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河传》 正文 第一章·夕河 东都洛阳 夕河(不舍):“大哥!这就要走了吗?” 徐铭:“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夕河:“” 徐铭:“” 二人相继沉默 商队舵头:“商队准备出发,所有人快点来我这集合!” 徐铭抿了抿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兄弟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努力练功练就一身好本事。” 夕河(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无奈,却极力忍住泪水):“” 许久过后这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嗯!你自己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燕关塞外路途遥远自己多保重了。” 徐铭拍了拍夕河的胳膊:“行!回吧!回吧!” 夕阳西下望着徐铭渐渐远去的背影夕河内心浮过一抹伤感。 “人世间当真如此身不由己吗?” 徐铭二十八岁,曾为洛阳最大势力十字门门徒,被赐刺客身份,暗杀王侯两人c百夫长十三人c什长一百二十八人后因厌倦十字门的做事风格选择退出,但十字门门规里明确写明:自打入十字门,生是十字门的人,死为十字门的鬼。 十字门的人不允许徐铭退出,为逃避十字门势力范围徐铭选择北上燕关。 夕河十九岁,无任何战绩一张白纸。 人生总是这样,分别的时候倍感伤悲,人生又总是这般无奈,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强者能够说了算的,而是一群强者。 回到家中,点上一根蜡烛望着烛光静静地陷入沉思,夕河是一名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到大都是跟着哥哥徐铭一起生活,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感情十分要好,可是不久前哥哥徐铭由于公然反对十字门,被十字门追杀被逼无奈只好北上燕关,留下夕河一人在这洛阳城内。 燕关——中原北边的一处城池要塞,重要的战略根据地,用于抵御北方外族入侵。 三天后 东都洛阳中原繁华之所在,每天街上客流不断,赶集的c贩货的c商贾c旅客c文人c侠士络绎不绝。 “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 “老李牌烤鸭!当真是味美汁多客官不信你尝一口?” “南洋布匹,八十文一丈!颜色亮着嘞!” 城南酒家。 村民甲:“诶!你们听说了吗?朝廷又开始招兵买马了,准备派往燕关去支援前线。” 村民乙:“啊?不会吧!半年前不是刚征了一批壮年吗?怎么现在又要征兵?” 村民甲抿了一口小酒:“嗨!还不是上次带去的人都死光了吗?去燕关的有哪个不是九死一生的,参了军就等于是半条腿迈进了鬼门关!” 乙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唉!上次我们洛阳大概有一两千人去燕关吧!回来的也就张家那小子,而且还断了两条腿。” 甲:“可不是嘛!这些参军的啊,明知是死路一条但还是会去,为什么?还不是冲着钱去的?听说这次参军的奖励又增加了,良田十亩房屋两套黄金百两” 乙:“有这么多吗?哇看来朝廷为了保住燕关可是花了大力气了。” 两人相谈正欢,忽然都插进来一人。 丙:“要我说啊!还是别去的好,即便黄金百两良田十亩,那可是买命的钱,九死一生啊!你说人如果死了,还要这么多的钱有什么用。” 甲:“是!是!反正我是不去!” 乙:“我也不去!” 丙:“唉!不过啊,我朝就这点好,不会强迫征兵,去不去当兵全凭你自愿。” 背对着谈话的三个人,夕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桌上没放什么好菜,一碟花生碗青菜,毕竟家里条件并不富裕。 夕河(低语):“去军队?反正家里也没人了,如果从了军,兴许还能多些朋友只不过北燕九死一生!” 正思索间,小二端着一碗米饭上来了。 小二:“唉!客官您的饭菜都齐了,是否还需要些别的?” 说这话时小二眼睛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碟青菜一碗饭,一看就是穷人,寻常人家出来下馆子谁会就点一个菜。 夕河(为难):“哦!不用了!有需要我再喊你。”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大哥在时家里的开销全靠他一个人在十字门当刺客勉强维持,现在大哥走了留下的钱只能节衣缩食了。 小二:“好嘞!客官您慢用。” 夕河:“家里的钱最多也只够再支撑半个月,要不然我还是去参军吧!” 十日后 洛阳的市中心,征兵报名现场,里里外外围着好几圈人,不过这些人大多都不是来报名参军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征兵军需官:“你叫什么名字?” 夕河:“夕河!” 征兵军需官(不耐烦):“道力值多少?” 夕河懵了圈,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道力值这一说法:“请问是什么是道力值?” 征兵军需官放下了笔:“你是不是连测试都没过?本次征兵有最低额度要求,道力值在十以上才有资格报名,诺!” 说着他指了指报名台右手方向的一块石塔:“那个就是测试道力值的石塔,你使出全力往那块石头上打上一拳,石头上浮现出多少数字,你的道力值就是多少了!” 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夕河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说过,即便是哥哥徐铭也从未跟他说过还有这种测试人力量的石塔。 顺着军需官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那里里里外外围着一群人,有看热闹的大妈也有报名测试的壮小伙。 夕河穿过拥挤的人群:“大家麻烦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石塔下 “王二牛!道力值13通过!” “二狗子!道力值11通过!” “文儒!道力值3不合格!” 石塔根据每个人出拳的力道,浮现出相对应的数字,旁边的测试员看着石塔上的数字,宣布测试结果。 测试员:“文儒你还是继续考你的科举吧!当兵啊!不适合你!” 测试员的一句嘲讽引得在场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众人:“哈哈哈!是啊!你还是回去吧!” 众人:“3?哈哈!居然只有3” 夕河站在人堆里,心里也是一阵阵打鼓,平日里自己不常锻炼,身体素质相比同龄人差了一大截。 夕河(算了!如果这次测试不过就证明是上天不让我去参军,反正全凭天意吧!) 测试还在进行,石塔旁忽然迎面走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从服装看一个比一个军阶要高,三人排成一排站在了人群面前,军姿负手。 带头的士兵拍了拍手示意让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 带头士兵“好了!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刚才测试了几名前来应征入伍的年轻人说句实话这样的成绩我很不满意,本次考核‘10’其实是一个非常低的数字,由于前线吃紧急需援军增援,所以我们对于新兵的应征要求每年都在下降,为了能够让你们有个确切的认识,从我这边开始一共有三名现役军人,分辨服役一年c三年c跟五年!现在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带头的士兵率先从队列中走出,朝着石塔重重挥出一拳。 “轰!”一击之下石塔居然荡起了如同水面一般的波纹。 “道力值101!” 随着波纹渐渐散去,石塔浮现出了一个三位数字,一下子把在场的观众都看呆了,这实力的差距没想到会这么巨大,这也就是说在军营里锻炼一年便可以一敌十。 惊讶声还没有完全散去,当兵三年的军人紧接着从队列中走出,朝着石塔也是重重挥出一拳,石塔整个震了震荡漾起了比方才更加剧烈的波纹。 “道力值512!” 众人(擦眼睛?):“我没看错吧?上面的数字是多少?” 众人:“这简直不敢相信!” 众人:“实在是太惊人了!” 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惊叫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众人:“这是说一个参军三年的军人可以打在场的五十多个人吗?天呐这太可怕了。” 最后是参军五年的军人出场,与先前的两名军人不同,他并没有直接挥出一拳,反倒往后了大概十米左右,在距离石塔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参军五年的军人:“所有人全部让开,我的拳劲过大,免得误伤了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他这是什么意思?站在十米外出拳?” 众人:“他想光靠空气震动就打出数字吗?” 就在所有人窃窃私语时,这名参军五年的军人打出了他全力的一击,十米开外拳头的劲力夹杂着厚重的气压重重击打在石塔上,石塔发出剧烈的晃动,荡漾出的波纹久久不能散去。 一阵劲风更是呼啸过人群,所有人刹那间都看傻了眼。 “道力值!1011”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些人是怪物吗?” “他们的身体究竟是怎么锻炼的?” 测试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挥拳,有通过的也有落选的,终于轮到了夕河上场,卷起袖子深吸一口气,猛地朝石塔上重重挥出一拳,就差把自己也一起带飞了出去。 “道力值10合格!” 就这样夕河勉强合格地被选进了军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参军 时间:十日后;地点:烈日下的军营集训场 田伍长:“今天开始正式开始集训,你们参军的奖励会在半个月后给你们的家人,没有家人的会直接交到你们的手上,请各位放心。” 在场大约一百来人没有一人出声,全都军姿站立。 烈日当头,汗水浸湿了所有人的帽檐。 田伍长:“我是你们的伍长,负责把你们带领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先围着校场跑十圈,我再来训话!” 围绕着校场跑一圈大概七八里,十圈就是七八十里,这段路跑下来把人跑死都有可能。 底下渐渐传出了士兵们的私语声 “这怎么可能啊!七八十里路啊!” “这是在开玩笑吧?” “七八十里?我们的校场有这么大吗?” “你这不废话吗?一圈是七八里,我们可是要跑十圈!整整十圈!” 就在士兵们私语之时,田伍长忽然又增加了跑步的圈数:“二十圈!” “田伍长说的好好的为什么又加十圈?” “对啊!为什么?” “对啊!对啊!” 田伍长瞪了一眼众人恶狠狠地训斥道:“你们说话都不懂打报告吗?所有人二十五圈!跑完才能吃饭!谁要是敢偷懒军杖伺候!” 霎时间队伍里鸦雀无声,可是这些人即便嘴上不说,心里却依旧在嘀咕甚至还有些许抱怨之声。 田伍长:“你们谁要是想放弃,现在就可以离开,参军的钱也不用拿了,但是你们谁要是跑到一半就放弃了,就别怪我军法无情了。” “报告!田伍长!” 人群中忽地冒出一名身材黝黑的壮汉。 田伍长瞥了一眼那名壮汉:“说!” 壮汉:“俺想问问这二十五圈跑下来如果人跑死了怎么办?” 田伍长:“人跑死了就按日常训练死亡进行后事处理,你们的家人将会得到一笔钱粮作为丧葬费,至于入伍的费用,军队会一分不少的发放给你们的家人,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壮汉:“俺们入伍难道不是为了上阵杀敌的吗?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校场周围跑死了,俺不甘心” 田伍长听后带着些许轻蔑地笑了笑:“呵呵!不甘心?我问问你这次的石塔力道你测得多少?” 壮汉:“俺比他们任何人都强43!” 43!的确这个数字相比起测试那天的其他人来说实在是强太多了,毕竟在这批新兵中道力值能够站上四十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田伍长:“43?哦!你叫‘铁牛’这次新兵招录中成绩最好的一个,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田伍长:“成绩最好只能证明你资质不错,我进入军营已经三年,道力值612,可是遇上稍微强悍些的敌人我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你们进入军营的第一天要求你们跑二十五圈听起来很过分是吧?但是你们知道作为伍长我们每天要跑多少里吗?我们要负重500公斤跑两百里,也就是从这围绕整个洛阳城跑上整整一圈再跑回来。 众人各个听得是瞠目结舌,也不知这伍长究竟说的是真话,还是在众人面前吹牛皮:“” 田伍长:“本来这些话是要等你们跑完后再跟你们说的好了,如果没有疑问现在就开始,我会在队伍最后面监督着你们每一个人,所以你们一个也别想偷懒。” 田伍长:“所有人向右转开始跑!速度别太快。” 一二一二众人垂丧着个头,开始围绕校场跑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 一百来人的队伍最后就只剩下一半不到,田伍长跑在最后,往所有掉队的新兵屁股上都踹上一脚。 “哎哟!田伍长你别踹我啊!我是真跑不动了。” “哎哟!我跑!我跑还不行吗?” “哎哎哎!” 当然那些有幸被踢屁股的体力还都算是好的,那些体力不支的早就倒在了地上,烈日下滚烫的土地上,那跑到昏厥的数十人就这样趴着。 田伍长:“诶!别倒在地上装死啊!” 田伍长走到了一名倒地的新兵身前,俯下身子摸了摸那名士兵的额头,又号了号脉象。 田伍长(气息混乱,额头发亮脉搏无力,看来是真的累昏了。) 无奈之下只好将这名新兵抱起,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将这名新兵送去了军医处。 剩下的不过四十多名新兵都勉强以最慢的速度奔跑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所发生的事,只是觉得人越跑越少,掉队的越来越多。 田伍长既然能够从一般的士兵成为伍长自然有他自己的能耐,就拿他背着新兵去军医那里的速度来说,便是普通人所达不到的。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田伍长回到了新兵队伍的前列。 这可把这帮新人吓了一跳,忽地一眨眼多出一个人来。 田伍长:“你们可别偷懒啊!还有十圈赶快跑!跑完吃饭!” 新兵甲:“田田伍长我们不吃饭,能不能让我们少跑几圈啊?” 新兵乙:“伍长,这哪还是饭点啊,等我们跑完太阳都快落山了。” 新兵丙:“啊!累累” 田伍长一皱眉:“你们哪来这么多废话,要你们跑点步就这么困难吗?日后执行命令是不是还要给我临阵脱逃啊?” 就这说话的功夫间又倒下一名新兵。 田伍长又见到一名新兵倒地只好停下脚步:“你们继续,我先看看这家伙怎么回事。” 倒地新兵:“” 田伍长:“喂!怎么了?还有十圈。” 倒地新兵:“水水” 田伍长:“你这不是还有力气吗?小伙子还没失去意识吧?” 倒地新兵:“伍长!能不能给点水喝?” 田伍长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能!你看你的队友除了那些倒地昏厥的,哪个喝过一口水?” 倒地新兵:“可是我实在不行了,感觉喉咙都裂开了。” 田伍长:“唉!你们这些新兵啊!真是难伺候不是我不给你们喝水啊,你们已经跑了四五十里的路,如果这个时候喝水,你们的内脏会承受不住的,这样” 说罢,田伍长将手缓缓地搭在了那名新兵的背上:“给你一点点我的军魄!” 只见田伍长闭目,一股肉眼看不见的绿色气体自丹田而出缓缓流入那名新兵的身体里。 新兵眼皮动了动,这种感觉有点像是草木的味道,一种说不上来但很清爽的感觉,四肢的酸痛好像瞬间消失不见了,喉咙也没那么干渴了,力量在不断提升,而且好像隐隐有超越跑前的趋势。 新兵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伍长?我我怎么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这太神奇了。” 田伍长:“这叫军魄,等你们训练一段时间后,这东西自然就出来了。” 新兵笑容立刻浮现在了脸上:“啊!哈哈!这太神奇了” 田伍长:“感觉回来了就赶紧追上队伍,别在这里废话了。” 新兵:“啊!是!” 浑身充满力量的新兵朝着前方的队伍狂奔而去,就像是百米冲刺一般。 与此同时田伍长的身边还倒着一人,不过这人倒得位置当真不错,烈日刚好被树枝遮住,整个人也是倒在了田边的草丛里。 草丛新兵(嘿嘿嘿!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反正是围绕着校场跑,等我最后一圈再出去,然后假装很累的样子啊!话说回来他们第几圈了,哎哟都忘记数了田伍长你快点走啊!快点走啊!) 田伍长隐隐发觉草丛那边有些不对劲,有个气息均匀的人倒在哪里,而且就呼吸的节奏来看应该躺了有些时辰了。 田伍长:“嘿!草丛那边的人,你没事吧?” 草丛新兵:“糟糕被发现了,不如装昏厥吧” 田伍长见草丛那边没有反应于是又叫了一声:“嘿!那边的新兵!” 草丛新兵(昏厥状) 田伍长走进草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倒在草地里的新兵(面色红润,气息正常一看便知是装晕。) 田伍长装作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赶快将新兵抱起:“喂!怎么样你说话啊!喂!” 草丛新兵(看来应该是被我骗到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理他继续睡!) 田伍长(这小子还在装哼!还治不了你了。):“看来应该是死了,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草丛新兵(嘿嘿嘿!他上当了他准备把我埋了等等什么把我埋了我没听错吧!埋了刚才对那个新兵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唉!等等) 田伍长把草丛新兵高高地举起往田野凹陷处一丢。 “哎呦!哎呦!”要是背朝下也就罢了,可是这回偏偏是脸朝下,鼻子与泥地撞个正着:“哎哟喂!哎呦喂痛死我了!”草丛新兵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叫了出来。 田伍长:“诶?原来人还没死啊!” 即便如此,草丛新兵可谓是真怕了跑步,依旧摆出一副虚弱的神情:“伍长伍长” 田伍长嘴角上扬凑近了那名新兵:“啊?什么?我在呐!你说” 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到该说些什么 “我我咕噜” 人还没开口肚子倒是先叫了出来。 田伍长:“你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草丛新兵一听吃饭,双眼立刻有神了,这可不是装的,非但不是装的反倒还想极力掩饰,只可惜此刻口水已经在嘴里奔腾了:“吃吃什么?” 田伍长:“对于你这种偷懒的士兵,我一般都会喂他吃土,怎么样你要不要尝尝?” 草丛新兵:“什么?吃土?不是吃饭吗?” 田伍长:“人家跑完步有饭吃,你嘛不跑步就能有土吃还不幸福啊?” 草丛新兵摇了摇头:“不要!不幸福!” 田伍长说着抓起了一把泥土:“诺!听说这些泥土里含有丰富的肥料也就是我们日常的排泄物,来一口?” 草丛新兵难受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田伍长能不能不吃啊?” 田伍长将手里的一捧土又放回了田里:“不吃啊!不吃也可以啊!你给我赶快追上大部队,然后多跑十圈!” 草丛新兵:“啊?十圈啊!” 田伍长:“你气息平稳,面容白里透红,思维清晰,说话不喘气少说也休息了十圈,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草丛新兵当真的心服口服,二话不说赶紧朝着大部队追去。 草丛新兵闭着眼嘴里含着刚才没能咽下的口水:“想不到这田伍长这么厉害,光是凭我的气息就能够知道我偷懒了多久,以后可要放机灵点” 田伍长:“那是当然!小聪明在我这统统都没用。” 草丛新兵:“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田伍长叹了口气追了上去:“你小子嘴里说些什么呢?是不是在背后骂我?” 草丛新兵:“不敢!不敢!我在在想着快点追上前面的队伍呢哼哼~” 田伍长:“认真跑!少嚼耳根子!” 草丛新兵:“是!” 田伍长:“你叫什么名字?” 草丛新兵:“苏沐,苏州的苏沐浴的沐。” 田伍长:“苏沐!好!我记住了。” 苏沐:“记就别记了了呀!日后咪咪多多多不好?” 田伍长:“啊?什么东西!” 苏沐:“报告伍长!我什么都没说,前方好像有人掉队,请伍长前去查看!” 田伍长瞥了苏沐一眼:“你小子给我认真跑啊!别再让我看见你偷懒!” 苏沐:“是!”说罢又加快了脚步。 又过一个时辰 太阳已经开始渐渐下山,一百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带头的是一拳打出43道力值的铁牛,至于夕河 草丛中 夕河:“这位朋友?我似乎跟你还不太熟啊!” 苏沐:“哎哟!咱俩是未来的战友,现在不熟以后迟早会熟的,我叫苏沐,你呢?” 夕河:“夕河!” 苏沐:“我说夕河!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你看,这一百人倒下去七八十个,这说明了什么?” 夕河摇了摇头:“不知道。” 苏沐:“这说明这种训练方式很不科学,一百人倒下去七八十个,剩下那十几个有什么用,日后打仗靠的是团体作战不是个人能力。” 夕河:“我不知道,反正我还有力气,我还想跑!” 苏沐:“你傻啊!这么有力气,你知不知道今天田伍长叫你跑二十五圈明天很可能还要跑二十五圈,你能撑得过今天能抗得过明天后天吗?人要学会偷懒知不知道?” 夕河:“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变强,所以我才来参军的。” 苏沐见夕河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讲都不开窍只好叹了口气:“你想要变强是吧?我知道变强的方法有很多种的,东边的御剑堂听过没有?那里的人修仙练剑,你怎么不去?西边的天蚕宗听过没有?那里的毒物哎哟!那叫一个多!南边的雷音谷听过没有?一个个壮得像牛似的,北边的昆仑门听过没有?天师府c还有那个什么万佛宗” 夕河听得都呆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厉害的门派,不过又一想既然进到了军队,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就这这里训练不也挺好的吗? 夕河:“那你呢?你知道这么多厉害的门派你自己怎么不去呢?” 苏沐:“我?我那个什么当然我这是告诉你听!我其实挺喜欢这里的。” 夕河:“那我也挺喜欢这里的,我要去跑步了!” 苏沐:“傻子!喂!傻子!” 夕河不再理会苏沐的叫唤,径直向前跑去。 苏沐手托着下巴:“唉!整个一傻子!” 晚上吃饭 几乎所有人都没了胃口,勉强跑完全程的不过七人,至于夕河由于被苏沐拉到了草丛中的原因而少跑了两三圈,如今也是勉强跑完,至于苏沐 苏沐:“田伍长!让我吃口饭吧!我快饿死了!” 田伍长:“谁让你偷懒的,还有五圈跑完吃饭!” 苏沐:“哎哟!我吃完再跑行不行?” 田伍长:“不行!” 饭桌上只有铁牛一人吃的欢乐。 铁牛:“诶?你们怎么不吃啊?肚子不饿吗?” “也就你还吃的下了,我们现在累的连提筷子的力气都没了。” “就是啊!我黄胆水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了,现在嘴里直苦。” “我的胃好痛” 铁牛挠了挠头,他跑下来感觉虽然累了点但也就那样,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你们真的不吃?那你们那份我可不可以帮你们吃?” “诶!这可不行,我晚些时候要吃的。” “对!不行,我们一天除了早上吃了点东西几乎什么都没吃,再不吃我还没累死就先饿死了。” “铁牛,我那份你不许动哎哟!” 铁牛嘟囔着个脸:“好吧!可是俺还没吃饱。” 田伍长:“没吃饱就接着吃,饭管够。吃光了就自己去厨房想吃什么弄什么。” 铁牛:“嘿嘿!俺就知道,伍长谢谢啦!” 说着铁牛又弄了一大碗白米饭。 铁牛:“诶!兄弟,你不吃点?” 铁牛此刻望向的正是夕河。 夕河即便少跑了两三圈,可整个人的状态相比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夕河:“啊?你叫我吗?我吃不下,你先吃吧!” “报告!” 忽地有个人喊道。 田伍长:“什么事情?说!” “报告田伍长,我们晚上不用再训练了吧?” 田伍长:“不用了,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清晨围绕校场跑十圈,作为晨练然后再去吃饭。” “啊” “你干嘛忽然问他这些” “我都想吐了” “还有十圈?” 校场外围c 田伍长为了监督苏沐跑完剩下的五圈,亲自跟在了苏沐的身后以防偷懒。 苏沐:“伍长你干嘛跟着我跑啊?你先去吃饭吧!” 田伍长:“你小子偷懒都成精了,我这要去吃饭,你还不跑个一圈就给我应付了事啊?” 苏沐:“不会的!您要对您的士兵有信心。” 田伍长:“我一直对我的士兵都很有信心,包括监督你跑完这五圈。” 苏沐都快哭出来了:“哎哟!您能别这么针对我吗?” 田伍长:“诶?我发现你小子可以啊?还能一边跑一边说话,有点本事啊?” 苏沐:“我想我爹!” 田伍长:“赶快给我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做饭 又过了一个时辰 大家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坐下来一起吃口饭 只可惜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些饭菜早就凉了。 “这饭冷冰冰的怎么吃啊?” “这菜也是” 田伍长:“你们哪来这么多话啊?在家悠闲生活过惯了是不是?” “伍长!不是我们”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田伍长打断了。 田伍长:“不是什么?这些饭菜一端上来就是冷的?人家铁牛为什么吃的是热的?” 众人“” 田伍长:“要吃自己热,厨房在那边。” 众人不再说些什么,只得低头吃这些冷冰冰的饭菜,不过吃到一半还是蛮有味道的,可能是因为回复了些许的体力,这些饭菜越吃越好吃,也没有人在啰嗦什么冷饭冷菜之类的了。 这时苏沐喘着粗气朝这边跑了过来:“报告!我跑完了。” 只见苏沐双手撑着腰,不断地喘着气“呼~呼~呼~呼~” 田伍长用嘲弄的口吻道:“哟!苏沐回来了?你小子总算是给我跑完了。” 苏沐一屁股栽倒在地:“累死了。” 田伍长:“快!吃饭,再不吃等等就没了,你看看你的这些战友。” 苏沐撑开疲惫的眼皮,只见一群壮汉悉悉索索地吃的正欢:“算了吧!我要回去睡觉,就让他们吃吧!” 田伍长听到苏沐这样的回答,倒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要睡觉胜过吃饭的。 田伍长:“不吃饭怎么睡啊?半夜饿醒?” 苏沐:“不会的!那个谁?你留个大饼给我就好,万一饿醒了我就拿来肯” 锅里大饼最后一张正好夕河准备伸手去拿,听到苏沐这么一说原本伸出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尴尬地悬在半空。 苏沐:“嗯?你要啊?唉算了算了给你好了!” 夕河:“要不然这大饼给你好了,我还是吃其他的东西吧。” 苏沐眼睛半睁:“好吧随便吧!” 深夜 咕噜咕噜咕噜 苏沐:“啊!好饿啊!当真是睡不着啊!没吃东西真的不行当初怎么会想着来当兵,哪怕去天蚕宗也比现在这个好啊!对啊!我还有一张大饼呢!那小子不会真把它给吃了吧?” 啪!苏沐从床上跳了下来,蹑手蹑脚地移动到了夕河的床前:“喂!呆子?傻子?笨瓜?” 夕河梦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勉强睁开眼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窗前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苏沐。 夕河:“嗯?什么事啊?” 苏沐两手一摊:“我的大饼呢?” 夕河:“什么大饼啊?” 苏沐瞪圆了双眼:“你不是说那块大饼留给我吃的吗?晚饭的时候” 夕河坐起身子想了好一会儿,毕竟人刚从梦中醒来,脑子都是不太清醒的。 夕河摸着脑袋:“哦!你说那块大饼啊!诺!”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被烤焦的大饼,黑乎乎的,似乎还带着点汗酸味儿。 苏沐:“咦~你放到了怀里我还怎么吃啊?脏死了你不知道拿个碗帮我装着啊?” 苏沐这番话倒是让夕河心里凉了一节,本来晚饭自己就没怎么吃饱,还特地为他剩下一张饼,为了保温还特地放在怀里,现在却还要被人嫌弃,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夕河:“我我只是怕它凉了” 说话的声音又小又没底气。 苏沐也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这军营之中,难得有人还愿意帮自己留着食物,不管怎样刚才的语气确实过了点。 苏沐接过大饼:“那个谢谢啊!我刚才态度不是很好,你别往心里去。” 夕河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没事!” 苏沐拿着大饼刚准备咬上一口,不过一股酸臭味直冲脑门,显然这是夕河的汗味。 苏沐皱紧眉头捏住鼻子:“夕河,你这该不会是没洗澡就放到怀里了吧?” 夕河望着那张饼,又看了看苏沐:“因为太累了,所以不过好像所有人都没洗所以我也懒得洗了。” 苏沐:“那那那大饼这上面可都是你的汗臭味。” 夕河抓了抓头,他自己自然是清楚,即便不闻也知道大饼放在自己怀里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沾染上自己的汗臭。 夕河(闻了闻):“好像是嚯可是那怎么办?” 苏沐:“还能怎么办?既然没东西吃,那就只好回去睡觉了” 咕噜 现在唯一的饼没法吃了,肚子却还在咕噜地叫唤着。 夕河一脸苦涩,眼睛在眼眶内转了转,似乎想到些什么。 “诶?田伍长不是说想要吃东西可以自己去厨房弄吗?”夕河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拉着苏沐一同走到了营舍外面。 夕河:“苏沐你跟我来!” 苏沐:“去哪儿啊?” 二人来到营舍外。 夕河:“诶!苏沐,我记得田伍长之前说过,如果饿了我们可以自己弄东西吃,诺!前面就是厨房,我又刚好会点手艺,不如我们就借这个厨房自己弄点吃的吧” 苏沐:“你会弄东西?” 夕河挠了挠头:“哈哈!以前大哥在时我跟大哥学过一点,一点点的小菜还是可以的。” 苏沐将信将疑:“如果你弄得不好吃我可是不会吃的。” 二人来到厨房,厨房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苏沐(害怕):“这里好黑什么都看不见我们还是回去吧,饿就饿点吧!反正饿不死。” 夕河:“那怎么行,我们来都来了煤油灯应该就在这个附近” 夕河(诶?软软的什么东西?) 苏沐:“啊!你往哪里摸啊!” 夕河:“诶?是你啊?不好意思那是什么地方啊?软软的?” 苏沐脸上拂过一阵羞红:“脸啊!是脸啊!” 夕河:“你把头放那么低干嘛?” 苏沐:“我我还不是帮你看看地上会不会有煤油灯啊?” 这两个人摸瞎摸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发现煤油灯的位置,最后还是从外面弄来的枯枝,再从营舍附近借了火种这才看清厨房。 夕河:“呵呵!成功了!” 苏沐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成功个屁啊!” 夕河:“诶?你的脸怎么了?看起来红红的。” 苏沐:“刚才被你撞到了,还问。” 夕河:“哦!抱歉啊~我们开始做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苏沐:“你会做什么?做你最拿手的给我吃。” 夕河:“最拿手的?牛肉面怎么样?又方便又好吃,刚好这些食材这里都有。” 的确在这小小的厨房里,食材倒是不缺,各种各样堆满了整个厨房。 苏沐:“随便你吧!不过最好快点,我还要睡觉呢!” 夕河:“放心吧!一会儿就好。” 一炷香功夫 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端了上来,这比晚上吃的那些白饭大饼可好吃太多了。 夕河:“快!尝尝我的手艺!” 苏沐:“哇!好香啊!” 一口入嘴 苏沐:“嗯!真的好好吃啊!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比军营里的那些大厨都强。” 夕河又抓了抓头:“嘿嘿!你喜欢就好!” 苏沐:“喂!你干脆在军队里做随军大厨好了,不然都浪费了你这手艺。” 夕河:“哈哈!你要喜欢下次再弄给你吃好了,嘿嘿。” 苏沐:“真的吗?一言为定,以后我要吃的时候你一定要弄给我吃。” 夕河:“哈哈!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日常 夕河:“苏沐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有点像女孩子,哈哈。” 苏沐(这傻子又在想些什么):“什么鬼!我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堂堂七尺男儿,你这可算是在侮辱我吗?” 夕河:“哦!不!我没有,只是有点像我知道你不是女孩子,只不过觉得跟你谈得来就跟你说说而已你可别介意啊。” 苏沐:“算了,看在你帮我做牛肉面的份上这次就当你没说,但如果再有下次可绝对不原谅你。” 夕河(他为什么这么介意这件事?):“好!” 次日 田伍长:“起床了!起床了!” 啪啪两脚 夕河c苏沐:“哎哟喂!哎哟痛死了!” 田伍长一脸严肃:“所有人都起床了就你们两个还在这里给我睡!” 夕河c苏沐一脸无知显然还没从梦中的世界回过神来。 田伍长:“还待在床上干嘛?等我给你们递洗脸水洗漱啊?” 二人意识到田伍长是真的生气了,当即赶紧跑下床,朝着门外冲去。 门外,所有人双手背后,军姿站立。相比起昨日的一百多人今天只有五十来个,另外五十人由于昨天的超负荷训练已经站不起来了,正在军医处休息。 田伍长从营舍内走出,望了一眼这些新兵:“你们都给我站好了,别歪歪扭扭的。” 田伍长:“是!我知道昨天的训练很累,就第一天参军的新人来说的确是有难度,不过有难度也要克服,否则你们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一位真正的士兵。” 铁牛:“报告!我有话要说!” 忽地队伍中站在第一排第一位的铁牛开了腔。 田伍长:“说吧!” 铁牛:“俺想问问昨天倒下去的五十人今天是不是就不用训练了?” 田伍长转目望向众人,对着众人道:“不用训练了!以后都不用了” 众人:“” 显然这些新兵相比起昨天依然聪明了不少,即便心里有再多疑问此刻也晓得不再咿呀。 田伍长:“昨天那些人根本不适合成为士兵,连二十五圈都跑不下来,证明这些人的资质有限,没必要再浪费军队物资来培养他们。” 听田伍长这一解释,众人心里倒平衡了不少,否则如果倒下就可以不用训练,那他们此刻也没必要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站在这里。 田伍长:“昨天倒下的那些人会全部遣送回家,你们这些留下的,我不能保证是否能够全部合格,但至少在今天你们依旧是一个兵。” 众人:“” 田伍长:“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士兵异口同声声音响亮。 田伍长望向了铁牛:“还有什么问题吗?” 铁牛:“没了” 田伍长:“既然没有了,那所有人向右转,围绕校场跑十圈,然后再回来吃早饭。” 由于昨晚已经知道早上要跑十圈,心里多少有了点准备,至少反抗情绪没那么激烈了。 想着昨天连那二十五圈都跑下来了,今天这十圈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跑了起来。 夕河与苏沐也准备跑,却被田伍长叫住了。 田伍长按住二人的肩膀:“你们俩等等,你们俩睡的这么晚需要有另外的惩罚措施,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我监督着你们两个人跑,跑十五圈。” 苏沐一听立马不愿意了:“伍长!不是说好了十圈的吗?为什么我们要跑十五圈啊?” 田伍长:“谁让你们俩睡过头了?这是惩罚。” 苏沐:“那让我们自己跑行不行,我们绝对不会偷懒的!” 田伍长:“别人我都信得过唯独你,我信不过!你那偷懒的功夫都已经出神入化了,我不放心。” 苏沐一脸哀怨地看了看夕河又看看田伍长:“哎哟!你针对我。” 田伍长:“少废话赶快跑!再啰嗦小心我踢你。” 二人你不情我不愿地跑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时不时苏沐还看一眼夕河,却见夕河专心致志地看着脚下,一步一步地向前迈去。 但是由于田伍长就跟在身后,又不方便说话。 苏沐给夕河使了个眼神(喂!喂!喂!你是呆子吗?十五圈居然毫无怨言傻子!) 夕河一心只看着前方丝毫没有意识到旁边苏沐的眼色。 就这样在田伍长的监督下这十五圈硬是给这两人扛了下来。 早饭时段 田伍长:“觉得今天跑起来跟昨天有什么不同啊?” “我觉得今天跑的时候身体更累了,简直拖都拖不动。” “诶?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一开始跑的时候我那个腿啊!酸的!” “吧唧吧唧”(吃饭中) 田伍长:“你们的这些身体反应都是正常,想当初我刚进入军营的时候也和你们差不多,十几圈跑下来身体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可是慢慢到了后面,发现这十几圈就跟闹着玩一样,根本算不得什么。” “伍长!我听说昨天你救了一名倒地的新兵,那名新兵起来后速度突飞猛进,据说是你传了什么力量给他。” 田伍长(嗯?这帮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不错!昨天的确是不过昨天太多人晕倒了,有的严重些有的没那么严重,对于那些体力严重透支的我就给了他们一点军魄。” “军魄?那是什么东西?” “对啊!从来都没听说过。” “田伍长你快给我们讲讲什么是军魄?” 众士兵眼睛瞪得椭圆,手里的饭碗放回了餐桌上,似乎等待着一件很关心的答案,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字。 田伍长也放下碗筷:“好!既然你们想要听我就跟你们稍微讲一讲。” 所谓的军魄是军队士兵长年累月锻炼出来储存在丹田的一种储备力量,相比起江湖上的门派修炼之法略有不同,虽然都是储备在丹田。就拿御剑堂c昆仑门来说吧!他们注重内功修为,认为一个人只要内功充沛,倚靠内功修为再打通周身静脉便可以强健四肢百骸,打出的拳法,所用的招式自然也就厉害。 他们招式种类繁多,更有甚者做到真气外放比如御剑堂的‘御剑真诀’,由丹田之气生发自毛孔而出,在体外凝聚成一柄气剑,凭意念操纵斩杀敌人更有甚者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天师府张天师的元神出窍之术能够一日之内游遍神州大地,甚至跨越阴阳两界,渡忘川过奈何 这下子可把这群新兵听呆了,田伍长口中所说就像是茶馆里说书的,充满了玄幻与神秘色彩。 一名求知欲强的士兵问道:“田伍长!这世界上真的有忘川河奈何桥吗?” 田伍长抿了抿嘴:“你问我我问谁?都说了只是听说不过若是实力足够强大在天空c水底c荒漠自由行走之人也是大有人在。至于究竟有没有那种能够超越生死,来回两界之人恐怕也只有实力到达一定层次方才能对其中玄妙略知一二。” 众士兵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随即便不停地点头 田伍长拍了拍袖口:“说完了这些再来跟你们介绍一下我们军队的修炼模式。” 我们军队的修炼之法与江湖门派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由内而外不注重的锻炼,主靠真气强健四肢百骸,这也就导致了在实战中,如果真气耗尽或者被封禁时他们的力量与常人是无异的,对付起来就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而军队的修炼是由外向内,我们不急于打开丹田更不急于真气的修炼,等到足够强大我们会很自然的发现,丹田在不知不觉中就打开了,所谓丹田即使人的潜能之所在,所以我为什么要求你们突破自己体力极限去跑着二十五圈包括今天早上的十圈,为的就是你们能够发掘自己的潜能,及早打开丹田。 当然了包括我们军人也是一样,如果不将丹田打开,力量始终是无法到达一个更高的层面,最多也就是多长几斤肉的普通人而已。 所谓的军魄就是待到丹田自然打开时,由四肢百骸反流入丹田的力量,我们称之为军魄。 士兵:“那伍长!军魄是不是跟那些修道之人体内的真气差不多啊?” 田伍长:“这个我就没有探究过了,不过既然都在丹田内,又同为力量的来源,我想应该也相差无几吧!” 又有士兵问道:“伍长!那你昨天给了几名新兵自己的军魄,那你自己的军魄不就减少了?那几名新兵的力量不就增强了?” 田伍长:“这个你就弄错了,我的东西始终是我的,我给那几名新兵也就是应急,况且他们的丹田尚未打开无法将我的军魄进行储存,在这些军魄游走完四肢百骸后自然便会散去,而我的军魄在休息一晚后又会恢复如初。” “天呐!居然这么神奇?” 一席谈话浪费了不少时间,田伍长站起身子:“快点吃,这些话题以后再跟你们谈,谁最后一个吃完,加跑五圈。”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也不管是不是噎着,总之所有人都不想多跑那几十里。 晨练时刻 田伍长依旧站在众士兵的最前面:“今天就不让大家跑校场了,全部都给我去河边挑水,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 一听说今天不用跑步,所有人就差欢呼了,只可惜这份喜悦持续了还不到片刻。 田伍长:“你们知道洗衣服的河在哪吗?就在四十里开外山的背面,洗完衣服后记得拿回来,另外每个人再挑一桶水!” “四十里?这一个来回就是八十里,昨天围绕校场跑二十五圈也不过七八十里,今天还要洗衣服还要挑水” 队伍中不知是谁:“伍长我选择跑步!” “伍长我觉得我不能偷懒,我要申请围绕校场跑十圈!” 田伍长自然心知这些新兵肚子里的鬼主意,知道洗衣服的地方远,想选择一个轻松的。 田伍长:“好啊!难的你们有这份心,那就围绕校场跑十圈后再去洗衣服吧!” “啊?能不能不洗啊?” “是啊!能不能” 田伍长:“你们不洗!难道等着我来给你们洗啊!快去” 所有人黑着个脸默默地提着个桶,桶里装着衣服朝着山那边跑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开丹田 洗衣服 夕河与苏沐二人又凑到了一起。 苏沐:“呆瓜?” 夕河:“啊?” 苏沐又好气又好笑:“哈哈!你还真答应啊?哈哈哈哈!” 夕河倒不觉得什么:“有什么事吗?” 苏沐:“诶!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啊?别人叫你呆瓜你怎么还答应啊?” 夕河:“我不知道,反正你刚才有叫我对吧!” 苏沐:“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早上跑步时你怎么没搭理我啊?” 夕河:“啊?你今天早上跑步时有叫我?” 苏沐:“怎么没有啊?我都给你使了眼色你没看见啊?” 夕河:“你光是使眼色我怎么看得见,你干嘛不叫我啊?咱俩就离得这么近。” 苏沐:“你没看见田伍长在咱们身后吗?如果我跟你边跑边说话他又该骂咱们了。” 夕河:“哦!” 苏沐:“什么哦啊!诶!今天早上田伍长讲的那些东西你懂了没?” 夕河:“什么东西啊?不懂!” 苏沐:“就是丹田军魄啊!你没听?” 夕河:“我在吃饭!” 苏沐(哦!我真的是够了,居然对着一个榆木脑袋在说话。):“你还是继续洗衣服吧!” 为了赶上能够在中午饭点前赶回营地,所有人都加快了手脚无论是洗衣服还是打水。 两个时辰后营地 此刻已经有几个手脚快的先头兵赶回了军营,其中当然包括铁牛。 铁牛:“嘿嘿!伍长俺回来了,你交代的任务俺全部完成了。” 这铁牛不光是体力惊人,就连个头也比田伍长高一节,再加上魁梧的身躯,两个人站一起就连田伍长自己都有些不自在。 田伍长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什么回来就坐下吧,别站在这” 铁牛呵呵一笑:“诶!好勒!” 田伍长:“铁牛啊!今天跟昨天两天的训练感觉怎么样啊?” 铁牛摸了摸脑袋:“感觉?没什么感觉啊,就是有点累。” 田伍长(这小子资质非比寻常,将来恐怕是个做将军的料):“是吗?感觉身体能够适应吗?” 铁牛:“俺睡一觉体力就回复过来了,而且今天感觉力气比昨天还大,嘿嘿!倒是其他人,他们的身体好像不太行。” 田伍长(一天就恢复过来了?果然这小子有天赋。):“你的资质相比其他人确实好上不止一点,这样晚上你单独来找我,我给你做特别的训练。” 铁牛:“特别?什么特别,跟着大家一起就挺好。” 田伍长:“你的资质比较好,我是为了不糟蹋好苗子,如果快的话半个月后你就可以进入什长的训练营中什长是我的长官,你在他手下训练成长一定会更加迅速。” 铁牛:“哦!原来伍长是为了俺着想,呵呵!谢谢了!” 田伍长(这人就是脑子笨了点其他什么都好,既不违法军规又踏实):“记得晚上来找我!” 洗完衣服 河边大部分人已经回去了,可依旧还有数十个新兵,这些人磨磨蹭蹭大部分是身体吃不消,光是早上就跑了六十多里的路,到了河边后又要花时间恢复体力,因此才磨蹭到现在。 夕河:“喂!你干嘛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洗衣服啊?” 苏沐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夕河吓了一大跳,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洗的衣物为此特地跑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下游河道。 苏沐被忽然出现的夕河吓了一大跳,就像是做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三魂丢了两魂,手忙脚乱地把衣桶倒扣过来,压在身下,生怕被夕河看见。 苏沐:“你这人怎么靠近也不出声!” 夕河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苏沐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夕河(摸了摸头):“哦!我的衣服洗好了,准备回去,所以特地过来叫你的。” 苏沐看了一眼天,此刻正烈日当头,好不容易找了个有水又阴凉的地方,还没呆多久就又要回去,况且回去又要走四十多里的路光是想着就头皮发麻。 苏沐(依旧抱着衣桶):“嗯我不回去这么大的太阳,走回去就被晒死了!” 夕河:“那怎么办?晒死也要回去啊!不回去就赶不上吃午饭了!” 苏沐眼珠子一转主意瞬间蒙发:“诶!之前我看见这河里有鱼,你不是会做饭吗?要不我们中午就不回军营了,咱们吃烤鱼怎么样?” 夕河听苏沐这么一说,心中咯噔一下(这苏沐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随便一说都是违反军规的事。) 夕河:“啊?不回去啊!那会不会被伍长骂啊?” 苏沐:“哎哟!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们晚些回去等太阳没那么大我们再走,伍长不会发现的,再说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难为两个连饭都没吃的可怜人啊?” 夕河(无奈):“那好吧!我现在去找些柴火,等等下河抓鱼” 鱼烤熟了 苏沐扇了扇:“呜!好烫好烫!” 咬一口 苏沐:“虽然没外面的那么好吃,不过相比起军营的伙食实在是好太多了。” 夕河:“这么说你还喜欢我烤的鱼?” 苏沐点了点头眼睛依旧不离手上的烤鱼,再吃一口:“缺了点盐!这个如果是在客栈吃再沾上点佐料那就完美了,哈哈!” 夕河总共就捉到了两条鱼,苏沐一条自己一条。 夕河:“我也觉得挺好,除了淡了点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苏沐:“诶!你在家是不是经常做饭给家里人吃啊?” 夕河:“没有,平时都是哥哥做给我吃,可惜现在哥哥不在了。” 苏沐停了下来带着些许愧疚:“哦!对不起啊!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夕河连忙摆手:“哦!不,我的意思是哥哥去了远方,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苏沐:“嗨!吓死我了,你可说清楚啊!” 夕河:“那你呢?你家里又是谁做给你吃?” 苏沐:“我家的话是下人们做给我吃” 夕河停下了嘴里的咀嚼不太确信自己听到的回答:“啊?什么?” 苏沐(现在不能让他知道太多):“我家是我爹娘下厨做给我吃。” 夕河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这样的回答夕河还比较能接受。 苏沐:“诶!那你家除了你哥哥还有什么其他人吗?” 夕河:“我家里就我和我哥哥两个人,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我身边了,我是跟我哥哥一起长大的,半个月前他离开了家,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所以就来参军了。” 苏沐听到此处心中生出了些许怜悯之意(原来他是个孤儿)。 夕河:“吃完了我们就该回去了,不然伍长要骂了。” 苏沐将棍子上的最后几块鱼肉吞进了肚子,又用袖口擦了擦嘴:“好吧!既然你请我吃了两次饭,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作为回报!我教你怎么开丹田怎么样?” 夕河:“开丹田?” 苏沐点了点头,一脸得意的神情:“对!开丹田!今天早上你也听见田伍长所说的话了吧,人想要激发自己的潜能就要依靠丹田之气,丹田内的真气能够让人的力量更上一个台阶。” 夕河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苏沐:“不是说要锻炼体格,等到体格强健了这丹田自然就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学?” 苏沐用手指重重戳了一下夕河:“哎呀!你这个人笨死了,如果现在就学会了开丹田,以后晨练再跑个十圈百圈也就不累了啊!这个可是一份好东西,你学不学随便你咯!” 夕河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那好吧!” 苏沐将眼睛往天上一翻(天呐!弄得好像是我求他一样) 苏沐马步状:“看好了!深吸气!尝试将这股气长时间地停留在腹腔中,然后再慢慢往下引” 夕河照搬学样也学着扎了个马步,深吸了一口气。 1c2c3c445c46c47才没多久夕河就坚持不住了,吸进去的气忍不住地想要往外吐。 苏沐:“别吐出来啊!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坚持不住了?” 夕河实在忍受不了,一下子将气全部吐了出来:“啊~啊~啊~不行~太累~” 苏沐:“你有没有感觉气往下走?” 夕河依旧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根本没空回答苏沐,只得摆手表示。 苏沐(没有?我爹教我的时候明明往下走了一小部分啊!):“那你等等再试试,应该没错的我记得。” 夕河瞪圆了双眼:“什么?我我什么叫应该没错啊?” 苏沐晃了晃脑袋:“哎哟!都都差不多嘛!不离十!你再试试”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时辰 苏沐:“夕河感觉怎么样?” 只见夕河一呼一吸频率极为均匀:“我倒觉得就这么平静地深呼吸深吐气就是一种享受感觉整个人都好清爽。” 苏沐(???):“额可能这个就是呼吸吐纳之法,要经常练习” 夕河(恩?好像气息的确有一部分往腹部去了,腹部是丹田之所在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憋气,忽然呼吸顺畅真的好舒服,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的。) 不知不觉又过一个时辰太阳渐渐落山 原本昨晚就没睡好的苏沐早就疲倦到极致,一个时辰前眼皮就掉下来了。 此刻:“呼呼呼” 夕河缓慢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这最后一口气吐出来时还带着些许黄褐色,想来必定是寄存在体内多年的浊气无疑了。 夕河睁开眼睛,却发现一旁的苏沐正酣睡不醒。 “喂!醒醒!我们该回军营了!醒醒!” 苏沐:“花旗参鸡汤熊掌” 夕河(这家伙居然还想着吃啊!):“起床了!天亮了!” 这对着耳边的叫声果然有作用,苏沐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啊?” 夕河摇了摇苏沐的肩膀:“快醒醒!天都快黑了,我们要回军营了!” 苏沐被夕河这么一摇晃,再看一眼日落西山的天空,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睡着了,顿时困意全无。 苏沐:“哎呀!我刚才怎们睡着了?” 夕河:“这得问你自己啊!” 苏沐:“天呐!我们得赶快赶回去才行。” 苏沐也没顾上问夕河丹田是否已经打开,也许是刚睡醒没反应过来,又或者是时间太紧来不及问,总之对于丹田的事苏沐一句也没有提及。 两个人各自提上一桶水,开始往军营方向急奔,也不知是幻觉还是因为休息好了,夕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奔跑速度以及耐力比之前强了不少,而且也没有了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而苏沐原本就打开了丹田,如今见到天色渐暗心中急于归队,也没有太在意身旁的夕河有什么异样。 二人的速度此刻其实比早上快了接近一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铁牛 回到军营二人站在军营外喘着粗气。 夕河c苏沐:“呼呼呼!总算是赶到了,太阳刚落山没多久应该还没过饭点。” 说来也巧,这两个人虽然掉队了这么长时间,可是由于回来的时候速度增加,相比最后一批回到军营里的新兵也没慢上多少,刚好二人赶上了最后一点剩饭剩菜。 吃完饭后属于士兵的自由活动时间 夕河与苏沐两个人来到了空旷的池塘边,这里属于军营校场的外围 夕河:“啊!吃的好饱!” 苏沐:“我也是!关键下午还补了一个美美的觉。” 夕河:“你说田伍长会不会发现我们晚归了?” 苏沐:“怎么会?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特地问了问其他人,他们也刚回来没多久,放心吧!没事的。” 二人就这样在校场外悠闲地散着步 “铁牛!将你的力量最大程度地展示出来!” “好!” 这时远处传来了对话声,听声音好像是田伍长的。 二人处于好奇悄悄靠近了些,灌木丛后大概半里地处 田伍长:“铁牛!伏地称臂尽你全力去做,能做几个是几个。” 铁牛此刻早已满头大汗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好的!” 一个c两个c三个七十五c七十六c七十七 铁牛这伏地称臂速度当真快的惊人,而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铁牛:“两百三十七c两百三十八c两百三三三十九!啊!不行了,没有力气了!” 田伍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围绕校场跑了五十圈居然还有力气再做两百多个伏地称臂,当真是不错!” 苏沐将声音压到最低悄悄对身旁的夕河说:“这大蛮牛体力还真好,五十圈诶!” 夕河(!!!):“好!好厉害!我要是能像他这么厉害就好了,不有他一半那么厉害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铁牛:“啊!伍长!我太累了,再也没有力气了。” 田伍长:“铁牛啊!你平时有过这么累的经历吗?” 铁牛:“没没有啊!伍长,我从来都没那么累过!” 田伍长:“好!以后每天你随队完成日常训练后都要来这里,我给你增加额外的训练任务,日常士兵的训练是无法满足你的。” 铁牛:“啊!好累!好累!” 这铁牛倒也实在,若是普通人听说伍长要安排额外的训练任务给自己,恨不得趴在地上求饶,而这铁牛不过!话也说回来,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万一这铁牛哪天成了军中主帅,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田伍长望着铁牛(这小子筋骨上佳,恐怕用不了半年我就不是他对手了。) 一个月后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苏沐浴夕河倒是依旧进行着日常的训练,而铁牛几乎每天都在校场外接受着一日比一日更加严厉的额外训练,半个月前他成功被什长看中,现在在校场外训练他的人不再是田伍长而是什长。 “诶!你们听说了吗?半个月前还与我们一起训练的铁牛昨天被百夫长看中,破格进入百夫长的队伍里呢!” “真的吗?他不是前几天才被什长看中吗?怎么这么快就成了百夫长的人了。” “哎哟!人家厉害啊!像他这么好资质的苗子,越早得到上面的人的看中对他来说越好。” “哎哎!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修炼出军魄,真的很好奇啊!” 早上铁牛被百夫长看中的消息在新兵营中炸开了锅,如今的新兵营只剩下十个人,其他的人不是体力不支被送回了家,就是自己放弃掉了。真正能够坚持下来的也只有这十人而已,其中自然包括了苏沐与夕河,想来这二人若不是因为开了丹田也早就被刷下去了。 田伍长:“大家都吃过早饭了吧!好!那就开始今天的日常训练,记住保持队伍的整齐。” 十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是!” 在这一个月内,这十个人看着身边的昔日战友一个个的被送回家,一个个的倒下。人越来越少但人与人之间的凝聚力却是越来越强,相互配合的默契度越来越高,十个人的小队伍围着校场就这么一圈接一圈的跑,圈数也由最开始的十几圈上升到了五六十圈,而且速度比以前更快,基本一个早上就能跑完,下午去洗衣服,晚上由田伍长带着进行招式学习。 一个寻常的夜晚所有人被田伍长叫去了主营帐内。 田伍长:“大家来这里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时间了,你们都说说看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们都学到了些什么?” “田伍长?怎么今天忽然问这些,是要对我们这些新兵进行什么新的变动吗?” 询问之人叫韩宇是除了铁牛以外现阶段实力最强的新兵。 田伍长:“你们来军营的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分配任务给你们了。” “有任务?” “真的吗?伍长?我每天跑步都快闷死了,就盼着有点新鲜的东西呢?” “是啊!伍长,我们现在一口气围绕校场跑个五六十圈都不成问题呢。” 一听说有任务,这些憋了一个多月的新兵们顿时兴奋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嘴说个不停,营帐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田伍长:“的确你们的体能是上来了,可成功打开丹田的只有五人,还有人依旧没能将自己的丹田打开,我也曾跟你们说过,一日不打开丹田,我就一日不能教你们武技,没有武技怎么与敌人战斗?” 说这句话时田伍长眉头紧锁,而那未能打开丹田的五名新兵在看了一眼伍长与其他人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田伍长:“好在这次的任务不难,我特地向什长说明了情况,他允许我带你们十个人一起去执行这次的任务,另外铁牛也会去。” 韩宇:“真的吗?铁牛也会来,哈哈!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锻炼到了什么地步。” “是啊!我们都想死他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田伍长:“大概就这几天吧!” “太好了!就快可以见到铁牛了!” “真想到时候跟他过几招。” “你哪会是人家铁牛的对手你变强了,人家说不定更强了。” 田伍长:“你们先安静下,今天把大家叫到营帐里来主要是想要告诉大家这次任务的具体规划。” 这次任务我们担任的是诱引敌人的任务,我们的敌人是十字门门徒 夕河听到‘十字门门徒’这几个字时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哥哥徐铭曾经就是十字门门徒,哥哥的身手修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这次的敌人是十字门门徒,那也就意味着要跟哥哥那样强大的对手进行战斗。 田伍长:“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南阳郡主,把她护送到龙城。” 龙城——帝都。北夏的国都,中原最最繁华之地,屋檐墙垣金碧辉煌,绫罗绸缎数之不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苏沐:“那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个南阳的郡主安全护送进龙城咯?” 田伍长:“不!不是南阳郡主,而是我!” 所有人:“???” 田伍长:“你们以为凭借你们的实力能够打赢几个十字门的门徒?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诱引,到时我会坐在郡主的轿子里然后,让十字门的人误以为是郡主坐在里面,如果他们发起进攻,我们就拖住他们,而真正的郡主由百夫长亲自护送。” 韩宇:“可是如果十字门的人为了达到目的特地安排了精锐,我怕咱们应付不过来。” 田伍长:“不然怎么说你不长脑子,你要是十字门的人,看到真的郡主不在轿子里,你还想继续留下做无谓的斗争吗?” 韩宇:“对嚯!如果他们发现坐在轿子里的人不是郡主而是伍长你,他们肯定就撤退了,我们必然不会有危险。” 田伍长瞪了韩宇一眼:“别把自己的命看得那么重,没有哪个组织会特地击杀新兵。” 韩宇(尴尬):“哈哈哈” 夕河:“那我们这次就等于去龙城玩一圈?” 田伍长:“什么玩?我们一来是为了诱引敌人好让真正的郡主安全归城,二来你以为去到了龙城就没有事啦?我们还要把龙城里的铠甲从城里面运送出来给士兵们换上,到时我们会押运三百件布甲回到洛阳。” 苏沐:“想不到我们这次的任务还挺艰巨的嚯!” 田伍长:“三天后我们就出发,在此期间把你们的精神状态都调到最佳的状态,明白了吗?” 众人:“是!”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田伍长教授了众人一些简单的运气之法,他们这些新兵即便有些成功打开了丹田,却不懂得如何调动这些丹田真气,更别提随心所欲将丹田里的气息运输至四肢八脉。 “田伍长!我的足底脉络好像不通,究竟该怎么打开才对啊?” 田伍长:“你问韩宇,他除了左手静脉未曾打开其他的大的脉络都已经通了。” 韩宇:“你先别着急,把脚伸直尝试用力” “田伍长,我的丹田好像开了,但又好像没开你过来看看。” 田伍长:“你问苏沐,他丹田早在十几天前就开了,你去问他。” (田伍长并没有发现苏沐的丹田一直是开着的状态。) “诶!夕河,你是怎么开的丹田啊?” 忽然有人这样问夕河,夕河望了望苏沐:“是苏沐教我的,这样你哪里不明白我来教你好了。” 就这样一个带一个直到任务开始的前一天一共有七人成功的打开了丹田,三人将身上的大经脉成功贯通,至于那些细小与偏奇的经脉只能有待日后机缘了。 韩宇:剩下左臂经脉未打开,八脉开三脉。 苏沐:全身经脉四处打开,双腿双手。 夕河:全身经脉右手没打开,八脉开三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十字门门徒 清晨时分,天刚亮田伍长带领着包括铁牛在内的十一名新兵离开了洛阳。 田伍长坐在轿子里,铁牛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其余的人走在轿子的旁边。 起初路面宽阔而平坦,视距可至方圆十里,一路上这些新兵时不时相互交流,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铁牛,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谈论焦点。 韩宇兴奋地跑到铁牛身旁:“铁牛!这么久不见你锻炼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练出所谓的军魄?” 许久不见铁牛倒是没变多少,回答问题前总要不自觉地挠挠头:“嘿嘿!其实俺不久前才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军魄,没多厉害。” 韩宇显得有些纳闷,看来军魄的样式与他之前想象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薄薄的军魄?军魄是可以看得见的吗?它难道不是气而是” 铁牛摆了摆手耐心地解释道:“军魄是看不见的,你现在有没有把周身的大经络打通?” 韩宇显得有些得意,毕竟除了铁牛之外他也算得上是新兵中的佼佼者了。 韩宇:“恩!还差左臂,其他的全都打开了。” 没想到铁牛接下来的回答却是将韩宇刚刚燃起的小得意彻底的浇灭了。 铁牛:“哦!那还有一段距离,等到你周身八处大的经脉都打开了,接下来还要学习如何将四肢的力量回收丹田,然后才是內视——也就是从内部观察自己丹田内部的情况,再然后才是凝结丹田气,丹田气的凝结产物就是军魄了。” 听得铁牛的这番解释几乎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特别是韩宇一下子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没想到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与铁牛之间的实力差距越拉越大,他深知自己若想达到铁牛现阶段的水准至少还要再努力半年甚至更多的时间。 铁牛:“诶?韩宇你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太好。” 苏沐瞄了韩宇一眼:“他啊!被你这么一说弄得心灰意冷了。” 铁牛一听,笑着拍了拍韩宇的肩膀:“哈哈!韩宇没事的,迟早有一天你也可以的,哈哈哈!” 铁牛随便拍的那几下,却将韩宇震的生疼。 韩宇:“铁牛!你轻点,手太重了” 铁牛:“啊?哈哈!好!” 苏沐回头望了一眼,见夕河走在后面,于是放慢了脚步。 苏沐:“诶!夕河,在想什么呢?” 夕河:“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这般资质平平,恐怕一辈子都赶不上铁牛的步伐了,明明都是新人” 苏沐一听,原来夕河在考虑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当即安慰道:“嗨!你知道什么?这个世界上武功c修为c招式各种各样,谁又能说谁胜的了谁?一山还比一山高,多少高手武功修为天下无双却惨死在小人的手里,多少大侠前辈名震江湖却栽在了一碗有毒的饭菜上,人都有各自的追求,武功比不过并不代表其他的比不过,干嘛一定要当天下第一。” 夕河大吃一惊他未曾想到平日里偷懒c依赖的苏沐居然有这么高的人生认识,无意间又增添了几分赞赏。 夕河:“我没想当天下第一就是想要自己变强一些。” 苏沐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哦?每个人想变强都是有原因的,你的原因是什么?” 夕河望了一眼天空,叹了口气:“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跟哥哥一起生活的吗?” 苏沐点了点头:“记得啊!然后呢?” 夕河:“我哥哥叫徐铭曾经是十字门的一名杀手刺客,后因公然反对十字门的做事风格被十字门追杀,后来实在无处可躲这才选择去了燕关。” 苏沐(好奇):“嗯?你哥哥之前是十字门的门徒?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些?” 夕河:“嗨~之前我们还没接到这个任务,一时间也没想说那么多。” 苏沐:“唉?那你哥哥厉害吗?” 夕河一股坚定的神情:“哥哥很厉害的,一个人能打死一只老虎,而且只用一只手。” 苏沐:“老虎?一只手?那确实挺厉害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在军营里锻炼了这么久,虽然不能一个人打死一只老虎吧,几个人一起应该还是制服的住的,如果十字门的人都像你哥哥那么厉害哎呀!我们这些新兵恐怕要全部阵亡啊!” 铁牛听到二人的谈话,转过头来,双拳在身前相互撞击,愤愤地道:“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的家伙,俺铁牛倒是想会会他们。” 苏沐:“铁牛大哥!我们这群人里恐怕也就你有一战之力了,到时若真的遇上十字门的人,小弟可就靠你保护了!” 边说苏沐边溜到了铁牛的身旁。 夕河(这家伙) 韩宇(呵呵) 铁牛:“放心吧!俺一定叫他们领教领教俺的拳头。” 时至正午 一行人来到了连环山丘,这里大大小小分布着数十座山丘,灌木丛林又极为茂盛,非常适合躲避,而且要想出洛阳,这山丘可是必经之路。 “敲!敲!敲!”轿子里忽然传出了细微的敲打声。 “郡主可是有事吩咐?”一名士兵将耳朵贴近了轿子。 为了不被十字门的人发现,即便是吃饭田伍长也未曾下过轿子。 田伍长:“告诉所有人,这里地势十分适合隐藏,让大家多加小心。” 新兵回答:“是!” 新兵将田伍长的口信传达给了铁牛,再由铁牛传达给其他士兵。 半山腰上草丛灌木中此刻一双锐利的双眼正紧紧地盯着下方的轿子。 十字门门徒甲:“带头的就是他们这次护送的将领?” 十字门门徒乙:“看来不会错,就体型来看是像伍长的料。” 十字门门徒头领:“你们两个去拖住他们的伍长,其他三个人跟我负责将轿子里的南阳郡主劫走,都明白了吗?” 众门徒:“是!” 草丛中人影窜动,走在最前面的铁牛最先察觉。 铁牛(???):“所有人戒备!” 话音落,两支离弦的箭自草丛飞出,径直射向了人群。 为保证这次任务的人员安全,田伍长早在此前就给每位新兵配备了刀剑,虽然都是凡品且未必顺手但总比没有强。 “叮!叮!”拔剑出鞘于空中斩下两支弓箭,霎时间灌木内涌现出六个人影,其中两人瞄准了铁牛,另外四个径直朝着轿子飞奔而去,对于其他人视若空气。 这些黑影掠夺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咂舌,这些新兵在军营里训练了一个多月,也就见田伍长施展过这般惊人的速度,眼睛跟上尚且吃力别说招架了。 这些黑衣人手里统统拿着双刃短剑,唯独一人拿着长剑。 铁牛最先遭到攻击,两名十字门门徒的动作招式极为统一如同一人,朝着铁牛当头斩下。 铁牛提剑抵挡,体内的军魄瞬间被激发了出来。 “咔!咔!咔!”利刃与刀剑之间的摩擦之声顿时响起,两名十字门门徒见一式被当下,当即变换攻击模式,一人提腿踹向铁牛的小腿,一人手腕锁喉,卡住铁牛的脖子。 “咚!”就在两招之内,铁牛巨大的身躯硬生生是跪了下来。 十字门门徒甲:“嗯?不对?伍长不应该只有这点实力。” 十字门门徒乙:“有诈!” 与此同时另外四名十字门门徒在头领的带领下接近了轿子,掀开幕布 “啪!啪!”两声,田伍长自轿内冲出,马步向前左右两边的膝盖重重地顶在了两名十字门门徒的脸上,当场两名十字门门徒吐血飞出近十米。 直到此刻十字门门徒头领也反应过来:“不好!有诈!” 当即门徒头领拔出背在身后的长剑,田伍长单脚落地,一个回旋踢瞄准的正是门徒头领的脑袋。 “咔!”长剑与靴子相接触发出一身脆响。 两个人都各自退后了几米,田伍长的靴底被划出了一道剑痕,只是不知道脚是否受伤。 撩开上衣,田伍长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银丝长鞭。 田伍长:“你们是十字门的人?保密工作还有待改进啊!” 门徒头领:“少废话,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鞭法。” 再看铁牛这边,随着铁牛应声跪下,所有的新兵都去了铁牛那边帮忙,即便力量相距甚远,可是人多力量大,十柄铁剑朝着那两名十字门门徒砍下,迫于情势那二人只好松开束缚住铁牛的手跟脚。 铁牛喘着粗气:“呼呼这十字门的人果然厉害,俺最多只能对付一个,还有一个就交给你们了。” 话音落下,一记重拳击出,十字门门徒其中一人由于防备不及被打飞了出去,战场的情况一下明了了许多,铁牛一对一面对一名十字门门徒,剩余的十个人面对另一名十字门门徒,而田伍长一个人对抗四名十字门门徒。 铁牛这边 铁牛摩拳擦掌:“嘿!这样就好打多了!” 十字门门徒甲(这大块头我一个人足以应付)。 铁牛马步扎稳,开始调动丹田内的真气,丹田内的军魄开始缓缓融化,渐渐地变成一道绿色的气息开始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所过之处留下一阵清凉感。 再看十字门门徒这边,双手执短兵刃静待出招的时机。 运气足底,足下生风,运气手肘,力大无穷,提剑斩下,力量大的惊人,如果说普通的斩击与运足了真气后挥出的斩击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剑气了。 铁牛将真气运足在手肘,朝着十字门门徒的头顶当头斩下,剑锋还未触及,剑气便已将空中飘落的树叶斩成了两半,气力更是掀起了地面的尘土。 铁牛的这一斩虽说是威力惊人,却存在着两个致命的缺点,一是一招过后下一招衔接不上,二是力道虽大,却动作迟缓,且发出这招时需要长时间的运气调动。 十字门门徒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身经实战训练,铁牛的这一斩击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一个踱步向后一闪轻松地躲过了铁牛的攻击。 十字门门徒:“哼!那这么笨拙的招式来攻击敌人吗?难道你们的伍长没有教过你们,力量越大行动越迟缓吗?” 傲慢的门徒轻步一跃留下一道残影,手上的短兵再次瞄准了铁牛的颈脖。 铁牛(这轻功可恶!):“嘿呀!” 既然来不及躲避,那便转身正面迎接。 铁牛出乎意料地转过了身子,正面迎向了短剑。这个动作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一般人不管实力如何在遇到兵刃本能的都会向后退,像铁牛这般反倒向前的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十字门门徒也始料未及。 铁牛往前大迈一步,距离偏一分,位置偏一寸。原本瞄准铁牛脖子的短兵刃,此刻落在了铁牛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渗出了鲜红的血。 二人此刻的站位基本是互相贴着的状态,十字门门徒这一招未成反倒露出了破绽。 铁牛:“嘿!你逃不掉了。” 十字门门徒:“糟了!” 铁牛借势将手中的长剑向上一挑,这令得十字门门徒如何防卫的急。 “嗤啦!”连着衣服胸口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铁牛:“怎么?本能的向后仰了半分吗?” 十字门门徒手捂裂开的胸口,一滴一滴的鲜血自指缝中滴落。 十字门门徒牙关紧咬:“是我太小看你了。” 铁牛重重甩开剑上的血迹:“哼!你这话等你打赢俺再说。” 十字门门徒往自己胸口处点了两下,止住了喷涌的鲜血。 十字门门徒:“呼”煞白的脸瞬间恢复了血色。“呼”又是一个呼吸,黑色的身影悄然而至,这次是铁牛的左边,距离保持在三尺左右,看来对于铁牛这个亡命之徒,门徒已经有了防备。 门徒紧了紧手中的短剑,用力一抛短剑径直向铁牛的腰上飞去,看来有了刚才的教训,他是不打算再用近战进行攻击了。 短剑本是执兵,却被当做暗器飞镖使用,铁牛提剑抵挡“锵!”长剑留下了一道口子,短剑飞回了门徒手中,又是一个踱步,黑影出现在了铁牛的右边,又是一柄短剑。铁牛再次抵挡“锵!”长剑上又留下一道口子。 门徒:“士兵,你不是很自信自己的力量吗?那我今天就让你了解一下实力是力量与速度的结合。” “啪!啪!啪”随着门徒脚步越来越快,铁牛的周边开始发出啪啪的脚步声,原先的两旁攻击变成了前后左右无差别攻击,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方位就会飞出一把短剑,你也不知道它这次瞄准的是你的什么位置。 渐渐地铁牛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不过还好铁牛块头大c肌肉坚硬,这些短剑只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小的一道口子。 速度开始稳定下来,攻击的频率也渐渐屈缓。 就在铁牛准备反击之时,门徒的一柄短剑开始变成了两柄,原先门徒手里拿着的便是两柄短剑,也许是为了嘲讽或是想让铁牛切身感受实力的差距这才只扔一柄。 门徒讥讽:“大块头可别松懈啊!接下来你身上的伤口要增加两倍了。” 一把飞刃接下来本就困难,现在一下变成了两把,难度增加了一倍,速度快了一倍。 “锵!锵!锵!锵”铁牛提剑的手早就被震麻了,现在哪还是两把短兵在攻击,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无数把飞刃从四面八方朝你这边攻击过来,防备都来不及。 不一会儿铁牛便被打的浑身是血,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而且伤口还在不断增加。 铁牛(这到底是什么攻击方式,力道不强割的也不深,速度却快的惊人,而且就这样打下去估计俺也支持不了多久) 门徒:“怎么你的剑呢?你的力道呢?都去哪了?” 铁牛恨得牙关紧咬:“你别太得意!” 说罢,再次运气,提起剑原地开始旋转,即便看不到对手但就这般胡乱斩击,多少也能产生一点效果。果不其然,旋转起来的铁牛此刻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四周的泥土灰尘落叶都被卷了起来,看不清目标,也看不清飞回来的短剑,十字门门徒的攻击趋势自然就减缓了不少。 非但如此,铁牛还开始移动的旋转,跨着大步往四周无意识移动,铁牛的攻击力道本来就强,若是被卷进这长剑之中,吃一计重斩在所难免。 “锵!”一柄短剑飞了出去,由于铁牛的自身旋转,门徒的短剑无法按照正常的轨迹飞回,在于长剑相撞后,自己飞了出去。此刻门徒手中就只剩下一柄短剑。 “呼~呼~呼~呼”夹扎着犀利的风声,铁牛龙卷风朝着门徒这边驶来。 十字门门徒(这个疯子,这是什么攻击招式,光凭蛮力?) 十字门门徒心里愤慨却又不能去捡那柄飞出去的短剑,只得一步步向后退。 铁牛:“啊!啊!啊!啊!啊” 铁牛越转越快,长剑离心力越来越大,终于再也握不住长剑的铁牛也学着门徒扔短剑那般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此刻飞出的长剑若论力道论速度那都是大的吓人。 “咻~”速度之快连铁牛自己也看不清了,当然铁牛也没想着能够打中十字门门徒,甚至连这柄剑飞出去也不是他的意愿。 带着撕裂风c空气的劲道一道明晃晃的白光飞了出来,瞄准的正是十字门门徒,在这白光的中央正是铁牛的那柄残破的铁剑。 门徒大惊,这哪还是那柄细细长长的铁剑,这剑上的剑气早已将这柄细剑包裹成了一柄巨剑,巨大的剑身只要稍微挨着些边都会被波及受伤,下意识间一个侧身即便铁牛并未瞄准门徒,而且人与剑的距离相差甚远,可是依旧如此还是将门徒的手臂差点斩下,门徒手肘处硬生生被切掉了一半,整个手臂顿时血喷,下端开始发麻并发白,唯一庆幸的是手臂还好没被斩下,连着一点肉皮挂在肩膀上。 “轰!”铁剑扎进山丘里,击开了巨大的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砂石顿时飞起,灰尘将视野尽数掩埋。 在场所有人全都看向了铁牛这里。 十人对战十字门门徒 战斗开始,所有人将这名十字门门徒团团围在人群中央。 十字门门徒:“哼!就凭你们几个新兵?” 说着左手从腰间掏出两枚飞镖,朝着其中两名新兵飞去,由于躲闪不及,两名新兵的手臂被飞镖正中。 人群出现了突破口,一道黑影顺着这两人宽度的突破口飞跃而出,一抬腿踹断了一名新兵的小腿,又一手收又打断了一名新兵的肋骨,夕河与苏沐还有韩宇是这十个人中最强的三人,这才没过片刻的功夫,十名新兵一下子倒下去四个。 所有人都开始本能的害怕了,都开始后退了,拔出长剑却一步步向后退去。 十字门门徒见众人有了畏惧,仰天发笑:“哈哈哈!十个人一个个跟豆腐一样,一碰就碎。” 苏沐(低语):“我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我们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看田伍长或者铁牛那边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韩宇点了点头:“嗯!我去尽量缠住他,你们趁机寻找弱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如离线的弓箭一般冲了出去。 “诶!”苏沐正想喊住韩宇却慢了一拍,一抬脚韩宇已经跟那名门徒扭打在了一起。 苏沐:“夕河你往地上抓一把沙子,我们打是打不过他的,运气好的话把沙子撒到那人眼睛里,然后我们再用剑刺,只能这样你听懂了吗?” 夕河:“嗯!好,我明白了。” 二人各自抓了一把沙子握在手中。 苏沐:“其他人找机会如果有机会就去偷袭门徒。” “好!” “好!” “好!” 也不知是怎么的,苏沐忽然成了这十人小分队的军师,指挥着整场战斗的进行。 韩宇手脚并用,整个人是上蹿下跳的攻击,不管是头手脚还是身体,基本就是一通乱打,而那名门徒单单只用一只手便彻底压制住了韩宇的攻势,就连脚也没移半步,这简直就像是小孩在跟大人打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各自的战斗 十字门门徒一边轻松应付着韩宇一边嘲弄道:“呵呵,军营里每天都是这么训练你们的吗?” 韩宇虽然开了丹田却不知该如何运用体内的丹田之气,此刻只能是一通乱打。 苏沐:“夕河你跟我先上,找寻机会往门徒的眼睛里撒沙子。” 夕河:“嗯!好。” 一招一式不能说韩宇是花拳绣腿,这几招若是放在一个半月之前,估计没四五名新兵根本压制不住韩宇,可是现在在十字门门徒的面前依旧是倍感无力。 “啪!啪!啪!”眼见着每一招每一腿都被门徒挡下,韩宇的心开始有些晃动,他开始感到无力,甚至有些气馁。 “嘿呀!”随着一声大喊,苏沐与夕河插了进来,两拳两脚一下子变成了六拳六脚。 苏沐:“我们来帮你!” 这一下十字门门徒也感觉一只手不够用了,出于本能门徒开始用两只手应付,渐渐地又在不知不觉中加上了一条腿,非但如此还渐渐向后退缩,看来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在敌众我寡的战斗中同样占不到便宜。 苏沐(得意):“哈哈!怎么样?以一敌三的滋味不好受吧!” 门徒:“看来这点小小的成就就能让你雀跃不已啊!嘿!看好了!” 就在苏沐沉浸在些许得意的时候,忽然间门徒加快了速度,由防转攻。局势一下子被改变,面对这三个豆腐一样的新人,在十字门门徒眼中就跟陪练仆役一般,哗众取宠的招式引来的是压倒性的实力。 门徒:“怎么?刚才不是很得意吗?” 苏沐(糟糕!还以为他真的应付不了三个人合理攻击,没想到) 夕河:“苏沐!我们该怎么办?” 夕河手中还握着那捧沙土,随时等候苏沐的指令。 门徒瞄准三人,分别在每人肚子上打一拳,不多不少c位置相同c力道一样c时间亦相差无几 一下子三个人几乎同时被打飞了出去。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这一拳刚好打在了三人的丹田处,丹田气乱周身无力。 十字门门徒将双手负于身后对着四周剩余三名士兵道:“你们也一起上吧!” 三名士兵相互对视一眼,一起冲了上去,一番戏弄过后同样被打飞了出去。 士兵:“太厉害了。” 士兵:“完全不是对手。” 士兵:“可恶!” 十字门门徒环顾四周一副得意的神情:“哈哈哈哈!十个人!整整十个人!居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对手,军人就这点实力吗?难怪燕关外总吃败仗!哈哈哈哈!” 门徒正得意的紧,却未曾发现旁边一名同伴朝自己这边飞来。 “嘭!”两人撞在一起飞出足有十几米这才停下。 十字门门徒:“谁?” 视角转向田伍长那边。 田伍长与四名十字门门徒激斗正酣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发笑,再看一下四周,自己带去的新兵此刻除了铁牛还在战斗,其他十人全部倒地。 田伍长(真没用!还要管他们)当下一记飞腿将一名门徒踢飞了出去,刚好撞上先前与苏沐c夕河他们战斗过的门徒。 被击飞的门徒站起身来,擦干嘴角旁的血迹,恶狠狠地道:“是谁?” 田伍长神情自若,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屑:“你最好少得意,军队里高手如云,像你这样的垃圾就爱臭嘚瑟。” 门徒被激怒:“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此时此刻倒地的苏沐与夕河相互使了个眼色。 苏沐:“夕河是时候了。” 二人迅速站起,将那捧握在手里许久的沙土撒向了门徒的眼睛。 由于门徒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田伍长身上,对于身旁倒下的新兵根本没多在意,也正是因此,夕河c苏沐二人这次的袭击相当成功。 沙子入眼——“啊!我的眼睛!我的啊!眼睛!”惨叫声响起,门徒双手捂住眼睛,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沙土进入眼睛,先别说视力收到影响,光是刺痛感便难以忍受。 夕河c苏沐:“大家快趁机会杀了他!” 一时间所有倒地的士兵都站了起来,不论是否有力气,是否受伤c距离远近,所有人的心中都在告诫着自己,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只怕再无打倒这名门徒的可能。 下一刻,十把长剑尽数出鞘,你一戳我一刺他一砍,门徒的身上留下了数十道剑伤,鲜血染红了衣服。 田伍长方位 一上来田伍长从轿子内冲出,借着膝盖的惯性,将两名门徒震飞了出去,门徒头领拔出身后长剑在与之对峙一招过后,田伍长的脚板上留下了一道剑伤。 田伍长拔出银丝长鞭开始挥舞,鞭子的长度远胜普通的铁剑,一招接着一招,并非十字门门徒头领不是田伍长的对手,只是这银丝长鞭在田伍长手中,可长可短攻击的距离可近可远实在不好预测,况且 门徒头领执剑向前,一道银光袭来,长剑被鞭子环环缠绕,拔出来不是不拔出来也不是,一柄好好的铁剑现在反倒成了敌人牵制住自己的负累。 放开长剑马步向前,田伍长长鞭回收,鞭子犹如活了一般像一条细蛇本能护主,鞭子挡在田伍长身前,门徒头领这一马步若是踢出一脚,脚踝必定成为破绽,必然被鞭子缠绕,若是打出一拳,手腕必定被鞭子缠绕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干脆,向后一步捡回地上的长剑。 门徒头领:“将军好功夫,选了个极不寻常的鞭子作为自己的武器,应付起来很困难啊!” 田伍长:“呵!你可别乱叫,将军的军衔我还远远没到,你也别高估了自己,你的实力自己应该清楚,怎么可能能有机会与将军对阵。”说话间还带着些许讥讽。 门徒头领:“你似乎很自信自己的实力?既然如此陪你过几招也未尝不可。” 田伍长继续嘲讽:“我这个人一向很谦虚,不是对手就是不是对手,犯不着贬低自己说假话。” 门徒头领一声冷笑,不再与这种傲慢之人多说半句。收起长剑,两枚飞镖自袖口飞出,同时脚下生风,一眨眼来到了田伍长身后,一记横踢。 田伍长并非新兵,那两枚飞镖他自然能够轻松躲过,蹲下身子,飞镖自头顶略过,抽出鞭子将门徒头领的脚踝缠绕住用力一扯,门徒头领应声倒地。 门徒头领也并非等闲之辈,拔出身后的长剑尝试斩断那条碍事作怪的长鞭。 “锵!”金属撞击声。 鞭子以牛皮为表层,心以钢精为轴,这一斩斩开了牛皮却断不了鞭子。 又是一扯,门徒头领被甩飞了出去。 空中旋转停身,剑插地面减速,一直向后拖行。 田伍长摸了摸自己的鞭子:“这可是上好的牛皮,我才换上的。” 话音刚落,田伍长发觉不对,身后一阵清风袭来,风中掺杂着鲜血的味道,一回头轰然间三名门徒自三个方向同时袭来,这三名门徒其中有两名是方才被田伍长打吐了血的,此刻又重新回到战线上来。 银丝长鞭挥舞,挡下了三人的短匕首,三门徒并不死心同一时刻又将另一把匕首扔了出去,目标正是田伍长的头部。 后空翻压低身子“哒!哒!哒!”短匕首插进树里,还未稳住身子,后方门徒头领又开始长剑刺来鞭子刚才为了抵挡攻击,送出去了现在来不及收回来。 田伍长赶忙侧身躲避,三门徒也不知怎么了,此刻的他们就像是敢死队一般没有丝毫退却之意,鞭子明明还没有从他们三人面前抽回来,这三人便一股脑地冲上去,一个按住鞭子,一个抱住田伍长,一个抡起手肘这都是不要命的招式,倘若后方没有门徒头领的威胁,田伍长只需抽回鞭子,反打一拳。这三人非但讨不到好,还要稳稳地吃上一拳,可现如今若是这么做,后背的一剑便躲不过去。 田伍长最终还是选择了侧身,反打一拳。 后方长剑刺入体内,虽然避开要害却也刺得不浅,反打一拳击中其中一名门徒片刻之后再抽回鞭子三名门徒各挨一鞭。 “啪!”“啪!”“啪!” 三名门徒旋转着飞了出去,长剑刺入田伍长的左腰 田伍长(幸好避开了要害) 握住插在体内的长剑,忍痛拔出 田伍长:“嘿啊!” 左腰处田伍长鲜血直躺 门徒头领手中的长剑被夺为保安全,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田伍长咽了一口口水,迅速调动丹田内的军魄,收细血管压制血液奔流。 长舒一口气道:“感谢啊!感谢你没将刺进我身体的剑再旋转那么半分,否则嘿嘿!我还真没办法了。” 门徒头领诧异地望着田伍长(这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这么镇定?) 与此同时,苏沐夕河那边,门徒开始叫嚣“哈哈哈哈!十个人!整整十个人!居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对手,军人就这点实力吗?难怪燕关外总吃败仗!哈哈哈哈!” 田伍长闭着眼睛:“你真该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了。” 一个闪步,先不理会面前的门徒头领反倒将身旁的一名普通门徒踢了出去,方向正是苏沐与夕河所在的战斗地点。 田伍长解了苏沐夕河的危机,却将自己暴露出了破绽。 门徒头领:“哼!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害有心情插足别人的战斗,还是先管管好你自己吧!” 门徒头领(愤怒):“咿呀!” 此刻的门徒头领也不躲了也不用战术就这么一对一地与田伍长进行较量,一声呐喊之后冲向了田伍长。 一拳一脚,不知是否田伍长受伤的原因还是那名门徒头领先前隐藏了实力,或许都有吧!此刻的两人确实打得不分上下,不一会儿漫天石沙飞起,掩住了二人的身影。 视角转向铁牛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飞出的铁剑击开了巨石插入了山丘。 烟幕灰石沙尘尽数落下,露出了两人的身影。 铁牛筋疲力尽弯腰喘息,十字门杀手则是紧捂手臂,藕断丝连的手臂已然发白,地上一滩深红的鲜血,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显然胜负已分,十字门门徒看了一眼铁牛又望了一眼门徒头领的方向,缓缓地吐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苏沐c夕河方向 门徒浑身是血的站在血泊里,身上更是千疮百孔,大大小小的剑孔数都数不清,韩宇等人也不敢靠近,这场景就有点像是困兽斗,角斗士与野兽都是筋疲力尽,谁也不敢先动。 田伍长这边灰尘也被大风吹散 十字门门徒头领与田伍长皆是遍体鳞伤,门徒头领望了望旁边队友的战况,无奈的闭上了眼。 门徒头领:“全部人撤退!” 收到头领发出的命令,所有门徒开始转身离开。 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不为得到任何东西,只为相互较量,想起来双方都觉得自己有些愚蠢。 韩宇向前一步:“田伍长?” 田伍长伸出手掌作停止状:“别拦着他们,让他们走!” 两败俱伤,就差性命相博了,十字门门徒全员撤离,那三个与田伍长战斗受伤较轻的门徒扶着另外三个受伤较重的门徒,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新兵们经此一役,伤的伤c脱力的脱力,一个个也都默不出声。 待到所有十字门门徒离开之后,铁牛c田伍长还有几名士兵都是应声倒地,直接昏厥了过去。 刚才的战斗已经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与真气,凭借着最后一丝毅力才勉强支撑住身体,如今敌人离去,绷在心头的一股气散开,人应声倒地。 当天夜晚,田伍长下令在这山丘过夜 受伤较轻的士兵找来了木头并用布匹简单的搭建了一个营帐,所有人都在这营帐中凑活了一夜,好在这里是山丘不是大山,没有豺狼虎豹否则就这满地的血腥味,还不知要引来多少凶兽。 次日所有人再次踏上了去往龙城的山路,起初还是山地丘陵越往后高大的树木渐渐多了起来,山地也渐渐变得高耸险峻,翻过一座座山丘c溪水c高山c小河,途中饿了就打野味,渴了就喝溪水,所有新兵这才正真体验了一回行军作战的滋味。 大约七日之后 高山上云雾缭绕,下方隐约能够看见一片巨大的城池,城池规模相比洛阳大十倍不止,赤色的墙壁围建四方,城墙开外二十里地坦如平原,二十里开外山体立刻耸起,整个城池确切来讲是被大山所环绕,处在一个盆挖之地,易守难攻。 田伍长:“你们看见了吧!前面二十里就是龙城了,我北夏的国都!” 这些新兵无一不是初来此地,初见龙城各个瞠目结舌:“哇!好壮观,这么大啊!” 龙城究竟有多大,从山顶上看下去只能看到四分之一,另外四分之三人眼之极限,整座城能容纳八千万人口,占地方圆一千八百里,具体点来说从城南到城北,早上出发晚上才能到,甚至乎城南c城北c城东c城西口音都存在差异。 龙城分为八个门:正北玄武门c正东青龙门c正西白虎门c正南朱雀门。东南太武门c东北广安门c西南落樱门c西北长乐门。方位正是按照周易中的奇门八卦之位所设立,每个门都大到足以让十驾马车并排而行。 苏沐:“想不到这就是名闻天下的龙城,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夕河:“哇!这城池好大!” 田伍长:“你们可知道这座城建成之初有过怎样的一个传闻吗?” 众人:“这座城的传闻?” 田伍长找了块石头坐下:“这座龙城建于三百年前,你们看这龙城四面环山唯独城池坐落之处平坦,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为什么啊?” 田伍长望了一眼天边的云彩,酝酿起了情绪:“我也是听军中前辈们说的,这地方原命龙脊山,高耸的山丘就像是龙的脊背,方圆数百里都是大山环绕,三百年前圣上召天师府——无叶道长c昆仑门——玄朔道人c万佛宗——离空大师三人面圣,为的就是让三人选出一处虎踞龙盘之地作为都城,当年的北夏并不如现在这般强大,常年受到南方蛮族北方邪族的侵扰。” 当时三位门派高人几乎游历遍中原大地,却始终无法达成统一意见,无意间三人路经龙脊山,被这里的龙脉气息所吸引,那日天空万里无云c烈日灼灼,整座龙脊山从上往下看就像是一条斡旋盘起的巨龙。 玄朔道人:“无叶道兄c离空大师你们看,这里虎踞龙盘外有十万大山作为天然的屏障,内有龙气自地下散发而出,这大山里的树木茂盛c动物壮硕实乃最佳之选啊。” 夜晚 无叶道长遍观星辰,龙脊山坐北朝南,东列斗牛星c西悬紫薇星c南触白霭星c北镇北斗星,无叶道长也同意在此建都。 离空大师唯一放不下的是:若要在这大山里建都,山里的动物c草木必须迁移,大量的山土石块恐无处安放,三人又商量了半个月。 田伍长卖了个关子:“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众人:“怎么样?还是同意建都了?” 众人:“不然这龙城也不会存在啊!” 田伍长:“他们三人为保山里的动物能够存活,竟然合理将整座龙脊山拔出了山体,一座能够建成龙城的龙脊山山体,竟然被三个人,仅仅只是三个人的力量移去了东海。”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他们起初都以为龙城的建立是将山体一点点开采,然后再一点点建成的。 众人:“拔离山体?整座山?” 韩宇:“难不成是整座山在空中飞?” 田伍长:“不错!就是整座山在空中飞,从中原大地一路搬到了东海,从此辽阔的东海上多了一座小岛。” 苏沐:“那那座岛现在何处啊?” 田伍长:“听我接着说下去,三位高人在拔山之初只为山里的动物能有个安居之所,却未曾想到这山体拔出,龙气无法再滋养山里的动植物,且东海气候与这里又大为不同,渐渐地岛上的动植物开始凋亡,整座生机勃勃的龙脊山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小岛,此后即便众人想尽办法也无法再令龙脊山重获生机。” 苏沐:“东海?莫不是?” 田伍长:“人称鬼岛——夜哭岛!每晚都能听见如同婴儿般的哭泣声,传闻是岛上生灵怨念所发出的声音。” “哎哟!”听到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大了一个寒颤。 田伍长回过头:“呵呵!你们别紧张,这只是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东海的夜哭岛是否确实是当年的龙脊山也没有定论,好了我们准备下山,去龙城。” 话题转折太快,一边下山众人还依旧回味着刚才田伍长所说的故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龙城 龙城赤色墙壁高耸如云,正北的玄武门城门大开,苏沐c夕河一行人如同进了巨人城,城门宽约数十丈,两旁守卫百人并排而列,中央站着一名军官服饰的士兵,应当就是守城的将领了。 守城将领:“来者何人?” 田伍长上前一步,掏出腰间的腰牌:“王虎将军帐下伍长田震,军号710。” 守城将士接过腰牌仔细端详:“腰牌为真!是田伍长,放行!” 两旁的百余士兵纷纷敬礼,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龙城心中甚是得意。 龙城城墙约二十丈,光是通过城门便用了好长时间,这好不容易走出来 龙城内酒楼屋檐错落有致,一层一层向上盘升,每一层都放置一个铃铛,风吹铜铃响;街道两旁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摊位,宽阔的路面竟是没有一点垃圾;城中百姓衣冠整整面带笑容,身上的首饰c脚上穿的靴子分明是上好的西域珍品;不远处高大的龙柏穿天而立,龙柏唯独龙城才有的特种树木,所结果实香甜可口,卖去西域价值千金。 太阳透过龙柏斜斜映衬在众人身上,此刻已是傍晚,夕阳余晖下整座龙城折射出金色的光芒,金碧辉煌一词用在这里恐怕再适合不过了。 夕河:“哇!没想到这就是传闻中的龙城,实在是太气派了。” 韩宇:“是啊!若不是亲身经历当真无法想象。” 苏沐:“整座城给人的感觉好舒服” 田伍长:“我们先去北边的军营,今晚在那里过夜。” 夕河:“诶?龙城的军营在城里面?” 田伍长:“是的,由于龙城宽广,不需要像洛阳那般将军营设在城外。” 夕河:“哦” 田伍长:“去到军营里面你们一定要安分守己,里面住的可都是当朝有名的大将军。” 众人:“是。” 在到达北军营后,夜晚——田伍长将所有新兵都集结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给这十名新兵放了三天的假期,毕竟这一路过来车马劳顿,回去又得走个数百里,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应当的,不过这里毕竟是龙城,放假归放假可不能闹出什么大乱子。 为此田伍长对他们下了三道禁止令:一是不能出入烟花酒巷;二是不能违法乱纪;三是每夜必须回军营。 第一天,苏沐与夕河两个人走在龙城的道路上,二人相谈甚欢。 苏沐:“诶!夕河你说这龙城里究竟住着多厉害的人物啊?” 夕河:“这个啊!这个你得去问田伍长了,不过昨天听伍长的意思,好像整个北夏最有名望的将军都在这里了。” 苏沐:“那你听过大隐隐于市这个说法吗?” 夕河:“听过啊!小隐隐于山嘛!” 苏沐得意一笑,心中又不知想出了什么主意:“那这龙城里面可是藏龙卧虎呢!,说不定能碰上几个世外高人,他们见我活泼可爱说不定就指点我几招” 夕河:“活泼可爱?那个不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吗?” 苏沐一脸尴尬:“啊不!呸呸呸!是天资聪慧。嘿嘿!我读书少你别在意就行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夕河:“韩宇跟铁牛不出来吗?难的这么好的天气。” 苏沐一脸不屑:“他们啊!就知道练功,韩宇是铁牛的铁粉你又不是不知道,而铁牛一进到军营就兴奋的不行,谁还拖得动他们俩啊!” 夕河:“哈哈!看来还是咱俩比较合得来。” 苏沐(脸红):“什么咱俩,你是你我是我,别老是咱俩咱俩的” 夕河挠头(我说错什么了?):“” 评书阁二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听着评书。 台上说书人:“话接上回,天师府现任府帅——张天师,修为深不可测听闻数年前他曾亲下忘川镇过酆都鬼城,进鬼门关见一友人,你们可要知道,这先别提鬼城酆都,就这忘川镇便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地方,忘川镇常年冰冻寒冷,外加背靠大山而建,除了正午太阳当空时能够照射到些许阳光,平常全都是没在这阴影里,普通人若是在这里带上三年五载,哪怕你体力再好,身体再棒也会变得弱不禁风,十年之内必是命归黄泉啊!” 台下听众:“诶!真有那么玄吗?可别忽悠我们啊!” 台上说书人:“您还别不信,您可能没去过忘川镇,那里整个风水就是属阴,而且传闻忘川镇的下方就是鬼城酆都,鬼城酆都啊!午夜时分打开鬼门关的地方,你说在那里人能健康到哪去啊。” 台下听众:“那我听说忘川镇还是有人居住,是真的吗?” 台上说书人:“嗨!在忘川镇里生活的人无非是两种,一种修为极高能够抵御周边的阴气,还有一种便是半死人,也就是所谓的阴阳人。” 台下听众:“阴阳人?什么是阴阳人。” 台上说书人:“所谓阳乃活人,所谓阴乃死人,至阳之体为男子,至阴之体为女子,阴阳人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那些被阉割的男子,他们是去了下体的,整个人开始转阴却又不能像真正女子那边至阴至柔,落得个半阴之体,生活在那里刚好与环境相容。还有一种说法是指活死人,也就是已经死去的人,到了忘川镇由于生前的执念,外加地下阴力作用,这些人不能像活人一样晒太阳,却又能够像活人一样活着,于是就生活在了那里。” 台下一行人听得是津津有味,当然啦不管这说书人口中所说到底是真是假,至少这么说他能够吸引住更多人的耳朵跟目光,评书阁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好。 夕河:“苏沐!他口中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忘川镇吗?” 苏沐手托着头思考了片刻:“嗯我以前曾经听爹提起过,忘川镇好像确实存在,但是好像没有他说的那么玄乎,不过我也没去过,可能是真的吧!” 夕河:“哈哈哈哈!” 苏沐(一脸嫌弃):“你好好的傻笑什么?” 夕河(兴奋):“哈哈!没有我只是兴奋,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忘川,那我就可以见到死去的人,这样即便再阳间分别了还能够在阴间重聚,如果力量强大的话,兴许兴许还能够让他们重回阳间。” “啪!”苏沐猛地拍了一下夕河后脑勺。 苏沐:“你是不是傻?阴间有阴间的规矩,即便你再强也不可能强到去跟阴间阎王抢人吧!你还想把人带回阳间,你真以为你是孙猴子变的啊?” 夕河摸了摸头一脸委屈:“我也就是说说,你生那么大气干嘛?” 苏沐(脸红):“我是怕控制不了你的思维,搞得像傻瓜一样。” 夕河:“哈哈!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还不如开心点。” 傍晚还真别说,在这龙城内行走说不定就碰上哪个隐居的高人,毕竟这天下之大,龙城又是这么繁华的帝都。 夕河:“苏沐咱们玩了一天了,要不还是回去吧!” 苏沐:“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办。” 夕河:“什么事啊?” 苏沐:“在跟十字门门徒战斗的时候你有没有觉的手上的兵器不趁手?” 夕河:“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觉得,总觉得一只手拿剑另一只手好像就空着了。” 苏沐:“嘿!你也这么觉得啊!我也有这种感觉,看着那些门徒拿着的都是双短剑,我倒觉得双短剑可能更适合我。” 夕河:“你这么快就有定论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武器啦!我倒是觉得双短剑的攻击距离太短了,最好有个长一点的兵器。” 二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到了兵器铺。 苏沐扯了扯夕河的衣角:“诶!快看,这不刚好有个兵器铺吗?看样子还蛮大的,咱们进去看看?” 夕河看了一眼兵器铺上挂的招牌《兵器行》’:“嗯!进去看看吧!” 二人来到里面,外面不怎么气派里面确实宽敞的很,狭长的通道向里延伸,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在这些兵器的下方还有具体的标价。 “二位需要买兵器?”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大叔,矮矮胖胖尽显富态,手捧肚子衣着华丽。 苏沐:“嗯!对,老板你们这都有哪些好货?尽管介绍一下。” 兵器店老板:“嗯!这个这个兵器我这里倒是不少,只是不知二位具体想要哪种,是刀枪还是棍棒还是剑鞭呢?” 苏沐:“额!有没有哪种两个手用的双短剑” 兵器店老板笑吟吟地恭维道:“有的有的,两位稍后我这就去后面给二位取来。” 苏沐转过头蹭了蹭夕河的衣袖:“唉!这个老板奸相毕露,恐怕待会开出的价码会有水分,待会儿你别说话,让我来。” 夕河:“哦!” “二位!二位久等了,哈哈哈!”只见老板自后屋出来,手捧一长木箱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对雕刻细腻散发精光的精铁双短刃。 兵器店老板:“您看着精铁双剑可称心如意?” 苏沐拿起其中一柄,一上手这重量便与军营里的那些凡铁与众不同,掂了掂确实是精铁锻造。 苏沐:“掌柜这对精铁双剑卖价几何啊?” 兵器店老板:“看小哥您与此剑有缘,只卖您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些钱够一个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军营对每位新兵的月俸不过八两银子,当然要将参军的那些百两黄金除外。 苏沐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卖贵了,不过她也并不看好这柄精铁双剑,想要看到更好的兵器现在压价为时过早。 苏沐:“这剑好是好,不过我想有个比较,掌柜可有比这对双剑更好的?” 兵器店老板偷偷瞄了苏沐一眼(这小娃娃居然不还价,看来是个有钱的主):“有有有!呵呵!比这对成色更佳的有!您稍等。” 说罢又朝着里屋走去。 夕河摇了摇苏沐的手:“唉!苏沐刚才那对剑怎么样?我看着好像还不错诶!” 苏沐贴着夕河的耳边:“我跟你说,一般兵器铺都有那么几样镇店之宝,咱们既然想要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自然得选最好的。” 夕河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唉!不过刚才的价格当真是贵的吓人。” 苏沐:“我当然知道贵的吓人啦!这不是等他拿出最好的兵器,咱们再杀价嘛!省得他有了防备,故意喊高价格。” “嘿嘿嘿!来咯!”又是笑吟吟,掌柜从里屋跑出。 苏沐:“唉?掌柜,我可听说您家的兵器铺是全龙城最好的,这才特地从城南来到城北,为的就是买你家的兵器,如果有好的你可别藏着掖着哦!” 掌柜:“嗨!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有好的我一定拿出来给您,您说这做生意,哪有不卖的东西,您说是吧!” 苏沐轻咳两声:“这次的是什么材质的兵器啊?” 掌柜:“您看!” 木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墨绿色的双短剑,上面精细地刻画着数十朵梅花,每一处细节都处理的非常巧妙,锋利的刀刃借着外光咄咄逼人。 掌柜:“这可不是凡品,这可是西域来的墨玉双剑,剑体由西域美玉锻造而成,融入百炼精铁,削铁如泥锋利的很啊!” 苏沐仔细端详,摸在手里一股冰凉之感自手心直达全身,似乎与剑体产生了些许共鸣。 苏沐呆住了,她知道这剑若是在别处断然难得一见,唯独在这龙城,若是错过这家店,恐怕就没有第二次能够见着的机会了,可是她也知道,店主还有绝世珍品没有拿出来,若此刻拿下这对墨玉双剑,恐怕也就与那镇店之宝无缘了。 苏沐看得出神,这一举一动都被掌柜精细地察觉了出来:“嘿嘿!您要是喜欢我就给您打个折,毕竟宝剑看缘分嘛!” 苏沐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额!这个剑是好剑,不过我觉得掌柜你肯定还有好宝贝。” 苏沐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那对墨玉双剑,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而动心。 掌柜:“啊?没有了啊!这可是我镇店之宝啊,比这个还好的当真是没有了啊!小哥您刚才自己也掂量过了,这可是珍品,我没骗你啊!” 苏沐:“珍品的确是珍品,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唉!罢了既然掌柜不想将压箱底的宝物拿出来,我们也只好走了,夕河!我们走!” 夕河本就不喜欢双短剑,墨玉双剑对他来讲自然是没什么吸引力,当即应声道:“哦!” 掌柜:“哎哟!真的没有了,要不您再看看其他。” 苏沐带着夕河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心中还无数遍告诫自己(苏沐啊!苏沐你千万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 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半只脚都已经踏出了门栏。 掌柜留客之声从后方传来:“且留步!” 苏沐一听到掌柜留客的声音兴奋的立刻转过头:“怎么掌柜可是改变主意了?” 掌柜叹了口气:“并不是我有好的兵刃故意不拿出来,只是只怕小哥你无法随意使用啊!” 苏沐听着有些奇怪,哪有兵刃无法随意使用的:“掌柜此话何意?” 掌柜一脸沮丧:“你们跟我来吧!” 二人相视一眼随着掌柜来到了兵器铺的仓库内,狭长的通道两排兵刃各式各样看的人眼花缭乱,在这仓库的尽头,一个不起眼的箱子。 掌柜轻轻旋转这个木箱,竟然在仓库的下方打开一处入口,居然会藏有暗室。 掌柜:“你们二人且随我来。” 一步步走下台阶,暗室内灯火通明,大约走了数十米,台阶变成了平地,里面的空间豁然开朗,远处有一剑台,上面悬浮在三件兵器分辨是:弓箭c大刀c双短剑。 掌柜:“你们看!这三样便是我的镇店之宝,并非我不卖给你们,怕的是二位连拿都拿不起。” 夕河:“拿都拿不起?这三件兵器看起来也不是很重啊!” 掌柜笑而不语带领二人走近剑台:“你们仔细看看,再尝试拿起试试!” 二人相觑一眼,苏沐先下手,她看中的是那柄双短剑,这对双短剑与之前拿出来的截然不同,这对双短剑全身上下散发着金光,左边一把上面雕刻着龙c右边一把上面雕刻着凤,剑身用特殊的文字雕刻而成,剑柄是古怪的花纹。 苏沐:“这剑似乎不是中原的产物?掌柜可否告知出处?” 掌柜拍了拍肚子很是得意:“这对双短剑名为祖龙双对!一龙一凤,由龙晶凤丹为原料锻制而成,乃蛮荒产物,中原不!恐怕天下绝无第二把!” 苏沐:“我曾听闻龙晶凤丹乃龙凤的内丹,要得到此物必须屠龙杀凤,而且要想将这龙晶凤丹融入剑体之中,对剑体的要求更是高的惊人。” 掌柜:“没错!小哥大可尝试握住此剑,亲身感受一下。” 苏沐缓缓伸出手,即将靠近之时感觉剑体传来一股阻力,似乎拒绝她的靠近,用力一握。 苏沐(这是!!!)霎时间,天空中龙凤飞舞,龙鸣凤啸巨大的身躯划过天际,蛟龙翻江倒海,凤凰展翅九天,两物相交错遮天蔽日。 放开剑体,这一切居然都是幻觉,只是苏沐的精气c体内的丹田之气被剑尽数抽空,嘴唇惨白。 夕河急忙跑上前:“苏沐!你怎么了?怎么忽然间脸色变得这么差。” 苏沐摆了摆手,由于放开了剑体,体力与丹田之气开始缓慢回升:“没事!只是一下子被这剑吸取了太多精元,休息一下就好!” 夕河(???):“吸人精元?”说着自己也想去试试,不料却被苏沐手一拦。 苏沐:“不用去试了,这剑我已经很清楚了,修为不够根本无法挥动它。” 掌柜总算松了口气:“小哥!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不是我不卖你只怕你根本无法使用,这剑使用起来虽然威力巨大,每一次斩击都能挥出剑气,只不过它对剑主的要求过于巨大,没有一定的修为,是无法使用的。” 苏沐笑了笑:“呵呵!掌柜我懂了,我就买那对墨玉双剑好了,这祖龙双对你先给我留着,哪天我实力够了再回来取走。” 掌柜笑吟吟将手一摊作恭迎状:“得嘞!二位外面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赴燕关 三人回到地面,兵器铺中 掌柜望着夕河:“刚才你旁边的这位小哥已经挑到了趁手的兵器,不知您有没有看上合适的?” 夕河就没有那么多讲究,有什么就说什么。 夕河:“我不太喜欢刀剑,有没有那种可以双手握持,攻击距离又比较远的兵器?” 掌柜眨了眨眼:“攻击距离较远又双手握持?弓箭?” 夕河摆了摆手:“不!不要那东西,我要近距离攻击的兵器。” 掌柜眼神一亮:“有了!客官您稍等。” 片刻之后 掌柜自后屋拖出一杆长枪,枪体与枪尖浑然一体,枪体呈现暗金乌色,枪头自带两个小勾,枪尖乌黑发亮锐利无比。 掌柜:“客官您看这件兵器可合您的意?” 夕河一见这枪一下子就兴奋的不行,他说不出来他要什么,但自打一见到这枪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兵器。 夕河:“对对对!就是这个,这柄枪叫什么名字?” 掌柜见夕河很满意,心下窃喜:“哈哈!这叫乌金枪!通体乌金打造,不管枪柄c枪尖c还是枪刃都是乌金炼制而成,受力均匀锐不可当啊!” 夕河接过乌金枪“咚!”一声,乌金枪落地,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夕河:“这” 掌柜:“哦哟!怪我怪我!没提前跟您讲清楚,这柄乌金枪虽然厉害,但也有个缺点,它重达八十斤!一般人举不起来,即便能够举起来挥舞起来也十分困难。” 夕河:“这枪” 夕河尝试将地上的枪重新举起。 夕河:“嘿??” 枪体缓缓上升,勉强拿在了手里。 苏沐:“这么重的枪你要怎么用啊?掌柜有没有轻一点的,这乌金枪太重了。” 夕河:“不要!不要换别的,我就喜欢这这一柄!” 苏沐:“你脸都憋红了,拿着这么重的东西还怎么走路啊!” 夕河似乎特别喜欢这乌金枪说什么都不肯放下:“我可可以的!” 苏沐瞪圆了双眼(这傻子又犯病了?):“喂” 夕河:“老板这乌金乌金枪我要了,多少钱?” 掌柜搓了搓手:“嘿嘿!这乌金枪六十两,刚才那对墨玉双剑八十两,一共一百四十两!” 苏沐呷了呷嘴:“还好!也不算太贵!”说着正准备付钱。 掌柜:“唉!小哥慢着我说的是黄金不是银子。” 苏沐:“什么?黄金?一百四十两黄金?不是一直都是银子吗?怎么你宰人啊?” 苏沐看了一眼夕河,只见夕河拿着那柄乌金枪爱不释手,哪还管多少钱。 掌柜一脸委屈:“客官,您自己也知道这两件兵器的品质,况且那名小哥这么喜欢,我要是只收你一百四十两银子,这店铺可是要让我做倒闭的啊!” 苏沐(夕河!!!):“一百二十两黄金,多一分没有!” 掌柜:“一百三十两!不能再少了!客官我们也是糊口饭吃。” 苏沐一脸怒意:“你还糊口饭吃?一百三十两都够你买房买地了!” 掌柜为缓解尴尬微微一笑:“既然与二位有缘,你们又是专门从城南跑过来我这的,这样一百二十五两黄金!一分不能再少!” 苏沐看了看夕河,又看了看自己的钱袋,确实那柄墨玉双剑自己也喜欢的紧,一咬牙一跺脚:“成交!” 二人拿着各自的兵器走在回军营的路上。 苏沐白了夕河一眼:“唉!别光顾着看你那杆枪!回去以后还我六十两黄金啊!记得啊!” 夕河:“啊?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苏沐:“你参军的时候不是发了参军粮饷给你的吗?每人一百两黄金,你可别赖账啊!” 夕河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确有这么多钱,不过这可都是卖身钱:“多少钱?” 苏沐:“六十两黄金,我可是帮你先垫着了,你要记得还我啊!” 夕河:“刚才不是见你跟掌柜还了价的吗?怎么还是六十两啊?” 苏沐:“我那是帮自己还的,你在一旁看你那根长枪,又没过来讲过半毛钱价。” 夕河:“这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夜晚二人回到军营 两把新买的武器惹得众人注目,特别是夕河那杆乌金重枪,光是那霸气的外观就令得旁人羡慕不已。 韩宇:“诶!你们俩这武器是哪买的啊?好像好厉害的样子。” 铁牛:“嘿嘿!给俺看看,给俺看看。” 田伍长:“咳咳!” 夕河:“苏沐的那把叫墨玉双剑,好贵的呢!要八十两黄金。” 铁牛:“嘿嘿!好!好什么?你刚才说多少钱?” 夕河:“苏沐的墨玉双剑八十两黄金,我这把乌金枪六十两黄金,最后店铺老板给了个折扣,一百二十五两就买下来了。” 韩宇(吃惊):“你们俩哪来这么多钱?还是黄金?” 夕河:“不是有参军费用吗?我们用它来买武器了。” 田伍长:“啊!你们倒是豪爽,你们可知道当兵世事无常,这些钱是留给你们在战场上负伤或缺胳膊少腿后养后半辈子用的,你们现在就把他用来买东西,当真是钱多的烧得慌!” 夕河挠了挠头:“可是没有趁手的兵器打起仗来不是更容易负伤吗?如果有个好兵器,越来越厉害了负伤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小了啊!” 苏沐:“嘿嘿!田伍长您别生气,把这钱用来买兵器好过吃喝嫖赌浪费掉,您说是吧!反正都要用,买个趁手的兵器更好的为朝廷效力,不是更好吗?” 苏沐这般油嘴滑舌的解释弄得田伍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田伍长:“哼~随便你们好了,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钱没了可别问我借。” 苏沐挤到田伍长身旁蹭了蹭:“嘿嘿!伍长,我们的好伍长,若是兄弟今后有难即便我们不开口,您也看不下去不是?” 田伍长撇了苏沐一眼:“别在这里给我耍贫嘴,赶快回去自己的帐舍内睡觉,明天跟我去拿军需铠甲!” 说罢!田伍长往自己的帐舍内走去留下一行人看着这两件价值连城的兵器羡慕不已。 铁牛:“夕河,看你拿着的样子好像这兵器很沉似得,来给俺摸摸!” 夕河将乌金枪交到铁牛手里,这柄在自己手上连抓举都困难的乌金枪在铁牛手里却似与寻常木枪无异,挥舞起来风声猎猎作响,带着四周的空气也一起卷入,站在数十米外都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劲力,地上的落叶还未接近便被这狂风催裂成了几瓣。 “咻!咻!咻!”一番挥舞下来,铁牛大汗淋漓。 铁牛将乌金枪交还给夕河:“好枪!真是一柄好枪,分量足!打起仗来一定好用。” 夕河(这柄枪在铁牛手中居然变得):“是是吗?铁牛要不也去买一柄?” 铁牛摆了摆手:“呼俺不要,俺不习惯用枪,俺这两天想过了,还是大刀比较适合俺,明天你带俺去那家店铺看看,俺要一把大砍刀,重量嘛跟你这把差不多就行。” 苏沐接过话匣:“这个容易,铁牛大哥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俩身上。” 韩宇:“诶!苏沐,你那对墨玉双剑也给我瞧瞧吧!” 众人:“对啊!也给我们瞧瞧吧!” 苏沐从身后抽出双剑交到韩宇手中:“看吧!” 韩宇接过双剑仔细端详,一股冰凉之感自手心传来:“这真是一对好剑,卖八十两真心不贵。” 苏沐见有人夸奖自己的武器一时间笑的合不拢嘴:“是吧!嘿嘿!我六十五两就拿下了,之前还有一对更好的,只不过嗨等我修为再高一点再说吧!” 韩宇:“对了!苏沐,明天也带我们去买一对可好?我也想买一把趁手的武器,军营里配置的铁剑实在不合手。” 苏沐:“可以啊!没问题。” 次日苏沐带领几乎所有新兵去了那家店铺,铁牛挑选了——金背大砍刀;韩宇挑选了——青锋剑。 第三日所有人收拾行装,带着那一百来件铠甲准备离开龙城。 夜晚在夕河的帐舍内 苏沐:“哎哟!好可惜这回来龙城没能看到绝世高手。” 夕河:“我也觉得,就连大将军我们也没能见着,可能是营舍等级区分的关系吧,我们没有多少机会能够见到大将军之类的高人。” 苏沐:“你说这大将军该长什么样啊?能够当上大将军年龄起码也要四五十岁了吧!” 夕河:“恐怕不止咱们田伍长都快三十的人了,况且他上面还有什长,再上面还有百夫长,百夫长上面还有小都统,然后再是大都统就算五年升一级,想要坐到将军,起码要二三十年,恐怕将军五六十岁都有可能。” 苏沐:“哈哈哈哈!这么老力量肯定衰落了。” 夕河:“那可不一定,我听说这些人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寿命也就可以随之延长,你没有听说过吗?昆仑门掌门至今都三百岁了。” 苏沐:“好像是嚯,嗨!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修炼的,跟怪物一样。” 田伍长帐舍内 百夫长正与田伍长谈论军事。 百夫长:“这次还算安全,能够将南阳郡主安全送到龙城多亏了你们啊!” 田伍长:“百夫长言重了,我们只不过是按照任务执行而已,只是” 百夫长:“只是什么?你大可但说无妨。” 田伍长:“只是这十字门始终是个祸害,若果不铲除洛阳城内无论做什么都像是被人盯着。” 百夫长叹了口气:“唉!你当我不想将他们铲除吗?可是怎么铲呢?你以为他们就是一个单纯的杀手组织吗?他们上面连着朝廷重臣,这是朝廷权势的内斗,洛阳有我们军队的驻兵,我们是归属军部管理的,那其他势力不也得安插自己的心腹吗?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你说铲除就能铲除的了的。” 田伍长:“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他们在洛阳城内作威作福啊?” 百夫长:“如果他们挡了我们的道,咱们就格杀勿论,如果没有那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田伍长:“是” 次日一行人开始离开龙城。 又是走回去,来时怎么说还空着手没有负重,这回去还要押运一车的军需,增加了行军的负重,这也倒罢了,更为关键的是 夕河背着一柄八十斤重的乌金长枪,每走一步腿就打哆嗦,走了还没几十里,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 苏沐:“夕河你没事吧?要不我跟你一起扛回去好了。” 夕河:“不要呼呼我就是休息一下,这负重训练也是锻炼的一种,回到洛阳之后,我肯定又强了不少,你先走吧!别掉队!” 苏沐:“那你自己快点跟上,我走慢些。” 田伍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些人啊!明明自己拿不动这么重的兵器还非要逞能,我怎么听说铁牛的那柄金背大砍刀也是八十斤,你再看看人家” 声音越传越远,越来越小渐渐地就快听不到了。 夕河勉强支撑起身体,拖着那柄长枪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田伍长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行军的队伍都不知道放慢了多少,五天走下来连一半的路程还没走到。 夕河:“呼呼田伍长您慢些走!” 田伍长:“我说夕河啊!我已经放得很慢了,来的时候我们七天赶到,大家还是负了伤的,可我们现在为了你一个人,五天了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到,你自己说怎么办?” 铁牛:“唉!田伍长别这么说夕河,没事的最多就晚点到,反正俺背着这个金背大砍刀也觉得挺吃力的,嘿嘿!就当是锻炼了。” 苏沐:“是啊!田伍长就再放慢点行军速度吧!夕河他也挺累的。” 韩宇:“夕河!没事慢慢来,不着急啊!” 夕河一步步往前迈,头上汗珠如雨 又过十日,这十五天下来终于是回到了洛阳,一路上走走停停,夕河是耗光了八辈子力气,其他人的兴致也从行军变成了游玩,每过两个时辰众人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一来是为了等夕河二来顺便欣赏欣赏沿途的风景。 十五天的行军当真不好受,一路走下来夕河磨出了满脚的血泡,衣服也是脏的发臭。不过有一点倒是好的,由于负重行军,十五天下来夕河四肢上的大经脉居然全都打开了,八脉开了四脉,超越了韩宇成了自铁牛之后的第一人。 为了能够让夕河养脚上的伤,田伍长特地给他放了三天的假,放假期间不用参与日常训练。 三天后 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夕河总算恢复了精神,非但如此饭量也比从前大了许多,整个人的身材也是壮了一圈,现在的他挥舞乌金枪虽说不上随意自如,但相比之前简直是好了太多了。 田伍长:“夕河,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此刻夕河正在对着木人桩练功,田伍长忽然出现在了身后。 夕河:“哈!田伍长你怎么来了?” 田伍长微微一笑:“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三天后我们准备前往燕关支援前线。” 夕河一惊,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燕关是抵御北方外族入侵的重要屏障,那里连年战事去燕关赴命的将士大多九死一生,即便个别运气好能捡回一条命,那也都成缺胳膊少腿的废人,去燕关无异于去送死。 夕河表情木讷声音一下子就很低沉:“啊燕关好!” 田伍长自然知道夕河在想些什么,随即拍了拍夕河的肩膀:“我们此去燕关,主要是为前线将士送铠甲c兵器别想太多了。” 田伍长说这句话既是安慰夕河也是安慰他自己,离开龙城的那个夜晚,田伍长收到了百夫长下达的命令,要求去燕关支援前线将士,他自己又何尝不知去往燕关其实就等于是送命,燕关那里死去将士的枯骨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可是军令如山他又怎敢违抗。 夕河犹豫了,他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发声。 许久过后,憋在心里的话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田伍长!燕关去燕关的将士大多都是九死一生对吧?” 田伍长哽咽了,说实话他不知道该怎样跟这名入伍不到三个月的新兵解释,入伍三个月便急急忙忙地让他去送死他也不明白朝廷究竟是怎么想的,军部是怎么安排的,这些年轻人未来本应该非常美好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这些人将来都有可能是国家的栋梁,他们还很年轻未来的可能性还很大,终有一天他们会变得很强,可是如今却草草将性命断送在战场只因为军令如山。 田伍长:“夕河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我甚至连我自己也说服不了,可是我相信朝廷有他们的打算,国家需要我们来守护,这些年死在燕关的将士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有很多是曾经的战友甚至是亲人,可是现在边关的形势就是这么严峻,敌人没有给我培养精英士兵的时间和机会,为保证我们的家人能够在这片故土上继续生活下去,我们必须去战场拼命,去前线拼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出征 良思许久 夕河仰望天空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 田伍长低着头再次拍了拍夕河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缓步朝远处走去。 夕河(低声):“去送死吗?想不到才三个月就急急忙忙去赴死,难怪当日在小店里众人都不愿去参军,也只有我傻乎乎的罢了!至少燕关还有大哥,能在临死见大哥一眼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正在沉思之时,苏沐忽然跑过来,从后面拍了一下夕河的肩膀:“嘿!” 夕河(没反应):“” 苏沐转到夕河面前:“喂!你在想什么呢?一点都不配合。” 夕河(悲伤):“苏沐,我们要去燕关了,这事你知道吗?” 苏沐眼珠子转了转:“知道啊!干嘛?” 夕河:“燕关可是九死一生之地,多少将士都吧性命搭在了那里,这回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很可能也跟那些将士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苏沐眼轱辘转了一圈,也不知又打上了什么奇怪的主意,随即拍了夕河后脑勺一下:“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消极,活得好好的干嘛总想着死,九死一生不还有一生吗?又不是说一定会死。” 夕河:“那还不都一样吗?即便不死那也是缺胳膊少腿,还不如就这么战死沙场来的简单。” 苏沐:“哎哟!我说夕河,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事情吗?比如说一战下来实力变强了又比如说一战成名成为一名大将军什么的。” 夕河似笑非笑一脸愁眉:“呵呵!你就别逗我了,如果像我这样的人都能成为大将军,哪还至于死那么多将士。” 苏沐一脸无奈这呆子好说歹说就是说不进,当然此刻的苏沐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当逃兵!临阵脱逃! 苏沐叹了口气:“嗨!不理你这个呆子了!油盐不进我去找韩宇去!” 三天后 田伍长c宋伍长c张伍长c李伍长洛阳城内十余名伍长带着自己的士兵开始北上奔赴燕关,这些士兵大多是从洛阳城内筛选出来的,当然也有洛阳城周边的一些小村庄里的。 夕河背着乌金枪走在队伍的最后列,如今的夕河不再像大半个月之前那般,走一步休息一会,一步一步朝前走,步伐均匀沉稳。 苏沐跟在夕河的身旁时不时两人还聊聊天,燕关地处北夏的边界,从洛阳出发大约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到达,只可惜这一路上士兵都没什么气力,整个行军过程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的确想到要去赴死谁还有精神去聊天攀谈呢?一个个埋着头思考着自己的事。 百夫长:“你们别老低着头,有点精神行不行?别像吃了败仗一样!全部人头都给我抬起来!” 众人将头微微抬高一点点 百夫长对着他们也是一副无奈的神情:“这样好了!省得你们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我给你们一个承诺,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在燕关斩下一名敌人的头颅听清楚只需要斩下一名敌人的头颅,他便可以返回洛阳离开燕关战场!” 一下子人群炸了锅,这个承诺对于这些一心赴死的士兵来说简直就像是特赦。 “真的吗?真的只要杀一个人就可以离开燕关?” “真的吗?我没听错吧!” “这不会是骗人的吧?”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 百夫长:“大家安静一下,前提是只能一个人拿着敌人的头颅来找我,别一群人拿着一个人头来,这样的邀功我可不承认。” 一下子,低落的士气高涨起来,只要杀掉一个敌人就离开燕关,这等于是给了这帮士兵活下去的希望,一下子部队里的士兵抬起了头,步伐越来越快,直至最后即便没有人发号口令,这些士兵也整齐地跑了起来。 “一二一二一二” 什长轻声对百夫长道:“百夫长这样的一道承诺当真可以吗?军中无戏言啊!” 百夫长叹了口气:“那你总不能让这帮毫无战意的软柿子就这样上战场吧?你放心吧!上面给我的命令是斩下敌军一百人,这次带领的人数一共一百五十个,如果一人杀死一个,还超额完成任务了,就这么办!” 一个月的行程,这群士兵仅用二十天就赶到了。 燕关城下 城上官兵:“城下可是前来支援的新兵?” 百夫长示出腰牌:“我乃王虎将军帐下百夫长,现带新兵前来燕关支援。” 城上官兵:“原来是百夫长!速速打开城门。” 这燕关的四周都是黄沙荒凉的很,天空中黑云滚滚压的人喘不过气,城门也不像龙城那般雄伟壮丽,小小的城门矮矮的城墙,甚至比起洛阳城还要小上几分。 一行人徐徐进城,城门上‘燕关’二字模糊不清已经被这里常年累月的风沙所侵蚀。城墙上站着一群枯瘦的将士,脸上身上带着伤疤,破损的铠甲沉重地压在身上。 苏沐(贴耳轻声):“夕河!你看城墙上的那些人。” 夕河:“嗯!他们很瘦,看来这里的战事很频繁,供给又跟不上。” 二人还没讲两句,走在最前端的百夫长猛地一瞪眼:“后面的人不要说话。” 苏沐:“晚上再跟你说!” 这里真的要什么没什么,不光是物资就连喝的水也不够,常年的黄沙侵袭,几乎看不到绿色的植物。营帐也是又脏又臭,枕头上床单上还留有血迹,估计是之前睡在这里的将士留下的,这里的人一个月都洗不到一次澡,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所有人的精神都颓废的很。 夜晚在夕河的营帐中 苏沐:“诶!夕河,这里这么脏怎么睡人啊?” 夕河:“这里是边郊战场,哪有那么好的环境,就将就着睡吧!” 苏沐一嘟嘴:“我不管反正我是待不下去,而且那床还臭!” 夕河:“你怎么跟女孩子一样?明天还不知道要干嘛呢,早点休息赶了这么久的路。” 苏沐一脸愁眉。 夕河:“诶!对了,你今天在通过城门的时候是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苏沐:“哦!差点忘了,你今天也看到城墙上的那些人了吧?这些一个个都饱受战争的摧残,你自己想在燕关地界你的实力能排到多少?” 夕河眨了眨眼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苏沐:“你的实力跟我都差不多,相比起那些征战多年的老兵明显还有弱上那么一点,你想啊!那些比你厉害的人尚且战死沙场,你又比他们好到哪去?” 夕河:“是啊!可是百夫长不是答应过我们了吗?如果能够一个人斩杀敌兵一名,我们就可以回洛阳。” “咚!”苏沐往夕河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 苏沐:“你傻啊!你以为百夫长说的就管用了?你能保证他不是为了安抚我们而说的假话?” 夕河捂着头:“可是军中无戏言?” 苏沐:“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兵不厌诈?再说了你也看到了,城里的人手明显不够,除非你没有继续作战的价值了,否则怎么会白白放你回去,就算百夫长说的是真话,一支队伍行军打仗,他百夫长能一个人说了算?他上面还有小都统再上面还有大都统更上面还有偏将c正将!” 夕河:“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沐(轻声低语):“夕河到军营里这么长时间了,我跟你的关系是最好的,这场战斗不是我们能够打赢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夕河惊了一跳:“你想当逃兵?” 苏沐(望四周):“嘘!这要看什么时候逃,如果是现在肯定会被人发现,如果是战场逃跑谁也弄不清我们是战死了还是逃跑了。” 夕河自来到燕关还从未想过逃跑,现在忽然要让他当逃兵,他心中忽然像是打开了一扇门,一扇生存之门,只不过这门开得略微像‘狗洞’并不那么光彩。 夕河:“我们要是成了逃兵还怎么回军队?他们会发现的。” 苏沐:“走都走了,干嘛还要回军队,等死吗?天下那么大哪里不能容身呢?” 夕河:“苏沐,我来军队是为了变强,而且这么久的锻炼现在跑了,岂不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军队吗?” 苏沐(着急):“夕河!这仗真的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与其把名丢在这里,还不如自己留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夕河:“” 两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夕河:“好!苏沐我听你的。” 二人相视一笑。 次日 百夫长给了这些新兵一天的假期,一来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好好休息恢复一些体力,二来由于这些新兵提前赶到燕关,还不到战期。 夕河一个人走在燕关城的街道上,燕关城分为南北两边,南边即是昨日夕河一行人进城时看到的南城墙,北边是抵御外族的北城墙,不过这些城墙可不都像‘龙城’那般雄伟,百步之内便能从南走到北,实在是小的可怜。 这燕关城内物资紧缺也没什么东西买,即便有价格也都翻了好多倍。来往的商人通常会自南城门进待卖出物资后又从南城门返回中原,而北城门则战事连连整座城墙也是残破不堪。 夕河(私语):“大哥不是说他来燕关吗?这里这么荒凉难不成大哥走了?那他会去哪里?” 偶尔见到几个来往的商贾,上前询问却也不得大哥徐铭的消息,只知道他们通常只在这燕关内逗留一晚,次日早上就会离开,从未有听说过叫徐铭之人。 又过一日,城内千余人汇集,有来自洛阳城的夕河一行人,也有来自其他城池的士兵,密密麻麻大约数千人,这些人在今日便要奔赴战场出燕关北城门,上阵杀敌。 城楼上,大都统王莽端坐帅位,一开口一股震人心魄的深厚内里席卷整个燕关城,城下虽然站在数千名士兵却没有一个会听不见他的声音。 王莽:“各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出征以伍长为最小单位,所有士兵必须听从伍长指挥,伍长必须听从什长c什长必须听从百夫长,此外这次作战我还带领了四名小都统前来坐镇,四名小都统分别部署四个方位,东c南c西c北,届时所有百夫长需将战况及时汇报给各自的小都统。” 城下应声如雷:“是!” 王莽:“好!全军出城应敌!” 洒下壮行酒,打开北城门,千人大军徐徐出城。 夕河与苏沐被分配到了西方面军,西方面军的主战场在丘陵一带,这里地势起伏高低不平适合狙击偷袭。 东方面军在平原,凡是被分配到东方面军的士兵大多都是训练多年,根基修为深厚,平原作战地势宽广且没有躲藏之处,一旦开战便是硬实力的较量。 南方面军是一支弱旅,用来诱敌深入,如散沙一般活跃于各大战场之中,兼顾情报送达任务。 北方面军在荒漠,黄沙掩盖环境恶劣,这里最接近敌人的老巢,如果敌军全军突袭,则北方面军偷袭敌军老巢,领奇袭任务。 行军第一日,东方面军 烈日当头,一千来人的东方面军行走在草地上,这里是东部的草原,地势平坦一眼望去除了草地就是天空没有任何可以遮掩之物。 行走在最前面的是东方面军的小都统名叫:朱温。参军二十余年,一把逐月弓曾令狼族闻风丧胆,立下了无数战功却也落得一身伤病,听闻北方昆仑门有仙家灵药能够治愈旧年伤病,心向往之。 眯着双眼看了一眼太阳,朱温一脸倦意对着旁边的士官道:“他奶奶的这么大的太阳想热死老子啊?” 士官:“老爷我们这是在高原,云层稀薄太阳自然就强烈。” 朱温(无语):“你这不废话吗?老子不知道这是在高原?唉!你说那王莽怎么就这么清闲,每次上阵的都是我们,他倒好在燕关城内躺着。” 朱温与他的士官是忘年的交情,既是主仆也是朋友,可谓是无话不谈。 士官:“嘘!老爷咱们才离开燕关一天,而且后面还跟着新兵,你这么说可不太好。” 朱温:“老子才不怕他王莽呢,若是换做从前我可能还会顾忌一点,但今天哼哼!” 士官不愧是跟朱温久了,一下就猜到了朱温想些什么。 士官:“老爷可是昨夜有了好消息?” 朱温(悄悄):“嘿嘿!昨夜十字门的人开出了价码,给了我这个” 说着朱温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扳指,扳指通体黑色,顶端镶嵌了一块透明的黄色美玉,里面雕刻着两个字:黄雀。 这里再来说说十字门,十字门等级森严,共分为六个等级,从下到上分别是:普c蝉c螳螂c黄雀c护c十。 传闻最高的‘十’便代表着十字门门主;‘护’代表门主之下的两大护法;‘黄雀’是除了门主跟护法以外最高的职位,普通人要想爬上这个位子不历经个十载是绝不可能的;‘螳螂’若论实力大概与小都统能分高下;上次夕河与田伍长他们所遇到的便是十字门中的‘普’也是最弱的阶层。 士官瞪圆了双眼:“黄雀?十字门核心成员的证明,老爷他们居然会开出这么高的价码!真是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朱温一捋胡须:“哈哈哈哈!谁让他王莽一天到晚在我头上拉屎,我立下的战功都莫名其妙到他头上去了,压着我这么多年,老子不给他干了。” 士官:“老爷接下来打算如何?” 朱温:“如何?不打了,这仗老子故意战败,你想这次的中流砥柱在我们东方面军这,如果这次我们不战自溃,那狼族的那股力量会去哪?” 士官:“其他方面军?” 朱温一脸奸诈:“巧了!昨夜十字门信使还告诉我,他买通了全部小都统,这次不光是我一个方面军败退,而是全军!” 士官:“全军?这么多人都战败,上面要是问责下来恐怕” 朱温:“你瞧你个猪脑子,跟我这么久居然还想不明白,上面真要怪罪下来有谁在上面顶着?还不是他王莽,他可是这次的总指挥,我们的大都统!即便要怪罪哪会轮到咱们,退一万步说军部真要问责的话,我们已经是十字门的人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军部敢动十字门?” 士官:“老爷深谋远虑,小人远远不及。” 朱温(大了一个哈欠):“啊~啊~传命全军前方休息,晚上再行动。” 西方面军此刻已步入丘陵,延绵起伏的小山丘数之不尽,翻过了一座还有一座,高高低低深不知翻过眼下的山丘会遇见什么。 队伍的最后方 苏沐:“夕河!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们西方面军领的任务是阻击与偷袭,这本就是一个敌明我暗的任务,可现在却大张旗鼓的把这么多人放在这山丘中,不是明白着告诉敌人我们在这里埋伏吗?” 相比起苏沐,夕河的脑袋就简单了许多,他对于行兵作战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即便是苏沐提到了这件事,也未能有丝毫察觉。 夕河:“不会吧!是不是你想多了,咱们西方面军还有小都统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苏沐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这般的排兵布阵丝毫看不出半点兵法韬略,倒像是让这四个方面军全部去送死。 苏沐又扯了扯夕河的衣角:“夕河!还有啊!咱们先不说把军队平均分成四等分的问题,就说说南方面军,就怎么可能让一支军队化整为零整个一盘散沙状,这不是增加了敌人发现我们的可能吗?即便是用来传达军情,几个信使也就够了吧!用不着这么几百人传信吧!” 夕河点了点头:“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奇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必须赶紧跑。” 夕河:“可是别人我可以不管,这几个月并肩作战的战友怎么办?田伍长呢?总不能看着他出什么事,而我们自己却逃跑了吧!” 苏沐(眼神坚毅):“夕河!你听着,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你必须听我的,我们没有办法管那么多人的生死,首先我们必须保住自己,如果你还想活下去” 认识苏沐那么久,鲜少看见她如此坚毅的眼神,看来这回苏沐真的是认真了。 夕河:“” 夕河:“好我懂了!我听你的就是。” 南方面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陷阱 南方面军的小都统名叫‘韩遂’修炼至阳武道,一套‘乱军狂狮拳’乃祖传拳法,曾用此拳法震破燕关城门,据说那一年狼族得势攻下燕关城,军部派韩遂前往燕关支援,燕关城下面对数千狼族士兵,一人之力一套‘乱军狂狮拳’破敌阵轰开已被狼族占领的燕关城门,名声大噪升为小都统,年仅二十八岁。 随军士官:“韩都统,咱们这次的任务有些奇怪啊,平时不都是您主战吗?怎么这次大都统却让那个朱温做四军主力?小的不太明白啊!” 韩遂一口烈酒下肚:“有些人被一个‘黄雀’扳指就给收买了,真以为这世上就他一人最聪明?呵呵呵呵呵呵真心?异己?大都统岂会不知?” 随军士官:“您说的小的不太明白。” 韩遂一副高傲神态:“不用你明白,到时听我军令即可。” 北方面军军帐内小都统‘令狐笑’始终按兵不动。 手里面拿着两样东西,一样是四名小都统都有的‘黄雀’扳指;另一样则是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四个字“按兵不动!”。 这封书信是大都统王莽命人带给他的。 令狐笑:“大都统这是什么意思?一方面然我奇袭地方后营,一方面又令我按兵不动?” 信使:“令狐都统大都统还有口信让您务必照办!” 令狐笑:“哦?什么口信?” 信使:“带领狼族杀回燕关!” “啪!”整张桌子被一掌震碎。 令狐笑怒发冲冠:“什么?你再说一遍?” 信使迫于军威跪了下去:“这是大都统的意思,望令狐都统能理解!” 令狐笑(王莽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带领狼族杀回燕关?这不是将燕关拱手送人吗?难不成还有别的考量?):“你先下去吧!回去禀告大都统我令狐笑谨遵军令。” 信使(一步步退下):“诺!” 又过一日,南方面军引出了狼族军队,不战!一路朝东方面军所在的平原奔去。 狼族大军追至平原,东方面军朱温,戏战!大败而归! 两军对垒,清晨时分天刚亮,远处探子来报 探子:“朱都统,前方发现狼族大军,正往我们这边奔袭而来!” 朱温躺在床榻上,摸了摸手中的逐月弓,平静地道:“不要将此事声张,再探!” 一炷香后 探子:“报告都统,狼族大军已经杀到前线,南方面军溃败!” 朱温坐在长椅上,一副漫不尽心的样子:“再探!” 探子:“可是狼族已经杀到阵前了!” 朱温一瞪眼,一股杀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军帐:“我说了!再探!” 探子:“是是” 狼族杀进军营中 职勤士兵冲进主帐中:“报告都统,不好了!狼族偷袭我军营,士兵们防备不及,死伤过半!” 朱温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什么?小小狼族居然敢偷袭我军大营,派出去的探子呢?怎么不及时报告?” 探子冲入营帐之中:“大人!大人!狼族偷袭我军大营!” 朱温:“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现在来报要你何用?” 探子:“???大人?我不是?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帐外传来一声冤屈叫声:“啊!” 朱温:“所有人随我杀出去!” 冲出帐外一片狼藉,倒下的c斩断双腿的c昏厥的c没了头颅的。 叫喊声c厮杀声不绝于耳。 朱温嘴角上浮(哼哼!王莽!我看你再怎么办!):“小小狼族!有胆量与我一战?” “朱温!好久不见啊!兵法韬略都去了哪?”马背上一名意气风发c玉树临风的少年手执一杆长枪,故意戏弄道。 朱温转过头定睛一看,居然是狼族的少主——阎独溪! 朱温:“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狼族少主亲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阎独溪(狂傲):“呵呵!少说废话,你的头我要了!” 阎独溪狼族少主,天资聪慧七岁随军上阵杀敌,十七岁成军中主帅,二十岁破燕关后因大意丢燕关,三十二岁学‘天狼诀’现已练至第三重境,绝招——‘一脉独吸’能够杀人于无形,吸干他人精血。 朱温回撤一步一个转身,逐月弓拉至满月,手一松箭离弦,弓箭散发着青光如月色朝着阎独溪脑门上飞去。 阎独溪脸色一震:“逐月弓?好!一开始就放杀招!” 长枪横于身前,引丹田之气入枪,形成一张大约一人左右大小的结界屏障,弓箭与这结界相撞竟是谁也不让谁,僵持于半空。 朱温见势得意道:“哼~且看你能否接住这第二发弓箭!” 朱温缓慢拉动逐月弓,将体内的真气缓缓注入,逐月弓光芒大盛,通体散发着青光,渐至满弓 阎独溪长枪挥舞紧急将这当头一箭斩下,来不及喘息另一支箭又迎面射来。弓箭本身就小而且速度极快不易防备,朱温借势一支接着一支释放,阎独溪则被这些飞箭拖住了身形,只得抵挡无暇他顾。 由于狼族的是突袭,军营又疏于防备,很快战场的局势开始一边倒,狼族声势渐大,一炷香功夫便将这最强的东方面军打的是全军溃散。 朱温这边见到全军开始溃败,心想时机已成,开始放慢箭支的射速,装作一副不敌的样子。阎独溪斩下这最后一支逐月箭,趁着朱温换箭的空隙侧身踱步下马,一瞬间便来到了朱温的面前,这弓箭擅长远战c偷袭对于近战全然不是长枪的对手。 朱温提弓挡于身前,转身开始后撤。 见朱温溃逃,阎独溪心中满是疑惑,他与朱温战场交手不下数百次,深知对方实力,可是今天朱温的箭明显是放了水,再回想起这些中原兵溃败的速度,内心机警放弃了追杀。 西方面军的山丘中 一行人已经趴在这山坡上足有一天一夜了,什么军令也没有下达,什么任务也没有布置,甚至就连传信的探报也没有一个。 苏沐:“喂!夕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夕河:“有吗?没听到。” 苏沐:“你把头贴在地上再听。” 夕河将耳朵贴在山丘,一丝丝的声响通过地表传来。 夕河眉间一皱:“是有声音好像是马蹄声?好像是东方面军的方向,难不成那边开战了?” 苏沐:“不可能,马蹄声如火掠井然有序不像是开战的乱音。” 夕河:“那边不是有东方面军的人吗?” 苏沐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西方面军的小都统‘完颜丈’站起身来,运足真气声音响彻整个山丘地带:“所有人与我杀回燕关!” 此话一出整个西方面军都乱了。 “不是说好了在这里埋伏的吗?怎么又要杀回燕关?” “都统我们为什么要杀回去?” “都统?我们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战报啊?” “都统?”“都统?”“都统?” 一声声此起彼伏。 完颜丈:“东方面军主帅朱温叛变,引狼入室与狼族勾结,现奉大都统王莽军令,绞杀叛贼朱温!所有人给我杀回去!” 苏沐扯了扯夕河的衣角:“夕河!有问题,这里面肯定不对!” 夕河:“怎么说?” 苏沐:“刚才我们听见的马蹄声尽然有序,如果东方面军的朱温逆反,那北方面军呢?南方面军呢?是不是全部都回撤,而且我们刚才明明没有收到任何的战报,这根本就是一开始计划好的铲除异己,非但如此还引来了狼族!” 夕河:“那我们该怎么办?跑吗?趁现在!” 苏沐双眉紧皱摇了摇头:“不行!你看看周围,全都是眼线,现在跑不是时机。” 夕河:“那怎么办?” 苏沐:“再等等看吧!” 西方面军全体开始撤离山丘地带。 东方面军朱温带着一群残兵败将一路溃败逃至燕关城下。 朱温望着城楼:“快开门!开把城门打开!狼族使诈我方不敌。” 燕关城楼上一名士兵都没有,喊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回应。 朱温气急败坏,这后方有狼族的追兵,若是燕关城门不打开只怕自己性命悠关。 朱温:“怎么回事?看守城门的人呢?人呢?” 最后几声朱温显然调动了丹田真气,声音大的整个燕关城都听得见。 “别叫了!没人会给你开门的!”却见一人缓步从内城走出至城墙,定睛一看却是大都统王莽! 毕竟是做了亏心事,一见到大都统王莽朱温的声音一下子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分贝。 朱温:“大大都统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莽负手而立看着城墙下的朱温道:“朱温!你跟随我也这么些年了,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枚扳指就背叛我。” 朱温满脸大汗不只是热的还是吓得:“什么?大都统我我不太清楚您在说什么。” 王莽:“四名小都统全都收到了十字门的扳指,十字门的任务是让你们反我,可是却只有你一个起了反心,当真是想不到啊!朱温!胆子挺大啊!” 朱温眼见事情败露,立马下马哀求:“大都统!我跟随您征战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被十字门的奸计所迷惑了呀!大都统饶命啊!大都统饶命啊!” 王莽摸了摸中指上的黄色扳指,扳指上赫然画着一只‘黄雀’:“你只知道十字门有黄雀一职,并以扳指为信物,可你见过真正的黄雀扳指吗?” 朱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黄雀’扳指并不是上面写着‘黄雀’二字,而是画着一只黄雀。 看了看王莽手上戴的那枚黄雀扳指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那个。 “啊啊啊!混蛋!” 只听一声脆响,朱温将那枚假扳指重重摔在了地上,提起头恶意满满地盯着城楼上不可一世的王莽道:“王莽小儿!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欺我压我,多少战功都到了你的名下,如今还联合十字门来陷害我,今日我定要你的狗命!” 朱温一路诈败,并没有消耗多少体能,再者能够坐到小都统席位,朱温多少有些本事。 朱温自马背上取下逐月弓,拉弓如满月射向王莽,王莽一个躲闪,箭插入了城墙墙壁上。 “啪!啪!啪!”几个连步蹬踏,朱温跃上了城墙,一只脚踏在城墙凸起处一只脚踏在城墙凹陷处,一副雄姿傲视,拉弓至满圆,又是一发逐月箭。 逐月箭似有灵性,自脱手那刻起便径直朝着王莽飞去,一发c两发c三发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相比先前对阵狼族少主阎独溪时不知快了多少。 王莽一边闪避一边称赞:“好箭术好一把逐月弓,只可惜今后再也见不到了。” 王莽是何人?大都统!能够统领千人同时作战,力量自然不是一般小都统能够匹敌。 王莽:“给你看看我的新招式——金刚甲!” 也不知这王莽是穿了甲胄还是练得一身金刚不坏神功,居然不惧逐月箭的威力,迎面直上“锵!锵!锵!”箭尖与肉身撞击居然弯折了,而且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击打在钢板上。 王莽大笑:“哈哈哈!这金刚甲居然连逐月弓都能挡下,黄雀一职还真没白当啊!” 朱温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最强招式逐月弓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还是从正面接下。 呆愣之余朱温看见了自己的身体,世界在旋转身体上已经没有了头颅!(王莽趁朱温呆愣的片刻,斩下了朱温的头颅。) 狼族军队大肆进犯已逼近燕关城下,城楼上王莽摆设一盏茶具正悠闲品用。 阎独溪自然识得王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此刻还能够有闲情在城楼上喝茶。 阎独溪愣了愣抬头望向王莽:“大都统好兴致,你两路军队都被我击败,莫不是还有杀手锏未出?” 大都统王莽饮了一口杯盏中的茶水,又闻了闻不禁赞叹道:“好茶啊!好茶啊!” 阎独溪(居然敢无视我?):“王莽!快快开城受降!” 城楼上王莽瞥了阎独溪一眼:“狼族少主!我这燕关你有本事便拿去,若是没有也别站在城下叫嚣,趁早回去吧!今日我意在铲除异己,不为剿灭狼族。” 阎独溪双眼虚眯(居然敢大言不惭说什么剿灭狼族):“哼~听大都统这话似是胜券在握啊!” 王莽:“你只破了我两路大军,还有两路呢!况且你长途奔袭马儿都累坏了吧!” 阎独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的坐骑,的确长途的奔袭令得这些战马累得直喘。 正在此时狼族信报传来,后方忽然杀出大量中原士兵。 阎独溪:“大都统这是以逸待劳前后夹击啊!” 王莽:“这倒也没有,因为一些私事我已经损失了两路大军,剩下两路你能否打赢全看你自身本事了!” 阎独溪受够了王莽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提起长枪站于马背之上奋力一跃,蹬至城楼上。 城楼上,朱温的鲜血尚未清洗,一具尸体一颗头颅天各一方。 阎独溪(吃惊):“朱温?是你把他杀了?” 王莽:“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通敌将敌人引入燕关城下,这罪名可不小啊!” 阎独溪在狼群中长大,见惯了这些血腥的厮杀场面,单单一具尸体一颗头颅又怎会畏惧,反倒是少了一个敌人心中欢喜不少。 阎独溪:“你们中原人就爱搞这些勾心斗角c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小伎俩,死了好!死了便少一个敌人。” 王莽(放下茶具):“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几年成长了多少。” 阎独溪双眼微眯缝隙中透着杀气。 这么多年两军征战,阎独溪与王莽一共交手八次,却均已失败告终,最危险的一次差点连小命也葬送在他的手里。 阎独溪长枪突刺自百米外朝着王莽冲去,枪尖凝聚大量真气锐不可当。 “轰!”随着王莽纵身跃起跳到屋檐之上,枪尖撞入城柱内,将整个城门主柱撞断。 拔出长枪连砍带劈攻向王莽,王莽则是左闪右躲丝毫没有想要反击的意思,两人站在城墙顶上打了数十回合,阎独溪居然连王莽的一根手指头也没碰到。 王莽:“狼族少主,你以为这些年就你一个人成长了?咱们初识之时你还是个孩童,而我也只是个小都统,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力量变强了,我的职位也升高了。” 阎独溪眉头紧皱,打不过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被敌人嘲弄,换做是谁都会不愿意听。 阎独溪:“要打便打哪来这么多话!” 王莽:“我只是想告诉你能够坐上大都统这个位子,还是需要些实力的!” 阎独溪:“有没有实力打赢我再说!” 王莽:“呵呵呵呵!打赢你?” 说着王莽居然撩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胸脯。 阎独溪:“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莽:“我就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这现年都做了什么?” 阎独溪:“” 王莽头仰着天傲慢地道:“来啊!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攻击,你若是能伤我半分就算是我输!” 阎独溪听此话狠得牙痒痒,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运足浑身劲力,枪尖光芒大盛,再一次突刺,相比之前这次的劲道居然将楼顶的瓦砾也一同震碎,所过之处瓦砾横飞。 阎独溪:“看枪!” 枪尖与相接触居然没能刺入,这枪的攻击力连城门的承重柱都能刺断却刺不进人的。 阎独溪大吃一惊,数年前自己的功力还无限逼近王莽,差一点就能够打平,直到两年前听手下探报说王莽出任大都统一职功力大进,却不料居然有了这般实力,委实惊人。 阎独溪自然不甘,枪尖虽然没能刺入,可疾奔的劲力依在,提着长枪顶着王莽的胸膛足足推了近百米才停下,整个城楼也被这一击弄得半边塌陷。 烟雾中露出两人的身影 王莽:“怎么样?可服气?” 阎独溪:“你究竟用了什么?怎会功力大进如斯?” 王莽放声长笑:“哈哈哈!你刚才不是还嫌我话多吗?” 话音刚落,王莽脸色瞬变,一个回旋踢,脚背重重甩在了阎独溪的脸上,阎独溪整个人飞了出去,竟跌落燕关城中。 “唰!!”阎独溪被打的拖着地面滑行了数百米,依旧没能将这一脚的劲力消去。 “咻!”王莽身影迅速,一瞬间出现在了阎独溪面前。 这速度c这力量相比先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阎独溪擦干嘴角血迹,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嘿嘿嘿!好厉害的修为!” 王莽:“放心吧!我不会杀你,把你杀了朝廷就会撤掉我燕关守卫一职,我就没有油水可捞了。” 阎独溪:“什么意思?” 王莽:“等等我的两路人马就会杀到,到时候你把他们全杀了便是。” 阎独溪:“为什么?” 王莽:“朱温叛变,令我朝军队损失惨重,所有的错都会扣在他一人头上,而朝廷知道这是一份苦差事,非但不会怪罪于我反倒会在燕关这块地方投入更多的银子,到那个时候天高皇帝远,我在这燕关内做什么只怕他也管不着。” 阎独溪失声笑道:“好奸诈的小人,你们中原为有你这样的垃圾感到耻辱!” 王莽:“无所谓你怎么说!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们狼族早就被灭了!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阎独溪:“” 王莽背过身去,背对着阎独溪,将自己的背面对着敌人,若不是足够的信任便是艺高人胆大完全的蔑视。 王莽:“等等你就出去,我会装作受伤的样子,你去把外面的人都杀了,不过你若是胆敢攻城” 王莽回过头看着阎独溪,眼神中透着冰凉的杀气:“我会把你灭了,让后让你们狼族重新选头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田伍长战死 城墙外打杀声呐喊声已经响起,西方面军与北方面军将狼族团团围住,一开始局势还对狼族不利,可是随着后来‘韩遂’‘令狐笑’‘完颜丈’等人回归城内,局势开始扭转,没有了三位小都统的支撑,这些新兵根本不是骁勇善战的狼族的对手。 城墙上‘王莽’‘韩遂’‘令狐笑’‘完颜丈’四人排成一排,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城下士兵与狼族的厮杀丝毫没有要出手救援的意思。 渐渐地新兵死伤过半,就连几个伍长也一同战死,什长与百夫长实力稍微强些还在勉强支撑。 这时忽然有一名百夫长高声呼喊道:“小都统c大都统!我们打不赢狼族,还请打开城门吧!” 另一名百夫长:“对!还请都统速速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啊!” 王莽侧着头一脸冷漠:“这是谁的兵?” 一旁‘令狐笑’拱手回答:“是在下的。” 王莽:“那你去回答他的话吧!” 城墙上令狐笑上前一步高声回应道:“此刻战况紧急,若是打开城门只怕狼族会趁机冲入燕关,为此只有将狼族击退方可开城门。” 人群中也不只是谁:“可是令狐都统,咱们打不过啊!” “令狐都统咱们不是这些狼族士兵的对手啊!” 完颜丈怒发冲冠:“谁再敢提开城门,就是临阵脱逃军法从事!” “既然是这样你们这些都统怎么不下来一起对抗啊!” “你们为什么就站在上面?” “你们这是要我们去死吗?” 韩遂:“你们难道没看见朱温统领已经战死了吗?我们四人也已负伤,我们如果下去谁来指挥你们作战?” 王莽摆了摆手:“韩遂!多说无益,让他们厮杀吧!” 下方,田伍长此刻早已筋疲力尽,这些狼族士兵已经将他打的浑身是伤,再这样下去只怕真要殉国了。 夕河与苏沐背靠背,相互抵御狼族进攻。 苏沐(满头大汗):“夕河!快装死!” 夕河:“不行,铁牛c韩宇c田伍长他们都在战斗,现在装死岂不是弃他们不顾吗?” 苏沐(着急):“你还管他们,你自己都要死了!你看看现在的新兵还剩下多少?” 夕河满脸是血,四周的空气都飘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啊!”一声惨叫,田伍长被狼族士兵斩去一只腿,倒在了血泊中。 一直陪伴自己训练的田伍长此刻居然倒了下来,夕河一下子被惊慌与愤怒冲昏了头脑,大喊道:“快开城门,田伍长已经被砍掉了一只脚。” 王莽(冷笑):“一个新兵也有资格跟我对话?军人以战死为荣耀!” 夕河(怒吼):“你这是草菅人命!” 王莽(面无表情):“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城下战况愈发紧急,士兵人数越来越少,一开始还是一人对抗两个狼族战士,现在一个人甚至要对抗五六个。 金背大砍刀战场炫舞,好不容易斩倒一名狼族战士后,铁牛满身是血(怒吼):“百夫长呢!之前不是答应过俺们只要能够杀掉一名狼族战士就可以离开燕关吗?人呢?” 韩宇与铁牛背对背:“铁牛别喊了,还是留点体力吧!这局面已经不是百夫长能够左右的了,城墙上的都统全部都想让我们战死在这里。” 铁牛气得青筋直暴:“他娘的说话不算话!” “啊!又是一身惨叫”又一名士兵倒了下去。 人在愤怒的时候力气往往都会大上许多,此刻的夕河已经能够纯熟地挥舞那根重达八十斤的长枪了。 “啊!”一声暴喝,夕河将长枪径直插入燕关城墙内,背起断腿的田伍长以枪杆作为跳板,企图跃上城墙。 夕河:“田伍长你坚持住,我现在就背你上去。” 田伍长喘着粗气:“不要了!夕河你自己逃命去吧!别管我了!” 夕河:“你等等我马上” 纵身跃起,踩在长枪上,借着弹力猛地向上一跃“嘿!” 本来参军就没多长时间,外加上刚才与狼族拼杀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此刻即便以长枪作为跳板距离够到城墙还差上小许。 夕河(可恨就差这么一点!可恨)c 眼见着两人就要往下坠,也许是天意就在二人准备下坠的那一瞬间,夕河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根破损断裂的柱子,而那根柱子刚好就是之前被阎独溪一枪刺断的承重柱残块。 又是奋力一跃,二人再次升高,一只手扶着背后的田伍长一只手勉强扒在城墙的凸起处,手脚并用勉强站稳了身子。 回头一看:“田伍长!我们上来了!” 田伍长此刻不知怎么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紧紧地盯着夕河的前方。 转过头,阴影下四人身影齐聚正是王莽等人。 王莽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夕河与田伍长,一股阴森之气压得夕河居然连身体都挪动不了。 眼睛都来不及转动,脑子也来不及反应,只见城墙上的这四个人杀气顿起,田伍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夕河扯入自己怀中,一转身背对着那杀气腾腾的四人。 王莽出手,一拳之下打断了田伍长的脊梁震破了肺腔,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洒在了夕河的脸上。 二人被震飞出去,急速下坠! 夕河瞪圆了双眼:“伍长” 田伍长满脸痛苦神情使出浑身力气才勉强吐出两个字:“快逃!” “咚!”一声巨响,二人纷纷坠地,夕河压在了田伍长的身上,而田伍长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城楼上的四人,却再也没有了呼吸与心跳。 一瞬间整个战场都安静了,士兵也不再抵抗,狼族战士也不再进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阎独溪嘴角带血骑在马背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此刻战场上,唯独剩下铁牛(休克)c韩宇(昏厥)c夕河c苏沐(装死)等不过十人,除去这四人之外剩下的都是百夫长级别的。 整整数千人的队伍最后就剩下这么几个,回想当初出发前的壮行酒,打开城门兵分四路此刻确实也没不要再打下去了 阎独溪一脸不屑望了望城楼上的四人:“哼全军收兵回营!把刚才那名少年人带上,我最看重讲义气之人!” 最后几句似乎是说给王莽听的。 狼族战士:“少主!我们还发现几名士兵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死!” 阎独溪人已开始返程,只是背对着众人回了一句:“也一并带上!” 夜晚大雨滂沱,洗刷了城墙,燕关城门前满地的血迹满地的尸体,也许过几日这里又会恢复如初,只是不知这大雨c时间能否冲刷这人心的黑暗。 三日后狼族百慕大草原 夕河缓缓的睁开双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醒了?”一阵陌生的声音传入耳边,勉强侧过脑袋,陪在一旁的人居然是一身狼族装束的狼族人。 恨意从内心迸发而出,不管身体上的伤痛,猛地坐起身子拉扯着这名狼族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是你们!是你们杀了田伍长!是你们杀了我的同伴!” 一名重伤未愈的人怎么会是狼族的对手,那名狼族人用手轻轻一拍,拉扯着衣领的手很轻松就被打了下去。 狼族人:“你可想清楚了,你的那个什么田伍长可不是我们杀死,两族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况且你们不也杀了我们狼族很多条性命吗?” 夕河:“” 狼族人:“真正害你的人是你们的大都统,明明知道要战败却还要让你们继续在燕关城下作战,明明打开城门就可以让你们进去,明明他们四人下来就可以扭转局面但是他们都没有这么做!你们的性命是他们葬送掉的,要怪就怪你们的大都统,若不是我们哼哼~只怕你现在已经死了。” 夕河沉默了,的确对于这样的话语他没有办法回驳,对于田伍长的死对于这些将士的死他心里清楚的很,若不是城楼上大都统王莽亲手下的这一盘好棋,也不至于如今这般。 两人沉默了好久,夕河也冷静了好久,这才低下头开口说了声谢谢。 夕河:“谢谢” 想来也是可笑居然向敌人道谢,简直就是侮辱,不过谁才是敌人谁是朋友现在恐怕要掉转一下身份了,战场上指挥作战的长官要让自己死,与自己作战的狼族却救了自己,谁才是朋友谁才是敌人? 夕河:“就我一个人吗?其他人都”夕河哽咽了,他实在无法说出最后几个字,他曾预想过却又不敢去想。 狼族人回答道:“并没有,除你之外还有几名幸存者,不过就带回了你和一名姑娘!” 夕河有些诧异:“姑娘?” 狼族人:“对!是姑娘!这姑娘居然在战场装死,不过我们狼族的鼻子是最灵的,岂会不知?” 夕河实在是不明白,与自己一同作战的从来都是男人,哪来什么姑娘,莫不是对方弄错了? 夕河:“什么姑娘?我从不认识什么姑娘?” 狼族人:“你怎么会不认识,那姑娘穿着你们中原的士兵铠甲,难道是别的阵营的你没见过?” 那名狼族人一边昂头思索一边嘟囔道。 夕河似乎想到了什么人,却又不太确信,于是再次询问倒:“你说的那名姑娘究竟长什么样?” 狼族人带着些许兴奋回答道:“啊!挺漂亮的,眼睛大大的c皮肤白白的,对了!装死前还拉着你的手不放呢!怎么能说不认识?” 夕河:“眼睛大大?皮肤白白?还拉着我的手装死?” 狼族人:“嗨!说这么多干嘛?她就在外面我带她进来给你瞧瞧便是!” 大约才过了一小会儿,那名狼族人自己出去还没多久,却见得一缕熟悉的身影兴致冲冲地冲进营帐内,一下子扑到在了夕河身上! 女子:“夕河!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 夕河身上本就带伤,忽然被这么一扑整个身体就跟快要散架一般疼痛钻心:“哎哟!痛!轻点轻点!” 女子这才意识到,抬起身子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夕河大惊:“苏沐???” 夕河:“苏沐怎么会是你?你是女孩子?” 苏沐脸一红:“是你自己笨没看出来好吧!” 夕河(开心):“哈哈!你真的是女孩子啊!” 苏沐(脸红):“你笑什么啊?跟傻子一样!” 夕河:“没有见到你还活着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哈哈!” 苏沐:“你还说呢!明明跟你说好了让你装死,谁让你逞英雄来着” 话说到一半,苏沐停住了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田伍长,夕河背着田伍长自城门上被王莽打落,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里,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所有人的斗志开始瓦解,全都放弃了抵抗。 夕河嘴角微微放下轻声询问道“田伍长他死了。” 苏沐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点了点头:“我们都看见了!这不是你的错全都是王莽的圈套,是他害死了田伍长害死了所有的将士。” 夕河昂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王莽!这仇迟早要算清楚!” 苏沐:“对!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两人谈话间,营帐内又进来一人,这人高大威猛身披狼皮,手臂上还长有青色的毛发,脸颊两旁还长有些许络腮胡。 营帐内的狼族人一见此人立即单膝下跪作拱手模样:“少主!” 此人正是狼族少主——阎独溪! 阎独溪点了点头,示意那名狼族人起来,随后又走到了夕河的床边眼中带过一丝笑意:“醒了?” 夕河:“少主?你是?” 阎独溪:“我叫阎独溪狼族少主,就是我让手下把你们带回来的?” 夕河一听原来眼前这人便是下令救自己的狼族头领,当即正了正身子:“多谢头领救命之恩!” 阎独溪:“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夕河:“我叫夕河!夕阳的夕河流的河。” 阎独溪:“夕河?呵~这名字倒也简单。我平日里最欣赏讲义气的人,那日看到你不顾安危救自己的战友我很感动,想跟你交个朋友,不知你愿不愿意?” 夕河:“朋友?” 阎独溪摆了摆手:“哎!我这个人一向快言快语,不像你们中原人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暗地里却满肚子坏水。” 站在一旁的狼族人:“还不快答应,我们少主可是能够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难得他这么看得起你。” 夕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般被俘都算是阶下囚,不受虐待便已是恩赐,如今居然能够和敌将成为朋友,这委实像在做梦。 阎独溪眼神一晃:“怎么不愿意吗?” 夕河:“愿意!我愿意!只不过” 阎独溪:“没有什么不过,我很少跟中原人交朋友,你是第一个!安心养伤我走了!” 这阎独溪的确是与中原人有点不太一样,一句话还没有个结尾,只要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走,也许这就是草原男子特有的爽快吧。 狼族人:“想必你们有很多话想要谈,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出去给你们弄些吃的来。” 一下子营帐内就只剩下夕河与苏沐两个人,回想当初夕河以为苏沐是男儿身,便以兄弟之情对待,可谓是无话不谈,可如今苏沐却成了女子,很多话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谈起。 夕河挠了挠头(脸红):“那个你女装还挺好看的!” 苏沐打量了一下自身装束,两条长长的粗辫子,上身的狼族短装露出腰脐,下身紧绷着狼裙露出洁白的脚踝,整个人就是活脱脱的小美人。 苏沐(得意):“是吗?我也觉得,穿男装又丑又臭!” 夕河:“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女子?害得我总把你当兄弟看待。” 苏沐眼咕噜一转:“这还不是为了参军吗?总不能用个女儿身参军吧!” 夕河又挠了挠头:“也是!哈哈!无所谓了,咱们还是好朋友!” 苏沐:“嗯!” 夕河:“对了!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其他人被救吗?铁牛c韩宇他们呢?” 苏沐叹了口气:“唉~铁牛跟韩宇都只是昏了过去,本来都准备带回大营的,可是半途中铁牛忽然醒了过来,一见是狼族立马带着韩宇逃跑,头领见这两人跑了也没下令去追,只说了句:‘这百里大草原,他们又带着伤,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自己造化了。’” 夕河:“这么说他们还活着?” 苏沐点了点头:“还活着!” 夕河总算松了口气,心中的包袱忽然间轻了不少:“那就行!活着就好!” 又过一日 这狼族的营帐确实与中原士兵的不大一样,营帐多且矮有些类似蒙古包的形状,营地周围野狼肆意走动,这些狼群大多高大壮硕,尾巴直直垂下眼神中透着威严,这里一望无际都是草原,和煦的风吹来草地如海荡漾出层层波浪。 夕河与苏沐在营地内走动,刚好撞上阎独溪。 阎独溪:“哦?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夕河:“嗯!除了肋骨还有些疼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想必是从城楼上摔下来所导致的!” 阎独溪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在我狼族大营中你们可以随意走动,另外羊血与鹿茸可都是上好的滋补,别忘了吃!” 夕河(感动):“感谢头领!” 阎独溪摆了摆手:“唉~叫我阎独溪便好!” 夕河:“阎独溪!” 阎独溪:“好!你们慢走,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多陪你们了!” 说罢,径直朝大营走去。 也许真的是羊血与鹿茸的功效,夕河的身体恢复的极快,非但如此经过燕关城下的那一战,就连丹田之气也充沛了不少,八脉开了五脉,尽管还未能凝结成‘军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雪妖丹 三日后,阎独溪拿了两枚圆圆的东西类似丹药来到了夕河与苏沐的住处。 阎独溪:“夕河,你的伤恢复了怎么样了?” 夕河(微笑):“差不多痊愈了!羊血与鹿茸真的对疗伤大有裨益!” 阎独溪:“那就好,眼下我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夕河与苏沐愣了愣神,来狼族大营这么长时间也从未听说狼族还有什么事是需要他们二人帮忙的。 夕河:“什么事?” 阎独溪示出手中的两枚丹丸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 二人纷纷摇头,本来这两个人的阅历便浅薄,又是初到狼族,这丹药状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二人的确不知。 苏沐:“头领,这是什么啊?” 阎独溪眼神亮了亮:“这可是好东西,名为雪妖丹!是雪妖的内丹!” 夕河:“雪妖?那是什么东西?” 阎独溪:“在这百慕大草原更北的地方——残山!那里终年积雪,寒冷异常即便我们狼族也无法支撑太久,就在那里生活着一群与狼族一样的妖族——雪妖!” 夕河不光是不知道妖这个种群,就连眼前的狼人他都以为是人。 夕河:“独溪头领,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存在妖?” 阎独溪:“怎么?你居然不知道有妖?” 苏沐相比夕河见多识广,外加背景复杂小时候跟随父亲的确知道这世界上有妖的存在。 苏沐:“难不成?你就是妖?” 阎独溪转过头面对着苏沐:“不错!我们就是妖唤作狼人!狼体人面!” 这下子委实惊呆了两个人,苏沐还好关键是夕河,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妖这个物种从前也就是听民间老人们提起过,却不料今天看到活的了。 阎独溪:“我们狼人是妖的一种,相比起普通狼我们具有天生的妖力,靠后天修习凝练内丹,若得天运修得强大妖力,成为威震一方的大妖怪也并非绝无可能的。” 夕河:“妖?你你你真的是妖?” 阎独溪:“不信的话你摸摸我的毛皮,看是穿在身上的还是长在身上的。” 夕河仔细摸了摸阎独息手腕上的狼毛,又拔了拔毛与血肉相连,毛根深入毛孔,看来应该是真的无疑只怕这真是传说中的妖了。 夕河:“真想不到!当真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真的真的有妖这个物种,只是像你这般强大的妖还会有什么事是需要我们帮忙的?” 阎独溪坐了下来,望着烛光缓缓开口道:“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这次南下攻城根本不是你们中原人的对手,之前我与你们的大都统王莽曾有过数次的交手,此前的那一次他还不是大都统,实力更没有如今这么骇人,即便屡战屡败可拖延的回合数却越来越多,我坚信用不了多久,王莽便不再是我的对手,可是谁知道这次的交手他忽然功力大进,一下子晋升到了大都统一职,燕关本就难破,此战过后更是攻取无望,无奈必须放弃。” 夕河虽然被王莽等人背叛,对军队失去了信心,可再怎么说他依旧还是个北夏人,对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土还是有感情的,再怎么也不会允许外族肆意掠夺。 夕河皱了皱眉:“为什么非要掠夺中原不可呢?你们狼族不也有自己的地盘吗?” 阎独溪看着烛台上跳动的烛火一脸无奈:“唉~你应该是不知道北方的势力格局,我们狼族生活的天然环境并不优越,食物的稀缺严格限制了我们种族的繁衍,我们必须开拓疆土,否则迟早都会变成这荒漠中的一具枯骨。” 夕河:“枯骨?怎么说?” 阎独溪:“在我们狼族生活的百慕大草原曾经是那样的宽广无边,藏羚羊c斑马c鹿群c马匹数之不尽,我们的种群人数也是现在的十倍之多,可是随着环境变化,西部的黄沙开始侵袭,草地变成了荒漠,羊群c斑马c羚鹿都因为得不到食物饿死了,而我们又以他们为食,食物数量减少c领土沙漠化迫使我们不得不开拓新的疆域。” 苏沐:“所以你们瞄准了中原北夏?” 阎独溪:“我们根本就是别无选择,在我们四周环绕着的都是强大的种群,唯独你们中原北夏人类是最弱的,也是最有可能攻下的。” 夕河c苏沐:“” 阎独溪:“在我们领地的南方是你们中原北夏,东边是邪族以骷髅之态现世,北方有雪妖聚集,西方是不断向这里侵蚀的荒漠。东边的邪族以骷髅形态出现在这个世间,形态怪异又号称不死族,二十年前一战我们被打的溃败而逃,北方的雪妖力量强悍修为高深,我们同样也不是对手,唯独你们人类。” 夕河(惊讶):“你说东方的邪族?那是个什么东西?妖吗?” 阎独溪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妖,他们身上毫无生机,又不可能是人类,若硬要说是什么的话,似乎更接近亡灵。” 夕河:“居然还有这东西?既不属于妖也不属于人。” 阎独溪:“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草木尚且还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物种则更是。据我目前知道的来说有你们人类c我们妖类c亡灵类c巫蛮c鬼c仙c神c魔。” 苏沐(惊叹):“这么多?” 阎独溪:“这还只是我所了解到的,除此之外必定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夕河:“所以你这次来究竟是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忙?” 阎独溪再次拿出那两颗雪妖内丹:“既然燕关无法攻破,便只能退而求次——帮我拿下雪妖寨!” 夕河:“雪妖寨?就凭我们两个?你确定我们两个这么低修为的人能够帮得上你们什么忙吗?” 阎独溪点了点头一副肯定的神情:“可以!而且非你们不可。” 苏沐:“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果能够办到我们一定帮忙。” 阎独溪:“你们先把这两颗雪妖内丹服下,具体计划我待会儿跟你们细说。” 夕河与苏沐两人缓慢地拿起内丹,凝视了许久又相互望了一眼,眼神中透着些许无奈。 夕河(苏沐,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苏沐(夕河,我也想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夕河(他应该不会害咱们吧,不然还救我们干嘛?) 苏沐(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想将咱们养肥了再杀吧!) 夕河(啊???) 阎独溪皱着眉看看夕河又看了看苏沐,显然这两个人眼中透露着的都是同一种神情——不信任! 阎独溪:“嘿?你们俩在看什么?这个可是好东西,难得的好东西,女的吃了美容养颜,男的吃了强健体魄,而且北上去雪妖寨这玩意可是必不可少的御寒利器,你们看什么呢?” 夕河(尴尬)想了好一会儿:“呵呵!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吃了!” 囫囵吞枣也不清楚这雪妖丹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就一口气吞了下去,可还真别说这吃下去入口凉凉的,可是过了一会儿感觉体内有股热量正往外散,感觉力气也大了好多。 苏沐:“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夕河:“好奇妙,感觉体内暖暖的,似乎有助修为,你也快点吃吧!” 苏沐:“哦!好!” 同夕河无异也是囫囵吞枣般吃了下去,片刻之后只感觉整个身体似乎都变轻了,动作反应也比以前灵敏了,简直太神奇了。 苏沐:“真的!是真的!感觉好奇妙。” 阎独溪一脸嫌弃:“真的不知道你们中原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好东西却偏偏要考虑这么久。” 夕河(挠头):“哈哈!可是这么好的东西你们为什么不留着自己吃呢?既然吃了这东西能变强大,你们自己多吃些不就行了吗?” 阎独溪:“这雪妖丹说白了就是雪妖的内丹,每颗内丹都是从一名雪妖身上取出,先不说雪妖强大难以对付,光说这雪妖丹便不是每名雪妖身上都有,差不多每五名雪妖只有一名雪妖体内含有内丹,所以要想变强必须要更多的雪妖丹,这就必须从更多的雪妖身上取下内丹服用。” 苏沐:“所以你就需要我们去帮你杀掉这些雪妖?” 阎独溪:“不!凭你们的力量再多十个都不是雪妖的对手,我是为了让你们去帮我取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不光是对雪妖,对全天下的妖类都可以用,而且全天下的妖都忌惮它。” 夕河:“究竟是什么东西?” 阎独溪:“此去三百里往北有一处山谷,在这白雪皑皑的山谷之中便是雪妖的村寨,不要进入山谷绕过它,你们会见到一条蜿蜒的大路,那路名叫‘茶马古道’不远处应该会有一座塔,唤作‘冥塔’冥塔自带结界,妖族无法进入唯独人类可以,而在这冥塔的顶端就是那颗令所有妖族都惧怕又都想得到的——‘镇妖珠’有了那东西我们便可以一举拿下雪妖寨,整个狼族也就可以躲避强敌与自然灾害的袭击。” 夕河与苏沐二人听着倒是挺入神,确实在很难想象况且那里环境严寒,光是想着就令人打寒颤,再加上‘镇妖珠’这东西光听名字就是用来镇妖的,可是镇着的究竟是什么妖?镇妖珠的效果是否如阎独溪口中所讲的那么厉害也没有人知道。 两人投去怀疑的目光,却又不敢看阎独溪的眼睛,对方的眼睛此刻从满了期望与坚信甚至还带着些许兴奋。 夕河:“那如果如果我帮你们办成这件事了,你们入不入侵雪妖寨我管不着,但是你们不能再侵犯我中原大地,那里生活着我的朋友c族人,即便他们再坏我也不希望你们去入侵杀害他们。” 阎独溪拍了拍胸脯:“朋友!这事你大可放心,我阎独溪对天起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绝对不让手下人侵犯你们中原分毫。” 夕河见到对方起誓这才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阎独溪:“等你身体完全康复,我们狼族这边再准备些食物,大概三四天后吧!” 夕河:“好!就这么定了。” 三日后,夕河c苏沐二人在狼族士兵的护卫下朝着北方的雪妖寨前行,由于妖群之间有着明确的领地划分,这些狼族士兵无法进入。 狼族护卫:“好了!我们就只能送到这里了,过了前面那道雪沟就是雪妖的地界了。” 阎独溪眯着眼呼出一口白气:“你们自己多加小心,雪妖不会为难人类,记住不要跟他们起冲突,绕开雪妖寨走茶马古道知道了吗?” 这里的天气不比百慕大草原,四周都是皑皑的积雪,而且越往北积雪越厚,踩下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阎独溪摆了摆头上厚厚的帽子:“知道了!冥塔嘛!记下了!” 苏沐则是双手环绕身前,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阎独溪面带笑意拍了拍苏沐的肩膀:“小姑娘!冷啊?这证明你修为还不够,要多锻炼!” 苏沐来回踏着脚希望能通过运动带来一些热量。 苏沐:“好冷!早知道就再多穿两件出来了。” 阎独溪解下身上的羊皮围裙系在苏沐的腰上:“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苏沐点了点头:“嗯!下身暖和些了。” 阎独溪又从马背上取下虎皮大衣,这可是雪山吊睛白老虎的毛皮整个狼族也就阎独溪有这么一件,现在他却舍得拿出来给苏沐披上。 苏沐:“现在暖和多了,不过整个人裹得跟粽子似得,活动好不方便。” 阎独溪呵呵一笑:“呵呵!你们这次去冥塔路途艰难,越往北越是寒冷,多穿点没有坏处。” 夕河:“那我们这就走了!” 阎独溪没说什么只是在原地挥了挥手,即便夕河与苏沐走出了好几里,再回头依旧可以看到阎独溪等狼族的身影。 背着一柄八十斤重的乌金长枪,又穿的厚厚实实的,行动起来确实不太方便,前方白茫茫的一片,近的还好能够分清楚山脉与斜坡,远的简直就是天地一色一片苍茫。 也许冬天在雪地里行动特别消耗体力,这才没走出多远苏沐就累得直喘。 苏沐撑着腿:“哎哟,实在走不动了,这雪地实在是太难走了。” 夕河:“要不然咱们休息一下?” 苏沐望了一眼四周,这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几株植物那也都是被白雪压着,不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沐:“这四周也没有什么山洞,上哪休息啊?” 夕河:“也是” 苏沐:“诶!夕河咱们临行前狼族不是给了我们一个包裹吗?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吃的?” 夕河从大衣里,左三层又三层的撩开,卸下了贴身的包裹,若非如此只怕早就被冻得咬不动了。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酱牛肉和烤羊排,大约三天的份! 苏沐:“夕河快看居然是酱牛肉跟烤羊排,这些好了,正愁离开了狼族营地再也吃不到这些美味呢!哈哈!” 夕河:“你这么快就饿了?我们不是才吃完吗?” 苏沐哪管夕河那么多抓起一块羊排就往嘴里送:“什么叫才吃完,咱们都吃完早饭一个时辰了,也该饿了。” 夕河:“这里只有三天的份,吃光了就要饿肚子了。” 苏沐(认真吃):“三天够了!再说了背着这些东西走这么远的路,也怪累的,放在肚子里反倒轻松些。” 夕河(这些食物不一直都是我在背着呢吗?你又没背过):“好吧!那咱们先吃,吃完加快脚步赶路。” 苏沐:“好!” 苏沐(噎着了):“夕河你带水了吗?” 夕河:“水那东西多重啊!旁边不是有雪吗?喝雪水吧!” 苏沐瞪圆了双眼:“啊?水能有多重嘛!还能有你背上背着的那根铁棒重?” 夕河:“关键是大!不知道怎么拿!算了忍忍吧!晚些时候我们找个没风的地方生点火,烧点水喝。” 苏沐(勉强):“好吧!”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他们修为有限也不懂得五行之术也就没有办法随意生火取暖,夜晚降临四周的温度相比白天更低了,而且北风呼啸吹得人直哆嗦,苏沐还好有虎皮大衣盖在身上,夕河就不行了,白天由于背着一杆重枪,体内产热勉强能够抵御外界寒冷,入了夜整个人安静下来,一阵阵的阴风就直往脖子里钻。 山洞内一团篝火,这篝火还是生了好久才成功的。 好在山洞背风,否则这两个人就只能黑灯瞎火的在这躺一夜。 苏沐:“夕河!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夕河:“苏沐!你的饭量比以前大了这么多啊?三天的口粮,你一天就吃了一半,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苏沐:“哪是我一个人饭量变大,你的饭量也大了好多好不好!这天气寒冷,体内能量消耗的本来就快,况且我已经克制了!” 夕河取下怀中的包裹,打开看了一眼又收了起来,又打开又收了起来 苏沐:“你干嘛?不舍得吃啊?” 夕河:“这吃总得计划着,今天吃饱了明天就得挨饿啊!” 苏沐低着头神情沮丧:“你说的也有道理” “咕噜”也不只是谁的肚子忽地叫了一下。 苏沐:“夕河你肚子叫了。” 夕河:“我才没有,是你的肚子叫了。” 良久过后 苏沐:“好吧!不管是谁的肚子叫,有一点是肯定的,咱们都饿了。” 夕河(有气无力):“是啊” 苏沐:“你说咱们怎么会饿的这么快?是不是因为雪妖内丹?” 夕河:“肚子饿跟雪妖内丹有关系吗?” 苏沐:“阎独溪不是说了吗?雪妖内丹有增强功力御寒的功效,我们服用了内丹激发了体内的潜能,潜能的激发有需要大量的食物作为来源。” 夕河点了点头,深觉得苏沐说的有一定道理:“好吧!你说的都对,管他的呢!关键是别再提食物两个字了我快受不了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雪域 苏沐:“啊~我也是!” 二人正说话间,忽然有一只白色的兔子误闯入这山洞之中,这下子可给两人高兴坏了,羊入虎口。 苏沐指着那只雪白的兔子又蹦又跳:“兔子!是兔子!夕河快快!快抓住它!” 夕河:“你也快点过来帮忙啊!这兔子好大,肉很多!” 好多肉这几个字一出口,听的人c说的人两个人全都唾液四溅,心想着如何将这只兔肉弄进嘴里。 苏沐:“好!我来帮忙!” 兔子奔跑虽快,却怎敌得过这两个人的身手,好歹也在军营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不说学到什么精髓,抓只兔子还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办到的。 不一会儿,一团篝火变旺了,山洞里飘出了香喷喷的肉味。 这只兔子少说也有七八斤,都快成精了,肥的流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雪地里会有兔子,难不成是出来觅食的? 这两个人可管不了这么多,明明白天已经吃掉了两天的口粮,此刻却还是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你一口我一口三两下一只兔子就只剩下骨头了,也不管好不好吃,有没有撒盐,有的吃就是最美味的,何况还是肉。 三四斤肉下肚,两人摸了摸肚子这才觉得有些活着的感觉了。 苏沐:“啊!总算能摸到肚子了!” 夕河(嗝~):“我也是!不过这兔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苏沐眼珠子一转:“有一只兔子就证明还有两只,而且这只兔子这么肥不像是缺食物的类型,一只兔子这么胖肯定还有其他的兔子。” 夕河看了一眼篝火,灵机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不成是进山洞取暖的?” 苏沐眼睛亮了亮,似是发现了什么财宝:“嗯!有可能!如果我们能用这种方式吸引更多的兔子过来那我们哈哈哈哈!” 夕河:“我们不妨试试,要是吃不完我们就带着路上慢慢吃,这样一来再远也不怕了。 两人又再洞外捡了些树枝,加大了篝火。山洞的顶端的积雪开始融化,有些部分更是开始往下滴水,不仅有肉吃现在还有水喝。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居然真的又来了一只兔子,这只兔子身后还跟着几只小兔子难不成刚才那只兔子跟眼前这只是一家人? 苏沐:“喂!夕河你看!” 夕河:“后面还带着几只小兔子,太好了!买大送小。” 苏沐:“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些兔子难不成跟咱们刚才吃的那只是一家人?” 夕河:“兔子也分家人的吗?” 苏沐:“当然了!万物都有自己的种群,人跟动物都是一样的。” 夕河:“那我们吃还是不吃?” 苏沐:“算了吧!我有些不忍心!” 夕河愣了一会儿,又想了想:“你想想你肚子饿的时候!” 苏沐脸朝天(那时候的确很难受。) 苏沐这才思索间,夕河已经将这几只兔子剥了皮,包括那几只小兔子也不例外。 苏沐:“喂!你干嘛?” 夕河:“杀兔子啊!不然我们吃什么?” 苏沐:“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有没有同情心啦!人家明明是一家子,你还要杀你你” 夕河:“可是刚才那只你也吃了啊!还说好吃来着。” 苏沐(无言以对):“我那是不知道它们是一家的嘛!你现在哎哟!算了,反正这些兔肉我是不吃,要吃你一个人全都吃光了。” 夕河:“真的不吃?” 苏沐:“不吃!!坚决不吃!” 四只兔肉烤好 苏沐:“喂!夕河!你要把这些兔肉放包裹里吗?” 夕河:“你不是说了不吃吗?” 苏沐(结巴):“我没说我要吃,就是问问。” 夕河点了点头:“对啊!打包明天路上吃!” 这一烤整个山洞里都是兔肉的香味,香飘十里 借着火光c寻着香气一只白熊正在逼近。 山洞内,夕河刚好将这些兔肉全都烤完,余香未散正准备装入包裹内。 “吼嗷~”一声野兽叫唤传入山洞内,听声音似乎就在洞外。 声音可以反映本体的强弱,这白熊一叫唤便知是一个狠角色。 苏沐(紧张):“夕河,这是什么声音?” 夕河站起身子,放下手中刚刚烤好的兔肉:“别说话!” “吼嗷~”又是一声嚎叫,洞外积雪嘎吱作响,离洞口越来越近,忽地眼前白影一闪冒出一只成年大白熊,这白熊身宽体壮c四只熊掌如人脑般大小,目光凶煞嘴角处淌着哈喇子,利齿在口中上下磨动。 夕河(惊恐):“这是大白熊?这家伙怎么来了?” 苏沐看了一眼地上的兔肉:“莫不是你烤兔子的香味把它引到这里来的。” 夕河瞄了一眼地上的兔肉心中暗道(可恶!) 白熊可不管这么多,总算是让它找到了这香味来源头,一时间兴奋的不行居然站了起来,直立行走。本来站起来还没什么,关键是这个身高一下子就比趴着的时候长了数倍,光是个头就是两个成年人叠加起来恐怕也比之不上,还好这山洞够高,否则连山洞顶都要挨着。 夕河:“居然居然这么高?” “吼嗷~”又是一声咆哮。 苏沐:“夕河估计这家伙是冲着兔肉来的,你快把兔肉扔出去给他。” 夕河心里尽管害怕,但自己烤的兔肉就这么白白交出去说什么也舍不得。 夕河:“凭什么这家伙要吃兔肉它自己去抓便是干嘛来抢我们的?” 苏沐:“哎呀!夕河你这个死脑筋,我们打不过它的。” 夕河满脸兴奋:“不试试怎么知道,雪妖内丹都吃了,一只白熊对付得了。” 苏沐(焦急):“夕河你别傻,这东西力气大得很。” 苏沐话音落下,白熊率先发起攻击,白熊体重约三百多斤,一掌的威力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借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双手下压扑向对手。 夕河没有多想直接迎了上去,乌金枪就在不远处摆着可他偏偏没有用的意思,看来他是想与这白熊一对一肉搏一场。 夕河:“嘿嘿!我刚吃饱饭!就让我来会会你!” 白熊双手下扑,借着身体的重量压向夕河,夕河长时间锻举八十斤的乌金枪,力气早就远胜常人,两只熊掌百余斤接近两百斤的重量。 “嘿!啊!”手掌对熊掌,双掌一接触夕河整个身子便是向下一沉,双腿一弯这重量远非乌金枪可以匹敌,这种感觉就像是忽然把两把乌金枪砸在了他的身上。 夕河(嘿!想不到居然这么重):“啊~哈~啊~哈~” 一边坚持一边还不停地叫唤,勉强!夕河总算是接下来了,一旁的苏沐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吃了一惊,普通人的力气居然能够跟猛兽匹敌,在此之前苏沐可谓是前所未见。当然吃惊的还不止苏沐,连压在上方的白熊也是愣了愣,从它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不再是那么纯正的杀戮气息,相比之前有所收敛。 下压不行,白熊选择退后一步,单掌呼啸朝着夕河脸上打来。 夕河将双手交叉挡在脸部位置“嘭!”的一声,整个山洞都是震了一震,许多处的积雪都被震落在地。夕河,体重远不如白熊,一掌呼啸过后,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山洞的墙壁上,好在穿的厚实没有受伤。 眼见自己占了上风,白熊得意的又吼了一声“吼嗷~”放下两只前蹄,卸下所有防备,眼神中满是得意。估计在它看来没有人能够敌得过它这一掌的威力,只怕中掌之人早已死了吧! 面朝下夕河躺成了大字行(哎哟!这力气太大了!) 站起身子,拍了拍灰尘,又摸了摸头发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见到这个被自己一掌击中的人又站了起来,白熊的两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呆呆地看着夕河,也不嚎叫也不向前。 夕河:“嘿嘿!这雪妖丹果然有效,我一早就觉着乌金枪轻了不少,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苏沐(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夕河:“刚才我吃了你一掌,现在轮到你吃我一拳了。” 连跑带跳,一个快速的冲刺,右手握拳放在左腰处,出拳! 拳头触碰毛皮,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白熊正面接下夕河这一拳,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这么小的拳头撞上这么大的身子,想想都知道不会产生什么效果。 夕河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抬头看了看目带凶光的白熊(明明已经很用力打了啊!居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呵呵) “吼嗷~”又是一声怒号,倒不是因为这一拳打在身上有多痛,只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人类居然敢赤手空拳与自己搏击,分明是小看自己。 双脚扑腾一个跳跃,整个身子凌驾在半空中,这要是被砸中不死也得重伤,夕河原地翻滚,身体化作球状滚出去数十米。 “轰!”一声巨响,四周的积雪纷纷震落。 眼见一招落空,回过头朝着夕河再次奔去。这白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招式,只是凭借着自身的重量外加锋利的爪牙,若说正面对抗,夕河还真讨不到好处,打它又起不了多大作用,还不能反被它爪牙伤着,应付起来极为吃力。 一人一熊相互缠斗,数十回合之后,夕河累的撑腿直喘,倒是这白熊耐力惊人,气息居然丝毫未乱。 夕河(可恶啊!打了这么久它居然连大气都不喘一个。) 白熊张开大嘴,双臂伸开企图将眼前这只小猴子固定住再一口咬下。 “吼嗷~”这血盆大口足以活活吞下整个人。 夕河深感乏力,自知赤手空拳实在难以应付,一个翻滚乌金枪捏在手中,体内气息翻腾,丹田之气开始输往四肢百骸,脱下一层衣物。 “啊!”夕河一声暴喝,带着这柄重达八十斤的乌金枪居然奋然跃起,换做从前能够勉强挥动已是难上加难,如今居然能够人枪一同跃起,提起长枪朝着白熊脖子上就是一顿劈压。 “嗷~”白熊痛的叫了出来,先不说这一劈威力如何,光是这八十斤的乌金枪往白熊身上一压,那也吃不多消。 “轰!”的一声,白熊四脚酸软竟是趴倒在地。 长枪挥舞,在空中发出“轰~轰~”的轰鸣声,整个山洞的气流也被随之带动,风吹衣摆虎虎生风。 白熊咬着牙缓缓支撑起身体,它倒是不放弃,血丝布满了眼珠,左扭扭头右扭扭头,在确信自己颈椎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开始原地加速,张开血盆大口直直对准夕河的脑袋,势将对方生吞不可。 夕河手握长枪恒于身前,拿着长枪的夕河,体重增加了足足八十斤,心里想着:这次正面交锋再不会被顶飞了吧! 一个冲刺个原地摆好架势“锵!”牙齿撞击乌金枪杆发出一阵脆响。 脚后跟粘着泥土,与地面想摩擦“嚓~”居然还是被这白熊推后了近十米距离。 乌金枪上浸满口水,白熊口中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白熊死死咬住这乌金枪不放,夕河如何挣脱都无法拖动半分,干脆!松开乌金枪,双手撑地提双脚踹白熊腹部。 “嗷~”白熊腹部本就是软肋,不像表皮毛皮覆盖,被这么一脚踢中。“嗷~”的疼的叫了出来,乌金枪落地“哐锵!”两声。 白熊耐力惊人c防御力惊人即便这般缠斗,依旧没有认输,一人一熊又僵持了数十回合,期间好几次夕河正面挨击熊掌,被打的浑身是伤。 苏沐站在一旁,本想着帮忙,却被夕河叫住。 夕河(急促喘息):“苏沐!你别出手,这是我自己的战斗,我要继续变强就必须亲手将这只熊打败。” 苏沐(焦急):“你这又是何苦呢?” 夕河擦干嘴角的鲜血(嘴唇破裂):“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没有力量就只能任人宰割,就像当日的王莽!我刚才想过了,我们这次去冥塔刚好就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一个能够令你我脱胎换骨变强的契机!” 话音落下,夕河又迎了上去。 一人一熊加起来缠斗了近百回合,白熊也被打的浑身是伤,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耳朵处c下颚处被乌金枪刺破鲜血直流,染红了地面。 “呼~呼~呼~” “嗷~嗷~嗷~” 白熊也还纳闷,怎么会有体力这么强的人类,之前它也曾见过人类,也曾对付过,却从未像今天这般,吃亏不说还落得一身伤。 夕河挥动长枪需要消耗不少真气,这么久的缠斗,丹田内真气也几近枯竭,看来这是一场谁也胜不了谁的打斗。 夕河(松口):“苏沐!来过来帮下忙,我真气耗尽了!” 苏沐自是明白真气对于打斗的重要性,真气耗尽也就意味着力量c速度c防御都将大打折扣。好不容易等到这个逞强之人松口,当即拔出墨玉双剑作攻击态势,挡在了夕河身前。 夕河则是扔下手中的乌金长枪,没有了真气又缠斗这么久,他甚至连举枪的力气都没有了。找了处还算干净的石块一屁股瘫上去,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苏沐诧异地望着夕河:“怎么你叫我过来帮忙,自己却找个地方坐下了?” 夕河趴在石块上懒洋洋地敷衍道:“它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你肯定应付的来。” 一旁的白熊,满眼倦意外加上失血过多,整只熊看起来颓颓的,也没想着再次进攻,见夕河倒在一旁,自己干脆也就地趴下,闭上双眼。 苏沐(??):“夕河?它这是什么意思?” 夕河只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它应该是跟我一样没力气了吧。” 苏沐走近了一看,这白熊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估计刚才是因为夕河没有倒下害怕自己性命不保,其实早就体力透支虚脱了。 苏沐啧啧称赞:“啧啧!夕河你可以啊!居然能跟这只熊打成平手。” 夕河:“我杀不死它,它也打不过我,算是平手吧!” 苏沐:“那它现在算是什么?昏倒了?” 夕河:“它应该是累了,就跟我一样,不信你拿着刀在它面前晃晃,保证还能站起来跟你搏斗几回合。” 苏沐:“还是算了吧!那我们就这样让它趴在这?万一等它再爬起来攻击我们怎么办?” 夕河:“应该不会了,万一再站起来不是还有你嘛?” 苏沐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这只白熊忽地想到一个点子:“诶!夕河我们可以把它当做坐骑,坐在它身上让它送我们去雪妖寨。” 夕河(敷衍):“嗯!好点子,不过首先它得听你的。” 苏沐点了点头:“也是嚯。” 次日,这里靠北纬度很偏,太阳出来的晚,待到天蒙蒙亮时 苏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子下方垫着虎皮大衣避开了地面的寒冷睡在上面尤为暖和,再看看睡在一旁的夕河,两人在军营时就睡在一起,早就习惯了。即便现在夕河知道了苏沐是女儿身也并没有什么,况且两人还都穿着衣服。 下面垫着虎皮上面盖着羊裙,即便外面冰天雪地,这里依旧温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雪妖寨 山洞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苏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天好像亮了。” 摇了摇睡在一旁的夕河。 夕河:“嗯~别摇我,痛~”说着转个身又睡去。 苏沐摇了摇头:“嗨!谁让你昨晚战的那么开心,跟什么样的,现在好了吧!” 目光一扫,整个山洞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到底少了些什么呢?苏沐坐在原地愣是想了好半天 “天呐!”苏沐忽然叫出了声。 昨晚那只大白熊居然不见了,这么大个身体居然不见了! 苏沐(熊呢?白熊呢?难不成是半夜偷偷走掉了?) “嗷嗷”两声细嫩的叫声。 苏沐:“什么声音?” 寻声找去,在一处石缝中间居然发现了一只小白熊宝宝,白熊宝宝大约也就两个拳头般大小,连眼睛都尚未睁开,样子甚是可爱。 苏沐(这里怎么会有白熊的幼崽,不过好可爱啊!) 抱起来软乎乎的“嗷嗷”叫个不停。 再仔细一看,这只白熊跟昨晚的那只好像,下颚处c耳朵旁还存留着枪刺得伤口。 这下子可把苏沐吓了一跳,这分明就是昨晚与夕河战斗的那只白熊,怎么? 苏沐赶忙将怀中的这只白熊放下,站的远远地,差不多三四米。 苏沐:“喂!夕河!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怎么有只小白熊。” 夕河(依旧睡着,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嗯?小白熊?大的那只呢?” 坐起来一看,果不其然眼前哪还有什么大白熊的踪影,地上光秃秃的就一只小白熊趴在地上。 夕河(昨夜留下的伤):“哎哟!痛死了。” 勉强站起来,走近了瞧瞧,下颚c耳朵分明就是自己乌金枪刺出来的伤口。夕河:“怎么会?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苏沐眨了眨眼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夕河指着地上那只小熊(惊愕):“这分明就是昨夜的那只大熊,你看它得下巴跟耳朵是我亲手用乌金枪刺的,怎么现在变成一只小熊了?” 苏沐的猜想的得到验证:“我也是这么觉得来着,所以才叫你过来看上一眼,果不其然这只白熊宝宝就是昨晚那只大白熊。” 夕河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轻轻地踢了两脚,小家伙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趴在原地,只是“嗷嗷”了两声似在求饶。 夕河一屁股坐回虎皮上:“诶?奇怪了,你说这天下真有这么神奇的事吗?一只能够吃人的大熊今天忽然变成了一只小熊!” 苏沐缓缓靠近,伸手再次摸了摸这个小家伙,小家伙没有反抗倒是极为顺从。 苏沐:“这真是昨晚那只大白熊吗?反差好大啊!” 夕河皱着眉头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难不成它也是妖?昨晚因为流血过多,妖力散尽变成小熊了?” 苏沐:“是这样吗?”说着再次将地上的小熊抱在了手里。 夕河:“喂!你干嘛?这可是大白熊!能吃人的!” 苏沐:“可是它现在很乖啊!你不觉得吗?” 夕河(低语):“我现在也很乖啊没力气了谁不乖。” 过了一会儿,苏沐与这小熊玩的甚是开心,一人一熊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伙计,投缘的很。 苏沐:“喂!夕河!我说要不把这小熊带在身边吧!它好听话哦!” 夕河眉毛一挑没好气地道:“啊?你忘了它可是会变身的,一下子变成昨晚那么大的一只白熊把你吃了都有可能。” 苏沐:“哎哟!你别说得这么吓人,再说你不是在旁边吗?嘟嘟嘟!(逗熊)” 夕河(无奈):“” 苏沐:“唉!夕河!兔子肉给我点,我要喂这小东西吃饭饭!” 夕河(我的天,昨晚变成那么大都没抢到吃的,今天变这么小居然就能骗到吃的了!!):“啊?” 苏沐:“啊什么呀,给我点兔肉,你昨晚不是烤了很多吗?” 夕河:“这可是我们自己吃的耶!给它我们还不饿死了?” 苏沐:“哎哟!没了再去抓嘛!快点,小东西不会吃你很多肉的。” 夕河一边取出昨夜烤好的兔肉,一边嘟囔道:“现在看你真是女孩了!” 苏沐(皱眉):“嗯??” 夕河(尴尬):“给给给!你的兔肉!” 一整只兔子丢过去,不过还好,这小白熊吃的倒真心不多,也许是体型变小的缘故吧,若是换做昨晚那只十只恐怕都不够它吃。 小熊吃饱再次睡去,苏沐让它躺在了虎皮上,身上盖着羊皮裙。 篝火旁二人一边吃着昨夜的兔肉,一边聊着天。 苏沐:“夕河!今天还赶路吗?” 夕河拨弄着篝火:“不了!今天先休息一天,正好我的伤也没回复,等恢复了再走不迟。” 苏沐咬了一口兔腿:“唉!你说这里到雪妖寨究竟还有几天路程啊?” 夕河:“听阎独溪说,从百慕大草原到雪妖寨差不多十天的路程,此前狼族送我们离开百慕大草原用了三天,昨天又走了一天应该还有六天的路程才能到达。” 苏沐:“有这么远吗?不是说才三百里吗?” 夕河:“那说的是直线的距离,而且外面都是厚厚的积雪,哪能走得快?” 苏沐(专心吃肉):“吧唧吧唧!” 夕河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白熊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篝火:“我们不急着走!六天的路我们分六十天来走!” 苏沐:“六十天?每天走原计划的十分之一?” 夕河:“嗯!帮阎独溪去冥塔取镇妖珠又不急在这一时,而且昨晚与那白熊战斗时我忽然想清楚很多东西,这里环境恶劣又危机四伏不正好是天然的训练场吗?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生活,长此以往内力修为必定大幅提升,与更多强大的生物交手使我们增添实战经验。” 苏沐眨了眨眼停下了手中的兔肉:“夕河你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给人一种好安全的感觉。” 夕河脸一红:“啊?是吗?我我只是想变得强一些,当然你也要锻炼。” 苏沐微笑着点了点头:“嗯!” 五日后,夕河的身体完全康复,二人开始继续朝着雪妖寨的方向进发,每天早上醒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寻找今晚的栖息之所,不易被野兽发现c干燥c有遮挡物c又能够生火即便每天睡的地方都不一样,却也还算舒适,外加上这只形影不离的小白熊,给两人枯燥的旅途增添了不少乐趣。 两个月下来,二人惊奇的发现,在这片大雪域中,吃的东西是最不用发愁的,有树林的地方就会有松鼠c鸟类没有树林的地方除了雪豹打不赢,基本上能够看见的活物都逃不过两人的嘴巴,可真称得上是吃遍雪山。什么羚羊啦c雪貂啦c穿山甲啦c耗牛啦数之不尽,越是往里走,这些小动物就越是多,两个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非但没瘦反倒还胖了一圈。 走在雪地里,苏沐怀中抱着小白熊,夕河走在前面。 夕河:“这小白熊个头不大饭量倒挺大,跟我们吃的一样多。” 苏沐抖了抖怀中的小熊:“人家正在长身体呢!你说是不是呀!” 夕河一阵苦笑:“你还真喜欢这只小熊。” 苏沐:“那当然它多可爱啊!” 两人徒步走在这雪地里,之前本来发现了一只羚羊,想着骑着去雪妖寨,不料这些野物都难以驯服,外加夕河还提着一杆八十斤重的乌金枪,估计也没动物能够背的起吧。 往前继续走,天空下起了雪,经过两个月的雪域生活二人发现,这里的雪不下则已一下就是下好几天,而且都是鹅毛大雪。 又往前走了一段 北风呼啸吹在脸上疼的刺骨,狂风带着鹅毛大雪一片又一片地朝着脸上贴来,就快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了。 夕河:“遇上暴风雪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躲一躲。” 苏沐:“这雪怎么一下子就下得这么大啊!” 夕河:“跟我来!” 平原上风雪无物遮挡,下的猛烈。二人选择朝有山壁的地方贴着山壁前行,这里是一处山谷,两旁的山壁刚好成了天然的屏障,风无法吹入山谷,雪势平缓了许多。 继续往前走,这山谷纵向延伸,大约数里前方忽地出现一个村寨,村寨里余烟袅袅向上环绕,寨子里房屋林立,地势渐高房屋榜山而建直至山腰。 夕河:“前面有寨子进去躲躲风雪。” 苏沐:“慢着!走了这么多天都没见着寨子,今天忽然就出现了,莫不是雪妖寨?” 定睛一看,这风雪遮挡视线,再靠近些果不其然,寨子的正门上勉强可以看清一行小字——雪妖寨!” 夕河似激动又似兴奋:“是雪妖寨!真的是雪妖寨!” 苏沐:“阎独溪不是说过吗?雪妖寨是雪妖的营寨,我们应该绕过雪妖寨走茶马古道去冥塔,你忘了?” 夕河指了指天空:“你看现在外面大雪纷飞,这雪一下就是好几天,我们总不能赶着这样的鬼天气去茶马古道吧!” 的确这里天寒地冻又恰巧遇上暴风雪,在这里待着终归不是个办法。 苏沐:“走吧!走吧!先进去再说。” 进到村寨 这里房屋不少可家家都闭着门,大街上也不见有雪妖的踪影,更像是一个无人村。 一进入这个寨子,温度相比外界又要低上许多,苏沐捂着身子瑟瑟发抖:“夕河!这村子怎么一只雪妖也没看见啊!” 夕河环顾四周,每一间房屋都仔细观察,房屋大门虽是紧闭,可房顶上烟囱缭绕必是有人在里面。 夕河(莫不是见到人类,这些雪妖都躲起来了?) 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忽地发现居然有一家的房屋大门是开着的,屋外摆着诸多铁器,似个铁匠铺。 走近了些 夕河:“有人吗?有人在吗?” 屋内的摆设风格与中原大有不同,有几张西域风格的家私,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桌子上是饭菜,吃的大多也是雪域中的野味。 夕河见无人应答于是再次叫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谁啊!”屋内传出一声回应,听声音是个男子。 中年男子撩开门帘,缓步从内屋走出,四十多岁胡人模样,络腮大胡高鼻梁黄色毛发。 苏沐夕河相觑一眼:“是人?” 中年男子邀请二人进里屋取暖,火堆旁三人围坐。 夕河拱手道谢:“多谢先生容我们留身取暖。” 中年男子很是客气而且笑容不断:“呵呵!没事!没事!好久没有看见商人来这里做生意了。” 苏沐:“商人?先生莫不是把我们当成了商人?” 中年男子:“嗯?不是吗?你们不是商人?” 夕河:“先生误会了,我们是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旅者,因风雪封山忽见此处有一村寨这才冒昧进寨躲避风雪。” 中年男子:“哦!是这样,可是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寒冷的雪域,四周又有凶猛野兽跟道行高深的妖怪,你们来这里旅行做甚?” 夕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编说:“我们” 苏沐脑子转的就是比夕河要快:“哦!我们就是想看看这雪域的美丽雪景,刚好我俩又会些功夫额先生呢?听先生口音不像是中原人。” 苏沐赶忙岔开话题。 中年男子一捋胡须:“哈哈!我不是中原人,我是胡人名叫——列夫瓦尔辛德格列夫。” 夕河(这么长的名字?):“啊?什么?” 苏沐:“大叔你的名字有点长啊!” 列夫瓦尔辛德格列夫呵呵一笑:“干脆你们叫我辛德吧!太长了你们也记不住,你们呢?怎么称呼?” 夕河:“我叫夕河,夕阳的夕,河流的河。” 苏沐:“苏沐,苏州的苏,沐浴的沐。” 辛德又是呵呵一笑:“哈哈!刚才说你们是旅者不是商人,巧了我是商人,来这里专门做生意的。” 夕河:“做生意?这里有什么生意可做?” 辛德:“这里的草药可是很多的,而且都是相当名贵的品种,还有这里的植木,都能卖个好价钱,有的时候遇上打猎的,一起去山里打猎,毛皮又能换个好价钱。” 夕河:“那赚得多吗?” 毕竟是商人,真正赚多少钱哪会随随便便告诉陌生人。 辛德捋了捋胡子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开腔:“额这个这个呵呵” 苏沐象征性地拍了一下夕河:“哪有一开口就问人家赚多少钱的呀!对吧大叔!” 显然辛德对苏沐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嗯!这个小姑娘我很喜欢。” 话题一转,毕竟二人已经来到了雪妖寨,不打探一下雪妖的情况怎么能行。 苏沐:“那大叔既然这里叫雪妖寨,那你肯定见过雪妖咯!它们长什么样子啊?” 辛德:“雪妖?当然见过,你们没见过吗?” 二人摇了摇头。 夕河:“可是为什么一路进寨家家闭户连半个雪妖影子都未曾看见呢?” 辛德一拍大腿:“巧了!今天你们刚好赶上了每月一次的祭祀仪式,这雪妖有自己的信仰而且很是虔诚,每个月的月初都要去山顶的祭坛祭祀。” 夕河:“祭祀?原来这雪妖跟人一样还有信仰。” 辛德:“这雪妖很聪明的,而且与人类相处的很是友善。” 苏沐:“很友善?不是听说这雪妖力量强大凶性残暴吗?” 辛德:“这雪妖力量强大的确不假,可却从不凶暴与人类相处的更是融洽,不然我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在这雪妖寨中安家做生意呢?” 想来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胡人居然能够在这妖群中安全地生活着。 辛德:“你们说这雪妖凶性残暴是听谁说的?” 夕河:“是” 苏沐赶紧堵住夕河的嘴,解释道:“是一个朋友,听一个朋友说的,嘿嘿!那朋友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能连他自己也没见过雪妖吧!” 辛德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家刚好有一只小朋友,我让它出来给你们见一见。” 夕河c苏沐:“小朋友?” 里屋一只小白熊大小的小人一摇一摆走出来,小人不高全身布满银色的毛发,有着健全的四肢,腹部裸露着,头上也长满了银色的毛发,五官与人类一样:两眼鼻嘴,耳朵长在两旁没有耳框,脸红红的,身后长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二人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时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雪妖似乎有些怕生,躲在辛德身后,吱吱呜呜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 小雪妖:“欧欧鸥欧欧” 辛德微笑着翻译道:“呵呵!小家伙有些怕生!” 苏沐:“小家伙好可爱!” 夕河:“这雪妖都这么点大吗?” 辛德:“这雪妖与人类有些不太一样,它共分为三个时期,幼年期c成长期c成熟期。幼年期的雪妖就如同你们现在看到的这只,小小的很怕生;到了成长期这雪妖力量会陡增十倍,个头也会大上十倍,一般人哪怕是练过的武师也不是对手;到了成熟期白色的毛皮会逐渐硬化变成铠甲,刀枪不入。” 夕河瞪圆了双眼:“这么厉害!” 辛德:“等晚些时候这些雪妖祭祀回来,我领你看看它们,只要你没有攻击意图,它们是很友善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茶马古道 时值正午,窗外响起了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多,看来应该是祭祀的雪妖回来了。 苏沐探出头朝着窗外观望:“是雪妖回来了吗?” 辛德站起身子也望了望窗外模糊的影子确信地点了点头:“没错!是它们回来了。” 打开房门领着苏沐与夕河二人见识一下雪妖长什么样子。 街道上人头攒动,成批的雪妖各自走回家中,边走还边在交谈“欧欧~呜欧~呜呜~”只不过这些话人类都听不懂。 辛德:“看这些就是雪妖。” 这些雪妖身高八尺,壮比猛牛成年雪妖头上还长有两只犄角,尖尖的像是犀牛角。 夕河:“这些雪妖的个头都好大啊!” 辛德:“雪妖不像人类,人类在成年之后身体就停止生长了,而它们一直到死身高都会不断增长。你刚才看到的那些还算是小的,它们长老辈各个壮得跟小山一样,而且力大无穷。” 这下夕河c苏沐二人总算是明白狼族为什么会打不赢雪妖了,体格上的差距外加力量上的悬殊,除非镇妖珠在手,否则狼族想赢雪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苏沐:“哦!原来是这样。” 辛德:“好了两位,雪妖也看见了,不如再进屋坐会儿,外面冷。”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刚好到了饭点,辛德很热情地请夕河与苏沐一起吃顿午饭。 在山里二人虽然能够吃饱但食物大多是烤的,像在屋子里的这些:烹c煎c炸c煮c蒸c炒的食物可是很久没有吃到了。 夹一条青菜“哇!”苏沐忍不住叫了出来,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辛德笑的合不拢嘴:“小姑娘慢慢吃,一碗青菜而已有那么好吃吗?” 苏沐(诉苦表情):“大叔超好吃,真的超好吃,在山里吃的都是肉,去哪找这些蔬菜啊!我都两个月没吃过菜了,就快把菜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辛德呵呵一笑:“呵呵!喜欢吃啊你就多吃点,厨房里还有新鲜的,晚上也在这里吃,不介意的话我这里还有空房,今晚就住这嗨!我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中原了,你们给我讲讲中原的故事。” 难得有人肯收留,这两个月的雪域之行,夕河与苏沐成天对着眼,除了对方还是对方,再不行就看看小白熊,连第三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辛德:“诶!夕河,我刚才看你背上背的这把武器甚是眼熟,你们去过龙城?” 夕河(嘴里还叼着菜)c苏沐相觑一眼:“是啊!您怎么知道?” 辛德一捋胡须:“呵呵!你背上的可是叫乌金枪?” 夕河(还叼着):“你怎么知道?” 辛德:“我还知道你的枪重八十斤,苏沐姑娘双腰上挂着的名叫墨玉双剑。” 夕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辛德忽地大笑起来,看样子很是得意:“我这家店其实就是龙城的分店,龙城是总店。我们在世界各地都开有兵器店铺。” 夕河:“世界?” 苏沐:“各地?” 辛德:“哎!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世界可大了,中原只不过是一小撮地方,就拿夜哭岛来说夜哭岛你们听说过吗?” 夕河c苏沐回想起数月前与田伍长以及所有新兵在一起的场景。 的确他们听说过夜哭岛,取龙脊山置于东海后风水惊变,成为了夜哭岛,每晚都能听见类似婴儿的哭声。 辛德:“你们去过龙城应该听说过它得由来啊!” 夕河:“嗯!我们听过一些,您接着说。” 辛德:“这夜哭岛隶属东海就不属于中原地界,除此之外还有北海c西海和南海,在这些海域更有不为人知的岛屿,除此之外海底八万里,天空九重仙境,地底下的埋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苏沐:“大叔你怎么会知道世间的这么多事情啊?” 辛德:“早年年轻也跟你们一样喜欢游历名山大川,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沐:“据我所知游历尘世可是会遇到很多危险的,若没有强大的武艺傍身,只怕是有去无回呢。” 辛德呵呵一笑:“呵呵!确实是这样,早些年我跟着商队游历中原,后来同行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不乏绝世高手,我呢也趁此机会学了一点点小法术,不过现在年久未曾使用,估计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夕河:“诶!大叔既然你见多识广,那你有听说过冥塔吗?” 辛德脸色一变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了许多:“冥塔?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苏沐见辛德脸色突变赶忙打圆场:“诶!大叔你别激动,我们就是听一个朋友说北方有个叫冥塔的塔,如果不能去就算了。” 夕河也跟着苏沐把话说圆:“对啊!我们就是听朋友说有这么一个塔,也就随便问问。” 辛德脸色稍微正常了些:“哦!是这样,那是我想多了。” 苏沐:“大叔为什么刚才一谈到那个塔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那个塔不能去吗?” 辛德眼珠子左右晃了晃,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呵呵!那个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塔,塔的旁边是茶马古道你们知道吧?” 苏沐赶忙摇头生怕辛德察觉到了什么:“没有,什么是茶马古道?” 辛德点了点头心中放心了许多(看来这两个小娃娃的确不知道冥塔里有什么东西,但愿是我想多了。):“这茶马古道啊是茶商进行茶叶贩卖运输的必经之路,这里一直向北走大约百里就是西域的地界,西域人非常喜欢中原的茶叶,为此茶商常常会用马队来运输茶叶去往西域,不过这雪域高原气候严寒,四周又是白雪堆积,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外加上这里的猛兽繁多,每次贩茶都有着固定的路线,久而久之就走出了这么一条道路,而这道路便是‘茶马古道’,说起来这古道也有些历史了。” 苏沐:“原来这茶马古道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背景啊!” 夕河:“这么说来若是顺着茶马古道往北走就可以到达西域咯?” 辛德:“呵呵!怎么你们想去西域玩?” 夕河挠了挠头:“嘿嘿!被您看出来了,我们就是贪玩。” 辛德:“你们啊!年轻就是好,想去哪都可以。” 苏沐:“大叔年轻的时候不也游历世界吗?我们还算是追随您的脚步呢!” 辛德:“哦?哈哈!这小丫头会说话!” 苏沐:“诶!大叔你把武器店开在这里,生意好吗?” 辛德:“还行吧!有的时候有路过的商旅前来躲避暴风雪,偶尔也能卖几样!” 三人在一起谈了好多话题,时至夜晚 由于房间有限,床铺也只有一张,夕河与苏沐二人只好凑活着睡一晚,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凑活,自打这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一直都睡在一起,军营时是长长的军床十几个人一起睡,后来在雪域睡同一张虎皮。 夜话 苏沐:“夕河,你还记得我们白天谈到冥塔时辛德大叔的表情吗?” 夕河:“记得啊!当时真把我吓了一跳,他整个人的脸色的变了。” 苏沐侧过身子脸对着夕河:“就是啊!好像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一样。” 夕河:“你说会不会是冥塔还有什么其他秘密阎独溪没告诉咱们?” 苏沐:“不知道誒!要不然明天咱们就离开吧!早些到冥塔也好早些回去,待在这里我总会觉得有些不安。” 夕河:“嗯!好。” 夕河:“对了你的那只小熊呢?” 苏沐:“我把它放在虎皮大衣上了,这床就这么点大。” 夕河:“这熊也挺奇怪的,自从变小后就再也没变大过,我都怀疑是不是同一只熊了。” 苏沐:“也许真的不是同一只呢?又或许是那只大熊的幼崽刚好伤到了同一个位置。” 夕河:“或许吧” 苏沐:“夕河雪域之行也两个月了,看你最近捕猎的身手熟练不少,修为到什么程度了?” 夕河:“一个月前我凝结出了第一层军魄,最近几天好像又多了一层,都很薄!经脉方面大的都打开了,还有些细微的小经脉不过太多了,偶然能够打开一两条。” (八脉为大脉,除此之外还有成百上千条细小的经脉,如果实力天资更高可以打开上万甚至十几万的经脉,更有甚者能够凝造新脉) 苏沐:“你已经能够将真气凝结了?挺快的嘛!” 夕河:“哪里快了?四个月前铁牛就已经打通周身大经脉并且凝结出一层军魄了,而那个时候我们连四肢的经脉都还没能完全打通。” 苏沐:“” 夕河:“”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二人想起了同行的战友c伙伴,想起了一直陪伴他们训练的田伍长。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苏沐:“是啊!一转眼四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夕河:“苏沐,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参军的吗?” 苏沐:“在军营里大概训练了两个月时间吧!加上后来的四个月应该是在半年前吧!” 夕河一阵苦笑:“呵呵!半年没想到这半年的时间会经历这么多东西。” 苏沐:“夕河随遇而安吧!我们力量有限改变不了什么。” 夕河(若是有足够的力量也许):“你说的对。” 次日 在与辛德大叔做了短暂的告别之后,二人重新踏上了去冥塔的旅途,随着渐进茶马古道四周的积雪渐渐变得稀薄,地面开始露出,泥土开始显现。 用力地踩上两脚“夕河快看积雪没了,是泥土诶!”远处苏沐微笑地朝着夕河招着手。 积雪没了,天气也暖和了许多,虎皮大衣c羊皮裙从新放回了包裹里,人也轻松了不少。要知道在雪地里呼吸都是需要真气调节的,否则阴冷的空气吸入肺里,整个胸口都会觉得疼。 小白熊从苏沐手里跳下来,往前蹦跶几步,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远处是一片荒芜的杂草地,天空中黄色的云朵遮挡住了太阳,云层亮出了金边。回过头看一眼来时的路,高高的雪山依然屹立,那一边大雪还在纷飞。 这草长莺飞的天气可真令人舒服,坚实的土地踩上去就是比积雪要来的舒服。 放眼望去,整个茶马古道给人一种荒凉c虚无的感觉,没有什么生机一望无际的黄色杂草地,仿佛这是一个被世界所遗弃的角落,只有流浪的人才会走到这里,带着一颗漫无目的的心去浪荡。 夕河:“走了这么久也没看见有什么塔啊!” “这里的天气可比雪域舒服多了,真的不想回去的时候再走一次。”苏沐说这话时带着些许沮丧。 夕河:“雪域是修炼的极好场所,在里面自然会有些不舒服,但功力却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提升。” 苏沐白了夕河一眼:“还不是你啊!非要把六天的行程划分成十份来走,不然咱们早就到了。” 夕河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走着走着也不知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忽地朝旁边一看。不料在这茶马古道的旁边,就在不远处竟然又多出了一条道路,宽度长度与脚下的茶马古道并无异同。 苏沐指了指旁边的另一条道路:“夕河!快看,什么时候那边又多出来一条道路。” 夕河(???):“是啊?怎么会又多出来一条,刚才分明没有我记得之前两旁不都是草地吗?” 苏沐:“就是啊!而且还这么长这么宽,如果忽然出现,我们没有理由觉察不到啊!” 夕河:“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沐探着身子观察,两条道路中间隔着杂草,怎么看对面的那条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道路,没有任何端倪。 苏沐:“要不咱们走过去看看吧!总觉得那边的道路有些奇怪。” 夕河想了想只好点点头。 两人跨越草地,期初这草地不过刚刚盖住脚背,越往里走杂草越长,渐渐地漫过脚踝高过膝盖没及腰间高至胸口 走着走着夕河越来越感到有些奇怪,连忙叫住苏沐:“苏沐还是别往里走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苏沐回过头看着夕河:“怎么了?” 回头一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么长的一条茶马古道居然凭空消失了,站在茶马古道上看这些杂草地的时候明明这些杂草不过一两寸,杂草地的宽度不过数米,走了这么久草地里的草长高了,路不见了,来时的道路不见了去的道路也看不着边际。 环顾四周,四周都是茂密的杂草,一颗颗都高至胸口,没有了渐变。整片杂草地居然找不到来时的入口,夕河与苏沐像是凭空降落在这草地上一般。 苏沐的手不自觉地扒着夕河的衣袖(害怕):“夕河!这是怎么回事?” 夕河搂住苏沐(环顾四周):“我也不知道!” 二人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境况,毕竟是女孩子,霎时间苏沐急得直跺脚:“夕河!我好害怕!” 夕河喘着粗气,这情况他也没见过,只是小时候听城里的老人曾说过一种叫‘鬼打墙’的东西好像跟眼前的东西有些相似。 夕河试探性地道:“我们会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 苏沐拉着夕河的衣袖紧紧不放:“什么是鬼打墙?” 夕河:“应该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东西应该都是障眼法,迷惑我们的眼睛。” 苏沐:“那现在该怎么办?” 夕河冷静地低下了头,开始分析自从进入茶马古道到现在所遇见的一切东西。 夕河(当时我们明明是站在茶马古道上,可却偏偏看到了另一条道,假设我们原先的那条道路是正确的,一直走下去应该就能够看到冥塔才对可是我们走了那么久,连塔的影子都没看见阎独溪说过冥塔就在茶马古道的旁边再假设一下,原来我们的道路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的那自然也就看不到冥塔,冥塔就在古道旁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之前走的那条路是错误的而后来看见的第二条古道才是正确的,我们正在通往第二条古道的路上!) 苏沐拍了拍夕河:“喂!你在想什么呢?” 夕河:“别吵!我在想怎么破解这障眼法。” 苏沐“哦!”了一声,赶紧将嘴闭拢,目前夕河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夕河(如果两条道都是真的,我们在那条道上所看见的应该也是茶马古道辛德大叔说顺着茶马古道一直往下走就是西域,如果说我们不换道一直往下走应该就会达到西域,而跟冥塔永远失之交臂。所以)夕河开始了大胆的猜想。 夕河(所以茶马古道根本就不是一条道,在适当的时候会出现分叉路口,一条通往西域另一条就是我跟苏沐刚才看见的,想要到冥塔应该必须走进杂草地,然后换到另一条道上而那另一条就是真正通往冥塔的茶马古道。这么说我们刚才是走对了?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高耸的杂草呢道路?空间?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我们之所以没有在先前的那条道路上看见任何冥塔的影子,是因为我们所在的空间被人设下了幻象,而我们所看到的短杂草全部都是假象,这杂草地本来就这么高,道路的变化使得空间跟着变化冥塔的确就在茶马古道旁,不过不是在刚才的那一条而是我们将要去的那一条。) 夕河一脸得意地抬起头:“我知道了!我全部都清楚了?” 苏沐拉着夕河遏制不住兴奋的心情:“知道什么了?快说啊!” 夕河把他刚才的猜想一五一十全都告诉苏沐,苏沐愣着神眨了眨眼:“那现在呢?你还分得清我们是从那边来的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冥塔 夕河愣住了,这个问题若是换做刚进入草地的时候可能还好判断些,不过现在 夕河:“不知道了!” 苏沐一脸无奈:“亏得你还那么激动,现在早就不是左右选择哪条道的问题了,而是四面八方连道都找不到。” 夕河挠了挠头:“也是誒!” 忽然又想到一个点子,取出身后的长枪。 夕河:“苏沐你让开点,我把这里的稻草都给斩了!这样我们不就可以看清楚来时的脚印咯?” 苏沐一听眼睛整个地亮了起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夕河:“你退后一点。” 苏沐:“哦!好的!” 苏沐向后退了几步,夕河长枪挥舞杂草漫天飞起,枪尖与空气摩擦发出阵阵的轰鸣声,原本完整的杂草地硬是被划出了一个秃秃的圆形。 杂草落下,地面脚印浮现,来去方向瞬间明确,二人一前一后不管前方有多高的杂草阻挡,就这么一直朝前走,直至道路再次在眼前出现。 夕河指了指前方的路地:“快看!我们到了!” 苏沐:“嗯!” 再次踏上茶马古道,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高高的杂草重新变回了小草,前方后方道路印记清晰可见,再看看来时的那条路,明明就离得很近,不过十米距离,却走了这么长时间。 抬头!黑色的冥塔赫然矗立! 夕河:“这就是冥塔?” 死一般的沉寂,风是静止的,空气并不新鲜,夹杂着尘土的气息,很是厚重c浑浊,就像事习惯了平原生活的人忽然到了高原,胸口感到一阵阵的压抑。 “啊呜~呜呜~嗷嗷~”声音颤抖被苏沐抱在手里的小白熊好像在畏惧些什么,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苏沐:“夕河!小熊不知怎么了有点不太对劲,你快过来看看。” 整个身子蜷缩着,头埋在身子下面,眼睛紧闭着,而它的背后恰巧就是冥塔。 看了看小熊又看了看冥塔。 夕河:“莫不是这小东西畏惧冥塔?” 苏沐:“难道是镇妖珠的原因?” 夕河:“或许吧!” 整座冥塔如同用黑色的漆浇染而成,有窗但不能开如同监狱的铁栅栏,屋檐向上勾起锋利如同倒戟,塔顶闪动青芒压迫着使人不得前行。 或许是紧张,苏沐与夕河皆是深吸了一口气。 苏沐:“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高耸的大门伫立在眼前,门上奇怪的文字与图案相互映动c游离。 苏沐:“感觉好阴森。” 夕河:“等我们把镇妖珠取下交给阎独溪,我们这次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又往前靠近几步,忽地小白熊身子大振,猛然从苏沐怀中跳下,白光自体内浮现,夺目耀眼。 夕河:“这白熊究竟怎么了?” 夕河与苏沐各自后退一步,白光夺目耀眼久久不能散去。 苏沐用手臂当着光:“我也不知道,它忽然就跳下来了。” 白光消失,赫然一只成年体型的大白熊再次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不错!正是之前苏沐与夕河在山洞里遇到的那只,经过了两个月之久,总算是印证了二人的猜想。 白熊外貌熟悉,与当日在山洞里见到之时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了当日的凶煞暴戾之气。整只熊乖巧地蹲在原地,满脸恐惧地望着夕河与苏沐,又摇了摇头“嗷嗷”两声。 夕河:“果然果然就是在山洞里遇到的那只。” 这下苏沐再也没有想抱在手里的冲动,忽然变得这么大一点都不可爱。 苏沐:“真真的这家伙是妖,不是普通的白熊。” 夕河:“亏得咱们还养了他足足两个月的时间。” 二人警惕性豁然提高。 白熊蹲在原地,舔了舔自己的鼻子,又摇了摇头“嗷嗷”。 夕河将脸转向苏沐:“它这是什么意思?” 苏沐:“它不像是要攻击咱们,好像是在哀求些什么?” 夕河:“哀求?” 苏沐:“怎么说咱们也养了它两个月的时间,多少有点感情吧!” 白熊听到苏沐这么一说,赶紧猛烈地点起头来。 苏沐(微笑):“夕河它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 夕河一脸疑惑:“是吗?那你再试试?” 苏沐靠近了些:“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对不对?” 白熊再次扑哧扑哧地点头。 苏沐笑了:“快看!夕河!它真的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夕河将信将疑:“好像是那它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苏沐又靠近了些:“你是有事情想要告诉我们对不对?” 白熊(点头)。 看来这白熊只懂摇头跟点头,听得懂人语却说不了。 苏沐再次试探:“那你刚才是不是因为这个冥塔才发抖的?” 白熊(点头):“嗷嗷” 苏沐:“你是不想让我们进这个冥塔?” 白熊(点头):“嗷呜嗷呜~” 苏沐:“你想说这塔里有危险?” 白熊(点头):“嗷嗷” 夕河苦笑一声:“这家伙是不是只会点头啊?让我来问点别的。” 走近了些“你还能不能变得更大一点?” 苏沐(怎么问这个问题???) 白熊这次没有点头(??)“嗷?” 夕河(??):“它叫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苏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懂它说什么。” 夕河挠了挠头再次把目光转向白熊:“那你能不能变回小熊的样子,如果你变回去了我就信你听得懂。” 白熊眼神一变,对夕河似乎嫌弃的很。() 夕河被白熊这么一瞪心里一下子感觉怪怪的,指着白熊对着苏沐道:“它它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啊?” 苏沐摆了摆手:“好啦!你别跟一只熊置气。” 虽说瞪了夕河一眼,可话确实是听懂了,下一刻白熊的身子开始缩小,一点一点奇迹般的在不断变小,最后竟真的缩小回了小熊的比例。 夕河惊得连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吓!!!它居然真的变回去了?它真的听得懂?” 小东西颇具灵性,满脸得意地蹦回了苏沐怀里,再次把头塞回了身子下面。 夕河(合不拢嘴):“这这东西?” 苏沐将小熊抱起:“哈哈!它还是比较喜欢我。” 夕河(嘴稍微合上一点):“成精了吧!” 苏沐着白熊的毛皮:“估计它就是想告诉我们一声这冥塔里有危险,好让我们注意些。” 夕河再次抬头看了看冥塔,巍峨伫立的确给人一种压迫感。 夕河:“阎独溪既然让我们去这冥塔取镇妖珠必然料定我们能够成功拿到,否则也不会让我们来。” 苏沐:“这么说还是要进去咯?” 夕河:“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如果不妥赶紧逃便是。” 苏沐点了点头:“嗯!” 漆黑的塔门也不知是开着还是锁着。 试着轻轻推开好沉闷的气息,脚还没有踏入,一股阴冷的霉尘味随着大门打开迎面而来 苏沐:“咳咳咳” 缓步走入,带着十二分的戒备。塔内空无一物,唯有一条沿着墙壁盘旋而上的阶梯,整座塔没有中间的隔层,站在塔底向上眺望可以隐约看见塔顶,而上去的唯一路经便是沿墙而建的阶梯,也不知一共有多少节就这么不断盘旋向上。 夕河:“有人吗?” 声音不大带着些许谨慎。 “有人吗有人吗人吗吗”塔内回音不断。 苏沐扯了扯夕河的衣角轻声道:“夕河还是别叫了,这回音听着好骇人。” 夕河点了点头:“嗯!我们四周看看。” 这塔在外面看似乎并不大,但一进到里面,总感觉首尾照应不过来,苏沐与夕河二人不敢分开太远,即便二人相距不过一尺。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除了年代比较久远没有人看守,其余的都与寻常塔无异。 夕河:“苏沐你发现什么了吗?” 苏沐摇了摇头:“没有,你呢?” 夕河(摇头):“看来这塔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也许是我们多心了。” 想了想 苏沐:“应该不会吧,这冥塔光是接近就困难重重还特地设下了障眼法,我总觉着没那么简单。” 夕河:“要不咱们上去看看?” 台阶是木制的,二人走在台阶上,上面布满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过,每踩一步台阶上的灰尘都被扬起。 “咔吱~咔吱~” 台阶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 一步一步往上走,墙壁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以看得东西,漆黑一片 也不知是运动的原因还是什么,总觉着越往上走身体越热,走着走着一颗豆大的汗珠忽然掉落地面。 夕河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苏沐!好奇怪啊!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热啊?” 跟在夕河身后的苏沐也摸了摸额头:“是啊!我也是,刚才在塔下还觉得好好的,怎么一上来就” 边说边朝塔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两人都吓傻了,原本空无一物的塔底忽然间烈火冲天,大火将整个塔底覆盖,并且还不断向上蔓延 苏沐:“夕河快跑!下面起火了!” 夕河只不过往下瞄了一眼,抬起腿就往塔顶跑:“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 苏沐:“别往下看了,下面是熊熊烈火。” 二人犹如脱了缰的兔子,一圈两圈三圈十圈大气都不带喘一个,二人一鼓作气跑了二十几圈,高度上升了几十米,想着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些了,再往下一看。 下面漆黑一片,哪有什么火焰,整座塔就听见二人的喘息声,四周的温度也低了下来,不知不觉还有些寒冷。 夕河与苏沐探出个头仔仔细细的观察下方。 夕河:“怎么回事?刚才的冲天烈火呢?” 苏沐:“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明明看见火焰的,却又一下子不见了。” 夕河眼睛不断晃动,难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难不成难不成是幻觉?不!刚才整座塔的温度的确是升高了,头上还有汗珠,绝不是幻觉。” 苏沐怀里的小白熊早已惴惴不安,想说什么又没人能听懂。 “嗷嗷嗷” 苏沐又望了一眼塔底,的确没有烈火,别说是烈火就连火苗也没看见等等 惊恐的事情又发生了,刚才二人在塔底向上往都能看见塔顶,现在还没到塔顶呢?下面居然如同深渊,看不到底 苏沐:“夕河!夕河!” 苏沐的这几声叫的人心里直发慌。 夕河:“怎么了?” 苏沐:“刚才我们在下面往上看是可以看到塔顶的对吧?” 听前半句就知道苏沐在讲些什么了后半句还不等苏沐开口夕河就接上了。 夕河:“现在居然看不到塔底了” 再往上看,上方居然一片虚无,根本看不到塔顶,只见四周的塔壁向上延伸,直至模糊不见下方深不见底上方空无一物,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此刻二人惊恐地背贴着墙壁,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夕河如此苏沐更是如此,甚至连一句接下来该怎么办也问不出口,这哪还是人待的地方,这些事哪还是常人能够应付的了的? 倒吸一口凉气,体内的真气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灌入四肢百骸,夕河的军魄早已化作真气游走全身,并不是刻意调动,而是本能,出于对危险的自我防卫本能。 咽下一口口水 夕河:“苏沐!我们该怎么办?” 刚才的热汗现在都被吓成冷汗,贴着身子阴冷阴冷的令人好不舒服。 苏沐:“不知道!上去还是下去?” 夕河:“上面高不见顶,下面又深不见底,怎么走?” 苏沐:“会不会是像茶马古道时见到的那样?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不存在的?是我们的幻觉?” 夕河听着觉得有些道理,可是这实在是太吓人了,即便明知道是幻觉也不敢贸然选择前行,因为还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苏沐:“如果是幻觉的话应该继续往上走就对了,我们现在的真实位置应该离塔顶很近了,刚才的那些火应该就是为了吓住我们而准备的,好让我们知难而退。” 夕河再次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如果我是这座塔的设计者我也会这么做。” 二人决定继续往上走,这回二人不缓不急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或者看见什么全都是幻觉,只要到了塔顶这些障目的法术都会消失的。 夕河走在前面,乌金枪早已握在手中,甚至都捏出了汗 走着走着,空气渐凉,包裹里的虎皮大衣又再次被拿了出来羊皮裙到最后就跟回到了雪域一样,能穿的几乎都穿上了。 吐出一口气,竟然还能形成雾气。 台阶也开始结冰,硬邦邦的又走了一段,塔顶开始飘雪,期初是零星小雪,后来变成了鹅毛大雪,简直就与雪域无异。 苏沐:“刚才是烈火现在又是寒冰了这塔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啊?” 夕河:“苏沐你还好吧?冷不冷?” 苏沐:“我没事,倒是你这里可比雪域冷多了。” 夕河:“没事我已经将真气开到最大了,真气护体没事的。” 大概又转了十几圈,却依旧不见塔顶,也不知这塔究竟有多高,二人甚至开始怀疑,期初他们在塔底看到的才是幻境,现在所经历的才是真正的冥塔,这才是它真正的高度。 夕河抬头又往上看了一眼,只可惜上方依旧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塔顶。 苏沐:“怎么样?到了吗?” 夕河深吸一口气,算是给自己打气:“还没。” 苏沐:“阎独溪欠咱们这个人情可算是欠大了。” 夕河:“不杀咱们还给咱们雪妖丹,如果任务不艰巨他会做这亏本的买卖?” 苏沐:“都怪那个王莽,居然让那么多人白白都为他送了性命。” 夕河(愤慨):“这笔账迟早要他还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变强,想来若是这座塔换做是王莽来走,他定然不惧。” 苏沐听得夕河如此语气,心中甚是担心,害怕夕河会因为复仇心切而急着找王莽寻仇,倘若真是如此,那无异与自寻死路。 苏沐(支支吾吾):“夕河我想跟你说件事” 夕河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上走着,就与平日里正常交谈一般:“什么事?你说吧!” 苏沐走在夕河的背后,悄悄地瞥了夕河一眼,看夕河不多反应,这才接着开口道:“其实其实” 夕河觉着有些不对劲,回过头看着苏沐:“苏沐你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苏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呼~好吧!我其实是想说只要咱们这回能活着回去,即便你实力不足王莽,我们一样可以扳倒他。” 夕河愣了愣又继续往前走:“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人在冥塔内爬了好些时间,呼吸慢慢开始急促起来 苏沐:“其实认识你这么久,本来很多事情早就应该跟你说的,不过嗨~反正现在说也不迟。” 苏沐:“其实我的爹爹是当朝大员‘兵部尚书’,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是将军。” 这话一出,夕河愣是差点从台阶上掉下去,早前他到了龙城都未曾见大将军一眼,今日却在苏沐口中得闻了,而且还是两位。 大将军——一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职位,大都统之上是副将然后才是大将,大将直属兵部皇权调动,掌虎符执百万军队。 夕河搓了搓自己的耳朵:“苏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将军?” 苏沐低着头,面色微微潮红也不知是爬这冥塔累的还是内心愧疚引起的。 苏沐:“是!我知道我不应该一直瞒着你,本来是想跟你说来着,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外加上这次我从家里跑出来,我爹爹发疯似得到处找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混进军营,女扮男装的,对于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好,所以我也一直没告诉你。” 夕河把手放在了苏沐的额头上。 夕河:“苏沐你是不是发烧了。” 苏沐‘啪’地将夕河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打下去:“哎呀!我们跟你开玩笑。我爹爹真的是北夏的兵部尚书——上官弘业!大哥上官惊鸿掌八十万兵马的‘破云军’任军中大将;二哥上官游龙掌分部六十万兵马任军中副将。” 夕河的眼睛越瞪越圆c越瞪越圆,下巴也是越拉越长c越拉越长就差挨到地面了。 夕河:“蛤?你你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你还有两个哥哥?还是大将军?你你你” 苏沐(嫌弃眼神):“你干嘛?嘴巴张这么大像个傻子一样。” 被苏沐这么一提醒,夕河才意识到自己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赶忙用手拖回去。 夕河:“你你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啊!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孤儿呢?无依无靠才来参军的,原来你是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 苏沐:“这不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你嘛,我又不是特意不告诉你。” 夕河(一脸无辜):“可当初在龙城,我说我想见一见大将军之类的人物,你说你也没见过,还说他们大多都七老八十,不然怎么坐上这将军的位置,你骗人,你家里两个哥哥还都是将军,你天天见,怎么还会没见过。” (回忆:苏沐:“哎哟!好可惜这回来龙城没能看到绝世高手。” 夕河:“我也觉得,就连大将军我们也没能见着,可能是营舍等级区分的关系吧,我们没有多少机会能够见到大将军之类的高人。” 苏沐:“你说这大将军该长什么样啊?能够当上大将军年龄起码也要四五十岁了吧!” 夕河:“恐怕不止咱们田伍长都快三十的人了,况且他上面还有什长,再上面还有百夫长,百夫长上面还有小都统,然后再是大都统就算五年升一级,想要坐到将军,起码要二三十年,恐怕将军五六十岁都有可能。” 苏沐:“哈哈哈哈!这么老力量肯定衰落了。” 夕河:“那可不一定,我听说这些人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寿命也就可以随之延长,你没有听说过吗?昆仑门掌门至今都三百岁了。” 苏沐:“好像是嚯,嗨!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修炼的,跟怪物一样。”) 苏沐正准备解释却被满腹埋怨的夕河打断:“我那不是因为” 夕河:“还有还有啊!你说在龙城是因为不方便,外加我俩不太熟,那在雪域呢?这么长的时间,两个月啊!两个月啊!我的大小姐,你半个字都没跟我提起,你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两个将军的妹妹,还是进了冥塔,你才告诉我,而且还是一下子告诉我那么多信息” 苏沐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个话唠,不停地说也就罢了,还抱怨个不停,抱怨也就算了,还打断自己的说话,还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苏沐(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子可把夕河吓傻了,哦!不,具体来说应该是吓冷静了。 夕河咽了一口口水,带着些许惊恐的语气道:“你你干嘛?” 苏沐喘着粗气:“呼~呼~”一拳砸在了夕河的胸口上。 夕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萌哒哒地道):“你干嘛打人?” 苏沐:“打的就是你,你个大男人在那里不停的说,不停地说,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你想怎样?” 夕河晃着脑袋,时不时看向脚下,时不时看向墙壁,就是不敢直视苏沐的眼睛:“我那还不是被你的话吓的,好端端的,谁让你忽然告诉我这么多事情,而且这些事情还这么劲爆,我能不吃惊吗?” 苏沐(刁蛮):“哼~弄了半天还是我的不是了,我跟你说我的秘密,你却像是在审犯人一样的审问我,怎么这不告诉你,那不告诉你哼~” 夕河又咽了口口水:“好,那你说,我听着。” 苏沐白了夕河一眼:“我不说了,再见!” 说罢独自一人往塔顶走去,带着对夕河的怒气,走起路来也是掷地有声。 夕河则跟在后面:“诶?你不是要说话吗?怎么又不说了呢?” 苏沐:“生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镇妖珠 这一前一后二人你走我跟,走了好长一段,苏沐的气总算是消了点,当然夕河好话也没少说,经此一役夕河总算是了解到,女孩子生气起来,想要哄回来当真是不容易。 下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上方也还是看不到顶,为了能够识别自己是否走了重复的路,二人还特地在墙壁上做了记号,幸运的是他们再也没有见到过之前所做的记号,这也就意味着他么走的都是新路,并没有重复。 雪渐渐停了,塔顶朦胧中透出了微弱的亮光,二人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的确是亮光,而且越来越亮,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下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亮光并不刺眼,很柔和很明亮,依稀模糊可以辨认出人形,是一个人?一个通体发光的老者。 待到老者接近,仔细端详外貌,须发皆白却神采奕奕,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身着道袍,胸前画着太极图案,背后衣领树立大大地写着一个‘道’字。 夕河:“是一名老者!好像是一个道士!” 苏沐眯着双眼,却见那名道士漂浮半空,竟能凌空而立。 老者(慈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进这冥塔之中?” 夕河看看苏沐,苏沐又看看夕河,对于老者的这个问题,不知是该如实告知还是说段谎话蒙骗,正当二人犹豫之际,一道幻影自夕河与苏沐二人的体内飘出,这道幻影跟随着二人走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幻影幻化出人形,五官渐细致是夕河与苏沐熟悉之人——阎独溪。 阎独溪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扬:“夕河c苏沐!你们两个人在这雪域可待得够久的啊!” 夕河一把将苏沐护在身后:“阎独溪?是你?你怎么会在我们的身体里面?” 阎独溪身形缥缈,与老者一样凌空而立,看来应该不是本体。 阎独溪回过头用余光看着二人道:“还记得我给你们吃的雪妖丹吗?” 夕河(皱眉)声音大了几分,显然是有了怒意:“那雪妖丹是假的?” 苏沐一声不吭也是皱着眉头。 阎独溪:“不!那的确是雪妖丹,不过我在里面融入了些许元神。” 夕河:“元神?” 阎独溪:“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这只不过是我的部分元神而已,我的本体还在百慕大草原。” 夕河:“那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阎独溪:“来帮你们,你们眼前的这个老道就是镇守这冥塔的护卫,不过他也是一缕元神,这老道的修为深不可测,估计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早在你们出发时我就备了这么一手。” 夕河:“那你能对付他?” 阎独溪回过头面对着那名通体发光的老者:“我对付不了他,最多只能暂时拖住他,你们快去塔顶取下‘镇妖珠’,塔顶就在你们上方!” 再抬头一看!不出数米,塔顶竟忽然就出现在了眼前,往下看塔底清晰可见,根本没有之前看到的那般深不见底,这就是一座百米层高的普通石塔,只不过施加了些许幻术罢了。 夕河:“我们走!苏沐!” 拉着苏沐,二人再次向塔顶冲去。 老者看向二人跑去的方位,正与起身阻拦,却被阎独溪挡在身前。 阎独溪:“张天师!好久不见了,可认识我?” 张天师(元神)皱了皱眉:“你是狼族?” 阎独溪:“这塔里镇压着的是我父亲,还是您亲手镇下去的,该不会忘了吧?” 张天师(恼怒):“你是妖狼——阎奎山的儿子?想来取走镇妖珠释放你父亲?” 阎独溪:“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发现了这里,只不过无奈于你居然在塔的四周设下结界,非人类不可通过,于是我只好苦等二十年,借着这两名少年人的身子进到这塔里,想来既然你会在塔的四周部下幻境,那这座冥塔内又怎么可能会没人看守,为此我便特地在这两名少年人体内留下了一缕元神,没想到还真给我猜对了!” 张天师(苦笑):“呵呵!机关算尽,狡猾的很呐!” 夕河与苏沐这边 夕河:“苏沐快走,马上就到塔顶了。” 苏沐(不太愿意上去):“夕河我总觉着有些不太妥,阎独溪让我们做的事好像不止是取‘镇妖珠’这么简单。” 夕河一脸凝重:“看得出来,不过阎独溪救过我的命,这个情我必须还他,等到取下镇妖珠,咱们跟他就两清了。” 听得夕河这么一说,苏沐安心不少,毕竟苏沐与夕河不同,她一心只有夕河,什么北夏c中原c雪妖c狼妖这些东西她都不关心,甚至仇不仇的她都可以置之不理,只要夕河能够安全。 这种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连苏沐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在军营两人一起跑步锻炼之时,又或许是在夜晚肚子饿时夕河专门为她一人起来做宵夜的时候,又可能是别的什么时候总之就是与眼前这个男子谈得来,就是在乎莫名的在乎,割不了放不下。 苏沐:“取下镇妖珠交给阎独溪,咱们就远走高飞,不再与他纠缠了。” 夕河:“好!” 二人动作十分迅速,登上塔顶,见一座祭台摆设于正中央,祭台上一颗青蓝色的珠子漂浮于半空中,旁边是一根圆柱,是整座塔的核心支柱,上面贴着一张符咒,写着:此珠用于镇压妖狼,珠移位妖狼出! 不过很可惜,这张贴在显眼处的符咒并没有被夕河与苏沐注意到,取下珠子 阎独溪与老道这边 张天师(着急):“你以为你能挡得住我吗?” 阎独溪:“我自然是挡不住你,但拖得一分是一分。” 张天师于半空之中书写符咒术文,金色的文字随着手指在半空留下印记,手指划过之处咒文清晰浮现。 “破!”随着张天师一声大喝,这些文字如受指令般全都冲向了阎独溪。 阎独溪的元神离体之术远不如张天师,必须借助活人的身体躲藏,否者过不了多久便会溃散。 而张天师三十年前与妖狼战斗,深知阎奎山的厉害,想来虎父无犬子,不敢大意。 符咒咒文渐近,光是压迫感便令得阎独溪难以支撑。 “沙沙”两声还未等咒文贴体,阎独溪元神便已溃散。 张天师(!!!)“糟了!” 张天师(我早该想到一个连元神都需要寄宿于他人体内的狼妖,必然无法支撑太久希望还赶得上!) 夕河c苏沐的速度何其快,两个连柱子上的文字都不看一眼的人,手一伸便将珠子取下。而张天师也就在二人取下珠子的最后一瞬间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就迟那么一瞬。 珠子取下,镇压的力量消失,老道张天师的元神也受影响,变得越来越缥缈。随后整座冥塔开始了剧烈的摇晃 苏沐:“怎么回事?” 夕河:“难道是因为我们取下了珠子?” 冥塔摇晃,开始倾斜。 “嗷!!!”一声响彻天地的嚎叫,是狼嚎!这叫声震人心魄,光是听着便令人胆寒。 夕河(冷汗直冒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所笼罩):“这叫声!!!” 苏沐(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塔顶开始崩塌,露出了湛蓝的天空,天空之上一道金黄色的法阵赫然浮现眼前,随着冥塔继续崩塌,法阵开始荡漾起剧烈的波纹,变得极不稳定。 冥塔倾斜夕河与苏沐根本无处站立,整个人都往下滑行。 拔出乌金枪,插在墙壁内,勉强支撑住身体,抓住苏沐的手紧紧不放,下方巨石坠落,整座塔还在倾斜倒塌。 来不及说话也来不及问询,一只手抱着苏沐,另一只手用力一抬,带着苏沐高高跃起,双脚踩着倾斜的塔壁不断向上奔跑。 夕河(田伍长我没能救成功,但你今日我即便是死在这里,也一定要把你带出去!) 乌金枪光芒大盛,几乎注入了夕河全部的真气。枪尖挥舞如同第三只脚,双脚踏过金枪伫立,两步一跃三步一戳,乌金枪深深插入塔壁之内。 双膝之下,真气涌动,每一跃都是一个新高度,力量之强奋世盖俗,眼睛里血丝蔓延。 “啊!”一声暴喝,双腿最后一跃,带着苏沐二人朝天猛跃。 丢弃乌金枪,作为支点在空中凌空一踩,二人高度再次升高,冥塔垮塌乱石飞溅,乌金枪落入了废墟之中,不过夕河与苏沐二人总算是安全了,只要不被下落的石头砸中,落地的冲击力其实算不了什么。 将体内最后的真气全部运往足底,双腿弯曲以减少与地面接触所带来的冲击。 “咚!”双脚触地,抱着苏沐二人在原地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夕河的脚踝处收到了下坠力道的冲击,即便有真气的支撑也无法抵御,脚踝崩裂鲜血直流。 耗尽了真气的夕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在没有失去意识。 苏沐(泪目):“夕河!夕河!” 夕河裂开嘴得意的一笑:“嘿嘿!这不让我们逃出来了吗?” 再看一眼右手,手掌中依旧紧紧握着镇妖珠。 苏沐(湿了眼眶)一下子扑倒在了夕河的身上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一个人居然愿意不惜一切的救自己,苏沐自知修为不及夕河,方才若是没有夕河,自己恐怕已倒在这堆废墟之中。 将苏沐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没事!这不都活下来了吗?” 天空之上,金色的阵法越来越不稳定,一层有一层的金色能量圈以法阵为中心,朝着四周荡漾开去,随后法阵自身又开始扭曲变形,原本被夕河捏在手中的镇妖珠如同收到感召剧烈震动起来,想要逃离夕河的掌控。 夕河再也没有力气理会镇妖珠此刻的异动,猛烈一震镇妖珠脱手而去,飞出的方向正好就是天空上的法阵。 镇妖珠与法阵相接触,竟缓缓融入这法阵之内,融入了镇妖珠的法阵忽然间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先前那般剧烈的扭曲,也没有了能量波纹的震荡,如同一面光亮的镜子漂浮于空中。 “嗷!!!”狼嚎声再次响起,相比起之前那声似乎更近了些。 夕河捂着胸口勉强坐起:“这叫声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百慕大草原,阎独溪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兴奋,站起身跑向营帐之外,望向北方冥塔方向,脸上浮现出狂热的笑意:“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整整三十年,三十年了!哈哈哈哈哈!” 全体狼族都跑出了各自的营帐,看向远方,远处的天空乌云残卷,犹如末日降临,一股足以撼动整个百慕大草原的强大妖力正随着风飘散而来。 狼族之人无一不欢呼雀跃,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那些年龄稍大的狼族族人,此刻更是声泪俱下,呼唤着呐喊着同一个声音:“主上归来!” 冥塔下,夕河再无翻身之力,靠着一块巨石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妖狼现世。 苏沐扶着夕河,掌心贴住夕河的胸前:“夕河,你别动,我输真气给你。” 一股清凉的气息自前胸荡漾开来,顿时舒服不少。 法阵下,一股乌黑的邪煞之气迸发而出,染古道渎天地。金黄色的法阵开始渐渐变绿“咚!咚!咚!”似敲门声似心跳声,法阵陡然变大,再次于半空剧烈晃动起来。 下一刻,漆黑的爪子率先出现,一双狼爪大的惊人,若是冥塔未倒在它看来估计也不过是一座玩物;狼腿后出青蓝色的毛发浓密茂盛;再出狼腰,黑色腰带卷裹霸气非凡,腰带随风飘荡;向上看八块腹肌如丘陵如小山;双手交叉胸前如憾将降临;狼头——杀气腾腾左眼处有一块疤痕,锋利地獠牙悬在嘴边,嘴角上翘得意又轻狂,双目上抬睥睨众生。 “轰!!!”随着双腿落地,地面飞沙走石,卷起滚滚尘土。 妖狼阎奎山深吸一口气“吸”一阵强风顿起,吹得砂石草木纷纷凌乱。 带着浑厚的回音:“好久没有吸到人间的气息了!” 声音低沉浑厚,明显没用丹田之气爆破,否则夕河与苏沐估计都会被震碎。 又一吐气,带着滚滚血腥之气阴风扑面。 夕河将苏沐搂在怀中,心跳加快却不敢开口吐半个字,生怕被这怪物发现,眼前的妖狼对他们来说早已不是什么妖,而是死神! 相比此刻对死亡的害怕,二人更加担心的是自己取下镇妖珠,放出了惊世大妖怪不知会造成怎么样可怕的后果。 转过头,妖狼似乎很清楚冥塔内发生的一切。 妖狼再次深吸一口气,凭借着空气中夹杂着的气味一下子定位到了二人。 并未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反倒将自己的身体不断的缩小,直至与常人无异,毛发开始回缩,狼颚开始回收,眼睛瞳孔开始放大,出现鼻子,除了尾巴之外,整个就是一名人类模样,大小身高更是与常人无异。 阎奎山望向了草堆中,一男一女正面对面盘地而坐,男的背靠石壁,女的在不断运输着自己的真气。 阎奎山:“两个小娃娃?” 缓步靠近,夕河脚踝处鲜血直淌,常人自然是闻不到什么,只是妖狼阎奎山鼻子异于人类,这些许的血腥之气,在它闻来却是浓郁的很。 妖狼嗜血也是天性使然,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对于鲜血的渴望自然是人类不可理解的,越是靠近阎奎山越是能感到体内那股属于狼性的原始本能越发的狂躁,可是阎奎山是谁?它可是妖狼族的族长c头领,若是连这点区区的本能都控制不了,又拿什么来统领全族。 完全站立于夕河与苏沐二人身前,没有一丝杀意,俯下身子苏沐本能地拖着夕河后撤了一小段。 阎奎山:“别怕!他受伤了,我帮他医治。” 苏沐将信将疑不敢作何动作,眼神飘忽甚至不敢直视阎奎山。 阎奎山:“把他的腿给我。” 也许是狼族头领当久了,不经意间便容易流露出王者的气势,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 半晌见女娃不带回应,一把便将夕河的脚拖到了自己身边,亲亲捏一捏,青色的暖流缓缓流入夕河的脚踝,裂开的伤口竟然在一瞬间复原,非但如此仅仅就在这顷刻之间,夕河消耗殆尽的丹田真气,瞬间补充完毕,通过脚踝逆向回流丹田,就纯正度而言远超过自己凝聚的真气。 夕河“??” 慢慢移动双腿,竟然没有丝毫痛感与不适,完好如初。 站起来,夕河明显感到浑身充满力量“这太神奇了。” 阎奎山也站起来,将手掌上握着镇妖珠放入了腰带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阎奎山 苏沐试探性地问道:“夕河你感觉怎么样?” 夕河尝试性地在原地蹦了蹦,脚踝处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痛楚。 夕河(惊奇):“太神奇了,一点也不痛了,就那么一下下” 苏沐(拭干眼角的泪水):“真的吗?那太好了!” 二人望向阎奎山。 阎奎山瞟了二人一眼:“看你们两个小娃娃年不过二十,怎么会知道茶马古道?居然还找到了冥塔?” 苏沐扯了扯夕河的衣角没有说话,看着阎奎山打心底里发怵。 这妖狼阎奎山即便幻化做人形,也比常人高上许多,身高九尺臂粗如木桩壮硕无比。 不过还好,面对这妖狼夕河倒是没有多大惧意,也许是刚才的死里逃生,现在的神经已经木讷了吧。 夕河:“其实我们本不知道取下镇妖珠便会出现这么一个惊世大妖怪,若是知道应该也不会冒死取下镇妖珠。” 夕河的性质一向耿直,有什么说什么。 阎奎山(脸色突变):“” 夕河:“” 二人陷入了僵持,场面极为尴尬,气氛变得很凝重,没有风时间似乎也静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 阎奎山:“哈哈哈哈哈!小娃娃倒是有胆识,敢跟我这般说话,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夕河:“怕是怕,但我觉得您应该更不希望听到假话。” 阎奎山面露喜悦,看来他对夕河的这番回答很是满意:“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你跟那些普通的中原人有点不太一样,哈哈哈哈!我喜欢。” 夕河上下打量了一眼阎奎山:“看您的样子应该也是狼族人,冥塔倒了c镇妖珠也取下了,我们对于狼族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说罢拉着苏沐正准备转身离开。(此处省略将乌金枪从废墟中拿回的细节,如果描写会变扭。) 阎奎山面色瞬变,好歹自己也是个狼族的头领,话还没有说完,居然转身就要离开,这简直就是在甩自己耳光。 阎奎山(冷声):“等等!” 身形瞬转,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咚!”一下子整个人忽地便出现在了夕河与苏沐的面前。 苏沐“啊”地一身尖叫起来,夕河则本能地将苏沐护于身后。 夕河:“你想如何?” 阎奎山:“我还没让你们离开,你们就敢离开!!没人敢在我的面前如此猖狂!” 下一刻,阎奎山取下身后的妖狼披风,深蓝色的披风在空中旋转,披风的中心刻画着狼头图案,披风在空中见风就长,朝下一压将苏沐与夕河盖于披风之下,两头一收紧,卷成包袱状,一下子便将二人收了进去。 阎奎山(深吸一口气):“我在你们身上闻到了溪儿(阎独溪)的味道,正好也省得你们再跑这么远回去了,我带你们回去,也省些脚力。” 披风包袱内二人“呜呜呜~”的挣扎。 风转水c苍云变c阎奎山化作一道黑影略过高原雪地,略过苍茫的大草原,不用丝毫停歇,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就连天上的云似乎也跟着一起被带动,略过河流河水随风被卷起,略过雪山,雪山受劲力而崩塌,略过草原掀起绿草在身后飞扬。 整个雪域c整片草原都弥漫着强大的狼妖妖气。 远在雪妖寨的众雪妖们身体纷纷一震,转身望向冥塔方向,带头的雪妖(高如小山,全身上下披满浅绿色的雪铠甲,胡子垂地,臂粗如树干。)口中发出:“欧~欧~”的叫唤声,带着恐惧与不安。 天空上方的妖气随着阎奎山的移动,从远在茶马古道雪原一直带到了百慕大草原,带到了狼族的总营寨。 营寨外,阎独溪还来不及率族人出外恭迎,甚至都未曾来得及准备。 一道魁梧的身躯随着这阵劲风停在了营帐外 阎奎山放下背后的两个小娃娃,望了一眼四周,满眼的绿意映衬眼帘,熟悉的风光c故土的气息。 阎独溪端坐在营帐内,闭目养神,其他狼族人陆续开始准备夜晚的迎接大宴,几乎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狼主——阎奎山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空气中飘过阎奎山的妖气,妖气随风飘入营帐内。 阎独溪猛然睁开双眼,正身下地,出营帐熟悉的身影伫立在营帐外,狼族男儿本就热血重情义,分别三十余年的父亲终于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时间热泪充满眼眶。 “咚”一声,阎独溪跪下身子喊道:“父亲!” 阎奎山虽是大狼妖,却也难抑制内心的情感,父子三十年阔别再见,一声父亲等了太久太久 阎奎山伸出双臂:“溪儿~” 一步一步又一步阎独溪就这么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朝着阎奎山靠近,从木制台阶一直跪到泥土平地。 阎奎山俯下身子,许是心疼儿子在地上这般跪着前行,向前一小步一把将阎独溪抱在怀里:“溪儿~” 泪水再也绷不住,狼族族长与少主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阎独溪(依旧跪着):“父亲!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没有你的狼族这些年过得当真不容易啊!” 阎奎山:“孩子~!当初被封印进那冥塔时你不过才十几岁,个子还不到我腰胯,现在长大了!长大了!” 阎奎山拍打着阎独溪的肩膀,眼眶内老泪纵横。 一旁的妖狼披风内 夕河指着苏沐的鼻子(轻声):“苏沐你干嘛?” 苏沐(哭的稀里哗啦):“讨厌,要你管!” 夕河一挑眉:“好那你哭吧。” 苏沐望了一眼夕河:“人家那是感动的,他们父子竟然三十年没见了,我也想我爹爹了。” 夕河低着头:“我也想我大哥,只不过上次去燕关依旧还是没有打探到他的消息。” 妖狼披风内的动静引起了阎奎山跟阎独溪两父子的注意。 二人相扶着站起来。 阎独溪指了指妖狼披风:“爹!这里面是什么?” 阎奎山抽了抽鼻子:“哼~两个小娃娃,自以为救我出冥塔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稍微教训他们一下。” 阎独溪对于夕河与苏沐可是心存感激,毕竟二人从那么远的雪域把老狼妖——阎奎山放了出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忤逆自己亲爹,于是只好旁敲侧击拉着阎奎山磨耳根子。 阎独溪:“是!这两个小娃娃是不懂事,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阎奎山(疑惑):“怎么?他们俩你认识?” 狼族毕竟是妖,从来不与人类来往,况且人类生性狡诈,难以共事。 阎独溪:“嗯!就是孩儿派他们二人去的冥塔,想来爹咱们营帐里慢慢谈,您长途跋涉也累了。” 阎奎山不管丢在地上的二人,径直朝着营帐内走去。 边走,这阎独溪边说好话:“爹!其实这两人虽是人类,可相当重情义啊,当时我在燕关见那小子舍身救自己的战友实在是那叫一个” 后来距离离得远了,二人听不清了。 夕河(没好气):“这阎独溪,咱们明明顺利完成了他给的任务,现在非但没有感谢,还让他爹把咱们困在这个小布袋里,可恶!” 苏沐眼咕噜一转:“我倒不这么觉着,我总觉着这阎独溪似乎有意在为咱们俩求情,在帮我们说好话呢!” 夕河挠挠头:“是吗?我怎么没觉着” 时至夜晚 百慕大草原自狼族主营寨开始方圆数十里皆是一片灯火通明,营寨外竖着篝火,数千名狼族围绕在主营寨周围,他们相互手牵着手跳着狼族特有的舞蹈,还有些狼它们围绕成一圈,围着篝火旋转。 大帐外,一张张桌子整齐摆放,上面放着酒c羊肉c鹿肉c马蹄子c鹰翅红烧c清蒸c香烤c油炸c焖煮桌台大约数百张,最大的一张摆在了主帐外,阎独溪c阎奎山等狼族主要成员围绕在最大的那张主台旁席地而坐。 狼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也好久没有过这么欢快的盛宴了,要想上一次这般盛大的场景,估计还是在三十年前,狼族族长阎奎山还没被封进冥塔之时。 夕河c苏沐毕竟有恩于狼族,此刻也被放了出来,与狼族族人一同列席盛宴。 正中央阎奎山三碗酒下肚,狼族的酒皿都特别的大,一碗差不多二两。阎奎山这一下子就是三碗酒下肚,酒劲上来,面色微微潮红。 阎奎山:“哈哈!好久没有喝到我们狼族的酒了,真是痛快!真是痛快啊!” 阎独溪举起酒杯:“孩儿恭迎父亲归来!”说罢一口闷下。 狼族重臣卡布:“好!好!如今少主已成年,主上又得以归来,我狼族复兴已在眼前。” 阎奎山笑着点了点头:“这冥塔可困了我不少时间啊想来这三十年过得哼~那叫一个窝囊。” 狼族重臣卡布:“不知道主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狼族重臣雷诺:“是啊!南边这人族燕关我们吃了三十年败仗;北边雪妖欺压,令我们不敢上前;南边黄沙侵蚀,土地日益减少;东边又有那邪族” 阎奎山起初听到这话那叫一个满脸不高兴,但话到嘴边却又成了笑声:“哈哈哈哈!你们这帮废物,老子被关的这三十年里,你们居然连人族都打不过了,真是笑掉大牙!笑掉大牙啊!雪妖进犯你们还说的过去,毕竟是咱们先猎杀它们,抢了它们的地盘,取了它们的内丹,再说那雪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要也罢!不过这中原人类” 阎独溪:“父亲,这事真不能怪族人,这人类只不过把守燕关,却从未要进犯的意思,而且而且” 阎奎山一口肥肉下肚:“而且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阎独溪:“而且数月前,孩儿曾跟他们的守城主将打过一次孩儿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说这话时,阎独溪不甘心地望向了其他地方,完全不敢直视阎奎山的双眼。 阎奎山听得阎独溪这般介绍,却依旧不以为然依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主将?你的实力与他们主将比相差几何啊?” 阎独溪:“原本我与他们主将——王莽的实力已经越来越接近,可是最近不知怎么的,他的实力忽然大增,孩儿一下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阎奎山又是一只肥鸡下肚,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坛子酒:“别跟我谈从前,我就问你你现在的实力与他相差多少?” 阎独溪:“不及他十分之一” 阎奎山赫然停下,放下酒坛,眼中满是惊异之色:“不及十分之一?他一个区区的守城将领居然是你一个狼族少主实力的十倍之多?” 在场所有人也是第一次听阎独溪谈及此事,原本这事就是狼族的耻辱,若是被狼族的人知道他们的少主居然被一个守城的将领吊打,整个狼族应该都会炸锅,为此阎独溪未敢向族人透露半点风声,不过如今阎奎山回来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 阎奎山:“十倍于你,那他的实力应该去到了副将的位置才对,他是副将?” 阎独溪:“不!他只是个大都统。” 阎奎山:“大都统?一个大都统居然有这般实力。” 阎独溪:“孩儿当时用狼矛去刺他,他竟然不躲不闪正面用胸膛接下,而且还反将孩儿踢下城墙。” 阎奎山愣了愣,依旧举着牛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过了好半晌这才有所反应,在场众狼族都停下碗筷,看着阎奎山,希望得到些许回应。 谁知半晌之后阎奎山擦了擦嘴回看一眼众人:“诶?你们怎么不吃啊?吃啊!这么好吃的牛羊肉可别光看着我一个人吃啊。” 狼族众人:“” 阎奎山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没事!都别放在心上,从明天开始我亲自督促狼族训练,另外我会交给你们一些提炼妖气的法门。嘿嘿!慢慢来,不急!不急!” 不曾想到,阎奎山居然没有因为这件事发火,阎奎山的性子狼族族人可都是清楚的很,即便过了三十年依旧是不敢忘记。 从前的阎奎山就因为东方邪族侵占狼族领地,带了两百名狼族精兵连夜突袭邪族的祭坛,虽说不敌却也是大战了三天三夜,红着双眼冲上邪族‘突骨山’,满身是血地被仅存的几名精兵抬下来,那几夜全营寨的小孩c老人都不敢合眼,打斗的声音响破九层云霄,不可一世的邪族愣是后退了十里,也正是那夜之后,阎奎山下了从今往后‘遇邪族——绕道!’的族令 如今被冥塔镇压了三十余年,却不曾想到性子竟然稳了这么多。 狼族重臣卡布:“您怎么没发火?” 此话一出,另一名狼族重臣雷诺立刻狠狠地用手肘顶了一下卡布的胸口,忙打圆场:“主上!卡布他喝醉了,您别在意。” “哈哈哈哈!”忽地阎奎山居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忽如其来的笑声弄得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阎奎山放下羊腿,双手抚在双腿上,正襟危坐:“嘿嘿!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笑吗?” 在场狼族族人纷纷摇头。 阎奎山自怀中取出一物,这物件圆圆润润躺在手心,微微地散发着青光,隐约中居然让在场众人都感到有些许不适。 狼族大多数人都不曾见过此物,唯独族中年龄稍长的老者对此物略微知晓,不过也不敢肯定唯好细声轻语道了句:“镇妖珠?” 此话一出,宴席上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宴席瞬间哗然。 靠主位近些的人: “什么?刚才啊伯口中说什么猪?” “镇妖珠?这真的是镇妖珠?” “这就是传说中的镇妖珠” 有的族人个头较小,此刻正探着头朝阎奎山手心观望。 远一些的人: “诶?那边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都挤在一起?” “我听说刚才主上拿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诶?是什么?是什么啊?” “我听说是镇妖珠” 更远一些的人: “老二!喝!” “大哥,我敬你!” “来来来!吃菜吃菜!” 苏沐筷子放在嘴边,朝主席位看了一眼,由于离得太远具体什么也没看清,不过好像挺多人聚集在那主席位旁边。 夕河一大口牛腱子肉塞进嘴里,从雪域回来夕河可是胖了一圈,可能是雪域的伙食不错。 苏沐:“诶,夕河你说他们都在那里说些什么?” 夕河:“吧唧~吧唧~” 苏沐蹭了夕河一腿:“问你话呢?” 夕河:“啊?什么?” 苏沐摇了摇头(唉~算了,这真是个吃货。) 夕河:“诶!对了,苏沐我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苏沐叹了口气:“唉~不知道,本想着从冥塔出来就去西域走走,可现在又被带回了这百慕大草原,眼下去哪我还真没考虑好。” 夕河:“要不然咱们去你家吧?正好我也想见见你那两位当将军的哥哥。” 苏沐愣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哈?哈?哈?你说什么?去我家?” 夕河:“对啊!现在西域肯定是去不成了,如果要去又要经过一次雪域,那多没劲,还不如去看看你家。” 苏沐两眼鼓轮圆:“可可我才刚从家里跑出来啊,就回去啊?” 夕河拍着苏沐的背,刚啃完牛腱满手的油:“哎呀!你在军营里那时不是常吵着回家嘛?而且我们出来都快一年了,你家人找你也该找疯了,你不担心你自己,他们还担心呢。” 苏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也对” 夕河(耶!可以看到将军了!) 苏沐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夕河!!!” 夕河一脸呆萌:“怎么了?” 苏沐(怒火):“你满手的油擦过了吗?” 夕河眼珠子朝上,头低的超低,把自己的手一根一根舔干净。 苏沐站起身子双手叉腰:“诶!我说算了!我也懒得说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结拜 阎奎山的主席位旁 阎奎山指了指手心的这颗青蓝色珠子:“不错,这正是镇压了我三十年的镇妖珠。” 这宝物一拿出来,可把在场的人高兴坏了,这珠子据说可以镇压所有妖类,在不同功力的人的手中能够发挥出不同程度的威力,是妖族的克星。 就连狼族少主——阎独溪也只是略有耳闻,并未真正见过这‘镇妖珠’。 阎奎山:“有了这珠子,雪妖们再也不是我们狼族的对手,嘿嘿嘿!待我们拔了雪妖寨,拿了雪妖丹,再去攻占其他妖族,最后一统妖界。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盯着这珠子,眼睛都放出了光,似乎已经看到了狼族在妖界声名大噪c不可一世的那一天。 阎奎山见众人如此羡慕,心中得意的紧,不过好东西也不宜多看,当即将手心握紧,将镇妖珠收回腰带内。 镇妖珠被主上收回,狼族族人也算平静了下来,纷纷回到座位上。 “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得此宝物,至此之后我们狼族再也不惧怕任何其他种群了!” “没错!我敬主上一杯!” “对对对!没错,我们都敬主上一杯” “来!大家举杯!” 酒过三巡 狼族不像人类,醉倒了还要回房睡,它们喝醉后直接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以天为盖地为庐,睡得可香了,整片草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其它得动物本能的不敢靠近,其它的妖族在闻到阎奎山妖气之后,也不敢冒然进犯,就这样在这个星空璀璨的夜晚,整个狼族倒在百慕大草原上,安稳地睡着 举头便是星空,一道璀璨的银河,身下青草柔软c舒适,这可比在营帐内睡得舒服多了。 深夜 几乎所有人都睡了,唯独阎奎山c阎独溪父子二人还在把酒畅谈,这阎独溪的酒量是遗传他父亲阎奎山的,二人你不醉c他不倒,你一杯我一碗地喝着。 阎奎山:“溪儿,这次我能从冥塔出来还多亏了你啊!” 阎独溪:“父亲千万别这么说,能让父亲您归来是孩儿这三十年来的夙愿。” 阎奎山点着头,咕嘟咕嘟地喝着酒。 阎独溪:“父亲,孩儿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亲恩准。” 一碗酒下肚,阎奎山擦了擦嘴角。 阎奎山:“嗯?说来听听。” 阎独溪:“孩儿这次能够救父亲出冥塔,那两个中原人可是出了莫大的力,之前孩儿曾答应过他们,若果能将您救出冥塔,只要孩儿还活着,就绝不对中原进犯丝毫。” 阎奎山眉头瞬间皱起,看来心中当是十分不悦:“什么?在你有生之年,对中原不进犯丝毫?你” 阎独溪单膝跪地:“孩儿也是没有办法,冥塔隔绝所有的妖族进入,孩儿若想救你就必须要通过那两名人类,而且他们二人的为人孩儿也是万分敬佩,试想谁不想保卫自己的家园c故土,所以孩儿就斗胆擅自做主答应了他们。” 阎奎山:“你这简直就是胡来,什么叫对中原丝毫不进犯,你要知道咱们百慕大草原的地理趋势,东边是‘邪族’咱们惹不起,西边又是黄沙侵蚀,北边又是雪妖,唯独南边人类比较好打,你现在又许下这样的承诺嗨~” 阎独溪也自知当初这承诺许的有些唐突,可是许都许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要知道狼族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不像是中原人类。 阎奎山:“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人族那般昏庸c软弱你却不进犯,若是一两年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你的一辈子,万一!万一你打不过雪妖c弄不赢邪族,你还不能进犯中原,你打算把全族都脱下深渊吗?” 阎独溪低着头:“孩儿孩儿疏忽。” 阎奎山:“疏忽?这是你一句疏忽就能了结的?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只能往北发展,你要知道北边没有草原,我们是吃肉的,不是像那群雪妖一样吃雪就能活!除了雪妖丹,雪域根本不适合我们狼族生存。” 阎独溪双眼紧闭,对于父亲的责问他深感在理,可却又不能出尔反尔违背当初的承诺。 阎独溪当下内心复杂至极,口中却依旧斩钉截铁地道:“可是我与他们定下的承诺不能废。” 听得阎独溪这般斩钉截铁的回答,阎奎山硬是气不打一处来,“哐!”的一声酒坛重重摔在了地上。 阎奎山指着阎独溪的鼻子:“好歹也是个狼族少主,你也别怪我没给你面子,也免得别人说我阎奎山恩将仇报,那两个小娃娃救过我的命,我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至于你与他们定下的契约,我也不会立即撕毁,我给你十年时间,十年!我阎奎山答应十年内不进犯中原,十年过后,我狼族该何去何从,就不是任何人能够管得了的了。” 阎独溪深知父亲的性子,他能够做出如此让步已经是对自己c和那两个中原人最大的宽容,当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磕头长拜不起。 阎奎山摔下酒坛,回营而去。 次日清晨,草原上雾蒙蒙地一片,众多狼族族人躺在草地上,狼族虽是妖族,但祖先却也源自于动物,日出时分身体的各项机能开始苏醒,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身上,所有人的眼皮都开始了微微颤动。 苏沐与夕河则躺在营帐内,他们没喝多少酒,吃了晚宴便回营帐内睡去了,之后的事他们也不清楚,总之便觉着营帐外闹哄哄的,一直到深夜才停下来。 阎独溪起的早,带着几个狼族的仆役,此刻正打扫昨夜剩下的餐食c酒具。 “溪儿!这么早就起来了?”身后传来了阎奎山的声音。 回头一看,阎奎山一边甩动着臂膀,一边朝自己这边走来,也许是没睡醒亦或是太阳有些刺眼,阎奎山的双眼总是虚眯着,时不时还用另一只手遮挡阳光。 阎独溪:“父亲,您怎么也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阎奎山咧嘴一笑:“嘿嘿!这天都亮了也是该起床了,诶?你那两个小娃娃怎么还没起来?” 阎独溪:“爹有事找他们?” 阎奎山:“哦!不,随便问问。” 父子二人这般随意攀谈,看来阎奎山已经将昨夜之事释怀了。 望了一眼东倒西歪的座台c这一点那一堆的剩食c还有四处倾倒的酒坛,阎奎山硬是摇了摇头:“哎哟!怎么这么乱啊!” 阎独溪:“父亲莫恼,我正在着人清扫,父亲要不先去漱漱口,或者是去那边干净的草地上活动活动,我这一会儿就好。” 阎奎山:“行!那我去那边待会儿。” 这阎奎山妖力虽强,但在自己的族人特别是自己的孩子面前,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寻常人类的父亲,没有什么特别,更没什么架势,普普通通就是寻常人家父子交谈一般。 正打扫着 阎独溪忽见眼前出现两人,男的帅气俊朗,女的端庄文雅(仅指外表),正是夕河与苏沐。 阎独溪:“哟!你们醒了?” 夕河:“少主,你交代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也算是完成了,我们想离开这里回中原。” 苏沐:“是啊!中原毕竟是我们的故土,我们出来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阎独溪:“可是你们若是回去必定会经过燕关,若是遇到王莽” 夕河:“少主大可放心,昨夜我与苏沐都商量好了,我们不经过燕关,我们尝试绕道,穿越一个小型的戈壁,走水路去苏城。” 夕河望向了苏沐眼神中透露着温柔:“那里是苏沐的家,我相信只要去到了那里,应该不会有危险。” 阎独溪微微皱眉,眼神中似乎有些割舍不下:“那个戈壁我走过,不算太大也没有龙卷风与沙尘暴,凭你们的实力走出去应该不是问题只不过你们真的这么快就要走?” 夕河读出了阎独溪的心情随即一笑:“呵呵,中原有一句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再加上我们并非同族,也应该有各自的路要去走。” 阎独溪点了点头,对于夕河的这番言论他自然是深感认同。 阎独溪:“即是如此,我也不再强留你们了,不过临走之前,我先送你一样东西。” 说罢,阎独溪从怀中取出一物,是一本书。 书面虽不算是崭新,却也不算古旧。书面上写着三个字《苍狼决》。 夕河:“这是?” 阎独溪:“这是一本枪法招式,你知道,我用的是狼矛,属于枪的一种,而你用的也是枪,只不过你的枪法挥舞的时候丝毫没有招式套路,若是光凭蛮力与人对抗今后恐会吃亏,这本《苍狼决》里记载了我们狼族枪法套路之精髓,本想留你在狼营里练习数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嗨~也只好把它交给你,供你日后慢慢参悟了。” 夕河此刻的内心真的是非常的感动,从小对他好的人扳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确自己在有了乌金枪后正好还缺一套枪法路数,本来想着让田伍长教自己几招,可田伍长却被王莽害死了,现在狼族的少主知道自己要走,竟然把狼族的枪法套路交给自己,且先不论是否同族,这份恩情却是无论也无法忘记的。 阎独溪:“另外我担心你会看不懂这书上的记载,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遍,你要尽你所能去记,明白了吗?” 夕河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收起书本。 阎独溪手提狼矛,走到了一个无人的空地。 运气于枪,狼矛自发颤动,突刺c横劈c旋转c凌空向下奔袭,手握枪柄时前时后c时紧时松,上下挑唆c左右他顾,挥舞狼矛的同时,还加上拳c脚c肘c膝的附招,空中连越三下,枪尖触地两次,身体与枪柄齐平,人借枪利c枪随人势旋转着向前突进,足有贯穿日月之势。 一套招式武下来,夕河记住多少尚且不问,光是看着便已将目瞪口呆。 阎独溪大气丝毫不喘,看来已经将这套枪法练得滚瓜烂熟。 阎独溪:“我知道现在要你记住全部显然是勉强了些,不过你能记住多少就尽量多记些,实在不行就在实战中自己多多参悟。” 夕河:“好的,我记住了!” 阎独溪:“还有”话未说完转身便从营帐内拿出数十只水袋,一人五只交给夕河与苏沐。 阎独溪:“这戈壁中没水,水一定得带着,还有这些肉食,你们也一并带上。” 说着,便亲自将装有肉食的包裹挂在了夕河与苏沐的身上。 阎独溪:“好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后若是有缘大家再相见,我阎独溪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这两个朋友。” 苏沐哽咽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外族人居然会为自己跟夕河考虑这么多,而且还是那些在中原名声被说的烂臭的狼族。 苏沐:“阎大哥!” 阎独溪眼毛一挑:“你叫我什么?” 苏沐:“阎大哥!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我们三个结拜为兄弟妹吧!”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阎独溪的心坎里,只不过一直没提起,其实自他们二人将阎奎山从冥塔成功救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 阎独溪:“好啊!我正有此意,夕河你的意见呢?” 夕河:“全听大哥的。” 阎独溪拍了拍夕河的肩膀,也拍了拍苏沐的肩膀,这力道大的骨头都快被拍散架了。 阎独溪(爽朗):“哈哈哈哈!好!既然你们都称我一声大哥了,那我们就从今日起结拜为异性兄弟妹,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我阎独溪第一个不放过他。” 既然三人已经结拜为兄弟,总不能没有仪式,但是狼族有狼族的结拜仪式,中原有中原的到底用那种仪式比较妥当呢? 阎独溪:“既然你们称我一声大哥,而这里又是狼族,这样结拜仪式听我的,就在草原上祭拜天地,喝‘祭天歃血酒’。” 这祭拜天地没什么,但喝血酒夕河与苏沐相视一眼,一阵苦笑。 夕河c苏沐(小声):“全听大哥的!” 仪式开始,三人选了一处没有闲杂人干扰的空荡草地,三大碗酒摆在面前,阎独溪拿出匕首,朝自己手心划了一刀,血自手心涌出,看来这一刀下去伤口不浅。 阎独溪握拳,鲜血自手心滑落,分别滴在了三碗酒中,血溶于酒渐渐散发开去,清澈的酒开始变得些许浑浊。 阎独溪:“夕河!到你了!”说完将刀递给夕河。 夕河自然是不怕流血,学着阎独溪的样子,也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刀,将血滴入面前的三碗酒中,又将刀递给苏沐。 苏沐不比眼前这两个大男人,这刀子好端端地在手心划一下得多疼啊看了看夕河又看了看阎独溪,二人此刻都看着自己,都等着苏沐下一步动作。 苏沐(苏沐啊!苏沐!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提什么结拜嘛!现在要见血光了) 苏沐(傻笑):“额嘿嘿两位大哥,我能不能不用这刀子划手心啊?我自己咬破成吗?” 阎独溪看了看夕河,见他没什么反应,当即回应道:“行!行!随你” 苏沐放下匕首,闭着眼睛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狠狠地在中指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的不深,血只能滴出几滴。 苏沐:“诶!!快快快,别浪费了。” 每碗滴上一滴,总算是完成了这个滴血的过程。 阎独溪:“好!现在我们就将眼前的这碗血酒一饮而尽就行了。” 夕河(???) 苏沐(???) 喝血酒,在狼族传统习惯中意味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对于彼此异性的人结为兄弟,这种形式必不可少。 阎独溪端起一碗:“我先来!” “咕嘟~咕嘟~”没两口酒就全部下肚了。 再到夕河,夕河本就一根筋,看着阎独溪爽快喝完了,自己也跟着拿起碗一饮而尽。 最后到苏沐,苏沐端起这碗看了又看c转了又转硬是没喝的意思。 阎独溪:“怎么了?喝啊!三妹!” 苏沐:“大哥!我能不喝吗?我其实不太会喝酒。” 听得苏沐如此说,阎独溪眉毛都快气的飞起来了。 阎独溪:“不行!” 苏沐闭着眼睛,本想一饮而尽,可酒到嘴边却又是在受不了那种血腥味,又放了回去。 苏沐(乞求眼神):“大哥,我能喝一点点吗?喝一点点都算好吗?” 阎独溪可真的是生气了,转过身:“没喝完就别叫我大哥!” 实在是没办法,只是即便是夕河在旁边也不能说些什么,况且阎独溪都已经生气了。 苏沐心跳加快,面色变红,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将这碗酒灌了下去。 喝完猛一擦嘴,好像也并没有是想象中那么难喝,这酒的味道远远盖过了血的腥味。 看着苏沐总算是喝完了结拜酒,阎独溪喜形于色,左手搭着苏沐的肩膀,右手搭着夕河的肩膀:“二弟c三妹!” 夕河c苏沐:“大哥!” 阎独溪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好!我阎独溪又多了一个兄弟和妹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昆仑门夜无忌 分别之际 阎独溪:“二弟c三妹你们一路上多加小心,若是走不下去记得回来,狼族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夕河(微笑):“好的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阎独溪目光转向苏沐:“三妹,用空要记得回来看看大哥啊!” 苏沐:“嗯!嗯!小妹记着呢。” 阎独溪深叹一口气:“嗨~好吧,你们就趁早走吧,别等到太阳下山还在戈壁里磨蹭。” 夕河:“大哥,我们走了。” 阎独溪(摆手):“走吧!走吧!” 这分别弄得人心里真不是滋味,明明夕河与苏沐是被俘虏来的誒其实也不能算是俘虏,当时阎独溪下令将他们从燕关城下救回狼族,也只是敬佩夕河的仗义,并没有要俘虏的意思,不过现在三人居然成了异性兄弟还喝了结拜酒,事情的发展有时就是这般变化莫测。 朝西走,穿过一个小型的戈壁,然后便会见到一条自北向南的江水名唤‘元江’,元江自北向南流,途径苏城。正好是夕河与苏沐此行的目的地。 刚步入戈壁 这黄沙侵蚀的戈壁今日虽不见什么风暴沙尘,却也难走的很。烈阳当空,晒得人手臂火辣辣的,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这里与北方的雪域不过百里,气温差距居然有这么大。 “咕嘟咕嘟咕嘟”二人进这戈壁还不过一个时辰,十只水袋就已经喝干四只,照这个速度下去还不等他们走出戈壁,这十只水袋就得喝个干净。 夕河满头大汗:“诶?苏沐,你说为什么咱们无论是吃还是喝,都这么厉害,阎独溪给咱们的食物进雪域没多久就吃光了,这次给我们的水袋,一下子就喝了四只。” 苏沐也是汗流浃背:“这事谁知道,渴了就喝,饿了就吃呗!把这些东西都消耗光了,赶路也轻松啊!” 夕河觉着苏沐此话有几分道理:“也对!” 二人接着赶路,原本走这戈壁通常需要个骆驼或者马队什么的,如今就靠二人自己的双腿,上完一座沙丘又下一座沙丘,然后再上再下。先不说这地面有多烫,光是这般上上下下便极耗体力,若是换做从前在军营那会儿,两人没个一天一夜估计绝对走不出这戈壁。 夕河:“苏沐,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你爹姓上官,而你却姓苏?” 苏沐:“嗨~我爹他古董的很,觉着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姓上官或姓苏没什么区别,反正嫁了人以后都要跟夫家姓,所以我就跟着我娘姓苏啦!再说了,你不觉得上官沐没苏沐好听吗?” 夕河挠了挠头一副傻笑:“嘿嘿!其实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区别,你就是你,叫什么其实不重要。” 苏沐一撇嘴:“嗯~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二人又走一段。 夕河:“哦!对了,苏沐,你之前为什么会忽然在冥塔里告诉我你的家事?这种事情本来不应该是在一个比较适宜聊天的地方谈的吗?” 苏沐眼角歪向夕河:“还不是因为你。” 夕河:“我?” 苏沐:“当时一谈到王莽,你都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吓人,简直就像是立即想去找王莽拼命那种,我担心你以卵击石,明知不敌还去硬碰硬,所以才告诉你的。” 夕河:“这么说你是担心我,才跟我说这些的?” 苏沐脸一红:“谁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报仇不成还丢条性命,才好意提醒你的。” 夕河:“可你告诉我你有两个哥哥都是大将军,还说就算不用亲自报仇也可以扳倒王莽,这是你说的不是?” 苏沐:“我我我那是在说我自己,王莽把我害的这么惨还差点丢了性命,我是让我哥哥帮我报仇,顺便才帮你一并报了。” 夕河抓了抓头:“那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担心我?” 苏沐脸又气又红:“你” 苏沐:“不理你了,随你怎么说” 说罢便加快脚步,自己先行一步。 夕河赶忙追上去:“诶!苏沐,你等等我啊!咱们这不是闲聊吗?你怎么生气了?诶?为什么啊!苏沐” 夕河这傻小子的脑袋有时清晰的很,有时却也糊涂的要紧,苏沐喜欢自己,他隐约能感觉出来,但自己有多喜欢苏沐恐怕也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自己有多奋不顾身才能体现的出吧。 现在我们讲讲另一个人在距离百慕大草原数百里之遥的北方。 这里常年被冰雪覆盖,天寒地冻,即便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这里依旧是万年不融的冰雪,这里仙气缭绕,隐约中透露着修仙者白日飞升的修真仙气,这里仙家宝贝层出不穷,招式c威力变化无常。 这里地处昆仑山脉,有着世上最高海拔的山峰——米歇拉蒂兹山。 在这座山的半山腰处建立着一座旷世闻名修真大派——‘昆仑门’。 昆仑门创立在三千年前,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最早创立的修仙门派,自创立至今共有三百零五人白日飞升,脱凡人,凝聚仙魄,铸旷世恒久的生命于世,也正是因为此,昆仑门被誉为修真界的第一大派。 故事就从这昆仑门的一个天才弟子身上开始说起。 此时正是清晨,昆仑门的弟子们都聚集在‘凝气秤’打坐凝息,这是昆仑门弟子的必修课,每日必来于此,于早饭之前凝气,提炼自己的丹田真气及仙法慧根。 凝气秤是一片广阔的平台,这里没有屋檐,头顶就是万丈青空,由于这里地势较高,天空中的云鲜为一见,鸟儿更是稀少。也正是因此,才适合清修晨练。 凝气秤上大约有数百人,大多都正襟危坐,双手放于丹田之处呈叠放状,深吸气缓吐气。 可有一人却与这些人不同,此人不仅不与众位师兄弟一起晨习,竟然还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头睡起了大觉,为了他昆仑门的师傅们可动了不少脑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他偏偏就是不在乎,好说歹说就是不听,道理也讲了,罚也罚了。 前段时间才在后山面壁三个月,昨天刚放出来今天竟然又在大庭广众之下睡起觉来,师兄弟们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你可别觉得这人是个废材,恰恰相反他是昆仑门近千年来,天资最为聪慧的一个,就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功力却已经去到了玉清境第九重。 昆仑门内功心法分为三境界,第一层为最基本的修真心法——玉清境,共分为十重。玉清境作为打底的心法要诀,乃必修基础,所有弟子皆必须修炼。 随后是第二层——上清境,这一层相比起玉清境难了十倍不止,但凡是能够学到这一层的,基本上都是长老级别,功力更是同类修仙人士中的翘楚。 至于第三层——太清境,唯有掌门c各大分院首座能够到达,有的首座甚至还未必是太清境,达到这一境界,才能够说是飞升有望,至于能否成功飞升,还要看自己的造化,毕竟,昆仑门创立至今三千年,洋洋洒洒数万人却只有三百零五人飞升成功。 玉清境第九重,这功力远超同龄师兄弟,甚至与他的现任师傅——光穆道人相比还要高上一重。 同龄师兄大多玉清四重,个别天资聪慧的不久前刚刚到达玉清五重,而那位看似纨绔c不学无术的少年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停在了玉清九重的高段位。 不过外人都不知道他有如此天资与实力,对外他只表现出玉清两重的内功修为。 “夜无忌!你干什么?前两天才罚完面壁,你就不能长点记性吗?” 光穆道人看着这名叫夜无忌的少年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夜无忌正是这名天才少年的名字。 夜无忌叹了口气,原地爬起,双腿盘坐学着师兄弟正经模样,不过腰却是歪的,甚是看上去整个脊梁都是歪的。 光穆道人指着夜无忌:“你看看!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哪还有一点修仙之人的正气。” 夜无忌眼睛半睁像是没睡醒的一般,吧唧吧唧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解释,就这么坐着。不提炼真气也不去悟自己的慧根,时不时抓抓这里,摸摸那里。 光穆道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于夜无忌他都不知道自己讲过多少次了,可这家伙就是不听,资质差的他见得多了,可那些资质差的反而更加努力,遇到像他这样皮厚又不肯练习,关键资质还差的弟子还真没见过。 夜无忌今年十七岁,十七年前的寒冬太阳已经下山,看守山门的弟子正准备关山门,忽然发现地上有一红物,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红色的襁褓,里面竟然是个婴儿。 这婴儿既不哭也不闹,两眼闭着安静地待在襁褓之中,一摸脸 “呀!怎么如此冰凉,想来已经冻了有些时辰了。”看守山门的弟子赶紧这婴儿抱回了自己房中,并将这事通知了昆仑门的执剑长老——重光长老。 重光长老年逾七百岁,近百年未曾离开过昆仑门,功力道法修为更是堪称昆仑门翘楚。 执剑长老一见这孩童便不知为何喜欢的紧,就连多年跟随他的弟子也未曾见他流露过这般神色。 一摸婴儿的脉络,可算是吓了一跳,婴儿周身各大经脉都已关闭,四肢百骸的血液早已不再流动,呼吸也微弱至极,粗略估算至少在雪地里待了一天一夜,外加上没有进食按理来说这样的孩子早就应该没有生命迹象了才对,可奇怪就奇怪在,这孩子虽然周身各大经脉都关闭,可唯独心脏还在不停地跳动,虽然频率极缓但力道却是与寻常婴儿无异。 重光长老倒吸一口凉气,眼下这孩子的性命危在旦夕,必须立刻传输真气替他打通周身脉络,唯有此方还有一线生机。 重光长老命令弟子:“你们去替我把门关上。” 弟子们自然是知道重光长老要出手救这名垂死的婴儿,当即离开房舍关上房门。 整整三天三夜,没有重光长老的命令谁也不敢踏入这房门一步,这三天时间里无论是送饭的,亦或是有事禀报的,统统都被拦在了门外,直至第三日清晨 “哇~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传遍昆仑前院。 重光长老抱着婴儿笑意春风地走出房门:“乖!我带你去吃米糊糊。” 后来的日子里,重光长老发现果不其然,这孩子的天资极高,年仅三岁就学会了玉清境一重心法,五岁突破二重,要知道在那个年龄段,普通孩子可是连话都说不清。 重光长老即便分外看中夜无忌,但门有门规,总不能将一名连玉清境都没突破的孩童,直接收入昆仑前院做自己的关门弟子吧! 重光长老作为执剑长老,同时也是昆仑前院的首座,昆仑门分为五院,分别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中间的院子由昆仑门掌门坐镇,而东院也就是前院,直对山门为此也叫前院。 昆仑门有个规矩,未达到上清境不得由首座或长老亲自传授道法修为,也正是因此,重光长老不得不将夜无忌送去其他弟子门下,让其他弟子代为教授玉清境道法。 而之前的那位光穆道人便是专门教授玉清境的导师,他自身实力虽然只有玉清境八重,却教出了不知道多少上清境的弟子,想来也是遇上资质高的,人家本来就要突破玉清境进入上清境,你还能压着不让上? 夜无忌瞧不上光穆道人的教学方式,甚至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误人子弟,为此常常一个人在深夜偷偷练习,白天反而睡觉,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凝气秤晨练睡觉的原因所在。 晨修结束 众人纷纷散去,有两人走到夜无忌身旁,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喂!无忌走了!” “是啊!无忌去吃饭了。”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名叫叶隼,女的名叫笋儿他们俩是夜无忌在这昆仑门唯有的两个朋友,夜无忌多年来在众师兄弟中表现的功夫平平,对外只显示两重的玉清境修为,为此大多数人都看不起他,甚至有人私底下议论说“夜无忌三岁学会玉清一重又怎样?五岁突破玉清二重又怎样?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上去过!” 不过即便如此,夜无忌根本不放在心上,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自己身怀玉清九重实力,难不成还必须让你们知道? 夜无忌(啊~这玉清境九重都已经停了大半年了,最近气息波动的厉害,会不会是要突破了?回头问问师尊。) 这夜无忌口中的师尊并不是光穆道人,而是昆仑门的执剑长老——重光。 重光长老不信任由别人来教授夜无忌玉清道法,要知道玉清道法作为昆仑门内功心法的基础,若是根基没有打好,或者出现些许差池,对于以后的功法修炼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为此他令夜无忌不必听光穆道人的讲授,在夜里自己偷偷练习便可。 正思索着 叶隼使劲地摇了摇他的肩膀:“想什么呢?我的无忌兄,吃饭了!” 笋儿:“对啊!吃饭了,还想呢?” 夜无忌终于缓过神来:“哈?哈?哈?吃饭了?” 二话不说,马上站起身子,拍了拍身后的灰尘:“走!走!走!吃饭要紧。” 叶隼c笋儿相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叶隼与笋儿其实也不清楚夜无忌的真正实力,只是他们并不像其他弟子那般,看不起功夫平平的夜无忌,认为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弄得跟仇人似得。 这夜无忌夜晚练功,肚子到第二天早上早就饿的不行了,每次吃饭都狼吞虎咽的,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量。 叶隼:“无忌啊~!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笋儿则将杯子递到了夜无忌的面前:“喏~喝点水吧!” 夜无忌:“嗯嗯嗯!” 叶隼咬了一口手上的馒头:“无忌啊!其实不是我说你,你也稍微应该认真点不是,你的资质我们都知道,从前几乎所有人看你就像是看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可现在所有人都对你爱答不理的。” 夜无忌(???):“不对不吧唧吧唧吧唧” 笋儿(叹气):“唉~吃完再说。” 夜无忌“咕嘟咕嘟”几口水下肚:“不对!我不还有你们呢吗!你们不还理我呢吗?” 叶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嗨~你也就剩我们了。” 笋儿拿着一个馒头塞到夜无忌嘴里:“吃死你!” 夜无忌:“呵呵呵~” 早修课开始 昆仑门弟子在早饭前会进行晨练,然后吃完饭再进行早修,所谓早修便是所有人都坐在屋内,由他们的授课导师进行道法修为的传授。 不过今天的早修课将会有些特别,据说昆仑门的掌门——玄朔道人可能会来旁听。不错你没有听错,就是玄朔道人,三百年与天师府——无叶道长c万佛宗——离空大师三人合力将龙脊山自十万大山之中拔出建造龙城的玄朔道人。 玄朔道人三百年前便是昆仑门的掌门,现在依然还是,这三百年的岁月过去,传闻其修为已至太清九重,不日将会飞升,有望成为昆仑门建派以来的第三百零六位飞升之人。 等众人到齐,光穆道人站在众人的最前端清了清嗓门:“咳~咳~今日掌门真人会来我们前院听课,你们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特别是那些上课不认真的,歪东倒西的全部要给我规规矩矩地,都听清楚了吗?” 其实这番话根本就是讲给夜无忌听得,其他师兄弟也都知道讲的是夜无忌,当即都纷纷回头看向坐在最后的夜无忌。 坐在夜无忌两旁的叶隼与笋儿也怪不好意思,在场众弟子少说也有上百人,此刻都齐刷刷地望向自己这边,而且眼神中还带有嘲讽之意。 叶隼(嗨~夜无忌啊!夜无忌~) 笋儿(不知道~没在看~没看见~听不到~) 夜无忌不低头也不羞涩,直面所有人的目光,额头微微扬起(嘿嘿?你们最多也就玉清五重,反倒笑我这个玉清九重?嘿嘿!是蛮好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讥讽 所有人都在屋子内等待着掌门真人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 “掌门真人到!” 随着守院弟子一声传报,一名须发皆白c仙风道骨的老者自白云之巅凌空降落,不借助任何法器不借助任何外力,随风随性随行而来。 无需借助任何外物便可凌空飞行,功力至少要到达无为之境,无为之境在各大修仙门派中有着各自不同的叫法,而在昆仑门这无为之境的便是太清境。 无为之境最大的一个特点,真元修为不再储存于丹田,而是吸纳自然灵气。每一处毛孔都能随心所欲的张开闭合,吸纳这天地之间的灵气为己所用,天地之灵气无限,其真元亦无限。 守院弟子纷纷拱手弯腰齐声道:“恭迎掌门!” 其声洪亮c其势浩大,回音袅袅荡漾在这昆仑山涧。 重光长老打开房门,出门迎接他这位差不多二十三年未见的掌门师兄。 修仙之士寿命大多十倍于常人,二十三年的岁月在他们看来也只不过转瞬而已。 重光(笑意):“掌门师兄!” 玄朔真人(一捋胡须):“重光师弟!” 重光:“呵呵~掌门师兄你我二十三年未见,你倒是越发精神了!” 玄朔真人摆了摆手:“前些日子方才破关,掌门事务之前都是由‘胤啼’在打理,少了琐碎杂事烦忧,人也自然落得个清闲。” 胤啼——玄朔真人坐下大弟子,五百二十三岁,上清境九重,若掌门玄朔飞升,胤啼自然成为下一任昆仑掌门。 玄朔真人:“重光师弟近来可好?我听说你十七年前收了个婴儿,相传天资极高,三岁习得玉清境一重,五岁破得玉清二重,不知今日已到何种地步?” 重光当然是知道夜无忌的真实实力,十七岁玉清九重,且就其体内日趋不稳定的真元震动,估计不日将会突破玉清境到达上清境,到时将会是昆仑门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到上清境的奇才。 重光抿嘴一笑并不立即告诉,反倒是卖了个关子:“掌门师兄一看便知” 前院授课的房屋内 光穆道人:“你们就按平日里上课的座位坐下便好,夜无忌!” 夜无忌原本坐在最后一排,基本听不到课,更看不到站在最前面的光穆道人,当然他也不用听。 忽闻光穆道人喊自己的名字,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只得傻乎乎的站起来说了句:“啊?” 在场众人一听夜无忌的那声“啊?”可谓是笑开了花,这声“啊?”的那么傻那么呆萌,再加上说话的人又是个废物,在他们眼里夜无忌哪里还是同门的师兄弟,简直变成了取乐的对象。 夜无忌舔了舔嘴,静静地看着光穆道人。 光穆道人:“夜无忌!你过来,坐在孙雅儿的旁边。” 孙雅儿乃夜无忌玉清境一同门,十七岁长得颇为好看,修为:玉清境四重。 此话一出,夜无忌还没来得及回应,却听得孙雅儿立即站起来抱怨不公。 孙雅儿:“师尊,为什么要将他安放在我的旁边,我听说笨蛋会传染的,我可不想被他传染。” 在场众人又是一片嬉笑。 “会传染?哈哈!” “对对!我也听说笨蛋哈哈哈哈哈!会传染。” “师尊我也不要他坐我的旁边。” “对啊!我也不要!” 光穆道人平日里偏爱众人远胜过夜无忌,只不过今日掌门要来旁听,相必重光长老也会跟来作陪,毕竟夜无忌是由重光长老一手带大,若是将夜无忌安插在最后一排只怕会令得重光长老不悦。 光穆道人:“好了!孙雅儿,为师知道你不容易,但今天掌门与重光长老可能都会来旁听,就一天,就让夜无忌坐在你旁边听一天课,明天就让他回他自己的座位去。” 众弟子都知道夜无忌与重光长老的关系,而且光穆道人都已经开了口,孙雅儿自然不好不买账,值得腾出半个位子给夜无忌坐下。 夜无忌嘴角抿成一条线,什么也没说,既然对方让一个位子给自己坐,那自己便坐下好了,至于刚才的那一番羞辱,反正都习惯了,没什么关系。 这一屁股坐下,孙雅儿立即在桌子上划了一条线。 孙雅儿(气势):“你!不准超过这条线,听到没有。” 夜无忌挑了挑眉:“你这样不太好吧!咱们可都是同门师兄弟。” 孙雅儿抽了抽鼻子,看来对夜无忌非常看不惯:“谁跟你同门师兄弟,我已经玉清四重了,你呢?才玉清二重哼!还谈什么师兄弟。” “就是不要脸” “不是看在重光长老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在昆仑门待下去?” 坐在孙雅儿与夜无忌身后的两名弟子听得夜无忌与孙雅儿的谈话,低声私语。 夜无忌眼咕噜一转:“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么踩人是不对的,会降低我对你们的好感的。” 孙雅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嗤~哈哈哈哈!” 后面两名弟子亦同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不要脸,哈哈哈哈” 夜无忌眨巴着眼睛:“那如果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是玉清九重,不多日将会突破至上清境,你们还会这样笑我吗?” 说实话,这孙雅儿虽然说话不怎么中听,但五官外貌长得甚是标致,再长大些肯定是个大美人,为此门中不少师兄弟想尽办法想要讨好她。 夜无忌此话一出,孙雅儿先是愣了愣,坐在他们身后的二人也都一愣,但片刻之后又是一阵笑声袭来,这次比先前那次更大更夸张。 “哈哈哈哈哈哈” “诶,你们听到夜无忌说什么吗?哈哈哈哈” “差点没把我笑死,我重复一遍给你听啊~” “他说什么?” “他说他要哈哈哈哈突破到上清境了” 一下子全场炸了锅,一传十十传百整间屋子一下子充满了欢笑声,不!具体来说应该是讥笑声。 夜无忌!一个众人眼中的垃圾废材居然说自己要突破到上清境了,这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好笑,包括此刻站在台上的光穆道人。 “我跟你们说啊!从前我还以为夜无忌只是资质差,没想到原来是脑子有问题!” “哈哈哈哈!我总算是发现他这么多年停滞不前的原因了,他是个傻子!” 这嬉笑与嘲讽之声,随着风传到了百米之外的重光长老与玄朔真人的耳朵里,二人相视一眼。 玄朔真人:“他们口中的夜无忌,是否就是你十七年前拾得的那名婴儿?” 重光长老:“不错!正是他。” 玄朔真人:“竟被同门说成是傻子?” 重光长老:“人言善变,待他们知道了夜无忌的真实实力,自然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玄朔真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重光:“真实实力?他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重光面露得意之色:“玉清九重!” 玄朔真人面色大惊,一名故人的身影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在了脑海中。就在他听见夜无忌玉清境九重实力的刹那 玄朔定了定神 能够让一个太清境九重的昆仑门掌门面容失色,不知他究竟想到了谁?又想到了什么事? 玄朔:“他们这么误解夜无忌,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重光长老:“是我让夜无忌这么做的,也是我在他身上施下了封印,让外人感受不到他真实的实力,一来是为了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不必要的迫害,二来是为了磨练他的性子,看他在众人的不解与误会中如何面对。” 玄朔真人:“嗯!这倒是不错的方法,只不过你就一点不担心他会与同门之间产生隔阂?” 重光长老一捋胡子笑道:“呵呵呵,天才会令人嫉妒,废材又会令人唾弃,让他在天才与废材之间游走不也是一种锻炼吗?” 玄朔真人再次盯住重光:“玉清九重?光穆道人目前也是在传授玉清五重的心法,那夜无忌是如何练到玉清九重的?” 玄朔真人自然猜到了原因,否则他不会这般紧紧盯住重光。 重光长老眼睛左右一瞥,似乎不敢与玄朔真人对视:“那个是我!” 玄朔真人眉头微微皱起:“国有国法,门有门规,门规上明确写明,长老级别未经特许,禁私自授玉清弟子功法,你难道不知道吗?” 重光长老:“师兄!别这么紧张嘛~你我当年不也是被师傅破格授予心法的吗?咱们难道不是从玉清境开始就一直跟着师傅他老人家的吗?” 玄朔真人叹了口气:“这事暂且搁下,先去听授课。” 屋舍内,嘲讽和讥笑声依旧不止 光穆道人不好放纵如此混乱场面继续下去,唯好亲咳两声:“咳!咳!安静。” 众人略微收敛,不过依旧有那么几个平日里特别瞧不起夜无忌的弟子,依旧在喧哗吵闹。 光穆道人再次发声:“所有人,请安静下来,掌门真人与重光长老随时都有可能来,你们难道就给他们二位留下这样的印象吗?” 还是这话说的有力道,试问在场众弟子有哪个不想巴结掌门跟执剑长老,即便现在资历不够,与这些昆仑门的高层没有什么接触,但数十年后呢?总归是要面见各院首座c长老的,到时若有个好印象,长老c首座特别关照些,给个宝物c法宝什么的,能力c地位c面子就什么都有了。 夜无忌似乎并不在意光穆道人的这一番话,又或者说今天他就是想要搞出些什么事情。 夜无忌将手举得高高的:“光穆导师,我有一句话想要问问在场师兄弟们,可能会占用你一点时间。” 别的弟子对光穆道人都是用‘您’这个称谓,而夜无忌居然用‘你’,想来这样不尊重长辈之人,自然也没多少人会喜欢,不过话又说话来,强者为尊,你奈他何。 光穆道人一脸疑惑,也不知夜无忌这小子究竟要做些什么,只是眼下掌门真人与重光长老随时都有可能要来,若是让这小子再在课堂上胡言乱语还不知会闹出怎样的笑话,到时就连自己的教学能力,恐怕都会受到掌门的质疑。 不过,夜无忌的动作倒是快,他根本不给光穆道人反应的时间,转过身面对着在坐的所有人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我夜无忌突破至上清境,你们有哪些是愿意跟我做朋友的?嗯?” 这句话狂傲至极,在这昆仑门前院,就在这间玉清境的授课房屋内,在坐所有人包括光穆导师全部都是玉清境修为,而听夜无忌刚才说话的口气,说的就像自己真的要突破至上清境一般,若说之前的话语是夜无忌不知天高地厚说出来的笑柄,那么现在的话着实令众人恼怒。 他们这些人每日每夜地遵从光穆道人的教诲,日日不敢懈怠,即便其中资质最高者也就只有玉清境五重的修为,要知道玉清境虽说是昆仑门最基础的修炼心法,但每上一重困难度都是前一重的两倍,突破上清境更是需要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夜无忌居然把这件事说的如此轻巧,更令人看不惯的是他那桀骜不驯的态度,平日晨时练气别人都在努力提炼自己的真气,他却在睡觉,导师讲课他也在睡觉,就这样的人居然说出他即将突破至上清境这样的话,简直是不将众人放在眼里,亦或是脑子有问题。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夜无忌,这次没有人再嬉笑夜无忌,这些人眼睛圆滚滚地盯着,有些眼睛里闪过丝毫怒意,但又碍于自己形象,只好姑且听着。 夜无忌扫了一眼众人,他看到了叶隼与笋儿,他们两人此刻也睁大双眼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笋儿(轻声):“叶隼,夜无忌他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啊!” 叶隼(轻声):“可能是重光长老要来,他有了保护伞才会这样吧。” 笋儿(轻声):“我觉着不合适。” 叶隼(轻声):“我也觉着。” 夜无忌对着叶隼与笋儿二人微微一笑:“当然这么多年,叶隼与笋儿他们两人从未嫌弃过我,他们二人永远是我的朋友,他们就不必表态了。” 底下鸦雀无声继续听夜无忌放肆:“” 夜无忌(微笑):“还有谁?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场下依旧鸦雀无声:“” 夜无忌(依旧微笑):“如果没有我就宣布结束了。” 场下有人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指着夜无忌破口大骂:“夜无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光穆导师的课堂岂容你在这胡闹,还大放厥词说什么自己将会突破上清境,呸!不要脸!” “就是!就是!夜无忌你别以为有重光长老罩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昆仑门有昆仑门的规矩,不容你在这里扰乱课堂。” “对!不容你在这里扰乱课堂。” 这话匣子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便会跟风而来,一时间半个课室又热闹了起来。 场面相比第一次更难控制,看来这这个玉清境的修习班中,对夜无忌不满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夜无忌不作回答微微一笑。 身旁的孙雅儿一脸嫌弃,甚至不愿意挨着夜无忌,手臂遮挡着自己的眼睛,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光穆道人一脸不悦,看了看夜无忌又看了看站起来回击的弟子,他自己身为导师,否则对夜无忌方才的那一番话,他也会进行回应。 许久 所有人都不再发声,屋内重回平静。 光穆道人(平静):“好了!现在就静静等待掌门跟重光长老的到来。” 片刻之后 “掌门与重光长老到!” 一声传报,屋子内所有人都自主站立起来,待到掌门与重光长老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一声响亮的问候响彻前院:“恭迎掌门与重光长老!” 所有人都对着掌门与重光长老深深地鞠上一躬,手摆在额头前久久不曾放下。 夜无忌自然也是如此,对于光穆道人他兴许还有些不放在眼里,但对昆仑门的掌门特别是一手带大自己的重光长老,他是万万不敢有半点不尊的表现。 掌门玄朔真人微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重光长老看了一眼光穆道人又看了一眼夜无忌,方才发生在屋内的一切,全部都传入了他的耳朵,不过重光长老并不是小气之人,七百年的岁月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是他看不开的呢。 重光长老与玄朔真人坐在了屋子的最后方,不再多说什么。 授课正式开始 台上光穆道人与平时无异正常地开始讲授课程内容。 台下所有弟子都认认真真地听着光穆道人的授课,即便平日里歪东倒西的夜无忌,此刻也都是正正经经地坐在位子上,双手放在书本上,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最后排,掌门玄朔真人看了一眼夜无忌,用特有的隔空传音对重光长老道:“重光啊!那孩子便是夜无忌吧!” 重光长老表面并未有太多动作,目光依旧认真地盯着光穆道人的课堂黑板:“不错!掌门师兄觉得如何?” 玄朔真人倒吸一口凉气:“看他体内真气翻腾,怕是要突破至上清境了!” 重光长老:“不错!这孩子已经停在玉清境九重足有半年光景了。” 玄朔真人转过头看向重光,随后又再次将头摆正:“才半年?当初你我从玉清境突破至上清也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他仅用半年就有这番成绩?” 重光:“嘿嘿!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看重这孩子的原因。” 玄朔真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份天资,只怕用不了一千岁便可以飞升成仙” 重光:“掌门师兄,对这事我倒有不同的见解” 玄朔真人:“哦?说说看。” 重光:“这孩子的资质我一点都不担心,只是人品心性还有待磨炼,为此我并不打算在他突破至上清之后立即传授他其他的功法,我想让他下山去历练一番。” 玄朔真人:“历练自然是要的,只不过我们昆仑门不是已经定下了规矩,凡是突破玉清境的弟子都有一年的时间下山历练吗?何须另外与我谈论?” 重光:“掌门师兄,我的意思是,让他下山历练一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我想给他三年时间。” 玄朔真人:“三年?会不会耽误的太久了?” 重光:“这孩子成长速度太快未必时间好事,而我们作为师尊c掌门也应该对着孩子的心性有更加透彻的了解,慢些成长总比让他步” 重光长老不知道为何,忽然话说一半停了下来,在片刻的沉思过后再次开口。 重光长老:“总比让他步‘天泣’师兄的后尘要好得多。” 天泣——一个昆仑门近百年来禁止提到的名字,天资超群修炼玄天十二剑,杀了同门师兄弟近百余人,而且各个都是昆仑门精英,那一战令得昆仑门元气大伤。 玄朔真人听‘天泣’一名,身子微微颤动,只不过这一切都掩饰在了宽大的道袍之下,想来之前来时,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个身影,恐怕就是那名叫天泣的昆仑弟子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突破!上清境 天泣,这个名字平日里哪怕是掌门也不能够随意谈起,只不过玄朔真人与重光长老此刻用的是隔空传音,知道的也只有他们二人。 玄朔真人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苦思良久也不知是因为夜无忌还是那位不能提及姓名的师兄。 玄朔真人:“好吧!如果夜无忌能够突破玉清境达到上清,便准许他下山历练三年,此间一切事物由你一人负责即可,不必再向我汇报。” 又过一段时间 重光长老:“掌门师兄你难道不觉得光穆道人的授课方式略微欠妥吗?” 玄朔真人:“你是说他的教学水平?” 重光长老:“他的讲课方式过于拖沓繁琐,并没有点明要害,这种学习方式学习玉清境恐怕还行,但是入了上清” 玄朔真人:“师弟啊!你也是七百多岁的人了,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不必与我拐弯抹角。” 重光长老:“掌门师兄,我想待到夜无忌达到上清境后直接由我传授他心法武学,就不必再在各院首座面前择优挑选了吧。” 玄朔真人转过头望向了重光长老,嘴巴没动但丹田传音却道:“你倒是狡猾,这么好的一棵苗子直接就给你前院了,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了?” 重光长老嘴角微微上扬:“我亲眼看着那孩子长大,将他交于光穆教学已属情非得已,如今若是再将他交于其他人教,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 玄朔真人:“哼?你哪里有放手过!光穆道人的课你可是一点也没有让那夜无忌听!” 重光长老哀求道:“掌门师兄!” 玄朔真人与重光长老毕竟是百年的师兄弟,师弟既然已经开口当师兄的又怎好拒绝,只不过这样天资的天才若是交给执剑长老,恐怕其他几院的首座心里会说他这个当掌门的偏心。 玄朔真人:“罢了!这夜无忌交个你教也可以,只不过其他几院首座那里你必须安抚好,你作为执剑长老名剑自然是不会少的,他们那边你自己看着划料。” 重光长老再也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当即笑意浮面:“多谢掌门师兄成全!” 回到夕河与苏沐这边 凭他们二人的实力,走出这戈壁的确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天傍晚时分二人拖着略显疲惫的背影来到了‘元江’旁。 这元江自北向南流,源头发自北方的雪域冰山融水,宽约数十丈,水流平和。 为此大多有载客船夫于此河上做着轮渡的生意。 由于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夕河与苏沐又是从戈壁里走出来,沿着江水走了好些时辰也没有发现一条船。 阎独溪给他们的水袋已经全部喝完,若是再找不到摆渡的客船只怕今夜就要露宿江边了。 又走了一段路,隐约中似乎有盏灯在朦胧中摇晃是艘船船板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提着划船的木浆,头上戴着斗笠。 夕河:“船家你的船今天还开吗?” 船夫转过头,黝黑的脸庞手心长着厚厚的老茧,应该做这行有些时日了。 船夫:“你们这是要去哪?” 夕河:“我们想要南下去苏城。” 苏城距此八百里,从此处出发少说也得三天时间,况且现在天色已晚。 船夫提手正了正头顶戴的斗笠:“苏城?距这里可有八百里的距离啊!你们去那么远作甚?” 苏沐接过话茬:“船家,我们要去苏城办点事,您看可否载我们一程,我这有三十两银子,你先拿着。” 这有钱就是不同,船夫的话风立刻转变不少。 船夫接过银子:“姑娘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啊!我走趟船一个月也就十几两,你一下给我这么多,我也找不开啊!” 苏沐微微一笑,两眼眯成一条线:“不用,不用!多下来的部分是给你的向导钱,一路上你向我们多介绍介绍沿途的风景跟当地的风土人情就可以了。” 船夫手里揣着银子,心里却开心得很,若说要将这银子还回去一部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船夫:“行!这一路上啊!我就给你们好好讲讲我听到的小道消息跟故事,二位上船吧!” 夕河与苏沐钻进船舱内,整个船硬生生地下降了三个人的吃水线。 船夫也纳闷,怎么两个人却感觉跟三个人进了船舱似的。 殊不知夕河背上背的那根乌金枪重达八十斤。 船舱内 夕河问苏沐:“苏沐咱们的钱不多了,一次性给三十两真的没关系吗?” 苏沐摆了摆手,显露出自信模样:“没事,等我们到了苏城,我向我爹再拿便是,放心吧!” 夕河:“对了,苏沐这次回你家,你爹还会放你出来吗?” 苏沐:“这个嘛~按照他的脾气他应该是不会放我出来的,不过他哪关得住我嘻嘻到时咱们在苏城玩够了直接走便是,依咱们俩的实力应该都没人能够拦得住咱们。” 夕河:“可是你这一走你爹估计又得到处发告示寻找你的下落了,你就不怕你爹担心?” 苏沐手托着下巴:“是也是我这次擅自离家出走,我爹他肯定担心坏了。” “咕噜~咕噜~” 夕河摸摸自己的肚子,阎独溪给的食物也只够他们俩吃一餐,现在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探出头看了一眼江面上的夜景,雾蒙蒙的漆黑一片甚至连河道都看不清,也不知这船夫究竟如何辨别方向。 苏沐:“怎么样?外面好看吗?” 夕河摇了摇头:“外面什么也看不见,雾蒙蒙的。” 苏沐:“那你去问问船夫待会儿有没有地方可以停靠,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我也饿坏了。” 夕河将头探出船舱外,船板上船夫正用力划着浆。 夕河:“船家,外面这么大的雾你看得清路吗?” 船夫没有回头,依旧撑着浆回答道:“看不清!这白天还好,夜里行船基本上都看不清路啊!呵呵” 夕河(无语):“那您看不见路怎么辨别方向?” 船夫(得意):“嘿嘿~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们干这行的如果遇上夜间行船,就靠水流辨别方向,这元江本就好行,而且还没有支流,只要顺着水流的方向划动船桨便可顺流直下,根本用不着看路。” 正所谓熟能生巧,一行干的久了自然就有经验,外加上自己的感悟,自然就会有非同常人的造诣。 夕河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似乎体会到了什么。 船桨在水中划动,细微的水浪之声回荡在江面传入耳朵里,若是换做平时这自然没什么,可此刻偏偏是在夜里,四周静谧无人,唯有船桨与水流的碰撞声及木船在江面上摇摆时所发出的“吱~吱~”声。 望着江面无故升起的雾气,此刻别有一番风味。 夕河:“船家,我们晚上没吃东西,你看下一个城镇还有多少路?我们想下船吃些东西。” 船夫:“哎哟!那你可说晚了,刚才就在你们上船时,如果我们逆流而上不出数里,那里就有一处路边客栈,供船夫跟游客歇脚吃饭。现在的话少说也得到明天早上才能有吃饭的地你们也不早说啊。” 苏沐钻出船舱一脸失望:“哈?我们想着这一路上应该会有些东西吃的这下得挨饿了。” 船夫回过头,抬了抬头上的斗笠:“小姑娘,看在你们给我这么多钱的份上,我这还有几个馒头,本来是我明天早上的饭食,现在先给你们垫垫肚子吧!” 虽然这白面馒头既没有味道也不好吃,但正所谓饥不择食,有的吃便是好的。 苏沐瞪圆了双眼:“真的吗?谢谢您。” 船夫嘿嘿一笑:“馒头就在船舱里,装在一个白色的布包内,你们找找。” 也许是二人太久没有吃到面食,在狼族在雪地里吃的都是肉食,像这种面食恐怕只有在中原才吃得到。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恐怕只有生长在这里的人,才能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什么是故土的感觉吧。 此刻二人吃的津津有味,嘴里是面食的香甜,心里却是家乡的温暖。 三日后 昆仑门禁闭室内 “轰!!!”随着一声巨响,禁闭室的门被一股强大的真气冲散炸裂。 没错,你猜的没错,正是夜无忌。 夜无忌这小子自从上次掌门玄朔真人与执剑长老重光来授课堂听课后,又犯了事。这次光穆道人罚他在禁闭室内面壁七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看不惯之前夜无忌在众人面前说自己即将达到上清境,扰乱了课堂秩序。 深吸一口气,浑身上下的经脉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处尽数打开,一口气可以自肺腔直抵丹田进而扩散至周身各脉,这种感觉是玉清境远远体会不到的,即便是玉清九重也与之天壤之别。 一头乌黑长发,睁开眼——瞳孔内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微光,不过一瞬随即消失。 站起身子,周身各处关节皆是咔咔作响,整个人的精气神显得格外清爽,思维也更加明锐,目之所及可达整个昆仑前院,神识开启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响动都能一一洞悉。 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夜无忌不仅惊叹道:“这实在是太神奇了,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看东西听声音哪怕是再细小的物件再微弱的声音都可以一一辨析。” 甩了甩腿“咻~咻~”速度之快就连夜无忌自己也吓了一跳,抬腿收腿速度宛若电光火石,力道可大可小,若是大可将整个禁闭室一拳震塌,若是小可穿针引线,收放自如。 这昆仑前院的禁闭室石门炸裂,声音响彻整个前院,众人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寻声赶去,唯有执剑长老重光此刻在屋内安静地品着茶,从嘴角微微上扬到低声轻笑最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众人矗立在禁闭室外,无一人敢上前,门口厚重的石门被炸个粉碎。 夜无忌踏出禁闭室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眼,许是三天没见到太阳,眼睛有些不适应。 用手臂遮挡着眼睛,小小踏出一步。 门口众人多是平日同期师兄弟,光穆道人也在场,看着夜无忌一步一步从禁闭室内走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们只有玉清境,但也知晓达到上清境的人将会怎样,眼前的夜无忌不折不扣正是上清境。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玉清境二重的垃圾,居然会在三天之内达到上清境,没有人能够想通这个问题。 光穆c叶隼c笋儿c孙雅儿所有人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夜无忌,如同仰视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光穆一丝冷汗略过额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才三日” 叶隼(惊愕):“上上清境!!!” 笋儿:“我不是在做梦吧?无忌他居然真的突破到上清境了!” 孙雅儿:“??这” 夜无忌达到上清境,眼睛的适应能力也大大增强,对于光线的适应速度也变得快常人许多,放下手臂忽然发现所有人都站在门口,像是在迎接自己。 夜无忌笑意浮上面庞:“诶?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都不好意思回应,就在三天前夜无忌说自己如果突破至上清境有谁愿意跟他做朋友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举手,所有人都看不上的废材,此刻居然真的做到了。 叶隼拉着笋儿冲出人群,拍打着夜无忌的肩膀:“无忌?你真的是无忌?” 笋儿激动地跳了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才三天这太不可思议了。” 叶隼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对啊!快说说看!” 夜无忌轻声一笑,眉宇之间透露着从容的霸气。 夜无忌:“其实我停在玉清九重已经大半年了,今日终于得以突破。” “什么???” 此话一出着实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停在玉清九重大半年了?” “我们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光穆师尊?这” 所有人都瞪圆了双眼,眼珠在眼眶内颤动,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一事实,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这十几年来都未曾发现丝毫。 光穆眉头紧皱:“这十几年夜无忌一直都是那个天才!三岁突破玉清境一重,五岁突破二重可是为什么我会疏察?” 这一巴掌打的火辣,所有人的脸都被打的生疼,千里马就在眼前而且还潜伏了十年居然无人识得。 光穆道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太多的问题必须要问个明白。 光穆道人走上前:“无忌啊!” 平日里光穆道人可不是这么叫的,就连直接称呼其全名都很少,通常只用‘某些人’进行的代替。 光穆道人:“你究竟是怎么瞒过我们所有人的?为何你明明有玉清九重的修为而我们却觉察不到?” 夜无忌转过头面向光穆道人:“是师尊在我身上设下了禁锢,因此外人才察觉不到我真实的实力。” 众人更是觉得奇怪了,他们作为玉清境的弟子,授课统一由光穆道人一人负责,若说是师尊也只应该有光穆道人一人才对,不过夜无忌此刻口中的师尊,显然不是光穆道人而是另有其人。 光穆道人眼珠颤动:“你口中所说的师尊是谁?” 夜无忌:“执剑长老——重光!”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吃了一惊。 昆仑门有规矩,弟子未达到上清境不得由首座c掌门c长老直接传授功法,执剑长老为夜无忌显然已经坏了门规。 光穆道人面色难看至极,这分明是重光长老在羞辱自己,着着实实地对自己授课能力的不信任,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对方可是位高权重的执剑长老c昆仑门前院首座c掌门玄朔真人的师弟,这个窝囊气自能是自己咽。 光穆道人:“你此话当真?” 夜无忌:“当真。” 光穆道人回首看了一眼众弟子,这些人都是他一点一滴手把手教出的弟子,其中最得意者也只不过玉清五重的实力,而对面——站着的却是着着实实的上清境高手。 光穆道人:“那你顽劣不学无术也是执剑长老的意思?” 即便这个问题在光穆道人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他更想听到这个真实的答案从夜无忌口中说出来。 夜无忌:“是。” 这几个问题已经让光穆道人颜面扫地,他不想再多问任何一个问题。 众人看了看光穆道人又看了看夜无忌,一个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另一个面若死灰愁眉不展。 许久过后光穆道人深深叹了口气:“恭喜你无忌,突破到了上清境” 夜无忌不是个记仇的人,当然自己在他上课的时候睡觉也有不对,但若说好感,他对光穆道人的教学方式的确也不敢苟同,唯好点头说了句:“嗯!” 凡昆仑弟子突破至上清境,教授导师便要换人,现在光穆道人已经不是夜无忌的导师了,自然面壁七日的处罚也就作废。 摇了摇头光穆道人独自一人离去,留下弯弯的背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苏城 同门师兄弟们在光穆道人走后,也没有立刻拥上去。他们很想接近夜无忌,接近这个上清境的天才,可是他们又害怕,害怕夜无忌还记恨着他们这十几年来的嬉落与嘲讽。 没有一人上前,有一些人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孙雅儿伫立原地,静静凝视着夜无忌,半晌过后才鼓足勇气往前踏出一步:“无忌我” 孙雅儿想向夜无忌道歉,为他前几日的嬉落与讥笑道歉,希望着多少能够挽回自己在夜无忌心中的形象。 夜无忌将目光转向孙雅儿,神色中没有一丝波澜。 孙雅儿:“无忌之前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孙雅儿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许多的解释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得吐露出这几个字。 夜无忌眼神平静如水,方才孙雅儿的一席话在他心中竟惊不起一丝波澜。 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学你的玉清境我走我的上清境,以后见面的机会都将少之又少,谈什么原谅不原谅。” 说这话时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好陌生好冰冷,也不知现在站在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夜无忌还是说对方对自己还有埋怨。 夜无忌瞥了一眼众人,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去,背对着众人一步步远离:“都回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尽管有不服,却也已无力挣扎,只得摇头叹息。 夜晚,夜无忌于后山洗剑池旁 夜无忌双膝跪地,深深一叩首:“师尊!” 前方一袭白衣鹤发童颜站着一老者,此人正是执剑长老——重光。 重光长老面带笑意将夜无忌扶起:“无忌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夜无忌:“师尊,我已不负您的期望于二十岁前达至上清境。” 重光捋了捋胡须:“好,好!非常好!哈哈~” 夜无忌:“不知师尊深夜叫我来此可是有事要与我商谈?” 重光点了点头:“不错,无忌啊!你也十七岁了,在昆仑门这些年虽提升了修为,却不曾有过实战的经验。” 重光背过身。 重光:“昆仑门立有门规,凡是达到上清境的弟子都需要下山历练一年。” 夜无忌点了点头:“嗯~这个我知道,师尊曾与我提起过。” 重光转过身看着夜无忌:“不过你不同,我特地向掌门师兄请命让你下山历练三年的时间。” 夜无忌有些不解:“三年?” 重光:“不错!你天资卓绝成长的速度相比其他人要快上许多,在道法修为上不妨可以慢些,多把时间用在游历世间,你从小在昆仑门长大,对这个世界c人世间的东西没有过多的了解。此番正是个绝佳的机会,你可以趁此机会下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多去走走。” 夜无忌:“可是师尊三年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 重光一捋胡子笑道:“呵呵呵~太长?等你真正入世就知道了,凡世间的东西犹如繁花会迷乱你的眼睛,到时只怕你就不肯回这冰冰冷冷的昆仑门咯。” 夜无忌(这山下的世界真这么精彩?) 重光自袖袍内取出一物,是一柄湛蓝色的宝剑:“为师被誉为执剑长老,名剑自然见过也铸过,这柄‘昆云’乃为师专门替你锻造,采天山冰雪融入烈火加玄铁锻铸,以雪山云作为淬火媒介,紫晶耀石开锋。之所以取名为‘昆云’是想让你无论走多远都要记着昆仑门,记着你是昆仑门弟子。” 夜无忌望着这柄昆云心中忽地涌现出千百番滋味,有不舍有兴奋有喜悦有感激 昆云剑气温和内敛,不压迫心神不喧嚣嗜血,将其称之为剑中的君子甚是贴切。夜无忌不懂剑,但还是隐约能感觉到这剑是把好剑,况且这柄剑是师尊亲手为他所铸,蕴含的寓意自然也非比寻常。 夜无忌接过昆云:“弟子永远不敢忘昆仑门的教诲,师尊的栽培。” 重光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夜无忌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表面上二人只是师徒关系,但这么多年过去,亲眼看着这名差点在雪地里冻死的孩童一点一点的成长,一点点成为自己的骄傲,这种情感已经远远超越了师徒情分,不是父子却更胜父子。 重光背过身,不让夜无忌察觉自己眼角的老泪:“无忌啊!你还要记着,你的上清实力下山后最多只能展现一半,另一半除非出现性命悠关不然绝对不能施展出来,你没有什么法器c丹药c法宝,在遇到危险时总要给自己留有底牌。下山后更不要在人前显摆c不要与人交恶c不要赌气斗勇这些你都要记住。” 夜无忌(双膝跪地深深叩拜):“徒儿铭记在心。” 重光仰天长吸,隔着昆仑山脉凌冽的冷空:“昆仑修真路漫漫,百年回眸惘韶华,千古英豪今安在?白首浮华泪满衫。” 三日后,夕河这边 夕河苏沐二人路上走走停停,一路上看见有什么好吃的c好玩的就下船去吃去玩,由于苏沐给的银两够,船夫也没说什么,只是时间上比原先多用了三天。 苏城,位处长江流域平原,靠海有自己的船坞和通商口岸,商贸往来频繁。富甲豪绅更是数之不尽,这里相比起龙城虽不及他的堂皇富丽c广阔雄伟,却也有另一番自己独特的风土味道。 这里的天气温暖潮湿,脱去厚厚的衣物,换上轻便的服装,微风吹来杨柳沿岸垂摆摇晃。 夕河:“啊~好热闹啊,这里!” 街面上市井小贩络绎不绝,来往观光的c拉客的c运货的c讨价还价的,人头耸动。 一辆辆拉货的木车,搭载着厚重的货物从南到北c从东到西奔走于市井,客商们商谈着货物的买卖;挑夫苦着脸哭嗓着再加一点钱;茶馆里过客游人谈论着当今天下局势;小贩叫喊着清仓甩卖。 苏沐嬉笑着脸,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怎么样?我大苏城很不错吧!” 夕河傻乎乎地点着头:“嗯~嗯~” 苏沐拉起了夕河的手:“走,我带你去我家。” 夕河被苏沐拉着,穿梭在人群之中,左边一个推车的差点撞过来,右边一个耍杂技的差点戳到夕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实在是太拥挤了,估计也只有在这里生活长大的苏沐能够领着夕河走出人群,换做别人只怕早已迷失在这人海之中。 从元江到苏城,二人坐了六天的船,到现在人还觉得有些晃荡。 一抬头,一座宏伟的别苑坐落在眼前,这里靠近苏城城东门,之前夕河与苏沐二人下船的地方是苏城的城北门,北门有元江靠大海商贸往来繁忙,东门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府衙,相比城北自然清净许多。 别苑正门的牌匾上整整齐齐地写着三个大字——上官府,门口站着两名家丁,正门大开着 苏沐拉起夕河的手:“走,我带你进去见我爹!” 说这话时,苏沐面色红润笑意浮面,开心极了。 夕河从未见过苏沐有如此高兴的时刻,从未见过苏沐笑的如此好看,手虽是凉的,却给人一种滑润c纯洁的感受。 一进门,两名家丁许是没见过苏沐,当即将手一伸拦住了苏沐。 家丁:“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苏沐被自己家的家丁拦住,一下子大小姐脾气就涌现了出来:“哼啊~你们两个人真是厉害,新来的吗?” 两名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到眼前这女子如此理直气壮,气势此消彼长地软了下来:“请问二位是?” 苏沐双手交叉于胸前,昂起头:“你们让吴管家出来,我倒要问问他这人是怎么找的,竟然招了你们两个笨蛋。” 两名家丁当即面色铁青,使了一个眼色:“诶,你进去通报吴管家,我在这里看着。” 上官府有上官府的规矩,他们作为家丁也只不过是奉命办事,按规矩来。对于不知名的无名人士是绝对不能进上官府的。 一名家丁转过头进院子禀报,另一名家丁当即弯着腰,笑脸陪衬:“嘿嘿!二位稍后,小的已经去禀报了,我们也是当份差,不容易。” 苏沐瞥了那家丁一眼:“切~” 夕河看了看苏沐又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匾,心中暗道(好气派啊!苏沐的气势也好吓人。) 过了片刻 一名头戴黄色布冒,身着棉麻左眼放着放大镜,右手提着算盘的中年老伯从上官府内冲了出来,远远看了一眼苏沐,那股兴奋劲顿时就上来了,一下子冲到大门口。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些个月都是去哪了啊!” 苏沐尽管有大小姐脾气,但对这名中年老伯还算客气。 苏沐:“哎哟!吴伯,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就别担心了。” 这名中年老伯就是上官府的管家‘吴拥’,在上官府当差也有二十年了,起初也只是个家丁。 这上官府对待家丁的待遇倒是极好,不愁吃不愁穿还有月钱,这吴拥更是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老婆也在上官家当佣人,一家都靠上官家才有今天的日子。 这说着说着,吴管家忽然哭了起来,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小姐心情过于激动:“呜呜呜~大小姐啊!你走之后,老爷跟夫人可都急坏了,满苏城都是你的告示,两位上将军为了你的事还特地从远方赶回来,可是都没有你的下落啊!” 苏沐抱着吴管家拍着背,以示安慰:“哎哟~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你老都老了怎么还哭鼻子啊。” 这一幕可把两名家丁看呆了,殊不知眼前这人竟然就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府乃上官弘业的府邸,上官弘业又是兵部尚书,这里也就是兵部尚书的府邸,根据北夏皇族法令,见上官家的人都应该弯腰礼。方才他们二人竟然还伸手阻拦苏沐,这若要追究起来可是要吃板子的。 两名家丁当即跪了下去:“大小姐!我们二人不知是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恕罪。” 苏沐撇了撇嘴:“好了!好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这般见识。” 吴管家:“大小姐都不追究了,你们还不谢过大小姐?” 两家丁:“谢大小姐,谢大小姐。” 苏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夕河。”说着将夕河从一旁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苏沐:“我是在洛阳军营里认识他的,你别看他傻乎乎的,做吃的可有一套了,特别是他做的牛肉面,我到现在都还在回味呢!” 吴管家看了一眼这愣头愣脑的小子,初看上去傻乎乎的没什么特别,不过好歹也是大小姐带回来的人,总不能怠慢了。 吴管家对着夕河微微一鞠躬,随即将目光转向苏沐:“既然都回家了,还是进门说话吧,小姐!老爷夫人盼你回来可都望眼欲穿了。” 苏沐仰着头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手盖住嘴):“哈哈哈~哪有这么夸张”。 很自然地将包裹递给了吴管家,无事一身轻地向正厅走去,独留下夕河与吴管家两个人。 吴管家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夕河:“小伙子怎么称呼啊?” 夕河的身高要比吴管家高上许多,每当回答吴管家问题时都得弯腰:“我叫夕河,夕阳的夕河流的河。” 吴管家点了点头,他在大户人家当差这么久,自然也知道起名字的寓意,一些家里稍微穷些的,大多将自己的孩子唤名‘狗子’c‘二柱子’c‘娃子’之类的,好叫也好养活,稍微有些钱的大户人家起的名字大多都富含一定寓意,但‘夕河’这名字虽说不俗却也谈不上什么雅。 吴管家不是势利小人,况且对方还是小姐带回来的人,怎能肆意怠慢:“来,把你的包也给我吧,我替你放去你的房间。” 夕河从小到大都没感受过被人服侍的待遇,一时间有些变扭,再加上对方是个比自己年龄还长的老伯,让他替自己背行囊多少有些不合适:“不不用了我可以的。” 吴管家点了点头:“那好吧!” 正厅内空无一人,正厅的墙上挂着一整幅如同墙壁大小的壁画,猛虎下山图。 画中一只猛虎匍匐于山腰,前腿稍稍前迈,露出虎牙神色中透着冷静与威严,气势雄浑。 正厅的后方还有一间小偏房,那儿是上官弘业的私人书房,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是不能够踏入他书房半步的。 不过苏沐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不必遵守这样的规矩。 苏沐掀开正厅与书房之间隔距的幕帘,一眼就看到了上官弘业。 上官弘业此刻正在研读军事书籍,手上拿着书,桌台前放着笔墨纸砚,眉头皱着 “爹!”苏沐的眼泪随着这一声叫唤一下子涌了出来。 上官弘业顿时眼睛睁大了一圈,猛地抬起头——自己日思夜想的苏沐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大半年了,这大半年时间自己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两;托了多少人;打听了多少小道消息;亲自去了多少地方,可是最终都无功而返,现在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官弘业没有说一句话,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将身体轻轻地靠在了凳子的靠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嗨~” 苏沐含着泪:“爹~” 上官弘业腮帮微微颤动,干裂的嘴唇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父女二人就这般相视在这狭小的书房内,苏沐已经快一年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了,这次回来发现他老了好多,白头发也多了好多。 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任性一句话也没有给家人留下就离家出走,虽说嫁一个他从未认识的人是她所不愿意的,但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爹爹这般——苍老c失落c寂寥。 一颗颗滚烫的泪珠自脸颊滑落。 上官弘业眼睛也红了,极力强忍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爹不会再逼你嫁给那个二皇子了,那庄亲事爹已经帮你退了。” 苏沐万万没想到上官弘业开口的第一句竟然就是退婚,爹爹是害怕自己再次离家出走,于是先给自己吃颗定心丸。 苏沐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上官弘业:“爹!是女儿不好,女儿不该一句话都没留下,就离家出走,害的你跟娘担心。” 上官弘业双手微微颤抖,许是还未从女儿回来的事实中缓过来。 抚摸着苏沐的头:“是爹不好,爹不该逼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都是爹不好。” 父女二人话还没说到两句,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一边呼喊一边径直走进了书房。 妇人:“苏沐?苏沐?老爷,我听说沐儿回来了?” 这名妇人正是苏沐的亲娘——苏素。 苏素一掀开门帘,见到衣衫褴褛的女儿,脸上还有污渍,就像个小花猫。 苏素:“苏沐你这一年可都去哪了?都快急死娘了啊!” 苏沐松开紧抱上官弘业的双手,转身抱住苏素:“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别担心了。” 苏素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你这孩子,就算是走也要给家里来一封信啊,我让你两个哥哥派了不知道多少人手,都没打探到你的消息,你到底去哪儿了啊?” 苏沐松开苏素:“娘,我去了洛阳,去当兵了。” 上官弘业也是一怔。 苏素:“好好的女孩子,去当什么兵啊?这还要跑去洛阳,洛阳那里不是你哥哥的地盘,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苏沐(撒娇):“哎哟~娘,我要是在大哥的地盘上,不一下子就被你们找到了啊?我这次是离家出走,当然不能被你们找到。” 苏素:“那你倒是也给家里寄封信啊!好让我们都放心啊,你看你爹,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 苏沐:“好了!好了!娘,我以后不出去了,就呆在你们身边总行了吧,至于寄信的事,我晚些时候再跟你聊,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上官府 上官弘业与苏素命人将饭菜备齐,此刻又正值饭点,夕河c苏沐c苏素c上官弘业四人围坐在饭桌前。 桌上摆了好些美味佳肴,大多都是苏沐平时爱吃的,有:鹅肝c猪耳朵c香菜拌猪面肉c红烧鲤鱼c香辣蟹c黄酒焖鸭 桌上的美酒也是香飘十里,光是闻着便令人不禁直流口水。 这人是齐了可是都干坐着,没人提筷子也没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说句实在话,上官弘业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女儿的性子他又是从小看到大更是再熟悉不过。眼前这个叫夕河的年轻人论功力不过伍长实力c论经验也是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c若论天资平平的很啊! 换一个角度,这个人无论是从长相c外貌c能力c背景统统都不行。 再看一眼苏沐女儿偏偏喜欢的紧。 上官弘业摇了摇头(头疼啊!头疼~) 苏沐瞄了一眼上官弘业,父亲的心思作女儿的多少也了解些,看上官弘业这个态度估计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苏沐眼睛咕噜一转,立马夹了块肉放进上官弘业的碗里:“爹~爹~女儿知道你最喜欢吃这红烧肉,特地为你夹的,快~快吃!嘻嘻!” 上官弘业眼睛一撇,似笑非笑地道:“哼~死丫头,就知道糊弄你爹!” 苏沐嘴里咬着筷子:“什么嘛!我才刚回来,第一筷子就想着爹你,你还骂人家~” 苏素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俩啊~都是口不对心,一个心里明明乐开了花嘴上却要逞能,一个心里明明松了口气嘴上还感觉委屈,哈哈~” 上官弘业轻咳一声:“咳~这个夕河是吧?” 夕河愣了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诶?您叫我?” 上官弘业(哎哟~这丫头究竟是什么眼光,这小子愣头愣脑的,反应又慢的可以,怎么会喜欢上他?) 上官弘业心里想的是这一套,嘴上说的却又是另外一番。 上官弘业:“夕河啊!你是苏沐的朋友,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千万不要客气!” 苏素接过话:“对!对!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苏沐这孩子从小朋友就少,特别是异性朋友,我听苏沐说你们在一起相处了有大半年的光景,想来一定是谈得来,不然啊~以苏沐的性子”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弘业打断了,苏沐跟夕河相处了大半年光景这事,苏沐只是随口向苏素提过一句,上官弘业完全不知道这事,现在从苏素口中听见,一下子入了嘴的红烧肉又吐回了碗里。 上官弘业放下筷子,整个人激动地不行:“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叫相处了大半年的光景。” 苏沐:“哎哟~不就是我去军营那会儿,然后认识了夕河嘛~然后就一直在一起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 上官弘业既然官至兵部尚书,自然是懂得军营里的规矩,军营里军法森严,是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男女之事的,否则轻者挨军棍,重者剥夺功勋发配边疆。 上官弘业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嗯~这个这个” 上官弘业的心态这才稍微平和那么一点点,苏沐下一句又激得上官弘业差点厥过去。 苏沐:“后来反正又在雪地草原上呆了两三个月!” 上官弘业这下子眼睛瞪得比之前更圆了:“哼???什么???呆了两三个月?你们两个?不要告诉我就你们两个?” 苏沐坏笑:“对!就我们两个~” 这下好,上官弘业脑子里瞬间炸裂出无限的可能,各种可能都指向一个结果——女儿被人占便宜了。 “啪!”的一声将桌子重重的一拍带着质疑声问道:“你俩怎么会去雪地?还要待上两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 苏沐倒是不缓不急,面对着上官弘业的质疑显得从容淡定。 夹了块肉放进夕河的碗里,又夹了只鸭腿放进苏素的碗里,过后这才不缓不急地道:“哎哟~这事别那么大惊小怪的,爹~你别急,我晚些时候慢慢给您解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您全部交代了!现在啊~还是先吃饭~” 上官弘业虽然身居高位,但在家里,在女儿与夫人面前反倒显露出了犹如孩童的一面。 上官弘业撇了撇嘴,看看苏沐又看看夕河。 不知怎么的,看着苏沐倒还好,但一看见夕河那是打心眼里不喜欢,怎么看怎么变扭,虽然这只是第一眼,具体的为人c本事还不清楚,可单单就是一面哎呀!这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上官弘业自知不喜欢夕河,却也不想让苏沐难堪,毕竟是自己女儿带回来的人,再怎么样表面上也得过得去才行。 苏沐夹了一筷子凉拌海带丝放进嘴里,还没嚼两口,忽然发现上官弘业正像个小孩一样盯着自己,眼睛向上翻,露出一大半白珠子。 苏沐跟上官弘业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晓上官弘业的性子,在外面或许他还要摆出个当朝大员的样子,但是在家里,在自己的面前,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或许这些都是来自于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宠爱吧! 苏沐(一丝好笑):“爹~吃啊!光看我又不能当饭吃。” 上官弘业:“刚才那块肉吐了,你再给爹夹一块。” 苏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腕遮住半边脸庞:“哎哟~老爷,你自己夹不就是了嘛,又不是夹不到。” 上官弘业一听苏素这话,当即白了苏素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但眼神已经传达了一切的心声。 (上官弘业:“我就要吃女儿给我夹的红烧肉,你怎么就这么话多?”) (苏素:“哎哟~当着客人的面,你这样子多不好看啊!”) (上官弘业:“要他管?这里是我家,自己女儿给当爹的夹口菜怎么?很难看吗?”) 苏素笑着打个圆场:“唉!夕河你吃啊,别光看着不动手啊,随意c随意就行,别太拘谨了啊!” 夕河托着饭碗用力地点了几下头。 夕河就是这样,在陌生了面前总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从小没见过太多的世面吧,对不熟悉的人总归是有些怕生。 午餐进行过半,这话题总算是回归到了正点 上官弘业:“夕河?” 夕河抬起头:“诶!” 上官弘业一脸严肃:“你是哪里人啊?” 夕河:“我是东都洛阳人,我家在那。” 上官弘业微微点了点头:“洛阳那地方虽比不上苏城,却也不差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啊?” 夕河:“我家就我跟我哥哥两个人,一年前哥哥北上赴了燕关,从此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说着话时,夕河压低了头,似乎对于哥哥的事,心里一直有个迈不过去的坎,他一心想找到自己的哥哥徐铭,但至少这次他北上去燕关,并没有发现哥哥的半点踪迹,然而燕关的情形他又是亲眼目睹,战况惨烈大都统王莽里应外合残害自己的将士,燕关城门常年人手吃紧,只怕哥哥没有被拉去充军才好。 上官弘业才没有觉察到夕河那么多的内心变化,接着不缓不急地询问着:“哥哥?北上燕关?你哥哥是燕关的将士?” 夕河:“不!我哥哥他”(不!不能告诉他我哥哥是从十字门里退出来的,十字门有门规,一日是十字门门徒,终身是十字门门徒,万一他) 夕河:“我哥哥他是个旅行者,喜欢周游各地,所以” 上官弘业带有些许的讥讽:“呵~跑去前线燕关周游,你哥哥也挺有胆量。” 夕河:“我哥哥他其实很厉害的,他” 夕河本想替徐铭正名,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弘业打断了。 上官弘业摆了摆手,看来对夕河哥哥的话题很是不耐烦:“好了!好了,先不说你哥哥了,你家除了你哥哥就没别人了?你爹娘呢?” 夕河:“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我从小是哥哥带大的,我的爹娘我从来都没见到过。” 上官弘业向后一仰,看来这个回答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 上官弘业背靠着座椅,本想再问些什么,可眼睛刚一撇到苏沐方向,当即浑身打了个冷战。 此刻的苏沐正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着滚滚的怒意。 上官弘业毕竟是宠女儿,当即什么也不再多问,夹了一筷子韭菜,配着饭接着吃了起来。 即便如此,苏沐的火气还是没能消除多少:“吃个饭你问东问西,又不是待会儿不告诉你,你这么急干什么?” 一个做女儿的这么说自己的父亲,苏素有些看不下去了。 苏素正襟了声音:“沐儿!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苏沐从小娘管的比爹多,怕娘自然是胜过怕爹,当即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闷头吃饭。 午后 在吃过午饭后,上官弘业命吴管家带着夕河去了他自己的厢房,顺便告诉他上官府的茅厕c厨房在哪,最后还领着他围绕着上官府转了一圈,这一转就是一下午。 而上官弘业和苏素则关上门,两人包夹着苏沐,你一句来我一句,别看苏素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真是刨根问底起家里事来,可不比任何一个市井妇人差。 上官弘业胡子一吹,眼神一瞪:“哼~像什么样子!” 苏素和称道:“就是,一个女孩子家家,居然跑到冰天雪地里跟陌生男子过一夜,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们上官家c让你爹的脸都往哪搁?” 上官弘业指着苏沐点了又点:“你啊!别老以为爹我平时宠你就可以任由你做任何事?你们在雪地里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苏沐坐在凳子上,上官弘业与苏素都是站着。 这抬头一看,两个人凶神恶煞分明是要吃了自己,哪还有几个时辰前刚见面那会儿父女相见c母女相见的亲热劲,哪还有那种眼泪都快流出来的热泪盈眶现在 简直就是在审问犯人。 苏沐(反问):“你们就不打算坐着聊?” 上官弘业眼睛瞪得老圆,一副倔强模样:“不打算!” 苏素:“你快点说。” 苏沐低下头叹了口气:“嗨~你们啊!” 苏沐接着道:“我们那天在雪地里又冷又饿爹你带过兵,你也应该知道,那里可是雪域啊,天寒地冻得我一个人的话难免会支撑不住,而且我一个弱女子入了夜他硬要” 这话说的极为羞涩c极是无奈c极是被动,就像是真的一般。 说给别人听,别人可能还会怀疑一句半句,但这话说给上官弘业听,那他可真是深信不疑。 上官弘业一脸苦像,哪还有半点兵部尚书的样子,哪还有半分人前的气魄与庄严。 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角向下垂,嘴巴向下弯整个脸就像是被人使劲往下拉扯一般,双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摊开,拳头砸在手掌中心,一下又一下。脚不停地在地面上跺,一次比一次重。 上官弘业哭丧个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素~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一看那小子就知道不是个善茬,表面上装得老老实实的,那肚子里的坏水啊~哎哟!气啊!我那个气啊!我就知道呜~呜~” 这才说了这么一句,上官弘业都快哭了出来,想来也有几分道理。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女儿,从稚嫩的黄毛丫头变成了这般亭亭玉立的俏美人,本想招个金龟婿,不求给上官家争光吧,至少她自己下半辈子也有着落,做父母的也好放心啊,可现在倒好这么好的一个闺女偏偏让那小子占了便宜。 上官弘业反应过于激烈,把苏沐也吓了一跳。 苏沐赶紧站起身来,拍着上官弘业的背,安慰道:“爹!你你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上官弘业肩膀一抖,震开苏沐的手:“你说我养你到这么大容易吗?你说你选谁不好,偏偏要选那个小子,那小子有什么好啊?家庭底细都不清不楚,万一是朝廷的叛乱分子呢?万一是个花花公子?万一他只是想玩玩你你啊~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苏素听着苏沐这般瞎编嘴角微微一笑,看来似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还挺开心。 悄悄凑过来:“沐!你跟娘说,你在雪域里真的跟那个夕河哈?” 苏素这说话方式极不像一个稳重的成年人,两人谈话的神情就好像是要好的俩姐妹。 苏沐倒是知晓一点她娘的性格,苏素其实早就想让苏沐嫁出去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刚好又适逢婚龄,反正自己家家底又不弱,与其找个门当户对的,还不如让苏沐自己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呢!也正是因为此,当苏素听说苏沐在雪地与那个夕河共度一宵的消息后,非但不生气反倒挺开心。 苏沐面无表情,她深知苏素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不然呢?一男一女在那么小的山洞里,还会发生些什么?” “噗嗤~”一声,苏素掩着嘴笑了出来。 苏素:“哈哈~不愧是我女儿,眼睛c身上像极了当年的我,对付男人可是一套一套的!” 苏沐(呵呵~):“” 上官弘业一看苏素这表情,脑子里跟灌了浆糊似得:“孩儿她娘?你这” 苏素又凑到上官弘业的身旁:“哎哟~老爷,你觉得那夕河不行,我倒觉得也还蛮不错的,你看见他身后背的那根枪了没有,每走一步路地上的石板都要‘咔咔’响一次,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我看啊这小伙子未来潜力大得很啊!而且这身子骨,咱们家沐儿嫁过去,日子一定过得幸福!嘿嘿嘿” 这话讲得实在是太没有水平了,人家家嫁女儿要么看门当户对,要么看对方家庭的实力,竟然还有看女婿身子骨的 上官弘业跟苏沐都哑了口,一脸无语地看着苏素。 苏素一看二人的表情,这才发现不对劲,方才说错了话,当即轻咳一声:“咳~其实吧!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些的,你爹他说的没错。” 苏素朝着上官弘业点了点头,却没能掩饰住嘴角的微笑。 上官弘业朝着苏素一撇嘴:“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好吧!我刚才那是在提女儿感到不值,感到不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可到了苏素这边,全部都屏蔽了去 苏素笑着脸:“那是~那是~” 苏沐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自己跟夕河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二老非得问出个什么才能罢休,说段实话吧他们说你没有坦白有藏掖,说句假话吧可是那是假话啊!完全没有事实意义好吧! 苏沐:“嗨~”只得叹一口气。 这一下午的时间,二人除了问询苏沐与夕河的关系之外,还听苏沐讲了自从她离开家后所经历的一切。足足讲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直到晚饭时分才讲到二人在雪域内发生的一切再一直到深夜总算是把这将近一年的奇幻经历简略地给他们二人概括了一遍。 上官弘业背靠着檀香木椅,仰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啊~想不到你这大半年时间居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 苏素坐在旁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眼睛望着地面。 苏沐:“不过,也还算幸运能活着回来。” 上官弘业一捋胡子,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良久过后这才道:“好!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让我的女儿吃这么大的苦头,还差点丢了性命‘王虎’这大将军的位置怕是也不想坐了。” 苏素侧过头对着上官弘业道:“老爷!要不然把鸿儿或者龙儿招回来?把这事跟他们说说?” 上官弘业向后一仰叹了口气:“下个月龙儿说是要回来,到时候再将这事告知与他便是。” 苏素:“那鸿儿呢?难道不一起回来吗?” 上官弘业:“破云军一共一百四十万人,大将跟副将能都一起离开吗?” 苏素不再说话,每次只要她问询到有关军队的话题,上官弘业都没有好脸色。 上官弘业:“沐儿啊!你也早些去休息,这么久都在外面风餐露宿,回到家里还是要好好歇息才是。” 毕竟上官弘业是北夏的尚书,这上官府又是名门大家,家中的规矩自然是不少,从前苏沐每天早上跟晚上都要去跟上官弘业与苏素告安,如今回到了家,自然也不能例外。 在告完了安后,苏素跟着苏沐一同离开了房间,各自回房去了 此刻,正厅的书房之内只得上官弘业一人,一盏蜡烛在风中摇曳,上官弘业坐在桌案前,良思许久过后提笔写下两个字“奏折”。 夜无忌这边 既然突破了玉清境达到了上清境,又怎会不御剑。 踏着剑乘着风瞬息万里,与大雁齐飞时不时还冲入雁群之中,吓得雁群四散而飞,时不时拖住两只大雁的后退,让它们掉队。 飞入湛蓝的天空尽头,感受着空气的稀薄与气温的寒冷,越过乌云旁闪电在里面狰鸣。 飞过山脊越过麦田,绿油油的山脊茶香扑面而来,采茶女弯腰采拾,露出一具婀娜魅体;越过麦田金黄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麦穗低头沉甸甸。 自昆仑山脉下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站在麦田中央,回首仰望云层之上的昆仑山脉。 山脉上仙气缭绕,一眼望不到顶,厚厚的白雪自山腰处便开始增多,一直耸入云层。 环顾四周金黄色的田野,新鲜的空气,夹着着稻穗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嗯啊~~~~” 夜无忌睁开眼睛,透露着淡淡蓝色的光芒:“这就是尘世?太美了!” 拔出身后的‘昆云’剑,在这铺满‘黄金’的麦场里肆意挥舞,纵横腿c伏魔拳c扫堂腿c横贯八方c剑龙出海 也许是一时兴起,剑与人相融相辅,一顿流光过眼,漫天飞起金黄色的麦穗洋洋洒洒似从九天而来。麦田里下起了金黄色的‘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不待见 此刻正挥舞的尽兴,不料后方一阵粗狂的谩骂声忽然响起。 “到底是谁?是谁在那里乱砍我的庄稼?到底是哪个天杀的?” 拨过一束麦芒,农夫看见了夜无忌的身影。 夜无忌背影身高八尺,手上还提着一柄锋利的长剑,长剑上透露着冰凉的寒意。 农夫心中原本怒意冲天,可就在见到夜无忌的那一刹那,两腿却吓得直哆嗦。 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口中还战战兢兢地发出:“呜~呜~”声。 夜无忌发现身后有响动,当即转过头。 只发现不远处麦田正浓密处,一名中年农夫此刻正提着锄头,头戴草帽一脸惊恐模样。 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对于山下的人夜无忌从未见过,眼前的农夫还是第一个。 想起在昆仑山上,不管是谁都要穿着统一的湛青色昆仑门道服,便以为这世上的人都穿着的是昆仑门道服,此刻一见农夫,心想居然还有这般打扮。 不过对方看着甚是惊恐,夜无忌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这才向前迈出一小步。 农夫赶忙提起锄头举过头顶,口中结结巴巴地讲到:“你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夜无忌又是一愣,没继续往前。 农夫此刻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呼吸急促。见到夜无忌没有继续上前,心想着逃跑的机会来了,当即转头就跑,锄头也扔在了地里。 夜无忌倒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摇了摇头收起手中的‘昆云’,顺着农夫方才逃跑的方向走去。 时值正午 夜无忌达到上清境,几乎已经不用吃饭,为此即便到了饭点,也从未感觉饥饿。 远处炊烟袅绕,看来应该是有一座村庄。 顺着烟囱升起的地方继续往前走,果不其然的确有一座村庄,虽然不大却也有着十几户人家。 孩童们在村口嬉戏,手里拿着树枝相互追逐玩耍;稍往里些一些个老人正坐在石凳上聊天c说笑;一些个稍微壮硕点的中年人手里抱着一捆柴火正准备进屋。 村庄倒也极为简陋,没有门牌c没有村名c也没有栅栏,就几条狗在村子里守卫。 许是有陌生人靠近,几条黄狗最先察觉,冲过来对着夜无忌一顿狂吠“汪!汪!汪!呜汪~” 夜无忌很喜欢狗,但昆仑门却并不兴养狗,狗的寿命不过十几年,相对于昆仑门那些修仙练道的百岁半仙而言,实在是太短了,而且平日里还要修仙c习道,吃饭更是不定餐数,达到上清后更是可以直接辟谷,对于养狗来说实在是太麻烦了,为此昆仑门上几乎没有人养狗,养灵兽的倒是很多,当然狗也有灵兽种,只不过目前还没见谁养过。 夜无忌蹲下身子,摸了摸其中的一条大黄狗:“这就是尘世的狗?总算见到一回真的了。” 大黄狗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夜无忌,对于一个陌生人忽然抚摸自己很是反感,忽地扭过头企图咬夜无忌一口。 但夜无忌是谁,上清境的修仙人士又怎会被一只凡间的狗咬到。 一个回手非但躲了过去,还本能地打了大黄狗一掌,但这一掌可不是大黄狗能够承受的,大黄狗正面受夜无忌一掌,当即犬齿全部震碎,骨架全部打裂变形,整只狗被震飞了十几米远,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 夜无忌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自己一掌明明没用多大力,而且是出于本能,并非有意要打它的。 大黄狗被夜无忌这么一掌打飞,却惊动了村里的其他人。 村里人养了四五年的大黄狗,就这么在村口被人一掌打死,换做谁会不生气? “什么事?”“怎么回事?”“啊黄死了?”“是谁?” 一下子村里的人都聚集了过来。 一身湛青色昆仑门道袍,可并没有人识得,只知道是眼前这个人打死了那条大黄狗。 前前后后大概来了十几个人,都过来看个究竟。 一掌下去,大黄狗居然被打飞了十几米,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夜无忌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站起身子。 八尺的身高,一下子就比众人高出了许多,众人也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夜无忌挠了挠头:“各位,当真不好意思,我方才出于本能,不小心出手伤了那条大黄狗。” 说罢,也不等村民回应些什么,当即跑到那条大黄狗的旁边,俯下身子将体内的真气灌输给大黄狗。 不多时,倒在地上的大黄狗,不再抽搐,眼睛也睁开了,痛苦的表情也消除了,渐渐地还时不时探出舌头。 “这?” “这是什么法术?” 村里人不懂得真气,见到夜无忌竟然能够让一条几近垂死的狗重新复苏,当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甚是神奇。 大黄狗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只是这犬齿碎裂,若想要恢复如初 夜无忌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他在昆仑门十七年,学的大多是心法及剑术,若要谈及仙法治愈,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夜无忌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了,试试看!) 再加了一把真气,大黄狗整个开始站了起来,毛发开始越发光泽,眼眸开始更加的灵动,可唯独就是这个犬齿依旧没有重新再长出来的趋势。 停下手,插着腰,夜无忌眉头紧皱着:“诶?这牙齿长不出来了这该怎么办?” 夜无忌自言自语道:“一只没有牙齿的狗,以后可怎么吃东西啊?” 村里人看着觉得神奇,一些个好奇的少年孩童跑过来询问道:“大哥哥,你教教我们法术好不好?” “对啊!大哥哥,教教我们吧!” 这些少年人大多十二三岁,脸上稚气未脱,一副孩童模样。 夜无忌:“法术?这是五行道法,如果说是法术也算那么一点点沾边吧!” 孩童越来越多渐渐地都围了过来,寻常大人们恐怕都还有些畏惧夜无忌,毕竟高大如斯壮硕如牛,可这些孩子们不懂得这么多,初生牛犊不怕虎,只知道这个异装人懂法术,而他们又想学。 夜无忌性子纯良,若别人求他教授法术,他自然不会拒绝,可是昆仑门有门规,不得随意收徒,不得私自传授昆仑门道法,而且就这件事,临下山前师尊重光长老还特意叮嘱过,现在下山还没半日功夫,若就这般将师尊的话抛在脑后,只怕 夜无忌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我实在是不能教给你们。” 这些个少年人,听得夜无忌拒绝他们,纷纷一脸失落模样,低着头不再作声。 大黄狗倒是吐着舌头,傻乎乎地在原地眯着双眼微笑。 “就是他!” 人群中,一中年农夫忽然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彪形大汉,在这群彪形大汉中还有一名老者,想来应该是这个村的村长,看穿着应当是有些名望。 中年农夫:“村长!就是他,就是他毁了我的麦田,手里还拿着一柄长长的剑。” 那些个彪形大汉身材黝黑,臂膀宽厚结实,一看就是农作的好手。 夜无忌赶忙摆手正欲解释些什么,不料却被那名被称作村长的老者打断。 老者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指着夜无忌身上穿的那套衣服道:“昆仑门弟子!” 这村子就在昆仑门脚下,虽说昆仑门弟子极少下山,但若是有见多识广的老者总归会见到几次。 夜无忌一愣,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是昆仑门的弟子,一下子就像是碰见了熟人,正欲过去打个照面,不料那一群大汉双手交叉于胸前,拦在了夜无忌面前。 一个个面色蜡黄,嘴角向下,看来对夜无忌很是不待见。 夜无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隔着大汉从缝隙中望了一眼村长。 村长一脸严肃模样,用力顿了顿拐杖:“我们村不欢迎昆仑门的人!你快些离开。” 夜无忌(???):“” 村长:“你们修你们的仙,我们过我们安静的生活,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也不要降什么妖,抓什么怪,我们村的事我们自己能管得好,用不着你们插手。” 这村长好端端的忽然来这么一句,真的是令夜无忌摸不着头脑,看语气似乎对昆仑门有很大的成见啊。 夜无忌实在是弄不懂原因,后脑勺后挂的满是问号。 夜无忌:“村长?您~跟昆仑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村长哼了一声:“误会?你们昆仑门做了什么事难道还要我来给你们重翻旧账?你要是实在不懂,就回去问问你的那些师兄弟,问问你的那些所谓的师叔师伯们,万物自有灵,轮回有天道,用不着你们来除暴什么安良,降拿什么妖怪!” 夜无忌(听着村长的口气,难不成是从前昆仑门抓妖的时候一不小心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可是我从没听师尊提起过啊?) 村长见夜无忌没有什么反应,再次加大了分贝喝令道:“快离开这个村子,我们不欢迎你们昆仑门的人。” 村长贵为一村的掌事人,在村里又是德高望重,既然村长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么其他村民自然也都会跟风。 一下子,几乎全村人都开始了对夜无忌的驱赶:“滚!滚!滚出这个村子!” “村子说的对,我们不欢迎昆仑门的人!” “我们不欢迎你。” “我们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 众人齐声,夜无忌自然也不能怎么样,只是觉得奇怪,心想着这些村民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妖怪的蛊惑吧! 定气凝神,展开神识!方圆十里的情况一下子全部映入脑海之中,所有的气息响动景物无一能逃过。 神识停留在这些个村民的身上,仔细洞察又洞察,竟然没有丝毫可疑之处,分明就是普通人无疑,狗也是正常的狗,房屋内部也并没有藏什么肮脏的东西。 收起神识,夜无忌更奇怪了,难道真的是对昆仑门有什么成见? 夜无忌(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下山来本来就是来历练的,现在山下的凡人对昆仑门有成见,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几个膀大腰圆的黝黑大汉见夜无忌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几个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准备靠蛮力驱赶。 几个黝黑大汉将夜无忌团团围住,一个个目带凶光。 大汉:“你怎么还不离开?没听到吗?我们这个村不欢迎你。” 夜无忌也学着大汉模样,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夜无忌:“方才听你们说话,分明是对我昆仑门有很大成见,你们必须告诉我原因,不然不然我就不走了!” 大汉:“嘿?你小子耍无赖是不是?” 大汉不比村长,还文质彬彬地跟夜无忌说个半天,眼见着夜无忌不肯走,抬手抓起夜无忌的衣领就准备扯,双手死死抓住夜无忌的衣领,用力扯了扯。 力道是用足了,可是夜无忌人却纹丝未动,这可令众人吃惊不小,他们其实对昆仑门并不了解,不过是按了村长的意思,外再加上夜无忌打残了他们的一只大黄狗,不过现在那条大黄狗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欠一副犬齿。 大汉吃了不小一惊,向后退了两步:“呀哈?你小子怎么那么重?” 夜无忌闭上双眼:“你们能把我弄走也算是你们的本事,若是能把我弄走,我绝不在此多逗留一刻。” 大汉一听,这话简直就是在挑衅他们,这小子看上去也没个几斤肉,如果说一个人力量不够,那待会儿多几个人一起上,要知道他们几个人可是连村南的大树都能连根拔起的,就不信搬不动一个瘦皮小子。 (夜无忌本身并不瘦,只是与眼前的几位大汉相比,自然就成了瘦皮小子。) 大汉指着夜无忌的鼻子:“好!这可是你说的。” 夜无忌默不作声继续闭着双眼。 这下子可把他们几个大汉惹怒了,几个人一对眼点了个头,立即开始分工行动起来。 一个人抱头,另一个人抱身子,再有一个人拔双腿,一个个牙齿咬得紧紧的,头上才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渗出了大量的汗珠。 眼见着三个人不行,第四人又加入了进来,两个人一人一只腿分别往上拔,这四人搬得是咬牙切齿,村里人都看呆了,还没见过搬什么东西能够让四个壮汉都搬得咬牙切齿的,搬动了还说,可那夜无忌竟然在这样的情形下依旧是纹丝未动。 这就奇怪了,四个大汉各自纷纷松开手,后退一步擦拭着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哎呀!哎呀!好累!” “啊!好累!好累!” “唉~唉~” “唉~这家伙的腿是长在了地里吗?就算是长在地里大树也该被拔起来了。” 夜无忌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一阵得意:“怎么样?你们搬不动我吧?” 村里人看在眼里,虽然脸上无光,却也惊叹于这昆仑门少年的神力,这么多的彪形大汉居然撼动不了这少年人一步,力量上的悬殊他们闻所未闻c见所未见。 村里的孩童更是掩饰不住惊愕的表情,看着夜无忌,徒增崇拜与好感。 夜无忌:“怎么样?你们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不欢迎昆仑门的人了吧?” 四名大汉望向了存在的方向,若要说为什么讨厌昆仑门他们几个是村里的年轻人,就对昆仑门的了解,今天可谓是第一次,若硬要让他们说,估计他们也说不上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村长不欢迎的,原因也只好由村长来解答。 村长看着夜无忌,眼神中没有丝毫惊恐,反倒是相当的淡定,如同一汪清水不经起丝毫波澜。 村长:“你们昆仑门的做事都是这样吗?别人不欢迎你就选择赖着不走,别人在力量上比不过你就居功自傲藐视一切,是吗?” 这几句话可比四个大汉抬他更有力道,从一个理字上重重挫败了夜无忌。 夜无忌不知所措地放下交叉于胸前的双手,赶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