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江湖》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一章 秋风进悦来 秋风吹拂着大地,往往拂起摇曳的树叶,本是翠绿欲滴的树叶,在秋风中泛起了枯黄,这也预示着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是该尘归尘土归土了,来年化作养分孕育新生的绿叶。 知了声音一去不复返,忙碌的松鼠正在橡树上采摘橡果,以备储存过冬的食物。百姓屋檐下的燕窝已经少了一份欢叫,反而多了一份寂静,燕子已经感觉到了寒冷的冬天到来,它们呵护着自己的孩子飞向了南方,它们必须去温暖的南方,寻找更适宜的地方,避过这残酷寒冷的冬天。 也许它们会越过江南,去往更南的南方吧! 一年四季的季节在交替,百姓的生活也依旧按照季节变化着,这不,秋收了,农名伯伯都在田地里面忙碌着了。 这一天,在肃宁县的官道上来了一伙人。 从汉阳府平安镖局出发的一行人,正好途径河间府肃宁县境内,此时正是他们出发之后十天了,这十来天他们为了赶路可谓是舟车劳累,甚是疲倦,何况夕阳西下,该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了。 在走过了一个转完之后,一行十来人突见道路前方百米处有十来户人家,旁边有家客栈,客栈上面有个招牌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大字迎风飘展,远远的都能瞧见。 几人依稀可见客栈门口人流攒动,很是兴隆。 话说,平安镖局一行十来人,在镖头周繁建以及两位副镖头赵金虎和左慈堂的带领下,押运着七车辎重,这一路来为了防止山匪强盗劫镖,可谓是昼夜未眠啊。 说起平安镖局,镖头周繁建约莫四十来岁,相貌堂堂,威严凌凌,颇具一股浩然正气感,身配一把宝刀,名曰玄鳞刀,据传是用采自深海的铁矿打制而成,坚固无比,像是龙鳞一般坚硬,便取名玄鳞刀。 自身修习的乃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断气回肠心法》,当然他这么多年也只是修习了前几层的心法而已。家中有一儿十来岁,在私塾读书,倒也是幸福美满。 至于副镖头赵金虎、左慈堂乃是他当年风华正茂之时行走江湖遇到的过命兄弟。 赵金虎,人如其名,身材魁梧,脸像肃穆,活脱脱的神似庙堂里的守门天王,其擅使一把青玄棍,一身青铁棍法运用的荡气回肠。 左慈堂,身材修长,脸像俊美,有一股大家公子哥的神色。其擅使一柄剑,名曰白雀剑,一身白溪剑法出神入化。 当年周繁建行走江湖不免惹了些许仇家,几度被追杀逼入绝境,最后都能化险为夷也多亏了身边两位拜把子的兄弟拼死相救。 后来三人厌倦了江湖的生活,于是便携手建起了平安镖局,想以后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再像以前浪迹四方,居无定所。 平安镖局在三人的苦心经营下,这几年也在周遭闹出了点名声,这不,遇到了一个大客户了,从而接了一单大单子。 原来啊,十多天前,有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带着两个仆从来到平安镖局,说是有几箱商品需要他们运往顺天府城里一家商铺中去,期限吗二十天送到,事成之后会支付他们百两银子。 周繁建也是思量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虽然路程颇远,倒是值得。但运送一批商品用五十两银子,这点倒是让周繁建上心,毕竟能花费这么多银子护送的商品,那肯定是价值连城。 他心有疑虑,于是便做东家,在镖局安排了一顿酒席,接待了这位富商。他原本想旁敲侧击的打听下这批货物来历和用途,而且周繁建也是对这位富商的身份也有点好奇。 可周繁建没想到,这位富商也是酒桌上道行不浅的高手,倒是让他吐出了自己不少的陈年旧事。 酒茶过后,富商当场付了一半的定金,随后没有拖泥带水的离开了镖局。 ······ 周繁建三兄弟见天色也晚了,而且前方正好有家客栈,便思量着在这歇息一晚,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再出发。原本打算若是遇不到可供休息的地方,他们就在野外露宿一宿的,但是现在看来不用那样了。 大伙下了马,整理了下行装,周繁建带着三弟左慈堂去客栈先打探下情况,命二弟赵金虎和其他的弟兄们看守镖车。 周繁建二人来到悦来客栈的门口,看着眼前的客栈,这间客栈估计有点年头了,房檐的犄角处布满着蛛网灰尘,许多地方依稀可见木头上有着刀痕和剑痕,还有就是那虫子咬出的虫洞。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走进了大厅。客栈分三层,最下面一层摆满着桌椅,上面两层估计是客人休息的地方。此时的大厅中,总共八张桌子,有六桌已经是坐满了人,分别是行商的商人,走江湖的侠客义士,算命的道士等等。 大厅里嘈嘈杂杂,都是在谈论着自己亲身经历或道听途说的奇闻异事,店小二忙碌着在中间走动,盏茶倒酒。 周繁建走到柜台前,看着眼前正拿着算盘算账的掌柜。 “掌柜的,是否还有空余的客房?” 听见有人喊他,算账的掌柜放下了手中的算盘,看了下眼前的二人,“两位客官,失迎失迎,本栈客房充足,不知二位需要几间客房?需住几日?,是要二楼的客房还是三楼的客房?” “奥,不知这里面是有什么区别吗?”左慈堂在一旁替大哥问道。 “这个区别吗,二楼的客房,房间空间不是很宽裕,而且透风性也不强,而且长期住人,不免有些味道”掌柜的不紧不慢的说道,“至于三楼的客房吗,则是宽敞许多,香气四溢,冬暖夏凉啊” “掌柜的,这只是房间的区别吧,恐怕还有价钱的区别了吧?”周繁建何其聪明,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客官真是聪明,一点就通啊,不错,二楼的房间,每间四钱银子,至于三楼的房间则是十六钱银子,也就是一两银子”掌柜的很是耐心的讲解到。 “掌柜的,你不觉得你们这个价格定得太高了吗?”左慈堂脸色一变,眉头稍微皱起。 “是有点贵了,不过本栈就这个价,而且不会改变”掌柜的笑了笑,颇像是一个笑面虎。 “你们栈可是真黑啊!就不怕被人拆了吗?”左慈堂冷冷的对着掌柜的讽刺道。 “客官真会说笑,我这客栈有什么好拆的,又不值几个钱,再说了,拆了这家客栈,以后过往的行人他们住哪喃?”掌柜的倒是很有风度,依然和颜悦色。 “哈哈,没想到掌柜的也很风趣,行了,区区几两银子我还付不起吗,不能让在座的各位耻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毕竟无奸不商,周繁建也不想再这个上面纠缠什么,于是便付了银子。 “客官颇有大侠风范啊,不知二位贵姓,可否告知,容在下登记一番,在下姓唐,二位可以称呼我唐掌柜”,唐掌柜一看就是商场精明之人,并没有在意。 “唐掌柜客气,我姓周,旁边这位是我的结义弟兄姓左。”周繁建爽朗一笑,从袖里拿出了二十四钱银子。“来两间二楼的客房,再来一间三楼的客房” “两位客官需要住宿三间客房?”掌柜的颇为疑惑。 “掌柜的误会了,我还有几个的弟兄在外面,它们也需要住宿一宿的”周繁建解释道。 “客官真会说笑,我这三件房间,每间也就只有一张床铺,若何能睡得下你们这么多人?” “这就不劳唐掌柜费心了,只需准备三间客房就行了。”周繁建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倒是在下多问了,请二位不要介意”唐掌柜一脸歉意,见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便没有再问了“田不坠,给两位客官准备两间二楼的客房,一间三楼的客房” “好嘞,两位客官随我来,小的带二位看下客房。”原本正在斟酒的小二小跑了过来,对着周繁建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三,你和小二先去看下客房,我和掌柜的顺便唠两句。”周繁建对着身边的左慈堂示意了下。 左慈堂点了下头,然后跟着店小二上了楼。周繁建收回了余光,看着眼前也在看他的唐掌柜。 “不知可观要和在下唠些什么?”这位唐掌柜也是好奇。 “唐掌柜不要误会,不知在座的这些人,可否都是住宿的?”周繁建语气一转,随后问道。 “我当是什么事喃。”唐掌柜貌似松了口气的样子,“这里坐着的几十号人,其中只八位是住宿的,另外一些则是再次歇息喝酒之人。” “不知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唐掌柜可否告知?”周繁建从袖口拿出了两钱银子放在了唐掌柜的手边。 “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容在下告诉周客官吧,在做的大部分都是江湖郎中,行商,以及闯荡江湖的侠客义士。不过靠近西北角落的那三人周客官需要注意下,他们······”唐掌柜很是随意的扫过了手边的银子,语气一转的给周繁建讲解起来。 “唐掌柜,莫不要在下一直站在这里听你说吗?先来一壶酒,几个小菜,在于我絮叨絮叨。”周繁建伸手打断了唐掌柜的话,又掏出了两钱银子递给了唐掌柜,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了一个空桌子边坐了下来。 唐掌柜给后厨的人吩咐了下,然后拿着一壶酒,几只酒杯坐到了周繁建的对面。倒了两杯酒,两人一饮而尽。 “周客官,可否看见了西北角落的三人,其他之人的身份很好判断,但是这三人恕在下不能做出判断”唐掌柜像是很有疑虑的样子,“这三人虽然穿者打扮很朴素的样子,但是没有普通人该有的神色。但是头戴斗篷,连喝酒都不摘下斗篷,他们只是揭开一个小口饮酒,显得神神秘秘的,而且三人身上仿佛有着一股煞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不敢靠近” “煞气?这只有常年累月嗜杀成性的人身上才能显现吧”周繁建眼角掠过西北角落,看了一眼“唐掌柜莫非也是习武之人?怎能一眼看出别人身上的煞气喃?” “周客官说笑了,在下常年待在这家客栈,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奇事没听过?若是连这点眼里都没有的话,那在下就要被别人耻笑了”唐掌柜眼神稍微的定格,眉间舒展了下继续说道。 “哈哈,唐掌柜颇具幽默啊,哎,三弟,过来,先喝一杯”周繁建察觉到了唐掌柜的不对,但是并没有点破。本想还想打听一下前方道路问题的,正好看见三弟从楼上下来了。 “大哥,房间没问题”左慈堂来到了周繁建的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句,然后自己拿起了一个杯子,酌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既然这样,你去让大家都过来吧,顺便让二弟安排一下弟兄们轮流看守”。周繁建对着身边的三弟说道。 “对了,唐掌柜,我想你也早就认出我们的身份了吧,劳烦掌柜的腾出一个马圈,放些草料,荣我等马匹休息一下”周繁建对着眼前的唐掌柜说道。 “哪里哪里,客官客气了,不光我认出了你们的身份,我想在做的各位都认出了你们的身份。哈哈,衣服太明显了。”唐掌柜笑了下,然后起身,“马圈有现成的,里面草料也很丰富,田不坠,等会你去给几位客官引下路,不过周客官,这个马圈要用的话可不是免费奥,若是周客官需要用马圈的话,需要一两银子” “知晓知晓”周繁建从袖里掏出了银子递了过去。 唐掌柜顺手接过银子,然后朝着周繁建二人客气了下走到了柜台前,继续忙碌了起来。 “三弟,你去把二弟他们叫来,我先点一些酒菜,到时候送到客房去,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一下。”周繁建对着起身的左慈堂说道。 随后周繁建叫来了店小二,递给了他一两银子,然后点了一些菜和酒,并吩咐他把这些酒菜准备好送到客房中去。 周繁建继续坐下,眼睛打量着大厅的人,他在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他,其中就包括西北角落头戴斗篷之人。 周繁建面带着微笑,示意了下,收回了眼光。 不大一会,左慈堂带着几个弟兄上了二楼的客房,随后见店小二准备好了酒菜,便让他把酒菜送到了客房中。之后他下了楼,来到周繁建的身边,坐了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章 吴知县下令 “大哥,二哥和三个弟兄把马匹和镖车迁到了草房,正在照看,等其他的弟兄们吃饱喝足之后,在轮流换班” “嗯,三弟做的不错,今晚我们要严加防范一下,这家客栈虽然看似平静,但我总感觉有股暗流涌动。我们千万不能松懈”周繁建稳重的表情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头“今晚我们三兄弟。每隔一个半时辰轮流带四个弟兄看守镖车,来,先吃点东西,等会一起去金虎那边” ······ 远在十几里外的肃宁县城内,在靠近南门的道路上,有位穿着朴素的青年正在快速的朝着县衙的方向疾走而去。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慌张的表情,显得很是肃穆。街道两旁的行人以及叫卖声并没有影响他快速的步伐。 不大一会时间,他来到了县衙门口,敲响了县衙的门铃。 片刻的等待时间,从里面走出仆人,看了一眼眼前敲门的人,便把他引了进去。 县衙的后院,一位中年男子坐在石凳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旁边有几个仆从,在整理着院子,身边站着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者,不时地和坐在石凳上的中年男子交谈着。 这个老者估摸着就是肃宁县的王主簿。那坐着的这位中年男子身份就显而易见了,此人正是肃宁县的知县,姓吴,大伙都称呼他为吴知县。 说起这位吴知县,倒是颇有一番作为,自从来到肃宁县之后,一番整顿治理,倒是让原本颇为贫瘠的肃宁县百姓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原本治安混乱的县城在这位吴知县的治理,以及手下的衙役的协助下,和谐了许多。 在这样一个宦官当道,黑暗无比的年代,有这样一个清官也是不多见的一道风景。 曾有人问吴知县为何不去京师做官,多抓些贪官污吏,造福百姓。 吴知县则是颇为无奈的说:“我这样的行事作风去京师,会被那些老虎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下的” 吴知县放下手中的书籍,然后茗了一口茶说到:“王主簿,关于那两个通缉犯现在查的怎么样了?这二人来我肃宁县内所为何事?” “启禀大人,这二人来历不明,只知道一个月前,他二人杀害顺德府城里一家三口,然后盗取其家中财物,遭到官府追捕,在几经逃窜之后三日前来到了肃宁县内”王主簿恭敬的站在一边汇报着。 “按照王主簿的意思,他二人纯碎是为了躲避官府才来我肃宁县内了?” “大人英明” “这样也好,既然犯了律法,那就得收到严厉的惩罚,既然来到我肃宁县内,那就得清楚这两个害虫,以免他们再作出伤天害理之事俩。等本知县抓到了通缉犯一定上报知府大人,治他二人的罪”吴知县眼神严厉,嫣然对这两个通缉犯很痛恨。 “大人说的是” “对了,王主簿,派去的探子现在也该回来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探查到消息” “回禀大人,确实是,这个时间探子应该回来了” 正说着,从走廊里跑进来一位打扮朴素的男子,看其眉间舒展,脸上有着一股笑意。 “启禀知县大人,小的已经探查清楚,那两个通缉犯此时正在城外十来里的悦来客栈之内休息”探子跪倒在地,对着吴知县汇报到。 “好,起来说话,说清楚点,他们二人是在客栈休息片刻还是住宿一宿”吴知县一听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是,大人,小的今日原本去悦来客栈打探情况,没想正好碰到这二人乔装打扮走进了悦来客栈,要不是小的仔细辨认,恐怕还真被他二人蒙骗了过去。”探子起身之后,整理了下服饰,缓缓说道。 “好,好,好”王主簿在一旁拍手叫好,“那可有听见这二人是否住店?” “回王主簿,小的听得很清楚,这二人确实是要住一宿。而且小的估计这二人之前有受过伤。”探子见王主簿问话,先是看了一眼吴知县,在其点头之后也是回了王主簿。 “奥?有何凭证?”吴知县听见说这两个通缉犯有伤,想确认一下。 “回大人,小的常年探查情况,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这二人原本就是通缉犯,为了躲避官府肯定不会再人多的地方露面,以免被人认出来,而此时却乔装混进了客栈休息。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二人有人受伤,急需治疗,但又不敢光明正大去医馆,只好混进人流大的客栈当掩护,然后进行治疗。”探子整理了下语句汇报到。 “好,你赶紧去盯紧这两个通缉犯,别走漏风声让他们跑了。来人去把覃捕头找来”吴知县拍了一把探子的肩膀,吩咐了下,然后对着院子叫了一个仆人,让他去找覃捕头了。 盏茶时间过后,吴知县穿戴整齐坐在院子里,王主簿站在身后,在知县的前面站着五个捕快,领头的则是那位覃捕头。 “王主簿,把刚才的情况给覃捕头汇报一下吧” “是,大人”王主簿于是便把之前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再讲了一遍。 “大人,照这探子的回报,小的觉得八九不离十,这些通缉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人多的地方的。”覃捕头听了王主簿所说之后,想了片刻对着吴知县说到。 “既然这样,依你之见,可有把握拿下这二人” “回大人,小的保证,一定把这二人捉拿归案”覃捕头拍着胸脯保证到。 “既然这样,那你去安排一下,即刻出发捉拿通缉犯,容不得片刻耽搁”吴知县思量了片刻,便下了命令。 ······· 晚霞时分,悦来客栈原本客流满满,但现在只是依稀可见少数几人坐在客栈里面饮酒吃菜。 悦来客栈中,周繁建和左慈堂二人吃了点酒菜,然后起身准备前往马圈,去看下二弟赵金虎和那批辎重。 此时透过客栈的大门,可看见一个打扮行商的男子神色有点慌张的走进了客栈,手上提着一个药包。 他并没有看身边,以至于正好撞在了周繁建的身上神色略微慌张的男子,可能由于紧张过度,一不小心跌在了地上,手上拿着的药包也被他不小心丢在了地上。 “实在抱歉,实在抱歉”神色慌张的男子慌忙给周繁建道歉。 “不碍事,这位兄台不必道歉的”周繁建没有怪眼前神色慌张的男子,而是弯下腰去扶他,左慈堂顺便捡起了这男子的药包。 “没事,我没事。我的药包喃”这男子稍微镇定了下,然后起身见手中的药包不见了,慌忙的环顾四周。等他扫视了一周,见左慈堂手上拿着药包,也不顾搀扶起他的周繁建,推开了周繁建,跑到左慈堂的身边抢过了他手上拿着的药包。然后跑上了二楼。 这时客栈大厅一个桌子上,一个打扮朴素的青年斜掠了一眼神色慌张的男子,此人正是肃宁县衙的那位探子,再次暗处跟踪通缉犯。原来啊,刚刚神色慌张的男子就是两个通缉犯之一的李昌义,身材魁梧,眼角有疤的男子。 “没礼貌,一声谢谢都不说下”左慈堂心里很不是滋味,整理了下衣服。 周繁建二人随后去到了草房,赵金虎和三个弟兄正在给马匹喂草。随后赵金虎先让三弟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先去房间歇息,再回来给马匹喂草 不到盏茶时间,三兄弟在草房中,周繁建拿了酒壶先到了三杯酒,然后看了下四周,缓缓说道“来,咱兄弟先喝一杯,干” “干”、“干” “大哥,这家客栈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赵金虎看似虎背熊腰的,但该有的细腻还是有的。 “刚刚,在三弟去二楼看房之时,我也间接性的和这家客栈的掌柜聊了几句,你们两人也都知道,我习练的《断气回肠绝》内力修习之法,这门功法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察觉到别人的内力流动情况”周繁建眉头不仅皱了一下“我探查了下,发现这家客栈身怀武功的有三拨人,第一拨是刚刚被我撞到的人,他虽然神色慌张,但颇有些内力,但不足为惧。另外一拨则是三个头戴斗篷之人,这三人虽然看着平平淡淡,但给人一股神秘感,而且三人身上有煞气,绝对不是易于之辈“周繁建抿了一口酒。 “至于这第三拨人二位兄弟绝对不会想到,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这位唐掌柜以及那位带三弟看客房的小二,不过那位店小二身上内力波动和二弟类似,倒不是太大问题。最需要关注的则是这位掌柜,我原先也是查探过这位掌柜,身上并无半点内力波动,期初我以为他是个普普通通之人,但当我问到一个问题之时,这个掌柜的有了一丝的停顿,而恰恰就是这瞬间的停顿,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内里的波动,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是被我察觉到了。” “那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个掌柜是习武之人?”左慈堂问道。 “你们也知道,我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察觉不到别人的内力波动,一种是这个人只是普通之人,而两外一种,则是这个人内力远在我之上,最起码内力深厚整整大我两个境界才行” “看来这位唐掌柜非俗人呐,只是不知他故意隐藏所谓何事,若是盯上了咋们这单镖车,可就危险了”左慈堂显然认可了大哥的话,毕竟大哥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 “大哥,若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我们三个联手都不一定打得过这位唐掌柜了?”赵金虎确实想到了一个问题。 “岂止是我们三个联手,就算我们弟兄十五个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周繁建也是心里一叹,在悦来客栈歇息不知是福是祸,“希望他的目标不是我等吧” 周繁建也唯有这样感叹了。 接近戌时之时,客栈大厅已经少了很多人,大部分的行商也已经走了,少部分住宿的也都回房休息了。说来也巧,那三个头戴斗篷之人,并没有离开客栈,也是住宿了下来。 周繁建让弟兄们休息一下,他先让二弟去草房,看护镖车,自己和三弟点了一壶茶水,坐在一处畅饮。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空已经很黑了,不过好在天上的月光让漆黑的夜晚不是那么漆黑了,原本客流涌动的悦来客栈大厅,现在也就只剩周繁建三兄弟了,其余之人要么忙着赶路,要么忙着歇息。 他们三人先喝点茶水排除下酒意,一会要轮流去马圈照看镖车。 那位唐掌柜不知道去了哪里,店里只剩下店小二在打扫。 店小二看了下外面的夜色,走到了大门前面,心想此时应该不会有人在赶路了吧。 原本正要关门的店小二突然看见有两个行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在朦胧的月色下,依稀可见被拉长的影子。等走进了一看,却是一男一女。 只瞧男的长的剑眉星眸,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原本是让姑娘们都为之侧目之人,却打扮的有点另类,穿着一件灰白大褂,明明身后背着一个竹篓,手上却拿着一把宝剑,先不说宝剑本身怎样,但是剑匣却是朴朴素素。 至于这男子声旁的女子,则是生的眉目如画,惹人怜爱,穿着打扮比身边的男子正常多了。 “店小二,莫关门莫关门,佩琳,不要磨磨唧唧的,店小二都快打烊了”。那位穿着打扮甚是怪异的男子,突然冲着身边的女子磨叽到,并且小跑着几步就来到了店门口,阻挡住了店小二关门的举动。 “高手,风似身动,这位小伙不一般呐”周繁建心中如此说道,三兄弟敏锐的察觉到了,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身怀武功。 “臭子昂,急着去投胎啊,人家又没关门,急什么”。那位叫佩琳的女子小嘴嘟囔着,虽然这么说,但是脚步却没有放缓,也是小跑着过来了,只不过这位女子小跑的身姿可比前面这位男子优雅多了。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姓陈,叫陈子昂。不是什么臭子昂,年纪轻轻的,记性怎么这么差?”陈子昂一边叹气,一边解释。 “我就喜欢叫你臭子昂,怎么了,你还不乐意了?”名叫佩琳的女子眯着眼睛,嘴角浅笑着“臭子昂,臭子昂,臭子昂,哼,看你能把我咋样?” “好男不和女斗,小二,来两间上等客房” “二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店目前没有空余的上等房间了”。小二一脸歉意的说道。 “这样啊,那来两间普通的房间吧,顺便准备点饭菜,我和这位小姐有点饿了”?陈子昂稍微有点惋惜到。 “这个,二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目前普通间也只有一间客房了,您看?”店小二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满脸歉意的说道,并不时地打量眼前的二人。 “运气这么差嘛,一间房间都没有了,都怪你,早就给你说了,快点赶路,你非要抓野兔的,这不,没房间了吧,我看你今晚呀,就只有露宿街头了”陈子昂无奈的对着身边的李佩琳说道。 “臭子昂,你耳聋了啊,人家店小二刚才明明给你说了不是有一间房间吗?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老年痴呆了喃?”佩琳瞬间抓住了陈子昂的小辫子,不时地在那嘟囔,好像瞬间解气了一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章 老前辈姓李 “不是只有一间房间了吗,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是夫妻,怎么住一个房间?”陈子昂并没有和佩琳去争论,倒是说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老规矩,我睡房间,你替我把门呗,不过说好了奥,不许你离我一丈之内,你晚上只能坐在桌子旁。”佩琳貌似对这样的状况习以为常了,估计这一路来,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早就和你说了,要你快点赶路,非要在路上抓野兔,抓松鼠的,要不是你这一路耽搁,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状况了”陈子昂颇为无奈。 “好你个臭子昂,倒是怪起我来了,谁让你在路上磨磨唧唧的要给道士僧人把脉、看气色的,说什么人家身体有顽疾,不早治疗便有血光之灾,那些出家人都说自己很健康了,你非要给他们把脉,辛亏人家出家人脾气好,也就算了”,佩琳略带嫌弃的语气横了陈子昂一眼“那些过往的剑士,刀客,你也非说人身上有病,有内伤,必须治疗,这不,让人拔刀把你追杀了几里路,要不是本姑娘长得水灵祈求人家饶命,没准你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 “哎,傻丫头,你不懂啊,我是个医生,我会乱说吗,他们确实身上有病,要么是身染寒疾,要么就是受有内伤,若不乘早治疗,容易落下病根呀!我一番好意,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追杀我,说我脑子有病,真是的,要不是师傅教导我‘医者,对待病者需怀怜悯之心。’就这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够伤到我?”陈子昂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看着李佩琳,怅然的说道。 “哼,鬼才信你,就会吹牛”,李佩琳皱了下眉头,然后看了下远处的周繁建三人突然灵机一动“三位大侠,看你们气宇轩昂,莫非也是住店在此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陈子昂对这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且不说陈子昂内心如何想的,周繁建三人对于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可是自打他们出现就开始打量了。 周繁建三兄弟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二人都是身怀武功之辈,而且实力颇为不俗,不得不让三人心中在意,他们押送一批镖车,不得不多一条心。 “姑娘说笑了,我兄弟三人确实是住店一宿的”周繁建思量片刻,便否定了这二人可能是劫镖而来,这二人武功在周繁建看来,若是他们三兄弟联手,击败眼前二人不在话下。 “奥,那不知三位大侠是住了几间房间?” “三间房间”左慈堂替自己的大哥回到了。 “那不知三位大侠能否尾让一间房间与我二人”佩琳满脸希翼的问道。 “这个·····”周繁建三兄弟对视了一眼,颇为无奈,刚刚见这位姑娘还是一副刁蛮公主的样子,现在一下子转变成小家碧玉型,让他三人感到诧异。 “姑娘,恐怕要说抱歉了,并不是我们三兄弟住三间房间,我们还有些弟兄也需要住宿的”左慈堂见大哥停顿了下,随后解释了一番。 “哼”李佩琳嘴角一噘,转过了身不再理会周繁建三兄弟。 “小二,来一间客房,顺便准备点酒菜”陈子昂来到看热闹的店小二面前,询问了下价钱,便付了银两。 “好嘞,客官请坐,我给二位先倒点茶水,两位先解解渴,小的去为两位客官打扫下房间。”店小二田不坠接过了银子,然后在柜台拿了一壶酒放在了桌子上,便上楼去了。 “不知二位从何而来?去往何处啊” 陈子昂二人刚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见隔壁桌有声音传来。 “让三位见笑了,我二人来自川蜀,去往京师府游历一番”。陈子昂爽朗一笑,俊朗的外表给了三人一丝亲切感,“不知三位怎么称呼,此去何方?” “在下周繁建,我左手边这位是我的二弟赵金虎,右手边这位则是我的三弟左慈堂,我想陈兄台也能看出来,我们三兄弟是平安镖局的镖头,这些年也多亏江湖侠士的赏脸,倒是在江湖上颇有一番名誉,此番运送了一批商品正要送往京师府,说起来和二位也是同路”。 “久仰久仰,原来是平安镖局的三位镖头,能认识三位是在下的荣欣”陈子昂斟了一杯茶水走到了隔壁桌“在下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 陈子昂真是一个自来熟,几人还没聊几句,就已经和三人聊上了。 几人聊了一会,周繁建三兄弟因为要看护镖车,所以起先告辞离开了,大厅最后就只剩下陈子昂和李佩琳了。 “哎,臭子昂,你真的认识平安镖局的这三人?”李佩琳用筷子夹了颗花生,优雅的咬了一口。 “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说什么久仰久仰啊,我还以为你认识喃” “哈哈,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行走江湖,你可要跟我多学着点”陈子昂不以为意,大笑了两声。 “臭子昂,你说你二十三岁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能不能成熟点”李佩琳甚是无语。 “二十三岁怎么了,正值潇洒走一回的年纪,有何不好,总比你这小屁孩好多了吧”陈子昂撅了下嘴。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本姑娘累了,需要歇息,臭子昂,你不许睡觉,必须照顾本姑娘的安全,还有,不许你在我睡着后对我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李佩琳如碎碎念的形式,看着正一脸悠然喝茶的陈子昂。 “行”陈子昂整理了下,然后起身对着一旁忙碌的店小二喊道,“小二,带我两人去客房吧” 店小二做了个请的姿势,很快陈子昂来到了二楼的房间,打开房门一看,房间空间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壶小酒和几个小菜。 陈子昂两人简单的吃了点,顺便聊了聊今天路上所遇到的奇闻异事。 不大一会,佩琳便感觉困意上头,她走到床铺前,倒在了床上,没一会就已经步入了梦乡。 陈子昂饮了几口酒,然后走到床前替佩琳盖上了被子,自顾自的又坐到了桌旁,喝起了小酒。 说来,这是他从川蜀出发已经一年半了,这一路来他见识过了大好河山,风土人情,它犹如一个江湖郎中一般,每到一地,便会去拜访当地的明医,探讨下医术。 当然,不是所有的明医脾气都很好的,有的明医不计小节便会很客气的接纳陈子昂,和他交流下彼此的医术心得。不过有的明医脾气甚是刁钻古怪,闭门不见,甚至是口出恶言直接让陈子昂滚蛋,不要打扰人家治病。 陈子昂对于那些和他客气探讨医术之人自然是客客气气,遇到脾气不好的,他也就展颜一笑,不以为意。 当然,他这一路来,沿途给一些受伤的人士治病,倒也是结识了许多的侠客义士,但也结下了些许的梁子,毕竟他是一个医生,在救活一个侠客的同时,会让被救之人感谢,但也会被此人的仇家仇视。 在七个月前,陈子昂途径西安府之时,救下了这位奄奄一息的女子,当时她身染重病,倒在一间破败的庙宇中的一处角落里。 估计是命中注定吧,那一天陈子昂为了赶路,眼看快要天黑之时,四下却是连个歇脚处都见不到,唯独在前方有个荒废的庙宇,而且当时还下着小雨,路上泥泞,雨滴又遮挡住了远处的视线。他只能选择在这间庙宇暂避一宿。 陈子昂,生着了火,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烤着火,正吃着干粮,突然就听见角落里有响动,还不是老鼠发出的那种,当时着实吓了陈子昂一跳。 他还心想莫不是遇见鬼了吧?好在他拿起一根火把,壮着胆才去探查了一下,最后发现原来躺着一个女子,而且其身上有血迹,脸色又发白,奄奄一息。 陈子昂赶紧替她号脉,并用银针刺激她的穴道,使她的血液流动起来,并用自己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几番周折之下,才使得女子拜托了黑白无常的索命。 陈子昂用自己在师傅那里学习的医术,用了两天时间才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醒来之时的女子,见自己身边有个行装怪异的男子,正一脸专注的看着她,手还搭在她的手腕处,她还以为是什么流氓,所以瞬间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刺向了陈子昂的咽喉。 当时的陈子昂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位弱女子居然是习武之人。要不是陈子昂反应迅速,没准还真就被破喉了,最后陈子昂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释清楚。 这才化解了误解。 陈子昂见误会澄清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也多亏这是在荒郊野外,没有人烟,要是在有人家的地方,可就真的很难解释清楚了,他可不想自己无缘无故的被当成采花大盗。 师傅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这是佛家之人所说,但是陈子昂不以为意,行医之人不讲究佛道,只是给自己积点医德。 解释清楚的陈子昂,见她冷静了下来,随后问了下她的名字以及她的住处,好送她回家。 可是李佩琳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她家住哪里,倒是问起了陈子昂一些事情,在听说他要去往京师的时候,没想到李佩琳居然赖上他了,说她也要去,非得让陈子昂带她一起去,若是陈子昂不带她去,她就到处喊非礼了。 陈子昂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无奈任她跟着了。期间好几次陈子昂都尝试着摆脱这个拖油瓶,但没跑几里路就被追上来了,李佩琳一上来就是哭闹撒娇的,说他抛下了自己,不顾她的死活。 几番周折之后,发现实在是丢不掉这个拖油瓶,也就只能任由她了。 ‘哎,师傅,你说我是不是受到灾星附身了’陈子昂心里叹息道。 店小二依然在一楼大厅里面忙碌着。 陈子昂看着睡着的佩琳,她已经进入梦乡了,嘴角上翘,也不知做的什么美梦, 陈子昂,整理了下桌面,在自己的竹篓里面翻出了一本书籍,拿在了手中,翻开了夹页,继续的看了起来。 说是书籍,也不全是,陈子昂手中的书更像是一部手记。 之间首页写着‘读本草纲目记笔’。 这本书籍是陈子昂在下山游历之时,师傅老人家送给他的,说是在路上的时候,要多参习参习,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陈子昂顺手接过了书籍,随手的翻看了下,他以为是师傅自己写的,便询问了下。 但是陈子昂的师傅却摇了摇头,否定了。 师父曾说,他三十多岁,游历四方行医济世之时,遇到一位老前辈,他也是个医生,这位老前辈全名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位老前辈姓李,陈子昂的师傅那时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便想和这位李老前辈交流下医术心得。 谁知这位李老前辈医术高超远在他之上,不管是对疑难杂症还是医术见解都是当时陈子昂的师傅几倍以上。 师傅那时心高气傲,自问医术一流,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受到了些许打击,他便想拜这位李老前辈为师,不过这位李老前辈拒绝了。 好在这位李老前辈见其胸怀正义,济世四方,心里有所触动,李老前辈便让他观看了自己书写的医书。 师傅后来受到启发,随写了这本手记,这是他自己对于这本书籍的感悟。 陈子昂翻开标签那页,认真细读起来。时而皱眉,时而展颜。靠着微弱的灯光,陈子昂细读一会,就会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并且不时地在本子上记下自己的见解以及以往遇到的问题,这本手札自陈子昂游历以来,每个夜晚都会细细的读那么一篇,对于篇中的描述,陈子昂都会认真的记下,并且在适当的机会都会亲自试验一下效果。 你还别说,陈子昂每次试验出来的结果都和手札上书写的效果是一模一样的。令他不得不佩服这位李老前辈,真是如活神仙般,能创作出这么伟大的作品,他一定是走遍三山五岳,尝尽人间百世,才呕心沥血写出来的。 “李老前辈,您真的是为后世子孙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我想后世之人一定会牢记您的伟作。”陈子昂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章 缉拿通缉犯 陈子昂在房间中,认认真真的读着书籍,翻看着自己这一路来记叙的病历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病历,有伤寒风疾的、也有伤筋断骨的、食物中毒的、瘟疫灾荒的等等。 这病历单是他这一路来遇到的各种病历。陈子昂这一路来遇到的病人千奇百怪,每当遇到顽疾之类,短时间不能治愈的,他都会拿笔记在自己的病历单上,等研究透彻了,能够治疗之后,他就会把此种顽疾的突出状况,突发情况,以及发病时的现象写下来,并且也注明用什么药,怎么熬治,怎么饮用。以防后面在遇到此类的病历,他就能够顺着这个理去研究和治疗。 当然,他现在的医术在师傅眼里也仅仅只是入门略微懂了点皮毛而已。若是把陈子昂放在一些个医馆药铺之中,绝对能称得上明医之流了。 毕竟大部分开医馆药铺之人,说白了真正懂医术的人寥寥无几,他们最多能治疗一些风寒之类,遇到顽疾只会让他们束手无策。 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谓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这些个医馆药铺之中也有医术高超之人。这就好比江湖中的侠客义士,都想整个天下第一,做那江湖之上的人上人,受天下英雄的敬仰,但是这只是明面上的天下第一,还有许多的隐士看透了名利,厌倦了纠纷,他们往往都会退隐江湖,偏安于一山,只想图个安稳生活,他们大都游山玩水,坐江垂钓,和附近的隐士喝酒吃茶,探讨棋艺。 这边陈子昂在安稳的一边看着《读本草纲目记笔》,一边看自己的病历单。 此时客栈一百米处的一颗大树下面,正蹲着六个人。正前方之人一身衙役打扮,方正字脸,腰间挎着一把刀。身后四个衙役长得普普通通,四人以前面之人唯马是瞻。 在覃捕头的旁边有个打扮朴素的男子,正在给覃捕头说着什么。 “覃捕头,那两个通缉犯就在前面的客栈里,我从县衙赶来之后,就一直盯着这家客栈,那通缉犯中的一个除了去外面买了点药回来之外,便再也没有见他们出去了。”这位探子正是给吴知县做汇报的那人,此时正在给覃捕头说着。 “奥?你确定看见买的是药?” “覃捕头您放心,小的眼尖,一眼便是看见那是药铺的药包” “看来,这人确实是受了伤,估计伤的也很重。”覃捕头分析道。 “好了,闲话不多说,已经快要深夜了,赶快抓人”覃捕头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客栈“记住,我们是捕快,惩奸除恶是我们分内之事,一会大家听我指挥,争取最短时间拿下要犯,不要伤及无辜”。 “是” 客栈大厅里面,店小二田不坠终于是打扫完了桌子地板,他见天色也不早了,于是便走到了门前便要关起房门。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窜进了一个打扮朴素的男子,正是那位县衙的探子。 店小二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开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并且做出了防备的姿势,他以为这人要对他图谋不轨,刚要询问,只见那探子亮出了衙役的牌子,店小二才收回了姿势。 这时,门外进来了五名捕快,为首的一人则是那覃捕头,腰间挎着刀,来到店小二前,掏出了两张画像, “小二,这二人是否在你店里歇息?” “回覃捕头,小的眼拙,没有见过这二人。”店小二一眼认出了覃捕头的身份,然后来到覃捕头的身边认认真真的看了下他手中的画像,悦来客栈毕竟在肃宁县境内,估计覃捕头也是经常和他打交道。 “没在客栈?这不太可能吧,我可是听人说,有人看到这二人今日住进了你家的客栈。”覃捕头听见店小二说没看见,不禁皱了下眉头,看向了身边的那位探子。 旁边的那位探子也是很费解。 “这个,覃捕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要是见过这人,一定会记得他的样貌的,可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一步也没离开过,真的没有见过这二人。”店小二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到,“对了,覃捕头,不知这两人犯了什么罪?需要覃捕头您亲自出马?” 覃捕头见店小二的表情,确实是没见到过的样子,不仅有点疑惑了,不光他疑惑,连那位探子都有点摸不清头脑了。 “和你说说也无妨,并不是什么大秘密,这二人乃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前些日子突然来到我肃宁县境内,知县大人为了本地的治安着想,便排我等来此捉拿要犯。”覃捕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给店小二详细的说了下这两人的罪历。 “原来是这样,这二人实属可恶,犯下如此罪行,应当问斩啊。”店小二不仅感叹道。 “哎,你说的这什么话,治不治罪还是知县大人说了算,我们只是负责抓人。” “是是是,覃捕头说的是,可小的真的没有见过这二人啊。”店小二依然是满脸歉意的说道。 “这就奇怪了?奥,对了,那这两人你可否见到过。”覃捕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是拿出了两张画像,有一个画像赫然正是之前撞到周繁建之后跌落在地上的那人。 “这两人我倒是见过,下午时刻,这二人相互搀扶的来到了我们客栈,要了一间客房住了下来。而且这两人行为举止也是奇奇怪怪。”店小二看了眼画像,立马想起来了,“难道这二人也是通缉犯?” “什么这两人也是,这两人就是那两个通缉犯,那个身材魁梧,眼角有疤的男子叫李昌义,而另外一位脖子上有颗痣,体态胖硕的则是齐汇,他二人只不过乔装打扮了下,你就认不出来了” “哎呀,你看我这脑袋,真是”店小二恍然大悟,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们二人住在哪间客房?速速带我等去”覃捕头见店小二确认了下来,立马对着他说道。 “好,请随我来”店小二没有片刻耽搁,不大一会便把他们带上了二楼,覃捕头立刻示意,让三个人去外面窗户处把守,免得这两通缉犯逃走。 他们不要制服通缉犯,只要能够缠住这二人就行。 陈子昂此时正在屋子里面看着病历单,本来是感想颇多,刚要书写下来,谁知他敏锐的耳朵突然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而且是几个人的脚步声。 他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本子,侧耳倾听。 店小二带着覃捕头他们来到房门前,给他指了指房间门,然后就退到一旁去了。 覃捕头示意身边的捕快,然后敲响了门。 “谁呀?” 覃捕头立马示意店小二,让他配合一下。 “客官,是我,店小二”店小二田不坠也是配合。 “什么事?” “客官,我是来送茶水的” “稍等片刻” 这时,只听见屋子里头传出阵阵瓷器的碰撞声音,以及夹杂着穿戴衣服的声音。 覃捕头缓缓握住了手中的刀柄,全神戒备着。 房间的门打开了一道裂隙,覃捕头抓住这个瞬间,左手用力一拍大门,闪身进入了房间。 “哎,看来某些人不能睡美梦了。”陈子昂好像略有所指似的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美人儿,刚刚房间外面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嘭”只听见楼上一声巨响。 “什么人” “捉拿你归案之人” 只听见一阵刀剑相碰发出的声音,然后是窗户破碎的声音,接着便是几人飞下房间的声音。 “臭子昂,怎么了,怎么这么吵”李佩琳睡眼朦胧,用洁白的玉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窝。 “哈哈,小妮子,外面有几个土匪,见你长得漂亮,是要来抓你回去最压寨夫人的”陈子昂眼睛转了转,眯着眼睛,很是迷人的笑了笑。 李佩琳白了他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朝下看去。 刚刚的巨响也是吵醒了大部分人,大多都穿上了衣服,倚在窗户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的不怕事的人直接跑到外面去看了。 先不说其他人都在忙什么,但是那位覃捕头以及其他四位捕快却是和要犯已经斗上了,覃捕头一人缠住李昌义,两人斗得不可开交。其他几位捕快则是缠住了那位齐汇的通缉犯。 覃捕头使的一手刀法甚是迅利,手中二尺短刀不管是进攻还是招架都是恰到好处,反观李昌义,处处躲避要击,不敢正面交手。 覃捕头在左手抓住李昌义的手腕瞬间,抓住他停顿的瞬间,手上短刀一下反握,重重的击在了李昌义的勃颈处。 李昌义吃痛,身子一偏倒在了地上,只感觉头晕目眩,他暗道一声‘糟糕’,刚要起身,便感到脖子上有股冰凉的寒意。 覃捕头把刀抵在了他的脖颈,制服住了他。 反观另外一边,那位叫齐汇的胖子早已经被扣押了起来。 覃捕头还纳闷喃,怎么感觉这么容易就制服了二人,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位叫齐汇的胖子,一只手上缠着绷带,腿上也是帮着绷带,依稀可见里面渗透出的血迹。 而且李昌义这人全身上下直观看去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覃捕头直觉能感觉到此人身重内伤。 知县大人说的果然正确,这两个人都受过伤,只不过和描述不符的是,这两人受的伤要比所说的重得多,要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能抓到的。 “呸,狗官,你们果然是都是一丘之貉,不分青红皂白,便乱抓人,你们冤枉好人”李昌义见自己被捕快铐上了链子,突然骂道。 “休得放肆,你二人杀害手无寸铁之人,有盗窃白银,罪不可恕,本捕头今天正式宣布逮捕你们两人,等将你们押回县衙,禀告知县大人,定会治你二人的罪”覃捕头见李昌义不老实,在他的大腿窝子踢了一脚。 “什么杀人,什么盗取白银,我二人从没干过这种违法犯罪之事”李昌义不卑不亢的反驳道。 “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二人分明是见财起意,杀害顺德府一家三口,更甚盗取其家中财物,被顺德府县衙发出通缉令。”覃捕头见其不认罪,便又叙述了一便。 “大人,真的冤枉啊,我二人根本就没有杀人,也没有盗窃财物,请大人明察”另一个通缉犯也开口了,而且略带着哭腔,“我二人完全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好了,废话少说,是不是冤枉,等到了县衙,知县大人定会定夺,而且我也不是大人,我只是个捕头,没有权利去断定你二人是否有罪”覃捕头不想和眼前二人废话,明人押起逃犯,打算回衙门复命。 “哎,臭子昂,你说他们两人是不是被冤枉的啊?”李佩琳看着楼下的情景,突然问身边的陈子昂。 “这个嘛”陈子昂刚要回答。 谁知,这时突然有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哪个王八蛋打扰本大爷休息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吵吵闹闹的,是不是活腻了?要不要本大爷帮你疏通下筋骨。”之间从客栈的二楼下来了一个身材异常魁梧彪悍的大汉。 “他不就是那” “果真是他,真是好胆” “采花大盗,赵、天、霸”不知是谁没有控制好的自己的嗓子,喊了出来。 “正是本大爷我,哪个说我是采花大盗的,站出来,大爷我赏你两掌”赵天霸异常嚣张的大吼道。 原本吱吱呜呜讨论的众人,突然间安静了许多,看来他们对臭名昭彰的赵天霸很是害怕。 说起这赵天霸,本是肃宁县的一个流氓地痞,早些年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被县衙捕快追捕,但是被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躲藏了起来,一躲就是好几年,杳无音信。 原本大伙以为这人或许死在荒郊野外了,没成想一月前突然又回来了,而且练就了一身本事。 他一回来,立马就做起了老本行,调戏良家妇女,偷抢女子,最后上瘾了,经常抓一些女子进行玷污,在这一月间,不知道肃宁县多少的女子被她玷污,又有多少的女子受不了这委屈跳河上吊。 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官府也是恨之如命,吴知县不知道下了多少的命令,让覃捕头他们抓获此人,但都失败而返,无他,此人不光武功高强,轻功也是甚高,根本就抓不到。 没成想,今天在悦来客栈见到了赵天霸。 俗话说的好,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这不覃捕头就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身边就有一位亲人被赵天霸玷污了,而且那女子受不了这委屈,已经割腕自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章 覃捕头落败 覃捕头对眼前的这位赵天霸那可是恨之入骨,原本自己的那位亲人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谁知天降横祸,遇到了这样一个灾星,本是大喜之日最后成了悲剧。 他那位亲人的父母遭受痛失女儿的打击,母亲是大病一场,卧床不起,而父亲也是整天失魂落魄,好端端的一家就这样没了。 “赵天霸,你强抢民女,玷污其清白,使得许多女子香销玉沉,你罪恶滔天,本捕头今天正式宣布逮捕你,捉你归案,以祭奠死去女子的魂魄”覃捕头那真是咬牙切齿的对赵天霸恨之入骨。 “奥?你要逮捕什么人?本大爷我?哈哈哈,莫不是大爷我自大,就你恐怕做不到这一点。” “能否做到,手底下见真章,看看本捕头是否能逮捕你。”覃捕头对他的羞辱无动于衷,反而抽刀向前,他要用手中的刀废了眼前男子的武功。 “哈哈哈哈,就你略会绣花拳的捕快想抓捕我,我看你们是脑子被驴踢了吧。”赵天霸不屑一顾。 “休得张狂,看刀” “真是给你一根绣花针,你还真拿一把,那大爷我就瞧瞧你是否真有这个本事。” 赵天霸双腿站定,距离覃捕头五米远处,扭了扭脖子。看着冲过来的覃捕头,他纹丝不动,反而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大刀。 原来这赵天霸也是擅使一把大刀之人,而且天生是左撇子,看他握刀的姿势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知,此人常年混迹于刀剑之间,绝非易于之人,估摸着他刀法高超。 再者这把大刀配合上赵天霸魁梧的身躯,倒是显得很生猛。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楼上的那些仿佛是看戏曲似的,都倚在窗边。 陈子昂也是在佩琳的身边,一直盯着下面的赵天霸,他其实早早的就察觉到了,这赵天霸内力深厚在那覃捕头之上,而且这种亡命徒通常都是不怕死的主。 陈子昂估计这覃捕头很难取胜,更不要说逮捕赵天霸了。 先不说陈子昂心中怎么想的,那边覃捕头已经欺身赵天霸近前,看着无动于衷的赵天霸,他突然有种被小瞧了的感觉。 覃捕头不仅心头一股无名火,真是瞧不起人。 在离赵天霸一臂之处,覃捕头右手握着的刀,用全身的力气,朝着赵天霸的勃颈处砍去,就见一道白光闪过,仿佛空气都被划开一般。 大伙心里一动,要是照覃捕头这架势,这一刀下去真的砍中赵天霸的话,那赵天霸立马就会重伤不起。 赵天霸终于动了,他一个左侧身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左手的大刀往上一提,刀背贴在手臂上,正好挡住了来势汹汹的一刀。 覃捕头手中的短刀,重重的斩击在了赵天霸手中大刀的刀刃上。 “铛”的一声,两把刀的刀刃相击出,出现了稍微的弯曲。 覃捕头的余力,使的自己手中的刀,在赵天霸的大刀上划过,产生一阵“滋滋滋”的声音。 覃捕头没有闲着,在短刀划过大刀的瞬间,自己的左手成掌,蓄力对着赵天霸的肚脐拍去。 赵天霸知其动向,右手横臂与肚脐处,挡下了覃捕头的一掌之后,他右手一反转,拍开了覃捕头的左手,反而朝着覃捕头的肩膀一掌拍去。 就在赵天霸的右手掌心离覃捕头三寸之时,覃捕头右手的短刀,刚刚刀身全部划过大刀的刀刃,他一借力向后倒退了几步,躲开了赵天霸的一击。 “哼,倒是有两下子” 赵天霸低头到了下自己的大刀,发现离刀柄一尺之处的刀刃上,有个小小的缺口,那是刚刚覃捕头的刀击在他的刀身上,硬是砍出了一道裂痕。 覃捕头的刀和他比起来倒像是像是绣花拳和铁砂掌的区别了。不过斗武可不是谁的兵器长,谁就能胜。 巧妙的运用自己的兵器也是一门学问。 “敢伤我的宝刀,你成功的让我愤怒了,既如此,我要拿你的血祭奠我的宝刀” 赵天霸看自己的宝刀被砍伤,原本不屑一顾的表情收了起来。 这回,赵天霸转守为攻,在刚说完话的时候,就几步跨到了覃捕头的身前,左手大刀高高举起。对着覃捕头的脑门直直的劈了下去。 赵天霸粗狂的身子,然后配合他手中的大刀,这一个顺砍下去,足以产生千斤之力,要是覃捕头不能阻挡住的话,这一刀下去,覃捕头定会被劈成两半。 覃捕头自知不敌,倒是身子敏捷,不顾形象的一个侧翻躲过了。赵天霸的那蓄力一刀,从覃捕头的左肩出劈了下去,重重的击在了地面上,被大刀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坑。 刚刚这一刀劈下去,正好离他左肩几寸,若是稍微晚那么一点,恐怕覃捕头的左肩就会被砍断,可想而知,赵天霸的这一刀是有多么的大力。 覃捕头没有慌乱,他做捕快这么多年,自然经常会游走于刀尖之上,他再次的欺身近前,一个顺劈,一个斜撩、一个横斩,一个侧挡、一个上挑,一个竖砍。两人你来我往,从楼院打到门口,再从门口打到门外。 盏茶的功夫两人都已经斗了不下百次,在某个时间,两人对了一掌,然后分别倒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赵天霸倒退了两步,反观那覃捕头则是倒退了七步,当然在他们倒退的步子上就可以看出是谁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哈哈,痛快,你比之前遇到的那些酒囊饭袋强多了,足以让本大爷记下名字了,说吧,本大爷刀下不斩无名之徒”。赵天霸很是镇定的大笑了两声,猖狂的说道。 “贼子,休得猖狂,你残害多少女子,犯下强奸罪,杀人罪。本捕头要在此誓死逮捕你,束手就擒吧。”覃捕头,没有回答他的话,握了握拳头,强行镇定了下来,不过额头的汗珠充分暴露了他此时的镇静。 “呸,给脸不要脸,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本大爷不客气了。”赵天霸脸色阴沉了起来。双手握紧了大刀又与他战在了一起。 “哎,臭子昂,什么叫采花大盗啊?”李佩琳对着身边的陈子昂问道。 “就是没经过人家姑娘同意,便强行的把她抢回去当媳妇的人,便被称为采花大盗。”陈子昂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心里想了下然后给出了一个他认为合理的解释。 “奥!”李佩琳对于陈子昂的解释只是点了下头,便没有下文了。 “这”陈子昂刚要说,便被李佩琳打断了说话 “没想到这赵天霸武功也很不错啊,嘻嘻,臭子昂,你说说看,他有没有本姑娘厉害啊,”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外面刀光剑影,随时都会有人毙命的情况下,李佩琳这个丫头倒是自在,不知从哪拿了个板凳,在窗口下坐定。 “那赵天霸的魁梧男子,内力倒是平平,和你相差不大吧,若是光比拼内力,你肯定有七成的把握能赢,但是这人打斗技巧,和运用的刀法招式倒是算的上中等,各种招式技巧运用的活灵活现。而且常年刀口舔血,经验比你丰富多了,若真是要打起来,估计不出十个回合,你就被打趴下了”。陈子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的几人。 “哼哼,敢小瞧本姑娘,等等,你说谁内力平平,臭子昂,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内功平平了”李佩琳翻了个白眼,诱人的睫毛眨了下,然后她细细听完之后,听陈子昂说她内力平平,不禁有点不服了。 “嗯?我有说过吗?你听错了吧?”陈子昂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这不被追问之下他立马选择了失忆。 “你明明说过,你瞧不起谁喃,本姑娘哪里内力平平了”李佩琳抓住不放,叽叽喳喳的在陈子昂耳边唠叨个不停。 ‘是是是,你不是内力平平,你只是’陈子昂心中诽谤着。 覃捕头和赵天霸的交战现在可以用白热化来形容了,二人你来我往的,在这期间不知道交手多少次,每次覃捕头的蓄力一击,都会让赵天霸避开,反观覃捕头这边,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身上已经有几处地方被赵天霸的刀尖所伤到,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原本其他的几位捕快要进来帮忙的,但都被覃捕头制止了。 覃捕头深知自己的这几个手下武力,他们进入战团只会给他增加难度,起不了什么作用。 赵天霸咄咄逼人,展开了一次猛烈的攻击,招招致命,覃捕头提刀忙于防守,苦苦支撑,在一个瞬间,覃捕头身上的伤口疼痛,使的他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失误。 这个失误的瞬间,被赵天霸抓住机会,一掌排在覃捕头的肩头,覃捕头吃力之下,手中的短刀掉在了地上。 赵天霸欺身近前,用刀架在了覃捕头的脖子上。 “哟,这位捕头,你不是要逮捕本大爷吗,怎么弄的这么狼狈?你看你身上好多地方都流血了。”赵天霸微微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对着覃捕头讥讽道。 “哼” “本不想杀人的,你非要惹大爷我生气,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要拿你的人头,祭奠我这受伤的宝刀”赵天霸好像对于覃捕头弄坏他的宝刀耿耿于怀。 “臭子昂,这赵天霸看着着实可恶,待本姑娘去砍断他的手脚。”李佩琳原本坐在窗边看着热闹,突然在陈子昂的身边说了一声。 不知是刚刚对于赵天霸的采花大盗的身份很痛恨,还是对于眼前心狠手辣的赵天霸很厌恶。 “哎,你就别去添乱了,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去了还不是添乱”陈子昂摇了摇头他,“哎,我说你···” 谁知李佩琳压根就没听他后面的话,此时已经拿起手中的匕首从窗口一跃而下,朝着赵天霸走了过去。 “这位捕快大哥,本姑娘来助你一臂之力” 话说,原本正要痛下杀手的赵天霸,突然听身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大刀。 赵天霸转过身,之间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此时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朝着他跑了过来。 “哈哈,这是谁家的女子,生的可生漂亮,正好本大爷打累了,需要一个女子暖床被,我看就你了”赵天霸眼前一亮。 “呵,你这个大坏蛋,看剑” “拜托,你这是匕首,不是剑。”陈子昂颇为无奈,不过他的眼神此时却是有点阴冷,刚刚赵天霸对李佩琳的恶言,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赵天霸抵在覃捕头勃颈处的大刀拿了开,慢慢的走向了李佩琳。 李佩琳前倾的身躯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位赵天霸已经朝着她扑了过来。 ‘竟敢小瞧不姑娘,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李佩琳脚步施展了一套身法,突然间来到了赵天霸的左侧身体出,右手握着的匕首滑向了赵天霸的腋下,左手蜷曲成刃之势劈向了赵天霸的左腿。 赵天霸虽然向着这个女子会点武功,但没想到这位弱女子居然武功不俗,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江湖阅历丰富,见势不对,左腿顺势靠向右腿弯曲靠近,右手掌心伸直,砍向了李佩琳的脖子,他左手握着刀,不方便动手。 看来他是想来个两败俱伤之势,以自己的腋下受伤,打晕李佩琳,将她一下制服,毕竟这么美的人儿,他可不想伤着了。 李佩琳见势不妙,慌忙之间左手抬起,准备挡下这一击,右手强行上拉,划向李昌义的左手。 这几个动作虽然看似很慢,但都是眨眼间的事情。 陈子昂眯着眼,右手握向了腰间的剑,但在触碰到的时候,嘴唇突然茗了一下,松开了腰间的剑,却从袖间摸出了一根银针,放在了指尖。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见势不对,陈子昂会第一时间出手,给与赵天霸一击。 不过话说回来,李佩琳这丫头,这几个月期间倒是与人打斗的招式越来越熟练了。 李佩琳和赵天霸却是战在了一块,虽然李佩琳是一个柔弱女子的样子,但是本身武功也是不俗,自从后面一路跟随陈子昂以来,自身的武功以及江湖打斗经验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 然而这个赵天霸虽然只是个采花大盗,但是一身本领确实不是盖的,不到三个呼吸,就已经逼得李佩琳倒退了七步,而且招式不但没有放慢,反而是越来越猛。 “叮”只听一声兵器相交声音,李佩琳手中的匕首被李昌义手中大刀劈开了,掉在了不远的地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章 勇斗赵天霸 李佩琳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力量没有赵天霸那么强,而且赵天霸本身就是长得异常魁梧,最起码身高近七尺,状如牛,陈子昂估摸着,他最起码百八十斤以上。 赵天霸见眼前的女子被自己大力的一击,击倒在地上,朝着她走了过去。 “啊” 然后是一声惊叫,李佩琳明显感觉手臂酸痛,像是提了两桶水一般,她手臂上的力量有限,哪里能及得上赵天霸这个壮汉手臂的力气。 她眼见赵天霸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立马起身,做出防备的姿势,慢慢朝后移去。 “哎呦,好痛啊。”在李佩琳朝后退的时候,一时不注意,踩到了自己的脚踝,滑了一下,瞬间便是被赵天霸抓住了这个瞬间。一个转身,刀背贴臂,右手锢住了李佩琳的脖子。 赵天霸不仅右手紧了下,更是把刀刃贴向了李佩琳的脖子,制止了挣扎的李佩琳。他不禁多看了几眼手中的美人儿。倒真是生得一副好脸蛋,眉目如画,至真至纯,婀娜的身姿。 若不是他亲身经历,还真不会猜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身手不凡。这种即迷人又会武功的雏儿,可是不多见,等到时自己玩腻了,卖到妓院那也绝对是一笔不菲的价钱啊。赵天霸突然淫秽的眼神,看着手上的美人儿。 赵天霸左手把刀插在了地面。右手粗狂的肌肉勒住了李佩琳的玉脖,左手叉腰。 “哈哈,小美人,这回你不能动弹了吧” “呸,你这淫贼,胆敢动本姑娘一下,我定剁去你的双手,割掉你的舌头,刺瞎你的狗眼” “够刁蛮野性,本大爷喜欢”赵天霸用他那淫秽的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美人,他的双眼不时扫过李佩琳凹凸有致的身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真是不解馋,只知道哭哭哭,一点乐趣都没有,还是你这样的小美人本大爷喜欢,让大爷我能产生一股征服感。” “赵天霸,放开那姑娘,你我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覃捕头调息了下,慢慢的站了起来,捡起了短刀,指着赵天霸。 “哼,你连站起来都费劲,还想和我交手,本大爷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看在本大爷现在没空的份上,趁早带着你的这些饭桶离开,不然等大爷翻脸就全杀光你们” 覃捕头握着的拳头,发出骨骼碰撞的声响。他身后的那些弟兄也是脸色难看的看着赵天霸,全身戒备着。 若是覃捕头下令,他们会瞬间扑过去。 赵天霸直接忽视了覃捕头,反而右手缓缓朝着李佩琳吹弹可破的脸蛋摸了去。 “哎,真是一点都不消停。”陈子昂颇为无奈。手中的银针晃了晃,突然一弹,只见月光中闪过一道纤细的白光。 原本正要碰到李佩琳脸蛋的赵天霸,只感觉脖颈一痛,仿佛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紧接着他仿佛倒立的站在天空,脚下踩着白云,头顶挨着大地,赵天霸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头重脚轻。 那银针扎在了赵天霸的脖颈出,他一吃痛,立感头晕眼花,像是天黑的样子。 “不好”赵天霸暗叫一声,右手使出很大的力气拍在了自己的额头,并且把自己的额头用手用力的抓了下。 趁着这个功夫,李佩琳左手成券握打在了赵天霸的肚子上,借力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直到她离赵天霸五米处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松了口气。 赵天霸吃痛之下,调动自己丹田的内力,聚集在脖颈出,原本刺痛的脖颈顿感一阵清凉之意,他眼前的眩晕感觉才消失,他伸手在脖子上一摸,拔出了那根银针。 “谁,谁放的暗箭,只会偷鸡摸狗的小辈,有种的站出来。”赵天霸环顾四周,想要找出暗算他的人。 那些看着热闹的人,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的,没有一个人去接触他的眼神,他们深怕自己被卷进其中。 “哼,无胆之人”赵天霸见找不到那人,吐了一口谈,骂道。 在他想来,此人只会暗箭伤人,估计武功不是很高,不足为虑。但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不能太松懈了,指不准阴沟里翻船可就糟了。 而且,要是这银针之上有剧毒,那他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所以他收起了之前的轻视,分了一部分神警惕四周,以防再被暗算。 陈子昂立于窗口,看着赵天霸的一举一动,而他手中的那根银针已经不见了, 原来刚刚那根银针就是他弹刺的,因为怕李佩琳被伤者,他便一直警惕着,这也是赵天霸此人没想到有偷袭,毫无防备之下,若是此人全身戒备,那就很难了。 对于赵天霸的谩骂,陈子昂没有在意,倒不是他不敢出手,一是现在陈子昂对于赵天霸的武力不是很甚了解,二是陈子昂不想插手官府之事,至于三嘛,只要李佩琳没有危险,他就不会去主动出手的。 刚刚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覃捕头几人也感到意外,原本以为是哪位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知自那银针之后便再无任何动静了。 覃捕头略微调息了下,他要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那他就得一直做下去。 覃捕头示意两个弟兄过来,三人成包围趋势围住了赵天霸。 “我看你还是让他们全上吧,以你们现在的样子,不出五个回合就能让你们趴在地上” “就算死,那也不能让你这样好过。”覃捕头貌似有点仇恨冲昏了头脑,失去了一个捕头该有的冷静判断。 “小美人,你先去旁边歇息一些,免得误伤了你,看我解决了这几人,再和你慢慢玩。”赵天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李佩琳在一边呆着。 他并不怕这女子能跑掉,作为一个采花大盗,他深知自己的轻功和武力,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覃捕头三人见李佩琳离远离了赵天霸,便指挥着手下两人对着赵天霸杀了过去,一时间刀光剑影的,金属打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覃捕头明显消耗过大,现在出刀的速度不如刚才,也幸亏身边的另外两名捕快阻挡,他才不会被伤到击退。 三人之间配合默契,招招致命,不给赵天霸留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几人你来我往的,不大一会六个呼吸的时间过去。 这赵天霸不愧是身材魁梧,体力持久,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喘气,反而游刃有余的和覃捕头三人交手。 反观覃捕头这边,三人已是满脸汗滴,挥刀的力度和速度已经远远跟不上赵天霸的出刀速度以及力度。 在被赵天霸抓住一个破绽的瞬间,覃捕头被赵天霸一掌打到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另外两人因为愣神的缘故,也被赵天霸踹翻在地。 “哼,饶你们一条狗命,回去告诉你们知县大人,以后莫要再来惹我,要是逼急了,本大爷掳了他的妻妾,蹂躏一番,再买去妓院”赵天霸被这帮捕快三番五次的打扰显然反感了,估计性子也被磨没了。 “覃捕头,你没事吧” “覃捕头!” 那些押着李昌义二人的捕快见覃捕头被拍飞,连忙关切的问道。 覃捕头左手臂撑着地,艰难的坐了起来,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让大伙安心。 那两个被踹飞的捕快飞快的起身,警惕的看了一眼赵天霸,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之后,便走到了覃捕头的身边,把他搀扶了起来。 覃捕头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抹去了血迹,凶烈的眼神瞪着赵天霸,他恨不得把这人抽皮拔筋,但奈何自己武功不高,斗不过他。 ‘难道真要让这恶人逍遥于世吗?’覃捕头不仅有点死心的想到。 “哈哈,小美人,这些苍蝇已经不足为惧了,都是一群软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到我怀里为好,没准大爷我一高兴,就留你当个小妾也不错啊。”赵天霸见李佩琳坐在一旁,并没有跑,他仿佛是看见了这女子今晚落入他手的场景,不禁淫笑到。 “你个恶人,你休想得逞。”李佩琳见赵天霸慢慢朝着自己走来,心中有了慌乱,她转头看向了客栈里面走出来的陈子昂。 赵天霸估计被冲昏了头脑,并没有察觉到李佩琳的异样,“哈哈,小美人,别异想天开了,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奥?天王老子来没来,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眼下倒是有个不长眼的小子,想赐教下阁下的武功。” “嗯?哈哈哈,哪里来的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吧,趁大爷现在没发火,赶紧滚蛋,不然那边的那人就是你的下场。”赵天霸指了指一边的覃捕头。 “那不是我的下场,相反那是你之后的下场”陈子昂不以为意,反击道。 “真是世态变了,连小毛孩都异想天开了,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赵天霸被三番五次出现的人弄得失去了耐心。 赵天霸捡起了身边的刀,立马朝着陈子昂扑了过去,右手握拳,贴于胸前,左手握刀,刀尖垂在地面,赵天霸快速的奔跑,使的刀尖与地面都产生了些许的火花。 陈子昂站在原地,左手取下了腰间的佩剑,右手握住了剑柄,不过却是轻轻松开了,反而是握住了剑柄和剑鞘的位置。 看来他没打算拔出剑。 赵天霸如离弦之箭一般,转瞬之间到了陈子昂身前,右手紧握的拳率先出手,直直朝着陈子昂的心脏位置打去,若是这一拳打中陈子昂的话,估计立刻能让他心跳停止,看来赵天霸真的被激起了凶劲。 陈子昂眼角不仅一跳,真是纸上谈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在远处看的时候,并没用体会到赵天霸的力道,现在亲自迎面尝试才发现赵天霸此人的力量远远超出了陈子昂的估期。 陈子昂两手握住剑柄,横于心前,挡下了赵天霸的一拳,但是陈子昂颇不好受,手臂如同打在岩石上一般。而且巨大的力道,使他向后划了一尺。 赵天霸见一击未中,反而两只手握住了刀柄,看着眼前站立不动的陈子昂,没有多余的动作。宝刀举过头顶重重朝着陈子昂的头顶劈了下去。 若是任由刀刃劈下,不加阻拦的话,估计陈子昂就会变成两截尸体,他立马两脚一用力,用力的扭过了身子,呼啸而来的刀气沿着他的耳边,顺着他的左手臂膀,重重的击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使的地面都出现了一个小坑。 陈子昂暗道一声‘好险’。 “既然你要逞英雄好汉,那你就去死吧”赵天霸阴沉着脸,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眼前之人,让他很是厌烦。 赵天霸没有过多的给陈子昂反应的机会,他立马双手握着的刀一个极速的上挑横拉,直接划向了陈子昂的腰间,刀刃划破空气,产生了丝丝的撕裂声音。看其架势是要一击必中,直接腰斩陈子昂。 陈子昂眼神凌厉,并没有过多的慌张,左手握住了剑鞘挡向了左侧袭击来的刀刃。 “哐当”一声,刀刃和剑鞘相击在了一起,陈子昂没管手臂传来的酥麻质感,右手成掌朝着李昌义的肚子上拍去。然而赵天霸却是瞬间右手握住了刀,左手抽身而回,一掌击向了陈子昂的右手。 “啪”一声,两人手掌击在了一起。 吃痛之下的赵天霸右手手一用力,劈开了陈子昂手中的剑鞘,而他则是顺势拉开了距离。 两人瞬间交手然后瞬间拉开了距离,虽然看起来旗鼓相当,但是短暂的交手,二人都基本摸清了彼此的武功差距。 陈子昂左手微微颤抖了下,刚刚的左手握住剑鞘贴于臂膀阻挡刀刃,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魁梧男子的巨力,他其实从刚刚交手到现在,对赵天霸的巨力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而且在彼此的交手之中,陈子昂能感受到赵天霸此人刀法颇为不俗,快准狠,刀刀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 但唯一差的就是此人内功一般,刚刚陈子昂和赵天霸的对掌,瞬间感觉到了此人丹田内力平平,不及自己,所以陈子昂暗自调用内力汇宇手掌,用内力冲击了他的手臂,而且这股内力顺着他的手臂冲进了他的五脏六腑,打了他个他措手不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七章 此剑名雁白 果不其然,赵天霸此时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对于自己的武功,刀法,以及招式都很有自信,却唯独对自己的内力不是很上心,所谓练武是既练武功招式,刀枪棍棒,又要熟习内力。 他当年为了躲避追杀,闯入了一个隐蔽的洞穴,本是为了躲过这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在远走他乡,谁知在洞里翻出了一本小册子,上面每一页都画满着一个人做着一个奇怪的动作,而且大部分画面都是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把刀。 赵天霸当时看着这小册子画满了怪异的刀法招式,他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胡乱的练了一番。 没成想,倒是真被他练出了个一二三来,不过可惜的是,上面并没有写明内力的修习之法,倒是颇为让他感到遗憾。他现在身上的这点内力都是这些年里他和各式各样的人交手,自己一点点的琢磨出来的。 赵天霸在和陈子昂对掌的时候,突然间觉得丹田有股晃动,内力出现了一丝紊乱,有点气血不顺之感,他才知道自己刚刚交手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噗”,赵天霸嘴角溢出了一丝的血液,他伸出左手擦了一下嘴角,放在了眼前看了一眼,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看来这小子内力深厚,但是力气确实不如我’李天霸心中笃定,提刀又是朝着陈子昂斗在了一起。 不过这一次,赵天霸小心了许多,都是使用手中的大刀对着陈子昂一顿砍、斩、斜劈。 从不与陈子昂近身,每当陈子昂欺身近前的时候,他都会巧妙的避过,这让陈子昂觉得有力无处使的感觉,颇为郁闷。 两人你来我往,短短五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交手了不下二十余次,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陈子昂深知赵天霸的力气,从不硬接赵天霸的正面攻击,他总是用剑柄化去赵天霸刀上的大部分力量。 而赵天霸此人,你虽看他长得魁梧,但是反应速度一点不比陈子昂慢,每当陈子昂贴身之时,都能迅速的躲开,让陈子昂的每次掌击都会落空。 他二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先不说陈子昂这边斗得不可开交,覃捕头那边,终于是压下了五脏的剧痛,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眼睛盯着两人的比斗,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青年武功这么不俗。 三楼一处的窗口处,周繁建三兄弟看着下面的打斗,不时地议论着。 “三弟,这位陈小兄弟,武功甚高啊,真是看走眼了”周繁建对身边的左慈堂说道。 “是啊,大哥,这位陈兄弟的功夫应该在我们之上,若是我们三人和他单打独斗的话,恐怕陈兄弟获胜的机会会很大。当然若是我们三兄弟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了。”左慈堂道。 “大哥,这赵天霸恶贯满盈,要不我下去助陈兄弟一把。”赵金虎有点急性子,看到有人比斗,忍不住想下去试试身手。 “哎,二弟,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了,今天住在这家客栈就发生了让我们预想不到的事情,若是早知道这样,就不住这家客栈了,好了,二弟,你带几个兄弟去马圈看护镖车吧,以防再发生意外。”周繁建制止了赵金虎的冲动。 “是,大哥” “这趟镖不是那么容易啊!”周繁建看了一眼天空,又敲了敲地面上的几人自言自语道。 “臭子昂,加油啊”李佩琳坐在一边,一点也不担心陈子昂,还不忘加点火。 “哈哈,我当你这小子为何要出风头,原来是要在美人之前表现一番,想来个英雄救美啊!”赵天霸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虽然你这种表现能让不少的女子为之动心,但那也得有命去拿才行。” “我倒不想多管闲事,原本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的,谁知你却不知好歹,非要触怒我的神经,我不得不给你点教训。”陈子昂剑鞘横于胸前,右手捏住了剑柄。 “大言不惭,既如此,那我就取你狗命,让这小美人彻底失去信心。”赵天霸看着陈子昂的举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刚打斗了半天,他都是一直紧绷着神经,没有注意到陈子昂是用的剑鞘。 现在见陈子昂的架势,显然是打算拔剑了。 ‘老兄弟,该到你出手的时候了’陈子昂凝望着剑鞘,心里说道。 赵天霸,看着陈子昂的举动,没有阻止,而是站在那里等他拔出剑。其实他的内心也想看看这柄剑是何模样。 陈子昂抽出了剑鞘中的宝剑,亮出了这柄剑的剑身。 此剑名曰雁白,剑长二尺一寸,剑身犹如玄冰打造一般洁白如雪,透着点点寒光,剑柄雕刻为一只灰色大雁,顶端镶嵌一粒圆融的珠子,剑刃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陈子昂握着手中的雁白,在月光的映射下,煞是好看。 “哼,竟臭显摆!”李佩琳看着陈子昂的动作,忽然嘟囔道。 这倒不是陈子昂要显摆,原本陈子昂想不拔剑的,但奈何此人武功甚高,光靠剑鞘是取胜不了的。 赵天霸看着陈子昂手中的宝剑,突然眼神打起了转,不知在想什么。 “好剑,臭小子,你这柄宝剑可有名字?” “此剑名曰雁白”陈子昂左手摸了剑身一下。 “好名字!倒是本大爷走眼了,小瞧了你,说出你的大名,你有资格让大爷我记住。” “小子姓陈,字子昂”陈子昂配合着赵天霸,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小子,你这把宝剑大爷看上了,你要是乖乖的交出来,大爷我饶你不死。” “想要我这宝剑,那只能说抱歉了,自家东西,概不外借。”陈子昂对于赵天霸的挑衅无视,但也和他凯凯而谈。 “你要是双手奉上宝剑,我不仅饶了你,旁边的那位小美人大爷也不要了。”赵天霸指了指坐在一边的李佩琳。 覃捕头等人听见他二人的对话,多看了一眼陈子昂的宝剑,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陈子昂的宝剑。这样的一把宝剑,谁不想拥有喃? “你的这个提议不怎么样,倒是小子有个提议,不如你自废武功,束手就擒,也许看在覃捕头的面上,我会饶你一命。”陈子昂悠悠然然,晃了晃手中的雁白。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配合,那大爷我就自己来取,等我打断你的双脚,废了你的武功,再取走你的宝剑”赵天霸不失言语攻击道,在刚说完话的时候,便再次握着自己的手中大刀朝着陈子昂砍了过去。 陈子昂手中拿剑,心中笃定了不少,看着来势汹汹的一刀,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 只听一声悦耳的声音,“叮” 刀剑交击在了一起,出乎赵天霸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陈子昂并没有被他这一击所击退,反而原地不动的站在他的眼前,刚刚自己的蓄力一刀居然没有击退他。之前自己蓄力的一击还能一刀劈开陈子昂,使他脚步不稳,但现在却是没有发生这一幕。 ‘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莫非鬼神附体了?’赵天霸惊疑不定,不知道原因,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莫不成他之前都保存了实力,并没有使用全力?’ 陈子昂好似看出了赵天霸的疑惑,但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在刀剑交击的瞬间,贴身近前,趁着赵天霸这一愣神的时间,内力聚集与掌心,对着赵天霸的腋下拍了下去。 ‘雁白可是能够依据握剑之人的内力使用情况,而卸去敌人大部分的力道和内力攻击的’陈子昂心里说道。当然他可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这可是他对敌之时的一大利器,除非他脑子进水了才说出来。 其实只要手握雁白,你使用多少的内力,他就会化解掉多少敌人的内力攻击、你使用多大的力气,便能化解掉敌人多少的力道攻击。 理论上讲,只要你有雄厚的内力和力敌千钧的力气,几乎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了。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讲,大千世界,万物所有都有一个度,宝剑也是。 雁白能够化解掉的攻击也是有个限度的,而且它能化解掉的只是沿着剑身传来的力道和内力,若是直接攻击人身体的攻击,它是化解不掉的。 赵天霸暗自骂自己一声,高手决斗,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更何况还分神。 赵天霸看着近在咫尺的掌击,深知自己恐怕躲不过去,危难之际,他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扭转了自己的身子,躲开了陈子昂原本要击中他腋下的一掌,但是因为两人相互距离太近,而且又是陈子昂出其不意的一击,这一掌陈子昂还是实实在在的击在了赵天霸的右臂上。 果不其然,陈子昂在这一掌之中,暗藏了一道内劲,打进了赵天霸的手臂之中。 赵天霸吃痛之下,一瞬间,突然感觉右手酸痛无比,难以指挥自如,原本想要右掌还击的他却发现手臂根本不听使唤。 而且他的左手还握着刀,抵住陈子昂的宝剑。 他眼看着陈子昂撤回了左掌,成拳之握,再次朝着他的腋下打了过来。 惊疑不定的赵天霸,顾不得许多,两脚一用力,不顾形象,一个驴打滚躲开了陈子昂的攻击。并且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赵天霸一阵心有疑虑,且不说这陈子昂为何突然间不怕自己的正面力量攻击,他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何这小子突然间这么勇猛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此时有点打起了退堂鼓,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现在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就光眼前这小子在赵天霸看来就是一个很大的变数。他现在有点怀疑这眼前的一切会不会是官府设计好的,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陈子昂没管赵天霸心里想什么,既然他已经拔出了雁白,那就得斗出个胜负出来,他不能埋没了雁白名誉,他深吸了口气,又快速的朝着赵天霸杀了过去,这一次他剑尖直指赵天霸的胸口,看来他想一击命中,把赵天霸刺伤。 赵天霸刚出了口气,心里还在疑虑着,便见眼前白光袭来,他来不及反应,连忙架起大刀,贴于胸前,挡下了陈子昂的这一击。 因为赵天霸是慌忙之间的阻挡,没有用多少的力气,况且这部分力气还被陈子昂手中的雁白化解掉了一部分,导致赵天霸突感胸口一阵震动,一股冲击力袭来,震荡的他后退了几步。 其实赵天霸只是被陈子昂突然变强的攻击惊到了,反而慌乱了阵脚,若是他坦然自若的应对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所以这就是雁白这柄宝剑的可怕之处,能一定程度上的迷惑对手,让敌人不能准确的估算出自己的实力,并且能从心里上压制对方,给他造成不小的心里冲击,能让对手产生慌乱,心里萌生不敌对手的感觉,这往往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子昂明锐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给对手一点喘息的机会,再次贴身近前,在夜晚中,雁白如一条白龙一般,剑刃游刃有余。他还不忘在适当的时候用自己的拳掌攻击赵天霸,给他造成压力,迫使赵天霸不得不一边提防,一边后退。 此时的赵天霸可谓是压力倍增,没成想原本自己不屑一顾的毛头小子居然武功这么高,真是碰到硬骨头了。 当然这只是赵天霸的错觉罢了,不过也没有人去给他解释了。 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已经是战了不下百回,陈子昂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点加快起来,但他并没有表现与脸上。反观赵天霸这边,他已经气喘吁吁,脸上出现了汗滴。眼神没有了之前的倨傲,反而有点丝丝的慌乱,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时不时的转动眼珠,看着四周。 看来赵天霸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眼前的小子给制止住,到时候若是让他们封住穴脉,让自己不能使出武功,恐怕会被这些捕快抓回县衙。 赵天霸心里很清楚,若是他进了县衙,恐怕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斩首示众,他深知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且最开始陈子昂的那一掌打的他措手不及,丹田受到了不小的震击,到现在他都在用自己的内力强压那股暗劲。 他现在急需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打坐调息一番,清除那股暗劲,若是让那股暗劲长久下去,恐怕会让他受不轻的内伤。 他怕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在决斗的时候,心中有了怕意,那是很致命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八章 赵天霸落败 两人的交战有了短暂的停息,原本祥和的悦来客栈,被几人一番的搅动,现在是破败不堪,门窗破碎,院子里摆放整齐的桌椅,被打翻在地,门口的栅栏上面布满刀痕和剑痕。 他们二人从交手到现在已经快盏茶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二人打的是不可开交,双方你来我往,刀剑碰撞,往往在夜空中激起星星的火花。 不过相比于他们二人,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可谓是惬意满满,他们就差端着一盘花生米,喝着酒了。 虽然这种打斗在整个江湖上来说,算不上什么台面,但是那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遇到的,一般江湖中人除了亲身经历之外,阅历也是很重要的,像这种武功平分秋色的战斗是最难得的,若是战斗二人武功层次相差甚大,那就是实力碾压,以大欺小,根本就学不到精髓。 所以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眼睛盯着两人间的战斗,脑海中演练着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攻击该去怎样的化解。 像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两人因为实力相差不大,所以能否获胜,往往看的是谁的招式刁钻,谁的手法稳健、内力操控是否到位,以及对于体力的掌握。 每个习武之人,若是给相同的招式秘籍,让他们同时修炼,在同时间内练出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就算熟练度都是相同,但对于招式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脑袋又不是一样的,他们都各有各的见解。 所以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施展出来,效果也是不同的。 每个人对于快准狠这三个字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同样手法的稳健也是一样的道理。 假如两个人聚集相同的内力到手掌,然后排在石块上,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因为内力在体内沿着经脉流动之时,会有很大部分从经脉逸散开来,汇聚到血肉之中,若是控制不好它们会消散在天地间。 那些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对于内力的操控是炉火纯青,他们调动内力从丹田沿着经脉到手掌的时候,能保证九成以上的内力留存下来,而且将其操控与掌心或者指尖,这样的手段能使得内力最大化的发挥其威力,出其不意的制胜对手。 当然大部分人是做不到这点的,他们往往把丹田的内力调动到指定位置的时候,都已经消散掉了很大部分,所以产生的威力也就小了许多。 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传闻有些绝顶高手,能够操控自己十成十的内力,不让它们丝毫外泄,当然这种高手,在整个江湖上不超过十个数。 当然,对于体力的把控也是尤为的重要,像那种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招招都是使出全身力气之人,只能是莽夫之流。高手都是用最小的代价赢取最大的利益,这就像是商人一样,懂得怎样用最少的银子换来跟多的银子。决斗也是如此,本可以用三分精力分出胜负,为何要花七成精力? 这种层次的比斗可是很少见到的,众人都是忙着观看赵天霸和陈子昂的决斗,以便从中学到点东西,顺便分析下对手的实力。 对于众人的所作所为,陈子昂和赵天霸是全然不知的。 赵天霸稍微缓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要和陈子昂战斗下去的心情,他的眼神四处寻找着合适的机会,以便逃跑,他深知自从陈子昂不惧自己的力量之时,便已经没多少胜算了。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以后有机会再找陈子昂一雪前耻。 虽然赵天霸眼馋眼前的女子,但是他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孰轻孰重自然分晓。 陈子昂瞧出了赵天霸的异样,心头一动,他现在虽然不惧赵天霸,但是他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擒获此人,若是赵天霸真要不顾一切的逃走,恐怕就不好说了。 远处的覃捕头也像是察觉到了赵天霸的异样,指挥者自己的部下四散开来包围了起来,挡住了他逃跑的方位,这些捕快虽然自知若是赵天霸在自己身边逃跑的话,是不可能能拦截下的。 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不需要阻挡,只需要干扰赵天霸的步伐,阻挡他逃跑的路线就算完成了任务。 所谓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赵天霸仿佛对于覃捕头他们的举动无动于衷似的,任由他们包围住自己。 “小辈,让你两三分,真以为自己能够和本大爷对抗了,大爷我告诉你,我只拿出了七成的实力,原本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实力的,既然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赵天霸面庞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是不屑于顾,甚是挑衅的看着陈子昂和覃捕头等人说道。 仿佛赵天霸真的是未尽全力似的。 陈子昂不经意间眉头皱了下,有点狐疑起来。 “既然你要逞英雄,就那你先开刀。”赵天霸突然爆发,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几个大步跨到了陈子昂的身前,左手握着的大刀照着陈子昂的脖子斩了过去。 陈子昂心惊,来不及多想,两手握着雁白,往侧面一档,挡下了赵天霸的斩击,但是陈子昂手臂上却传来一股巨力,差点没有握紧雁白。 被这股巨力冲击下,雁白的剑身打在陈子昂的臂膀上,令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五步,站稳脚步,心中惊疑不定。 谁知赵天霸在施展完这一招后,并没有朝着陈子昂扑来,反而是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覃捕头扑去,暴起发难。 覃捕头完全没料到这一招,措不及防之下,被近身的赵天霸打中了脖颈,他一吃痛,便感觉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好,中计了’陈子昂暗骂自己一声,居然没看出来这是赵天霸的诡计,反而被他唬住了。 赵天霸没有去管倒地的覃捕头,反而是顺手牵过了一匹马,一脚踹开了客栈的外门,他一翻身上马,立马两腿一蹬马屁股。 马儿吃痛之下,发出一声嘶鸣,奋力朝着远方跑去。 陈子昂追出门外,看着已经在十几丈外的赵天霸,袖间掏出了一根银针,对着远处的赵天霸奋力一击。 无声无息之间,眨眼的功夫,就看见骑在马背上的赵天霸脖子突然抽搐了下,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但是赵天霸也只是晃了下身子,便拍着马屁股消失在了远处的密林中。 ‘可惜了’陈子昂心头暗自叹息道,他还是江湖经验不丰富啊,不小心着了赵天霸的道。 几位捕快,见没能留下赵天霸心底都很遗憾,若是能除掉这恶人,也算是为乡里亲戚除了一大祸害。 几人转身进入院内,见覃捕头依然倒在地上,连忙搀扶着靠在了一边,掐他的人中。 “咳,咳,咳”覃捕头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连忙看向四周。 “赵天霸去哪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头儿,赵天霸已经逃跑了,沿着这个方向”身边的一位捕快指向了赵天霸逃跑的方向,满脸的遗憾。 “弟兄们,赶紧上马,给我追,不能够让他跑掉,一定要捉拿赵天霸咳,归咳,案”覃捕头艰难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覃捕头一句话没说话,连咳嗽了两次。 “头儿,你慢点”,“头儿,别追了,现在去追已经来不及了”,“是啊,头儿” “覃捕头,我看还是别去追了吧,大晚上的,月光不是很亮,能见度又很低,而且前方树木密布,很难搜寻”陈子昂也很无奈,在这样的夜晚想要找到一个刻意躲藏的人是很艰难的,“而且这赵天霸虽然受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他兽性大发,大开杀戒,那样的话,覃捕头你们会很被动。” “多谢陈兄弟之言,倒是在下鲁莽了。”覃捕头咬牙切齿的看着赵天霸逃走的方向,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连着好几次之后,才长叹一口气道。 “咦,覃捕头,你似乎伤的很重?”陈子昂在月光的光辉下,看见了覃捕头的脸色,正所谓看病的医生大都会懂望闻问切之术,陈子昂也不例外,他观覃捕头的脸色异常苍白,嘴唇发干,眉间有汗滴,而且不经意间看见了覃捕头的右手指尖有血液低落。 “没什么大碍,刚刚和这个贼子交手的时候,一时不察,被刀刃伤了手背。” “覃捕头,我是一个医生,难道看不出来么?你除了外伤之外,还受了内伤,而且所受内伤不轻”陈子昂见覃捕头有所抵触,解释道。 “是啊,覃大哥,臭子昂医术很高的,你让他给你把把脉吧!”李佩琳从一边走了过来,见覃捕头摇摇欲坠的身影,觉得怪可怜的。 “覃捕头,能否让小弟看下。”陈子昂没有去纠正李佩琳念错他的名字。 “这个那行吧,不过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的”覃捕头知道他是医生,想了想然后伸出了右手。 “覃捕头,这你就错了,不要小看轻伤小病,若是任由它们缠身,放任不管的话,会酿成大病的,而且往往发作都是毁灭性的,九成以上都是无药可救”陈子昂看了看覃捕头的右手刀伤,发现只是皮外伤之后,便抓住了他的左后,替他号起了脉。 “覃捕头,你的五脏六腑有轻微的震伤,而且体内有股暗劲,冲击着你的五脏,让你的五脏无时无刻的都受着冲击,若是不早日除掉这股暗劲,会酿成大祸的”陈子昂皱了下眉头,见不是什么顽疾之后,松开了覃捕头的左手,“而且你几次被赵天霸击中,身体内积累着些许的血块,也要及时的排出体外才行。” “陈兄弟放心,那股暗劲只要我回去稍加打坐调息便可化解,至于五脏六腑的受伤,以及体内的血块,覃某无法治愈,不知道陈兄弟可有办法?”覃捕头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问身边的陈子昂。 “覃捕头放心,我给你开一味药,你去药铺抓些回来,按照我的单子上写的服用之法按时服用,七日之后便可痊愈” 陈子昂走进客栈,拿出了纸笔写了一张单子,递给了覃捕头。 “山药,薏苡仁,茯苓”覃捕头看着药方上罗列出的药材,以及熬制的步骤,服用的疗程。 覃捕头把药方放在怀里,然后走到门外,安排弟兄们们把打乱的桌椅摆好,然后把铐起来的李昌义二人扶了起来。 “虽然,赵天霸没有逮到是个遗憾,但是这两个通缉犯还是很顺利的逮到了。”覃捕头对着身边的捕快们说道,“忙活了大半晚上,该是回去给吴知县复命了。” “那要恭喜覃捕头了”陈子昂客客气气的说道。 “覃捕头,这位公子,我二人是被冤枉的啊,我们真的没有杀人,也没有盗窃财物,是有人诬陷我二人,让我们两个顶罪。”李昌义依旧是满脸冤枉的表情,本来站起来的身子,跪了下去,对着覃捕头和陈子昂说道。 “哼,还敢狡辩,你二人身怀武功,杀害顺德府县城一家,被官府通缉,逃亡到此,何来之冤?”覃捕头不以为意,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被抓之后都会是一副自己很冤的样子,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二人真的没有杀人,请覃捕头明察啊”一边的齐汇也是跪伏在地。 “哼,既没杀人,为何要逃?” “这,我,我们没办法啊,官府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闯到我二人家里,说我们杀人,要逮捕我们归案,不管我二人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一口咬定我二人杀人,我二人又不傻,才知道自己可能被人设计陷害了。”李昌义说道。 “既然无罪,哪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县衙说个明白不就可以了?”覃捕头疑惑的问道。 “覃捕头,你有所不知,我们顺德府的知府大人那可是那是真的”李昌义张了张嘴,没敢说出来。 “嗯?” “我二人若是进了县衙,那就真的是白的也会被说成黑的,十死无生啊,无奈之下,我二人只好一路逃亡。谁知顺德府的知府发布了通缉令,命全府的知县派人追杀我等,我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打成了重伤,才侥幸逃过他们的追捕,躲在了这里。”李昌义说道。 “后来你也知道了,我们为了治疗自己的伤,无奈只好乔装去买药”齐汇在李昌义说完之后便接上了话。 “好了,我只是一个捕快,没有权利定夺你二人是否无罪,等押回县衙,你二人再去给知县大人诉冤吧。”覃捕头打断了他们的话。 “若是进了县衙,被屈打成招,我二人哪有活命的机会?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咬舌自尽。”李昌义愤愤然,显然对当今的县官不信任。 “这你放心,我们知县大人断案讲的是真凭实据,不会妄断案子的。”覃捕头也深知,当今世道还能信任官府的百姓已经不多了,虽然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剥削百姓,唯利是图之人,但这不是官场的全部,还有一些清流在全力以赴的造福百姓,支撑着这个王朝。 李昌义对于覃捕头的话,没在意,他不认为覃捕头口中的吴知县是个清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九章 覃捕头复命 覃捕头对于李昌义二人的怨言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在他看来李昌义身为通缉犯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李昌义再怎么喊冤屈,说得再怎么有声有色,他也不为所动。 李昌义两人被覃捕头的手下迅速的铐了起来,几人站成一整排,等候覃捕头的指示。 陈子昂看着眼前的覃捕头几人,心底则是有点佩服这位覃捕头起来。他这一路来,遇到的捕快衙役也不在少数了,但是就没有遇到像覃捕头这样忠于职务,恪尽职守之人。他先前遇到的那些捕快,哪个不是玩忽职守,哪个不是仗势欺人,哪个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什么样的仆从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衙役当然也有什么样的知县了。原本陈子昂对于官府是不怎么感冒的,他并不想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因为他觉得太累了。 但是现在,陈子昂却对这位覃捕头的看法稍稍的改变了下,兴许这位覃捕头真是一位正直的捕快。 从覃捕头的行为举止,陈子昂也能推断出这位吴知县或许是位难得的父母官,能够秉公执法。有句俗话吗,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上梁正了,那自然下梁也就正了。 “哎,真是是非多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怎么让我遇到这样的横祸,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去修理。开客栈可是真难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唐掌柜和那位店小二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副痛苦的表情,在旁边叨叨着。“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开个客栈做点酒钱生意容易嘛我,不仅只能赚点小钱,还要看别人脸色,没想到遭此横灾,真是一把火付之一炬啊。” 这位唐掌柜像是意有所指的样子,陈子昂看着客栈破碎的地方,以及自己刚刚和赵天霸的打斗痕迹,这里面许多的损坏都是自己战斗造成的。 “唐掌柜,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三两银子,算是小弟的一丝赔偿”陈子昂看着一边嘟嘟囔囔的唐掌柜,走过去递了十两银子,这唐掌柜也是来之不拒,收了下来,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不少。 “哎,陈兄弟,这也有我的责任,不能全怪在你的身上,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打扰各位的清净了,在下在这里各位请个不是,望各位兄台不要往心里去。”覃捕头颇有一股敢作敢为的胆量,他站在那里对着客栈内的所有人一抱拳,鞠了一个躬。 “覃捕头,您客气了” “哪里哪里” “我们还要多谢覃捕头抓住通缉犯,赶走采花大盗里,要不然让这三人停留在肃宁县内,只会让这几人为祸四方,祸害百姓” “是啊,我们还要感谢覃捕头的恪尽职守,惩奸除恶,维护咋们肃宁县一片安宁。” 陈子昂看着这群人在那里附和着覃捕头的话,倒是心中一叹,只会阿谀奉承的一群家伙。 先不说陈子昂怎么想的,覃捕头对于众人的附议只是一一点头示意,不管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 覃捕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递给了唐掌柜,被对方收下之后转身回到了客栈内。这倒是让陈子昂颇为无语,你好歹也推辞一下啊。 店小二田不坠,满脸陪笑的对着覃捕头和陈子昂点头示意不要在意唐掌柜的举动。 就这样,覃捕头带着两个通缉犯朝着县城走去,今天出了太多的变数,导致他没有计算好时间,现在已经耽搁了许多的,他必须要马上回去复命,所以几人加快了步伐,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陈子昂看着覃捕头离开之后,也是带着李佩琳返回了房间,刚一进入房间,便被李佩琳拉到了桌子边。 “哎,臭子昂,没有受伤吧?”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晚就会精神抖擞的。” “哎,你不会在生我的气吧,我不就是看那家伙作恶多端,心里不是滋味,想下去教训教训他嘛”李佩琳以为陈子昂在生她擅自主张致自己于危险的举动之气,连忙解释道。 “我没有生气,但是下次不能这么擅自主张了,万一遇到了危险,我来不及救你那不得酿成大祸?” “是是是,本姑娘下次绝对不这样做了。” “嗯,孺子可教也,你” “哎,我说臭子昂,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啊,还教育上我了,能耐了啊你?”李佩琳原本楚楚动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斜魅着看着陈子昂。 对于李佩琳这变化一下子翻得,让陈子昂措手不及啊。 “拜托,你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哼,本姑娘喜欢哎,你真的没受伤吧?要不你仔细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受到内伤?”李佩琳好像很喜欢陈子昂的这种反应似的。 “真没事,我是个医生,哪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受伤?”陈子昂苦笑一声,算是领教了李佩琳的招式。这可比真刀真枪难伺候多了。 “也是,若是连自己的身体是否有恙都不能准确判断的话,那你这个医生就肯定是冒牌的了,对了,臭子昂,你说那两个通缉犯真的是被冤枉的吗?”李佩琳也听见了覃捕头和李昌义二人的对话,问道。 “五成真,五成假” “嗯?什么意思,你怎么说的我不太明白”李佩琳很疑惑。 “我是说我觉得五成的把握是真话,五成的把握是假话。” “你这和说没说有什么区别?”李佩琳真想打陈子昂一顿。 “五成的把握认为他说的是真的,是因为这两人说的厉声厉色,不像是演的。至于五成的把握是假的,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通缉犯’,这些亡命之徒为了活命可谓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不失是他们瞎编出来麻痹人的。”陈子昂拿起了那本病历册,继续的翻看了起来。 “你这么说也对啊,那万一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岂不是” “行了,他们是否冤枉,还是交由这位知县大人去定夺吧,我们就别去操这闲心了,早点睡吧,都快深夜了,明早还要赶路喃。”陈子昂打断了李佩琳想要一探究竟的心。 李佩琳伸了伸懒腰,显然也是有点犯困了,这次没有和陈子昂顶嘴,自己一个躺在了床上,不一会的时间便已经进入了梦乡。陈子昂也放下了手中的册子,熄了灯,趴在了桌子上熟睡了起来。 原本刀光剑影的悦来客栈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在月光的映射显得很宁静,仿佛刚刚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般。 此时,在离悦来客栈几里外的一处岩石下,赵天霸正盘膝在一块石头上,打坐调息着。 “真是晦气,没想到碰到一个硬骨头,武功这么不俗,害的本大爷受了伤,丢尽了人”赵天霸一副愤愤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骂道。 “嘶,还真是疼啊,这小子下手真是刁钻古怪。”赵天霸刚刚心头突然一阵刺痛,紧咬牙床,右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下。 最开始,他被陈子昂出其不意的一招暗招银针刺中了他的脖颈,没想到这陈子昂在其中夹在了一股内力,打了个他措手不及。虽然这股内力在打在自己的身上之时所剩不多,但还是让他滋味不好受,他只得硬着头皮调动丹田的内力消除了这观股暗劲。 然后就是在陈子昂参战的时候,被他出其不意的一掌打中,使的他在没有多少防备之下,被陈子昂趁机打了一掌,让的赵天霸措手不及。没想到这一掌中夹在了蓄力的一道内力攻击,一股暗劲冲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当时又是交手之时,赵天霸直觉肚子中有根针似的,左突右冲。 吓得他赶紧调动自己丹田为数不多的内力拦截下了这股暗劲,算是勉强压制了下来。 然后就是被陈子昂的贴身一掌,打中了右手,再一股内力冲进他的身体,这股内力像是和之前的那道遥相呼应似的,原本被他压制的暗劲挣脱了束缚,两股非自己的内力冲击着他的脏脾,似的他痛苦不堪。 当时赵天霸可谓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被陈子昂他们察觉出来,估计就得交代在那。于是他强行硬抗体内的内力冲击,装腔作势的吓唬住了陈子昂等人,被他逃了出来。 不过因为他没有及时的清除这两股内力,导致他的五脏六腑受了不少的内伤,需要调节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了。 “陈子昂,还有覃捕头,你们二人本大爷记住了,这份耻辱,本大爷一定要报。”赵天霸对陈子昂和覃捕头像是恨之入骨似的,“等我疗好了伤,在打听打听你二人的事迹,顺便苦练下刀法,再找你们算账。” “不行,不能在这样的鲁莽行事,万一他们设计与我,那我岂不是致自己于危险之中?看来,我得好好谋划谋划。”赵天霸突然嘴角裂开了一丝缝隙,诡异的笑了起来。 “嗷呜,嗷嗷嗷” “真是晦气,被人打伤也就算了,连你这个畜生居然敢对本大爷虎视眈眈,正好本大爷憋了一肚子火,我先拿你开刀,以泄我心头之愤。”赵天霸突然看见了远处十丈之外有一头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仰天长啸,“交手了半天,甚饿,就拿你下肚了。” 赵天霸并没有因看到狼而害怕,反之他收起了打坐的姿势,朝着那头狼扑了过去。 此时,肃宁县内的县衙之中,吴知县坐在椅子上正看着手中的一本册子,旁边站着王主薄,若是仔细看的话,这吴知县手中的是自己以往断案的各种案例。 “老爷,覃捕头他们回来了”一个仆从走到了吴知县的身边,跪拜了下来。 “奥,你可看到他们是否抓到通缉犯?”吴知县一听来了精神,放下了手中的册子,连忙问道。 “回老爷的话,小的看清楚了,覃捕头等人抓着两个戴枷锁的人朝着牢房里面走去了。” “大人,看来覃捕头没让大人失望,抓到了这通缉犯。”一边的王主薄说道。 “嗯,也不枉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有了结果,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间点了,超过了预期的时间多久?”吴知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王主薄问道。 “回大人,估摸着一个时辰左右吧。” “嗯,既然抓到了通缉犯,那本馆就不责怪他没按时间回来复命了,你说怎样,王主薄” “大人英明” “算了,你去吩咐下覃捕头,让他把通缉犯带到大堂去,我亲自去审问下。”吴知县对着刚才的那个仆从吩咐道。 “是,老爷,小的马上去办” “大人,现在都这么晚了,审问通缉犯会不会”一旁的王主薄皱着眉头问道。 “王主薄多虑了,本官又不是要今晚就判决他二人,只是想去确认下这二人,看看这二人有什么能耐,能逃过顺德府的追捕。” “原来如此,大人可谓是深谋远虑啊” “行了,你也少在那说风凉话,一同随本官去吧”吴知县笑骂了两声。 “对了,大人,若是这二人不认罪的话,那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二人是否有罪,本官会根据证据去断定的,绝不会偏袒与谁,但是至于怎么处置吗,这个就不是本官能决定的了”吴知县见王主薄又问了自己,披上了衣服慢慢朝着公堂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二人原本就是顺德府知府大人点名要亲自审问的逃犯,若是本官直接判决,那岂不是得罪了一位知府大人,所以在事情没有弄明白前,本官也不好妄加断言。等本官探个究竟之后,便禀报咋们知府大人,由咱知府大人定夺。” “还是大人想的周到,这样一来,那顺德府的知府大人就不能怪罪到大人的头上了”王主薄一听,便明白了其中之理。 “好了,我们在这瞎讨论也没什么用,先去看看这两人,再做定夺吧”吴知县打断了王主薄要继续说的话。 不一会的时间,吴知县便已经来到了大堂之上,他先坐定,不一会就见覃捕头等人押着李昌义而人来到了堂前,李昌义二人跪在地上。 “大人,下关幸不辱命,抓到了这二人,前来复命”覃捕头对着吴知县呈报到,“另外,下官愿意自己请罪,没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回来复命,还望大人不要怪罪我这帮弟兄,下官愿自己一人承担。” “哎,覃捕头快快请起,你抓捕通缉犯有功,本官应该嘉奖你们才是,何来怪罪之言。” “可是大人,下官确实是没有在您吩咐的时间内抓到这二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下官”覃捕头还要继续说,被吴知县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 “好了,覃捕头,念你这一次抓人有功,本官便不计较了,这样总成了吧”吴知县无奈,只好这样说道。 “那下官多谢大人了”覃捕头一思量,便没有继续请罪了,而且一旁的王主薄不停的对他使着眼色。 “嗯,你先在一旁休息,本官先审问下这两人。” “是,大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章 事情的原委 吴知县端坐在公堂之上,王主薄则站在他的身边,他们二人前方,跪着两名犯人,正是那李昌义及齐汇二人。 至于覃捕头和他的几位弟兄则是分列两旁,看着眼前的犯人。 “堂下何人,如实报来”吴知县清了下嗓子,开口说道。 “启禀知县大人,我叫李昌义,旁边这位是我的弟兄叫齐汇,本是顺德府任县的两名农户人家,谁知被任县的知县不知青红皂白的抓捕,说我二人杀人潜逃,并且携带大量钱财”李昌义见面前的知县脸像气宇轩昂,给人一种一身正气的感觉,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位知县或许不会是那种昏官,独断专行之人。 “你就是这张画像上的李昌义吧?还乔装打扮了下,也是难为你了。”吴知县打断了李昌义继续说下去的动作,“等等,我之前听说,是你们顺德府的知府大人亲自下令逮捕与你二人的,怎么变成了任县的知县?” 一旁的王主薄在吴知县的右下位子坐下,拿出了纸笔,记录下了李昌义的一言一行。 “回知县大人,刚开始是任县的知县安排衙役,在全县的逮捕我等,因两天未果,没有抓住我们两个,不知怎么的,消停了一日,谁曾想后面便听知府大人亲自下令,要全府的知县安排自己的人手抓捕我二人,说要亲自审问我等” “本官姓吴,你就叫我吴大人吧”吴知县觉得李昌义一口一个的知县大人可能听着不太习惯,给他说道。 “是,吴大人,当时因为顺德府每个县里都是挂着我二人的画像,我二人只好乔装打扮,躲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起初我二人也有考虑过回县衙去解释一番,但谁知,在我们回到任县的时候,已经听人说知府下令抓住了我二人的妻儿,把他们关在顺德府的地牢里面,而且官府还声称为了保护她们,当时我二人心里凉了一半,感觉整个生活都失去了生命一般。” “顺德府的知府还全程张贴,说是我二人若是自愿到府衙认罪的话,便会饶了我们的妻儿。” “你二人最后是怎么做的?”吴知县问道。 “回吴大人,我二人哪敢去府衙啊,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顺德府的百姓没有几家人会信知府大人的话的。” “奥?这是为何?” “因为顺德府的知府本身就是十成十的贪官一名,经常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李昌义越说情绪越大,显然对与这位知府很是厌恶。 “大胆,不可诬陷朝廷命官,念你初犯的份上,下不为例。” “可是吴大人,我们全县的人都在说知府以权谋私,经常”李昌义继续说着。 “行了,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你这就是诬陷,我朝律令明文规定,百姓不可妄加断言官员的作风,更不能诬陷官员,违者发配边塞。”吴知县打断了他的话。 “是,吴大人,小的不敢了”李昌义原以为这位吴知县是个清官,但是现在他却偏袒从未素面的顺德府知府,他瞬间心跌到了谷底。 “你们知府大人是不是昏官,本知县无从断定,也不能断定。”吴知县猜出了李昌义心中的想法,他也没有去点破。 “你二人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有凭证证明自己?”吴知县听了李昌义的刚才的叙述,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若只是这二人杀了人,畏罪潜逃,是不可能能惊动知府的,哪个知府显得没事了去管这些案子,还不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理。 除非是影响特别大的案件,知府才回去审理,况且就算这二人杀了人,也只是抓捕他们,不会牵连他们的妻儿子女的,但是这位顺德府的知府的做法却值得吴知县推敲一二了。 “回,吴大人,我二人真的没有杀人,更不可能有杀人的动机的。”李昌义见吴知县突然问他有什么被冤枉的证据,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是为何?”吴知县眉头皱了一下,不明所以,一边的王主薄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李昌义。 “吴大人,那死去的一家三口乃是我二人的邻居,本是姓张,原本是一个猎户,而且这老张一家三口本性淳朴,所以我二人经常到他家去做客。”李昌义咽了一下口水,毕竟这二人有伤在身,而且说了半天有点干舌燥之感。 “去,给他二人倒点水来。”吴知县吩咐下人去倒了点水。 李昌义二人喝了口水之后,感觉嗓子不再是那么难受了,然后旁边的齐汇紧接着说道。 “就在老张一家三口出事的那一天,我和李昌义约好去老张家串门,顺便带了点小酒,准备大喝一场,没想到在推开老张家的院门之后,就看院子里满是灰尘,桌椅柴草东倒西歪,我二人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随后我们两个赶紧推开了房门,跑到了屋内一看,就见老张一家三口倒在血泊中,屋里被翻得很乱,很像是入室抢劫过一般,我二人当时瞬间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缓过神来的时候,便想着立马和李昌义赶紧救人,但是显然为时已晚,老张一家三口全部都没了呼吸。” “是啊,那时我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是慌了神,乱了手脚,连手上沾上了血渍都没发现,最后还好清醒了过来,连忙想着报案。”李昌义接过了齐汇的话,“可谁知这时候就见一群捕快闯了院子,然后他们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老张一家,以及我二人站在老张他们的身边,而且手上还布满着血渍。” “原来如此,若是照你所说的话,还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吴知县点了点头。 “随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不管我二人怎么解释,这些捕快就是不听,他们都一脸戒备的朝着我们靠了过来,让我二人束手就擒,我二人当时真是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昌义继续说道,“好在后面许多的人家都被这里的声音吵到了,他们都赶了过来,然后产生了不小的骚动,我二人就是趁着那阵骚动逃离官府的追捕的。” “所有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吴大人,我二人是真的没有杀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吴大人,老张一家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我二人真没有杀人” “好了好了,事情的原委本官已经大概的了解了,从你二人所说,显然你二人是被人设计陷害了,成了替罪羔羊”吴知县心中笃定,已经大概的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您真的是包青天再世,还望大人抓住真凶,还我二人一个清白。”李昌义二人不停的磕着头。 “当然,这只是设立在你们一面之词之上的假设,是否真有此事还需要继续调查一番才能得出结果,而且你二人所说的和这被杀一家三口的关系也需要实地调查一番才能得出结论。”吴知县打断了他们的兴奋,真可谓是当头一棒。 “没问题,大人,我们二人和老张家的关系,大人稍微一打听就可知道了。”李昌义对于吴知县的反转没有什么怨言,只要不是一上来就严刑拷打,在逼供签字画押,然后定他的死罪的话,那就能有平冤的希望。 “既如此,今晚就先审到这里吧,覃捕头,带他二人去牢房”吴知县下令道。 “遵命,大人,来人,把他们两个押进大牢。”覃捕头安排了两人,把李昌义二人押了下去。 “覃捕头,稍留片刻,我和王主薄还有话要问你”吴知县见覃捕头转身要离开,忙把他叫了过来。 “大人,不知留下官有何事情?”覃捕头有点疑惑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看看咋们的覃捕头有没有受伤啊,顺便听你讲讲事情的经过。”吴知县顺带着开了个玩笑。 于是覃捕头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连带着那赵天霸和陈子昂也都说了下。 “真是可惜了,若是能抓住那赵天霸的话,也算是除了咱肃宁县的一大祸害。不过既然他被那陈小兄弟打伤,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吴知县对于未能抓住赵天霸稍稍感到一丝的惋惜。 “照你这么说,最后能够击败赵天霸多亏了那位陈小兄弟了?”王主薄反问道,一旁的吴知县也是看着覃捕头。 “回大人,说来也惭愧,小的技不如人,被赵天霸打成了重伤,多亏这位陈小兄弟见义勇为,才能击败赵天霸。” “看来你所说的这个年轻人武功颇高啊,倒是本知县要谢谢他打伤了这采花大盗。”吴知县显然对于覃捕头口中的陈子昂略感兴趣了。 这赵天霸的强大,吴知县是深知的,以往派出去的人都是被赵天霸打成重伤,而且此人经常神出鬼没,实属难以抓到,现在听说有人能够真面抗击赵天霸这让他很有兴趣。 再问了两句之后,吴知县就吩咐覃捕头下去了。 王主薄跟在吴知县的身后。 “王主薄,对于刚刚这两个通缉犯的言语,你有何感想。”吴知县突然问道。 “回大人,从刚才二人所说来看,真实性很高,恐怕这二人真是被冤枉的。” “连你也这么认为?” “听大人的意思,莫非” “其实本官心里也信了大半,他二人是否和这被害一家认识,只需要稍微调查一下便可明白,可是唯一让本官疑惑的是,按他二人所说,这任县的县令和顺德府的知府大人不分青红皂白抓捕这两个人所为何事?” “是啊,而且按照这李昌义所说,这任县的捕快出现的时机怎么会及时,这显然不合乎常理。” “算了,这也只是他们二人的一面之词,真实性还有待考证,等明日升堂之后,本官先简单做个判决,然后把他们关押在牢房听候审判。”吴知县停下了步子,转过身对身边的王主薄又说道,“本官有个任务交给王主薄,不知王主薄能否完成?” “下官一定竭尽所能。”王主薄见吴知县的表情立马就猜到了吴知县想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正如王主薄所料一般,吴知县说的安排正中自己的心中所想。 夜已经很黑了,吴知县也躺在了床上歇息了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了肃宁县的境内,店小二田不坠早早的便起了床,在整理着桌子。 在别人都还在熟睡的时候,周繁建三兄弟带着平安镖局的弟兄从楼上下来,经过店小二的身边之时。 “小二,这么早就起来忙碌了啊,看你挺辛苦的,你们掌柜的去哪了?” “呦,几位客官这么早就要赶路啊,不如等吃了早点再走不迟。” “这就不用了,我们几人还要急着赶路。”周繁建拒绝了店小二的提议,带着众人到马圈把镖车牵了出来,整理了下行装,沿着官道继续朝着京师府的方向行去,店小二田不坠在客栈门口挥手和几人道别。 田不坠看着平安镖局的人走远之后,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连忙走进了客栈,来到了后堂,此时只见唐掌柜正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直茶杯,品着茶。 “他们已经走了吗?” “掌柜的,已经走了,我亲自送到门外,看着他们去往了京师的方向。” “那就好,等过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走远了,我们再出发。”唐掌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意,反而冷静沉着的说道。 殊不知,在唐掌柜二人秘密交谈的时候,也有三人离开了这家客栈,而且这三人走的悄无声息,连一个人都没惊动,并且这三人去的方向,正是刚刚平安镖局离开的方向。 若是周繁建此时在这里的话,那他一定认得这三人,没错,这三人正是昨日在客栈里面,那三个蒙面之人。 半个时辰之后,店小二和唐掌柜也离开了客栈,当然他们二人则是穿成了普通人的模样离开的。 在这二人离开之后,悦来客栈里面突然多了两人,一个是店小二,另外一个则是掌柜,只不过不是原来的那位店小二和唐掌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一章 镖局遇劫难 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路上的落叶很厚,分散在官道两旁,唯有正中间的道路上飘落的叶子才会很薄,堪堪盖住了路面。 离悦来客栈五里之外的道路上,周繁建三兄弟带领着自己的弟兄正押送着着七箱辎重行走着,马车撵过道路上的积叶,压出深深的一个裂痕,马蹄卷起落叶,被吹在了路边。 “弟兄们,这一路辛苦你们了,等这次运送玩镖车,咋们一起畅饮一宿,不醉不归。”周繁建对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吼道。 “镖头,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要紧锁腰包啊” “是啊,镖头,你可不能食言啊” “我周某人说话大伙还不相信吗,好了,大家伙打起精神,咋们不能松懈。” “明白” “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平安镖局的人大吼道。 一行人沿着道路往前继续走着。 在平安镖局一行人行进的道路后方,大概一里的地方,此时正有三个斗篷人急速而行,三人呈列队状况,轻身轻衣如踏雪无痕一般,虽然此时的清晨,一旁的树枝树干上还有着露水,但这三人如猫一般,身手矫健,一个呼吸之间已经是八米开外。 这三人轻功极高,施展起轻功更是得心应手一般,在最前方之人,左脚踩在树干上,一个小幅度的屈伸,便能瞬间飘到八米开外的另外一棵树干上,借用右腿的屈伸,又跳到了另一棵树上,以此往复循环。 这三人每人之间的间隔都保持在一个特定的距离左右,而且行动董很统一,连步伐都如一致一般,一看就知这三人是训练有素的轻功高手,而且三人保持有序前进,他们不像是出身在江湖的侠客,更像是暗夜鬼魅般的杀手。 几天前三人接到上头的任务,让他们去肃宁县境内,截杀平安镖局的一行人,顺便取走这趟镖车中的一件物品。然后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平安镖局的人,并且让他们做的漂亮点,毁尸灭迹,不留下一丝痕迹。 他们三人接到命令之后,便在两天前来到肃宁县境内,乔装打扮,然后在集市,县城,以及酒馆各处打听平安镖局之人,但都说没有见过什么平安镖局的人。 他们三人不认为是上面之人弄得虚假消息来糊弄他们的,三人本是训练有素之人,出现此种状况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平安镖局一行人已经离开肃宁县境内多时,大部分百姓已经记不清来来往往的客商。二来嘛就是平安镖局一行人此时还没有来到此地,三人认为第二种状况的可能性要高许多,毕竟他们知道,他们上面的那些人手段有多高。 三人商量了下,先等上两日时间,若两日之后不见平安镖局之人,则三人会立刻出发,沿着去往京师府的路,快马加鞭去追赶。 好在三人的判断是准确的,就在昨日傍晚,三人本在悦来客栈人流攒动之地喝酒,顺便打听一下。没想到正好看见平安镖局的马车来到悦来客栈,这让的他们眼前一亮,然后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但当时正在客栈之中,人流掺杂,不宜动手,于是便想着等离开此地了,在人烟稀少之地再把他们杀掉,这样就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在荒郊野岭之地在动手,弄他个一干二净然后毁尸灭迹。至于这领头之人为什么能有如此自信,则是因为‘他’已经探查很清楚了,这平安镖局一行人。也就领头的三人武功可以,能勉强入‘他’法眼,‘他’自信就算周繁建三人联手对付与他,‘他’也能够在盏茶时间杀掉这一行人,顺便截取上边安排他们此行截取的宝物。 况且昨晚发生了让他们出乎意料的事情,他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当时他们三人原本计划着趁着这段变故,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做掉周繁建等人,但是又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此地人众多,弄不好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也就打消了这番念头。 今日清晨,‘他’原本还在熟睡之中,忽听外面有马叫声,他立马醒了过来,然后在窗口看见了平安镖局之人离开了客栈。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平安镖局一行人在悦来客栈休息一夜,清晨时分他们会出发赶路,他们三人正好在清晨时分平安镖局经过的路上杀掉他们。 之所以能够确定是清晨时分,是因为大部分运镖之人,都是清晨时分,人们熟睡之时悄悄离开的,这是运镖之人常年运镖孕养而来的一丝习惯。 既然现在他们选择现在出发,那就再好不过了,省去了太多的麻烦。 话说戴着斗篷的三人,在几百米处发现了周繁建等人的身影,但是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立刻改变方向,从密林深处快速穿过,在前方两里处停了下来,此地正好是一片洼地,马车常年从此经过,又经风霜雨淋使的此地百米的官道显得坑坑洼洼,很不平坦。而且四周略高,中间略低,旁边的树林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深坑,像是干枯的水潭一般,他们三人若是解决了平安镖局之人,此地正好是掩埋尸体的好地方。 而在他们前方四百米处,平安镖局的人才缓缓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三人以极快的速度在这片洼地里面放了一些刺针。然后在周围的树林里面躲了起来,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平安镖局一行人必经此地,于是三人埋伏起来,等平安镖局一行人靠近之后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瞬间杀掉这些人。 且不说三个杀手如何,此时的平安镖局一行人。正在缓慢的在道路上行走着,一群人虽然是一脸戒备的神色,但完全没有察觉到前面的凶险。 一行人行至泥泞之地时,前面的周繁建反而停了下来,并没有让大家马上前进,而且此时天空阴云层密布,仿佛随时下雨的样子。 周繁建下了马,在周围转了下,看了眼天空,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走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眼角直跳,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他的直觉让他停了下来,其他的几位镖局弟兄不明所以,不知道周繁建为什么停了下来。 赵金虎和左慈堂二人见大哥的动作,有点明白了。这时赵金虎走到了队伍的后面,而左慈堂则是走到了队伍的中间位置。 周繁建走镖这么几年,也是练就了一身的本事,每当他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总是会停下来探查一番,这么多年来许多的危险,都是他靠着直觉化险为夷的。 平安镖局的人站在洼地边上,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并且周繁建有点不放心,派了两个人去洼地看看。 远处的三个蒙面人躲藏在树木岩石背后,若是有人仔细的看,便能看到在三人的腰间悬挂着一个很小的令牌,上面写着‘死’字,而且令牌的颜色也是不同。 那位领头之人身上的令牌看起来稍微精致点,并且此令牌全身银光布满,估摸着这枚令牌是纯银打造而成,然而另外两个斗篷人腰间的令牌则是泛着紫红色,显然这种令牌乃是用纯铜打造而成。 那位领头的蒙面人对于平安镖局之人的举动,大感诧异,‘他’以为自己几人的身影被发现了,‘他’不经意沉吟起来,片刻之后,‘他’对身边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二人悄然分开,朝着两边散开。 周繁建不管怎么都停止不了了眼角的跳动,这让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心里没有谱。 那两位被派下去在洼地查探的两位平安镖局的弟兄,抽出了身边的刀,在洼地上的树叶上拨弄着,正在他们二人正要仔细探查的时候。 “唰” 远处一声不似风声的声音响过,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就见沿途所过树梢上面的树枝如断了的弦一般,向前漂了一段距离。银光速度很快,眨眼间便是到了周繁建身前一丈出,径直刺向周繁建的眉心,看来此银光的目标正是平安镖局的镖头周繁建。 周繁建大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银光,只能慌忙抽出身边的玄鳞刀,来不及施展任何动作,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自己眉心位置。 只听“叮”的一声,银光打在了玄鳞刀的刀身上,立马掀起了一股震动,空气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波纹,周繁建只觉得双臂如受到百斤玄铁的撞击一般,虎口产生丝微的裂痕,手臂一瞬间的发麻。 不光如此,周繁建本身若投掷的石头一般,被银光的撞击撞退了八步,重重的撞在了镖车上,使的镖车都掀起了一个弧度,原本歇息的马匹瞬间被惊着了。 马儿发出了嘶鸣,马蹄不时地在乱踩着,并且这些马匹收到了惊吓,在一旁胡乱的躁动着。 “大哥” “大哥,小心” 赵金虎和左慈堂原本正在警惕四周,突然听到撞击声,连忙朝着周繁建的位置看去,此时二人刚好看到周繁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在镖车上。 他们二人立马跑到了周繁建的位置,想要把他扶起来,谁知这时,又有两道银光划过空气,朝着赵金虎和左慈堂的心口位置飞去。赵金虎二人大惊,停下了搀扶周繁建的举动,并且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个身,躲开了朝着他们二人的银光。 这两道银光因为失去目标,击中了后面的大树上,留下了两个孔洞。这两兄弟看着银光从眼前飞过,两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若是稍微反应迟钝的话,他们二人就已经是地上的两具尸体了,这两兄弟也不愧为行走江湖之人,在躲过银光之后,立马如鬼魅般的闪到了两边的树背后,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后静静感知者前方的动静。 马儿受到了惊吓,发出了叫声,两只前蹄抬高,马嘴朝天,发出哀嚎,原本拴在它们身上的马车也是随着一阵晃动。平安镖局之人,分出几个兄弟去安抚马儿,剩下的人,在马车上拿出了几把弓,弯弓搭箭朝着银光飞来的方向,一阵乱射。 虽然镖局的弟兄们不能确认来袭之人的所在方位,但能起到排除位置的作用,并且能够压制对手再次发出银光的机会。 此时远处的那位银牌杀手,却是眉头微皱,自己刚刚的出其不意的一击,没有直接杀掉周繁建让他感到很意外,而且后面那两道银光也被躲开使的‘他’对这三人有了一丝兴趣。 周繁建只觉喉咙一甜,差点一口血碰出来,不过他也是大毅力之人,硬是自己咽了下去。当时也是顾不得什么,一个侧翻,躲在了一棵树背后,眼睛先是看了下前方各个风吹草动,发现是正常的之后,才慢慢偏过了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银光飞过来的地方,见自家弟兄正拿着弓对着前面一阵乱射。 周繁建指挥者剩余的弟兄,都躲藏好身子,然后他拿起手中的刀,看了一下,发现有一面刀头位置,有一个约莫小拇指大小的凹痕,只不过中间位置深,越到外面越浅而已。 周繁建靠着大树,身姿蹲的很低,在弟兄们乱射了一通之后,眼看箭枝快要用完的时候,他示意兄弟们先安静下来,寂静的清晨,连个虫鸣都没有,他左手在树后微微晃动,赵金虎和左慈堂二人领会,从身边的树后一个驴打滚闪身到平安镖局一行人的身前,两人示意背靠着背缓缓朝着前方行进。 剩下的人也是跟在赵金虎两人的身后,半蹲身子,缓缓向着刚刚飞针过来的地方走过去,从刚刚飞针的方向,以及使用飞针之人的力道,大致可以判断出,敌人就在前方一百米处的某个地方躲藏着。 周繁建又让刚刚去探查洼地的人,去后面看护镖车,以防后面有人偷袭,二人领会,便走到了后方位置,躲在一边。 “咻” 赵金虎只见眼前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慌忙之间闪过身,便听见身后有人传来一身哀嚎,随后原本紧靠着他们的一个弟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左慈堂仔细看去,只见倒地的弟兄心口位置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小心,不要放松警惕,大家先分散开来”来不及管倒在地上的弟兄。 “刷刷刷”平安镖局之人连忙分散开来,或伏地,或倚树。 “啊”,“啊”,又是两声惨叫,只见平安镖局又是两人倒在地上,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被杀死,而是在身上不同的位置,都扎着一个飞镖。 若是仔细看的话,这两道攻击和之前的银光是截然不同的,不仅暗器不同,就连杀伤力和准头也不一样。 左慈堂在一瞬间捕捉到一道飞镖最开始飞来的方位,顺手拿过身边一个人的弓箭,弯弓搭箭,蓄力一发,一气呵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二章 交手蒙面人 清晨的阳光在缓缓的升起,透过依稀可见的树叶,照耀在地面。 在平安镖局所在的那处洼地旁,正进行着激烈的打斗。 左慈堂的蓄力一箭,对着前方的一个灌木丛射了进去,从刚刚被偷袭之时,左慈堂便一直盯着这丛灌木了,总感觉和边上的其他灌木丛有点格格不入,倒不是说这灌木是假的,只是这丛灌木的树枝弯曲方向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于是他暗中观察,想要找出其中的不同之处,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刚才他看到这灌木丛稍微晃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只暗器射过眼前,这一下他那还不知道原因了,肯定是埋伏之人躲藏在此。 于是他便抓住这个瞬间,拿过了身旁被用过的弓箭,然后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想要瞬间秒杀这躲藏在暗处的人。 可是事与愿违,也或许是左慈堂运气不好,那之箭直直的穿过灌木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仿佛消失了一般。左慈堂有点狐疑起来,刚要在弯弓搭箭,谁知这时,从他的左方传来一阵轻微的风动,拂过他的脸颊。 ‘不好’左慈堂暗叫一声,顾不得许多,头往下一低,立刻一个驴打滚,躲在了另外一边的树背后。 在他刚刚弯下头的瞬间,便有一道风吹过他的头顶,只听‘铛’的一声,就见一只暗器打在了岩石上。 赵金虎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招呼了两个弟兄拿着弓箭对着左慈堂左边的位置一阵乱射。 左慈堂这时因刚刚夺过爆头的一击,正大口喘着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可在这时他眼角突然掠过了刚刚的那从灌木丛,刚好看到这丛灌木动了一下。 这是真正的动了一下,不是风吹的那种晃动,更像是野兔窜进灌木丛的那种晃动。 左慈堂犹如没发现似的,往树背后摞了摞,重新拾起了刚才的那把弓,深吸了一口气,从身边拿出了三支箭矢搭在了弓上,然后突然转过树身,瞄准那丛灌木丛,用尽最大的力气,对着灌木丛射了过去。 三支箭矢一字排开,直直的朝着灌木疾驰而去,在刚刚接近灌木的时候,便见一道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单脚蹬在一棵树干上,借力一踢,落在了地面上。 那三支箭矢则是窜进了灌木,扎在了灌木后面的树根上。 左慈堂没有再去管那三支箭矢,反而是看向了眼前的蒙面之人,只见他全身穿着灰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一个黑色的面巾,堪堪遮住了口鼻,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左慈堂盯着蒙面人看了一下,然后眼睛下移直视着他的双手,见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剑,左手却握着一支箭,若是左慈堂没猜错的话,这只箭正是第一次射进去的那之箭。 蒙面人看着眼前的平安镖局一行人,不见有何动作,反而是左手握紧,把那之箭生生的握断了,然后被他丢在了地上。 另一边,赵金虎见左慈堂的办法有效,也是指挥着身边的弟兄一起照做,不过他们几个都没有左慈堂那样的技巧,只能一只一只的。不过好在赵金虎可能运气好,在最后一次搭弓射箭的时候,见箭矢射在了一棵大树的边沿,半截箭穿刺了进去。在箭矢的后面,一个身影缓缓的朝着树木后面移动了寸步。 “妈的,弟兄们,在那边,杀”,赵金虎终于是看见了前方百米处一棵树木突出的腰身,往里面收缩了下,不似正常树木的树干一样。 可能正好对着这蒙面人,迫使这一个蒙面人被逼了出来 “杀”未知的总是可怕的,因为你不清楚它是人是鬼,现在既然看见了敌人,那就让恐慌的众人心中松了口气,还好敌人是人,不是鬼,赵金虎拿起身边的弓箭对着另外一个蒙面人一阵乱射,面对赵金虎的蒙面人在赵金虎等人的箭矢下左闪右躲,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赵金虎往自己的身边继续寻找着箭矢,却发现这一会时间,身边的箭矢已经全部消耗完了,无奈之下他把手中的弓丢在了一旁,握住了自己的青玄棍。 面对赵金虎的蒙面人见他们没有了箭矢,也停下了身子,缓缓的走到了离赵金虎大概十米的距离处。而且,这蒙面人也打量着眼前的赵金虎等人。 这一瞬间,这片洼地出现了短暂的宁静,蒙面人盯着平安镖局,而平安镖局也盯着蒙面人,谁也没有率先出手。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就先看你们玩一会吧。”另一个头戴斗篷之人此时也是蒙上了面巾,躲在远处悄悄的看着这里。 ‘他’仿佛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似的,并没有现身,反而待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另外一边,此时的悦来客栈之中,店小二和掌柜都已经在各自的位置忙碌了起来。 二楼的一处房间之中,陈子昂睁开了双眼,缓了下神,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李佩琳之后,便走到了窗前,带开了窗户。 “呼”陈子昂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简单的舒缓了手脚一下,然后起身走到了门外,去了楼下。 “小二,打点洗脸水端到我房间来。”陈子昂看了眼远处的店小二,对他喊到。 “好嘞,客官请稍等片刻。” “咦?”陈子昂刚要转身回房,却见店小二转过身来,朝着后厨走去,他正好瞧见了店小二的脸庞,却发现已经不是昨天的哪个店小二了,折让陈子昂颇有点疑惑。 他走到了柜台前。 “掌柜的,你们店小二怎么”陈子昂抬起头刚要询问,就见眼前的掌柜的也是换了一个人。 “客官,不知有何吩咐?” “你是这里的掌柜?”陈子昂就这样看着掌柜的,看了半天,把这位掌柜的看着快不好意思的时候,才反问道。 “正是,不知客官为何一问?” “我说掌柜的,我昨天看到的掌柜可是另外一人啊,而且店小二也不是刚才的那个?” “哈哈,客官有所不知,唐掌柜和店小二因为有事要办,早早的便出去了,我只是代理唐掌柜替他先照看一下客栈。” “奥,原来是这样,不知这唐掌柜和店小二出去办什么事了?”陈子昂接着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唐掌柜和店小二去了县城去采购点食材酒料,很快就会回来的”这位代掌柜和颜悦色的给陈子昂解释着。 “原来如此,你们这唐掌柜还真是不辞幸劳啊”陈子昂感慨了一句。 “是啊,客官是否还有别的事情,若是要在住一晚的话,在下就”这位掌柜的以为陈子昂要来续房,便拿起了笔。 “掌柜的,不用了,我没别的事情了,你让店小二准备点洗脸水,顺便在拿些稀饭包子来,早上起来便感到肚子饿的咕咕叫。”陈子昂打断了掌柜的话,然后给他说了下。 “客官稍等片刻,我这就安排下” 陈子昂,转身回到了二楼,进了房间,刚一进去便看到李佩琳已经醒了过来,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陈子昂进来都没有发现。 “嗨,想什么喃,想的这么入迷”陈子昂悄悄地走到佩琳的身边大声喊道。 “啊,要死啊,你,臭子昂”李佩琳被陈子昂的举动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见是陈子昂之后,拿起身边的衣服对着陈子昂一顿打。 “好了好了,谁让你在那发呆来着,在想什么喃?” “我在想什么事管你什么事,要你管”李佩琳生气的说道,不过她的生气在陈子昂看来,越看越像是装出来的 “客官,客官,小的给您送早点来了”这时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陈子昂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见店小二手上拿着盘子,上面放着一些饭菜和包子,还有一个水壶。 店小二进到了屋里,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着水壶在一边的脸盆里倒了些水,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陈子昂二人简单的吃了点饭菜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然后出了客栈,在掌柜和店小二的挽留中离开了悦来客栈,朝着京师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的很慢,陈子昂沿途欣赏着两旁的美景,而李佩琳如欢快的鸟儿一般,在路上不停的蹦蹦跳跳,而且她还不时地逗一逗陈子昂。 原本宁静的清晨在二人的欢声笑语中也不再宁静了。 就在陈子昂从客栈出发的时候,这时再离平安镖局后方几百米处的地方,正有两人快速的行动者,若是陈子昂在这就会发现这二人正是悦来客栈的唐掌柜和那位店小二田不坠,这两人现在的行动步伐,那还像那弱不禁风掌柜和店小二。 “唐掌柜,我估摸着快要追上平安镖局的人了,我们是不是该放缓下步伐了,免得打草惊蛇。”田不坠对着身边的他唐掌柜问道。 “先不要停,再往前走一走”唐掌柜心里想了下,然后对着身边的田不坠说道,并且二人继续前进着。 “停,隐蔽起来”唐掌柜在前进了三百米时,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人影在晃动。 唐掌柜两人瞬间躲在了一旁的石头背后。然后探头朝着前面看去。只见这时的平安镖局一行人正在和两个蒙面人对峙着。 唐掌柜二人瞬间有点狐疑起来,两人都朝着对方看去,但都是一脸不解。 ‘难道也有人盯上了平安镖局?’唐掌柜心里一惊,突然觉得事情不妙起来。 周繁建这时直觉的五脏六腑都是在震动一般,全身内力犹如溪流一般,在自己的四肢百脉中乱窜着,而且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这内力的冲撞下,犹如被针扎一般。 最开始的那道银光暗器因为是在周繁建毫无防备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致使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而且周繁建明显感受到在那道银光之中夹在着一道暗劲,周繁建不察之下被打了个正着,这股暗劲打在他的玄鳞刀上,使的他受到了内力的冲击,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内伤。 周繁建调动自己丹田的内力,强自压下了内伤,从地上站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弟兄受到衰落感周繁建强自镇定,入无事一般走到了左慈堂和赵金虎的身边,对着眼前的两个蒙面人问道。 “你们二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截杀我平安镖局之人,我们平安镖局不知和你们有何冤仇?”周繁建见眼前的两人武功甚高,他自认为他们三兄弟联手不一定能制服眼前二人,所以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他先要搞清楚状况才行。 “既然是平安镖局之人,那就没有错了,找的正是你们,奉劝你们乖乖的交出宝物,双手奉上,然后自断经脉的话,我二人高兴的话,兴许会留你等全尸。”其中一个蒙面人嘶哑的说道。 “两位可能误会了吧,我们这里没有宝物,只是押送了一些普通的商品罢了”周繁建不明所以。 “和他费什么话,把他们全杀完,自己找不就行了,而且那样也省事多了。”另外一个蒙面人有点不耐烦似的。 “看来你们二人是有备而来了,既然这样,那就手底下见真招了。”周繁建心里一叹,显然这两人是有备而来,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化解的了。 周繁建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心,预防着那道银光暗器,免得再被它打个措手不及。其实周繁建这次判断错了,那道银光暗器可不是眼前二人发出的。 两个蒙面人显然有点不耐烦了,也没有在继续和周繁建废话,一个从摸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另外一人则手上拿着一把剑。两人率先发起了攻击,几个晃动就到了,赵金虎的身前,手持短匕的蒙面人略微曲折身体,手中的匕首向前一刺,直至赵金虎的腰间。 赵金虎慌忙之间抬起手中的青玄棍,侧挡住了匕首,借力退后,然后猛然出手,双手握住长棍举过头顶,照着自己面前的杀手脑部砸去,脸上杀气腾腾,横不得一下子要他的命,平安镖局其他几人,见副镖头赵金虎封住了敌人的上方,便是拿着刀刺向了敌人的腰间,几人配合是默契十足,显然是打算一击毙命。 另外一名手持剑的蒙面人,则是迎着左慈堂而去,不过他在跑向左慈堂的时候,眼角瞥了一眼周繁建。左慈堂看着冲来的蒙面人,做起招架的姿势,给身边的弟兄使了使眼神,让他们做好准备。 周繁建也朝着左慈堂这里靠了靠,打算先帮左慈堂解决掉眼前的蒙面人再去支援赵金虎那边。 手持剑的蒙面人看着周繁建的动作,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他在几个大步便跨到了左慈堂的身边,手中的剑虚晃一下,朝着左慈堂的腋下上挑。 左慈堂信以为真,连忙举起手中的白雀剑准备挡下这一击,谁知在蒙面人的剑刚要打到白雀剑的剑身上时,蒙面人突然把剑收回,反而一个侧身,左手成掌对着近在咫尺的周繁建一掌拍了下去,周繁建大惊,措不及防之下,被蒙面人重重的打在了肩膀上。 “噗”周繁建吃痛之下,只觉左肩如脱臼一般,身体不由控制,被蒙面人排到在了地上,重重的撞在了一边的树上,周繁建一口淤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三章 不妙的处境 蒙面人的这一击可谓是让周繁建刚刚平息的内力又被打乱了,而且他也没想到这蒙面人突然暴起发难转而对付起了他,所以在措不及防之下,着了蒙面人的道。 周繁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地颤抖着,口中的淤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胸口。 这蒙面人见一掌奏效之后,并没有去再次截杀周繁建,而是身子向后一跳,拉开了和周繁建的距离,果不其然,正在这时,一柄剑的剑尖正好扫过蒙面人刚刚站立的地方,显然蒙面人之所以没有再次出击,是因为察觉到了后面的攻击。 也幸亏这蒙面人多的及时,若是他不放弃目标,直指周繁建的话,恐怕左慈堂的这一剑会瞬间把他腰斩,被这剑斩杀于此。 在拉开了距离之后,左慈堂身边的弟兄连忙向前,缠住了这蒙面人,分别提刀上前,对着刚刚站稳的蒙面人一顿,猛烈攻击,这蒙面人眉头微皱,举起手中的剑阻挡着。 左慈堂和赵金虎见镖头周繁建被打倒在地,大惊之下他二人想要来搀扶一下周繁建,并且看看他是否有恙。可是赵金虎这边因为蒙面人的猛烈攻击使的他有心无力,不能分开手去搀扶周繁建。 左慈堂想要走到周繁建身边搀扶下他,谁知正在这时,突然感觉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身体右半部稍稍向右转了下,之间一道飞镖闪过,贴着他的腰身划过,扎在了周繁建身后的树上。 左慈堂吃惊之下,连忙转过身,便见眼前的蒙面人几下击开了两弟兄的合力攻击,在这一空档时间里,蒙面人从身上抽出了一件暗器对着背向着他的左慈堂。 左慈堂原本要去搀扶周繁建的举动停了下来,反而握紧了手中的白雀剑,立刻朝着眼前的蒙面人杀去,加入了战团。 周繁建看着那道暗器从眼前划过,刚好劈在了右手旁边的大树上,犹如切豆腐一般,这暗器扎在了大树的树皮中,没进去寸许。 这时,平安镖局的后面走来了两个弟兄,见到眼前的场景,立刻走到了周繁建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周繁建深吸了几口气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这二人才把周繁建松开,继续走到了镖车的两旁及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以防再有人偷袭。 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横飞。这两个蒙面杀手明显武功很高,不时地就能让平安镖局这边的人受伤,或是手臂被匕首划伤,或是腿部被剑刺中。 赵金虎这边他使出的青玄棍法因为很是熟练,而且赵金虎本身就是力气很大,所以面前的蒙面人往往不会和他正面交战,反而拿起手上的匕首总是巧妙的避开赵金虎的正面一击,使的赵金虎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周繁建此时却是双腿盘膝正在慢慢疗伤,刚刚的银光饱含着一道暗劲,他没有察觉,着了道,又被蒙面人的出其不意的一掌打中。现在只感觉五脏内附有股火气乱撞,甚是难受。 他必须要先压下这口火气,然后在帮弟兄们杀掉这两个杀手,他刚刚已经衡量过了,若是弟兄们联手的话,便能解决这两人,当然可能需要花费一些代价,也许包括生命的代价。 虽然周繁建颇为分析的有道理,但这次他显然分析错了,可不止是只有两个敌人。还有一位敌人此时都没有露过身的,只不过周繁建没有察觉到而已。 此时正在远处躲藏起来鬼鬼祟祟的唐掌柜二人,却透过岩石的缝隙紧盯着眼前的战斗。 “唐掌柜,这两个蒙面杀手到底是何许人?” “不知,不过这两人偏偏这个时候截杀平安镖局,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他们的目标会不会和咋们一样。”店小二很是关心的问道。 “很难说啊,若只是一般的劫财的话,那还留有余地,若是直指那件宝物的话,可就很难说了。而且眼下这两个蒙面人总给我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哪见到过一样。”唐掌柜不时地分析道,而且他紧盯着这两个蒙面人,给他一种熟悉之感,倒不是说唐掌柜认识这二人,他只是觉得这两个蒙面人的招式和穿者打扮很面熟而已。 “唐掌柜,若是照这样下去,平安镖局落败是迟早的问题,到时候被这二人抢先抢走,那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可就失败了啊”店小二田不坠有点担忧起来。 “放心,平安镖局的这几人没有那么轻易落败的,我倒是觉得这两个蒙面人处境不容乐观。”唐掌柜却是会心的一笑,看了眼店小二田不坠。 “奥,不知掌柜的为何这样说?莫非是看出了什么?”田不坠听唐掌柜说平安镖局之人不会落败,显然有点不信,忙问原因。 “哈哈,这只是我的直觉,直觉而已” “” “好了,我们先观察下吧,不要妄下结论,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不排除你说的平安镖局之人被杀,蒙面人抢走宝物。”唐掌柜笑过之后,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 “明白,唐掌柜,您就放下”田不坠在一旁说道,“若是这蒙面人最后真的能够杀掉平安镖局之人,那他们会消耗甚大,到时候身上的功力能发挥出三成便不错了。到时候我们趁着他们放松戒备的时间,来他个出其不意,到时候这两个蒙面人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嗯,说的不错,反之也是一个道理,不管是平安镖局赢还是这两个蒙面人赢,都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正好让他们先消耗彼此的实力。”唐掌柜点头,显然同意田不坠的所说。 此时,在距离平安镖局大概两里远的地方,陈子昂和李佩琳正在缓慢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二人行走的不是很快,像是两个游山玩水的诗人一般,走走停停,然后驻足,对于四周的美景先是欣赏一番,还不忘记点评一下。 “哎,臭子昂,你老是说你去京城是为了找一个老人,你这口中的老人是谁啊?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李佩琳,像是蹦累了,停了下来,问一旁的陈子昂。 “就是一位老人啊,头发花白,白胡子一撮,有着杖朝之年的一位老人。”陈子昂也停了下来,从背篓里面拿出了一个水壶,喝了一口水。 “你耍我是不是?我是问你这老人叫什么,做什么的,和你是亲戚还是仇人?”李佩琳眉毛一皱,显得煞是可爱。 “我哪里耍你了,本来就是吗” “谁问你这老头长什么样了,再说了杖朝之年的老头不都是这幅模样吗?”李佩琳真是像看猪一样的看着陈子昂。 “不是仇人,也不是亲戚,并且我和这老人也素不相识”陈子昂仿佛没看见李佩琳的生气一样。 “本姑娘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惹我发火,不然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把你暴揍一顿,然后看你说不说,你快点说了”李佩琳突然冲了过去,抢过了陈子昂手中的水壶,并且另外一只手握紧了小拳头,一脸‘威胁’的模样。 “好好好,我说还不成吗。”陈子昂颇为无奈,“这位老人复姓钟离,叫钟离无为,是一位医术很高的医生,我此去只是为了向他探讨一些医学知识而已,并没有别的事情。” “钟离无为?我好想没听过京师有这样的一位明医啊,难不成你在骗我?”李佩琳听他说出了名字,站在了那里,脑海中不时的寻找着,看看是否记忆中有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显然让她失望了,他没用听说过京师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拜托,他可是居住在京师,你又没去过,怎么能知道,再说了,京师那么大,人何其之多,你确定你能记得下所有人吗?”陈子昂好像没有察觉到李佩琳的话有漏洞。 “谁说我没有去过京师,我不仅去过,我还” “嗯?在哪里嘀咕什么喃?”陈子昂见李佩琳站在原地,嘀嘀咕咕的说着,然后问道。 “奥,没什么,对了,臭子昂,那你知道这钟离无为住哪吗?”李佩琳连忙摇头晃脑显然再说她没嘀咕什么,“你总该记得他住哪里吧?” “这个,应该,或许知道吧。”陈子昂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连他住哪都不知道?”李佩琳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你说你,连人家住哪都不知道,还要去找他,你这不是闹着玩吗?京师那么大,你要找一个不知道住处的老人,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谁说大海捞针了?这不是知道名字吗,到时候京师打听打听也许就能知道了。”陈子昂显然不服的说道。 “你,哼,懒得理你”李佩琳转过身,像是生气似的,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陈子昂看着李佩琳的模样,在背后很是得意的一笑。 他怎么可能不会知道这钟离无为的住处,只不过有点不确定罢了。当初陈子昂下山之际,他的师傅便告诉过了,这钟离无为在京师经常出没的地方,让他到地方之后前去寻找,而且他师父也嘱咐过,不要立马赶去京师,让他沿途多学习学习各地的医术,并且在一年之后再去京师找这钟离无为。 当然对于钟离无为是医生这事,其实是陈子昂瞎编的,钟离无为可不是什么明医,只不过为了防止李佩琳继续的刨根问底,便撒了一个谎,骗了她的好奇心而已。 在陈子昂继续朝着平安镖局的地方走来之时,此时的平安镖局这边可谓是战况激烈。 平安镖局这边已经有好几位的弟兄倒在了地上,伤的伤,死的死,现在还能继续战斗的人也就只有五个人了,除了周繁建三兄弟之外,还有两个人是一直在镖车两旁的那两个人,只不过此时的二人并没有在看护着镖车,反而是加入了战团。 周繁建三弟兄包围住两个蒙面人,另外两名弟兄在外围警惕四周,此时的周繁建已经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并且他已经压下了自己的内伤,当然这种压制只是短暂性的,若是时间长久了恐怕会让周繁建落下病根。 不过周繁建考虑到目前的一个状况,也只能提刀上前加入战斗中,相比于自己受伤,眼前的蒙面人更让他痛恨。 周繁建三兄弟就这么和蒙面人对峙着,谁也没有率先出手。 “哎,真是无趣,还以为这平安镖局的人能给我提供点乐趣喃,真是没用,连我的手下都打不过,看来还是高估了他们。”躲在暗处的那位腰佩银色令牌的蒙面人看着前方,嘴里嘀咕着。 “哼,看来也不需要我亲自出马便能解决掉他们了,我想再过不大一会便能看到平安镖局的人都倒在地上吧。”佩戴者银牌的女子说道,“平安镖局之人,你们可不要怪我奥,只不过是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罢了,不管这东西是你们知情还是不知情,这都不重要了。等你们去了地府,可一定要投个好胎” 这佩戴银色令牌的蒙面人像是已经看见了周繁建他们毙命的场景似的,在那里说道。 左慈堂紧盯着这两个蒙面人,然后眼神朝着赵金虎那边看了一下,对方会意之后,略微点了下头。 “我说,你们几人不要打小心思了,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为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很渺茫”,其中一个蒙面人察觉到了左慈堂的异样,不时讥讽的说道。 “我这可不是什么小动作,而是要彻底斩杀你们两个的信号罢了,再说了,你不是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渺茫吗’,那我到想问问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人真的有碾压我们的实力吗?想让我等束手就擒,那也要看你是否有这能耐,二哥,那人就交给你了”左慈堂对于眼前的持剑蒙面人无动于衷,反而反讽刺道,并且说完之后,大喝一声,将另外一个人交给了赵金虎,他和大哥周繁建则是想要先解决掉眼前的这人。 几人原本短暂对峙的宁静,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四章 解决一个 这一瞬间,左慈堂率先对着眼前的持剑蒙面人攻击了过去,单手握住白雀剑,显示凝聚了一丝内力,晃于剑尖,使出了一招白溪剑法。 蒙面人只觉得眼前左慈堂的剑如探花一般,左右晃动,摇摆不定,时而像是上挑,时而像是侧击,是的持剑蒙面人分不清对方的招式,眼看着左慈堂的剑尖便要直至自己的身前,他眨了一下眼睛,脑海里不停的思考着该怎样的接下这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持剑蒙面人突然两脚一用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手中之剑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空中的晃动剑招挥了过去。 只听“铛”的一声,蒙面人手中的剑和左慈堂的白雀剑的剑刃打在了一起,两柄剑相互交击,发出一声金属碰撞声,两柄剑的剑刃处产生了斯斯的火花。 左慈堂见持剑蒙面人挡下了自己的一击,脸上升起了一丝的狐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左慈堂知道自己这一招算是目前他身上进攻最强的几招之一了,没想到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样的他心里有点不秒。 持剑蒙面人躲开并当下这一击之后,强装镇定的收回了手中的剑,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的是,这持剑蒙面人的手在那一瞬间颤抖了下。 一边的周繁建见三弟这一击未果,不想放弃眼前的机会,抬起手中的玄鳞刀对着蒙面人的手臂砍了下去,不过因为周繁建之前受了不小的内伤,导致他原本蓄力的一刀,在刀刃举到半空中的时候,五脏突然有股刺痛,使得他手中的刀不经意的颤抖了下。 周繁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在距离持剑蒙面男子的手臂两寸处的地方斩了下去。持剑蒙面男子脸上一惊,暗道一声‘好险’,自己不经意间的松懈差点使得他失去了手臂。 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轻视敌人,因为那些曾经轻视敌人的都已经是敌人的刀下魂和剑下囚了。 持剑蒙面男子收齐了刚刚的那副随性的表情,并且对眼前的周繁建二人也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他手中握着的剑劈开了两个平安镖局的人,再次提剑向前,朝着周繁建而去,他也看出来了,眼前的受伤男子是这家镖局的镖头,若是能够短时间内击杀甚至擒获与他,就会对这帮人起到压倒性的打击,从心理上先瓦解他们的防线。 周繁建咬牙压下了体内的疼痛,把刀又握在了手中,看着持剑蒙面男子,并且暗道一声‘可惜’刚刚本来是能够装创敌人的大好的机会,却被自己的这股疼痛给破坏了。 若是刚才那一刀能够一击命中的话,必定能够断其一臂,届时在他疼痛之际,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和自信,能够和三弟左慈堂联手把眼前的这持剑蒙面男子重创于地,并且能够击杀掉他。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大好的机会失去了。其实这也怨不得周繁建自己,毕竟自己有所受伤,发挥不出全力。 另外一边,赵金虎和另外一名蒙面人的战斗可要激烈许多了,赵金虎在身旁镖局弟兄们的配合之下和手握短匕的蒙面男子打的难分难舍,不可开交。 赵金虎手中的青玄棍使用的犹如蛟龙出水一般,甚是精湛,他不时地用手中的青玄棍朝着眼前的蒙面男子攻击,身旁的镖局弟兄也是配合默契,专挑蒙面男子的破绽攻击。 手持短匕的蒙面男子只得仓皇应战,或招架,或躲避,虽然看着这手持短匕的蒙面男子被赵金虎几人打的上蹿下跳,狼狈不堪,像是落了下乘,不久便要被打败之样。 但是赵金虎却是心里很清楚,他的一顿猛烈攻击对眼前的蒙面男子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自己这边,因为一直在施展着消耗甚大的招式棍法,迫使他现在的体力正在急速下降,并且内力的消耗也甚是巨大。 而且现在的这种攻击方式,他本身也不能施展几次,若是在他的体力消耗完之前不能给眼前的蒙面人造成巨大的伤害的话,那到时候危险的可就是他了。 但是赵金虎现在又不能立刻停下手中的猛烈攻击,他只能寄希望于大哥和三定能够解决掉另外一个蒙面人,然后前来帮助自己,届时三人合力斩杀眼前的蒙面男子。 所以赵金虎明知自己现在的状况,反而是加快手中的青玄棍的施展速度,用比刚刚还要快上两分的速度和力量,对眼前的受持短匕的蒙面男子一阵的猛烈攻击,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会。 原本已经掌握赵金虎出棍招式的手持短匕的蒙面男子,却又感受到了更加猛烈的攻击,这让得原本掌握节奏的蒙面男子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好几次都被赵金虎的攻击击中了身上的皮肤,使得蒙面男子吃痛不已。 但是好在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赵金虎此时却心里有点遗憾起来,刚刚的猛烈攻击却只是给眼前的蒙面男子只造成了一点点的皮外伤,而且刚刚的招式比先前的消耗还要大,这不,赵金虎的攻势迅速的渐弱了下来。 不知是赵金虎眼前的蒙面男子听见了赵金虎的心声,还是蒙面男子察觉到了眼前的赵金虎身上的气势正在逐渐的衰减,手持短匕的男子故意不和赵金虎硬碰硬,反而是四两拨千斤似的,用自己最小的代价和赵金虎周旋着。 短匕男子的举动,让赵金虎心里也颇为无奈,他虽有心阻止,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另外一边周繁建和左慈堂二人依旧和眼前的持剑男子打的不可开交,左慈堂一身白溪剑法使用的炉火纯青,每当他用白雀剑扫过眼前的蒙面男子之时,都回掀起一阵风动,可谓是剑风凌厉。 受伤的周繁建也不甘示弱,静下心调动丹田的内力运起《断气回肠绝》心法治疗自己,那内力沿着周翻建的奇经八脉不停的流动,原本受伤的五脏在这股内力的作用下,像是恢复了一般,让的周繁建恢复了些许的实力。 当然周繁建的这种恢复只是假象罢了,他只是用自身的内力麻痹了自身的五脏,使它们在一段时间里面感受不到痛。当然这种压制不是持久性的,维持的时间很短暂,而且这样做的后果也很严重,因为内力的一直麻痹,导致五脏的痛楚不停的累加,等到内力压制不出的时候,这股疼痛会在一瞬间彻底爆发,则会使得当事人感受的痛楚加深几倍,甚至于十倍不止。 所以非大毅力之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做的。当然此时的周繁建显然顾及不了那么多,因为目前的战况可谓不容乐观,若是再不能采取措施重伤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话,那么今天就将会是平安镖局的劫难之日。 所以周繁建决定放手一搏,孤注一掷,在他压制住的瞬间,便再次的挥刀向前,然而这一次不在相似之前,而是运转刀法,刀身以一个优美的弧线对着持剑蒙面男子的腰部划去,同时周繁建还示意左慈堂,递给他一个眼神。 左慈堂会意,在躲过蒙面人的一击之后,腰身略弯,两腿紧踩地面,手上的白雀剑速度一变,立马对着眼前的蒙面男子的腰上挥砍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蒙面男子受到两面夹击,左不能阻挡,右不能避开,眼看着两道攻击就要进到身前,他只得双腿一踩地面,立马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回转,跳到了周繁建二人的身后位置。 蒙面男子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立马拿起手中的匕首对着离他最近的左慈堂的后背刺了过去,在匕首刚要刺到左慈堂的后背之时。之间身边反应过来的两个镖局弟兄,立刻架起了手中的刀对着蒙面人前伸的手臂挥砍了下去。 蒙面男子立刻放弃攻击,手臂抽回,眉头皱了下,反而转身对着两人的肚子上各来了一脚。这两个镖局的兄弟,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蒙面男子踢中了肚子。 一瞬间,这两个人连手中的刀都没有收回的状况下,便被蒙面人踢到在地,哀嚎不断,一瞬间失去了战斗力,虽说不至于一下子死去,但是也让这两人不好受。 左慈堂瞬间反应过来,立马一个漂亮的转身,手中的白雀剑对着蒙面人便是一招,周繁建此时也是对着蒙面人打了过来。 蒙面人心中计划着两人的距离,他原本以为能够躲过左慈堂的一击,不料左慈堂在剑尖扫过蒙面人的面巾之时,他的身子略微的前倾了下,使的这原本被蒙面人躲开的一剑,让剑尖勾到了蒙面人的面巾,面巾被扯了下来。 周繁建和左慈堂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男子,见其面庞普普通通,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唯一的差别便是此男子的右脸位置有个疤痕,上面像是一个烙印一般。 脸上有着烙印的男子直视着周繁建二人,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再次持剑而上,不过这一次这持剑男子的攻击比之刚才迅猛了许多,招招致命,直取两人的要害之处。 周繁建二人配合默契,往往自己在遭受攻击之时,另外一人便正面一顿迅猛的进攻,逼着疤痕男子不得不回防,以至于这边打的是难分难舍。 再某一刻周繁建徐晃一击,在躲过了疤痕男子的正面一击之后,被疤痕男子用剑扫过了左肩,划开了皮肉,使的周繁建吃痛,肩膀留下了血液。 周繁建闪身到了他的身后,朝着左慈堂使了个眼色,左慈堂会意,使出了自己的剑招,迫使原本要转身在对周繁建攻击的疤痕男子不得不放下念头。 周繁建见左慈堂拖住了疤痕男子,然后忍着肩膀的痛,深吸了口气,看了眼玄鳞刀,然后把刀横于身前,口中默念着,右手紧握刀柄,刀背贴于左手的虎口位置,调动自己丹田七成的内力凝聚于右手和刀身上,然后猛地一蹬脚。 “碎竹刀法第一式,伤竹式、碎竹刀法第二式,断竹式、碎竹刀法第三式,破竹式给我死,死”周繁建口中大喊,手中刀法不停的变换着,威力一次比一次大。 周繁建的第一招刀式,逼退了疤痕男子的攻击,第二招刀式,打掉了疤痕男子手中的剑,第三招刀式,出其不意狠狠的扎在了疤痕男子的胸口位置。 疤痕男子口中一阵翻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扎入胸膛的刀尖,他艰难的抬起头,眼睛瞪得许大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周繁建,满脸的不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 左慈堂见大哥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摔倒的样子,他不给疤痕男子多余的机会,手中的白雀剑直接刺进了疤痕男子的心口,并且握手的兵器旋转了下。 疤痕男子身体一颤抖,艰难的想要抬起右手指向周繁建,但是手指在指到半空的时候,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垂了下去,身体一动不动。 显然这疤痕男子死得不能再死了,周繁建如精疲力尽一般,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手中的刀都没有力气去拔出了。 还是左慈堂拔出了自己的白雀剑,在疤痕男子倒在地上的时候,拔出了大哥周繁建的玄鳞刀。 终于是解决掉了其中的一个,剩下的另外一个,只要给他们二人片刻的休息时间,便能配合着赵金虎解决掉了。 不过这一次,可真是凶险啊,万一周繁建这迅猛的三招没有解决掉对手的话,那遭殃的反而是他们两个了,最起码周繁建是要遭受最大限度的攻击了。 毕竟自己刚刚的这三招刀法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消耗甚至于对身体的负荷也是很大的,每次施展完这三招刀法之后都会进入短时间的疲劳期,全身无法使用自己的力气和内力,无法正常行动。 所以一般要不是进入最危险的时刻,周繁建是不会轻易动用的。好在这次他赌了一把,赌对了,正好解决掉了对手。当然若是未解决掉对手的话,他照样相信自己的三弟是不会就那样看着自己入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疤痕男子击杀的。 周繁建相信就算自己没有杀掉敌人,三弟左慈堂也不会让他失望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五章 扭转局面 另外一个蒙面男子活生生的见疤痕男子被左慈堂和周繁建二人合力杀死,心中顿感到一丝不妙,他本想先趁着周繁建此时极端的虚弱之下,先去取掉他的性命。 没成想被赵金虎死命的拖住,使的他无法脱身,每当他要退出战团的时候,赵金虎便会欺身近期,手中的青玄棍施展开来,对着赵金虎就是猛烈的攻击,迫使他只得迫于招架。 远处观战的佩戴者银色令牌的蒙面人,在见到左慈堂和周繁建斩杀掉那位手持剑的蒙面男子之时发出了一声轻咦。 “有趣有趣,没想到这人还隐藏了一手,原本以为他受到了我的那银珠暗器一击之后,会失去很多的战斗力的,现在看来此人也是大毅力之人,能够压制住这个暗劲,而且此人还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料,借以次机会,故意漏出破绽,让对手失去准确的判断,从而发动致命一击。”银色令牌的蒙面人看着周繁建突然的暴起一阵迅猛的攻击,配合着左慈堂他们杀掉一人,心中有点意外的自语道,“哼,真是活该,轻视别人的代价就是必须付出生命,这不现在被杀了吧。” 银色令牌的蒙面人像是对着已经倒地不起的持剑男子说的样子,虽然说得有点遗憾似的,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的悲伤和波动。 话说平安镖局这次可谓是死伤惨重,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平安镖局弟兄们和那个瘢痕男子的身体,剩下之人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平安镖局的三位镖头此时也是汗如雨下,身上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混合着汗水,原本干净的衣服现在却是沁红了一片。 手持短匕的男子在某个瞬间,用手中的短匕挡住了赵金虎的棍击,然后左手成掌,对着他的胸口拍去,这一掌他夹杂了内力,若是打在赵金虎的身上,绝对会让后者身体不好受,甚至于受到不轻的内伤都不一定。 赵金虎心头急转,连忙提起自己的右手也是成掌之势,对着持匕男子的手掌拍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掌击交护在了一起,赵金虎这一击貌似是仓皇之间使出,导致他并没有使用自己多少的力气,所以在措不及防之下,被持匕男子一掌打的后退了几步,原本两人间的距离被拉开了好远。 持匕男子趁着这个瞬间,突然暴起发难,直接对着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周繁建而去,想要来个偷袭,解决掉眼前的男子。 “好胆”赵金虎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心头一怒。 左慈堂眼尖,见势不妙,连忙挥舞着自己的白雀剑挡在了周翻建的身后,挡下了蒙面男子的一击。 蒙面男子见一击未中,连忙抽回匕首,刚要转身,谁知这时赵金虎已经来到了近前再次迎向了持匕男子,赵金虎又是缠住了蒙面男子,至于另外一边就交给三弟左慈堂了。 他现在只需要先缠住眼前之人,给大哥和三弟争取更多的时间恢复一下体力。只有等他们恢复之后,才能让大哥他们腾出手对付眼前的这位。 刀光剑影,棍棒之声,连绵不绝。 这个杀手不愧是训练有素之人,眼见自己的同伴都被杀掉了,都无动于衷,好似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好在之前已经消耗掉了他的体力,现在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杀手身手没有之前那么迅速。 赵金虎虽说乃是习武之人,但一身本事全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师出无门,可不像这些蒙面人一般,受过训练。 好在他没有辜负大哥他们的期望,使出浑身解数本事,对着背对着自己的持匕男子攻杀了过去。 这时,持匕男子眼看着就要到周繁建的身边,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对准周繁建的眉心刺了过去,这时突感背后有股凉意,他一惊,顿感不妙,立马收回前攻的匕首,朝着左侧一个打滚,划开了一米的距离。 正在这时,之间一道棍击狠狠的打在了持匕男子刚刚站立的地方,并且在其脚下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很大的坑。 持匕男子暗道一声‘好险’,若是自己刚刚再稍微慢那么一点的话,估计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还是不能太小瞧眼前几人,更不能放松警惕。 此时,躲在远处大石头背后的唐掌柜二人,见周繁建他们已经杀掉一人,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如此’的模样,原来啊,再开始唐掌柜就已经预言了,平安镖局的获胜几率很大,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 “唐掌柜,他们已经解决掉了一个了,估计剩下一人也会马上被解决掉吧,我们二人是不是也该化化妆,该行动了”一旁的店小二田不坠对着身边看的意犹未尽的唐掌柜说道。 “嗯,等他们解决掉另外一个蒙面杀手我们就立刻行动。趁着平安镖局刚刚脱险,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出其不意的拿走宝物就行了。”唐掌柜对着身边的田不坠说道。 “那他们几人该怎么处置。是否需要”田不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算了,我们这次的目标不是他们的性命,不要节外生枝。而且因为蒙面人的偷袭在前,我们可以借平安镖局之手,让他们以为抢走宝物之人是先前的蒙面的同伙。”唐掌柜摇手否定了田不坠的提议,并且在一旁另外说道。 “唐掌柜的意思是嫁祸于这群杀手?让他们为我们背黑锅?”田不坠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就是嫁祸于他们,这样的话就让他们去两相争斗去吧。”唐掌柜给了田不坠一个肯定的眼神,“不过不坠,你有没有发觉眼前的蒙面杀手有点眼熟的感觉?” “小的没有见过,不知唐掌柜为何一问?”田不坠听唐掌柜的问话,先是仔细的看了几眼前方的蒙面人,然后摇着头不确定的说道。 “没什么”唐掌柜没有说太多,但是心里却是疑惑起来,他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蒙面人貌似看着眼熟,但是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在面具人欺身之时,一棒扫过面具人的腰,虽然被面具人的匕首挡住了要害,但是巨大的劲道让近身的面具人倒退了八步。 趁着这个功夫,赵金虎调动丹田最后一丝内力聚集手上,他双手紧握青玄棍,不给面具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面具人刚刚稳住身子之,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几个大步来到面具人身前,手中的青玄棍双手举过头,硬是使出最后的内力朝着面具人的脑袋上直直的砸去。 带着半张面具之人,眉头罕见的一跳,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这一棒下来,别说是脑袋了,估计是快石头都得打碎。 赵金虎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的挥舞着手中的青玄棍朝着持匕男子打了过去,手中的长棍扫过持匕男子的脚踝,想要把他打翻在地。 持匕男子一惊,连忙一个小幅的跳跃,躲过了自己的脚踝的一击,谁知这时左慈堂却是瞬间杀到眼前,手中白雀剑直接刺向持匕男子的脖颈。 持匕男子悬浮在半空无法行动,只能举起手中的匕首阻挡这一剑。 之间左慈堂的剑尖撞在持匕男子的匕首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就看见持匕男子被左慈堂的一剑震击摔倒在地。持匕男子刚一倒在地上,便感觉到不妙。 果不其然,这时候赵金虎双手高举头顶,手中的长棍如泰山崩于前之势,对着持匕男子的头顶砸去,若是这样的一棍砸中男子的头顶的话,就会瞬间使的他脑袋开花。 持匕男子来不及思考,慌忙之间右手抬起,举起自己的匕首想要阻挡这一击。 “啊”一声惨叫传出,原来赵金虎的这一棍,正好打在持匕男子的匕首上,并且因为巨大的惯性,青玄棍的威势不减,压制着持匕男子的手慢慢的贴近了他的额头。 因为赵金虎本身就是力气见长,所以纯力量的攻击要比一般人的大的多,这不在赵金虎的这全力一击之下,持匕男子没有削减掉赵金虎的所有力道。 导致这一棍还是压着蒙面男的手臂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蒙面男子受到这一击,身子不由得一痛,一下子单腿跪地,呗赵金虎的青玄棍压制住, 此时的蒙面男肩膀感觉要碎掉一般,右手握着的匕首想要在用力的握紧,但是他却感觉手掌像是使不出力气一般,颤抖的在摇晃着。 赵金虎不顾自己身体的负荷,连忙一脚踹掉了持匕男子右手上的匕首。 蒙面男子右手被这一脚踢到,手臂向后弯曲,使得原本就如碎裂一般疼痛的男子更加难受,他紧咬牙齿,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腰身聚集全部的力气,硬扛住自己肩膀的青玄棍,他撑在地上的左手,随手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对着想要赶过来的左慈堂和周繁建面部撒去。 原本正要起身向前的左慈堂二人连忙偏过脸颊,伸手挡下了迎面而来的泥土。等他们再往前看去的时候,就见原本被赵金虎压制在地上的蒙面男子已经在三丈之外,而且左手从怀里掏出了三道暗器对着赵金虎三兄弟而去。 由于蒙面男子是受伤状态,而且又是仓皇之间,这三道暗器杀伤力不足,被赵金虎三兄弟轻而易举的就挡了下来。并且他们三个慢慢逼近蒙面男子。 可以说周繁建三兄弟此时的仇恨那是相当高的,原本这一趟镖在他看来没有太多的危险下,就莫名其妙的招来了这两个煞星,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开杀戒,致使平安镖局死伤惨重,而且更为荒谬的是,这二人说是为了一件宝物而来。 周繁建很清楚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宝物,也更不可能把宝物这样直接带在身上。要说这趟镖里面有宝物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当初在富商运送来这批商品的时候,他可是亲自检查过的,除了一些当地的特色商品之外便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跟不要说是宝物了。 周繁建此时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自己平安镖局为何遭此一劫,他首先想到的是江湖仇杀,毕竟自己年轻时候也曾行走江湖,不免惹了一些仇家,所以他以为眼前的两个蒙面杀手打着抢夺宝物的名义,实际是为了斩杀与他三兄弟,更甚者是为了他们平安镖局,从这江湖上除名。 周繁建指挥着身旁的两兄弟,和他们对视了一下,细细的说到“抓活的”。 赵金虎二人知晓其意思,两人点头之后,从蒙面男子的侧翼包抄而上,两人手中的兵器握紧,直指蒙面男子的要害之处。 这一边,蒙面男子顾不得自己右肩的疼痛,也来不及去捡掉在地上的匕首,只得仓皇躲闪,不让赵金虎二人近身,并且眼角的余光一直撇着后面。 主要还是蒙面男子在右臂遭受重击的那一刻慌了心神,乱了阵脚,致使他现在不能清楚的判断眼前的局势。其实相比于蒙面男子这里,另外一边的周繁建三兄弟情况只会更糟。 先不说其他人,周繁建此时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自己受到内伤,又被打了一掌,最后不顾受伤的情况下施展碎竹刀法使得他现在内力十不从一,体力更是消耗甚大,现在的周翻建说的不好听点,估计随时都会倒地。 赵金虎也不容乐观,刚开始集聚消耗的一顿猛攻,也让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内力。虽说不至于让他站立不稳,但是也离这个边缘不远了。 唯一要好一点的就是左慈堂了吧,消耗没那么大,还留有余力。 这个面具人也是犹如死士一般,貌似悍不畏死的依然和平安镖局的人厮杀缠斗着。然而隐藏在远处的佩戴银色令牌的蒙面人,看着远处惨烈的战斗,眼神似乎毫无波动,不知是对眼前的场景司空见惯了,还是出于本能的坦然面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六章 艰难取胜 在官道上行走的陈子昂和李佩琳,此时距离平安镖局已经很近了,两人因为速度走的慢,再加上陈子昂旁边的‘拖油瓶’,使得他的行进速度很缓慢,但是他又不能动嘴说李佩琳。 历史的教训告诉陈子昂,不要和女的斗嘴,尤其是那种还蛮不讲理的类型,就更不能斗嘴了,每当陈子昂说李佩琳一句的时候,她就能回你七八句,而且句句都是道理偏偏,陈子昂那是被说的毫无招架之力,根本就不敢还嘴。 他只能假装听不到,或者就是点头同意李佩琳说的话,总之就是不和她讲道理,不管是对与错,随她去说吧。 这一路上陈子昂也是间接的从李佩琳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比如京师的风土人情了,特色小吃了,甚至一些个官府官员的住址都能给你讲上一讲,说的那是头头之道,好想她是亲自去过这些官员府中一样。 他旁敲侧击的知道了李佩琳貌似是京师之人,至于具体的住处,陈子昂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已经好几次都问过李佩琳的居住地址,但是都被李佩琳给避过了,转移话题。 李佩琳好像不想让陈子昂知道他的住地,也不像说自己的父母是谁。陈子昂以为她有心事不愿多说,他也没有在意,毕竟打听一个女子的父母和住址本身就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他之所以能够判断出李佩琳是京师之人,还是主要靠他旁敲侧击的打听,况且有的时候李佩琳总是说京师的风土人情,他那里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估计是李佩琳常年待在京师,所以对当地很是了解,才会说的这么有声有色,而且李佩琳时常的言行举止,显得她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女子,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当然这些只是陈子昂的猜测,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是陈子昂有六成的把握认为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当然他的这些心里话是没有给李佩琳说的。 不过唯一让陈子昂不明白的是,这样的一个富家千金怎么会出现在西安府,而且还是一个人重伤的倒在一间破庙里,这让陈子昂很疑惑,况且若是富家千金走丢了的话,一定会派人四处去寻找的,甚至于张贴画像,重赏都是有可能的,可是陈子昂和李佩琳这一路来最起码也快半年了,也没有碰到任何人来寻找李佩琳,也没有听说哪个地方有张贴李佩琳的画像,也没听到过一个人议论李佩琳这三个字。 这让得陈子昂心中很有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在他看来这本不应该啊。 两人还是依然朝着京师的方向走着。 “臭子昂,你说要是我不辞而别了,你会怎样?你会不会伤心啊?”原本正在前方走着的陈子昂突然听见到了背后的李佩琳的话。 “嗯?什么?”陈子昂因为刚刚在专注的走路,所以并没有听清楚李佩琳的话。 “没,没什么。”李佩琳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第二遍,不知为何,反而是又问道,“臭子昂,你去京师打算呆多久啊?” 陈子昂看着李佩琳的异样神色,心里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本想要关心问下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顶多半把个月吧,” “啊,这么短啊,这点时间你连京师都不一定能转完,更别说找人了,那你之后怎么打算的?”李佩琳心里有点失落。 “拜托,我来京师又不是来游玩的,若是半个月的时间没能找到钟离无为老前辈的话,我就会前往下一个地方”陈子昂沉吟了下,心想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查探钟离无为常常出没的地方了。 “下个地方?难道京师不是你的目的地吗?”李佩琳有点疑惑。 “我可没说京师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奥,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而已。”陈子昂笑说道。 “那你下个地方会去哪里啊?”李佩琳接着问道。 “怎么,舍不得我了,想要和我一起去?”陈子昂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咧嘴笑道。 “呸呸呸,谁舍不得你了,你走了才好,你走了本姑娘就自由了”李佩琳俏脸一红,连忙不承认起来。 此时的平安镖局这边,战况已经接近了尾声,左慈堂一身白溪剑法使得剑影连连,每每都能把持匕男子的攻击招式化解掉,身旁的赵金虎则是配合着左慈堂在攻击。 两人配合默契,一攻一防之间打的持匕男子是处处躲闪,每当赵金虎攻击的时候,左慈堂便会抽剑防守,反之也是一样。 周翻建因为实在是消耗甚大,以他现在的状况上前,不仅不能帮助自己的弟兄,反而有可能帮倒忙拖后腿,所以他选择原地调息,争取压制住之前大量消耗内力所造成的身体负担,而且也要尽快恢复点内力。 唯一还存活的持匕男子不停的左闪右躲,躲避着赵金虎和左慈堂两人的攻击,因为他右肩受伤,并且他的兵器掉在地上没有时间捡起来,使得这持匕男子气势节节下降,而且他的伤势也没有及时的得到治疗。 他现在是自身的体力在不停的下降,而且右臂的伤势在一点点的加重,落败是迟早问题,持匕男子眼看着左慈堂的一剑对着他的胸口刺来,刚要转身躲开,谁知这时他的肩膀痛的要命,使得他倒退的步伐不得不停了下来。 然后就见左慈堂的剑尖刺在了他的胸口,好在左慈堂控制了力道,并没有让剑尖穿胸而过,左慈堂及时收回手上的力道,使得剑尖刺进了眼前敌人胸口寸许位置。 赵金虎趁着左慈堂刺中敌人之时,立刻上前,手中长棍一扫敌人的双腿,蒙面人吃痛之下,只听见一声大叫“啊”,然后这个时候赵金虎收回长棍,反而用手擒住了敌人的左手,用力一扭,背在了他的身后,在赵金虎的这股力气之下,敌人的左手一下就脱臼了。 此时才算是彻底制服了眼前的敌人,使他丧失了行动力。 赵金虎从旁边拿过了一个绳子,把敌人的双手绑在了背后,绑的异常结实,也不管蒙面男子是否会痛。 左慈堂见赵金虎已经束缚住了敌人,便收回了剑尖,擦掉了剑尖的血渍,他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拳头紧握,紧紧的朝着他的面门便是一拳。这一拳不仅打掉了蒙面人面上的面巾,更是把他的嘴角打出了血迹。 他看着眼前敌人的面孔,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点,就是那种放在人堆里能立刻消失的那种。左慈堂又举起了拳头,想要再次打敌人的脸孔。 “三弟,住手,先留他一口气,我还有话要问”左慈堂脸色稍微好看了点,然后示意左慈堂停下手。 “大哥,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人对我们镖局的损伤有多严重,不打的他残废,难削我心头之恒,更难削兄弟们心头之气”左慈堂拳头停在半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三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吗,不想痛打眼前之人吗?但是以大局为重,先留他口气,等我们把话问完,事情弄清楚了,再做不迟。”周翻建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左慈堂的身边,伸手把左慈堂举在空中的拳头搬了下去。 左慈堂深吸口气,只得先罢手。 周翻建见三弟像是心中有口闷气似的,心里一叹,不过他没有去说什么,先是紧紧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然后问道。 “你是何人,叫什么,为何截杀我平安镖局?” “呸,败兵之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折臂男子,对着周繁建便是一吐痰,硬狠狠的说道。 “嘴还很硬,奉劝你说吃实情,不然我这二弟可是一个不讲道理之人,到时候弄疼了你,你可别呼爹喊娘。”周翻建嗤之以鼻,摸下了他腰间的令牌说到,并且对着自己的二弟使了个眼色。 “有什么能耐的话就全部使出来吧,我要是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二弟”周翻建眉头一皱,对着眼前的赵金虎说到。 赵金虎会意,把绑在敌人身后的双手,慢慢的向上提,朝着他的后脑勺的方向提去。 “嘶,嘶,嘶” 周翻建身前的敌人,咬紧牙关,上下两排牙齿都磨出了声音,他的两条手臂已经快要翻过肩膀了,只见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眉头一直皱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此时的这男子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我说,我说”这男子像是忍受到了极限似的,嘴里虚弱的发出声音。 “你是谁,为何截杀我们,快说”周翻建赶紧问道,他刚刚其实也在赌,赌这男子率先受不了这份疼痛。 “我姓周,这次来是为了你们车上的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可有名字?”周翻建赶紧问道,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两个蒙面杀手就已经说要抢夺他们车上的一件宝物,但是他却并不知车上有什么宝物,所以现在立马问道,想要问出这件使得自己镖局损失惨重的宝物到底是什么。 “不知” “不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来抢夺宝物岂能不知道宝物的名字?”周繁建冷笑道,“二弟” “别,我真的不知道宝物的名字,你要相信我。”折臂男子虚弱的说道,并且使出自己的力气艰难的摇着头。 “那可知晓宝物的样子?”周繁建眉头紧锁,见折臂男子的举动,心里信了大半,恐怕他真的不知道,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知”双手绑起来的男子虚弱的回答。 “那你们是受谁指使?速速说来”终于周繁建问道了最关键的一点,这两个蒙面杀手很明显是受人指使,他们两个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这个我不能说,若是说了我会没命的,请你们放了我吧,啊啊啊”眼前的男子很是虚弱的说道,并且祈求的希望周繁建他们能够饶他一命,可是在话还没有说完之际,就被赵金虎捏住他的双手往头顶举去,一阵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 “快说,不然你的这双手以后就不再属于你了。”赵金虎像是没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似的。 “我不是医生,但是我知道哪些经脉被扎会出现剧烈的疼痛。我劝你快说,受谁指使?要不然我会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原来是左慈堂从旁边来了,并且在一旁的树上折断了一根树枝,肖的如针一样,对着敌人身上的经脉扎去,并且左慈堂显得左很是“一本正经”,缓缓说道。 手臂折了之人倒是硬骨头,怒目圆睁,刚刚的呻吟硬是让他又给压了下去,瞪着大眼睛嘴角溢出的血迹硬是被他咽了下去。 “滋,滋,滋”左慈堂又是抽出了几根树枝,肖尖并且扎在了此人的几个穴道上,疼的折臂男子直接头皮发麻,硬是紧紧咬住自己的牙,想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周翻建眉头轻轻的皱了下,他觉得三弟做的稍微有点过火了,但随后考虑掉当下的情况,也就没有制止。 “银蝶大人救我”断臂之人牙齿血迹斑斑,哀嚎了一声,硬是被他崩断了一颗牙齿,显然他刚才所受到的痛楚有多么的深。 在折臂男子刚刚喊完之时,之间折臂男子的正前方传了三道银光。 “嗖,嗖,嗖”只见三道银光射向了周翻建三人。 周翻建三人在刚刚断臂之人喊出声音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所以当银光面驰而来之时,拿出了武器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不过三道白影的巨大力道硬是把周翻建三人击退了八步。使得折臂之人有了一丝的喘息机会。咬牙忍着痛,趴在地上慢慢朝前面爬去。 这时,之间折臂之人的前方显出了一个人影,身子略显的消瘦,走路姿势甚是美伦美央。 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戴着一张面具,腰间挂着一个略小的银色令牌,只见‘他’身姿优美,手臂修长,两腿纤细,不像一个杀手,更像是一个女子似的。 “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得我亲自出马,你说,留你何用?”被称为银蝶之人,虽是不屑的骂着,但是‘他’悦耳的声音让‘他’的话听着甚是美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七章 绝境 原本躲在暗处的被称为银蝶的人,本没有打算立刻现身的,‘他’原本还想要多看会的,谁知这个时候却是局势发生了扭转,周繁建三兄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个瞬间便把最后的那个蒙面男子给擒获了,并且半相的也算是废了‘他’手下最后一人。 不过银蝶也毫不在意,像这种货色多的是,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一点损伤,并且马上就能补上来的,按照银蝶的想法,是想多看会平安镖局的人表演一会,等他们以为完全获胜的时候在出其不意的出去。 ‘他’很想看到当平安镖局的人,心情从山巅跌倒谷底的表情是多么的有趣,可是谁知折臂男子居然这么没骨气,不仅想要说出此事背后的主事人,更甚之暴露了‘他’的行踪。 银蝶真是看废物一样的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的折臂男子,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更使得‘他’原本想要观看表演的机会丢失了。 折臂男子艰难的爬到了银蝶的脚边,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头抵着银蝶的裤腿说道,“银蝶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救救我,我知道您神通广大,一定能够救我的,若是银蝶大人救了小的性命,小的以后为您唯马首是瞻。” “奥,听你的意思,之前的时候并不是为我为首了?”银蝶摆了摆脚,把折臂男子的头踢到了一边,‘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腿,只见自己的裤腿上被折臂男子头上的血渍蹭在了裤腿上。 银蝶眉头微皱,眼睛上的睫毛眨了眨,貌似对于眼前的折臂男子刚才的举动很厌烦似的,银蝶拿出一把短剑,在自己的裤脚处拍打了一下,像是要拍打灰尘一般。 折臂男子像是未看见似的,在银蝶的一旁想要艰难的坐起来,只不过他的双手被背绑着,只能靠着腰上的力量,所以导致他在那边扭来扭去的,很是滑稽。 “真没想到,三位的功夫原来这么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原本以为你们几个会被我这手下两人给消灭的,现在看来,倒是我失算了”,银蝶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悦耳的声音在周繁建几人的耳朵想起。 “你是女子?”周繁建不确定的问道 “怎么,看不起我女儿之身?”银蝶玩味的说道。 原本躲在远处的唐掌柜二人,此时可是有点惊疑不定起来,原本刚刚在周繁建三兄弟制服了这最后一个蒙面人之时,他们二人刚要现身,准备去夺宝物,可不料这最后的一位蒙面男子哀嚎了一声,使的他二人的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不得不再躲了起来。 然后唐掌柜二人就见远处走过来了一个人影,他们二人才知晓,原来还隐藏着一人,只不过唐掌柜他们因为专注于眼前的战斗,忽略了有第三个蒙面的因素,使的唐掌柜没有注意到,也没有想到会有第三人。 而且出现的第三个蒙面人的特征,在唐掌柜看来明显是个女子,况且能够让之前的两个蒙面人如此既怕的女子,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之辈。 随即唐掌柜决定,先暗中观察下,不打草惊蛇,看看眼前的局势会有怎样的走势,他才好再下结论。 这时,在平安镖局之地,周繁建三兄弟站在原地,身后几个弟兄要么是倒在地上呻吟,要么是艰难的坐起来,靠着大树在调息。 而且现在对于平安镖局的局势显然很不利,周繁建现在是身受重伤,况且之前为了击杀蒙面人消耗甚大,以至于现在的他发挥出的实力已经只有仅仅一成的功力,二弟赵金虎也不容乐观,虽然他没有受到内伤,但是体力消耗甚大,之前的一阵用十三成力量的攻击,使的他现在精力也差不多快要消耗殆尽了。 平安镖局这边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左慈堂了吧,他的消耗程度没有大哥和二哥那么高,最起码左慈堂确信,他目前能够发挥自己六成的实力。 不过就算是这样,周繁建心里也没有谱,他不确定能否击败眼前的这个蒙面女子,况且这蒙面女子在最后关头出现,又让之前的蒙面男子如此敬畏,显然是个可怕之人,起码实力之强,肯定在之前这两人之上。 所以周繁建此时的心已经快要跌倒低谷了,看来这次平安镖局不免要有灭门危机都说不准。 “还能站起来不?”银蝶看都没看身边的折臂男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银蝶大人,小的还能站起来。” 银蝶终于是转过了头,看了眼慢慢站起来,但是摇摇欲坠的折臂男子。 “留你何用?”蒙面女子抽出了手中的短剑直接刺进了折臂男子的心口,瞬间结束了他的性命。 此人也没料到他的下场和另外一个面具人的下场是一样的,都是穿心而死,他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可谓是世事难料。 “阁下好手段,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周繁建眼角跳动,原本他以为能够让断臂男子吐出此事的因果。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还有第三人在场。 “这种废物,杀了便杀了,留之何用?”银碟把手中的短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见剑尖之上血迹斑斑,眉头一皱,顺手把短剑之上的血迹在断臂男子的身上抹去。 “果然,你们这些杀手都是冷血无情之辈,眼中视人命如草芥。”周繁建三兄弟强行平息了胸口的躁动,硬撑着站在那里,“真是卑鄙,只会暗箭伤人,非大丈夫所为” “看来你是猜出什么了吧?不错那几道银珠暗器是我打出来的,只是我打出的银珠暗器可没用多少实力,只怪你们太弱了,不堪一击”银碟不以为然,“你也别用激将法,对我无用,作为杀手只要能制敌人于死地,便是成功,无需什么大丈夫所为,况且忘了给三位说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 说罢,银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周繁建真是被当下紧张的气氛扰乱了心智,他不仅暗自恼怒,真是被仇恨冲昏了脑。 “看来姑娘此次的目标也是为这镖车而来了?但让在下不明白的是,我这趟镖车押运的可都是些商品,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如何能引起你们的注意?”周繁建还是不放弃的问道,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这几人都说为了自己这镖车中的宝物而来。 “哈哈,看来你也不是很知情啊,我这趟虽然是为你这趟镖车而来,但也不全是”银碟突然笑了两声,“你这七车商品我无兴趣,我只对这七车商品中掺杂的一物感兴趣,那也正是本人此次的目标。” 周繁建心思急转,刚要询问是何物,这时身边的二弟赵金虎帮他问了出来。 “你到底所为何物而来?”倒是赵金虎忽然大口吼叫。 “这个我可不能说,好了,和你们说的太多了,你们还是做个糊涂鬼比较好,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银碟貌似失去了兴趣,面巾下的眼神变得突然妩媚阴柔起来。 “好大的口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三兄弟虽然消耗过大,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这里发生的动静,估计很快就能传到县衙,到时候官兵一到,你也难逃法网”周繁建毅力的站直身子,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卑不亢,企图用官兵吓唬眼前的女子。 “别想了,解决你们三人用不了一盏茶时间,等了结了你们三人,我再把这里弄成强盗劫匪劫镖的样子,到时候任他官兵和山匪去斗”银碟不以为意,“再说了,就算县衙里面的那些饭桶来了,又有谁能奈何我?” “哈哈,自会有人能奈何你的”周繁建见眼前的局势,知道这一战不是她死就是他们三兄弟亡。 银碟并没有接话,而是提起自己手中的短剑冲向了周繁建三人,不知是她觉得眼前三人不足为惧还是刚刚打斗消耗了他三人太多的体力,银碟自知九成九的把握能解决掉眼前三人。 周繁建三兄弟分散开来,成包围之势迎向了银碟。 银碟速度极快,转瞬便已经跨到周翻建身前一米处,瞬间两腿下弯,左手剑鞘撑地掌握住平衡,一个左侧转身,就见玄鳞刀顺着她的额头上方划过。 银碟右手的短剑抓住周繁建只攻无防的瞬间,直直刺向了周繁建的胸口心脏位置,只听一声“叮” 然后银碟右手敏锐的感觉到剑尖的位置有股金属划过的感觉,银碟心中瞬间了然‘这家伙以金属护住了自己的心口,防止别人瞬间刺杀与他,倒是很有先见之明’ 银碟见一击未果,抽回短剑,左手撑着地面的剑鞘一借力顺着周繁建左侧腋下位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而在银碟脚尖刚刚躲开之时,就见一道青色棍棒砸在了她脚尖站立之处,正是赵金虎蓄力的一击,而左慈堂原本要用白雀剑砍断银碟的左手,却没想到被她躲了开去。 银碟划开步伐,站稳脚步,看着眼前的三人“没想到,倒是小瞧了你们三人,还算有点能耐,正好本姑娘不用藏藏掖掖的,你们三人已经有了让我出全力的本事。” “大哥,你没事吧”左慈堂刚刚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银碟一剑刺中了周繁建的胸口,好在他知道大哥心口位置放着护心镜。 但他明显的感觉到,大哥喉间一凸,脚步哆嗦了下。 “滋味不好受吧,我用内力顺着剑尖打了一股暗劲直接击中了你的护心金属,虽然被它卸去了很大的力道,但还是有部分冲击力冲击了你的心脏”银碟见赵金虎和左慈堂稍微有点疑惑为何大哥会哆嗦一下,便解释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心口刺痛,犹如针扎一般?” “咕”周繁建艰难的咽下了口中的血,深吸一口气,调动自己丹田的内力聚集心脏想要以去除这股暗劲,谁知他明显感到丹田连一丝内力都无法调动,原来他消耗实在是太大,以至于现在周繁建是消耗完了自己的内力。 虽然这股暗劲不足以瞬间要他的命,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受到的内伤也没有清除,现在的他是伤上加伤,若是不及早治疗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心脏骤停,现在的周繁建可谓是岌岌可危。 周繁建现在的处境可谓是相当不利,眼前的女子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实力高强,绝不是自己几人能够应付的,虽然刚才只是短短的一个交手,但是只这一招便让周繁建心中心惊。 左慈堂见大哥周繁建被这一剑击退后,一直就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那里,他深知不妙,现在的大哥身体肯定是靠着一股气强自的站立着。 赵金虎见大哥被击中,心头一怒,耍着自己的青玄棍便是对着蒙面女子一阵猛烈攻击,想要给大哥解气,可是因为之前赵金虎本身就是消耗了很多的体力,所以他现在的这些棍击其实在蒙面女子看来就如小孩在耍一般。 可怜赵金虎都还没有近身到蒙面女子的身前,便被蒙面女子的剑击掉了赵金虎手中的青玄棍,掉在了地上,而且蒙面女子还优雅的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后劲十足的力气使得赵金虎在地上划了四五米远才停下来。 刚刚停下身子的赵金虎便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地不起。 左慈堂这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赵金虎已经跌倒在地,他的心中也是一阵发凉,从目前的状况看来,平安镖局这边还有战斗力的就唯有左慈堂一人了,而且实力十不存五的,想要靠他击败眼前的女子无疑比登天还难。 “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喃?乖乖的交出宝物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非要舞刀弄剑的,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蒙面女子如闲庭漫步一样,慢慢朝着左慈堂走了过来。 “哼,照你这么说,我们若是交出宝物,你就会饶了我们的性命?”左慈堂看着走近的女子,步伐向后退了下。 “那可不行,我接到的命令可是抢走宝物,顺便解决掉你们镖局所有的人,我若是私自放了你们,小女子我可是要受罚的。”蒙面女子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像是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姑娘,你非要赶尽杀绝吗?正所谓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我等若是奉上宝物,姑娘可否网开一面,饶了我等的性命。”周繁建眼角直跳,心知自己今天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平安镖局就真的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所以周繁建为了大局考虑,先不管自己这边有没有宝物,答应下来再说。 “若是你们一开始就这样的话,或许小女子我一高兴之下就真答应了下来,但是现在吗,我改变主意了,有的让你们奉上,还不如我自己去找,所以你们还是做个糊涂鬼吧。”蒙面女子的话犹如冰窖的寒冷一般,让周繁建不寒而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八章 一个匣子 银蝶貌似不想和周繁建过多的交谈,对于刚刚花了太多的时间感到不满,于是在说完之际便是挥舞着手中的短剑再次的朝着周繁建而去,刚刚的一击未能要了周繁建的命,这次的银蝶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她不在是攻击周繁建的心口,而是转过剑身,直接对着周繁建的脖子划了过去,银蝶为了防止周繁建身上再有保命之物,所以专门挑周繁建脆弱的脖子。 周繁建一惊,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剑影,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不管自己怎么指挥,身子都不能退后一下。 这倒不是周繁建身体不听话,不愿意后退,只是从开始到现在的一番交战使得周繁建是油尽灯枯,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而且刚刚这蒙面女子有是对着他的胸口一击,使得周繁建此时可谓是全身体力耗尽,没办法动了。 眼看着银蝶的一击就要打到周繁建的脖子,这时还是左慈堂连忙赶到,挡在了周繁建的身前,用手中的白雀剑击开了银蝶的攻击。不过因为银蝶的出剑速度很快,而且左慈堂又是慌忙裆下,使得左慈堂被这下攻击击退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把周繁建撞到在了地上。 周繁建身体一动不动,若不是口鼻还有呼吸传出,恐怕赵金虎他们以为大哥已经死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眼前的局势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处境对于平安镖局极为不利。 赵金虎摇摇欲坠的,妄想用他手中的青玄棍对银碟造成伤害,没成想还没近身就被银蝶的一剑击倒在地不能动弹了,虽然这些看着看似很长时间做到,但几乎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银碟见赵金虎两人倒地不起,便转过了头不再去关注他们二人,反而是盯住了眼前唯一还能站立的男子左慈堂,只要银碟击败眼前的人,那么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她抢走宝物,恐怕今天便是平安镖局的末路了。 银碟盯着左慈堂,见他颇有一种美男子的特征,而且配上他手中的剑,更是显得很潇洒,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那种类型。 “现在就只剩你还能战斗了,说说看,你想怎么击败我?”银碟此时停下了,玩味的对着左慈堂说道。 “我要用我手中这柄剑击败你”左慈堂深吸了口气。 “恐怕很难吧?在我看来迷得获胜几率可是为零的奥。”银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是很难,甚至几率不到十分之一” “既然不到十分之一,那你就这样想击败我,无非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银碟悠悠然的走进到左慈堂身前处,偏着头看着左慈堂。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受,想要截取宝物,那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左慈堂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脸上一股坚毅的表情。 “哈哈,小女子正有此意”银碟妩媚的一笑,在这瞬间便是抬起手中的短剑朝着左慈堂而去。 ‘好快’左慈堂心里暗道一声,之间银碟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身体悬空,手中的短剑前伸,对着左慈堂的面门而来,左慈堂紧张的握着手上的剑,慢慢的向后退,妄图躲过这一招,可是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躲掉,反而使得剑尖离他的面门越来越近了。 左慈堂见后退不能躲过攻击,无奈只得双腿站立不动,身体向后倒去,剑尖插着地面,支撑他倒地的身体,脸和胸口朝天。 这时银碟的攻击驶来,正好在他的胸口上面飘过去,两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寸,而且银碟的短剑正好是擦过了左慈堂的眉梢,锋利的剑刃把他额头上的几根头发销掉了。 两个人就这样贴身而过,银碟在经过左慈堂的时候突然左手成掌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左慈堂无法躲过,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纤细的小手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他无力去躲过。 银蝶那纤细的小手掌一下拍在了左慈堂的胸口上,左慈堂只觉胸口一痛,支撑着的身子不稳,一下子便重重的被这一掌打在了在了地上,地面都被他卷起了一层尘土。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躁动,像是吞了一口火下去一般,一股灼烧之感在皮肤表面乱窜,左慈堂左手一拍地面从地面上跳了起来,缓缓地落在了一边。 这时的银碟,见自己一掌奏效,借着这一掌的反力腾空跃起,调转剑尖的方向,从上往下,身子像是悬吊起来一般,剑尖直直朝着刚刚站好的左慈堂的面门刺了过去。 这时的左慈堂来不及拍打衣服上的尘土,看着从天而下的一剑,急忙向后跳去,银碟的短剑剑尖正好沿着左慈堂的眉心前方一寸的位置直直的插入下去,迎面而来的空气扫过左慈堂的脸颊,让他的脸感觉被风吹过一般,左慈堂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剑。 银碟手中的剑插入了地面,原本悬吊在空中的她,身子一扭,右手握着剑柄,支撑着身体,两脚一用力,在半空中便是对着刚刚躲开的左慈堂一脚。 左慈堂心惊,双手抱胸挡下了银碟的一脚,身体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地面都被他的鞋子磨出了一道痕迹。 银碟见这一脚没有踢翻左慈堂稍稍有点意外,灵动的身子在空中翩然落在了地面,拔出了短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有两下子,稍微能和你玩玩”银碟悦耳的声音传来。 刚刚落地的银碟,再次上前,就这样两人瞬间便是交上了手,他们二人使用的兵器都是剑,一时间剑影肆掠,周围地面上的树叶被他们的交手卷在空中飘荡着。 两个呼吸的时间,二人便是交手了不下十次。便在这时银蝶突然冲到了左慈堂的身前,她右手的短剑横于身前,在接近左慈堂的时候,手中的剑刃朝着左慈堂的腰上划去,左慈堂连忙举起剑挡下了这一剑,谁知银碟眼角微皱,左手又是成掌,便是对着左慈堂的正胸便是一掌。 这一掌银碟像是使出了很大的内力,导致左慈堂如泼出去的水一般,速度极快的撞在了地面上,头微抬起,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左慈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许多,他想要挣扎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身体犹如千斤一般,站不起来,只是在原地哆嗦一般。 银蝶手持自己的短剑来到左慈堂旁边,把剑夹在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透露着丝丝寒光,若是银蝶的手晃动一下的话,左慈堂的喉咙就会如迸发出如溪流一般的血液。 远处的周繁建两人见三弟的状况大叫道,想要跑到左慈堂的身边赶走银蝶,但是奈何他们二人没有丝毫的力气可以使出来,只是在原地挣扎着。 原本放在左慈堂脖子上的剑刃,在银蝶的手中如索命符一般,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银蝶就那么站在原地,手上的剑没有收回也没有刺出,她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波动,在这么僵持了一会之后,银蝶却是收回了自己的短剑,走向了镖车的方向,他并没有杀掉左慈堂,也不知是何原因。 周繁建他们看着走来的银蝶,想要用手阻拦,但是原本就站不起来的他们,这个样子更像是乞讨的乞丐一般,银蝶对于周繁建他们的举动无动于衷,走到了镖车前面,他一个个的把每个箱子都打开,那些所谓的铜锁在她面前如豆腐一般,她手中的短剑随意的一击就能斩断一把锁。 银蝶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她朝里面看去,箱子里面堆放着一些绸缎布料,很是华丽,不像是普通人家使用的那种,更像是那些达官贵人平时所穿的那种。银蝶把箱子翻了个遍也只是一箱的布料,没有见到任何的其他东西。 她关掉了箱子,走到了第二辆镖车的前面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一些字画书籍,她翻遍了箱子也没见到别的,银蝶不仅有点皱起了眉头。 第三个箱子打开了,里面是一些细长狭小的木匣和木盒,银蝶眉头稍微舒展了下,他把所有的木匣都打开之后,只见里面都摆放着一些药材。 银蝶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是紧皱了起来,她急忙走到了第四个箱子那里。 趴在地上的周繁建三兄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蝶打开他们的箱子翻找东西,他们有心无力看着她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打开,不一会就已经打开了六个箱子,但是反观银蝶却那边,若是她没戴面巾的话,周繁建一定会看见她此时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找不到,莫不是消息有误?但这不可能啊,上面的人那么神通广大,消息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但是为什么就找不到,莫非被他们藏了起来。’银蝶心里自言自语,看了眼周繁建三人,本想走过去,但眼角余光瞥到了最后一辆镖车。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宝物,姑娘你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七辆镖车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货物,并没有你要找的物。”周繁建断断续续的说道。 银蝶对于周繁建的话充耳未闻,依旧走到了最后一辆镖车的面前,她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单手抚摸着这个箱子,像是祈祷一般。 在银蝶打开的时候,箱子里面看去,却是一些象牙,犀牛角之内的东西,并且在这些东西的角落里有一个像是黑乎乎的木头盒子,样子有些陈旧,而且造型也有点独特,四角雕刻着一些走兽,像是神话传说里面的猛禽,盒子倒不大,巴掌大小。 银蝶终于看到眼前的盒子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她在出发前听上面的人说过,是个造型颇为奇特的盒子,描述的和眼前的这个盒子一模一样,他心里也终于落下了石头。 她还真怕若是没有拿到宝物,空手回去的话,那种场景是有多么的可怕。 银蝶拿起盒子,见它的四周都被密封起来的样子,上面也没有挂着锁,她尝试着打开,但是这个盒子像是粘住了一般,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更为奇怪的是,当银蝶摸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他立马感觉出了这个盒子不是木头制成的,倒像是某种金属制作,并且摸着温热的感觉,若是拿在手里还感觉蛮舒服的。 周繁建三兄弟看着眼前的盒子,难以置信,他们三人可以肯定在最开始押镖的时候,这几箱子的货物他们都是亲自验查过的,绝对没有发现这个盒子,怎么会在里面有这个小盒子的。 ‘这七箱子货物都被我们严查过的,况且最后锁箱子的也是我们,绝对没有等等,我记得前面六箱子货物是我们上锁的,最后一个箱子是那个富商上锁的,莫非’周繁建心里想着,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似的。 原来啊,当初这几箱子货物严查过后,周繁建三人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半上了锁,前六箱都是他和三弟两人上锁的,唯独到这最后一箱的时候,这位富商说心血来潮想要亲自锁上,周繁建三人也是为了满足大客户的心理,便痛快答应了。 现在看来,这最后一箱子中的这个木匣十有八九是那富商趁他们不备放下的,没想到周繁建几人押镖这么多年,小心敬慎,却不料这次给疏忽了,其实这也不怪他,他哪能料到这富商居然在箱子里面藏东西。 不过周繁建很意外,他原本以为银蝶口中说的宝物是夜明珠或者珠宝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却是眼前的这个匣子,折让周繁建他们也感到好奇,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况且看这个匣子造型朴素,形状怪异,而且刚刚银蝶想要打开匣子,却没有打开的举动,让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这看似一扳就断的匣子,居然密封的这么牢固,显然里面就算不是装的珠宝之类,但是那价值也是不菲的物品。 “口口声声说没有,那这是什么”银蝶见这次的目标已经找到了,心情似乎高兴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匣子而已,你要拿就拿走吧。”周繁建三兄弟终于是能够动一动身子了,战战赫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好像说的这匣子你不给就能留下似的。既然你们看见了,那就不能让你们活着,这件事还是让你们去阴曹地府去说吧”银蝶脸色一变,把匣子放在了怀里,手中的短剑直指周繁建三兄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十九章 路见不平 周繁建三兄弟看着靠近的银蝶,每个人脸上都面如死灰一样,脑海里不停的在打转,想着能否在这个魔女的手中逃脱,但是周繁建的心已经沉到谷底了。 今天这一劫难看来是在劫难逃,恐怕他们三兄弟都会被击杀掉的,这三个蒙面人不惜代价的要劫走的宝物肯定是大有来历之物,而且还在他们几人的眼睛之下。 这女子肯定不会留他们姓名的,若是换位思考,周繁建处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也一定会杀人灭口的,因为只有死人才会让他安心消息不会外露。 此时远处的唐掌柜二人,看着眼前的情景,没有急着动手,自从这蒙面女子出来之后,唐掌柜二人就改变了原本的计划,按照之前他们本想伪装成蒙面人的同伙来个栽赃嫁祸,但是现在居然有第三个蒙面人在场的话,他们若是再这样做就无疑是自寻死路了。 所以一番决定,唐掌柜两人先是按兵不动,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再做决定,他们二人刚刚一直在盯着银蝶,发现她在最后一个箱子中,拿出了一个木匣。 当时唐掌柜的心里便是一喜,但随后有点愁眉苦脸,喜得是他终于看见了此行的目的,那个匣子,正是他要寻找之物,不过让他犯愁的是,这匣子被眼前的蒙面女子给抢走了,他若想要拿走,就必须得和这女子一战。 不过唐掌柜心里也没谱,能否打过这女子,那还真不好说。之前这蒙面女子和周繁建三兄弟的战斗他可是全程看在眼里,这女子功夫很高,实力很强,唐掌柜心知,就算他和田不坠两人联手和蒙面女子交手的话。胜算在唐掌柜看来估计也就一半一半吧,他想要击败这女子拿到匣子恐怕有很大的难度。 “唐掌柜,现在怎么办?那匣子找是找到了,但是又被……”田不坠在一旁问道。 “莫要急,既然这蒙面女子拿到宝匣就退走,那我们就跟着她,然后见机行事,趁她不防备之时在动手,但现在看眼前的女子显然不打算一下子拿到宝匣就走,我们先看看这女子到底是怎么打算处置这些人的。”唐掌柜回道。 唐掌柜最强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了,这蒙面女子显然是想杀人灭口了,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在唐掌柜看来,倒在地上的周繁建几人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而银蝶便是那手持屠刃的屠夫。 眼看着银蝶走到了周繁建的年前,手中的短剑直直地指在了周繁建的脖颈,周繁建的是死是活只在银蝶的一念之间。两旁的赵金虎和左慈堂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谁知这时远处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臭子昂,你走慢点,快累死我了,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就不能先照顾我这个弱女子一下吗?”李佩琳和陈子昂的身影从远处显现而出。 “我说,你到底想怎样?我走快了,你说我走得快,不等你,好。那我慢下脚步走总可以了吧,你又说我走的太忙,像蜗牛一般,害得你要走走停停,我真是无语了,你真是蛮不讲理。”陈子昂真是气急,对于李佩琳的性格他是彻底的没招。 “你还顶嘴,昨晚你眼看着本姑娘落入危险,居然无动于衷,还慢慢悠悠的看我被那恶人打的逃窜,你看,本姑娘现在手臂都还红红的”李佩琳一副耍赖的模样,“你先说说,怎么……” “嘘,有状况。”陈子昂眼角瞥见了远处的周繁建三兄弟和一个蒙着面的人,他打断了李佩琳的话。 他本想先躲藏起来,看看什么状况的,可是却被那蒙面女子和周繁建几人看过来了这边,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两人,想要在躲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还打断本姑娘的话,你是不是成心的,故意要……”李佩琳在后面并没有看到远处的蒙面人,所以她一手插着腰,走到了陈子昂的身边,正要揪着他的衣服摇晃的,便看见了远处的蒙面人,她到口的话又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陈子昂示意李佩琳不要说话,然后朝着蒙面女子走去,李佩琳乖巧的跟在后面。 唐掌柜二人躲在一边,全身气息紧收,不外漏分毫。 银蝶放下了手中的短剑,看着走过来的陈子昂二人,秀眉不仅皱了下,真是意外情况频频,她不知道眼前的二人是怎么回事。 不大一会,陈子昂就来到了银蝶的正前方处,他在周围的地面看了看,见平安镖局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其中死的死,伤的伤,而且见七个箱子都被打开过,一瞬间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想来是周繁建一行人途径次地的时候,被蒙面人劫了镖车。而蒙面女子正要痛下杀手的时候,恰巧被自己二人撞见了。 陈子昂在看了周繁建几人几眼之后,便是盯着眼前的蒙面女子,细细的打量着她,眼睛定格在她的腰间,确切的是她腰上的那个细小的银色令牌。 蒙面女子对于陈子昂的打量没在意,反正在她看来,陈子昂二人已经在她必死的名单里面了。 李佩琳走到了陈子昂的身边,也在看着眼前的蒙面女子,不过她的注意力可和陈子昂的不一样。 说实话,陈子昂不想参与到蒙面女子和周繁建的事情中,在他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若是与之为敌的话,胜算不是很高。 可是陈子昂不想参与进来,但是一旁的李佩琳却是傻乎乎的似的。 “咦,你不是昨晚的那个什么镖头吗?我记得你们三个,叫什么来着”李佩琳收回了余光,瞧见了倒在地上的周翻建三兄弟,“奥,我想起来了,你是姓周吧?” “李姑娘真是好记性,没错就是我们三兄弟”周繁建原本已经准备好赴死的心,在陈子昂两人的出现之后,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嘻嘻,那当然,本姑娘的记性可是很好的,不过你们怎么会这个样子?一个个伤的这么严重。”李佩琳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没什么事,只不过遇到了些小麻烦,我们几个措不及防之下,便着了道。这里很危险,李姑娘还是赶紧走的为妙,不要被卷进来了”周繁建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眼李佩琳,然后又看了下陈子昂。 周繁建深知,这个时候一定要抓住陈子昂这根救命稻草,若是让陈子昂能和这蒙面女子斗上的话,也许今天的死局就能够化解掉,周繁建对于陈子昂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毕竟在悦来客栈的时候,他就以一人之力击败了那采花大盗赵天霸。 “你们都受伤了?不要紧吧?”李佩琳见周繁建几人身上都是血渍,而且剑伤很是明显,出于怜悯问道。 “李姑娘放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的” “怎么,你们两人是打算救下这几个人了?”终于站在一边的银碟开口了,并且撩了下自己的秀发,很有妩媚感的对着陈子昂问道。 “喂!你这妖女,再买弄什么风骚?”李佩琳见银碟的动作,以为她在勾引陈子昂,连忙喊道。 “哟,吃醋了?”银碟见陈子昂身边的女子对自己恶语相向,心里好笑的问道。 “谁,谁吃醋了”李佩琳脸色微红。 “姑娘,这几人和我二人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既然碰到了,还望姑娘看在我二人的博面上饶了他们吧,不知如何?”陈子昂心里一叹,他是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不想参与这场纷争里面。 可是无奈,李佩琳的三言两语已经暴露了他们两人和这平安镖局认识之事,而且这周繁建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把陈子昂硬是绑在了一条船上,就算自己现在想要离去,估计面前的蒙面女子也不会答应的。 “不怎么样,既然你们撞见了,那就不能放你们离去了,况且,我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银碟摇了摇头,“况且,你们两个既然和这些人认识,那就更不能放任你们离开了” “看来,姑娘是赶尽杀绝了?要杀要剐我周繁建接下了,但是请不要连累陈小兄弟和这位姑娘?”周繁建大义凌然的站出来,挡在了陈子昂的身前。 “杀你仅需一招,也别在那里装大侠了,你们今天谁也逃不了了,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遇到了我”银碟觉得已经花了太长的时间,所以没有了耐心。 “臭子昂,这女的我看着很烦哎,你就揍她一顿,给我消消气吧”李佩琳如一个惹事精似的,深怕眼前的女子听不到似的,大声的对着陈子昂喊道。 陈子昂眉头一皱,差点打了个冷颤,这丫头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啊,果不其然,在李佩琳喊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见蒙面女子明显眼睛眯了一下。 事已至此,陈子昂无奈,只好平息下眼前的战斗,他吩咐李佩琳先把受伤的周繁建几人带到一旁去,免得被卷入战斗。 陈子昂看着眼前的蒙面女子,两人都这么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先动手,他们都在打量着对方,想要找出对方的破绽,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他们两人这是在做什么?”李佩琳把受伤的周繁建他们扶到了镖车的旁边,看到了陈子昂二人一直站在原地,也不出手,她觉得很奇怪,然后问道。 “他们两个都在寻找对手的破绽,以便发动攻击,往往高手决斗之时,都会先寻找对方的破绽,打算出其不意一击命中,给与对方致命的一击。”周繁建解释道,“而且他们交手之前往往都不能输了气势,若是哪一方气势稍微弱点,那就是失了先机。” “奥,那他们两个现在谁的气势强一点?”李佩琳接着问道。 “不好说,我观他二人气势无强弱之分。”周繁建眼睛盯着陈子昂二人,摇了摇头。 “啊,那他会不会输啊?”李佩琳心里一紧张,万一陈子昂输了的话,那岂不是说他不仅心里有点担忧起来。 “李姑娘放心,陈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周繁建示意李佩琳别太担心。 “好吧” 在这一刻,陈子昂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率先出手,立马抽出了自己的雁白对着蒙面女子刺去。 远处的唐掌柜二人,瞧着陈子昂二人从身边走过,大气不敢喘一下,等他们走到蒙面女子的身边时,才慢慢露出头观看,他们眼看着陈子昂和蒙面女子斗在了一起。 唐掌柜心里不仅有点疑惑起来,莫非这两人也是为了宝匣而来? 不过疑惑归疑惑,唐掌柜也无处可问,最后见他们两人交上手,瞬间心里一喜,‘你们两个最好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我就省力多了’。 在这一刻,唐掌柜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瞬间便有了决定,他要来个坐山观虎斗。 陈子昂手中的雁白不时地变换着招式,一会是进攻,一会是防守,身子步伐随着剑招不停的变化着,两人在远处的战斗都卷起了树叶。 银碟同样用自己的短剑攻击陈子昂,又是也要防备陈子昂的突然一击,而且蒙面女子几次想要趁着手上的剑招攻克陈子昂的时候,用自己纤细的左手给他来一掌,不曾想陈子昂都能用自己的左手化解掉蒙面女子的招式。 使得蒙面女子好几都失手,自己的纤细左手都被陈子昂的左手给打开了,就这样两人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交手了不下几十个回合。 两人的剑身都交击在了一起,陈子昂看着近在咫尺的蒙面女子,心里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左手抬起,在蒙面女子那双迷人的眼睛前,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把她脸上的面巾扯了下来, 瞬间映入陈子昂眼中的是一张精致的俏脸,靡颜腻理,娉婷婀娜。 陈子昂一呆,一部分是被眼前美貌的女子荣貌所吸引,另外一点就是他没想到这蒙面女子居然是个长相颇美的女子。 银碟见自己的面巾被摘掉,不仅眼睛眯起,嘴角微翘。 ‘不好’陈子昂暗道一声,果不其然,这女子突然发难,手中的短剑突然用力,劈开了陈子昂的距离,一个优雅的转身,直接就是对着陈子昂的胸口一脚。 陈子昂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脚踢了好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章 拔剑相助 这措不及防的一招,让陈子昂不好受,不知道是眼前的银碟因为陈子昂摘掉了她的面巾,恼怒之下用了十成的内力踢了陈子昂一脚,还是认为陈子昂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的容貌,像是亵渎了她似的,总之一句就是银碟此时非常的生气。 远处的周繁建三兄弟也是被这位俗称银碟的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了,都在一个恍惚间犹如被勾走了魂儿似的。 但是周繁建三兄弟并没有因她的容貌所迷惑,在周繁建看来,眼前的银碟在她美丽的外表下乃至藏着蛇蝎的心肠。真是如五颜六色的毒蛇一般,都被它华丽的外表所迷惑,在你麻痹大意之际,给你最致命的一口。 李佩琳在一旁看见了陈子昂摘掉明面女子面巾的全过程,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陈子昂刚刚是看见这女子的面容恍惚了之后,才被一脚踢开的。 李佩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在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子昂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下身上的尘土,真是放松警惕了,这不吃了这女子的一脚,现在他的肚子可不是好受,刚刚的那一脚可真是厉害,使得陈子昂五脏六腑都难受。 这女子下手可真重啊,陈子昂不仅心里说道。 其实这一脚已经算是轻的了,要是按照银碟的意思,若是刚刚有可能的话,她会拿出自己的剑刺瞎陈子昂的双眼,并且挖出他的眼睛。 陈子昂手一拍地面,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脚步刚刚站稳,便见到了银碟如鬼魅般的来到了他的脚前,一双美目盯着陈子昂,手中的短剑直接对着陈子昂的喉咙划过,陈子昂大惊之下,连忙拿起手中的雁白挡下了快要接近脖子的短剑。 本想后退开来,拉开二人的距离,没成想银碟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紧贴着陈子昂向后的步伐向前,左后依旧是聚集内力于掌心对着陈子昂的腰胸肚便是三掌,陈子昂连一丝的反应都没有就又被银碟拍到在地了。 陈子昂只觉得肚子上面火辣辣的疼,而且肚子里面可谓是如细雨冲刷一般,很难受,只觉得有股气一直憋在肚子里面使得,很难受。 “臭子昂,你在搞什么啊,连个妖女都打不过?是不是故意放水了?你是不是见她长得漂亮不敢下手了?”李佩琳见陈子昂被几掌拍在了地上,若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会跑上前去关心的问一下,但是今天她却有点反常。 “嗯?”银碟见陈子昂被自己的三掌打倒在地上了,本想上前再踹上他几脚的,谁知这时有个声音传来,而且还夹杂着‘妖女’二字。 银碟原本走进陈子昂的步子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李佩琳,眼神有点阴冷起来。 李佩琳见这女子瞅了过来,心里搞到不妙。 果然,银碟放弃了陈子昂朝着李佩琳这边杀了过来,原本白皙的脸上犹如遍布寒霜一般,看来之前李佩琳的‘妖女’二字让她彻底的起了杀心。 李佩琳虽然有点慌张,但也没有乱了阵脚,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银碟的脸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让她很是不喜欢,李佩琳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对着迎面而来的银碟迎了上去。 可能由于银碟武功高出李佩琳太多吧,不到几个回合,李佩琳手中的短匕就被银碟的手中之剑挑飞了出去,然后就见银碟用手掌对着李佩琳的肩膀位置一掌。 “啊”李佩琳惊叫一身,倒地了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肩膀,刚才的那一击让的李佩琳受了轻伤,银碟再次向前,这次却是手中的短剑直接对着李佩琳的眉心削去。 看来这次银碟是要痛下杀手,直接要取李佩琳的性命,她可能也被李佩琳之前的话语惹怒了。 周繁建等人心惊,“李姑娘小心”,他们只能发出一声惊呼,想要去支援,但是奈何他们本就是重伤之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接近李佩琳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白光瞬间驶来,一柄雪白的剑挡在了李佩琳的身前,接下了银碟的这一剑。原来正是陈子昂见李佩琳有难,连忙赶到,那柄白光正是雁白雪白的剑身。 银碟秀眉一皱,见这一击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她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雪白的剑身,其实在刚刚她和陈子昂交上手以来,就一直在盯着陈子昂手中的这病雪白的剑了。 “你这柄剑不错,颇有天下名剑的风范”银碟收回了剑,看着陈子昂的剑说到。 “这你就说错了,是天下名剑有我这柄雁白的风范。”陈子昂看着手中的剑回道。 “口气倒是不小,雁白?不错的名字,倒是挺合这把剑的名字的”银碟嘴角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陈子昂,还没赐教姑娘名字?” “银碟” “臭显摆,还银碟,我还金蝶喃。”李佩琳从地上起来,怕打了下身上的泥土,反击道。 “陈子昂,我有个交易和你做一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银碟对于李佩琳的反击置若未闻。 “说来看看?”陈子昂看着她问道。 “交出你手中的雁白,我就饶了他们和你们二人的性命。怎样?”银碟指了指周翻建几人。 “不怎么样,想要我手中的雁白,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抢走了。而且我也有个提议,若是你现在就退走,我就不打伤你,毕竟我一个男子若是赢了你一个女子,岂不是很耻笑?”陈子昂一口回绝了,关于雁白的交易他是一口就否认。 “看来,你这是自找的,既然这样那我就杀了你们自己来拿”银碟似乎知道结果会这样的样子,没有在意,她好像看中了陈子昂手中的宝剑雁白。 银蝶盯着陈子昂手中的雁白,剑身白如雪,剑刃锋利,而且剑身轻薄,甚是好看,银蝶本是用剑之人,对于宝剑也是情有独钟,这把雁白在其看来已经不下于江湖上的那些名剑了。 这样的宝剑谁不想要,所以银蝶本想和陈子昂来个交易,以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这柄剑,没曾想这陈子昂居然没答应。 双方的交谈在众人的眼下进行着,周繁建听见银蝶的交易打算之后,心里有一丝紧张,看向了陈子昂,他心里是希望陈子昂交出手中的宝剑的,毕竟在他看来陈子昂手中的宝剑再怎么珍贵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可是既然对方拒绝了,他也不好插嘴,毕竟陈子昂能够在他们危难之际伸出援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陈子昂握着手中的雁白,剑指银蝶,刚刚一开始的时候,陈子昂并没有使出全力,毕竟对方是个女子,他若是就这样使出全力的攻击,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 不过在交手之后,陈子昂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余了,这女子实力之强,远在他之上,而且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估计也没有使出全力,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一个不小的亏,现在既然了解了对手的实力,陈子昂也不愿意藏着掖着了。 他可不认为自己就算认输,对方就能放过他们,被自己不小心撞见了她的劫镖杀人过程,她是不会放自己和李佩琳走的。 就在陈子昂心里乱想的时候,银蝶却已经再次提着手中的短剑对他刺了过来,剑尖的风声把陈子昂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连忙手握雁白阻挡,一时间剑影重重,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陈子昂紧紧握着雁白,调动丹田的内力一点点的汇聚在雁白的剑身之上。 原本他还吃力招架银蝶的剑招,此时却是轻松了起来,原来手中的雁白已经帮他卸去了大部分的攻击,只有少部分的攻击作用在雁白的剑身上。 一时间陈子昂转守为攻,一时间手中的剑招变换着,打的银蝶是步步后退。 不过这一次的双反交战,让银蝶在招架陈子昂的剑招之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清楚的感觉到,就在刚才,眼前的陈子昂像是吃了什么仙丹一样,不仅手中的力气大了许多,连内力的攻击都强了许多。 她原本就在短剑之上聚有内力,所以陈子昂剑上的内力一有波动她就能清晰的感受到。 这让银蝶很是疑惑,虽然自己到现在也才仅仅用了不到七分的实力,但是这种奇怪的事情,以前可没有碰到过,这让得银蝶对陈子昂产生了一丝兴趣。 在她看来,能产生这种状况的是与陈子昂身上的内功心法有关导致的,毕竟江湖上各式各样的心法都有,没准就能在某些个山崖峭壁的洞穴中就能找到一本武林秘籍,这些个功法秘籍之中难免不就有一种能够短时间提升修习之人的各方面体能。 所以银蝶现在也不打算和陈子昂硬碰硬,一直四两拨千斤似的,和陈子昂周旋,不过银蝶也很清楚,这样能够提升人内力力道的功法,一定有着自己的限制或者弱点,不管什么样的心法,这样短时间内提升一个人的力气和内力的事情,他总有个限制时间,而且每次施展的风险也是存在的。 银蝶在等,在等陈子昂这种状况的消失,倒不是银蝶打不过,若是银蝶现在全力以赴的话,她自信解决陈子昂花不了太多的力气,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不确定这陈子昂是否还有后手,而且她也对陈子昂的这种功法感兴趣,想要活捉了陈子昂打算拷问出来。这样的心法秘籍若是自己习会了,在以后的对敌中难免不就是自己的一大保命手段。 若是陈子昂能够猜出银蝶此时的心中想法的话,一定会很惊讶的,眼前的女子不仅实力强盛,而且心思缜密,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分析出了大概的问题,显然这女子是个可怕的对手,虽然她猜错了陈子昂变强的具体原因,她没有想到这种状况不是什么功法所致,却是陈子昂手中的雁白所造成的错觉而已。 一时间陈子昂颇为郁闷,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叫银蝶的女子如此聪明,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的时候,就率先后退开来不给陈子昂攻击的余地,让他有种力气打在空出的感觉。 而且陈子昂心里也明白,他现在其实本身实力并没有提升,只不过是雁白这把剑在自己的内力加持下,主动的卸去了银蝶的部分力道和内力攻击。 而且因为雁白若是要维持这种功能,陈子昂就必须得无时无刻的往剑身输送内力,以他现在的内力,可是持续不了太久的。 就这样,陈子昂和银蝶两个人,一个进前进,一个后退,一个进攻,另外一人在招架。这才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陈子昂便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消耗了已经六成了。 再这样下去,等到陈子昂内力消耗殆尽,那他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陈子昂只得先掐断了自己丹田内力汇聚在剑身,现寻找看是否有其他的办法能够击败眼前的敌人。 他突然停止了进攻的步伐,而是站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银蝶。 远处的周繁建三兄弟终于是恢复了许多,勉强站了起来,他们心里都以为陈子昂和银蝶打了个平手,但是他们殊不知这几招下来其实是陈子昂落了下乘。 银蝶见他停了下来,也没有在后退了,她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显然她是认定陈子昂刚刚的状态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保持住。 远处的唐掌柜二人,看着陈子昂和蒙面女子的战斗,在看到陈子昂摘掉蒙面女子的面巾之时,他们二人明显是吃了一惊,陈子昂的武功如何,他们二人在悦来客栈的时候可是有目共睹的,没想到也是和眼前的女子才刚刚战个平手而已。 而且唐掌柜也是眼光毒辣之人,哪能看不出来,陈子昂虽然是一直在进攻,但是明显是处在下风的。 这不得不让唐掌柜心惊,没想到这女子的武功这么高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叶孤青 这一会的时间,陈子昂便消耗了许多,可是他不仅没有给这银蝶致命一击,更甚者连伤都没有伤银蝶一下,陈子昂很无奈,自己的实力在这些真正的高手面前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就比如现在起码他的实力落后银蝶。 真是天降横祸于身前,命不好,陈子昂和李佩琳二人只是想要经过这里,并不想参与到这样的纷争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这一次却在此地遇到了周繁建三兄弟,原本陈子昂的打算是直接走掉的,毕竟他和这平安镖局之人也只是一面之缘。 可是没曾想,李佩琳这丫头,和天然呆似的,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状况似的,非要和这周繁建聊一下,让的银蝶误以为他们二人和这平安镖局的人很熟悉,而且这周繁建也是厉害,抓住这一点,被银蝶误以为陈子昂几人和周繁建很熟。 陈子昂平息了下自己的呼吸,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慌张,在这种时刻越要保持自己的心态,不能有一丝的紧张。 银蝶原本眯着的眼,舒展了开来,脸上一丝笑容露出,手中的短剑摇晃着,一点点的靠近陈子昂。 “怎么,刚刚的那种冲劲怎么不施展了?我还正在兴头上。”银蝶走到了陈子昂身前一丈距离。 “哼,我只是怕我那招式不小心直接把你击倒在地了,那样岂不是很无趣,既然你玩的尽兴,那就陪你多玩玩。”陈子昂也是出言反击道。 “小女子还是那句话,交出你手中的宝剑,我便饶了你们的性命。” “我也只有一句,想要我手中的宝剑,那你就亲自来取吧,只要你有这实力。”陈子昂缓缓摇头。 “真是死脑筋,何必喃,为了一柄剑,丢了性命值得吗?”银蝶好像在心里已经给众人打上了‘死’字。 “我这人别的没有,是就是脑筋死,转不过弯,还真觉得这柄剑高于我自己的命。”陈子昂看着手中的雁白,对着银蝶说道。 “看来只有杀了你了,看你这么英俊,还想留你一命的,可惜了。”银蝶见多说无果,便没有在说了。 银蝶再次的抽身上前,手中的短剑直接便是对着陈子昂这么一划,只见肉眼可见的一道剑气在银蝶的剑刃上面生成,陈子昂只觉扑面而来一道劲风,吹得他额头的头发都动了起来。 陈子昂心惊,这是他游历以来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以剑刃聚集剑气,这可是剑客需要很高超的招式技巧,以及内功心法,在长年累月的苦练之下,才能聚齐剑气,使用出来。 以往他只是见到师父在教他剑招之时,才能看到,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又一位能够使出剑气之人。 想陈子昂这么多年,在师傅的教导之下,到现在也不能聚集剑气与剑刃,可见能够聚集剑气之人是多么少的了吗。当然这也不能主要说是陈子昂练剑天赋不行。 主要是陈子昂的重心一直在医术方面,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着研读医书,常常请教自己的师傅各种医术问题,练习剑法也只是出于喜欢而已。 当然陈子昂心里也来不及想他的一些事情,眼前的剑气已经快要逼近他的面门了,陈子昂只能寄希望于手中的雁白,当在自己的身前,只见那一道剑气斩在了雁白的身上。 陈子昂只觉双手一阵的震动,感到一股巨力从雁白的身上传来,他的两只脚不听使唤的直接向后划了好远。才让雁白把那道剑气斩断了开来,剑气在雁白的剑身上断成了两截,擦着雁白的剑身向两边散开,其中的一道剑气还挂在了陈子昂的左臂上。 剑气划过陈子昂的左臂上的衣服,就见衣服被轻而易举的划开了一道口子,好在陈子昂躲得及时,没有让剑气划在手臂上,要不然陈子昂估计,这道剑气做起码会让他手臂留下一道伤口。 银蝶秀眉微皱,他没想到陈子昂居然能够挡下他的这一招剑气,银蝶心里也有点惊讶,她这一招剑气也是修习了很多年才能够施展出来的,刚刚那一招他可是使出了九成的功力,本想一击必杀的,没成想被挡了下来。 这时的陈子昂,只觉得胸口有股闷感,像是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吐不出来的那种感觉,真是大意了,他可没想到眼前的美丽女子居然能够施展剑气。 远处观看的周繁建和唐掌柜几人,也都心里一惊,这女子可真可怕,不光实力强劲,而且还会施展大部分剑客都无法施展的剑气。 此时的周繁建心里也不仅对陈子昂担心了起来,之所以会担心是怕陈子昂不敌银蝶,落败之后,那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只有死路。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陈子昂,希望他能够创造奇迹,击败银蝶,然后扭转局面。 银蝶再次出招,手中短剑直接便是对着陈子昂一刺一划,两道剑气脱剑而出,朝着陈子昂而来,看着一点点接近的剑气,陈子昂刚刚稳住的身子不由得一动。 侧身躲过了最开始的一道剑气。然而第二道剑气却是离自己越来越近。想要躲开已是不能,在这一瞬间,他又把雁白横身胸前,挡下了这道剑气。 不过由于剑气离自己太近,以至于这道剑气被雁白斩断之后分分擦在了陈子昂的腰间,他身上的衣服直接裂开一道口子,有道剑气还擦伤了他的腰,划开了一道口子,流出了鲜血。 陈子昂吃痛,看了下腰间的伤口,然后用手摸了一下。 “还没死,挺有能耐的吗”银蝶见自己三招剑气没有杀掉陈子昂,有点很意外。 “我命硬着了,想要击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陈子昂反击道。 “哼,嘴硬,我看你怎么嘴硬,我接下来的几招,我看你怎么躲过。”银蝶稍微退后了几步,手中的短剑竖于眼前,她调动自己的内力,只见她在那边施展了一套剑招,便是五道剑气生成,从银蝶的短剑之上飘出,封锁住了陈子昂的退路。 陈子昂看着来势汹汹的几道剑气,心里一惊,深知这一次可是很凶险,若是自己处理不当的话,真保不准被剑气伤到,重伤倒地。 局势一下子凶险起来。 “呦,有剑气?还是五道?有趣有趣,姑娘,你这可是以大欺小奥”在一瞬间,陈子昂等人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话。 只见一道身影从远处踏着漫天的树叶,施展着高超的轻功步法,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几个飘落便到了陈子昂等人的身边。 只见这人一身白衣,腰佩一柄剑,手拿一把扇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一脸的浩然正气,长得颇为英俊。 他看着逼近陈子昂的剑气,取出了腰间的佩剑,便是一招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接下了逼近陈子昂的那几道剑气。 “没想到姑娘如此美丽,剑法如此之高,却是个狠心毒辣之人。”白衣男子收回了剑,对着远处的银蝶说道,“他明显武功不如你,已经落败,你为何要下死手,非要赶尽杀绝,况且,你这可是以大欺小?不是一个剑侠该有的气度” “你是何人,为何多管闲事?”银蝶秀眉微皱,眼前的白衣男子给她很危险的感觉。 “在下一叶孤青叶星辰。”白衣男子咧嘴笑着说道,并且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叶星辰,江湖人称一叶孤青,安管闲事的叶星辰?”银蝶听他报出名字,然后心里想到了什么,重新的打量了一遍白衣男子,果然如传闻中那样的打扮模样。 “错了,那不叫多管闲事,那是本少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叶星辰貌似对于多管闲事这几个字眼很排斥的样子。 “爱管闲事的家伙,你非要救下这些人吗?”银蝶看着眼前的叶星辰突然问道。 “这位姑娘,既然让我叶星辰碰见了,那我就不好就这样不管不问,我看不如姑娘就饶他们一命吧,他们现在这么虚弱,也不是姑娘的对手。”叶星辰说道。 “你确定要救下他们?不要自找麻烦”银蝶眯着眼看着叶星辰,手中的短剑直指叶星辰。 “若是姑娘要战的话,那本少就陪你斗一斗”叶星辰手中的剑利于侧身,看着银蝶。 两人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哼,既然你要救他们,那本姑娘就成全你”银蝶就这样和叶星辰对峙了一会,然后把短剑放回了剑鞘,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林间,毫不拖泥带水。 倒不是银蝶不想杀了这些人,只不过这突然出现的叶星辰让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杀掉他们,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她放弃了杀他们的心思。 此时的唐掌柜二人见银蝶退走,看都没看陈子昂他们一眼,招呼身边的田不坠朝着银蝶消失的地方急速行去。 陈子昂把雁白收了起来,走到了叶星辰的身前,“多谢叶兄的相救,要不是叶兄出手相助,恐怕我这次就危险了。” “哎,兄台客气了,本少只是看不惯她以大欺小,所以便出手相助你们,最主要的一点是,本少本身也对这些个杀手不感冒,一群只会放暗招的家伙”叶星辰多瞅了两眼陈子昂的雁白,然后说道。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谢,受我等一拜。”周繁建此时也是走了过来,对着叶星辰双手抱拳。 叶星辰也都示意不用这么客气。 周繁建来到陈子昂的身边,“多谢陈小兄弟的相助,若是没有陈兄弟我等恐怕都已经去见阎王了。也希望陈小兄弟对刚才的事情不要介意,在下在这里给陈小兄弟陪个不是。” “周镖头严重了”陈子昂见周繁建的举动,也没怎么在意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周繁建刚开始把他拖入到银蝶的战斗中来,但是那也是周繁建没有办法的决定。 李佩琳走到了陈子昂的身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臭子昂,你流血了” “没什么,皮外伤而已,不小心被那女子的剑气伤到了。”陈子昂走到了自己的背篓前,取出了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点的药粉,涂抹在了自己的伤口处,不一会的功夫,伤口就止住血了。 周繁建等人见陈子昂的举动,忙看了过来,“陈小兄弟手中的是何物?” “这是止血散,敷在伤口处,能够止住伤口的血流出。”陈子昂拿着手中的额小瓶子对着周繁建说道。 “陈小兄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兄弟能否为我等镖局之人治疗一下,他们都伤得很重,而且此地离县城僻远,也没个郎中医生的,您看”周繁建陪着笑意,对身边的陈子昂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也知道,医生治病可不是免费的,所以医药费还是要你们出的。”陈子昂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这个一定,一定”周繁建见陈子昂答应了下来,对于他提出的条件没怎么在意,毕竟看病给钱这是不变的道理。 “那好,我帮你们看一看,一个一个的来。”陈子昂一个个的走到受伤的平安镖局之人身边,挨个给他们治疗。有的伤的很重,不过都是外伤,敷点药多修养一下就好了。 不过有的刃人伤的可是很重,其中周繁建最为严重,不仅有外伤,而且受有内伤,并且伤的不轻。 “周镖头,你这身上的伤,伤的可是很重啊。”陈子昂先给周繁建的伤口敷了点药,然后替他把了把脉,“全身经脉有多处损坏,五脏六腑又受到暗劲的冲击,身体积累了许多的淤血,若是不早日治疗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你这伤势便会加重,到时候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了。” “听陈小兄弟的意思,现在救治的话还有一丝希望了?”周繁建听陈子昂的分析,脸上皱起了眉头。 “嗯,我没太大的把握,你这伤势侧重于两点,其中的一点我能帮你医治,另外一点则需要你自己的毅力了”陈子昂松开了搭在周繁建手腕的手。 “不知是哪两点?” “你这其中的五脏六腑的伤势,我给你开一味药,然后按照疗程每天按时服用,不出七天便能痊愈,至于经脉损坏,则需要你寻找一些珍贵的药材,温养之后,再让内力深厚之人出手,替你接通损坏的经脉,不然若是时间长久不治的话,那你这损坏的经脉可就永远不能医治了,届时你将不能使用内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二章 告一段落 平安镖局这边,除去周繁建三兄弟,还有四人算是受了点伤,治疗休养一下也就能痊愈了,其他的人都已经死在和最初的那两个蒙面人之手了。 这一次对于平安镖局可谓是打击严重,他们自创建以来都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陈子昂挨个的给周繁建几人医治了一下,普通的颈骨错位,手臂脱臼之类,陈子昂当场就给接上位置了,然后给他们敷上一些跌打酒之类的。 若是稍微严重点的,伤口很深的话,陈子昂都会先把他们的血止住,用布匹给他们先包扎一下,让他们吃点止痛药,然后给开了一个药方,让他们找个地方,去药铺抓点药,到时候一喝,用不了多久就会复原的。 其实这里除了那位镖头周繁建受伤比较严重之外,其他的人都没什么大碍,他的二弟赵金虎也只是消耗过大,导致体力跟不上,所以他的伤基本没什么,休息个一晚,好好补补身子就能够恢复如初了。 剩下的他那个三弟左慈堂,也只是一些个皮外伤,擦擦药剂就能够恢复了。 陈子昂挨个把他们治疗完之后,见无人疏漏之后,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周繁建,嘴上也不说话。 周繁建一愣神,然后会意,连忙从身上去了十来两纹银递给了陈子昂,陈子昂没有谦虚的接了过来,收下了,不知是因为陈子昂对于周繁建拉他进入这场战斗耿耿于怀,还是纯粹想敲诈一下周繁建,就多收了周繁建几两纹银。 周繁建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点破,而且本来他们这边就理亏,也只能认了。 等他们全部都被陈子昂治好伤以后,周繁建等人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不再像刚才那样,惨白无色。 “周镖头,不止这些人是何来历?为何要截取杀你们?”陈子昂终于是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疑问。 “在下也不知道,我等本在清晨押着镖车一直行走,谁知在这里遇见了这些匪徒,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说要灭我等等之口”周繁建叹息一口。 “奥?不知青红皂白便对你们动手吗?周镖头,你是不是和他们有什么仇怨?”陈子昂显然不信,有点疑惑的问道。 “不瞒陈小兄弟,这些人我等不认识,也没有任何仇怨,实在是不清楚他们为何要杀我等,真是祸从天降”周繁建并没有说出那件宝物的事情。 也不知道周繁建是怎么想的,关于这些杀手抢走宝匣的事情只字未提。 陈子昂将信将疑,若是无冤无仇的,他可不信,谁吃饱了撑着来找他们的麻烦,而且还是个很聪明的杀手。 在他看来,这些杀手肯定是为了某样东西才来截获镖车的,并且大打出手想要斩尽杀绝,没曾想被自己遇到了,所以才会出现接下来的一幕。 陈子昂之所以这样确定,无外乎是周繁建等人都是镖局之人,那他们押送的肯定是一些珍贵的物品,所以才引来了别人的窥探。 不过既然周繁建等人不说,陈子昂也不好说什么。不管是什么宝物,现在估计已经被那女子抢走了,就算他知道了也无事于补,况且不管是什么宝物也和他无什么关系。 对于周繁建等人的否定,连一旁的那个自称什么一叶孤青的叶星辰都不相信,只见他偏过头笑了一下。 “周镖头,不知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周繁建整理了下自己的竹篓,背在了身后,然后示意李佩琳过来。 “这些弟兄都是我们镖局的一员,他们为了保护镖车和我们平安镖局的荣誉,拼死守护,现在他们却死在了这里,不管怎样,我们要先把他们的尸首埋了,才能对得起他们在天之灵。”周繁建叹息一声,看着倒在地上的镖局弟兄。 一旁的赵金虎和左慈堂脸上也是悲伤的神色。 “那不知在这之后什么打算?”陈子昂又问道。 “再怎么说我们的职业是镖师,既然接下了这一单镖,那就要完成这个任务,我们打算先前往下个县城,然后按照陈小兄弟开的这些药,去药铺抓点,最起码要把身上的伤治愈个差不多了,才能继续赶路”周繁建思量了一会便对着陈子昂说道。 “那既然这样,我等先结伴而行吧,我们二人也是去往京师的,顺便路上有个小照应,”陈子昂想了一下,他们两人也是要前往京师的,顺便也能和周繁建一起。 路上有人说说话,也不会让旅途无趣。 “这个,陈公子能够与我等一起前行,是我等的荣幸,还望陈公子路上多帮助帮助。”周繁建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点头同意了。 当然周繁建是不希望和陈子昂他们结伴而行的,毕竟遭此一劫,他不清楚陈子昂二人是否也会对他镖车之中的感兴趣,万一陈子昂他们以结伴而行为由,路上在劫了他们的镖车,那就正是太傻了。 但是周繁建又不能一口回绝,只能先你答应下来。 到是陈子昂没有多想,然后他转过身看向了叶星辰,“多亏叶兄的出手相救了,要不然今天恐怕真的就栽在这女子手上了” “错了,不要叫我叶兄,请叫我叶少。”叶星辰摇起了扇子,对着陈子昂纠正道。 “那多亏叶少了,不知叶少是哪里人士,为何在此地?”陈子昂问道,对于这个叶星辰的突然出现,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拔刀相助,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是姓陈吧?那好,看你年纪比我小,我就叫你小陈了,哎,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小弟啊,看你功夫不错,当我的小弟绰绰有余了。”叶星辰没有回答陈子昂,反而反问陈子昂。 “并无兴趣,我到有个提议,不如你当我的小弟吧,我可以教你医术。”陈子昂则是反击道。 “学医啊,那算了吧,我对这个可是一窍不通,没有学医的天赋,我这个小弟你是收不了了”叶星辰合起了自己的扇子,颇为可惜的说道。 “叶少,刚刚问你的话,你都还没回我吧。”陈子昂见周繁建他们再把自己死去弟兄的尸体掩埋,对着叶星辰问道。 “我是哪里人?这个不可说不可说,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至于为何在此吗,只是经过这里而已。”叶星辰没有说出自己是哪里人。 “有什么不可说的,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李佩琳见他二人在哪里问来问去的,也插了一下嘴。 “呦,这位姑娘好生俏丽,莫非是小陈的丫鬟?”叶星辰见李佩琳在那里对他嘟囔了一句,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一般。 “呸呸呸,说谁丫鬟了?你眼睛可真好,哪里看出我像丫鬟了?再说了就算我是丫鬟,他敢收吗?”李佩琳听叶星辰说她是丫鬟,这时候心里不乐意了。 “误会误会,姑娘不要介意,本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莫要生气。” “不知叶兄接下来什么打算,莫非叶兄也要前往京师?”陈子昂无语,这叶星辰像是有毛病似的,给人疯疯癫癫的感觉。 “京师是要去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眼下本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处理。”叶星辰用手拍打着扇子,对陈子昂说道。 “原来如此,若是方便可否说下,所为何事,当然不方便的话也没什么。”陈子昂怪可惜的说道。 “这个还真不好透露,不过这只是本少的一点私事而已,不足挂齿。倒是小陈,你年纪轻轻,不光剑法不俗,连医术都这样高超,实属难得啊,你这个朋友本少是交定了。”叶星辰像是看到宝贝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陈子昂。 “叶少,你这可就是有点耻笑我了,我这点实力在你面前恐怕也就算得上能上台面的吧,而且我的医术也只是刚刚入了医门,距离真正的高超医术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陈子昂被叶星辰的突然赞赏搞得有点没明白。 “好了,既然相见便是有缘,今日也算是和小陈交了朋友,等以后京师若是再见到,便于你们把酒言欢,告辞了”叶星辰对着陈子昂和李佩琳二人一抱拳,然后便如燕子一般,踏着树枝树叶,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密林里面,真的是毫不拖泥带水。 看来这叶星辰出现在此或许真的就只是经过此地而已,能够出手相助陈子昂估计也是本性使然,或许真的应了一句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陈子昂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叶星辰的身影,见他彻底消失在了远处,才收回了目光。 周繁建简单的把自家死去的弟兄掩埋了尸体,他们从身边捡起了各自弟兄们的佩刀,插在了地面上,剩下活着的镖局弟兄对着这些以刀做成的墓碑鞠了几次躬,至于另外两个蒙面人的尸体,周繁建等人直接是抛在了一边的灌木丛中。 陈子昂跟着平安镖局的镖车,于周繁建等人一起离开了这里,原本还刀光剑影的洼地,一时间沉寂了起来。 另一边,唐掌柜和田不坠二人,在银蝶退走的那一刻,也是立马瞧准了方向,在绕开了陈子昂几人所在位置之后,便立刻施展轻功的快速朝着银蝶的方向追去。 银蝶在退走以后,原本正在树林间穿梭,突然明锐的察觉到了后方有人跟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安管闲事的叶星辰。 此人银蝶也算是了解一点,在江湖上有点人气,脾气性格有点怪异,但是武功颇高,剑法也是很高超。 若真是叶星辰追来的话,银蝶自认恐怕打不过,况且之前的各种剑招动作,让她也消耗甚大,现在身上没有多少的内力了。 银蝶随后加快了步伐,想要摆脱追来的人,谁知,貌似后面的人发现了她的踪迹,也是加快了步伐,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来。 在转过一个小溪之后,在一处草地上,银蝶停下了步伐,转过了身,这时就见两人从远处的树上穿梭而过,落在了银蝶的前面。 “唐掌柜,店小二?”银蝶看着眼前的二人,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嗯?你认识我们?”唐掌柜心思直转。 “哼,两位这么急匆匆的追我一个弱女子不知有何事?”银蝶没有回答唐掌柜的话,反而问向了唐掌柜。 “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唐掌柜见银蝶没回答他,不仅有点皱起了眉头,莫非在那里见过她?“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也就不废话了,交出身上的宝匣,我们就饶了你。” “什么宝匣,你在说什么?”银蝶见他提起宝匣,心里一惊,但是她脸上没有任何慌张的反问道。 “少装了,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只要你交出宝匣,我们二人就不为难与你。”唐掌柜认定宝匣就在她的身上,他可是亲眼见到眼前的女子把宝匣放入怀里的。 “看来两位来者不善了,既然被你们知道了宝匣的事情,那就不能留你们两个的小命了,宝匣的事情还是人越少知道越好。”银蝶眼睛眯了起来,抽出了身上的短剑。 既然被他们知道了宝匣的事情,她是要打算杀人灭口了。 “哼,刚刚那些人人不就知道了宝匣的事情吗,也没见你全部杀完他们,他们不是照样活着?”唐掌柜说道。 “看来刚刚,你们二人是一直躲在暗处观看了一清二楚了?那些人先留着他们的性命,迟早有一天要去灭了他们,至于你们现在就灭掉为好,我可不认为会有第二个叶星辰出现能救下你们。”银蝶显然不在乎周繁建几人知道秘密,一个什么破镖局的人,就算知道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哈哈哈,夜一楼的杀手果然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人”唐掌柜突然大笑道。 “你为何知道夜一楼的?说?”银蝶听见唐掌柜说出‘夜一楼’,脸色立马变了。 “有什么不能知道的,你腰间的那个小令牌便已经出卖了你的身份,虽说夜一楼在江湖上鲜有人知,但是还是有一些人知道这个杀手组织的,而我恰恰就是知道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唐掌柜指了指银蝶腰间的那个银色小令牌。 “若是一般人看到了这个令牌也只是会以为是个小小的腰间的配品,不会以为这个小令牌是身份的象征。”银蝶不以为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夜一楼 银蝶和唐掌柜二人就这样对峙着,银蝶心里不仅打起了注意,唐掌柜两人既然深知她是夜一楼之人,居然还这样淡定,没有任何的慌张和害怕,那就说明这个唐掌柜和店小二的身份不简单。 夜一楼在江湖上的名誉可以说是毁誉参半,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夜一楼这个杀手组织,他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官居何位,或者是武功高深到何种地步,只要你能出的起价钱,他们就能帮你完成任务,不管是杀人也好,收集情报,或者是抢夺宝物。 当然夜一楼所说的价钱可不单单是黄白之物,这里面的价钱可是包括古玩字画,武林秘籍,稀世珍宝,天下名器等等。他们是看你的任务难易程度而给出的价钱。 所以说这夜一楼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好,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群冷血杀手,不管任务的好坏,要杀之人是否是好人,在他们眼里都是无用之物,这些只不过是他们获取自己所需物品的一个筹码而已。 据传闻,夜一楼在江湖上有四大分部和一个总部,不过对于其具体位置在哪那就鲜有人知了,甚至于有的夜一楼底层人员都不清楚这些据点在何处隐藏,他们往往都是在固定的一些酒楼客栈,甚至是茶馆药铺中接受上面的任务。 因为这样他们能够混淆众人的视觉,不被人轻易的发现,夜一楼自成立以来,可谓是得罪了许多的人,所以他们若是不把自己的老巢弄得隐蔽点,恐怕分分钟就能被仇家一把火烧了。 毕竟你一个杀手组织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和整个江湖人士对抗,这样无异于自掘坟墓。 这夜一楼实力也是颇大,传闻夜一楼的幕后人是一位楼主和两位副楼主所管理的,对于这楼主和两位副楼主,银蝶在最开始加入的时候也是有所耳闻的,只知道三位楼主的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银蝶很想一睹三位楼主的风采,但是这些年里她从未见到过楼主,更甚着连楼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 若要真正说见过楼主真面目的人,恐怕就只有夜一楼的十大金牌杀手才知道了。 说起这夜一楼的十大金牌杀手,他们个个武力高超,神出鬼没,只要是他们看上的猎物那都只有死路一条,这十大金牌杀手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不过夜一楼里面可是尤为残酷的,若是执行任务的杀手被杀了,他们就会立刻安排一个人接手之前杀手的位子,他们从不在乎杀手的性命,死了就死了,立刻有着新鲜血液补充进来。 最起码铜牌和银牌杀手是这样,银蝶之前也不过是个铜牌杀手,只是后来实力有所提高,而且恰巧有银牌杀手死掉了,她便被提了上来,成了银牌杀手,接替了之前死去的杀手位置,其实说是接替,倒不如说是填充。 银蝶有幸见过十大金牌杀手中的其中一位,他只有四个字形容‘深不可测’,当时银蝶就站在这金牌杀手的面前,她清晰的感受到,这金牌杀手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煞气,那是长年累月的杀人所导致的,银蝶估计死在这位金牌杀手手里的人最起码都是过百了。 银蝶这次被安排的任务就是她在一个夜一楼的隐蔽酒楼里面收取的,而给她安排任务的恰恰就是这位金牌杀手,银蝶记忆犹新,对那位金牌杀手本能的心里有点害怕。 “你既然听说过夜一楼的名字,那你也该知道夜一楼的作风,凡是我们夜一楼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别人能够抢走的,若是有人敢这么做,那下场可就只有一个。”银蝶深知夜一楼的法则,于是对这唐掌柜说道,既然他们知道夜一楼,估计也是知道夜一楼的准则的。 “怎么会不知?我可是深知你们夜一楼的可怕,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我打劫你,并且若是成功夺走宝匣的话,恐怕会被金牌杀手盯上吧?”唐掌柜貌似有点后怕的说道。 “你知道金牌杀手?看来你也不是普通之人,最起码不是一个客栈的什么小小掌柜。”银蝶见他知道金牌杀手的事情,心里有了一点不妙,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 “岂止是知道,我们还和你们夜一楼的金牌杀手打过交道。”唐掌柜不以为然。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终了,既如此,那我就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够拿下宝匣。”银蝶见交谈未果,便没有再说了。 “可惜了,可惜了”唐掌柜叹息道。 “可惜什么?” “可惜了你这幅皮囊,生的这般美丽,却要早早要折,当一个杀手太可惜了”唐掌柜看着银蝶摇了摇头。 “少废话,待我杀了你们,看你怎么可惜。”银蝶嘴角露出一个弧度,冷笑道。 “不坠,就交给你了,先去和她过两招,不要使出全力奥,她已经受了伤,免得说我们欺负一个女子。”唐掌柜退到了一边,对着身边的田不坠说道。 “唐掌柜,您就放心了嘞” 只见店小二田不坠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剑,原来是把软剑。 银蝶抽出的短剑,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辉,这时便见店小二已经挥舞着自己的手中软剑,朝着银蝶扑了过来。在接近银蝶时候,田不坠手中的软剑如扭动的毒蛇一般,缠在了银蝶的短剑之上,眼看着软剑的剑尖就要接近银蝶的胸口。 这时银蝶眉头一皱,连忙把手中的短剑一个旋转,左右摆晃了下,把紧贴剑身的软剑晃开了一丝缝隙,她趁着这个时间段,立马把被缠绕的短剑给抽了回来。 软剑失去了目标,如绳子一般软了下来,剑尖垂在地上,这时银蝶看中机会,刚刚抽回的剑身,剑刃直接对着田不坠的左臂划去。 只听一声“滋”,历任划开衣服的声音想起,便见田不坠的左手的衣服便被划开了口子,而剑刃正好划在了田不坠的手臂上,一道鲜红的口子露了出来。 田不坠吃痛之下,暗道一声‘大意了’,本以为这银蝶应该发挥不出多少的实力了,没成想到对方居然还这么厉害。 无奈之下,田不坠赶紧把软剑绷直,把左手上的剑劈开了。 田不坠后退开来,走到了唐掌柜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左臂上的伤口。 “没想到银蝶姑娘这么厉害,真是疏忽大意啊,所谓吃一暂,长一智,下次绝对不会在放松大意了”田不坠用手擦了下血,在身上擦了一下。 “废话真多,等我灭了你们两个,你们还是去阴曹地府给阎王去说吧”银蝶手中的短剑横于胸前,运转自身内力,一道漂亮的剑招对着田不坠划去,只见一道剑气从银蝶的短剑之上脱落,朝着田不坠斩去。 田不坠心惊,看着剑气越来越逼近他的身前,慌忙之间朝着一旁一个猛扑,躲开了剑气,只见他朝着身后看去,身后的一块大石上面有个一寸深的剑痕。 田不坠心惊不已,光是石头都被斩了这么深,若是血肉之躯被这剑气斩到,那恐怕会当场死去。 唐掌柜也是心惊,本以为这银蝶应该无法施展剑气了,没成想居然还留有一手。 “速速结束战斗,免得夜长梦多”唐掌柜看着从身前擦身而过的剑气,眉头皱起来,对身边的田不坠喊道。 只见唐掌柜拿出了一把锏,他和田不坠二人对着银蝶杀了过去,显然唐掌柜为了尽快解决对手,已经不管什么两个打一个光不光彩了。 银蝶现在的局势可谓是不容乐观,她一手招架,一手忙着躲闪,也不知是不是唐掌柜二人经常在一起战斗,这两人的配合默契很高,以至于银蝶都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唐掌柜两人若是一方在进攻的时候露出自身的破绽,那另外一人就会上前,把对方的破绽挡住。 这二人显然不给银蝶任何机会,他们两个处处都是猛烈的攻击招式,打的银蝶一直在后退。 就在这时,银蝶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旁的碎石上面,脚上没站稳,身子向后倒去。 唐掌柜二人哪能放过眼前的机会,之见田不坠手中软剑绷直,对着银蝶的脖子砍了上去,眼看着软剑的剑尖便要划到银蝶的脖子上面。 说时迟那时快,银蝶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没有多少的慌乱,在向后倒的时候,突然手中的短剑迎向了田不坠的软剑,在软剑的剑尖上挡了下来。 此时的软剑也就距离银蝶的脖子一寸而已。 这时的唐掌柜见银蝶的状态在抵挡田不坠的攻击,于是他便把手中的锏对着银蝶的肚子上重重的一击。 由于银蝶刚刚在招架田不坠的招式,导致唐掌柜的这一锏正好打在了银蝶的肚子上。 银蝶只觉得肚子上像是被石头砸中一般,在这一击下,她想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唐掌柜重重的打到在地,向着后方划出了一丈距离。 唐掌柜二人见这一击命中银蝶,先是站在原地看着银蝶,并没有立刻上前。 银蝶的肚子上颇为的感到不好受,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而且她隐约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移位了一般,她喉咙咽了下,银蝶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溢出了点点血渍。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之后,看着唐掌柜二人。 “不好受吧,我那一锏可是夹在了内力,比看上去重了许多,所以啊,银蝶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交出宝匣”唐掌柜看着银蝶的神色,见她不像是装出来的,便说道。 “你若是交出宝匣的话,我和唐掌柜二人可以饶了你的性命,绝不为难与你。”田不坠也在一旁说道。 一旁的唐掌柜也是点头显然是默认了田不坠的话。 “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们真以为自己百分百的胜算吗?”银蝶这时候把短剑放回了自己的剑鞘。 唐掌柜见银蝶的动作,脸上有点疑虑起来,不知道这银蝶打的什么算盘。 只见银蝶在自己的袖中摸索了一下,瞬间在指尖上面多出了几个圆滚滚的珠子,她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后便是对着唐掌柜两人丢了出去。 唐掌柜立刻感到扑面而来一股劲风,然后在他的眼前出现了缓缓放大的一颗珠子,他立刻把手中的锏放在身前,挡下了这珠子。 不知是不是银蝶受伤的缘故,这一记暗器攻击并没有多少的威力,甚至连唐掌柜的步子都没有击退分毫。 “银蝶姑娘,莫非你打算用这些个小珠子把我们两个击退?你这也太小瞧我们了吧。”唐掌柜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细小的圆珠,嘴角有点笑意的对着银蝶说道。 “怎么,怕了?” “怕?我说银蝶姑娘,你莫不是被一口血冲昏了头脑,就你这种暗器力道,恐怕连树枝都不能打断吧,更不要说是杀人了。”田不坠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着。 银蝶对于他们两人的话没有在意,依然不停的在袖子中拿出银白色的珠子对着唐掌柜二人攻击。 不过在攻击了三次之后,银蝶的手上却出现了两颗颇大的圆球,比之前的那些圆珠大多了,这一次她把这两颗颇大的圆球混夹在了这些圆珠里面。 一旁的唐掌柜二人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招架着,原本正在用手中的锏挡着银珠的唐掌柜,突然见到一个比刚才要大些的圆球迎面而来,他一时间有点疑惑起来,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过在眼看着圆球打在他的锏之上时,他突然暗道一声不妙,“是霹雳弹,快躲”。 果不其然,只见那圆球在唐掌柜的锏上突然蹦出了一些火花,然后就是一声刺耳的声音,圆球在空中爆裂了。 一时间浓烟滚滚,唐掌柜二人被烟雾瞬间吞没了进去,两声惨叫传来。 这时候的银蝶见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见效,立刻转身朝着远处相反的方向而去,片刻也不停留。 过了一会,就见烟雾散去,露出了唐掌柜二人,只是现在的二人样子颇为难堪,衣服破碎,脸上布满灰尘,甚是难看。 他们两个连忙朝着银蝶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空空如也,那还有人。 “真是大意了,没想到她有这种火药制成的霹雳弹,错不及防之下,正中了她这一招。”唐掌柜惋惜的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东厂之人 “是啊,唐掌柜,没想到她居然有霹雳弹,据说这种暗器不是那么好制作,失败的概率极高,往往十个里面有一个能用都已经不错了。”田不坠对着身边的唐掌柜说到。 “看来这一次夜一楼是有备而来,她率先准备了一些暗器,估计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曾想在这里使用,早知道她手上有霹雳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应该全力攻。”唐掌柜对着身边的田不坠说道。 “唐掌柜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还要继续追吗?这一次她有了防备之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田不坠对着身边的唐掌柜说道。 “追,肯定要追,宝匣都没有到手,若是空手而回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最起码上边不好交代,毕竟这一次上边人安排我们两个来,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这个宝匣,肯定要把它拿到手。”唐掌柜继续说道 “唐掌柜,你说这宝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么神秘?上边安排我们来截获这个宝匣,他们也不说一下,这里面装的是何物?”田不坠对着身边的唐掌柜问到。 “你问的有点多了,上面怎么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不该问的不要问,免得自己惹祸上身。”唐掌柜说道。 “我这也不是说关心一下嘛,万一这个宝匣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岂不是白忙活了?”田不坠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情报应该不会有错,夜一楼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抢夺,显然,他们也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个消息。他们不惜出动一个银牌杀手和两个铜牌杀手,甚至于在牺牲两个铜牌杀手的代价下也要抢走这件宝匣,显然这个宝匣肯定是真的。”唐掌柜分析道。 “事不宜迟,趁现在她还没有走远,我们快追,让他把宝匣带走”唐掌柜转身对田不坠说到。 说罢,两人立刻动身前往银蝶逃走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边,银蝶见自己的霹雳弹一击命中,短时间的内封住了唐掌柜二人的视觉,于是便二话不说的马上转身逃走,银蝶再逃跑了大概一里的时侯,看见一旁有一个隐蔽的山洞,若是不仔细寻找,还真发现不了。 于是银蝶心生一计,躲在这个隐蔽的石洞里面,先躲过眼前的唐掌柜二人再说,顺便趁着这点时间赶紧调养休息一下,恢复下自己的体力和内力。 毕竟这一战她可是受伤很重,而且损失也颇为严重,之前的不遗余力的剑气杀敌,使得她本身的内力消耗过大,又被赶到唐掌柜两人联手伤到,导致她现在五脏六腑颇为难受,而且为了逃命更是把身上唯一的一件保命暗器用掉了。 原来啊,那颗霹雳,是她身上唯一的一个保命暗器,这是她早些年在执行任务之时,在她所杀之人家里找到的,她江湖经历颇为丰富,而且也知道这种暗器,原本霹雳弹当时是有三颗的,不过后来陆陆续续的用掉了,现在就只剩了一颗,还被自己用掉了。 她见自己几招不能马上把唐掌柜和田不坠解决掉,况且自己消耗颇大,所以为了万一期间立马使出了自己的保命暗器。毕竟她的首要任务已经完成,需要回去复命。 在银蝶躲进山洞的时候,他立刻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气息丝毫外漏,然后静静的感知者周围的动静。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时间,她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确实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银蝶心里一丝紧张,深怕这两人发现这处隐蔽的山东。不过好在这两个人的脚步声显得很急促,从自己的身边往远处跑去。 这时的银蝶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在山洞里面调息了有两刻钟的时间,等自己内力和精力都恢复了一点,之后才出去。 她小心谨慎的看着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跟踪她,这是她的心才放下来,于是她便在身上掏出了一张地图,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在红点标记的地方停留了片刻,随后记住,便把它收回了怀里,看准了一个方向之后,便急驰而去,消失在了远处,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银蝶走的方向和唐掌柜二人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一时间,这里又变得异常安静起来,仿佛之前的战斗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 平安镖局埋藏自家兄弟尸体的之处,此时却来了三个人,他们头戴尖帽,着白皮需,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看起样式便可知他们便是这个王朝权势滔天的东厂之人。 三人看着满地的痕迹,显然是是有人交过手,他们三人顿时有一股不妙的感觉。 随即在周围转了一下,然后看见了几个用刀做成的墓碑。以及在不远处有两具尸体,这三人在尸体上翻找了一下。 领头的让人看着手上的一个小牌。小小的令牌成铜色,上面写着一个‘死’字。 “夜一楼的人,真是好胆,连千岁大人看中的宝物都敢动,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处处和咱们作对。”前面的领头之人说到。 “李档头,怎么能这么确定一定是夜一楼把宝匣抢走了,万一这平安镖局挡下了夜一楼的突然袭击,宝匣还留在他们的镖车上?那不就……”旁边的一个番子不确定的问道。 “这不可能,夜一楼的杀手不达目标绝不退休,况且他们都是一群冷血之辈,若是自己任务达成,会杀掉所有人,来个杀人灭口,免得走漏风声,你们看看这里,只有几个死去的人,显然平安镖局的人大部分还都活着。”李档头摇头否定了。 “可是,档头,这里有两具尸体,其中一人的身上有着令牌,另外一人却是没有,估计是被平安镖局的人拿去了,这个没有令牌的尸体会不会是夜一楼的银牌杀手?”另外一个番子也对着领头的档头问道。 “不可能,夜一楼的银牌杀手实力高超,个个武功都不俗,就算是我碰到都不一定能够胜出,更何况是一些区区的镖头,他们岂能过,估计这具尸体也是铜牌杀手。”档头解释道。 “而且,来之时,便有情报说夜一楼会有银牌杀手带队抢夺宝匣,估计夜一楼是派出了三个人,领头的是银牌杀手,那宝匣已经被那个银牌杀手抢了去。”档头有继续说到。 “档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宝匣被抢走了,我们空手而归的话,肯定会被五马分尸的。”番子问道。 “是啊,李档头,你也不是不知道督主大人的脾气,我们这样回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况且这个宝匣还是秉笔太监九千岁大人指定要拿回的宝物,督主大人可是再三嘱咐,不能失手,一旦失手,不光我们会受死,连督主大人也会受到牵连。”另一个番子说到。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临走之时,督主大人也说过,九千岁大人的事情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不能有一丝马虎,况且现在九千岁大人权势滔天,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李档头正要说下去。 “嘘,李档头不要再说了,免得隔墙有耳,九千岁大人可不是我等能够议论的”旁边的番子见李档头要继续说下去,连忙制止到。 “多说无益,再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别的可疑之物?一丝都不能放过。”李档头对着身边的两人说到。 随后三人在周围再挨个搜查了个遍,此时李档头手上拿着几个小瓶子和几包包裹药的药包,他看着这些药包和瓶子,然后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见没有什么刺鼻气息之后,随后沾了点粉末放在了舌尖上。 “药粉?看这个颜色和品尝的味道,确实只是一些普通的疗伤药材,既有外敷又有内用,奇怪了,难不成这镖局里面还安排有医生?”李档头有点不确定的说到,看向了身边的二人。 旁边的两个番子也都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也不是很知情。 “李档头,这平安镖局都是些粗鄙之人,调查过没有哪个人是有着医术的,而且也没听说他们谁学过医术,这里的这些药包莫非是说有第三波人在场?”一个番子分析道。 “据我的推断,也许这平安镖局在此遭到夜一楼的截杀,在宝匣到手的情况下,本要全部杀掉平安镖局之人,来个杀人灭口,可是不料这时有另外之人出现及时出手,夜一楼损失两位铜牌杀手的情况下,那位银牌杀手见势不妙,立刻退走。这突然出现之人解救了平安镖局之人。”李档头说到,显然是大概知道了一点。 “只是不知,这突然出现之人本身是精通医术和武艺,还是说有人救下平安镖局之后,有行医的郎中恰恰在此经过,救了平安镖局之人的伤势。”李档头有点不确定的说到。 “李档头,不管怎样,先打听一下,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郎中是哪里人士,是不是有嫌疑。”一个番子说到。 “事不宜迟,你立刻飞鸽传书给剩下的人,让他们在方圆五十里内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医生和郎中经过此地。决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李档头对着身边的人说到。 “顺便打听一下,夜一楼最近的据点在哪里,既然这银牌杀手拿到了宝匣,那肯定是要去他们的据点交货的,届时我们在多安排些人手,务必要拿到宝匣,然后交由督主大人复命。”李档头又说道。 “是,我这就安排”只见这位番子从身边取出来了一只信鸽,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一些字,把纸卷成一圈,放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对着天空抛了出去。 “对了,李档头,平安镖局之人作何处理,要不要”身边的番子说到,并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暂时先放他们一条狗命,等这件事情办完了再说”李档头说道,“先回河间府县城,等打听清楚了,便召集弟兄立刻动手。” “是” 另一边肃宁县县城之内,在县衙之中,吴知县在自己的的丫鬟帮助之下洗漱了一下,穿戴整齐之后,便于王主簿一同走到了大堂之上。 吴知县吩咐了下覃捕头,安排他到大牢里面把两个通缉犯带来。 覃捕头领命,带着两个衙役走到了大牢之中,何狱卒说了一下,并把两个通缉犯带到了前厅公堂之上。 此时的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观看的老百姓,他们听说吴知县抓到了通缉犯,于是便三三两两的结群而来。 李昌义和齐汇跪在地上,这时候吴知县把手中的惊堂木拍了拍,示意安静下来。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所犯何事?速速招来。”吴知县对着堂下的得两人问道。 一旁的王主簿则是在记录着什么。 堂下的李昌义二人于是便把昨晚给吴知县所说的一切又说了一遍。 各种各样的细节都不放过,比之昨天晚上还要详细的内容。 待李昌义二人说完之后,这时前来观看审案的老百姓则是在一旁讨论着。 “原来他们两个人是被冤枉的?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一个家庭,怎么就被冤枉了呢?”在观看的老百姓中的一个突然对旁边的人说到。 “是啊!原本家里是多么的和谐,却遭遇此次劫难”旁边的这一人给他回道。 “现在的贪官真是越来越多,好在咱们肃宁县出了一个青天老爷,能够刚正不阿的审理案件”另外一人又是说到 “这两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证据,哪个逃犯被抓了之后不都是说自己是冤枉的。”旁边却有人质疑这两人所说的话。 “哎?小张,我也赞同你的说法,怎么今天闲的有时间来看大人断案呐。”貌似这二人像是认识的样子。 “呦,这不是老刘吗,不去照看你的肉铺,倒是有闲心来这里呀,也不怕你那肉铺被别人抢了去?”小张反问道。 “怕啥,我那肉铺在那里,又不值几个钱,再说了,街坊邻居之间吗,有人帮我照看着呢,不怕不怕”被叫做老刘的人回答道。 …… “肃静,照你二人所说,你们既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吴知县把手中的惊堂木拍了几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五章 藏宝图 李昌义和齐汇二人便把昨晚给吴知县所说的事情又细细的说了一遍,甚至于连一些遗漏的事情都不充了进来。 当然包括他们怎么发现尸体,怎么反常,以及那天遇到的奇怪事情,不过李昌义只是一句话就带过了,并没有多说。 当李昌义说到有奇怪事情的时候,这时候吴知县立马捕捉到了这一点,连忙问李昌义什么事情古怪。 李昌义见吴知县问话,就断断续续的说,再老张家出事的前一天,这老张有点紧张兮兮的把他们两人叫到了家里,说是要请他们二人喝酒。 李昌义二人一听老张的话,就觉得‘新鲜啊’,认识老张这么久都没见到他有主动请人喝过酒的事情。 不过李昌义没想那么多,便和齐汇二人来到了老张家里,三人一块痛饮一场,真所谓酒后吐真言嘛,三人也许喝的有点高了。 这时便见这老张神神秘秘的说,他今天捡到宝了。 李昌义和齐汇一听说有宝,立刻来了精神,非要扯着让老张给他们两个瞧上一瞧。 谁知这时老张又说道,他怕自己马马虎虎的丢失了,所以藏在了一个地方,他经常去那什么的地方。 这话一说出来,李昌义二人立刻便以为这老张喝高了,有点酒后妄想症了,所以变挖苦道,说老张捡到了一张破布就当是宝贝,真是好笑。 谁知这时候老张还真一本正经的说,他就是捡到了一张破布,上面画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李昌义两人以为老张是把谁家的丢掉的破布当宝贝了,于是便浑然大笑,说老张眼睛有问题了,让他去看看医生,治疗治疗。 谁知老张硬要说这张破布上面刻画的是藏宝图,还说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十成十的藏宝图。 那老张可能觉得很自豪,马上要发大财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他把藏宝图藏在了他经常去的山林中的一处小山洞中。 不过由于三人实在是喝的有点高,所以都没有当真,他们两人就以为是老张酒后的胡言乱语了。 吴知县见李昌义说道小山洞,随后继续问道,这处山洞在什么地方。 只不过李昌义看着吴知县等人,嘴角张了又合的,貌似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是都被他生生又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吴知县看在眼里,他朝旁边的王主簿看去,见王主簿对他也是点点头,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李昌义心中还有话,但是没说出来,吴知县深知,这李昌义是怕他说出来之后,被自己不管青红皂白强行画押。给他扣上一个死罪,所以李昌义选择了不说,变相的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李昌义的这点小心思吴知县也是清楚的。 既然对方不说,那这件案件必定还有着隐情,需要先派人去调查一番才可,而且这件事情他有必要先给知府大人汇报一番,请他定夺,毕竟这二人原本不是肃宁县境人。 “你二人还有什么可要说的,若是没有要说的话,我就先把你二人押入牢中,等本官查明清楚之后,再来定夺。”吴知县又问道。 “回大人,我二人能交代的已经全部交代了,剩下的一些细节,也本不是什么大事件,说不说都没什么大碍。”李昌义跪在地上,看着堂上的吴知县说到。 “你们二人牵扯命案再身,不可私自藏着什么蛛丝马迹,但凡有一点关乎本次案件的都不可私藏在心,以免本官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吴知县对着堂下的二人说到。 “回吴大人,若是大人不能为我们鸣冤的话,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李昌义见自己身边的齐汇要张口说出,连忙阻止了他,自己替齐汇说了出来。 “既然你们二人已经自觉交代完毕,那本官今天就先审理到这儿,待本官调查清楚之后,再行定夺,来人,把他们二人先押入大牢,听候审判,退堂!”吴知县吩咐衙役把两人押了下去,然后惊堂木一拍案板,喝道。 “威武”一众衙役立刻喊到。 “走了走了,吴大人已经审理完了,我看啊,这件案子还需要等段时间才能审完,回去照看自己的店铺了”原本聚集在门口的一众百姓,见吴知县下令退堂,于是便都慢慢的走出了县衙。 “是啊,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杀人犯?” “我看啊,十有八九不会错,那些杀人犯个个都是心恒手辣之徒,他们为了给自己脱罪,才谎称自己没有杀人的”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说到。 “我倒是觉得这二人不像是杀人犯,听他二人所说的事情倒像是被冤枉的,而且咋们肃宁县的吴知县可是个难得的清官,若是这二人真是杀人犯的话,恐怕吴大人早就下令把他二人押入大牢,闹市问斩了”一个穿着普普通通的农名服饰的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位不像是肃宁县境内的商人打扮的男子说到,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 “原来是这样啊,我糊涂我糊涂了,哈哈,还是你说的有理啊。”那个商人打扮的男子脸上有了一丝的停顿,然后立刻说道。 “好了,我们只是看热闹的而已,改回去照顾自己的庄稼了,也不知我家那婆娘把饭煮熟了没有,都快饿死我了,这一大早就来县衙看吴大人断案。”这位农名男子嘟囔了一句转身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这位商人打扮的男子,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便盯着眼前的县衙看了半晌,然后转身朝着城外走去,在城外一个路边的歇脚茶馆之处,牵了一匹马之后,他立刻上马离开了这里,不知朝向何处。 此时县衙后院内,吴知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手上拿着一个茶杯,面前站着两人,分别是王主簿和覃捕头二人。 他们二人在吴知县退堂之后,便被安排留了下来,站在一旁的覃捕头脸上有点疑惑,不知道吴知县突然把他叫住所为何事,倒是一旁的王主簿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吴知县抿了一口茶之后,说到“覃捕头,下面几天你就不用在衙役当差了,我另有一件事安排给你,需要你去办。” “大人请说,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完成。”覃捕头豁然开朗,立刻说道。 “想来你也猜出了些什么,这李昌义和齐汇二人所谓的杀人窃宝案件,本官觉得可能另有隐情,所以还需要覃捕头去往一趟顺德府以及那任县走一趟,去调查一下这件案,顺便在当地打听一下这二人的行事作风和一些生活习惯之类的。”吴知县对着身边的覃捕头说到。 “大人,让小的去一趟顺德府和任县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大人您也知道,我就是个粗人,只会略懂点武功,大字识不了几个,我怕我去了不能够调查到有用的消息。”覃捕头有点迟疑的说到。 “这个你放心,我可没说只安排你一人前往,我会安排王主簿和你一同前往,你二人可以假扮成父子,以过往的路人身份悄悄调查一下此事,你们二人可有什么问题?”吴知县指着身边的王主簿给覃捕头说道。 “原来大人早有安排,是小的多虑了。有王主簿前往,那此事一定能够完成,并无任何问题。”覃捕头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吴知县就只安排他一人前往。 “下关也没任何问题”王主簿对着身边的覃捕头谦让道。 “既然你二人没有任何问题,那就收拾一下行李,马上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吴知县立刻下令道。 “是,大人,下官领命”,“卑职领命” “对了,你们二人切记,不要让顺德府的知府和任县的知县察觉此事,不要在那些靠近衙役官府的地方议论此事,这件事情若是李昌义二人真是被冤枉的话,恐怕牵扯不小,务必要小心谨慎,覃捕头,记得路上多听听王主簿的话,不可鲁莽。”吴知县又对着他们二人说到。 “是,卑职谨记在心。”覃捕头点了点头。 于是乎,晌午时分,便见到有两个打扮普通之人出了县城,混迹在普普通通进出县城的老百姓的队伍里面,他们两人在城外的某处,牵着事先准备好的马匹,便骑上马朝着顺德府的方向而去。 一天后,河间府的县城里面,来了几辆镖车,身边跟着两个人,分别是一男一女,此二人正是陈子昂和李佩琳二人,他们两个人和平安镖局的人一起行走,终于在走了一天之后,清晨来到了河间府的县城里面。 三人在进入城内的时候,发现这个河间府的县城被治理的很是不错,井井有序,市集很是昌荣,来来往往的行商也颇多,城里面人口也是颇多。 看来这位知府大人也是治理有方之人,颇为有点父母官的样子,最起码在陈子昂看来,很难得,毕竟他这一路来,看到的萧条景象颇多。 没有那一座县城能治理的如此之好的,也不知是这河间府的知府深知自己离京师太近,不敢造次,还是纯粹的为了百姓着想,想要在现有的位子上做出一番事业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的陈子昂和李佩琳因为出来河间府城,所以对于这座城市也是有点好奇,而且主要的是一旁的李佩琳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对着陈子昂说个不停,非要在这里四处转转。 好在平安镖局的周繁建等人理解,便对着陈子昂几人告别,主要是平安镖局之人伤势也没完全恢复,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下才行,而且最主要的是周繁建深知陈子昂的武功在他们之上,他怕陈子昂路上起不好的念想,于是便果断的和陈子昂告别了。 倒是陈子昂没有多想,于是几人寒暄了几句,陈子昂就见到他们几人消失在了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去药铺抓药,还是去附近的酒楼客栈休息了,不过至于平安镖局所去何处,这些都与陈子昂无关了。 李佩琳见平安镖局之人走远了之后,便拽着陈子昂朝远处的路边小摊走去。 陈子昂无奈,只得任由李佩琳拉着,此时的街道上此起彼伏的都是些叫卖声和人群声。 “瞧一瞧看一看了,最纯正的狗肉了,俗话说的话‘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说的就是我们乔氏狗肉铺了”陈子昂看着自己边上的一个小伙计站在边上不停的吆喝着。 陈子昂心里一笑,你还别说,这两句话挺顺口的,而且狗肉的香气飘来,使的陈子昂都忍不住想去尝一两口。 只不过他被李佩琳拽着,不能自己做主,没办法,只好任由李佩琳把他拽走了。 陈子昂看着两旁的小摊,店铺,有卖鱼肉的、彘肉的,看到这个吆喝买彘肉的,陈子昂倒是理解了,其实本身就是买的猪肉,只不过‘猪’和朱是谐音字,为了避讳皇帝的姓氏,所以改‘猪’为‘彘’了。 还有些买茶叶的茶商、布商、以及街边卖菜的菜商等等。这里看似很是热闹。 街道两旁的景象在陈子昂的眼中一个个的划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李佩琳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前边的一个小街摊,然后拉着陈子昂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陈子昂看着一旁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白氏包子铺’,这五个字歪歪扭扭的,有点杂乱无章,不像是一个正规的书生写出来的,更像是一个酒鬼在醉酒的状态下写出来的。 陈子昂坐下来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店铺,几张桌子,一个伙计,一个老板。老板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另外一个伙计吗年轻许多。 包子铺里面人不是很多,也就七八个人吧,坐在各自的桌子上吃着包子喝着面茶,互相认识之人都在讨论着。 “伙计,来五个包子和两碗面茶,快点奥,快饿死我了。”李佩琳先是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口,然后对着正在忙碌着的伙计喊了一声。 “来了,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那位伙计吆喝了一声,然后就见他手脚利落的抓了五个包子,然后盛了两碗面茶端到了李佩琳二人的桌子上面。 “二位客官请慢用,若是还有别的需要,便招呼小的一声,小的立刻便到。”这位伙计对着陈子昂二人说了一下,然后又转身退了回去,继续忙自己的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六章 伙计钱炳文 陈子昂看着身旁经过的过往行人,见许多行人都是匆匆而过,或忙着赶路,或是行色匆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忙碌。 陈子昂收回了眼光,看着李佩琳已经把手上的一个包子吃完了,正在吃第二个,看她那吃相,颇有大户人家的感觉,其实这不是陈子昂第一次这么觉得了,而且李佩琳虽然吃相很好看,但是她的速度可是真快,不一会的功夫手中的第二个包子便已经全部吃完了。 李佩琳刚要拿第三个包子吃的时候,便感觉旁边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紧紧的盯着自己,他转过头看去,便见陈子昂就那么盯着她,她拿包子的手往回缩了缩。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李佩琳脸蛋有点红红的对着陈子昂说道。 “头一次见你吃东西这么快,怎么,是不是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陈子昂笑着说道。 “什么啊,我只是觉得这家包子铺的包子非常好吃而已,不信你可以尝尝。”李佩琳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对着陈子昂说道。 “奥,是吗,我尝尝” 陈子昂拿起了一个包子,张口咬了下去,陈子昂只觉汁水四溢,美味可口,回味悠长,软嫩滑爽,入口即溶,酥脆香口皮薄陷大……灌汤流油……软嫩鲜香…… “嗯,真是不错,口感真好”陈子昂咬着包子一边说道。 “嘻嘻,你看,我说的不错吧,这家白氏包子铺可是这河间府很有特点的一家,远近闻名的那种”李佩琳于是又拿起了一个包子说道。 “没想到你对这里这么熟悉啊,以前经常来吧?”陈子昂把最后一个包子拿了起来,然后对着李佩琳问道。 “没有的事,只来过这里一次,不过是好久之前了,那时非常饿,在经过这家包子铺的时候,便闻到很香的问道,所以就在这里尝了几个。”李佩琳像是在回忆似的,眼神有点飘忽。 “奥,你家住在河间府?”陈子昂问道。 “不是,只是以前经过这里而已” “话说,你到底是哪里人?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你说一下,你难道不害怕家里人担心你的安全吗?”陈子昂不仅又问她,他真觉得这李佩琳如没心没肺似的,一个人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给家里人捎个信报报平安之类的。 “他们才不会担心我的安危。”李佩琳像是想到了家里人似的,心里有点不开心起来,也不知道她和家里人闹了什么矛盾。 “再怎么说,你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走丢了,那肯定会很着急的,万一你的父母为了寻找你,思念你,反而生病了,怎么办?”陈子昂给她苦口婆心的说道。 李佩琳低下了头,细细的喝了一口面茶,心情有点不好起来。 陈子昂见李佩琳的情景,便知道可能自己刚才的话让她想到了伤心处,他见李佩琳的表情,知道她也很担心自己的父母,只不过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可能不能马上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伙计,再来五个包子”这时陈子昂见吃完了包子之后,李佩琳还看着刚刚蒸熟的包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好嘞,客观请稍等”这个年轻的伙计大喊了一声,在后面拿了一个盘子又装了五个包子递给了陈子昂他们。 陈子昂二人没几下就又吃光了,他看着眼前的伙计和掌柜的,问一旁的李佩琳到。 “你不是说这家包子铺远近闻名吗,怎么也没见到过好多人的样子,顶多是平常小摊贩的生意一般。” “拜托,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吃过了,况且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要你天天吃,你也会感到厌烦的。”李佩琳给陈子昂解释道。 这一点陈子昂倒是同意,或许是这家包子铺的包子有人经常吃,忽然觉得吃腻了,于是便换了一家口味,所以才有现在的场景。 “哎,伙计,这位掌柜的是你的父亲吗?”陈子昂是吃饱没事做,问向了还在忙碌着的伙计。 “客官是在和我说话?”那伙计看了看陈子昂,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你们包子铺就你一个伙计,我不问你那在问谁?”陈子昂见这伙计的神态,颇有点无语。 “客观说笑了,掌柜的虽然不是我的父亲,但是对我来说有这养育之恩,称呼他一声父亲倒也说得过去。”这伙计见铺子里也没多少人了,于是便走到了陈子昂他们两人的年年前。 “奥,这话怎么说,可否给我们二人说一下。”陈子昂见这伙计长得颇有一股洒脱之气,于是有点好奇的问道。 “乐客官哪里话,这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这伙计停顿了下,“在我十岁那年,家乡发生了瘟疫和灾荒,导致我们那里死了很多人,朝廷迟迟不肯发救灾的镇粮,也没有派人来这里视察灾情,我们像是被抛弃了一般,任由我们家乡之人自生自灭,我们家乡之人为了活命,只得远离家乡,逃难,希望能躲过眼前的瘟疫和灾荒,从而做起了难民” “那时候,因为瘟疫肆虐的非常严重,所以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逃难的路上,我的父母也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这伙计想到了死去的父母,略微有点伤感。 “我那时候才十岁,为了活命只能跟着剩下活着的人继续沿着官道漫无目的地走,也不清楚前路是何方,我在沿途各个地方乞讨,以便为了活下去”伙计继续说到。 “可是冷眼旁观之人太多了,多到让十岁的我很绝望,他们宁愿把不吃馒头剩菜倒掉喂狗,也不愿意给我们这些难民,我那时候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因饥饿难耐,便晕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就要饿死之际,还是我们掌柜拿了几个包子救了我的姓名,他见我可怜,便收留下了我。”这伙计又说到。 “于是我便在这家包子铺里安住了下来,直到现在。”这伙计说完之后,看了眼自家掌柜的。 其实这白式包子铺的老板,原本膝下无子,之所以收留下他,也可能是恻隐之心在作祟吧。 “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怎么称呼你,在下陈子昂。”陈子昂听他所说的事情,也勾起了自己往日的一丝追忆,让他也想起了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 “我叫钱炳文,客官可以叫小钱或者小文都行。”这伙计给程子昂二人说到。 “好吧,那我就叫你小钱了,我看你年纪也和我相仿,不如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大哥吧”陈子昂看着眼前的钱炳文,对他说道。 估计陈子昂也是觉得他生世遭遇和自己颇为相仿,有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客官,这个,小的只是一个伙计,恐怕不能和您攀兄道弟。”钱炳文看着眼前的陈子昂,虽然在他看来,这陈子昂穿的普普通通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而且他身上的那个竹篓以及他的举止更像是一个医生。 钱炳文倒是没觉得陈子昂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钱炳文毕竟看向了旁边的这位女子,见她穿着打扮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行为举止都很有教养。 而且这女子还和陈子昂认识,这钱炳文自心里认定陈子昂身份也不一般,恐怕是故意穿成这个模样。 “哎,有什么关系,来,喝完水”陈子昂示意他不要在意,招呼着他过来,让他喝了一杯水。 “既然这位公子不嫌弃你的生世,那还不照做?”一旁的老板见自家伙计和陈子昂二人说上了,便对着钱炳文说道。 “那行吧,陈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这钱炳文见自己的掌柜这样说道,没有想太久,便应了下来,顺便还学着文人的样子来了一句。 “小钱,你在这里多久了?”陈子昂和他坐下来之后喝了两口水。 一旁的李佩琳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陈子昂,她实在是不知道陈子昂是抽了那根筋,突然和这伙计攀起了兄弟。 “大哥,不瞒你说,我在这里已经十年多了,每天都在这里从早上忙到晚上,卖卖包子之类。也只是赚点小钱,不至于我和老板饿死。”钱炳文说到。 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里,陈子昂就和这钱炳文两人一直在这里谈东论西的,不管是什么内容,这钱炳文都能和你扯上两句,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他在这白式包子铺十多年里,每天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人来到这里吃饭,那些歇脚的行人不免有各色各样的人,行商,侠客,郎中,算命先生这些人难免会说着自己的一些事情,以及江湖上的各种奇闻怪事,于是乎对于各种消息知道的要比较多了。 就算不是钱炳文刻意去记住这些,就算他不是刻意去记住都难,没办法,天天都在听。 “对了,小钱,不知你今后怎么打算?是一直在这里当一个伙计吗?”陈子昂问道他最关心的一点。 “这个”在陈子昂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钱炳文刚想说,却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见自己的老板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看他这边。 “奥,怎么?”陈子昂察觉到了这一点。 “没什么,我想以后能够当个大侠,持剑走天涯,成为天下所有剑客所认同的剑道高手。”这钱炳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并且说出了自己的野心。 “拜托,小伙计,你练武功都不会,又没有宝剑,还说什么持剑走天涯,难不成用你肩膀的那块抹布?”一旁的李佩琳有一点可笑的对着钱炳文说到,还不忘挖苦他。 “谁说我不会武功的,我只是没有宝剑而已,我”这钱炳文一听李佩琳这样挖苦他,让他一下子反驳了起来,只是他的声音非常小,以至于若不是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到。 “什么,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和一个姑娘家似的,话都不敢说?”李佩琳见着钱炳文的嘴动了一下,像是在念经似的,她没有听清楚,于是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姑娘说的有道理。”这钱炳文并没有动怒,也没有什么怨言,就这样承认了。 “小钱啊,其实人有梦想是好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在这里先要祝贺你,祝你将来能成为大剑客,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陈子昂没有在意李佩琳和钱炳文二人的话。 “那就借大哥这句吉言了,我到时候”这钱炳文刚要和陈子昂说,这时便见到三个人走进了包子铺。 “那个伙计,来二十个包子,顺便有酒菜的话,也来几盘,快点奥,都快饿死了”这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对着钱炳文喊道。 “好的,客官稍坐片刻,先喝点茶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这钱炳文立刻放弃了和陈子昂继续说话,便招呼客人去了。 陈子昂在吃完最后一个包子之时,原本的饿意已经不见了,这时李佩琳也吃饱了。 “哎,臭子昂,你说那平安镖局的人是不是信不过我们啊,还找着法儿支开我们两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你出手搭救,他们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真是”李佩琳像是提起了平安镖局之人让她心里有点不爽起来。 “是啊,他们那些小伎俩,我又不是不清楚,不过这也在常理之中,他们押送着一批镖,而且经历那次事件,肯定是杯弓蛇影,见到别人靠近他们都以为是想打镖车的注意。”陈子昂分析道。 “若是我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不过既然他们硬要这样,那我们也不强求,若是强行跟着他们,免得被他们误会,再说了,我们两个又不是找不到去京师的路,不必要一直跟着他们。”陈子昂又继续说道。 “哼,也对,真是的,本姑娘现在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些家伙就应该活该被那女子杀死。”李佩琳气嘟嘟的,两个腮帮子鼓的圆咕咕的,煞是好看。 “好了,反正现在也和他们分开了,他们是和结局都已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我们今天就先在河间府城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吧。”陈子昂对着李佩琳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七章 白脾手 陈子昂二人的谈话,完全一副没有在意旁人的样子,一直在那里谈论着。 这时原本刚刚进来的三个人却是穿着普普通通之人,当然领头那个穿的稍微华丽点,旁边两个则是穿的很普通的粗布麻衣。他们本来刚到河间府城的时候,肚子有点饿,便见附近有一家白式包子铺,他们三人于是决定先吃点东西。 于是恰巧就在陈子昂二人的身边的空桌子上坐了下来。本来见伙计拿了几盘子包子和几个小菜真准备吃的时候,却听见了身旁的陈子昂二人在议论平安镖局之人,说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救了他们这些信息。他们三人立刻心里一紧,全神贯注的听着,连手上的包子都忘了往嘴边送了。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东厂的三人,李档头和两个番子,他们三人原本是来此地聚集自己的手下弟兄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两个见过平安镖局的人,而且李档头听他们的话,没猜错的话,这二人正是那个医生,所以心里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这三人原来是已经乔装打扮过了,没办法,东厂的服饰太显眼了,不易于调查情报,只能化妆一下了,若是他们就那样穿着东厂的服饰去打听人,恐怕老百姓们都远远的躲开他们,不敢上前。 那时候别说打听消息了,甚至连行动都不利了,这些人也不愧是在东厂经过严酷的训练才出来的,懂得各种伪装,知道怎样才能最准确的打听到消息,也能够很准确的分析出敌人的行踪。 陈子昂二人依然是没心没肺的说着,丝毫没有在意到自己身旁的三人正在打听他们,不过估计陈子昂知道了,也不怎么在意,他们二人又不是做贼心虚,又没犯过什么法,他只是一个行医的郎中医生而已。 此时的李档头心里不免在思索着,旁边的这位年纪轻轻的医生,或许正是他要打听的那人,那他一定知道当日的事件整个过程了,或许连被谁劫走了宝匣也知道。 不过现在这里人多,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问,所以只能先放弃,等到时候自己派人跟踪他们一下,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再问不迟,若是对方不肯说,他不介意直接来个酷刑逼他说出,然后在动手灭口。 陈子昂原本在和李佩琳说这话,没想,这时突然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像是被厉鬼缠身了一般,他立马回头看去,只见来来往的行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包子铺里面的客人也都在自顾自的吃着包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有点疑惑了,一旁的李佩琳见原本和自己在交谈的陈子昂突然间就把头别了过去,以为他有什么事情,也朝着他的身后看去。 “怎么了?神经兮兮的,害的本姑娘差点咬到了舌头。”李佩琳娇嗔的说道。 “没什么,后背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陈子昂见眼前的李档头三人在吃着包子,哈哈大笑的交谈,见他们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便收回了眼光,对着李佩琳说道。 “这都秋天了,哪来的什么蚊子?哎,你是不是生病出现幻觉了?要不找个郎中给你看看吧。”李佩琳无奈的说着,而且还手指指着天空。 “秋天怎么就不能有蚊子了?万一这蚊子命硬喃?”陈子昂有点反驳的样子。 “哎,我说陈子昂,你吓到了本姑娘,我还没怪你喃,你倒是好,在这还有理了,你”李佩琳站起了身,指着陈子昂大大咧咧的说到,没曾想这时候陈子昂却不给她说话的时间。 “小钱,总工多少钱啊?”陈子昂站在桌子前,对着钱炳文说到。 “十个包子外加两碗面茶,总工七十文钱。”钱炳文看了看陈子昂的位子,然后说到。 “拿去,这是七十文钱,小钱,以后大哥会常来这里的,到时候可要便宜一点奥”陈子昂对着钱炳文挥了下手,然后和李佩琳二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旁边的李档头示意身边的一个番子一眼,他立刻会意,假装吃好了说先去买点东西就走了,然后在后面远远的跟着陈子昂二人。 钱炳文继续忙碌了起来,这时身边的李档头突然拦下了钱炳文,“伙计,刚刚那人为什么叫你小钱啊?你们认识吗?” “客观严重了,我本名姓钱,所以他为客官就觉得我年龄稍小与他,随之便称呼我为小钱,若是客观不介意,也可以这样称呼小的。”钱炳文给眼前的李档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叫你小钱了,那刚刚那位和你认识吗?他还要说再来你包子铺吃包子喃。”李档头又问道。 “回客官的话,那位小的哪能认识,小的也只是第一次见到过此人,只不过是这人生性豪爽,很是喜欢我家的包子,所以才会这么说吧。”这钱炳文见眼前的男子突然问道,也没多想,就说了出来。 在钱斌文看来,不管是之前的那位什么大哥也好,还是现在的这位李档头而言,都不过是他每一天中遇到的一个过往的客人而已,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既然这样,就多谢小钱了,你先去忙吧,顺便有酒的话,再来一壶好酒。”这李档头见他所说之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不像是说谎,便让他去忙了,既然这小钱和这医生不认识,那问再多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勒,二位客官亲稍等,小的马上去拿。”钱炳文转身回到了后面,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酒壶,然后端到了李档头的桌子上,顺便给他乘上了酒。 李档头和身边的番子,一边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眼睛不时地在四周盯着,好像在等人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李档头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而来,不一会就走到了李档头的身边,坐了下来。 李档头看了看身边的三人,然后再叫了点酒菜,一行人吃好之后,便付了酒菜钱离开了这家白式包子铺。 另外一边,陈子昂和李佩琳在路上走着,二人毕竟已经吃饱了,现在也有了力气去闲转,当然最能闲转的非李佩琳莫属了,陈子昂很想去这河间府城里面的各个医药铺里去和那些医生郎中交流交流医术,奈何被李佩琳叫着非要让陈子昂陪着她转悠。 陈子昂看着周围的民房,以及这里的风土人情。身边的李佩琳在这里看看,哪里瞧瞧的,遇到了卖胭脂水粉的小铺之时,都会驻足之前停留许久。 陈子昂看在眼里,李佩琳很想买一些,但是都往往忍住了,只是看了一看,便走开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那些胭脂水粉,在李佩琳着重看的那几样之上,陈子昂都会先记住,等什么时间了给这丫头买上一点吧,陈子昂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两人就这一走一停的,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人。 过了一会之后,李佩琳显然有点累了,就不再去周围转了,反而是走到了陈子昂的身旁问道。 “哎,臭子昂,你为什么要那个什么钱什么文的当你的小弟啊,他是你亲戚?” “不是亲戚,也非亲非故,更未谋过面。”陈子昂对着李佩琳说道。 “既然你不认识,又不是亲戚,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让他当你小弟?以前遇到的什么小二伙计也没见你说要认个小弟的,今天是抽了哪门子风?莫非这个钱什么文的人有特殊之处?”李佩琳本身就很聪明,随后一分析,觉得有可能是这样,连忙问道。 “哎呦,没想到你也变聪明了许多吗,看来这一路上你的长进不小啊。”陈子昂没有先回答,而是夸了李佩琳几句。 “要你管,再说了,本姑娘天生就如此聪明。快说了,他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李佩琳握着个小拳头,对着陈子昂比划了几下。 “哈哈,你不是很聪明吗,要不你猜猜呗?”陈子昂纯粹就想逗一逗李佩琳。 “臭子昂,你要再不说,小心本姑娘不给你留面子,在这里把你暴揍一顿。”李佩琳两个小拳头紧握着,发出了“咯咯”的骨关节声音。 “好,我说还不行吗,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整天都是一副大大咧咧,脾气不好的神态,你说你将来能嫁的出去吗?”陈子昂嘴里诽谤着。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看你真的是骨头痒了。”李佩琳有点暴走的状态,便要上前抓住陈子昂的衣服。 “没什么,没什么,女侠请息怒,待我给你说来还不成吗?”陈子昂连忙躲开,并且双手挡住李佩琳,防止住她接下来的动作。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非要让本姑娘发下火。”李佩琳见陈子昂的神情,白了一眼,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拳头,嘴里嘀咕着。 “那位伙计,也就是钱炳文,他可不是普通人,身上内力很强,起码不在我之下,而且身上有着一股别的味道,像是久练剑招才有的气势。”陈子昂一本正经的给这身边的李佩琳说道。 “而且这不是最主要的,那位包子铺的老板,虽然一直在后面柜台忙碌着,做着自己的事情,像是对周围的事情都无兴趣一般,但我还是感受到了这老板的不一样,我毕竟跟着师傅学医很久,对一些草药之类的气息很敏感,在刚刚我闻到有股药的味道,这位老板身上的药香气息虽然淡薄,但我还是能够问出来。”陈子昂又补充到。 “那岂不是说那个小伙计也是个练过武功的,甚至是剑法的,那你说他不是梦想当个剑客吗,既然练过武和剑法,那他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当个小伙计啊,那不是和他的;理想相违背吗?”李佩琳有点疑惑的问道。 “而且你说那个老板身上有药味又怎么样?生病的人多了去了,人家喝点药,难免身上有点药味,又不能说明什么。”李佩琳反问陈子昂。 “正你就不知道了,这种药味很特别,是特殊药材制成的,专门是治身上的一种内伤的,这种内伤很顽固,不是短时间能够治疗得了,中了此种内伤之人,必须要花费十个月的时间,长期不间断的服此药才能够治愈完成。”陈子昂给她解释道。 “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内伤啊?”李佩琳来了兴趣。 “江湖俗称白脾手,一种非常刁钻残忍的掌法,一般中招之人,脾脏便会渐渐发白,直至到对方死亡之后,被人验尸之后,才被发现死去之人脾脏甚白,所以江湖人送白脾手。”陈子昂给解释道。 “不过这白脾手虽然阴毒,但是也有治疗之法,之不过是需要服用特殊的药在花费十来个月之后才能一点点的康复起来。而且中了这种掌法之人每天都在忍受着非常痛苦的煎熬,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的脾脏处在水深火热中一般。”陈子昂继续说道。 “若是中招之人不是大毅力之人,一般都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观这位老板最起码中了白脾手已经近九个月了,能坚持到现在,也说明这位老板非一般人啊,最起码武功一定很高才是。”陈子昂又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照你说来,这老板一定是位前辈高人了。怪不得你要和那小伙计称兄道弟了,原来是见人家老板是个前辈高手,才去这样做的。”李佩琳衣服原来如此的样子。 她才不信这陈子昂会莫名其妙的去和一个素不认识的什么伙计去称兄弟,听他这么一说李佩琳心里才明白了。 “可是就算这样,那这前辈就算之前武功再高,现在也算是受了伤,发挥不出多少的武功,你这么巴结人家的伙计,他也不会教你武功的,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李佩琳一位陈子昂这样做是为了引起那老板的注意,好让他教陈子昂武功,所以挖苦到。 “谁告诉你我是为了向他学武功了?不要瞎说。”陈子昂否认了。 “那你不是学武功,你这样做弄什么?”李佩琳有点不明白了。 “哈哈,不告你,等以后有时间了在和你说也不迟。”陈子昂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讨论太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八章 询问 “装神弄鬼的,臭子昂,你今天貌似有点反常啊,是不是哪里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怪怪的。”李佩琳见陈子昂神经兮兮的,也不给她说,有点郁闷的对他说道。 “好了,等以后有时间了再给你说行不?对了,你既然以前来过河间府城,那不妨带我四处转转。”陈子昂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讨论太多,当下对着李佩琳说到。 “那行吧,跟着我走,别走丢了?”李佩琳无奈,只得带着陈子昂在这河间府城四处转悠。 一时间二人在这城里四周转悠,大到各种酒楼饭店,小到各种地摊小吃,什么臭豆腐啊,狗肉啊,各种串串的,只要是那种很香的小吃,李佩琳都会拉着陈子昂去吃上两口。 不过李佩琳唯一没有带着陈子昂去吃的就唯独那卖狗肉的了,看来她对于吃狗肉还是有很大的排斥的。 转眼间便是晌午时分,陈子昂二人转悠的有点累了,于是便带着李佩琳朝着一家茶楼而去,他们两人进了茶楼,然后让店小二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处二楼的包间,靠近窗户,能够看到楼下街道的那种包间。 陈子昂二人坐定,便吩咐店小二去拿些茶水过来,顺便弄点小菜,两碗白米饭,转了大半天也有点饿了。 小二招呼一声,便出了房间,这时候陈子昂来到了窗户旁,打开了窗户,斜靠着窗框看着楼下。 楼下人来人往,茶楼客人进进出出,貌似一切都很平常,没有什么反常之事。 可是陈子昂眼睛却盯着茶楼的拐角处,那里斜靠着一个人,打扮的很普通的样子,若是不细看陈子昂还以为是个普通百姓。 只见这男子东瞅瞅西望望的,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了茶楼,没多大一会功夫,便又走出了茶楼,而且在出了茶楼的时候,还不忘朝着茶楼的二楼瞅去。 陈子昂见那男子的动作,于是便把身子收了回来,使得他的身影没有被那男子察觉到。 这男子见没什么异常之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中,也不知去了哪里。 陈子昂默念了几下,然后再次的探出了头,朝着外面看去,这时那还能看到刚才那男子,路上过往行人太多,也不知道那男子去了何处,反正陈子昂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回身坐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上了。 李佩琳一直盯着陈子昂的举动,然后缓缓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人被人跟踪了。”陈子昂有点不确定的说到。 “什么,在哪里?我看看。”李佩琳秀眉一皱,连忙问道,并且起身走到了窗户前,朝着外面看去。 “人早就已经走了,别看了,找不到的。”陈子昂在一旁动也没动,就这么说到。 “什么人你看清了吗?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李佩琳看了半晌,见街道上真的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对着陈子昂问道。 “一个男子,不过我只是直觉觉得他在跟踪我们,至于是不是真的跟踪我们,这个不太好说,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陈子昂说了下。 “怎么说?”李佩琳不太明白陈子昂的话。 “因为这个男子只是刚才我在推开窗户的时候才看到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举动,所以不好说。”陈子昂只能这么解释道,他又不能说他的直觉觉得对方是跟踪他们,“算了,不想这个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这个时候店小二推开了房门,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些茶水酒菜,这店小二在摆放完好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继续忙他的去了。 另外一边,在河间府城某个角落,李档头几人在那里坐着,像是在等人似的,不知过了多久,见一个男子匆匆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可看清楚他们去了哪里?”李档头赶紧问道。 “档头,小弟看清楚了,他们两个人进了一家茶楼,正在里面喝茶,而且我也和店小二打听了一下他们两人所在的房间。”这个男子原来是就是之前李档头派出去的那个番子。 “没有被他们二人发现吧,万一打草惊蛇了,他们两个人趁着你走之后也离开了茶楼,恐怕就不好再找到了。”李档头有点担心的问道。 “档头,您放心,他们两人绝对不会发现我的。”这个番子拍着胸口说道。 “既然这样,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先去询问一下这个医生看看,看他知晓多少。”李档头挥了挥手,几人就这样朝着茶楼的方向而去。 茶楼这边,陈子昂二人正在喝茶之时,突然听到有敲门声,他以为是茶小二所以便打开了房门,此时只见有好几个人站在门外,面生的很。 “不知几位是?有何事情?”陈子昂有点不确定的说到。 “我们几人都是平安镖局之人的朋友,听闻平安镖局此前遭遇不测,我等很是担心,所以特此问问陈小兄弟,他们可都安好?”李档头对着陈子昂问道。 “奥,原来是周镖头他们的朋友,请进请进。”陈子昂见眼前的几位可能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于是便先让他们进来了。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在下行姓李,你可以称呼我为李兄,这帮都是我的弟兄,我们几人都是周镖头的朋友,有过过命之交,听闻他们押镖遇到了有人劫镖,而且受伤不轻,所以特来向陈小兄弟打听打听,我那平安镖局的朋友可否安好?”李档头心思直转之下,立刻说道。 “我姓陈,你们怎么会确定我一定认识你这些朋友?”陈子昂有点疑惑的问道。 ‘你刚刚不是自己承认了吗?’李档头心里诽谤到,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反而说道,“我也是听说,有人看到一位年轻的医生遇到过周镖头他们,所以特在次打听之下,才知道是陈小兄弟你们二人。” “原来如此,刚刚茶楼之下的那个男子就是你的人吧?”陈子昂又问道。 “看来陈小兄弟已经知道了,关于这件事情,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只怪我太担心周镖头他们的安危,才出此下策,还望陈小兄弟莫怪。”李档头双手抱拳杜一哲陈子昂道歉着。 “不碍事,李兄的心情我理解,既然这样,那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吧,我知道的会告诉你的。”陈子昂见他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满脸都是陪着歉意,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他也就不能再说什么。 “那就先谢过陈小兄弟了,不知周镖头他们伤的可重?”李档头见时机差不多了,连忙问道。 “李兄,不得不说你们的担心还真是正确的,周镖头他们那可是死伤惨重啊,而且他们几个都受了很重的伤,眼看这危机时刻”陈子昂见他们说是周镖头他们的朋友,变放松了一丝警惕。 “在这危急时刻,可否是陈小兄弟突然出手,救下了我这平安镖局等人的性命?”李档头打断了陈子昂的话问道。 “李兄说笑了,我虽然有心帮忙,但奈何自己只是一个郎中。”陈子昂并没有说自己先是帮周镖头他们抵挡敌人。 “奥,那不是陈小兄弟伸手援助,那周镖头他们是怎样活下来的?莫非有神仙相助?”这李档头心思可真多,连忙使者法的问陈子昂。 “哈哈,李兄说笑了,那有什么神仙啊,不过有一个自称是一叶孤青的名叫叶星辰之人相助,才赶走了那位杀手,从而救下了你那平安镖局的朋友。我只不过是见他们受伤颇重,伸出了一把援手而已,帮他们包扎了一下。”陈子昂把大体的事情说了下。 “原来如此,那我可要感谢一下这位叶星辰了,多亏他出手相助才能救下平我那些朋友,也还要多谢陈小兄弟给我们说这些事情了,起码让我们安心不少。”李档头伸出手对着陈子昂的肩膀拍了拍,貌似很感激陈子昂似的。 “那陈小兄弟可否知道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残害我的朋友,是何原因?”李档头继续问道。 “这个要杀害你们朋友的人,貌似是个女子,叫什么银蝶,至于什么原因可就不知了。”陈子昂回到。 “我说这位大哥,你别担心,你那些朋友我们今早才刚刚在这座城里分开的,他们没准还没走远,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你的那些朋友,就能找到你的朋友的,毕竟你亲自看看总比问我们的好多了。”李佩琳在一旁突然插口说道。 陈子昂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倒不是说是李佩琳说的话别扭,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 “太好了,那正要多谢姑娘告诉我等了,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就先和两位告辞了,多有打扰还望不要介意。”这李档头很有礼貌的对着陈子昂二人抱拳示意了下。 “李兄客气了。”陈子昂回了一礼。 “奥,对了,我听说他们丢了一样东西,不知是那件东西,陈小兄弟可否知道?”这李档头刚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对着陈子昂二人问道。 “这个我们两人可就真不知道了。我们二人去的时候,他们的战斗基本都已经打完了”陈子昂连忙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顺便也没有把自己和李佩琳参与此次战斗说进去。 “多谢,告辞”简单的两句话说完之后,李档头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陈子昂和李佩琳二人做了下来,那李佩琳只是在那里喝着小茶,吃着菜的,完全忘记了刚才几人的谈话。 可是这时候陈子昂却低着头,伸手捂住额头思量了起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哎,臭子昂,怎么了,看你脸色紧张兮兮的?”李佩琳终于是发现了陈子昂的异样。 “佩琳,你觉不觉的刚才的几人有点可疑啊?”陈子昂问道。 “没什么可疑的啊,他们听说平安镖局一行人受了伤,关心一下也没错吧?”李佩琳问道。 “等等,平安镖局之人被截杀一事,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好像没有别人知晓吧?而且那时候路上也没过往的行人和山上打猎的猎户。那他是听谁说的喃?”陈子昂终于是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也或许是听平安镖局之人给他说的啊?毕竟平安镖局之人是他们的朋友。”李佩琳又说道。 “不对,若是听平安镖局之人给他们说的,那平安镖局之人一定会告诉姓李的一行人的他们的地址的。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姓李的这群人不知道平安镖局等人的地址。而且这姓李之人貌似是在关心平安镖局之人,实则是在向我们打听平安镖局之人的各种事情。”陈子昂脸色有点阴沉起来了,没想到他被人给利用了,虽然只是一丝丝的消息透露,但是这是自从他游历以来第一次被人利用,他还是也太年轻了,江湖经验不足,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哎,他们即打听平安镖局是否受伤、被谁救了,又打听平安镖局之人被谁所伤,丢了那些东西,照这么看来,姓李的这群人不是平安镖局的朋友了?”李佩琳恍然大悟,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陈子昂说道。 “看来是错不了了,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平安镖局的敌人,若是敌人的话,那恐怕”陈子昂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看向了窗外的街道,街道上只是一些过往的行人,那还有姓李的那群人的身影。 “啊,那我们刚刚所说的话,会不会给平安镖局等人招来麻烦?”李佩琳有点脸色不好的问道。 “应该不会,周繁建等人心机和谋略还是很高的,在我们两个早上和他们分别之后,恐怕已经早早的带着人离开了这个河间府城,不用太担心了。”陈子昂随后想到周繁建此人的做事风格,脸上随后一松的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二十九章 任县来客 河间府城,晌午时分,在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陈子昂二人所在的茶楼中,李佩琳和陈子昂二人依旧在吃着小菜。 刚刚的事情,他们两人没有在意许多,毕竟在陈子昂看来,他们和周翻建等人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谈不上多深厚的交情,而且这周翻建之前为了活命,拉他下水,替他们挡住蒙面女子的攻击,所以现在陈子昂这样的消息透露也没让他内疚太多,只能算是两相扯平了。 或许在陈子昂看来,他们和这周镖头等人今后相遇的可能性是为零的,所以随后释然了,管他姓李的这群人是否和平安镖局有仇与否,随他们去吧,自己还有着自己的事情需要做的,况且这河间府城只不过是他今天的歇脚的地方而已,明天陈子昂还要继续赶路去往京师。 在吃饱喝足之后,陈子昂又是在河间府城里面大大小小的一些个医药铺子里面,去拜访这些个医生郎中,也会时常的请教他们一些医术心得。 当然大部分的医药铺的掌柜都会对他不理不睬,只有少部分的几个医生才会和他絮叨絮叨。 一时间陈子昂二人就这样闲逛了起来。 另一边,李档头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在打听清楚了之后,便是在河间府城展开了搜索,按照陈子昂所说,这平安镖局之人早上的时候在此地分开之后,应该会去往各个药铺抓药服用的,毕竟他们受伤颇重。 于是乎,李档头便指挥着自己的几个弟兄在各个药铺去询问,若是远远的看到陈子昂二人,他们都会先绕过。 只不过李档头他们把河间府城所有的药铺打听完之后,那些药铺的伙计老板都说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一行人,这时的李档头有点不明白了,难不成这平安镖局之人是不怕死的主?有伤在身不医治。 这时李档头旁边的一个番子对他说道,“档头,也许这平安镖局之人,只是派了一个人前来抓药,所以我们才查不到的,毕竟那些药铺每天来抓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单个人的话,很难记住的”。 “很有可能,那若是这样的话,可就不好找了,你们觉得平安镖局之人留在这个城里的可能性是多大?”李档头嘟着步子,对身边的人问道。 “档头,我觉得他们不会在这个城里停留的,他们清早就和那个医生二人分开,明显是信不过他们的样子,所以才找借口分开的,所以我猜测他们抓了药之后,便已经离开了河间府城,去往京师去了。”那个番子继续说道。 “那这样的话,就很麻烦了,我们不仅要一边搜寻这平安镖局之人的下落,一边还要打听夜一楼的最近据点,着实分不开心,该如何是好喃?”李档头有点不确定的问着两边的番子。 “档头,我觉得这平安镖局先暂时不用管了吧,反正他们已经丢失了宝匣,而且死伤惨重,没什么太大作用了,杀与不杀没什么两样,现在首要目标应该放在夜一楼这边,若是我们不能找回宝匣的话,无法回去交差的。”一旁的番子给他出了个主意。 “既然这样,那就先不管他们了,全力以赴,调查夜一楼的据点位置,若是遇到阻挡之人,杀无赦,无需和他们废话。”李档头当即对着身边的番子喝道,脸上原本平和的表情一去无疑。 “对了,档头,那个陈医生和那位姑娘怎么处理,他二人也是参与到此事中来了,虽然他们二人说的话能知道他们对于宝匣之事一概无知,但是不排除他们两人刻意隐瞒的情况,若是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今后会不会遇到麻烦,你看要不要”那个番子又对着李档头说到,并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说的在理,按道理是应该把他们二人杀了,免得走漏消息,但是考虑到当下情况,我们这么做了,恐怕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两人也非常人,不是我们几个能轻易抹杀的。”李档头摇了摇头,他显然是衡量过之后才这么说的。 “档头,就算引起官府的注意,我们到时候一亮令牌,量他们也没那个胆量对我们出手。况且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拿不下那个医生吗?”这个番子有点不确定的问李档头。 “官府那边我们倒不至于太在意,主要是这位陈小兄弟,可不是表上面的一个郎中那么简单,最起码武功应该很高。”李档头摆了摆手,然后说到。 “难不成我们几个一起上都不能杀了他吗?”一旁的番子问道。 “不好说,最起码我们一起上引起的动静太大,若是把控不好,会对一方的老百姓造成恐慌,再一个我们就算是杀了这人,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此人身上的内力颇为厚重,最起码不在我之下,所以稳妥起见还是先放过他们。等以后事情了结完了再说”,李档头对着身边的番子说了下。 几人商讨完之后,便立刻又分散了开来,发挥出他们东厂的所有优势,不停的在各个地方打听着夜一楼的据点。 河间府城的城外某处河流边,周繁建几人坐在河边水流的石头上,清洗了一番,把从药铺买来的药,打了开来,先把身上的伤用清水清洗了下,然后把外敷的药敷在了伤口处。 几人紧咬牙关,忍着疼痛,终于是彼此之间把药都敷完了,随后他们找来了一些干草干柴,就地生了火,把需要内服的药熬成汤,喝了下去。 周繁建人为了防止再次有人跟踪,在河间府城和陈子昂二人分开的时候,便小心谨慎的拍了一个受伤不太严重的弟兄去各个药铺抓药,按照陈子昂之前的药方把药抓来。 而且周繁建还叮嘱他不要再一家药铺把药买完,多去几家,分开来买。 这人也算是挺机灵的,很快便买好了药,几人随便在街边买了点吃的,然后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出了府城,他们一群人为了防止再有人跟踪偷袭,一路不停的变化着方位,并且派出弟兄四处查看一下。 直到未时时刻,周繁建等人觉得貌似没人跟踪之后,才在这处小河边停了下来,于是便安排弟兄们先把身上的伤治一治,免得过的时间久了,留下病根。 此地按照周繁建的计算,做起码离那河间府城起码有三十多里,就这样一行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喝了点药之后,便立刻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去,最起码他们接了这单镖,就必须要把镖车送到目的地。 眼看着离京师的路越来越近了,更不能松懈了,虽然一般而言,在靠近京师这样的地方,守卫戒备异常森严,像强盗土匪之流早就被官府之人镇压砍头了。 这里是皇城重地,岂能让这些盗匪猖獗。 所以这接下去的路,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人来劫镖了,当然,这不过是周繁建的猜测而言,若是真有不长眼之人在这靠近京师的地方劫镖,那就真不好说了,所以他的戒备心依然未曾放下。 还是小心谨慎的嘱咐身边的弟兄,不能再有一丝大意马虎了,以他们现在的状况,若是在遇到劫镖之人的话,恐怕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顺德府,任县境内,这一天来了两个人,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头,身边跟着一个拿刀的青年,两人都牵着马,行走在官道上,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肃宁县的王主簿和覃捕头二人,他们两人奉吴知县的命令,乔装打打扮来到任县调查一下李昌义二人所说的事情。 毕竟这件案子透露着一股悬疑,远非正常的杀人案件,而且这件案子没准会牵扯到任县的知县和顺德府的知府,他们不能就这样马虎大意。 而且本身这件案子原本就是顺德府这边的,吴知县作为河间府肃宁县的知县原本是没有权限审理此案的,但奈何这李昌义二人又是逃窜到此地,所以吴知县又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 所以吴知县只能出此计策,先派人暗中调查一下杀人案件的真实性,然后他再向知府大人汇报一番。 覃捕头和王主簿二人走在任县的乡间,看着两旁的民房和百姓,只见那房屋甚是破败不堪,而且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连那些百姓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补丁不断的。 田间的庄稼收成看起来不错,按道理来说,百姓们应该丰衣足食才是,但为何会出现如此一幕,实属不知。 他们按照李昌义二人所说的话,朝着李昌义两人的家乡走去,大约在申时之时,终于是到了这李昌义二人的家乡,一个非常偏远的村庄,村子里也就十来户人家,每家每户的房屋都是那么的朴素,泥瓦做成的房子,有的地方用很大的木头顶起来,支撑着房梁。房顶上的瓦片破碎不堪,有的地方都是一个大黑窟窿,这要是在下雨天恐怕雨水会流进房屋之内。 两人牵着马走进了这个村子,村子四周被山包围,一条小河流过村庄,可以看到许多的村妇在河边洗漱着自己一家人的衣服。 当然也有人拿着水桶在河边的泉水旁打着水,依稀可见远处的山上有着几个牧童牵着牛羊往回走,樵夫也都背着木柴走回了村子,这个村子看起来很是和谐,环境也很清静,若不是这些破败的房屋的话,这里也算是一片世外桃源的模样。 村子里正在忙碌着的人,见外面走进来了两个陌生人,便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这两个陌生人,一个老头和一个青年。 村里的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缓缓的朝着覃捕头和王主簿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一些村民,在走到了王主簿的身前之时,他停了下来。 “不知两位是何人,到此地有何事?”这个男子率先开口了,并且对着覃捕头二人问道。 “我二人是远方而来的,去顺德府城探亲之人,见天色已晚,路过此地,所以特来此地求个住处,荣我等二人在此地住宿一晚,再此感谢了,当然这些费用,我们二人会付的。”王主簿把马儿的缰绳递给了覃捕头,然后朝着眼前的男子说到。 “原来是这样,老丈客气了,若是只是住宿的话,我们很欢迎,我是这里的村长,你可以称呼我为毛村长,两位走了这么选的路,一定是渴了吧,先坐下歇息歇息。”这个村长倒是一个和善之人。 于是王主簿二人便在毛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里的一处平地上,在一棵大树底下,坐在了摆在那边的几个几个石凳上面。 这村长从一旁的一个土房的房间里面拿出了一壶水,给他们两人倒了两碗水。 王主簿看着眼前一群朴素友善的人,真没想到,这个地方虽然很破败,百姓很穷苦,但是这里的村名都很淳朴。 王主簿两人喝了点水,才和这位毛村长在一边交谈了起来,日出都是一些闲杂野事,二人交谈的倒是甚欢,一旁的覃捕头见王主簿和这毛村长在讨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便一个人的在四处转了转。 原本聚集起来的村民见这二人不是什么恶人之辈,便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覃捕头看着这个村庄的各个房屋的方位,以及在自家门前忙碌的村民,他这样眼睛一直四处转悠的神情,让的好多的村民都对他起了疑心。 以至于有好几个村民都对他警惕起来,甚至有的村民在见到覃捕头走近他们门前之时,都会挥手让他走远点。 覃捕头,见自己可能让人家误会了,所以便慢慢的朝着王主簿的身边走去,在他眼睛朝四处看时,见到有三户人家的房门是紧闭的,而且他远远的能看到这三户人家的房前,杂草丛生,显得像是荒废了许久似的。 一看就是少有人清理才致使房子荒废的。 覃捕头心里一想之下,便猜测到这三户人家可能就是李昌义和齐汇,以及那被杀一家老张家三户人家的房了。 李昌义二人被官府通缉,妻儿子女又被官府之人抓走。所以导致家里无人照看,一直这样荒废着,那老张家家里人全部被杀,所以他们家自然而然就成了无人住宿的荒废之房。 覃捕头想明白之后,便慢慢朝着王主簿走去,给他汇报一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章 任县知县 这时的王主薄还在和毛村长相谈甚欢,像是多年没见的老友一般,一番促膝长谈。 覃捕头走到了王主薄的身边,本想先告诉他情况的,但他见王主薄两人谈的不可开交,这样贸然上去怕是打扰了两位,不太礼貌。 于是覃捕头就在一旁静候着,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一直当捕头,一直都是处在高度的戒备状态,没有好好放松自己,今天就当是给自己的假期,好好修养一下,看看风景也不错。 就这样,这位毛村长和王主薄二人相谈了有半个多时辰左右,这时候毛村长被自己家里的婆娘喊了回去,毛村长先是给王主薄赔了个不是,然后让他们先稍坐片刻,他一会就来。 王主薄当然没什么意见,就先让毛村长去忙别的了,等见到毛村长走远之后,一旁的覃捕头才上前。 覃捕头把看到的情况给王主簿一说,以及那三家的位置都给他指了指。 王主簿听着他的所说,待覃捕头把手指向那些荒废的房屋之时,他都会远远的看上一眼,确定下位置。 不一会的功夫,这毛村长就走出来了,又到了王主簿的身边,和他聊了起来,这时因为王主簿来这里本就是有事在身,所以他打算先旁敲侧击的问下毛村长,看他知不知道情况。 “对了,毛村长,我见你们这里一片祥和,生活倒是无忧无虑一般,颇像是世外桃源啊,没有纷争,连我都不经想要再次安家养老了。”王主簿对着那毛村长开玩笑的说到。 “哈哈,王老客气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那是像世外桃源的地方,况且之前还发生了那件事情,让的我们村周围的其他村子都不敢来我们这里了,导致我们这个村现在是越来越有点封闭的情况了。”毛村长叹了口气。 “为何这样说?是什么情况?”王主簿有点疑惑的问道。 “王老,刚来此地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前些日子发生了大命案,死了人,一户人家三口都被人杀了,那时候惊动了官府,那些衙役前来抓人,你猜怎么着,原来杀人凶手就是我们村里的两个人,当时我们都亲眼看到,他们二人就在被杀那一家的屋里,手上满是鲜血,站在尸体旁边。”王老叹了口气,显然有点不愿相信这样的情况。 “不知这被杀之人是哪一户人家,两个凶手又是何人?”王主簿见毛村长要说到点子上了,立刻问道。 “这被杀的一家本是猎户,家主姓张,在村里,大家都称呼他老张,这老张说来也是个苦命之人,老来得子,原本应该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可谁知又遭此大劫,一家人都丢了性命。那两个凶手也是村里之人,一个姓李,一个姓齐。”毛村长又说到。 “既然是一个村庄之人,这李和齐二人为何要杀害姓张一家之人。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吗?”王主簿继续问道。 “他们哪有什么矛盾之说,相反,这几人之间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一个,他们三家经常串门,喝酒。”毛村长又说到。 “那按照毛村长所说,他们三人之间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才对,那为何你却说他们二人是杀人凶手的?”王主簿不理解,按照毛村长说的,那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都清楚这三家人的关系,那他们应该怀疑李和齐二人是被冤枉的才对,可刚刚这毛村长说李和齐二人是凶手,这让他有点不明白。 “我们也不愿相信,这李昌义和齐汇二人虽然是个莽夫,早年练过些武,但是他们二人在村子里也是守规守矩,从未犯过什么事情,以至于……”毛村长把这二人的脾性也都说了一遍。 “照这样看来,他们二人是被冤枉的了,那为什么官府之人硬要给他扣上一个通缉犯的名义?”王主簿不解,“而且你们还要说他们两人是杀人犯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任县的知县都已经说了,他们二人就是杀人犯,还说人赃物证具在,罪证属实,所以大伙也就相信了。”毛村长也有点无奈,显然他是不愿相信的。 “那这知县大人是怎么判的案?本身此事便有许多蹊跷之处,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立刻立案,不免太草率了吧?”王主簿有点气急,真是当官不为民做主。 “嘘,小点声,这要是让知县大人听到了,小心也被抓到牢里去。”这位毛村长立刻给王主簿比了个禁声的动作。 “王老,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任县的县令,那可就是一个不明事的主啊”,只见这毛村长,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之后,便再次对着王主簿说到。 “奥,此话怎么说?” “我们任县的知县,自从他上任以来,各种苛捐杂税收个不停,百姓手中的值钱之物都被他们以补给边疆战士为由而被搜刮了去,甚至是百姓家里的粮食都被收走了近八成,只剩下点点的一点粮食以备不让我们饿死。”这毛村长显然是对于任县的县令那是一个恨啊。 “岂有此理,如此之人是如何当上父母官的,难不成上面的知府大人不管理管理吗?”王主簿心里也是一阵愤怒,如此为官之道实在是朝廷的蛀虫,应该拉出去问斩了。 “哎,我们也以为知府大人汇演如泰山,能够看到任县知县的所作所为,希望他能够早日除掉这一祸害,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知府大人有何动作,更别说问罪任县知县了,相反,这知县还照样活得有滋有润的。”毛村长在哪里一阵叹息,他算是对于这些当官的已经失去了信心。 “而且,王老你可能不知道,那知县居然以知情不报之罪,把李昌义和齐汇二人的家眷都给抓了起来,押入了任县的县牢。你说这不是冤枉好人吗?那李昌义二人的家眷全都是一些妇女儿童,大字不识的,哪里会知道这件事情?”毛村长有愤愤不平的说到。 “那村子里的人就没有人去阻拦吗?”王主簿疑惑的问道。 “我们不是不去阻拦,而是不敢去阻拦啊,每当有人想去阻挡的时候,那些衙役捕快都会以妨碍公事之罪,也把我们抓起来,所以大伙才不敢去的,若是得罪了这些人,被他们抓走了,免不了受很大的苦。”毛村长很无奈的说到。 “哎,真是贪官横行,百姓民不聊生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我等本就是一介平民,议论不到朝廷之事,免得落个杀头之罪。”王主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这样的事情他是无力去改变的。 “是啊,不管什么时候,受害的都是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毛村长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想要把所有的不满都从这碗水里喝下肚去。 就这样,毛村长和王主簿二人一直交谈,直到天色变晚之时,才停了下来,毛村长给王主簿二人安排了一个住处,以便他们两人今晚能够休息,虽然这住处颇为的破败不堪,只是堪堪能够躲避夜晚的凉风。 对于这一点,王主簿倒是没有介意,毕竟再这样的地方,能有一处避雨之处便已经很不错了。 晚上时分,毛村长也是客气的给王主簿二人准备了点晚饭,只不过都是些粗茶淡饭,只能填饱肚子而已。 此时,在任县的县衙之中,正有一个人跪在地上,给面前的人做着汇报。 那个跪着的人便是昨日在肃宁县境内的陌生人,在快马加鞭离开了肃宁县之时,便一路回到了任县,给面前的人做着汇报,而这个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任县的知县贺翔程,人称贺知县,一副笑眯眯的嘴脸,透露着他本性的一种贪念。 至于跪在地上的那人,则是贺知县的一个心腹,叫孙河,此人经常替贺知县打听各种消息,甚至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爷,小的已经查清楚了,那李昌义和齐汇二人经过多次逃亡之后,前些日子逃窜到肃宁县境内,被肃宁县的捕快给抓获了,并且已经收押入牢,已经审理过一次了。”孙河给贺翔程贺知县做着汇报。 “做的不错,小孙,那你可看清楚,这李昌义二人,在审理之时,可有透露出什么意外的消息?”贺知县依旧笑眯眯的眼神,端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并没说太多的事情,只不过这李昌义二人一直在那里喊着冤枉,说是人不是他们二人杀害的。”孙河想了想,给贺知县说到。 “杀人犯杀人之后都会如此说道,那位知县是如何响应的?” “回老爷,那位知县姓吴,人称吴知县,倒是对于李昌义二人所说的冤枉颇为上心,所以都细细的盘问了一番”孙河把当时吴知县问的话基本都重复了一下。 “照你这么说来,那这位吴知县是觉得此案另有隐情了?”贺知县这时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并且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 “他说先收押牢房,等查明清楚之后再做定夺,那吴知县还说要汇报下知府大人。”孙河继续说道。 贺知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回的渡着步子,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 孙河在一旁看着贺知县的反应,没敢说话,静候着贺知县。 “对了,李昌义二人可有说道什么奇怪的事情?”这时候贺知县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孙河问道。 “老爷,听您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那李昌义说到,被杀的老张一家三口曾说起过什么一张破布片,说是什么藏宝图之内的。”孙河细细的再想了一遍,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然后怎么说,李昌义可有说道这张破布片所在何处?”谁知这时候,贺知县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孙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副鬼神索命的眼神。 “老老爷,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那李昌义只说,好像是被杀的老张把那张破布片藏在了一处山洞中,说是他经常去的那处。”孙河被贺知县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这为主要发火了。 “那你可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说这处地方在哪里?”贺知县连忙问道。 “回老爷,这个并不清楚,因为这李昌义在说完这个之后,便没有再说了,而且那吴知县也就下令把他们重新押入大牢了。”孙河很确定的说到。 “你可有看清楚,莫不是有什么疏漏之处?”贺知县有点不愿相信的说到。 “回老爷,小的当时就混在人群中,看着吴知县在一旁断案,绝对不会有错的”孙河很确定的说到。 “看来,这李昌义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个李昌义也是聪明,知道什么消息价值高,他也算是先保留着,给自己的小命留了一道保命符,没有让更多的人知道。”贺知县独自在那里一个人默默的自言自语。 “老爷,您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孙河在一旁问道。 “奥,没别的事了,你先下去歇息吧,这次也要多亏你了,要不然还就真的找不到这通缉犯二人了,等明天我去禀报知府大人,让他来定夺此件事情,小孙,你也不错,记你大功一件,日后有赏。”贺知县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为老爷分忧,是小的本分之事,不敢要赏,那小的先告退了。”孙河一阵唯唯诺诺,然后便告退了。 “哎,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听孙河刚才的描述可以看出,这位吴知县是个刚正不阿的性格,恐怕不会用常理去断定此案,也不是什么靠着一两件宝物能打动的,而且我们也不好直接插手这件事情。”贺知县对着身后出来的林主簿说到。 “大人此言差矣,下官是觉得此事颇为好安排。”林主簿在一旁站定,对着贺知县施了一礼,然后说道。 “奥,此话怎讲,林主簿速速说来。”贺知县一听,立刻心头一喜,连忙问道。 “大人,李昌义二人是在我们任县的管辖之地杀害了人,经过我们官府发布的通缉令才逃窜到肃宁县被抓到的,按照道理来说,肃宁县是无权干预此事的,需由他们交由我们之手来审理此案,更何况,这二人在肃宁县境内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之事。”这位林主簿对着贺知县说到。 “而且,就算是他们肃宁县抓获了犯人,顶多向上级汇报一番,记他们大功一件便可,所以,此事还需要大人去往知府府衙一趟,给知府大人汇报一番,让知府大人出面,亲自去河间府找他们的知府说明此事,若是弄得好的话,此事便可解决。”这位林主簿又是说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一章 实情 “按照林主簿的意思,我们应当去找知府大人,请他出面,让知府大人和那河间府的知府商量一番此事?然后让河间府的知府命令那吴知县把案子全权交由我等手上是吧?”贺知县到也不笨,马上就想到了此事的关键之点。 “大人英明,毕竟这件案子本身就是我们应该去审理的,他吴知县作为肃宁县的知县怎能过问我们任县之事?”王主簿又说道。 “照你这么说来,此事却有可能,我若是自己直接去找那肃宁县的知县,和他要人,让他把案子交由我手恐怕不妥,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若是让他的顶头上司下令,让他把案子交由我手,恐怕此事就容易多了。”贺知县自言自语的样子,声音虽然细,但林主簿还是能够听到。 “所以,这件事情,恐怕需要贺大人明天亲自去一趟顺德府府衙一趟了”王主簿对着贺知县恭敬的说到。 “是该如此,那本官就明日去一趟知府大人府衙。”贺知县如此说道,随后他就先示意林主簿下去了,然后自己走到了内房,伸手揽住身边的小妾,走进了屋子。 夜晚,王主簿和覃捕头二人在周围的各个人家串起了门,显示嘘寒问暖乱一番,然后就把话题转移到老张一家被杀之事上面,想要问一些毛村长不知道的事情出来。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毛村长一般,把事情都说出来,有些人家就比较反感谈论到此事,有几次原本王主簿和主家之人谈论的好好的,本身还交谈甚欢,可谁知当王主簿提及李昌义二人之时,脸色就变得不好起来,而且话也不多了。 起初王主簿还以为是李昌义二人和这几家人有仇,后面经过多加打探才知道,这些不明真相的村民误以为老张一家三口真的是被李昌义二人所杀,以至于村子现在的状况他们也都怪在了李昌义二人的头上。 说是要不是李昌义他们杀人,搞得附近村子流言重重,致使别的村庄的人都不敢到他们这里来,连行走的脚商都少了许多。 所以现在村里算是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替他们二人惋惜,另外一拨人则是唾弃自己的村里除了这样的人,给自己的村里添麻烦。 王主簿在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走遍了这个村庄,该打听的消息也已经全部打听完了,随后他们两人再次来到了毛村长的房屋,再和他交谈了几句,见天色已晚之后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王主簿和覃捕头二人离开了此地,和毛村长他们告别之后,沿着小道,向着顺德府府城的地方而去,此时,任县的县衙里面有一个轿子缓缓的被抬了出来,朝着顺德府的府城方向而去。 覃捕头二人在路上,看着任县沿途的破败景象,他们两个很难想象,在天子的脚下,在靠近京师的地方,居然有如此治理无为之处。 也真不知道任县的知县是如何做到的,他就不怕上面派人来视察,把他罢职吗?王主簿心里是愤愤不平。 在王主簿和覃捕头走过一个官道的拐角处时,正好遇见了贺知县的轿子,两拨人一前一后的朝着顺德府而去。 而且因为王主簿二人走在后面,在拐角处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导致覃捕头二人被贺知县的手下误会,他们见覃捕头拿着刀,而且打扮朴素,以为是要谋害贺知县。 两方之人差点打起来,好在王主簿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恭敬的对着贺知县等人赔不是,然后让路让他走了很远之后,覃捕头二人才开始前行。 覃捕头心里有点火大,看不惯贺知县的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奴仆,一副狗仗人势的架子,要不是王主簿硬拉着他,恐怕他就已经上去掌嘴那奴仆了。 “王主簿,刚刚的那伙人像是知县的人吧?而且他们都抬着轿子,那轿子里面的恐怕就是知县了,就是不知是不是这任县的知县。”覃捕头语气生硬的说到。 “覃捕头言之在理,那一群人确实是,只不过是不是任县的知县不好说,但我肯定八成是他了。”王主簿回答道。 “看刚刚那群人的嘴行,这任县的知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官,恐怕正如毛村长所说一样”覃捕头又是说到,显然对于这个任县的知县,没有了什么好印象。 “不管这任县的知县是和嘴脸,都不是我们二人能够改变的,当务之急还是去顺德府城再打探一下消息吧,毕竟大人的命令在身。”王主簿对着覃捕头说了一句,两人就继续朝着顺德府的方向而去。 “对了,王主簿,你说这任县的知县去顺德府城做什么?会不会他和这顺德府知府真有什么挂钩?”覃捕头问道。 “不清楚,我们不能准确确认这人是任县的知县,当然,若真是他,他这个时候去顺德府城,而且形色匆匆,还抬着轿子,恐怕十有八九是去找那知府大人的。”王主簿点头同意覃捕头的说法。 “那照这样说来,那个李昌义说的,这任县的知县和顺德府知府之间有猫腻就说得通了,恐怕他们二人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覃捕头对于王主薄的点头也是知意。 “好了,此时不可再人多的地方议论,免得惹上麻烦,我们还是尽快去往顺德府城把。”王主薄打断了他的话,从而说到。 覃捕头会意,两人就这样慢慢朝着顺德府的方向走去。 另外一边,陈子昂和李佩琳,他们二人在清晨之时,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朝着京师的方向继续走去,这一次两人路上都没有在耽搁。 同样平安镖局的剩余之人也是如此的朝着京师之地行去,只是他们几人的速度比陈子昂二人的快了许多。 还有那搜寻平安镖局的李档头等人,此时却放弃了继续寻找平安镖局,反而是发动所有人全力搜集那夜一楼的据点,甚至不惜飞鸽传书给上面之人,让他们发动所有情报系统,全力搜集此信息。 估计这两天就会查出夜一楼的据点位置。 所以他们这两天只需要静候佳音便可知道,于是这些人一直在顺德府的府城里面没有出去过,而且他们也可以搜集有没有人敢对朝廷不敬或者是东厂不敬之人。 顺德府城,是一座不大的城市,城里面四周都有守卫把守,城里人比较稀少,相比之河间府城是如此。 而且行走的客商也没有河间府之多,更不要说一旁的小摊了。 在城里的西北角落,有一座气势雄宏的建筑,府衙里面,可以看到仪门、正堂、二堂、知府后院等。 这时在府衙的门前,一辆轿子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官服之人,定睛一看却是那任县的贺知县。 贺知县派身边的那个孙河前去敲门,不一会的时间之见里面又出来一个衙役,他看到敲门之人之后,便领着贺知县进了府衙。 贺知县带着那个林主簿和孙河二人跟着前面的衙役穿过几个羊肠小道,走到了后院的一处花坛边。 在这个花坛边的地方坐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副大腹便便模样,面相很是奇特,颇像是一个索命鬼一般。 此人名叫宋北山,是顺德府当前的知府,人称宋知府。 “宋大人,下官特来向大人请安,不知大人近来可好?”贺知县见到宋知府如同见到自家的亲爹一般,立马小跑着到了他的身前,跪拜了一番。 这宋北山如同睁开了一双死鱼眼的眼睛一般,瞟了一眼身前的贺知县说到。 “从早上起,本官就看到喜鹊上眉梢,像是有好事临门一般,本官还在纳闷喃,会是谁?原来是翔程老弟啊。” 这宋知府终于是把原本躺在椅子上的身躯坐了起来,在身旁的一个丫鬟手里拿过一个茶杯,先是抿了一口茶水,才对着身前的贺知县说到。 “看样子,翔程老弟是给本官带来了好消息吧,你先起身,来,做做做,先和本官饮上一杯茶水,润润嗓子,再说不迟。” “下官先多谢知府大人赐座了”贺知县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在了宋知府的对面。 两人先是喝了一杯茶,这时贺知县才对着宋知府说到。 “拖宋大人的福,这一次我身的小孙幸不辱命,终于是找到了李昌义二人的下落,原来这两人经过我们派人抓捕之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逃窜到了河间府肃宁县境内。”贺知县对着宋知府说到。 “奥?那这二人现在所在何处?”宋知府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情况有点不是自己预期的那样。 “这个,大人,他们二人被肃宁县的知县已经收押大牢了。”贺知县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这肃宁县的知县也参与进来了?” “这个倒没有,因为下官等发布的通缉令被传到了肃宁县境内,所以那肃宁县的知县抓捕了逃犯。”贺知县说到。 “那你可知,这李昌义二人可有把宝图的事情说出来。”宋知府有点不对头的说到。 “这也正是下官要和大人说的,那肃宁县的知县先是审理了此案,到听李昌义二人一直喊冤,所以详细的询问了一帆。”贺知县又说到。 “那你可知道具体的内容?他都是如何审理此案的,那李昌义可有什么交代?”宋知府又问到。 “这个下官知道,而且下官身边的小孙是亲眼看到那肃宁县的知县审理此案的,下官让他来陈述此事。”贺知县看了眼身边的孙河,然后示意他站出来,跪在地上,然后朝着宋知府说到。 “那便快快说来”。 “是,宋知府,小的那一天在肃宁县境内打探消息,谁知这时的肃宁县城里面的百姓都忘县衙的方向而去,小的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肃宁县的知县要审理犯人,他们都是去看热闹的”。 孙河咽了口口水之后又说道,“那是小的也抱着不要放过任何细节的想法,就和那些普通老百姓一起去了县衙门口,这时小的才看清楚原来那肃宁县的知县审理的犯人正是李昌义二人,于是小的便混在人群中,看着那肃宁县的知县审理此案,期间,这李昌义交代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期间,这孙河不停歇的把他那天在肃宁县看到的和听到的所有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不管是李昌义交代的事情,还是这吴知县所说的话,他都说的一清二楚,当然,那吴知县的心里话他可是无法知道的。 在一会儿功夫之后,孙河终于是说完了所有的事情经过,然后才告罪一声,退到了一旁,站在了贺知县的身后。 这个时候,那宋知府听了孙河的详细内容之后,一直在那里度着步子,眉头紧锁。 “看样子,那吴知县是怀疑李昌义二人没有杀人,是被冤枉的了?”宋知府停了下来,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回大人,真是如此,而且那吴知县还要准备报告河间府的知府大人”,这时贺知县替这孙河说到。 “那这吴知县可有怀疑是我们加害李昌义二人,只是为了得到那藏宝图的下落?”宋知府又问道。 “这个下官不知,那吴知县也没有这样说,更没有这样问那李昌义。”贺知县看了眼身边的的孙河,有点不确定的说到。 “这只是你我二人的猜想,当然也不排除那吴知县怀疑我等。”贺知县分析道。 “哎,翔程老弟,既然那吴知县说要禀报知府,那他心里恐怕已经有了怀疑,只是不敢妄加断言而已,而且此案本身就是我们顺德府之事,他自知这件案子,若是我们去向他们要人,他们没有理由能够留下,所以这吴知县要报给知府,听他来个计策,留下此案的审理权”,宋知府脸色不好的说到。 “哎,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应该让那老张把藏宝图所藏的地方说出来,那也就不至于有今天的这种状况了”,这贺知县又说道。 “本以为我们威逼利诱之下,那老张应该会说来的,谁知他嘴这么硬,硬是不说,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把情况说给了李昌义二人,所以下官才派人直接杀了老张一家,嫁祸于李昌义,本想他们二人为了活命应该会吐出老张所说的藏宝图之地,没曾想这二人练过些武,甚是难抓,所以才成了眼下的僵局”,贺知县又补充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二章 知府冯尝敬 “哼,说起这事,本官还想找你问罪来的,一张宝图都能丢失,你看看你的身边都是些什么人?那个丢失宝图的人怎么处置了?”宋知府提及此事之时,就一股火大,对着贺知县没好气的说道。 “下官知错了,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在发生了,下官已经把那懈怠职务之人问罪杀头了。”贺知县立刻跪伏在了地上。 “真是便宜他了,若是本官的话,一定要把他凌迟处死,就算这样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这宋知府恶狠狠的说道。 “是,知府大人说的是,下官已经下令把他的妻儿子女发配的发配,变卖的变卖,绝对是消了知府大人您的心头之恨”贺知县忙在一旁点头示意。 “这样还差不多,也罢,看在翔程的面上,这件事情就不予追究了,谈正事吧。”宋知府从座位上站起来,挺着一个大肚子在那里走来走去的,看他那重心不稳的样子,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旁边的几个仆从深怕他突然摔倒了。 “那份藏宝图得到之时,可有看清详细的记载之地?”宋知府又问道。 “回大人,下官在初次见到那份地图之时,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巍峨的大山,旁边写着几个小子,至于这个山是什么山,下官那时没看清,所以”贺知县小心翼翼的说到。 “山?这就是你说的答案?你觉得这是本官需要的结果吗?”宋知府转身严厉的眼神看着贺知县。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都是下官的错”贺知县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认罪。 “哎,我说翔程老弟啊,你别这么紧张,我又没有怪罪于你,起来吧,地板很凉,别让自己的膝盖伤着了。”着宋知府刚刚还阴云密布的脸孔,转瞬间便是笑容满面。 “下官不敢” “你看你,真是的”宋知府又说了一句。 “大人,虽然下官没有看清楚那几个山的名字,但是下官敢肯定,那座藏宝图所指的地方正好是我们顺德府境内的一座山。”贺知县很有信心的说着,“那座所画之山的模样,本官看着眼熟,定是顺德府境内的一座山。” “翔程,可不要这么轻易下结论,那副图,本官没料错的话,表面只所画之物只是迷惑外人的假象,真正的图还隐藏在这幅宝图之中。”宋知府给了他当头一棒,“若是真如表面这般,那藏宝地岂不早就被人知道了?” “原来如此,是下官糊涂,下官糊涂”,这贺知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忙着拍宋知府的马屁。 “不过,也不知这藏宝之地是谁所弄?又有何宝物?”贺知县在一旁问着。 “等拿到那宝图,到时候你就清楚了。”这宋知府并没有回答贺知县的话,反而买了个关子。 “下官清楚,那大人,您接下来是怎么打算,那李昌义二人可还是在那肃宁县衙关着了,若是短时间内不能把他们的审理权抓在我们手上的话,恐怕到时候难免这个人不说漏了嘴。”贺知县有点担心的对着宋知府说到。 “此时本官知晓,待我想想办法,定不能让那河间府的人来搅和此事,不过也不能这么贸然的行事,还需要多方打探清楚才行。”宋知府来回的渡着步子。 “翔程,你可认识什么江湖人士,派他们去肃宁县衙劫牢,你看怎样?”宋知府像是想到了什么,问身边的贺翔程。 “倒是认识一些,难不成大人是想给这些江湖人士一些好处,让他们替我们去劫监牢?”贺知县不确定的朝着宋知府问道。 “嗯,这样也不是办法,让他们把李昌义二人劫出牢狱之后,让他们把人犯护送到我们顺德府境内,到时候我们在大张旗鼓的去抓人,名义吗就是抓取劫狱之人,最后再把这劫狱之人随便安排个罪名给杀了就是。”宋知府像是说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大人妙计,甚高甚高,那下官这就去安排,等明日一早下官就给知府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这贺知县朝着宋知府保证到。 于是下面的时间里,宋知府和贺知县在一边聊了起来,并不是的喝着酒,吃着肉,直到太阳落山之际,贺知县才告辞离开。 一回到县衙的贺知县,立刻便是派身边的孙河前去安排,让他速速找来两个江湖人士,并且许以厚报。 孙河,立刻领命,便离开了县衙,在县城某个角落里里面,找来了几个小混混,然后说了些什么,之后便又回到了县衙,他立马向贺知县汇报,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明日一早就能出现两位江湖人士在县衙门口。 贺知县知道孙河的办事能力,也是放心,随后夸奖了他几句,便独自一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累了一天,贺知县需要休息了。 另一边,河间府城里,在当天晌午时分,也就是贺知县在宋知府府衙的那段时间里,在河间府的府衙里面,同样来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吴知县。 知府的府衙,建造的都颇具风格,在此时的府衙后院,专门接待客人的地方,有一个男子正坐在正堂之上,侧面下方坐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肃宁县的知县,吴知县。 那正堂之上坐的人的身份就显而易见了,没错,这为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棱角分明,面如刀削之人便是这河间府的知府冯尝敬,人称冯大人,亦或是冯知府。 “正豪老弟,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附院?莫非这几日都很清静,想来我这里转悠转悠?”冯知府对着吴知县说到。 “冯大人说笑了,我这不是来向您请安了吗!”吴知县笑着回了一礼,并且含蓄的说到。 “那正好,我们二人也有段时间未曾见面了,来人,沏茶”,冯尝敬吩咐下人去泡了一壶茶,然后坐到了吴知县的面前,给他到了一杯茶。 从这里可以看出,冯知府作为堂堂的正四品官员给面前的只是七品官职的吴知县倒茶,他们二人平日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起码在闲暇之余,两人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 当然若是在公堂之上,则是尊卑分明,各司其职,不会存在正四品官员给七品官员倒茶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说出去有损朝廷的礼仪。 “正豪老弟,这些年你治理肃宁县有功啊,把原先破败不堪的肃宁县现在整治的颇有一番自己的问道,这也算你大功一件啊,我已经上报给了朝廷,加以时日,便是正豪老弟你更进一步,”冯知府先自己喝了一口茶,然后示意吴正豪也喝上一口。 “冯大人,您就别挖苦我了,我这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吗?”谁知这吴知县摇头苦笑,像是冯知府冤枉了他一般。 “哈哈,正豪老弟一如既往,还是老样子,说话还是这么直率,你难不成这辈子都准备在一个知县的横梁上攀爬了吗?前面还有许多广阔的空间,朝廷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冯知府拍了一下吴知县的肩膀,又对他说到。 “大人抬举我了,朝廷由您这样的人支撑着,天下无事亦,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只需要能为大人您分担一点忧就已经很知足了。”吴知县谦虚的对着冯知府说到,并且满脸的笑意,姿态放的很低。 “正豪啊,你看你依然是这么会说话,害的本官有时候想说你两句都下不了口”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冯知府和吴知县两人客套的话语说了一怔,便转入正题了。 “正豪,此次来是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吗?是不是又抓到了一些扰乱治安之人?莫非是那赵天霸被正豪老弟擒获住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冯知府心里知道,每次吴正豪来的时候,都会带来不错的消息,都不会让他失望,以至于此次他都这样想着了。 “是有个好消息,只是并不是那赵天霸被抓到了,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吴知县先是否定了赵天霸被抓的事情,而是另外说到。 “奥,不是赵天霸被抓啊,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冯知府刚刚还热情高涨的脸色,现在听吴知县这样说,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一半。 “大人可知,前些日子那顺德府发布了通缉令,全力追捕两个逃犯?” “倒是有些印象,本官没记错的话,便是那叫李昌义和齐汇的两人吧?”冯知府听吴知县这么问,便马上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 “回大人,正是这二人,他们二人前些日子被我肃宁县的衙役捕快已经抓获归案了。”吴知县对着冯知府做着汇报。 “既然这样,那二人本身便是杀人犯,你直接审理了此案便可,该杀头的杀头,该充军的充军,公事公办便可。”冯知府貌似对这两个通缉犯不上心。 “这个下官清楚,我在审理这二人的时候,却发现此案从在很大的问题,这二人被冤枉的可能性有九成,恐怕他们二人并不是杀人犯,而是被人栽赃嫁祸才导致的。”吴知县又说道。 “那不是还有一成的可能性说明这二人是杀人犯吗,我看你也就别瞎操什么心了,直接按照通缉令上描述的那样,一并治理了这二人便是。”冯知府摆着手,示意他照着自己说的那样做。 “大人,我在审判此二人的时候,发现他们所说的那被杀一家三口的当家,在被杀害之前,曾给李昌义二人说过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事情,然后第二天这人便被杀害了”吴知县把那日李昌义所说的一些事情又说了一遍,给冯知府做着汇报。 “藏宝图?什么样的藏宝图?”冯知府刚刚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扫而光,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那李昌义二人并未说明,显然他们二人有所顾忌,怕说出来之后小命不保。”吴知县关乎此事立刻说道。 “他们二人倒也是聪明,虽然本官知道吴知县你的脾性,不是那种妄加断案之人,但是李昌义二人不知这种情况,所以才会有次一幕。”冯知府分析道,“我猜测李昌义二人也是猜出了自己二人之所以被人陷害,然后发布通缉令抓捕,定是那藏宝图的缘故,所以他们二人才会紧握这件救生符不放手,” “大人也觉得他们二人是被冤枉的了?” “正豪老弟,你看本官像是那种没点眼见的人吗?” “下官不敢,是下官糊涂了,怎么能不知道大人慧眼如山。”吴知县连忙告歉。 “从这点迹象来看,那冤枉这李昌义二人的恐怕是那任县的知县了吧?”冯知府又说道。 “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那李昌义二人曾说过,这任县的知县和顺德府的知府曾经密切联系过,然后顺德府的知府就下了全府通缉令,甚至不惜在各个州府都通告,下官觉得此事有可能也有那顺德府知府参与进来。”吴知县把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哎,正豪老弟,你身为七品官员,是不能妄加断言正四品官员的,好在我和你本身很熟,切在此地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下不为例,若是在别人面前,这种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乱说,免得惹上麻烦。”冯知府伸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是下官的错,下关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不过本官也认同你的看法,这件事情和那顺德府的知府一定有着联系。依我猜测,肯定是那任县的知县探查到藏宝图之事之后,本想自己一个人独揽,没成想却让别人发现了藏宝图,而且恰巧他弄丢了,被这被杀的家主捡到了,他可能看出了这件藏宝图的重要性,然后自己藏了起来”,冯知府感觉这件事情的事出原因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 “然后因为按赖不住心中的喜悦,想找自己身边的李昌义和齐汇二人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悦,不曾想酒过三巡,喝高了,便吐出了真言,这时候被任县知县的眼线发现了,然后任县知县本想逼迫被杀之人说出藏宝图的下落,但是对方宁死不说,于是这任县知县派人暗杀了这一家三口,嫁祸于李昌义二人”,冯知府说的话比较多了,嗓子有点哑,随后喝了点茶水,继续说道。 “这李昌义二人才背上了杀人之罪,不得不四川逃窜,躲避官府的抓捕。” “大人所说在理,简直是还原了整个事件的面貌,可是本官有一点不明白,这任县知县若是杀了那一家三口,那不就永远不知道藏宝图的下落了吗?”吴知县有点费劲的说到。 “我说你啊,怎么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李昌义先前不就说过了藏宝图被那被杀害的家主藏在了什么地方了吗?所以啊,这任县的知县也许就抱着退而求其次的想法,从他们两人身上获取到宝图的藏身地。”冯知府摇着头,像是在责怪吴知县钻了牛角尖一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三章 安排 “大人,听你这么一说,下官终于是茅塞顿开,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许多,那任县知县原来是如此打算啊,那下官把这李昌义二人扣押在肃宁县,他们会不会借口要人?”吴知县问道。 “这也正是本府所担心的一点,李昌义二人原本就不是我们管辖之地人,此次能够抓住他二人,运气成分占了很大部分,若是这任县的知县来要人本府怕正豪老弟不好应付啊”,冯知府给吴知县说到。 “下官也是有所担心,当然下官只是觉得李昌义二人所说冤枉之事有九成是真的,所以下官本着秉公执法的职责先暂时将他二人收押牢中,另外下官派了属下前去任县调查此事了,估计再过一两天他们二人便会回来了,到时候这件案子是否存在冤情便一目了然了。”吴知县对着冯知府把自己安排的事情说了出来。 “正豪老弟,你做的不错,我河间府有你这样的父母官,简直是河间府的荣幸。”冯知府夸赞了吴知县一句。 “那都是冯知府大人领导有方” “好了,这件杀人案子你就按照秉公执法原则审理便可,至于关乎什么藏宝图案,先待本府查清之后在做定夺,另外我估计那顺德府的知府可能会来本府府中做客,估计来商讨的事情恐怕就是关于李昌义二人审理权的事情。”冯知府先是给吴知县敲了下警钟。 “那此案子莫非真要交由顺德府去审理?大人,您刚刚也了解了,此事的背后或许就有这任县知县和顺德府知府两人参与进来,要是把犯人交由他们审理的话,那他们可就完全造假抹灭李昌义二人,那顺德府知府和任县知县参与此事的证据可就销毁了啊”,吴知县担心的说到。 “到那个时候,这任县知县和顺德府知府完全可以任意给李昌义二人定个罪,然后问斩。”吴知县又补充道。 “你说的这个在理,不排除他们为了这宝藏而使出任何手段,当然那顺德府知府宋北山与我有过几面之缘,是个笑里藏刀之人,心思及多,不过正豪老弟也不用有太大压力,那宋北山来你肃宁县要人之前,肯定会来本府府上一趟的,本府会给你争取许多办案时间。”冯知府示意吴知县先放下心。 “若是真能找出证据证明这宋北山和任县知县有嫌疑的话,本府我上报朝廷,让他们彻查那宋北山二人。”这冯知府对吴知县说到,算是给了吴知县一个定心丸。 此时的吴知县只能寄希望于王主簿和覃捕头二人,希望他们二人能够查出有用的信息吧。 “对了,正豪老弟,你回去以后定要加紧看管,别让这李昌义二人被人劫走了?”冯知府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对着吴知县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可能会劫狱?”吴正豪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嗯,本府心里是这么觉得,依照本府多年来的经验,这二人既然牵扯到宝藏一事,恐怕那任县的知县和宋北山派人前来劫狱,还是需要提防一二。”冯知府道。 “可是,下官抓获这二人也才几日的功夫,消息应该没那么快就传到顺德府吧?”吴正豪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既然这二人牵扯宝藏,那宋北山或者任县的知县肯定派人四处打探,到时候有眼线看到是你抓了李昌义二人的话,他们难免不会采取什么措施。”冯知府毕竟身为一个知府,深谋远虑还是想的挺周到,对于本次案件的种种基本都分析了正确。 “照大人这么一说,那很有可能会出现此件事情的状况,下官回去之后一定会严加防范,绝对不会让人劫走李昌义二人。”吴知县对着冯知府保证到。 “嗯,最好能这样,若是正豪老弟这次能够审理好此案件,或许可以给这宋北山宋知府订上一个罪名,届时待本府禀报朝廷六部,一定能够治他的罪,届时,你我二人可都是几大功一件,本府的政绩也就能更上一层楼了,并且正豪老弟没准会加官进爵。”冯知府哈哈大笑,像是此事已经手到擒来一般。 “那下官就先恭喜冯大人了” “正豪老弟,客气客气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冯尝敬和吴正豪二人就现在的事情不停的在议论,往往有别的有趣事情发生了,他们两人都会谈论很久,知道接近未时时刻,那吴正豪才告辞离开,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肃宁县衙。 在吴正豪刚刚走出知府府衙的时刻,那冯尝敬看着自己的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时不时地拿起一把剪子修理一番,再某一刻对着身后不远处的一人说道。 “刚刚本府和那吴知县的对话,你应该都听清楚了吧?” “大人,我刚刚听得很清楚,不知大人有何安排?”只见冯尝敬的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人,身体颇为壮硕,有近七尺高,身上配着一把剑,脸像都是普普通通,瞧不出任何特点,只不过在这人的左脸上有个黑黑的淤痕,像是胎记一般。 “崇杉,本府有个任务需要你去完成一下,可能需要麻烦你几日时间?”冯尝敬看着眼前的男子,对他说道。 “大人直说便是,我澹台崇杉的这条命都是大人救得,不管大人有何安排,我都一定会全力以赴。”原来此男子叫做澹台崇杉,貌似被冯尝敬救过性命,估计现在之所以留在冯尝敬的身边是为了报答他吧。 “崇杉,你说的可有点煽情了,那不过是本府下意识的一个举动而已,你不用这么一直放在心上的”,冯知府作为官场的老手,怎么笼络人心还是懂得的。 “不管怎么说,当年我身受重伤,倒在郊外野地之上,若不是大人大发慈悲,救我的性命,并且医治好了我的命,我指不定早在阴曹地府了,这份大恩,崇杉没齿难忘。”澹台崇杉说道,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原来这澹台崇杉被冯尝敬救过命,所以他现在留在冯尝敬的身边估计也是为了报答冯尝敬的救命之恩。 “我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脾气一直这么直率,行了,那本府就先说正事吧”,冯知府一副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身边的澹台崇杉说道,“我想派你去那肃宁县衙,帮助者吴知县守护一下牢狱中的李昌义和齐汇二人,本府怕那宋北山等人万一真的派来劫狱之人,恐怕会是派江湖的高手,本府怕那吴知县的那些狱卒、衙役之流不能挡住。” “崇杉明白了,听大人的意思,怕是需要我在暗中守护,万一遇到来劫狱的是那吴知县等人所不能解决的,我再出手相助他们便可,不知大人是不是这个意思?”澹台崇杉也不是什么榆木脑袋,一下子就明白了。 “嗯,是这么个意思,记住,只需在那吴知县等人不能控制局面的时候出手相助就行,若是那宋北山派来劫狱之人,三两下就被吴知县的人解决掉的话,你就不用出来。但万一遇到他们不能抵挡之人,你出手相助便可了,而且不能说是本府派你去的,你就说是江湖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冯知府补充道。 “大人放心,那宋北山等人只要不是派出的是江湖一流高手,我让那劫狱之人有来无回。”澹台崇杉说道。 “哎,崇杉,不必杀了他们,就打他们个重伤,让那劫狱之人回去给通风报信便可,这样那宋北山便会投鼠忌器,到时候他恐怕会登门拜访我这府衙。”冯尝敬示意澹台崇杉不要这么直接杀掉。 “是,崇杉明白,况且我倒是觉得那宋北山等人恐怕请不来江湖一流高手,那些人个个都自傲无比,不屑于掺和官府之事,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有着自己的傲骨,也唯有一些见财眼看之人才会去做。”澹台崇杉又说道,他毕竟也是江湖人,若不是为了报答冯尝敬的救命之恩,恐怕也不屑于官府之事。 “嗯,崇杉,你说的在理,既然如此,我看你还是尽早出发吧,免得路上耽搁,切记,不要贸然出手,也不要说是本府派你去的。”冯尝敬不忘叮嘱。 “是,崇杉明白,绝对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澹台崇杉向着冯尝敬保证到。 “你办事,本府放心”,冯尝敬看着澹台崇杉出去准备行装,然后又独自坐在了花园边,给自己的花花草草修剪枝叶。 “哎,宋北山啊,宋北山,你既然对这藏宝图这么上心,我倒是很好奇,这藏宝图到底是藏着谁的宝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参与到这件命案中来,若是宋北山你处理不好的话,可就真的是丢官帽了”,这冯尝敬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在那里修剪着花草,默默的说着,从其言语来看,或许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一丝摩擦。 那吴知县忙着赶路,终于是在夜晚之时到了自家县衙,在对着剩下的捕快和衙役安排了一番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毕竟舟车劳累了一天,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现在他肃宁县衙两个能干事的人都已经被他派出去了,县衙能真正独当一面的也没了,那些捕快的实力如何,吴知县心里是很清楚的,而且身边连个提供计谋的人也没了。 所以吴知县也是再三嘱咐那捕快和狱卒,这段时间一定要眼睛盯的亮一点,不能有丝毫大意之处。 这些捕快狱卒也都是拍着胸脯保证,示意吴知县放心。 第二天,河间府城,在知府的府衙后院之中,一副大腹便便的宋北山宋知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前站着三个人,一个是任县的知县贺翔程,另外两个则是面生的两个男子。 “不愧是翔程老弟,本府就知道你办事效率这么好,果然如此,没让本府失望,眼前的二人便是你找来的人了吧?”宋北山对着贺翔程先是夸赞了一番,然后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不时地打量着。 “知府大人所言极是,这二人便是我找来的能够帮助我等之人”,贺翔程先是谢过了宋北山的夸奖,然后说道。 “不知你们二人是何姓名,能否胜任此次事件?”宋北山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二人也是一副普通模样,算是丢在人堆里面便找不到的那种,他一眼看去也没觉得眼前二人有何特殊之处,有点狐疑的问道。 “回知府大人,在下叫计闲,我身边这位是我的结拜弟兄付生,我们二人既然接下了这桩事情,便能全力以赴,绝对不会失误。”计闲率先说道,“当然也希望大人在我们二人完成任务之时,能够履行承诺,把许诺我二人的东西交于我们”。 “看来你们二人是认定此事手到擒来了?也罢,念在你们二人是江湖人士,便不怪罪你们二人不懂礼节之事了,若是你们二人真能完成任务,本府不仅把许诺之物交由你们,更甚可以赏你二人白银百两。”宋北山对于这二人不尊重自己堂堂四品官职的身份,有点皱眉,但想到他们是江湖人士,不懂礼节,而且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他们二人,便没有怪罪他们。 “大人放心,一些鼠辈捕快狱卒,我二人还没有放在眼里,像这样的货色,我们二人不说杀过上百,起码十来个人是有的。”计闲和付生二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哼,你可知道就凭你们两人刚刚的话,本府就可以治你的罪了”宋北山听闻他们二人说杀人十来个以上,立刻有点皱眉起来。 “大人,我二人就是江湖中人,朝廷律法还管不到我们这些人,而且我们二人所杀之人也都是一些在江湖上不懂规矩之人,可不是滥杀无辜百姓,这点请大人放心。”那计闲毫不在意的说到,貌似对于朝廷律令毫不在意的样子。 “大胆,整个天下都是朝廷之物,更何况你这什么江湖,不管你处在那里,只要你还在朝廷管辖之地,便都受到朝廷的管制,朝廷之所以不对你们江湖之人采取措施,是看在你们不干涉朝政,也不引起百姓恐慌之份上,要不然你以为你们天天打打杀杀,会没有人管?”宋北山不屑一顾的说道,在他看来,这些自称是江湖之人的人,都是一些个山野村夫,不懂规矩之人。 “大人说的是,我们二人明白了”计闲知道面前的这位是朝廷四品官员,不敢对其反驳什么,也就忍了这口气。 而且宋北山也说的在理,自古以来,朝廷都不会去干预江湖之事,只要他们不弄出危害百姓、或者干涉朝政、甚至威胁朝廷之事,那些掌权之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闹。 而且一些掌权人物,有时候需要这些个江湖亡命徒去帮他们办一些自己不能办的事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京师之地 对于天下掌权之人来说,没有比借刀杀人之事更好的了,他们手握重权,执掌财物,往往有的时候只需要花费最小的黄白之物,便能依靠着江湖上的一些贪财之人为之办事。 当然这种为了钱财替官府办事的江湖人也分为两种,一种便是如闲云野鹤一般,神出鬼没之人,他们身形无所约束,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在办完事情拿到钱财之后就会独自逍遥在各处,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另外一种吗,那就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规律的组织人群,他们往往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只有有任务的时候才会出动,如那夜一楼一般的杀手组织,便是个例子,当然他们夜一楼不是唯一一个做这种事情的。 当然这种拿钱财办事的两种人群,往往第一种,也就是独自或者结伴而行的这种,信誉度不高,而且可信程度也很小,他们就是谁给的钱多,我就给谁办事,所以有的时候存在反杀之事,但这样也有好处,就是官府若是断案的话,往往不会把主要嫌疑目标盯上给钱之人,而是那拿钱之人。 要说办事最好,效率最高,成功性最大的那便是第二种了,因为存在信誉,所以你只要把钱财付给了他们,他们绝对是会完成任务的,也不存在拿钱财不办事的情况,而且就算对方没有完成任务,钱财都会退给你。 这一次贺翔程贺知县之所以找江湖散人去做这件事情,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若是能办成事那便还好,到时候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亲手宰了他们,若是办不好事情,被那肃宁县知县抓到了,他就可以完全推卸责任,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若是这二人强行指定是他贺知县派他们二人去的,他可以来个栽赃朝廷命官之罪把这二人直接处死,一了百了。 这贺知县之心真可谓不毒,真可谓不辣啊,能戴上官帽之人又有几个是普通之辈喃?那些正义使然,慷慨激昂之人,只怕坟头草都已经七尺高了。 “贺知县可都把任务给你二人说清楚了?”宋北山问道。 “回大人,已经说清楚了,按照贺大人意思是需要我们二人前去肃宁县境内,在县衙的县牢里面去劫走李昌义和齐汇二人。”这计闲看了眼身边的贺知县说道。 “是也?看来贺知县给二人也说清楚了,这是他们二人的画像,你们二人切记,不管怎么样,那李昌义和齐汇二人是要抓活的,不要到时候给我拿两具尸体回来,知道了吗?”宋北山补充道,从身边一个仆人手上拿出了一张画像。 计闲,付生二人接过画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通缉犯的纸张,上面画着两个人的脸,正是那李昌义和齐汇二人,计闲和付生把画像揣在了怀里,继续说到。 “大人,若是那肃宁县的捕快和狱卒加以阻拦的话,我二人恐怕会大动干戈,到时候恐怕刀剑无眼,然后”。 “大可放心,只要不把李昌义二人杀死,那些捕快什么的性命,你们自己看就行,若是胆敢阻挡,直接杀掉便是,不用留手”,宋北山给旁边的贺知县使了个眼色,贺知县会意,然后说道。 “哎,贺知县这一招有点过了,那捕快和狱卒也只是公事公办,不用这么全杀光”宋北山一副责怪贺知县的样子。 “是,下官知错了,你们二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劫狱,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杀人。”贺知县心领神会,又说道。 这一次那宋北山并没有出言再次提醒,反而是喝了口茶。 那计闲和付生二人会意,知道贺知县的话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贺知县又给这二人说了一些事项,见一切安排妥当,便让他们二人前去办事了。 等到二人从府衙出来之后,这时,宋北山和贺知县二人也是闲聊上了。 “大人,尽管放心,他们二人的实力下官是有目共睹,绝对能够胜任此事的”,贺知县见宋北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以为他是在担心计闲和付生二人。 “翔程啊,凡事不能这么乐观,本府是知道你办事的能力的,但是本府不知怎么总觉得此事没看起来这么简单,希望是本府多虑了吧。”宋北山抬头看了看天空,自叹道。 “大人放心便可,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就行” 这贺翔程在宋北山的知府府衙呆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 等这贺翔程走远之后,那宋北山从自己的后院走了出来,独自一人的走到了正堂之上,坐在了主座上面之后,忽然朝着身后的一处地方说道。 “闻人启兆,你说那两人能够百分百完成这次任务吗?” “回知府大人,若是一般捕快和狱卒的话,他们二人的身手应该足够应对了,当然若是那肃宁县的知县另外安排人手的话,恐怕不好说,起码若是那吴知县安排一个实力只有我一半之人,恐怕计闲和付生二人不仅完不成这趟任务,起码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从宋北山看去的方向走出了一个人人影,他样貌俊朗,头上一贯竖冒把他头发扎住,身穿淡黑色长服,腰间配着一柄刀,看那刀鞘上面琉光银漆,上面雕刻着一条蟠龙。 光看刀鞘的模样便可看出此刀鞘别有华丽之感,恐怕这闻人启兆平时很爱惜自己的宝刀,不过由于他把刀隐藏在刀鞘里面,所以并不清楚他的刀是不是天下名刀。 “你说的正是本府所担心的,这肃宁县的知县据说是个颇为正义凛然之人,恐怕他对于此案件早就有了防备之心”,宋北山示意闻人启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不如大人直接安排属下暗中跟去吧,若是他们二人真是遇到了难料的高手,有属下在,也能帮他二人脱身”,闻人启兆说道。 “也可,这样吧,若是计闲二人成功的把李昌义二人劫了出来,你在半路上把他们”宋北山给闻人启兆使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若是他们二人遇到不敌的对手,没有成功把李昌义二人救出的情况下,属下应该怎么做?闻人启兆对宋北山的动作,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若是他们二人被抓住,你就直接杀了,若是他们二人逃跑,你也是把他们杀了,总之这二人不管成功与否,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胆敢跟本府讨价还价,真是不知死活。”宋北山连续给闻人启兆比划几个抹脖子的动作。 “属下明白,那属下便立刻出发。”闻人启兆对宋北山请示了下,便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的宋北山才满脸充满了笑容,示意外面的仆人倒酒来。 话说这覃捕头和王主薄二人,在昨日就到了顺德府城之内,看着顺德府城百姓的生活,他们二人便是明白了,这顺德府知府恐怕真不是什么好官,这顺德府城里乞丐遍地,处处可见欺压普通百姓的事情发生,而那些官府之人,往往都是象征性的把那些欺压百姓的人驱赶一番。 他们二人在顺德府的不同地方多方打听,终于是探查到了一些事情,原来在官府发布李昌义和齐汇二人的通缉画像之前,确实是有人看到任县的知县常常进出知府的府衙。 而且奇怪的是顺德府不光是只有任县一个县,像内丘,巨鹿知县到访的时候都时长被拦在门外不让进,可见若是这顺德府知府和任县知县二人之间没有猫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起码王主薄二人是不会信的。 王主薄二人昨晚在顺德府的一家客栈里面住了一夜之后,今早在打听了一些事情之后,便于下午就已经骑马离开了顺德府,朝着肃宁县快马加鞭的赶去。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打听完全,那他们二人再呆在这里也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回去,向吴知县复命,把他们二人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于吴知县。 二人快马加鞭不停的往回走,不过覃捕头考虑到王主薄年纪大了,所以虽说是快马加鞭,但也只是比一般的马车快乐一点而已。 在他们二人往肃宁县赶的时候,也有两波人在朝着肃宁县而去,一波便是那计闲二人,另外一波则是一个独行侠闻人启兆,那个样貌俊朗,腰佩华丽刀鞘之人。 第二日清晨十分,陈子昂和李佩琳二人终于是来到了顺天府京师之地,他们二人经过这几天的走路,终于算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大明王朝的首都京师。 陈子昂二人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只见那城墙都是用厚重的大城砖所铸成,那城墙高有七丈,雄伟壮丽,城墙上面隔着一丈距离便有一个士卒,他们军姿挺拔,犹如屹立不倒的松树一般。 城墙前面是一跳宽宽的护城河,那护城河有四丈多宽,在这护城河上,有一个巨大厚重的木板,连接着道路和城门。 陈子昂抬头看去,只见那城门上面三个大字特别醒目。 “永定门”陈子昂嘴里默默的念到。 终于陈子昂在历经快一年的时间里,来到了朝廷的都城京师,他还是第一次来到京师,初次见到京师那大气蓬勃的城墙,让他有了段时间的震撼。 旁边的李佩琳见陈子昂在那里发呆,连忙拉着他,示意他赶紧向前走,他收回了眼光,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普通百姓、商人、江湖人,也有官府之人行走在大道上。 只不过尊卑在这里是显得淋漓尽致,普通老百姓都是走在道路两旁,那些达官贵人之辈皆是走在道路的中央。 在城门的位置,有许多的官兵把守,他们挨个的盘查过往的行客,若是遇到可疑之人,便会强制搜查,胆敢有反抗之人,立刻便给你扣上一个罪名,被他们抓起来。 陈子昂和李佩琳乖乖的走到了道路的边上,混在人群中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长长的队伍在慢慢的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二人终于是来到了城门口。 这时有个官兵把他们二人拦了下来。 “哎哎哎,你们两个站住,看你们两个面生的很,第一次来京师吧?”这个官兵长得有点魁梧,身子很胖。 陈子昂看在眼里,一看就知道这个胖子官兵平时没少收银子,恐怕在他手上进城之人,都会被他敲诈一笔钱财。 “这位官大哥,我们二人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到京师来探亲的,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两人过去吧”,此时李佩琳走了出来,撒娇的对着盘查的官兵说道。 “姑娘倒是生的水灵,可是你也别给我来这一套,我盘查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自称是来京师探亲的”谁知这位很胖的官兵虽然对李佩琳的容貌很惊艳,但也只是惊艳了一下,这位胖官兵可不是那种酒色之徒。 这个官兵不是酒色之徒啊,陈子昂心里感叹道,不过这也难怪,要是是那种脑袋一根筋的人,恐怕就不可能当上油水这么足的差事了。 “这位差大哥,我们二人确实是远处而来,到京师探望亲戚之人,您看,这大热天的,还要劳烦您看守城门,这么辛苦的工作着实不易,这时小弟的一点心意,给各位差大哥买点酒水,解解渴,您看如何?”陈子昂伸手把李佩琳拉到了身后,然后在自己的袖里拿出了五两纹银递给了眼前的官兵。 “哎,小兄弟,还是你理解我们的辛苦啊,我们每天都在这里经受日晒雨淋,守卫京师,可真是苦了我们这哥几个,既如此,那我就听小兄弟之言,给弟兄们买点酒水解解渴”,这位胖官兵也是个人才,见陈子昂拿出了银子,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只手搭在了陈子昂的肩上,另外一只手则是接过了银子。 “那就多谢差大哥了”陈子昂对着眼前的胖官兵,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好了,他们二人没有问题,让他们进去吧”这胖官兵对着身后的二人说道,这时陈子昂二人才慢慢的走进了京师的城门。 陈子昂也是感慨,这个官差也是心思颇多之人,他能懂得见好就收道理,不过这也难怪,在这样的地方,若是心思不多一点,哪里有什么生存之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五章 寻人 陈子昂穿过了城门,他和李佩琳并排走在街道上,看着这看似繁华的京师之地。 京师的建筑,是以一条纵贯南北的中轴线为依据进行布设的,外城南边正中的永定门,是这条中轴线的,皇城后门地安门以北的钟鼓楼,则是这条中轴线的终点。 全城最宏大的建筑和场景都安排在了这条中轴线为基础,在其两侧作有机的布置和组合,其周围再部署以低矮,青灰色的四合院。 虽然陈子昂是第一次来到京师重地,但是关于京师的繁华他在一路以来可是听到了不少,说什么这里是遍地都是黄金铺成的路,最安全的地方,最富丽堂皇之地等等。 他小的时候也听师傅提起过京师,但是在师傅的口中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师傅说这京师之地是弥漫阴云怨气之地,不可久待。 今日陈子昂到此之地之后,看着这外城街道两旁的各种商铺店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只是身在京师之外,并无任何特点。 陈子昂和李佩琳还时不时的看着那些摆放的小玩意,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吓一跳,那个价格可真是昂贵,起码比之其他地区高出十倍不止。 不管在什么地方,哪怕是最华丽,最富丽堂皇的京师之地也是遍布着乞丐,他们分散在各个外城的小巷街道拐角处,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来到京师之人,大部分人都是不愿意再次出城门的,这里相比外面更安全许多,况且这里达官贵族及其之多,没准这些达官贵族哪天一高兴便就赏赐他们荣华富贵,从此一步登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部分宁愿待在京师也不愿出去之人都是抱着这个想法的,有许多人就是因此而飞黄腾达的,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就是不愿放弃这渺茫的机遇。 若是太平日子,百姓安居乐业,谁又会去当乞丐喃? 走在这难得来一次的京师道路上,陈子昂忽然抬头看天,虽然此时天空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一般,但不知为何陈子昂总觉得天空有点暗沉,而且他觉得这京师之地透露着一股霉烂之味,好比像是放了好久的馒头所散发出的那种腐霉之味一样。 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压抑感太强了,在这里生活的百姓那不叫生活,那是生存。 街道两旁的各种叫卖声没有阻挡住陈子昂前进的步伐,他依然是朝着里面走去,看似是随意的乱走,其实是有目的性的,他要先去第一处地方,那个钟离无为可能在的的地一处地方。 紫金寺街,这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这里充斥着贵族阶级的玩乐之处,酒坊,赌楼,青楼等等比比皆是,凡是能够让那些达官贵人能产生优越感的娱乐之地都会在此看到身影。 紫金寺街也充斥着斗蛐蛐的最大之地。 京师永定门外5里有个胡家村,那里产的蛐蛐特别好,虽然这街道上也经常有人卖蛐蛐儿,但京师大多数人不买,而是自己去逮。 京师许多人逮蛐蛐儿用的工具有“提竹筒、铜丝罩”。 捕捉时“迹声所缕发而穴斯得。乃掭以尖草,不出,灌以筒水”,挑选时则是“捕得,色辨、形辨之,辨审,养之”,最后再看看斗得怎样,“试而才,然后以斗”。 这便是京师那么多人爱斗蛐蛐的原因,充满着乐趣,而且还可以进行赌博之事,算是人人所爱的运动。 接下来,陈子昂要去的地方恰恰就是一个斗蛐蛐的地方,号称全京城最大的斗蛐蛐娱乐之所,乐斗蛐蛐楼。 陈子昂没记错的话,那钟离无为便是一个非常喜爱斗蛐蛐的老头子,据说常常亲自抓蛐蛐,自称自己抓到的蛐蛐乃是‘半仙’,说它本是天界仙人,触犯条令,被罚下街变成蛐蛐来赎罪,所以每当钟离无为抓到一只蛐蛐之后,便取名‘半仙’。 听师傅说起过,这钟离无为老头子每次都拿着它那‘半仙’蛐蛐前去售卖,那叫一个夸张,他能把手中的蛐蛐说出天价,而且还真有人买。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钟离无为老头子买一只抓一只,买一只抓一只,等手上有了银两,他不是去吃喝,就是去赌,正可谓是获得潇洒。 说起来,陈子昂的师傅以前就和这钟离无为老头子斗过蛐蛐,不过每次都是他师父赢,次次都能把钟离无为输的是酒钱都没有,陈子昂的师傅说他是天煞星降世,那是逢赌必输。 而且这钟离无为还是个宁死不认输之人,他就是不信这个邪,硬是要一次一次的和他斗,结果输的可惨了。 可想而知,这钟离无为若是在京城的话,那他在这乐斗蛐蛐楼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乐斗蛐蛐楼。 “嗯,好熟悉的气息啊”李佩琳在旁边呼吸着京城的空气,自己一个人小声的说了一句。 “什么熟悉的问道?”陈子昂疑惑的问道,他刚刚只顾着去看四周的风景了,没注意身边的李佩琳。 “没什么,只是觉得看着他们买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觉得很是熟悉一样,对了,臭子昂,你饿不饿啊,我怎么感觉肚子饿的有点难受。”李佩琳瞬间把自己刚刚无意识的话带了过去,然后又对着陈子昂说道。 “是有点饿了,既然如此,那便先去吃点东西吧,既然已经来到了京城,怎么能错过京城的美味佳肴喃?”陈子昂看着李佩琳的样子,笑道。 “太好了,走走走,我去带你吃好吃的去,若是不美味,本姑娘付钱”李佩琳露出可爱的酒窝,眼睛眯着弯儿,煞是可爱。 “哈哈,那你可付定钱了,到时候不管它是什么美味,我都说不好吃,你不就输了吗?”陈子昂一副你输定的表情。 “啊,臭子昂,不许耍赖,也不许违背自己的良心说话,你要是敢这样,本姑娘追杀你十条街。”李佩琳听陈子昂说的话,气急,双手叉腰的对着陈子昂威胁到。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哪能打到我,好了,快带我去吧,不然美食被别人吃完了,我们可就没有的吃了。”陈子昂过去用手中的剑鞘把李佩琳的双手从腰上给扭了下来。 “跟我来,跟好了啊,走丢了本姑娘概不负责” 李佩琳在前面走着,陈子昂如一个跟屁虫一般,在她身后跟着,也不知这李佩琳是不是来过京城。 她对这一带的路特别熟悉,左拐右拐的,没多长时间就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上的了台面的一家酒楼。 李佩琳示意陈子昂跟着进去,她吩咐店小二带她上二楼的一处雅间,然后点了一些菜。 “看你这么熟悉的样子,你该不会是京城之人吧?”陈子昂问道。 “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李佩琳狡黠的对着陈子昂问道。 “拜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熟悉这里的人,哪有刚进京城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找到这家酒楼的。”陈子昂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李佩琳。 “你什么眼神啊,谁告诉你知道京城一家酒楼的位置就是京城之人了?万一是我之前来过这里一次而记住了喃?”李佩琳不服气的对着陈子昂说到。 “那你是间接性承认自己是京师之人了。” “我既没说过我不是京师之人,我也没说过自己不是京师之人,那是你自己瞎猜的而已,好了,别说话了,先吃吃看,味道怎么样?”李佩琳示意陈子昂先不要说话。让他先吃菜, 这个时候这店小二也是把饭菜盛了上来,他在摆放整齐之后就退出了房间。 陈子昂见说不过李佩琳就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尝起了饭菜。 “嗯……饭菜油而不腻,不错不错,看来你这次没有把我带到某个角落糊弄我。”陈子昂吃了一口饭菜之后说到。 “那当然,也不瞧瞧本姑娘是谁,我带你来的地方能是一般之地吗?”李佩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对着陈子昂说道。 “哈哈,是我错怪你了,李女侠,可否这次能够饶恕我一下啊?”陈子昂那是放下了碗筷,冲着李佩琳说到,表情一副承认自己犯错的样子。 “真是有时候看起来,总觉得你像是市井流氓一样,你是不是之前真是市井流氓?”李佩琳狐疑的看着陈子昂一副死皮赖脸的举动。 “哈哈,谁知道喃?” 陈子昂二人在吃饱喝足之后便离开了酒楼,此时已经快要晌午时分。 两人走走看看的终于是来到了那乐斗蛐蛐楼的地方。 陈子昂抬头看着眼前的楼,三层高,外面的街道上摆放着一些桌子,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每个桌子的地方基本都是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包围着,他们个个都是面红脖子粗一般,不停的在撕喊着,以希望自己所压的那一只蛐蛐获胜。 陈子昂在外面的每张桌子上面都仔细的看了看,看看那钟离无为是否在此地。 当然很遗憾的是,陈子昂看了半天,都快把那些斗蛐蛐的人看的有点发火了,也还是没有找到,他只能作罢,朝屋子里面走去。 陈子昂刚一进到里面,便有一个伙计走了过来。 “二位稀客,快请进,不知二位是要斗蛐蛐还是押蛐蛐?若是斗蛐蛐的话,我们这楼里一楼都是些小额斗蛐蛐之人,二楼以上的包间则是大额斗蛐蛐之地。” “若是二位身上没带蛐蛐的话,也不要紧,本楼出售各种蛐蛐,可供二位客官尽情挑选。”这伙计又补充的说到。 “奥,有这样的服务,真周到啊,我们二人来的仓促,没带蛐蛐,那就麻烦伙计带我们二人前去挑选一只吧。”陈子昂看着眼前大厅里面人山人海的场景,然后想到了什么,就顺着伙计的话说了下去。 “客官这边请,我带二位前去挑选蛐蛐。”这伙计脸上有了笑容,带着陈子昂朝着一处角落而去。 陈子昂来到了那伙计停下的地方,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蛐蛐,有的翅膀颜色紫褐而光润,有的体型壮硕肥大,有的蛐蛐则是活力无限,停不下来的在小笼子里跳来跳去。 “二位客官,让小的来给二位介绍下这这些蛐蛐的产地和名字,以及它们的战绩……”这伙计很客气的给陈子昂二人介绍每个小笼子里面的蛐蛐,不管是哪些对应的产地和战绩他都很熟练的给陈子昂介绍的一清二楚。 看来这伙计做这些已经有些年岁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记住这么多的蛐蛐名字。 “之前给二位客官介绍的都是一些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突出优点的蛐蛐,而小的接下来介绍的这只蛐蛐则是有很大来头的。”这伙计卖了个关子,走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笼子年前指着里面的一只蛐蛐给陈子昂二人说到。 陈子昂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这只蛐蛐的来历可就大了,传闻他前世本是天界天仙,因触犯天条,被天帝贬下界来,他化作蛐蛐之身,以通过自身这一世的赎罪,请求天帝的宽恕,让他重回天界……”这伙计指着这个看似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蛐蛐说到。 “奥,天仙转世?”陈子昂原本没精打采的样子,在听见天仙转世这几个字眼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趣,这几个字他可是很熟悉啊。 那伙计见陈子昂来了兴趣,以为是他说的这‘天仙转世’引起了陈子昂的注意,他立刻又说到。 “没错,这只蛐蛐的身份可是很尊贵的,若是不是试眼之人根本获得不了他的认可,我见客官从刚刚一进入本楼,就有白玉之气生在身后,一看便知道客官身份尊贵,以您的身份配上这只蛐蛐那正的是如虎添翼……”这伙计见陈子昂的表情,以为他要买下这只蛐蛐了,于是在一旁不停的给他说着并且夸赞到。 “哈哈,还是伙计你眼神最好啊,说实话这一路来那些个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让我很是不爽,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们那是嫉妒我的才华……”陈子昂也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三言两语的就和伙计客套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六章 柳泉居 “不知客官贵姓?小的姓张,是这乐斗蛐蛐楼的一个小伙计,专门做一些给客人领路,介绍斗蛐蛐的规则,以及为未准备蛐蛐之人介绍本楼的蛐蛐,像客官如此的贵客,是小的需要重点接待的”这姓张的小伙计像是认定了眼前的陈子昂是个大客户一般。 不过像陈子昂这般打扮之人,若是放在之前可不像是富家子弟,不过现在吗,陈子昂二人看着倒是颇有一种气场。 陈子昂原本背在身后的竹篓不见了,只是有个小小的包袱跨在肩膀上,原本穿着的灰白大褂也是换掉了,现在的他身上穿着一套颇为整洁的衣服,配合上他那俊朗的外貌,倒像是一个富家子弟模样。 而旁边的李佩琳也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们二人站在一起颇有一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之感。 再来京师之前,陈子昂二人就找了一处地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而且因为他一直背着这个竹篓,若是在人群中特别显眼,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子昂特意找了一件包袱换掉了自己的背篓。 在这京师之地,他可不想被那些官兵以奇装异服之罪抓到牢里去。 “我见你年纪也不大,就叫你小张了,本公子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公子,我身边这位你就叫李小姐吧。”陈子昂轻咳了两声,装起一副架子来。 “陈公子,李小姐,这只‘半仙’可不是普通的蛐蛐,它可是连续赢得十场比赛,可以称得上是蛐蛐中的王了,陈公子,您看,从您刚刚看到它,和它对视之时,它便从原先的无精打采变成了现在的斗志昂扬,看来陈公子真是这只蛐蛐的贵人喃”这张伙计不停的说着,希望陈子昂买下这只蛐蛐。 “是理是理,不知这只蛐蛐怎么卖?”陈子昂没有想要买什么蛐蛐,也没什么兴趣,他对于这种娱乐也都是置之身外的,之所以一反常态的和这张伙计在这聊着,只不过是因为这‘半仙’的蛐蛐而已。 那钟离无为就喜欢给自己抓到的蛐蛐取名叫做‘半仙’,现在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一只叫‘半仙’的,那十有八九眼前的这只蛐蛐就是钟离无为抓的。 陈子昂现在在想着怎么从眼前的这张伙计嘴里敲出卖这只蛐蛐的人。 “陈公子,这只蛐蛐不贵不贵,只需纹银十两便可”张伙计见陈子昂问价格,他心里想了想然后说出了一个数字。 “我说,小张啊,你这是摆着宰我的意思吧?一只蛐蛐十两纹银?”陈子昂吓了一跳,他本以为这张伙计就算狮子大开口,也顶多说个一两银子就逆天了,没成想他更狠,翻了十倍。 “陈公子,你可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蛐蛐,它可是天仙转世的‘半仙’蛐蛐,和那些普通蛐蛐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谁知这张伙计倒也有两下子,遇事能够处事不惊,像是理由早就想好了一般,平静的给陈子昂解释着。 “都是蛐蛐而已,有什么不同,把它们放在油锅里一炸,还不都是油炸蛐蛐”陈子昂撇撇嘴,一副你少唬我的表情。 “陈公子哪里话,蛐蛐炸了那就是油炸蛐蛐,但是‘半仙’炸了,那可就是油炸半仙啊,不能相提并论的。”这张伙计用陈子昂的话还反驳了陈子昂一句,陈子昂还有点哑口无言,谁让这张伙计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既然你说这‘半仙’值这个价格,那你说说这‘半仙’是你们从哪里抓到的?”陈子昂脸上漏出一副无语的表情,无可奈何的问道。 “陈公子,这可不是我们楼自己抓的,而是有个糟老头子拿着它来我们楼里出售的,你是不知道啊,这糟老头子来的时候一口价说要卖这只蛐蛐,不二价十两纹银,当时我们执事一看这只蛐蛐却是值这个价钱,就给买了下来。”这张伙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还是有点飘忽,心里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糟老头子拿着这只蛐蛐硬要卖给乐斗蛐蛐楼,说是十两纹银,若是不给的话,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还口口声声说乐斗蛐蛐楼不讲诚信,欺骗他一个糟老头子。 当时乐斗蛐蛐楼的执事简直气急,但他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为难这糟老头子,无奈之下,他只能破财消灾,然后打发走了这瘟神。 可是乐斗蛐蛐楼为了不让自己吃亏,于是便把这只蛐蛐放在了一个精致的小笼子里,想钓到一个不识货的冤大头买下,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张伙计给陈子昂介绍这只蛐蛐的事情。 “奥,这糟老头子叫什么,他哪来的力气抓到这个行动快速的蛐蛐的”陈子昂语气变得稍稍有点急速起来。 “这糟老头子叫什么,我倒是不知,不过这老头我听常来我们楼的客人说过,这老头子是个醉鬼,深爱喝酒,你说他那么大把的年纪了,也不怕一杯酒下去到阎王殿报道了。”张伙计像是没有听出来陈子昂语速变快。 “也对奥,这老头是喝的哪家的酒,难不成他们家的酒这么香,都够让这老头子这样如痴如醉?”既然这老头很有可能是钟离无为,那他便要打探清楚,这老头经常去的酒楼是哪一家。 “陈公子,咋们京师要说美酒最好的地方,那必须是‘柳泉居’了,这家酒楼售卖的酒那是一个美味,酒香四溢,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酒香。”张伙计像是提到了令他心旷神怡的话,然后说道。 “唐代大诗人李白有首诗便像是形容这柳泉居的一样” “奥,没想到小张也懂得诗词歌赋,那你倒是说说看,是李白的哪首诗句?”陈子昂见这小张说起了诗句,便来了兴趣,忙问道。 “这首诗便是‘客中行’,诗词曰: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张伙计此时颇像是一个秀才一般,吟出了诗句。 “没想到小张也是一个懂得诗句之人,真是本公子看走眼了,失敬失敬。”陈子昂对着张伙计抱拳,示意是自己的不是。 “陈公子这是埋汰我了,我这也不过是照搬大诗人李白的诗句而已,不过说起来,这柳泉居的酒酿制的那真是一个香,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说的正是这柳泉居。”张伙计像是忘了一边的‘半仙’蛐蛐,反而是热衷上了给陈子昂说柳泉居的酒。 “小张啊,我说你是蛐蛐楼的伙计这样夸赞柳泉居的酒香,要是你执事知道了,那还不通骂你一顿。”陈子昂笑着给小张说道。 “哎,陈公子,我们乐斗蛐蛐楼和这柳泉居又不存在竞争关系,何来这一说啊,而且不瞒您说,我们乐斗蛐蛐楼的执事本身就是柳泉居的常客。”这张伙计把头凑过来,小声的给陈子昂说道。 “哈哈,你这人还挺搞笑的,这么说你的执事,他听见了,看不打你。”李佩琳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在那里说来说去的,现在见这张伙计的表情,那是一个好笑。 她没忍住,掩嘴轻笑的说道。 “你看我这记性,到只顾着和陈公子二人讨论酒了,关于这只‘半仙’不知道李公子是”这时候张伙计忙一排额头,显然是记起了自己的本分之事。 “刚刚被你这么一说柳泉居的酒是多么的香,都勾起了了我的馋虫,恨不得现在就抱着一坛子美酒喝起来,我看着这样吧,今天就先不斗蛐蛐了,本公子先去去尝尝这柳泉居的美酒,若是正如小张你所说,那我改日再来。”陈子昂见自己已经打听到了钟离无为经常出没之地,便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陈公子既然如此说,那小的也无话可说,就恭送陈公子下次再来了。”这张伙计修养倒也不错,不像是哪些蛮不讲理之人。并没有因为陈子昂只在这里和他聊天却不买蛐蛐之事而感到厌烦。 “本公子也不能让你这么吃亏,看你再给我讲了许多关于这‘半仙’和柳泉居的份上,这些是我赏赐你的了,顺便再问一句,那个糟老头子从上次来这之后多久了?这段时间是否有再来过?”陈子昂在袖里掏出了二两碎银递给了张伙计,然后问道。 “那小的就谢过陈公子了,那糟老头是五天前来的我们蛐蛐楼,自五天前之后便在也没有来过了。”张伙计接过了陈子昂递过来的二两碎银,然后想了想把那老头子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就多谢小张了,我们二人这便告辞。”陈子昂和身边的李佩琳转身出了乐斗蛐蛐楼,朝着柳泉居的地方行去,既然这柳泉居作为京师最香的酒楼,那钟离无为在那里的情况,陈子昂觉得有九成把握。 “哎,钱财也快见底了啊,生活真是难,看来得想点法子赚点银两了,不然连吃饭钱都没有了。”陈子昂看着自己手中仅有的几两碎银,正是想要仰天长叹一声。 “咦?你身上不是还有些银两吗?怎么就剩这么点了?”李佩琳见陈子昂的表情,有点奇怪陈子昂怎么花钱的,怎么就只剩这点了。 “哎,我说你这大小姐记性啊,一点都不懂得江湖生存之道,我们这一路来吃喝穿住行的花销都是我付的好不,再说了有些人情世故也是需要银两去打理的,就比如之前那个守城门的胖子,我若是不破财消灾的话,恐怕他不会让我们两个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城门的。”陈子昂看着李佩琳一副天真的表情,很是无奈的说道。 真是长着一副大小姐的脾气习性,连一些个最起码的生活常识都不懂,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宝贝小姐,真是苦了陈子昂了。 “谁让你不再等会的,我本来都要和他说清楚了,他马上就会放我们进城的,谁让你这时候非要出来。”李佩琳撇撇嘴,显然不同意陈子昂说的。 “我要是不拦着你,没准让那个胖子把你抓起来了,给你罗列个罪状就是妨碍他们执行公事,到时候把你抓紧进牢里”陈子昂对于的李佩琳的反抗直接顶回。 “哼,他要是敢为难我,看本姑娘不收拾他”李佩琳小声的嘀咕着,并没有让前面的陈子昂听到。 “你可知道那柳泉居在什么地方,离这里远不远?”陈子昂停下了脚步,慢慢对着身后的李佩琳问道。 “不知道,别问我”谁知这李佩琳突然埋着头,语气淡淡的对陈子昂说道。 “嗯?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陈子昂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李佩琳发什么神经。 “一个傻蛋惹到我了,怎么样吧?”李佩琳看着陈子昂露出嘴角的酒窝。 “既然傻蛋惹到你了,那你就惹回来呗,总不能自己吃亏吧。”陈子昂以为刚刚在走路的过程中,被街上的人撞到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哈哈,既然傻蛋这么说了,那我要是不揍傻蛋一顿可就说不过去了”谁知刚一等陈子昂说完,这李佩琳便狡黠的一笑,然后对着陈子昂的后背双肩就是几拳。 “哇,有没有搞错,我又哪里招到你了,再说了,就算招忍你了,你下手也不需要这么重吧,嘶,真疼,亏你下得了手。”陈子昂被李佩琳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后背双肩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说你惹到我了,就是惹到我了,再说了,不就轻轻的拍了你几下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你看看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李佩琳像是把心中的不满都宣泄了一般,而且由于刚刚的举动有点动作过大,让他们两人周围的人都瞧来了异样的目光。 陈子昂简直是心里叫苦,他可以发誓,刚刚李佩琳那几下绝对不是什么轻轻的几下,那是重重的几下,要不是陈子昂练过武,又身怀内力,若换作是个普通人的话,恐怕就是倒地不起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七章 酒香四溢 陈子昂和李佩琳二人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到了一处繁华的街道,这时陈子昂敏锐的鼻子便闻到了芬芳的酒香,扑面而来的一股桂花香的味道,夹杂着淡淡桃花香气,仿佛两种花香置放在一起。 经过微风的吹动,这种带着纯纯花香气息的酒香在这街道上悠然的飘荡着,陈子昂隔着十来丈的距离,便看见了一座颇为精致的酒楼,飞檐画角,雕檐映日,那阁楼上的窗户如精致的白玉一般,酒楼的正门上方三尺处有一个厚厚的大匾,上面三个大字格外醒目‘柳泉居’。 陈子昂看着这气派的酒楼,以及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或是身穿官袍之人,亦或是儒生学子之徒,更甚之是江湖侠义之士等等。他们都是被这柳泉居酿制的美酒所吸引,陈子昂也在远处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有股陶醉之感,让他有种至于身前不可前行,陈子昂翻醒过来,他带着身边的李佩琳朝着这柳泉居而去。 在挤过了门口拥堵的人群之后,陈子昂二人进入了酒楼,找了一处空位子坐了下来,这时候便有一个小二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条白毛巾,把陈子昂二人前面的桌子稍微擦了下之后问道。 “二位客官需要喝点什么酒?” 陈子昂出来这座酒楼,对这里的酒种,以及酒的质量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先是看了眼身边的李佩琳,没成想李佩琳也给陈子昂递了个不懂的眼神,看来这李佩琳虽然对于京师之地还很熟悉,但是也只局限于那些她去过的地方。 “小二,不知道你们酒楼都有哪些美酒啊,给本公子介绍介绍”,既然陈子昂打算在京师这个地方装成一个公子哥的形象,那就这么演下去吧。 “看两位客官打扮,应该是外来之士吧?” “店小二眼光不错吗,一下子就看出我们二人不是本地之人。”陈子昂倒也没有反驳,反而是承认下来了。 “两位客官说笑了,不瞒您二位,在这京师之地,就没有不知道我们柳泉居的”这店小二也是见惯了世面之人,没有因陈子昂二人是外来之人而歧视,当然也可能是这点小二训练有素,只是心里歧视了陈子昂二人。 “原来是这样,店小二,我进京师之后,便很多地方听到过你们柳泉居的大名,说你们酿制的酒那是一个香啊,飘香十来里。”陈子昂也不往夸赞一下这柳泉居的大名。 “那是,我们这里的酒,隔着城墙在城外都能闻到”。 “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酒都有哪些,店小二给我们二人说上一说,然后推荐我们一种。”陈子昂给店小二说道。 “我们酒楼有高粱酒,桂花酒,桃香酒,谷酒不知客官先要品尝哪一种?”这店小二一下子说出了近十种酒,让陈子昂二人筛选。 “小二,你说的这些酒都有什么独特之处?”李佩琳插嘴道。 “这高粱酒是选自最纯正优良的甜高粱,经过层层筛选,再经陈年老窖发酵,长年陈酿才酿制而成,本楼的高粱酒可比外面所卖的醇香三倍不止,这桂花酒吗,乃是本楼特别差人采摘最优质饱满的桂花,经过特殊处理,再加入一些个中草药之物,从而酿制而成,该酒香甜醇厚,有开胃醒神、健脾补虚的功效”这店小二常年打理这些事物,所以对自己酒楼售卖之酒的功效都是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小二,你们这桂花酒多少纹银一两啊?”陈子昂听这店小二把这些酒的酿制过程以及部分功效都说了出来,他从中挑了一个桂花酒说道。 “不贵不贵,纹银三两一两酒”,店小二伸手比出了一个数字三,然后对着陈子昂说道。 “你这价格太高了吧,才一两酒就要三两银子。”陈子昂差点没骂人,他自己心里是认为这柳泉居的酒可能要贵些,没想到贵这么多,三两银子真是贵。 “客官有所不知啊,我们店里的桂花酒的原料成分可是含有高粱酒的,所以价格吗就相对的要高一些。”这店小二眼神中稍稍的漏出了一点鄙夷,果然外向之人,没见过世面。 “哎,我说你这人啊,身上没钱,又装公子哥带这美丽的姑娘来此地喝酒,你这是装的过头了啊” “是啊,没钱的话跟我说啊,只要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来陪我们几个喝上几杯,我们替你包了这顿酒钱”一旁的几个喝酒之人,见陈子昂视孤身一人,且身边有个相貌美丽的女子,不免动了色心。 只不过这几人就是一些京城经常做些欺男霸女,欺软怕硬之徒,陈子昂本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谁知这几人不识好歹,手上拿着酒杯走到了陈子昂的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子昂。 “小子,面生的很,哪里人?”一个喝的腮帮子都有点发红了的壮汉斜着眼问陈子昂。 “无可奉告” “哎呦,脾气还很暴”这个壮汉诧异的对陈子昂说道。 “几位,看在你们一身酒气,身体有病的情况之下,本公子可以当你们几人之前的话全是废话,乘早在本公子眼前消失,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陈子昂手中的剑鞘直接往桌子上一放。 “呦,还有兵器啊,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子在这里充当大侠,可笑可笑,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削苹果的剑”那壮汉自持自己身体强壮,而且又看陈子昂是个身子消瘦之人,他就没当回事。 “小二,在你们酒楼打人会被赶出去吗?”陈子昂忽然冲着身边的店小二问道。 “只要不出人命亦或者损害本楼的桌椅,是允许打人的,当然被打了的话,也是一样的道理。”这店小二处事不惊,像这样调戏女子的事情,他们酒楼从最开始到现在都不知道每天要发生几次。 在柳泉居看来,只要不在酒楼里面出人命以及恶意损坏酒楼的东西话,任你斗,在他们看来,这样可以更加提高自己酒楼的知名度。 “嗯,不错,这个制定非常好”,陈子昂点点头。 “小子,你问这个有什么用?你难不成以为就你这小身板能打的过我?不想挨打的话,赶紧让你身边的这女子陪我们几个喝上一杯,不然打断你的腿还是可以的”这壮汉以及身边的那几个他的狐朋狗友,而且这是京师,他们的主地盘。 “看来你们几个是皮痒很久了,现在是欠收拾”陈子昂失去了耐心,和这几个小混混简直是在废话。 “你小子还真猜对了,哥几个就是欠收拾,来啊,我们给这小子松松骨,让他看看什么是欠收拾。”这壮汉招呼身边的那几人,示意他们都过来。 “小子,你不应该拿着个削苹果的剑来充当大侠的,也不知若是废去你的手脚,你还能不能拿的起这玩意”那壮汉在陈子昂身边,看着他的那柄剑鞘,然后准备伸手去抚摸一下。 这个时候的店小二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在这壮汉的手快要碰到雁白的剑鞘之时,陈子昂动了,左手快速的挥动,对着眼前的壮汉腋下便是重重一击,正好打在了那壮汉的极泉穴上。 这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还没有碰到剑鞘,变感觉自己的右手有点麻木,前伸的手臂自然的向下甩去,而且自己的腋下像是被铁片打中一般,一股剧痛传来。 他的心口刚刚那一瞬间有莫名的震动一样,就仿佛是心跳突然加快了两倍一般,让的他心口又是一痛。 虽然这看似很长,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那些刚刚走过来的壮汉的朋友,只见壮汉伸手想要拿剑鞘,随后就见他不自然的趴在了地上,左手捂住自己的腋下不停的抽搐。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暗箭伤人,兄弟们,上,打断他的手脚” 那壮汉的朋友们以为陈子昂是使用暗器伤了壮汉,所以这样喊道,并且都是手握成拳朝着陈子昂扑来。 陈子昂坐在凳子上,寸步未离,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这些个人身上的穴道上便是一指或者一掌,他专门找那些能够产生剧痛的穴道上使力。 这几个人都还没有近身到陈子昂的身边,便已经倒在了地上抽搐,哀嚎声不断,这里的动静也让酒楼的其他桌子喝酒之人把目光看了过来。 ‘真是不经打’陈子昂心理说到,他本以为这几人最起码这么嚣张应该有个两下子的,谁知这么弱,一招都经受不住。 “几个酒廊饭袋也敢让本姑娘给你倒酒,我看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不打你们简直是对不起本姑娘的脚”,陈子昂没有动作,倒是李佩琳站起身来,对着之前那位叫嚣着让她陪酒的壮汉一阵拳打脚踢。 “女侠饶命,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女侠,还请女侠给个面子,放过小的几人吧”这壮汉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见自己的实力和陈子昂差很多,连忙说道。 “要放过你们也很容易,把我们两个的酒钱付了就是,小二,来四两桂花酒和几盘小菜”,这李佩琳转身对着身边的店小二说道,然后转头又问眼前的壮汉,“你们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女侠敬请喝便是”,这壮汉护着自己的要害,他深怕这李佩琳突然再来几脚。 “总共十三两纹银,这位客官”这店小二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 “先赊在我们的账上,改日再付”,这壮汉挥手让那店小二先写下账单。 “本店不受赊账,你酒钱您看?”这店小二摇摇头,然后看着李佩琳和那壮汉,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摆动。 “拿去,这是银子,我们几个走”,这壮汉见李佩琳一直眼神不善的看着他,而且她纤细的手已经慢慢的握成拳头了,眼睛一直眯着,吓得这壮汉赶紧从身上掏出了银子便付给了店小二,然后慌不择时的带着自己的朋友离开了酒楼。 “二位客官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拿酒水小菜。”店小二接过了银两,然后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不大一会时间,这店小二拿着两个小巧的酒瓶端了上来,然后在桌子上放了几个酒杯,一些个小菜摆放整齐。 “二位客官慢用,若是有别的需要,可招呼小的”。 陈子昂拿起酒瓶给自己和李佩琳到了两倍酒,还没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便觉得是香气四溢,扑鼻而来。 “嘻嘻,臭子昂,看我是不是很聪明,解决了你刚才的囧况?”李佩琳先是问身边的陈子昂。 “我能有什么囧况?” “别装了,明明就是付不起酒钱了”,谁知李佩琳压低声音对着陈子昂说道,而且一副你少唬我的表情。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被你这一路惹祸,我才破财消灾的状况下,花光了身上的银两。”陈子昂眼不跳心不动的表情。 “关我什么事?你怎么赖在我身上?你还是不是男子汉?”李佩琳气急,指着陈子昂质问。 “哎,看来要在这京师之地赚点银两了,不然连个路费都没有了。”陈子昂没有回答李佩琳的质问,反而是如自言自语一般。 “哎,臭子昂,找到了那钟离无为之后,你便要离开京师吗?”李佩琳忽然有点伤感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陈子昂看着李佩琳脸上恍惚的神情问道,他没有听出李佩琳的伤感的语气。 “其实我是这京师之人,之前都没给你说过,我” “这个我早就猜出来了,只不过见你不说,我也便没有问,你不用给我道歉的。”陈子昂安慰了李佩琳一下。 “我这次回京师之后,恐怕就不能再陪你出京师了”,李佩琳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角。 “没事的,佩琳,你都这么久没回家了,你的父母一定很担心了,你还是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一趟吧,免得他们担心”陈子昂安慰道,他也有点舍不得李佩琳离开自己的身边。 “可我,我,还想去外面走走”李佩琳原本想说‘陪着你在外面浪迹四方’,只不过她的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来。 “以后机会多的是,等下次我来京师之地后,便带你去那武林宗派,以及那些大河山川看看。”陈子昂给李佩琳保证到。 “好,那可是你说的奥,你不许骗我,对了,你下次什么时候来京师?”李佩琳见车子昂整么一说,脸上的失落才消失了许多,然后问道。 “好了,都还没到诀别的时刻,说这么做什么,万一发生突发状况了喃?”陈子昂示意李佩琳不要问那么多,先吃点菜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八章 酒鬼巫马岳澜 “来,喝酒,既然来了这京师第一美酒楼,定不能错过这美酒佳肴,若是不品尝一口岂不是白来了?”陈子昂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桂花酒,放在了鼻子下面先闻了闻,然后对着李佩琳说道。 “好,那我就尝一口”,李佩琳把桌子上的酒杯拿了起来,闻了一下这芳香中带着刺鼻之味的桂花酒,呛得她使劲的咳嗽了两声。 陈子昂看着李佩琳的样子,甚是好笑,他抬起手臂,刚要把这杯酒送入口中,只不过在酒杯快要到嘴唇之时,一直干枯,布满褶皱的手出现在了陈子昂的视野之中。 这只干枯的手掌出现的很突然,一下子就把陈子昂手中的酒杯端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后见一道岣嵝的身影从陈子昂的身后走了出来,坐在了陈子昂的一旁。 陈子昂还没来及做出反应便被这人抢走了酒杯。 “嗯,真香,每次尝一口都觉得可以再活百年,但奈何啊,酒钱真贵,不是老朽能吃得起的,多谢小兄弟请老朽喝这几杯了”映入陈子昂眼前的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面色苍黄,满脸褶皱。 在他的脸上能够看出饱经风霜才有的那种划痕,岁月最无情,可以抹杀你过去的一切。 “老人家,这酒我可没说要请你奥,你这样可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礼仪。”陈子昂本想去夺走这老头手中的酒杯,不成想他刚要伸过去的手,便被老头给挡了下来。 “我说你这毛头小子,怎么一点都不尊重老人,我这么大年纪了,喝你一杯酒,怎么了?”这老头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然后自顾自的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 “老人家,我和你素不相识,貌似没必要请你喝这一杯酒吧?” “什么叫素不相识,这不现在就认识了吗,咋们也算是有了矫情,来,别客气喝酒”这老头反客为主,倒是再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陈子昂。 “老人家,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喝酒,也不怕喝出人命来?”李佩琳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糟老头子,对他刚刚的举动很有抵触。 “这位姑娘生的可正是水灵,颇有富家千金的风采,不知是这京师哪家贵府的小姐?”这糟老头一看便是阅人无数之人,眼光极其毒辣,他一眼便看出了这李佩琳的身份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李佩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小口喝了一下这桂花酒,然后头要了像个拨浪鼓一样,像是被酒水辣到了,剩下的那酒杯中的酒被她摇晃洒在了地上。 “哎呀,真是浪费啊,这么美味的酒,你怎么能把它洒在地上?”这糟老头看着洒在地上的酒,直拍大腿,很是惋惜道,对于他这样嗜酒如命之人来说,美酒被洒在地上无疑如美丽的女子被人玷污一般。 “不知老先生叫什么,是哪里人?”陈子昂没有对老头的动作迷惑,而是冷静下来问道。 “我啊,名字吗,我记得好像叫巫马岳澜来着,至于哪里人吗,这个老朽已经记不清了,太久远了,你就当我是这京师之人便可。”这老头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副很努力的记忆着。 “你连你叫什么都要用好像?我看着名字是你乱取的吧”,李佩琳不乐意了。 “姑娘不要误会,不是老朽有意为之,而是真的好久没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以至于自己都快不记得了”这巫马岳澜解释道,示意给李佩琳说自己并不是骗人。 “他们不叫你的名字巫马岳澜?那叫你什么?”陈子昂也有点疑惑的问道。 “哈哈,你们应该能看出来,老朽痴迷于美酒,所以从很早之前便被人一直叫‘酒鬼’二字了。”这巫马岳澜沧桑得脸孔,笑了下,然后给陈子昂二人说道。 “嗯,这名字挺符合你的,大伙一点都没说错,你确实是个酒鬼。”李佩琳夹了一口小菜吃了起来。 “巫马前辈,不知您找我们二人有何事?”陈子昂忽然对着巫马岳澜问道。 在这老头坐下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眼前的老头身上有特殊的气息,一种他说不出的气息,但是他能感觉出来很强,很危险的感觉。 这老头可不是一个区区的酒鬼,他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老朽能有什么事情,见你们二人叫了四两美酒桂花酒,怕你们喝不完浪费掉,老朽特来帮忙而已,奥,对了,不客气,不用谢我”这老头摇头,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示意陈子昂他阿门不用道歉。 “前辈说笑了,这就楼里面大小桌椅这般多,美酒佳肴不下我这里,可前辈却偏偏选中我们二人的桌子,而且悄悄是这个时候,不觉得有点奇怪吗?”陈子昂摇头否定了巫马岳澜的话。 “哈哈,没想到小兄弟这么警觉,真是滴水不漏,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不介意给老朽说一下吧?”巫马岳澜把杯中的酒水一口而饮。 “倒是晚辈唐突了,晚辈陈子昂,一介普通人而已。”陈子昂连忙回到。 “哈哈,你可不是什么一介普通人,老朽可没见过一介普通人能够三两下的把几个混混打趴在地上的,而且还事找准穴位的攻击”。这巫马岳澜一口否认陈子昂是普通人的身份。 “原来巫马前辈都看在了眼里,让前辈见笑了,晚辈这点三脚猫功夫哪能入得了前辈的法眼”陈昂谦虚的说道。 “哎,老朽可没见笑奥,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却是没有入老朽之眼”,这巫马岳澜简直是蹬鼻子上脸,给他一个台阶他就上。 “巫马前辈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那前辈也该告诉我您的来意了吗?”陈子昂嘴上不仅诽谤了一下。 “有啥好谦虚的,又不是一群迂腐之人,整天都文绉绉得,心眼诡计多如牛毛,看着都让人烦”,这巫马岳澜像是对于那些整天都是客气来客气去之人很反感似的。 “巫马前辈,您还是没有说您找我们二人有何事情?”陈子昂深吸一口气,真是被这老头整的脾气都有了。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这才短短一会便已经忘记了,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巫马岳澜一排自己的额头,满脸的无奈。 陈子昂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巫马岳澜。 “刚才老朽听闻你们两人在说什么找钟离无为?不知你们两个小娃娃和这钟离无为有何关系?”这巫马岳澜终于是记起来了,然后朝着陈子昂二人问道。 “巫马前辈认识钟离无为?那您知不知道他人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陈子昂一听这巫马岳澜知道钟离无为的名字,连忙问道,语气都有点急速了起来。 他这一路辛辛苦苦来这京师之地不就是为了找这钟离无为吗?现在一听眼前的巫马岳澜说道钟离无为,陈子昂敢肯定他们二人很有可能认识。 “小伙子,不要这么激动,不管遇什么事都要冷静一点,你这样着急容易给敌人可乘之机。”这巫马岳澜示意陈子昂冷静一下,并且有点像长辈的教育到。 “前辈,您教育的是,是晚辈唐突了,刚刚晚辈对前辈的失礼,晚辈这里给您陪个不是,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晚辈给您倒酒。”陈子昂也是冷静了一下,立刻像拍马屁似的朝着巫马岳澜说道。 “哈哈,陈子昂是吧,好名字,懂得审时度势,难得难得,那就看在你请老朽喝酒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巫马岳澜接过了陈子昂倒得酒,喝了一口。 “我确实是和这钟离无为认识” “那前辈可知道钟离无为现在在何处?” “这个嘛,就不清楚了,我和他一天前就分开了” “分开了?那巫马前辈可知道他是去哪里,所为何事?”陈子昂原本激动的心情,一瞬间消失了大半。 “我记得这老家伙说是有什么宝藏要出世了,他要去凑凑热闹,至于去了哪里吗,我记得他说是是哪里来着容老朽想一想。”这巫马岳澜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副记不起的样子。 “没事没事,巫马前辈尽管想便是”陈子昂这时又把心提了起来,他还真怕巫马岳澜突然来一句‘不记得了’。 “哎,对了,你们两人还没有回答老朽之前的问题喃?你们两个是何人,为什么要找钟离无为?”这巫马岳澜想到了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陈子昂二人还没有回答。 “你这老头子这么看着我作甚,我又不认识什么钟离无为。”李佩琳见巫马岳澜把目光朝向了她,而且眼睛有点怪怪的,她连忙否认着。 巫马岳澜把头偏了过去,看向了陈子昂。 “巫马前辈,说实话,我也不认识这钟离无为,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陈子昂想了想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巫马岳澜没有打断陈子昂,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次来京师找钟离无为前辈,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的下落” “你既然不认识钟离无为,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又怎么知道他人在京师?”巫马岳澜打断了陈子昂继续说下去的话。 “我听师父给我说起,也是按照师傅的意思来京师找他的”陈子昂道。 “师傅?你师父叫什么?”巫马岳澜继续问道。 “抱歉,前辈,这个我不能给您说。”陈子昂摇了摇头,拒绝了。 “你若是不说,那我也就想不起来这钟离无为去了哪里?”巫马岳澜一副认定的表情。 “我说,你打听人家师傅是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去找他师傅喝酒去?”一旁的李佩琳解围到。 “小丫头,老朽只是好奇是谁知道这钟离无为的名字的,你想啊,以我们的年纪,又有多少人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以及住处的?”这巫马岳澜也是脾气不错之人,耐心的给李佩琳说道。 “我师父是川蜀之人,人称青木山人,是他老人家告诉我钟离无为在京师之地的。”陈子昂见眼前的巫马岳澜神情变得有点紧张起来,随后便说出了自己师傅的名字。 “青木山人?我好想在哪里听过似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喃?真是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了”这巫马岳澜又揉着自己的头,在那里叹息着。 “想不起来了,看你也不像是说谎话,那你说说看,你找他有什么事情?”这巫马岳澜想了一会见还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青木山人这四个字,便不再想了,又问道。 “巫马前辈,这个晚辈真不能说,这牵扯到晚辈的私事,不方便透露,所以晚辈这里只能说抱歉了”,陈子昂又否定道。 “老规矩,你不说的话,那老朽也不会告诉你这钟离无为的下落”,巫马岳澜又用着同一招说道。 “既如此,那只能说是晚辈无这福分了”,陈子昂态度很坚决,不想说找钟离无为所为何事。 “看来你确实是找这钟离无为有事情了,而且非同小可,不过你不说也罢,老朽不免求”,不过这巫马岳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从他的眼神里还是可以看出,他对于陈子昂找钟离无为这件事很感兴趣,最起码他对陈子昂不愿说的事情很感兴趣。 “多谢巫马前辈谅解了”陈子昂看得出巫马岳澜对他不愿说的事情感兴趣,但他也不能直接让对方放弃好奇心。 “看来你师父和钟离无为是认识了,就是不知你这师傅老朽认不认识,老朽总觉得你师父的这个外号听过似的。”巫马岳澜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在那里一直眉头紧锁。 “那巫马前辈可记起来,钟离无为前辈去了何处?”陈子昂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他又问道。 “哈哈,喝了一口酒,老朽记起来了,他说去了一个叫什么天河山的地方,在那里去看看热闹,对对对,老朽没记错,他确实是说要去那天河山”,巫马岳澜终于是想起来了,一拍桌子,脸上兴奋的说道,貌似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能记起不小心忘掉的事情是不容易的,也是值得高兴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天河山 这巫马岳澜终于是想起来了,在钟离无为离开之时,却是跟他提起过天河山这个地名,而且那钟离无为还邀请他一同前去看热闹,只不过巫马岳澜那是实属的酒鬼一个,而且年纪大了,他不想瞎折腾了,便拒绝了钟离无为的请求。 “天河山?”陈子昂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个地名,希望自己能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巫马前辈可知道这天河山在什么地方?” 他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的脑袋中并没有这个地方,于是便问巫马岳澜。 “不清楚,老朽又没去过,你问老朽做什么?”这巫马前辈终于是从刚刚记起地名的喜悦中缓和了过来,然后又独自的坐在那里喝起了桂花酒,见陈子昂又打断他,他没好气的说道。 “连前辈你都不知道吗?您好好想想,是不是以前去过这里,在这个地方逗留过。”陈子昂努力抓住这根稻草,希望巫马岳澜能够知道这个地方。 “小子啊,别费力了,我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不过老朽是真不知道这天河山在何处,也从未去过,或许你可以向周围的人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去过这天河山,知道天河山的地方。”,巫马岳澜示意陈子昂冷静下来。 “各位,可否有人知道天河山这个地方?那位好心人能够告知在下,在下必有重谢。”陈子昂一听巫马岳澜的话,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没准还真有人知道喃。他站起身来,冲着在座的一抱拳,然后问道。 “不知道”“没听说过”大部分人都是传出不知道的声音,他们刚才都有目共睹知道眼前的陈子昂是个不好惹的主。 “小子,这里是酒楼,没看见大伙都在喝酒吗?公共场地,你大声瞎嚷嚷什么,找死啊?”当然也有不惧怕陈子昂的,在这里会武功,实力高的人比比皆是。 “小子,安分点,京师重地,岂容你在此地喧哗” “抱歉各位,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只是一时心切,想知道这天河山在何处而已。”陈子昂孤身寡人,可不敢真的把在座的都惹毛了。 “这里没人知道,想打听就去外面打听去,不要打打扰我们喝酒” “抱歉各位”陈子昂见周围投来的目光,让他很不自然,这里面估计有人知道天河山这个地方,但是不愿说而已。 没办法,陈子昂只得坐下身来,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巫马前辈,您可知道有谁知道知道天河山这个地方?若前辈能告知,我请你喝这柳泉居最好最香的酒。”陈子昂只能看向身边的巫马岳澜,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一定知道有人会知道天河山处在哪里。 “最好最香的酒?小子,不是我说,这种酒你恐怕是买不起”这巫马岳澜打击道。 “不都是酒吗,能不成它还能卖出黄金之价?” “黄金之价?你错了,那是天价,这柳泉居有三种上等酒,第一种是别名‘金酒’,一两酒一两黄金,所以称之为金酒,至于第二种则是称之为‘玉酒’,第三种则是‘天酒’”巫马岳澜说道。 ‘玉酒,好像在哪里听过?’李佩琳这时候听见巫马岳澜说道玉酒,于是心理说道。 “金酒,玉酒,天酒,不知这三种酒有何特殊之处”陈子昂光听名字就知道这些酒肯定贵,以至于最后一种叫做天酒的酒,他的心里都有点诧异,当今天下敢以酒名天之字的,也唯有当今皇上才有资格,一个小小的柳泉居敢这么叫,不怕株连九族吗? “我知道你有疑问,金酒,顾名思义是价值如金子一样,是我们这些普通之人和富贵人家喝到的最贵的酒了,至于那玉酒吗,则是唯有当朝二品官员以上之人,才能喝到的酒,至于那天酒吗,也唯有当今皇上一人能够饮用,亦或者皇帝亲自赏赐才能饮用。”这巫马岳澜滔滔不绝的给陈子昂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柳泉居敢起名叫天酒,原来是给皇帝喝的。”陈子昂恍然大悟。 “非也,这天酒可不是柳泉居之人起的,他们还没这个胆,这时皇上亲自取的名,以示只有自己才能饮用。”巫马岳澜给了陈子昂一个错误的摇头。 陈子昂真是感叹世态炎凉,各地灾害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些个当朝大员却都在自家院里喝着酒,宠着妾。 “所以啊,这最好的酒,恐怕你小子是弄不到了。”巫马岳澜不仅打击道。 “是啊,这种酒其实我这样的人能喝的,不说那玉酒,晚辈连金酒现在都喝不起。”陈子昂也倒是光棍,破罐子乱甩。 “好了,看在你小子今天请老朽喝酒喝的如此之饱的份上,变给你指条明路吧”巫马岳澜伸出干枯的手,把陈子昂拉到了近前。 “要说消息最灵通的那当属乞丐之流了,他们人群庞大,遍布天下各个角落,人眼众多,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乞丐?” “没错,你去外面大街上看看,遍地都有乞丐,你何不花些钱财去打听打听。”巫马岳澜指着柳泉居外面给陈子昂说道。 “前辈的意思,晚辈明白了,那就多谢前辈今天告诉我这些消息,晚辈铭记在心,以后若有缘相见,便请巫马前辈喝那金酒,晚辈还有事情在身,便不打扰巫马前辈喝酒了,告辞”陈子昂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找到天河山这个地方,所以对着巫马岳澜一抱拳。 “你小子,倒有心了,那老朽就等着你小子实现诺言了”巫马岳澜示意陈子昂不必在意。 陈子昂感谢之后,便把李佩琳拽在身前,朝着外面走去。 “这小子倒是颇有一股老朽当年的那种气质,真是感叹,那时我身边也有这样气质的一位女子啊,没想到,这只是一转眼,我却已成半只脚踏入棺材之人了,真是节气不饶苗,岁月不饶人啊”巫马岳澜看着走出去的陈子昂,追忆起了自己那年轻之时。 “不过这个女子,老朽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哪喃?怎么就一下记不起来了。哎,记忆啊记忆,你要丢掉老朽多少过去存在的证明?”巫马岳澜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感叹着岁月的无情。 “这小子这么多的美酒不喝,真是不识货,算了,老朽便帮你们喝掉吧。”巫马岳澜看着桌子上的美酒,像是看着自己的宝贝一样,“这下子可以解掉我这几日的酒瘾了”。 这巫马岳澜独自一人坐在这喝着酒。 门外,陈子昂拉着李佩琳在街道上不停的在找乞丐,他是逮着一个便问一个。 开口第一句便是直接问对方,知不知道天河山在何处?不过虽然太直白引人注目,但是也不妨是最为有效的办法。 你还别说,真让他问到了天河山的所在,原来那天河山就在那顺德府境内,不过具体在顺德府何处,这个乞丐则是不知道了,或许他也没有去过。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只要知道了天河山的所在地,那陈子昂起码有了一个目标,既如此,那他下一步便是需要前往顺德府寻找那天河山了。 陈子昂谢过了那个乞丐之后,便带着李佩琳在街上转悠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陈子昂需要先赚些银两才行,不然的话,没准他在路上可就没有银两花,陈子昂捉摸着怎么赚些银两。 他自己想不出来的时候,便问向身边的李佩琳,请她给支上一招。 “你不是会医术吗,你去买弄几下,在卖上个几粒神丹不就有银两了?”李佩琳翻了个白眼。 “哪有什么神丹,我在说正经的事情,不要打岔”陈子昂示意李佩琳不要捣乱。 “你就去给一些病人治病,然后收取银两嘛,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李佩琳无语。 “拜托,这里是京师,药铺医生这般多,我上哪里去给人治病?”陈子昂两手一伸,示意自己没辙。 “可以在街上摆个摊子,上面写上妙手回春陈神医,没准就有人愿意来你这里治病,最起码这样是最简单快捷的赚银两的一条路子了。”李佩琳给他出了个主意。 “像那算命先生一般?”陈子昂不确定的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就去买几张纸,然后用毛笔写上字,坐在人流较多的地方,然后收取费用吗,尽量收高点,以显示你江湖神医的医术很高超。”李佩琳又说道,还示意陈子昂收取诊费不能太低,要高于一般的药铺之上。 “嗯,不错,你这倒不失是个好主意,走,我们先去买些纸,先试一试”陈子昂像是看到了银两在自己的身前晃动,他恨不得抓上一把立刻就走。 在陈子昂二人走远的时候,这个时候在他们刚刚待过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两个女子,都是一身仆人打扮,穿的颇华丽,最起码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的仆人能穿的。 这两个丫鬟都是生的水灵,最起码她们二人的眼睛看着很舒服,给人沐浴春飞般的感觉。 “灵儿妹妹,刚刚走的那位男子和身边的女子你可有看到他们的样貌?”身穿淡绿色的那个丫鬟问身边身穿淡粉色衣服的丫鬟。 “珠儿姐姐,灵儿看见了,那个男子长得倒仪表堂堂,脸庞俊逸,不过面生的很,之前肯定是没见过的,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吗,灵儿也没曾见过,不知珠儿姐姐为何这么问我?”那个身穿淡粉色衣服的灵儿丫鬟给珠儿说道。 “奥,珠儿姐姐是不是觉得那男子很俊逸,于是心里便”名叫灵儿的丫鬟,嘴角浅笑,一副很知道的表情,笑着给身边的珠儿丫鬟说道。 “你说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哪有的事情,我只不过是觉得那男子身边的女子背影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这叫珠儿的丫鬟伸出自己的纤细小手对着灵儿便是一阵打。 “哼,被我发现了你心中的想法吧,还不承认?”灵儿丫鬟伸手招架,一副我认定的样子。 “不和你闹了,我在说正事,那个女子的背影我真的在哪见过,很面熟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又记不起来了。”珠儿丫鬟示意灵儿不要闹了,她伸手拂过额间的秀发,像是思考着。 “在哪见过?灵儿不曾记得见过?”灵儿这丫鬟也是冷静了下来,而是朝着珠儿丫鬟一样,在思考。 “像是在府上见过,对,就是府上见过,可是又有点记不起在府上哪里?”谁知这珠儿一下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拉过身边的灵儿便说道,手中的力气不仅大了点。 “哎,姐姐轻点,你掐疼我了”灵儿丫鬟把珠儿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了下去。 “是姐姐激动了,不过灵儿妹妹,姐姐真的在府上见过她哎。”珠儿赶紧道歉道。 “那姐姐的意思是,这女子之前也是府上的丫鬟了?”灵儿又问道。 “应该不是”珠儿摇了摇头,显然她觉得李佩琳的气质不像是一个丫鬟。 “好了,珠儿姐姐,我们两个今天出来是要抓药回去的,得快点了,不然回去又要被骂了”灵儿丫鬟示意珠儿不要想太多了,她们还有事情要办。 “嗯,妹妹说的极是,先去抓药吧”这珠儿想了想,她们出来也有点时间了,是该回府上了。 陈子昂二人不知道刚刚有人在看着他,他只是着急想要先赚些银两,然后去那天河山寻找钟离无为老前辈。 陈子昂二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就走到了闹市的一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身边有一个竖起的长棍,上面有张纸,纸上写着‘妙手回春,包治百病’。 陈子昂随意的摆了一个优雅的姿势,静静等候第一个看病的人登场。 过往的行人很多,他们都诧异这里多出了一个陈子昂以及他那个‘招牌’,不知道这个小子想搞什么。 闹市的人是多,不管是买菜的,卖肉的,买珠宝古玩的等等,大部分人都是从陈子昂的身边经过,完全没有要停下来让他看病的意思。 倒不是说这些人不相信陈子昂,而是压根就觉得这小子太年轻,而且看他一身打扮完全不像是江湖郎中,他们对陈子昂没信心,万一他是个江湖骗子喃? 陈子昂在这里坐着,都快一个时辰了,大部分人都是从他身边走过,只有极少部分的人会转头看看,但也仅局限于看看,没有人愿意上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章 赚取银两 转眼之间都快两个时辰了,陈子昂的面前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做下让他治疗,他这时才觉得有种空有抱负无处施展之感,他也终于能够体会到,那些一身本事之人没有好的地方供他去施展的心情了。 陈子昂忽然觉得颇有一种古时候的那种江山社稷人才一样,是满身韬略无人愿听。 他不愿意就这样放弃,陈子昂就不信了,还真没有人愿意来他这里看病的。 一旁的李佩琳头一次觉得坐着是这般无聊,她就坐在那里双手托着下巴,一副看着天空发呆的表情。 “哎,年轻人,你这里能治病?”一个农夫装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陈子昂身前,他的身形不停的在扭动,像是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走开,不过最后他还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于是对着陈子昂问道。 “是是是,来来来,请坐,这位大哥快请坐”,陈子昂坐的眼睛都快合起来了,这时突然被人叫醒,他见有人愿意咨询,身上的瞌睡虫立马一扫而光。 等了好半天,终于是等来了一个,要是再没人愿意来他这里的话,陈子昂估计都要走人了。 “先请坐,说说看,哪里不舒服?”陈子昂示意他坐下来,然后示意他说一下自己的病情。 “那个,你真是的是医生吗?怎么看你年纪这么年轻?不会是骗子吧?”这个中年男子狐疑的看着陈子昂,他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不觉得陈子昂像医生。 陈子昂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看着年轻就不像医生了?这不是以貌取人吗,不过他考虑到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位病人,而且要靠他打响自己的名声,不能让他跑了。 于是这陈子昂脸上一下子变得肃穆起来,“这位大哥,别看在下年龄小,但是在下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最起码这京师之地能和在下抗衡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为了能够让眼前的中年男子相信他的医术,陈子昂也是豁出去了,放出狠话,他也不怕得罪这京师的名医,反正他就赚些银两,过几天就走了,到时候就算想找他的麻烦,就任由他们去找吧。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敢口出狂言说京师之地能和你抗衡的不过一只手,真是年少无知,太自大了”,一旁的看热闹的人看不下去了,在那里说道。 “就是,我看大哥你啊,别上当受骗了,去正规的医馆药铺去看看吧” 原本坐在陈子昂面前的中年男子有点犹豫起来,屁股一扭一扭的,想要随时走开似的。 陈子昂气急,‘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又不看病,又不懂,瞎嚷嚷什么’,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可不敢真说出来。 他哪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了,陈子昂就指望着中年男子给他打出名声了,于是陈子昂连忙把犹豫不决的中年男子拉到了座位上,让他重新坐定。 “这位大哥,在下这里保证,若是在下不能治愈,不收你一分钱,若是治好了也只收你一半的钱,你看怎样”陈子昂相信自己的医术,给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个保证,希望他能够留下让自己接诊。 一般来说,免费的东西都有很多人愿意尝试的,更不用说看病了,按照陈子昂所想,自己这么一说,眼前的中年男子应该会留下来,让他治疗。 没想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中年男子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站了起来,直接走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果真是骗子一个,连个套路都一模一样”。 “我说大哥,我真不是骗子,我真的是一个医生,我”陈子昂没料到这一幕,搞得他有点不知所措,还想解释来着,却发现那中年男子已经走远了。 一旁的李佩琳笑了,添油加醋的说道,“哎,臭子昂,看见了没,人家不信你说的话,说你是骗子。” 一旁看热闹的人,见这里人都走了,便也散开了,自己还有着事情去做的。 “我说,你好歹关心下我啊,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添油加醋行不,你看看,赚钱的路子没了吧,这下好了,银子都没了,要露宿街头了。”陈子昂斜了一眼李佩琳。 “你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那人走的,真的是”李佩琳反驳道,本想再说陈子昂几句的,谁知这时候他们二人前面来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读书人。 只见这人头戴方巾,穿衣领道袍,领部缀白色护领,脚上穿方头鞋,背后背着一个小竹篓。 “你会治病?治不好真不要钱?”这个读书人站在那里,看着陈子昂将信将疑的问道。 “如假包换,决不食言,不知这位书生哪里不舒服?”陈子昂原本在和李佩琳斗嘴之际,听身后有人问他,赶忙转过身去,回道。 “既如此,你帮我看看吧,我这手臂这块最近一直疼,喝了点药也不管什么用,让专门的医生推拿按摩也没效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儒生依旧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不过他可能抱着万一的心态,便给陈子昂说出了病因。 “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陈子昂把手搭在这儒生的手腕上。 普通的脉搏,五脏六腑都没有什么大碍,应该不是五脏六腑引起的手臂疼,陈子昂尝试着把自身的内力输送进面前的儒生身体,在他的手臂上循环了一圈,他眉头皱了一下,便松开了,这病不是很难治。 “医生,我这手臂到底是怎么了?” “你这只是瘀血未尽而在手臂内停留,致使这淤血压迫经脉引起的疼痛”陈子昂松开了这儒生的手,然后说道。 “淤血?不可能吧,我这段时间也没伤到手臂啊”这儒生有点狐疑的问陈子昂。 “你是不是之前手臂受过伤,并且红肿很久也未消退?”陈子昂问道。 “那是几个月前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去医馆看过了,而且医生也给我开了药,并且帮我把手臂上的红肿用银针消退了”,这儒生半信半疑的说到。 “哎,你这就是那主针之人未能把控好银针的力道,致使血液流了出来,聚集在你手臂之内,长时间未能排出所导致的积血积压,从而造成淤血积累。”陈子昂给他解释道。 “那医生,你有什么办法给我治疗吗?说真的,我这几天这手臂一直疼,而且都是剧痛的那种,每晚我都在半夜被疼醒,使得我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这儒生给陈子昂诉苦道。 “别紧张,既然我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把握把你这旧伤治疗根除的,接下来你就听我安排就行了,不要乱动就好。”陈子昂对着眼前儒生报以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外观普普通,并无特殊之处,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卷起的布匹一样的东西,陈子昂把这块布匹一点点的翻开之后。 引入眼帘的原来是一套银针。 陈子昂示意儒生把手臂放平,他并没有马上就下针,而是用自己的双手按在这儒生的手臂疼痛处,一阵的揉捏推拿。 “医生,你这样做能干什么?把握手臂中的淤血揉出来?”这儒生不解的问道。 不光是儒生不懂,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有点不解,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做什么。 陈子昂只是示意那儒生不要动,也别多说话,静静看着就好。 那儒生见此情景,心想反正已经让这年轻的医生治病了,那便由着他吧,况且治不好他也不会付钱的。 陈子昂真的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推拿吗?当然不是,陈子昂在给儒生的手臂做活血推拿之时,便把自己的一丝内力夹杂在了指尖,顺着儒生的手臂汇聚到了那淤血之处。 然后陈子昂便用自己这股内力把这淤血积攒的碎块给震碎了,成非常细微的那种小颗粒,在做完这个之后,陈子昂立马双手抽回,从身边快速的取出几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银针扎在了陈子昂刚刚推蹑的部位。 之见陈子昂双手快速挥动,不时地便有一根银针扎在儒生的手臂之上,短短片刻,便见儒生的手臂上起码有了七八根银针。 一旁的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惊叹,若不是有点实力和医龄,一般医生可做不到如此快速而且精准的扎针,他们也渐渐相信眼前的年轻人是个医术不错的医生了。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人群,此时却有几个人已经显得要上前让陈子昂治疗了。 陈子昂看着眼前的人群的举动,嘴角不禁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起到效果,更不要说赚银两了。 先不说这些看热闹的认识什么表情,最起码此时的儒生有点相信陈子昂的实力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似的人,也在心里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真的会给人看病,并不是个骗子。 这儒生忍者手臂上的疼痛,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以为这是手臂内的淤血块破碎之后产生的正常现象。 当然若是陈子昂知道的话,恐怕也会说这只是正常现象,其实之所以这儒生会感觉到疼痛,根本不是什么淤血块被震碎,而是陈子昂为了使这些人认为自己医术高超,所以在扎银针的时候,他特意表现的很快速。 于是乎,虽然他的下手速度上去了,但是手上的精准度下降了好多,这不,有几个银针稍稍扎偏了一下,并没有准确的扎到那些淤血聚集的部位,所以这儒生才会感觉到疼痛。 不过陈子昂也没在意,反正这扎偏的几针不会要这儒生的命,而且也并没有什么别的副作用,就任由去吧,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陈子昂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把这些银针一个个的拔了出来,此时陈子昂颇为的小心,深怕出错丝毫,儒生和看热闹的人以为这是陈子昂做医生的本能,细微不出丝毫差错。 其实不然,陈子昂只是为了防止那插偏的几针,在拔出时碰到儒生手臂上的某些脉络,以致间接性的损伤儒生的脉络。 在陈子昂把所有的银针拔出之后,他便把身边准备好的酒倒了一碗,然后把这几只银针丢在了里面,再清洗了一番之后才装好,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包袱。 这个时候陈子昂才朝着那儒生的手臂看去,只见在那手臂之上出现了几个细小的红孔,然后便见到这些红孔里面缓缓的流出了布满黑色的细小血珠。 这些血珠都是刚刚陈子昂用内力震碎的淤血血块,然后他用银针的针孔扎出血孔,让这些碎裂的淤血血块流出来。 陈子昂见这儒生手臂上的淤血流出的差不多了,便快速的结果一碗清水,替这儒生擦拭了一番手臂,并且最后稍微用酒给清理了一下。 “好了,你手臂中的淤血已经全部排出来了,只要我再给你开几服药,回去按时服用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全部恢复的,不会再疼痛了”,陈子昂示意这儒生把袖子弄好。 然后陈子昂快速的拿出了一张纸,用笔在这张纸上写上了一些药材名字,并且注明了怎样熬制以及服用,写好之后,他便把这药方交给了眼前的儒生。 “多谢医生了,刚开始我还有点不信,认为你是骗子,现在小生在此给你道歉,还望医生不要在意小生刚才的举动”,这儒生接过药方,放在了眼前看了下,便揣在了袖里,然后对着陈子昂道歉道。 “试试甩一甩手臂,看看可有其他不适之处?”陈子昂也客气了一下,说自己没有生气,让他不要在意,然后才给他说道。 “没有之前的那种疼了,但是用力挥手臂的话,还是会感觉到手臂上有点酸麻之感。”这儒生使着甩了甩手臂,感觉到有点痛,就说到。 “这个不必在意,这只是正常的现象,你的手臂刚刚排出淤血,经脉才刚刚脱离压迫,所以才有丝丝的疼痛。”陈子昂示意他不要在意,说这是正常的现象,“过段时间便会好的,回去你只要按时服药便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夜袭县牢 那儒生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挥动了自己的手臂几下,发现却是只是正常的疼痛之后,便先谢过了陈子昂。 “多谢医生了,没想到看你这么年轻,医术当真了得,小生佩服、佩服,不知医生贵姓怎么称呼?”这儒生终于是记起了什么,向着陈子昂问道。 “在下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医生,亦或者陈郎中都行” “多谢陈医生的妙手回春,小生现在感觉舒服多了,要是早知道陈医生这般神奇,小生应该早点来找你治病的”这儒生也是客气的称赞了一下陈子昂。 “既然你已经治好,那便请把诊费付了吧,看在你是第一位找在下看病之人,变少收取你一些诊费,就付三百文钱吧。”陈子昂看着这儒生不停的唠叨,连忙打断了他,并且厚颜无耻的示意他交诊费走人。 他接下去还要继续给人看病收钱的,可不能让这儒生一直在这里唠叨,你没瞧见吗,四周看热闹的人都有几个已经想要上前让陈子昂看看了。 “这是诊费,请陈医生收好,那小生就告辞了,以后有缘在和陈医生相见。”这儒生一副书生气,连说话都是这般。 “有缘再会、有缘再会”陈子昂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只是瞟了一眼儒生,便没再关注了。 等儒生走出人群之后,陈子昂站了起来,在自己的诊桌之前走了一圈,说道:“相比各位也瞧见了在下的医术,在下并非是什么江湖骗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医生,此次在此摆摊医治,无非是见那医馆药铺看病抓药很贵,一般老百姓都看不起病,在下身怀仁慈之心,不忍大家受苦受难,便在此特意创办这个摊子,来替大家治病”。 这陈子昂忽然打起了感情牌,雨声泪下般的朝着在场的人说道,“在下吃点亏,只收取平常医馆药铺一半的诊费来替大家看病”。 没想到说完之后,周围的人还真有一些眼角有点抽动,像是很佩服陈子昂的这种舍我其谁的精神。有几个人走了出来,坐到了陈子昂的面前,想让陈子昂替他看病。 当然也有一些见过大世面之人,看着陈子昂的表演,只是像是听故事一般,无动于衷,他们这样的场景见多了,知道这不过是陈子昂的一种宣传而已。 这一下,陈子昂是心里乐开了花,就差要跳起来笑了,没想到自己稍稍露了两招就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一旁的李佩琳看着陈子昂的表情,直接翻了几个白眼给他。 一时间,陈子昂是忙着一个个的给他们的治疗,这些让他看病的病人大到顽疾重病,小到伤风感冒,比比皆是,当然陈子昂并不是神,有的病像是深入骨髓的那种,陈子昂也无能为力。 不过好在这样的病人很少,虽然稍稍的影响了他的看病进程,但是也不伤大雅。 就这样,差不多日落时分,陈子昂这里才渐渐的嘈杂声平息了下来,陈子昂看着都已经走开的病人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群,想着也该收拾收拾,收摊了。 两人收拾完毕,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在点了一些美味佳肴之后,陈子昂和李佩琳庆祝这一天的收获。 两人酒饱饭足之后,陈子昂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包袱,把今天所收获的银两铜钱,全部倒在了桌子上,他叫上李佩琳一起数。 最后数完,正好是十三两银子三百三十文钱,可以说算是一笔不菲的钱财了,向京师这样繁华的地方,寻常人家一年也才能获得这么点银子。 陈子昂当时就有了一种想法,天天去街上摆摊给人看病,要是每天靠看病都能赚取这么多银两的话,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门路。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佩琳,没成想对方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子水。 “拜托,你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又不是每个人天天都生病的,再说了,你这样一直这样看病,抢人家这些正规医馆的生意,人家还不派人来捣乱?甚至是抓你进牢。”,李佩琳打击道。 “捣乱就让他来呗,我又不怕人来捣乱,再说了抓我进牢做什么?我又没触犯法律”,陈子昂不解到。 “你这样看病,每天又有这么多的银子赚,人家能让你这么弄下去?况且你还连赋税都不叫,官兵不抓你抓谁?”李佩琳像是看傻瓜的看着陈子昂,连个最基本的律令都不知道。 “你就不能让我再高兴一下吗?” “我这不是怕你高兴过了头嘛,真是不知道感谢,磨磨唧唧的,说声谢谢能死啊你?”李佩琳看着像朽木脑袋的陈子昂,责怪道。 “明天再去弄一天,估计还能再赚上个二十两银子,到时候去那天河山也算是路上有了盘缠,就不用担心半路没地方吃住。”陈子昂美美的想着,像是看到了明天纹银滚滚而来的场景。 “得了吧,今天已经有这么多病人看过病了,明天没几个人了,就别想着要赚那么多的银两了”,李佩琳打击道。 “你懂什么,我今天这般的医术,这些人肯定会大嘴巴子四处说,明天来看病的人只怕会更多。”陈子昂摇了摇头,认为李佩琳说的不多。 “我才不信喃” “那我们明天就瞧瞧,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 天色渐渐的晚了下来,陈子昂二人今天算是很忙碌了,也是很累,便早早的修习了,京师到还是一副风调雨顺的样子,看似一片祥和。 在这京师的某一处,一家客栈里面,周繁建三兄弟此时正和剩下的弟兄们在一个屋子里面商讨着什么。 “大哥,我们这一趟镖已经安全的把东西送到这李记商铺了,咋们的职责也算是尽完了,现在该回去找那为富商好好谈谈了,他这般欺骗我等,害得我们损失这么多兄弟,一定要他血债血偿。”赵金虎一副暴脾气,率先大声说道。 “二弟,我知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此事还透露着诡异,需要重新从长计议,你们可还记得几日我们把这批货物交给李记商铺的情景吗?”周繁建示意赵金虎冷静下来,不要这么冲动。 “大哥,我们怎么能不记得,那李记商铺之人,很是客气的帮我们卸下了这批货物,并且当场清点了一番,没有任何东西丢失,从这可以看出,那个宝匣绝对是后面那富商不知什么原因加进去的。”左慈堂的修养颇高,遇事也很冷静,此时也是接过了大哥周繁建的话,朝着大家说道。 “没错,三弟所言极是,原本还想从这李记商铺打听一下那富商的一些资料的,没成想他们只是有过几次往来的买卖关系之人罢了,并不是很熟。”周繁建先是赞同了左慈堂所说的话,然后说。 原来,这周繁建在卸完货物之后,曾找李记商铺的掌柜打听过这个富商,并且也很含蓄的问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最终得到的答案则是这两人只是普普通通的买卖关系。 周繁建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可以看出,这掌柜的却是不像是在说谎。 “那按照大哥的意思是说,这富商其实是假借押镖为由,反而利用我们运送这个宝匣?”赵金虎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 “二弟所言极是,那也正是我的猜测,就是不知那些杀手就是他运送的目标还是是出乎意料之人?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要调查一下,等明天休整一番,便加速往回赶,路上不能有片刻耽搁,我们要给死去的弟兄一个解释,来祭奠他们在天之灵。”周繁建先是赞同了二弟赵金虎的分析,随后给大家安排了一下行程。 “是,大哥”平安镖局的一行人整齐的喊道。 夜晚的京师之地,灯火阑珊。 在另外一边,肃宁县县城中的县衙内,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那王主薄和覃捕头依然还未回来,所以下县衙的捕快们像是少个主心骨似的。 吴知县坐在自己的后院,不停的来回渡着步子,自从他从河间府城冯知府的府衙回来以后,便已经加强了戒备,防止那任县和顺德府派人来劫牢。 这不,原本应该回家休息的一众捕快,此前却是被吴知县叫住了,给他们说明了情况,并且安排他们在县衙之内四处转悠,巡逻。 这些捕快里面伸手比较敏捷的几个则是把巡逻的重点放在了那县牢的门口附近,他们都知道,若是有人来劫牢的话,那是肯定要经过这个门口的。 而且他们也都知道,县衙的狱卒只是长得有点强壮,并不会多少武功,充其量顶多算是入门级别,若是靠这些狱卒来抵挡劫牢之人的话,那无疑是螳臂当车。 吴知县不停的在四处走动,而且若是看到一个捕快便给他提醒道,要他加紧防范,切不可疏忽大意,毕竟知府大人也已经给他派了任务,务必要确保这李昌义二人的生命安全,吴知县可不想出了差错,然后被冯知府询问责骂一番。 另外一点,他从自己身为朝廷命官的角度考虑,也不允许自己懈怠,此案透露着猫腻,他要调查个清楚。 县衙内和县衙外则是两番景象,此时的肃宁县城,除了几家酒楼小店还在继续经营之外,大部分的商铺和百姓的房屋都已经熄灯歇息了。 在这漆黑的街道上,远处却是缓缓走来了两个身影,一身的黑色夜行衣,脸上也是一块黑色的面巾蒙着自己的脸,两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剑,他们两个行动看似不慢,但是却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窜出好远,比寻常之人走路快多了。 他们二人正是从顺德府府衙出发的计闲和付生二人,听从任县知县的安排,前来肃宁县县牢劫狱,把那画像上的两人带走。 他们二人自从出发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这里赶,终于是在今天落日时分赶到了肃宁县城。 只不过他们二人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现在这县城内四处打探了一下,从这个县城的布局,县衙的位置,县牢的位置,以及若是成功之后最快速的逃跑路线他们都看了一番,并且在自己的心里记了下来。 要知道他们二人在江湖上经常做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这么多年依然能够安安全全的活下来,可都是靠着自己的那一份警觉,以及做事事先谋划的作风。 他们二人规划好了之后,便先是在县城某处歇息了下来,知道现在夜黑之时,才打扮了一番,朝着县衙的县牢方向而去。 他们二人如鬼魅般的在这街道上行走着,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不大一会便来到了靠近县牢的地方,他们二人就先躲在房梁上,然后把身子藏得很低,朝着四处观察着。 此时这两个劫狱的计闲和付生二人,还在观察下面走动的捕快之时,完全没感知到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个身影隐藏在黑暗中,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二人。 此人便是那冯尝敬冯知府身边的高手,澹台崇杉,身高七尺,腰佩一柄剑,夜色月光下,可以隐隐看到在他的左脸上有个黑色的淤痕。 澹台崇杉听从冯知府的安排,在吴知县回到县衙的时候,他也在这县衙的县牢附近埋伏着,当然他不可能一天到晚的都埋伏在这,那不得累死饿死他,所以澹台崇杉一般都是在白天休息,直到夜晚十分才会在此守护。 澹台崇杉清楚,若是有人劫狱的话,一定会选择在晚上,因为此时万籁俱静,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了,不容易引起骚动,而且在黑夜十分,有着月色的掩护,劫狱的话更容易成功一些。 这不,在今晚他就遇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于是他便先把自身隐藏好,看看这二人接下来怎么打算,按照冯知府的意思,若是有人劫牢的话,这些县衙的捕快不能抵挡之时,自己再出手不迟。 计闲和付生二人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身旁有一个高手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二人更没有想到的,还有一个高手正在远处盯着他们两人,此人便是那顺德府知府宋北山身边的贴身护卫,闻人启兆。 宋北山是给了闻人启兆秘密任务的,此时他就是来监视着计闲和付生二人的,不管他们事情办没办妥,等待他们二人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二章 刀光剑影(上) 计闲和付生二人,全然不知自己的生命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们二人还在想着这次完成任务之后,拿着钱财怎样去花?最起码也要去那青楼里面,搂着几个女子逍遥个十天半月才行。 这次任务可不是之前那种,以往都是接一些什么偷盗暗杀之内的,这些个任务目标都只是个江湖闲人,所以人死了也没有太多的动静。 但这次不一样,他们这是劫狱,是和官府过不去,所以危险系数就大了不止一点半点。这也让他们有了筹码和任县知县谈条件,最起码这次的报酬可是很高的。 计闲和付生二人,静静的在房梁上隐藏着,在等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现在天空月光很足,而且云很稀疏,地面上那些巡逻的捕快也是三三两两的,若是现在就下去很容易就被发现踪迹的。 他们二人在等天上的一片乌云,等这片乌云遮挡住月光,那个时候便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另一边,吴知县见安排的差不多了,便自己回房去休息了,他只是一个知县,并无武功,若真有人来劫狱,他只能指挥,去不能上前。 吴知县只能寄希望于,今晚不要出事,等明天王主簿和覃捕头二人回来之后,有覃捕头在场,一般的危险覃捕头都会解决的。 这边吴知县终于是在忧心忡忡的情况下,勉强入睡了。 在吴知县睡去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此时夜空中的乌云已经渐渐的把月光遮挡住了,四周万籁寂静,那些巡逻的捕快都已经困意上身,一个个的都已经在角落铺了一个草席入睡了,只留下一两个还在接班的捕快。 计闲和付生二人,见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一喜,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便做了几个手势,然后二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犹如猫落地一般,不发出一丝的响动。 “还以为你们两个一直不动喃,看来也是抓住了此时的时机,趁着这段乌云挡住月光的时间劫狱,既如此就先看看你们两人若何把人从县牢救出去。”澹台崇杉原本都快等的不耐烦了,这时见他们二人行动,在心里默默说着,顺便他还抚摸了自己的剑鞘一下。 计闲二人对于周围藏着澹台崇杉之事全然不知,他们两人晃过那两个还在站岗的捕快,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站定,计闲看了看付生,两人一个眼神交会,知晓了对方的意思,于是这二人突然一起出手,瞬间扣住了这两个捕快的喉咙。 这两个捕快突然受到袭击,刚要开口大喊,只觉得自己喉咙被人右手掐住,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二人连忙想要抽出自己身上的刀,向后回击。 谁知这计闲二人,压根不给他们机会,另外一只手直接双手成刃,重重的打在了两个捕快的后脑勺。这两个捕快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然后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计闲二人防止住他们两人突然倒地,把他们两个拖到了一边的角落,然后轻手轻脚的便朝着县牢的地下走去。 阴湿潮冷的地下,有着水滴从墙壁上渗出,这里面可以感觉到空气都是湿润的,两旁的墙壁上隔着一段距离便有一个油灯,这些微弱的灯火照亮着阴沉的县牢。 计闲二人快速的下了楼梯,在拐角处见到了两个狱卒,两个人在那里喝着酒划着拳,全然不知后面出现了两个人,两人依旧是一副不醉不归的心态。 计闲看着面前的两人,和身边的付生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方会意,从身边掏出了一柄寒光凌凌的匕首。 付生手握匕首,在这两个狱卒仰起头喝酒的瞬间,立刻出手,只见他一个俯冲,便是一道微风扫过,付生手中的匕首便已经划过了这两个狱卒的脖子。 这两个狱卒一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慌忙想要从身边掏出刀来,可是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很疼痛,他们连忙伸手往自己的脖子摸去。 一股温暖湿润的感觉在两人的手上感受到,他们两人把手伸出来一看,只见那手上满是鲜红的血液。 付生看着眼前的二人,冷漠的眼神没有丝毫情感,他把匕首在眼前的狱卒身上擦了一下,便放进了自己的腰间。随后从眼前的狱卒腰上取下一串钥匙,便看也没看他们二人一眼,招呼着计闲朝着县牢深处走去。 这两个狱卒脑海里立刻浮现两个字眼‘劫狱’,他们很想大声呼喊,让外面的捕快听见声音,前来抓住这两个蒙面人,但奈何,他们两个只觉得喉咙像是被水呛到一样,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 这两个狱卒一瞬间脖子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痕迹,血液如泉水一般从脖子上流出,两人挣扎着想要用手挡住脖子上的血液,可是这只是徒劳的,没两下,这二人便已经停止了挣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只有那鲜红的血液还再继续的流淌着。 计闲和付生二人在这个不到的县牢里面转了一圈,终于是在一处角落发现了李昌义二人的身影。为了确保无误,他们二人拿着画像比对了半天,然后问道。 “你们两个可是李昌义和齐汇二人?”计闲站在牢房外看着里面的李昌义二人问道。 “你们是何人?怎么这幅打扮?”李昌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是救你的人,你们两个人的命有人要救下,所以特意派我们两个来救你们”,计闲说到。 “我们两个都是通缉犯,谁会来救我们?”李昌义一副戒备的神色,他还是不确定眼前的二人是何身份。 “少啰嗦,快点出来,跟我们回去,我们二人等着回去复命。”付生在一旁喝道,显得有点没有了耐心。 这一声,喊得有点大了,以至于其他牢房睡觉的人都被吵醒了,只见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起来,走到牢房前,哭爹喊娘的直说冤枉,希望计闲二人能救下他们。 计闲和付生二人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谁知这些个囚犯,不仅不停下,还变本加厉的喊道。 为了防止这些人引来外面的捕快,计闲无奈之下,便只能杀鸡儆猴,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短命鬼的囚犯,伸手便是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这个囚犯只是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最好都给我安静下来,不然你们的下场和他一样”,计闲的双眼毫无感情看着四周的囚犯。 果然,这一下,四周的囚犯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大声喧哗了,一个个的都退到了墙角跟。 那李昌义和齐汇二人也被吓了一跳,虽然这里很多的囚犯犯的罪都很恶毒,但是也不至于是杀头罪,可眼前的这两人明显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徒,随随便便便是杀掉一条鲜活的生命,让他们两人心理也产生了害怕。 计闲和付生二人见自己这一下起到了效果,便没有再理会周围的囚犯,反而是把李昌义二人的牢门打开,示意他们赶紧出来。 李昌义二人身为鱼肉,哪敢反抗身为刀俎的这两个蒙面人。 出了牢门,计闲二人先是给李昌义二人手上绑住了一条绳子,然后才拽着他们朝着县牢外面走去。 在经过那两个死去的狱卒身旁时,李昌义二人不仅多看了一眼。 刚一出牢房,计闲便示意付生把他们二人看好,不要让他们发出任何声音,然后自己独自一人在四周先查看了下。 之前被他们两人打晕的捕快依旧倒在一处角落,剩下睡觉的捕快,因为没人来叫他换班,一个个的都睡得很踏实。计闲在四周转了一会,见没有人之后,便马上返回示意付生把李昌义二人押送出县衙。 为了保险起见,计闲还特意给李昌义二人的嘴里塞了一块布,防止他们二人大声喊叫,从而破坏他的计划。 计闲和付生各自带着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朝着墙角走去,再走到墙角之后,计闲先是一个跳跃,便上了墙上,然后示意付生把李昌义二人弄出来。 在一旁漆黑角落里观看的澹台崇杉,此时却是心里嘀咕了起来,‘早知道这县衙的捕快不靠谱,没成想真么没用,人都快被劫走了,还在一旁睡大觉。’ 澹台崇杉正要考虑是不是你应该制造点响动,让计闲二人和这县衙的捕快打起来,毕竟他的任务只是局限于这些捕快打不过劫狱之人的情况下才会出手的。 他在自己的身边看了看,找到了一个小石子,他拿在了手上,看着倒在地上睡觉的捕快,正准备要丢出之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叮当当”,在这宁静的夜晚突然想起了一阵声音,而且声音很大,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一样。在这一声响起之后,李昌义便‘跌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不好有人劫狱”“不好,大家快起来,准备应敌” 突如其来的响声,把原本睡觉的一众捕快惊醒了,这些捕快迅速的起身抽出身边的刀,然后四周瞧了瞧,发现了李昌义几人的踪迹,便立刻将他们几人包围住。 “废物,真想一剑要了你的命”计闲脸上出现了愤怒,朝着李昌义喝道。 计闲和付生二人见行踪已经被发现,便放弃了悄悄离开的计划,反而是跳下墙头,站在了县衙捕快的对面,整装待备的样子,双方都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彼此。 澹台崇杉见眼前的场景,把手上的小石子丢在了地上,然后又隐到了一旁暗中观察,他想先确认下这两个劫狱之人的实力如何,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肃宁县的这些个捕快实力怎样。 计闲和付生二人背靠着背,看着四周围起来的几个捕快,两方都只是在戒备着,并没有率先出手,在另外一边的几个捕快,几个人嘀咕了一番之后,便有一人匆匆的离开了这里,估摸着应该是去给吴知县通报了。 眼前的场景,真的是李昌义不小心造成的吗? 当然不是,他这是有意而为之,李昌义心里清楚,他们二人认识的人都只是局限于小范围内的一些村名以及武夫之类,他可不认为那些村民和武夫能够付得起钱财请动人来劫狱。 唯一想要把他们二人劫出牢狱之人恐怕就是那任县的知县和顺德府的知府二人了吧。 也唯有他们那样的权势之人才能做到请人劫狱的事情,所以李昌义为了不使自己落入那任县知县和顺德府知府手里,便在刚才把墙角的一块碎瓦片踹到了不远处的铁环之上。 这才发出怪声,惊动了这些捕快。 李昌义现在很清楚,造成他们二人今天下场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任县知县和顺德府知府二人,恐怕是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这两人才要陷害与他。 李昌义和齐汇二人,看着眼前的慌乱,两人慢慢的摞到了墙角另一边,他们刚想走开,这时被一个捕快发现了,来到他们两人的身前,把李昌义和齐汇二人护在了身后。 计闲和付生二人,看着眼前的一种捕快,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慌张,早在来之前他们便已经预想到了发生现在的这种状况给如何应对,他们两人扫视了周围一圈之后,见那李昌义二人躲得地方,便相互之间交流了下眼神。 付生又抽出了刚才杀狱卒所用的那柄匕首,只见匕首背部透黑,匕首刃部寒光闪闪,一看便知道此匕首很锋利,那计闲也是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剑,剑宽三寸左右,剑身也是寒光闪闪。 二人率先出手,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杀了过去。 原本正在僵持的这群捕快,突见眼前的蒙面率先出手,便立刻挥刀向前,每当计闲和付生二人攻击到一个捕快的时候,他们两人的侧身和后背都有一个捕快迅速贴近,直接杀向他们的要害。 这使得计闲和付生二人本想一口气解决掉一两个之后,再分而攻之的计划落空了,他们确实低估了肃宁县这群捕快的实力,覃捕头统领的这群捕快,长时间跟随在覃捕头的身边,各个都是训练有素,步伐整齐之人。 三三两之间都是配合默契,这些捕快都知道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眼前的蒙面人毫无胜算,于是便采用围攻之策,几人配合着,运用着有一方受敌,三方支援的打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三章 刀光剑影(中) 在这漆黑的夜晚,肃宁县大多数的商铺百姓都已经关灯歇息了,唯独县衙的县牢周围,此时却是喊杀声震天,那计闲和付生二人各自周旋着几个捕快,不停的用手中的兵器和县衙捕快的刀相碰,在这夜晚时时都会碰撞出零星的火花。 犹如冶炼铁的工匠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时地敲打着迎面而来的攻击。 计闲手中的短剑是左挡右击,在他的四周有着四个捕快,分别在他的四周分部,每当计闲攻击前面的捕快时,两侧的捕快便都会朝着他的双腿攻击,阻挡他前进的步伐,而身后的捕快则是趁机向前,挥舞手中的刀攻击计闲。 计闲仿佛背后长眼睛似的,见势不妙之际,立刻在前倾的步伐中绳子一个扭动,手中的短剑瞬间变前刺为俯击地面,他借这短剑的支撑,两腿躲过眼前的攻击之后,并没有马上收回,反而是两腿成伸张的姿势,跨开,只见身边的两个捕快躲避不及时,被计闲的双腿踢中了肩膀,两人倒飞出去。 在计闲刚刚踢开身侧的两人之后,便见眼前一道寒光划过,一阵刀风顺着他的两腿之间直直的砍了下去。他只觉得胯下有股凉风拂过一般。 计闲暗道一声好险,刚刚自己的这一反击,看似是很华丽,也很有技巧,但是有很大的危险性,若不是他刚刚在见到寒光顺劈而下,见势不妙的情况下,靠着手臂的支撑,把自己的屁股向后摞了一摞,恐怕他现在的命根子就断了。 他是差一点就成了太监,计闲慌忙之间双腿落地,然后马上拉开了几人间的距离,然后深呼吸,脸上都有了汗珠滑下。真是太惊险了,差点就不情愿的成了太监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阉人,大好的风流还等着他去享受喃。 另外一边付生也是险之又险的踢开了自己身边围着的三个捕快,然后便拉开了距离,和眼前的三人保持一个距离,他才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下自己的呼吸。 相比于计闲,付生就看起来有点糟糕了,身上已经有了几处刀痕,虽然只是被刀刃划开了衣服,露出了他衣服里面的古铜色皮肤,并没有让刀刃划到皮肤血肉。 但是从这可以看出,付生一个人对付眼前的三个捕快也有点吃力了,场中总共就八个捕快,四人围攻计闲,三人围攻付生,另外一人则是在看守者那李昌义二人,防止他们二人乘乱逃跑,原先被他们打晕的那两个捕快,也因为后面的响动被刃救醒了。 若是早知道如此,计闲说什么也要把那两个捕快给杀了,但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只能应对眼前的敌人。 计闲和付生二人都相互望了一眼,眼睛里有点了退意,这一次有点大意了,按照计闲二人的猜测,官府县衙的捕快都是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酒囊饭袋,他们两人之前行事作恶,也常常招惹到一些官府之人,但都被他们两人玩玩的团团转。 长此以往下去,计闲和付生二人便产生了错觉,以为所有的捕快都是一个德行,不过如此的想法。但是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还是有些捕快身怀高超武功不在江湖高手之下的。 当然计闲不是说眼前的这些捕快,身手可以和江湖高手比拼。 看这些人配合默契,招式刀法都很到位,招招致命,从不浪费丝毫。一看便知道这些人受过特殊的训练,计闲看着眼前的这些捕快,却发现不见他们的捕头。 计闲心里便有了答案,显然这些人的刀法、身手及配合默契度,全都是那未曾出现的捕头训练的,从这里可以看出那位未出现的捕头身手定会不凡。 在计闲心里思考的时候,一边的那些捕快也有几人心里嘀咕着,眼前的这两人武功虽然比他们每个人高,但也高不了多少,最起码和那采花大盗赵天霸比起来,就逊色了太多。 他们几个都是之前和那采花大盗交过手的,深知那采花大盗的实力。 既然这二人实力一般,只要他们几个都配合默契下,不出差错,那便有信心把这二人留在此地。 在计闲二人和捕快们都在僵持的时候,吴知县的后院休息的房间内,那个报信的捕快正单膝跪地给吴知县汇报着发生的事情。 吴知县原本谁的正香,没想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本想骂一番打扰他休息的捕快,但一听他的汇报之后,脸上立刻惊慌了起来,连忙穿戴上衣服便让这捕快带他去县牢。 那捕快前面带路,带着吴知县穿过了羊肠小道,很快便靠近了县牢。 吴知县在县牢的外面便已经听到,在墙的另一面有着厮杀声和兵器碰撞声,吴知县担心李昌义二人的安危,不顾捕快的劝阻,硬是进入了到了这县牢的这个小院里面。 他没先去看那劫狱之人,反而是先找到李昌义之后,看看他们两个是否有受到伤,李昌义二人连忙说没受伤,这时吴知县才松了口气。 他深怕这劫狱之人并不是劫狱,而是去杀人灭口的,要知道李昌义二人可都是人证,而且他们两人的身上显然牵扯到一件大案子,关系到那顺德府知府是否有牵扯到这件杀人案中来。 吴知县可不想李昌义二人突然暴毙,那这件案子便可能真的不了了之了。 在确定李昌义二人没受伤之后,他便安排那两个捕快先好生看着,不可让这两人受到任何伤害。随后他才把目光看向了远处正和自己的手下对峙的两个劫狱的蒙面人。 见他们都被漆黑的衣服包裹,脸上也是蒙着一块黑布,根本看不清这两人的面孔。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胆敢劫持县牢的犯人?不知道这是触犯了朝廷律令,是要杀头的吗?”吴知县毕竟是个知县,当下便大声喊道,以希望能从这两个蒙面人口中套出点实情来。 “少拿朝廷两个字来吓唬我们,我们不吃这一套,你们这些做官的,口口声声的要遵守朝廷律令,但你们一个个的本身就违反这些律令”,计闲用沙哑的话说道,“你们口中的律令管不到我们这些江湖人士,说这套没用”。 “大胆,你们两个嫌犯,竟敢藐视朝廷律令,且出言不逊污蔑朝廷官员,本官在此下令要逮捕你们二人,把你们二人问罪砍头,来人,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押入大牢,听候审判”,吴知县脸上一怒,大声喝道,并且指挥那些对峙的捕快速速把眼前的两人捉拿归案。 “是大人,在下遵命”,几个围捕的捕快立刻应道,而且在说完之后,便整齐的朝着计闲和付生二人再度杀了过去。 “哼,狗官,都是一个德行”计闲看着冲来的捕快,暗骂了一声,便再度提剑上前和眼前的捕快打在了一起,那边的付生也是如此。 不知是因为这些捕快见吴知县就在一旁,还是因为刚刚的话激起了他们的斗志,这些捕快这一次的攻击明显比之前凶狠了许多。 不管是招式刀法都加强了许多,以至于计闲此时都只能忙于招架,无力还手出击。 好几次这些捕快的刀刃都差点砍中了计闲的身体,有几次更是惊险,那生寒的刀刃硬是贴着他的脸颊划过,那冰冷的刀身都使的计闲的脸庞都感受到了这种寒冷。 在这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计闲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攻击,身上的夜行衣也有了几个地方,被这些捕快的刀刃划开了。 另外一边的付生也是苦苦支撑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被伏法的样子。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计闲在抵挡的时候,脑子里不停的在转动着,想着用什么方法逃出去,他一边躲开攻击,一边用眼睛观察四周,看看什么地方能作为突破口。 他的眼睛不停的扫来扫去,在扫到李昌义二人和那位吴知县的时候,计闲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计划,他在躲开了捕快的攻击之后,艰难的做了几个进攻,逼迫这些捕快不得不离开自己身侧,然后他先是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对着付生使了个眼色,并且在转身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手势。 付生立刻会意,一只手不仅不经意的在自己的袖里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铁球放在了手上。 “你们这群以多欺少的杂碎,真当我打不过你们不成,看我的暗器”计闲忽然在自己的袖里掏出了几把很小的飞镖,对着围攻他的捕快扔了过去,那几个原本想要上前的捕快,见此情景,立刻拉开了距离,躲避计闲的飞镖。 “你们这群人,咄咄逼人,休要怪我不客气,都去死吧,看我的霹雳弹”,这时候付生也在躲开攻击之后,对着眼前的众人大骂道,并且手中的圆滚滚的铁球丢了出去。 “不好,是霹雳弹,快躲开,不要被炸到”一众捕快,连忙对着身边的人喊道。慌忙朝着四周四散开来,以躲避这‘霹雳弹’的爆炸范围,甚至于吴知县身旁的捕快都赶紧把吴知县拉倒了墙角,把他护在了身后。 计闲和付生看着眼前众人的反应,脸上露出了笑意,他们并没有躲避,反而是双双朝着吴知县蹦去,一个跳跃便到了吴知县的身旁,两人随手把没防备的捕快打翻在地,便把自己的兵器架在了吴知县的脖子上。 那圆珠落地之后,并没有产生任何响动,而是在地面上滚动了起来,这群捕快立刻道一声‘中计了’,赶紧朝着两个蒙面人的位置看去,只见他们二人此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们四周瞅了一眼,才发现自家的知县被这两个蒙面要挟住了。 “好手段,好计策啊,没想到这两人还有点头脑”,躲在暗处的澹台崇杉在看到那付生大喊霹雳弹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刚想要躲远点的时候,却看到计闲和付生二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有点狐疑的再朝那‘霹雳弹’看去的时候,心理把自己骂了一顿,产点被骗了。 原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铁球,只不过被这两人来了个以假乱真而已。 也亏这两人好胆,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想到这样一招,在混乱时刻,这样一丢,还真能让这些捕快感觉到错觉,以为这真的是霹雳弹。 “都给我安分点,不然你们的知县大人可就小命不保了”,计闲示意身边的付生把李昌义二人抓住,让他们二人紧贴着自己。 “快放可我们知县大人,此时回头还有药可救,若是继续这样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们二人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到时候连菩萨都救不了你们。”这些捕快中的一个人先示意自己身边的捕快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对着计闲二人说到。 “少废话,我二人做事可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都退开,把路给我让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知县。”计闲架在吴知县脖子上的短剑不仅紧了三分,那锋利的剑刃都快把吴知县的脖子弄成一条红线了。 “都先退下,没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吴知县此时虽然被计闲二人要挟主,但是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的慌张,反而很是镇定的任由计闲把自己的脖子架住,并且伸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妄动。 “可是,大人,您……”这些捕快刚要说,却被吴知县打断道。 “退下,不要过来,免得误伤了这两个囚犯,本官无碍,不要担心。”吴知县让他们退开来,靠着墙角,让出一条路来。 “大人真是高风亮节啊,如此状况之下,居然还有闲心担心这两个犯人,你就不担心自己一下?万一我的手颤抖一下,这剑不听使唤的把你喉咙划破了,那大人你可就是一具尸体了。”这计闲心里不免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位知县了,倒颇有一股正直之气。 以往计闲二人碰到的那些当官之人,一个个怕死的要命,生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他们一般都不惜一切想让自己活下来。 “本官只是一个知县,又不是什么大贵之人,本官这条命是百姓给的,由百姓拿去又有何不可?”吴知县任由计闲的剑抵着自己的脖子,他这时把脖子扭动了下,看向了身边的计闲。 计闲见吴知县的举动,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喉咙让剑割破了,所以架在吴知县脖子上的剑松了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刀光剑影(下) 计闲把架在吴知县脖子上的剑稍稍的松了点,不让这吴知县的转头而划伤脖子,原本是计闲把剑正好的架在吴知县的喉结之处,经过吴知县的这一动作,计闲把剑移到了吴知县的脖子左侧。 “我可不是什么百姓,只是一介江湖草莽之徒而已”计闲自嘲的说到。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还身在大明,那便是这大明的百姓。”吴知县仿佛忘记了现在的状况,而是和身边的计闲谈了起来,像是要给计闲更换思想一般。 “大人这话说的是理,但是我们这些草莽身为大明之子,却得不到大明朝廷的庇佑,如被遗弃的弃子一般,任由我们自生自灭。”计闲像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去经历,他已经对当前的朝廷失去了信心,靠官府救济,解决事情,那还不如等死算了。 从这计闲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们两人估计以前遭受过苦难,但是却得不到官府的庇佑,以至于对朝廷和官府失去了信心。他们二人从此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靠人不靠自己,靠官府救助,不如自救。 所以现在计闲和付生二人一般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让官府之人插手,乃至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听你的语气,对官府官员和朝廷律令都像是失去了信心?不知你有什么冤情或者不公正的遭遇,可以给本官说出来,本官来替你伸冤”,吴知县听出了计闲的话中有话,像是他们现在的遭遇也是逼不得已一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那些狗官一样,都是冠冕堂皇之人,休要骗我,废话不多说,赶紧让你的手下把那李昌义二人带过来,然后让他们给我们二人准备两匹快马迁到衙门外面,快点照做。”计闲没有兴趣在听吴知县的口舌之争,便把手上的力气不仅用的大了点。 吴知县本想在开导开导他,希望计闲能把自己的不公待遇说出来,没成想对方不愿意,反而有点触碰了计闲的疼点,让对方脾气有点暴躁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两人认识两个囚犯认识?”吴知县问道,并没有先吩咐自己的手下按照这计闲的话去做。 “与你何关,我们二人不认识难不成就不能劫走他们了?”另外一个蒙面人付生说到。 “可以是可以,但本官觉得你们应该是奉命前来的吧,不知道你们两人是奉谁的命,前来劫狱?”吴知县心里其实有了个大致的猜测,但那也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也不敢乱说,免得落个诬陷同朝官员的罪名。 “我们两个奉阎王爷的命,来劫走这两人,不可以吗?我劝你不要再多问,免得我手掌握不好力度误杀了你”,计闲心里清楚这是吴知县的拖延之策,他不想在此在浪费时间了。 “其实你们二人就算不说,本官也能猜到个大概,这两个囚犯原本是顺德府任县之人,今日却受到劫狱,我想二位便是从那任县过来的吧”吴知县也没动怒,依然是偏头直视着计闲面巾下的眼睛。 果不其然,在吴知县说完这句话之后,计闲的身体有了轻微的颤栗,眼神也有了丝丝的飘忽。 吴知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看来这任县的知县很关心这两个囚犯,那他之前和冯知府的分析便是正确的了,最起码九成的把握是对了。 “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你去把马匹准备好,快点,不然我可要对你们的知县不客气了。”计闲察觉到了吴知县的企图,而且刚刚自己的动作估计也让吴知县感受到了,所以这计闲对着远处的一个捕快喊到。 ‘看来这吴知县不是那种无知的狗官,但是有着自己的一番判断,也许他真是一个好官吧’,计闲心里想着。 “本官奉劝你们不要在这条路上一错再错,现在回头还来的及,只要你们两人束手就擒,并且招供幕后主使是谁,并且亲口承认,签字画押,本官可以念你们招供有功,从轻发落你们,只拘留你们半月时间,不然我若是本官抓住你们二人,按照你们二人所犯的罪行,杀头之罪在所难免。”吴知县已经感觉到计闲此时的心里发生了变化,心境已经动摇了。 计闲听了吴知县的话之后,果然头低了下来,像是思考着一样。 “不要亲信这些狗官的话,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若是真的束手就擒,那我们两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一旁的付生见计闲有点动摇,犹豫不决,以为他上了吴知县的当。 这一下,计闲原本的犹豫一扫而光,马上反手掐住吴知县的脖子,并且让他不能发出声音。一旁的捕快,见自己的知县受到危害,一个个的警戒着,想要上前救下吴知县。 “都不要给我乱动,我的耐心已经要消磨干净了,赶快备马,不然我就让你们的知县在此丧命。”计闲一手扣着吴知县的脖子,一手拿剑抵在吴知县的后脑勺。 一旁的捕快,不知是不是该听蒙面人的话,都没有动作,而是看向了吴知县。 吴知县无法说话,只能用手示意让他们照办。 这群捕快中走出两人,去了外面,然后牵出了两匹马来,计闲挟持着吴知县,付生押着李昌义二人一步步的朝着县衙外面走去,再出了大门之后。 计闲示意捕快们都退后,不要上前,他吩咐身边的付生把李昌义二人绑了起来,然后放在了马背上。 计闲见差不多了,先让付生上了一匹马背,然后自己朝着另外一匹马走去,在中途之时,他松开了吴知县的脖子上的剑和手,然后便是一脚对着吴知县的腰上踢了过去。 吴知县便如一个麻袋一般朝着捕快们飞了过去。 “大人小心,快接住大人”,一众捕快,停止了向前冲的趋势,而是连忙去接住吴知县。 计闲翻身上马,看着横趴在马背上的李昌义,他一提马缰,对着马的屁股便要拍去,谁知这时意外突起。 只见两个细小的弧线在这夜空中闪过,犹如石头砸中沙袋一般,计闲和付生二人便从马背上被打了下来。 “谁?” “暗箭伤人,有种的出来” 计闲和付生二人一惊,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两个都摸着自己的小腿,眼神朝着四周望去。 “两个小毛贼便这样明目张胆的敢来县衙劫狱,真是好胆魄,也不怕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吗?”一声粗狂的声音在这夜空中响起,只见在县衙的屋檐上,飞身跳下一个人影。 人高马大,七尺有余,手里握着一把剑,他步伐轻盈的走到了计闲和付生两人的面前。 “阁下是谁,为何偷袭我们二人?”计闲和付生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心里有点不自然起来。 “一介平凡人,见此地吵吵闹闹的,便过来瞧瞧,至于说偷袭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我只是见你们二人上马,便想和你们两个打声招呼,谁曾想,你们两个这么不注意,被我丢的两个小石子打中了,还摔下了马。”澹台崇杉双手抱胸,把剑抱于胸前,缓缓说道,虽是说,但不免有着调侃得意思在里面。 “我们二人与阁下可有仇?不知道阁下这样做所为何事?”计闲盯着眼前的男子,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危险,为了不让自己乱了阵脚,他强行镇定的说到。 一旁的吴知县在被身边的捕快扶起来之后,连忙退后到了这些捕快的身后,看着眼前出乎意料的一幕。那些个捕快不仅看向了吴知县,以为眼前的这个高大男子是吴知县暗自安排的人。 吴知县也是心里一狐疑,看着这高大男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看来这高大男子应该不是敌人,要不然刚刚攻击的可就不是蒙面人,反而是他们官府之人了。 “我与你们两个没有任何仇怨,也不认识,只是出于自己的职责出于路见不平拔刀相救而已。”这澹台崇杉不小心说到了职责,连忙岔开话题,带过了这一句。 “阁下不觉得管的多了吗,我与官府之事,你这样插手,也不觉得耻笑,堂堂正正的一人,却在背后伤人,你也不过如此”计闲把手背在身后,给身边的付生使了个手势。 付生会意,他也不是鲁莽之人,更不是真正的草莽之流,眼前的情况已经出乎他们二人的预料了,不管是这些捕快的实力不凡,甚至现在又半路杀出了一个陈咬金,不管这高大男子的实力如何,最起码他的阵营一定不是他们这边的。 现在有这高大男子在身的情况下,想要再劫走李昌义二人已经是有点痴人说梦了。他们两个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的战斗能够产生骚动,然后他们两个趁着这段时间,掳走一个人就行。 计闲和付生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会意,立刻展开了攻势,双双盯着高大男子,并且提防着周围的捕快。 吴知县见两个蒙面人的动作,知道了这两人想要趁机逃跑,他可不想让这两个蒙面男子跑掉,他们两个没准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于是吴知县示意身边的捕快围上去,把计闲二人先包围起来,连同那个高大男子都被围在了里面。 虽然这高大男子表现出来的举动是站在他们官府这边的,但吴知县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把这高大男子围在了里面,他可不想这高大男子万一突然发难冲着自己或者那两个囚犯而去就危险了。 这些捕快再把计闲二人和高大男子围住的时候,有两个人过去把那两匹马牵了回来,拴在了县衙的石狮子前面,然后顺手把这马背上的李昌义二人扶了下来,将他们看在一旁。 “我说,你们这些个官府之人真不厚道,我是帮你们的,你们干嘛要把我围住?”澹台崇杉两手一展,很无奈的道。 “壮士不要误会,本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为了防止这蒙面人逃跑,才出此下策的,还望壮士见谅,等本官把这两人伏法之后,便给壮士让路。”吴知县见自己的举动被察觉,脸不慌心不跳的说到。 “有理有理,倒是在下唐突了”这澹台崇杉也是配合着吴知县的表演。不过心里吗,却是诽谤着,什么为了防止蒙面人,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不也是在防备他吗,澹台崇杉心里想到。 若不是奉了冯知府的命令,他才不愿意来管这屁事了,什么劫狱,囚犯,蒙面人的,和他有什么关系,死了就死了又怪不到他头上,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澹台崇杉心里诽谤到。 不过既然奉了冯知府的命令,也保证了此次的事情,那就要说到做到。 “哎,当个好人真难啊,比当坏人更难,算了,先解决掉你们两个吧,我也困了,该去睡觉了。”澹台崇杉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在他说完话之后,便手握剑鞘向前,朝着计闲和付生二人冲了过去,在接近他们二人的身前时候,手中握着的剑鞘对着两人横扫过去。 由于澹台崇杉长得异常高大,他这一蓄力的挥击,夹杂着很大的力道,一股劲风迎面扑向了计闲二人的脸庞。 计闲付生连忙身子向后一倒,躲开了扑面来的剑鞘,那柄看似普通的剑鞘正好沿着他们的胸口三寸处划过,剑鞘上面的劲风吹在了他们的衣服上。 计闲和付生二人一惊,他们早就料到眼前的高大男子武功定会不俗,没成想实力如此之高,光是随意的一记剑鞘挥动的劲风都让他们二人的脸庞感到斯斯疼痛,犹如严寒的冬天被北风吹打脸庞一样。 这一瞬间的交手,计闲二人便有了一个实质性的判断,眼前的高大男子不是自己二人所能力敌的,必须制造点混乱,好乘乱逃走。 虽然计闲在心里谋划着逃跑,但是澹台崇杉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在剑鞘挥出之后,身子猛然向前,左手成掌对着最近的计闲便是拍了上去。 那计闲还在想着逃跑,谁曾想,眼前浮现一只越来越放大的手掌,眼看着这手掌就要拍到他的身上,他已经来不及作反应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身子艰难的挪开了半分,不让这一掌打在他的要害之上。 “砰”的一声,便见澹台崇杉的一掌拍在了计闲的右肋骨之下的部位,这大力的一掌,让计闲的身体倒退了七步,脚后跟都和地面摩擦出了痕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五章 以一敌二 肃宁县内,百姓的居住之处都是一片祥和,人们都已经睡去,在肃宁县衙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一群穿着捕快服饰的人正把两个蒙面人围在中间,旁边还有一个身高七尺的高大男子。 看似是捕快在和蒙面人战斗,但实际上是那个身高七尺的高大男子在和两个蒙面人交手,这些捕快只是在外围戒备着,并没有上前参合到战斗中。 一方面是吴知县有令,只许把眼前之人包围住,并没有让他们参与到战斗中,另一方面这些捕快也是为了节省体力,更确切的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万一他们加入战斗逼得这两个蒙面人陷入绝境。 迫使这两个蒙面人不怕死的冲上来和他们拼命,那惨的一定是他们这群捕快,立功重要,当然的小命也很重要。 澹台崇杉把计闲一脚踢开之后,另外一边手握匕首的付生,趁着澹台崇杉一愣神的功夫,自己便几步跨到了澹台崇杉的身边,手中的匕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折划向澹台崇杉的手腕。 森寒的匕首透露着一股寒气,付生想要一举把澹台崇杉手腕上的经脉挑断,让他无法握剑。 一个剑客若是手上没有拿剑,便已经丧失了八成的实力,所以付生心里很清楚,若想要从这里逃脱,必须先把眼前的这个持剑的高大男子解决掉才行,当然在解决澹台崇杉之前,必须先把他手中的剑打落在地。 只是一个瞬间的交手,这付生便已经分析出了最佳的战斗方法,不得不说,这两人不光是配合默契,连心思都这般活络。若是澹台崇杉能够知道他们的想法的话,都不免有点佩服起来,只不过嘛,当下可能要让付生二人失望了,他们两个远远低估了澹台崇杉的实力。 看着逼近的匕首,澹台崇杉手臂忽然向内弯曲了下,把手腕向前稍稍伸出了下,只听“铛”的一声,匕首便划在了澹台崇杉的手腕上方,不过却没有刺入血肉,反而是碰触到了一股坚硬的金属。 付生握着匕首的手,不经意间便被这一下震到了,他赶紧撤回自己的匕首,然后退开来。 付生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匕首,见匕首的尖端有个小小的刃痕,他这才朝着高大男子的手臂上看去。 只见在那衣服袖子之下,发射出了一丝月光,犹如铁片一般,付生立刻便明白了,这高大男子在自己的手腕处互有铁质碎片,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攻击。 “奥,这个啊,这是我以前闲的无聊自己做的玩意,以前我都是当做装饰品的,没想到今天却发挥出了作用,算是救了我的手腕一命”,澹台崇杉见付生看着自己的手腕,他连忙把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了他手腕上的一圈银白色的护腕,犹如白银一般,厚厚的覆盖在他的手腕上。 “若不是有这块破铁,你的手腕都已经断掉了,你也不过如此。”付生见这高大男子如同戏弄他一般,也是嘴里还击到。 “哈哈,也是啊,那我得多谢我这块碎片了,哈哈”澹台崇杉自己大笑了几声,像是不经意的再说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过澹台崇杉一点都不介意,这两个家伙身手还看得过去,正好自己好久没有和人打过架了,手不仅发痒了,现在这就当做是解解痒了。 “那我看你一会是否还能笑得出来,正当我们二人就这点实力?我们不过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太多的实力,接下来就试试我们的真实实力吧,一起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付生嘴角泛起冷笑,眼睛突然变得有点阴寒,手上的匕首被他握紧,冲着身边的计闲喊道。 “好,你左我右,一起攻击”计闲也不废话,重新调整姿势,剑竖于腰前,正对着澹台崇杉。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人还有什么招式,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澹台崇杉此人,虽然看着很粗狂,但是颇有一种侠义之风,豪情万丈之感。 计闲和付生二人也不废话,立刻再次朝着澹台崇杉而去,相比于上一次的攻击,这一次,计闲和付生二人就攻击的有点猛烈了,两人之间配合默契,招式次次到位,剑与匕首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让澹台崇杉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一样。 这个时候澹台崇杉终于是收起了他的那份轻视之心。 澹台崇杉右手握剑侧挡右边的计闲的剑招,左手握拳,用手腕上的护臂铁片抵挡着付生的匕首攻击。三人是斗在一起,不可开交。 两边围着的捕快就算有心上前帮忙,估计也都无能为力,根本就没有破绽可供他们上前。这些个捕快只是个个手握着刀,分出几人护住吴知县,另外的几人则是防止蒙面人和这高大男子逃跑。 吴知县看着高大男子替他们留下蒙面男子,心里也是有猜测,这高大男子不是什么敌人,相反是自己这边的帮手,也许正如他所说一样,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不过此时的吴知县却是打起了自己的打算,他想先让这高大男子一个人缠住这两个蒙面人,让高大男子先消耗掉这蒙面人的体力,等他们消耗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在安排自己的手下,把这二人抓住。 吴知县这是为了防止自己这边有所损伤,想到的损伤最小的方法,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这高大男子能够尽量拖住这两个蒙面男子。 真不知道这两个蒙面男子是受了刺激,还是正如他说的那样,刚才自己并未出全力。蒙面男子二人此时的实力和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最起码,刚才若是这两个蒙面男子全力以赴的话,指不定吴知县就要损失几个捕快了。 并且这两人的实力一下子提升这么大,吴知县心里也怕这高大男子一个人招架不住,被蒙面男子合力打倒在地,那他们这边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澹台崇杉不知道吴知县和那些捕快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知道现在的自己玩的还算不错,不过澹台崇杉也知道不能在这样玩下去了,先把这两个蒙面男子打到在地,再交给吴知县他们去。 自己也好去休息,并且回去复命,他可不想一直待在这肃宁县内,相比较河间府城,这里可就显得有点寒酸了,你看人家河间府城里面,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普洒在红砖绿瓦以及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 河间府城的美酒佳肴也是胜过这肃宁县好几倍,待在这里,他澹台崇杉可不干,每天只是吃着咸菜烂树叶一般的饭菜,他的味蕾都快干枯了。 还是知府府衙的伙食好,美味佳肴都给他备着,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一想到这里,澹台崇杉来了动力,他也不在浪费体力了,反而是转守为攻,先是用剑劈开了计闲的招式之后,转身迅速的对着左侧的付生攻了过去,右手的剑鞘直直的对着付生的脸颊拍打了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而且计闲和付生二人都没怎么防备,导致澹台崇杉手上剑鞘的这猛烈一击,正好端端正正的打在了付生的左脸上。 那一瞬间,付生的左脸上的面巾便被打飞了出去,付生的脸如变形一般,都掀起了一个弧度,扭曲的在空中转动了下,把付生便如打碎的麻袋一般,倒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了旁边防止蒙面人逃跑的捕快身上,两人都是废了出去,在地上划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这个被击中的捕快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好端端的天降横祸,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而且率先着地的便是这个捕快,他只抬起头瞧了一眼这边,便昏死了过去。 “这可不能怪我,好端端的,谁让你站那里的,这不是让人当靶子打吗?”澹台崇杉像是对空气说道一样,他看着远处倒地的两人。 付生艰难的坐了起来,伸手在自己的左脸上摸了一下,那叫一个疼,只见付生当时就咧起了嘴,牙齿紧咬在一起,脸庞都抽搐了一下。 一旁的捕快和吴知县下意识的看了看付生露出来的脸,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点,吴知县记下了他的样貌,若是今日被他逃走,那最起码吴知县还能找人画出付生的面孔,从而通缉他。 倒在地上的付生,他两眼寒光的看着把他打倒在地的澹台崇杉,眼睛就像要冒火一样,一股实质性的愤怒悠然而出。 付生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那一下还不能要了他的命,不过也不是很好受,他重新调整好身子,便再次朝着澹台崇衫冲了过去。 那计闲也不甘示弱,同样朝着澹台崇衫冲了过去,短剑舞动,一个个奇妙的招式从计闲的手上施展开来。 犹如蛟龙出海一般,计闲在中途之时便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像是扭成一个麻花一般,不停的旋转,手中的短剑直接对着澹台崇衫。 眼看着这澹台崇衫的脖子就要被计闲得短剑刺中,他没有多少慌张,左手伸于脖子出,用左手的腕部铁片挡下了计闲的这华丽一击。 从另外一边冲过来的付生,连靠近澹台崇衫都没有做到,就被澹台崇衫再次的一脚踢开,而且是正好踢在了他的腰上,付生又一次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自始至终,澹台崇衫都是用剑鞘应敌,没有拔出那把剑,或许在澹台崇衫看来,对付眼前的这两个蒙面人,还用不到自己出剑。 在澹台崇衫踢飞付生之后,立刻转身便和计闲斗在了一起,澹台崇衫只是用自己的右手剑鞘还击计闲的剑招,并没有用另外一只手,也没想过拔出宝剑。 几个呼吸的时间,澹台崇衫便和计闲交手了不下十来次,这十来次的交手中,澹台崇衫明显感觉到计闲的招式正在一点点的减弱,从最开始的迅猛攻击。到现在的只是招架的份。 澹台崇衫清楚,这是计闲的体力消耗过大的表现,他们二人之前在和捕快交手的时候,已经消耗了许多,现在又和他交手,难免会表现得体力不支。 “你们两个还不投降吗?再这样打下去,你们两个一定会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的。”澹台崇衫停下手,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计闲。 另外一边的付生也不妙,在刚刚澹台崇衫踢走付生的时候,吴知县终于下令身边的捕快,吩咐他们把那个面巾掉在地上的付生抓住。 这些捕快本来是在看热闹,没成想吴知县会突然安排,但是又不能违抗命令,所以抽出来三个捕快,让他们围住付生。 好在付生被澹台崇衫的两脚踢得不轻,以至于行动力都下降了许多。三个捕快游刃有余的把付生围在中间,不让他逃脱,并且三人配合默契,时不时地就能给付生身上造成伤害。 一时间付生的身上已经有了伤口,丝丝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流了出来。 看来付生的落败也是迟早的事情,若是这个吴知县再排两人前去的话。付生可能就要马上被伏法了。 一旁的计闲看着自己的同伴陷入危险,他有心去帮助,但奈何眼前有着一个虎视眈眈的澹台崇衫拦住他,不让他向前。 “别想了,你那个同伴被抓已经是成定局了,我看你也别顽抗了,摘下你的面巾,亲自认罪,听候这位知县大人的安排。”澹台崇衫在一旁说到,也不忘给这个蒙面人心里施压,让他产生怯败之感。 “想让我束手就擒,你做梦,今日算是我们二人栽在你手里了,实在没想到还有多管闲事之人,掺和进来。”计闲看着澹台崇衫,脸上没有表情,面巾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澹台崇衫。 “兄弟,对不住了,只能留你在这了,你放心我一定回来救你的”计闲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了一句。 “山水有相逢,今天算你们赢了,我们后会有期,希望下次你还能帮助这些狗官。”计闲大喊了一声,从自己的袖里掏出了几把飞镖,朝着澹台崇衫和远处的吴知县等人丢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一死一逃 计闲看着远处已经被捕快抓起来的付生,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退走了,现在的局势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也只能先丢下付生了,等自己脱身之后,以后有时间再想办法来救他,那时也不迟。 不过计闲先要考虑下怎么才能从眼前的这个高大男子手上脱身,那澹台崇杉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有所动作,便会立刻发力。 “这位兄台,你我素未相识,又不曾有冤,不如兄台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让我等退去,来日必有后谢”计闲试探性的问到,他不清楚这澹台崇杉的脾性,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用利益打动。 “必有后谢?先说说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澹台崇杉一副动心的模样,收起了剑鞘,单手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到。 “只要兄台能放我们二人离去,我们便以五十两纹银相谢兄台,当然,若是兄台能够助我们二人和这两个囚犯一起离去,便以纹银百两相谢。”计闲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么多的银两,先把澹台崇杉拉上船再说。 “奥,挺不错的,听起来你给得好处还不少,我这段时间花费太多了,本身身上没有多少的银两,你这个提议正和我心意一样”澹台崇杉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像是在抉择是不是该帮助计闲的样子。 “这只是一点点而已,若是兄台帮我们逃脱,事成之后,还会有大礼相送”,这计闲见澹台崇杉有点心动的样子,以为他是嫌之前的好处太少,他立马改变主意加大了筹码。 澹台崇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是在那里思考,抉择利弊一般。 另外一边,吴知县先是示意自己的手下,把那已经打到在地的付生捆绑起来,以防止他逃跑,这付生因为之前两次都被澹台崇杉踢中,以至于他身上受了点外伤,另外,后面吴知县又安排人将他围起来,这付生双拳难敌四手,硬是被几个捕快合力挑飞了他手中的匕首。 紧接着这些捕快迅速的把刀架在了付生的脖子上,让他丧失了行动力,几人招呼身边的捕快拿来了绳索,才把这付生捆绑了起来。 刚刚把这付生用绳子束缚住,吴知县就听见了计闲和澹台崇杉之间的对话,这计闲在这种时候居然以利益诱惑澹台崇杉,让他倒戈相向。 吴知县看着澹台崇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深怕澹台崇杉经不住这个诱惑,从而答应了计闲的计策。 这澹台崇杉的实力如何,吴知县是有目共睹,独自一人斗两个蒙面人,且把一人打到受伤,逼迫另一人不得不以利益相诱惑,况且这澹台崇杉一看就是使剑的高手,却全程没有拔剑就把这两个蒙面人玩的团团转。 于是吴知县为了防止这澹台崇杉真的倒戈相向,便在一旁说道。 “这位壮士,切莫相信这江湖宵小之言,他犯下劫狱杀人之案,又大闹县衙县牢,罪行按律应当诛,还望壮士出手相助我等,拿下此人。”吴知县停顿了下,又说道。 “况且这两人明显是受人指使犯案,本官还需要抓住他们问话,好把他们的幕后人给挖出来,看看是谁敢做这样的事情。” “那个吴知县,可是我若是放走了这人,他又许诺了那般好处,我难免不有点动心啊,但若是我帮你把他们二人抓住了,你又能许诺我什么好处喃?”。 澹台崇杉询问道,虽然他是在和吴知县讨价还价一般,但是澹台崇杉心里清楚,他这是在询问一个答案,看看这吴知县能不能还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壮士莫要误入歧途,听信罪犯的言语,这二人明显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人,什么话都会说的出来,本官定要抓住这劫狱之人,以防放走他们为害百姓,本官要给百姓们一个安定的生活”这吴知县说的颇为壮志凌然的。 澹台崇杉在来之前,曾向冯知府打听过吴知县的个人为人以及吴知县所做的事迹。 这冯知府也给他说了,吴知县此人虽然在面对他这样的高级官员之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很像是拍马屁之人,但是自己做事这方面倒是雷厉风行,颇有一番自己的作为。 自从这吴知县上任以来,他是大刀阔斧,硬是把这肃宁县治理的井井有条,犯罪作案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而且还曾向冯知府委婉的提出过一套治理罪犯和管理百姓的方案。 这吴知县也是一个胸有抱负之人,当时冯知府听了这吴知县的方案之后,大为赞赏了一番这吴知县,从此以后这吴知县也颇受冯知府的青睐。 而且冯知府推行这套方案之后,也让河间府变得比以前昌盛了许多,多次受到过朝廷的嘉奖,这也让邻境的州府都颇为羡仰。 澹台崇杉老神在在的听着吴知县的话,自己在那里也不有所动作,只是眯着眼盯着计闲,不让他逃走。 计闲见澹台崇杉听完吴知县的话之后,一直是这样的表情,不仅心里一突,有点不妙起来,他只能来一个兵行险着了。 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圆圆的金属球,看起来颇像是那银碟用过的霹雳弹一般,只不过这个要比银碟用的那个粗糙许多,更像是一个残缺品或者是试验品一样。 没有猜错,这个圆球就是劣质的霹雳弹,只能发挥出原本的十分之一的威力,这还是计闲早些年从某个倒霉的家伙手里抢到的,这些年都一直随身携带者,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自己陷入绝境,才使用的。 计闲看了眼手中的圆球,然后趁着澹台崇杉和吴知县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便对着眼前的澹台崇杉丢了过去,在这劣质霹雳弹脱手的时候,他还不忘从袖里取出几只飞镖,朝着吴知县那边任过去。 澹台崇杉原本正在和吴知县说话,没有想到这计闲的突然一招,他来不及反应,看着在眼中放大的圆球,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仔细的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暗道一声不好,身子急速向后退去,并且双脚踩地便腾空而起,朝着房梁上跃去。 另外一边吴知县身边的捕快察觉到不妙,挡在吴知县的身前,用手中的刀去挡那飞过来的飞镖。 这澹台崇杉身手不亏敏捷,魁梧的身子在夜空中升起,一道亮丽的弧线,眼看着就要躲过这劣质霹雳弹,但是天不如人愿,他的衣服的一角不小心碰到了近在咫尺的劣质霹雳弹。 澹台崇杉眼角一跳,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澹台崇杉刚刚站立的地方便如烟花一般爆炸开来,浓烟滚滚,火花四溅,不时地有着“嗖嗖嗖”的声音从爆炸出传出。 “啊,我的手”“啊”“啊”几声惨叫从吴知县的那边传来。 待浓烟散去,见吴知县那里有几个捕快倒身在地,不停的抽搐,有的身上衣服被这一击炸的多出破碎,更有一个捕快手臂上有着几道深深的划痕,不像是被刀剑所伤,更像是某些尖刺之物划过所造成的一样。 吴知县虽然被自己的手下护在身后,但是那滚滚的浓烟让他的服饰上面满是灰痕,而且衣服上也或多或少的有着伤痕。 澹台崇杉立于房顶之上,月光洒下,照映着他魁梧的身子,他手拿剑鞘的姿势更像是一个月黑风高夜行走在房梁之上的江湖剑客一样,若是再给他一顶斗篷,那就更像了。 此时的澹台崇杉身上看起来除了褶皱之外,并没有什么损坏的样子。 澹台崇杉普通的面孔上,此时却显露出刚毅的表情,眼神严峻,鬓角分明。他的头微微朝自己的脚边看去,只见自己的左脚之处的服饰,有一块碎裂掉了,像是被利器刮开的一样。 他左手伸开,只见手心上有着一个很细小的碎片,形状不规则,四周锋利。 这个碎片是刚刚劣质霹雳弹爆裂之时,极快朝着他的眼睛激射而来的,他那时候眼疾手快,立刻左手一抓,便紧紧抓在了手里。 “霹雳弹?威力不足十分之一,看来是劣质品一个,而且还和一般额劣质品不一样,像是改造过的劣质品。”澹台崇杉刚毅的眼神看着手中的碎片说到,“真是没想到,居然能想到在霹雳弹里面掺杂细小的碎片,使其杀伤力加大,破坏力增强,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真的很有想法。” 澹台崇杉抬眼朝着刚刚计闲的位子看去,那还有人影,连个蚊子都没了。 刚刚计闲在丢出劣质霹雳弹和飞镖之后,便朝着后方疾驰而去,飞身在了大街之上,身子犹如泥鳅一般,消失在了街道小巷中。 “若是让你跑了,那我这人可就丢大了”澹台崇杉自言自语道。 “知县大人,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去帮你把那逃跑的另一人抓来”澹台崇杉刚说完只一句话,人就已经在七丈开外的地方了,身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脚尖一踩房顶的砖瓦便是再次腾空而起。 “那就多谢壮士出手了,还望壮士安然归来”吴知县看着澹台崇杉消失在远处。 “好了,快把伤员抬到里面去,对了,去医馆赶紧找一个大夫过来,让他看看伤员,顺便嘱咐大夫带点外伤药。”吴知县指挥着剩下未受伤的人,先把那个受伤较重的捕快抬到屋里面去,并且把付生让两个捕快押着,要往县衙里面走去。 县衙远处的一个颇为健壮的大树上,在那树的尖端之上此时站着一个人影,他样貌俊朗,高挺的鼻梁,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乌黑色的眼眸冷漠,一身淡黑色的锦袍,手上拿着一柄华丽的刀,刀鞘上面琉光银漆,上面雕刻着一条蟠龙。 他站在只有手指粗细的树梢上面,眼睛盯着这边,从澹台崇杉一开始出现之前,此人便一直都站在这枝树梢上面,冷眼旁观的盯着澹台崇杉和计闲二人的战斗。 这人便是宋北山身边的贴身护卫闻人启兆,在听候了宋北山的安排之后,便尾随计闲和付生二人前来肃宁县,为了防止这二人办事不利,这是宋北山特意安排的暗招。 这计闲和付生本就是宋北山安排的替死鬼,不管事后如何,都难逃一死。 刚刚计闲和付生二人落败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手,在他看来,这两人已经失去了价值,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唯一让闻人启兆意外的事情便是这突然出现的澹台崇杉了,按照宋北山的话,他能想到这吴知县会安排人暗中保护李昌义二人,但没有预料到的是。 这吴知县安排了一个高手,虽然这澹台崇杉全程都是没有拔剑,而且表现的平平,但是闻人启兆知道,这不过是澹台崇杉的障眼法而已。 他从自己的眼光可以看出,眼前的澹台崇杉身上给他一股危险的气息,若是自己和他交手的话,胜负会是一半一半。当然若是拼命的话,就是另外一番状况了。 闻人启兆见那计闲引开了澹台崇杉,这里只剩下一些受伤的捕快,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吴知县了,那付生被抓住不是一件好事,万一他说漏了嘴把宋北山等人说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闻人启兆动了,他的脚尖轻轻一点树梢,身子便如飞舞的天仙一般,在空中划过,一瞬间便到了县衙门前的石狮子上面。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捕快和吴知县等人,手中多出了一根纤细的树枝,闻人启兆把这根纤细的树枝放在嘴边舔舐了一下,直接便是对着付生的脖颈之处弹去。 这纤细的树枝无声无息的在空中飞过,那群捕快连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察觉到。 “额”一声闷哼声响起,付生忽然头一仰,身子痉挛了一下,便如脱力一般,倒在了地上,身边的捕快还不知情,连忙附身下去查看,便见付生眼睛睁的很大,两眼涣散,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已经没了呼吸。 “不好,有敌人,快保护大人,把嫌犯躲起来。”那位弯下腰查看付生的捕快,连忙喊道,并且自己更是一个驴打滚,朝着旁边的柱子滚去,并且躲在了柱子的身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七章 闻人对澹台 肃宁县衙的捕快一时间慌张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 他们在稍稍冷静了一下之后,然后朝着身后看去,见自己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一身灰黑色的衣服,头上一顶束冠束着自己的黑发,手上拿着一把长刀,刀鞘上刻有蟠龙,在月色下甚是华丽。 吴知县从刚刚的慌乱中回过了神,他不顾身边捕快的阻挡,走到了闻人启兆的身前,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 “不知你是何人,胆敢在县衙门口恶意杀人,不知道这是肃宁县衙吗?在此地杀人这是公然的藐视大明律令,罪不可赦。况且你与这人有何仇怨?”吴知县振振有词的看着闻人启兆说道。 “知县大人,你还是少在我面前一副清高的模样,不要用你那一套,我不在乎,我也管你是什么地方,这个人我是杀定的。”闻人启兆说话很有磁性,听着让人很舒服的那种。 “看你这身装扮也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看来就是江湖草莽之人了,一点都不懂得律法,视人命如草芥,既然在本官面前杀人,本官在此要逮捕你,将你捉拿归案”,吴知县见闻人启兆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脸上愤怒油然而生,这些个江湖草莽越来越放肆了,公然和朝廷官府作对,也不怕朝廷派出铁卒,踏平你们吗? “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然后从实招来,本官或许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你。”吴知县没有退后,反而是向前一步,离那闻人启兆只有两臂的距离。 “趁我现在心情还好,赶紧滚开,不然我不介意再杀一人,就算你是知县,我也照杀不误”,闻人启兆对吴知县说的话很反感,手中的长刀直指吴知县的面门,冷然的说道。 “大胆,敢对大人不敬,抓起来。”几个捕快迅速的把闻人启兆围了起来,想要把他抓起来。 “不自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给你们点颜色瞧瞧”,闻人启兆任由这群捕快把他围住,他左右看了看这群人,然后瞬间出手,只见一道道的黑影扫过,眼前的几个捕快便已经倒在了地上呻吟,他们手中的刀都飞到了两旁。 一瞬间的交手,这些捕快便已经落败,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刚刚那一道道的黑影,只不过是闻人启兆的手而已,只不过挥手的速度太快,从而给人一种黑影的感觉。闻人启兆并没有下杀手,只是把他们打伤了,短时间不能行动而已。 吴知县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地不起,心里一凉,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这般厉害,早知如此的话,刚刚就应该留下那位壮士,没准那壮士还能和眼前的黑衣男子交手。 闻人启兆走到了吴知县的身边,炯炯有神的眼睛淡淡的看了眼吴知县,就从他的身边走过了,朝着那李昌义二人走去。 在他看来,吴知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全然对他造成不了威胁,他也没有痛下杀手把这吴知县给杀了。 吴知县就任由闻人启兆从他的身边走过,没有加以阻拦,他深知自己的这点力气根本就阻止不了眼前的这个俊郎男子。 闻人启兆把这个李昌义二人从地上揪了起来,在他们的脸上来回的看了几眼,在确定了目标之后,便把那齐汇又任在了地上,只是抓住李昌义的衣领。 “你就是李昌义?” 李昌义看着眼前的俊郎男子,只是迫于之前这男子表现得实力,没有乱动。而且看他目的如此明确,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和闻人启兆对视着。 “你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你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闻人启兆也没在意,只是给李昌义说了一声,然后对着李昌义的脖子便是一击,把他打晕过去了。 闻人启兆伸手抓住李昌义的腰部,把他提了起来,裹在腰间便朝着外面走去,经过吴知县身边的时候,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径直走过了。 “此人乃是通缉犯。他涉嫌杀害任县之人,你这样把他直接带走,让本官如何破案?希望你为了死去之人的在天之灵着想,让本官把此案审理清楚。”吴知县试探性的问道。 “与我何干?” 闻人启兆只是淡淡的瞅了眼吴知县,便携带者李昌义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吴知县只能看着他离开,没有办法阻挡,在闻人启兆离开之后,吴知县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见他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之后,便放心不少,过了一会那位去找大夫的捕快也返回了,见眼前的情景有点不明所以。 吴知县立刻安排把受伤的捕快送到里面去,然后嘱咐那大夫替自己的手下先治疗伤口。 …… 另外一边,澹台崇衫独自一个人在追着那计闲,没一会的功夫便在县城外面的一处小树林中拦下了计闲。 这计闲虽然是趁着澹台崇杉不防备之时跑掉的,但计闲太低估了澹台崇杉。 这一次澹台崇杉没有废话,直接上去就是几招,轻松的便把计闲制服了,封住了他的穴脉,使他不能动弹,然后才准备往县衙回去。 在澹台崇杉没走两步的时候,却感觉到前面冲过来一个黑影,在距离他只有几丈的地方停住了身影。澹台崇杉不仅朝着那黑影看去。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县衙出来的闻人启兆,两个人碰了个面对面。 澹台崇杉先是打量了一下这闻人启兆,俊朗的表情外加那把看起来很华丽的刀鞘,很有一种华丽之感,然后再朝他的旁边看去,见在这人的身边正站着一人,正是那李昌义。 “你是何人?看你这打扮也是来劫这李昌义的吧?”澹台崇杉问道,他能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不好对付,自己一个人和他打的话,胜负很难说。 况且这黑衣男子手边的人,恰恰说明了他的来路。 “我是何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闻人启兆说道。 “能看得出来,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看来你是这人的同伙了?”澹台崇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计闲说道。 “不要拉低我的档次,我可没有这么垃圾的同伙”闻人启兆斜视了一眼计闲,语气冷淡的说道。 这计闲因为被澹台崇杉封住穴道,以至于不能说话,他只能在那里气的哆嗦,看来是被眼前的男子的话气炸了。 “既如此,那不知你为何要劫这李昌义?他不是那肃宁县衙的罪犯吗?难不成你们认识?”澹台崇杉把计闲放在了地上,手抱着剑对着闻人启兆问道。 “我做什么事,那是我的自由,可由不得你管,闲话少说,告辞。”闻人启兆并不想和澹台崇杉交手,刚一说完话,便要把李昌义提在手上,朝着远处走去。 “那可不行,你走可以,但是他必须得留下。”澹台崇杉摇了摇头,用自己的剑鞘直指闻人启兆,并且指着李昌义说道。 “以往把剑指向我的人,都已经死完了,我看你也不例外,看来你也是个短命鬼,既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路。”闻人启兆侧着脸,看到澹台崇杉剑指向他,他停下了脚步,把李昌义丢在地上,转过身对着澹台崇杉。 “我也觉得自己是短命鬼,但是奈何阎王不收,既如此,那我就好好想你领教领教了,看看你是不是只会说大话”澹台崇杉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满不在乎的对着闻人启兆说道。 闻人启兆没有回澹台崇杉的话,而是就这样盯着他,手中的刀鞘握在了手中,另外一边,澹台崇杉也是把剑鞘握在了手中。 “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像是一种刀气,看来阁下也是个刀道高手了,不知阁下姓名?在下澹台崇衫。”澹台崇杉对着闻人启兆问道。 “闻人启兆,我也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如剑气一般,看来阁下也是个剑道高手了?”闻人启兆面容没有什么变化,问道。 “过奖过奖,我可不敢自称剑道高手,只不过是略有小成而已。”这澹台崇杉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对着闻人启兆忙挥手示意自己不是剑道高手,不过他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像是被夸赞的很舒服一样。 “有趣,有趣,既然阁下是略有小成,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略有小成是有多小成。”闻人启兆终于是嘴角一笑,脚步跨开,做了个进攻的姿势。 “在下也正有此意”澹台崇杉笑着回应道。 说来也奇怪,看他们二人的身材,闻人启兆是一个消瘦的俊朗男子,他这个身段更应该像是使剑之人,反观澹台崇杉,外表粗狂,人高马大的,倒更像是拿刀之人。 若是把他们二人的兵器相互调换的话,那看着就颇为匹配了。消瘦的身影拿着大刀,粗狂的身子配着长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像是二人扭斗了一场然后慌张之间拿错了兵器一样。 闻人启兆手上的手指不仅慢慢抚摸着自己的宝刀,而澹台崇杉则是轻抚着自己的宝剑。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犹如木雕一般,微风轻轻扫过,吹得两人的衣角轻微的摆动,在这两人之间仿佛能看到实质性的气息对撞一般。 他们都在打量着彼此,看看能否发现彼此的弱点,静悄悄的树林给了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被野兽盯上一样。 在一阵风吹过之后,有一片树叶从树枝上飘落了下来,正好从两人的视野中间落下,澹台崇杉和闻人启兆仿佛都没有看见过这片叶子一样,任由它飘下。 终于,这片叶子落在了地上,而闻人启兆和澹台崇杉二人也终于行动了。 这二人脚下生风一般,带起一片枯黄的树叶,朝着彼此扑了过去,他们二人眼中仿佛就只有彼此了。 在靠近的那一瞬间,闻人启兆率先出手,手中的额刀鞘直接对着澹台崇杉的正面攻击过去,直接对着澹台崇杉的面门。 那澹台崇杉不慌不忙,抬起自己的右手,挥舞着自己的剑鞘抵挡,并且顺势左手成拳对着闻人启兆的腋下攻去。 闻人启兆不惊,再用右手的长刀压制着澹台崇杉的剑鞘之时,左手快速伸出,做了一两个奇怪的动作,然后成虎爪之势朝着澹台崇杉的腹部抓去。 澹台崇杉看在眼里,他没有收回自己的左手门也没有后退,两人都是一副不退后的表情,果不其然,一眨眼间,澹台崇杉的拳击在了闻人启兆的腋下,而闻人启兆的虎爪也是抓在了澹台崇杉的腹部,把他的衣服都抓碎了,露出了澹台崇杉里面的肌肤。 由于这一抓虎爪威力颇大,使的闻人启兆的虎爪勾在澹台崇上的肚皮上,硬是挂出了几道红红的划痕。 反观澹台崇杉的那一拳,因为是仓促之间,而且大部分的力气去阻挡闻人启兆的刀击,这一拳并没有发挥出他十成的实力,不过这一拳是实实在在的打在闻人启兆的腋下,让闻人启兆瞬间稍稍向右偏了一下身子。 两人借助兵器上的冲击力,向后退开,闻人启兆用手按住自己的腋下揉了一下,还好这只是纯粹的力道打在肉上的疼痛,并不是受了内伤。 而澹台崇杉则是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上的那几道红痕,这是之前闻人启兆的虎爪抓出来的,不过由于闻人启兆没用多少力道,所以并没有划开澹台崇杉的肚子,只是留下了划痕,可以看见在这划痕下一丝丝的经络变红,犹如血液马上就要破脉而出的样子。 “虎爪?没想到阁下还会这种近身格斗之术,倒是在下小瞧了”,澹台崇杉揉了下自己的腹部,除了稍微疼痛之外,并无大碍。 “过奖过奖,只不过是出其不意的一下而已,算不得什么,而且这一爪我也没使出全力”,闻人启兆不卑不亢的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八章 虎爪对鹰爪 肃宁县城的城外小树林中,闻人启兆和澹台崇杉相互对峙着,在他们两个人的脚边都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那逃走的劫狱之人计闲,另外一个则是被劫走的囚犯李昌义。 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一刀一剑,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峙,从刚刚那一次的交手之后,两个人便进入了短暂的一个平复期,他们两个虽未尽全力,也没有使出自己的杀招,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们二人都互相的摸清楚了彼此的实力差距,在不相伯仲之间吧。 “你这把刀很华丽,可有名字?我也见过不少天下闻名的宝刀,不知道你这把是不是其中之一。”澹台崇杉看着闻人启兆手中的长刀,看其外表这般华丽,刀鞘优美,心里有点好奇的问道。 “等你使我拔出刀的那一刻再告知与你吧,现在你是没这个实力让我道出我这把刀的名字的,最起码你现在没有给我足够的压力让我拔出刀。话不多说,出招吧”闻人启兆听澹台崇杉询问他手中的刀名,他不仅用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宝刀,像是呵护自己的子女一样。 不过闻人启兆并没有因为澹台崇杉的话,就把自己的宝刀亮出来。 “看来那只有我自己来亲手揭晓了,也罢,我就来瞅瞅你这宝刀是何名字,如此神秘兮兮。”澹台崇杉抱着自己的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殊不知他也只是用剑鞘攻击,并没有拔出自己的剑,这也让闻人启兆对他的手上之剑感兴趣。 这时,闻人启兆先动了,他的两脚犹如生风一般,一瞬间的功夫便到了澹台崇杉的身边,手中的刀鞘施展起最普通的刀法招式,对着澹台崇杉一阵猛攻,直取他的面门,腋下和脖颈。 可不要小瞧这普通的招式,同样是一把木剑,在普通人手里连鸡都杀不了,但是在那些剑道高手手中,那木剑犹如神兵利器一般,断山裂水都不在话下。 同样道理,一招普通的刀法,若是刀道高手施展出来,那也是威力巨大的,现在的闻人启兆就是这般,未出鞘的刀在他手里不停的变化着招式,对着澹台崇杉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攻击。 或挑飞,或顺砍,或斜劈,他的招式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花式,也不浪费多余的技巧及力道,只想用自己的最普通的招式把眼前的澹台崇杉击败。 按道理来说,闻人启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成功的把李昌义劫走了,那只需要回去复命便可以了,用不着和澹台崇杉在这里一直动手,只需要使个小伎俩把这澹台崇杉骗过便可。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两个实力水平相差无几的高手在狭路相逢的时候,谁先退去,便代表着谁落了下乘,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更何况它们二人一个是用剑一个是使刀,自古刀剑不两立,这两件兵器都想争夺兵器榜第一的位置。 所以闻人启兆被澹台崇杉激起了心中的那份斗志,想要用自己手中的宝刀,击败眼前的使剑之人,证明自己的实力比对方强,刀也胜于剑。 澹台崇杉到没有这么多的想法,纯粹是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实力和自己不相伯仲之人,产生兮兮相惜的感觉,就想和他多过几招而已,当然也有着要保护好囚犯的性命使命感在里面。 对于闻人启兆的进攻,澹台崇杉选择防守,正面化解掉闻人启兆的招式,不让对方的刀鞘触碰到自己的身躯。 一时间两人便已经交手了不下百次,这百次之中,闻人启兆的攻击次数多达七八十次,而招架次数则只有二十来次,他全程都是一直进攻,用不是很华丽的招式,迫使澹台崇杉一路防守。 两人隔着三丈之外立定,相互盯着彼此,这二人交手百次之下,居然只是气息略微的加快了少许,身上和脸上连汗滴都未曾出现一滴。 这样的较量对于二人来说简直犹如毛毛雨一样,在他们这一生走来,战斗的次数何其之多,从最开始的十来招便落败,到现在的轻轻松松百来招还游刃有余不在话下。 澹台崇杉一直在防备着这闻人启兆,虽然从表面上看来,这人颇有一种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他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的,万一他的心理活动和表面上的所作所为完全相反,那这人可就不是简单之人了。 所以澹台崇杉在防备之时,也会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观察自己身边的那计闲,以防止这闻人启兆杀人灭口。 其实澹台崇杉现在已经清楚了,这闻人启兆一定是刚刚自己在追计闲之时,然后出其不意的偷袭了吴知县等人,并且打伤他们劫走了李昌义。 之所以说是打伤,只不过是澹台崇杉往最好的方向想而已,他心里也曾想这闻人启兆会不会把县衙之人杀光,然后在劫走李昌义,来个死无对证。 “闻人启兆,你的刀法很不错,虽然有着一点看不起在下的感觉,但是还是不得不说,你这套普通的刀法施展的淋漓尽致,颇有一番全力以赴的感觉。你这身边的囚犯应该是从县衙哪里劫走的吧,不知那群县衙之人怎么样了?”澹台崇杉担心吴知县等人被杀,先是试探性的问道。 “过奖过奖,刀法平平,没能把你杀掉,可惜可惜,至于那县衙之人吗?全都被我杀了”闻人启兆保持着戒备,防备着澹台崇杉的突然袭击,冷漠的说道,不带一丝感情,像是说真的一样。 “杀了?全部?”澹台崇杉先是心里一惊,但随后有点狐疑的问道。 “怎么,你想给他们报仇?”闻人启兆戏谑的笑着道。 “哈哈哈,哪里的话,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他们的仆从,何来报仇一说?”澹台崇杉差点便相信了,不过随后一看闻人启兆的戏谑的眼神,立刻便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忽悠了。 “仆从”闻人启兆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一样。 “是吗,既然与你无关,那你丢下你身边的那人,然后速速离去吧,我可以放你一马,不多加为难你?”闻人启兆对着澹台崇杉一直远处的树林,让他离开这里。 “虽然他们和我没关系,但这不要紧,我这一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多管闲事,看你这行色匆匆的要劫走李昌义,一定是这人对你很重要了,那我偏不能让你带走。”澹台崇杉,颇为粗狂的说道,带着一丝霸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了,我可不觉得你能够留住我。”闻人启兆说到,并且给了澹台崇衫一个手势,示意他想走,没人能够留下他。 “看你实力不俗的情况下,奉劝你一句,不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听我一句话,现在松手还来得及,只要你能配合我把这两人送到县衙,并且说出你的幕后主使的话,或许那知县会从轻发落你。”澹台崇衫苦口婆心的给他开导着。 “我可没这份好心,你要是自己愿意的话就去县衙吧,不过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闻人启兆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把你押到县衙。”澹台崇上收起之前的那种不在于的状态,现在脸上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废话少说,你要是能留住我,那就试试看吧,我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这闻人启兆刚一说完,便再次对着澹台崇杉杀了过去。 手中那未出鞘的刀依旧是对着澹台崇杉的要害攻击,甚至于有时候这闻人启兆会用歹毒的攻击,直接攻击澹台崇杉的面门以及眼睛。 这一次,澹台崇杉是正儿八经的和闻人启兆战斗,所以在应对闻人启兆变化莫测的刀法之时,都会用自己手中的剑鞘化去他的招式,有种四两拨千斤的感觉。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一会,再某一刻两人都是用手中的兵器直接对着彼此的脑门拍去,两把兵器交织在一起,刀鞘和剑鞘的相撞在夜空中碰出了火花。 这两人离的很近,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朝着彼此的右手,也就是握着兵器的手腕拍了去。 两人的右手同时受痛,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但是他们二人却没有马上捡起来,反而是赤手空拳的交手了起来。 “虎爪”“鹰爪”闻人启兆和澹台崇杉相互喊道。 只见这闻人启兆使出一套虎爪拳,这虎爪拳以掌指卷屈成虎爪,以掌指抓扣敌身、用掌跟着力,打一掌抓扣一下,劲发短暴,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掌爪并用,掌指连发。 这闻人启兆一套虎爪拳是强打蜻蜓点水,弱打猛虎扑食,攻中有防,防中带攻。 这澹台崇杉也不甘示弱,耍出一套鹰爪拳,其中包括腿击法,擒拿法,摔打法,其中腿击法便包括八种形态,八种腿法中,虚点横击腿虚实多变,极其神妙。 这澹台崇杉从腿击法转变为擒拿法,这擒拿法又分为正擒拿、反擒拿、穴位擒拿、关节擒拿、单手擒拿、双手擒拿等。只见这澹台崇杉一双手不停的变换着形态,或抵挡闻人启兆的虎爪攻击,或直接转守为攻,迫使这闻人启兆不得不防守。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碰招式,拳法化拳法,这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来回百次了,而且双发谁也没有奈何的了谁。 澹台崇杉扎住马步,忽然两手成爪,一只手化解闻人启兆迎面而来的攻击,另一只手直接是反向擒拿,对着他的腋下穴位而去。 这一下,因事发突然,闻人启兆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这一记鹰爪正好击在了他的穴位上。 闻人启兆只觉得自己腋下一股疼痛,不免有点手脚不听使唤之感。有点踉跄起来,恍恍惚惚的。 澹台崇杉见自己这一招见效,立刻便身体前倾,鹰爪再现,直接对着闻人启兆的面门而去,想要抓住他的脖子。 这闻人启兆不愧是有着高手的风范,那股恍惚感觉,他硬是自己咬了下舌尖排除了,然后立刻站稳身姿,双手一展,虎爪跃然而上,对着澹台崇杉迎面而来的鹰爪爪了上去。 “碰”的一声,澹台崇杉和闻人启兆二人同时倒飞出去,落在地上一丈之外,两人的身体和草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背部紧贴着地面,在地上的落叶中划出了一道人影痕迹。 他们两人的身子都还没有停下,便见两人一个后空翻站了起来,没有再次朝着对方攻去,而是都在打量着对方。 闻人启兆先是看了自己腋下一眼,见自己腋下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露出了里面的皮肤,以及皮肤上面的几道划痕。 他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澹台崇杉,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有着愤怒,又有着一点兴奋,甚至说是血性。闻人启兆摸了自己的腋下划痕一下,出了一股疼痛之外便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澹台崇杉看似没有受伤的样子,像是只是被刚才两人的对碰掌击击飞除去之外,便没有任何的损伤了。但其实不然,事实上那澹台崇杉左手背在身后,正在颤抖着,若是仔细看的话,可以在他的左手手背上看到几道血痕。 原来澹台崇杉在用鹰爪攻击闻人启兆的腋下之时,单手接下的闻人启兆的双手虎爪攻击,以至于自己一只手没有全部化解掉闻人启兆的虎爪攻击,被他的五指划到了自己的手背。 才使得澹台崇杉的手背上面有了清晰的血痕,虽然只是破了点皮肤造成的血痕,但是从这里看出,刚刚的交战,澹台崇杉稍稍的落了下风。 不过澹台崇杉很清楚,自己的那一爪也让闻人启兆不好受,最起码他会觉得内力循环受阻,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穴脉一般。 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归功于刚刚的那一记鹰爪反向擒拿,直接便是对准了闻人启兆的腋下穴位的,就是要短时间阻塞他的内力循环,让他失去主动权。 这样来说的话,看似是澹台崇杉落了下风,但其实不然,澹台崇杉只是收的皮外伤,手背上的血痕自己会愈合的。 但是这闻人启兆的穴位受阻,则需要他花点时间再次逼通自己腋下的穴位,不过澹台崇杉也清楚,自己的那一击,阻挡不了闻人启兆多久的,顶多两个呼吸,便能被他再次的恢复穴位的疼痛,使自己的内力循环重回正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四十九章 刑风刀法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闻人启兆看似在那里站着不动,其实不然,他正调动自己的内力沿着经脉正缓解腋下的疼痛。 当经脉中的内力流动之时,会产生一股冲击力,若是经脉有一处受到伤害,有痛感的话,那么内力在流动的时候,那种冲击力会悄悄损伤经脉,产生巨大的冲击,让经脉更加疼痛,从而不能使自己的内力畅行流动。 闻人启兆不到两个呼吸便调整好了状态,那腋下的经脉疼痛也消失不见了。自己这一次大意了,没想到眼前的澹台崇衫居然放弃抵挡自己的虎爪也要对他腋下一击。 闻人启兆捡起了地上的长刀,轻轻擦拭了下,自己的刀鞘依然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损害。 澹台崇衫也捡起来了自己的剑鞘,看似普通的剑鞘却在和闻人启兆的对碰中没有损坏,也不得不说这澹台崇杉的剑鞘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这般坚固。 “还要在比下去吗?在斗下去,对我们双方可都没有好处,况且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浪费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做喃,不过今天也算是棋逢对手了,万万没料到能遇到一个实力和我不相上下的人”,闻人启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了李昌义的身边,把他抓在了手里。 “你可以走,但是这个人你必须得留下,不能带走。”澹台崇杉指了指李昌义,语气坚定。 “那可不行,我这趟来就是为了这人,可不能放过他,那不然我就是空手而归了。”闻人启兆摇了摇头,不同意澹台崇杉的意见。 “那我就不能放你离开了”。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并不觉得你能够留下我。”闻人启兆看了看澹台崇杉,摇了摇头。 “既如此,再战吧,来个一决胜负。”,澹台崇杉握着剑柄的方向,随时都要拔出剑的样子。 “哼,自不量力,看来也只能出动你了,老朋友。”闻人启兆对着自己的长刀低语了一声。 “刑风刀法,第一式,起风”,闻人启兆拔出了他的那把刀,只见一道银光在夜空中闪过,被闻人启兆抓在手里,随后嘴角便轻语起来,他手中泛着银光的刀犹如锦鱼戏水一般,在夜空中划过道道的银光,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闻人启兆如偏偏起舞一样,在那里耍着手中的银光闪闪的刀身,卷起丝丝的风声,起初细弱蚊蝇,最后犹如大风吹过一般,让闻人启兆身旁的杂草落叶都随风飘动了起来。 澹台崇杉在刚刚闻人启兆拔出刀的那一刻,想要用眼睛去看清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刀,但是由于这闻人启兆在手中施展的太快,再加上夜晚,光线不好,距离也有点远,所以在澹台崇杉眼中,只能看到一道银光在那里不停的挥舞。 他深知这闻人启兆动真格的了,也戒备了起来,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剑柄之上,随时都会拔出。 另外一边,闻人启兆像是施展完了自己刑风刀法第一式,在他的周围一圈一圈的盘旋着地上的落叶。 “刑风刀法第二式,卷叶”闻人启兆刚一说完,手中的长刀不停的施展着第二式的刀法,招式给人一种异常玄妙的感觉,那原本漂浮在闻人启兆身前的落叶,犹如得到了命令一般,在闻人启兆的刀附近不停的逗留,只见形成了小型的一个龙卷风一般,把那落叶都卷在风中,不停的旋转着。 “刑风刀法第三式,飘叶”闻人启兆再次变换自己的刀法招式,那些旋转在周围的树叶,便在闻人启兆的刀的命令下,一个个的变得笔直,对着澹台崇杉的位置飞了过去,密密麻麻,犹如万箭齐发一般。 这些笔直的落叶速度很快,一眨眼便已经到了澹台崇杉的眼前,距离他的眼睛不到三尺远,这个时候,澹台崇杉握着自己的刀柄之手,不停的挣扎了两下,想要拔出,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拔出。 只见他用自己的手拦起衣服的一角,赶忙向后划了一步,移到了计闲的身边,随后,看着疾驰而来的落叶,手中拦起的衣角不停的挥动,时上时下,把来自前方的落叶全部都用自己的衣服接了下来。 这些受到刑风刀法作用的落叶,如铁质碎片一般,在澹台崇杉的衣角舞动之下,都打在了他的衣服上,再被它用衣服卸去力道之后,便被打在了他的周围,一个个的犹如锋利的尖针一般,深深的扎在了地面树叶,以及周围的树根上。 等澹台崇杉把所有的落叶都挡下之后,立刻朝着闻人启兆的方向看去,哪里空无一人,那还能看到人,连个人影都没有了,就连闻人启兆身边的那个李昌义也一起不见了踪影。 澹台崇杉朝着四周看去,一片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的异常,想要用耳朵去仔细听,也如万籁寂静一般,没有任何响动。 无奈之下,澹台崇杉只得作罢,暗恼一声,然后他朝着自己的衣角看去,只见自己的衣服上有了许多的划痕,有的地方都已经被割裂了,连里面穿的衣服也都露了出来。 自己朝着左侧腰上看去,见有了几道血痕,染红了自己的衣服。 看来刚刚他光顾着用衣服扫掉飞来的落叶,一时不察之下,有一些个漏网之叶正好划在了他的腰上,才造成了腰上的肉被割开,流出了血。 不过这也不怪他,刚刚那种密密麻麻的树叶攻击,若是换成一般人,早就被打成筛子了。哪里还能安让无恙的站在这里。 那闻人启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在这黑灯瞎火的夜晚,想要再次找到恐怕是难上加难了,最起码澹台崇衫没有多大把握,而且那闻人启兆一定已经带着那李昌义离开了,他不知道对方的行走路线。 这一次虽然拦下了劫狱,但还是没料这任县的知县派了三个人来。没想到还来了个一明一暗两步棋。 只不过澹台崇衫没想到的是,那计闲和付生二人是贺知县所派来的,但这后面的一人,却是那宋北山亲自安排的。 就算澹台崇衫抓住了计闲和付生,也没有证据去证明是这宋北山安排的劫狱,查也只能查到那贺知县的头上。 到时候这宋北山来个死不认账,还真的说明不了他派人劫狱,不得不说这宋北山是技高一筹,估计那贺知县都没料到宋北山会另安排人手。 澹台崇杉四周聆听着动静,以希望能够听见丝毫不正常的声音,无奈四周除了丝丝的微风声音之外,便没有任何响动了。 这闻人启兆一定已经走远了,估计已经离开了很远的地方,他收起了自己的剑,轻轻拍去了剑鞘上的灰尘,然后走到了计闲的身边,把他又夹了起来,转身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澹台长衫眼睛不仅随意的扫了一下计闲的腿部,一下子眼睛定格在了那里,身子也没有在前行了,只见在计闲的腿部有着一根很细小的尖刺之物,在月光的照映下,产生丝丝的余光。 澹台崇杉立刻便把计闲的身子放在地面,然后马上掀起计闲的腿部瞬间拔出了那根尖刺之物,却是一根针,这银针扎刺的部位已经有了点点淤黑,一看便是中毒之症。 不知道这毒是不是剧毒,澹台崇杉也不敢冒险,先是用自己的手指封锁了计闲的腿部穴位,然后用自己的内力一点点输送进计闲的腿部,把毒素慢慢的从他淤黑的部位逼了出来。 一股有点恶臭,还带着血迹的黑色液体从伤口处点点流出,被澹台崇杉瞬间用草枝挑飞了出去,落在了地面上。 做完这一点的澹台崇杉,见伤口处的淤黑渐渐消失不见,立刻便把手指搭在了计闲的脉搏上,感受了一下,见脉搏还在跳动,但是比之正常人的脉搏跳动慢上一点。 很显然澹台崇杉处理的有点迟了,以至于毒素进入了血液正朝着计闲的心脉之处流去。他赶紧手指一阵点之下,封锁住了计闲心脉位置的穴位,然后把计闲盘膝坐在地上,用自己的双手贴着计闲的后背,一股股的内力从澹台崇杉的双手流过计闲的身体,想要替他排除毒素。 一时间,计闲的嘴角流出了一丝丝的黑色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澹台崇杉脸上出现了点点的汗滴,他在用内力在计闲的身体循环了一个大周天之后,他收起了自己的内力。 一股虚脱感悠然而上,仿佛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一样。 澹台崇杉在细细的感知了一下计闲的脉搏,发现依然是之前那样,看来这毒素不是自己光用内力就能逼出的,必须得带他去看医生了。 不过好在,澹台崇杉的这一连串动作,间接阻止了毒素的流动扩散,大部分都被他排除了体外,只有少部分还留在身体之中。 澹台崇杉赶紧趁着自己封锁住计闲心脉的这段时间,连忙扛起他朝着县衙的方向快速跑去,三步两丈的速度,很快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中。 澹台崇杉不清楚这毒素是哪一种,不过看来不是那种一滴封喉的剧毒,更像是慢性的毒素,不过他不是医生大夫,也不是毒师,所以不清楚这种毒的具体作用。 澹台崇杉只能寄希望于计闲所中之毒只是最普通的毒,并没有生命危险的那种,这样的话他这次的任务才算是完成的一半一半吧。 按照冯知府给他的安排,是寄希望于他,让他能够护住李昌义二人,不让他们被劫走,只不过由于这闻人启兆的出现,打断了他的安排,出现了意外状况。 不过好在自己抓住了一个劫狱之人,而且看起来这人和之前的闻人启兆只见有着一点联系,等把他弄醒之后,再细细的审问一番,没准能够问出他们之间的联系。 不过澹台崇杉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只不过不能确定真实性而已。 澹台崇杉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功夫,便已经到了县衙附近,然后一个纵身,脚踩在门前的石狮子上面,一个腾空而起,便飞上了县衙大门的房顶之上,然后脚尖一点房顶的瓦片,便是飞身而下,进入到了县衙里面。 在他刚一进入县衙里面的时候,便感觉气氛不对,澹台崇杉的身子都还没有站稳,便看到四周冲出了两个捕快,一脸提防的看着他,不过在看清楚是澹台崇杉的面貌之后便放下了戒备。 “怎么回事?你们知县大人在哪?”澹台崇杉皱眉问道,他看眼前的两个捕快身上都有轻微的伤痕,而且院里也没看见吴知县等人,不清楚是出了什么事情。 “知县大人正在里面,这位壮士请跟我来。”这两个捕快见澹台崇杉是之前救助他们的那位壮士,而且手上正提着一人,面上还蒙着黑色面巾,显然他就是之前逃跑的那个劫狱之人。 “快快带我去见你们知县,顺便找来一个大夫,看看我手上这人,他中了毒,有生命危险。”澹台崇杉示意两个捕快带他去见知县,并且还指了指自己手上提着的计闲然后说道。 “里面就有大夫,壮士快请。”捕快带着澹台崇杉进到了里屋,便看到吴知县正来回渡步,地上躺着几个受伤的捕快,一个大夫正在那里替他们包扎着。 在他们几人的身边不远处,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被擒拿的付生,也就是另外一个蒙面人,另外两个看穿着打扮是县牢里面的狱卒。 “大夫,这人中了剧毒,赶快救助下。”澹台崇杉把计闲放在了地上,然后对着忙碌的大夫喊道,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便把那个大夫拉到了一旁,让他赶紧治疗。 这大夫也没有拖泥带水,让计闲的身子躺好,然后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诊治了起来。 趁着这段时间,澹台崇杉便朝着吴知县询问了一番,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吴知县见澹台崇杉安然归来,手上还提着一个蒙面人,立刻大喜,便把刚刚闻人启兆劫人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一番闻人启兆劫走了李昌义。 “那人我在半路上碰到了,也交过手了。”澹台崇杉说道,并且也简略的说了下两人相碰的经过。 “奥,既如此,那壮士可曾留下那人,救下囚犯李昌义?”吴知县心里有了结果,只不过抱着一丝的万一问道。 “交过手,但是那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打了个平手,被他逃掉了。”澹台崇杉摇了摇头。 “那真是可惜了,两个囚犯现在被劫走了一个,而且还是这件案子中重要的人证,原本抓住了一个劫狱之人,本想能打听出幕后之人的线索,也被那闻人启兆杀了,现在线索算是断了。”吴知县暗自恼怒的说道。 “大人不要这么灰心,这不眼前还有一个劫狱之人吗?没准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话来。”澹台崇杉安慰了吴知县一下,指着那昏迷的计闲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章 夜一楼据点 澹台崇衫听了吴知县说的情况之后,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下巴一下,他却是有点大意了,没想到会有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澹台崇衫也分不开身,一方面要追击那计闲,他就没有时间精力去拦下这闻人启兆了。 吴知县看了看那昏迷过去的计闲,对着澹台崇衫说到,“也不知这计闲所中是何毒药,能否医治,若是一直昏迷不醒,或者万一他直接这样死去,那我们也就失去了线索,没想到这件案子这么复杂,一桩杀人案,却隐藏有秘密,真是令人费解。” “大人放心,我已经检查过了,他受到的不是剧毒,应该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的,就看大夫怎么说了”澹台崇衫示意吴知县不要那么失落。 “哎,我看这位壮士也不要话说的太早。”这个时候那位大夫终于是从计闲的身边站了起来,并且给澹台崇衫泼了一盆子冷水。 “大人,老夫刚刚查看了一下,这位病人中的毒虽不是致命,但也不是那么好治的,这位病人已经毒素深入五脏六腑,破坏者他的体内。而且这种毒有点歹毒,既不要这人的命,也不让他好受,使他昏迷了过去,体内忍受着痛苦。”这大夫慢条斯理的说道。 “大夫,不知是什么意思?”吴知县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简单来说,便是这病人已经毒火攻心,深度昏迷过去,若没有解药的话,就会一直这样的昏迷下去,若是七天之后还没有就醒他的话,那他体内的毒素便会爆发,就永远也醒不来了,直到他饿死,渴死,甚至于老死。”这大夫给吴知县解释道。 “那大夫可有办法治好这人身上的毒?”吴知县心里一紧,预感到有点不妙。 “恕老夫无能,老夫也无能为力,老夫只能暂时的压制住他体内的毒素,暂缓一下他的昏迷时间,让他不至于被这毒在七日之后爆发。”这大夫比了一个七的数字,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不知大夫,你能够延长他多少的时间?”吴知县问道。 “最多延长他三日时间,也就是说大人要在十日之内,找到解毒之药,不然便是大罗神仙下凡,那也无能为力了”这大夫又竖起了自己的三个指头,比划了个三的数字。 “能延长一天也是一天,还望大夫能够立刻开药,对了,那他怎么吃饭喝水?若是一直不张口,不出三天便死去了,怎么可能等到十天之后了?” “大人不必担心,他的身体机能还是属于正常的,只要每天给他喝一些稀粥以及水,便能让他渡命,不至于死去。”这大夫在说完之后,便独自一人的走到了桌子面前,拿出了笔墨纸砚在那里写起了药方。 “对了,大夫,还不知道这人所中的毒是何毒?产自哪里?”澹台崇杉又问道。 “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这种毒不是单一的一种,只不过是用一些毒虫毒草配制而成的,叫迷虫草毒。”这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说道。 “壮士可有听过这种毒药?” “未曾耳闻” “对了,你看本官这记性,还不知道壮士的尊姓大名,今日对亏壮士出手相助了。”吴知县问起了澹台崇杉的名字。 “在下一介草民而已,哪能劳烦知县大人挂念,既然这里事情已了,那在下就告辞了”澹台崇杉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在话一说完之后,便是腾空而去,消失在了夜空中。 吴知县本想再打听一些事情,没料到这澹台崇杉走的这么匆忙。等他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 “吴大人,这是那药方,请过目”这大夫停下了手中的纸笔,手中拿起写满字迹的纸递给了吴知县。 “有劳大夫了” “大人客气了,既如此,那草民这就告退了。”这大夫对着吴知县一施礼之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来人,送送大夫,顺便去药房抓点药回来。”吴知县吩咐身边的一个捕快,把手上的药方递给了他,让他去药房抓药。 那个捕快领命,便和大夫二人出了县衙,朝着大夫的药铺走去。 吴知县紧锁眉头,然后安排受伤较轻的捕快,把这里打扫一下,顺便安抚一下那死去的两个狱卒的家人,明日一早把一些银两送到他们家。 至于那死去的付生,吴知县则吩咐人抬到县城外面去,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这一直昏迷的计闲,吴知县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把他关在县牢吧,万一因为那里环境很差,死在了里面,那就麻烦了,所以无奈之下,吴知县只能把这个计闲让人抬到一处废弃的房间之中,然后安排了两个捕快照料他。 在一切安排好之后,吴知县见已经快要丑时了,连忙让大伙先去休息。 就这样,这原本刀剑声音不断的县衙也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陈子昂便拉着李佩琳在京师的大街小巷中挂起了招牌,摆起了摊子“妙手回春”四个字又是随风飘展。 昨天收获颇丰,陈子昂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先赚点路费再说,不然去那天河山连个盘缠都不够,万一路上遇到点麻烦,还需要银子打点打点的。 今天陈子昂特意换了个位置,先前那里已经把病看的差不多了,现在这个地方之前没有来过,陈子昂心想,一定会客流满患的。 陈子昂拉着李佩琳做苦力,让后者一早上都是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不过陈子昂没有在意,只要不被她摔了招牌一切都好说。 晌午时分,终于,陈子昂的面前迎来了第一位病人,是个瘸腿的,想治疗下风湿伤寒,陈子昂连忙示意他坐下,给他看病。 在陈子昂还在看病的时候,另外一边,在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太原府境内的某处偏僻的荒山之中,有一条小路,蜿蜒向着山顶而去,在这座山的山腰附近,有一面光滑的石壁,犹如刀削一般,整面石壁都是很整齐。 此时在这个石壁的底部,忽然裂出了一道口子然后便见一道石门缓缓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几个人影,他们身穿黑褐色的衣服,在腰间都挂着一个令牌,小巧玲珑的样子。 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些令牌都是夜一楼的令牌,那么眼前的这几人身份便不用说了,正是那夜一楼的杀手,既然从这面石门中走出,看来此地便是夜一楼的一处据点了。 没想到夜一楼的据点居然是隐藏在这荒山野岭中的一面石门背后的山腹中。 在这几人刚刚从这里走开的时候,便有一道人影朝着石门的地方走了去,身材苗条优雅,走起路来一副婀娜多姿之感。在她的腰间挂着一面银色的小令牌。 她走到了石门面前,取下了手中的令牌,在一个凹槽之中一放,深深的压了下去,然后听见一声响动,在这个凹槽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拳头大小的石头按钮。她伸手朝着这石头按钮按了下去,便听到一阵响动,面前裂开一道口子,一道石门朝着一边慢慢的打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一楼截取平安镖局押送宝匣的银蝶,那位女子。在她得手之后,受到唐掌柜二人的追击,好不容易用自己手中的霹雳弹逼退他们二人。 银蝶这才能够退走,在她得手之后,便一直朝着夜一楼的据点而来,在路上不停的变换方位,快马加鞭之下终于是到了据点。 她走了进去,石门便恢复了原样,刚一走进去,便见石门的后面是个很宽敞的大厅,顶部离地大约两丈左右,在大厅的中央则是摆满了桌椅,并且此时在那桌椅上正有一群人在喝酒吃菜,这倒是更像一个石洞一般。 石洞的四周有着几间屋子,不过都是关闭的,银蝶朝着里面走去,在最中间的一个桌椅上停了下来,她伸手抓过一张椅子,便坐在了上面,然后看着面前的一人。 面前的这人,是个男子,他样貌颇为俊朗,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之感,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锦袍,头顶的长发被一定金色的束冠束缚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银蝶。 “金麟大人,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务。”银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宝匣递给了面前的俊朗男子。 原来这人便是夜一楼十大金牌杀手中的一个,外号金麟的杀手,势力及其强横,在十大金牌杀手中,实力能进前五。据说他看中的目标便没有能够活命的,他每次执行任务,都是一击必杀,毫不拖泥带水。 原本正在闲情逸致喝酒的叫做金麟的金牌杀手,一听见银蝶的话,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上有着喜悦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银蝶,确切的说是银蝶手中的宝匣。 “银蝶姑娘,快请喝杯水,这次任务还要多亏你才能完成,若是派别人去,可就完成不了了。”这叫金麟的男子,伸手拿过了银蝶递出的宝匣,拿在了手里看了一下,见没有问题之后,便对着银蝶说道。 银蝶也没客气,接过了水杯,便仰起头喝了一杯。 “金麟大人,由于这次任务中途碰到了意外情况,所以那两人已经死了。”银蝶对着金麟说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在银蝶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的愧疚。 “哎,那两个死了便是死了,这种新鲜血液很容易补充进来的,你不要太在意。”金麟示意银蝶不要在意,在他看来,铜牌杀手就犹如象棋的兵卒一般,弃了便弃了,毫无可惜之感。 “大人,这一次除了完成任务之外,还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银蝶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脸上却有点紧张起来,她可是很清楚,别看眼前的这男子看似温和,风度翩翩的样子,但是杀起人来是眼都不眨的,以往未完成任务之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奥,什么情况?说来听听?”金麟站起身来,把宝匣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之后,便走到身后拿出了一个小锤子出来。 “我本想把那平安镖局之人全部杀光,来个斩草除根,不料被两个陌生男子打扰,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银蝶说道。 “什么样的男子?” “一个看起来是个江湖郎中,另外一个则是那爱管闲事的叶星辰。”银蝶说出了两个名字。 “叶星辰,还真是一个安管闲事的人,处处都能遇到他,找个时间了,派人把他结果了”金麟对于提起的江湖郎中完全没兴趣,倒是提起叶星辰的时候,面上一冷。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在回来的路上,受到了两个人的攻击,这两人武功很高,不在我之下,他们两个联手打伤了我,好在最后我靠着一记霹雳弹逃了出来。” “哪两人?”金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 “是肃宁县境内的悦来客栈的唐掌柜和店小二田不坠。”银蝶说道。 “唐掌柜,店小二?”金麟先是拿起手中的小锤子对着眼前的宝匣砸了下去,见锤子被一弹而开,宝匣安然无恙,然后他才问道。 “金麟大人可否认识?”银蝶小心翼翼的问道,深怕惹恼了这金麟杀手。 “没听过,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二人是什么来历?”金麟杀手对着身边的一人说道,那人听命之后,便走到了后面去。 “金麟大人,关于这平安镖局镖车里面藏有宝匣之事,那唐掌柜二人都知晓,恐怕来历也不简单,而且对方也知道是我们夜一楼抢走了宝匣,所以这二人不会善罢甘休的”银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银蝶姑娘,你就放心怕吧,能够和我夜一楼作对之人,大部分都已经死了,这两人若是来了正好,我亲自把他们二人解决了。”金麟冷漠的说道,他的话中都露出了丝丝的寒气。 “对了,金麟大人,不知道这宝匣里面装的是何物?为何如此受到三方的青睐,莫非是什么绝世秘籍,灵丹苗药?”银蝶有点好奇的问道。 “哈哈,看来银蝶姑娘也很好奇啊,好吧,看在我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便告知与你吧,这宝匣里面既不是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更不是什么仙丹灵药。”金麟笑着看了眼银蝶,然后托起手,指着宝匣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一章 魏忠贤 金麟从自己的位子走了过来,走到了银蝶的身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中的宝匣被他放在了银蝶的面前,示意银蝶自己猜猜。 “金麟大人,既然里面不是武功秘籍和仙丹灵药,那会是什么?”银蝶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宝匣,没有拿起来,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尝试打开过几次了,不过都无功而返,这宝匣的材质也是异常坚固,让她试了很多次都未能砸开,所以她现在没有去尝试,只不过是徒劳的而已。 “这里面的东西虽不是武功秘籍和仙丹灵药,但是却比两者都为珍贵。这里面装着一把钥匙”金麟示意周围的人都靠过来,那些原本在喝酒的杀手都靠了过来,看着金麟,不知道他有什么吩咐。 “钥匙?宝藏的钥匙?”银蝶一听钥匙二字,立刻说道。 “不错的,确实是宝藏的钥匙。”这金麟让身边的一个人倒了杯酒,拿在手中饮了下去。 “金麟大人,恕我直言,以我们夜一楼的实力,莫非还看的上一座宝藏?”银蝶有点疑惑的问道,像他们夜一楼的势力遍布五湖四海,区区的一座宝藏,用不着上面特意安排一个金牌杀手带队去寻找吧。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若是一般的宝藏,我们是看不上眼,但是这一座宝藏却不得不上心,因为他里面所藏的可不光是黄白之物。”这金麟摇了摇头,然后给大家说出了原因。 “不是黄白之物,那里面是藏得何物?”银蝶有点疑惑的说道。 “就是,金麟大人,藏宝洞不藏真金白银,那藏什么,难不成金屋藏娇?”一个脸上长满胡子的大汉说道,准确的说是胡子拉碴的大汉。 “银狼,不要瞎说,我们在说正事喃,我看你是整天想女人想出幻觉了,每次说话,三句不离女人的。依我看里面肯定是藏着上等的美酒佳肴,像是那种陈酿四五十年的美酒。”一个脸上有着麻子的青年说道,看来这青年颇为喜爱美酒。 “银鸦,别整天都想着美酒了,指不定哪一天你喝醉了,就被淹死在酒坛子里了。”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这男子长得虎背熊腰的,只不过脸却看着和一个白面小生一般,甚是奇怪。 “银熊,你还说我?你看你长得膀大脖子粗的,整天妖里妖气的,像是中邪了似的,你说说看,这里哪个见了你不都是退避三舍的?”银狼一副五十步笑百步的样子,对着银熊说道,还不忘打击他一番。 “你” “好了,一个个的难不成还上瘾了?整天都是老样子”金麟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继续争吵,“执事大人还没有来,你们便这么放肆了” “金麟大人,这不执事大人没来吗,我们又有点好奇,所以就闲聊了开来。”那银熊忽然笑了起来,并且腼腆的样子颇为可笑。 “金麟大人,这个宝匣你能打开吗?要不先让我么一睹为快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钥匙,让我们如此大费苦心。”银鸦看着金麟手中的宝匣,问道,对于此他们都很好奇。 不光是银鸦,连周围的其他人也都聚集了起来,想要看看这宝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煞费苦心。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原来,夜一楼得到情报,有一个宝匣被运往京师,但是他们不知道路线,便安排了四路人前往拦截,分别是银鸦,银狼,银熊和银蝶四组,只不过前面三组人都没有发现目标,他们都按原路返回了,就只有银蝶恰巧遇到了平安镖局押送镖车,所以才会出现半路截下这平安镖局的镖车,并且顺利的夺走了这宝匣。 夜一楼的执事和金牌杀手亲自派遣他们前去抢夺,可见这宝匣里面装的钥匙定是不凡之物。 “我可没这个本事,这宝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可不是区区外力能够打开的。你们看这宝匣的表面纹路,很细致,又分布均匀,且称现规则排列,这宝匣明显是一个机关盒子,若没有正确的打开步骤,是无法将它打开的。”金麟指着宝匣表面的纹路给以他们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金麟大人,您是无法打开这宝匣了?”那银蝶听他这么一说,疑问道。 “我确实无法打开,我并不懂的机关之术,对它们的构造也不是很清楚”金麟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不会机关之术。 “啊,连金麟大人都不能打开这宝匣,那这宝匣留着又有什么用?”旁边传来一疑问。 “不要急,我虽然不能打开它,但是我知道谁能打开。” “谁?” “可不要忘了咋们执事大人,他可是精通机关之术的,我想这个小小的宝匣在他眼里应该不在话下吧。”金麟虽然作为金牌杀手,但在夜一楼还是颇受大家欢迎的,主要是这金麟面向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特别的平易近人,而且很少看他翻脸发火。 “听金麟大人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就曾听说,执事大人对于机关宝盒之内的物品特别感兴趣,原来是精通于此,怪不得。”那银狼听金麟这么一说,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着大家说道。 “对了,执事大人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他的人影?”银蝶看着周围,见不见执事大人的身影,随后问道。 “执事大人有要事去办,估计天便会回来。这段时间我们防备一下,听之前银蝶姑娘所说,估计会有人跟着她的踪迹,寻来这里,所以大家都防范一下,免得出了差错。”金麟给大伙吩咐道,“还有,有任务在身的,继续执行任务,没任务的这几天也不要走远了” “是”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这夜一楼的一群人不像是杀手,倒更像是一个土匪团伙,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一点杀手的样子。 从未见过哪个杀手组织是一直在山洞里面,一群人喝酒吃肉的,而且各自都还认识的样子,往往那些杀手,不是个个都很神秘,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很少在人前露面,这夜一楼却恰恰相反。 …… 京师,在京师的中轴线中心,坐落着大明王朝的权利中心,也就是紫禁城。 对于紫禁城的富丽堂皇,在整个大明王朝,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的建筑了,紫荆城的繁华可是这京师的靓丽风景,有一首诗便可以形容紫禁城的繁华。 金碧辉煌紫禁城,红墙宫里万重门。太和殿大乾清静,神武楼高养性深。金水桥白宁寿秀,九龙壁彩御花芬。前庭后院皇家地,旷世奇观罕见闻。 从这首诗句便可看出紫禁城作为皇家之地,是倾尽整个王朝最优秀的建筑工人而修建的如此金碧辉煌的城都。他们从四面八方运送珍贵的稀世珍宝存放于次,以供皇家之人每天都能见到,供他们赏玩。 此时,在紫禁城后宫一处看起来很奢靡的院子里。正有着一群人,四面守卫者几个小太监,并且有身穿锦服的东厂之人分散在四周,在院子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石桌,像是大理石的模样,桌子的四周摆放着四个小石凳,此时便有一人正坐在石凳上,这人脸上颇为苍白,涂抹着胭脂水粉之类,他形态偏瘦,一身的雍容华贵之感。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下,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魏忠贤魏太监,颇受当今天子宠信之人,可谓是一手遮天,无人能及。 这魏忠贤的身边跪着一个小太监,年龄约莫二三十岁,正小声的给魏忠贤做着汇报。 “小橙子,按你得到的情报,那东厂派出去的几个人是并没有拿到那宝匣?”这魏忠贤的声音有点尖刺刺耳的感觉,像是故意拉高声音,却又细雨如滴的说着。 “回九千岁大人,那几人遇是遇到了平安镖局等人,不过遇到的却只是几具尸体。”小橙子掐眉的对着魏忠贤回话。 “尸体?那宝匣去了哪里?”魏忠贤让身边的一两个太监端着一盘子葡萄,给他拨开了一层皮,喂到他的嘴里,嘻嘻咀嚼了一口,然后示意身边的太监伸出手,这魏忠贤把葡萄核涂在了这太监的手上。 “回九千岁大人,据了解,那运送宝匣的镖车,不知被谁走漏了消息,被夜一楼之人抢先一步,在肃宁县境内给劫走了。”小橙子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正眼瞧魏忠贤一眼。 “肃宁县?这群夜一楼之人,真是越来越猖獗了,竟然在咱家的家门口敢对咱家看中的宝匣动歪心思,也不怕咱家一怒之下派千军万马踏平他们”。魏忠贤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显得对于这夜一楼劫走宝匣很生气。 “九千岁大人,切莫生气,不要伤者了身子,您这身娇肉贵的还要服侍皇上,这种事情还不值得您生气”一旁的一位太监赶紧说道,不停的在夸赞魏忠贤。 “哈哈,小橘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咱家都有点喜欢你了。”这魏忠贤很是享受的听着这个叫小橘子的话。 “那,九千岁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这宝匣被夜一楼之人拿走了,那我们”小橙子有点担忧的问道。 “咱家本想亲自动手,结果了这群人,只不过最近咱家有事,抽不开身,好在这钥匙不管被谁拿走都无事,它里面装的只是一个钥匙而已,再怎么样,这钥匙也要打开宝藏的大门之后便没了用处,咱家拿不拿到都影响不大。”这魏忠贤示意身边的小太监继续喂他葡萄。 “对了,九千岁大人,就这样放任那夜一楼拿着钥匙,会不会被他们捷足先登啊,若是”一旁的小橘子也不甘示弱的问道。 “不同怕,拿钥匙就算拿到了,只是能够进入宝藏而已,他们没有宝藏内部的地图也于事无补,况且那宝藏的位置,咱家是清楚的,等一会,咱家亲自派出锦衣卫,让他们带队前去。”魏忠贤缓缓说道。 “九千岁大人,这宝匣里面的钥匙为何如此让您看重,难不成里面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这小橙子问道。 “灵丹妙药?若真是那种玩意,咱家就会亲自动手了。”魏忠贤摇了摇头。 “那九千岁大人,这个宝藏是何人的宝藏,为何有如此打的吸引力。”这小橙子不解的问道。 “嗯?小橙子,咱家发现你的好奇心是越来越重了啊,是不是很想知道?”魏忠贤看着眼前的小橙子,眼睛眨了一下。 “九千岁大人,过奖了,奴才也只是替您分忧而已。”这小橙子全然没感觉到危险的存在。 “分忧?我看你也别给咱家分忧了,还是去给先帝们分忧去吧。”魏忠贤坐了起来,一只手轻抚着小橙子的头。 “小橙子不解九千岁大人的这句话,望九千岁大人明示?”小橙子有点不明白,问道。 “咱家的意思就是,你去地府给先帝们分忧吧,咱家的忧愁你还是别分担了。”这魏忠贤刚一说完这句话,那只原本放在小橙子额头的手,便忽然成爪,突然一用力,这小橙子便两眼无神,倒在了地上。 至死,这小橙子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魏忠贤。 “一个小奴才,居然敢对着咱家问东问西的,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长记性,来人,把他抬出去喂狗。”魏忠贤伸出那只排在刚刚小橙子额头的手,让身边的小太监用干净的湿毛巾擦了一下。 “遵命,九千岁大人。”旁边站着的几个护卫,把这小橙子抬下去喂狗了。 “派出去拦截宝匣的是东厂哪个督主的手下?”魏忠贤重新躺了下来,让身边的人摇着扇子,吃给他亲自剥葡萄。 “回,九千岁大人,是那赵督主的手下” “赵督主?真是酒囊饭袋,去截获一个宝匣都这么慢慢吞吞,去把他给咱家叫来,在家要亲自问问他,为何会失败?”魏忠贤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 “奴才遵命”,这个小太监跪拜起身之后,便朝着东厂的方向而去,去传唤那赵督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二章 盗圣宝藏 紫荆城皇宫内务府里,一处精致的小院,亭台楼阁,青砖绿瓦,配上那蜿蜒的小河,别有一番风味。 在这院里,九千岁正仰躺在一张睡椅上,身边两个小巧玲珑的丫鬟在伺候着他,周围没有多少的护卫,这个院子原本就是九千岁平常赏花歇息的地方,为了不影响他的雅兴,于是在这里他没有安排多少的护卫。 这九千岁让旁边的两个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然后喂给他喝,另外一个丫鬟手中拿着新鲜的葡萄,剥去了皮喂给他吃,这样的生活是多少人所向往的,只可惜能做到这一步的却少之又少。 原本正吃着葡萄,哼着小曲的九千岁,却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 “禀告九千岁大人,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传唤了赵督主前来,正在门外听候吩咐。”这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到九千岁的面前,跪着给他说到,头压得很低,不敢直视九千岁脸庞。 “嗯,传他进来。”九千岁伸手示意这小太监站起来,然后对着他说到。 “奴才遵命,谢九千岁大人”这小太监脸色带着喜悦的站了起来,冲着外面喊道。 “传赵督主大人” 刚一说完,便见外面走进来一个体态臃肿华贵的胖子,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像是随时都可能摔倒一样,这位便是目前东厂的两位副督主中的一个,人称赵督主,是个宦官,早年因家境贫寒不得已便进宫当了太监,之后一路摸爬滚打。 好不容易才搭上了后宫一个嫔妃的腿,才渐渐的走近了皇帝的视线之中,由于他挺审视度人,而且善于阿谀奉承,最后被秉笔太监九千岁看重,任命他为东厂的副督主之一,权力仅次于他,算是他手中颇受信奈之人。 “参加九千岁大,千岁千岁千千岁”这赵督主拖着自己肥胖的身子,走到了九千岁的面前,跪拜了下来。 “起来吧,来人,给赵督主倒酒。”九千岁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对着身后的小太监吩咐道。 “奴才遵命”那小太监立刻拿了一个精致的玉壶,给赵督主倒了一杯酒。 “九千岁大人,您就别埋汰我了,在您面前我难敢自称督主,您叫我小赵就好了。”这赵督主连忙挥手,称自己不敢领督主这两个字。 “既如此,那咋家就叫你小赵便是,先喝杯酒水,从东厂赶来,也是有点累了吧。”九千岁示意他先喝一杯酒。 “为九千岁大人效力,是属下的荣幸,不敢有累”,这赵督主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示意自己不累。 这赵督主有什么好累的,在来的路上,是让那些个小太监抬着轿子马不停蹄的把他抬到九千岁府邸的外面,貌似累的是那些小太监。 “也就只有你这嘴甜,正和咋家的胃口,之前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那宝匣可有弄到手?”九千岁让两边的丫鬟先下去,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 “属下正要向九千岁大人禀报此事,属下派出去的人手,因为天气原因,在路上耽搁了一下,并且在路上还遭到了不明势力的狙击,想来是那夜一楼所做。所以导致未能在规定时间到达,以至于让那夜一楼之人捷足先登,抢先劫走了宝匣。”这赵督主一副责怪自己判断不利的样子。 “这些就不用说了,咋家已经知道了,你把细节说一下吧”,九千岁挥手让他说下不知道的事情。 “是,这夜一楼也不知在哪得道消息,听说我们会暗中运送一个宝匣进京,便派人前往阻截,而且还恰好在我们之前抢下夺下宝匣。”这赵督主顿了一下,咽了口水,继续说道,“而且在夜一楼抢走宝匣之后,又有另外两个武林中人前去拦截,想来目的也是那宝匣。” “武林中人?” “回九千岁大人,正是武林中人,应该是某个门派人之人,眼馋这宝匣钥匙所带来的宝藏,所以才派人前往截获的。”赵督主停顿了下,分析道。 “这些个武林莽夫,真是藐视王法,以为自己身为武林中人,便可置之于法外,现在的这些人真是越来越猖獗了,指不定哪一天便被他们反了这皇宫内院。”九千岁对于这些武林中人很是反感,以至于握着的杯子都被他一下震碎了。 “九千岁大人请息怒,这些个江湖草莽之徒,仗着自己会武功,不受这大明的律令约束,所以才会这般。”这赵督主连忙关切的关心了九千岁一下。 “可知道这两人是属于哪个门派?派人前去灭了便是,给这些武林中人来个杀鸡儆猴,为他们树立威严,不要招惹东厂之事。”九千岁又说道,张口便是要灭掉一个门派,可谓是心狠手辣。 “回九千岁大人,因事出突然,且这二人行踪诡异,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所以不能确定这二人是属于哪个门派。”赵督主叹息的说到。 “对了,那个放置宝匣的富商怎么处理了?”九千岁又问道。 “回大人,已经派人解决了,所有与他牵连之人都已经杀了。”赵督主回禀到。 “做得好,你们做的这一招很不错,先是发现了那宝匣,然后为了混淆视听,特意给一个人打扮成富商,给他些银两,让他把这宝匣装在货物中,让平安镖局运送到京师,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九千岁,显然对于事情的经过了如指掌。 “这也多亏九千岁大人领导有方,我们为了混淆视听,特意派人散布假消息,以为了把那些抢夺宝匣之人引开,虽然大部分都被引开了,但是还有漏网之鱼发现了。”赵督主暗叹了口气。 “好了,这些都是后话了,先说说看,那夜一楼夺走宝匣的是何人?”九千岁忽然对于那个抢走宝匣的人很感兴趣。 “属下调查清楚了,是那夜一楼的银牌杀手银碟,一介女子,不过此女子武功很高,一般之人不是她的对手。” “奥?可有关于这女子的详细资料?” “回九千岁大人,这女子的资料不多,只知道这女子是个孤儿,小时候如乞丐一样流落四处乞讨,十几岁的时候消失了,之后便加入了夜一楼,算是加入夜一楼很久了,而且善使一柄剑,颇受他们上面之人看重,至于其他的,则就没有了。”赵督主回道。 “加入夜一楼多年?你却只查出这么一点资料?我看你这个副督主当的是不是腻了?”九千岁斜视着赵督主。 “是属下失误,属下回去立即发动人手,全力调查这群人,绝对不会辜负九千岁大人对属下的栽培。”赵督主连忙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以示自己的忠心。 “嗯,起来吧,若是下次咋家在问到的时候,你给出这样的结果,那你还是自己解脱吧。”九千岁脸上恢复了笑容,不过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笑容显得有点妖娆,妩媚。 “属下谨记在心,多谢九千岁大人宽宏大量,饶过属下。”赵督主起身谢过了九千岁。 “行了,坐吧,没想到啊,这个宝匣钥匙居然是百年前天下闻名的盗圣斐启哲所留下的宝藏钥匙。真是不可思议”,九千岁摇了摇头,显然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九千岁大人说的是也,那斐启哲在百年前,横行于天下,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堪称天下第一,而且自身轻功无敌于五湖四海,一手盗宝神通那更是让天下所有人闻风丧胆,传闻被他看上的宝物,不管是藏在深宫后院,还是机关宝盒之中,都能被他偷到手。”找赵督主也是感叹道。 “这费启哲,传闻盗尽天下奇珍异宝,藏于自己的秘密之处,更是拜托百年前的知名陵墓大师,特意打造了一处洞穴,把他所盗之物都藏在了里面。”赵督主接着说道。 “小赵,看来你也调查的很清楚了,你说的没错,这盗圣二字配在他的身上倒是名副其实。传闻在他的藏宝洞中,有三样东西最为珍贵。”这九千岁夸赞了赵督主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据传闻,在这盗圣的宝藏中,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古画瓷器。若搜有人得到他的宝藏,便会一夜之间飞黄腾达,一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可谓是令许多人眼馋啊。” 原来啊,这夜一楼夺取的那件宝匣居然是百年前的盗圣宝藏,怪不得会引起多方的注意,传闻盗圣一生,劫富济贫,最后由于所盗之物实属过多,才建造了一处洞府,专门用来藏匿他的宝藏,而且据传闻,在他的宝藏中,有三样东西是最为珍贵的。 据传,若是这三样宝物现世便会受到多方抢夺,甚至引起武林争斗都不无不可。 “那夜一楼的藏匿据点可有调查清楚?敢和我们东厂作对,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去享受。”九千岁站了起来,虽然他的身子和赵督主的比起来显得瘦了太多,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流露出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上位者的气息,强者的气息。 一股无威自怒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旁边的两个宫女都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心头升起,深怕惹怒了这位主子,从而被杀头。 “启禀九千岁大人,属下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打探,估计再过些日子,便会有眉目了。”赵督主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大意。 “光靠东厂的人手,还不能够完全查出,等会,咱家会排出陛下身旁的贴身护卫锦衣卫,让他们前去调查,这样能加快不少效率。”九千岁想了想,有点不放心,随后又想到了锦衣卫,便打算之后安排他们。 “九千岁大人您放心,就算那夜一楼得到了宝藏的钥匙,但是想要打开那盗圣的宝藏,恐怕它们会考虑一下的,据属下所知,那盗圣的宝藏洞府之内,机关重重,阵法遍布,稍有不慎便会死在里面。”赵督主又说道。 “可有找到那丢失的藏宝图?”九千岁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 “属下无能,目前没有太准确的线索,不过属下已经派出了人手,估计这两天也会传来消息了。”赵督主又是跪了下来,低着头说道。 “真是废物,小赵,你说你辜负了咱家多少的期望?原本咱家对你办事是很放心的,你却以这样的结果给我说?”九千岁脸又扳了起来。 “这个真是属下的疏忽,没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望九千岁大人开恩,饶了属下这次吧。”赵督主磕着头,不停的在道歉。 “让你派人把藏宝图带回京师,你看看你都安排的是什么人?居然半路把藏宝图丢失了?那个丢失藏宝图之人作何处理了?”九千岁,抓了一把饵食,丢在了那水塘中,任由鱼儿争抢着。 “启禀九千岁大人,属下已经把他处置了,并且和他相关的所有人,属下都一并给他治罪了。”赵督主回道,想来他所说的处置,估计是已经杀头了。 “嗯,既如此赶紧派人调查清楚,那藏宝图现在在何处,一定要把这宝图拿到手上。若是这一次在失败,我看你也不用在宫里待着了。”九千岁直接用尖音刺耳的沙哑声音说道,他的这话简直犹如在雷鸣中一般,很刺耳。 “是,属下遵命”这赵督主连忙说道,然后又问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既然我们知道宝藏的地方,只需要夺得钥匙便可,为何还需要那藏宝图?” “那宝图,表面上画的虽然是藏宝的地点,但是这宝图却有隐藏的画幅,这隐藏的画幅便是画着宝藏洞府之内的机关结构图。”九千岁停下了喂鱼的动作,走了过来,站在了赵督主的身前,“若是能得到这宝图,便可以对整个洞府了如指掌,到那时候,所有的机关陷阱在咱家看来,都是毫无威胁可言。” “原来如此,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做到最小损害,从而得到最大利益了。而且我们不妨可以应用一招,来个出其不意,引诱那些前来探宝之人,带他们前往机关陷阱之地,来他个借刀杀人,不对,确切的说是借助机关之手,杀掉这些人,或者是夜一楼之人。”赵督主恍然大悟,马上便明白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三章 武功秘籍 “小赵啊,你的头脑还蛮灵活的吗,没想到被你三言两语就说出了一个杀人妙计,看来你这脑袋里面装的东西还真不少,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让你想到。”这九千岁听了听了赵督主的话之后,立刻夸赞了他一句。 “千岁大人廖赞了,这一次盗圣宝藏现世,恐怕会引起多方势力的窥探,到时候难免会出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赵督主肥胖的身躯,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他的身子扭动还很灵活。 别以为这赵督主看起来这么肥胖,像是世俗界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但是这赵督主可是身怀武功之人,而且实力不低,不过这想想也便明白了,在东厂这样的地方,能做到副督主位置之人,其实一般之人? 若是没点实力,怎么能震慑住东厂那么多的高手,让他们听命与你?更何况,能够被魏忠贤看中之人,岂是表面上那么假单?这赵督主的实力如何,不曾听人说起过,也没曾见他拿起过刀剑之类的兵器。 不过有谣传说,这赵督主一身的肥肉看似笨拙,但是却能硬接一击刀砍剑劈,听说是练过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金刚不坏神功,才造就了他的肥肉能够硬接刀剑的砍劈。 而且这赵督主还会一门歹毒的掌法,据说被伤到之人,都会全身骨骼肌肉腐烂而死,当然这都只是谣传,并无多少的可信性,尤其是最后一个的可信度更低了。 哪有这样歹毒的掌法,能让人全身骨骼肌肉腐烂而死的。 “嗯,现在没有现世都已经出了这么多的风波,恐怕现世之后风波会更大,咱家对于里面的什么金银财宝了,古玩字画之内并无多少兴趣,只是对里面的一部武功秘籍很上心。”这九千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在自己的小院里,打理着花花草草,背对着身子对赵督主说道。 “不知是何秘籍,让千岁大人如此上心?”赵督主问道。 “你也知道,这盗圣武功,轻功都号称天下第一。”魏忠贤先是没有说出来这部武功秘籍是何物。 “这个属下有所耳闻”。 “那盗圣成名绝技有两种,一种便是盗尽天下珍宝的,号称《盗星手》的招式秘籍,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另外一个便是号称独步天下的轻功《行云流水》。”九千岁没有说出自己想要得到哪种秘籍,只是把两种秘籍的名字说了出来。 “那号称天下第一轻功的《行云流水》?莫非千岁大人是看上了这部秘籍?”赵督主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正是那轻功,让咱家是颇为上心啊,咱家也是对这部秘籍深感兴趣,想要拿来参考参考,一探究竟。”九千岁没有否认,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千岁大人放心,属下就算是肝脑涂地,也会替您夺得这部秘籍。”赵督主见此机会,那还能放过这绝佳的拍马屁机会,忙不伶仃的给九千岁魏忠贤保证到。 “小赵,你也是有心了,那咱家就要等你的好消息了,哈哈哈”魏忠贤笑道。 “千岁大人,看来这《盗星手》和那《行云流水》便是这宝藏最珍贵的三样中的两样了,只是不知那第三样是为何物?”赵督主立刻问道。 “这第三样是何宝物,咱家也是不知,这毕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况且咱家现在知道的这一些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不能全部当真,这些消息里面指不定就有假的,毕竟都是前人口口相传的事情,并无实际的资料可以考证。”魏忠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那第三件珍贵之物是何物。 “千岁大人放心,不管这第三件宝物是何物,属下都会替您拿回来。”这赵督主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到。 “也罢,难得今日咱家有如此雅兴,便和小赵来对弈一盘,咋样?”这魏忠贤岔开了话题,忽然问道。 “千岁大人,属下这点棋艺哪能如得了您的法眼”赵督主一副不敢的样子,并且脸上表现出自己棋艺很差的样子。 “哎,不要打搅咱家的雅兴,来陪咱家对弈一局。”魏忠贤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而是令他坐在石凳上。这赵督主见此,只得作罢,坐了下来,不过他心理一定打定主意,打死也不会让自己赢。 “去,把棋盘拿出来。”魏忠贤冲着远处的小丫鬟吩咐道,那丫鬟领命,便去房间内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棋牌,然后摆在了两人的面前,随后一施礼便退了下去。 于是乎这魏忠贤和赵督主二人便下起了围棋。 魏忠贤和赵督主这一下,便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看他们二人的表情,那赵督主脸上有了汗滴,一副紧紧思索的样子,反观魏忠贤,则是满脸笑意,悠然自得的样子。 “是属下输了,还是千岁大人棋艺精湛,属下佩服,您这一手的棋艺已经比那些天下名士都高出不少了。”赵督主掐眉的奉承到。 “哈哈,你看你这嘴,真是让咱家说你已一句都难”这魏忠贤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还不忘指着赵督主像是夸奖,又像是责备的语气,本想再说他两句,这个时候,却见一个小太监小跑了进来。 这个小太监跪倒在魏忠贤的身边,然后缓缓说道:“九千岁大人,陛下有请您前往保和殿一叙” “奥,咱家知道了,可知道陛下有何要事要请咱家过去?”魏忠贤一听皇帝请他过去,立刻便站了起来,没有在和赵督主说话了,而且脸像也严肃了许多。 以至于那赵督主都站了起来,低着头,在一旁听着。 “回千岁大人,陛下刚刚做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器,想请您前去一看”这小太监立刻回复到。 “既然陛下有请,那就不能有片刻的耽搁,你先下去吧,咱家马上就去。”魏忠贤示意那个小太监先下去。 “奴才遵命”这小太监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小赵啊,既然陛下有请,那咱家便先去了,你就先回去吧,顺便把一些都安排的稳妥一些,千万不要再出了差错,你可明白?”魏忠贤见小太监离开之后,便对着身边的赵督主吩咐道。 “属下遵命,这便不打扰九千岁大人了,属下告退”赵督主一个跪拜之后,便缓缓离开了这处小院。 这魏忠贤也是整理了下自己的服饰,便朝着保和殿而去。 …… 赵督主走出了魏忠贤的府邸,坐上了门外侯着的轿子,然后命人前往东厂,他要先去安排下九千岁大人安排给他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次的出了差错。 从今天召见他就可以看出,这九千岁魏忠贤,已经对他几次办事不利而失去了很大的信心,若是这几件交代的任务还是不能够漂亮的完成的话,那恐怕等着他的就是革职甚至于砍头。 他可是清楚自家这个主的做事风格,那些个办事不利之人不是被杀头就是被暗杀了,按照九千岁大人的意思,这样的废物留在东厂那就是蛀虫,害群之马。 所谓东厂,全名为东缉事长,是一个特权监察机构,在明成祖时期设立,历来都是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 不大一会时间,赵督主的轿子便是到了东厂的大门口,只见在大门的上方写着两个篆书大字‘东厂’,门口有重兵把守,两旁设立的有护栏,上面镶嵌各种倒刺,城墙全是用青石板构成,坚硬如铁。 若是被关在东厂之中,想要逃跑那是比登天都难,在历代东厂的犯人之中,也只有两人曾经从这里破开牢门逃掉而已。 门口站着的东厂之人,见是赵督主的轿子,连忙让开了一个通道,让赵督主进去,并且一个个的都恭敬的行礼着。 在穿过了厚重的大门之后,便是到了这东厂的内门,这里不仅有监牢,也有训练场所,以及督主等人办事之地。每当赵督主经过这里的监牢之时,都能够听到在那漆黑的监牢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冤枉”、“狗贼”、“宦官”之类的言语。 不过赵督主都对这些熟视无睹,径直穿过,而在他走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的哀嚎,凄厉的惨叫。 赵督主很快便走到了自己的办事之地,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除了摆放着一些书籍纸张之外,便是各种的刑具之内。 他走到了自己的主座上坐定,便安排人先去给他倒一些上等的茶水来。 美美的喝了几口,让自己的疲劳减缓下去之后,才缓缓说道。 “来人,去吧寅虎,午马给本督主叫来。” “属下遵命” 赵督主这时候,先是拿起手中的各种本子看了一眼,便丢在了一旁,全当垃圾了。这些本子都是各地呈上来的奏折,有请求赈灾的,有请求剿匪的,也有举报贪官污吏的只不过这些奏折还没有汇报到六部和陛下手中。 就已经被东厂给截获了,把这些奏折拦截了下来,先由他亲自查看之后,在汇总到九千岁大人的手中,像这些个什么请求赈灾,拨款之类的,都全部被他丢掉了。 倒是那些举报贪官污吏的奏折,或者是诽谤朝廷大臣、内务府、东厂、锦衣卫之类的小本子,他就会格外的上心,若是呈报之人是和他们东厂作对之人。 这赵督主便会汇报给九千岁,然后经由九千岁在皇上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一番,让陛下亲自下旨,彻查这些诽谤他们之人。 往往这样的官员下场都是很凄惨的,不是株连九族,就是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卖进妓院。 过了不大一会,便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人,都很年轻,两人的个子都相差无几,身上穿的都是东厂的服饰,只不过颇为精致一点,两人身边都配着一把刀。 这二人便是赵督主口中的寅虎和午马二人,只见他们二人都是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 这寅虎,脸相刚毅,方正子脸,嘴角一撇胡子、那午马则是相貌平平,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摄人心魄的样子。 “大人,您找我们二人?”寅虎和午马在赵督主面前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快请起,本督主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两人去办理一下。”赵督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 “大人,您吩咐”这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其他之人都在外面,抽不开身,也只有你们二人目前在东厂,且身上没有多少事情,本督主便让人找你们两人来,正好派你们二人前去调查一下那夜一楼的一处据点。”赵督主站了起来,从自己的位子走了下来,来到二人的身边。 “大人,那夜一楼的据点很多,不知道大人需要属下去往那个地方调查?”寅虎皱了一下眉,据他所知,这夜一楼的据点甚多,他并不清楚赵督主指的是哪一处。 “我要你二人前去调查的是位于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太原府境内的一处夜一楼的据点。”赵督主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 “本督主已经安排人手,查清了那一处据点的大概位子,想让你们二人前去这处据点,从夜一楼的手中抢下一件宝匣,若是遇到阻拦之人,杀了便是,不留活口。”赵督主下命令给他们二人。 “属下遵命,不知那宝匣是何模样?”寅虎和午马二人有点疑惑的问道。 赵督主用手比划了下宝匣的大小,并且把宝匣的一些特征都详细的说了一下。 “督主大人,属下有一件事情不解?”一旁的午马突然问道。 “有何疑问,说出来?” “督主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据点的大概位置,何不多增派一些档头和番子前去,有他们前去难不成还不能替您夺回宝匣吗?”午马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关于这点,本督主起先是有这个打算的,后来本督主一想,这夜一楼如此看重这件宝匣,恐怕在这处据点除了增设一些银牌杀手之外,恐怕会另外安排一位金牌杀手,如此的话,光靠那些档头和番子恐怕不敌。”赵督主说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四章 寅虎和午马 “金牌杀手?督主大人的意思是这夜一楼会在此处据点安排这样一个人?”那寅虎有点疑问的问道,像是对于在此地有金牌杀手这件事情有点不确信。 “本督主并不确定,只不过是心存万一的情况,光靠那些档头和番子顶多和夜一楼的银牌杀手持平,若是遇到夜一楼那些行踪飘忽不定的金牌杀手,恐怕不是对手。”赵督主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属下知道了,督主大人是希望我两在遇到金牌杀手的时候能够缠住对方,好让那些档头和番子能够安心对付夜一楼其他之人?”午马也是清楚了,所以缓缓回答道。 “没错,你们二人的实力如何,本督主还是很放心的,对付一个金牌杀手绰绰有余,到时候你们两人配合,一人缠住金牌杀手,另外一人则前去夺取那宝匣。”赵督主给了他们二人一个命令,也是间接性的安排了各自的职务。 “这夜一楼的十大金牌杀手,属下也只是只曾听闻,未曾交过手,据说他们的代号都是以‘金’字开头,取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字而命名的,相传这金牌杀手的老大便是代号‘金龙’,一身本领高强,鲜有人能敌挡”那寅虎也是缓缓说道。 东厂有十二领班,分别以十二生肖之名为代号。 作为东厂十二领班之中的代号为寅虎之人,对于这夜一楼也是了解颇多,他也曾经暗中调查过夜一楼的金牌杀手,按道理来说,他们东厂出马,就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可是这次却让他失望了。 关于这夜一楼十大金牌杀手,不管他怎么调查,都是只知道一个代号,对于性别,年龄,喜好,以至于武功层次的高低都全然不知,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生的一般。 这群人可是神秘之极,以至于连那夜一楼的三位楼主都是知之甚少,连存不存在都存在着很大的争议。 “寅虎说的没错,这夜一楼十大金牌杀手各个武功都很高,这一次为了防止意外,才派遣你们二人前去,务必不能出现差错,顺便你们二人也另外安排一下人手,前去调查一下那藏宝图的情况,大致的范围就缩短在顺德府境内吧。”赵督主本想示意他们二人下去,但是又想到了这件事情便给他们二人吩咐了下。 “藏宝图?和那宝匣也相关?”寅虎转过身问道。 “嗯,正是,被丢失在了那顺德府,你们二人派人去查探清楚,那图纸不容易损坏,而且外形怪异,上面画着模糊版的图画,很容易辨认,你们多打听打听便能找到。”赵督主给他们两人比划了下,并且详细说了下宝图的大概样子。 “属下了解了,属下一会便安排人手,发动在那周围的人手前去探查。”寅虎让赵督主放心,一旁的午马也是点头示意。 “嗯,那你二人先下去准备一番,趁早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赵督主自己坐回了座位上,然后让他们二人先行下去。 “属下告退”寅虎和午马二人恭敬的走出了房间。 在寅虎和午马二人退出去的时候,这赵督主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赵督主走到了房间的一个书架旁边,在上面的某个书本上随意的按了按,就见眼前的书架朝着两边打开。 在书架的后面有着一扇石门,赵督主推开了这扇石门,走到了里面。 在石门的后面,这是一间空间不大的房间只有一个简易的桌椅,在这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在这砚台的旁边有着一个外表朱红色的小本子。 这赵督主把表皮朱红色的小本子拿在了手上,然后缓缓的把本子打开了,只见这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满朝文武大臣的名字,其中部分大臣的名字被红色的朱砂笔圈着。其中部分大臣的名字被红色朱砂圈住的同时又被一个黑色的叉痕划过。 这赵督主看了看被红色朱砂笔圈住的大臣名字,然后拿在了手中看了看,在身边拿起了一只笔,轻轻的在一个红圈标注的大臣名字上面,打了一个叉字。 随后赵督主放下了这个小本子,退出了房间,关好了外面的书架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这寅虎和午马我二人,刚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安排了身边几人,随后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这个充满厚重气息的东厂,朝着山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太原府前去。 并且领走之前也不忘飞鸽传书给那边的人手,让他们先安排好,并且让他们继续搜寻那夜一楼的据点,争取能在他们二人到达之时便找出来。 这样便能给他们两人争取到最好的机会,并且能够准确的掌握着夜一楼的行踪。 在顺德府境内,顺德府的府城之中的知府的府衙内,此时的顺德府知府宋北山,正一脸惬意的听着小曲,嘴里叼着一颗新鲜的荔枝正品尝着。 旁边两个丫鬟模样的人,一个手里拿着笛子吹奏,另外一人则是弹奏着琴曲。 这二人是顺德府城两个比较知名的歌姬,是宋北山特意差遣人请她们过来的,为的就是给他弹奏乐曲。 顺德府的府衙外面,匆匆的走进来了一人,仆从打扮,走到宋北山的面前之时,对着他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老爷,那闻人启兆已经回来了,正在厅堂做着,等候大人” “知道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去找你们两个,好生听你们弹奏。”这宋北山一听之后,立刻坐了起来,然后对着身边的这两个弹奏乐器的女子说到。 并且还不忘摸了一下她们的小手。 “知府大人,小女子告退”这两个女子异口同声的说到,对于宋北山的举动熟视无睹。 宋北山见她们两人出去之后,便带着身边的仆从去到了厅堂,看到了正坐在堂下的闻人启兆,以及他身边的一个昏迷的男子。 “启兆,你可回来了,真是让本官颇为操心啊,深怕你出了意外。”这送背上连忙走到了闻人启兆的身边,一脸的担心,深怕闻人启兆受到伤害。 “好了,宋大人,对于我办事,你还不清楚吗,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人我已经带来了,你看看吧。”找闻人启兆一副高冷的样子,对于宋北山的热情是熟视无睹。 “既然启兆老弟如此说了,那我便不和你客套了。”宋北山也不介意,依然脸上和蔼可亲。 这闻人启兆简单的把在肃宁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联同那遇到澹台崇杉的事情也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怀疑是那知县身边安排的人?”宋北山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大人,那知县旁边的人可能不准确,我认为是那河间府知府身边之人。”闻人启兆说道。 宋北山点了点头,先把这件事情放下,眼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转过身子,看着倒在地上不醒的李昌义,有点疑惑的看向了闻人启兆。 “大人放心,这李昌义还活着,只不过路上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我便封住了他的穴位,打昏了他而已。”闻人启兆给宋北山解释道。 “只要给他泼一盆子冷水,便会醒了,不会有事的。” 宋北山给自己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走到一边拿了一碗水,便泼在了这李昌义的脸上。 那凉水泼在李昌义的脸上,溅起了一些水花,李昌义立刻便醒了过来,然后看着眼前的几个陌生人。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捉住我所为何事?”这李昌义有点惊疑不定,随后理了下自己的脑袋,才渐渐想起来一些事情,他只记得昨晚被人劫狱,把他们二人劫到了县牢外面,然后就见一群人打个不停,最后被一个陌生男子打晕了过去,便不急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胆囚犯,见了知府大人还不下跪”宋北山旁边的那个仆从立刻站了出来,脸上满是怒容的对着李昌义喊道。 “草民李昌义见过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找草民有何事情?”这李昌义原本就是一介草民,见到的最大官也就是那任县的知县了,这突然见到知府大人,难免有点慌神。 “哎,不知者无罪,本府不会在意的,请起来吧”宋北山和颜悦色的说到,并且示意身边的仆从退下。 “多谢知府大人,草民只是一介囚犯,不敢起来,不知知府大人有何事情,草民一定配合。”李昌义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知府一眼,虽然他心里知道眼前的男子可能就是祸害他如此地步之人。 但是李昌义也清楚,对方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应该是李昌义吧,真是让本府费心啊,怎么会在那肃宁县的县牢里面?”这宋北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回知府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啊,那张家三口不是我杀的,也不关我等事啊”这李昌义硬着头皮喊着冤枉。 “此事,本府已经知晓,也派人前去查明了此事,本府知道凶手不是你。”宋北山一副和颜悦色的说道。 “大人您已经查清楚了?那我的妻儿现在在何处?”李昌义慌张的问道,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的妻儿现在在何处,过得怎样。 “这件事情也主要怪本府,是本府管制不严啊,那任县的知县,办事不利,所以才错抓了你们二人,并且牵连到了你们二人的妻儿子女。”宋北山脸色也变得有点忧伤起来,“不过你放心,本府已经下令赦免了你的妻儿,现在正在你们的村庄等你回去。” “真的吗,多谢知府大人开恩,您真是包青天再世,活菩萨一个”这李昌义听闻自己的妻儿子女都安然无恙,便喜极而泣,雨声泪下的说了起来。 一旁的闻人启兆看着宋北山和李昌义二人的谈话,额间不仅皱了起来,慢慢的转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宋北山看在眼里,并没有在意。 “对了,知府大人,不知道您身边的这位是?他为什么会前往肃宁县前去劫狱?”这李昌义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傻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问身边的知府。 “劫狱?本府不曾听说过什么劫狱?旁边的这位是的侍卫,是本府特意安排前去四处打探你们二人消息之人,没成想在那肃宁县遇到你们二人,便将你救了下来,至于那齐汇没有救到,倒是一个遗憾。”宋北山一副疑惑的样子,在说自己也不知道那劫狱之事。 “那两人不是知府大人安排之人吗?”李昌义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大胆,竟敢污蔑知府大人,掌嘴”宋北山旁边的仆从见机便立刻说道。 “唉,本府确定没有派什么劫狱之人,之所以救下你,原本就是因为你是我顺德府之人,就算犯了案子也是由我顺德府的官员来审理,容不得他河间府插手此事,你可明白?”宋北山这时候露出了威严的样子。 “草民知道了,草民知罪,草民知罪”李昌义立刻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认错。 “好了,就先问你到此吧,来人,带他前去牢房,记得不要怠慢了他,给她准备点吃的,先让他休养一下,本府明日要审问与他。”宋北山招呼自己身边的那个仆从过来,带他去牢房。 那人领命,便带着李昌义前往顺德府的牢房而去,在他们二人走远之后,这个时候的闻人启兆开口了。 “大人为什么不来个强行逼问,审问出那老张所藏藏宝图的地方?”闻人启兆薄了一个橘子坐在那里吃着,然后问着宋北山。 “不可,之前就因为强行逼问那老张,以至于没把控好力度,才让他死于非命,断了线索,现在这人应该知道老张常去的地方,只要从他口里套出来便行,有的时候来硬的不如来软的。”宋北山摇了摇头,觉得强行逼问不稳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五章 给人看病 “宋大人应该把那李昌义的家人已经杀了吧?”闻人启兆问道。 “没错,那几人不配合官府办事,吵吵闹闹的,而且留置她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杀了便杀了,难不成你还替她们惋惜?”宋北山没有否认,毫不觉得杀了那李昌义的家人有任何愧疚。 “她们是死是活,有什么值得我去惋惜的,我只是觉得宋大人这表面一套和背里一套的反差有点太大而已,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交易,又有多少的可信度?”闻人启兆依然吃着自己手中的橘子,貌似这橘子很甘甜可口。 “哈哈,我和你之间的交易那肯定是真的,我本府觉得你也能自己判断出来,再说了,本府和你说假话,对我又有何好处?你若发现是假的,不是能够随时置我于死地吗?”宋北山大笑了两声,缓缓说道,他也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几串葡萄吃了起来。 看来这闻人启兆之所以留在这宋北山的身边,原来是两人都做了一个互利的交易,也不知道这二人做的是何交易? “希望大人说话算话,不然我可就很难办了。”闻人启兆这句话也是玄外有音,估计那宋北山能够听出来。 “先不说了,等明日本府略施小计,便让这李昌义说出那老张藏着藏宝图的地方,或者让他带我们前去寻找也行,到时候一拿到藏宝图,直接杀了他便是。”宋北山嘴里叼着一颗橘子瓤,细细咀嚼了一番,不停的点头,貌似在说这橘子很不错。 “计策是挺不错,不过大人,貌似忘了一件事情?”闻人启兆又说道,并且打击了一番他的自信心。 “何事?” “之前派出去的那两个劫狱之人,大人可还记得?”闻人启兆问道。 “嗯,记得,那翔程老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他们二人怎么了?”宋北山问道。 “大人也曾说过,若是这二人不管是否能够劫出李昌义二人,都杀了便是,对吧”闻人启兆站了起来,随身的那柄刀也是倚在身边。 “嗯,确实如此,怎么,难道这二人没有杀掉?”宋北山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了,问道。 “其中一人是杀掉了,至于另外一人吗,也算是杀掉了。”闻人启兆说道。 “什么叫也算杀掉了?杀了便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莫非此人出了变故?”宋北山不解。 “大人可还记得刚刚我说的那个澹台崇杉?”闻人启兆先是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记得,莫非是这人救下了?”宋北山不傻,最初他在听闻人启兆说的时候,便记下了这个能够和闻人启兆交手而不落败的澹台崇杉,只不过当时他正惦记着李昌义,所以便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是,也不是,我原本是杀掉了那个付生,只不过由于这计闲见不敌,便逃跑了,那澹台崇杉便去追,当时由于我为了劫走这李昌义,便没有尾随那计闲而去。”闻人启兆说道,然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后来我和这澹台崇杉在县城之外的密林中相遇之时,和他交手之后,在最后,只是给了这计闲一击毒针,并没有直接杀死他。” “什么毒?” “是我请人配置的迷虫草毒,能够麻痹人的大脑,使他陷入昏迷中,若是七天之后未醒的话,便再也无法苏醒。”闻人启兆把自己的这种毒说了出来。 “那这种毒可有解药?” “解药有,但是很难配置,但是也有一丝可能被那肃宁县之人找到解药。若是救醒这人的话,那大人可就和这劫狱之人脱不了干系了?”闻人启兆貌似一点也不担心,若是宋北山被摊上这事,可能和这件杀人案件和劫狱案件挂上钩。 “哈哈,这你可就错了?就算那肃宁县的知县把这计闲救了下来,又能怎样,难不成光靠一个匪徒之言,就能抓捕本府一个堂堂朝廷四品知府?认定我是主事之人?”宋北山一点也不慌站,而且心中已经有了计策一样。 “看样子,宋大人已经有了对策?”闻人启兆没有任何惊讶,他很了解这宋北山的为人。 “就算那肃宁县的知县把这件事情禀报给他的上司,那河间府的知府,本府也不会有任何可担心的,可不要忘了,那两人只是翔程老弟找来的,而且也是他安排的,和我这个知府可没什么关系。”宋北山不慌不忙,给闻人启兆解释道。 “而且本府可是有在一旁加以阻拦,按道理来说,他们调查也顶多调查到翔程老弟的头上,本府顶多落个管教不严的责备而已。”宋北山对着一切都很了解似的。 “若是这贺翔程被抓了之后,严刑逼问之下,难免不会说出大人的名字。”闻人启兆给他浇了一盆字冷水,示意宋北山考虑的还不够周到。 “这个本府也有预料,就看这河间府怎么查办这次的案件了,过段时间本府会亲自前往那河间府,会一会那河间府的知府冯尝敬,这位多次受到嘉奖的知府。”宋北山坐了下来,在主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闻人启兆,给他说道。 “看来,大人是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既如此那就是我多嘴了,那大人,我先下去了。”这闻人启兆站了起来,给宋北山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仪,便退了下去。 宋北山看着闻人启兆离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闻人启兆。 太原府境内,一处密林之中,此时正有几个身影在窜动,几人行动迅速,不时地变换着位子,而且各自都保持着警戒状态,相互之间隔一段时间便会查看一下各自的方位,确定都还活着。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之前的李档头和几个番子,在向同伴们打听清楚之后,之后便汇报给了京师总部,然后便收到京师的飞鸽传书,让他们加派人手,在太原府境内各地都加紧搜寻,无比段时间内找到那夜一楼的据点。 李档头等人,当时为了搜寻这夜一楼的据点,可谓是下了苦心,耗费了很多的精力,才渐渐确定这夜一楼的据点在这山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太原府境内。 于是李档头吩咐身边之人不停的飞鸽传说,遵循上面的意思,把周围许多地方正在做监视任务的东厂的其他档头也叫了过来,简单说明了下上面的意思之后,便各自带着队伍,在这太原府境内各个山林河涧搜寻起来。 “李档头,那赵督主真的派了寅虎和午马二人前来协助我等?”正在搜寻的众人在一处水渠边停了下来,歇息的时候,一旁的一个番子问着喝水的李档头。 “嗯,飞鸽传书是如此说的,那就错不了,这一次督主大人很看重,所以便派了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前来。”李档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 “既然这样,那有这两位大人在场,恐怕这夜一楼无人能够抵挡了。”那番子见李档头点头承认了,对于这次的任务也是感觉百分百能完成了。 “不错,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二人的实力在咱们东厂之中,实力也在前十的水平,料来这夜一楼没有人能够挡住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的攻击。”李档头也是很有信心,知道自家主子的实力如何。 “档头,若是这夜一楼在此处布置一个金牌杀手,您说这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能够取胜吗?”另外一个番子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的实力那是恐怖二字形容的,料想这夜一楼的金牌杀手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横,一定不是我们寅虎和午马大人的对手。”李档头对于寅虎和午马二人的实力是坚定不移的认为能够打过那金牌杀手。 “档头所言极是” 他们几人简单休息了一下,喝了点泉水之后,便再次出发了,在这深山密林之中寻找着各种蛛丝马迹。 京师之地,某个街道小巷中,正有一个摊子,这小摊子不大,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旁边竖着一个布匹一样的招牌,这招牌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摊子的旁边坐着一个大夫模样之人,身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 在他们二人的对面,正有一个面色焦黄的男子就坐,这个年轻的大夫一只手搭在面色焦黄的男子手上,细细的感受着他的脉搏。并且眼睛盯着面色焦黄男子的面部细看,不时地让他张嘴伸出舌头来。 而且这大夫的另外一只手还放在面色焦黄男子的面部及额头不停的查看,有时候会把他的额头按住,示意面色焦黄男子把眼睛朝着一个方向使劲的看去。 这个年轻的大夫不是别人,正是那陈子昂,至于他身边的美丽女子便是李佩琳了。 而面前的这位面色焦黄的男子则是今天来的第十二位看病之人。 “陈大夫,我这得的是什么病啊,这都好长一段时间了,看你在这里看来看去的,瞧出什么病了吗?”面色焦黄的男子,见陈子昂一直在看他的面向,有点怀疑眼前年轻的陈子昂的医术,所以才疑惑的问道。 “大叔不要着急,你这病啊,其实就是脾虚的症状,平时生活又爱吃一些不易消化的食品,从而引起气血不足所导致的,这病没什么大碍的,你就放心吧,我替你开几味药,喝一段时间就好了。”陈子昂松开了搭在面色焦黄男子手腕上的手,徐徐说道。 “陈大夫,能具体说说我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吗?这段时间,我老是觉得心神不宁,而且睡眠也不好,晚上睡不着觉的很难受。对了大夫,你说我会不会被鬼上身啊?”这面色焦黄的男子有点担心自己的病情,问道陈子昂,而且很迷信的样子,扯上了鬼怪一说。 “你这病,主要是因为长期没有保护好肠胃,导致吃的食物不能消化,积蓄在肠道中,而且停留时间过长,使得你的脾胃收到了损害而已,并不是什么鬼上身,而且这世间也没有什么鬼,就算有,那也无非是一些装神弄鬼之人。”陈子昂对于面前的大叔病情也是了解了,给他说道,并且开导他不要相信鬼怪一说。 “回去之后,记得保护好胃肠,调理好脾胃,多吃易于消化的补血,补肾的食物,多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等会我开一副药,回去之后按照我药方上面写的去药铺抓药,并且按时服用,不出三日,你便能恢复到从前的精神。” “多谢陈大夫了,不知道这诊费多少银两?”面色焦黄的男子问道。 “不贵不贵,一百文钱便可。”陈子昂伸出了一根手指,给他比划道。对于这样简单的病例,陈子昂也是按照一般医馆的收费标准收费,甚至于酌情减掉一些。 像这样在他看来不痛不痒的病情,大都收费很小,顶多便是二三百文钱,当然那些穷苦人家,陈子昂也是秉着医者父母的道理,免费替他们看病。 至于遇到大贵人家的话,陈子昂便会多收取他一些银两,至于为什么吗,就当是让这大贵人家填补了之前免费给穷苦人家看病的诊费。 当然,这些话,陈子昂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落个不好的名声,他还要以后行走江湖靠着自己的名声来赚取银两了。 这个病人看完之后,便谢过了陈子昂,然后消失在了人群街道中。 “下一位”陈子昂装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挺胸抬头,语气淡然的对着前面的人喊道。 就连一旁给陈子昂清理杂事的李佩琳看着都很无语,这臭子昂还真把她当丫鬟使唤了,就今天一天,她被陈子昂使唤来使唤去的,不是忙着研磨就是忙着整理陈子昂书写的疑难杂症病历单。 有时候李佩琳看着陈子昂的那副欠揍的表情,真想给他来一脚。 “大夫,听说你能治内伤?不知是否真假?”一个男子走出了人群,坐在了陈子昂的面前,问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一介书生 繁华的京师,人流攒动,你来我往的,难免就会出现冲撞事件,偶尔便有一两位脾气火爆之人,便可能争相吵起来,难免会大打出手。 出手的理由吗,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点,要么欠债还钱,要么生意争抢,或者是赌徒较量等等。 一般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便站了出来,在一旁不停的指点,但就是不上前去制止,他们不在乎打架的两人是何关系,有何冤情,只在乎这个场面的程度,以及谁输谁赢。 而且这群看热闹之人还不忘指点一二,评判一番两人的打架动作,以及下手的快狠程度。 还真别说,都说这京师之人好看热闹,一有事情便能够聚集起来,看来不是浪得虚名。 这不,这个时候,在距离陈子昂不远处的西北角落,有两个商铺之间便围满了人,似乎是有人打了起来,听远处传来的喊叫声,能判断出这两人好像是因为钱财纠纷才大打出手的。 那边的喊叫声,正好是把陈子昂面前的一群看热闹之人给吸引了过去,让原本把陈子昂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的小摊子留出了大片的空地。 陈子昂对于那边发生的纠纷完全没有兴趣,只要不打扰自己赚取银两,任由他去吧,况且现在他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看。 那边的争吵把这群人吸引过去也好,这群人站在他这里,总是指指点点,好像自己便是世外高人的样子,不懂医术,却要装的让旁边之人认为你是大师级别的人一样。 陈子昂乐的他们不在这里,又不看病,还打扰自己赚银子。 此时,正有一个人坐在他的面前,一脸狐疑的看着陈子昂,在等着他的答复。 “内伤是可以治,但是不是所有的内伤都可以治,而是要看你所受是何内伤,受伤多久,以及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药材?”陈子昂徐徐说道。 并且在说完之后,陈子昂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子,只见面前的男子二十来岁,面相清秀,一身秀才打扮,只见他的头上戴佩戴文生巾。 这文生巾是缎制,有花绣,自帽顶至两侧有如意头硬边作为装饰,背后垂有飘带两根。 而且这男子腰间悬挂着一柄剑,确切的说是一把断剑,自剑身腰身出斜着斩断,虽然这把剑上面有着岁月的痕迹,一副锈迹斑斑的样子,但还是阻挡不住这把断剑的剑刃上面露出的锋利。 看样子这把剑在断掉之前也是一柄不错的宝剑。 陈子昂看着面前这个打扮怪异的男子,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一个秀才拿一把断剑的,就连剑鞘都是断的。 “那麻烦大夫替我把把脉,看看我这内伤是否能治?”眼前的这位秀才,坐定之后,亲自拦起了手腕的袖子,露出了有点白皙的手臂。 ‘跟个白面书生一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李佩琳在一旁,看着那比自己的手臂都要白皙的腕部,不仅心里诽谤到。 倒是陈子昂没有在意这秀才的奇怪打扮和他那白皙的手腕,不管这秀才为何这般打扮,在他看来都是来给他送银两的,活脱脱的一个财主,所以和其他人没有两样。 陈子昂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搭在了白皙秀才的手腕上,细细的感受着对方五脏六腑的脉搏,看是不是有规律的在跳动。 这白皙秀才,见陈子昂半眯着眼,紧锁眉头的样子,颇像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该有的样子,所以原本很狐疑的表情也是渐渐的放了下来。 就这样过了片刻,陈子昂松开了搭在白皙秀才手腕的手指,展开了眉头,那白皙秀才刚要张口询问,被陈子昂先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的陈子昂,从身边拿起了一支笔,然后在自己的那个本子上慢慢的写了起来。一旁的李佩琳也不时地给他研着磨。 白皙秀才有点不解,不先给病人细说病情,反而是自己在一边写起来了。 其实这只是陈子昂的一个习惯,当遇到以往没有遇到的疑难杂症之时,陈子昂都会拿笔记录下来,以便自己以后能够分析,并且对于以后要是遇到这种病情也就能够对症下药了。 而且攻克这种疑难杂症对于他的医术也有着很大的提高。 陈子昂这一写便是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这期间他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思索一段时间,不过都没正眼瞧那白皙秀才,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可自拔。 这白皙秀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秀才身份,还是因为自身修养很高,对于陈子昂的所做所为也没发火,任由他去了。 陈子昂最后放下了手中的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白皙秀才,两眼有着一丝兴奋闪过。 这白皙秀才不知道陈子昂能不能治好他的这个内伤,有点忐忑的问道:“不知道大夫想的怎么样了,我这内伤可能治愈?” “奥,不要紧张,我只是因为刚刚解决了以前许多无法解决的事情,有点高兴而已。你这伤势治起来不难”陈子昂抬起手,让他放心。 原来,刚才陈子昂从这白皙秀才的病情之中,吸收了不少经验,把之前许多不能解决的问题都解决掉了。所以才会出现后面不停的写写画画的动作。 “在下陈子昂,你称呼我陈大夫或者陈医生都行,不知这位秀才怎么称呼,因何原因所受内伤?”陈子昂又问道,并且想要进一步了解这白皙秀才身上的伤势情况。 “在下沈文轩,一介书生而已。至于身上的伤吗,则是前些日子在进京之时,被一群不认识之人打伤造成的。”这白皙秀才颇有一种才子的气息,说起话来都是一副文绉绉的样子。 ‘一介书生?骗鬼喃,一介书生手上不拿书,那把断剑做什么?辟邪吗?’陈子昂心里诽谤到,一看就知道眼前的这白皙书生在骗他,头一次见到拿断剑的书生。 “既如此,那我就叫你沈公子吧,你这内伤确信是在半路被人莫名其妙打伤的吗?”陈子昂当然不能再表面流露出不信的表情,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正是,我本在官道上行走着,这时候却”沈文轩刚要再说下去,便被陈子昂打断了。 “行了,我说沈公子,你要是想治疗你这病的话的,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若是你不想治疗,那就当我没说过。”陈子昂只翻白眼,一副你能骗得了我的样子。 “看来陈大夫是有把握治好我这病了,不知道陈大夫有几成把握能治好我这内伤?”沈文轩也没在意,然后不确定的问道。 “嗯,刚刚都给你说过了,你这内伤不难,说说看吧,在哪受的伤,受伤多久了?”陈子昂有点不耐烦了,真想骂他两句。 “陈大夫,实不相瞒,我这内伤是在一个月前在湖广一带受的伤,当时和人交手,在对掌的时候,被人拍在身上的,最开始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胸口有点沉闷,喘不过气,我原本以为是正常的现象,便没在意”这沈文轩收齐了那副撒谎的样子,正色道,只不过说到此处的时候,被陈子昂打断了话。 “所以你就任由这股胸口的沉闷一直下去了?” “陈大夫所言极是,我便一直都没在意,可谁知道,大约在十天前,我这胸口就觉得犹如火烤一般,每天都会有段时间一直持续着这种情况,仿佛置身于火海一般。”这沈文轩脸色变得不对起来,像是对于这种煎熬也是很痛苦。 “你这段时间,每天是不是隔上四个时辰便会觉得胸口犹如火烤,置身火海一样的难受?”陈子昂伸出四个手指头,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四。 “没错,正如陈大夫所说,每天都是如此。” “而且再发作期间,你汗流不止,而且口干舌燥,像是能够喝下一缸水一样,并且这个持续时间大约是一刻钟的样子。”陈子昂偏着头问道,像是在确定一样。 “对,正如陈大夫所说?莫非陈大夫已经猜出我受的内伤是何内伤了?”沈文轩夸赞道。 “我要是在猜不出来,那我这四个‘妙手回春’之字,便可以摘掉了”陈子昂笑着指了指身边的招牌,并且有点自傲的说到。 “哎,臭子昂,自己得意臭美什么?赶紧说说看,这是什么内伤?”一旁的李佩琳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推了一下陈子昂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说,不要啰嗦。 “你这所受内伤应该是江湖上的一套掌法所致,颇为高深的一种掌法,受伤之人在最先受到掌击的时候,一般都会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样的精神抖擞,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那掌法的后劲便会越来越大。至于征兆吗就是如刚才所说一样,胸口犹如火烤一样,而且是愈来愈烈,直至最后承受不住这种痛楚,被活活折磨致死”陈子昂缓缓说道,对于李佩琳的打击也没在意,而且他像是亲身感受过这种掌法一般,说的很详细, “那不知,陈大夫,我受的这掌法是何掌法?出自于哪里?”沈文轩问道,对于这两个问题,他是尤为在意,在意程度等同于自己的内伤能否治疗。 “这掌法名为《焦火掌法》,算是这武林中一种名气很大的掌法了。”陈子昂并没有说出这掌法出自于哪里,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这沈文轩,不能让他问到底,要把主动权抢在自己手中。 “《焦火掌法》,怪不得会如此,真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掌法?”沈文轩喃喃自语的说到,想来也是听过。 “你知道这种掌法?”陈子昂问道。 “嗯,以前听家师说起过,不过对于它的各种资料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掌法出自于哪?”沈文轩不经意间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在陈子昂看来这沈文轩还有个师傅,不知道是哪个名门正派或者是隐士高人之徒了。 “哎,陈子昂,他这病怎么治啊?”李佩琳也在一旁问道,她很清楚陈子昂的为人,若是不能治疗的话,早就把这人送走了,那还会留着他在自己的招牌面前,万一治不好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挡住他赚取银两的路吗。 “你这内伤想要根治的话,有着两种办法可治疗。”陈子昂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出了一个二。 “不知是哪两种办法?”那沈文轩颇为希翼的问道,见自己受的内伤能够治疗,他也是心里高兴,这样就不用回去找师傅了,也就不用挨师傅的骂了。 “这其一吗,便是找到打伤你之人,让他亲自耗费内力为你把体内的内伤清除或者是从身体引导出来,这是最有效简单的办法”陈子昂说出了一个方案,不过貌似这种方案可行性不高。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文轩脸色有点不好了:“陈大夫,这第一种办法就不用考虑了,几率近乎登天,还是说说第二种办法吧。” “这第二种吗,则有点费力,不光费你的力,还费我的力。”陈子昂并没有先出说来,倒是买了个关子。 “愿闻其详,还望陈大夫能够不辞慷慨说与我听,诊费一定会加倍奉上。”这沈文轩以为陈子昂再和他谈价钱,于是连忙开口道。 “哎,陈公子严重了,我辈医者都是一颗仁慈心,谈什么钱啊,不过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要是在不说与你听,那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陈子昂一副清高的样子,像是德高望重的明医一样,视钱财如粪土一般,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一旁的李佩琳听他这么一说,都听得有点哑口无言,‘你要是不爱钱财,干嘛收人家前面那么多病人的诊费’,李佩琳不仅心里诽谤到。 你看,在陈子昂说完之后,这一副秀才模样的沈文轩都有点眼角冒出黑线的样子。 陈子昂见两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谦虚的有点过头了,立刻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这内伤第二种治疗办法便是,由我亲自配一味药,然后在熬制成汤喝下,并且在喝药之时,由我亲自耗费内力把药效先扩散开来,并且清除掉你胸口的内伤。”陈子昂说道,并且指了指自己一下,让那沈文轩弄明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七章 百叶七蛇花 对于沈文轩身上的这种内伤,陈子昂在诊治之后,便有了结论,之所以说那第一种方法,不过是为了想侧面打听出伤这沈文轩之人,不过这沈文轩不知是故意不愿多说,还是觉得说了对自己的治疗也没有太大的帮助。 所以陈子昂的计划落空了,不过这也不要紧,他也只是想要了解一番而已,并未有太多的想法。 这第二种方法也是他细细想了许久之后,才决定尝试的,这药便是他想到的一种方法,至于效果如何,还有待尝试,若是能起效果,在以后遇到这样的病人也便可以对症下药了。 不过陈子昂有着七分把握,自己所配的这服药能够治好他的内伤,当然这药材吗肯定会很昂贵,甚至于是一药难求的地步。 “陈大夫,不知道是什么药,可否让我看一眼”,沈文轩也对这幅能治好自己内伤的药很感兴趣,想要一探究竟。 “这便是那药方,只要能够找到这服药方上面的药材,再配以我亲自用内力给你调养,便能康复了。”陈子昂把药方递给了沈文轩,他也不怕这沈文轩拿着这药方走人。 要知道,一些医生和大夫在开药的时候,都会掺杂一些别的药材来混淆真正的药方,以便自己所配药方泄露,被别人拿去获得巨大利益。 当然这些掺杂的药材不会影响原有的药效,只不过是一些调理作用的药材而已,而恰恰,这陈子昂所配的这幅药方之中,便有着那混淆的药材。 那沈文轩接过药方,拿在了手里细细查看,只见这幅药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多达二十中的药材。 “垂盆草,胡黄连,金银花,冬凌草,苦参,白鲜皮,半枝莲”这沈文轩不停的在念着这些中药药材的名字,并且有许多都是很常见的药材,当然越到后面几种,就鲜有人知的样子了,而且其中不乏有着一些珍稀的药材。 “鹿茸,虎骨,清心莲,百叶七蛇花”沈文轩念到后面的药材,之时,尤其那鹿茸和虎骨可是颇为珍稀的药材,价格昂贵,一般的药铺都没有出售。 至于最后这两位药材,沈文轩连听都没听过,尤其是最后一个那个什么百叶七蛇花,他是压根就没听过,甚至这沈文轩都有点怀疑这药方是不是陈子昂瞎编骗他的。 “陈大夫,其他的药材,我倒是也知晓一些,也曾听过其中的名字。至于这最后两味药材恕在下无知,真没听说过,不知陈大夫可否细说一下,这两味药材。”沈文轩把药方递给了陈子昂。 “清心莲,主要是能够压制你胸口的那种灼烧感,配合上其他的药材,效果会更佳,那些大药铺中肯定会有出售的,不过价格有点昂贵。至于这百叶七蛇花吗,便是根治你这《焦火掌法》的主药材。”陈子昂给他讲解到。 “可这百叶七蛇花我从未听闻过,不知”沈文轩有点狐疑的问道陈子昂,没想到被他打断了话。 “你是大夫吗?” “不是,可我” “中药材何其之多,你哪能全部知晓,再说了,你不是大夫,没听说过很正常,难不成你以为我在骗你不成?”陈子昂脸上有点阴云密布的样子,不管是哪个大夫被质疑其医术,估计脸色都不会怎么好看的。 “陈大夫,你可知道这百叶七蛇花产自哪里?京师能否买到?”这沈文轩见陈子昂脸色不太好看,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有点多了,让陈子昂心里产生不好的印象了。 “这百叶七蛇花,产自寒冷极阴之地,一般像是雪山之巅以及阴气湿重之地才能有可能形成,而且这百叶七蛇花生长成熟往往需要三十年时间,所以是一种非常珍惜的药材。这种长年累月吸收极寒极阴之力的药材,正好能够治愈你体内的这《焦火掌法》所带来的火毒。”陈子昂见他没在质疑他,脸色才好了许多,然后给他解释道。 “这般难以生长,又有如此多苛刻条件,那这百叶七蛇花能否买到?”沈文轩听了陈子昂的话之后,心里凉了一半,像这样生长及其苛刻的药材,那都是有价无市的,往往一经发现便都会被抢夺一空。 “很难很难,估计这京师之地,也只有那大内皇宫重地才会有了,或许也就太医院有那么一株,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陈子昂指了指那皇宫重地说道。 “陈大夫,你可是说过能够治好我这内伤的?”这沈文轩脸色铁青的看着陈子昂,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答案也都会失落的。 “没错,药材,药方我都给你列出来了,你只需要按照药方上面的要求抓药便可,至于能不能找到药材这可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陈子昂承认道,自己确实是能够治疗这内伤,只要有药材便可。 “可是这药材都无法寻到,怎么能够算”沈文轩认定是陈子昂没有治好自己的内伤。 “我只是个大夫,看病开药是我的职责,但是你找不到药材,总不能怪责与我吧?我又不是神仙,难不成还能给你变出来不成?”陈子昂两手一摊很无奈的说道。 “难道握着内伤却是没办法治了吗?”沈文轩低着头,有点沮丧的自语道。 “若是找不到那百叶七蛇花的话,我倒是能够压制住你体内的这股火毒,让你短时间内受到的这种煎熬减轻不少。”陈子昂也知道,那百叶七蛇花的珍贵程度,于是便另外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沈文轩转悲为喜,好歹能有办法先压制住,最起码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寻找药材。 “我给你的药方,你按照这上面的药材抓两份来,除去最后一种之外,其他所有的药材都需要两份,然后到对面的那座酒楼来找我,到时候再给你细说,另外你在抓药材的时候可不要把药方的事情说出来,若是那掌柜问你为什么抓这些药材,你就直接说为了辟邪便是。”陈子昂把药方又递给了沈文轩,然后给他说道。 “陈大夫放心,我不会泄露出你的药方的”这沈文轩保证到。 “还有,在抓药的时候你也顺便打听一下那百叶七蛇花吧,万一真有的话,那你不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陈子昂虽然知道这个几率很渺茫,但是也不无可能。 “行,那陈大夫稍等,我这就去药铺抓药。”那沈文轩连忙接过了药方,便要转身离开。 “哎,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陈子昂一脸黑线,对着他说道。 “什么?” “嗯,诊费不给了吗?”陈子昂伸出手,给他示意到。 “奥,不好意思,陈大夫,有点着急了,不知这诊费多少?”这沈文轩听闻之后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纹银二十两”陈子昂真可谓是狮子大开口。 谁知这沈文轩问也没问为什么这么贵,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二十两纹银递给了陈子昂,然后转身便走到了街道上,前去药铺抓药了。 陈子昂暗道一声‘说少了’,早知道这位是个金主,就应该说成五十两的。 其实这副药方还真值这个价格,想想那《焦火掌法》在江湖上的盛名,便就知道了。 陈子昂见今天收获颇丰,于是便早早的收拾了摊子,便去那对面的酒楼去了,顺便吃点东西,把今天遇到的各种病情都整理一番,然后他要细细琢磨一下这沈文轩的内伤如何治疗。 按照他给的那副药方,是能够治疗,但是因为主药材的珍惜,所以只能另找其他的办法,先帮他把体内的火毒压制住。等以后在想法子。 陈子昂带着李佩琳在这酒楼里面,要了一处包间,随后点了些酒菜,便吃了起来,今天可谓是赚的银两颇多,正好犒劳一下自己以及李佩琳。 “臭子昂,你干嘛这么得意,你就不怕那沈文轩拿着你的药方跑了?”李佩琳见陈子昂连喝酒的时候都是一副臭美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不怕啊” “莫非你给他的药方是假的?”李佩琳一脸惊讶的捂着小嘴问道。 “真的,也是假的,就看他怎么用了。”陈子昂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什么意思,你就不怕那沈文轩治不好,或者喝了你药方的药一命呜呼吗?”李佩琳有点不解。 “怕什么,他自己都不急,我们两个急什么,你没看见吗,刚刚我说第二种治疗办法的找不到主药材的时候,他本身都没有多少的绝望,若是别人听到自己的身受重伤,无法医治的话,早就脸露绝望了。”陈子昂放下了酒杯。 “这沈文轩一看便是出自名门大派之人,况且就算我治不好,他也能回去找自己的师门长辈治疗。这《焦火掌法》其实有第三种的治疗方法,便是让一个内功及其深厚之人强行用内力替他根除。我想这沈文轩可能知道,就算我无法治疗他的内伤,他也可以回去求助于自己的师门长辈。”陈子昂渐渐分析道。 “那他为什么没有找自己的师门长辈,反而是找你?”李佩琳不解的问道。 “可能他是从师门里偷偷跑出来历练的吧,怕回去受到长辈的责罚,至于为什么找我吗,估计是我们两个从昨天开始在这里摆摊治病,让这些好事之人一传十十传百,传出我能够治疗各种内伤吧。他可能就是听到了这些传言,才会来找我看内伤的。”陈子昂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关键。 “那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治疗这《焦火掌法》,万一以后你自己中了这掌法,也能够自救啊。”李佩琳看着陈子昂,希翼的问道。 “这《焦火掌法》在江湖上虽然享有盛誉,但是治疗的方法还是有的,这也是从师傅那里听来的,那副药方上面便写着解毒之法。”陈子昂给李佩琳说道。 “那百叶七蛇花?”李佩琳不确定的问道。 “嗯,这是主药,有它便能够治疗。”陈子昂点点头。 “那万一没有这药材喃?你不是也说了这百叶七蛇花的难寻吗?”李佩琳疑惑的问道。 “缺少主药,虽不能根治,但我能够压制住这《焦火掌法》所造成的火毒,让这火毒的功效降到最低。”陈子昂缓缓说道。 “能压制多久?” “这个不好说,药有抗性,而且因人而异。最起码一般情况,能够压制住三个月的时间。”陈子昂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给李佩琳比划到。 “那你的办法就是替这沈文轩压制住体内《焦火掌法》的火毒?”李佩琳恍然大悟。 “正是,最起码能够让他三个月的时间里不受火毒的侵蚀,留给他找寻主药的时间。”陈子昂说出了治疗这沈文轩身上火毒的办法,也是目前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一点。 “看来你这心里已经全部都盘算好了”,李佩琳无语。 “嗯,希望这沈文轩不会犯傻拿着药方跑掉吧。”陈子昂也在一旁唏语到。 陈子昂二人吃着酒菜,这一坐便是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在陈子昂都快认为这沈文轩已经拿着药方走了的时候,却听见门外有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一看,正是那沈文轩,且手中拿着几个药包,想来便是那些药材了。 陈子昂眉头一梳,松了口气,然后让这沈文轩进了屋子,等他就坐之后,问道。 “药材可是抓到了?抓到几味药材?” 这沈文轩先没有回答,而是把药包打开来,分列在桌子上,然后才说道:“陈大夫,除去那百叶七蛇花之外,其他的药材都已经在这了,分别是两份。” “看来,那百叶七蛇花在这京师的药铺之中并未有吧?”陈子昂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谱。 “我在不下七个药铺中都询问过了,其中大部分的大夫说没听过这味药材,只有一两家的大夫知道这百叶七蛇花的名字,而且生长环境和陈大夫所言都一模一样。”这沈文轩渐渐相信,眼前的这年轻陈子昂,有很高超的医术,最起码不是泛泛之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八章 治疗 原来,这沈文轩这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在京师好几家的药铺中转了个遍,并且在每家药铺抓药都不超过五味,所以倒也没有引起这些药铺的掌柜注意。 只不过在每家药铺的时候,沈文轩都会去询问一番这百叶七蛇花,只有两家的药铺有人知道这种草药,而且这两家药铺之人还询问了沈文轩一番,打听此药所谓何用。 不过都被沈文轩以各种理由给饶了过去,对于这百叶七蛇花的药效和生长环境都如陈子昂所说一样,生长极其苛刻,而且这药材异常珍惜,绝非一般药铺能出售之药材。 所以沈文轩在这几家的药铺之中都没有买到,而且沈文轩还向这些掌柜打听了一下百叶七蛇花的下落,不过都是无功而返,像这种珍惜药材,估计这掌柜的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 在买药材的时候,沈文轩也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尤其是陈子昂药方上面的最后两种药材之一的清心莲可是颇为昂贵,而且他跑了七家药铺,也就只有一家药铺有这药材。 听说这清心莲是一味颇为奇特的药材,它们一般长在寒冷的冰水之中,切一年一开花,并且开花时间短,只有短短几个时辰,若是不能在这个时间段里采摘下来的话,就会化为碎冰而凋谢开来。 而且这清心莲一生只开一次花,开完便会化作那冰水的养料。 算是一种颇为奇特的药材,这清心莲的价格可是颇为昂贵,占了沈文轩手中所有药材的一半价格。 “嗯,每样药材都是两份,不多不少,而且没想到你还买到了这清心莲这味药材。”陈子昂把药包中的药材渐渐数了一遍,看到那两个荷包蛋大小栩栩如生,一副莲花模样,洁白如雪的花苞,缓缓说道。 “陈大夫,这两株清心莲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银子,若是这药材不能治疗我的内伤话,那我可就亏大了。”这沈文轩也有点心疼,看来这清心莲的价格比以往贵了许多。 “你不要着急,虽然缺少了主药百叶七蛇花,不能够全部治愈你的体内火毒,不过有这两株清心莲的话,在配以我用内力给你调节,起码能够减缓你体内火毒爆发的时间,能够延缓三个月之久。”陈子昂信心满满。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总比现在一直忍受这种痛苦的强,我都快感觉到下一次火毒的发作就在这一两个时辰之内了。”沈文轩倒也颇有气度,并没有贪多嚼烂。 “你能这么认为再好不过了,有这三个月的时间,最起码能够让你去寻找那百叶七蛇花的药材”陈子昂给说道。 “陈大夫说的倒是好,我也问过那些药铺的掌柜了,可他们连听过这种药的名字人都很少。而且这种珍惜药材,要到什么地方去找,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去皇宫偷?”这沈文轩没好气的说到,手中的断剑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哎,这话可说不得,行了,作为补偿我就请你吃这一顿了,怎样,也算是弥补了我没有全部能够治疗你内伤的惩罚吧。”陈子昂给沈文轩倒了一杯酒,两人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这样也行,不过酒先等一会吧,我总是觉得浑身难受,那火毒的爆发已经不远了,还望陈大夫赶紧给我治疗吧。”这沈文轩推开了陈子昂手中的酒。 “既如此,也行,去找那小二要个罐子,把这两份药其中的一份先熬了,熬上半个时辰就可。”陈子昂给他说到。 于是这沈文轩便让这店小二拿来了一个罐子,看着陈子昂,不知道这熬制的过程是如何。 陈子昂接过罐子,让店小二准备一件伙房,他要用,随后交了一点银两之后,陈子昂被这店小二带到了酒楼后面的一处房间中,里面有个灶台,以及燃烧的木柴。 陈子昂把药材分列排好,然后手里抓过一味药材,便丢进了罐子,再拿起另外一位药材。 一时间,这陈子昂手法敏熟的不停的把药材丢在罐子里面,而且两者相隔的时间也是不等,相似毫无规律可言一样,不一会的功夫,那些药材全部都被丢在了罐子里面,唯独陈子昂的手中放着那朵清心莲的花苞。 他并没有把这清心莲丢进罐子里熬制,不知道是时间未到,还是另有打算。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罐子里面的药已经熬制的能够闻到一种药味了,陈子昂这时候把罐子提起,熟练的倒了一碗药汁,他手上拿着的清心莲递给了沈文轩,示意他吃下去。 这沈文轩不解,想要询问一番,但是这陈子昂示意他不要多说话,按他所说的来做。 沈文轩见陈子昂态度坚决,只好一口把这清心莲吞了下去,一股寒冷从他的喉咙传到全身,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陈子昂让他盘腿坐在地上,然后他绕到沈文轩的后背,也是盘腿最下,双手成掌前伸,拍在了沈文轩的后背上。 李佩琳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动作,没有打扰,她也不知道这陈子昂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见沈文轩的额头上看是出现了许多的汗滴,开始很少,到最后密密麻麻,脸上全是汗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而且从这沈文轩的后背不停的冒着热气。 原来这陈子昂再给沈文轩以内功疗伤,再配合上那清心莲的冰寒之力,消磨着沈文轩体内的火毒。 又过了一段时间,从沈文轩的嘴角流出了意思血迹,顺着嘴角滴在地上,然后见这沈文轩一口紫红的鲜血吐了出来,气息也萎靡了不少。 陈子昂收起了手掌,他的脸色有点惨白,站起来的时候都有点摇摇晃晃的,好在一旁的李佩琳把他搀扶着,才没有摔在地上。 那沈文轩虽然看着脸色也有点苍白,但是可以发现从他吐出那口紫红的鲜血之后,像是好了许多的样子,沈文轩站起来,刚要谢这陈子昂的时候,却被陈子昂伸手打断。 “先不要多说,漱漱口,然后赶紧把药先喝了。” 沈文轩喝完药之后,脸上才渐渐起了红润,像是喝了大补之物一样。 陈子昂歇息了一会,脸上的惨白才消退,他示意自己没事了,才在李佩琳脸红红的情况下,让她松开自己的胳膊。 “多谢陈大夫这一番的内力相助,我现在感觉好多了,那体内的焦灼之感也消失了不少。”沈文轩抱拳对着陈子昂深深的一鞠躬。 “不用谢我,救你是我做医生的本职。”陈子昂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再次谢谢你,替我压制住了这《焦火掌法》积蓄在体内的火毒,我现在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这沈文轩此时脸上的苍白之气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这次我也有点托大了,没想到你的伤势很重,害得我这次可是内力消耗很大。”陈子昂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在医术的外表下,还有着如此的内力,看来陈大夫也不是一般大夫啊。”这沈文轩没料到陈子昂会武功,有点惊讶,他之前原以为这陈子昂是开玩笑的,所以也就没当真。 “哎,那必须的,我可是要成为神医的剑客大侠。”陈子昂也是蹬鼻子上头,夸他一句,有机会就往上窜。 沈文轩笑笑,没有接他的话。 “不知你接下来什么打算?”陈子昂问道 “还没想好,这次能够出来,也是一时玩心罢了,不知道目的地,也没想好去哪。本打算在各地转悠一下,领略一番当地的美景或江湖侠客,没成想半路却受了伤。”这沈文轩有点感慨的样子。 “对了,陈大夫,你们二人可要去何处?” “我们原本是来京师找人的,来时却发现要找的人已经去了他出,所以打算休整这两日,明后天便会启程去下一个地方。”陈子昂说到,盘缠也弄的差不多了,他是改去往下个地方,那钟离无为老前辈去的天河山。 “这样,那陈大夫,我可不可以也跟着你们前去那天河山”这沈文轩一脸期待的样子。 “我是去那里找人的,不是去游玩的,怎么能带上你喃?还有你也别老是称呼我什么陈大夫。叫我子昂兄,或者是陈兄都可以。”陈子昂摇头拒绝了他。 “既如此,我就叫你陈兄吧,你也知道我中了《焦火掌法》,而且只有你知道那药方的熬制手法,若是我再次发作的话,恐怕就没人能替我治了……”陈子昂的并没有让沈文轩断掉这个想法。 “行了行了,我是不会带你去的,你就别指望了,再说了。那药方药材都给你列出来了,你按照上面的要求熬制和服用即可。”陈子昂摇头显然不同意他的要求,自己身边已经有个跟屁虫了,哪能在弄一个。 这沈文轩见陈子昂态度坚决,也就熄了这个想法,至于是不是真的熄了这个想法,那可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陈子昂和李佩琳也先后向这沈文轩问一些他的自身经历之内的事情,算是间接的了解了这沈文轩的一些个事情。 你还别说,这沈文轩真的是某个大派高人的徒弟,至于是具体哪家大派的弟子,则没有说出来,看来这沈文轩还是有点警惕的,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宗门。 两人就这样回到酒楼便是一顿畅饮,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批次都在倾诉着自己所遇到的不公,两人也算谈得来,渐渐的就以兄弟相称了,不过陈子昂比这沈文轩的年龄稍大一点,所以也就以陈兄自居了。 京师繁华的另外一个一处地方,这里坐落着京城大大小小官员的住址,也是他们的府邸,在一座颇为幽静朴素的府邸之中,这处府邸没有金碧辉煌的奢侈,只有简朴醇厚的幽静。 这这府邸的后院,有一群的丫鬟正在忙碌着,打扫着院子,这个院子打扮的很温馨,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居住的地方,充斥着胭脂气息。 在院里有着一颗桃树,桃树的下面是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两边都有盆景,让这里显得颇为宁静。 此时正有五个丫鬟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以及修剪着那些盆栽,其中就有两个丫鬟显得有点熟悉。 这两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出去抓药的灵儿和珠儿二人,两人的打扮都没有什么改变,灵儿依然一副淡粉色的衣服,珠儿则是淡绿色的服饰。 她们二人正在修剪着青石路旁的盆栽,把那些多余的枝叶给减掉。 本来他们两人是不负责这块的,只不过今天不知怎么的,府上的总管忽然让他们两个前来这个院里修剪一下盆栽。 因为她们两人来到府上的时间不长,所以不知道这个小院里住的是谁,她们两个只知道,在他们来这府上的时候,这个小院便就这样空着了,无人居住。 另外的三个丫鬟便是日常照理这座小院的,看起来听该是之前服侍这座小院的主人。 珠儿和灵儿两人在修剪盆栽的时候,不时地都会悄悄的朝对方细问一下,无非就是关于这座小院的主人之类的话,看来他们两人也是有点好奇这座小院住的是何人。 “哎,你说小姐去哪了,这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知道,小姐走的时候,给老爷和夫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那么急匆匆的独自一个人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嗯?不对吧,我听老爷说,他是带着夫人和小姐去那什么地方,办理一件事情的时候,被小姐中途跑掉的,当时可把老爷夫人吓了一跳,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寻找,只不过后来都没找到,所以老爷连事情都没办,便打道回府了。” 另外三个丫鬟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不小心说出了一个事情,那珠儿和灵儿眼睛一亮,都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明白了过来,看来这座小院便是府上的那失踪的小姐的闺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五十九章 千金小姐 这珠儿和灵儿两个丫鬟,本是穷苦人人家的女子,两三个月前被招进了府中,一直被总管安排做一些清理打扫的事物,对于她们两个女子来说,倒也不难。 珠儿和灵儿本是不认识之人,只不过在府中一次偶然相遇之后,两人产生同病相怜之感,所以便以姐妹相称了,算是很好的好姐妹。 这府里的总管见两人生的玲珑剔透,聪敏伶俐,于是便把她们两人都派到府上的夫人身边,做个贴身丫鬟。 说起来,这夫人自从小姐出走失踪之后,便大病一场,经常都会感觉头脑有点不清醒,夜夜都是以泪洗面,担心自己的女儿安危,常常都是哭着跑到老爷的面前,让他赶紧派人去找小姐的下落。 这府上的老爷脾气算是很好,也知道自己的夫人只是担心女儿的安危才这样的,他何尝不想找到自己的女儿,可是他派出去的人都是失望而归,没有一点下落。 后来夫人因为常常以泪洗面,又担心自己的女儿,所以病倒了,这可吓坏了府上所有人,不过好在经大夫诊治之后,那大夫直说夫人是劳累过多,睡眠不足,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生休息便可。 而这灵儿和珠儿两人,便是在夫人病倒之后才进了府中的。 两人现在也是照顾着夫人的起居,这两个月的时间她们也曾听到过夫人在夜晚念叨着小姐,只是没有听到夫人说起小姐的名字,而且她们两人也未曾去过小姐以前住的小院。 今天在这里打扫,她们两个才知道原来这个小院便是小姐的院子,那里面的房子估计就是小姐的闺房了。 “啊,怪不得老爷和夫人回来的时候,夫人总是哭哭啼啼的,经常抹泪,原来是小姐不见了啊?”那三个丫鬟在那里不停的说到。 “哎,小声点了,这话不能让别人听到,尤其是总管大人,府里可是规定了,不准议论小姐的事情。”这三个丫鬟其中的一个理科给他伸出了一个手指,让刚刚说话的女子不要说那么大声。 “哎,你们两个,我们姐妹刚刚说的话,你们不要乱说奥,不然惹了麻烦,报道总管大人和老爷那去,一顿惩罚是在所难免,那时候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们。”这三个丫鬟中的个子稍高的女子说到。 “是,三位姐姐放心,我们两个什么也都没有听见。”灵儿和珠儿微微低着头说到。 “嗯,不要乱说话,对了,你们两个把屋子里面也稍微打扫一下吧,我们姐妹去给总管先请安,汇报下这里已经打扫完毕。”这三个丫鬟指使着灵儿和珠儿两人,然后他们三个慢慢走出了院子,去找总管汇报去了。 小院里只剩下珠儿和灵儿两个丫鬟,她们两个也很无奈,因为初来这府上,且被总管安排到夫人身边做贴身丫鬟,所以让她们二人有时候受到排挤。 整理完之后,两人来到了小姐的闺房之中,里面的一切都被摆放的很整齐,赶紧整洁,布置的也很温馨,看来自从小姐走丢之后,这里经常被打扫。 两人认认真真的把屋子里面各个角落都擦了一遍,清理了一下灰尘,这时候灵儿走到了一处墙壁处,那里挂着两幅画像,一副画着一个女子的正面画像,生的是那般美丽,楚楚动人,就连眉梢都画的惟妙惟肖,哟如活过来一般。 若是陈子昂这时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看出来,这张画像上面的女子和那李佩琳简直是一模一样,连神态都是一样。 这灵儿看了一眼眼前的画像,像是入迷了一般,以至于身边的珠儿在叫她都没听见。 “灵儿妹妹,怎么了?看的这么入迷。” “珠儿姐姐,这画像上的女子好美啊” “是啊,这画像摆放在小姐的闺房之中,看来是小姐的画像了,没想到自家小姐长得这般美丽。”珠儿放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了灵儿的面前说到。 “是啊,和仙子一样,若是我也能让人画一张画像就好了,那我会当宝贝珍藏起来的。”这灵儿满脸向往的表情。 “哎,这旁边还有另外一张画像,你看,是侧着身的,楚楚动人的样子。”珠儿看见了旁边的画像,指着给灵儿说到。 “姐姐,我怎么看这张画像上面的女子好面熟啊,在哪见过似的。”灵儿看到了这幅画像之后,却嘟起了嘴,轻眯着眼,一脸思考的样子。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面熟,在哪见过的。”这珠儿看着画像也是思索了起来。 她们两个总觉得在哪见过,而且就是最近几天,瞧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忽然珠儿和灵儿两人同时一拍额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小手不停的在舞动,相互抱在一起,不停的在跳着,原来两人都是同时想起来了。 “姐姐,还记得之前我们两个去外面抓药吗?”灵儿问道 “记得记得,我们两个那时候是不是碰到了一男一女,然后擦肩而过,那个时候那位女子的身影就和眼前的这幅画像很像。”珠儿恍然大悟,拉着灵儿的手不停的摇晃。 “那姐姐,这样说来,是不是说明小姐还活着,而且现在就在京师之中。”灵儿恍然大悟,忽然问道。 “看来是没错了,不过天下这么大,难免会有两个长得很像的女子,若是”珠儿却停下了兴奋的势头。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去给夫人禀报吧,万一是真的喃,那夫人的病不就康复了吗?”灵儿在一旁打断了珠儿的话,赶紧说道。 “可是,若是弄错人的话,夫人一定会责罚我们的。”这珠儿有点犹豫不决,在想要不要告诉夫人这件事情。 “姐姐,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给夫人说下。”灵儿不等珠儿在思考,连忙拉着她的手消失在了屋子里面,朝着外面走去。 两人一路小跑的到了夫人的院子里,这个时候夫人还在休息,从那病了一场之后,夫人便一直都是身体不好,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休息。 他们两人来到夫人的院子里,简单的给夫人做了一下汇报,原本躺在床上的夫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连脸上的精神都好了许多,她激动地抓住灵儿和珠儿的手,想要确定消息的真假。 这珠儿简单说了下事情的过程,果然这夫人理智了许多,但是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态,立刻便跑到了自家老爷的面前,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这老爷也是久经官场之人,他也不能确定这两个丫鬟口中的女子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是为了确保其间,他还是吩咐总管赶紧加派人手在京城的各个地方拿着小姐的画像去打听。 一时间从这座府邸之中便走出了七八个人影,消失在了街道上。 这做府邸发生的一切对于还在酒楼里的陈子昂众人来说,完全不知道,他们三个还在喝酒吃菜着,原本陈子昂只是想把这沈文轩的内伤治疗之后,便和他告辞的,谁知这沈文轩却硬要跟在陈子昂的身边。 无奈之下,陈子昂也只能任由他了,几人在吃完之后,便离开了这酒楼,打算在京师的其他地方去转转,陈子昂好不容易来一回京师,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好歹也要在京师弄出点名堂来才行。 不过还别说,由于陈子昂昨天和今天这样大张旗鼓的摆摊看病,已经引起了这京师许多人的注意,当然大部分都是一些医馆的医生或者大夫而已。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在京师这样的地方,如此大张旗鼓在街上给人看病的医生了,这不是在抢夺他们医馆的生意吗,你那里低价给人看病,弄的好多人都跑去找陈子昂了,这些医馆的人流量都少了很多。 这难免不让医馆的人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乎,在陈子昂刚刚走出酒楼后不远的地方,便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你便是那俗称‘妙手回春’的陈大夫吧,胆子不小啊,小小年纪就敢明目张胆的抢我们医馆的生意,看来也有点能耐啊。”一个穿着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在陈子昂的面前停了下来,有点趾高气昂的给陈子昂说到。 “不知几位什么意思?貌似我没有招惹到诸位吧”陈子昂对于这中年男子的趾高气昂没有在意,反而淡淡的问道。 “你是没有明面上的招惹我们,只不过你以低于医馆的诊费给病人看病导致许多的病人都去找你看病了,使得我们医馆的人流少了好多,你说,你是不是招惹到我们了?”这中年男子没好气的说到。 “奇了怪了,病人要去那里看病是他们的自由,没有人可干预,再说了我本着济世救民的心态给穷苦人家廉价看病,有错吗?”这陈子昂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说到,像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一样。 果不其然,京师之地的看热闹的人就是多,他们也都在一旁点头同意陈子昂的看法,而且还不时地批评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自己没有唬住这陈子昂,反而有点引起民愤的样子,立刻变了思路说道:“我们开设医馆,给人看病,可是经过朝廷的官差特意批准的,我们有着合法的给人看病的义务,你却拉个旗子,写上‘妙手回春’四个字,没有经过官差的同意,就在街上肆意妄为的给人看病。你这可是触犯了律令,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中年男子对着陈子昂大义凌然的说到,并且还拉出了朝廷官差来。 “不知我触犯了哪条律令?再说了,哪条律令规定了,不能再街上给人低价看病?”陈子昂毫不在意,一看眼前的这些人就是来找他茬的,至于触犯什么律令之类的,不过是唬人的把戏而已。而且陈子昂眼睛何其之尖,他一眼就瞧出了面前的这几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夫,更像是京师的地痞流氓之辈。 显然这几个地痞流氓是受人指使专门来找他麻烦的,至于幕后人是谁,陈子昂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估计是今天在这条街道上自己摆摊看病,影响了这条街上的几家医馆,所以其中的某一家看不惯陈子昂独赚如此多的银两,从而特意找来这几个地痞流氓,来难为陈子昂。 “哎,我说你们几个人,无凭无据的可不要乱说啊,要不然我就喊非礼了,到时候官差来了,把你抓进去坐牢可就不好了。”李佩琳站了出来,走到陈子昂的面前,给他打抱不平,而且颇有耍赖的样子。 “看你的行为举止不像一般女子,我看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落个帮凶的名义。”这中年男子,看着面前的李佩琳,见她气质脱然,像是富家千金一样,于是皱着眉给李佩琳说道,并且略带威胁恐吓的意思。 别看这中年男子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但是审视度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他能在京师这样的地方,经常混迹于地痞流氓的行列,没有被官差抓进牢里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懂得欺软怕硬的道理。 看这陈子昂在街上摆摊行医,那肯定不是什么富家世子,或者达官贵人后辈,他可没听过谁家的世子会无聊来街上摆摊行医的,君不见这些世子都是成群结伴的在花花场所,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吗?所以他才会敢来找陈子昂的麻烦。 “哎,佩琳,这件事还是我来吧,既然他们敢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说明他们是有恃无恐的,你不要被卷进来了。”陈子昂把李佩琳拉到了身后,站在了面前。 奇怪的是,一旁的沈文轩没有走掉也没站出来帮助陈子昂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呦,你这摆摊医生不错啊,绑到一个大腿上面了,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我们几人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刚才的话是我说的不对。”这中年男子对着李佩琳说到。 “她不是哪家的千金,你就别多想了,有什么计谋就都使出来吧。”陈子昂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说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章 唐氏医馆 狭长的街道两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的人,他们都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才赶来的,据说这里有人闹事,大伙为了凑热闹自然而然就来了。 人群中间留出一个一丈左右的空间,正有两波人在对峙着,一边是陈子昂三人,另外一边则是来找陈子昂麻烦的,京师的地痞流氓之辈。 那领头的则是卫镇,这几个小混混的老大,他们几个都是常年混迹在这条街上的人物,专做一些特殊的买卖。 一般都是商家之间为了争夺本地的资源,所以就会偷偷的请他们几人来做些砸场子的事情。 当然今天卫镇不是做砸场子的事情,而是要去教训教训一个毛头小子,把他赶出这条街,不能影响其他医馆的病人。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句话果然不假,陈子昂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影响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不得不采取非光明的手段。 这条街道上有个医馆,名曰唐氏医馆,意思就是姓唐的一家人开的医馆,在这京师之地也有些年头了,唐氏医馆最近因为秋天到了,看病的人多了。 人们很容易就受了风寒之内,或者是因为每天的温度忽高忽低,导致许多的人都生病了。 原本病人很多的医馆,却不料被陈子昂这么一搅和,让的他们失去了很多病人,到手的银子都被陈子昂给揣进了兜里。 唐氏医馆气不过之下,便想出了这样一招,他们也看出来这陈子昂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毫无背景,便让这些地痞流氓动手打他一顿,给陈子昂一点教训。 对于京师的官差,唐氏医馆并不怕,他相信京师的这些捕快才没心思去追究打架斗殴事情,对他们又毫无好处,还要浪费精力,所以这些官差顶多抓起来教育一帆便放了。 “哎,小医生,看在你初次进京,不懂规矩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了,把你这几天赚的银两都给我交出来,我们就放过你们,你看怎么样?”那卫镇指着陈子昂,让他交出这两天赚的银两。 陈子昂肩膀上的包袱里面,鼓鼓的,一看便知道赚了不少的银两。 “这可不行,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得罪了哪家的生意,让他们想出如此愚蠢的办法,自家医术不正,怪不得病人的选择。”陈子昂环视周围的人群,他相信那找自己麻烦的人一定在这人群之中。 “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乖乖的交出银两的话,还能让你安然离开,现在看来得让你们受点皮肉之苦了。”这卫镇瞧见陈子昂的动作,知道了他的意思,于是立刻说道。 “旁边的那位秀才,你是他的帮手吗?若不是的话就赶紧离开,不然一会打起来,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被打破三层皮就不好看了。”卫镇终于是瞧见了陈子昂身边的那沈文轩,长得很白面秀才一般。 “看在这么说我的份上我要是不帮他的话就说不过去了,也该给你们这群人一些教训了,要不然任由你们这样的为非作歹下去,恐怕会让许多人受到伤害。”这沈文轩没有走开,像是很挑衅的对着眼前的卫镇几人说到。 “好你个秀才,本想看你是个读书人的份上,不想为难你,既然你这样说,那等下就不要怪我们几个把你打残了,弟兄们一会下手轻点,不要一下就把这秀才打残了。”这卫镇对着身边的几个伙计说到。 “陈兄,既然你救我一命,我这次就帮你把这些阿猫阿狗给你打发走,你看怎样?”沈文轩对着身边的陈子昂说到。 “解决这几个才能费多大功夫,划不来划不来。”陈子昂摇着头,显然这个提议不怎么样。 “弟兄们,先教训他们这个秀才一顿,不伦不类的,拿一把破剑,你准备当乞丐吗?看他那一副欠揍的样子,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这卫镇说完话之后,便对着沈文轩冲了过来,手中的拳头直接对着沈文轩的脑门而来。 这沈文轩在听到卫镇说他手中的短剑是破剑的时候,脸上不仅有点黑了起来,他最恨别人说他手中的剑是破剑。 面对那迎面而来的卫镇,陈子昂没有去帮他,他知道这个沈文轩别看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但是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陈子昂正好可以趁着这一次卫镇的攻击,判断出这沈文轩的实力到底是怎样,当然他不能完全猜测出沈文轩的正真实力。 因为眼前的这几个地痞流氓充其量算个打手,连武功都不怎么会。 面对疾驰而来的卫镇,沈文轩只是把断剑握在手中,并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在卫镇的拳头靠近他的面门之时,他才伸出自己右手断剑,用断掉的剑鞘轻轻的拍了一下这卫镇的右臂关节之处。 这一动作虽然看似是简单,但是在卫镇的眼中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他没想到连个秀才都没打着,反被对方给拍到了。 卫镇只感觉自己的右臂一阵刺痛,尤其是关节处火辣辣的疼,如火燎一样。 吃痛之下的卫镇连忙收手,趁机退后,脸色乌黑的看着沈文轩。 “看来你刚刚不好受吧,要不你们几个一起上吧,不然就你一个的话,是奈何不了我的。”沈文轩带着挑衅的语气对着卫镇说到。 卫镇嘴角冷笑,伸手示意他们靠过来,围住这沈文轩,几人刚刚也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到,这沈文轩还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陈子昂拉着李佩琳悄悄后退了一些,在后面靠近人群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向着旁边的看热闹之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地痞流氓的头头叫卫镇。 而且这卫镇的一些个事迹也被陈子昂了解到了。 卫镇一挥手之下,几人迅速的就朝着沈文轩攻击了过去,有的出拳,有的出掌,更甚者用起了扫荡腿,想要把沈文轩弄到在地。 沈文轩眼疾手快,见招拆招,手中的断剑不停的挥动,没两下就把眼前的几人都打趴在地了。 这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有点不可置信,没想到这个秀才如此厉害,难不成是弃笔从戎之人吗? 沈文轩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卫镇几人,上前用手中的断剑指着卫镇的面门说道。 “就你们几个连武功都不会之人,还敢做什么地痞流氓,快说,谁指示你们如此做的,若是不说,小心我这柔弱秀才,再把你们打一顿。”这沈文轩略带着戏虐的表情给卫镇说到。 这卫镇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听沈文轩如此一说,立刻有点慌张起来,这一此碰到硬茬子了,真是失策,早知道这几人如此不好对付,这卫镇说什么都不会听取那掌柜的话,来找陈子昂几人的麻烦。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卫镇看着沈文轩那面无表情的脸,以及自己脖子上的断剑,心里一阵发慌,他不知道眼前的局势应该怎么去应对,慌张之下,眼神不仅朝着看热闹的人群中飘去。 陈子昂对于卫镇的表情看在眼里,顺着卫镇的眼睛看去,在那群人中,果然看到有几个人脸色不怎么好看,不像是看热闹的人群,其他之人都在拍手叫好,说这沈文轩功夫不错,或者夸赞他替大伙教训了这些地痞一顿。 反观这几人的脸色,却是截然而然相反的,陈子昂哪还不明白,这几人就是幕后主使之人,致使这卫镇来找陈子昂的麻烦,没成想不知道陈子昂的深浅,栽在了这里。 这卫镇挣扎了片刻,忽然对着人群中的那几人指到:“少侠饶命,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那几人才是幕后之人,就是他们几个给我们钱,让我们找你麻烦的”。 这沈文轩此时也朝着卫镇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半百的老人,身边跟着几个青年男子,站在人群中,脸色铁青的看着这卫镇,看来这半百老人也对于卫镇瞬间反水的做法很反感。 沈文轩收回了断剑,没再去管这卫镇,而是和陈子昂走进了这半百老人的身前。 一旁不时地出现一些嘀嘀咕咕的话语。 “他不是唐氏医馆的掌柜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我常常去这家医馆看病,原本以为掌柜是个很和蔼之人,没想到居然会致使地痞给他办事。” “看来这唐氏医馆经常干一些这些事情,我说怎么这条街上的医馆这么少,看来就是他们在背后搞的鬼。”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仁义的外表下,居然有颗小人的心,我算是看透这唐氏医馆了” “以后不能再去唐氏医馆看病抓药了,我说我最近怎么病情一直治不好,没准就是他们搞的鬼,特意不想让我治好病,好让他们赚钱。” 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话在四周传过,传到陈子昂几人的耳中,那半百的老人脸色也不好看。这些看热闹的人,可是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能妥善解决的话,恐怕这京师之地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唐氏医馆的所作所为了。 那卫镇见沈文轩把断剑拿开了,连忙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迅速的钻出人群,逃离了这里,反正他们钱已经拿到了,虽然事情没有替人家办完,但是这卫镇可不在意这个,还是小命要紧。 陈子昂没有理会卫镇几人的动作,在他看来卫镇不过是个打手,没有太大的价值。 陈子昂走到了半百老人的身边,直视着他,眼睛没有任何波动,那半百老人应该也是活得久了,见过的场面比较多了,对于陈子昂的直视没有低头,反而是毫不犹豫的也直视着陈子昂。 两人之间谁都没有要先退出的打算。 陈子昂笑了笑,对着这半百老人问道:“老人家,不知小子哪里得罪了你,还劳烦你专门派人来找我麻烦?这让小子很不理解啊。” 这半百老人收回了目光,嘴角笑了起来,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笑着对陈子昂说道:“小兄弟误会了,我何时曾找过你麻烦?” “你刚刚也听到了,那卫镇可是直接指着你说,幕后指使他们来找我们的麻烦的。”陈子昂看着这半百老人的神态,若是不考虑到刚刚这卫镇的指认,陈子昂估计也不会联想到,如此和蔼的一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一人。 “一些地痞流氓之徒,毫无可信度,所说的话自然不可信不可信,小兄弟,你们可莫要被骗了,被他人当成枪头使用了。”这半百老人摇着头,一副你被骗了的样子,而且神态还是那么的自然,看不出一点的像是说谎。 “哎,老人家,那人刚刚可是指着你的,而且在指你的时候,你的脸色都变了的,怎么能说和你没关的。”李佩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半百来人太能狡辩了。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想我唐氏医馆在这条街上开设了这么多年,从未见有人栽赃嫁祸与我们,所以刚才在听到这地痞流氓的话后,难免脸色会不好,我想这两位小兄弟也能理解吧,若你们二人开了很久的店铺,被别人诽谤,恐怕脸色也会铁青的。”这半百老人摇头说自己也是被冤枉的,并且指了指陈子昂二人,给举了个例子。 陈子昂在一旁听得也是无语,这半百老人实在是他能狡辩了,这都能被他说成不管自己的事,好像他们唐氏医馆也是受害者一样。 “老人家,那几个可是收了银两的,难道那些银两不是你老人家给的?”沈文轩也说道。 “这几个地痞流氓经常在这一带很行霸道惯了,自然而然身上有些银两,这也没什么不对吧?”这半百老人真是能说会道,短短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 陈子昂看着这半百老人脸上的表情,虽然他心里知道这半百老人是在给自己的所作所为做推卸,但是你却找不出这老人话里面哪一句说的没道理。 果不其然,原本还在对着半百老人的唐氏医馆指指点点的人,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一个个的都点起了头,像是在同意这老人说的话一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一章 座谈 原本该是陈子昂这边是理由充分,能够确定是这唐氏医馆派人找他们麻烦的,只不过被这位老人家三言两语的就给化解掉了。 而且推脱的一干二净,致使这陈子昂也是理论不过这老人家。 “老先生?怎么称呼?”陈子昂问道。 “老夫唐川,现为唐氏医馆的掌柜,不知小兄弟你是?”这唐川颇有一股教书先生的样子,说起话来都显得文绉绉的。 “唐老先生,你派那些地痞流氓来找我麻烦,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陈子昂没好气的说到。 “哎,小兄弟,我们可能有点误会,你也听见老朽刚刚说了,这几个地痞流氓真的和我们唐氏医馆无关。还望小兄弟不要再多说了,免得引起误会。”唐川依旧是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容。 陈子昂看着这老头的笑容,真是想去揍一顿,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是少见,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子昂也不好在和这老头纠缠下去。 估计在和这老头说下去,恐怕会被反咬一口。 “我的名字吗,陈子昂,唐川老先生有何指教?”陈子昂把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 “陈小兄弟,我听许多人都夸赞你的医术非常高超,许多的疑难杂症都能够医治,不知是真是假?”这唐川渐渐的把话题转移了。 周围的人见这这里没有打架的事情,也都一个个得离开了,他们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 “唐老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略懂一二而已。谈不上医术高超,在您这老前辈面前我可不敢自认高超。”陈子昂不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买的什么样,于是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陈小兄弟几位,可否赏脸到老朽的医馆一叙,老朽见陈小兄弟医术这般高超,所以想和陈小兄弟讨论讨论医术。你看怎样?”这唐川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既然唐老先生有请,那我这个做晚辈的,不敢不从,就去你医馆看上一看。”陈子昂见闲来无事,便答应了这唐川的邀请。 李佩琳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至于那沈文轩吗,站在陈子昂身边不动,看样子也是同意了。 唐川带着陈子昂三人沿着街道向前走了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一家医馆坐落在身前。 门上一个很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唐氏医馆四个大字。 陈子昂被这掌柜带进了医馆里面,不大空余的地方,正有几人在那里排队治病,前面的墙壁上摆放着许多的小柜子,柜子上面都贴的有标签,什么药材都是一一注明的。 这唐川把陈子昂三人带到了后面的一处房间之中,分主次就坐之后,这唐川便开口了。 “陈小兄弟应该不是这京师之人吧,看你说话的口音都不和这京师之地的人一样,而且京师之地开设医馆药铺的人,可好久都没遇到过敢在街上随意给人摆摊治病的。”唐川问道。 “不瞒唐老先生,我确实不是这京师之人。” “这就好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多有误会,老朽在这里给你赔给不是。”这唐川脸上全是歉意,给陈子昂等人说道。 “唐老先生,你要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想你也不是专门找我来这里谈心的吧?”陈子昂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知道陈小兄弟来京师做什么,可否给老朽一说?” “不好意思,这我可不能说,你要有什么说的话就说吧。”陈子昂没有回答者唐川的问题。 “老朽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见陈小兄弟医术不凡,起了惜才之心,所以想问下陈小兄弟是否来这京师谋生?若是如此的话,老朽可以邀请你加入我们唐氏医馆做一名接诊的大夫。”这唐川终于是说出了目的。这让陈子昂几人有点措手不及。 看来这唐川见无法暗地教训这陈子昂一顿,转换了思路,想拉拢陈子昂来他医馆,这唐川也派人在陈子昂的摊前看过陈子昂给人治病,觉得陈子昂医术很独特,所以想先把他拉拢进唐氏医馆,以后慢慢的从陈子昂的口中敲出他所学医术的医书。 “原来唐老先生是这个打算啊,恐怕要让唐老先生失望了,我来这京师不是为了谋生的,只打算在这里呆上几天时间,便会去游历四方。至于我为什么来这京师吗,不过是听说这京师之地明医甚多,所以便想来此请教这些名医一番。和他们探讨下医术。”陈子昂随便的编了一个可以很真实的谎,来堵住这唐川的好奇心。 “没想到陈小兄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求取上进的精神,实在是我辈之楷模啊,连老朽都自愧不如。以往老朽遇到的那些医生,个个自以为自己医术天下无双,从不听取他人的意见,更别说去悉心请教他人了”这唐川看陈子昂求学好进的态度,不仅有点钦佩。 “唐老先生过奖了,小子才疏学浅,向前辈们学习也是应该的。” 两人一时间也就这么有的没的聊着,旁边的李佩琳和沈文轩二人,头一次感觉到谈话是那么的无聊,李佩琳在周围这翻翻那翻翻的,而沈文轩摆弄着自己的断剑,也不知道这二人是在做什么。 陈子昂后面也渐渐和这唐川聊到了医术上面,虽然陈子昂自问经过师傅的指导,一般的医生大夫对于各种病情的理解没有他深,但这半百的唐川当大夫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也是有着自己的经验,什么样的病情该怎么医治,什么样的疑难杂症用什么药,都是很熟知的。 而恰恰这些经验,对于现在的陈子昂来说,是最或缺的,陈子昂是听得津津有味,每当这唐川说道一些特别难懂的医术知识的时候,他都会认真的听这唐川细说。 不光是陈子昂在听唐川的医学经验,就连这唐川也在学习这陈子昂的一些知识,这唐川没有想到,看上去年龄才二十来岁的陈子昂,对于某些疑难杂症见解非常独到,而且从陈子昂话语中说出的一些医学药理,不像是山野村夫胡乱学习而来。 唐川敢肯定,这陈子昂一定是师出有门,定是某个明医的后辈或者弟子。一时间,这唐川也渐渐了解了为何陈子昂这么年轻,医术这般高超,都要快和他持平了。 要知道,唐川行医半辈子,一点点是靠着经验,才积累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可这陈子昂学医才几年,便就这样懂得许多的药理知识。 这就是有师傅和没师傅的区别,像那唐川最早学习医术,不过是为了给村里人看病,因为他们村里很穷,看不起病,所以这唐川才学习医术,想要帮助同村的人看病。 只不过他走的医学路是坎坷的,没有人愿意教他这样一个天赋平平的人,他的所有医学知识,都是自己偷偷的学来的。 这陈子昂和唐川二人这一讨论,便是整整的一个时辰,陈子昂像是忘了这唐川之前还找人教训他这件事情。 这一个时辰对于陈子昂来说那是受益匪浅,但是对于李佩琳和沈文轩二人则是遭罪了,他们两个相同听天书一样的,不知道陈子昂二人在说些什么。虽然他们知道肯定是关于医学的知识,但是两人都是完全听听不懂。 眼见差不多了,陈子昂便起了身向着唐川告辞到,那唐川倒也极力的想挽留陈子昂考虑一下唐川之前给他的提议,并且还说了,若是陈子昂一直在京师的话,哪天想通了,随时可以来这唐氏医馆。 不过不管这唐川说的再怎么好,陈子昂都委婉的拒绝了,相比于这件事情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在陈子昂走后,唐氏医馆之中,这唐川座于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掌柜的,这位姓陈的年轻医生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唐氏医馆邀请他来,那是他的荣幸,居然还不领情。”唐川身边的一个跟班说道。 “哎,人各有志,我们许诺的好处,这姓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直接当面便是拒绝了,看来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在京师做个停留,没打算一直呆在这。”唐川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 “太可惜了,这姓陈的医术很高,身上肯定有珍贵的医书,要是能留下他的话,这医书也就归我们医馆了,只可惜”这唐川身边的跟班摇头叹息道。 “嗯,是挺可惜的,听那探子说,他今天从早上一直盯着这姓陈的一伙人,见他不管来什么病人,不管是,外伤,内伤,大出血,甚至是中毒之类,这姓陈的都游刃有余的给他们在看病,完全没有遇到不能治疗的病。” 几人刚刚离开这唐氏医馆没多长时间,便又是遇到了另外几个人,只不过这几个人一身的仆从管事装扮,一看便是出自于京师某个府上的仆人。 陈子昂看着眼前的几人,不知道这几人为什么拦下他,难不成那唐川见自己拒绝了邀请,再派人来找他麻烦?他本想刚要询问,没成想眼前的几人却率先开口了。 “小姐,总算找到你了,老爷和夫人都很担心你,不知道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有没有受过苦。” 前面的那位年龄很大的男子说道,这一说可真下了陈子昂一跳,那几人明显是对着身边的李佩琳说的,他虽然早就知道李佩琳肯定不是一般女子,但也没料到她确实是这京师某个大户的千金。 “齐管家,你们怎么来了?我父亲和母亲可都还好?”李佩琳略微有点皱眉,像是对眼前的这几人认识,但又有点不感冒。 “我们几个都是听候老爷的命令,来请您回府的,至于老爷和夫人,自从小姐您走失之后,老爷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夫人则是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夫人很担心小姐,每天都在念叨小姐的名字。”这个齐管家说道。 “母亲生病了?病的是不是很严重啊,有没有请大夫去治疗?”李佩琳一听自己的母亲生病了,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夫人只是劳内过多,又经常心里牵挂小姐,所以才会病倒的,好在医生说了,没有什么大碍,调养一番就会好的,而且今天夫人一听说小姐回京了,精神立马好了许多,才特意差遣我们拉埃寻找小姐的。”齐管家缓缓说道。 “母亲没有什么大碍便好,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回京师的?” “府上的两个丫鬟在抓药的时候,偶然看见了小姐的侧影,辨认出来的。”齐管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给李佩琳说道。 “齐管家,你还是回去告诉我父母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不用听他们给我安排,既然父亲和母亲一切都安好,就劳烦齐管家把刚才我的话带给我父亲和母亲,我不打算回去。”李佩琳听到自己的父母一切都安好,便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拒绝回家。 “小姐,您还是不要再任性了,老爷夫人年事已高,膝下就您这么一个女儿,他们当然会为您的事情操心了,这也是为了小姐着想的。”齐管家苦口婆心的给李佩琳开导着。 “佩琳,既然你到了家了,就回去看一看自己的父母,尽尽孝,你都多长时间没给自己的父母请安了?”陈子昂也在一旁给李佩琳劝说道。 看来这李佩琳真的和自己的父母闹了别扭,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被陈子昂遇到。 不过不管怎么样,陈子昂都希望这李佩琳能够会自己的家去,他自从救下这李佩琳之后,来京师的目的从找人变成了找人,再一个就是让李佩琳回家。 “你是谁?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这齐管家虽然对着李佩琳是一副仆从的样子,不过对于陈子昂则是没有那个态度。 这齐管家也是发现了李佩琳的身边站着两个陌生的男子,他首先想到的是小姐被这两人绑架或者要挟了,所以才会一脸戒备的看着陈子昂问道。 “小子陈子昂,现在是你们小姐的一位贴身护卫,顺便兼职大夫。”陈子昂凯凯而谈,对着这齐管家说道,一旁的李佩琳忍俊不住,笑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二章 离别 李佩琳听了陈子昂的话之后,不仅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什么贴身护卫,那都是假的,相反这陈子昂有时候把她当做丫鬟使唤,让的李佩琳一时间恨得牙痒痒。 “护卫?那你身边的那位也是小姐身边的护卫了?”这齐管家不确定的指着那沈文轩问道。 “也算是吧,我们两个都是你家小姐的护卫。”陈子昂看了一眼那沈文轩,见他不在状态的抬头望天,于是承认了下来。 “我看你们两个不是什么护卫,倒像是劫持我家小姐的土匪。奉劝你们不要伤害小姐,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这齐管家看着陈子昂和沈文轩,不管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两个像护卫的装扮。 “齐管家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什么土匪之流,也不是你家小姐的护卫,我只是你家小姐的一个朋友而已。”陈子昂见这齐管家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度,知道自己刚刚的玩笑被他误会了。 “还想狡辩,赶快放了我家小姐,不然你就不能走出这京师之地了。”这齐管家不管这陈子昂是何身份,先把他控制住再说,自家小姐最重要。 眼看着齐管家就要上前对陈子昂出手。这时候李佩琳赶紧站了出来。 “齐管家,不要动手,他不是什么劫匪,只是我这些天遇到的一个朋友,也多亏他相助,我才能赶回到京师。” 这齐管家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意思,脸上的戒备神态没有减掉分毫。 不过自家小姐都如此说了,他这个做仆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小兄弟这一路来对小姐的照顾了,现在小姐也已经回京了,就不劳烦小兄弟了。”齐管家对着陈子昂淡淡的一抱拳,然后说到。 “齐管家,我不想回去,你就把我刚才的话给我爹娘说一下就好了。”李佩琳还是不想回家,看来她和自己的父母矛盾很大。 “小姐,你出走这么长时间,可知道老爷和夫人有多着急吗?老爷为了找你可是煞费苦心,一时间白了头,而且还欠了许多的人情。”齐管家雨声泪下,就差要跪下恳求她回去了。 “爹从来不为了我的生活考虑,一直强迫我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情,见一些我不想见的人。”李佩琳心里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佩琳,既然到家了,就不要这么任性了,你的爹娘如此担心你的安慰,你还是早点回去看望一下。”陈子昂在一旁也劝说道,这让那齐管家对他产生了好感。 “可是我还想和你去游玩,去见识那些古人前辈,做一些帮助别人的事情……”李佩琳转过头,满脸希翼的看着陈子昂。 “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父母便是最好的事情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要整天都是打打杀杀的,多学一学琴棋书画。”陈子昂摇头,他虽然也有点不舍这李佩琳,毕竟两人一路来也是有说有笑,都把彼此看做了知心朋友。 不过陈子昂毕竟有着事情去做,而李佩琳却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我想就算陈子昂现在同意李佩琳跟着,这齐管家能答应,但她的父母也会不同意的。 谁家的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居无定所的男子瓢泼? 就这样,李佩琳在陈子昂和那齐管家一同的劝说下,决定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我回去见自己的爹娘了,陈子昂,谢谢你这一路来的照顾。” “我们两个之间,还用得着谢谢吗?去吧,等我事情办完之后便会去找你的,到那时可要你给我弹奏一曲美妙的音乐奥。”陈子昂给李佩琳承诺到。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一定要来京师找我。”李佩琳脸色才好转了许多。 一旁的那齐管家,哪里还看不出,自家小姐对这眼前的男子起了情愫,不过齐管家也只能默默的摇了摇头。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齐管家不是很看好,他不知道陈子昂的底细,但是看他行为举止以及穿着打扮,不是富贵人家,官宦子弟。 两人的身份便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齐管家没有点破,只要小姐愿意回去,在他看来,陈子昂的承诺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他可不认为,以后陈子昂能够再次见到小姐。 李佩琳依依不舍的和陈子昂挥手道别,从李佩琳的眼角可以看到滴滴的泪珠在打转。 陈子昂一直看着李佩琳和那齐管家消失在人群中,他都没有离开。 陈子昂的心里空洞洞的,像是少了一些什么,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这两个年轻人都对彼此有了好感。 一旁的沈文轩就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此时的状况是不能用声音打破的,离别最痛苦,这份感觉他也感受过。 陈子昂静静的站了一会,便转身朝着城外走去,身后的沈文轩看了看这陈子昂,便跟在了他的身后,也是朝着城外走去。 两人一路上都是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只是默默的这么走着,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人便是到了城门口。 “我此去便会出京师,去往天河山一带,不知道你接下来什么安排?”陈子昂终于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你也知道,我身上的伤没有痊愈,而且也只有你能给我治疗,所以我便打算随你同去那天河山。”沈文轩铁定是跟着陈子昂。 “我去天河山是有事情办得,你既然要跟着的话,就随你吧,不过我到了天河山去办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能打搅我,要不然我就不让你跟着我。”陈子昂要和这沈文轩划定界限,免得他到了天河山给他添麻烦。 “这个可以,我去天河山随便转转,顺便找找看,能不能在那找到什么好宝贝。再说了,你身边的那姑娘已经会自己的府上了,你一个人去那地方,路上不是很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我在的话,陈兄也好有个伴,不让旅途寂寞。”沈文轩拍了一下陈子昂的肩膀,像是两个多年的好友一般。 陈子昂转过头看着沈文轩,发现者沈文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精气神都提升了好多,而且话也多了起来。 “那行吧,一起上路吧,不过你路上的起居自己掏钱,我可不负责。”陈子昂挥手示意,让这沈文轩跟着他,一同朝着城门口前去。 “哈哈,这个不劳陈兄费心,我自己会解决的,对了,还没请教陈兄是哪里人士,医术学自何处?师出哪一家”这沈文轩大笑了两声,跟在了陈子昂的身后,一同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 在陈子昂走出城门的时候,有几个人也消失在了城门口,其中一人便是那唐氏医馆的一位打杂,至于另外的几个人嘛,一路朝着一座府邸而去。 唐氏医馆内,唐川听着这打杂的汇报,在听说陈子昂出了京师城门之后,便叹了一口气,陈子昂一走,那以后就没人在街上摆摊看病了,不会影响他们医馆的生意,另外一点吗,则是叹息没能留住这陈子昂,唐川还惦记这陈子昂身上的医书的。 既然对方已经出了京师,那唐川也只好熄了这个念头,原本打算强行抢走陈子昂身上医书的注意也没了,他可是看的很清楚,这陈子昂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人,而且身边还有着一个武功很高的人。 另外一边,一座府邸之中,齐管家听着身边几人的汇报,在听说陈子昂已经出了城门之后,便暗自点了点头,然后他示意那几人下去,自己想了一会之后,便朝着府邸的一处书房走去。 …… 出了城门之后,陈子昂再回首看了一眼这繁华的京师,以及那巍峨挺拔的城墙。 正所谓出城容易进城难,进入这城门的时候,陈子昂可是交了进门钱的,而且还要和颜悦色的和这些守门成员说,但是出城门的时候,则是没了那么多规矩。 陈子昂看着在日落余晖下照耀的京师,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和沈文轩消失在了官道上。朝着那天河山出发。 …… 在肃宁县县衙内,吴知县正听着覃捕头和王主簿两人做汇报,他们二人刚刚归来,覃捕头和王主簿二人归来,吴知县先是让他们二人稍微歇息了一会。 然后让他们两人把这些日子调查的所见所闻都向他汇报一遍。 这覃捕头和王主簿分别把这些日子在顺德府城和任县所听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从那顺德府的民生一直到跟此案相关的李昌义二人的村庄都细说了一遍。 吴知县一直在听着,希望能从他们所说的事情里面,找到一些关于此案件相关的线索。 不过不管吴知县怎么判断,也只能确定是那任县的知县搞得鬼,是他派人杀了那一家三口,嫁祸给李昌义二人的。 而不能确定是那顺德府知府也有参与此事,所以若是上报上去那也只能是定那任县知县的罪。 吴知县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了,况且现在囚犯已经少了一人。 他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覃捕头和王主簿听完之后都是一脸的不好。 这件案件的最主要的人物被劫走了,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李昌义是死是活,若是死去的话,光靠齐汇一个犯人恐怕不能定罪。 好在还有着一个劫狱之人没有死,只不过他现在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若是不能苏醒的话,也没太大作用。 吴知县把那劫狱的犯人,计闲的情况给覃捕头二人说了一下。 吴知县也下令,派人去找大夫医生来,希望能够解开计闲身上的毒,若是能让他苏醒的话,那任县的知县所犯案件得罪证,便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这几天下来,请来的大夫医生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毒他们解不了。 覃捕头在听到之后,忽然想起了那陈子昂,当日他去捉拿那李昌义之时,身上的伤便是那陈子昂解的。 覃捕头把这件事情给吴知县说明了一下,吴知县听完以后忙问那陈子昂现在在何处,覃捕头叹一声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当日两人的相遇也只是一个巧合,并不知晓这陈子昂的行踪。 吴知县听后摇了摇头,只是让覃捕头多加注意下陈子昂的行踪,要是再次遇到的话,便请他来县衙。 不过吴知县几人对这个想法不抱太大希望,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能够找到能够解掉计闲身上的毒的大夫医生。 吴知县给覃捕头二人说完之后,便打算第二天和王主薄一同前往知府大人的府邸,把这件事情给汇报一下,以便让他定夺,而且吴知县也需要王主薄把顺德府的状况给冯知府诉说一下。 看看怎么才能治那顺德府任县知县的罪,他知道冯知府和这顺德府的知府有过过节,所以才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特殊的证据,能够把这顺德府知府宋北山拉下牢狱。 在河间府城里,冯知府的府衙之中,那冯知府就坐与主位,澹台崇杉坐在下方,和冯尝敬不时地交谈着,自从澹台崇杉从肃宁县归来之后,便把当日的情况给说了一下。 这冯知府也是立刻判断出了,他顺德府的知府定是和这件案件参与了进来。前两个劫狱之人,他想想便能够判断出是那任县的知县所作,至于隐藏在暗处的闻人启兆估计是那宋北山专门派来杀人灭口之用的。 不过冯尝敬在听到李昌义被劫走,并且劫狱之人中毒之后,脸色不仅有点难看了起来,他倒不是怪澹台崇杉没有保护好囚犯,对于澹台崇杉的武功怎么样,冯尝敬还是知晓一二的,连他都只是打个平手的闻人启兆,实力定会不俗。 只不过他可惜的是,这件案子从这里线索断了,不能让那顺德府知府宋北山牵连到此案件中来。 让他觉得很可惜,不过在听了澹台崇杉的描述之后,那劫狱之人所中之毒能够化解,他便已经派出了人专门去找府城的那些医馆医生,向他们打听迷虫草毒是否有着解药,只不过成效甚微,几乎全府城的大夫医生都没有听过这种毒,更不要说解毒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三章 交谈 好在这计闲所中之毒有着解药,便是给了冯尝敬许多的可能,最起码短时间内计闲不会身死,只要能够找到解药,让计闲苏醒,那时候便有了一张底牌,能够和宋北山较劲的底牌。 冯尝敬装备把这一消息上报给朝廷以及顺天府尹,让他们来定夺,顺便也能看看上面之人的意思,若是有效,那这宋北山知府的官帽便会落地,若是没有效果,那就说明此时的宋北山在朝廷也有着靠山,轻易动不了。 说罢,这冯尝敬便是提笔书信一份,然后差人送到朝廷去。 在刚刚忙完这些的时候,冯尝敬的府衙门外缓缓来了一顶轿子,身边有几个护卫,那闻人启兆赫然在这之中,这便是那宋北山的轿子了,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宋北山下定决心,要来见一见这冯尝敬。 两人之间有过过节,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一次宋北山前来,便是想让这冯尝敬下令,令那肃宁县的知县把齐汇也一同交由他审讯。 顺便看能不能够把那擒获的计闲也给带走。 宋北山下了轿子,然后跟着几人走到了冯尝敬府衙的门口,令人敲响了门。 冯尝敬正和那澹台崇杉商量事情,不料一个仆人小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果然冯尝敬脸色一变,然后令那个仆从先把宋北山请到正堂。 在安排完之后,冯尝敬对着澹台崇杉说到:“说曹操曹操到,这宋北山果然来了,看来他来的目的很明确,果然这件案子他也有干涉。” “这宋知府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那李昌义他不是已经派人劫走了吗?为何还如此多此一举的要来大人府上。”这澹台崇杉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本府也不清楚,不过等本府会会他,便知晓了。”冯尝敬不在意,他到要看看,这宋北山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既然大人已有定夺,那在下便先回避一下,暗中查看一下这宋北山。” “嗯,也好,你和那闻人启兆交过手,难免会让这宋北山认出。”冯尝敬说罢,便一个人前往正堂,两人同为知府,他不能把表面上该做的事情给忘掉。 冯尝敬来到正堂之时,果然见两人正在堂上就坐,大腹便便的那位便是宋北山,身边的另外一位,冯尝敬一猜测便知晓了,定是那宋北山的贴身护卫闻人启兆了。 “北山兄,真是好雅兴,今日怎会突然想到来我河间府一叙?” “冯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多年的好友了,我来找你串串门,难不成不欢迎吗?”宋北山起身,朝着走进来的冯尝敬一抱拳,官场的礼仪做得很足。 “北山兄,哪里话,你来之前怎么不提早给我打声招呼,我也好好好安排一下,给北山兄接风洗尘。”冯尝敬也是客气的回道。 两人都是嘘寒问暖了几句,便坐了下来,冯尝敬看向了宋北山身边的男子,长得倒很俊朗,一身上下透露着说不出的气质。 “北山兄,难道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吗?”冯尝敬想要了解一下这闻人启兆的事迹,看能不能从宋北山这里打探到消息。 “这位是我身边的一个护卫,没有什么可介绍的,倒是冯兄,不把你身边的那位请过来吗?”这宋北山悄悄的带过了这一句话,并且尝试着问道。 “我身边的那位?莫非北山兄指的是我身边的小妾吗?哈哈,那恐怕要让北山兄失望了,我那小妾去庙里上香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冯尝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到。 “哈哈,冯兄何必岔开话题,我说的是你身边的护卫怎么不见他出来。”宋北山摇了摇头。 “我身边哪有什么护卫,都只是一帮不成器的仆从,就不敢再北山兄面前献丑了。倒是北山兄让我颇为钦佩,居然能请到如此俊朗的一个护卫,我想他的实力定是不俗吧。”冯尝敬直视着闻人启兆,试探性的问道。 “多谢冯知府看得起在下,在下哪有什么实力不俗,只是会点皮毛武功罢了。”闻人启兆朝着冯尝敬一施礼仪,不卑不亢的说到。 “冯兄对我身边的这位护卫很上心啊,莫非是看中了他,这可不行。”宋北山像是没事人一样,和冯尝敬打趣道。 “北山兄,你看你,说的哪里话,我能是那样的人吗?”冯尝敬摇了摇头。 “你看我,都只顾着和你交谈了,来人,上茶,去把前些日子送进府里的上好茶叶泡上一壶,款待款待北山兄。”冯尝敬一拍额头,大呼一声,连忙吩咐外面站着的仆人去泡茶。 一时间冯尝敬和宋北山都是高谈阔论,从各自辖地特产到批次之间近来审理的案件,只要不是涉及到江山社稷以及个人秘密话题,他们两个都说的头头是道。 表面上看来这宋北山真是一副只是来和冯尝敬叙旧的样子。 就在冯尝敬和宋北山两人交谈的时候,吴知县匆匆带着王主簿来到了府内,被府衙的管家带到了厅堂前去,也向他说明了老爷正在接待顺德府知府的情况,让他稍等片刻,先等他去汇报一番。 吴知县听到顺德府知府宋北山在冯知府的府上,他看了王主簿一眼,心里有点不秒起来,看来这宋北山已经亲自出马了。 这位管家一路小跑到正堂,在冯尝敬耳边汇报了一番之后,便退出了正堂,冯尝敬身子稍稍颤了一下。然后便依然和颜悦色的吩咐管家先下去,等这边事情忙完了再去。 宋北山看在眼里,和旁边的闻人启兆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端倪。 渐渐地,宋北山把话题转移到了李昌义二人的命案上,他希望冯知府能够出面令那肃宁县的知县把人犯交由他们顺德府处理,只不过冯尝敬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而且冯尝敬也说宋北山已经派身边的这位劫走了李昌义,让宋北山给个交代,我和做这劫狱之事。 这宋北山却说肃宁县守卫不森严,使得贼子乘虚而入,差一点劫走了李昌义二人,是他宋北山专门派遣身边的闻人启兆拦下劫狱的计闲和付生二人,并且为了确保犯人的安危,从而把李昌义押送回自己的府衙看管。 这宋北山一下子是把事情摔得一干二净,像是那劫狱的二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一样。 冯尝敬也知道光是靠这些片面之言很难让宋北山牵涉到此案件中来,好在这件事情,他已经向朝廷汇报过了,就看朝廷会怎么处理了。 两人又就犯人的问题说了一会,见商议未果之后,宋北山便起身离开了。 冯尝敬挽留了一下,便送着宋北山除了府门。 宋北山的轿子朝着府城外面走去,此时的闻人启兆在宋北山的轿子旁说了几句。宋北山听候,沉思了一会,问道:“你确定那澹台崇杉就在冯尝敬的府上?” “嗯,我的内息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和当日夜晚树林中相遇的那澹台崇杉身上的气息一致,所以我猜测,这澹台崇杉定在府上。”闻人启兆点点头,给宋北山回答道。 “这一次交谈未果,看来那齐汇只能放弃掉了,就希望那李昌义知道宝图被藏在了何处,不然,就会有很大的麻烦。这冯尝敬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准没什么好事。”宋北山叹了一口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寄希望于李昌义身上。 “大人,我觉得那冯尝敬或许已经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朝廷,恐怕”闻人启兆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宋北山明白他的意思。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看来本府也需要书信一份给上面的人,就说了发现了藏宝图,让他们把这件事情给掩埋掉,我相信他们听了我的汇报之后,一定会动心的。”宋北山想出了一招。 “大人对宝图所藏的宝物不感兴趣?”闻人启兆有点诧异。 “宝藏无外乎都是一些金银珠宝之内,本府对这个兴趣不大,若是能用这些无用之物,换来一些权力那就再好不过了。”宋北山在乎的是自己的官位,以及手中的权力,对于宝藏本身所藏之物兴趣不到。 闻人启兆没有接他的话,他也知道这宋北山的为人,在他眼里权力二字尤为重要、不过这宋北山猜错了,这处藏宝图所指向的宝藏,可不单单只是简单的金银珠宝。 这时候的吴知县正在厅堂里面焦急的等待着,他不知道冯知府和宋北山两人之间都在谈论一些什么话题。一旁的王主簿倒是猜出了什么,他也向吴知县说了一下。 不过这种猜测都只是片面的而已,不能全然当真。 吴知县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转眼看去,便见那冯知府走进了屋内,吴知县和王主簿二人各自行了一礼之后,才在冯尝敬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这冯尝敬把之前和宋北山交谈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给吴知县,吴知县在听后,也是有点遗憾,看来证据不多,并不能让宋北山归案。 不过吴知县在听到冯尝敬已经把这件案子向上级汇报了之后,也是心里松了口气,既然这件案子冯知府已经有了定夺,那他也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吴知县又令身边的王主簿把这些日子在任县和顺德府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果然这冯知府听后,大骂这任县的知县,食朝廷俸禄,却不为朝廷办事,净做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他也不好去查办,毕竟那任县的知县是归宋北山的管辖,他只好给吴知县保证,定会上报朝廷,让他们派人前去任县调查此事。 在吴知县汇报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府衙,回到了自己的县衙,此时天色已经快黑了。而且那计闲身上的额毒也是越来越深了,若是再过几天还不能找到解药的话,那这计闲便要一命呜呼了。 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境内,太原府府城一处郊外的小客栈内,此时有几个人正坐在一间屋子里面商议着。若是仔细看去的话,便会发现,这几人分别是那赵督主派遣的东厂十二领班之中的寅虎和午马,以及调查夜一楼据点的李档头几人。 寅虎和午马二人快马加鞭的,在日落时分,终于是来到了太原府境内,并且和这里的李档头几人取得了联系。寅虎先命令李档头想给他们二人汇报一下这几天的调查情况,剩下之人,继续守护自己的岗哨。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场景。寅虎和午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边的李档头不时地汇报这几天调查到的夜一楼据点可能出现的位置。 而且这寅虎的手中拿着一副用细磨画的图,赫然是这太原府的大致地图,上面各种有人烟的地方都被写上了字,以及那些出名的山川,深谷都被标注这名字。 在这幅地图上,有着几个用朱红色的毛笔圈出来的地方,这几处地方便是李档头这几日通过各方渠道,打探到的夜一楼据点可能存在的地方。 “听你这么一说,这几处地方都有可能是夜一楼的据点位置了?”寅虎皱着眉头,看着地图上那五个红圈圈起来的地方,这五处地方太分散,不可能短时间内一一排查。 “寅虎大人,是属下无能,这夜一楼之人,个个都行踪轨迹,飘忽不定,想要找到他们的据点很难。这五处地方,还是弟兄们这段时间里,发现夜一楼之人有过出没的地方。”李档头恭敬的对着寅虎回答道。 “这五处地方你可有派人去查探一番?这里的环境是怎样?”寅虎问道。 “大人,这五处地方,属于荒郊野外,罕有人至,就连一些猎户都很少出没,这里山势陡峭,树木丛生,行动非常不便,而且毒蛇毒虫甚多。属下派去的人中,便有几人被毒蛇咬伤过,好在毒蛇的毒性不是很强,没有人员伤亡。”李档头指着五处地方分别说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四章 怪异村庄 寅虎听着李档头所说的话,点了点头,这五处地方既然如此罕有人至,那夜一楼据点藏身的位置便越有可能在这里了。从他们东厂这些年里的调查可以断定出,夜一楼的据点都会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 毕竟这夜一楼是一群杀手,专门做的便是收钱杀人的买卖,所以据点不可能藏在闹市之中。 “你们在五处地方分别发现了几个夜一楼之人?他们都在此停留多久?”一旁的午马问出了规格关键问题。 “午马大人,其余的四处地方,都是发现了两三名的夜一楼成员,可唯独这一处地方,只发现了一个夜一楼成员的行踪。”这李档头指着地图上一处圈红的地方说到。 “有何区别吗?”寅虎见李档头着重指了一下只出现一人的地方,问道。 “其他四处地方,发现的夜一楼成员都是三三两两结队,而且都是在那附近转悠,不像是据点的位置,倒更像是专门戏耍我们一样。唯独这处地方,发现的一名夜一楼的成员,一瞬间便消失在了一处峭壁旁。属下猜测,这里是夜一楼据点的可能性最大。”李档头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嗯,听你这么一说,也不无可能,想来前面的四处地方是夜一楼之人发现了你们尾随,才特意把你们引开的。至于李档头所指的地方,我猜测夜一楼据点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这一处地方是谁去调查的?”寅虎顺着李档头在地图上所指的地方问道。 “大人,这处地方正是属下亲自调查的,那时我藏在暗处,便察觉到身边一阵不自然的风吹过,一个影子从眼前划过,属下小心翼翼的尾随在这影子的后面,终于是模糊的看见了此人腰身有个小令牌,正是夜一楼的标志令牌。于是属下断定,这是完成任务归来的夜一楼成员,正在往据点赶去。”李档头把当日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人在走到快要接近一处峭壁的时候,停了下来,朝着后面不停的在打量,属下为了防止被发现,便悄悄的躲了起来,等我再次朝着前方看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属下在周围都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人。” “于是你断定,这夜一楼的据点就藏在这峭壁附近?”寅虎问道。 “是的,大人,唯有这一种解释行得通。”李档头点点头。 “嗯,你可知道这处地方是什么地方?”旁边的午马问道。 “这处地方名为鸦鸣谷,因为风常年在此吹过之时,不停的发出犹如乌鸦鸣叫的响声,所以特此得名。”李档头也是把搜集的情报给午马汇报了一番。 “这鸣鸦谷是夜一楼据点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其他几处地方,不去我们就去这处地方探查吧,分开探查的话时间不够,督主大人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够把这全部地方探查一遍。”一旁的午马对着寅虎说到。 “为了确保期间,还是派几个手脚灵活的人去那边仔细查看一下,若是发现情况不对,立刻隐蔽起来,顺便飞鸽传书给最近的人。”寅虎想了想,还是选择稳妥的做法,赵督主大人,虽然没有说明此次任务的时间,但了解赵督主为人的,都知道赵督主此人对于时间的要求还是很苛刻的。 他们二人若是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件事情做好,回去恐怕一番惩戒是免不了的。 “嗯,也行,就按照虎哥的做法行动吧,去把附近徘徊的所有档头和番子都叫过来,明日一早出发,去拿鸣鸦谷。”午马同意了寅虎的想法,然后转身对着李档头吩咐到。 李档头应了一声,然后便退出了房间,几人忙碌着离开了小客栈,掏出信鸽,把一条条命令都发了出去。 这些信鸽朝着四面八方飞去,不知道飞去了何处。 …… 夜晚,某个小村庄中,陈子昂和那沈文轩两人,在一处村房中,和这间房子的主人正在交谈着,两人从京师出来之后,便一直在官道上行走。 天黑之时才来到这里,眼看四下漆黑一片,就要露宿在野外之时,前方一处地方有了一处村庄,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陈子昂长舒一口气,看来不用在野外露宿了。 两人来到村庄,给这间屋子的主人说明了一下来意之后,便住了下来。 当然陈子昂为了不给这间屋子的主人添麻烦,特意给了些许的铜钱。 这间屋子的主人见推脱不掉便收下了,还特意给陈子昂二人准备了一些饭菜。 这间屋子的主人姓刘,是个朴实的农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守护着自己家里的几亩田地。 原本和和谐的村子,这几天却是常常发生怪事,每天都有人丢失东西,不是这家的米面没了,就是那谁家的鸡鸭消失了,甚至有几户人家的钱财也丢失了。 他们村里的人一时间首先想到的便是村里来了贼,于是大家便组织人手每天每夜都抓贼,可是好几天过去了,贼没抓到,倒是那几个抓贼的人不知怎么的晕倒了。 那几人躺了三天才苏醒,一时间村里不知怎么的起了流言蜚语,说是村里有人招惹了鬼神,鬼神特意派遣使者来鬼上身的。 这让原本平静的村庄一下子人心惶惶,深怕鬼神的使者找上门来,所以大家都组织人手在村子的一处建了一个简单的鬼神使者庙,并且每天都会在里面奉上供品,而且当天的供品第二天便会消失。 村子里的人就算再有丢东西,也不会去管了,这刘大哥给陈子昂二人说到。 “刘大哥,这世间并没有什么鬼神之说,不过都是装神弄鬼之人罢了。”陈子昂笑着给刘大哥说到。 “陈小弟,切不可乱说,免得惊动了鬼神,被鬼上身就不好了。还有陈小弟夜晚不要走出房间,每到晚上村子里就会有怪声传出,像是鬼神使者走动的声音一样。”刘大哥给眼前的陈子昂嘱咐到,让他们晚上不要随便乱动。 “刘大哥,放心,我不是那种鲁莽之人。”陈子昂给刘大哥保证到。 随后这刘大哥就离开了房间,去了另外一个屋子准备睡觉去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是哪个人专门做这样的事情。沈老弟可有兴趣随我晚上回一回这鬼神使者?”陈子昂对着坐在一旁打坐调息的沈文轩说到。 “陈兄对这个鬼神使者很感兴趣?” “嗯,有那么一点,我到很想知道是谁在这个宁静的村子里做这样的事情,头一次听说鬼神使者吃阳间的食物。”陈子昂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会一会这鬼神使者吧,看看是不是真的鬼神使者,若是真如这刘大哥所说,那就差鬼神使者带个话,让他们把我的命多留几天,哈哈”沈文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真是鬼神使者,那还能让你在这蹦跶,早就把你拉到阴曹地府了。”陈子昂没好气的说到。 话说,陈子昂和沈文轩自从京师出来以后,这一路上两人也是渐渐打开了话匣子,这沈文轩不说话还好,一副文质彬彬的秀才模样,满身的书生气,但是若让这沈文轩打开话匣子,那可就不得了了,能和你说上一整天。 而且这沈文轩想象力也很丰富,一路上总是给陈子昂讲一些神魔鬼怪的传说,也不知道他是安的什么心。反正陈子昂都把他说的话免疫了,让自己不深受其害。 夜幕降临,整个小村庄一片寂静,鸟儿虫鸣都渐渐小了,一时间村庄万籁寂静,没有一丝的风声,听不见犬吠鸭鸣。 陈子昂两人盘膝坐在屋子内,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其实两人只是虚睡,精神高度紧张的感受着屋子外面的动静,刚刚两人在刘大哥面前还吹牛说不害怕鬼神使者这一说法,但是当整个村子都没有丝毫声音,就像是所有的生命都进入梦乡一样的时候,陈子昂二人感觉到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给刘大哥承诺了要抓住这鬼神使者,那就不能食言。 就在陈子昂和沈文轩都打坐的时刻,忽然村子里面响起了一声怪声,像是有人在村子里走动,但是却能听到不一样的‘叮当’声,如利器划过碎石一样。 这声音由远到近,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听越觉得声音的主人离自己越近,就像是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陈子昂和沈文轩双双睁开了眼睛,在夜色下,两双眼睛炯炯有神的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起身,走到了屋子的墙边,耳朵贴着墙壁,想要听清楚这声音是怎么样的一个声音。 慢慢的脚步声近了,近了,离陈子昂所在的屋子越来越近,那‘叮当’的响声也是越来越近了。从声音的方向判断,这鬼神使者的前进方向就是那摆放供品的小庙。 陈子昂两人都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听着声音,不一会儿墙外传来了脚步声,比较沉重的脚步声,‘叮当’声也越来越响,这脚步声忽然在陈子昂所在的这间小屋处,停了下来。 陈子昂两人一惊,立刻远离墙壁,悄悄的走到了床榻边上,假装熟睡了起来,不过半眯着眼,看着屋子里面的惟一的那扇门。 脚步声朝着陈子昂屋子驶来,在门口的方向,停了下来,陈子昂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这时候,门忽然“吱呀”一声,裂开了一丝小缝隙,在淡淡月光的照映下,一个狭长粗壮的影子被投射在了屋子里面。 陈子昂看向了缝隙,见到一个很高大的模糊影子,头上有着两只弯弯的犄角,手上像是有着一根铁链一样,垂在地上。 门被推开了半截,那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陈子昂因为眯着眼睛,所以只能瞧见,这模糊的影子身上,绑着各种兽皮一样的布块,右手上面的铁链清晰可见,看不清楚脸。 陈子昂把手放在了雁白的剑柄上面,若有一丝不对,他会立马出手,这模糊的影子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他现在先要搞清楚,所以就先不出手。 一旁的沈文轩犹如酣睡一样,呼噜声响了起来,那模糊的人影瞅了瞅沈文轩一眼之后,便关上了房门,朝着贡品的小庙走去。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小了。 陈子昂和沈文轩两人,立刻起身,走到房门前,透过没关严的房门朝远处看去,只见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他们两人立刻闪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已经看不到那个模糊的人影了,不过远处还是能够传来丝丝‘叮当’的响声。而且陈子昂可以看到,在路面上,有着两条清晰的痕迹,一条线像是绳子拖拽过的样子,这个估计是那模糊身影手中的铁链所致。另外一个痕迹就显得有点大了,像是一根木头被拖拽的痕迹。 陈子昂渐渐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不敢确定,于是招呼着沈文轩前去追击那模糊的身影。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沈文轩真的怕什么鬼神使者的谣言,居然不想前去追击那模糊身影,一副别别妞妞的样子,陈子昂很无语,便没有管他,独自一人便要朝着模糊身影消失的地方而去。 沈文轩赶紧跟在陈子昂的身后,一同朝着那里前去,陈子昂无语,怕鬼还经常讲一些鬼故事,真是服了。 两人犹如鬼魅一般,在夜晚中朝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前去,不一会的时间便到了那摆放供品的小庙,从远处,陈子昂两人看到一个身影在那里不停的忙碌着,像是在拿供品一样。 两人等了一会,便见那个身影出了庙宇,却朝着村子后面的一处树林中行去,身后拖着一个长长的物品。陈子昂和沈文轩都有点不理解,不知道这迷糊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为了做什么。 不过眼下见他要去往树林中,沈文轩却有点打退堂鼓了,在他看来,这模糊身影和鬼神使者能够挂上勾了,不然谁会大半夜的往山林里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五章 真相 朦胧的月光,笼罩着这个村子,村里的人都不敢走出自己的房门,生怕惹上那鬼神使者,就算他们听到了村里的响动,也都不敢照亮自家的灯火。 连孩子的哭叫声都没有,想来村里的人也是被最近发生的连连怪异事情给吓得不轻,以至于那些内急之人都只能在屋里找个盆子解决,而不是走出房门去上茅房。 陈子昂和沈文轩两人一前一后的跟在那个模糊身影的后面,远远地吊着,他们两个不清楚这人的实力如何,是否是危险人物,所以不敢贸然上前。 前面的那个身影,拖动着一个长长的物体,向着山上爬去,一时间越往里面走,树木越来越茂盛,杂草灌木丛也越来越密集,使得前面的那模糊身影走路也迟缓了起来。 陈子昂二人的速度也降了下来,他自问自己可以靠着这些树轻松的荡过去,但难免会让前面的人注意到,两人的速度都慢了很多,这些灌木丛在人走过的时候,也会发出声响。 不一会的时间,陈子昂见前面的那人走到了一处坟地,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些坟墓有些年月,一个个都显得破败不堪,唯独其中一个像是最新挖出来的一个。 陈子昂到还好,并没有多少的害怕,只不过是被眼下坟墓的环境感染的有点身子发凉,毕竟这里阴气太重,不适合久呆,而且这里诡异的气氛也让他不好受。 至于身边的沈文轩,则是脸上出现了汗滴,全身高度戒备的样子,若是一有不对的地方,恐怕他会立即转头,看来这沈文轩颇怕鬼神之说。 而且这沈文轩离陈子昂很近,腿都有点打哆嗦了。 那模糊的身影在前面坟墓的最新的那个墓碑前面停了下来,虽说是墓碑,不过是一个木板竖起来当做墓碑的样子。而且这座墓的前面,有一些烧过的灰烬,以及燃烧到一半的断香。 这高大的模糊影子在墓碑前跪了下来,点起了一根蜡烛,在这阴森的坟墓中忽然出现了亮光,那缓缓吹过的微风作用在蜡烛上,让的灯芯不停的摆动,随时要熄灭的样子。 若不是艺高人大胆之人,再这样的夜晚是不敢在坟墓附近逗留的,不知道这个人影是谁,这样做又为了什么。 陈子昂两人只能看到背影,不能确定他的真面目是谁,不过这陈子昂却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朝着这个模糊的人影走去,不料被身边的沈文轩拉住,低声在他耳边说到:“陈兄,快醒醒,不要被鬼上身,这里阴气湿重的,让人很不舒服,那边那个一定是个鬼魂,专门引诱我们这样阳刚的男子。千万不能过去,要被吃掉的” 这沈文轩硬是拉住陈子昂不让他前去,不管陈子昂怎么劝说都于事无补,而且还一度怀疑陈子昂已经被鬼上身了,这沈文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画满符号的黄纸,朝着陈子昂的额头贴去。 陈子昂那肯让他在自己额头随便乱动,两人不仅在那里扭动了起来,像是在打架的一样。陈子昂无语只好掐了沈文轩的臂膀,疼的对方只想大叫,但硬是憋着不敢出声。 最后好说歹说之下,才让沈文轩相信他没有中邪,也没有鬼上身。陈子昂朝着那人走去,沈文轩站在远处,说什么都不敢上前,估计在他看来,要是陈子昂上去不能回来,他会立马跑掉的。 相比于抓住这装神弄鬼之人,小命最重要。 那高大的人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陈子昂,依然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刘大哥便是被村里称为鬼神使者之人,真让小弟一惊啊,我原本还只是怀疑,不敢断定,但刚刚看到你的背影,以及手上的那铁链之时,才渐渐猜出了你的身份。”陈子昂走到了这个人影的旁边,侧着脸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正是他们所住屋子的主人刘大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是我?”这刘大哥没想到身后有人,一惊之下,站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地上摆放的果盘及酒杯。 “从你晚上给我们两个说晚上不要随便在外面走动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点怀疑,而且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便注意到你的右臂鼓鼓的,虽然被包在了自己的衣服下面,但是我还是闻到了铁锈的气息。”陈子昂坐了下来,示意刘大哥也坐下来,两人都坐在了墓碑前。 “晚上的时候,我一直在纳闷,为什么这个鬼神使者好巧不巧的非要打开我所在的那间屋子的门看一看,直到我看见了你垂在地上的铁链之后,心里便立马想到了刘大哥你。” “原来如此,小兄弟认为我之前包在臂膀上鼓鼓的是铁链吧。”这刘大哥脸上的错愕也消失了,平静的再次坐到了地上,给面前的墓碑烧着纸。 “刘大哥,这位是你过世的妻子吧。”陈子昂看着这块木板上写着的四个字‘费氏之墓’,四个字都写得有点歪歪扭扭,层次不齐。 “嗯,确实是我的妻子,死于流言蜚语以及村里人的排挤。”刘大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给身边的陈子昂说到。 “能给小弟细说一下吗?”陈子昂问到,事情已经渐渐的明了了,想来这段时间村子里传出的鬼神使者都是眼前的刘大哥所假扮的。 “我的妻子是外乡人,年轻时期嫁给了我。我们两个生活也算过得去,生活也很幸福,只不过唯一的一点就是,我的妻子嫁到我家两三年了,都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一时间村里便开始传出了流言蜚语。说我的妻子不能生育,身有残疾”刘大哥叹息了一口,给陈子昂说到。 陈子昂莫言,他相信这种观念不管在哪个村子都会存在。 “我的父母也都很排斥她,甚至于连我妻子的娘家都很排斥她,说她给人丢脸,不能生孩子这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后来我的妻子在村子里每天都受到排挤,村里也没有人待见她,更不想和她多说句话。”刘大哥重新包了一包纸钱,在自己的妻子墓前烧了以后,继续说道。 “终于我的妻子受不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和排挤,上吊自杀了,就在村里那个庙宇旁边的大树上”刘大哥话到伤心处,不仅眼角也湿润了起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刘大哥也很怀念自己的妻子。 “所以你就打算通过这鬼神使者一说,来对村里的村民进行报复,对吧?”陈子昂问道。 “我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我的妻子,我很村里的这群人,我更狠这上天为何如此的不公道,要惩罚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这刘大哥情绪有点激动,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刘大哥,逝者已经安息,你就别在发这么大的火了,不要打搅嫂子墓碑下的灵魂。”陈子昂在一旁给他开导到。 “这件事情都怪你们村里的那些人,要是没有他们的排挤,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你这么做也是应该,就该惩戒一顿这群愚钝的村民”一旁的沈文轩见陈子昂安然无恙的待在这人影的身边,便过来了,然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之后说到。 “怎么,不怕鬼了?”陈子昂斜着眼,对着沈文轩问道。 “鬼怪之类怎么会不怕?不过若是鬼怪是人假扮的话,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们两个都猜出来了我是那装神弄鬼之人?”刘大哥见沈文轩也走了出来,心里不仅一紧张。 “我是猜出了你的身份,但是他却没有,他是来专门抓鬼的,来来来,把你的神符拿出来给刘大哥看看。”陈子昂抓住机会打趣道。 “陈兄尽说笑。” “刘大哥,虽然你的遭遇我很理解,也替你感到惋惜,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的恐吓村子的人,万一被他们发现是你做的,恐怕这个地方就会容不下你了,你的做法也有点过激了。”陈子昂给刘大哥劝说道。 “不碍事,反正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什么令我怀念逗留的东西了,我也对这里的生活失去了信心。”刘大哥像是在妻子死去之后,心态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对于好多的事情都失去了信心。 “那不知道,刘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有想好?”陈子昂轻叹一口,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改变的,生活许多的事情都是被逼迫的。 “我打算今日在祭拜一番之后,就离开这个村子,去别村谋生,若是走投无路的话,便会去庙里当一个和尚吧,做一个看淡世俗界的清规和尚。”刘大哥一语惊人,让的陈子昂二人没有想到。 “刘大哥,为何不多考虑考虑,生活还是有很多乐趣的,不能就这样丧失信心,你还可以……”一旁的沈文轩也劝说道,想要开导这刘大哥,不料被他打断了话。 “两位小兄弟,不用多说什么了,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解决的,就不让你们两人费心了,而且我意已决,不会做出改变的。”刘大哥眼睛很坚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既然刘大哥都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的路,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来刘大哥,陪你喝上几杯,也给嫂子上一炷香。”陈子昂从旁边拿过了一壶酒,给自己和刘大哥倒上了一杯。 “哎哎哎,喝酒怎么能少的了我?更何况还是夜晚的墓地喝酒,这可是人生头一次啊,不能错过。”沈文轩脸皮很厚的蹭了过来,刚刚还是一副怕的要死样子,突然间的转变,让刘大哥有点错愕。 但是陈子昂看惯了这沈文轩的种种,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这刘大哥倒也是爽朗之人,毫不介意的给沈文轩倒了一杯酒,三人先是对着天一敬杯,然后对着身后刘大哥的妻子墓碑一敬,三人才大口喝了下去。 就这样,诡异的一幕在这荒山野岭的一处坟地上演着,在微弱的烛光下,三个身影坐在坟墓前,喝着酒,犹如恶鬼复活一样。若是此时有胆小之人在远处看到,估计要被吓死吧。 陈子昂三人最后见所有的纸张都烧完了,这时候陈子昂却开口了,对着刘大哥问道:“刘大哥以前应该是个囚犯吧?” 果然这刘大哥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子顿了下。 “我听说有个地方关押的囚犯,在出狱的时候,都会给他的右臂绑上一条铁链,让对方从此都贴上曾经犯罪的标志。而且除非是砍断自己的臂膀,要不然这铁链会一直随着他一生。”陈子昂对着那刘大哥说到。 “没想到陈小兄弟也知道这件事情,不错,我年轻那会犯了不少的错误,使得四处不讨人喜欢,还和自己的爹娘吵了几次架,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妻子,他不计较我的过去,也不在意我以前是个囚犯这件事情。”刘大哥边走边和陈子昂交谈着。 “我那时候已经处在了人生的低谷期,多亏我的妻子给我开导,我才能慢慢走出阴影。” “你体验过被排挤的感受,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体验。所以你才痛恨村子里的人,这样迫害你的妻子?”陈子昂不知道他们两人没有孩子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这刘大哥的问题也说不定,不过他也没有去给刘大哥说,现在说这些无疑是对他更加雪上加霜。 “是啊,那种无助的感觉,像是上天抛弃了你一般。”刘大哥也不介意把自己过去的过去说给陈子昂。 三人慢慢走下了山林,慢慢的静悄悄的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夜晚,陈子昂躺在床上,不经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一个平静的村庄,却藏着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世外桃源,也没有什么不存在芥蒂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看似平静的村子,也是存在着排斥。 一个本是美好幸福的家庭,却被这些流言蜚语毁掉了,连人死了,都不会去给上柱香,祭拜祭拜,也许在这些人看来,刘大哥的妻子是个不祥之人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六章 行动 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原本弄得人心惶惶的鬼神使者也被陈子昂二人‘抓住了’。 不过陈子昂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给村庄里的人说出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两人并没有孰对孰错之分,而且他也只是个局外人,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村里人自己去解决吧。 免得落一个挑拨离间的骂名。况且听那刘大哥的意思,也会不就就要离开这里,入佛门净地当一个吃斋念经的和尚。 那自然这鬼神使者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以后村子里也不会有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时间久了,就会慢慢的遗忘掉的。 陈子昂摇了摇头,倒头摇晃了自己的头几下,把脑海中的种种都使劲的摇了出去。 对于今天遇到的事情,就当做陈子昂游历途中所遇到的一个奇闻怪事吧,以后有时间了,找一个说书先生,把自己的这份经历说个他听,让他替自己美化一下这个奇闻怪事,然后传出去,没准以后还能成为一个口口相传的趣事喃?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今天也算累了一天了,他要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还要继续赶路。 就这样,这个小村子都被黑夜笼罩注了。 …… 第二天,清晨时分,陈子昂起身,洗漱了一番,见那刘大哥已经早早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整装待发。 陈子昂还是多说了几句,想要这刘大哥不要这么冲动,可是无奈,刘大哥心意已决,绝不悔改。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他们洗漱完毕之后,陈子昂和沈文轩走在前边,朝着村子外面走去,后面远远的跟着一个刘大哥,背上背着行囊。 每当有过往的村名问他要去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说出去远行一一段时间。 那些村名也没在意,都以为是刘大哥准备去县城找个粗活,谋生去的。 出了村子很远很远的地方,刘大哥停了下来,驻足遥遥望了一眼远处如的村子。 这一走恐怕今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他的眼角有了泪珠,自己妻子的墓前,以后也不会有人去上香烧纸了。 该遗忘的过去还是需要忘掉,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刘大哥思念了一会,便跟着陈子昂和沈文轩二人朝南出发了。 三人在走了几个时辰之后,途遇一个三岔路口,这时候陈子昂选择了前往天河山的那条路,刘大哥则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三人就此别过。 那刘大哥头也不回的就消失在了另外一条路上。陈子昂和沈文轩也离开了这个路口。 …… 清晨的时候,太原府的一个小客栈中,早早地走出了几人,他们远远的离开了这里之后,便到了一个林中的空地上来。 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个个都是锦袍打扮,他们分列队站好,每个小队前面有个队长,其中便有一个李档头。 看来这些都是东厂之人,为首的几个都是档头,后面跟着的几个也是番子。 他们整齐的站着,正在等待两个人过来,这群人训练有素,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不一会,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分别是寅虎和午马二人,这两人穿戴整齐,一身褐色长衫,戴圆帽。 两人身边的腰刀在自己的配饰上不停的撞击着,发出声声响动。 寅虎和午马二人走到了这几个档头和番子的身前,站定,寅虎先是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想确定一番人手是否到齐、 “还有七个人去了哪里?”寅虎发现少了七个人,于是问道。 “寅虎大人,那七人已经派去查探另外几处地方了,为了以防万一期间,这是昨天晚上大人您吩咐的。”李档头站了出来,给寅虎说到。 “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事,倒是我忘记了。”寅虎一拍自己的额头,昨天都光顾着想事情了,忘了这岔。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我就安排一下这次的任务,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深受赵督主大人的倚重,万不可失败,不然惩罚是在所难免的。”寅虎示意李档头回到自己的队伍中间,然后说道。 “我们这次是要去往夜一楼据点最有可能藏身的鸣鸦谷一趟。那里三面环山,峭壁颇多,山势陡峭,不宜行动。最有可能是夜一楼的据点。所以待会在到达地方之后,听候自己的档头指挥,万不可擅自行动,若是出了差错,自己负责。” “是”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来。 这时候旁边的午马又说道:“此次因为那夜一楼据点极有可能是在那峭壁之中的山腹中,所以待会我会安排一些人准备火药,把山腹炸开,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立刻冲进去,见到的所有敌人杀无赦,不用留活口,明白了吗?” “明白” “好了,既如此,大家现在立刻出发,李档头,前面带路,至于行动的步骤,待会路上,你们的档头会亲自给你们说明的,切记,不要擅自行动。”寅虎大手一挥,示意大家赶紧出发,并且不忘在强调一番。 一群人都四散开来,分别在周围散开,两两之间都保持着距离。走在最前面的则是那李档头,他们的行动方向,正是那鸣鸦谷的方向。 这些人身影晃动之间,便已经是三丈开外,速度极快,往往从那灌木丛中穿过之时,都不会发出丝毫声响,只是灌木丛的树枝轻微摇摆罢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这群人便到了靠近鸣鸦谷的谷口,看着前面的峭壁颇多的山谷。 寅虎示意人群先隐蔽起来,两两分散开,不让批次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个时候,寅虎朝身后几个身上背着行囊的人伸手,这几人会意,立刻窜到了寅虎的身边,寅虎命令他们把行囊里面的火药都先准备好,不要关键时刻哑火。 这几人领命,便在一旁查看了起来,这个时候,寅虎先让这群人不要轻举妄动,他则是把李档头招呼了过来,然后和身边的午马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午马会意,寅虎才带着李档头穿过这些灌木丛,悄悄的朝着那处看起来比四周其他几处峭壁要光洁整齐的峭壁而去,这处峭壁有人为的痕迹,比其他几处更有可能容易开辟山腹。 寅虎和李档头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峭壁的边上,躲在一处石头后面,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峭壁,以及那峭壁前方呈现不顾则形态的杂草。 这时候李档头悄悄的对着身边的寅虎说到:“大人,前些日子,我便在这里查看之时,那个夜一楼的成员便是在那里消失不见的,然后我再次向前查看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丝毫人影了。” 李档头指着峭壁前方几百米处的那几棵大树说到。 “嗯,若是如此的话,那他有充分的时间在这里打开机关,从而进入这山腹之中,当然那也要能确定这峭壁里面应该是有山腹,不然,这一切都白忙活了。”寅虎分析道,他能看出来,这李档头所说应该不假,之时他不确定那位夜一楼的人是故意引诱李档头还是真的没发现有人跟踪。 “你先在这静候,我前去查看一番,若是稍有不对,立刻退走,不可打草惊蛇。”寅虎对着身边的李档头吩咐道。 那李档头点了点头,示意寅虎自己明白。这个时候寅虎才悄悄的贴着山壁,慢慢的朝着前面光滑的石壁而去,犹如踏波而行一般,一丝声音都不会发出来。 寅虎很快便来到了光滑石壁的边上,他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做任何事情,而是把自己的耳朵紧贴墙壁,想要听听看,能否听到声音。 刚开始寅虎还皱着眉,不过一会便两眼睁大,眉头舒展,嘴角不仅裂开了一个笑容。 原来刚刚他听到了石壁的后面有瓷器碰撞的声音,而且还隐隐约约听到笑声。果然这处山腹是中空的,里面被人凿出了一个很大的空间,并且聚集着许多的人。 这样看来,这里是夜一楼据点准没有错了,不然平常人谁会在这里凿出这么大的一个空间。 寅虎既然确定了这处据点的真实性,于是便悄悄的靠着石壁,慢慢的朝着李档头所在的大石退去。 此时,在这面石壁的背后,夜一楼众人都全然不知自己的据点已经暴露在了东厂之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个的都还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吃着肉。 那四个银牌杀手也赫然在其中,一边的金牌杀手金鳞正和几个银牌杀手喝着酒,不停的划拳。像是完全没有戒备的样子。 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说要不能放松戒备,警惕受到那唐掌柜二人的袭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这几日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事情,也没遇到过别人的伏击。 所以夜一楼的大伙也都认为那唐掌柜二人像是放弃了宝匣一般。 原本这金鳞还在等着执事大人前来,把那宝匣的机关破掉,打开宝匣看一眼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何钥匙,是否是真的。可是没想到,执事大人半路遇到了点状况,耽搁了下来,不能及时的前来了。 无奈之下,这金鳞几人每天对着一个不能打开的宝匣干瞪眼,毫无办法。 他们也忘了要保持警戒的事情。 在刚刚寅虎退去的时候,金陵原本要把拿在手中刚要喝下去的酒喝下的时候,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一紧,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他不仅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连里面的酒水都撒了出来。 “金鳞大人,您怎么了?”一旁的银熊不解的问道,其他几个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就连银蝶这个不喝酒的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心里觉得不对劲,有种不好的预感。”金鳞摇了摇头,他也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没有什么理由。 “很少看到金鳞大人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莫非金鳞大人喝高了,有点醉意了。”一旁的银熊不仅打趣地说道。 “大人?可是有什么发现?”银蝶毕竟是个女子,心思细腻,她能看出来金鳞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才这样的。 “说不上来,我刚刚感知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就在墙壁附近,虽然只是一晃而过。”金鳞说了出来,原来他刚刚原本想要喝酒的时候,脚上,很细微的感觉到了不一样的脚步声。 不是他们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脚步,更像是一个做贼心虚之人,走路发出的那种脚步声。 “脚步声?莫非是那个弟兄回来了?发出的声音。” “对啊,金鳞大人,我们这里人很多,难免有谁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大人,我看还是查看一下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患于未然。”银蝶没有理会那几个人的话,反而是对着金鳞说到。 “嗯,你说的不错,这几日我们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警惕,恐怕真有人找到了这里也说不住,走,我们去门口看看。”进京点了点头,同意了银蝶的看法。 其他几人也是领命,都跟着金鳞朝着门口而去。 在走到门口之时,金鳞额等人忽然听到了不一样的响声。 “渍渍渍……”像是什么烧着了的声音。 “大人,好像有奇怪的声音从外面出来。像是钱羊毛的声音一样。”一旁的银熊摸着自己的头,不解的还朝着身边的金鳞问道。 “不好,快躲开门口,隐蔽起来,这不是什么羊毛烧着的声音,这是火药燃烧的声音。”金鳞额头忽然冷汗连连,心里一下子不妙起来,立刻对着周围还在喝酒的众人说到。 金鳞的这一下喊声,立刻让许多人清醒了不少,他们那还不清楚金鳞口中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有人发现了他们夜一楼的据点,要用火药炸掉外面的墙壁。 金鳞银蝶等人立刻退后了几丈,不是躲在石壁后面,便是用地上摆放的桌子放到,躲在后面。 在这群人还在慌张藏身的时候,只听见几声巨响。 “轰隆……” (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早上有事情耽搁了一下,没来得及把这一章发表上去,作者在这里给大家道歉,剩下的一章会在晚上发出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七章 混战 那寅虎在退去的时候,见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以及夜一楼的成员,心想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可能是夜一楼的成员在一起商讨或者喝酒。 于是在寅虎和李档头退回到午马等人身边的时候,立刻便把刚刚自己在峭壁上听到的响动,给午马说了一遍,那午马听了寅虎的话之后,也是想了片刻,得出了和寅虎一样的看法。 午马一伸手,把四周散开的弟兄们又聚集起来,这时候寅虎先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把自己的想法也给众人说了一遍,随后午马安排那几个拿着火药的人,让他们把火药分散开来,放置在那处石壁的几个地方。 然后便是对着几个档头说明了下这件事情需要做的事情,随后,每个档头带着自己的手下,分布在石壁的四周,被安排放置火药的几人,在把火药放置好以后,便点燃了引线。 一声巨响,这坚固的石壁便立刻崩塌了开来,炸碎的石块,四处飞溅,浓烟滚滚,灰尘弥漫,一个巨大的裂口浮现了出来。 在巨响的时候,还听到了几声惨叫声,以及一些躲避不及时的夜一楼成员的残肢断臂。 在碎石落尽,烟尘散尽的时候,寅虎和午马二人大手一挥,身边的所有人员都迅速的朝着裂开的那个大洞跑去。 这时候,从炸碎的石门里面快速的窜出了许多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员,他们一个个腰间都挂配小小的令牌。两拨人都看见了彼此,二话不说,便拿起自己的武器朝着最近的敌人杀了过去。 金鳞个银碟等人也快速冲出了摇晃的山腹,来到了明亮的外面,金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的这群敌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金鳞一下子辨认出了这群人是东厂之人。 “东厂的狗贼,真是好胆,居然敢偷袭夜一楼的据点,今日若不全灭了你们,难以泄我心头之恨。去几个人把伤员送到安全的地方,包扎一下,其余人随我杀掉这群走狗。”金鳞大喊一声,指挥着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展开行动。 “看来,你就是这里的主事之人,那个金牌杀手吧,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十大金牌杀手中的金鳞吧,人送外号‘赤煞’,今日就让我们两个来回回你,剩下所有人,配合好,把其他的人解决掉,不留一个活口。”寅虎看着人群中器宇不凡的金鳞,然后和身边的午马踩踏着树枝,飘到了金鳞的身边,对他说到。 “你们两个是何人,我这柄剑之下下不杀无名之人”金鳞看着眼前的两人,手中的长剑立于身前,见两人身上有着浓重的煞气,这是常年游走于刀尖之上才会有的气息,让的金鳞心里凝重起来。 “寅虎,我身边的这位则是午马,我想你们夜一楼应该也调查过我们东厂,肯定知晓我们二人的名字吧。”寅虎和午马二人就这么站在金鳞的身前,对于周围的喊杀声,刀剑声无动于衷。 夜一楼的银牌杀手找上了东厂的几个档头,各自挡下了一个,剩余的铜牌杀手则是和那些番子对站了起来。场面一时间变得很混乱。 “怎么可能不知,听说你们十二领班之人各个武艺高强,深受你们督主的喜欢。今日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气质,既然如此,那就解决了你们两个,让你们知道得罪夜一楼的下场是什么。”金鳞双手抱胸,完全不在意眼前的二人。 “奉劝你交出宝匣,自废武功在我们二人面前磕头认罪的话,我就不为难你们,顺便可以绕过你们的性命。”午马绕到了金鳞的身后,以防止他逃跑。 “原来你们是想打听宝匣的消息啊,可惜了,宝匣已经被我毁掉了,所以你们也就别想在得到了。”金鳞不带丝毫感情,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 “这个我们二人可不信,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双手奉上的话,那等我待我们砍去你的手脚,自己亲自从你身上搜出来吧,动手。”寅虎平常看起来还是一个和蔼之人,但是遇到对手的时候,就完全换了一副脸孔。 “那我倒要领教一番,你们两人是不是有这个能耐,可不要光是耍嘴皮子厉害。”金鳞说罢,便率先出击,作为一个金牌杀手,对于进攻的起始以及时间的把控是最谨慎的。 寅虎和午马二人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两人都没有一丝懈怠,双双抽出了自己身边的刀,寒光凌冽,锋利断铁。 两人朝着金鳞杀过去,手中的刀紧握,对着金鳞的要害砍了过去。 另外一边,银碟看着眼前的这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李档头,没想到两人交手在一起。 银碟用自己手中的剑不停的出击,直接对准李档头的要害,反观李档头此人也是武功不俗,游刃有余的和银碟周旋着,银碟的攻击还没落在他的身上,便已经被他手中的刀挡住了。 一个进攻,一个防守,银碟柔软的躯体,不停的做出优美的弧线,在攻击李档头的时候,不仅做出躲闪的动作。两人之间虽然交手了不下几十次,但他们都很清楚,批次都没有使出全力,只不过是试探性的阶段。 再一次进攻之后,银碟抽剑退后几步,先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眼前的敌人实力不容小窥,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 银蝶目光看向了四周,身边夜一楼的成员正在和临近的敌人厮杀,一时间尘土飞扬,血滴四溅。 远处可以看到另外几个银牌杀手正在和东厂的档头交手,都是旗鼓相当,不遑多让的样子,谁也不能奈何得了谁。 至于那金鳞大人也不知道和那两个自称寅虎和午马之人去了何处,四周不见三人的踪迹。 想来金鳞大人可能考虑到他们三人的交手,威力巨大,恐怕会产生太大的破坏力,让这里自己的手下受到伤害,从而特意转移了战场。就是不知道他们几个去了何处。 不过这样也好,银碟心里清楚,像金鳞大人那种层次的战斗,恐怕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他几招。 身边的战斗依旧在继续着,不时地能听到刚刚爆炸余波所产生的冲击力,让的山体上一些松动的石块滑落,沿着峭壁落在了地面上。 下面的众人,不停的在闪躲,有的躲不过之下,便会被石块砸中,轻者只是感觉疼痛,重者直接昏迷或者被石头砸死。 银碟躲开掉下来的石块,身子急速向前,先把眼前的这人解决掉再去帮助周围的其他人,他们这边只有思维银牌杀手,实力不相伯仲,反观那东厂那边,有着五位队长档头,除去银碟交手的这位。 其他四位都缠住了夜一楼的三个银牌杀手,银狼银鸦二人,分别缠住了一位,那银熊则是独自和两个档头在对峙着。 着银熊在他们几人中算是算是实力很不错的一位,一身实力不俗,而且本身长得虎背熊腰,能够抗打,况且着银熊善于使用一套拳法,攻守有序,拳拳致命。 在银熊的护腕处,有着两个尖尖的铁质物品,互助自己的手腕之时,那尖利的尖刃在他出拳的时候能够给敌人造成伤害。 银熊在夜一楼执行任务之时,也往往都是带着自己的护腕,用自己罪擅长的拳法,对敌人发起猛攻,顺便可能的话,会用自己的尖刺护腕,刺伤敌人的手臂或者身体。 他的这一招无往而不利,每一次能够产生奇效,好多比他武艺高强之人,都是因为自大,反而死在了他的这一招之下。 恰恰现在的银熊就是被两个东厂的档头牵制住,虽然银熊进退有方,但是一个人和两个队长级别的人物战斗,还是有着差距,自己原本不停进攻的拳法,此时却已经收了回来,转而防守上来了。 由于银碟是个女子,那东厂之人便没有把重心放在他的身上,而只是派了李档头一人前来牵制她,甚至于斩杀掉她。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东厂之人都被迷惑住了,他们不知道银碟的真实实力,居然敢派一个人前来。 银碟迅速的再次上前,手中的短剑,横于身前,左手成一个比划,嘴里不停的在默念着口诀,在靠近李档头的时候,银碟发动了攻击。 短剑不停的在空中划起各种招式,丹田吊起内力,把内力沿着经脉,调动在自己的手臂附近,然后让内力凝聚在自己的手心,渐渐的这股内力密布在了自己的短剑之上。 只见这个时候银碟手中的短剑,从远处看,散发着白茫茫的雾气,虽然很淡,但是沿着剑柄划向剑尖。但是站在离银碟最近处的李档头,则是感觉到一丝不妙,他能看出来,这叫银碟的女子,正在施展剑法,用内力作用在自己的短剑上,谁想要使用出自己的剑气。 银碟做完自己的招式动作之后,短剑剑身上的白雾越来越重,都快要覆盖住了整个剑身。此时银碟向前,成前跑的样子,手中的短剑举过自己的左肩,对着李档头便是远远地一劈。 李档头只看见,一道白光从银碟的短剑上脱身,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连路径上飘荡的落叶都被这白光斩断了。这道白色的弧线,威力不减,迅速的朝着李档头的面门而来。 银碟想要一击必杀,不过可能想到这一击并不能完全封锁住李档头躲闪的空间,于是又是短剑横于右肩,对着李档头再次的一剑辟出。 两道弧线成交叉趋势,对着李档头而去。若是被这一招击中,李档头恐怕会当场身首离异。 李档头显见的额头出现了汗滴,看着越来越近的剑气,那凌冽的劲风吹得他睫毛都在微动,他来不及想,两脚一蹬地面,身子略微一弯,便向后跳去,半途中有种腾空而起的样子。 看样子李档头见见势不妙,想要立刻躲开银碟的剑气攻击,暂时躲避其锋芒,他心里也清楚,像这样的杀招,一定非常消耗内力体力,所以这银碟一定发不出几招,等银碟内力耗尽,体力下降之时,便是他的反击时刻。 银碟见此情景,哪里还不知道这李档头的打算,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攻击落空,于是银碟这时忽然腾空而起,曼妙的身段,在空中扭转了一下,手中的短剑再次一辟,又是一道白茫茫的剑气横扫向了跃在半空中的身子。 这道剑气对准的正是那李档头的腰腹,看起来银碟想要用这一招剑气把李档头拦腰斩断。 半空中的银碟,曼妙的身影,精致的面孔,颇为吸引人,若是换个场景的话,恐怕能迷倒不少的男子,只不过在眼下的场景中,银碟冷艳的脸孔,像是催命符一样,让的许多东厂之人都暗自心惊。 真是一个美艳杀手,不知道世间有哪个人可以降服这等美色 悬浮在半空中的李档头此时是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银碟如此狠毒,居然在半空中发动剑击,这时候身子在半空中,无法做出回避动作,看着近在眼前的剑气,若是真让击中,他会瞬间毙命。 这时候,李档头一咬牙,手中的刀握紧,深吸一口气,暗地调动自己丹田的内力,把这股内力小心的移动到刀刃上,然后贴于身前,看着扑面而来的剑气,挡在了这股剑气之上。 “嘭”的一身,那道剑气打在了李档头的刀身上,那股强大的后劲,让半空中的李档头倒飞了出,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李档头还来不及站起来,原先的两道剑气便已经扑在了自己面前三寸处。 形式岌岌可危之下,李档头连嘴角的鲜血都没察觉,立刻手掌亲拍地面,身子弯转了一下,手中的刀再次贴到了身前,那两道剑气便是打在了刀身上。 这李档头再次的被击飞,撞在了远处殴打的夜一楼和东厂之人的身上,三人都倒在了地上。李档头又是一口鲜血溢出,那被撞到的两人站了起来,夜一楼的成员见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东厂之人,而且背对着自己。 他立刻便要用手中的武器,刺向李档头的后背,谁知之时,便见一道刀光闪过,这名夜一楼的成员胸口便是被一把刀贯穿,立刻毙命。 李档头看也未看后面之人一眼,便抽回了自己的刀,刀身上还留着有温度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八章 剑气纵横 鸣鸦谷中喊杀声震天,从山谷到山坡到处都能听到厮杀声。此时在距离夜一楼据点门口一里远的地方。那金鳞正在和寅虎和午马二人交战着,金鳞一人独斗寅虎和午马二人不落下风,他手中那赤红色的剑一招一招的抵挡着。 寅虎和午马也不管两个打一个好听不好听,手中的刀上下挥动,肉眼可见的一道道的刀气纵横,四面八方的朝着金鳞而去,封锁住金鳞的空间。 这金鳞也非同小可,手中那赤红色的长剑,在他如臂的挥动下,道道剑气肆虐,那锋利的剑气和刀气不停的打在四周的碎石树木上。 这些碎石和树木犹如纸张一般,被剑气和刀气一下就劈碎。 金鳞玉树临风一样,脚踏树叶,随风而动,身子在半空中不停的扭动。 那赤红色得长剑在他手中是出神入化,如一舞剑器动四方一样。 三人这半天像是打了个平手一般。 只不过周遭的树木都被肆虐的剑气和刀气给砍完了,以三人为中心七丈范围内,出现了一个平地。 另外一边,夜一楼据点门口位置。 银蝶从半空中降落下来,如仙子下凡一样,好不美丽摇曳的身姿,如曼妙的舞步一样,站在了地上,不掀起一丝灰尘。 她落地的刹那,身边忽然冲过来一个东厂的番子,手中的刀对着她的柳腰斩去,这番子的脸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样子。 银蝶如未看见一样,依然眼看前方,直视着刚刚李档头杀掉一个夜一楼成员。 眼看这番子手中的刀便要斩在银蝶的腰上的时候,银蝶也没有回头,手中的短剑只是对着身后一刺,只听一声惨叫,这名番子心口位置,便被银蝶的断短剑贯穿。 真正的来了一个透心凉,这番子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身子便停留在了原地,手中的刀依然保持着前斩的姿势。 银蝶抽回了自己的短剑,身后的番子心口位置便流出鲜红的血液,没有什么支撑的身体便立刻倒在了地上。 银蝶和李档头二人都没有朝彼此先攻击,这时候李档头先开口了:“刚刚真是险峻啊,差一点便被你的剑气给杀掉了,看来还是小瞧了你这女儿之身,没想到实力这般不俗。” “小女子只是一介弱女子之流,怎么能够让你们东厂这般看重,我这点实力在这里完全没有看头的。”银碟娇滴滴的样子,真是让李档头差点失了神。 “刚刚,你明明有机会救下这人,却为何没有救下他?”李档头指了指身边倒在地上的夜一楼成员问道。 “若是我去救他的话,恐怕受伤的就会是我了吧,虽然你掩盖的很好,但那种神色,只要我敢走到你近前,恐怕你会立刻对我施展杀招吧。”银碟看穿了李档头的计谋,刚刚,这李档头故意漏出一个破绽,而且还任由着夜一楼成员估计他,不过是想引诱银碟上钩。 从而反击一番,重伤与她。 不过这李档头没想到的是,银碟察觉出了他的计谋,并没有上前。 “不愧是夜一楼的成员,谨慎心这般强盛,不过,你已经连续不惜内力的消耗,施展了这般多的剑气,我看你本身还留有多少的力气和我战斗。”李档头对于银碟拆穿他的计谋,没有任何在意。 “这人你刚才为何也不救下?以你的实力,恐怕也是举手之劳而已。”银碟用剑指着身后的一具尸体,眼睛却盯着李档头问道。 “东厂之人,都是经过血与泪才磨砺出来的精英之人,这等无用之人,杀了便杀了,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必要,更不要说救下了。”李档头看了一眼银碟身后的那人,淡然的说到。 在他们东厂之中,等级森严,训练严格,而且都是铁与血训练出来的,只服从上级命令之人,他们只在乎任务的完成度,不在意身边的人是否死去。 这片山谷的战斗依然持续着,不时地便有人倒在血泊中,地面上已经有了十来具尸体,原本尘埃滚滚的地面,被血水的侵蚀下,都已经掀不起灰尘了。 死去之人身上的血水汇聚成一条水流一般,沿着山谷流下去,两旁的杂草灌木都被血水染红了颜色。 银碟看着身边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夜一楼成员,心里没有任何变化,作为杀手,该有的冷静还是有的,纵然身边所有人都死去,她的眼里也只能看到对手,看不到害怕。 银狼银鸦二人,独自斗一个东厂的档头,实力都是旗鼓相当的模样,这半天,几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没了原本的整洁,每人的身上都出了一些轻微伤口,衣服被利器划开,可以看到皮肤表层的伤口。 鲜红色的血液正沿着他们的皮肤向下流去,不仅浸染了衣服,衣服被染上了血红色。好在这几人都只是受了轻微的皮外伤,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至于致命。 不过那银熊可就有点不容乐观了,他一人缠住两个档头,这半天下来,身上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脸上青筋暴起,虎背熊腰的身子上,满是刀伤,看起来尤为醒目。 好在银熊壮硕的身子结实,体力雄厚,抗打,一人硬是让两个档头抽不开身,每当有一人要遁走,支援其他人之时,银熊便会立刻发起暴雨般的攻击,逼得对方不得不招起刀抵挡他的攻击。 三人身上,银熊的伤害最大,那两个东厂的档头虽然远处看去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但是银碟还是能够看出,这两个档头的脸上汗滴密布,握着刀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这些轻微的动作,都被银碟看在眼里。看来这两个档头实力在这群人之中只能算是一般,并不是最高的,料想两人的实力在东厂这里所有的档头之中,只能排在末位,所以他们两人才能被安排到去缠住一个人。 不过在怎么实力一般,毕竟是档头级别的人物,若是长久下去,恐怕银熊的落败是迟早的问题。 银碟抓起自己手中的短剑,直视李档头,眼神中杀意肆虐,金鳞大人和那东厂的两个领头之人不知道把战斗迁去了何处,不见他的身影,这里又没有主事之人,而且由于这东厂偷袭在前,导致他们夜一楼没有防备,死伤惨重。 能发挥出全部战斗力的人并不多,现在的局势可谓是岌岌可危。银碟倒是不担心金鳞大人的安危,以金鳞杀手的实力,料想那两个东厂的主事之人也奈何不了。 最起码金鳞杀手若是不敌逃跑的话,恐怕光靠那二人是不可能能够留住的,既然不能指望金鳞大人来此主持大局,那银碟此时便要考虑怎么扭转眼前的局面。 眼前越来越多的夜一楼成员倒在地上,地面上也是越来越多的夜一楼成员的尸体,这才多久,便已经有大半的人死在了乱战之中。 银碟现在的想法便是尽可能快速的解决掉眼前的这李档头,然后抽身去帮助其他几人,把东厂的这群档头都给解决的话,剩余的番子也就不足为虑了,局势便会瞬间瓦解。 想罢,银碟便率先出手了,手中的额短剑,剑指李档头的面门,玉脚轻踩地面,婀娜的身子便腾空而起,左脚伸直,右脚呈现一个向上抬的姿势。 在半空中,银碟手中的短剑便是一招漂亮的招式,便见一道白茫茫的剑气,犹如闪电划过一样,瞬间便到了李档头的身前,速度是极快。 李档头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银碟还藏有这招,来不及多想,李档头腰身一弯,手中的刀尖碰在地面上,立刻朝着后面退去,而且不忘在退身的同时,手中的刀身卷起地面的犹如拇指大小的碎石。 这些碎石被他的刀身卷在半空的同时,李档头便用手中的刀背对着这些碎石狠狠地一拍,这些碎石如离弦之箭一样,朝着银碟打了过去。 那白茫茫的剑气横扫过飞来的碎石,这些坚硬的碎石在锋利的剑气之下,一下子就被切成了两半,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碎石的一面有着光滑的切痕,犹如镜子一样。 不过由于这李档头拍出的碎石颇多,所以只有少部分的碎石被剑气切开或者粉碎,另外的碎石便穿过这道剑气,朝着还停留在半空的银碟飞去。 银碟没有慌张,看着迎面来的碎石,左手拦起腰间的一条柳带,在空中如画圆一样,这些柳带便在银碟的身前组成了一个圆形的盾牌。 那飞过来的碎石撞在柳带上的时候,前进的趋势明显有了一个减缓,这时候,银碟左手舞动这条柳带,用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把这些柳带上面的碎石给拨飞了出去,打在了四周的树木上。 反观那李档头此时,刚刚在躲避剑气并且施展攻击的时候,见剑气越来越近,左手伸于前段之处,袖子里面便出了一个金属光泽的物体,正好挡住了银碟的这道剑气。 从而趁着剑气的力道,李档头跳了开来,落在了一边,手中的那块金属光泽的物体便断成了两截,看来这银碟的剑气很锋利,剑道修为异常高深,光靠剑气便可断筋碎石。 夜一楼之中剑道修为如此之高之人,恐怕不超过一手之数。这一点恐怕银碟自己都不清楚,她在夜一楼的时间里,见过的金牌杀手屈指可数,并不清楚每个人所使用的兵器是何武器。 银碟唯一知道的便是金鳞大人善使一把赤红色的长剑,至于剑名叫什么,没听人提起过,也没人敢问金鳞大人,这金鳞大人虽然平时一副很亲和的样子,但是对于自己的剑却是爱护有加,容不得半点损伤。 这一点整个夜一楼的成员都是全部知晓的,银碟虽然没有和金鳞比试过剑法,不过银碟有种感觉,金鳞大人的剑法绝对在她之上,这是一个使剑之人的直觉,能感受到对手手中的剑意。 剑法越是高超,剑道修为越是深厚之人,对于这种感受是越明显。 所以银碟才敢确定,自家金鳞大人一身剑法,绝对不是这东厂的两个领班之人能够击败的。 那边的李档头,此时把手中的这块段成两截看似像是铁块的金属物质丢在了地上,淡淡的瞧了一眼之后,脸上的表情有点越来越凝重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如此厉害之人。 刚刚的交手,若不是自己反应迅速,情急之下抽出了自己的护身的一件金属物品,恐怕自己的左臂便会被银碟的剑气斩断。 现在的局势对他很不妙,这银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主,李档头脑袋不停的在急转着,想要想出一个好的办法,牵制这银碟,不让她发出剑气攻击。 忽然他灵机一动,嘴角不仅有了一丝笑意,远处的银碟看着李档头的动作,不仅睫毛微皱,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鬼。 李档头见时机一到,不在四处躲闪,反而快速的朝着银碟杀了过去,手中的刀身紧贴着地面,沿途在地面划开一个口子,在快要靠近银碟的时候,这时候李档头垂在地面上的刀身对着眼前的银碟便是一提。 只见这李档头的刀身卷起地面上的碎石灰尘,朝着银碟的面孔而去,想来这李档头想要先用这些碎石灰尘阻挡住银碟的视线,他要贴身于银碟面前,展开正面攻击,不让银碟远离他一丈范围,以防止她再次发出威力巨大肆虐的剑气。 李档头很清楚,若是任由着银碟这样施展剑气下去的话,自己迟早要被砍到,到时候恐怕会让他受到很大的伤害,没准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面。 果然,银碟见李档头使出这样的阴招,立刻左手再次拦起自己的柳带,把迎面而来的灰尘裆下,入眼看去,便见到李档头此时已经在她面前三尺处,这时候她想也没想,便右手的短剑抬起,挡下了李档头当头而来的一道重力的刀砍。 只听“铛”的一声,李档头的刀刃砍在了银碟的剑身上,银碟手臂微微一震,剑身稍微向下移动了一下。刀刃距离她的香肩不足三寸。 银碟毕竟是个女儿身,纵然剑道修为不俗,剑法高超,但是力气毕竟是有限的,对于正面的蛮力攻击,银碟有着天生的短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医治江湖》正文 第六十九章 袭杀一人 面对李档头那汹涌如潮的攻击,银蝶没有多少慌张,她知道自己的短板,硬碰硬的力量攻击不是她所擅长的,以她现在手臂上的力气是敌不过这李档头的。 银蝶手中的短剑不停的抵挡着李档头的招式,那一把刀在这李档头手中是如臂趋使一样,每次都朝着银蝶的要害部位攻击。 这李档头的刀法甚是玄妙,不是那种蛮力的攻击,而是一种很有节奏的攻击,刀法中带着一股杀气,没没发动的攻击都是带着凌冽的筋道。 这李档头手中的刀宛如猛虎下山一样,带着无尽的咆哮,张牙舞爪的趋势,对着银蝶发动攻击。 反观银蝶这里,犹如起舞的蝴蝶一样,手中的剑招看似软弱无力,但不要被它的外表欺骗,在那看似软弱无力的剑招之下,暗藏杀机,宛如一直带毒的蝴蝶一样,在美丽的外表下有着一种致人死地的暗劲。 两人近身的战斗现在处在了白热化的阶段,那银蝶右手的剑招不停舞动,左手拦起腰间的柳带,对着李档头攻击到。 看似软弱无力的柳带却变得犹如铁棍一样,李档头不防之下被这条柳带正好打在了侧腰出,一股剧痛从腰间传遍全身。 李档头的攻击一时间出现了破绽,银蝶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再次用手中的短剑拨开了李档头手中的刀。 趁着这个空闲,银蝶立刻脚尖一踩地面,朝后跳跃而去,左手上的柳带再次对着这李档头的肩膀用力的一击。 李档头这个时候因为有了准备,所以侧身躲开了这一下的攻击。那宛如铁棍的柳带正好沿着他的臂膀打在了地面的碎石上,一瞬间这碎石便被柳带打碎了。 这一次银蝶正好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再是贴身近身攻击,银蝶退后几丈之外,再次看了一眼李档头,见他除了受了点皮外伤之外,便没有任何其他地方受伤。 银蝶现在有点香汗淋漓,额头上都有了轻微的细汗,密布在自己的额头,沿着脸颊上,让她原本美丽的面孔上面平添许多的妖艳,甚是惹人怜爱。 这个时候的银蝶,因为之前消耗太多的内力施展威力不俗的剑气,让的她此时内力只剩四成左右。而且本身体力不是很高的银蝶在刚刚和李档头近身比拼刀剑之时,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去化解李档头的凶猛攻击。 导致现在的银蝶实力受到很大阻碍,所以银蝶才会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这种硬碰硬的攻击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那李档头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身上消耗很大,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比之刚才加快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年前的女子并不善于近身战斗。 于是在银蝶刚刚站住身躯的时候,便要再次上前双手握刀,贴身再次朝着银蝶发动攻击。 银蝶既然脱离了近身战斗,怎么可能再让他贴身上前,于是这个时候银蝶从袖间掏出了几颗圆滚滚的银白色的珠子。 这些珠子赫然便是之前银蝶偷袭平安镖局之人所用到的那些暗器珠子。 这些珠子本身没有什么机关,为没有什么特殊性,银蝶唯一用他的地方是用自己的内力加于珠子上,施展强力的攻击,一般这种暗器攻击对于实力低下的人所造成的伤害很大,但是往往对于实力甚高之人,所见成效甚微。 不过银蝶也不是为了要重伤李档头,而是为了阻挡住他的前进步伐,并且拖延住他一点时间,让她接下来的做的事情不至于被李档头立刻拦下。 银蝶手中的银白色圆珠瞬间脱手而出,速度极快,可以看到珠子表面划过空气产生的丝丝波纹。 不光这样,银蝶还做了个捂住耳朵的姿势,朝后退去。 李档头原本有点狐疑,见银蝶的动作之后,立刻暗道一声‘不好,会爆炸’他立刻身子一弯曲,脚后跟踩住地面,朝旁边一个翻身,远远的躲开,并且在躲开之际,还不忘大喊一声:“小心,会爆炸,快躲开”。 不管是周遭夜一楼的成员还是东厂之人,都立刻逼退敌人,朝着后方躲开,以免被卷进‘爆炸’中去。 远处退开来的银蝶,见此情景,不仅嘴角一笑,像是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样。银蝶立刻朝着身后不远的战斗而去,放眼望去,赫然看到,那个地方的战斗正是那银熊和两个档头的战斗。 刚刚闪躲开的李档头朝银蝶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银蝶嘴角的笑意,和她所退后的地方,见此情景,李档头脸上出现了懊恼的神色,只能暗道一声“中计了”,他那里还看不出自己被银蝶摆了一谱。 眼前的圆珠根本不是会爆炸的东西,而是银蝶用来迷惑他的障眼法,银蝶的正真目的是要远离他,去帮助那个虎背熊腰之人,解决那两个实力较弱的两个队长档头。 李档头哪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眼看着自己的猎物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遁走,若是被别的档头知道了,那他恐怕有的被说了。 这时候李档头看也未看那几个打在远处的圆珠,反而是提刀再次上前,紧追在银蝶的身后。 那几个圆珠并未产生爆炸,那几个躲开的夜一楼和东厂的人员,一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无措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就连东厂的那些番子都不清楚这个档头犯了什么病? 这个时候一位夜一楼的成员,连忙用手中的利器刺穿了还在茫然看着周围的东厂番子,结束了他的性命,剩下的那几个番子,赶紧从茫然中收回了心神,再次的和身边的夜一楼人员战斗到了一起。 那一边,银熊抵挡着身前两个档头的凶猛攻击,这二人也不知吃了什么仙药一样,在刚刚却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使的原本还能进攻的银熊,现在只能无奈的自我防守了。 这两人也都使用一把刀,两人配合默契,彼此之间一个攻上,一个攻下,一个攻左,那另一个只能攻右。 银熊只能左挡右防的,不让两人给自己造成致命伤,他现在也是空有一身力,而无法施展。 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身边的其他几位银牌杀手,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人解决掉敌人,然后抽开身来帮助他分担一个。 不过银熊在抵挡面前两人攻击的时候,也抽空看了一眼四处的战斗,见每个人都被一个队长级别的档头牵制着。 甚至于连夜一楼的铜牌杀手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空出手的。 银熊见希望很渺茫,没准这一战或许是他人身的最后一次战斗。 不过这银熊也是刚毅之人,就算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也要把这两人拉走一个,顺便在重伤一个。 所以他也是玩命的和面前的两个东厂的档头厮杀,不顾自己被砍伤,也要给对方来上一拳,让敌人五脏六腑不是好受。 原本已经打算彻底放开玩命的银熊,见远处快速的朝自己跑来了一个曼妙的身影,他定睛一看,眼睛一亮,发现正是夜一楼的银蝶。 银熊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立刻转守为攻,不惜大量耗费自己内力的施展拳掌快速舞动,让原本进攻的这两人一时间开始防守起来。 这二人可能精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身上,要躲避他的正面攻击。所以连身后来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银熊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立刻漏出了一个进攻的破绽,让这两人以为银熊体力耗尽,力不从心。 所以这二人立刻击开银熊的掌击,手中的短刀朝着银熊的腹部而去。 这个时候银蝶已经来到了这二人身后,手中短剑紧紧握在手中,对着左侧的一人后背心口位置刺去。 这二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无声无息,只听一声利器刺穿血肉的响声,然后便是一股血水飘过,抛在了地面上。 身旁的另外一人眼角余光,忽然看见自己身边的同伴,心口穿出一口染红的剑尖。 他立马意识到不妙,原本进攻的姿势,立刻向后跳开,几个侧翻,便远离了银熊身前。 刚刚躲开,还没来得及站住脚的这人,看向了身边同伴的位置,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一脸冷艳的看着他,手中的短剑缓缓的从倒地不起的人后背心抽了出来。 剑尖上面的血滴滴落在地面上。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提醒的喊叫:“小心,背后有人偷袭,快躲……” 远处李档头窜出来,开字都没喊完,便看到一人倒在了血泊中。 另外躲开的那人,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若是刚刚眼前的女子攻击的是他,恐怕他的下场和倒在地上的那人是完全一样了。 “银蝶姑娘,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的下场恐怕和这人也差不了太多。”这银熊虽然看起来是一副莽夫的样子,但是懂得知恩图报之理。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现在可不是说感谢地时候,金鳞大人不知道被哪二人带去了何处,此地又没有别人主持大局,若是再不能解决掉这些人的话,恐怕会惹出很多事端。”银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金鳞大人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瞧见他被那两个东厂的人带去了那个方向,不知道金鳞大人那边战斗是何状况?”银熊用手指向了远处,对着身边的李佩琳说到。 “别想了,你们口中的金鳞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也不想想我们寅虎大人和午马大人何许实力,岂是你们这群乱党之人能够抵抗的?奉劝你们乖乖的交出宝匣,自裁在我们面前,没准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李档头此时脸色很不好看,看着银蝶和银熊二人,恨不得吸食他们的血液。 “金鳞大人的实力如何,其实你们两个小喽喽能够猜测的,没准这会,你们口中的寅虎和午马二人已经变成了金鳞大人的剑下亡魂。”一旁的银熊不甘示弱,就算手上打不过敌人,也不能在嘴皮子上输给对方。 “油嘴滑舌,只能靠女人的废物,能有什么作为,居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要不是这女人在背后偷袭,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那个活下来的档头看着银熊不忘讥讽到。 “口出大话,就算没有我身边的这位相助,看你们两个蠢蛋,能奈何我?”这银熊见现在势均力敌的状态,所以没有什么害怕。 “李档头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由你拖住吗,我们解决掉眼前的这人便去支援其他人,为何变成这样?”身边的这个男子问道,像是在询问他一般。 很明显这银蝶最开始是被分配给李档头这边牵制或者击杀的,但是这李档头没有杀掉对方,也没有牵制住对方,反而被这女子抽身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他身边中的一个人。 “孙档头,但不是我不想拦住她,只不过是眼前的女子实力实在是非同小可,凭我一人之力难以拿下,甚至若是不提防之下,反而会被她反杀都不无可能。”李档头被这孙档头这样子问,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也无话可说,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狡辩下去怕会被认为是个懦夫。 堂堂东厂的小队队长档头,居然打不过一个夜一楼的女子。传出去恐怕会被自己的同僚以后取笑了。 “你在怎么说也是一个档头,连个女子都打不过恐怕说不过去吧,李档头?”这位姓孙的档头不仅有点讥讽到。 虽然他嘴上貌似很看不起这银蝶的实力似的,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谨慎。 刚刚那触目惊心的一击,他可是看在眼里,若是换做自己,也不一定在这样的情况下完成。 “哼,既然你觉得她很好对付。那我便把她拱手让与你,我去对付那个大个子,看看你能否拿得下这女子。”这李档头对于身边孙档头的讽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既然对方这般羞辱与他,他要是再不还击的话,就显得太软弱了。 正好把这银蝶交给孙档头,让他也吃吃苦头,到时候就不会这样讽刺他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