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物语》 正文 盘羊杯篇 (一)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在风的吹动之下,夹杂着碎掉的海浪拍打在船上,在黑夜里像是海神咆哮一般。。 终于收拾完器具的水手们也是纷纷哆嗦着回自己卧室去了,张淼在换衣间脱掉了雨衣,快速的脱掉雨靴,趁着没人,在门口的洗脸池里把靴子里泡了好久的洗脚水倒了出来,要是经常在那里洗脸的水头看到,估计又得是一顿训斥。。 张淼本就是个粗人,现在哪还管的了这些,只要没看到,啥事也没有,洗了洗手上的油渍,换上拖鞋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张淼哆嗦着手,嘴里念叨着:“这尼玛破引水,来来会会的折腾老子,这大半夜的,啥事一次安排完不就行了,非得提前一个小时放舷梯,这他妈的刚睡着又把老子叫起来,冻死老子了,得!这会也快三点了,明天老子一大早还要值班操舵,艹,咋不摔死他。” 就这样,张淼骂骂咧咧的把连体的工作服脱了下来,工作服已经很脏了,大多是油污和油漆,船上就这样,各种油活和敲锈刷漆,很容易就把衣服弄的跟收破烂的似得。 虽然穿着雨衣,但是捂得身体发热,没被淋湿,却被自己的汗给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 张淼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方块状的物体后,直接扔到了洗脸池里,这个东西是他今天在甲板上发现的, 本来以为是船上的什么垃圾,或者是海浪打到甲板上的垃圾,本准备随手丢进海里的,这几乎算是他的职业本能了。 尽管上头有着不允许随便往海里丢垃圾的规章制度,但是,作为一名水手,种种恶习还是禁止不住乱扔垃圾的情况出现。 再加上本身张淼就是个粗人,管他什么东西,耽误自己干活的通通顺手扔掉。省的又被船长训不注意船上卫生。 但是,他当时也看了一眼,多少确认了一下是什么东西,这个方块离远了看,就像一个煤炭头,本身他们这几天就是装的煤矿,很容易就让人以为是块遗落在甲板上的煤块。 不过他们当时洗甲板的时候冲洗的很干净,至于怎么留下来的,就没人知道了,离近之后,张淼发现这个东西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东西入手很沉,质感很像金属,上面有着很多花纹。仔细一看,又像是一种艺术品,有着属于它的韵味,只是上面确实也是蘸了很多煤炭灰,显得黑不溜秋的。 当时张淼也没多想,就放到了首尖舱里,等工作完以后再研究研究,要是真是垃圾,回头再扔也不迟,本身当水手一年里有十个月跑在海上,能有点新奇的东西,自然要多把玩一下,秉承着这个心态,张淼也就没丢掉它。 当然,要不是刚才收拾东西时发现自己还有东西落在首尖舱,他也就不拿这跟破煤球似得东西了,本身晚上就冷,哪还有功夫管这东西。 张淼满是老茧的手拿着这个东西,用水冲了冲,上面一层层的煤炭灰被一点点的冲刷掉,露出了它本来的形状。。 这个东西有点像是一个茶杯,杯子里面有着像动物毛发的纹路,从杯柄处一点点向杯子里面延伸,这个杯子的杯柄很奇特,有两个柄,都是下粗上细。 在最顶端与杯口相接的地方,向内又有个卷,上面布着像蜗牛壳的那种螺纹,颜色泛棕色,大概占了整个杯子的2分之一,而杯身有点发白,但是又有些泛黄,不像是现代的东西,有着一些年代感。 杯身的花纹看上去是从杯柄下端开始的,模样有些看不清了,是个动物,张淼盯着瞅了半天,才判断出来,像是个羊头,布满了整个杯身,左右对称,整个看上去像是羊用头顶着什么东西似得。羊眼似乎显得很专注的样子,又像是极其的愤怒。 整个杯子看上去就像一个羊头,而这个羊头的角看上去像是盘羊,因为正常的羊角没有那么巨大,洗干净了看,倒挺漂亮的,就是感觉两个杯柄,有点奇怪,不过造型确实让张淼喜欢上了。 把玩了一会,也就放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洗澡去了,张淼也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去仔细观察,毕竟已经累了一天了。 水手在海上都是能休息,就休息,在船上干不完的活,又远离家乡,手机也没网,只有自己在电脑里下的电影,电视剧,小说,算是打发休息时间。 张淼没有注意的是,在灯光的照耀下,羊头杯上似乎有着,一丝亮光,不过在灯光的照耀下,也不是特别明显,就算有,张淼可能也就以为是反光了,只是反的是淡淡的蓝光而已。 张淼洗完身体,又把衣服拿出去扔进公用的洗衣机里,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臭袜子后,习惯性的叼根烟做到自己椅子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3点半了。 张淼估摸了下时间,也睡不了多久了,本来还有些困劲的他,从桌子上摸出来打火机,把烟点上。 就那么叼着烟,一个标准的葛优躺,眼神飘渺的看着那廉价的香烟上冒出的白烟,不时的抽上两口。 船员抽的烟,如果不是自己在岸上买的,一般都是在船上买的烟,也就30元一条左右,虽然便宜,但是难抽的要死,正常抽烟的都不会选择这种烟抽。 不过一般的海员本就不舍得在路上买些好烟,因为在船上也可以买上其他的烟,还免税,但是谁让张淼是个老烟枪,工资就那么点,秉承着能便宜就便宜的性格,还是没买好烟。 差烟通常都会有几个坏毛病,一是烧的快,二是炝喉咙,连带着对嗓子也不好,三是很容易就抽的不想抽了。 张淼抽烟本来就凶,这不,张淼抽了没三口,一根烟就下去了,说来也奇怪,这烟烧完以后,烟灰就这么整个的定在那里,也没断,这算是张淼这些年在船上练得一手绝活了。 因为啥呢,就是因为懒得弹烟灰,把这烧完的烟拿下来,直接扔进了马桶里,抬手就给冲走了。 其实,烟在马桶里,有时候很难冲走,不过,对于张淼来说,太简单了他早就掌握了这个规律,这马桶就成了天然的毁尸灭迹的场所。除非哪天机舱里抱怨烟头堵到过滤网了。 坐回椅子上,闲的没事干的张淼又拿起了那个双柄的羊头杯,打量了一会,新奇感也就没有了,毕竟只是一个杯子,就是样式奇特一些,在以前也没见到过, 张淼想了想,这东西用来当烟灰缸太埋汰它这个造型,当水杯还不如他堆在卧室的矿泉水喝着方便,说白了,对于他来说,基本上只能当一个摆设。 把杯子放到桌子的一个角那里,也就没在管他,心里想着以后带回家以后当个摆设品也不错,就说是在外国买的一个绝版的艺术品完事了,别人也只会当成这是国外的东西,谁会想到这东西只是张淼随手捡来的。 放在那里,张淼躺回床上,来了个回笼觉。 时间总是会淡忘一切的,而在船上,很多东西的淡忘速度会更快,每天忙来忙去,今天收拾这个,明天整理那个,靠离码头跟卸货洗舱,更是磨的人的精神很是难受。 再加上有时候各种东西一摆,就把这杯子给盖住了,再一来二去,张淼也就把这个杯子给忘了,谁会没事就看一个杯子。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张淼的船期也到了,马上就要下船了,张淼肯定要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船员的行李也没有什么,消耗品这些玩意也剩下不了多少,也就几件衣服,电脑,手机和自己的证件,其余的就是给家人买的礼物什么的。 不过这卫生还是要做的,这一收拾,张淼才发现了还有这个杯子的存在,本想着把这东西送给新来的人完事了,不过,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冥冥之中会牵引着你。 张淼到最后拉行李箱的拉链的时候,还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确定有没有落下的东西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了这个东西。 也没多想,反正行李箱里还有很大的空间,给别人不如自己拿回去,就伸手把这杯子给拿了回来,清洗了一下这上面的灰尘,擦干净给放到了行李箱里。 快速的跟新来的水手交接完自己的工作,张淼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出去了十个月,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快,不过张淼也没精力管这些了,他现在就想马上回到自己的家里,看看自己的老爸老妈,看看自己的媳妇,看看自己两岁的小女儿。 快一年了,不知道爷爷奶奶的身体怎么样,手机跑远洋,一直处在失联的状态,到了港口也跟家里联系了,知道家里一切安好,心里总归是踏实了很多。 船员一下地都是这样,虽然在海上生活了很久,但总是缺少一些归属感,每天醒来后,熟悉的只有不断变换颜色的海水。自己在哪这个问题,也只有等他们到了港口才能很准确的知道自己在哪。 张淼掏出了手机,往家里拨起了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以后,一个稚嫩的女生想起:“喂!是谁呀!” 张淼眼角马上溢出了一丝的眼泪,笑着道:“宝贝,想爸爸了吗?” “妈妈!是爸爸打的电话!”稚嫩的声音明显兴奋了起来,从张淼这边的电话,能听出小女孩跑动的声音,过了一会,一个温柔并带着一丝激动的女声响起:“喂,老公!” “媳妇!我这船期结束了,正往家里赶呢,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家了!最近家里怎么样?咱爸妈身体还好吗?”张淼的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上次能给家里打电话,大概是半个月前了。 此刻听到媳妇的声音,自然是很高兴的事,一口气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家里都挺好的,咱妈的胃病最近也变得好了许多,已经很少疼了。前几天我带咱妈去医院里做了一下体检,医生说咱妈的胃病再养一段时间,估计就会好了。咱闺女最近刚得了老师的表扬,一直都挺听话的!咱妈这就在旁边呢,我把电话给咱妈,咱妈可想你了。” 张淼跟家人聊了不短的时间,跟他们说了自己也给他们带了些礼物,至于是什么,张淼并没有说,说是留个惊喜给他们。 其实礼物也很简单,给媳妇在韩国买的一些化妆品,给老妈买的一些治疗胃病的药,给闺女买的一个小型玩具熊,给老爹买的一些好酒。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虽然东西很简单,但是也是张淼用心挑选的。 摸了摸自己乱糟糟好几个月没有剃的头发,跟好久没有刮的胡子,张淼也是一阵苦笑,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估计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确实,张淼现在的样子,如果不看衣服的话,真的有些像是逃难回来的,头发披散着,都已经快齐肩了,虽然经常洗没有恶臭,但是他的头发怎么洗都是毛糙,头发跟狮子的鬃毛似得。 头发也因为带安全帽,压的往后倒,本来还算顺溜,但是下船的时候,各种忙,也是没时间打理,这时候已经像是一个爆炸头。 胡子更是跟张飞有的一拼,络腮胡像钢针一样。黝黑的脸庞,都是太阳晒过留下的痕迹。 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一根红绳,本来是准备用来系脖子上保平安的玉坠的,结果上了船,怕玉坠丢了找不到,就把玉坠放到了行李箱里,而红绳就一直保存在背包里面,这会正好用上。 把头发扎在身后,反手把头发绑上,又拿出来一个模子,贴在嘴上,正好覆盖上一定的范围,这个东西是张淼在船上没事干的时候,跟一位轮机的朋友学着做的。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模子,贴在嘴上以后用刮胡刀把其他地方的胡子刮掉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省去自己对着镜子不知道怎么修胡子的麻烦。 模子的大小是张淼研究过的,留下来的胡子的形状刚好是他喜欢的样子,有点像电影钢铁侠里强尼的胡子,而他的更显得四四方方的,不过配上他的脸,却是正合适。 麻利的刮完大范围不要的胡子,从兜里拉出来一个小型的剪刀,贴着模子的厚度把长胡子剪掉,拿掉模子,张淼的想象瞬间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原本十分沧桑的大叔,瞬间变成一个帅小伙,虽然颜值还是那个五大三粗的模样,但是气质却提升了许多。至少没了几分落魄感,显得干净利索。 又拿出了一个模子,贴在了粗厚的眉毛上,在用刀子挂掉多余的眉毛,两边休整完以后,本来显的粗俗的大眉毛,被修成了剑眉,又用眉笔沿着模子里面的造型画了画,这一下,眉毛显得多了几分霸气的感觉。 虽然是为了方便,但是这一套下来,也是花了得有四五分钟的时间,其实张淼也是觉着这个麻烦,不如直接剃干净的利索,但是马上要见家人了,不想让他们感觉自己在船上过的不好,怕他们担心,张淼还是耐着性子收拾,多少修剪出来后的效果很好。 等他再出来,真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本来坐在他对面的人都挺吃惊的,这才几分钟,真的是让一个人大变样。 尤其是靠在边上的一个妹子,不可思议的说道:“大叔,你是出去整了容还是在火车上找了个化妆师,简直变了一个人。” 张淼呵呵笑了笑:“算是化妆吧,不过这个法子我觉着还是麻烦,只是要回家了,才刻意收拾一下,总不能一副落魄样回去吧。” “厉害厉害,大叔你是化妆师吗?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妹子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东西,毕竟每个女人都有着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又想轻松的方法。 张淼憨憨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低头玩起了手机, 妹子见状,也知道别人不想说,虽然遗憾,也没有问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盘羊杯篇 (二) 回家的路程也是很快的,赶了一天的路,张淼也回到了家中,看着自己女儿打开门以后扑入了自己的怀里,亲切的喊着爸爸。 张淼的心也是被这场景触动着,作为海员,有些人经常出门在外,有些时候,甚至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自己了,叫出口的不是爸爸,而是怯生生的叫叔叔。那种滋味真的不是一两句难受可以形容的。 抱起自己的女儿,再她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亲,胡子扎的小女儿连连叫痒,但是小胳膊还是搂的紧紧的,十个月没见,这见到面,自然是跟愿意粘在自己父亲身边。 妻子在旁边,一身简约的服装,头发扎在身后,盘成一个丸子的形状,腰间还系着围裙,走过来也给了张淼一个拥抱,温柔的说道:“回来就好,进屋准备吃饭吧,咱爸妈都等着呢!”顺手接过张淼的背包。 张淼应了一声,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女儿,进了家门,家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没有多余的家具,但也是五脏俱全。 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留着板寸的头发,国字脸上带着个眼镜,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上,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慢慢的翻着书页,看了眼张淼,低声说道:“回来了。”声音很磁性,又带着几分威严。 张淼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笑了笑说道:“爸,你这是又被老妈给禁止吸烟了吧,唉!看来我特意带来的好烟,你是没法享受喽。”语气里满是调侃的味道。 张淼的父亲神色变了变,哼了一声:“你小子就会气我是不是!”说着转动了一下自己嘴里的烟,似乎想吸两口,才发现自己这烟根本就没点。 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出来,身穿一身白衣,似乎像是太极拳的功夫装,面容一般,即带着慈祥,又带着点生气的味道,在身上的围裙上把手上的水擦掉。 似乎也是听到了张淼跟他父亲的话,没好气的对着张淼说道:“你爸是个老烟枪,你也是个老烟枪,在家里别给我抽烟,带坏了小可欣,你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到时候一个个给我到客厅里打地铺去。正好我跟小薇刚买了指压板,你俩正好一人一块。敢在家里抽烟,就睡在指压板上” 可欣自然指的是张淼的女儿,名叫张可欣,而她口中的小薇,正是张淼的媳妇,名叫刘薇。这里介绍一下,张淼老爸名叫张德顺,老妈名叫董萧, 张淼跟他老爸也是被训的没话说,张淼的母亲可是实打实的暴脾气,这个暴脾气也就是针对他们父子俩,对于可欣和她儿媳妇那叫一个疼爱有加。 以前张淼老妈就是学武的,流派走得是太极加咏春,能跟张淼他老爸走到一块,也是有着很大的巧合,而张淼的媳妇是从小就跟着张淼老妈学咏春,打小就跟着张淼关系极好,张淼老妈也一直喜欢小薇。。 后来长大后,张德顺夫妇也是尽量让两个人走到一块去,再加上张淼跟刘薇本就情投意合,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直到张淼确确实实的把刘薇娶回家,这二老筹划多年的童养媳计划才算是真正的完结。 张淼的媳妇虽然也得到了董萧的真传,但是这份暴脾气却没有继承下来,在家里也总是尽显温柔的态度,不过张淼老妈那就不一样了,从小张淼就没有体会过男女混合双打的滋味,他老妈一人女子单打,就把他打的是不敢放肆。 虽然也练了一些武,到没有他媳妇精通,只能说是学了点皮毛,做做防身用,可能是被打的有阴影了,董萧教他的时候他总是敷衍的学学,为此没少被女子单打。 收拾这两个老烟枪,董萧自然有自己的法子,最实在的就是一挑二,让他们两个人一起上,结果自然是一挑二完胜,张德顺可是没学过武,早年间就是一庄家汉,倒也有膀子力气,不会武,倒是能抗住一会。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了董萧,当时张德顺不知道董萧是练武的,只是凭着一股喜欢的冲劲像董萧表白,接着就是一顿胖揍。 张德顺也是个倔脾气,被打一次,这倔劲上来了,就不时的去找董萧表白,每次都是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回来。 后来张德顺也是被活生生的打乖了,反正还是继续追董萧,只要接了两招以后就往地上一趟,当个死人不起来,同时死命的护住脸,等董萧一套组合拳打完了,打累了,就悠悠然的站起来,虽然也是疼,也装的跟个没事人似得,拍拍衣服继续追。 本来吧,当时喜欢张淼老妈的人不少,结果一个个的基本上没几个回合都被揍跑了,谁没事想找个母老虎回家。到最后,张淼老爸才报的美人归,张淼也是问过自己老爸,为啥非得认准了老妈,找个温柔的媳妇不更好吗? 当天张淼老爸跟张淼躲在外面抽烟,张淼提出了这个疑问,张淼老爸,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你不懂,你妈表面上是个暴脾气,但是你妈脑子比谁都清醒,你以为你老爸是真能扛揍吗,那是你老妈留了手的,我跟你老妈早就认识了,只是你外公觉着我不会武功,不能打,不愿意让我娶你老妈,总想让你老妈找个会武功的,至少武功要在你老妈之上,逼得没颁发了,我才跟你妈想了一个法子,只要是你外公介绍的对象,你老妈直接拉去切磋切磋,你妈的女子单打技术你是知道的,逮着那些你外公介绍的人就是一顿猛揍,当时你妈年轻,下手经常没个轻重,关键是她手底下的功夫好,很少有人能打过她,反而被打的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甚至有个家伙因为嘴贱了两句,被你妈直接揍的躺了三个月的病床,之后揍的人多了,就没人敢给你妈介绍对象了,眼看着你老妈实在是太凶了,没人敢娶,这才让我有了机会把你妈娶回家的。” 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张淼不得不佩服自家老爸的勇气和毅力,至少他知道,他老妈打自己的时候,虽然也留了手,但打在身上也是实打实的疼,不往自己脸上打,但是小的时候,脸看上去没什么事,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快的。 还好自家媳妇虽然也会武功,但是至少没有老妈的那种暴脾气,对自己也好,要不然,这家里面两只母老虎,日子就没法过了,想想那日子,儿媳妇不可能对公公婆婆出手,目标也就张淼了,那里外里算下来,得!指定是女子双人混合双打,吃苦受疼无处喊冤,打掉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啥!还想反抗,那就等着自家老妈加媳妇开无双,一路揍过去吧。 导致每每想到假如自家媳妇也是个母老虎的婚后生活,张淼就是一阵后背发凉。 一家人吃完饭,张淼也是把买来的东西给了每个人,老爸老妈虽然口头上训着张淼浪费钱,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的出,买的东西他们还是很喜欢的。 小可欣抱着自己新的玩具,跟她差不多大的毛绒玩具抱在怀里,看着张淼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羊头杯,好奇的问道:“爸爸,这个是什么?” 张淼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这个是爸爸在一个老道士那里买的,说是能保佑咱们家平平安安。” 小可欣这个年纪,哪懂这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张淼老爸老妈也是很好奇的看着这个造型奇特的杯子,也是不知道这个是用来干嘛的。没见过这种杯子,你要说它像杯子,但是也没见过杯子上有这种的。 张淼抱起可欣,坐到沙发上跟父母妻子讲述了一下这个东西的来历。 张淼老爸听完以后,想了想,说道:“总感觉有些蹊跷,反正最近咱们也要去寺庙里拜拜菩萨,到时候找寺庙里的老和尚问问。”张淼一家虽然不迷信,但是也信佛,多少有个念头,保保平安,心里踏实一些。 第二天张淼一家带着羊头杯来到了距离自己家要20分钟车程的山里,山并不高,也有不少出来郊游的人,山里风景不错,路边有小摊,卖着香火或者一些其他的小物件,连绵不觉的吆喝声也成了这里独有的一种风采。 小可欣早就走累了,张淼把她抱在怀里,没一会,她就睡着了,像个沉静的小天使,身后的小辫子也就垂在那里。张淼一直抱着,小可欣这个年龄也不可能沉到那里,倒也没有太大的负担。 很快,一家五口就到了山上寺庙的门口,寺庙不大,名为木语寺,古朴的建筑配上从寺庙里传来的念经声,倒是让人心里更加宁静。 一名僧人正站在门口,像是个青年,穿着灰色的僧衣,脚底一双布鞋,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在那里静静的扫地,有路过的行人,他就让开一些,手里动作倒是没见停, 见到张淼一家人的到来,僧人停止了扫地的动作,像张淼微微施了一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姓张,到本寺来找方丈询问一件物品的?” 张淼一家倒是微微一愣,张淼好奇的问道:“我是姓张,也正是过来询问事情的,只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僧人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今早早读时,方丈就让我在门口等待,说会有一家五口到这,也向我交代了施主是抱着一个睡熟的小姑娘,施主的姓名和来意也一并交代给了我,让我领你们到藏经阁里,方丈便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至于为什么知道施主的姓名,小僧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了,施主可以去问方丈。” 张淼愣了愣,心想本来他们今天到这里来也是临时决定的。也没像外人说起,这方丈怎么能知道的如此详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骗子事先踩好了点的。 但是这寺庙在这里的历史快几百年了,期间政府也出资整修过一次,这里也不可能是骗子窝,那就应该是这个方丈有些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吧。 僧人在前面带路,藏经阁距离大殿不远,也就几十米的距离,大概有三层的样子,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当当的木鱼声,僧人推开门,将几位让进去后,关上门,自己便在门口等待。 五人进了门,发现里面很透光,并没有因为关了门而阴暗下来,屋子的两边有很多书架,上面摆放着很多书籍,屋子正中央,有一个如来佛的画像,画像下面有一个木茶几,长约一米半,不算很高,也就50厘米左右,宽度跟正常家里面的茶几宽度差不了多少,茶几上放了文房四宝,外带两本书籍,一个木鱼放在那里。 一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坐在茶几外背向如来福画像,面朝五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这应该便是这所寺庙的方丈了吧,五口人都是这么想着。 方丈的神态很是苍老,看样子大概应该有80岁左右了,脸上有着点点的斑纹,眼角跟额头处的皱纹很深,反而五官长的很是普通,说不出来特色,那唯一的特色也只能用慈眉善目来形容,给人的第一印象也就是光头,斑纹,皱纹,慈眉善目。 方丈口中的佛经在五人进来的时候就停了,缓缓睁开双眼,能看到方丈的眼睛是有些浑浊的,但在80岁的老人里,已经是很清澈的了。 方丈张口道:“阿弥陀佛,施主们,请坐吧,我知道你们有些东西想问,老衲一一给你们讲来。”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茶几旁放着五个圆蒲,是用黄步包着的,张淼本想要叫醒小可欣,却被方丈抬手止住了,方丈笑着说道:“施主,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小家伙知道的好,她现在本就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天真而又纯洁,就算我讲给她听,她也不能理解,一段故事而已,就不要打扰小家伙的美梦了。” 张淼虽然觉着有些怪,倒也没有再去叫醒小可欣。把她交给了妻子,一边又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脱下鞋子这才缓缓的盘腿坐在圆蒲上,等众人都落了坐,方丈才缓缓的开口:“施主肯定对我知道你们的行程和施主的姓名而感到好奇吧。” 看到张淼一家都是点了点头,方丈继续说道:“阿弥陀佛,说来,一切皆有因果,施主能到这里来,是因为一件物品而产生的因,而我所要给你说的,便是这个果,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各位的行程的,自然是因为前几年我正好加了你父亲张施主的微信,今天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了他刚刚发的说说知道的。” 说着,方丈一脸认真的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个智能手机,屏幕上面正是张德顺发的说说,内容如下: 今天带着孩子来烧香拜佛,一家五口齐出动,小孙女睡着了,正躺在他爸怀里流口水呢! 接着底下配了张图,正是小可欣躺在张淼怀里流口水的照片。 众人皆是晕倒在地,感情现在僧人都不靠观测天象了,也成功加入了低头一族。 张淼瞬间有种这个社会太现实的想法,但还有个疑问,就是方丈如何知道自己是要来问一个物品的呢?还没等他继续问,只见方丈在手机上又划了划,再翻过来手机,又是一条说说: 今天儿子到家了,带了很多礼物,还有一件从国外带来的一个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个古董,又乱花不少钱,不过样子倒是挺好看的。 下面也配了张图,分别是张淼给家人带的几种礼物,里面的照片里就有羊头杯的照片,还特意放在了第一张里面。 再看是谁发的,上面的备注是董施主,得!这是自家老妈发的说说,众人再次晕倒。 张德顺跟董萧分别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都是探头看了看周围的书架,异口同声的赞叹道:“这书架不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盘羊杯篇 (三) 方丈笑了笑,把手机收回怀里,说道:“其实这也是一种因果,并没有众位想的那么简单,好了言归正传,施主可以把你们要问的东西拿出来了,贫僧给你们讲解一下这个东西的由来,其实贫僧也是正因为看到这个东西,才准备接见众位施主的,这个便是我原先说的因。” 张淼也是没再多说什么,大道理他也听不懂,把该问的问了就完事了,从背包里拿出了羊头杯。递给方丈,方丈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把自己手旁的书拿了起来,翻了翻,停在了一页上面。然手继续看着羊头杯。。 翻手把书递给了张淼,张淼接过来,看了看,书上面也没什么,只是画了一副图,外带一些小字,图画的像是中国古代的画卷,不是很具体,但也能看出来,这张图上画的跟自己手中的羊头杯很像,再看小字,字如下: 盘羊杯,杯有双柄,羊角状,杯如羊头,其角大如盘羊,故此得名,忠效其主。 字很简短,看完之后基本上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只是知道了这东西叫盘羊杯,具体出产时间,地点,用途,皆没有。张淼又翻过来看了看书皮,蓝色的书皮上什么也没有写。 (文外ps:张淼不禁心中吐槽:“妈的,这就是作者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东西,差评!” 张淼脑子里响起作者悠然的声音:“滚蛋!老子怎么可能不会仔细介绍这个东西,只是暂时没想好而已。”) 张淼看完以后,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更加好奇了,看这书,也有很长的年头了,那这个上面能有记载,那么这东西在以前也出现过,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船上呢。 将书中的内容跟自己的家人说了一声,张淼老妈接过来后,看了两眼,又翻了翻其他页,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自己儿子头上,也没拍太想,怕惊醒小可欣,小声的训斥道:“这上面哪有什么画,就是空白的。” 张淼疑惑道:“不对啊,上面明明有画啊!画旁边还有小字。”张淼拿回来书,再看,书上明明有画,字也还是在那。 又给了其他人,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上面只是空白的,这时候方丈开口说话了:“众位施主不用看了,这个盘羊杯的果,只属于张施主本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张德顺好奇的问道:“大师,这是为什么?” 方丈笑了笑,单手合十道:“很抱歉,这个不可说,不可说。但是贫僧倒是可以跟大家讲讲这个盘羊杯的故事。” 说着,方丈从茶几下拿出一个香炉,香炉不大,里面有不少香灰,又拿出香跟火柴,把香插到香炉里,一切都显得很自然,只是感觉方丈的火柴有些不给力,连点了十几根,不是断了,就是火柴燃了几下,就熄灭了,场面略显尴尬。 方丈倒也不生气,手有往茶几下探去,摸索了几下,在其他人都以为方丈在找火柴,结果方丈拿出来一个zipp一打火机,张淼这老烟枪自然认得出,这个打火机可不便宜,不是正常网上买的三十五十的那种zipp一,至少也得再后面加两个零。 只是这个打火机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显得很旧,但是保养的挺好的,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产物,张淼就不清楚了。张淼感叹的的说道:“方丈真是与事俱进啊!啥东西都不落后。” 方丈也没有多表达什么,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怀念之色:“一位过世的老友送的,他倒是没留下其他的遗物,这也算他仅留的几件物品之一。说来,他还与你有一些缘分,算了,这个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点燃了香,方丈开始讲诉起这个盘羊杯的故事。 攀岩的山脉上,崎岖的山路,陡峭而缺乏生气,但是在上面就生存着这样的一种生物,盘羊,盘羊的食物范围,很广,青草苔藓,都能吃,很强的攀爬能力,让它们在这种山上,也是可以很好的生存下来。 自然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的盘羊,肉质肯定是没话说的,自然也就会有人饲养它们来养活一家几口的。 太阳散发着一天的余热,染红了周边的云彩,山底传来悠扬而有力的呼啸声从一位持着鞭子的壮汉口中发出,呼啸声有着独特的旋律,也没有引发山上的石头滚落下来 壮汉身着着少数名族的衣服,系在腰间的腰带在山风的吹动下向一旁飘扬着,壮汉面庞硬朗,头发很是狂野的编成了一缕缕小辫,贴在头上,脸上有很多长时间在高原地区晒出来的斑点。 随着壮汉的呼啸声,在他面前的峭壁上,有很多盘羊,灵活的从山壁上一点点的移动下来,率先下来的是一头甚是强壮的公羊,头上的羊角明显比它身后陆陆续续下来的盘羊要大一些,很明显,是这些盘羊的领头羊,身后的盘羊缓缓的跟在它的身后,头羊走到了壮汉的身边,亲切的用羊角蹭了蹭壮汉的衣服。 壮汉用手摸了摸它的头,笑着说道:“咱们该回家了,老伙计。”说着转身走去,头羊似乎很有灵性,就这么默默地跟在壮汉的身后走着,不是回头叫上几声,一大群羊有序的跟了上来。 壮汉的家距离山壁不远,家不大,很小,倒是在旁边的羊圈倒是挺大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栏杆,只是用麻绳围起来的,虽然他们这住的地方周围也有狼,但是盘羊不像绵羊,绵羊遇到了只会乖巧的躲在那里,而狼不会只杀一头羊,几乎它们会很快速的杀光被围在羊圈里的绵羊。 但盘羊不同,生性很野,比绵羊大上很多的羊角就是他们的利器,通常狼群也只会去攻击那些落单的盘羊,而不会主动的去攻击盘羊群,除非它们的口粮已经十分紧缺,一般不会找盘羊的麻烦。 但这是个适者生存的世界,就算是盘羊,也会有老弱病残的缺陷,本来这些都会慢慢的变成狼的盘中餐,但是由于人类的饲养,这些盘羊中不太会出现老羊c残羊,原因很简单,作者不做解释,相信大家都懂。 世界上总不会少了吃肉的人,小羊更是重点保护对象,这是牧羊人的根本,只有在特别大的庆典上牧羊人会宰杀些小羊,一般都是尽可能的养大,病羊倒是会有出现,以牧羊人他们那个年代,除了很普通的病,可以得到即使的治疗保住一命。。 如果真的遇到羊瘟疫,牧羊人会果断的杀死,然后埋入土里,或者远距离的扔掉,因为羊瘟疫一旦传播开来,整个羊群都会遭殃。 这些被抛弃的病羊在大自然中,自然就会很快速的分解掉,其中狼的作用很大。 壮汉自然也是牧羊人,靠着饲养盘羊,赚取一些羊奶或是羊肉钱,用以养活家庭。他的盘羊群很大,共有三百头盘羊左右,这在他们这些牧羊人中算是大户了。 正因为盘羊的性子很野,很难驯服,而壮汉能饲养这么多,自然也有着他的独到之处。 将盘羊赶入羊圈,将盘羊清点了一下数量以后,确认没有走丢的盘羊以后。壮汉才推门进入家中,家里面一位老妇在一旁做饭,床上躺着一位妇女抱着小孩正在喂奶。 妇女年龄不大,20出头,头上裹着毛巾,脸上满是幸福之色,怀里的小孩才刚出生不久,凭着本能吮吸着妇女的,粉嘟嘟的小脸,鼓着腮帮子,很是可爱。 这里介绍一下,壮汉名叫阿一古力。阿一古力父亲去世的早,留下了那时十一岁阿一古力和他母亲两人和一大群的盘羊,自那以后,阿一古力便开始承担起了顶梁柱的责任。现在的他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 阿一古力洗了洗手脸,看着和睦的一家,笑着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喝完,舒服的呼出一口热气,傍晚的山风很冷,昼夜温差也很大,别看阿一古力召集羊群的时候,气温还算暖和,但等他集结完,清点完盘羊数目,太阳已经下山,气温也快速的下降下来。 这会喝口热茶,顿时舒服了很多,阿一古力向自己的妻子说道:“娜莎,在过几天,估计就该到了盘羊产仔的时间了,到时候,给咱儿子多挤些盘羊奶,多喝些盘羊奶,让咱儿子长的更壮实一些。这些日子你光顾着照顾他了,到时候,你也多好一点,补补身子。” 被叫做娜莎的妇女,自然就是阿一古力的妻子,此时的她倒是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咱们这么多的羊要产仔,我这边又帮不了你,你跟阿娘能忙的过来吗?再加上一到产仔的时候,总有狼群会袭击羊群,到时候怎么办。” 阿一古力的脸色也是有些僵硬了些,不过他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咱们羊群这么大,在咱们旁边还有几个羊群,狼群就算来了,也互相有个照应,我记得阿德叔家的羊刚下完仔,倒时候我请他过来帮下忙,娜莎,你就不用担心了,” 其实阿一古力自然知道,虽然,为了防止狼群在母羊下崽的时候突袭羊群,他们已经和几家牧羊人聚集在了一起,但是盘羊领地性很强,不能像人一样聚集在一起,只能分散开来,这样一分散,就算得到了求救的信号,想要一时半会的赶过来,也是很难的。 更何况,羊群下崽的时候,人手少了,本就不够接生的,有人帮忙接生,羊仔的存活率才会高一些,到时候人都累的半死,母羊虽然也还有能自保能力,但是小羊就不行了。。 它们太脆弱了,一旦狼群突进来,羊群一乱,很容易就会把小羊踩死,只是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的盘羊群很庞大,公羊的战斗力也是很不俗,不至于很轻松的被狼群突进来。 阿一古力想了想,还是从挂在墙上的背包里取出了两把弯刀,弯刀很大,是专门用来杀羊的,刀柄是用盘羊角做的,花了阿一古力不小的功夫才做的。。 拔出刀,阿一古力开始检查起来,刀口被磨得发亮,在火堆的倒映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确定刀没有卷口,试了试刀刃的锋利程度,确认没有其他问题,阿一古力这才把刀分递给了娜莎跟自己母亲,说道:“到时候,如果真的有狼群敢过来突袭,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两把刀最近你们就贴上带着。” 阿一古力说的很认真,他母亲倒是宛然一笑:“行了,这点小场面阿娘又不是没经历过,咱们也没少经历过狼群突袭,放心,没问题的。” 虽然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的说着,但是,神色也是很严肃,毕竟以前他们家里没有孩子,不用担心什么,可以放开手的进行防卫,但是现在孩子才只有3个月,缺不开人照顾,狼群突袭不是小事,这些狼都是狼精,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大山里一直存活。 狼群是集体出没,在这个时候突袭的目的相当明确,就是专门找刚下完仔的母羊下口,刚下完羊仔的母羊,是不会离开羊仔的,到时候就是誓死保卫羊仔,坚决不会退步。 只是正因为这样,母羊刚下完仔,身体虚弱,肯定攻击力不如从前,又得护着小羊羔,伤亡率按以前来算,也是不小的。 他们也想设下栏杆围住羊群,但是这山上只有草,上哪找木材搭建羊圈。以往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尽力将羊群往城镇那里赶,人越多,狼群突袭的几率就越小,。 平常赶到城镇的地方要一个月的时间,带着孕妇,缓慢前行,也是要一个半月才行,只是这次不同,娜莎刚好提前了24天早产,他们的行程只赶了一半。。 就连接生孩子,都是阿一古力的母亲接生的,生了孩子,娜莎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赶路。阿一古力也是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让娜莎留在镇子里,但是当时出发的时候,娜莎也才刚怀胎,跟着一块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们这得风俗都是如此,怀了孩子也是一样放牧,只是不让孕妇多做运动罢了,娜莎一定要跟着他们,这才没有留在镇子里,但是放牧一出门就是很久,这次更是出门了更久。没办法,羊群每日的进食量太大了,需要找到合适的地方放羊才行。 但是现在只能选择这么被动的一个方式,阿一古力不知道多少次责备自己,但现实已经这样,只能祈求上天这次不要出现狼群突袭才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盘羊杯篇 (四) 这几天,阿一古力就一直在准备,准备着盘羊产仔,准备着预防狼突袭的准备。如果按照这正规的饲养方法,按照阿一古力的这个盘羊队伍,至少要有十几个人,才足够有保护的力度。 但正因为阿一古力家的特殊养法,驯服了盘羊,也保持了他们的野性,他们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但是唯一有一点的事,它们只接受阿一古力一家和经常为他们接生羊羔的阿一古力口中的阿德一家,虽然接受阿德一家,但是它们只跟随阿一古力。 这几天阿一古力割了很多鲜草,加上以前囤积的,足够未来几天,这整只盘羊群的口粮了,阿一古力也是累的不轻,每天割到很晚,但收获还是与付出成正比的。 当第一头羊羔落地以后,陆续的越来越多的羊羔开始争先恐后的出生,三百只盘羊群里有很多母羊,正常顺产的自然不用太关心。 但一旦出现难产现象的出现,就会有紧急情况的出现,忙的所有接生人员头都一头发麻。新生的小羊羔,还没有意识的世界的险恶,出生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慢慢的学着站起来,而母羊也是顶着疲惫的身体,慢慢的舔舐小羊羔的身体。 仅仅一个白天,又为这个盘羊大家族增添了很多人口,额不对,是羊口。 白天还好,但到了晚上,一脸疲惫的阿一古力又要打起精神,因为到了晚上,狼要出没了,阿一古力能知道狼就在附近,最近他在草丛里找到了一些新鲜的狼粪,一块一块的,很干,狼的消化能力很强,狼粪里不会有太多消化不了的东西,这是它们能活下来的根本。 再加上旁边有些被不自然的压印,不是被风吹的,风吹倒一片,但在一片草丛里,有经验的牧羊人都会能找到哪里有狼的出没。 第一天还好,没出现任何不良的现象,一切都是忙碌忙碌再忙碌。 到了第二天,阿一古力趁着天还没黑,眯了一会,又加入了接生大队里,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马上就要到后半夜了,阿一古力照常走到每一只盘羊身边,拍了拍它们的身体,叫醒了还在睡眠中的盘羊。 被叫醒的盘羊,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走出盘羊群一点,干啥事呢?撒尿,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盘羊在肚子里的存尿液,这样在有狼出没的地方,这样可以防备羊群要奔跑逃避或者攻击的时候,不会因为剧烈的运动,让尿把盘羊的膀胱撑爆。 一旦膀胱被撑爆,那不管是盘羊,还是任何动物,它们都会动不了。 当然,有年头,经历过狼群的老羊,都会主动完成这个步骤,但总有一些羊,会偷懒,不愿意在冷夜里脱离美梦和温暖的羊群,这个时候阿一古力就会叫醒那些偷懒的盘羊,一般被叫醒以后,这些盘羊都会被迫的起来,在时间的证明下,这种方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它们也都习惯了这些。 但是阿一古力这个时候不可能把所有偷懒的盘羊都叫醒,又有一只盘羊难产了,这个时候,阿一古力只能呆在那只盘羊旁边,做着助产。 正当这只盘羊刚有点好起色,有生产的反应时,一声悠扬的狼嚎,响了起来,然后,四面八方又有很多狼嚎做了回应。 阿一古力一瞬间就抽出了腰间的狼牙棒,站起身,大声的喊出了有规律的呼啸声,阿磊磊的声音传出了很远,在羊群的另一侧,另一个阿磊磊的声音从阿一古力的母亲口中发出。 所有的羊群,瞬间都站起了身,当然,在它们听到了狼嚎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肯定会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当阿磊磊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他们立马就作出了反应,所有的公羊本就站在羊群的外侧,这时候全都将羊头低了下来,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紧接着,还等它们有其他反应,一道道的身影从黑暗的地方就冲了出来,这是一场预谋了很久的突袭,这个时间段,一呢,既是正常人困羊乏的时间,二来又是母羊熬过了刚生产的疲惫,这会正在弥补精力的时候,三来,它们也发现了很多羊都在睡觉,刚撒过尿的羊,这会精神自然不会太好,睡意正浓,没撒过尿的,那不就是下手的第三对象吗! 不过,盘羊的战斗力可不是普通的羊可以对比的,所有的盘羊都是奋力的低着自己的头,对着不断突来的狼抵去,虽然很多狼都有意识的避免与盘羊的头相对,但是总有几只狼被撞到。 被撞到的狼,都是被撞出了很远的距离,刚想站起身子,又是一击猛烈的撞击,然后有经验的盘羊,就会侧着头,用羊角把倒地的狼顶起来,巨大的力量顶到了狼的肚子上,效果十分明显,虽然没有太大的死亡数目,但是已经有不少狼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战斗很是快速,虽然盘羊都在奋力保护着自己的族群,但依然有一些盘羊受了伤,甚至有些盘羊已经失去了生命,狼群没有因为一两只的盘羊倒下而停止杀戮。 战斗依然在继续,受了轻伤的盘羊并没有慌乱的逃窜,反而似乎更有了浓重的杀意,攻击也开始越来越凶狠,而阿一古力现在就像一位杀神,手中的狼牙棒更是棒棒挥在狼的牙齿或者狼的腰上。 狼著有铜头铁骨豆腐腰的口头语,狼的牙齿是它们的武器,但也是很重要的存在,它们的牙齿一旦受损,那么它们的战力就会削减一半以上,受损的牙齿带来的疼痛会随着它们强大的咬合力而产生放大效果,而它们的腰在中了狠狠的一棒子以后,更是让下半身都陷入残废状态。 阿一古力毕竟只有一个人,再加上他身在羊群之中,只能保护一部分的盘羊,被他击中的狼并不多,但只要被击中的,身边的盘羊便会一股脑的用羊角进行补刀,受了伤的狼,虽然依旧凶狠,尽管牙齿受损,或者腰部以下瘫痪,它们依旧是红着眼,奋力的长个大口,咬向自己能够咬到的地方。 时间不大,阿一古力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发现狼的数量似乎越来越多了,这只狼群的数目已经超过了正常数目的狼群,原本还能抵抗的盘羊,受伤的数量越来越多,同时,羊群也有一些糟乱了,队形已经有几分松散了。 在这个时候,更令阿一古力害怕的情况出现了,房子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阿一古力的孩子受到外面的嘈杂声,已经受到了惊吓,而孩子的哭声,更是吸引了头狼,头狼发出了几声狼嚎以后,几只狼就离开了攻击队伍,朝着房子里扑去。 阿一古力瞬间心惊肉跳起来,这只头狼太聪明了,它好像早就知道在这些羊群里,只有这几个人类,而这房间里的人,根本没有太多的攻击力,是很好的下手对象。 发现了这一情况后,阿一古力几乎想都没想,就冲向了自己的家门,但他这个时候,那里有那么充沛的体力,喘着粗气的他,终究赶不上狼的速度,这五只狼的速度很快,再加上目标明确。 几乎眨眼间冲到了房间处,一通撕咬,阿一古力的这种茅草屋自然很难抵挡这种近乎疯狂的撕咬,没几下就破开了几个大洞。 这些狼,一股脑的冲了进去,阿一古力奋力的叫道:“娜莎!”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很是疲惫的身体爆发出来了一丝力量,加速的向家门冲去。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茅草屋里扑了出来,正是娜莎,娜莎的一只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孩子的哭声响彻在她的怀里,另一只手里握着那柄弯刀,此时弯刀正被一只狼咬着,爪子也在抓挠着,同时还在不断的甩头,正是因为这只狼的奋力一扑,娜莎才被撞出了茅草屋。 娜莎拼命的护住自己孩子,护在自己怀里,自己却是背部着地,一只手持刀的她,很难把持住,眼看就要脱手了。 一道巨大的身影从一旁冲了出来,一头就把扑在娜莎身上的狼撞了开来,正是这只盘羊群的头羊,狼被这一撞,撞出了三四米,带着呜咽声,落到了地上,好大一会没有反映过来,晃着脑子,样子看上去就能知道被撞的不清。 口中不断的向外咳血,头羊,在奋力一顶之后,立马转过身来,护在娜莎身旁,眼神凶狠,巨大的羊角对着后面几只还想扑上来的狼,几只狼也被这头羊的凶猛给吓到了,尤其是被撞到那一只狼,到这回还没有缓过来。 它们心中起了几分怯意,立马退缩了几步,但他们也没有逃跑,而是立马分开,一头保持着对峙,另外两只立马向头羊的两侧冲了过来,明显是又要形成夹击之势。 娜莎这个时候也是勉强站起了身,她的身上被狼的爪子挠出了十几道血痕,衣服已经被划破了,有一道抓痕更是不断的往外流血。 不过,被她护在怀里的孩子,并没有见到任何伤痕,只是哭的有些嘶哑了,娜莎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哄孩子,只能勉强用弯刀想把自己撑起来,周围的狼眼睛已经绿了,龇牙咧嘴的冲着这边。娜莎的鲜血让它们更加兴奋了,它们立即发动了攻势。 娜莎身边的头羊,根本不会给它们这个机会,一直护在娜莎身边,只是这样的它怎么可能发挥出全部的战斗力,一时虽然保住了娜莎,但狼的攻势太狠了,护着人的它一时没有躲开一个偷袭,腰上被一只狼疯狂咬下了一大口肉,血液不住的流了下来。 咬下肉的狼,几乎是直接把口中的羊肉给吞了下去,刚想舔舔嘴,再来一下,却被娜莎一刀砍到了右眼,呜咽着往后退了几步,头羊跟着就是一头撞在狼身上,甩动着自己的大角,力气很大,可奈何羊角圆润,并没有一头撞死狼,倒也让那只狼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此时阿一古力终于赶到,手中的棒子一下直接敲在狼的脖子上,黑夜里能听到嗑啪一声,不用想那只狼的脖子已经断了。 阿一古力也是动了火气,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差点就没了命,心中的怒火直接就作用在了手中的狼牙棒上,棒子拿开后,能看到,那只狼的脖子已经变形了,向地面凹着,狼很想呼气,但是脖子跟气管的断裂,只能带出一口一口的鲜血。 此时夜仿佛黑的更狠了,阿一古力护着娜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挥棒赶走想要偷袭的狼,吐出一口浓痰,气愤的说道:“他奶奶的,这群狼不简单啊!” 这群狼很有规划性,仿佛经过彩排一样,阿一古力可以肯定,这群狼群有着丰富的偷袭经验,不论是挑的时间,还是偷袭的方式,真的是让人感觉这狼已经成精了。 不过担心归担心,手底下到没有一点的松懈,只要出棒,基本上都是用了很大的力量,一开始还能坚持,可是现在阿一古力太累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歇息,尽管现在勉强提起了一丝精神,身体的疲惫让他都有些拿不动狼牙棒了。 盘羊群也是取得了成果,多多少少的都挂了彩,防守圈也在不断的压缩,场面越发的不利了。在外围躺着十几只羊和七八条狼,是这场狼与羊的战争的牺牲者,盘羊就算力大,但在狼群有组织的偷袭下,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阿一古力身边的头羊明显有些站不住了,伤口不断的流着血,流过它的毛发,成滩的积累在地上,在黑夜下,像是不反光的水,只是粘稠的像是阿一古力的心情。头羊的腿不住的发抖,伤口的疼痛,提醒着它,稍微的一分心,就有可能向这个世界说再见。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场面也开始越发的混乱起来,阿一古力像是脱力的绳子,自己跟头羊身上挂彩的地方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头羊的身上,又多了两处特别大的伤口,都是为了保护娜莎时被狼偷袭咬的,一个在右后腿上,一个在它的右前腿靠近脖子的地方 基本上已经是致命伤了,头羊的身体都有些摇晃了,本来,这些伤它是可以躲避的,但是正因为它紧贴在娜莎身边,勇敢的它没有退让,用自己的身体铸成了一道不大的墙,有效的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了狼的扑咬。 娜莎和阿一古力的眼睛已经红了,娜莎更是哭的像个泪人似得,这只盘羊跟她很是亲近,现在为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狼群退了,它也活不了了。 头羊的身体在大量流血的情况下,反应越来越慢了,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但它用着自己的毅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它也知道,一旦自己倒下,那就真的是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那几只狼也知道,这只盘羊的命已经不远了,它们本来还想在扑咬一次,只要扑倒它,这只头羊就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它们的胃中肉。 突然远处有传来一声狼嚎,是头狼发出的,作为首领,它知道,留给自己的狼群突袭的时间不多了,突袭就是要出其不意,一旦当盘羊彻底的围成一团,它们在想收获猎物就很难了,这声狼嚎以后,本来想要扑咬的狼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带着很明显的不舍,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撤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盘羊杯篇 (五) 它们很想在做最后一次进攻,不过很明显,远处的头狼在他们心中有着很大的威慑力,在他们的等级制度里,它们必须听从头狼的命令。 哪怕这次以后,很难再有机会向今天这样偷袭这种大型的盘羊群,更别说击杀头羊了。 最后,对于命令的服从性,战胜了它们心中的贪婪,所有的狼在第一时间退出了狼群,退出以后,快速的拖起了比它们体形大很多的盘羊尸体,而几只悲惨死去的羊仔更是被狼一嘴叼着就跑了,盘羊们也没有太多的能力去阻拦它们,只能做着属于他们的防御。 狼群拖着盘羊退走的时间很快,凭着优秀的力量,几只合力下,很快,它们带着自己的猎物,消失了,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过了一会以后,远处传来了人类的呼喊声:“阿一古力!”还有马蹄声与隐隐约约的犬吠声,听到呼喊声,阿一古力的精神立马放松了下来,他知道后援来了,半个小时,说长不长,但在这狼群的突袭下,在没有大量护羊人和头羊指挥的情况下,尽管盘羊群有着很强的实力,但狼作为狩猎者,天生就有着比盘羊更强大的进攻性。 呼喊阿一古力名字的人,是附近的其他牧羊人,他们在远处就听到了狼嚎声,辩明了方向以后,自然就意识到阿一古力的羊群遭到了狼群的袭击。他们立马就像这边聚集了过来,当然,他们的人手就多了,他们不像阿一古力这样纯散养的方式。 阿一古力没有自己的牧羊犬群,他的羊群太烈了,不像其他人的盘羊,已经驯服化了,可以接受牧羊犬,但是阿一古力的羊群不行,另外,山地上,牧羊犬的攀爬能力就没有盘羊好了,很难做到放牧效果,所以阿一古力这里没有正常牧羊人大量的人手和狗群,一旦发生了狼袭击事件,能靠的就只有盘羊。 要是其他人的羊群,盘羊虽然参加与狼的对抗,但更多的是人与狗群在做防御,这些母羊人在自己的区域留下保家的人员和牧羊犬,带来支援的力量,虽然不多,在有这些支援的情况下,才能让头狼立马做下撤退的决定。 阿一古力没有立马与那些支援的人回合,而是大声呼喊了一声以后,立马解开自己的衣服,包在了头羊的伤口处,头羊再见到狼群撤退以后,终于坚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阿一古力和娜莎的眼睛里泪水哗哗的流着。 阿一古力的母亲也回来了,泪眼索索刷的下来了,她原先就看到了头羊保护娜莎和孩子时受伤的场景,快速从屋里拿出来绷带,一份递给阿一古力,自己则是给娜莎包扎伤口,她知道,头羊的命肯定保不住了,但还是心里有着一丝的渴望,渴望头羊能活下来。 阿一古力颤抖着声音;“巴托,没事的,啊,一会血就止住了,没事的,巴托,没事的” 阿一古力像是有点痴狂的意味,他与巴托几乎是从他小时候就在一起生活了,巴托是他接生下来的,是他一点点养大的,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羁绊。 巴托陪着阿一古力经历了他父亲的去世,经历了很多次的狼群袭击,经历了他的成长,经历了他与娜莎的相知相识相爱,经历了他的孩子的降临,他们是主仆,他们更也是家人。 巴托用他的身体,守护了他的妻儿,但他却守护不了它,他能做的,就是一边为它止血,一般快速的用绷带把伤口缠住,巴托此时已经几乎没有太多的气力了,眼皮在缓慢的下垂着,作为盘羊,它的寿命本来就算是人类的老人了,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几乎已经算是跟死神牵手了。 听到阿一古力的呼唤,巴托有了几丝气力,动了动头,用它的大角碰了碰阿一古力的身体,绵绵的叫了几声,似乎像是在安慰,有像是在述说着什么,眼神里的瞳孔已经开始有些扩散了。 阿一古力就看着巴托的眼皮一点点的下垂,最后的眼神里,好像带着一分欣慰着,再也不能对阿一古力的呼唤做出回应。 阿一古力伏在在巴托的身体上,哇的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像孩子失去了同伴,像很多年前他在父亲的遗体前,阿一古力对待巴托的感情,不像他对待其他盘羊,作为牧羊人,见多了盘羊的死去,或是被疾病带走,或是被狼带走,或是被屠夫带走,但巴托终归是不一样的。 阿一古力的母亲抱着孩子和娜莎站在一旁,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眼前这个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儿,他是她们的儿子,丈夫,父亲,但在这个时候,他们谁也无法将安慰的话说出。 盘羊群慢慢的围了过来,它们知道,自己的首领死了,或许它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或者它只是睡着了,所有的羊群都发出了悲伤的叫声,甚至有几只巴托的孩子,走了过来,用羊角推了推巴托,想把它叫醒,不想让它继续这样睡下去了。 羊群的叫声传出了很远,在远处,传来了人群的呼喊声,马蹄声,犬吠声,更远的地方似乎还传来着狼嚎声,至于狼嚎声中传达的信息,只有狼群里的狼知道了。 故事讲到这里,方丈似乎已经将故事说完了,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只盘羊杯,是阿一古力用巴托的骨灰配上它羊角灰做的,用巴托的名字给这个杯子命了名,代表着守护,也代表着亲情。寄托着阿一古力对于巴托的思念,感激,这个杯子带有守护之力,这份守护之力被称之为亲情的羁绊。其实这个东西起初是没有灵魂的,只是一份寄托,但是一些奇缘之下,产生了类似于玄幻小说里器魂的存在,当然,这个并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只能说,它与你相遇,有缘分,有因果,也或许,巴托它也想找到自己主人的转世,继续陪着它吧。” 张淼还想问些什么,不过,方丈挥了挥手,说道:“故事已经讲完了,贫僧知道的也已经跟张施主交代了,还能交代给施主的就是,这件盘羊杯,会守护着你和你的家人的,好好珍惜着吧,说来,这件盘羊杯还与其他的十几样东西有关,以后,也许施主也能与其他的物主有些因果。好了,施主,贫僧有些困了,请回吧。了然,你来送送几位施主吧。” 了然就是原先带着张淼一家进来的小和尚,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方丈的声音,推门而入,领着张淼一家出去了,张淼还想问,却也没有机会再问了,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一时间也是张不开嘴了,只得在了然小和尚的带领下,出去了。 方丈看着他们的身影,或者说,是看着跟在他们身旁,一直透明的盘羊,盘羊跟着张淼出了门后,回头看了看方丈,微微点了点头。 方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盘羊回过头,慢慢的跟着张淼他们离去了。张淼没有注意的是,在他的脖子后,隐隐的似乎有一个羊角形状的纹身,在向下就被张淼的衣物挡住了,纹身闪了闪光后消失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似得。 等几人走后,方丈摸出了在桌下的zipp一,叮的一声点燃,注视着跳跃的火焰,喃喃的说道:“老伙计,或许你看到这个东西,应该会有些唏嘘吧”声音越来越小,随着房门的关闭,听不清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篇 (一) 都市的高楼大厦屹立在道路两旁,空中弥漫的各种的汽车尾气被来往的风搅拌在一起,试图刺激着已经麻木的行人的嗅觉,来往的行人根本没有时间按注意嗅觉的变化。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已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已经很少有东西可以刺激他们的神经,仿佛一个个的机器人,快速的上下公交,认识的,不认识的在一个个路口相聚相散,也只有路口的红绿灯和斑马线,一点点的记忆着周边的行人。 一阵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响起,由远而近地经过了依然是绿灯的路口,来往的行人,没有被车尾气给干扰,倒是因为这让所有男人女人为之兴奋的发动机声而吸引了目光,只见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urcieg一在他们的眼中快速地经过。 留下的,是众多羡慕嫉妒的目光,大部分人都是惊叹于这车帅气的外形,也只能猜测这辆跑车的预计价值相当之高,但是少部分的爱车人士可是知道这部车的价值所在。 兰博基尼urcieg一可以说是拥有几近完美的色彩,富有内涵的外形,明锐的轮廓棱角,同时urcieg一的v12发动机,排量高达62升,最高时速达到330公里/小时,百公里加速仅需38秒。而且驾驶更简易,极速时更轻松c更省油c更舒服。这一切使urcieg一成为迄今为止速度最快c最完美的超级跑车。当然最关键的是urcieg一全球限售400台,中国保有量不超过5台,这种车型有两种款式,其中黄色车型售价高达888万元,而中国独一无二的黑色珍藏版兰博基尼身价1000万元。 可以说,能有一辆这样的车,单纯的拥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到,在一定程度上,这是财富与地位的象征。 跑车在吸引了一路的目光以后,停在了一个大厦的门口,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一位青年,先入眼的,是一头黑色的头发,之后是白色的t恤,米兰色的休闲衬衣,一根深色的腰带,牛仔裤,小白鞋。 当青年抬起头后,是一张英俊的面庞,精致的五官散发着阳光的气息,左边笔直的眉毛上有一小处截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小伤口,算是唯一一点在青年脸上的小缺陷,让人略感可惜,倒是青年没有刻意的隐藏,而是很大胆的将伤口展露出来,显得十分自信,青年左耳有一个黝黑的男士耳钉,不是很反光,却很容易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喧嚣的风儿在此刻吹拂起来,吹动了青年的头发,也带动了他的衬衫,瞬间,被吸引目光的行人们,似乎看到青年身上似乎开始浮现出了光环,如同开了地图炮,在这一个瞬间,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现出两个大字:“尼玛!真他妈的帅!” 有几个被帅到的姑娘,双眼瞬间变成了桃心状,有偷偷的拿出手机拍照的,也有几个胆子略微大一些的姑娘想过去搭讪,纵使她们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与相貌不可能入了青年的法眼,不过,青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现象,自顾自的用右手关上了车门,左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青年并没有掏出现在流行的苹果6ps,也没有掏出一部价值很高的智能手机,掏出来的手机反而是一部连按键都已经快被磨的看不见的砸核桃神器——老版诺基亚,机身是灰色的,上面有着很明显的磨痕。 这老款的诺基亚就算是现在的老年人都不用了,看到这手机后的行人们,不禁感慨:“还是有钱人会玩啊!”本来已经想上前搭讪的姑娘们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她们一瞬间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少年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靠着租来的跑车出来泡妞的。 毕竟现在社会上是有专门租车的公司的,就算是个普通的打工仔,只要舍得花钱,还是可以租的起的,她们不禁心里都有些鄙视的想法出现。 青年什么都没有管,别人怎么想,都与他无关,他悠哉悠哉的拨打了一个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手机里响的是著名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铃声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青年到也不急,就一直等着,等钢琴曲快结束了,电话才接通。 电话那头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喂,阿杰啊!你不知道我这时候都是在睡觉的嘛!我昨晚可是熬了一整个通宵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下属的吗!一点都不懂的体贴下属的生理和心理需求,有事就赶紧说,我现在可是困的就像被海浪打在沙滩上的水母,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的。我要是现在死了,你可得负全责的。话说你个不要脸的,安排的倒是轻松,你可知道老子是昨天跟那一群老古董谈判,可是把嘴皮子都磨破了,现在嗓子里跟堵了一群活蹦乱跳的鲸鱼似得,你要是这会不给我找上百八十来个漂亮妹子给我来个全套,我就罢工你信不信”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虽然慵懒,这话头一打开,就像开了闸刀的三峡大坝,一口气没停的一直在那里唠叨着,眼看男人的话头再扯就要扯到抗日战争c三国鼎立c春秋争霸c开天辟地,女娲跟伏羲的爱情故事了。 青年立马打断道:“行了,行了,看来你跟那些董事会的人谈判的还算轻松,还能在这跟我碎嘴子,说明问题不大,我现在在公司楼下,我要出去办点私事,你把今天的工作给下面人呢安排一下就下来跟我一块出发,给你五分钟时间,超时一秒我就把你的年底分红去掉百分之一。” 青年的声音有些清冷,没有气质上的那份阳光,多了一些领导命令下属的口吻,语气里带的威严气势让电话那头的人十分相信他是真能干出克扣下属分红的事来。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要克扣分红,立马提起了十二分的音调,怒吼道;“陈杰!你丫的要是敢克扣我的分红,我立马写好遗嘱从楼顶跳下去,遗嘱上面就写陈氏集团的b一ss陈杰日夜奸淫掳掠,坑蒙拐骗中国杰出青年杜浩,无情压榨杜浩同志的每一分可利用资源,过度开采杜浩同志的青春与才华,常年逼迫杜浩日夜加班,导致杜浩同志由于压力过大c性格扭曲c精神崩溃。你还要无情的克扣杜浩同志那如同沧海一粟的分红,你这是在谋杀!是违法犯罪!是王麻子强奸村口赵寡妇!不对!论无耻的程度,王麻子跟你比起来就跟王麻子碰上玉麻子吃着芝麻糖牵着名叫点点的斑点狗,点点嘴里还咬着一个切开了的火龙果,王麻子比你差远了~~”杜浩这碎嘴子的功夫绝对是到家了,几乎就是眨眼间就把成堆的废话喷涌而出,中间好像一次断气都没有,声音大的有如狮吼功一般。 杜浩还在电话里怒吼着,陈杰却早已经把手机拿的老远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悠哉的说道:“你还有四分多的时间,我改变主意了,超过一秒我就扣你百分之五的分红,超过20秒我就再扣你现有的工资的百分之五,时间有限,自己看着办。” 杜浩在大厦顶层气的想把自己手里的跟陈杰一样的诺基亚从高达30层的窗口扔出去,然后在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下,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砸在杜杰在别人眼里帅的掉渣,在他眼里就是无良奸商c蛮不讲理的霸道总裁脸上。 虽然他相信以诺基亚的质量捡起来还能用,但考虑到这是父母给他们留下的遗物,还是压制住了扔手机的冲动,果然,还是扔办公椅的伤害力更大。 杜浩冲着电话骂了一句靠以后立马挂断电话,快速跟自己的秘书安排了工作以后,一只手胡乱的在桌子上翻出来打火机,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烟后抓着自己的西服外套从办公椅上抽下来就冲了出去。 丝毫不管因为胡乱抓打火机把桌子上本来就散乱的文件被扔的漫天飞舞,在最后一份文件没落地前就冲出了办公室,留下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满地文件遮脸叹息的秘书。 另一边陈杰悠闲的靠在自己的车前盖左边,车子没有发动很久,再加上初夏微凉的天气,倒没有让车盖有着过热的温度,小巧的诺基亚在他灵活的手指间来回翻转,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但陈杰的手指就像有一种掌控力似得,任由手机如何翻转,都很乖巧的没有飞出去。 过了一会,陈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差不多了,五c四c三” 还没等他倒数完,就见一个身影从大厦里冲了出来,正是杜浩,此时的杜浩手里抓着西服,嘴里叼着一根点着的烟,本来有些胖的杜浩,此时就像百米冲刺的运动员,看到陈杰后,立马一个加速并怒吼道:“你个混蛋!” 说话见,已经冲到了陈杰的车前,单脚用力,身体立马腾空而起,在空中左脚弯曲内收,右脚伸直作出了踢腿的动作,身体在惯性的带动下,越过了车盖,明显杜浩是想一脚飞踢到陈杰的脸上,以杜浩高达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做出这个动作还是让周围观看的人不由的赞叹一声。 本应该出现在动漫里的动作,被杜浩在现实中展现了出来,姿势很帅,动作很快,嘴里还喊出了:“阿打!”的自带声效,假如这一脚能飞踢到陈杰脸上就更经典了,当然,是假如。 眼见杜浩的脚就要踢到陈杰脸上,只见陈杰就像事先知道一样,一个闪身,躲过了那飞来的一脚,然后杜浩虽然成功的完成了飞踢的动作,在一脚踢空以后,还没来的及做出落地的动作,就已经落地了,飞踢差点变成飞铲,还好陈杰托了杜浩一把,让杜浩能够成功落地,要不然估计就是一个狼狈的侧摔了。 站定的杜浩还没来的及继续吐槽陈杰的无耻,就见陈杰连看他都没看,转身开门进车了,杜浩只好又跑回去开副驾驶的门,车门打开后,杜浩的脑门上快要爆出几根血管了,只见副驾驶的位置上放着一个木盒,这个木盒很大,几乎占了整个副驾驶座。 木盒的四周雕刻着花纹,木盒的正面是镂空的,镂刻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下山虎,精美的雕刻让这只老虎的四肢像是活过来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张显着这只老虎的力量,虎头上的王字配上它凶狠的表情,让人有种霸气测漏的感觉。虽然杜浩只是从门口的侧面看了看,也不禁感到一股心悸,沉浸在心底的记忆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一时间有些发呆。 陈杰看了眼杜浩,说道:“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陈杰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杜浩,杜浩看了看木盒,又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挑着眉头说道:“我说你就不能把这东西放到后备箱或者其他位置吗?你觉着就我这身材,就这木盒的大小,我能挤进去,就算我挤得进去,压坏这东西就以我这被你压榨的所剩无几的小工资可是不赔的” 杜浩的碎嘴子正要发作,陈杰打断道:“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快点,赶时间,你这身子能挤进来的。” 杜浩只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里挤,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挤进来,硕大的木盒压在他的腿上,挡住了杜浩的视线,关上车门,杜浩腾出一只手擦了把因为剧烈运动而冒出来的汗,又松了松领带,拿下来还叼在嘴里的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 吐出一口烟后,侧着头看着陈杰,好奇的问道:“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看着杀气腾腾的,不会是件凶器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还挺沉得,这上面的雕刻不错,那大老虎,喝!看着就带劲,这木盒看着有点年代了,不过这上面的杀气倒还是挺强的,刚才看到这东西,我都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咱们在金三角拼杀的时候了,乖乖!那段日子真的是刺激” 一边说着,自己掏出一根烟,递给陈杰。 陈杰接过烟后,从车上拿出打火机,也是熟练的点上,抽了一口后,夹在手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梦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篇 (二) 杜浩兴致也是上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衣服,笑着说道:“当然记得,你不是说你梦到你当了将军吗?背后是一面高十米的金黄色虎帆旗,手底下数万雄兵,士兵手里个个身披盔甲,一只手拿着一面盾牌,一只手拿着一把长矛,整齐的排在你的面前,一声令下,数十万的雄兵高举长矛,连喊三声杀,一声比一声大,声音都震的山上的巨石都倒了,想想那个场面,肯定很震撼,关键是你丫的竟然还梦到我成了你的贴身侍卫,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的前生是将军吧,一场梦而已,我还梦到我有后宫佳丽三千呢,个个身段妖娆,貌美如花,脱光了衣服摆着各种姿势等着我一一宠幸呢,醒过来,依旧是个老光棍。” 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臆想着自己的那后宫春光图,嘴角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陈杰歪头看了一眼一脸yy样的杜浩,不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丫就是个色狼,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说正事,最近五天,我接连梦到这种梦,只是梦的情景变得不同了,每一次梦到,场景都变了,有在前线杀敌最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有在成功攻城之后的所有士兵一起呐喊的,五天里我梦到了大约数十场战役,场场不同。” 顿了顿后,陈杰继续说道:“关键是最后一天,我梦到了我那数万的士兵驻扎在山里操练丛林作战,当时天上下着暴雨,所有的士兵都在营帐里休息,本来一切都还好,不幸的是半夜里突然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山体滑坡导致原本军队驻扎的地方在一瞬间就被落下的山石和泥土掩埋,砸死了还在睡梦中的大部分士兵,本来还有一部分侥幸没有被砸死的士兵,没有被山石掩埋,但也没有逃过一劫,暴雨带着泥水将他们活生生的淹死在泥石流之中。我当时是没有在军队中,带着少数亲卫听从当时皇帝的指令回京城赴命,躲过了这一劫,不过那数万士兵在天灾中无一生还的消息却把我吓醒了。” 陈杰自顾自的说完,突然发现身边的杜浩一会双手合十,一会有用一只手在脑门肩膀胸口处连点,嘴里念叨着:“喃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如来玉帝耶稣在上,小的从没有干过杀烧抢夺,奸淫掳掠之事,这事一般都是陈杰那个不要脸无下限的人干的,我知道大地震肯定是只想用山石砸死陈杰,嗯,肯定是这样的,小的现在上有小,下有老,不像陈杰孤家寡人一个,不说大地震,就算天降陨石,麻烦您扔陨石的时候挑个小一点的,陈杰死不足息,但是我是无辜的,您看我长得也不帅,身材也不好,又是那种老实人,怎么可能有罪,下次想搞死他的时候请跟我说一声,我先躲得远远的,阿门” 杜浩嘴里的话让陈杰头上不断的冒出黑线,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都显现出来了,陈杰看着杜浩,咬着牙强行控制着微笑说道:“你是在给我祈祷还是给我下诅咒,真他妈的是兄弟,就不盼点我的好,我死了谁给你发工资。” 杜浩咧开嘴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似乎闪起了一丝耀眼的光,嘿嘿道:“还不是你这家伙瞎做梦,那你还想穿越回去不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成功率领大军来个大迁徙,躲开部队被全歼的灾难,,兄弟,你这剧情要是这么发展下去,别人要告我们盗版《你的名字》这部电影了,你这多没创意,再说了,别人家穿越回去至少还穿越到了一个妹子身上,没有实际用途还能掀开衣服过过眼瘾,你这穿越到了和尚堆里了,好家伙,数万的大老爷们,你这个梦让我很是怀疑你的性取向,先跟你说好,我可是直的,只爱青幼萝莉c性感短发俏颜丰胸瘦腰长腿熟女c猫儿娘外带各种制服诱惑的女人!对于大老爷们可是一点性趣都没有。” 杜浩这碎嘴子的毛病一旦发作,那是相当的唠叨,直说的陈杰想一巴掌扇到了杜浩脑袋上。 陈杰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冷静了一下说道:“你想的倒是挺好的,不过我查过资料了,历史上还真没有那么倒霉的军队,不过呢,今天我在古玩市场晃悠的时候,发现了你怀里的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我总感觉冥冥之中有着联系,而以我的眼力和见识,也是分辨不出来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年代的,说是现代的东西吧,在种种方面又不像,说是古代的东西吧,却又找不出想对应的标志性年代印记。而里面的东西嘛。” 说着陈杰的语气一沉,带着有种阴森森的感觉缓缓的说道:“是我梦中见到的那些士兵手里的盾牌。” 陈杰说完,杜浩愣了两秒,口中叼着烟缓缓燃了一截,烟灰在车子的平稳的运行下,掉了下来,落到了杜浩的胸口上,接着杜浩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哈哈哈哈!阿杰,你这从哪编来的鬼故事,说实话真的不是很高明,你真觉得我会信你这鬼话连篇的故事吗!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故事说出去谁信啊!一个根本没有存在过,连在历史上的记载都没有的军队,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个连是现代工艺品还是仿制品的东西都不一定确定的东西就是你梦里见到的盾牌,你这胡思乱想的能力我是越来越佩服了。那你有没有问那个古玩店的老板,这个东西是他在哪里得到的了没。而且我都怀疑是不是你自己找了个工匠给你弄来的,难道这个东西也是从外太空来的,你最近是鬼片看多了?还是科幻小说看多了,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有鬼不成!不行,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这个不知道是笑话还是闹剧的故事,着实是戳到了杜浩的笑点,笑的刚抽进肺里的烟都呛到了自己。 陈杰看着杜浩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神色却没有任何改变,反而变得很严肃起来,反问杜浩道:“你可曾见过我开玩笑。” 陈杰的话,让杜浩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大笑,从他们两人从小被贩卖到金三角差点就被肢解,到两人在枪支与毒品交杂,也许下一秒都会让人不知道怎么死的金三角里闯出一份属于他们天地。 再到两人在积攒够实力以后回到国内发展,他们是在刀尖c斧刃c枪口下求生存,十几年的时间里,在随时都可能会死的精神与现实的压迫下,陈杰一直都是一个理智到有如计算机运算般人。 对于他来说,他没有精力把时间放到编鬼故事方面,那样做,只是浪费他宝贵的生命,像他们这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人,更懂得珍惜自己当下所有的时间,从他们小时候被贩卖到金三角开始,陈杰就没有再将那些无谓的事用在浪费用自己生命换来的时间上。 这一刻,杜浩不禁摸了摸自己左脸上一道约有5厘米的伤疤,虽然在经过岁月的消磨下已经不太明显,但在杜浩这张粗粗的三角眉毛,肉包子眼,塌鼻梁,地包天,从侧面看过去就像脸正中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一样向里陷,五官凑起来能认出来是人的脸上,却一直说明着,陈杰的理智是随时保持着的。杜浩的记忆不由得被拉扯到了十年前 当时他们年仅十五岁,年幼他们,是所有人欺负的对象,没有势力的保护,他们就像是躺在马路上无主的百元大钞,是个人都想捡,是个人都能随意的把他们拿去换取东西,是个人都想抢夺他们的东西,甚至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去管。 但是别看他们当时只有十五岁,却杀了很多人了,有想杀他们的,有想把他们抓起来送去贩卖人体器官的,有想把他们训练成童子兵的,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从他们知道自己是被贩卖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们只有在慌乱中捡来的砖头,却一点点的能从其他想搞他们的人手里夺来砍刀,枪只,炸药,金钱,一点点的组织起自己的势力,凭借着的,是他们因畏惧死亡而不顾一切地不断在夹缝中寻求生机的内心,是他们想要回家的愿望,是他们不想再被别人掌控命运的思想,还有的就是陈杰那从十五岁就展现出来的超强理智和头脑。 利用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找到了从准备贩卖他们的人手中逃脱的机会,并抓住了那个机会,从哪一刻开始,陈杰就成了逃出来的孩子们的主心骨,原本有20个逃出来的孩子,但是成功活下来,并闯出自己天地的,只有陈杰和杜浩。 其他的孩子,不是因为性格缺乏那份敢杀敢拼的勇气,就是因为缺少对陈杰的信任,还有就是没有抗住那随时都会死的压力,在毒品中选择了沉沦,或是选择了自杀。 别看这样说说的很轻巧,但是真正的艰苦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当然,陈杰现在驾驶的车也是在金三角那里的一个毒贩子老大的手中得来的。不知道陈杰用的什么手段才搞到手的,保守估计也应该是用枪顶在哪位毒贩子老大的头上之类的才弄到的。 而杜浩之所以信任陈杰,便是因为他知道,陈杰也会义无反顾的信任自己,原因就是两人本就是孪生兄弟,在更年幼时,他们的父母因为一些问题离异,父亲带走了哥哥陈杰,母亲则带走了弟弟陈浩。 再后来,陈浩随了母亲的姓,改名为杜浩,而之所以两人相貌一个长得帅的掉渣,一个再有哥哥的对比下长得就有些显得差强人意,并且根本不像孪生兄弟,是因为上天给他们开了一系列的玩笑。 在医学上也只能勉强解释为异卵双胞胎,哥哥陈杰遗传了父亲英俊的长相,而弟弟却遗传了母亲的长相,并因为他们还在胎儿的时期,他们的母亲感染了一种病菌,导致陈杰和杜浩的基因都产生了一些变异,只不过,一个是有利变异,一个是不利变异。 有利变异是陈杰变得基因更加优秀,外貌和智慧上得到了改良,而不利变异虽没有影响杜浩的智商,却让他的基因遗传了他们母亲和他们外公外婆长相上的不足,这个上天开的玩笑,让他们的父母难以接受显示。 而后来经过dna检测结果显示,陈杰和杜浩,确实是他们的儿子,在概率学上来讲,他们这种几率就好像你连买了20张彩票,张张都给你中了五百万,中的几率几乎为零,却就是发生在了他们身上。 这种只会出现在笑谈中的事,却如同雷劫打击在两人的父母和他们身上,也因此,感情出现了无法复合的裂痕,至此也就产生了离异,本来这种相貌上的巨大落差,是什么人都无法接受的,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是谁都无法接受,明明是孪生细胞,却一个好,一个坏,轮到谁心里难免都会有怨愤,但这上天有一次给他们的父母开了个玩笑。 谁都没想到的是,相貌差异如此之大的兄弟二人,相处的却是出奇的融洽,杜浩从小就不觉得自己长的丑是什么坏事,反而更是依赖自己的这个帅气哥哥,而陈杰也是从小就没有过嫌弃这个丑弟弟,两人似乎心有灵犀,如同一个人一般,关系也是好的出奇。两人的感情早就超过了互相信任的地步。 虽然最后因为父母一方面承受不住外界舆论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怕杜浩幼小的心里留下阴影,再结合种种情况,他们的父母选择了离异,但是谁也没想到,上天就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再一次给他们开了一次巨大的玩笑,而这一次,却是彻底的物是人非。 原本两人的父母对于杜浩都很愧疚,知道陈杰杜浩这两兄弟的关系好,纵使离异以后,两人还是在一个城市里,杜浩和陈杰也能时常见面,又因为两人年龄渐渐长大,他们父母又因为工作经常脱不开身,时常让杜浩和陈杰两人相伴一起出去玩耍。 谁能想到,这俩个不知道该用倒霉还是幸运来形容的孩子,在去公园的路上,被一辆用了假车牌的面包车给强行拐走了,两人直接被蘸有乙醚的步捂住了鼻子,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别运到了人贩子专门用来偷渡的船上,周围躺着日后跟他们一块逃出去的孩子们。 杜浩和陈杰也算是奇人,他们的思想并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来理解,他们的想法在同一基础上,与正常人是非常不同,而在他们彼此之间,却是大致相同,都是走得极端之路。 哥哥陈杰,头脑理智,性格就像是天生的霸道总裁,阳光帅气却又说一不二,平时也是劲量用最简短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有一种天生的掌控力。 而弟弟杜浩,头脑一般,性格却像是个邻家哥哥,只是这个邻家哥哥是有些色色的,待人虽然温柔体贴,但他说起话来就是想到哪说到哪,不管是黄段子还是刷新尺度下限,总是能从他嘴里蹦出惊人的话语,不过,他的本意倒是秉承着不坏的原则。 这一切的一切,也只能归结于上天想开什么样的玩笑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篇 (三) 杜浩摸着自己的伤疤,那是他们在一次被别人偷袭的时候,被刀子划伤留下的,陈杰眉毛上的伤也是这么来的,即使现在的美容技术已经可以消除这些伤痕,两人还是没有去修复,这些伤疤是提醒他们万事都要小心的纪念品。 也只有在摸着这个伤疤的时候,杜浩才会正经一些,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以后,少有的严肃的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连你都看不出来的古董,还能去询问谁,然后,你又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陈杰随手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静静的看着来往的车辆,说道:“既然正常的方法无法得到解释,那么就换个方式,听说城东有家算命的,名声还是挺大的,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哎呦!没想到啊!一向不相信地摊算命先生的你,竟然也会有找算命先生去算命的一天,你还是我认识的陈杰吗?老实交代,你丫是哪个王八蛋易容的,要是准备勾引我这风华正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美男子的话,那你最好下次化妆成一个妖娆的贵妇,摆着惹火的姿势,在红灯区里勾着手指来让我上你,要不然的话,可是要钱没钱,要命不给的。当然如果是其他类型的漂亮妹子,洒家也是可以接受的,最好每天换种角色扮演,这样才有刺激感。” 杜浩自然是不会相信,一向无神论的陈杰竟然会认为算命真能给他一个解释,不由的一阵冷嘲热讽,还做出夸张的表情,肥胖的身体还往副驾驶的车门那里费力的挪了挪。 陈杰也不管自家弟弟像个无良小子一样的耍宝,脸上带着一丝看傻逼似的淡淡微笑,说道:“去掉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那个答案,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正确答案。” 杜浩的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对于陈杰这有九成是在装逼的话是实在没法继续吐槽了,反正已经上了贼车,再想跑的话,估计自己可怜的工资又要被这个霸道总裁剥削了,无聊的摇了摇头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补觉去了。一整夜的通宵,这会他正好恢复一下精神。 陈杰见杜浩不再理会自己,也没有再打扰他,静静的开着自己的车,朝着他要去的目的地进发。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以后,转进了一条不算特别繁华的街道,转进来以后,原本密集的车辆,变得稀稀松松的,这边本就属于老区,经济随着城市的向西发展,路两边原本繁华的店铺也都早已转移了阵地,有的只是些小饭店还在坚守着岗位。 陈杰把车子开到一家门面装潢的还算古朴的店门前,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叫醒了正流着口水,不知道是梦到美女还是美食的杜浩。。 杜浩醒来后擦了擦嘴角,半挣着双眼,看了看周围,挠了挠头:“到了?我还以为你会把车开进郊区呢,这不是老城区吗,听说再过不久这里要进行重建了,这里能有什么好算命的,你应该找个深山老林里,找个隐居的,至少也得有点仙风道骨的老头来算,就这个地方,怎么看,你找的能给你解梦的也就是个街头的骗子而已。” 陈杰没有理会杜浩,已他对杜浩的了解,这个时候越是回答他的话,他这碎嘴子就越来越唠叨,不做回答,当作没听到,他一会累了就会停了,做了个下车的手势。 杜浩有些费力的带着木盒下了车,顺带着抬头看了看这个店面,店面大约有两个正常的店铺大小,有两层,占地倒是挺大的,没有很多的修饰,很简约,只有两道硕大毛玻璃推拉门几乎占了整个门口,擦得干干静静,也挡住了里面的场景,门上有个木制的牌匾,牌匾上用正楷写着随缘两个大字。 门左右两边挂着用正楷写的对联,左联是:来来回回走走停停,右联是:生生世世分分合合。不知道这牌匾上的随缘二字是横批还是店名。 杜浩倒是乐了:“看人家这对联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愣是没有看出这对联想表达什么意思,我冒昧的问一下,这对联是不是想告诉咱们,这算命先生的算命功底有限,有可能算不出来,也有可能算的出来,所以用这随缘两个字告诉咱们,算出来,那是缘分,算不出来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咱们并没有这个缘分,然后还要在耿直的坑你一笔钱,为国家gdp做出宝贵的一份贡献。阿杰,我认为这个算命的,估计也跟你一样,是个奸商,懂得利用一切可用的机会,来压榨顾客那可怜的钱包。你这找的地方到底靠谱不靠谱,要不你给我工资再加点,我给你算得了,保证给你编个漂漂亮亮的故事,这钱让自家兄弟来赚多好,何必浪费这钱呢,唉!你等我说完啊,放心,我要的价格绝对公道可信,也就在我工资后面多加个零而已,保证物美价廉,你丫别走啊” 陈杰自然不会理会杜浩一如既往的耍宝,下了车,听到这家伙要开始碎嘴子,果断的迈开步子,走向了店铺。 推门而入,里面的场景让人以为直接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本以为会像其他的算命的店铺,没有一点现代的感觉,乱而且杂,说不定还能闻到焚香的味道,但这里面却是极具现代感,又结合了古朴感。 整个店里面,都像是被玻璃裱着一样,左边的墙上有一副罗盘似得东西的画像,各种细节都描绘的十分清楚,右边墙上挂着一副太极八卦图,两样画都被整栋墙的玻璃裱着,两张画像几乎都占了每扇墙的2分之一,张显着这里的职业。 地面上是用狂草写的一副长篇道德经,也被玻璃钢制的地板裱着,让人感觉就像一页放大的纸张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并没有给人一种唐突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这种设计让整个空间看上去十分大气。 再向里看,就能看到一个大大的紫檀木书桌,书桌显得很空荡,只有一个篮球大的罗盘,陈杰和杜浩的身高本来就不低,再加上距离书桌也不远,还是能隐约看到罗盘上的指针在转动着,时快时慢, 书桌以后,做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保养的看上去约有五十岁左右,至于实际年龄就看不出来了,老妇人身穿一身女性职业装,头发也是规规矩矩的盘在脑后,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此时正左手托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眼睛看着罗盘的指针,右手似乎在掐算在着什么,嘴里也在念念有词。 老妇人的表情很严肃,眼神很专注,就连陈杰杜浩两人推门而入仿佛都没有发现,依旧自顾自的在算着什么。 等两人走进了,才隐隐听清老妇人口中念的是什么。 “鱼丸子还是要用来下火锅,不过这个季节吃火锅不好,容易长痘痘,要是随便下的话,也不能体现鱼丸子的q弹,好像还可以熬点老鸡汤,配上红丸子c白丸子c鹌鹑蛋,再放点香菜提提味道也不错,城南老王家的红烧狮子头也是好久没吃了,听说好像老王头又改进了一下,整体的口感都提升了一个档次,连丸子的个头都加大了,拿在手里像个大馒头,剁好的精选猪肉,配上里面的葱,还有各种调味品,在用油炸的过程中,不断的将彼此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每一口下去都是满满的幸福感,想想都流口水,一定很好吃,不行!城西老陈家的清蒸牛肉丸也是极好的,精选的牛腱子肉,去掉所有的筋跟肥肉,用整块瘦肉经过无数次的用钝器敲打成肉泥,形成绝佳的弹性,配上他家特制的麻辣酱芯,入口之后,轻轻一咬,先是绵软的肉带着原本包裹着丸子的荷叶香弹在牙齿上,然后里面的浆汁席卷而出,辣味瞬间就在舌头上炸开,那辣味和花椒如同电流般的直接作用在味蕾上,与荷叶香配合形成有如荷塘中争抢食物的满池红鲤,光想想都让我的口水溢满嘴了” “咕咚~” 老妇人就像是相声演员背灌口一样,又像是现场讲解一般,将几种丸子描绘的就像他们现在正在吃哪些丸子似得,杜浩这个吃货听的是头皮发麻,嘴里不自觉的就有口水产出,听的都有些如神了,咽口水的声音就像打雷一般。 陈杰看着专注的老妇人和听的也快把魂都牵走的杜浩,只能咳嗽了一声在桌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打断道:“嗯哼,老板!来客人了。”陈杰的声音不大,到也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老妇人。 老妇人先是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陈杰,这一看不禁在眼中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心中不由赞叹:“好帅气的小年轻。” 不过就算心里很是惊讶,倒也没有过多的在脸上表现出来,就连自己在考虑中午的饭菜被别人听到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平静的好像自己刚才只是在认真的办公似得。 身体向后靠了靠,平静的问道:“不知两位到我这小店里来,是想算什么,是想算姻缘还是想算事业,事先跟两位说明一下,小店讲究随缘,对于所有算出来的东西,不负任何责任。” 语气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成分,没有过多的热情,有些公事公办的感觉,杜浩都不由得感觉这老太太是怎么能把生意一直维持下来的,别人家的老板,看到顾客就跟看到上帝似得,不说优厚招待,至少语气上也是尽显客气和热情,这老板这么冷淡,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过来讨债的。 陈杰并没有过于在意这老妇人的态度,指了指身旁杜浩手中的木箱:“这次是想让您给算下这个东西跟我是否有什么关系。还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另外,您不准备让我们先坐下来吗?” 老妇人看了看杜浩手中的木箱,又看了看陈杰杜浩两人,左手推了推眼镜,说道;“我姓刘,坐就不必了,小店的规矩,来的客人没有座位,如果想坐,两位自己去找椅子,东西拿过来我看看吧。” 陈杰给杜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心有灵犀,多年的默契杜浩自然懂得陈杰的意思,把木箱递给陈杰以后,自己出门找了个小店铺,直接掏给店里面的老板一张毛爷爷,买了两张廉价的塑料椅子。人家老板倒是热情,亲自给他们送了过来,倒是没说找钱的事。 陈杰跟杜浩坐下以后,陈杰将木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然后转了个向,将里面的物品展现给了老妇人,说道:“不知道刘老板能不能算算这个东西的来历?” 老妇人在见到里面的物品以后,伸手摸了摸,这一摸之后,一股冰冷的让人感觉自己仿佛就要被人杀死一般的气息,瞬间就从老妇人的指尖扑像了自己,老妇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收了回来,同时老妇人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汗毛都张开了,额头上也流下了冷汗,惊讶道:“好大的血腥气和杀气。” 木箱里面的物品是一面血红色的盾牌,盾牌上雕刻着一个虎头,虎头占据了整个盾牌,老虎的大口张开着,露出的是凌厉的尖牙,整张虎脸都是狰狞的,雕刻的活灵活现的,似乎下一刻就会从盾牌里蹦出来一口咬死外面的人。 额头上的王字并不是正常老虎的黑色,反而是黑中透露着猩红的颜色,显得十分的诡异,整张盾牌上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一般如果是古代的盾牌,除了陪葬品外,流传在外面的,多少都会磨损的痕迹。 而盾牌这种东西不是陶制品,很容易就会与氧气产生反应,这面盾牌摸上去是铁制品,如果是古代的物品,铁制品上多少都会有些锈迹,但是在这个盾牌上倒是没有,反而更像是刚从工厂里抛光打磨出来的,崭新的让人以为这个东西就是个新的现代品。 老妇人可不认为这个东西就是个现代的工艺品,现代的工艺品,虽然能够把东西雕刻的如此惟妙惟肖,不过这盾牌上的血腥气和杀气,可不是现代工艺品可以制造出来的。光是轻轻的摸一下,就让她心里升起了害怕的感觉,这杀气已经达到了内敛的地步,这在器物里可是很少见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 (四) 器物之类的会有杀气产生的,大多是见过血的刀c剑c枪之类的本身就是主动用来杀人的兵器之上,这些器物上的杀气都是在器物本体外散发的,想要达到内敛,这是需要见过大量的血液才可能出现的,但盾牌本身就是用来防守和保护使用者的,想在上面产生杀气,这有多难,老妇人也不知道。 在她摸盾牌的时候,那一瞬间仿佛看到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发动冲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耳边还出现了一丝幻听,那是战士们的呐喊,兵器交织的脆鸣,还有敌人痛苦的呻吟,场面血腥之极。 而陈杰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更加确信这位老妇人是见识过血腥场面的,普通人碰到这个东西,都会出现短暂的恐惧症状,只不过他们的反应会更加激烈,大多都会在触摸之后出现呕吐的症状。 那个卖给陈杰的古玩店老板也是谈起这个盾牌的时候都会有一丝的恐惧在脸上张显出来,那个老板也是想尽早的把这个让他总感觉不详的东西出手,这才便宜了陈杰,杜浩是因为隔着木箱,所以能通过间接的传递,感受出木箱里面的东西有这不一样的杀气,他们早就适应了这中血腥的场面,所以杜浩才会在陈杰的车上发出那声感叹。 而老妇人的反应就只是闪过一丝的不适应,却又很快恢复,这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总结下来就是,这个老妇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份故事,有可能跟他们一样,在生与死的环境中拼杀过的,不过,至于这个老妇人有什么样的故事,就不是陈杰他们所知道的了。 老妇人在一开始的不适应以后,也就没有在开口说话,神色也开始变得专注起来,右手又开始掐动起来,时不时的看看盾牌,时不时的看看桌子上硕大的罗盘,嘴里面低声的嘀咕着什么,陈杰他们就听不清了。 一时间,场面变得很是寂静,只有桌上的罗盘的指针的摆动开始越发的混乱,有些像是仪器失灵似得,看的杜浩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了,也没了几分兴趣,索性就靠在塑料椅子背上静静的等结果,顺带着给自己点了一只烟。 他可不管这老妇人会不会反感自己在她店里抽烟,翘着二郎腿,烟灰也是直接弹到地上,好在这会老妇人正专注的掐算着什么,没工夫搭理他,要是正常这个时候,估计杜浩早被赶出去了。 陈杰一脸的兴致倒是丝毫未减,带着那标志性的淡淡微笑,坐在那里静等结果。 老妇人算了有十分钟,依旧没什么结果,只是脸上的专注神色变得更加认真,脸上的表情也一会有迷茫之色,一会带有一丝好奇,一会又惊讶,不知不觉间,她的左手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纸按着桌子上,左手持笔飞速的记下一堆像是数字代码一样的东西,还不时会记下不同的符号。 陈杰的视力还是可以的,看到上面写的是:”5489834 64982694 54243496662 ”虽然是数字代码,但是没有专门的解析方式,这东西看上去也就是一段数字。 陈杰心中暗暗地猜测“看来,这是这位老板自己的记录方式。这代码是故意用来防止别人看懂自己的商业机密得到。或者就像是那些假道士装成天神附体之后花的鬼画符一样,反正这东西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陈杰也看不懂,看了两眼以后就放弃了,现在他只需要静静的等待接过就行了。老妇人用左手写字的速度比正常人书写的速度还快一些,只不过一张纸上的代码就像是一个孩子在键盘上乱敲打以后留下的一样。 又是十分钟以后,老妇人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现汗珠,似乎这样的推算十分的消耗老妇人的精力,桌子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多了两三页写满乱码的a4纸,这个数量还在不断的增长,乱码的种类也变得越来越繁琐,不过还算好的是老妇人的纸张下都有打印好的页码,看样子,这位店主是经常会记录这些东西,要不然正常人的打印纸都不会有这个页码的。 不过这些小细节在杜浩的眼里没有什么意义,反正这些乱码在他的视线里已经变成天书了,并且比无字天书看着更加让人难以理解,杜浩没有了任何兴趣,靠着椅子又睡了过去。 陈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也不去打扰老妇人,身子靠在椅背上,接过杜浩递过来的烟,夹在右手手指上,却没有点燃,两臂横抱在胸前,左手撑着脸颊,左手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摩擦着眉毛上的伤疤,兴致盎然的看着老妇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妇人的这种专注状态在不知不觉间又持续了四十分钟,此时的老妇人已经的脸色都开始有些苍白了,不过每当脸上的汗出现的多的时候,老妇人的左手都稍微停一下,拿出手帕快速的擦擦汗,然后继续书写,书桌上的a4纸已经快多达20页了。 突然间,老妇人的神情变得兴奋起来,似乎算出了结果,只见老妇人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杜浩被突然的响声和老妇人的大笑声给吓得一个哆嗦,猛地醒了过来。 右手习惯性的快速摸向自己的腰后,同时警惕的环顾四周,不过没有摸到枪让他流畅的动作产生了停顿,眼神也因此清醒了一些。 看着在那放肆大笑的老妇人,疑惑的看向陈杰,问道:“这老太太是不是因为迫切的想算出来结果,结果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内气,内气在体内乱涌导致内分泌失调并因此堵住了任督二脉,成功的向咱们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走火入魔?那要是这样,我想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万一被这老太太划伤咬伤我可不想去医院找小护士姐姐给我打狂犬疫苗。虽然听说最近有家医院的新来的一个小护士长的又漂亮又水灵,关键是身材好还胸大,完全复合我对制服诱惑的标准。要是让她来打针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陈杰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杜浩,那眼神杜浩自然而然的就过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威能,不过还是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并不着痕迹的擦了擦自己的口水,装成很正直的样子说道:“哦,看来不是。” 老妇人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哈哈大笑之后,猛地从抽屉里抽出来了一张新的a4纸拍在桌子上,右手持笔飞速的写下了几个大字,动作之快,陈杰他们也没看清写的是什么,写完以后,老妇人将纸张拿起来看了看,只是看的姿势就像是一个痴女看到了猛男似得,金丝眼镜都快贴到纸上了,看的时候还在不住的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 看完之后,微微抬起了头,刚好将眼睛露了出来,顺带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老妇人淡然的推了推眼镜,眼角似乎都冒出了星光,自言自语道:“果然,午饭还是吃老关家的碳烤培根白米丸子更好一些。” 然后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陈杰跟杜浩在这一刻好像看到老妇人一个转身,背景在椅子转过后变成了茫茫大海,老妇人右脚踩在一块硕大的礁石上,左手叉腰,右手卧压在右腿膝盖处,头上绑着一个红色丝带被海风吹的飘扬,老妇闭着眼睛,自信而张扬的微笑挂在嘴角,她的头低沉着,身前的大海中一个大浪狠狠的冲击在礁石上,激起层层浪花,却没有浪花打在她的身上。 陈杰和杜浩此刻的心似乎就被这浪花狠狠的冲击着,陈杰的脸有些阴沉,浪费了他一个小时的时间,还以为她是在算自己的事,没想到这老妇人算了半天算的竟然td的是自己的午餐吃什么。 纵使他理智过人,现在也是眉毛不自觉的跳了两下,此刻他有种大冬天被扒光了绑在电线杆子上吹冷风的操蛋感觉,旁边还有一群人不时的往上泼冷水热水亡水之类的液体,不过内心的理智还是占领着上风,没有什么过激反映。 陈杰叹了一口气:“刘老板,你如果是在浪费咱们的时间的话,我想我可以回去了,再这样水下去,这剧情就得被读者喷了。”说着就已经准备起身走了。 老妇人放下了手中的a4纸,坐直身体,悠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作者最近头脑不灵光,非得说这样可以加深角色的形象,当然,我答应这样也是因为作者许诺以后找机会把我写的年轻点,饱含青春活力散发阳光少女所特有的气息,想想都有些小期待呢。”说着神色之中还有几分向往和激动。 陈杰盯着老妇人:“那作者给你留下什么证明了吗?” 老妇人的表情一瞬间垮了,神情也有些颓废,高昂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画风都变得苍白起来。陈杰看着老妇人的变化摇了摇头。 心里想到:得!又一个单纯的孩子被无良作家给坑了,做事不先留下证明就傻不拉唧的相信作者的承诺,话说,上一个好像是陈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杜浩,此时的杜浩也是垂着头,画风也是苍白如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 (五) 老妇人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不着痕迹的把那张写着碳烤培根白米丸子代码的纸张收起来,又重新拿出几张纸,收敛了一下心神之后,专心的给陈杰算了起来,这次就变得很正常了,倒没有再像原来那样疯狂的码代码,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四张a4纸。 也没有那种紧张的气氛,也就十几分钟时间,算完之后,老妇人靠在了椅背上,一时间表情有点怀念之色,还带着一色的悲伤,眼神有些暗淡地喃喃道:“老大看来你找了一辈子的东西,竟然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难怪难怪” 陈杰和杜浩都是挺好奇的,看这个样子,这个老妇人终于要开始讲故事主线了! 陈杰身体向前靠了靠,疑惑的问道:“刘老板,你说这个盾牌不是这个世界的是什么意思。世上真有异空间” 老妇人收敛了一下悲伤的神色,道:“这个东西我也不相信,不过异空间并不是不存在,像第四空间就算是一种超脱了时间和空间之后的理论空间,只是这个具体是否存在还没有证明,但是以前我的一个好友,提出过这样一个理论,说的是咱们这个世界在时间和空间中,其实只能算是平行空间之中的一个平面世界,而在这个平面世界外面,还有众多的世界是我们没有见到过的,打个比方,咱们的世界就像一本书里的一页,我们现在的世界,看起来非常之大,但其实在时间c空间的压缩下,只是这么一张纸,而在这个平面之外,还有更多的平面空间,每个空间都是不同的,在其他的平面世界里,可能就有传说中的修真世界,也可能有机甲世界等等之类。理论来说,每个平面空间跟其他平面空间都是平行的,是不会有交织的,互不影响,但是无绝对,在各种巧合带动下,有可能会出现两个平面世界产生短暂交织的情况,其中一个世界的事物是有可能出现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陈杰点了点头,神色之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算他没时间关注小说之类的,但多少还是有些接触的,小说里多少不可思议的场景都出现过,接受这样的理论并没有对他现有的世界观产生影响,估计要是在古代,这样的言语可能就会被别人笑话这个人在做白日作梦了。只是就算是现在,这种事也无法真的验证而已。 老妇人看陈杰可以接受这种理论,继续说道:“你这件盾牌的名字应该是叫虎王盾,这个东西与其他十一样东西都分别有着一份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它们最初出现的时间不一,但这十二件物品与十二生肖相互对应,又与十二个人对应,这十二个人都曾经是这十二个物件的初代主人,而这十二个物件都有着自己的器灵,这些器灵在在它们的初代主人死后,就会带着物件本身消失,只有当它们的主人转世之后,才会重新出现在世间,在它们认为合适的时间与它们当代的主人重逢,只不过,这些东西的存在并没有被记录在历史之中,可以说是器灵本身的存在按照道理来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毕竟咱们有这样记录的也只是在那些异想天开的人们写的修仙小说之中才可能出现,当然,这十二个物件是否都是器物,还没有得到证明,我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我已经过世的老大正巧是这十二个物件中的一个的当代主人,而且跟随他的那件物品一块出现了一本无字之书,不知为何,这本书里记录了这十二件物品的一些简单的信息,只不过这些信息也只有物品的当代主人才能看到里面的信息,而其他人什么也看不到。这个倒是经过我那老大碰到的其他物品的主人验证了这是真的,不过老大他一辈子也就遇到了3位其他物品的当代主人。最近听说以前的同伴遇到了一个物品的当代主人,正好他那里有我曾经的老大的遗物,包括那本书在内,如果有机会,我可以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陈杰摇了摇头:“我想不用了,既然是简单的信息,也只能简单的说明这个东西是什么,您应该也是算出了些什么,我想知道这个东西具体有什么样的故事。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老妇人见到如此,也只好看着自己写好的纸张上的代码,推了推眼镜后说道:“这个世上,算命之法真的是存在的,而我老大召集的这些人,都是精通此道,只是我们需要见到物品和物品本人,才能算出这些物品的来历。像是冥冥注定一般。这个就不多说了,你的这个故事就有点长了,我慢慢地跟你讲,另外,旁边那个还想继续抽烟的小家伙,再敢抽烟你就给我滚到马路边上抽去。”说着瞪了一眼正光明正大的从烟盒里拿出来烟的杜浩一眼。 杜浩被老妇人瞪得有些发毛,本来以他的性格,这时候就应该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跟老妇人好好絮叨絮叨这个抽烟的问题,顺带着教导一下老妇人明显,让她知道就连烟盒上都写着,抽烟有害,但他妈的健康啊! 不过现在谁让自家的老哥想听故事,想听故事就得遵循人家的规矩,遵循人家的规矩,自己就得老老实实的不抽烟,如果选择了在这店里抽烟,估计老妇人就不会跟他们讲故事,听不到故事,他老哥就会生气,一生气就肯定又会压榨他的工资。 然后,这孩子很有骨气的选择了拿起椅子朝着门外走去,不就是不听故事吗,反正他相信以陈杰的记忆力肯定能把故事记下来,到时候再让他讲就是了。 见杜浩屁颠屁颠的拿起来小板凳就走,老妇人才缓缓的把作者拖了半个多月才下笔整理出来的故事一点点了讲了出来。 马山,父母早年双亡,被一家豆腐店的老板收为义子,都说世间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在豆腐店的日子,可谓是苦多余乐,豆腐店的老板对他还算不错,虽然送他上学是不太可能,倒是给他找了几个练武的师傅。 十几年下来,马山可谓是浑身都是腱子肉,个头也如其名,年仅13岁的时候,个头就已经长到1米7左右了,常年练武晒得皮肤黑黝黝的,两个眼睛格外有神,脸上的刚毅之色中夹杂着青涩,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13岁的马山已经可以自己把豆腐店的生意给撑起来了,豆腐店老板也就将豆腐店交托给了马山。 说来豆腐店老板也是个苦命的人,本来他是做贩卖纺织生意的,做的还算可以,也算是小有积蓄,早早的娶了妻,本来这都是好好的,可惜他深爱的媳妇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他本意保大,可没想到的是他媳妇突然大出血。 当时的医术也不发达,妻子死了,孩子也因为肺里面呛了血水,还没见到天日就夭折了,这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听街坊说,曾经的豆腐店老板长的很不错,可惜自从妻儿去世以后,一夜白头,像是老了二十几岁,当时才20岁的岁数,却老的像个40岁的中年人。 在夜里没人的时候经常抚摸自己媳妇在怀孕期间给孩子编制的小虎鞋默默流泪,伤心人自有伤心处,他妻子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吃豆腐,他也因此改行做起了卖豆腐的生意,这一做就做了10年的豆腐,也没在娶过妻。 收养马山也是受马山父母临死前所托,马山的父母都是走镖的,平日里行走江湖,不可避免地得罪了不少仇家,马山三岁时,马山的父母在走一次镖的时候,被仇家杀害了,再找到他们的时候,只剩下两具尸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数十处,刀刀至命。 被发现的时候,尸体伤口处都开始腐烂了,凄惨至极,虽然镖局里给了些许补蓄金,但是年仅三岁的马山的外公却不愿意收养马山,把补蓄金全部拿走以后,对马山却是不闻不问,连带走马山的想法都没有。假如马山没有人收养的话,基本上也就只有饿死在街头的结果。 庆幸的是马山的父亲跟豆腐店老板早年有过命的交情,是一起拜把子的兄弟,豆腐店老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是马山的父亲骑马跑了二十里路把接生婆接来的,等马带着接生婆来之后,马都跑的吐了白沫。 马屁股上都是马山父亲为了让马全力奔跑而抽的鞭痕,就连接生婆都被颠的吐了几次,尽管最后妻儿都没有保住,但这份恩情豆腐店老板一直记在心里。 每次马山的父亲都会把马山托付给豆腐店老板,并嘱咐豆腐店老板,万一他们回不来,希望豆腐店老板能收马山为义子。(顺带介绍一下,豆腐店老板叫牛有力,马山父亲叫马三刀,之后都以名字来称呼。) 马三刀夫妇出事之后,牛有力遵从了马三刀的嘱咐,收养了马山,这一养,就养了十年,眼见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牛有力就想着早点让马山成家,他一生膝下无子,对待马山就像对亲儿子一样,他也想早点抱孙子,所有就准备让媒婆给马山找个媳妇。 本来媒婆都找好了合适的姑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两家就找个合适的时间定亲了,可惜他们所在的国家突然发生了兵变,山贼趁乱四起,整个国家乱成了一锅粥,马山所在的镇子就被一伙山贼屠杀了,当时马山正好出远门运一批新豆子,才逃过一命。 等马山赶着驴赶到镇子前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燃烧着大火,散发着红光的镇子,等他赶到镇子的时候山贼早以不在,镇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被杀了,尸体遍地,鲜血溅射的到处都是,还有的尸体的伤口还在缓缓的留着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 (六) 年幼的马山毕竟只有十三岁,尽管他练武练了十几年,可是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也只是第一次见到,马山被这个场景给吓到了,当时的他吓得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过了好大一会,惊慌的他才清醒了一点。 他慌乱的往自己的家中跑去,被吓得腿有些软的他,摔倒了不知道多少次,几乎算是手脚并用的往家的方向赶去,嘴里念叨着:“干爹,干爹,你可不能有事啊!” 一路上,平时里喜欢捏他脸叫他小马仔给他粘糕吃的王婆婆,平时一刀冬天就喜欢带着他去打猎的张大爷,平时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挂着鼻涕叫他小马哥的小猴子 一个个熟悉的人,都早已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瞪的大大的,似乎在述说着他们的不甘,在述说着他们想要活下的渴望,在述说着他们对于山贼的怨恨。他们身上都有着几处至命的伤口,红色的血液沾染了他们的衣服流在地上。 马山是多么希望他们都还活着,多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做的梦,多希望他们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多希望下一刻他们就能跳起来笑着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骗他的,可是,他们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早已没有了生机。 马山一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家门前,门像是被什么冲开的,入眼的院子里一片狼藉,跟外面一样,几乎所有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屋子里着着大火,院子里静静的躺着一个人,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口子,在了心窝上。 马山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干爹,他还看到牛有力的右手里还紧紧攥着早已经掉色破旧的小虎鞋,马山的双眼立马变得通红,一行血泪溢满了眼眶,从他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嗓子颤抖的大喊一声:“干爹!” 下意识的就冲向了躺在那里已经没了气息的牛有力,慌乱的他都没有意识到门框,本来已经瘫软的腿被门框绊了一下,马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是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摇摇晃晃的边爬边站起来,还没站直的他,在身体向前倾的跑动下,跌跌撞撞的又摔了几次, 终于来到了牛有力的身旁,扑的一声跪倒在牛有力的身边。 马山看着养育了自己十年的牛有力,脑袋里涌现的是十年来他们这对父子的点点滴滴,有牛有力告诉自己父母被杀害时那难以掩盖的悲伤, 有牛有力一点点的教他做豆腐的经历, 有牛有力对着他抱怨他做的菜难吃却还是笑着把菜都吃下去的经历, 有他偷看到牛有力摸着妻子的遗物一个人痛哭流涕,一直念叨妻子名字的样子, 有牛有力在阴雨天是揉着疼痛的腿脚时感叹自己已经老了的样子, 有牛有力最近跟他喝酒时开心的告诉他已经给他找了一个合适的媳妇时的样子, 有两人喝醉酒以后,牛有力摇晃着举着酒杯,一会念叨马山的父亲的名字,说马山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会擦着眼睛里的泪水,哽咽的说:老婆,咱们马上就能抱孙子了 种种的回忆被现实残酷的冲击着,牛有力的眼睛是闭着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知是在为自己马上就可以与黄泉下的妻子孩子而高兴,还是面对这本就没有多少希望的世界露出那最后的一丝苦笑。。 亦或者他知道自己的义子马山出远门去运豆子不会被山贼杀害而欣慰,那丝微笑却像是万剑穿心一般,狠狠的刺痛着马山的心,马山张着嘴,想要喊出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泪c鼻涕止不住的留下来,有些都流到了马山的嘴里,马山的头一点点的低了下去,血红色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马山的身体在愤怒c悲伤c绝望c自责中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着。 马山恨自己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去运什么破豆子,如果他在牛有力的身边,不说把山贼打跑,至少他还能带着自己腿脚不利索的干爹躲起来,至少那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恨这些山贼,是这些山贼的肆意杀烧抢掠,让自己的亲人从此只能阴阳两隔,再无相见的可能,他恨这些发动兵变的人,是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力,让自己无家可归。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亲生父母惨死,养父不得寿终正寝,家中所有财物被抢走的抢走,拿不走的变成了那一团团烈火,孤家寡人,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不对,现在他连家都没有了,只配用寡人一个来形容。 马山哭了很久,哭到他自己都哭晕了过去,也许老天也看不过去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整个镇子的火给扑灭了,却没能马上淋醒身心疲惫的马山,等马山再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冰冷的感觉向他说明着,他还活着。 他努力的撑起在雨水中浸泡的有些麻木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雨还在下着,镇子里的火都已经灭了,放眼忘去,天是阴暗的,雨水冲刷着那些房屋的残骸,雨水夹着着黑色的炭灰从残骸上划下,与地面上昏黄的泥水交织在一起。 血迹在大雨的冲刷下,早已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只有牛有力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的衣服上,还残留着些许开始发暗的血迹,证明着这一切并不是梦。 再想来的马山,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拖动着冰冷麻木的身体,尽管现实十分残酷,但他还有事要做,他不能让自己的义父和所有的乡亲们连死都没有个坟墓,不过想让他一个人把镇子里上百口人都埋了那也是不可能了,无法一一的埋葬。 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把所有的乡亲们的身体聚集起来堆在一起,看着那熟悉的脸庞们都已经无法再动了,马山很想流泪,可是他却哭不出了,双眼通红,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似乎被原先流的血泪凝结后堵住了泪腺。 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马山从他们村子里囤积的干草垛里翻出了比较干的干草,堆在了尸体身上身下,又找来房屋里没有烧着的木头堆在尸体上,弄完这些的他,已经精神疲惫到了极点。 此刻冻得有些发抖的他,颤抖着将自己放在跟他一块运豆子的驴的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了火折子,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说,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种场景。 将火折子吹燃,淡然的用火折子将干草点燃,火焰慢慢地从火折子上顺到干草上,很快就将木头堆点燃了,摇曳着散发着浓浓黑烟的火焰,温暖了一丝马山的身体,却温暖不了他此刻的内心。 马山站在火堆旁,低着头,嘴里轻声念叨着:“在下面,大家一路上都要好好的,王婆婆也别跟自家老伴吵了,吵了大半辈子了,也该歇歇了;张大爷,下面的酒要是不好喝,就跟我拖个梦,我弄几壶你最喜欢的烧刀子给你烧过去;小猴子,到了下面不要再流鼻涕了,你现在也是个男子汉了,以后小马哥不能帮你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了大伙常说人死了,轮回前会经过奈何桥,喝上一碗孟婆汤,这一世的所有都会忘记,大家都放开心一些,都轮回了,不记得前生,对大伙来说是件好事,也不要舍不得,人生下来的时候,是光着身子来的,没有一丝牵挂,那咱走得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大伙就别等我了,早点选个好时辰投胎,下一世,大伙找个富饶之地,没有战火,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疾病,没有伤痛,如果有缘的话,咱们,来生再见,到时候,我请大家喝酒。这一世的仇,我会给大家报的,那些山贼,我会让他们比死痛苦百倍,那些发动战乱的人,我会让他们烟消云散,大伙放心,那些有罪的人,是没有轮回的机会的,人在做,天在看,他们肯定是会被阎王爷关在十八层地狱里,经受他们应得的惩罚!我要让他们后悔他们所做的一切!我要让他们生生世世都在忏悔中度过!” 马山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轻声念叨到最后变得歇斯底里,面目狰狞的站在那里吼着,双手紧紧的握拳,手上的青筋似乎下一个就会涨的爆开。 等马山回到已是废墟的家里,看着院子里马山给牛有力立的墓,马山没有将牛有力的尸体火化,而是将牛有力的尸体埋在了牛有力生前经常坐的地方,在坟里陪着牛有力的,是那双已经有些破旧的小虎鞋,马山相信,他一定会在地府里找到在等他的妻儿,他们一定会在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团聚在一起。 看了一会之后,马山从院子角落的一处挖出了牛有力几年前埋在地下酿着的酒,是牛有力准备留到马山成婚的时候拿出来喝的,也正是因为埋在地下多年,从上面开不出痕迹来,才躲过了山贼的洗劫。 马山拍开泥封,一股浓烈的酒味很快的就在还有些焦糊味的院子里散开,马山一屁股的坐在牛有力的坟头前,对于地上的泥水溅到自己身上,也是不管不顾,将酒倒了一些在坟头前。 然后抓酒坛子口举起来,对嘴就往自己的喉咙里灌,酒很辣,很烈,马山的心却更痛,更难受,酒水从嘴角溢出来,跟另一行从眼里流下的液体汇聚在一起,狠狠的砸在马山的衣衫上。 马山这一口酒灌到呛得咳嗽才停,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就算是酒量很好的马山,也是一时间有些头晕,不是醉酒,而是因为一口气灌的时间太长,恍惚间,马山又看到了牛有力跟他一块拼酒的日子。。 马山脸上的泪流着,嘴角向上钩着,比笑还难看的钩着,满满的都是苦涩,单手提着酒坛口,向着牛有力的坟用力的一举,酒水因为惯性撞在酒坛上,撒到了地上。 “再喝!”马山用有些嘶哑的喉咙吼着,说完,提回酒坛又是一大口灌下去。 “再喝!” “再喝!” “再喝!” “再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 (七) 马山从那以后就离开了村子,也没有立马就去找山贼报仇,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报仇的资本,于是乎,他选择了从军。 在他那个年代,想参军,需要体能测试,无非就是跑步,举重,射箭,格斗。而假如你在这些测试中,能够得到考核官赏识的话,是可以直接安排为小队长的,甚至直接做个中队长。 一旦能在进军队的时候就能混个官做做,至少补贴还是能看的过去的,而且手底下也拥有十几口子人可以管,再继续往上爬也是会方便不少,要不然真有可能做了几年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兵,而这几年里,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马山从小就练武,体格自然就比一般人强太多了,这体型往参军的队伍里一站,就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家伙的精神面貌和其他人明显不一样,至少马山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刚毅,平常人所缺少的刚毅。。 第二感觉就是他的眼睛里有斗志,这些来参军的,大多数都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过不下去的人,但凡有点出路的,自然就不会站在这里,他们也都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自然就没有多少斗志。 马山在排队等测试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让开让开,别挡老子路!” 转头看去,看到的是个身高一米八五,腰粗也得一米八五,胳膊比正常人大腿粗,皮肤被晒得黝黑的雁北汉子正不断的把他前面的人硬生生的拨开到两边,他的那个体格,加上他的力量,基本上没有费多大的事就将人群分开了,而被分开的人虽然生气,可是一看那人的体格,也只能忍气吞声。 雁北大汉没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马山面前,也没仔细看马山,蒲扇打的大手就伸到马山的肩膀上,随手一拨,就想继续往前走,似乎马山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只挡路的小鸡罢了。 也只有亲身感受之后,才能感受到这个大汉到底有多大的力气,马山原本见雁北大汉的手抓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重心下移,脚下生根扎了马步,但还是被雁北大汉那看似随意的一拨给推动了。马山心里都不由暗叹:“好大的力气。” 马山也是年轻气盛,自然不服气,毕竟他也是练了多年的武,再加上他是有野心的,想要在军队里闯出自己天地,他需要有得力的手下,而这个雁北大汉,就凭他这一身力气,当即马山立马决定,这个大汉,他要收入到自己的后宫里,不对,队伍里。 脑袋里想着,马山用力一跺脚,撑住了还好继续滑动的身体,快速伸手抓住了雁北大汉的手,身体一转,贴近雁北大汉的腋下,另一只手撑在雁北大汉的腰间,自己全身在一种特殊的用力方法下,竟然把这雁北大汉给来了一个过肩摔。 大汉虽然没有在意马山,一时大意被摔了过去,但是在被摔到地上之前,单手撑地,再一转身,稳稳的站到地上,眼里露出一丝惊讶。 马山心里也是十分惊讶,在摔这雁北大汉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这大汉的体重至少230斤以上,也是这大汉一时大意,要不然只要他真用上力站稳,自己真不太可能被他摔过去,而看这大汉的这在被摔的时候还能这么轻巧的就卸了力,马山也知道,这是个练家子。 马山想把大汉手为手下的心更重了。 雁北大汉也被马山这一过肩摔给弄的有些火气了,拍了手上的土,挑着说道:“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有两把刷子。俺叫牛蛮,不知道兄弟贵姓,这是想跟俺过两手?” 马山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把你收为小弟。”语气里带着自信和张狂。 牛蛮听了这话后,不由的冷笑道:“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做俺老大!可笑!想让俺做小弟,那也得先问问俺的拳头。打赢我,啥都好说。”说着举了举自己的拳头,脸上也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马山哈哈一笑:“就喜欢你这爽快劲!” 说完也不废话,直接动手了,脚下一动,身体前移,提手转腰动胯脚蹬地一气喝成,抬手就是一个直拳轰向这位名为牛蛮的雁北大汉的脖子,出手很快,但牛蛮也有防备,自然不能被他就这么打到,要真是脖子被打上一下,就算马山不下死手,那也是会十分难受的。 牛蛮抬起手臂挡住来拳,同时直接抬起大脚就向马山的胯骨踹了过去。这一下脚要是踹实在了,马山很又可能要在床上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人的胯骨内侧很容易被打的骨裂,有经验的武术家只要在胯部用掌用力一击,都能将其打的骨裂,就算只是骨裂一点,在人的体重的加压下,人就会受不了疼痛直接倒地,活动不了。 以牛蛮的力量,马山被踹断胯骨的可能都有,当即马山立马一侧身,收回拳头的同时也躲开了牛蛮的脚,身体像牛蛮的怀里贴,双手抱向牛蛮的脚,自己的脚前移向牛蛮的脚下拌去,肩膀撞向牛蛮的身体,想把牛蛮给撂倒,结果牛蛮立马一收脚,作出了应对之策。 就这样,两人一来而去的就在那里打上了,人群早就散开了,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围着二人,有热闹不看白不看,还有不嫌事大的在那呐喊助威,马山跟牛蛮两人就在那里打的难舍难分,牛蛮走得是刚猛路线,出手喜欢直来直去,而且下手就是照着人的关节处打。 马山也知道自己的力量确实是比不上,就依靠着身法比牛蛮灵巧,不跟牛蛮硬碰硬,一时间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打的火热,围观的人也是叫的热烈,都没有注意到在军队测试点里走出一位叼着烟斗的男子,身材高大,身穿千夫长的服装,一只眼睛罩着一个皮质的眼罩,静静的看着正在交手的马山牛蛮二人,粗狂的脸庞上勾起一丝微笑,喃喃道:“有点意思。” 说着给测试点外面的记录人员指了指正打的火热的二人道:“一会等这两个人打完,让他们过来测试,测试完直接带着他们和他们的成绩来见我。” 说完就走了。 打了一会之后,两人的火气也是被激发了出来,下手也是越来越狠,牛蛮明显打的有些急躁了,虽然他力大体壮,但却无法奈何像条泥鳅的马山,每每攻击都像打到棉花似得,那种有力却使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慢慢的,牛蛮的攻击开始显得急躁了,动作上也是露出了破绽。 一个左后摆拳的空隙,马山蹲身抬脚踹在牛蛮正发力的左膝盖窝上,这一下,直接让牛蛮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被踹的左膝盖往地上跪去,而身体因为后摆拳惯性的带动向身后转,重重的侧摔在地上。 马山怎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时机,一个燕子飞扑,左手锁喉右手左手勒住,双腿绞住牛蛮右臂,身体向后压在牛蛮的左肩膀上,一时间牛蛮的上半身的发力点被死死的锁作了,两个胳膊想动动不了,脖子被狠狠的勒着,牛蛮疯狂的想活动腿站起来,可就是动不了身。 马山此刻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让围观的人害怕,吃瓜群众看着脸在慢慢涨红,双眼开始有些往上翻的牛蛮,都不由得觉着自己的脖子一紧,仿佛被勒着的是他们。他们也不敢靠近,就站在那看着。 而牛蛮自己都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撞击着自己耳朵,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漂,也许是灵魂吧,他的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有些模糊,他不由的想到:“难道俺真的就要死在这了吗?”到最后还是求生的让他用力的用手连拍地面,表示认输。 马山见到牛蛮认输,立马松开了对于牛蛮的束缚,马山松手起身的同时,牛蛮立马弓起身子,双腿跪在地上,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捂着脖子,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都能感觉到死神在像他招手,不由得惊得一身冷汗,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尽然会败给这么一个小将,他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马山,心中想着自己的想法,喘等气息平顺以后,他也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 本来他就是个实在人,出手招数很辣,却不能说明他的本心就坏,更何况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既然输了,他就会愿赌服输。 慢慢的站起身,向着马山恭敬道:“俺输了,俺愿赌服输。老大。”说着就行了一个江湖上的拜头礼。 马山坦然接受这个拜头礼,走近了一些,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牛蛮,听着牛蛮喊出那一声老大,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曾经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喊自己老大的小猴子,那个流着鼻涕的小猴子,同时又想起了自己的镇子,自己老爹,心中不免有些悲伤。 就这么看了牛蛮一会后,马山抬起右手,握拳伸在牛蛮身前,淡淡的道:“从此,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有我一口喝的,就绝对会有你一口汤,以后惹了事,闯了祸,老大给你扛着,要是以后被人欺负了,老大给你找回来场子,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马山的话说的很奇怪,像是在许诺,也像是在对牛蛮的招揽,不过脸色却是极其的严肃,牛蛮能听出来这语气里的真诚,他在一刻,略微懵了,不过,牛蛮是信奉实力至上的,比他强的人,能打倒他的人,有资格做自己的老大。 心中有了这一些明悟,至少能跟着这样的老大,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本来还有些不服气的心理彻底消失了,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老大!”说着伸出拳头,和马山的拳头撞在一起。 牛蛮在很久以后在一个跟马山喝酒的时候才知道,马山说的这句话,是他曾经给他第一个小弟,那个总是流着鼻涕的小猴子许下的承诺。而在未来,这个承诺,马山一直坚守着。 从此,在未来令敌人听到名字都会在夜里惊醒的马山牛蛮二人,开始了自己的军人生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 (八) 随缘小店里,陈杰听完这里,打断了刘老板的话,问道:“你这么讲,准备讲多久?貌似,你写的都没这么多。”他都有些怀疑,这刘老板是不是要讲本长篇小说了。 而杜浩这个时候早就倒趴在椅子上睡着了,没办法,他是太困了,不抽烟提神,一会的功夫这眼就闭上了,还好只是半张着嘴流口水,还没打鼾。 刘老板笑了笑,挥了挥手上的纸张,说道:“这个其实是缩写的简约版,算一个人的一生,东西太多了,我是上了年纪了了,以现在我的记忆力,要靠时间轴来进行复述,要是年轻的时候,都不用记这些的。那你要是想听简约版,也可以,反正我也准备把你前生的光辉事迹整理整理写成小说,估计还能赚些买丸子的钱呢。” 陈杰摸了摸脸上的疤,想了想后问:“你确定作者不是为了偷懒才改成简约版的?” 刘老板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丝奸笑,嘴里弹出来两个字:“你猜。” 陈杰笑了笑没有接话。 刘老板自顾自的继续说上了:“马山牛蛮二人参军后,得当时他们军队元帅座下千夫长张远的赏识,推荐给了当时的元帅,结果两人直接就算是一步登天,再加上马山在作战方面却是很有天赋,几乎所有的战役,到了他的手里,都能以最少的士兵伤亡拿下,可谓每一场战役,都像是一部精彩的战争电影,说实话,马山的战术却是高明,不过也够溅的,以多大少,要么偷偷派人潜入敌方阵营里,给人喝的水里下泻药,给马下巴豆,然后等敌人拉肚子拉到腿软的时候,一口气攻下来,要么就是直接派一小队弓箭手打游击战,专门往敌军的粮草那里放暗箭,搞得敌军伙食跟不上,等士兵饿的头昏眼花腿发软。一口气攻下来,关键是,每次,马山都有方法让别人中招,以少打多就是不跟你打正面,就是用一种小市井混混的打法,简直恶心至极,还防不胜防。” 陈杰脸上的笑意更重了,他正了正身子,说道:“这跟我以前的经历差不多,既然己方人少,那就不打正面战,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至于方法的好坏,我认为,只有胜者才有说明的权力,战争,胜者为王,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办法。对了,我记得曾在梦里见到他们手里都有一个特殊的盾牌和长矛,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刘老板泯了口水后,缓缓地跟陈杰解释,其实,陈杰梦到的肯定是有夸张成分的,冷兵器战乱时代,很难让每一个士兵都装备一样的武器,别忘了,武器的制造是要耗费人力物力的,以当时兵荒马乱的大局,哪有那么多的人去挖铁矿去锻造。 几乎所有的军队都是左凑右凑才能组装起来武器,陈杰梦到的,只是人物自身的一种遐想而已,或者在乱世过后,经过休整之后是有可能达到的,因为天下太平之后,肯定是要让这些军队达到正规军的标准,但在乱世里,以他的部队里的装备,简单来说,乱的令人发指。 有时候,都能看到,这个士兵拿的兵器是把杀猪刀,那个士兵手里拿的是硕大的大锅,另外一个拿着一个带着刀印的菜板,哦,不好意思,这是伙房的做饭的士兵。 大概的情况是这样的,这个人手里拿的是刀,那个人手里拿的是矛,远处一个人手里拿的是把大叉子,在远处的一个拿的是把镰刀,拿镰刀的那个旁边还有个扛锄头的,嗯~不好意思,不要理解错了,后面三个不是路过的农民,真的是士兵。 士兵们是没有统一的兵器的,就算有,也是大多都是农具,为啥?废话,谁知道那天没吃的了,你拿这些东西还能找些吃的。再换而言之,这是军队的组成是民兵,谁让兵荒马乱,除了庄稼人,正规军早死的不知多少了。 这在咱们抗日战争的时候张显的十分明显,没有正规军,没有统一的武器,怎么办,敌人那里有啊,把一个个的敌人给弄死,你就可以有装备了,只是看你弄死的是那些敌人而已。 所以,当时马山的部队的装备情况大概就是所有的士兵穿着的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衣服和装备都是胡乱的凑在一起的,很多人都是上面有身破旧铠甲,下面却只穿个破裤子,身上的衣服指不定有多少补丁,可以说是如同现在人的乞丐装,兵器更是乱的一逼。 想想啊,先是衣服,士兵得训练吧,训练时衣服是很容易磨损的,而有时候士兵的伙食都不一定有肉呢,哪有那么多的衣服给你穿,所以军队里的人很多都只有两身衣服,分别是夏天的薄衣和冬天的棉衣,要是真的天太冷了往衣服里塞干草保暖都有可能,还着装整齐?想什么呢! 就连马山牛蛮这种能得到赏识的人,四季的衣服都是没多少的,几件薄衣服,热了就只穿单薄的一件,冷了在外面套一件,还冷,再套一件,还是冷,套棉衣,要是这样都他妈的还冷,学着士兵,找点干草往衣服里塞。 所以,在战乱的时候,部队里是散发着浓厚的男性体香的,你问是什么?汗臭跟脚臭呗!普通士兵哪有衣服可以换洗,一身衣服在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洗了再晒干的,夏天靠河的时候都是直接带着衣服一块找个河里连洗澡带洗衣服一块洗,然后穿着衣服等晾干。 那个场景你可以参考一下现在印度他们在他们的圣河里洗澡的场景,不过军队里是这个样子的,夏天正中午,当官的,先进干净的河里洗澡洗衣服,然后就是直接在河里穿上洗好的衣服,湿漉漉的出来以后,等着大太阳晒干。 之后才是一大堆的士兵直接一股脑的挤进河里,人挤人就连脱衣服都很难,都是穿着泡进水里,然后直接伸手在衣服里面搓,把灰搓成团,然后扔水里了,有时候这边刚扔出去,那边别人搓的团就扔你衣服里了,然后搓完身上再搓衣服,而且人一多,河里的泥沙就被搅和起来了。 越往后的士兵是越洗越脏,后来,人们发现,自己的衣服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能抗冻了,为啥呢? 因为衣服里进的泥沙多了,怎么洗,进的泥沙比洗出去的还多,穿在身上晒干以后,结成一块了,防风了,所以抗冻。也是因此,所以部队里很多人都有关节炎风湿病。湿衣服穿在身上怎么可能会好。 你想脱下来晒干,当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万一敌人突然袭击,那你有可能就不是光着膀子去打仗了,有可能就是光着身子就上了,等你再回来,衣服早不知道被自己军队里的谁给拿走了。 想再领,都穷成这样了,哪有衣服给你,那你就只能大热天穿自己的棉衣了,好像,当时的军队里,经常有人中暑和长痱子,原因应该与这有关。 而冬天就更没得洗了,有些时候,一个冬天都没得洗澡,而这些士兵一开始痒,平时放眼望去,所有的士兵都在挠自己的身体,挠的样子跟抓耳挠腮的猴子似得,不过,时间长了以后,就没有人挠了,因为已经痒习惯了。 情况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但总结下来就是,乱世当兵,你有可能比没当兵的混的更惨。但凡去当兵的,基本上是混不出来一口饭吃的流浪汉。 所以军队招兵处外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一大堆散发着酸臭气味的男人,一个个饿的瘦布拉吉,一个个头发跟鸡窝似得,还能看到很多苍蝇在上面飞,一个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在哪里排队等测试。 好了,剩下的场景,相信是个人都能想象的出来。 你说不是还有强行拉来壮丁吗?屁壮丁,壮的听说现在世道乱了,早拖家带口带着粮食和种子逃进山里当隐士了,先往大山里一躲,你上哪找去,就算找到了,也早变得跟这些参军的一个样了。 陈杰听到这种解释以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的理性可是超乎常人的,这种时候,他真动脑子想想也是能知道的,就算这一段明显是作者脑袋发疯了,胡乱写的,但在古代,谁能真的证明,以前的军队不是这样的呢。 ps:本段娱乐性质更高一些,大家看个一乐就可以了。 陈杰眼睛转了转,思考了一下后,又问道:“按照你的说法,我这个前世在军营里大体的故事应该是一路顺风顺水,整个就一个常胜将军的典例?” 刘老板转动着座椅,双手交叉在胸前,点点了头:“差不多就是这样,一路过关战将,最后平定四方,马山当了兵马大元帅,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军团,虎王军,平定之后又过了几年,才有了整齐的军队配置,但是可惜啊!”说着叹了口气。 “是因为我梦到的那次地震?”陈杰好奇的问道, “有一半是,自古以来,对于功臣,都是可以与皇帝平天下,却不能与皇帝分天下,而你这前世,也没有逃脱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本来当时的皇帝就正在一点点的撤掉马山手下的兵权,要不然堂堂兵马大元帅,手里只有数万士兵,这不是笑话嘛,而那一场地震却是直接将马山架空了,而这时候,皇帝就又落井下石了。” 刘老板把话说道一半,隔了四五秒,似乎是想看到陈杰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样子,毕竟,自己讲的故事如果听众都不感兴趣,那就没必要讲的那么带感了。 陈杰伸手示意刘老板继续说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 (九) 马山牛蛮功成名就之后,天下也渐渐的恢复了太平。只是那场地震来的太快,消息也传播的太快。 当马山得知数万将士死于地震之后,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面盾牌,那是他虎王军的标志,是传来信息的士兵从那山中挖出来的,这块盾牌蘸染了不知多少士兵的鲜血,原本银灰色的盾牌,被浸染成了血红色。 马山越看越是悲伤,急火攻心之下,一口心头血喷成一道血雾,洒在了盾牌之上,让盾牌上那狰狞的虎头更增加了几分诡异的光芒。 数万朝夕相处的兄弟,一夜直接阴阳两隔,心底涌上来的悲伤比他年轻时整个镇子招到屠杀来的更为痛心,心痛之下,马山晕倒在桌案前,昏倒前,他看到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牛蛮在摇晃着自己,嘴里喊着什么,却听不到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略微吃了一些东西,但神色却是十分虚弱,挥手让身边的妻儿退下,躺在床上的马山想起了曾经出征前他对着所有部下训话时的场景。 军队所有人马,齐齐的排列在那里,广阔的将台前,咚咚的战鼓声让每个男儿身上都弥漫着肃杀之气,马山大步走上将台,一挥手,战鼓声歇,马山看着整齐的部队,严肃并大声的喊着:“众将士听令!” “在!”台下的男儿们大声的回答着,声音如天雷轰响。 “我问你们,你们是谁!” “虎王军!” “你们是谁!” “不败之师!” “你们是谁!” “兵王!” “你们是谁!” “帝国英雄!” “对!你们是虎王军!你们是不败之师!你们是兵王!你们是帝国英雄!但我还要告诉你们!你们是我马某人的兄弟!你们是你们家人的骄傲!你们是国家的骄傲! 虎王军!不可以战死沙场!因为你们要活着回到帝国!活着见你们的家人!你们是为了国家而战!更是为了你们身后的家人而战! 我要你们在战场上有尊严的活下来!我要你们功成之时!是昂着头!挺着胸!如杀神一般!提着敌人的头颅活着回来! 我要你们是带着荣耀和性命回来!我要你们记住!在战场上!只有你们活!敌人死!没有第二选择! 我要的不是一个兵王!我要的是全军个个是兵王! 我的虎王军!是不畏惧死的!但是!我不允许你们每一个人战死在沙场上!你们是国家的希望!是你们家人的希望! 正因为如此!你们不但要是不败之师!兵王!更要是活阎罗!你们是能从阎王殿里杀出来的杀神!修罗! 所以!为了能让你们活下来!我让你们经受比普通士兵更严酷十倍!百倍的训练! 我再问你们怕死吗!” “不怕!”齐齐的回答声再次响起。 “放屁!你们不怕!我怕!我怕面对你们战死后父母妻儿那痛苦的脸庞! 怕的是你们战死后国家失去忠心之臣! 怕的是你们战死后敌人嗤笑我虎王军不过如此! 所以!你们要怕死!但不畏死! 我告诉你们!怕死是人之性也!怕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用一副刚毅的假面庞来隐藏内心的恐惧! 我要你们正视死亡和伤痛! 我不允许你们懦弱!自卑! 真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更要抱着奋勇杀敌和苟且偷生的念头从战场上活下来! 记住!我的虎王军能够接受失败!能接受任何屈辱!但唯独不能接受死亡!我要你们都给我好好的活下来!明白吗!” “明白!” “好!全军出击!” “杀!杀!!杀!!!” 马山吼出来的声音很大,那也不可能大到可以传到每个士兵的耳朵里,但每次出征,他都要这样训话,每个士兵都知道他后面要说的什么话,这些话就像是吃饭喝酒打呼噜一样自然的在他们耳边回响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狂热之色,他们都知道,他们要活着回来,他们要带着胜利迎接人民的欢呼,尽管马山的话说过了不知多少次,但是每每听到这些话,这些士兵的心中涌上来的,是能奋勇杀敌的杀气。 而事实证明,要每个人都活着回来的说法并不可能真的实现,但却大大的减少了士兵的伤亡。每次都能带着几乎完胜的战绩回归。 马山脑子里回想着这场景,心中的悲痛丝毫没有减少,四十五岁的元帅,本以刚毅苍老的脸庞,此时哭的像一个孩子,很像他年幼时那般,哭的歇斯底里,那份记忆一直告诫着他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也告诫着他,失去亲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要不然也不会每每强调自己的士兵们要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 而现在呢,数万没有死在敌人刀下,带着荣耀回归的男儿们,永远的被埋在了那群山之中,他抚摸着身旁的盾牌,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景象,那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士兵,是他虎王军的士兵,在高喊着什么,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所有士兵高喊的内容,那是如轰雷般的“杀!杀!杀!” 正在这时,一声急促的报告声从门外响起,接着一道身影冲进了马山的卧室,单膝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快速的像马山报告着:“元帅!不好了,今早牛蛮元帅去参加早朝,刚进大殿就被埋伏在大殿里的数百士兵强行扣押,然后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说” “说什么!咳咳”马山一听牛蛮被扣押,立马强行撑着身体坐起来,焦急的问道,刚说完就算是一阵咳嗽,一丝鲜血被他咳了出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跪着的士兵喘着粗气,有些惶恐的说道:“皇上说牛蛮元帅叛国通敌!说原先死去的那数万兄弟就是被牛蛮元帅给害死的!牛蛮将军刚要反驳,就被打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大殿上受刑问罪。” 士兵话刚说完,马山又是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洒在了被子和身旁的盾牌上,马山吃力地扶着床,此刻的他很是愤怒,咬着牙手里死死的抓着被子,思索片刻以后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就他妈的是想搞死老子。” 说着一边撑着身体下了床,脸色凝重的向着跪在那里的通报兵下令道:“马上紧急召集所有在京城的血虎。等级:血红!”说着从腰间摸出一面腰牌,腰牌是铜制的,是块半圆状的,正面是个一半的虎头,背面是半个杀字。扔给了通报兵。 马山嘴里所说的血虎,是马山这些年里来从自己部队里亲自挑选的死士,数量仅有三千,却是精英中的精英,独立于任何势力,只认马山一人,而想招集他们,必须要马山的这块令牌,名为血虎令,这血虎中有另一块,两块合二为一,方才有效。 这些血虎,一直隐藏在京城之中,就算皇帝知道马山有着这张底牌,却一直没有找到这张底牌的所在。也只有在特别危机的时候,马山才会招集他们,用于办些不能见光的事。 其中召唤等级分三种,最低级的是赤红,一般这种都是用来杀那些大奸大恶之人,如贪官。第二个等级是猩红,用于追杀叛逃的大将c大官。而这第三级血红,没有任何定义,却代表着要血流成河,至于要干什么事,完全听从于马山的命令。而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不死不休。 通报兵接到令牌之后,立马退了出去,并没有再多说一局话。他知道,马山要干的是什么,他也知道,将要发生的是什么。 马山这边召集血虎,另一边又开始安排起了一些事,安排的很简短,一时间,虎王府中暗流涌动。 等马山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已经穿好了一身盔甲,咳嗽着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身后是全副武装的三千血虎,但他们的全副武装,却是一身血红色的劲装,外加上两把全长约30厘米的匕首,但就是这么简单的装备,却是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死在他们的手中了。 马山扫视了一圈后,身体本就已经很虚弱的他咳嗽着下令道:“进宫,救人。”命令很干脆,并没有一个人回答,但眨眼间,这三千人却是各自散去,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们当然不会是当了逃兵跑路了,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皇宫的方向前进,他们当然也不是一起进攻,而是通过各种方法,迅速地潜入宫中,至于方法,就不为人知了。 在京城潜伏了不知多少年的他们,有着自己的方法,他们要做到的,不是冲宫门,那样无异于找死,而是要开宫门,要让马山堂堂正正的进入皇宫,而马山则是独自一身驱着战马,沿着大道,往皇宫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人物出现,因为要出现的杀手c士兵,都被血虎沿路给清理了,皇帝既然敢直接给牛蛮定罪名,那么肯定也要一块将马山给除掉,只是不能像牛蛮那样直接在宫中大殿埋伏,然后给个罪名治罪。 牛蛮虽然与马山齐名,但是要论在军队中的威信和权力,自然还是马山更高,若直接杀了马山,那么,估计马山的旧部们会立刻造反,不管你是给马山安的是什么罪名。 因为这些旧部下们,都是跟着马山一起拼杀过来的,他们自然是最清楚马山的为人,能不管任何情况也要带着部下活着回来的元帅,可比一个只会在皇宫里享福的皇帝更有让人追随的价值,而马山为什么愿意一点点的放弃兵权。 自然是他早就猜到,自己帮助着皇帝平定天下以后,这皇帝很有可能会找着法子来渐渐地整死自己,同时马山并没有想过要当皇帝,皇位跟军队对比起来,军队更适合他。 ps:至于理由嘛,没有理由,因为这是设定。 既然,不打算做皇帝,马山自然要为自己的部下选择一个退路,这个退路就是名义上是释放军权,却是早已更替了自己的所有士兵们,他放手的兵权里的士兵,都是在平安年代要已经了无牵挂,为了混口饭吃而参军的老弱病残。 而那些真正经历过沙场的士兵们,马山都给了足够他们生存下去的资金,那是他从征战开始就慢慢黑下来的钱,马山也因此完成了他为部下们许下的诺言,让那些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士兵们得以活着回家。他不愿在见到这些兄弟们再踏入战场了。 但更替并不可能一口气全部换下来,得是一点点的更替,要是一口气数十万精兵强将全变成了老弱病残,傻逼都能看出来问题,而那被地震所埋的数万士兵都是还没完成更替的兄弟,也正因此,马山才会急火攻心,吐出那炙热的心头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诺言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这些血虎,则是最不愿意离开马山的士兵,他们愿意为了马山赴死,他们甘愿隐藏在马山的影子,在需要的时刻,影子化为尖刀,狠狠的刺入敌人的胸膛中。 当马山驾马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紧闭着的高高地宫门,缓缓地打开了,这是血虎的杰作,从皇宫外并不能看到任何的异样,但是在内部,却早已在个个角落里有着成堆的尸体和无声流淌的血液。 血虎的暗杀能力,就像是一阵和煦的微风一样,无声地渗透进了皇宫,缓缓地吹到了那些埋伏在城墙各处等待着击杀马山的士兵的脖子处。 然后,这些光溜溜的脖子里,或流出了泛着黑色的血,或发出一声轻微的骨折声,那些正在准备听从攻击命令发动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响,就那么突然的失去了再站起来的能力。 他们的意识还没有像身体那样瘫倒在地,他们能看到,一道道血红色的身影,快速的从他们的眼前略过,所过之处,一个个士兵就那么像他们一样无声的倒下了,那些倒下的士兵也只能向他们一样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们血红色的身影中,夹杂着一道道亮光闪过。 然后,他们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呼吸中夹杂着血液的他们,张口想要呼吸,却是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涌进肺里,窒息和肺里进血的滋味可是让他们对于疼痛的感知更加敏感了。。 微微睁开的眼前,他们似乎隐约中看到了一只血红色的大老虎,那老虎黑色的斑纹处都在燃烧着跳动的黑色火焰,它全身的肌肉在随着前进的四肢巨大的虎爪而律动,老虎静静的走到了他们身前,慢慢地张开了看不到色彩的漆黑大口,咬在他们的脖子处,似乎在吸吮者他们的血液。。 他们惶恐,想做最后的挣扎,却无力挣扎,或是他们的身体已经不能跟随他们的意念而产生一丝动作了,他们就这么惶恐的被这老虎吸吮着血液,而吸吮完血液的老虎身上的血红色毛发在显得更加猩红,黑色的火焰在烧的更加旺盛。 同时他们又看到,一位身穿巨大血红色斗篷掩盖住了全体的死神,只露出的洁白的左手骨里拿着一把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巨型镰刀。。 死神拖着缓慢的脚步,跟在老虎的身后,等老虎吸食完他们的血液之后,死神路过他们的躯体,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无声且缓慢地抬起了镰刀,然后,落下,之后,他们彻底的没了意识。 和煦的微风也不可能一直无声,再牛逼的杀手,也不可能无声的屠杀埋藏在皇宫里的所有士兵,场面开始混乱了,用以发出警报的战鼓开始接连的响了起来。原本安静的皇宫和京城也开始嘈杂起来。 当暗杀被发现,血虎成员的动作开始更加干净利索起来,手持长兵器的士兵们,拥挤在了一起,原本还很宽敞的皇宫也变得拥挤起来,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很难发挥长兵器的优势,而血虎的短兵利刃,就变成了一只只扑入羊群的大老虎。 快速近身,格挡,滑动利刃,挑手筋,割喉,推进,没有任何迟疑和停顿,血虎们转眼间就杀了进去,动作可谓是利落的让人胆寒。 古有庖丁解牛,杀牛数十年,一把刀从没换过,正是因为他杀的牛多了,知道牛的身体结构,刀过之处,不碰任何骨头却能将牛骨上的肉剃的干干静静,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刀钝的情况。 而这些血虎,却是杀人杀的多了,对于人身体构造他们就像庖丁看牛一般,同时,在他们眼里,杀人可比解牛容易多了,杀人,只求杀,不求解,至于尸体如何处理,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只负责杀。 当然,再厉害的杀手,也不可能一直奋勇往前的一路杀进大殿,他们需要的只是杀些人,让那些士兵们不去给自己的老元帅找麻烦就足够了。 镜头转到马山这边,混乱的皇宫,并没有阻挡住他胯下战马的脚步,在他身前,七名血虎在前方开路,3千血虎可以吸引的兵力足以让最少的士兵出现在他眼前。 马山一路咳嗽的往前走,而他眼前的士兵却已经杀怕了,纷纷拥挤着往后退,面目流露的是恐惧,犹豫,而马山身前的七个人,浑身都是鲜血,微微低着头,一步一个血脚印的往前走,持在手里的匕首,在缓缓的往地上滴着血,落在地方躺下的士兵身体上,砸出一个个的血花。 马山见这些士兵已经没了上前的勇气,用力的咳嗽了一下,提起一口气,摆出了他作为万军统帅的气势,缓缓说道:“让开吧!”说完又是咳嗽了起来。 就这三个字,带着的语气很是平和,似年年老者的叹息,又像是家长对于孩子的劝慰,却成了压垮这些开始退缩士兵的最后一根稻草,每个帝国士兵,怎会不知马山牛蛮之名,又怎会不知,这马山元帅,是踩着多少尸骨才走到这一地位。 在敌国,乃至敌国皇宫,只要你敢高喊;马山牛蛮,这四个字,就能把听到这四个字的人吓的一哆嗦,假如你要喊的是马山牛蛮杀进皇宫了,这九个字,绝对可以把那坐在皇位上敢自称为朕的人突然给吓的从那个不稳当的位置上慌慌张张地摔下来。 马山对自己部下爱戴,却从未给过任何敌人怜悯,而要真是他的兵权没有下放的时候,他只要一摔酒碗喊上一句:“老子反了!当个皇帝玩玩去!” 他那帮士兵绝对二话不说,绝对会立马跟着摔上酒碗,喊上一句:“跟着元帅干!”然后屁颠屁颠的从远在边疆的战场上扔下正在拼的热火朝天的对手,然后屁股后面跟着追兵的情况下一路杀到皇宫,连回头都不会回头,而且马山绝对有这个实力。 本来吧,要是他下放的士兵是他原来的部队,再有几个被挑到皇家亲卫队中,那估计都不用远在战场的士兵们杀过来,当天皇宫里面就有可能出现皇帝突然驾崩,遗嘱里写着立马山为帝的字样出现。 至于皇帝怎么死的,看看马山那些敌人是怎么莫名其妙拉肚子,怎么莫名其妙没了头颅,在对比一下马山的作战风格,基本上也就知道了,简单来说:在敌人那边下黑手,很难,但要给自己人捅刀子,方法太多了。 已经没了继续拼命想法的士兵们,虽然还没到扔下武器投降的地步,但是一个个的也是慢慢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他们不敢拼的原因有三,一是马山的威名太吓人,虎王之名可不是白来的,二是马山的权力下放,但那些旧部只要听到有马山死在宫中的消息。 那这些旧部有可能不会去找皇帝的麻烦,当然这个可能性太低,就算不早皇帝的麻烦,但背地里绝对会让今日所有在皇宫里的士兵换换血,这三呢,当然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自己敢往前冲,那马山身前的七人肯定第一个先宰了自己,都不用等着换血,自己就先进棺材。 所以,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很勇敢的选择怂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虎王盾(十) 天塌了也就是换个皇帝,自己依旧做个兵,但你要是选择在皇帝身前先挡上一挡,成功了,恭喜你,升官加爵赢取白富美指日可待,但失败了,也恭喜你,寿衣棺材赢取英雄碑也是指日可待。 这样一来,所有的士兵心里回响起一个声音:“保守起见,还是怂点好。” 护卫血虎一一护在马山的马旁,而马山就那么咳嗽着,不急不躁的驾着马,从那缓缓后退的士兵让出的道路里走了过去。 “靠!这是杀入皇宫吗,怎么整的有点像在马路上赶着回家过年的经常开着警笛开路似的,说好的一路杀进皇宫呢?说好的血流成河呢?你怎么也得体现一下这马山的个人武力值啊!不说像野史里荆轲一剑刺出,城墙上四十名士兵齐齐倒地,也得像露两手绝活是不是,你好歹让马山一个人一把剑拖着感冒发烧流鼻涕的身体,孤身杀入皇宫,在那皇宫里杀的天翻地覆,然后奋勇救下自家兄弟后,扛着兄弟从皇宫大殿里往外杀出去,身后的士兵在其身后紧追不舍,快到皇宫门口了突然马山发现自己有件直观重要东西落在皇宫了,哪怕是枚硬币也行啊!马山一气之下扛着兄弟又是在皇宫里七进七出,虽然身负重伤,但是整个皇宫里已经没几个士兵敢继续追出来了,到最后马山扛着自家兄弟,在皇宫门口哈哈大笑三声,说上一句不过如此也行啊!你这就是开无双!还是队友开无双,自个在旁边边缘全程一b不说,还不带喊声加油助威,纯粹坐等分经验分装备啊!”睡醒的杜浩听到这里不由的开启了自己的吐槽碎嘴子模式。 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像自己是作者似得。虽然他的角色设定却是是按照作者为原本的。 刘老板带着诧异的目光看了看还在那里疯狂吐槽的杜浩,又看了看坐在杜浩一旁的陈杰,陈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肢体语言和一脸无奈的表情,表示,这人脑袋有问题,不用太在意请继续。 就这样,马山可谓是像买菜逛街一样,直接来到了皇宫大殿,此时的大殿前,已经可谓是里三圈外三圈,都是士兵,但是都不敢往前杀过去,马山就在这些士兵的退步中,一点点的驾马走上了大殿前的阶梯,也算是他们历史上平安年代里敢骑着马往大殿去的第一人了。 此刻,大殿的金碧辉煌已经被马山一人一马七个守卫的身影所遮蔽了,就这几人,却让人有种千军万马的气势,似乎马山巅峰时期的部队里的士兵也在跟随着马山,就那么慢慢地往前压进。 马山静静地看着大殿里的场景,目光自动略过了那坐在大殿正中央穿着皇袍的男人和挡在他前面的士兵,找到了他想找的人,牛蛮,此时的牛蛮就像一个囚犯一样,带着电视剧里那种经典的伤痕和满脸的憔悴,手背在身后被用绳子捆着,呆呆的跪在那里,地上已经有一小堆的血液流在那里。 头发散乱的牛蛮,也看到了缓缓驾着马进来的马山,愣了一下,却是像个孩子一样哭了。用着沙哑的声音冲着马山喊道:“老大!你不该来的!不该来的”喊声慢慢地变成了抽泣声,夹杂着眼角流出的液体,缓缓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他和马山都知道,这是场阴谋,裸的阴谋,马山不来,牛蛮会死,但马山一旦来了,死的肯定不会只有牛蛮了。就算不死,原本大名鼎鼎的马山牛蛮,就肯定会背上一个特大的黑锅,从此他们以及他们部队的历史,将由胜利者来书写。 马山自然不想看着自己的兄弟那不像个爷们似得表情,咳嗽了两声后,低声吼道:“站起来!”吼完又是一阵咳嗽。 声音不大,却是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牛蛮带着眼泪的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 “站起来!”又是一声低吼。又是一阵咳嗽。 牛蛮看到了马山有些恼怒的眼神,眼中迷茫消失了,慢慢地变得坚定起来。 马山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丝邪邪的笑,自然不需要其他的言语,两人之间只凭眼神就能交代很多东西,牛蛮带着伤痕的脸上也是勾起了一丝邪邪的笑,这个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牛蛮脑袋里想起了曾经年少参军自己认了这个老大时,他说的话。 “从此,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有我一口喝的,就绝对会有你一口汤,以后惹了事,闯了祸,老大给你扛着,要是以后被人欺负了,老大给你找回来场子,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从此,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有我一口喝的,就绝对会有你一口汤,以后惹了事,闯了祸,老大给你扛着,要是以后被人欺负了,老大给你找回来场子,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这几句话,像是给牛蛮打了一个加浓版兴奋剂,哈哈大笑两声后,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了身边一拿着刀的士兵,带着一身的彪气,用力一撑,身上的绳子变被撑断了,可见就连皇帝家的东西有时候也是有赝品的。 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发出嗑啪嗑啪的声响,大手搓了搓勒的有些疼痛的手腕,面带杀气的瞪了一眼挡在身前的士兵。 那久居上位的气势,压迫的那一名名士兵缓缓的后退,然后牛蛮迈着大步就往马山那里走去,中途就接到了血虎成员抛过来的那面还有马山鲜血在上面流淌的血色虎王盾牌,和一把匕首。 就这样,牛蛮回归,就这么站在马山的马旁,脸上邪邪的笑越来越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大殿上的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为自己定江山的功臣,心里有几分愧疚,却没带几分后悔,看着马山,怀念了一下那定国兴邦的岁月。 缓缓地对马山道:“你确定要把这事揽到自己的身上。” 马山咳嗽了两声,没有回答,就那么带着邪笑的看着皇帝,一手缓缓地竖起了中指,然后从腰上掏出一块令牌,带上马背上的一个包裹,一块随手扔了出去,落地声响彻在整个大殿里。 那是他的虎符和官印,意思很明显:老子不干了! 皇帝脸色渐渐地阴沉了,只是还没等他发飙,马山就已经开口说话了:“陛下,臣年老了,想好好的过过安生日子,当然,如果陛下还想找老臣的麻烦,可以试试,臣也愿意到那时候陪皇上您玩两下子。就是不知道··皇上您的那些皇子皇孙能能让老臣杀的尽兴了,好久没动刀子了!好像有些人认为我这把老刀生锈了。我也想试试看,我这把老刀是不是真的生锈了!” 马山的语气就像是街边老人在唠家常,但其中的不屑和威胁,让皇帝想发飙的心又收了回去。 这皇帝还真的想当场弄死这个功臣,但这样后果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马山只要不是死于寿命已近,那就肯定会让自己这刚平定下来的天下,再次陷入混乱,而马山现在的威胁在这位皇帝眼中,代表的是国内动乱,甚至有可能他直接召集原来的部下集体叛国,那就可不只是换个皇帝那么简单了,还有可能是江山异主。 他相信马山有这个实力,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原来扣押的牛蛮做做威胁,就连捆牛蛮的绳子都是劣质品,只是没想到,这马山就敢竟然直接杀进皇宫救人。 想想还真的不能听信那些该死的文臣的建议,再一想到马山刚才的话,就连这位皇帝,都暂时拿不出什么可行的法子来压制这发飙的老元帅。只好不做任何言语。 马山看到皇帝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成了,向一旁的牛蛮伸出了自己的拳头,牛蛮也是伸出拳头和马山的拳头碰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带着血虎成员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同时,一血虎成员狠狠地敲了大殿外用于早朝的鸣金鼓三下,咚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皇宫,这是任务完成的信号。所有的血虎成员在听到信号的同时,就开始撤退,马山这一行人,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出了皇宫,而皇宫外,其他血虎,一人不差在那里等待着。 最后,所有人带着几丝疯狂和开心的大笑中,在夕阳下留下了一只血色大虎的身影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从那刻起,虎王府空了,再也没有人知道虎王府里的人去哪了,也不知道马山牛蛮以及血虎们的去向,也许那个当朝皇帝知道,只是不敢去招惹,放任他们在某处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随缘店内 “就这么烂尾了?就没点什么其他精彩剧情了?作者就这么给自己挖坑挖坑再挖坑?挖完之后连理都不理的,说好的我不是还有出场镜头吗?”杜浩一如既往的吐槽着。手里的诺基亚手机还在手心中不断把玩着。似乎对于这样的结尾很是不满意。 陈杰没有理会他,看着正吃着肉丸子的刘老板,问道:“你说的这个故事,结局不是这样的。” 刘老板表情不自然了一下,装作很淡定的吃了一个丸子,推了推眼镜,说道:“这个故事,大部分都是对的,我确实也改了一下结局,你确定想知道?” 刘老板的话,应证了陈杰的想法,他能感觉到,桌上的虎王盾上有很浓重的悲伤感,而他有种感觉到,这份悲伤感与自己有关,或者说,是与自己的前世有关。 杜浩听到这段话,立马坐直了腰板,激动地拍手道:“我就知道,英雄怎么可以烂尾!刘老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说说,这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 刘老板挑了挑眉毛,摊了摊手,又指了指陈杰:“既然你们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再简单地说说吧,你的前世,也就是马山,确实是带着3千血虎杀进了皇宫,但这些血虎成员也是人,怎么可能以一当百,杀进了皇宫,杀到了皇宫大殿,加上马山却是只剩下8人,而马山则是被其中一名成员背着,这八个人全部身上都带了或轻或重的伤,等到了大殿后,才发现,牛蛮早已经被吊死在大殿之中,皇帝既然决定要把马山牛蛮给除掉,下手自然是很果决。而在大殿之中,布满了弓箭手。。” 陈杰听到这里,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悲伤,在他的脑海里,似乎也出现到了刘老板所描述的场景,伸出手摸了摸盾牌后,示意刘老板继续。 “马山见到这幅场景以后,很是悲愤,这丝悲愤让他有了几分力气,或许也就是回光返照,冲着皇帝大喊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国必亡!接着这八人就冲了进去,再然后马山和他仅剩的七名血虎,被万箭穿身。哎”说道这里,这刘老板都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她接着道:“两位定国元帅,就这么死了,一个被绞死,一个被射死,都没死在战场,却都死在了自己效忠的皇帝手上,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自古以来,皇帝可以与臣争天下,却不可以与臣分天下。” 说着看了看陈杰和杜浩,此刻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了,谁都不喜欢背后被人捅刀子,陈杰只是脸沉,眼中带着丝杀气,而旁边的杜浩想要张嘴骂娘,却被陈杰止住了,陈杰阴沉沉的看着虎王盾,低声道:“故事还没完,继续。” “皇帝杀了两人之后,对外宣布的是,马山牛蛮二人是被帝国刺客暗杀死的,追封二人为定国武相,与宰相同等地位,两人后代,见历代皇帝,免跪拜之礼,为了安抚民心,又对二人实施国葬,马山牛蛮也算是享受了一般皇帝的葬礼,对内却是派人追杀马山牛蛮的妻儿,可惜马山却是早就准备好了亲人的退路,他出发去皇宫前就将妻儿偷偷送出京城了,躲过追杀之后,两人的几个儿子花了三年的时间陆陆续续的想要召集马山原来的部下来叛变,为马山牛蛮二人复仇,这些旧部们也是够爷们,得知真相以后,二话不说就选择了叛变,再之后,又是几年动荡,最后叛变成功,皇帝位子换成了马家姓。这面虎王盾就一直摆放在大殿之中,奉为国器。但” 刘老板的话还没说完,陈杰接着说道。 “但这并不是马山想看到的结果,他辛辛苦苦安排回家好好过日子的士兵,又回到了战场,又不知道有多少原来可以就此了事,普普通通过正常的士兵有多少化为了一捧鲜红的黄土,这是马山最不想见到的,他死,却不愿见到士兵们再死,尽管最后改朝换代,却成了马山死后最大的一个污点,而马山的儿子又错意将这带着众多士兵鲜血的虎王盾,放在大殿中,本意是好的,却是让马山的英灵一直看着这他让他痛苦的结果。而这虎王盾出现在我这里的原因,应该是他那些原来的部下在死后形成的英灵,纷纷附在了这盾牌之上,这些士兵想继续追随马山,哪怕是后世,所以这面盾牌才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老板诧异了,看着脸还阴沉着的陈杰,有些不敢相信,陈杰所说却是是真的,只是她很好奇他是如何知道的。 陈杰缓了缓后,说道:“我猜的,也是这盾牌告诉我的,我每次摸这盾牌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万千人在高喊将军,知道你说的故事以后,我推测出来的。” 杜浩对着陈杰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人形计算机阿杰,前世都那么,他的部下死后都还愿意追随,佩服。请接受我的膜拜。”说着还装模做样的要做膜拜状。 陈杰还是没理他,抬头看向了正准备吃丸子的刘老板,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我现在有些想知道其他物品的故事了。” 虎王盾篇,完结。 下一篇,《偷刀鼠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一) 嘈杂的街区,在夜晚下显得更是灯红酒绿,酒吧c夜总会cktv每天都少不了进去时光鲜亮丽,出来时喝的烂醉的客人。或搂着男人,或搂着女人,面带酒红的放荡着自我。 这不,街角的一处酒吧里走出了四五个穿着西装,正勾肩搭背走路摇晃的男人,隔着一米外的行人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烟酒味,这几个男人晃晃悠悠的向着自己的停车位走去,嘴里面还在嘟囔着工作上的不顺,感情上的挫折,等等一切他们想吐槽的东西。 几人正这样走着,意识模糊的他们,突然被前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一下子,接着这几人就感觉什么东西泼到了他们身上,几人迷迷糊糊地一看,撞到他们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头上带了个鸭舌帽的瘦小男子。 头发长长的披散着,挡住了他的脸,个子不高,此时手里拿着的是一杯已经被挤压的变形的一次性大塑料杯,杯里那黑色的不知名饮料,都泼到他们的衬衫上面,算是一下子就毁了这几件价格不低的衬衫。 那人这会正连忙低头哈腰的赔罪着,边赔罪边掏纸巾,主动的给他们擦着,似乎他也知道,已他自己的身份,这些衬衫的价格绝对不是他能赔的起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动作,再加上有些昏暗的场景和晃动的头发,让那男子的样子更显得有些模糊了。 但是被泼的这几位,火气可是上来了,立马有人推了一把那男人,叫嚣道:“你他妈的走路不长眼啊!你把我们的衣服弄成什么样了,你赔的起嘛!”说着就又伸手去抓那男子的衣领。 男子被推了一把,又被抓着衣领,没有任何生气,只是那么唯唯诺诺的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们擦擦。”说着还继续伸手用纸巾擦着。动作上也显得十分慌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擦擦这个又擦擦那个,反而让那几人的衬衫被泼的地方越来越大。 那几人醉醺醺的抓着那人的衣领,要求那人赔钱,结果一张嘴就是三万,路边的行人听到这价格都笑了,明明穿的是一身廉价的西装,却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三万,但是他们都没有去管,冷眼看了看这些人后就继续往前走,这种事在现在没人会理会,反正倒霉的不是他们。 男子一听要三万,更是慌张了,又是慌乱的擦了擦他们的衬衫,嘴里面赔罪道:“几位大哥,你们把我卖了都不值三万啊!您看我这打扮,能像有三万的嘛” 话还没说完,抓着他衣领的男人一听没钱就怒了:“去你玛丽隔壁的。”伸手就要去扇那男子的脸。 结果那人一看要挨揍,立马往下一顿身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在躲开巴掌的同时,也挣脱开了抓着衣领的手,然后,掉头就冲了出去,转进了一处街角。这男的跑得倒是挺快,等这几个喝多的男的追过去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几个人也是没法再追了,只能对着空气骂倒霉,各自心疼起自己的衬衫,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等几人来到自己的车前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其中的一个人才突然叫道;“我草!我钱包手机跟车钥匙都不见了!” 其他几人一听这话,都是纷纷摸索着自己的衣服,结果才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了几处整齐且不显眼的小划口。 这下子他们才知道,刚才那个撞了他们,毁了他们衬衫的男的就是个小偷。当即气的他们直在那里骂娘,只好找路人借电话给亲友联系。 而在穿过几个拐口另一个街道里一处昏暗的角落里,刚才跑掉的男子此时正站在一个垃圾桶旁,把鸭舌帽一摘,露出了一张普通到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面庞,看不出具体年龄。 一头短发让他显得很是精干,原来鸭舌帽里还有一套假发,鸭舌帽随手丢进垃圾桶,又从手上那挤压的变形的大塑料杯里拿出了一个钱包和手机,之后又把塑料杯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又从运动服肚子处那种可以把两只手揣在那的通兜里掏出了四部手机和四个钱包,也是因为有拉链,这些东西才没有在跑动中掉落出来。 男子麻利的将各各钱包里的钱和里面的其他东西都掏了出来,身份证和信用卡他都没有理会,那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而这几个看起来价格也不低的钱包,又被他踹进了兜里,准备带着手机一块卖二手,还能再赚一点。至于现金则被他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而那几串钥匙也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几个钱包里林林总总的也有个三万块钱左右,倒是让男子觉得自己这花了一个星期踩点有了回报。又掏出来卡针将各各手机的卡拔了出来,扔进了垃圾箱。 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一阵闪光,吓的他猛地一哆嗦。正准备跑时看到有两个年轻人正拿着一部摄像机往他这边走着。虽然被他们身后的路灯灯光照的有些模糊,但以他的眼力,还是看到那两人的长相,只见其中一人长的极帅,一人反而长的极丑。 男子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跑了,刚才的闪光已经将他拍进去了,估计就连他销赃的情景都拍进去了,这时候,跑已经没用了。经过了一时间的慌乱,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一边在考虑要不要冲上去将摄像机抢过来然后毁掉,他对于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几个人身上的东西都偷出来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身手。一边在考虑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条子。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个极帅的男子就开口说话了:“郑小白,32岁,职业小偷,进过一次宫,道上的人称呼为白鼠,一手偷技少有失手的时候,最厉害的是一手指刀,任何时候都能用刀片的刀刃蘸颜料在气球上画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郑小白听到这些话,心里面越来越心惊,他明白,这人就是来找自己的,只是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只好开口问道:“你们是?” “我叫陈杰,他叫杜浩,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属于你的那件物品的。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件特殊物品的拥有者。”来的这两个人正是陈杰和杜浩。 陈杰因为虎王盾的原因,升起了对于其他物品故事的兴趣,想了解一下,反正两人公司里面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直接拍拍手做了甩手掌柜,根据随缘店刘老板给的资料,找到了这位郑小白。 听到这里,郑小白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也让他想起了尘封在脑海里快十二年的那个出现他面前跟他讲故事的一个拿着zipp一打火机的老男人。 看了看陈杰杜浩两人,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之后,示意两人跟着走,一路无话,几经转折,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三人走进了郑小白的家里,一栋老式的楼房。 看着就像是90年代的老房子,楼道里布满了各种小广告,就连楼道里的灯都是一闪一闪的。 三人上了四楼,推开了吱呀响的房门,走进之后,就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另一个空间,怎么描述呢,请大家幻想一下以下的场景。 房间很大,很精细的装修,140平左右,进门就能看到一整面墙的书柜和书籍,书柜上有一个很大的幕布,此时已经拉了下来,上面放着一张地图。 地图上面标记着这个地区所有的酒吧,并在每个地发都贴上了标签和图片,标签上标记的是酒吧地点c名称c进出人物大概的平均收入水平c和统计的每日从酒吧里有多少人进出,其中有多少人是喝的烂醉c男女比例c以及男女穿衣风格比例。 更厉害的还有每个酒吧里人出来后,钱包习惯性放在哪个位置;而图片上是酒吧的内部结构图,有平面的,有立体的,还有内外路上的监控器的位置图,还有每个监控区域的死角。 还有其他的详细资料,布满了整整一个幕布,可以说详细到酒吧老板可能都不是那么清楚。 最让人惊奇的是房间里的物品价值,似乎已经不是正常小偷可以拥有的,就房间里的那台电脑,简直是每个宅男都想要拥有的,科幻的外形,主机内部闪硕着的液态散热器的彩色灯光,让人不忍心从上面移开,三个超大液晶显示屏上,一个显示着各各酒吧的摄像,一个显示着一个编程软件,另外一个显示着一个酒吧的平面结构图。 这才只是一进门的感觉,再细看,房间里还有一个长约一米半,高70厘米的鱼缸,里面养了几条鳄雀鳝,个头大概都有40厘米左右,里面有供氧机和加温器,更关键的是,这个鱼缸被做成了餐桌,让人觉着很是不可思意。 透过上面的玻璃就能看到里面的鱼,几把透明的玻璃椅子并排的摆在鱼缸后面。 其他的物品,就不一一介绍了,整体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混合了科幻和古朴风格的电影场景,就杜浩的判断,这一套房,光装修起来,再加上所有物品的价值,至少也需要130万才能完成。 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街头小偷,竟然可以拥有这么富有的财产,要知道,一个正常人想拥有一套房都还需要奋斗好多年才行,更何况还要装修。 当然,以陈杰和杜浩的资产,他们住的是更高级别的房子,只是他们也很难理解,一个小偷,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二) 郑小白就那么自然的进了房间,伸手示意两人坐后,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带着偷来的烟扔给了二人,往鱼缸里扔了十几条小鱼做鱼饵,才悠然的坐到沙房上,选了个舒服的半躺姿势,翘起了二郎腿。 郑小白直接开口道:“二位,咱们就直接看门见山的说吧。想了解什么?我知道的一定会说,只是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诚意。”说着看了一眼杜浩手中的摄像机,此时的他丝毫没有作案时装出来的慌张,一脸的平静。 陈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杜浩直接取出了摄影机里的内存卡,扔给了郑小白,郑小白接过后直接将内存卡掰断了,这可是他作案的证据,当然要立马销毁。 “我们过来呢,是想打听你的物品故事的,坦白来说,我也有一件物品,也是最近才知道了这物品的来历和我前世的一些事,这个经历让我对于其他物品有了想了解的兴趣,所以我打听到了你的消息,所以这次过来,很简单,就是听你讲份让我满意的故事。”陈杰交代了一下来意,更稳定了一下郑小白还有些不定的心。 一听都是同道有物品之人,郑小白的脸上也有了自己的兴趣。勾了勾嘴角后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在这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先知道一下你的故事,我也挺好奇的,我知道似乎总共是有十二件物品,但其他物品的主人,除了你以外,我也就只见过一个,还是他主动找到我,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前世故事。” “那看来,咱们得到故事的来历都差不多了,我叫陈杰,他是杜浩,我的来历嘛”将自己的故事讲述了一下,期间还掏出了几张虎王盾的照片递给了郑小白。而杜浩此时已经打开了啤酒,点上了烟。 他知道,这会作者还没准备让他开口,所以就那么静静的当个聆听者。 郑小白等陈杰讲完后,道:“挺不错的故事,我呢,你们也看到了,一个职业小偷,也是个孤儿,从小就是养父将我养大的,从五岁开始,养父就开始教我偷技,练了25年,还好没有辱了养父的看家本事” 郑小白是个小偷,当然,以前也是一个不想当小偷的小偷,只是其养父也是小偷,也没什么稳定收入,供不起郑小白上学,只好教郑小白偷技。 或许真是天注定,郑小白真的有做小偷的天赋,很多时候,养父教两遍,他自己就能学会,还能在原本的偷技上加入自己的创意。 没两年,各种偷东西的手法,他就已经融汇贯通,缺少的只是那份偷的境界而已,就像他夹在手指的那片刀片,能在手上玩出各种花样,却不能出神入化。但他也已经可以做一个小偷了,只是他养父不愿意让郑小白走自己的老路。 养父希望他能做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只是碍于自己却是没有什么正经职业,只好教给郑小白这份保命的手艺。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教会郑小白做人的道理,就被一场疾病带走了生命。到最后能留下的也就这老旧的一套房子。 就这样,年仅10岁的郑小白开始了自己的小偷之路,10岁到18岁,算是小偷小摸混的能有口饭吃,18岁时因为作案被抓,才先后有了进宫的经历,在监狱里带了几年,让郑小白想明白了很多。 只是很可惜想明白的是偷技上的境界,而没有想过放弃小偷这个职业,他想明白的是,自己所有的犯案前都要做一个详细的计划,将自己隐藏起来,当做完案之后,没人能抓到他,那么,自己就能做个安全的小偷。 所以他在监狱里就跟一个黑客有了交集,学了一手黑客技术。其实要是放弃小偷这一行,以他的天赋,做个程序员也是很轻松的一件事,但是郑小白却还是觉着做个程序员没意思,还是做小偷有意思。。 在别人眼皮底下将他们的物品偷到手,而被偷的人想找他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的快感,让他觉着更有成就感。 也是在出来后不久,他在一处江滩捡到了他现在的物品。 说道这,郑小白的手指一转,隐藏在自己指间的小刀片从他的指间翻转了出来,在各个指间上如同一个灵动的小精灵一般旋转,等转到中指和食指的缝隙时,刀片的速度开始变慢。 接着郑小白手一翻,出现了惊奇的一幕,刀片就那么立在了他的中指第二个指节上,又一恍,不知怎么的刀片又跳到了他的大拇指上。 而且还是立在他的大拇指指尖上,这平衡感的掌握,让杜浩不由自主的拍了下手,赞叹道:“厉害,兄弟,你这不去街头表演真是可惜了!要不教教我,到时候我泡妞又有一个可以耍的出来的把戏了(以下省略一大堆的废话)” 郑小白微微一笑,道:“这个手艺可是我看家的本事,不外传。这就是我的物品,偷刀鼠。” 说完,大拇指一恍,刀片就平躺到了掌心,伸手递给了陈杰。 陈杰接过后看了看这个刀片,刀片长约2厘米,宽约一厘米,单面有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入手后很沉,比普通金属重很多,除了刀刃外,其他刀身都是黝黑色的,上面有一个小老鼠的花纹,小老鼠嘴里叼着一个古代的刀币。 刀片摸着凉凉的,除了这些以外,在陈杰的感觉里,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刀片而已,没有像自己的虎王盾那样充满杀气。 陈杰捏起刀片伸手就在一旁的杜浩的衣服上轻轻划了一下,接着就听到撕拉一声,杜浩的西服上就出现了一道口子。切口十分整齐,而且陈杰根本就没用力,就是轻轻的划了一下,杜浩的外套和里面的衬衫竟然都划破了,可见这把小刀的锋利。 衣服漏风的感觉让杜浩伸手摸了摸衣服,接着面目狰狞地就对陈杰吼道:“阿杰!老子刚买的衣服!”说着就作势抬手抓向了陈杰的脖子,身子也紧跟着扑了过来。 陈杰也不管他,抬脚就顶住了杜浩的胸膛,任由杜浩在那奋力的伸着手,却碰不到自己的脖子。 陈杰手一抛,刀片在空中旋转着就飞向了郑小白,而郑小白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一夹,正好避开了刀刃,夹在了刀身上,一翻手,刀片就又藏入了指间,不见了踪影 这信手拈来的伸手就能夹住刀刃的功夫让陈杰在心里不由的佩服,这伸手空中夹物他还是知道的。 一般有真功夫的小偷,都会练这一手,这是作为小偷的基本功,在老贼教小贼的时候,随时随地都会抛硬币让弟子夹,要做到百分九十以上都能夹中才能算是及格,而刀片比硬币更难夹,更考验眼力,一个不小心夹到刀刃,轻则受伤,重则以这刀片的锋利,很有可能会废掉一根手指。 而郑小白不但轻而易举的夹到了,之后那指间藏刃更是连陈杰都没看清是如何做到的,这就是小偷的第二个考核科目,你既然是偷,那就要隐人耳目,人家都能发现你的工具,那就不叫偷了。 这刀片,是要做到无影无踪的,说来就来,说没就没。 当然,也有不靠外物,只靠两根手指的,中指食指就是他们的工具,常年戳墙,将中指和食指练的一般长,探囊取物比用工具还准。 当然不管怎么偷,都是一要轻,二要准,三要快。 轻,别人不会发觉你已经得手,准,偷的机会总是稍纵即逝,快,人还没反应过来,东西已经易主。 这就考验小偷的眼力和手的灵活度,很明显,郑小白的偷技,已经可谓是炉火纯青。 郑小白收好刀片后继续将起了他的故事。 在江滩捡到了这个刀片之后,郑小白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只是在心里很是喜欢这个刀片,又很趁手,于是这个不起眼的刀片就成了他的作案工具,这一用就陪伴他到现在,直到他捡到刀片的两年后他遇到了一个人。 那次他刚刚踩好一个点,是一处主题酒吧,他找好的目标是一个富姐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他当时已经准备出手了,正准备趁着那富姐喝酒的那一瞬间,近身侧边挡住摄像头,一手拍肩膀打招呼转移注意力,同时拍肩膀的手出手摘项链的时候,一个留着络腮胡,头发散乱的,一手拿着个酒杯叼着烟的中年男子却是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然后他就只好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跟那人交谈的时候,那个男子却是轻声道:“你的刀子挺漂亮的,只是这次还是将它放好,还是少拿出来乱恍的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喝两杯。” 接着的情况,就大概像陈杰杜浩这样,那人说明了来意,再看过刀片,又让他翻看了一本书之后,跟他讲了一个关于他前生的故事。 “哦~看来你说的这个男人就是那随缘店老板口中所说的老大了,那个男的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陈杰终于还是问出了他想知道的情况,随缘店的刘老板到最后都没跟他说这个神秘的老大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他还是从郑小白这里了解一些信息。 “没有,那人只是说自己也是一个物品的现实主人,正在组织一群有相同爱好的人,行走各地,算是增长自己的见识。但是我挺好奇的是,他在见到我的物品以后,才说知道了我的物品的来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骗子之类的,不过他也只是跟我讲了我的物品故事,之后就走了,至于他的其他信息,却是没有透露。”郑小白如是说着。 “那你的物品在书上写的是什么?”杜浩问道。 “我记得上面写的是,偷刀鼠,偷者,鼠也,然盗亦有道。” 陈杰想了想后道:“那请你继续讲你的故事吧。” 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职业,小偷也是其中之一,说来,小偷这个职业也算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仅次于杀手和妓女。 而在小偷这个职业里,门派林立,只不过这些门派却是没有像佛教,道教那般,占个山头建个宗门,受世人烧香给钱。 小偷都是大隐隐于世,他们都是隐藏在各个繁荣的城市,很多时候,也算是丐帮。但却不是丐帮。是富人,但又不是富人。 丐帮,以乞讨为生,天为被,地为床,用最低端的姿态行走在世间,传闻他们这个派,有最为广泛的情报网。在乞讨的同时收集情报并向各派贩卖情报来赚取外快。 当然,也有很多传说,说丐帮是很大型的武林门派,门下弟子遍布中华各地。 其实说白了丐帮也只是那些各处以乞讨为生的弱势群体所聚在一起组成的小规模c零散型的小型团伙为了在被别人欺负的时候,能有个名头吓唬吓唬别人,让他们不至于被欺负而取的一个统一名称罢了。 丐帮丐帮,也就是乞丐之间互相帮忙,等其中一人,假设你受欺负了,其他人帮你找找场子,撑撑场面而已。 想像一下,当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一拍胸脯,说自己是丐帮第几代第几代弟子,后台是谁谁谁,有多么多么牛逼,手底下有多少多少人,情报网有多么多么广,你今天欺负了我,信不信我大丐帮明天就堵你家门口,到时候你死对头就能知道你的独家私密报道。 别人一听就会心虚,就会想:哎呀!这家伙有后台,有兄弟啊!指不定今天要是打了这小的,到时候一群乞丐找上门堵在自家门口唱快板。 到时候被人笑话还是小事,要是这些人再在四处散自己的名声,自己那偷腥以及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再败露出去,那就每个安宁的日子了。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然后,那人就会突然变得客客气气的,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些小费以示歉意。那样你这乞讨的日子不就舒服多了。 当然一开始,丐帮只是一个乞丐小团伙想出的虚名,但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多了,其他的乞丐小团伙就也想到了这样的办法,但是再想一个虚名,自己的人数却不多,也就借这丐帮的名头以充身份。 于是乎,慢慢地,所有的乞丐也就不想其他的名头了,直接就称呼自己是丐帮弟子,久而久之,这丐帮弟子满天下的名头就散布出来了。 而一开始的那个乞讨小团体自然也不会找那些盗用自己名头的乞丐麻烦,都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呢是不是,反正名头大了只会让自己更有装逼的本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各各小团体之间就有了密切联系,之后就慢慢地形成了团结一致的丐帮,谁让他们都有同一个身份,同一个梦想呢?虽然本质上还是小规模,零散型的乞讨要饭小团伙,但却有了强大的情报网。 也就因为这样,慢慢地,人传人,事实真相就变成了丐帮是武林门派,而威名就在不断的人传人的夸张表达和扭曲事实的传递下,成了武林中的大派。 这让所有人都以为丐帮很,很厉害,就连有些乞讨要饭小团伙里的乞丐都误以为自己所在的丐帮很,很厉害,那这丐帮帮主自然也就厉害人物,反而错意了自己这个丐帮,只有一个空名头,只是用来吓唬人的。 而传说中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更是丐帮这个团体用来吓唬人的名头罢了。 一开始是一个小地方的乞丐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一个乞丐吹牛逼说自己在很快的时间里,能轻松拍死身边十八只蟑螂,结果另一个乞丐在另一个地方闲聊吹牛逼的时候,说咱们丐帮里有人能在很短时间里,轻松拍死十八只麻雀,那人是我兄弟!老牛逼了! 结果下个人又在另一个地方闲聊时吹牛逼说,咱们丐帮里有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能一口气拍出十八掌,直接拍死十八头骡子,乖乖,那一掌拍下去,这骡子直接倒了。 然后,这个故事就变得越来越离谱,什么一口气拍死了十八头马,一口气拍死了十八只老虎,反正,越传越邪乎,越传越厉害。 最后就变成了丐帮里有一种武功,名为降龙十八掌,只有帮主才能练,功法如其名,总共十八招。 这十八招,一招比一招威猛,一招比一招厉害,练会第一招,能轻松拍断木板,练会第二招,能轻松拍断石板,练会第三招,就已经能把石磨拍碎 假如练至大成,十八招一起施展,能一口气直接拍死十八条龙,这就是降龙十八掌的由来,想想,龙啊!那是多厉害的生物,一巴掌就能拍死,那得多厉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三) 这武功听说是仙法,若能练成第十八招,变能成神仙!但是很可惜,最后正因为那最强最厉害的最后一招太难练,咱们这凡夫俗子,都是凡胎,最高只能练到第十七招,那还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在有奇遇的情况下才能练到第十七招。但也止步于第十七招。 但也不是没人练的超过这记录,传闻,有一人,乃天纵奇才,千年难得一遇,千年啊!才出了这么一个绝世天才,那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有普通人苦修一个甲子的功力,一个甲子,整整比别人多了60年的功力,这样的功力随便给一个普通人,都能成为高手。 更别说人家练武的进步速度了。别人练十年的功夫,他两年就能练成,这天赋,真衬的这绝世天才的称号。 就那样的人才,也就只练到了十七招半,参悟到那半招的时候,那人已经活了116岁,但人是有寿命的,无论你在强,都抵不过岁月轮回,那人仗着功力深厚,硬是活了两百年,都没有参悟到剩下的半招,那位天才到死前只留下一句:现在的天,已经不允许成仙了。 最后带着遗憾咽了最后一口气,但却留下了对这第十七招半的领悟,以供后人参悟。 也正因为这降龙十八掌这第十八招没人练成,真正的第十八招慢慢地也就失传了,现在咱们说的降龙十八掌,其实就是这仅剩的十七招,外加那位天才留下的半招,也是为了纪念那最后的半招和那第十八招,这降龙十八掌才依然称为降龙十八掌。 这也是为了名字好听,要不然等以后改成降龙十七半掌,听着怎么也没有降龙十八掌好听是不是。 但是在世间,能练会这前十七招,便已经天下少有敌手,能练齐十七招半,绝对的天下无敌。 要是能参悟出真正的第十八招,传闻绝对能够立地成仙。 就是这么扯蛋的一个故事,竟然真的有人信了,还去练了,第一招,容易,没多久就能练成,第二招,练久了也可以,但到了第三招,不知道多少人拍断了手掌也没把石磨拍成粉末,当然也有练成的,那时候就已经功夫能打死不少人了,至于后面的,咱就不讨论了,一招比一招厉害,也就这样,更坚定了这功夫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你能耐不够,无法练出名堂。 多荒唐的事,多荒唐的人。 至于打狗棒法吗,其实说白了就是乞丐没饭吃了,跟野狗抢食吃,偶尔再把野狗打死一两只打打牙祭,工具呢,自然就是乞丐随便找的一根棍子,饿的没力气的时候撑身体来省点力气,打狗的时候随时都能用到。 传出这打狗棒法的原因呢,还是因为降龙十八掌太难练了,一说起没人能伸展,那不是掉自己的价吗,所以,这人人都会用的打狗棒法,就成了丐帮撑门面用的功法了。 打狗打狗,管你怎么打,你只要耍的有模有样,那多少就是有威慑力的,所以,时间长了,打狗棒法反而更有实用性。 好了,扯远了,回到原来的话题。 小偷可以是乞丐,但乞丐不一定是小偷。 小偷,可以是乞丐,也可以是路边穿着讲究的读书人,也有可能是富商。 为什么呢,小偷需要接触才能下手偷东西,举个例子,小偷,扮成乞丐,只能在大街上找人乞讨,那样才能接近人,但是乞丐不可能进入豪华酒馆,你那一身乞丐装,还没进酒馆门,店小二就会先把你给赶出来,那你就得打扮的像个有钱人,至少穿着就得得体。 而假设你要到某个王爷那里偷东西,你得装的有钱有权,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有身份,好吃好喝的接待你,然后你住下之后,才有机会去偷。 这一点,真的乞丐就不可能完成。 所以小偷和乞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当然,真乞丐里也有小偷,但是在档次c等级方面,肯定比不上真正的小偷。 小偷行业里,门派众多,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但咱要说的呢,是个比较有名的门派,名字比较怪,叫窃机门,这个窃机,可不是偷鸡摸狗的偷鸡,而是盗窃天机的意思,这跟算命的又不一样了,算命一行是窥探天机,属于远远望一眼,然后知道事物所大概的走向。 而这窃机门,所做的是要偷老天爷的东西,前者是看,后者是据为己有。 当然了,这只是个名字的含义,意指这个门派能耐大,就连老天爷的东西,他们也能偷。 这个门派,以一手刀技和二指禅而闻名,这里的刀是指他们偷东西时,夹在手指上的刀片,而不是各位看管所认识的那种大刀。 窃机门里的这刀技,没有名称,对,就是作者想不出来名字,所以没有名字。主要就是切衣断布,来偷取在衣物里面的财物,但牛逼的地方就在于,你眼睁睁看着刀片就藏在一个指缝了,但只要你的注意力一分散,这刀片就被藏起来了,再摊开双手,张开指缝,刀片早已不见流量了。 而这刀技练成的标准是用两根手指夹着,镂空放在水里的豆腐,样式随意,但你必须要将豆腐内部镂空,想象一下,咱们正常吃的那个四四方方的豆腐,被雕刻出一栋小房子,小房子里面是直接用那刀片镂空出来的,就连家具也都镂空出来了的样子。 这刀技,是为了让偷窃者能在微微破开被偷者的衣物后,偷窃藏得更深的物品而练的,练的就是你手的那份稳定度,用力过了,豆腐就碎了,假设豆腐是人的皮肤,豆腐碎了,被偷的人就会疼,那么,你就被发现了。 要的就是你毫无察觉之下,衣服被划开,东西被偷走。 传闻这个门派里,还有其他的练习方法,皆是与用刀雕刻有关,到后来,有弟子没有通过这刀功的考核,就被罚去到各个饭馆当厨师,什么时候功夫到了,才让你再次回归。 还有传闻,是这个门派创立前,开山老祖和一干初始元老就只是在各处饭馆里做饭的大厨,后来当厨子混不下去了,才转而当了小偷,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现在的窃机门。 更有传闻说,要是真的想找这个宗门,去寻个好点的饭馆,找那个食品雕刻最的那个厨师,他肯定会知道关于这窃机门的一些信息,因为很有可能就是那窃机门还没通过考核的徒弟。 嗯~~就连作者我自己编完以后,都觉着新东方烹饪学校有可能以前就是贼窝。开个小玩笑,勿当真。 刀技说完了,接下来就稍微介绍一下所谓的二指禅,这所谓的二指禅在这个宗门里是配合刀技的,宗门里的人的食指和中指,都是练的已经平齐了,为的就是方便夹物和夹刀片。 这个二指禅,不下点苦功夫,可是练不出来的,都是一点点的戳木头,戳石头戳出来的,还要定期去磨掉指间的老茧以保证手指的敏感度。 高仓健同志就是这个宗门里的一个小小成员,此时正在做着每日用手指戳木板的必修课,因为其右手中指和食指天生分别比别人多个指节,又被宗门里的人取了个外号,叫高二指。倒是取的很贴切。外加他手指原来就很修长,可谓是深得长老的看重。 当初也是被门内一元老相中了他这两根手指,才被拐进了宗门里,至于拐进来的过程,也是一段有意思的故事。 故事大概就是,长老外出做大厨踩点,好吧,看来传闻有时候也是真的,不像降龙十八掌。 正好见到了年仅十二岁,就在饭馆里打杂工的高仓健同志,长老一眼就相中了这位小伙计的手指,当下就觉着这小伙子是个当小偷的料,心生了收徒的意向。 可别小看这两个指节,就多这两个指节,能多夹很多东西,普通人的手指长度有限,有些小而贵重的东西,放在的位置深,夹不到,而多这两根指节的长度,高仓健同志就能很轻松的夹到,这是独一无二的天赋。 于是,那长老就观察了仓健同学一段时间,发现啊,这小伙计的存在感啊,是天生的低,很容易被人忽略,有时候发工钱的时候,老板都得想半天才想起来还有这号人呢,这又让这长老收徒的意向加深了。 当小偷的,要的就是你存在感低,这样才能让别人松懈,才更有机会下手,最好的就是这张脸明明就摆在你面前,你想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那样就更好作案了。 随着观察了解,长老是越来越喜欢这小伙子了,除了天赋手指和存在感低外,踏实能吃苦,干活卖力从不喊累,胆子也不小。 这边大厨做好的饭,转身后脚送菜的时候就敢从偷摸点菜吃,这要是被老板发现可是要扣工钱的,但偏偏就是没被老板和顾客发现菜少了,这又说明不贪,知道见好就收。长得吧,又很秀气,没有鼠头鼠脑的样子,但却是个机灵鬼,一肚子的坏水,经常整的那些街上的混混哭爹喊娘。 这他娘的就是当小偷的角,且等我给众位看观分析一下,前两点就不说了,这踏实能吃苦,这天天练往木板石板上戳手指,一练就是几个小时,很痛的,不能吃苦,练上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胆子大,那是每个小偷都要具备的,你得敢偷东西,才能叫小偷,畏畏缩缩放不开手脚最容易让人怀疑和发现,偷完以后得脸不红,心不跳,就算别人怀疑你偷了东西,当面盘问你,你得沉着应对,不能露马脚。 贪,是小偷的大忌,有多少小偷因为贪得无厌,被抓了个现行,作为小偷你得知道自己要偷的是什么,不是目标的坚决不动。假设你计划要偷皇宫里的一枚铜币,那就只偷一枚铜币,万贯钱财珠宝在身旁,不为所动。 见好就收,才能将自己隐藏在最深处,那样才能最安全。你偷了这个又想一块偷那个,迟早被抓。 面相差,一脸猥琐样,是谁见了都会第一时间防着你,你得长相可以才能有跟多的机会接近你的目标,也不会让人升起戒备心。就像你个小偷装富豪去接近另一个富豪,那长得就不能贼眉鼠眼,一看就是穷酸样,别人一眼就能看穿。 头脑灵活,一肚子坏水,那说明他不会被人欺负,能处理各种紧急情况。 结合这些,那长老是越来越喜欢高仓健同志了,下工后,长老拉着他喝酒聊天,酒桌上骗他说:觉着你这小伙子性格挺合我胃口的,想不想当我徒弟,以后跟着我混? 高仓健小同志一看饭馆里的大厨要收自己当徒弟,想都没想,立马拍桌子答应了,他想的很简单,能有个好大厨愿意教自己,当然愿意了,他可是知道这大厨的厨艺,那叫一个绝。 那是白萝卜能给你雕刻成松树的主,人家愿意收自己这个小杂工,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说全学会,学个一成两成,自己就能翻身做个名牌大厨,收入直接翻倍翻倍再翻倍,这能往上爬,谁想当个小伙计。 于是,当场,磕头拜师,认了师傅,之后就被拐到这窃机门,等他发现后,再后悔,晚了,已经磕了头拜了师,再想走,那就算是背叛师门,按门规是要剁掉中指和食指的,这就算是终结你小偷生涯了。就连做其他职业都难了。 就这样,可怜的高仓健同志就成了窃机门的一员,入门前三年,住在他这师傅临时的家里,跟着师傅做厨子,每日凌晨四点起来戳木板,到点了去厨房切菜练刀功,晚上下了工,还没结束,有得对着豆腐夹着刀片练刀功。每天十六个小时,轮番转。小日子过的痛并快乐着。 痛是手指痛,一天天的,先是红肿,后是酸痛,最后起茧子,一点点削去茧子后,继续戳,没有茧子,手指相当的敏感,每天越戳越红肿,酸痛,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中指和食指也慢慢地变的平齐了。 而快乐是再也不用偷菜填肚子,天天跟着师傅吃菜喝酒尝大肉,每个月师傅还另外给些钱让他给家里的父母买些药材和好吃的补身体。就后面这点来说,高仓健心满意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四) 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只要能吃的饱,穿的暖,普通吃惯了苦,受惯了欺负的人,只要你能给予他向人一样的生活,他们的毅力,真的是很惊人的。 而那长老,白天继续做菜,晚上出去踩点打探消息。 三年后,长老偷到了东西,打点好高仓健家里,给其父母留了一大笔钱材,说带着他们儿子去更大的城市发展,高仓健的父母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虽然舍不得,但是自从高仓健认了这个师傅,他们的日子明显好过来了许多,他们自然安心地选择了信任在他们眼中的恩人。 之后,长老带着他翻山翻山又翻山,最后两师徒到了一个大城市里一个超级豪华饭馆门前,长老指着门上那写着客来客往四个大字的金字大匾,贴着耳朵边小声告诉高仓健,这就是咱窃机门的宗门。 见到这个门面奢侈,内部更奢侈的饭馆后,高仓健同志,确定了!他妈的传言是真的。这不是小偷宗门,就是新东方烹饪学校! 进了饭馆,正对店门的柜台处,一个美丽的女子,面容优美,看年龄应该在20左右,一身粉色长裙,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扎着,正靠在柜台上,左手拨弄着算盘,右手拿着毛笔记着账,没写一笔,脸上就散发出一丝甜蜜的笑容,这为夫人给高仓健的第一感觉就是,这 位美人,是个财迷。 他知道这种笑容,在他家里,自家老爸每天干完活以后,都会拿出赚的钱,和所有积蓄,用那满是老茧和夹杂着泥土的手指,一点点的点着所有的钱财时,脸上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虽然积蓄只有那么一点,可谓是微不足道,但是他知道,那是父亲最开心的时刻。 不由的,他就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带着师傅多发的工钱,和自己积攒的钱交到父亲的面前时,父亲悄悄地用手掌拭去的眼泪,不由得觉着,自己虽然现在是进了贼窝,但是,自家师傅这些年的为人,让他知道,这是一个机遇,是让他带给自己父母幸福生活的机遇。 在这一刻,小小的男孩,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就算要做小偷,那也要做最好的,家里,有人在等着自己。 长老从进了门以后,就像一个长年在外的孩子回到家里一样,满脸的笑容,虽然,在他那张四五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让皱纹都淡化了一些。 没有理睬饭馆内嘈杂的环境,径直的走向了柜台,半倚在柜台上,对着那女子笑道:“呦!咱家的小彩儿是越来越有风韵了,不知道三叔出去这三年里,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小伙啊!要是有的话,跟三叔说,三叔替你把把关,可不能让那些无名的小子把咱善良可爱又漂亮的小彩儿给娶走了,要嫁也得是名门大户人家。” 正说着话,手却悄然地伸向那夫人身旁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杯,,准备偷过来给自己解渴。 女子听音抬起头,一看是长老,也是露出一脸喜色,娇笑道:“三叔!你还知道回来啊!再不回来!我都要催店里的老卓去找你去了,怎么,东西终于到手了?” 虽然面容带着笑容,眼睛看着长老,但正拨弄算盘的玉手,却是悄然地在那伸过来的手上拍了一下,长老吃痛,但面容上却是带着惊讶。 “可以啊!小彩儿,你这眼力跟手速这三年见长啊,想我三年前走得时候,你可还察觉不到呢。跟三叔说说,你爸又教给你啥绝招了,叔给你指点指点。”长老说着,很自然的收回了手握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揉着,暗道这小丫头的手劲又大了不少。 看到这从小喜欢给自己捣乱的三叔终于在自己手底下吃亏,这被长老喊做小彩儿的女子笑的更开心了,微微扬了扬头骄傲地道:“那是!我可是苦练了不短的时间,就等着让三叔你吃回瘪呢。” 这里介绍一下,高仓健同学的师傅,也就是这位长老,姓张,单名一个迢,在窃机门里位排长老位,排行老三,而这位彩儿姑娘,姓岳,名彩莲,是大长老岳洪志的独生女。 张迢看着小彩儿那骄傲的脸,嘴角的笑更灿烂了。 跟了张迢三年的高仓健同学,自然知道,这是自家师傅偷到东西后经典表情。自己在被训练的时候,就经常被师傅要求抓住他偷自己的手,他反正是很少能成功的抓到,反而自己的东西总是莫名奇妙的少了几样。 每当他捉到他师傅的一只手的时候,正要高兴,却总是有另一样东西被另一只手拿走了,那个时候,他这师傅就会像现在这样笑,那么现在就说明,师傅有另一样东西已经偷到手了。 才跟了三年的徒弟都能发现,这被从小逗到大的岳彩莲同学,自然也能发现。不自觉的就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这一摸,就发现不对劲了,美目不自觉挑了挑。 而这时,这三长老张迢哈哈笑了两声,满脸的得意之色。 慢悠悠地将揉着的手给松开了,露出了掌心里的一个红绳,红绳上穿着一块小玉石,玉石很是晶莹透亮,上面雕刻了一个小小‘尘’字。 岳彩莲一见,立马伸手就要抢过来,可她这小贼,怎么可能快的过这老油条,张迢一躲就躲开了。 瞅了瞅手里的东西,故意大声的叫道:“哎呦喂!这谁哪家小伙子送的红绳啊!玉石还挺漂亮的,呦!仔细一看,这还是个好玉石,就这一点可是价值不费啊!赶紧老实跟三叔交代,这哪家的阔小子送的,交代完就还给你。不会是大当家里的那小子吧,以后要是娶了咱家小彩儿,大当家里可有福喽。哈哈” 张辽是越说越是笑的开心,说着还伸手在岳彩莲的眼前晃了晃红绳,勾引着岳彩莲去抓,岳彩莲接连几次出手都没抓到,被挑逗的有些急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鹅蛋脸红扑扑的。 “老三条!你快点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三婶你在外面三年里经常寄信找我借钱去逛窑子跟赌场!呜呜呜”正拍着桌子放大招之三婶恐吓术的岳彩莲同学就被一张手快速的捂住了小嘴,正是张迢。 “嘘嘘嘘,我的小祖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还给你还给你,真没意思。就知道拿你三婶来恐吓我,你当我真怕你三婶啊。”张迢一手捂着彩莲同学的嘴,一手赶忙把手里的红绳塞回给她的手里。塞的同时还快速的环顾着左右两边。 张迢在窃机门里是出了名的老顽童,好赌,就喜欢打麻将,关键是手又贼臭,明明有一手偷技不用,非得靠着手气摸牌,回回清一色就差三条,死活摸不到,以门内就给他取了这老三条的外号。一般情况,别人都还不会当面说,也就私底下讨论,毕竟人家是三长老,辈分大,得罪不起,小辈里也就这小丫头仗着几位长老都喜欢她,敢这么当面喊。 这三长老是回回赌,回回输,以前就没少找小彩儿借钱,后来被自家媳妇发现以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才收敛了很多。至于逛窑子确实是小丫头恼羞成怒才这样说的。 而这三长老呢,又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所以一见自己面前这小祖宗放大招,立马乖乖认怂。 但还没等他松开手,突然就感觉背后有杀气,张迢脖颈处的寒毛一瞬间就炸立了起来,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等他转过头后,就看到一个令他胆寒的人。 此人是个妇人,高约一米六,素颜,看上去四十左右,但身材依旧妖娆,虽然一身布衣,腰上还围着围裙,围裙上还沾了很多面粉,但风韵不减,而这妇人正右手惦着一个长长粗粗的擀面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左手掌心。 杀气一源于这擀面杖,二源于妇人此时冷峻的脸庞和带着火气的两颗丹凤眼,正是这三长老张迢的夫人,姓白,名翠萍。 “听小彩儿说,你跟她借钱了?”白夫人开始训话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寒气,吓得张迢赶紧解释。 “没有!真没有!”张迢连连摇头。 “又去赌了?”擀面杖口中手心的声音更响了一些。 “没有!绝对没有!”张迢头摇的更快了。 “还去嫖了”擀面杖敲在手心里的声音更响了。 “我哪敢啊!真没有,小丫头坑我的。”张迢的头已经快成拨浪鼓了,一小步,一小步往柜台旁扯着。 这时,刚擦完嘴,呸了两口岳彩莲同学开始挑事了:“三婶,三叔,真的跟我借钱了,不信,你看,这里有三叔写的借据。哎呀,借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爬在柜台下面的大黄给口水打湿了,看不清了。臭大黄,谁让你流口水的,滚一边去。” 说着,彩莲同学从柜台下捏出来一张只能勉强看到借据两字的纸张,同时伸脚撵出来正在柜台下面睡的很香的大黄狗,大黄口的嘴角还流着一丝口水,应该是梦到大骨头了。 而纸张其他地方都是湿漉漉的,其他字体都已经模糊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张迢两个字。 三长老张迢一看,就知道,这就是小丫头现写的,墨都没干呢,一想肯定是这小丫头刚才偷偷摸摸写的,又趁着往柜台下面假装找东西的时候,把纸张贴在了大黄流的口水里,假装是被打湿的,实则就是给自己挖坑。 关键是,自己有前科,他老婆信不信就很那说了。 正准备张口解释,就见一擀面杖冲着头就轮了过来,吓得他赶紧躲啊,他躲啊,白翠萍就在后面追,一时间,饭馆里更热闹了。 “老三条,你给老娘站住!” “哎!媳妇!你听我解释,哎呦!” “听我解释,哎呦!” “听我,哎呦!!” 饭馆里一阵鸡飞狗跳。 而饭馆里的人,老顾客,都知道这两口子就是这样,哈哈笑着,跟着起哄。而新顾客呢,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当个不明真相喝水吃饼吃瓜吃鸡腿群众看笑话还都是很乐意的,就差穿越一下拿个智能手机拍照发微博发朋友圈了。 高仓健看到自己师傅被打,还被打的很狼狈,笑了,笑的很开心,好不容易看到自家师傅出丑,这种机会难得啊,而且别看他年纪小,但他懂,这个时候,不能去帮自己师傅。 要不然以后估计得被师娘记恨上,有事没事吹吹枕边风,下下绊子,那他这以后的生活可就惨喽,所以就装作啥也没看见,自顾自的跟大他五岁的岳彩莲同学交流去了。 身后的师傅狼狈地躲闪着,师娘拿着擀面杖追赶着,从这天起,他才正式接触到窃机门,才算是真正开始小偷生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五) 这一晃又是三年,高仓健同学也还是重复着早上戳板,中午做菜,晚上雕豆腐的有规律的生活,时不时的自家师傅再教些手法,偶尔闲着的时候就帮着他彩莲师姐照顾照顾她孩崽子。 三年时间,足够变化很多,高仓健成功得了高二指的称呼,一手刀功指功算是已经勉强及格。十八岁的高仓健也是长成了一米七的小伙,老家里也翻了新,正准备给他介绍个小姑娘。 彩莲师姐两年前嫁给了窃机门掌门人陆磊的儿子,陆尘,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在两家的撮合下情投意合,婚嫁一年以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叫陆元,现在一岁。 客来客往也在门主的命令下,又翻新扩建了一下。 大黄狗两年前一冬天卧在柜台下老死了,彩莲同学哭死苦活才没让没心没肺的三长老张迢拿去炖了吃狗肉。 大黄走后不久,店里还是决定再养一条看门,不知陆尘又从哪位富商那里偷,不对,寄了一条胸前和四个爪子加尾巴上有几撮白毛的黑狗仔,取名黑子,听说有北方獒的血统,平时由高二指同学喂养。到现在还没一岁,正是调皮捣蛋撕鞋扯袜子,遍地撒欢的年龄,倒是个头长得不小。 黑子有事没事就喜欢窜到胖娃子陆元身边转悠玩,只是不时被贪玩又不懂事的小陆元伸手就扯下来几把狗毛,引得一阵狗叫,有时这胖小子兴趣来了还乐呵呵地抓着黑子脖子上的软肉下口就咬,又引得一阵狗叫和店内人训了胖小子后引来的哭声。 但这一孩一狗又很是闹腾,导致经常能看到店里一小孩大笑着撵着一条大黑狗要抓狗毛,而黑狗在各个桌子底下乱串,光着屁股蛋的胖小子跟着在后面乱钻桌子底下,引得一个个客人纷纷抬脚,生怕狗急了咬人,又怕一不小心踩了小孩,然后赶紧叫店小二把狗带小孩一块弄走的场景。 倒是其乐融融。 就这么过了三年,高二指同学迎来了第一次门内试练任务,要求他去远处一城主府内偷一块玉牌,玉牌价值不算高,但难度系数到不小。 二指同学也想试试这五年来的成果,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当然,因为是第一次试练任务,师傅要随同一块前往,以作考核评估,但只是陪同,不做任何帮助。 师徒二人坐马车赶了几天路才到了目的地,在城外换了身行头,化了妆容面貌后才出现在城门口。 此时的高二指换上了一身少爷服,修了眉毛,又贴了两撇帅气的小胡子,经过化妆,脸部轮廓也变得圆润了一些,左眼眼角带两颗小小的泪痣,衣物外的脖颈处又画了一枝梅花的防水纹身延伸出来,手握一扇,扇上画了一副春草戏雪图,腰间陪着一个香囊。走路温文尔雅。 十足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子哥形象。 而其师傅三长老张迢则是化妝成了一老道,下巴处粘了一缕长三尺的顺直的白胡子,就连眉毛也都刮掉了粘了两根白长眉,右手持浮尘,左手持着一挂着算命字样的帆,神作一身道袍,头戴一道帽,身垮一个布袋,配合脸上悠然自得的神态,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错开,分别走进了城内。这是必要的化妆渗透,每一个窃机门的弟子,从开始踩点到偷窃成功,都要确保自己的原本面貌不暴露出来,为的就是不留下自己面相。 进城前是一副妆容,进城后又要再换一副妆容,这不,两人各自到了一个没人的街头,又换了一副妆容。 高二指同学将那身少爷服一翻面,原本灿黄色的衣服就变成了一身青色泛旧的书生装,从贴身的衣物口袋里又掏出来一个可折叠书生帽带上,小胡子一摘,泪痣纹身一擦,从香囊里拿出一个小炭笔,在眼皮下轻画两下,一阵揉搓以后,化成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香囊再一翻,变成了一个土黄色的钱袋别在腰间。 一切完成以后,雍容华贵的公子哥就变成了彻夜苦读的清秀书生。 而张迢也是衣服一翻面,换成了一个身穿灰衣,胡须直接剪短,变成了山羊胡,长眉也是剪短,道士帽一摘,头发一散一扎一挽,插根木筷子,左手的帆收进布袋里,帆一拆下来,露出了两节捆着的竹杆,绳子一拆,扔掉短的那根,留下了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另一根,浮尘一把火直接烧掉,腰半弯,拄着竹竿就出去了,时不时在咳嗽两声。 活脱脱的年暮的老汉形象。 两人各自进了两家生意落魄的小旅店,张迢进屋直接躺在床上休息,而高仓健则是将落脚点定下来以后,就开始了他的踩点。 这一出去,就开始在一些小店铺里买些衣物和他要用到的一些东西,时不时的跟店铺老板唠家常打听城主的一切信息,从大中午逛到了晚上,在旅馆里吃些东西以后,就进了自己的屋。 这门一倒插,点了灯,拿出自己买的文房四宝,开始了绘画城主府的外部结构,他这一天可获得了不少信息。城主府的周边他是晃晃悠悠的绕了一圈,记忆下了从外部可以看到的一切建筑。 他可是练了五年的雕豆腐,绘画自然也是学会了。 结构图很快画的差不多了,又添了几笔,又记录下数字信息,墙的高度,长度,门口的侍卫各有几何。 另掏出几张纸,开始统计他这一天里打探的消息: 城主七年前走马上任,有四位房室,膝下三儿两女。 上任后雇城西的老木匠重新打造了家里的家具,并采取老木匠的建议,翻新修补了府内各处大梁和支柱。 府内每日大约由收购30人左右的伙食,由固定的店铺伙计送进府内 所获得信息一条条的列出来,总共十五条,写完之后,又在各个信息里挑选部分信息下划上细线。 再拿出一张,中间写上城主的名字,延伸出他的关系网,而现在只是简单的写了他的四位妻妾和他的儿女。 写完之后,高二指同学思索片刻以后,收好纸张,倒头就睡下了。 踩点的工作是繁复的,也是无聊的。这一晃,就是三个月过去了,而高仓健也早就搬出了旅馆,租了一间民房,房主倒是不在意这位早出晚归,回屋就点灯,平时里也不多言语的书生。 他这地方见多了这样的书生,没到科举考试时,他这样的民居里都是连夜苦读的书生,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位一切看上去都很普通的书生。 三个月的时间里,高仓健可干了不少事。偷到了老木匠早年给城主修补房梁画的结构图,认识了给城主府送伙食的伙计等等。 最关键的是,他收集了足够的信息,完整的列出了城主的交际圈,也制定详细的偷取计划。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计划,也是因为窃机门的门规就是,绝不做那种直接翻墙偷窃的小贼,那是丢自己宗门的范,要偷,就要偷出属于自己宗门的风采,每次偷,都要表现的天衣无缝,更要做到明明偷走了东西,失主也要过好久才能发现自己的东西丢了。 反正他们窃机门并不缺钱,既然生活没有忧虑,那么就要提高偷东西的质量,这个质量标准是差的不偷,还要偷的很帅。让后人以及同行很难模仿出来。 高仓健这次要偷的玉佩,是城主早年间与自己正房的定情信物,价值确实不值钱,但是重在那份意义,所以这城主一直是将玉佩放在自己的居室内,也不是经常拿出来把玩,所以被第一时间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而到这居室,要经过里面的院子,白天时城主一般都在书房办公或者把守城门以及维护城内治安。而下人都在各自完成自己的工作,院子里也是经常有人在打扫卫生。 而一到晚上,所有仆人基本上都回屋休息,而院子内又有士兵巡逻,共四波,每组六人,到白天的时候,就留下两组士兵把守前门和后门。 要只是这样,那偷还不算难,难就难这居室门前常把守两个士兵,下人进入居室打扫卫生都要先搜身,以防异心之人。 但这个偷取难度只是初次试练,所以并不难,三个月的踩点时间足够了,高仓健在与师傅约定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计划书后,退了民居,开始了他的计划。 其实计划很简单,这段时间城主府招下人,他直接穿身素衣就去应聘了。 至于为什么这个时候招下人,高仓健经过收集到的信息,找到了府内几位下人的老家,以他干了五年的厨子经验,自然知道用什么食材让人生点小病,偷偷地在他们的饭菜里加些佐料就成,例如磨成粉的蟹子的胃。 那玩意老年人吃了轻则腹泻不止,中则体虚卧床一段时间,重则要人命,当然,他控制的量只是让老两口卧床一段时间,但对于身体也没有后遗症,要人命的事,他宗门轻易也不会允许,何况这只是普通人,没罪没恶的,只要简单的让几个老人卧床一段时间就够了。 然后自己在直接寄信给府内下人,送自己孩子去当下人的家庭,基本没什么文化,想寄信也都是找人代写,自然就没有笔迹可寻,他不怕这些仆人不信,他找的可都是孝子,在他的那个年代,能被称作孝子的,只要一听自己亲人生病,绝对会回家看望父母。 到时候一见父母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自然就会跟城主请退,在高仓健那个年代,那个社会风俗,已经很少有卖身契的了,基本上都是要求仆人干多少年,也允许在父母生病的时候回家照顾父母,等父母病好后,还要继续回来当仆人。 而府内的仆人每个都有着自己活,一个萝卜一个坑,暂时走了一个,自然就要再找一个临时萝卜来填坑,而临时仆人没有保障,所以很少人来应职,就让高二指同学钻了空子。 他顶替的这个职位坑,是负责打扫院子里的卫生以及负责搬运每日的伙食,再偶尔私下露一手厨艺,跟厨子搭上话,就有了机会在做好的饭菜里做些手脚。 然后只要让其中一个在白天负责把守居室的士兵和负责打扫居室卫生的仆人在计算好的时间点里闹会肚子,然后自己先在茅房先遇到打扫卫生的那个仆人,借着机会让他委托自己去帮着去打扫卫生。 经过检查进了房间,一般打扫房间的时间都是在正房夫人跟其他几位房市打麻将的时候进行,所以居室里就没了人,而在算好的点里,门口的士兵也在算计之中,就是一招闹肚子,要的就是这士兵分一下神的功夫,足够高仓健下手了。 但因为高仓健进入府内的时间不长,士兵虽然肚子不是很舒服,但检查肯定十分严格,这也难不倒他,他有的是方法,只要抓住士兵的视野盲点,一双手就能将玉牌藏的无影无踪。 明明就在他的手上,就是简单的变换玉牌在手上的位置,掌心手背来回换,闹肚子的士兵看完手之后搜身到腿的时候,玉牌就已经滑进了袖子里的一个特制的双向兜里,兜里一正一反,反长正短,反兜在外衣上,正兜在里面贴身的衣服上。滑进去的时候是进的反兜,等从上到下搜完以后,手一放,稍微一甩手,玉牌就滑进了正兜。 之后只要大摇大摆的走就行了,那个玉牌就在手腕处,但就是没有一丝异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六) 预算的时间里,原来的仆人回来了,他就要走了,走得时候还要检查行李,以防这些临时仆人偷走东西。但玉牌当天就被他搬伙食的时候就放进了运伙食的板车底板下了。 当天晚上就又拿了出来,第二天,一身素衣就直接出了城,和师傅回合了。 至此,用时四个月。三个月的踩点,一个月的仆人生活,但真正偷也就那倒数第三天,但其过程一环接一环,计划缜密,非得把翻墙放迷烟搞得跟特务似得,这就是窃机门的风格。 偷的过程还算顺利,但回到宗门以后,门内评论等级的时候,众长老一致认为高二指同学这两根异于常人的手指再做这样的任务,会给宗门带来巨大隐患。 这只要有心人查查最近哪里经常有一个人的中指食指比别人多个指节,就会顺藤摸瓜找到宗门,那样就是灭门之灾,但玉佩却是偷到了,而过去一周,失主还没发现东西丢了,这任务便算通过了,之后在最快的时间又将玉佩偷偷归还,彻底消了隐患。 从这次任务以后,再给高仓健的就不再有进入房子或者需要露面的任务了,成功转型为街道作案。 作案目标千奇百怪,有出来溜达调戏妇女的富家子弟,有带着狗出来巡逻的士兵,有骑马而过的信使等等。 但这一类的目标,在动手前,依然要有很严谨的踩点,这一类的风险在于,偷的时候要规避所有人的注意,不能有目击人,这就需要动作极其隐秘,但对于高仓健来说,就简单多了。 本来如果只是这样,高仓健的日子也就是很简单,没有难度,每日逗逗狗,再逗逗胖小子陆元,还是照常的练功,一切也是其乐融融。 但天不随人愿,今天高仓健同学正在厨房里切菜做饭,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等他顺手提着刀走出厨房时,就见大黑狗黑子快速的从前堂蹿了出来,以往后面都是跟着屁颠屁颠的胖小子陆元,但是今天不同。 黑子明显显的十分着急,见到高仓健先是大叫上两声,然后立马叼着他的裤腿往前堂拉,高仓健也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平常黑子虽然经常乱撕咬东西,但是今日,是谁都能看出来黑狗的不正常。 一条前腿是蜷着的,明显是受了伤。 高仓健知道前堂出事了,黑子可是他训练的,他知道它的厉害,獒的血统可不是摆设,曾经他就带着黑子到山里抓过野猪的,黑子自己就能单挑一条成年野猪,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让它受伤。 也的亏是它,要是其他狗,前腿受伤早呜咽的叫了。 高仓健立马三步并成两步,快速进了前堂,只见店里面此时很乱,客人早就跑了,而靠窗户的位置此时正闹着,只见六个明显是仆人的壮汉正殴打着店里的伙计,那可都是门里的弟子,一身偷技可谓是都很不错,也练习了一些武术防身。只是练得都是野路子,平时一打二还是没问题的,平时有闹事的客人他们也能降服的了。 但是在这几个壮汉的手下,却变成了单方面的被虐,此时都被殴打的倒在地上,此时都是抱头护着身上的重要位置,甚至还有一个捂着有些变形的右手躺在那里呻吟着。 仅看到这,已经让高仓健升了一股子怒火,右手对于窃机门的弟子来说,那是吃饭的东西,每名弟子都是保护的像是命根子,而这手一看就知道,已经废了,就算医好了,那他这苦修了七八年的偷技可是一下子也都变成了无用功。 而那几位壮汉下手可不轻,虽然没有照着死里打,但要是再打下去,指定不定发生什么。 而更让他愤怒的,是那几位壮汉的背后,有两名身穿少爷服的青年,样貌一时看不清,但能看清的是,一名为首的青年,此时半弯着腰,手里正拽着一个小孩的领子,轮着右手正扇着小孩的脸,小孩两边的脸都红肿了,此时正手脚蹬弄,哇哇的哭着。 而这小孩,可不正是他彩莲师姐家的胖小子陆元啊!这胖小子虽然调皮了些,但在窃机门里,可是备受门内弟子的喜爱。而这胖小子又跟高仓健关系最好,高仓健还没成家,可谓是看着小陆元长大的。 将小陆元当成自己的半个孩子,此时看到自家孩子被别人莫名奇妙的轮着耳光,怒火刷的一下就炸了。 此时门内的长老和掌门都外出了,彩莲师姐和陆尘师兄此时也不再店里,此时店里以高仓健的辈分最高,眼见自己门内的兄弟们被揍,一人甚至又可能从此偷技被废,就连小陆元也被别人扇着耳光。高仓健这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见高仓健一脚踢开身前的一个桌子,提身上前,怒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怒喝可谓是如同怒雷灌耳,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一见来人就是一提刀带着围裙长相普通的青年,其他壮汉愣了一下后,手上脚上的动作又开始招呼那些店小二身上。 就连那在壮汉背后的青年,也只是冷眼看了一眼高仓健,转头又要抬手扇小陆元的脸。 倒是胖小子陆元一见高仓健,小脸立马不哭了,小手抓着那青年的胳膊,大声叫道:“高叔救我!” 高仓健一看那巴掌马上就要扇到小陆元的脸上,也是急了,暗叫:他妈的!这群什么人!这样还动手!那就别怪我狠了。 抬手就把手里那把詹亮的菜刀直接就朝着那青年用力扔了过去,也是这小子手快,正打人的壮汉一时没反应过来,刀就穿过几位壮汉,旋转着就朝着正要扇陆元的青年的头砍去,这要是砍中了,不说砍中了,就是那重达三斤的菜刀的刀背砸到脑袋,那也得要人命。 也是那青年身旁的另一位青年反应快,高仓健扔刀子前就朝着那青年扑了过去,刀子砸中前扑倒了那扇的正尽兴的青年,才堪堪地躲了过去,菜刀铛的一声直接砍在了木桌腿上,刀刃差点就把五公分粗的桌腿砍断,可见高仓健出手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青年一被扑倒,慌乱之下抓着小陆元的手也松开了,虽然带着小陆元一块摔倒了,但小陆元反应也不慢,一见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松了,立马挣脱开站了,还顺带着狠狠地一伸小脚就踩了那青年手指上,青年啊的一声收起了手,踩完就钻桌子底下跑。 而那些壮汉一见青年出事,也顾不得殴打店小二和再去抓那跑掉的胖小子,而是快速的去扶那两位青年。边扶边慌张的问:“郡少爷!没事吧!” 被扶起的那个为首青年,此时衣物缭乱,就连挽好的发髻也散开了,清秀的脸上也蘸了些许灰尘,此时正揉着自己被踩的左手,可谓是极其的狼狈。 青年此时很是生气,看了看嵌入桌腿的菜刀,冷汗都冒出来了,心里大叫庆幸,反应过来后,身子都在气的发抖,抬手就扇在一壮汉的脸上,一指高仓健,冲着六位壮汉怒吼道:“我要那个小子~死!” 似乎就连声音也因为愤怒变得尖了起来。 “是!” 得到主子的命令,六位壮汉低头答应了一声后,转身就冲向了高仓健。同时各自又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匕首,队形也在前冲之间极为默契的要形成包围之势。 霎那间六人的攻势就展开了,六个人出招可谓是刁钻狠辣,都是冲着高仓健的要害去了。 高仓健虽然很少打架或者斗殴,但是可别忘了,这小子可还有一肚子的坏水和常年锻炼的眼力,这两样在这紧急的时刻还是起到了作用,快速找到六人合为的招式空隙,一闪身就躲开了第一波攻势,从一壮汉腋下躲过的同时,左手一道亮光闪过,那壮汉的腰带就被他手里的刀片划断了。 随手就把那腰带抽了下来,那壮汉的裤子一下子就往下掉,逼得他只好伸手去提自己的裤子,高仓健接着一低腰躲过了身后袭来的鞭腿,手里的腰带反手一甩,就跟麻花似得紧紧地缠上了那人的脚踝。 然后紧接着高仓健一个鱼越前滚翻,手里的软布腰带就拉直了,再一猛地用力拉,事实证明,再壮的大汉,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单脚稳稳的站住,那被缠住脚踝的壮汉直接被拉了个一字马。 这突然的一下似乎扯到了壮汉的部位,一声痛呼,双手下意识的就捂住了下半身。 高仓健嘴里口哨一吹,手里的腰带一抛,一旁的大黑狗黑子训练有素,自然理解他的意思,快速的窜了出来,一张嘴就叼住那腰带的一头。 口哨再一吹,黑子叼着腰带就往一个方向倒着身子往后拽,此时就显示出这黑子獒的血统中力量成分了,原本有些瘸着的腿,这回似乎也恢复了不少,四肢蹬地,竟能拽动这看体形大概两百斤的壮汉。 虽然挪动的很慢,但这样被拉着,壮汉只能保持着鞭腿的动作,那人的部位再地上硬磨,疼得他这会嗷嗷的在那叫。 而其他壮汉中的一位一看这中情况,立马抛出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准确的扎断了已经绷得很紧的腰带,将自己人解救下来,但还没等被解救的那位壮汉缓过来,刚刚因为腰带断裂而恍了一下的黑子就已经扑了过来。 一张大口就腰在了那正要起身的壮汉的脚踝,这狗嘴一下口,包括那位被咬的那位的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狗的咬合力可是很惊人的,更何况是黑子这个体形的,它的咬合力是能直接咬断猪大骨的,人脚踝的地方更是脆弱。从那被咬的壮汉一瞬间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叫,和头上一瞬间出来的汗水,让在门口偷看的客人都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黑子也不贪,狠咬一口后再猛地一甩头,就松开了嘴,因为原本包围高仓健的五人已经分出一人,正抬脚要往它身上踹呢,松开嘴以后,立马快速的跑开了,只留下抱着脚踝跟隐秘部位惨叫的壮汉。 此时这个壮汉可谓是没有战斗力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七) 而反观高仓健那里,脱离了两人以后,高仓健的压力就小很多了,这小子也是仗着自己的眼力,灵活地躲过四人的攻势,不时出出阴招,插眼珠,撩阴腿,再端起来桌上的菜盘就往几人身上砸,这会又转身端起身旁桌子上原来客人点的热汤朝着几人的头部就是乱泼。 而那四个壮汉被这小子的这些阴招可谓是搞的慌乱不已,躲闪不及被那热汤泼到身上,烫的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 这几位可是已经没有了原来殴打店内伙计的气势,一个个头上,脸上,身上都沾了菜汤以及菜叶。而正当几人慌乱的擦脸上已经遮挡住视线的菜汤时。 高仓健已经快速抽身,闪身就来到了那两位青年的身边,那位原先叫嚣着要杀他的青年见到这个情景也是慌了,他可没有那几位壮汉的身手,也怕高仓健再端起一盆热汤往自己细皮嫩肉的小脸上泼。 而另一位青年似乎也是这青年的护卫,但明显也是没有什么身手,被高仓健一脚就踹翻在地,发出一声哎呦。 剩下的那位青年眼见高仓健又要杀过来,慌乱之下转身就跑,但他哪跑得常年锻炼的高仓健,刚转身还没跑起来,高仓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那人的屁股上,在那青年一声惊呼下,直接给踹倒在地。 高仓健顺手拔下一开始砍在桌腿上的大菜刀,一脚踩在了那青年的背上让他无法动弹,俯身伸手就抓住了青年的头发,把那青年给拉了起来。 头发被抓的生疼的青年发出了一声尖叫:“啊!”立马四肢慌乱的挣扎起来。 那些壮汉一见主子被抓,劫持主子的人手里还有刀,一时间也是不敢上前,只得在那里喊着让高仓健放开手。 高仓健没有理会他们,伸手跟那些已经缓缓站起的店里的伙计做了个手势,都是同门师兄弟,自然都懂得这手势的意思,那是叫他们关门关窗,虽然不懂是为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将店里的门窗都关上了,而店里早空了,客人一见有打架的早跑出去了。 这样一来,店里就只剩下高仓健这边的自己人和这两位青年和那狼狈不堪的六个壮汉了。 刚才从这青年的一声尖叫和他身上那股女子特有的香味,头脑灵活的高仓健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心里暗道:原来这小子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娃子,难怪看着这么细皮嫩肉的,既然是女娃子似乎就好办了。不对,反而更不好办了。 眼睛在眼眶里一打转,高仓健已经在心里开始想对策了。 他知道,这样嚣张跋扈敢叫嚣着直接杀人的女娃子,一定有着不俗的背景,再看几个壮汉仆人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保镖有的功夫,要不是自己刷阴招,有可能早见阎王去了,那她的背景甚至有可能是窃机门都得罪不起的。 更关键的是,窃机门的身份不能暴露,这要是暴露了,恐怕自己这个宗门就会招来灭顶之灾,那他可成了宗门里的罪人了。 再一回想,原先自己扔菜刀时,那些壮汉慌乱之下似乎喊了一个郡字,临时改口才喊了公子,那样的话,那些壮汉应该是要喊郡主。 一想到这,高仓健心中一跳,乖乖,这暴脾气的妞还是王爷家的丫头,这下子可是难办了,陆元那小子倒是真会惹祸,一下子给捅这么大的篓子,让老子怎么给他擦屁股。等这事完了,一定得把他屁股给拍成四瓣。 别看他们能偷任何人的东西,但不代表他们能招惹的起那些达官贵人。说到底,他们只是小偷,不是王权富贵,要不然他们也不用那么小心的踩点定计划了。 虽然心里知道这人惹不起,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认怂,现在认怂也是死,只有放开了一搏才有机会。这个情况要是处理不当,后患无穷啊。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先让她认怂才行。 这一刻,高仓健有的不是胆大,而是胆大妄为,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他要给这个郡主挖坑,还要是很深的坑,要深到能让这郡主跟他们窃机门同流合污,让她那老子都不会轻易的动手。他要进行一场豪赌,直接梭哈,赢了,赚的盆满钵满而且平安无事,输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瞬间的功夫,高仓健同学想的很多,定的决策也很果断,就是不知道他师傅c其他长老包括掌门知道他的计策之后,会不会吓的心肌梗塞。 为了防止意外,并且制造气氛,他才让伙计们关了门窗, 眼见手里抓着的郡主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嘴里的尖叫也是越来越大,吵得高仓健的耳朵都快聋了,一见这郡主还不老实,高仓健抓着她头发的手又下了几分力气,恶狠狠地在这位郡主的耳边训道:“在他妈的不老实,信不信老子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 一听扒光,扔大街上,手底下的这位突然老实了,但嘴里还在叫骂着:“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是伤了一分毫毛,我爹一定会把你这店里的所有人通通杀干净!”此时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女声了。只是高仓健可没功夫判断这丫头的声音好不好听。 高仓健一见都这个时候了,这郡主还敢威胁自己,冷哼一声,故意装作阴森森的说道:“我猜你是哪位王爷家的郡主吧。” 这话一说出口,他那些同门,心里可是都仿佛停止跳动了一下,但他们相信高仓健既然敢还这么抓着,肯定有他的打算和决策,所以尽管他们心里很怕,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是他们做小偷的基本素质,越是心急,脸上越是不能表现出来。 这丫头一听抓着自己头发的家伙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底气一下子足了,叫嚣道:“哼,既然猜到我的身份了,那还不赶紧放了我,兴许本郡主还能放你一马,要不然,我定会让我爹把你碎尸万段!” 这丫头倒是挺嚣张,就是没反应过来高仓健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反而更是没脑子的威胁高仓健。 反观高仓健,却是突然笑了,笑的很是阴冷,只是这位郡主看不道罢了。 又是用力拉了下郡主的头发,让她的头往后更仰了一些,手里的菜刀慢慢地举起,刀身从下往上斜着滑着那位郡主的俏脸慢慢过去,又斜着刀身从上往下滑着过去,因为刀刃在逆着运动的方向,所以不会伤到手里的人。 但是被擦的郡主可是有些慌了,眼睛吓得已经闭上了,小脸都有些发抖,身子一点也不敢动,生怕贴在脸上滑的刀子划破自己的脸蛋,而这些特征象征着这位郡主的心理防线已经有些要开始松动的迹象了。是个女孩子都怕自己的脸受伤,而高仓健正是利用女人的这点心理,要从内而外的瓦解这位郡主。 只有她更恐慌,自己才更有机会。 他就那么滑着,笑着说道:“你觉着我是傻吗?现在你是我手里的人质,就这么放了你,我绝对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这么抓着你安全些呢。” 说着又装作一副色狼样,淫笑着说道:“老子活了二十年,还没上过郡主这个级别的女人呢,我告诉你!恐吓威胁这一套在老子这没有用,把老子逼急了,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不知道?这王爷家的闺女,味道如何呢?” 说着刀子横放在那郡主的脖子上,低头伏在她脖颈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微的呻吟了一声表现享受后,又将这口气重重地呼在了郡主的脖颈后,此刻他的这个样子,就像是吸大麻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能感觉的到,这郡主的身体发抖的更厉害了,而他伏着的脸上勾起的笑意更浓了。 他知道,鱼儿已经要上钩了。 被他这么一吓,郡主的声音已经有些带着哭腔了,不过还是嘴硬的叫嚣着:“你敢!” 还要继续说话,却被高仓健打断道:“有什么不敢的,反正老子现在已经在绝路上了,往后一步就是悬崖,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死前享受一把,做鬼也足够风流了。” 说着,还用刀背挑着郡主的下巴,瞅了两眼后故作惊讶道:“呦呵,刚才没发现,这仔细一瞧,长得还挺漂亮的嘛,这样一算下来,老子还不亏啊!” 其实他根本就没仔细看,心里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同时也在估摸着这个郡主的心理防线还有多久才能崩塌,为了不把这公主逼急了当场咬舌自尽,他又阴森森地补充着:“你别想着咬舌自尽了,我这店里的人吶,都是粗人,吃惯了五谷杂粮,又都是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光棍了,连去青楼的钱都没有,憋了这么些年,这口味啊!可都重着呢!你知不知道,这人要死了,尸体可还有段时间才冷下来,足够我和我的伙计们爽上一爽,另外,我这条大黑狗,可是正值发情期呢,牲口这要是发起情来,可不管是人是狗,更不会管上的人是冷是热。还有,你那小手就别准备摸你藏着的小刀了,要不然,都不用你咬舌自尽,我就先把你杀了。” 语气十分的阴冷,就连手上的力气也增加不少。 而这一下,彻底将这位郡主的心理防线击垮了,此时这位郡主的心里都要开始骂娘了。本来就是自己为了躲开自己父亲给自己安排的婚事而偷偷的带着贴身丫鬟跑出来,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带了几个王府内的护卫,顺带着还可以出王府来玩,一连赶了十几天路,这刚找到个看着还不错的饭馆过来吃饭,本来想着体验一下饭馆里的热闹,所以没有上二楼的雅间,而是选择了一楼一个靠窗户的位置。 谁能想到菜还没上桌,就一条狗突然从另一个桌子底下窜出来,自己刚吓了一跳,还没放映过来,一不大的胖小孩也从另一个桌子底下跑着钻了出来,结果不知道是这小孩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快从她位置那里过去的时候,一下子摔倒了,好死不死的小手正好拍在了她的大腿根内侧,还因为摔倒引起的慌乱,小手用力的抓了下自己的大腿根。 自己贵为公主,什么时候被别人抓过大腿根,就算是个小孩也不能饶恕,一个平民凭什么可以摸自己的身体,还抓疼自己。 又恼又羞的她这才要教训这胖小子。 刚揪到这小子的耳朵要训他,结果这小子一见情况不对,就学着街上的流氓一样叫人:“兄弟们,有人要欺负我!” 接着店里的伙计闻声过来,还没张嘴说话,结果自家护卫以为是有刺客,二话不说就站起来拦住了那伙计。 本来店小二多道几句歉就能没事的事,结果又是这胖小子,一看人被拦住了,立马不老实了,小腿乱踹,小手乱挥,好死不死的小手刚好拍到了自己的那位位置,还连拍了两下,关键是这胖小子手上没个轻重,两下拍的她那里生疼。 结果手一松,就被这胖小子逮到机会了,转头张口就咬住自己手不松口口。那胖小子一看就是属狗的,小嘴咬的可不轻,疼得自己疼的要死。。 娇生惯养的她,哪被人拍过那里,自己手又被咬,就算是个小孩,自己这公主脾气也上来了,一耳光就扇在了他脸上,这下可好,那小子更狠了,估计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从小到达也没被人拍过的地方,今天一连被拍了几下,这手上还被咬着,气的她呱呱又是狠狠几耳光,这才把手抽了出来,但这下场面就乱了,彻底收不住了。 那店里的伙计一看这胖小子被打,一下子就急了,要硬闯护卫的人墙,护卫一看那人要动手,当即抓着那人伸过来的右手就给废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八) 在之后,店里的伙计都过来了,但都被自家护卫给打了,刚才窜过去的大黑狗明显就是他们家的,又窜回来护主,被护卫一脚踹在右腿上,然后这狗突然就没影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被一个死变态禽兽抓着头发,还威胁自己。 这郡主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哇的一声,眼泪刷刷的往下掉,边哭边认怂着:“那你还想怎么样?是想要钱还是怎么样?” 高仓健一见这郡主认怂,知道不能再逼下去了,要不然真把这郡主惹急了,后果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真要说上了她,他暂时还没那个胆子。缓缓开口道:“这事,说简单也简单,首先你要先赔偿我店里伙计所有的医药费,还要给那个被你护卫废了右手的伙计一大笔养老费。不多,也就一千两白银,” 一听抓着自己的死变态张嘴就是漫天要价,这郡主也是生气的道:“凭什么,我家护卫也被你家狗给咬了,凭什么要给他医药费!” 高仓健可不惯着她的小脾气,反驳道:“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看你这么不服气,那好,两千两白银,不二价。” “你!” “三千两。” “你狠,行,三千两就三千两。”听着高仓健这要价越来越高,自己还在他手里,明明知道这些平民就算再多上十几人的医药费加上养老费,绝对没有这个数,也只好咬着牙答应下来,她自己从小到大这些年攒的零花钱也有这个数。 高仓健一见这样,立马蹬鼻子上脸道:“那咱再算算我店里的损失,打坏了我店里五张桌子,十几把椅子,连带着碗c盘加上损失的菜,一口价,总共五千两白银。” 一听这要价,郡主也急了,怒道:“你这桌子是紫檀木做的啊!就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就算总共加起来,市面上我画个十几两就能给你弄齐了。” 高仓健也开始耍起赖了,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敲竹杠:“没错,我这些桌子椅子就是紫檀木的,可还是专门找木匠大师定做的,你以为我这些碗盘也是普通的吗!我告诉你,这些碗盘,样样出自景德镇大师之手,用的也都是上好的材料,稍微有一点瑕疵就算是废掉了。五千两白银,少一个子都不行。” “你你你这是敲诈。”郡主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仓健反而笑的更开心了,继续耍着流氓样:“就是敲诈你又能怎么样,不给钱,行啊!让我们这些哥几个每人爽一把,伺候的舒服了,这些钱,我们可以不要了。” 郡主被气的脸都快绿了,但又不会什么骂人的词,只能气愤地说:“你这种人不得好死。” “呦!还敢顶嘴,一万两。再叫啊!再叫一句,直接两万两!”说着还拍了拍这郡主的小脸。 郡主屈服了,不敢再顶嘴了。 而高仓健这边还没结束:“行,不说话我当你接受了,那咱再算算我这店里这一天里损失的客流量,我这可是百年老店,每天光客流量就上千,日营业额可达三千两,你这在我店里闹事,可是让我损失了不少的客人,关键是这几天甚至都不会有人来我这店里吃饭了,甚至有些客人以后都不会再进我这店,这里里外外算下来,可是不少于六千两,这个钱你也得赔偿,看在你态度还可以的份上,一口价,八千两。” 这会这郡主也是长记性了,不还嘴了,只是冷眼听着。 高仓健可不管她的眼神能不能杀人,继续说着:“这事闹得这么大,肯定有人通知官府,我还要掏钱摆平这事,这年头啊!当官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上回因为有个富豪在我店里闹事,我里里外外花了三千两才摆平这事,你觉着咱们这事,我得花多少钱才能让那些当官的不找我的麻烦呢。” 郡主知道不能再让这家伙加价来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立马回答道:“一口价,五千两。” 高仓健见这郡主终于开始上道了,爽快道:“好,郡主就是郡主,讲究!大气!那咱就不算其他的损失了,这算下来,总共需要白银两万六千两,既然郡主那么大气,咱们直接凑个整数,您只要当场掏出四万两,咱们之间的事就此了结。” 听这前面的话,郡主还算送了口气,可还没把气松完,一听这死变态又直接加价到了四万两白银,还要当场掏出来,她可急了,本来她就是偷跑出来的,哪有可能带这么多钱,就算她贵为郡主,从小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能答应前面的价钱还是因为只要自己跟家里面要,最多被生气的老爹关上几年禁闭,但到了四万两这个数目,可不就是她撒撒娇就能拿到的,她爹确实是王爷,但也不是腰缠万贯。她上哪弄这么多钱。 只好生气道:“你当我家是印银票的吗!四万两就算是富商一口气也拿不出这么多,你还要现场给你,你觉着有可能吗!” 高仓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他要的就是把价钱加到这郡主的承受范围之外,既然前期目的终于达成了,前戏也铺垫好了,这最终目的也该登场了。 高仓健表现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说道:“那就可惜了,那您就只能以肉还债了,但您看您贵为郡主,我再给你出个法子你看怎么样。” 郡主也是怕这家伙真的非礼自己,既然有别的法子,自然是要听听,有些谨慎的问道:“什么法子?” 高仓健在她背后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知道,鱼距离上钩不远了。 缓缓地开口说道:“这样吧,既然您在我店里打伤了我的伙计,那么您就留在我这店里替代那位受伤最严重的伙计打工还债,放心,只要当了我店里的伙计,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发工钱,每个月三十两白银,这放在所有饭馆里都是最高的了,要是你表现的好,每年年底还有分红,我给你按照店里一年内总营业额的一成给你分红,外带你在营业期间领取的小费全部归你,这样没多少年,你就可以还清债,还清债务期间,我和店伙计都不会对你做任何非分之事。这三种方法我都已经给你说了,要么当场还钱,要么打工还债,要么那身体还债。你选一个吧。” 郡主犹豫了,第一种当场还钱她无法实现,第三种那身体还债更是不可能,这第二种嘛,试想一位郡主竟然当一个饭馆里打工,那要是让她家里人知道还不的气死,但要是知道自己突然欠了四万两白银,似乎也得气的不轻。 突然,她的心里灵光一闪,暗想自己可以先假装同意打工,等他们这些人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可以偷偷的逃啊,就算逃不了,呆在这饭馆里,似乎还可以躲过父亲安排给自己的婚事,到时候要是追究起来,还能让那个没见过的富豪子弟当回挡箭牌,要是那人愿意给钱,自己就能解放,要是不给钱,自己也有理由推掉在这门婚事。 里外里想想,她突然觉着,在这店里打打工,似乎也不错。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高仓健可就等着她上钩呢。 心里的小算盘算完,这公主还是很傲娇的说道:“我再这打工可以,但是,我要你保证,不能在我打工的时候做任何非分之事,而且不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听到这郡主终于上钩了,高仓健也笑了,只要你上钩,等打工的时候可要按照自己店里的规矩来了,到时候,明文上的规则,还不是自己想改就能改的。高仓健也开始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既然见到郡主上钩,那下一关键的步骤就可以开始了,假装豪爽的说道:“好!那咱们就签一份官方契约,官方契约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手里的郡主点头回答:“当然知道,行,那就签官方契约。” 这位郡主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也知道这官方契约的,官方契约,是在当代朝廷发行的一种面向所有人群的合同,上至天子,下到平民,都能签订,只要签订契约,那这份契约的效力等同于法律,需要在官方人员(也就是任何朝廷人员)的监督下签订。 官方人员只负责做第三方担保人,不过问契约内容,而这种契约需要到官府去领取带有当地衙门印章专门的契约,并在衙门内部做记录,一般总共三份,双方各留一份,衙门内部留一份,以作证据,同时防止一方恶意修改契约内容。 而一但签订契约,契约双方必须按照契约上的内容实行,若一方违背,另一方是可以到当地的衙门去报官的,官府作为第三方一定要处理,一般处理方式,是立刻要求违反契约的一方进行契约内容,或者双倍赔偿,再严重些的,是要杀头的,就连皇帝签订官方契约之后,若是违背,虽然不会斩了皇帝的人头,但是让位是必须的。 契约期间,若签约的一方死亡,这个契约就要转接下一代的,直到所签订的事情完成,如果三代人还没完成,那么未完成契约的一方便要诛九族。 这个官方契约是从开朝就有的,为的就是防止出现背信弃义之人,以及骗取他人钱财等事情发生,所以在官方c富商c平民之间,这个契约很是流行。因为确实带来了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一直沿用。 当然,这个契约还有很多详细的规定,甚至每年都还有专门的机构完善规定,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有点类似现在的合同,但又比现在的合同更有有效性。 正因为契约可怕的有效性,所以,任何人在签约之前,都要详细制定,一般出差错的几率很少,可怕的有效性和制约性,是任何人都不能小觑的。 所以这郡主才敢签订。 高仓健招来一个没怎么受伤的伙计,吩咐那人现在就去官府去领取契约,郡主也跟着吩咐一位护卫一块跟着,以防高仓健耍花招。 不久,三份契约便拿来了,后面还有一位衙役带着一块印章跟着。 这时,高仓健已经松开了郡主,而郡主的几位手下也就站在一旁,高仓健也不怕他们跑,他明确表示他能抓到这郡主一次,就能抓住第二次,同时,下次再扔暗器,绝对会扔公共厕所的粪便。 在这般恐吓下,这郡主自然表示不会跑。 高仓健拿起笔,问了郡主名字以及家庭住址等必要的契约信息以后,就在契约上开始书写契约内容: 因洛雪琦在我方,客来客往店内闹事引起的各种损失,现由洛雪琪在我店打工赔偿,赔偿金额共计两万七千两白银,在打工期间,我客来客往店内每月付三十两白银,以作工资,每年分得店内总金额一成的分红,其工资以及分红在其赔偿款里直接扣除。 同时,所有洛雪琪所得小费也必须上交并在赔偿款里扣除,直至所有赔偿金扣除完毕时,恢复洛雪琪自由身。 赔偿期间,洛雪琪必须在我店内打工,同时在我店打工期间,必须遵照本店现有店规,已经未来更新的店规,若洛雪琪不遵守,我店有权力根据情况扣除每月应付的工资,并根据店规进行处罚,这方面话语权归我店所有。 若洛雪琪需要用钱,我店可视情况为其发放一定金额工资。 洛雪琪打工期间,我店内所属人员,不得对洛雪琪进行非礼行为。同时保证洛雪琪的一天三顿伙食,并提供同店内伙计相同的住所。 (其他契约内容因不重要,省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九) 等一系列内容写完后,高仓健将契约递给洛雪琪,也就那位郡主,洛雪琪仔细看过以后,确定没有逻辑陷阱之后,方才点头同意,之后,双方纷纷签订,写了自己名字,按了自己指印,写了家庭地址,父母姓甚名谁等必要的东西之后。 跟来的衙役再次像双方确定是否签订契约后,按上了专属的契约印章,给他们各留了一份以后,带着一份转身就走了。从印章盖上的那一刻起,契约正式生效。 洛雪琪自认为这份契约没有任何逻辑陷阱,只是初入江湖的她,哪知道,这最大的逻辑陷阱就出在这该死的店规上。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可是吃够了这店规的苦。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在后续中见。 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郡主洛雪琪为了能给家里报个信,让贴身丫鬟和所有护卫带着契约回去报信,她现在签订了官方契约,知道自己有了最大的保障,所以也放心自己一个人了,反而因为趁机让所有护卫不再监视自己。她现在可是感觉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放开了玩了。 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高仓健就冷漠地扔给了她一身店内伙计的女性版服装,让她换上,同时告诉她,打工要开始了。 这郡主倒是乐呵呵的换上了服装,同时也开心终于可以拆掉束缚着胸的布带了,只是等她换好衣服再出现时,高仓健却是笑了,还很奇怪的说了一句:“你这样还裹着胸,不闷吗?” 感情他是以为洛雪琪还裹着胸呢,结果洛雪琪可不乐意了,什么叫还裹着胸,自己明明都拆掉了。刚要生气的反驳。 反而是高仓健一见这丫头脸色不太对,立马懂了,愣了一下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调侃道:“你不会称号就是太平郡主吧?” 笑着还像搂哥们似得楼了下她的肩膀,拍了拍道:“没事,在咱们饭馆里,平胸不是罪,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店里第一位郡主伙计,大伙会照顾你的。” 他反应很自然,洛雪琪可不自然了,她可从没被男性搂过肩膀,立马推开高仓健怒道:“你这就是非礼!就是违反契约!你这已经违反了契约,我就恢复了自然之身,就连赔款都可以抵消了!” 结果高仓健反而哈哈又笑了,大声的对着店里收拾桌椅的伙计们喊道:“兄弟们!告诉咱们新来了,咱们的店规里的第六条是什么!” 所有的伙计立马起哄,一块喊道:“店里的伙计无论男女都是兄弟!” 高仓健又喊道:“那咱店规的第八条是什么?” “兄弟之间没有非礼,只有搞基!”又是一通起哄。 等他们起哄完,高仓健也不等洛雪琪生气骂街,抬手接过一位伙计扔过来的东西,又扔给,洛雪琪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本封装好的蓝皮书,与其说是书,还不如说是一本超大的词典,光厚就达十公分,书皮上写了两个黑黝黝的大字,为《店规》。 洛雪琪翻过来一页一看,脸气的变红了,又翻过来一页,脸气的变绿了,再翻过来一页,脸气的都变黑了,不信邪的再翻一页,扎在后面的辫子都要气的竖起来了。 跟个炸毛的猫似得把手中名为店规的书本砸还给了高仓健,气呼呼的道:“我去你大爷的!你这是店规还是流氓语录!你这就是欺诈!你这就是违反契约!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家!呜呜呜”说着说着,急的都跺脚了,说道最后,坐在地上捂着脸就开始哭了。哭着哭着就跟个小孩子撒泼似得在地上打滚起来。 她看到了什么,作者只知道, 那店规第一条,领导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第二条,新来的伙计没有话语权, 第三条,赚钱永远是第一位的, 第四条,欺负新来的伙计是领导吩咐的, 第五条,多干活有钱赚, 第六条,店里的伙计无论男女都是兄弟, 第七条,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第八条,兄弟之间没有非礼,只有搞基! 在很久很久以后,被人问起时,洛雪琪45度角不让眼角苦涩的泪留下来,哀伤的给了这店规的一些评语是:“这是一本乱七八糟的店规,感觉完全就是一醉酒的家伙乱写的,你以为没有任何条理,但每当你犯错的时候,还真的能从里面翻出相对应的店规,总之,这本店规,坑人必备。” 画面再转,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酒的杜浩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吐槽了,挠着头道:“你这说了半天,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靠谱了,总听着这剧情就像哑巴说话,聋子偷听,瘸子狂奔一样操蛋,尤其最后一段,越听越不靠谱,你这支线任务要是拿出去写小说,我敢说你连稿费都拿不到,没有逻辑性,没有条理性,没有趣味性,听的我跟上了一恐龙女还被要债似得,你确定这不是作者发神经,写的乱的一逼,谁他妈的还想看。” 郑小白卧在沙发里,双脚搭在茶几上,掐灭手里的烟头道:“没办法,时间太长了,我都有些忘了我这前世是怎么跟这郡主认识的了,总之有点像那部经典电视剧《武林外传》里郭芙蓉加入同福客栈的剧情,都是被坑之后加入的饭馆,只是入坑的姿势不一样,总的来说,前面一段还算可以,后面确实是编不下来了,既然都被你觉着这最后一段太差了,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陈杰听到这里,有些无奈的抬手捂住额头,顺带着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唉~~总算不用继续水下去了,我都听不下去了,真是浪费我的生命啊!” 这郡主算是正式加入饭馆了,门内长老和掌门陆续回来,高仓健也是将此事告诉了他们,对此,掌门和长老都是表示可以,有个郡主在,以后有一些王权富贵来店里闹事的时候,反而更好压场子。 一开始,洛雪琪郡主的小脾气还不少,但每次高仓健都有办法驯服她,慢慢地,这各种小脾气也被消磨掉了,洛雪琪也是慢慢地溶入到了这个饭馆里。 只是每每当她洗大伙的衣服时,都是咬牙切齿的使劲搓,使劲用木棍敲,导致不少店里伙计发现自己的衣服平白无辜总是破个口子或是直接一个大洞。 再之后的日子里,倒是渐渐恢复平淡,只有胖小子陆元可是吃了不少苦,洛雪琪可是记恨上了这小子,把这被坑入饭馆的主要原因都归根于他。 只要陆元敢调皮捣蛋,她就要去找这小子的麻烦,所以店里除了黑狗和小孩乱钻桌子底下的场景外,又多了一个年轻的少女伙计在后面追的场景,店里人也是喜欢热闹,就放任他们这么闹。 不过,洛雪琪也是发现了这个饭馆的不同,每天早上当她起来洗簌时,都能看到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在用手指戳木板,那些她认知里的掌柜和当家们,都是用手指戳石板,到了晚上收工以后,还能见到很多人在对着豆腐用个小刀片进行雕刻。 时不时的还有店内伙计外出,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就连掌柜的和那些当家的,也是经常玩失踪,店里的人也不好奇他们去干什么。 每每问起他们去干嘛时,回应她的都是一笑而过,她还发现,这店里的伙计每个都能玩这小刀片玩的出神入华,她一开始好奇,也学着拿个小铁片把玩。 可就是玩不出他们的感觉,反而因此不知道被高仓健笑话过多少次。 再后来,她发现,这店里的人似乎也没一开始时那么可恶了,反而充满了神秘的感觉。每当她觉着看透这个饭馆的时候,又会有让她刮目相看的地方。 似乎整个饭馆,都有和别的饭馆不一样的地方,店里的人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色,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流氓,对待朋友,有好酒,对待闹事的人,有拳脚,反而更像一个团结有爱的团体。 女人天生的好奇感被这里的一点一滴在不知不觉间吸引着。当人被一些东西吸引时,她在对待这些事物的主观意识上就会发生很大变化。 就连原本在她眼里就是臭流氓死变态的高仓健同学,也开始展现出了一些优点,可能是因为原先的误会,所以洛雪琪经常不自觉的会注意到高仓健。 见到他为生病的自己或是其他生病的店内伙计忙着请郎中时,洛雪琪感觉,似乎这家伙也没那么无情,见到他在训练大黑狗黑子和抱着胖小子陆元满后院捉蝴蝶时露出的笑容时,她感觉,这家伙似乎也有可爱的一面。 当她见到高仓健跟其他店里的伙计喝酒吹牛逼的时候,她感觉,这家伙也有逗比的一面。 当她见到高仓健认真的雕刻豆腐时,她又感觉,这家伙似乎也不是那么不正经, 当她见到高仓健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一块精心雕成荷花样的冰块时,就连她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的。反而自己的少女心都在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的被撩动。 后来,她惶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对这个家伙产生了一丝情愫。 另外让她感觉不对劲的是,从她在客来客往饭馆打工已经快两年了,自己派出的护卫和贴身丫鬟没有再传来任何的消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难道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不来把自己带回去,只是简单的想让她历练一番?至少她是这么很天真的认为。 直到有一天,高仓健外出回来后,带给了她一个不幸的消息,她的父亲,大名鼎鼎的洛九阳,洛王,在不久前,奉旨带兵讨伐边疆蛮夷的时候,不幸被敌人埋伏,身中数箭,当场死亡了。 高仓健替她接来了她的生母,母女见面,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她的母亲告诉她,因为洛王不幸身损,家中的顶梁柱一没,现在洛王府的权势已经不比原来了,处处遭到打压,原本俯首他们的权贵,也是相继离去。 就连原本定的婚约,也被那富商给退了。 她的三位兄长现在正寻找能让家族再次复兴的机会,只是以现在的家境,她母亲确实无法偿还她签订的官方契约上的债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 得到这位梅姨的同意后,高仓健安排了一位伙计,请来一位衙役和契约,双方签订官方契约,盖章后,梅姨还是走了,出了城门后,她打开了手中的包裹,蓝色的包裹一打开,先露出的是一叠银票,拿起来数了数,银票总数共计三万两白银。 梅姨数完银票后,微皱眉头,笑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这饭馆的实力了,直接拿出三万两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个饭馆没想象中那么简单啊。要是搁在以前,这点钱倒不算什么,我也不至于欠了这小子的情,只是现在嘛,唉!” 一声叹息,道出了不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 到了她这个地位的人,可没洛雪琪那种小姑娘容易忽悠,她能想到的,能猜到的,可比洛雪琪这种小丫头多的多,只是思索了片刻后,又是莞尔一笑,觉着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或许,这店里的老板,真的想搭上王府这条线,只是,现在的王府,他们搭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顺手把这银票先放在一旁,又拿起了包裹里的一样东西,是张折叠好的纸张,打开看了看之后,这位经历了不知多少风雨的半老徐娘,脸色变了。 纸张上是写的内容,着实是让她震惊了,仔细看过之后,梅姨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作,紧锁着眉头,最后,从自己的座位下,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和一个小型的铁盆,默默地点燃纸张扔进铁盆里。 纸张快速的燃烧着,照亮了梅姨现在已经冷若冰霜的脸,透过忽明忽暗的火光和慢慢弥散开的烟雾,能看到,这位王爷夫人的眼光里,杀意四溢,但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简单了,就连马车行驶过后,带起的灰尘里,似乎都带着一丝硝烟战火。 反观窃机门这里,直接送出去三万两白银的高仓健反而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也不正面回答洛雪琪提出的问题,径直的往厨房走去。 洛雪琪自然不会放过他,跟着高仓健屁股后面也进了厨房。小嘴还在那里不停的说着:“喂,老高,给兄弟透句话啊,你到底给我娘什么了,还说能帮到我家,到底给的是什么啊!不给兄弟面子是不是。你快点说啊你!” 这两年来,洛雪琪可是被这些张嘴就是脏话烂话的伙计们带坏了,虽然脏话不说,但是也快把自己当成女汉子了,张嘴闭嘴都是兄弟长兄弟短的。 高仓健也不理她,拿起一根洗好的黄瓜就往自己嘴里塞,咬的嘎嘣响忙着自己的活,也不理睬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洛雪琪。 到最后,洛雪琪拿他没办法,只要转移战场,去找正在柜台算账的岳彩莲去了,去的时候还顺手摸走了一盘高仓健刚炒好的瓜子仁,留下高仓健在那不住苦笑,喊了一句这是几几号桌的,发现没有回应后。 只好又重新炒了一盘,高仓健自然知道这瓜子仁就像肉包子被狗叼走了,再见到,估计也只剩下盘子了。 而洛雪琪呢,此时正一脸殷勤的将那盘瓜子仁放到岳彩莲身边,还放了一个小陶瓷瓶,搂上彩莲同学的胳膊就开始了撒娇战术:“彩莲姐,我是我娘亲送来的高级护肤品,可是专门供给皇宫里的妃子们用的,我娘专门嘱咐我送给你的,保管你用了之后皮肤越来越好,保证你能迷得陆大哥神魂颠倒,听说男人在干那啥事的时候闻了这个,交公粮的时间都能明显增长呢。”最后一句话,是贴在岳彩莲耳朵边说的。 她现在可是练得脸皮厚了,不过岳彩莲也不是那么好贿赂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就捏洛雪琪的小鼻子,娇嗔道:“你这丫头,就跟那些伙计学习不好的东西,没羞没臊的,说吧,又想干啥坏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现在你撅个尾巴,我都能知道你这丫头没什么好心思。我可告诉你,再去烧老三条的胡子,可别怪我不替你出头。” 洛雪琪一见岳彩莲又提起那件事,她就有些羞了,那天她闲着没事干,正巧看到老三条张迢喝完酒趴在餐桌上,就生了调皮捣蛋的想法,划了根火柴就把老三条的胡子给点了,接着就被醉酒的老三条拿着鸡毛掸子到处追着打屁股,可是丢了不少的人。 不过她的脸皮可不是白练的哼了一声道:“哼,才不是呢,我才没那么无聊呢,谁去烧他胡子,还没着几下就没了,没意思。下次要烧就老三条的头发,让他当个光头才解我被打屁股之恨。”说着还举了举小拳头。 此时正外出踩点的三长老张迢,突然觉着自己背后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见这老三条喃喃道:“一定是洛雪琪那小丫头,那小丫头,一天到晚每个正经的时候,就知道调皮捣蛋。”可见他对于洛雪琪那没事就爱闯祸的性格也是怕了,或许是又心疼起自己好不容易留起来的胡子。 洛雪琪举了举拳头后,还是冲着岳彩莲继续撒娇:“彩莲姐,高仓健到底给了我娘什么东西啊?你就告诉我嘛,好不好啦!”说着又开始摇恍起岳彩莲的胳膊,岳彩莲被她摇的没心思算账了。 只好打发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关于跟你爹洛王等级相同的几个王爷的信息而已。干你的活去,后院的衣服都快堆成山了,还不快去洗。走啦走啦,别打扰我了。” 说完就推开了洛雪琪,倒是那个陶瓷瓶被她悄然的收进了怀里,心里暗想:似乎自家老公最近交公粮的时间确实是应该增长些了。 至于那盘瓜子仁也收下了,捏起一小搓,尝了尝后,暗道小师弟的厨艺似乎又见长了。 她自然知道洛雪琪的小九九和厨艺,以洛雪琪的厨艺,不炒成黑炭就算是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炒出这么好吃的瓜子仁,现在这个点应该是自家小师弟当厨,自然又是这丫头偷摸来的。 被推开的洛雪琪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也是老实了许多,到后院开始洗起了衣服,只是她皱着的眉头还说明着,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嘴里喃喃着:“跟老爹同等级的王爷的信息,这能有啥用啊?” “这些信息到底是什么啊?” 嘴里在那念叨着,思绪早飞到九霄云外了,手里机械的搓着衣服,洗的也没个轻重,关键是她基本上就没换件衣服洗,一直搓着同一件衣服的同一个位置。 等到突然呲啦一声想起时,她再一看,那件衣服已经被撕出来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吓得她赶紧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把撕烂的那个地方掩盖起来,吐着舌头把这身衣服挂在后院的绳子上。 然后不敢再胡斯乱想了,卖力的投入到洗衣服的行列中去了。 等到第二天高仓健一大早迷迷糊糊穿衣服时发现,自己的后背怎么透风,感觉凉嗖嗖的,伸手一摸,之后就从他屋里传来愤怒的吼叫:“洛!雪!琪!” 就见他只穿了条裤子光着膀子就从自己房间里冲到了洛雪琪的门前,乓乓乓的直砸门,在外面叫喊着:“洛雪琪!你跟老子出来!” 砸门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后院的居室内都听到了,作案人员洛雪琪自然也是听到了,心虚的她自然不敢应声,拉起被子就把自己头跟整个身体给罩在里面了,又伸出小手把自己的枕头也给拉了进来。 在杯子里用枕头包住头,从后面绕过来捂住耳朵,嘴里小声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高仓健砸了一会门后,发现没人回应,在门外骂道:“洛雪琪!你大爷的!你是洗衣服还是练功啊!我看你你练的不是九阴白骨爪就是鹰爪功!这个月第三次了!次次都是同一个地方!我都缝了两次了你丫竟然还能给我把我衣服撕烂!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声音很大,很多师兄弟们都是走出房间,靠在自己门口看这场闹剧,就连大黑狗黑子也从厨房的稻草堆里跑了出来看情况。 洛雪琪同学的撕衣神功这些师兄弟们可都是领教过了,每次集体洗衣服的时候都得有几个倒霉蛋的衣服被撕出个口子,只是旁人还没那个胆子招惹这位任性又记仇的小祖宗。 也就高仓健跟醉酒后的老三条张迢一点不惯着她,该训训,该骂骂,关键是高仓健这个月太倒霉了,正如他说的这样,这个月确实已经是接连第三次被撕烂了。 只不过他们也就在各自门口嬉笑着,也不去劝劝,能看到洛雪琪以及胖小子陆元这两位能闹翻天的小祖宗的笑话,这也算是他们生活中的乐趣了。 见到洛雪琪死活不回应,高仓健的脾气也上来了,回屋拿了把锁,就把洛雪琪的门从外面给锁上了,锁完之后怒道:“你今天不给我把衣服缝好了,就别想出来!” 接着又回头训起了自家师兄弟们:“今天谁要是敢给她开门或者送吃的,晚饭自己跟着黑子抢吃的去,可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 一听有人要跟自己抢吃的,黑子立马呲牙咧嘴的对着众人汪汪叫了两声,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在捍卫着自己的大骨头了。 众人一听,知道高仓健是真的怒了,赶紧的纷纷掉头回屋梳洗去了,谁都不敢搭这个话茬。就连躲在被子里的洛雪琪一听不缝好就没饭吃,愤愤地咬起了自己的被子。 高仓健把自己的衣服猛的甩在刚刚锁好的门锁上,就回自己的屋里找其他的工作服去了。剩下的大黑狗黑子也没了兴趣,回自己的狗窝睡觉去了。 半晌过后,洛雪琪才悄悄把门缝往外推了推,打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缓缓地把挂在门锁上的衣服给拉了进来。然后出屋外隐隐能够听到衣服被摔在地上,然后一通乱踩的声音,要是此时还有人在院子的话,应该还能听到洛雪琪叫骂的声音。 “让你不让我吃饭!让你让我洗衣服,让你欺负我哎呦!!嘶!疼疼疼!”似乎有人因为光着脚丫乱踩用力过猛而脚心抽筋了。 到了半下午快到傍晚了,已经被饿的头昏眼花,捂着肚子疯狂喊饿的洛雪琪才被放出来,被高仓健放出来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冲进了厨房,她可是饿疯了。 刚进厨房就见到胖小子陆元正端着一个满是菜的盘子正要往外走。 洛雪琪掏起一双干净筷子,伸手就抢来胖小子陆元端着的菜盘,也没仔细看是什么菜,端着盘子就往嘴里扒拉菜,同时又自顾自的从蒸笼里掏出来两个还热乎乎的大馒头,蘸了蘸盘子里颜色鲜艳的菜汤,菜还没咽下去,馒头就送到自己嘴边,咔嚓咬下了一大,艰难的咀嚼着。 吃相可谓是极其的难看。 风卷残云似的吃了几大口,又滋溜溜地喝了一大口菜汤顺了顺被噎在喉咙处的食物,缓了一口气之后,又是往嘴里送进一大口菜,咬着筷子,一边咀嚼,一边抬起带着满是幸福之色的脸庞,丝毫没有管因为吃的太快而蘸在嘴角的菜叶,和那一嘴满是刚才喝菜汤时蘸上的油腻腻的菜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一) 满眼的好奇,有些口齿不清的问向那个此时已经傻在那里的胖小子陆元:“呜,这什么菜啊!怎么种类这么丰富!以前怎们没见你们做过。呜!好吃!” 话还没出完,又是一声欣喜的惊呼:“哇!还有我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呜!好吃好吃,真的太好吃了。老实交代,这是不是高仓健给你开的小灶。” 直到这时候,傻了眼的陆元才反应过来,双手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惊呼一声道:“哎呦喂!雪琪姐,你怎么直接就吃了!这是高叔给黑子留得晚上吃的剩菜剩饭!”说着就要伸手抢洛雪琪手中的盘子。 洛雪琪还没反应过来,一见伙计要抢自己的美食,立马抬高了自己的手,陆元年龄小,个子矮,一时间还真的够不到,只好惦着脚尖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往上够着。 洛雪琪此时脑电路几乎是断线的状态,她现在可是只想着先垫饱肚子再说,慌忙又是快速往自己嘴里送进一大口菜,嘟囔道:“小气鬼陆元,不就是给黑子吃的嘛!我怎么不能吃!不就是剩菜剩饭嘛!我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的脑回路似乎恢复了一些,满脸震惊之色,口齿不清的有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大黑狗黑子?” “给它准备得?” “可不是嘛!” “剩菜剩饭?”她的脑回路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条条的捋着头绪。 “姐,你是不是傻啊!你见过谁家单独给狗做饭吃吗?” “今天晚上你们刚吃剩下的?” “你觉着呢?” “盘子也是黑子专用的?” “哎呦,我的姐啊!这是先乘着的,黑子有专门的狗盆,这些菜是要倒进狗盆的。”胖小子陆元已经有些苦笑不得了。 洛雪琪一听只是先用来乘剩菜的,并不是专用的狗盆,心里就放心很多了,咽下嘴里的菜后,又扒拉了一个肉丸子送进嘴里,淡定的说道:“哦!那就没事了。这不还没倒给它吃吗,那还怕什么。怎么?还怕我吃完不给它剩下啊。” 她的神经已经练得很发达了,此时脑回路也正常了,她整理头绪后想的是,这菜是今天刚剩下来,说明东西还能吃,盘子不是专门给狗做狗盆的,那就说这个盘子还是人用的,说明盘子还是干净的,东西能吃,盘子又是干净的,那这盘菜就还是人吃的东西,自己现在吃,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下陆元可是彻底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自己那张同样胖乎乎的小脸,苦笑不得的解释道:“我的大姐头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这盘子不是黑子专门吃饭用的,可黑子没少饿急了抢食,就它那个头,想跟我抢那还不是易如反掌,黑子这个盘子不知道被它舔到多少次了,刚才它还趁我不注意偷偷舔了两口呢。” 洛雪琪愣了,然后扔下盘子跑到垃圾桶那里哇得就吐了,吐得可谓是天翻地覆,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她是越想越恶心,一想到自己吃的盘子被那黑狗舔过,还是刚舔过,一想到那黑狗的口水被自己吃了,她又吐了。 抚着身子狂吐的她没看到的是,厨房里走出来的胖小子陆元一脸偷笑地冲着已经快要走进自己屋里的高仓健暗暗地比了个v字的手型,同时小手又是偷偷地比划了几个窃机门专门的通信手势。 手势的意思是:别忘了说好的给我三串糖葫芦,否则我就揭发你。 高仓健也是回了几个手势,大意是:任务干的不错,我给你四根。 接着两人通通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此时正好岳彩莲走进了后院,看到正在呕吐的洛雪琪,赶忙走了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怎么了,今天专门给你单留的菜不合胃口吗?怎么吃吐了?” 刚吐完的洛雪琪一听,又愣了,擦擦嘴,抬起头傻乎乎的问道:“陆元不是说那是高仓健个死变态给黑子留得剩菜剩饭吗?还说那菜刚被黑子舔过?就连盘子以前都被黑子舔过。” 岳彩莲一听,马上笑了,她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被陆元和高仓健给骗了,抬起玉手指了指正趴在院子一角跟大骨棒做斗争的大黑狗黑子,颇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你这丫头,智商怎么一天的倒退了,黑子那不就在那吗,都在那里啃了半天骨头了,小高早就喂过他了,而且经过训练,它可不吃狗盆以外的食物。你啊!被他们骗了,傻丫头。” 说着说着,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 洛雪琪此时真的反应过来了,继早上高仓健那震彻整个院子的怒吼后,发出了让整个院子都颤抖的怒吼:“高!仓!健!陆!元!你们跟老娘等着!” 声音持续了很久,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高仓健跟陆元早就跑的没影了,反而是正吃的正想的大黑狗黑子,被这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嘴里的骨头都掉了。 不过,它的注意力还快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大骨棒上,心里暗想:骨头真好吃,汪汪。 总之,客来客往饭馆,或者说,整个窃机门并没有因为送出的宝贵信息而发生任何变化,他们只是一个宗门,只是一个豪华一些的宗门,朝廷上的政变和那些明争暗斗,基本上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过了没多久,宗门给了高仓健一个新任务,这个任务呢,很简单,就是打造专属于自己的刀片,原因呢,很简单,正是因为高仓健终于的刀技和二指功终于复合宗门的要求了。 宗门里专门有收集各种矿石的储藏室,每名当自己的偷技达到宗门要求,就需要自己去储藏室里挑选一块矿石,好坏品质全靠自己估量,然后呢,自己寻找锻造的师傅去锻造自己的工具,门内都是如此。 以前高仓健用的是那种很普通的刀片,都是统一打造的,可以说是用来练手的,而现在需要打造的,是带有自己的特色的,自己进行设计,就像高仓健师傅张迢的刀片,用的是铜制的,与其说是刀片,不如说是一个圆片,比其他人的刀片都要小一些。 但这刀片就是他独属的,从此刀片既是命,命死不松刀,那套菜刀除外。 同时呢,每位弟子还要用自己选得那块矿石打造一套专属于他的刀具,用于做菜,毕竟他们门面上还是个饭馆,有这一套刀具也是一种合适的伪装,当然这些刀具也是要靠他们自己设计的。 根绝岳彩莲透露,张迢当初就是因为在选矿石的时候,由于只能选一块,而他选得的矿石虽然个头不小,但杂质太多,导致他最后差点都没有材料做刀片,最后用的边角料才勉强做出来。 这项任务呢,被门内称为天注定,一切不管最后结果的好坏,都是天注定,这就是你的命,就算你的矿石里是玉石,那么,你也要打造出来属于自己的刀具,并且,伴随一生。 门内也没他其他时间去搜集矿石资料,直接就让他去储藏室挑选矿石了。 由于这项任务没有什么可隐藏的,直接在正堂里就跟高仓健说的,这就引起洛雪琪的好奇了,洛雪琪磨了半天,并且答应各项不平等条约,高仓健才答应带着她一起长长见识。 这个矿石的储藏室,是在客来客往藏酒的地窖下面,被一块木板盖着,在地窖阴暗的环境里,就算有油灯,不仔细看还是看不清的。 缓缓抬走木板,露出的是一个往下走的楼梯,高仓健倒是很平静,毕竟他是知道宗门里有这个地方的,而洛雪琪则是一脸的好奇,她自家里也有隐藏在地下的密室专门用来储存她爹洛王收集的重要物品。 她小时候也是跟着下去逛过,所以对于密室并不新鲜,她只是不知道这个密室里到底有什么,她在自己脑子里还幻想这个密室里是不是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关以防偷窃的。 只是她失望了,这个密室只是一个简单的储藏室,从楼梯下来以后,见到的是黑鼓隆冬的一片。似乎有透风口,整个储藏室内没有长期封闭后的那种发霉的气息,微微的还能感觉到似乎有微风吹着。 除了有过于些阴凉和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外,一点惊险刺激的地方都没有,倒是让兴趣一开始蛮高的洛雪琪小小的有些失望了。 高仓健凭借着油灯的光亮,找到了一个挂在墙上突出来的类似油灯的东西,没有棉心,但里面是灌满了油,墙上还有一条突起的细细的小沟,引着油通向黑暗处。 跟手里一开始带下来的筷子夹起手里油灯内的棉心,点燃了里面的油,接着就出现了很是好看的一幕,火从最开始的这个小突起开始着起来,然后迅速的沿着小沟一直向内蔓延。 每经过一米左右,就又有一个突起的油台,火很快就围绕了储藏室一圈,最后在最后一个油台处停止蔓延,跳跃的火光,马上照亮了整个储藏室。 抬眼望去,这个储藏室很大,大约有60米长的样子,宽45米左右,中间有五个巨大的架子,架子与架子之间有足够大的空隙,每个架子上面有上下两层,都摆满了大小各异的矿石,小的在上,大的在下。 当然,这些矿石的小只是相对于那些体型相当大的矿石而言。 在火光的照耀下,虽不能看出他的具体色侧,但是每一个都反射着类似铁质光线。 洛雪琪还在打量着,而高仓健已经抬脚走过去开始准备挑选了,这里的油台能燃烧的时间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等它们燃烧完,自己的挑选就必须停止。 每个矿石上还贴着纸条,写着编号,但关于这矿石的其他信息可就没有了,所有的信息都要靠自己来判断,高仓健只能确定的是,这些都是矿石,但具体这块矿石里到底有多少可用来制作刀具的材料,他就就是个门外汉了。 快速的走了一圈以后,他也是有些迷糊了,再他看来,这些矿石除了长得不一样以外,其他的没感觉出有什么不一样。 但他又必须抓紧时间挑选出一样出来,而他又不想自己像自家师傅那样,到最后自己看家的东西都差点没有材料做,只能慎重考虑。 选来选去,他都感觉每块矿石都不错,不由得有些头大。 而这时,在另一个架子后的洛雪琪高兴的喊着高仓健:“变态高,你过来看这个,这个石头好有意思,长得好像一个放大版的老鼠。”变态高是自从高仓健骗她误以为自己吃的东西是别狗吃过的东西之后,洛雪琪给他取的外号。 高仓健闻声走过去一看,只见在架子下层,摆放着一块大约高一米半,长三米左右的椭圆形的矿石,左前头窄,中后部分粗,最后边还有一条突起绕在底部的纹路,黝黑黝黑的表面坑坑洼洼的,但整体看上去还真有点像个大老鼠。 只是他这回哪有功夫看着矿石像什么,他现在还在头疼自己该选哪一个。 “这块怎么样?反正这些看上去哪块都一样,我看这块就跟你挺有缘的,你看长得多像你,哈哈。”洛雪琪说着,顺带着黑了一波高同学,结果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 高仓健一脸无奈的看着这傻笑的大姑娘,淡淡的回应道:“弱智儿童乐趣多。” 转身就要走,洛雪琪可不乐意了。 “变态高,你说谁是弱智儿童,老娘还就告诉你了,老娘看这块顺眼,给你确定了,就选这块了。”说着趁着高仓健还没回过身,手快的撕下了矿石上的纸条。 岳彩莲布置任务的时候,她可在旁边听着呢,只要选好了矿石,撕下纸条就算定下来了,不能更改,她可不管到最后这个矿石里面的材料够不够,反正到时候不够的话,吃瘪的也是高仓健,又不管她的事,她就只负责到最后嘲笑高仓健就行了,她可是还记着上次的高仓健坑自己的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二) 她心里暗想道:这下要是真不够,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变态高吧。 她内心得意,高仓健可不高兴了,看着这丫头拍到自己怀里的纸条,眉毛已经被不由自主的怒火挑的老高了,咬牙切齿的叫道:“洛雪琪!你大爷的!” 不过他生气也是晚了,只能心里后悔着怎么就把这无法无天的郡主给带进来了,不就是让她给自己按摩一周的条约吗,到时候自己要是真的材料不够,那可就是一辈子的苦啊!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明知道她还记着上次的仇,咋还是中招了呢。 此时的他恨不得先啪啪赏自己两个耳光,再啪啪抽洛雪琪翘臀两巴掌。 不过这会再后悔也不行了,只好有些沮丧的拿着纸条出去了,这矿石自然有师兄弟给他搬出来,他一人也不可能搬得动。而洛雪琪则是蹦蹦跳跳甩着胳膊哼着小曲跟着一块出去了。 跟岳彩莲交了纸条,叫来几位已经打造过刀具的伙计帮着搬出来矿石,说来也奇怪,这块矿石的重量远超过同等体积的铁矿石,又叫来几位才把它搬出去。 而高仓健回屋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拿出纸笔,开始一点点的整理头绪。 首先他要确定的是这个矿石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由于宗门不给提供这个矿石的信息,他只能自己想办法,这个简单,找个有名的打铁师傅,基本上就能确定了。按照这块矿石的重量来看,高仓健同学猜测应该还是不错的。 第二,他要找那位锻造师傅,主要得技术好,要是技术不好,用了没两天东西废了那就有的笑了。 第三,自己的那套菜刀和专属刀片应该怎么设计也是个大问题。 高仓健的要求还是蛮高的,他想着自己要弄的这些东西,第一得好看,第二得耐用,第三得趁手,第四得独一无二。 这个计划自然没有太大的难度,高仓健也得等到确定这块矿石到底属于哪种矿石之后,知道里面有多少可用的材料才能开始设计自己的刀具。 找了附近一位打铁的老师傅判断,结果很意外,根据老师傅的经验判断,这块表面坑坑洼洼的大矿石竟然是天外陨铁,里面的金属含量也是出奇的,天外陨铁本就少见,一般都是不大的小块,这么大的一块更是少见。 但老师傅有些为难了,他也没有打过天外陨铁,虽然可以按照正常的锻造手法来搞定它,但是打造出来的东西质量他就不能保证了。他很想亲手用这块陨铁来造东西,但以他的年龄,身体早就过了最强壮的时候,要打这块陨铁,已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支撑不下来,而他的那些徒弟有几斤几两,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只得拒绝了。 不过高仓健却是不介意,自从知道这块矿石是天外陨铁,他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搜罗了下关于打铁大师级人物的信息。 经过统计之后发现当今世上能真正称得上是打铁大师的,共有十位,其中有三位年事已高,都已经不再打铁了,剩下的七位里,有两位是父子,一门双大师,可谓是打铁届的常事,但这两位呢,如今都是皇宫御用铁匠,高仓健也不太容易带着陨铁入宫,也先暂时放弃了。 剩下的五位,年龄都差不多是三十五岁左右,正值壮年,只是有一位现在却是在外出游历,四处见识不同地方的不同打铁技艺,也是轻易找不到人。 还有四位,经过整合的消息得知,这四位呢,一位在山东,一位在洛阳,一位在南京,一位在贵州,而每位大师的具体位置都不太清楚。 只知道,最后这位在贵州的大师,一生酷爱打造龙泉宝剑,当世皇帝想请他出山,但是由于龙泉宝剑的制作很大程度上离不开当地特有的水土,这位大师呢,也早已看破名利,不喜欢皇宫里的尔虞我诈,最后皇帝才放弃了招为御用,只得要他每年提供一定量的龙泉宝剑。 龙泉宝剑的名气极为响亮,就连街头小巷的普通人都知道,龙泉宝剑的锋利程度天下少有,每把龙泉剑都可谓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但每年的产量很少,大多数都进贡给了皇帝,所以在外界流传的龙泉剑就更少了。 最后,高仓健决定还是找这位身在贵州的大师来锻造,剩下的就是打点行李,准备车马出发了。 不过,再得知自己故意坑高仓健而选得破石头,竟然成了天外陨铁,洛雪琪可就不高兴了,死活也要跟着高仓健一块去贵州,其心里想的到底是想出去玩?还是给高仓健继续捣乱?这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就连胖小子陆元也是兴趣盎然,他可没出过远门,一听是贵州,立马就跟着洛雪琪一块缠着岳彩莲请求批准,这不一个搂胳膊,一个个子不够,只好搂大腿。都在哪晃着。 最后被耗得没办法,岳彩莲也只好同意,只能心里暗想:没了这两位,店里面应该能安宁一些。 等到第二天出发,天外陨铁已经被高仓健交给了镖局,让他们护送到地点,自己则是带着洛雪琪和陆元悠哉悠哉的上了一辆马车。 再然后,就是刷日常了,白天赶路,晚上找住的地方休息,时不时的在野外露宿,他们走得都是官道,倒也没有山贼,就是时间长了以后,洛雪琪和陆元的好奇心一退,便感觉日子太枯燥了。 每日在马车上颠來颠去的,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最后,等三人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洛雪琪和陆元都已经跟蔫了似得,在一客栈里休整了两天才恢复正常。 高仓健就比这两人精神多了,他一直在设计着自己的刀具,样式,大小,数量,基本上所有的刀具,他都想好了,每晚在旅馆的时候,就一点点的完善自己的设计图,现在所有刀具的设计已经完成。 差的就是制造了,先在指定地点找到等待多时的运镖手,因为这趟运的距离很长,他可是掏了不少钱,不过看到陨铁没有丢失,他还是感觉挺值的,要是光他们自己来弄的话,估计耗费的精力和时间更长。 之后,三人又根据信息找到了那位大师的所在地。 意外的简单就见到了这位大师,因为等他们到了这位的大师的住所时,这位大师刚好从店里回来,正好在他的家门口见到了。因为去掉了外面的木箱,陨铁就那样放在马车后面。 当时这位大师一眼就注意到了这陨铁,一脸惊奇的对着陨铁就是一通观看,还从怀里拿出小锤子不断的敲击陨铁表面,仔细的听敲击声,反而是高仓健三人被忽略了。 见到这场景,高仓健也只好静等,一边观察起这位大师。 看上去正如资料所说,35岁左右的样子,个子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一身素衣被一身腱子肉撑的鼓鼓的,拿着小锤子的手很大,手指粗壮,有很明显的茧子,手背上还有火星烫到的伤,虽然很淡,但是高仓健还是注意到了,这些都是经常挥舞锻造锤留下的痕迹。 长相嘛,国字脸,皮肤黝黑,眉毛不知道是天生淡还是因为经常靠近火烧光了,几乎看不到眉毛,眼睛一大一小,鼻梁很高,鼻翼也很宽,嘴唇很厚,像两根缩小版的腊肠串成两串挂在那里,头发剪得很短,短短的,贴在头皮上,整体看上去很是干练简洁。 这位大师观察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也是注意到了一旁的高仓健三人,不过也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他们的长相,似乎这块陨铁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大师抬手指了指陨铁,开口对着高仓健问道:“小兄弟,这陨铁是你的?多少钱?可否卖给我?”声音有些沙哑,说不上好听,但却中气十足。 这位大师也是看上了这块陨铁,倒是真性情,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就简洁地说出了自己想要购买这陨铁的想法。 但在高仓健的眼里可不一样了,自己一开始询问的那位打铁的老师傅,可是观察了好久才有些不确定的说这块矿石是陨铁,而这位大师只是观察听声音,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十分肯定的说出这是陨铁。 果然是大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过这块陨铁他自然是不会卖的,也不想给这位大师留下不好的印象,赶紧一拱手语气很是委婉的道:“大师,我也看出了你对这陨铁的喜欢,若非这块陨石确实是有用,这块陨铁送给您也行,算是跟您结个交情,只是这块陨铁我确实有用,我家师要我用这陨铁打造一套属于我自己的厨具,这也是我来找您的原因,只是卖给您却是不能答应了。实在抱歉。” 大师一听,倒没有因为高仓健的拒绝而生气,只是叹息道:“唉,可惜了。” 不过转眼就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说你是想让我帮你打造一套厨具?” 高仓健不慌不忙地道:“是的。” “那你可知这陨铁价值几何?”大师问, “我,不知。” “那你可知,这陨铁随便敲下来一小块,哪怕只有指甲盖一般大小就可以买上数套上好的刀具?而这么指甲盖大小的陨铁加在普通的兵器里,可就能削铁如泥?” “不知。” “那你还要用这么大的陨铁做厨具?” “是的。” “你真的舍得?就算不是我的,让我用这么宝贵的陨铁做套厨具,我自己可都心疼呢!” “师傅的要求,做徒弟的遵守就可以了。准确来说,我是想让您帮我做套刀具,并非整 套的厨具。至于这东西的价值,只要没做成工具,它也只是一块矿石而已,我只是想让您帮我展现出它应有的价值。”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要是用来打造兵器,可是能够留名于世的?” “做厨子的,要兵器干嘛,在厨房,厨子的刀就是他的兵器。” “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好!我帮你打造了。进来吧。”大 师听了高仓健的解释,笑了,笑的很开心,拍了拍手,背到身后,转身带着三人进了家门。 这些年,这位大师见过太多用各种理由求他做兵器的人了,但敢这么来找他来打造厨具中的刀具,又敢用这么贵重的陨铁打造,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这眼前的小伙算是第一个。 大师很满意高仓健的回答,不为外物而影响自己内心,就凭这点,他确信,这小子,在未来是个人物,至少在厨子这一行,他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对了,忘了介绍,这位大师姓袁,单一个鸣。 之后,高仓健三人算是住在了袁大师家里,高仓健与袁大师日夜讨论刀具的设计,袁大师特意根据高仓健那独特的手指,改进了一些地方的设计,经过袁大师的建议,高仓健的图纸也变得更详细完善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三) 最后确定设计方案时,总共要打造十三把菜刀,可谓是将各个用途的菜刀都包括进去了,当然也包括了将陪伴高仓健一生,只属于他自己的刀片。 袁大师也是提醒高仓健,这陨铁的内部密度极高,几乎可以说整块都可以用做原材料,去除杂质后,每把菜刀都要比普通同样的菜刀重上很多,对此高仓健表示了解。 再然后,便是锻造开始了,这位袁大师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完成一把,从切割原料,到加热软化陨铁,再到按照龙泉宝剑的制法:一块陨铁,慢慢砸直,然后加热软化,方向折叠,继续砸直,周而复始,每一次,陨铁内的杂质就少一些,期间加入一些龙泉宝剑的秘制配方,确保陨铁折回百次而不断,然后继续,直到陨铁再也不能折叠。 打造成型,淬火后,便能看到刀的雏形了,刀身已经有了,上面竖着着布满了花纹,这是龙泉剑特有的,每一次折叠,便会有一道花纹,越密集,说明折叠的次数越多,而这把菜刀的花纹,就跟一根根头发丝排列起来的一样,光这一把刀,折叠不下数千次。 就连袁大师都不得不赞叹这陨铁材质的特殊,他这一趟锻造下来,可是累的不轻,算一算日子,光锻造就用了10天左右,越到最后,折叠起来越是小心,生怕断了,一旦断了,这把刀就算做废了。 在之后,便是打磨抛光,又是花了5天左右的时间,袁大师自己特质磨刀石都磨光了两个,要知道,正常的龙泉宝剑磨上七八把,才能磨光一个他这特质磨刀石,又加上木把和各项细节制作,又用了3天的时间。 一把刀就用了18天,等这十三把刀造完,大半年已经过去了,而郡主洛雪琪和胖小子陆尘早就将附近好玩的好吃的地方逛了个遍,最后都玩腻了,被高仓健送回了客来客往客栈了,是的,客来客往不再只是饭馆,也开启了住客,变成客栈了。 而高仓健则是一直跟随在袁大师旁边进行帮忙打下手,到了饭点就自己主动去做饭,每日必修的功课倒是也没落下,天复一天,月复一月。 等这十三把刀造完,袁大师将其交给高仓健后,直接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他可是累坏了,不过,成果确实是有的。 这十三把刀,被袁大师称为他这前半生的巅峰之作,每一柄都可谓是独一无二,尤其是这十三把刀还是一整套,世间陨铁是有,但再想要找一个金属含量如此之高,并体积如此巨大的天外陨铁,却是不太可能了。 袁大师捏起那最小的刀片,边交给高仓健边道:“这十三把刀里以这把刀最为独特,我按照你的要求用的是那陨铁金属密度最高的,也就是那最内心的那一点,光着这个小刀的打造,就花了我25天的时间,其他十二把的坚硬和锋利程度虽可以称得上是神兵利器,但其坚硬和锋利程度和这刀片相比还是差了一筹,更奇怪的是,这刀片并没有我龙泉宝剑制法所应该产生的特色花纹。” 大师喝口水后继续道:“刀身上也产生了花纹,只是这花纹竟自然组成了一只小老鼠叼着刀币的图案。”说着也是指了指刀身的一面,上面确实有一只胖乎乎的小老鼠叼着刀币的图案。 大师的脸上满是奇异的表情,以他从事小半辈子打造龙泉宝剑的阅历,他想不懂,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不过高仓健并没有过多的想这些问题,他这任务就叫做天注定,上天注定,那都是命,何必想那么多,反而是这个图案他是越看越喜欢,连带着刀片也是越看越喜欢,窃者,为偷,是鼠也,这是他在那本稀奇古怪的店规里见到过的一句话。 再联想到自己中指食指天生比别人多长一个指节,导致他偷的最多的,便是货币,其次是贴身珠宝,而当代货币通用的零钱用的就是刀币,就连这以后只属于自己的刀片都是很贴合自己,他也只能心中暗道:天注定,真的是天注定啊。 后来,这刀片莫名奇妙的就被袁大师和高仓健取名叫做了偷刀鼠,不过,袁大师是因为图案的奇特才简略取名叫做偷刀鼠,而高仓健则是全凭自己的喜欢而取名,至少在高仓健眼里,这刀片代表的就是自己,偷刀鼠,也算是给自己取的一个外号,虽然也没比高二指这称号好听多少,但是一个代称而已,他又怎么会在意呢。 以他玩刀片的熟练程度,就算这刀片锋利无比,可是对他还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不至于伤到自己。 又试了试另外十二把刀具,做了一顿饭后,高仓健唯一的感叹就是:刀是好刀,只是太沉了。 这做完一顿饭,他的胳膊都酸的快抬不起来了,他以前用的菜刀虽然也有三四斤重,而这十二把刀里的菜刀可是有十斤左右,几乎切菜不用他用力,全靠刀自身重量的自由下落,就能完成切菜的动作,但是抬起来时就没那么轻松了。 何况,做一顿饭,他要抬多少次刀,累的程度可想而知,不能理解的观众可以拿两把普通重量的砍骨刀,试试切完一顿菜要用的东西就知道了。可别忘了,他还是在饭馆里,不对,现在是客栈里作饭,一天切的菜可就更多了。 当然也不一定非得自己切菜,也可以让师兄弟们做,只是做过天注定任务的,用的都是自己的刀,没做过天注定任务的,也没资格去用他的刀,在这里就不多说这方面了。 另外,这十三把的造价可不低,最后还是将剩余大约半米的陨铁残余卖给了袁大师才平了费用,高仓健倒也不心疼,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这些陨铁对他也没用了,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今年供给皇帝的龙泉宝剑,只要加入些许的陨铁,品质上就可以提升不少,也能交工了。距袁大师的估计,可能皇帝多赏的银两,也足够他这大半年的辛苦费了,可谓是两人都得到很大的好处。 告别袁大师,高仓健也是带着这十三把回宗门了,他当然不是自己背着再回去,找了个镖局,连人带刀一块给送回去了。原因嘛,除了偷刀鼠那特殊的第十三把刀外,其余的十二把刀真的是太沉了。 三米长,一米高,一人要伸着手才能围过来的陨铁,用到只剩下半米长,一米高,可以想象这些刀用了多少原料打造,尽管陨铁的金属含量很高,但杂质也是不少,这十二把刀放在一块,也有200多斤的重量,他一个人带着太不方便了。 干脆直接把自己快递回家更轻松省事一些。 高仓健回到宗门,在他不涉足的朝廷,可谓是经历了一次大换血,预知如何,还得从大半年前,他给洛雪琪的母亲,也就是梅姨的那封信说起。 郑小白家里,陈杰若无其事的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后说道:“不要骗字数了,这故事就留给咱们故事的续篇来讲吧,我想知道的是,这刀片如何有灵的。你先给我刷主线任务吧。” 而郑小白只好瞥了瞥嘴,换了个坐姿,喝口小酒,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咀嚼了几下,悠然的说道:“好吧,那咱就跳过支线直接进行主线,反正我的前世剧情发展的也差不多了。估计这样再说下去,续篇内容就真的没有再说的价值了。” 大概就是梅姨发动了一次政变,不过不是针对皇上而是部分亲王,至于过程,高仓健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梅姨胜利,重新稳固了自己家族的地位与权势。 窃机门这边呢,依旧是自在的过着有事出门做任务,没事各自在客栈里做各自的工作,不过,真闲的没事干的时候,暂停营业一天,客栈里所有在店人员聚在一起搞聚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最后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舒舒服服的回屋睡觉。 只是这次的聚会的第二天,当高仓健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自己怀里的物体给压的酸麻了,迷迷糊糊的瞅了一眼,嗯,一堆头发,嗯!再瞅一眼,一堆长头发! 当天高仓健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是带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的,身后躲躲藏藏的是一个捂着自己胸口衣服的女人,头发散乱,神情不定,走路一瘸一拐的,而且面带红晕,仔细一看那脸,我草,正是店里快四年的洛雪琪。 高仓健对天发誓,自己昨晚真的是喝断片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只是两人醒来后为何赤身,床单上的血迹,却是告诉着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 洛雪琪也是喝断片了,她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但看到当时的场景,她能猜到发生了啥,于是之后的场景就是先扇了高仓健一巴掌,然后开始了一段对话,内容如下: “禽兽!我要杀了你!” “这话你四年前就说过了。” “我要阉了你!你个禽兽,我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呜呜呜~~” “别鸡儿跟我玩这套,说不定是你强上的我呢!我都还没嫌弃你平原一个呢。” “高二指,你大爷的!” “我大爷去年就过世了。” “我··我我掐死你,” “再给脸不要脸,我他妈的干死你。” “我掐死你个禽兽王八蛋!” “妈的,老子干死你丫的。” 之后据隔壁的一刚入门,年仅十岁的小师弟描述,他本来睡的好好的,快到大清早做梦梦到的自己隔壁的高师兄跟一个女人骂街,再之后,似乎两个人打起来了,只不过好像高师兄技高一筹,那女的被师兄打的是一直在叫,最后自己醒了,惊讶的发现,似乎高师兄真的在和女人在打架,女人在叫,男人在喘的。 就这样,经历了日久生情,窗户纸捅破之后,慢慢地,高仓健不知怎么就跟洛雪琪好上了,之后两人同居在一起了,还是住在客栈后院里,只是高仓健又特意提高了自己房间的隔音措施。 杜浩听到这,不乐意了,气呼呼的骂道:“我艹,郑小白,你不能这样啊,故事刚到有看点,有点看的地方,怎么能着这么就水过去了,老子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石更了,你他妈的竟然选择跳过了,作为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低调,来来来,请把具体细节偷偷的告诉我,就别带坏阿杰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眯着眼睛淫笑着往郑小白那里凑耳朵过去。 郑小白啪的就扔了一把花生砸在杜浩的脑袋上:“滚蛋,自行脑补你喜欢的女明星的av画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四) 当年春节过后,高仓健成婚了,洛雪琪生母梅姨来了,算是板着脸喝下了穿着新郎装扮的高仓健恭敬递过来的茶,不过板着脸也只是做做样子,她也调查过这客栈,能查到每年这客栈里都有伙计外出,外出时间不定,地点不详,对外都是说去学习交流厨艺了。 她也派出人跟踪过,每次都是手下汇报说人失踪了,然后过个不短的时间又自己回来了。 这让她知道,这个客栈有秘密,可她就是找不到,这个客栈里的人,不容小觑,但见到自己女儿似乎过的很开心幸福,她也就放心了,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太可能接触更高层次的险恶了,不用再像自己,明面上风光无限,实则步步小心谨慎,生怕自己那一步走错了,换来的是家破人亡。 可就是在这新婚之夜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新娘被劫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新娘按照当地习俗,结婚的头天,要跟新郎一起在女方娘家里给娘家人端茶敬茶,由于距离比较远,但在快马拉车走平坦的官道赶路的情况下,一天之内还是可以完成单趟的行程,所以洛雪琪和高仓健是提前带着接亲人员在洛雪琪娘家住,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完在娘家的所有流程后,新娘带上盖头,上了马车,一早出了娘家后,快速的赶回客来客往。 由于春节刚过,官道上的行人以及来往的商人很少,再加上秋冬季节的凌晨又容易起大雾,所以虽然官道上宽阔,但视野很有限,而且很是冷清,不过为了赶路程的接亲团队还是没有太在意这些情况,反而一路上都是热热闹闹的。 可就在刚出了城门不久,就突然从浓雾里涌出一大群蒙面的黑衣人,骑着马,手持弓箭和刀,大约一百多人,飞奔着朝着他们杀了过来。 一切来的都太快,一波箭鱼过后,接亲人员躲闪不及,都被纷纷射落马下,高仓健反应很快,但也仅仅是躲开了箭雨,还没来的急做其他事,便被一大堆下马的黑衣人给牵制住了了,高仓健一通躲闪劈来刀,但也仅限于躲闪。 这些黑衣人的功夫很高,根本不给高仓健近身的机会,而高仓健只有他不离身的刀片,其他的菜刀因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都放在了宗门里,此时要是有把武器,至少高仓健还不必这么狼狈。 现在的他只能慌忙的躲闪,他有把握只要能够近身,至少能解决不少人,但现在,任凭他的手再快,也不可能用一小刀片抗住劈来的大刀。 高仓健只恨自己没有带一把菜刀来,只要带其他十二把的任何一把,凭着菜刀的锋利和坚韧,他还能像个男人一样战斗。 这可不是他四年前制服洛雪琪的那些护卫,那时是一比六,但还有大黑狗黑子废了一人,引走一人,一对四,他还有把握创造机会,但现在一对二三十人,还个个手里一把长刀,不给贴身机会,他只能狼狈的躲闪,可谓是气的他咬牙。 场面一片混乱,拉着新娘的马也是受了惊吓,正要飞奔狂跑,便被敢来的黑衣人斩了马腿,亦或者几根箭矢射倒,四匹马纷纷跌倒在地,就连马车也翻了过去。 之后这些黑衣人动作迅速的绑了洛雪琪扔在一人的马背上,一声口哨之后,这些黑衣人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留下了躺在地上捂着伤口惨叫的接亲人员,而这样也是给了高仓健机会,人一要退,都要翻身上马,高仓健趁机扑倒了一人,手指在那人的脖子处快速一抹,隐藏在手里的偷刀鼠刀片终于发挥出了它的作用,刀片上的老鼠花纹都泛出了一丝光芒。 刀刃轻易的切断了那黑衣人的气管和大动脉,高仓健才不管那人的挣扎,翻身上了那人身旁的马,朝着那些黑衣人追了过去。 出发前冲着还活着的接亲人员喊道:“快回王府叫救兵。” 话正喊着,胯下的马儿已经飞奔出去了。 而其他黑衣人见到自己的人被扑倒,都是十分冷血的上马撤离,似乎他们很急,急着将洛雪琪劫走,其他的一律不管,撤走的速度也很快。 虽然大雾遮住了视线,仅晚了一小会的高仓健已经看不到那些人了,但是一百多匹马飞奔的声音还是很响的,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指向标。高仓健一路紧追,他现在很是愤怒,自己大喜的日子碰到这些冷血的黑衣人劫新娘,还被劫走了,他如何能不怒。 但他还没失去理智,沿途将身上的新郎衣服撕成布片,每飞奔上一段距离就扔一片在路上以作标记,他明白,他一个人还是对不过这些人,他需要援兵,此时刚出城不久,接亲人员虽然被射伤了不少,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己方的30多位接亲人员并没有全部被杀害。 他这边遭到袭击,而洛王府那里,也是收到了一封信,等梅姨打开以后,看到里面的消息,她气的脸都白了,信上面写的是:幺妹,侄女婚嫁怎么可以不给我发请帖,我这刚接了雪琪到我这来坐坐,顺便呢,咱们的事也该有个了解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带这那些东西到我这里,顺带着把雪琪侄女给带走,要不然,可别怪我这当三叔的不给面子。我想你知道在哪里找我的,还是老地方。 信的落款是赵三离,此人是跟洛九阳一样的,也是亲王,在当代亲王中,本名叫赵离,但因他在亲王位列第三,根据当朝规定,被皇帝赐名为赵三离,洛九阳也是如此,当代亲王,共有十六人,但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九人了。 这九人之中,又分三派,一派是鸽派,支持讲和,有三位亲王,另一派是鹰派,有四位亲王,支持战争,最后一派是保持中立,有两位亲王。 像洛九阳生前是属于鸽派代表,而赵三离则是属于鹰派代表。两派因观念不同,经常都会有冲突,而洛九阳的死,就跟这赵三离有关系,高仓健原先给梅姨的信息,就是跟梅姨指明了一些赵三离跟西方蛮夷勾结的证据。 这些证据呢,便是他们宗门做任务时偶然得到的情报,准确性很高,梅姨是什么人,仔细一想便能猜到,自己丈夫的死,肯定跟赵三离有很大的关系,洛九阳跟赵三离本身就是死对头,一定是赵三离将自己丈夫的位置和兵力信息给了蛮夷,要不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就遭到埋伏。 而兰香,正是梅姨的名,梅兰香。 当时一回到王府,就飞鸽传书,通知了自己的三个儿子,让他们找寻这些证据。 经过搜集,确实找到了赵三离勾结蛮夷的证据,梅姨立马就上报给了皇帝,这些证据虽不足以绊倒赵三离,但是已经让皇帝对鹰派的忠诚产生了怀疑,当即消弱了赵三离以及其他有关联的三位亲王的部分兵权,以及各项军用器材和军用粮草的补充。 正是因为这样,鸽派这边少了很多在军方势力的压迫,梅姨才稳住了局势。 赵三离提到的他想要的东西,正是他现在紧缺的军用器材和粮草。 梅姨靠在椅子上沉思着,眉毛紧锁,手指习惯性的在书桌上叩击着,她知道,这两年里,赵三离一直在隐忍,为的就是不再引起皇帝的怀疑,也正是因为他隐忍的极好,所以鸽派这边也没有再抓到鹰派的把柄。 但现在,这堆饿了两年的老鹰们,已经拔掉了老化的爪子和尖嘴,长出了新的更锋利的利爪和尖喙,正等着猎杀他们这些鸽子,被猎杀的鸽子,会被他们狠狠的撕开身体,然后被大块大块的吞进他们这些鹰的肚子里。 军用物资不能给,那自己的女儿就不救了吗,更关键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抓哪里去了,赵三离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很有可能得到物资后依然撕票,她相信赵三离能做出这样的事。 早年间排列最小的亲王,就是在被赵三离的威胁下交出了兵权,然后,那位亲王在回府时不慎跌入了河里溺水身亡,亲王回府都是有护卫队跟随的,怎么可能掉入水中后无人去救。 正当她发愁时,一位士兵飞奔到门前,在门外单膝跪地,低着头快速交代他所带来的信息:“报,已找到接亲人员,现已接回正在接受治疗,另外我们找到了驸马爷留下的记号,正在沿着记号找寻。” 这总算是个好消息了,梅姨的心里也是送了口气,这里毕竟不是赵三离的地盘,他能调集的部队肯定不会超过两百人,只要能找到自己女儿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那营救行动就好展开了。 梅姨毫不犹豫的布置命令道:“立即整合我部六百精锐轻骑兵,火速去支援高驸马,一定要确保他们平安回来。” 士兵接了命令,转身又是飞奔出去。 梅姨思索了片刻,又起身踱了几步后,转身对着已经在屋里站立多时的老管家说道:“张叔,去找些可相信的精锐士兵,随我去回回赵三离。” 年过半百老管家张叔听完之后,冷吸了一口气,恭敬道:“可是,夫人,您真的要去回回他,赵三离的为人” 话还没说完,梅姨便已挥手打断他的话,很冷静的道:“行了,不用劝我了,赵三离的手段和为人,我是知道的,但若是自己的女儿都不去救,那我也跟他没什么区别了。我意已决,下去安排吧。” 老管家一看这样,只好拱手道:“是。”说完转身也出去了。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梅姨自己一个人了,梅姨踱步走到门口,抬头看着天,眼中浮现出怀念的神色,喃喃自语道:“三哥,这一天还是来了,若是没有那件事,或许你和九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高仓健这边追了很久,大雾都散去了,只留下了丝丝的薄雾,视线已经极大的扩宽了。值得庆幸的是,高仓健虽然几次追错了方向,总算是没有跟丢,这些人中大约有五十人带着洛雪琪进了一处山上的破旧寺庙内,另外的人马则是分开去了另一个地方,至于去了哪里,高仓健就不知道了。 但是因为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远远的下了马,手脚麻利的爬上了一颗大树,躲在树干背后探出脑袋观察里面的情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五) 洛雪琪的一身红衣实在是太醒目了,一眼就发现了她,此时的她似乎被人敲晕了,已经被一黑衣人扛下马,正被加绑了手脚后,关进了一件屋子里,接着四十人里分出十多人把守屋子的周围,其他人则是分散开来,巡逻着整个寺庙。 高仓健见到洛雪琪暂时只是被关,并没有受苦,心里也是放心很多了。一边观察着寺庙的结构,一边在脑子里制定计划。 他的心里也是紧张,现在的情况跟以前的任务性质差不多,但是以前的任务都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做好充足的计划才开始行动的。 现在他所拥有的时间可不是很充足,他也大概的猜到这群黑衣人背后的大人物是谁了,能集合到一百多位有组织有纪律的黑衣人,又能悄无声息的在隐藏在官道外不远处,真的敢劫官道,还劫得是亲王的女儿。 一条条的分析,最大的可能就是跟洛九阳洛王敌对的赵三离赵王,再结合现在根据店里得到的消息,似乎赵三离正在一点点的收回兵权,也在扩充兵力,但似乎军用物资不足。 那么赵三离的目的他也能猜的不离十了,他相信洛雪琪母亲梅姨那边一定也受到了来自赵三离的威胁信,只是不知道梅姨那边要怎么处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的将自己还没过门的媳妇给救回来,毕竟洛雪琪已经是了自己的女人,该承担的责任,高仓健不会退缩。 他花了不短的时间,观察着这些黑衣人的巡逻规律,他既然已经猜到了这些黑衣人是赵三离的人,那么,这些人肯定都是军人,既然是军人,这些人在巡逻的时候都会潜意识里不自觉地按照军队的那一套巡逻方式。 找到其中的规律,就能潜入其中,只是这五十人的把守真的是很严密,所有人的视角都在进行着互补,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死角。 高仓健在快速的制定一套套的方案,又一套套地取消,可变的因素太多了,他一时间无法拿出一套完美的计划。 大白天的想潜入,暴露的几率太大了,更关键的是,他不可能一个人在暴露后打死五十个精锐士兵。 他需要帮手,他期望梅姨的支援部队赶紧过来,自己悄然的下了树,开始就地取材,准备武器。 这时候刀片的锋利和多年锻炼的指功就有用途了,他先是在距离寺庙八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一片竹林。 钻进去之后,手指夹着刀片用力地在竹子上打圈切,用不了几下,便将竹子切断了,然后用刀片将竹子切开,弄成尖锐的竹刺,每个大约长30厘米,宽一厘米。 因为刀片的锋利,很轻松的就做了30根,然后又用竹子简易的做了一个手弩,挑选了弹性良好的竹片做的弓身,身上的衣服切成长长的细细的布条,搓成了一根弦拴在弓身上,又安装了一个带有滑槽的手托。 就这样,一个简易的弩就做好了,直接将竹刺搭在弦上,手指捏住竹刺和弓弦,拉开弓弦后,松手,竹刺就飞出去了。 快速地调整着准头和弓弦弓身的弹射力度,最后,这个简易弩的有效射程是在十五米范围内,可以将竹刺的尖头射进树里,精确度较低,十发可以两中。 十米范围内,可以将竹刺射进三分之一到树里,十发可以八中。 五米范围内,按照高仓健的能力,射到人的人的要害并致命还是可以的。 虽然简陋,但是多少手里有了武器,再加上他在马鞍上找到的十八把长约20厘米的飞刀,也算是武装了高仓健。 只是现在还是冬天,要是夏天他还能找些毒草毒蘑菇之类的,甚至是毒蛇也行,简单给刀上剑上涂些毒,就更好了。 此刻高仓健的新郎官的服装早就撕完了,身上就只穿着里面的衣衫。相对来说,虽然不算冷,但是时间长了他也是感觉手指有些僵了。 又等了约莫着有两个时辰,接近正中午了,还不见有支援部队,高仓健的心里也有些急了,但只要这些黑衣人没有动身的迹象,自己就还能再等下去。 不是支援部队不想及时赶过来,虽然有鲜红的衣服布条做指引,但是想发现还是比较困难的,支援部队的推进速度遭到了极大的阻碍,只能一点点的前进。 高仓健只好饿着肚子继续等着。 时间临近中午,梅姨带着一群人马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在城外三里,是一个优雅的亭子,名字叫做涟漪亭,位于一处小山上,面朝一处野湖,背靠竹林,亭内的一切都是用竹子编制的,颇有古风古色,又十分贴近自然。 远远的,梅姨见到这个亭子,心中深处的一段记忆慢慢地浮现出来。 赵三离与洛九阳c梅兰香三人,本是好友,同在皇家军事学院学习带兵领军打仗之法,现在的其他亲王也是如此。 十二位当代的亲王和梅兰香的关系在那时来说,是同窗好友,彼此之间还没有勾心斗角,倒是合的很来,一次游玩的时候,一时兴起,在这涟漪亭结拜为异性兄弟。 也是在当时按了彼此的年龄排了辈分,正好成了现在他们亲王的排位。当时梅兰香最小,位列十三,被他们亲切的喊为幺妹。 这十三人之中,赵三离算是个例外,他并不是在家族的安排下进的皇家军事学院,相比之下,他原本连进皇家学院的资格都没有,他本是一个小兵,平民出身,只是因为一次偶然,展现了其过人的军事天赋,而被一位将军相中。 将军看他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领兵打仗之法,这才送他进了军事学院。 虽然这十二位以兄弟相称,但彼此之间也是互相三三两两的玩的好,也是巧合之下,赵三离c洛九阳c梅兰香走得很近。 本来赵三离的本性其实很善良,也很实在,有着农民所特有的淳朴,与其天生的军事天赋有着很大的反差,本来一切都挺好的,但当众人正要毕业去当军官的那年,发生了一件影响赵三离一生的大事。 赵三离得到了从家乡那里传来的消息,因战争爆发,他的家乡也是遭到了战争,当时敌军围城,他家里人都被困在了城里。 但千想万想,最没想到的,当时领军的首领竟然选择了放弃抵抗,偷了降,但敌军在进了城了以后,立马开始肆意杀烧抢掠,赵三离年过半百的父母被长枪钉死在自家的墙上,血撒了一整面墙,而比他长三岁姐姐和比他小六岁的妹妹被那些丧心病狂的敌军至死,最后被活下来的人发现时,两位少女的四肢都是扭曲的,扭曲的都没个人样了,下半身也是血迹连连,死相何其惨烈。 当时知道消息的赵三离傻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后,当场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一连哭了三天三夜,最后都哭晕了,等再从屋里出来,赵三离已经是满脸冷霜,一言不语的开始收集当时情报。 后来得知这投降的首领,便是洛九阳父亲的手下之一,悲愤欲绝的赵三离将这一切的罪过,怪在了洛九阳的父亲和那发动战争的敌国,自此,本是亲如兄弟的赵三离和洛九阳成了生死大敌,也因为洛九阳和梅兰香走在了一起,连带着被赵三离算在了一起。 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直隐忍,只是当他回到战场,为了上位,他可谓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弄死了。 最后当他成功爬到了亲王的位置,也成功带兵灭了当初的敌国,当时攻下那个国家的都城后,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那国家里上至皇帝,下至文臣武相,连带其家族所有人口,就连无辜的仆人,也一口气活生生坑杀了,人数共计过万。 传闻当时万人哀嚎,如同厉鬼在世, 每个见到这个场景的士兵,都是十分恐惧,只有赵三离一人,看着那个大坑,一点脸色都没有变化,只是冷眼看着,一直到坑杀结束。 从此赵三离除了赵王的称呼外,又有了冷血修罗的称号。 可能是当时坑杀万人,依然没有解他的心头之恨,当他想再杀掉洛九阳的父亲时,才发现,当初的亲王早已过世,这才将报复的想法落在了洛九阳头上。 但他也有他的顾虑,直接杀亲王那是重罪,尽管他报仇心切,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借刀杀人,这才有了他勾结蛮夷埋伏并射杀洛九阳的是,可等他杀了洛九阳之后,他还是不满足,他要所有与洛九阳父亲有血缘关系的人,都痛苦的死去,但是因为梅兰香得到了高仓健的信息,告发了赵三离。 导致赵三离迫于形势,只得选择隐忍,并慢慢恢复皇帝对他的信任。 这一忍,便是两年。 梅兰香不禁的想,要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是否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脑袋里一会浮现的是原本赵三离的面貌和赵三离现在的面貌,一会有浮现的是自己已逝的丈夫洛九阳。一会浮现的是自己的女儿洛雪琪和到现在虽然她觉着还是有些独特的高仓健。 一切都在不断的浮现。 她忽然觉得,这在世间挣扎的芸芸众生里,高仓健似乎做的已经很好了,像个小贼,偷走了自己的女儿,并俘获了她的心,但他至少盗亦有道,在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时,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义无反顾的去救自己的爱人。 而反观赵三离,尽管梅兰香对他所经历的一切倍感同情,可心里一味的想着报仇的人,他的精神早已变得不正常了,被那一切挫折所打败,像个懦夫,不敢直面那惨淡的一切。一直徘徊在报仇中,不愿也不敢走出来好好的继续活下去 再想到自己,似乎也有些像赵三离了,经历了自己丈夫被结拜兄弟害死,她也没有走出心中的阴暗,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自己又有什么权力去讽刺赵三离呢。 在她心里似乎有些许的明悟,看着远远的那亭子,喃喃道:“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心中的明悟,带给了她一丝的镇静,命令部下在山下等着,自己一个人不顾部下的劝阻,独自缓步踏上了石阶,朝着亭子走去。 不多时,便走到了亭子前,亭子外站立着十几位士兵,分两列笔直地站着,任由山间的冷风吹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十六) 亭子里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一头黑发散批在脑后,垂在他那包裹着他全身的黑色的毛皮大衣后,脸上的五官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瘦削,轮廓鲜明,剑眉薄唇,长相却是俊俏,但奈何一身冰冷的杀气,似乎能将那偷拂他黑发的寒风冻住。男子身后站着一位书生打扮的人,手持一柄羽扇,就那么恭敬地站在男子背后, 此时,坐着男子正喝着一杯酒,眼睛一直看着身前桌子上摆放着的一个军事作战沙图。沙图上丘陵横布,各色的小旗子零散着插在沙丘上,男子放下酒杯后,随手捏起一枚摆放在一边的小旗子,插在了一个沙丘上。 似乎感到了梅兰香的到来,却没有抬头,就连眼神也是没有分毫的转移,还是那么满脸淡漠的看着沙图。 此男子正是冷血修罗赵三离。 梅兰香看了看赵三离,也没有言语,缓步走到沙图另一面坐下,也没有再去看赵三离,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沙图。 “来了。”过了好久,赵三离才缓缓地说了一句,声音像他的杀气一样冰冷,眼睛丝毫没有离开沙图,说话间,挥了挥手,身后的书生上前,麻利的将沙丘上的小旗子全部摘下,重新布置各个沙丘起来,功夫不大,变布置好了沙图,并拿起一个隔板,将沙图一分为二的挡住,同时也挡住了双方的视线。 “来了。”梅兰香静静的回了一句,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切而感到任何不适。 “好久不见了,上次咱们下这军事棋,是什么时候了?”赵三离的声音从隔板后传来,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的味道。 同时书生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得是军事沙图术语,表明了她的军种,兵马,粮草,物资等信息。 棋句,已经开始了。书生又递给梅兰香一张根据沙图绘制的地图,之后便又在沙盘上竖起两个隔板,将中间的隔板去掉后。 “快二十八年了。”梅兰香自顾自的看着纸条和地图的信息,不紧不慢地回答。接过书生递过来的纸笔,写下后一段话之后,递给了一旁等候的书生。书生接过后,开始在沙盘上部署起来。部署完成后又走到赵三离那里,同样领了一张纸条后,很快的完成部署。 “哦!二十八年了,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赵三离的声音似乎有些感慨。 “是啊,二十八年,太多太多的东西都变了。”梅兰香也是有些感慨。 两人像是老友一样交谈着,聊着过往的事,彼此却都没有提及互相的伤心事,可是在沙盘上的无情厮杀已经展开了。 梅兰香的任务是死守城池一个月,手下兵力只有五千人,其中有一千轻骑兵,一千重骑兵,一千弓箭手,两千步兵,粮草仅够维持十五天,城内有两万平民,得到的消息是,敌军距离我城还有三十里地,预计四天后到达。但敌军的其他信息不详。 梅兰香的布置是,分出五百轻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分散到前方打探敌军消息,重骑兵全部卸去重甲,化作轻骑兵,与另外五百轻骑兵火速赶到距离城外十里地敌军必过的大峡谷上方准备山石以作埋伏。 剩下的三千士兵在准备城墙防御,并号召平民打造防御系统,同时开始节省全城粮草,并储备水源。 两天后(棋局内时间规划),得到消息,派出侦查兵遭到埋伏,损失两百轻骑兵,剩余三百轻骑兵也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同时得到地方兵力,约有3万人,以骑兵和弓箭手为主。 就这样,梅兰香和赵三离的部署在飞速的布置着,彼此之间的试探和战斗不断的爆发着。 梅兰香在大峡谷的埋伏得到了回报,让敌军损失惨重,但是己方骑兵几近团灭。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着,城墙的攻防战也是打响了。 梅兰香虽然尽力的抵抗,但是敌我双方的兵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直处在略施,所剩粮草也是一天天的消耗着。 而赵三离这边,不管是,兵力,粮草,都是占据着上风。 打着打着,梅兰香发现,这个棋局,似乎很像当初赵三离家乡爆发的那场战争,同样的兵力压制,同样的粮草危机。 不过,她可不会认输,不断的召集城里平民到城墙上参战,不断的节省粮食,甚至到最后到傍晚的时候,偷偷的打开一些城门,让小股的士兵和平民,将死去的战马和士兵尸体拉进城内,吃马肉,吃人肉。 到最后,城墙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但每每快要被攻破时,这些死守城墙的士兵和平民,又爆发惊人的毅力,竟然真的死守了一个月。 尤其是最后几天,城门前的尸体已经堆得很高了,腐烂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并带来了瘟疫和破伤风。 而梅兰香一见不对,立马下令烧尸,连绵的大火成了另一道屏障,最后支撑他们完成了一个月的任务,顺利等来了援军。 只是瘟疫已经在城内蔓延开来,虽然死守住了城池,但是最后剩下的人员,也就只有2千虚弱到不行的平民。 虽然书生宣布梅兰香胜利,但是,在梅兰香心里,其实比输了更难受。 只剩下了两千平民,比真实的那场战争还要惨烈。梅兰香记得,那场战役,虽然平民被杀的很多,但是,至少有5千人依靠躲藏活了下来,虽然他们活下来的方式很狼狈,但他们这些平民都还是活了下来。 她真的是赢了吗,不,她输了,但她真的输了吗,不,她赢了。 她选择了和那位守城将领相反的作战方法,但是,结果呢,她赢得了军事上的胜利,却败给了人性。 是战争重要,还有他们保卫着的平民活下来重要。是对,是错,她说不清。 她不清楚当初的战争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洛九阳调查过,不过其中的过程却没有告诉过她,此时经历了这场军事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呆滞。 随着军事棋局的结束,隔板的另一方,赵三离的掌声响了起来,同时随着隔板的撤去,赵三离的脸盘也慢慢地出现,赵三离的脸,还是那么的冷漠,拍完手后,赵三离缓缓地站起来身。 踱步到有些呆滞的梅兰香背后的亭子外,赵三离微微抬起头看着天,冷毅的目光看着远处,背过手,缓缓的说道:“幺妹,你被成为军事战术大师,面对这样的战争,你做的很不错了,竟然真的依靠那点兵力,死守了一个月。” 梅兰香没有说话,她知道,赵三离应该还有话要说。 赵三离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其实,我刚才的部署,是我当初攻下那个帝国后,逼迫着那个当初攻打我家乡的将领和我按照这些兵力来模拟当时的战争,我下了三场,变换了不同的战术,但场场都没有坚守到一个月,最后的结果,城内平民无一生还。” 赵三离说道这里,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又踱了两步道:“这些年来,我确实不甘心,不甘心当初的那位守城将领竟然选择了弃城投降,我一直在想要不是他弃城投降,或许我的父母便不会被钉死在墙上,我的姐姐和妹妹也不会被敌人至死。”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说道最后,语气已经变得极其的愤怒,几乎是赵三离咬着牙说出的。 但说完之后,他又是深深的叹气道:“唉!但我经历了那三场棋局之后,才明白,当初那位将领选择投降又是多么正确的决定,经管城池里的平民被杀烧抢掠,尽管所有士兵都被杀头,包括那位将领也不例外,但是,还是有很多平民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作为军人,弃城投降,他是耻辱,作为人民,他用绝大多数人的性命换来了必死的少数人活下来,他是那些人民的救世主。说来,他才是真的智者,输了一场战役,却救下了与他毫无关系的平民,尽管他让我的父母姐妹惨死,但我在那之后,突然,发现,我似乎没有任何怪他的理由。” 梅兰香听着,听的心里也是暗暗咋舌。能在知道必败无疑,必死无疑的战争中,选择最憋屈的最遭人恨的方法,救下能救下的人,那位将领,真的是位智者,不死按照命令,能为他身后民着想,尽管后来的战争因为这一场战争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但至少他守护住了他能守护住的。尽到了他能所做到的职责,别说天下之大,匹夫有责的那种屁话,身边的人都没法护住,怎么去救天下。 赵三离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完之后,赵三离有些癫狂地说道:“说了这么多,你肯定还是以为我报仇心切,以为是我要做出坑杀万人这种令人胆寒之事,以为是我丧心病狂勾结蛮夷埋伏九阳,最后射杀九阳。” 听到这里射杀九阳几个字后,梅兰香的怒火也是一下子点燃了,直接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前的军事沙盘,满盘的沙丘瞬间崩乱,哗啦啦的散落在地上。 梅兰香转身指着背对着她的赵三离厉声质问道:“难道不是吗!” 质问着同时,泪水已经夺目而出,梅兰香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满是哭腔,歇斯底里地继续质问道:“赵三离!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妄九阳一直拿你当兄弟,妄他一直在追查你父母姐妹之事的真相,你敢对着你死去的父母姐妹说这一切不是你干的嘛!你敢说不是你劫走的雪琪嘛!” 现在的梅兰香早已没了亲王夫人的儒雅和风范,反而更像一个农村的泼妇,宣泄着四年来心中的苦楚。撤下自己腰间当初他们结拜时留下的玉牌,就朝着赵三离砸了过去,她腰间放的是两块,一块属于早已死去的洛九阳,一块属于她自己, 赵三离挥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护卫士兵,任由那两块玉牌砸在身上,看着狠狠地落在地上的玉牌,赵三离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癫狂也消退下去,恢复了一脸的冷漠,看了眼此时反而有些癫狂的梅兰香道:“除了最后一样,其他全不是我的本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梅兰香就那样站在那,有些癫狂的说道。 “你以为,咱们现在的皇帝真的想要继续和平下去吗,他早就想派兵西征扩宽疆土了!要不是九阳所属的鸽派一直不让皇帝西征,现在哪有什么太平盛世,早已经战火纷飞了,皇帝当然需要创造出借口,命我先是攻下与我有仇的敌国,然后命我坑杀万人,是为了向其他敌国立威,命我假意勾结蛮夷,害死九阳,是为了造势!九阳乃是鸽派亲王,鸽派亲王被杀,那就是发兵讨伐蛮夷的最好借口,我他妈的当时就没有遵循命令,全是皇帝亲属麾下士兵干的,你以为为什么皇帝明明收到你上交的证据,而不置我于死地,就是因为当初就是他下的命令。而且不杀我,才有更好的理由去讨伐蛮夷。祸水东引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我知道九阳被杀就不难过嘛!那是我拜把子的兄弟!老子能负天下人,但绝对不会负的就是跟老子一块一个头磕在地上兄弟,老子也是人,虎毒不食子,我赵离,绝不负兄弟。你懂吗!”越是说道最后,原本恢复冷漠面孔的赵三离,也是泪流满面,面目狰狞地朝着梅兰香嘶吼着。 谁说男儿不留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七) 经过他这么一说,就算梅兰香已经癫狂,但所有的事一理,很多事也是明了了,此刻得知真相的她彻底呆滞了。 一切想的都通了,她也是了解皇帝性格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舍得用一位亲王的命,来获得战争的主动权。 梅兰香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对这皇帝的了解还是太浅了,帝王之心,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但她还是有些疑问。 还没等她开口,赵三离却是提前开口说了:“你在担心雪琪那丫头吧,放心,我知道她那想好的小子跟着呢,我只留了五十人,而且基本上都是帝国的奸细,我特意挑出来的,以那小子的能力,应该差不多也该救出来了。相对而言,你倒是小瞧了他们那个饭馆的能耐了。幺妹啊,这也算是我送给侄女最后的一点礼物了,毕竟,得来不宜的感情,那小子才会珍惜,放心,经历了这番,这两人的感情日后无忧了。” 说完,赵三离缓缓的转过身,缓缓地走了,只是梅兰香没看到的是,赵三离嘴角处溢出了一丝黑色的血液,而赵三离却是没有去管,依然缓缓地走着。梅兰香有些呆滞的在那里,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眼中涌出的泪水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捂着嘴在那无声的哭诉着。 默默走出好远之后,赵三离有些艰难的回头看了看涟漪亭的位置,此时的他已是七窍流血,成股的黑血染黑了他的整张脸,脚底踉跄了一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皇帝这毒酒,还真是带劲啊,幺妹,我先行一步了,九阳,不知道你在底下,是否能够原谅哥哥没在那时救下你。” 说完,毒发的他彻底扛不住了,倒在了竹林里,身体开始腐烂,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全身已经化成了一滩黑色的血水,剩下的,只有那一身衣物被冷冷的风吹动着。 而原先跟在其身后一块到这的书生和护卫,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突然之间,书生毫无预兆的甩出数十根银针,扎在了那些护卫的脖颈处,接着,那些护卫也是纷纷倒地,眨眼的功夫,便以彻底断气。 书生依旧是持着那把羽扇,温文尔雅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分别倒出了几滴液体,滴在那些护卫的尸体上,液体接触到那些尸体,竟是很快速的将那些侍卫的身体和衣甲全部腐蚀掉了。 书生轻轻地摇曳着手里的羽扇,看着赵三离身体化成的那滩黑水,轻声道:“三离兄,这算是我能帮你的最后一点忙了,这些皇帝的护卫一死,只要那梅兰香还有点脑子,自然会保守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能否逃脱这皇帝的掌控,就看她的造化了。” 说完,书生轻轻摇曳着羽扇走了,仿佛世间就没有来过他这个人似得,消失了。 只剩下冷冷的风,在那冷冷地吹着,述说着声声细语,只是没有人能听懂它说的是什么么。 高仓健已经等了很久了,能观察的他都已经记忆于心,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偷摸着潜伏到寺庙里的一面残墙后,估算着时间,当两位黑衣人从这片残墙交相着走过的一瞬间。 高仓健从墙后一个前滚翻翻出来,翻出落地,左手一个回转,松开了手中按住的弓弦,竹刺从正面直接射入了听到声响刚转过身的黑衣人的喉咙,右手的飞刀也是甩出,扎入了另一个人的喉咙。 又抬手扶住两人,此时的两位黑衣人都是痛苦的捂着脖子,嘴角不断的涌出鲜血,却无法发出声响。抬手拔出了飞刀后,将两人扔在地上后,又是一甩手,飞刀刺入了另一位刚冲另一个拐角处转出来的黑衣人。 噗的一声,那人也是捂着脖子倒地,发出了声响,而此时高仓健却是没有管那人,手里的弩已经又是挂好了竹刺,已经快速来到了另一边的一个转角口,一位闻声跑来的黑衣人直接撞在了弩弓口,高仓健手指一松,竹刺轻而易举的刺入那人的喉咙,有一位到底。 接着高仓健就开始了一场像是演戏一样的走位和杀人,但这不是演戏,这是他在这几个时辰里精心做的计划。 他计算了每个人的视角以及位置的变化,又代入了各种因素,在他的计划里,他将所有人会做出的反应,一一列举,于是乎,他的这场偷袭,说白了,就是掐准时间,精确走位,卡视野,抛飞刀,射竹刺,然后黑衣人纷纷倒地。 说起来简单,但又不简单。这是他当一个真正的小偷时刻锻炼出来的,单说这个卡视野,便是小偷基础中的基础,眼疾手快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一步步的按照他的计划,此时黑衣人已经有些乱了,十几人已经到底,而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个杀手是谁,见到的只有一具具倒地的尸体。 但高仓健呢,此时在一阴角已经扒下了一具尸体身上的黑衣,右手食指中指夹着刀片快速地从自己左手衣服袖口一直划到胸口,再一转从胸口划到腰间,左手直接抓着右手衣袖袖口一抽,自己一身白衣已经拖了下来,随手扔出墙,往着距离他四米的另一个拐角走去,走着的过程中,黑衣已经穿在了身上。 带上一并扒下来的黑布,遮住脸,还没走到拐口,他已经变装完毕,快到拐口的时候,立马装作十分慌张的冲了出去,一转身,正好跟五个聚在一起正冲过来的黑衣人撞在一起,对方五人里两人一看一身黑衣还以为是自己人,立马伸手扶了一把,只是就这一弯腰一扶,高仓健一抬手扶在两人肩膀上的功夫。 两根被削的跟小刀片似的竹刺已经排入了那两人的大动脉,接着又是猛地一推两人的身体,这两人又撞上了另外三人,引得一阵慌乱,高仓健趁着他们这有些慌乱的一瞬间,贴身抬手假装跟着一块倒过去,就像是因为刚才撞过来的时候惯性太大,跟着一块倒过去。 只是手里隐藏的刀片又是一通抹脖子,黑衣人再减五人。 化妆潜入,又是小偷的基本功,又一次在高仓健的手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是有一丝瑕疵的,他没时间换鞋,脚上的鞋跟黑衣人明显的不同。 只是在刚才撞进五人怀里的时候,他就是那么用身子挡住了几人的视线,明明就是一双不同的鞋子,但就是没人发现。 高仓健也是发现了,这些黑衣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但他还是可以应付的。他很好奇,这些黑衣人真的是赵三离的手下吗,留下来看人的怎么那么菜。 这个到他后来跟梅兰香交流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人原来就是赵三离故意安排的,都是敌国派来的普通奸细,真正的高手奸细,这一次一个都没有。 直到最后等他成功杀了32人后,才真正的遇到了危机,为啥呢,剩下的黑衣人将洛雪琪给拉了出来挡在身前,他们到不笨,一看一直陷入被动,直接用洛雪琪当人质了。 刀子就架在洛雪琪的脖子上,剩余的十七人围成一个圈,走到了寺庙的院子里威胁着高仓健出来,不然就撕票。 高仓健再杀了手里的第33人后,一看这种情况,只得慢慢地走了出来,同时也是撤去了遮在脸前的黑布,被绑住手脚,堵着嘴的洛雪琪一见是高仓健,立马呜呜发出声音,想要挣脱开来。 只是她的那点力气哪能比的过这些黑衣人,反而因为挣扎,脖子已经被刀刃划破了一丝肌肤,流出了一丝鲜血。 高仓健扔掉仅存的几把飞刀,那把弩早就没了用途,早被扔掉了,缓缓地举起双手,示意着手里没有武器,缓步地接近,同时镇静的说着:“不用担心,如你们所见,我现在也没有武器了。” 但他是这么说着,那些黑衣人却是一点点的往后撤着,能连杀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可不相信高仓健的是个简单的小人物。 用刀劫持着洛雪琪的那人叫嚣着:“再敢往前一步,我们就杀了她。”说着又将刀往洛雪琪的脖子上贴了贴,示意着他真的会动手。 高仓健却是很无所谓的笑了,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轻哼一声道:“你动手就是了,大不了就是死个未过门的媳妇,说的高尚点这女的也就是个群主,我救不下来也无所谓,到时候我就把这罪过说到你们主子头上,想来那这郡主老妈也是无法拿我怎么样。” 高仓健的这话,那些黑衣人可不信,还是那人继续说道:“少来这套,你也真无所谓,还能到这来,还那么费劲的杀我们干嘛。现在立马给我剁了一只手,要不然我立马杀了这她。” 手里的刀更是用力了,虽然还没割喉,但是已经压的很紧了,只要一动手,立马就能划破洛雪琪的动脉。 只是高仓健却依然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就连已经举起的双手都饭了下来,双手就那么抱在胸前,抬起一只手,似乎是感觉自己那明显比其他手指多一个指节的右手食指中指的指甲脏了,正在那用右手大拇指扣着那两根手指的指甲,似乎洛雪琪的生死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洛雪琪也是没想到,高仓健竟然对她的生死表现的那般的无所谓,一时间呆滞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认识的高仓健,自己不知不觉间爱上的高仓健竟然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反而似乎清理指甲里进了的脏东西都比自己更重要。 那一刻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时冲动正想自己自刎算了的时候,她又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愣了一会后,她终于回想了,自己四年前被这家伙坑入饭馆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么无所谓的对自己的,再一回想四年里的点点滴滴,她知道,高仓健是那种只要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任何来自外界的伤害,他都是会疯狂报复的。 就像四年前见到胖小子陆元被自己扇巴掌,明明猜到自己的身份,还是义无反顾的拼命,最后依然装成流氓变态的样子威胁自己,她认识的高仓健,绝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正因为特别在乎自己,他才故意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麻痹这些绑架自己的人。 她这在饭馆历练了四年,早就没了原来是郡主的时候养成的那股无脑子的冲动劲,相反,她在那种环境的影响下,越来越精明,也懂得动脑子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十八) 虽然一开始见到高仓健那般无所谓的嘴脸时,她还是有些冲动,只是这么一想之后,她还是冷静下来了,再一瞧,她还是发现了高仓健那抱在胸口的那只左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几乎可以说是轻微至极,但隐约中她似乎看到了一点闪光,闪的很轻微,若不是自己没有像其他黑衣人一样都去注意他扣指甲的右手,她也不会在意。 她当然知道,那是高仓健从不离手的刀片,被他称为偷刀鼠的刀片。 她想起高仓健曾经搂着她,坐在满是星空倒影的湖边,柔情的对她说的那句话:“只要这把偷刀鼠刀片还在我的手上,我就绝对不会放弃你,哪怕我表现的多么不在意,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我是个小偷,但我的宗旨就是盗亦有道。” 当时听起来傻不拉唧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却是胜过一切甜言蜜语,这让她知道,高仓健绝对没有放弃自己,也绝不是不在乎自己。 闪光就闪了那么一下,她是知道高仓健一手藏刀手法玩的出神入华,只要他不想,那这刀片就不会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这一下闪光,明显是发现了自己在看他,故意亮给自己来看的。 那自己还不好好的配合他,洛雪琪小脑筋也是急速的转起来,最后干脆直接装着自己气愤过度,往身后的黑衣人怀里一趟,装晕过去。 一见到洛雪琪晕过去,熟悉她的高仓健自然知道她是故意在装晕,心里面也是送了口气,心中暗道::“还好这小祖宗脑袋比以前灵光不少,知道老子还是要救他,不错不错,懂得打配合了,看来我的调教还是有些作用的。” 高仓健自然是装的,那扣指甲的手自然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人总是会被一些东西吸引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会忽略一些东西,自己的右手天生就比别人奇特,再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再那用这特殊的手做动作,那些黑衣人现在满是紧张,自然会注意动的那只手,生怕有什么幺蛾子。 那么左手的小动作明明就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不会去注意到,也就跟自己朝夕相处的洛雪琪,早就被自己用这招骗习惯了,才不会去注意有动作的手,会去注意在视野里静止的手,因为只有静止的手,才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而有问题的,永远在那被人忽略的地方。 说白了还是卡视野,只不过,这是进阶版,难度更高了而已。 杜浩此时已经是躺在了沙发上,听这故事都快睡着了,听到这终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我说,你这是精简版吗,明显是正常加长版好不得来!你这再聊下去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叫份外卖,顺带着给我们安排个房间等我们洗个澡,等咱们穿个睡衣才听,估计睡觉前应该能听完。” 郑小白却也是一脸的无所谓,道:“无所谓,反正我的篇幅在这里也快没了,你还不让我露个脸啊。行吧,那我就再简化一些结尾吧,精确的说那些杀人我也挺累的,就连作者都是想了好久之后才把这后半段想出来。” 最后说来说去,高仓健也是搞得这些黑衣人懵逼了,但还是跟高仓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每个人的内心也在打着小九九。 他们这些奸细,每个人的功夫都是不高的,因为本身他们就是被派来做炮灰的,他们的用途就是分散自己潜伏的部队里的注意力,用以保护那些真正的高手,他们要做的便是混淆视听。 他们也能感觉得到,他们被赵王派到在这里做这样的任务,似乎就是要借机杀掉他们,因为劫持亲王的女儿,怎么说也得有些高手过来,就现在,一个人用地形战就能杀掉他们三十三个人,这个阵容真的是能暴露很多问题。 这剩下的十七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他们彼此并不认识,所以自然也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只知道自己是龙套奸细,自己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每个人都在想,假设现在杀了手里这个女的,那对面的这人以他的身手,己方剩余的17人肯定会死几个,虽然有可能活下来几个,但自己要死了,那这就亏大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让他们不敢下手杀掉手里的人质,甚至队形都有些散开了,这个彼此之间就不可能有信任的团体,已经开始崩塌了。 高仓健也是从这些人在不知不觉的拉开队形中,看出了一些门道。 他自己也在嘀咕:“这些人的表现,明显就是各怀鬼胎,这些人真的是军队吗。彼此之间除了在巡逻上,能不由自主的按照军队的习惯布置眼线,但是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默契,完全都是各自为战。要不然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杀掉那么多人。” 到最后,高仓健就开始挑拨这些人之间的不信任感了:“其实呢,你们就真的这么甘心当这么一个小喽啰吗,手底下没有什么功夫,没什么背景,就这么拼死拼活的,到最后能得不到什么好处。” 说着,高仓健也开始抱着胸继续慢慢往前走。 黑衣人不做回答,只是还在慢慢退着。 还是那个挟持洛雪琪的黑衣人说话了:“能为亲王效命,是我们的荣幸,我们能为亲王赴汤蹈火,在所不” 话还没说完,高仓健就打断道:“别在这说这些屁话了,你们这些人从事这一行是为了啥,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看来你们是算的不清啊,那我给你算算一笔账。”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道:“第一,当兵想升官发财,需要一步步从小兵做起,就以你们的这些身手,十年能混到个百夫长吗?明显不能,就以你们这些功夫,上了战场就是当炮灰的料,最多是块高级点的炮灰。但说白了,还是死路一条。” 高仓健的这句话是说道他们的心里了,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是炮灰,此次过来当奸细,就是冲当炮灰的,几乎到最后肯定是必死的局,一时间所有黑衣人都不说话了。 高仓健的眼力那是何其的刁钻,自然能看的出这些黑衣人眼神中的闪烁,这个时候自然就得趁热打铁攻陷他们的心里防线。 又是走了两步,道:“第二,当兵十年,你们能领到多少钱,何况你们还是在部队,买不起房子,娶不了老婆,甚至连五亩良田都攒不到,这是你们当兵的初衷吗。你们不觉着憋屈吗。” 黑衣人们被这话勾起了回忆,军队里的苦,那是怎么说也说不清楚的,一想到自己,风里吹,雨里晒,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里过日子,到最后把命搭进去也是啥也落不到。心里自然是苦楚的。 “这第三点,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拿着你们手上的这个妞去跟洛王府的梅兰香要钱,你们能要到多少,告诉你们,以梅兰香对这妞的疼爱,起码这个价。”说着高仓健比了比自己四根手指。 “四千两是起步价。我说的是黄金,不是白银,想一想,就算你们是十七人,每个人也能拿到二百两以上黄金,有了这些钱,你们能干啥,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现在逃跑不再当兵,躲到赵王管辖以外的地方,买个大房子,顺带包上几房又漂亮又妖娆活又好的妻妾,再买下二十几亩的良田,再次也能在一方当个财主,那时候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艹漂亮的妞,都不用自己动,让她们坐上来自己动,全程给你服务的爽到天上。试过冰火两冲天吗,那滋味比他妈的当皇帝都爽,你们苦逼的拿命当兵,能做到这点吗,肯定不行。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当了兵之后,你们见过几个女人,上过几个妞。”高仓健在慢慢地挑动这些黑衣人作为男性的本性,语气中带着满满地诱惑。 他拿捏的很准,钻找这些黑衣人没有经历的说,还是越刺激越说。 说的有些神乎其神,但这些黑衣人的脑子里都不由自主的脑补要是自己真的按照他说的这样,拿着这个妞去换钱,然后立马跑路,只要躲到赵王和自己的国家伸不到手的地方,和最烈的酒,日最漂亮的妞,二百两黄金,自己上厌了一个女的,一脚踹地上再换另一个,那他妈的才叫爽。 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在战场或在潜伏的地方被杀死,关键最后一点他们真的是忍不住幻想,一想到当兵,当卧底这些年,连个女人毛都没碰过,两者一对比,活的真他妈的憋屈。 所有人都听的心跳加速了,就连洛雪琪也是,只不过她想的跟这些黑衣人不一样,她虽然还在装晕,但听到高仓健的话,她很是生气,心里暗呸:呸,就知道他说不到正点上去,什么叫自己只值四千两黄金,当初坑我的时候,几个破桌子破碗盘就敢黑我四万白银,结果到了我这,我怎么就只值四千两黄金了。 不得不说,女人真的是个奇怪的生物,明明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计较高仓健给自己的报价。 高仓健自然不会理睬那些黑衣人的反应,换了种可惜的语气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一被打断幻想的黑衣人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十九) “可惜,你们这样去勒索梅兰香,只怕你们到最后拿了钱还没跑路,你们就已经死翘翘了,敢动亲王的女儿,梅兰香怎么可能放了你们,只要人一放,立马追杀你们,就算你们拿了钱,到时候即得罪了洛王一门,又因没有完成任务而得罪赵王,最后还是死路一条。”说着还似乎是在为他们可惜一样,背过手去,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句,却是像一盆凉水泼在这些黑衣人的欲火上,这一下,差点没把他们的命根子给泼瘫了。 一想到到时候还是躲不过一死,这些黑衣人的心情也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不过呢,万事都不是绝对的!”高仓健再泼了一盆冷水之后,却又开始折腾起他们的小心脏。 “我这有一个既能让你们拿到钱,又能你们活下来的方法。”高仓健开始卖起关子了,两句话,又像是一团烈火,又一下将黑衣人们那快被冷水泼瘫的小树枝又刷的一下燃了起来。 “什么方法!”所有的黑衣人听到这,都是刚忙问道。 高仓健心里暗笑:鱼儿又要开始上钩了,疑!我为什么要说又。 不过心中暗笑,表情却是很是自然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举起来在手里挥了挥,所有黑衣人的眼光刷的一下就被银票所吸引了。 “我这里呢,有8千两白银,虽然在价值上肯定没有4千两黄金那么多,但是也能让你们过上生活无忧的日子,足够你们挥霍一辈子了。不过呢?”高仓健又开始折腾这群黑衣的内心了。 “不过什么?别他妈的说一半,信不信我们这就宰了这妞。”这些黑衣人的心里此刻就跟猫挠一般,每个人的心里防线终于还是被金钱c美色c自由c幻想中的生活给冲塌了。立马又用洛雪琪威胁起来。 “不过呢,我这钱可以给你,但你们怎么保证能不杀这妞呢,我虽然不在意她的生死,但是有个郡主在以后端茶倒水似乎也是不错的。不过,你们的信誉我可不怎么相信,要是你们反悔,我可就死翘翘了。”说着,高仓健装作纠结的样子,左右徘徊踱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开了一样。 啪地一拍手,有些高兴地道:“这样吧,八千两银票,我可以先给你们三分之一,你们将这妞打晕放到离你们远一些的地方,我再把钱放在地上,你们过来拿钱,我过去救人,之后,你们拿你们的钱骑上马直接跑路,我也腾不出身去跟踪你们,也没那个闲工夫去告发你们,我到时候就跟梅兰香说你们已经被我杀死了,这样我也能得到借机从梅兰香那里赚些好处,反正你们现在只有这么条双赢的机会,要么拿钱走人,以后咱们两条大道,各走一方,从此逍遥自在;要么你们也可以选择杀我,不过我建议你们想想前面三十三人是怎么被我杀的,想找死,我乐意送你走一程;要么大不了我少一个服侍的女人,然手把你们杀了好交差。” 这些黑衣人一听,心中却是纠结起来了,彼此互相看看,偷摸着沟通着,最后纷纷点头,一黑衣人抬手成掌,砍在了还在装晕的洛雪琪脖颈处,也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自己动手打晕更放心一些。 他们用行动,表明了他们的选择,他们选择双赢,高仓健也是爽快,直接分出了三分之一的银票,抱住块石头扔给黑衣人。 黑衣人们确认完钱的真假分完这三分之一以后,将洛雪琪放在原地,跟高仓健一起诺转脚步,并拉开距离,最后他们呈现了三角的状态,高仓健和这些黑衣人都是各退到了墙角才停,此时的他们彼此的距离里已经足够安全了, 高仓健全程看着他们,以他的眼力,确认这人有没有在洛雪琪身上动手脚还是可以的,虽然已经被拍晕,但是洛雪琪的呼吸还是正常的,胸口还是平稳的起伏着。 等所有人站定,他又示意了一下手里的银票,缓缓地放在了地上,当银票落地的一瞬间,高仓健就快速的往洛雪琪那里飞奔而去,而这些黑衣人也是朝着银票这边飞奔而来。 他们和高仓健都没有耍什么花招。 高仓健的速度还是快一些,早一步的赶到了洛雪琪身边,俯身快速的检查了一下,确保在这些黑衣人并没有耍什么花招后,立马抱起洛雪琪往外面跑去。 同时心里开始倒数,最终的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那些黑衣人也是注意着高仓健,一见他带着洛雪琪出了寺庙,还听到了马蹄跑起来的声音,并渐渐远去,他们心中的警惕便如潮水般消退了。 但另一样东西却在心里蔓延开来,那就是人贪婪的一面。 在他们心里都在想着:八千两,我自己独得,那就是整整的八千两,跟这些人平分,只能得四百七十两,我若杀了他们这些人,那这八千两还不都是我的,拼一拼,那便是八千两,那就拼! 他们这些奸细,心如何不是狠的,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更贪!这不,高仓健一走,最大的威胁一消失,他们就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刀闪,血现,没有言语沟通,只有拼命厮杀的喊叫,和伤痛的惨叫。那一面墙上,被溅得通红,到最后十五人倒下,最后两人决出胜者时,场面比高仓健杀人的场景还要血腥,五尺之内,全是血液。 仅剩的一人,也是断了一条胳膊,大腿上也是插了一把刀,一手捂着伤口止血,艰难的走了几步,弯腰,颤抖着用满是血液的手去拿那被染红的银票,那黑衣人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他觉着自己马上就要自由了。 但是一个冰冷而又带着嘲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了起来:“你们还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啊。” 仅剩的黑衣人一个激灵,还没转过头,就感觉脖子一凉,接着的感觉就是脖子那里一热,又是一道血液飞溅而起,涂在了墙上。接着黑衣人软到在地,控制不住身体的在那抽搐。 意识渐渐模糊的黑衣人,只看到一人跨过了自己的身体,蹲下身子,捡起了那些银票,他看清了,最后那个人的脸可不就是他们以为已经离开了的高仓健。 他怎么会还在这里,不是已经走了吗,难道说。等他意识到,他们这最后的十七人都上当的时候,已经晚了。 贪心太强的这些黑衣人,那里会去验实高仓健是否已经走了,只要有人一走,这剩下的银票肯定都没有他的份了,只是听到高仓健故意放走的马儿的奔跑声后,以为高仓健走了。 其实要是正常时候,自然也是不会上当,但是金钱和自由的诱惑性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太巨大了,贪婪之心成了害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当时的他们哪里还想的了这么多,都顾着拼命抢钱去了。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这十七人被高仓健用离间计和借刀杀人玩了个团灭。 高仓健用黑衣人的衣服擦了擦银票上的血,确认还能换新之后,冷眼扫了下四周,感叹道:“果然,店规里第117条说的针对,贪一时,毁一生,不管做贼还是做人,做贼有盗亦有道,做人有老实本分,贪婪,只会让自己死的很惨。” 说着,高仓健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给最后一名还没完全死去的黑衣人留下一个背影后,走远消失了。 在未来里,窃机门还是照常的生活,只是店规里又多了一句:别闲的没事干收个权富人家当伙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仇家找上门,倒时候苦的还是自己。 不过呢,盗亦有道的宗旨还是一直流传在宗门内,梅兰香再后来也是收敛了做事风格,整个洛王府不在过高的张扬,倒是一直平安无事,只是每次逢年过节梅兰香就会去涟漪亭上柱香,到杯酒在那亭子里。 之后的高仓健和洛雪琪生了个女娃娃,又是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有狗疯狂钻桌子逃窜,只是后面的胖小子变成了扎小辫子的小女孩。 洛雪琪年老去世之后的第二年,高仓健也在第二年走了,他的偷刀鼠刀片,也就此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十二把陨铁菜刀,成了高家的传家宝,再过了不知道多少代之后,高家家主遇难,得到一个剑客相救。 为报答剑客,高家将这份传家宝给了剑客,后来听说剑客因为痴迷于剑道,将这十二把菜刀锻造成了一把重剑,因为其重量极沉,根本不需要剑刃便能砸断很多东西,所以剑客便没有打造剑锋。 哦,对了,那位剑客的姓很奇特,姓独孤,名记不清了,后来剑客的剑法越练越高超,打遍天下无敌手,后自封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死后,重剑也跟着消失了很多年,后被一独臂姓杨的痴情小辈得去,在南宋时期可谓是打出了一片天。 再后来,小辈也老了,便将重剑给了他义父的二女儿,后来南宋被灭,得到重剑的女子也是看破红尘,上了峨眉山,当了尼姑,并将重剑再次重铸,铸成了一刀一剑,刀名屠龙,剑名倚天。 两者皆是神兵利器,这也引起了武林人士的争夺。 倚天剑被留在了峨眉山,屠龙刀后流传于人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偷刀鼠 (二十) “故事就是这样了。”郑小白喝完手里的啤酒,也终于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陈杰听的很进行,杜浩则是越是听到最后越是惊讶,听到故事讲完,终于忍不住脸上的惊讶表情,有些惊讶的道:“厉害了我的哥,我怎么感觉你前世另外的十二把菜刀才是真正的有故事啊,重剑无锋,倚天屠龙,我的个乖乖,这可是著名的神器啊!不过这几样不是小说里才存在的吗。” 郑小白笑了笑,道:“我也是听告诉我的那人说的,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不过呢,那人也告诉我,其实那十二把刀在变成重剑和之后的倚天剑屠龙刀的时候已经有了初始的灵智,但可惜在周芷若的手里断了,这样剑灵就废掉了,它们再不是神兵利器。而且它们已经被重铸了太多次了,就算再重铸也只能是一把比较锋利的武器而已,已经不会在有灵了,所以再后世,慢慢地也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顿了顿,郑小白把玩起刀片,看了看那黝黑的刀片,继续说道:“这刀片因为成灵较早,后又一直跟在我前世的身边,灵智长成,才能不断地在这世间找到自己主人的后世,只是后世之中好像再也没有初代主人那比别人多一个指节的食指和中指,所以每每把玩的时候,虽然熟悉感很强,却总能感觉到它的一丝落寞,我也确实无法完成那独属于这刀片的动作,也算是一件比较可惜的事了。” 说完也是叹息了一身,手指轻轻抚了抚刀身,不过之后也是转而一笑;“其实,我个人感觉,能有它这么一个有灵性的小家伙,愿意一直追寻自己的主人,已经足够了。” 似乎刀片也因为听到自己主人的话后,刀身上的小老鼠图案也是微微亮了一下。 陈杰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下,按灭手中的烟头后,端正身体说道:“看来,你的这件物品代表的是盗亦有道的那种品德,而我的物品代表的是对于兄弟的那份义的品德,听随缘店刘老板所说,最新出现的那个名为盘羊杯的物品,代表的是品德中的忠,看来,咱们这些物品,都是因为伴随主人经历了很多事,慢慢地被主人品德的孕养,才出现了灵。而这些品德也随着主人的转世而一起伴生,所以我估计,咱们的性格其实跟前世都是有那共同之处的。” 郑小白和杜浩都是点了头,表示赞同,道:“似的,我是从小在骨子里就有三不偷,一不偷老弱病残之人,二不偷至善至仁之人,三不偷为国为民之人。这是我所坚守的盗亦有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陈杰和杜浩听完之后,都是向郑小白表示了他们对他的尊敬,毕竟现在大街上的小偷哪有什么盗亦有道,溜门撬锁恨不得把别人所有的钱财全部偷干净。 陈杰眼神之中已是满满地兴趣之色,道:“看来这些物品应该都代表着一份属于他们自己的品德,我是它们越来越感兴趣了,似乎也越来越明白找到你的那个人为什么痴迷于找寻这些物品了解他们背后的故事了。” 告别郑小白之后,回到陈杰的跑车里,陈杰正准备开车准备回去,却看到杜浩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写写画画的。 杜浩感觉到陈杰的目光,亮了亮本子里记得东西,正是高仓健的故事大概,杜浩美滋滋的点根烟,将笔和本子收进怀里,呵呵笑了笑:“我觉着这个故事挺不错的,你说以后我要是将这十二个故事都写成一本书会怎么样?以后老了也算有个纪念,你说叫十二物语怎么样。” 陈杰一听,也是点上了一根烟,靠在车座上,沿着头想了想后道:“名字还可以,不过我觉着这些物品现在的主人也都有一份独特的故事,像咱们那些年经历的,又有几人经历过,何必真的让他们成为咱们自己的回忆呢。” “好主意,这样就又有这些故事的后续了。”杜浩满是欣喜的又掏出笔和本子,将这个创意也是记了下来。 记着的同时,又开始抱怨着:“要是公司里没那么多事,倒是可以好好的写一下。”还想往下说着。 陈杰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陈杰点开一看,是随缘店刘老板发来的信息。 “柳柒柒,女,湖北武汉人,植物系研究生,在武汉自己开了一家名为告白手册的花店,主要经营各种花卉,她的物品名为羽蛇扇,地址是,另外你们两个不知道用智能手机吗!” 《偷刀鼠》篇完结,下一篇《羽蛇扇》敬请期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羽蛇扇 陈氏集团办公楼,杜浩的秘书正拿着几个文件夹来到杜浩的办公室内。 “陈总,这是你要找的资料,这些是关于咱们新产品的几个文件需要您现在签一下字。”秘书将手里的文件递交给此时正坐在老板椅上的杜浩。 杜浩接过后,先是翻看了一下几个需要签字的文件,快速的浏览确认之后,签字。递还给秘书,又安排了几句后,秘书便下去了。 杜浩将桌上的那份资料拿起来,翻起来。 边看,杜浩边对着正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股市行情的陈杰念叨着:“阿杰,关于那个物品主人的信息是这样的,柳柒柒,女,武汉人,植物系研究生,现在跟她老公丁洋在武汉经营一家名为告白手册的花店,这家花店开了快有七年了,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被客户称为爱之花店,好像在这家店的老板里买花告白的小情侣都成了,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看着资料里的照片,好像老板娘手里经常会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扇,可能就是那随缘店刘老板所说的羽蛇扇。” 说完,又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听这扇子的名字,羽蛇,那是什么品种的蛇?有蛇是长羽毛的吗?” “这名字里的羽蛇,应该是指的羽蛇神,是中南美洲阿兹特克神话中的一位至高的神,名叫库库尔坎,传闻是女性,掌管生命与丰收c文化c风雨。倒是中美洲各民族普遍都信奉她。”陈杰依然在看着股市,不过倒是很利索的回复了杜浩的问题。 “听着这羽蛇神管的事怎么有点像阎王c龙王和女娲的组合版本?那这神长什么样啊?不会是满身是羽毛的蛇吧?”杜浩吐槽了一句,继续问道。 “西方的神话里,很多神掌管职位的范围都是重复的,而且管的也有些多,有些混乱,你也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理解,长相倒是有个版本是像你这么说的,满是羽毛的蛇,有些版本里还要加上一双翅膀,但也有版本说的有些像女娲的形象,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甚至在墨西哥还有一座以羽蛇神库库尔坎命名的金字塔,你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查一查。”陈杰还是继续看着股票。 陈杰没什么反应,杜浩则是有些感兴趣了,开着脑洞问道:“那这把羽蛇扇难不成是用羽蛇神的羽毛做的?那不就相当于神器了?我倒是有些想见见这东西长什么样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有可能是神器,西方神话里也有很多神器是用的神自身的一部分做的,就连咱们中国古代神话里也有这种,但至于是不是神器,这物品后面又有什么故事,那就只能等问了这故事的主人才知道了。出发的时间我已经定下来了,三天后,这几天你先把公司里安排一下。另外这几个股票可以买,大约在后天下午3点10分左右涨到峰值。应该能赚一倍左右。”陈杰回答着杜浩的问题,将几个股票的名字传给了杜浩。 杜浩在电脑上看了看陈杰发来的几个股票最近的走势,也没过多研究就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了,他相信陈杰的判断力。 然后两人又开始工作起来,毕竟他们也有一大帮子人要养活,不可能真的做个甩手掌柜。 三天后,陈杰和杜浩下了飞机,住到酒店以后,便已经是中午了,稍微休息了一下后,两人在下午四点左右,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从外面看去,这家花店有种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感觉,白色的墙面,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店里面一盆盆的花卉,靠近玻璃的位置还有几张圆形的小桌子,正有几对小情侣在那里喝着咖啡。 两人推门而入,触动了门上的铃铛,一位服务员打扮的女生赶忙走来,当她看到陈杰的长相的时候,似乎被陈杰帅气的脸给迷到了,愣了一下,再杜浩咳嗽了两声后才反应过来,赶忙对陈杰招呼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陈杰微微一笑,这一笑差点又让这位女服务员迷倒在那里,陈杰道:“我找你们的老板和老板娘,请问他们现在在店里吗?” “真不巧,先生,老板跟老板娘刚才出去了,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回来,您要是不急的话,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女服务员有些脸红的说道,同时很礼貌地像两人示意了一下一张空着的桌子。 陈杰点了点头,两人便坐在了那里,女服务员又问了问两人需要什么饮料后便退下了,不过看那女服务员的状态,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要个陈杰的微信了。 其实不止她想要,自从陈杰进了这家店,就有好几个女生跟在后面进了店,甚至还有几位胆子大点的过来要微信。 陈杰都是笑着拒绝了,看着那些一个个漂亮的女生有些遗憾的走了,杜浩很是羡慕地托着腮帮子看着这些小姐姐的背影,啧啧道:“啧啧,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每次跟你一块出来,都能看到不少女生跟饿极的狼似得,一个劲的往你这块小鲜肉上贴,你应该考虑下我的感受,那些女生就都没正眼看过我,全都是在注意你了,你说你下次出来是不是应该带个口罩什么,实在不行我出钱给你买个防毒面罩,现在雾霾那么严重,你就不要祸害那些小姐姐了,看她们那一个个心跳加快,呼吸变快,真要是p25吸入的多了生了病,那都是你的罪过。” 陈杰只是很轻蔑的瞥了杜浩一眼,没有搭话,开始观察这家店的环境了。 整个店里用的是木制地板,被打扫的很干净。 店里左右两面墙靠着架子,上面放着各种花卉,大大小小交错在一起,每盆花卉都打理的很精致,摆放也是十分的讲究,看着让人很是舒服。 向店门的那面墙上,贴的应该是来这店里买花情侣的照片,都是很随意的贴在那里,慢慢地一面墙,看上去很是温馨。 整个店里有花香,有种像名牌香水,总是能在下一次的呼吸中,闻到花香的变化。 像他们坐的这种小桌子,就是很普通的家具,但每个桌子上,都摆放着几个造型各异的陶瓷娃娃,或哭,或笑,或搞怪,或生气,头上长着翠绿翠绿的草,像是他们的头发,十分可爱。 有三名服务员,一男两女,都是穿着款式统一而且很干净的服装,都带着一个褐色的围裙,围裙的胸口处,用粉色写了几个字,祝您表白成功。几位服务员的面貌很普通,但是在服装的衬托下,显得很精神。 一个就是接待他们的那个女服务员,在各个小桌前游走,询问需要,另一个女服务员在柜台前接听顾客电话,记录订单,最后一个男服务员则是在吧台旁的一个小桌子那里做着客人预定的花束。 再有就是那些小情侣和其他客人,讨论着自己的话题,或是准备买几盆放在家里,或是拿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花卉名单,询问着那种花适合买给自己的爱人,或是在相互讨论应该给自己的父母送什么花做生日礼物。 店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车水马龙的声音被阻挡在外面,店里放着节奏缓慢的古筝音乐,一会又变成高雅的小提琴曲。 整个店里的气氛很是自然,让人不自觉的心情就放松下来。 过了片刻,原先接待他们的那位女服务员端了两杯花茶放到他们的面前,边放边介绍道:“两位先生,这是本店的特色免费花茶,叫忆童年,您尝尝看。” 杜浩看了看杯子里褐色中带着些许紫色的茶水,还有几片看不出什么种类的花瓣,又端起来闻了闻,似乎是一种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是什么。 杜浩看完闻过之后,还是判断不出这个花茶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花做的,最后托着腮帮子问道;“哎!美女,给说说这被花茶的特色所在,为什么叫忆童年,不会真的能让我们回忆起童年吧?” “这位先生,这花茶是我家老板亲自调配的,一般是根据顾客的年龄来进行搭配,基本上是以十年的年龄划分为一种,您这两杯的这款花茶主要适合20岁以上的顾客,在上面还有不同的口味,但都是让人回忆起童年,这款呢适合大众口味,若是需要特制,那还得是我家老板娘有那个手艺,能特别制作一款最适合您的忆童年。”女服务员礼貌地回答着杜浩的问题,不过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看杜浩。 “真有那么神奇!那我还真的尝尝。”杜浩端起茶杯,先呡了一小口,细细的品尝起来。 这杯花茶味道先是有些发微微的发苦,接着是一股淡淡甜味,喝下去以后,又有不一样的回味,但确实勾起了杜浩的一丝童年和陈杰在乡下爷爷奶奶家里打闹的回忆。 陈杰也是尝了尝,他也感觉到了这丝回忆。 两人若有所思了一会之后,对视了一眼,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异口同声的说道:“蒲公英,榆钱,蜂蜜,黑螳螂,桑葚” 接着两人又是相视一笑,杜浩看向一旁面带微笑的女服务员,问道:“不知道我俩说的这几种是不是在这花茶里?” 女服务员只是微微一笑,道:“这个就不能告诉您了,不过两位先生应该是在刚刚忆童年了。” 杜浩和陈杰看了看彼此,也是微微一笑,不过他们确实是回忆到了两人小时候在乡下的爷爷家里的一些事。 老爷子蒸的蒲公英c榆钱,奶奶给两个人一人一小勺的蜂蜜,遍野地里找那种结着小小的黑黑的带着甜味的黑螳螂,一道夏天就到河堤上养蚕人种的桑树那里摘桑葚 这是他们回忆到的,也是最让他们珍惜的时光。 女服务员去接待新来的客人去了,陈杰和杜浩也是聊起了童年时的趣事,说起因为捅马蜂窝,杜浩被马蜂蛰的屁股上起了个大包,也说起两人因为吃了太多桑葚弄得满嘴紫色汁液,以及吃到后来上火流鼻血,十五岁之前的那段时光,他们聊了很多。 聊了大约半个小时,直到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回来,两人才停止话题。 老板丁洋跟老板娘柳柒柒也是知道两人的来意之后,很热情的请两人到了店后面的单间里聊。 店老板丁洋看上去跟陈杰杜浩年龄差不多,有些文质彬彬的,短发,穿着一身最近比较流行的麻布唐装,带着一个黑框眼镜,有些瘦,个子高高的,有一米八五左右,眼睛比较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线,一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老板娘柳柒柒,个子有一米六左右,留着一头波浪长发,鹅蛋脸,带着一个厚厚的眼镜,左眼角下有颗泪痣,鼻子挺小巧,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t恤,t恤上画有一个黑色的眼镜,下身一件紧身牛仔裤,穿着一双小白鞋,也是跟老板丁洋一样,爱笑,谈不上漂亮,却打扮的还可以。 柳柒柒拿出了她的那件物品,陈杰和杜浩自然也早知道这个物品,羽蛇扇。 最引人注意的是这把羽蛇神上的羽毛,白色的大羽,很是光亮,排列的很整齐,最中间的那根羽毛很大,差不多有两根普通羽毛那么大,不过却不是白色的,而是一根墨绿色中带则会些许鲜红的羽毛,羽根交集在扇柄处。 扇柄也是墨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上面雕刻着蛇的鳞片,盘旋着绕在扇柄上,最后在扇柄的末端是一个蛇头。 看上去像是那根主羽的延伸,羽毛最长的地方大约长45厘米,扇柄大约长15厘米,共有23根羽毛,总的来说,这把羽蛇扇还是比普通的羽扇大上一些。 羽扇看起来很是华贵,陈杰轻摸上面的羽毛,质地很是柔软,似乎能感觉到一位女子在向这自己的爱人慢慢诉说,表示着爱意,陈杰当然知道这上面的爱意肯定不是表达给自己的,应该是这物品的前世主人在向她那时的爱人表达爱意。 柳柒柒出去亲自泡了壶花茶,这一出手,就真的能品尝出来不一样,原先他们喝的忆童年,只能说是大众化,重在勾起人的回忆,而这老板娘泡的茶,其味道明显与那杯花茶有着很大的不一样。 口感更绵软,花茶在嘴里的滋味也是更鲜明,之后的回味也更持久。 “光然是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味道真的是好喝,老板你好福气啊。”杜浩在品尝之后,赞赏道。 老板娘柳柒柒听到赞美,甜甜一笑,说道:“两位也是过奖了,只是专研的时间久了而已,以后有机会可以经常来我这做客。” 陈杰也是看完了物品,将羽蛇扇递还给柳柒柒,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气的看门见山说道:“羽扇很漂亮,不知道这件物品的来历是什么,还得麻烦二位给讲讲。” 丁洋听完之后,笑了笑,和柳柒柒对视了一眼,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笑呵呵地将两人如何得到这个物品说了一下。 丁洋和柳柒柒是在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认识的,后来,慢慢地两人走到了一起,确认了关系。 大二假期的时候,两人外出旅游爬山,遇到了一位同样爬山的老妇人,老妇人突然心脏病发作,柳柒柒因为随身带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备用,便救助了这位老妇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