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回家乡》


正文 第1章

    二十二年前刚来广东时我有一个梦想是：“赚到十万元钱就不干，回家”。可惜到现在还没赚到，所以一直也都回不了家。其实在外的游子的内心是每个人都想回家的，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记得来广东三年后第一次带着媳妇回家登记，那真是让父母亲乐开了花，甚至有点引起全村轰动，父母亲最快乐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在农村要找一个媳妇所要花的银两在那种年代那可是一座大山啊！。记得那次回到家时那种兴奋之情是溢于言表，渴盼了三年终于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老家的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人还是那些人，涛声依旧，一切都显得格外的亲切朴实。到家之后跟家人一起团圆吃饭促膝长谈，也会听家里的父母亲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不管消息好坏，听了都觉得很新鲜很亲切。有空在村里走走，碰到这些乡亲，也不会觉得是很久没见面，个个都热情跟你打招呼，喜笑颜开不带一点虚情假意亲热的对你说：嘿！你回来了！从他的表面就能看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好像久违的亲人一样，我仿佛也觉得只是去了一趟长途旅行回来。有时有空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分一根烟点燃，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隔阂，有说有笑乡音依旧，其乐融融在一起，感觉到回家真是美妙，天天都感到不知疲倦精神抖擞，玩几天出来时还总是觉得恋恋不舍，难舍难分。

    随着时间的流逝，最近这几年回家感觉到是一次次的不同。首先现在回家一般都是选择节假日回家(平时回家老家更没人)，回家时道路拥挤，长时间开车体力损耗，回到家时已经疲惫不堪。到家后在外面已经住惯了商品房非常便利，然而回到家后家乡的厕所和卫生间是令人难以容忍，家里没有热水器，洗一个澡也像是杀猪一样，要准备的非常充分。家里的房间平时也没人居住，平时房门紧闭，被c席久放衣柜，突然间入住进去一股霉味非常大。农村的人一般家家户户都养有鸡鸭狗猫之内，可能是肮脏细菌也多，小孩子每次回家住几天几乎都是全身发痒伤痕累累出来。

    出来那么多年，也已经过惯了那种没什么人情上下的生活，在南方这个市，我所在地附件的镇区当地人请客是一分钱红包都不收的。既然有心请人吃饭还收什么红包呢？然而回到老家再顺路去丈母娘那边，人员众多，关于包红包买礼物方面就有很多的思量。你送多了又因为要送好多人，所以一般也就是认为意思意思过得去就算了，然而家里人可能已经过惯了这种大手大脚的生活（其实老家的人并不是有钱），她们又开始说你小气了！所以说每次回家在经济方面也算是成为一种负担，本来打算回家是一种亲情关系的修补，没想到有时搞得众叛亲离大家有点怨声载道。

    过节回到家少不了就是吃吃喝喝，整天都是大鱼大肉和喝酒，青菜煮得不成比例。正月请完客家家户户请完客菜品剩很多，倒了也可惜，所以经常吃剩菜，吃的不新鲜，加上美味佳肴三餐不断，营养过剩，所以每次回家不是吃坏了肚子就是吃高了三高，对身体不利。关于喝酒，平时如果是跟家里人喝，喝的开心，喝高了也就无所谓，但是好多时都是跟亲戚朋友喝，因长时间大家的未接触，人际关系的生疏，很多时候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寒暄，难于应对。

    现在回家一般的人都是开车回家，车开的是一辆比一辆开的高档，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赚了钱似的。汽车就是人的最好的名片，人都会有攀比的心理，所以说也会造成一些人的心理负担。还有因为受当时计划生育重男轻女政策的影响，男多女少，可以说村里十几年前就已经没有“小芳”了！现在很多大龄年轻人都还没结婚，家里的父母亲是急得热锅上蚂蚁，总是期盼着孩子能够带一个女朋友回来，但是现在社会太现实，再也不比得我们以前只要情投意合就可以，你们曾经哪怕是同居，到了关键时刻没车没房总是事与愿违，所以也就造成了一些人回家的心理压力。年轻人没结婚也就意味着没有后代，对故乡将来的永续发展也造成了难以预料的影响。

    现在回家家里的变化也已经不小，村尾的那棵巨松倒毙了，家乡的那口古井因为多年没人再去打水喝，水也已经变得浑浊，家乡很多山也理得光秃秃，河水小了不少；家乡的小学已经荒废了很多年，曾经满操场学生嬉闹的场景早已经人去楼空，走到那里杂草丛生，一片萧瑟，显得非常凋敝；家乡的农田也已经基本包给了别人，很多土地里再也看不到波光粼粼的水面，绿油油的秧苗和长出金灿灿的稻谷，真回家也无事可做，现在家里一头牛都找不到，早已经失去了农村最本真的耕读文明；家乡的小河和田野几乎是一条鱼和泥鳅都快没有了，还有那老实的田螺也不知去了哪里？可能是受农药的影响还有人为无情的过度捕捞都有关，几乎已经快成为灭绝师太了；家乡的曾经到处瓜果飘香和青菜遍地也已经几乎失去踪迹，小河两岸的果树是十几年前已经老死了，现在河边两岸到处都是铺着硬邦邦的水泥路；村里的蔬菜基地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在劳作，几棵稀疏被虫和鸟吃过的蔬菜奄奄一息的在那里孤单站立着，经常回家吃的好多也一样是在外买的大棚菜饲料猪肉；原来老家门庭若市的士多店平时回家几乎是一个客都没有，士多店的老板昏昏欲睡一直勉强支撑着，仿佛成为了麦田里的守望者。老家都是剩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在家里，消费能力有限，如果不是说博冬季有人来赌博抽一点水钱，我估计士多店早已经歇业了；自小懂事家乡一直下来，祖祠堂没人牵头进行修复，族谱也从来没有人出来整理，好像没有多少人愿意尊重历史，未来应该也就可想而知；随着时光飞逝，有的人家里父母亲的过世，门庭冷落紧闭家门，父母亲不在，家也就不在，老宅也就成为了蜘蛛老鼠蟑螂的天堂，看去非常的凄凉；家里现在虽然人口不多，但是现在的商品讲究包装，农村又没有垃圾处理或填埋场，所以说经常都看到马路边到处堆放着生活垃圾，看了非常令人惊讶，比城市还更不堪。还有重要一点就是在外已经习惯了那种灯火通明的夜生活，回到家到了晚上家家户户早早就熄灭了灯休息，一度电都不愿意多用，整个村庄漆黑一片笼罩伸手不见五指，晚上睡醒了一两回都没天亮，看着无边无际的黑夜，仿佛无情的要把你吞噬。

    总之现在的家乡跟我们曾经的记忆已经相差甚远，很多这些本来都是维系我们精神纽带的东西，现在已经完全变得面目全非，儿时年少的记忆基本已经丧失殆尽，我有时回家到处走走看看就是想找回一些我们童年的记忆梦想，但是所看到的即不像农村更不是城市。在外的老乡以前平时坐在一起聊天，聊到童年时的故乡和往事感到回味无穷，本来是一种情感释放的地方，但是现在已经感到家乡越来越抽象越来越模糊，现在有时它已经成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成为了一种略带颓废的温柔。如果家乡的经济无法得到发展(农村也不可能发展)，单单优势只剩一些空气和水，那是远远满足不了现代人要求的。随着时间推移，我看故乡也只会成为不可回，无法回，或者只是成为一个口说回心不回的话题而已，抑或哪怕是真的有回去那一天，故乡也已经不是原来心中梦想的美丽精神家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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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朋友

    在我们老家村尾有一户人家，他家有一个男孩年纪跟我一样大，但他明显就长得比我高大，而且五官端正c皮肤白皙c眉目清秀，对长得有点激动的我眼里他完全就像是一位人见人爱的美男子。他在家排老小，前面有几个姐姐各个长得窈窕淑女如花似玉，不知是否跟他他爸妈基因有关。不过他也有一个缺点就是性格特别腼腆，他如果稍微受到一点刺激，他马上就会害臊的像个少女似的；有时又看他也很自卑，这或许跟他家阴盛阳衰还有父亲过早去世有关。

    因为年纪跟他一样大，所以从小我就跟他“青梅竹马”一起读小学，他如果是一位女生，我真的不敢担保说不定会爱上他。每到上学时走到他家门口只要我朝他家“喔”的叫一声，他立马就会背着书包从他家里飞快跑出跟我一起上学。从家里到学校有两条路：一条是宽阔的“7”字型大马路，还有一条是顺着山脚小溪蜿蜒而过的乡间小路。我们平时都是选择走乡间小路，一是因为它路程较短还有就是在小路里隐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小故事。

    从我们家到学校大概有一里地，只要从他家门口往前走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山坡上就有一棵野板栗树。一到了冬天那些野果就会“情不自禁”的往路上掉，我们两个一见到地上有板栗果就会欣喜若狂，雀跃欢呼的把那些板栗收集到一堆；如果是遇到那些不是很成熟开裂的我们就用石头敲打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它给剥离出来，板栗的壳因为全身带刺，我经常都搞得团团翻转无从下手，但是足智多谋他总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把那些板栗逐个给剥开；如果有时地上不是捡到好多，看到树上硕果累累我马上就会蠢蠢欲动想往路边山上的那棵险峻树上爬去，然而当我还没付出行动时他往往就会跟我说这棵树长得很危险让我来，就自告奋勇的往山上那棵树爬去，把那些能够摘得着尽量全摘下来，然后又是小心翼翼的敲打剥离。到了全部板栗清理干净经常也能搞到一小堆的果实，到了两个人分果子时他从来不会计较跟我分多少，他总是主动的把那堆板栗果给分成两堆，往往还是我这种“不劳而获”的人分的更多的那一堆。去学校的这条小路在不同的季节总是有那些不同的野果，比如红豆杉果c“鸡屎仔”c“菩萨子”c”巴巴比“等等，虽然如今觉得那些东西不好吃，但对当时那个饥不择食年代的我们还是非常的看重的，当我们每次有收获跟他在一起分享所有的劳动成果时我基本上都是有赢没亏。

    到了一起上中学，从我们家去镇上中学一出家门口就有一条四里长坡，在我们那个幸运年代刚好已经碰到开始骑自行车去学校（以前的人都是走路），但是去学校要推着自行车上这条坡那可也不是一个轻松活，况且车上还要加上带着去读书要吃的那几斤大米。我记得有一次要做他的单车去上学，单车在推老家这条坡时我看他早已满头大汗，我是几次都提出要求让我来推一阵子单车，让他歇歇，然而他却从来不肯撒手都是毫无怨言的自己来承担，看着车后架两个人加起来的十二斤的大米我只有在车后使劲的助他一臂之力尽量的让他减轻负担。

    在读初二的那一年，我记得有一次去学校食堂拿饭，以前中学的食堂拿饭就好像是打仗一样推推搡搡。有一次我跟一个人发生碰撞摩擦差点打起来，那位同学长得是人高马大仗着龙马精神就要向我动手，正当我束手无策千钧一发要被挨打时，没想到我突然看到他脸红脖子粗好像是关云长似得的挺身而出大哄一声站在我面前，刚才那位人高马大的同学突然看到我的这位陌生朋友跟他个子不相上下而且还有一种决一死战的精神架势，那位同学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开始变得胆怯了。这次的事件全靠他总算使我化险为夷。

    初三读了一个学期我就缀学了，但是初三的课文是已经全部上完了到了总复习阶段，这样的我算不算有初中毕业呢？对于如今经常爱“写作”的我至今耿耿于怀恋恋不忘没领到这本初中毕业证书。回到家里修地球，记得是一个下雨的下午，他来我家找我玩，一起玩没多久劳累的我不知不觉就在地铺上睡着了。睡了大概有两个钟才醒来，窗外下着一些小雨，我看天色都已经有点昏暗了，我看到他还坐在我身边地铺上静静的看书。当他一看到我醒来时，他脸上毫无掩饰的仿佛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兴奋跟我说：“诶！你醒了！”。我不冷不热的回答他说：哦！。过了没多久，然后他又跟我说：“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我向他翻了一个身又是爱理不理的向他微微点了头。

    在家务农半年后他也初中毕业回来了，有找过我几回没多久他就去市里的一家汽车店学修汽车了。他妈妈是不让他去的，但是他特别懂事执意要去学一门手艺，家里人也就没办法。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有一天突然间听到他家人说他到河边插身洗澡不小心掉水里了，不习水性的他在家人找了几天才在很远的下游才找到，听说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我也未身临其境。听到消息后，年纪轻轻的我心里有一种茫然和失落，跟随没多久的日子我也就对他逐渐淡忘释然了。

    时光总是会在身边流逝，在这不断的日子里我偶尔还是会想起他。现在掐指一算我跟他的永别已经将近二十五年，一路走来，有时想想那些曾经自己身边的朋友多数都是一些互相利用见利忘义的酒肉朋友，知心莫逆之交朋友是屈指可数。若再有回忆跟他曾经一起历历在目的时光我就感到显得特别的幸福温馨和弥足珍贵了，到了不惑之年的我至现在才发现他才是我人生中一位真正不可多得的朋友，在随后的日子我估计经过时间的熏陶，怀恋他的心情也就只会有变得更加的浓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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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放牛娃

    关于看牛这篇作文在小学读书的时候就不知道写了多少回了，枯燥无味，而且又没有一点内涵，懒得动笔。但是有时回想起年少时在家看牛毕竟是一项重要的内容，今天看铺又无聊，所以我今天还是想留点笔墨给它。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一个村庄才四五十户人家，但牛却有二十头左右，几乎每平均两户人家就有一头牛。因为当时农民的田间劳作是缺牛不可，而且家庭一旦有了牛之后，平时用牛拖拉柴火c拉谷子这些就轻松很多，所以说家家户户最好都必须有牛。那自从每家每户买了牛之后，年少的我们看牛就成为当时的必修科目。

    在我们家乡看牛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拉着牛鼻子在公路c小溪c田埂边上看，因为怕牛吃了别人家的稻子，一定要牵住。你如果这天选择的是这种方式，那你这天下午可就枯燥无味了，你牵着牛鼻子，牛鼻子也绑架了你，寸步不离，在炎热的夏季戴着一个草帽在田埂上慢慢挪动站一个下午，像是个稻草人，索然无味。不过说实话，这种看牛的方式牛是喜欢的，这种方式大都是选择去水分充足杂草肥美茂盛的地方，牛傍晚回来是吃得快涨爆了肚子。

    另一种看牛方式就是把牛放在那种湿地大片的草地上，或者是放养在那种刚刚造林两三年的山上。因为这种刚造林没多久的山上长出很多稚嫩的芦苇，牛也是比较爱吃。当一选择了这种方式的时候，那可就舒服了，经常都在盘算着暑假的时候那头牛是不是轮到我们家看(一般是两家人合伙一条牛)。到了那时，一般都是成群或十个八个的人一起去看，把牛赶到地点之后，大家就选择一个阴凉空旷的公路边地方，铺上一块塑料布，然后大家一起坐在上面，打扑克的打扑克，看小说的看小说，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总之自由自在，人多乐闹非常有趣快活。等到傍晚的时候，把牛赶下公路，看是否有吃饱，然后就悠哉悠哉的跟着牛屁股走回家。不过偶尔也会坐在牛背上，连路都不要走，摇摇晃晃的骑着牛背回家。

    看牛在我的人生印象里总体还是比较有趣的，但也给我留下了一些不光彩的深刻记忆。

    我刚看牛的时候我家是头中母牛，它整天非常的挑食，专爱吃嫩草，每次去看牛到了傍晚别人都要回家时，它才吃了七八成饱，没办法，那我就只有特殊照顾牵着它看一个钟左右，每到了傍晚蚊子开始嗡嗡乱叫，真是气死人。

    还有一次是记得去看它，路过我奶奶的猪栏边上，它就在我奶奶家的猪栏底下喝猪尿水，因为有咸味，我怎么都拉它不动（也有一点半拉半就）。等它吃饱喝足之后去看牛，到了傍晚吃饱得意洋洋吃饱回来时，到家拴牛绳时看牛拉了一泡尿，那个牛的肚子三角区(看吃饱的地方)就彻底的塌陷了。

    过没几年，我家又换了一头少公牛。这条公牛可就调皮了，平时我家的牛就绑在我门口的栗子树上，有一天下午去看牛正要把它解开绳子的时候，这头公牛的头就一直往我身上顶，顶的我无路可退，硬是把我顶到河上去，好在河面上有一个南瓜架把我给托住才不至于掉入水里。

    我家的这条公牛是历来就有一股蛮劲的，平时在田里面劳作时我都不敢多打它，你如果多打它两次，它立马就把头对准你，满脸怒容，红眼睛大大的瞪着你，看了不免念人退避三舍。记得有一年春天，因为自由放养了一个冬季(因为到了冬天大家的农作物已经收割完毕)，牛已经变得野生陌生。记得那天的傍晚，在距离我家大约三里路的地方想把它赶回来，它不管你怎么赶它都置之不理，慢条斯理的各行其是的在路上行走。这时天色已经越来越暗，我的心是非常的着急，当我每次走到它身边拿鞭子赶它的时候，它立马就转身虎视眈眈的面对着我，把牛角朝上，做出一种进攻的姿态，想跟我一决雌雄一样，看了都念我胆战心惊。但是天已经越来越黑，今天的目的就是把它赶回去，好明天就可以拉它下田干活，那我只有继续的去驱赶它。每次赶它，它觉得我好像是故意欺负它，它每次都反应的非常激烈，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没办法，那我只好在路边捡了一条大竹杠，有四五米长，我想这下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当我拿着竹竿去驱赶打它时，没想到它这次没给一点面子竟然毫无顾虑就从我这边冲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就到了我身边，我根本就来不及逃离和闪避，然后它用它力大无比的头部往我大概肚子的位置狠狠的用力猛顶了一下，这时突然我就像是一个装着谷糠的沙袋一样，一下子就飞出四五米远，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的就摔在公路边上，屁股紧紧着地，此时，心慌马乱我是没感觉到身上有疼痛，但我这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庆幸它好在没有穷追不舍继续往我身上冲来，这时坐在地板上的我如惊弓之鸟一样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十三四岁的我当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在强大愤怒的公牛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发生了这个事后，跟我一起赶牛的看牛专业户“阿对”立马呵斥我的那头牛，我的牛被她呵斥之后立刻安顺起来。然后接着“啊对”转头又安慰也带着一点批评对我说：“你的牛脾气不好，会跟人打架，叫我不要再去激怒它，让它顺其自然慢慢走”。我在她的劝导安慰下，我的心这才算逐渐的慢慢平复下来，又在她的帮助下，终于才把牛慢慢赶回家里。

    自从那次牛攻击我之后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牛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动物，它们任劳任怨的为你做事，它们也有脾气，有时我们也必须尊重它，而且同时也明白了有很多事情还必须是顺其自然”。现在回想曾经农村看牛的日子已经过了有三十来年，自从前年我父亲那头牛卖了之后整个乡村再也找不到一头牛，平时回家看去，整个家乡好像总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东西似的。现在社会在进步，日子日新月异，机械化已经完全取代了牛，但当我这个曾经的放牛娃回想起以前看牛的酸甜苦辣时光，我觉得那才更像是有滋有味的农村生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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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放（抓）老鼠

    我们老家那里的人是吃老鼠的，一般是吃山上或田间的老鼠。在我们老家用老鼠筒去抓老鼠本地话都叫放老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去把老鼠放掉。

    记得大概九岁左右那年就已经开始跟着家里的老大或老二开始去放老鼠了，当时年纪还小叫我们放老鼠是不可能的，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门技术活，我们只能打打下手，比如是挂筒c背老鼠筒c背米糠c做记号或者找老鼠路之类。

    那年冬天的一个周末，老二读胡坊初中放学回来说下午要跟村里的“啊壁”一起去放老鼠。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也兴致勃勃，赶快就开始主动去帮哥哥备料，生怕他到时不带我去似的，用平时装泥鳅的竹篮子装好一篮子米糠，裤子口袋装一口袋的白米，再就是检查一下老鼠筒，该修理的修理一下，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非常欢乐的气氛中。

    备好材料大概在下午的三点钟就开始出发了，村里的“啊壁”也带了他的弟弟叫“啊兴”的一起去，他的年纪跟我相仿，平时也跟我玩的很要好。那天打算是到村头“拉坎”的一条长约一千米的小水渠的山边上放，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然后就开始一边找老鼠路一边放，总共就我们两伙人，一般都是你放一枚筒我放一枚筒，作为打下手的我是特别的积极，在水渠的山边到处翻开来找老鼠路，好的老鼠路意味着就是明天的更大的希望。找好老鼠路有时还要帮哥哥挂筒，挂筒是一种精细活，要把那个“怪类子”（板机开关）挂的恰到好处，你如果挂太粗，经常老鼠筒里面的米被老鼠都吃了，它那个开关都还没有启动；如果挂太嫩，一不小心，“啪”的一声，随后就是米花四溅，自己手指就会被它给绑住，搞得自己有时候一惊一乍的。挂好开关就开始要把那条绑老鼠的线压好，压到筒口四周的人为暗槽里面，你如果稍为没按好被老鼠发现，古怪的老鼠会先把你的绳子给咬断。等绳子也装好了就开始嘴对着老鼠筒吐口囔（为了保持一定的沾性），要恰到好处吐到中间开关位置，接着在开关下面沾口水的位置下面撒一点白米，然后开始在老鼠路上找一个最佳的位置插上老鼠筒。插筒位置也很关键，你要找一个比较平坦空旷的位置，不然老鼠很容易把老鼠筒外的米糠爬到筒子里，导致老鼠找不着白米，找找没吃的就走路。在老鼠比较好落脚休息的地方，插筒位置的泥土最好也要比较硬，更好固定筒，如果太松软抓到老鼠后老鼠挣扎第二天连筒都难找。插好筒之后就开始在筒的正前方撒一点米糠做诱饵，老鼠在糠里面找不到吃的东西就自然会找到筒里面的白米，这样子一枚筒才算大功告成放完。

    平时玩的要好的啊兴但在跟我比找老鼠路方面六亲不认毫不示弱，总是你抢我夺的，我稍为放松，好的老鼠路就被他叫他哥哥给放了。有一次我先找了一条很好的老鼠路，不算特别光滑但凭经验一看就知道必有大老鼠经常经过，啊兴看了之后也觉得十拿九稳，眼红的他也就在我同一条老鼠路的不远的更好位置放了一枚筒，当时我真担心会被他后下手为强。为了怕我们两个人人搞混淆，一般都会在在放筒的直脚位置水渠边上做记号，我做谷糠，他做谷壳的记号。两伙人边走边找放了一个下午，那条山边水渠正好走到尽头总算把全部老鼠筒给放完，一个人差不多放了四十枚筒，快到”绑坑“刚好看到河边有”牛什劳“”牛什度”摘了几个吃，傍晚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

    回到家之后在家就不敢在灶台边说关于今天去放老鼠的事情，据说灶王爷知道了明天就会一无所获（实际情况无从知晓），但以防万一也确实没敢声张。今天找了那么多好老鼠路，满怀信心带着心中的喜悦只有深深埋藏在心底，晚上早早就去入睡期待着第二天黎明的早早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赶快就去叫哥哥也起床，穿好衣服来到走廊看到大地是白茫茫的一片，哇！那霜下的是可真大，按正常也是天气越冷希望就越大。牙没刷脸没洗穿着一件有一定历史的破棉袄还有一双解放鞋顶着瑟瑟的寒风就上路去收老鼠筒了，叫上“啊壁”他们很快就走到“拉坎”昨天放老鼠的地方。我跟啊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争先恐后的就去查看昨天放的老鼠筒，通过记号认，你收一枚，我收一枚。一下子听到啊兴是啧啧称奇说什么老鼠来门口吃米糠了怎么没进筒，一下子又听说是绑住一个兴奋的大呼小叫。我也不列外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点都不觉得冷和累，横冲直撞，两个人彼此不分上下，有时他一个，有时我抓一个。等走到昨天认为十拿九稳的那个地方的时候，啊兴比我快冲几步到他放的地点，随后就听到他大声的叫：“我的老鼠筒呢？他环顾四周寻找不一会儿就看到他从他的脚边捡起一个老鼠筒，老鼠筒上绑着一个超乎异常想象的一只山中大老鼠（平时一般都是小黄毛鼠），老鼠的毛发即带白又带灰黑，这完全就跟家里面养的小白兔一样，外表实在是招人喜爱。这时，把啊兴是兴奋的大呼小叫手舞足蹈又是跳上跳下好像是中了香港的六合彩特码一样，脸色是从开始的大吃一惊乏白到满脸涨的通红，笑的是比谁都灿烂，直看到他还故意把老鼠拥抱在胸前生怕它还会逃跑似的。我也带着一种极度失落和嫉妒的心情去看我就跟他隔壁放的那枚筒，这时看到我的筒也不见了？谷糠是翻到乱七八糟，我猜肯定也是抓到一个大老鼠了，然后就是沟渠边遍地寻找，最后在不远处靠啊兴那边找到一个老鼠筒，什么也没绑住，真的太念我失望了！！这时，我就把老鼠筒捡起来交给我哥说：“没抓到，跑了”。这时我哥接过老鼠筒详细看了看之后说：“嘿！这个老鼠筒怎么不是我的”，然后经过啊兴他哥哥的确认，这个筒是他的。接着你就懂了，原来啊兴手上抓的那个老鼠是我们的，只是因为两个人放的太近搞混淆了。通过分析我估计这个大老鼠首先是去它那里，因为它的筒太小位置不是很好进不去被它翻了没绑住，然后再来到我这边，我这里位置比较平坦，再加上我的这个老鼠筒更大才上钩的。因为每个人做的筒材料有点不一样，一下就可以确认。听到消息后，啊兴这下就好像原来还在云朵上，突然间掉到地板，再也经受不了这个打击，脸上这下先是红然后就白的像纸一样一脸的失望，差一点软塌坐在地板上。此时，当我手接过老鼠时，我当时的心情就好像坐长征二号火箭一样一下就窜到了无止境的“太空”，已经无法用语言来代替，剧情跌宕起伏简直是太刺激不可想象了。

    收老鼠比放老鼠的数度明显要快，一个钟左右就全部收完，清点了一下筒数便没有遗落，总共四十个筒算了一下老鼠尾巴23根，几乎快六成的命中率，算是相当的高了，我走在后面看着我哥背着老鼠筒老鼠尾巴晃一下晃一下的，我看过去好像是满筒一样心里别提有多欢喜。啊兴也清点了一下，他们一共抓到26个，比我们多三个，但看他的心情好像总是有些郁闷，我想：这应该跟那个大老鼠有关，就好像是奥运会比赛，他没拿到足球项目金牌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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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打斑鸪

    在我们老家有一种像鸽子般的鳥，叫斑鸪。比鸽子稍微要小一些，但在我们老家的普通鸟类来说算是比较大的，如果平时有谁打到它，大家都觉得比较稀罕；若有小孩子的家庭，把它杀来炖汤给小孩子喝，对小孩子身体颇为有益。

    记得27年前那年冬天看鸭母，每天早上很早都要赶鸭母去到田里。正好那几天把鸭母赶到“南坑栋”，天正放亮，这时突然看到从东面“竹林琶”的山顶上空飞来一群像是鸽子般的鳥，大概有十几个，直飞到对面“鸭虎琴”山顶的一棵已经掉完树叶的树枝上，蹲在树上的它们大老远看去煞是好看抢眼，正要敢路回来的我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它们的一举一动。前面飞来的这十几个通过稍微的休息和观察周边险情，然后听到发出“咕咕”的声响，好像在告诉远方的同伴：“这里一切安然无恙似的”。然后它们就迫不及待开始陆陆续续直扑飞到它们脚下“鸭虎琴”的那大片梯田里觅食。“竹林琶“那边等待的斑鸪收到安全信息后也争先恐后的陆续飞来，一批接着一批队伍整齐的飞来，正在接受站在公路边我的”检阅“。通过我细心观察，初步估计这群斑鸪总共大概有一百个左右，而且是连续几天凌晨太阳刚刚出山就会飞到那棵树上落脚，然后到山底下梯田来觅食。

    掌握了它们的规律到了第三天我再也按耐不住，下午就拿着柴刀直往”鸭虎琴“的山顶奔去。来到了那棵原来斑鸪中转落脚的那棵树脚下，通过挑选最佳位置，在这棵树的南边六米左右远的地方安营扎寨。砍一些带叶的树枝，在鳥飞来难以发现的方向搭起了一个足够我活动空间的隐蔽场所，留下一个小小的观察窗口，在窗口上还架了一根树枝横杆算是枪托，经过反复细心的布置检查察总算大功告成，然后回家期待着第二天黎明的早点到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激动和煎熬，天空总算带来了些许的亮意，我腾空起床马上就准备好枪支弹药（当年还不限抢），就开始把母鸭放出栏栅。半睡半醒的妈妈被我吵醒：“还诧异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去放鸭子了”！我”嗯“一声就抓紧把母鸭赶出家门直往“南坑栋”方向走去。到了“南坑栋”把鸭子放好，我就急急忙忙往“鸭虎琴”山顶爬去，一下都未曾休息一口气就爬到了山顶，累的我气喘吁吁，稍事休整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就屏住呼吸隐蔽在“假屋”里期待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到来。

    时间过的是真慢（其实是我来的太早），经过漫长的等待，东边的太阳总算些些升起。这时的我总算听到鳥从我遥远的方向回来，逐渐的向我方向靠近，翅膀拍打着天空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飞机就在你身旁降落一样。接着然后就看到有七八个斑鸪在我眼前的树枝上盘旋了一下就落到树枝上。它们首先是东张西望查看详情，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翅膀，紧接着就是“咕，咕”发出声响。躲在暗处未被它们发现的我，看到它们的到来，而且又是在如此近距离观察它们，比我平时观看明显要大，全身羽毛呈灰色，翅膀略带花纹摇头晃脑活灵活现可爱极了。看到眼前这一幕更念我是心潮彭拜激动万分，我毫无顾虑抓紧鸟枪眯起一只眼就开始举起向它们瞄准。为了能过一发多得找一个最佳发射方向位置，然后按动开关扳机，接着“嘭“的一声，一股火花直射过去，顺着火花看去，瞬间树枝周围鸟的羽毛漫天飞舞，羽毛散去就看到一只斑鸪金勾倒挂勉强想挂在树上摇晃，然后可能伤势太重未能如愿直看到它掉到树底下草丛中。还看到另外一只就半坠落半斜飞往山脚下撞去，其它几个作鸟兽散像无头苍蝇一样惊慌失措“扑扑”声散去。

    我顾不了那么多也没有先去树底下捡鳥享受胜利的果实，赶快就马不停蹄开始装枪填药。开始是先装黑火药然后垫纸，接着又是装铁砂然后又垫纸，最后再装引爆红硝。工序繁杂手忙脚乱，还没等枪完全装好，对面斑鸪又开始扑扑声飞来，在我眼前树上仆仆声落下，我是恨不得当时有两双手或者是有两把上好膛的枪。等我第二次装好，前面已经先飞走了一批，抬眼望去这时看到树上还有三四个，就赶快开始举枪瞄准，然后接着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枪响。枪声响后紧接着就是传来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翅膀拍打的声响，随眼望去，只看到一只鳥往树下掉。然后又开始手忙脚乱的装枪填药，这次为了能过节省时间，甚至把垫纸分隔的这道工序都节省了，装了火药用铁线捅捅两下就直接装铁砂（比的平时是不能这样的如果混合起来非常危险），反正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一批批的鳥在我眼前稍事片刻停留就飞走，谁不想多打多得呢？

    装好第三枪，这时又看到飞来七八个斑鸪落在树上，而且这次每个鳥的间距又是蹲的那么密，我真是有点难以隐藏心中的喜悦，找最佳射角，我心中估计这次肯定能够一发多得。然后举枪慎重瞄准，心是蹦蹦直跳到喉咙嗓子眼，接着再次扣动板机，随着就是近在咫尺耳边的枪眼上“哧，哧，哧”的发出声响（是黑火药装到红火药仓了），好像是点燃炸药包的导火线即将就要爆炸似的。平时都是一触即发，但这次就是有所保留好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嫖客不情愿一触即发，虽然只是短短几秒时间，但我好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一样，当时我真想把枪一下随手扔掉拔腿就跑，扣动扳机后这样哧哧传来的声响简直太恐怖了，真念我胆战心惊毛骨悚然。我只有硬着头皮举枪，等到最后“嘭”的一声发射出去。迟来的发射并不是等来了高潮，枪口早已失去了预定的方向，打草惊蛇，树上的鳥早已作鸟兽散。虽然这枪一无所获，但能够最终发射出去我已心满意足谢天谢地，我手心出汗脸色苍白c地上的脚更是瑟瑟发抖，经过几分钟时间心事稍微调整心情总算平静下来，然后又开始接着装枪填药。以后几次装枪填药都非常小心丝毫不敢马虎，后面几枪也都安全顺利发射。

    总共那个早上打了五枪，接二连三的枪响早已惊动了南坑生产队几户人家，远远朝南坑方向望去，看到南坑村口站着我姑丈和我叔叔正在朝着着我的方向望来。这时天空已经大亮，太阳已经爬到了山顶顶，经过持续的紧张躲在“假屋”的我饥肠辘辘身体已略显疲惫。小窗口望去，那棵树上偶尔还有个把斑鸪落在树上，但经过几次的枪响射击，它们早已成为了惊弓之鸟，还没等到你反应，它们就以马不停蹄的飞去。枪还是空膛，我也懒得再装，稍事休息，就迫不及待的跑到眼前树底下草丛中去捡鳥，没漏一点空隙的把树底下找了一个遍，最终总共捡了五个。第一枪其中有一个往山坡斜坠的那一个也不知道它会具体掉哪里，也就懒得去理了。

    把那五个班鸪的脚都用野腾绑好，然后全部挂在枪杠上，收拾好行装肩膀扛着枪三步当两步就开始往山下走来。走到公路才发现到虽然只是五个斑鸪，但经过这样倒挂，每个鸟的翅膀肆无忌惮的散开，看上去好像一大串，根本就不像只有五个似的，颇为壮观靓丽抢眼好看，顿时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走起路来觉得轻飘飘的像是腾云驾雾一样。在回家的路上，凡是有碰到村里人，各个都夸我说：“哇，打了这么多，真有两下”！我没吱声，但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雄赳赳气昂昂的抬着抢回到家中。

    现在回想曾经的那段时光已经过了二十几年，当时的农村不限那些土枪，也不限村民打猎，打猎对农民来说是一项很愉快和惊险刺激的活动。但是自从国家限抢限猎以后，最近这两年回家经常都看到路边有好大的鸟路过，有的蹲在电线上，看它们的样子对人类一点都不可怕，完全与人类和谐共处；现在的人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没需求就没杀戮，每当看到它们就赏心悦目，当它们自由自在的田间公路森林里散步，与它们相遇，我觉得现在家乡的农村就是一副美丽有诗意的百鸟画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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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打麻将

    正月马上到来，大家亲戚自家人在酒足饭饱之后为了消磨时光，难免想寻求一点刺激，比如打麻将之类。

    三十几年前我的老家调来了一位小学校长，这位校长来到我们村庄不但带来了知识，也带来了一副麻将。他的这副麻将是用竹片雕刻而成，古黄色，看上去有点历史；竹片上刻着有筒c叟c万c梅c兰c竹c菊c东西南北中发等等，画面琳琅满目栩栩如生。

    我们村里自从有了麻将之后，有了校长的手把手教导和一位老一辈(曾经是国民党特务戴笠的手下)的指导下，很快村里那几个活跃分子一有休闲时就会围在一起开始玩弄起来。村里哪那户人家一旦搓起麻将，麻将的碰撞和击打的声音就会从四周传开，此时就会引来周围隔壁无聊的人群，麻将台是经常被围的水泄不通，也总算为这个寂寞无聊的村庄带来了一丝丝娱乐的气氛和快感。

    那个时候当时自己才八九岁，还是个小孩子，哪里有乐闹就爱往哪里钻。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染目睹，自己也总算掌握了一些基本技能。有时围站在父亲身后，看着他抓牌切牌，总是觉得替他提心吊胆的，怕他输，纹丝不动，一步也不敢离开他身旁，生孩子的不急接生婆急，有时急到嗓子眼。看到激动的时候，有时也爱指手画脚，如果有时看到父亲抓牌是用手指慢慢搂开麻将画面，紧张的全身都是高度绷紧神经，地上的脚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心情跟着跌宕起伏，如果那一刻一旦是“自摸”或者“平胡”，如释重负，心理石头总算落了地。当有时看到父亲不小心差点发错牌，或者是差点“烧金”时，那就真的替他捏把汗，所以说，一旦有父亲在场打，那我也就开始寸步不离了。

    从小经过这种氛围的熏陶下，对麻将的打法就开始了如指掌了。之后到了读书毕业回家耕田，到了晚上，就会看到老家的士多店里经常有人在围打。一开始一般都是打那种五毛钱一个子的，一个晚上输赢几十元钱，平时看着他们打，手总是痒痒的。别人看到你有点跃跃欲试的，有时也会叫你打，但自己因为年轻又还不会怎么赚钱，所以总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也有一个原因，反正总觉得打麻将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始终有点带赌的性质。

    在家呆了两年之后，开始有点老油条，终于有一次鼓起勇气下海，所以也就造就了我如今多一种娱乐的人生。“一个女人第一次卖春之后，也就造就了她堕落的人生”，也就没有了羞耻心。自从第一次下场打麻将之后，别人知道你会打，所以有时一缺脚的时候就会叫你。当时在家务农，半年辛苦半年勤，一到了晚上更是无聊透顶，所以打麻将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有时打起来更是没日没夜，打得天昏地暗，真是不得了！在严寒的冬天打通宵，因为是长久的坐姿，血流不畅通，打的是双脚麻木都差点冻僵。记得有一次是打得回家烧开水拿来烫那双脚，良久才总算恢复了知觉。说实话，在老家打麻将是有点纯粹以金钱输赢论结果的，不过在百无聊赖的农村也有点是为了消磨时光和寻求刺激。

    到了广东之后，一开始都是为了创业，没有时间也没有闲情去打，不过也不可否认是缺脚。来了十多年后，生活开始基本稳定，来的人也开始增多，所以打麻将就又开始提上议事日程。不过这几年打一般都是要一两个星期以后，打也是都是兄弟亲戚之间打，一般不跟外人打，怕别人做手脚。平时打得一般也不大，就是一餐饭钱；也不打太久，最迟不超十二点，基本是以娱乐为目的。每次打都是在他家酒足饭饱聚餐之后，然后开台，大家兄弟亲戚之间有共同语言近距离围坐在一起，像吃火锅一样，气氛活跃，其乐融融。有时一句口头禅或者一句玩笑话，因为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家就会笑得前俯后仰，在一片快乐祥和的气氛当中，像是久别胜新婚的日子一样，令人陶醉和向往。

    经过几十年麻将桌的摸爬带滚，我有总结到的经验就是：我的麻将技术是没一点进步，涛声依旧！！但是我也发现到从打麻将当中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和看出他的本性。打麻将是一种非常灵敏c聪慧c机智的娱乐，运筹帷幄，足智多谋，阴谋诡计，“看白云识天气”，牵一发而动全身，在里面隐藏着太多不可预测的玄机，它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仿佛是正在演绎着你一生的喜怒哀乐和人生的跌宕起伏，仿佛是看那种引人入胜的电视剧，一环紧扣一环扣人心弦。打麻将只要你不要把输赢看得太重，不要沉迷于它，点到为止，轻装上阵，把金钱输赢数目控制在可承受范围之类，不把赢钱当作目的，那它就会给您带来无尽的欢乐。当你把金钱看得太重时，那样就容易扭曲你的心态，你打的闷闷不乐周身怒火，那周围的人必然也跟着你郁郁寡欢。打麻将手气跟技巧相辅相成，心理素质也很重要，平常心对待，输赢乃兵家常事，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输赢，赢的时候不要幸灾乐祸，输的时候也要输得起放得下。

    人的一天当中，有八个钟是睡觉，有八个钟是干活，还有八个钟是娱乐。睡觉是理所当然，干活是天经地义，知道如何娱乐的人，我倒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人生态度的最高境界。不知道娱乐的人像是行尸走肉，干活和娱乐相辅相成只要你充分去享受这种愉快的过程，劳逸结合，我个人觉得这才算是你完美的一生。不会打麻将的人，我个人觉得他的人生始终有点遗憾，打麻将当你在做“金对”“金龙”“清一色”摸到时，那份刺激快乐无以言表，在人生中大多都是平淡无奇的日子里，麻将仿佛就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演绎着你的一生，人生在很多孤独与寂寞的时光里，生活有时确实需要这份难得的激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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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抓泥鳅

    我家住在农村，我家以前祖祖辈辈也是农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福建闽西北农村抓泥鳅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叫做剪泥鳅，一种是叫做挖泥鳅。

    剪泥鳅的方式就是晚上肩膀背着油柴（松树的枝桠或者根部）。当时年代还很少用电筒c电瓶，经济条件有限也舍不得买来用，一般就是左手举着一个用铁线编织的篮网烧着油柴，右手拿着一把铁剪，通过燃烧油柴时所发的亮光来发现田地里泥鳅。柴火的燃烧亮光在天空，对水里的照射始终有限，篮子的火必须烧得旺，所以每次去剪泥鳅时都必须背一大篮子的油柴火。背一大篮子油柴可不是轻松活，在坑坑洼洼的田地里颠簸着，非常辛苦，借着微弱的亮光在田里寻找，火跟眼睛还有田地尽量保持靠近，头发不小心有时都会烧着，微风吹来油烟薰在脸上，一个晚上回来经常弄得都是满脸乌黑回来，泥鳅一般也抓得不多。

    到了以后发展到用电筒跟电瓶，那可就轻松多了，直接通过手电或电瓶亮光对焦田里的泥鳅，非常清晰，然后铁剪打开一个小口，尽量不要惊动平静水面，静悄悄直直的把铁剪伸插在泥鳅身段的中间位置，待到铁剪口超过泥鳅身子大约两到三厘米到了铁剪有锯齿段时，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用力一夹，泥鳅在铁剪上挣扎，然后迅速把泥鳅放到笼子里。当时一个晚上如果遇到多泥鳅，又是在四五月还没插秧的季节，一般一个晚上都能够抓个几斤回来。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农药化肥污染，田里的泥鳅比较多，当时田里还有黄鳝跟不同类型的鱼，在我印象里经常都是满载而归。

    还有一种方式叫做挖泥鳅，因为挖泥鳅算是一门苦力活，当时毕竟还小，力气不是很足，所以在我的脑海里挖泥鳅在我的印象中并不是很深刻（晚上剪泥鳅倒是不少）。但也有一次是个列外，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有一次我跟我家老三在“南坑栋”氨水池边那块大丘田挖泥鳅。因为那几年正好开始种“70”（一种稻谷的新品种），割了稻子以后还剩一个稻头很大，如果比的平时哪怕是一个大人你想把它稻头带泥一下拔起来都有点困难，更何况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矛头小孩，所以为了图省事我们只好开始找那种有泥鳅洞的方位才开始下手挖。先是在稻田里寻找，等发现泥鳅洞之后再用耙子在稻头上挖一耙子，然后再弯腰用手用力去拔那个稻头。有时拔开稻头时在稻头的背面寻找。若是没有，在稻头下如果还有泥鳅洞，那我们为了方便就会直接用手指跟着泥鳅洞顺藤摸瓜。有时候一摸就着，摸到滑溜溜的泥鳅，一下把它掏出来，掏出来后，泥鳅在泥土上跳跃，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有时候泥鳅洞深不见底，不敢继续胆大妄为前行，怕摸到拿些不明生物；还有时候也会摸到黄鳝，如果是大黄鳝不小心还会被它咬个正着，吓得是把手立刻往身后甩去，像是突然触了电一样。

    想起当时挖泥鳅，当时我因为年纪更小但眼睛明亮，所以找泥鳅洞的工作自然落到我头上。我是背着泥鳅篓兴奋的在田里跑来跑去四处寻找。如果是一有见到泥鳅洞自然欢喜不已，仿佛马上要立大功似的，即刻就像“顶头上司”老三报告。老三听到我热切的呼唤也马上就会前来，对着那个稻头用力挖一耙，然后两兄弟配合默契齐心协力，他拔耙子棍我就拔稻头助他一臂之力。那年不知是那块田水分适中还是因为当时没什么肥料放，几乎每次看到洞之后挖起，基本上都能命中目标，而且都是一些又肥又大的，所以在不到两个个小时也挖了差不多有一斤多泥鳅。

    挖了那么多泥鳅自然欢喜总是活蹦乱跳的，正当我兴高采烈兴致勃勃时，火眼金睛的我突然间又发现了一个超异乎寻常的一个大大泥鳅洞，而且还特别新鲜，我心想，这次肯定又十拿九稳，就禁不住大叫起来：哇！“哥！快点过来看哦！我又找了一个大大的泥鳅洞了”。我哥经不起我的疾呼诱惑也迅速从我这里跑来。当他走到我身边弯下腰看到那个泥鳅洞时也不免大吃一惊！不要考虑，然后就自然赶快抡起耙子往那个大洞用力挖去。挖下耙子后，我也立即去帮忙拔那个稻头，可能是哥有点激动使劲也有点大，刚才这一下可能是挖的太过用力，挖的有点深，我跟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那个稻头一下用力拔起。两个人怀着迫切胜利的心情两个人的小脑袋立马不约而同就往那个挖起的稻头目标伸去，仿佛谁都想更早先发现猎物泥鳅一样。两个人的头朝到跟挖起稻头下面的那个坑近在咫尺，然而突然在眼前发现的并不是什么大泥鳅，在那个稻头的下面竟然是一条蜿蜒盘旋狰狞花斑恐怖虎视眈眈望着我们的泥蛇；它的头迅速伸起，像是马上要攻击我们的鼻子或者面部某个部位，刹那间在我们触手可及甚至就在近在咫尺的眼皮底下出现（平时我们哪怕是大老远看到蛇都退避三舍），我们根本就无法躲避，更是来不及清醒冷静，因为它的出现实在是来的太快了，快的我们措手不及，快的我们俩个来不及任何思考，当时吓得只有马上扔下耙子立马回头转身，然后毫无方向的掩着耳朵从四面抱头窜去，吓的是差点哭出声来，两个人吓得是屁滚尿流魂不附体，四处逃窜，两兄弟跑了不知有多远才停下脚步静下心来。停下来后，两个人远远面面相觑互相带着责备的眼神许久，但始终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刚才狼狈而逃时我身上背的那个泥鳅箩在刚才的速跑下好像天女散花一样，泥鳅撒的田地里到处都是，过了一会，两个人才匆忙去找寻刚才丢掉的泥鳅。捡完泥鳅再也没兴趣挖下去，两个人默不作声互不搭理带着埋怨赶快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次挖泥鳅现在虽然事隔已经三十几年，但记忆犹新恍如昨日，时常一旦想起都是笑的前俯后仰，有时静静品味，这确实是我人生中的一次美妙回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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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故乡

    我的家乡坐落在闽西北的一个小山村，海拔250米左右，四季分明，属于亚热带季风型气候。我的家乡常年雨量充沛，它四周环山相绕绵延起伏；它土层肥厚，山上植被郁郁葱葱，杉木c松木c毛竹等等各类杂木随处可见，阔叶林灌木林长得非常茂盛，夏天不管夏天天气有多么炎热，一旦到了晚上，一股凉风从山林里吹来，气温骤降，晚上睡觉还要盖被子来抵抗清凉。

    我的家乡因为有了茂密的深林，所以我们家乡的空气特别好。早上起床在家猛的吸一口气，负离子鱼贯而入肺部，人顿时心神气爽。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若是有站在高山上远眺，那可是一望八千里，没有一点灰霾阻拦。在家乡登高望远，心胸开阔，盛夏胡中午站在山顶上一声呼喊，立马就会引来阵阵的清风把自己全身包裹吹个凉爽，人沐浴在清风里身心非常的舒畅。家乡天气晴朗时，天空就像蓝色的海水一样蓝，蓝色的天空有时漂浮着几朵白云，奇形怪状，缓缓移动，看了非常的念人赏心悦目，不愿低头，人仿佛置身于宇宙天庭仙境。晴天家乡到了晚上，万籁俱寂，站在草坪上仰头望天空，天空上是满天斗大的星星闪烁（广东几乎没见过），星星像是争奇斗艳一样，一颗比一颗闪得大和漂亮，遥望星空，偶尔流星滑过稍纵即逝，让人忘记一切的杂念，就想无忧无虑一颗颗的数着星星到天亮。

    家里有了一望无际的树林之后，家里的野生动物也非常的多，各种鸟类品种繁多，经常看到它们在低矮的天空里穿梭，叽喳喳的欢叫着。听着它们的声音有的像是在谈情说爱，有的又像是在呼唤着同类一起玩耍或者一起去觅食。山林里的的鸟有的大如家鸡，而且羽毛五颜六色长得非常抢眼，平时到山上干活，经常都会看到它们旁若无人似的在树林里用脚扒开枯叶觅食。每当一看到它们都会情不自禁立刻蹲下身体，不愿去惊扰它们，静静的去观赏它们的一举一动，看着这些珍禽异兽近在眼前是如痴如醉，仿佛就在看着一副活生生的山林百鸟图画卷。

    珍禽异兽虽然可爱，但身在这种随处可见的环境并不知道珍惜，当一旦抬起猎枪时什么都抛之脑后。记得二十几年前在家对枪支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有时晚上就会抬着猎枪去打猎，我记得有一天旁晚看到有“猪鸡”在一棵树上上巢，晚上就带着两个年轻人来到这课树下，冬天天气寒冷，猪鸡全部密密麻麻整齐蹲在一根树枝上，我找了一个最好的角度，猎枪一响，树上六只猪鸡全部啪啪落地，在那种如饥似渴的年代，晚上回来几个年轻人一起连夜拔毛就把它煮来吃掉，这些野生鸟类煮出来的汤非常的甜美好喝。我记得在家晚上也有打过几只山兔，家里的山兔因为经常有人去狩猎它，所以它们也变得非常的狡猾，每次猎灯照射正要举起猎枪瞄准时，它立刻拔腿就跑，有时要跟踪好久跑好几块田才能最后开枪捕获到它。记得还有一回先发现有“斑咕鸟”每天早上到一棵没有树叶的地方落脚，我当天下午就到树底下搭了一个棚，第二天早上早早的隐藏在棚里，把枪对准那棵树。当太阳刚刚升起，斑咕鸟从东边飞来，翅膀拍打着空气的声音越来越临近，近在咫尺，我的心情是变得激动不已，当它们啪啪声停顿飞到树上落脚，看它们大如鸽子活灵活现，我就会立马举起枪找最好的角度瞄准，然后屏住呼吸开始瞄准，接着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火焰和子弹一起飞出，接着听到作鸟兽散的声音。有时可以直接看到鸟儿直接掉落地板，有时看到一枪命中两三个，有时啥都没打到，最后记得那天早上总共开了五枪，手忙脚乱装填弹药，连续射击，枪管都快打红了，最后在树底下捡到五只鸟。捡到一堆之后把鸟的脚用野藤绑住，然后挂在枪杆子上，因为鸟的倒立悬挂，鸟的翅膀全部张开，看过去一大串好像完全不止五个，在雄赳赳气昂昂回家的路上碰到那些长辈夸你厉害，虚荣心立刻得到满足，本身迈着轻飘飘的步伐开始像是腾云驾雾起来似得，内心是感到无比的荣耀和自豪。

    家乡一旦有了茂密的树林，树叶每年更新换代，枯叶掉在泥土里，经过温暖湿润气候和土囊的发酵，每年到了六七月份就会从泥土里长出各种野生菌类。有的野生菌非常的名贵，有养颜益寿之功效，整个国内只有寥寥无几几个省份有，物以稀为贵，平时炖鸡排骨汤，只要放几个野生菌红菇下去，汤水立成红色，味道变得鲜美无比。我的家乡野生的奇珍异果也非常多，各个季节都有：杨梅，”乌椎“，”菩萨子“，”鸡屎仔“，”牛蛋“，柿子，猕猴桃等等，种类繁多，一到了放学或者星期六星期天就到山上采摘，吃的饱饱的回来，而且经常书包里都还是满载而归。

    我的家乡因为有了茂盛的树林之后雨水储藏也非常充沛。我的家乡的水在我们市里属于源头，所以没有一点污染，常年溪水潺潺，全部清泉都经过山林和净土过滤，然后顺着山林溪涧汇流成小河，这条小河缓缓流着到了我们村庄，从我们家乡村中央穿肠而过。河水常年非常的清澈，站在低岸上的我，经常可以看到鱼儿和泥鳅之类如过江之鲫一样在水里自由的游来游。记得小时候以前去河里抓鱼，带着土箕和玻璃罐，把土箕放到水的草丛里或者水里的岸边上，然后在土箕的前方处用脚去踩敢那些鱼儿，从远到近，逐渐快速的往土箕方向迈进，当到了土箕口边缘时立刻把土箕提起来，哇！经常都会在土箕里看到几条鱼。那些鱼儿一旦脱离水面就开始活蹦乱跳，我们的心也跟着鱼跳的节奏激动不已开心至极，立马用手去按住它们，把它抓到玻璃罐子里。记得一次跟我的同龄一起去抓鱼，不一会就抓了一玻璃罐罐头，方兴未艾觉得不过瘾，故意把鱼全部倒掉，然后接着开始专抓红的。抓了一个来时辰，又抓了一罐，两个人看着罐里的红鱼高兴的要死，两个人急匆匆就往家里跑去。跑到家里，然后在他的建议下，去别人的菜地里偷摘了一两只黄瓜，又找来一个肉酱罐头盒子，从家里带了调料就在野外生火开膛破肚就把鱼儿煮来吃掉。那个金鱼黄瓜汤的味道不知怎么会那么的鲜美，没有生姜没有白酒去腥，那可以说是我一生中印象最深刻最好吃的美味佳肴了。

    我们家乡一河两岸，河的边上种着各类果树，每年到了春季满岸花香，每年到了秋季硕果累累。我们家乡河的两岸住着约四五十户人家，这些人家同宗同族一个姓，约三百年前从永安迁到这里，当时由一对父母亲带着两个儿子来到这里，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现在发展到几百号人，通过他们世世代代勤劳垦垦，总共开垦了上千亩富饶的土地，现在大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丰衣足食的日子。

    我的家乡水尾处有一座菩萨庙，庙里安放着我们的保护神许大真君，村里一般一些不好的事情它都能够把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每个人只要诚心许愿都会得到它的护佑。村里每年到了三月三的时候，我的家乡就会举办许大真君游村活动，举办的非常隆重，大家争相抬轿游行，每到一户人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驱赶了一切牛鬼蛇神。每次举办增加了气氛促进了村民团结，使大家忘记平时的不愉快其乐融融和谐的相聚在一起，这里俨然就成为了化解恩怨的地方，使大家和睦相处构起了沟通的的桥梁世世代代和永远相聚在一起。

    现在离开家乡已经二十几年，每当回想起童年家乡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一点都没有因为时间的淘洗有任何的忘记。我们家乡的人都是客家人，客家人历来勤劳实干c勤俭节约c尊师重教c热情好客c奋发图强，现在偶尔回家大家热情招呼亲亲切切仿佛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现在人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对什么事物已经有点看透，如果是时间条件允许，在有生之年我还是想回家常住，因为这里就是生我养我永远难以忘怀梦魂牵绕的故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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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种果树

    说起种果树还得从我老家小时候谈起。

    我们家住在闽西北地区，属于亚热带季风型气候，非常适宜种各类果树。我们老家处在一个山旮旯地方，两边山脉延绵起伏，中间一条清澈的小溪，溪边一条公路，溪的两边山脚下住着五六十户人家；两边人家距离大概就是七八十米，隔溪相望；家家户户都是背山面水，不是坐北朝南就是坐南朝北，冬暖夏凉，两边山林绿树成荫，空气清新，非常美丽，按现在风水学来说就是非常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时的家乡的公路还没有水泥路，当时村民家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很多禽类和牲畜。一旦每户村民家里有了这些禽类牲畜拉的大便和家里的生活垃圾，那家家户户扫地自然就是往河边倒，河边垃圾经过长年累月堆放，滋生细菌蚯蚓，所以说在我记忆里河边的土壤就特别肥沃。

    当时在那种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想叫大家掏钱去买什么水果吃可能不是很现实，但有天时地利的优势，在我懂事的时候就知道老家的河岸公路边种了不少果树。果树品种中梨树跟栗子树比较普遍，每年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这些梨树c栗子树c桃树从含苞待放到争奇斗艳竞相开放；每当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中午背着书包放学归来，回到家门口看到河岸两边的梨栗花盛情绽放，在微分佛面时，淡淡的梨花c栗花香弥漫环绕着整个四面环山不大的村庄里，久久不愿散去；走到果树底下，再看看公路上铺满了一层薄薄的被风吹下来的花瓣，洁白清雅，看了让人不忍心踩踏；有的花瓣飘飘荡荡被吹到溪里，漂在水面上，顺着清澈的溪水缓缓的往下游流去，晶莹的花瓣惹来了自由勇敢的鱼儿以为谁投下诱饵，竞相过来把花瓣含入嘴里，片刻然后又悠然的吐出来，身临其境此情此景，看了真是让人如痴如醉，不愿迈开脚步，非常惬意和诗意，仿佛置入世外桃源。

    到了秋季，果树上硕果累累，栗子一天天在眼皮底下成熟，最终熟到红的通透。熟到通透的果皮上仿佛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灰紧紧包裹着，仿佛在急切的等待着谁来揭开那层面纱。秋季梨子的皮肤也开始成熟的变为有点呈黄色，梨子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梨香，梨的皮肤看似手指一按去，梨的肌肉就会渗出饱满甜蜜的汁液，看了就想让人囫囵吞枣，在那种如饥似渴的年代，真是让人馋涎欲滴梦绕牵挂。在那个时期，可以说很多农村小孩每天都是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去偷盗别人家的辛劳果实。

    记得一个秋天的晚上，村里一帮小孩鬼鬼祟祟的来到村头“真华”家的梨树边，经过白天的踩点，有人随手在路边捡了一个大石头，火速的就往路下的大“茶壶梨”树上比较挂满多果实的方向扔去。扔去之后，陡然听到果实“崩”“崩”崩”落地和掉到水里的声音，听到声音之后信心满满，然后拔腿就跑，跑回家里。待到第二天天亮，住在下半村的几个孩子就会顺着小溪“顺藤摸瓜”往上游寻找，小溪水流不急，往往就会在小溪里寻找到几个大“茶壶梨”。破损的梨经过昨晚一个晚上溪水的浸泡，梨已经失去那种麻涩味，变得更加香甜好吃。

    在我们老家的村尾，有一户人家也种了两棵栗子树。他家栗子树的栗子果实比别人大，子小肉多汁甜，爽脆可口。到了一定成熟后，果皮肉有的会裂开，裂口看了仿佛是特地为你开启，故意你叫你把它咬在你嘴里似的，上下学路过看到硕果累累是直流口水。这种栗的肉是红色的，吃着不会感觉到有一点苦涩味，是当时非常稀有的品种，在衣服上抹抹，把它的肉咬到嘴里，一嘴的红色甜蜜的汁液溢洒而出，吃着带着稍微的诱人的酸味，含在口里，满嘴脸的幸福。

    待到果实成熟时，记得有一个晚上，我跟我弟弟一起出发，两个人一人背着一个书包，打算趁着风高夜黑来个满载而归。翻过小土堆，两个人小心翼翼神不知鬼不觉就来到树底下，树底下看去树干虽然比较高难爬，但一点也难不住我们这些山里经常掏鸟蛋的孩子，两个人不费什么劲三下五除二身材敏捷就各自爬到了一棵树上。在树上采了没几个可能是震动了树枝，不小心搞出了一点声响，这时突然就看到了树的主人家亮起了电灯，然后就看到主人他衣服都还没扣好就风风火火快速的跑出他的家门，听到他嘴里带着明显口吃（本身是口吃）和愤怒的声音不停地重复说着那句本地话：“不得了！不得了！又有人来偷栗子吃了！”。而且透过朦胧的夜色看他的样子好像非常气愤，仿佛还要正在他家的晒谷坪上找寻什么棍子扁挑之类东西想袭击我们似的。看到这种情况，大惊失色，心里直唤嘀咕：这下就完蛋了！这时，我跟我弟弟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也忘记当初不知是怎么从树上下来的，反正就像是捅了马蜂窝被蜜蜂赶住一样，半溜半摔的飞快的就掉到树底下。掉到树底下之后，根本也来不及整理和捡鞋子就狗爬式的往来的方向落荒而逃，当时也不要丝毫思考，火速的翻过那个小山坡，气喘吁吁往家的方向急速跑去，然后两个人一下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在跑的过程中，幼稚的我们还暗暗的庆幸自己神出鬼没没有被人逮住，但是在只有偌大的村子，栗子树的主人哪还不心知肚明。

    现在到了不惑之年，回想起曾经的一切总是让人回味无穷。到了这个年代，现在的小孩再也不是像我们一样把番薯c玉米杆c“巴巴比”（一种带甜味的野生植物）都如获至宝的时代。现在喜欢种果树，我觉得是小时候家乡的环境深深影响了我，再说人一辈子也不能老是靠偷为生啊！所以在最近的这些年里我也种了不少的果树。

    十年八年前种的也已经硕果累累，三四年前种的有的也开始结出了丰硕的果实。现在住的这个小区里，每当看到有一棵绿化树死去，我就会赶紧补上一株果树。现在每当我散步时看到那些自己亲身种的生命一天天长大，有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站在树旁久久的凝视，仿佛是一件作品在每天在你面前不同展现，觉得非常有成就感。虽然我的身旁虽然只是一棵不会说话的植物，但每当我看到它们年复一年的开花结果，年复一年通过拔草施肥浇水修枝打药吐出嫩芽绿叶茁壮成长，我就会觉得种树不单是赋予了它们生命陶冶了我的情操，同时也感到是它勃勃生机顽强的生命力感染了我；每当看到了它们绿意盎然，吸收的是二氧化碳，吐出的是氧气，默默无言的奉献着，而且秋天它还能结出胜利的果实，生命的结晶，在满满都是铜臭味的年代，我感到我的生命得到了升华，无聊的生活也开始变得更有意义。

    出来多年，回农村已经无望，现在的农村已经今非昔比，溪边到处都铺满了硬邦邦的水泥地，再想在路边种上果树已经不现实，岁月已经无法复制，在小区里种果树，同时我也感到我找回了我童年时一些弥足珍贵的记忆和梦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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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老顽童

    他在老家的岁数比较大，又加上他性格活跃开朗，所以有些人（包括我）叫他为老顽童；也有人叫他为族长，族长这个职位没有经过“人大”批准，但我认为他是合法的。

    按辈分来说，他算是我的“公”字辈，但他偏偏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忠伯”。记得刚回去当农民那几年，因为我跟他同一个生产队又加上门当户对，他对我的勤劳赞赏有加，有时一遇见我他就会满怀笑脸的跟我逗乐：“忠伯，忠伯，勤劳一点哦！到时娶个漂亮媳妇脱光衣服一抱就睡到天亮哦！“。我听了也是正中我意，满心欢喜，他说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想着将来激动人心的那一刻，情不自禁我手里的锄头就抓的更加有力了。有时他如果是碰到同生产队三十来岁的秋生，他又会满怀笑脸的对秋生说：“秋生，秋生，”黄泥棵“那边住着一个割松油的妇女还有几分姿色，一天到晚在那边晒干，你两个晒的如干材烈火，有时间故意装作去看田水时也可以去“探望“她一下”，说完之后，他自己就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秋生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中滋味五味杂陈又有些尴尬，好像是有贼心没贼胆似的秋生嘴里就会狠狠的回骂这个族长：“你这个死老顽童”。老顽童听了秋生的回骂之后，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口已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更加灿烂了。至于秋生之后有没心动化做行动我无从查考，但我对这个老头子能够在百无聊赖的农村修地球生活中对我们开刷取乐，我是印象深刻的，他的欢乐笑声时不时总是会在生产队平湖的田间水面上来回荡漾着。

    老顽童虽然是六七十岁的人，但他总爱跟年轻人玩在一起，每天到了傍晚大家吃完晚饭他也必不可少的聚在大桥头，大家总是这样相互开刷逗乐着。

    在家务农八年，大家同一个生产队，根据我多年细心观察，老顽童他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在老家谁家的日子过得滋润，一看他家平时砍猪肉的频繁程度就一目了然，老顽童可以说，他家说第二就没有人家里敢说第一。在那种对猪肉如饥似渴的年代，我对他家逢卖必砍的那种肥油油的生活是羡慕不已，有时看到他买猪肉明明都说是买一两斤，屠夫有时一砍就是两三斤，老顽童反正照收不误，屠夫对自己刚才的果断觉得满意。

    老顽童家里的猪肉几乎不会断档，没钱时，他总会想办法，实在无能为力他就会手拿那把黑色大雨伞说是去镇上胡坊赶圩。秋生如果会看到他就会说：“老顽童，你总是没钱用又去胡坊领工资了”。老顽童默不作声，但他的脸上马上就会荡起少女似羞涩红浑的喜悦，脸上好像刻着：“今天又是个好日子似得”。

    老顽童虽然很勤劳但他生活的油水跟镇上的“提款机”（他的大儿子）是分不开的，不过也像他所说：“吃猪肉，要吃就经常吃，你如果半年吃一次反倒容易拉肚子”，我听了他的话经过历史考验对我来说是深信不疑深有体会的。听他家人说，老顽童每次家里吃猪肉都是先挑廋的吃，待到廋的全吃完了，最后那些肥的就由他自己慢慢享用了。我这种半年吃一次猪肉会拉肚子的人听了首先是惊讶，然后是会心的微笑，我想，油水在老顽童身上或许早已习惯成自然。老顽童独自最后享用肥肉的方法，不愧证明他是一个狡猾的人，他太知道享受生活了，对于他曾经所说：要吃就经常吃。。。的至理名言我从刚开始的嫉妒发展到了顺理成章。看着老顽童所过的美好生活，我深切的渴盼着我的这种不会拉肚子的日子能够早日到来。

    1996年自从来了广东之后，跟老顽童就几乎杳无音讯了。千里之外的我在人生地不熟的广东每当寂寞时我都会想起他，因为我太怀恋在农村曾经那种看破红尘c与世无争欢声笑语的生活了。

    时隔几年后回家，除了看望亲人外就莫过于喜欢看到老顽童c秋生c老鼠他们了。他们都依然如故c音容笑貌依旧，看到他们鼓舞欢欣，我真有点羡慕他们那种天塌下来有四面环山顶住的那种生活。但经过岁月的冲刷跟多年的无接触，大家总感觉有点生疏了，好像以前的外号都不怎么敢叫了，有时大家面面相觑还真有些许的尴尬，但我觉得无声胜有声，非常享受这种大家坐在一起的片刻宁静。最终还是老顽童打破沉默说：“忠伯，如今赚了一点钱，还是买一点硬货起来放住好哦！”。老顽童自小我就知道他是一个生意精来的，以前如果有卖牛的牛贩子如果是倒洋地都要先到他家落脚；一个是他家有菜吃，还有就是在农村买牛可算是家庭大事，价格不菲又讲究什么风水c吃像c带仔等等真是令人伤透了心。老顽童曾经好像有做过有点内行，如果再经过老顽童的穿针引线一般都能够皆大欢喜成交，每笔成交老顽童是功不可没的，水到渠成我相信他赚一餐饭前应该还是有，我认为这也是必须，就好比牵线搭桥的红娘似的。这次他又想做我生意，盛情难却又加上对古董的癖好就帮他买了几十个，他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

    最后记得2015年记得这次回家，看到对面有些苍老的老顽童跟他哥坐在一起，我特地过去想跟他坐在同一张凳子上促膝长谈。才没聊多久，他就悲从中来说起了家里的不幸和说自己为何不会早死来挽回他儿子的生命。天宫也真不作美，人到了古稀之年来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太不幸了，我看着他悲痛的身心感同身受c不忍目视他，只能是跟着他长吁短叹，我劝他也不要想太多，人生有命，然后这次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以后在回来的路上想，岁月就是那么无情，它总会带走我们不想让它带走的东西。自己来广东已将近二十多年，自己都在岁月的洗礼下一年一年中老去，更何况年近古稀遍体鳞伤时运不济的族长。这次老家回来没多久就传来他的噩耗的消息，听到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震的我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太令我震惊了！我的身边好像突然间失去一位亲人一样。现在随着时间一天天的逝去，如今我偶尔只有经常手握他曾经卖给我冰冷的硬货（光洋）余香去感受他曾经带给我无限的温暖了。以后有听说是他经受不住世间带给他无尽的折磨和痛楚所以才选择离开，听了之后我想想，我认为也好，既然剩下的只有病痛的痛苦，我们曾经有来过就不要有遗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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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降生

    这次就一个人回老家，难得清静，也觉得很有必要跟妈妈单独聊聊。每次回家把家里面几乎快要养半年的牲畜几乎都是一扫而光，平时都是妈妈她们省吃俭用的但碰到我们回家都是毫无保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平时家里日子过的很好。

    这次也一样，夜幕降临，厨房锅里正咕咚咕咚的炖着什么。我就坐在火塘边那张矮靠背椅上烤火取暖，妈妈就跟我说：“得了这个病也不要怕，平时要注意介嘴，敢吃的就吃，不敢吃的东西就不吃；我也在水尾桥的“许大真军”帮你许了运，如果下次有去肖家山“罗汉宫”再帮你许一点“。听到这里，如果比的平时一有听到妈搞迷信的事情就心情烦躁的顶嘴反对和走开，因为上次意外事故听妈说好像总共在菩萨面前大概许了1000元左右。然后妈又接着说：”你上次出事故就是全靠菩萨保佑才平平安安很快回来的（其实是发了几万块钱）；听说你想去信基督教？那你就千万不要去相信哦！我们老家某某人信了它都很不好，她家婆死了，别人都在哭殇而她老婆却在唱基督歌，那些外国的教都是骗钱的，天天叫着人家捐款”。这时听我妈说到这里我没赞成她的说法也没反对，或许我这次比上次真的更严重，甚至还有点暗暗庆幸去了几次基督教堂听课但始终没有做“洗”加入基督教成为正式的基督徒。

    妈妈总是在厨房不停的来回踱步忙这忙那的，灶里的火噼里啪啦也烧的越来越旺。这时，妈妈就说：好了，火不要烧那么大了，问我洗一下脚怎么样？后锅的水很热着呢。我想：也好，我妈就赶紧帮我拿洗脚盆端水找拖鞋，当我脱下袜子把脚伸进洗脚盆时那盆偏烫的水把我的脚烫的是直通五肺六脏，仿佛打通任督二脉，全身顿时心神气爽。然后我妈又接着说：“生你的时候已经是第四胎了，每两年生一个，手牵着你二哥，肩膀背着你三哥，肚子上怀着你，那个年代吃又没得吃，半年难得吃上一次猪肉，好不容易养一头猪又要上交，那个时候集体怕拖人家后腿一天到晚起早贪黑总是不停的干活，生的那么密当初的我廋的只有八十来斤，你都怀孕七个多月了那肚子还是没有完全隆起的症状，我也真担心你到时会不会只生一个小老鼠那么大”。

    这时灶火也越来越小，奄奄一息，锅里面不时喷出一股浓浓的香味。我妈说：再加一点热水怎么样？洗脚盆里的热水也已逐渐变冷，我也有点迫不及待的说好。妈妈又给我加了两大瓢热水，我伸下脚又一股暖流直通我的心窝。我妈又接着说：“那是一个七月尾的一天，她去山上挑了两挑柴火回来，傍晚回来的时候肚子隐隐作痛，妈妈心里就慢慢作想，诶！今天的肚子怎么会好好的痛呢？按算今天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半月啊！回来后，妈妈怕以防万一忍着嗡嗡作痛就赶紧煮饭做菜。做完饭菜后肚子就越来越痛，我妈又赶紧烧了一锅热水洗了一个澡，然后就回到房间躺下休息。躺下没多久，我妈妈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偷拉小便一样，起身一看，大吃一惊！怎么好好会来那么多血呢？以前生那几个哥哥都没有这么厉害的症状啊！为了不麻烦我那个会接生的伯母，我妈妈还是选择静观其变。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比一阵更加急剧的疼痛伴随着我妈妈的上半夜，摧残着我妈那弱不禁风的身躯。一个晚上痛的我妈是坐上坐下c躺这躺那c有时痛的满床上打滚，经历着好比同时断几根排骨似的世间难于比拟再死一回般的疼痛，我妈一分一秒正在渴盼着第二天的早点到来。

    仿佛经过几个世纪漫长的等待和折腾，最后在凌晨一点左右终于躺在靠背椅上呱呱坠地把我生下。五官俱全大概四斤重的我生到地板上，妈妈早已经筋疲力几乎耗尽她身上所有的一切，再也无力起身去帮我抱起，在迷迷糊糊中昏死般睡过去，任由我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啼哭，哀鸣般的哭泣划破寂静的夜空在我家房后山谷间久久回荡着，仿佛在像世间诉说着我的不幸降临，我夹渣着一身的羊水连着挤带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板上艰难的蠕动着。不知过了多久，坚强的妈妈终于被我哀鸣般的哭啼声中从靠背椅上唤醒，当时距离生下我已经有两三个种，缓过神来的妈妈做起身一看，这时才发现裹着我的包衣怎么还没一起生下来呢？我妈刹那就想到曾经听别人说如果是倒吸进去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生了几个的妈当时紧张也变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起来，过了一会儿定下神来只好唤人赶快去叫来有接生经验的伯母。伯母来了之后尝试过许多千篇一律的简单方法但都没成功，顿时也觉得束手无策，就赶紧吩咐其他家人把家里的扫把c锄头c尿壶等等扔到门口外面的空坪上（风水迷信）。时间一分一秒过得真慢c真慢，大概过了半个多钟，迹象并未有一点好转，一切方法都是无济于事。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许的亮意，朝霞已经爬上我厨房正门对面的那棵大松树上。这时，我妈突然急中生智想到说：“听别人说用梳子可以”。伯母也没有问原因就赶紧去抽屉里找来梳子拿给我妈，我妈接过梳子二话不说张大嘴巴就把梳子深深插进喉咙。插进喉咙之后，这时，突然听到我妈的喉咙发出“喉”的一声巨响，一种极其强烈呕吐症状，上呕下“吐”，这才终于把那缠绕我妈下半夜的包衣总算呱呱坠地。各个吓得面如土色一筹莫展的伯母她们看到了这一刻，顿时松了一口气，凝固了的空气房间这时才显现出祥和平安的气氛。睡在隔壁的奶奶这时或许终于被我妈惊醒，也来到我妈的房间，看到我安详睡在襁褓里，说了一句：“又生一个儿子”，然后头也没回就转身走出房间。

    听妈讲完我的这些降生经历都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我妈又从锅里舀了一碗红菇炖鸡让我喝下，然后说：“已经很迟，催我赶快去房间睡觉”。我听完妈的这个故事之后，我刚烫过血流畅通的双脚却有点迈不动了。之后回到房间床铺躺下，刚经过妈妈“心灵鸡汤”的滋润，我一夜都辗转难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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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光头强”（秋生）

    7月家里黎明的天空都还不曾想亮，”北康“生产队的“光头强”家里就开始点起了微弱的亮光，远处望去若隐若现，奄奄一息，但橙色柔和的亮光总算为这个僻静的小山村带来了一丝丝的温暖。

    片刻功夫，这时就看见估计还没刷牙洗脸的光头强就穿着解放鞋和平时下田的工作服从他家的大厅里推出了他的一辆貌似70黑嘉联（实际是50红嘉联动力的摩托车），然后看他跨上摩托开始踩启动。他踩了好几次，发动机都无动于衷。光头强这时显得有点紧张慌乱起来，嘴里嘟噜着说着些：“昨天回来车子都还明明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见鬼了”！说完只有紧接着继续踩，虽然只是清晨，他紧张的脸上也已露出微小的汗珠。最后发现是犯了低级错误，可能也是紧张忘记了拔风门线，然后接着使劲一踩，“叭”“叭”声传来，光头强好像有点生气似的用他孔武有力的手用力加了几下油门，那辆坏了消声器的摩托再也不甘寂寞，大的不能再大的“叭”“叭”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在偏僻的小山村里久久回响，仿佛要向睡梦中的父老乡亲诉说着这是一个不平凡一天的即将到来。这时光头强的脸上总算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直跨上车，开大灯疾驰而去。光头强70多高龄的妈妈也被他吵醒，穿好衣服来到门外望着光头强远去的背影嘴里嘟嘟噜噜埋怨着说着些什么。。。。

    到了上午的十点左右，光头强头戴工人安全帽双脚带着黄泥车头挂着一大块五花肉还有车后绑了一蛇皮袋的青菜匆匆忙忙回到家里。一放下菜就赶快吩咐他的老妈妈和那头脑不是很正常的妻子中午帮忙做多少多少人的饭菜，说要带到外面山上吃。搞得他妈妈首先是吃惊！错愕！然后很快就开始明白体会，马上就开始有条不紊的陆续展开，投入到她今天上午的繁忙工作中去。北康生产队总共只有几户人家，哪户人家一有风吹草动最早发现的莫过于隔壁邻居的那些鸡和狗之类。光头强那个刚满一岁半刚学会走路的儿子”金强“，好像也是遇到什么重大喜庆节日似的急急忙忙就挣脱丰满胸部妈妈的怀抱投入到那种紧张和喜悦的气氛当中，等一下追这只鸡，等一下追那条狗，身后不大会做事的妈妈总是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叮嘱着：“金强，小心！金强，不要摔跤！。。。。”

    到了旁晚，村里不多的那几位好像有人吹响号角似的都会在村中心的士多店里集合，“熊二”（老鼠）面带烦恼蹲在大桥头的桥墩上一根接一根的吸烟已显得不耐烦。姗姗来迟的光头强的摩托声音总算从村尾的拐弯处传来，仿佛收到信息似的逐渐开始往中央士多店靠近，紧锁眉头的熊二的嘴角才开始露出了淡淡欣慰的笑意。等到一看到光头强还没下车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发问：“光头强，你今天又去哪里做“恶”来，怎么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你”？光头强听了没吱声，但脸上难以掩饰的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这时“熊大（老顽童）”接着说：“光头强（天生是卷毛而且又驼背）！你那个头发也去理一下，鸟都可以在里面做窝了”。光头强听了尴尬的笑了笑没出声。今天光头强虽然身穿平时难得穿的那件白色笔挺衬衫，但跟他的凌乱头发和略显黑色的皮肤搭配确实不是很得体，再加上他笑起来露出的那两颗好像很久没洗的黄色大门牙，有时注意看也不免觉得长得确实有点意外。此时熊大接着说：“我看光头强今天是弄了一点，肯定要铺麻将了”。听了之后，光头强笑了一笑，默不作声看上去甚至有点默许，然后光头强熊二熊大还有士多店老板心有灵犀一点通就坐上了麻将台。看上去，坐在凳子上的光头强不太直挺的腰此时看去显得更加弯曲了，但不影响光头强利索的伸出他那只粗壮有力的手满心欢喜戳起麻将来。今天光头强还特地提议説要打大一点，大家也难得碰到光头强有钱，各个都有点喜出望外。

    第二天听士多店对面住的“香秀”说：“昨晚他们几个是决战到天亮，今天凌晨起来做饭看到光头强黑着脸拖着疲惫的身躯弯着腰步履蹒跚无精打采往士多店里出来，看到店铺地板是一片狼藉吃喝一地，又是方便面盒又是鸡蛋香肠壳，一大早士多店老板就扫了好几斗垃圾”。到了中午士多店的老板去镇上赶圩补货回来也说光头强昨晚是输了，说什么光头强本来他是不会输的，有一次光头强抓住三个“金”不倒想做金龙没做成，然后就很“衰”；士多店老板还顺带说了一句：“知道昨天晚上没打之前叫光头强把平时买油盐酱醋所欠下的两百多债务先还上”。这时就听到有人插嘴说：“那光头强昨天搞得那车木头就等于白搞”。

    自从那晚光头强麻将输了之后大家好久都没看到他，大家都已经逐渐要慢慢忘记他的时候，今天突然传来说光头强被县林业派出所抓起来了。我起初有点不相信，就开摩托车来到北康去到他家门口，这时看到他神志不清的老婆正带着他的儿子金强坐在家里门前的长条树櫈子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我，把我当作光头强，嘴里不停的说着他那浓厚的县城口音说着：“光头强，光头强，去买一点猪肝给我吃，我人感到非常的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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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赌博

    小时候有听一句谚语说：“十亿国人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这有点言过其实，但是国人爱赌成性在全世界确实是有点出了名，尤其是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百无聊赖的农村。

    记得二三十年前还在老家农村务农的时候，一般每年到了农历八月底，家家户户就已经把稻谷收割完毕。当农民的人，收割完稻子就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了，除了有个别搞什么种养殖副业的人，其他人天天就是呆在家里玩，吃完三餐平时就看看电视，打打麻将，再玩的更刺激的就莫过于是赌博了。

    我们老家的赌博玩的是32张扑克牌，分什么天c地c银c河c丛c梅c虎c九等。当年我虽然几乎是天天赶场看赌博，但是到现在除了前面几个天地银河外，其它的我还一律分不清哪个是大小，这可能跟我一直就不想学不想赌有关。但看赌博我场场必到，一个是村子小，在老家无聊，也想赚点钱，还有一个就是看赌博那种场面简直就是太刺激了！

    看赌博为什么会刺激，因为它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游戏，非常的惊心动魄。真枪实战，当面见效，赢了一下就是进入天堂，欢天呼地；输了一下就是昏天黑地进入鬼门关。桌面上全是五颜六色看了令人眼花缭乱嘴馋欲滴的钞票，那些钞票可不是假币，都是可以在市面上流通买吃的，见钱眼开就是这么简单。

    每当村里一有人赌博，如果是大场面，那可以说是里外三层，围的是水泄不通，后面看不到的就站在高凳子上，反正谁都不想错过这场惊世决杀。当每个赌徒下完大赌注，手里拿着分到的牌之后，站在他后面的人是各个探头探脑聚精会神盯在他手上，比自己赌还紧张，生怕错过最早发现好牌的机会。当拿牌的当事人慢慢终于摞出是好牌，他就会用泰山压顶之势往桌面上用力“砰”的一声摔在桌面上，同时大声的说出是什么大牌之类。后面看的人看了之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都屏住呼吸好像开始志在必得。一手好牌是把对面庄家压的是气都喘不过来，看到对方甩出好牌之后，此时庄家吓得面无血色，手脚开始颤抖，如果押注特别巨大，看庄家是紧张的都快大小便失禁似的。过了片刻，庄家大汗淋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他轻如鸿毛的扑克牌摞开。这时如果是差牌，那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立马是六神无主软塌站在那边，几乎动荡不得；如果是比对手的牌还要好，那这下可就不得了，仿佛就像一个人升了天一样，直捣黄龙，立马精神抖擞，像是凯旋归来，雄赳赳气昂昂的，然后接着就是立马抢过对方的押注，开始手舞足蹈高谈阔论这下为什么有好牌，全盘分析起来，谈起赌博经之类。看他们每次来回轮战，你喊我杀，当你身临其境在这种场合，你的心情都是跟着他们跌宕起伏，如果当你又正好遇到是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身在其中时，那你更是紧张的不得了，那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旷世决斗，那也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兽场。

    当年看着他们那样豪赌，而且是天天都在看，那些白花花的钞票整天在你眼前搬来搬去，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说不想钞票是假的，但是也不知是不是从小就知赌博的危害，所以一般都不敢踏雷池一步，就怕深陷其中，但是也有一两次例外。

    记得第一次是隔壁村的一个人过来赌博，这个人长得是非常的肥大，外号叫“关汉东”。他手脚不是很灵便，走路像是吃的太饱要生蛋的母鸭；看他头脑反应好像也是会点慢，他每次一来，村里的人各个都带着胜利的微笑说他是肥猪头又来了。他这个人一来就爱好开庄，那天开了几轮下来，他手气还不错，各个都被他打的七零八落，这时村里有一个人就开始搞雕虫小技想赢他。村里这个人利用“五虎下山”（手里先藏着五张牌）的方式，就是无论猴子怎么开轮到他取牌时把隐藏在手掌底下的牌神不知鬼不觉的盖下去，那他的这手牌里必定会拿他自己先设定的牌。那天他正好是在第一和第五张上藏了两个红桃k，在32张里叫“对天”(就是赌牌中排第二大的牌)的牌。大家发现他藏牌之后，谁也不想错过这个天赐良机，所以说大家都是毫无顾虑倾囊而出，那个钞票是把桌面方的都没地方放，这铺牌可以说是势在必得包赢无输。但是也有这么奇怪，当走完牌甩出对天之后，正当大家要坐等着分钞票时，没想到关汉东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慢慢摞出的扑克牌竟然是“皇帝”(就是32张里最大的牌)。当大家看到他摔出的排是皇帝之后，大家都觉得难以想象，你看我，我看你，面面惊讶，吓得是脸色苍白，各个都无法接受这种现实。这时大家看他应该是一个外地老头，势单力薄，也有可能是抱着一种”法不责众”的心理，也不管那么多，不由分说不约而同，大家纷纷拿起自己押的钞票，立马作鸟兽散就往门口跑出去。此时，只留下手脚不灵敏不知道立马收钱的”关汉东”站在桌子边上大声的喊叫：”你们这些人会抢钱！你们这些人会抢钱！“。跑出门外的人，想到被人已经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个个喜笑颜开。

    还有一次就是在老家的士多店，我借钱给一个养鸭专业户开庄，如果是碰到他赢的话就会给我一点蝇头小利算是回报。那天也不知道他的手气怎么会那么差，每次不是抓一点就是两点，而且经常还抓鸭巴蛋，两百三百，开了不知多少个庄都不行，看了他的手气那么差，真是气死人。生孩子的不急，接生婆急，有时于心不忍我就帮他开两下，但是奇怪，同样也是不行，甚至还更差，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到了后来我说干脆我自己来开，我就不信，他们压庄的人经过刚才赢了钱之后开始有本钱，他们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一次比一次压的大，压的你是心惊肉跳。那天奇了怪，他们是有压就有种，得心应手，手到擒来，不到十几分钟就又把我口袋的一千多元钱输得荡然无存。看到他们赢钱之后就把钱立刻还给士多店老板平时购买生活用品的债务，有去无回，看得你是心如刀割。好在那天口袋的钱不多，输了个精光，不然输红了眼，心里不服，它真的会把你输得倾家荡产。

    通过几年的跟踪和上两次亲身经历的赌博之后，我个人发现人为什么会喜欢赌博：主要一个是因为贪心，多多益善，人都有一种不劳而获一夜致富的心理；还有一个就是人怕无聊，喜欢玩刺激，高估自己，不服输。

    平常我们很多人非常喜欢看电视c电影。电影电视里头它们也是通过在很短的时间里浓缩演绎着那些人的一生的精华。观众看到各个镜头精彩纷呈，当你看下去的时候，你也就很容易入迷引人入胜，因为它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演绎着人的一生，搬在屏幕上观众随时都渴盼着它高潮。赌博也是一样，每个人都想在短时间里尽情发挥大干一场，但是赌博有点不一样就是，它没有剧本，没有导演，瞬息万变，完全就是一个未知的领域，在短暂极限刺激的快乐里，它很容易让你失去理智和判断。而且社会复杂，很有可能还有人联合在背后做手脚蓄意陷害你，它会严重的透支着你引向深渊，会让你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一无所有，一辈子痛不欲生c家破人亡c妻离子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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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牙四四”

    为什么会起一个名叫“牙四四”（没有坏意），这跟我们的家乡话有关。原先想了好久用好一点的普通话代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好词形容称呼，所以就只有用“牙四四”这个词了。凡是老乡本地人一看就懂，我倒是觉得通俗易懂还蛮亲切。

    我们家有一个人，有的人叫他“牙四四”。正当大家在大桥头聊天，这时看到牙四四从他家那条小巷迈着天生就适合开拖拉机的八字脚走出来时，有的人就会说：“嗨！牙四四来了”！牙四四一听到是说他，有点不好意思，他就会立马收敛收住笑容，但来到人群中还没一个屁那么久，他又开始情不自禁牙四四的笑了。他的笑不是说是洞房花烛夜或金榜题名时的那种大笑，也不是马路上捡到钱的那种偷笑，他是一幅天生的乐观笑面孔，一种自然的流露。你若想他不笑，除非是他特别不开心时。

    牙四四是一位吃苦耐劳c为人爽快c大方大胆无畏的人。按年纪算是我叔，按辈分是我哥，没想到最后成为了我的万年交。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去田里挖老鼠，洞还没掏完（为了节约时间），他就敢伸手进去抓，左手抓一个，右手抓一个，还有一只漏网之鼠往他屁股下钻，他干脆就来一个泰山压顶，“叽”的一声就把那个老鼠硬生生的压死在他丰满的屁股底下。如果是去掏蜂蜜，他穿着他的招牌短裤用烟熏去赶跑蜜蜂，没想到那个蜜蜂把他的双腿当做树杈全部聚集在他的“导弹”之下，他一点也不怕，他竟然不慌不忙先把蜂蜜吃个饱，然后再用烟熏赶走他身下的蜜蜂，他就是那么一个大胆不怕死的人。

    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家里哪一户人家有喜事，在我小时候印象中好像都是由他来掌勺，不知是不是跟他爱吃有关。到了晚上新娘入洞房的时候，家里面有一种陋习叫“搞新娘兴”，他就会毫无羞涩的脱下围身裙带头主动加入战团带头参与这种节目。新娘给他们几个摸的是在床上打滚，哇哇乱叫，越是叫的欢他们几个好像就越来劲。我不知当初年代为什么会有这种节目，难道是以前的女人因为太过保守需要他们这种老手先来热身吗？自今无从解答。但经过历史考验据我所知，牙四四不是那种喜欢寻花问柳好色之人，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一点也不骚，他是硬被长辈关在同一个房间，他才会来那事，而且他还问我，说怎么他的儿子也跟他一样（其实有难言之隐）”。我一笑置之，或许只是曾经因为有这样一种封建传统习俗保留曲目，又加上他脸皮厚皮笑肉不笑还加上他始终不会跨越红线大家对他放心，所以每次一有此环节就非他莫属了。至于还有其他浑水摸鱼“搞新娘兴”的人有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牙四四是我们村里面第一批富起来的万元户，风光无限，他家里盖起了砖瓦房，买了三唱机和拖拉机。去到他家说话，他可以用三唱机把你原话录下来，而且还可以立马播放你刚才所唱的歌，在经过几千年文明一直原地踏步的我们“好像鸭子听雷公”在当时简直超乎想象。在那个年代，他家买了拖拉机比现在买宝马x6c奔驰c保时捷都派头十足。他儿子（跟我同龄）跟我说是什么他家的拖拉机是半自动挡，我至今无法体会，我只是知道他家的拖拉机经过我家门口时经常把我家的牲畜吓得鸡飞狗跳。不知是不是他上面下来下坡故意加油门的缘故，其中有两只久经沙场的老母鸡被拖拉机吓得是成为了母鸡中的战斗机，几天都不怎么敢前来进食，成为了惊弓之鸡，那几天想叫它下蛋就更无望了。如果牙四四一旦带起他那一幅招牌墨镜，那更是不得了，小巧玲珑坐在副驾驶室（如果是读到书可以当县长）的老婆如果不是靠头顶那根斜铁条抓住，随时都有被震的抛下车的危险。

    牙四四副驾驶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的，除了他老婆还有美女在我印象中几乎好难再看到其她人。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底座有弹簧是柔软的，也是驾驶员牙四四的手和肩膀容易够得着女人最柔软的地方。一旦有美女入座，牙四四的油门就会情不自禁加大，手臂跟他天生适合开拖拉机的八字脚保持协调一致平衡，一点都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每个男人的天性，没有恶意）。牙四四在开车途中，五里远一旦前面有发现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立马就会加大油门冒着黑烟往前冲去，如果是靓女他就会主动停下来邀她“贵宾席”入座；如果到眼前发现是丑婆娘，他就会耍一下头然后恶狠狠的抛下一句重话：“这个死老“牛母兹”（老妇女的意思），这么难看还打扮成这个样，呸！的一声”，难后车也不停就加大油门扬长而去，这部“兰博基尼”牌拖拉机俨然就成为了牙四四当初年代的把妹利器（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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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牙四四”续完

    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个年代农村家里想去镇上赶圩，除了牙四四的拖拉机不用体力的话也就再也找不到其它的交通工具了，所以说一到赶集日，每个人都想搭牙四四的顺风车。起初牙四四还是乐意的，但时间一久，牙四四就开始显得不耐烦了。

    记得有一天，清晨在我家门口，牙四四的拖拉机准备启动去镇上，看到车上两排包括中间都坐满了人，牙四四提着启动臂车斗转了一圈，这时看到他的脸上难得的从“牙四四”到“牙也也”（很不开心的样子），然后再到满脸怒容，接着就是对着人群怒吼：“你们全部都给我下车，要不然等一下我把车子开到山窝窝底下去”。有的人一听，胆小的吓一跳，连忙跳下车，还有一大半的人厚着脸皮不肯下车，乡里乡亲，牙四四也不好去拖人家，就气呼呼的拿着角手嘟着嘴把发火的力气都发在启动拖拉机身上。在他的一气呵成之下，立马拖拉机启动，坐上驾驶室然后加大油门就往老家的坡顶方向开始冲去，留下了一股p25严重超标的黑烟在我们老家的村庄周围逐渐弥漫开来。

    虽然牙四四有时会不耐烦，但在我的总体记忆里牙四四是一个大方爽快之人。后来记得那几年在家赌博，牙四四一旦如果赢的多钱，见着有份，每个人都能够分个十元二十元的。赌的顺风顺水时，牙四四竟然每天包着家里的那辆东风牌汽车天天去箭竹坪赶赌，大家一看到牙四四都叫他“肥猪头”，他也乐意微笑接受，但好景不长，牙四四就开始一泻千里，“泻立停”也没止住更何况是“思密达”了。

    牙四四到了后来可以说是输的倾家荡产，输了谷仓又输了他家的那栋木房子和他心爱的拖拉机，来他家逼债的人还是川流不息搞的他家是鸡犬不宁。这时他的老婆是气的三番五次都准备要去上吊，要跟牙四四拼命，牙四四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有时经过他家门口，经常都听到他们家在争吵，听到他老婆说：“你就赌得去死，这么多年怎么都改不了”。等了很久，牙四四有时就会还嘴说：“赢的时候。。。。。。。。，输了就在那里闹死”（纯属虚构），听了让人啼笑皆非。

    后来我开始长大在家务农，开始跟牙四四也有一些交集，跟他一起请人砍了一些木头卖。装好车把木头拉到别人那里，牙四四是一身都使不完的劲，还特地去帮人家卸了整汽车的木头（根本就不要我们卸），他一点也不会说是那种多做一点就会死的人，把那个买主是高兴的乐开了花（最后那个老板知道牙四四出事欠我们伍佰元赖账）。卸完木头结完账出去路上还特地到”横滨”温泉泡了一个澡，洗去一身污垢然后又到“星发“”饭店点了好几个菜，吃得我差一点下不了台。但牙四四好像还没吃太饱，特地又吩咐饭店老板再来十个荷包蛋。饭店老板站在厨房有点远觉得可能是听错了，特地大声问他是不是四个，牙四四他举起五指恍了两下，饭店老板看了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心想：“才三个人点了那么多菜吃完，现在竟然还要加十个荷包蛋，待到十个荷包蛋端上来时还带着怀疑的眼神。蛋上来之后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驾驶员吃了一个看着又是那么油腻也确实再无法下咽。但牙四四没一会儿功夫，一个一口，竟然真的把其余九个荷包蛋尽入馕中。等到结账时，饭店老板看着空盘然后看了一下牙四四，首先觉得是惊异然后似乎觉得完全不可思议，但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老板也就没作声。但不可否认牙四四确实是一个能吃能干的人。

    我们两个一起共事的时候，就已经对家里那些山林了如指掌，哪些是属于我们县城的，哪些是属于“”三文”区的，而且还特地有叮嘱说三文区的可千万不要去动。但没过几天，就听到消息说牙四四砍木头被人抓了，而且还说是砍了三文区的，哇！我一听到消息大吃一惊！后来听说是牙四四家里来了一个风水先生，想给他家里从新定一下风水祖坟，开销不小，急着用钱。他家里的人或许在想：“风水先生如果早来一步，可能就没有这单事情发生了”。

    牙四四被抓了之后关在市看守所。一两个月后我去看他，到了戒备森严的地方，别人如需探望都要事先预约登记，而且还必须把犯人关在铁笼子里。但是我一到看守所门口说是找牙四四，说明我们是哥俩关系，他们那些武警战士和管教一听到是找牙四四都热情有加速速通报。没一会儿，就看到牙四四身上披着一条围裙迈着招牌八字脚从斜坡往我这里走来，我这时注意到他出来时不时跟身边这个人点头，跟那个人点头，然后看到我是欣喜若狂感激不尽热泪盈眶。我给了他一袋橘子和五十元钱，跟他聊了一会儿安慰了他一下，也向他汇报说家里一切平安，牙四四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拿着橘子就开始往这个管教扔一个称呼叫小李，往那个武警扔一个叫小王。。。就这样陆陆续续分开来，熟的不行。这时我已经知道牙四四混的不错，干起了他的老本行当起了厨师而且还顺便帮看守所杀猪，而且看他长得还比以前胖了许多，我心里觉得蛮踏实。聊了没多久，我要出来了，牙四四特地千叮万嘱我说：”一定要叫他们家那几个孩子来看看他“，然后两个人泪眼蒙蒙依依不舍道别。然后在回来路上我想：正是他的这幅招牌牙四四l给人亲近的乐观笑容，还有他的勤劳和大方才使他在人生的逆境中不屈不饶迎浪而上。（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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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游清晖园记

    这些年游了几个地方，早就想看看关于园林的景色，无意中听说顺德有一个园林不错，上网一查，确实可以，中国十大名园之一。这次刚好遇到五一孩子放假，我跟我弟弟一家人浩浩荡荡就出发了。

    清晖园位于顺德清晖路，在市中心，距离我们二十多公里，我们开着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来到了清晖园，人山人海，我们首先在门前来了一个大合影。

    清晖园是一座明代万历年间状元黄士俊退休后所建的庄园，之后黄氏应该是家庭中落，然后在清乾隆年间被进士龙应时购得。在龙氏家族几代人的经营下，日趋规模，之后又在政府的投资和扩建精心维护下，成为了现在的当代名园之一。

    到了清晖园进了大门之后，到了售票处买票，一人才12元，非常便宜，点赞。然后在入园的大坪转了一下，看到了一个大水池，好像是游龙戏水的意思，周边绿树成荫古树参天，走了没一阵我们就鱼贯而入进入了园林之内。

    园林内基本都是以岭南水乡的方式展开，以水为主，大塘小塘，形状各异。鱼塘里各色金鱼满塘，大大小小听着人群的脚步声响和游客投下的诱饵追来追去，很多游人带着小孩都在塘边驻足观看，大家都陶醉在那种曾经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享受的幸福喜悦中。塘边奇石异花草树木点缀得恰到好处，颇具匠心，景色非常宜人。塘的周围几乎都被各种廊桥围绕，曲廊回廊直廊等等，廊桥的相应位置盖着各种凉亭，八角亭c六角亭等等，非常的有古典韵味；身置其凉亭内坐下，仿佛穿越时空回到明清时代的人正在花前月下对酒当歌吟诗作画，奴婢站在身后随时服侍你，一曲“高山流水”古筝韵曲在耳边慢慢环绕，然后向湖心散去。园内建筑围墙都是青砖灰瓦，很多地方镶嵌着陶瓷灰塑，门框凉帘雕梁画栋，还有各色玻璃都很有地方品味。各种独立奇形怪石浑然天成，价值不菲，经过独特设计的饰盆底座衬托，看了是非常陶冶人的情操，历来就喜欢古典花草盆景的我，看了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清辉园里可以说是一步一景，我根本就无法记得一一道来，里面有什么“归寄庐”c“读云轩”c“留芳阁”c“小蓬赢”等等，总之一进到里面，到处都是用太湖石和其它各种石类做的石山c小桥c飞泉瀑布类。奇花异草，品种非常齐全，各种石c花c树c竹之间互相衬托搭配交相辉映，看了是令人心旷神怡。我一路游览游手机总是在不停地拍照，总担心错过身边的一景一色，如诗如画，奇·秀·幽于一身，人完全陶醉美丽的古典秀丽园林之中。

    大概游了两个小时出来，出到门口才发现里面其实也就是一点点大，但是人在里面游住时没觉得，留下印象非常深刻。里面虽然总共大约有10亩地左右，真正发现主人的厨房卧室这些住宅所占面积非常少，都是以湖水廊亭山石为主要布局，诗情画意，仿佛游山玩水惬意人生；感叹以前的人知道享受，感叹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但也同时给我一个提醒，一个人真正的住宅面积好像没必要那么大，精致的花园反而显得非常重要。里面的景色虽然众多，但一点也没觉得密而不通压抑，设计得开敞通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布局甚好，走入其中非常舒服，文化底蕴又足，尽显中国古典园林特色。

    回到家之后，我联想到中国的许多园林不是富甲一方的人拥有，就是被那些考上当大官的人所占据。可见在中国的任何朝代中，当官的人是历朝历代都是有利可图的，这或许是我们这些人必须进取的，不然我们就根本想不到还有人能享受到这种快乐精致的生活。

    游了回来同时有点感触，平时千里迢迢到处乱窜，没想到美景就在我们身边，纵你追寻千百度，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现在人开始逐渐步入了老年，思乡的心情也随着加重，中国人的情结是历来都是喜欢告老衣锦还乡盖一点自己心意的房子然后安度晚年的，但遗憾的是隐藏在心里的多年心愿一直都未能实现。我们不是富豪和状元，只能偶尔到此圣地一游，自叹弗如望洋兴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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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母亲

    今天刚送回了母亲，母亲是2017年八月农历初九来的，今天是二十七，头尾来了十八天，在弟弟家呆了一个星期左右然后来到我家里。

    母亲这次来的目的首先主要是来探望我的弟弟，然后就也是想来看看我的新家。当母亲踏入我家门时虽然没有赞不绝口，看她的眼神就已经完全喜欢上了这里，我顿时自豪感也油然而生，说明了当初选择在这个地点买房子的正确。

    母亲每次来都是不容易的，几乎都身负重任，距离上次回家时隔已经七年。我的母亲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一般是不会来的，她从来就不喜欢去麻烦老累人家，包括她的儿子。

    她的这次到来我是非常欢迎的，首先带她去体会了当地人早上喝早茶的习惯，让她去体会一下别人的富裕生活，平时我也极少去，当那天她知道我发了一百来块钱时，她的心里感到不好意思，好像是在说又让你破费了。

    喝完早茶的第二天带她去看了医生，她以前来看过一次，效果非常好。她的这种病是一种顽疾，小时候经常看她疼的头昏脑涨是一筹莫展，这次难得出来就又带她去看。在吊针水时她总是问我要多少钱？我没说，她心里感到内疚，还说我一次次的寄药给她，不知道你老婆知道会不会责怪你？还说她这十年八年来很少遇到头痛，非常感谢我。

    我母亲没来之前我帮大哥买了一双波鞋放到我这里。她来了之后我给她试穿，鞋子是黑色比较老气，男女都适合，她穿了之后正好合脚，我就说把这双鞋子送给她。她是怎么都不要，其实她还在家的时候我就打电话说一定要帮她买的了，因为她本身脚痛，这种轻便的鞋子适合她。但她总是说她还有大把鞋子穿，买那么多干啥？浪费钱，不要买。这次她难得出来，我就故意骗她说是因为大哥买回来不中意这双鞋，嫌太老气，我也不喜欢，大家都不喜欢，没人要，浪费。当她一听到没人要会浪费时，她才欣然接受了。

    母亲在我这里呆的日子里，我一有时间就会陪她聊天，故意找话题，聊一些家人c历史c村民等，她很开心。她对历史记忆非常清晰，是非恩怨分的非常清楚，经常她聊的都是热血澎湃的，看到眼里，老人怕的就是寂寞，我很开心。但时间总是很快过去，在今天送她去坐车的时候，她就已经早早准备了她的车费钱，怕我们出钱。当我知道后，我就跟她说不要那么紧张，都是先上车然后买票的，她听了也就放心了。当等到车来的时候我又偷偷主动帮她买好票，当看到车子远去的时候，我想，我的母亲心里应该又是百感交集忐忑不安了！

    今天早上要走打包行李时，我们拿钱给她她怎么都不收，她还说来了这么多天应该要给一点伙食费给我们。听了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我母亲就是这种人，她一辈子从来就不喜欢给任何人增添麻烦，她哪怕是有什么病痛，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她都不会跟你说，硬撑着。我年少的时候，有时故意想偷懒就骗他说今天不舒服，百忙之时她二话不说就叫我休息，把生产任务全给自己扛下。但是她身上有什么痛处就从来不说，就怕给你增加负担；很小的时候，她经常跟我们说：她到了老的那一天，肯定会长得很难看，又肮脏，怎么好意思去你家里吃饭？等到她老去的那一天，无论我们兄弟再怎么无用都要去山上剥一点杉木皮把她包裹将她埋葬，不要让她横尸街头就可以了。

    当我的母亲这次来到这里时，看到我们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虽然跟那些有钱人比是微不足道，但是她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还说全靠老天爷保佑帮助，这次回家，我估计她又会向家里菩萨庙的菩萨还运的（就是捐钱）。今天当她踏上车的那一步，我想她总体看到我们些许的成绩她还是非常赞许的，此时此刻的她对她自己病痛和将来的生死可能是早已置之度外了！

    母亲今年已经七十了，我们也到了不惑之年；她生了五个儿子，都是粗心男孩，百善孝为先，对她的关心真是不够，加上她的性格，都要通过欺骗才能实现，将来我真有点替她担忧着。现在的我在千里之外，将来她的后续发展无法预测，因为她的这辈子从来就不是想来索取的，她的一生都是无怨无悔无私的奉献，平时只要得到一点点幸福就谢天谢地，她非常知足，这就是我至真至爱伟大的母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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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饿

    本来饥饿应该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大跃进时期，我是七十年代初初出生的人，应该不至于，但我总觉得以前饥饿一直在伴随着我，直至我来了广东之后才彻底的改观。

    很小的时候读小学放学回来，背着书包的我是早已经饥肠辘辘了。一到了家扔下书包就会搬一张高凳子垫住脚，然后用乌黑的双手拿着饭铲在饭桶里装一块大大的饭团，然后一只手把饭团抓在手里，一只手有时候最多在菜桌上抓一把“腌菜”，抓稳之后狼吞虎咽就边吃边从家门口跑去，总怕错过不该错过的孩子们节目游戏，这应该就是我童年时所谓不挨饿的美味佳肴了。

    还有，我这个人天生就有一股硬志气，小时候一如果有不小心打破一只碗，或者在吃饭桌子上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被父母批评，那我这个人就立刻放下饭碗自觉不吃饭，跑回房间，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的挨饿着。

    到了读初中，我跟家里的老三一起读书，一起睡觉吃饭。以前我们读书时都是自己用饭盒洗好米拿到食堂去蒸，每次一旦放学铃声敲响，我可以说就像是一只兔子一样第一个冲出教室，然后朝着饭堂约150米的下坡的方向极速跑去，生怕饭盒被人偷去(以前常发生的事)或者担心被人打翻。当安稳的提着我的饭盒和黄豆汤回到宿舍时，才觉得今天又算是完成了一件丰功伟绩的大事似的。之后打开一个饭盒的黄豆汤，下一点盐油味精，再打开一瓶咸腌菜下饭，因为当时两个人共用一个大饭盒，按现在来回想，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大，大概应该有两斤饭，但是当初不知怎么了就是不够吃，我每次吃到中间饭盒位置时，我总是忍不住会用汤瓢往我哥的饭的方向掏去，表面上的饭看我是吃到中间位置。过了好久之后，我发现这样根本不行，在家又带了一个饭盒，两个饭盒加一个汤，用线袋绑住，像是一个金字塔，之后的日子才算过上了温饱。

    温饱的日子过了没多久，我父亲下命令我跟老三开始去跟我大哥吃饭。在镇政府食堂里面吃，镇政府早上的早餐是吃稀饭跟馒头类，我们当初没钱，一个也是为了省，还有一个虽然是大哥，毕竟有点像是寄人篱下，所以一般的早餐就是二两稀饭。在那种十五六岁长个子的年代，二两稀饭应该是杯水车薪，估计粘胃壁都不够，排泄物应该都无从谈起。每当上午上到第二节课时，我的肚子就已经开始激烈的向我抗议，仿佛一只妖猴在我肚子里腾云驾雾翻云覆雨，像拿着一根金箍棒捅来捅去，有时饿的大汗淋漓，我是几乎都是靠课桌来支撑着我的身体才不至于倒下的，至于后面那两节课能够掌握多少知识内容也就不难想象了。

    在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读书对我来说显得是没有一点意义。以后回到家里务农，因为跟父亲的冲突我独自离家出走，干起了养殖专业。当时因为条件极其简陋，就在鸭厂门口斜坡上挖了一个孔，然后垫两个石头，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就是我的所谓厨房。以前看鸭子到了傍晚，鸭子在稻谷林里不出来，三番五次去田里赶，哪里顾得上做饭，每天傍晚都是搞到天黑，有时为了一两个小鸭子没回来是搞得心情是焦虑的很，还在田边点上蜡烛，希望给鸭子指明方向，经常搞得焦头烂额，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心情做饭。但是那个不争气的肚子到了时间它总会饿着，饿的我是全身乏力，手脚不停地在田埂上颤抖着，看那金灿灿的稻谷田在我眼前摇来晃去，像是地震了一样，我是头昏眼花，站都快站不稳，实在没办法，只有开始临时生火做饭，就在铁锅里下一点盐米焖饭。半个钟后等到饭还没熟，我就已经迫不及待打开锅盖，饭非常的烫热，顾不了那么多，在白饭里涂上一点猪油，狼吞虎咽，把锅巴也吃的一点不剩，有时吃的满嘴乌黑，饥不择食吃的津津有味，渴了就捧上溪里的水喝，这就是我又美丽的一餐了。

    经过一年左右时间的折腾，三餐没稳定，有上餐没下餐，我的身体是每况愈下，直至后面我的胃疼到在床铺上打滚，我的牙齿也因为吃的忽冷忽热，疼的我是哭天喊地，有时现在回想起曾经一幕幕所过的日子都是热泪盈眶潸然泪下。

    我当时是村里面数一数二买石油液化气灶的人，在九十年代初花了一千多元钱，买了一个进口前田牌，到现在还能用，价格数目可真不菲。但我觉得发的值，因为方便了很多，最主要的是我还认为一个人如果是在吃饭都没办法解决时来谈什么面子和自尊，我觉得这完全就是扯淡。之后跟我的大姐家一起吃饭一两年，我口袋里一有点钱我就会买一点猪肉，日子总算稳定温暖。再之后来了广东，日子一直都非常稳定，我平时也非常重视关于三餐家里准时吃饭的问题，不过我也发现一个人要有一个稳定三餐跟早日成立一个温馨家庭很重要，还有一点就是也正是以前不堪回首的苦涩成就了我现在必须要比平常人更加珍惜现在温饱的活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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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姐夫

    记得99年回老家出来，在三明汽车站碰到“兴伟”，我就向他打听问：“我姐夫现在身体情况如何”？他觉得莫名其妙反问我：“谁是你姐夫”？我说：就是“箭奇坪啊壁”。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可能有所体会，然后我从他面容里看到了叹息。

    我的外公因为生头胎儿子早早夭折，为了冲喜，然后用“重金”买了一个儿子（我舅舅）回来。当时我的舅舅买回来时才两三岁，没多久我外公又抱养一个女孩回来吃奶，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两人成婚，她两就成为了我现在的舅舅和舅妈。我的姐夫就是我舅舅的大女媳，如果按血缘关系来说，我们并没什么，但如果按亲情来说我认为倒应该更为亲切。再加上我的这位表姐就嫁在我们同一个村隔壁“箭奇坪”，因为离得比较近，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平时来往的也会比较密切，所以我对我的这位姐夫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我表姐夫的家就住在“箭奇坪”的陡坡下，平时过路稍微认真透过茂密的毛竹林就能看到他家房顶的瓦片和缕缕的炊烟。他家的房子坐西朝东面向小河，当清晨的阳光翻过他家对面的山顶就会毫无保留洒在他家房子的周围；他家房子前面有一块坪，可能将近有两个篮球场大，大坪外围着一堵长长的篱笆墙，然后墙的前面就是一大片的梯田和中间一条河流；房子的左边并排着几个谷仓和拖拉机农具房，颗粒归仓，几个谷仓满满；房子的右边是厨房，厨房的边上整整齐齐排着一排猪栏，栏里的肥猪一头比一头强壮；他家门前篱笆墙的前右侧种着一排桔子，左边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边上种着一棵水果树“茶壶李”，李树吸收着鱼塘里的水分和养料，春季梨花盛开，秋季硕果累累；他家里也养着几只鸡和鸭，他家的鸡在晒谷坪的谷堆里“刨根问底”不停的翻弄，寻找着谷堆里的“山珍野味”；他家的鸭子到了旁晚归来时，吃饱了撑到喉咙，首先在小鱼塘里洗净一身的污垢，然后慵懒的站在鱼塘梗上梳理着羽毛，待整理干净太阳下山时，头也不看那比谁家都晒得都更厚金灿灿的谷子，径直走回鸭栏；我有时去到他家看着眼前一幕幕生机勃勃诗情画意的景象，流连忘返，这里仿佛就成为了我当时理想中的目标方向。

    我姐夫他在农村可以说是一位能手，虽不是民间秘术大全那种，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家的农机配件工具一应俱全；他家十几米深水井里的水用抽水机抽上来喝；他家自己加工大米；他家稻田里的活很多都由拖拉机代替，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实现了半机械化，他家完全过着山高皇帝远自供自给，自给自足丰衣足食零污染的生活。

    因为离的近，我家一如果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就首先会叫他来帮助，他有求必应。记得有一回家里杀猪叫了他，他手脚麻利，力大如牛，开膛破肚三下五除二一个清晨就把一头一百八十多斤的肥猪搞得干干净净。稍息片刻，点上一支烟，这时他看到有一只面目狰狞在村里数一数二的大黄狗总是在他周围伺机而动偷吃猪杂碎吃。我姐夫看到，他慢慢走到它身边，一弯腰，手一下抓住狗后腿，尽然一下就把一只大概有五六十斤的大黄狗提到半空中。哇！那只大黄狗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险动作吓得是汪汪乱叫，一直想挣脱甚至几次企图弯上它的头来咬他，但于事无补，我姐夫稳如泰山镇定自如一手直提着黄狗好像金钩倒挂似的，过了一会儿才把它放下，直把那只大黄狗吓得裹着尾巴屁滚尿流头也不敢回头看灰溜溜的往远处跑去，曾经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那只大黄狗变得颜面扫地。我看着姐夫大胆细心的举动和十足的腕力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还有一回是在家里“空布庄”尾“沙罗坑”砍柴火，叫我姐夫的拖拉机来拉，装了一车满满的柴火，我姐夫就开始启动加足马力打算一过了桥就冲上那条斜坡。当冲到半当中时，拖拉机的车头跟车厢接口松动尽然突然脱成两节，车厢突然重重掉在地上，我姐夫也随着惯性突然匍匐摔到在地，车头就还是马不停蹄的往前跑，仿佛是脱缰的野马一样，跟在车后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的景象吓得是目瞪口呆c六神无主呆站在路旁。这时，我突然看到我姐夫从慌乱中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那车头迈开双腿直追而去，一路狂奔，就在车头穿过公路正要往山边直撞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姐夫正好追上，熟练的操作着拖拉机的操纵杆，那辆仿佛是喝醉了酒的车头突然戛然而止好像悬崖勒马即刻停在峭壁上。哇！我看着刚才的一幕幕，就好像是港产的生死时速的枪战片，一环接一环在我面前上演，触目惊心胆战心寒，简直太难以置信了，一辈子都难以相忘。

    自上两次事件和看他家里搞得井井有条红红火火，我对我的姐夫是刮目相看，成为了我心目中的榜样和我当时人生中的终极梦想。他家的几个小孩和女媳也深受他的影响，个个生龙活虎埋头苦干愚公移山，每年耕种几十亩稻田，热火朝天开挖了大片的桔子地和毛竹山，一派欣欣向荣前程似锦。

    我姐夫在中午回来吃完饭之后闲暇时刻也会喜欢下下象棋，经常跟“兴伟”他们几个杀的是人仰马翻，他们两个用兵贵在神速，步步惊心经常都是杀的片甲不留只剩下光杆司令，完全颠覆了我当时对下棋的想法。杀的激烈时，双方都会嗷嗷大叫，我有些耳背的表姐有时也会被他们所影响，嘴里虽然念叨着：“你们几个搞什么鬼”，但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到的完全是满满的幸福和喜悦。他们的几个小孩“旁观者清”，看到狼烟四起有时也会忍不住不甘寂寞指手画脚杀入战团，虽然是“杀气腾腾”但完全是一派轰轰烈烈欢乐祥和的气氛景象，我对此家庭的和谐气氛深受感染。

    虽然我的姐夫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但我对他在其他方面也有一些看法：一个是我记得还很小的时候，正月跟随着他的拖拉机去“下清坑”拜年，无论是多么黑的夜，打着手电筒或者点着“油柴”他都执意要开着拖拉机回家。他从不在外过夜，我总是觉得鸭腿没吃够，我记得我每次都是在我妈的怀抱带着遗憾睡着回来的。还有就是有一回我跟老三帮他家割稻子，割他家门口最大一望无际的那一丘田，除了吃中午饭从早割到晚，总算把那块田割完，可以说一天干了两天的工作量，哇！累的我是腰酸腿痛。吃完饭回来，连踩单车回家的力气都没有，简直是太累了！路上总是在低估下次再也不去帮他割稻子了，但我看他们一家人却习以为常。《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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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姐夫（续完）

    我姐夫他家的祖先具体什么时候来到“箭奇坪”无从参考，据说他们是从隔壁“黄沙坑”迁居而来，这跟“箭奇坪”有大片农田有关。

    “箭奇坪”的地势从它身旁的坡顶往下望去，它就像是一个长方形的低洼盆地，四面环高山，一条河流正对中间开肠破肚穿肠而过。这条河流由”当天凹“和”杨地“的两条支流汇聚于此，可能当初的人为了更好改造良田和防洪，河水在此地未作任何的停留，踹急的向北滚滚流去。到了村尾那条桥又好像走进死胡同消失于无形当中，如果不加详细勘探了解，你都不知道此地的河水到底往何处而来又将要往何处而去了。“水”未在此做丝毫的停顿，“气”却在此日以继夜的聚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箭奇坪”伐木场开始大搞建设，拆旧屋盖新房。听说有一天不小心塌了一堵墙，一下子压住了三四个人，一听到消息大家关心加好奇蜂拥而上，想探个究竟。到了现场，事不宜迟争分夺秒大家迅速就把他们一个个挖出来，遗憾的是无一幸免，挖出来个个面目表情恐惧，死的无比的悲惨。以后又因为远道而来的家属条件谈不拢，停尸了几天，在这种人烟稀少缺少“龙脉”偏僻的村庄突然间发生这样子的大事，仿佛就是晴天霹雳。每当到了寂静漫长的黑夜，两条支流仿佛带着“青蛇”和“白蛇”流到了村尾寻找不到出口，就好像执意开始在此兴风作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似的。

    这件事情对整个村的村民心里造成了挥之不去的深远影响，时间开始变得漫长，贫苦的农民经过辛苦劳作了一天本应该日落而息，但一旦晚上闭上眼睛那些恐怖和惨死的画面就开始在他们脑里不断的浮现，日有所思c夜有所梦阴魂不散，大家清晨起来半睡半醒好像没睡一样。度日如年，夜长梦多，仿佛每个人身上都被一股无形的阴气所笼罩。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村里另外一个人的无故死亡。没几年开始接二连三，包括我的同学曾立某还有伐木场医生的老婆等等数不胜数，好像得了埃博拉病毒一样，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好像是倒柴火似的。平时那种用铁棍都打不死的人，突然间也会染病，不要过多久就无缘无故死亡。就连在村尾原来在洋地收谷子开士多店的那个爱喝十全大补酒“喝酒不要配，配就配花生”的老陈也没补住他的身体难逃宿运。短短几年时间，厄运好像“水漫金山”一样在这个聚宝盆似的村里逐渐蔓延开来，一直漫到几乎村顶“儿儿”家门前才开始打住。这种死亡的气息逐渐在村里扩散，每个人都开始担心“幸运降临”在自己身上，吓得全村人都夜不能寐魂飞魄散。

    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大事情，大家就开始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开始找原。有的人就拿自来水去化验，经过焦急的等待化验回来，水又没一点事。知道结果后，不但没有减轻大家的心里负担，扑朔迷离反而使大家更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就好比一个病入膏盲的人去医院检查又检查不出什么病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无处藏身梦魇不断。我远在“杨地”听到远亲不如近邻隔壁自然村不断传来的坏消息，心里对我这个姐夫也不免担忧起来。虽然我这个姐夫身体强壮气壮如牛刀枪不入，但是这种乌云密布泰山压顶无形的力量，谁都好像难逃“法”网。

    记得还在老家时，有一次我家的牛跑到“箭奇坪”岭头下面那个“坎”迷了路，我顺着荒山野岭的山路搜寻到了下面的河边。到了下面之后，我觉得下面有一股阴深黑暗潮湿的气息令我毛骨悚然，窒息的我气都喘不过来，找到牛之后，赶快牵着牛跑回大路边。有时候再想想居住在此地的亲人，我心里难免变得更加忧虑忐忑起来。

    99年回家听到我姐夫身体不好时，我执意想去探望他，我妈妈说：“你今年回来登记就不要去看了”。没想到在三明汽车站遇到“兴伟”之后回到广东，过没多久就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这个村庄现在还在，但走的走，亡的亡，现在只剩下两三户人，每次回老家路过此地看到一片荒凉的景象就长吁短叹，无法解释，此地俨然就成为了不解之谜。我的姐夫虽然也走了，但是他的大胆c勤劳c能干的形象，和当时把他家建设成美丽和谐家园的精神依然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曾相忘。（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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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黑老头”

    我们老家有一个男人，有人叫他“黑老头”。实际上他并不老，当初才四十岁左右，只是有点偏矮皮肤长得奥黑而已，这应该跟他平时劳动不喜欢带草帽直接让太阳暴晒有关，还有一点跟他经常开拖拉机可能也脱离不了干系。不知道的人有时一眼看上去，他确实显得老，他的皮肤黑中带黄，看不到一丝血色，如果是叫他去演什么电影角色甚至都可以不要化妆，仿佛就是南阳殷墟出土的青铜器一样的久远。

    我们隔壁剑竹坪伐木场有一位“徐会计”，有五十来岁，皮肤长得也非常黑（他是真黑），每年到了冬季经常都会来我们村里赌博。我们老家这位“黑老头“也非常爱赌，他平时爱“开庄”(庄家），如果没机会开他就“压庄”。他压庄没什么招式，就是十块十块的跟，跟到一定程度一旦看准机会就倾囊而出把所有钞票压得象“牛屎堆”一样。也真奇怪！黑老头像金庸小说里的小李飞刀一样几乎例不虚发，一般的庄家都是经不起他这种泰山压顶似的打击，“高潮”败下阵来，败下的也包括剑竹坪这位“徐会计”。同样也爱开庄的徐会计在赌场上对“黑老头”是敬畏三分惺惺相惜的，“徐会计”心里或许有时在想：“我黑！没想到黑老头比我还更黑”。所以就特地量身定做帮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黑老头”。有时我冥冥细想：觉得“徐会计”帮黑老头起这个外号还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的。

    黑老头有两个小孩，都是儿子。他的小儿子名叫国栋，骨骼发达身材魁梧像他爸也像门神一样。前几年在家开拖拉机拉东西，别人拉满最多是再用绳子绑一下，然而他却不同，他的拖拉机斗两边偏要插上几根柱子比人都还高，货装的比小四轮还多，要这样子拉他才过瘾。拖拉机方向盘在国栋孔武有力的双手控制下是别想跑的，有时又经过黑老头副驾驶的亲自压阵，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国栋的那两只手就像是陈秉阵的大手，如果是握起拳头足有六两馒头大，你如果在他面前摆一张八仙桌，他或许一拳头就可以把它打个稀巴烂。

    黑老头他的大儿子名叫悦明，比我小两岁，长得酷似他妈相貌比我长得还着急，而且还是一个“不务正业标新立异敢作敢为的坏小子”。才六七岁就敢来我家士多店买东西赊账，今天买一包榨菜欠几分，明天买几粒糖果之类，总共欠我三毛多。有一天，个性张扬性格泼辣的他妈在我家门口学骑单车，平时东躲西藏的他也是满大街跟着他妈的单车跑，欢呼雀跃。我认为那天是天赐良机就问他付钱，没想到被她妈听到，我反倒被他妈数落一方臭骂一通。我当时才八九岁满脸通红百口难辨，这时我的大哥听到也可能认为是我错，过来二话不说狠狠就抽了我两巴掌，把我打的昏头转向嚎啕大哭，脸足足肿了几天。

    在我很小的时候，黑老头他出了一次很大的事故，听说是去砍木头被大树压住，据说大便好像都差点被压出来，是靠几个人把他给抬回来的，奄奄一息。他的父亲在县城一听到消息马上就派吉普专车过来接（他父亲在我们村里是当过最大的官的人）。车来了之后，我看到他是靠几个人抓着被子的四个角把他提捆上车的，当时年小的我看到这种场面真有点后怕，我真担心黑老头会凶多吉少有去无回。。。。

    所幸这次没什么大碍，过了一段时间他健健康康回来了。从外表看他他并没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看他好像总是缺了点什么，住在对面的我时常都会听到黑老头老婆对他发一些闹骚，有时还听到摔些锅碗瓢盆的声音，好像他老婆是有一股无名的欲火没地方发似的。不管她老婆如何发火，黑老头也不敢跟他老婆顶嘴，只有站在厨房门口那边一根接一根的抽闷烟。经常看他们吵架，又不知过了多久，黑老头他老婆竟然无声无息抛下那两个可怜的孩子跟着人家跑了。后来听说黑老头神通广大的他爸经过四处苦苦寻找终于把她找到，有把她接回来住一两天，然而她身在曹营心在汉，竟然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再要出去从此不再回来（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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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黑老头”（续中）

    老婆私自离家出走，黑老头的家就像是断了一根顶梁柱的房子塌了一半。两个可怜的孩子悦明和国栋虽然还有黑老头的掩护下不至于颠沛流离，但一个大老粗的男人想把家里搞的井井有条确实是有点奢侈和牵强。

    半年之后，我有一次去到黑老头的家里玩，看到他家的厨房就是一片乌烟瘴气，灶台锅盖都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颜色，裹着一层厚厚的油污垢，简直难以下手。锅也没人洗，锅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碗快，一眼望去，他家的灶台和橱柜除了油盐味精几双筷子和还有几个残缺的破碗其他是多一样也没有，这看过去完全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穷困潦倒即将衰败的家庭。虽然黑老头家里是乱的一团糟，生活极其艰苦，但我发现黑老头从最初一段时间的有些萎靡到后来有点逐渐的振奋起来，或许这时他才在生活中真正找到了自我，我从他刀刻帮黑色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压抑和郁闷。

    靠一个大男人来做饭，你想餐餐准时温饱没可能，。他们家是有上餐没下餐的，哪怕是有也不准时，如果遇到黑老头赌博赢钱时有时就会焖一大锅肉，但吃完这锅肉谁也无法保证以后吃些什么。偶尔有肉时没青菜，有青菜时又没有肉，营养极不均衡，但这都并不影响小儿子国栋的发育，不知是不是他爸滴完那最后那几粒宝贵的给他有关，粗就粗吃嫩就嫩吃，哪怕是如此恶劣的环境国栋都能够茁壮的成长。但长得慢半拍好像是中华五千年的文明还差一千年未完整的悦明就大不一样，长年累月又加上他视烟酒如命而且有时候还会发自卑酒酊（这可能跟他身世有关），身体是每况愈下，今天牙痛明天胃痛等等接踵而至，就好比家里50的红嘉联忘了加机油似的，动力不但跟不上，而且他身体的许多主要零件还都出现了问题。

    自从老婆出走，黑老头又爱赌，他家里偌大的厨房一旦有赌时就会成为欢乐的海洋和赌博的天堂。黑老头是一个敦厚老实同时又带着一点“鬼”的人，如果是给他一赢到一定数目的钱，他就会趁着镇上赶圩跑去明溪把钱交给他爸爸。

    记得有一回也是在他家里赌，他坐庄，才赌了没多久大家就把钱全部输给了他，看着黑老头塞满了一口袋的钱上楼去睡觉，而且第二天又是圩天，大家心里都有不干。家里诡计多端的“小共”和“料金”几个就想方设法从我这边借钱。在他们甜言蜜语的攻势下，借到钱之后就到了楼下一直叫黑老头开门。黑老头知道他们输的没钱就怎么也不开门。言语已经感动不了黑老头，然后小共他看我小巧玲珑就硬把我抱起，把我往他大厅大门顶上没有上玻璃的门窗里塞。好不容易爬进去之后，我从里面开门然后大家鱼贯而入拾梯而上到了黑老头二楼的房间。到了之后拔亮了电灯，黑老头知道我们几个进来，他还故意翻过身去装睡。满脸红光还带冒油脸庞的小共这时就说：“黑老头子，再来几下呢，还那么早？”黑老头也没转身带着气恼的声音就答：“不来了，说过不来了，你们赶快回家”。此时小共接着又说：“有带钱来的，你不要怕”。然后他们几个就拿出了几百元出来刷刷的数。此时黑老头可能是听到数钱的声音，就开始慢慢装做不情愿似的翻过身来瞟了一瞟，看到确实是有钱，嘴里是说着不赌，但人却慢慢坐了起来。再又经过小共的极力劝嘱下，黑老头就起身说：“玩就再玩几下”，然后就情不自禁在他床前的四方桌上洗起牌来。没想到经过一两个钟的殊死搏斗，真的把黑老头刚才赢的包括他身上的本钱1400多元（在199几年时也算不少）全部又给输了出来。输到他精疲力尽没钱之后，每个人都赢了一点，大家高高兴兴的是满载而归。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到了村里对面士多店，然后听士多店老板说黑老头今早早早过来放下狠话说：“如果下次再有谁敢开门上去找他赌博，他就用石头扔死他”。（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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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黑老头”（续完）

    黑老头说是说拿石头扔死你，其实说的是气话。在90年代偏僻的农村老家，一旦到了冬季除了打扑克c麻将c32张赌博也确实没其它娱乐，所以为了寻找一点点刺激，大家就是这样自我堕落的玩着。

    自打黑老头老婆走没多久之后，黑老头就觉得是一个全身心的彻底解脱，好比是脱缰的野马要对曾经的屈辱和遭人束缚的过去给予无情的反击一样。黑老头变得更加男人，尤其是在赌场方面驰聘沙场发挥的更加是淋漓尽致，一旦有人经过他泰山压顶“牛屎堆”似压庄的打击之后，仿佛就像是偶尔胜过玩女人时似的从未有过的快感，他的身心就会获得极大的满足。待风卷残云曲终人散之后，当他口袋鼓囊春风得意的回到他的楼上时，一看到自己简陋的房间和冰冷的床铺时，他又觉得被一种无情的黑暗所笼罩和吞没，黑老头突然间觉得有一种快感之后从未有的孤寂和空虚。黑老头躺下床铺静静细想，他回顾着这十多年如一日的年年种二三十亩田，到头来除了过个新年家里没多一样和少一样，一事无成，黑老头又开始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放纵和所作所为觉得有点后悔。再想想睡在自己隔壁房间两个逐渐成年的儿子，黑老头甚至开始觉得对将来的结果感到有点后怕起来。

    黑老头几乎每天清晨很早都会起床，开始打扫厨房走廊和门口四周那块偌大的水泥坪，扫完之后他会点燃一支香烟手捧着一个保温杯漫无目的环顾着村里周围的一切。静静的看一个方向，有时看他呆若木鸡，有时看他另有所想。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边的那棵大松树屡屡升起时，黑老头顿时豁然开朗，他渴望着一种全新生活的开始。

    记得那一年的一个秋收时节，旁晚收工满身泥垢的我回到家时，无意间突然看到我对面的黑老头家厨房的“烛神供”（灶台顶上）上点燃了两根偌大的蜡烛。这天黑老头也穿上了他平时最漂亮的那套衣服，不过对面的我家看过去，他家冷冷清清并没有张灯结彩和人潮涌动，没一点喜庆的气氛，看着那两只孤单的蜡烛的烛心上的烛光也是摇摇晃晃忽左忽右的，像是一场不详的征兆似的。在这种大农忙季节突然间发生这么大的喜事，村里面的人都感到有一种非常的难适应和不协调，但每个人心中都还是替黑老头有这种桃花运觉得欢喜为他祝福。但是时间还没过几天，大家都还没有来得及向他道喜看到新娘的面，不知是何缘故又听说新娘无缘无故走了。待我当面碰到黑老头时，我从他好像是大象刀刻般的皮肤上没有观察到透露出一点喜怒哀乐的蛛丝马迹。

    时间过了一两年，一次偶然的机会，黑老头的大儿子悦明千里迢迢来到了广东，重蹈覆辙他爸爱上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爱的死去活来非她不娶，待到别人狠狠将他抛弃时，阴差阳错捡了一个大漏娶了如今这个勤俭持家的女人。他的爷爷知道他孙子有了心上人时大力支持帮他两开了一个店铺，不务正业标新立异的悦明没什么太赶上做文具生意这趟列车玩起了股票，赚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来又开始开起了家庭小作坊的灯饰厂，把他弟弟国栋和他爸爸黑老头都叫过来帮忙。他的弟弟国栋在老家开拖拉机在他的大手掌握之下居然会发生交通事故，造成一死两伤，自己也差一点车毁人亡，好在在他哥悦明的帮助下才终于把所有后事料理完毕，完毕之后悦明跟他弟国栋说不如跟我去广东做灯饰，国栋在家拼搏多年，除了一家人的帮助下娶了一个老婆之外什么都一无所有，听了哥的劝导之后求之不得，所以很快也就下来了广东。

    记得2011年时去他那边时，黑老头说简直就累死了，他说这个灯这么贵谁会买？一点也不看好他儿子悦明的事业。网络和创新成就了马云也造就了悦明，没想到一两年后，一个二三十人的工厂为他创下了数不完的利润，成为了老家第一个办企业之人。而且还带动了一批人的就业和发达，赚的悦明盆满钵满数坏了点钞机，又买铺又买地，汽车从夏利到比亚迪到奥德赛又到保时捷，一日千里，日新月异。

    前两年，黑老头偶尔都还会回老家住上几天。老家学校有一户人家，前几年他老公因为一次意外的事故变成了残疾，住在学校觉得没伴，黑老头又觉得自己家里平时都没什么人住，就叫他们搬上来住。但自从他们搬来之后黑老头回老家就开始变得勤快了，而且有时住的时间还比较长。有一天大家在大桥头聊天，家里的“儿儿”就故意逗他说：“死黑老头，再都不要去广东了，你总是舍不得那个女人呢”。大家听了就会跟着会心的微笑，抱着茶杯满脸尴尬的黑老头就会支支吾吾露出满口的假牙否认说：“嘿！那不是，那不是”，然后迅速的跑开。具体情况，以前集体的时候有什么恋情我们当时还小，无从参考，但以后陆陆续续有风言风语听他们同龄人说她们曾经有一腿。不过按我分析，她们当初只是同一个生产队接触比较多互相帮助爱慕彼此有好感而已。如今的她们可能就是想，应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同病相怜的她们或许只是想寻找一种完整的家庭温暖走到一起，彼此依靠自我满足心灵安慰罢了。

    2015的时候有一天我又去了悦明的灯饰厂，黑老头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忙前忙后的又说这个茶叶多少钱那个茶叶多少钱一斤。跟他坐下来没有聊一阵子，黑老头电话就响个不停，等一下要跑这里签一张单，等一下又急匆匆的手拽着裤袋的第一个皮带扣的钥匙急着要去付钱，手忙脚乱的。坐在沙发上静下来的我看着黑老头的身影突然间发现黑老头这几年的皮肤和脸色像是褪了一层皮一样，已经完全变得白白净净。我感到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再加上他的那件白衬衫衬托，我想：“这哪里还是曾经的黑老头，这俨然就是如今悦明灯饰厂的董事长”。坐下稍息片刻，黑老头又回过来跟我说：“当初悦明在老家的时候像什么样，如今跟孩子比，给他抬脚都觉得不如”。我没作声，突然，我想起问他：“嘿！这段时间好久没看到你回老家了”？这时我从他白净的脸上看到了他露出从未有过羞涩式的红晕和甜蜜幸福的微笑。（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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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洗澡

    我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出生的人，记得小时候玩起游戏来真是玩的天昏地暗，各种游戏项目比比皆是：钻禾堆c打泥战可以说是当时农村最经典的战例了，每每玩的是满头大汗和一身的黑泥回家。

    回到家还意犹未尽，到了晚上，一般也就是洗洗脸洗洗脚换一身衣服就是了。在那个年代澡是很少洗的，在冬天的时候一般都要一个月左右才一次；有时还更夸张，日积月累之后衣服都不好意思掀起来。有时自己躲在暗处偷偷掀起来观看，肚子上的污垢是黑黝黝一片，简直是不堪入目。但无论平时怎么没得洗，当每到年底29或30不管妈妈再忙都还是要帮我们洗澡的，因为在我们农村有一句俗话叫做：“年底29不洗澡做猪咕”（就是比猪都还脏的意思）。还有就是到了新年我们大家怕身体脏污了那崭新的衣服，好让自己轻装上阵去迎接崭新一年的到来。

    小时候记得妈妈每次帮我们洗澡前，首先要烧一大锅水，仿佛杀猪似得。有时还要在锅里放一块砖头一起烧，听说这样驱风。水就要烧开之后然后就开始帮我们翻找衣服，找好衣服之后，妈妈怕我们穿上刚洗好晒干的衣服冷还得先把我们的衣服放到烧火炭的烤笼用温火慢慢烤住。等水开了，就提一大桶热水再备一小桶冷水到厨房隔壁的洗澡间，之后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然后才帮我们脱衣服。脱完衣服之后，妈妈怕我们屁屁冷又用一条小毛巾垫住洗澡时坐的小櫈子上，先用热水淋上，然后才让我们坐下。坐下之后，然后开始往澡盆里倒水，待水温调好后（一般都会比我们预想中热一点点），然后才开始正式帮我们洗澡。

    洗澡时，妈妈总是利索的用她那双粗大的手不停的把热水用毛巾淋到我们的身上。淋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先把我们全身搓个遍，好让我的毛孔暂时紧闭不至于受到冷空气的侵袭。搓了一遍之后，妈妈又不停的帮我用毛巾沾水擦洗，擦洗完怕我瞬间的寒冷又拿一条热毛巾批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接着快速的帮我抹香皂搓污垢。搓完污垢，等到浴缸里的水一有些许凉了，妈妈马上就又开始往浴缸里舀热水，然后又是马不停蹄的淋水搓洗。在我细小的身上，经过她的那双有力的大手不停的搓洗，我身上哪怕是经过长年累月积累的污垢也开始变得无处藏身纷纷的掉在水里。此时浴缸里的水顿时黑的看去好像变得像酱油似得不堪入目。看到脏之后，这时妈妈就会放掉浴缸里的脏水然后重新蓄上清水，接着又开始手脚麻利的帮我们搓洗。大概半个钟之后，妈妈擦去了我身上所有多余的污垢，直到洗得我嫩嫩的皮肤像是红通通的苹果似得在冒热气。久违崭新的皮肤开始重见天日，洗完之后，我好像感觉到是脱胎换骨似得一样零负重；也好比是喝了一碗热热的鸡汤一样觉得舒服至极。

    经过妈妈半个多钟的奋战，洗澡间里的热气是“硝烟弥漫”，像是现在的桑拿浴一样。在洗澡时，我坐在那张小凳子上动也不动任由妈妈摆布，在妈妈的细心呵护下从头到尾我一点也没觉得被丝毫冻着。洗完后站起身，妈妈又迅速把我插干身上的水珠，然后又动作迅速的帮我穿上热烘烘的衣服。穿上衣服之后立马觉得一股暖流传遍我的全身，一个人像是腾云驾雾轻飘飘的像是神仙一样。现在已经过了三四十年，每次回忆起童年时妈妈帮我洗澡，不管老家哪怕是再寒冷的冬天，在妈妈的精心照料下我都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寒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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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老鼠精”

    又是一年的清明节，自然就会想起一些人，有的人在脑海里是一晃而过，有的人却记忆深刻，比如“老鼠精”就是其中之一。

    我至今都没曾明白“老鼠精”这个外号是谁帮他起的，凭外表和凭性格以此外号相称根本就不相称，但既然有人帮他取这个外号自然有他的原因，可能只是我不知道原委而已。但也有可能当初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初的我们因为在家着众，经常围在一起大家互相开涮无理取闹罢了。现在回想起当初互相取外号，好些人外号使用至今甚至永远，现在偶遇叫起来还显得格外亲切。

    “老鼠精”真正的名字是带着一个“明”字，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更大的也带“明”字，所以他自然就叫做“小啊明”了。我真正的开始认识他是70年代末，记得那年我才七八岁，突然知道我们家乡又搬来了一户人家，听说他们还是从镇里刚刚迁过来的，智窦未开的我带着好奇的心理小心翼翼的来到他们家里大门口十米开外。来到他家门口，这时我看到有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小男孩正在他家门口跟其他村里几个小男孩目中无人的正在玩耍。“小啊明”就像个孩子王似的大家都在围在他身边转，看过去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比我的合身和靓丽，而且皮肤也比我们白皙，说话的语调也有些不同，有些城里音，好像他说的话明显更好听似得。我想跟他们一起玩的我寡然显得有点自卑了，我不敢靠前，站在远处，低着头玩弄着许久未洗肮脏的衣角；我默默的看着脚上用“火撬”补了不只n次的拖鞋，在想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同时也在想对没去过镇上的好奇和无限的向往。

    正在浮想联翩的我，这时突然听到他们人群中也是我的发小“啊扣”叫我一起跟他们玩。听了之后，我恍然有点受宠若惊，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不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吗？我用眼角偷偷瞟了一下“小啊明”，他也突然朝我看来两眼相遇，我从他的眼神看出了默认，顿时我满心欢喜自不待言就投入到他们游戏当中去。一回生两回熟，很快大家就成为了一起玩的好朋友。

    记得有一年，到了夏季，有一天小啊明突然问我：“我们一起去河里抓鱼怎么样“？我立马答应说：好！。中午两个人就带着土箕手拿玻璃罐欢快的往小学后坝底下那条河跑去。走到河边卷起裤脚马上就开始抓鱼：我们抓鱼首先是他把那个土箕放到小河的旁边水里，然后我就开始在上游六七米处开始用脚去踩那些石缝或水中丛林地方往土箕方向赶，到了赶得快将近土箕时马上把土箕提起，提起土箕之后，水往土箕的缝隙流走，这时我们就会立马活蹦乱跳的鱼，有时多则七八条，少一般也有一两条。我们刚开始抓时还统统都要，抓了大概半个钟后，我们就抓了一玻璃罐，但看到河里的鱼像过江之鲫一样，只要一去追赶满河的鱼都在乱窜。看到此种情况，这时小啊明提议：我们只抓红的如何？我看到那些红鱼装在玻璃罐里也煞是靓丽就满口答应说好，然后就赶紧把鱼罐的黑鱼放生，开始专抓红鱼。

    抓到下午快一点半中，鱼罐子红鱼也装满了。因为我们两个没有吃午饭，此时我们两个的肚子开始饥肠辘辘，小啊明就提议我们去煮鱼吃。听了之后我满口答应就跟着他提着鱼罐子往他家里方向跑去。到了他家之后，在他家拿了一些调料再找了一个以前装罐头的铁盒子就往山边跑去。到了山边经过别人家菜地时就偷摘了别人菜地两根黄瓜，然后用三个石头架起灶台就开始生火煮鱼起来。待铁盒子的鱼煮开之后再放上黄瓜，煮上一阵子，颜色开始变白再放一点调料，然后又接着撒下几粒盐。鱼煮好之后再煮一盒子米饭。待饭也熟了，一边吃香喷喷的咸米饭，一边吃着红鱼黄瓜汤，哇！那汤含到嘴里忧如琼浆玉液，不知道怎么会那么的甜！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直流口水回味无穷。

    到了九十年代，大家都已长大，我也开始逐渐明白了小啊明的身世：他其实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自幼失去了亲爹，后面来了一个继父，原来在镇上是做生意卖点心的后面难以为继才来到我们村庄。到了大家二十左右岁，每个人为了生计都开始自谋出入，“小啊明”也开始在“神劳”搭起鸭厂开始养鸭子。他在养鸭子时记得有一回我去找他玩，到了之后，他又提议我们一起去毛竹山”老罗“那边买一个鸡来杀。老罗是帮我们村里一家人管理毛竹山的，他经常把山上那些芦苇和木头砍在山里烂，日积月累，这些植物就在山上滋生了很多白蚁，他家的鸡几乎都是靠吃山上的白蚂蚁长大的。在老罗那边买了一只鸡之后，在鸭厂烧水拔毛，然后放到锅里慢慢炖，待鸡炖好之后，我们俩个就开始狼吞虎咽把整只鸡吃下去。吃下那只鸡之后，两个人头脑开始有点昏昏沉沉。傍晚两个人早早就开始入睡，睡到第二天天亮，起床呼吸着山里的清新空气，精神抖擞，那只鸡真是太补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在1996的时候我也来到了广东。记得有一年听说小啊明也来广东了，一听到之后我特地去看他，他当时正躺在床铺上手拿一部收音机在悠闲着听着音乐。看到他之后我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问他：你来干嘛？他不好意思说，这时有一个人接嘴说：他是来找老婆的。我转眼看他眼神，他表示默许，还露出有些害羞的微笑，我至今记忆犹新。后来，他还感叹着跟我说广东的收音机真多台！一直陶醉在那音乐里。当时我跟他相距一个镇有十多公里，也不是有很多时间跟他接触，以后，没多久听说他老婆没找着也就回家了。他回家之后的第二年，以后又听说他在家找了一个老婆；听他们说他的这个老婆几乎都是靠买来的。听到之后我想，有总比没有的好。

    又记得2007年那年回家在我老二家喝酒，难得五兄弟再加上他一起喝到下半夜的三点多钟。在喝酒的过程中也听说他赌博输了不少钱，欠着好多高利贷，而且还听说他最近有去偷砍几车木头想赚一点钱来还高利贷，但运气不好，好像是有人举报，接二连三几车木头都被林业派出所的给没收了，钱不但没赚到，还天天被那些砍木头的工人逼着付工钱，逼的他都想去上吊，不过最倒霉的就是他家的房子无缘无故的起火烧了一个精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那天晚上喝酒当时看他状态还可以，我当初还提议他在家如果是实在混不下去就来广东帮老乡看出租房。没想到我来广东一个多月突然听到他喝农药加可乐在大队部自杀了。那天一大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哇！我心里是翻江倒海难以自制，就好比是《乡村爱情故事》的”刘能“听到”长贵“死掉一样，太让我震撼无法接受了！后来听说他买来的那个老婆看到他送去医院抢救时好像若无其事一样，听说死了她一下都没有哭。他那个年幼无知的儿子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小啊明”死了，陆陆续续有听说他那个老婆也离开了老家去镇上跟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儿子也开始回到镇上去跟他爷爷奶奶，他爷爷奶奶管不住他，经常会去搞些偷鸡摸狗之事像一条流浪狗似的。以后我每次有回老家没看到“小啊明”心里总觉得有点空荡荡的，很想看看他的儿子一面，但一直都没见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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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向往”

    记得是在1980年的时候，我们老家来了两个收旧料(旧房子买卖)的人。在闽西北这种大山中，以前的人盖的房子都是由那种老杉木料所建，经过不知多少岁月的砍伐，老家的杉木是砍少见少，外面的人来买杉木的人也只能是通过买旧的杉木房子或杉木谷仓之内获得。

    那个年代我正在读二年级，八岁左右。那两位买旧料的人，来到我们村庄一般都是在我家落脚，这或许是跟我父亲是村干部还有为人好客有关。我记得有一次他们两位来是一个晚上，他们带着一小篮子香蕉给我们，那时我们住在父亲隔壁房间还没睡着，父亲就拿过来分给我们吃。拿到香蕉后我跟着大人们小心翼翼的剥开香蕉，一股浓厚的香蕉味就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的弥漫开来，我嘴馋涎欲滴的轻轻把香蕉含在嘴里，慢慢吞进喉咙，一股香c滑c甜带着一点微酸顺着喉管直入我的心脾，久久的在我五脏六腑里回味。

    在我的记忆中他们有带了两次水果：一次就是香蕉；还有一次就是龙眼，都是热带水果。在我们那种山旮旯封闭c贫穷c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我对这两种水果是闻所未闻，更不用说是曾经有过品尝了。

    他们两个每次来都穿的非常时鬓光鲜，身穿羽绒服，脚穿光亮的皮鞋或类似登山鞋，嘴里说着动听的闽南方言。后来还听说他们来自福建沿海的大城市晋江c石狮c泉州的大海边，距离台湾只有咫尺之遥，当时还没去过镇上的我，让我对外面广阔的世界充满了无限的憧景。

    来到我们村庄，平时看他们两位的腰上随时背绑着一个大腰带，腰袋里面鼓鼓囊囊，当每一次生意成交的时候，我就会看到他们从腰袋里取出一大扎十元共计超万元白花花的钞票。我从来就没见过有这么多钱，我总是在想他们如果有给我一毛钱就好，我就能买到十粒糖果，就可以吃一个上午了。

    他们平时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平时会听到他们跟我父亲聊关于他们家的一些背景。有一次好像是听说他们家没有生到儿子(闽南人对传宗接代看得非常重)，很有意向在外面领养一个儿子。我父亲听了之后好像有点迫不及待求之不得的想把家里的其中一个送养出去(因为家里五个都是儿子)，在厨房煮菜的妈妈听到之后是始终都不愿意出一句声。

    自从我听到他们要领养孩子这个消息之后，幼稚纯真的我仿佛幸运就要降临我一样(我哥跟我弟都觉得害怕)，自告奋勇的自己就跑回房间，把书包里面的书本全部倒出来倒到地板上，然后开始一本本把它撕烂，撕去这些讨厌的书籍和仿佛就可以撕去这种贫苦的生活。撕完之后，然后我一个人就开始在狭小的房间里憧憬，静静地等待，热切的向往去过那种不用读书c劳动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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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阅读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童年刚开始还没电视看，那个时候我记得就是看一些小人书。每当有一个小孩拿着一本小人书看时很多小朋友都会前俯后拥，我当时大概也就是七八岁左右，你说想读懂多少生字是不可能。走马观花，但是小人书图文并茂又是枪战片比较多，正反面人物刻画的太过鲜明，所以说内容还是能掌握个大概的，而且有时还被它深深吸引。有时看完一本还有点意犹未尽，想看多本有点难，很少人家有，孩子王的我大哥有小人书也是特地专门用一个箱子专门锁住的。

    到了八十年代中少年时，在农村老家最多的节目应该就是看牛了，每当大家一起去看牛时，几乎人手都会带一本书。那个年代的读物就比较齐全了，当时爱情小说的作者有琼瑶c岑凯伦等。武侠小说的作者有古龙c金庸c梁羽生等等，总之种类繁多，各有所爱。看言情小说时有时喜欢琼瑶旧时的青涩恋情，不过情窦初开的我还是更喜欢岑凯那种伦跌宕起伏紧扣心弦描写欲火焚身的爱，有时真渴望她在写鱼水之欢时的文字来的更加激情猛烈些。

    看武侠小说虽然我喜欢看古龙对主人公内心的叙述和他的一刀致命，但我还是更喜欢金庸的各种五花八门的招式和还有他对人物的生动描写刻画，栩栩如生，在他妙笔生花的点缀下，仿佛宛若天仙邦的女子她就站在你的面前，可以说人间再也找不到这种冰清玉洁的女子了。记得当看到他在神雕侠侣的小说里把小龙女描写的犹如出水的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最后小龙女在蒙面的情况下竟然把那个道士误当作杨过，把她最圣洁的一切都给了那个道士时，看了真是令人荡气回肠，恨不得亲赴上阵拿刀就把那臭道士给宰了。

    到了九十年代中，阴差阳错来到广东开书店。在看店无聊时总喜欢那一些书来阅读，博览群书什么都看一点，不过看来看去还是更喜欢看一些文学读物，好像文学读物更有内涵，所写的很多事物和人物都值得你去思考和对比。平时在读他们的一些作品当中，我比较喜欢读鲁迅，路遥，贾平凹，梁晓生等人这些名家作品。在那么多巨作当中读鲁迅的作品时可以说是百读不厌，读路遥的小说好像就是在写我自己的人生，作品写的非常精彩，看了有时是感慨万千。

    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在电子刊物c电视c电脑c新闻冲击下，现在的我总是很难静下心来阅读纸质的刊物。以前一直都保持下来订阅（读者），但这一两年也没订了。现在没事干整天就是捧着一部手机，手机里面虽然也有很多文学读物，但不知奇怪总是喜欢读一些那种没有一点营养的快餐式读物和一些新闻。经常看这些无厘头的东西，阅读量虽然是有点，但有时看了一天的手机下来都不知看了些什么。

    前段时间书展买了一本（白鹿原）回来，床头都快摆了半年才终于把它看完。看完白鹿原之后发现，陈忠实的文笔跟路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在临睡觉之前翻翻很快就睡着了，曾经那种挑灯夜读对阅读如饥似渴的年代都不知去了哪里，有时对自己现在的浮躁经常感到自责和后悔。

    现在会看的经常也是看一些短篇小说之内，虽然有益的阅读量是少了，但我一直对那种会写小说又写的好的人还是无比敬佩的。正像前面所说，金庸为何能够把小龙女写的栩栩如生天生丽质世上无双，路遥为何能够写得令人荡气回肠，钱中书为何能够那么幽默写出方鸿渐矛盾的内心。有时再去看这些作品翻拍的电影电视，虽然是图文声并茂，但怎么都感觉到它跟文字的差异和无法比拟。文字内容这东西很多时候只能意会，好作品阅读了如喝了心灵鸡汤，这也正是所谓文学的伟大c卓越和不朽。

    我们不提阅读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些大道理，但是一个人有多去阅读他必然就掌握了知识，开阔了眼界；多阅读不但可以陶冶一个人的情操，也可以净化一个人的心灵。有时当你读到一本好书时，哪怕你只有一个人在家你都不会感到寂寞，它会在冥冥之中温暖c丰富着你的内心世界；阅读仿佛是你身处黑暗中，突然划亮一根火柴，让你瞬间得到光明。。。开卷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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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水尾桥

    从我家出门顺着河流往东走大约100米左右公路，然后开始走小路下坡，顺着水坝走，一个右转弯就来到了“水尾桥”。

    水尾桥是我们村尾小河上一座最古老的桥。整座桥全部用大石垒砌而成，小时候会到河里去抓鱼，站在桥底下往上看，上午阳光斜射在水面上，波光倒映在拱形的石块上，若隐若现，看了非常念人赏心悦目；水尾桥砌桥的石块一般大小，砌得线条整齐优美，缝隙粗细均匀，犹如浑然天成，整座桥建成没有用一点水泥和钢筋，如鬼斧神工固若金汤般在村尾屹立了几百年。

    水尾桥的四周两岸长着古老参天大树，人置其中像是走进深山老林。桥旁小山坡上有一棵几百年的红豆杉，每到冬季就会结出红色圣洁的果实，果实引来多情的小鸟，小鸟又开始无情把果实打落地，学童上学放学背着书包归来拾起地上的红豆桑果实喜笑颜开。

    水尾桥无论是再炎热的夏天走到那里，立马全身就会显得特别的清凉，甚至有时觉得有点寒气逼人。所以每到夏天的时候，有些村民在劳动之余中午就喜欢到那里乘凉。难得小憩，躺在桥上的长櫈上，凉风拂面，听着旁边堤坝哗哗的流水声和百虫齐鸣入睡，仿佛置身于美丽的人世间乐章当中。

    到了冬季路过那里，也不会觉得太过寒冷。看着桥底下的一股清泉水面上升腾着洁净的水蒸汽，还有河水面上的雾气跟堤坝水流翻滚的水蒸汽汇合，气雾缭绕在古树绿林中，又让你仿佛置入于美轮美奂的仙境当中，这时，如果有两人一言不语盘腿坐下茗茶，听着身边的小桥流水，将念你陶醉，久久不愿离去。

    水尾桥上面面用木头盖了一条廊桥房子，房子虽然没有雕梁画栋，但全部用古老的杉木而建，格局端庄；屋顶上盖着青瓦，古香古色。水尾桥长约30米，就一层楼高，但是屋檐分成两层，起到遮风避雨之功效。到了春秋绵绵雨季，不大的雨水顺着屋檐的廊瓦静静往下坠，一层掉入一层，然后轻轻掉进地面，悄无声息渗入土里；站在屋檐下看着桥侧边上的小鱼塘，雨滴轻轻打在快满塘的水浮生物上，滴滴的水珠仿佛为浮游生物穿上了晶莹剔透的睡衣；还有前面宽阔肥沃的农田，绿油油的田野上面的蒙蒙细雨笼罩着属于你自己独立的天空，又让你暂时忘记了归家的心切。

    水尾桥的廊桥边上当中有一个菩萨柜，柜里安放着村里的保护神“许大真君”。在小时候有听到老一辈人的传说：“在很久以前，村里有一次发大水，洪水都快淹没整个村庄时，水尾桥底下巨浪滔天的河里突然出现了一条水牛，它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吸着水面，顿时使洪水消失于无形，才使全村的人幸免于难”，所以村民也特地把此地叫做“水牛运海”。劫后余生，先人为了纪念这次天灾事件和平时出入劳作的方便，大家开始商讨集全村之力在村尾这里建了一座桥，然后又在桥面上建了庙，安放了伟大的许大真君神。

    村里自从有了水尾桥这里之后，经过了几百年岁月历史的淘洗，我们全村的人无论你陷入多大的天灾人祸，只要你心地善良诚心相待走到那里对着它默默祈祷，它就会有一股无穷的力量架起心灵的桥梁护佑着你的前行。神的介入，经久不衰的一次次验证，它几乎总会让你在劫难当中一次次化险为夷c吉星高照。现在水尾桥每年农历三月三都会请高人来做法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盛况空前，全村的人其乐融融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坐在同一条板凳上缩短了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开诚公布心心相印，这里就成为了彼此相互联络感情沟通的桥梁；有了这座桥，大家守望相助风雨同舟，这里也就成为了我们全村人的一个心灵安慰c寄托的符号与共建和谐美好村庄的圣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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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这个女人

    今天早上去气站加石油气，到了气站门口，放下瓶子，到窗口交了钱就开始站在马路边上等。

    大约等了十五分钟后，就开始听到专门用三轮车运气瓶进去加气的那个女人拉着气出来了。那个女人出到门口下车后就开始念瓶上的号叫人自己从三轮单车上取气瓶。在读号的时候，有一个大概60岁左右的外地老人，一听到号角之后就赶快围到三轮单车边上探头探脑的寻找他的气瓶。这时，这个女人突然无缘无故发起飙来大声骂他：＂又没有叫你，你围过来干什么？你没有看到这么多人在等吗？；你又不是没有眼睛，还有瓶没有出来，你不会看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这个你都不懂，你吃屎啊！你真的有病”。就这样反反复复骂着老人家有病，骂的这位老人是狗血淋头；骂的那个老人虽然从他仓老满皱纹的面孔看不到面红耳赤，但也是难以掩饰的一脸尴尬。这个女人在骂老人的同时，有时也会转头看一下身边的其他人，身边没有一个人出声，这个女人就骂的更欢了。习惯的我此时的发现只有站在边上的一个本地阿婆都对这个女人直摇头。

    说实话，这些年没什么做生意，为了省几块钱和距离气站近，我经常都会去加气。通过时间接触，我对这个女人是有一定了解的，可以说，我几乎每次去加气都会看到她大发牢骚，态度可以说是极度的恶劣，经常都会跟人家吵架。我就不明白是她是不是因为这份工作跟工资不成比列感到辛苦所以满腹牢骚，还是说她的性格使然；还是说因为她在垄断的企业因为背景硬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还是说另有原因呢？

    每次看到这女人发脾气的时候，我发现她也会看人去。有的人她骂的很大声，有的人看清身份后就支支吾吾，但我看她好像对一般的人都无所畏惧。我看到一般的人也都不会跟这种女人计较，大都选择忍气吞声就算了。但有时候她也会搞错对象，骂了不该骂的人。骂了这种人之后那她就麻烦了，不该被骂的人得理不饶人也会反骂的她一文不值，骂的她是哑口无言鸦雀无声。每次看到她被人回骂之后，在我等气的那点时间里，她就会安静许多，哪怕看她是有怨言她也会选择默不作声，要不就发出一点点声连她自己都不是很听得到的声音。至于她具体能忍多久我无从参考，但在我下次加气的时候我就又发现她旧病复发了。

    我每次去加气看到她对别人的态度，我感到好笑，同时我也感到有点“后怕”。虽然我对她不是阿谀奉承，但我总是采取明哲保身每次都会对她采取配合的姿态，免得“惹祸上身”。一般快要轮到我时，我随时都严阵以待c小心翼翼的，深怕我不合她意。有时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像是一个怕做错事的孩子；有时我又觉得我像是在严厉的老师面前必须表现不懂装懂举手抢答。

    记得有一次，在她念号的时候，我也是举手拿条抢答过去取瓶，以后发现是我搞错了。当她发现是我搞错之后，她也有怨言，但她忍住没骂我，我感到有点心存侥幸心理，但我也发现是不是像我这种占绝大多数的人宠坏了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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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邻家小妹（上）

    我邻居小妹家跟我家就差一条水沟，一步之遥，只要腿用力一迈就直接到她家大厅门口。我邻居他家也是人口多好多兄弟，而且刚好每个都比我们家兄弟大两岁，他们年纪更大更懂事，家里也很热闹，所以小时候的我自然就特别喜欢去她家里玩。

    我邻居小妹他爸出身在上个世纪温饱还未曾解决的60年代，小时候就接受过两三年教育，所以人不是特别聪明。但他四肢自由发展c皮肤奥黑，而且他头上还长了一头像是似的卷发；五官不算长得不堪回首，但总是给人有点觉得不太和谐，有时候远远望去他好像来自非洲某个国家。

    小妹她爸在一家人艰苦奋斗团结一致的努力下总共花巨资一万多元终于在1980年娶了隔壁村的一位女人。这个女人穿衣不算整洁，相貌平平，她们两个谈不上郎才女貌，但两个人智商五斤八两倒还是蛮般配。她们刚结婚不久去他家里玩，看她两个是动手动脚c恩恩爱爱c如胶似漆好不让人羡慕。经过两个人一年多时间的温存和孕育终于在来年诞生一位可爱的小妹妹。她就是我的邻家小妹，她家本身阳盛阴衰，现在看到添了一个千金女儿，她全家人都非常高兴。

    时间过得很快，才一年时间我的邻家小妹就开始会步履蹒跚学走路了。她人也长得秀气，完全就不像她们夫妻两个，说不好听点，她们夫妻两加起来也不如她女儿，老天也真是有眼有珠，给她送来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一年多后，平常去做事回来经常都看到小妹在他家长长的走廊上晃来晃去的，路还不是走的很稳，她的嘴巴就开始呀呀学语。你说什么，她学什么，淘气的很，而且还学的特别快（一般小孩要两岁后才会讲话），叽叽喳喳像是一只春天播种时节的燕子，为这个本身热闹的家庭带来了更多喜庆的气氛。有时看她，她的智商就好比是现在的神童一样，模仿大人的语气像模像样，懂礼貌，嘴巴又甜如蜜，人见人夸煞是让人喜爱。

    每当她的爸爸去干完活回来，才刚走到走廊头，她的女儿就会摇摇欲坠狂奔而上从他爸爸身边扑去，嘴里大声喊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孩子高兴的不得了，就要她爸爸抱她。她的爸爸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的蓑衣赶忙扔下锄头就把她抱到胸前，爱不释手早已把他今天的劳累抛到九霄云外，脸上竟是刻满了欢乐和幸福。她的妈妈听到女儿的喊声也会从厨房门口悄悄探出头来，看到她两位心爱的人抱在一起，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甜蜜的微笑。站在旁边的我每当一看到此情此景，也甚是感动，这完全就像是一幅美丽动人的乡村农家画卷。

    实际上小妹的爸爸自从他们家的人全部搬到新家以后，我就经常看到他坐在家门口的门槛上愁容满面的。我也不知只有他为何会留在这边，可能总得有一个人看老房子，他家的老房子意味着就是他自己的新家了。小妹他爸爸从小就是跟着小妹爷爷长大干活，从未试过独当一面，新婚夫妇没一点生活经验，如今说分家就分家，偌大乌黑的旧木房子走的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从未试过的冷静，好像一种不祥之兆笼罩着他的全身。而且我估计他身上除了还有买几包“乘风牌”香烟（四毛四一包）的钱是多一分也没有了，虽然他每日早出晚归的劳作，他对他的将来感到迷茫，甚至有点后怕。

    她们的家人搬走就剩小妹一家三口人，大概半年后，有一天小妹生病了。她开始变得饭饮不思，她的妈妈就赶快去村口的外面找一些草药“相对藤”“鱼腥草”之类捣烂了给她服下。在她服药的时候，我看到那些深绿色的草药都感到恶心，但小妹给她服什么就喝什么从无怨言来者不拒，看了觉得她真是特别的乖。

    小妹这次生病·也不知她得的是什么病，两日之后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看过去还日趋严重日渐消瘦，开始都不喜欢走到地上来玩了，经常都要想她的爸妈抱着她。她爸妈抱着她，有时不停的摇晃着，嘴上“哦啊哦，哦啊哦”的哼着，手轻轻的拍着希望她能够安然入睡，渴盼着睡完醒来又是一个活泼可爱天真的小妹。但小妹并不是她爸妈预想的那样，才刚睡去没一会儿，有时就会突然之间惊醒过来，睁开她那双漫无目的模糊的眼睛瞧一会儿，然后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去，看了真是让人揪心；看她睡没一阵子有时又会看到小妹的脸上好像露出一种难言的痛苦状，听到小妹的嘴里发出“嘟c嘟c嘟”的声音，好像要表达什么的意思。每当小妹发出声响，她爸爸的耳朵使劲的往她嘴上靠，很想听到她说些什么，但又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内容。看到这种情况，她爸爸只好自言自语的说：“妹妹你乖！安静的睡一觉，出一身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爸说完，我看到小妹的眼珠子流下了几滴眼泪。

    小妹病了到了第三天，我小学放学回来看到小妹他爸饱含眼泪坐在他家大厅的门槛上抱着她，小妹在昏昏沉沉的睡去，一头凌乱的头发在她的头底下随意的飘散着。我走到她们身边，我看小妹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颜色，眼睛也已经很难再看到她睁开。小妹搬到新家的奶奶听到她的孙女这么严重之后也赶快从她的新家跑过来，说昨天去叫隔壁自然村“秋竹岭”一个半神仙“看米”（一种迷信），那个人一打开红布包的米一目了然，然后就对她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小孩被某样东西惊吓而已”。但小妹的奶奶看到小妹今天如此严重觉得还是不放心，打算今天下午又聘请当村的“活菩萨”（传搞迷信的专业人士）来搞什么法事“问仙姑”（一种迷信）之类。

    时间总算来到下午，“活菩萨”来了，而且还带着她村里的一帮信众一起来（包括我的奶奶）。她们几个到齐之后声势浩大马上就开始铺展开来，点起了蜡烛和大捆的信香，烧了不少的各式各样的阎罗币；大家异口同声的念起了唐玄奘千里迢迢从印度取回的真经。念了大概一个钟后，就开始剪一些红纸公仔包到小妹穿的那件衣服和睡的被褥里面。这些步骤做好之后大家又开始令经，念完大概半个钟，活菩萨又开始泡一点香灰给小妹口服。在喂小妹的时候，这时的小妹我看过去已经完全变得神志不清了，给她喂香灰水的时候，总是不停的往她的嘴角溢出来，她已经很难再服下她们这些赤忱的信众为她从观世音祈求过来的“神水”了。

    “神水”之后，到了关键的下一章环节是开始“问仙姑”了。刚开始是叫小妹她妈眯着眼睛跟着”活菩萨“附在大厅主神台那张桌子上，大家表情严肃异口同声念念有词的念经。念了一个多时辰，“附着头坐在凳子上的“活菩萨”的脚总是在那张长凳子上不停的摇摆着，念了那么久，念到了高潮部分，“活菩萨”好像是吃了什么毒品兴奋剂一样开始“起同”（像是发疯了一样）起来（表示开始上路），好像走火入魔似的，六七十岁的一位女人竟然发了疯一样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她半眯着眼睛，她全身不停的抖动着，跳上跳下的，跳到激动时，有时看她竟然一下子就跳上了一米二高左右的八仙桌；然后又跳下来，一下子又跳到凳子上，在凳子上一只脚站立，像是金鸡独立似的，总之做了许多夸张念人难以想象平时根本不能完成的动作起来。站在她们身边的我，当时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目瞪口呆。最后，发展到要靠几个人同时使劲摁住才能够把“活菩萨”控制下来。哇！幼小的我身临其境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简直是不可思议，我想！这下应该菩萨是真的醒灵了。

    小妹的奶奶看到这种境界好像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心里面也难以掩藏住喜悦，仿佛小妹的病明天绝对就会好似的。待到“活菩萨”冷静逐渐的清醒过来，她开始问小妹她妈：“我刚才“起同”把你带到观世音面前，观世音跟你说什么没有”？憨厚的小妹她妈摸不着头脑如实回答说：“没有”。“活菩萨”和大家听了都感到不可思议，活菩萨她们或许在想：我刚才发了那么大的功力带你上路，应该不可能一无所获。但看小妹她妈的面部表情又好像没有一点虚情假意。活菩萨瞪着眼睛看了小妹她妈一阵子，从小妹她妈的眼神里已经读到了前功尽弃，然后大家默不作声的都沉浸在极度的沮丧气氛当中。《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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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 邻家小妹（续完）

    前面写到小妹她奶奶请了活菩萨。活菩萨从小妹她妈脸上的表情看到没有一点弄虚作假，活菩萨感到前功尽弃。

    经过“活菩萨”她们一个下午的折腾，然后散去，小妹家终于总算是平静下来。但小妹家神台上的蜡烛和信香还有刚才烧纸的烟雾依然在她家的大厅里烟雾缭绕着，好像是在诉说着刚才不平凡的过去。

    小妹的爸爸草草收拾了一下大厅，然后坐在凳子上闷闷的点燃了一根香烟一筹莫展的观望着。小妹的妈妈却一直的沉浸在刚才“活菩萨”的那句问话当中不能感悟，她总是在想：“是不是因为她平时不够信佛，现在到了困难时期再来临时抱佛脚，所以观世音没有托福给她而感到深深的懊悔和自责当中”。

    到了旁晚，天也开始渐渐地开始黑下来，小妹的妈妈突然间意识到今天的晚饭还没有做，向小妹她爸投去目光。这时小妹她妈看他好像也无精打采没一点食欲，索性就连饭也不做。但想起小妹这几天都是被毯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也出了不少汗，干脆不如帮她冲个凉，说不一定对她身体还有帮助。所以两公婆手忙脚乱烧水就给小妹冲了个凉，还帮小妹换上了她平时最喜爱的小白兔衣服，希望小妹她明天一大早醒来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冲完凉后，小妹的爸妈两个人一下都不肯放下，轮流的抱着小妹，目不转睛随时观察着小妹的一举一动，好像怕会随时失去她似的。如今的小妹已经对她爸妈的关爱付出已毫无互动，闭着眼睛躺在她们两个温暖的臂弯里微弱的在呼吸着。

    时间就就不知怎么会过得如此慢，到了晚上的九点多钟，老家的人们经过一天的劳累开始把家里的电灯逐渐的灭去，四面环山的村庄开始被无情的黑夜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寂，一根针掉在地板都听得见，静的是令人窒息。一个偌大的村庄只有小妹她家点着微弱的黄色灯光，远远望去若隐若现危在旦夕。灯光下的小妹爸妈没有丝毫的倦意，怀里的小妹闭着眼正在微微的喘息着，有时看她的呼吸好像很急促，好像喉咙里有什么想咳又咳不出来；有时看她好像又上气不接下气，全身抽搐着，刹那间脸上变成一脸的紫黑色，满脸难言的痛苦状，嘴巴张着，好想说什么，但一点声音又发不出来，好像就差一口气一样。恐怖一幕幕的上演，哇！看的她们两个是胆战心惊吓得面如土色。但又束手无策，只有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追问着：“我的宝贝小妹，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好起来啊！”。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小妹身体的剧烈抗争总算平静下来，小妹的爸妈带着惊恐万状的眼神面面相觑两个对望着。她爸好像有点带着责怪的眼神望着她妈：“好像是说她平时没带好导致小妹生病”。这时她妈也带着责备的眼神望着她爸：“好像是在责怪他爸无能力带她去看医生”。又过了许久，她们两个心情总算恢复平静的目光。这时听到小妹她妈斩钉截铁的说：“明天哪怕是走路背着和砸锅卖铁都要带她去镇上看医生，再也不能拖了”。他爸虽然是没吱声，但已经看到他的目光早已朝看着大门外：看着那死一般沉静的黑夜，热烈的期盼着明天黎明的那一轮太阳冉冉从东方升起，然后趁着黎明就立刻骑着单车上路去求医问药，但漫漫无尽的长夜正在无情悄悄吞噬着大地的这些善良贫苦可怜的人民。

    到了第四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还正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哭泣声。待我定下神来细听，我知道噩梦已成真，立马就翻身起床，往哭声我的邻家小妹家飞奔而去。跨过那一条水沟，到了她家大门口，这时看到小妹她妈坐在大厅中央的地板上死死的抱着小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的宝贝女儿啊！你这么的乖，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我们商量好明天带你去看医生啊！你怎么就等不住呢？；你还不到两岁啊！是你爸妈没用，没本事，没钱带你去看，是我们两个害死你的啊!”，一直反反复复这样叼念着，“哇！听了是让人痛彻心扉荡气回肠。听到哭喊后，那些隔壁邻居包括我妈妈和我奶奶也早已围在一起哭成了泪人。小妹的妈妈边哭边死死的抱着小妹，无论大家如何的劝说都不肯放弃放下小妹，生怕永远会失去她，宁愿抱着一个躯壳也好。大概过了半个钟左右，经过大家的抢夺总算把小妹放在她平时睡觉的小床铺上，我看到小妹穿着那件她平时爱穿的小白兔衣服，雪白的脸上艰难的闭着眼睛，仿佛在诉说着对这个世界无尽的依恋。

    抢了小妹之后，她妈就瘫在地板上哭的死去活来，附在地板上好像要死心塌地随她女儿一起去一样，哪怕是陪她走短暂的一程也好；她怕她的宝贝女儿孤单，怕她寂寞，更怕她走忘了回家的路，看得我心如刀割欲哭无泪。撇开痛苦的画面，这时我看到小妹的爸爸，看他躲在大厅门口的角落无脸示人般哭泣；面朝着天花板，看他的表情仿佛带着委屈同时也好像是在责备着自己一个大男人的无用，他虽然没哭出声，但他脸上的眼泪早已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直在往下坠。

    又过了两年，小妹他们家把我隔壁的旧房子卖了，从新盖了砖瓦房新房子。砖瓦房房子搬来了小妹爸爸的弟弟，小妹她爸爸也开始搬到他家的新房子跟他爸妈那边（实际上又已经成为了老房子）的地方去住。后来没几年小妹他爸爸好福气又陆陆续续生了两个儿子，生了儿子之后特地又去找来活菩萨帮他两个儿子起了两个比铁还硬，阎罗王再怎么也难以夺去的名字。后来他的这两个儿子茁壮成长，如今，他们的两个儿子自力更生成家立业，看了好不让人欣慰。（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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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写作

    现在的小学生二年级开始写看图说话，三年级就要写短篇作文，但在我们那个年代，我记得应该是真正到了四年机才开始正式写作文。

    写作文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念人头疼的事情(包括我)。伏案提笔，虽然心中有千头万绪，满腹经纶，但总觉得无处下手，那故事就更无法娓娓道来了。

    我记得我在读五年级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曾校长对我的写作还是比较认可的，有时他会把我写的作文拿来念给全班同学们听。每当听到老师念时，虽然觉得有点害臊，但我心里自豪感油然而生，心理就会有一种非常大的满足。他的鼓励鼓舞了我的精神，使我从小就爱博览群书，到了平时写作时就能够信口开河c引经据典和发挥更多的想象力。

    到了读初三时，我有一个叫王远飞的语文班主任老师，在我的感觉印象中，他对我就特别不好，从他看我眼神中我仿佛总能看到的就是奚落和不满，好像上辈子跟他有未结深仇大恨似的。我记得有一次他上课布置作文，写好送上去批改完，待到第二天上课时，他拿了我的作文拿来念给全班同学听；故意念的是嗲声嗲气，把有的文字声调念的断章取义“出神入化“，听得全班的同学是哄堂大笑，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当语文老师听到学生们的剧烈笑声时，我看他念的似乎更欢快了，还故意增加他的肢体语言，口沫横飞，有声有色，孕味十足，把他“神圣”的灵魂发挥的淋漓尽致。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听得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就把自己的脑袋钻到课桌的抽屉里面，永远不要探出头来；无地自容，万念俱灰，甚至当时我想即刻冲出教室，翻过栏杆，往三楼纵身而跃，就一死了之算逑。我也真的是彻底醉了！从那次事件之后，我刚刚萌发的写作生涯灵感就从此胎死腹中。

    到了2010年，因为身体各种原因我处于半退休状态，无聊的我就开始再次提起笔开始我的创作生涯。这次提笔并不是想写什么佳作（也不会写），我本来只是想写写一些陈年往事，对自己还勉强算是坎坷的人生一个交代。但是最后这两年来我觉得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就无法就此搁笔了。

    七八年后现在有时回头看自己曾经写的文章，有的感觉到幼稚好笑。但是经过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指导的历练，谈不上突飞猛进，但我个人觉得还是有些许进展的，而且有极少部分文章我个人觉得写得还是念自己欣慰的。有时我自己在重复阅读这些自认为还算满意的作品，觉得多少还是有一点成就感的。当有时读那些大作家的作品时，如心灵的鸡汤，此时我就会合上书本静静的细想：人生虽然短暂，但我觉得文章文字永垂不朽。

    从这些年的书写锻炼中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如果要写出好的文章他必定要通过多阅读，最好还要多做笔记，把好的词跟句抄写下来，去理解它，消化它。一个人如果饱读诗书，把它深刻记在脑海里，一旦到了写作时，不要一下就想写什么鸿篇巨著，写什么华丽的语句，先从平常事慢慢道起，如果有好的题材，当你慢慢写，写到高潮时才气灵感自然就会喷涌而出。

    平时在看那些大家作品时多吸取别人的写作知识经验，取长补短，然后通过自己不断的去练习，如果再有名师指点，写多了，语句自然也就会更通顺了。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好的作品是我认为跟作者的人生阅历是分不开的，我有时经常看那些大作时我经常就会想，这是不是作者在写自己曾经的亲身经历呢？虽然有的作家为了增加可读性难免夸大其词，但我始终都认为一个人如果不多去观察或者去经历，那他怎么能写出那么多有血有肉动人心魄c催人泪下c感人肺腑的作品。

    有的人看了我的作品，发现很多作品都是些回忆录以悲剧收场，问我为何不多写些励志的作品。其实我认为写作它永远都离不开一个主题就是：生c死c别c离。如果写作能够像鲁迅他们一样写到百看不厌日久弥新，根本无须华丽的语言，从小故事反应大时代，那你就距离历史传奇不远了。

    成为大作家是每个写作的人追求向往的，也是他孜孜不倦努力的方向，我相信在如今这么发达广阔的信息平台里，是金子总会发光，历史自然就会为辛勤写作的你留下一席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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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南山小区情

    2005年前“顺峰”公司在“黄奇镇”开发了一个楼盘叫“状元居”。它当时是镇里唯一最早开发的一个楼盘，听到消息后我是慕名远道而来，到状元居看了几次楼花，遗憾的是所剩寥寥无几（不知它是否捂盘销售？），最终铩羽而归。

    对于这次购买未成功我是“怀恨在心”的（其实也另有原因），迫不得已在黄奇镇上买了一个二手教师楼。去看教师楼时，正好发现租房子的人正是顺峰公司开发楼盘的员工，也真的有那么凑巧（其实是缘分）。我一听到此消息是咬牙切齿，总算给我找到报的复机会，还没等到过完年，这些员工就被我“扫地出门”。赶出他们之后在我沾沾自喜的同时，我也就这样擦肩而过错过了跟顺峰发生亲密关系的机会，成为了一次未了之情。

    虽然跟顺峰公司在状元居黑暗的水泥丛林里见了几次面，其实并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但是它在我脑海里还是印象深刻的，每当夜深人静时。。。。（此处省略50个字），因为它毕竟是我的“初恋”，而且还是在那种对房子如饥似渴亦真亦幻纯真的年代。

    九年后，我再次在南山小区跟顺峰公司开发的楼盘相遇。没想到九年后，顺峰这次开发的楼盘变得更加的眉目清秀c婀娜多姿c窈窕淑女。当售楼部的靓女带着我一跨入保安亭门口时，南山小区斜坡两边整齐的树木仿佛就像彩旗一样英姿飒爽的向我迎风飘扬；两边的紫梅和桂花也好像知道我要到来似得低下了高傲的头为我盛情绽放。我受到了少有的礼遇，满面春风的迎接着这里清新而且还带着香气扑鼻的空气；我顺着斜坡往上走，身临其境到处都是广阔的绿化，还有三面环山到处鸟语花香，我顿时感到心神气爽。

    当我走到进入户大堂，大堂里宽敞而明亮；四面一流手工的瓷片贴墙，门框精美的大理石和地面线条巧夺天工的勾勒，头顶高档天花吊灯，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但也算是不同凡响；当我坐电梯走到房子门前，看着头顶吊着的天花和质地不错的房门一下就给我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当我跨进南北完全对流的户型，到了炎热的夏季只要把南北两面的房门打开，立马就能感觉到清凉的山风把我全身吹个透爽，应该一年空调都不要开几晚；当走到南面的阳台望着眼前咫尺之遥这座山丘的树木就好像是我的后花园，设想着冬季坐在阳台上让太阳吻遍我的全身，我感到有时诗情画意有时又觉得激情飞扬；当夜幕降临时，设想着听着山上的虫鸣和水池里蛙声，它们仿佛就是在奏响着生命的乐章，让我又回到了农村那种曾经使我牵肠挂肚流连忘返的快乐时光；当我走到北面阳台，近望是美丽的田园风光和稍远向你一家送祝福的天福塔，远看是一望无际城市美丽景色尽收眼底，登高望远，哇！完全就是一副美丽的乡村与城市相结合的美丽画卷。

    回想着一路上来和如今所看到的一切，我心旷神怡c如痴如醉c豁然开朗，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梦想家园吗？再加上售楼部靓妹敞开胸怀以诚相待，根本没有搞惜盘销售方式把好楼层和户型留起来，把顺峰天生丽质毫无保留赤身裸体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看着它简洁干练的建筑线条和美丽发青光的酮体还有会说话的眼睛；透明的护栏玻璃把风光尽收眼底，看了我面红耳赤c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就这样没忍住，以身相许了！。

    售楼部那几个消瘦的看了让人心疼靓妹，这次我真是于心不忍拒绝她的牵线搭桥，先上床后买票明媒正娶就跟南山小区以分期付款的方式缘定了终生，两个人皆大欢喜入洞房，也了却了九年前曾经跟它的那份不解之缘。

    现在在这里住了几年，我已经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也就是我心目中所谓的南山小区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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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静（上）

    有的人说他喜欢静，我来说说我对静的看法，我是出生在那种大山大林山旮旯的农村人，我对静还是比较深有体会的。

    记得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有一点点懂事的时候，当时农村还没有通电，一般的家庭都是通过在厨房的灶台上烧一点松枝油材来获得些许的光明。那时候的人是很少买蜡烛跟电筒的，就算有买了也是到万不得已才用，蜡烛跟电筒在那个年代就是奢侈品。

    当年靠烧松枝油材来获得光明是短暂的，因为这些原材料也要靠白天辛苦去收集挑回来。所以一般的家庭吃过饭后，稍微闲聊一下，讲一些关键的事情，讲完之后大多的人也就早早的就去睡了，在电都没有的年代，根本就没有夜生活可言的。

    每一天当夜幕降临大家早早睡去后，整个村庄犹如死一般的沉静，仿佛村庄被无情的黑夜所吞噬。除了门前还有一条河的流水的声音证明着这个村庄的存在，其它剩下的就只有是万籁俱寂了！。当时在床铺躺下不久童年的我，不知道白天那些鸡飞狗跳的动物它们去了哪里？仿佛大地万物都在非常享受这种宁静的夜晚，当我还在意犹未尽想白天所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时，没一会儿，我也就在这种寂静的夜晚里酣然入睡。

    在农村早早入睡已经习惯成自然，但也有例外，比如农村那户人家有老人家去世，他总会给我们小时候带来恐惧。当初在那个年代哪家一到了办丧事，那他家里得要搞好几个工作日的。首先他们家会把棺木拿到大坪上来晒，那黑漆漆又有五颜六色的图案，看了就有点让人触目惊心。然后他们家的至亲家属必须开始披麻戴孝，在他们家里的大厅跟坪上跑前跑后的，偌大的村庄我们是一目了然。之后他们家又会请来那些做法事的人，在他家的大厅摆开，阵容强大，像是一个乐队，通宵达旦的轮番上阵汇演，要演好几天。当他们每到一个进程的时候他们就要到村中央的那个大坝上来做一些法事，白天看到他们还好点，但是一到了晚上看法师他们穿着那些花花绿绿古怪稀奇的衣服，带着那些白色披麻戴孝的家属在黑暗当中的微弱一些亮光里若隐若现，像是幽灵一样，那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农村一旦有这种事情发生，平时晚上万籁俱寂的农村仿佛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样，一个晚上都是在煎熬中度过，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无可救药的创伤。

    到了八十年代初，我大概也就是四五年级的时候，那天正好是清明节，我家对面一户人家的一个人到不远山上去用板车拉木头。到了大概上午十点钟，跟他一起去的同伴一脸苍白c上气不接下气c火急火燎的跑回来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乾财“被木头给压住了！赶快去救命，去救命，说完之后他就昏倒在路上。村里面的人听到之后就赶紧组织人马开着车风风火火去抢救，当时我也想去，但想想自己年纪小，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了，但也不可否认当初是有点害怕的，所以也就没去(当时去了应该还更好)。

    以后待到他们那些去了之后的人回来说：其实人早就已经死了，而且还说是板车已经到了堆头终点（一个堆放木材的地方)，因为一个车轮掉到路边导致翻车，翻车时因为板车的扶手先把他的人打落到十几米远的斜坡堆头下面，他是脸朝地俯冲下去的，冲下来时他用两个手掌去支撑地面和那些松树头，当时他的手掌就已经撑裂开了，鲜血淋淋的，但是人的本能肯定是会翻身，但没想到当他翻身过来后，刚好他拉的那根木头从板车上滚下来，正好压到他的胸脯，当时他就鲜血从他口里狂喷而出一米左右，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当时跑回来的这个老乡不知道他已死亡，只是说他们几个搬不起那根四米长六十公分大直径的木头，应该也是现场没有工具和慌乱，所以就出现了他刚才惊慌失措跑回来的那一幕。

    听到“乾财”死了之后，而且又是死的那么惨烈，也不知道是前世做过什么孽，听了都让人胆战心惊。本来作为我们老家的习惯，像这种英年早逝的人是一般不会请人来做法事的，一般就是草草了事就算，因为这不是好事，没必要大张旗鼓的。但是我们老家这个人他有点标新立异，再加上这个本来是他家的大儿子，算是家里的顶梁柱，平时在家有话事权，突然这样一走，他父亲可能出于尊重，还是帮他请来了一帮做法事的这些人。

    这些人一到了之后晚上就又开始不同凡响起来，又开始一幕幕的上映。但是这次的这些丧乐听起来比那些去世老人的丧乐感到更加特别的刺耳，好像特别有穿透力一样。它不停地在你脑际里盘旋，在黑暗无比的夜晚，这股丧乐的声响在村庄的上空来回碰撞，像是一定要搞得翻云覆雨似的；又像是一股奇大无比的幽灵在你身上不断地侵扰着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整个村庄的人都被他家的这次反常的举动搞得人心惶惶c不可终日。

    他家既然做人这种法事，作为本乡本土的人肯定也要带上一些礼物去嘘寒问暖一下。那天晚上我妈妈也去去了，去了我妈妈去回来之后跟我们说：今天不知道什么鬼，我去了他家听到那些音乐然后路上回来，我都全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起来。听了我妈妈的话后，那我的心里那就不得了了！本来就已经到了快临界点，再加上她这么一说，我想：像我妈妈这种阅历丰富c久经沙场c身经百战的人这次都败下阵来，那我们今晚可如何安好？

    我妈回来之后就急急忙忙叫我们早点关门去睡，我跟我弟弟就勉为其难的上楼去睡觉。到了房间，两兄弟开始躺在床上，我睡外面，我弟弟睡里面，两个人盖好被子睡下以后，但是过了两三个钟都怎么样也睡不着。比的平时是老人家去世在煎熬中还会慢慢睡去，但是这次就完全不一样，再又加上妈妈刚才回来时所说的言语，它就像是如雷贯耳一样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闪现；它令我头脑飞速运转，浮想联翩发挥最大的想象力(以前考试写作文有这么好的想象力就好)。

    我家距离那户办丧事的人家也就是五六十米左右，他家做法事时那些吹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是听的清脆无比。平时结婚的时候也会请这些人来吹，但丧事的调听来就完全不一样，它的韵律听起来就像是招魂术一样，绵绵不绝，再又加上那些做法事的人经常会出来到村中央大坝那边倒一些白粥，撒一些白果之类，听说是故意引那些鬼怪来吃。想起这些丰富的内涵，我想：今天晚上村庄里肯定鬼怪众多，不管是那些年老去世的，还是那些曾经短命含冤致死的，它们今晚都必定会来；它们在阴间忍受着寒冷c压迫和饥饿，今晚它们肯定会来欢聚一堂，在村庄的上空竞相施展“技艺”，这次说不定主人如果招待不周或者是做法事的人如果法力不够，它们还会在整个村庄里兴风作浪。

    想起这些，哪怕是怎样紧闭双眼，数了无数遍的1一一10，我跟我弟弟是根本就无法入眠。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夜晚，这时我注意到弟弟的呼吸声响好像也极不均匀，这时我想：一味的逃避不如选择坚强面对，那我干脆强打精神睁开双眼奋力大胆开始朝向窗外。此时看到窗外的光线因为是那家人昏暗的灯光朝射过来，窗外路边就是大棵的水果树，那些树枝叶经过灯光的反射和风的吹动，一团团奇形怪状的黑影在我窗口隐约可见的；看过去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时看过去像这种鬼怪，有时看过去像那种灵异类，看过去就仿佛有很多鬼怪在我窗口竞相盘旋。我的窗口为了保持一定的通风又没有关紧，我看那些怪物随时都想趁虚而入闯进我的房间似的。此时，我一个人又不够胆起身去关窗，左右为难，思想斗争了很久，仿佛就快到了关键的生死抉择，哇！看得我是毛骨悚然的，我想，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这时，我也不知道我的弟弟有没有睁开眼睛看，我就悄悄的用我的手指试探去触碰了我弟弟身体一下。我弟弟本身比我小两岁，胆子肯定比我小，在这种快崩溃的时刻突然绝对有东西来动他，又不知道是何方“怪物”，突然间的触碰，吓得他在床铺上是像被电击了一样，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装睡的人，笑）。

    我看他醒来后，我怕那些鬼怪迟早会攻破城池破窗而入，要当机立断，我就问他：我们去妈妈那边睡，好不好？它听了之后是早就求之不得，两个人就立马起床，穿好衣服，两步当一步，赶快飞奔下楼去到爸爸妈妈房间床铺睡觉，爬上床铺，然后两个人才总算在安然中睡去(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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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静（下）

    上面所说的是童年跟少年时家乡所发生的事。

    以后到了青年时胆子大了也会好点，后面在1996年时来到了广东，那跟家乡的深山野林比就完全是天囊之别了！

    广东珠江三角洲这里是一片投资经济的热土，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从广州到珠海一百余公里所经过的城市都是连成一体，夜晚一路看过去到处都是华灯璀璨c争奇斗艳，那怕是当时刚来时所在的“北山”市的每个镇区一到了晚上，镇与镇之间的路灯也是通宵达旦的灯火通明，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余年里，我几乎就告别了寂静和恐惧。

    广东这里的人去世的风俗习惯跟我们家乡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是请一些做法事的人来吹拉弹唱的。但是在这里我就不会像家乡一样那么的使人害怕，因为这里到处都居住着很多人，晚上哪里都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的，怕什么呢？就好比前天有一个隔壁邻居也过世了，他才四十几岁，是因为醉酒交通事故死亡的。我前天经过他家门口时还看到他的尸体朝着大门外，他的整个面孔根本就没有盖(当地人好像都是这样)，我一点也没觉得害怕。到了晚上也一样。我家现在就住在医院的后山上，医院的太平间距离我们也不远，我也从来就没有觉得害怕过，哪怕是我这栋楼五十四户人，当初就我一家人居住了半年之久。

    这几年几乎每年都会回家过年，像是候鸟一样，在家乡也就是住个几天，家乡平时所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回家也都没什么感觉好害怕。但是今年正月初二的一个晚上，我跟我弟在我家叔叔玩打麻将，打完麻将已经快到十一点了，然后觉得就像是锻炼身体一样就跟我弟弟决定开始走路步行回家。

    我叔叔家到我家正好两里路，都是渺无人烟的公路。那天晚上也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当时我们两个什么照明器具也没有带，只可以看到水里路面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模糊白色。当我跟我弟弟走出我叔家门口转弯约三十米时，刚好来到一个寂静的小山亢，这时我就跟我弟弟聊起：老家哪一个人就埋在那里，哪一个人就埋在这里，那个地方正好是有很多村里人埋葬的地方。当时我也不知道我跟我弟弟为什么会聊到这些东西，一个估计是为了打破沉静把事情挑明好点；一个也有可能是想互相攀比一下看谁的胆子更大。

    到了快走到五十米的地方，我又跟我弟弟说：这个地方当初老家一个人(这个人是专门帮人家抬尸体和穿衣服的人)跟他的家人吵架，吵完之后他火冒三丈，可能是觉得自家的风水不好，第二天他就把他自己的父辈的烂棺材拖出来，放到路上，打开盖子，然后故意把粪便泼在那些早已腐烂的尸体身上。我弟弟听完我说之后，问我是不是真的？然后顿时鸦雀无声，当时我如果故意吓他拔腿就跑，我估计他也许会吓得屁滚尿流大小便失禁。

    老家为什么会那么使人害怕，终究还是因为太过寂静。曾经在家的时候有听一个老乡聊过，他说：他也是有一个晚上走过我刚才所说的那条路；也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当他走住走住，走到要跟一个黑色东西就要相迎头相撞的刹那，才发现自己面前有一个物体(因为太过漆黑)，一条大公路，当时他怎么也意想不到怎么在他鼻尖会有“怪物”突然出现，他没有半点的思想准备，冒然的出现，当时他是吓得魂不附体情不自禁的就突然大声的喊叫了一声：谁！。对方也是因为一样没发现他，然后彼此迅雷不及掩耳立刻弹跳开来一两米远，之后两个人招呼也没有敢打，把彼此都当做“鬼怪“”，然后就立刻分散开向自己所走的方向快步逃去，来不及分辨，两人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往年回家时老家村尾住着一户人家就很有意向把他家里那一点菜地给我盖房子，因为其他人不肯，当时我觉得他家的菜地小了，也就没有后续。但是自从去年搞了美丽乡村建设之后，老家很多的猪栏谷仓之类都拆了，她家的那块地也大了不少。今年一个正月初三时我就又到她家那块坪看了一下，她看到我之后是笑眯眯手舞足蹈的叫我来她家隔壁盖房子(其实政府已经征收发补偿款给她不能再盖房子了，她不知道)，我是真的有点为她所感动，在家那种把土地认为是命根子的农民几乎是没有人肯给你盖房子的。不过她为什么喜欢我去盖，她也明说：因为她家住在村尾，现在老家的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就是剩些老弱病残的，她觉得真是没伴，再加上她前几年又因为中风所以就更加的没胆了。

    她还跟我说：现在到了晚上，她家隔壁的一户人家那一点几十年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经常晚上三更半夜都会传来像是有东西欢聚一堂在他家楼板跳舞的声音。她其实也知道应该山上那些类似黄鼠狼之类的野生动物在打闹，但是因为自己腿脚不方便，又无法起身看个究竟，又无法去驱赶它们，那就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臆想，越想是越可怕。她还接着说：现在因为头眼昏花，看一些东西看不清楚，她有时候看她家隔壁的老房子，因为年久失修到处像是荒山野岭一样，到了傍晚快天黑，有时候看老房子那边的一个蛇皮袋或者其它东西晃一下，晃一下的，还以为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她说我是经常都被吓得半死，所以说她特地叫老公建了一点围墙起来。我顺着她的眼看了一下那堵低矮的围墙，想到她刚才跟我所说的一切，所以我想：人到了老了身体不好，在那种环境，因为太过寂静，很多时候都是被自己给吓死的。

    在广东偶尔也会体会到这种静的可怕，比如八九年前自己独门独户住一栋房子，每到了晚上回家时要下车出来开那扇围墙大门时，我都非常担心从黑暗的角落里闯出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平时住在这种房子里，因为四面都是围墙平时也没跟邻居有什么接触，经常都会觉得很孤寂，所以有时候就会经常请一些兄弟姐妹朋友过来玩。但是喧嚣玩完她们都回家后，那觉得更是寂寞空虚。有时晚上睡觉半夜醒来，想出来自家花园走走，如果不是先点亮花园那盏大灯都不敢开门出来，住了几年之后，经过深思熟虑，为了身体，最后干脆就把它给卖了。

    想起十几年前去北京故宫旅游，一个紫禁城上万间房子，但是真正皇帝住的一间房子也就是十来个平方，这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太静，聚不了人气。前几年，我叔叔在这里有一套房子租给一个江西的退休老干部，这个花园地广人稀，生态环境都非常的好，你刚去到这个花园，你可能真的会爱上它，或许会彻底的被它美丽的环境所陶醉。记得有一次去帮我叔叔收房租的时候，我问这位退休干部：这个地方你觉得住的还好吧？。他有点愁眉苦脸的对着我说：就是太静了！。我说：人最怕的就是孤单和寂寞。他突然向我树起了大拇指。以后我也就明白：现在大多数的人为什么喜欢闹中取静了！。(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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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捉鳖

    原来总是纳闷，以前村里一有什么路过的陌生人都喜欢在我家里落脚。现在想，一个应该是我父亲不甘寂寞好客，还有一个应该就是我父亲游手好闲好学。

    记得三四十年前我七八岁的时候，我们村里每年都会来那么一两个人来抓鳖和乌龟之类的人。他们来抓东西也没带什么工具，听他说一般都是通过认路径凭经验徒手在石缝和沙地里摸寻。还有，就是平时看到他们手上拿着一根前面镶着有点尖尖铁条的插插，看到这个插插之后，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拿来在沙地上寻找插乌龟壳的，如果是一插到乌龟坚硬的壳时，声音通过竹杠的传动，他们应该一下就会了然于胸的。

    他们来的时候一般还带着好些个那些用竹篾做成的笼子，这些笼子做的很巧妙，外口径大内口径小，鳖或者乌龟如果见到笼子里面有诱饵，它们一钻进笼口没得转弯掉头，一路走到黑，那就可以说有来无回了，这也正所谓成语什么叫瓮中捉鳖了！

    他们这些人每次来抓我都没有身临其境去看过，只是每次傍晚的时候看到他们回来时，经常看到都是满载而归，抓好多个回来。当每次看到他们抓的鳖和乌龟时都觉得好奇，总是想去触摸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水生爬行动物，但又怕被它们咬。当时小时候就有听长辈们说：“你们可不用去动它们，如果是咬到你的手，要天上打雷才会松口的”。打雷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听到长辈们这样说之后，脖子一伸一缩的，对它们那更是望而生畏了！所以每次看时都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生怕一不小心闯大祸，那可不得好了。

    到了我十三岁那一年，有一个夏天的晚上大约八九点钟的时候，我家突然来了几个远房亲戚，听说他们也是来抓鳖和乌龟的。他们抓鳖是什么工具都没带，就是带了一些补衣服的针，然后就是看到他们把针插在一小块长方形的猪肝的里面，然后就是用一根鱼线紧紧的绑在针的中间位置。

    做了好几个诱饵之后，他们就拿着工具诱饵到我家里不远处的好几个鱼塘的边缘位置上去放，当时我也没跟着去放，还觉得他们有点好玩搞笑似的。但是过了大约一个半钟，没想到那天晚上真的被他们钓了两只鳖和一只乌龟回来。当我活灵活现看到这些水生爬行动物时，我是无比的惊讶！简直太神奇了！当时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他们怎么这么好钓？他们跟我说：“猪肝的腥味好大，鳖它们很远就能闻到，一闻到这种味道，它们很快就会远道而来来上钩了”。那我又问他们：“那它们怎么不会跑掉”。他们接着说：“鳖它们吞进诱饵时是竖着直吞进去到胃里的，吞进去以后它们要走时，因为我们把那个结绑在针的中间位置，它们走时，针是在它胃里横着的，所以它就怎么也吐不出来了”。听完他们的话之后茅塞顿开，那我又问他们：“诱饵还有什么可以取代吗”？他们说：“泥鳅也可以”。当听到他们说泥鳅也可以时，那心情就不知道有多兴奋，猪肝不一定随时有得买和有钱买，泥鳅在农村可是手到擒来。当时就想着明后天马上就能够投入实践，那心情立即就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和喜悦。

    时间是一下都不能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我跟我弟弟马上就付出了行动。头天晚上就抓了好多条泥鳅，然后今天下午去钓鳖时就同样跟着他们一样操作，在我们老家的隔壁池塘放了一枚，然后又来到水尾桥的坝底下那边放了一枚，然后又到小学隔壁的那个沙滩边上那排石缝找了一个水流不会那么急的地方放了一枚。小时候在小学这个沙滩地方洗澡，经常都会有看到那些爬行动物的脚印，所以对这里也是寄予厚望的。反正总共那天放了五处地方，放完之后我就跟我弟弟回来了，在家谁也没有跟那些平时一起玩的好友说，就想自己静静地等待明天有好的战果。

    第二天早上我跟我弟弟早早的就起来，脸没洗牙没刷，两个人怀着莫名的冲动早早的就来到昨天放的第一个距离家里最近的鱼塘边位置。当走到那个位置时，这时我跟我弟弟都看到昨天绑在岸上放的那条鱼线完全就是一种绷直的症状。一看这种现象，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有东西上钩了，哇！当时两个人的心情都想着等一下拉上来是一头活生生的鳖或者乌龟时，那可不得了，那可是首战告捷啊！越想着钓着一只鳖就简直越让人兴奋了！

    当看到这种境况时，不由分说马不停蹄的我就开始用两只手紧紧的握着鱼线，然后就开始慢慢的往身边拉。拉的时候有点沉，仿佛是大鱼上了勾一样，我又不敢太用力拉，我怕太用力万一绳子绷断；也怕太用力如果它勾住太痛做垂死挣扎挣脱那不就功亏一篑了。所以我可以说是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的慢慢拉，再急也不要急于这一刻。鱼线在我慢慢温柔用力拉的情况下，鱼线开始顺着岸边的草丛逐渐的往我身边靠近。

    当鱼线已经开始快拔到头时，拉的绳子也开始越来越沉重，正当拉到我身边近在咫尺时，此时我还担心等一下岸边这么多杂草缠绕，万一受杂草影响被它逃脱那不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所以当左手鱼线就要拔到右手够得着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就伸出了右手，怕它逃脱，想鳖一出水面一下就去抓住鳖的屁股，用手去等待着，去切身享受着那激动人心光辉的一刻。

    就当鱼线近在咫尺我的右手完全够得着抓得住的最理想距离时，万万没想到此时在鱼线的尽头的杂草丛里突然跃出水面的竟然是一条张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正要咬我右手的一条两三斤重的银环蛇。看它浮出暴跳如雷发怒的样子，它身上的花纹是一路白一路黑，平时在田间地头看到就让人不寒而栗。可能是经过昨天晚上一个晚上的钓住，它无法逃脱，稍微一点挣扎疼痛就跟着剧烈，此时它或许已经忍无可忍，它早就想报一箭之仇，它可能想至于我死地。这种蛇又有剧毒，听说如果一旦被它咬到那可是不死都要半条命。此时，你说它突然在你触手可及的眼前手边出现，那可如何是好？

    当时可以说我是条件反射不假思索的就左手立刻松开鱼线，右手立马往身上缩，然后两腿一蹬，一个人一下就退了两三米远，然后接着一转身就是踉踉跄跄抱头鼠窜，足足跑了有将近五十米然后才慢慢停下来。但是停下来之后当时手脚还是不停地颤抖，嘴唇皮吓得黑紫黑紫的。站立之后我慢慢回过神来，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我真是有点庆幸自己刚才是大难不死，当时也真是也有一点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

    身心逐渐平静下来以后，看也不想再去看刚才的那个位置，然后就开始去收昨天放的其它位置。去了水尾桥坝底那个位置，没一点动静，什么也没抓到。然后就又到了小学隔壁沙滩旁边有石缝的位置，靠近目的地，这时同样看到那条鱼线也是绷直的。这条鱼线的尽头是一个大石头缝里面，此时看到在那里面我再也不敢贸然伸手了。我只有慢慢用力的开始拉，不过这条线放的位置是小河边，水流很清澈，又不会杂草丛生，眼前一目了然，所以也不是很可怕。

    在我开始轻轻到逐渐用力拉之后，此时我见到一个鳖头逐渐的开始往石缝里伸出来，又接着用力拉，然后接着鳖就慢腾腾的爬出了它的洞口。当它完全爬出来时，怕它逃之夭夭，我弟弟早就迫不及待的用手伸到水里面去抓住他的屁股，然后一下把它抓出水面。被抓住屁股的鳖手脚盲目挣扎乱动，看到它无计可施可爱的样子，亲手抓着沉甸甸的胜利品，大概有两斤重，别提有多高兴，两兄弟一下就完全的沉浸在那种无比快乐和幸福当中。

    抓了这只鳖之后的第二天刚好是端午节，那天正好也是“星桥村”的圩天，我的父亲一大早就拿着这只鳖去赶圩了。到了上午十点左右回来，然后听他说卖了五十多块钱，那天他买了好多菜回来，那个端午节跟平时比过的算是蛮丰盛的，吃的一家人都是油嘴腹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

    现在回想起那次抓鳖现在已经超过了三十几年，但是有时回想起来那一幕幕还是历历在目感到回味无穷。现在的社会提倡是保护大自然，保护野生动物，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但是想想当时那种一穷二白想吃一趟肉都困难的年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家都在跟环境做斗争，你谈什么保护也确实觉得有点牵强。就像是一个社会如果无法改善民生解决温饱，你说谈什么人权跟民主那也是扯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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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父亲

    父亲今年都已经76岁了，在我这几年的创作生涯里，我总觉得他没什么好写。因为在他的人生生涯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光辉业绩和有什么很值得人们去提倡和赞扬歌颂的东西。今天看铺正好无聊有空，就让我开始略抒几笔。

    在我六七岁最初的深刻记忆里，我记得睡在我隔壁房间的父亲那段时间他总是不断的呻吟着。这种呻吟的声音听了就让我后怕，心里悬着，仿佛是危在旦夕，又仿佛是十分的剧痛，让我十分的担心我的父亲是否能够挺过这一关。

    四十多年前，那个时候还是集体，还没分产到户，我的父亲在生产队里面是一位开拖拉机的。在当时年代，开拖拉机算是一门技术活，他挣的公分比其他人都高，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胜任的。那个时候的拖拉机除了在集体农田里翻耕外，有时也要帮大队里拉一些柴火稻谷之类的东西；那时村里的公路刚刚开通，还很不好走，一到下雨到处都是泥泞烂路，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一次拉东西翻车了，所以他现在在我隔壁房间呻吟着，在那种缺医少药的年代，靠一些土药方，他在漫长煎熬着，主要靠他自己的生命力和免疫力来慢慢等待着他伤口的痊愈。

    还记得四十年前我家在村里是可以说是数一数二最早买单车的人，是上海产的“永久”牌单车，而且还是包链条壳的，太标新立异了！单车的模样造的很时髦，比“凤凰牌”单车好看，在那个年代真的是比现在买奔驰宝马豪车都派头多了！

    买了单车回来之后，我父亲很快就熟练的掌握，单车完全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天，有一天清晨去小学路上，我看到他骑车竟然可以从家门口放开双手一直骑到一个叫“尸牢”的地方。他双手伸在裤兜里，一点也不要经受寒冷。当时他已经走了有一里多地，因为是到了”尸牢岭”急下坡要刹车，所以他才会不情愿的伸出手去扶单车方向盘。在当时刚刚读一年级童年的我，那时会骑单车买单车的人是少之又少，懵懂的我对两个轮子不会倒就已经觉得好奇，难而他尽然会放双手，控制的那么平衡，像杂技师表演一样，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太灵活神奇，记忆太难以磨灭了！

    我从小就知道我的父亲在村里是当干部。以前当村干部的人一般他的前面胸部小口袋里都会插一只钢笔，有的人还插两支，因为随时都要用，比如是登记一些集体生产队里的一些生产资料或者是为社员出勤记公分之类。那个时候在村里能够插上钢笔的人是屈指可数，除了村里几位身居要职的人，其他人一般都不敢插，哪怕是生产队的队长他身上虽然是有一支钢笔但他始终都有点藏着掖着，仿佛感觉到自己总还是不那么够格。所以说在那个年代你如果能够插上钢笔那就是威望的象征，身份显赫的标志，在当时年代，它也像是扣女的利器，几乎可以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大的村里能够插得上钢笔，那真是是太过令人垂涎三尺了！

    我的父亲当了村干部之后，乡里的干部也会经常到我们村里下乡。记得有一次是来了一位武装部的朱部长，他的腰间配着一把黑漆漆的短枪。短枪用一个涂得油漆发亮的皮盒子套住，枪的把手没有完全包住，有点露出来，看上去时隐时现的。认真注意看，手枪的把柄的条纹做的是非常的精致，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童年时最大的爱好就莫过于手枪了！当时为了一把“洋火枪”（打火材的假枪，火材是以前没有打火机时的替代品）都要呕心沥血，村里除了我家大哥有的话，其他人都还没拥有。当时看朱部长腰间配着那把短枪，感觉到他是甚是威武倔强刚强。

    以前乡干部下乡，当时村里还没有食堂，那时就到我们家里吃饭。吃完饭酒足饭饱之后，我的父亲就开始问朱部长那把枪拿来打一下怎么样？朱部长听了之后，趁着酒劲二话不说就跟着我父亲来到老我家房子的后面，把枪交给我父亲，手把手的教我父亲枪怎么上膛，然后教他如何射击。当朱部长教完之后，我的父亲就开始单手举枪瞄准射击，瞄房子后山的一棵小树干，树干粗有十公分左右。当父亲举枪正要射击的时候，因为刚才一起吃饭，就已经耳闻他们要打枪的事，我早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观看这种真枪实弹难得一见的射击。当真正到了就要发射这一刻，我当时发现父亲脸上多少也有一种紧张的心情，此时，站在五米开外的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似扣非扣扳机的样子，那是紧张的不得了；看父亲神情专注的样子，我是屏住呼吸，掩着耳朵，想尽量想躲得远远的，但又不愿离去，怕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好像等了很久，当父亲终于扣动板机之后，随之就听到“碰”的一声非常强烈的巨响，眼看着一股清烟跟随着从枪管里冒出，终于发射，离的不算远的我此时才算如释重负。在刚才那种即将发射千钧一发的时刻，紧张的让人窒息，差一点是把我的尿都给紧张得吓出来。我当时也没去追查到底有没有命中目标，但是刚才看我父亲举枪威武大胆开枪的那一刻，后来还连续打了几枪，他英姿飒爽的高大形象就像是朱部长一样，印象是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以前乡里有人下乡来到村里，开来的那必定是乡政府那辆吉普车。在当时年代也根本没什么其它豪车，多大的干部好像都是这种，捷达桑塔纳都是八十年代后。吉普车在我当时的印象里他就是越野的神器，它那种绿色的油漆，仿古的造型，那种夸张的线条，那高耸的底盘，那种阳刚强悍之躯，那完全就是征服每个青春热血沸腾男人的标志性利器。

    以前乡里能坐这种车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记得那次来的是乡里的一把手戴书记。戴书记平时跟我父亲认老乡玩的要好，我的父亲就跟他开玩笑说让我试开开如何？戴书记听了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说好，然后就叫他的贴身驾驶员坐在副驾驶室上手把手教我父亲如何驾驶，我的父亲听了驾驶员解说以后就开始大胆操弄起来。世界上最难开的车可能就是拖拉机了，我的父亲拖拉机都能开，吉普车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

    但是当时童年我的思想可不是现在这么想，当时认为会开小车肯定是非常的不容易，因为关看着汽车仪表盘就眼花缭乱，就像是现在看到飞机的驾驶舱仪表盘一样。当我父亲启动吉普车开着它往村尾方向行驶时，开的不算快，毕竟还不能算是熟能生巧，但相信也有原因。开这种高大上的吉普车万一出事故可不得了，所以我的父亲为了安全均速大概一直就是二三十码左右。我当时还年纪小七八岁，哇！当时我看到我的父亲开着吉普车时，我是觉得自己也非常的派头和骄傲，仿佛是自己在车上驾驶室开着一样，跟着一群差不多大的小孩一直追着吉普车后面竭尽全力的奔跑。跑着，跑着，就快跑到小学门口，跑了有六百米左右，跑的累的我是气喘吁吁，但是当时我觉得跑的非常的痛快，非常的畅汗淋漓，仿佛非常自我满足陶醉的样子，仿佛预示和激励着我将来我们也一定会有开着小车在乡间田野道路上飞驰。

    我从小也知道我的父亲会打猎。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个晚上我父亲头上戴着电筒，肩膀扛着猎枪就出发了。出发还没有五分钟，这时就听到一百来米的村尾传来了枪响。又过没一会儿，我的父亲的肩上就背了一头二三十斤重的山羊回来了。山羊背到家里，山羊的身体还是热腾腾的，听到我父亲打了一头山羊之后，很多村民都赶来围观，此时就有村民提议说赶快把山羊拿来放血拿来喝。征求到父亲默许后，接着他们几个就割开山羊的喉咙，用大碗装住血水，然后他们几个分开一下就趁热就喝上了。

    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我的父亲就打了一头山羊回来，当时我是感到非常的匪夷所思的，当时我想，就算是到自己的羊圈抓也没有那么快啊？虽然以前年代的野生动物比较多，但村里面真正有像我父亲那样有枪又爱好去打猎的人还是寥寥无几的。

    我父亲他的兴趣爱好非常的广泛，他在老家抓过的老鼠，山兔，穿山，山羊，大鸟，泥鳅，蛤蟆，捕鱼等等野生动物一起算下来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为当时我们嗷嗷待哺的瘦弱之躯对荤菜那种望眼欲穿的渴盼是解决了几多的燃眉之急。

    以前年代也没有谈什么保护野生动物，反正是任你抓，听说当时家里豹子都还有。但也要看你会不会抓，抓这些东西也是要有一定技巧的，村里很多人曾经也尝试过去抓，但是很多人都是虎头蛇尾功败垂成放弃了。但我的父亲就不一样，他可以说是无师自通，他就像农村百事通民间秘术大全一样，什么都会，样样精通。

    自小就知道我父亲他会自己制造野猪弹炸野猪，有一次他收回野猪弹想小心翼翼的把缠绕在野猪弹表面上的鱿鱼诱饵剥开，不小心差一点把自己的手给炸烂了，那是相当的危险，但他没有因为一次的事故因噎废食，因为那毕竟是微乎其微，他一直坚持着他的好学。就因为一直保持着好学，我父亲他会放铁夹抓各种野生动物，他会帮人家看病身上插钢针，他会帮人家修建灶台，他会用竹篾编织各种器具，比如是红菇篮c香菇蓝，泥鳅篮c猪笼c竹晒席等等。他的手脚很灵活，他编织出来的器具编得非常精致美丽，看了就人见人爱刮目相看。

    我父亲一辈子也非常会种菜，种菜是也需要一定的技术的，他种出来的菜是一流的，在全村的菜基地里，我家的菜是特别的绿油油，而且全部用的都是农家肥，每年回家吃他种出的菜是特别的好吃。在我很小时候偶尔有看到过他会拉二胡，他也学过吹笛子，他喜欢种果树，他还会写一手非常漂亮的钢笔硬笔书法。他的书法字迹圆正，似行似草，行云流水很有个性，看了就让人过目不忘，字如其人。我的父亲从小没有受什么教育，他如果有像现在人的条件那么好，那可不得了，他说不定就是一个天才。

    2016年回老家帮父亲打谷子，一袋谷子装满有八九十斤重，我现在已经多年没锻炼，想从泥泞的稻田里抬到田上的公路我已经不可能。但是父亲气都没喘一下，自己起肩扛在肩膀上，然后步履稳定的爬上公路斜坡把一袋谷子放到板车上，他已经74岁，当时看了就觉得目瞪口呆自己感到是望尘莫及。

    打完谷子没多久到了冬天，我的父亲检查出来得了重病在市医院做了一场大手术。当时我们从广东回去服侍他，帮他脱下衣服的时候，他肩膀的老人斑看了就让人触目惊心。当时看到此情此景，我发现我的父亲他是真的老了，身上的皮肤老的不堪入目，但是在医院做了几个钟头手术他还是熬过来了。现在回来已经两三年了，在外的我经常都会想到他的病为他捏把汗，但是这些年来他一点事都没有。他的免疫力很好，他一直都在跟坏细胞做坚强的斗争，而且还是屡战屡胜。又加上他对世间美好的向往，和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比如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当时老家手机还没有信号他就已经买好数据手机等待；比如现在流行玩微信，他就到县城换了一部手机玩微信看抖音，他一直都在猎奇着新鲜事物和关注着世界动态的发展，所以他一直坚韧不拔顽强的活着。

    回想当时在医院看他推入手术室时，我是觉得好害怕，如果是比得我自己，我估计多数都是有去无回。当手术室出来之后，他每天都要打那么多的针，当时看到那些针就会念我万念俱非，但是一点都没有吓到他，吭都没吭一声，他的生命力很顽强，他依然是在坚不可摧的活着。

    我的父亲一辈子也是一位追求及时行乐的人，他一辈子爱好非常的广泛，而且他一学就会，一学就精，我们兄弟五个经常都觉得自叹弗如，对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的父亲很有威信，从小我们就很怕他，他的威信并不是建立在那种不堪一击的瓦砾中，而是通过他日积月累千锤百炼的人生履历里。他一辈子非常丰富什么都经历过，我从小就知道他去山西农业学大寨来，去找当时他的精神导师王永贵，去北京天安门想见，去游览祖国各种名山大川，去游览动物园看到的各种珍禽异兽。当时他去的地方拍了很多照片回来，尤其是在天安门门口拍的那一张，他把相片压在家里办公桌的玻璃下，我从小是经常耳染目睹，看了就让我想入非非过目不忘，让我对大千世界产生无限的幻想。

    我的父亲他非常的聪明，他曾经哪怕有再多的不是我都不敢瞧不起他，他的一生光辉岁月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跟他同一辈的人个个都夸他说他是村里同一辈当中这辈子过得最舒服的人。虽然他在老家村里谈不上德高望重，但是凭他的威望，在村里也确实没有人敢不尊重他。

    随着岁月的流逝，现在自己也已经到了不惑，现在在外有时一想起我的老父亲，我就会想我的父亲除了帮我们兄弟几个带大，培养了我们读书之后，他并没有尽到儿子成家立业父亲应有的责任。但是在那种年代我们也不应该责怪他，能把我们养大已经实属不易。不过，我也非常佩服他，他这个人能放得下，也正是因为他的放的下造就他们五个孩子从小就学会了自力更生，从小就知道应该发愤图强坚韧不拔的精神。这也是作为现代的父亲应该要具备的，让孩子从小要知道不能有依赖，要靠自己独立成才，因为我们一生只能陪孩子走一程，还有很长的路要靠他自己走。人的一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有受过打击不倒的人，他才能脚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的更远。只有经受过家庭磨难的人，他的兄弟之间才会更团结，经受巨大挫折时互相帮助使大家屹立不倒。

    我的父亲一辈子没做什么可歌可泣的骄人业绩，但是他的好学，他的聪明灵活，他的多才多艺，兴趣广泛一生真的是潜移默化深深的影响了我。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我想，人一辈子应该要跟他一样多学，多一点爱好，多一点放下，在短暂的人生里这样你的生活才会轻装上阵色彩缤纷和与众不同，才算没有白来世间潇洒走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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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校长

    校长离开我们小区回老家已经半年有余了，但是我的脑海里他的音容笑貌依旧。

    在2016年年中的时候，我们小区五栋搞清洁的一个姐姐就跟我说：他们这一栋来了一对两公婆的新业主，一个是校长，一个是行长；他们一下就买了两套，其中一套是样板房，他们来自广州。听完清洁阿姨说之后我想：来自广州的行长和校长，对他们来说买这种几千元一个平方的房子就像是买一棵青菜一样。

    到了2017年初，我住的四栋楼下就会看到有一对六十来岁的老夫妇在楼下泡茶。傍晚平时倒垃圾的时候，我一般都会在他泡茶的旁边的水龙头清洗一下垃圾桶。那天傍晚垃圾桶还没提到水龙头边，此时我就看到一个六十来岁，身材不算高大，头发乌黑，坐如钟，行如风，身体硬朗，中气十足的人热情大方的吆喝我：“来，一起喝茶“”。听到他的吆喝之后，盛情难却的我在他的鼓动下我也就不客气的坐下来了。

    当坐下来双方彼此问候后，然后就互相询问所居住的楼号。当他说完他就是买样板房新来的那位业主时，那我也就知道他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校长了。

    知道他是校长后，此时我发现校长的身边坐着一位笑容可掬的妇人：她大概也是六十来岁左右，她身材比较高大，戴着一副眼镜，穿衣很得体相称，皮肤很白皙，而且还白里透红，脸上没有一点老人斑，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感觉到她有种雍容华贵不怒自威的样子。按我猜想，此妇人如果不是经过无情岁月的洗礼，悄悄爬上几条皱纹，年轻时，我敢肯定她就是一位水灵灵人见人爱让人垂涎三尺的美丽姑娘。

    当看完此妇人坐在校长身边之后，不用他介绍我也想到是校长的夫人，她也就是那位行长。细心看完她们两个之后，突然，油然而生我有一种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她们两个就像是金童玉女，天上一对地下一双似的。

    坐在一起喝了几杯茶之后，通过聊天自报家门我知道他是他老家市体校的校长。这位校长非常的健谈，彬彬有礼，坦诚相待，他说来这里买房的目的就是来这种风景秀丽气候适合的地方居家养老。而且他还说没来这里之前他在老家已经退休，是他的一位学生在广州开办私人学校，特地聘请他过来当高中部的校长，一个月月薪有一万元，他觉得非常难得满意。他的老婆在他老家地级市工商银行当行长，也已经退休，跟着他一起在广州生活。她们两个在广州呆了两年后，最近他发现她老婆思维有点不对劲，所以他就提前辞去校长职务，觉得这里的气候比家里好，跟她老婆一起来到这里，打算在这里一起安度晚年。

    听完校长介绍后，我观看了一下校长夫人，此时我发现这位贵妇人的眼神确实有点不一样：两眼无神，精神萎靡，生无可想c可恋似的；她不会跟你互动，你如果稍微不搭理她，她马上就会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样子。看完她的情况后，我真的有点替她担心，替她们感到遗憾，不知是不是天妒英才郎才女貌，人生没有完美，仿佛人生本来就一定要给你带来某种缺陷似的。

    我们小区的四栋后面有一个非常好的位置，曾经我也有设想过在那个位置边上买一个车房，但都找不到有些什么人跟我一起喝茶笑谈人生。当校长买了这里的房子也知道这个风水宝地之后，他毫无犹豫的就买了。当他买了这里之后，在他热情好客下，小区我们比较玩得来几个是经常都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琴棋书画，唱歌喝酒，评头论足，海阔天空，谈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日子是过得是相当的愉快。

    平时喝完茶聊完天后，大家有时一起在小区散步。散步时，校长每天拉着她老婆的手就像是要送他老婆去幼儿园一样，爱护有加，就怕她万一有什么闪失。她们两个人相依相偎c相濡以沫，经常早上傍晚在小区都会看到她们两个人的身影；她们两个白头偕老一路相伴的坚持，仿佛也在向别人无情的诉说着她们曾经的恩爱。平时形影不离的她们两个给小区带来了表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比翼飞。

    大家经常一起乐着，时间过得飞快，到了2017年四月时，此时校长又发现了四五栋一楼的车库可以打通。房子的南向前面刚好又有一个前花园，校长为了老婆的方便和安全他一口气就买了十二个车房。然后逐个打通，打通之后在房子前面又做了栏栅阳台，做好之后，看过去跟别墅没两样。经过大概半年时间的装修，把房子装的是富丽堂皇，然后又买了家私电器，买了乒乓球台可以打球。半年之后终于全部搞定，全部都是按校长自己的设计思路精雕细琢，等到最后全部在校长面前展现，校长看了房子乐在心上，非常的心满意足，就想在这里度过余生。

    房子全部搞定之后，时间大概是2017的十月份，校长就看日子准备开始摆新房子入火酒席，那个日子正好又是校长生日。到了摆酒席庆贺的那一天，校长家里是高朋满座：有来自书法界的，当场挥毫泼墨助兴写“福寿康宁”“宁静致远”等；有来自当地曲艺界的，吹啦弹唱，现场莺歌燕舞，人逢喜事精神爽，校长也扯起他中气十足的嗓门高歌一曲，意犹未尽；有来自他广州教师界的，对校长绵绵朗诵的祝福；还有来自他千里迢迢家乡的得意门生对校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感恩，等等。他们都送来了牌匾，锦旗，送来了对恩师无尽的爱意和对他最崇高的祝福。

    到了最后，校长特地手牵着手拉着一个白发苍苍他在老人活动中心的当地朋友，当着大家的面诉说他当时买这套房子时因为一时资金紧张是这位老人借他三十万元，毫无羞涩当着宾朋满座大家的面表示对他的感激不尽；还有诉说着他在这里一年来左邻右舍对他和老婆无微不至的关怀，远亲不如近邻；还有对大家这次在百忙之中能够远道而来表示衷心的感谢，校长是滔滔不绝动之以情，听到这里时刚好酒店的服务员又用车子推上了三层的生日蛋糕，蛋糕上烛光闪动，熠熠生辉，此时大家再也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为他们两个的真诚友谊和他今天的生日鼓掌喝彩。此刻，整个大厅是掌声雷动，把那天的生日入火聚会推向到了史无前例的高潮。

    当雷鸣般的掌声停下之后，我想，虽然我在广东这里二十余年，但是除了兄弟如果想在这里问其他人借三十万元，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再想想校长在这么短一年半载的时间里认识这么多的朋友，和今天别人对校长的高度信任认可，想想你就可见校长他的为人。

    跟校长住在隔壁，我平时跟他接触的比较多，跟他相处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因为同病相怜共同的爱好经常会跟他出去买点东西，比如花花草草鱼鸟之类，他都是抢着付钱，经常外出吃饭也一样，他一点都不会吝啬，买了很多东西。哪怕是他走了，现在也留下了好多凳子c石条凳c茶具c花木c供大家平时就坐c喝茶c欣赏。

    校长因为老婆身体的原因身不由己回家已有半年多时间了，以上通过一年多时间的接触发现，我知道校长他是一个非常大方大气爽快，对金钱看得很淡的人；他的兴趣爱好很广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打球运动无所不能，他的生活过得五彩缤纷有滋有味；他对家庭尽职尽责，对老婆不计前嫌恩爱有加，对生活乐观积极向上。虽然暂时他回家了，但是他的精神上的内涵总是在我脑际里不断地盘旋影响着我。校长虽然他大我二十岁左右，但我跟他感情上并没有隔阂，他是我人生中一个难得的良师益友，他的人缘为人处世大气，他对生活的态度也是值得我去学习的一个好榜样，他一辈子能够在家乡长期当校长是实至名归的。在此，我祝他夫妇健康长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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