芯入了大皇子府但我始终不敢相信唐明也会选择去,一进城我便奔去了唐府,我不管这会不会入了那大皇子的套我就想亲自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事实却是令我失望的。 唐府早已空无一人寂寥的模样像是主人早已离开了,想当初这间府邸还是我为唐氏兄妹二人安置的,如今竟是人去楼空。 不过离开了两个来月这京师到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君怵送我回到訾家的时候皇帝的御召便来了,君怵只能回府换衣见驾去了。 “陪朕去见见你妹妹吧。咳咳咳”还没入御书房那泽帛枫便先行出来了,见着了君怵那泽帛枫疲惫的笑了笑抓住了君怵的手腕说道,“这几月来朕常常去紫霞云找茴儿但她总是不见朕,有你这哥哥在她总是会见朕的吧咳咳” 君怵看着眼前疲惫的人,有些恍惚不过两个来月的光景为何竟感觉他苍老了那么多?头上的白发一眼可见,君怵不由自主的搭上了那泽帛枫的脉搏,这脉象君怵又看了眼面前的皇帝,青黑的面容竟真的似曾相识。 来到了紫霞云的院口竟一时有些冷清,院内并没有什么伺候的女婢在,一路走去都是安安静静的,唯有在那泽茴的房门口看见了一位侍女,正端着午饭哀求着房内的人儿开门。 见着了皇帝和太子那侍女连忙跪下问安。 “怎么回事?”那泽帛枫问道。 “前些日子还好公主只是不出门但自前日听闻皇上病重开始公主便不吃不喝了起来将自己关在了屋内谁也不让进。” “茴儿父皇来看你了,快开门啊。”听了侍女的话那泽帛枫心里一阵揪痛走前了几步拍响了房门叫到。 见屋内并没有回应那泽帛枫看了眼身边的君怵见希望寄在了君怵的身上。 “出来,你费尽心思将我框了回来为的不就是要给母妃报仇吗?如今我查到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君怵凝了凝神冷声到。 果然,还是君怵的话有些成效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听到屋内有了些声响之后便是那泽茴的身影,“是谁。” “想知道便把东西吃了吧。”君怵带着那泽帛枫进了房间那侍女听了君怵的话也连忙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带着托盘问安退下了,那泽茴看了看君怵又看了看君怵身边的那泽帛枫一时有些愧疚坐在了桌前却是许久不动筷子。 “吃吧,乖。”那泽帛枫先动手给那泽茴夹了一筷子的菜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儿说道。 看着碗里的菜那泽茴咽了咽眼泪伸手拿起筷子夹了起来味如嚼蜡般的吃了起来。 过了许久那泽茴放下了筷子虽不过才吃了一两口但也足以让那泽帛枫满足了,笑嘻嘻一脸慈祥的看着那泽茴。 “是谁教你下药的?”之前知道那泽茴下药慢杀那泽帛枫的时候君怵还没想问清但几日前在营城看见了同那泽帛枫相同的症状的时候君怵有些怀疑是一人的手笔了,到底是何人能通天,上至皇帝下至族长都敢下手。 那泽帛枫听了君怵的话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但看着君怵一脸严肃到底是没有开口。 见君怵问道那泽茴先是一愣后看了眼那泽帛枫缓声到,“是原先母妃宫里的一位奴婢,当年我因为母妃死了伤心欲绝将自己困在了宫内一步不出是那位宫女” “谁?” “她当年同我说完给了我毒药便消失了,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她,当时我问她叫什么她也只说银面,那时我伤心欲绝便没有想那么多但事后我查找了宫女名册并没有查到有银面这个名字” 银面,又是银面,看来我真的猜想的没有错,那究竟是谁那么痛恨花族和父皇呢?竟动用了这样的手段,不,有可能还不仅仅于此。 “哥哥”那泽茴顿了顿出声到,“还有谁?” 君怵自然是长得那泽茴问的是什么但却也是有心不说只是说道,“这件事情自然有我处理,既然是你放下的错便要你自己承担了,今日起父皇的起居便由你照料了有意见吗?” “我知道了哥哥。”那泽茴自然知道君怵的用意笑了笑说道,多年来为了给母妃报仇那泽茴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那般舒心的笑过了,日日如履薄冰生怕自己露了马脚没能为母妃报仇便走了,但每次敬茶的时候那泽茴也无不希望自己在十年前的时候便同母妃一起去了,现在应当就不会这般痛苦了吧? 看着眼前被自己所害的皇帝那泽茴更是酸楚不已,自己害的他如此虚弱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有生命之危但他为什么还是这般慈爱的看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年要听信一个不知来路的宫女所言害了最爱自己的人 为什么 回到府内的第二日我便起身去顾家看了看訾向雯,见她似乎过的很好还吃胖了些许我便安心了,近来被唐明的事情搅着我真是有些无力只能来这找找温暖了。 我来时正巧顾盼之也在问了声好便也下去做事了让我们姐妹好好聊聊。 我握住訾向雯的手看着她一脸初为人妻的娇羞模样竟是有些羡慕,“姐姐好生幸福,婚前还说同姐夫从未见过怕不是姐姐的良人,如今就算是拿什么也分不开姐姐和姐夫了吧。”我笑道。 “妹妹你别取笑我了。”訾向雯回握住我的手笑道,“你的手怎么还是这般凉啊,都要入夏了这可不行啊。” “我没事,凉些好啊,夏天不热。”我笑道。 “你不是同殿下出去玩了么?怎么感觉你没胖些反而瘦了呢。” “谁说出去玩就要胖的啊,天天奔波的当然要瘦啦。”我没想到訾向雯会问这样的话一愣连忙说道。 “太瘦容易生病的,多吃点知道么。” “你怎么跟娘亲似的啊,我刚回府娘也是这么说的,难道嫁了人都会这般啰嗦啊。”我笑道。 “那是为你好。”訾向雯听了我的话好笑的刮了下我的鼻子一副苦口婆心没人听的委屈模样。 “好好好,我知道啦,回去一定多多吃,将府里的粮食都吃完。”我玩笑的说道。 “好啊,你要是能吃完到真是厉害,到时候家里没了粮食我一定让你姐夫给你送去。”见我玩笑訾向雯一下子笑开了也说道。 “到时候我真成猪啦。”我撅了撅嘴说道。 “你胖胖的样子定是可爱。”訾向雯说道。 “姐姐这样子才可爱呢。” “什么你说我胖啦,真的胖很多吗,之前我便觉得了都怪你姐夫非说我瘦要多吃点,害的我”一见我这么说訾向雯一下子便喋喋不休了起来看来所有女人的命门都是身材古今中外没有例外啊,当然了,除了唐朝。 听着訾向雯的话其实我真的有些羡慕,她就算之前是不情不愿的嫁入顾府但如今却是很幸福的,但我呢?虽然我有爱的人和我爱的人,但我总觉得我同君怵的姻缘总有遥遥无期的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有些令人生寒。 “最近娘亲还好吗?我嫁了出来就算离得近也是不能常常回去的,倒有些日子没见娘亲和奶奶了。”安静了一会訾向雯给我递来了一杯茶缓声到。 “娘亲和奶奶都很好就是有些想你啦,不然过些日子我们约出来吃杯茶吧,不能常会娘家总是能出门的吧。”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妹妹聪明。”訾向雯见有法子见娘亲和奶奶了自然乐的开怀。 到了晚间顾盼之又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便告辞回府了,因为天色已经晚了訾向雯便不管怎么说也要人陪着我回去,卫桔还在院里等着我呢,我婉拒了一下訾向雯便也不再坚持了。 出了顾府的门一路朝着訾府走去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竟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撞在了我的脚边,我吓了一跳连忙看去,竟是。 小幺。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小家伙的第一眼脑中便冲出了这两个字,这小家伙同我当日在南冥的蘼芜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也许那也不叫做幻境吧,因为,那是我的记忆。 “哇哥哥哥哥这是什么啊,好漂亮啊。” “这是我今日随爹爹进山练习射箭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小家伙爹爹说是狐狸和狼杂交的品种倒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叫小幺吧,叫小幺吧好不好,我想养它,它好可爱啊。” “那便叫小幺吧,就知道你会喜欢。” “哇好棒啊,小幺小幺” “小幺你快过来啊” “小幺你快吃啊” “小幺小幺” 隔开了卫桔的手我将地上的小家伙抱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长大呢。” “咕噜嘟噜” “哥哥” 拐角处一名男子走了出来一身青衫一脸温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七章 群英汇聚 三月后的群英会如期而至了,各国以及江湖的名门都纷纷涌到了郡江,唯独那花族竟是无一人前来,自几日前的消息,那花族长也已暴病身亡,花家算是没落了。 因为郡江立了太子的缘故今年在郡江举办的群英会便由君怵一手准备了。 群英会也能叫做是比武场了,无非就是一群人在场上打打杀杀然后比出一个你高我低罢了,但胜在的奖励还是很诱人了,因为是三国连办的原因所以为了不丢面子各国出的奖励都是很丰盛的。 郡江出的是一颗手掌般大小的夜明珠,南冥出的是一柄只有皇家人才有资格拿到的玉如意,唯那漠北最为实际出的是一万两的黄金,就是这些奖励也足够让那些武林人士挣破头的了,更何况能打入前十的人都有机会被皇帝看上捡个一官半职的做做也是祖上积德了都,左右不是件亏本的买卖所以参加的人自然是多。 “往年的时候桀昌参加么?”一个皇室子弟也会贪慕这些奖励吗?我看着手中参赛的名册有些疑惑。 “往年他倒是没有参加过。”夏央停下了手边的活接过了我手中的名册说道,“也许多皇室子弟为了在自己父皇面前争一口气都会参加这次的群英会的,但这桀昌是太子按理来说是不需要的。” “漠北那边还有什么人来吗?” “三皇子桀安和四公主桀雅都会随行来。但那桀安不学无术怕又是来凑热闹的。” “桀雅呢?她也是来参加的么?” “这群英会是不允许女子参加的,向来都是男子比赛,我倒是没见过那一次有女子的。”夏央到。 “哼,看不起女子是不是。” “我哪里敢啊。”夏央灿灿到。 “对了我在名单上还看见了阿怵的名字他和那泽皇岚都参加?”我问道。 “嗯,今年怵是要参加,至于那个那泽皇岚他每年都参加但是出赛的人没一年是他自己的也不知今年会是哪个不识时务的。” “诶,既然这样那”听了夏央的话我笑了笑将名册摊在了夏央的面前,“小央央啊,给我加个人呗。” 这群英会是对打赛所以一开始所有的人便被分成了两队两两对打赢者进入下一轮,第一次分组的时候君怵和桀昌还有我强加进去的阿南竟被分在了一组,我略微想想也好给点时间过滤过滤也好。 昨日里我叫夏央给我加个人的时候我想阿南便知道会是自己了,我虽内力比不得他们这些人但别忘了我有的能力他们可都没有,晚间我回到訾府的时候便将阿南唤了出来。 “你不敢吗?”我问道。 阿南没有回话但我却是明白的,这些日子来日日夜夜勤学苦练可不单单是为了保护我的,是人就会记恨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仇,但我没有说话阿南便也没有提及,但我怎能不知一国的皇子怎么可能甘愿在我的手下做一辈子的侍卫?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一辈子活在阴影里要不然当初在奴隶竞技场的时候你便不会那么渴望离开了,如今,我给你一个重新站在光明里的机会,如果你可以把握,我不论是阿南还是桀钰我都会助你。”这也算这几月来对你忠心耿耿保护我的酬劳了。 “阿南定会为小姐争光!”阿南看着我好一会突然抱剑半跪在了地上拱手到。 是阿南,不是桀钰,是为我不是为自己。 “如果你想好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但我说的话永远有效。”我看了看跟前的男子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随着卫桔离开了。 “小姐为什么一定要将阿南赶走呢?”阿南能看懂的事情卫桔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自然也看得出。 “他始终是漠北的皇子要是日后郡江同漠北交战了我不想他为难我也不想”剩下的话我不愿再说但卫桔也已是明白,两国交战身为皇子的桀钰又怎么可能一心为了别国的人绞杀自己的国人呢? “两国不是尚且安定吗,小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虑。” “近日外国使者频频来访而那桀昌说不定也就跟在身后,许是我多想了但多做准备还是好的。” “是小姐。”卫桔听了也知这不是自己能明白的便也不再问些什么安安静静的跟在身旁。 “小汐。”走近院子我便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端坐在了石桌旁喝着清茶读着手中的书见我走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我。 “哥哥。”我朝着百里瑾走了过去,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原本窝在百里瑾身上的小家伙一下子跳了下来蹦到了我的身边,我蹲了下来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坐到了百里瑾的身边去。 那日我从顾府出来遇到的便是百里瑾和小幺,不得不说百里瑾的样貌当真同我画的一模一样也难怪我一眼便能认得出来,不然就算我有着五岁时的记忆现如今过了这么久怕也是不能认得了。 见过了百里瑾之后我便知道了之前两次在平都城见到的男子便就是百里瑾了,他似乎很爱青衣我三次见到他穿的都是青衣,后来我才知道青,是娘亲的名字,将青穿在身上为的便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娘亲和爹爹的惨死,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要是我能早些知道这些缘由的话怕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吧,但世上又哪有后悔药可以吃。 我将百里瑾接到訾府的第二日君怵便来了,我倒也没通知他但我毕竟住在君怵的眼皮子底下还真没什么能瞒得过君怵的。 他们两个人见面我自然有些紧张的,要是还没记起当年的事情还好但如今我是记得的自然知道哥哥和阿怵之间的恩怨,但他们却是很平静一点没有交恶的模样竟能好声好气的聊了一下午我在屋外简直佩服。 我原以为君怵离开后哥哥定会对我说些什么家族恩仇离灭族仇人远些之类的话,我就连反驳的腹稿都打好了哥哥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回屋去了。 看着百里瑾离去的身影我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果然有时候微笑才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缓过神来我摸了摸怀里的小家伙看着百里瑾的动作他没说话我便也不做声。 “回来了。”百里瑾倒了杯茶递给了我温声到。 “已经弄好了,但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化名参加群英会呢?我想哥哥定是不会稀罕那些财物吧。”接过茶我说道。 “如果用百里这个姓氏的话我怕是活不到比赛的那日吧。”百里瑾笑了笑说道,我还真没见过一个人能将自己的生死说的如此的云淡风轻好似一点都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 “那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呢?” “为什么?”百里瑾看着顿了顿继续到,“我要让百里氏重出这禾皇大陆。” 确实没有什么比在这群英会上夺得魁首扬名的快了,一但扬名那百里氏的名号便将再一次出现在世人的耳里,那三个宛如禁忌一般的字眼也该重见光明了。 因为来参赛的人数众多所以赛事便安排了一周的时间,前三天的时候比赛都没有我认识的人参赛我便也不想顶着大太阳去看。 自从百里瑾住到我院子里之后君怵倒是来的频繁了起来,正巧这时哥哥出去了君怵便又出现在了我的院子里。 “你不是说你回来便要忙起来了吗,怎么还能天天往我的院子里跑。”我捻气一块小糕点放在了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到。 见我吃得嘴边都是了君怵笑着伸手擦了擦我的嘴角说道,“不过些许赛事的安排我已经交给阿央了。” “你倒是会指使人。”我笑道。 君怵到没同我计较转了话题到,“去园子里走走吗?入夏了园子会凉快些。” “好啊。” 我低头看着鞋面跟在君怵身边走着,走着走着竟没反应过来被君怵一把拉住了我一个没注意便跌进了君怵的怀里,我缓过神来连忙逃了出来笑道,“呵呵一不小心一不小心。” “汐儿。”君怵没理会我的话仍是将我抱在了怀里声音有些微颤的说道,“嫁给我好不好?” “嗯?为什么你”我没明白君怵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想一想也是明白了,我虽然不在意君怵是不是我灭族仇人的儿子但不代表哥哥就不会在意了,要不然怎么会我刚将哥哥接回府的隔日君怵便来了,我记忆里的阿怵向来不是这样会患得患失的人,“好啊,但是你要知道娶了我之后那些莺莺燕燕可是同殿下你无缘了呢。”我取笑到。 “有你足矣。” 因为申时便有百里瑾同一个我不知晓的江湖人士的对赛虽然我知道哥哥定是不会输的但我还是兴致勃勃的整理了一番同卫桔前去给哥哥助威。没想到的是君怵竟也要一同前去,不过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也是参加的。 到赛场的时候我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高台阴凉处的訾向雯和林环儿,我就说林环儿一个妇人向来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怎么会一大早便急急的出了门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而且这一去便是三日,原来啊这是同女儿相约谈心呢。 我笑着同訾向雯和林环儿招了招手也没过去便就近在君怵的属位上坐了下来。 刚才要坐的时候我便知道可能又会听到些不入耳的声响,果不其然我这才刚坐下呢身后七七八八的声音便传了来,我也不想去理会无非都是说我不要脸不矜持之类的话。让她们说些时候没人回应她们感觉没有意思便也就了了。 离百里瑾出场前还有一组人,我看着场上两个正持剑对打不由的有些无趣,一点没有悬念,麻衣的那位男子明显中气不足根本撑不过三个回合也不知上来干嘛的,完全是来讨打的模样。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吃着卫桔给我准备的零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了我的眼里。 “阿訾。”是桀雅。 “阿雅呀你也来了,快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桀雅并没有同漠北的大队一起来所以今日也是我头一见桀雅。 “前些日子得了些风寒母妃便说什么也要我卧床休养不让我同三哥一起来还是我几日前同母妃磨了好些日子才能来呢。”桀雅就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笑道。 “可好些了?”我问道。看着桀雅的模样到真的像是风寒刚愈的模样但细细看去却也是有些不像倒是有些像失血过多的模样,但怎么说这都是他们自家的事情我便也不去多问了。 “我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生大病都是母妃太紧张了。”桀雅大大咧咧的自然没有察觉到我的想法仍是笑道。 不过同桀雅闲聊了几句麻衣男子便下了场果不如我所料三个回合之内麻衣男子边撑不住了,见下一位便哥哥了我连忙坐好了身子一副期待的模样,桀雅见我这副模样也知这是我认识的人也坐了好看着场上的二人。 百里瑾的对手是我不认识的但听夏央说也是个人物之前的群英会他也是有参加过的还进了前十要不是在第三轮的时候遇到了云御允也许就是那年的魁首了。 念此我不由的有些担忧起来,不知道这么快便遇到了一个高手对哥哥来说是好还是坏。 “在下高彦请赐教!”对打前互报姓名也是群英会的规矩据说也是为了让高位者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说不定就会有个一官半职的找上自己,其实在之前高彦得了群英会的前十便是有机会入朝为官的但我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接受任何一国递来的橄榄枝而是选择继续挑战,但我想今日他遇到了哥哥也是不幸的。 “在下,”百里瑾顿了顿之后看向了我这边但我觉得百里瑾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再看君怵,我也转头看了眼君怵便听到耳边传来,“百里瑾!” 百里! 一下子百里瑾三个字便在场下炸开了锅比刚才说道我的声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瞧着君怵的脸色仍是淡淡的好似一点没有受到影响但我却是知道的,君怵不可能不在意,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情要是没有那重身份的话君怵便是会真的不在意但如今我感觉着君怵手中的力道轻轻的回握住,果然,君怵一下子缓过了神来转头看着我。 君怵向来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但我知道他其实是真的很在乎我不然怎么会每次一遇到我的事情便没了往常那般从容的模样,但这样的君怵正是我所喜欢的君怵,这样的他才显得更加有人情味更加像是人间的凡人不是吗? 场上百里瑾并没有因为场下的声音而分了神仍是一脸无畏的站在场上,高彦见对手竟是这般人物愣了一下但也缓过了神来准备出击的时候便听对方到,“小汐,能否将笛子借我一用?” 我没想到这时候百里瑾会突然叫我而且知晓我会随身携带着笛子,一愣之后便取出了袖中的暖玉笛运功投掷到了场上,“自然。” 百里瑾自是一下子便接住了,“暖玉笛,倒是个稀罕物件。” 但不过一句百里瑾便转头看着高彦一脸冷冽,高彦是武林中人自然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征兆也连忙提剑迎了上前,但就在离百里瑾不过半米的时候提剑的手突然顿住了。 百里瑾吹响了笛子,孤傲而冷冽的音符从百里瑾手中的笛子里一个个闯了出来,高彦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不过片刻便倒地七窍流血身亡了,就连防抗也不曾。 我看着场上也在看我的人,我知道哥哥这是在打响他百里氏旗帜的第一战,为的便是让所有的人忌惮。 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百里氏,回来了。 当年的百里氏不也就是这般令人忌惮吗? 因为百里氏族手里抓着的不仅仅是传说中能招魂制敌的‘玉诀’更为重要的便是百里氏正统一脉皆会以音控人! 百里瑾也会音律控人是我早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他竟厉害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个排名前十的武林高手在他的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就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就在所有人惊呼的时候百里瑾缓缓下场了,该立的威立了该出了风头出了自然是要退场的。 但别人不清楚我却是知道,音律控人虽伤敌但对自己也是有很大伤害的,更何况百里瑾为了立威一击便将高彦杀死了要说对自身一点没有伤害我是不信的。 见着百里瑾离开了我也无心再看下去同桀雅告辞了拉着君怵的手便要离开,到了訾府的门口君怵便先回宫去了,今日的事情就算那泽帛枫没有出场也定然是传到了那泽帛枫的耳里君怵自然要去看看这老皇帝要有什么动作。 但君怵还是慢了一步,君怵前脚刚走老皇帝的圣旨后脚便来了。 我还尚未走出訾府的大厅便被留了下来听旨,因为林环儿见我半途回来了便也无心再看携着訾向雯也回了訾府所以太监宣旨的时候訾府大厅内是满满当当的跪了一众的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訾府七小姐訾汐贤良淑德c娴熟大方c温良敦厚c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太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訾府訾汐待宇闺中,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訾汐许配太子为太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倒是急不可耐。 那泽帛枫这一道圣旨早已藏了数月如今现在颁布无非就是今日受到了百里瑾的冲击想要拉拢我免得百里氏寻仇罢了。而且这道圣旨也是一件双雕,那泽帛枫字里行间强调的都是訾府小姐将我同訾家紧紧的绑在一起之后我要是想做些什么不利他的事情他可以因此将帐算在訾家的头上让我不得不忌惮。 呵。 “訾家姑娘还不快谢恩?”那宣旨的太监见我低头不语等了些许时候提醒到。 “谢过公公。但是臣女还想进宫当面谢过皇上还望公公禀告一声。”我笑着接过了太监手上的圣旨将手上的玉镯退了下来塞到了太监的手中,一套下来到也是熟练。 “好说,奴家一定为小姐传到,这便恭喜太子妃了。”见收到了礼那太监自然是欣喜。 “谢过公公了。”我笑道。 待太监离开后大厅内便只剩下訾文龙訾向雯和林环儿了,奶奶还在院子里休息也就没将她叫了出来。 訾文龙同林环儿都站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上皆是一片欣喜想来都是为我高兴着,但我却是一点喜意也没有拿着圣旨突然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訾向雯坐在凳子没想到我会突然朝他们跪了下来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想要扶我起来。 “訾大人訾夫人。”我轻轻抚开了訾向雯拉起我的手缓声到。 訾向雯像是没料到我会这样叫爹爹和娘亲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看着我也忘记收回了手。 “汐儿,你你叫我什么?”林环儿先反应了过来双手拉住了我声音有些微颤到。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訾家,永远是你的后盾。”我看着林环儿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訾文龙倒像是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叹了口气到,“当今的皇帝也不是个昏庸之人定是不会胡乱迁怒訾家的。” “訾爹爹”我没想到訾文龙知晓了我想做的竟还是会一味的支持自己,要知道欺君罔上可是重罪,但自那日将我带入訾府开始便早已是欺君了吧? “爹爹放心我定不会牵连到訾家的。” “汐儿娘亲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从你入府开始便早已是娘亲的闺女了,今后万万不要再这样称呼娘亲了。”听了我的话林环儿好像缓和了一点蹲在了地上将我扶了起来眼眶红红的好似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娘亲,汐儿知道了。”我回抱住林环儿哽咽到,有你们真的是我今生之幸。 “妹妹你可吓死我了。”訾向雯笑道。 我带着圣旨回到汐阁的时候便直接往百里瑾的厢房去了,果然一进门我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再往里走便看见了一地的血和半卧在床边手捂胸口的百里瑾。 我见圣旨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上前扶住了百里瑾,“就知道你的状况绝不会和你下场的时候一样轻松。” 摄魂术的弊端便是如此,一但多用的话使用者的身心也会遭到重创当初我不过用摄魂术牵制住了数人便昏迷了几日如今这百里瑾是一击杀人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他人都道百里氏一族有神魔护佑一出生便是站在世人所不能企及的地方,咳咳熟知那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见来人是我百里瑾放松了下来手撑着床沿坐了起来由着我将一半的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现如今这京师怕是无人不忌惮你了。”我顺了顺百里瑾的气有些责怪的说道,“一个前十的武林高手在你百里瑾的面前也毫无还手的余地,高兴了?” “小汐”知我是担心他的身体百里瑾转头看着我缓声到,“我能做的不多了” “你在说些什么,你不过比我年长了几岁可别说出这般老练的话。”要不是百里氏一族是不受读心术控制,不然我当真想刨开他的脑子看看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是啊”听了我的话百里瑾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想不出是哪里说错了刚想问的时候卫桔便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我接过卫桔手中的药碗示意她下去之后便将百里瑾扶好将药碗递到了他的面前,“补气血的,你这样一来怕是很多场都不能上了吧。” “他们,也不敢同我比了”百里瑾接过药碗突然说道。我想了想也是,一击便将一个武林前十的高手杀死了怕真是没人敢在来送命了吧。 我回过神的时候百里瑾已经将药喝完了,我将碗放在了一旁服侍他躺下休息见他闭上了双眼起身刚想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他的声音,“你要嫁吗?” 听着百里瑾的话我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了眼一旁的圣旨,其实我是故意拿进来给百里瑾看到的我就是想要知道他对我和君怵是什么的态度,刚才还疑惑他为什么不问,“哥哥会反对吗?” 百里瑾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反问一样安静了许久道,“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没想到百里瑾口中的答案会是这样一愣笑道,“哥哥觉得好那便是好了,如果我真的有嫁给阿怵的那日还希望是哥哥亲手将我背上花轿。” “你现在是訾府的千金,我怕是没有资格。”百里瑾突然道。 “但嫁给阿怵的却是百里氏的独女。”我笑着看着床上的人说道之后便拿着圣旨走出了门。 听见了话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那逐渐消失的曙光。 要是可以,哥哥真的希望你能永远这般,无忧无虑。 晚间用完晚膳的时候君怵和夏央都出现在了我的院子里,我摸了摸腿上正眯着眼假寐的小幺容着卫桔将圣旨拿了出来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想不到这皇帝的动作这么快,怵还没回到皇宫圣旨便来了,之后怵去宫里的时候那泽帛枫还避而不见也不知道倒底是何用意。”夏央先拿起了圣旨看了一会说道,“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 “要怎么做?”见我一声不吭就只是在摸着怀里的小家伙君怵自然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君怵的求婚我可以答应但是这样的威胁我绝不可能妥协。 “你们想做什么啊,今日百里瑾在京师大放异彩早已惹得京师人心惶惶的了,那老皇帝现在可愁着没人盖过这风潮呢。”夏央到。 “百里氏也该重见光明了”没理会夏央的话我仍是低着头摸着身上的狐耳我已经逃避很久了,是时候要面对了。 “想做什么便去吧,要知道一切有我。”君怵握住我有些不安的手轻声到,不过只言片语但我却觉得无比的安心,谢谢你,阿怵。 暗处一个青衣男子靠在墙上一只手捂着胸口月光照在男子的脸上几乎惨白的吓人,听着君怵的话百里瑾说一点没有动容那是假的,但是那又如何。 其实以百里瑾的武功的话杀了高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不会受到这么重的反噬,但那样的方式绝不可能让全大陆的人惶恐,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全大陆的人都知道,百里氏,回来了! 果不出所料早膳过后不久那泽帛枫便召见了我,他见我识相自然是乐的省心了。但就是不知道等会他还会不会笑得出来了。 “訾家小姐奴家引你去。”刚进宫门之前来宣旨的太监便迎了上来大抵是上次赏的多还拉拢了一个人心。 “有劳公公了。”有人谄媚总比招人记恨的好所以我也乐得省心。 在御书房的偏殿里我便看见了略显老态的那泽帛枫和一旁给那泽帛枫递茶水的那泽茴,我已经很久没看见那泽茴了好似同那泽帛枫去了一趟岩山之后便消失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但总觉得她变了许多,当初的她虽然嚣张跋扈但人总是看上去精精神神的今日看来竟有些病态的模样还消瘦了不少。 进了殿门我象征性的向那泽帛枫请了个安抬头看他的时候也觉得他的病态有些似曾相识,不正是那日在花府里见到花族长的模样吗? 我凝神看去不由的有些悲哀,皇家的人都是没感情的么? 但想想也是同自己没有关系。 “訾家姑娘今日是特地来谢恩的么?”见我起身后久久没有出声那泽帛枫倒先说到。 “民女想来谢恩,就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接受了。” “什么意思?”一听我的话那泽帛枫便知道我今日来不单单是谢恩那么简单了,原本笑着的那泽帛枫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眯着眼看着我眼里透着些危险。 我也不惧开门见山到,“皇上想赐婚,可以,但赐的是百里氏独女百里婵而不是訾家七小姐訾汐。” 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泽帛枫一愣之后便皱起了眉像是没看懂我一般有些严肃,“訾家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想必皇上已经知道哥哥在群英会一击杀死高彦的事了吧,”我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在想什么似的之后又继续到,“也是皇上肯定知道的,不然怎么会我前脚刚到府上赐婚的圣旨便来了呢。” “你在威胁朕?”那泽帛枫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的样子就宛如一个暴怒的野兽看起来好生危险,但那又如何。 “民女怎敢,不过希望皇上能满足民女小小的请求罢了也好让民女真心实意的向皇上道谢才是。”我笑道。 那泽帛枫如今你不过是被我说的话气到了,但你可知当年我父母族人身上的一刀刀一剑剑都是深可入骨的! 你可知道! 看着那泽帛枫变化的脸我有些快意但更多的却是渐渐萌生的仇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却在看到这张带着愧疚带着杀戮的脸那些回忆便如同潮水般一下子涌了来,我很怕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话便会忍不住上前杀了这个皇帝为我的父母报仇了。 “父皇。”就在那泽帛枫一直看着我双方僵持的时候那泽茴突然出声递上了杯茶水给那泽帛枫有好似附耳在那泽帛枫的耳边说了些了之后便见那泽帛枫的脸色好转了些许。 那泽茴的声音虽小但我却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之后抬头便看到她略带苦涩的笑。 我是被那泽茴陪着出御书房的,时隔多日曾经咄咄逼人分毫不让的女子竟也变得这般安静,站在那泽帛枫的身旁我几乎认不出来。 “谢过公主。”我同那泽茴的关系并不亲近所以这一声不吭的走这么久还是挺尴尬的。 “嫂嫂”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见那泽茴叫到,我一愣转头看着她,“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今日是哥哥特意要我在御书房的偏殿同父皇一起等你的,哥哥对你真的很上心, 自从母妃离开后我虽然便再没见过哥哥但我总能从暗卫的汇报里知道哥哥的行踪,我知道,这是哥哥故意让我知道的不然我又能打听到什么呢, 那日我偷盗兵符逼哥哥回来说来好笑其实父皇和哥哥都是知道的,但他们却都瞒着我满足了我的愿望,我知道我自己很傻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我总有一个为我处理烂摊子的哥哥,我很满足很开心,嫂嫂,哥哥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所有快乐的事情就好似都发生在你出现之后,我不希望哥哥再孤独了。 其实哥哥也是个很爱笑的人,小时候他并不是总皱着眉冷冰冰的模样,母妃在的时候我总会粘着哥哥要他给我摘果子给我折风筝,他每每都会很不情愿但也总是会满足我的,哥哥常常被我气到跺脚但却也无可奈何,你知道吗,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我永远活在五岁那年,就算日日会被母妃看着吃饭被哥哥盯着学习我也愿意的” “我也喜欢你哥哥。”听着那泽茴说完了一大串的话我安静了许久,笑道。 纯粹的感情在皇家总是难以生存的,因为权势,因为利益因为各种各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我好似现在才了解了那泽茴一般,那样一个同我一般年纪小小的,还需要人照顾的人儿。 “谢谢你,嫂嫂。”那泽茴含着泪笑了。 “你永远都还有一个家,虽然我讨厌你父皇但我能看的出来他很疼你的,而且你也永远是阿怵的妹妹,不是吗?”我不自觉的伸手为那泽茴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安慰到。 “嗯。” 刚等那泽茴转身进了大殿我便看见了台阶尽头的君怵,他也看着我安安静静的没笑但我却觉得这是最好的模样了。 我笑着跑下了台阶一头撞进了君怵的怀里。 “傻瓜摔了怎么办。”君怵抱住我笑道。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将头都闷在君怵的怀里很是愉悦的说道。 真的,阿怵,有你真好。 第二日桀昌和阿南的赛场都被安排在了上午那泽皇岚的比赛则是在下午,虽然我对那泽皇岚一点不感兴趣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今年是谁替他上了场,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当然了上午的比赛桀昌和阿南都没有悬念的赢了,初见桀昌的时候阿南还有些束手束脚的毕竟受了桀昌那样的迫害从心里衍生出来的恐惧是一时半会消除不了的,但好在阿南还是调节了过来从一开始面对桀昌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模样到了后来全心全意投入比赛一击致敌。 阿南跟在我身边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身上的伤痕病痛早已治愈唯难治愈的便是他心里的创伤,而这个也唯有靠他自己。 这次他能克服心里的恐惧在桀昌的面前出手致敌也算是迈出了一大步了。想之前在树林里找到阿南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还手却一动不动倒在地上被人活活打昏迷了。 上午的比赛没有悬念的便结束了,午间用完膳君怵便来到了我的隔间,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椅上听着君怵的话我不由的有些难受,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当事实真正的摆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确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同我猜想的一般下午场那泽皇岚的比试果真是由唐明上场。 回来到现在这么些天了我都还没看过唐明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缘故被那泽皇岚招安了,我了解的唐明虽然也是有远大抱负的但却不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的,那泽皇岚的名声虽然不坏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他为首的一党人也没少干些巧取豪夺的事情,我当真是难以知晓唐明的心思了。 既然猜不到那就去看看呗。 虽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抱负但我还是怎么样都不愿同他站到了对立面的,毕竟,一次足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八章 该恨该愧 下午场我跟着君怵到赛场的时候离赛事开始大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吧周围已是人山人海毕竟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在郡江举办的群英会自然是备受关注。 “小汐。”我刚坐下桀雅便跑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旁说道,“等下是你们皇族的人上场吧。” “是啊。”我笑道。 “殿下比过了么?我怎么没看到殿下上场呢。”说的正是君怵。 “等下便是阿怵上场了,阿怵完了之后便是大皇子了吧?”我转头看向君怵问道。 “嗯。”君怵回看了我一眼将手上剥好的橘子递到了我的手上应道。 “你哥哥应该比了吧。”我咬了口橘子很甜。 “太子哥哥是昨天的赛事,已经进入下一轮啦。”桀雅笑道,“真是可惜为什么我们女子不能参赛呢,不然我还真想站到台上同那些高手过过手呢。” “我也是这般想的,看到那条规定的时候我便知你定是第一个不服的。”我吃完了橘子刚想找个帕子擦擦手双手便被君怵抓在了手里拿着帕子细心的擦拭干净了。 刚收回手呢,便听见身旁的桀雅惊呼出声,“你们要不要这般秀恩爱啊,我一个大活人还在这呢。” 虽然桀雅也喜欢过君怵但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今日见她一点不在意的样子我自然也是开心的,我是真的不希望因为一起喜欢上了一个人便要分道扬镳甚至反目成仇,这是我真的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你可以离开。”我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身旁君怵冷冷的开了口一点也不委婉。 桀雅愣了愣之后便抱着我的手臂佯装伤心的说道,“小汐你夫君欺负我。” 君怵显然对桀雅的这个称呼很是满意眉眼微翘很是欣喜的模样。 “你可别乱叫。”我挣开了桀雅说道。 “你们不是早就被皇上赐婚了么?我这也不算乱叫呀。”桀雅笑道。 “这你都知道了,真是个小八卦。” “我才不是小八卦呢,皇帝赐婚的消息早已传了出来皇帝还赐了拜帖邀我们留下赴宴呢。”桀雅一甩头很是不满到。 听着桀雅的话我顿了顿显然没想到这老皇帝下手还真是快转头看了眼君怵见他也是看着我显然这件事情他也是不知晓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我问道。 “嗯哦,就是那日百里瑾比试完你回府了之后我便也离开了入了驿馆你们陛下的差使便在那里了。”许是百里瑾那日的比试过为惊艳了所以桀雅便记得尤为的清楚,“说来这百里瑾是谁啊,小汐你认识吗,我记得那日。” 桀雅下面的话我再就没听清了。 原来这那泽帛枫早就走了下一步将我的后路框死,若我不嫁的话丢的便是君怵的脸嫁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留下各国使者庆祝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我想他也是没料到我会走了这一步吧,我自然是不愿意坏了訾家坏了君怵的名声但他的,我可不在乎,并且那日哥哥高调出手将百里氏拉回到了众人的眼里我想那老皇帝对我也是颇为忌惮的,不然也不会当日便下了圣旨赐婚。 就在我还在猜想那泽帛枫下一步会怎么走的时候手上一暖是君怵握住了我的手,“没事,一切有我。” “好。”我笑道。 因为马上就要上场了君怵便先去后台准备了,与君怵对试的是不知名的一位小卒在江湖中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虽然不知道对手的实力但对于君怵的实力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殿下加油哦。”见君怵要离开去准备了桀雅到像是自家人人一样说道。 “你倒是比我和阿怵还熟络啊。”君怵走后我看着桀雅笑道。 “那是自然啊,自家的妹夫还能陌生啊。”桀雅一点不害臊的说道。 “你家谱真长郡江的太子都是你妹夫了。”我笑道。 比赛即将要开始的时候门口突然发生了一阵骚动,一波禁卫军清开了一条道将原本站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挤到了一旁去,因为清人的都是穿官服的军队自然也就没人敢发出什么怨言了,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站在了一旁思索着再找个好些的位置能看到台上的状况。 “小汐你快看是大皇子的人,真是好大的阵仗。” 顺着桀雅的目光看去我一眼便看见了在那泽皇岚身旁的唐芯,一身锦服显得异常的雍容华贵。 原本青涩幼气的脸庞也变得有韵味了起来,那一双乌亮的大眼也没了以往澄清的色泽不知为何竟有点浑浊了起来,透过这双眼睛我似乎看到了很多好似瞬间便明白了一切,虽然唐芯是变了但仍是像以往那般不善于掩饰自己。 依稀还记得当年在唐府看到的唐芯,因为哥哥喜欢浅衣素服的缘故她也是一年到头一身很是朴素就算头上的饰品也没有几样一点也不像是大家小姐的出身,但那样的唐芯看起来让人更感觉舒服像是邻家小女孩的感觉,但现今锦衣华服穿金戴银的唐芯真的让我感觉到了陌生,眼里透着点点恨意,我想,我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唐明也背叛了我,唐芯不知道难道他唐明也不知道吗?! “小汐那大皇子是往我们这边过来了吗。”见着那泽皇岚一等人有说有笑的往着我这个方向走来桀雅摇了摇我的手臂说道。 “他们的位置也在这儿,等下发生什么你都别出声,毕竟是在郡江境内你的权力还是受限的。”我拉了拉桀雅的手说道,生怕这丫头等下又坐不住说出些不好的话来。 “可是” “这里人这么多,还怕他们对我做什么不成?”我笑了笑说道,“要实在他们动手的话那到时候你再出手这样行吗?” “那好吧。”桀雅瘪了瘪嘴应了声便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开始了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 君怵的下位便在那泽皇岚了他的位置自然离得君怵很近了。 看着那泽皇岚一行人走到了身旁我原本还想当做没有看见呢谁知那泽皇岚倒先出了声,“原是弟妹。” “臣女见过殿下大婚未行臣女当是受不了这句弟妹。”见那泽皇岚出声了我也再不好装作没有看见了只好站起身行了礼,因为三国平等的缘故所以桀雅和那泽皇岚的地位相同自是不用行礼了,但因为礼貌所以桀雅也站了起来两人相互点了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也是。”那泽皇岚突然笑道。 那泽皇岚为人低调却也野心勃勃我一下子也猜想不出他的想法便也笑了笑不再回话,我刚以为这样便停歇了的时候刚想坐下便听到了那泽皇岚继续到,“说来也是巧,本王迎娶芯儿过门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本王的侧妃还同小汐认识啊。” 巧?呵。 “是缘分。”我笑道。 “芯儿快来见过訾家小姐。”我同唐芯向来没有规矩虽然唐家没落了但我也万万没有让唐芯给我请安的道理如今那泽皇岚这般做派就是要唐芯在明面上同我划分开来。 “妾身见过小姐。”我原还抱些幻想以为唐芯怎么样也不会同我请安但谁知她竟一句话未说便拜在了我的身前。 “臣女当是担不起。”我扶住了唐芯没让她拜下去冷声道,“如今芯儿姐姐贵为大皇子殿下的侧妃当是臣女见过夫人才是。” 我的话也满是针不仅仅是气她不愿信我更令我生气的是她竟一点怀疑也没有这般拿我当敌人,虽然我们接触的并不多但当初那个惶恐不安文文弱弱的唐芯确不是这样的。 “妾身不过是妾要让訾府小姐拜见才真真是当不上。”唐芯顺着我的手起了身却也一下子拂开了我的手站在了那泽皇岚的身后一脸冷漠的模样,但我却也能隐隐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些许恨意。 说一点都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但我却也很快便释然了,场上君怵已经打了起来我也无心去看但仍是对着那泽皇岚笑道,“殿下若是无事我便看比赛了。” “自是无事,相见便是缘分不如我们一起吧。”那泽皇岚笑道倒也很是无赖拉着木妙妙和唐芯便坐了下来好似这便是他们的位置一样。想来才发现这一通话下来木妙妙竟是一句话未说站在那泽皇岚的左侧很是端庄的模样,木妙妙以往便是杨佳佳一等人里最沉得住气的人但却也从未一句话未说过不然当初京师里又怎么会传出木家千金痴恋大皇子大龄未嫁的事呢。 果真是奇怪。 “殿下的位置在那边呢。”我笑道。隐隐的下了逐客令。 “七小姐这句话便说的好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又是殿下不能坐的。”我知道那泽皇岚一等人定会反驳我原就是在逼木妙妙说话的但谁知竟是唐芯出了声,我竟不知原本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也会这般口齿伶俐。 “夫人说的极是但这王土难道是大殿下的土吗?”我笑着看了眼那泽皇岚又看向了唐芯笑道。 这一句话说大不大但说小可也不小,如今郡江太子已定王位的正统继承人说什么都是君怵唐芯的这句话说小了是那泽皇岚身为皇子自有享受天下的权力但说大了可是有篡位之嫌。 “那” “住嘴!”唐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那泽皇岚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唐芯的话转头看着我厉声到,“七小姐似乎很喜欢将本王身边人的无心之语严重化。” “殿下可是冤枉臣女了,殿下身为皇子自当严于律己身边的人这般口无遮拦坏的可是殿下的名声,”难得看到那泽皇岚生气的样子倒是有些吓人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且不说这里人这么多他敢动手吗,就凭君怵就在周围我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臣女可是为殿下好。” “那本王还真是要谢过汐儿了。”不愧是混迹朝堂的人不过片刻那泽皇岚便缓了过来面色温和的笑道。 “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我也算是你的弟妹就算只是为了避嫌还希望殿下能理解一二。”话锋一转我笑道。 “看来本王在这当真是扰了汐儿的眼了。”那泽皇岚听了我的话到也没生气仍是笑嘻嘻的倒也爽快站起来便离去了。 见靠山都走了唐芯和木妙妙自然也跟着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隐隐的有些不安,如今我竟也有点看不透木妙妙的心思了,按常理来说像她这般的闺阁女子就算有些城府我也能看的透的但今日一见我竟一点看不透这木妙妙的心思,那双眼眸中透出的都是淡淡的温和柔柔弱弱的像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羔羊,要是我从未见过木妙妙的话我到真的会被她的这般模样所欺骗但我是见过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的如今这般当真的是反常。 “前些日子便听说南冥前朝唐府的千金嫁到大皇子府为妾了,原来就是这位。”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桀雅呐呐到,转头见我一副失了魂的模样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听见桀雅的声音我收回了目光拉着桀雅坐了下来笑道,“看比赛吧。” 同那泽皇岚的一番口舌较量之后我也没什么心思在赛场上了,不过片刻的时间君怵那边也结束了,君怵自然是没有悬念的胜出了,原本站在台上的那人最后也是被抬着下去的,话说这一番下来我竟连那个无名小卒叫什么都尚未知晓比赛便结束了。 君怵回到我身旁的时候桀雅也被漠北的人叫了回去说是有些要紧的事,因为是别人的家事我也就没有多问,桀雅离开后偌大的位置上便只有我和君怵两人了。 “三弟当真勇猛。”因为离得近而且那泽皇岚和君怵皆是习武的人所以坐在原处便听见了不远处那泽皇岚穿来的阴森森的祝贺。 “皇兄谬赞。”君怵自然是没有客气转过头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笑道。 “她说了些什么?”君怵将酒喝下之后便转头看着我说道,她,指的自然是唐芯。 “一些酸言酸语罢了,这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做人不信这般让人不能相信。”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别人怎么想,和你无关。”君怵转头看着我正色道。 “但我还是有些不舒服啊。”我也看向了君怵撒娇似的说道,“嗷嗷嗷。” “我信你。”君怵拉住了我的手说道,“不论什么。” “你说的话自己可是要记住了的。”原本就只是想要发发牢骚而已但见君怵这么认真我还是有些感动的。 “嗯,会记住的。” 我抬头看向场上,与那泽皇岚对决的人已经站在了台上但那泽皇岚那边的人却是迟迟不露面。 “既已知晓了又何必要亲眼见到。”看着我的面上虽是一脸不关心的模样但一直盯着台上没有转动的眼睛还是暴露了我的想法,君怵看着我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想亲眼看到。”我看了眼君怵努力的缓解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紧绷的状态,是啊,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离第二场比赛开始的时间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了,与唐明对赛的算是江湖上一个小有名气的高手吧,但饶恕我的孤弱寡闻若不是从君怵的嘴里听到的话我还当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姑且称他一声名手吧,怎么说呢许是我的心有点不在这上面以往过目不忘的本事在今天也都成了往日烟云了,能记住他还是个小高手已经是极属不易了。 开始的时间越来越逼近了,名手也早已站到了台上准备着热身,这活动本来都可以在台下做的,但这人实在是有点炫耀心太重,极爱享受那众星捧月的滋味,不过这也倒是侧面证实了君怵的话,这人,当真是。小有名气。 为他欢呼的人不算多,十来个吧,但这人也算是满足,看着那站在台上搔首弄姿的模样我倒真轻松了不少一点也压抑不起来了,我回头憋笑的看了眼君怵他虽是还是一脸冷淡的模样,但看着我转好的状态面上还是一轻缓缓的笑了。 比赛都开始半盏茶的功夫,台上的名手也有点不耐烦了起来开始大声的呵斥着,但都还是尚未看见唐明的身影,但按唐明的性格他也不像是个会临阵脱逃的人才是,我转头看了眼就坐在右侧不远处的那泽皇岚一等人,看他也是一脸焦灼的模样看来也是没料到这样的场面,不得不说,我其实有点小开心的,但这开心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还是来了。 他没有穿以往最爱的浅色衣裳反而倒是穿了以往认为最不齿的黑衣,那日同他在唐府说道起关于衣着的时候好像还恍若昨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一样。 回忆,又好像那么的清晰 “你怎么总爱穿浅色的衣裳啊,今日又穿了一身这么白的,要不是看你府上的人这番表现我倒真不相信你是一个常年在外闯荡江湖的人。”这是我不知道在唐府住了几日后发现的事情,那是一日的午间,吃了午膳我闲来无事便窝在池边的亭子里撒着手里的鱼饲料看着小路上走来的一到白影,一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白影,简直亮瞎我的眼的白影。 “我喜穿白衣同我闯荡江湖有什么关系。”唐明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一池的鲤鱼笑道,“白色是世上最为纯洁的颜色,最为正直的颜色。” “竟不知还有这样的歪理。”我将手上的饲料一把撒下惹得池中的鱼儿欢扑着,“那黑色呢?在你眼里黑色是什么样的。” “黑色那是最为浑浊的颜色,最为肮脏” 我记得,那日你是这样说的,但,为什么?你穿上了黑色,那个你认为最浑浊的颜色。 场下的对打已经开始了但我却没有什么心思在这上面,待我回过神的时候比赛早已结束了,唐明自是不出意外的赢了,他的武功我还是了解的。 待他离场的时候我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的他也抬了头,同他对视的一瞬间我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些许的愧疚,愧疚? 唐芯恨我唐明对我感到愧疚这兄妹俩倒真是搞笑。 唐明的赛事结束了那泽皇岚一等人自然也是要离开了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泽皇岚又往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经过我们面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站定在我们的面前。 “恭喜。”那泽皇岚笑了笑,也不知是对着我说的,还是对着君怵说的。 “同喜。”君怵到。 “殿下慢走。”我虽极不想理会这大皇子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的,我朝着那泽皇岚福了福身子问安到,侧眼看去那泽皇岚身旁的唐芯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看我时眼里还闪烁着点点的恨意。 我不过离开了两个来月的时间京师便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我还是有些不解的,虽然我大约已经知道了主要的事情但唐芯这么强烈的反应我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就算她不信任我就算她觉得当年的事与我有关就算要将事情扣在我的头上也该同我当面理论一番才是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了我实在是有些不痛快。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我让夏央去查了,还需要点时间。”君怵握住了我的手缓缓道,“别担心总会知道的。” “不担心。”知道君怵担心我也不想让他太烦毕竟回到了郡江他可比我要烦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送你回去。” “嗯。” 刚送我回到府里君怵便离开了,想来刚回宫便有君怵忙的地方了,也不知道要说君怵真的做了皇帝的话该忙成什么样,我还真的不希望君怵当皇帝但要是被那那泽皇岚登上了皇位我也是千万个不愿意,算了算了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走一步是一步了吧。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石桌旁已经坐着人了,待我进院那人便到,“回来了。” “刚过几日你便下床了,可是不要命了。”我吩咐跟在一旁的卫桔去取件披风来人走到了百里瑾的身旁坐了下来有些无奈道。 刚坐下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便跳了上来讨好似的蹭了蹭,嘴里呜呜的似乎在说些什么。 “瞧,小幺都在状告你的罪行了,你还不好好的将养将养。”我摸了摸小幺的脑袋笑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百里瑾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缓声道。 “是是是你最清楚了。”我颇有些无语这句话我可不知听了多少遍了。 “帮我熬些补药吧。”安静了许久百里瑾突然道。 “难得,前些日子给你熬的时候还不愿意喝呢。”我笑了笑说道。 “真正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你真的要去决赛?你该知道以你现在的状况不论是遇上谁都讨不到什么好。”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我有些心累,就算是急于想让百里氏重见光明那真的有必要赌上自己的命吗。 “算是哥哥送你的嫁妆了。”百里瑾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身便离开了。 “得,还嫁妆,神神叨叨的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看着百里瑾离去的身影我摸着腿上毛茸茸的小幺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姐。”待百里瑾离开暗处的卫桔走了出来手上披着件轻薄的白色披风。 “算了,今日起你便吩咐厨房另外给他熬些补血的汤水吧。” “是。” “对了,这小家伙好些天没洗澡了吧,带去洗洗。”将小幺放在了卫桔的怀来我佯装嫌弃的说道。 “啊,小姐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小家伙除了你和百里公子可是谁都不听的,你可别把这么大的麻烦丢给我了。”见我将这么个大麻烦丢在了自己的身上卫桔瘪了瘪嘴小声道。 “哟原来你这么坏哒。”我刮了刮小幺的鼻尖笑了笑,“乖好好洗个澡不然我可再也不抱你了。” ‘呜呜’ “反抗无效。” 几场赛事下来毫无悬念的便是君怵c桀昌c阿南c云御允c唐明c还有百里瑾进轮了。因为第一场赛事的时候百里瑾一击诛杀所以后面但凡有同他排到一起的选手无一不退赛了,虽然不光彩但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所以百里瑾进轮倒也是轻松。 离最后的赛事还有两天的时候对战的分配便下来了,初看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吃惊,虽然我早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但真看到了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触动。 第一场对赛的是桀昌对阿南第二场是唐明对云御允第三次自然是君怵对百里瑾了,然后最终按时长排列名次不服者再比。 “我的小祖宗这可不是我安排的别这么阴沉沉的。”看名册的时候正是在夏央的府上,见我拿着名册低气压的坐在桌边夏央扯了扯嘴角也坐在了我的身边倒了杯茶水说道。 “我知道。”将名册放在桌上我端起夏央倒的茶抿了口,“这上头不是还有人吗,真不知道他是疼阿怵还是巴不得阿怵去死。” “我家大小姐自然是明事理。”因为自小便跟在君怵身边的缘故这夏央也是一点也不畏惧那泽帛枫的。 “不过”过了许久夏央突然道但说了个字眼却也不说下去了吞吞吐吐的实在不像他的个性。 “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是想说那个什么百里的,真的是你哥哥?” “不然是假的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也姓百里了。” “我知道,但我是听说,听说哦,”夏央顿了顿继续到,“你拒了那老皇帝的赐婚,你不想嫁给怵吗?” “什么时候你也净听这些八卦消息了,我哪里敢拒这高高在上的皇帝的赐婚。”见夏央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真想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可别对我动手。”怎么样也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一笑这小子居然就知道我想做些什么了,立马护住了脑袋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你倒是聪明,不过你这是哪里看来的,摇头就能不受控制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无奈的笑道。 身边的卫桔见此也是一笑。 “好呀连你也敢笑小爷了。”见我嘲笑夏央停了下来但拿我没有办法只能对着卫桔说道。 “谁叫有人那么好笑的,怪我家小桔儿什么事。” “不同你斗嘴了,那宫里传出来你同那泽帛枫在御书房里争吵是怎么回事?”夏央看着我突然认真到。 “诶我觉得啊你同我家小桔儿还是蛮配的诶,要不然”我诚心想让夏央着急见他俩这个模样玩心一起笑道。 “小姐!” “汐儿!” “我是认真的好好考虑考虑,我家小桔儿很不错的,要是夏大人在乎身份的话”我笑着看向夏央很是认真的说道但谁知却看着夏央的脸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我连忙闭上了嘴,“你干嘛,不是真的生气了吧?我开玩笑的呀,你也不是不知道”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夏央赌气似的将头转到了一旁脸还是阴沉沉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夏央生气呢倒真的有些吓人。 “好嘛好嘛我错了错了。”见他生气了我连忙缴械投降,“那你还想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说。”脸还是阴沉沉的但人却是看了过来。 “不行你笑一个。”我赖皮的看着夏央伸手就上脸扯着夏央的嘴角,“你笑了我才讲。” “以后别拿这种事玩笑了。”夏央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移开了他的脸却是没有放开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办法的说道,“你该知道算了,你说说赐婚的事吧。” “你今天很反常哦,吞吞吐吐的。”我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奇怪的说道。 看着手中空空的有一瞬间夏央觉得心里也是空空的,竟然有些感觉快要窒息了,真是可笑,扯了扯嘴角继续到,“都是二八天了手还这么凉,下次得熬些补药给你好好补补了。” “快别,我现在听到补药二字就想吐了。我都喝了一个冬天了。”见夏央说道补药我是坐不住了,就算做的再没有药味我也是喝不下去的。 “反抗无效。” “你” “快说,你又有什么小算盘。” “什么小算盘,”我暗了暗眼眸低声到,“我终究是姓百里,要说哥哥没出现之前的话我还能自欺欺人的当自己是訾家的千金顶着这个名号同阿怵成婚,但现在哥哥回来了,我没办法在自己骗自己了。” “所以你是想” “要嫁就只能是百里婵嫁。” 百里婵,好久远的名号了啊,起初来的时候我还想,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前世的我不也不叫这个名字吗?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但现在现在好似什么都不同了,我像是被这个世界渐渐同化了一般,对前世在现代的事情我竟也记的不太清楚了,越来越清晰的竟然是这个世界的记忆,好似我原先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真是可笑。 安静了许久夏央伸手给我沏了杯茶说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没了訾家你还有夏家。” 看着夏央的笑颜我有些触动,这是我在前世从未感受到的温暖,好像还没有人对我说过,我还有一个家。 “好啊,你可别反悔,小心这夏家被我搞的鸡飞狗跳了。”我笑了笑说道。 “自然。” “对了,前些日子怵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怎么回事?” “据说在半月前的时候那泽皇岚突然就找上了唐芯而且都是在唐明不在的时候,几乎都是单独出游或者是说话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在京师传出他们谣言的一天夜里的时候唐芯好像去过訾府找你,但却被拒之门外了,说是你不愿意见她,然后第二天京师便传出唐芯同那泽皇岚的谣言了说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所以之后便在娶了木妙妙之后唐芯也被迎入了大皇子府。” “根据你之前发来的消息木妙妙应该是一月前刚刚嫁入大皇子府的才是,不过过了半月的时间那泽皇岚又纳了一门,这木妙妙和木将军都没有意见?”这才是让我不解的地方,说是那泽皇岚娶了木妙妙我是没有什么好疑惑的就算是要对付我将唐芯也纳入了,唐芯没有意见这木妙妙和木家也都是哑巴吗?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不仅是木妙妙一声不吭就连成亲那日唐芯从后门被抬进来的时候木妙妙可是亲自出面迎接了的,给足了唐芯的面子。一点没有见着不开心的模样。” “到真是神奇了还。” “不过訾府也都是怵的人,又是谁会冒充你的名义拒绝接见唐芯呢?就算你不在也该迎进去才是。” “自然是有神通广大的人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京都暗涌 “殿下妾身今日的表现可还好。”夜里在一间昏暗的闺房里一名女子穿着暴露双手缠在了男子的身上一脸求表扬的表情,那一双柔情万掌的手在男子的身上到处摩挲着点点起了一道道火苗。 “妙妙真是乖巧。”男子正是那泽皇岚一把抓住了木妙妙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转身将人抱在了怀里,“往后都要这么听话才好。” 那泽皇岚早就被撩拨的不行的现在人在身下做什么由的还不是自己。 “是殿下。”得到了夸奖木妙妙自然是开心但一转念又有些幽怨的说道,“可是殿下啊,妙妙才进府几日的光景殿下便又纳了妾侍,这府外不知道怎么说妙妙了。” “别人怎么说本王才不关心。”那泽皇岚哪里还听的进去只想着快快堵住这女人的嘴好好爽快爽快才是正理。 “可是”木妙妙哪里甘心一边撩拨着一边推阻着仿佛那泽皇岚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就不消停的模样。 娘亲说过,男人只要在床上了就一个德行什么都好说。木妙妙可是奉为上理的。 “好了,本王这些天不是都宿在你这了吗?那不过是落败的千金又怎么能比得上妙妙的呢?要不是看在她哥哥有利用的地方本王才不想娶她。”那泽皇岚哪里还受的了这小妖精的撩拨不管什么话都往外说了去。 “殿下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见那泽皇岚说出这般话木妙妙自然欣喜连忙问道。 “难不成本王还会骗妙妙不成,乖,往后见到那些人都不要说话让那个小乞丐说就好,免得平白低了你的身份。”被木妙妙撩的那泽皇岚早已经忍耐不住了哪里还想同她说些什么,直接是将人扑在了床上。 “是。殿下。” 离决赛只剩下两天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不安,这两日哥哥显得有些异常的反常,一个向来不喜欢热闹的人却整天坐在了我的院中吃饭也同我一起甚至我去大院陪奶奶爹爹吃饭的时候也坚持陪同着,说一点反常也没有我是不相信的,但我怎么问他却也是只说最近身体好了些许想陪陪我也想见见我现在的‘家人’我虽然不是全信的但也没法反驳只好由着他去了,怎么样都是一母同胞我哪里真的一点都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决赛那天他绝对不会放手的。 一个是亲人一个是喜欢的人同样都是我爱的人为什么总要我选择呢。 我不想选,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也许我早该想到的。 赛前的前一晚刚吃了晚膳我正同着哥哥在园子里散步的时候迎面便看见君怵和夏央走了过来,看到来人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百里瑾,果然百里瑾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些许透着微微的寒意。 “阿怵阿央你们来干嘛啊,散步吗?”见气氛有些尴尬我上前一步笑道。 “是啊,顺路就散到这里来了,消消食。”夏央立马接话笑道。 “是蛮顺的吼。”我笑道。 就见我同夏央说话百里瑾和君怵都是相互对视着一言不语的,整个气氛还是有些凝固了下来,过了许久我都在想要不要再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百里瑾突然开口到,“聊聊。”之后便转身走了。 君怵自然知道叫的是自己摸了摸我的头,“等下再来看你。” “他最近脾气大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抓了君怵的袖子提前安抚道。 “嗯。”之后便也跟了上去。 “他们要聊什么?”夏央同我一起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凑近了我问道。 “我哪里知道。”收回目光说道,“我们回院子里等吧。” “也行。” 我们前脚刚到院子呢君怵也进来了,我放下手上的水站了起来迎上去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作为大舅子叮嘱了我几句而已。”君怵笑着将我身上的披风提了提说道,“进屋吧院子里风也大。” “说真的,别开玩笑了。”百里瑾哪里是会说这样话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吗,他没有当场给君怵甩脸色便是极好的了还会和颜悦色的要他好好照顾我?当真是没有可能的事。 “问了些当年的事和叫我好好照顾你。”君怵到。 “真的?”我还是不相信。 “真的。”君怵将手上一块白玉似的东西放到了我的手里说道,“这是我在塞外寻到的暖玉石比暖玉笛的暖意更甚白日里你就放在手里把玩吧,总是这么凉凉的虽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但终究也是不好的。” 捏着手中微微发烫的玉石我有些感动,不管是不是阿怵为我专门找的能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总是幸福的,“好暖和啊。” 瞥见我们这边的小动作夏央也走了上前笑着说道,“原来这些日子你就是忙这个去了啊,把宫里一堆的烂摊子丢给我怵你还真是见色忘义。” “快进去吧明日我来接你。”君怵看了眼酸言酸语的夏央也没理会揽着我便往屋里走去见着卫桔吩咐了几句便同夏央离开了,临出院子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四皇子的名讳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天里都在忙些什么。 这四皇子虽然同大皇子走的近了些但终究是訾家的人总是不会偏向外人的,自赛事开始之后我倒也是没看到这四皇子同那泽皇岚走在一道了,就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声不响的。 算了,既是皇家的事便由着他们自己烦恼吧。 看着君怵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正想转身回屋的时候正见着百里瑾抱着小幺来了。 我有些讶异但还是停下脚步看着百里瑾走了过来,“哥哥可是有事?” 百里瑾没有看我径直走进了屋子在桌旁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茶水说道,“聊聊。” 起先讶异但我现在也是七七八八的明白了些许就凭着百里瑾这近来的反常若是说我还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还真是白白浪费了这得天独厚的读心术了,“是关于阿怵的吧。”伸手将百里瑾递来的茶接住却也没有喝便放在了桌上,“哥哥的心思我都懂,但是,我想哥哥也是懂我的吧?” 百里瑾喝茶的手顿了顿停了许久之后才继续将茶喝了进去,百里瑾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将杯子放了下来转头看着我,“希望哥哥赢吗?” “赢自然是希望哥哥赢的。”我没有犹豫回到,“但,我也不希望阿怵输。” 次日一大早的时候便是阿南同桀昌的对决,可能是昨晚想太多了的缘故我也没怎么睡着天尚未亮起的时候我便起了床,出了院子我便见着阿南在练剑了见我出来便停了下来走到了我的身旁给我沏了杯茶水。 “一夜没睡?”水还是温热的不烫也不凉清晨时喝上一杯倒也舒服。 阿南抱剑而立,“睡不着。” 想来也是自阿南那次在赛事上露面开始桀昌可没少花心思往我这院里闯由此可见当年他们的恩怨不浅,“你就比你的,我没要你赢。” 阿南不解,“为什么?” “我若是想赢阿怵麾下还少能能之士?我只要你走出桀昌的阴影。”我放下了杯子温声到。 “小姐我想同你讲个故事。”安静了片刻阿南突然抬起了眼认真到。 “故事我想等你回来在听。”我笑道。 因为需要赛前准备的缘故阿南便要一个人去后场呆上一炷香的时间,虽然桀昌此人阴险狡诈但想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对阿南怎么样。 “这不是皇弟吗?”刚一进后场桀昌便看见了抱剑站在角落的阿南,挥手让身后的属下都下去了自己便上前阴笑到,“前些日子在场上见着皇弟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要是让父皇知道皇弟还尚在人世一定很开心。” “不过皇弟此番竟是帮着郡江打漠北就不怕寒了父皇的心吗?”桀昌说了一通的话却见阿南压根连看都尚未看自己一眼更别说回话了刚想发怒却又想到了什么转而阴笑到,“对了本王怎么给忘了呢,皇弟现在可是个哑巴呢。”说完便也转身离开了。 人离开了一直低着眼的阿南始终没有抬眼一直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把佩剑,不自觉的手越握越紧越握越紧,握的人生疼却也不愿放手。 过了许久调整好了状态也便离开了,暗处一闪。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也过去了我先看着桀昌走了出来站在了场上过了许久才见着阿南出现,抱的仍是初见时我送的那把佩剑。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没有什么期望阿南会赢桀昌就只是希望他能走出那道卡罢了,但谁知除了起先的时候阿南还有招架的地方还有几手还击到了后来就基本是被吊着打了就连佩剑也掉落了场地一点也没有初赛的时候飒爽的模样,完全就是被桀昌踩在了脚下一点姿态全无,说真的,看到阿南就连反击也没有的时候我是真想扭头走人,但要是我走的话阿南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我扭头看了眼君怵,君怵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身影一闪尾俞便站在了场上堪堪接下了桀昌一招将阿南护在了身后带上了观赏台。 躲过尾俞的一招桀昌一转便见人已消失看向台上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输赢既已定漠北太子又何必置人于死地呢?”君怵看了眼台上跋扈的桀昌冷声到。 “输赢?本太子怎么还不知道。”桀昌甩了手上的剑一脸不悦。 “青天白日的漠北太子莫不是癔症了不成,一上场漠北太子便气势威武将小女的属下打的节节败退毫无还击的余地,只要是有眼的人便能看的出输赢吧。”我接到。 “本王不知原来竟是郡江,”桀昌笑了笑转眼看了下周围继续到,“想仗势欺人?” “漠北太子可要谨言慎语啊,这可不是在漠北,我们郡江是讲规矩讲道理的地方。”这桀昌还想压我一个仗势欺人的大帽子也不看看我接不接受。 桀昌尚未说话坐在漠北位置的桀安便坐不住了一把将手中的玉杯摔在了地上站了起来朗声到,“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竟敢嘲笑我们漠北没规矩?!” 见桀安出言桀昌也是一皱眉很是嫌弃看着桀昌吃瘪我自然高兴,“这可不是我说的哦。” “你!”桀安气急。 “闭嘴。” 就在桀昌气急之际我继续到,“漠北太子善心仁德臣女这谢过漠北太子了。”然后转头看向地上的阿南到,“将人带下去治疗吧。” “是。”一闪尾俞便带着阿南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这哑巴亏桀昌也就只能咽下了笑道,“来日方长。” 我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却也没想回应仍是笑着。 “我竟不知这郡江什么时候由着一个黄毛丫头说道了!我们远道而来的使国还都得看你的脸色的不成?”这亏桀昌吃的下但桀安却是忍不了,一拔剑便冲下了看台吼道。 “漠北太子敢问这是何意?”见此君怵并没有理会一脸气愤的桀安而是一直看着桀昌不温不火到。 “退下!” “皇兄?” “退下!” 就算再不愿桀安也只能愤愤不平的丢剑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上一眼,“是。” 原以为这事就这般过去了没想到却被桀昌又捡了起来说道,“皇弟虽然冲动但这话也不是毫无取处,我漠北算是风气最为开放的一个国家了但也没有哪个大家的女子敢在本王面前插言的。” “那这就是漠北太子的,”君怵笑道,“孤陋寡闻之处了。” 君怵一出口我也是一愣过后才能反应的过来倒是不知道阿怵还有这样毒舌的一面。 被君怵堵的无言这一场闹剧也算过去了,下一场便是云御允同唐明的比赛,我虽不是很想再看但也不好中场离去也只能坐着。 场上唐明仍是一身黑衣一把佩剑,对面的云御允一身青衫也是手握佩剑,南冥动乱的时候云御允虽然受命出外治兵没有参与到其中来但这唐府唐明的名声还是都知道的,一见是当年叛乱逃离的人云御允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两人一上场便对打开来招招致命没有虚招。 两人到也是势均力敌打了将近两炷香的时间了还是没能分出个上下,两个论上风站的多的话,算是云御允多站了三两个但也没法从中看出个输赢。 云御允一剑刺来唐明飞身旋转踩剑躲过却没想到云御允还有后手一掌袭来正中胸膛。 “兄长。”台上唐芯见唐明倒地一时惊吓。 “坐好!”那泽皇岚看来面色不好阴沉着脸一把按住了唐芯。 声音不远我抬头望去正巧撞见了唐芯慌神的眼和那泽皇岚阴沉的面庞。 台下宣布输赢了,云御允倒也没想乘胜追击打倒了唐明之后也没有再补剑了收了佩剑便转身离场了。 热闹也看完了我自然也要离场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依然能听见唐芯窸窸窣窣落泪的声响,到底还是未经事的姑娘,唐明一出事便瞬间慌了神。 回到府里我便去看了下阿南,人还没有醒来伤的挺重不只是皮外伤内伤也不是看来是被桀昌伤及内脏了不修养个把月是养不好了的,在赛场的时候要说我还不能完全明白阿南的意图那么我现在是完全清楚了,不是不敢不是不能,是不愿。 不愿。暴露。 “小姐昨日里要的琴已经到府上了。” “嗯好。” 天又开始渐渐的转凉了,要说这郡江是没有冬天的那这郡江的夏天也是极短的,不过倒也让人欣喜整日里的大日头晒的人浑身难受倒是没有春秋里那般凉快,但日头是下去了这晒头还是没来得及消去仍是热热的让人感到焦躁,院子里的树都晒的不耐烦了开始奋力的脱去绿衣穿上黄衣只为赶紧迎来一番秋意,却不知 “尊主外头这么晒有什么好看的呢?”左衆府内燕江一人在院里负手而立任由着那未散去的日头晒着,尾维放下手里的饭菜持一把纸伞也到了院中。 “这郡江看来是要不太平了。” “尊主是在担心少主?” “那小子厉害着出不了什么事。”看了眼身旁的尾维燕江转身进了屋子,“四尾不是都被那小子带走了你怎么还在。” “少主让属下留下照看尊主。”收了伞恭敬道。 “老夫还需你这黄口小儿照顾。”闻言笑道。 小憩了一会起来去寻百里瑾的时候便不见踪迹了这屋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就点了豆大的蜡烛,我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偏要选个不透光的屋子住着白日里也像是黑夜看起来阴森森的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僵尸住的地方了。见屋里没人我看了一圈便想出门走的时候没看清路撞到了一张桌子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我转眼看去是一个通体粉白的小瓷瓶拿在手中轻轻巧巧的瓶口挂着个小花看起来倒蛮好看的,到没想到哥哥还会用这般女儿家的瓶子。将东西放回到了桌上我便也离开了。 下午场也就是最为让人关注的一场比赛了,就连这几场下来都是端坐在皇宫里听转播的那泽帛枫也圣驾出了宫门坐在了最高看台之上。这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当朝太子的比赛更是因为出站的还有当时初赛是一击击杀了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武林人士,那人可是一点回击的余地都没有便倒在了台上,这过程尚不及半盏茶的瞬间。 因为皇帝在场的缘故一些平民百姓便没了进场站在一旁看赛的机会了只能由着官兵的把守站在了最为外圈看人机会都不全的地方观看了,但也好在场上就两人虽然看不真切但也好过没得看所以百姓的心情也都还是振奋的,一个个都探着脑袋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我来的时候那泽帛枫便高坐台上了,行了一礼便也坐了回去,依礼数君怵是要上前请安所以便一人先坐回了位置。 “儿臣参见父皇。”君怵跪拜问安到。 “起来。”那泽帛枫的脸还是惨白的身边站着个那泽茴处处侍奉着倒也方便了些许,但我瞧着这皇帝怕是撑不久了面色暗黄是归元之照,“你可见过那百里瑾了?” 君怵起身,“见过。” 那泽帛枫一急连咳了好几声问道,“可有把握?” 君怵给那泽帛枫倒了杯水递到了那泽帛枫的面前,“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出宫。” 那泽帛枫见君怵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更是气急一把抓住了君怵的手将茶水洒的满桌皆是问道,“可有把握!” “你若是真怕当年便不该做那样的事。”看着老皇帝枯瘦的双手君怵定了定神抽出了自己的手淡然道,之后便转身离去。 “怵儿,怵儿!咳咳咳咳。” “父皇我们回去吧。”瞧着君怵的模样那泽茴沉了沉眼顺了顺老皇帝的气低声道。 “朕,想看。” 烈日当空,原本都已经被云雾遮住了的太阳现在又转了出来毫无遮挡的太阳直击在赛场上好像要将所有的人都晒化了一般,一股股的热气扑面而来一晃眼我都觉得午后那一阵的凉意怕不是妖风了,好在我不畏热倒也适应。 “小姐认为今日谁会赢啊。”拿起一旁的扇子卫桔给我轻扇着问道。 “不知道。” “那小姐希望谁赢呢?” “我不想看见谁输,”我顿了顿道,“叫你带的东西可都带来了?” “自然,可是小姐当真是决定了?” 我转头看向卫桔认真到,“你是我的人还是你家少主的人?” 许是被我吓到了卫桔连忙跪下回到。“属下惶恐,我既已跟了小姐自然是小姐的人了。” 我笑了笑将人扶了起来,“我不过随口一问那么紧张做什么。”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开赛了我这才瞧见百里瑾穿着一身青衫一脸病态额头上都是细汗。 “这日头才出哥哥就热成这样了?”我伸手接过卫桔递来的手帕想要给百里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却被百里瑾拦住。 “我自己来就好。”百里瑾拿过手帕随意擦了两下便递回到了卫桔的手里,“我去了。” “哥哥小心。”看着百里瑾离去的身影在看了看手上仍残留的一丝凉意,哥哥竟比我还凉。 看着阳光下的百里瑾苍白的很好似整个人都透明了要不是一身厚重的衣裳压着我几乎觉着人都要飘起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好似自那日赛事之后我还未见哥哥站在日头下过,就连陪我的那两日我在园子里的时候哥哥也是远远的站在廊下看着我,莫不是 “汐儿。”我还在神游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呼喊我吓了一跳转眼看向台上是百里瑾再叫我,“不知今日姑娘可还愿借我?” “自然。”我笑了笑转手将东西扔到了台上,原本刚才就有机会向我借暖玉笛但百里瑾就偏偏要站到台上了站在君怵身边了之后才向我要,我哪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 “谢过。”接住我抛来的笛子百里瑾转身看着身旁的君怵笑道,“承让。” “承让。” 君怵眼见着百里瑾将笛子放到了嘴边场上的人无一不屏住了呼吸老皇帝枯黄的手紧紧刮在了桌上。君怵做好进攻的准备一袭魔音便缓缓传来,君怵虽能克制但也难免受损,不得已也只能采取了守卫的攻势二人暂时没有下招,但这样一来对君怵都百里瑾来说都没有好处,君怵是用内力在抗根本抗不了多久而百里瑾是用精气在出击久了是会致命。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场上突然又传来了一道声响,局外的人只当是一曲动听的乐曲但明眼的人却知那每一个音环都紧紧的扣在了百里瑾的音上原本压抑的气氛好似瞬间开朗了起来。 君怵通身被包裹着的压抑的气氛好似瞬间消散开来,他转眼看向台上正见一名粉翼银簪的女子正拨着琴弦奏着乐曲。 音律被破也是百里瑾没想到的事情,停下了嘴边的笛子也转眼看向了台上,那女子的额头以出现些许细汗,旁人不知但百里瑾却是清清楚楚,摄魂术每一用耗的都是使用者的血气,伤人也伤己。 汐儿,今日你这般护他,今后他会这般护你吗。 见百里瑾停下了攻势高台之上的人也都舒了一口气急忙便出了结果,这结局到是我没想到的,君怵同百里瑾并列排位都是第一没有主次,之后便是桀昌第二云御允第三难为的还是无人反对赛事便这样结束了。 结束的时候老皇帝还当场下了一道旨意恢复了百里氏族在江湖上的地位承认了百里瑾的身份,但用百里瑾的话来回的话便是,‘我百里氏何时用得着别人的承认。’ 也是在禾皇大陆上郡江c南冥c漠北虽为国家看似是大陆上的主宰者,但其他几个氏族也是不容小觑的用江湖上的传言来说这几个氏族要是有意建国那便也都是同这三国齐名的国家。但氏族的人都喜清净不愿参与那些争争夺夺的事情所以也就愿意当个附属小族受着大国的保护,但奈何如此当年在郡江‘护翼’之下的百里氏族还是惨遭了灭门。一但哪个国家强大了便会遭受到其他两国的围而攻之,就连一个小小的氏族也不例外。 回到了府中便又接到了皇帝传来的一道旨意,仍是赐婚但这次赐的便是百里氏之女百里婵了,我自是欢喜的接过圣旨。 晚间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百里瑾已经不在了,话说哥哥这些日子常常往府外跑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明明今日又强行用了摄魂术对自身肯定是有伤害的,但这人却是一点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吩咐了卫桔熬些汤药等着百里瑾回来我便先进了屋子去梳洗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三十章 皇帝驾崩 今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惶惶的夜半的时候就有些睡不着了,披了衣裳我便坐在了院子里看着天慢慢的亮了起来,看见百里瑾的房门外仍放着一碗汤药,百里瑾的脾气向来古怪不喜欢外人进自己的屋子所以卫桔妹妹炖了药都是放在屋外的窗台上。见着药碗还在,看来哥哥是一夜未归了。 早晨的时候天格外的好,空气也是凉凉的甜甜的,还记得以前的时候我总要早早的起来练力量练身手因为那时候我没有避风港有的只是我自己而已,每天在血水中行走着要是有一天的懈怠我想我也会成为那血水中的一抹鲜红。现在睡的踏实了没有那么多仇家了好似早起还不太习惯了些,难道几次早起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着我不由的一笑,还从未想过我也会变得这么娇弱了起来。 想着我便抽起了身旁的一支竹条跃到了院中连起剑来,这还是初来时阿怵教我防身的,初学的时候我还极其的嫌弃觉得这套招式那么简单有什么用处,不过后来练久了还真的很有益处,不仅防身对锻炼身体也是很有好处的。 一套招式下来全身都微微热了起来,正巧天也亮了卫桔端着水从院口走了进来,“小姐今日可又是睡不着?” 接过卫桔递来的毛巾我细细的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放好洗脸巾和脸盆卫桔回到,“倒真的发生了件大事我刚想来告诉小姐呢。” “什么事?”眉心一跳。 “昨夜里老皇帝驾崩了。”卫桔低声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惊当真是有事发生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尾龛传出来的消息具体的也没细说。”卫桔如实到。 “现在使臣都在京师这件事情看来也是压不住的了,最迟到午后皇帝的驾崩的消息便该人尽皆知了。” “那该怎么办,我虽愚笨但也知要是一国的皇帝突然驾崩了的话便会举国不定的。”卫桔担忧到。 “那只能看阿怵要怎么做了。” 我想,就算不愿他也该这么做了吧。 “昨晚发生了什么?” 皇帝驾崩因为发现的早所以知道的人还不多皇帝的寝宫里围着的还是一些心腹的人,外面的大臣都还没有接到消息赶来,唯有訾文龙一位大臣在场。 宫里的太监嬷嬷已经跪了一地,龙床上一个老人安逸的躺着但面色却不是很好,漆黑漆黑的就像是被炭火烘烤了的似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中毒身亡的,在龙床的一角一位身穿白衣宫服的女子目光呆滞恍如心死的模样抱腿迷茫的坐在那儿,脸色很是苍白手腕上包扎着纱布地上还残留着血渍。 “奴婢不知,往常的时候奴婢们都是等着公主来了便都退到了门外守着,昨夜里奴婢就突然听到公主尖叫了一声,便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急忙赶了过来,但到了寝宫门口门却锁死了等侍卫来了将门开了之后奴婢奴婢便看到公主割腕倒在了床边皇上皇上也。”见君怵问道当夜值守的宫女连忙接话生怕自己会被当成替罪的羔羊。 听了回话君怵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看了看床上已经走了的那泽帛枫,明明下午的时候才见过,不过一夜的时间,人就这样突然走了? 收回目光君怵看向仍然坐在地上的那泽茴,示意了一下夏央便搬来了一张凳子,君怵将那泽茴拉了起来坐到了凳子上,“你看到了什么?” 那泽茴像是没听到君怵的话一样仍是呆呆的一言不发。 “你想父皇就这样惨死吗?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哥哥。”像是才听到君怵的话一样那泽茴缓缓的抬起了头木讷的说道,“我看见母妃了。” 君怵一愣,“母妃已经走了。” “可是我真的看见她了,可是她却不想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母妃也不要我了?为什么她连看也不愿多看我一眼,茴儿茴儿真的好想好想母妃”那泽茴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好似也没有情绪上的波动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着,“母妃穿着血红的衣袍坐在父皇的床边,她在质问我,问我为什么要害她最爱的人,哥哥母妃在怪我,她不要我了哥哥母妃生气了哥哥我要怎么办哥哥我该怎么办” 听了那泽茴的话君怵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昨夜里一定有人潜入的皇宫对那泽茴使了幻术,就算孩子犯了再大的错一个母亲又怎么会愿意去责怪自己的孩子呢?更何况还是母妃。 摸了摸那泽茴的头君怵尽量安抚的说道,这个时候她怕是最不能接受刺激的了,“茴儿你看错了,那不是母妃。母妃最爱的便是你了又怎么舍得怪你。” “不,是母妃,是母妃” “你看见她的脸了?” “脸她带着银色的面具,我我没有没有看清” 银面。 君怵握紧了拳头吩咐人将那泽茴带了下去悉心的看护着,见人带走了夏央走了上来,“这是我在院子里找到的给御医鉴定过了和皇帝中的毒是一种成分,而且这个毒极其的霸道一但中毒便无药可救,死后整个躯体便会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焦黑焦黑的。” 拿过夏央递来的瓷瓶,通体粉白拿着手里轻轻巧巧的是很好的质地,瓷瓶的瓶口挂着个小花倒真像个姑娘家的东西。 “去查吧。”握紧手里的瓷瓶君怵缓声到。 应了声夏央便下去了。 “现在使臣都在京师皇帝驾崩的消息是怕瞒不住的。”见下面的事情君怵都安排好了訾文龙上前一步说出了重点。 君怵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一波才过原以为能好好歇歇了没想到大招还在后头呢,“去召大臣进宫吧,一起商讨下后续的事情,既然瞒不住那就大大方方的办吧。” “是。” “小姐,阿南醒了。”刚用了午膳,皇宫那边皇帝驾崩的消息便已经传了出来家家户户都已经挂上了白灯笼一切喜庆的事宜便都被取消了,普天同哀。 “去看看吧。”用了茶我说道。 进到屋子里的时候阿南已经强撑着坐在了桌旁倒了两杯茶水,身旁侍候的丫鬟战战兢兢的服侍着生怕人突然就倒下了。 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我也懒得多说些什么便在对面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脸色还这么惨白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没事了。” “想和我说些什么?” “五年前” “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要做阿南的话你之前的事情我便一句不会多问,之前你也不想讲现在怎么要同我说了?”我用了桌上的茶水冷声到。 “父皇被软禁了。”阿南哪里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吞吐到。 我笑了笑到,“漠北皇?漠北的事情你还能知道,看来你也不是净身出户的嘛。” “我和桀昌不是一个母妃,他的母妃大家千金一入宫门便是皇后了,我娘不过是一个商家之女,地位低下就算被破格纳入成为了贵妃就算是深得父皇的喜爱,但在父皇看不到的角落却总是受到欺凌,母妃生性软弱有什么苦都是自己吞,从不愿告诉父皇,而我也小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哭所以小的时候我便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我母妃从此不再受别人的欺凌。所以在我十二岁起便跟在威武将军的旗下,经过三年的磨练,我终于出人头地了,我战无不胜杀人无数,我终于赢得了所有人赞赏的眼光我终于能让我母妃不再低着头,她也能站在宫墙城上看着我得胜归来,但我不知道的,也是我的争强好胜害了她”阿南知道我现在并不想听但他还是说了。 “因为连连战胜的缘故我被破例十五岁便封了王爷赐了府邸有了封地,就连我的母妃也有了昭号,这是当时的皇后都没有的殊荣,因为我的缘故父皇有了理由明目张胆的独宠我母妃一人了,但荣耀来的越快摔的也就越惨” “五年前的一场大战,那场大战不过打了两天敌军便乱作一团纷纷逃散,都说逃兵勿追,那时候我也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当时的我一心只想要我母妃过得更好,所以我一定要完美的拿下这场战役,所以我不听威武将军的劝阻一路追杀,甚至还同大部队脱离了出来,谁知前面竟是有一个大圈套在等着我。我在一处峡谷被袭击昏迷了三天才醒来,我睁眼便看见了端坐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桀昌,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三天来的未进水让桀钰的声音尤为的沙哑看到桀昌的一瞬间他什么都想明白了,难怪在主都的时候桀昌要处处刁难母妃要让大臣上奏弹劾说母妃祸国殃民是妲己的转世,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我在做什么就不劳皇弟费心了,皇弟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桀昌站了起来走到了桀钰的面前,拿过侍卫手中的小刀便按在了桀钰的脸上,‘现在主都那边都以为你战死沙场了,我现在对你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了吧。’ ‘你’ ‘哦,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了,你那短命的娘亲听见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便昏了过去这几日来日日哀伤怕是也要油尽灯枯了,如此一来在下面你也不算孤单了,哈哈哈’ ‘你,你有什么仇就冲着我来便伤害我母妃!’ ‘仇,当然有仇了,我才是太子我母后才是漠北的皇后,一个低贱的商家之女也敢爬到我们的头上,是你们逼我的,能怪谁?’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母妃什么都没有做啊。’ ‘好啊,你便自废武功吧。’说着便将刀丢在了地上。” “我被废了武功折了双腿毁了容喂了哑药,这样的我桀昌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但他也不敢,所以他便将我丢到了南冥的奴隶场,他想看着我被人折磨而死,几乎每年奴隶赛他都来,刚开始的时候我恨不得冲上台杀了他,但我武力尽失根本就是个废人,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往往还没上前便被奴隶场的人打倒在地,之后我便不再反抗了,也不想着逃跑了,我努力提升着自己,奴隶场虽然残酷但受了桀昌的命令却也不敢让我死,所以我便开始养精蓄锐就等有那么一天,我能亲手杀了桀昌。”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的吧,你知道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杀了桀昌所以你能做的就是不让桀昌起疑让你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好,”听完阿南的话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当时会在南冥看见桀昌,难怪他又会出现在郡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威武将军就是你在漠北的人吧。” “他是我的恩人。” “那,你母妃呢?” “当年事发了之后威武将军便知道救我不易便连夜赶回了皇宫救下了我母妃的一条命,当年惨死的那个不过是我母妃宫里的一位婢女,现在母妃被将军安排在郊外的一处小院子里。” “回去看过吗?” “回去过,但我只敢远远的看她一眼,我这副模样怎么敢出现在她面前。”说着阿南有些触动了起来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好像等下便会倒下一半。 我站了起来将他扶了起来,“休息一会吧,我让卫桔去熬药了。” 从阿南的房间里出来转角的时候我正巧便碰见了回来的百里瑾,一身黑衣,一点不像他平时的穿着,“哥哥去哪了?一夜都没有回来。” 百里瑾脚步一顿,“出去了一趟。” 看着百里瑾回了房间我仍站在原地有些疑惑,说实在的我越来越看不懂百里瑾了,换句话来说也许我就从没看懂过他吧。 今日的朝堂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皇帝驾崩就算本朝有着太子但那些大皇子党的人仍是不服气便要弄出些瘴气方能罢休,上御殿内已经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君怵同夏央站在最上首,下首便站着大皇子那泽皇岚和四皇子那泽连珀,再下去就是一些大臣了。 因为皇帝驾崩尚未登基的缘故君怵也就没有坐在最高处就只是站在台上,殿内大臣分为文武两列各站一边。 訾文龙率先站了出来,“现在皇上驾崩的消息已经被放了出去相信不久各国都将接到消息,臣想殿下还是尽早登基免得朝局动荡给人以可乘之机。” “恳请殿下尽早登基。”下面满是附和之声。 “父皇才走你们便急着让这个不知来路的人登基,你们这是何居心?”见下面的人这般反应那泽皇岚是坐不住了微怒到。 “老臣也是这么觉得的,登基之事还是往后再议。”杨项云到。 “往后再议?杨尚书是要什么时候再议呢?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推迟恐怕不妥吧。”訾文龙到。 “殿下是皇上亲自出城接回来的,是皇后娘娘的独子,不是殿下登基难道还是你登基吗?!”一位武将道。 “将军说的不无道理,如果国局动乱怕是得不偿失。”禁军统领莫虚到。 “这是在商议朝事哪是谁都能说话的。”木军一直找不到说话的地方总算碰到了开口的机会。 “莫统领是本太子传召而来的,木将军可是有意见。”听烦了下面的争吵君怵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 “臣不敢。”木军低了低头惶恐到。 “本宫也不想听你们多废话,先将父皇的葬礼筹备好,剩下的事你们商量好了在同本宫说吧。”说完君怵便离去了,夏央同四皇子那泽连珀也一起跟着离开了。 “这” “这要怎么办” 留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 “要怎么办,你们都看着办吧。”说着那泽皇岚也离开了。 “这是国家大事,殿下是太子理应登基。”訾文龙说道。 “臣附议。”户部侍郎顾于之道。 “臣,附议。” 御花园内,现已临近秋天了,但还有很多花草仍娇艳的绽放着,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一盏茶水三四个茶杯一碟蔬果。 石桌旁还围坐着四人,亭外站着数位太监嬷嬷。 “父皇驾崩绝非自然,那夜里茴儿说见到了一个人影。”饮了口茶水君怵到。 “人影?可有线索了?”那泽连珀到。 “昨夜里就是臣当差巡视的时候臣并未看到身穿红衣的女子。”莫虚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在寝宫便搜寻到的。”夏央从袖中拿出了那次搜寻到的瓷瓶摆放到了桌面上。 那泽连珀拿过瓷瓶端详了一番,“仅仅一个瓷瓶能有什么作用。” “现在暂时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些了,其他的可能靠统领好好搜索搜索了。”夏央到。 “嗯,我这就带人去寝宫周边再搜查搜查。”说罢向君怵请示了一下莫虚便离开了。 莫虚走后很久君怵都没有说话,夏央看了看他的面色自然知晓他在烦恼些什么,但如果国丧什么事情都大不过国丧的。 君怵连看都未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夏央说道,“有这个闲心不如好好去查查银面的来头。” “诶,别说我还真有些头绪了。”夏央笑道。 “说。” “上次你不是同我说过在花族的时候看到花族长的三子行凶被抓了吗,我正巧赶上将人救了下来,去看看?”夏央说道。 “那便去看看。” 夏央带着两人到了皇宫一处僻静的小院里,走进去院中是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每根杂草都几乎有半人高。 “你哪找的这个地方,皇宫里竟然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那泽连珀吃惊道。 “这是冷宫,向来无人问津,而且先帝为人温和也从未罚过什么嫔妃这里自然更是荒凉了。”夏央解释到,“既是无人居住的地方那些太监嬷嬷的自然为了省事便不会来打扫了。” “都救到宫里来了,你还怕被谁发现了不成。”君怵皱了皱眉说道。 那泽连珀想了想附和到,“对啊,我才想到。宫里有谁会认识这花族三子啊。” 夏央顿住了脚步,“好像是诶。” “快走。” 到了屋里,君怵入眼便看见了一个身穿囚服头发凌乱却异常冷静的花族三子坐在草床之上,见来人了,他也是微抬头。 看到对方的反应倒是意料之外的夏央笑了笑,“之前在刑场救你的时候还吓尿了裤子呢,现在反倒镇静了?” “我想过了,我杀了大哥二哥还害了父亲,我确实该死。”花族三子低了低眉到。 “想通了还。” “银面是谁?”君怵上前一步没想废话直接问道。 花族三子听到银面猛地抬头眼里泛着血红,“他就是个恶魔,我要杀了他。” “告诉我,只有知道他是谁了我们才有机会抓住他。你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花族三子听了话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他同我见面的时候都是黑夜屋里只点着一只蜡烛而且他一直带着个银色的面具我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不过,不过,他好像生了什么病,虽然我没见过他几次但他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药香。” “生病,药香。” 出了屋子君怵一人在前面走着那泽连珀同夏央都在后面跟着,夏央见君怵从出来之后便是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上前一步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了?” “没有,你和连珀在宫里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我出宫一趟。”君怵淡淡到。 见人离开了那泽连珀才上前到了夏央的身旁问道,“皇兄这是怎么了?去哪?” “我哪里知道,你皇兄这人总是喜欢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我又不是神人哪里会知晓。”夏央到。 “你都不知道了又有谁会知道呢。” “自然有人。” “谁?” “你皇兄这不就找人家去了吗。” 晚间用完膳便见哥哥又从侧门离开了,近日来哥哥总是忙忙碌碌的但我问却也总是什么也不说,我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所以哥哥不想说我便也无意去多问些什么,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尚未弄清为何我来到郡江这么多时日了哥哥偏偏是在那日来找我,其实我不是没有疑惑不是什么都没有想到,只是,我不愿去想,有的时候欺骗欺骗自己也蛮好的,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只要哥哥还在,那便就好。 “小姐,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坐在屋檐上已经吹风有一个多时辰了,天也渐渐的黑了起来。但漫天的繁星还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我想再坐坐,午间睡了一会现在有些睡不着了。” “我陪你坐坐吧。”还未听到卫桔的声音身旁便坐下来了一个身影,“你下去吧。” 卫桔看了看我见我点了点头人便离开了。 君怵将手上的披风披到了我的身上,“下次出来坐的时候记得让卫桔带件披风,上头风大。” 我安然的让君怵给我披好了披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到,“宫里的事情解决了?怎么有空来。” 君怵顿了一下呼了口气到,“我让央和连珀去办了,想来看看你。” 一见他这副模样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可有什么棘手的事?” “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花族的时候听到的银面吗?”君怵看了我眼道。 “记得怎么了?这次难道也是他的手笔?皇宫戒备森严他是如何混入的?”我疑惑道。 “这还在调查。” “那日我见花族长的中毒迹象的时候便觉得熟悉了,原来同皇上是一样的症状。”安静了许久我突然到,“你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了吗?” 只见君怵转了下眼,眼里有着些许的波动但很快便沉寂下来,“没有。” 见君怵这副模样我也多少知道了些许,没有是假不想说才是真的。 不过目前来搜罗到的信息的确少之又少,但我却是不相信他一点头绪都没有的。 “你身上怎么有药味,生病了吗?”君怵细细了看了看我问道。 “药味?”我抬起衣袖闻闻自己猜想是近来给百里瑾熬药染上的,“不是我,是哥哥不是前些日子大赛的时候伤了元气,我给他熬药补了补身子,可能这才染上了。” “那便好。” “怎么了嘛?” “不说这些了,如今父皇病逝恐怕我们的婚期要往后拖拖了。”君怵搭上了我肩将我抱在怀里缓声到人却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淡淡的心不在焉的。 “正好,我也不想那么快就走近这龙潭虎穴的地方,能多享受些清净我可是求之不得的。”笑道。 我哪里会察觉不到君怵的心不在焉,但看的出来他现在也很烦躁我便也不去烦他了。 “没有龙潭没有虎穴,今后这皇宫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君怵摸了摸我的头认真到。 说话的语气竟有些像我生辰那日,偷偷前来告白的模样生涩惶恐。 我笑了笑,“我知道,但阿怵你知道吗?就算你不愿今后还是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来逼你让你娶了他们的女儿的,为了权势的抗衡你也会不得不接受,到时候就由不得你说愿不愿意了,而且就算现在你喜欢我能容忍我的一切,但你不会永远永远容忍的,如果我们只是平凡的夫妻的话我们可以吵架但我们总会和好,但如果你是帝王的话,你会因为你的尊严不愿意低头,你还有很多很多嫔妃,我就不会是唯一了,你知道吗,阿怵。”说着说着我不自觉的便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总是想得很多,可能是因为总是失眠的缘故我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我开始害怕失去,所以开始拒绝得到。 “汐儿。”君怵放开了我一些抬眼看着我轻柔的给我擦去脸盘的泪珠,“不管你愿不愿想信,今生今世三生三世我都只会也只想爱你,如果今后真的会面临这样的问题的话,那我们便做这个皇帝了好不好,我们去游山玩水,你不是最爱看雪吗,那我们就去有雪的地方长居日日看你最爱的雪好不好。” 看着君怵一脸的真诚和认真我破涕为笑认认真真的应道,“好。” 君怵继续抱住了我为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以后发生的什么都第一时间和我说,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一起解决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还记得临走的时候师傅同我说过,习有读心术的人往往比那么平凡的人更沉闷更会将心思闷在心里久而久之便会郁结在心长久便会生病,就是所谓的心病。” 听了话我噗嗤一笑,“燕师傅还会说这样的话呢,看起来同你的一样冰冷竟还会说些体恤的话。” “师傅同百里氏有些交情你也算他世交的女儿了,自然关心一些。”见我笑了君怵也笑了面色不再是凝重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阿怵啊,其实我近日来还真的有些不顺畅,我总是失眠,每每夜半便醒来了,”我在君怵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心的躺好低声说道,“在醒来的时候我依稀能想起一些梦到的东西,但很快就记不清了,记忆最深的便是满眼的红色,到处都是红的,然后总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各式各样的,汐儿c小汐c阿訾c孙女c妹妹c闺女我总觉的好奇怪,我能听到但我却看不到人,我回应却也没有人能听到。” 听了我的话君怵静了一会摸了摸我头,“没事,可能又是之前那样的梦吧。” “不一样,我并没有听见娘亲叫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娘亲了,好像自从哥哥来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娘亲了。” “可能,”君怵顿了顿,“又有谁要来你身边了吧。” “哇,那人有点多的。”我笑了笑。 也是就是个梦罢了。 今日百里瑾回来的早,我同君怵在屋檐上又坐了有一个时辰的样子便见百里瑾从侧门进来了,见君怵也在便冷冷的撇来一眼,冷声到,“回去休息吧,一个姑娘家的大半夜坐在屋檐上像什么样子。” 说来也奇怪,哥哥平日里也不爱管我,但好像总是不喜我同阿怵待在一块,总是冷冷的模样。 “哦。”我对着君怵一耸肩无奈道。 君怵将我送下屋檐之后我便回屋去了,哥哥也进屋了,君怵看着百里瑾的屋子过了很久才离开。 衣肩上还留着点点药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三十一章 暗自密谋 几日后,皇帝下葬了大礼行毕各国的使臣也必须回国了,但昨日里桀雅却来了,说是不同大队一起走想要在郡江多住些时日同我解解闷,也是得到君怵点了头的,再过两日各国的使臣便都要走了,君怵的登基大典也是要开始筹备,也幸好皇帝走的时候本朝是有太子不然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也得亏君怵能震的住这么些人,不然还不给了这个虎视眈眈的各国一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桀雅是说想留下来看君怵的登基大典,典籍一过便也会离开了,毕竟一国的公主在他国逗留过久也是不好的,因为使臣都要离开的了缘故,我便让桀雅搬来我的院子也好有个照应,我想这丫头昨日来打的也是这么个主意见我说了自然是乐不可支,不过一日的功夫也就妥当了。 “我就留了些穿戴换洗的,其他的都让皇兄带回去了。”最在石桌旁的桀雅是刚将自己行李带来的正喝着茶吃着点心休息着。 “就带了些衣服呀,你可真一点也不像是个公主。”我笑道。 “我小时候便跟在皇叔身边在军营里长大我才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面饰呢。”桀雅喝了口水傲气到。 “是是是,我的阿雅呀最是豪爽了。”我笑道。 “反正我还有阿訾嘛。”桀雅抱住了我的手臂笑道。 “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我也笑了。 “对了阿訾我能见见你的那个属下吗。”过了许久桀雅突然道。 我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阿南藏身地方问道,“为什么突然相见他了。” 安静了一会桀雅继续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熟悉,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无意识的看了下阿南常隐身的地方顿了顿道,“阿南很久之前的时候面容便被毁了常常带着一个面具,这你也能看的出来?” “不是看的,就是感觉罢了。”桀雅看着我,“行吗?” “这可能还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他不太喜欢见生人。”我说道,“他就在这儿,你可以问问。” 桀雅一愣,“阿南是吗?我能,见见你吗?” 过了很久才听回声,“面貌极丑恐吓旁人,不愿污了公主的眼。” 既然人家不愿相见桀雅也只能作罢对着我苦笑了一下便也过去了,有聊了些许的时间也快到了午膳的时间我便留着桀雅在府上吃饭了,刚想吩咐卫桔去准备下午膳便见人急匆匆的从院口转了进来,“府外有个小厮送来的。” 我接过书信看了一会才将东西递回了卫桔到,“你陪我出去一趟吧。” 卫桔回到,“好。” “可是出事了?”见我要出门桀雅才凑了上来连忙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那皇兄想当面同我践行,我去看看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我笑道。 “那我陪你去吧,我也许久未见皇兄了。” “也好。”我想了想这样也好,桀雅在场谅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刚出了屋门我才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对着身后说到,“阿南你伤还没好久不用跟着了如果我半个时辰还未回来的话你再来找我。” “我” “我想吃糖醋排骨,回来就要。” “好。” 桀昌约定的地方是个茶楼,去的时候人已经在了上了两杯茶对坐的桀昌笑吟吟的看着我们走来喝着杯中的茶水。 “记得你们漠北人不是最不喜喝茶了吗,总觉得涩涩的没有酒来的有劲。”既然敢来了我也就不怕桀昌使什么坏带着桀雅便坐在了桀昌的对面闻了下面前的茶水,“阿雅正巧在府上,便一起来了。” “入乡总要随俗。”桀昌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便带过了。 见我们客套完了桀雅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了礼问道,“皇兄可是要走了?” 桀昌放下茶杯,“在郡江待的也够久了,再呆下去怕是人家以为我们要谋权篡位了。” “皇兄。”见桀昌笑着说但面上却是隐隐的认真桀雅看了我一眼不由的叫到。 “不过玩笑,阿雅认真做什么。”听了桀昌的话我一愣转而笑之。 “对啊不过玩笑。”桀昌举了举茶杯笑道。 “既然漠北太子要求相送那我这也是来了,殿下可是满意?”见桀昌迟迟不肯说明来意那我也不愿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直接道。 桀昌碰的一声放下的茶杯凝神看着我,“自然是满意了,但本王不日便要离开了还想向小汐求个东西。” “漠北什么没有哪里要的漠北太子向我一个小小的宫府之女讨要。”我笑道,也不答应。 “还真有,前些日子同小汐的属下比赛本王认为颇为有趣还望小汐割舍。” “阿南不是物品,何来割舍。”我直接拒绝到。我知道桀昌定然不会放过阿南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放到明面上来说,当真认为郡江是他的漠北了吗? 我既拒绝了剩下便也没什么好谈的之后自然闹得不欢而散。 刚出茶舍的时候我便听到了君怵的声响停了脚步对桀雅说道,“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 “还有什么事情呢一起去吧。”桀雅疑惑的看着我说道。 “我让卫桔陪你先回去吧,阿怵来接我。” “哦,原来是同殿下有约了啊,好好好那我就不做扫兴的人了。”桀雅笑道。 “小姐还是我陪着你吧。”卫桔还是有点不放心坚持到。 “你家小姐和姑爷想有点二人世界你就别杵在这啦。”桀雅笑着拉住了卫桔,“那我们走咯,你小心点。” “嗯好。” 见两人走远了我便拐进了茶舍的拐角里,看着君怵同桀昌走了出来。 两人站在了门口桀昌先开口到,“国丧才过殿下难道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处理繁事吗怎么有空来这了。” “漠北太子明日便要启程回漠北了本殿下又怎么能不来相送。”君怵笑了笑不痛不痒的回到。 “既然明日要走殿下又为何不明日来送,怕不是因为知道七小姐来了这便赶着来了吧?”桀昌坏笑一下看着君怵愉悦到。 “倒是不假,本殿下是来接太子妃回府的。”君怵抬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听着话的我心都不由的一跳,这君怵倒真是不要脸,我们还没有成婚好嘛。 桀昌一愣显然没想到君怵会这么说话,笑道,“都说这四君子之一的君先生不苟言笑看来是传言有误啊。” “传言毕竟是传言怎么能全部当真呢,你说是把,更何况本殿下说的也是实话何来玩笑。”桀昌虽在笑但君怵却是很认真一本正经的说着。 被君怵说着桀昌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了一下便听君怵继续到,“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殿下还是漠北的太子希望下次再有机会的话还是有本殿下来招呼桀太子吧,免得落人口实。” 原来等在这呢,桀昌一笑,“自然。” 不久后桀昌便也离开了但君怵还一直站在门外,我刚想顺着巷子偷偷溜走的时候便被抓个现行,“去哪。” “嘿嘿好巧。”被君怵抓住了手腕我只能灿灿的回过了头。 “不巧,我是专门来接汐儿的。”君怵笑道。 “好嘛好嘛,我不是留人去通知你了嘛。” “下次等我一起。” “好好好。” “现在要去哪呢?快到中午了去吃点东西?”君怵很自然的牵住我的手朝着街上走去。 “去顾府吧,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刚好去蹭个饭嘿嘿。”我也自然的回握住了君怵的手笑道。 君怵看了看相握的手一脸温柔,“好。” “殿下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好让老夫去迎接迎接。”刚进顾府顾侍郎便迎了出来细心的招呼着顾盼之正巧在府上便也出来拜见了。 君怵扶住顾侍郎,“汐儿想来看看顾夫人我便陪着来了,论这汐儿和顾夫人的身份我们以后还能算是一家人了。” “好好好,盼之啊快把儿媳叫出来七小姐来了。”顾侍郎眯着眼笑道。 “不用麻烦啦,我自己去见见姐姐。”我看了眼君怵连忙出声到,“阿怵那我去啦。” “嗯小心点。”君怵摸了摸我的头笑道。 “殿下我们去书房吧?”见人走远了太子殿下还朝着人离开的方向看着顾侍郎上前一步笑道。 “好。” 顾府我也来过几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没要嬷嬷领路我便自己走到了訾向雯的院子,刚进院门便看见訾向雯坐在一旁绣着模具,“姐姐在绣什么呢。” 我冷不伶仃一出声吓得訾向雯不小心扎了一下自己我连忙拉过訾向雯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啊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来了,快坐。”訾向雯一点没在意手上的伤见来人是我连忙拉着我坐下将手上的女红放在了一旁,“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个丫鬟嬷嬷陪着。小桔去哪了呢?” “我想来看姐姐便来啦,我让小桔先送阿雅回去了,是阿怵送我来的。”我拿起桌上的绣样看了看好生精致。 “殿下送你来的啊,那我要不要去请个安。”见君怵来了訾向雯连忙起身有点慌张。 “不用啊,阿怵没那么多规矩的。”我拉着訾向雯坐了下来说道。 “这不合礼数啊。” “那我们等下还要在这里用膳呢,你等下再去就好啦。”古人的思想一时间还是难以改变的我也不强求转移话题问道,“姐姐在绣什么呀好好看。” 见我这般说訾向雯也不坚持了拿起身旁的绣样一脸幸福的说道,“在绣小孩子的围兜呢。” “哦是给小孩子的呀真是好看”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呢还拿着绣好的东西在看说道一半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讶的看着訾向雯,“孩子?姐姐你” 訾向雯拿着绣样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昨日大夫才来过,说是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哇塞,姐姐你真的真的我要当姑姑啦。”我一喜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围在訾向雯转了起来。 “你这样可一点没个姑姑的样。”訾向雯无奈的看着我笑道。 “我不管,我就是姑姑了。” “是,快坐下担心磕到了。”訾向雯一脸温柔的笑道。 书房里,君怵坐在上首顾侍郎便坐在旁边顾盼之坐在下首,“殿下是想那日继位同大婚一起操办吗?” “正是,我同汐儿的婚事也搁置许久了,我想倒不如就一起办了,而且祖上不是向来都是登基同立后一起操办的吗。”君怵说道。 “但那都是历代先皇先娶了妃子之后登基的。”顾侍郎愣了愣说道。 “我同汐儿的婚事也是父皇御赐的就算尚未成婚也是有太子妃身份的。” “这说的也是” “父亲,我认为殿下说的也不是不可行,只不过是麻烦了些许也不算是违反祖制的事。”见顾于有些犹豫顾盼之站了起来回到。 “理是这么个理。可”顾于还是有点犹豫到。 “那就有劳顾大人多多操心了。”见顾侍郎松口君怵顺着梯子便下了,笑道。 又转之对着顾盼之说道,“之前父皇下旨将你分到訾将军的麾下了可还习惯?” “将军待人宽厚而且经验丰富在将军的麾下盼之很是受益。”见问道自己顾盼之连忙回到。 “那就好。” 从顾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顾侍郎说什么也要给我们备轿好在君怵坚持我们这才能悠闲的在街上逛着,说来我们也好久没有这样无所事事的闲逛了,自从回来君怵虽然日日都来訾府看我但每每都没好好呆上一会便要离开了,今日算是这么些天来我们待在一起最长的时候了吧。 “在想什么呢。”君怵很自然的又握住了我的手问道。 “在想,”我抬头看了眼君怵反问到,“你和顾侍郎和四姐夫在书房里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还非要姐姐带着我回院子里去不准出来,说,在谋划些什么。” 见我问道君怵笑了,“那还不得怪你这丫头本事太大了,不离得远些说什么不都被你听去了。” “啊,竟然对我都有秘密了。”听着君怵的话我佯装生气将手抽了出来环抱在胸前脸转到一旁说道“我生气了。” 君怵笑着将我的脸转了回来,“不是秘密,是惊喜。” “什么惊喜?”一点没意识到我的手又在别人的手里了,一脸兴奋的问道。 “都说是惊喜了,先说了可就没意思了。”君怵笑道。 “嗷嗷嗷” 另一边,驿站 在一间昏暗的客房里陈横着四五具玉体,个个都犹如灵蛇般缠在了高位处的男子身上,男子也是衣着暴露就只着闺裤上半身的衣服已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在这糜旎的气氛里唯有一名女子穿的较为正常,里衣里裤都在还穿着一件轻纱薄绒的外罩,端着酒杯走到了男子的面前有意无意的依附上去,“殿下,喝点吧。” 男子眯着眼看着女子张嘴喝下了女子到来的酒,“苓儿”叫着手便攀上了女子的腰肢蹂躏着。 “殿下”看着面前的男子公孙和苓让自己显得尽量的糜旎一点更加的娇媚,“殿下别心急啊,奴家再去给殿下取些酒来。”说着便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女子,“你们都给我好生伺候着。” “是。” 刚了门将门带上还未松一口气的时候公孙和苓便看到了转角出的桀昌连忙跪下,“见过太子殿下。” “这些日子过的可还舒心。”桀昌负手而立笑着看着地上的女子。 公孙和苓暗暗咬牙道,“殿下的救命之恩奴家没齿难忘。” “没忘便好,我看这郡江美女众多人杰地灵的,你便留着皇弟在这多玩玩吧。” “是。” 第二日各国使臣断断续续的都离开了,桀雅也出门去送桀昌和桀安离开,但不过午时便也回来了,哥哥这两日倒也安分,安安心心的在府里养伤自从那日之后也没再出门最多的也是在府里的花园里逛着,初见百里瑾的时候桀雅还吃了一惊,很是讶异,看来这丫头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是皇帝宣旨也是在府内宣的怕是外面还没有几个知道的。 次日一早的时候我一睁眼便看见了坐在床头的君怵吓了我好大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揉着眼坐了起来下意识的遮掩着脸,毕竟刚醒这模样 “刚来,起床吃些东西我带你出去。”君怵微笑着站了起来给我拿过衣裙一副要给我更衣的模样。 “去哪。”我也没扭捏就着君怵的手便将衣服穿了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想给我服务我乐而不为呢。 给我系好最后的腰带君怵整了整衣袖到,“去你的家。” “平都城去哪儿做什么?你不日便要登基了还是别到处去了。”便君怵牵着往外走去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看着一桌的早膳看来这家伙是早有准备了。 君怵给我夹了个小笼包,“我怕登基了以后会更忙就没有时间陪你到处去了,趁现在还有时间我想多陪陪你。” 我咬着嘴里的包子也不说话,其实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个皇宫,不,也许可以说我不喜欢所有的皇宫,那里就像是一个牢笼一般不过就是比牢笼更加的辉煌更加的亮丽罢了,但他们的性质都是一样的,将人捆绑在一处,不得动弹。 “我知道你的不喜,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想举四弟当皇但现在那泽皇岚在旁虎视眈眈一步只有除了这步危险我才能安心离去。”君怵见我这般模样猜也猜到我在想些什么了,放下筷子握住了我的手说道。 “你要立那泽连珀坐皇位?”这是他从未同我说过的刚听到的时候还有些惊叹,“那泽连珀虽然背后有訾家但毕竟是庶子而且就算论位份的话是怎么样也轮不到他的,我看你要是想走这步棋的话不仅仅要计较那泽皇岚的野心还有这满朝文武的良言了。” 见我话里带揶揄君怵微微一笑,“我知道,但事在人为,除了那泽连珀怕是没有更好的人选的。” “你啊。” “我不想做皇帝,我只想陪着汐儿四海为家。” “你可真是典型的爱美人不爱江山啊。” “汐儿便是我一生想要打下的江山。”君怵立刻接嘴到。 早上出发路上没有耽搁到了平都城也已经是晚上了,但一眼看去却是灯火通明,这里闲来鲜少人烟怎么会突然这般亮堂,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便见君怵下了马,拉住我的麻绳也将我带下了马,“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 君怵将马儿拴在一处树下将我安置在一处还算明亮但却又看不清远处状况的地方,“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着君怵便跃上了没有被拴住的马儿朝着灯火通明的地方跑去留着我一人在原地,“啊,你干嘛去啊。” 这家伙在卖什么关子啊,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了。 就在我还在发牢骚的时候卫桔便从一旁走了出来一脸笑吟吟的看着我好不渗人,“你怎么在这里还笑成这样想吓死我啊。” 见人是卫桔我上前一步轻拍了一下卫桔的肩膀。 “这是殿下吩咐的,昨夜里服侍小姐睡下了我便来了。”卫桔笑道。 “来做什么?” “这小姐等下就能知道啦。” “你快告诉我,免得等下发生了什么我懵了多尴尬啊。”我摇着卫桔的手撒娇道。 “想知道的话那小姐就自己去看吧,我们坐马车去。”卫桔扶着我上了马车但一路上不管我怎么问这丫头都一点口也不松的就要我自己去看看。 在路上我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但卫桔却是一路阻拦,而且这马车竟然没有窗户的,密封着就开了一个轿口,但好在我还是有特殊技能的,还未接近屋子我便听见空气中传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声响,是夏央的声音,“你快些人都要到了。” “你帮我” 我还想继续听的时候听见卫桔的声响没什么重点唠唠叨叨的就像打断我,看来还是有备而来啊,其实这种情况我还是能继续听,但既然说秘密了还什么招数都用上了那我就好好对待这个惊喜吧。 大约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终于到了地方,下车的一瞬间我是有些惊讶的,原本破败的草屋便修葺过了,没有大动外貌还是很大程度上保持这原来的形貌,在草屋旁又被修葺了一间院子,三进三出用的原料便是周边的竹子,看起来不豪华但却很温馨。 再看的时候我才发现了,这间新建的屋子和之前的屋子都被挂上了红绸子,到处贴着喜字,竹屋的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红衣的貌美男子,身旁是青衫的夏央。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难怪这家伙一大早便坐在我床前了还要帮我穿衣服,这拿的不正巧是件红装吗。古时大家的女子也是能穿红装的,同新娘的服饰不同却也是鲜红的颜色,只不过红色过为艳丽很多女子驾驭不了也就鲜少日常穿了,我虽然也有红色的衣服但因为不想太高调也是从未穿过今日倒是头一遭。 见着君怵走到了跟前缓缓的牵起了我的手,“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是都下过两道圣旨了,还问这做什么。”我自然知晓君怵的意思,但他不明不白的就给我弄出这一出可不能让他顺利的过去了。 “愿意吗?”君怵没有理会我的话还是问道。 “什么时候弄的啊,要干嘛,你不会就在这儿要同我成亲了吧?”我继续混打混说道。 我还想上前去看看里面呢就被君怵抓住了手拉到了怀里,“真是不乖。”之后君怵的脸便压了下来,我一时愣住忘了反应睁着眼呆呆的望着君怵,“丫头,闭眼。” 这这是 过了许久君怵才将我放开但仍抓着我的手继续到,“嫁给我好吗,我登基那日我们便成婚。” 我才反应过来,“你半月后便要祭天登基了,而且我还从未听说过登基和成婚一起的。” “那我们便做第一人。”君怵笑道。 “看来你是早有预谋啊。”我也笑了。 “是,今日我早已在心中谋划很久了,在初见你的时候便开始了。”君怵抓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一脸正经的说着,那双眸似乎要望进我心里去般。 “那那你这是要干嘛。”被君怵看着我有点慌张转开眼前看着一身红衣的君怵和随眼科望到的红字问道。 “我想在这里先同你成一次婚,我想让伯父伯母都能看到。”君怵答道。 “好。”我笑道。 在这里成婚的仪式很是简单观礼的人也只有夏央和卫桔罢了,我们对着河水和草屋行礼在相望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到了幸福。 爹爹娘亲,你们看到了吗?我带着阿怵来看你们了。 行完礼我们到了竹屋里喝了交杯酒,说闹了一番夏央同卫桔也离开了,就剩下我同君怵两眼相望,虽然已经行了礼但我看着君怵还是有些羞涩,一脱鞋便滚进了里床,“我要睡了。” “好,睡觉。”君怵笑了笑脱了外衫也躺了下来将我挪了出来抱在怀里,“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抱着你睡觉了。” “流氓。”我笑骂道。 “我是你夫君,可不是什么流氓。”君怵笑了笑抱得更紧了,“早些睡吧,明日还得起早赶回去宫里的那一群老先生可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 “嗯。”我动了动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睡下了,“夫君晚安。” “你。你叫我什么。”君怵一惊睁开了眼惊讶的望着我。 “快睡。”我羞的将头闷进了被子里。 “再叫一次。” “睡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三十二章 登基大婚 回府之后便见全府的人开始忙碌起来了,处处张灯结彩的老夫人高兴还专门找了下人将府里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了一番说是要除旧迎新讨个好彩头。 我自然也是闲不下来的,原本喜衣绣袍的是该我这个女儿家自己绣的,但谁叫我一点不会但也好在是皇帝的大婚这是有专门的人来负责的,但每天来量量改改的也是够烦人的了,而且呀每天还得学什么礼仪,真真是烦人。虽然君怵告诉我以后在宫里是不用受什么规矩的那些礼仪都是不用学的,但大婚的那日毕竟是关乎君怵訾家和我百里氏的颜面不是也不能太过难看了,所以啊这流程我怎么样还是得学上一学。 回来之后君怵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了,原本登基的大典已经准备就绪了还有半月的时间绰绰有余的,但君怵非要同时举行大婚所以要忙的事情便更多了起来,宫里安排的事多君怵要照看的批阅的就更多了,这几日就连夜里都没能来,还托了夏央来陪我。 半月后便是十一月初了,已经算是秋末了,不知不觉时间都过得这么快了,我坐在屋口的秋千上,就见卫桔拿着毛披风就走了过来,“小姐,这都快入冬了快别在这儿坐了担心着了凉。” 顺着卫桔将披风穿了好我笑了笑看着卫桔说道,“我不过就是身子冷了些,但我又感觉不到,不会着凉的。” “小姐你莫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冷了还不会着凉啊。”卫桔整了整我的衣裳给我倒了杯水无奈道。 “好好好,我再坐会就进去好嘛,”实在招架不住这人儿的说教了我连忙投降转了话题到,“我的好桔儿我想吃桂花糕了给我去拿点呗。” “好,那我给你去拿。”卫桔翻了个白眼虽然无语但还是去了。 “嗯嗯,快去。” 见人走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自从我发病以来一到秋末要入冬的时候君怵就下了命令说什么也让我多在房间里带着,实在是闷的慌。以前的时候也就晚间不让我坐在风里现在才下午不到傍晚的时间便有人来赶了还真真是命苦,诶。 我正开心的荡着秋千的时候便见阿南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姐。” 见是阿南我停了下来拉着绳子问道,“怎么了吗?” “我想,回漠北看看。”阿南停了许久说道。 “好啊,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我应道。 “为什么,”阿南顿了顿,“不问问我回去做什么吗?” 见阿南这么问我愣了下笑着说道,“那是你的故乡你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而且我的说过,你是漠北的皇子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 “父皇生病了,我怀疑是桀昌动的手。”阿南见我这般说暗了暗眼眸低声到。 “漠北要宫变了?那你现在的身份回去恐怕不易吧。”我这才坐直了身子问道。 “这是叔父传信来说的,希望我回去一趟。”阿南道。 “嗯,那你万事小心。” “我会早些回来的。”盯着我了许久我还以为他没事了刚想继续荡秋千的时候便听他又突然道。 我愣了愣笑道,“我等你回来。” “好。”阿南也笑了。 我好像不常见着阿南笑,每每见他的时候都是带着我给他的灰银色的面具让人看不清神情,嘴角也是一直平平淡淡的,今日倒是第一次看到阿南眼里的星辰很明亮,很悦人。 “你应该多笑笑的,很好看。”我笑道,蹬了蹬脚便荡起了秋千。 便见阿南在旁愣了下转而又笑了低低的声音应着,“好。” 晚间我自然很正常的被卫桔轰进了房间,正无聊着喝着茶的时候便见百里瑾敲了敲门站在了门口看着我,“哥哥找我?” “能聊聊吗?”百里瑾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的青衣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着,好似从我见到百里瑾开始他都是穿着青衫的吧,虽然我也常见到夏央穿青衫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百里瑾喜爱青衫总是有些理由的。 “哥哥进来吧。”我看了眼卫桔,“我同哥哥说说话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应了声卫桔便也离开了。 见人行礼离开了百里瑾微微咳了咳也走了进来,我倒了杯水递给了百里瑾,“哥哥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苍白,药可是有按时喝了?” 百里瑾接过水喝了口,“一些老毛病了,没事。” “哥哥不到双十的年纪就老毛病啦。”我笑了笑揶揄到。 百里瑾见我笑了也笑了笑到,“不说这些了,我想同你谈谈半月后的大婚。” “哥哥,这是”我看着百里瑾的脸色低声到。 我知道哥哥对那泽氏的恩怨还没有过也不太可能过,之前哥哥就不是很喜欢君怵就更别提我要嫁给阿怵了,这些天来我就在烦恼怎么同哥哥好好说,这不人先找了上来。 “哥哥只想问你一句,你当真,想要嫁给那泽怵吗?”百里瑾正色道。 “想。”我毫无犹豫直接应道。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哥哥也无话可说。” “哥哥可会送我出嫁?”我小心问道。 “让訾向晖送你吧,毕竟现在你的身份也是訾家的女儿。”百里瑾低了低声道。 “哥哥哥哥”我拉上了百里瑾的衣袖开始撒娇道,“要是爹爹娘亲知道我出嫁你都不来送我定会说你的。” “小汐。你要我用什么身份来送你。”百里瑾无奈的看了看我,道。 “哥哥,你是百里瑾我是百里婵。你说用什么身份来送我呢?”我笑道。 “那这样吧,你出嫁那日若是那泽怵能为百里氏正名,让我有为你送嫁的身份。”百里瑾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 听着百里瑾的话我低了低眸有些垂死挣扎一般的说道,“这圣旨老皇帝在世的时候不就下过了吗?”我倒不是怕君怵不愿意下这道旨意,但我想哥哥绝不会让我同君怵通气的,他要的,是君怵自己自觉为百里氏正名不然这道坎哥哥怕是过不去的。 百里瑾看了我一眼,“你该知道,这不一样。” “好,哥哥如果阿怵下旨了你便要背我出嫁的,大婚上是要同訾大人和訾夫人一同坐主位的。”我顿了顿了出声到。 “这几日好好在府里休息吧,如果是你让那泽怵下的这道旨的话我们之间的赌约便不算数了。”百里瑾也不说答不答应看了我一眼说完便转身往屋外走去,就着月光回屋去了。 百里瑾走后卫桔便回来了,看了看屋外之后走了进来给我沏了杯茶说道,“小姐要我去吗?” 我喝了口茶到,“不用,哥哥最后的这句话便是对你说的,以后我同哥哥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听了,哥哥虽然受伤了但我看来武功还是远远在你之上他能知道你在。”那最后一句话不正是在提点自己吗。 “是,小姐。”卫桔应道。 半月后的大典如期而至了,全城上下热热闹闹的,不过二更天的时候我便被林环儿和訾向雯从床上硬是拉了起来,开始沐浴更衣化妆,这一套功夫下来天都亮堂了起来,喜服早两三天便挂在我的衣阁里了,除了修改调整的时候还真没有穿过,今日穿起来的时候还真有些繁琐没有卫桔的帮忙还真穿不起来。 屋外的天格外的晴朗被喜字印的都有些泛红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喜庆,望着屋外我有些恍惚,我竟然真的要出嫁了。 同那日在平都城里的不同这是代表我真真正正的要嫁给阿怵啦,想着我就有些不可置信,感觉初来不过昨日怎么一下子就过去这么久了,原以为来到这里我便会是孤身一人却没想到我会交到这么多的朋友,望着身边的人我真的有些满足。 “阿訾。”才想着外面便传来了桀雅的声音,难得的,这丫头也戴上了头饰穿着粉黛流砂裙看起来很可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我这边由着嬷嬷给我梳妆半转着头看着桀雅笑道,“难得看你穿着粉粉嫩嫩的。” 桀雅坐在了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笑道,“今日是阿訾的大婚怎么样我都不能丢阿訾的脸吧。” “好看,对了,为什么你的脸色有点苍白啊,不是受伤了吧。”我回握住桀雅的手问道。 “可能是丫鬟粉打多了吧。”桀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昨晚睡的时候到真的不小心磕到了划了一个小口子。” “没事吧。”我听着上头的话我禁不住笑了笑压不住笑意的问道。 “没事,你快梳妆吧。”见在场的人都笑了桀雅到底是姑娘家一下子也羞了起来轻推了我一下站了起来。 快临近出嫁的吉时了但都一直未见到哥哥的身影至于君怵的旨也是迟迟未出,我不由的也有些急躁了起来,这些日子百里瑾倒是没有看着我不让我同君怵见面但他那日的神情的言语总是刻在我心里想起来都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也刻意没同君怵说这些,也不知道君怵到底能不能懂我,会不会颁这道圣旨呢,如果不颁的话我又该怎么做呢。 眼见着吉时快到了林环儿也有些着急了坐到了我的身旁握住我的手说道,“不然就让晖儿送你吧,没有兄长送的话不吉利外头的人也会嚼舌根子。” 那日百里瑾同我说完之后我便将想法同訾文龙和林环儿都说了,他们也是很理解毕竟到底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有些着急了林环儿不由的担心这。 “娘,哥哥会来送我的。”我笑了笑回到。 我也知道我的话苍白无力吉时马上到了,君怵的圣旨现在也绝对颁不下来。 哥哥,你当真不愿来送我吗。 吉时到了,喜娘给我戴上了喜帕,因为要祭天的缘故这喜帕很透一点也不影响我看路,我戴上喜帕笑着看了看林环儿和訾向雯扶着卫桔的手便往屋外走去,林环儿訾向雯和桀雅也跟着走了出来,院子里站着些男眷,訾文龙是大臣要主事便没在其中,訾向晖訾向阳和之前一直未见面的訾向亓都在。 见我出来了訾向晖走了上前,“妹妹我送你出嫁。” 林环儿一喜,“让晖儿送你去吧。” 我笑了笑,“谢谢娘亲谢谢哥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哥哥会来的。”转向看着訾向晖到,“哥哥百里瑾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我知道你们也把我当亲人我也把你们都当亲人看待,但今天,我真的,希望是我哥哥来送我,对不起。”这句话我说的极为清楚不仅仅是要同訾向晖等人说更是要让不知道在哪里的他听见,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的。 “好,那我们陪你一起走到门口好吗?”訾向晖也笑了,柔声到。 “还有我,今天你还蛮漂亮的。”訾向阳上前一步暖心的说道。 “好啊,你们都送我,我今天可真的是有面子啊。”我笑着捏了捏訾向阳的脸,这混世魔王也难得没有嫌弃笑着让我捏了。 我起身转眼看了下一圈的人儿扶着卫桔的手便往门口走去,还未踏出第一步便听到了百里瑾的声音,“不等我吗。” 我一喜连忙转过了头看着百里瑾一身青衣头戴银冠站在了不远处,“哥哥。” “我送你。”百里瑾像是很无奈淡淡的表情却还是流露出了无限的温暖。 趴在百里瑾的背上我感觉很安全很温暖,哥哥的背很宽广却也很消瘦,几乎没有肉都是骨头,哥哥看起来很虚弱但却很有劲背着我很稳当一步一步的往大门口走去,趴在百里瑾的身上我不由的便湿了眼眶。 哥哥虽然面无表情对我也总是冷冷的一副说一不二的表情,但在今日就算君怵还未下旨也愿意背着我出门,就算自己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了,却也不舍得松手,哥哥,谢谢你。 “哥哥我重吗。”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问道。 “身上没有半点肉,到了皇宫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百里瑾难得说了好些话听着我不由的又想哭了,“今后就真的只有你一人了。小时候就任性一副说一不二的性子现在嫁到别人家了可要收着点性子,这本该都是做娘的要同你讲的,但我们的娘” “我还有哥哥啊,哥哥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对吧。”我揉紧百里瑾的脖子打断了百里瑾已经有些哽咽的话故作欢颜。 “我可能撑不了那么久”百里瑾低声说道。 “不要乱说话,不是才背一会就晕神了啊。”我轻叱一声低声到。 “百里兄还有一点距离让我背吧。”见着百里瑾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了訾向晖有些担忧上前一步说道。 “小时候这丫头就喜欢让我背,以前我一直不愿意觉得累,现在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让我背完吧。”百里瑾笑了笑有些虚弱的说道。 出了府门便有准备好的马车在外面了一眼望去好像有十几辆的样子浩浩荡荡的还跟着不少的人几乎看不见尽头,周围还围着很多的百姓都穿的很喜庆好似是自家有喜事一样。 被卫桔搀着上了马车但我怎么样也不进去就要掀这帘子看着百里瑾,百里瑾被我看的无奈,摇了摇头上了后面的马车,见人进去了我也坐了回去卫桔也坐了上来,原本是婚车的缘故是不能让旁人一起坐的,只能新娘子一个人坐着,但因为要去祭天有些路途还要绕上一绕我便让卫桔坐了上来到时候再下去便好了。 到地点也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马车还未停稳我便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响,待马车停稳帘子便被掀开了,君怵笑吟吟的脸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身喜服头戴羽冠比起那日不知道正是多少倍,看起来有些摄人心魂的美,难怪那么多的女子前仆后继的要贴上来。 我握住君怵伸来的手下了马车,一眼便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红,很是庄重周围站满了人,皆穿着红色的官服。被君怵牵着我一步一步朝着高台走去,走到了最高处站定看着下面的人儿,高出放着一个青铜器看样子是用在上香的。 君怵拉着我转身看着下面,看了我一眼伸手示意旁边的礼官可以开始宣读了。 收到君怵的指令礼官笑吟吟的张开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有百里氏一族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却被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今,朕查明真相特给百里氏一族正名从此百里氏同花族,茭白族无二一样是这禾皇大陆的氏族,百里氏有女,百里婵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深得朕心,特奉为皇后与朕共同治理这天下” 听着太监宣旨我转头看着君怵,君怵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笑着轻声到,“前些日子去看你总能觉得你郁郁寡欢的但又什么都不说,但我们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阿怵,谢谢你”我笑了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君怵伸手为我擦了擦脸庞的泪,“傻汐儿,对我还说什么谢。” 祭天很成功,君怵的登基仪式也完成了,这一趟下来到要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君怵牵着我下这楼梯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谁知却半途冲出了一波的黑衣人各个都手持尖刀,而且,是我的错觉吗,每个人的尖刀上都淌着一抹鲜红,明明还未杀人为什么每个人的尖刀上都有血迹,而另一只手上也有一把尖刀,却是干净的没有血迹。还没来得及细想,黑衣人便杀了开来,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这些黑衣人淌血的尖刀都不用来杀人用的都是另一只手上干净的尖刀。 每个黑衣人耳上都棉絮堵着看来来人很是熟悉我的手段,袖中的玉笛已经滑在手心,我暗暗捏紧却不知该如何作为。 我被君怵护在身后,君怵的暗卫都现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不让黑衣人近身,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黑衣人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高手普通的侍卫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且现场都是一些老大臣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君怵还一步不离开我那些暗卫也都用来保护我了现场实在有些控制不住。 “别用。有我。”君怵不用看我便知道我心中所想握着我的手暗暗用力。 我拉了拉君怵的手,“阿怵有一个暗卫保护我便好更何况我还有卫桔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你去保护好那些大臣才是要紧的。” “我” “我不会用的,我还是有点武力护身的,而且你看他们根本没有要来攻击我的意思,我没事的。”我淡淡的看着周围的血腥对着君怵说道。 “好,那你顾好自己。”说着君怵留下了尾俞便闪身去对付黑衣人了。 原是这样的,那些黑衣人好像一点也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几乎没有一个黑衣人靠近我一丈的位置,但君怵一离开一半的黑衣人便见君怵包围了一半的人都冲向了我,靠近我的树林里又冲出了一波手拿鲜血尖刀的黑衣人。 “汐儿!” “阿訾!” 昏迷的一瞬间我我想到了四个字,声东击西。 但用我一人换所有大臣的性命我想还是死得其所的吧。 四面夹击竟让我连半点反抗的机会也无。 在一个黑衣人用淌着鲜血的尖刀刺了我的腹部一下之后所有的黑衣人便都散开了,好似这一次的暗杀主人公便是我,杀了我事情便也结束了。 闭眼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君怵冲了过来抱住了我,我想笑但却提不起嘴角。满眼满眼都是鲜血的红色。 红色,太红了。 夜里的皇宫已经乱成一片了,在皇帝居住的朝阳殿内满满当当的站了一殿的御医,殿里殿外都是忙忙碌碌的太监丫鬟,不是端着水盆拿着毛巾就是在去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的路上。 寝宫里面也围着站了一干的人,林环儿因为在山上的时候就被吓昏过去了所以訾向雯便陪着回府休息照看去了一些小的子弟也就都被带了回去,留着訾文龙和訾向晖还有百里瑾桀雅站在宫里焦急却也束手无策着。 床上的人儿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好像就已经这样死去了一般手脚也都是冰冰凉凉的要不是那微弱的脉搏这些学艺不精的御医们便要当场宣布死亡了。君怵阴沉着脸小心翼翼的握着床上有些透明的像是瓷器的手,一种像是针扎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全身。 身上红的像是血色一样的喜服都还未换下就这样任由着杂乱的铺在了凌乱的地上显得异常的狼狈,坐在阶梯上的人儿小心翼翼的给床上的人儿整理着鬓角,新娘的妆容都还未洗去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的诡异,明明刚才还闪着星辰的眼现在却紧闭着,要我怎么做才能换你一回眸,汐儿,我该怎么做 周边的人儿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太过失态现在这样的场合也就桀雅有着资格能够肆无忌惮的流着泪了,与訾文龙訾向晖同样凝重的神色不同,百里瑾显得有些淡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遭的一切面上除了苍白丝毫不露,也许就那袖中暗暗握紧的双拳能代表些许此人现在的心境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怵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坐在床边的阶梯上一直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儿,直到夏央慌张的冲进来,“怵” 看着这一幕夏央也是吓了一跳原以为不过是受了些许伤更何况不过是伤在腹部远远没有这般严重才是,“小汐怎么了” 訾向晖上前一步微微拉住临近崩溃的夏央小声道,“现在情况暂时不明,伤在腹部原本应该是不致命的,但现在人都没有醒过来御医也都束手无策,联想当时的情况黑衣人伤了七妹了之后便全都撤退了没有一个恋战而且除了七妹也无人再受伤,可想这是有预谋的。” 夏央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目光呆滞的君怵努力的让自己静了下来,“抓了几个黑衣人,审了下是漠北的人。” 听了夏央的话君怵也没有什么反应好似什么都也听不见看不到了,就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唯一能感受都君怵听了进去的也许只有现在昏迷不醒的百里婵了吧,因为他握着的手不由的收紧了,却也不过瞬间立马便松开了看着手下有些勒痕的手不由的便心疼了起来。 一会儿,莫虚也进来了,看了眼訾文龙和夏央这才看向了君怵行了礼供着手到,“桀安死了,在郡江境内。” “这一个来月的瞬间爬都该爬出郡江了吧,还给我死这了。”訾向晖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形象现在也怕是被刺激到了也没管君怵在不在就吼了一声也算是泄泄这一遭下来的怨气。 君怵总算是有反应了微微松开了床上人儿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被子里就像是在放置一样易碎的珍宝一般,“郡江易主全国上下尚未同心是最为空虚之际,漠北怕是等不及了。” “君上的意思是漠北要开战?”登基大典已经完成君怵现在的身份也已经是君上了,见君怵开口莫虚应道。 “我早便预料到这漠北狼子野心绝不会安定这么久,却没料到来的这么快。”君怵下了楼梯站在了中央虚弱而又刚毅的说道,“杀桀安是为了能有侵略的理由,杀汐儿是为了让我关心则乱自乱阵脚。”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桀安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也瞒不了多久,不久漠北那边便会有动静了,这样的局面我们是被动的,他们出师有名我们也不能就被压着打吧。”訾文龙毕竟是老臣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细致的分析这局面,“桀安再不济也是漠北的皇子一国皇子在我们国家境内死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君怵尚未出声站在床边的卫桔凝了凝神暗卫的身份让她不能随心所欲的为重要的人流泪,因为流泪便会软弱让人有可乘之机,但百里婵倒下的那一瞬间卫桔真的觉得世界都崩塌了那是自己用生命护着的小姐,那是自己去死也不愿她受伤的小姐,现在却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了,以小姐的性子怕是最耐不住这样躺着吧。 “前些日子的时候阿南向小姐请示回漠北去了,说是漠北王被桀昌软禁了近期可能漠北也不会太安定。”卫桔冷声到。 “别打扰汐儿休息了,我们去书房说吧。”听了卫桔的话,君怵沉了沉眼最后看了眼龙床的方向脱下了一身的红袍就着这一身的里衣走在了最前,一旁有眼见力的丫鬟便连忙拿了外罩递了上前。 听了话桀雅沉下了脸过了许久才算知道了来龙去脉见人要走低声到,“我能留下来照顾阿訾吗,过两天我就离开。” 毕竟现在漠北挑事作为漠北的公主在这里实在有些左右不是但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嗯过两日我派人送你回去。”君怵头也没回头冷声到。 一群人都离开了,但在这混乱的时候竟然谁也没有注意到百里瑾早已不见了,什么时候离开的,怕是谁也不知道。 待人走了桀雅才拖着脚步走到了床边小心的坐在了床边好像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儿一般,“阿訾,对不起对不起” 空旷的寝宫现在只留下桀雅和在床上不能言语的人儿了,嬷嬷们都被桀昌遣退了,一窝的御医也被夏央骂走了,现在这里怕是大声说话都是有回音了。 “阿訾对不起阿訾,阿訾” 桀雅哭着跪在床前泪像是掉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掉翻来覆去的却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许君一池水》正文 第三十三章 如果如果 快马加鞭不过半月的时间桀钰便到达了漠北境内,有威武将军的令牌来去倒也自如。 皇城里百姓各司其职,桀钰牵着马走在来往人杂的街道上,因为一身黑衣脸戴面具的缘故桀钰在人群看起来还是蛮扎眼的,但也没人感到什么异常还是做着自己的事锣鼓喧天的叫卖着。 桀钰进了一家客栈将马儿交给了门口招客的小二要了些吃食和一间客房便上楼休息去了,直到夜里才有人翻着窗子进来,桀钰也未睡就坐在桌旁静静的喝着茶,见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叔父。” 其实桀钰同威武将军是没有血缘的关系,这一声尊称是从军营里带出来的。 一眼瞧去威武将军应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两鬓都有些发白,但那翻窗的身手还是很矫健的一点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看见桀钰威武将军也是一愣转而有些伤感了起来,“钰儿都这么大了。” 虽然桀钰从奴隶场出来之后便同威武将军有了联系但终归是没有见过面的,这也是五年后的第一次相见。 “叔父快坐。”桀钰为威武将军倒了杯茶清声到。 威武将军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才听着桀钰说道,“往后我们还有叙旧的机会,叔父现在快些告诉我宫里的情况吧,我从郡江一路来漠北到还算是安定没有什么动乱的迹象。” “桀昌现在已经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我们原本以为群英会的话会多拖他些时日但没想到他早有后手连着他的母后给皇上喂了毒药给软禁了起来,一个多月前的时候皇上便被软禁了但我们在宫外都一概不知只是见着皇上一直不上朝抱恙在宫里出来主持的都是桀昌,时间一久我们都感觉不对劲了联名上书要见皇上一面但都被桀昌挡了回去,说是皇上身子未愈不能见客,安插在桀昌身边的人也一个个都死了,宫里半点消息也传不出来了,我们这才发现了。”威武将军清了清声一身振奋奈何现在情势不容人就算有怒也是发不出。 桀钰听了话好久没出声捂着茶杯的手越发的沉了起来过了许久才说道,“明明已经是太子的为何非要逼宫,现在的情势还有谁能同他较量。” 威武将军也安静了一会,看了眼桀钰到,“怕是他也知道你回来了。” 一月前,正巧是在群英会上第一次同桀昌正面较量 “他到是看得起我。”桀钰冷笑一声有些孤寒就像是从九泉下飘来的寒意让常年征战沙场的威武将军也不由的有些不寒而栗。 “现下我们该怎么做?”过了许久威武将军才出声到。 “不急,现在桀昌还不敢动手,叔父先联合站在我们这番的官员继续联名上书最好将这件事情炒的满城皆知,剩下的我不做,也有人会耐不住”桀钰就看着窗外神色越发的阴寒起来就像是寒冰一般阵阵刺骨,威武将军看着面前的人儿越发的不认识了,毫无当年的稚气现在当是真真正正的长成了一个大人,但这过程当真是艰难啊,若不是他亲口说他怕也绝不会想到堂堂的一国皇子竟能在别国的奴隶场忍耐如此之久 虽然他说的轻巧但威武将军知道,哪有那么轻巧?奴隶场是怎样的地方别人不清楚他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会不清楚?那里根本就是一个在人间的炼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威武将军已经不同来时的心情了,要说来的时候还当桀钰是自己军营里的一个小子的话现在桀钰已经俨然是他威武将军的主上了,该成长了,成长了好啊。 距离那次暗杀已经过去一周了但床上的人儿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燕江也被君怵从左衆请了出来但却也是束手无策,不说他接触百里氏并不多就说这症状他活了这么久还真就从未见过,也是,那寒症他也是第一次见。 百里瑾走了说是想去一趟百里氏的老宅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对此君怵自然是放行多希望带回的能是喜报而不是一次次无声的摇头。 这一周下来夏央是看着君怵越发的沉默了,虽然夏央也很悲痛恨不得将桀昌碎尸万段了才好,但现在的情形他实在不能再倒下了。夏央跟在君怵的身后默默地走着,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壶清水往着朝阳殿内走去,每日也就只有去朝阳殿的路上君怵才有点人气,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给汐儿补水,他舍不得让下面的人来做怕他们没轻重弄疼了那可能已经根本醒不来的人儿,訾府的家眷每日都会来,但这个时辰也都会很识相的离开,就算再悲痛他们也再不敢在这个年轻的帝王面前流露出半分。 夏央好似才感觉到自己不如人的地方,原来君怵是这样喜欢她,夏央以前还不懂,在情窍初开的时候还觉得委屈觉得他是自己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但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输的这般惨。 君怵的背影极瘦,原本就消瘦的人儿好像这几天下来就被削尖了一般,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形销骨立。 转眼人便消失在眼前了,夏央也不跟就坐在殿外的廊椅上看着远方静静的思考着现在的局势。 殿内,君怵捧着水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越发没了生气的脸庞心不由的好像被刺了一下,酸酸的好像有什么要流了出来。但面上君怵却没有表现出来,生怕床上的人儿察觉到半分会睡不安稳。 君怵将水倒在了杯里用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沾着水摸到那干涸的嘴唇上,不一会,水便干了。 君怵一直重复这这个动作,不知疲惫。 过了许久君怵合衣躺在了床的一角,握住那冰凉的手,“汐儿,漠北出兵了,他们伤了你竟还敢倒打一耙要为他们自己杀死的桀安报仇,你说可不可笑,但是汐儿放心他们敢伤你,我定会百倍奉还,漠北一个都跑不掉。” 君怵的声音极轻极轻,就像是腹语一般但字字句句却又极其的清晰,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君怵的心上,君怵每天都会来说些话,问汐儿为什么还不醒来,太医都说没事了,脉搏正常,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的痊愈但为什么人就是不醒。也说些现在的朝局,以前还能一起商量,但现在君怵却只能自己自言自语了。 “汐儿我好累啊,要是我听你的话,不做这个皇帝该多好,我们一起云游四海浪迹天涯,汐儿不是最爱桂花糕最爱那酒楼里的糖醋里脊吗?我带你吃遍各地的桂花糕和糖醋里脊可好?汐儿不醒来可就什么都没有啦” 太阳快西下了君怵才从殿内走了出来,夏央见了连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前。君怵一路走近了偏殿,这是一周前的时候君怵便将书房搬到了这里,就为了有一天隔壁殿的女子要是醒来了自己能第一时间跑过去。 “把人请来吧。”君怵坐在了上首看了看桌上的急报按了按现在极疼的眉心有些疲惫的说道。 夏央见君怵这般模样便知道他昨夜定是又没有休息了有些担忧的说道,“怵休息会把。” “请来吧。”声音极轻难掩疲惫。 见君怵坚持夏央也无可奈何只能去将人都请了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殿内便站了一批大臣,訾文龙c訾向晖c顾于c顾盼之c杨项云c木军和余煌,再下去品级的人夏央便没请了,请来了也是没用的。 一进殿内各位大臣朝着君怵行了礼便纷纷就着当前的事态研究了开来,听着周边吵杂的声音君怵除了皱着眉头掐眉心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漠北狼子野心明明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这才过去了十年竟然又将魔爪伸向了我们真当我们国家没人吗!” “据说漠北皇已经被桀昌挟持了只怕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那漠北太子早些时候作为使者来郡江的时候老臣瞧着就觉得阴煞,看来还真是个嗜血的主。” “这漠北境内早就闹开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但这漠北太子也实在是冷血,竟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漠北皇直接幽禁了起来自己做上了那个皇位,虽然没有登基但也是无名有分了。” “他就不怕遭天谴了吗还,将这样的事情都搬到了明面上来他到还敢出兵郡江,就不怕失了民心。” “那我们要怎么做,这战是迎是避?” 听了好一通这些大臣大多都是在发牢骚几乎无人讲到点子上,君怵原本就心情烦闷了更是没了兴致听他们唠唠叨叨拍了下桌子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人家都打到我们的头上了哪有退避的道理?” “可是现在漠北三皇子的死还没拿出交代,现在的情势对我们来说不利。”一直以来訾文龙都是默默的听着见君怵有了决断也不迎合也不反对提出了自己觉得关键的地方说道。 “那我们便先打一场无理之战吧。”君怵到。 听着君怵的话下面的人都静了下来,看着上首这年轻的皇帝,竟一下子感觉到了满满的杀意充斥着满殿让人几乎呼吸不过来 訾向晖最先反应过来到,“真相可以慢慢找,但漠北的兵已经到了郡江西北的七郡,攻破了那里一路南下我们京师便岌岌可危了。我赞成陛下的决断,臣愿带兵打这先锋之战!”说着便跪了下来双手供拳一脸忠贞的看着君怵。 君怵笑了,但却是很冷的笑,看起来极其的阴寒没了往日半点温情,也是他的温柔只给了那躺在龙床上像是个玉器的人儿了,“好,朕便给你二十万精兵北上,到了七郡那里的边境军也随你调遣!” 这是君怵第一次用‘朕’这个称谓,其实对君怵来说皇帝,也是一个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物件,君怵从未想过自己称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用上这样的称呼。 “谢主荣恩!”訾向晖拜谢。 “臣原随訾将军一同北上为国效力。”顾盼之也跪了下来,原本他便是訾将军麾下的一名就该跟着訾向晖一同北上征战的,但在一月前的时候先帝便上封了顾盼之让他有了自己的席位不再是訾家麾下的一名小将而是独立的一名将军了。 “那朕便任命訾将军为主帅你为副帅一同北上。”君怵自然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面无表情的应允了。 顾盼之也是叩谢了,又商讨了些许事宜人便纷纷离开了抬头看去天也是黑了。 走到了门口顾盼之便被人拉住了转眼一看正是訾向晖,顾盼之连忙行了礼问了安,“将军。” “漠北来势汹汹你实不该逞强。”訾向晖叹了口气说道。 顾盼之一愣,“将军这话何意?我也是这郡江的一名大将现在国难将至我身为一名将士总不能躲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里安稳度日吧?” “你当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訾向晖松了手往前走去顾盼之也跟上,“四妹刚刚怀孕性子不稳你要是有个好歹” “将军放心,就是为了雯儿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顾盼之抱拳。 “算了,你自己想好便好。” 说着便负手离开了。 殿内人走后君怵还是坐在位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夏央看了眼君怵也不言语就坐在原位看着杯中的茶水,片刻却听君怵说道,“一直不讲话在想什么?” 这是这一周来君怵第一句除了正事外对自己讲的旁的话夏央愣了一下回到,“桀昌杀小汐就是为了让你出手。” 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知道。” “知道你还出兵?” “不出兵能怎么样?人家都已经驱兵到了七郡城下,我们不动等着挨打吗?” “我是怕你什么都不想就想报仇”夏央看了眼君怵低声到。 “我想过,那天晚上我几乎都要拿着剑冲去漠北了,但那天晚上我坐在城墙上看着日头升了起来,我想了很多,越想我却越没办法原谅自己,要我不是这个帝王该多好,我就能为汐儿报仇了,而不是一天天的坐在这皇城里,看着汐儿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君怵小声的说着好似在宣泄什么,又好像在安抚什么,也只有在夏央这个多年的好友面前君怵才能这么放松的说出自己心里的话了吧,“我现在是皇帝了,我有整个郡江的子民,我不能不能” “怵总会好起来的。现在师傅也来了,虽然不能救醒小汐但维持性命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百里瑾也出去寻药了,总是有办法的。”夏央安抚道。 “会有办法的吗?真的吗” “会的。” 是日 又过了有一周的时间,日头渐渐的下去了黑夜便的越来越久了,好似整个人都被沉浸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南冥漠北之地已经有了飘雪的迹象但郡江仍是天朗气清的最多便是下下雨解解这从夏日过来的烦闷。 出兵要半月才能到达七郡所以现在那边的情势还半点不明这几日来君怵也算是终于能休息一会了,但君怵却没有半日的休息,仍是天天的窝在朝阳殿的的楼椅上握着床上冰玉般的手紧紧的发着呆。 这些日子下来君怵憔悴了很多,嘴边的胡子都长了出来人看上也是一副郁郁寡欢疲惫不堪的模样,也是,整日整夜的失眠谁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夏央是看着君怵一步步过来的,所以尤为的心痛,不禁为床上的人心痛也为床下的人心痛。 夏央自然也是好过不到哪里去,原本不喜喝酒的少年现在也变成了不喝点酒夜间便睡不好的人儿,夏央也很想一蹶不振浑浑噩噩的就看着床上的人儿度日,但夏央却没有了资格,也不能这么做。 夏央缓缓走到了君怵的身旁放下了几碟小菜和一碗稀粥,“听宫里的人说了,这几日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还是吃点的好,免得自己的身子先受不住了。” 见君怵没有反应夏央叹了口了气坐到了君怵的身旁,“昨日里燕尊主来过了,说是伤口痊愈了伤痕也退去了,当是百里氏的血脉起的作用。气息也稳了现在整个人都与常人无异,就是就是醒不来” “百里瑾回来了吗?”君怵转过身子看着殿外同夏央并肩坐着。 “还没,但派去的暗卫在平都城的时候便把人跟丢了现在也不知道踪迹。”夏央道,“暗卫回来的时候说是见百里瑾从草屋里进去了但很久都不见出来自己跟进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有些百里氏的秘密百里瑾可能不想让我们知道吧。”君怵呼了口气温声到,“只希望他能早些回来找到办法。” “对了怵,之前我给你留意玉诀的去向,我有发现了。”夏央到。 “在哪?” “在七郡附近。” 经过桀钰的一番手段现在全漠北上下都知漠北皇被挟持漠北太子大逆不道逼宫篡位了,也顺着桀钰的心意漠北皇被安置到了百里开外的九茵山上,对外桀昌还是恬不知耻的称漠北皇身子抱恙上山修养了,但明眼人也都知道其中的沟沟壑壑。 桀安被杀百里婵被刺的消息也都穿到了桀钰的耳里,桀钰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借着桀安的死有理由出兵郡江至于百里婵除了逼君怵出兵,桀钰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桀钰有一瞬间是慌神的几乎想夺门而出驾马便赶去郡江,但想想自己现在过去又能如何呢?不说对百里婵毫无助益就是那宫门怕是也进不去的,没了百里婵的庇护在郡江桀钰根本毫无容身之处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漠北人。 可笑,真心可笑。 缓过神之后桀钰想的便是当前的局势了,漠北出兵郡江也绝不可能任凭鱼肉,出兵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桀昌既然敢出兵必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的但郡江也不是退缩怕事之辈。这一战恐怕是堪比十年前那一战了 “殿下可想好后续之事了?”见桀钰想到入迷威武将军本也不想打扰但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威武将军不由出声到。 才想起身旁还坐着威武将军桀钰沉眼抱歉到,“想得入迷了些,叔父莫要怪罪。” 威武将军笑道,“哪里的话,现在桀昌已派了战意出战,战意在漠北是出了名的嗜血毫无人性,桀昌此意怕是不言而喻了。”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想先去一趟九茵山见见父皇,桀昌此举大逆不道怕是这天也容不下他。”桀钰看向威武将军到,“皇城里的事便先拜托叔父了。” “殿下放心。”威武将军自然知晓桀钰心中早有自己的算盘自己当下能做的便是稳住这皇城里尚未崩塌的局势了。 桀钰这一走又是半月的光景。 桀钰先到了漠北郊外的一处小院见着了自己想见却又不敢见的母妃,桀氏当时正从附近小镇上买了些吃食回来见着门外有人正往里望着还以为是个贼人正慌张想逃跑的时候却见来人转过了头来,虽然桀钰带着面具但桀氏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恍惚间篮子掉在了地上瓜果滚了一地。桀氏一直是木讷着看着面前的人,直到桀钰将东西都捡了起来递到了桀氏的面前说了句‘母妃我回来了。’桀氏这才像是回过了神来猛地抱住了桀钰又将东西掉的一地都是。 桀钰也笑着抱住了桀氏。 桀氏当天哭了很久,好似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才好,就算不哭面对着桀钰也是一脸埋怨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对此桀钰只能无奈却又溺宠的笑着。 好在桀氏没有逼问桀钰这几年来的去向也免得桀钰去编谎言来诳骗这正失而复得的人儿。 享受了几天平凡朴实的快乐之后便带着桀氏往九茵山去了,见着漠北皇还是很容易的,许是桀昌觉得漠北皇没了什么作用了吧便没怎么派人守着凭着桀钰这几年来的努力来去倒也轻松。 见着漠北皇的一瞬间桀钰像是被定了神,感觉不过须臾的瞬间一个人怎么会老的这么快,在桀钰记忆中的父皇一直是个身体硬朗健步如飞永远不会倒下的巨人,绝不是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满头银发面色暗沉虚弱不堪的老者。见到桀钰的时候漠北皇也是愣了一下但也瞬间认出了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两道泪水竟不知不觉的便流了下来。 桀钰说明了来意漠北皇沉了沉眼道,“我在谷城还有一些兵力但绝不可能与那逆子抗衡,现在唯有” “父皇想说的是楼兰族?”桀钰看着漠北皇的脸色到。 “的确,在前些年的时候楼兰族便同我们漠北闹了些矛盾长时间没有往来了,而且桀昌为人桀骜不驯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楼兰族长来的时候也是多次出言不逊才惹恼了人家,我想现在有人会助我们截杀了那逆子也就这楼兰族了。”漠北皇叹了口气到。 就此桀钰留下了桀氏照顾漠北皇,拿着漠北皇的令牌先去了最近的谷城拿下了十万兵马之后便飞鸽传书令威武将军前来管辖,见人来了才连夜抄着近道赶去了边城—楼兰族的驻辖地。 到边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桀钰找了里楼兰族府邸最近的一家客栈便先行休息下了等明日一早在做打算。 这楼兰族同漠北有决裂之势而且自己还多年不曾出现在这贵族之内这求兵之路怕是不易。 一早桀钰便端坐着房间里喝着茶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不急着去楼兰府就等在这儿。昨夜里的时候桀钰便写了封书信连夜潜进楼兰府放在了大堂之上,现在能做的好似也只有等了。 桀钰微微一笑一口将杯中的茶饮净。 大约又过了三日的功夫楼兰族长楼恒才找上了门来,其实楼恒的用意很明显显然是想给桀钰一个下马威让人觉得自己不是任人拿捏的,可桀钰丝毫不在意,在边城的这三日还随处去逛了逛了解了下大致的情形,要不是算准了这楼兰族长耐不住那么久桀钰都想策马去七郡看看那边的情势了。 楼恒见着桀钰的时候桀钰便是坐在桌前喝着杯清茶笑吟吟的看着来人推门进来,看着桀钰的笑颜楼恒好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无声无息还只能自己咽下去说不得什么。 “楼兰族长请坐。”桀钰站了起来颇有礼貌地招呼着楼恒,“想喝点什么?” 楼恒看着桀钰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楼恒也只能阴着脸坐了下来没好生气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在下不吃这一套。” 见桀钰也坐了下来还在给自己倒茶水楼恒又道,“你是谁?竟然夜闯我楼兰府。” “楼兰族长何必如此生气。”将茶水移到了楼恒的面前桀钰才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晚辈桀钰。” “你是,漠北二皇子?”楼恒看着面前的男子,一道伤痕几乎纵横了半张脸看伤痕怕是有些年日了。 桀钰缓缓将面具戴了上去,“我这次来找楼兰族长就是想让族长出手助我将那谋权篡位的贼人拿下。” 楼恒稳了稳神看着面前的男子到,“我为什么要帮你?桀昌现在已经是大势所归我何必要去找不痛快。” 桀钰笑了,“楼兰族长当真如此认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族长今日就不会来找我了吧,在信中我已经说的很明了了,桀昌狼子野心定不会满足当下,你楼兰族占了漠北的一席之地现在桀昌在对付郡江是没空来找你,但是,一旦郡江被拿下了亦是桀昌一时攻不下郡江您觉得,桀昌会不会调转箭头那楼兰族先开开刀呢?” “你别胡说八道,我楼兰族同漠北是有百年合约的在此期内井水不犯河水。”楼恒听了话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信,其实早在桀昌进军郡江的时候楼恒便有此担心了现在再听桀钰一说当是有些慌了步。 “是不是楼兰族长当比我心中有数,桀昌这几年来越发嚣张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对待您的态度您自然是比我清楚。” “你想取而代之?”听着桀钰的话楼恒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不是取而代之,这才是大势所归。”桀钰见漠北皇的令牌移到了楼恒的面前,这是每代漠北皇才会有的标志。 看着令牌过了许久楼恒才到,“好,老夫可以助你,但是你也要答应老夫一个要求。” “请说。” “老夫希望二皇子能娶我女儿语儿为妃,当二皇子拿回政权我女儿便是这漠北的皇后。” 桀钰愣了下,笑了,“好。” “二皇子痛快老夫也就不扭捏了这便去整兵助殿下一臂之力!”楼恒笑道。 楼恒走后很长时间桀钰都是一直呆坐在桌旁愣愣的看着窗外,但眼里却没有了聚焦也不知道在看哪里,也许是花府吧,也许是漠北吧,也许是那遥远的郡江吧。 小姐,我好像要食言了,可能回不去了。 夜里的时候桀钰又牵着马离开了边城想去七郡看看那边的局势,一路的寒风正好能让桀钰好好的醒醒神,如果自己永远不回这漠北的话不重新踏上这条路的话自己应该还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吧,但桀钰却是控制不住自己,当自己听到父皇被软禁整个漠北要被桀昌毁掉的时候桀钰的脑中就像是被了打了一拳一样,闷闷的,虽然自己也不愿回去但却不想看着自己的父皇自己的家就这样被毁掉,所以桀钰只能放弃了,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渴望的自由,也许对于皇室的人说来自由是最为难得的吧。有人一生追求却渴望而不可得。 因为连夜赶路桀钰几乎没有休息在申时的时候便到了七郡的城门外正巧见着战意在喊门。 桀钰栓了麻绳走到了一处隐蔽而又能看清大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城门前的战意。 城门外有血腥有残留的弓箭看来是打过几战的,战意是漠北内有头有脸的将军几乎没有败仗看来郡江那边派来的人也是不容小觑能让战意这么久了还无功而返。 桀钰正想着便听到战意那边喊道,“尔等竖子你爷爷在此还不快快投降!” 城门上的人也不甘示弱回到,“投降?你且走近一步试试!” 说话的是訾向晖一身军装看着城下的战意笑着一抬手所有的弓箭手都整装待发就等将军一声令下。 “漠北就这点实力吗?都拿来逞嘴上威风了吧!”顾盼之接到。 “那是你爷爷没来,现在你们就逞口上威风吧,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这几天来连连败仗也是战意没想到的,往日的时候战意都是坐在军营里听着捷报一份份的来的倒是低估了这郡江的实力连攻了一周竟然都尚未攻下还损失了不少士兵,这要是传回了漠北定是要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这不,今天战意便亲自上阵一较这郡江的厉害。 看了许久看这双方怕是要出战了桀钰也就不再看下去了转身牵了马便回到营城去了,这七郡久攻不下桀昌那边肯定会加派人手的到时候漠北的皇城便会空虚正是自己出兵的好时机,就希望这郡江能多守些时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