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魁传》 正文 01 作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临安的夜晚风景美如画,特别是到了这盛夏时分,由于四季节气的变化,出来幕春纳凉的人尤其多,特别是江浙地区一代尤其盛。 江浙省王府,这是朝廷都御史从三品王朝武的府邸,是以修建的古雅而大气。 王府后花园的一座内院里,一座建筑颇有些老旧的阁楼间住着王府二少爷王文魁,老爷王朝武是武将出身,这辈子见惯了沙场上马革裹尸的场景,他并不希望子孙也过这样的日子,所以给儿子取名文魁,就是希望儿子能做一个读书人,最好能夺得文魁。 在大华朝读书人的地位很高,他们可以穿着绫罗绸缎自由穿梭,可以见衙役而不跪,亦可称自己为天子门生,读书人亦有权可谋讼师这类文职之位,享有青云直上之路。但是泱泱大国的大华朝却饱受着番邦邻国的欺凌,当朝者不惜一切代价一直以和亲的方式作出退让,这一直是大华人民心中的痛,说到底还是重文轻武的错,只是未有人提而已。 时至辰时,后花园翰林阁内的王文魁却一直闭门呼呼大睡,期间贴身侍从六儿已上前问安多次,却未得王文魁只字片语,只急的如锅上的蚂蚁一般,上蹿下跳。 如今的王文魁已不是之前的王文魁了,那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日,与约好的旧友下棋对弈,哪成想不幸掉入荷花池中,醒来后一切就变了。他灵魂深处被一个叫赵华的人代替,自打见识过赵华脑海中的世界之后,他两就互换了灵魂,如今他就是赵华,赵华就是他。不过既然是得到王文魁的身份,那他就必须以他的身份活下来,所以他成了他,独一无二的王府二子王文魁。 今天是那临春阁花魁头牌焦桂英姑娘踏青日子,踏青的地点是选在离市井不远的郊区凤猿山。 此山之所以名凤猿,是因为这里风景秀丽远远看去就像是有猿猴和凤凰一般,所以取名凤猿山。 踏青了人除了王文魁之外,还有好一些公子哥,其中尤其是以李无崖唯一派。 李无崖的父亲是地方主管民生的官员,他和自己父亲一样属于外派,不同的是父亲是武派,而他父亲是文系。由于当今都是文当首,所以在地方管制权上父亲始终属于弱势一方,常常有心无力,只能看着他父子二人狼狈为奸草菅人命。 来到踏青地不久,就听得一阵刺耳之声。 “呦,我当这是谁列,这不是王家那二少王文魁吗,名字取得好,就是这学问草包的很。” 嘲讽的话从一边传来,王文魁回头望去看见一众公子跟在一个穿戴华贵的少年身边,其中有几个王文魁记得,这大部分都是翰林书院的学子,算起来还是同门师兄弟。 这不是李无崖吗。 王文魁眉头一皱,他不是一个喜欢惹事和出风头的人,但是若是有人欺辱到头上,必要时王文魁也不会手下留情。 李无崖素来欺凌王文魁惯了,而以前的王文魁只知道一味的隐忍,殊不知这样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今王文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懦弱不能的王文魁了,只是和李无涯这种人计较平白辱没了身份,在现在王文魁的心里,那李无崖给自己提鞋都不配,当下也不想看见他,“六儿,我们走,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无崖并不知道这些,只当王文魁还和以前一样懦弱,当即就一脸嚣张的走来,眼神高傲,讥笑道:“怎么着,你想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是你家?。” 看着王文魁想走,那李无崖抢先一步的把路一栏,随着他这一番举动,他身后的一众人本来就以他马首是瞻当下便将王文魁给团团围住。 “你什么意思。”王文魁冷笑道,他断定那些人并不敢对自己动手。 “没什么意思,既然是踏青而来,当然得留下佳作,更何况美人面前我想王兄定然不会吝啬吧。” 李无崖今天打定主要要看王文魁的笑话,他可是知道王文魁学问有多差,差到满肚子只会些之乎者也。 李无崖说道这里觉得并不过瘾,他强行将一女子强行推到王文魁的面前,此刻王文魁这才有机会打量这名女子,只是李无崖的行径却让王文魁不耻,用女子的骄傲自尊来当他嚣张跋扈的工具,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致,这一番举动看的王文魁内心火直往脑门间冒起。 不过眼下这女子的打扮亦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蛎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只是一双眼睛内总有着淡淡的忧伤,让人不禁有一种一探窥究的神秘感。想到此处,王文魁也来了心思。 “想必这位就是焦桂英焦姑娘吧!“王文魁微微作揖,彬彬有礼道。 焦桂英听完只是淡淡点了头,算是回礼,随即转头将眼神望向了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是一旁的丫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却听那丫鬟在焦桂英耳边呢喃道:“小姐,你本来就不想来,要不是老鸨逼你,你也不会和这群就知道风花雪月的狗屁公子来踏青,要不咱还是回去,反正是踏青来了早些回去想来鸨妈也不会怪罪于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思级前后王文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想断是这李无崖威逼老鸨所致。 李无崖和他爹一个德行,看见漂亮女子就非要弄到手不可,手段残酷。 王文魁早就不爽李无崖仗势欺人愤而顺着那丫鬟话继而道:“我觉得这位姑娘说的在理,既然焦姑娘无意踏青就此离去的好,免得这一些自诩风流下作的坯子强行附送风雅,本就肚里全是草芥,偏偏要装出一副自诩清高的模样,端是让人恶心。” 王文魁明显就是在说李无崖,但却无意间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踏青内众学子无不用眼睛珠子瞪着他,那模样似有天大的仇一般,端是令人生恐。 有几个秀才打扮的学子,早就看王文魁不顺眼,故而辩驳道:“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怎能如此说话,简直有违圣贤。“ 随着这个秀才的附和,踏青众学子顿时乱作一团,纷纷上前指责王文魁。 圣贤值几两银子,是能让你吃饱饭还是穿暖衣,这些狗屁才子也真是逗b的很。 但是看目前的情况王文魁就知道这话说得犯了众怒,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这事态就有扩大的预兆,为了能快速的息事宁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作一首好诗,最好能来个满堂彩,让这些个自诩清高的狗屁才子没话说。 想到此处又看了看那焦桂英一眼,紧接着掉转枪头轻蔑的瞟了一眼李无崖,王文魁知道这李无崖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但是王文魁就偏偏不让,不就是作诗一首,这又有何难。 王文魁魂魄里的对象可是赵华,那赵华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大名鼎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从小强大到iq人神共愤的境界,只要是他涉及的领域都有一番成就,商业c政治c军事,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想到此处王文魁一脸微笑走到焦桂英身前,躬身轻和道:“既然是赋诗一首,又有桂英姑娘这等美人为伴,那我就以姑娘美貌作诗一手好了。” 自古吟花吟草容易,向这种赞扬年轻貌美的女子诗文极品确实稀少,那些才子们一个个都等着看王文魁的笑话。 王文魁未成多想,而是缓缓从口中慢慢吟出:“华朝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静c如沉默一般的寂静。 踏青的才子们刚才还吵吵嚷嚷想看王文魁的笑话,此刻顿时间纷纷不做声来,都一个个埋头细细品味着这首诗饱含的韵味。 “这还是那个草包二世祖的王家二少吗?“半响后瞬间无数双眼睛盯着王文魁而来,其中就包含那位焦桂英焦姑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 婚事 正午时分,时辰本就过得飞快,王家有家训过午不食的道理。 虽然期间王文魁不舍焦桂英姑娘,但是家训同样也不能搁置一旁,何况平时午时都是一家人谈笑风生拉过家常的时候,王文魁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是王家的二子,上有父兄,怎能弃置一旁,再者父兄为大,为了区区一个素不相干花魁,这并不值得,便未成多想,毅然告别了桂英姑娘带上小厮扬长而去。 王府坐落在江浙最繁华的闹市口边,与闹事间小贩做比邻,虽然期间一直有人提议搬府,但却一直被王朝武给推却了,一来王朝武认为可以多听取民生意见,二来也可以就地考查,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于是遂将这念头一直摒弃在外。 进的府中才过前厅不久,就看见好些个妙龄女子来来回回穿梭不已,原来今天尽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老爷子过寿辰,虽然老爷子年岁不大,正过不惑之年但毕竟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早有了孙儿膝下环绕的念头,奈何府中有两子均无所出,这小儿子到现在都未级婚嫁,如今想来魁儿也不小了,是该把婚事给定下来了。 于是差人将王文魁唤于身前,王文魁到没多想,而是随着下人来到王朝武的身旁。 这是魂穿之后王文魁第一次与王朝武接触,初次看去这人国字脸眼大而有神,只是不惑之年却满头白发了,背弯也砣竟直不起来,从外貌看起上足足像花甲之年的老翁而已。 起身,王文魁来到王朝武身旁驻足,且微微行礼,对着王朝武道:“不知父亲大人换孩儿来有何要事?” 王朝武听完只是淡淡的朝着王文魁点了点头,同时眼神示意着王文魁坐,离王文魁不远处就有一把上好红木制作的木椅。 王文魁接过木椅坐下,此刻王朝武这才将王文魁细看了一眼,如今王文魁的变化他是历历在目,虽然还是有些轻浮,但是这学问确实有长进。只是到底还是自己这身子越发虚了,他怕他在有生之年见不到王家的香火继承人,死后愧对列祖列宗。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该给魁儿找一房内人好好拴拴了。 想及此处便从袖口处找来一根金钗,言道:“魁儿,你可还记得这根金钗。” 王文魁并未多想,他自是知道这根金钗的来历,只不过不明白为何父亲有此一说,莫非这金钗还有什么典故不成,遂道:“孩儿不知。” “既然不知,那为父便告诉你,这之发钗是当年为父与你萧伯父的信物,当年若不是你萧伯父在临安救为父一命,为父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为父自小就给你二人定下娃娃亲,想来那女娃儿也已到了出阁之龄,为父让你速去金陵,最好择日直接迎娶。” 王朝武将事情和盘托出,本来不是一件大事,却在王文魁的心里炸出了窝。他早就知道古人都有包办婚姻这毛病,没成想今儿个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鬼——有鬼,王文魁内心深处自是不愿,但是面上却又不好明说。 他是知道王朝武的脾气的,那脾气若是决定一件事那绝对是八匹马都拉不出来的,看来这事还不能硬着来,只能智取。 “不知是金陵哪一户萧家?”王文魁继续道。 王朝武闻言,以为儿子同意了这门婚事,遂道:“金陵布匹萧家“。 既然知道了人c地点c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反正老爷子人在江浙而自己所在金陵的事情只要隐瞒过去就行,其他的随意就好,再者也许对方看不上自己呢?缘分的事情谁说的准。 王文魁在心里筹划着面上却不动神色沉默着,老爷子以为儿子王文魁不乐意,自古商人卑贱,让一个官僚之子去娶一个商人之女确实不成体统同时对儿子也不公,正预备放下颜面好好安抚一番,那成想却听王文魁道:“父亲,孩儿即日启程,您看可以吗?” 王朝武一听那眼神径直眯起,一张脸颊笑的合不拢嘴,他原想或许会花费唇舌一般,没想到王文魁却欣然接受,忙到:“当然c当然,只是走的时候多去账房支点库银,路上可别风餐露宿就好。” 王朝武平时省吃俭用惯了,虽然是当了官但是这身价可没见风就长,而是时长接济穷困百姓,所以自家的库存并不多。 于是王文魁闻言便叫上小六子,两人痛快的去账房支了些碎银,便扬长而去。 从江浙到金陵这期间多数是山路,单靠人力实在是难,于是在小厮六儿的怂恿下,两人雇了辆马车前行。 由于是正午出发,所以二人身上并未带有干粮,时至天蒙蒙灰,两人几乎已经是饥肠辘辘的状态,正预找一家客栈投宿,哪知道竟然遇见卖身葬父这档子事。 晦气c真他娘的晦气。 以前王文魁只是在杂文小说中看到这种故事情节发生,没想到今儿古代一游发现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古人真诚不欺我也。 王文魁本不想管,一来他并不是富裕之人,二来他这一次是有任务在身,实在不方便带一个人。三来他若是帮助了这个人,那么他即将面临的就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状态。 他不想这样,也不能让自己这样。但是面前的这人实在可怜,一席吊丧的素衣,旁边搁置着一副草席,席内裹着一具尸体且尸体已有恶臭传来想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席边竖着一块牌匾,匾上写着五十两银为奴一年。 五十两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一般市面上都是用文钱做买卖,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一年的工钱也不过才十两而已,这还是基于有钱的大户,只是面前这个人凭什么就能喊价五十两,这顿时让王文魁来了兴趣。 “喂c你叫什么名字。”王文魁朝着那人道了句。 “我叫孙士书” 那人只是简单的回答了句,眼眸却自顾自的盯着王文魁看去,待看到王文魁锦衣华服却并没有卑躬屈膝,依旧挺直了腰板子。 只是这简单的一点却让王文魁佩服起来,好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少年,“你可会什么技能,比如烧火c做饭之内的。” 王文魁起了收揽之心。 “笑话,君子远庖厨,我岂会那事儿。”那人听完到是自顾清高起来。 “那你会什么”这下倒是一旁的六儿有些看不过眼了还嘴道。 许是察觉到了六儿不屑的眼色,那人立即回嘴道:“我会给人看病,我是个大夫。” “哈哈,哈哈!简直好笑,你说你既然是个大夫,为何连自己亲人都治不好,我看八成就是庸医一个糊弄糊弄小孩儿罢了。”六儿到是眼直口快继而挖苦道,仿佛就是为了打击他那高傲的自尊心。 这一下到是说到了那孙士书的痛处了,那孙士书突然之间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把抓愤而道:“父亲是得痢疾死的,我已经想办法为他续命了,但是奈何” 痢疾这病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小毛病而已,但是在这古代就相当于不治之症,除了多见几个太阳等死外,别无救治之法。 只是眼下的少年失去了父亲也是可怜。 “拿去吧。”王文魁心生怜悯顿将怀里的银子挤了些给这人。 “少爷,您若是将这银子给了他,那咱们怎么去金陵,少爷您千万不可。”六儿肉疼的望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出言提醒着。 那孙士书一听这话就是知道这银钱对对方也很重要,但是如今他也是没有办法,便只能舔着脸皮厚颜无耻的接下并出言道:“这位爷您请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安葬了老父便随公子为奴,公子可在此等候,三日内我必会前来。”于是拿了钱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肉疼的六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 画卷 六儿是穷苦人家出身,看着银锭从自家人手中溜走,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如今王文魁他们自己手上的盘缠也紧促起来,想要大手大脚肯定不行,原本今儿准备投宿在城中最好的客栈——悦来客栈借宿一宿,想来也够呛了。只是这二爷自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之间生活紧蹙起来怕一时难以适应便道:“爷c恐怕咱接下来的日子难捱了。” 王文魁懂六儿的意思,提前打预防针么,只是淡然一笑道:“怕什么有爷在,再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在赚回来就好。” 王文魁虽说的简单,但是在六儿的眼里则是化成了苦笑。 江浙往金陵一路都是山路,这山林之间就怕匪徒出没,所以早些投宿就是最好的办法。 悦来客栈是不能去了,看来只能就近找一间客栈凑合度过三日了。可是放眼望去,四周之下并无客栈,有的也紧是几间民宿而已,让少爷去住民宿少爷能住惯吗?这成了一个问题。可是眼下六子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大着胆子道:“爷,您看周围没有客栈,咱今天就找个民宿借宿一晚如何。” 虽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六儿头却低垂,眼神不敢看向王文魁。 王文魁知道这是六儿惧怕自己,自古君臣主仆都分得特别明显,但是这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何况王文魁也不想活的这么累,在他心里如今可没有什么三六九等,人都是人,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都是靠嘴吃饭,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六子跟你商量个事如何?”王文魁笑嘻嘻的拉过六儿勾肩搭背道。 “爷说话客气了,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行,无需这样。” 六子说话间闪躲在一旁,眼神还有些莫民的慌张。 哎c封建思想害死人,王文魁感慨着。 王文魁继续道:“六子c这出门在外的繁文缛节就免了,我在家排行老二c你要不就叫我王二得了,这样我听得还舒畅些。” 王文魁虽是商量的语气,但是话语之坚定出乎六儿意料之外,这倒让六儿犯难了。这可是犯了大忌啊,但是这又是少爷主动要求的,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六儿半天不说话,眼尖的王文魁自然看出来了六儿定是在纠结中,王文魁叹了一口气c罢了罢了,就当这个提议作废了吧,王文魁继续道:“六儿你且去找间民宿吧!” 六儿看王文魁没在这个话题上下功夫,这才逐渐放下心来,他抬眼望了望四周发现有一座旧宅还不错,便又多看了两眼,“爷,要不就这间吧。” 六儿说着间指了指不远处一座老旧的宅院,王文魁顺势望去,他对这个住处到没多大的兴趣,而是点了点头,六儿见状径直就往前走去。 民宿不比客栈,毕竟不是用来做生意的,所以条件差一点可以理解。 六儿上前敲了敲门,半响从里面出来个老妪,老妪年纪有些大了只是穿戴有些老旧,头上随便系了一根木簪就出来见客。 “敢问小哥可是要借宿?”老妪打开门和颜悦色道。 六儿闻言微微作揖,半躬着身子,道:“可有好一点的房间,我家公子想在这里借宿三晚。” 老妪听完,忙道:“有是有c只是价格有些小贵,二十文钱一晚,不知小哥可有意向。” 二十文钱一晚对于民宿来说确实有些小贵,但是相比于客栈却便宜了不少,但是眼下也没有好的选择了,只能点了头交了钱自顾自的走进去。 老妪家的设施还不错,该有的都有了,大到亭台楼阁小到文房四宝应有尽有,只是这偌大的宅子就这老妪一个人住未免显得太过凄凉了。 “老人家,您没有亲属家眷吗?”王文魁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遂问道。 老妪没想到会有人这样问她,不过也不生气,而是暗自神伤道:“有个儿子,不过已经去了好多年了。” 老妪说道这里神情明显有些落寞,闻言王文魁不敢多问,一盏茶之后,老妪将王文魁和侍从六儿带到了房间。 这房间很古朴,面积并不大,只是房间的四周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不过从远处望去这些书籍都占了厚厚的灰尘,想来已经放置很久了。只是书架旁边的一幅画到是让王文魁来了兴趣。 这幅画是悬挂在房间最亮眼的高堂之上,而且画卷异常干净,画上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赶考的少年学子。 画中的老妇人面色和蔼,她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带着关心看着少年,这个少年身上脸上脏兮兮的,少年的衣角边还破了好大个破。画中的老妪与这少年有好几份相似,一看就是母子,不仅如此画中老妇人身边还放置着针线,明摆着就是给少年缝补衣衫。 “好一副慈母图。”王文魁看得出神,于是又上前又细细观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足奇,在一看老妪,这画中的老妇人明显就是老妪,难怪这幅画卷异常干净,想来是老妪思恋儿子特意挂于高堂之上。 果然世界最大的爱莫过于母爱,许是受着画卷影响,王文魁有感而发缓缓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本是有感而发,未成想老妪听完眼神一亮,“公子好才华,老身佩服。” 老妪说完身子微微轻拂,这一下确实折飒王文魁了,这老妪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自己奶奶辈了,当下就躬着身子将老妪扶起,道:“这只是小子一时胡诌之言,还请老人家勿怪才好。” 老妪听完忙道:“那里c那里c公子高才,老妇人佩服才是,公子太过客气了。” 老妪是爱才之人,从这里书籍中可以看得出来,也知道这老妇人定然是书香之家,不然何来这些古籍。只不过眼下他不过是随意剽窃了一首,竟起到了这个效果,这让他不禁汗颜起来。画是好画,可惜无诗,这倒是让王文魁略感失望。王文魁本想提笔写下诗文,但一联想到这是老妪钟爱之物,便摇摇头闪到一边。 老妪似是看出来王文魁眼中的可惜之色,自古文人雅士对书画有一定的钟情,王文魁的眼色并没有瞒过老妪。 老妪每日对着这幅画也是伤感,如今王文魁的一首诗竟将她当时的心境描写的如此契合,不禁对王文魁也越发喜爱了。 “公子可是觉得这幅画欠缺了些什么?”老妪道。 王文魁不好怎么说,只能摇了摇头装作不知,但老妪毕竟年长于王文魁,王文魁的这点小心思并没有瞒过老妪。 老妪又道:“公子可愿将刚才那首诗写于这画作之上。” “啊——”王文魁愣了。 老妪将王文魁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在说话,而是在一旁默默帮王文魁研磨,片刻间墨磨好了,老妪执笔走到王文魁的身旁,将那上好的墨笔交到王文魁的手中。 老妪的眼中带有希望之色,王文魁索性也不在推却,只是如此一副好画断然不能让自己这字给毁了,没魂穿之前的王文魁有每日练字的喜好,但是多半都是练写的正楷,而如今读书人写诗作赋都是用正楷,一来太过普通,二来审美也有疲倦,所以王文魁并没有打算在用正楷。既然不用正楷,那换成小篆,或者行楷也行,但是想来毕竟是一副慈母图,还是中规中矩些好,这顿时让他犯难了。 王文魁的脸色表情忽明忽暗,老妪虽看的真切却并没有上前催促,而是在一旁默默等候着。 王文魁想了很多字体c比如行楷c仿宋,后来都被他一一否决了,无特色太无特色了,不对“特色”猛然间王文魁突然想起了一种字体,——瘦金体。 王文魁笑了,一张脸颊之上笑颜如花,瘦金体是北宋宋徽宗赵佶所创的一种字体,这个时代本就没有,如此一来可以说是只此一家,只有这样才配的上老妪的这幅慈母图,想及此处王文魁就提笔刷刷写来。 魂穿的王文魁以前每日都有练字的习惯,且每种字体都有涉猎过,所以剽窃写出几个字体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莫约一刻钟后,王文魁题字完毕,他很满意的上前看了看,待墨迹干固之后才让老妪上前观看一番。 初时观看,老妪惊若天人,脸颊之上满是震惊之色,王文魁只是淡然瞟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很快老妪就能用平常心对待。 “公子可带了私印”老妪道。 王文魁闻言点了点头,自顾自从身上取下私印鉴,他不明白老妪这是何意。 老妪接过手来,并没有多想,而是顺手就盖在那张画卷之上,“老妇人c您这” 王文魁不说话了震惊了,自古文人雅士都很看重自己的印鉴,一般画卷上只要有印鉴多半是留有印鉴之人所作,老妪这一番举动却让王文魁疑惑了。 “老人家您这是何意?”王文魁道。 老妪回道:“公子好才气c不仅才高八斗这字也是出众的紧,只是我老婆子整日对着这幅画卷徒增伤悲,今日与公子也是有缘,这幅画作就赠与公子了。” 老妪说着间就将画作取下,然后收卷起来,交由王文魁手中。 “这c这c这万万不可”王文魁可是知道这画卷对老妪意味着什么,他怎么能去接,想也没想就推辞着。 老妪知道王文魁所想,道:“不碍事不碍事,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两位先安歇吧。”说完将那画卷强行按到王文魁的手中,紧接着就自顾自离开了别院房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 被劫 老妪对王文魁是真心不错,一连三日是照顾有加,这是王文魁除了爹妈之外唯一感受到对他最好的人。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清早王文魁就吩咐六儿去看孙士书这厮到了没有,毕竟是他花了五十两买的他。虽然期间王文魁也厌恶万恶的旧社会将人当牲口买卖,奈何这些时日清福享惯了,也变成了习惯。 “爷,那厮还未来。”六儿从外间回来,有些气喘吁吁道。 王文魁闻听此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就没作声,到是六儿道:“爷c你就不怕他跑了,咱们与他可没立下契约。” 王文魁笑了笑依旧没作声,一旁的六儿不敢再问,而是越过王文魁又跑出去张望着。 老妪的宅子离市集很近,只要透过一家酒肆就能看到孙士书卖身的地方。 如今天气本就炎热,古时可是没有空调这样先进的设备,看着跑进跑出的六儿浑身是汗,一时之间王文魁也内心不忍。 “六儿,我们去酒肆去。”王文魁拉过六儿就往酒肆走去。 古人都有吃早茶的习惯,清早的酒肆生意尤其不错,特别是离市集最近的地方那定是人山人海,生意简直爆到离谱。 穿过一条街,王文魁就能看到孙士书卖身的地方。 “这两位爷需要点些什么。”跑趟的小二一看有客官前来,那小腿跑得比谁都勤快。 王文魁可是知道世上没便宜午餐吃的道理,既然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就要照着别人的规矩来,道:“两碗阳春面。”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拉过六儿就在一旁等候着。 古时的阳春面和现代社会的清汤面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少油c少辣,用大骨熬成,如果非要比较无非就是面条不一样,古时候的面条多数都是靠手工自己做出来的美食。 “你们知道不,最近往返金陵的富甲徐员外又被打劫了。”几个唧唧咋咋的市井小民隔着一条板凳就这么聊天着。 “是吗?那被打劫了多少”有几个路人也纷纷加入聊天组局当中。 王文魁本就边等那孙士书边吃些东西充饥,不成想竟听到这么几句,古时候没有报社所以消息并不灵通,所有的信息无非就是靠着一张嘴,人们争相传送。 王文魁往旁边摞了摞位置,他正是要去金陵,这也和他有关,“兄弟,怎么回事,说说!” 王文魁本是无意叨扰,土匪能劫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可不想成为被劫的对象,所以多知道一点总对自己没有坏处。 那几个市井小民像这样突然过来串场子的事情见多了,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见王文魁穿的绫罗绸缎一副上等人的打扮,多半心里有点愤世嫉俗,所以根本不待见他。 王文魁瞧了半天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后来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虽感觉到好笑,但是一想这纯属正常,便唤来六子,让六子上前去打听,果不其然那些人一看六子一副下人的打扮,瞬间就将他当亲兄弟一样,什么都告诉他,这六子也是机灵不一会儿间就将消息打听了个七八分。 “问清楚了不?”见六子回来,王文魁问道。 六子点点头,即刻道:“爷您放心,都打听清楚了。” “好,说说怎么回事。”王文魁又道。 六子闻言道:“咱们目前待的这个地方叫青龙镇,这青龙镇是莱阳县的边际线,最靠北边,不过青龙镇的地势很高,周边树木茂盛,山上有一座宅子叫青龙寨,以前不过就是菜农种植的地方,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土匪横行。不过这些土匪听说都是些劫富济贫的好汉,而且他们打劫的对象都是一些锦衣缎袍的乡绅名流,像穷人他们都会放行,不过官府碍于这些乡绅名流多次击鼓告状,所以这一次听说朝廷会派兵来剿匪。” 原来是这样,王文魁听完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六子c你马上去弄两件杂役服来”王文魁吩咐道。 六子一听就明白王文魁的意思,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六儿的手脚很快,不一会儿间就将东西备齐了,王文魁见状先是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自顾自的将华衣锦服换下,这孙士书倒是条汉子言出必行,就在王文魁换衣衫的这档时间里,就出现在老地方。 孙士书的眼睛很尖,远远的透过一条街就发现了王文魁的身影,他赶紧小跑过来,他是本地人士自然知道这青龙山土匪的事情,正犹豫间要不要告诉王文魁就见王文魁穿了一身杂役的服饰便料想到王文魁定是知道这事,并没有在多话,而是有眼色的唤了一声爷,紧接着就跟在王文魁的身后。 王文魁很满意孙士书的机灵劲,便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又走回到老妪的住处。 王文魁的马车行李都还在老妪的门前放置着,而且在这几天老妪对他是照顾有加,即使走也要和老妪打声招呼,最基本的礼数不能少。 老妪是聪慧人士,她知道王文魁今日要离去,所以很早就起身在府门口等候着。 王文魁有意不拿老妪画卷,便偷偷藏起,岂料最后还是被老妪发现给送了出来,看着老妪手中的画卷,王文魁最后实在推脱不了这才接过手来,不过王文魁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妥善保管这画卷,这才不忘老妪所赠。 辞别完了老妪,王文魁这才踏上征途,一连三人驾着马车匆匆前行。要到金陵必选穿过青龙山,要想过青龙山首先要经过一条小溪,这小溪路途烂泥,所以靠着马车就会很吃力,因为有淤泥,马儿本就吃力,在加上人,这结果可想而知。为了不增加负担王文魁一致决定下车步行。 小溪边依山傍水,所以这时候的空气质量尤其好,再者山林间景色自然不会差到那里。 王文魁很兴奋,这如当是自驾游了,王文魁随口现代风的流行歌曲缓缓唱来,歌词诙谐易懂,曲调幽默有趣,起初六子和孙士书都是看稀奇的望着王文魁,一直到最后他两都能哼几句出来,端是好笑。 “小哥,可是要穿过青龙山?”才进入小溪边不久,就看到一个老翁神色有些慌张自顾自走来搭讪道。 王文魁不明所以,有些疑惑道:“老伯您是如何知道的。”只是这山野空旷,突然之间多出这么一个人来,到是让王文魁有些起疑。 老伯可没王文魁那么多心思,道:“若不是要过着这鹰愁涧,想来公子也不会驾马车而来。” 原来这地方叫鹰愁涧,王文魁若有所思的想着,又看那老伯实在是不像坏人,道:“老伯你既然知道,可有化解之法。” 王文魁笃定这老伯定不是寻常人,不然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老伯道:“有办法,公子只需要绕路三天就好,只是这山路难走,我怕公子迷路,要不容小老儿给公子带路。” 那老伯很殷勤,说话间就帮王文魁一席人拧行李。 这世上有好人吗?答案肯定是有,但是王文魁不相信自己点子高,随便都能遇到活。不经意间,他突然想起来这老伯年纪都这么大了,一袭山羊白胡须,这步伐还能健步如飞,这实在诡异的很。 “不好。”王文魁突然反应过来了。 智者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古时候穷人都是靠着两条腿,能用的起马车多半是富裕之家,而且自己这个马车的装修还算是比较豪华的,木质用的都是上层,特别是那玄关屋檐。 王文魁正想着怎么脱身。 那老伯也是狡诈之人,见王文魁脸色不对,就知道事情已然败露,便见他将手指尖随意放在口内口哨声顿响,顷刻间小溪边冒出数以十计的壮硕汉子,那汉子们均是着上身将健壮的肌肉露出,更有甚者刀枪剑戟分分掏出,场面十分吓人。 王文魁在以前二十一世纪没见过,在如今也没见过,一时之间也被吓破了神,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倒是那六儿已被吓破了胆,口齿之间上下打颤,“你你们想想干嘛。” 老伯没说话了,而是来了几个恶狠狠的山贼凶神恶煞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年头土匪的专用词都是如此,王文魁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内心深处却鄙视起这群占山为王的草寇来。他本来想这群流寇还是些义字为先的好汉,打击乡绅劫富济贫想来多半是时局所致,没成想不过就是些社会底层的渣滓而已,枉费他之前还称赞绿林有义。 “哈c哈哈”王文魁一阵疯笑,笑容里写满了鄙视。 那老伯本是易容所至,如今将妆容卸下,也不过就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只是这青年本就高大穿着一袭文人长衫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青年自认也见过不少人了,但在如此逆境之中这厮竟还能疯狂大笑,他突然之间对王文魁来了兴趣。 “你笑什么?”那人走上前道。 事到如今王文魁也没什么怕的了,道:“我笑你虚有其表,我原还想绿林多半都是有义之士,没想到阁下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端是让人难以接受,可谓是下作之流。” 王文魁劈头盖脸的怒骂声转眼而来,为首的几个山匪那会和王文魁说那么多,只是看王文魁这厮细皮嫩肉的,强行就将他给绑了押回山寨,至于那六儿和孙士书也没幸免,被一同押回了青龙山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 匪窝 山寨很大,大到让王文魁走路一度觉得双脚发软,这期间王文魁一众人均被黑布蒙住了双眼。 “老二,今天可有押回些好货色?” 还没等走入山寨大堂内,就听见一阵粗狂之声,声音孔武有力,想来是个粗鄙的壮汉。果不其然,其中有些小匪看到了目的地,便上前将王文魁一行人眼上黑布取下,此刻王文魁这才有机会打量周围。 这是一间用竹篙堆起的暗堂,暗堂很宽敞,暗堂两边有好几把交椅,依照顺序依次排开。 王文魁注意的看了看四周,见四周密不透风,屋外还有专门人员进行勘察和保镖工作,看来想逃是不可能了,王文魁内心不禁有些失望着。 “老二这是啥意思,跑去下山游玩一趟,就给我带回来这三个杂役?” 为首的山匪坐在暗堂的最高处,眼神将王文魁等一行人从上到下从里倒外打量了个便,直到最后也没发现有何出彩之处,遂出言道。 那被唤为二弟的汉子到是摇头微晃脑,道:“大哥此言差矣,我观这三人不简单,这才掳来。” “哦,二弟为何如此一说。” 高堂之上的山匪顿时来了兴趣,只不过有些话不好当着王文魁一席人的面说,于是招手将那被唤为二弟的人招来身边,两人一旁窃窃私语着。 王文魁看出来了,那被唤为二弟的不是别人就是那易容的老伯。终日打雁,今天尽被雁啄了眼,报应啊!王文魁感慨一番,看来他确实小看了古人的智商。 王文魁本以为会多少受一番磨难,哪成想过了一刻钟后,只是被简单的扣押在山寨的囚笼之中。 山寨的囚笼和官府的牢狱不同,首先这通风设施就比牢狱好,其次也没有牢狱那么多犯人,如果不是被关王文魁兴许还会多住些时日,反正也不着急赶路,一路就当游山玩水了,只是一直被关着,多少心情有着烦闷,“人呢,人都死那儿去了,快点给老子滚出来。” 王文魁很生气c气到平时不骂人,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那些关押看守的山匪,这种情况早就见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怎么可能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的玩自己的去。 王文魁见喊了半天没人搭你,他嗓子也喊哑了,索性也就不喊了,到是他耳朵贼尖,突然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王文魁耳力极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并不陌生,象是犬吠,而且从声音听去还是那种大型猎犬的声音。 没错,是犬吠声,王文魁几乎可以肯定,而且从这声音听来好像越来越近了,“不好——”王文魁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狗往这边来了。 王文魁想的没错,确实是一条疯狗闯进来了,只是他愣住了,这哪里是条狗简直就像是一条狼啊,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大狼狗眨着泛绿的眼睛,正幽幽望着他,狗眼里的凶光,是个人都能看的到。不仅如此这狗眼神泛着杀气一进来就是一通乱咬什么都咬,人c物只要是见得到的,统统下了杀手。门前本来还有山匪看管,这一通变故之后,逃窜的逃窜开溜的开溜。 王文魁一行人本是被关在囚牢里的,这囚牢本身即是木制作的所以并不牢固,再加上都是木门锁只是用重物支起所以更没有安全保证,那狗只需要多撞击几下就能扑进去。 王文魁的眼睛很尖,他一看这狗就觉得有问题,这狗的眼睛通红,全身皮毛竖起,长长的猩红的狗舌头不断的往外喷气,牙齿径直往外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这狗怕光喜暗,反应迟钝,瞳孔散大,唾液增多,妈的这狗该不是有狂犬了吧。 王文魁可是知道狂犬病毒的厉害,莫说在古代了,就说是现代科技先进的二十一世纪都治不好这毛病,死亡率可是百分之百。 “操c要进来了”王文魁大喊一声。 牢门咯吱一下垮了,那狗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冲了进来,见人就咬毫无任何理智。 王文魁吓得三魂出了七魄,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啦下来一地。魂穿过得王文魁小时候在家里是养过狗的,知道人与狗对峙的时候,只要人不动,一般狗是不会动的,但这是一条疯狗怎么能用常理来判断,他必须自救。 “你两注意可别被这狗咬了。”王文魁出言提点着六儿和孙士书两人。 那两人和王文魁起初一样也被吓破了胆,闻言更是傻了,王文魁看两人样子就知道要指望他们两人,估计只有等死。 王文魁眼神望了望四周,他想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武器防身一下,可是地上除了木屑还是木屑,只是不远处有一颗大树,树很结实,从树龄看去是一颗百年老树了。 “孙士书,你那儿有没有蒙汗药c总之能麻翻这狗的药。” 王文魁心想是指望不上两人了,想着孙士书是大夫,手里多少有点麻药吧,死马当活马医,有总比没有好。 那孙士书此刻闻听王文魁言,这才逐渐缓过神来,索性这孙士书还好将自己的医疗箱带上,这医疗箱还没被没收,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孙士书动作不敢太快,时间就在三人的挣扎中缓缓的过,期间王文魁的注意极度集中,就怕这狗突然出什么幺蛾子,好在孙士书动作也不算太慢,很快就在箱子里面找出了一瓶蒙汗药,只是这分量让王文魁很汗颜。 王文魁知道麻沸散的珍贵,如今有这么点都不错了,他一步步小挪过去,期间还特别注意了一下那疯狗。 疯狗此刻还安静了许多,许是之前太过用力折腾自己,此时已经累瘫,趴在地上小憩着,王文魁看准了机会直接就将那麻沸散瓶头揭开直接往那疯狗的鼻子尖撒去。 狗都有嗅觉的,是不是好东西它内心深处是有判断的,只是初时闻了一下就知道不对劲,怎么可能去舔舐,好在那麻沸散还是有点作用的,到让那狗哀嚎了一刻。 人有报复心,狗亦如此,对于疯狗更是如此。 疯狗渐渐缓和过来,那腿侉子跑的贼快,王文魁本就时刻注意着这狗,当下一看就觉得不对劲顿时扯起脚步就奔跑起来,与狗赛跑,那肯定是不行的,好在王文魁头脑灵活,奔跑中急停急跑,不断的变换着方向,好几次那狗爪子都已经触到他肩头,却被他硬生生的躲了过去。 王文魁有目标,那颗百年老树就是目标,妈的拼了,人到危机关头总能爆发出潜力,此刻的王文魁体力和爆发力都增加了不少那速度犹如火箭一般,看着离老树越来越近王文魁猛地借着树的力道,用脚直接蹬在树上,腰间使力一个空翻往回腾空一米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疼,真他娘的疼,王文魁都觉得自己下半身麻木了。 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畜生本想马上就咬到了王文魁中途怎么可能卸下力来,这一来到是“蹦”的一下一脑门全撞在大树之上,瞬间脑袋开花,头骨爆裂,狗血洒了一地。 王文魁累瘫了,累到起不来,那狗也好不到那里去,还勉强暗自挣扎着,王文魁那会给这想要他命的畜生机会。 王文魁冷笑等有了点力气的缓缓爬过来,嘴里似乎不解气,骂道:“,恶狗,老子砸死你,,恶狗,老子弄死你。” 王文魁对这恶狗的恨不是一点半点,是满腔的愤怒,他集中了全身所有力量砸向狗头,边打边骂。 那狗本来就受伤极重,在被王文魁如此一通打骂之下,顷刻间就见阎王爷去了,死相极为难看。 以一人之力,打死这狼犬,相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成绩了。王文魁却没有多大喜悦,妈的,被这狼狗一吓,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如今这狼狗已死,王文魁的心神渐渐放下,这疼痛瞬间浮现开来。 “疼c疼死老子了” 王文魁顿时一阵呲牙着,此刻着六子和孙士书这才想起来王文魁还瘫坐在地上,他二人赶紧过来搀扶起王文魁来,那孙士书是个大夫,当下就扣住王文魁的脉搏诊断起来,后来在看王文魁面色并无大碍,知道是吓的这才将心神放回肚子里。 王文魁三人如今已成功的从囚笼中挣脱,正是逃跑的好时候,三人此刻四处张望两眼,但是未成想到此刻间几个女子从一旁钻出来。 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一席粗布麻衣,老弱妇孺皆有,只是其中有一个到让王文魁多看了两眼,那人头上的发鬓梳的油光可鉴,穿着蜜合色的外罩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看上去并不奢华,唇水灵而不红,眉间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只是那眼眸之间有滔天的怒火。 “谁c谁杀了我的威武将军。”那女子一看地上躺着的死狗,眼里顿时一阵悲鸣,扑上前就抱起了死狗。 看来这狗还是有主人的,王文魁知道这下他会死的很惨,因为只有他的身上溅到了狗血。这才出狼穴又进虎窝真悲剧,王文魁本想躲在六子和孙士书的身后,奈何此刻身体竟全无力气了,只能任人鱼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6 挨打 女子很快将目标锁定在王文魁的身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自顾自将王文魁看了个遍。 “可是你杀了我的威武将军?”女子一张俏脸布满寒霜疾步走到王文魁身前道。 王文魁很想否认,但是在这些证据面前却无从辩解,只能缓缓开口道:“是我杀的。” “你凭什么杀了它,它可是我的威武大将军,是我最亲的人。” 女子说话间一把大力扯过王文魁的衣领,眼中的恨意太过刻骨,王文魁见状也只能感到抱歉,若是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畜生,可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和面前这个女子说,遂不做声。 女子见王文魁不做声也不解释一番,以为王文魁是不屑一顾,登时脸颊之上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好c很好。”一连三个字女子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恶狠狠蹦来的。 “如意,拿我的马鞭来”那女子顿时吩咐着一旁的仆人来。 “小姐,您不是答应大当家的以后不用马鞭教训人么。”仆人如意在一旁劝道。 “我让你拿你就拿,那这么多废话,若是在多话我连你一块儿教训。” 女子很剽悍,丝毫没有大华朝女子的温婉贤淑。马鞭拿来了,是一条加粗了的牛皮鞭,这鞭子长约九十公分,鞭头还特意用铁片紧箍以防滑脱,鞭身是纯牛筋打造的,很韧且不容易断。 “我让你杀了我的威武将军。” 女子气急不由分说,那鞭子劈头盖脸就往王文魁身上袭来,顿时王文魁手上腿上一片鞭痕,女子的手法很独特,看着动作很轻柔但是打在身上痛的王文魁龇牙咧嘴抱头鼠窜。 王文魁很想反抗,但是奈何双手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而且浑身上下都如散架的骨头一样,怎会是那女子的对手,才挨了三两下顿时哀嚎起来。 女子心里本就有气,下手哪会手软,打了一会儿许是中途累了虽然有几秒停止,但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王文魁,顿时又上去补了几脚。 六儿和孙士书两人就在一旁看着,虽然有心上去帮忙,但是一看那女子周围那么多仆人,虽然都是些妇孺但是胜在人多,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莫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王文魁快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鞭子这才停止。 “你们几个把这人给我绑到柴房里,要是中途让他给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女子一把丢了马鞭吩咐道。 女子的话才下来毕,王文魁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几个妇人强行拖走,王文魁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份上,就这么两眼一闭昏厥过去,只是在昏厥的前夕王文魁还是看到六儿和孙士书二人脸上的担忧之色。 王文魁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如今天是乌漆嘛黑的,他的周围除了枯木还是枯木,那木枝生硬扎的他伤口顿时疼痛不已。不过怎的柴房却突然出现了一盏油灯,油灯底下还有一个老人,只是油灯的灯光照在老人的脸上浮现出的倒影吓了王文魁一跳。 “你醒了?”老人关心的问了一句。 王文魁已经不相信这山寨里会有好人,他不做声也不回答就当没听到。 “小兄弟,我这里有一些金创药膏,要不你擦点吧,这样对你的伤口会有好处的。” 那老人到是没理会王文魁的恶劣态度,自顾自走上来,并且将药膏一同带上,只是王文魁的身上哪还有完整的长衫,那老人触手之间就能碰到王文魁纵横交错的伤口。 “呲” 王文魁疼的一阵龇牙,他能感觉到伤口已经化脓,想来是已经发炎了,古代可没有消炎药这金疮药就是治疗外伤最好的药品。 “小兄弟可是被那白衣书生朱亚新所抓?” 老人不管王文魁怎样想,而是压低了王文魁的身子就给王文魁上药,王文魁本不想说话,但是也被老人这话吸引,山寨土匪中的姓名这老人说报就报出来,看来这老人在山寨地位不低啊,王文魁在心里暗暗想到。 不好—— 王文魁逑的一下就坐起,只是动作太快让那上好药的伤口又裂开,顿时溅出一大片血花来。 那老人似乎看出了端倪道:“小兄弟不必太过慌张,若是我想害你的话,我根本不用过来,也不需要给你上药,让你自生自灭即可。” 那老人到是说了句实话,这越发让王文魁不解起来,王文魁的脸上一阵疑惑。 那老人将王文魁脸上的疑惑看在眼里,脸上一阵苦笑道:“其实小老儿来这里是有一个不情之请的。” 王文魁听完暗自好笑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文魁并不认为自己能帮助面前这个老人什么,如今他自保都困难,直接道:“老人家您说笑了,我如今自保都难,您觉得我能帮助你什么?” “若是我能将公子你平安放出,你可会答应老朽一个请求。” 啊——王文魁愣了,这算是交易么,只是面前这老人年纪都这么大了,他有这个能耐吗?瞬间王文魁就多看了那老人一眼。 这老人属于长得并不出众的类型,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可能都会比他长得好看,只是老人这样说料想肯定是有把握,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王文魁也不允许自己在犯相同的错误,于是出言道:“老伯你为何说话如此肯定,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偏偏找上我”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在王文魁的心里扎了根挥之不去。 老伯也明白若是要让这王文魁出手就必须将事情全部告诉他,想来道:“其实小老儿本是在寨中的匪首,当年全家落草为寇也是无奈之举,只因世道艰难,不成想着寨子却越做越大,其实在青龙山并非老朽一家响马,只不过做大了自然就有人来投奔,老朽我年纪大了这些事儿越发不上心了,好多事儿都交给了犬子,只是这犬子资质实在有限,寨中大小事务都是朱亚新所操持,本来是只截取富豪乡绅,现在竟演变成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老朽就是想请公子下山带兵来剿匪,将这青龙山匪徒一网打尽。” 看来这老伯还是个古道热心的人,只是自己创下的基业又让自己毁了,这确实很好笑。 “老伯说的朱亚新可是穿着一袭长衫身材高大的健壮汉子?”王文魁道。 老人听完点了点头,道:“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下王文魁知道了,他想那多半易容掳自己来的就是这朱亚新了,王文魁现在是恨透了这朱亚新,要不是这厮他也不会被掳上山,不掳上山就不会遇到恶狗,紧接着就不会杀狗然后遇到小妞紧接着在挨打,这所有的过错都是这朱亚新一人所致。想到此处王文魁恨不得将这人给大卸八块,以消心头之火。只是他要如何出去这山寨,这老人就不怕自己中途跑路,不回这青龙山。 王文魁所想并没有瞒得过老人,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老人道:“公子可是在想我为什么就找公子一个,这山寨被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公子一个是吗?” 王文魁见所想并没有瞒过老人,索性也就不再隐瞒,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老人见状又道:“其实那朱亚新早就垂涎小女多时了,今日公子不是杀了一条狗么,不巧正是小女所养,只是小女自小被老夫宠惯了有些刁蛮,所以才对公子动了粗,老夫在这里还要给公子陪个不是。” 老人说道这里真就打算给王文魁鞠躬算是赔礼,只是王文魁怎敢接受,如今他的小命说不定还握在这老人手中,当下就将老人给扶起,也正是因为这样王文魁在那朱亚新的心中就等于死人一个,所以不会将眼神重点放在王文魁身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王文魁不疑有诈,这老人说话的逻辑次序都很符合常理,便相信了他,只是那贴身小斯和大夫还在匪徒手里,这万一离去,他两立时毙命那就得不偿失了。在遥想到小妞把自己狠狠毒打了一顿,有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过看在这老人给自己赔礼道歉的份上就算了,不过打定主意若是以后落到他手里,他定不会客气必会好好教训一番。 王文魁道:“老人家您可否帮我保全那与我一同被掳的两位兄弟性命?” 老人知王文魁所想,但是也怕王文魁耍滑头,便将话说的没那么死,道:“这是自然,只是盼公子早去早回,若是时间长了小老儿也不敢保证这中途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王文魁是聪明人,知这是老人故意而为,目的就是给自己提个醒,便没有在说话,直到一刻钟后王文魁才道:“老人家打算让小子何时下山?。” 老人听完,随即一笑道:“公子不必着急,待休息几天将着伤口养好,到时候小老儿自会告诉公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7 下山 有了老头的保证,一连几天王文魁都高枕无忧着。 老头很够意思,这期间每天都给王文魁带来无数好吃好喝的食物就怕王文魁饿着,不过老头的丫头片子到每次来骚扰一番,不是打他几下就是踢几下,着实让人恼火。 老头每次都是夜里偷摸着时间来,白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王文魁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乞巧节,是大华朝的大节,每年都有无数纯情的少男少女出来遛弯,看对眼了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更有甚者直接提亲然后洞房造小孩。 这老头的金疮药确实不错,一连七天结疤,十天就痊愈,而且还没留下任何疤痕,这让王文魁很满意。 夜里亥时时分,老头如约来到王文魁身前,平时这青龙寨柴房连鬼影都见不到一个,突然门咯吱一响,不用想就知道准是老头来了。 “老头,你要再不来,真的花都谢了。”王文魁走上前鄙视一番。 老头听完王文魁话也不生气,这段时间他也摸清了这少年的秉性,除了人滑头喜欢嘴上占点便宜之外,到没别的毛病而且相反人还不错,特别好说话而且为人也很正直。 王文魁可不知道在老人家心里他的评价这么高,想到如今伤也好了,王文魁不是一个能坐的住的人,这几天也将他关乏了,王文魁不是牲口他也需要自由。 “哎c老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下山剿匪。”这段时间两人自顾自熟了,所以王文魁嘴上也没那么讲究了。 那老头听完也不气,一张嘴上笑呵呵的,“我这不是来了么,就今天,就乞巧节。” 啊——王文魁愣了,别人逃走下山肯定是找不忙的时候,这老爷子倒好,越忙越来事,老爷子可不管王文魁怎么想,“给你!”老爷子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块玄铁打造的铁疙瘩,就往王文魁身上丢去,也不管王文魁接不接的到。 王文魁接过手来在手上掂一掂,发现还有些重,遂问道:“什么东西啊!” 老爷子闻听王文魁言,顿时用眼皮子翻了他一眼道:“这都不知道土包子,这是下山的令牌。”说这间还特意的看了那令牌一眼,眼中还有些不舍。 王文魁知道古人都喜欢玩这一手,不是雕刻个牌子就是做个匾,无非就是为了衬托自己的身份,但是想到如今下山缺这令牌不可,便还是往怀里努力的踹了踹以免得掉了。 老人又道:“你等会跟着婉儿的马车下山,婉儿每年乞巧节都出去采办物件,不容易起疑。”只是这婉儿是谁王文魁真心不知道。 王文魁道:“哎c老头,你说的婉儿是谁啊?” 王文魁近段时间和老头嬉笑惯了,如今更是不分大小,经过王文魁的这一番话,他这才想起来他和王文魁见面到现在好像都没自我介绍。 老头缓缓道:“小老儿名唤崔贵,适才说起的婉儿正是小女,小女名唤崔婉儿。” 这下王文魁明白了,感情那天用鞭子暴打自己的姑娘叫崔婉儿,只是如今知道了老头的名字,就不能老头老头的喊了,而是微微躬身有礼喊了句,“崔老伯。” 那老头很满意王文魁的礼节,自顾自的嘴角间笑开了花,此刻也不知道那崔老伯从那里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套杂役服来,只是这帽檐好像经过改装特意被拉长了。 “给你,你等会打扮成随行杂役,你机灵点可别让婉儿认出来了。”崔老伯又正经的交代了一遍。 王文魁知道老伯的想法是让自己跟着她女儿出去采办,一路混下山去,可是老伯的女儿是见过自己的,而且估计把自己这张脸记得死死的,要是被她抓住了,自己不死也要脱成皮,想到这里王文魁不禁打起了个冷颤。 “老伯你就没有别的保险一点的办法吗?”王文魁不死心继续道。 崔老伯懂王文魁的想法,但事关生死这也关系到老伯的大事,但是眼下确实别无他法,虽然目前老伯他还挂着一个寨主的名头,但是这青龙山寨四周所有能通过的路段都设下路卡,而且巡逻的喽啰都不是老伯的手下,也就是说老伯现在处于没架空的状态,就算是想帮王文魁也力不从心。 老伯摇了摇头脸上的叹息之色却没能逃过王文魁的眼睛,罢了罢了c王文魁已经死心了,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王文魁心想着。 “这个给你,别搞丢了。”老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又从身上变出一副兽皮出来,皮上还画着一副草图。 “什么东西?”王文魁拿过手来瞧了瞧,只是这兽皮还有些腥臭,瞬间王文魁就弃置一旁。 “你干嘛!”老伯见王文魁这么不当回数,顿时就怒了,声音高呼起来。 王文魁见崔老伯脸上的怒容,登时就很机灵的将兽皮捡起,嘴里即刻道:“抱歉c抱歉c手一下划了没拿稳,真是对不住了。”只是王文魁的那个神态让人一看就觉得太假和做作。 崔老伯虽然很想和王文魁在这个事情上计较一番,但是想到时间有限便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这青龙山寨下山就需要一两个时辰,那换成现代时间就是三四个小时,所以那崔婉儿出发的时间必然很早,说不定还会赶在市集小贩开张做买卖之前,那必然是天蒙蒙亮就出发,刚好王文魁可以乘着天不亮这个因数来蒙混过关。 王文魁想的很不错,只是他如今身无分文,唯一有点家当的就是那根提亲的金簪子可那是提亲所用,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用,肯定不能给当了,但是下山之后没钱也是一个大问题,总不可能让他去乞讨吧,他这辈子还没当过乞丐了。 王文魁的银钱全被这些山匪给收缴走了。 王文魁将眼神放在崔老伯身上,心想这老伯以前好歹是个山匪头子,料想身上不可能没钱,便舔着一张脸道:“老伯身上可有盘缠,这小子一路下山身上没有银子傍身,也不好吧。” 崔老伯闻言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帮王文魁,只是他现在身上确实没有,在这青龙山上他什么都不缺有吃有喝要那银子做甚,道:“小哥真是不好意思,小老儿如今在这山上用不到银钱,所以这手上” 这么一说王文魁就懂了,他只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c船到桥头自然直,王文魁是属于乐观派的,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做人要知足,便没有在打老伯的主意。 老伯见该交代的事情都和王文魁说清楚了,如今这时辰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于是便不在打搅王文魁休息,而是和王文魁辞别,自顾自的离开了。 见老伯走了,王文魁这才小憩一下,下山的时间约在清早五点左右,所有人都在那崔婉儿的门前集合。王文魁有意不惹人注意,所以他不是最早来的一个也不是最迟来的一个把时间卡的刚刚好。 按照往年的惯例,每年乞巧节都是那崔婉儿负责采购,而且能随着崔婉儿下山的都是山上的好手,这是那朱亚新特意吩咐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障崔婉儿的安全问题,所以那些好手之间人员并不熟悉,而所有人的身份识别唯一的就是靠着那令牌,可是说是重中之重。 来到那崔婉儿门前不久,王文魁就看到一辆崭新且豪华的马车停放在那崔婉儿的门前,期间王文魁还看到好几个熟悉的人,其中就有那个仆人如意。 说起来王文魁还要感谢这仆人,虽然当时这个仆人不是为自己说好话,不过王文魁对她的印象确实不错。 “你们几个把东西都搬到马车上,小姐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可别落下了。” 此刻仆人如意吩咐着那些好手干活着,王文魁眼尖的发现这马车周围还放着好些女子的物件c不过也有玩具c也有老人孩童的衣衫c什么都有c吃的喝的,王文魁纳闷了,不是采购么,这搞得像是去馈赠一样。 王文魁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是如今可不敢在出风头,他拉低了帽檐尽量装做到不引人注意,不过看着那些好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做事,他要是不做点事到显得他过于出风头了,于是装模作样的搬了几件重物放在马车上。 保镖是没有资格乘坐马车的,末约一刻钟后,所有的东西才陆陆续续的装订上车,不过这期间都王文魁未看到那崔婉儿的身影,这让王文魁感到奇怪。 王文魁正纳闷间,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吟,声音很动听宛如黄莺之声,“如意,我要的东西可都备齐了不?” “公子都备齐了。”如意赶紧回答并且一路小跑过来,眼神里一副献媚之色,那眼睛珠子灵巧的很。 王文魁从背影透过去,就看到一个青衫公子打扮的人在和如意交涉着,期间两人巧笑嫣然,勾肩搭背,亲热急了。那人一席青衫,青衫上印着竹子这类高雅画作,手中还拿着一把碧玉折扇,腰间随意系着一块美玉,背面上看上去就潇洒出众,就是不知道这人面上如何。 王文魁顿时来了兴趣,但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便打定了主要等会儿要是有机会,他必上前观看一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8 算计 从青龙山下山,路途要经过猫儿山c蜂蜜沟c白龙潭和鹰愁涧这四个地方。 鹰愁涧王文魁见识过,但是其余三个王文魁未成见过,不过料想到既然和大部队一起出发,这安全肯定会有所保障。 猫儿山地势高绝,树木葱郁,其中群山环绕,景色美的不像人间。蜂蜜沟羊肠小道,条条大路通青天,不是对丛林有研究的探险家准迷路。白龙潭淤泥遍布c看着潭水清澈若是不小心深陷入潭,绝对小命难保。鹰愁涧看着最不起眼,若是两边设伏c绝对是得天独厚的最佳伏击地点。单从军事的角度上看去,这青龙山果真是一块风水宝地,难怪这些年土匪响马异常猖獗,这地势就是给与了便捷。 王文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如今是一副杂役的打扮,自然不可能走在最前头。 这一次跟随下山的杂役有两个,其他都是作为护卫保护这崔婉儿,其中一个杂役王文魁并不认识。 “嗨c兄弟你新来的吧。” 那另一个杂役反正是和王文魁走在一排,可能是路上闲着无聊就和王文魁裹起了家常,反正他两都是杂役彼此之间也不会存在谁嫌弃谁。 王文魁不敢作声,将帽檐尽量拉低,免得让人认出来,只是鼻尖哼了句,“额!” “兄弟,你不热吗?”那杂役看王文魁的动作,疑惑问了两句。 王文魁闻言只能尴尬一笑。 “兄弟,你知道不,这一次咱们有福了。”那杂役许是太开心路上见也什么人就和王文魁聊天。 “什么福?”王文魁本不想搭理,只是应付事儿的应了句。 “你知道如意不?” “知道啊,不就是婉儿小姐的侍女么!” “其实我一直暗恋她很久了,这一次我要好好表现,争取赢的她的芳心。”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情种,王文魁莞尔一笑。 “你知道咱们现在是去哪儿吗?”见王文魁没兴趣,那杂役索性换个话题。 “去哪儿c不是下山么?”王文魁心里忍不住跳了两下,他感觉到这个杂役好像知道些什么。 那杂役听完顿时摇了摇头,他可是跟着小姐下山几次了,要是这点都不知道那就别出来混了,太过丢人。 “小姐这是去夫子庙去。”那杂役肯定道。 “夫子庙,那是什么地方?”王文魁来了兴趣问道。 那杂役本来和王文魁聊天就看王文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如今来了点兴趣,那杂役瞬间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随小姐出来的吧,这夫子庙就是祭拜老圣贤孔孟的庙宇,近些年世道艰难三年前突然一群难民在这里扎根了,小姐心底善良知道这事之后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给这里的难民送些东西过来,一来充饥二来保暖。” 原来是这样,难怪马车上那么多物件,这下王文魁就可以释怀了。 只不过这崔婉儿这么有爱心,可那次为什么对自己就下黑手,看把自己打的,不就是条畜生么,至于嘛。 王文魁内心深处突然想起那件事,心里还是一阵不痛快。 那杂役可不知道王文魁和崔婉儿之间发生的事情,王文魁又道:“那崔婉儿难道就不下山么?” “你怎么能这么直呼小姐的名讳。” 那杂役一听王文魁的话就生气起来,眼神遂瞪了王文魁一眼,不过瞧着这杂役脸上的怒容实在是不像装出来的,这杂役不会莫不是那崔婉儿的粉丝吧?王文魁一阵汗颜。 王文魁此刻虽然很不愿意唤那崔婉儿一身小姐,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又重复道:“那婉儿小姐不下山么。” 那杂役听到这时王文魁才直呼崔婉儿为小姐,这才愿意搭理他,不过王文魁虽然唤了一句小姐,但是内心深处却把这小姐归咎到二十一世纪的解释上去,小姐就等同于陪酒女郎或者三陪之类的小姐c陪摸陪聊陪上床。 那杂役当然不知王文魁此刻的龌龊想法,依旧将让当做朋友一般,继续道:“婉儿小姐当然会下山,不过要等几天,因为这夫子庙还有孩童,小姐每次到这里都会陪这儿的孩童玩耍一番,大约就两三日的功夫。” 原来是这样,王文魁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这杂役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想来对下山的路线也应该清楚的很,如此一来不如利用一下。 “兄弟,你知道这夫子庙怎么下山么?” 王文魁说话间亲切了不少,一把拉过那杂役就像亲兄弟磕家常一般勾肩搭背着。 “你要下山干嘛?” 那杂役闻听此言顿时警惕起来,两个眼珠子上下打量着王文魁,大有你不说清楚就鱼死网破的征兆。 王文魁见状知道如今是该发挥它演戏的时刻了,王文魁装作异常苦恼道:“这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总要见见世面吧,再说你就不想给你那心爱的人买点什么东西,女儿家最喜欢的不都是珠花首饰项链这些,再者一个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生理需要,这老憋着也不是一回事,莫非你就不撸管?” 王文魁略有深意的看了那杂役下面一眼,可惜那杂役根本不明白何为撸管,这让王文魁很无奈。 王文魁这几天在山上是知道山上的情况,山上的男性很多,女的永远就这那么几个更别说长得水灵一点的。一个壮汉长期处于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情况下,是个男人都要崩溃,不崩溃的情况只有两种,除非他是性无能又或者是个太监不能人道。 王文魁的表情加上他的肢体动作,很有说服力,王文魁他也在赌,就赌这个这个如意在这个杂役心里的位置。 事实证明王文魁还是赌对了。 那杂役顷刻间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不过眼神还是上下将王文魁多看了几眼,末约一刻钟后才来到王文魁的身边道:“女人真的都喜欢珠花c首饰?” 王文魁摇了摇头,暗自好笑看着这个杂役,这一看这就是青春期爱情懵懂的象征,哎c丝一开始都是这样患得患失。 王文魁见状继发扬他的忽悠精神,反正骗死人不偿命,道:“我不知道你心上人喜不喜欢,反正大多数女人是喜欢的,这如意也是个女人她应该也会喜欢,你不试一下不追求一下怎知道,要有信心,你看你长得也不差,再说如意也是个侍女你是个杂役c这侍女配杂役等于王八配绿豆,我看就很配嘛。” 王文魁故意用很操的话说着,这杂役一看就是没读过书的,说的太深奥怕听不懂,就这样解释一下或许会起到不错的效果,果不其然那杂役一听,登时脸就垮了不过扯了点嘴瘾道:“去你的王八配绿豆,明显是才子配佳人。” 王文魁傻眼了,那两个眼睛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怎的这年头杂役都有这么高的觉悟了,’才子配佳人’,我看是豺狼配佳人吧。 那杂役被王文魁这满口喷粪的话一说,顿时脸上有了自信。王文魁很想笑,却偏偏要憋住不能笑,差点给他憋出内伤来。 那杂役被王文魁的这一番忽悠顿时也架不住内心深处那窜起的邪恶连头,他将王文魁拉倒一旁,脸色有些腼腆,从怀里自顾自掏出点碎银,脸颊羞红道:“兄弟我就这么多了,你下山记得给我多买点回来,兄弟下辈子的性福就靠你了。” 本来王文魁之前还为那银子的事情担忧,如今见这银子自动送到手里来,当下就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话间就顺手牵羊的从那杂役手中接过银子,藏于腰间别与裤裆之上。 只不过王文魁目前还需要一样东西,地图,这杂役肯定知道下山的方法,所以王文魁需要他画下来。 杂役知道王文魁所想,不过他那里会画画,所以只能通过口述让王文魁记下来,王文魁学过地理,知道东南西北的方向,好在王文魁记忆力不错,硬是凭着记忆将这路线记了个分。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这个东风就是指交通工具,马匹是王文魁如论如何都要弄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9 变故 夫子庙在青龙山寨的山腰中段,不是山里人或对这里不熟悉的人肯定找不着,这里俨然就是一个避世的世外桃源。只是这夫子庙那灾民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灾民们一个个面如枯槁身行消瘦完全就见不到有身材匀称点的人,虽然有这崔婉儿的帮助,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很显然那崔婉儿并不懂这个道理。 夫子庙有灾民百八十号人,其中老弱妇孺皆有,而这些灾民现在住的地方不过就是夫子庙的庙檐,只是这庙檐天气潮湿时地面总会涉水,这完全不是一个长久之计,王文魁也不知道这些灾民怎能忍受长达三年之久。 马车缓缓的前进着,随着那青衫公子的到来,那些灾民顷刻间蜂拥而出一拥而上,灾民们的脸上表情有高兴c喜悦c惊鄂c呆滞,王文魁从来都不知道一张人的脸颊之上可以有如此多的变化,单就从这一点望去,他也替这些灾民高兴。 看不出来这崔婉儿还真有点爱心。 “别c别c大家伙都有,大家排队,别乱了秩序!” 见这灾民过来了,马车内的青衫公子透过车内的门檐冒出头来,它一袭青衫面带微笑,在那一刻在这些灾民的心中它就如救苦救难的活佛一般,瞬间在灾民的心目中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王文魁在后排眼尖的发现这青衫公子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王文魁又想不出在那里见过,这顿时让他头疼不以,不过瞧这公子的面容白里透红,眼眸之间炯炯有神,却是生的一幅好容貌。 如今王文魁是一个杂役的打扮,那能高攀这人,想去结交也只能在人群中缓缓张望着。 “如意,你把这些东西都分给这些灾民,记得老弱幼童多分点。”青衫公子缓缓从马车走下来出言交代着。 “公子你就放心吧。”如意俏皮一笑。 如意领了令就自顾着干活,那如意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得心应手。 只是那些活计要是指望如意一个人完成那要多久,所以很快在如意的带领下,所有的人都开始忙活起来,其中包括杂役包括护卫人员,就连王文魁也没能幸免。 “公子,你真好。” 几个得了那青衫公子恩惠的人,瞬间脚步加快来到那公子身前,嘴里一顾说着那感谢这公子的好话,可能是以前这种场景见多了,所有的人此刻都放下了心神,一个个竟没有主动要过来保护一下那青衫公子。 那青衫公子也没有想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崔显可是你兄长?” “你是?” 那青衫公子没料到有人会认识他兄长,于是多看了那人两眼,只不过脑海中确实认不得这人。 “是就对了。” 那人将这青衫公子疑惑的表情看在眼里,此刻间那人嘴角间狡黠一笑,电石火花之间一把异常锋利的匕首就架在那青衫公子的脖间,在匕首的衬托下,王文魁可以清晰的看到这青衫公子细长且白净的脖颈。 “狗剩,你干什么,快放下刀。” 几个消瘦的灾民老伯反应过来看到这男子的动作顿时气的脸色涨红,出言道,可惜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狗剩,这名字可真土,王文魁在心中想着,眼神却不停的在张望和观察着。 “小姐c小姐!” 如意慌了神,也顾不得以往了,碎花鞋迈着步伐一路小跑过来,一时大意之下就叫出声来。 小姐?女的? 王文魁顿觉诧异,又特意的看了那青衫公子一眼,难怪那么熟悉原来闹了半天是崔婉儿这丫头片子,王文魁原曾想着一路怎么没看到崔婉儿那丫头片子,搞了半天崔婉儿这丫头女扮男装早就在马车上了,不过这扮相还真不差,都把他给唬住了。 崔婉儿呆滞住了,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当下就吓的脸颊失色,眼神呆滞,身体不由自主颤抖。 变故一出那些山上好手也慌了,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只能一伙人只能先将那狗剩给团团围住以免得让他跑掉。 那狗剩既然做的出来,肯定就能想到后果,他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大不了同归于尽。无尽的恨意在狗剩的心肺间袭来,若不是这些山匪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王文魁暗暗在一旁观察着,虽然那崔婉儿在那狗剩的手里,但是这狗剩脸颊之上也有慌张之色,看来应该也是第一次,殊不知这样才最可怕。 崔婉儿是老伯崔贵的女儿,这崔老伯对自己还是不错,就算崔婉儿在刁蛮她也罪不至死。但是眼下之人为什么就绑票崔婉儿呢?再者这夫子庙都是靠着崔婉儿的接济,按理说它们这的人应该对崔婉儿感恩戴德才对,为什么这个人见了崔婉儿就这样,料想这里面应该有原因的。 王文魁将这一切在脑海中分析一边,他越想越觉得可疑。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狗剩威胁着。 随着哪些护卫将包围圈越缩越小,那狗剩也慌了神,他一把用胳膊卡住崔婉儿的脖颈,另一只手臂抓紧匕首,匕首尖头一端朝向众人,而且这狗剩胆子很大,虽然此刻是慌了神,但此刻却压着崔婉儿往包围圈外面走去。 这时候拼的就是胆气,有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那些护卫知道崔婉儿的重要性,若是这崔婉儿出了什么意外,它们都知道后果,当下只能往后退,并且一步步跟着狗剩走。 王文魁将着一切看在眼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解救人质,但是要怎么解救呢,若是又出头怕又被这崔婉儿给认出来,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若是不救,那么摆在面前的崔婉儿就一命呜呼,那崔老伯肯定伤心万分,这崔老伯那段时间待自己不错,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一时之间到让王文魁犯了难。 好你个狗剩,没事瞎出来闹个什么,王文魁全盘计划都被这家伙给捣乱了,焉能不气。 妈的c死就死吧,好歹是一条命,王文魁本着生者为大的面子上,王文魁这出手了。 王文魁不想做英雄但是这他妈遇到的事情就喜欢让他当英雄出风头,就问你气不气,罢了罢了,王文魁叹息着,谁让我是像超人一样男人。 王文魁出手了。 “哎c兄弟,你说你绑架个娘们干嘛c有什么事就不能坐下好好说,爷最瞧不起你这种人。” 王文魁不说则以,一说一鸣惊人,只是这话从一个杂役嘴里说出,这瞬间让所有人的眼珠子碎满地。 有意思c太他妈有意思了,这杂役也是绝了。 “你是谁,你在上来你信不信我杀了她。” 狗剩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层变故,他用匕首赶紧卡在崔婉儿的脖子间威胁着。 “你杀啊,你赶紧杀,正好杀了她我也不用报仇了,我还要好好的谢谢你!嘿小丫头c还认识我不。” 王文魁到没当回事,继续往狗剩身边走来,只不过每走一步都会特别分析一下狗剩脸上的表情,人会说话,同样人的情绪和行为也会说话,这是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话。 王文魁索性一把将杂役帽子取下来,就这么站在那崔婉儿的身前让这丫头看,他就不相信这丫头看到自己不生气,要的就是这丫头生气,这丫头不生气还没机会,戏要做的越逼真才越好。 “是你。” 崔婉儿一见是杀她爱犬的王文魁,登时脸颊之上火冒三丈,也顾不得是不是被绑票就挣扎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偷跟着我下山?你混蛋,早知道在山上我就该弄死你。” 那崔婉儿突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王文魁火上浇油继续道:“对啊,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我现在就等着这位兄弟杀了你,我原本还想着看中途尾随你看有没有机会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看来都不用等着我出手了,真可惜。” 王文魁脸上一副可惜之色,说话间王文魁还努力的耸了耸肩,那肢体动作配合这话简直是完美的将句话表达出来,要多贱就有多贱。 王文魁觉得火势不够大继续添油加醋道:“不过你这姿色就差了点,我勉强有点兴趣吧,兄弟你赶紧上吧,你不上就让给我,妈的这群土匪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兄弟,你不是土匪?”那狗剩突然之间道 机会c有机会,王文魁心里明了,面上不做声。 “我是被土匪抓上山的,因为杀了这个小妞的狗,然后就被这小妞给痛打一顿,幸亏我命大没死。” 王文魁是实话实说,不过见这狗剩中途此刻有点晃神,似乎在想什么。 王文魁也是胆大心细见状赶紧猛地扑过去,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狗剩没想到王文魁心口不一,可惜已经晚了,王文魁第一时间就是打掉狗剩的匕首,然后两人之间撕扯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 坦白 有道是鹬蚌相争鱼翁得力。 崔婉儿的综合实力明显在王文魁和狗剩之上,当下崔婉儿借着这个变故逃出生天,她手下一众保镖见崔婉儿平安出来,当下不由分说就将王文魁和狗剩两人给分别绑了,然后交由到崔婉儿的面前,由崔婉儿处理。 崔婉儿看着王文魁,又刻意看了那狗剩一眼,不说话没人知道此刻崔婉儿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小姐c我看这两个人杀了算了,它们对小姐不敬,早就应该丢到后山喂狗。” 一些护卫见崔婉儿没有动作,都各自纷纷嘟嚷起来各自献着主意,但是出奇的是崔婉儿目前并没有搭理这些护卫,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崔婉儿不傻,虽然是在山匪中长大,但是她也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今天这王文魁明显就是为了救自己才这么说的,只是他是如何下山的,青龙山守卫森严,要下山必须有腰牌,腰牌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切切都像是个问号在崔婉儿的心中扎了根。 “如意,你把这两人单独带到我房间来,我要逐一审问。”过了半刻钟崔婉儿交代着。 “小姐不可,它们之前这么对小姐不敬,小姐你” “好了,如意,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崔婉儿不想在理会如意的长篇大论,继而中途就打断如意的话。 如意见崔婉儿脸上一脸执着,只能叹了一口气,按照崔婉儿的话去做。 每年这夫子庙都会给小姐拾掇出一间雅房出来,只不过称雅房也就是比他们这些灾民住的微微干净一点而已。见此情况如意只能将王文魁带进了这间房间,如意本想守护在崔婉儿的身边,但是也被崔婉儿以人多为由给劝退了下去,此刻这间房间内只有王文魁和崔婉儿以及狗剩三个人而已。 崔婉儿倒是没搭理那狗剩,而是自顾自将眼神望向了王文魁。 按理说崔婉儿现在应该很恨王文魁才对,可是不知怎的她发现她的心中有了王文魁的影子,尽管这些影子很模糊,但不可否认的是,今天王文魁救了自己,这其中也确实将他这人的有勇有谋表现的淋漓尽致。 崔婉儿很想通过眼神将王文魁很看穿,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看不穿此人,倒是这王文魁的眼神一阵明亮,在他的眼神里,崔婉儿能感觉到她是那么赤裸和渺小。 崔婉儿脸颊一阵羞红,她努力的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杂的念头放下,这才回归到主题上来。 崔婉儿迈着莲花步伐来到王文魁身前,道:“你是如何从山寨脱身?又是如何一路尾随我下山,这山上必然有你的内应,快告诉我是谁。” 王文魁没想到这丫头还如此聪明的紧,这些都能猜得到,只是如今他要如何告诉这丫头?难道告诉她是你爹放我下山,然后让我剿匪,让我将他多年的基业毁掉?恐怕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但是事实偏又是如此。 王文魁很为难,一张脸颊之上满是犹豫不决之色。 崔婉儿将王文魁的脸色看在眼里,她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出言道:“你要是不说我可不敢保证我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崔婉儿很剽悍,王文魁是吃够了这丫头的苦,在一联想到这丫头的缏法,王文魁不禁打了个冷颤。 莫不是这丫头又要对老子使用暴力? 王文魁猜的很对,只是顷刻间崔婉儿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把匕首,王文魁认得这匕首,这匕首明显就是狗剩架在崔婉儿脖子上的那把,只是如今这被架在脖子上的人变成了自己,这叫不叫报应。 偷鸡不成蚀把米,王文魁内心深处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救这丫头片子了。 崔婉儿那没想那么多,“说——”一声厉吓传来,饶是王文魁这种内心坚强的人也禁不住吓的两腿发软。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 王文魁本不想说,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说,出言道:“是你爹崔贵放我下山的。” “阿爹?胡说!” 崔婉儿闻听当时就两个眼珠子一瞪,眼神直勾勾看着王文魁,眼眸间自是摆明了不信,如今阿爹早已经不管山寨中事了,怎么会和王文魁有所牵连,定是这人胡诌。 王文魁也不管,如今小命都在这丫头手上,当下为了证明清白就将遇到崔贵的事情全盘交代出来,期间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连同那一张腥臭无比的兽皮地图都拿出来了。 崔婉儿一见地图,脸颊之上的神色顿时变了,自顾道:“看来阿爹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崔婉儿连退两部,脸上表情有惊恐有彷徨有无助有凄凉,末约过了好久,她一把拉住王文魁的衣衫,脸上有焦急之色,“这事情还有谁知道?” 王文魁见状一看崔婉儿脸色不对,当下就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虽然万分不情愿告诉这丫头,依旧出言道:“除了崔老伯,也就是如今在这间房中的你我他了。”王文魁说着间还指一指这房中的狗剩来。 狗剩也知道这其中事情的重要性,他明白这丫头是不会让自己活着的,因为他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秘密。 狗剩大笑一声,眼眸中满是凄凉,他最终还是还是没能给他双亲报仇。 崔婉儿一脸杀气的来到狗剩身旁,那匕首径直从王文魁的脖子间撤下,眼看着就要刺向狗剩,“你想干嘛?”王文魁大喝一声,用力的窜到那狗剩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那匕首。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他必须死,不然就是我们死。”崔婉儿一把推开王文魁继续道。 王文魁冷笑两声道:“笑话,知道秘密就该死,那我也知道我也是该死,要不你连我一起杀了算了。” 王文魁最见不过持强凌弱,如今这崔婉儿的手段和那些山贼何意,王文魁打心眼里瞧不起。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崔婉儿说着间就杏眼圆睁的瞪着王文魁,手中的匕首只是离王文魁心脏处一厘之远。 王文魁在赌,就赌这丫头下不去手。 王文魁如今也算了解一点这丫头,看着外表彪悍,其实内心深处也很有爱心,不然也不会对这些灾民如此关怀备至,每年都送上好些物饰。 “叮——”匕首坠落的声音传来。 “你马上走,带着这个狗剩立刻下山。”崔婉儿催促道。 “这么急?”王文魁一阵狐疑。 “让你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记得把事情做好,还有这个狗剩别让我在看见。” 崔婉儿交代着,同时将兽皮捡起来踹在王文魁的胸前,又叮嘱道:“好好保管,别搞掉了。” 崔婉儿的一阵嘱咐到是让王文魁在联想道当时为这个兽皮那老伯的神色,王文魁瞬间知晓了那兽皮肯定是重要物件,当下就在怀中紧了紧。 夜晚深夜时分,一辆马车这才疾步的从夫子庙下山。 车内此刻就王文魁和狗剩两人,王文魁那会驾马车,所以这杂事就交给了狗剩来做。 “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路上狗剩道。 王文魁闻言,其实王文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这人,可能是觉得人人平等,每个人犯错了都应该有国法处置,而不是被私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但是和这人说这人能听得懂吗?于是只笑了笑道:“也许你命不该绝吧!” “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人?”狗剩不死心继续道。 “你要是想自然会说,不想说我又何必去问?” 王文魁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不过这狗剩要和自己说自己就听不说就算了,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应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难道不是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 身份 马车依旧在缓缓的前进着。 许是王文魁的淡然感染了狗剩,又或许是王文魁的救命之恩触动了狗剩,虽然那一刻狗剩心中还有愤恨,但是相比之前却轻松了不少,内心深处也得到一丝解脱。 狗剩缓缓道:“其实我本名不叫狗剩,我的本名叫徐元宝,是这往访金陵客商徐有财的独子。不久前山匪一封家书寄到了家门,本来我们徐家也是世代经商的世家,想来筹点钱救父亲也是容易之至,岂料那些山匪都是些不讲信义之人,它们劫了银钱却并未放我父亲归来,而我母亲也因为思恋父亲而郁郁寡欢,不久前去世于病榻之上。” 狗剩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有些伤感,王文魁料想这狗剩说的是实话,只是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狗剩会这么想杀了崔婉儿,只是他又是如何得知那崔婉儿是山匪之女? 王文魁的疑惑并没有瞒过狗剩,狗剩继续道:“可能是天不亡我,我本想上这青龙山寻父,哪知道在山里迷路,是这里的灾民救了我,也是灾民告诉我那崔婉儿和崔显的身份,于是我就一直设法留在那儿准备趁机报复,其实这狗剩名字也是当时胡诌出来,倒是让兄台见笑了。” 狗剩说完,眸子间还有悲伤之色,只是现在淡然了很多。 王文魁能理解这种感受,虽然他没有亲身体验过,不过王文魁有自己的理解遂出言道:“其实我觉得你根本不需要这样,我想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小,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崔婉儿。” 王文魁是实话实说,这些时日在这夫子庙王文魁是真心看出来这崔婉儿内心很善良,虽然有时候也很暴戾,但那毕竟是少数情况,如此一位有爱心的人不应该受到如此的对待。 王文魁的句句好话偏帮崔婉儿,这顿时让狗剩心里气急,怒道:“难道我愿意这样吗?那我的父母大仇呢?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狗剩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其实他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懂王文魁的意思,只是这父母之仇 王文魁知道他劝不了狗剩,若是换了自己,搞不好犹有过之而无不及,遂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不过见这狗剩这般,王文魁也忍不住道:“你这般肯定伯父已经遇害,你可有看到尸体?” 狗剩闻言顿时一惊,是啊,他并没有看到尸体。 “你可是知道了什么?”狗剩一把抓过王文魁惊呼道。 王文魁一看这狗剩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想来这厮肯定认为父亲已死。他姓徐他父亲是往返金陵的商客徐员外,猛然间王文魁想到之前那众人口声相传徐员外被劫的事情,想来那徐员外多半就是这狗剩的爹了,只是王文魁也不敢确定,当下就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便不再提起,只是内心深处却暗暗生疑起来。 狗剩见王文魁摇了摇头,顿时不做声来,此刻马车内的气氛异常压抑。 这一路下山,它们要带兵上山剿匪,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王文魁心想如今这狗剩多半是孑然一身,王文魁也不想他出事,若是因为这个白白赔上了一条性命,那并不值得。再者如今徐家就这么一个独子,若是这人出了什么意外,那徐家可真就是后继无人了。 王文魁想到此处好意道:“徐兄,这下山之后我两就此别过了,这剿匪之事异常重要,说不好会有性命之忧,我看你还是离去的好,如今徐家就你这一个独子了,正兴门楣才是你的首要任务。” 王文魁虽然是劝慰但是也有私心,他不想面前这个少年出事,哪知狗剩不领情继而道:“你可是担心我会泄露此事故意支开我?再者我徐元宝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用我能换取这青龙山寨覆灭,我毅如此。” 狗剩脸上一副大义凛然之色,这顿时让王文魁钦慕不以,一个商贾之子都有这种见识,想他王文魁自己作为大华朝官二代将二代都没有这样的觉悟,确实让人觉得可耻。 王文魁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怂包,道:“既然徐兄都能这样大义凛然,我王文魁亦如此,既这样我两都有着相同的目的,不如我两就携手合作,将这为祸一方的青龙山寨连根拔起。” 有了王文魁这话,那狗剩顿时看着王文魁也不那么刺眼了,如今他们都是被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谁都离不开谁了。 青龙镇是一个小镇,小镇上除了会设立府衙知县维护地方平安之外,是不可能会有重兵把守的,更不可能有多余的兵士来剿匪,所以这事情就必须上报给两江总督李彦秋。 只是这李彦秋王文魁也打过照面,那李彦秋为人很差而且一项骄横跋扈,而且还特别好女色,他就是那李无崖的爹,他和自己父亲是死对头,看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了。 王文魁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个事情看来还是要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如何处理。 王文魁的想法自然不会告诉那徐元宝,那徐元宝也不过问就自顾自的跟着王文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信任王文魁,徐元宝总觉得王文魁不简单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总是觉得跟着王文魁就对了。 徐元宝在这期间一直充当马夫的工作,王文魁让它去哪儿就去那儿,虽然中途也有不解但是见王文魁不说,索性也不问。 “去江浙都御使府吧!” 王文魁此刻交代一声,徐元宝闻言点了点头就驾车而去,好在之前王文魁骗的些碎银子,这样一来二去之下两人路上也够用了。 两人如今是风尘仆仆的赶路,期间两人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为的就是赶紧到目的地争取尽快解决这事情。 徐元宝可不知道王文魁的身世,他只当王文魁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儿女,这也和王文魁如今的穿戴有关,谁会想到一个朝廷三品大官的二代会打扮成一个杂役呢。 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徐元宝道:“兄弟,咱们要不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明日再去这都御使府吧。” 王文魁摇了摇头道:“不了你且驾车把。” 如今已经到了这江浙周围,王文魁怎可能在外面留宿,于是直接拒绝起来。 那徐元宝看王文魁这般积极,便以为王文魁想早点解决,便没有做声,只是手头上的动作越发的急速起来。 来到那都御使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如今都御使府邸的门口早已是大门紧闭的状态。 王文魁见到了目的地赶紧从马车中跳下来自顾自走上前就预备拉开府邸门前的铜环,王文魁自顾自敲着,只是还没等他敲上两下一旁的徐元宝就硬是拉过王文魁的手按住,道:“兄弟这傍晚十分怕打扰大人休息,要是问责起来你我两人都担待不起,还是明日再想办法见大人吧。” 王文魁一听顿时莞尔一笑,王文魁知道徐元宝所想,自顾道:“徐兄弟说的这是哪里话,那有儿子回家害怕爹责罚的。” 话毕这下到是轮到那徐元宝惊愕不止了,他眼神一阵呆滞嘴角间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话:“你c你真是这家府邸的公子?” “怎么c不像吗?” 王文魁又是一阵坏笑,他明白如今他穿着一袭杂役服确实毫无任何可信度,不过他确实是这府邸里如假包换的公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 回家 王文魁不理会徐元宝的惊愕,就这么自顾自敲门。 深夜十分,即便是丫鬟仆人也早就自顾自休息去了,王文魁敲门也着实费了好大一些气力,半刻钟后府邸内才探出半个小脑袋。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敲什么门!”门半开一个老仆打扮的人道。 “福伯,是我!”王文魁见状露出他那张脸蛋道。 “原来是少爷回来了,少爷快些进来。” 老伯说着间就给王文魁让开一条路,这老伯叫福伯跟着父亲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就算是王文魁本人也要尊敬的唤一句福伯。 “福伯,别客气了,这么晚了是小子打扰了,这还请您见谅。”王文魁微微弓着身子走进来腼腆道。 “少爷,您客气了,这不是折煞小人嘛,这位是?”看着王文魁身后跟着的徐元宝,福伯忍不住出声道。 都御史是朝廷三品的大官,府邸之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出没的,王文魁明白福伯的意思。 “福伯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您安排一下他休息一下,对了c我阿爹还在书房不?”王文魁问道。 “老爷还在书房批阅文件呢,少爷您直接过去就可。” 福伯很有眼见,见回答完了王文魁的问题就将徐元宝带到一旁的别院径直安排他休息去了。 王文魁知道书房怎么走,但也觉得诧异,阿爹平时都有早睡的习惯,为什么这一次弄到这么晚?这完全不像阿爹的作风,何况阿爹平时身体就不好,如今更是要多注意休息和休养。 王文魁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书房的门口,阿爹的书房很简陋,就冲着这书房外裂开的廊檐就看得出来,那有都御使家的书房朱门红漆都掉色的。 咚咚咚——王文魁上前礼貌的敲了敲门。 “进来”房内传来一声叹息。 王文魁闻言径直推门而进道:“阿爹,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 王朝武抬头一看见是王文魁,眸子间顿时顿感诧异,道:“怎么是你,不是让你去提亲么,这么快?可是把那萧家小姐接来了?” “阿爹说的哪里话,这才几日光景,哪能有这么快,只是有事来求阿爹帮忙这才中路折返。” “何事?”王朝武没理会王文魁只是自顾点了一下头道。 “阿爹,我想剿匪。”王文魁见状实话实说着。 “剿匪?剿什么匪” 此刻王朝武这才淡然看了一眼王文魁,他斜做在靠椅上,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阿爹,我想将青龙山土匪一网打尽。”王文魁语不惊人死不休。 “混账c糊涂!” 王文魁本以为老爷子听到自己这么说准会夸赞自己一番,这也算是为民做点好事,哪知道老爷子听完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两个眼珠子直顾瞪着自己,那脸颊上青筋暴起,就差没家法自己了。 奇怪c真他娘的奇怪。 王文魁可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样,不过在一想到老爷子作为一个都御使本就有责任管理好江浙一代百姓的平安,但是青龙山属于江浙地区以内,老爷子完全当视而不见这完全做得就是太失职了,王文魁顿觉得作为王朝武的儿子他的脸上瞬间无光。但是这话王文魁也不敢说的这么直接,这要是说出去了那老爷子不打死自己。 想到此处王文魁又道:“阿爹宁作为朝廷三品大员手上兵马亦有数千,为何一个青龙山寨都迟迟不打,阿爹可知道这青龙山寨到处鱼肉乡里,阿爹此举赎孩儿不敢苟同。” 王朝武听完顿时大吓一声,“竖子,尔知道什么,尔知道这青龙山牵扯有多广,若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山匪寨子你爹我能让它苟延残喘这么久?” “那为什么?” 王文魁闻听此刻胸膛一挺也不惧怕王朝武起来,就这么不管不顾两个眼眸回蹬着王朝武,这要是换成以前的王文魁肯定不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是非对错必须有个说法,王文魁就不信朗朗乾坤黑的能便成白的。 “你可知道这青龙山寨后背有什么人。” “能有什么人”王文魁双肩一甩,一副不屑之色冷笑着。 王朝武一听,顿时叹了一口气,见如今王文魁也关心事来,和以前判若两人,想来他已经长大了道:“你可知道攻打一个山寨需要多少兵将,即便是作为都御使的我也不能做主。首先就要和这地方上的两江总督李秋彦共同商议,若是商议一致通过然后写折子交由兵部由兵部侍郎吴桐昌在个阁老会议上提出来,若是这会议一致通过才能交由天子处理,但是这中间还要与宁王商议一下,因为兵马大部分都在宁王的手中。” “难道那天子就不管吗?”王文魁疑惑道。 王文魁自是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在这帝王之家猜忌尤其多,何况兵权那等于是身家性命的东西,天子的兵权不再自己手上,天子晚上就能睡得着觉?王文魁根本不敢想象了。 王文魁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就相当于现代社会国企之间董事长和总经理以及有股权的各位股东之间的关系,关心很微妙都是靠着小心经营,牵一发而动全身,考虑的事情非常多。 “难道这山匪的背后是宁王?”王文魁突然之间道。 王朝武闻言多看了王文魁一眼,他没有想到王文魁还有这么高的政治觉悟,道:“那宁王好歹也是皇族之家,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不屑使用。” 既然不是宁王,那会是谁呢? 王文魁陷入了一轮沉思中,山贼c金钱c宁王c朝廷?这其中一系列的关系。 “阿爹,难道是这李彦秋在里面使坏?”王文魁突然反应过来。 王朝武见最后还是被王文魁给猜测了出来,当下只能苦笑的点了点头。 这些年王朝武也受够了那李彦秋的打击报复,说实话若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这里的百姓,王朝武早就不想干了,如今朝野多半都是宁王的党羽,当年若不是不肯像宁王低头,也不会被远调京师还遭暗算,差点身首异处。这也是王文魁娃娃亲的由来,不过这一切王朝武不可能告诉王文魁。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王文魁自顾道,小厮六儿和大夫孙士书两人还在山匪寨子里,那也是两条人命阿,王文魁暗暗着急着。 “有c不过很难!”王朝武回道。 “什么办法!” “人c找一个人!” “谁” “当今的殿前大学士,阁老首辅文化。” “不是说朝廷会派兵来剿匪吗?”王文魁突然想起了之前六子打听的事情。 王朝武一听顿时一笑,“只是坊间传闻那能当真,若是你能找到他并且他愿意帮助你,这事情便很好办了。” “那这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只知道是回来省亲的,具体地址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只知道是在咱们江浙一带。” 这老爷子说了等于没说嘛!王文魁此刻心里一阵烦躁。 “那你有没有书画,或者这人画像之类的。” 王文魁想来父亲好歹也当官,三品应该也见过几个大官,或许能从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准。 “就一副画,还是好久之前的别人送的,你要就拿去吧,就在书房左边第三个暗格里。” 王文魁闻言就翻找起来,只是透过这书房书桌的时候猛然看到了一张画像,画里的人不正是崔贵么,父亲怎么会有他的画像? 这崔贵不就是一个山匪头子,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王文魁阴沉着一张脸将画像取走,这些疑惑让他感到非常烦闷,他需要透气需要好好消化这未知的一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 王二 清晨一轮弯月从东边缓缓升起,期间王文魁内心有事,所以一晚间休息的并不好。 “王兄,剿匪的事情可有着落?” 一大早徐元宝休憩好了,就自顾问了丫头小厮找到了王文魁。 王文魁不想瞒他,顿时摇了摇头烦闷道:“那有这么简单,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 “何事?”徐元宝不解遂问道。 “你自己看吧。” 瞬间王文魁就将文化的画像交到徐元宝的手上。 “这不是许渭,长今先生嘛!”徐元宝大惊道。 “你认识?阿爹说要找到这个人才能剿匪,阿爹说这人回来江浙省亲,人定在江浙,只是江浙这么大要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金,那有那么简单。” 王文魁很苦恼,一张脸颊之上满是郁闷。 或许有个地方可以,徐元宝看着画像,心里在暗暗的想着。 “王兄可知道六艺会馆吗?”徐元宝试探道。 “什么地方,都没听说过。”王文魁眼神一阵不解。 徐元宝见状道:“有传说说这六艺会馆是殿前大学士首辅文化开设的书斋,意在为大华储备优秀人才,而且每年都会举办东南西北才子大赛,据说赢得人会有一次单独约见长今先生的机会,不过一直没有人证实而已,只是坊间传闻也不知道可信不。” “还有这等事?” 王文魁听完顿觉好笑,心想这群狗b 才子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这都信。不过现在王文魁也没办法,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那你知道这六艺会馆在哪里?离江浙远不?”王文魁有些兴趣道。 “在苏州,不过马上就是这一年一度的才子大赛,如今你想弄到名额恐怕有些困难。” “啥,一个破才子的名头还要打破脑袋去争取?”王文魁觉得世界疯了。 “王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寒窗苦读十年都不见得中状元,若是在这书院得到了长今先生的赏识就等于踏上了青云直上之路,你想那些才子们会放过这些机会么。” 徐元宝的一番话让王文魁顿觉的懂了很多,王文魁之前读过一篇名叫范进中举的文章,那里面的范进中举的表现王文魁到现在都能想得到,疯狂太疯狂了。 “那徐兄你可是这书院的学子?”王文魁见徐元宝知道这么多,于是问道。 徐元宝听完顿时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潮红,道:“在下一届商贾之后怎可能会是才子,不过偶尔会写几首酸字而已,这才子要通过地方学子鉴考试,考试合格之后才会给你才子通行证,也只能这样才能去那六艺会馆参加才子大赛。” 哦,搞了半天还要考试啊,这不就和现代社会教育局一样的体系,这真是好笑c太好笑了c是不是才子还分什么三六九等?王文魁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面上却没作声,而是一旁思考着。 他到底要不要碰碰运气呢? 王文魁内心是鄙视这种行为的,但是如今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是这让他干出风头的事情他却不想干来太打眼,二来才子就是个称呼对他也没用,但是看着徐元宝那脸上羡慕的表情,王文魁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有兴趣,罢了c既如此就帮他一次,反正两人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徐兄对这才子的称谓可有兴趣?”王文魁一脸微笑人畜无害道。 “有是有c但是我这学问,唉c不提也罢。” 徐元宝可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让他去考才子通行证c那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嘛,他可不想成绩一出成为众人的笑柄。 “若是我有机会让徐兄在考试中一举夺魁,就看徐兄愿不愿意一同前往了。” “阿——” 这下倒是徐元宝惊愕了,“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夺得才子通行证?” 徐元宝很质疑王文魁。 王文魁也知道这徐元宝的想法,王文魁巧笑连连道:“这一般考才子通行证都考些什么?” 见王文魁问起徐元宝忙道:“一般就是君子六艺了,即礼c乐c射c御c书c数,不过由于当今天子特别喜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所以现在六艺也演变成了琴棋书画诗词六个方面。” 原来是这些,王文魁心里一紧有了主意。 “那一般考试的地方是不是可以两人一组同进同出?”王文魁继续问道。 “这个理论上是可以但是” 徐元宝说道这里脸色有些不妙,欲言又止。 这一下到是把那王文魁给急坏了,“但是什么,让你说就说。” 好吧,见王文魁如此,徐元宝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道:“一般可以进去两人,但多数都是带着家眷或者书童杂役这样的小厮,一般都是用来照顾这些来考试的才子们的生活起居问题。” 这么一说王文魁就释怀了,既然是如此王文魁内心也有了主意,不过就是当个小厮杂役这又有何难。 王文魁可没有那些才子清高,再者他也不认为当一个小厮很丢人,有时候扮猪吃虎那才是装b致胜之道。 “福伯c福伯”王文魁对着院中角落就喊着。 半刻钟后福伯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看王文魁喊他道:“少爷,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福伯,你帮我弄一套杂役服来呗。”王文魁客气道。 “少爷您这要是干什么?”福伯见状话多关心的问了一句。 王文魁怎可能和他说实话,王文魁可是知道老爹王朝武心目中对自己期望的,要是被他看到自己这么不思上进穿个杂役服溜达,那家法不又到自己身上来了,想到这里王文魁鸡皮疙瘩掉一地。 “福伯你这就别管了,你给我拿过来就行了。”王文魁回道。 福伯见王文魁都这么说了,当下也不敢再问,于是按照王文魁的吩咐将一套崭新的杂役服交到王文魁的手里,紧接着又自顾自的忙活着。 王文魁当然不可能在福伯的面前换衣服,见福伯已经走远王文魁这才变装起来。只是王文魁本就是一个俊俏男儿,现在华衣锦服换下俨然变成了一个模样猥琐下流的杂役来,这变化太大瞬间看的徐元宝有些呆滞。待徐元宝回过神来,他瞬间就明白王文魁的意思,只是这样到让他难做了。论身份他是下等商贾之后,论学识既然王文魁能下这般夸下海口那么这学问自然不差,不管是从哪一点看来,他都觉得不能让王文魁如此。 “王兄,这万万不可。”徐元宝想也没想就推却着。 王文魁岂能让徐元宝拒绝,当下就很义正言辞道:“徐兄我知道你所想,但是如今事急从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了徐兄咱们都勉为其难一点吧。” 王文魁只能如此说,他知道不这样的话徐元宝肯定会推却,果然有了王文魁这话,那徐元宝内心这才踏实了一点,事急从权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今王文魁既然化身了杂役,那以前的真名肯定不能在用了所以他给自己取了个诨名,他是王家的二子,不如就叫王二好了,一来好记二来这也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便对着徐元宝道:“少爷,您以后唤我王二就好了。” 徐元宝见王文魁为这一次的东南西北才子大赛牺牲这么多,他心里暗暗发誓这路上一定要谨记本分,可别怠慢了王兄才是。 王文魁可不知道徐元宝的想法,他只知道现在要快点赶路,早些解决这些事那六儿和孙士书两人才能平安回来。 要去苏州,这路途没有盘缠不行,只是如今府邸里确实没有多余的银子,看来这路途中自己还要想办法解决银子的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 赌坊 王文魁一脸苦恼的表情并没有瞒过徐元宝,但徐元宝也不知道此刻王文魁到底想些什么。 从江浙一路到苏州虽然一路地势平坦,但是就靠着他们两条腿那要走到何时,何况真靠着两条腿走过去,估计那东南西北才子大赛早就结束了。 到底应该怎么赚钱了? 虽然王文魁如今依然今非昔比,但是一时间让他想一个万全之策这也太难了。 王文魁的脸色表情忽明忽暗,他到底应该怎么空手套白狼赚取第一桶金咧?。 “杀c抢c贩c吸c毒c赌?” 这些应该就是来钱最快的了,而且还不需要成本。 王文魁可是知道这些都是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眼下他也没办法,天上总不会掉馅饼砸到他头上吧,王文魁认为自己运气加人品还没好到人神共愤的境界。 王文魁就这么自顾自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看到面前竖着一块金字牌匾,匾额上写着‘永安当’三个字。 永安当是什么地方王文魁当然知道,瞬间王文魁就有了主意,他嘿嘿一笑‘伤天害理’不对,“赌?”,赌就一定是是伤天害理么?,赌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这关他人何事。 王文魁眉头一弯接着眉头瞬间就舒展开来,此刻王文魁一张脸颊之上满是兴奋,对啊来了古代这么久赌当都没见过,确实有些太失败了。再说了在这古代赌博也根本不犯法,而且输赢也是靠自己本事,既然如此王文魁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正好他也想见识一下古代赌徒都是怎么赌博的。 王文魁一脸笑容,笑的无比灿烂,突然想起来l一l中的伊泽瑞尔的名言‘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徐兄,咱们先去永安当。” 既然打定了主意,王文魁自然是有杀过不放过。 那徐元宝是金陵人士,对江浙虽然来过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江浙人士,所以并不知道’永安当’是什么地方,但是听这个名字觉得像是当铺,所以并没有多想而是跟在王文魁的身后,两人一同来到了这永安当。 永安,永安,永远平安,这名字取得真不错,对赌坊来说也是个吉言。 徐元宝不知道永安当是什么地方,但是并不代表王文魁不知道。 这永安当可是江浙最大的赌当,为首的那个叫曲菲菲是这永安当的东家,相当于是老板。 可别小看这个曲菲菲,虽然此人长得一般模样比不上那些个娇滴滴的美女,但是此人有个聪慧的脑袋瓜子,不然也不可能从一个破落不堪的小赌坊变成一个大赌当。而且她和各地乡绅都交好,和知县衙役捕头都有联系,从关系学这个角度来说此人可以说得上是八面玲珑混的开,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就说明了她有勇也有谋心机非常。 永安当就在江浙中天街赌坊一条街里,而且还是在最里面,只要到了赌坊一条街往里面走看到最奢华大气的准是了。 “王兄,咱们真的要去?” 到了目的地,这下徐元宝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那可就是真傻了。 徐元宝虽然是商贾之后但是自小家传森严,他这辈子都没来到赌当,当下还是第一次,来到赌坊门前当时就想脚丫子往外跑。 在徐元宝的眼里赌博简直有辱斯文,那是读书人该干的事情么,虽然他的学问不咋地。 王文魁一见徐元宝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是第一次,罢了c王文魁一把拉过徐元宝就往里面走去,就当带他见见世面也好。 王文魁可不认为赌坊是个不入流的场所,在现代人眼里能要能够给国家纳税,同时能为它人提供劳动机会减少失业率那就是个好地方。 徐元宝可不知道王文魁这样想,但是又拗不过王文魁只能顺着他往里面走。 “两位客官,头一次来玩,里面请!” 门口的迎宾杂役人员见徐元宝一副锦衣公子的打扮当下就卑躬屈膝,至于王文魁则是正眼也没瞧过一眼,王文魁明白狗眼看人低嘛,谁让自己如今是一副杂役的打扮,当下也不生气,脚步就往里面走去。 进的赌坊,王文魁眼尖的看了看,这里的规模还确实不小。 此时赌坛内人山人海c老人c妇孺c孩童c贩夫走卒应有尽有。 徐元宝是第一次来玩,那眼睛珠子看什么都是一副稀奇的样子,王文魁已经见怪不怪了。 王文魁此刻认真起来,这赌坊很大,赌博的工具也是千奇百状,什么都有。 如今大华朝的赌当里最流行的无非就是三样东西,无它,即c马吊c牌九c骰子,三样。 马吊需要四人才能开放c牌九必须两人,赔率都不是很高,想要快速赚钱倍率又高只有可能是骰子,所以赌坊里玩的最多生意最好的也是骰子,因为骰子可以多人放下注c而且赔率高来钱也快。但是若是手气不好,那么赔钱倾家荡产也是容易之至。 徐元宝虽然没有玩过,但是也听说过,这东西沾上了就不好戒掉。 徐元宝拉一把王文魁,显然是不想王文魁碰它,王文魁随之一笑反手就将徐元宝推到那骰子摊当前面,徐元宝没有想到王文魁动作这么快,当下徐元宝被他一推倒在摊桌前,摊桌前的骰子还被推出去老远。 “公子可要买多少点?” 像这种情况赌坊里的工作人员见的多了,以为徐元宝是强行挤进来的,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怪他。 “阿——” 徐元宝傻眼了,什么几点?他压根不明白那人说的是什么。 徐元宝不明白但不代表王文魁不知道,王文魁一看那庄家就知道那人估计就是荷官了,也就是俗称的di,一句话概括了,就是在赌场工作的发牌员。 王文魁不做声,内心却在观察者,此刻是下注结束的时候,所有赌博的人都聚精会神观看者荷官手中的竹筒。 “四五六点大” 竹筒一开,王文魁眼尖的看了看竹筒里的是三个骰子,赌博赌的也就是说比大小或者是比数字,三到十八不等。 这押注也是按照赔率来的,只要开出的是小,三到十赔率分别不同,成倍分别是属于递增的关系。 想到此处王文魁内心已经有了主意。 他王文魁要么不玩c要么就要玩到一鸣惊人,不过这次出风头的不是他,他只是幕后的操纵者。 王文魁犯不着出风头。 王文魁在后方阴险的笑着出言交代道:“徐兄,你直接买说一点就行。” “啊!一点,你开什么玩笑” 就算徐元宝在傻也知道应该怎么去押注,但是这押注台上最小的都是三点,这怎么玩,这完全就是没得玩。 莫不是王兄得了失心疯,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作死?。 徐元宝心里疑惑的想着,脸上却写满了不情愿,他感觉王文魁这完全就是把它当炮灰使。 “你相信我,就信我一次。” 王文魁竖起了中指,脸上也写满了诚恳。 “真可能摇到一点,你确定?” 看着王文魁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开玩笑,虽然徐元宝脸上写满不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罢了c就当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死就死吧。 有了这个想法那徐元宝也不害怕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大喝一声,“庄家,我要买一点。” 徐元宝声音很大,显然是在给自己壮胆,要么不说,说了顿时一鸣惊人,此刻所有赌徒的眼光都围着徐元宝来。 “啥c你要买多少点?”那庄家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道了一句,不过眼珠子到是盯直了徐元宝。 徐元宝以前哪有遇到过这种状况,看着那么多的目光传来瞬间徐元宝就怂爆了,半天没蹦出一句话,王文魁在后面急的如锅上蚂蚁一般,满头大汗。 “说话啊。” 王文魁在后面小声的拉了一下徐元宝的衣袖可是半天没反应。 关键时候掉链子c这他妈什么事儿,好在之前徐元宝事情也做的差不到了,这善后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 王文魁见状心想不出头是不行了,他瞬间从徐元宝的身后缓缓冒出个头来,紧接着在从袖口出掏出身上紧剩有的所有银钱,一股脑的全砸在那下注的桌子上。 他是个杂役的打扮,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杂役是跟着徐元宝,当下人们的心里肯定认为自己是徐元宝的小厮。 “我家少爷说要买一点”王文魁又特意的道了一句。 这下那庄家傻眼了,他确定自己耳朵没听错,这公子说的确实是‘一点’,庄家呆滞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他是庄家自然知道最小的都是三点,如今这公子要买一点,这赌坊从来没有这个先例。 那庄家毕竟是外聘来的,不是这赌坊的当家人,不过好在庄家也是个精明人,瞬间就想通了一些事儿,道:“公子稍等片刻,我去禀告一下东家,有些事儿小姥做不得主,还请公子见谅。” 既然都是做生意的,当然就都明白顾客就是天使的道理,当下怎么可能得罪金主列。 王文魁明白庄家的意思,点了点头,就让徐元宝使了个眼色,让那庄家离开了他二人的视线范围,王文魁知道这庄家肯定是去和背后的东家交代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 交手 王文魁是个杂役的打扮,那些赌徒自然不可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不过徐元宝可就难说了。徐元宝一副少爷的打扮,再者那王文魁明显打扮的就是他的杂役,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徐元宝可以感觉到四周无数惊愕诧异好笑的眼神聚集在他身上,这顿时让他如坐针毡,冷汗狂掉不止。 那徐元宝以前哪有这般出过风头,这还是第一次,心里只想着,这王兄把我害惨了。 徐元宝如今脸上一副悲剧之色,在内心深处狠狠埋怨着王文魁,徐元宝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处境就如锅上的咸鱼干一样动弹不得挣扎不得。 王文魁这下倒是没心没肺起来,如今他也顾不上徐元宝,他是一个杂役而且王文魁知道通常走在最前面的往往死的最惨的,所以他这时候他很有理智的选择了沉默,明哲保身。 那庄家很有诚信,没多时就见到一个女子跟在庄家的身后走出来,女子细条身材,容长脸面,穿着银红色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头上简单一根翡翠玉簪子,一出场果真是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为启笑先闻,这一身简单的装束倒是将她的火辣和干练之色展现的一览无遗。 “想必这位就是曲菲菲小姐了吧!”王文魁上前打招呼道。 “这位是?” 不过那曲菲菲一见王文魁是杂役的打扮,瞬间不大理睬,只是看了一眼,随口说了一句而已。 其实王文魁本想让徐元宝上前去问候,可是见那徐元宝丝毫不为所动,看来只能他来打头阵了。王文魁叹了一口气,脸上苦笑连连,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曲菲菲见王文魁一副杂役的装束,瞬间没搭理他,欲言又止,而又特意的看了那庄家一眼。 曲菲菲这些年阅历也不是白混的,那眼珠子一看就知道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庄家眼色很尖也看出来了不少端倪,顷刻间就在那曲菲菲的耳边一阵叨叨,待庄家说完那曲菲菲这才多看了王文魁一眼,只是更多的眼神却放在徐元宝的身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很符合曲菲菲的性子。只是做人不要总是夜郎自大,免得看走了眼,有道是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显然那曲菲菲并不理解这句话或者眼珠子不准相不准人。 “敢问公子可真是要押一点?” 曲菲菲轻摇慢步缓缓来到徐元宝跟前朱唇亲启笑颜腼腆道。 “这c这c”徐元宝瞬间石化了,不知道怎么说话。 曲菲菲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虽然比不上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但也谈得上是小家碧玉而且她身上还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韵味,野性桀骜不驯,让一个男人很有征服的欲望。但往往这样的女人有毒,通常都是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溅你一身血。 那徐元宝那成见过这个阵仗,他以前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要不是家里出了变故也不会上山寻父铤而走险,如今危机解除瞬间软蛋哽咽了半天顿时连个屁都没放出来,看的王文魁冷汗狂流不止,要是在这么下去一准穿帮,那他还挣屁的银子。 不行,王文魁不能这样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银子也要拼一把,王文魁琢磨着。 王文魁故意走上前撞了撞徐元宝,就是希望徐元宝这家伙能配合一下,当下胡乱扯道:“哎,少爷您刚才还说要押一点,怎么见到美人就这般样子,莫不是色迷心窍了?” 王文魁特意提醒着,然后猛然间装作呛了两下,只是王文魁那滑稽的动作在徐元宝这厮面前无任何作用,王文魁努力的挤眉弄眼换来的确是这丫的不管不顾不罩场子。 王文魁气啊,气的跳脚,气的恨不得上前赏这厮两耳掴子,这徐元宝真是蠢,蠢到无以复加了。 要冷静c我要冷静,王文魁在心里对自己喊着,如今这徐元宝是指望不上了,即使这出戏在怎么不好演王文魁也必须演下去。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啊!” 那曲菲菲阅人无数,像这样找茬的每天都在发生,要是任由这些人如此闹事她这赌坊还开不开了,当下脸色就冷了。 徐元宝是一副贵家公子的打扮,但是这杂役却不是,有道是杀鸡儆猴,犯不着得罪那贵家公子。再者但凡是不知根知底的曲菲菲多数情况都会留条后路,这不是为了别的,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有道是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只是眼下这杂役嘴巴不干不净,让曲菲菲看着生厌。 曲菲菲有了对策,就拿这杂役开刀,同时让这些在赌坊的赌徒看看,她这永安当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地方。 王文魁可不知道这一茬,只当是人家问问,当下道:“在下王二,只是少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杂役,今天也是跟着公子来见见世面,不过公子让我全权处理这事儿,你看你这么大的赌坊我家少爷要押一点,你要是这都输不起乘早就别开赌坊了。” 王文魁虽然是笑着在说话,这话却也有激将的成分,有道是敌强我弱,敌疲我打,目前比的就是谁成沉得下心。 那曲菲菲对自己的赌技很有信心,当下不以为然道:“笑话,我这么大的永安当会怕你赌,一点就一点,咱们丑化说在前面,和我赌要有彩头,没彩头的买卖我是从来不做的。” 这妞看不出来还挺傲骨的。 曲菲菲上下将徐元宝和王文魁两人打量一眼,看徐元宝是个贵家公子的打扮,说不定会有什么稀罕物件也说不定,只是她那里知道那徐元宝是外强中干,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真正有钱的金主是杂役。 王文魁有心想逗逗这小妞,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这样过了,在这个朝代动不动就是守礼,着实烦闷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桀骜不驯的,当下就起了挑逗的心思,一张脸色满是贼笑道:“哦,还要彩头,就是不知道你要多大的彩头,小姐你看我风华正茂,家中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不如我以身相许,正好我还是处男一枚,这彩头够大了把?小姐你双倍赚翻了,既有免费的劳动力,又有温柔体贴的相公,说不定还有一双孝顺的儿女呢?” 啊——呸。 孝顺的儿女,这话有些说的有些下流了,那儿女是谁生的呢? 王文魁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顿时让这满堂的赌徒们哄堂大笑,有种,这小子真特么有种,这种轻浮浪荡占人家姑娘便宜的话都说得出来,着实脸皮厚。 那曲菲菲那里受过这种侮辱,很想一巴掌拍在王文魁这登徒子的脸上,但现如今还有那么多赌徒在场,若是发生口角争执,吓跑了客人说不定还是她这个赌坊损失惨重,虽然这点银钱对她来说九牛一毛,但是那也是钱,是钱就不能浪费。 曲菲菲自小穷怕了,所以一分钱当两分钱用,抠门的很,不过这并不会代表她会放过这个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这位公子说笑了。” 曲菲菲装作羞怯的来到王文魁的身前,恶狠狠的瞪着王文魁咬牙切齿道。 王文魁知道这小妞摆明了就是报复,“公子”这称谓,如今他一个杂役用公子称呼不是恶心他嘛,虽然王文魁内心深处知道,但是面上不做声,要比脸皮厚他王文魁自认也是天下无敌的好手,还怕曲菲菲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雏儿。 那曲菲菲明白这王文魁定不是什么善茬,只是这一番嘴上交手自己就完全落在下风,看来这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她曲菲菲好歹也是这永安当的老板,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见过,王文魁不过就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怕了她就不叫曲菲菲。 那徐元宝个傻x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那儿自顾自的看风景,偶尔间还傻咧咧的笑笑。 王文魁也是醉了,这徐元宝,王文魁摇了摇头,他终于知道扶不起的阿斗是怎么形成的,原来都是愚蠢形成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 骰子 徐元宝让王文魁很失望,说实话王文魁没想过这徐元宝也有软蛋的时候,这还是那个之前那个义愤填膺大义凛然要剿匪的徐元宝么,这顿时让他判若两人。 王文魁摇了摇头,独自叹息着。 此刻曲菲菲见王文魁状态不是很好,眼尖的见状道:“我这永安当开了好些年了,如今公子您还是第一个要押‘一’点的,公子可开了一个先例,不如我们换个花样如何?” 曲菲菲她的一张脸颊上巧笑连连朱唇轻启,王文魁顿感有诈,不过王文魁也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有时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成功都是要有付出的,老天爷可不会事无巨细都照顾你。 王文魁明白这曲菲菲定是和自己较上劲了,王文魁眼见着鱼儿已经上钩,如今是时候该全面撒网了,不过作为有着二十一世纪先进思想的绅士男士,女士优先,王文魁还是将机会让给了曲菲菲。 王文魁当下眼珠子一转坏笑道:“就是不知曲老板想换个什么花样。” 王文魁虽然是让着,但也是有意试探着。 曲菲菲作为赌场的老板手上要是没两下子怎么管理者偌大的赌坊,不过见王文魁说了这话,心想看来是该使出她的独门绝技‘漫天花雨掷骰法‘了。 不过曲菲菲她可不想便宜了王文魁,这杂役多次出言轻薄他,她曲菲菲若是不给王文魁点教训,那以后别人怎么看待她的永安当,只是当下曲菲菲却不敢随便说话,她已经领教了这个杂役的嘴上功夫。 巧舌如簧c脸皮又厚,猥琐又下流,女儿家的名节这这厮的嘴里就如无物一般,可耻的很。 曲菲菲很恨但是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当下装作腼腆羞怯道:“既然公子也是赌徒中人,公子之前不是说要押‘一点!’么,那咱们就各凭本事,谁掷的骰子点数最小,谁就是最后的赢家,不过” 曲菲菲故意说话间停顿片刻,他知道王文魁一定会有所接文。 果不其然就听见耳边道来,“不过什么” “不过我之前说了要有彩头,若是公子不敢接,那么” 曲菲菲并没有将其余的话表述出来,而是眼神有意的看了那庄家一眼,庄家见状当即就将永安当的所有的护卫好手全部叫来,瞬间这些好手们将王文魁和徐元宝两人团团包围起来,看来是准备拳头上解决此事。 王文魁知道这曲菲菲无非就是报复自己刚才的轻薄但又有意不让自己在说些轻薄的话,故而才采取这一措施,不过王文魁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奏效。 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文魁赶紧抱拳接话道:“那么什么,还请曲姑娘明说。” 那曲菲菲见王文魁这下服软了,曲菲菲这才笑了笑,她知道定是她这番威吓起了作用,当下不客气道:“不过若是公子输了,那公子必须在我这永安当世代为奴。” 曲菲菲说完脸上一脸厉色,看得出来曲菲菲并不是开玩笑。 在大华,但凡是稍微有点钱的谁愿意去做那最下等的奴才,这曲菲菲一张嘴就世代为奴,这不是就给他定了个奴籍么,简直是可恶透顶。 王文魁可是知道在大华朝奴籍代表的是没人权,没自尊,说不定身首异处也没人管,总之在现代社会来说是比黑户还惨的角色。 这小妞欠教训啊! 永安当赌坊里好久没见过赌的这么大的,瞬间张望的人顿时多了,人山人海,有的甚至都顾不上赌了,跑过了看稀奇,老人孩童妇孺应有尽有,其中一些人也自顾道: “真有种” “这杂役也是绝了” “小兄弟快赌啊” “小兄弟牛逼” 这下就算那徐元宝在傻逼也能反应过来,他可是知道王文魁的身份的,官二代啊!要是真世代为奴混了个奴籍,那不是打自己脸么。 徐元宝拉了拉王文魁,显然是让王文魁别冲动,只是他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王文魁设计好的。 “那你要是输了,又当如何?”王文魁也气了,遂反问一句。 不过王文魁喜怒不形于色,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我输了就随你处置。” 曲菲菲对自己的赌技很有信心,她才不认为王文魁能赢得过她,这江浙能赢她的不多了。 一个杂役也能夸下海口,真当自己是赌神降世。 曲菲菲打心眼里瞧不起王文魁。 王文魁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不过这也是好事,站得越高,摔得越狠,死的也越惨。 王文魁要么不玩,要么就玩到你崩溃,这一直是如今王文魁的人身准则。 对敌人就要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打击,只是这个小妞惨了。 王文魁在心里为这个小妞默哀两分钟。 “张叔,把我的骰子拿过来。”曲菲菲吩咐着庄家做事。 曲菲菲已经等不及见到王文魁输了之后那张沮丧的脸颊。只要能报复王文魁,曲菲菲比什么都开心。 庄家明白东家曲菲菲的意思,当下脚步就往永安当赌坊内的账房走去,东家曲菲菲的骰子长年都是放在账房的,张叔自然知道地方,所以很快的就娶过来了。 不过这一次这个骰子有了变化,从之前的3个增加到了6个,而且根本不是一般用来赌博的骰子,明显比普通的骰子大了和重了很多,王文魁眼尖一看就看出了猫腻。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见骰子已经取来了,曲菲菲冷笑着,接过手来就准备摇骰子。 “慢着——”王文魁一身冷喝。 “你要干嘛,莫不是怕了。” 曲菲菲以为王文魁想反悔特意道了句。 王文魁没有理会曲菲菲的话,而是自顾自来到了曲菲菲的身边,从她手里拿过骰子检查了一遍。 王文魁也是个玩家,一般骰子的重量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骰子经过他的手一掂量就知道有问题,这骰子分明就是被人注入了水银。 玩过骰子的都知道,一般骰子若是注入了水银,通常就等于作弊了,只要稍微会出千的赌徒那几乎是想掷几点就能掷几点,很容易。 王文魁特意将眼神在庄家身上打量两眼,见这庄家头低垂一副见不得人的脸色,“这骰子有问题。” 王文魁当即就道出,这不说还好,一说那曲菲菲都特意看了庄家一眼。 曲菲菲一脸疑重的来到庄家面前,道:“张叔,这骰子可有问题。” “小姐没您您这说的是那儿的话。”庄家头却不敢拾起,明摆着内心有鬼。 那曲菲菲和庄家在一起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凭着这张叔的神态,曲菲菲一眼就知道这骰子肯定被张叔动了手脚。 罢了罢了,还是自己亲手来拿骰子把,曲菲菲感慨着。她知道张叔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并没有怪他。 这永安当做的是赌坊的生意,若是什么都靠作假,那凭什么立于各赌坊之上,又凭什么赚个满堂彩。虽然这期间有曲菲菲自己不懈的努力经营,但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无信就无利,这也是为什么永安当屹立不倒的原因,只是张叔眼下这么做确实有些失德了。但是生意人都比较圆滑和包庇,即使张叔做错了事,曲菲菲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当庭去训斥,不然她将张叔的面子放在那里,又将着偌大的永安当赌坊放在哪里。 曲菲菲明白的道理王文魁自然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嘛,可以理解。 于是两人此刻皆不作声,同时莞尔一笑,只是这笑容的背后莫名多了一层深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 局势 王文魁佩服曲菲菲的临危不乱,而曲菲菲有何尝不是对王文魁的火眼晶晶赞许有加,单凭王文魁此刻露的这一手,曲菲菲就可以肯定这王文魁定是赌道中人,不然何以对骰子这么了解,当下便不再对他放松警惕。 王文魁也知道这一茬,虽然这风头出的有点早了,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快曲菲菲又换来另一幅骰子,只是这一次王文魁到没多看,他相信这曲菲菲的人品,曲菲菲不是一个奸滑之人。 “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见骰子已经到手了,曲菲菲朱唇轻启眼神有意问了一句王文魁。 这一次还是6个骰子,不过这一次的骰子变小了,没有之前那么大个了,就和现在市面赌场上用的骰子一样并无任何区别。 “你先把。”王文魁有意道,他不想太打击面前的这个姑娘。 见王文魁将机会让给了自己,当下曲菲菲也不客气了,将骰子径直放在竹筒中就开始摇晃起来。 曲菲菲的面部表情有凝重,她的手法也很纯熟,凭着多年相人的经验,王文魁看的出来这是个老手。 所有赌徒们此刻的眼睛盯满了曲菲菲手中的竹筒,他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王兄,你真的有把握么?” 徐元宝一把将王文魁拉倒一边,小声嘀咕着。 对方是赌坊老板,徐元宝在蠢也知道对方不简单,徐元宝可没见过王文魁赌博。 王文魁很感激这时候徐元宝还关心自己,王文魁朝着徐元宝诡异一笑,“怎么,想知道?” 王文魁吊足了徐元宝的胃口。 徐元宝见状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如何?” “啊——” 徐元宝瞪大了眼睛。 “啊什么帮还是不帮!” “这个这个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徐元宝脸上一副为难之色,之前王文魁将他当枪使,已经让他很坐立不安了,现如今当下想也没想就拒绝。 王文魁现在多少了解这厮一点,有点怂c有时候又有点蠢,还容易关键时刻掉链子,目前王文魁还没发现这家伙有何特长。 “王兄弟,你就告诉我呗” 徐元宝实在是受不了内心的疑惑,徐元宝都开始撒娇起来,只是一个大老爷们突然蹭便宜一般往自己身上蹭着,这让王文魁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王文魁有些怀疑这徐元宝的性取向。 这厮莫不是个同性恋吧? 王文魁内心深处恶心的想了想,同时眼神一脸嫌弃瞪了那徐元宝一眼,最后实在是徐元宝这厮架不住内心的疑惑,“王兄,你让我帮你什么忙” 看来鱼儿还是上钩了,这徐元宝为啥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其实这个忙对王文魁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只是不想让别人太过注意他而已。 “帮我弄一副骰子来,大小和曲菲菲手里的一样就好。”王文魁交代着。 “阿?就这么简单?” 那徐元宝海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搞了半天就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赌坊一条街要说缺吃喝这完全说的过去,但要是缺了赌博的工具,那徐元宝是打死都不相信。不过他也滑头了一把没有在这个赌坊里购买,而是随意在外面商贩间随意购买了一副,交到了王文魁的手中。 王文魁在手里拿捏般的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就背对着徐元宝开始做手脚着。 王文魁眼尖的发现不远处有一尖笔,一般骰子都是有专门的尖笔工具勾勒出来的,当下王文魁就让徐元宝就走过去,将其中的一个骰子做了些手脚,只见这一颗骰子六个面其中就有三个面都是一点。 眼下大功告成只欠东风了。 王文魁嘴角笑了笑,他已经能看到胜利离自己不远了。 曲菲菲还是有些本事的,那竹筒一开径直6点,每个骰子都是一点,这应该算是最小的点数了。 曲菲菲看着桌面上的点数,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止不住的喜悦。 “轮到你了。” 曲菲菲巧笑嫣然脚步轻柔径直的走到王文魁眼前,将那竹筒和骰子递到王文魁面前,眼神中的自信高傲不言而喻。 王文魁明白为什么这曲菲菲笑的这么开怀,觉得赢定了呗! 王文魁不说话而是直接接过手来,只是这接手的途中王文魁偷龙转凤的将曲菲菲递过来的6个骰子掉包了一颗,在那被掉包的一颗骰子上又加了点东西,只是眼下王文魁的动作太快,再加上当时赌徒们都是注意曲菲菲,而曲菲菲自己中途也没怎么注意他的小动作,所以让王文魁奸计得逞。 不过那些经常赌博的人们却不看好王文魁,人群中一阵声音: “哎看来这兄弟是死得惨了” “这兄弟没救了” “看来这兄弟这辈子都是当奴才了!” 好些个赌徒见识过了曲菲菲的点数后,都替王文魁默哀着,在这些赌徒的心里王文魁无疑是死路一条。 那些赌徒都是赌坛中人,自打见识过这曲菲菲的手段之后,无不佩服的肝脑涂地,即便是王文魁也不得不佩服。这掷骰子也是有技巧的,首先首要灵活,其次耳朵要尖,三要快准猛,才能做到哪曲菲菲这一点。 果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王文魁自认若不是取巧还真做不到,不过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哪能妇人之仁。 王文魁笑了,他装作似模似样的将骰子放在竹筒上,开始上下左右摇晃着。 这掷骰子的动作门外人或许会被蒙住,但是那曲菲菲这辈子不知道玩过多少次骰子,那能被王文魁这花里胡哨的动作吓住,当下只是一张嘴角咯吱乱笑。 这曲菲菲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身材不错,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的不错,尤其是胸前两处,巍峨如山。让人只能俯视,果然是一览众山小。 曲菲菲倒不晓得王文魁此刻的龌蹉思想。 这人也挺好玩的。 曲菲菲在心里想着,但是一想到王文魁那些轻薄的话,顿时冷脸。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显灵。 王文魁在心里念叨着,手中的动作到没有迟缓下来,他将竹筒一直倒头摇,力度大动作快。 “啪——” 竹筒盖在赌桌上的声音传来,此刻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吸引过来。 有过来看奇迹的。 也有过来嘲讽的。 “开啊!——” “开啊!——” 赌坊之中爆发出大规模的呐喊声,声音震耳欲聋。 “真要开?——” 王文魁嘿嘿奸笑不以,他此刻就是喜欢多卖些关子。 “快开吧——” 有些赌徒们都等不及了,他们见王文魁不动手都想自己上前解开秘密,但是王文魁那能如他们意。 竹筒打开。 “咚——”的一下人群炸开了锅。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我眼花了?——” 无数赌徒们的眼睛碎满地。 “这是几?哥们——” “好像是一” “不对,那就是一” “真能是一点?” 人群中的人们看傻了,一个个都自顾自言语起来,就算是那曲菲菲也震惊了。 6个骰子从上到下站在一起,最上面的点数只有一个圆圈,万花丛中一点绿,不是“一”点是谁。 这不可能,不c不! 曲菲菲呆滞了良久。 “怎么着,曲小姐说话还算话?” 王文魁见状赶紧将骰子收起,来到曲菲菲面前,一张脸颊满是贼笑。 “你作弊——” 曲菲菲可是听得出来骰子的点数的,刚才虽然王文魁的动作似模似样,但是却一点章法都没有,摆明了有问题。只是这问题出在哪里曲菲菲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但是事实又是如此。 “小姐,你要是在这样,我告你诽谤了,你说我作弊那请问我作弊在哪里,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出来,咱这事儿没玩,还有小妞你可别忘了你的赌约。” 不提这一茬还好,提起来了瞬间曲菲菲就窝火起来。 她曲菲菲自认也见过不少人,但是像今天这样的确实没见过。 “你无耻,你混蛋。” “你——” “我怎么——” 王文魁头一昂,就不罩这小妞的。 王文魁是出名的外冷内热,若是这小妞私底下服个软,多给些银票,或许王文魁就当没这个赌约,但是现在,嘿嘿—— 王文魁一脸奸笑着,他打定了主意要大捞一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 生意 王文魁的想法正是徐元宝的想法,“任凭王文魁处置!”这是一条多么有建设性的话题。那是不是让这野性难寻的小娘子做个暖床的丫头片子也行? 王文魁恶狠狠的在心里想着,正好来了这个大华这么久,目前他还是童子鸡一个,是该给自己开个洋荤了。 一夜情谁也不亏,那就从这小姑娘开始吧。 王文魁如今的思想非常前卫,萝莉有三好,身娇腰柔易推倒,前提是要培养好。 王文魁对鱼水之欢是很挑剔的,如果两方都不能达到身心愉悦那一刻,那做了也是白做,还不如不做免得伤身,这种事情也是要看人的。 不过眼前这曲菲菲的身材那可是完美的黄金比例,胸挺c腰细,臀圆润,是他喜欢的口味,就是不知道摸在手里的手感如何。 王文魁的脸颊之上一阵坏笑,笑的止不住的邪恶,这一瞬间看的曲菲菲内心一阵心惊胆战。 “这厮莫不是打自己主意吧?”曲菲菲不禁想着,内心也害怕起来。 她曲菲菲如今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虽然如今曲菲菲易容的天衣无缝,但是若是强行x,那她的身份不就暴露了,那‘楚门’怎么办? 曲菲菲陷入了考虑中 “小姐” 永安当有几个仆人瞬间窜到曲菲菲的跟前。 “小姐,我去杀了他!” 几个护卫杂役打扮的人在曲菲菲面颊边道了两句。 “别” 曲菲菲一脸疑重。 若是因为王文魁坏了她的计划,那她不就得不偿失了。在说眼下还没到那个地步,先看观察一下形式在说。 徐元宝和王文魁并不知道眼前的一切,他们只知道他们现在要发了c发大财了。钱票c银票c白花花的金银锭子在等着他们。 “兄弟,和你商量个事儿如何?” “啥事,说!”王文魁很大气道。 “咱们合伙做生意怎样?” 徐元宝将王文魁拉倒一旁,一张脸颊似模似样道,只是眼神里止不住的泛着精光。 王文魁很好说话,但是见徐元宝这么舔着一张脸颊,顿时警惕起来。 合伙做生意?这是一个很有深度的见解,或许可以好好谈论一下。 王文魁脸上没做声,内心却点了点头,心想着徐元宝好歹是个富家公子,这做生意也许是快材料。 有道是在商言商,奸商之家多出富商,这富商之家关键就在于人脉的积累,王文魁在这一方面当然比不过徐元宝。 这一段时间没钱确实让王文魁吃够了苦头,没钱就等于啥都没有,王文魁已经不想在过这样的日子。 虽然王文魁他现在身份是个官二代,但是这官二代没身价啊,穷啊,这才是主要问题。 王文魁一阵汗颜。 “你有什么好建议不?”王文魁有了兴趣道。 “不瞒王兄所言,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伟大且崇高的理想。” “啥?”王文魁只觉得的惊愕和呆滞。 就徐元宝这厮还有理想,还伟大崇高,王文魁听得快要吐了,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徐元宝有时候还挺对他脾气的,两人是一丘之貉,脸皮厚的如城墙,不过徐元宝这厮到可以和他勉强相提并论。 “嘿嘿嘿”被王文魁一阵嘲讽,徐元宝也不生气。 这徐元宝脸皮虽厚,有时候胆海小怕事,出了事有时候会当缩头乌龟,但是人嘛,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都可以理解。若是一个人什么都太过完美,那人生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就像以前二十一世纪的赵华一样。 什么领域都是奇才,什么事情都能把控的很好,那人生就没有激情了。 如今王文魁总结了一句话,没有激情的人生是空虚的,但是这个激情不一定表现在男女身体交流那一方面。有时候有可能是机遇也有可能际遇这都有可能,总之现在跌荡起伏的人生才是王文魁想要的。 “你想做什么生意,这无本的买卖咱可不做!” 王文魁头脑一晃悠,他知道徐元宝肯定是看中这一次的机会才这样的。 “我想在大华开遍思香阁,最好在每个地方角落都有!”徐元宝将自己的商业版图缓缓道出。 人才啊,每个地方都有,那不就是连锁经营了嘛。 王文魁嘿嘿的想着,道:“什么是思香阁?”王文魁当即就抓住了重点问道。 见状,徐元宝又道:“其实我这个思香阁就是能够集住宿c陪宿,红袖添香陪读于一体的高档场所,最好能培养出一批舞中花优出来。要是能将这民间八大官办教坊的女子弄一部分来作陪,当然只是坐下说说话喝喝酒吃吃菜而已,不做他想,若是客人有需要也可以叫一些秦淮粉头助兴也行,那才是惬意人生,果真是‘红袖添香夜偷香,一夜相思思香阁’。” 王文魁可是知道做生意的重点,市场c市场定位c产品c买点和卖点c策划这些事缺一不可的。并不是简简单单开个店面就行了,里面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杂事也太多太多。 看不出来这徐元宝还有点才华,这两句子打油诗还做的不错,对仗工整也有意境,不过这意境却下流无比。 红袖添香夜偷香,那请问偷的是那家女儿香?一夜相思思香阁,请问思香阁是什么地,这完全就是偶尔兼顾一下提供色情场所的地儿。名曰思香阁其实就是兼顾了酒店特色与夜总会模式之间的结合。 不过这个主意,在王文魁看来确实有搞头。 不过最好还能弄几个妈妈桑出来,当然手底下带的姑娘一定要有品c漂亮c滑头。 这年头的狗屁才子都清高的很,要是真的将这思香阁给做好,最好弄个独家经营,那不是赚个满堂彩。最好在来个会员制,绑定客户抢占市场先机。 噱头好搞,炒作只要自己到时候费点手段,那不是赚翻了,数钱数到手抽筋? 看不出来这徐元宝做生意是个好苗子,真的是个能生钱的元宝,脑里有两把刷子,这名字没取错。 看来徐元宝的老头子真是有先见之明,给儿子取名元宝,这不就是‘发’的意思么。 好苗子是要好好点拨一下,不然屈才了,抱着这样的思想,王文魁准备和徐元宝合伙,做生意。 当然大头必须是他。 这徐元宝脑袋赚钱很灵光,这酒店结合夜总会的模式都想得出来,牛的可以啊! 王文魁如今终于发现了徐元宝的一点特长了,有想法,对市场有自己毒辣的眼光,若是能做个市场开拓者或者市场策划什么的,应该会做的风生水起。 人才啊—— “好,我们合作!” 王文魁也觉得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到时候自己在露两手,不怕不赚钱。 只是眼下要开一个这思香阁这就需要大笔的银子,看来是不能提什么非分的要求了,而且赌坊这地方安全性也不高,所以最好就是拿了银子赶紧走人,只是银子太重反而放在手里不安全,到时候引起有心人觊觎就不好了,所以只能要银票。 王文魁并不知道开一个思香阁需要多少银子,但是他知道肯定花费不少,于是王文魁问徐元宝道:“开一个思香阁需要多少银子?” 徐元宝见王文魁问起,但是看周围赌徒很多,所以他只是简单的比划了一下,朝着王文魁伸了一下五个手指头。 徐元宝心想王文魁应该懂他的意思。 王文魁懂了,但是也没想到要这么多。 罢了c看来没这笔钱这生意还做不了,遂将主意打在曲菲菲的身上。 这曲菲菲这赌博场所这些年经营下来,肯定富得流油,要她点银钱不错什么,何况都任自己处置了。 “曲东家c我想——” 曲菲菲本来就时刻主意着王文魁,但听王文魁这话,顿时急眼了,这厮莫不是想 “登徒子,你想干嘛——” 登徒子c自己就说了一句话,就被骂了,这小妞还讲不讲道理了,是自己挖了她家祖坟还是怎地。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那些在场的赌徒看着他二人的眼神都不正常了,男女在一起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滚床单。 “谁c谁登徒子了,我就想要钱。” 王文魁露出了他的本性,这小丫头不是坏他名节麻。 这小妞太可恶了。 王文魁是靠脸和声誉吃饭的,这不是泼脏水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 金票 可恶,王文魁气的一阵咬牙切齿。 曲菲菲此刻到不这样想了,如今见王文魁已经提出了条件,当下心扉深处就放松警惕了。 曲菲菲喘了一口气,要钱好说,曲菲菲这些年经营赌当也挣了不少,虽然这些银子都有用处,但是她自己也有些私房钱,想来也足够应付王文魁了。 “就是不知道公子想要多少。” 曲菲菲朱唇亲启不理会众人的惊愕自顾自走到王文魁的面前,就在所有人眼睛碎满地的时候,此刻的曲菲菲离王文魁边上只有一毫米远,王文魁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曲菲菲嘴角吐露的气息,如兰似麝,叫人沉醉不已。 “这妞不会是想占哥的便宜吧!” 王文魁一阵恶狠狠的想着,但是同时亦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这种发麻是来自周围异样的眼光。 王文魁可以感受到,赌徒的眼睛都在他身上。 这小妞又想玩什么花样? 王文魁可不认为这曲菲菲会放过他,但是此刻王文魁也知道他不能露出任何表情。 “小姐这是想干什么。” 那些暗中在永安当保护着曲菲菲的人见曲菲菲自动走到王文魁的身前,当下眼神都紧盯着王文魁,眼眸里丝毫不敢有片刻的放松与警惕,就怕王文魁使坏。 “放弃对永安当的要求,放弃对永安当的要求。” 王文魁不知怎的随着曲菲菲的到来,突然感觉到脑海中一直不停地传达着这句话,就像有一个魔鬼在心中呐喊一样,王文魁瞬间迷糊起来,只感觉到大脑内侧的脑神经不听使唤,身体都有些微微抽蓄。 王文魁顺着心中那个诡异的声音片刻间就完全丧失了自我,半刻中后就见他开口说道,“我只是想逗逗曲东家,我没有想要钱——”只是是王文魁的声线很低,听到的人不是很多而已。 徐元宝就在王文魁的边上,所以他是最早听到王文魁话语的。 “王兄,你怎么了,你醒醒!” 徐元宝着急了,他分明察觉到了王文魁此刻的异样,徐元宝拉过王文魁唤了半天但是依旧喊不醒王文魁。 莫非王兄入了魔障神志不清? 徐元宝见状赶紧眼疾手快,他见边上不远处放着一壶茶水,想来是放了良久的,当下不由分说就朝着王文魁脸上泼去,顿时水花四溅。 有时候事情就是巧,移魂就怕外来干扰。 “操,谁往老子脸上泼水。” 温烫的茶水让王文魁顿时回过神来,此刻这一下王文魁再傻也明白一些事来。 这小妞身上的香味有古怪。 王文魁恨恨想着,这小妞还有些手段,当下差点着了他的道。 王文魁后退一步,又观望的看了看那曲菲菲一眼,却见那曲菲菲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下轻晃,脸色有几分苍白,美目往自己边上看了一眼。 曲菲菲知道这徐元宝坏了她的好事,虽然当下很恨,但也知道此刻机会已经用尽了。 王文魁反应过来了,定是这曲菲菲定是在暗中使坏。 好你个曲菲菲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招,王文魁气的七窍生烟,王文魁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就怕在上这小妞的道。本来之前王文魁打算弄个几千两能开个思香阁就行了,但是如今出了这么一茬,怎能轻易放过这小妞。 “曲东家,我想要这个数!” 王文魁说着就不客气的伸了五个手指头同时语气很肯定,字字间腔有力。 那曲菲菲自然知道如今她的移魂招数已经被识破了,看来这银子是出定了,当下就吩咐账房去取银子。 在曲菲菲看来,王文魁无非就是想要个几百两银子。 他曲菲菲虽然舍不得,但是眼下还有这么多人,赖账总不成,就当打赏几个乞丐了,这么想了会儿,曲菲菲心里这才舒服起来。 “张叔,去账房取个五百了银子来。”曲菲菲吩咐着。 “是,小姐!” 那庄家说着间就脚步往账房走去,只是王文魁那会如曲菲菲的意。 王文魁立刻拦下庄家同时眼眸盯着曲菲菲道:“曲东家说笑了,咱们赌的这么大,就五百两,这也太廉价了。” 五百两能干什么那些赌徒自然知道,就算一个杂役干几年活都不见得挣这么多,眼下见好就收,难道这厮还狮子大开口不成。 那些赌徒都抱着看戏的情形看着王文魁。 见王文魁这样说,曲菲菲知道王文魁定是嫌少了,但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就是不知道公子想要多少?” 曲菲菲已经准备大出血了,曲菲菲的声音渐渐冰冷,听不出来一点温度。 “还是这么多!” 王文魁依旧竖起了五个大拇指,只不过态度异常的嚣张。 曲菲菲明白王文魁就是要报复她之前那一茬。 “张叔,去账房里取五千两银子给这位公子。” 曲菲菲几乎是咬牙切齿含恨而言,五千两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 五千两这可以买多少亩地了,可以请多少丫鬟伺候自己了,那些赌徒们一个个心里有数。 他们的眼神有羡慕,有嫉妒,各种表情都有。 “东家,小老儿这就去!” 庄家多贼,一看这势头就不对劲,赶忙就忙活事儿去。 不过王文魁间可不会这么容易糊弄,王文魁见半天都没有人明白自己的意思,五千两,王文魁冷笑片刻,五千两塞牙缝都不够。 哎,看来还是得自己出手。 “哎呀,你们这群人哪,这个智商我也是醉了——” 王文魁也么不说话,一说话顿时吓死一大片人。 这下就算是徐元宝也懵了,他搞不清楚王文魁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曲菲菲一张脸颊铁青道。 见状,王文魁也不管众人怎么想,更不管曲菲菲怎么想,语出惊人道:“我c要的是五千两黄金,而且全部是要金票。” 静c死一般的静。 过了五六分钟,才有小部分人回过神来。 “哇,草——这杂役也说的出” “我日,这杂役要发了” “金票,这小子太无耻了,不过我喜欢。” “今天真是见识了,什么是无耻者无敌也。” “五千两金票,那够我一辈子花销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在大华朝除了银票通行以外,还有一种叫做金票,只不过拥有金票的都很少,而且钱庄也很少发行这类金票,而金银之间的比例是一比十,如果换成白银计算,那就是整整五万两白银。 这五万两的银子能干嘛,那些赌徒心知肚明。 五万两可以买上无数如花美眷,也可以去找些舞女粉头快活潇洒,这一辈都够花了。 当下曲菲菲脸色变了,他没想到王文魁居然胆子这么大,五万两,当她这永安当是镶嵌金子做的,她曲菲菲就算有,一时间也不可能给王文魁调出这么多来。 “怎么拿不出?” 王文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状王文魁冷哼一句,见曲菲菲不说话,王文魁自顾冷着脸吟诗嘲讽道:“大华永安当,东家曲菲菲。一赌输灰灰,心儿以悲悲。如今事已出,看你往哪哭。” “你——”这首歪诗明显就是嘲讽她,这混蛋。 曲菲菲气及,她曲菲菲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份委屈,当下王文魁还是第一个如此欺凌她的人,翩翩曲菲菲她目前还无法反抗。 “我——” “我,我怎么——” 王文魁一挺胸膛丝毫不理会这小妞,嚣张到:“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金票,那么你就等着做我的通房丫头,既然是丫头了这些东西当然是主子的,回头我就请几个账房先生将你这永安当搬空,有多少钱我搬多少钱,剩下不能搬得回头就找当铺典当成现银,我人财都要,人财两得。” 那些个赌徒见过不要脸的,但是像王文魁这样的真心没见过,一时之间都替曲菲菲默哀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来这曲东家这次是栽了。 众赌徒都惋惜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 充公 王文魁的无耻确实惊呆了曲菲菲,曲菲菲想杀王文魁的心都有了,但是这青天白日动手总归不好。 “小姐,现在怎么办。” 那些个护卫急眼了,若是任由王文魁闹下去,那这永安当还开不开,五千两黄金?就是让永安当盈利一年也不见得能赚取这么多,这小子胆子可真肥。 那些护卫在心里想着,一个个眼神都冒着寒光,他们可没有曲菲菲这样好心,在他们的心里,楚门的一切利益才是至关重要,若是有人敢阻碍,一律格杀勿论。 “让楚门下江湖通缉令”一个护卫打扮的人来到曲菲菲的跟前交代着。 “不” 曲菲菲虽然被王文魁气的红了眼,但是她的理智还在,若是就这样耗费一部分的人力为了这事奔走,显然是得不偿失,眼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为了这事劳神伤身。 “张叔,我们账房目前能兑现的现银有多少?”曲菲菲一脸正经道。 张叔虽然是庄家,但是在永安当也身居要职,账房点账也是张叔负责主要事项中的其中一项。 “目前可以提现出来的现银一共有三万八千两之多。”张叔道。 “好,既然这样就都给这公子吧。” 曲菲菲的话一出顿时让这所有的赌徒倒吸了一口气,三万八千多两白银瞬间送人,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这杂役不是发了” “我草,这杂役走狗屎运了” “天上真的能掉馅饼了。” 那些赌徒的眼神泛着兽性的眼光,看着王文魁的眼神也一阵不简单了,只是三万八千多两毕竟是现银,她曲菲菲就要看看这王文魁怎么就能在她手里将这些银子一一搬走。 曲菲菲心里在滴血,面上却不做神色,道:“公子,这五千两金票目前小女子确实拿不出来,但是小女子也知道赌坊贵在一个诚信上面,小女子目前也只有三万八千多两现银,公子尽管拿走就是。” 随着曲菲菲话毕,王文魁就看到数十口大红箱子顿时呈现开来,箱子们排成一条线,箱子打开清一色的全是装箱满满的银锭子,每个银锭子大小一致,王文魁只是看了一眼就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银锭子要是拿到二十一世纪可以换多少人民币了,王文魁纵然见过钱,但是也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看来这曲菲菲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啊! 曲菲菲冷笑的观望着王文魁,只要王文魁敢拿走这些银子,她就能下令让楚门抢了这批银子。 “王兄c你看这么多银子,这一次咱们可走运了。” 那徐元宝就算是富家公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当下眼神泛起了精光,眼眸间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 王文魁才不理会徐元宝和众人的头脑发热,他是一个有思维有逻辑的人,这么一大比银子要是自己现在找人弄走,一来太过招摇,二来这赌坊鱼龙混杂,三来谁知道找的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会不会中饱私囊,四来,这曲菲菲此刻这般镇定,莫不是其中有诈,王文魁已经领教了曲菲菲的手段。 王文魁也笃定了这曲菲菲并非常人,这赌坊也蹊跷的很。 看来,还要找一些靠谱的人来才行,只是找谁列? 如今王文魁可不是以前二十一世纪叱咤风云的赵华,他手头上的人脉资源现在并不多。 王文魁头疼起来。 自古当保镖护航护驾的都是一些有功夫的好手,但也不排除一些有势力的黑帮,但是黑帮通常都是黑吃黑,这明面上的钱说不定也下的去黑手,看来要找一个信得过的确实难。 王文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一个让他放心的人。 王文魁的惊愕和呆滞瞬间引起徐元宝的观望,“王兄还等什么,赶紧拆人来搬钱啊。” “找谁搬?”王文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废话,当然是家将啊,你想想你什么身份!” 徐元宝若无其事的一句话瞬间提点了王文魁,他怎么忘了这一茬,自己是个官二代啊,钱没有,就是兵多。 这些银子若是用公家的名义充公,那谁敢惦记,只要将这批银子巧立名目,到时候偷龙转凤就如洗黑钱一样给洗出来不也一样,只不过要的就是一个说法而已。 想到此处,王文魁已经有了主意。 王文魁嘿嘿一笑,她今天就当给这小妞上一课了,就当是这曲菲菲送给自己的拜师费。 “元宝,你去将这江浙的巡城官给我叫来!” “叫什么巡城官啊,我直接叫几个人给你扛回府邸就行了。” 徐元宝说着间腿脚跑的飞起,只是王文魁那能如他意。 这徐元宝就不能凡是动点脑子么,蠢—— 王文魁见状道:“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你还想不想合伙做生意了。” 王文魁的这一句话顿时掐住了徐元宝的命脉。 徐元宝见王文魁脸上有了怒色,徐元宝一脸讪笑,紧接着赶紧突起脚丫子就飞快的跑着。 “我这就去,这就去!” 这永安当做着这么大的赌坊生意,再加上这一条街的赌摊,王文魁知道这里定然有专门的衙役维护秩序。 巡城官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这巡城官的职能可就非同寻常。 整个江浙地区街角边c马路边可都是归巡城官管理,这可就相当于后世城管的作用了。 徐元宝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做声,王文魁就等着c等着徐元宝来。 如今江浙地区虽然繁华,但也有破落的地方,老爷子王朝武虽然有心改变这一切,但是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江浙地区有两座破落的古桥,这古桥本身通往冀州和益州之路,但是由于这古桥年久失修,再加上磨损等多方面原因,目前已经严重阻碍到了江浙行人出行问题,所以老爷子这段时间一直在为这个事情烦恼。 本来事情很好解决只需要朝廷拨款就好,但是折子已经递上去很久,批文却一直未下。 本来两江总督也可以不需要打报告直接处理这事,但是如果要做这个事情那必须需要人力c物力c财力,这人力好找c物力也不难,财力,你就是从两江总督李彦秋身上掏出一个子都难。 王朝武没办法了,他是住在市集中心的,当下他听到的最多的风声就是抱怨这古桥失修的问题。 王朝武是个好官,但是好官也怕清贫,这段时间王朝武将自己手下所有的一千兵丁全部拉在古桥边用于修建河坝与古桥,你想那些兵士没话说? 兵士是用来干嘛的,那是保卫大华的,如今叫他们修建木桥,而且没有工钱,他们内心深处会愿意吗?只是王文魁都知道没有去管而已。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道理王文魁懂,自古和政治沾边都是最黑暗的,王文魁是深有体会。 徐元宝的脚步还是很快的,一刻钟过后王文魁就看到徐元宝拉着一个兵士打扮的人交到王文魁面前。 巡城官有一个惯例,就是每个月的月末后期的时候都会去都御史府邸报告近期工作,所以大部分的巡城官王文魁都见过,虽然记不住,但是却面熟。 江浙这么大,也划分了片区,城东c城西c城南c城北,皆有。 “这位兄弟快请坐!” 王文魁一把拉过那巡城官就客气起来,只不过此刻将面容正背对着那巡城官。 “你是——” “嘘——” 王文魁见被认出来了,眨了眨眼睛示意着,显然不想让这里的某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巡城官若是没有老爷子要修古桥这一茬,他们不知道日子过得多自在,偶尔去街上收点摊位费补贴一下开支,要不就是去当铺偶尔讹一票,再要不就去戏班点上几出花戏看看。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司发话总不能不听吧。 不过此刻见上司的公子在这里,他们这些巡城使能混到这个‘肥窝’都是一些眼力劲的,当下就知道了王文魁肯定是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公子,叫小人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那巡城使讪笑着一脸讨好道。 王文魁好笑的看着这人,王文魁明白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就这些巡城使一定不会用正眼瞧他,这就是人性。 “你看那儿,想挣银子不?”王文魁指了指那数十口大箱子道。 “想c做梦都想!” 巡城官哈喇子掉了一地,乖乖的,那巡城使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当下看的脖子都歪了。 “想就行c把这批银子查封了,罪名就是聚众赌博充归国库,用于修建古桥河堤!” 王文魁发布着命令。 “什么——”巡城官愣了,整个眼珠子碎满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