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女未离》 正文 第一章 初遇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队士兵骑着马快速的向前奔去。远处的府宅门口,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富商阮复正在来回走动。这时,一名杂役急匆匆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老爷,李将军和李公子快到了。”杂役喘着粗气报告说。 阮复眉开眼笑,高兴的直点头。 “管家,好,好,快去通知准备酒水糕点。”阮复吩咐说。 “是。”一旁的管家弯着腰答着转身向屋内走去。 “慢,催一下小姐,让她一会下来。”阮复喊停管家接着说到。 “是,老爷。”管家答到。 府内的一众下人紧张的来回跑动,一片忙碌的景象。 “柴火放那边,快走,别挡着路。盆景到了没有?”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管事喊到。 一名抬着盆景的小工低着头说:“已经到了,正在摆置。” “好好好,让他们快点。”管事喊到。 管家巡视着各处之后走到了后院,看着急急忙忙的众人有些不放心的到处查看。 “林管事,怎么样了?都布置好了吗?”管家问到。 刚才的管事看见管家来了,立马陪着笑脸走到跟前弯下腰。 “刘管家,一切都妥当了,就等着李将军和李公子。”林管事笑着报告说。 管家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样子看了看周围说:“不错,如果这次接待李将军和李公子你做的好,我便向老爷提议将你转正。李将军是老爷的至交好友,这次借着停军休整过来叙旧,老爷可是非常重视。这两天你可要加倍努力,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林管事连忙点了点头说:“是是是,刘叔叔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咳咳,你说什么呢?”刘管家咳嗽了两声看了看周围,有些不快的问。 “哦,哦,刘管家。”林管事连忙改口说。 管家看了看周围,低声说:“你说话注意些,万一被人听见传了出去,老爷定不会轻饶,况且你也不是我亲侄儿,我是看你母亲面上才通融。以后万不可随意喊叫,断了你的前程。” 林管事赶紧附和着说:“是是是,侄儿一定注意。” “诶,你。”管家有些不快的打断说。 “是是是,刘管家。对了,这次李公子过来是不是提亲的?如果小姐嫁了李公子,那我们是不是也会一同搬到京城去?”林管事问到。 “你这人还真是说不听了,这时老爷的家事,岂是你我这等下人能随便过问的。”管家说。 “是是是,我就随便问问。如果真和李将军结了亲家,到了京城老爷肯定能升官发财,到时候咱们不也高人一等吗。”林管事笑着说。 “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说老爷根本没有意向重入仕途,就算有那也是老爷的决定。你个预备小管事先做自己的事情再说吧,这两天要是除了差错,你就得回家种地。”管家说。 “是是是,叔叔教训的是。” “你”管家不快的指着林管事说不出话来,一撒手便转身走开。 刚没走多远,管家看着墙角一堆杂乱不堪的柴火十分不高兴。 “林管事,林管事,这怎么回事?”管家喊到。 林管事回过头来赶紧跑上前去,看到情况一脸的慌张。 “这这这,叔叔,我,真对不起,我刚还让那小柴夫给放好的,怎么还随便乱放呢。那小柴夫呢?哪里去了?小柴夫,小柴夫。”林管事喊到。 管家指着林管事的鼻子有些生气地说:“你看看这花草都弄成什么样子了?连墙都弄花了,让你弄这么点事都弄不好。你真是,哼,自己看着办。” 管家一脸不高兴的甩手走开,被教训的林管家也是气愤的无处撒气。这时,一名衣着破烂的青年柴夫走了过来。 “你,小柴夫,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把柴火放到那边吗?怎么还放在这里了?你看看把这里给糟蹋的,你赔得起吗?”林管事大声喊到。 “哦,对不起林管事,刚才有”柴夫还没说完便被林管事打断。 “有什么有?你是送柴火的,你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也自己回家解决,别在这耽误别人。赶紧给我把这些柴火收拾干净,把墙壁上的脏东西给清理掉,要不然你这次的工钱就别想了,知道吗?”林管事喊到。 “是。”柴夫低着头说着赶紧开始干活。 另外一边楼上的房间里,一名侍女正在服饰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梳妆打扮。 “小月,看看院子里出什么事了,林管事怎么又大喊大叫了。”年轻女子说。 “小姐,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林管事虽然为人讨厌又势力,不过为人公正,一般情况下他还真的不随便发火,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工又打坏了什么东西了。”侍女拿着首饰走了过来说。 “话虽如此,可是东西打破了就打破了,实在犯不着这般刁难,万一被外人听见了,还以为府中虐待大家呢。”年轻女子说。 “呵呵呵,小姐你就是心肠太软,有些不长眼的奴才做错了事就是该罚。这些事小姐你就别操心了,你啊,安心等着见自己的如意郎君吧,哈哈哈哈。”小月笑着说。 “打嘴,这小丫头,尽胡说。”年轻女子羞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说到。 小月却毫不在意的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哈哈大笑。 “我可没胡说,人家李公子可不是跟小姐定下了娃娃亲,两人又是青梅竹马。虽然十几年没见了,不过我听说那李公子现在可是一表人才。而且李将军战功赫赫,封侯进爵指日可待,我看啊,你就等着做贵夫人吧。”小月笑着说。 “还敢胡说快去看看林管事,让他别太严厉,以免其他人议论。”年轻女子更加羞涩,差点说不出话来,赶紧转移话题说到。 小月笑着走到窗口看了看,转身走出房间来到了走廊上。 “林管事,林管事。”小月对着院子大喊到。 林管事听着声音马上跑了出来,对着楼上的小月点头微笑。 “小月姑娘,我在这,有什么吩咐?”林管事陪笑着问到。 “下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闹,吵着小姐不能安心梳洗。”小月大声说到。 “是我的错,真对不起,小月姑娘。这不隔壁村的毛头小子给送柴火来,结果乱放乱扔搞坏了些东西,这不李将军就要来了吗,我就稍微教训了一下。吵着小姐了,真是该死。”林管事低着头说。 “好了好了,一点小事,小姐让你亲和些,也好给府上添点素养。”小月说。 “是是,我记住了,多谢小姐指点。”林管事低着头说。 “好了,你去忙吧。”小月说着便转身走进了房间。 “多谢小月姑娘。”林管事大声喊到。 “小姐,没事了,我说了吧,铁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又做了错事。”小月一脸得意地说到。 可是年轻的女子却一脸呆滞的看着镜子,仿佛神游一般没有反应,小月奇怪的走上前去看了看。 “小姐,小姐?”小月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女子这才缓过神来,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小姐,想什么呢?是不是等不及见自己的如意郎君了?”小月笑着问到。 女子语无伦次地说:“瞎说。” “看小姐你这么紧张的样子肯定是想李公子想的入神了,哈哈哈。”小月笑着说。 女子羞涩的摸着头发,又有些迟疑地说:“你说李公子还记不记得我。” “这可不一定,都十几年过去了,恐怕忘记了吧。”小月装模作样地说。 女子一脸不安地说:“那可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小姐是不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小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该死的丫头,又来看我笑话。”女子有些不高兴地说到。 “小姐你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笑都难。不过小姐你放心,你俩指腹为婚,又青梅竹马,李公子想推也推不掉,这门亲事是早晚的事,你啊,就等着做新娘子吧。”小月笑着说。 “那要是李公子他不记得我了,又或者”女子迟疑地说。 “又或者喜欢上别人?小姐,你别瞎想这么多了。李公子前些年不还托人带了两颗珍珠送了过来吗?他肯定记得你,再说了,小姐你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琴艺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公子要是忘了你又或者不喜欢你那才是没眼光呢。”小月说。 女子听着羞红了脸,默默地微笑着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晓得这么多词语了,看来林管事真是个好先生。”女子打趣地说。 小月脸一红,拿着梳子就转过身去紧张的站在一边。 “才没有。”小月低声咕哝到。 女子微微一笑,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我是刘起。”刘管家站在门口喊到。 “七叔,有什么事吗?”小月隔着门问到。 “李将军和李公子马上就要到了,老爷让小姐您一会下来见见。”刘管家说到。 小月笑着看了看女子,女子兴奋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小月转身对门外喊到:“小姐已经知道了,一会就下去。” “是。”刘管家答应了一声转身便下了楼。 屋内的一主一仆更是欢笑起来。没多久,在门口等待的众人看见远处扬起的尘土和嘈杂的声音,只见五名干练的戎装将士疾驰而来,阮复高兴的迎了上去。马队一声嘶鸣,五人停了下来,一老一少两名男子高兴的向阮复走了过去。 “阮兄。”年长的男子大声喊到。 “李将军。”阮复高兴的喊到。 这时,站在身后的那名样貌俊美,体格健壮的年轻男子走上前去一弯腰作揖行礼。 “乘风见过阮叔叔。”年轻男子喊到。 阮复高兴的赶紧上前扶起年轻男子,高兴的直点头。 “好,好,几年没见,乘风更加成熟稳重了,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哈哈。”阮复高兴地说到。 “阮兄过奖,乘风只是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还需多加历练。倒是阮兄,这么些年没好好叙旧,仿佛越发年轻了。”李将军说到。 “哈哈哈,走,咱们进去慢慢聊。”阮复高兴地说。 众人刚进花园一个拐弯,刚才的那名柴夫从便径直撞了上来,差点将阮复撞倒。李乘风赶紧上前扶助阮复,挡住了柴夫。 “老爷,真对不起,小的没看见。”柴夫连忙道歉说。 “林管事,这怎么回事?”管家喊到。 林管家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见到如此情景,赶紧将柴夫拉到一边。 “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从后门走吗?老爷真对不起,是我照看不周全,冲撞了你,我这就将他打出去。”林管事说到。 “阮复,真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柴夫说到。 “算了算了”阮复有些生气的摆摆手说。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李乘风问到。 柴夫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贵公子,有些迟疑的回答说:“我叫陈铁木。” “铁木兄弟,家中可还有其他人?”李乘风问到。 陈铁木摇了摇头说:“母亲上月病逝,家中仅剩我一人。” “铁木兄弟,我看你力大如牛,身强体壮又了无牵挂,为人忠厚老实,何不随我从军报效国家,或许可以闯出一番事业。”李乘风说。 陈铁木有些迟疑地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今战乱正式用人之际,铁木兄弟肯定能帮上大忙。父亲,我帐下还缺一名快腿传消息,可否收留铁木兄弟?”李乘风问到。 李将军赞许地点了点头。 陈铁木普通一跪,感激涕零地说:“多谢将军收留。” “好,乘风不光为人大度,而且慧眼如炬,难得啊。”阮复高兴地说到。 意外圆满解决,在一旁角落看的清清楚楚的小月赶紧返回房间将事情告诉小姐。众人跟随着阮复来打了客厅,林管事看着情形赶紧招呼婢女进去招呼茶水,众人高兴的言谈,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府宅。 “李兄难得清闲,不如在这多住几日如何?”阮复问到。 李将军高兴点了点头说:“我正有此意。” “李兄和乘风许久没来凉州,我还担心你们把我给忘了。管家,去请小姐出来见客。”阮复说到。 没多久,女子便从侧厅缓缓走了进来,女子低着头走到两名客人面前一一行礼。 “见过李叔叔,李公子。”女子羞红着脸偷偷看了一眼李乘风。 那一瞬,似是永恒。 “真是名不虚传,未离不仅长得国色天姿,礼数也周全,更有传言才华卓越,简直和当年的嫂夫人一模一样。唉,只可惜天妒英才,唉,可惜嫂夫人,唉。”李将军连叹三口气说到。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纷纷忧伤起来。 “往事已经过去,不提也罢。”阮复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不快地说到。 “乘风可还记得未离?”阮复打趣的问到。 李乘风站起身来鞠了一躬说到:“自是记得,阮叔叔和父亲一起从军的时候,令媛便是我最好的玩伴。只是这些年我随父亲出征在外,顾不上前来探望,希望令媛不要在意。” “国事为重,乘风能有此心,我便十分开心,又怎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来,先为你们接风洗尘再谈。”阮复高兴地说。 几人一阵寒暄,用过午饭之后,阮复咳嗽了两声。 “李兄,此次匈奴进犯边境,形势如何?”阮复问到。 李将军眉头一紧,放下茶杯说:“难,匈奴联结了十几个游牧部落,大军压境。虽然我军已经击退了联军,但他们并没有撤退,似有再次进犯之意。可惜奸臣当道,我军粮草迟迟送不到,如果被敌人知晓内幕,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没想到战况如此紧张,唉,当今圣上虽然励精图治,可惜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奸臣只会从中作梗。”阮复感叹地说。 “阮兄说的是,不过只要有我李镇关在的一天,他们就休想越过边境。”李将军说到。 “好,我敬李兄一杯。”阮复说。 两人仰头饮尽,哈哈一笑。 “对了,李兄,有件事你可还记得。未离和乘风从小指腹为婚,如今他俩均已到了适婚之龄,先前的约定可还奏效?”阮复笑着问到。 一旁的阮未离听到这话连忙低下头去,羞红着脸默默的看着李乘风。 李镇关哈哈一笑,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说:“自然,能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那真是乘风的福气。乘风,还不快见过岳丈,见过未离。” 李乘风看了看一旁的阮未离,上前一步鞠躬说:“多谢阮叔叔,可是小侄暂时寸功未立,不能应下这门亲事。” 阮未离一听这话,顿时心凉了半截,阮老也是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乘风,你,瞎说什么?”李镇关不高兴的喊到。 只见乘风转身说到:“父亲,儿子出身军旅,如今未有所成便娶妻立室恐有不妥,而且小姐才华横溢世间罕有,美貌不可方物,如今要奉父母之命下嫁于我恐是委屈了她,再三思量才推脱至此,望父亲和叔叔见谅。” “你住嘴唉,阮兄你看,都怪我教子无方。”李镇关尴尬地说到。 “无妨,无妨,乘风志向高远,所言不无道理,是我太心急了。”阮复说。 “李叔叔和父亲可否听我一句?”阮未离突然出声说到。 “未离你”阮复心疼地说。 “李叔叔,男儿志在四方,如今战乱频频,乘风大哥能以国事和前途为重确是应该,况且我和乘风大哥许久未见,刚会面就定下婚事的确强人所难,如若心存芥蒂,恐难存百年。”阮未离说。 “未离你如此大度,我等惭愧。逆子,还不快向未离赔礼。”李镇关鞠了一躬说到。 “有缘自会重逢,乘风大哥如此坦荡,实是正人君子所为。”阮未离说。 “小姐心胸宽广,见识过人,世间罕有。不出三年,在下必有所成,如果小姐愿意等待,那时必来提亲,不知小姐和叔叔意下如何?”李乘风说。 “唉,乘风你何必如此,有时候陈腐的像你父亲。未离,你看呢?”阮复感叹着说。 阮未离听着承诺,凉了半截的心终于又兴奋起来吗,可是还没来得及答应,只见一名士兵急匆匆的冲进客厅。 “李将军,李先锋,前方告急。”士兵呈上一卷信件气喘吁吁的喊到。 李乘风赶紧上前拿起信件交到自己父亲手中,李镇关打开一看,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 “李兄,情况如何?”阮复问到。 “匈奴联军去而复返,如今已经兵临城下,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李镇关说到。 李乘风马上跑出门外招呼自己的部下,情况紧急,阮家一行急匆匆的出门送行。几人相互一拜,李镇关父子便策马而去。看着飞驰而去的李家父子,刚刚才欣喜无比的阮府上下又瞬间安静了下来。接下来的半个月,阮家不放心前方战事,不停地派人前去打探消息。这天,下人带着消息赶回阮府报告。 “老爷,老爷,有消息了。”一名杂役急匆匆的冲进客厅喊到。 “如何,快说。”阮复急忙问到。 杂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匈奴退了,呼呼,李将军大胜而归。” 阮复高兴的一拍桌子,高兴的喊到:“好,李兄果然是奇才,好,哈哈哈哈哈。” 这时,阮未离走了进来,看着高兴的父亲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爹,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战事告捷?”阮未离问到。 “对,你李叔叔大败匈奴,马上就要回朝受封赏了。我看啊,你用不着等三年了,哈哈哈哈。”阮复笑着说。 阮未离一脸羞涩地说:“爹瞧你,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两人高兴的合不拢嘴,接下来的一个月,阮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这天,阮复正在客厅喝茶会客,一名身受重伤满身是血的男子在林管事的搀扶下走进了客厅,阮复正奇怪的时候。 “阮复,不好了,鹰下关失守,李镇关将军和李乘风先锋战死了。”男子说到。 阮复一听,手脚止不住颤抖,一步走上前去,发现眼前的并不是别人,正式当时的柴夫陈铁木。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阮复有些不敢相信的喊到。 “匈奴贼佯装撤退,从水道绕行围困了鹰下关。我军粮草不齐,增援未到,李将军率将士出城决一死战。寡不敌众,李将军和先锋想直冲敌营,虽然斩杀了敌方将领,不过其他联军趁虚而入,李将军和先锋孤军力战数千人,最终,最终力竭而死。”陈铁木说。 “你为何不上报朝廷?”阮复问到。 “将军已经派人上报了,先锋派我等前来报信,匈奴入侵,凉州随时有战乱危险,请老爷速速离去。”陈铁木说。 阮复点了点头说:“林管事,速速去请大夫给铁木兄弟医治,刘起,快随我来。” 两人刚一转身,只见阮未离一动不动的站在屏风后面。 “女儿,你都听到了?”阮复问到。 阮未离强忍着悲伤点了点头。 “快随我到书房。”阮复叹了口气说。 三人沉默着来到书房久久没有开口。 “未离,战场厮杀生死在所难免,你不用过于悲伤,李兄和乘风为国战死,皇上必定嘉奖称赞,也算是死得其所。”阮复说。 阮未离点了点头说:“女儿知道,可惜乘风大哥年纪轻轻,正是大展宏图之际,李叔叔一家三代镇守边关,尽忠职守,却落得父子双双战死。” “是啊,镇关兄三代忠良,最后连个香火也没留下,着实可惜,可叹。”阮复说。 “老爷,现在可不是惋惜的时候,根据陈铁木的话,凉州也不安全,匈奴只怕随时会到,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搬离此地?”刘起说。 阮复点了点头说:“不错,眼下战乱四起,恐怕只有京城才算安全,好在我有些旧相识在京,你们赶紧去收拾家当,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如此紧急吗?鹰下关距离凉州有数百里,一路上大小城镇无数,匈奴赶到这最起码得十来天之后。况且这一家二三十口人还得打发,明天是否太仓促了。”阮未离说。 阮复摆了摆手说:“女儿你有所不知,虽然距离远,但是鹰下关是西南最重要的关卡。一旦失守,沿路郡县只怕是不攻自破,想必此时各地居民都自顾逃命去了。而且匈奴联军觊觎中土已久,此番入侵一定长驱直入,不出七日,凉州一定失陷,我们必须早早离开此地。” “老爷说的是,小姐,越早离开越好啊,到时候饥民遍地,强盗土匪肆虐,那时再走就难了。”刘起说。 阮未离点了点头说:“那女儿马上帮忙准备,只是这一大家子应当如何安置。如果遣散,只怕是逃不过匈奴铁骑。” 阮复想了想说:“这件事我也想过,只不过随行人数太多实在是不方便,而且家中侍从多有家眷,恐难两全。” “老爷,何不向府中说明情况,散发银两,让他们自己选择。”刘起说。 “只能如此了。大家分头行动,尽量轻车简从。”阮复说。 两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准备去了,阮复看着女儿的表情,想安慰又怕自己的话让女儿更加伤心,思前想后还是默默地看着女儿离开。 阮未离表面上淡定,但是一进自己的闺房,眼泪便流了下来。世事难料,没想到才相隔一个多月,李乘风竟然战死了。那天父亲向李镇关提婚约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可是人却已经不在了,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阮未离十分伤心。 第二天一早,阮复和刘起便招呼家众站在一起,一边分发银两,一边派人去镇上报信。不出所料,消息一出,不少百姓纷纷惊慌失措。官府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商量对策。阮复雇了几名身强力壮的青年保护,带着愿意跟随的家众赶往京城。临别之际,阮复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心中感慨万千。 因为陈铁木伤势很重,加上侍女随从十几人大都是妇女,车队前行的速度并不快。天气炎热,车队停在路边休息,所有人都有些疲惫。 “小姐,喝点水吧。”闷在马车里满头大汗的小月递过一壶水说到。 阮未离刚接过水壶,只见外面咚咚咚的马蹄声。 “阮老爷,不好了,有山贼。”一名护卫说到。 “什么?那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刘起说到。 “按照这速度恐怕来不及了,这帮山贼都骑着马,很快就要了。”护卫说。 “照看好小姐,所有人切勿乱动。”阮复喊到。 队伍中的妇幼一听,纷纷紧张的聚在一起。没多久,四五十名山贼就将众人团团围住。 “大哥,看这帮人细皮嫩肉的,还有如此多的女眷,肯定是个富家子,这一家老小全端了。”一名山贼大声喊到。 丫鬟家丁纷纷吓得抱在一起,不敢动弹。带头山贼刚要动手,只见阮复站出来对着山贼就是弯腰行礼。 “这位头领好。”阮复高声说。 听着阮复这句话,众山贼都有些惊奇,毕竟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如此淡定肯定不是一般人。 “呦,这老儿竟还有些礼貌,我们可是山贼,寻常人见了早已吓破了胆又或者,不是求饶就是逃跑,你就不害怕我们杀人灭口?”带头山贼喊到。 “头领说的是,我们自然是害怕,不过害怕又有何用。头领既然说明了来意,我们照做就是,钱财我们一并奉上,还请头领饶了我们这一家老小可怜人。”阮复说到。 “竟然甘愿交出财物,甚好,不过这队中女眷我也要一并带走,至于其他人么,就饶你们一条生路吧。”带头山贼高兴地说。 “即得钱财,还请头领高抬贵手,我愿意将所有财物都交给头领。”阮复有些紧张地说。 “我们可是山贼,又不是商贩,你怎么还讨价还价起来了,我看你这老二有些礼貌才饶你一名,可不要得寸进尺。”带头山贼有些生气地说。 说着,头领一抬手,众山贼纷纷从马上跳下来抓人,众人惊吓的纷纷喊叫。 “请头领”阮复还没说完便被陈铁木打断。 只见陈铁木踉跄着从马车上爬了起来说:“这位头领,我们家老爷是为了你们好。” 带头山贼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陈铁木没有说话。 “看你的身板不像是个臭书生,莫不是跟人打架输了?不如投到我黑虎寨,保你吃喝玩乐,享尽荣华富贵。”带头山贼说。 “多谢头领好意,我原是李镇关将军属下。”陈铁木说到。 “原来是个逃兵啊,不过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想强出头是不是太不把我黑虎寨放在眼里了?”带头山贼说到。 “并非如此,小人规劝头领是因为府上小姐不幸染上了麻风恶疾,我们这才前往京城求医。”陈铁木说。 带头山贼朝一名手下点了点头,那名手下跳上马车掀开帘子一看,满脸黑点的阮未离病怏怏的靠在枕头上,小月在一旁不断的安抚。阮未离一抬手,山贼赶紧躲开跳下马车。 “大哥,这小娘子像是感染了瘟疫一般,怎么办?”手下跑到带头山贼面前报告说。 “大哥,果真有麻风,那可碰不得。”这时一名副头领一样的山贼说到。 “嗯,说的是,晦气,好不容易碰到一群肥羊,来人,把其他健康女子带走。”带头山贼喊到。 “头领且慢,这麻风病传染急快,如今我家老爷既然愿意奉上所有财物,何不到附近镇上自行寻乐,因小失大可划不来。”阮复说。 “你这老儿,分明是阻拦我劫人,再多嘴我可要开杀了。来人,带走。”带头山贼一脸不快地说。 众山贼刚紧张兮兮的凑上前,只见小月搀扶阮未离在下了马车。 “头领,这些丫鬟随从一路跟随我,恐怕也即将染病,我这还有一对耳坠奉上,还请头领高抬贵手。”阮未离取下自己的耳坠说。 可是围观的十几名山贼谁也不敢上前接这耳坠,相互推诿了一阵还是只能干看着。就在这时,阮未离突然咳嗽了几声,一口血痰吐了出去。几名山贼躲闪不及,惊慌失措之下倒在地上。 “完了完了,沾上血了,我要死了,完了完了。”那名山贼一边摸索着自己身上有没有沾上血痰,一边在地上滚爬喊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来帮忙啊。”小月大喊。 只见阮未离病怏怏的瘫软下去,丫鬟们一看赶紧一拥而上,上前将阮未离架了起来扶上了马车,看到这情景的山贼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妈的,这算个什么事。”带头山贼无奈又好气的喊到。 “大哥,既然如此,还是应该稳妥一些,万一染病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应该尽快离开,以保周全。”副头领说到。 带头山贼想了想,指着地上滚爬的山贼喽啰吩咐说:“你们两个赶紧将财物带到附近镇上变卖,化成银两待会山寨,此间不允许触碰丝毫。二当家,派两个人盯着,防止他们携带私逃。其余人赶回山寨,真他娘的晦气。” “大哥,我这染病了,大哥。”地上躺着的山贼大声喊到。 “真他妈多话,你回来后十日内如果没死那就升一级,如果死了就死远点,别在寨子旁边晃悠,在他娘的多嘴就一刀剁了你。”带头山贼不耐烦地说。 说完,山贼们便策马疾驰离去,看着远去的山贼,众人终于送了一口气。 “未离,你可好?”阮复赶紧上前询问到。 阮未离点了点头说:“女儿没事,多亏了铁木大哥的妙计,让我以泥涂脸,这才躲过一劫。” 阮复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果不是装作麻风病人,恐怕我们早已遭了毒手,铁木兄弟,这次多亏了你啊。” “老爷过奖,我先前当柴夫之时曾经偶遇过麻风病人,刚才情急之下才突然想起,这才斗胆一试,也亏得小姐聪慧过人,才能瞒骗那些山贼。”陈铁木说。 “不过未离,那口血是怎么回事?”阮复问到。 “小姐眼看山贼要硬抢女眷,便咬破了舌头演了那出戏。”小月一边擦拭着阮未离脸上的泥点一边伤心地说。 众丫鬟一看自己的主子舍身为己,纷纷跪地感谢。 “唉,真是苦了你了。”阮复也心疼地说到。 “只可惜财物银两所剩无几,恐怕接下来的路程要很辛苦了。”刘起说。 “不妨,我在马车中藏了些许银两,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我们到达京城了。”阮未离说。 阮复上前拉住女儿的手,眼中满是慈爱和感激。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需尽快离开此地,万一那群山贼去而复返就麻烦了。”刘起说到。 众人这才从煽情中回过神来,重新出发。接下来的一个月,众人星夜赶路,行事低调,终于安全到了京城郊外。早已在那等待众人的是两个杂役,杂役一路引导众人进入一处府宅。 “阮老爷,这是按照您的要求购置的屋子,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杂役说。 “多谢二位,这时一点谢礼,请二位笑纳。”阮复掏出两锭银子说。 两名杂役对视一笑,乐呵呵的接过银两说:“阮老爷客气了。” “请问二位,王尚书近日可在府中,在下想前去拜访。”阮复说。 “尚书大人前日外出监督祭典,恐怕要四五日之后才能回来。”一名杂役说。 “多谢,还请二位通传一声,说阮复七日后登门拜谢。”阮复说。 “好说,阮老爷,那我们就先走了。”杂役说。 “请。”阮复恭敬地说到。 在一旁的刘起看着有些不乐意了,从没见过阮复如此,先前的主子如今竟然要对着两个下人行礼,实在是对比鲜明。 “老爷,您又何必如此?他俩再怎么说也就是个跑腿,何劳您作揖。”刘起愤愤地说到。 阮复摆摆手说:“你有所不知,这京城可不比凉州。这里有权人家的狗可都比乡下的县官还要能耐,一不小心可就要栽跟头。何况我们既得了人家的帮助,又是初到此地,还是谨慎一些好。” “是,看来这京城也是个是非之地。”刘起说。 “如今祸乱四起,那里都是是非之地。只盼着皇上能够早日铲除奸臣c稳定内乱,只有太平盛世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啊。”阮复感叹地说。 “老爷说的是,这些日子在路上也辛苦了,林管事过些日子也要到了,府里的事就交给我和林管事吧。”刘起说。 “这林管事自己带着老母亲就赶来京城,既忠心又大胆,行事虽然有些小瑕疵,不过还算识大体,是个可造之材啊。”阮复笑着说。 转眼就是六天过去,一行人忙里忙外的将这所破旧的小屋装饰的有模有样,终于稳定下来的众人看着新家很有成就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京城是非 这天清晨,阮复接到礼部尚书王原理的回应之后,马上和自己的女儿带着贵重的礼物登门拜谢。刚到尚书府门口,只见尚书公子王克朗带着几名随从在门口等候。 “阮叔叔好,小侄再次恭候多时。”王克朗说到。 阮复和阮未离赶紧上前弯腰行礼。 “我乃一介布衣,怎敢有劳公子,这是一点小小见面礼,还望公子笑纳。”阮复说到。 “阮叔叔客气了,您与家父是至交好友,此番亲自上门探望,家父十分高兴。这位便是阮未离阮妹妹吧,果然是倾国倾城。”王克朗说。 “见过公子。”阮未离微微屈膝行礼。 两人四目对视,王克朗的魂魄已经飞出体外,满满的爱慕和倾心全部注射在阮未离的身上。阮复看着情景内心十分复杂,过了许久。 “咳咳,公子。”阮复咳嗽了两声喊到。 王克朗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今天特地带小女前来向尚书大人拜谢,未及通传还请包涵。”阮复说。 “阮叔叔客气了,阮妹妹的名声在外,就这几日,已经传遍了京城。又闻阮妹妹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家父也想见识一番,此次前来正好。”王克朗说。 “如此甚好。”阮复说。 “请众位进府内详谈。”王克朗说。 众人跟随王克朗来到客厅,尚书府的奢华想比自己以前的小屋简直是天上地下,众人不禁惊叹。厅内一名富态的中年人在悠闲的喝茶,此人正是王原理王尚书,见了阮复一行前来,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迎了上去。 “阮兄,好久不见,啊哈哈。”王原理喊到。 “草民见过尚书大人,民女见过尚书大人。”阮复和阮未离赶紧上前一拜。 王原理赶紧扶起阮复说:“你我是至交,何必行此大礼,快起来。” “多谢尚书大人。”阮复和阮未离站起身来。 “这就是令媛吧,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哈哈,阮兄你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儿,真是令为兄好生羡慕啊,哈哈哈哈。”王原理笑着说。 “岂敢,王公子一表人才又礼数周全,待我等贱民都如此客气,真是前途无量啊。”阮复说到。 “哈哈哈哈,小儿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王原理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高兴。 “这次多亏了尚书大人鼎力相助,我们一家老小才能苟活,多谢尚书大人。”阮复和阮未离又是一拜。 “快请起,都说了你我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快入座。来人,看茶。”王原理说到。 “多谢尚书大人。”阮复说。 茶水一喝,聊天便有些尴尬起来,毕竟地位悬殊又多年不见,想要聊到一起有些困难。 “对了,阮兄,如今凉州失守,你在京城可有打算?”王原理问到。 阮复叹了口气说:“说来惭愧,我等本来打算在京城做些小生意,无奈来的时候遇到山贼,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钱财银两所剩无几,只能从头开始了。” “原来阮兄路上遇到困难,今日竟然还带了如此贵重的礼物,克朗,赶紧将礼物退还你阮叔叔。”王原理说。 “是。”王克朗站起身来说。 “公子且慢,今日谢礼只是一些土特产,并不算名贵,更何况尚书大人的恩德如山海,请尚书大人一定得收下。”阮复赶紧上前鞠躬说。 “唉,阮兄何必如此客气,如今你家道中落,正需要周转,这些俗礼还是拿回去吧。”王原理说。 “请尚书大人一定得收下。”阮复坚持说到。 一旁的王克朗正两边为难的时候,阮未离突然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礼。 “尚书大人,公子。民女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阮未离说。 “请说。”王原理说。 “尚书大人对我们有恩,衔草结环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如果尚书大人不收,让外人知道了,要说家父不知恩图报了又或者说尚书大人嫌弃,请尚书大人务必收下薄礼以报家父声誉。家父在京尚有些许来往,他日必定重振家业重礼相赠。”阮未离说。 “是啊,爹,既然阮叔叔这么坚持,要不咱们就收下吧。”王克朗说。 高高在上的王原理很是尴尬,只得点了点头说:“即使如此,那就收下。” 尴尬持续了没多久,几人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算盘,王原理无心留阮复和阮未离吃饭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邀请,阮复也意会的推脱回家。刚一出门,王原理便有些不高兴的坐了下来。一旁的王克朗还没从迷醉中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阮未离那绝美的容貌和甜美的柔声细语。看见失了魂的儿子,王原理更是不高兴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一放。 “还想?人都走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王原理说。 回过神来的王克朗说:“阮妹妹果真是国色天香。” “赛比西施又怎么样?你难道真的看上她了?”王原理问到。 “爹,你和阮叔叔是好友,我与阮妹妹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这知根知底的多好。更何况阮妹妹才貌双全,如何不好?”王克朗说。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见过一面便如此着迷,放着那么多大家闺秀不娶,你偏偏看中一个商贩的女儿,你让我如何放心。”王原理生气地说。 “阮叔叔他弃官从商”王克朗还没说完便被王原理打断。 “不许你叫阮叔叔,他只是一介平民,你可是尚书公子,难道你忘了自己身份吗?要不是你这次极力怂恿,我也不会帮他。如今你又收了他的礼,那以后要是缠上尚书府那可如何是好?”王原理说。 “爹,阮叔叔看起来为人正直,不像是那种人,更何况阮妹妹也通情达理,他们在京肯定也有活计。就算是一点小忙,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帮帮也无所谓啊。”王克朗说。 “帮?没好处的事情为何要帮?之前他富可敌国还可以交往,如今他家徒四壁,你堂堂尚书之子难道要和这些市井之徒混在一起吗?”王原理说。 “爹,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没落就嫌弃,万一哪天他又发了呢?何况阮妹妹的美貌和才华相比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要好太多。”王克朗说。 “此女虽然貌美,不过你堂堂尚书之子要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不怕外人笑话吗?不行,坚决不行。”王原理说。 “咱家又不缺钱,再说了,谁敢因为娶了一个平民女子为妻就笑话尚书府?儿子反正一心要娶她为妻,爹你忍心看着儿子孤独终老吗?”王克朗说。 “你,唉,跟你娘一样的脾气。”王原理无奈地说。 “亲生的当然像,爹你不正是因为娘这脾气才特别宠娘的吗?”王克朗说。 “唉,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虽然不反对了,不过我看那女子未必对你有感觉。”王原理说。 “爹你答应就好,剩下的交给儿子,你就等着见儿媳妇吧。”王克朗笑着说。 过了几日,王克朗带着丰厚的礼品来到了阮家。 “尚书公子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上座,来人,把家中最好的茶叶拿出来给王公子尝尝。”阮复高兴地说。 “叔叔客气了,叔叔来京多日,小侄不曾来探望已是不敬了,今日偷得空闲马上准备了些许薄礼前来,还望阮叔叔不要见怪。”王克朗说。 “哈哈哈,公子有心了,不敢劳烦公子,来,喝茶,这乡间的茶叶,恐怕怠慢了公子,请公子恕罪。”阮复说。 王克朗犹豫了一下赶紧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嘴上不说,可心里憋苦了。 “不知王公子今日前来有何指示?”阮复说。 “无事,今日前来是专程拜访阮叔叔,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将府宅弄得有模有样,看来小侄多虑了。”王克朗说。 “哈哈哈,公子有心了。”阮复说。 “不知阮妹妹今日可在府中,我和阮妹妹相谈甚欢,上次登门还没有尽兴阮叔叔便匆匆离去,这次能不能叙叙旧?阮妹妹今后长居京城,我正好也有些表亲书友,都是些大家闺秀,介绍给妹妹,以后走动起来也方便。”王克朗说。 阮复一听心中便有了数,可是女儿的性情比较刚烈,如果她不肯的事情恐怕皇帝来了也不行,可是就此拒绝的话恐怕会惹怒尚书府,况且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思前想后阮复有些犹豫。 “小女正在房中休息,不知这会方不方便见公子。”阮复犹犹豫豫地说。 “没事,今日我得闲,等等吧。”王克朗说。 面对王克朗如此死缠烂打,阮复没办法只得喊来管家。 “刘起,去请小姐出来见过尚书公子,就说尚书公子等待多时,请她放下手头的事尽快前来。”阮复想了想说。 “是,老爷。”刘起赶紧来到阮未离房门前敲门。 “小姐,刘起有事通报。”刘起喊到。 “七叔有何事?”小月问到。 “尚书公子前来拜访,现在客厅等候,老爷让我告诉小姐王公子已经等候多时,请小姐尽快放下手头的事前来。”刘起报告说。 聪明过人的阮未离便明白了王克朗的意图,想了一会说:“七叔,去请王公子到我房间来。” 刘起思前想后不明白阮未离的想法,不过还是返回了客厅。 “公子,老爷,小姐正在闺房等候,请王公子前去。”刘起说。 听到这话,阮复顿时觉得很是尴尬,大大方方的请男子去闺房可不是淑女的做法。王克朗心中也是又惊又喜,心想难道这个阮未离莫非是个浪荡货。 “这,小姐为何不亲自前来,竟然要公子前去闺房,这成何体统。”阮复问到。 “小人不知,小姐只是请公子去闺房。”刘起疑惑地说。 “阮叔叔冷静,说不定阮妹妹有难言之隐,待我前去一看便知。”王克朗说。 阮复一听更急了,这孤男寡女还得了。 “公子,由我带公子前去,请。”阮复说到。 王克朗虽不情愿,但也不好挑明自己的意图,只得陪着笑脸点头。两人来到阮未离闺房门前站了一会,谁也不肯去敲门,生怕撞见什么不雅的情景。 “未离,赶紧出来相见,尚书公子到了。”阮复喊到。 屋内传来几声咳嗽,两人正奇怪,阮未离开口说话了。 “公子,民女近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行礼希望公子不要见怪。”阮未离说。 阮复这一听心中松了口气,看了看王克朗将信将疑的表情又有点担心。 “妹妹病的这么厉害,快让我看看。”王克朗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可是房门紧闭,就在这时,小月端这一碗药走了过来,看见二人站在门口赶紧低头行礼。 “见过老爷,见过王公子。”小月说到。 “阮妹妹怎么回事?”王克朗问到。 “这,小姐本不让说的。前些天小姐咳得厉害找大夫一看才知道染上了风寒,这苦药一天要喝好几碗呢,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好转。我看啊,还得好好休息几日才行。要不老爷和公子就先离开吧,别打扰小姐。”小月说到。 “放肆,怎么能如此和公子说话?你的礼数呢?”阮复喊到。 小月赶紧认错,可是王克朗现在一心在阮未离身上,哪顾得到这点小事。 “阮叔叔不用发怒,她也是为了阮妹妹好。”王克朗说。 “公子请勿怪罪,待民女好些了一定找机给公子赔不是。”阮未离说。 “即然阮妹妹身体不适,那我马上派人送些人参补品过来,改日再来拜访。”王克朗说。 顺利送走了王克朗,阮复和阮未离两人都松了口气,小月确实不怎么理解。 “小姐,你既然明白王公子的意图,为何不干脆顺其自然?王尚书位高权重,王公子又相貌堂堂,嫁过去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小姐心中是否放不下李乘风李公子?”小月说到。 一听到李乘风,阮未离心中满是悲伤。看着阮未离没反应,小月还是忍不住继续劝告。 “小姐,你今日虽然装病瞒骗了王公子,可是过几日病好了恐怕王公子会继续过来,到时候小姐该怎么办呢?而且小姐是独生女”小月问到。 “李公子才刚过世,这么快就让另嫁他人我实在是做不到。而且王公子言行轻挑,不适合托付终身。”阮未离说。 “小姐说的是,我也不喜欢王公子,才见几面就一口一个阮妹妹喊的亲热,肯定是个浪荡公子。”小月说。 阮未离扑哧一笑,但是心中却十分担忧。和预想的一样,王克朗不光送来了百年人参等名贵补品,还多次拜访送来名酒丝绸,字画器具等礼品。短短两个月过去,王克朗送来的礼物已经堆满了一个房间。就在阮未离前后思索怎么推脱的时候,一封书信送了过来。 “克朗,赶紧换身衣服,随我进宫拜见皇后娘娘。”王原理喊到。 “爹,我今日有事就不去了,改天吧。”王克朗一边把玩着一件玉器一边说。 “胡说,皇后娘娘可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你可知尚书府有今天全靠皇后娘娘。”王原理说。 “儿子知道,可是也犯不着没事就往那去啊,这个月都去了好几回了。”王克朗说。 “逆子,旁人相见还没机会,你竟然口出妄言,不怕杀头吗。”王原理不高兴地说。 “是是是,儿子不说了,不过儿子说的都是实话。儿子每次去宫中都只是陪伴二皇子吃喝玩耍,实在无聊。”王克朗说。 “那是皇后娘娘信任你,想让你和二皇子多亲近,日后二皇子当上了太子,你就是心腹重臣。”王原理说。 “爹,这些话听你说了几十遍了,咱现在就是心腹重臣,更何况位高权重如父亲又如何还不是要看人脸色。官场是个无底洞,爹你要看开点,及时行乐才是正道。”王克朗说。 “逆子,赶紧随我进宫。”王原理不耐烦地说。 “爹我今日真去不了,我约了阮妹妹去表祖母家玩耍,顺便求表祖母认阮妹妹做干孙女。这样一来,我和阮妹妹就是表兄妹了,两家地位差不多提起亲来就方便了。爹你也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儿子是不是考虑的很周到。”王克朗说。 “混账,你被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放着皇后娘娘不去见,却去帮她提升身份,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赶紧随我进宫,否则哪里都不许去。”王原理说。 “爹你看开点,这件事对咱们都有好处。你想,我娶妻之后可以让阮妹妹代我去见皇后,还可以和王妃拉近关系。而且阮叔叔是商贾,日后有亲家帮你敛财不也方便?”王克朗说。 “逆子,胡说,这话能随便说吗?那你为何要娶她?其他女子不是更门当户对?”王原理说。 “那些大家闺秀哪个有阮妹妹这么精明识大体?爹你当年不也是因为卢氏的聪慧才娶了她吗?”王克朗说。 “闭嘴,那是你小妈。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去?”王原理有些动摇的问到。 王克朗点了点头说:“爹,等我娶到阮妹妹,我一定事事听你吩咐,就算天天进宫拍马屁都行。” “逆子,胡说。这次先放过你,给你三月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拿不下就给我乖乖听话。”王原理说。 “一言为定。”王克朗说。 无奈之下来到皇宫的王原理心里想着各种借口想推脱过去。 “王大人,这边。”带路的公公喊到。 王原理赶紧点头跟了上去。 “王大人今日魂不守舍,可是有什么急事?”带路公公说。 “哦,昨夜吹了些凉风,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硬朗。”王原理说。 “如果病了就改日再来,可别让宫里的娘娘们染上了。”带路公公说。 “不碍事,只是有些疲倦。”王原理说。 带路公公看了看王原理说:“可别逞强。皇后娘娘这会正在御花园赏花,一会就回宣宁宫,王大人在这门口先等等吧。” “多谢才公公。”王原理说到。 没多久,两名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太后回宫了,快准备一些香芒和凤梨,要凉的,快。”带头的那名宫女边跑边喊。 王原理退到一旁等待,只见几名宫女太监在前面开路,四名宫女跟在一名30多岁衣着极其华丽,浑身珠宝首饰的女子身后慢慢的朝宣宁宫走了过来。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王原理跪地喊到。 “王大人来了,进去说话。”皇后说。 “谢娘娘。”王原理起身跟了进去。 皇后走进宣宁宫,两名宫女立马上前给端来茶水水果,皇后优哉游哉的吃喝起来。 “世景告诉本宫今日约了大理寺卿裴书远裴大人议事,想找克朗陪同,克朗是否已经到了世景那?”皇后问到。 王原理一听赶紧一跪,心中大骂自己的儿子,。 “皇后娘娘,克朗今日身体抱恙,未能前来,请皇后娘娘恕罪。”王原理说到。 “大理寺一直都是中立衙门,如此机会浪费了岂不可惜,既然身体不适就算了。”皇后有些不快地说。 “多谢皇后娘娘。“王原理蓄了一口气谢到。 “东西可都带来了。”皇后问。 五名太监搬着四个箱子走了进来。 “带来了,各地收集到的奇珍异品都在这了,只是大都不如进贡的好。这边三箱便是下臣精心挑选出来的贵族少女画像。”王原理说。 皇后站起身来仔细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 “这些玩意着实普通,春花,秋月,你们一人挑一件,其余的抬进去放在那些无用的玩意一起留作赏赐用。”皇后说。 “多谢皇后娘娘。”两名宫女感激地说。 春花和秋月喜笑颜开的将王原理收集来的那些奇珍异宝搬了进去,看到这情景,王原理心里是又不舍又气,可是皇后不喜欢,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将箱子搬走。皇后走到画像面前看了十几副,越看越生气。 “个个平庸,这就是最好的?”皇后扔下画像有些生气的问到。 “回娘娘,这些女子的身世家底相比其他的要好一些,姿色容貌也不差,综合来说最好的几位。”王原理说。 “本宫说过身世不重要,只要年轻貌美有才华就行。”皇后说。 “娘娘教训的是,不过寻常女子能识字的都少有,即使选妃,恐怕第一轮都难过。况且寻常百姓女子毫无礼数,只怕帮不上忙。”王原理说。 “唉,丽贵妃为讨皇上欢心,匈奴刚退就选妃,你是本宫心腹,连你也不能帮本宫挑选一名合适的秀女,难道就任凭丽贵妃得逞不成。”皇后说。 “娘娘息怒,丽贵妃再得宠也就只是个贵妃罢了,娘娘贵为皇后,掌管后宫,这是丽贵妃如何都不能比的。”王原理说。 “大人这话就不中听了,丽贵妃如今已经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若是再任凭她兴风作浪,恐怕总有一天她会骑到本宫头上。古往今来,宫女上位当皇后的都有,如今这么大的威胁在身边咱们岂能不闻不问。”皇后说。 “娘娘说的是,下臣马上回去继续寻找合适的秀女人选。”王原理赶紧附和说。 “如此最好,大人可不要忘记了,一旦本宫失权,大人也没好果子吃,李家就是例子。”皇后说。 “娘娘教训的是,下臣一定铭记于心。”王原理说。 “王大人,克朗是否借故不来?”皇后突然问到。 一听到皇后这么问,王原理心中一紧,脑中思考了各种回答可能带来的后果。 “王大人?”皇后有些不耐烦的问。 “回皇后娘娘,克朗今日有急事才不能前来,请娘娘恕罪。”王原理一身冷汗地说。 “什么事能让大人当面欺骗本宫?”皇后大怒的喊到。 “娘娘恕罪,克朗最近被一名女子迷的茶饭不思,身体日渐消瘦,今日才没法前来。”王原理说。 “哦,什么女子能有这么大能耐?凭大人的家底,哪还有弄不来的女子?”皇后问到。 “皇后有所不知,此女是下臣的一位旧识之女,此女虽然出身卑贱,不过性格孤傲c自命不凡,对克朗是不问不理,这才”王原理说。 “之前我的提议大人考虑的怎么样了?”皇后说。 “回皇后,下臣多次劝导,可是克朗对这些贵族少女丝毫不感兴趣,这婚事难以进行啊。”王原理说。 “哼,都是一个样,败在面前的不吃,偏偏要去啃那些硬骨头。”皇后有些生气地说。 旁边的几名宫女听着差点笑出声来。 “娘娘教训的是,我一定回去严加劝导克朗。”王原理说。 “丽贵妃得宠已久,权力日大,都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皇上对侧立世景为太子之事一再拖延,全是丽贵妃从中作梗。世景整日都在笼络大臣巩固势力,克朗本应全力协助,如今却为了个女子神魂颠倒,弃前途于不顾,岂不是辜负了本宫的信任。”皇后说。 “娘娘教训的是。”王原理说。 “罢了罢了,克朗已到适婚之龄,只是别耽误正事才好。”皇后说。 “娘娘放心,下臣已和克朗约定三月期限,无论成功与否,克朗都必须全心全力为娘娘和二皇子办事。”王原理说。 “如此最好,这女子有何特殊,竟然对尚书公子视而不见。”王皇后问到。 “娘娘有所不知,此女确有些能耐,不仅精通诗词歌赋,而且礼数周全,不过就因为这样,她自恃貌美对所有富家公子都视而不见。”王原理说。 “如此有个性,想必京中公子必定趋之若鹜吧。”皇后说。 “娘娘说的没错,不过此女滴水不进,无论怎么献殷勤都打不动她的心。”王原理说。 “这么说,克朗岂不是没希望了,那还浪费什么时间不进宫为二皇子办事?”皇后说。 王原理一听赶紧跪地道歉。 “克朗似乎颇有把握,还请娘娘放心。”王原理说。 “如果此女大富大贵,本宫还可以求皇上赐婚,如今我有一计可保克朗得偿所愿,不知大人可愿意听?”皇后问。 “娘娘的话岂敢不听,请娘娘吩咐。”王原理说。 “此女名唤什么?”皇后问到。 “此女名叫阮未离,其父阮复和李镇关将军是至交好友,二人皆曾是虎骑军先锋。阮复早年因父战死辞官从商,定居凉州。前些日子匈奴进犯,一家迁居京城。“王原理说。 “此女既然不食人间烟火,肯定不愿入宫,大人只需将选妃的消息告诉她,她为了逃避选妃一定会答应克朗。”皇后说。 王原理心里隐约知道了皇后的意图,但是眼前的这个双向选择对自己都是百利无一害。 “是,娘娘。”王原理答应到。 “好了,今日本宫有些疲累,大人请回吧。”皇后说。 “是,下臣叩拜娘娘。”王原理答完便出了宫。 王原理刚走,皇后便一个眼神招来春花。 “给我找才业过来。”皇后喊到。 春花赶紧出门叫来了刚才领路的太监。 “奴才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才业跪拜道。 “小才子,今日可忙?”皇后问到。 “娘娘的事就是天,请问娘娘有何吩咐?”才业问到。 “王原理王尚书有一名旧识,刚来京城不久,姓阮名复,此人膝下有一女,名唤阮未离,你三日之内给我摸清阮家的所有底细,可有问题?”皇后说。 “回娘娘,此事包在奴才身上。”才业一口答应说。 “慢,务必带来此女的画像,并且此事要暗中进行。”皇后说。 “是。”才业答应说。 “春花,秋月。”皇后喊到。 两人搬了个箱子出来打开,里面证实刚才王原理带来的奇珍异宝。 “才公公办事辛苦,这些就当是犒劳吧。”皇后说。 一看到这么多的珍宝,才业喜笑颜开的跪在地上道谢。 “多谢娘娘赏赐。”才业喊到。 “如果这事你能顺利办好,本宫另有重赏。”皇后说。 “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请娘娘放心。”才业高兴地说。 几天之后,阮未离刚参加完王克朗安排的应酬回到家中,阮复便将女儿叫到书房。 “未离,今日可顺利?”阮未离喊到。 阮未离面无表情地说:“女儿本不愿参加这些,无所谓顺不顺利。” “那你心中可拿定了主意?”阮复问到。 阮未离开了看自己的父亲,心中有些疑惑。 “爹你是不是有话问我?”阮未离问到。 “王公子的意思你可明白?”阮复问。 “女儿有件事想跟爹商量,不如咱们离开京城吧。”阮未离说。 “看来你是不愿意嫁给王公子,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恐怕咱们没什么地方可去了。”阮复说。 “咱们只要离开京城不就可以了吗?尚书府权势再大,恐怕也不能强人所难吧。”阮未离说。 “你有所不知,此事已经不光是尚书府的问题了,今早尚书大人特意前来说皇后娘娘有意让你入宫选妃,恐怕咱们是逃不掉了。”阮复说。 “选妃?皇后怎么知道我?而且我一个寻常百姓之女,如何能进宫选妃?”阮未离问到。 “你如今可不是寻常百姓之女了,前几日王公子不是让知府老夫人收了你作干孙女,你也算名正言顺了,况且选妃表面上严格,其实内幕黑暗,都是靠裙带关系才能进入备选行列。如今皇后和尚书大人打点,就算是乞丐也能正当入选。”阮复说。 “爹,那我”阮未离一听有些急躁。 “未离你别担心,爹知道你一定不愿意。尚书大人和皇后倒是给了另一个选择,就是嫁给王公子。”阮复说。 “那岂不是逼我出嫁?”阮未离说。 阮复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苦了你了,如今咱们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不过王公子人品相貌均是上等,对你也算是一心一意,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爹,我乘风大哥尸骨未寒就让我出嫁,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而且爹你知道女儿一向对王公子这种纨绔子弟没有好感,况且女儿对他的了解不深,突然让女儿嫁给他实在是不妥。”阮未离说。 “爹知道,可是时间紧迫,爹更不愿意你进宫选妃啊。”阮复说。 “如果要逼女儿出嫁,女儿倒宁愿入宫选妃,在宫中终老一生。”阮未离气呼呼地说。 “未离你,唉,性格和你母亲一样如此刚烈。”阮复叹了口气说。 “爹你容女儿再想想,肯定有个两全齐美的办法。”阮未离说。 就在这时,林管事惊慌失措的冲到书房门口拼命敲门。 “老爷老爷,不好了,铁木兄弟被官府抓走了。”林管事喊到。 阮复和阮未离惊讶的走出来,还没说话,只见才业带着几名士兵走了进来。 “哪位是阮复阮老爷?”才业喊到。 阮复三人上前一拜。 “草民阮复见过公公,未知公公有何吩咐?”阮复问到。 “来人,带走。”才业喊到。 两名捕快上前就把阮复一锁,惹得林管事和阮未离一阵慌张。 “公公,家父从未作奸犯科,这其中是否有误会?”阮未离问到。 “呦,这位就是阮未离阮小姐吧。咱家奉皇后娘娘懿旨,请阮小姐进宫。”才业说。 “公公是否认错人了,民女只是寻常百姓,怎敢进宫惊了娘娘。”阮未离问到。 “阮小姐,皇后娘娘的旨意也敢不听?看来这阮宅真是贼盗窝子,来人,把宅内所有人等全部带回府衙。”才业说到。 “公公且慢,皇后娘娘的旨意民女岂敢不听,待民女换身合适的衣服随公公进宫便是。”阮未离说。 “嗯,这还像话,不用换了,时间金贵,可不能让娘娘一直等你,阮小姐,请吧。”才业说。 阮未离看了两眼自己的老父亲,强忍着眼泪走了出去。一路的忐忑,终于来到了皇宫,阮未离心中满是不安和疑惑,自己实在不明白为何什么事都没干却被卷入了这无端的漩涡之中。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看来真地说对了。 “启禀皇后娘娘,民女阮未离带到。”才业喊到。 “做的好,下去领赏去吧。”皇后说。 “谢娘娘圣恩。”才业高兴地说。 “上前来。”皇后看着阮未离喊到。 阮未离强作镇定的上前行礼。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阮未离说。 皇后走出帘子仔细的看了看阮未离,围着阮未离转了好几圈却始终没说话。 “抬起头来。”皇后喊到。 阮未离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国母,觉得威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好,果然生的一副倾世容颜,就算是西施在世恐怕也能一较长短,虽然礼数不标准,不过就百姓而言已经是难得了。你可知本宫叫你入宫所为何事?” “民女愚钝,还请娘娘明示。”阮未离心中虽然知道是为了选妃和王克朗的事,可是担心一旦说出来会惹得皇后不高兴,思考了一会还是不敢明说。 皇后瞥了一眼阮未离,若无其事的走到一边。 “现任礼部尚书王原理之子王克朗很是中意你,不知道你的意思是?”皇后问到。 阮未离想了想说:“回娘娘,尚书公子品德高尚,为人慷慨,民女只是一介百姓,不敢高攀。”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皇后有些生气的问到。 “请娘娘恕罪,成婚讲究门当户对,民女身份低微,一旦入了尚书府只会给尚书府蒙羞,令众人耻笑,民女实在不愿陷自己的夫君于如此境地。”阮未离说。 皇后一听竟然有些欣喜,但是仍然装作没事的样子。 “本宫听说你家中有一名逃兵,如今已被府衙抓捕归案,你父亲阮复窝藏罪犯,罪加一等,恐怕难逃刑责。”皇后说。 阮未离这才明白自己父亲和陈铁木被抓的真正缘由,只是奇怪的是阮家众人千方百计的想隐藏陈铁木的身份,可还是泄露了消息。 “此事民女也是刚刚才知道,不过事出有因,还请娘娘宽宏大量。”阮未离想了想说。 “本来这是件小事,不过你父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过只要你答应嫁入尚书府,本宫可保住你父亲和那名逃兵的性命。”皇后说。 听皇后这么说,阮未离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甘。 “鹰下关失守,士兵逃散本是常理,况且本朝律法并未规定逃兵必死。”阮未离大胆辩解说。 “大胆,本宫的话你竟然也敢质疑?就凭你刚才这句话就可以叛你死罪,来人。”皇后有些生气的喊到。 阮未离心中一惊,但回头想想李乘风已经死了,如果自己的父亲难逃一死,自己在这京城也几乎活不下去。想到这里,阮未离心一横,镇定的看着皇后。 “回娘娘,民女之所以质疑娘娘的话是因为本国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将要国泰民安,民女肯定身为后宫之首的皇后娘娘肯定不会草菅人命,这才大胆谏言,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娘娘恕罪。”阮未离谨慎地说。 听了这话的皇后心中万分欣喜,自己若再是发飙恐怕要落下不好的名声。 “好,你说的好,不过你爹的死罪可免,李先锋就不一定了。”皇后说。 阮未离几乎要跳起来了,心中有喜有悲,只能强忍着情绪盯着皇后。 “李乘风李公子?娘娘是说李公子?”阮未离急切的问到。 皇后看着焦急的阮未离,心中已经有了数。 “没错,李先锋还没死,匈奴攻破鹰下关之后,李先锋重伤被俘虏,不过李镇关李将军伤势过重已经战死。如今崔桓崔将军击退匈奴联军,匈奴求和便将李先锋一众给释放回朝了。”皇后说。 阮未离心中大喜,可是仔细相信自己的处境却又不知如何摆脱,同时李乘风的困境也是十分凶险。 “多谢皇后娘娘告知。”阮未离抑制住自己激动说。 “李先锋打了败仗还被活捉,回朝必受刑罚,这你应该知道吧。”皇后说。 “民女知道,还请娘娘明示。”阮未离说。 “对,和你想的一样,李先锋罪不至死,不过李家一门三代单传,如今吃了败仗,三世英名毁于一旦。恐怕日后是抬不起头来了。我知道你和李先锋指腹为婚,如果你答应嫁入尚书府,我可求皇上从轻发落,保住他的爵位。”皇后说。 “回娘娘,民女既然与李公子有婚约在先,现又嫁入尚书府实在不妥,不仅辜负了李公子,还让尚书公子没了脸面,这等有违忠义孝悌之事民女虽死不敢答应。”阮未离说。 “那本宫也没办法了,只能看着李先锋发配边疆,郁郁而终了。”皇后说。 阮未离一听实在是没办法,想了一会赶紧叩头。 “娘娘是否能答应民女定保李公子周全?”阮未离问到。 “本宫金口玉言岂会儿戏?”皇后说。 “民女倒有一法,请娘娘从轻发落民女的老父亲,老父亲亲自和李先锋解除婚约,民女恢复自由之身之后再入尚书府,不知娘娘意下如何?”阮未离问到。 皇后看了看阮未离说:“好,果然是两全之法,很好,这么说你愿意了?” 阮未离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民女愿意听从皇后娘娘吩咐。” 皇后高兴地说:“好,很好,非常好。阮未离你听着,本宫保证你的老父亲和李先锋无事。接下来听清楚了,我要你拒绝尚书公子,进宫选妃,成为贵妃。” 阮未离一听有些诧异。 “娘娘要民女进宫选妃?”阮未离问到。 “没错。”皇后说。 “可是民女只是普通百姓,即使进宫选妃也未必当得了贵妃,恐怕要让娘娘失望了。”阮未离心存侥幸地说。 “放心,本宫自有安排,保证你会正常通过预选。我知道如果你不愿意,进宫之后也定会故意落选。所以我提醒你一下,你当上贵妃之后本宫才会救你的老父亲和李先锋。所以在这之前,你必须用尽方法当上贵妃。”皇后说。 “民女遵命。”阮未离无奈的答到。 “好了,你回去吧,后面的事我自会派人去通知你。”皇后说。 “是,民女告退。”阮未离说。 阮未离一出宣宁宫,眼泪就禁不住刷刷流了下来,一方面是听到李乘风大难不死的激动,另一方面是这即将到来的厄运让自己十分无助。 “娘娘,阮家小姐送走了。”春花报告说。 “如何?”皇后问到。 “眼睛红肿,相比刚才忍了很久,这次回去恐怕得哭上个大半天。”秋月说。 “很好,本宫没有看错人。”皇后说。 “娘娘,这小妮子虽然长得貌美但是她对选妃毫无兴趣,即使将来当了贵妃恐怕也难帮助娘娘,是否要另寻他人?”春花说到。 “姐姐,你错了,娘娘是有意为之,此女是最佳人选。”秋月说到。 皇后笑了笑说:“没错,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本宫刚才故意试探多次,此女聪明伶俐c伶牙俐齿c胆大心细,只要她稍微动点脑子恐怕连丽贵妃都不是对手。” “那日后对娘娘岂不是个威胁?”春花问到。 “呵呵,此女情系李家先锋,宁愿进宫选妃也要保住自己情郎的前程和性命,此等重情重义怎么会有争宠的念头?日后只要没有本宫的命令,恐怕她都懒得见人。况且只要李先锋一直在宫中,本宫大可利用李先锋引诱她,她简直就是个活傀儡。”皇后说。 “而且日后一旦反水,娘娘只需将他们二人的往事公开,相信皇上也绝不会轻饶了他们。”秋月说。 “没错,天赐良机让此女来到京城。丽贵妃,让你平日里作威作福,看来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春花秋月,去找喜德旺,接下来只要让阮未离入选即可。”皇后说。 回到家中的阮未离看见自己的父亲赶紧扑到怀中,哭了很久没有松开。 “唉,未离你受委屈了。”阮复不忍地说。 阮未离终于停下来看着自己的父亲。 “爹,你没事了吗?”阮未离问到。 阮复摇了摇头说:“那些官兵并不是真的要抓爹,倒是你,皇后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皇后要女儿参加选妃当上贵妃,女儿本不愿意。”阮未离说。 “苦了你了,爹知道,如果你不愿意,咱们连夜就逃走,隐居深山之中,你看如何?”阮复心疼地说。 阮未离摇了摇头说:“太迟了,女儿已经答应皇后娘娘。况且乘风大哥并未战死,只是如今面临流放刑责,皇后娘娘答应女儿,如果入选就会求皇上免去牢狱之苦,女儿必须得帮他。” “于是你就答应了?那岂不是伤了你们两个的心?你这么做又是何苦?”阮复有些不甘地说。 “爹,咱们自从到了京城就已是任人宰割了,哪有这么多选择。”阮未离说。 “唉,真是悔不当初,不该来这是非之地。你娘在世时就劝我远离京城,没想到还是把你给搭进去了。唉,爹该死,该死啊。”阮复有些绝望地说。 “爹,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咱们就只能应对了。”阮未离说。 “女儿你有所不知,现今的皇宫分两派,礼部尚书王大人和玉成王王后规,吏部尚书秦开同属皇后派势力。近年来母凭子贵而得宠的丽贵妃为了争夺后宫权势和太子之位,不断联合众位大臣,户部尚书陆伯元,兵部侍郎齐桓,御林军统帅郭发郭将军都是丽妃派,同时现在的虎豹骑卫子广卫将军是丽贵妃的亲舅舅。两派势均力敌争端不断,这次鹰下关失守正式因为两派争端的结果。宫中两派明争暗斗,万分凶险,你一旦进去了可就再也出不来了。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一旦有什么意外,让爹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娘交代啊。”阮复说。 “女儿明白,不过事已至此,女儿实在不能脱身自保。爹你放心,女儿入宫之后定会不问世事,远离争端。”阮未离说。 “恐怕没那么容易,你不惹麻烦,麻烦会来找你。爹会尽量帮你打点,在这之前皇后可有其他要求?”阮复问到。 阮未离摇了摇头说:“倒是女儿有件事想让爹你尽快去帮女儿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选妃 得知阮未离要进宫选妃的王克朗十分的不高兴,刚得到消息一大晚上便冲进父亲王原理的房中。都快睡熟的王原理被王克朗惊醒坐了起来,一旁的小妾看见王克朗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包紧了被子。 “逆子,一点礼数都没有,哪有半夜直闯自己亲爹卧房的,赶紧出去。”王原理有些不高兴地说。 “爹你赶紧给儿子说清楚。”王克朗说。 刚一转身又看到王原理的小妾,王克朗又转过身去不开心的站在一旁。 “爹你今晚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王克朗说。 “逆子,你还来劲了是吧。”王原理说。 “爹你答应我了三个月,可如今却把阮妹妹献给了皇后娘娘,你这不是让儿子没活路吗?”王克朗说。 “好好好好,赶紧滚到书房去,为父一会就过去。”王原理说。 王克朗气呼呼的走了出去,王原理转头看着自己被中的小妾一脸笑容。 “小乖乖,等一下,我一会就回来。”王原理摸着小妾的脸笑着哄到。 小妾一脸不舍的拉着王原理的胳膊说:“奴家不让老爷走。” “乖了乖了,我一会就回来。”王原理哄到。 “老爷你快点回来。”小妾拉着王原理的手发嗲的喊。 王原理一脸不愿意的披上衣服来到书房,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王克朗赶紧起身。 “爹你为何要泄露消息,怎么能帮外人抢自己儿子的心上人呢?”王克朗问到。 “笨儿子,别说皇后娘娘要你的心上人,就算是你的妻妾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那女子本就无意于你,你又何苦蛮不讲理呢。”王原理说。 “那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心仪的对象,这还没出手就被抢走,你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王可朗说。 “笨儿子,你以为皇后娘娘傻吗?皇后娘娘早已知晓你的事情,上次皇后因为秀女之事已经大怒,这好不容易有阮女替咱了了此事,你还杠上了。”王原理说。 “可现在阮家肯定因为秀女的事而怨恨咱们,你让儿子如何面对阮妹妹,你又对得起自己的旧友吗?”王克朗说。 “别说旧友,就算是至交那也抵不上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啊,为父就算有心那又能如何?还能逆了皇后娘娘的意思?”王原理说。 “道理我明白,可是爹你大可说明儿子与阮妹妹有了婚约,这样一来不就两全了,没想到爹你竟然痛快答应,如此做法实在令儿子失望。”王克朗说。 “笨蛋,博得皇后娘娘欢心,有权有势什么女人没有,竟然为了一名商贾之女如此不讲理,怎么生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王原理有些生气地说。 “可你如此将阮妹妹推上绝境,难道不怕她日后当上贵妃为难咱们吗?”王克朗问到。 “有皇后娘娘撑腰怎会怕她一个小小贵妃?二皇子即将册立太子,咱们王家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有谁能挡?”王原理说。 “爹你别忘了,咱们可只是皇后娘娘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如果当年不是你改姓攀亲如今恐怕还只是个小县令,今日能夺儿子的心上人,他日恐怕也会舍弃咱们。”王克朗说。 听了这话的王原理气不打一处来,一怒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逆子,竟敢如此顶撞,想气死为父不成?”王原理生气地说。 两人憋着气僵持了好一会,谁都有些后悔,但是谁也不愿道歉。不知过了多久,管家走了过来。 “老爷,时辰已到,该进宫了。”管家在门口喊到。 王原理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两人的气还没消。 “你这逆子,一宿没睡,赶紧回房歇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日后为父多多补偿你就是,不过你自己也得好好想想,当务之急多多入宫协助二皇子才是。”王原理说。 看着儿子依旧不乐意的表情,王原理有些无奈的走出了书房。 选妃在即,阮未离虽不愿意,但是仍然按照吩咐一丝不苟的学习,准备入宫。终于到了那一天,阮未离哭着告别了老父亲和众家仆坐上了马车被带进了宫。因为击退匈奴的关系,宫内上下喜气洋洋,这次的选妃较以往要热闹一些。这天,阮未离正在等待传唤,一名中年嬷嬷走了过来。 “小主好,奴婢梁嬷嬷,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梁嬷嬷说。 “梁嬷嬷好。”阮未离打招呼说。 “这两位是淑玉小主和香玲小主,这次三位小主一同选妃,淑玉和香玲小主将会尽力协助未离小主,选妃事宜已经安排妥当,三位无须担心。”梁嬷嬷说。 “多谢嬷嬷,二位姐姐好。”阮未离说。 “未离姐姐客气了,你还年长我两岁呢,我该称呼你姐姐才是。”香玲笑呵呵地说。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发出银铃一般清脆爽朗的笑声,加上活泼阳光的外貌,让人感觉很是亲近,虽然初次见面,但是阮未离一下子就喜欢上眼前这个叫香玲的小姑娘。 “我最大,那我不客气了,二位妹妹。”淑玉说。 和香玲相比,淑玉要显得成熟稳重些,俊俏的外貌加上柔和的声音,也给人非常温和的感觉。 “三位小主在此等候,一会用过早饭之后便要去芷凝宫参加第一轮筛选,三位请准备。”梁嬷嬷说玩便走出了房间。 看着两位一同选妃的年轻女子,阮未离既感慨又担心。感慨皇后竟然准备如此周密,看来此事对于皇后来说非同小可,担心的是眼前这两位的姿色就已经能与自己一较高下了,想必一同参选的美女更是多不胜数,想要当上贵妃恐怕难上加难。 “未离姐姐,我看你这么平静的样子,我又兴奋又紧张,姐姐教教我怎么安静下来。”香玲凑了过来说。 看着活泼可爱的香玲,阮未离心中也顿时生出许多好感。闲不住的香玲嘻嘻哈哈的和阮未离聊天谈笑,没一会,六名宫女端着胭脂水粉和食物走了进来。 “各位小主请先用些早饭,三位小主梳妆打扮完就该进宫了。”领头的宫女说。 香玲一看这么多香甜的糕点早饭,赶紧凑上前去挑选食物。淑玉和阮未离就矜持的多,慢悠悠的没上去,香玲端着两碗粥笑呵呵地走到两人面前。 “两位姐姐请,我再去拿其他的。”香玲说完又笑着跑开了。 看着这么顽皮活泼又热心肠的香玲,两人实在没法挑毛病,开开心心的用着早饭。没多久,看着三人吃完了早饭,宫女们赶紧上前帮助梳妆打扮。一名宫女刚拿来胭脂一涂只见阮未离脸上一块偌大的黑色污渍,宫女一紧张赶紧拿着又擦了一下,谁知道污渍越擦越大,怎么都弄不赶紧。 “快停手,怎么回事?”一名宫女赶紧喊道。 几人相顾一看,只见三个人的脸上都被擦得漆黑。 “你们怎么搞得,赶紧弄干净。”淑玉有些不高兴地说。 “姐姐,这胭脂好像有问题。”一名宫女惊慌地说。 领头的宫女赶紧沾了点胭脂在手心仔细的揉搓的一下,没多久果然变得漆黑。 “糟了,桃花,赶紧去通知梁嬷嬷,梨花,赶紧去换胭脂。”领头的宫女说。 “那我们怎么办?这些脏东西好像弄不干净。”香玲用丝帕拼命擦着黑色污渍说。 “梅花,明玉,赶紧去打水给三位小主洗脸。”领头的宫女说。 众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没一会儿,水打来了,可是黑色的污渍却很难洗掉,众人更是急躁。 “哎呀,我的脸好痒啊,好痒。”香玲一边抓着自己的一边喊到。 “快停,大家马上将脸上的水擦干,快。”阮未离惊慌失措的喊到。 “不行了,痒死了,哎呀,我的脸。”淑玉看着铜镜中的红肿的脸哭了起来。 宫女看着三人的脸上黑色的污渍不仅没洗掉,反而整张脸又红又肿,还有些地方生出许多斑点,冲进来看到这个情景的梁嬷嬷差点坐在了地上。 “你们几个赶紧去请太医。”梁嬷嬷喊到。 两名宫女赶紧冲了出去,其余的人低着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怎么会这样?”梁嬷嬷问到。 “奴婢们也不清楚,刚才上妆的时候几位小主的脸上有污渍,奴婢们这才打水来清洗,没想到这一碰水就变成这样了。”带头的宫女答到。 “定是这几个丫头故意拿毒胭脂陷害我们,我们可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前来选妃,如今可怎么办啊。”淑玉说。 一旁的香玲扑在阮未离的怀中蒙着脸哭,已经完全没了主意。梁嬷嬷拿起胭脂盒仔细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端倪c “该死的奴才,快点从实招来,这些毒胭脂是从何而来?坏了皇后娘娘的好事,皇后娘娘定不会轻饶了你们。”梁嬷嬷喊到。 几名宫女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可是自身难保的梁嬷嬷也是毫无办法。 “嬷嬷饶命,这些胭脂都是钱公公前天拿来的,当时已经检查过,可是不知怎的今天却出了问题。”领头的宫女解释说。 “嬷嬷,如果是她们动的手脚岂不是自找麻烦。”阮未离解释说。 梁嬷嬷和一众宫女没有说话,就在这时,香玲和淑玉很痛苦的捂着肚子。 “哎呀,肚子好痛,不行了。”香玲表情扭曲的冲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淑玉也坚持不住,红着脸冲了出去。房内的众人正奇怪的时候,只见阮未离憋红着脸捂着肚子,满头大汗的趴在桌上。 “小主,小主怎么了?是否身体不适?”梁嬷嬷紧张的问到。 “嬷嬷,我肚子不舒服,可能吃坏肚子了。”阮未离说着挣扎着起身就往外走。 “快快,扶住小主。”梁嬷嬷喊到。 看着接二连三的问题,梁嬷嬷心急如焚。半个时辰过去了,三人因为腹泻都几乎虚脱的趴在桌上支不起身来。终于,太医急急忙忙的赶到了。 “方太医,几位小主突然腹痛不止,请赶紧医治。”梁嬷嬷喊到。 太医赶紧坐下把脉,可还没坐一会,已经浑身乏力的香玲又痛苦地捂着肚子摇了摇头。 “不行了”香玲还没说完就冲出了门。 两名宫女赶紧扶着香玲,众人急得团团转。 “方太医,我们三人的症状一样,请给我们号脉。”淑玉说到。 太医赶紧把脉,可是什么都没说。眼看着时间过去,梁嬷嬷已经等不及了。 “如何?”淑玉问到。 “回小主,只是简单的肠胃不适,并无大碍,只是这腹泻一时半会无法治好。”太医说。 “既然简单,怎么会治不好?我们马上就得去参加选妃,现在我们浑身异味,如何去参加?”淑玉焦急地说。 “是啊,方太医,这三位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秀女,一定得及时赶到选妃啊。”梁嬷嬷说。 “众位请听下官解释,下官的意思是这腹泻的确简单,方子也有,只是等到方子开好,下人们再去药房拿药煎药,这来来回回起码得一两个时辰,药力起作用起码还得半个时辰,如此以来三位小主定是赶不上选妃了。”方太医说。 “那可怎么办啊,我们选不上就算了,可一旦惹怒了皇后娘娘,只怕我们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啊。”淑玉有些慌张地说。 “比起这件事,下官倒是更担心三位小主脸上的伤。”方太医说。 “脸上怎么办?”淑玉问到。 “下官刚才检查了一下三位用的胭脂,确实混入了漆树粉,三位小主皮肤细嫩,一旦沾上,反应要比皮肤粗糙的普通百姓更加剧烈。不过普通漆树粉并不会造成斑点,这胭脂里想必还混入了其他东西,至于日后是否会留下痕迹,下官一时间还无法断定。”方太医说。 “留疤?这个会留疤?谁做的好事竟然要这么害我们,这可如何是好啊。”淑玉忍不住哭了起来。 “方太医,这脸上的伤难道无法医治?”阮未离问到。 “并非如此,只要找对了这敏症的来源就有法可医,只是这匆忙之间要下官用药,恐怕适得其反。”方太医说。 “方太医,请无论如何要治好三位小主。”梁嬷嬷说。 “方太医,如果有法子请尽管尝试,如果我们都不去的话恐难逃罪责,事出有因,相信主选的大人和娘娘们一定会理解。”阮未离说。 “是啊,先让我们过去再说。”淑玉说。 方太医想了许久说:“好吧,请速度准备三盆浓茶水,要凉的,另外在备些蔬菜糕点,不要用油,要硬一些。” “快快快,赶紧去啊,站着干什么?这次再出差错就把你们杀头问罪。”梁嬷嬷喊到。 众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很快,东西都端了上来。 “请三位用将脸浸入茶水之中,务必将红肿部分彻底洗净。”方太医说。 “可是我们这脸一沾水就又痒又疼,如今整个脸都放进去那还能看吗?”淑玉疑惑的问到。 “小主恕罪,这也是权宜之计。”方太医说。 “管它呢,现在也没有办法了。”香玲说着一头就埋进了水中。 淑玉和阮未离看着也将脸进入茶水中迅速清洗。 “哎呀,我的脸好痒啊。”香玲喊到。 香玲痛苦的抬起头来挠抓,方太医赶紧上前制止。 “切莫挠抓,换水,继续洗。”方太医喊到。 宫女赶紧又端来一盆新的茶水,三人强忍着奇痒和疼痛连洗了十几盆水终于将脸上的污渍洗去大半。这时,一名小太监敲着门走了进来。 “梁嬷嬷,时辰到了,赶紧请三位小主前往芷凝宫。”小太监喊到。 听到这话,众人急的手足无措。 “怎么办啊,我脸上还肿着呢,这脏东西也还没完全洗掉。”香玲急的快哭出来。 “比刚才已经好多了,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淑玉说。 “哎呀,刚才不小心喝了一口凉水,这会肚子又痛了。”香玲说着就往外跑。 “方太医,时间来不及了,怎么办?”梁嬷嬷问到。 “赶紧给梳妆打扮,脸上的胭脂涂得厚一些,尽量遮挡。另外,三位小主赶紧多吃些糕点和蔬菜,这样肠胃不适的情况会暂时好一些。”方太医说。 “梁嬷嬷?怎么回事?都到时辰了还未梳洗,再晚可赶不上了。”小太监喊到。 “公公稍等,情况突然,三位小主身体不适,还需要些时间调理。”梁嬷嬷说。 “那也得赶紧的,贵妃娘娘可不等人。”小太监说。 “是是是。”梁嬷嬷说。 几名宫女赶紧给擦粉梳妆,终于给弄好时候,太监和梁嬷嬷等的几乎要跳起来。 “脸上的脏东西还是能看见。”香玲委屈地说。 “梁嬷嬷,可准备好了?再不去真的来不及了。”太监站在门口说。 “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这样了。”梁嬷嬷说。 “走吧,等到了芷凝宫自有户部王大人做主。”淑玉说。 三人赶紧坐上轿子急急忙忙的赶路,紧张的心情终于安定了一些。轿中的香玲依然放心不下自己的脸,用手一点一点的试探着。淑玉有些不快,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思索。终于要选妃的阮未离此刻却有些如释重负,只是安心的等待。 突然,阮未离只感觉脚底一轻,紧接着啪的一声,自己身体一歪便坠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外面宫女太监的尖叫声。阮未离还没来得及坐正,只见大水从轿窗涌了进来。来不及喊叫,阮未离赶紧挣扎着想爬出去,可是轿子下沉的比想象的要快很多。 “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岸上的宫女和太监大喊着。 远处的侍卫赶紧冲了过来,这时一名年轻的皇子迅速跑了过来。几名侍卫赶紧跳下水去救人,七皇子将最先爬出来的阮未离拉出水面。阮未离看着七皇子,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李乘风。 “咳咳,淑玉姐姐,香玲妹妹。”回过神的阮未离转头焦急的冲水面喊到。 “还有人。”皇子看了阮未离一眼二话没说又跳入了湖中。 “七皇子。”一同来的没拉住皇子之能感叹的在岸上观察。 此时侍卫已经将淑玉拉了出来,可是香玲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岸上的梁嬷嬷和太监已经吓得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皇子终于扶着已经晕过去的香玲浮出了水面。和皇子一同的年轻人手一伸将七皇子拉上了岸。阮未离赶紧上前,没一会儿,香玲吐出几口水回过神来。 “香玲妹妹,你没事吧。”阮未离赶紧上前问到。 吓坏的香玲赶紧躲入阮未离的怀中大声哭泣。 “嬷嬷,嬷嬷。”七皇子看着地上的嬷嬷喊到。 回过神的梁嬷嬷赶紧跪地请安:“老奴在,请七皇子吩咐。” “赶紧带这些姑娘回宫,别着凉了。”七皇子吩咐说。 “是。”梁嬷嬷答应说。 “谢过七皇子。”阮未离等人赶紧答谢。 七皇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刚想说话,又低头看了看阮未离。 “举手之劳,老何我们走。”七皇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这一身如何去选妃?”淑玉无奈地说。 “如今我等浑身湿透,擅自前去势必要冒犯娘娘,还是得先行回去洗漱换衣。”阮未离说。 “可是这一来一回如何还来得及?”淑玉说。 “没有轿子乘坐,总不能走过去啊,现在安排轿子和回去没差别,今日的选妃恐怕是去不成了。”梁嬷嬷说。 “那我们岂不是唉。”淑玉不甘心地说。 众人心灰意冷的走了回去。因为三人没能及时赶到,看到名册的皇后怒不可止。宣宁宫内,三人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等待传唤。这时,春花走了出来。 “三位小主请。”春花喊到。 三人提心吊胆的走上前去,只见梁嬷嬷赶紧跪在了地上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啊,老奴疏忽大意这才让三位小主错过选妃,可是老奴也不知道是何人给换的毒胭脂和毒粥啊,皇后娘娘饶命啊。”梁嬷嬷哭喊到。 “本宫千叮万嘱,现在可好,第一轮就没过,看着丽妃冷嘲热讽,本宫可是别了一肚子气。”皇后气愤地说。 “娘娘饶命啊,这丽妃动的手才死在不知啊。”梁嬷嬷哭喊着说。 “来人,拉下去杖责一百,下放到洗衣房,我宣宁宫不需要这么没用的奴才。”皇后说。 看着门口的侍卫走了进来,梁嬷嬷已经吓得趴在地上。 “娘娘请息怒,梁嬷嬷虽然疏忽,但是年事已高,可挨不住这么重的刑罚。况且暗箭难防,有人使诈实在是难以预料,还请娘娘宽恕梁嬷嬷。”阮未离只感觉脑子一热走上前说到。 皇后被这不怕死的行为给逗得扑哧一笑,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连根手指头都不敢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竟然阻拦皇后。 “阮未离,你可还记得你与本宫的约定?”皇后问。 已经有些后悔的阮未离硬着头皮说:“民女记得。” 只见皇后站起身来一把将茶杯摔得粉碎。 “那你还多嘴?”皇后喊到。 “民女是想皇后头带凤冠,母仪天下,何须为此等小事动怒,得饶人处且” 阮未离还没说完,只见皇后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用手指挑起阮未离的下巴。 “你给本宫记住了,别以为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胁迫本宫改变主意。就算你说的再对再好听,本宫也可以不依。如今本宫就要惩罚这个奴才你又能怎样?说本宫脾气差,没有母仪天下的德行和威望又怎么样?”皇后说。 “回娘娘,民女不能怎样,任凭皇后处置。只是二皇子被选太子在即,皇后娘娘定不愿落人话柄。”阮未离说。 “你”皇听着这话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是手快要碰到阮未离的脸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本宫小看你了,看来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说说看。”皇后说。 阮未离一身冷汗,看着退后的皇后终于舒了口气。 “回娘娘,惩罚下人本是常事,就算要打要杀也任凭娘娘发落,只是奴才们命贱,一旦处罚过重势必引发不满,宫内人多口杂,到时候以讹传讹说娘娘赏罚无度便会坏了娘娘和二皇子的名声。二皇子虽然立储在即,可是丽贵妃一直觊觎太子之位,普通人口中的赏罚无度到了那边恐怕要变成冤案了。”阮未离说。 皇后一听,似乎有些犹豫了。 “好,这件事暂且不提,可是如今名册之上没有你们三人的名字,要本宫如何处置?你可别忘了,你当不上贵妃,李将军和你的老父亲我可不会救。”皇后说。 听到这话的阮未离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你们两个呢?淑玉?你可是第三次参选,上两次还算是及格,这次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你认为还有几次机会能够进宫?”皇后说。 看着三人一言不发,王皇后点了点头有些泄气的坐在凳子上。 “像我想的一样。春花秋月,带各位小主出宫,从今以后本宫不想看到这三个人。”王皇后说。 “是,娘娘。”春花秋月答着就带着三人要出门,此时的香玲和淑玉已经泪流不止。 “娘娘,选妃之事可能还有转机。”阮未离突然说。 众人有些惊讶的转头看着阮未离,王皇后也有些好奇的转过身来。 “你最好不是开玩笑。”王皇后说着朝春花秋秋月点了点头。 “请问娘娘,请问这名册现在共有几份。”阮未离问到。 “今日是秀女甄选第一轮,选定秀女之后的名册交由此次的主选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保管,本宫手上这份正是礼部王尚书手上的。”王皇后说。 “如此说来,名册既然尚未呈递至皇上手中就还有转机。”阮未离说。 “你想更换名册?”皇后突然意识到说。 “民女知道更换名册是大罪,不过既然秀女人选本就是内定,不走甄选流程也无可厚非。”阮未离说。 “可是众妃和主选大臣都看在眼里,如今突然增加你们三人恐怕会惹来非议。”王皇后有些迟疑地说。 “的确如此,不过我等三人初选便遭阻挠,即使今日入选后续环节也势必困难重重。如果皇后娘娘如此轻易便被踢出局,到时候丽贵妃势力日大会更加有恃无恐,到时候只怕会觊觎二皇子的储君之位。”阮未离说。 “没人敢觊觎二皇子的储君之位,二皇子一定会被立为太子继承大统。”王皇后喊到。 “二皇子德才两全,又是嫡长子,确是储君之选,只是立储尚需时日,仍需皇后娘娘清除障碍。”阮未离说。 王皇后沉默着走来走去,想了很久。 “春花秋月,马上叫王尚书来,务必将名册之事办好。”王皇后说。 “是,娘娘。”春花秋月说。 当天晚上一名黑衣人潜入尚书府偷偷更换了名册,而王原理这边也收到了王皇后更改过的名册。一切顺利,转眼间就是三日之后,第二轮筛选到来。 “今日便是第二轮筛选,本宫已经安排王尚书让你们通过,不过你们三人一旦出现,丽贵妃定会阻挠,所以你们还需尽力而为,千万不可出什么岔子留人话柄。”王皇后说。 “是。”三人答到。 “梁嬷嬷,这次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再出差错定不轻饶。”王皇后说。 “是,娘娘,老奴一定小心。”梁嬷嬷说。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侥幸逃过一劫的梁嬷嬷就格外小心,衣食起居异常谨慎,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梁嬷嬷,我自己来就好了。”阮未离说。 “小主,您千万别动,让老奴来。”梁嬷嬷说着拿走了阮未离手中的剪刀。 “梁嬷嬷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怕是吓坏了。”香玲打趣地说。 “咯咯咯咯,可不是,未离妹妹,你就随了梁嬷嬷吧,如果不让她过问只怕她会跳起来。”淑玉笑着说。 “三位小主可别笑话老奴了,老奴十三岁入宫,在这宫中待了三十多年一直没出什么大差错,可不能因为老马失蹄啊。”梁嬷嬷说。 听着梁嬷嬷的话,阮未离突然很是触动,三十多年的宫中生活还可能因为主子的一句话而丢了性命。自己一旦入选就永无退路了,想起自己孤身一人的老父亲和丫鬟小月,还有慈祥和蔼的刘管家和圆滑风趣的林管事,想起自己之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又想起狱中的李乘风,想了很多。 “未离姐姐,未离姐姐。”香玲喊到。 阮未离呼的一下回过神来看着满脸笑容的香玲。 “未离姐姐,你怎么了?我叫你好几声没反应。”香玲说到。 “小主是否身体不适?难道这早饭又有问题?小主等着,老奴这就去请太医。”梁嬷嬷焦急地说。 阮未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梁嬷嬷,不用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没事。” “未离姐姐想什么想的这入神?是不是也激动了?啊,哈哈哈哈。”香玲笑着说。 “吓死老奴了,即使如此,那请三位小主上轿吧。”梁嬷嬷说。 三人乘轿来到芷凝宫,十来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正在等待,阮未离三人有些紧张的走到大厅等待传唤。 “三位小主,老奴这就告退了。”梁嬷嬷说着转身离开。 一直活蹦乱跳的香玲紧张的握着阮未离的胳膊不肯松开,就连二次参选的淑玉有些紧张。三人安静的等待,远处一对年轻的双胞胎女子指指点点的交谈。没多久,两人有些不屑的走了过来。 “呦,这不是连续三年都没被选中的淑玉吗。”一名女子傲慢地说。 “你胡说什么?”香玲有些不高兴的喊到。 “不是吗?我们的淑玉大小姐自以为天姿国色,没想到一连三次走后门选妃,没想到皇上就是没选她,哈哈哈哈哈。”女子大声笑着说到。 女子的这句话让其他秀女哈哈大笑,一时间淑玉的脸涨得通红。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仗着兵部侍郎方大人是你表舅,也走了后门来二次参选,不过表舅始终是表舅,这次你要选不上恐怕连第三次的机会都没有了。”淑玉反击说。 “你”女子刚想说话便被淑玉打断。 “哦,方语宁c方语静两位大小姐,我记得你们二人上次连第二轮都没过,不知道你们回家练得怎么样了。”淑玉说。 “你说什么?你这个没人要的” “王大人到,陆大人到。”太监喊到。 众人赶紧站好,没一会儿王原理和陆伯元带着四名年长的嬷嬷走了进来。 “陆大人请。”王原理说到。 “王大人和我同是主选,理应同坐。”陆伯元推让说。 “陆大人客气了。”王原理说。 两人装模作样的推辞了一会无话可说,便就相安无事站在一边。 “丽妃娘娘到。”太监喊到。 两人赶紧起身,只见华丽贵气的两名女子在几名宫女的跟随下缓缓走了进来,众人赶紧行礼。 “下官见过丽妃娘娘。”王原理和陆伯元赶紧行礼。 丽贵妃走上前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说:“两位大人免礼。” “谢娘娘。”两人说着走上前。 “既然人到齐了就开始吧。”丽贵妃吩咐说。 “回娘娘,环妃娘娘还没到。”王原理转身说。 “陛下选妃是何等大事,时辰到了竟然还没到是对陛下不敬,不追究就算了怎么还要等她,陆大人,快些开始,本宫稍后还要陪皇上游御花园。”丽贵妃有些不高兴地说。 眼看着情况要不受控制,王原理知道丽贵妃是故意找茬,心里满是焦急但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娘娘息怒,环妃娘娘也是这次的主选,如果不等环妃娘娘到来便开始实在是对环妃娘娘不敬,下官和陆大人实在不敢冒犯环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恕罪。”王原理说。 “大胆,是环妃重要还是皇上重要?难道为了她迟到就要皇上等待,王大人是这意思吗?”丽贵妃说。 “下官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本宫是主选,环妃不来就随她去。陆大人,赶紧开始。”丽贵妃喊到。 “娘娘息怒,请稍微等待一会。”王原理说。 可是丽贵妃丝毫不在意王原理的话。 “女红甄选开始,请各位”陆伯元喊到。 “陆大人,请”王原理急切的想阻止,可是陆伯元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环妃娘娘到。”太监喊到。 听到这话的王原理松了一口气,陆伯元也赶紧停了下来。 “参见环妃娘娘,娘娘金安。”王原理大声喊到。 一旁的陆伯元也识相的请安,看着终于赶到的环妃,丽贵妃和蝶妃也是一脸的不快。 “二位姐姐好。”环妃打招呼说到。 “妹妹好大”丽贵妃说。 “翠玉,是否已经到了选拔时辰?本宫没有迟到吧。”环妃像是丝毫没听到丽妃说的一样打断丽妃的话,转身大声问自己的贴身丫鬟。 丫鬟确认了时间之后大声回答说:“回娘娘的话,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选拔时辰,娘娘并未迟到。” 自知理亏的丽贵妃被这一出弄的十分尴尬,一言不发的坐着。 “二位姐姐来的真早,让姐姐们久等了,妹妹在这里陪个不是。”环妃装模作样地说。 “妹妹来的正是时候,既然如此便开始吧。”丽妃不高兴地说。 “是。”王原理和陆伯元答到。 陆伯元转身上前说:“马上开始秀女选拔,开始测试之前下官需要先点名。” 陆伯元打开名册开始念名字,可是念到最后的时候发现名册上多出了阮未离三人的名字,这才发现不对的陆伯元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了下来。 没听到名字的王原理转身看着陆伯元问到:“还有三人,陆大人是否遗漏了。” “今日女红选拔本不用我俩来,可是王大人一再坚持,尽忠职守着实令下官佩服。”陆伯元说。 “一共十五人已经全到,怎会多出三人?陆大人,所有秀女是否已经到场?”意识到有问题的丽妃喊到。 “回娘娘的话,十五人都已经到了。”陆伯元回答说。 “既然已经到了就给看座,其余闲杂人等全部退场。”丽贵妃喊到。 “王大人,怎么回事?”环妃接着问到。 “启禀环妃娘娘,名册之上共有十八人,尚有三人未报到。”王原理回答说。 “胡说,前几日本宫和各位亲自挑选的秀女一共十五人,怎会突然多出三人,王大人可得注意自己的言辞。来人,赶紧清退厅内无关人员。”丽贵妃喊到。 几名侍卫宫女走了进来,这时环妃开口了。 “姐姐且慢,究竟多少打开名册一看便知,王大人,快些将名册呈上来。”环妃说。 “是,娘娘。”王原理说着赶紧将名册递了上去。 “一共十五人何须耽误时间,本宫一会还要和皇上游御花园,难不成环妃要成心拖延本宫时间,好让皇上责罚本宫吗?”丽贵妃喊到。 “妹妹不敢,只是选妃乃是大事,如果出了差错,皇后和皇上怪罪下来妹妹可担待不起。再说,皇上宠爱姐姐已久,如今大公无私办好了差事,皇上只会开心才对,更何况查看名册用不了多少时间。”环妃说。 环妃看着满肚子怒气的丽贵妃毫不在意,赶紧打开名册最后一页。 “阮未离,汪淑玉,齐香玲三位小主似乎刚才并未喊到,名册之上的确是十八人,王大人,本宫可说错了?”环妃问到。 “回娘娘,确实如此。”王原理说。 “胡说,怎会多出三人,陆大人?”情急的丽贵妃喊到。 “这”陆伯元有些说不出话来。 “陆大人,请仔细看名册之上是否有刚才三人的名字?”环妃问到。 “这有。”陆伯元结结巴巴地说。 “陆大人?你上次告诉本宫一共十五人,如今多出三人,是否存心欺骗本宫?还是这三人并不存在?”丽贵妃说。 “娘娘恕罪。”陆伯元赶紧请罪。 “姐姐息怒,既然两本名册之上都是十八人,那就错不了了,说不定是姐姐记错了。”环妃说。 “你”丽贵妃刚开口,又被环妃打断。 “既然没错,那就请两位大人宣布开始吧,可别耽误了贵妃娘娘陪皇上游园。”环妃说。 看着危机解除的王原理赶紧转身说:“下面即将测试女红,请各位小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刺绣,时间为一炷香。” “各位小主请。”一名嬷嬷喊到。 众人跟着嬷嬷来到大厅,里面摆放着十几张小桌,桌上放着针线图画。没一会,一名太监过来点了只香计时,看着燃起的香,众人纷纷开始刺绣。 阮未离三人拿起图画开始研究了一会,赶紧拿起针线。众人缝到一半,突然香玲尖叫了一声。意识到问题的香玲赶紧低下头紧张的看了看阮未离和淑玉求助,谁知未离和淑玉的表情也同样紧张。 “姐姐,怎么办?”香玲低声问到。 “底下的线都是断的,而且乱成一团这要如何完成?”淑玉有些焦急地说。 “自己不行就别怪东西坏,你还是等明年再选吧。”方语宁幸灾乐祸地说。 方语宁的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情况紧急,阮未离赶紧起身喊来嬷嬷。 “嬷嬷,我姐妹三人的丝线有问题,能否帮忙更换。”阮未离说。 “是,请三位小主稍候。”嬷嬷太监说着便走了出去。 可是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嬷嬷仍不见回来,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短的三人急的不行。 “姐姐,我们去找王大人和环妃娘娘。”香玲提议说。 淑玉点了点头赶紧起身准备出去,可是两名宫女挡在门口怎么都不放行。 “让开,我要去找王大人。”淑玉说。 “小主息怒,选拔结束之前不能出入。”宫女说。 看着得意的方语宁,三人心知掉入陷阱。 “淑玉姐姐,香玲妹妹,请听我说。”阮未离说。 “姐姐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要完不成了,即使完成也全是线头,根本通不过选拔。”香玲说。 “只能靠自己了,我有办法可以藏住线头,不过得抓紧时间。”阮未离说。 三人对视一看,点了点头,未离赶紧将隐藏线头的方法示范给香玲和淑玉,三人急忙抓紧时间解线刺绣。一会过去,三人的进度竟然慢慢赶上了自己,一旁的方语宁看着动作飞快的三人心生怒火,朝着方语静点了点头。只见方语静默不作声的走到未离旁边。 “姐姐,你的剪刀掉了。”女子拿着一把剪刀喊到。 专心致志的未离呼的抬起头来看着满脸笑容的方语静赶紧伸出手。 “多谢妹妹。”未离笑着伸出手说。 眼睛余光看到自己篮中的剪刀还没来得及收手,只见剪刀直直的掉了下来插在自己右手心上,鲜血滴在绣帕上,未离疼痛万分的捂住右手。 “你干什么?怎么刺伤我姐姐?”香玲生气的站起身来推开方语静喊到。 “哦,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一把剪刀都接不住,还弄脏了绣帕,这下得重新绣了。”方语静装模作样地说。 “你故意刺伤我姐姐还幸灾乐祸,我去禀告环妃娘娘让你好看。”香玲生气地说。 “香玲,算了,是我不小心。”阮未离喊住香玲说。 “姐姐下次可得小心了,赶紧出去治伤吧。”方语静笑着走开。 “你”香玲说着激动的要冲上去。 “香玲妹妹,算了。”阮未离赶紧喊住香玲。 “姐姐,你怎么样。”无奈的香玲只得回头安慰未离。 阮未离笑着摇了摇说:“没事。” “这可怎么办?如今绣帕沾血,而且又伤了右手,重绣肯定来不及了。”淑玉说。 看着绣帕上的血迹,未离也是满心忧愁,可是香已燃烧过半,根本来不及重绣,三人急的团团转。 “淑玉姐姐,香玲妹妹,你们赶紧绣完,即使我的完不成,你们二人被选上也不算全然失败。”未离说。 “可是我和表姐只是陪衬,皇后娘娘叮嘱姐姐一定要入选啊。”香玲说。 阮未离摇了摇头说:“一人落选总好过三人,而且我看血迹不多,未必没有补救的方法,千万别因为这而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妹妹说的对,香玲,赶紧完成,机会来之不易,万万不可浪费。”淑玉说。 香玲看着未离和淑玉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得憋着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着绣了起来。看着二人顺利刺绣,未离心中有了些安慰,至少不是全军覆没。静下心来的未离赶紧包扎好伤口,一边将图画和刺绣仔细比对,试图找到补救的办法,可是血液的颜色太过鲜艳而且已经渗透,根本无法清除。看着无从下手的未离,方语宁等人暗自偷笑。时间过得很快,快要结束的时候,三名太监和三名嬷嬷走了进来。 “时间到,请各位小主停下针线。”一名太监喊到。 嬷嬷们依次上前收取绣帕,这时仍未停手的未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这位小主,时间已到,请停手。”太监走到未离身边喊到。 方语宁等人看着一脸焦急的香玲和淑玉笑了出来。 “功夫不到家就多练练,靠这会子功夫耍赖可没用。”方语宁得意地说。 “你说什么?还不是你害的?”香玲生气的喊到。 “芷凝宫中请勿喧哗,一会丽妃娘娘怪罪下来可不好。”一名太监说到。 “这位小主,时间已到,请抬手。”太监看着未离说。 只见未离伤手按在绣帕上不肯松开,香玲和淑玉在一旁急的不得了。 “她还没完成,公公可以跳过她了。”方语宁落进下石地说到。 太监转头看着阮未离说:“小主?是否要弃权?” 未离一头大汗,右手暗自使劲一按然后抬起手来。 “绣帕有些皱,我稍微捋捋,耽误公公的时间了,公公请。”未离说。 一旁的嬷嬷赶紧上前拿走绣帕和图画,方语宁看着未离没有放弃,脸上笑的有些僵硬,香玲和淑玉虽然松了口气,但是看着未离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紧张。众人跟随太监来到大厅,环妃丽妃和王陆两人已经在等待。环妃和王原理看着表情僵硬的香玲三人有些紧张。环妃仔细一看未离受伤的右手,又看了看信心满满的丽贵妃立马察觉有事发生。 “启禀丽妃娘娘,环妃娘娘,二位大人,所有绣帕均已收齐,请二位娘娘遴选。”太监上前报告说。 “快呈上来。”丽贵妃说。 “姐姐且慢。”环妃说。 丽贵妃不高兴的看着环妃说:“妹妹又有何事?” “这次选妃是为了庆贺大败匈奴,事关重大,选妃也自然要公正公平。不如将图画放置一边,先挑选出合格的刺绣,然后再交由二位大人比对宣布秀女人选,这样既能显现姐姐的公正,又能让众人满意,姐姐意下如何?”环妃提议说。 “娘娘大公无私,实在是后宫榜样,令下官佩服。”王原理赶紧附和说。 这一说倒让丽贵妃无法反驳,虽然自己可以不顾其他人,执意不选阮未离三人,可是这样一来难免遭人非议,皇后有这么秀女作证,一旦消息传到皇帝的耳中恐怕会坏了自己名声。 丽贵妃看了看满脸信心的方语宁也渐渐放下心来说:“妹妹的提议不错,那开始吧。” 环贵妃和丽贵妃挨个挑选绣帕,丽贵妃为了以防万一,看的十分仔细。过了好一会,两人终于挑选出其中最好的五副绣帕。 “王大人,陆大人,请对比图画宣布入选之人。”环妃说。 “是,娘娘。”两人说着接过绣帕开始比对。 “齐香玲,方语宁,汪淑玉,阮未离,方语静五位小主入选。”王原理喊到。 听到这话的丽贵妃大吃一惊,没想到皇后安排的三人全部入选,听到消息的方语宁和方语宁也是一脸诧异。 “启禀丽妃娘娘,阮未离并未完成刺绣,如何能够通过筛选,还请娘娘做主。”方语宁突然上前说。 “哦?请陆大人仔细对比,可不能让人浑水摸鱼。”丽贵妃喊到。 “是,娘娘。”陆伯元答到。 陆伯元仔细比对了一会,发觉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了自己面前,阮未离的刺绣不仅完成了,而且绣工精细c栩栩如生,是五副刺绣中最好的一个,更难办的是,这幅刺绣是丽贵妃挑选给出来的。这让陆伯元很为难,呆了很久不知道如何回答。 “陆大人,阮未离是否没完成刺绣?”丽贵妃说。 “回娘娘,却已完成了。”陆伯元说。 “不可能,她的手受伤了,怎么可能按时完成,而且绣帕之上沾了她的血,就算完成了也不能通过。”方语宁不依不饶地说。 “绣帕带血乃是不祥之兆,如何能通过?陆大人,赶紧将阮未离拉出去,终身不能进宫。”丽贵妃趁机说。 眼看着事情要不受控制,环妃赶紧站了出来。 “姐姐且慢,先查清楚再说。刺绣伤手在所难免,即使脏污,只需清洗便可,何须动怒。”环妃说。 “陆大人,将血迹指出来,免得有人说本宫污人清白。”丽贵妃说。 “这下官眼拙,不懂女红,实在分辨不清,请娘娘恕罪。”陆伯元思前想后只得推脱说到。 “混账,又不是让你评断针法,难道脏污的血迹也分不清吗?”丽贵妃有些不快地说。 “请娘娘恕罪。”陆伯元为难地说。 丽贵妃一脸不高兴,转头看着旁边一名圆滑凶恶的老嬷嬷说:“刘嬷嬷,上前查看。” “是。”刘嬷嬷说着便走上去拿起绣帕仔细查看,可是越看脸色越难看,过了好一会也没有说话。 “刘嬷嬷?”丽贵妃喊到。 “回娘娘,老奴,老奴眼拙,并未发现血迹。”刘嬷嬷赶紧上前跪了下来说到。 “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看见血迹滴了上去,肯定在上面。”方语宁不肯相信地说。 “拿上来。”丽贵妃说。 刘嬷嬷赶紧将这烫手的山芋呈了上去,丽贵妃接过绣帕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倒是底下的阮未离的表情有些凝重,看着这情景的环妃心里大概有了数。 “姐姐可有发现?再耽搁下去恐怕要让皇上久等了。”环妃说。 “妹妹如此心急,难道是怕人发现什么?”丽贵妃说。 “那请姐姐随意,只是姐姐因为以为普通秀女的一句话便如此在意,甚至丝毫不犹豫,如果发现了什么还好,可是姐姐三人都看了这么久了依然没发现,这会不会让别人说咱们有失公正?更何况这幅刺绣是姐姐选出来的,妹妹可不信如此精通女红的姐姐能出什么差错。”环妃说。 “娘娘,她肯定是用绣线遮挡了血迹,只需比对图画定有发现。”方语宁说。 环妃看着有些迟疑的丽贵妃镇定地说:“既然绣帕是姐姐选的,那请姐姐随意,如果姐姐需要时间,妹妹可以去御花园让陛下耐心等候姐姐。” 听着这话的丽贵妃气愤的站起身来,自己得逞的环妃开心的笑了起来。 “娘娘,只需对比”。 丽贵妃站起身打断方语宁,气愤地说:“住口。” 没有得逞的方语宁只得低下头去,丽妃憋着一肚子气转身走了出去。危机过去,阮未离和环妃都松了口气。 “二位大人,既然贵妃娘娘都没有异议了,接下来的事便交给二位大人了,本宫先行回宫。”环妃说。 “恭送娘娘。”王陆二人说。 三人终于顺利过关,皇后也是十分开心。 “好,你们三人果然没有辜负本宫的期望。”王皇后高兴地说。 “回娘娘,此次刺绣本来十分困难,多亏了未离姐姐我们三人才能过关。”香玲高兴地说。 “不错,只是没想到丽贵妃如此狡猾,我三人差点失手,未离妹妹的手也被她们故意弄伤了。”淑玉说。 “本宫听说了,你的手可还好?”王皇后问到。 “回娘娘,民女的手已经无事了。” “嗯,本宫也着实好奇你如何将血迹变没了,说来听听。”王皇后问到。 “却如方语宁所说,我绣出了图案遮挡。”阮未离说。 “可比对图画之时怎么没被发现?”王皇后问到。 “民女用血在画卷之上画出相同图案,这才瞒混过去。”阮未离说。 “原来姐姐最后用手按住图画是这个用意。”香玲恍然大悟地说。 “嗯,为时间仓促,血迹未干,我只得用丝帕擦拭。”阮未离说。 “秒,这么做真是天衣无缝,未离你果然才貌双全,本宫没有看错,哈哈哈哈哈。”王皇后笑着说。 “回娘娘,此事有一破绽,还需娘娘协助。”阮未离说。 “何事?”王皇后问到。 “民女虽然用血在图画上画出图样,不过时间一长颜色必会变黑,若不是环妃娘娘及时说服丽妃娘娘离开,恐怕民女无法通过选拔。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娘娘派人烧毁这次考核的绣帕和图画。”阮未离说。 “如此说来,此次选拔的确凶险。不过你无须担心,这些只不过是俗套流程,既然你们已经通过,便无人敢追究。”王皇后说。 “是,娘娘。”未离说。 皇后这边虽然开心,可是丽贵妃那边确实气的不得了。 “哼,本宫千叮万嘱,你却连个名册都看不住?”丽贵妃责问到。 “娘娘息怒,下官知罪。”陆伯元吓得赶紧跪地认罪。 “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要怎么和皇后斗?”丽贵妃说。 “娘娘教训的是,下官日后一定谨慎行事。”陆伯元说。 “娘娘今日为何不拆穿皇后的人?那样咱们就少了对手了。”方语宁说。 “你还好意思说?本宫已经命人破坏她们的绣线,没想到你的绣工竟然还是抵不上。若不是本宫安排其他人故意绣错,就算有十个人选只怕是都轮不上你。”丽贵妃说。 “可是” 丽贵妃打断说:“可是什么?阮未离的绣帕是本宫选的,你难道想让本宫打自己脸吗?如此反复,你让别人如何看待本宫?” “可娘娘只安排了我姐妹俩,皇后那边可是安排的三人全部入选,这人数上就不占优势啊,干脆下一轮挑选设法淘汰她们。”方语静说。 “蠢货,终选是皇后主选,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做手脚?何况终选只是做做样子,除非犯了滔天大罪,否则根本不会淘汰。”丽贵妃说。 “可她们一旦被选上贵妃,要对付她们就难了。”方语静说。 “妹妹别胡说,当上贵妃谈何容易,宫中只能有一个贵妃娘娘,那就是丽贵妃娘娘。”方语宁赶紧说。 “呵呵呵,你这小嘴倒甜,虽然是马屁,倒是中听的很。你们放心,后宫嫔妃虽多,不过能被选上贵妃却是少数,能像本宫这般得宠的更是凤毛麟角。只要你二人按照本宫说的去做,本宫自有办法让你二人得到皇上的宠幸。”丽贵妃说。 “是,娘娘。”方语宁c方语静二人赶紧附和说。 不出所料,五人顺利中选成为贵人。可是终于入选的阮未离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自己爬的越高,也就离宫外的父亲越来越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争宠 已经成为贵人的未离整日呆在屋内等待传唤,宫内的生活比想象的更加枯燥,而且周围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入宫之前阮复就千叮万嘱,未离也因此特别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好在香玲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便来找未离聊天玩耍,一来一去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这天一大早,香玲便来到了未离的屋内。 “未离姐姐,未离姐姐在吗?我来了。”香玲还没进门便喊了起来。 未离开心的打开门让香玲进来。 “今日是否要去淑玉姐姐那?”未离问到。 “唉,我们这几天还是别去招惹表姐了。”香玲说。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未离赶紧问到。 香玲放下手中的糕点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之后坐到未离跟前。 “前日表姐收到一封家书,自那之后表姐就闷闷不乐了。”香玲说。 “家书?寻常人收到家书应该是高兴才对,淑玉姐姐如何会不开心?难道家中生了变故?”未离问到。 香玲摇摇头说:“我表舅是青州知府,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算家世显赫,如今国泰民安,哪会有什么变故?不过表舅家规严厉,表姐三次参选都是大舅托人打点。一旦表姐当上贵妃,那大舅便可青云直上。我猜这次肯定是表舅又发来家书询问表姐情况的。” “知府官职本就不低,何必为了虚名如此逼迫自己的亲生女儿。”未离感慨地说。 “我父亲不也是如此?倘若人人都像姐姐这般,宫里就不会这般明争暗斗了。”香玲说。 “妹妹说的是。”未离说。 “姐姐,今日天气好,不如我们去外面玩吧。”香玲笑着说。 整天呆在院子里,未离也觉得很是枯燥烦闷,于是点头答应。二人随后来到花园中游玩,满园的花草让二人一扫阴霾,二人开心的赏花捕蝶很是开心。 “姐姐,姐姐,那边湖水清,我们去那边吧。”香玲拉着未离开心地说。 “二位主子,那边是前园,只有皇上,皇后和贵妃才能去,二位主子切莫入内啊。”随行的宫女赶紧制止说。 可是兴头上的香玲眼睛一转,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 “知道了,我们去旁边玩总可以了吧。”香玲说。 “妹妹,要不我们就在这边看看吧。”猜到香玲想法的未离说。 “姐姐,既然来了就要玩的开心点啊。你们退下吧,姐姐我们走。”香玲开心地说。 “你们都退下吧。”未离说。 拗不过香玲,未离也斥退了贴身宫女跟着香玲来到湖边。 很久没这么开心的未离跟着香玲来到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两人恨不得下去嬉闹一番。 “姐姐,姐姐,快来看,那朵荷花好美。”香玲说。 两人正看得入神,一阵风吹了过来,香玲一个恍惚,手上的丝帕被吹入湖中。 “哎呀,我的丝帕。”香玲焦急地说。 未离赶紧弯腰,可是丝帕被风越吹越远,两人急的团团转。 “姐姐让我来。”香玲捡起一根树枝说。 香玲努力伸直了手试图够到丝帕,可是尝试了几次,丝帕却还在远处打转。急切的香玲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跌入了湖中。跌入湖中的香玲完全慌了神,几口水吸进去,香玲连喊叫都顾不上,只是整个人在水中扑腾,这一扑腾倒反而让自己离岸边越来越远。未离赶忙喊叫,同时跳入水中抓住香玲。 “妹妹别动,抓住姐姐的手。”未离抓住香玲说。 虽然未离抓住了香玲,可是不通水性,喝了几口水的二人失了力气爬不上来。闻声赶来的宫女看着水里的两人也是慌了神,只是大声喊叫试图叫来更多的人。这时,七皇子和二皇子正在远处商谈,听着声音赶紧冲了过来。 “让开。”七皇子说着跳了下去将二人拉了上去。 上岸的两人惊魂未定。 “多谢七皇子再次相救。”未离说。 “赶快送二位贵人回宫。”二皇子喊到。 “稍等。”七皇子喊到。 二人转头一看,只见七皇子将丝帕递到了未离面前。未离暗自撞了撞香玲,香玲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接过丝帕。 “多谢七皇子。”香玲说。 因为落水的缘故,接下来的几日未离和香玲便乖乖待在院内休息,不敢随便出门。可是没过几天,生活再次枯燥起来,不过更加烦恼的事让未离三人担忧起来。 丽贵妃和方语宁c方语静姐妹二人一大早便来到宣宁宫请安。相比皇后来说,丽贵妃三人要高兴的多。 “妹妹见过皇后姐姐,宁妃静妃二位好妹妹还不赶紧见过皇后娘娘。”丽贵妃装模作样地说。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方语宁和方语静打招呼说。 “免礼。”王皇后极不情愿地说。 “皇后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丽贵妃说到。 “妹妹受皇上宠爱已久,在后宫也算是只手遮天,如今又多了两位妹妹相助,姐姐就算有心那也帮不上忙吧。”王皇后说。 “姐姐笑话了,我和二位妹妹投缘,这才走的近了些。皇后姐姐才是后宫之主,二位妹妹近来得皇上宠爱,但是她们新近入宫,日后还需皇后姐姐多多照应。”丽贵妃装模作样地说。 “后宫之内只须恪守宫规便可相安无事,如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是过了本宫这关,皇上知道了也定不会轻易饶恕。”皇后说。 “妹妹谢过皇后姐姐了,一会还要陪皇上游园看戏,妹妹三人先行告退了。”丽贵妃说。 三人刚走,王皇后便发起怒来。 “将三人带过来。”王皇后看着梁嬷嬷喊到。 未离三人走进宫看到一脸怒气的王皇后都不敢说话。 “见过皇后娘娘。”三人打招呼说。 “你们三人可知道本宫为何叫你们过来?”王皇后问到。 三人心里虽然都清楚,可是谁都不敢说出来。 “怎么不说话?赶紧说,未离,你不是最聪明吗?你知不知道?”王皇后喊到。 “请娘娘明示。”阮未离回答说。 “明示?你该不会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吧?本宫提醒你一下,李家公子不日便会发配边疆。”王皇后说到。 “娘娘息怒。”阮未离说。 “息怒?方家姐妹都已经被册封嫔妃,可两个月以来,你三人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如今丽妃三番五次在本宫面前炫耀,这让本宫如何不动怒?”皇后说。 “娘娘,这皇上看不上,我们就算想也没办法啊。”心直口快的香玲说到。 “放肆,你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王皇后喊到。 “娘娘恕罪,香玲心直口快,实属无心之失,请娘娘切莫怪罪。”未离赶紧求饶说。 “是啊,娘娘,香玲年纪太小,口无遮拦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恕罪。”淑玉也帮忙求饶说。 “算了算了,不过香玲说的确实有理。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就算是瞎猫碰死耗子也该选上一次才对。”王皇后说。 “回娘娘,陛下近来都在芷凝宫内,恐怕不知道我姐妹三人。”淑玉说。 “如此一来,你们更好使出些本事了,难道还要本宫拉着皇上去你们那不成?”王皇后有些不高兴地说。 “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秋月问到。 “无妨。”王皇后说。 “自古以来,双生姐妹共侍一人极其罕见,如今入宫定是新鲜事,想必皇上也是这么想的,何况宁妃静妃二位主子得丽妃娘娘保荐,恐怕短时间内三位贵人都得不到皇上的宠幸。”秋月说。 “说的有理,如今看来人数并不能是优势,反倒是丽妃那边的选人更能吸引注意。陛下本就不常来后宫,如今国事繁忙,我等更不能因为这些事去骚扰陛下。只是时间一长,只怕你们三人便形同虚设了,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王皇后说。 这深宫之中想得到皇上的宠幸是何等困难,有些妃嫔想尽办法努力了一辈子也只见到一两次更何况是这些刚入宫的年轻女孩,众人想了会没说话。 “没用的东西,走吧走吧,都走。”王皇后有些不高兴地说。 回到住处的三人虽然松了口气,但是单调的生活也让几人有些担忧,如果再得不到宠幸只怕会孤老宫中。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三人依然没有见到皇上。 这天早晨,香玲又笑呵呵的前来串门。 “姐姐姐姐,香玲来了,姐姐。”香玲推开门笑着喊到。 未离赶紧高兴的走了出来,看着满脸笑容的香玲,屋里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快去给玲贵人拿些糕点,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别让冷风吹进来了。”未离看了看门外吩咐宫女说。 “是。”宫女转身带上了门。 “淑玉姐姐身体又不舒服吗?”未离问到。 香玲点了点头说:“表舅又派人来催了,我昨日去找表姐,见她这几天茶饭不思,正烦着呢。” “前些天王尚书送来一些稀奇玩意,要不我们一会给淑玉姐姐送过去?”未离问到。 香玲摇摇头说:“好啊,别看表姐看起来沉闷,其实表姐打小就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要不是表舅管的严只怕表姐跟我一样贪玩呢。” “那就好,来,我们收拾一下就去给姐姐解闷吧。”未离说。 两人带着一箱子的奇珍来到淑玉那,只见淑玉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绣帕。香玲偷偷走到后面一拍淑玉的肩膀,淑玉吓得差点将绣帕扔了出去。回头看到顽皮的香玲眉头一紧,眼看着就要发脾气,看到一同来的未离又冷静了下来。 “原来找了帮手了,以为找了未离前来表姐就不打你了吗?”淑玉故意说。 “好表姐,我和未离姐姐今日是来给你送礼的,你就饶了我吧。”香玲说。 “淑玉姐姐,前些日子王尚书送来一些小玩意,今日带来和姐妹们一同玩耍。”未离说。 宫女刚打开箱子,香玲赶紧趴了上去。 “表姐,这个好,听未离姐姐说这个猫晚上会发光。”香玲拿起一只透明的玉猫说。 “真的吗?”淑玉一下子兴致勃勃的问到。 “听说这和夜明珠夜光杯一个道理,只不过是用些边角料加工出来的,不那么珍贵,只能私下玩耍。”未离说。 “表姐,还有这个檀木雕的小屋和小人,好精致啊,和真的一样。未离姐姐,这个我要了,表姐你慢了一点,千万别和我枪啊。”香玲笑着说。 “这丫头,未离好不容易得来的,你怎可直接就要了?快些放回去。”淑玉说。 “我不,未离姐姐可好了,一定会给我的,对不对未离姐姐?”香玲说。 未离笑着点点头说:“这些本就是送给姐姐和妹妹的,妹妹喜欢尽管拿去。” “我就说吧,姐姐,那个小猫我也要了,你再挑。”香玲赶紧将夜光猫拿了过去。 淑玉轻轻一巴掌排在香玲手上说:“表姐这个猫都拿在手中了,你还伸手,该打。” 未离扑哧一笑,香玲瘪着嘴有些不高兴,三人边笑边玩。 “表姐你这才对啊,像之前那么闷闷不乐,我和未离姐姐都不敢来找你说话解闷了。”香玲说。 淑玉收起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香玲和未离,放下了手中的玩意。香玲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头向未离求助。 “看样子今日可能要下雪,我前几日做了几件披风,姐姐要不要随我去试试?”未离说。 淑玉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了,我三人入宫已经半年多了,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再有些日子就是春节了,到时候皇后娘娘肯定又要发火。” “发火?本宫现在就要发火。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三人竟然还在这嬉戏玩耍?”不知何时出现的王皇后怒气冲冲的喊到。 “见过皇后娘娘”三人赶紧行礼。 “闭嘴,你们整天只顾玩耍,难道心里没点数吗?”王皇后问到。 “娘娘恕罪,近日淑玉姐姐有些身体不适,天气寒冷又无处散心,我这才带了些东西给解闷。”未离说。 “你们可知道,丽妃刚才派人来说皇上这几天都不去宣宁宫了,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王皇后问到。 三人心知肚明,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只得低着头沉默。 “往年皇上都会来宣宁宫中喝腊八粥,今年都腊月十五了,皇上都没过来。如今丽妃得了宁静二妃,简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们不思进取,竟然还在这玩些过家家的玩意解闷?我问你们,可有办法让皇上注意到你们?”王皇后问到。 三人没有说话。 “既然没有,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王皇后生气的甩袖走了出去。 皇后一走,三人的心情沉重起来。 “唉,又挨骂了。”香玲说。 “你还不以为然,要是再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只怕我们的日子要不好过了。”淑玉说。 转眼间已是春节,和预想的一样,三人的除夕夜非常冷清。皇帝虽在宣宁宫中,不过丽贵妃和宁静二妃一大早就借着请安到了宣宁宫,生怕皇帝在宣宁宫待久了不肯离开一样。宣宁宫内除了皇后和皇上,还有蝶妃c梅妃c环妃等一众嫔妃。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新的一年龙体安康,愿百姓安居乐业,愿皇后娘娘事事顺意。”丽贵妃和宁静二妃请安说。 “好,爱妃心系百姓,实在是难得,哈哈哈哈。”皇帝高兴地说。 王皇后知道丽贵妃三人故意拍马屁,可是毕竟大年初一,皇帝又在旁边,只得装模作样地说:“快请起,三位妹妹如此大度,姐姐要向三位妹妹多多学习,这是一点见面礼,请妹妹笑纳。” “皇后丽妃姐妹情深,后宫安定,朕才能专心政事,皇后如此贤良,实乃国母之风。”皇帝说。 “多谢陛下夸奖,昨夜降下瑞雪,今日园中定有一番美景,陛下何不出去观赏一番。”王皇后提议说。 皇帝一听来劲了,点了点头说:“朕也正有此意,如此大的雪近年真是少见,此时天气放晴,肯定十分漂亮。” “陛下且慢。”丽贵妃赶紧打断说。 “爱妃有何事?”皇帝问到。 “陛下前日答应臣妾和宁静二位妹妹今日在芷凝宫赏画,陛下莫不是忘了。”丽贵妃说。 “瞧朕这记性,竟然忘记了。”皇帝恍然大悟说。 “既然陛下金口一开,可不能反悔,何况我和妹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皇上前去了。”宁妃说。 “是啊,陛下,丽贵妃姐姐也准备了些稀奇玩意,陛下定会喜欢。”静妃说。 “赏画不在一时,气候千变万化,陛下若是不去,那御花园中这大好美景岂不是浪费了?”王皇后说。 “园中景色跑不掉,该日再去也不迟,何况外面寒风阵阵,要是冻坏了身子可是划不来,不如等天气暖和了再去,陛下认为呢。”丽贵妃说。 “但凡下雪,那些大诗人大文豪便吟诗作对,陛下文采卓越,今日天公作美,机会难得,更何况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九天之龙,怎会惧怕区区寒风。”王皇后说。 “可是”丽贵妃还没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好了好了,爱妃和皇后说的都在理,今日高兴,可不要为了这些小事争吵。”皇帝说。 “是,那陛下是否陪臣妾到芷凝宫?”丽贵妃不放弃的问到。 “现在还早,容朕想想,稍后再说。”皇帝说。 “是。”丽贵妃极不情愿的答应说。 “二皇子到。”门口的太监喊到。 皇后开心地说:“世景昨天忙到深夜,今日这么早便来请安,肯定是不愿陛下和臣妾多等,真是孝顺。” 皇帝也开心的点头赞同说:“世景为人谦恭,处事严谨大胆,又十分孝顺父母,相比朕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也是皇后教导有方,皇后养子如此,朕十分欣慰,哈哈哈,十分欣慰啊。” “谢陛下,臣妾只是遵从陛下吩咐,平日里严加教导。世景年轻,相比陛下还有许多不及的地方。日后世景做的不对,还望陛下指出来,臣妾一定督促改进。”皇后心里高兴,但还是不敢得意忘形,只能顺着皇帝的脾气说到。 皇帝一听更高兴了,点头哈哈大笑起来。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丽妃娘娘。愿父皇母后身体安康,愿丽妃娘娘青春永驻。”二皇子世景说。 “哈哈哈,世景有心,快些上前来坐。”皇帝说到。 看着皇帝如此中意的二皇子,丽贵妃脸上有些不快,一旁的宁静二妃更是一脸不屑。 “四皇子到,十二皇子到。”太监喊到。 听到这话的丽贵妃和宁静二妃开心起来。 “皇上,世宣为了给皇上准备年礼,忙活了数十日。”丽贵妃说。 只见四皇子和十二皇子走进来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皇后娘娘,见过母妃,各位姨妃娘娘。”四皇子和十二皇子喊到。 “父皇,十二弟前些日子陪儿臣专门跑了一趟峄山,向当今画圣狄文清老前辈求取了一幅寒梅图,希望父皇喜欢。”四皇子说。 “寒梅图?这幅图可是狄老的成名作啊,狄老爱惜如命,没想到竟然被你求来了,世宣定是下了很多功夫啊。不错,不错,果然是狄老的风采。此图深的朕意,丽妃和世宣有心了,哈哈哈。”皇帝高兴地说。 “只要陛下喜欢,臣妾和世宣自当竭尽全力。”丽贵妃开心地说。 “城亲王到。”太监喊到。 七皇子走了进去,恭恭敬敬的行礼。 “世城见过父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姨妃娘娘。”七皇子说。 “父皇,儿臣刚才想拉着七弟一同进来,七弟硬是要按照规矩来,如此冥顽不灵,父皇母后定要稍微惩戒一番。”二皇子说。 “哈哈哈哈,世城和他母亲蝶妃一样天生如此,一丝一毫都要按照规矩办事,有时候简直不像个带兵的。哈哈哈哈,不过有时候这可是个好习惯,至少不会出差错。”皇帝笑着说。 “父皇,七弟常年在外,见多识广,如今政务繁杂,还请父皇恩准七弟返京为父皇分忧。”二皇子说。 “嗯,朕也早有打算,世城有勇有谋,当个亲王确实是屈才了。要不是当年蝶妃竭力劝阻,朕早有重托了。”皇帝说。 “七皇子虽有战功,可是这官场运筹却仍需磨练,如今边境未稳,贸然回京恐有不妥。”丽贵妃赶紧劝阻说。 “蝶妃意下如何?”皇帝问到。 这时,坐在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蝶妃赶紧行礼。 “回陛下,臣妾愚钝无知,世城自小在外,疏于管教。陛下能答应臣妾敕封亲王已是天恩,又怎敢妄想其他。若是让他回京,恐会冒犯了几位皇子和陛下。”蝶妃说。 “唉,你还是老样子。”皇帝说。 “父皇”二皇子刚想说便被王皇后打断。 “世景,陛下自有公断。”王皇后说。 “既然蝶妃坚持,这件事就先放一边吧。”皇帝说。 听着皇帝没有将七皇子召回京城,丽贵妃显得十分高兴。 “父皇,今日天气放晴,冰雪未融,何不移驾园中欣赏美景?”二皇子提议说。 “陛下,臣妾和二位妹妹可还等着呢。”丽贵妃赶紧说到。 “是啊陛下,臣妾早已备好宴席,请陛下移驾芷凝宫。”宁静二妃说。 “今日众位皇子都在,朕岂能放任不管。走,移驾御花园。”皇帝突然说。 “可是”丽贵妃说。 皇帝一抬手打断说:“众妃一起去,众位皇子也一起去,都去。等看够了园中美景,朕再去爱妃宫中。” “陛下,可是多等一会,酒菜只怕要凉了。”丽贵妃不依不饶地说。 “陛下以作万全之策,妹妹一意孤行岂不是扫了陛下和众皇子的雅兴?”王皇后有些不高兴地说。 丽贵妃语塞,只得低头答应。 雪后的空气格外清爽干净,皇帝和几位皇子饶有兴致的在前面吟诗作对,王皇后和其他嫔妃在后面跟着。突然,皇帝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倒,二皇子赶紧上前扶助,跟在后面的王皇后和丽贵妃赶紧上前。 “陛下。”王皇后喊到。 “陛下,臣妾就说了这园中雪冷冰滑,已经游了这么久,不如”丽贵妃说。 皇帝抬手打断,呆呆的看着旁边。 “陛下?”丽贵妃奇怪的喊到。 “听见没有?”皇帝问到。 “嗯,隐约有琴音传来。”二皇子说。 “父皇和二哥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没听见?”四皇子说。 “我也没听见。”十二皇子附和说。 “世景,你听出什么了?”皇帝问到。 “回父皇,琴声雄厚,铿锵有力,应该是出自男子之手。”二皇子说。 “不错,而且这曲调低沉,充满哀伤,弹琴的人心中定是有事。”皇帝说。 “今日是初一,是何人敢在在园中弹奏如此哀伤的乐曲,来人,快去轰走。”王皇后喊到。 皇帝摇摇头笑着说:“慢,我等前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陛下,不知是那个小厮在胡闹,陛下切莫因此坏了心情。”王皇后说。 “是啊,陛下,这园也游过了,不如随臣妾回宫歇息。”丽贵妃说。 “此人功夫了得,朕在宫中还未见过琴艺如此高超之人,何况此人寄情于声,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视而不见。走,随朕去看看。”皇帝说。 皇帝一行人顺着琴声寻找,只见三名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坐在湖边安静的弹琴,雪景c湖水和人拼成了一副画卷。香玲看着皇帝一行赶紧停手,淑玉和未离也停了下来。 “还不见过陛下?”王皇后喊到。 “见过陛下。”三人赶紧行礼。 冷风将三人的手和脸吹的通红,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皇帝看着眼前三位花容月貌的女子似乎都有些着迷,一旁的丽贵妃这才明白这游园就是一出早已准备的戏码,十分生气。 “扰了陛下游园,还不赶紧退下。”王皇后说。 “慢,这三位是何人?”皇帝问到。 “这三位都是新近入宫的阮贵人,齐贵人和汪贵人,陛下国事繁忙,未能相见。臣妾疏于管教,这才扰了陛下兴致,陛下恕罪。”王皇后说。 “三位贵人为何一大早在这园中弹琴?朕听得琴音之中有些哀伤,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皇帝问到。 “回皇上,臣妾是家中独女,入宫已有数月,心中很是思念家中年迈的父亲,二位姐妹也是如此,于是结伴相邀前来到这湖边弹琴以寄思念。惊扰了皇上和各位娘娘,我姐妹三人愿受处罚。”阮未离说。 “陛下,此事臣妾也有责任,是臣妾答应她们三人自此,不料她们今日一早便在这弹琴,请陛下惩罚。”王皇后说。 皇帝摇摇头笑着说:“三位贵人年纪尚轻,离开家这么久有些思念父母是人之常情,皇后通情达理,做的对。 “多谢陛下。”三人和王皇后谢到。 “这位阮贵人是何出身?”皇帝突然问到。 “陛下,这位便是阮复之女。”王皇后说。 “阮复?当年的虎豹骑阮先锋?”皇帝问到。 “是。”王皇后答到。 皇帝恍然大悟地说:“朕当年领兵的时候与阮先锋见过几面,后来阮先锋辞官归隐,真是可惜啊。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能见到他的女儿,你父亲进来可好?” “回陛下,这些年臣妾随家父定居凉州,去年匈奴入关之后才迁居京城。”阮未离回答说。 丽贵妃在一旁干着急的,心想着再拖下去,皇帝会对他们三人更加感兴趣。皇帝刚想说话,丽贵妃赶紧大声的打了个喷嚏打断。 “姐姐,你怎么了?这里太冷,姐姐是不是冻着了?”宁妃赶紧喊到。 皇帝转过身看着摆出一脸虚弱表情的丽贵妃问到:“爱妃是不是着凉了?” 丽贵妃赶紧点头歪了过去说:“这地方寒冷异常,再呆下去不光是臣妾,只怕是各位姐妹和皇子们都要扛不住了。” “是啊,陛下,这园已经游了很久了,不如现行回宫用些酒水暖暖身子。”静妃附和说到。 “既然如此,我等就回宫去吧,三位贵人也先行回宫,不要冻着身子。”皇帝说。 “遵命。”三人答到。 皇帝看了看香玲三人,若有所思的转身走开。虽然时间很短,不过总算是见到了皇帝,三人心中也有了一丝希望。不过因为丽贵妃和宁静二妃的坚持,皇帝在那之后依然流连于芷凝宫和宁静二妃的栾双宫中,这让王皇后和未离等人有些着急。 这天,王皇后招来未离三人商议。 “娘娘,娘娘。”才业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王皇后问。 “回娘娘的话,奴才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皇上现在正在栾双宫。”才业回答说。 “岂有此理,陛下自从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今日却没早朝,宁静二妃此等行径让陛下失信于天下,实在是罪大恶极。走,随本宫去栾双宫。”王皇后说。 “娘娘且慢,此时不宜去栾双宫。”淑玉喊到。 “怎么说?”王皇后问。 “如今我们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况且陛下现在还在栾双宫中,皇后娘娘这时候去发难,不仅没办法治宁静二妃的罪,反而会让陛下觉得皇后娘娘心胸狭窄。”淑玉说。 “玉贵人说的有理,娘娘若是去了,宁静二妃到时候来个恶人先告状反而会占了先机。”秋月说。 王皇后一巴掌排在桌子上说:“都怪丽妃背后搞鬼,她们三人得宠之后整日蛊惑陛下,如今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内忧外患,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之计只有尽快让皇上摆脱丽妃的蛊惑。”春花说。 “只可惜陛下至今都没有宠幸她们三人,和丽贵妃的手段相比还是棋差一招。”王皇后说。 “娘娘恕罪。”三人说。 “未离,本宫已经按照你的主意将陛下引至御花园听你们弹琴,为了不让丽妃得逞,本宫还特意嘱咐了二皇子,事到如今你可有把握?”王皇后问到。 “回娘娘,十日之后若是陛下仍然没有注意到我姐妹三人,那民女也就无计可施了,请娘娘恕罪。”未离说。 “想来也是,后宫妃嫔数十人,谁不想陛下常去自己宫中,可是不管怎么努力,这二十多年来陛下取得最多的还是芷凝宫。你三人虽然年轻貌美,不过真比起手段来,是远远不及丽妃的,就连本宫也不如她。”王皇后说。 “娘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丽妃娘娘虽然得势,不过娘娘才是这后宫之主,不管大事小事都是娘娘说了算,逢过年过节皇上还不是在宣宁宫中,任凭丽妃娘娘说什么都不管用。”春花说。 “话虽这么说,但是本宫心里也是有数的,当年若不是先皇赐婚,又或者本宫再玩几年进宫,只怕这皇后之位未必轮得到本宫来坐。”王皇后说。 “娘娘仁德c大义,皇后之位非娘娘坐不得。”淑玉说。 “古往今来后宫嫔妃众多,陛下宠爱哪个妃子全凭喜好,本宫并太在乎。只是众皇子年纪日长,都在觊觎这储君之位。丽妃一再进言缓立太子就是为了让四皇子在陛下面前表现,虽然有七皇子和一众大臣协助,可是二皇子过于正直。这几年又不常在宫中,本宫只是怕时间一长就和陛下疏远了。”王皇后说。 “娘娘不必过于担心,二皇子是嫡长子,又多年为陛下处理国事。在陛下心中,这储君人选非二皇子莫属。”香玲说。 “话虽如此,本宫只担心夜长梦多,只可惜本宫有意召你们进宫,却帮不上忙。如今只能另找机会让那个陛下和你们见面了。”王皇后说。 另一边,皇帝一连两日没早朝,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这天深夜,皇帝依然在批阅奏折,富善走了过来。 “陛下,夜深了,请陛下就寝。”富善说。 “不了,只怪朕前两日偷懒,不想竟积了这么多奏折,朕今日要晚些休息。”皇帝说。 “陛下这两天身体不适,又染了风寒,还是赶紧就寝为好。”富善说。 “稍后再说。”皇帝坚决地说。 “那奴才命人去备些汤水。”富善说。 “嗯,好。”皇帝说着继续批阅奏折。 又过了好一会,才业悄悄的摸到了门口。 “富公公,富公公。”才业问到。 富善赶紧看了看周围说:“这么晚了,跑着来干什么?” “富公公,可折腾死我了,还是老问题,皇上今夜去哪?”才业说。 “你这小奴才,走了嘴小心杀头。”富善说。 “哎呦,富公公,您就别吓我了,我也就是传个话。”才业说。 “那也轮不到你个小奴才来问,你只要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就行。”富善说。 “是,公公教训的是。皇上今夜是不是还去栾双宫吗?”才业问到。 富善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说:“皇上去哪那轮到你我来问。” 才业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说:“小的知道了。”紧接着又凑到富善边上轻声说:“不过公公可千万劝着点皇上多保重身子。” “多嘴,你说这话可是要挨板子的。”富善说。 “公公息怒,是皇后娘娘让小的传的话。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两日皇上没早朝,宫里是议论纷纷啊,皇后娘娘更急。我看啊,要是皇上再免几次朝,那些大臣们就要来问罪了。到时候皇上一怒,谁也别想有个安生了。”才业说。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富善说。 “是,小的这就告辞了。”才业说。 才业刚走没多久,富善刚把参汤端进去,太监安胡站在门口对富善使眼色。 “富公公好。”小太监嬉皮笑脸的喊到。 “安公公有什么事?”富善问到。 “富公公好,夜已深了,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让奴才来问问皇上何时会到栾双宫就寝。”安胡说。 “陛下要彻夜批阅奏折,不知何时才能歇息,安公公还是先行回去禀告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吧。”富善说。 “皇上如此操劳太过伤身,何不请皇上早些歇息。”安胡说。 “陛下自由公断,我等做奴才的管不着。”富善说。 “富公公说的是,富公公伺候陛下劳心劳力,这些是二位娘娘命小的带来给富公公的。”安胡说。 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拿出一个箱子恭敬的呈到富善面前。 “多谢二位娘娘好意,侍奉陛下是老奴分内之事,怎敢有其他想法。请回禀二位娘娘。二位娘娘有吩咐,富善定当竭力,只是无功不受禄,还请二位娘娘恕罪。”富善说。 “那陛下的事?”安胡问到。 “富善一会再去劝告,若是陛下批完奏折,富善一定将娘娘吩咐之事办好。”富善说。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富公公了,小的先行告退。”安胡说。 安胡看着富善不肯收礼,只能带着随从太监转身离开。这时,藏在不远处阴影中的才业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朝宣宁宫走去。 另一边,接到安胡消息的宁静二妃和丽贵妃着急的不得了。 “姐姐,这可怎么办啊,陛下已经一连三日没来栾双宫了。”静妃说。 “莫慌,本宫打探到陛下这几日都在御书房内过夜,并没有去皇后和皇后召进宫中的三位贵人那边。”丽贵妃说。 “难道陛下对我俩已经腻了?姐姐,我们应该怎么办?”宁妃问。 “你二人是不是按照本宫吩咐的去侍奉陛下?”丽贵妃问到。 “我和妹妹确是按照姐姐的吩咐,一丝一毫都没自作主张。”宁妃说。 “是啊,那几天陛下在栾双宫中十分满意,不仅夸赞了我和宁姐姐,还赏赐了不少丝绸和奇珍。”静妃说。 “这样看来,想必是陛下那几日劳累了。”丽贵妃说。 “那我们怎么办?”宁妃问。 “再等几日,回头再想些新奇的方法吸引陛下。这几日本宫会派人注意陛下的动向,你二人趁这机会多多练习,下次一定要让陛下十二分满意。”丽贵妃说。 “是。”宁静二妃说。 皇帝终于批阅完所有的奏折。夜越来越深,疲倦不堪的皇帝拿起茶杯想要喝水,可是杯子里的水早已喝完。 “富善?”皇帝放下空杯子喊到。 “陛下已经批阅多时,还是早些歇息吧。”富善说。 “你这老家伙,为了让朕就寝竟然给朕断水,实在是可恶。”皇帝笑着说。 “老奴有罪,只是陛下身体不适,再过两个时辰又要早朝,不如先行歇息吧。”富善说。 “好吧,朕要是再不睡只怕你要把朕绑去了,哈哈哈哈。”皇帝说。 “老奴不敢,实在是有太多国事需要陛下处理,若是陛下累坏了,那就是老奴的罪过了。”富善端着一杯水给皇帝说。 皇帝喝了口水站起身问到:“今夜去哪就寝?朕答应哪位爱妃,你可还记得?” 富善想了想说:“适才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派人前来询问,老奴见陛下批阅奏折,便让人回禀了二位娘娘。” “嗯,你怎么说?”皇帝问。 “老奴说陛下要彻夜批阅,不知何时才能歇息。陛下是否要摆驾栾双宫?”富善问。 “既然你已回绝,这会这么晚了就别去打扰二位娘娘了。”皇帝说。 “那陛下是否要去宣宁宫中就寝?”富善说。 “太晚了,皇后肯定已经歇息了。那今夜岂不是没地方去了,富善,你说朕该去哪?”皇帝问到。 “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已经备好宴席,只等陛下前去,丽妃娘娘也准备了新奇玩意,陛下也可前往。只是夜太深了,陛下不如听个小曲早早歇息,准备早朝。”皇帝问到。 “听曲,你倒是提醒朕了。初一在御花园中见到的那位叫什么来着?”皇帝若有所思的问到。 “离贵人,玲贵人和玉贵人。”富善说。 “对对对,就是她们三人,既然想听曲大可以去找三位贵人,说起来真是九天琴音,朕多年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三位贵人的琴声既雄厚又清澈,当时朕和世景还以为是个男子所弹,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女子能弹出这么美妙的琴声。走,去找三位贵人。”皇帝说。 “陛下,三位贵人住在不同院中,陛下要去哪间院中?”富善问到。 “朕只记得那位离贵人是当年阮先锋的千金,没想到洁身自好的阮先锋也甘愿将自己独女送了宫中。就去找离贵人吧,正好叙叙旧。”皇帝说。 几日之后,未离三人正在园中嬉戏,富善走了进来。 “圣旨到,请离贵人接旨。”富善说。 “未离接旨。” “阮氏未离,贤良淑德,深得朕意。今册封琴妃,居未离宫。”富善念到。 “谢皇上。”未离谢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琴妃 一大早,宣宁宫中众嫔妃前来请安。 “未离妹妹快些过来让本宫看看。”王皇后高兴的喊到。 “是。”未离走上前去。 王皇后拉着未离的手说:“未离妹妹天姿国色,如今陛下恩宠,妹妹获封琴妃,可喜可贺。” “多谢皇后娘娘。”未离说。 “未离妹妹真是见外,叫姐姐就行,如今妹妹得宠,姐姐还仰仗妹妹照应呢。”王皇后故意大声说。 在一边看在眼里的丽贵妃和宁静二妃却气的咬牙切齿。 “皇后娘娘,未离还有事要先行离开。”未离说。 “哦,对了,姐姐差点忘记妹妹要陪陛下游园,快些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王皇后说。 “是。”未离赶紧转身除了宣宁宫。 “妹妹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丽贵妃说完憋着一肚子气走了出去,一旁的宁静二妃也赶紧找了借口离开。 看着丽妃三人的可笑表情,王皇后十分满意。可是另外一边的香玲和淑玉就高兴不起来了,虽然走了后门进宫选妃,可是却不能得偿所愿。如今未离成为琴妃之后,二人的压力比以前更大了。三番五次收到家书的淑玉将自己关在屋内不肯出去,香玲也只得一个人玩耍。这天,香玲正无聊的时候,只听门外传来报信。 “琴妃娘娘到。”太监喊道。 香玲一听,高兴的赶紧冲了出去。 “见过琴妃娘娘。”香玲行礼喊到。 “都下去吧。”未离吩咐说。 宫女一走,未离赶紧上前将香玲扶了起来。 “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姐姐把香玲给忘了呢。”香玲差点哭出眼泪说。 “好妹妹,姐姐怎么会忘记,你和淑玉姐姐可是姐姐在这宫中唯一值得信任的人啊。”未离说。 “姐姐你这么久才来,真是把我急死了。”香玲说。 “走,去屋里说,淑玉姐姐这几日怎么样?”未离拉着香玲进了屋。 香玲拉着未离的手说:“未离姐姐,你可得去劝劝我表姐,表姐这几日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肯吃喝,都病倒了。” “难道又是?”未离说。 “不错,现在姐姐你获封,我和表姐的压力更大了,虽然皇后娘娘不催了,可是表舅却更急了,要知道没了皇后娘娘的提携,我和表姐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皇上了。”香玲说。 “别急,我们先去看看淑玉姐姐。”未离说。 “嗯,走。”香玲说。 两人来到淑玉屋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口的宫女都被斥退,十分冷清的样子。 “琴妃娘娘到。”门口的小太监喊到。 “都退下吧。”未离斥退随行宫女。 两人刚进门,只见脸色苍白,毫无精神的淑玉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贴身宫女赶紧上前扶助淑玉。 “见过琴妃娘娘。”淑玉挣扎着起身行礼。 未离和香玲赶紧上前扶起淑玉。 “都退下吧。”淑玉喊到。 “是。” 两名宫女一走出去,只见淑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像条小河一样流了下来。 “淑玉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请起。”未离喊到。 香玲也紧张的上前将淑玉扶助说:“是啊,表姐,你快起来,我去找太医。” 淑玉一把拉住香玲说:“别,没事,我只是有事要求琴妃娘娘。” “淑玉姐姐,快快请起,我一定尽力,姐姐快请起来。”未离说。 淑玉在二人的搀扶下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来。 “姐姐有什么事?”未离说。 “凭琴妃娘娘的聪明一定猜出来了,淑玉也知道要一个正在得宠的嫔妃帮助另外一个得到皇上的宠幸很强人所难,不过还请娘娘看在过去数月的姐妹情分上帮淑玉这个忙。只要一晚,一旦受封,淑玉一定劝告皇上重回未离宫,淑玉求求娘娘了。”淑玉说着又是一拜。 “姐姐请起,姐姐和香玲带未离如亲人,如今姐姐有事,未离理应相助,不过此事可能需要从长计议。”未离说。 “娘娘,淑玉求求你了。”哭的不像人的淑玉低声恳求到。 “未离姐姐,你就帮帮表姐吧,我不在乎册封的事,姐姐只需要帮助表姐,不用担心香玲也掺和。”香玲说。 “淑玉姐姐,香玲妹妹,快请起。事情不像姐妹们想的那样,事实是陛下这些日子只是听琴,别无其他。”未离有些羞涩地说。 淑玉和香玲两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未离,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么久,娘娘都没得到陛下临幸?”淑玉问到。 未离羞涩的点了点头。 “未离姐姐,这简直闻所未闻,你是第一个未得临幸便被册封的嫔妃吧。”香玲感慨地说。 “这可如何是好,我的琴艺远远不及娘娘,又没有其他所长,难道真的没希望了吗。”淑玉说。 “淑玉姐姐,未离这几日便安排姐姐和陛下相见,只是其他的未离并没有把握。”未离说。 “能见到总比没机会的好,表姐是个大美人,陛下肯定不会走眼的。”香玲说。 淑玉想了想说:“如此便多谢娘娘了。” “姐姐不用客气,我三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姐妹称呼吧,太拘谨倒是疏远了。”未离说。 “是啊,表姐,未离姐姐可好了。”香玲说。 “就你没心没肺。”淑玉笑着说。 “姐姐面容憔悴,是不是饿了,要不用些糕点参汤吧。”未离说。 淑玉看着满脸温和的未离感激的笑着点了点头,好姐妹三人终于开心起来。没多久,未离便将淑玉带到宫中。 “未离妹妹,我好紧张,万一一会出了错怎么办?”淑玉说。 “不必担心,这几日姐姐都已经练习的很好了,何况姐姐天赋高又身姿轻盈,只要一会按照正常的步调就没问题了,何况这是新排的舞,就算错了陛下也看不出来。”未离说。 “希望能让陛下满意。”淑玉说。 “姐姐别急,一定可以的。”未离说。 淑玉紧张又开心的点了点头。 “皇上驾到。”门口的太监喊到。 “爱妃。”皇帝喊到。 “见过陛下。”两人行礼喊到。 “难道朕记错了?爱妃今日有客在,朕是否需要回避?”皇帝问到。 “陛下不记得了,这是玉贵人,淑玉姐姐,今日臣妾是特意请姐姐前来的。”未离说。 “哦?原来如此。“皇帝说。 “陛下快坐,臣妾备了些小菜。”未离说。 “嗯,好,爱妃的手艺可比那些御厨好多了,虽然只是简单的家常菜,可是滋味却是回味无穷啊,哈哈哈哈。”皇帝说。 “陛下过奖了,对了,今日是否照旧?”未离问到。 “看表情,想必爱妃有了打算了。”皇帝说。 “臣妾看陛下每日听琴听得腻了,淑玉姐姐生得一副好身骨,又精通舞蹈,臣妾今日专门请来,稍后臣妾抚琴,淑玉姐姐伴舞,陛下意下如何?”未离说。 皇帝点了点头,二人心中大喜,赶紧开始弹琴跳舞,皇帝在上面一边吃喝一边看着淑玉。时间过得很快,一段舞蹈跳完,众宫女赶紧退了下去。 “陛下以为姐姐挑的如何?”未离问到。 皇帝点了点头说:“玉贵人舞步轻盈,犹如仙女下凡,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 “多谢陛下夸奖。”淑玉高兴地说。 “陛下,臣妾有些疲倦了,不如让淑玉姐姐前来侍奉,如何?”未离说。 “爱妃身体抱恙?”皇帝问到。 “陛下恕罪,臣妾不能多陪了。姐姐,请代替妹妹侍奉陛下,未离在这谢过了。”未离说着便要离开。 淑玉满心欢喜,可是皇帝一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未离。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朕便先行离去了。”皇帝说。 “陛下,陛下。” 可是无论未离和淑玉怎么喊叫,皇帝都没转身。 “未离妹妹,这可如何是好啊,陛下怎么突然就走了?难道是不喜欢我的舞蹈?”淑玉焦急地说。 “姐姐别急,陛下可能有心事也说不定。”未离也有些忧愁地说。 “陛下看起来很不高兴,如今还连累妹妹,这可怎么办啊。”淑玉哭着说。 两人对接下来的事情手足无措,皇帝离开之后一连三天没去未离宫,这让淑玉几乎绝望,未离也是有些心虚。这天晚上,皇帝在御书房看书。 “陛下,夜已深了。”富善走过来说。 皇帝放下书说:“嗯,不早了,今夜可有安排?” “丽贵妃娘娘,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派人来过。”富善说。 “呵呵,她们消息倒是灵通,朕才没去琴妃那她们就派人来了,琴妃那有没有消息?”皇帝问到。 “琴妃娘娘不曾派人前来。”富善说。 “不曾派人,嗯,富善,你觉得琴妃怎么样?”皇帝突然问到。 “回陛下,琴妃娘娘年轻貌美,才华横溢,秀外慧中。而且娘娘不慕虚荣,实在难得。”富善说。 “哈哈哈,没想到竟然得你这么高评价,的确,这也是琴妃令朕满意的地方。出淤泥而不染,琴妃仿佛不属于这深宫。不过前几日朕才发现没这么简单,或许你我都走了眼了。”皇帝说。 “既然如此,陛下有何打算?”富善问。 “可是朕回头一想,实在不相信琴妃是个势力女子,这让朕很头疼啊。”皇帝说。 “人皆有贪念,陛下何不试探一下,就算结果不好,陛下得知真相敬而远之即可。若证明琴妃娘娘清白,陛下如此对待岂不是委屈了琴妃娘娘。”富善说。 皇帝有些吃惊的转身想了想说:“嗯,你说的对,对极了。真没想到你这老家伙竟然看的这么透,哈哈哈哈。” “陛下过奖。”富善说。 “难道是琴妃让你这么说的?”皇帝问到。 “老奴不敢,琴妃娘娘确实没有派人前来。”富善说。 “谅你也不敢,不过若是被朕发现了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朕定不轻饶。”皇帝说。 “陛下英名。”富善说。 “走,去未离宫,安静的去。”皇帝说。 这时的未离正在对着窗子发呆,天气还未转暖,一阵寒风吹来,未离打了个寒战。 门口的宫女看见皇帝进来正要行礼出声,皇帝抬手打断示意别出声。富善一抬手,宫女便静悄悄的走了出去。皇帝悄悄走到未离身后,未离却全然不知,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未离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皇帝吓了一跳。 “臣妾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未离有些慌乱地说。 皇帝扶起未离说:“爱妃不用在意,是朕没让他们出声。” “陛下是否要用些茶水糕点?”未离问。 “不用了。爱妃刚才看窗外看的出神,可是有心事?”皇帝问到。 “回陛下,臣妾有些想念家中父亲。”未离说。 “宫内生活确是枯燥了些,难为爱妃了。”皇帝说。 “臣妾不敢。”未离说。 皇帝看了看未离,可是怎么看都似乎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一脸的天真无辜,却又似乎满腹心事。 “爱妃可知道朕这这日为何没有前来?”皇帝终于忍不住问到。 “陛下国事繁忙,臣妾不敢妄作揣测。”未离回答说。 “那爱妃可担心朕去宠幸其他嫔妃?”皇帝问。 “后宫姐妹一同侍奉陛下,若是臣妾做的不好,陛下嫌弃也是应该的。”未离说。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还有你这样不愿争宠的。”皇帝说。 “陛下,淑玉姐姐”未离刚想说便被皇帝打断。 “朕刚才才夸你,别这么快就做错事。”皇帝说。 “陛下恕罪,只是臣妾举得此事耽搁不得,万一陛下哪天不来臣妾宫中了,臣妾便没有机会了。”未离说。 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若是惹得朕不高兴,朕可真的不轻饶你。爱妃可想清楚了是不是要说。” “臣妾不敢冒犯陛下,不过此事臣妾一定要说。”未离说。 皇帝看着未离坚定的表情说:“既然这样,爱妃便说吧。” “请陛下给淑玉姐姐一次机会,若是陛下觉得姐姐不好,那臣妾便不再多嘴。”未离说。 皇帝笑了笑说:“我记得你们姐妹共有三人,是不是还得见见另外一个。” “这请陛下恩准。”未离说。 “不出所料,爱妃你可知道朕为何喜欢听你抚琴?”皇帝问到。 “请陛下明示。”未离说。 “朕天天对着一帮大臣和无数的奏折很是烦闷,后宫各妃又是明争暗夺。只有你,只有在爱妃你这,朕才能得到片刻安静。可是让朕失望的是爱妃刚刚得宠竟然也开始学着其他嫔妃一样拉帮结派,这么快就提携自己的姐妹,这真是让朕失望。”皇帝说。 “陛下恕罪,臣妾知道此事确有不妥,不过淑玉姐姐远胜过臣妾,陛下置之不理实在是对姐姐不公。”未离说。 皇帝心里失望,但是决定做最后一项测试。 “这样吧,要朕给机会也可以,不过朕一旦宠幸她人便不会来这了,这样爱妃可愿意?”皇帝看着未离想了想说。 “臣妾愿意。”未离说。 这一回答令皇帝又惊有喜,倒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如此看来,爱妃是心意已决了。”皇帝说。 “望陛下考虑。”未离坚决地说。 之后的几天皇帝带着疑问和决定,再也没有去往未离宫。不过皇帝确实遵从了和未离的约定,册封淑玉为淑妃。这天晚上依然在御书房,皇帝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陛下,该就寝了。”富善说。 “嗯,朕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皇帝问到。 “回陛下,丽贵妃娘娘,宁静二位娘娘,淑妃娘娘都派人来过,不过淑妃娘娘身体不适,是来请陛下去未离宫的。”富善说。 “果然如朕所料,相互提携,拉帮结派,看来后宫唯一的清静之地要没了。”皇帝说。 “回陛下,琴妃娘娘对此事丝毫不知,可能只是淑妃娘娘一人的决定。”富善说。 皇帝摆摆手说:“她们二人定是串通好了,不,是三人,朕一旦去了,不久之后她们便会让朕册封第三人。就像丽妃和皇后之前一样,到时候后宫就又是一片乌烟瘴气。” “不过老奴打听到淑妃和琴妃近日都没有见面,陛下是否多虑了?”富善说。 “富善,你这么替琴妃和淑妃说话,莫不成你收了好处了?”皇帝问到。 “陛下明鉴。”富善说。 另外一边的淑玉获封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未离和香玲也都非常开心。只是皇帝不在去未离宫之后,淑玉心里十分愧疚。这天空闲,淑玉来看未离,刚进门只见香玲和未离正在里面玩耍。 “都下去吧。”淑玉说。 宫女退去之后,淑玉赶紧走了上去拉住香玲和未离的手。 “见过淑妃娘娘。”香玲笑着行礼。 “小丫头,又来笑话表姐。”淑玉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表姐你现在真有娘娘的样子。”香玲笑着说。 淑玉拉着未离的手说:“这多亏了未离妹妹,姐姐这些天忙着陪陛下都没前来道谢,妹妹切莫怪罪。” 未离摇摇头说:“未离能帮上忙就好,只可惜没能让陛下册封香玲妹妹。” “未离姐姐,你能帮表姐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不要紧的。再说了我这样很好啊,还能跟姐姐们一起玩。”香玲笑着说。 “未离妹妹,姐姐这几天一直劝谏陛下前来,不过陛下一直都没有回应。妹妹放心,下次姐姐会当面求陛下前来。”淑玉说。 “淑玉姐姐,未离对这些其实并不在意,只要姐姐开心就好。”未离说。 三人开心的抱在一起。 “对了,我今日又托王尚书找了些奇珍来,姐姐要不要找些解闷?”未离说。 三人正在玩的时候,富善拿着圣旨走了进来,三人赶紧行礼接旨。 “皇上有旨,琴妃c淑妃c玲贵人姐妹情深,今册封齐氏香玲为玲妃,居云香宫,琴嫔果敢大度,贤良无私,封贵妃。”富善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诡计 一大早,宣宁宫中便特别热闹,王皇后正拉着未离三人亲密地聊天。自从未离被封为贵妃之后,地位在后宫一下子高了许多,除了王皇后,其他嫔妃见了都毕恭毕敬的打招呼,生怕得罪了这位新宠。 “丽妃娘娘到,宁妃娘娘到,静妃娘娘到。”门口的太监喊到。 “终于来了。”王皇后得意地说。 在皇帝宠幸未离三人之后,丽贵妃的脾气和态度明显收敛了很多,只见三人恭敬的请安不敢怠慢。 “见过皇后娘娘。”三人喊到。 可是此时的皇后却没有让三人起来的意思。 “三位妹妹每天都来的最晚,是不是嫌住的太远了,要不要姐姐启奏陛下,让三位妹妹住到宣宁宫来?”王皇后大声问到。 丽贵妃知道王皇后是故意发难,赶紧趴在地上,宁静二妃看了也赶紧低下头去在了地上。 “不敢,请皇后娘娘恕罪,妹妹日后一定注意。”丽贵妃说。 “并非本宫故意刁难,不过也不能坏了规矩。陛下整日操劳才换得这太平天下,可不能让别人说后宫懒散,三位妹妹可能理解?” “谨遵皇后娘娘吩咐。”丽贵妃答到。 “嗯,既然这样便下去吧”王皇后说。 “是。”丽贵妃说。 丽贵妃三人灰头土脸的离开,蝶妃环妃等嫔妃也都相继离去,宣宁宫中终于安静下来。 “皇后娘娘,未离也先行告退了。”未离站起身来说。 “且慢,你三人做的很好,如今丽妃c宁妃和静妃已经完全失宠,都是你三人的功劳。本宫需要好好赏赐,说吧,都想要些什么?”王皇后问到。 “娘娘圣恩,家父已升至京兆尹,不敢奢求其他。”淑玉说。 “回娘娘,家兄也升至禁卫军统领,香玲也别无他求,况且我和表姐能够册封完全是未离姐姐功劳。”香玲说。 “嗯,的确是琴贵妃的功劳,本宫和琴贵妃有约在先,如今陛下已经赦免了李先锋,让他戴罪立功,那位家仆和令尊都平安无事了,琴贵妃可有其他要求?”王皇后问到。 “皇后娘娘一诺千金,未离心满意足。”未离回答说。 “好,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琴贵妃如此高尚实在难得,本宫再送你一礼。”王皇后说。 只见王皇后朝春花秋月点了点头,看着春花转身走进了内房。未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只见一身宫女装打扮的小月跟着春花走了出来。 “奴婢小月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娘娘。”小月喊到。 “本宫知道琴贵妃对后宫争宠毫不在意,不过入了这深宫就不可能像外面一样逍遥自在了,小月是你入宫之前的贴身丫鬟,她和王尚书自荐入宫服侍妹妹,一来本宫感动你们主仆情深,二来妹妹也有个交心的人解闷倾诉。”王皇后说。 “多谢皇后娘娘成全。”小月跪地感谢到。 未离刺客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木已成舟,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而且自己并不知道皇后的真正意图,一旦忤逆了皇后的意思恐怕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多谢皇后娘娘。”未离只得感谢说。 离开宣宁宫之后,未离心中有些不快。 “娘娘,是不是有心事?”小月问到。 未离有些生气的坐了下来说:“寻常人躲还来不及,你这笨丫头怎么还自己跑进宫来了?” “娘娘,你都已经入宫了,小月还一个人待在府上伺候谁啊,与其无家可归还不如进宫来找娘娘。”小月说。 “胡说,你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爹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你无家可归,是不是爹让你来的?”未离说。 “不是不是,娘娘可别冤枉了老爷,是小月自己要来的。那日王克朗公子来家中道歉,那天老爷伤心,便喝的多了些,我刚好端茶水给老爷醒酒的时候看见老爷一人在窗前自言自语,说的都是娘娘。其实家中众人都舍不得娘娘,于是小月就去求王公子,刚好娘娘被封为贵妃,王公子觉得如果要进宫就只有这个机会了,多番打点小月才得以进宫。”小月说。 “只是你何苦要趟这趟浑水?我一人在这就够了,现在还拉着你受苦。”未离说。 “宫里虽然规矩多了些,不过各方面都挺好,哪能受苦啊。再说了,娘娘在宫中没个熟人,家里人都放心不下,就连王公子都说我该进宫来,若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小月说。 “那林管事可怎么办?你这一入宫岂不是让林管事另娶他人了?”未离说。 小月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娘娘说什么呢,小月哪有。” “现在去求皇后娘娘出宫还来得及,你可想好了。”未离说。 “想好了想好了,小月来之前和林管事商量过了,他也同意我入宫。”小月说。 久未见面的两人开心的谈笑。就这样,宫内的生活终于安定了下来,有了小月的陪伴,未离的心情也比以前好的多了。可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这天,未离约了淑玉和香玲游园。院内百花齐放,温度宜人,几人开开心心的嬉闹玩耍。 “娘娘小心。”小月扶着未离喊到。 “傻丫头,我哪有这么软弱。”未离笑着说。 “娘娘现在身子金贵的很,可得注意了。”小月说。 “未离姐姐,今天天气这么好,可惜没有风筝。”香玲说。 “回去让才公公帮着弄一个就是。”淑玉说。 “好,弄三个,到时候一人一个,哈哈哈哈。”香玲笑着说。 “娘娘”小月低声碰了碰未离喊到。 未离顺着小月的眼光看了过去,只见李乘风带着两名士兵站在不远处。淑玉和香玲看到情况立马明白了。 “表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吧。”香玲喊到。 淑玉看情况赶紧点头答应,两人偷笑着走开,小月也识相的带着宫女走远。李乘风看见情况斥退两名随从向未离走了过去。 “拜见琴妃娘娘。”李乘风行礼说。 “李统领快快请起。”未离没忍住,赶紧上前将李乘风扶了起来说。 两人目光交汇,未离两行泪便流了下来。大半年过去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再也不可能如愿以偿。两人呆呆的看着对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娘娘近日可好?”李乘风终于开口问到。 未离拼命的点头说:“我很好,统领呢?” “家中遭逢巨变,承蒙娘娘舍身相助,得以保全,下官在此谢过了。”李乘风说。 “如此便好,高官厚禄不如平平安安,盖世功勋不如小家幸福,统领日后定要好好保重。” “是,谨遵娘娘教诲。”李乘风回答说。 李乘风刚一转身,未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乘风大哥。”未离喊到。 李乘风转过身看着未离,两人悲情的看着对方。香玲和淑玉在外面把风,只见丽贵妃和宁静二妃走了过来。 “快去禀告琴妃娘娘。”淑玉赶紧吩咐小月说。 小月赶紧跑开,可这却被丽贵妃看在了眼里,嗅到秘密气息的丽贵妃赶紧对小安子低头耳语了几句然后带着宁静二妃赶紧走了过去。 “见过三位姐姐。”香玲和淑玉喊到。 “两位妹妹,怎么不见琴妃妹妹?”丽贵妃一边张望一边问到。 “未离姐姐身体不适,正在歇息。”淑玉回答说。 丽贵妃当然不信,带着众人就要进园,淑玉和香玲赶紧拦住。 “二位妹妹干什么?难道不让姐姐进园吗?”丽贵妃问到。 “不,不是,园里风大,姐姐还是换件衣裳再进去的好。”淑玉语无伦次地说。 丽贵妃毫不理会,抬脚就要进去,二人又再次拦住。 “干什么?园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让贵妃娘娘进去?”宁妃喊到。 “不敢,不敢。”香玲和淑玉实在想不出理由。 丽贵妃众人推开香玲和淑玉走了进去,刚进园只见未离走了出来,香玲和淑玉松了一口气,丽贵妃四人看着出来的未离也顿时没了脾气。 “见过姐姐。”未离打招呼说。 “妹妹客气了,如今妹妹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应该姐姐给妹妹行礼才是。”丽贵妃阴阳怪气地说。 “未离不敢。”未离说。 丽贵妃正语塞的时候突然看见未离眼角的泪痕,心中大喜。 “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惹哭了琴妃娘娘,告诉姐姐,姐姐一定让他死无全尸。”丽贵妃说。 未离一惊,赶紧低头说:“园里风大,吹的眼睛疼,多谢姐姐关心,未离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丽贵妃没有撞到秘密,便也不好强留。香玲和淑玉如释重负,赶紧跟着未离走开。 “姐姐,看她们那么紧张的样子,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宁妃说。 “不错,走,回宫。”丽贵妃说。 回宫的三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向外张望,过去了很久依然没有消息,三人有些着急起来。 “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啊,到底打听到了没啊。”静妃满腹牢骚地说。 “就你多嘴,要不是你们两个留不住皇上,哪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什么事都要本宫亲力亲为,要你们何用?”丽贵妃有些不高兴地说。 “姐姐息怒,静妹妹心直口快。这全都要怪琴妃,她表面看起来单纯无辜,实则心机极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迷药,迷得陛下神魂颠倒。”宁妃说。 “好了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陛下越发亲近二皇子,必须尽快扳倒琴妃那几人,让陛下对皇后死心,一旦二皇子当上太子那就什么都晚了。”丽贵妃说。 “可惜姐姐安排在琴妃那边的人被皇后给换了,要不然肯定能知道些秘密。”宁妃说。 “娘娘,娘娘,好消息啊娘娘。”安胡兴高采烈的跑进来说。 “有何发现?”丽贵妃问到。 “娘娘真是慧眼如炬,奴才这一大打听果然有好消息啊娘娘。”安胡喘着粗气说。 “还不快说。”宁妃喊到。 安胡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说:“奴才按照娘娘的吩咐去东门查看,看到新上任李统领鬼鬼祟祟地从园里出来。” “李统领,到底有何发现?”宁妃问到。 “奴才看李统领神情紧张,于是多番打探,娘娘猜怎么着。”安胡笑着说。 “大胆奴才,还不快从实招来?”静妃急切的喊到。 “是,娘娘,谁也想不到,这位新上任的李乘风统领就是琴妃娘娘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安胡说。 “我就知道,这个琴妃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这个琴妃竟然和侍卫统领有一腿。姐姐,我们快去禀告陛下,让陛下把她打入冷宫。”静妃说。 “蠢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如今没有证据,琴妃和李乘风必定矢口否认。”丽贵妃说。 “姐姐说的是,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咱们必须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才能禀告皇上。”宁妃说。 “咱们暂时只要装作不知道,暗地紧紧盯住就行,她们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更好,一旦露出马脚,咱们就让陛下知道他们两个的丑事,到时候还怕扳不倒她不成。”丽贵妃说。 “可是姐姐,万一他们两个安分守己怎么办?立储在即,夜长梦多啊。”静妃说。 丽贵妃想了想,点点头说:“难得你这么机灵,你说的没错,不过你放心,本宫自有妙计让他们两个按耐不住。” 三人暗自谋划着什么,但是未离三人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自从再次见到李乘风之后,未离的心再次躁动起来,可是碍于身份自己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纠结,香玲c淑玉和小月看在眼里也替未离害怕和忧愁。这天,未离坐在窗口看风景,小月端着梳妆盒走了过来。 “咳咳。”小月故意咳嗽了两声。 未离缓过神来看着小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娘娘,是不是又在想谁了?”小月说。 未离有些脸红,谨慎的看了看周围说:“小丫头又在瞎说,该打。” “放心吧,其他人都被我斥退了。”小月笑着说。 “那也不能胡说。”未离说。 “是是是,小月只是见不得娘娘如此消沉,和自己喜欢的人常常见面却又不能在一起,这种咫尺天涯的滋味真是折磨。”小月说。 “是啊,近在咫尺,却又天涯各方。”未离有些感慨地说。 “不光小月,玲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也是这么想的,娘娘你为了搭救李公子入宫。”小月说。 未离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李公子还记挂娘娘,娘娘是否有意?”小月突然问到。 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突然摆在自己面前,小月这一问倒是问到未离的心坎里了。 “不可,不可,陛下封我琴妃,我怎可背叛陛下?”未离犹豫地说。 “话虽这么说,不过娘娘心中却始终放不下李公子,再说了,娘娘虽为宠妃,但和陛下无夫妻之实。虽然有些不忠,但是李公子始终是娘娘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啊。”小月说。 “不可,光是心中有想法已经对陛下不忠,怎敢做出其他越轨之事。”未离说。 “可”小月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未离纠结的表情还是憋了回去。 未离看着小月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未离问到。 小月摇了摇头说:“没,没有,小月怎敢有事情瞒着娘娘。” “还想狡辩,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快些招来。”未离说。 “好了好了,知道瞒不过娘娘。”小月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未离。 “这难道是”未离惊讶地说。 小月点了点头说:“这是李公子写给娘娘的。” 这封信也许是罪孽的开头,也有可能是无尽的绝望。如果李乘风不顾一切像未离展露心意,未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拒绝,一旦越轨被发现两人一定会被处死;如果李乘风斩断联系,自己很可能会陷入绝望。看着小月手里的信,未离想拿又不敢拿。 “如果娘娘不想要,那小月这边烧了它并且告诉李公子以后不要联系了。”小月说。 终于,对于李乘风的思念让未离失去了理性,伸手接过了信。僵了好久,未离无比紧张羞涩的打开信。刚看开头,泪水便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可有说其他的?”未离问到。 “李公子只是说对不起,如今娘娘贵为宠妃,三年之约无法兑现,若有来世必定补偿。”小月说。 “乘风大哥,你又何必如此,这等承诺让未离如何自处”未离哭着说到。 看着未离伤心的表情,小月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爱妃,何事哭泣?”皇帝站在门口问到。 突然出现的皇帝让两人从幻梦之中清醒过来,两人过于专注,却忽视了这位皇帝喜欢给人惊喜。未离赶紧擦了擦眼泪试图将信藏起来,可是这时皇帝已经到了身后,再藏起来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小月赶紧行礼。 “臣妾有失远迎,忘陛下恕罪。”未离故作镇定地说。 “免礼,朕游园有些累了,顺路到爱妃宫中看看,不像爱妃却在哭泣,可是又什么事情?”皇帝问到。 脑中飞快转动,未离心一横跪在了地上。 “臣妾有罪,请陛下惩罚。”未离说。 “爱妃这是为何?快快请起。”皇帝赶紧扶着未离有些奇怪的问到。 只见未离将信递到皇帝面前,看着未离这么做,小月背脊发凉,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要知道一旦皇帝发怒可是死罪。 “陛下饶命,这都是奴婢所为,和娘娘无关。”小月赶紧说。 “到底何事?”皇帝看着有些疑惑的问到。 “陛下,未离思念家中父亲,私自让小月互通家书,请陛下惩罚。”未离赶紧打断小月说。 小月心中一惊,暗自侥幸自己没有说破。 “爱妃是家中独女,又离宫多月,这么做实在情有可原,爱妃快快请起,你也起来吧。”皇帝说。 两人松了口气,赶紧起身。 “爱妃如此孝顺,朕怎能责罚?”皇帝说。 “多谢陛下隆恩,臣妾日后定当先行禀告陛下。”未离说。 “家中一切可好?”皇帝问。 暂时消除了怀疑,未离缓了口气递过信说:“家父思念臣妾,前些日子又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如今也不知好了没有。” 看未离一脸悲伤,皇帝推开未离手中的信。 “这样吧,朕许你回家探望,一来可以尽孝,二来可解思念之苦。”皇帝说。 未离听着这句话,感激的又是一跪。 “臣妾谢过陛下隆恩。”未离说。 “今日确实不巧,朕先离去,爱妃在宫中好生歇息,切莫过度思念。”皇帝说。 成功过关的未离知道这次撒谎已经将自己让自己无法自拔,之后的半个月里自己不断和李乘风通着书信,偶尔见面的两人更是如同热恋一般,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只需要看见对方,未离便觉得浑身发热。很快,自己便极其依赖甚至迷恋,想摆脱却又舍不得。 很快,外面已经是春暖花开,闲下来的皇帝带一众嫔妃前去永山别苑踏青,并特许未离回家探望。 “小月,到哪了?”未离急切的问。 “呵呵呵,娘娘怎么这么急切?。”小月笑呵呵地说。 未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离家已久,也不知道爹过得好不好。” “我看啊,是等不及要见到李公子吧?”小月笑着说。 “胡,胡说。”未离一脸羞涩地说。 “小月可没胡说,一会啊,可就要见到了。”小月说。 未离脸色通红,心跳飞快,不光是激动,同时也是背着皇帝幽会的害怕。 “小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对,我总觉得太对不起陛下和乘风大哥了,明知道没有结果还依然藕断丝连,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未离说。 小月看着未离的表情有些担忧起来。 “大义什么的小月不知,小月只知道娘娘和李公子本是一对,只是没办法才分开,若是娘娘有的选肯定会跟李公子在一起。”小月说。 “可是如今这样有有什么意义呢?我如今是陛下的妃子,已为人妻却不守妇道,实在是天理难容。”未离说。 “娘娘可别这么想,娘娘和李公子真心相爱,上天一定会保佑你们的。”小月说。 未离犹豫着没说话,车队很快便到了阮府门口。因为未离册封贵妃的关系,阮复在京城的地位更是青云直上,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地主乡绅更是争相攀附。不过阮复深知这里面的水太深,加上未离的嘱咐,阮复是能推的就推,能拒的就拒,即使这样,阮家府宅的豪华程度也远远超过了凉州时的情景。 车队经过长长的迎宾队来到阮府门口,王原理,阮复和一众家丁早已在门口等候。 “叩见琴妃娘娘。”众人喊到。 未离在小月的搀扶下下了车,一见到阮复,仿佛十几年没见的两人顿时眼泪纵横。 “琴妃娘娘,所有事宜下臣已经安排妥当,请娘娘吩咐。”王原理说到。 “娘娘,多亏了尚书大人打点,阮府上下才像样子,王大人多般照顾,还望娘娘明察。”阮复说。 “有劳王大人。”未离说。 “这时下臣应该做的,娘娘无须记挂,请问娘娘是否有其他吩咐。”王原理说。 “得陛下恩准,本宫才得以回家探望,不敢劳师动众,王大人请便。”未离说。 “如此,下臣便先行告退,明日下臣再来迎接娘娘回宫。”王原理说。 “送王大人。”阮复说。 进了府宅的未离斥退了宫女丫鬟,安安心心的吃饭,久违的感觉让未离十分的放松。 “都随我下去吧,娘娘喜欢清静。”小月说着带着剩下伺候吃饭的丫鬟仆人退了下去。 虽然屋内之剩下未离和阮复两人,但是这几步的距离却像是鸿沟大海,可望而不可即。 “爹也坐下来一起吃饭吧。”未离看着站在一旁的父亲说。 “草民怎能和娘娘同桌,请娘娘恕罪。”阮复说。 看着如此情景,未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爹,您就不能再依着女儿一次吗?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未离哭着说。 看着未离如此悲伤,阮复也是老泪纵横,可是这地位天壤之别,实在让人无法逾越。 “娘娘恕罪,草民实在不敢冒犯。”阮复说。 其实并非阮复不敢,而是如今的阮府虽然富丽堂皇,高不可攀,但是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看着,一旦里面的人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恐怕就会被某些人拿来大肆渲染一番,到时候肯定是因小失大,而且还可能丢了性命。可是这时候的未离却早已将这些抛诸脑后,难以忍受的未离一头扎进阮复的怀里痛哭起来,阮复只得叹着气尽心安抚女儿。 不知过了多久,未离渐渐停了下来。此时已是晚上,安定下来的两人终于坐了下来聊天叙旧。 “夜深了,早点歇息去吧。”阮复说。 未离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夜渐渐深了,无心睡眠的未离再房中来回的踱步。小月和一名仆人端着一盆水来到房间门口。 “娘娘,小月端水来了。”小月喊到。 未离赶紧打开房门让二人进来,借着灯光才发现,那名仆人正是李乘风。 “乘风大哥。”未离含情脉脉的喊到。 李乘风紧紧地拉着未离的手,两人丝毫没顾忌一边的小月。 “咳咳,夜深人静,娘娘请好好休息。”小月笑着说。 李乘风将未离揽入怀中,亲密的接触让二人浑身燥热起来。夜色唯美,二人静静的欣赏,聊天 另外一边,皇帝和众嫔妃c皇子在别苑喝酒听曲。这时安胡走到一边远远的朝丽贵妃点了点头,接到信号的丽贵妃给宁静二妃使了个眼色,二人脸色一变,开始唱起了对角戏。 “唉,今夜实在无聊,我们几个姐妹都在,唯独少了琴妃姐姐。”宁妃矫揉造作的大声说到。 “是啊,琴妃姐姐琴艺出众,若是能弹上一曲就好了。”静妃说。 皇帝听出二人的意思,却没有说话,皇后看着情况赶紧开口控制气氛。 “琴妃妹妹得陛下恩准回家探望老父,是孝顺之举,回了宫机会多得是,二位妹妹不要心急。”王皇后说。 “并非妹妹心急,只是琴妃姐姐有些偏心而已。”宁妃说。 这一下皇帝倒是好奇起来。 “爱妃何出此言?”皇帝笑着问。 “我和一众姐妹只在初次见到琴妃姐姐时听了一段,那时候琴妃姐姐还是贵人,要不是陛下带路,恐怕我等是听不到琴妃姐姐的琴音了。可是琴妃姐姐这都入宫快一年了,恐怕除了陛下,众姐妹们却再也没听过,我们这待遇还不如一个侍卫统领呢。”静妃说。 听出静妃话里有话的王皇后赶紧制止说:“大胆,竟敢将陛下比作侍卫统领?你平日里不曾和琴妃妹妹亲近当然听不到,怎么能胡乱说话?” “皇后娘娘误会了,静妃妹妹并不是将陛下比作侍卫统领,而是这侍卫统领却有他人。”宁妃说。 听到这的王皇后已经确信阮未离和李乘风的往事被丽贵妃三人知晓,恐怕马上就要大做文章了,这个时候若不能制止他们恐怕自己会失去阮未离这个得力助手。 “二位妹妹可是想说什么?还请说之前想清楚了,若是有问题,本宫和陛下绝不轻饶,但若是污蔑,同样是重罪。”王皇后说。 “皇后勿恼,想必二位爱妃也是无心之失,权当笑话听了就行,何须如此动怒。”皇帝说。 听到皇帝这么说,王皇后有些退缩了,要知道皇帝此时已经怀疑,倘若自己一再袒护恐怕自己也要背上黑锅。想到这里的王皇后开始后悔将李乘风安排在宫内限制未离了,但同时王皇后更担心的是丽贵妃一伙到底掌握了多少,又或者已经做了什么能让她们如此自信。想到这里的王皇后有些后怕,不知道是应该给未离打掩护还是抽身不管,舍车保帅。 “陛下说的是,臣妾只是觉得姐妹之间应该互尊互爱,如果因为一些细枝末叶就互相算计,那实在是有份。”王皇后说。 看到王皇后让步的丽贵妃三人更是有了自信。 “二位爱妃可说完了?”皇帝问到。 静妃突然走了出来哭着趴在地上。 “陛下恕罪。”静妃说。 “陛下说了你是无心之失,以后注意些便是,快快回坐。”王皇后生出一丝侥幸,赶紧喊到。 皇帝看了看说:“爱妃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这时,宁妃也上前去跪地说:“请陛下恕罪,我二人有事禀告,却又碍于姐妹情分,可是想着陛下的天恩,我姐妹二人纵然万死也要保住陛下的名声啊。” 看着情景众人已经有些怀疑话题的走向了,皇帝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王皇后赶紧闭嘴不敢多言。皇帝知道这是场闹剧,不过这么多嫔妃和皇子在场,却又不得不跟着她们唱下去。 “朕赦你们二人无罪,快快起来说话。”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谢陛下。”二人起身说。 “有何事,快说。”皇帝说。 宁妃朝门口点了点头,一个小太监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看到这的王皇后非常担心,但是此刻自己若是卷入恐怕会将自己数月来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情急之下,王皇后放下酒杯朝环妃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 “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太监喊到。 “小伟子,将你所见之事禀告陛下。”静妃说。 “是,启禀皇上,上月十一,琴妃娘娘和西宫侍卫统领李乘风私会,被奴才恰好撞见,本月初六,初八,琴妃娘娘和李统领在南湖私会,举止亲昵。”太监小伟子说。 “大胆,琴贵妃得陛下恩宠,如何能做这等事,你一个小小奴才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若是诽谤定要诛你九族。”环妃问到。 小太监吓得赶紧趴在地上叩头。 “奴才不敢,娘娘饶命,奴才不敢。”小太监喊到。 “爱妃息怒,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看看这和小奴才怎么说。”皇帝说。 “陛下,环妃姐姐,我姐妹二人也不信,不过这小奴才手里有确凿证据。”静妃说。 小太监赶紧打开盒子说:“奴才不敢造谣,这是琴妃娘娘和李统领私通的信件,请陛下和各位娘娘明察。” “呈上来。”皇帝眉头紧锁的喊到。 富善赶紧走了下去将满是信件的盒子拿到皇帝面前。皇帝非常不高兴的拿起信件查看,满是甜言蜜语信件让皇上勃然大怒,还未看完便将盒子整个摔在了地上。丽贵妃三人看着情况很是高兴,王皇后和环妃倒是慌了神,眼看着室内的气氛已经凝固。 “陛下,信件可否属实?”王皇后小心翼翼的问到。 皇帝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王皇后看了富善一眼,富善赶紧捡起一封信递到了王皇后面前。王皇后一边装作看一边想着怎么辩驳。 “陛下,这些信件只有少数几个称谓,连署名和印章都没有。要知道这等大罪可要查清楚了,如若是真的陛下定不能饶恕,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就更不能马虎了。”王皇后说。 这一下倒是给了皇帝台阶下,皇帝若有所思的转过头。 王皇后脑子一转,恶狠狠的看着小太监说:“该死的奴才,陛下和本宫问你话,你必须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假定要斩了你的狗头。” “皇后娘娘如此袒护,莫不是知晓此事?”静妃说。 “大胆,本宫和陛下只不过秉公处理,你无凭无据竟敢当众诋毁本宫,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王皇后喊到。 丽贵妃和宁妃惊的差点下巴掉在地上,谁也没想到静妃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宁妃赶紧拉着自己的傻妹妹跪在地上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妹妹她也是为了替陛下澄清真相,还请娘娘恕罪。”宁妃说。 “本宫说了,无论谁人犯错都不会徇私,静妃竟然如此诋毁本宫显然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如此轻易放过本宫的颜面威信何存?”王皇后说。 “娘娘息怒,妹妹知道错了。”宁静二妃求饶说。 “皇后息怒,先把这件事查清楚再罚不迟。”皇帝说。 看着皇帝发话的二人松了口气。 “是,陛下。”王皇后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答应说。 皇帝转头看着小太监说:“速速回答皇后的话,不许有半点隐瞒。” “这”底下的小太监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还不快说?想砍头不成?”环妃喊到。 “是琴妃娘娘宫中宫女阿碧偷来交给奴才的。”小太监说。 “身为奴才竟然到贵妃宫中偷盗,此等行为已经是死罪。”环妃说。 “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是奉静妃娘娘之命监视琴妃娘娘,迫于无奈才下手偷盗,娘娘饶命啊。”小太监说到。 听到这话的静妃一下子慌了,赶紧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妾也是为了替陛下查清此事才出此下策的。”静妃说。 “静妃妹妹,如此便是你的不对了,你”环妃刚说便被皇帝打断。 “好了,都住口。”皇帝不高兴的喊到。 很明显,此时皇帝已经再无耐心纠缠下去了。 “静妃请起,此事若查明是真,朕便饶你这一干人等无罪,若是有半点虚假,朕一丝一毫都要追查到底,你可明白?”皇帝问到。 “臣妾明白,陛下放心,臣妾绝无半点虚言。”静妃说。 “好了,快将你知晓的都说出来。”皇帝说。 “是,那日臣妾在御花园撞见琴妃在和李统领幽会,臣妾当时不以为然,谁知道之后竟然三番两次撞见。如此明目张胆简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实在是辜负陛下如此恩宠。”静妃说。 “好了,说重点。”皇帝不耐烦地说。 “是,臣妾让小伟子前去打探,发现琴妃越发嚣张起来,不光幽会,还暗地和李统领私通书信,更放肆的是唉,二人行径实在难以启齿。”静妃添油加醋地说。 “可有证据?”皇帝问到。 “这些书信都是琴妃房中拿到的,陛下可将宫女阿碧传来问话,臣妾所言并无虚假。”静妃说。 “可是这些书信并无署名,如何能断定是琴妃之物。”环妃说。 “静妃可有其他证据?”皇帝问到。 “有,就在阮府之中,琴妃名为探亲实则和李统领幽会,陛下只要暗地前去便能当面捉住这两人。”静妃说。 听到这话的王皇后已经明白事情早已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丽妃的这个局已经天衣无缝,如今看来自己只有自保了。 “陛下?”宁妃看着犹豫的皇帝喊到。 皇帝恍惚着回过神来,站起身说:“去阮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失宠 皇帝一行静悄悄的来到了阮府。此时已是深夜,阮府上下已经熄灭灯火歇息去了。众人还没走到门口,只见阴暗角落躲着的一个黑衣人窜了出来。 “护驾。”富善喊到。 “陛下莫急,这时臣妾安排监视的人。”静妃说。 “奴才见过皇上,娘娘。”黑衣人行礼说。 “可有消息?”静妃问到。 “李统领从后门进去许久,不曾离开。”黑衣人说。 “好,陛下,如今人赃并获,陛下可要秉公处理啊。”静妃说。 可是站在阮府门口的皇帝确有些犹豫起来,这时富善看出来皇帝的疑虑。 “奴才前去通报。”富善赶紧说。 “富公公且慢,捉奸要捉双,那贼要拿脏,你这大张旗鼓的还不让那小贼望风而逃了。”静妃喊到。 心直口快的静妃一心想置未离于死地,赶紧制止富善,可是皇帝此时的却巴不得李乘风逃走,要知道堂堂一国之君被带了绿帽子那可是笑话了。在一旁的丽贵妃深谙此道,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似乎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看出门道的宁妃忽然想到这点便也不敢多言,只是任凭自己的傻妹妹当炮灰。 “陛下,不如让富善带人前去请琴妃妹妹出来,我等再次陪伴陛下等候就是。”王皇后说。 听到这话,静妃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明摆着给机会吗? “皇后娘娘,这恐怕不妥,万一那贼子跑了怎么办?”静妃赶紧喊到。 “妹妹别急,陛下和皇后姐姐自有主张,这会夜深了,若是大张旗鼓搜查岂不是让人说陛下蛮横无礼,富公公肯定会妥善处理的。”一直没说话的丽贵妃突然说。 丽贵妃的这句话就像是一直不存在但又一直缺少的裁判一样,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静妃看着丽贵妃复杂的神情没有说话。 “爱妃说的有理,富善,去打个招呼,请琴妃出来,务必要亲自见到娘娘本人。”皇帝说。 “遵命。”富善说着便带着两名宫女安安静静的走了进去。 众人在门口等的着急,没一会儿,王原理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下臣叩见皇上,不知皇上深夜来访,有失远迎。”王原理说。 “免礼,尚书大人可有消息报告?”皇帝问到。 王原理愣了一下说:“琴妃娘娘和阮老父女情深,促膝长谈到半夜,娘娘不断感谢陛下的恩情。” 皇帝打断说:“好了好了,在一旁呆着吧。” “是。”王原理赶紧站在了一边。 时间过去了很久,富善终于出来了,门口等待心急如焚的众人非常紧张。 “陛下,琴妃娘娘马上就到。”富善说。 “那奸夫呢?怎么没带出来?”静妃喊到。 听到这个词的皇帝脸都绿了,很明显自己最不愿见到的情况即将发生。 “富公公但说无妨。”环妃说。 “启禀陛下,各位娘娘,老奴三人进去请的时候,房中只有琴妃娘娘一人,且娘娘已经熟睡,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人等。”富善说。 听到这话的王皇后和环妃松了一口气,宁静二人满脸的不相信。 “不可能,你不是说李乘风进去了吗?”静妃拉着那名黑衣人质问到。 “娘娘恕罪,的确是进去了,期间只有厨房的两名下人出来过。”黑衣人说。 “何时出去的?可曾回来?”静妃问到。 “就在皇上和娘娘们来之前,不曾回来。”黑衣人说。 “蠢货,李乘风肯定是接到消息伪装逃跑了。”静妃说。 “妹妹,既然富善都没看到有人,说不定是搞错了,若是再这么闹下去恐怕有损陛下的英名。”王皇后说。 “可是这不查清楚,难道还让他们继续下去吗?那岂不是让陛下蒙羞?”静妃说。 “陛下,跑了也没关系,李乘风事侍卫统领,只要回去查看这期间有没有擅离职守必能有所发现。”宁妃想了想说。 看着宁静二人不肯善罢甘休,形势再次紧张起来。富善的到来让阮复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众人赶紧起身迎接皇帝,不一会儿,未离和阮复走了出来。 “臣妾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前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未离说。 “草民叩见皇上。”阮复行礼说。 很明显,静妃的一番话让皇帝意识到若是再放任不管的,恐怕日后大家会更加有恃无恐。 “此事便交由静妃处理。”皇帝说着便直接进了府。 “是,陛下。来人,立刻将阮府包围起来,以防有人通风报信,小伟子,马上带人将李乘风抓来交由陛下审问,”静妃得意地说。 “是,娘娘。”小伟子回答说。 来到大厅的众人谁也没敢说话,纷纷低着头等着皇帝发话。东方的天空逐渐亮了起来,一队士兵押着李乘风快速赶到了戒备森严的阮府。 “启禀皇上,犯人李乘风带到。”一名士兵喊到。 “带上来。”静妃高兴地说。 未离看着被带上来的李乘风差点哭出来,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悲伤的时候。 “李统领,这个地方你可熟悉?”静妃问到。 “回娘娘,小人从未到过这。”李乘风说。 “大胆,陛下已经知道你私通琴妃,还不快从实招来?”静妃说。 “娘娘,小人实在不知。”李乘风说。 “你擅离职守,能否向陛下解释这两个时辰你去哪了干什么了?”静妃说。 这一下可是难倒李乘风了,没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父皇,儿臣知道李统领的行踪。”二皇子突然站了出来说。 “二皇子知道?”静妃说。 “回父皇,李统领奉儿臣的命令前去给七弟送东西的。”二皇子说。 “兹事体大,二皇子可不要偏袒下属。”静妃说。 “儿臣不曾离开别苑,无法通风报信,父皇派人前去询问七弟便可证明。”二皇子说。 “有二皇子作证肯定不会有假。”环妃说。 听到这话的静妃顿时哑口无言,有了皇子的担保,自己也不可能强行做对,要知道皇子和嫔妃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不可能因为这事把皇子拉下水。 “此事暂且不提,但是有你私通琴妃的书信为证,还不快如实招来?来人,用刑。”静妃有些急躁地说。 “静妃妹妹,这些书信的真伪无从查证,此时用刑恐怕不妥,即使屈打成招也不能令人信服。”环妃说。 “并非毫无办法,这些信虽然没有署名标记,但是笔记却不能作假,陛下和陆尚书都是文学大家,只要一比对便能知晓这些书信是否为琴妃所写。”宁妃说。 “姐姐说的对,不知道琴妃姐姐敢不敢写?”静妃说。 “既然如此,妹妹写便是,也好证明清白。”环妃说。 众人看着皇帝请求指示,皇帝看了看未离想了一会。 “事实胜于雄辩,琴妃便写几个字让众人放心吧。”皇帝说。 “臣妾遵命。”未离说。 未离走到书桌旁边,拿起丫鬟准备的毛笔缓缓写了首诗。 “快拿来比对。”静妃说。 有了前车之鉴的陆伯元紧张的拿着两张纸对比了半天,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大人,笔迹是否一样?静妃问到。 “这”陆伯元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哎呀陆大人还不快说?”静妃急切的问到。 “回陛下,娘娘,笔迹并不相同。”陆伯元说。 听到这话的王皇后和未离等人都松了口气,不敢相信的静妃冲上前去拿起两张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陛下,这绝对是琴妃所写啊,有宫女阿碧作证,这些信是从琴妃的房中偷来的,陛下,臣妾不敢欺骗陛下啊。”已经慌乱的静妃喊到。 “妹妹,这些书信的来历实在可疑,万一宫女阿碧受人指使栽赃陷害也说不定。可是一个人的笔迹并不能作假,可是妹妹你提出来的比对,旁人根本没机会作假。既然陆大人都说这些书信并非琴妃妹妹所写,那就证明了琴妃的清白。”王皇后说。 “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妾的话啊,这些书信确实是琴妃所写。小伟子,李乘风住处可搜出书信?”静妃不依不饶地说。 “回娘娘,没有搜出书信。”小伟子说。 “如此更是证明了两人的清白。”环妃说。 “陛下,这信确是琴妃所写啊,陛下。姐姐,快帮我劝劝陛下。”静妃哭喊着说。 “行了,空口无凭,如今你所说的都证明并无此事,还不消停下来。”皇帝有些高兴又不高兴地说。 “陛下,就算琴妃和李乘风并未通奸,但是有一件事可是众人皆知的事实。李乘风和琴妃从小指腹为婚,琴妃有婚约在先却入宫选妃,实在是欺君之罪。”宁妃说。 “可有此事?”皇帝问。 “确有此事。”未离说。 “陛下,如今琴妃自己承认了,请陛下治她的罪。”静妃说。 王皇后等人再次紧张起来。 “草民有事禀告。”阮复站了出来说。 “说。”皇帝说。 “回陛下,婚约之事是草民和李将军所做之约定,确有其事,不过琴妃娘娘入宫之前便和李公子解除了婚约。”阮复说。 “大胆,竟敢糊弄皇上,妄想逃避罪责。”宁妃喊到。 “不敢,草民有契约为证,请陛下派人前去草民书房杏园架上第三层取来。”阮复说。 皇帝点了点头,富善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封信回来交到了皇帝手中。 “此信所书详细,琴妃与李统领的婚约却已解除,上面还有两方的签名手印,。”皇帝说。 “陛下,这也可能是近期伪造的。就算是已经解除,琴妃曾经与人定下婚约,已是不洁之身,事前不通报反而隐瞒陛下受封贵妃,视为欺君啊,陛下。”静妃喊到。 “陛下,草民尚在军中时曾与李将军是好友,一日酒后与李将军为二人指腹为婚,琴妃娘娘直到去年进宫之前对此事都是毫不知情,进宫选妃之前,琴妃特地嘱咐草民办妥此事,琴妃娘娘是清白之身入宫,绝无欺君之意。如果陛下要定指腹为婚之罪,那时琴妃娘娘尚未出生,实在是草民的过错,请陛下降罪。”阮复说 “陛下,这件事臣妾也有错,选妃之前没和陆大人和王大人商量好,误以为二人已解除婚约便合乎规矩,不想却引来非议,望陛下降罪。”王皇后说。 “陛下,琴妃娘娘样貌才华兼并,实在是最佳人选,虽然婚约一事有些不妥,但下官只是想为陛下挑选一名合格的嫔妃,若是因为一件自己没做过的错事便否定琴妃娘娘,实在有失公允,下官自作主张请陛下降罪。”王原理说。 一下子这么多人求情,这让皇帝想罚也罚不了。 “陛下”静妃还没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好了,众位说的都有理,既然证明了琴妃的清白,那么此事就到此为止。琴妃认为应该如何处置静妃和宁妃一干人等?”皇帝看着琴妃问到。 “陛下,臣妾所言非虚,请陛下明察,切莫被琴妃蒙骗啊。”静妃喊到。 “还不住口。”皇帝喊到。 皇帝一发话,静妃和宁妃心知算计失败,自己少说一句话可能还能少受点罪。 “琴妃?”皇帝问到。 “回陛下,二位姐姐可能收人蒙蔽,或者这其中有些误会,既然想安无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未离说。 “陛下,如此诽谤可不是大罪,若是不加以惩治恐怕日后宫中定会大乱。”王皇后说。 “朕自有主张。”皇帝打断说。 “是,陛下。”王皇后说。 “有罪必须惩治,不过有时候也要以仁治天下,静妃和宁妃禁足三月以示惩戒。至于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奴才们,王原理,将他们送去宗人府依法处置。”皇帝说。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小伟子和那名监视的黑衣人喊到。 “陛下”静妃刚要说话便被宁妃拦住。 皇帝没有说话转身走到未离面前将契约书塞到未离的手中。 “琴妃在府中多待一日以作补偿。”皇帝说。 “多谢陛下隆恩。”未离说。 “回宫。”皇帝说。 捉奸一事告一段落,可是家中的未离众人却高兴不起来。 “娘娘,都怪小月自作主张和李公子通信,让静妃抓了把柄,请娘娘恕罪。”小月说。 未离摇摇头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脑子糊涂,竟然在想这些不可能的事。” “这次要不是林管事及时通报,咱们一家就都完了。多谢林管事的大恩大德,请受老夫一拜。”阮复感慨地说。 林管事赶紧上前扶助阮复说:“老爷请起,小人也只是碰巧看见门外的黑衣人,谈不上恩德,若非娘娘和老爷提早安排,恐怕是瞒骗不过去的。” “都是娘娘提前吩咐,以为防万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这么看来,不仅是阮府周围,只怕娘娘宫中也肯定布满了丽妃一伙的眼线,娘娘日后可得当心啊,只可惜朝中人人自保,拉帮结派,毫无信用可言,娘娘这一去肯定又是凶险万分。”阮复说。 “娘娘?”小月看着恍惚的未离喊到。 “娘娘是否有心事?”阮复担心的问到。 未离摇摇头说:“此事或许还未结束。”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未离没有说话。 “娘娘,陛下不是都已经判好了吗?娘娘是不是担心日后静妃会加以报复?”小月问到。 “陛下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些信是我写的。”未离说。 “难道陛下见过娘娘用左手书写?”阮复问到。 未离摇摇头说:“不曾见过,只是回想起来那日陛下到宫中的时候,应该注意到我惯用左手的事,否则刚才也不会将信放在我左手之中了。” “是不是陛下无意之举?陛下若是知道,怎么不点破呢?”林管事问到。 “娘娘说的对,虽不知为何,但是陛下心思缜密,上有皇后,大理寺,绝不会如此草率地让娘娘来决定如何治静妃的罪,恐怕意在试探。”阮复说。 “那这么说来,娘娘的处境岂不是危险?”刘起说。 “无妨,竟然陛下有意不点破,只要娘娘日后没有越轨的行为,应该没有危险。”阮复说。 “爹说的是,女儿铭记在心。”未离说。 转眼间时间到了,王原理的迎接下,未离踏上了回宫的路。坐在车里的未离闭上了眼睛回想那夜的事,未离似乎还能感觉到李乘风怀里的温度。 “乘风大哥,我们去求我爹吧,让我爹找个地方,我们远走高飞。”未离说。 “未离你真的愿意?”李乘风看着未离的眼睛问。 未离点了点头,似乎想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李乘风。来到书房的未离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过娘娘。”阮复说。 “爹快请起,半夜无人,不必多礼,叫女儿名字就好。”未离说。 “娘娘是不是有事?”阮复问到。 未离点了点头说:“爹你知道女儿不愿卷入宫中争斗,这次回来想多看看爹,顺便和爹商量商量。” “未离,虽然你现在是贵妃,可是后宫事物千变万化,可马虎不得。那些权利争斗,能躲则躲,切莫贪心啊。”阮复说。 “爹,这次回来,女儿有一事相求。”未离迟疑了很久说。 “快说何事,爹一定照办。”阮复说。 “女儿想请爹离开京城,找一处深山林子隐居起来。”未离说。 阮复一惊,想了想说:“为父也有此打算,不过你尚在宫中,爹如何能走。” “爹,你就听女儿的吧。”未离说。 “未离,是否有事瞒着爹。”阮复怀疑的问到。 未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阮复看了很是着急,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李乘风。 “小侄拜见叔叔。”李乘风说。 看到这情景的阮府瞬间明白了自己女儿的想法,可是阮复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知道这个是欺君之罪,一旦被抓就要被诛九族的。 “难道你们?唉,此事我权且当做不知道,你们必须断绝来往,从此不再相见。”阮复起的转过身说到。 “阮叔叔,小侄已经暗地安排妥当,一定可以找机会带未离离开皇宫,叔叔,您就答应未离吧。”李乘风说。 “莫非你二人已经?”阮复惊讶的问到。 “叔叔放心,未离在小侄心中胜过一切,小侄绝对没有做出伤害未离的事。”李乘风说。 “是啊,爹,您就答应乘风大哥吧。您是知道的,女儿一心一意只想和乘风大哥在一起,并不想当什么贵妃。”未离说。 “胡闹,贵妃岂是你想不当就不当的?这可是欺君之罪。我阮家虽不是官宦世家,不过也算是一门忠烈,如今皇上如此恩赐,我们做臣子的怎可做出如此败德之事?”阮复说。 “阮叔叔,小侄和未离已经定下终身,还请叔叔成全。”阮复说。 “绝对不可,当初你拒婚,还定下三年之约,如今未离已经成了贵妃,你身为臣子,怎么这么糊涂?”阮复说。 “当日拒婚是小侄犯的最大的错误,小侄年轻自负,鹰下关失守之后,得未离相救免除牢狱之苦,小侄才知道已经错过了未离,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小侄一定要试试,请叔叔成全。”李乘风跪在地上说。 “爹,求你了。”未离也跪在了地上央求到。 阮复看着这两人差点同意,不过看着未离一身的华服再次清醒了过来。 “未离,不要怪爹狠心,乘风,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你李家六代忠良,如今到了你这虽然不如以前,但也还有机会,你如何要背负这骂名做出这等事?难道你忍心你李家遗臭万年吗?”阮复大声喊到。 这一下倒是提醒了李乘风,李乘风一下子犹豫了起来。 “爹,您又何必如此逼迫乘风大哥?无论如何,女儿都要和乘风大哥在一起。”未离坚决地说。 “如果你决意如此,那爹只有绑着你们两个亲自去向陛下请罪求死了,反正被发现之后都是株连九族,还不如来个大义灭亲,兴许还能保住几个丫鬟下人。”阮复说。 “爹”听着阮复这么说的未离只得哭了起来。 “乘风,你爹与我是世交,叔叔深知你爹的想法是让你光耀门楣,你如今怎么能这般不思进取。”阮复说。 “叔叔教训的是。”李乘风说 三人的僵持似乎没有结果,阮未离看着李乘风和自己的父亲也没了辙,只能听凭他们两人决定。 “你二人好生反省,我在门外守着,我希望你们两个好好考虑,切莫一时冲动让自己后悔。”阮复说着便走了出去。 犹豫的李乘风看着满脸泪水的阮未离十分悲伤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她揽入怀中。 “未离,大哥有错,不该让你身陷险境,请忘了我吧。”李乘风推开未离说。 这时的未离已经泪如雨下,可是自己心里也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看着李乘风的背影,此时未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想到这里,未离走到旁边打碎一个杯子,拾起碎片就朝自己脖子扎去。李乘风一把拉住未离的手,将杯子碎片夺了下来。 “未离,你这又是何必?”李乘风流着泪说到。 未离扑倒李乘风的怀中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听到声音的阮复赶紧冲了进来,见到这个画面瞬间伤心不已。 “傻女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你难道忘了你娘给你取名未离是为了什么?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阮复说。 可是未离只是不断的哭泣,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求生。 “阮叔叔,阮叔叔。”大厅里传来王克朗的声音。 几人脸色一变,阮复刚想阻止,可是王克朗已经走了进来。看到躺在李乘风怀中的未离,王克朗马上明白了。 “小人见过娘娘,家父派小人前来,以防娘娘有事吩咐。”王克朗行礼说。 阮复一行人还在想怎么说辞掩饰,只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老爷,不好了。”刘管家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何事?”阮复喊到。 林管事凑到阮复耳边说了几句,阮复脸色一变,赶紧推开了房门。 “大事不好,府外有人监视,乘风的事可能被人知晓了,还不快走。”阮复喊到。 看到李乘风有危险,未离又立马紧张起来。 “慢,外面有人监视,不能就这么出去。”未离说。 “那可怎么办?如果待有人向陛下告密,那么我们这些人全都得斩首。”阮复说。 “也许小侄可以帮这个忙。”王克朗突然站出来说。 看着王克朗,众人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已经是命悬一线,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王克朗真心愿意帮忙算是有一线生机,众人思索之后点了点头。林管事安排厨房下人吸引黑衣人的视线,紧接着李乘风打扮成王克朗随从的样子跟着王克朗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看着离去的李乘风,未离突然心里又有了牵挂想到这里,未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自己很久没留过这么多眼泪了。 “娘娘,快到了。”小月轻声说。 如大家所想的一样,皇帝经历了这次的捉奸之后便不在出入未离宫,当然宁静二人的形象也一落千丈,几乎和打入冷宫一样,倒是这次一声不吭的丽贵妃捡了个大便宜,重获皇帝宠爱之后便越发高傲。因为这件事,后宫的阵局同时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天,静妃在门口无聊的来回散步。 “姐姐,你说这三个月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都快闷死了。”静妃埋怨道。 “慢慢等着吧,这才十天。”宁妃坐在桌边悠闲的喝茶说。 静妃看着宁妃悠闲的样子,有些想不通的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跟没事发生一样啊,这都十来天了,陛下也不曾前来,连丽妃姐姐也不曾前来,谁都没来,我都快闷死了。”静妃发牢骚地说。 “傻妹妹,这时候大家恨不得都离得远远的,怎么会前来探望。这后宫里只有落井下石的,哪有雪中送炭的啊。如今陛下对咱们姐妹失了信任,我看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来这栾双宫了。”宁妃叹了口气说。 “那可怎么办啊?这要真是一年半载不来,那陛下岂不是要吧咱们给忘了。咱们可是丽妃娘娘的心腹大将,应该不至于吧。”静妃说。 “傻妹妹,怎么不可能,陛下后宫嫔妃几十人,你何时见过一人一直得宠的。你想想蝶妃,当年那可是倾世容颜,多少王公贵族挖空心思就为了见她一面。可即使为陛下生下七皇子,陛下也只是记着她却也多年不曾去她宫中。这后宫里大多数嫔妃这一辈子恐怕只见过陛下一面。”宁妃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此下去岂不是要终老宫中了?”静妃说。 宁妃笑着没说话,静妃看着可急坏了。 “好姐姐,你快告诉我,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们还这么年轻,要是真的得不到陛下恩宠老死宫中那可划不来。”静妃摇着宁妃的胳膊说。 宁妃禁不住妹妹磨,有些不情愿的将静妃的手拉了下来。 “都下去吧。”宁妃斥退了宫女。 四周无人之后,宁妃凑到了静妃跟前。 “我也没把握,只是在等个结果。”宁妃说。 “什么结果?”静妃好奇的问到。 “这次丽妃娘娘为何不出面帮助我们。”宁妃说。 “姐姐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明明这次可以将琴妃置于死地,丽妃娘娘却还帮着外人说话,直到最后也没吭声。”静妃说。 “而且据说陛下回宫之后并没有去琴妃那,反倒是天天去丽妃娘娘那。”宁妃说。 “姐姐你是说这件事是静妃娘娘搞得鬼?”静妃惊讶的问。 宁妃摇摇头说:“这倒不至于,娘娘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能扳倒琴妃甚至皇后的机会,只不过我们两边相争,娘娘却坐收渔利。” “那我们可怎么办啊?”静妃有些急切的问。 “我们要先确定丽妃娘娘到底是何打算,如果娘娘要放弃我们,那接下来可就得靠我们自己了。”宁妃说。 “原来是这样,那要是丽妃娘娘真的不管我们了,那我们岂不是没了出路?”静妃说。 “有用的时候就拿来用,如今那我们作挡箭牌事后又不闻不问,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要是真的这样,姐姐我一定要拉她下水。”宁妃说。 “话虽这么说,不过朝中以吴丞相为首的诸多重臣都是丽妃娘娘一派,权大势大,就连皇后娘娘都得让她三分,靠咱们就想把丽妃娘娘拉下水恐怕不容易。”静妃说。 “那时皇后自己软弱,别看皇后是后宫之首,可是皇后的手段远不及丽妃多。要不是着急二皇子立储一事,皇后是绝对不会将琴妃三人召入宫中的。”宁妃说。 “可是连皇后都没办法,那咱们又能做什么呢?”静妃说。 “丽妃上位多年,哪能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只要咱们留心打探还怕抓不到她的把柄?况且丽妃最多是个半老徐娘,咱们有的是青春跟她斗,等她年老色衰的时候,还怕陛下不甩了她。”宁妃笑着说。 “姐姐你可真聪明,要是我小时候没撞到脑袋就能跟姐姐一样想事情了。”静妃说。 “傻妹妹,脑袋笨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按照姐姐说的做就行。”宁妃说。 “呵呵呵,多谢姐姐,我一定听姐姐的。”静妃开心的笑着说。 静妃开心的走到一边玩耍,宁妃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眼睛里露出异样的光芒。 另外一边的宣宁宫这边,一大早众嫔妃纷纷前来请安,姗姗来迟的丽贵妃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让王皇后气得牙痒痒。 “见过皇后姐姐,这两天陛下心情不好,妹妹忙于为陛下解闷费尽心思,故而昨日没能前来请安,还望姐姐恕罪。”丽贵妃得意地说。 王皇后虽然知道丽贵妃是故意显摆自己得宠,但还真的拿她没办法。 “妹妹下次有事,记得派人提前通报一声,免得众姐妹觉得妹妹仗着陛下恩宠便不把陛下和本宫放在眼里。”王皇后说。 “妹妹记下了,多谢皇后姐姐照顾。如果姐姐没有吩咐,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陛下正在御花园里等着呢。”丽贵妃说。 众妃纷纷离去,王皇后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将手中的茶杯摔烂在地。 “琴妃,你可知罪?”王皇后问到。 未离一听赶紧上前行礼。 “还望娘娘明示。”未离说。 王皇后刚想发火,可是看着周围的众人又憋了回去。 “都下去吧。”秋月意会到皇后的意思对周围的宫女喊到。 宫女刚散去,王皇后便忍不住发起火来。 “你身为贵妃,怎敢如此目无法纪和一个小小侍卫统领不干不净。”王皇后喊到。 “娘娘,未离姐姐她是被冤枉的。”香玲赶紧辩护说。 “行了,行了,你们瞒骗得了别人还能瞒得过本宫吗?要不是本宫嘱咐二皇子替李乘风作证,你们早已身首异处了,到了今日竟然还嘴硬,真是不知好歹。”王皇后说。 听到这话的三人说不出话来,原来二皇子的突然出现并不是巧合。 “那七皇子?”香玲问到。 “所幸陛下没有派人前去查问,否则你们的谎言将会被当面拆穿,连本宫和二皇子都会被卷入其中。”王皇后说。 未离这才完全明白皇帝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就让这事过去了,完全是因为二皇子,七皇子和皇后的关系。如果皇帝当时就拆穿,那做假证的二皇子和王皇后必定要受处罚,七皇子和王原理等人恐怕也会受牵连,至于阮家c香玲和淑玉这些人不被夷族已经是万幸了。为了惩治一个小小贵妃就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和皇后搭进去实在不值得,所以皇帝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这事过去,这也解释了为何未离明面上洗清了冤屈却失了宠。想到这里的未离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自恃聪明胡作非为,没想到这后宫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陛下定是怀疑你的所作所为,这才让丽妃得宠。你回来之后不仅不思进取,知恩图报,还洋洋得意。早已道你无意争宠,本宫甚至后悔拼命保你。”王皇后说。 “娘娘息怒,此时琴妃妹妹低调一些倒不是坏事。”淑玉说。 王皇后听着有些奇怪,想了想说:“怎么说?” “如娘娘所言,陛下若是怀疑琴妃行为不轨,又或者还在气头上,那这时琴妃若是一反常态c过于表现自己,反倒让人怀疑是故意遮掩。陛下明察秋毫,这样做恐怕适得其反。”淑玉说。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此事之后,陛下明显疏远了你们,本宫只怕时间一长,陛下便将你三人抛诸脑后了。要知道后宫嫔妃无数,琴妃若不能让陛下过了这道坎,那以后想让陛下回心转意可就难了。”王皇后说。 “娘娘切勿着急,陛下国事繁忙说不定没多久就将此事忘了。丽贵妃失宠有前车之鉴,只要我们仔细计划,此事定能成功。”淑玉说。 王皇后想了想说:“但愿如你所言,未离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调养,切不可因为此事消沉下去。” “是。”未离说。 未离嘴上这么说,心里确是一点也不在意,失宠对于自己来说是巴不得的好事,最好一个人老死在深宫最好,免得整日和丽妃那些人勾心斗角。看着未离离去的背影,王皇后心生疑虑。 “娘娘,琴妃娘娘似乎无意争宠。”春花说。 “是啊,陛下不去未离宫恐怕正遂了琴妃娘娘的的心愿。”秋月说。 “本宫也担心这事,她本就无意入宫,如今李乘风免了牢狱之灾,家中老小又衣食富足,恐怕她会故意隐身,疏远皇上。”王皇后说。 “既然陛下碍于琴妃娘娘的过去,不如大力提携淑妃娘娘和玲妃娘娘。”春花说。 王皇后摇摇头说:“你不懂,有时候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会珍惜,淑妃c玲妃,宁妃和静妃都是一样,琴妃身上又一种让陛下沉迷的东西。琴妃越是疏远,陛下恐怕越想得到。只要琴妃不犯致命错误,她就是最佳人选。” “娘娘明鉴,那我们”月说。 “我们要想办法让琴妃自愿亲近陛下。”王皇后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阴谋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未离得到了难得的悠闲时光抚平自己内心的创伤,可是后宫无声的争斗还在继续。这天早上,未离正在窗口发呆。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月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喊到。 未离如无其事的回过头看着小月。 “笨丫头,什么事这么紧张。”未离问到。 小月看了看窗外,然后凑到未离耳边轻声说:“李公子被调往徽城了。” 未离本以为如今已经没什么能够触动自己那颗将死的心,可是再次听到李乘风的消息时,自己又忍不住再次激动起来。 “娘娘,小月知道这件事本不应该和娘娘将,不过小月左想右想还是让娘娘知道一下比较好。”小月说。 未离沉思了好久没有说话。 “娘娘,娘娘?”小月看着发呆的未离喊到。 未离忽的转过头看着小月,笑了笑。 “娘娘,你这样太让小月担心了,自从回宫之后娘娘就一直闷闷不乐,茶饭不思,才两个月已经消瘦了许多。”小月说。 “徽城地处西北,偏僻穷苦又连年战乱,陛下如此安排定有深意,看来此事果然没有结束。”未离说。 “娘娘,这不是陛下的意思,是昨日二皇子向陛下进言的。”小月说。 “皇后娘娘?”未离一惊。 小月点了点头。 “看来皇后娘娘是想借此让我有所行动,也是,这样一来既可以和乘风大哥撇清关系又可以给我传达信息。”未离说。 “娘娘,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小月问到。 “若是不从,恐怕皇后娘娘还会有所动作,到时候只怕爹爹那边都有危险,如今看来只能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做了。”未离说。 “可是陛下近期都在丽贵妃那边,连淑妃和玲妃那都没去,想让陛下回心转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小月说。 “如今看来只有等待时机了。”未离说。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恢复自由的宁静二妃就打扮得花枝招展赶紧到处走访游玩,恨不得整日整夜睡在外面,好不容易一连下了七天的大雨才让二人消停了一会。天一放晴,二人打起了主意。 “姐姐,听说今日丽妃娘娘陪皇上在御花园赏花,咱们也过去吧,都三个月没见到皇上了。”静妃说。 “你没见我在打扮吗,去见陛下哪能邋里邋遢的,赶紧去换身好看的衣裳给陛下留个好印象。”宁妃说。 “是,姐姐。”静妃开开心心的跑开。 两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御花园,左走右走找不见皇帝甚是着急。正在烦闷的时候突然看见未离,香玲和淑玉三人就在不远处。 “姐姐,怎么办?是琴妃她们。”静妃说。 “不要脸的东西,背着陛下找野男人,走,你去骂她几句。”宁妃说。 静妃一脸诧异的看着宁妃说:“骂琴妃?不太好吧,万一她告诉陛下或者皇后不就惨了。” “陛下如今只宠幸丽妃娘娘,怎么会听她胡扯,再说了咱们咬定没有骂不就行了吗?空口无凭又没有证据。”宁妃说。 “说的也是,那骂什么呢?”静妃说。 宁妃看着妹妹待了一会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不会真的以为要骂她吧?姐姐跟你开玩笑的。”宁妃捧腹大笑说。 静妃知道自己被捉弄有些生气和委屈地看着宁妃。 “姐姐,你又捉弄我了,你还是笑话我笨。”静妃说。 “好了好了,姐姐错了,不该开玩笑。”宁妃说。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静妃问。 “当然是过去打招呼,如果当没看到会让别人说我们心胸狭窄,不明事理。”宁妃说。 “嗯,姐姐说的对,过去看看她们在干什么也好,说不定还能查到什么。”静妃说。 二来向未离三人走了过去。 “姐姐,讨厌鬼来了。”香玲看着宁静二人不高兴地说。 “嘘,可不能让别人听见。”淑玉说。 “怕什么,我又没说错,她们二人本来就是讨厌鬼,竟然这么害未离姐姐。”香玲说。 “呦,这不是琴妃妹妹吗,怎么今日不在宫中写信反倒出来了,可别让别人久等啊。”静妃阴阳怪气地说。 香玲一听马上不高兴起来。 “你瞎说什么?”香玲喊到。 “瞎说?有没有瞎说你们心里有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哪天陛下知道了看你们还这么嚣张。”静妃说。 香玲刚想说话,淑玉一把拦住。 “两位姐姐还是积点口德好,你们冤枉琴妃失败,陛下仁慈才只禁足你们三个月,若是再有不敬恐怕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淑玉说。 “你”静妃喊到。 宁妃打断说:“妹妹说的是,这都是误会。咱们姐妹一场,应该互帮互助才是。” “二皇子和七皇子来了。”小月轻声说。 众人赶紧停止争吵。 “见过各位姨妃。”二皇子和七皇子喊到。 “二皇子如此匆忙是不是有急事?”宁妃问。 “世景前来拜见父皇。”二皇子说。 “呦,这不是二哥吗,还有七弟,还是为二哥鞍前马后,真是尽心尽力啊。”四皇子走过来语气怪异地说。 “我不是各位姨妃,世景先行告退。”二皇子说。 “告退。”七皇子跟着说。 “七弟,还是我一人去面见陛下吧。”二皇子说。 七皇子看了看二皇子说:“是。” 二皇子和四皇子转身走开,宁静二人一对眼神,差点开心的笑了出来。 “我们也告辞了。”宁妃说。 二人顺着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方向赶紧跟了上去。 “妹妹,她们定是跟着去见陛下了,我们要不要也趁这机会跟上去?”淑玉说。 “我去也没帮不上忙,还是表姐和未离姐姐去吧。”香玲说。 未离想了想说:“既然二皇子如此急切面见陛下,肯定有要紧事,咱们现在去反而不妥,还是先看看吧。” “嗯,妹妹说的对二皇子备受陛下器重,今日却如此慌张,也不知道二皇子遇到了什么大事。”淑玉说。 香玲眼睛一转说:“七皇子不是在那边吗,不如去问问。” “二皇子整日忙于朝中大事,我们后宫哪有资格过问。”淑玉说。 “那万一是后宫的事呢,说不定咱们还能帮上忙。”香玲说着就往七皇子那边走了过去。 “香玲。”淑玉喊到。 “七皇子。”香玲喊到。 七皇子转身看着香玲赶紧行礼。 “见过玲妃娘娘。”七皇子说。 “七皇子贵为皇子,不必多礼。” “娘娘有何吩咐?”七皇子问到。 “七皇子多次搭救,香玲还没机会好好感谢,不知”香玲没说完便被七皇子打断。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娘娘无须记挂,若是没其他的事世城便告退了。”七皇子说。 “七皇子且慢,本宫想问问二皇子是否遇到困难,本宫和二位姐姐是否帮的上忙?”香玲有点急切地说。 “都只是些琐事,多谢娘娘关心。”七皇子看了看三人说。 看到七皇子这么说,香玲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是否有些闲言碎语让七皇子和二皇子不快?”未离走了过来问到。 七皇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未离心中有了些底。 “七皇子勿要担心,此事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淑玉说。 七皇子想了想说:“此事确实和后宫有关,前不久朝中大臣纷纷谏言父皇早立太子,近日却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说二哥自视为储君不二之选,这才惹得父皇大怒。” “难道刚才二皇子就是去找陛下说这事的吗?”香玲问。 七皇子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些日子我一直和二哥忙于朝事,根本没有四处散播这些谣言,二哥无端受父皇责骂,这才去找父皇说明事由。” “二皇子生性耿直,对这些谣言肯定是非常厌恶,也难怪今日如此紧张。”淑玉说。 “可是毫无根据便大摇大摆的去解释如何让陛下信服。”未离说。 “二皇子这些年一直为陛下分担政务,为人又正直善良,在诸多皇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确实是储君的不二人选。”香玲说。 “可是陛下尚未发话,身为皇子竟然妄自揣度皇上的意思肯定是不对的,况且言论一出不就是逼着陛下做决定吗,陛下肯定会不高兴。”未离说。 “没错,父皇一向不喜欢别人舆论胁迫,何况立储一事关系重大,父皇既然一再拖延说明另有打算。如今朝中大臣催促,宫中又传言四起,所以父皇才大发雷霆。”七皇子说。 “未离姐姐,那我们能不能帮上忙?”香玲问到。 未离想了想说:“既然陛下已经大怒,除非找出散播谣言的人,要不然就只有等待表功了。” “没错,立储之事关系重大,散播谣言之人肯定是有备而来,只怕牵连甚广,没那么容易就范。”淑玉说。 “二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天除了向父皇说明情况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前些日子连降大雨,多个郡县遭受水患,其中巢都最为严重,二哥想自荐前去赈灾,只是如今父皇正在气头上,不知道能不能成。”七皇子说。 另一边的二皇子已经来到皇帝的面前,皇帝这时正在和丽贵妃在园中饮酒,看见二皇子来了,皇帝是一脸的不高兴,将这事看在眼里的丽贵妃十分满意。 “儿臣见过父皇,姨妃。”二皇子喊到。 “二皇子今日忙于国事,都消瘦了,快上前来坐。”丽贵妃大大方方的喊到。 二皇子看着皇帝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多谢姨妃,儿臣前来是向父皇做些解释的。” “解释?你要作何解释?丽妃让你坐你都不坐,你还把谁放在眼过了?”皇帝说。 “父皇”二皇子喊到。 “儿臣见过父皇,母妃。”四皇子说。 “世宣快退下,陛下正在和二皇子商议政事。”丽贵妃说。 “是,儿臣先告退。”四皇子赶紧附和说。 “不用了,有什么政事在御花园商量,世宣不必离去。”皇帝说。 “是,父皇。”四皇子答应说。 丽贵妃高兴的差点笑了出来。 “世宣,今日突然前来有什么事?”丽贵妃故意问。 “父皇,儿臣多年来都无所事事,想必二哥七弟真是无比惭愧,如今巢都水灾正式历练的好机会,可否请父皇安排个副职让儿臣学习学习,好让儿臣日后也能偶尔帮父皇跑跑腿。”四皇子说。 “大胆,处理政事陛下自有安排,岂是你跑过来一句话的事。”丽贵妃说。 “爱妃莫急,世宣有心政事是好事,这不是前来向朕请示吗,何况世宣只是要求副职,不贪不骄,难得的很。”皇帝说。 “陛下可不能这么夸他,对了,只顾着和陛下说话,竟然把二皇子晾在了一边,还请二皇子不要见怪。”丽贵妃说。 “他只是个皇子,有何能耐责怪爱妃。”皇帝不高兴地说。 丽贵妃听着皇帝的话十分高兴。 “父皇教训的是。”二皇子憋屈地说。 “说吧,此次前来有什么要求?”皇帝问。 “儿臣不敢,儿臣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巢都水灾一事,儿臣想前去协助赈灾。”二皇子说。 “巢都地处偏远,你们二人竟还争相前往,让朕实在好奇。”皇帝说。 “儿臣只想历练,别无他求,父皇只要愿意派儿臣前往他处也可以。”四皇子说。 皇帝有些满意的看着四皇子,转头又看了看一边备受冷落的二皇子。 “赈灾一事责任重大,明日早朝再议,都退下吧。”皇帝说。 “父皇,今年灾情相比往年要更加严重,可耽误不得,还请父皇早日决定。”二皇子说。 “放肆,人选未定,难道随意派人前往不成?”皇帝说。 “往年都是儿臣前去的,今年也请父皇让儿臣前去。赈灾刻不容缓,儿臣可以立即前往。”二皇子说。 “往年是你去今年就一定得你去吗?难道别人就不能有这立功的机会?”皇帝反问说。 “并非儿臣贪功,只是灾情严重,儿臣保证赈灾之后不要任何封赏。”二皇子说。 “你倒会拍马屁,你身为皇子对赏赐自然不屑一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与你一同出力的官员可愿意?”皇帝说。 “这是儿臣考虑不周。”二皇子说。 “好了好了,先退下吧。”皇帝有些不耐烦地说。 “父皇。”二皇子喊到。 “还不退下?”皇帝喊到。 “陛下,可否听臣妾一言?”丽贵妃突然问。 “爱妃有何想法?”皇帝问。 “臣妾本不该过问政事,不过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二皇子历年赈灾经验丰富,此次赈灾人选非二皇子莫属。”丽贵妃说。 听到丽妃这话的皇帝和二皇子都有些惊异的看着丽贵妃。 “爱妃难道也同意世景前去?”皇帝问。 “若想平定灾情,二皇子自是最佳人选。”丽贵妃说。 “那世宣怎么办?”皇帝问。 “陛下多虑了,世宣不是说过只想要个副职吗?陛下能给个机会让世宣历练就已经是恩德了,何况世宣初次替陛下办事,若是犯了错还请陛下多多见谅才是。”丽贵妃说。 皇帝有些满意地说:“世宣,你可愿意给世景当副手?” “回父皇,机会难得,儿臣自知能力不足,甘愿给二哥当副手,不过日后有了机会,父皇可记着给儿臣单独表现的机会。”四皇子说。 “哈哈哈哈,好,世宣很有朕当年的脾气,哈哈哈。”皇帝开心地说。 “谢父皇夸奖。”四皇子说。 “如此以来便定了吧,世景,你就带世宣前去吧。”皇帝说。 “父皇,赈灾辛苦,四弟一直在宫中,如今前往巢都这等苦寒之地是否不妥。”二皇子说。 “世宣自荐副手前去帮忙,你竟然还闲言碎语,若是他经验丰富,朕单独派他前往就是了,还用你带?”皇帝不高兴地说。 “父皇,这也不能怪二哥,儿臣从小娇生惯养,此次前去恐怕会给二哥添麻烦,不如这样,儿臣自备银两,衣食起居全部自理,前往学习几日便先行回宫,绝对不给二哥添麻烦。回宫之后父皇再将儿臣派往水患轻缓之地赈灾,不知二哥意下如何?”四皇子说。 “如何能这样?”皇帝不高兴地说。 丽贵妃一把拉住皇帝说:“陛下,世宣有自知之明,赈灾之事不容小觑,可不能因为世宣给耽误了。” “真是便宜你了,这样你可愿意?”皇帝看着二皇子问到。 “儿臣遵命。”二皇子回答说。 虽然有些坎坷,但是赈灾的人选总算是定了下来。不过这件事却引起了巨大的讨论,原因是丽贵妃突如其来的帮助让王皇后和未离等人非常费解,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几个人怎么想也想不通丽贵妃真正的目的。 宣宁宫中,放心不下的王皇后留下未离三人商量这件事。 “巢都水灾一事想必你们都听过了,虽然这次赈灾依然是世景主持,不过四皇子世宣是第一次去。不知道丽妃费尽心思让四皇子去赈灾到底意欲何为。”王皇后说。 “未离姐姐,你说这次赈灾应该没问题吧,会不会是丽妃娘娘想让四皇子去赈灾但是又怕四皇子经验不够,所以才向陛下进言让二皇子主持。”香玲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本宫倒是不担心了,不过丽妃城府极深,从不会让便宜给别人,如今这么大功劳在眼前,丽妃却只甘心让四皇子当几天副职,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王皇后说。 “皇后娘娘说的是,如今四皇子跟过去,二皇子办事必定有所拘束,倘若发生争执到时候势必要影响赈灾进度了。”淑玉说。 “没错,这就是本宫担心的地方,四皇子一旦故意捣乱,那世景办起事来就困难重重了。但是四皇子毕竟是副职,到时候出了差错,陛下肯定要怪罪世景。未离你一直没说话,对这件事可有什么看法。”王皇后说。 “回娘娘,这事却有蹊跷,不过与其担心不如让人多加提防,此次赈灾官员中可有娘娘信任之人?若是有几个说的上话的官员协助,即使四皇子有意阻拦,赈灾一事也能顺利进行。”未离说。 “本宫已经让王原理尚书前去打点,可是本宫始终担心丽妃有心使诈。”王皇后说。 这时,才业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 “娘娘,娘娘,好消息啊,娘娘。”才业喘着粗气喊到。 “快说。”王皇后兴奋地说。 “是四皇子四皇子被陛下调往前安了。”才业说。 “二皇子那边怎么样?”王皇后问。 “一切顺利,四皇子在那边没有插手任何事,再过些日子赈灾的事就该结束了。”才业说。 “如此看来本宫真是多虑了。”王皇后说。 “过些天二皇子事成回宫,陛下必定重赏,可喜可贺啊娘娘。”才业说。 “如此甚好,继续给我盯紧了,一有消息马上通报。”王皇后说。 “奴才遵命。”才业说着便出了宫。 “娘娘,如今没了阻碍,赈灾一事对于二皇子和陛下是个消除误会的好机会。”淑玉说。 “本宫差点忘记这件事。”王皇后说。 “娘娘,未离倒是觉得二皇子这次不应该去赈灾,反倒是应该让四皇子去。”未离说。 “姐姐。”听到未离的话,香玲赶紧低声阻拦喊到。 “为何?”王皇后问。 “未离总觉得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一直以来二皇子的名声在外,备受尊敬,为何突然间遭人诽谤,让陛下对二皇子心存偏见,如今巢都水灾若是二皇子去,回宫之后陛下赏罚都是个问题。”未离说。 “娘娘,未离妹妹说的没错,前些日子与七皇子谈话,我姐妹三人便觉得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回宫之后,陛下若是封赏,那二皇子在朝中的威望便会更高一层,那立储的问题就再次摆在陛下面前了,可要是不封赏,又会遭人质疑。”淑玉说。 “这么说四皇子这一走,反而让二皇子难办了。”香玲说。 “恐怕是这样。”未离说。 王皇后听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生气地说:“该死的丽妃,竟然下这样的套,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散播谣言的人就是丽妃?”淑玉问。 “不是丽妃还有谁,丽妃和四皇子一直觊觎储君之位,况且四皇子已经成年,丽妃定是怕陛下立世景为太子,一边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一边破坏世景的名声,好让陛下立四皇子为太子。”王皇后说。 “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没办法了,当务之急是陛下已经对二皇子产生偏见,赈灾之事马上就要结束,得尽快想办法让二皇子回宫之后可以坦然面对陛下才行。”未离说。 “你说的对,可这要怎么说呢?”王皇后有些焦急地说。 “娘娘能否找到一人代替二皇子?”未离说。 “代替?”王皇后说。 “没错,赈灾一事还没结束,若是让二皇子称病,提前回宫,另外再找一个可信之人代替二皇子继续赈灾或许可以免除与陛下对立的窘境。”未离说。 “没错啊,娘娘,未离妹妹这个主意好,一来这些日子二皇子肯定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就算是找个人也不会耽搁灾情,二来二皇子既然没完成,也好推脱陛下的封赏。”淑玉说。 “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这个接棒的。”王皇后说。 “可与其让二皇子难以面对陛下,倒不如舍弃这点封赏。”淑玉说。 “是啊,娘娘,若是博得了陛下的信任还怕日后的封赏会少吗。”香玲说。 “可恶的丽妃,竟然用上这么恶毒的技俩。本宫最信任的人便是当今王原理尚书了,可如何让陛下派他前去呢?”王皇后说。 “这倒不难,只需让王尚书向陛下请示并带着物资前往,等到了之后二皇子再告病回宫即可。”未离说。 “嗯,果然是好计策,待本宫去向王尚书说明,不日便前往巢都。”王皇后说。 得到王皇后指示的王原理当天晚上便想了个借口并拟好了奏折,第二天一早还没来得及向皇帝申请,就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 “陛下,赈灾粮食被偷换,银两数目和账目不符,分明是有人私饱中囊,枉顾巢都百姓啊,求陛下明察。”陆伯元说。 皇帝非常生气,将奏折甩在了桌子上。 “巢都百姓水深火热,皇子亲自上阵赈灾竟然还发生这种事,这让朕颜面何存,如何面对天下百姓。”皇帝生气地说。 王原理看着这情况心知此时若是奏报必定不能成功,反而连自己也会撇不清关系,于是站在一边没敢说话。这时,吴丞相走上前。 “启禀不下,赈灾涉及钱粮数目巨大,一直以来都是许多官员必争的肥差,只是那些下级官员大都相互勾结,即使有人向官府禀告也会被贪官拦下来,最后不了了之,有时候那些报官之人还会死于非命,实在是令人心痛。”吴丞相说。 “是啊,陛下,底下许多官员就指望着发国难财,这才使得如此多的官员争相前去赈灾啊。”另一名官员说。 “你们这是暗指二皇子贪污,徇私舞弊吗?”皇帝不高兴的问。 “回陛下,臣不敢,皇子出身高贵,自然对这些物资不屑一顾,不过难保底下的人欺上瞒下。陛下若是放任不管,不仅民怨沸腾,无数百姓更是得不到妥善安置。如今匈奴还在边境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实非百姓之福,请陛下严查。”吴丞相说。 这时,数名官员走上前去行礼。 “请陛下严查。”官员们喊到。 皇帝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大臣的意思。 “陆尚书,既然奏折出现在你的门前,这事便由你去办。不管查到谁,都要严惩不贷。退朝。”皇帝气愤的拂袖而去。 散了朝的王原理直奔宣宁宫而去,听到王原理报告的未离众人非常吃惊,王皇后更是怒气冲天。 “该死的丽妃,竟然使出这么恶毒的阴招,如今陛下大怒,这可如何是好。”王皇后说。 “娘娘,吴丞相联合永州知府等十余人共同进言胁迫陛下严查此事,牵连甚广,估计此事难以平息啊。”王原理说。 “看来吴丞相早有打算,如今利用陆尚书之手提交奏章,陛下就算是想从轻处理都不行。”香玲说。 “没错,如今看来,当日丽妃极力举荐二皇子前往赈灾就是为了将二皇子牵扯进去,就算最后查明二皇子没有贪污受贿,也有失察之职,这次恐怕是不容易洗清了。”淑玉说。 “未离,你怎么看?”王皇后问。 “娘娘,王大人,二皇子是否知道此事。”未离说。 “回琴妃娘娘,据陆尚书所言,这封举报密信昨夜才到他手中,如今只怕二皇子还蒙在鼓里。据信中所言,巢都知县大肆宴请二皇子,还以重金贿赂,二皇子恐怕是遭人陷害了。”王原理说。 “可巢都知县并不是世景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世景惩罚吗?”王皇后说。 “这其中更奇怪的是四皇子在的时候那些官员并没有表示,四皇子一走便争相宴请贿赂,实在让人怀疑。” “据下臣所知,二皇子和那些官员并无往来。正常来说,底下的官员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擅自送礼的。”王原理说。 “这么说来,他们是故意在四皇子在的视乎不予表示,反而四皇子一走便大肆贿赂,这明摆着是想陷二皇子于不义。”淑玉说。 “岂有此理,这个丽妃,竟然布局如此。”王皇后说。 “娘娘,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人前往巢都将此事告知二皇子,并让二皇子秉公处理,切莫让人抓住更多把柄。”未离说。 “你说的有理,可如今派谁去呢?世景平日过于正直,不肯笼络朝中大臣,如今出事了却无一人可用,真是唉”王皇后急切又无奈地说。 “娘娘。”王原理和未离同时说。 “琴妃娘娘请。”王原理说。 “回娘娘,尚书王克朗公子为人智勇双全,又有情有义,绝对是可靠之人。只是此行任务艰巨,不知王公子是否愿意。”未离说。 王原理一听非常高兴,这一下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有了表现的机会。 “本宫怎么把克朗给忘记了,王大人似乎也有人选,说来听听。”王皇后说。 “回娘娘,下臣也有意让克朗前往,能为二皇子和皇后娘娘办事是克朗的荣幸。”王原理说。 “如此最好,那就让克朗赶紧前往,一定要在陆伯元之前知会二皇子。”王皇后说。 “是,娘娘,下臣这边回去吩咐克朗星夜赶往巢都。”王原理说。 “王大人,公子此次前往必须隐秘,若是让别人知道公子的目的恐怕会适得其反。”未离说。 “是,多谢琴妃娘娘。”王原理说着便出了宣宁宫。 “幸好有你三人在这为本宫出谋划策,否则如今二皇子和本宫都没了立足之地。”王皇后说。 “我三人也是全凭娘娘才能进宫,如今为娘娘分忧是应该的。”淑玉说。 “不过你三人还是要尽快取得陛下的信任,千万不能让丽妃的阴谋得逞。”王皇后说。 “是。”三人答应说。 得到命令的王克朗赶紧前往巢都,王皇后和未离等人在宫中焦急的等待消息。王克朗去后的第五天,香玲和淑玉到了未离宫中。 “未离姐姐,你怎么样了?”香玲走到未离床边问。 未离在小月的搀扶下坐起身笑着摇了摇头。 “比前些天感觉好多了,再过两天就没事了。”未离说。 “妹妹你这风寒可得赶紧好起来,今日皇后娘娘大发雷霆,估计到现在都还在砸东西呢。”淑玉说。 “我倒觉得未离姐姐这风寒来的正好,最好多修养几天,省的去皇后娘娘那挨骂。”香玲说。 “情况如何?”未离笑着问。 “刚才王大人来,说陆尚书已经抓获大小官员共计十三名,牵连甚大。”淑玉说。 “据王大人说这是开朝以来最大的贪污案,而且诸多证据证人都直指二皇子,情况非常不乐观。”香玲说。 “那就难怪皇后娘娘动怒了,二皇子本来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威望,德行也最好的一位,立储在即却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恐怕立储之事又要延后了。”未离说。 “对啊,而且这个节骨眼上,二皇子想洗脱嫌疑就已经很困难了,就算陛下有意徇私,朝中十几位大臣联合上奏,陛下也不可能不闻不问。”香玲说。 “没想到丽妃这次的动静这么大。”淑玉说。 “那陛下和二皇子现在怎么样了?”未离说。 “王公子刚到巢都,二皇子便接到了陛下的诏令回宫,之后陛下便让二皇子呆在召合宫中不准外出。陛下这些天也很少走动,要么在朝中听取此次的主审陆伯元的审查结果,要么就在御书房。”香玲说。 “既然陛下没有大张旗鼓的公开宣明,说明还是给二皇子保留了些情面。”未离说。 “是啊,虽然之前的立储言论让陛下不满,但二皇子始终是最优秀的一位,真要治罪还是舍不得的。”淑玉说。 “可是七皇子就麻烦了,七皇子负责这次赈灾的物资,回宫之后便被陛下关起来待查。”香玲说。 “竟然连七皇子都卷入其中,看来肇事的人是想将二皇子和身边的人全部拉下水了。”未离问。 “如果这次成功,那丽妃在后宫就更加嚣张跋扈了,到时候只怕皇后娘娘都压不住了。”淑玉说。 “表姐,未离姐姐,有一件事香玲一直不明白。这件事明摆着对丽贵妃最有利,二皇子没了威望之后自然是四皇子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那陛下怎么会不知道这背后是丽贵妃在操控呢?”香玲说。 “香玲你错了,丽贵妃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虽然是她主动举荐二皇子,但是四皇子也同时去赈灾了,到时候只要说一句难道会害自己的亲儿子吗就能遮掩过去,即使怀疑也完全拿不出证据来。”淑玉说。 “姐姐说的没错,陛下就算怀疑,但是一想到四皇子便会改变想法,我到更担心七皇子些。”未离说。 “七皇子怎么样?”香玲有些紧张的问。 “二皇子常居宫中,又有皇后娘娘撑腰,即使这次犯错也不过是稍作惩戒,对二皇子最优秀皇子的地位根本不会有影响。但是因为二皇子的关系,大家似乎习惯叫城亲王为七皇子,这对于其他皇子可不是好消息,因为这样一来,立储的人选就又多了一个。”未离说。 “妹妹你是说丽妃这次的目的其实是在七皇子?”淑玉说。 “能威胁到二皇子那肯定让对方更满意,不过蝶妃深居简出,又不得陛下宠爱,动手七皇子显然更加容易。而且这些年七皇子一直为二皇子办事,只要这次能够折断这条臂膀,日后要对付二皇子就更加容易了。”未离说。 “那可怎么办啊?未离姐姐,我们得想办法帮帮七皇子啊。”香玲焦急地说。 “妹妹别急,一时半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看这次案件的审查结果,对方这次布了这么大的局,肯定是志在必得。”未离说。 “可是我们得想想办法啊,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七皇子和二皇子不是任人宰割吗。”香玲说。 未离和淑玉看了看香玲,没有说话。 “倒是有几件事可以做,不过要妹妹跑几趟。”未离说。 “姐姐快说。”香玲说。 未离拉着香玲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第一,请皇后娘娘暗地查清这些犯事官员的来历和宫中的背景,能和二位皇子撇清关系是再好不过了。第二,妹妹私下去见一见蝶妃娘娘,务必让蝶妃娘娘不要有任何举动。” “可是蝶妃娘娘说不定能帮上忙,若是什么都不做那七皇子怎么办?”香玲问。 “香玲,未离说的对,蝶妃一向不问世事,若是因为七皇子便有所行动,不光让人怀疑,日后恐怕也会成为丽妃的攻击目标。”淑玉说。 “可是七皇子”香玲说。 未离拍了拍香玲的手说:“妹妹别担心,这件事对七皇子只有好处,若是因为急切连无辜的蝶妃都牵扯进去那就不值得了。” 香玲点了点头。 又是几天漫长的等待过去,这天一早,皇帝便气冲冲的来到宣宁宫中。 “见过陛下。”王皇后和香玲等人赶紧上前行礼。 “哼。”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生气的坐了下来。 “陛下似乎有些不快,是谁惹的陛下不开心了,待臣妾去教训她。”王皇后讨好着走到皇帝跟前说。 皇帝睁大着眼睛看着皇后,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什么人惹得朕不高兴,难道皇后心里没有数吗?”皇帝不高兴地说。 “还不赶紧退下。”王皇后对着香玲等嫔妃喊到。 “不用了,都在这听着学着点。”皇帝说。 听着皇帝的话,王皇后心里十分紧张。 “臣妾愚钝,还请陛下明示。”王皇后说。 “就是你,皇后,你身为后宫之首,却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叫朕好生失望。”皇帝说。 王皇后一听赶紧跪在了地上说:“陛下恕罪,臣妾一直安分守己,有哪里做的不好,还请陛下明示。” “朕已经发过话了,巢都贪污案务必要公正公平,无论是谁都要依法处置。你倒好,身为皇后竟然到民间搞了一封万人书为二皇子请愿,朕一旦责罚世景便会失信于天下人,不处理又会遭朝中大臣议论,如今让朕如何处置?”皇帝说。 “臣妾有罪,臣妾知错,陛下,这都是臣妾的错,和二皇子无关啊,请陛下明察。”王皇后说。 “你做的最错的事单单为世景请愿,多年来世城跟着世景出生入死,如同左膀右臂,你竟连世城都没提,你这等背信背义的行径简直有辱皇室,有辱你皇后的身份。”皇帝说。 “丽贵妃到,四皇子到。”门口的太监喊了起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皇后抱着极不情愿的心情看着丽贵妃和四皇子走了进来。只见四皇子上身,绑着绳子,丽贵妃一边哭一边推着四皇子走到皇帝面前。 “陛下,臣妾有罪啊,陛下。”丽贵妃哭着趴在了地上。 “爱妃为何将世宣如此捆绑,快快解开。”皇帝说。 “陛下,世宣有罪,臣妾管教不严,还请陛下依法处置。”丽贵妃喊到。 “世宣所犯何事,竟让爱妃如此对待。”皇帝问。 “臣妾不闻朝中之事,昨日才得知巢都贪污案,臣妾回想世宣曾一同前去赈灾,昨日世宣回来之后臣妾便多番追问,世宣这才说出实情,原来世宣也曾接受贪官宴请。世宣违反国法,请陛下依法处置。”丽贵妃说。 皇帝看着四皇子问:“世宣,可有此事。” 四皇子赶紧低头说:“回父皇,确有此事,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请陛下责罚。”丽贵妃说。 皇帝看着王皇后说:“皇后,你看看丽妃,看看世宣,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你做的这些如何能配得上你皇后的头衔。” “臣妾有罪。”王皇后说。 “快给世宣松绑。”皇帝说。 “陛下若是不惩治,岂不是让别人说陛下徇私吗,陛下。”丽贵妃说。 “是啊,父皇,儿臣甘愿受罚也不愿父皇受人非议。”四皇子说。 “好了好了,陆伯元早已将此事告诉朕,你这次只是副职,不能怪你。何况宴请乃是常理,而且贪污案和你并无关系,你和丽妃能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了。”皇帝说。 “父皇,儿臣愿自愿奉出些许银两,一方面可以帮助赈灾,另一方面作为自我责罚,望父皇恩准。”四皇子说。 “准了。”皇帝说。 “谢父皇。”四皇子说。 “皇后,好生学着点。”皇帝说。 “好了好了,今后说话做事都给朕注意些,若是再犯朕定不轻饶。”皇帝说。 “是。”众人回答说。 皇帝气愤的离开后,丽贵妃和四皇子也得意的离开了,只剩下一脸不高兴的王皇后和香玲等人。王皇后被皇帝训斥有些尴尬和羞愧,一直没开口,香玲和淑玉看着连粗气都不敢喘,生怕皇后将气撒在自己身上。几人尴尬的待了一会,王原理走了进来。 “见过皇后娘娘,环妃娘娘,玲妃娘娘,淑妃娘娘。”王原理行礼说。 王皇后终于缓了过来。 “有何进展?”王皇后问到。 “回娘娘,大事不妙啊。”王原理看了看淑玉说。 淑玉看到王原理的表情心中有些慌张起来。 “还不快说。”王皇后急切的喊到。 “是,娘娘让查的事有了眉目,下官已经收集了诸多证据证明此次涉案的大多数官员都与二皇子无关,加上娘娘派人呈递的万人书,陛下虽不情愿,但是碍于朝中官员联名上书已经下令将功抵过,二皇子本可洗脱嫌疑,只是”王原理支支吾吾地说。 “哎呀,还不快说,只是什么?”王皇后有些不高兴的喊到。 只见王原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说:“娘娘恕罪,只是贪污一事虽已澄清,但是失察之罪难免,七皇子的责任更大。” “无妨,失察只是小罪,待查清了是哪些小厮动得手脚便是。七皇子的责任更好说,只要能帮二皇子洗脱罪名就行。”王皇后说。 香玲刚想辩驳,看着淑玉的眼神又将话塞了回去。 “娘娘说的是,只是”王原理说。 “唉,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吞吞吐吐,快说。”王皇后不耐烦地说。 “娘娘恕罪,淑妃娘娘恕罪,陆尚书昨夜又收到密信,京兆尹汪广效大人被人举报涉案,如今正在调查之中,下官让克朗私下打听得知陆大人已经取得汪大人受贿贪污的证据,正要提交皇上,只怕二皇子的处境比七皇子更加危险。”王原理说。 “你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有,汪广效涉案,二皇子为何会处境危险。”王皇后大怒的喊到。 “回娘娘,汪大人得娘娘提携升任京兆尹,私底下”王原理支支吾吾地说。 “还不快说。”王皇后喊到。 “娘娘恕罪啊,汪大人入京之后便四处宣扬和二皇子和皇后的关系借此谋取钱财,坊间已经遭到许多官员百姓质疑。此次巢都水患,汪大人负责调拨赈灾钱粮,如果证据确凿,恐怕二皇子会受牵连。”王原理说。 “放肆,二皇子和他都不曾多说一句话,怎敢败坏二皇子的名声干些无耻勾当。淑妃,你可知罪。”王皇后气急败坏的喊到。 早已满心后悔的淑玉赶紧跪在了地上,香玲也赶紧跪在了地上求情。 “娘娘,淑玉治罪。”淑玉喊到。 “知罪知罪有什么用,王大人,快快去传本宫的口谕,让汪广效务必向陛下澄清二皇子的清白。”王皇后说。 “娘娘,下官一早知道这事便让克朗去传话了,可是京城之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就连三岁孩童都听过汪大人和二皇子和关系,只怕是百口莫辩,越描越黑啊。”王原理说。 王皇后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急得快要哭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皇后自言自语到。 “娘娘,克朗已经在暗查陆大人掌握的证据并伺机摧毁,不过敌暗我明,只怕是杯水车薪啊。”王原理说。 “对,淑妃,你给我赶紧回去告诉汪广效,务必将证据销毁,越快越好,另外赶紧去向陛下认罪,就算是越描越黑,这也是本宫的责任,本宫不该让你入宫,如今却害了二皇子,你快去,若是二皇子有一丁点闪失,本宫绝对不放过你。”王皇后喊到。 “是,娘娘。”淑玉说。 香玲拉着哭的像个泪人的淑玉赶紧返回宫中,却发现汪广效正在宫中等候。汪广效见了淑玉赶紧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喊着。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救命啊。”汪广效喊到。 “表姐。”香玲手足无措的看着已经呆滞的淑玉轻声喊到。 淑玉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坐在了桌边。 “都退下,没有娘娘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香玲赶紧斥退宫女。 “是。” 宫女走后,香玲赶紧扶助淑玉。汪广效喊着赶紧爬到了淑玉的脚边,一个劲的哀求。 “淑妃娘娘,玲妃娘娘,快救命啊。”汪广效喊到。 “表舅,你快起来。”香玲说。 “娘娘不答应,下官便不起来,请娘娘搭救啊。”汪广效喊到。 淑玉虽然生气,但是看着自己父亲可怜的表情又不禁心软下来。 “爹你起来吧,女儿尽力而为便是。”淑玉说。 汪广效听着喜笑颜开,赶紧起身站在了一边。 “表舅,你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跑到这来。”香玲说。 汪广效顿了一下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各地水患,我奉旨调拨银粮,不想却遭人嫉妒,如今告到陛下那里要查封汪府。这些贼人有意栽赃,我难以招架啊。”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淑玉气地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了汪广效一眼便转过头去。 “娘娘,淑妃娘娘,请娘娘救救下官啊。”汪广效一看淑玉不高兴便赶紧凑了上去喊到。 “表姐。”香玲喊到。 “别理他,如今死到临头竟还没一句实话,这叫我如何帮他?”淑玉生气地说。 “表舅,刚才在皇后娘娘那我们都已经听说了,你又何苦隐瞒表姐呢?”香玲说。 “淑玉,好女儿,那你更要救救为父啊,陛下下令严查此事,为父这乌纱帽恐怕保不住啊。”汪广效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着二皇子的名号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皇后娘娘大怒,誓要将你问罪,你叫我如何帮?我一个小小嫔妃如何能抵得过皇后娘娘的话。”淑玉说。 “是,爹知错,爹不该打着二皇子的名号。可是爹也只不过敛了些财物,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啊,现在官场中哪个不贪污敛财,做的可都比爹过份啊。淑玉,好女儿,你这次一定得想办法救救爹啊。”汪广效说。 “钱财,就知道钱财,你任知府时汪家本就已经家财万贯,你为了升官发财将女儿送进宫,如今当上了京兆尹竟还不满足,一心只想着敛财,如今死到临头了可满意了。”淑玉说。 “女儿,好女儿,爹知错,你一定要救救爹啊,爹保证日后绝对改过自新。”汪广效说。 “表舅,不是表姐不愿意帮,只是皇后娘娘下了命令,让你一定要销毁违法证据,然后去向陛下自首,万万不能牵连二皇子。否则不仅乌纱保不住,可能表姐都要受牵连。”香玲说。 “淑玉,香玲,余下的证据我已经销毁,不过我不能去自首啊,一旦坐实了罪名乌纱难保啊,这好不容易当上的京兆尹还没坐热便要交出去,爹实在愧对先祖啊。”汪广效说。 “死到临头竟然还想着官位,难道你死不承认别人就不会发现你的罪行吗,你如此冥顽不灵就等着抄家杀头吧。”淑玉说。 汪广效又是一跪,哭着磕头。 “淑玉,娘娘,就算爹求你了。”汪广效喊到。 淑玉不是不想理,一方面是对自己父亲的气愤,另一方面是实在没办法能帮他。看着淑玉不理会,汪广效又爬到了香玲脚边哭喊。 “香玲,玲妃娘娘,求玲妃娘娘帮帮下官啊,刚才我还是在你哥哥齐统领的帮助下进来的,连你哥哥都帮我,香玲你可要帮我啊。”汪广效喊到。 “我差点忘记,你竟是找齐表哥帮忙才混入宫中,这叫别人发现了岂不是连累了齐表哥。”淑玉说。 “表姐不用在意,我哥只是个小侍卫,谈不上连累不连累。表舅,你快起来,我和表姐再想想办法。”香玲说。 “事到如今怎么想办法,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了。得罪了二皇子和皇后娘娘,有几条命都不够。”淑玉说。 “你二人是陛下宠妃,只要去向陛下求情定能保我无事。”汪广效不死心地说。 “表舅你有所不知,陛下最宠幸的是丽贵妃,我和表姐都是靠琴妃姐姐的帮忙才受封的,平时想见陛下都难,这件事连皇后娘娘的话都不管用,我和表姐就更别谈了。”香玲说。 “你既然和琴妃娘娘的关系如此之好,就去帮我求求琴妃娘娘吧,她肯定能帮上忙。”汪广效说。 “表姐,不如去找找未离姐姐,说不定她有什么好主意。”香玲说。 “淑玉,你就救救爹吧,求你了。”汪广效说。 看着父亲一脸可怜样,淑玉再次心软下来。 “这件事我们不能保证,你” 淑玉话还没说完,一队士兵便到了门口。 “淑妃娘娘,玲妃娘娘,属下奉旨捉拿京兆尹汪广效汪大人,小人收到消息汪大人未经传唤擅自入宫,请二位娘娘指示。”带头的士兵说。 “娘娘,不能让他们把我抓去啊。”汪广效说。 “可是这人都到了门口该怎么办?”香玲急切的问。 三人四处找寻想将汪广效藏起来,可是屋内除了一张床根本无处藏身。淑玉和香玲刚想让汪广效藏到床底,只见士兵推门而入。众人对视,气氛十分紧张。 “二位娘娘,属下奉陛下之令抓捕汪大人。汪大人,请。”带头士兵喊到。 汪广效一跪,喊到:“娘娘,淑妃娘娘,玲妃娘娘,不能让他们带下官走啊,救救下官啊,二位娘娘。” “带走。”士兵喊到。 两名士兵走了上来将汪广效一押,这时的淑玉和香玲已经没什么办法,只能眼看着汪广效被带走。 “娘娘,娘娘,救救下官哪,淑玉,淑玉。”汪广效喊到。 “表姐,这可怎么办哪。”香玲急切的问。 看着父亲被抓走,淑玉也是急得团团转,连气都顾不上生。 “快去找未离,要是她都没办法那爹他就完了。”淑玉说。 两人赶紧冲到了未离宫,只见未离正准备出门。 “未离妹妹,未离妹妹,救命啊。”淑玉喊着一跪跪到了未离面前。 “姐姐快请起。”未离说。 香玲和未离扶着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淑玉坐到了桌边。 “姐姐可是为了汪大人的事来的?”未离问到。 淑玉赶紧擦了擦眼泪问:“妹妹如何得知。” “刚才王公子路过,顺道将最新的进展告诉了我。”未离说。 “情况如何,有没有办法帮助表舅脱罪?”香玲问到。 未离看了看两人有些迟疑地说:“陆大人在令尊小妾的房中已经发现了数本贪污受贿的账本,还找到了十几名证人。王公子虽然买通了几人不予作证,但是其他几名如何都不肯,应该是受人指使。如今证人和账本都已经移交大理寺,罪名基本坐实,就差禀告陛下了。” 听到这话的淑玉差点昏过去。 “该死,刚才竟然还骗我说证据已经销毁,这可如何是好啊。”淑玉趴在桌上哭着说。 “未离姐姐,一旦定罪,表舅会不会?”香玲问。 “若是数目巨大,虽然是重罪但罪不至死。可是汪大人打着二皇子和皇后的名号敛财,一旦陛下动怒可就麻烦了。”未离说。 “可有什么办法能减轻刑罚吗?”淑玉问到。 “未离刚才便是为了这事去找姐姐,小月刚才说汪大人已经被抓?”未离问到。 “是,表舅刚才入宫找我和表姐帮忙。”香玲说。 “如此以来更是迟了,若是汪大人主动自首,交出所有钱财并指认其他人,或许能将功抵过,如今私自入宫被抓又是一桩大罪。”未离说。 “未离妹妹,可有办法保住我爹的性命?”淑玉问。 未离想了想说:“时间紧迫,这件事须马上做。” “好妹妹你快说。”淑玉喊到。 “姐姐你亲自前去让汪大人承认一切罪行并将财物交出,至少会减轻一些刑罚。另外,千万不能承认跟二皇子有任何关系,一定要划清界限,一旦承认便死罪难逃。”未离说。 “可是和二皇子撇清干系那陛下不是没有任何顾忌了吗?”淑玉问。 “恰恰相反,如今汪大人和二皇子的假关系已经传的路人皆知,汪大人若是不承认,陛下定会认为汪大人忠心护主,看在二皇子的面上反而会手下留情,若是汪大人一直强调和二皇子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企图逃避罪责,那陛下定不会留情面。”未离说。 “表姐,未离姐姐说的有道理。而且就算承认了,回头皇后娘娘那也不好交差。”香玲说。 淑玉点了点头说:“好,还有其他的吗?” “姐姐你向陛下请命之后一定要记住公开去见汪大人,让所有人都看到。至于其他的,我亲自去找陆大人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未离说。 “陆伯元?可他是丽妃的人,又是这次的主审,找他能有什么用呢?”香玲问到。 “这件事我也没把握,可是如今只能试一试了。”未离说。 淑玉听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痛哭不止。 “未离妹妹多番相助,如今又搭救我父的性命,无以为报,清收淑玉一拜。”淑玉哭着说。 “姐姐快请起,姐姐也帮过我很多次,这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渡过难关,姐姐切莫行此大礼。”未离说。 “姐姐知道,妹妹能有心已经足够了。”淑玉说。 “姐姐,时间宝贵,还是快些去见汪大人吧。”未离说。 送走了淑玉,未离便开始准备和陆伯元地说辞。很快到了晚上,刚办完案的陆伯元正准备离开,只见两名穿着斗篷的女子走了过来。陆伯元奇怪的一看,眼前两人正是小月和未离。 “陆大人好。”未离说。 “见过琴妃娘娘。”陆伯元行礼说。 “陆大人不必客气,快快请起。”未离说。 “不知娘娘深夜来此有何吩咐。”陆伯元说。 “又一桩买卖,不知道陆大人是是否感兴趣。”未离说。 “娘娘说笑了,下官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力,不敢又其他奢望。”陆伯元说。 “陆大人别急,听完再说。皇后娘娘有一件事想请陆大人帮忙,事后加官进爵,重重有赏。”未离说。 “下臣官微言轻,恐怕帮不上忙。”陆伯元说。 “皇后娘娘知道陆大人一心为丽妃娘娘效力,但是这件事陆大人一定帮的上,而且对陆大人没有一点坏处。陆大人可有把握四皇子能继承大统?”琴妃说。 陆伯元有些吃惊,想了想说:“请娘娘明示。” “陆大人是朝中重臣,良臣择主乃是常事,只不过万一选错了,代价也是挺大的。虽然暂时受了冷落,但是二皇子威望非常,并不是其他皇子能够相比的。如此说来,就算陛下重罚二皇子,他日东山再起也是易如反掌。”未离说。 “娘娘说的是,只是下臣受陛下隆恩,不敢徇私。”陆伯元说。 “皇后娘娘并非要陆大人改投二皇子,陆大人大可像以前一样。倘若日后让二皇子继承大统,皇后娘娘保证一定重用陆大人。这样不管哪位皇子当了皇帝,陆大人都有功。”未离说。 “不知皇后娘娘要下臣作什么?”陆伯元问。 “京兆尹汪大人有罪,陆大人必须依法惩治,但是倘若汪大人及时认罪,还望陆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两句,从轻发落。不知陆大人意下如何?”未离说。 陆伯元想了想说:“如何判罚还得看陛下的意思,下官只管审查,不敢徇私,但是下官也绝不让涉案之人蒙受冤屈。” “如此便好,陆大人辛苦审案,本宫便不打扰了。”未离说。 “送琴妃娘娘。”陆伯元说。 走出来的小月实在忍不住,看到四周没人之后便凑到未离边上。 “娘娘,这陆大人是丽妃的人,如今咱们这么假传皇后娘娘口谕,万一他告到丽妃那可怎么办呢?”小月紧张的问。 “无妨,即使丽妃告知陛下,陛下会更加相信汪大人和二皇子的关系深厚,一样会从轻处理。”未离说。 “万一陛下被丽妃娘娘蛊惑,重罚二皇子呢。”小月说。 “虎毒不食子,就算重罚,日后立几次功便也就好了,倒是七皇子恐怕会元气大伤,还有汪大人,若是不配合,只怕淑玉姐姐都要收到牵连。”未离说。 “娘娘你就是太好心,只顾着帮别人,娘娘刚才要亲自来的时候小月都可紧张了,这万一把娘娘卷进去可怎么办啊。”小月说。 “傻丫头,姐妹有难,我如何能坐视不理。这几次倒是王公子,多次及时相救。王大人这么胆小势力,真是看不出来王公子竟然如此仗义。”未离说。 “娘娘是不是后悔了?还不是娘娘当年不停劝,如今在这深宫之中守活寡,还得整日提心吊胆的。”小月说。 “傻丫头,又胡说,快走吧。”未离笑着说。 两人有说有笑的返回宫中。 接下来的几天,王皇后被皇帝训斥之后也不敢轻举妄动,王原理每次早朝之后便将最新的进展告诉众人。可是让众人提心吊胆的是十来天过去了,皇帝依然没有判罚。 这天晚上,皇帝在御书房中拿着奏章一连看了几个时辰。 “咳咳,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富善走到旁边说。 皇帝恍惚着回过神看了看富善。 “嗯,是该就寝了。”皇帝自言自语说。 “陛下今夜想去哪位娘娘宫中就寝?”富善问到。 “嗯。”皇帝心不在焉的随口答到。 “陛下,陛下?”富善看着没有反应的皇帝又喊到。 “嗯?走。”皇帝反应过来说。 “陛下想去哪位娘娘宫中就寝?”富善问到。 皇帝想了想反应过来说:“听你这口气,好像今夜和往日有些不同。” “陛下忙于批阅奏章,想是累了,老奴还和往常一样。”富善说。 皇帝摇摇头笑着说:“不,不不,你肯定有事瞒着朕。” 富善一鞠躬行礼,恭敬地说:“不敢欺瞒陛下,确实和往常一样。” “嗯,今夜哪位娘娘来过?”皇帝将信将疑的问到。 “回陛下,丽贵妃娘娘,宁妃娘娘,静妃娘娘和琴妃娘娘派人来过。”富善说。 “琴妃?”皇帝惊奇的问到。 “是。”富善说。 “嘿,你这刁奴,竟敢欺瞒朕。”皇帝不高兴地说。 “不敢,老奴实话实说。”富善说。 “那朕刚才问你今日有何不同,你如何回答和往常一样?”皇帝问到。 “回陛下,却和往常一样。”富善说。 “琴妃不曾派人来过,今夜来了,难道不是不同?”皇帝问。 “回陛下,琴妃娘娘已经连续十一日派人前来了。”富善说。 “十一日?你为何不早说?”皇帝问到。 “陛下不曾问起,老奴便不敢多说,以免打扰陛下思考。”富善说。 “诶,你这老东西,哈哈哈,算了,算你有理。”皇帝说。 “陛下要去哪位娘娘宫中。”富善再次问到。 皇帝回过神来想了想说:“富善,朕问一件事,你务必老实回答。” “是。”富善回答说。 “朕上次听你对琴妃的评价颇高,可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之后,你如何看待琴妃?”皇帝问。 “回陛下,老奴不敢妄言。琴妃娘娘回宫之后并无异常举动,而且上次已经证明了琴妃娘娘的清白,陛下不必多虑。”富善说。 “可是空穴来风,宁妃和静妃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朕虽然有意不追究,但是难免日后不会发展出什么,而且朕一直憎恶弄虚作假之人,真要朕当作没发生是断然不可能。你说句真心话,朕这么做是否恰当。”皇帝说。 “陛下如此说,想必心中已有了主意。如果陛下真的计较,不如彻查清楚,依法惩治,这样也不会判错。若是于心不忍,有些事又何必计较,这不是陛下破例册封琴妃c玲妃和淑妃三位娘娘的初衷一致吗。”富善说。 皇帝想了半天,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还是你了解朕,好。”皇帝高兴地说。 “陛下要去哪位娘娘宫中就寝?”富善问。 “去琴妃娘娘宫中。”皇帝笑着走除了御书房。 皇帝来到未离宫中看到已经摆好的酒菜和耐心等待的未离有些高兴又有些尴尬。未离看到终于等到的皇帝心中也是非常高兴。 “臣妾见过陛下。”未离行礼说。 “爱妃已经准备了这么多酒菜,难道知道朕要来?。”皇帝问到。 “回陛下,臣妾只是备好酒菜等待,要是陛下来了便不会饿肚子。”未离说。 “朕听说前些日子爱妃的脚扭伤了,现在怎么样了?”皇帝问。 “多谢陛下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再过几天就该完全好了。”未离说。 皇帝点了点头问:“爱妃今日让朕前来可是有事?” “听说近日国事繁忙,臣妾觉得陛下可能累了,若是陛下愿意,可以来臣妾这听听小曲解解闷。”未离说。 “嗯,确实该听听了,爱妃弹一曲吧,还弹那首《飞鸟还林》吧。”皇帝说。 “是。”未离说着走到琴边坐下。 皇帝一边喝酒,一边听着琴声。可是今天的皇帝却没有这么开心,脑子里全是陆伯元的奏章和静妃对未离的指控。不过随着未离的琴声渐入,皇帝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皇帝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琴声,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陛下,陛下,夜深了。”富善喊到。 皇帝恍惚着回过神来看着仍在弹琴的未离。 “陛下,已经听了半时辰了,该就寝了。”富善喊到。 “嗯,没想到竟然听了这么久。爱妃今日的琴音清澈醉人,不仅没有生疏反而日渐精益,看来这些日子一定经常练习。”皇帝说。 “咳咳,谢陛下夸奖。”未离说。 “爱妃身体不适?”皇帝问到。 “前几天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好了,只是有些口干。”未离说。 “那就好,夜已深了,爱妃脚伤未好,还是早些就寝,朕先走了。”皇帝说着就要离开。 “陛下且慢。”未离喊到。 皇帝转过身看着未离说:“爱妃还有何事?” “请陛下今夜在此就寝。”未离说。 听着未离的话,富善赶紧识相的走到一边,皇帝想了想没说话。 “臣妾受封贵妃,可是却一直没能尽责,实在是辜负陛下隆恩。”未离说。 皇帝仔细的看了看,走上前去将未离扶了起来。 “既然如此,便依了爱妃吧。”皇帝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看不见的敌人 “你说什么?陛下这几日都在琴妃宫中?”丽贵妃喊到。 “没错啊,娘娘,陛下每日都是早早地去琴妃那,有时候奴才去晚了,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啊。”安胡说。 “哼,这个琴妃又使了什么诡计,又把陛下给迷住了。”丽贵妃气愤地说。 “娘娘,这琴妃手段非常啊,这是让陛下彻底相信和李乘风的清白了。”安胡说。 “没想到设了这么久的局,搭上了宁妃和静妃两个笨蛋好不容易让陛下失信于琴妃,才不过两个月便让她这么轻易的给解了,实在气人。”丽贵妃说。 “娘娘,奴才听说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对上次的事颇有意见,是否要向二位娘娘一下解释一番。”安胡说。 “不必了,她们二人失信于陛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丽贵妃说。 “娘娘明鉴,如今咱们要如何对付琴妃呢?”安胡说。 “本来只要让陛下给二皇子定罪,只要二皇子和七皇子一倒,四皇子再立下功勋便可顺利成为太子,如今琴妃这么一闹简直将本宫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丽贵妃说。 “娘娘,巢都一案已经审完,何不让王丞相和陆大人催促陛下速速批阅,赶紧定二皇子和七皇子的罪啊。”安胡说。 “只能这样了,陛下一直拖着不批就是不忍心重判,若不是群臣上书,这件事早已不了了之。如今琴妃有意蛊惑陛下,再拖下去肯定会夜长梦多,传本宫的话,快去找陆大人和王丞相,一定要尽快将此事了结。”丽贵妃说。 “是。”安胡答着赶紧跑了出去。 丽贵妃焦急的在宫中等待,没多久,宁妃和静妃走了进来。 “宁妃娘娘到,静妃娘娘到。”太监喊到。 “二位妹妹,这些日子也不来姐姐宫中,让姐姐好生想念。”丽贵妃装模作样地说。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陛下不曾去过栾双宫,妹妹们正愁呢。”宁妃说。 “是啊,琴妃诡计多端,姐姐也在发愁呢。”丽贵妃说。 “那姐姐可有计划?”静妃问。 “可惜找不到琴妃的把柄,如今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丽贵妃说。 三人的谈话虽然客套,但是三人都已经明显感觉到关系不如以前,言语里只有相互提防和猜忌。就在三人几乎无话可说的时候,安胡走了进来,三人都松了口气。 “娘娘,丽妃娘娘,好消息啊,娘娘。”安胡喊着冲了进来。 安胡看见宁妃和静妃顿了一下又转身行礼。 “见过宁妃娘娘,静妃娘娘。”安胡说。 “安公公,如此急切,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启奏。”宁妃喊到。 安胡支支吾吾的没敢说话,丽贵妃有些嫌弃但也不好让宁静二人走。 “说吧。”丽贵妃饶有深意地说。 “恭喜娘娘,巢都一案已经宣判了。一应涉案官员均已依法查办,财物全部充公,七皇子失责,但是陛下念其以往战功赫赫,命其返回焦州思过,二皇子是监督有失,被陛下派去聊城一年。”安胡说。 “果然是好消息,如今二皇子和七皇子都被下放,只要稍作努力,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丽贵妃高兴地说。 “是啊,娘娘,虽然代价大了点,不过能一举扳倒二皇子和七皇子简直是一箭双雕啊。”安胡说。 “可喜可贺啊姐姐,如今四皇子在宫中一枝独秀,姐姐当上太后指日可待啊。”宁妃说。 “日后还需二位妹妹多多协助,如果姐姐有了出头之日一定不会忘记二位妹妹。”丽贵妃说。 “妹妹们都是姐姐一手提拔上来的,只要姐姐一声令下,妹妹们定当无所不从。”宁妃说。 “妹妹有心了。”丽贵妃说。 “既然姐姐有喜事,妹妹们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请安。”宁妃说。 “妹妹慢走。”丽贵妃说。 送走了宁妃和静妃,丽贵妃有些不得的看了看二人。 “还有何事?”丽贵妃问。 “奴才刚才打听到陛下这次是有意重判的,而且是琴妃的意思。”安胡说。 “琴妃?”丽贵妃惊讶的问。 “没错,只是不知琴妃这么做是何打算,是否有意向娘娘示好。”安胡说。 “琴妃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相比宁妃和静妃要强不少,但若是说故意示好,本宫倒觉得她别有所图。”丽贵妃说。 “娘娘,会不会是上次李乘风的事让琴妃害怕了,如今趁着机会,为的就是和娘娘结盟?”安胡说。 丽贵妃想了想说:“有可能,她也是贵妃,如今后宫势力以本宫为首,连宁妃和静妃都知道过来,其他嫔妃争相巴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如今宁妃和静妃失信,琴妃正好得宠,娘娘若是将琴妃招揽过来,那皇后那边可就不足为惧了。”安胡说。 “不能掉以轻心,琴妃这么聪明的人只怕还有什么其他打算。要知道本宫刚入宫的时候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有了四皇子之后还不是想着怎么扳倒皇后。”丽贵妃说。 “娘娘说的是,那现在怎么办?”安胡说。 “先看看情况,反正二皇子和七皇子已经废了,如今主动权在本宫手中。给本宫盯好,有什么事赶紧汇报。”丽贵妃说。 “是。”安胡说。 丽贵妃的气愤高兴热烈,另一边的宣宁宫中就有些僵硬了。 “未离,陛下最近都在你宫中,为何不劝劝陛下?如今二皇子去往聊城,岂不是将太子之位拱手送给四皇子吗。”王皇后说。 “娘娘息怒,未离姐姐才得见陛下,若是直接求情不,陛下仅不会同意,只怕还会迁怒于姐姐,到时候只怕会重新宠幸丽贵妃。”香玲说。 “可若是二皇子不在宫中,日后如何跟丽贵妃斗啊。本宫费尽心血将让你三人入宫,如今却一个都没帮上忙。一个只会借机拖后腿,一个呆呆傻傻,未离你原来还好,可是最近还要本宫帮你掩饰。”皇后说。 “娘娘恕罪。”三人说。 “你们三人记住了,只能是二皇子当太子,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也要让二皇子尽快回宫。”王皇后说。 终于听完王皇后训斥的三人回到了未离宫,忍不住的淑玉拉住未离的手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好妹妹,这次多亏了你,我爹才能得救,请受淑玉一拜。”淑玉说。 未离赶紧一把扶助淑玉说:“姐姐快请起,你我姐妹一场何必这么客气,何况我也没做什么。” “未离姐姐,你就别客气了,其他官员都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表舅虽然被贬回原籍,但是保住了官职,连淑玉姐姐也没受大的牵连,未离姐姐功不可没啊。”香玲说。 “是啊,好妹妹,这已经比预计的要好很多了。”淑玉说。 “没什么,应该的。”未离说。 “只是明明都已经查清了二皇子和七皇子与这件案子无关了,陛下为何要如此重判。弄得皇后娘娘如此生气,只怕二皇子当上太子之前我们都得挨训了。”香玲说。 “你整天吃喝玩就知足吧。”淑玉笑着对香玲说。 三人嘻哈一笑。 “不过说真的,未离妹妹,这次皇后娘娘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有把握让陛下准二皇子回宫?”淑玉问到。 “其实不用过于担心,我看陛下的意思,并非完全放弃了二皇子。”未离说。 “姐姐快说说看,陛下都说些什么了?”香玲问。 “陛下倒是没有明说,只是前日陛下突然问我知不知道此次巢都一案,问如果是我应该怎么判。”未离说。 “那姐姐怎么回答的?”香玲问。 “自然是如实回答不敢过问朝中之事,不过秉公判案,理所应当。后来陛下又问是慈父好,还是严父好。我就说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必定经历三灾七难,不论普通百姓还是帝王之家,为人须自强自立,以德服众才能成就大业。”未离说。 “陛下既然这么问,看来真是有意让二皇子历练。”淑玉说。 “那这么以来姐姐便不用担心二皇子回宫之事了。”香玲说。 “也不会这么简单,回宫事大,立储更要堵住悠悠众口,可是眼下天下太平,若是二皇子不能建立功勋让朝中大臣无话可说,相当上太子也不会那么容易。”未离说。 “哎呀,真麻烦,这些事还是留着以后再考虑吧。眼下事情告一段落,咱们还是好好清静清静吧。过几日陛下不是要去齐园狩猎吗,我都快等不及了,真想现在就去玩。”香玲笑着说。 “这小丫头,入宫这么久还是这么顽皮。”淑玉说。 “我才不要天天跟表姐一样板着脸呢,天天开心多好。我啊,就想一辈子都这么乐呵呵的。”香玲说。 未离看着香玲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有时候一个人想要的真的不多,想要快快了也真的很简单,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而已。 “香玲妹妹,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未离说。 “姐姐快说,香玲一定做到。”香玲说。 “如此姐姐便先谢过妹妹了,这件事是关于李乘风大哥的,还请妹妹务必小心行事。”未离说。 “姐姐放心,香玲一定注意。”香玲说。 几天过去,皇帝带着众妃去往齐园狩猎。这时是五月中旬,温度适宜,春暖花开,能够出宫游玩的众人非常高兴。进了帐棚的香玲实在忍不住,赶紧拉着淑玉四处观看玩耍。天色尚早,皇帝带着几位皇子出去打猎。皇帝一走,众妃便轻松了不少,开始自由活动起来。 回到自己帐篷的丽贵妃立马脸色一变。 “哼,二皇子和七皇子都被贬了,陛下竟然还带他们来狩猎。”丽贵妃埋怨说。 “哎呦,娘娘,可不能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可不得了。”安胡说。 “怕什么?本宫又没有冒犯天恩,再说了本宫是贵妃,害怕那些不入流的嫔妃告状不成。”丽贵妃说。 “娘娘,那也得注意些啊,小心隔墙有耳。”安胡说。 “安公公说得对,姐姐还是注意的好。”宁妃突然走了进来说。 “见过宁妃娘娘,静妃娘娘。”安胡赶紧行礼请安。 “安公公免礼,都是自己人。”宁妃说。 “贵妃姐姐,安公公说的没错,这话让咱们姐妹听见了是没关系,但若是让其他人听见了难免不拿去做文章。”静妃说。 “妹妹想说什么?”丽贵妃一副不屑的表情问。 “不敢,我姐妹愚钝,得不到陛下的宠幸,就连贵妃姐姐都不屑理会。不过我姐妹念在姐姐有恩于我们,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一些关于陛下的消息,想报答贵妃姐姐,也不知姐姐愿不愿意听。”宁妃装模作样地说。 丽妃眼珠一转,装作无辜的样子走到宁妃跟前拉着两人的手。 “两位妹妹哪里的话,我三人是亲姐妹,本来就是相互帮助,只是如今姐姐也得不到陛下恩宠,姐姐也是无可奈何啊。若是妹妹有好主意,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有转机,姐姐定不会忘记二位妹妹的恩情。”丽贵妃说。 宁妃笑了笑说:“和姐姐想的一样,陛下名为狩猎,实则为二皇子和七皇子送行。”宁妃说。 “送行?消息可靠吗?”丽贵妃问。 “琴妃亲口所说。”静妃说。 听到这话的丽贵妃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哼,果然是这样。”丽贵妃气愤地说。 “姐姐的计划虽然天衣无缝,但是始终敌不过陛下的爱子之心。如今陛下有意让二位皇子到民间历练,一旦建功,必将重返皇宫。”宁妃说。 “想不到本宫计划了数月,搭上十几名属下官员竟还是棋错一着。”丽贵妃说。 “姐姐不必灰心,此事并不是没有胜算。”宁妃说。 “妹妹有何计策?”丽贵妃说。 “如今宫中四皇子最得陛下喜欢,只要姐姐在二皇子回宫之前让陛下立四皇子为太子不就行了。”宁妃说。 “话虽如此,可是想要被立太子谈何容易。”丽贵妃说。 “姐姐好好想想,机不可失啊。妹妹告辞。”宁妃说。 二人一走,安胡便走上前去。 “娘娘,宁妃的话未必可信。”安胡说。 “本宫觉得宁妃说的没错,陛下这么做肯定是有意的。”丽贵妃说。 “那娘娘想怎么做?”安胡问。 “宁可信其有,本宫原来还以为琴妃是帮咱们说话,却没想到陛下竟然这样安排。去找吴丞相商议,断不能让二皇子回宫。”丽贵妃说。 “那琴妃怎么办?琴妃是皇后的人,二人一个得宠一个势大,联起手来不好对付,不如”安胡说。 丽贵妃想了想,笑着说:“有理,这事本宫自有办法。” 另外一边的香玲一开始玩的不亦乐乎,可是时间推移却急躁起来。因为未离让香玲去找七皇子,可是七皇子要么跟在皇帝身边要么在其他地方办事,根本接近不了。眼看着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找到机会,突然香玲灵机一动,往蝶妃的帐篷走了过去。眼前的蝶妃是一位贵妇人,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绝美的容貌和细腻的皮肤让人感觉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如果不是七皇子,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孩子都已经成年。 “见过蝶妃姐姐。”进入帐篷的香玲赶紧请安说。 “快起来,玲妃妹妹。”蝶妃说。 “蝶妃姐姐叫我香玲就行了。”香玲笑着说。 “妹妹怎么突然来姐姐这了。”蝶妃问到。 “很久没看到姐姐了,找姐姐喝茶聊天,顺便给姐姐解解闷啊。”香玲笑着说。 “都下去吧。”蝶妃喊到。 “是。”周围的宫女都退了下去。 “姐姐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我有事。”香玲说。 蝶妃笑着说:“姐姐入宫二十多年几乎都是一个人,一般人没事不会找姐姐聊天解闷,何况妹妹上次不是来过吗。” “姐姐你真好,和我娘一样又慈爱又温柔。”香玲拉着蝶妃的手感叹地说。 “你比城亲王还要小一岁,姐姐的年龄真可以做你的母亲了。”蝶妃笑着说。 “嗯,要姐姐真是我的娘亲那我可高兴了。”香玲说。 “傻丫头。说吧,有什么事,如果姐姐能做的一定尽力。”蝶妃说。 “其实这次来是找七皇子的,因为七皇子一直都跟在陛下身边,香玲不得已才来姐姐这。”香玲说。 听到香玲的话,蝶妃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有了一丝警惕。 “无妨,想必妹妹是有重要的事,能否说给姐姐听一下?”蝶妃说。 香玲想了想说:“姐姐,香玲答应了别人要保密,香玲不能说。不过香玲保证这只是件小事,绝对不会让七皇子难做。” “妹妹言而有信,实在难得。可是城亲王不曾过来,恐怕妹妹要失望了。”蝶妃说。 “那可怎么办啊,若是见不到七皇子,那姐姐就麻烦了。”香玲说。 一说完,香玲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香玲转过头看了看蝶妃,眼前的这位大姐依旧一副慈爱的样子。 “蝶妃姐姐别误会,香玲不是说姐姐。”香玲说。 “妹妹,这件事很重要吗?”蝶妃问。 香玲点了点头说:“很重要。” “这样吧,姐姐去找七皇子过来,不过妹妹得保证不让城亲王子犯险,也不能做任何违背陛下意思的事。”蝶妃说。 “姐姐放心,这件事不违反仁义道德,不侵犯他人利益。”香玲说。 “这样姐姐便放心了,妹妹在这等着,一会城亲王回来姐姐便派人去请。”蝶妃说。 “谢谢姐姐。”香玲笑着回答说。 一直以来外人看来很孤僻特别的蝶妃碰到香玲也是很快就喜欢上了,香玲活泼阳光的性格刚好和蝶妃互补,两人敞开了心扉聊。时间过得很快,宫女将七皇子请到了帐下。 “见过母妃,玲妃娘娘,这是今日打到的鹿,父皇今日高兴,特地赐给众人。父皇听说母妃不堪路上劳累,便让儿臣带了些给母妃尝尝,还有这枚鹿角,也是父皇给母妃把玩的。”七皇子喊到。 “谢陛下隆恩。看样子陛下今日收获颇丰,世城今日成绩如何?”蝶妃问到。 “今日依然是父皇战绩最佳,四哥第二,儿臣不肖,还是排在最后一名,让父皇和母妃失望了。”七皇子说。 “世城无需自责,你父皇军旅出生,精于骑射,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技术可没落下,你不及你父皇也是正常的。”蝶妃说。 “母妃特地叫儿臣前来不知有什么急事。”七皇子问到。 “没什么,就是你快回焦州了,母妃又要很久不能见你都下去吧。”蝶妃说着斥退了宫女。 “母妃不用担心,明年是父皇的寿诞,儿臣得到允许自会前来贺寿,到时候便可面见母妃。”世城说。 “世城有心,来,上前来坐。”蝶妃笑着说。 “母妃,可是有事?”七皇子说。 蝶妃谨慎的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之后才转向七皇子说:“玲妃娘娘有事找你,你们去里面谈吧。” “是,玲妃娘娘请。”七皇子说。 独自看着坚毅的七皇子,香玲满眼的迷乱,只觉得脸红心跳,满肚子的话想对他说,可是既碍于身份又害怕被拒绝。 “上次听母妃说玲妃娘娘曾专程为我说话,世城在此谢过。”七皇子说。 “没帮上忙,七皇子不必记挂。”香玲回过神说。 “不知玲妃娘娘有何吩咐?”七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希望七皇子能将李乘风李统领收入麾下。”香玲说。 七皇子愣了一下说:“如果是以前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世城如今被贬,若是肆无忌惮的招揽恐怕会招来非议。” “七皇子不用急着推辞,李先锋也远在徽州,家中更是大不如前,何况上次的事情过后,应该没人会注意。何况李家一门忠烈,父子二人名声在外。七皇子若招揽,李先锋定会协助七皇子建立功勋。”香玲说。 “世城只做分内之事,别无他求。”七皇子说。 “可是巢都一案过去之后想必七皇子对朝中局势也是心知肚明,要是再这么被动,恐怕日后不能好好为二皇子办事,只怕蝶妃姐姐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香玲说。 七皇子犹豫了一下问:“这件事是琴妃娘娘的意思吗?” “不是,是本宫的意思。后宫嫔妃争宠,有时候会狗急跳墙,琴妃姐姐生性善良,不懂算计,若是再被人无中生有挑起事端未免太残忍了。做妹妹的帮不了什么,希望七皇子考虑。”香玲说。 “娘娘姐妹情深,令人感动。世城只能尝试,娘娘可有什么特别要求?”七皇子问到。 “只要七皇子将李统领留在身边即可,务必让李统领远离皇宫。”香玲说。 “是。”七皇子说。 看着七皇子这么冷淡,香玲想说其他的话又不敢说。话题一完,气氛逐渐尴尬了起来。 “娘娘要是没有其他事,世城便先告辞了。”七皇子说。 “七皇子且慢。”香玲说。 “娘娘有何吩咐?”七皇子问。 香玲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正在语塞的时候看到七皇子袖子里的手绢。 “七皇子可有心上人?”香玲问到。 这一下倒是七皇子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没想到香玲竟然敢真地说出来。 “回娘娘,没有。”七皇子说。 “七皇子袖中的手绢飞鱼花纹清秀独特,想必送手绢的女子也是一位清丽脱俗的美人吧。”香玲有些酸酸地说。 “娘娘慧眼,这件手绢是一位至交好友所赠。”七皇子说。 “手绢可否给香玲看看。”香玲说。 七皇子一听香玲换了称谓心知不妙,可是这时候要是不理会直接跑开又不知道是否妥当,想了想将手绢递了过去。香玲看了很久,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 “绣工了得,就算是和琴妃姐姐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手绢上是满满的情义,还望七皇子不要辜负。”香玲说。 “玲妃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世城便告退了。”七皇子说。 “何时再能见到七皇子。”香玲突然问。 “没有父皇的准许,世城不敢贸然回宫。”七皇子说。 “那就是见不到了。”香玲突然哭了起来。 “娘娘年轻貌美,得父皇宠爱,还望娘娘在宫中谨慎行事,切勿因小失大。”七皇子说着转身就要走。 香玲看着眼泪一滑,身体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抓住七皇子的胳膊。七皇子一转身,四目对视,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娘娘。” 七皇子刚开口,只见香玲慌慌张张的冲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七皇子一个转身。七皇子刚想推开香玲,只见桌子上一条棕色的尖吻腹蛇跳起来紧紧地咬在香玲的肩头。七皇子赶紧一把抓住毒蛇摔在地上一脚踩死,同时,桌子下面的两条毒蛇又朝着两人飞快的游了过来。七皇子赶紧拿起凳子哐当两下将毒蛇砸死。有些惊慌失措的七皇子赶紧四下搜寻,突然发现帐上有一个小洞,一个黑影赶紧跑开。 “哪里跑c”七皇子喊着抬腿就追了上去。 “七皇子。”香玲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喊到。 七皇子看着脸色苍白的香玲犹豫了许久,只得又折了回来。 “娘娘,娘娘。”七皇子喊着。 “七皇子,香玲就快死了,能不能抱着香玲一下。”香玲流着眼泪喊到。 七皇子犹豫着没动作,小心的拉开香玲的衣服看了看伤口。 “娘娘忍着点。” 七皇子说着拿出匕首小心的割开伤口放出毒血,香玲看着七皇子的样子甚至有些暗自高兴。 “娘娘别担心,我这就去找太医。”七皇子说。 “别走,香玲害怕七皇子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七皇子了。”香玲可怜巴巴地说。 看着香玲满脸的泪水,七皇子也是慌了神。看着肩膀上的伤口颜色越来越深,七皇子脑子一热,嘴巴凑了上去吸出几口毒血。 “娘娘,这毒蛇咬伤耽误不得,我去请太医。”七皇子拼命想挣脱,可是香玲怎么也不松开自己的手。 这时,未离和蝶妃冲了进来。二人看着裸露肩膀躺在七皇子怀中的香玲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转眼看着地上的毒蛇和香玲肩膀上的伤口二人很快便明白发生什么了。 “母妃,琴妃娘娘,快去请太医,玲妃娘娘为了救我被毒蛇咬伤。”七皇子说。 “未离去请太医。”未离说。 “妹妹且慢。”蝶妃说。 “姐姐什么事?”未离说。 “世城,到底发生何事?”蝶妃看着情况谨慎的问到。 “有人放蛇,可是没能抓住。”七皇子说。 “妹妹,不能在这叫太医。要是被陛下知晓,我等都解释不清。而且不知道刺客到底想干什么,这件事一定得暂时保密。”蝶妃说。 未离想了想说:“姐姐说的是,妹妹这就将玲妃带回去。” “玲妃妹妹伤势严重,须快些回去。世城,快去追刺客,半个时辰内若是没抓到务必赶回来,陛下中暑卧床,你速去速回。”蝶妃说。 “是。”七皇子起身就走。 谁知香玲依依不舍的拉住七皇子的手不肯松开,香玲如此大胆的行径让在场的四人纷纷尴尬不已。 “娘娘无须担心,此蛇毒性虽强,不过毒血已经放出一些,只要让太医立刻医治定无大碍。”七皇子尴尬地说。 未离赶紧上前扶助香玲,帮忙整理好衣服。 “既然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刺客还没抓到就表示还没结束,二位妹妹一定小心行事。”蝶妃说。 “姐姐说的是。”未离说。 未离包起一条毒蛇,拉着香玲走出帐外,香玲仍然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七皇子。未离赶紧拉着香玲使了使眼色,两人终于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帐内的未离赶紧让小月去找太医。 “妹妹怎么这么糊涂,姐姐让你去见七皇子最后一面,顺便断了念想,你怎么”未离说。 “姐姐,今天是香玲这辈子最高兴的日子。能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看他那么紧张,真是死而无憾。”香玲笑着说。 “又胡说,妹妹难道忘了姐姐的事。这事今日就结束了,妹妹可不能沉迷下去了。你和七皇子根本不可能。”未离说。 “香玲知道,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只要看到他,自己就会不由自主。香玲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不管做什么都毫无怨言。”香玲看着手里的飞鱼手帕说。 “可是你是玲妃娘娘,他是七皇子,地位身份悬殊有如天差地别,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未离说。 “不管怎么样,香玲这辈子只喜欢七皇子一人,就算身在天涯海角也不会变。”香玲说。 看着香玲,未离又想了想自己。可是爱情不是执着就会有结果的,而且盲目的爱情是最致命的,也就只有不顾一切的香玲不以为然。要知道刚才帐外还有一个刺客,这个刺客为何要在蝶妃帐外放蛇,又到底听到了什么。想到这里,未离不禁一身冷汗。 七皇子追出几里路,无奈被香玲耽误的时间太久,刺客的脚印痕迹消失在了树林里。四处搜寻不到,七皇子只得回去向蝶妃禀告,蝶妃也在帐内焦急的等待七皇子的归来。 “母妃。”七皇子喊到。 “都下去吧。”蝶妃赶紧斥退了宫女。 宫女一走,七皇子赶紧走到了蝶妃跟前摇了摇头。 “世城,娘问一句话,你务必从实招来。”蝶妃严肃地说。 “是。”七皇子答应说。 “你和玲妃到底有没有越轨之举?”蝶妃问。 “没有。儿子与玲妃只是见过几次面,玲妃初入宫的时候不慎跌入水中,被儿子救过两次,之后并无私下交往,更不敢有越轨之举。”七皇子回答说。 “原来如此,玲妃年纪太小,得你救命之恩难免心生情愫。可是玲妃单方面对你有意,只怕日后也会冲动。如今又被人撞见,只怕咱们母子日后在宫中会更加危险。”蝶妃说。 “只可惜没有一点那贼人的线索,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七皇子说。 “幸亏你父皇将你派回焦州,要不然肯定要受到攻击,你这次被贬也算是因祸得福。”蝶妃说。 “母妃说的是,只是母妃一人在宫中会不会应付不过来?”七皇子问。 “不要紧,我在宫中既不和人往来也不争宠,不会遭人攻击。不过这次敌人竟然狠下毒手,你回焦州之后也务必小心,结交应酬也必须低调谨慎,千万不能张扬放纵。”蝶妃说。 “是,焦州那边有何勇打点,儿子倒是不担心。倒是二哥这边,该怎么办?皇后娘娘因为巢都一案迁怒于母妃和儿子,二哥又被远在聊城,再要想帮二哥可就困难了。”七皇子说。 “这事顺其自然吧,丽妃和四皇子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肯定会有所行动。娘知道你和二皇子关系好,可也不能因为这就鲁莽行事。就算是二皇子还需要你,你也只准尽力而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蝶妃说。 “是,儿子刚才回来的路上听说父皇病重,可能要提前回宫了。儿子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宫探望,母妃可得多加当心。”七皇子说。 “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娘这边你不用担心。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走之前是不是还是要去探望那位名叫凤音的姑娘?”蝶妃问。 七皇子惊讶的愣了一下,低着头说:“母妃明察秋毫,儿子确有打算。” “唉,情投意合本是平常,你又何必隐瞒。只是那凤音姑娘出身青楼,你父皇绝不可能同意你二人的婚事。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这么执着呢?”蝶妃说。 “母妃,凤音姑娘卖艺不卖身,并非常人说的那般不堪。而且她是儿子在京为数不多的知己,儿子与她并无越轨行为。”七皇子说。 “男女之间的事岂是知己二字就能说的清的。你若是无意于她,又怎么会这么神魂颠倒,失职被贬。”蝶妃说。 “母妃,儿子这次失职是自己的过错,和凤音姑娘无关。”七皇子解释说。 “好了好了,你无须解释,你敢说对她没有丝毫爱慕之意吗?蝶妃说。 “儿子错了。”七皇子说。 “你没错,她也没错。娘看得出她对你有意,要不然也不会送你定情手绢。娘并非执意拆散你们二人。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顾一切娶她过门,旁人必定会一辈子嘲笑她的身份。就像娘一样,虽然生了你,但是庶出的地位永远都比不过嫡出。娘这辈子也当不上贵妃。希望你想清楚,切莫给了别人错误的期望。”蝶妃说。 “儿子遵命。”七皇子说。 “好了,赶紧去看你父皇吧,其他皇子应该都去看过了,也该轮到你了。”蝶妃说。 “是。”七皇子说着便走了出去。 蝶妃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有些忍,又有些担心,因为危机正在一步步靠近。不远处宁妃和静妃的帐篷内,伟公公带着一名左眼很奇怪,一身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独眼,如何?”静妃问到。 “回娘娘,被毒蛇咬伤的是玲妃娘娘,琴妃娘娘平安无事。”独眼侍卫说。 “唉,功亏一篑。姐姐,我就说放蛇刺杀琴妃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静妃说。 “可是这也是最自然的,别人发现不了。玲妃是否死了?”宁妃问。 “回娘娘,当时七皇子出手,小人赶紧逃走,没有机会击杀。此刻玲妃娘娘正在医治,恐怕并无大碍。”独眼侍卫说。 “姐姐,玲妃和七皇子他们既然看见了独眼放蛇,为何不喊人抓刺客。”静妃问。 “此事小人也觉得奇怪,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说毒蛇出现在琴妃娘娘的帐内。”独眼说。 “哼,,她们害怕事情闹大了会揭露玲妃的丑事,所以才将死蛇放在琴妃的帐内。这样也好,他们并没有怀疑到咱们头上。”宁妃说。 “姐姐,上次宫中就被她躲过一劫,只崴到了脚,如今好不容易追到了蝶妃的帐内,竟然被七皇子和玲妃挡了箭,这个琴妃这么命大可怎么办啊?”静妃说。 “二位娘娘,小人刚才在帐外等待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些话不知道有没有用。”侍卫说。 “说来听听。”宁妃说。 侍卫将情况一说,宁妃和静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想到这个玲妃竟然喜欢七皇子,这可热闹了。”宁妃说。 “姐姐,咱们快去禀告陛下,让陛下判她们死罪。”静妃说。 “不,咱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宁妃笑着说。 “为什么?”静妃问。 “笨蛋,上次琴妃的事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如今没有证据如何能扳得倒他们,而且到时候陛下问起来如何得知的,你难道要说自己刺杀琴妃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吗?”宁妃说。 “姐姐说的是,那咱们该怎么办?”静妃问。 “别急,这次咱们放长线钓大鱼,玲妃可比琴妃要愚蠢冲动的多,咱们收集她和七皇子越轨的政局,一箭双雕。”宁妃说。 “可是姐姐,咱们现在的目标是琴妃,光顾着对付玲妃和七皇子是不是多此一举了。”静妃说。 “呵呵呵,笨,玲妃和琴妃说好姐妹,二皇子视七皇子为好兄弟,只要一个出事,另外一个肯定舍身相救。到时候咱们也学学丽妃,将这个人情卖给她,让她去对付他们,咱们坐收渔利。就算到时候失败,陛下也只会怪罪丽妃,和咱们也没关系。这一箭三雕的好买卖怎么做都不亏。”宁妃笑着说。 “姐姐高明。”静妃说。 “小伟子,你二人继续严密监视,一有发现随时汇报。”宁妃说。 “是。”小伟子回答说。 因为皇帝身体不适,众人提前回到皇宫。赈灾的事过去之后,宫里的众人得到了难得的清静。可是得知未离无意结盟的丽妃对皇帝的安排十分不高兴,同时也着急四皇子的立储之事。可是皇帝天天去未离宫,自己根本没机会吹枕边风,这让丽贵妃着急的不得了。 这天,丽贵妃在御花园中闲逛,见不到皇帝和担心立储的事让丽贵妃有些烦躁。 “废物,怎么这么没用,都快大半月过去了还没有发现。”丽贵妃不高兴的喊到。 “娘娘息怒,这琴妃一直按兵不动,淑妃因为上次的事被皇后娘娘厌恶,玲妃因为上次被蛇咬伤修养至今,实在是找不到破绽啊。”安胡说。 “可恨,如今天灾已过,边境又安稳,四皇子何时才能有机会立功啊。”丽贵妃有些无奈地说。 “娘娘别急,四皇子没机会立功,二皇子和七皇子也一样。而且四皇子在宫中,相比二皇子还是有优势的。”安胡说。 “夜长梦多,得赶紧让陛下下旨。”丽贵妃说。 安胡看了看周围走近一步轻声说:“娘娘,陛下又突然宠幸琴妃娘娘只不过是因为琴妃的处子之身,娘娘何不再向陛下请旨选妃,这样一来不就有机会了吗?” “此事需从长计议,一时之间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更重要的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贸贸然去请旨肯定会被皇后驳回,而且宁妃和静妃如今对本宫已经起了戒心,难保日后不是个隐患,选妃一事千万不能急。”丽贵妃说。 “娘娘说的是。”安胡说。 “皇后娘娘来了。”背后的宫女提示说。 安胡和丽贵妃赶紧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赏花。 “妹妹今日怎么得空独自游园呢?”王皇后有些得意的问。 丽贵妃听着有些生气但又没办法。 “闲来无事,便出来转转。皇后姐姐怎么也一个人来游园?”丽贵妃故意说。 “哪里,本宫才从琴妃妹妹那里回来,陛下这些日子得琴妃妹妹精心照顾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有精神了。”王皇后得意地说。 丽贵妃听着王皇后的炫耀更是气地说不出话来,突然丽贵妃心生一计。 “那是,琴妃妹妹精明能干,又深藏不露,难怪能讨陛下和皇后姐姐喜欢,只当个贵妃真是委屈了,日后得陛下恩宠受封贵贵贵妃也不是不可能啊。”丽贵妃说。 “古往今来哪有什么贵贵贵妃,妹妹莫不是急糊涂了。”王皇后笑着说。 “是姐姐糊涂了吧。”丽贵妃说。 “放肆,竟敢侮辱本宫。”王皇后生气的喊到。 “姐姐恕罪,可是妹妹没有说错,姐姐想啊,琴妃如此得陛下宠爱,想比姐姐和妹妹当年都胜出许多,不日生下十九皇子更是要一步登天。可是皇后姐姐身为国母,无人能替代,若是要和妹妹这些普通嫔妃区别开那不是要封个贵贵贵妃吗?”丽贵妃说。 “再怎么得宠也会是贵妃,国有国法,岂是随便更改的。”王皇后说。 “皇后姐姐说的是,不过这还得看陛下的意思,万一陛下为了补偿封个太子总是合规矩的吧。”丽贵妃说。 刚才听丽贵妃的话,王皇后已经有些担心,如今一听太子,王皇后有些焦急起来。 “陛下已有多位皇子,恐怕想当太子的不少吧,难道四皇子就不想当太子吗。”王皇后说。 丽贵妃一听王皇后的话,心里清楚王皇后已经急了。 “皇后姐姐是知道的,世宣整日就知道吃喝玩耍,为此被陛下训斥多次。而且世宣不参与政事,在陛下心中绝对是最后一个立储人选。但是琴妃妹妹聪明伶俐,妹妹是比不过的。到底怎么样,皇后姐姐心里有数就行。若是没其他事,妹妹就现行回去了。”丽贵妃说完走开。 “娘娘,丽妃意在挑拨娘娘和琴妃娘娘的关系,刚才的话可当真不得。”才业说。 “本宫当然知道,不过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眼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想当初丽妃入宫时拼命的巴结本宫,可如今还不是处心积虑的陷害,也怪本宫当时天真,才有丽妃今天。”王皇后说。 “娘娘说的是,可是琴妃娘娘不比丽妃,毕竟琴妃无意争宠。再者娘娘暂时不是还需要琴妃娘娘帮忙,若是做的过了,会不会适得其反。”才业说。 “就算琴妃无意,难保陛下也这么想。不过本宫当然不会太过份,但也不是完全不提防。”王皇后说。 “娘娘高明。”才业说。 “你多注意一下琴妃那边,有什么事都要及时禀报。”王皇后说。 “奴才遵命。”才业说。 “回宫。”王皇后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黑手 虽然丽贵妃和宁妃静妃等人非常想将琴妃置于死地,不过无奈于没有把柄,也找不到好的机会,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琴妃这边因为皇帝常常光顾,所以也十分忙碌。倒是淑玉和香玲二人很是悠闲,与世无争的过着。 这天,未离一边看书一边在辨别各种药材。 “娘娘又在忙活这些了,上次准备的药膳没作用吗,小月看皇上的气色好了许多了。”小月走了过来说。 未离放下书笑着说:“是啊,只不过陛下晚上仍有些盗汗,我想试试其他的方子。” “唉,宫里这么多太医奴才都不管,娘娘你也太用心了。”小月说。 “对了,方大人来了吗?”未离笑着问。 “来了,正在那边挑拣药材呢。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小月说。 “见过琴妃娘娘,小月。”方太医喊到。 “说的是,方大人快请坐。小月,看茶。”未离说。 “谢娘娘。”方太医回答说。 方太医刚坐下,小月便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珍宝首饰和一幅画。 “听说令千金过些天要出嫁,这里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能委托王尚书找了些稀罕玩意。另外还找陛下赐了一幅字,聊表心意,还望方大人笑纳。”未离说。 方太医看着这么厚重的礼物赶紧跪了下。 “娘娘,这礼物太珍贵,下官受不起啊。”方太医说。 “方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娘的脾气,若是你不收下,娘娘定会自责的。”小月说。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官职低微,如此大礼,下官实在承受不起。”方太医说。 “这两年多亏了方大人数次相助,还请方大人收下,要是有其他要求尽管说出来,本宫一定尽力。”未离说。 “下官不敢,多谢娘娘赏赐。”方太医说。 “方大人,本宫查阅了些古书偏方,又要麻烦太医帮忙辨识了。”未离说。 “娘娘如此劳心劳力为陛下调养身体,忠君之心实在令下官敬佩。”方太医说。 未离一边向方太医请教,一边拿笔记录,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娘娘,该用午膳了。”小月走进来说。 “今日问的多了,竟然已经到了中午,耽误方大人的时间了。”未离说。 “娘娘客气,下官先行告退,下午再来。”方太医说。 “要是方大人没有其他事不如在这里用膳,也省的来回跑路。”未离说。 “下官不敢。”方太医说。 “方大人不必如此拘束,本宫想尽快弄好,今夜便给陛下尝试。”未离说。 “下官遵命。”方太医说。 两人吃过饭正在休息,只见小月端了一碗汤粥过来。 “娘娘,快趁热喝。”小月喊到。 未离端过来正要喝,方太医闻着味道却有些迟疑。 “娘娘,这汤粥中似有药味,娘娘是否身体不适?”方太医问。 未离放下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前些日子月事不调,后来又有些腹痛,刚好碰见吴太医,便给开了些滋补的药调理。说来也巧,若不是吴太医教着用药膳的法子调理,本宫也想不到给陛下用。” “这么说来,这药粥不是娘娘主动要求的?”方太医问。 “自然不是,这药可苦了,常人哪有要自己吃药的。”小月说。 未离说着又要喝汤,方太医抬起手来行礼。 “娘娘且慢,能否将汤粥给下官看看。”方太医说。 这一下未离和小月就有些谨慎了,未离将汤粥递给了方太医,方太医拿着汤碗仔细的看了很久。 “小月姑娘,是否能盛一碗给下官,若是药渣还在便更好了。”方太医说。 小月看了看未离寻求许可,未离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方大人稍等。”小月说着转身出了门。 没一会儿,小月便端着一碗汤粥和小半袋剩下的药渣走了进来。 “多谢小月姑娘。”方太医说着便仔细研究起来。 “大人,是否有不妥?难道药有问题?”小月问到。 “下官不敢断言。”方太医说。 “大人且说无妨。”未离说。 “如果不是娘娘自己要求的,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方太医说。 “药里有毒?难道吴太医想毒害娘娘?”小月惊慌失措地说。 吴太医摇了摇头说:“药并没有问题,只是不对娘娘的症状罢了。” “不对症,那这药是做什么的?”小月问。 “倒也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娘娘要是想怀上皇子,还是不吃此药才好。”方太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啊,吴太医为何要开这种方子?此事定是有人指使,娘娘还是禀报皇上,让皇上惩治惩治这帮小人。”小月说。 “娘娘天姿国色,又得陛下恩宠,遭人妒忌也是正常的。宫中争斗非常,娘娘要是知道那人是谁,还是冰释前嫌的好。”方太医说。 “娘娘,肯定是丽”小月丽字说到嘴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将后面的贵妃噎了回去。 方太医听到赶紧低着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未离看了看,端起汤粥就喝了几口。 “娘娘,不能喝啊,喝了这粥就怀不上孩子了,娘娘怎么?”小月赶紧上前挡住说。 “无妨,这些又不是毒药,而且后宫之中若是怀上了恐怕又要遭人妒忌。”未离说。 “娘娘,虽然这些药对身体无害,不过也不能多吃。更重要的是,娘娘总不能一辈子吃药。”方太医说。 “娘娘,方大人说的对,吃药治标不治本,还是得想其他办法才行。”小月说。 “多谢方大人。”未离说。 虽然嘴上推脱,可是未离心里也很矛盾,如果不吃药怀上了孩子,那势必要遭人嫉妒。另一方面可能是母性的原因,自己又有些想要个孩子。时间一天天过去,有时候未离会故意不吃药,不过有时候想起来又后怕,老老实实的吃。 这天,未离正在看书,只见香玲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 “未离姐姐。”香玲喊着走到未离身边。 未离拉着香玲的手问:“妹妹又怎么了?” “本不应该来烦姐姐,可是表姐又病了。”香玲说。 “哪里话,淑玉姐姐是不是又接到家书了。”未离说。 “是啊,这不几个月过去了,表舅估摸着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巢都的事,这就又来烦表姐了,上次被贬还不长记性。”香玲愤愤地说。 “知府一职本就不低,汪大人真是坚决啊。”未离说。 “是啊,表舅一心想升官发财,除非当上丞相,否则啊,他是不会满足的。”香玲说。 “可如今朝中局势稳定,根本没空子可钻,况且汪大人这次是主犯,虽然陛下轻判,可要是没有巨大的功劳是不可能再次重用的。”未离说。 “对啊,就是动用关系,一旦有人上奏,陛下定会重罚。”香玲说。 “正是,这事几乎不可能。”未离说。 “表姐就是知道这事不可能才不来烦姐姐的,可是如今表舅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来家书催促表姐,这让表姐十分难做。”香玲说。 “既然这样,淑玉姐姐何不向汪大人说明情况。”未离说。 “如何不说,表姐说了无数次,那毕竟是自己父亲,表姐心软禁不住软磨硬泡。表姐尝试着不理会表舅的无理请求,可是表舅最近说服了舅妈也来劝说,表姐就又动摇了。”香玲说。 “这样一来就难办了。”未离说。 “是啊,表舅多年前就不再理会舅妈,都续了十几房小妾了。可表姐受封之后,表舅就对舅妈百般好。可是表姐在宫中的情况远不如以前,皇后娘娘也疏远了表姐,再要做这些事谈何容易。”香玲说。 “我倒有个主意说不定能让汪大人满意。”未离说。 “是吗,姐姐快说。”香玲高兴地说。 “我也不确定,走,先去淑玉姐姐那。”未离说。 “姐姐先说说看,我都等不及了。”香玲说。 未离笑着说:“小月,前些天王大人送来的玩意是不是还剩了些?” “还剩了不少。”小月说。 “都拿出来,一起带到淑玉姐姐那。”未离说。 “是。”小月说。 “姐姐这么有信心肯定有好主意了,姐姐快说,我都看着心痒痒了。”小月焦急地说。 未离只是笑着不说话,小月赶紧走到一边收拾。突然,小月看着桌子边的汤粥陷入了犹豫。 “小月?”未离喊到。 “来了。”小月犹豫了一会说。 终于,小月没有提示药粥的事,只是端着箱子走了出去。 “都在这了。”小月说。 “带我换件衣裳,我们一起去淑玉姐姐那。”未离说。 小月赶紧拦住说:“娘娘,淑妃娘娘又不是外人,再说这会都下午了,一会还得提前为陛下准备晚膳呢。” “是啊,姐姐,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香玲拉着未离说。 未离禁不住两人劝说,跟着去看淑玉。 时间过得很快,宫外太平盛世,宫内也是安安静静。不过王皇后和丽妃却日益急躁起来。王皇后也再三催促未离劝谏皇帝让二皇子回宫,可是未离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提及这件事。一晃几天过去了,这天晚上,皇帝来到未离宫吃饱喝足之后,未离想起王皇后的嘱咐想找机会。不过皇帝只听弹琴只谈诗词,很快便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未离拼命想办法拖延时间找话题。 “陛下今日累了吧,让臣妾给陛下捶捶肩。”未离说。 “嗯,好。”皇帝高兴地说。 未离赶紧上前捶肩按摩,皇帝显然很享受。 “陛下觉得怎么样?”未离开口问到。 “嗯,不错,爱妃虽然看起来柔弱,不过力道却正好。这段时间朕明显感觉身体比以前好多了,早朝也有精神了,多亏了爱妃啊。”皇帝说。 “陛下过奖了,臣妾只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陛下的身体好了也是国家和百姓的福气,臣妾要更加努力才是。”未离说。 皇帝拍了拍未离的手说:“爱妃心胸宽广真是后宫典范,朕甚是欣慰啊。” “可是其他事臣妾却帮不上忙,眼看着陛下日渐憔悴,臣妾真是心疼。”未离说。 “哈哈哈,爱妃有心了,爱妃只需当好贵妃就行。”皇帝说。 未离拼了命的想将话题朝立储和二皇子上引,可是将要到的时候皇帝总是及时的打住,这让未离十分为难。 “陛下这几日可有烦恼?”未离依然不放弃的问到。 皇帝转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未离。 “爱妃想说什么?”皇帝问到。 “没什么,只是看陛下这几日有些忧愁,臣妾斗胆问问看能不能为陛下分忧。”未离说。 “都是些琐事,无妨。”皇帝说。 看着皇帝怎么也不愿意说的样子,未离想到王皇后的命令有些急躁。 “陛下是不是为了王尚书的事烦恼?”未离心一横问到。 皇帝转过身非常严肃的看着未离问到:“爱妃想过问朝中之事?” 未离知道自己说了错话,赶紧低下头说:“臣妾不敢。” “算了算了,下不为例。”皇帝看着未离的样子又心软下来说。 “谢陛下。”未离赶紧道谢说。 皇帝似乎想起什么来,看着未离说:“是不是皇后让你问的?” “前些天无意间听见王尚书” 皇帝有些不高兴的打断未离说:“说实话。” 未离知道自己瞒不过眼前这个明察秋毫的中年人,只得低着头说:“二皇子被贬,皇后娘娘爱子心切,请陛下不要怪罪。” “爱妃可知道朕为何偏爱你?”皇帝问。 “请陛下明示。”未离说。 “以你的聪明自然知道,朕也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还有一点朕更看中的是爱妃无意争宠,超然脱俗的性格。后宫嫔妃众多,可表面上亲如姐妹,背地里相互算计。朕整日忙于国事,来到后宫得不到些许安宁,甚至还要当和事佬。所以朕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爱妃你也变得和她们一样。”皇帝说。 “臣妾惶恐,这都是臣妾的错,还望陛下不要迁怒皇后娘娘。”未离说。 皇帝叹了口气说:“爱妃倒是好心。” “并不只是好心,臣妾答应了皇后娘娘在先,如今事情办砸了实在不忍心连累皇后娘娘。”未离说。 “好,朕答应爱妃。”皇帝说。 “谢陛下,臣妾还有一个问题,陛下心中可有合适的太子人选?”未离说。 “爱妃你,唉,看来爱妃是铁了心要问清楚。”皇帝想发怒又有些无奈地说。 “陛下恕罪。”未离说。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众多皇子中数七子世城最优秀,二子世景次之,朕本来有意立世城为太子,不过当年世城出生前蝶妃拼命哀求朕答应不立世城为太子。”皇帝说。 “蝶妃姐姐为何如此坚决?”未离奇怪的问到。 “爱妃有所不知,蝶妃是寻常人家之女。朕当年微服私访时路过一片花园发现有一奇女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周围竟然有一群蝴蝶相伴,那情景犹如仙女下凡。朕一时冲动,可当时却没有将蝶妃带入宫中,回宫之后朕甚是思念,于是派人前往找寻。可是蝶妃的身份却找来了闲言碎语,蝶妃恐怕流言伤害皇子,于是恳求朕不要宠幸她并封七子世城为亲王。”皇帝说。 “原来是这样,蝶妃娘娘为了陛下和七皇子真是用心良苦。”未离说。 “是啊,当时找到蝶妃的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朕非常高兴,当时甚至只宠爱蝶妃一人。只可惜流言伤人,后宫争端不断,这些年苦了蝶妃了。”皇帝有些忧伤地说。 “难怪陛下对待蝶妃姐姐相比其他姐姐不一样。可是二皇子为人和善,又多年来为陛下分忧,陛下何不早立二皇子为太子,也好让众人安心啊。”未离说。 皇帝笑着摇摇头说:“还不是时候,世景为人太过正直,现在就立为太子绝对不合适。” “臣妾愚钝。”未离奇怪地说。 “爱妃仔细想想,世景一无功勋,二无惊世之才,三无治国谋略,这么简单便被立为太子如何服众?只怕到时候群臣只会表面顺从,而且说不定那些不服的皇子还会有所行动。”皇帝说。 未离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了皇帝的苦心。 “陛下用心良苦,陛下何不将决定告知皇后娘娘,也好让娘娘心安。”未离说。 “要是十几年前的皇后就另当别论,现在的皇后万万不可。当年的皇后单纯心软,可是如今的皇后戾气太重,而且过于溺爱和自作主张。若是皇后继续这样,朕都情愿不立世景为太子。”皇帝说。 未离听着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一边也为如何回答王皇后而忧愁,总不能告诉皇后皇帝故意不封二皇子为太子是因为嫌弃她。 “爱妃还有问题吗?”皇帝问到。 未离回过神来看着皇帝,心里突然有种敬佩又奇怪的感觉。可能是日久生情的关系,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对眼前这个年纪快赶上自己父亲的中年男人又敬佩又害怕,同时还有些许依恋。宫中孤独的生活已经彻底的改变了自己,同时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否还会继续。 未离笑着摇了摇头说:“多谢陛下告知。” 皇帝轻轻揽过未离娇柔的身子抱在怀里,似乎刚才那段沉闷的谈话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后未离并没有想好如何回答王皇后,于是将这个结果一直放在自己心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回想之前小月拦住未离没让吃药这个小插曲谁也没注意,不过一个多月之后,情况变得不同了,而之前的几件事似乎同时爆发了出来。 “娘娘,娘娘。”小月站在门口喊了两声走进房中。 小月看着未离正在惊慌失措的走来走去,好像发生了什么。 “娘娘,发生什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小月赶紧走上前问到。 未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了?”小月问。 “已经一个半月了,会不会”未离说。 小月心中暗自偷喜,这一个多月来自己想尽办法不让未离吃药果然有了结果,不过这是不是怀孕还不得而知。 “娘娘别急,小月这就去请方太医来看看。”小月说。 “嗯。”未离答应说。 可是小月还没出门未离又转生喊到:“慢,别去。” 小月看出未离的紧张上前安抚说:“娘娘别急,不管是什么都得找太医看看。” “嗯,快去快回。”未离说。 “娘娘在房中等小月。”小月看着从未这么慌张的未离说。 安抚完未离,小月飞快地请来了方太医,自己心中则是许了一万个愿望希望未离怀上了身孕。 “娘娘吉祥。”方太医行礼说。 “方大人请坐。”未离说。 可是众人做下来之后未离却并没有伸手的意思,这让小月和方太医着急起来。小月看出了未离的犹豫,赶紧走上前去扶助,坚定地看着未离点了点头,得到信心的未离终于坐了下来。方太医赶紧拿出帕子搭在未离的手腕上把脉。 “娘娘别激动,尽量保持心情平静。”方太医说。 未离尝试了很久,终于稳定了下来,又过了很久,方太医依然没有反应,这短时间对于未离和小月简直是煎熬。 “方大人,怎么样了?”小月问到。 方太医终于点了点头说:“恭喜娘娘,是喜脉。” “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怀上了,怀上了。”小月欣喜若狂的喊到。 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未离却皱着眉头没有反应。 “娘娘?”小月喊到。 “大人可确定?”未离问到。 “下官三次确认,不敢妄言,虽然征兆微弱,不过确实是喜脉。”方太医回答说。 “娘娘是不是有心事?”小月看着并不高兴的未离问到。 “如果生下公主倒还好,万一是皇子定会让姐妹们不开心,这可怎么办啊。”未离说。 “所有嫔妃都是希望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可以恩宠加身,娘娘却希望是公主。到时候自由皇上做主,娘娘就别担心了。”小月说。 “小月姑娘说的是,一切自有注定。不过娘娘得多加注意,胎儿的症状微弱,之前的药可不能再吃了。”方太医说。 “大人放心,娘娘已经很久没吃了。”小月说。 小月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打住看了看为例,这一下倒是让未离想起来问题的所在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也的确是想要个孩子。 “那就好,饮食方面一定要注意,另外下官马上开几副方子给娘娘调理保胎。”方太医说。 “如此便有劳大人了。”未离说。 “这时下官分内之事,另外,此事必须禀告陛下,还请娘娘吩咐。”方太医说。 “这事有些突然,本宫要在考虑几天。”未离说。 “是,请小月姑娘随下官前去取药方。”方太医说。 “方大人请。”小月赶紧跟着方太医出去。 得到确切消息的未离又惊又喜,自己心中非常的矛盾。一方面自己想起后宫的局势就开始担忧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另一方面想起千里之外的李乘风又更是矛盾。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未离的肚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微微凸起,而这件事还是只有未离,香玲和淑玉三人知道。 “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安胡冲进房间喊到。 “何事惊慌?”丽贵妃问。 “大事不好,琴妃娘娘有了身孕了。”安胡说。 丽贵妃大惊,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喊到:“消息可靠?” “可靠,奴才亲眼看到了药方,方太医开的安胎药送到未离宫中,不是琴妃娘娘还能有谁啊。”安胡说。 “可恶,本宫早料到有今天,没想到这么快,笨蛋皇后不是给开了药让琴妃怀不上吗,怎么会。”丽贵妃说。 “娘娘,肯定是琴妃发现后就没吃了。”安胡说。 “本宫料想也是,没想到这琴妃表面看起来与世无争,背地里还不是想生下皇子一步登天。”丽贵妃气愤地说。 “娘娘,一旦生下皇子,恐怕琴妃会趁热打铁让陛下立为太子,娘娘可得有应对啊。”安胡说。 “你说的没错,陛下如今这么宠幸她,正常点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机会。看来这孩子是个大威胁。这事有何人知道?”丽贵妃问到。 “奴才刚才去各位娘娘那打听过了,除了玲妃和淑妃,其他娘娘都还不知道,这琴妃娘娘可隐藏的真够深的。娘娘,咱们要不要”安胡做了个斩切的手势说。 丽贵妃一笑,说:“不用,本宫自由妙计。” 第二天一早,宣宁宫中,未离刚请完安丽贵妃便掐着点走了进来。 “见过皇后姐姐。”丽贵妃喊到。 “免礼。”王皇后说。 只见丽贵妃一起身便一脸笑容的走到了未离面前摸着未离的肚子说:“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姐姐这几日才听说,没能前去,妹妹千万别见怪。这些日子感觉可好?” 未离一惊,看了看王皇后只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喜庆?”看出端倪的王皇后说。 “自然是未离妹妹怀上龙种的事。”丽贵妃说。 听到这话的王皇后差点跳了起来,其他嫔妃也异常惊讶的看着未离。 “未离,此事当真?”王皇后忍着激动的心情问到。 “难道皇后姐姐也不知道?”丽贵妃大声说。 未离知道瞒不过去,只得站起身行礼。 “启禀皇后娘娘,未离确实已经怀有身孕。”未离说。 王皇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但是看到周围的嫔妃又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这事如何能隐瞒,多久了?是否已经告诉陛下?”王皇后问到。 “回娘娘,已经三个多月了,尚未告知陛下。”未离说。 “你竟然如此大胆。”王皇后很生气地说着又冷静下来。 “未离知罪。”未离说。 “后宫妃嫔怀孕是大事,不能擅自做主,快去禀告陛下。”王皇后说着便生气的走开。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丽贵妃十分得意的走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未离等人。 “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办?”安胡说。 “别急,等着就是,这件事咱们不插手,让皇后去做。咱们来个隔岸观火,一箭双雕。”丽贵妃得意地说。 “恕奴才直言,皇后娘娘虽然生气,但是不一定真的动手。万一皇后娘娘心软,又或者琴妃用计欺骗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安胡问。 “真到了那个时候本宫再出手不迟。”丽贵妃说。 “娘娘高见。”安胡说。 “慢,顺便将消息传给宁妃和静妃,让那两个笨蛋也来搅和一番,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丽贵妃说。 “奴才遵命。”安胡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计划好的一切,丽贵妃满意地大笑走开。 之后的几天不仅所有的嫔妃都前来贺喜,得到消息的皇帝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臣妾见过陛下。”未离行礼喊到。 皇帝赶紧上前扶起未离说:“爱妃快请起,爱妃如今有了身孕这些俗礼就都免了,千万注意身体啊。” “臣妾遵命。”未离说。 “来来来,爱妃快坐。” 皇帝扶着未离走到了桌边坐下,衣服开心的样子像个小孩一样。未离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生出一种满足感,心中长久以来的矛盾终于解开。也就是这个时候,未离真正决定自己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光是为了让皇帝满意,也是自己对李乘风那遥不可及感情的终结。 “陛下用过晚膳了吗?臣妾这就去准备。”未离说。 皇帝一把拉住未离说:“爱妃快坐,以后这些事就不用自己去忙了,吩咐下去就行了。要是有任何需要都尽管提出来,朕一定无所不应,哈哈哈哈。” “谢陛下,只是陛下如此隆重倒让臣妾不自在了。”未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诶,爱妃就是心软。今时不同往日,爱妃还是以腹中胎儿为重。”皇帝说。 “臣妾遵命。”未离说。 “宁妃娘娘到,静妃娘娘到。”门外传来声音。 “她们怎么来了,来人,让二位娘娘回去。”皇帝喊到。 “陛下且慢,二位姐姐深夜上门肯定有事,陛下还是见见吧。”未离说, “可是她们之前那般诬陷爱妃,爱妃难道不生气?”皇帝问到。 未离摇摇头笑着说:“不是已经澄清了是误会吗,况且臣妾也有过错,既然事情都过去就该冰释前嫌了。二位姐姐和臣妾一样都受陛下宠爱,如果因为一些小事就相互记恨,又怎么能侍奉好陛下呢。” “爱妃心胸宽广,世人难及啊。”皇帝赞许地说。 “陛下过奖了。”未离笑着说。 宁妃和静妃走进来看到皇帝也在马上一副吃惊的样子,两人赶紧行礼。 “见过陛下。”两人打招呼说。 “爱妃深夜到琴妃宫中来是不是有事?”皇帝问到。 “回陛下,我二人之前误听他人谣言误会了妹妹,一直心有愧疚,前些日子才听说琴妃妹妹怀上龙种,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前来探望。一则向妹妹道歉,再则前来贺喜。”宁妃说。 “臣妾和姐姐不知陛下也在,惊扰了琴妃妹妹和陛下实在该死,还望陛下恕罪。”静妃说。 “呦,你二人倒好心了。”陛下有些不相信地说。 “多谢二位姐姐,之前的事都是误会,姐姐们不必挂心。”未离说。 宁静二人赶紧上前拉住未离的手显得非常亲热。 “多谢妹妹大度,姐姐这几日专门找了年纪大的嬷嬷求教,带了些东西过来,都是妹妹现在能用得着的,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宁妃说。 后面的宫女拿着两个装满了衣服鞋子和各种小玩具的篮子走了进来。 “多谢姐姐。”未离高兴地说。 “妹妹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姐姐一定帮忙。”静妃说。 “既然陛下也在,臣妾和妹妹就先不打扰了。”宁妃说。 “去吧。”皇帝说。 “姐姐慢走。”未离笑着说。 宁妃和静妃离开之后,皇帝拉着未离的手走到床边,眼里满是温柔。情况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因为未离怀了孕,宫里的人更加恭敬了。实际上危机在暗处涌动,正一点一点的靠近毫不知情的未离。 这天晚上,小月正端着药粥送给未离,走到拐角突然看见一名宫女鬼鬼祟祟的在墙边偷看,看到小月撒腿就跑,小月放下粥赶紧追了过去。就在这时,黑暗处伸出一只黑手拿出一包药粉洒在了汤粥里。 “干什么的?”小月喊到。 那名宫女慌慌张张的回过头看着小月。 “见过小月姑娘。”宫女说。 “秋兰,你在这干什么?为什么要跑?”小月问到。 宫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低着头东张西望。 “还不快老实交代,小心我告诉娘娘去。”小月喊到。 “是,奴婢打破了两个罐子,害怕被发现这才偷偷地埋在花坛里。”秋兰说。 突然另外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小月转头一看只见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躲在草丛后面。 “大胆小贼,还不快出来?”小月喊到。 “见过小月姑娘。”那名小太监惊慌失措的走了出来喊到。 “你又在这做什么?”小月问到。 “这这”小太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我看你们两个是来偷东西,还不老实交出来,小心被逮到杀头。”小月说。 “姑娘饶命,我们没有偷东西,秋兰是我老乡,只是约出来一起看月亮,姑娘明察。”小太监喊到。 “是啊,小月姑娘,我们真的没偷东西。”秋兰说。 “活都没干完还偷着幽会,简直该打。算了算了,去里院吧,差不都就散了,小心被人撞见。”小月说。 “多谢小月姑娘。”两人开心的喊到。 小月看着两人开心的笑了笑,没想到深宫内院,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还能一起约会看月亮,真是奇葩,不过真挚的感情还是让小月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小月回过身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面带微笑将撒了药粉的粥端到了未离房间。 “娘娘,该吃粥了。”小月敲了敲门喊到。 “嗯,放着吧。”未离说。 “娘娘,一会淑妃娘娘和玲妃娘娘来了再挑也来得及,粥可要凉了。”小月说。 “那些只不过是安胎用,就算一两次不吃也没什么事。汪大人的眼光高,王大人找寻珍宝也是越来越难,淑玉姐姐都都多等了好几天了。”未离说。 “唉,真搞不懂那个汪大人则呢吗如此贪财,都被贬官了还红着眼睛要往上爬,简直是掉进钱眼里了。你们用财物去喂他,可是他简直是个无底洞啊,娘娘你已经快将陛下赏赐的都给了他竟然还不满足。再这样下去看你们怎么办。”小月说。 “呵呵呵,可那毕竟是淑玉姐姐的父亲啊,如今他升不了官,也就只能用这个法子了。”未离说。 “小月姑娘,厨房有什么东西烧焦了。”一名宫女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喊到。 “哎呀糟了,给娘娘炖的鸡汤。”小月喊到。 看着小月慌张跑出去的样子,未离不禁哈哈大笑,心想要是小月没来宫中,想必自己要少了很多乐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未离依然再房里摆弄着王尚书带来的稀奇玩意,丝毫没有喝药的想法,这让黑衣人越发着急起来。 “玲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门口的太监喊了起来。 “姐姐。”爽朗活泼的香玲大老远的边跑边喊到。 “香玲,淑玉姐姐。”未离赶紧迎了上去。 “妹妹感觉怎么样?”淑玉问到。 “太医说现在还早,没有大动静,只是总有些呕吐感。”未离说。 香玲弯腰摸着未离的肚子好奇的听了一会说:“小皇子怎么不动啊,是不是睡着了?小宝宝,快来踢一踢香姨。” 淑玉和未离噗嗤一笑,淑玉赶紧将香玲拉了起来。 “傻,哪里有个嫔妃样,这才四个月,胎儿尚未成形,怎么可能会踢人。”淑玉笑着说。 “是这样啊,我都等不及了,小皇子快长大。”香玲期待的看着未离的肚子说。 “未离,姐姐派人找了些赣南的酸梅,听说这种酸梅长在大山之中,又酸又甜,正好给你解馋。”淑玉说。 “是啊,我偷吃了几颗,牙都快酸掉了。”香玲说。 “还好意思说自己偷吃,这是给未离的。”淑玉说。 “姐姐对不起。”香玲说。 “不要紧,宫里姐妹都送了许多酸梅,王大人也送了许多,我这里多的都吃不完,正想叫姐姐和香玲一起来吃呢。”未离笑着说。 “好了好了,外面风大,还是快进去吧。”淑玉说。 “淑玉姐姐,多亏了王尚书,这次的已经准备好了。小月?”未离喊到。 “多谢妹妹,要不是妹妹想的好主意恐怕我爹还在整日催我。”淑玉上前拉着未离的手感激地说。 “只是我和表姐就苦了,要不是未离姐姐赏赐多才没这么容易。”香玲说。 “妹妹放心,姐姐会多加劝导,不会给妹妹添太多麻烦的。”淑玉说。 未离摇摇头笑着说:“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放在这深宫之中更是一点用都没有。” 三人聊着聊着才发现小月一直没过来。 “瞧我这记性,小月还在厨房忙着呢,我这就去取来。”未离说。 淑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急,先坐吧。” “姐姐,这是什么?”香玲端着桌上的粥问。 “是安胎药粥。”未离说。 “姐姐怎么不喝啊,都快凉了。”香玲说。 “是啊,妹妹,快喝,小皇子重要。”淑玉说。 未离点了点头看着两人顺从的坐到桌边端起粥准备喝。两名黑衣人伸长了脖子看着未离一口又一口地将粥喝下肚十分开心。 “咳咳。”未离喝了一半放下粥咳嗽了两声。 “慢些。”淑玉说。 “姐姐,这药是不是很苦啊。”香玲问到。 “今日的味道确实有些不同,估计是小月烧糊的原因。”未离说。 “苦口良药,这些对身体好的可得按着太医的吩咐吃。”淑玉说。 “姐姐说的是。”未离端着粥继续喝起来。 这时,小月终于忙完了厨房里的活,长吁了一口气。往回走的小月突然停了下来。小月借着月光往后退了两步蹲在了地上,奇怪的发现地上竟然有些白色的药粉。小月摸了摸药粉一闻,有些中药味。小月疑惑的歪着头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角落。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小月取下灯笼照了照,只见墙角围栏上有一双清晰的鞋印。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小月赶紧向未离的屋子里冲了过去。 “娘娘,娘娘不要喝。”小月喊到。 “怎么了?”未离问到。 “粥里可能有毒,快去请太医。”小月喊到。 “这可怎么办啊?”香玲惊慌失措的喊到。 “快去请方太医。”淑玉喊到。 小月赶紧冲了出去,淑玉则扶着未离返回房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未离的头上逐渐渗出了汗珠。 “姐姐,姐姐?”香玲喊到。 “未离妹妹,是不是肚子疼?”淑玉问到。 未离痛苦的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淑玉和香玲赶紧扶着未离躺在床上。 “快去催太医,香玲,快去禀告陛下。”淑玉喊到。 “别去,不要让陛下担心。”未离有气无力地说。 “表姐,怎么办啊。”已经手足无措的香玲喊到。 这时的三人已经完全没办法,只能静静等待太医的到来。时间过去了很久,一路跑来的太医几乎喘不过气来。 “见过淑妃”方太医气喘吁吁的喊到。 淑妃赶紧上前拉过方太医说:“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快去诊治。” “是是是”方太医说着赶紧上前把脉。 “琴妃就是喝了这些毒粥。”淑玉端着粥说。 方太医接过粥仔细闻了闻,又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中尝了一下。 “粥中有毒。”淑玉喊到。 方太医仔细砸了砸嘴说:“无妨,若是致命毒药,恐怕琴妃娘娘已经被害了。” “那这毒药要紧吗?”香玲问到。 “下官先去开方子。”方太医喊到。 香玲陪着未离坐在床边,方太医带着小月开药煎药,整个未离宫一下子变得非常忙。 “方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毒?有没有危险?”淑玉问到。 方太医看着未离想了想没说话。 “大人,不用隐瞒,请说。”未离挣扎着说到。 “是,娘娘吃的并不是毒,是堕胎药。”方太医说。 “要不要紧?”淑玉问到。 “所幸这碗粥没吃完,两位娘娘又发现的早,否则腹中胎儿难保。”方太医说。 “这么说就是没事了?”香玲问到。 “影响多少是有一点,不过下官已经开了方子,只要过了明日没有异常就没事了。”方太医说。 “这么说还要等一天?都怪我,不该催姐姐喝粥的。”香玲急的都快哭出来问。 “香玲,这事不怪你,谁能料到这里有毒呢。”淑玉安慰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淑玉和香玲守在未离旁边一步都没有走开。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晚上。 “方大人,怎么样?”淑玉问到。 “脉象平稳,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接下来的几日还是要好生调养。”方太医说。 “多谢方大人。”未离说。 “不敢,只是娘娘,此事关系重大,真的不用上报陛下吗?”方太医问到。 “是啊,姐姐,要是不禀告陛下,恐怕那些歹人又要下毒手了。”香玲说。 “香玲,带着毒粥去找皇后娘娘,再去禀告陛下。”淑玉说。 “嗯表姐,毒粥没了。”香玲喊到。 众人赶紧寻找,却发现那半碗毒粥早已不见了踪迹。 “这可怎么办啊,证据没了。”香玲说。 “看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比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淑玉说。 未离挣扎着要坐起来,小月赶紧上前扶着。 “娘娘快躺下,感觉怎么样?”小月说。 未离摇摇头说:“既然没了就别去禀告陛下了吧,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妹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淑玉说。 “只是现在空口无凭根本抓不住下毒之人。”未离说。 “不管怎样还是要先禀告皇后娘娘,给那下毒之人提个醒也好。”淑玉说着便和香玲一起去往宣宁宫。 另外一边的芷凝宫中,安胡正在向丽贵妃禀报情况。 “情况现在如何?”丽贵妃问到。 “哎呀,方太医及时赶到医治,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估计这会已经没事了。”安胡说。 “可恨,怎么差一点。”丽贵妃说。 “是啊,本来是能成功的,琴妃喝粥喝到一半的时候,琴妃的贴身丫鬟小月冲了出来给打断了,方太医这才能救回来。”安胡说。 “此事还有谁知道?”丽贵妃问到。 “淑妃和玲妃没有禀告陛下只是禀告了皇后娘娘,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在后宫里传开了。不过那半碗毒粥已经消失了,宫女小月也没看到下毒之人,这件案子就是想查也查不了。”安胡说。 “这是失职,一旦被陛下知道,皇后肯定会被责罚,皇后自然不希望陛下知道。不过这正是好机会让琴妃肚子里的孩子消失。”丽贵妃说。 “可是琴妃肯定会更加谨慎,想要下手就不容易了。”安胡说。 “本宫自有办法。”丽贵妃胸有成竹的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无名女尸 有了前车之鉴之后,未离宫中所有人都格外的小心,不仅所有的衣食起居都由小月亲自检查,就连巡视的卫兵都多了起来。香玲和淑玉也隔三岔五的前去探望,帮助未离待产。方太医也去得勤了,保证所有的药物都没被人动手脚。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未离五个月的肚子已经明显的隆起。在所有人精心照料下,幕后黑手并没有针对未离腹中婴孩的采取行动。 这天,皇帝带着未离出来游园。一直以来不敢轻易出宫的未离也是很开心。 “今日爱妃的气色非常好,是否有喜事?”皇帝问到。 未离摇了摇头说:“在宫里待得闷了,出来透透气感觉十分舒服。” “整日不出门是有些闷了,这些日子苦了爱妃了,等小皇子出世之后朕一定好好补偿爱妃。”皇帝说。 “谢陛下,只是臣妾想要的都已经有了,如今只希望腹中胎儿快快长大。”未离说。 “哈哈哈哈,其他嫔妃恨不得多要一些,爱妃却从不贪恋珍宝。这么一比,朕经常把赏赐挂在嘴边,倒像是个俗人了。”皇帝笑着说。 “陛下误会了,陛下九五至尊,怎么会是俗人呢。只是臣妾锦衣玉食,实在对身外之物没有追求。”未离说。 两人很开心的聊着。可是没走多久,只见吴丞相带着几名官员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微臣见过陛下,琴妃娘娘。”众官员喊到。 “丞相匆忙前来是不是有要事?”皇帝问到。 “回陛下,河北大旱,已有不少百姓饿死,更是有数千灾民闹事逃荒,亟待处理啊。这几位便是河北两州一郡的地方官,特地前来拜见陛下。”吴丞相说。 “陛下,国事要紧,还是先去处理吧。”未离说。 “嗯,爱妃先去游玩。丞相,走。”皇帝说。 看着忙忙碌碌,兢兢业业的皇帝,未离既感慨又暗自庆幸,别说其他嫔妃就算是自己想见皇帝也是非常不容易。 “娘娘,走得累了,要不要去前面休息一下。”小月说。 未离点了点头来到湖边,回想起当日雪地抚琴吸引皇帝的情景,未离不禁暗自偷笑。不远处一名嬷嬷带着几名宫女端着东西走了过来,刚走到未离不远处只见一名宫女脚下一滑,盒子中的珍珠项链等珍宝掉了一地。 “你怎么做事的?竟然摔坏娘娘的如意,这可怎么办,一会娘娘发起怒来肯定会杀头的。”一名嬷嬷朝着两个宫女喊到。 “嬷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一名宫女喊到。 嬷嬷走上前就是两巴掌将宫女打翻在地,接着上去又是一顿耳光。 “嬷嬷饶命啊,嬷嬷饶命啊。”宫女拼命求饶喊到。 可是嬷嬷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一边打一边喊:“让你做错事,让你做错事。” “小月。”未离看着情况喊到。 小月点了点头走了上去。 “住手,你这嬷嬷怎么这么歹毒,不过是摔坏了些东西,犯不着这般毒打,小心惊扰了琴妃娘娘。”小月说。 “娘娘恕罪,并非老奴故意,只是这些珍宝是陛下赐给宁妃娘娘的,如今打烂了肯定要被娘娘重罚,只怕我们这些奴婢有十个人头都不够杀的。”嬷嬷说。 “饶命啊,嬷嬷。”被打的宫女哭喊着说。 “娘娘。”小月走到未离身边请示说。 “小月,我房里也有与这相同的珍珠,去拿来给她们就是。”未离说。 “娘娘,这么珍贵的珍珠怎么能轻易送出呢。”小月说。 未离摇摇头说:“无妨,珍珠放在那也是放,既然能让她们免责何不给了。” “可是娘娘。”小月不忍地说。 “去吧。”未离打断说。 “是。”小月说。 “晚些时候随我去拿吧,还不快谢谢娘娘。”小月说。 “多谢娘娘。可是宁妃娘娘正在等着看珍珠,晚些时候只怕”嬷嬷说。 “你这嬷嬷怎么还讨价还价起来了?”小月不高兴地说。 “娘娘恕罪。”嬷嬷说。 “带她们去吧。”未离说。 “娘娘请。”小月说。 未离摇摇头说:“难得出来,你快去快回,顺便带些珍珠去淑妃姐姐那。” “娘娘。”小月说。 “无妨,去吧。”未离说。 “是,快随我来。”小月说。 “多谢娘娘。”嬷嬷带着众人跟着小月赶紧离开。 清静下来的未离走到湖边看着满园的美景和清澈的湖水发呆,突然一块石块砸在未离的脑袋上,同时一双手猛地一推。未离本能的弯腰,谁知背后的人又推了一下,未离躲闪不及,脑袋和肚子撞在湖边的巨石上。一股刺痛传来,未离没来得及喊叫便晕了过去。 未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皇帝和数名太医正在床边。一股剧痛传来,未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原来隆起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 “我的孩子。”未离哭着喊到。 皇帝赶紧走上前去握住未离的手,一脸的忧伤。 “爱妃勿动,好好修养。”皇帝说。 “陛下,孩子。”未离有气无力地说。 “还不快滚出去?”皇帝大喊。 太医们赶紧退了出去。 “陛下,孩子是不是没了?”未离问到。 “爱妃不要担心,好好修养。”皇帝说。 “皇后娘娘到。”门外传来声音。 “好好照顾琴贵妃,有半点差错全部斩首。”皇帝大怒地说着走了出去。 太医和宫女吓得赶紧低着头在一边看着,一步也不敢走远。但是未离此刻只是想一个人,谁也不想见。 “皇后呢?怎么还不进来?”皇帝喊到。 听到声音的王皇后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看见满脸怒气的皇帝赶紧行礼。 王皇后赶紧跪在了地上:“请陛下降罪。” “降罪?有何用?五个月大的胎儿都没了,降罪?你拿什么抵罪?拿你皇后的头衔吗?”皇帝问到。 “陛下息怒,臣妾知罪。”王皇后说。 “你掌管后宫,竟然让一个疯癫宫女四处乱跑,如今害了琴妃和肚中的胎儿,你这个皇后真是白当了。”皇帝说。 王皇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静静的听着皇帝训斥。 “启禀陛下,不久前琴妃便遭人下毒,腹中胎儿险些不保,如今这宫女恐怕是遭人指使,还望陛下明察。”淑玉上前说。 “竟有此事,皇后?为何不禀告朕?”皇帝说。 “此事发生突然,又没有任何证据,臣妾多番查探都没有发现,而且之后琴妃一直好好的,臣妾以为只是误会。陛下国事繁忙,臣妾便不敢轻易惊扰陛下。”王皇后说。 “放肆,谋害皇子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而不报。”皇帝大喊。 “陛下息怒。”王皇后说。 “你竟然放任这种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要朕如何安心立世景为太子?朕告诉你,朕之所以不立世景为太子完全是因为你这个皇后不称职。”皇帝大声喊到。 王皇后听了满心后悔,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是丽贵妃一个上前开了口。 “陛下息怒,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可是陛下有些误会皇后姐姐了。”丽贵妃说。 “误会?如何会误会?”皇帝问到。 “陛下,之前琴妃被下药一事臣妾也知道,皇后姐姐为了调查这件事可是费劲了心思,不过根本没有毒害琴妃的证据,之后姐姐也增派了守卫,这期间琴妃妹妹可是一点事都没有。至于这次的事情起由,琴妃妹妹的丫鬟小月是个大疑点,这好好的人如何会无端消失呢。就像淑妃妹妹说的,这事情恐怕有其他内情,陛下不如找到丫鬟小月之后再做定夺。”丽贵妃说。 “齐海?”皇帝看着侍卫统领喊到。 “陛下,守城将士有消息报。”齐海上前说。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叩见皇上。”侍卫行礼说。 “说。”皇帝说到。 “是,小人一个时辰前守城见到一名女扮男装的太监手持令牌通过西城门。”侍卫说。 “为何不拦下?”皇帝问。 “那女子手持的是金牌,小人不敢阻拦。”侍卫说。 “陛下,确实有侍卫看到小月往西城门去。这么看来私自出宫的很可能就是小月,而且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财物带出去,这里面可要好好调查一番,千万别误会了皇后姐姐。”丽贵妃说。 “齐海,速去查探小月的下落。”皇帝喊到。 “是。”齐海领命走了出去。 皇帝走到皇后身边看也不看地说:“不要以为朕碍于你皇后的身份就不会治你的罪,无论是什么原因你都有失职之罪。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哼。” “臣妾知错。”王皇后低着头回答说。 皇帝甩袖而却,只留下一屋子被训斥的妃嫔和皇后。 “看什么?还不赶紧去照看琴贵妃?出了差错你有几个脑袋够杀?”一脸尴尬的王皇后看着周围众人喊到。 另一边,因为屡次暗中帮忙的王克朗也在王原理的不断暗示下进了礼部,经过王皇后的几次点名之后官职一升再升,几乎要赶上自己父亲王原理了。而王克朗在未离选妃之后似乎也成熟了不少,明显将重心转移到了前途上。二皇子被贬之后宫里宫外都格外太平,王克朗无事可做,一有空便去和那些贵族公子喝酒应酬。这天王克朗和另外两名公子哥陶斯和刘政在一艘名为闭月阁的游船上喝花酒。 “唉,说来真是气人,本公子在这闭月阁花出的银子无数,竟然连凤音姑娘的面都没见着。”陶斯喝完一位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端过来的酒说。 “那是朕公子花的还不够,再多花一些就能见到了。”女子妖娆地说。 “此话当真?本公子没什么特长就是有钱,说要多少,本公子一定出。”陶斯说。 “哈哈哈哈,郑公子出个十来万两肯定能见一面。”刘政笑着说。 “是啊,不如公子试试,若是不行那就再出个十万两,妈妈肯定答应。”女子说。 “哦,我听出来了,你们耍我。”陶斯说。 “你难不成忘记了有位神秘人花巨资买了凤音姑娘一年?除非你变卖家产,否则肯定是见不到了。”刘政说。 “哪里能忘记,只是不知道何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让凤音姑娘一年内不见客,实在是让人看的心痒痒。”陶斯垂头丧气地说。 “公子别灰心,虽然凤音不见公子,不是还有我们吗?只要公子稍微花一点,我们姐妹一定让公子享受神仙般的日子。”女子凑上去一边喂酒一边说。 陶斯喝完酒摇着头说:“你们虽然好,不过和凤音姑娘想比还是差了些,想那凤音姑娘的琴声简直是天籁之音,看轮廓就知道是仙女下凡,那身姿,那气质,简直让人魂牵梦萦无法自拔。”陶斯迷恋地说。 “好了好了,今夜是给克朗兄庆祝高升的,还是别说这些了。”刘政说。 “无妨,说实话,我也非常喜欢凤音姑娘,只可惜,有些东西越想就越得不到。”王克朗说。 “克朗兄不必介怀,凭克朗兄今日的地位财富,想要什么还不是就有什么。不过咱们也得现实一些,毕竟不是皇亲国戚,有些东西不是咱们能享受的。”刘政说。 又是几轮碰杯喝酒,本就喝高了的陶斯趴了下去。 “凤音姑娘,凤音姑娘”陶斯醉醺醺的喊着睡了过去。 王克朗和刘政也几乎站立不稳。 “还不快扶公子回房歇息?”刘政喊到。 两名女子上前扶助王克朗就往外走,刘政见势也抱着两名女子关上了房门。 “公子小心。” 王克朗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这一弯腰倒是差点将胃里的酒水全吐出来。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子,反胃严重的王克朗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只得挥挥手让女子离开。 因为只顾喝酒没吃什么东西,船身一个摇晃,忍不住的王克朗哇的一声,几乎将肚子吐空。回过神来的王克朗差点被自己的呕吐物熏晕过去,自己透过窗户看着明亮的月色一下子没了睡意。王克朗看着空荡的房间有些后悔让两个女子走了。 睡不着的王克朗晃了晃脑袋,站起起身来到外面吹风醒酒。这时已是深夜,船内的莺歌燕舞也安静了下来。王克朗沿着甲板走着,突然一阵凉风吹过,王克朗打了个寒战。月光的照射下,有一具女尸随着水流正在不停的撞击着船身。王克朗的脑子里飞速旋转,晃了晃半晕的脑袋定睛一看,终于反应过来的王克朗差点吓得瘫软过去。被这么一吓,王克朗完全清醒过来了。 “来人啊,来人,有人落水了。”王克朗大声喊到。 可是船里的人要么睡了,要么醉了,根本没人听到他的喊叫。王克朗转身就往船舱里跑,可是还没跑进去王克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名女尸的着装不像是普通百姓。意识到是个大案子的王克朗借着酒劲竟然鬼使神差的靠近再次看了几眼,只见女尸手里似乎抓着什么东西。王克朗拿起火把伸过去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尸正是小月。意识到问题的王克朗赶紧找来了船夫将小月打捞上来,然后借着夜色连夜将小月带回了尚书府。 “爹,爹。”王克朗冲进王原理的书房大声喊到。 “何事惊慌?你不是外出了吗,怎么一大晚回来了。”王原理问到。 王克朗转身关上门,走到王原理跟前低声说:“大事不好,琴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小月被害了。” “你从何得知?”王原理急忙问。 “唉,是我亲眼所见,刚才才从东城河里把她给捞起来的,现在正在后院。”王克朗说。 王原理想了想非常严肃地说:“果然是被害了,克朗你听着,这件事必须暗中处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知道,除了几名杂役,其他人一概不知。”王克朗说。 “那就好,那就好。”王原理松了口气说。 “爹,是否宫中出事了?”王克朗问到。 王原理看了看王克朗说:“没错,今天下午陛下带琴妃娘娘游园,后来吴丞相有事禀告,陛下便先行离开了。不想陛下刚走,小月便失踪了,紧接着华乐宫中的一名疯癫宫女将琴妃娘娘推倒。太医赶到时,琴妃娘娘腹中五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没了。” 王克朗大吃一惊。 “竟然有这种事,这怎么了得?”王克朗说。 “是啊,陛下大怒,下令将疯癫宫女凌迟处死,只是小皇子却唉。”王原理说。 “爹,这事这般巧合,难道?”王克朗疑惑地说。 王原理点点头说:“这就是为什么爹让你保密的原因,恐怕这件事有内情。” “爹,故意陷害琴妃娘娘的人一定位高权重,这事应该如何处理?”王克朗问到。 “小月被杀已经可以证明有人陷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我们只能暗中调查,掌握了确凿证据之后再禀告皇后娘娘好和陛下。”王原理说。 “可是小月的事应该怎么办?”王克朗说。 王原理想了想说:“还没天亮,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三天后,王克朗请命来到宫中,整个未离宫中都充满了悲哀的气氛。早已哭得没气的未离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好在淑玉和香玲陪在身边一步不离,这才让未离有了些安慰。 “见过玲妃娘娘,淑妃娘娘。”王克朗说。 “王大人请起。”玲妃说。 “谢娘娘。”王克朗说。 “王大人今日至此是不是有事情禀报?”淑玉问到。 “是,前些日子娘娘要的奇珍已经找到,今日随家父进宫呈递。”王克朗说。 “王大人辛苦了。”淑妃说。 “应该的,下官还带来了阮老爷的口信,不知琴妃娘娘是否方便?”王克朗问到。 “都退下吧,大人请。”淑妃说。 “是。”王克朗赶紧跟着淑玉走了进去。 看着一脸憔悴,脸色惨白的未离,王克朗心中满是不忍。 “见过琴妃娘娘。”王克朗喊到。 未离似乎没听到一样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王克朗也不敢动弹。 “王大人免礼。”淑妃喊到。 “是。”王克朗说。 “姐姐,王大人带了家信来。”香玲坐到未离身边说到。 听到这话的未离终于有了些反应,转身看着王克朗。 “琴妃娘娘,下官带来了小月的消息。”王克朗说。 “王大人,小月不是被”香玲说了一半赶紧打住。 王克朗走到门口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赶紧返回到床前。 “娘娘,小月姑娘还活着。”王克朗说。 听着这话的未离一下子回过头惊讶的看着王克朗说不出话来。 “王大人,官府不是在东城河中发现了小月姑娘的尸体并已经确认死亡了吗?到底怎么回事。”淑玉问。 “下官碰巧在河中发现小月姑娘,带到府中之后发现小月尚有一丝气息。只不过小月姑娘至今仍未醒来,大夫对此也是束手无策。”王克朗说。 听到消息的未离再次哭了起来。 “那河中的女尸是?”淑玉问。 “是家父的主意,小月姑娘被害定有内情,下官招来一具女尸替换了小月姑娘。”王克朗说。 “真是难为王大人了,那尸体身上的令牌怎么回事?”香玲问到。 “小月姑娘手里一直紧紧抓着这枚珍珠,同时下官在小月姑娘身上发现了令牌,不过为了让对方察觉不到,我们便将令牌放在女尸身上。”王克朗说。 “这枚珍珠是当日小月回宫去取的,这就是小月不可能私逃出宫的证据。”未离说。 “妹妹别急,大家都不相信小月姑娘私逃。只不过对方故意放令牌在小月身上,并将这次的罪责全都推给小月。计划如此周密肯定是有备而来,王大人,既然你是人证是不是能替小月姑娘洗脱嫌疑?”淑玉说到。 “回娘娘,这么做恐怕是徒劳,如今小月姑娘昏迷不醒,我们根本不知道下手的是谁。而且陷害娘娘的罪责全都推给了那名疯掉的宫女,想要翻案除非找到幕后主使。”王克朗说。 “如此岂非很困难。”香玲说。 “小月现在在哪?”未离问到。 “娘娘放心,下官已经在郊外僻静的地方安排了一处屋子并安排了几人前去照顾小月姑娘,阮老爷也派林管事前去,除了我们没其他人知道小月姑娘的下落。”王克朗说。 “好,多谢王大人。”未离感激地说。 “应该的。家父和下官正在努力寻找幕后黑手,请问娘娘,当日是否看到或者听到特别的事情,下官可以顺着线索去暗中调查。”王克朗说。 未离想了想说:“并没有特别的,小月走后没多久我便被宫女推倒了。” “如今看来这事嫌疑最大的还是宁妃。”香玲说。 “可惜没人看到抓小月的人,宁妃也死不承认,实在是可气。”淑玉说。 “娘娘无须担心,只要小月姑娘一醒便真相大白了。另外家父已经向皇后娘娘禀告此事,下官和家父会继续暗中调查,一有消息便会前来禀告娘娘。”王克朗说。 未离看着眼前的王克朗留下了一行泪水,心中甚至满是后悔,当初要是早早地嫁给他便不会有这些事。可是如今自己流产,小月又差点被害死,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 “王大人,未离有一事相求。”未离说。 王克朗赶紧跪在了地上说:“下官不敢,请娘娘吩咐。” “请大人不要再继续调查,务必让所有人以为小月已死。”未离说。 “姐姐,这时为何?姐姐和小月姑娘被害,小月姑娘还被人冤枉偷窃财物,私逃出宫。姐姐难道不愿意找出真相让坏人伏法吗?”香玲问到。 未离摇摇头说:“当然想,可是事已至此,就算坏人伏法也不能令我的孩儿复生。可是小月还活着就一定不能让她有危险。请王大人务必答应。” “姐姐”香玲感动的喊到。 王克朗看着未离恳求的眼神心里很是纠结。 “下官遵命。下官一定保证小月姑娘的安全。”王克朗说。 就这样,未离流产,假的小月死去,真的小月昏迷不醒,王皇后被禁足三月,抄经一百副,未离流产当天的宫女嬷嬷全部杖刑一百。 很快就三个月过去了,在淑玉和香玲的精心照料下,未离已经完全恢复,不过想起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和仍昏迷不醒的小月仍是很悲伤。好在王克朗常常借着进宫的机会将阮府的消息告诉未离,渐渐地便就成了一种习惯,未离听到家中的事就稍微开心一些。皇帝看着一直提不起精神的未离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不过这倒是给了宁妃和静妃机会。 “妹妹快些,郑将军马上就要到了。”宁妃喊到。 “姐姐,郑将军不过是捡了个河北旱灾的功,想必其他将军简直天差地别。我真搞不懂姐姐为何要这么隆重招待。就算是招揽朝中重臣那也选错了人啊,吴将军和范将军就好的多。”静妃疑惑地说。 “傻妹妹,吴将军和范将军是什么人?”宁妃问到。 “吴将军是丽妃娘娘的表哥,范将军是丽妃娘娘的叔父啊,哦”静妃说了一半恍然大悟起来。 “明白了吧,朝中重臣多半是丽妃或者皇后的人,想和他们拉上关系哪那么容易。”宁妃说。 “可是这郑将军不过是拍了些马屁才被提拔,论权势地位简直一无是处啊,姐姐这般招待我怕他个毛头小子受不起啊。”静妃说。 “傻瓜,姐姐看中的就是他的年轻和拍马屁。”宁妃笑着说。 静妃看着姐姐神秘的笑容很是不解。 “难道姐姐有计划了?”静妃一脸疑惑的问到。 “傻妹妹,陛下为何对琴妃这般照顾?”宁妃问。 “琴妃琴艺出众,样貌姣好。”静妃说。 “错错错,这么说你就知道了,皇后和丽妃的地位何以在后宫高于其他嫔妃?”宁妃问。 “皇后和丽妃的势力大,朝中大臣都是她们的人。”静妃说。 “错错错错,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宁妃有些失望地说。 “好姐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脑子转不过来,姐姐快说。”静妃说。 宁妃看着妹妹一脸无奈。 “你听好了,是因为皇子。她们都为陛下生下了皇子,陛下重罚皇后也是琴妃被害流产。这下你总明白了吧?”宁妃说。 “哦,我明白了。可是这和咱们招待郑将军有什么关系呢?”静妃问到。 “只要怀上龙种,后宫的嫔妃甚至皇后都会对咱们另眼相看。”宁妃说。 “可是陛下一个月才来一两次,难道姐姐想姐姐,这么做万一被发现了可不得了。”静妃猜出了宁妃的目的惊讶地说。 “傻妹妹,你终于明白了。放心,今天姐姐只不过是是先探探郑将军的口风。”宁妃说。 “姐姐,何不想办法让陛下前来?这么做风险太大了,万一生下来的孩子不像陛下那不是惨了?”静妃说。 “笨蛋,因为咱们之前当着陛下的面向琴妃示好,丽妃又向皇后献殷勤,陛下这才偶尔来看咱们。你想怀上龙种只怕是七八年之后的事,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要是到时候陛下一时冲动立了太子,那咱们更没有出头之日了。只要没人知道管他是谁的孩子,只要时间算的好,我说是龙种他就是龙种,等孩子长大说不定陛下都已经归西了。”宁妃说。 “姐姐难道有打算抢夺太子之位?”静妃问到。 “当然,姐姐我不比别人差,为何只能看着丽妃和皇后两人抢太子?姐姐我可不想在这深宫之中无权无势的孤独终老一辈子。”宁妃说。 静妃看着突然说出这番话的姐姐突然感到十分陌生和害怕。 宁妃看了看已经吓到的妹妹赶紧换了副脸色说:“好了好了,妹妹。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子不是皇帝亲生的,只要咱们注意,哪会有谁去调查。前面的事咱们不是办的神不知鬼不觉吗,而且只用了一个宫女便打掉了琴妃的孩子。”宁妃说。 “姐姐,可是”静妃有些迟疑地说。 “哎呀妹妹,你可得帮姐姐,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即使你不去做姐姐就一个人去做。”宁妃说。 “姐姐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来,妹妹听凭姐姐吩咐。”静妃说。 宁妃拉着静妃的手笑着说:“好妹妹只要好好侍奉郑将军就行。” “郑将军到。”门外传来声音。 “末将拜见宁妃娘娘,静妃娘娘。”郑商行礼喊到。 宁妃一看马上迎了上去 “将军快请。”宁妃说。 “谢娘娘。”郑商说。 走进屋子,郑商便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 “娘娘,这时末将奉命取来的东西,请娘娘过目。”郑商说。 宁妃赶紧走上前去接过盒子笑呵呵地说:“多谢将军。” 宁妃用迷离的眼神盯着郑商,似乎没有将箱子接过去的意思,这让郑商十分为难。郑商心中一惊赶紧松手退后,谁知宁妃似乎承受不了箱子的重量。只听宁妃哎呀一声,箱子就掉了下去。郑商见势赶紧伸手接住,这一接就麻烦了。不光郑商的双手摸到了宁妃的手,宁妃的头一歪刚好倒在郑商的肩膀之上。郑商闻着宁妃身上的香味显得十分惊慌,赶紧送开宁妃的手。没想到这一松,宁妃手上的箱子再次掉了下去。郑商只得再次接住,时而知道又摸到了宁妃的手。不过这次郑商赶紧将手移到别处将箱子抬了起来。 “末将有罪,请娘娘惩治。”郑商歪过头说。 宁妃双手拂过郑商的手搭在箱子上妖媚地说:“是语宁不好,将军无需自责。” 郑商赶紧将箱子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 “将军可知道箱子里放的是什么?”宁妃问到。 “末将不知。”郑商回答说。 “这里面都是语宁以前在家时用过的旧首饰。将军有所不知,语宁十分恋旧,虽然已经入宫,仍然对家中的亲友非常想念。”宁妃说。 “娘娘心地善良。”郑商说。 “将军不用谦恭,家父和令尊是至交,论起关系辈分来,语宁还要称呼将军一声表哥呢。”宁妃说。 “末将不敢。”郑商说。 “将军这次帮了语宁大忙,请将军今夜务必赏脸在此用过晚膳。”宁妃说。 “末将官职低微,不敢造次。”郑商说。 宁妃一看郑商如此对着静妃使了个眼色,得到指令的静妃犹豫了一会也走上前去。 “姐姐说的对,于公于私都请将军务必留下来用膳。”静妃说。 “这”郑商犹豫的不敢接话。 “不瞒将军,后宫争斗不断,语宁和妹妹势单力薄,无依无靠,好不容易有个值得信赖的将军受陛下重用,还请将军看在两家的交情上帮帮我姐妹二人。”宁妃说。 郑商看着情况只得答应说:“末将遵命。” “多谢将军,快请坐用膳。” 宁妃高兴的请郑商坐下吃饭并斥退了全部宫女。酒过三巡,郑商已经在宁妃和静妃的要求下喝的几乎抬不起头来。宁妃一看时机成熟,便拿着酒壶凑到郑商跟前。 “将军再来一杯。”宁妃给郑商倒满酒说。 “末将已经不胜酒力。”郑商低着头摆着手说。 这一挥手刚好碰到宁妃的胸口,宁妃顺势一倒跌入了郑商的怀中。 “哎呀,将军对不起,语宁没有站稳。”宁妃装模作样地说。 这一下子几乎将郑商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被皇帝看见就是一百个头也不够杀的,郑商赶紧一把将宁妃推了出去,宁妃哎呀一声坐在了地上。 “末将该死,请娘娘恕罪。”郑商说。 “是语宁不好,将军不要自责。”宁妃坐在地上说。 可是脑子里天翻地覆的郑商却不敢轻举妄动,宁妃又对静妃使了使眼色。 “不关将军的事,将军快些扶姐姐起来。”静妃说。 郑商犹豫着不敢上前,这时宁妃将自己的手伸到了郑商面前,十足的媚态。郑商赶紧上前将宁妃扶了起来然后站在了一边。 “末将还有事,先行告退。”郑商说。 “将军且慢,家中还有一些儿时的玩意,烦求将军下次带来,语宁定会献出一切酬劳将军。”宁妃说。 郑商抬起头微微看了看满眼诱惑的宁妃,心里在拼命斗争祈祷刚才这一切是不是做梦。可是宁妃的眼神告诉自己只要有想法,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人。 “末将遵命。”郑商回答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香玲失踪 这天皇帝正在御花园散步,一路上除了说话也没什么心情看景色,没有了未离的陪伴显得格外无聊。自从习惯和未离说知心话之后,皇帝便对其他嫔妃提不起兴趣来。偶尔到丽贵妃和宁妃静妃宫中过夜也是去了一次便不想去第二次。 “陛下,净泉别苑离皇宫过于遥远,恐怕到时候不仅朝中大臣不方便前去贺寿,后宫的各位娘娘也会过于劳累。”王原理说。 “各位嫔妃整日憋在宫中十分苦闷,特别是琴妃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都闲言闲语,正好趁这个机会前去散散心。至于你们,就不用去了,朕会在提前几天在早朝上说明。”皇帝说。 “不能给陛下贺寿实在是臣等的损失。”王原理说。 “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加上这两年天灾不断,朕本来就不想办,只是你们执意上书朕这才妥协。要是在宫中操办,你们肯定又大手大脚,铺张浪费。到时候民怨载道,朕就是罪人了。”皇帝说。 “陛下如此体察民情实在是百姓之福。虽然今年北方遭了大旱,不过南方确是雨水丰沛,各地都传来丰收捷报,陛下也不用过于担心。”陆伯元说。 “是啊,总算有了些好消息,哈哈哈哈。”皇帝说。 “那二皇子的事?”王原理试探性的问到。 “此事不必再提。”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陛下息怒,只是二皇子是嫡长子,要是不让二皇子前来恐怕会遭人非议。”王原理说。 “王大人,陛下自有主张,你我身为臣子,还是不要违逆陛下的意思吧。”陆伯元趁机说。 “陛下恕罪,下臣不敢,下臣实在是为了皇室颜面着想。”王原理说。 “可是王大人明知陛下决议却还三番两次质问,实在有违臣子之道。”陆伯元说。 “陛下” “好了好了,不必争吵,两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朕意已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提。”皇帝有些不耐烦地说完走开。 “遵命。”两人回答说。 “王大人,陛下已经决定了,往后还是不要再提了。”陆伯元有些得意的看着王原理说着跟了上去。 消息很快传开,皇帝不许二皇子回宫贺寿的事让丽贵妃十分高兴。 “娘娘,如今陛下不让二皇子回宫简直是天赐良机,只要贺寿当天四皇子的贺礼能够与众不同,肯定能让陛下龙颜大悦。”安胡说。 “是啊,本宫一早就让四皇子前去泰山求礼,到时候又有十二皇子的协助,肯定能够让陛下满意。”丽贵妃说。 “娘娘,计划虽然顺利,不过陛下竟然特许七皇子回宫贺寿实在是出人意料。明眼人都知道二皇子是因为陛下对皇后失察琴妃流产之事而回不了宫,可为何陛下会让一直不受待见的七皇子回宫呢?”安胡说。 “嗯,这事本宫也觉得奇怪,可是七皇子已经获封城亲王,而且蝶妃当年恳求陛下不封七皇子为太子之事众人皆知,陛下金口玉言想必不会反悔。”丽贵妃说。 “话虽如此,不过如今陛下只要继续疏远二皇子,那自然会在其他皇子中选出太子。七皇子多年领兵在外,战功赫赫,万一朝中有人举荐,被立为太子也算是名正言顺。娘娘是不是要多注意注意?千万不能让七皇子捡了便宜。”安胡说。 丽贵妃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绝不能再冒出个七皇子挡路。” “那咱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安胡问到。 “”安胡说。 “真有此事?看来皇后还是没死心。”丽贵妃说。 “是啊,皇后觊觎太子之位已久,怎么可能放过这大好机会,所以娘娘更要提前准备。”安胡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了主意?”丽贵妃问到。 “回娘娘,七皇子回宫已成事实。但是七皇子一向谨慎,咱们不如从礼物下手。而且奴才听说皇后也听从了娘娘的建议,早已替二皇子准备好了贺礼。”安胡说。 “你是否已经打探到他们会送什么贺礼?”丽贵妃问到。 “是,皇后请干将的后人干廷造了一柄宝剑,七皇子的则是韩友龄的字画。”安胡说。 “陛下文武双全,尤其以诗词字画和刀剑为最爱。二皇子一向仗着陛下宠爱不屑借机献礼博得陛下赞赏,陛下又年事已高,对刀剑早已不如当年那般喜爱。而且一直以来,皇后又对那些文人墨客不理不睬,估计是没办法才选了这么个贺礼。不过他们如此费尽心思,真是来者不善。”丽贵妃说。 “确实,尤其是七皇子的贺礼,陛下早年专程拜访过韩友龄,对他的画作是赞不绝口。娘娘,如今咱们应该怎么办?”安胡问到。 “无妨,既然已经知道了礼物是什么就好办了。你马上安排人去给皇后和七皇子送一份大礼,务必要让他们在贺寿当天出错。”丽贵妃高兴地说。 “奴才遵命。”安胡说。 另外一边的宣宁宫中气氛就比较僵硬了,皇后的儿子不能回来贺寿,王皇后听了大发雷霆。 “未离,陛下到底怎么说的?”王皇后问到。 “陛下只是不许二皇子回宫,其他的并未多说。”未离面无表情地说。 “你为何不多多劝说陛下呢?”王皇后问到。 未离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这让王皇后又气又恼,香玲和淑玉看着未离一副不愿意理会的样子十分替未离着急。 “娘娘,王尚书已经多次向陛下请示都没用。陛下近期很少去未离姐姐宫中,未离姐姐也已经尽力了,还请娘娘不要见怪。”香玲说。 “要你多嘴?”王皇后质问到。 “娘娘恕罪。”香玲赶紧说。 王皇后听着自己的口气,又看了看未离几人稍微缓和了一些说:“现在二皇子回不了宫岂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丽妃整日忙里忙外,肯定已经让四皇子准备好礼物了。再这么下去,本宫怕陛下改变主意。未离你到底有没有向陛下说明情况?” “没有。”未离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皇后说。 “你”王皇后看着未离的表情差点骂出口。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没开口,王皇后生气的一甩袖子转过身去。 “退下吧。”王皇后说。 “是。”未离说着便义无反顾的起身离开,香玲和淑玉见势也赶紧行礼离开。 “蝶妃留下。”王皇后喊到。 “娘娘有何吩咐?”蝶妃提心吊胆的问到。 “这件事妹妹可知情?”王皇后问到。 “妹妹不知。”蝶妃回答说。 “少装蒜了,陛下亲口让七皇子回宫贺寿,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你从中捣鬼?”王皇后气急败坏的问到。 “娘娘明察,妹妹实在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决定。妹妹这就向陛下请示,让世城回焦州镇守。”蝶妃说。 “少假惺惺了,陛下当初下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请命?再过几日便是陛下寿诞,七皇子都已经到了京中要如何回去?”王皇后责问到。 “娘娘恕罪。”蝶妃说。 “哼,念你和世城多年来协助世景,这次的事本宫就不和你计较,不过你最好记清楚了,太子一定是二皇子去当,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王皇后说。 “遵命。”蝶妃说着便准备走。 “慢。”王皇后喊到。 “娘娘还有何吩咐?”蝶妃问到。 “妹妹可知道世城的贺礼是什么?”王皇后问到。 “妹妹不知,不过世城只是庶出,定然不会有贵重特别的礼物。”蝶妃回答说。 “是吗?本宫怎么听说这份礼物特别珍贵呢?七皇子也是厉害,竟然能够让名满天下的韩友龄老先生主动奉出至宝字画。”王皇后说。 “娘娘明察。”蝶妃说。 “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妹妹能否答应?”王皇后问。 “娘娘尽管吩咐。”蝶妃说。 “本宫也为二皇子准备了贺礼,妹妹既然觉得世城的礼物没什么特别的,不如和姐姐换一换。”王皇后说。 蝶妃听着没说话。 “妹妹放心,姐姐可是花重金请干将的后人打造了一柄绝世宝剑,和世城的身份更加相配,如何?”王皇后问到。 “妹妹只怕世城的贺礼太普通,不过既然皇后姐姐喜欢,便尽管拿去。”蝶妃说。 “妹妹哪里话,到时候四皇子恐怕也有重礼献上,还请妹妹嘱咐世城最后一个献礼,千万别抢了四皇子的风头,惹得丽妃不高兴。妹妹可别误会,姐姐这都是为了你好。”王皇后说。 “是。”蝶妃说。 蝶妃刚一走,才业便凑到了王皇后跟前。 “娘娘如此明示,蝶妃会不会心存怨恨?”才业说。 “二皇子登基之前怎么都不能掉以轻心。蝶妃表面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谁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管谁对太子之位心存念想,本宫都绝不放过。”王皇后说。 “娘娘说的是,只是如今琴妃娘娘无心协助二皇子,娘娘还是早做打算的好。”才业说。 “真没想到琴妃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跟本宫做对,看来这枚棋子已经不可靠了。”王皇后说。 “不光是琴妃,玲妃淑妃跟琴妃交好,只怕娘娘是同时失去三人了。”才业说。 “淑妃和玲妃本就不得陛下宠爱,没用也就算了,倒是琴妃这枚棋子太可惜了。”王皇后说。 “也不知为何琴妃会心性大变,难道琴妃已经知道当初粥中下药的人是娘娘派去的?”才业说。 “应该不会,琴妃出生民间,不畏强权。她都敢当着本宫的面顶嘴,要是她知道真相肯定早早地禀报了陛下。”王皇后说。 “可是自从流产之后,琴妃明显对皇后娘娘疏远了。会不会是碍于娘娘的皇后身份又或者是误认为那名疯癫宫女是娘娘指使的。”才业说。 王皇后听着才业的猜测有些疑惑,想了想说:“确实有这个可能。发生这种事,真凶又没抓到,琴妃肯定对本宫心存芥蒂。” “更奇怪的是丽贵妃却多番向娘娘示好,娘娘禁足期间就连琴妃都没来探望,丽贵妃却多次前来。如今又为娘娘出谋划策借陛下寿诞替二皇子献礼,其中的缘由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才业说。 “哼,丽贵妃心肠歹毒c诡计多端,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和本宫结盟打压琴妃而已。”王皇后说。 “可是四皇子才是争夺太子之位的最大敌人,娘娘和丽贵妃结盟会不会得不偿失?”才业说。 “本宫当然不会和她结盟,不过如今看来,琴妃和蝶妃也不能放过。琴妃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王皇后说。 “那名守卫已于不久前失足跌入河中淹死了。”才业说。 “这么说来所有证人都死了,看来这事果然是宁妃策划的。”王皇后说。 “只可惜小月至今未醒,无法作证。”才业说。 “真是可恨,害的本宫被陛下责罚,还连累了二皇子。都等着,本宫一定要你们加倍偿还”王皇后恶狠狠地说。 转眼间就到了皇帝的寿诞,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不过都自觉遵守着宫中生存的潜规则,地位低的不敢声张,只敢送一些普通的贺礼,连话都不敢多说。地位高的丽妃等则特别显摆张扬,以此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陛下,世景虽然不能前来贺寿,不过世景也花了很多心思,还专程让人送来贺礼。”王皇后说着示意才业呈上贺礼。 “人都没来急什么?其他皇子都还没贺寿,先等着。”皇帝不高兴地说到。 宁静二人和丽贵妃听着皇帝的话差点笑出声,王皇后则是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是。”王皇后小心说。 “四皇子到,十二皇子到。”门口的太监喊到。 “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寿与天齐。”四皇子和十二皇子说。 “免礼。”皇帝喊到。 “谢父皇。父皇,儿臣今天给父皇带来了一件稀世之宝。”四皇子说。 “听说你离宫一月有余,难道就是为了此宝?”皇帝问到。 “陛下,世宣为了给陛下选一件合适的贺礼茶饭不思,吃尽了苦头才求到这件宝物。”丽贵妃说。 “嗯,世宣有心了,不过贺寿事小,还是要先以国事为重。”皇帝说。 “父皇放心,父皇和吴丞相交给儿臣的任务都完成了。”四皇子说。 “是啊父皇,当初儿臣也极力劝阻四哥外出寻宝,不过四哥十分坚决,白天寻宝,晚上应酬工作,这一个月可把儿臣累坏了。”十二皇子说。 “如此甚好,哈哈哈哈,世宣做得好,做得好。”皇帝笑着说。 “多谢父皇,父皇请看。”四皇子从一个奢华的箱子中拿出一副摆着棋子的棋盘说。 “世宣,还不快给陛下解释来历。”丽贵妃急不可耐地说。 “父皇,这” “慢,让朕猜猜。”四皇子刚想说话,只见皇帝抬手打断,紧接着一挥手示意富善将棋盘拿到自己面前,眯着眼睛一副沉思的样子。 “这,这这棋局看则普通,实则内有乾坤,好棋好棋啊,就算是朕也解不开这棋局啊。”皇帝有些欢喜地说。 “四皇子送一副死局给陛下莫不是故意刁难?”王皇后说到。 “陛下”丽贵妃一听赶紧想解释,只见皇帝再次抬手打断。 “如此罕见精妙的棋局肯定不是普通人能解的,这难道是通天棋局?”皇帝吃惊地说。 “父皇目光如炬,正是泰山之巅禅鸣洞善止大师所设的通天棋局。”四皇子说。 “可是善止大师不是已经圆寂了吗?”皇帝问到。 “父皇有所不知,善止大师圆寂三年三月零三日后奇迹般的复活,并重设了通天棋局渡有缘人。”四皇子说。 “死了如何能复活?四皇子切莫信口开河蒙骗陛下。”王皇后酸溜溜地说。 “世宣不敢,此事枯潭寺的众僧都知道。”四皇子说。 “皇后无须质疑,善止大师本就是个奇人,而且世间除了大师无人能设这通天棋局。”皇帝说。 “父皇英名,四哥在禅鸣洞前跪了整整七日才求得此棋局,而且善止大师将这棋局交给四哥之后便羽化仙逝了。”十二皇子说。 “大师仙逝?”皇帝惊讶的问到。 “不错,大师说有缘人已经出现,大师的使命已经完成。”十二皇子说。 “朕也有所耳闻,当年大师设下棋局十七年无人能破,后来太祖皇帝随手破解,之后便一统天下。如今大师重生,既然世宣得了棋局,想必就是大师看中的有缘人。”皇帝说。 “回父皇,儿臣哪有那个能耐,大师只不过是看儿臣有些恒心,大师真正看中的有缘人是父皇。”四皇子说。 “可是朕解不开这棋局,怎么可能是有缘人呢?”皇帝说。 “父皇,四哥说的没错。大师仙逝前说此局不到时机则无解,只要交给父皇便自然能得神将相助。”十二皇子说。 “是啊,此局黑子是个国字,白子是个天字,分明是预示父皇运筹帷幄,即将一统天下啊。”四皇子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皇帝高兴地说。 看着皇子的样子,一旁的丽贵妃开心的笑了,王皇后则是一脸的不愿意。 “世宣献上如此至宝,朕一定好好赏赐。”皇帝开心地说。 “谢父皇,不过儿臣锦衣玉食,只盼能多替父皇分忧才是。”四皇子说。 “是啊,陛下平日里对世宣不薄,可别宠坏了他。”丽贵妃装模作样地说。 “赏赐是应该的,世宣的想法朕也会考虑。以后定会多派些任务,到时候可别嫌累就是。”皇帝说。 “多谢父皇。”四皇子大声喊到。 “唉,儿臣求不来大师的至宝,只带来一副李还的手稿,望父皇不要见怪。”十二皇子说。 “李还是当代诗圣,他的手稿也是千金难求,世嬴也有心了。”皇帝笑着说。 “陛下,二皇子的贺礼也十分珍贵。”王皇后说。 “让世城前来献礼。”皇帝不理不睬地说。 这时,蝶妃赶紧站出来说:“陛下,世城还没到。二皇子心系陛下寿诞,还是让二皇子先献礼吧。” “既然这样就先看世景的吧。”皇帝说。 皇后赶紧将一个雕刻着龙形花纹的古朴木盒递了上去。 “陛下请看。”王皇后说。 皇帝打开木盒一看,只见红色的锦缎上摆放着一副画卷,皇帝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装饰的还挺精致,看样子肯定是哪位大家的笔墨。”皇帝笑着说。 “陛下英名,以陛下慧眼一定能一眼看出这是哪位大家的手笔。”王皇后说。 皇帝小心翼翼的拿起画卷,慢慢的拉开一看。 “嗯,好,这线条浑润又细腻,构图大气,肯定是大师之作啊。”皇帝说。 “陛下再看。”王皇后赶紧附和说。 皇帝又慢慢的拉开画卷,画卷上露出层峦叠障的山峰。 “如此广阔的视角,世间罕有,而且用最普通的墨水竟然勾勒出了不同深浅的意境。能有这等境界,难道是韩友龄的作品?”皇帝惊讶地说。 “陛下真乃神人,仅凭十分之一都不到的画卷便看出了这是韩友龄的作品。”王皇后大声喊到。 “大师之作,你们可知道韩友龄的一幅画价值五座城池,而且是韩老封笔多年,万金难求啊。”皇帝吃惊地说。 “韩老专门将此画作送给世景作贺礼,为的就是歌颂陛下的天恩,此画作还有一个大气的名字是” “让朕看看。”皇帝打断王皇后的话,说完便接着往下拉开画卷。 “如此大气,定是山河社稷图无疑。”皇帝说到。 “回陛下,确实是山河社稷图。”王皇后说。 “国宝,国宝啊,多少王公贵族想争夺这山河社稷图,没想到竟然到了朕手里,国宝啊,哈哈哈哈哈。”皇帝开心地说。 “只要陛下喜欢,世景肯定无所不献。”王皇后说。 “这,这,这怎么回事?” 只见刚才还笑的开心的皇帝惊慌失措的拉开剩余的画卷,然后恼怒的将画卷扔在了王皇后面前质问到。王皇后奇怪的捡起画卷只见下半副画卷中间被烧了一个大洞。 “陛下,这原来没有的,陛下明鉴啊。”王皇后说。 “这山河社稷图最精髓的部分就是下半部分,如今却被烧了一半。皇后,到底怎么回事?”皇帝质问到。 王皇后赶紧上前跪在了地上。 “臣妾不敢,这幅画卷是,这幅画卷是世城的贺礼,是蝶妃拿来和臣妾调换的,陛下明鉴。”王皇后惊慌失措地说。 “你自己做错了事竟然还想诬赖别人?”皇帝说。 “蝶妃,还不快向陛下解释?”王皇后喊到。 蝶妃此时也显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画卷怎么会被烧了个洞呢?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向皇帝解释这件事。 “蝶妃?”王皇后喊到。 “啊,是,回陛下,这是世城准备的贺礼,皇后姐姐的贺礼在这。”蝶妃恍惚的回过神来说。 皇帝看着七皇子呈上的宝剑说:“胡闹。” “父皇恕罪。”七皇子说。 “算了,将剑呈上来。”皇帝说。 皇帝从富善手中拿过宝剑仔细的看了看,脸上一副又爱又恨的样子。 “陛下,这柄宝剑是干将后人干廷专程打造的,削铁如泥,陛下一定会喜欢。”王皇后说。 皇帝看着宝剑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剑鞘上的纹路就将宝剑放在了桌上。 “嗯,此剑重量十足,非当世豪杰不能用,不错。”皇帝说。 “陛下当年单人匹马大战匈奴四虎将,也是万世传颂。陛下何不拔出此剑好好试试?”王皇后迫不及待地说。 皇帝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王皇后和七皇子,想了一会拿起宝剑拔了出来。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王皇后惊掉了下巴,只见皇帝手中的宝剑断了一半。不光王皇后说不出话来,蝶妃也更是一头雾水。 “这,这是何意?”皇帝气愤的问到。 “陛下,这不可能,蝶妃,你为何将宝剑折断?”王皇后问到。 “臣妾不敢。”蝶妃说。 “断剑断剑,皇后你想诅咒朕还是哪位皇子?”皇帝生气的问到。 “陛下恕罪,这断剑是蝶妃所献,和臣妾无关啊。”王皇后说。 “你不是说这是世景的贺礼吗?”皇帝质问说。 “本来是,不过臣妾和蝶妃交换了贺礼,这柄断剑是世城的贺礼。”王皇后说。 “那山河社稷图又怎么说?”皇帝问。 “蝶妃?还不向陛下解释?”王皇后喊到。 “陛下息怒,可能是其中出了些差错。”蝶妃说。 “真是岂有此理,一直都是你自说自话,身为皇后却没有一点担当,真是丢脸。”皇帝说。 “陛下,想来皇后姐姐和蝶妃姐姐也不会故意戏弄陛下。说不定是哪个奴才偷看画作时无意间点着了。不过这剑可就难折断了,不知道七皇子送出断剑是否有什么含义?”丽贵妃突然开口说。 “是啊,丽妃妹妹说的是,臣妾回头一定仔细调查烧毁画作之人。”王皇后说。 “山河社稷图是无价之宝,如此被毁实在可惜。不过宝剑确实可疑,世城?那柄断剑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从皇后手中得到宝剑时是否就是断的?”皇帝问到。 “臣妾保证宝剑完好无损。蝶妃,世城,还不快向陛下解释?”王皇后趁机说。 “行了行了,朕自会询问,何须你多嘴。”皇帝不高兴地说。 “是。”王皇后灰溜溜的退到一边。 “回父皇,这剑是儿臣昨日试剑时不小心折断的,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礼物,望父皇恕罪。”七皇子说。 一边的香玲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这么委屈差点冲了上去,不过礼物无端被破坏实在是理亏。不甘心的香玲转头向未离求助,未离看着满眼期待的香玲有些不忍,想了想凑到香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七皇子既然有如此心意,为何不直言相告?”香玲突然开口说。 七皇子和蝶妃吃惊的看着香玲不知道该怎么接。 “听爱妃的意思,似乎所知甚详。”皇帝说。 “臣妾也是猜测,不过七皇子品行优良,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所以臣妾认为只有这种可能。”香玲说。 “世城,说来听听,到底为何送了一柄断剑?”皇帝问到。 “陛下,七皇子有疑虑,陛下怎么问七皇子都不会说的,因为”香玲有些迟疑地说。 “但说无妨。”皇帝说。 “遵命,恐怕是此剑太过贵重,又意义非凡,七皇子是怕抢了其他皇子的风头,这才不敢说出来。”香玲说。 “玲妃妹妹切莫信口开河,一柄断剑什么都做不了,而且非常的不吉利,能有什么意义呢?”心感不妙的丽贵妃赶紧开口说。 “爱妃接着说。”皇帝抬手打断丽妃,然后转头看着玲妃说。 “陛下可曾听过轩辕帝断剑斩凶兽的传说?”香玲说。 “自是听过,当年轩辕帝带兵征讨,途中遭到埋伏,军队被五路联军包围,轩辕帝率兵以一敌五突围,不料敌方放出上古凶兽麒麟。轩辕帝与凶兽大战三天三夜,凶兽咬断轩辕帝的佩剑。危急时刻轩辕帝跳到凶兽头顶,用断剑斩下凶兽头颅。敌人见凶兽被杀,纷纷投降,自此天下统一。”皇帝说。 “正如陛下所说,古有轩辕帝斩凶兽大败五路联军,今有陛下破匈奴五族联盟,七皇子故意折断至宝宝剑,相信绝对不是巧合,陛下千万不可误会了七皇子和蝶妃娘娘。”香玲说。 “陛下” 丽贵妃刚想说话便被皇帝打断,很显然皇帝希望这件事能够顺利结束,而香玲则给了一个最好的台阶。 “世城常年带兵才能有此想法,如此苦心实在是难得。这断剑胜过完好百倍,如此寓意,如此心思实在是难得。”皇帝说。 “陛下,此剑实际上还有另一层含义。”香玲说。 “哦?快说。”皇帝高兴地说。 “七皇子其实是想说鹰下关失守,就好比这断剑一般不完整,意在提醒自己和大家要脚踏实地,收复国土,击退匈奴,还我河山。”香玲说。 “好,爱妃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直以来朝中大臣都是报喜不报忧,让大家都忘记了边关还在连年征战,的确需要有人站出来给大家提个醒。世城这柄断剑好,朕要挂在朝堂之上让所有人都记住。”皇帝说。 “既然此剑有如此含义,七皇子为何不一早告诉陛下。而且玲妃妹妹对这件事的始末似乎了如指掌,费心费力折断宝剑真是难为了。”丽贵妃酸溜溜地说。 “妹妹也是相信七皇子的人品继而猜测出来的,四皇子和七皇子都是忠孝之人,难道非得说二位皇子亵渎天恩,存心欺瞒陛下,姐姐才相信吗?”香玲反问到。 丽贵妃做梦也没想到一直以来话都说不利索的香玲竟然将了自己一军。 “陛下,臣妾没有这个意思。”丽贵妃赶紧解释说。 皇帝一抬手说:“好了好了,两位爱妃都是好意,就此作罢,不要再争了。” 事情峰回路转,让在场的人都看了一场好戏。走到一边的七皇子偷偷看了一眼香玲,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勇敢异常小女生似乎有这一股特别的魅力。两人目光交汇,香玲满满的情意进入到了七皇子的心里。不过这倒是让看在眼里的蝶妃皱了眉头,而另外一边的宁妃和静妃则满脸的笑容。 晚宴结束,众人都开始自由活动。白天被训斥的王皇后则是非常不满,找来了蝶妃问话,似乎要将满肚子的怒气全部发泄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 “不就是和你交换了贺礼吗,为何烧毁画卷陷害本宫?”王皇后喊到。 “娘娘息怒,画卷确实不是我烧的。”蝶妃说。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前方百计折断宝剑博得陛下欢心,如此心机真是气煞本宫。”王皇后说。 “娘娘,宝剑也不是我和世城折断的。”蝶妃说。 “哼,不是你?你联合玲妃演出这场戏,竟然还不承认?两份贺礼同时被毁,本宫被骂,你却被陛下赞赏。这件事只对你有好处,不是你还有谁?”王皇后喊到。 “娘娘误会了,真不是我做的。断剑传说又不是人尽皆知,而且我也不知道玲妃会突然相助。这里面恐怕有误会。”蝶妃说。 “你你你” 看着蝶妃一直不承认,气急败坏的王皇后几乎说不出话来,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蝶妃的脸上。 “娘娘恕罪。”蝶妃委屈又无奈地说。 “母妃。”这时站在门外的七皇子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打实在忍不住冲了出来。 “皇后娘娘,母妃与世无争,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娘娘如此生气,娘娘是不是错怪母妃了。”七皇子说。 看着冲动的儿子,蝶妃赶紧拉着七皇子示意不要多说。 “好啊,跟本宫装傻,你们母子二人合力陷害本宫。滚。”王皇后喊到。 蝶妃看着七皇子摇了摇头,两人转身走开。 “七皇子犯错在先,今生不许入宫探望。”王皇后喊到。 “娘娘”七皇子想理论,可是却被蝶妃拉走。 回到住处的七皇子拉着蝶妃坐在凳子上。 “母妃感觉怎么样?”七皇子问到。 蝶妃摇摇头说:“没什么。倒是你,怎么就这么冲进来了?现在可好了,惹怒了皇后娘娘。” “母妃,皇后娘娘无理取闹,而且动手打了母妃,这叫儿子如何能忍?”七皇子说。 “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么多年你怎么都给忘记了。”蝶妃说。 “可是儿子替二哥效力多年,母妃又从不参与宫中争斗,连父皇都有意让母妃清静,皇后娘娘这么忘恩负义实在是天理不容。”七皇子说。 “嘘,可不能胡说。”蝶妃赶紧起身看了看外面噤声说到。 “母妃,儿子身为皇子,又获封亲王。这在常人看来是何等的高贵,可是如今自己的娘受了委屈,儿子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儿子从来没感到过自己原来这么没用。”七皇子说。 “世城,你要知道皇子不比百姓,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做就能做的。何况你的地位在皇子当中和普通百姓有和差别。”蝶妃说。 “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娘,不能够选择自己爱的人,儿子宁愿当个普通百姓。。”七皇子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世城,世城。” 蝶妃拼命的喊,可是七皇子都没有回头。 这时,香玲在拐角处看着七皇子跑出去,两人再次对视,一个哀伤,一个紧张。香玲看着七皇子脸上的泪水呆了起来,自己的心早就跟着七皇子一起过飞了出去。 “娘娘?娘娘?”贴身丫鬟喊了喊香玲。 “回去。”香玲说。 “不探望蝶妃娘娘了吗?”丫鬟问到。 “有些不舒服,先回去。”香玲说。 别苑里终于恢复了清静,这次最清闲的应该就是未离和淑玉了,不仅没事做,也不需要勾心斗角提防这提防那。晚上,正在刺绣的未离突然一针刺破了手指。 “妹妹没事吧?”淑玉问到。 未离没说话,只见香玲的贴身丫鬟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丫鬟喊到。 淑玉看了看丫鬟的眼神喊到:“都退下。” “什么事?”未离问到。 丫鬟走上前慌张地说:“玲妃娘娘不见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闭月阁除了游船,还在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有一处大宅院。这里莺歌燕舞,美女云集,是所有贵公子趋之若鹜的地方。这里不光能花钱买醉买逍遥,还有单独的场所供私人租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过也因为人流太大,根本没人记得住什么人什么时候到过这里。 因为皇帝单独过生日的缘故,王克朗也落得清闲来到闭月阁喝花酒。一直觊觎闭月阁头牌凤音姑娘美色的陶斯再次喝多了。 “为何不让本公子见凤音姑娘,本公子有的是银票,拿去,都拿去。”陶斯满嘴酒气的冲老鸨英娘喊到。 “陶公子,这不是银子的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凤音姑娘被人包了,不见客。我们是讲诚信的生意人,公子就算是出十倍百倍的银两,我们也不会乱来。”英娘说。 “那本公子就出千倍万倍,我陶家家财万贯,说要多少。”陶斯说。 “哎呀公子,说了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月如,月兰,还不赶紧扶公子回房休息。”英娘说。 “是,公子快请。”两名陪酒的女子应着赶紧上前扶住陶斯。 “英娘,本公子天天看着她们这些庸脂俗粉都看腻了,快带本公子去见凤音姑娘,本公子要和凤音姑娘共赴温柔乡。”陶斯说。 “公子这么说就无礼了,月如和铃兰虽然比不上凤音,但也是闭月阁数一数二的,要是她们都看不上,那就请公子移步吧。”老鸨说。 “你这老鸨,本公子礼让对待你却不依不饶,本公子不过是想见见凤音姑娘,你赶紧给我带路。”陶斯喊着就要动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鸨也有些不高兴起来。 “陶公子,这闭月阁可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快扶公子回房。”英娘喊到。 月如和铃兰看着严肃的英娘赶紧走上前将陶斯拉住,可是陶斯已经忍不住,甩开两人的手然后一把推开英娘就要上楼去。 “站住,闭月阁岂是你这黄毛小子随便乱闯的。来人,轰出去。”英娘喊到。 几名打手冲了过来将陶斯一把架了起来,正准备扔下楼去的时候王克朗和刘政走了过来。 “住手。”刘政喊到。 “刘兄,克朗兄,快救我。”被举到空中的陶斯喊到。 “英娘且慢,不知陶兄犯了何错?”王克朗上前问到。 “王公子有所不知,陶公子醉酒动手,还请公子劝阻。将陶公子放下来。”英娘说。 “多谢英娘。”王克朗回答说。 刘政赶紧上前将陶斯拉住,谁知陶斯刚下来就又发起酒疯来。 “克朗兄,快替我教训教训这个老家伙,咱们一起去见凤音姑娘。”陶斯喊到。 刘政一脸尴尬的将陶斯拉到一边说:“才刚离开一会你就乱来,不要多说,快走。” “老家伙,你可知道我克朗兄是礼部王尚书之子。”陶斯喊到。 “请英娘恕罪,我这就将愚兄带走。”王克朗赔礼说。 “我不走,不走,凤音姑娘,凤音姑娘。”陶斯不依不饶的喊到。 就在这时,七皇子走了进来,英娘看着赶紧迎了上去。 “公子来了,快请。”英娘恭敬地说。 七皇子低着头直接往楼上走去,谁知陶斯看到之后赶紧扑了上去对着七皇子就是一拳。这一下倒是让英娘吓得不轻,走上前的王克朗这才发现眼前这个普通装束打扮的正是七皇子。 “就是你?你这小子有何特别的,竟然敢包凤音姑娘的场?你给我滚开。”陶斯喊到。 王克朗赶紧冲了上去,七皇子看了看王克朗,两人都有些吃惊但都没有说话。 “混蛋,还我的凤音。”陶斯喊到。 王克朗赶紧鞠躬行礼说:“愚兄喝多了,还请公子见谅,这些银两就当是补偿。” 七皇子看了一会没有说话,转身径直上了楼。 “英娘,这些银两就当是赔偿,还请见谅。刘兄,快带陶兄走。”王克朗严肃地说。 王克朗和刘政拉着满口胡言乱语,不依不饶的陶斯赶紧离开。上到三楼的七皇子回头看了看楼下的王克朗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里一名蓝色瞳孔,身姿曼妙,体态轻盈,脸上围着纱巾的女子走了上来。 “公子有礼。”女子说。 七皇子一声不吭的走到桌边,刚坐下就拿起酒杯狂饮了几杯。凤音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半醉的七皇子终于开了口。 “凤音姑娘还是老样子,我不问你也不说。”七皇子无奈地说。 “公子无心交谈,凤音再多嘴岂不是自找无趣。”凤音说。 “呵呵。”七皇子笑着又是几杯酒下肚。 “不同于往常,公子今日似乎非常不开心。”凤音说。 “过几日我就要走了,恐怕以后都没机会回来,凤音姑娘作何感想?”七皇子问到。 凤音眼神一闪,随即又安定了下来。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公子也要看开点。”凤音说。 七皇子突然转头一把抓住凤音的手将凤音拉到跟前,凤音下意识的转过头,脸上满是小女子的娇羞。 “跟我走,我替你赎身。”七皇子说。 凤音心中大喜,嘴上差点答应,但是看着半醉的七皇子又将话咽了回去。 “公子还有很多事要做,就这么不顾一切肯定会让很多人失望。”凤音说。 七皇子缓缓松开凤音的手笑了笑端起酒杯又是狂喝了几杯。 “你也是和娘一样,和其他人一样,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这么难。”七皇子说。 “世人皆有烦恼,公子又怎么知道成为普通人之后就一定能摆脱烦恼呢?”凤音说。 “有时候跟你说话真的很让人无奈,十分不中听,可是却又找不出理由反驳。”七皇子说。 凤音笑了笑倒了一杯酒给七皇子,七皇子看着酒杯一口饮尽,一杯接一杯,七皇子很快便趴到在了桌子上。凤音站起身想将醉倒的七皇子扶到床上,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身男装打扮的香玲走了。 “凤音,这位是齐公子,有事前来找陈公子。”英娘说。 “嗯。”凤音点了点头说。 英娘关上门,香玲看着桌上的七皇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凤音。只是第一眼,香玲便有一种既不服又被比下去的感觉。香玲感觉到凤音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时冲动跟出来的香玲突然有些退缩。 “姑娘请坐。”凤音说。 “你如何一眼便看出我是女子?”香玲问到。 “姑娘体型娇小,皮肤细嫩,双手如玉,更重要的是姑娘脸上的脂粉还没有擦干净。”凤音说。 “凤音姑娘果然聪慧过人,那姑娘能不能看出来我这次来的目的?”香玲有些不服的问到。 “姑娘深夜前来,想必对陈公子是芳心暗许。”凤音说。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香玲谨慎的问到。 “姑娘气质高雅,不同于一般女子。能让英娘这么恭敬应是来自宫中,又和陈公子相识,我猜姑娘是一位娘娘。凤音听陈公子说过不少宫中的事,斗胆猜测,你便是当今玲妃娘娘。”凤音说。 香玲诧异的看着凤音说不出话来,仅仅几眼便准确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香玲感觉在这双蓝色的眼睛下自己像是被射穿了一般,香玲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走到一边。 “你是否已经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香玲问到。 “虽然陈公子没说,不过隐约能够猜得出来这是当今七皇子。”凤音说。 “真是无比聪明,难怪七皇子对你这么痴迷,我自愧不如,也许我今天不应该来。”香玲说。 “娘娘不必自谦,凤音从七皇子的口中也听说了一些娘娘的事,娘娘的勇敢让七皇子和凤音深感佩服。”凤音说。 “可是凤音姑娘你才华出众,目光如炬,样貌身材更是让人无地自容。要是姑娘摘下面巾,连日月星辰都会黯淡无光。”香玲说。 “娘娘过奖,不过七皇子已经喝醉,娘娘今天恐怕是白跑一趟了。”凤音说。 “无妨,我这次来一方面是来劝七皇子,二来是见见全城闻名的凤音姑娘。”香玲说。 “娘娘不顾一切女扮男装出宫见七皇子,这份感情足以感动天地。不过还请娘娘耐心等待七皇子醒来再做商议。”凤音说。 “你知道我跟出来是为什么?”香玲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 “娘娘执意跟七皇子私奔实在让人感动,不过娘娘和七皇子身份特殊,还请娘娘想清楚。而且七皇子对娘娘十分尊敬,娘娘可要有心里打算。”凤音说。 “我知道,不过就算他拒绝,我也是想当面听他说出来,好让我死心。”香玲说。 “凤音,凤音。”七皇子迷迷糊糊的喊到。 香玲赶紧走到七皇子身边,七皇子一伸手刚好碰到香玲的手,香玲赶紧一缩,然后马上又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既然娘娘心意已决,凤音告退。”凤音说。 “多谢凤音姑娘。”香玲说。 凤音微微蹲下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香玲看着正在说酒话的七皇子是又怕又爱,怕的是七皇子突然醒来看到自己一定会拒绝自己,爱的是自己和心爱的人如此近距离,满心的甜蜜足够让自己壮着胆子呆在这。 估计是趴得久了,七皇子酒醉发作一个挥手将桌上的酒壶酒杯打翻在地,乒乒乓乓几声将香玲吓了一跳。香玲赶紧上前扶助七皇子以防止他跌倒,谁知起身后的七皇子左右摇摆,根本扶不住。香玲红着脸用尽力气一点一点的将七皇子扶到床边,七皇子一躺,全身的重量将香玲带倒。趴在七皇子胸口的香玲闻着七皇子身上的味道只感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凤音,凤音。”七皇子迷迷糊糊的喊到。 香玲抬起头看着七皇子十分迷恋的自言自语说:“要是你喊的是我的名字改多好。”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此刻香玲眼中的七皇子无比帅气,硬朗的面容加上满嘴的酒气简直让香玲不忍离开。香玲伸出手颤颤悠悠的抚摸着七皇子的脸颊,完全的沦陷了。 “凤音。”七皇子迷糊的喊着,紧接着伸手紧紧抓住抓住香玲的手。 脸红心跳的香玲任凭七皇子抓着自己的手亲吻。也许是做梦了,七皇子用力一拉,将香玲整个拉到自己身上,两人双脸的距离只有几寸。 “凤音。”七皇子喊到。 可是香玲此刻却听到的是七皇子深情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男子的香玲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感觉自己的嘴唇缓缓地靠了上去,触电般的酥麻让香玲无比的沉醉。 另一边的别苑里,未离和淑玉听到香玲消失的消息差点跳了起来。 “琴妃娘娘,淑妃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呢?”宫女慌张的问到。 “两个时辰前不还在百花园的吗?怎么这一会就不见了?”淑玉问到。 “玲妃娘娘从百花园回来之后说要去蝶妃娘娘那,可是到了门口突然说自己不舒服便回去休息了,奴婢出来准备好晚膳回去的时候发现玲妃娘娘不在房中,四处都找不到才来向二位娘娘禀报。”宫女说。 “会不会出去玩了,有没有问过蝶妃娘娘?”淑玉问到。 “问过了,没有。”宫女说。 “妹妹,这怎么办?”淑玉问。 “你再回去找找,我和淑妃也四处看看。”未离说。 “不行啊,刚才来的路上听富公公说皇上要来看玲妃娘娘,让奴婢提前准备。”宫女说。 “糟了,姐姐快随我去拦住陛下。”未离说。 两人赶紧起身赶往香玲的院子,可是到了以后看到门口的太监才发现皇帝已经到了。 “不好,陛下已经到了。”淑玉说到。 两人站在院角不知所措,不巧的是正在寻找香玲的皇帝恰巧走了出来。 “妹妹怎么办?”淑玉问到。 未离急得不知所措,可是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未离拉过淑玉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两人装作没事的样子往前走。 “琴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门口的太监看到两人喊到。 皇帝一看两人过来,颜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见过陛下。”两人行礼说。 “两位爱妃不必多礼。”皇帝说。 “陛下是否有事?”未离问到。 “没什么事,刚才听玲妃说故事说的兴起了,这不前来讨教一下。”皇帝说。 “陛下来的不巧,玲妃妹妹出去玩了。”淑玉说。 “哦?在哪?朕也去看看。”皇帝笑着说。 “香玲正在蝶妃姐姐宫中,两人相谈甚欢。”未离说。 “是吗,蝶妃一直低调寡欢,不善言谈交际,二位爱妃快随朕去看看。”皇帝说着就要走,这可把未离和淑玉给吓到了。 “陛下恕罪,臣妾和未离妹妹还是不去了。”淑玉说。 “为何?”皇帝问到。 “蝶妃姐姐和香玲聊的都是些家常,臣妾和未离妹妹插不上嘴。”淑玉说。 “是啊陛下,臣妾看蝶妃姐姐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实在不忍打扰,便和淑玉姐姐先行回来了。”未离说。 皇帝听着也有些迟疑,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那朕一个人前去肯定让她们拘束了。不过二位爱妃为何会来玲妃院中?” “哦,香玲聊完就会回来了,臣妾和妹妹约好了一会在这玩耍。”淑玉说。 “既然是这样,那朕也陪着等一会吧。”皇帝说着就坐了下来。 淑玉看到皇帝坐了下来简直想打自己的嘴,这要是一会香玲没回来可怎么办。 “两位爱妃快些上前来坐。”皇帝喊到。 两人僵硬的坐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突然未离心生一计。 “陛下,干坐着实在无聊,不如让姐姐陪陛下下盘棋。臣妾去准备些酒菜,一会香玲妹妹回来了也不至于挨饿。”未离说。 “好,只是爱妃身体尚未复原,还是安心坐着,让下人去准备吧。富善?”皇帝点了点头说。 “陛下。”未离赶紧打断。 “何事?”皇帝问到。 “臣妾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他们不熟悉陛下的口味,还是让臣妾去吧,臣妾还想去请蝶妃姐姐也过来。”未离说。 “这些小事何必劳烦爱妃呢。”皇帝说。 “这几个月臣妾一直受众姐妹照顾,这也是个机会让臣妾表示一下,还望陛下恩准。”未离说。 “既然这样,那爱妃就去吧。”皇帝说。 “谢陛下。劳烦姐姐了。”未离说着赶紧转身出了门。 “陛下,臣妾这就去拿棋盘来。”淑玉说。 两人分头行动,来到厨房的未离赶紧拉着宫女吩咐事情,另一边的淑玉则是慢悠悠地举棋下子拖延时间。很快就半个时辰过去了,未离带宫女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陛下恕罪。”未离见面就是半蹲着行了个大礼。 皇帝莫名其妙的赶紧上前将未离扶了起来。 “爱妃怎么突然行此大礼?快快请起。”皇帝说。 “臣妾刚才去请蝶妃姐姐,不想香玲妹妹和蝶妃姐姐聊了些伤心往事,悲伤难耐,臣妾见香玲妹妹想留在蝶妃姐姐那过夜便没有提起陛下。让陛下久等实在是有罪,请陛下惩罚。”未离说。 “伤心事?朕去看看。”皇帝说。 “陛下。”未离喊着赶紧上前。 只见哎呀一声,未离脚一崴倒在了地上,淑玉和皇帝赶紧上前将未离扶住。 “陛下,未离妹妹尚未复原,身体柔弱得很。”淑玉说。 “快去叫太医。”皇帝说。 “陛下,无妨,只是闪了一下,不妨事,臣妾回去休息就可以了。”未离说。 “不行,快去请太医。”皇帝说。 二人将未离扶到桌边,没多久,方太医便过来查看。可是未离刚才根本是假装的根本没什么事。方太医一看未离,两人一对眼色便心知肚明。不过一旁的富善倒是一股犀利的眼神,似乎洞察了一切。 “如何?”皇帝问到。 “回陛下,没有伤到筋骨,只需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不过娘娘之前大伤元气尚未完全复原,以后还需多多当心。”方太医说。 “好,退下吧。”皇帝说。 “是。”方太医回答说。 “陛下,不如到臣妾院中歇息,臣妾为陛下弹奏几曲解闷。”未离说。 “陛下,时候不早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吴丞相明一早还有急奏,还请陛下三思。”富善说。 皇帝听了皱起了眉头,有些扫兴地说:“爱妃还是多多休息的好,朕先走了。” “送陛下。”未离和淑玉赶紧说。 终于送走皇帝,二人松了一大口气。 “妹妹没事吧?”淑玉问到。 未离笑着摇了摇头说:“幸好富公公和方太医没有拆穿。” “富善?”淑玉问。 “嗯,看富公公的样子应该知道我是装的。”未离说。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咱们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陛下发现香玲失踪的事。”淑玉说。 “但愿如此吧。”未离说。 “接下来该怎么办?”淑玉问到。 “先四处找找吧。”未离说。 淑玉点了点头对香玲的贴身宫女说:“你在这附近找找,要是有消息赶紧去琴妃娘娘院中禀告。” “是。” 紧接着两人四处找了找都没发现香玲的踪迹,无奈之下回到未离院中。 “怎么样?”淑玉问到。 未离摇了摇头说:“各处都找了,没有发现。” “这么晚了这傻丫头到底去哪了。”淑玉自言自语地说。 “回来的路上碰到齐统领,香玲已经不在别苑了。”未离说。 “她出去干什么?难道说?”淑玉不敢相信的问到。 未离点了点头说:“我从蝶妃姐姐那里得知七皇子也不在别苑,香玲极有可能跟着七皇子走了。” “这傻丫头怎么这么糊涂呢,七皇子根本不喜欢她,两人身份又这么特殊,这单恋怎么会有结果呢。”淑玉说。 “都怪我,不该让香玲去找七皇子的。”未离自责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上次不是和香玲说好了吗?”淑玉问到。 未离摇摇头说:“香玲不仅没有忘记七皇子,反而更加迷恋了。而且香玲替七皇子挡下蛇咬之后,七皇子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些。所以在那之后香玲一直和七皇子互通书信,而且整日念叨着七皇子。” “怎么这样?你为何不拦着她,香玲年轻不懂事,脾气还倔得很。七皇子也是,怎么能跟香玲通书信呢?万一被人发现那岂不是死罪。”淑玉说。 “姐姐有所不知,香玲每次都是询问一些寻常琐事,七皇子碍于香玲的救命之恩也不好不回。不过香玲却不这么想,七皇子每次的书信她都当作回应。流产之后我便将此事给疏忽了,两人一来一往才有了今天。”未离说。 “还好此事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么晚也不知道香玲去哪了,要是一会陛下再来询问那可就穿帮了。”淑玉急切地说。 “若是明天一早还不回来,那香玲就有可能不回来了。”未离说。 “如果明早还不回来,我们就都完了。要不要去和蝶妃姐姐商量一下?”淑玉说。 “先等等吧,蝶妃姐姐十分看重七皇子,要是知道香玲逃出去追七皇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未离说。 两人急得走来走去,可是到了半夜香玲依然没有回来。东方的天空逐渐明亮了起来,两个人实在坐不住了。 “不行,看样子香玲是铁了心不回来了,我们得去找她。”淑玉说。 “可是我们不知道香玲在哪,而且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可以派出去。”未离说。 “可惜王大人不在这,唉,真的死定了。”淑玉说。 两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只见香玲的贴身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淑妃娘娘,琴妃娘娘。”宫女喊到。 “哎呀,都这时候了还浪费这口舌,快说,是不是玲妃回来了?”淑玉问到。 宫女摇着头气喘吁吁地说:“不是,皇上去蝶妃娘娘那了。” 两人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皇帝只要到蝶妃那问一句基本上就能判大家的罪了。 “到哪了?”未离问到。 “正去呢,二位娘娘快去吧。”宫女急得快哭出来。 “快走。” 未离拉着淑玉就往蝶妃那赶,可是两人到的时候只见皇帝已经到了门口。 “皇上” 富善刚要喊话被皇帝一把拦住。 “别喊,别惊扰了玲妃和蝶妃。”皇帝说。 “是。”富善说。 皇帝走进门,只见蝶妃正在准备点心。皇帝也没说话,只是四处看了看便悄悄走到蝶妃身后。 “爱妃这么早。”皇帝。 吓了一跳的蝶妃赶紧回头行礼。 “陛下恕罪,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蝶妃说。 “爱妃请起,朕只是顺道过来看看。玲妃呢?是不是还没起?”皇帝说。 “玲妃?”蝶妃莫名其妙的问到。 “是啊,朕听说昨夜玲妃在这聊的开心,朕便不忍心前来打扰。”皇帝说。 “见过陛下,蝶妃姐姐。”匆忙走进来的未离和淑玉赶紧打断行礼说。 “二位爱妃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是来接玲妃的吗?”皇帝问到。 两人心里大呼不妙,也不知道不明所以的蝶妃有没有说漏嘴,未离为自己的疏忽自责起来。 “陛下,臣妾和淑玉姐姐是来接蝶妃姐姐过去用早饭的。”未离说。 “呵呵,你们几个倒是请来请去感情好,不过爱妃你的脚不是崴了吗?”皇帝问到。 未离一惊,匆忙之间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回陛下,方太医昨夜给开了些外敷活血的药,睡了一觉就全好了。”未离说。 “那就好。爱妃快去喊玲妃出来,让朕看看。”皇帝说。 “回陛下,玲妃妹妹不在这。”蝶妃说。 皇帝脸色一变,转头盯着未离和淑玉看了一会。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在一下不在的。”皇帝问到。 “陛下”淑玉和未离刚想说话遮掩,只见皇帝一抬手打断,然后双眼紧紧的盯着蝶妃。 “蝶妃你说。”皇帝说。 “回陛下,玲妃娘娘醒来想起琴妃和淑妃妹妹还在等候,便早早地就回自己院中了。”蝶妃说。 “原来是这样,那玲妃现在自己院中?”皇帝问到。 “是。”未离回答说。 “好,既然这样,那三位爱妃就陪朕走一趟。”皇帝说。 “陛下”淑玉说。 “淑妃有事?”皇帝问到。 “没,没什么,只是想问问陛下想吃什么,臣妾好去准备。”淑玉结结巴巴地说。 “不用了,走吧。”皇帝说着便大步向前走去。 三人心急如焚,特别是淑玉和未离,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应对。三人跟着皇帝来到香玲院中,皇帝一进门便四处查看,可是香玲依然没有回来。 “快去请玲妃娘娘出来。”富善对丫鬟吩咐说。 “这,这”丫鬟不知所措的原地打转。 “还不快去?”富善喊到。 “皇上饶命,娘娘不在院中。”丫鬟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喊到。 听到露馅的消息,未离和淑玉差点坐在了地上。此时皇帝的脸色也是非常难看。 “三位爱妃,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三人沉默着不敢说话,要知道说错一个字就是死罪,可是这件事迟早瞒不住,要怎么说才能渡过这一关呢?三人脑中拼命的考虑着。 “玲妃娘娘到。”门口的太监喊了起来。 未离和淑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的回头一看,只见香玲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见过陛下,姐姐。”香玲行礼说。 “爱妃让朕好找啊。”皇帝意味深长地说。 “陛下恕罪,臣妾刚刚去找未离姐姐了,不知道陛下要来。”香玲说。 “算了,朕应该让富善提前通知爱妃的。”皇帝说。 “谢陛下。”香玲说。 “既然都到了,那就用饭吧。”皇帝说。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一边喝着粥一边左顾右盼。 “爱妃眼角的泪痕还没干,是不是不开心?”皇帝问到。 “回陛下,昨夜听蝶妃姐姐讲起陛下领兵打仗的事,战况惨烈无比,臣妾不忍这才哭泣。”香玲说。 “哈哈哈,蝶妃对朕的事记得最清楚。”皇帝笑着说。 “让陛下见笑了。”蝶妃说。 “世城在什么地方?”皇帝问到。 只听哐当一声,香玲手中的勺子掉在了碗里,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皇帝看着反常的香玲有些疑惑,其他人则是紧张无比。 “爱妃是不是不舒服?”皇帝问到。 未离赶紧拉着香玲的手,暗自使眼色。 香玲镇定了一下,摇摇托说:“昨夜待得太晚,可能染了风寒。” “嗯,一会让太医看看。”皇帝说。 “是。”香玲答应说。 “陛下找世城是不是有事?”蝶妃问到。 “一会吴自长有急报,朕想让世城也去听听。”皇帝说。 “陛下恕罪,臣妾不知道世城在哪。”蝶妃说。 “嗯,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们姐妹关系这么好,让朕很欣慰。”皇帝说着就走了出去。 “送陛下。” 送走皇帝的四人松了一口气,可是憋了这么久的香玲却再也忍不住,两行泪就像万丈的瀑布,汹涌而下。未离和淑玉赶紧将香玲扶到床边坐下,香玲扑到淑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多谢姐姐,香玲想是受了些惊吓。不如姐姐先回去,我们过几天去姐姐宫中认错。”未离说。 蝶妃虽然很想知道香玲发生了什么,但又怕自己承受不了。 “告辞。”蝶妃意味深长地说。 看着蝶妃离开之后,淑玉将哭成泪人的香玲扶了起来。 “香玲,到底怎么了?”淑玉问到。 “表姐,我要死了。”香玲哭着说。 “到底发生什么了?”淑玉急切的问。 “香玲,昨夜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你一定要仔细地说出来,姐姐好帮你。”未离说。 香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让未离和淑玉急的不行。 “香玲,还不快说?到底怎么了?”淑玉喊到。 香玲流着眼泪看着淑玉说:“七皇子说是要向陛下请罪,将昨夜的事如实招来。” “那七皇子呢?”淑玉问到。 香玲摇着头说:“不知道,今早七皇子醒来之后便走了。” “你们,有没有?”未离问到。 香玲摇了摇着头。 “香玲,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未离问到。 香玲深吸了一口气说:“昨夜我跟着七皇子到了城中的闭月阁,打算让七皇子带我离开。谁知道我进去的时候七皇子已经喝醉了,我便在一旁等待。” “然后呢?”淑玉问到。 在淑玉和未离的追问下,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浮现在了香玲面前。 七皇子醒来看见睡在桌边的香玲有些奇怪,晃了晃脑袋然后晕乎乎的走到香玲旁边拍了拍香玲的肩膀。 “常杰,快醒醒,你怎么来了?”七皇子拉起香玲喊到。 香玲抬起头看到七皇子是又惊又喜。 “七皇子醒了,是我香玲。”香玲说。 这一下几乎将七皇子吓得倒退了三步,七皇子定睛一看眼前女扮男装的香玲说不出话来。 “七皇子快坐。”香玲上前一步喊到。 “为何娘娘会在这?”七皇子稍微镇定了一些问到。 香玲有些诧异的看着七皇子说:“香玲想跟七皇子一起离开京城。” “请娘娘速速回到别苑,不要有此念头。”七皇子说。 “香玲和陛下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香玲这次出来早已将嫔妃的头衔舍弃。只要七皇子一句话,香玲就跟着七皇子到天涯海角。”香玲走到七皇子面前深情地说。 “是我的错,让娘娘意会错了,娘娘恕罪。此事有违天理伦常,绝对不可能,还请娘娘理解。”七皇子说。 “可是香玲早已心许七皇子,此生除了七皇子香玲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香玲说。 “娘娘不要胡说,娘娘贵为父皇宠妃,怎么能这么不顾脸面呢?还请娘娘赶紧回别苑,今夜之事世城就当没发生过。”七皇子说。 听到七皇子的话,香玲一下子哭了出来。 “为何七皇子这么决绝,香玲好怀念昨夜和七皇子相拥的情景。”香玲说。 “昨夜?”七皇子疑惑地问到。 “昨夜七皇子酒醉,是香玲服侍七皇子就寝的。香玲以为七皇子醒来就会带香玲远走高飞,可是没想到”香玲说。 七皇子听着香玲的话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满脑子都是香玲描述的画面,想起自己父皇和蝶妃的话,自己不知所措。 “七皇子不要伤心,是香玲自愿的。如今七皇子不能回宫,不如带着香玲远走高飞,从此不问世事。”香玲输说。 “娘娘,世城对你没有半点不敬的想法,娘娘可知道此事被人发现那可是死罪。”七皇子说。 “香玲不怕,只要跟七皇子在一起就好。”香玲凑到七皇子跟前说。 “父皇,母妃,儿臣不孝。儿臣没听母妃的教诲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儿臣这就去请罪。”七皇子自责地说。 “七皇子既然约香玲出来,何以又这般绝情呢?”香玲问到。 “我?我何时约的你?”七皇子问到。 香玲拿出一封信递了出去说:“香玲知道七皇子想试探,香玲可以保证一定听从七皇子的吩咐。” 七皇子拿过信一看脑中嗡的一下。 “这封信何处得来的?不是我写的。”七皇子说。 香玲诧异的接过信仔细的看了看。 “可是这是七皇子的笔迹,连印章都有。”香玲说。 “这笔迹虽然像,但的却不是我写的,而且这印章是早年我在京时候用的,早已改换了亲王的印章。”七皇子说。 “这么说这是有人故意伪造的?”香玲说。 “要是世城所为,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承认,何须骗你呢?而且私通书信是死罪,我为何要盖上印章来落人口实?这一定是有故意陷害,你千万别信。”七皇子说。 香玲的眼泪哗哗哗哗的流了下来,哭了没几声又笑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七皇子莫名其妙的问到。 “你,香玲终于听到七皇子说你了,再也不是称呼香玲为娘娘了,香玲高兴。”香玲激动地又哭又笑。 “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敌人还有什么计划,你还是快些回别苑吧。”七皇子说。 香玲上前一步拉住七皇子的手说:“不行,我不走。” “你,为什么?难道想死吗?” 七皇子试图挣脱香玲的手,可是香玲死死的拉住,一股坚定的眼神把七皇子看的有些发毛。 “香玲这要是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七皇子了。这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香玲想问七皇子一句话。七皇子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香玲?”香玲说。 脑袋早已混乱的七皇子看着香玲迟疑了一会,想了想坚定地说:“没有。” “你胡说,不可能。”香玲不依不饶地说。 “请娘娘回别苑。”七皇子说。 “不,不走,我不走,别让我走。”香玲扑到七皇子怀中说。 七皇子赶紧一把将香玲推开,转身就要出门。 “如此败德,天地不容,世城这就去向父皇请罪。”七皇子说。 “别走。”香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未离和淑玉听着香玲的话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这笨丫头,这么胆大妄为,这可怎么办啊。陛下这么早过来询问,是不是七皇子已经向陛下自首了?”淑玉急切地说。 未离想了想说:“姐姐别着急,陛下只是询问却没有发怒,七皇子应该还没有坦白。” “可要是七皇子没有说,那陛下怎么这么反常的一大早就来找香玲呢?”淑玉问到。 “这事的确奇怪,香玲,那封信还在不在?”未离问到。 香玲摇了摇头说:“回来的时候没想着拿,应该还在凤音姑娘的房中。” “那凤音姑娘会不会去告密?”淑玉问到。 “应该不会,听香玲的话,凤音姑娘应该是一位爱慕七皇子又有情有义的女子,何况这事涉及嫔妃和七皇子,一般人根本不敢接。如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既然有人从中故意安排,那为何他们不直接向陛下言明呢?”未离说。 “是啊,要是昨夜陛下去找香玲那可就死定了。”淑玉说。 “我们不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未离说。 “娘娘,娘娘。”丫鬟站在门口喊到。 未离和淑玉一对眼神赶紧安静了下来,淑玉打开门看着急匆匆的丫鬟。 “怎么了?”淑玉问到。 “蝶妃娘娘说皇上正在问七皇子话,请三位娘娘前去。”丫鬟说。 “知道了,下去吧。”淑玉说。 丫环一走,淑玉就紧张的走到床边看着两人。 “怎么办?七皇子是不是已经告诉了蝶妃姐姐?”淑玉说。 “先去看看吧。”未离说。 “我不想去。”香玲埋着头说。 淑玉坐到床边拍了拍香玲的肩膀。 “香玲,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必须去。”淑玉说。 “可是我害怕看到陛下,更害怕看到七皇子,万一七皇子向陛下说了那可怎么办啊。”香玲说。 “有我和姐姐在,别着急,看情况陛下应该还不知道。”未离说。 “是啊香玲,你要是不去更让人怀疑了。”淑玉说。 香玲拉着未离的手紧张的不想去,纠结了一会点了点头。 “香玲,一会不管陛下问起什么都先忍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承认。”未离嘱咐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反目 三人来到前院,其他嫔妃都已经围着皇帝坐了下来,皇帝正在训斥七皇子。香玲一看到这情景停下脚步想走,可是被未离和淑玉一把拉住。 “大清早的就满身酒气,举止轻浮简直不像个带过兵的。”皇帝有些不高兴的责问说。 “陛下寿诞,七皇子放松了些也是情理之中。”丽贵妃说。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这么放松。”皇帝说。 “父皇恕罪。”七皇子说。 “昨晚去哪了?一大早找你都找不到。”皇帝问到。 七皇子偷偷瞄了一眼香玲,心里非常纠结,但是一旁的蝶妃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有些紧张。 “世城,还不从实招来?可别让陛下生气。”蝶妃说。 “是,回父皇,儿臣昨夜和几位旧友喝酒,不小心多喝了些。醒来才发现误了时辰,请父皇责罚。”七皇子说。 “七弟真是人缘好啊,我在京中就没有这么好的朋友能喝到醉,七弟下次可得带着四哥。”四皇子说。 “又胡说,不好好帮着陛下做事反而去结交些狐朋狗友,还不认错?”丽贵妃说。 “父皇恕罪。”四皇子说。 “行了,世宣也只是说说。”皇帝说。 成功借机诋毁了一下七皇子之后,丽贵妃和四皇子暗自看着七皇子偷笑,不过七皇子没有说出昨晚的事倒是让香玲三人松了一口气。 “安国侯到。”门口的太监喊了起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材消瘦但是面色红润,表情坚毅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臣叩见皇上。”安国侯上前行礼说。 皇帝赶紧上前十分恭敬扶起安国侯。 “皇叔免礼,快请坐。”皇帝说。 “谢皇上。”安国侯回答说。 “皇叔专程赶来是不是有事?”皇帝问到。 “回皇上,并没有什么事,臣今日前来是给皇上贺寿的。”安国侯说。 “哈哈哈哈哈,皇叔有心了。这么看来,皇叔昨日是故意让朕有时间清静,推迟一天来。”皇帝笑着说。 “这是臣带来的贺礼。” 安国侯说着将一个小盒子呈了上去,皇帝满心欢喜的打开却只看见里面只有一颗苦胆,皇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 “侯爷这是何意?”王皇后问到。 皇帝打断皇后说:“皇叔有心了,朕一定谨记。” “皇上贵为天子,办个寿宴本来是没什么的,不过国事上还请皇上多多费心。”安国侯说。 “皇叔可是有消息?”皇帝问到。 “怀原知府曹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昏官恶霸。而且臣听闻那贪官竟然私下勾结匈奴,以我军守城布阵等情报换取钱财。有人联名上告却被一名高官派人暗杀,千名百姓血书上奏,将曹旺的罪行送到臣这。这些事皇上知不知道?”安国侯说。 “竟有此事?”皇帝惊讶的问到。 “陛下国事繁忙,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侯爷不体谅反而咄咄逼人,而且侯爷为臣,怎么能质问陛下。”丽贵妃说。 “丽妃,是朕的失职。”皇帝说。 “皇上恕罪,臣并非问责,而是奸臣当道,若是皇上被奸人混淆了视听实在非国家百姓之福。”安国侯说。 “皇叔说的是,此事朕一定派人好好调查。”皇帝说。 看着皇帝这么恭敬的样子,在场的人都不再敢说话。就在这时,吴丞相走了进来。眼看着好端端的聚会变成了早朝议事,众嫔妃纷纷站到了一边。 “吴丞相到。” “臣叩见皇上,侯爷。”吴丞相行礼说。 “免礼,丞相前日说的急事是什么?”皇帝说。 “回皇上,红莲教在怀原作乱,上月探子回报说教徒已经翻了数倍之多。如今红莲教四处作乱,危害极广,请陛下派人镇压。”吴丞相说。 “岂有此理,又是怀原。”皇帝气愤地说。 “吴丞相还有没有事情禀告?”安国侯问到。 吴丞相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想了想说:“回侯爷,没有。” “那丞相的消息不够灵通啊,红莲教作乱已有大半年都没人上报,如今三郡七县民不聊生才派人镇压。而且丞相可知道教众为何在两个月内翻了数倍?”安国侯说。 吴丞相一听,心中大呼不妙,可是自己又不能说。要是自己说知道,那皇帝肯定要问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说,要是不知道,那就是失职。安国侯的这两个问题让吴丞相进退两难。 “臣不知。”吴丞相结结巴巴的回答说。 “我看丞相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吧。回皇上,今年怀原,青州,钱湖遭受蝗灾,饿殍遍野,很多百姓不得已才投效红莲教,请皇上明察。”安国侯说。 “吴领?”皇帝看着吴丞相问到。 吴丞相赶紧跪在了地上说:“微臣失职,请皇上降罪。” “岂有此理,朕整日听到的都是捷报,都是丰收。你身为丞相竟然欺上瞒下,简直罪无可恕。”皇帝大怒地说。 “皇上恕罪,臣却有失职。”吴丞相说。 “皇叔,如今怎么办?”皇帝问到。 “灾情尚未平息,请皇上速速派人赈灾,另外还需火速派人剿灭红莲教,千万不能让邪教做大。”安国侯说。 “皇叔说的有理,可是此事责任重大,该派谁去呢。”皇帝自言自语地说。 “皇上,儿臣愿意前往。”四皇子站了出来说。 “是啊父皇,四哥治理巢都水患有功,此次前往定是游刃有余,儿臣也愿意前往协助剿灭红莲教。”十二皇子赶紧附和说。 “四皇子负责赈灾,十二皇子负责剿灭邪教,定能成功。”吴丞相说。 皇帝看着有些犹豫,想了想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的安国侯开口了。 “不妥,世宣和世嬴经验不够,赈灾还行,但是没有带过兵。剿灭红莲教不仅危险而且不容有失,皇上请三思。”安国侯说。 “皇上,二位皇子虽然没带过兵,不过对付红莲教不是行军打仗,不用演练布阵,二位皇子随机应变,又有当地官兵相助,定能成功。”吴丞相说。 两边争论起来,这时站在帘子后面听的香玲突然有了个主意。 “姐姐。”香玲低声喊着将未离和淑玉拉到一边。 “怎么了?”未离问到。 “姐姐一定要帮帮七皇子。”香玲说。 未离和淑玉诧异的看着香玲说不出话来。 “你傻了吗?这才刚逃过一劫就又犯糊涂了。”淑玉笑小声说。 “姐姐有所不知,皇后娘娘责罚七皇子从今往后都不能入宫探望蝶妃姐姐,只要七皇子立下功劳就一定能得到陛下的赏赐和重用,这样一来七皇子就能回宫了。”香玲说。 “你怎么还没忘记他呢,不行,这样下去你迟早要栽进去。”淑玉说。 “姐姐,表姐,求求你们了。七皇子和蝶妃姐姐这么可怜,就帮帮他们吧。”香玲说。 “不行就是不行,我告诉你,今后不许提这件事了,让人听见可是死罪。”淑玉小心地说。 “姐姐,表姐”香玲一看又差点要哭出来。 看着香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淑玉和未离又心软下来。 “不是姐姐不帮你,只是嫔妃不得议政,而且我们说的陛下也未必听得进去。”未离说。 “那可怎么办啊,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七皇子就得走了。”香玲急切地说。 三人紧张的看着寻找机会,只见王皇后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王皇后上前行礼说。 “胡闹,朝中大事来掺和什么。”皇帝说。 “回陛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妾身为皇后怎么能对国家大事不闻不问呢,而且臣妾要谈的是家事不是国事。”王皇后说。 “不要胡说,快些退下。”皇帝说。 “请陛下听臣妾说完,臣妾并非要干政,而是站在为人妻母的角度向陛下建议。”王皇后坚持说。 “皇上不如听听皇后娘娘的建议,只要能解决怀原一案又何必拘泥于形势呢?”安国侯说。 皇帝看了看王皇后说:“说吧。” “谢陛下,怀原一案臣妾认为非二皇子世景不能胜任。”王皇后说。 “为什么?”皇帝问到。 “世景十七岁便带兵清剿过山贼,往年有旱情水患又都是世景前去赈灾,经验丰富。更重要的世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有世景前去调查怀原贪腐一案能保不失。”王皇后说。 皇帝点了点头说:“的确,世景最合适。” 王皇后暗自欣喜,可是一旁的丽贵妃却急不可耐地走了出来。 “陛下,二皇子远在聊城,一来一去不仅延误了灾情,要是邪教得知消息提前埋伏或者逃跑那可就糟了。”丽贵妃说。 “丽妃娘娘说的有理,二皇子虽然合适,不过此时实在是舍近求远。”吴丞相说。 “陛下,赈灾和清剿邪教不是一两天的事。陛下先派人准备,等到兵马钱粮备好的时候世景也就到了怀原,一定不会耽误。”王皇后说。 “灾情刻不容缓,只需一两日便又会多饿死数千百姓。邪教狡猾至极,稍有不慎就会望风而逃,再想清剿可就难了。”丽贵妃说。 几个人有几句没一句的僵持不下,皇帝听着几个人争论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派谁去都似乎有些不妥。 “姐姐,咱们也出去吧,一会让丽妃和皇后娘娘抢先了。”香玲说。 “不行,咱们不能掺和,一旦让陛下看出端倪就惨了。”淑玉坚决地说。 “姐姐,表姐,求求你们了。要是七皇子以后都回不了宫那我也不想活了。”香玲说。 未离和淑玉看着有些不忍,香玲一急,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你得答应姐姐一件事。”未离说。 “未离”淑玉喊到。 “姐姐放心,要是不帮,香玲肯定又要干傻事。”未离说。 “姐姐快说,我什么都答应。”香玲说。 “你得保证从此之后不见七皇子。”未离说。 “这” 这个交易让香玲非常为难。 “是啊,香玲,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淑玉说。 “香玲,七皇子为人孝顺,你忍心因为自己的私心就害的七皇子的大好前程白白断送吗?”未离问到。 香玲咬了咬嘴唇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你们各执一词,实在是难以决断,不知皇叔有什么见解?”皇帝问到。 “有人愿意替皇上分忧是好事,情况也却如皇后和丽妃所说,不如让大家投票,最看好的那个肯定是最适合的人选。”安国侯说。 丽贵妃心里暗自做了个算数,宁妃和静妃两票加上十二皇子和吴丞相一共四人。皇后有未离三人c蝶妃和七皇子,刚好比自己多出一票,如果投票简直是将机会拱手想让,但是王皇后算清人数之后暗自窃喜起来。 “陛下,这个主意好,很公平。”王皇后说。 “陛下,这等大事如此轻率实在是不妥,这件事还是陛下和朝中大臣商议为好。”丽贵妃说。 “皇上,这事不好再拖,还是尽早决定为好。”安国侯说。 “嗯,皇叔说的是,那就开始投票吧,富善。”皇帝说。 “皇上不如让众妃一起来选,公平些。”安国侯说。 听到这话的丽贵妃心里在暗自咒骂,可是皇帝已经决定的事又没法更改,这让丽贵妃非常焦急。 “陛下,臣妾有话说。”未离说。 “说。”皇帝说。 “臣妾认为此事还有更好的人选。”未离说。 “是吗?说来听听。”皇帝说。 丽贵妃一听高兴了,这样一来无论怎么选,自己的票数肯定会多于皇后和未离。但是王皇后则慌张了起来,两只冒着火光的眼睛死死瞪着未离。 “陛下,此案人选非二皇子和四皇子莫属,还是赶紧选吧。”王皇后说。 “别急,听完再说。” “七皇子带兵多年,对付些红莲教是游刃有余,赈灾也是经验丰富,而且七皇子三日之内就能赶到怀原,实在是最佳的人选。”未离说。 皇帝看了看有些颓废的七皇子问到:“世城,你一直都没说话,都差点将你忘了,怎么样?” “陛下,琴妃妹妹说的是,七皇子也是合适人选。”丽贵妃说。 “陛下,世城目无法纪,而且有前车之鉴,实在不是合适人选。”王皇后说。 “一次过失不能否定七皇子,而且上次二皇子也有责任,臣妾认为七皇子是合适人选。”丽贵妃说。 “事关重大,蝶妃也不愿意七皇子前去,蝶妃?还不快向陛下说明。”王皇后眼看着局势不受控制,试图利用蝶妃让七皇子退出。 七皇子看着皇后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呼来喝去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行礼。 “父皇,儿臣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办好此案,甘受军法处置。”七皇子坚定地说。 一直紧张的争论终于安定了下来,王皇后满心的欢喜变成了怨恨,丽贵妃和未离都松了口气。 “好,总算是有点以前的样子了。富善。”皇帝说。 “遵命,首先是四皇子。”富善喊到。 “臣举荐四皇子。”吴丞相赶紧说。 “臣妾也举荐四皇子。”丽贵妃说。 “父皇,儿臣也认为四哥最能胜任。”十二皇子说。 “一共三票。”富善说。 “陛下且慢,宁妃和静妃还没选。”丽贵妃说。 “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因为身体不适早已离开了。”富善说。 丽贵妃回头一看才发觉情况早已经不如自己算盘打得好,不过人数相比皇后还是乐观的多。 “既然宁妃和静妃不在,就算了,继续。”皇帝说。 “接下来是七皇子。”富善喊到。 “臣妾认为七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未离说。 “臣妾也一样。”香玲和淑玉上前说。 七皇子心情复杂的看着香玲没有说话,又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妃,请相信儿臣。”七皇子鞠躬行礼说。 “蝶妃娘娘?”富善请示的问到。 “陛下,臣妾认为二皇子最合适。”蝶妃说。 众人非常诧异的看着蝶妃,尤其是七皇子和香玲,心情很复杂。 “一共三票。接下来是二皇子。”富善说。 “臣妾选二皇子。”王皇后心灰意冷地说。 “陛下上,四皇子和七皇子都有三票,二皇子两票。”富善说。 “这么看来皇叔的意见最为关键了。”皇帝说。 “皇上,三位皇子都是合适人选,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此案已经拖了很久,实在不能再耽搁了,臣认为世城是最合适的人选。”安国侯说。 “陛下,宁妃和静妃妹妹没来,实在有失公平。”丽贵妃一听赶紧说。 “既然皇叔都认为世城合适,此事便交全权由世城去处理。”皇帝说。 “遵命,儿臣一定不负众望。”七皇子说。 远赴怀原办案的人选终于决定下来,未离,王皇后和丽贵妃三方各有喜怒哀乐。最开心的莫过于香玲,虽然被七皇子拒绝,不过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受到皇帝青睐还是值得高兴。丽贵妃本来是胜券在握,却因为宁妃和静妃的缺席而丧失良机。最不高兴的就是王皇后,自己冒着干政的罪名上前进言,却不料被半路杀出来的未离和七皇子打碎了如意算盘。而这之后,王皇后对未离和蝶妃的只有怨恨。 “真是可恶,怎么又被琴妃给算计了。”回到自己住处的丽贵妃大怒起来。 “是啊,丞相好不容易才将这事给处理好,原本还以为能顺利让四皇子有功可立,唉,真是功亏一篑啊。”安胡说。 “还有安国侯这个老家伙,四五年没来见过陛下,本宫就知道来者不善,一边找陛下的麻烦,一边倒戈到琴妃那边。你也真是,怎么没提前通知。”丽贵妃说。 “娘娘恕罪,安国侯在府中一直都是栽花种草不问政事,谁能料想到突然冒出来,还对怀原一事了解的这么清楚。”安胡说。 “没错,这个老家伙难道有什么阴谋。”丽贵妃说。 “陛下对安国侯这位皇叔十分敬重,娘娘还是小心提防的好。”安胡说。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当年先帝托孤么,陛下登基以来他都是目中无人。从今天起你给我盯好了,没有动作也就罢了,要是有什么就给他点颜色瞧瞧。”丽贵妃看着手中的玉扳指就砸了下去。 “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安胡一把拦住说。 “怎么使不得,本宫还稀罕他这一件玉扳指?”丽贵妃说。 “娘娘,人言可畏。东西不要了搁那就是,娘娘要是给摔了,万一传出去只怕会说娘娘对安国侯不敬。”安胡说。 “不敬就不敬,本宫可从来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丽贵妃说。 “虽然是这样,不过万一日后陛下问起来岂不是”安胡说。 “那便赏给你了,本宫看的就心烦。”丽贵妃想了想说。 “是,多谢娘娘。”安胡赶紧满心欢喜的接了下来。 “你可否打听到那老家伙给琴妃送的是什么礼?”丽贵妃问到。 “回娘娘,琴妃,玲妃和淑妃的都是题字。”安胡说。 “什么字画?”丽贵妃问。 “都是些名家诗词,一副宁静以致远,一副知之为知之,还有一副月上柳梢头。并无特殊之处,琴妃她们也就是看了看就放在一边了。”安胡说。 “这老家伙送本宫玉扳指,送皇后和宁妃诗词,又送琴妃她们题字,到底安的什么心。”丽贵妃说。 “这些礼物的价值都差不多,而且安国侯也没有亲自送礼,应该是随意分配的。”安胡说。 “但愿如此,去找丞相,让他查清楚这次怀原案告状的到底是谁,抓紧时间处理。七皇子来势汹汹,千万别让他抓到把柄。”丽贵妃说。 “娘娘放心,丞相早已安排好了,除了那曹旺其他的人都已经抹干净了,绝对不会查到丞相和娘娘这。”安胡说。 “那就好,不过日后敛财的时候还是得更加低调小心,每次出事都得找人顶罪,手头上可用之人越来越少了。”丽贵妃说。 “是,奴才这就去向丞相说明。”安胡说着开心的抓了抓手中的玉扳指走了出来。 另一边,沉静了很久的宁妃和静妃也正在谋划着什么。 “姐姐,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不将七皇子和玲妃的事说出来?玲妃出逃私会七皇子,让陛下前去那就是死罪啊。而且借了丽妃的手,事情完全跟我们没关系,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挨罚啊。”静妃疑惑地问到。 “傻妹妹,家丑不可外扬。嫔妃偷会皇子,这等奇耻大辱你就算摆到桌子上陛下也绝对会选择不看的。让陛下公然去妓院抓奸自己的儿子和小妾,你认为可能吗?而且这件事是咱们的筹码,我可不像”宁妃说。 “原来是这样,那姐姐这次为何又要派人暗示丽妃呢?”静妃问到。 “傻妹妹,一旦四皇子当上了太子那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现如今朝中对四皇子威胁最大的就是七皇子。一旦七皇子和四皇子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就有机会了。”宁妃说。 “那姐姐刚才故意装病离场难道也是因为想让丽妃输给琴妃?”静妃问。 “没错,丽妃找自己亲叔叔吴丞相来演戏无非就是想四皇子立功,再顺势上奏让陛下立其为太子。我本来是想离场好让二皇子有机会的,没想到玲妃竟然还在痴心妄想,真是天助我也。”宁妃说。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静妃问。 “独眼那边查到了吗?”宁妃问。 “已经查到了,王克朗在郊外买了一处院子,小月就藏在那。”静妃说。 “情况怎么样?”宁妃问。 “小月还昏迷不醒。”静妃说。 “让独眼找机会下手,不能让她醒过来。”宁妃说。 “姐姐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独眼说王克朗派了人在那守着,一时之间不好下手。”静妃说。 “没想到竟然让王克朗给坏了好事,真是可恶。不管怎么样都要确保小月不能开口,要不然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宁妃说。 “嗯,不过王家父子这么帮着琴妃,坏了不少好事,咱们是不是想办法先除掉他们?”静妃说。 “不急,如今皇后和琴妃对立,相信王原理那个老奸巨猾肯定会有表示。接下来咱们首要的任务还是拉拢朝中大臣,里应外合才能打败丽妃和皇后。”宁妃说。 “姐姐,不会又要见那郑商了吧?”静妃有些不高兴的问到。 “有何不妥?郑将军年轻有为,又孔武有力,我觉得挺好的。”宁妃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总担心他说漏嘴,而且这都招待好多次了,他还是这么胆小。要不另外想办法吧。”静妃说。 “你以为是以前京中的浪荡公子哥吗?朝中哪有这么多可以挑,郑将军是最合适的。”宁妃说。 “可是他如此胆小,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每次陪他喝酒都喝不痛快,实在是别扭。”静妃说。 “笨蛋,让你勾引他又不是让你喜欢他。你要是不主动,他一个小将军怎么敢主动上你的床?咱们只要他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一旦事成你当回你的娘娘就是了。”宁妃说。 “姐姐”静妃有些不情愿的喊到。 “好了好了,这事没商量,事成之后姐姐再给你单独物色一个儒雅公子总行了吧。”宁妃说。 “姐姐我哪有”静妃红着脸转过身去说。 另外一边,王克朗刚回到家中便被王原理喊到了书房。 “爹,什么事这么急连杯水都不让喝,我都渴死了。”王克朗说。 “你又去哪了?”王原理问到。 “去阮府了,京中来了一名颇有风采的江湖郎中,我带过去给小月看看。”王克朗说。 “怎么样?”王原理问到。 王克朗摇摇头说:“说了一堆听不懂的,不过看起来倒是挺有办法,明天才有结果。” “又是些骗人把戏,以后别忙活了。”王原理说。 “又花不了多少钱,这小月一天不醒就不能放弃,说不定哪天就找到个货真价实的神医。”王克朗说。 “我说别忙活了就别忙活了,以后别去了。”王原理说。 王克朗放下茶杯看着王原理,突然意识到什么。 “爹,你这不对啊,是不是有什么事?”王克朗问到。 “没什么,以后没事就老老实实呆在家,少出去。”王原理说。 “不行,我这事情不做完不舒服。”王克朗说。 “胡闹。”王原理说。 “爹你就直说吧。”王克朗说。 “前两日陛下寿诞上的事你听说了没有?”王原理问到。 “知道啊,难道说皇后娘娘发话了?”王克朗问。 王原理点了点头说:“本来二皇子回宫有望,却被琴妃娘娘硬生生给拦了下来。皇后娘娘下了命令,不许咱们再帮助琴妃娘娘。” “爹,这不行啊。你想,有人连琴妃娘娘的孩子都敢下手,咱要是不帮那琴妃娘娘岂不是凶多吉少。”王克朗说。 “可是皇后娘娘发了话,咱们不能抗旨。”王原理说。 “不行,当初琴妃娘娘无端被卷入宫中选妃,现在又遭人迫害,咱们可是娘娘唯一的帮手。”王克朗说。 “胡闹,是琴妃娘娘重要还是皇后娘娘重要,怎么能因为琴妃的事而得罪了皇后娘娘?”王原理说。 “两边都不好得罪,不过王家和阮家是世交,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王克朗说。 “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何况我们王家本来就不靠琴妃娘娘。”王原理说。 “可是爹不要忘了,琴妃娘娘正得宠,后宫的情况怎么发展还不好说,我倒是认为不能就放弃琴妃娘娘。”王克朗说。 “胡说,再怎么明争暗斗,皇后都只有一个,爹为官一日就得听命一日。”王原理说。 “可要是日后立了太子呢?二皇子这个情况很可能不会被立为太子,这要是过几年琴妃娘娘生下皇子就更不好说了。”王克朗说。 “要立太子也是四皇子先,怎么会轮到琴妃。”王原理说。 “那样咱们就更需要琴妃娘娘了。爹你想,现在连皇后都压不住丽贵妃,到时候母凭子贵,朝中更是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要是琴妃娘娘能帮着说几句话或许还有活路。”王克朗说。 本来还想说服儿子的王原理反倒是先动摇了,心想要是真有一天被未离的儿子当了皇帝,那自己就押错了注了,这疑虑让王原理很难决定。 “你这逆子,竟然不听为父的命令,不管你了。”王原理说。 “是,儿子遵命。”王克朗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端倪 第二天晚上,王克朗匆忙赶到郊外,看到李乘风赶紧笑着迎了上去。 “李兄,久等了。”王克朗说。 “王大人。”李乘风行礼喊到。 “李兄不必拘礼。时间不早了,走吧。”王克朗笑着说。 因为未离的关系,两人也没什么可聊,一路上的沉默倒是有些尴尬。 王克朗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话题,只能开口问:“李兄何时随七皇子去往怀原?” “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便出发。”李乘风说。 “嗯,怀原远在千里之外,此行一定很辛苦。”王克朗说。 “还好,以前行军的时候倒是习惯了。”李乘风说。 李乘风的不配合让聊天很快便结束了,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李兄特地来看望阮叔叔,真是有心啊。”王克朗尴尬地说。 “克朗兄才是,如此费心费力。”李乘风说。 王克朗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人憋了一路终于来到院子外。 “灯还亮着,请。”王克朗说。 李乘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墙角的异样让李乘风警觉了起来。李乘风走过去一看,眉头一皱。 “李兄,门在这。”王克朗说。 “不好,有人。” 李乘风说着就警觉的冲进门去,刚一推开门只见两名蒙面人拿着匕首就要朝小月扎去。 “住手。” 李乘风大喊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就扔了出去,蒙面人赶紧收手躲闪,随即转身向李乘风刺了过来。李乘风一个转身躲开,双手抓住蒙面人的手同时一脚踢向蒙面人的腹部,蒙面人收手一个格挡挡开。两人僵持的时候,王克朗拿起墙角的棍子冲了过来。 “李兄,我来助你。”王克朗喊到。 蒙面人掏出第二把匕首,李乘风趁机拔出柱子上的佩剑。蒙面人上前两步,两个突刺刺向王克朗,王克朗赶紧跳开,这时李乘风趁机将跟前的凳子踢向蒙面人,蒙面人一个躲闪,李乘风横着就是一剑。蒙面人顾不得胳膊受伤,拿起匕首朝两人扔了出去。李乘风和王克朗闪开再回头的时候,只见蒙面人已经夺门而逃,消失在夜色之中。王克朗赶紧追了上去。 “克朗兄且慢,穷寇莫追,还是先看看小月吧。”李乘风说。 “有理,我去看看其他人。”王克朗说。 没多久,阮复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阮复看着地上的鲜血和墙上的匕首问到。 “有人刺杀小月,幸好李兄及时发现。”王克朗说。 “我看到墙角的花草被踩倒,墙上又有鞋印,冲进来刚好碰到杀手。杀手武功高强,要不是克朗兄帮忙,我恐怕不敌。”李乘风说。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现在怎么样?”阮复问到。 “叔叔放心,都只是中了迷药,小月也没有大碍。”李乘风说。 “那就好,看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得尽快将小月带回阮府才是。”阮复说。 “叔叔,小月情况特殊,又有人追杀,带回府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王克朗说。 “是啊老爷,不如让我带小月换个地方吧。”林管事说。 “不行,小月舍身入宫对我有恩,现在又有危险,怎么能不管呢。”阮复说。 “可是” “不必说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回府之后也方便照料。”阮复打断林管事说。 就在这时,只见小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站在一旁看到这情景的林管事激动的冲上前抓住小月的手。 “老爷,小月醒了,醒了。”林管事高兴的喊到。 众人赶紧上前查看,小月虽然还有些迷糊,不过的确是睁开了双眼。 “郎中,郎中。”阮复喊到。 李乘风赶紧上前一碗水倒在郎中脸上,紧接着又是响亮的两耳光。一顿折腾之后,郎中终于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这种叫人方法让王克朗看的一愣一愣的。 “好酒,好酒,接着喝。”郎中迷迷糊糊地说。 李乘风一把将郎中拉到床边。 “郎中,快给看看。”阮复说。 李乘风又是两巴掌,这下彻底将郎中打醒了。 “何事?这酒劲儿真大,喝的连火辣辣疼。”郎中摸着自己的肿脸说。 “郎中,醒了,快给看看。”阮复说。 郎中上前一看,笑了笑没说话,掏出银针就要扎进去。 “慢,郎中,你这手抖成这样,看得见吗?”王克朗问到。 郎中笑着没说话,抬手就是一针,两针五根针扎了进去,小月终于完全睁开了双眼,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没想到你这江湖郎中竟然还挺厉害,真是小看你了。”王克朗说。 “我跟那些骗吃骗喝的不一样,我可是江湖人称药鬼王,闭着眼睛都能扎对。”郎中醉呼呼地说。 “还药鬼王,药鬼王三百年前就死了,每年自称药鬼王招摇撞骗的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王克朗笑着说。 “嘿,你这小子竟然敢拆穿我,待我跟你拼三壶酒再斗。”郎中说。 众人看着醒来的小月也便没心情继续和这个满嘴酒气的江湖郎中吹牛了。 “珍珠,珍珠”小月低声说。 “在这,小月,珍珠在这。” 林管事将珍珠放在小月的手中,小月看着珍珠开心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小月昏迷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忘记琴妃娘娘的吩咐,这等忠义真让人佩服。”王克朗说。 “王大人误会了,这颗珍珠不是娘娘的,是从黑衣人的衣服里掉出来的。”小月说。 “小月,当天到底发生什么了?”阮复问到。 “老爷,那天娘娘让我带宁妃宫中的一名老嬷嬷和几名宫女回宫拿完珍珠之后便想着赶回御花园接娘娘。不想半路碰到一名太监带着一名侍卫,我看他们鬼鬼祟祟的就有所防范,谁知道刚过去便被捂住了嘴,我挣脱不掉被打晕了,这枚珍珠就是挣扎的时候捡到的。”小月说。 “一定是藏在货车中运出去的,小月你一路上可曾醒来或者有感觉?”王克朗问到。 小月摇摇头说:“没有。” “那可曾见过对方的长相什么的?”阮复问到。 小月想了想说:“当时情况太紧张没怎么注意,只记得那人长着一张很吓人的脸。” “能够进出自如,肯定是宫中的人或者和宫中有关系,真是可惜,要是能指认就好了。”王克朗说。 “对了,那个人的左眼好像假的。”小月说。 “假眼?为何会这么说?”阮复问到。 “因为我回过头的时候看见那人只有一只眼珠子转动,另外一只颜色不对而且不会动的样子。”小月说。 “应该是玉眼。”李乘风说。 “玉眼?”众人奇怪地说。 “小子说的不错,正是玉眼。”郎中笑着说到。 “郎中,你知道?”王克朗说。 “呵呵呵,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当年以一敌十的大侠胡云单枪匹马上山斩杀双头虎,失去了一只眼睛,药王感动于胡大侠的英雄壮举,画了半年时间,用白玉打造了一颗以假乱真的玉眼替胡大侠安上。这件事在徽城那边连小孩子都知道,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五谷不辨又怎么会知道这些。”郎中突然一副很有见识的样子说。 “你这郎中看不出来还算是见多识广,不过这都是传闻。世间哪里存在两颗头的老虎,就算有也不是一个人能够够对付的。”王克朗说。 “小子目光短浅。”郎中说着又醉醺醺的靠在一边。 “一切神话传说都有依据,并不是随口乱说的。按照神医所说的,玉眼既然这么珍贵,只要查到能制作之人,肯定就能找到凶手。”阮复说。 “不错,终于能给娘娘和小月报仇了。”李乘风说。 “娘娘她怎么了?”小月挣扎着坐起身问到。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忍心说出口。 “你被人抓走之后,琴妃娘娘便被一名疯癫宫女打晕推倒,不幸流产了。”王克朗说。 “娘娘,怎么会这样。都怪我,不该离开娘娘身边的,我要去看娘娘。”小月哭着说到。 “小月别激动,你身体还没复原,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阮复说。 “是啊,小月,你都昏睡了好几个月了,现在连坐都坐不稳就先别管其他的了。”林管事说。 “不行,娘娘一个人在宫中怎么行。这件事肯定是丽妃和宁妃静妃策划的,娘娘一个人有危险。”小月说。 “小月你还没醒,可不能说胡话,还是歇着吧。”阮复说。 “老爷,小月说的没错,肯定是丽妃和宁妃她们,她们一直都对娘娘使坏。”小月说。 “咳咳,好了好了,以后再说吧。”阮复瞥了撇王克朗打断说。 “是啊小月,不要说了。”林管事说。 王克朗意识到众人对自己的保守,赶紧开口说:“众位不必如此,其实我想的和小月一样,连琴妃娘娘也怀疑是丽妃和宁妃她们指使的,只是没有证据,无法指认。” “王大人,求你带我回宫,我能作证。”小月说到。 “小月你有所不知,这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仅凭你的口供恐怕不能算数。”王克朗说。 “克朗兄说的对,而且这件事关系到的人不一般,千万不能莽撞。”李乘风说。 “可是娘娘怎么办?”小月问。 “娘娘也吩咐让你安心在家修养。”王克朗说。 “是啊小月,就听大人和老爷的吩咐,等身体复原之后再说吧。”林管事说。 “阮叔叔,小月行踪已经泄露,还是早些搬走吧。”李乘风说。 “嗯,现在就走。”阮复说。 夜渐渐深了,众人帮助将小月转移回阮府中。往回赶的路上,李乘风和王克朗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呵呵,没想到随手招来的江湖郎中还真有些本事。”王克朗说。 “是啊,我看这郎中确有些本事,如果不是邋遢的样子,说不定还有些风范呢。”李乘风说。 “嗨,就他这样从早到晚醉醺醺的样子,就算是换上官服也不像县官。李兄你是不知道,当初找他来的时候就是迷迷糊糊的,要不是京中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我才不会将他带来。”王克朗说。 “人不可貌相,小月总算是醒了过来。”李乘风说。 “李兄是不是有事想说?”王克朗看着李乘风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到。 李乘风突然停下脚步,单膝跪地行礼,王克朗赶紧上前将李乘风扶了起来。 “李兄,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王克朗说。 “在下有一事相求,请克朗兄务必答应。”李乘风说。 王克朗一副为难的样子,他知道李乘风的事肯定不简单。不过看到李乘风这么认真,自己又不好拒绝。 “李兄是不是为了琴妃娘娘的事?”王克朗问。 “正是,我知道过去的事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如今琴妃娘娘心地善良,又孤身一人,恐怕日后还会遭人迫害。”李乘风说。 “那李兄是想?”王克朗问。 “现在唯一能施以援手的就是克朗兄了,我知道现在皇后娘娘已经记恨琴妃娘娘,后宫明争暗斗,希望克朗兄能够多多帮忙。”李乘风说。 “李兄多虑了,我尽力便是,不过我官职低微,可能帮不了太多。”王克朗说。 “可要是克朗兄都不帮的话,那琴妃娘娘的处境就太危险了。”李乘风说。 “李兄,虽然你我来往不多,不过就这几次看来,李兄对娘娘的感情和做人的忠义简直让我佩服。”王克朗说。 “克朗兄才是。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李乘风说。 “一路保重。”王克朗说。 王克朗看着李乘风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个昔日的情敌对未离的感情这么深,同时自己对李乘风和未离当时私会感到遗憾。如果李乘风不顾一切带着未离走了,说不定多年后会传为佳话。不过身为贵妃的身不由己和心中的顾忌最终让两人形同陌路,想到这的王克朗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因为皇后禁令的缘故,王克朗去也有所收敛。这天晚上,王克朗偷偷来到未离宫中报告情况。 “姐姐,皇后娘娘太过分了,竟然让我们白站了两个时辰。”香玲说。 “还不是因为你,皇后娘娘现在认为我们想扶立七皇子,以后可有的受了。”淑玉说。 “七皇子有功又有才华,当太子有什么不好的。”香玲说。 “打嘴,哪敢这么乱说。”淑玉谨慎地看了看外面说。 “香玲,你不是答应过我们了吗?以后可不能这么将七皇子挂在嘴边了,宫里人多嘴杂,传出去就不好了。”未离说。 “哎呀姐姐,我也只是私下说说,而且就算我相见七皇子也见不到啊。”香玲说。 “说也不行,你给我安心当你的玲妃。”淑玉看着香玲执迷不悟有些生气地说。 “娘娘,王大人来了。”宫女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到。 “快请。”未离说。 “微臣见过琴妃娘娘,玲妃娘娘,淑妃娘娘。”王克朗行礼说。 “下去吧。”未离赶紧斥退宫女。 “这么晚了,王大人是不是有急事?”淑玉问到。 “只是碍于皇后娘娘的吩咐,下臣不好太张扬,这次来确实有几件喜事。”王克朗说。 “大人请说。”未离急忙说。 王克朗走到三人跟前低声说:“小月醒了。” 未离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情况到底怎么样?”未离问到。 “小月已经恢复了神智,再有半月调养就能完全恢复了。不过前日我和李乘风兄弟前去探望的时候刚好碰到刺客刺杀小月,幸好李兄及时阻拦。”王克朗说。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有没有人受伤?”未离问。 “没有,李兄武艺高强,砍伤了那刺客的手臂,可惜的是没能活捉刺客。”王克朗说。 “那小月有没有说什么,上次的事到底是谁指使的?”淑玉问。 “有些可惜,小月被打晕之前只看到刺客的左眼是一颗玉眼,另外一颗从刺客身上掉下来的珍珠。不过杀手训练有素,还需深入调查才行。”王克朗掏出珍珠说。 “也算是有了线索,未离,不如去禀告陛下,有大理寺去查肯定能查到幕后主使。”淑玉说。 “娘娘说的有理。”王克朗说。 未离看着珍珠十分犹豫地说:“不行,仅凭一颗珍珠实在难以寻找真凶,而且刺客已经对小月下手了,要是真凶再下狠手岂不是小月现在在哪?” “回娘娘,小月已经回了阮府,下臣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老爷和小月的安全,请娘娘放心。”王克朗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请大人多加注意。”未离说。 “下官遵命。那这件事应该怎么办?”王克朗问到。 “绝对不能让小月和爹再有危险,这件事还是暗中调查吧,能查到就查,查不到就算了。”未离说。 “未离,你怎么这么顾东顾西了,这幕后黑手要是不抓住,肯定还会害人。”淑玉说。 “可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再有人受伤了。”未离说。 “二位娘娘担心的都有道理,下官还是私下调查吧。还有一事,请三位娘娘看看这枚珍珠,能否看出一些线索。”王克朗说。 “这珍珠个头很大,很像宫里的东西。”香玲说。 淑玉拿起珍珠看了看说:“这边还有加工的痕迹,好像被切掉了什么。” “没错,我们怀疑这是哪位主子赏赐的,只可惜有一小块被切掉了,实在看不出这珍珠之前到底是用在什么地方的。”王克朗说。 “宫中这种样子的珍珠多如牛毛,实在看不出来其他的。”淑玉说。 “既然是赏赐的,那肯定就是那三位了。”香玲说。 “可是现在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如何替未离翻案呢。”淑玉说。 “这事先放一边吧。”未离说。 “是,下臣还有一个好消息。阮老爷担心娘娘在宫中无人照应,和李兄商量过之后决定让陈铁木兄弟进宫来。”王克朗说。 “不行,太危险了。”未离反对说。 “娘娘请听下官一言,皇后娘娘对怀原一事非常气愤,短时间内下官恐怕不会经常来这里。铁木兄弟是值得信任之人,也只有这样,阮叔叔还有其他人才能放心。”王克朗说。 “可是我担心陈大哥又会发生小月那样的事。”未离说。 “娘娘放心,下官已经安排铁木兄弟进宫当侍卫,只要大家不透露,没人会知道铁木兄弟的真实身份。”王克朗说。 “是啊,未离你就答应了吧。”淑玉说。 未离看着三人的表情又惊又喜的点了点头。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针对小月的刺杀失败之后,所有的人都似乎消停了。转眼间到了冬季,大家出门活动也渐渐变少了。这天未离有些无聊,便邀请淑玉到香玲宫中玩耍。 “妹妹,你最近可别忙着搜集古玩了。”淑玉说。 “怎么了?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未离问到。 “不是,只是这一直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写信告诉爹让他消停些,也许是这段时间收的东西多了,也就同意了。”淑玉说。 “那好,我要是再有的话就先给留着。”未离说。 “不用。”淑玉笑着说。 “说起来香玲有几天没出来了,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未离说。 “天气这么冷肯定在偷懒,又或者唉,走过去训训她,可别让她干出傻事。”淑玉说。 “嗯,陛下这几日忙的快累倒,要不然我前天就该邀姐姐前来的。”未离说。 “我也是光顾着家事了,走。”淑玉说。 两人走到门口,只见大门紧闭,两名宫女太监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琴妃娘娘,淑妃娘娘。”众奴仆行礼说。 “玲妃娘娘呢?”淑玉问到。 “淑妃娘娘,玲妃娘娘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一名宫女说。 “那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请太医?”淑玉问。 “娘娘谁也不让进,也不出来,奴才们正愁呢。”太监说。 “该死,怎么不早去请我们。”淑玉说。 “姐姐别急,先进去看看。”未离说。 两人说着就要推门,可是大门死死的锁住。两人只得在门口大喊,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把门撞开。”淑玉喊到。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快去开门,没你们的责任。”未离喊到。 “是。” 众太监宫女正要撞门,门突然打开了。淑玉和未离赶紧走了进去,只见满脸泪水的香玲邋里邋遢的跑向了内室。 “去准备一些吃的和水,放在外面就行,没有听到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未离说。 “是。” 看着宫女和太监散开,未离赶紧将门关了起来。香玲只是坐在墙角一个劲的哭,什么也不说。 “香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淑玉上前扶助香玲问到。 香玲依然没有反应,只是扑到淑玉怀中一直哭泣。 “香玲,我派人去请太医来给你看看。”未离说。 香玲一下子转过头拦住未离说:“不,不要太医。” “香玲,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你?”未离问到。 淑玉似乎也明白了,扶起香玲问到:“笨蛋,还不快老实说?” “我,我没事。”香玲转过头去结结巴巴地说。 “香玲,你不说出来姐姐没法帮你,要不只能去请太医了。”未离说。 “别,别请太医。”香玲慌忙说。 “你这笨蛋,做出这样的事竟然还不老实,快说,是不是已经有了?”淑玉有些生气地说。 香玲结结巴巴地说:“好像有了。” “那更要请太医过来看看了,你有感觉多久了?”未离问到。 “这事才过去大半月了,你怎么能断定呢?还是请太医看看。”淑玉说。 “不能请太医,万一发现有身孕那我就死定了。”香玲说。 “早知今日,何以当初要胡来?到底是谁的孩子?七皇子?”淑玉问到。 香玲点了点头。 “笨蛋,该死,你就算了,七皇子一向成熟稳重,怎么也做出这样的事。”淑玉问到。 “不,不是他,是我主动的。”香玲说。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未离问到。 香玲扭过头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 “该死的笨蛋,还不快说?七皇子到底知不知道?”淑玉气愤的喊到。 “不知道,那夜他喝醉了,是我没忍住。”香玲说完一下子哭了出来。 “你这” 未离拦下气急的淑玉说:“姐姐别急。”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这么冥顽不灵,这下可怎么办?嫔妃怀了皇子的孩子,就算陛下不杀头,自己就没有点羞耻吗?败坏伦常,实在是,实在是唉”淑玉气地说不出话来。 香玲一听哭得更凶了,埋着头就趴到了床上,未离赶紧上去安慰。 “事已至此,我们要好好打算了。”未离说。 “现在还能怎么办?我和香玲都是处子之身受封,如今怀了身孕想遮掩也瞒不过去啊。”淑玉说。 “姐姐,怎么办?我还不想死,我害怕。”香玲哭着说。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让你死心的时候你的脑子哪里去了,竟然还偷偷跟出去做出这样的事。现如今该怎么办?”淑玉说。 “香玲,咱们首先要确定是不是有了身孕。我去找方太医来看看,方太医是忠义之人,值得信赖,怎么样?”未离说。 “不,不行,我害怕。”香玲说。 “怕也得看,难道等你肚子大了瞒不住的时候才想办法吗?”淑玉说。 “不看也行,眼前有两个方法来瞒住此事。”未离说。 “未离,你可想清楚了,真要瞒住那就是欺君之罪,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淑玉说。 “可是总不能看着香玲送死啊。”未离说。 “可是,唉” “姐姐别急,先听我说。香玲,你愿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未离问到。 “不能要,一定不能要。”淑玉说。 “姐姐你想打掉这个孩子?”香玲问到。 “你这才不到一个月,吃点药应该不会太痛苦,没了孩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未离说。 “太残忍了,不要,不行,不能打。”香玲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淑玉气愤地说。 “可这是我和他的唯一牵连了,我不舍得,不能,不能打。”香玲说。 “该死,未离我们走,别管她了。不知悔改,冥顽不灵。”淑玉说。 未离拉着淑玉的手说:“姐姐别急。” “姐姐,第二个方法呢?我想保住这个孩子。”香玲说。 “这第二个方法不太容易,就是设计让陛下宠幸于你。”未离说。 “未离,这可是欺君之罪,你们可要想好了。”淑玉说。 “表姐,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香玲说。 “就算现在瞒过了陛下,你有没有想过生产的时候该怎么办?你隐瞒真相已经快一个月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提前生产,这都足够别人怀疑一阵子了。倘若有人告密来个滴血认亲,到时候证据确凿你和那婴孩还不是一样死定了?”淑玉说。 “这就是最难的地方,产的日子实在是没办法遮掩过去。”未离说。 “可是我不想打掉孩子”香玲说着又哭了出来。 “不如留着,到时候再想办法。”未离说。 “未离” “表姐,求求你了,不要打掉我的孩子。”香玲哭着央求到。 淑玉看着哭得不成人形的香玲实在是有些不忍心,转过身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瞒天过海 这天,皇帝来到未离宫中喝酒。 “陛下,听说七皇子已经抓住了红莲教的头领,真是百姓之福啊。”未离说。 “嗯,爱妃的消息很灵通啊。”皇帝喝着酒说。 “哪里,宫中最近安静,好不容易有件喜事很快就传开了。”未离说。 “是啊,世城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击杀邪教徒一千多人,还生擒了副教主,只可惜教主望风而逃,不过一时半会是不敢出来了。”皇帝说。 “打仗不在乎一时,七皇子这不是还在追捕余党吗。”未离说。 “是啊,就算此次不能全歼也让邪教大伤元气。”皇帝说。 “加上赈灾和反腐顺利进行,相信怀原的百姓感谢天恩,也会主动抵制邪教。等这件事过去,可真的就是天下太平了。”未离说。 “哈哈哈哈哈,爱妃说的是,说的好啊。”皇帝开心地说着又是几杯酒下肚。 “臣妾见过陛下。”香玲和淑玉走了进来喊到。 “呦,今天什么日子,玲妃和淑妃也来了。”皇帝笑着说。 “回陛下,臣妾来找未离姐姐聊天的,不想惊扰了陛下。”香玲说。 “既然陛下正在兴头上,那臣妾就先行告辞了。”淑玉说。 “姐姐且慢,相请不如偶遇。陛下,淑玉姐姐和香玲妹妹精通歌舞。今日陛下高兴,不如让二位姐妹表演一段一为庆功,二为助兴,陛下觉得如何?”未离建议说。 满脸醉意的皇帝点了点头说:“嗯,好,那就来一段吧。” “那就有劳姐姐和妹妹了。”未离说。 淑玉抚琴,香玲跳舞,未离敬酒,皇帝开心地看着喝着,不知不觉很快就醉了。 “陛下?陛下?”未离轻轻问到。 皇帝没有反应,只是呼呼大睡起来。 “陛下喝多了,姐姐和妹妹帮忙服侍陛下就寝吧。”未离说。 两人赶紧上前扶着皇帝到了床上,转眼间就是第二天清晨,喉咙干涩,脑袋昏沉的皇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陛下可算是醒了,淑玉姐姐煮了些姜茶解酒,陛下请用。”未离走过来说。 皇帝点了点头,手一摸发觉自己旁边竟然有一个人。疑惑着低头一看,香玲还在熟睡当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皇帝看着床上的香玲问到。 “陛下昨夜喝多了,香玲妹妹帮忙扶陛下歇息,不想陛下拉着妹妹不放所以臣妾就让妹妹侍奉陛下就寝了。”未离说。 这时,香玲睁开眼睛看着两人有些羞涩的转过头去。 “陛下”香玲有些不好意思地喊到。 “昨夜辛苦爱妃了。”皇帝说。 未离摇摇头说:“臣妾也是刚起,都是淑玉姐姐帮的忙。臣妾帮陛下更衣吧。” “嗯,好。”皇帝说。 “我也起床了。”香玲红着脸说。 这时,淑玉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几人尴尬的吃早饭,坐了好一会终于送走了皇帝。 “好紧张,我刚才装睡装的吓死了,总担心陛下看出来。”香玲笑着说。 “还笑,你可知道为了你可是犯了大罪了。”淑玉说。 “姐姐。”未离看着委屈的香玲赶紧打断淑玉。 “陛下有没有看到床单?”淑玉想了想问到。 “我起来的时候故意将被子掀开了。”香玲说。 “我看陛下的眼神,应该是看到了。一会丫鬟们收拾的时候也会上报,姐姐不用担心。”未离说。 “那就好。”淑玉松了一口气说。 “妹妹的手疼吗?”未离问到。 “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这点疼不算什么。”香玲看着自己手心的刀疤说。 “还瞎想,这是欺君,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欺瞒陛下。现在你倒是对得起七皇子了,可是我们却对不起陛下。”淑玉说。 被淑玉这么一说,香玲又忍不住要哭起来。 “可是我实在不忍心打掉孩子。”香玲说。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就算了吧。”未离说。 “还没结束,一个月之后请太医看过之后才算过关,这期间万万那不能露出马脚。尤其是你,再敢胡来姐姐就不管你了,听到没有。”淑玉说。 香玲委屈地点了点头。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香玲三人按照原定计划请来了方太医诊断。不知怎的,消息传的很快,宁妃和静妃也开始有了动作。 “娘娘,娘娘。”小伟子冲进门喊到。 “什么事这么惊慌?”静妃问到。 “娘娘,丽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正赶去看玲妃娘娘。”小伟子说。 “难道她们已经知道玲妃怀有身孕的事?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静妃问。 “没想到这么快就走漏了消息,不过丽妃她们迟早要知道的。”宁妃说。 “姐姐,可是丽妃她们并不知道玲妃腹中怀的是七皇子的种。姐姐,要是丽妃和皇后知道玲妃怀上皇子,可能会像对付琴妃一样。”静妃说。 “你说的有理,我也担心这个。”宁妃说。 “那可怎么办?一旦玲妃流产那咱们不就白等了?”静妃说。 “所以我们一定要保住玲妃肚中的孩子。”宁妃说。 “可是要怎么做呢?丽妃和皇后都手段毒辣,见不得其他嫔妃生下皇子,总不能去派人保护玲妃吧。”静妃说。 “你说得对,不过我们不用派人。皇后和丽妃忌惮的只是皇子,只要让她们认为玲妃怀上的是公主,便肯定不会暗下毒手。”宁妃说。 “可这要怎么做呢?而且万一生下来的是皇子那可怎么办?”静妃问到。 “笨蛋,管她生下来是什么,就算生下来一条龙,那也是七皇子的种。何况她生产之时就是丑事败露的时候,到时候陛下一发怒肯定将她诛九族,你认为那婴孩还能活命吗?”宁妃说。 “姐姐说得对,可是空口无凭,如今怎么让皇后和宁妃相信玲妃怀的是公主呢?”静妃问。 “小伟子,你快去请吕太医。妹妹我们走,一定要在丽妃和皇后离开之前赶到,姐姐自有办法。”宁妃说。 很快,准备好的宁妃和静妃赶了过去玲妃宫中,只见王皇后和丽贵妃也正在等待。 “见过皇后姐姐,丽妃姐姐。”宁静二人行礼说。 “二位妹妹来的很及时啊。”王皇后说。 “哪里,我们听到玲妃妹妹的事便带着吕太医过来了。”宁妃说。 “妹妹有心了,方太医已经在诊治了。”丽贵妃说。 “是吗?那怀的是不是皇子?”宁妃大声问到。 “婴孩尚未出世,如何知道是不是皇子,妹妹这个问题真是有失水准。”丽贵妃问。 “这可不一定,臣妾听闻民间有异术可辨男女,所以妹妹专门带吕太医前来诊治。”静妃说。 “当真?太医有办法辨别男女?”王皇后赶忙问到。 “回娘娘,这是民间的法子。以药物熏蒸的黑珍珠置于肚脐之上,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将珍珠取下放在水中,珍珠若是沉于水底则是皇子,飘于水面则是公主。”吕太医说。 “玲妃妹妹身子娇贵,如今又怀有身孕,只是为了确定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就乱用民间的法子诊治是不是不妥?”淑玉走了出来问到。 “方太医,怎么样?”丽贵妃问到。 “回娘娘,玲妃确实怀有身孕。”方太医说。 “那是男是女?”王皇后问到。 “皇后娘娘恕罪,玲妃娘娘刚有身孕,下官无法诊断。”方太医说。 “不是有吕太医吗,吕太医,快去帮忙诊断。”丽贵妃说。 “娘娘,民间偏方不可信,还是不要尝试了。”未离说。 “放肆,为陛下诞下皇子是大事,早些辨明也能让陛下心中有数。”王皇后说。 “娘娘,可是” 未离刚想说便被皇后打断。 “不必多说,吕太医,还不快去为玲妃诊治?”王皇后喊到。 “下官遵命。” 吕太医说着就走了进去,这可将香玲吓得不行。未离和淑玉赶紧上前安慰。众人围成一圈焦急地等待,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过去。众人看着吕太医将珍珠放在水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黑色的珍珠倔强的漂在水面上。 “真是奇怪,珍珠竟然真的能浮于水上。”静妃惊讶地说。 “看来玲妃娘娘怀的是公主。”丽贵妃说。 “太医,此法是否可信?”王皇后有些怀疑的问到。 “回娘娘,虽然是民间偏方,不过已经实验了数千人,只有一人出现偏差,此法可信。”吕太医说。 听到吕太医的话,丽贵妃和王皇后松了口气。 “既然已经怀有身孕,那妹妹就好好养胎。”王皇后说完便不屑地走了出去。 “姐姐也先走了。”丽贵妃也安心地走了出去。 “恭喜妹妹,一会姐姐派人送些又酸又甜的蜜饯过来给妹妹解馋好不好?”宁妃说。 “不用,我自己有。”香玲没好气地说。 香玲看着满脸笑容的宁妃有些不愿搭理,未离赶紧上前解围。 “有劳宁妃姐姐了。”未离说。 “玲妃妹妹如今有了身孕,可得注意调养了,姐姐就先告辞了。”宁妃说。 消息很快传开,皇帝听到后也很开心的来看望香玲,还没进屋便听见笑呵呵的声音。 “见过陛下。”香玲说。 “爱妃快免礼,如今有了身孕,可要好好保养身子。”皇帝笑着说。 “是。”香玲说。 “以后要劳烦两位爱妃多加照顾了。”皇帝转头看着未离和淑玉说。 “陛下放心,香玲是亲妹妹,臣妾自当尽力。”淑玉说。 “嗯,那朕就放心了。爱妃好好歇着,朕回头让富善去准备些东西给爱妃解闷。”皇帝说。 “多谢陛下。”香玲说。 皇帝起身走到未离面前说:“爱妃还是多多休息,切莫触景生情。” “陛下放心,臣妾已经没事了。”未离说。 “叩见皇上。”小伟子带人走了进来。 “公公有什么事?”淑玉问到。 “玲妃娘娘有喜,宁妃娘娘和静妃娘娘派奴才送了些蜜饯糕点和衣物过来。”小伟子说。 “呵呵,她两个倒是好心。”皇帝说。 “娘娘还专门嘱咐奴才问问玲妃娘娘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都尽管吩咐奴才,宁妃娘娘那都可以给准备。”小伟子说。 “公公回去禀报,这边什么都不缺。”淑玉没好气地说。 “诶,爱妃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皇帝说。 “是。”淑玉说。 “爱妃好好休息,朕改天再过来。”皇帝说。 一转眼就是几天过去,明明是香玲怀孕,但是栾双宫中似乎更加忙碌。 “姐姐,这都一连好几天送东西过去,连我最喜欢的玉镯都拿去送她了。咱们为什么要玲妃这么好?”静妃问到。 “笨蛋,陛下因为之前咱们指证琴妃的事十分不高兴,咱们就是要在陛下面前表示表示。要是不送这么多东西过去,你还以为陛下这两天会过来吗?”宁妃说。 “原来如此,那今天是不是不要让郑商过来了?万一被陛下知道了那就麻烦了。”静妃说。 “蠢货,陛下已经来过几次了,昨日没过来就不会再过来了,而且就是要日子对的上才行。我俩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让郑商有了色胆,怎么能半途而废?”宁妃说。 “可是这太危险了。”静妃担心地说。 “不用多说了,边境告急,恐怕又要战乱四起,到时候万一他上战场送了命岂不是白费心机。成败就在这段时间,一定要怀上皇子。”宁妃坚决地说。 静妃看着姐姐的背影没法反驳,也不敢反驳,只得皱着眉头跟上去看着宁妃化妆打扮。 “郑将军到。”门口的太监喊到。 宁妃兴奋的放下手中的金钗,一下子站了起来。 “快请。”宁妃说着就冲了出去。 “见过宁妃娘娘,静妃娘娘。娘娘吩咐的东西都已经带过来了,请娘娘过目。”郑商行礼说。 “都退下。”静妃赶紧说。 宫女丫鬟一走,宁妃就赶紧上前扶住郑商说:“多谢将军,将军如此费心帮助,真是让语宁感动。” 面对宁妃光明正大的勾引,郑商这次却没有过于抵抗,只是低着头附和。看着浓妆艳抹c衣着暴露c满身香气的宁妃,郑商也有些迷醉。 “为娘娘分忧是末将应该做的。” 郑商随着宁妃拉着自己坐到席子上,刚坐下来宁妃就拿起酒壶酒杯送到郑商面前。 “娘娘,末将任务已经完成,不知娘娘是否还有其他吩咐?”郑商谨慎的问到。 “事情是做不完的,来日方长,此事日后再说吧,今夜语宁一心只想好好感谢将军。”宁妃说。 “都只是小事,末将不敢贪功。”郑商说。 宁妃走过去倒了杯酒,顺势一只手搭在郑商的肩膀上说:“语宁非常仰慕将军,不如让语宁敬将军一杯。” 郑商有些紧张的端起酒杯说:“末将遵命。” “表哥不必如此拘谨。”宁妃说。 “末将不敢。”郑商说。 宁妃看着呆在一旁的静妃使了个眼色,静妃有些不情愿的走过来帮忙倒了杯酒。 “是啊表哥,我和姐姐打小就仰慕表哥,如今表哥又受封将军,真是了不起。”静妃说。 “娘娘过奖。”郑商说。 “来,语宁再敬表哥一杯。”宁妃边说边给静妃使眼色。 “语静也敬表哥一杯。”静妃也端起酒杯说。 “末将遵命。” 被宁静二人左右环绕迷惑的郑商明显胆子大了不少,任凭着宁妃在自己身上摸来拂去,自己则不断端起酒杯豪饮。很快,两个妖媚女人和酒精便让郑商便招架不住。宁妃一口酒下去,便搔首弄姿的站了起来。 “哎呀,语宁喝的多了,竟然有些热。这背后的带子解不开,表哥快帮帮语宁。”宁妃说着将后背靠在郑商身上说到。 早已被酒精麻痹大脑的郑商摇了摇头。 “末将不敢冒犯娘娘。”郑商唤醒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说。 宁妃狠狠地看着静妃使了个眼色,静妃上前拉住郑商的手,这一摸让郑商吓得一个哆嗦。 “姐姐只是让表哥帮忙,哪有什么冒犯。姐姐热得很,表哥快帮姐姐解开。”静妃拍着郑商的手说。 郑商终于抬起手朝宁妃的衣带伸去。带子一拉,衣服滑落了下来,郑商直直的看着宁妃一双雪白的肩膀移不开眼。心知郑商已经掉入陷阱的宁妃弯下腰将胸口凑到郑商面前,然后妖娆地拿起酒壶坐到郑商跟前的桌子上。 “表哥对语宁这么好,语宁真是感动。要是搁以前语宁都想以身相许了,来,让表哥敬表哥一杯。”宁妃将酒壶送到郑商嘴边说。 “表哥请。”宁妃也举起酒壶送到郑商嘴边说。 两位香肩半露的双胞胎共同敬酒,这等皇帝般待遇让郑商彻底迷失了自己,张开嘴任凭宁静二人将酒灌进自己的口中。 “哎呀。”宁妃突然捂住胸口轻声喊到。 “姐姐怎么了?”静妃问到。 “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表哥力气大,能不能给语宁揉一揉。”宁妃拿起郑商的手说到。 郑商看着自己的手在宁妃的胸口游走,宁妃顺势一歪倒进郑商的怀中。 “娘娘,娘娘怎么了?”郑商醉醺醺地问到。 “表哥快扶姐姐上床休息。” 静妃说着和郑商将宁妃扶了起来,宁妃顺势靠在郑商的怀中。可是郑商自己都已经几乎站不稳,与其说是郑商扶助宁妃倒不如说是宁妃和静妃扶助了郑商。刚走到床边,只见宁妃一倒,顺势将郑商拉倒。宁妃紧紧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郑商,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顺便将艳红的嘴撅了起来,完全麻痹的郑商稀里糊涂的就凑了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堕胎药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七皇子顺利完成所有任务回宫受封。一下子出现了两件喜事,整个皇宫的气氛活跃了不少。栾双宫中,吕太医正在为静妃搭脉,一边号一边摇头又点头。 “哎呀太医,到底怎么样?”静妃按耐不止问到。 吕太医慢慢收回手点了点头说:“恭喜娘娘,是喜脉。” “姐姐姐姐,我有喜了,怀上了,怀上了。”静妃天真的笑着喊到。 “嗯嗯嗯,快让开,再试试我的。”宁妃迫不及待地说。 “娘娘请坐。”吕太医有些为难地说着,但还是搭了上去。 很长时间过去了,吕太医却还是一直皱着眉头,捋着胡须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样?”宁妃紧张地问到。 吕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眉头紧锁的号着脉。 “再号下去小皇子都块出世了,到底怎么样?”宁妃有些生气的问到。 “娘娘恕罪,娘娘脉象平缓正常,不像是有喜。”吕太医说。 “怎么会?你再看看。”宁妃有些不相信地说。 “下官担心出错,已经再三确认,娘娘的确没有怀孕。”吕太医说。 啪,怒气冲冲的宁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娘娘恕罪。”吕太医吓得赶紧鞠躬行礼。 “怎么会,他明明有”宁妃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静妃看出宁妃的不高兴,赶紧上前安慰。 “姐姐,这种事不能强求,那是想有就有的,下次再试试吧。”静妃安慰说。 “你倒是如愿了,还是我拉他过来的。”宁妃有些不开心地说。 静妃咳嗽了两声,对宁妃使了使眼色示意吕太医在场,宁妃生气地转过头不说话。 “姐姐,来日方长,下次专门让姐姐伺候陛下。”静妃说。 宁妃看着妹妹终于转了脸色,笑了起来说:“算了,妹妹怀上了就是姐姐怀上了,总算有了件大喜事。” “好姐姐,哈哈哈。”静妃笑着开心地跑开。 宁妃返回到梳妆台前拿起两颗大珍珠递给吕太医。 “承蒙吕大人一直照顾,这些小玩意就当是谢礼吧。”宁妃说。 “多谢娘娘赏赐。”吕太医说。 “本宫还有一事相求,请大人务必答应。”宁妃说。 “下官不敢,请娘娘吩咐。”吕太医说。 宁妃招了招手,吕太医犹豫了一会走到宁妃跟前,宁妃凑到吕太医耳边耳语了两句。 “遵命,下官告退。”吕太医说。 刚走出宫没多久的吕太医迎面就碰上了丽贵妃和王皇后。 “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吕太医说。 “吕大人这么匆忙,是不是宁妃静妃身体不适?”丽贵妃问到 “回禀娘娘,静妃娘娘有喜了。”吕太医说。 “皇子还是公主?”王皇后赶紧问到。 “是皇子。”吕太医说。 “皇子?那宁妃呢?”王皇后又问。 “宁妃娘娘没有身孕。”吕太医说。 “知道了,退下吧。”丽贵妃说。 “是。”吕太医说着赶紧走开。 “真是好消息啊,玲妃这才刚有喜,此一个多月静妃又有了,这接二连三的有喜实在是出人意料啊。”王皇后酸溜溜地说。 “姐姐现在可是知道了妹妹我的苦心了吧,只可惜妹妹好心提醒,姐姐要是还视若无睹,恐怕她人要渔翁得利了。”丽贵妃说。 “静妃可是妹妹召进宫来的。”王皇后说。 “可是静妃对我可是言听计从,倒是其他人,要再来两个小皇子可就不一样了。”丽贵妃说。 “回宫。” 王皇后气不过转身离开。 “娘娘,静妃怀有皇子可不是个好消息啊。”才业说。 “还用你说?不过丽妃说的对,静妃为人蠢笨,倒也不用太担心。可是现在琴妃她们三个完全不受控制,幸好蝶妃还顾着点情面,要不然本宫还真的没一点办法。”王皇后说。 “娘娘可不能掉以轻心,太子之位人人都想坐,就算蝶妃顾着情面,可是七皇子却不这么想,否则也不会执意顶替二皇子去怀原立功了。而且谁知道蝶妃是不是装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娘娘疏忽。”才业说。 “没错,七皇子马上就要回宫受封赏。要是琴妃她们趁机谏言,那二皇子的太子之位真是岌岌可危。”王皇后说。 “当务之急,娘娘需尽快找几个帮手才行。”才业说。 “你说的对,朝中有王原理和刚从边境赶回来的飞虎将军韩韦,倒是不至于被吴丞相那臣肆意颠倒黑白。如今后宫里各个嫔妃都仗着身孕和陛下的宠爱跟本宫做对,真是可恨。”王皇后说。 “只可惜环妃娘娘只顾着吃斋念经,无心相助。”才业说。 “还不是十几年前的旧事,环妃一直念念不忘,和庆云庵尼姑有什么区别。”王皇后说。 “娘娘说的是。对了娘娘,丽妃似乎有意结盟,只是丽妃本意好坏还未所知,娘娘说如今应该怎么办?”才业问。 “丽妃也不过是担心七皇子跟四皇子抢太子之位,没什么结不结盟的。不过琴妃现在是臣妾跟丽妃共同的敌人,等对付完琴妃她们再说,在这之前对丽妃客气一些。”王皇后说。 “娘娘高见。”才业说。 这天,得知七皇子回宫的香玲再次按耐不住冲动的心情,找了时间来到御花园希望碰到七皇子。 “香玲,你就别打主意了,快些回宫去。”淑玉说。 “我就想多透透气,宫里太闷了。”香玲狡辩说。 “姐姐不用担心,这光天化日的,香玲不敢乱来。”未离说。 “我是怕这个傻丫头一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又没了脑子,万一做出傻事或者说出胡话那可不久糟了。”淑玉说。 “那我们在这看着她就是。”未离说。 “七皇子来了,香玲快走。”淑玉说。 “让我和他说句话,就几句。”香玲说。 淑玉看着香玲可怜的样子又心软下来。七皇子看到香玲三人在前面立马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 “见过三位姨妃。”七皇子说。 “七皇子快请坐。”香玲赶紧喊到。 “世城是奉命在此等候父皇,不敢耽误三位姨妃的时间。”七皇子说。 “七皇子立下大功,真是可喜可贺。”未离说。 “为人臣子,理所应当。”七皇子面无表情地说。 “七皇子今日受封,日后肯定长留宫中,我派人给七皇子多置备一些衣物和日用品。”香玲说。 “不劳娘娘费心,世城自有主张。”七皇子说。 无论香玲三人说什么,七皇子都是冷淡的回应,似乎多一个字都不愿多说,香玲有些难过的咬了咬嘴唇。 “我怀孕了。”香玲突然说。 这一句话将未离和淑玉吓得不行,七皇子更是差点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呵呵,七皇子有所不知,陛下特别宠爱香玲,这才怀上小公主。”淑玉赶紧说。 淑玉和七皇子似乎都松了口气。 “恭喜玲妃娘娘。”七皇子说。 “这孩子是” 未离赶紧打断冲动的未离说:“香玲,小公主的事就别麻烦七皇子了。” “是啊。”淑玉说着赶紧将香玲拉到了一边。 “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淑玉不高兴的喊到。 “我想让他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香玲说。 “然后呢?你们两个能在一起吗?”淑玉说。 “可是我想离他近一点,不想他这么冷淡。”香玲一下子哭了出来说。 “你这样胡说,万一让人知道就是杀头你知道吗?”淑玉说。 “我不管,我想和他在一起。”香玲说。 “那你也想害死七皇子吗?”淑玉问到。 “我我”香玲不知所措的哭着说不出话。 “香玲,你要记住,这个孩子是陛下的,千万不能说漏嘴。”未离说。 “是啊,香玲。七皇子如今深受陛下器重,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七皇子。”淑玉说。 香玲哭着掏出手绢说:“至少让我和他做个诀别。” 这边的气氛既沉闷又悲伤,未离和淑玉两人光顾着安慰香玲,却没看到不远处的宁妃和静妃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姐姐你看,玲妃真是不知羞耻,竟然将手绢送给了七皇子。还有琴妃和淑妃,光明正大的帮助玲妃偷情,简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静妃说。 看到这个情景,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宁妃的脑中萌生了出来。 “是啊。”宁妃说。 “陛下来了,姐姐,要不要当场揭穿她们,让陛下治他们死罪。”静妃说。 “万万不可,快拦住陛下,不能让陛下看到。”宁妃说。 “为什么?现在让陛下撞见不是一举三得吧,可以同时除掉她们三个。”静妃问。 “你忘了上次的事吗?白痴,捉奸要捉双。她们在御花园里能干什么,陛下就算看见也不会治他们死罪。一定要拿出证据让她们无法抵妃说。 “可是”静妃说。 “不必多说,快些拦住陛下。小伟子,你快去里面。”宁妃赶紧吩咐说。 小伟子意会着赶紧转身走了进去。宁妃和静妃装作若无其事的等待。 “见过陛下。”两人喊到。 “爱妃请起。”皇帝笑着说。 “陛下满面笑容,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宁妃问到。 “嗯,世城不负众望,怀原的事都顺利完成了。大功一件,朕正要见他呢。”皇帝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宁妃见势赶紧上前一步挡在皇帝面前。 “陛下,臣妾有事要说。”宁妃说。 “爱妃有何事?”皇帝问到。 “七皇子立下大功,不光是为其他皇子做出了表率,而且是稳定了怀原一带的局势。真是可喜可贺,陛下一定要重重赏赐七皇子。”宁妃说。 “你倒是越来越公正了,说的不错,朕这就是前去见世城的,爱妃也一起去吧。”皇帝说。 “诶,陛下。”宁妃喊到。 “还有何事?”皇帝奇怪的问到。 语塞的宁妃朝静妃使了使眼色,静妃赶紧上前帮忙。 “陛下,这都年底了,臣妾和姐姐陛下准备了一些防寒的衣物,可是陛下最近都没空,臣妾也不敢前去打扰。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有空过去试试,要是有不合身的地方臣妾和姐姐也好及时改一改。”静妃说。 “呵呵,你二人倒是越来越懂事了,最近忙着处理怀原的事,没怎么过去。这样吧,等过几天就过去试试。”皇帝说。 “多谢陛下,还有一件事。”静妃说。 “说,不必吞吞吐吐的。”皇帝说。 “臣妾还给其他姐妹都准备了防寒衣衫,大都送过去了,只是玲妃妹妹,淑妃姐姐和琴妃妹妹那边不知道好不好送过去。”静妃说。 “有何不好送的?”皇帝问到。 “这还不是全怪臣妾之前一时糊涂,听了小人之言冤枉了琴妃妹妹。这逢年过节的都间送东西赔罪,可是琴妃妹妹一直都不肯原谅臣妾。”静妃说。 “知错能改是好事,也不怪琴妃。一会朕去说说,帮你们姐妹和解。”皇帝说。 “不劳陛下费心,臣妾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奢望妹妹原谅,只是这东西,臣妾是不是要送呢?”静妃问到。 “既然都做了那就送过去,琴妃不是小气的人,迟早会明白你的好意。”皇帝说。 “多谢陛下,臣妾遵命。”静妃笑着说。 看着皇帝和自己的妹妹满脸的笑容,宁妃突然一副很可怕的样子。 静妃看着小伟子走了出来立马知道皇帝已到的信息已经传达,于是装模作样地说:“陛下请,七皇子应该已经到了。” “嗯,走。”皇帝笑着说。 “姐姐,怎么了?”静妃看着眼神冰冷的宁妃奇怪的问到。 宁妃摇了摇头笑着说:“走,去看看。” 两人跟着皇帝走进园子,未离等人见了皇帝赶紧行礼。 “爱妃怎么哭了?”皇帝看着香玲问到。 “回陛下,刚刚听起七皇子说起陛下当年带兵勇退匈奴的事,香玲妹妹很是感动。”淑玉说。 “哈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皇帝笑着说。 “不过各位皇子继承了陛下的勇猛和智谋,如今七皇子不仅歼灭红莲教,又将贪官污吏一网打尽,真是有陛下当年的风采。”静妃说。 “哈哈哈哈,没错。世城这次做的非常好,总算是可以过个好年了。”皇帝说。 “父皇过奖。”七皇子说。 “嗯,今年就在宫里过年吧,年后顺便帮忙处理政事。”皇帝说。 “父皇,儿臣离开焦州已久,恐怕军中将士长久不操练都有些生疏了,如今边关战况不稳,既然宫中事情已经处理完,儿臣想尽快回焦州去。”七皇子说。 “七皇子要回焦州?”香玲问到。 未离和淑玉赶紧上前拉住香玲的手,生怕她说出什么胡话来。 “七皇子,军队操练自有各位将军主持。如今四皇子经验不足,陛下急需人手,此时宫中才是最需要七皇子的地方。”宁妃说。 “是啊,宫中有许多事要处理,而且你难得回来,此事你与你母亲商量过没有?”皇帝问到。 “儿臣已经和母妃商量过了,母妃也同意。儿臣自知野性难驯,待在宫中恐怕又要惹出什么是非来,还是先行回焦州的好。至于政事,请父皇尽管下旨。就算整日整夜奔波,儿臣也定会完成,请父皇放心。”七皇子说。 皇帝抬手说:“所有皇子中就数你和世景做事最让朕放心,只是人言可畏,朝中拉帮结派让朕很头疼。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又要走,唉,有时候朕真是觉得无人可用。” 七皇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非常诚恳地说:“儿臣自私,请父皇恕罪。” “算了,你还年轻,也的确需要一点自由空间,先回焦州去吧。”皇帝说。 “多谢父皇。”七皇子说。 “呵,陛下,七皇子急着回焦州也是担心军中将士懒散,七皇子这么为军为国,真是难得啊。”宁妃说。 “爱妃说的有理。”皇帝说。 气氛快要僵住的时候,只见静妃眉头一紧,捂着肚子十分痛苦的样子,宁妃看了赶紧上前扶助静妃。 “爱妃是不是身体不适?”皇帝问到。 “娘娘是不是要回宫吃药了?”小伟子说到。 “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静妃说。 “娘娘恕罪。只是这儿风大,奴才怕娘娘吹多了风,身子会受不了。”小伟子说。 “爱妃到底哪里不舒服?”皇帝问到。 “哎呀妹妹,还是我来告诉陛下吧,反正迟早要说的。陛下,妹妹她已经有了身孕了。”宁妃说。 “当真?”皇帝问到。 “臣妾自然不敢欺骗陛下。”宁妃说。 “哈哈哈哈,昨日世城带着好消息回来,朕只当作是双喜临门,如今静妃也有身孕,那真是三喜了。爱妃为何不早说?”皇帝高兴地说。 “臣妾不敢打扰陛下处理国事,而且玲妃妹妹和七皇子双喜,臣妾不敢再让陛下分神关注。”静妃说。 “爱妃只顾着别人,真是后宫表率。既然两位爱妃都有了身孕,不管以前有什么今后都要互帮互助。”皇帝说。 “是。”未离等人说。 “哎呀。”静妃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声。 “妹妹自幼就身体虚弱,还是先回去喝药吧。”宁妃说。 “对,休养要紧,朕送爱妃回去。”皇帝说。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七皇子说。 “嗯,回去之前多去你母妃宫中看看。”皇帝说。 “是。”七皇子说。 皇帝亲自扶着静妃离开,七皇子也赶紧离去,园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真是会演戏,明明之前那般加害未离,现在却装好人讨得陛下欢心,倒显得是我们小气了。”淑玉生气地说。 “姐姐不必生气,而且咱们无意争宠,陛下对谁好又有什么区别呢。”未离说。 “话虽这么说,可是咱们什么都没干,她们却恶人先告状,真是气人。”淑玉说。 未离笑着说:“问心无愧就好。” “话虽如此,但是如今陛下发了话,咱们还得向她们示好。”淑玉说。 “天气冷了,今日也出来很长时间了,不如回宫去吧。”未离说。 两人这才发现香玲早已呆在原地没有反应,两人没办法,只得扶起香玲走了回去。 宁妃和静妃在皇帝面前的各种演戏表示让皇帝对二人的态度改观了不少,同时二人在后宫的地位一下子高了不少。 “姐姐,你的办法还真是有效。你看,琴妃她们果真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静妃说。 宁妃走到静妃跟前看着各种蜜饯糕点和衣物用具说:“陛下发了话,她们怎么敢不表示表示。” “姐姐,我还是觉得不该让吕太医说我这肚子里的是皇子,现在丽妃和皇后娘娘那边都有些嫉妒了,万一她们使诈怎么办?” “蠢货,公主的地位哪有皇子高?你要是说自己怀的是公主,那陛下指不定几天后就不会再过来了。而且我们名义上还是和丽妃这边的,她们怎么会下黑手。”宁妃说。 “那是之前,难保丽妃不会认为小皇子会对四皇子立储又威胁。就算丽妃不下黑手,那皇后那边怎么办?”静妃说。 “你就别瞎操心了,皇后胆小如鼠,再说了,你注意点不就没事了。”宁妃说。 静妃看着自己的姐姐不敢反驳,转身走到盒子前拿了一些蜜饯挑选起来。 “姐姐,这些好,没想到陛下还专门派人送了一些过来给我。果真怀上了皇子之后这待遇真是好。哎呀,太医让忌口,吃的这么多都不知道吃什么了。”静妃开心地说。 “是啊,这么多。” 宁妃拿起一块糕点,双眼突然闪现非常可怕的眼神。静妃已经充分发挥了怀孕女人的特点,一转眼的功夫半盒蜜饯已经见底了。 “哎呀,哎呀,我肚子好痛,啊啊啊,姐姐,姐姐,我肚子好痛。”静妃慌慌张张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喊到。 宁妃赶紧上前扶助静妃。 “怎么了?是不是吃多了?”宁妃问到。 “不知道啊,姐姐,我肚子好痛啊,好痛。”静妃喊着喊着快掉下眼泪来。 “别急,去床上休息一会。”宁妃说。 “嗯,好痛,姐姐怎么办?”静妃说。 “谁让你吃那么多的,这蜜饯这么甜,吃了不痛才怪了。”宁妃说。 “姐姐,好像不是吃多了,是这边痛。”静妃捂着自己的小腹说到。 “那也是吃多了,我去倒杯水来,你等着。”宁妃说。 宁妃走到桌子边上慢慢悠悠的拿起水壶茶杯倒起水来,床上的静妃腹痛的越来越厉害,一会儿的功夫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实在忍不住的静妃痛苦的喊叫起来。 “来,快喝水,喝完水休息一会。”宁妃说。 静妃有气无力的坐起身一口将水喝完,可是腹痛不仅没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实在忍不住的静妃躺在床上打滚。 “姐姐,不行了,好像中毒了,快去请太医,请太医。”静妃喊到。 这时,两个丫鬟听着声音冲到门口。 “娘娘,娘娘,怎么了?”丫鬟问到。 “快去请太医。”丫鬟问到。 “慢,其他太医不可靠,一定要请到吕太医。”宁妃说。 “是。” 宫女赶紧冲了出去。 “姐姐,姐姐,我不行了,姐姐。”静妃哭着喊到。 宁妃抱着自己妹妹的脑袋安抚说:“没事,只是吃多了,一会太医给开一剂药就好了。” “哎呀,好痛,姐姐,孩子,孩子,好痛。”静妃捂着小腹喊到。 就在这时,床单上出现了红色的血迹,已经慌张的静妃看茶差点晕了过去。 “姐姐,小皇子没了,没了。”静妃哭得几近气绝地说。 “该死的,是谁下的手,真是可恶。”宁妃喊到。 “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静妃喊到。 哭了很久,吕太医终于赶到,硬着头皮上前一看,连忙跪地摇头。 “吕太医,怎么回事?还不快医治?”宁妃喊到。 “娘娘恕罪,小皇子已经已经没了。”吕太医喊到。 静妃一听,还没来得及喊就晕了过去。 “快去请陛下。”宁妃喊到。 得到消息的皇帝气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再次流产的情况勃然大怒。宁妃一看皇帝来了,赶紧跪在了地上哭喊。 “陛下,请陛下为妹妹做主啊。”宁妃喊到。 “真是岂有此理,好好的皇子竟然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启禀皇上,微臣调查过了,静妃娘娘是食用了混有堕胎药的蜜饯才导致的流产。”吕太医说。 “谁如此大胆,敢下药谋害皇子?”皇帝问到。 “这”宁妃和吕太医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还不快说。”皇帝喊到。 “臣妾没有证据,不敢乱说。万一冤枉了各位姐妹岂不是臣妾的错。”宁妃说。 “赦你无罪,快说。”皇帝说。 “回陛下,这些蜜饯是是琴妃妹妹她们送过来的,不过未必是琴妃妹妹。”宁妃说。 “怎么说?”皇帝说。 “哪有人这么蠢会在自己送的东西里下药,事后岂不是将自己的罪证交给别人了。”宁妃说。 “也不必为她们说话。富善,把琴妃,皇后她们都找来,朕要亲自问话。”皇帝说。 “是。”富善说。 很快,未离三人作为被告赶到了栾双宫,没多久丽贵妃也赶到,再次遭遇嫔妃流产的王皇后也苦恼的赶到。 “都到齐了,有谁想坦白的吗?”皇帝瞥了瞥未离三人问到。 众人低着头都没敢说话,这时,醒过来的静妃看着皇帝马上又哭了出来。 “陛下,小皇子,小皇子还在吗?”静妃问到。 “妹妹,小皇子被害了。”宁妃扑到床边悲伤地说。 “陛下,陛下一定要为小皇子做主啊。”静妃说。 “爱妃放心。你们都没有话说?”皇帝喊到。 众人还是不敢说话,沉默了一会,丽贵妃终于开了口。 “陛下,这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丽贵妃问到。 “怎么没了,哼,有人在静妃所食的蜜饯中下了药,这等毒害皇子的行径简直应该杀头。”皇帝生气地说到。 “陛下,臣妾听说是琴妃那边送来的蜜饯,下药之人肯定是琴妃。”王皇后说。 “谁下的药你都是失察,你在一边好好呆着,朕一会再问你的责。”皇帝说。 “是。”王皇后答着灰溜溜的退在一边。 “琴妃,这些糕点蜜饯可是你派人送过来的?”皇帝问到。 未离上前看了看说:“是臣妾送过来的。” “陛下,小皇子才刚一个月便被毒害,陛下一定要为小皇子做主啊,陛下。”静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 “妹妹别太悲伤,有陛下呢。”宁妃安抚说。 “既然是琴妃送来的,那下药的事你知不知情?”皇帝问到。 “琴妃妹妹,静妃怀上皇子是喜事,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妹妹上次流产也不是静妃的错啊。”丽贵妃说。 “陛下,琴妃都承认了是她送的,证据确凿,还是赶紧判罪吧。”王皇后说。 “陛下,药不是未离妹妹下的。”淑玉说。 “哦?淑妃似乎知情,快说。”皇帝说。 “臣妾并不知情,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个疑点,未离妹妹要在自己送来的蜜饯中下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凶手吗?”淑玉说。 “这就难说了,也许琴妃反其道而行,认为这样做能摆脱嫌疑呢。”王皇后说。 “未离姐姐生性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香玲说。 “是啊陛下,未离妹妹连话都从来不多说一句,对下人都不忍训斥,怎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呢,还请陛下明鉴。”淑玉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的琴妃也许不会,但是上次流产之后琴妃心性大变,也许对静妃怀上皇子心存嫉妒也说不定。”王皇后说。 “不可能,我怀有身孕之后,未离姐姐一有空就前来照看,比亲姐妹还亲,怎么会嫉妒呢。”香玲说。 “难道给你吃药还要提前通知你不成?也许偷偷喂你吃药了也说不定。再说了,你也说琴妃和你是姐妹,但是静妃之前和琴妃有过节,难保不趁机报复。”王皇后说。 “不管怎么样,药是在琴妃妹妹送来的蜜饯中发现的,还希望琴妃妹妹给个解释。”丽贵妃说。 “琴妃,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皇帝问。 “回陛下,药不是臣妾下的,而且蜜饯中有药的事臣妾也不知道。”未离说。 “这可不是光否认就能脱罪的,琴妃准备怎么解释这件事?”王皇后问。 “琴妃,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皇帝说。 “臣妾实在是没法解释。”未离说。 “这么说就是默认了,请陛下治琴妃的罪。”王皇后说。 “陛下,这件事绝对不是未离妹妹做的。这几天未离妹妹和臣妾一直都在忙着照顾香玲,哪有时间下药呢。”淑玉说。 “可这样并不能替琴妃妹妹洗脱嫌疑啊,还是要琴妃妹妹说清楚才行。”丽贵妃说。 “是谁送的东西,叫出来问话。”皇帝说。 “叩见皇上,是奴婢送的。”秋兰走了出来说。 “这药是不是琴妃让你下的?”王皇后问到。 “不是奴婢下的。”秋兰说。 “那是不是琴妃下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要是有所隐瞒可是杀头之罪。”王皇后问到。 秋兰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一拿到就送过来了,真的不知道有没有下药。” “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皇帝问。 “启禀皇上,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小贵子和秋云,他们都能作证不是奴婢下的药?”秋兰说。 “这么说来,药还是在之前下的。”丽贵妃说。 “这蜜饯糕点臣妾三人一起准备的,未离妹妹只是经手挑选了一下便一起送过来了,根本没时间下药。”淑玉说。 “是啊,挑选的时候臣妾和姐姐都看着,绝对不是姐姐下的药。”香玲说。 “你们三个走的这么近,难保不会相互包庇。”王皇后说。 “臣妾和香玲所说绝对句句属实,请陛下明鉴。”淑玉说。 “我和姐姐说的都是实话,为何一直说药是之前下的,难道不可能是送过来之后下的吗?”香玲说。 “能提前下好药为何要多此一举?何况宫中守卫森严,谁能潜入宫中下药而不被发现?宁妃,你可曾发现有陌生人潜入?”王皇后问到。 “不曾发现,而且为了方便妹妹食用,东西送来之后一直放在卧房里,这两日臣妾和妹妹没有外出,没有发现陌生人。”宁妃说。 “这么说还是之前下的药。”王皇后说。 “说不定是她们自己下的药也说不定。”香玲有些生气地说。 “放肆,怀上皇子是何等荣耀,多少嫔妃求都求不来,难道静妃会自己下药打掉小皇子吗?”王皇后反问说。 “这谁能知道,有可能是假怀孕,再不就是宁妃下的药。”香玲说。 “玲妃妹妹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什么内情?”丽贵妃说。 “玲妃,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皇帝说。 “回陛下,臣妾并不知道什么,不过宁妃和静妃行事诡秘又心肠歹毒,想出这等苦肉计陷害未离姐姐也说不定。”香玲说。 “陛下明鉴,妹妹好不容易怀上小皇子,臣妾和妹妹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宁妃说。 “陛下,臣妾不能为陛下诞下皇子,甘愿一死,请陛下成全。” 静妃说着就往床下爬,皇帝一把拉住哭喊的静妃。 “证据确凿,任你如何诬赖都没用,不解释清楚就是死罪。”王皇后说。 “静妃妹妹之前误会了琴妃确实有过错,不过玲妃的这些指控可就过份了些,没有真凭实据实在难以让人信服。”丽贵妃说。 “怎么没有证据,小月” 香玲说了一半便被未离拉住打断,未离赶忙使了个眼色示意香玲不要说话。 “小月偷盗宫中财物私逃出宫,本就是死罪,玲妃想说什么?”王皇后问到。 香玲看着未离坚定的眼神终于放弃,想了想说:“没什么。” “既然拿不出证据就表示这药是琴妃下的,请陛下治琴妃的罪。”王皇后说。 “琴妃,你怎么说?”皇帝问。 “启禀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未离说。 “这可是重罪,如今朕给你机会,你为何不解释清楚?”皇帝说。 “陛下恕罪。”未离说。 “淑妃?你有没有话说?”皇帝问到。 “臣妾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是未离下的药,还请陛下明鉴。”淑玉说。 “陛下,这等谋害皇子的行为理当严惩,绝不能一念之仁姑息啊。”王皇后说。 “朕自有主张,何须你多言?即日起,琴妃降贵为嫔,移居远合宫。皇后失察,抄经一百。”皇帝说着便生气的走了出去。 “陛下,不判死罪难以服众啊,陛下。”王皇后不依不饶的喊到。 可是皇帝根本没有理会,转身坚决地走了出去。 “谋害皇子竟然只被打入冷宫,真是狐狸精转世,哼。”王皇后没有泄愤似地走到未离跟前恶狠狠地说完便走了出去。 “你还我皇子,还我皇子。”静妃哭喊到。 “谁还你皇子?根本就不是未离姐姐下的药,冤枉好人还恶人先告状,真是卑鄙。”香玲说。 “香玲,别胡说。”淑玉拦住说。 “本来就是,害的未离姐姐无端被打入了冷宫。”香玲说。 “未离,走吧。”淑玉说。 未离看了看静妃,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走了出去。 “还我皇子”静妃不依不饶的喊到。 宁妃拉住静妃安慰说:“好了妹妹,陛下有心袒护琴妃能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姐姐”静妃扑到宁妃怀中哭了起来。 宁妃抱着静妃的脑袋安慰着,看着空荡的房间,宁妃的嘴角渐渐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打草惊蛇 未离被打入冷宫之后倒显得有些高兴,因为在这之后不仅不用见到丽妃和皇后等人,也不用跟其他人勾心斗角。不过这件事倒是让香玲和淑玉非常担心,王克朗和阮复等人听了之后更是手足无措。这天晚上,王克朗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到远合宫看未离。 “王大人,就在前面。”陈铁木说。 “好,多谢铁木兄弟。”王克朗说。 “我应该多谢大人才是,琴妃娘娘遭人陷害,无端被打入冷宫,除了玲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偶尔前来之外就没人来看娘娘了。小人怕时间一久,娘娘在这深宫之中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陈铁木说。 “铁木兄弟说的是,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带了家书过来,想必娘娘会开心一些。”王克朗说。 “大人请。” 两人刚来到院内,只见一个黑衣人呼的一下便翻进了窗户。 “不好,有刺客。”陈铁木喊到。 两人急忙冲了过去,只见黑衣人掏出匕首向从背后刺向了正在看书的未离。 “娘娘小心。”王克朗喊到。 陈铁木拔出宝剑就朝黑衣人扔了过去,黑衣人一个躲闪避开。王克朗赶紧上前护住未离,陈铁木上前和黑衣人搏斗。可是黑衣人持有匕首,横扫几下砍向陈铁木,陈铁木躲闪不及被划伤手臂。王克朗见陈铁木不敌,赶紧捡起宝剑朝陈铁木扔了过去。 “接剑。” 陈铁木接过宝剑左右格挡住黑衣人的攻击,可是黑衣人武艺高强,陈铁木即使有了兵器之后也还是敌不过黑衣人。 “快来人,有刺客,快来人。”王克朗站在门口大喊到。 一会儿的功夫,两三名侍卫冲了过来。黑衣人见势想走,王克朗搬起凳子朝黑衣人扔了过去。黑衣人一个躲闪被陈铁木划伤手臂,陈铁木上前一步抓住黑衣人的衣服并一脚将黑衣人踢倒在地。三名侍卫冲进来想抓住黑衣人,黑衣人眼见形势不利立马掏出白色粉尘撒了出去。等到粉尘散去,黑衣人早已消失在黑夜当中,众侍卫赶紧追了上去。 “娘娘,没事吧?”王克朗说。 未离摇摇头拿起手绢走到陈铁木旁边说:“陈大哥受伤了,我来替你包扎一下。” 陈铁木看着未离给自己包扎好伤口感激的不得了,赶紧低头说:“劳烦娘娘了。” “铁木兄弟刚才有没有看清那黑衣人的手臂?”王克朗说。 “大人,黑衣人手臂上好像有一道疤。”陈铁木说。 “不错,有一道疤。”王克朗说。 “大人难道认识?”未离问到。 “娘娘,刚才的黑衣人就是当天试图刺杀小月的黑衣人。”王克朗说。 “娘娘与世无争,如今深在远合宫竟然还有这么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前来行刺,幕后主使一定不简单。”陈铁木说。 “今夜遇刺已经基本可以推断主使是谁了。”王克朗说。 “难道是?”陈铁木有些惊讶地说。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在这过得很好。”未离说。 “难道娘娘不想澄清真相,替未出世的小皇子讨一个公道吗?”王克朗问。 “静妃现在自己也流了产,算是恶有恶报了。”未离说。 “可是却连累了娘娘被皇上冷落。”王克朗说。 “我本来就无意争宠,现在反而落得清闲,再好不过了。不说这个了,王大人这次过来是不是有事?”未离问。 “下官听说娘娘的遭遇便前来看看,叔叔十分想念娘娘,命下官带了些东西给娘娘。” 王克朗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未离。未离接过去一打开,只见里面包着一副剪纸画,一个小荷包,未离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是娘的荷包,里面还有娘求的平安符。”未离自言自语说。 “阮叔叔让娘娘万事小心,好好保重。”王克朗说。 “多谢大人。”未离说。 “下官告退。” 王克朗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转身来到淑玉宫中,恰好香玲也在。两人听说未离遇刺之后似乎并不吃惊,这让王克朗非常费解。 “王大人有所不知,未离前几日才遭人下毒,要不是我和香玲恰好在场的话,恐怕未离已经被毒害了。”淑玉说。 “是啊,原本我们带方太医去给未离姐姐看病的,正好发现食物有毒。”香玲说。 “我们早知道静妃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如今竟然派人刺杀,真是太过分了。”淑玉说。 “当务之急是让静妃娘娘罢手,要不然琴妃娘娘还是会有危险的。”王克朗说。 “可是要怎么做呢?静妃一心认为是未离姐姐下的药,恐怕说什么也听不进去。”香玲说。 “静妃这般记恨未离,难道说下药的另有其人?”淑玉说。 “反正不是她们姐妹就是丽妃,还能有谁。”香玲说。 “可要不是静妃下的药,想要替琴妃娘娘洗清冤屈就不容易了。”王克朗说。 “没错,如果是宁妃她们用的苦肉计,还可以借现在掌握的线索逼迫她们罢手。”淑妃说。 “二位娘娘请听下官一言,凭现在掌握的线索已经完全可以断定琴妃娘娘流产是宁妃和静妃指使的,虽然没办法指认,但是我们来一招打草惊蛇倒是可以让宁妃不再加害琴妃娘娘。”王克朗说。 第二天,香玲和淑玉就早早地来到了栾双宫,静妃看见两人过来非常不高兴。 “滚出去,杀人凶手。”静妃没好气的喊到。 “你也不用这么急,我们就待一会,有几句话想说。”淑玉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杀人凶手。”静妃喊到。 “跟你当然没什么可说的,我们是来找宁妃的。”香玲说。 “找我干什么?”宁妃走了出来。 “昨夜远合宫中进了刺客,不知道妹妹知不知道?”淑玉问到。 “姐姐别听她们瞎说,她们肯定有阴谋。”静妃说。 “远合宫中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宁妃问到。 “那这个东西总该认识吧?” 淑玉说着拿出一枚玉眼递到了宁妃面前,宁妃和静妃一看到玉眼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淑玉和香玲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更加确信幕后主使就是静妃和宁妃。 “这时何物?”宁妃问到。 “杀害小月的凶手昨夜潜入了远合宫试图刺杀琴妃,幸好被王大人和一名侍卫撞见,刺客负伤逃脱。这名刺客就有一只玉眼。有人顺着这只玉眼找到了当今唯一能够制作的人一一一回音观的了尘大师,巧合的是了尘大师只收过一名弟子,而且为那名弟子亲自打造了一枚玉眼。”淑玉说。 “我还是不清楚淑妃姐姐想说什么。”宁妃故作镇定地说。 “只是想说琴妃喜欢清静,还望两位妹妹不要打扰。静妃妹妹身体还没康复,琴妃还让转达歉意,不能前来探望,希望二位妹妹不要见怪。”淑玉说。 “猫哭耗子,要不是她下的毒手怎么会”静妃喊到。 “妹妹。”宁妃喊到。 “我们先告辞了。” 淑玉和香玲转身离去。 “姐姐,干嘛不骂她们?”静妃问到。 “蠢货,言多必失,你没见她们俩就是来示威的吗?”宁妃问。 “怕什么?她们要是有证据早就去禀告陛下了。”静妃说。 “就算现在没有,你不要忘记了,那个丫鬟小月还没死,只要她一开口事情肯定闹大,到时候陛下再一追查不是一样追查到你我的头上?”宁妃说。 “那咱们怎么办?”静妃问。 “怎么办?还不是怪你?昨晚你干了什么好事?”宁妃问。 “我没,没干什么。”静妃说。 “没干什么?你不派人刺杀琴妃,她们怎么会知道独眼?”宁妃大声问到。 “姐姐,我不就是气不过么,谁让她下药害我的孩子,我就想让她死。”静妃说。 “谁说是她下的药。”宁妃说。 “那是谁?”静妃疑惑地问。 宁妃看了看静妃说:“哎呀,我不是说了吗,只是猜测。不过大可能不是她,真有人这么傻在自己的东西里下药害别人吗?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这么说是别人?”静妃说。 “对啊,有可能是玲妃,她们看你怀上皇子,她只是怀了公主,心存嫉妒。又或者是丽妃,谁都说不准。”宁妃说。 “那总不能把她们都杀了。”静妃说。 “杀你个头,就知道杀杀杀。陛下已经把琴妃打入冷宫,这事就已经结束了,你要是杀了她依法你还得偿命。宫中自有法度,就算下手也要找准时机,你这样无缘无故地过去杀琴妃,不是没事找事吗?你俩才闹完,琴妃要是一出事谁不怀疑是你干的。”宁妃说。 “可如今她们找上门来了,那咱们应该怎么办?”静妃问。 “她们应该还没有多少证据,或者不想将事情闹大,暂时没有危险。”宁妃说。 “可要是她们还在暗中搜集证据,那事情早晚得败露。”静妃说。 “不错,所以咱们要好好打扫干净,千万不能遗漏。独眼这个蠢货已经三番两次失败了,琴妃她们已经查到了了尘,再查下去独眼一定会暴露。”宁妃看着手中的玉眼说。 “那咱们要不要?可是没有了独眼谁替咱们办事呢?”静妃说着将两根食指交叉在一起说。 “蠢货,不是还有郑商吗?何况朝中也要靠他,咱们得尽快让陛下重用郑商才行。”宁妃说。 “可是郑商胆小,听别人说他并没有什么真实的谋略,要真打起仗来肯定不行。”静妃说。 “朝中那么多将军,他不行还有其他人打仗。你管他谋略不谋略,只要官位够高,咱们在这后宫才能安稳。现在他只有两个作用,一是帮咱们怀上龙种,二是笼络朝臣。等到咱们只手遮天的时候,他死了最好,免得将咱们的秘密泄露出去。”宁妃说。 “那现在怎么办?”静妃问。 “小伟子,找独眼来,有新任务。”宁妃说。 “是。”小伟子走了出去。 宁妃和静妃对视一看,都点了点头。天色一黑,独眼便在小伟子的带领下来到宫中,宁妃和静妃正在喝酒。 “见过二位娘娘。”独眼行礼说。 “你来了,正好来喝一杯,本宫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宁妃说。 “娘娘请吩咐。”独眼说。 静妃端着一杯酒递给独眼,然后一口饮尽自己手中的酒。独眼看着静妃在自己身边没有说话,于是意会着拿着酒杯喝干,静妃满意的拿走酒杯回到座位。 “那个丫头小月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今晚再去刺杀小月,务必要成功。”宁妃说。 “是。”独眼说。 “这是给你的酬劳。”宁妃说着拿起一袋珠宝扔给了独眼。 “多谢娘娘。”独眼说。 “本宫有一位好友和你有一样的遭遇,想请你的师傅了尘打造一枚玉眼,不知道可否。”宁妃说。 “娘娘恕罪,师傅多年前就已经仙逝。”独眼说。 “是吗,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宁妃说。 “娘娘还有没有其他吩咐?”独眼问到。 宁妃看了看静妃没有说话,突然,独眼捂着胸口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紧接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娘娘饶命娘娘”独眼话还没说完便栽倒在地上。 “总算是死了,这毒药发作的真慢。”静妃说。 “小伟子。”宁妃喊到。 “哎呀,娘娘。”小伟子看到这情景吓得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帽子都差点掉下来。 “赶紧处理掉,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下场跟他一样。”宁妃恶狠狠地喊到。 “是是是。”小伟子颤颤悠悠地说。 “这些财物就赏给你了。”宁妃说。 “多多多多谢娘娘。”小伟子赶紧爬起来冲出去喊来两个人将独眼的尸体搬了出去。 “姐姐,接下来怎么办?”静妃问到。 “独眼怎么都不肯说出他师傅了尘的行踪,明显是留了一手。小伟子,你可知道回音观?”宁妃问到。 “奴才知道。”小伟子说。 “很好,你派人去那,务必将了尘给结果了。”宁妃说。 “是,奴才遵命。” “等等,要是有其他知情人,务必一起格杀。”静妃说。 “是。” 小伟子匆匆忙忙地冲出门处理尸体,夜很深,独眼的尸体被拉到宫外的郊区。 “就扔在那吧。”小伟子说。 “公公,好了。”侍卫将尸体扔下说。 “行了,去大路上等着。”小伟子说。 侍卫一走,小伟子赶紧走到尸体旁边踢了尸体两脚。 “别装了,人都走了。”小伟子低声说。 独眼突然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四处一看没人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呸呸两口血痰吐了出来。 “多谢公公,公公真是一诺千金。要不是公公提前告知,恐怕在下这条命就没了。”独眼说。 “别客套了,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不过咱家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这以后怕是没机会见面了,你自个儿好好注意。”小伟子说。 “是是是,一定。”独眼说。 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独眼突然明白过来一样笑了起来。 “哦呵呵呵呵,差点忘记,一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独眼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财物说。 小伟子接过财物掂量了两下,感觉分量还可以便满意地将财物收入怀中。 “看在你我共事的份上,咱家再送你一条消息。琴妃的人已经顺着你这倒霉的玉眼查到了你师傅了尘,宁妃娘娘害怕消息泄露,已经下了命令杀你的师傅,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了。”小伟子说。 “哎呀,多谢公公,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可不能因为我而害了他老人家啊,多谢公公。”独眼说。 “你尽快,到时候刀剑无眼,咱家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小伟子说着便转身离开。 “是,多谢公公相告。”独眼说。 独眼转头想了想,点了点头消失在树林中。 回音观是一座建在一个山洞里的小道观,换了身打扮的独眼趁着夜色来到了观内。独眼来到一间小屋外,戳破了窗户纸偷偷查看。屋里一盏灯微弱的油灯,旁边有一个满头白发的盲人老者正在打坐。 “独眼,你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老人突然开口说。 独眼一惊,随即推开门走进房间。 “师傅。”独眼行礼说。 “二十多年了,你这次来有什么事?”了尘问到。 “多年不见,徒弟想来看望一下师傅。”独眼说。 “不必隐瞒了,你要是有心早就回来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了尘说。 独眼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师傅,徒弟遭逢大难,还请师傅救命啊。”独眼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些年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要知道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了尘说。 “这么说真的有人来查过我?”独眼问到。 “凡事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了尘说。 “师傅,到底是谁来查的?”独眼问到。 “为师并未询问来着姓名。”了尘说。 “那师傅是否将徒儿的事告诉他们?”独眼问到。 “知无不言。”了尘说。 独眼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朝了尘的胸口刺了过去,了尘没说来得及说话便倒了下去。确认了尘已死之后,独眼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偷情 自从未离被打入冷宫之后,皇帝能去的地方更少了。而且因为流产的事,皇帝对本就不经常看望的淑玉和香玲更加疏远了。丽妃和皇后那边整天就是想方设法催促着立各自的皇子为太子,皇帝想了想还是来到栾双宫中解闷。 “陛下,怎么今日有些不高兴?”宁妃问到。 皇帝想了想说:“南境部落冲突越来越严重了,朕正愁着派谁去处理。” “韩将军不是为了此事回来的吗?”宁妃说。 “是啊,不过让韩韦去是大材小用,况且北境匈奴还在试探,朕想让韩韦去应对更难的敌人。” “那陛下的担忧是?”静妃问。 “这几日朕仔细筛选过,发现竟无人可用。都怪这几年朕没有好好养兵,朕真是罪人。”皇帝感慨地说。 “陛下日理万机,如何能面面俱到,况且朝中大臣不为陛下分忧也有责任,陛下千万不可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静妃说。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皇帝说。 “陛下,臣妾倒有一人推荐。”宁妃说。 “哦?说来听听。”皇帝说。 “此人就是郑商郑将军。”宁妃说。 “郑商朕知道,不过朝中其他人对他的评价并不高啊。”皇帝说。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凡事若不是亲眼所见必定不能当真,何况朝中官员明争暗斗,要是没有利益关系,断然不会举荐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否则历朝历代也不用设置这么多的选拔考试了。郑将军如此年轻就能有所成绩,相比一般人已经强出不少,臣妾相信郑将军定有其过人的地方。”宁妃说。 皇帝想了想点头说:“爱妃说得有理,不过打仗不比其他任务。万一出错可就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了。” “郑将军还年轻,在行军打仗上肯定不如韩将军等前辈,不过要是因为害怕,使得没经验的年轻将军连锻炼的机会都没有,那百年之后岂不更是更加无人可用?”宁妃说。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嗯,有理。” “陛下既然想培养人才,不如早早开始。要是陛下不放心,不如先委派一些简单的任务试试能力,如果可以再委以重任不迟。”宁妃说。 “这个办法很好。”皇帝终于笑着说。 “陛下只是当局者迷。”宁妃说。 “不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郑商竟然能得到爱妃极力举荐,真是不容易啊。”皇帝说。 “说起来臣妾也是有些私心的。”宁妃说。 “哦?说来听听?”皇帝笑着说。 “郑将军和臣妾的娘家有些交情,臣妾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虽然臣妾和郑将军没什么来往,不过看到亲友郁郁不得志还是想帮一把,望陛下恕罪。”宁妃说。 “是啊陛下,姐姐刚才只是建议,一切还是听凭陛下做主,要是郑将军实在没有才能还请陛下秉公处理。”静妃说。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二位爱妃能够坦言相告已经很难得了。朕就给他个机会,毕竟南境那边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派他去试试。”皇帝说。 “多谢陛下。”宁妃和静妃高兴地说。 第二天,皇帝便招来了韩韦和吴丞相等人商议,可是却遭到了反对。 “陛下,郑商此人毫无谋略,实在不适合担当此任。”韩韦说。 “是啊陛下,郑商祖上虽然有功,不过到了他这两代已经大不如前了。”吴丞相说。 “此次只是派他去南境平息部落之争,并非对抗匈奴,应该没什么问题。”皇帝说。 “南境问题虽小但也不容忽视啊陛下,万一没处理好只会使问题更加严重,到时候南北同乱就应付不过来了。”吴丞相说。 “如今无人可用,你们又不肯委派新人,那这事就不管了吗?”皇帝问到。 “陛下息怒,臣还是认为四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吴丞相说。 “行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是打仗,不是应酬,世宣怎么也不会比郑商合适。”皇帝说。 “陛下,末将愿意前往。”韩韦说。 “匈奴蠢蠢欲动,郡县又不太平,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去不得。”皇帝说。 “可是陛下,郑商此人只会纸上谈兵,实在是赵括第二,陛下三思。”韩韦说。 “那你们推荐何人?”皇帝说。 两人低着头不敢说话,皇帝看着也挺无语。 “郑商,你自己说说。”皇帝说。 “陛下,韩将军和吴丞相说的都有道理,末将实在比不上韩将军,调兵遣将也是经验不足。不过末将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成功解决南境冲突,甘愿受罚。”郑商说。 “嗯,你们两个觉得如何?”皇帝问到。 这一下韩韦和吴丞相立马无话可说,只得默许皇帝的任命。 “好,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郑商听令,朕封你为巡南大将军,三日后南下解决南境冲突。”皇帝说。 “末将遵旨。”郑商高兴地说。 成功得到机会的郑商来到栾双宫中道谢,三人对这次的结果非常满意。 “恭喜表哥获得陛下重用。”宁妃娇媚地一边倒酒一边说。 有了床底之欢的郑商就胆大的多了,一边笑着一边将宁妃拉到自己身上。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让我立军令状,恐怕我还当不上这个大将军。”郑商笑着伸出手指挑了挑宁妃的下巴说。 “哎呀,表哥真坏。”宁妃发嗲着说到。 郑商一边喝着宁妃给喂的酒,一边伸出手在宁妃身上游走。这时,静妃走了出来,看到这场景有些不好意思。 “好表妹,还不快过来。”郑商淫笑着喊到。 静妃先是诧异了一会,随后对郑商这个无礼的举动有些不满。 宁妃看着静妃没反应赶忙喊到:“妹妹,表哥叫你呢。” 静妃没办法只得走上前去。郑商看着静妃走到自己跟前先是拍了拍静妃的屁股,然后一把抓住静妃的手将静妃拉近自己的怀里。静妃有些反感地抵抗了一会,谁知郑商却越发起劲起来,扔下宁妃就双手抱住静妃亲吻。被扔在地上的宁妃满眼的怒火和杀气,但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表哥,怎么这么急呢?”静妃推开郑商说。 郑商还以为静妃故意矜持,动作更加大胆放肆。 “咳咳。”宁妃喊到。 郑商转头看到有些不高兴的宁妃有些不好意思,十分不情愿的松开手。 “哎呀表哥,天色还早,你急什么?来,再喝点酒。”宁妃说着又开始撒娇。 郑商赶紧将嘴凑了上去。 “表哥,语宁让你升了大官,表哥要怎么感谢呢?”宁妃说。 “当然是表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郑商笑着又伸出手挑了挑静妃的下巴。 静妃歪过头避开郑商的手说:“都是姐姐的主意,表哥还是多谢谢姐姐吧。” 静妃趁机赶紧起身站到了一边,丝毫没有兴致再陪郑商。 “娘娘怎么了?是不是末将有失?”吓一跳的郑商赶紧转换态度问到。 宁妃看了看说:“唉,妹妹还没缓过来呢,表哥别介意,来喝酒。有语宁陪表哥不是一样吗。” “哈哈哈,好。”郑商笑着说。 “表哥,我这心口又疼了。”宁妃将胸脯凑到郑商面前矫揉造作地说。 郑商会意一笑,伸出双手将宁妃按倒在地上,静妃看着摇了摇头走开。 一个多月过去,南境冲突解除,郑商回宫受封。 “叩见陛下,南境争端已平,三族感谢陛下圣恩,还让末将带回了各族的至宝,牛耳铃,虎形石和鹰弓献给陛下,请陛下过目。”郑商说。 “不错,虽然不能和宫中的比,不过对南境小族来说却是奉若至宝。”皇帝笑着说。 “陛下,这三件宝物虽然普通,却是南境三族世代相传,象征平安和丰收的吉祥物。三族能将宝物全部奉上,足以说明三族对陛下的忠诚和感激。”郑商说。 “郑将军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南境三族一直以来都是表里不一,虽然这次争端平息了,难保一年半载之后又会有什么变数。”韩韦说。 “韩将军放心,末将已经劝说三族首领签订休战协议,共谋发展。这是休战书,只要我朝不灭,三族就不得开战。一旦有一族有异心,另外两族就可以合而攻之,若是两族有异心,我朝可灭之。不过陛下勤政爱民,我朝必定千秋万代,末将以为南境问题已解。”郑商说。 “郑将军这个让三族互相牵制办法比以往的将军使节实在高明太多。这样一来陛下便不用担心南境了,郑将军此次真是居功至伟啊。”吴丞相说。 韩韦听着郑商和吴丞相的话也不好说什么。 “不错,郑商,你南巡有功,得好好嘉奖。哈哈哈。”皇帝高兴地说。 “末将幸不辱命。”郑商说。 “也是你自己做得好,这样一来朕就能放心交给你任务了。”皇帝说。 “陛下,北边匈奴屡次试探,郑将军如此才能,不如让郑将军前往。”吴丞相说。 “启禀皇上,郑商虽然巡南有功,不过南境是部落争端,和匈奴的凶悍简直不能一提。郑商没有行军经验,万万不可疏忽大意。”韩韦说。 “韩将军此言差矣,郑将军志勇非常,而李将军阵亡之后北境一直缺人。匈奴暂时不敢大肆进攻,正是让年轻将领好好历练的时候。等到匈奴侵犯国土的时候,郑将军这些后起之秀正好可以大展拳脚。请陛下明鉴。”吴丞相说。 “吴丞相说的有理,和时练兵,乱时御敌。如今朝中能担此重任的将领不多,就依吴丞相的意思吧。”皇帝说。 “数百年来,各朝各代都穷尽心思对付匈奴,实在大意不得,还望陛下三思。”韩韦说。 “韩将军为何如此反对培养新人呢?要是一直这样,数十年后岂不是无人可用?”吴丞相说。 “丞相说的对,长江后浪推前浪,韩将军就不要一意孤行了。”皇帝说。 “要培养新人大可以举行选拔再加以测试,岂能这么随便。”韩韦说。 “将军,在下倒是有办法能消除大家的担忧。”吴丞相说。 “哦?丞相快说。”皇帝说。 “既然韩老将军不放心郑将军,陛下又心忧无人可用,倒不如让郑将军为副将,韩老将军为主将,以便监督。若是一年之内没有过错,就请韩将军让出主将之位。陛下认为如何?”吴丞相说。 “是个两全的好办法,韩将军?”皇帝问到。 “末将遵命。”韩韦说。 郑商听到高兴的不得了,赶紧得意地赶到栾双宫中报喜。 “表妹,表妹。”郑商还没进宫就得意的大声喊到。 “姐姐,那个笨蛋又来了,这么大声是怕陛下听不见了。”静妃无奈地说。 宁妃赶紧冲了出去,郑商一看宁妃出来赶紧笑哈哈的迎了上去,丝毫不顾及旁边的宫女。 “表妹,我回来了。”郑商喊到。 宁妃恶狠狠地盯着宫女喊到:“还不快下去?若是漏了半点口风就挖你双眼,割你双耳然后扔进河中喂鱼。”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娘娘饶命。”丫鬟赶紧跪地求饶。 “滚。”宁妃喊到。 两名宫女赶紧慌张地跑了出去将门带上,郑商看到这么恐怖的宁妃也是吓了一跳,站在一边半天没有说话。 “咳咳,娘娘为何这般动怒?”郑商问。 宁妃转过身看着郑商,寒冷的眼神让郑商有些发冷。 “还不是因为表哥你,光天化日这么大喊大叫,难道你想将陛下招来吗?”宁妃问到。 “娘娘说的是,都是末将的错。”郑商说。 宁妃看着郑商胆怯的样子是好气又好笑,没多久又摆出一副可人的笑容拉着郑商的手说:“好了表哥,语宁也是一时生气,表哥别怕。” 郑商偷偷抬起头看了看宁妃的笑脸又放下心来,笑呵呵地看着宁妃。 “表妹说真的?”郑商问到。 宁妃拉着郑商的手问到:“表哥看呢?” 郑商一看宁妃的样子又放着胆子笑了起来。 “对了表妹,怎么不见静表妹?”郑商问到。 宁妃听着生气地甩开郑商的手转过身去说:“一回来就是静表妹,难道表哥心中只有静表妹,没有我吗?” 郑商走到宁妃面前拉着宁妃的手安慰说:“当然还有活泼可人的宁表妹了。” “算你又良心,这次你顺利归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宁妃说。 郑商伸出手拦住宁妃的腰一把将宁妃拉到自己跟前说:“全靠宁表妹的聪明才智。” “算你有心。”宁妃笑着说。 “哼,表妹你不知道,刚才在御书房里,那老不死的韩韦还一直劝阻陛下封我为征北大将军,真是岂有此理。”郑商气愤地说。 “那个老家伙是皇后一伙的,皇后将他召回来就是为了早立二皇子为太子,你抢了二皇子的功,那个老家伙当然不愿意了。”宁妃说。 “还好吴丞相极力保荐,可惜韩韦劝阻,只封了个副将,还要向韩韦报告,唉。”郑商说。 “吴丞相?”宁妃奇怪地问。 “是啊,要不是吴丞相我恐怕还当不上这个副将。”郑商说。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吴丞相怎么会帮你呢?”宁妃说。 “表妹你和丽贵妃不是交好吗?吴丞相帮忙举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郑商说。 “笨蛋,丽贵妃为了让陛下立四皇子为太子已经想尽了办法,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中间肯定有诈。”宁妃说。 “不会吧,吴丞相之前是举荐四皇子的,不过四皇子带不了兵,更不懂行军打仗,陛下都驳回好多次了。会不会是丽贵妃想示好?顺便拉拢我对付韩韦?”郑商说。 “不好,你肯定是中计了。”宁妃说。 “中计,中什么计?我该怎么办?”郑商有些慌张地问。 宁妃扑哧一笑说:“瞧你那胆小的样子,我看丽妃是故意让吴丞相举荐见你的。” “为何?”郑商问。 “你对打仗一无所知,当然是派你去送死了。”宁妃说。 “表妹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你表哥我虽然不是将才,不过想守住几座城池还是有信心的。更不会笨到去送死,冲前线送死的是那些无名小卒,我身为将军只需要在后面发号施令就行了,你见过几个将军战死的?”郑商笑着说。 “大有人在,前两年李镇关就是个好例子,你认为你比李镇关怎么样?”宁妃问。 “哈哈哈哈,我可不是李镇关,不会这么笨,单枪匹马冲到敌军包围中送死。更何况要不是丽妃让人故意拖延增援,李镇关又怎么会走投无路呢。”郑商说。 “如今丽妃故技重施想除掉你,你难道不会重蹈李镇关的覆辙呢?”宁妃说。 郑商走到宁妃跟前一把揽住宁妃的腰说:“我有表妹你啊,如今皇上这么宠爱你,只要你在宫中为我把风,表哥我怎么会重蹈李镇关的覆辙呢?” “哈哈哈,你总算是聪明一回了。”宁妃拍打着郑商的胸口笑着说。 “表妹你也太小看人了。”郑商说。 “不过表哥,既然宁妃设计,不如咱们来个将计就计,你正好趁着这次机会除掉韩韦那个老家伙,重掌大权。”宁妃说。 “除掉韩韦?要怎么做?”郑商问到。 “才夸你聪明。你忘了李镇关是怎么死的?好好找机会,让他孤立无援,借匈奴人的手干掉那个老不死的。”宁妃说。 “真是好计策,表妹真是聪明可人。”郑商说。 “讨厌,呵呵呵。”宁妃笑着说。 “对了表妹,表哥此次南巡还带了些礼物回来。”郑商说。 “什么好东西?”宁妃好奇地问。 郑商打开一个小盒子说:“你看。” “是一个银色的耳朵,真有趣。”宁妃拿起耳朵说。 “宁表妹,这可不是普通的耳朵。”郑商说。 “有何玄妙?”宁妃问到。 “南境三族野蛮残暴,他们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一旦打败对手就会割下对方的耳朵留做纪念。可是耳朵乃血肉所生,无法长留。所以后来有人割下强敌的耳朵之后,便将其用金银包裹,以便长久警示他人。”郑商说。 宁妃看着手中的耳朵说:“难道说这个是?” “没错,正是。”郑商笑着说。 “哎呀,吓死人了。”宁妃吓得一下子将耳朵扔在了地上喊到。 郑商趁机一把将往后走的宁妃抱住,淫笑着凑到宁妃耳边说:“哄你玩的,这个只是普通的耳朵。” 宁妃转过身,撒娇着拍打郑商的胸口说:“哎呀,表哥你真坏。” 转眼间已经晚上,郑商和宁妃还在床上。 “皇上驾到。” 本来单手撑着的郑商吓得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随即赶紧爬起身来浑身打哆嗦。 “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皇上来了。”郑商一边喊一边左右看。 “还不快穿衣服躲起来?”宁妃焦急地喊到。 “对对对,穿衣服。” 郑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穿衣服。这时,静妃推门而入。 “姐姐,快点。”静妃说。 “快去拦住陛下。”宁妃喊到。 “好。” 静妃紧张地跑了出去,宁妃一边穿衣一边整理头发,已经穿好衣服地郑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表妹,往,往哪躲啊?”郑商为难地问。 “陛下,别急啊,先喝点酒吧。” “不了,宁妃呢?” 门外传来了静妃和皇帝的声音,郑商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满头大汗的宁妃左右回顾看了看,指着角落的衣柜说:“快进去。” 郑商赶紧钻了进去,柜子门刚关上,皇帝便推门而入,宁妃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了上去。 “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宁妃说。 “爱妃请起,朕也是一时睡不着,所以才来找两位爱妃聊聊,爱妃不会怪朕吧。”皇帝说。 “陛下能来是臣妾的荣幸,怎么敢怪陛下呢?”宁妃说。 皇帝笑呵呵地走到桌边,只见桌子上摆着一壶酒和三个用过的酒杯,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爱妃有客人?”皇帝问到。 宁妃僵硬地笑着说:“没有,陛下多日没来,臣妾非常想念。所以每次都多拿一个杯子预留给陛下,就当作陛下在这,这样臣妾和妹妹也好受些。” 宁妃说着给静妃使了个眼色,静妃赶紧上前附和说:“是啊,陛下不知道,平日里姐姐用膳都会多备一双碗筷给陛下,不光是感谢圣恩,也是对陛下的思念。” 皇帝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爱妃有心了。既然是这样,那朕就陪爱妃喝两杯。” 两人僵硬地笑着陪着皇帝坐到桌边开始喝酒。可是这一喝就是小半个时辰,闷在衣柜里的郑商只觉得浑身发热,严重的缺氧让他难以忍受。实在忍不住的郑商偷偷打开门猛吸了几口气,可是关门的吱呀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声音?好像是柜子里传出来的。”皇帝看着衣柜问到。 “可能,可能是老鼠吧。”宁妃赶紧说。 “老鼠?爱妃宫中怎么会有老鼠呢?赶紧让人来赶走。”皇帝喊到。 郑商听着只觉得双腿一软,小便顿时不由自主地吓了出来。 “不用了,陛下,臣妾都已经习惯了,都是妹妹,经常将糕点藏在柜子的角落,害得老鼠成灾。”宁妃说着又朝静妃使了个眼色。 “是啊陛下,都是臣妾不好。”静妃说。 “难道是宫中的伙食不好?竟然让臣妾这么嘴馋。还有你,做姐姐的哪有不让妹妹吃东西的道理。”皇帝说。 “陛下误会了,这是臣妾小时候的坏习惯。姐姐也是怕臣妾吃的胖了,陛下且莫见怪。”静妃说。 皇帝笑着笑着问到:“什么味道?柜子里好像又一股味儿。” 宁妃赶紧拉住皇帝说:“陛下,肯定是老鼠的味儿,陛下难得来一次还是赶紧歇息吧。” “是啊,陛下,明天一早还要早朝呢。”静妃说。 皇帝点了点头说:“好,就寝吧。” 宁妃和静妃赶紧伺候皇帝更衣就寝,生怕皇帝忍不住去查看柜子。宁妃和静妃两人睁着眼睛一直到半夜也不敢睡,好不容易等到皇帝睡熟。宁妃使了个眼神示意静妃去开柜子,静妃忐忑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可是刚走到柜子旁边,皇帝便被惊醒。 “爱,爱妃?”皇帝喊到。 “陛下醒了?”宁妃赶紧装作没事的样子问到。 “爱妃想更衣吗?”皇帝看着静妃问到。 “不是,不是,臣妾有些饿了。”静妃慌张地说。 “那就赶紧命人去准备点心。”皇帝说。 “不,不了。臣妾又感觉不怎么饿了。还是姐姐说得对,还是少吃一些的好。”静妃说着又回到床边。 三人再次尝试睡觉,又是艰难的两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微亮。两人一直等到侍奉皇帝吃完早餐才将皇帝送走。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宁妃赶紧打开柜子门,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柜中的郑商已经接近呆傻,想必昨夜的提心吊胆对他来说是比死还痛苦的煎熬。 郑商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连滚带爬地掏出栾双宫,刚走出没多久,隐藏在院子角落的陈铁木走了出来。得知宁妃和静妃秘密的陈铁木赶紧将知道的一切告诉了王克朗,这让王克朗大吃一惊。 “当真?宁妃静妃同郑商有私情?”王克朗问到。 “小人不敢撒谎。”陈铁木说。 “诶,铁木兄弟不必如此见外。难怪郑商最近平步青云,如此受陛下重用。可是郑商临场作战不行,带兵打仗又实在过于畏首畏尾。陛下委他以重任实非国家之福啊。”王克朗说。 “小人斗胆说一句,不光为了替琴妃娘娘洗刷冤屈,报仇雪恨,更是为了国家兴亡,还请大人尽早揭发郑商和宁妃静妃的真面目。”陈铁木说。 “铁木兄弟说的有理,不过暂时没有证据,而且琴妃娘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娘娘总是为他人着想,即使别人害了自己也不愿意与别人为敌。还好有铁木兄弟不分昼夜地保护娘娘,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王克朗说。 “娘娘和李公子待我有知遇之恩,这点小事不足挂齿。”陈铁木说。 “阮叔叔和李兄果真没看错人,那就劳烦铁木兄弟了,一旦取得宁妃的证据我就有办法帮助娘娘洗脱罪名。”王克朗说。 “多谢大人,小人告退。”陈铁木说。 “请。”王克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梅妃 远合宫平时几乎没人过来,在这里生活简直跟坐牢没什么区别。好在香玲和淑玉隔三差五的抽时间前来探望,这才让未离单调寂寞的生活有了些乐趣,至少有个知心人聊天。 “姐姐,未离姐姐。” 门外传来香玲的声音,未离原本苦闷的脸立马生出灿烂的笑容。 “姐姐,香玲。”未离笑着迎了上去。 “都好几天没来了,姐姐是不是无聊了?”香玲问到。 未离笑着摇了摇头说:“王大人每次过来都给带许多书,我到现在都没看完,而且还有许多从异邦搜集来的稀奇玩意,每天可是忙的不得了呢。” “可是没人陪姐姐说话了。”香玲说。 淑玉赶紧撞了撞香玲打断说:“啊对了,天气冷,还是赶紧进去吧。” “姐姐,过几天就是过年了,今年可能没办法陪姐姐过了。”香玲说。 “没关系。”未离笑着说。 “我到想你在这过,省得你又胡闹。”淑玉说。 “表姐,我跟七皇子的事都过去了。”香玲有些委屈地说。 “那前天听说七皇子回宫你怎么那副表情?还好没让陛下看见。”淑玉说。 “七皇子回宫了?”未离问到。 “是啊,不光七皇子,陛下连二皇子都召回来了。”淑玉说。 “看来陛下也着急立太子了,陛下最近身体可好?”未离问到。 “时好时坏的,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就差一些,还有就是宁妃和静妃,陛下每次去完她们那都得虚弱几天。”淑玉说。 “两个狐狸精真是会折腾人,陛下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节制一些。”香玲说。 “我之前不是让准备了药膳,陛下没有吃吗?”未离问到。 “姐姐别提了,姐姐好不容易将陛下养好了身子,现在全被她们姐妹给折腾没了。”香玲说。 “是啊,宁妃早将你吩咐的全都给撤销了,听说还给陛下吃一种什么回春丸,反正现在后宫是一团糟。”淑玉说。 “身体要是没有大病,那些成份不明的丹药还是少吃为妙,怎么皇后娘娘和丽妃没有过问吗?”未离问到。 “皇后娘娘和丽妃知道争宠无望,都只顾着笼络朝中官员,后宫的事几乎都不怎么管了。”淑玉说。 “这可不好,陛下的身体关乎国家兴亡,万一身体垮掉了就完了,姐姐快去多劝劝陛下。”未离说。 “姐姐,你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只顾着陛下了。”香玲说。 “是啊未离,陛下少来看香玲,我就更不用说了,连见陛下都难又怎么劝谏呢。”淑玉说。 “那王大人呢?他应该有机会。”未离问到。 “王克朗大人职位低微,王原理大人可是皇后的人,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淑玉说。 “那可怎么办。”未离着急地说。 “姐姐,这些事咱们管不着,还是顺其自然吧。”香玲说。 “是啊未离,朝中还有王大人,二皇子和七皇子,他们一定能帮陛下分忧的。”淑玉说。 未离想说什么,但是想着自己的处境又将话咽了回去,只能笑着朝淑玉点了点头。 “对了香玲,你感觉怎么样?”未离看着香玲的大肚子问到。 “还是有些不习惯。”香玲说。 “别说这个了,姐姐,我看隔壁的园子里好像有些花开的特别好,到底是什么花能在严冬开放呢?”香玲感兴趣地说。 “天气这么冷就别出去了。”淑玉说。 “表姐,就去看一会,未离姐姐整天呆在这多无聊啊。”香玲说。 “未离,隔壁的院子是?”淑玉问到。 “听王大人说,是陛下替梅妃建的。梅妃姐姐十分喜欢鲜花,陛下就命人搜罗了各种鲜花单独建了一个园子。”未离说。 “没想到陛下对梅妃这么好。”淑玉说。 “就算再好有什么用,被打入了冷宫,一辈子都不见天日。既然陛下这么宠爱,为何梅妃姐姐被打入了冷宫呢?”香玲说。 未离摇摇头说:“过节的时候我也送了些东西过去,不过梅妃姐姐从不出门,上次看到也没说上话。” “走吧姐姐,我们去看看。”香玲说。 “既然不是自己的院子,咱们不好过去吧。”淑玉说。 “平日院子里也有不少丫头嬉闹,我想梅妃姐姐应该不会介意的。”未离说。 “就是啊表姐,我们就过去稍微看一下。”香玲说。 “一会不许胡闹。”淑玉笑着说。 “多谢表姐。” 香玲开心地说完跑开,丝毫没有怀孕的样子,淑玉和未离赶紧跟了上去。三人来到园中,看到满是鲜花十分感慨,要不是天气寒冷倒让人觉得是春天。三人玩的开心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在墙边。三人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正是皇帝。 “见过陛下。”三人赶紧行礼。 “三位爱妃免礼。” 皇帝上前扶起未离,事隔数月,两人再次见面真是感慨良多。 “陛下,香玲出来久了,臣妾先陪表妹回去。”淑玉撞了撞香玲说。 “是啊陛下,臣妾有些冷了。”香玲说。 皇帝点了点头,淑玉和香玲赶紧走开给皇帝和未离单独见面。 “爱妃最近可好?”皇帝问到。 “臣妾有罪,不敢让陛下挂心。”未离说。 “诶,朕知道爱妃在这过的不好,只是爱妃,朕问你一句话,之前静妃流产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陛下相信是臣妾做的吗?”未离想了想问到。 “朕当然不信,可是证据确凿,爱妃又丝毫不辩解,叫朕如何是好。”皇帝说。 “陛下如此信任实在让臣妾感动。”未离说。 “等过了年朕就下旨让你回宫。”皇帝说。 “陛下三思,臣妾是戴罪之身,一旦臣妾回宫定会遭人非议。何况臣妾在这也落得清净。”未离说。 “可是爱妃要是不回宫,朕就少了个知心人说话。”皇帝问到。 未离听着突然一跪,皇帝赶紧将未离扶了起来。 “爱妃这是为何?”皇帝问到。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未离说。 “爱妃尽管说。”皇帝说。 “请陛下务必保重身体,以国事为重,万万不可沉迷女色。”未离说。 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为了这事,爱妃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朕记住了。” “多谢陛下。”未离说。 就在这时,园里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目光呆滞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梅妃。”皇帝喊到。 可是女子确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朝后院走了过去。 “梅妃?”皇帝喊着跟了上去。 “不要。”皇帝一声大喊。 只见梅妃回头看了看皇帝和未离,便一头栽进了水井之中,闻声赶来的淑玉和香玲看着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快来人,来人。”未离喊到。 侍卫和太监手忙脚乱地将梅妃打捞上来,可是为时已晚,刚才还鲜活的生命突然就死亡了。 皇帝看着脸色苍白的梅妃几乎站立不稳,悲伤地站在一边。 “陛下。”未离赶紧上前扶助皇帝。 皇帝一言不发的转身慢慢走开,未离赶紧示意香玲和淑玉上前扶皇帝回宫。 这时,未离转头看到墙角站着的环妃走了过去。 “姐姐。”未离打招呼说。 两人回到未离的屋内,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未离倒了杯水递给环妃。 “姐姐请用。”未离终于开口说。 环妃看了看未离说:“多谢妹妹我刚才看到妹妹和陛下在说话,陛下有没有说妹妹何时回宫?” 未离摇摇头说:“我是戴罪之身,怎么会回宫呢。” “这远合宫可不是个好地方,妹妹有机会还是回去吧。”环妃说。 “我犯的是重罪,就算想回去恐怕也没有机会。”未离说。 “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妹妹不用着急。”环妃说。 “姐姐难道不怀疑静妃的事是我做的吗?”未离问到。 环妃笑了笑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不是你做的,否则陛下也不会过来看你,只是现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而已。” “多谢姐姐信任。”未离说。 “你跟梅妃姐姐非常像,时至今日我都有些后悔答应皇后召你进宫了。”环妃说。 “姐姐认识梅妃姐姐?”未离问到。 “我和梅妃是好姐妹,也是我在后宫唯一的姐妹。”环妃说。 “那皇后娘娘?”未离问到。 环妃苦笑了一下说:“现在的皇后娘娘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后了。当年皇后娘娘,我和梅妃的关系最好。后来皇后娘娘越来越偏激,特别是二皇子出世之后,皇后更加多疑和狭隘了。” “我看陛下刚才的样子好像很悲伤,想必梅妃姐姐以前很受陛下宠爱吧。”未离说。 “没错,陛下当年最爱梅妃姐姐。其实陛下之所以这么宠爱你,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你的个性和梅妃很像。如今梅妃在陛下面前跳井自杀,陛下这次恐怕要一病不起了。”环妃说。 “既然这么得宠,那梅妃姐姐为何会在远合宫呢?”未离问。 “妹妹有所不知,当年梅妃姐姐连续两次意外流产,第三次好不容易生下来确是个死胎,被辅政王丞相说是不祥之人,王丞相和太后强迫陛下将梅妃打入冷宫。”环妃说。 “怎么会?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难道太医都没有发现吗?”未离问到。 “当年的太医众口一词,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意翻案也不可能了。”环妃说。 “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仍然对待梅妃姐姐始终不变。”未离说。 “不变又怎么样?梅妃姐姐打那之后便抑郁不振。虽然陛下经常过来看望,不过始终唤醒不了梅妃姐姐。只是没想到梅妃姐姐终究是忍受不了,也许这对姐姐来说未必是个坏事。”环妃说。 “死去的人是解脱了,可是对活着的人确是煎熬了。”未离说。 一阵风刮过,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门外的萧瑟和寒冷让两人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几天后的除夕夜,未离看着门外的大雪有些入神。院子里听不见任何声响,未离刚转身,只听背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双手提满东西的王克朗和陈铁木,未离不由得笑了起来。 “见过琴妃娘娘。” 虽然远合宫中根本没人看,可是两人还是遵从一切礼节。 “陈大哥,王大人快些进来吧,外面雪大。”未离高兴地说。 两人提着东西拍了拍身上的雪走了进去。 “怎么不见侍女?”王克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只摆了两小盘早已凉透的菜问到。 “我让她们先走了。”未离说。 “娘娘真是好心,娘娘快坐,下官和陈兄弟这就给娘娘准备年夜饭。”王克朗说。 “还是我来吧,你们大老远的跑过来,都坐着烤烤火先吧。”未离说。 “娘娘金枝玉叶,哪能给咱们这些下人干活。陈兄弟,来,搭把手。”王克朗喊到。 未离站在一旁看着王克朗和陈铁木认真布置的样子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很快,王克朗两人将带来的美食全部摆在桌子上。看着丰盛的年夜饭,未离感觉很温馨。 “都已经好了,娘娘请。”王克朗说。 三人入座,未离看着满桌的饭菜不知道说什么。 “哦,对了娘娘,这几个都是阮叔叔让下官带来的,糖醋湖鲤鱼,清蒸珍珠丸,桂花醉鸭,都是娘娘爱吃的。还是小月亲手做的,娘娘快尝尝,还是热的。”王克朗说。 听着王克朗的话未离刷的一下流下泪来。 “娘娘,都是下官不好,让娘娘触景生情了,请娘娘切莫见怪。”王克朗说。 未离摇摇头说:“不是,只是未离何德何能,让大家这么对待。” “娘娘人好,大家都十分关心娘娘,特别是小月和阮叔叔。”王克朗说。 “是啊娘娘,快些吃吧,一会菜就凉了。”陈铁木说。 未离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思念和悔恨。 “这个是?”未离看着一盘菜问到。 “娘娘,这是下官准备的酱爆蛙腿,这个是陈兄弟准备的叫花鸡,这个是玲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吩咐的麻辣冬笋和十香牛腱,这个是” 未离有些沉醉地看着王克朗一一介绍菜名,这些都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准备的菜,未离想着想着有些入神。 “娘娘,娘娘?”王克朗喊到。 未离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王克朗。 “娘娘是不是在想李兄?”王克朗问到。 “乘风大哥他也回来了吗?”未离问到。 “李兄虽然没有让下官带东西过来,不过李兄特别嘱咐了下官将这个玉杯带过来给娘娘。李兄说娘娘身体娇弱,最惧寒冷,这个玉杯刚好可以保暖,不管是饮酒还是喝水都特别合适。” 王克朗说着拿出一只白玉杯交给了未离,未离拿着玉杯看了很久。 “他还没忘”未离念叨着说。 “娘娘,天气寒冷,还是先用膳吧。下官敬娘娘一杯,祝娘娘心想事成。”王克朗说。 就这样,三个人的除夕夜虽然冷清了一些,不过未离的心中却是无比温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香玲产女(上) 淑玉和香玲看着一脸神秘的方太医有些紧张。 “方大人,都这么久了,到底怎么样?”淑玉问到。 “娘娘恕罪,下官已经诊断完毕。玲妃娘娘” 香玲赶紧打断方太医说:“大人别说。” “是。”方太医说。 香玲犹豫了一会又说:“大人还是请说吧,还是不要了。” 看着香玲的样子,方太医看着淑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香玲,你又怎么了?”淑玉上前问到。 香玲赶紧拉住淑玉的手说:“表姐,我紧张,要是快生了该怎么办?” “笨蛋,迟早不是要生的?孩子还没出世便如此紧张,等生下来看你怎么办。”淑玉说到。 “表姐,你别吓我,这么一说我更不敢生了。”香玲说。 “笨,好好呆着,听方大人怎么说。”淑玉说。 “玲妃娘娘是初次怀胎,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娘娘无须过份在意。”方太医说。 “是啊香玲,别多想,方大人请说。”淑玉说。 “嗯。”香玲犹豫地点了点头。 “玲妃娘娘胎气正常,一个月之内就能生产。”方太医说。 “一个月?这么快?”香玲焦急地问。 “还快?你这是正常的日子。”淑玉说。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香玲说。 “又来了。方太医,生产日期将近,可有什么要注意的?”淑玉问到。 “只需好好休息,不宜多动,其他并无特别要注意的。”方太医说。 “如此便有劳方大人了。”淑玉说。 “下官告退。” “姐姐,这日子已经过了生产日期,怎么办?”香玲问到。 “还能怎么办?谁让你乱来的,不过晚一点总是对你有好处,万一被宁妃她们抓住话柄又得招来麻烦。”淑玉说。 “可是我担心日子太久了会影响腹中胎儿的健康。”香玲说。 “方太医隔两天就来查看,你安心待产就是了。”淑玉说。 “可惜未离姐姐不能前来。”香玲说。 “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就去远合宫将消息告诉未离。”淑玉说。 接下来的几天,宫内宫外都非常谨慎匆忙。一连在宫中憋了好几天的香玲实在忍不住,淑玉刚去远合宫,香玲便赶紧来到了御花园。也许是快要生的缘故,香玲心事重重的四处查看。突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香玲跟着感觉刚走到院角便被一个人差点撞倒。香玲抬头一看,正是七皇子站在面前。 “是你。”香玲高兴地喊了出来。 “见过玲妃娘娘。”七皇子赶紧低头行礼说。 香玲一下子拉住七皇子的手高兴地说:“终于见到你了。” 七皇子赶紧松开手退后一步说:“世城还有事,先告辞了。” “等一下。”香玲赶紧追上去说。 可是七皇子哪敢停下来,只顾着往前大步走开。 “哎呀,七皇子。”香玲捂着肚子喊到。 七皇子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转身看着香玲有些不知所措。 “娘娘怎么了?我这就去请太医。”七皇子说。 “没事,没事,只是稍微疼了一下。”香玲说。 “那我先告辞了。”七皇子说着又要走。 “七皇子且慢。”香玲说。 七皇子万分无奈地看着香玲问到:“娘娘有何吩咐?” “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香玲问到。 “不敢。你我身份有别,还是规矩一些好。先告辞了。”七皇子说着又要走。 香玲看着只想离开地七皇子又爱又恨,脑子一热说:“这是你的孩子。” 说完香玲便又后悔起来,万一这个耿直的七皇子去向皇帝自首,那两人可就是死罪了。可是香玲更加想知道的是七皇子如果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会怎么样。 不过这一句话可把七皇子吓得不轻,七皇子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既不敢回身看香玲也不敢走开。 香玲走到七皇子面前拦住去路,然后很认真地看着七皇子说:“七皇子,香玲怀的是你的孩子。” 七皇子呆了很久说:“当真?” “是你的孩子。”香玲说。 七皇子突然苦笑了一会,随即颤颤悠悠地扶着墙壁不知道怎么办。 “你想怎么样?”七皇子问到。 “我只是想知道七皇子心中到底有没有香玲。”香玲说。 “有什么区别?”七皇子问到。 “当然有区别,香玲一心只系七皇子,要是七皇子心中有香玲那就好了。”香玲说。 “你我做出这等背德之事,还有何面目谈论感情。”七皇子说。 “难道七皇子从来没喜欢过香玲?”香玲问到。 “我对娘娘只有尊敬,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七皇子说。 香玲一听,眼泪刷得一下子流了下来。 “可这是你的孩子,我怀的是你的孩子。”香玲哭着说。 “违背伦常,不容于天地。我这就去向父皇请罪。”七皇子说着便转身走开。 香玲一把拉住七皇子不让他走,七皇子一下将受甩开,香玲一个没站稳刚好摔在地上。香玲一口气吸上来,只感觉一阵阵腹痛难以忍受,香玲捂着肚子痛苦地喊叫着。 “好痛,好痛,七皇子。”香玲坐在地上喊到。 七皇子看着香玲痛苦的样子再次迟疑起来。 “七皇子,我要生了,七皇子。”香玲喊到。 七皇子转身准备走开。 “七皇子难道忍心看着这个婴孩还没出世就死掉吗?”香玲喊到。 七皇子一下怔住,想了想终于转身走到香玲身边。 “你怎么样?”七皇子问到。 “不行,快要生了。”香玲痛苦地说。 “我去叫人。”七皇子说。 “来不及了。”香玲一把拉住七皇子说。 七皇子看着香玲的样子左思右想还是一把拉住香玲的手将香玲抱了起来。 “快去请太医,娘娘要生了。”七皇子对闻声赶来的丫鬟喊到。 香玲躺在七皇子的怀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甜蜜,不过看着七皇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有些内疚。 七皇子怀抱香玲回宫生产的事轰动后宫,路上的宫女和太监纷纷议论。一直盯着香玲的小伟子听到消息赶紧跑到栾双宫禀报宁妃和静妃。 “娘娘娘娘,好消息啊。”小伟子喊到。 “何事?”宁妃问到。 “七皇子抱着玲妃回宫了,玲妃就要临盆了。”小伟子说。 “此话当真。”宁妃一下子站了起来问到。 “哎呦当然是真的,几十名丫鬟太监都看到了。”小伟子说。 “姐姐,终于时机成熟了。”静妃说。 “不错,我们要马上行动。”宁妃说。 “那我们快些禀告陛下吧。”静妃说。 “且慢,姐姐还有个更好的主意。小伟子。”宁妃喊到。 “奴才在。” “快去请淑妃过来,就说汪大人有请。”宁妃说。 “奴才遵命。” “真是不要脸,竟然光天化日搂抱,难道是嫌自己的命长么。”静妃说。 “必定是玲妃将真相告诉了七皇子。如此一来简直是天助我也,如今完全可以断定玲妃肚子里的就是七皇子的孽种。哈哈哈哈哈哈。”宁妃高兴地说。 “是啊,前些天玲妃的生产期一过,咱们还以为是消息有误呢,如今看来只是意外推迟了。”静妃说。 “哼,她和七皇子的苟且之事已经坐实,就算她腹中是陛下的种也难逃一死。”宁妃说。 “对了姐姐,你让汪大人在这呆了这么些天到底是想干什么?”静妃问到。 宁妃看着静妃笑着说:“笨蛋,你不记得当年向陛下告发琴妃偷情的事了?” “姐姐,我不明白。”静妃说。 “蠢货,凡事都有风险。当初丽妃让我们姐妹两个告发琴妃,自己却在一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最后我俩事败被陛下冷落,丽妃却捡了个大便宜。所以这次再不能出任何差错了,不到关键时刻咱们千万不能出头。”宁妃说。 “难道姐姐想借淑妃的手揭发静妃?”静妃问到。 “没错。这样一来即使事情有变也不会牵连到咱们的头上。”宁妃说。 “可是咱们已经掌握了一切线索,这样简单就将功劳让给淑妃实在可惜,要是身后陛下想起此事而转身宠爱淑妃,那我们岂不是白白等了十多个月。”静妃说。 “不用担心,这么好的机会能得到陛下宠爱怎么能放过呢。你忘了淑妃和琴妃也有参与玲妃偷情吗?淑妃就算是揭发玲妃也难逃欺君之罪,就算她不死也会被打入冷宫。”宁妃说。 “原来如此,原来姐姐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了。难怪姐姐一早就召汪广效入宫,原来是为了今天。唉,我还担心了好久呢。姐姐也真是,不和我说。”静妃说。 “淑妃能有汪广效这么见利忘义c目光短浅的混账爹实在是可悲。不过也幸亏有汪广效,要不然咱们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替死鬼。”宁妃说。 两人高兴地聊着,另一边的淑玉刚从远合宫中出来便被小伟子拦住去路。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小伟子看到淑玉赶紧喊到。 淑玉有些不屑地看着小伟子说:“伟公公有什么事?” “汪广效汪大人有请。”小伟子说。 “汪大人?”淑玉惊讶地问。 “回娘娘,正是青州知府汪广效汪大人。”小伟子说。 淑玉想了想说:“请汪大人去见本宫。” “娘娘,宁妃娘娘请娘娘去见汪大人,时间紧迫,还请娘娘三思。”小伟子说。 淑玉气愤地看着眼前这个狐假虎威的小伟子,可是一想到自己父亲突然出现在栾双宫中又不免担忧起来。 “带路。”淑玉想了想说。 “是,娘娘请。”小伟子得意地说。 淑玉忐忑不安地来到栾双宫,只见宁妃和静妃正在悠闲地等待。宁妃和静妃两人一看淑玉来了便很开心的迎了上去。 “姐姐来了,快请做坐。”宁妃喊到。 “我爹呢?”淑玉没好气地问到。 “去请汪大人。”静妃喊到。 “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淑玉问到。 “姐姐别急,先听听汪大人怎么说。”宁妃笑着说。 淑玉看着宁妃的奸笑有些发寒,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穿着囚服,浑身是鞭痕血痕的汪广效被两个太监抬了出来,淑玉惊讶地冲了上去。 “爹,爹你怎么了?”淑玉惊慌失措地喊到。 “娘娘,淑玉,救救我啊,救救爹啊。”汪广效喊到。 淑玉看着汪广效可怜的样子十分不忍,心疼的流下泪来。 “宁妃,你到底干了什么?”淑玉问到。 “冤枉啊姐姐,我可什么都没做,姐姐你还是问问汪大人吧。”宁妃说。 “爹,到底发生什么了?”淑玉问到。 “淑玉,娘娘,我,下官有罪啊。”汪广效欲言又止地说。 “到底发生什么了?”淑玉问到。 “我,我”汪广效吞吞吐吐地不说话。 “时间宝贵,还是由妹妹我来说吧。姐姐可还记得怀原红莲教叛乱的事?”宁妃说。 听到红莲教的事,淑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红莲教?怀原和青州相隔千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淑玉问到。 “红莲教之所以如此猖狂,完全是因为官匪勾结,而且红莲教并非只在怀原一带作乱,而是遍布全国,而红莲教副教主在青州的联系就是汪大人。”宁妃说。 “汪大人不仅勾结邪教,还在当地买官卖官敛财,而且还对贩卖人口的组织不闻不问,可真是胆大妄为啊。”静妃说。 “还有,姐姐可还记得当时让陛下大怒的卖国贼吗?汪大人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不过暗自收了千两黄金,然后在发配的途中将七皇子好不容易抓到的叛国罪臣给偷偷放了。这等行为跟叛国有何区别?”宁妃说。 淑玉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生气地看着汪广效问:“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汪广效低着头不说话。 “朝中并未议论,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淑玉问到。 “姐姐难道忘了,我们虽然不比皇后和丽妃,不过在兵部也算是有些关系。汪大人半个月前才出事被抓,要不是我们将此事按下不奏,只怕汪大人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宁妃说。 汪广效一听到斩首两个字吓得赶紧爬到淑玉的脚边喊到:“娘娘,淑玉,救救爹啊,救救爹啊。” “女儿真是不懂,女儿倾尽一切,将如此多的财物都给了爹,连香玲和未离宫中的奇珍异宝都悉数给了爹。爹怎么还这般财迷,竟然如此枉顾国法呢?”淑玉无奈地说。 “淑玉,是爹的错,爹混蛋,爹贪财。可是如今爹命悬一线,淑玉,好女儿,你一定要救救爹啊。”汪广效抱着淑玉的脚哭喊道。 淑玉气愤地转过身去说到:“早知当日又何必当初呢?你如今违背这么多条国法,叫女儿怎么办呢?” “淑玉,爹不想死啊,淑玉,救救爹啊。”汪广效喊到。 “汪大人条条死罪,要真是奏报陛下,就算不株连九族,也只怕青州也再无汪姓了。”宁妃说。 汪广效爬到宁妃的脚边哭喊到:“娘娘救命,娘娘饶命啊。” 淑玉看着自己父亲的样子是又恨又气又无奈,可是眼前这个形势实在是让自己为难。 “淑妃姐姐,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将此事奏报陛下呢?”静妃走到淑妃身边问到。 汪广效看淑妃没反应的样子又赶紧爬到淑玉的脚边抱着淑玉的脚哭喊着说:“淑玉,好女儿,爹死不足惜。可是家中还有一家老小,还有你的亲兄弟,他才两岁啊。娘娘,娘娘救命啊。” “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弟弟,你喜新厌旧,那是你第几个小妾生的我都不知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淑玉气愤地说。 “可是家中还有你的母亲啊,你娘她是无辜的,而且你娘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啊。因为爹的错就连累你娘她岂不是罪过?娘娘,淑玉,好女儿,就算不为了爹也得为了你娘啊。”汪广效说。 “商量好了没有?”宁妃看着有些不耐烦地问到。 “娘娘,女儿。”汪广效声泪俱下地喊到。 淑玉看着可怜的父亲又心软下来,淑玉转头看着宁妃。 “你们有办法?”淑玉问到。 “暂时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几人,妹妹自然有把握。不过兹事体大,要动用许多关系才能摆平。”宁妃说。 “你们想怎么样?”淑玉无奈地问到。 “姐姐放心,妹妹不会让姐姐做那些有违天理的事。”静妃说。 “废话少说。”淑玉说。 “姐姐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静妃说。 “到底想让我作什么?”淑玉问到。 “算了,玲妃临盆在即,妹妹想请姐姐说出玲妃腹中胎儿的真相。”宁妃说。 淑玉听着一怔,随即镇定下来。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宁妃掌握了多少线索,于是淑玉装作不知道似地试探着问:“真相?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听着,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我们都知道香玲肚子里怀的是七皇子的孩子,我要你在陛下面前将这件事说出来。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们就只有依法将汪大人交给陛下处置了。”宁妃说。 “淑玉,好女儿,快答应吧,快答应吧。”汪广效喊到。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指认玲妃?”静妃问到。 淑玉看着自己的可怜父亲想了想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又何必让我去向陛下说明呢?你们直接去说不是更好?事后陛下还能有所赏赐。” “我们不得宠爱,何况前车之鉴,你身为香玲的好表姐,由你去说陛下一定相信。怎么样?”宁妃说。 进退两难,这时候未离又不在,没人商量对策,淑玉心中是万分纠结。 “我数十声,若是姐姐不愿意便算了。一,二,三”宁妃说。 “淑玉,淑玉,想想你娘啊,淑玉。”汪广效喊到。 “八,九,十。小伟子,带汪大人回牢房。”宁妃喊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淑玉,娘娘。”汪广效哭喊着赶紧爬到淑玉的脚边抱着不肯放。 “还不快带走?”宁妃喊到。 “是,拉走。”小伟子喊到。 淑玉看着两个太监拉扯自己的亲爹又是心一软。 “住手,我答应你。”淑玉流泪说到。 “你愿意指证七皇子和香玲有奸情?”静妃问到。 “没错,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求放过我爹。”淑玉说。 “没问题。都下去吧。”宁妃说。 “多谢宁妃娘娘,多谢静妃娘娘。”汪广效看着赶紧叩头谢恩。 “我怎么知道你们事后会不会反悔?”淑玉问到。 “不用知道,我们这就放了汪大人。小伟子,传本宫的话,去请田大人摆平汪大人的事。”宁妃说。 “淑妃,汪大人的事情已经摆平了,回去之后照样是青州知府。这样你可满意了?”宁妃说。 淑玉没说话,转身准备走开。 “你去哪?”宁妃问到。 “回宫。”淑玉说。 “你可不能回宫,跟我们走吧。”宁妃说。 “去哪?”淑玉问到。 “去指认玲妃啊,忘了告诉你,玲妃马上就要临盆了。”宁妃说。 “怎么会?”淑玉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我骗你干什么,还是七皇子抱着玲妃回宫生产的。从御花园回宫一路至少也有几十人看见,如今就等着你前去指认呢。请吧。”宁妃得意地说。 淑玉本来还想私底下找未离商量一下怎么办,可是没想到香玲却闹出这一幕,这马上就要生产,根本没时间也没办法遮掩过去。淑玉一下子呆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就在这时,陈铁木走了进来。 “见过淑妃娘娘,宁妃娘娘,静妃娘娘。”陈铁木说。 淑玉看到陈铁木立刻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喜出望外,赶紧走上前问:“有什么事?” “启禀淑妃娘娘,玲妃娘娘临盆时情绪激动,特命小的来请淑妃娘娘回宫取一条手绢。”陈铁木说。 “本宫马上去。两位妹妹,我取到手绢马上就赶过去。”淑玉说。 “小伟子,前去帮助淑妃娘娘。”宁妃说。 淑妃心想这个宁妃真是狡猾,连一丝机会都不肯给自己。可是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前去。淑玉没有办法,赶紧转身返回,心中则在拼命思考应付的方法。 “姐姐,这么快就答应她是不是太鲁莽了,万一她中途变卦怎么办?”静妃问到。 “蠢货,变卦又怎么样?她那个蠢爹的罪行可是证据确凿,连供词都有了,什么时候拿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放心她不会那么笨的。”宁妃说。 “姐姐说的是。丽妃和皇后都已经去了,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静妃问到。 “当然是去玲妃那看一场好戏了,走。”宁妃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香玲产女(下) 回到房中的淑玉急的几乎要跳起来,可是除了陈铁木之外自己几乎没有任何能够联系到的人。 “淑妃娘娘,时候不早了。”小伟子在门口喊到。 “娘娘自有主张,你我身为下人还是不要以下犯上的好。”陈铁木有些看不过去地说到。 “大胆,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口出狂言,小心本公公告到娘娘那革你的职,让你滚回乡下种地去,哼。”小伟子趾高气昂地说。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陈铁木被小伟子这种常年阿谀奉承的势利小人一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回应的话,只得站在一边沉默。 “淑妃娘娘?”小伟子走到门口喊到。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淑玉虽然气愤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的亲爹落下把柄在被人手中。时间紧迫,突然,淑玉灵机一动。赶紧跑到箱中翻找,终于找到一条手绢。 “淑妃娘娘?”只见小伟子推开门站在门口喊到。 “大胆,竟敢擅闯本宫卧房?”淑玉气愤地喊道。 “娘娘恕罪,只是时间紧迫,请娘娘立刻动身。” 面对小伟子的嚣张,淑玉也没有办法,只得转过偷偷将手绢塞进袖口。 “玲妃要的手绢已经找到,走吧。”淑玉说。 淑玉刚出门便对陈铁木使了个眼色,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外走。由于小伟子一步不离地跟着,淑玉根本找不到机会将手绢交给陈铁木。眼看着就要到香玲宫中,淑玉越发焦急起来。突然淑玉灵机一动,脚一崴,整个人摔倒在花丛中。 “娘娘,娘娘没事吧。”丫鬟赶紧上前扶助淑玉。 淑玉迅速爬了起来,走了两步转头说:“你这个侍卫怎么一直跟着,消息已经传到了就退下吧。” 陈铁木有些奇怪的看着淑玉,只见淑玉盯着花丛挤了几下眼睛。 “是啊,你这个小侍卫跟着干什么?”小伟子也喊到。 “娘娘恕罪,小人刚好顺路。小人这就退下,娘娘恕罪。”陈铁木说。 淑玉转身走开,小伟子看了看也跟了上去。众人刚走,陈铁木便仔细思索着淑玉的眼神。陈铁木四处仔细一看,发现淑玉方才跌倒的花丛深处塞着一条被揉成团的手绢。陈铁木赶紧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迅速将手绢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绣着龙凤呈祥的手绢上面写着一个七字。陈铁木知道淑玉想传达信息,可是这只有一个七字的手绢除了代表七皇子又能代表其他什么呢?还有,自己要如何根据这条简单的手绢帮助香玲脱离困境呢?陈铁木百思不得其解,转念一想,陈铁木想起了聪明的未离,赶紧转身朝远合宫跑去。 另外一边,香玲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加上七皇子的一撞和一甩,香玲的羊水早破,胎儿即将出世。太医和稳婆都在忙忙碌碌的打转,完全慌了神的香玲痛苦得大喊大叫。 “皇后娘娘到,丽妃娘娘到。” “太医?情况如何。”王皇后进门便问到。 “启禀皇后娘娘,玲妃娘娘早产,情况危机。”吕太医说。 “早产,又是早产,这后宫的早产还真多啊。”王皇后没好气地说。 “宁妃娘娘到,静妃娘娘到。” “见过皇后姐姐,丽妃姐姐。”宁妃静妃二人喊到。 “呦,二位妹妹来的真够快的,消息真是灵通啊。”王皇后说。 “玲妃临盆是大事,我们这些做姐妹的当然得赶到了,而且今天只怕会更热闹才对。”宁妃笑着说。 “难道妹妹听到什么消息?”敏锐的丽妃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赶紧追问到。 “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还是得主角来了才行。”宁妃笑着说。 “到底传了什么竟然让你这么兴奋,可别又向上次一样搞砸了。”王皇后说。 “姐姐放心,这次啊不是我们姐妹,咱们只等着看戏就是了。”宁妃说。 “皇上驾到。”门口太监喊道。 听到皇帝来了,众人纷纷收敛了许多,赶紧排成一排迎接皇帝。 “臣妾见过陛下。”众嫔妃喊到。 “免礼。怎么样了?”皇帝有些焦急地问。 “陛下,玲妃妹妹早产,太医和稳婆都在接生呢。”皇后说。 “早产?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这个七皇子或许知情,听说是七皇子抱着玲妃回宫生产的。”宁妃说。 众人一听,赶紧看着站在一边的七皇子,皇帝也是有些生气和疑惑。 “世城?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回父皇,都是儿臣的错” “蝶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 “见过陛下。”两人喊到。 “免礼。” “爱妃怎么来了?”皇帝看着蝶妃问到。 “回陛下,臣妾和玲妃投缘,特地前来看看。”蝶妃说。 淑玉看着七皇子的姿势和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明白点了什么。 “淑妃娘娘,玲妃娘娘请淑妃娘娘进去。”丫鬟推开门喊到。 “陛下。” 淑玉赶紧行礼,走到七皇子跟前皱着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产房内的香玲正躺在床上哭喊,稳婆和太医焦急地等待着。 “香玲你怎么样?”淑玉问到。 “姐姐,姐姐,我好痛。”香玲喊到。 “忍一忍,稳婆,怎么样?”淑玉问到。 “玲妃娘娘是因为外力导致早破,而且是第一次,胎儿尚未准备好,尚还需要一些时间。”稳婆说。 “姐姐,我受不了了。”香玲紧紧抓着淑玉的手说。 “忍着点,很快就没事了。”淑玉只得安慰道。 “七皇子还在吗?”香玲问到。 淑玉谨慎地瞥了瞥稳婆说:“陛下和娘娘们都来了,你现在需要忍着,为了腹中的孩子千不要多说话。” 淑玉说着捏了捏香玲的手,又点了点头,终于意会到的香玲哭喊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香玲一直哭喊,淑玉看着也是急得团团转。突然淑玉灵机一动,走上前握着香玲的手。 “香玲,琴妃姐姐最会安慰人了,要不要琴妃过来?”淑玉语重心长地问到。 香玲点了点头说:“要,快去请姐姐过来,只有姐姐才能让我安心。” 淑玉点了点头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皇帝问到。 “香玲难产,疼痛难忍。香玲想让琴妃妹妹过来陪伴,还请陛下恩准。”淑玉说。 宁妃听了立马明白了淑玉是想借香玲生产的机会让未离回来,赶紧上前说:“临盆自然有疼痛,连姐姐这个亲姐妹都安慰不了。何况琴妃又不是大夫,又怎么能安慰呢。” “陛下有所不知,香玲以前最喜欢未离,连臣妾也比不上。香玲这么久没见过未离,肯定想念,要是未离能前来香玲肯定会好受很多。”淑玉说。 “可是她身为罪人如何能到这来?”静妃问到。 “是啊陛下,琴妃蛇蝎心肠,让她过来万一对玲妃下黑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王皇后说。 “所以还要陛下特许,玲妃为陛下诞下皇子事大,相信静妃妹妹也会为了陛下而谦让一次吧。”淑玉说。 “我” 皇帝打断静妃说:“好了,玲妃临盆要紧。富善,快去请琴妃。” “是。” “陛下”静妃有些不高兴的喊道。 “好了,等玲妃顺利生产之后,朕再好好补偿你就是了。”皇帝说。 “是。”静妃十分不乐意地回答说。 淑玉大松了一口气,而静妃则是一脸的不高兴,反倒是宁妃一脸轻松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不帮着劝陛下啊。”静妃将宁妃拉到一边有些奇怪的问。 宁妃笑着说:“有用吗?陛下偏心琴妃,我们再怎么说都没用。” “那怎么办?要是扳倒了玲妃,反倒是琴妃又回来了岂不是白忙活。琴妃可是比玲妃难对付的多啊。”静妃说。 “蠢货,一会对质的时候反正都要请她来的,你忘了琴妃的欺君之罪吗?”宁妃说。 “对啊,差点忘记。哼,反正她要死了,来了正好。”静妃说。 淑玉看着宁妃和静妃又在角落谋划着什么,心里十分焦急。 另外一边,陈铁木来到远合宫找了半天才找到未离。 “陈大哥,我刚才有些头晕,便四处走了走,是不是有事?”未离问到。 “娘娘,这是淑妃娘娘偷偷交给在下的手绢,玲妃出事了。”陈铁木赶紧将手绢交给了未离。 “到底怎么回事?”未离问到。 “小人刚才无意看见宁妃将淑妃娘娘请进宫,小人怀疑之余便跟了上去。不想娘娘许久没有出来,小人便找了个借口进去找淑妃娘娘。原来汪大人正在宁妃宫中,淑妃娘娘满脸泪痕,小人便觉得不妙。后来淑妃娘娘回宫之后便假装摔倒将此手绢藏在花丛之中,小人不太明白所以前来找娘娘。”陈铁木说。 “七,难道是七皇子?是否七皇子出事了?”未离问到。 “小人一路上打听到玲妃娘娘早产,还是七皇子抱着香玲回宫的,淑妃娘娘和宁妃她们商量的事恐怕与此有关。”陈铁木说。 “糟了,宁妃她们一定是想揭发香玲和七皇子。哎呀这个香玲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还和七皇子扯上关系呢。现在香玲的情况怎么样?”未离问到。 “正在临盆,陛下和皇后她们都已经过去了。”陈铁木说。 “糟了。”未离惊慌失措地说。 “娘娘别急,淑妃娘娘特意留下这条手绢是否暗示了什么?”陈铁木问到。 未离打开手绢看了半天说:“我只能看出这个七是指七皇子,其他的并无特殊。” “都怪伟公公一直催促,淑妃娘娘才没有足够的时间留下线索。”陈铁木说。 “等等,淑玉姐姐知道宁妃有意揭发,然后留了这条手绢难道是,果然没错,是凤音姑娘。”未离说。 “娘娘,是否有转机?”陈铁木问到。 未离高兴地点了点头说:“虽然机会不大,但这是唯一的可能了。这个凤形图案应该指的是闭月阁的凤音姑娘。凤音姑娘和七皇子是知己,而且见过香玲,她是唯一能救七皇子和香玲的人。” “那小人应该怎么做?”陈铁木问到。 “琴妃娘娘?琴妃娘娘?”门口传来富善的声音。 未离一看,赶紧将手绢交还陈铁木说:“拿去找凤音姑娘,请她为七皇子作证,快。” “琴妃娘娘。” 未离话音刚落,富善便推门而入。 “富公公有何要事?”未离装作没有事一样问到。 “琴妃娘娘,玲妃娘娘难产思念娘娘,陛下特地请娘娘前去。”富善说。 “好。我这就去。哦,这位大人拾金不昧真是多谢。”未离说。 “应该的,拾到之物已经归还,小人告退。”陈铁木说。 富善看了看没有说话,出了门的陈铁木飞快地直奔宫外。 “富公公,可有其他嘱咐?”未离问到。 富善看了看未离说:“陛下不曾有其他吩咐。” “那玲妃那边的情况如何?”未离问到。 “正在生产,具体情况还需娘娘亲自去看看。”富善说。 “那淑妃娘娘呢?可有什么话?”未离又问到。 “不曾有。”富善说。 未离本想从富善口中问出一些关于香玲或者淑玉的事,可是富善滴水不漏的回答让未离忧心忡忡,又或者富善根本不知道任何关于香玲的事。未离跟随富善来到香玲宫中,王皇后看着是不屑一顾,静妃则是咬牙切齿,倒是丽贵妃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算亲近,皇帝一看未离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见过陛下。”未离走到皇帝面前说。 “多日不见,爱妃又清减了。”皇帝说。 “让陛下费心了。”未离说。 “快些进去,玲妃到现在还没生产。”皇帝说。 未离走进内屋,香玲一看未离来了高兴之余又疼的没多大力气打招呼。只听啊的一声,稳婆忙活了起来。 “生了生了。”稳婆喊到。 未离和淑玉赶紧站在一边看着稳婆忙活,随着一声啼哭,香玲终于顺利产下了小公主。未离赶紧上前握住香玲的手安抚着,此刻的香玲早已脱力,根本说不出话来。 “总算是赶上了。”淑玉说。 香玲点了点头,未离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为了让自己能够回来费尽了心机。 “恭喜皇上,玲妃娘娘生下一名小公主。”稳婆将公主抱到外面说。 里面的淑玉突然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事,赶紧凑到未离耳边耳语。可是还没说一句话,门边被推开。 “淑妃娘娘,琴妃娘娘。宁妃娘娘有请。”丫鬟喊到。 两人无奈地走出门,只见皇帝正在问七皇子话。 “世城,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刚才在御花园没有看清路,撞到了玲妃娘娘,这才使得玲妃娘娘腹痛难忍,无法行走。”七皇子说。 “嗯,原来是这样。好在玲妃没什么大碍,小公主也平安,这件事就算了。不过以后得注意,你是带过兵的,怎么还这么莽撞。”皇帝说。 “儿臣遵命。”七皇子说。 “七皇子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说的?”宁妃看七皇子不愿说出与香玲的事赶紧上前说。 “世城不明白姨妃的意思。”七皇子有些紧张地说。 “如今小公主已经出世,七皇子难道不想对小公主说什么?”宁妃问到。 七皇子听了一怔,知情人一下就能听出这话背后的含义,七皇子有些胆怯地看着宁妃没有说话,同时自己也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将实情说出来。 “七皇子,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与陛下既是父子又是君臣,可不能有丝毫的欺瞒。”静妃说。 王皇后和丽贵妃知道宁妃有事要说,无论是香玲和是七皇子都只会对自己有利,两人也就保持安静站在一边看戏。 “香玲妹妹刚刚生完小公主,要是有其他的事还是改天再说吧,请两位姐姐口下留情。”未离赶紧上前为七皇子解围说。 “琴妃,你这说就不对了。宁妃只是想问七皇子的话,和玲妃有什么相干的。难道宁妃连说话都不行吗?”王皇后说。 “未离并非此意,只是怕惊扰了香玲妹妹休息。”未离说。 “玲妃在里面休息地好好的,怎么会惊扰?而且宁妃说的事万一和玲妃有关,也好让当事人出来澄清一下。”王皇后说。 “是啊陛下,不妨听听。若是无理取闹便不用理会。”丽贵妃说。 “陛下,还是先让香玲休息几天吧,事后再听不迟。”未离说。 “早晚要说,倒不如趁着大家都在把话说清楚。而且万一此事要是不说明白,还可能让陛下蒙羞。”宁妃说。 “到底要说什么?”皇帝问到。 “臣妾也是听来的消息,不过事关陛下声誉。还请陛下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宁妃装模作样地说。 “恕你无罪,说。”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是。臣妾听说小公主并非是陛下所出。”宁妃说。 “大胆,再敢胡言乱语朕就要问罪了。”皇帝说。 “陛下莫急,臣妾听得有板有眼,不像是胡说,而且还有无法否认的证人和证据。”宁妃说。 “别绕弯子,有话快说。”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宁妃看着淑玉说:“淑妃姐姐,这件事是你发现的,还是由你来说吧。” 未离心中大呼不妙,要是说错一个字可就不光是香玲的死罪,七皇子和蝶妃,甚至是自己也难逃罪责。淑玉站在原地嘴唇有些发抖,可是自己真的是不得不说。 “淑妃?”皇帝喊到。 “淑妃姐姐为人忠孝,还是说吧。”宁妃说到。 “陛下小公主”淑玉结结巴巴地说。 “你们到底搞什么?还不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陛下,这个女婴是香玲和七皇子生的。”静妃忍不住上前说。 静妃的话立马让众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而丽贵妃和王皇后则是看戏到一般专注。 “放肆这样的事怎能胡说?”皇帝有些语无伦次的喊到。 “陛下恕罪,这都是淑妃说的,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向淑妃问清楚。”静妃说。 “淑妃?”皇帝喊到。 “回陛下,静妃说的没错,这个孩子是七皇子和香玲的。”淑玉说。 未离赶紧上前说:“陛下,小公主是陛下的,这其中肯定有些误会。” 想到自己被自己的儿子带了绿帽子,皇帝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朕先说一句,凡事要讲证据,如果发现有人故意编造谎言,朕绝不轻饶。淑妃静妃,你们有什么证据?”皇帝说。 “陛下,自古流传滴血认亲的方法,想要看这女婴是不是七皇子的只需一试便知。”静妃说。 “这都是民间的方法,并不可信。仅仅因为一丝流言便要陛下和刚出世的小公主滴血实在太过残忍。”未离说。 “陛下,何不问问两位太医此法是否可行。”王皇后说。 “太医?”皇帝喊到。 “回陛下,滴血认亲的法子是民间流传的,准确性尚未可知。”方太医说。 “此言差矣,正所谓空穴来风。这法子虽然未经证实,不过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之久,要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话,根本不可能流传至今,下官以为此法可行。”吕太医说。 “是啊陛下,老祖宗的法子总归有些说法,不妨试一试,万一能证明小公主的确是陛下所出也未可知。”丽贵妃说。 “淑妃,你可想清楚了。”皇帝说。 “臣妾” “淑妃姐姐自然也想看看小公主的真实身份。”宁妃说。 皇帝点了点头,吕太医赶紧上前准备。 “请七皇子上前。”吕太医说。 七皇子颤颤悠悠地走山前去,可是自己脑中不断地出现香玲不久前说过的话。 “七皇子?”吕太医喊到。 “七皇子要是有话,不妨直接说出来,陛下仁慈宽厚一定会理解的。”宁妃说。 蝶妃看着自己儿子异常紧张,赶紧开口说:“世城,还不赶紧?” 七皇子伸出手,吕太医拿针一刺,两滴血很快便融合在一起。 “回陛下,两血相融,这女婴确是七皇子的骨血。”吕太医说。 一听到这话的未离和蝶妃差点倒了下去,宁妃众人则是得意地看着。 “陛下,七皇子不顾皇室法纪,竟然与自己姨妃有染,实在是罪大恶极,请陛下降罪。”王皇后趁机落井下石地说。 “世城?”皇帝喊到。 七皇子一下跪在了地上说:“儿臣有罪。” “真是岂有此理。”皇帝气愤地喊到。 未离看着形势失控急得快要跳起来,就在这时,未离的视线无意间看到那只滴血测试的碗,未离顿时有了主意。 “陛下明鉴,小公主确实是陛下所出。”未离说。 宁妃看着未离不放弃地样子简直想上去动手,可还是忍住上前说:“这滴血认亲的结果都证明了女婴是七皇子的骨血,而且七皇子自己都承认了,琴妃姐姐这还想混淆视听是不是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是啊,宁妃说得对。琴妃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要不是陛下特许,你如今还在远合宫呢。这才刚回来就想欺骗陛下,实在是太可恶了。”王皇后说。 “陛下恕罪,臣妾说的是事实。刚才吕太医也说了这时民间的法子,准确性并未可知。如今仅凭七皇子和小公主的血便断定小公主是七皇子的骨血实在太武断。”未离说。 “此法自古至今一直沿用,如何不能断定?”王皇后说。 “如果是这样,臣妾倒有一法可以确定小公主是陛下所出。”未离说。 “什么法子?”皇帝问到。 “请陛下滴血和小公主相配。”未离说。 “琴妃,事实已定,还是不要拖延时间的好。”宁妃有些担心地说。 “难道妹妹不希望确认这女婴的公主身份吗?”未离反问到。 “当,当然不是。事实自由公断,我只是不想看着姐姐为了包庇而引火上身。”宁妃说。 “请陛下滴血一试便知。”琴妃说。 皇帝犹豫了一会走上前去滴了一滴血进去,随着女婴的一声啼哭,两滴血再次融合,未离看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陛下亲眼所见,两滴血融合,小公主确实是陛下所出。”未离赶紧说。 “这不可能”静妃下意识地喊道。 “这怎么回事?”皇帝看着吕太医喊到。 “这,这”吕太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事实摆在眼前。”未离说。 宁妃看着静妃失态的样子想了想赶紧上前说:“回陛下,一定是因为七皇子和陛下的父子关系,所以两滴血都能和此女婴相融。不过这并不能证明女婴是陛下所出。” “不错,但也并不能说小公主不是陛下的骨血。臣妾刚才请陛下试探只是为了证明滴血认亲根本毫无依据。”未离说。 “吕太医,是否方法有误?”宁妃问到。 “为了证明这个方法只是谣传,不如让我来做一个测试吧。” 未离说着便上前拿起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滴入碗中。 “陛下请看。臣妾和陛下或者小公主并无血缘关系,但是三滴血却能很好的融合。相信连续两次试验应该能说明滴血认亲只是民间传说而已,并不能区分血缘关系。”未离说。 看到这情况的宁妃彻底没话说了,一头雾水的吕太医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皇帝追问自己。 “那七皇子刚才为何要承认呢?”宁妃突然问到。 “七皇子为人秉性如何,陛下和蝶妃姐姐最清楚,若是陛下不确定,还是请姐姐告知吧。”未离说。 “陛下,世城单纯善良,即使是收人诽谤和陷害也从不与人争端。刚才众人指责,想必世城也是百口莫辩。请陛下明鉴。”蝶妃说。 “世城?是否如此?”皇帝问到。 “一切由父皇做主,儿臣虽死无怨。”七皇子说。 “唉,你从小就是这样,真是随了你母妃的性子。”皇帝有些无奈地说。 危机解除,未离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刚解决完一件事,宁妃又怂恿静妃站了出来。 “陛下,虽然女婴的身份不能确定,可是臣妾听说七皇子和玲妃的关系确实不一般。”静妃说。 “你还想说什么?”皇帝不高兴地问到。 “陛下数组,此事淑妃姐姐清楚,还是请淑妃说吧。”宁妃说到。 “陛下,去年陛下寿诞的时候,香玲曾经私逃,应该就是和七皇子一起。”淑玉说。 “应该?什么是应该?朕要的是事实。世城?你可曾见过玲妃?”皇帝喊到。 七皇子往地上一跪说:“都是儿臣的错。” “陛下,这就对了,蝶妃姐姐可以作证,陛下寿诞那夜香玲确实在姐姐那。”未离赶紧上前说。 “蝶妃,你从不说谎。朕问你,玲妃是否在你那?”皇帝问到。 蝶妃为难地看了看皇帝,皇帝坚定的眼神让蝶妃既害怕又犹豫。 只见未离走到蝶妃跟前拉住蝶妃的手说:“蝶妃姐姐别担心,将实情说出来请陛下做主即可,我永远支持姐姐。” 蝶妃看了看未离,转头看着皇帝说:“回陛下,玲妃妹妹确实彻夜都在臣妾那。” “你撒谎,玲妃明明私逃出宫和七皇子幽会去了。”静妃喊道。 “臣妾记得陛下一大早就见到香玲了,还一起吃的早餐。陛下,蝶妃姐姐绝对没有说谎。”未离说。 皇帝点了点头说:“嗯,蝶妃不会欺瞒朕。想必是消息有误,有或者有人故意诽谤。” “陛下,此事淑妃可以作证啊。淑妃姐姐,那夜你是否见到玲妃?”宁妃说。 淑玉犹豫了一会说:“玲妃不在院内。” “陛下,既然意见不一致,还是调查一下的好,万一有人撒谎呢。”丽贵妃说。 “淑妃,你可是香玲的表姐,朕不希望你胡说。”皇帝说。 “陛下,淑妃姐姐也为为了陛下着想。”宁妃说。 “你可有证据?”皇帝看了看淑妃问到。 “臣妾没有。”淑玉说。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说玲妃和世城有染?”皇帝问到。 “臣妾没有证据。”淑玉说。 “既然没有那还胡说?”皇帝不高兴地说。 “陛下,臣妾听说玲妃和七皇子当夜去的地方是京城中最大的妓院闭月阁,而且当夜还有目击证人,找来一问便知。”宁妃说。 “宁妃也说了闭月阁是妓院,找那些风尘女子来宫中实在是有辱圣恩,陛下三思。”未离说。 “琴妃姐姐是心虚吧,陛下找她们过来只是作证而已。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能证明七皇子和玲妃的清白也说不一定啊,琴妃姐姐为什么要一心反对呢。”静妃说。 静妃这一说倒是让未离答不上来了,自己越是态度坚决反而越显得自己有意遮掩什么。 “是啊陛下,淑妃这等指控可不是小事,要是不能澄清,恐怕日后宫里的流传起来影响陛下和七皇子的声誉。”丽贵妃说。 “听凭陛下做主。”未离只得说。 皇帝犹豫着想了想说:“去叫证人。” 未离又紧张又心急,还好淑玉早将手绢交给陈铁木,让自己有时间可以找凤音帮忙。比起这个,未离倒是更加担心淑玉起来。因为这件事结束之后,淑玉和香玲必定有一人要受处罚。即使顺利帮助香玲过关,诽谤皇子也是大罪。如果香玲罪名成立,那更是死罪难逃,而且七皇子和蝶妃也会受到牵连。未离想着想着突然看到宁妃和静妃的自信表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几乎可以断定的是,宁妃策划了这么久很有可能还有什么其他预谋。 另外一边的陈铁木好不容易才出了宫,一路飞奔来到闭月阁。 “大爷,这么早就过来了,快些里面请。”门口两名姿态妖娆的女郎喊到。 从来没逛过风月场所的陈铁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找谁。 “大爷这么急,是不是有相好的知己在?大爷说是谁,奴家给大爷找去。” 陈铁木一听赶紧说:“凤音,我找凤音姑娘。” “大爷也想找凤音?”一名女郎问到。 陈铁木点点头说:“对,我找凤音姑娘。有急事,请姑娘带我去见凤音姑娘。” “哈哈哈哈,大爷不要开玩笑。凤音可是闭月阁的头牌,若不是王公贵族连面也见不上。凤音见过的人屈指可数,奴家可从没见过大爷。”女子说。 “我没见过凤音,不过我真的有重要的事,非常重要的事,请姑娘带路。”陈铁木急着说。 “那就恕奴家爱莫能助了,每天相见凤音的贵公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大爷还是排排队吧。”女子说。 “是啊大爷,奴家姐妹也不差,还有连凤音都不会特殊的技巧。大爷要不要试试?”女子妖媚地笑着说。 “你们误会了,我找凤音有正事,非常重要。请带我过去。”陈铁木说。 “个个都有急事,重要的事,还有的公子有人生大事呢。”女子笑着说。 陈铁木一看情况,转身喊到:“你们店家呢?” “店家?哈哈哈哈哈。”众女子哈哈大笑起来。 “大爷,这里是闭月阁,没有店家,只有姑娘。”女子笑着说。 “看来这位大爷还从没来过呢。”另一名女子笑着说。 陈铁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要找你们这管事的,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关系宫里人的生死。” 听陈铁木这么一说,三个女子稍微严肃了一些。这时一名管事男子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陈铁木。 “这位仁兄是不是要见凤音姑娘?”管事男子问到。 陈铁木赶紧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受人是托前来,有重要的事找凤音姑娘。” “这边请。”管事男子说。 陈铁木跟着管事男子来到楼上一间房内。 “公子在这稍等,我这就去凤音。”管事男子说。 “多谢。”陈铁木说。 没过多久,一名贵气又成熟的女子来到了房内。 “这位公子可是找凤音。”女子打招呼说。 “你就是凤音?”陈铁木问到。 “没错,请问公子有何要事?”女子问到。 陈铁木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姿色出众又有一种特别的慑人气质,但是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有些奇怪。可是时间紧迫,陈铁木也没有其他办法。 “公子?”女子看着呆呆的陈铁木喊到。 “哦,凤音姑娘。七皇子有难,在下奉命前来。”陈铁木说着便拿出手绢交给女子说。 “七皇子?”女子奇怪地打开手绢一看。 “请凤音姑娘救救七皇子。”陈铁木说。 “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女子问到。 “在下只是宫中侍卫一名,不足挂齿,只是玲妃娘娘临盆,七皇子恐遭人陷害,还请凤音姑娘相助。”陈铁木说。 “侍卫大哥,我并非凤音。半个时辰之前,凤音和妈妈已经被人接走了。”女子说。 “谁?”陈铁木追问到。 “只知道是宫中的人,身份并不清楚,刚才听侍卫大哥的话,应该和七皇子有关。”女子说。 “我出宫便直奔而来,应该不会有人比我早糟了,是宁妃的人。姑娘可曾知道凤音姑娘被接往何处了?”陈铁木说。 女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是直接进宫了。” “糟了,来不及了,告辞。”陈铁木说。 “大哥,手绢。”女子喊住陈铁木说。 “多谢。”陈铁木拿起手绢便飞奔而去。 陈铁木策马一路返回宫中,可是一路上四处搜寻也没见到可疑的人。实际上陈铁木从来没见过凤音,即使是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认得出来。手足无措的陈铁木站在原地一筹莫展,就在这时,王克朗出现在不远处。大喜之下,陈铁木赶紧冲了过去。 “王大人。”陈铁木说。 “这位兄弟,找本官有何事啊。”王克朗装作不认识地说。 “大人,大事不妙。”陈铁木说。 王克朗看着陈铁木的表情,确定四周没人之后赶紧将陈铁木拉到一边。陈铁木将事情一说之后,王克朗也震惊了。 “大人,如今怎么办?”陈铁木问到。 “时间紧迫,你将手绢给我,我去找凤音。你去玲妃娘娘宫外打听一下进展。”王克朗说。 “是。” 两人立马分头行动,可是这偌大的皇宫咬到哪里去找凤音呢,王克朗看着手绢也是一头大汗。突然王克朗易世达一个问题,既然宁妃可能请凤音作证,那么只要在门口守着不就好了么。想到这点的王克朗赶紧转身朝跑去。刚走到门口,只见两顶轿子停在宫门口,下来的人正是凤音和闭月阁的英娘,王克朗赶紧冲了上去。 “且慢。”王克朗喊到。 “是王大人,有何吩咐?”士兵问到。 “哦,没什么事,只是见到了老朋友打声招呼。”王克朗说。 “大人,小的奉命请她们二人前来作证的,大人要叙旧还是请改天吧。”士兵输说。 “诶,凤音姑娘国色天香,真是让人魂牵梦萦啊,我就说两句,绝对不耽误时间。”王克朗说。 “大人”士兵有些为难地样子。 善于察言观色的凤音看到王克朗的神情便开口说:“还请官爷通融,只是两句话。” 士兵听着凤音天籁一般的声音也有些沉迷了,看着两人实在不好拒绝。 “大人快些,莫让小人难做。”士兵说。 “多谢。”王克朗说。 “不知王大人想说什么?”凤音问到。 “上次一别真是如隔十载,在下的求婚不知道凤音姑娘是否考虑好了?”王克朗说 凤音疑惑的看着王克朗,可是王克朗一脸的严肃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尘缘俗事,让王大人错爱了,凤音尚不考虑婚嫁。”凤音想了想说。 “唉,姑娘若是拒绝,又何必以香绢相赠呢,可惜我心系凤音姑娘。姑娘此番拒绝,真是令在下痛彻心扉。既然姑娘决意,在下就将香绢完好奉还,也算是断了念想。从此之后便于姑娘再不相见,就此别过了。” 王克朗声请并冒地说着,一手将手绢递到了凤音面前。 凤音意会着接下手绢说:“手绢是凤音与大人投缘的见证,不想让大人误会了,还望大人原谅。” “是在下自作多情了,姑娘请。”王克朗说。 凤音微微蹲下行礼,转身便走进宫去。终于顺利将手绢交给凤音,王克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大人如此多情。”士兵说。 “谁让佳人貌美,实在让人无法自拔啊。”王克朗装模作样地说。 “其实大人也不必这么决绝,夫妻做不成,还能做朋友不是。”士兵意味深长地说。 王克朗尴尬地看着士兵笑了笑说:“呵呵呵呵,对,对啊你倒是提醒了我。” “小人告退。”士兵笑着说。 士兵刚走,陈铁木便靠了过来。 “大人。” “总算及时交到凤音姑娘手中了,里面情况如何?”王克朗问到。 “宁妃正在告密,陛下正在审问,情况不妙。不过琴妃娘娘正在斡旋,暂时还在控制之中。”陈铁木说。 王克朗点了点头说:“琴妃娘娘?太好了,只可惜咱们不能进去,琴妃娘娘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唉” 宫内的众人仍在等待,紧张的气氛让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陛下,证人还没到,不如先来说说其他的证据。”宁妃说。 皇帝看着宁妃一脸嫌弃的样子说:“还有什么证据?” “听淑妃姐姐说,玲妃和七皇子私定终身,还以手绢作为定情信物相赠。淑妃姐姐说是不是?”静妃说。 淑玉犹豫了一下说:“是。” “世城,可有此事?”皇帝问到。 “世城不用顾忌,如实说来。”蝶妃说。 七皇子看了看蝶妃说:“回父皇,并无此事。” “七皇子不用遮掩,能否掏出袖中手绢?”宁妃走到七皇子面前说。。 宁妃拿过七皇子的手绢说:“这条手绢的图案精美,绣工深厚,实在不是一般人能绣出来的。臣妾猜测这是一名年轻女子所赠,陛下明鉴。” 一直不知道怎么办的未离倒是抓住了漏洞,未离决定将计就计。 “七皇子,这条手绢肯定是哪家的姑娘所赠,七皇子不如实话实说。”未离意味深长的走到七皇子面前说。 “世城?”皇帝喊到 七皇子想了想说:“回父皇,这条手绢并非玲妃娘娘所赠。” “七皇子不妨说出来是谁所赠,有证人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未离说。 “是哪家的姑娘?”皇帝问到。 “是,是闭月阁的凤音姑娘。”七皇子说。 “陛下,闭月阁凤音姑娘和老鸨已经到了。”侍卫说。 “陛下,为免差错,不如让七皇子回避。凤音姑娘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所说的话一定可信。”未离说。 “带上来。”皇帝说。 凤音一进门,众人便被她那双碧蓝的双瞳吸引了目光,同时也感叹世间竟然有一名女子能这么妖娆。仅凭身姿就能断定这名女子和一般人完全不同。 “民女见过陛下。”“民妇见过皇上。” 看到凤音的样子,众嫔妃纷纷有些嫉妒,就连未离也有些惊讶凤音的身材和姿态。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摘下面纱?”王皇后喊到。 “皇上恕罪,并非民女不肯,而是怕惊吓到皇上。”凤音说。 “是啊,凤音天生容貌丑陋,还请皇上不要见怪。”英娘说。 “大胆,陛下乃真龙天子,岂会因为你一个小女子而惊吓到?还不赶快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王皇后说。 经凤音这么一说,就连未离也有些好奇凤音的容貌起来。 “凤音姑娘不如摘下来,也好证明不是假证人。”未离说。 “是。” 凤音说着便伸手摘下了面纱,令众人诧异的是,凤音那张原本绝美的脸竟然横七竖八的布满疤痕。让人惊讶的同时更是让人惋惜,好不容易让自己 “怎会如此?”未离不由自主地问。 “回娘娘,陈年旧事,说来话长。”凤音说。 “白长了这一副好面孔,其丑无比,还是戴上面纱吧。”王皇后说。 “是。” 凤音又将面纱戴了起来。 “你们两个可知道这次觐见所为何事?”宁妃问到。 “民女不知。”凤音说。 “还是让臣妾来问吧。”未离说。 “琴妃也想问?”宁妃说。 “刚才提到手绢,陛下不妨问问。既然凤音姑娘不知道进宫所为何事,她的话可信。”未离说。 “慢,手绢团大都相近,即使有相同也未可知,不如剪断再问。”宁妃说。 皇帝使了使眼色,富善找来剪刀剪下一片交给凤音。 “凤音姑娘可认得这半片手绢?”宁妃问到。 凤音看了半天说:“民女不认得。” “陛下,既然不认得,说明七皇子说谎。”宁妃说。 “陛下,半片手绢实在难以辨别,还请陛下准许凤音姑娘辨识另外半片。”未离说。 “她都说不认识,琴妃又何必拖延时间呢?”宁妃说。 凤音这才意识到未离有意让自己承认这条手绢是自己的。 “启禀皇上,其实要辨别这条手绢是不是自己的很容易。”凤音说。 “如何辨明?”皇帝问到。 “民女每次绣完之后都会在绣帕的角落绣上凤尾以作甄别。”凤音说。 “富善。”皇帝喊到。 “回陛下,手绢边角确有凤图案。”富善说。 “凤音姑娘没有见过完整手绢,如此便足以证明这是凤音姑娘所赠。”未离说。 “会不会是巧合,臣妾也曾经遇到兴趣爱好极为相似的陌生人。而且每个人绣完之后都会留下自己的标识,碰巧一样也未可知。”宁妃说。 “皇上,我们闭月阁的姑娘都设计了独一无二的图案,几十年来还从未听说有相同的。”英娘说。 “回皇上,臣妾的凤尾图案下还有一枚音符图案,这个图案是臣妾自己想出来的,应该没有他人能想到。”凤音说。 “富善。” 富善听着便拿出纸笔交给凤音,然后拿着图案和手绢一比对,果然一模一样。 “陛下,两个图案一模一样。”富善说。 “这样便说明了手绢确实是凤音姑娘赠予七皇子的,宁妃的说法便不成立了。”未离说。 “陛下,虽然手绢是凤音的,但是并不能说明当夜的情况,不如让凤音辨认一下。去年九月二十三,你们可曾见过七皇子和玲妃?”宁妃问到。 凤音看了看七皇子又进去看了看香玲说:“只见过这位陈公子,并未见过其他人。” 听到凤音的话,未离松了口气,倒是宁妃和静妃焦急起来。 “安国侯到。”门口太监喊到。 “参见皇上。”安国侯说。 未离这才发现,跟着安国侯的还有王克朗。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王克朗的出现无疑让未离等人更加有信心了。 “皇叔是否有事?”皇帝问到。 “青州那边有点小事,等皇上忙完再说不迟。”安国侯说。 “让皇叔见笑了。”皇帝说。 “看样子陛下应该在忙,臣在一边等候便是。”安国侯说。 “你二人有何证据证明玲妃不在?”宁妃气急败坏地说。 “民妇记得很清楚,当夜七皇子和另一名公子打起来了。对了,其中一人就是这位王大人的朋友。”英娘说。 “王大人是否能证明七皇子在去年陛下寿诞的晚上并没有和玲妃一起?”未离说。 王克朗走上前说:“回陛下,微臣的确只见到七皇子,并未见过玲妃娘娘。”” “王大人,谁都知道你和七皇子交好,如何能证明你不是包庇呢?”静妃问到。 “回娘娘,微臣一起的还有陶斯和刘政,他们都是京城中的商贾,而且至今还不认识七皇子。恰巧今日他们也一起入宫随微臣办些事,如今就在门外,娘娘不妨叫来一问。” “喊进来。”皇帝说。 两人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小人叩见皇上。” “你们二人可认识他?”皇帝问到。 陶斯看了看说:“回皇上,只是见过一面,并不认识。” “何时见的面?”皇帝问到。 “去年,具体时间忘记了。”陶斯说。 “当时发生了什么?”未离问到。 “当时”陶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回皇上,当时陶斯酒后打了这位公子,还是小人和王大人劝的架。”刘政说。 “所为何事?”皇帝问到。 “是为了凤音姑娘,这位公子话重金包了凤音姑娘一年,而陶兄又对凤音姑娘年年不忘,所以才酒后失态。”刘政说。 “那当夜你们冲突的时候可曾见到其他人?”未离问。 “当时只有这位公子。”刘政说。 “那你们可认识这位公子?”未离问。 “只知道姓陈,其他的并不知道。”刘政说。 “陛下,这么以来就对了,他们之前并未见面,而几人的供词都能对的上。足以证明玲妃并没有跟七皇子并没有私逃,而所谓的偷情就更不属实了。”未离说。 “陛下” 皇帝打断不依不饶的宁妃说:“好了好了,你们所说的没有一句真话,还嫌闹得不够大吗?整天就知道道听途说,冤枉好人,怎么不会往好处想想。” “陛下恕罪,淑妃说的有板有眼的,还说什么有证人,臣妾也是为了陛下的声誉着想啊。”宁妃一看陷害玲妃没戏,赶紧推卸责任然后打起了感情牌。 “淑妃,你为什么要制造谣言?”皇帝问到。 “陛下,淑妃姐姐并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姐姐和香玲是亲姐妹,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还可能是遭人威胁,望陛下明鉴。”未离说。 未离说着看了看宁妃和静妃,此时的宁妃和静妃便不敢多说一句话了,生怕将矛头转向自己。 “陛下,是臣妾鬼迷心窍,都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和其他人无关。”淑玉赶紧说。 “姐姐,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一切有陛下做主你不用担心。”未离说。 “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没有其他人,是我告诉宁妃和静妃的。”淑玉说。 “姐姐”未离有些不忍地喊到。 “未离,如今事情败露,我还是坦白吧。”淑玉看着未离说。 “你为何要这么做?”皇帝问到。 “我比香玲年长,又是一同进的宫,如今香玲和未离都得到陛下宠爱,我却得不到半点,所以我嫉妒香玲。”淑玉说。 “宫里那么多人,你为何偏偏说玲妃和七皇子有染?”宁妃问到。 “七皇子曾经救过香玲,香玲在陛下的寿诞上又曾经为七皇子说过话,而且香玲和蝶妃姐姐的关系好,所以我才如今事情真相大白,我无话可说,请陛下降罪。”淑玉说。 “陛下,淑妃制造谣言,毁坏皇子和陛下声誉,理当严惩。”王皇后说。 “后宫如此混乱,你身为皇后,难道自己没有一点责任吗?”皇帝生气地说。 “陛下恕罪。”王皇后说。 “陛下,淑妃也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念在她及时承认错误,还请陛下从轻发落。”丽贵妃说。 “陛下,臣妾还想招认一件事。”淑玉说。 “何事?”皇帝问到。 “之前害静妃的药也是我下的,并不是未离妹妹下的。”淑玉说。 “不可能。”宁妃和未离同时喊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淑玉姐姐和臣妾一起,绝对不可能下药,望陛下明察。”未离说。 “姐姐,为什么不可能?”静妃问到。 “啊,姐姐的意思是这是都过去这么久了都没人发现,现在突然承认实在有些奇怪。”宁妃说。 “宁妃说的对,淑妃的话确实可疑。”王皇后说。 “确实是我下的药,还有一些药没用完,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到臣妾宫中搜查。”淑玉说。 “真是放肆,竟然如此胡闹。”皇帝气愤地说。 “请陛下一并降罪。”淑玉说。 “既然认罪了,就代替琴妃去远合宫吧。”皇帝说。 “谢陛下。” “世城行为不正,竟然流连风月场所,等宫里的事情办完就回焦州思过。”皇帝生气的说完走开。 事情终于结束,宁妃的奸计没有得逞,皇后和丽妃也没看成好戏都只能纷纷离开,只剩下未离和蝶妃。几人来到香玲床边看着小公主感慨地不知道说什么。 “香玲,姐姐想求你一件事。”蝶妃说。 “姐姐请说。”香玲说。 “姐姐求你以后不要见七皇子了。”蝶妃说。 “母妃,儿臣有罪。”七皇子内疚地说。 “姐姐,可是这孩子是” “姐姐请放心,香玲从今之后不会和七皇子有任何来往。”未离说。 “姐姐,可这是七皇子的孩子啊。”香玲喊到。 虽然听了很多次但还是吧七皇子和蝶妃吓了一跳。 “母妃恕罪。”七皇子说。 “香玲,别胡说,这是陛下的孩子。”未离说。 “不是,这是” 未离打断香玲说:“你听我说,这真是陛下的孩子,和七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蝶妃姐姐放心,我保证香玲以后不会给七皇子带来一点麻烦。” “多谢。”蝶妃说着便转身走开。 “后会无期。”七皇子看了看香玲说。 “七” 未离赶紧拉住香玲以防她说错话,香玲看着七皇子的背影再次哭了出来。 “难道还嫌闹的事不够大吗?”未离严肃地看着香玲问到。 “可是我放不下他。”香玲说。 “你明知道自己和七皇子不可能,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淑玉姐姐及时将消息告诉凤音姑娘,你和七皇子早就被判刑了。”未离说。 “可是这个孩子”香玲说。 “这个孩子是陛下的。”未离说。 “这是我和七皇子唯一的关联,姐姐又何必呢。”香玲说。 未离拉着香玲的手叹了口气说:“香玲,也是时候告诉你了,这个孩子确实不是七皇子的,七皇子的孩子已经被打掉了。” 未离惊讶地看着未离说:“打掉?怎么会?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怀胎十月,怎么会?不可能。” “确实是打掉了,你还记得你那次染上风寒然后腹痛昏睡了两天吗?其实是我和淑玉姐姐给你下的药。姐姐担心你知道之后会不一蹶不振,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未离说。 “难怪我怀胎十个多月还没生产,原来是那我和七皇子唯一的关系岂不是没了,没了。”香玲说着埋起头哭了起来。 “我和姐姐对不起你,不过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和七皇子根本不可能,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七皇子大好前程,可不能因此害了他啊。”未离说。 香玲看着小公主只是一个劲的哭,未离拍了拍香玲的肩膀走了出去。门外的凤音和王克朗还没走,未离赶紧迎了上去。 “琴妃娘娘。”凤音说。 未离赶紧上前扶住凤音说:“快请起。这次多亏了姑娘,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姑娘?” “是啊,要不是凤音姑娘不顾强权,恐怕七皇子要遭陷害了。”王克朗说。 “娘娘无需挂心,民女和妈妈只是实话实说。”凤音说。 “可是凤音姑娘这么帮助我们,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未离问到。 “是啊,你二人是宁妃请进宫的,可是却改口为七皇子作证,会不会让你们难做?”王克朗问到。 “娘娘和大人无须担心,我们自有打算。”凤音说。 “既然这样我便放心了,不知姑娘可还有事?”未离说。 “娘娘天性善良,如今国事繁忙,还望娘娘多加照顾皇上。告辞。”凤音说。 “告辞。” 两人说着就转身离开。 “娘娘,凤音姑娘看起来不简单。”王克朗说。 “没错。不过她行事神秘,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凤音违背宁妃的意思,还请大人多加照看,以防有失。”未离说。 “是。玲妃娘娘如何?”王克朗问。 “香玲还需要一些时间,倒是淑玉姐姐,不但替我承担罪责,还将今天的事也揽到自己身上,看来汪大人那边出了大事了。”未离说。 “下官也听说青州那边出了些事,不如前去远合宫看看,也好做打算。”王克朗说。 “嗯,香玲需要静养,明日王大人若是无事就一起去吧。”未离说。 “下官遵命。” 事情变幻莫测,仅仅一天时间,未离和淑玉就换了过来。第二天一早,未离和王克朗便带着东西来到远合宫看望淑玉。 “姐姐。”未离大老远看到淑玉就喊着走了过去。 “未离。”淑玉看到未离也是很高兴。 “见过淑妃娘娘。”王克朗和陈铁木喊到。 “快请起,我如今和阶下囚没什区别了,你们就不要这么多礼了。”淑玉说。 “娘娘始终是娘娘,何况娘娘只是一时受了冤枉,我们这些下人怎么能这么势力呢。”王克朗说。 “小人先出去守着。”陈铁木说。 虽然进了冷宫,不过淑玉倒也有些轻松。 “姐姐不应该替我担下罪责,害的姐姐这么委屈。”未离说。 “你以前这么帮我,这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呢。”淑玉说。 “可是陷害皇子是大罪,姐姐也太鲁莽了。看着姐姐现在替我独居冷宫,真是让人难过。”未离说。 淑玉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能明白妹妹的感觉了。这里也不差,虽然冷清,但是没有勾心斗角,倒也是个修养的好地方。” “待久了就不那么觉得了。”未离说。 淑玉摇了摇头说:“不说这个了,香玲怎么样了?” “我把那件事告诉香玲了。”未离说。 “那香玲岂不是要伤心死了。”淑玉说。 “是啊,可是没办法。姐姐不知道,昨天香玲当着蝶妃姐姐的面还不肯和七皇子断绝关系。要是再不说出来,恐怕香玲还会做傻事。”未离说。 “唉,这个傻丫头。早知道就应该一早就告诉她孩子是陛下的。”淑玉说。 “好在事情都过去了。多亏了姐姐将消息告诉陈大哥。”未离说。 “没想到宁妃她们早就知道了一切,你和香玲以后可得事事当心啊。”淑玉说。 “嗯。对了姐姐,听陈大哥说汪大人昨日也在宁妃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未离问到。 “没错,我爹他犯了大罪。若是我不指认香玲,她们便要将我爹依法查办,我没办法才”淑玉有些哽咽地说。 “娘娘,下官也听说了一些消息,青州那边出现了匈奴奸细,不知道汪大人是否卷入其中?”王克朗问到。 淑玉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宁妃当时说了一大串罪状。我爹身为青州知府,辖区内发生任何事应该都逃脱不了干系。未离,王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姐姐请说。” “我想请你们关注一下我爹的案子,不求能保住他的性命,只要能够不株连家眷我就满足了。”淑玉说。 “大人,应该怎么办?”未离问到。 “这件事暂时还没奏报皇上,下官也只能先看看了。”王克朗说。 “虽然宁妃答应不将此事上奏,不过昨天她们揭发香玲失败,恐怕她们一怒之下会食言。”淑玉说。 “姐姐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未离说。 “是啊娘娘,宁妃她们瞒而不报也是违法,情况未必会这么糟。倘若她们上奏,下官和琴妃娘娘一定尽力。”王克朗说。 “多谢王大人。”淑玉感激地说。 “对了,姐姐。凤音姑娘的来历你清不清楚?”未离问到。 “不清楚,有什么特别的吗?”淑玉问到。 “也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不一样,似乎并非一般的风尘女子。”未离说。 “不管怎么样,她能尽力帮助七皇子脱难,应该不是敌人。”淑玉说。 “嗯。” 两人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王克朗看着插不上话,索性转身来到门口和陈铁木聊天。刚出门,只见陈铁木慌张地将一条手绢塞进自己的袖子。王克朗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是装作没看到走了过去。 “铁木兄弟。”王克朗喊到。 “王大人,是不是要走了?”陈铁木转身问到。 “还早,今天估计得聊到晚上,咱们恐怕是要久等了。”王克朗说。 “小人午后还要当差,倒是要劳烦王大人了。”陈铁木说。 王克朗摆了摆手说:“诶,谁让咱们是下人。对了铁木兄弟,一直以来都没好好聊过,介不介意我问几个问题?” “大人尽管问。”陈铁木说。 “铁木兄弟家中还有兄弟姐妹吗?”王克朗问。 “没有,小人自幼丧父,十几岁那年母亲也病逝了,一直以来都只有小人一人。”陈铁木说。 “啊,竟然这么悲惨。难怪铁木兄弟为人谦和忠义,想必十分感谢阮老爷和李将军的知遇之恩。”王克朗说。 “是啊,小人一直以打柴为生,没有一技之长,只有一身力气。母亲自幼教导要永记忠孝义三个字,阮老爷从不嫌弃小人,逢年过节还给节礼。后来李公子又收我入军,在那之前我还以为一辈子就要打柴或者饿死街头了。”陈铁木说。 “铁木兄弟有勇有谋,又忠义两全,前途不可限量,切莫看低自己。”王克朗说。 “小人没什么大志,只想着能够做好本份就好了。”陈铁木说。 “铁木兄弟这么多年一个人实在是清苦,不知道可有意中人?”王克朗突然问到。 陈铁木看了看王克朗犹豫了一会说:“不,不曾有。” “铁木兄弟无需惊慌,你我情如兄弟,理应相互照料。若是有心仪的对象不妨说出来,兄弟我也好帮忙。”王克朗说。 “多谢大人,真的没有。”陈铁木说。 “可是我看不像,兄弟既得佳人手绢,不如表露心迹,说不定能成就一段浪漫佳话。”王克朗说。 陈铁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子有些结巴地说:“哦,这,这是我自己的。” “既然铁木兄弟这么见外,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兄弟一场我得劝一句,天上的星星摘不得,更摘不到。铁木兄弟可明白?”王克朗说。 陈铁木看着王克朗点了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山雨欲来 未离回来之后,皇帝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将淑玉的事抛诸脑后,连刚生下小公主的香玲也冷落了,有空便去看望未离。自从梅妃自杀一刻开始,未离终于看到眉头紧锁的皇帝又笑脸常开了。这天,皇帝又来到未离宫中。 “见过陛下。”未离赶紧行礼。 皇帝快步上前扶起未离说:“爱妃,不必多礼。” “陛下快请坐。”未离说着赶紧收拾桌子上的书和药草。 皇帝按着未离的手说:“朕看看,爱妃准又是在准备药膳了。” “昨天方大人又带了张新方子,臣妾想尽快试试效果,好给陛下准备。”未离说。 “嗯,朕知道。方太医可是一个劲的叫苦,说是天天替你跑腿,已经几日不眠不休。昨天煎药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被富善好一顿骂。哈哈哈哈。”皇帝笑着说。 “都是臣妾的错,陛下切莫怪罪方大人。”未离说。 “诶,朕知道。爱妃和方太医为了给朕调养身体是费劲了心机。所以朕便小罚了他一下。”皇帝说。 “陛下恕罪,还是罚臣妾吧,怎么能因为臣妾连累了方大人呢。”未离说。 皇帝看着未离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爱妃放心,朕不过是罚他回去睡三天。”皇帝说。 未离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明明年纪跟自己的父亲一般大,可是有时候开起玩笑来还跟个孩子一样。看着皇帝笑的这么天真灿烂,未离也受高兴起来。 “多谢陛下,陛下快坐,臣妾给陛下揉揉肩。”未离说。 “嗯,不过爱妃以后也悠着点,调养不在一时,爱妃切莫因此忙坏了身体。”皇帝说。 “是” 未离欲言又止,几次开口都咽了回去。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皇帝敏锐地看着未离的样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爱妃有话说?”皇帝问到。 “没,没什么。陛下觉得这几次的药膳如何?”未离问到。 皇帝点了点头说:“非常好,比太医院那些老家伙准备的都好。你看朕才吃了几日已经生龙活虎了。” “那就好。”未离心有旁骛地说。 “爱妃还有其他想说吧?”皇帝问到。 未离一看自己的心事被皇帝看出,赶紧低头认错说:“陛下恕罪,臣妾不是有意隐瞒。” 皇帝一抬手说:“诶,爱妃不用介怀,朕知道委屈这些日子爱妃了。爱妃有什么事尽管说,朕一定答应。” “多谢陛下,可是臣妾不敢说。”未离说。 皇帝转身看着未离,一把将未离拉下坐姿凳子上。 “爱妃说便是,有朕做主还有何不敢说的。是不是为了淑妃的事?”皇帝说。 未离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说:“陛下,静妃的药绝对不是淑玉姐姐下的,而且诬陷七皇子一事另有隐情。” “哦?既然爱妃知道,那就赶快说来。”皇帝说。 未离犹豫了一会说:“臣妾和淑玉姐姐一起入宫,至今已经三年有余,淑玉姐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淑玉姐姐和香玲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同七皇子更是无冤无仇,如何会还他们。” “可是淑妃自己承认,要是没有证据,朕也帮不了她啊。”皇帝说。 未离一听,立马感觉自己白说。突然未离想起了安国侯那日去到香玲宫中的时候好像提过青州的事,未离决定先打听信息。 “陛下,臣妾听说青州那边出了混乱,是不是又有官员贪赃枉法了?”未离问到。 “爱妃怎么又对政事感兴趣了。”皇帝说。 “陛下恕罪,,臣妾一听说青州那边出事便有些担心汪大人。”未离说。 “是淑妃让你问的?”皇帝问。 “不,淑玉姐姐还不知道,是臣妾自己想问。”未离说。 “嗯,这次是在青州发现了匈奴奸细,青州土地肥沃,人口密集,还是农耕大省。也正因为如此,往年青州一带就多有匪徒,如今发现了敌军奸细实在不是好消息啊。这次汪广效没犯什么事,不过在他的辖区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也得追究个失职。朕会派人调查,要是和他没关系也自然不会治他的罪,所以爱妃也毋需替汪广效求情。”皇帝说。 “臣妾不敢求陛下徇私,只是想知道具体情况,也好让淑玉姐姐安心。”未离说。 “众多嫔妃之中唯有你最通情达理,哈哈哈哈。”皇帝夸赞说。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未离已经知道汪广效的事已经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蒙混过去。如今宁妃手上掌握着最多的证据,想要保住汪广效恐怕得亲自去一趟栾双宫。 淑玉的计谋让未离意外的回归,但是也让皇后和丽妃恨得咬牙切齿。宁妃和静妃更是陷害香玲不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虽然没罪,但是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之前好不容易让皇帝另眼相看,一夜间又被打回原形。这天,郑商出征在即。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加上上次差点被皇帝发现,吓得一个多月没敢过去。不过色令智昏,郑商还是偷偷来到栾双宫中偷会。 宁妃正在摆弄着酒菜,郑商偷偷猫到后面一把捂住宁妃的眼睛。 “美人,快猜猜我是谁。”郑商压低嗓子说。 宁妃笑了笑装模作样地说:“哎呀,哪里来的强盗,待我去禀告陛下。” 郑商一听皇帝立马僵住了,赶紧撒开手有些不高兴地说:“表妹也真是,怎么又提皇上。” 宁妃看出郑商的忌讳,笑着走过去拉住郑商的手说:“哎呀表哥,我跟你开玩笑的。” “表妹这个玩笑可开大了。”郑商依然有些不高兴地说。 宁妃拉着郑商的手晃着撒娇说:“表哥好了嘛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一会我给你赔罪。” 郑商看着宁妃的样子笑了起来说:“当真?看我怎么收拾你。” 郑商一边说一边挠宁妃,宁妃被逗得咯吱咯吱乱笑。 “哎呀好表哥,不行了,别闹了,好表哥。”宁妃受不了痒赶紧求饶。 郑商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手,走到桌边捏了两块肉塞到嘴里。 “对了,静表妹呢?”郑商左顾右盼地问到。 宁妃啪的一下子将酒壶放下,吓得郑商一跳。 “就知道静表妹,我们是孪生姐妹,到底哪里不同,为何表哥每次都只顾着问语静?”宁妃十分不高兴地问到。 郑商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中的肉,赶紧陪着笑脸上去摸着宁妃的手说:“好表妹,我怎么会不顾你呢?表哥哪次不是特别想着你的。”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问语静?”宁妃盯着郑商问到。 “咳咳,这不是咱们两个亲热,怕冷落了静表妹吗。万一静表妹嫉妒起来,岂不是罪过。”郑商说。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吃着嘴里,看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明明是美人在抱,却还想多要几个。不过恐怕要表哥伤心了,你的好静表妹不喜欢你,所以啊,没兴趣陪你风花雪月了。”宁妃十分不屑地说。 郑商尴尬地走到宁妃身边将宁妃揽住说:“呵呵呵,原来是这样,我害怕冷落了静表妹。既然如此便更好了,我可以专心陪宁表妹了。” “当真?”宁妃转过身看着郑商问到。 “当然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郑商说。 就在此时一声巨雷掐准了时机炸了开来,两人大吃一惊。郑商心里破口大骂,一边想着如何圆谎。可是这声雷响倒是逗得宁妃扑哧一笑,郑商也赶紧赔笑起来。 “让你胡说,遭天谴了吧。”宁妃说。 “这,这,巧合,巧合。”郑商支支吾吾地说。 “算了,我也明白,哪有不爱吃鱼的猫呢。你放心,一会就寝的时候我让语静也过来。不过这之前你必须全心全意地对我,要是有半点走神你就在见不到语静一面。”宁妃说。 郑商一听赶紧抱住宁妃的腰说:“好表妹,我求之不得呢,让我对着表妹一辈子都可以。” 宁妃半推半就地推开郑商说:“哎呀好了好了,先说正事。” 郑商回过神来,将宁妃放开。 “表妹你让我办的事办不了。”郑商坐下说。 “为何?你堂堂征北将军,怎么连这么点事都办不了?”宁妃问到。 郑商接过宁妃的酒一口饮尽说:“表妹你不知道,这个凤音不是一般人。不,整个闭月阁都不一般。”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来历?”宁妃问。 郑商喝了一口酒,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说:“都是是安国侯的人。” “是那个老不死的。”宁妃有些惊讶地说。 “没错,闭月阁明面上是一般商人开的妓院,其实是安国侯在京城用来专门收集情报的据点。”郑商说。 “难怪上次她们两个收了那么多钱财,竟然还帮助七皇子和香玲脱罪。”宁妃说。 “正是,她们是奉安国侯的命令,就算表妹你花多大代价也是没用的。”郑商说。 “你真的杀不了她们吗?”宁妃问。 “我这几天一直暗中派人伺机下手,结果派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想要动他们,只有光明正大的派军围剿,或者让皇上下旨。”郑商说。 “真是可恨,可是安国侯虽然没有实权,不过深得陛下尊重。再说了那个老家伙多年不问朝政,根本没有把柄啊,要扳倒他谈何容易。”宁妃说。 “是啊,所以表妹你还是死心吧。这个安国侯可是块硬骨头,以后可得避开。不过好在他没几年活头了,表妹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郑商说。 “真是不甘心。”宁妃说。 “哎呀,表妹,与其在乎这些,不如珍惜良宵。”郑商淫笑说。 宁妃不开心地推开郑商说:“等等,还没说完呢。你出征的事可安排好了?” “嗨,这点小事。说来真是气人,韩韦老儿竟然如此奸诈,竟然让我堂堂副将押送粮草。真是气人,该死。”郑商忿忿地说。 “蠢货,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宁妃说。 “什么意思?”郑商问。 “韩韦自视其高,又一直看不起你,你在他手下当然受不了重用。”宁妃说。 “我也知道,可是我只是副将,实在是没办法啊。”郑商说。 “错,正因为如此才是好机会。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如何让你有机会立功,如今韩韦主动孤立你,你就有机会除掉那个老家伙了。”宁妃说。 “表妹,我还是不明白。”郑商说。 “笨蛋,你只是负责押送粮草,也就是说承担的是无关紧要的责任。一旦边关失守,便与你没有关系了。你只要趁机借助匈奴入侵,两军交战时除掉韩韦,那大将军的位子不就是你的了吗。”宁妃说。 “哈哈哈,秒,表妹真是聪明。不过还有一事,韩韦有意提拔他儿子韩升,恐怕韩韦死了也轮不到我来当主将啊。而且韩升镇守另外一座城池,即使想除掉也没办法啊。”郑商说。 宁妃想了想说:“有办法,韩韦一死,你便派人去通知韩升。就说韩韦被困,请求支援。韩升为救他爹势必会带兵前往,你便可以除掉韩升。” “妙计,果真是妙计。这样一来大将军之位就非我莫属了。哈哈哈哈。”郑商高兴地说。 “没错,一旦你当上大将军,便可独揽军政大权。安国侯甚至是丽妃她们便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了。”宁妃说。 “可是这只是计划,我要怎么做才能除掉他们父子吗?要知道押运粮草有失也是大罪啊。”郑商说。 “如果你是故意有失当然是大罪,但若是途中有变就不是你的责任了。”宁妃说。 “好表妹难道有主意了?”郑商问。 “当然,你还记得青州的汪广效吗?”宁妃问。 “当然记得。”郑商说。 “汪广效勾结匈奴奸细,如今如同俎上之肉任凭我们摆布。只要我们稍微变通一下,让那些奸细拦住你的去路,匈奴就有机可趁了。而且事后也只会查到汪广效的头上,你就安心当你的大将军吧。”宁妃说。 “好表妹,你真是聪明绝顶。”郑商说着抱起宁妃亲了两口。 “表妹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表哥要怎么答谢呢?”宁妃娇嗔地说。 “表哥这就让你好好享受。” 郑商说着便一把将宁妃抱了起来向房间里走去。 总是特别珍贵,两人才刚开始便被打断。 “娘娘,娘娘。”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和丫鬟的喊叫。 宁妃十分不高兴地喊到:“聋了吗?不是说过不要打扰吗?” “娘娘恕罪,琴妃娘娘来了,说是一定要见娘娘。”丫鬟说。 “琴妃?她来干什么?”宁妃有些奇怪。 “好表妹,都上了床了,其他的事改天再说吧。”郑商凑到宁妃身边说。 宁妃想了想一把将郑商推开说:“哎呀等等,琴妃来一定有事。” “琴妃也真是,如今得了皇上的宠爱又不在宫里好好伺候,整天忙这忙那的不知道想什么。”郑商说。 “琴妃一定是为了汪广效的事来的。”宁妃说。 “表妹,还是改天再说吧。”郑商说。 突然,宁妃笑了笑说:“你穿好衣服走吧。” “啊?我三日后就要走了,表妹难道不想温存一下?”郑商说。 “哎呀来日方长,等你当上大将军有的是时间,我有重要的事要和琴妃商量。”宁妃说。 “我可以等到表妹说完啊,反正皇上今夜又不会过来。”郑商说。 宁妃有些不高兴地将郑商推下床说:“你快走,今夜你不能在次过夜。” “真是翻脸不认人,唉。”郑商无奈地穿衣服。 “走后门。” 宁妃穿好衣服便来到客厅,只见静妃和未离已经在那等待了。 “呦,琴妃姐姐,这么晚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宁妃问到。 “我是为了汪大人的事来的。”未离说。 “什么汪大人,姐姐在说什么?”宁妃装作不知道地说。 “你无须掩饰,这是一些见面礼,就当是感谢。还请宁妃高抬贵手。”未离指着两箱珠宝说。 “呦,姐姐出手真是大方,连陛下赐的龙凤玉佩都舍得拿出来,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宁妃拿起一块美玉说。 “妹妹喜欢就好,若是能保汪大人平安无事,我日后再还有重谢。”未离说。 “重谢?呵呵呵,什么重谢?会向陛下说明玲妃和七皇子有染吗?”宁妃问到。 未离有些无语的看着宁妃说:“子虚乌有之事我不敢造谣。” “可是钱财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姐姐不要仗着自己受宠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姐妹好歹也是嫔妃。”宁妃说。 “那你想要什么?”未离问。 “我想要的东西多了,我想要陛下,姐姐是否能给?我还想当皇后,姐姐是否能给?我还想要个皇子,姐姐又是否能给呢?”宁妃说。 未离看着蛮不讲理的宁妃说不出话来。 “不能啊,那就恕妹妹爱莫能助了。”宁妃说。 “我明日便请陛下到栾双宫来。”未离说。 “然后呢?陛下会以为又是我们姐妹的主意,然后更加嫌弃我们。”宁妃说。 “那你想怎么样?”未离问。 “不想怎么样,这件事免谈。”宁妃说。 “就算我求你,能不能救救汪大人。我可以发誓一辈子不见陛下。”未离说。 “你是可以不见陛下,但是陛下不会不见你。”宁妃说。 “你提个条件,我什么都答应。”未离说。 “条件,条件就是请你离开。”宁妃说。 未离看着宁妃无话可说,呆了一会只得转身离开。 “姐姐忘了这些。”宁妃啪的一下子将箱子合起来喊到。 未离无奈地使了使眼色,随行的丫鬟搬起箱子转身跟着未离出了门。 “姐姐,难得咱们还有把柄,琴妃又主动求和。为什么不趁机要挟她?哪怕是让陛下过来也好啊。”静妃说。 “你懂什么,咱们一旦答应了就没了把柄了。事后她们反过来要挟咱们怎么办?”宁妃说。 “可是至少可以收下那么多珠宝啊。”静妃说。 “无妨,我有更好的主意。”宁妃摸着静妃的头说。 “什么主意?”静妃问。 宁妃笑了笑说:“你就别管了,我已经让表哥去办了,你就等着瞧吧。” “哦” 静妃有些想问但看着宁妃的样子又忍了下来。 未离沮丧地走出栾双宫,王克朗赶紧追了上去。 “娘娘,怎么样?”王克朗问到。 未离摇了摇头说:“宁妃不愿意合作,恐怕要将汪大人的事上奏陛下了。” “普通财物当然不能打动宁妃,只可惜还差了些。”王克朗说。 “大人是否有主意?”未离问到。 王克朗看了看四周凑到未离跟前说:“新任的征北副将军郑商和宁妃静妃有染。” 未离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克朗说:“当真?” “先前下官一直委托铁木兄弟在栾双宫周围暗中观察,本想调查陷害小月的黑手,不想却发现了郑商经常彻夜在栾双宫中过夜。有一次甚至衣服都没穿好,要说没有猫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就是没有证据,否则娘娘大可以以此来让宁妃妥协。”王克朗说。 未离想了想说:“还是不妥,郑商身为征北大将,一旦被陛下治罪,那北境就危险了。” “娘娘想的太多了,郑商此人绝非将才,让他带兵反而容易出错。”王克朗说。 “可是陛下整日愁着无人可用,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以此交换。”未离说。 “是。可是汪大人的事应该怎么办呢?”王克朗欲言又止。 “暂时没有好办法,只能看看陛下那边了。”未离说。 “娘娘,下官有句话想说。”王克朗说。 “大人请讲。”未离说。 “汪大人所犯之罪实在是太严重,正是因为这等昏官的存在,国家才饱受内忧外患之苦。虽然下官也很同情淑妃娘娘,不过为了国家还是应该让陛下秉公处理。”王克朗说。 “大人的话我明白,可是人情和大义总是难以抉择。要是汪大人有事,那淑玉姐姐一定会伤心死。”未离说。 “可是也不能置社稷安危于不顾啊,还请娘娘三思。”王克朗说。 未离想了想没有说话。 两人回到宫中,刚坐下来只见秋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娘娘,大人,不好了,栾双宫走水了。”秋兰喊到。 两人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王克朗问。 “回大人,突然之间就起火了,正在抢救,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呢。”秋兰说。 未离赶紧朝外面走去。 “娘娘且慢。”王克朗说。 “一边走一边说,赶紧过去看看。”未离说。 “娘娘且慢,去不得。”王克朗说。 “为什么?”未离问。 “娘娘刚离开就着火了,下官担心其中有诈。”王克朗说。 “救人要紧。”未离说。 “可是娘娘过去也帮不上忙啊,还是别去了。”王克朗说。 “不行,这是个好机会。宁妃说不定看我示好会同意救汪大人。” 未离说着便往外走,王克朗没办法只得跟了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各怀鬼胎 两人来到栾双宫的时候大火还在燃烧。侍卫太监都在匆忙地打水灭火,宫女聚在一旁哭喊。 王克朗赶紧拉住一个太监问到:“情况怎么样?两位娘娘呢?” “太乱了,两位娘娘还在里面呢,”太监说。 “快去帮忙。”未离吩咐说。 “娘娘,娘娘离远一些,这里太危险了。”王克朗说。 未离摇了摇头说:“大人,快去看看众人有没有受伤。” “娘娘”王克朗有些不放心离开未离。 “没事,大人快去吧。”未离说。 王克朗刚准备抬腿,只见小伟子扶着被浓烟呛的不成样子的宁妃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未离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未离问到。 宁妃抬起头一看未离赶紧哭着上前扯住未离的衣领,又撕又扯,十足的疯癫样。秋兰和王克朗赶紧拉开。 “你竟敢放火害我,竟敢放火。”宁妃哭喊到。 “琴妃娘娘听到消息立马赶来帮忙,娘娘怎么还诬赖好人呢?”王克朗问到。 “你个狗奴才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琴妃刚走,栾双宫就失火。要不是琴妃放的火,还能有谁?”宁妃喊到。 “妹妹被熏晕了,还是赶紧休息吧。”未离上前说。 宁妃一把打开未离的手说:“你走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公然放火。你又想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还想害我吗?” “我真的不是,你误会了。”未离说。 “你走开,别碰我。”宁妃说。 未离无奈地看着王克朗说:“大人快去帮忙救人。” “娘娘” “不用你假惺惺,放了火又来装好人,是想斩草除根吗?”宁妃喊到。 “静妃妹妹呢?”未离问到。 宁妃转过身看着熊熊的大火大声哭喊起来。 “妹妹,妹妹,我可怜的妹妹,你可不能死啊,妹妹啊。”宁妃喊到。 “大人,快去救人。”未离央求道。 王克朗实在没办法,转身看着秋兰说:“好好照顾娘娘。” 说完便跑到一边拿起一桶水将自己从上到下淋了个透,然后转身冲进了火海。王克朗强忍着高温和浓烟,一边喊一边搜索。走了几个房间都没看到,王克朗几乎快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微弱的声音。王克朗大喜之下想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门竟然被反锁了。王克朗好不容易踢开房门,只见静妃奄奄一息的缩在角落。 “娘娘,娘娘,咳咳咳咳。” 王克朗喊了喊发现此时的静妃早已吓得失去了意识。王克朗赶紧找了床被子披在静妃身上。 “娘娘快走。” 王克朗喊着扶起静妃就往外面走,可是哐当哐当两声,烧毁的门倒下来拦住了去路。这时两个侍卫冲了进来,王克朗大喜。 “快来。”王克朗喊到。 两名侍卫赶紧用长矛拨开着火的木头,王克朗趁机扶着静妃往外走。 “快。”王克朗喊到。 两名侍卫扶着静妃准备出门。突然烧断的门梁掉了下来,直直的砸在三人身上,被烧的侍卫没一会便变成了个火人。王克朗赶紧上前,顾不上大火,用棉被将木头包起来挪开,然后将压在地下的静妃扶了起来。 “咳咳咳,娘娘。” 此时的静妃早已失去了直觉,王克朗背起身上已经着火的静妃冲出了火海。几名太监赶紧上前扑灭静妃和王克朗身上的火苗,王克朗瘫倒在地上松了口气。 “妹妹,妹妹,我的好妹妹啊,你不能死啊。”宁妃哭喊着冲了上来。 “大人,怎么样?”未离问到。 王克朗扑到水桶前猛喝了几口,缓了口气站起身说:“没事,只是皮外伤。倒是静妃娘娘,出门的时候有一根门梁砸中了静妃娘娘的脑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害人精,如今我妹妹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宁妃依旧歇斯底里地哭喊。 未离这才发现一个情况,现场这么混乱的情况竟然没有太医。 “太医呢?快去请太医?”未离问到。 “是。”一个宫女答应着赶紧跑去。 “娘娘,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不如先回宫吧。”王克朗说。 未离摇摇头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呢。” 王克朗无奈地只能在旁边看着,宁妃依旧疯了一样哭喊。大火渐渐被扑灭,王皇后和丽贵妃也闻声赶来。未离依旧在帮忙照看,宁妃更是哭得几乎没了人形。众人将静妃和其他受伤的人转移到了单独的房间接受治疗。天色渐亮,终于赶到的太医看着床上的静妃直摇头。 “查出来了吗?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王皇后问到。 “回娘娘,火是从西间烧起来的。西间只是平时放东西的地方,根本不会有火源。照例看来像是有人故意放火。”小伟子说。 “谁敢这么大胆,竟然敢放火谋害嫔妃。”王皇后气愤地说。 “还在查,不过大火已经将东西都烧得差不多了,估计很难查的出来。”小伟子说。 “那就查查外面有没有落下线索,贼人放完火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王皇后说。 “皇上驾到。” “见过陛下。”众人喊到。 皇帝摆了摆手径直走到床边看着满脸绷带的静妃十分生气。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陛下,有人故意纵火想谋害宁妃和静妃。”王皇后说。 “竟然如此大胆,查出来是谁了吗?”皇帝问。 “还再查。”王皇后说。 “太医,静妃怎么样?”皇帝问到。 “回皇上,静妃娘娘吸入过多烟尘,身上又被大火灼伤,伤势很重,实在不容乐观。而且”太医支支吾吾的说。 “而且什么?”皇帝问到。 “皇上恕罪,静妃娘在火中时间太长,双眼恐怕不能复原了。” “太医,我求求你,快救救我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啊。”宁妃听着跪在地上喊到。 太医吓了一跳,赶紧跪在了地上说:“娘娘请见谅,下官已经竭尽全力了。” “快扶宁妃妃起来。”皇帝喊到。 两名丫鬟赶紧上前扶起痛哭的宁妃。 “太医,难道一点复原的希望都没有吗?”丽贵妃问。 “回娘娘,要是好好调养,血肉仍旧有重生的希望,不过那也是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下官实在不敢断言。” “如此说来岂不是要半辈子看见东西了。”王皇后说。 宁妃听着又是一跪,爬到皇帝跟前哭喊:“陛下,陛下救救妹妹啊。” “爱妃快请起,太医自会尽医治。”皇帝说。 “还有呢?”皇帝问。 “回皇上,若只是烧伤倒还好,只需安心修养数月便能康复。不过娘娘的后脑受到重击,至今仍昏迷不醒。轻则失忆失语,重则瘫痪不起。”太医说。 “岂有此理。”皇帝喊到。 “皇上恕罪。”两名太医赶紧跪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为何头会受伤?”皇帝问到。 “是他,都是他害的,他想害死妹妹。”宁妃指着王克朗喊到。 “启禀皇下,微臣救娘娘出来的时候,一根门梁掉下来,刚好砸到娘娘的头上。是微臣照顾不周,请皇下降罪。”王克朗说。 “身为臣子救主子竟然还让门梁砸中头部,自己却没有事,真是失职。”王皇后说。 “陛下,当时情况紧急,和王大人一起进去的几名侍卫都一起被砸中,两名侍卫都牺牲了,王大人也被烧伤。实在是巧合,并非王大人的过失。”未离赶紧解围说。 “进去的人都死了,唯独王大人受了些轻伤。这不是更可疑吗?”王皇后说。 “微臣自知罪责难逃,请皇上降罪。”王克朗说。 “你也是一时疏忽,算了。”未离说。 “陛下,可不能这么算了。以后要是宫中的奴才都像这样贪生怕死,不顾主子的性命安危,那不就糟了?”王皇后说。 “那就先停职半年,你可满意了?”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叩见皇上。” “怎么样?有么有找到线索?是谁放的火?”王皇后问到。 “回皇后娘娘,在西屋院子外面找到这块玉佩。”太监说。 “呈上来。”皇帝说。 未离和王克朗这才后悔莫及,只见富善手中拿着的正是未离的龙凤玉佩。未离这才回想起来昨夜宁妃拿起玉佩仔细观看,但是到最后都没有放回去。看来这场有预谋的嫁祸已经基本清晰,不过看着宁妃和静妃的样子,未离又有些怀疑。毕竟宁妃的眼泪是真的,静妃差点烧死也是真的。难道放火的另有其人? “陛下,这枚玉佩肯定是放火之人留下的。”王皇后说。 皇帝看着玉佩没有说话,因为这枚玉佩正是自己送给未离的,自己实在不愿意再看到未离刚回来就又被卷入争端。 “陛下,奴婢知道放火的是谁。”宁妃的贴身丫鬟突然跪地喊到。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大胆,为何不早说?到底是谁?”王皇后问到。 “是琴妃娘娘。”丫鬟说。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是随口瞎说可是要杀头的。”丽贵妃说。 “奴婢没有瞎说,奴婢有证据。” “什么证据?”王皇后问。 “证据就是这块玉佩。昨晚琴妃娘娘来过,和宁妃娘娘静妃娘娘吵了很久,琴妃娘娘走了之后宫中便着火了。而且这枚玉佩正是琴妃娘娘的,所以放火的人一定是琴妃娘娘。”丫鬟说。 “琴妃?可有此事?”王皇后问到。 “是,这枚玉佩是我的。”未离说。 “那你是承认自己放火了?”王皇后问。 “火不是我放的。”未离说。 “皇后娘娘,皇上。火的确不是娘娘放的,下官可以作证。昨夜着火的时候下官正在向娘娘禀报淑妃娘娘的事,请皇上明察。”王克朗说。 “她堂堂贵妃,需要自己放火吗?随便找个宫女侍卫就放了。”王皇后说。 “那娘娘也不会将自己的玉佩遗落在这了,何况出事之后娘娘便命下官前来救人。要是娘娘有心害人,又何须救人呢?”王克朗说。 “所以静妃才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王皇后说。 宁妃听着突然冲到未离面前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琴妃,姐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啊。你要杀就杀了我吧,不要害我妹妹啊。姐姐,求求你了。”宁妃抱着未离的腿哭喊道。 刚才还好好的未离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而且一旦说出昨晚的事,那汪广效必死无疑。此刻的未离只能闭嘴任凭别人指责和怀疑,丝毫不能也没办法为自己开脱。 “琴妃?你有何话说?”王皇后问。 “好了,这件事先查清楚再说。”皇帝站起身打断皇后说。 “陛下,琴妃都已经承认了,还请陛下” “朕自有主张,需要你替朕做决定吗?”皇帝喊到。 “臣妾不敢。”王皇后说。 “太医,先给静妃治伤。其他人都散了,不要整日无所事事。”皇帝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各回各家,王克朗将情绪低落的未离送回去之后自己也转身回了府。一回家就看见王原理就在门口一脸不高兴地等着。 “爹。” “随我到书房。”王原理说。 王原理一声不吭地走进书房,刚进门就转身怒气冲冲地看着王克朗。 “跪下。”王原理喊到。 “爹,什么事啊?”王克朗莫名其妙地问。 “还什么事?昨夜发生了什么?”王原理问到。 “宁妃宫中失火啊。”王克朗说。 “那你呢?”王原理问到。 “我什么都没干啊。”王克朗说。 “逆子,还不承认。你冲进去干什么?活得不耐烦吗?”王原理责问到。 “爹,我也不想,这不是琴妃娘娘吩咐的吗。”王克朗说。 “琴妃娘娘笨你也笨吗?爹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死了爹怎么办?”王原理问。 “爹,儿子也没办法。”王克朗说。 “爹早就让你不要和琴妃娘娘走的太近,现在可好,她让你去送死你也去?”王原理说。 “爹这么说就冤枉娘娘了,要是皇后娘娘让爹去送死,爹敢不去吗?”王克朗问。 “逆子,还敢顶嘴?你可知道今天皇后娘娘为何这么针对你?”王原理说。 “知道,不就是嫌我帮琴妃娘娘办事吗。”王克朗说。 “你知道怎么还不收手,现在可好了,你好不容易进了宫现在又被停职了。”王原理说。 “爹呵呵呵,你知道了啊。只是停职,过几个月就回去了不是。”王克朗笑着说。 “后宫众妃都视琴妃为眼中钉,你要是还继续下去,将来就不是停职了。赶紧收手,听见没有。”王原理说。 “爹,琴妃娘娘一个人势单力薄,如何能对付得了?”王克朗说。 “你我只是小角色,那还管的了这么多?能坐稳官位已经不容易了,他们王公贵族的事任他们去折腾就是了。难道因为一个琴妃就要葬送了我们全家吗?”王原理说。 “怎么会?爹你不是皇后娘娘的亲信吗,咱们说好了分工合作,琴妃的事我不能不管。”王克朗说。 “你出的馊主意,如今皇后娘娘给我下了死令要是你再执迷不悟,恐怕你爹我都要被皇后娘娘扫地出门了。”王原理说。 “爹,这我可要劝你一句了。皇上这么疏远皇后娘娘,这太子之位未必是二皇子坐。咱这目光可得放长远一些。”王克朗说。 “话虽如此,可是琴妃在朝中没有亲信,后宫又斗不过其他娘娘,想要得势也几乎是不可能。”王原理说。 “现在是这样,可要是琴妃娘娘生下龙子呢?”王克朗说。 王原理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凑到王克朗跟前问到:“难道琴妃娘娘怀有身孕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自从娘娘回来之后,陛下几乎每日都去。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怀上皇子是早晚的事。一旦皇子出世,凭着陛下的宠爱,被封太子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爹你想想,如今四皇子政绩不佳,七皇子和二皇子又不受重用。陛下一直不封太子一定是在等待新皇子的出世。”王克朗说。 “你说的有道理。”王原理说。 “对啊,如今我被停职半年,只要半年功夫便可确定一切。”王克朗说。 王原理看了看儿子说:“老实交代,是不是还对娘娘有想法?” 王克朗赶紧回答说:“怎么会?儿子那时那种执迷不悟的人。” “不是最好,我可警告你,你一直为琴妃娘娘办事,已经惹得其他娘娘不高兴。暂时还有你爹我替你挡着,可是日后难免哪天就被人从后面捅刀子。”王原理说。 “嗨,爹,你还不放心你儿子吗。”王克朗说。 “就是因为你所以才不放心,自从琴妃娘娘入宫之后,跟你说了多少次成亲的事你都不从。寡妇门前是非多,总之你一切都得小心行事,万万不能重蹈李乘风的覆辙。”王原理说。 王克朗想了想没说话。 因为静妃受伤,皇帝也不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皇帝几乎没去看望未离。静妃在昏迷了几天之后也终于醒来了,可是因为自己突然一下子变成了耳聋眼瞎之人伤心了十来天,皇帝无奈只得经常来陪伴。 “太医,怎么样?”皇帝问到。 “回皇上,娘娘的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再有半月就能完全复原。只是双眼灼伤太严重,已经无法医治。”吕太医说。 “那耳朵呢?能否恢复听力?”皇帝问到。 “是啊吕大人,这都一个多月了,是不是能听见东西了。”宁妃问。 吕太医十分为难地说:“请恕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是没有办法。” 宁妃听着又是眼泪流了下来,上前拉住静妃的说:“可怜的妹妹。” 静妃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问:“姐姐,陛下,我以后是不是都听不见了?” 两人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只得拍了拍静妃的手安慰。静妃也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皇帝看了只能一个劲的叹气。 “陛下,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陛下。”静妃拉着皇帝的手喊到。 “妹妹这么惨,陛下一定要为静妃妹妹做主啊。”宁妃也哭喊着说。 皇帝也是很无奈,可惜后宫的事怎么查也查不清。就在烦恼的时候,吴丞相急急忙忙地领着一名士兵走了进来。 “陛下,有急奏。”吴丞相说。 “叩见皇上。” “什么事?” “皇上,郑将军押运粮草赶赴鹰下关的途中遭到埋伏,损伤惨重。”士兵说。 皇帝吃惊地站了起来喊到:“什么?” 这时,兵部侍郎于飞又带着一名士兵走了进来。 “报,叩见皇上。” “快奏。”皇帝喊到。 “匈奴联军偷袭鹰下关,韩将军被困城中,急需增援。” 皇帝一听急得团团转。 “怎么会这样?”皇帝问到。 “皇上,此次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于飞说。 “陛下,泄密一事可以延后再查。鹰下关被困,韩将军急需增援,请速速派四皇子领兵前去。”吴丞相说。 “鹰下关距离遥远,由京城出发只怕还没到鹰下关就失守了,万万不可。”于飞说。 “于侍郎有何见解?”皇帝问。 “郑将军遭到埋伏,一时半会赶不过去,当务之急是赶紧从附近调拨士兵。”于飞说。 “可是一旦调拨,敌人改变方向,转攻守卫薄弱的城池该如何?”吴丞相说。 “一切都得秘密进行。如果只调派部分军力前去协助,等到郑将军重新备好粮草前去支援定能击退联军。”于飞说。 皇帝点了点头说:“有道理,可是附近有什么人可以调配呢?” “皇上,下官以为韩将军之子韩升可以担此重任。”于飞说。 “韩升?” “不错,韩升所守的石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匈奴人不善攀越,几乎不会进攻石门关。而且石门关距离鹰下关路程不远,全速行军只需一天一夜。再者,韩升将军骁勇善战,和韩韦老将军又是父子,战场之上并肩作战肯定是以一敌百。所以下官认为韩升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于飞说。 皇帝想了想点点头说:“说的没错,确实是最佳人选。丞相可有异议?” “回皇上,臣也同意于大人所说。”吴丞相突然改口说。 “好,于爱卿听旨,速速命韩升前去鹰下关支援,同时命郑商重整军队,务必死守鹰下关。”皇帝说。 “皇上,为防再出差错,臣觉得泄密一事也需要尽快调查。”吴丞相说。 “嗯,丞相说的有理。调查内奸一事就交给丞相吧。”皇帝说。 “臣领旨。”“微臣遵旨。” 两人领命走了出去。 皇帝一脸烦闷地走到宁妃跟前说:“爱妃好好照顾静妃,朕改天再来看望。” “送陛下。”宁妃擦了擦眼泪说。 宁妃看着皇帝的背影转哭为笑,渗人的笑容十分阴暗。终于没人之后,宁妃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仔细地擦了擦泪水。突然,宁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桌子边伸手放在酒壶旁边。慢慢地,慢慢地将酒壶拨到地上。啪的一下子,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连宁妃自己都吓了一跳。宁妃仔细地盯着床上的静妃没有说话。 “娘娘,娘娘。”一名丫鬟冲进来喊到。 吓一跳的宁妃恶狠狠地盯着丫鬟,吓得丫鬟赶紧跪在地上。 “突然冲进来干什么?”宁妃喊到。 “娘娘恕罪,奴婢听到东西打破的声音,还以为静妃娘娘摔倒了。请娘娘恕罪。”丫鬟说。 “算了,把这清理干净出去吧。有本宫在,没有命令不要进来。”宁妃说。 “遵命。”丫鬟说着就上前收拾酒壶碎片。 也许是没有人在身边的缘故,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静妃害怕起来。 “姐姐,陛下,姐姐你在哪?陛下,呜呜呜呜,姐姐。”静妃一边哭一边四处摸索。 宁妃赶紧上前扶助静妃,突然看着地上的碎片对丫鬟说:“算了,别收拾了,赶紧出去。” 丫鬟看着反复无常的宁妃有些诧异地说:“是。” 丫鬟出去之后,宁妃拍着静妃的手安慰。 “妹妹别怕,姐姐在这。” “姐姐是你吗?我好害怕,呜呜呜呜,什么都看不见。”静妃说。 “妹妹别怕,姐姐要走了。”宁妃说。 “姐姐,我好害怕,姐姐不要走了。”静妃哭着说。 宁妃有些疑惑地看着静妃,紧接着凑到静妃耳边说:“姐姐走了。” “姐姐,还是你好。这可怎么办啊,陛下有没有杀琴妃的头?”静妃说到。 这下宁妃已经基本确认静妃确实听不见了,宁妃一笑,一股邪恶的念头生了出来。 “来来来,姐姐带你去喝水。”宁妃说着拉着宁妃起来。 “姐姐是要带我去哪?”静妃摸索着下了床。 宁妃扶着静妃一点一点地走,走到酒壶碎片前面突然抽出手。顿时慌了神的静妃赶紧四处摸索喊叫。 “姐姐,姐姐你在哪,姐姐你别丢下我,姐姐。呜呜呜呜。”静妃喊到。 宁妃静悄悄地将凳子放在静妃跟前,然后在一边认真地看着。 “姐姐,呜呜呜呜,姐姐,来人哪,快来人哪。陛下呜呜呜” 静妃喊着走着,咚得一下撞到凳子倒了下去,双手刚好按在酒壶碎片上,顿时鲜血淋漓。 “姐姐,好痛,来人哪。呜呜呜呜。”此时的静妃已经哭的不成人形,挣扎着坐了起来缩成一团。 终于得到满意实验结果的宁妃装模做样的上前扶助静妃说:“好妹妹,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宁妃说着一边笑一边拿起手绢象征性地将静妃的手包起来。 “妹妹,看来你是真的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没想到因为王克朗的一时多事,反而给姐姐我送了份大礼。本想用你的死来打击琴妃顺便博取陛下的同情,不过你现在这样倒更是让陛下可怜了,看陛下最近天天来天天来。哦哈哈哈哈哈哈。” 宁妃一边笑一边扶着吓得哭喊的静妃往床边走。突然,宁妃眼光一瞥,门口一个人影将自己几乎吓死。宁妃转过头只见刚才的丫鬟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吓掉半条命的宁妃极度后悔地看着丫鬟呆了半天。回过神来的丫鬟转身就跑,宁妃一把推开静妃追了上去。 “站住。”宁妃追到门口喊到。 丫鬟吓得双腿发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周围人来人往的宫女让两人都有些惊慌。 宁妃走到丫鬟前面问到:“荷叶,你为什么要跑?” 丫鬟赶紧跪在了地上说:“奴婢,奴婢没有跑。” “跟本宫来。”宁妃说。 “娘娘恕罪,奴婢什么都没听到。”丫鬟惊慌失措地喊到。 宁妃听着更是慌张,赶紧打断荷叶喊到:“闭嘴,跟本宫来。” 看着宁妃的样子,荷叶想逃跑又害怕,只得跟着宁妃走进屋子。宁妃将门一关,吓得荷叶跪在了地上。宁妃冷静了一下拔下头上的金簪走到荷叶跟前,荷叶一看赶紧磕头求饶。 “娘娘恕罪。”荷叶喊到。 宁妃蹲了下来,将金簪送到荷叶面前。 “这个给你。”宁妃说。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收。”荷叶说。 “让你拿着就拿着。”宁妃说。 荷叶颤颤悠悠地接过金簪。 “你还想要什么?只要刚才的事你不说出去,这屋里的东西随你挑。”宁妃说。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胡说,也没什么想要的。”荷叶说。 “让你挑你就挑,快挑。”宁妃说。 荷叶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环顾了一下,指着桌子上的茶杯说:“就拿个杯子吧。” “好,去拿吧。”宁妃说。 荷叶刚拿起桌上的杯子,后脑上便受了沉重一击,还没来得及喊叫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哼,贱。让你拿你还真拿,这么贪难保不会出卖我。”宁妃不屑地说。 宁妃说着将手中的凳子扔在了地上,看着床上缩成一团毫无反应的静妃,笑着拍了拍手走到门口。刚好小伟子走了过来。 “小伟子。”宁妃喊到。 “娘娘,奴才正有事禀报呢。”小伟子说。 “进来说。”宁妃说。 一进门的小伟子看着地上带血的碎片和倒地的荷叶有些经惊讶。 “这该死的丫鬟竟然趁本宫照顾静妃的时候偷窃,被本宫当场抓住。”宁妃说。 小伟子走过去拿起荷叶手中的金簪送还给宁妃说:“丫鬟们不知好歹,是应该教训教训。娘娘不如将她依法查办,砍去双手送出宫外。” “不必了,宫里最近事多,本宫不想张扬。被一切小人知道了又要说本宫心眼小,暗中处理掉,本宫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宁妃说。 “奴才明白。”小伟子说。 “你有什么消息?”宁妃问到。 “郑将军说已经等了好几天,托人来问问进展如何。”小伟子说。 “哼,真是没出息。去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韩氏父子即将相见,让他把握机会。”宁妃说。 “是,奴才遵命。” 第二天清晨,随着一声喊叫,荷叶的尸体被人从井里发现。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后宫,荷叶也因为偷盗而被人说是畏罪自杀。没人会怀疑姐妹情深心一意照顾妹妹的宁妃。 不用照顾皇帝的未离也有了时间去看望淑玉。这天,未离又来到远合宫。刚进院子就看见陈铁木在一边看守。 “陈大哥。”未离喊到。 陈铁木慌慌张张地转身并将手绢藏在了身后,这一动作当然没逃出细心未离的眼睛。 “小人见过琴妃娘娘。”陈铁木喊到。 未离装作没看到一样走了过去。 “淑玉姐姐在吗?”未离问。 “淑妃娘娘在里面,娘娘请。”陈铁木说。 未离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还没推门,淑玉就将门打开。 “妹妹来了。”淑玉笑着打招呼说。 “嗯,姐姐耳朵真灵。”未离笑着说。 淑玉看了看周围说:“香玲还在生气吗?” “都怪我,香玲妹妹还不知道能不能原谅我。”未离说。 “香玲不是小气的人,过段时间就会明白了,先进来吧。”淑玉说。 “我今日给借机带了些解闷的玩意,王大人不能进宫,我也找不到人帮忙。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未离说着拿出一个小箱子递给了淑玉。 “妹妹费心了。对了,宁妃那边怎么样?”未离问。 未离摇摇头说:“静妃还没康复,宁妃也是伤心至极。” “这件事实在是蹊跷,宁妃宫中的丫鬟荷叶被杀也可能和这事有关。我始终觉得这是一个局。”淑玉说。 “被杀?荷叶不是投井自尽吗?”未离诧异地问到。 淑玉摇摇头说:“陈侍卫没告诉你吗?哦,差点忘记王大人将陈侍卫调到这边来了。陈侍卫,陈侍卫?” 陈铁木走进来说:“娘娘有何吩咐?” “请将荷叶的事的详细告诉琴妃娘娘。”淑玉说。 “是。小人前天晚上在栾双宫查探的时候看到伟公公将荷叶投进菊花园的井中。”陈铁木说。 “陈侍卫亲眼所见,丫鬟荷叶肯定不是自杀。后来我让陈侍卫前去查探,发现荷叶的为人忠厚老实,家中又有姐弟父母,平时人缘也好,断不会到宁妃房中偷窃然后投井自尽。”淑玉说。 “真是悲惨,只可惜众口一词,坏人至今逍遥法外。”未离说。 “未离,不是姐姐心眼小。宫中的事就算你不对付别人,别人也会对付你。有时候自保也好,为了亲人也好,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得出手。你才刚回去,栾双宫就失了火,害的你无立足之地。谁知道下次还会弄出什么来。”淑玉说。 未离摇摇头说:“只要陛下,爹爹他们还有姐姐c香玲你们没事就好,其他的我倒是不在乎。” “可是你一直被害,又怎么照顾其他人呢?你看我现在不就是被打入了冷宫吗?就算是为了陛下你也得在后宫好好的,如今一事未平又来一事,想必陛下也十分烦恼。”淑玉说。 “是啊娘娘。小人听说匈奴人又大肆进宫鹰下关,韩将军已经陷入苦战。国事已经让陛下整日烦忧,后宫要是再乱就真是内忧外患了。”陈铁木说。 “鹰下关又失守了吗?”未离问到。 “还没有,不过增援被劫,战况如何还未可知。”陈铁木说。 “难怪陛下这几日又憔悴了不少,不行我得去找陛下。”未离说。 “妹妹,你可想清楚了要说什么再去。如今国难当头,宁妃她们都盯着机会和你,千万不可莽撞。”淑玉说。 “姐姐放心。陈大哥,一会我写封信,请代劳交给王克朗大人。”未离说。 “是。”陈铁木说。 陈铁木甩手走开,不巧的是刚才没藏好的手绢掉在了身后,陈铁木顿斯尴尬的不知所措。 淑玉走上前捡起手绢说:“这是?” “这是琴妃娘娘借的手绢,小人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所以才不敢归还。请娘娘恕罪。”陈铁木说。 “无妨,下去吧。”淑玉说。 “是。” 淑玉将手绢递给未离说:“看来你又有一位新的追求者了。” 未离接过手绢没有说话。 御书房内,皇帝盯着成堆的奏章发呆。皇帝既不愿意去未离那招人非议,更不愿意去宁妃那听姐妹俩哭喊。边关一再告急,后宫又争端不断。短短几日,无数的烦恼让皇帝苍老了许多。 “陛下,琴妃娘娘求见。”富善说。 皇帝一下子回过神来说:“琴妃?” “娘娘正在外面等候。”富善说。 皇帝想了想说:“请她进来。” “是。” 富善走到门口说:“娘娘请。” “多谢公公。” 皇帝看着琴妃是又惊又喜。 “见过陛下。” “这么晚了,爱妃有什么事?”皇帝问到。 “请陛下治臣妾的罪。”未离说。 “爱妃还是为了栾双宫失火的事?”皇帝问。 “陛下,臣妾的嫌疑最大,请陛下治罪。”未离说。 “爱妃,朕知道不是你放的火,你又何必这么坚持呢?等再过几个月真相大白了,朕自会处理。”皇帝说。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臣妾知道最近朝中事务繁忙,北境又多次告急。若是陛下还天天因为此事而分心,那国家真是岌岌可危。还请陛下治臣妾的罪堵住悠悠众口。”未离说。 “爱妃不要如此。因为这就要爱妃无端受罪岂不是朕无能?”皇帝说。 “陛下,国事远比臣妾重要,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臣妾想立刻前往远合宫,望陛下成全。”未离说。 “爱妃富善,你替朕劝劝琴妃。”皇帝说。 “陛下,难得娘娘如此大度,不如考虑考虑吧。等击退匈奴之后再将娘娘接回来不迟。”富善说。 “唉,怎么连你也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皇后不称职,朕也不会两边为难。如今有事就要朕心爱的女人去受罪,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皇帝说。 “陛下,臣妾是自愿的,不管陛下的事。”未离说。 “是啊,陛下,战事当前,以大局为重。”富善说。 皇帝想了想说:“听旨,琴妃降贵为嫔,远合宫思过一个月。” “多谢陛下。”未离说。 皇帝赶紧上前扶起未离然后柔情的看着这个小女子,脸上写满了歉意。 “委屈爱妃了。”皇帝说。 未离摇了摇头说:“陛下,臣妾已经委托方大人继续准备药膳。烦劳富公公督促陛下调理身体。” “老奴遵命。”富善说。 “多谢公公。陛下,臣妾告退。”未离说。 皇帝看着未离的背影即不忍又不舍。 “陛下,夜深了,不如就在次就寝吧。”富善说。 “嗯,每次见到琴妃都让朕想起元妃,要是由元妃或者琴妃当皇后,朕那还用得着天天担心后宫的事。”皇帝自言自语地说。 “陛下,往事已毕,多说无益。还是顺其自然吧。”富善说。 躲在一边观察的才业和小伟子便各自回宫报告去了。丽贵妃虽然没有派人注视皇帝的一举一动,不过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天,吴丞相刚从御书房出来便借着夜色来到丽贵妃宫中。 “臣见过贵妃娘娘。” “都退下。” “爹,快进来。事情都办好了吗?” 吴丞相点了点头说:“一切顺利,陛下已经让韩升前去支援了,韩升,韩韦,郑商三军会和,必有死伤。” “那就好,只要韩氏父子一死,三军顿时群龙无首,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夺取兵权了。”丽贵妃说。 “郑商不足为惧,爹如今更加担心七皇子和二皇子。韩氏父子一死,七皇子和二皇子必受重用,想夺兵权只怕没那么容易。”吴丞相说。 “爹说的是,二皇子从文不从武倒也还好,看来匈奴人除掉郑商之后七皇子的威胁要更大。爹,要不要趁机刺杀?”丽贵妃说。 吴丞相想了想说:“万万不可,刺杀皇子是大罪。而且七皇子久经沙场,现在又回了焦州。只怕随行护卫都有几十人,哪有那么容易刺杀。” “那如今怎么办?我们的人早已伪装奸细制造混乱好让匈奴有机可趁,郑商兵败是迟早的事。可不能让七皇子抓住这个机会。那样我们一年来的准备可都为别人做嫁衣了。”丽贵妃说。 “爹知道,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一直不看好世宣,世宣又文不能辅政,武不能带兵,爹也是多次举荐都没用啊。”吴丞相说。 “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让温及去带兵吧,咱们收买他已经花了大代价了,这十来年他也算忠心耿耿。只要他当上大将军,将来照样辅佐世宣当皇帝。”丽贵妃说。 “万万不可,即使要走这一步现在也还不是时候。”吴丞相说。 “为什么?咱们在兵部没什么人,只有温及最合适了。”丽贵妃说。 “你想想,即使温及当上大将军,这对世宣立太子有何帮助?只不过是朝中多了个人说话而已。爹我贵为丞相,你又是贵妃,朝中本就没有对手。而且温及此人自大狂妄,若不是你我身份高贵,恐怕他已经是趾高气昂了。倘若世宣当上太子之前就让他当上大将军,难保不会自恃功高。弊大于利,现在绝对不宜这么做。”吴丞相说。 “那要怎么办?”丽贵妃说。 “韩氏父子未死,郑商也能拖延一些时间,暂时还是等待机会。当务之急是让世宣有表现的机会。”吴丞相说。 “可是现在除了边关告急就没有其他天灾了,总不能让世宣堂堂皇子去帮着地方官处理鸡鸣狗盗的小案子吧。”丽贵妃说。 “闲时可以多读书,不要整日围着一帮来历不明的女子厮混。还有,想要带兵可以去军中多学习操练。就现在这个样子,陛下就算真的让世宣带兵抗击匈奴,我倒还担心了他能不能比得上郑商了。”吴丞相有些生气的说。 “爹,世宣还年轻,学习的事我不是一直都督促吗。况且咱们收买了温及他们不就是帮助世宣打仗的吗,难道还让世宣亲自上阵杀敌不成?”丽贵妃说。 “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太惯养。将军不上阵杀敌,总得知道调兵遣将吧?难道就任凭手下士兵胡乱厮杀?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吗?”吴丞相说。 “爹!那样我倒不愿意让世宣上阵了,刀剑无眼,亲自上阵多危险。七皇子带了这么多年兵也没听说他杀了几个敌军,还不是看着手下人送死。爹怎么越来越帮着外人说话了,世宣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孙子啊。”丽贵妃说。 “唉” 吴丞相叹着气走开。丽贵妃看着自己父亲想说又咽了回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毒妇 御书房内,众人正在讨论匈奴入侵的事。 “陛下,当务之急是重新任命大将军。这样匈奴才不敢大肆入侵,请陛下早做决断。”于飞说。 “你不是说有韩升和郑商的支援就能反败为胜吗?如今怎么韩升被俘,韩韦战死,你还有何话好说?”皇帝问到。 “陛下,微臣的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无奈韩升救父心切,孤军冲入匈奴联军的陷阱之中。韩韦又贪功冒进,没等郑商到达就出城迎战。白白葬送可以大胜匈奴的机会,真是罪无可恕。”于飞说。 “是啊陛下,就算敌不过匈奴,也应该等待郑将军增援到达再出城迎战。现在鹰下关岌岌可危,陛下需尽快任命新主将先稳定军心,等到增援到达之后再图进攻。”吴丞相说。 “陛下,微臣有一言。郑商绝非大将之才,即使将帅印交给郑商也肯定不能抵御匈奴。请陛下三思。”王原理说。 “那王大人有什么好主意可以反败为胜?”陆伯元反问说。 “微臣认为由二皇子或者七皇子带兵前往御敌胜算会大很多。”王原理说。 “王大人此言差矣,二皇子远在聊城,七皇子远在焦州,不说集结军力的时间,就算是现在赶过去,鹰下关也早已失守。何况二皇子对调兵遣并不擅长,七皇子镇守焦州难以分身。让七皇子和二皇子支援实在是下下之策。”于飞说。 “可郑商打不了匈奴,鹰下关还是一样失守。只有让七皇子或者二皇子前去就有机会夺回鹰下关。”王原理说。 “王大人又怎么知道郑将军一定守不住鹰下关呢?当初郑将军南巡的时候也是备受怀疑,可是郑将军比那些自视其高的人做的要好得多。”于飞说。 “都不要争了。谁也没提出来有用的主意。”皇帝说。 “陛下,既然两边各持一词。不如先让郑将军,同时让七皇子带兵支援。如果郑商能守住就封作大将军抵御匈奴,如果不能的话,就让七皇子接过帅印协助守城。”吴丞相说。 皇帝想了想说:“就按照丞相的意思办,快些传令下去,务必守住鹰下关。” 各大臣都满意地离开。得知一切进行顺利的宁妃也是兴致高涨。几天来一直忙着私事的宁妃几乎没怎么照看自己的妹妹。而且伺候的宫女在荷叶死后根本不敢随意进屋,一直困在房里担惊受怕的静妃几乎连床都不敢下。这天,静妃实在口渴的不行,喊了半天也没有宫女进来。静妃只得自己摸索着爬下床,摸了半天好不容易船上鞋之后才发现自己离开了床之后完全没了方向。 “姐姐,呜呜呜姐姐” 静妃一下害怕又掉下眼泪来。静妃摸着往前走,登的一下撞在凳子上。静妃吓得赶紧停住脚步,双手摸着凳子坐了下来。紧接着又顺着桌子摸了过去,好不容易摸到水壶和茶杯。静妃大喜之下赶紧拿起杯子倒水,可能是还不习惯看不见的生活,静妃高高地拿起水壶,根本意识到水壶的口没对准水杯。只是一倒,滚烫的开水倒在自己娇嫩的手上。 “啊”疼痛让静妃下意识扔掉水壶和水杯并站了起来。水壶和水杯碎裂的声音更是将自己吓了一跳。静妃退后一步被凳子绊倒摔在地上。 “姐姐,姐姐陛下呜呜呜呜呜呜。”静妃一边捂着自己被烫红的手一边哭喊着爬到一边。可是越爬自己就离桌边越远,没几步的距离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身处何方了。 “姐姐,陛下,救救我,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静妃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的静妃摸索着动了起来,走着走着就到了门口。静妃决定走出去喊人来伺候自己,静妃顺着墙一步一步往前走。突然摸到一扇开着的门,一下子没了支撑的静妃栽倒了进去。脑袋刚好撞在门框上一下子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静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头痛欲裂的静妃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双耳像是针刺了一般。 “啊呜呜呜,姐姐,陛下”静妃痛苦地捂着双耳哭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静妃只觉得嗡嗡嗡的声音传入自己的双耳。紧接着隐隐约约的鸟叫声和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 “我能听见了,姐姐啊”静妃高兴地喊了起来。 “该死的蠢货,是不是又给我惹麻烦了,瞎了也不消停。要不是看你没几天活了早不管你了,再给我惹事现在就杀了你。”宁妃走过来恶狠狠地说到。 对静妃恢复部分听力丝毫不知的宁妃将地上的静妃拉了起来。很显然,静妃还没从自己亲姐姐的话中缓过神来。 “真是的,怎么跑出来了。”宁妃说。 “我也是不小心跑出来的。”静妃随口答到。 两人都一下子怔住了。宁妃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静妃,心中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妹妹?”宁妃试探性地喊到。 静妃突然想知道自己姐姐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装作没听到一样站在原地没回话。 “妹妹是不是能听见了?”宁妃问到。 静妃依然没反应。可是宁妃并没有放弃,拉着静妃回到房间坐下。谨慎的宁妃走到一边拿起一个杯子,安静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哎呀,脚扭伤了,妹妹快来扶姐姐一下。”宁妃摸着自己的腿装模作样的说。 看着静妃没有动静,宁妃心想难道是视力恢复了?心存疑惑的宁妃拔下自己的金簪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宁妃一步一步地走到静妃面前,猛地一下子朝静妃的眼镜刺了过去。金簪在静妃眼球前一寸前停了下来,静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到完全没反应的静妃,宁妃终于相信刚才的回答只是巧合,自己的妹妹依然又聋又哑。 “姐姐,你在哪呢?我看不到姐姐很害怕。”静妃一直没听到声音有些害怕地说。 宁妃将金簪插回头发,走上前拍了拍静妃的手安慰。 “妹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油面书生沈俊被姐姐带进宫来了。”宁妃说。 “姐姐,我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静妃说。 “好,姐姐这就去。” 宁妃看了看摔破的水壶转身走到门口。 “哎呀,沈公子,快进来。”宁妃突然喊着转头看着静妃。 静妃大喜之下不由自主地一动,立马回过神来的静妃赶紧站起来四处摸索。 “姐姐,你别走。姐姐,姐姐”静妃喊到。 这下宁妃终于放心,转身喊到:“秋云,秋云,拿水来。” 宁妃拿着水关门走进屋子。 “姐姐?姐姐?”静妃喊到。 宁妃拍了拍静妃的肩膀,一边倒水一边笑。 “你这蠢货,我还以为你能听见了,吓了我一跳。”宁妃说着将一杯水送到静妃手中。 “多谢姐姐。”静妃赶紧端起来喝干。 “你还别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倒还真不舍不得杀你了。”宁妃笑着说。 静妃听着一怔,随即装作没事的样子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妹妹,你可知道姐姐等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其实小时候我就有过念头要杀你,你不知道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直在你旁边是件多么痛苦的事。什么东西都有人和你一样,穿的衣服,戴的首饰,吃的东西,连喜欢的人都一样。什么特色都没有,连想要一个糖娃娃都要顾及你,真是气死人。你不知道,姐姐当时拿针刺你脑袋的时候有多害怕被爹娘发现。不过你呆傻之后咱俩终于有些不同了,你喜欢沈俊,我喜欢郑商。你喜欢吃甜的,我喜欢吃酸的。你喜欢红色,我喜欢蓝色。一切多么美妙,可是该死的郑商的眼里竟然还是只有你,明明长得一样为什么只有你。连怀孕都是你,什么好事都只有你的份”宁妃越说越气,盯着静妃大喊大叫。 静妃听着自己亲姐姐的独白已经吓得几乎失去意识,满头大汗的呆坐着不敢动弹。 “原本想放火烧死你,不过你活着似乎更能让陛下和其他人同情。你知道吗?姐姐最近很高兴,郑商知道你又聋又瞎之后也开始关心我了。而且昨夜我找到你的心上人沈俊,你猜怎么的?姐姐还以为你的口味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之徒。姐姐稍微利诱了一下,他便和青楼妓女一样讨好姐姐。呵呵呵呵呵呵,姐姐真是高兴,如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要过几天琴妃因为你的死被赐死,姐姐我再和沈俊生下皇子。这皇后甚至是太后之位非姐姐莫属。”宁妃说。 终于吓得忍不住颤抖的静妃说:“姐姐,我,我想喝水。” 宁妃笑着倒了一杯水放到静妃的手里说:“当然,来。妹妹放心,你死了之后姐姐不会忘记你的。等姐姐当上太后,就封你为栾妃,也算是纪念你的功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知自己亲姐姐的邪恶毒计之后,无比惊恐的静妃决定想办法逃生。可是自己连门都找不到,就算光明正大的出去喊,能听到的也就是几个宫女。而且说出去别人也只会以为自己是疯子而已。而且一旦被宁妃知道,难保不会立马杀人灭口。日夜苦思了几天之后,静妃决定将将姐姐的计划写下来,找机会向皇帝或者皇后等求救。 这天,好不容易等到宁妃出去。静妃赶紧摸索着喊来奴婢拿来纸笔。可是拿起笔之后静妃又犹豫了,自己应该怎么将实情写出来求救呢。因为之前陷害未离的事自己也参与了,而且和郑商通奸怀孕,暗杀香玲和未离等人条条都是大罪。一旦事情闹大恐怕自己也没好结果。想着想着,静妃始终不知道如何下笔。 “妹妹,怎么拿起笔来了?”突然返回的宁妃有些奇怪地问。 静妃一惊,开始胡乱在纸上画了起来。 宁妃走过去想拿下静妃手中的毛笔说:“你这个笨瞎子,看都看不到还想写写画画。” “姐姐,我整日在房里没什么事,只能涂涂画画解闷了。”静妃紧紧握着毛笔说。 宁妃拍着静妃的手示意放开,同时强行拿下了静妃手中的毛笔。 “该死的笨蛋,玩这个。一会弄得一屋子墨,还得要姐姐我来处理。”宁妃说。 静妃无奈地松开手。接下来的几天,静妃身处无尽的恐惧之中。宁妃没事就在耳边讲述以前如何陷害自己,而且还将不时将自己的心上人沈俊带进房里欢爱。不过此时的静妃对于沈俊已经没了想法,自己更加担心的是自己姐姐说的死亡什么时候到来。可以肯定的是,每过一天,自己就离死亡更近一步。对求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静妃几乎崩溃。终于,宁妃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时间。 这天,宁妃从外面回来。计划的顺利进行让宁妃按耐不住兴奋,很想找人分担一下喜悦。可是郑商不在,而且自己这种丧尽天良,杀害自己亲妹妹的做法也不能随便乱说。于是静妃这个耳聋眼瞎的人就成了最佳的倾诉对象。 回来后的宁妃拉着静妃的手一边拍打一边高兴地说:“好妹妹,告诉你个好消息。姐姐这些天一直在想怎么找机会让琴妃跟你的死扯上关系,终于找到机会了。姐姐只是稍微散布了汪广效的消息,琴妃就上当了,一会就要过来。姐姐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哈哈哈哈。”宁妃笑着说。 静妃心中一凉,自己的求救信还没写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自己姐姐杀害。 另外一边的未离虽然住在远合宫,不过皇帝给的特权是随时可以离开。 “妹妹,还是别去了。你上次去那边就被冤枉纵火伤人,这次去又不知道宁妃有什么诡计。”淑玉说。 “可是有人状告汪大人,一旦陛下下旨彻查此事那就糟了。”未离说。 “这件事迟早瞒不住,爹他犯的罪实在太重了。”淑玉说。 “不管怎么样,能免除连坐,或者能保住性命总是好的。如今王大人还不能进宫,朝中无人可求,只能去找宁妃了。”未离说。 “可是现在去太危险了。”淑玉说。 “姐姐放心,我会小心的。”未离说。 未离说着便走了出去。呆在远合宫不能出去的淑玉十分担心,左思右想不对可是又没办法。 此刻的栾双宫中,宁妃和静妃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宁妃正拉着静妃在屋里等候,虽然静妃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可是心中却完全慌了神,满身的大汗。如果静妃知道门在哪里,肯定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娘娘,琴妃娘娘来了。”丫鬟在外面喊到。 “妹妹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走,一起出去看看。一会琴妃看你喝下毒酒的时候就是姐姐当上太后的第一步。”宁妃说着扶起静妃说。 静妃死死地坐在凳子上不想起身,心中拼命地喊救命。 “快给我起来,蠢货。”宁妃不耐烦的喊到。 静妃挣扎着不想起来,面对宁妃的拉扯突然害怕地哭了起来。 “怎么还不起来,哦,忘了,你是聋子。” 宁妃说着上前拍着静妃的肩膀。可是无论静妃怎么不情愿都没有办法,挣扎了一会还是被宁妃拉着走了出去。 “姐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宁妃看着琴妃笑着打招呼说。 “静妃妹妹怎么样了?”面对狡猾的宁妃,未离并没急着进入主题。 “姐姐看看不就知道了?半死不活,耳聋眼瞎。都是拜姐姐所赐。”宁妃没好气地说。 “火真的不是我放的,静妃妹妹变成现在这样我也很遗憾。”未离说。 “推卸责任谁都会,我们没什么心机,比不上姐姐能让陛下这么宠爱。”宁妃说。 “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今天来是为了汪大人的事,不知道妹妹能否高抬贵手。”未离问到。 “高抬贵手?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宁妃装模作样地说。 “有人向陛下告发了汪大人,以汪大人所犯之罪肯定是死刑。我希望妹妹能帮忙疏通一下,只要保住汪大人的命就可以了。妹妹的条件我也都会答应。”未离说。 “莫非姐姐以为告密的人是我?”宁妃问到。 “不管是谁,我只想保住汪大人的性命。”未离说。 “你放火想烧死我们姐妹,我为什么还要帮你?”宁妃说。 “就算我求你,你想怎么样尽管说。”未离说。 “哼,我想我的妹妹恢复原样可以吗?”宁妃说。 “我这就去求尽天下名医,一定可以使静妃妹妹恢复。”未离说。 “原来姐姐这么好心,那为何不陛下面前承认是自己放的火?”宁妃问。 未离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能保住汪大人,我一定向陛下承认火是我放的,而且从此不出远合宫一步。” “姐姐当真愿意认罪?”宁妃问。 “如果妹妹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写下认罪书,等汪大人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便拿着认罪书亲自去向陛下请罪。”未离说。 “姐姐愿意的话也算是对妹妹有了交代了。如果是这样,我到愿意帮你这个忙。”宁妃说。 在精心引导之下,宁妃顺利有了机会让未离坐到饭桌上。 “多谢妹妹,姐姐先走了。”未离说。 “别急着走啊,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不如先用过午膳再走,就算是向静妃妹妹赔罪。”宁妃说。 完全不知道宁妃计划的未离也有点委曲求全的意思,面对宁妃的要求根本没办法拒绝。 “那就麻烦妹妹了。”未离说。 未离按照宁妃的意思坐到了桌边,却丝毫不知眼前满桌的酒菜其实是催命的毒药。 “请。”宁妃拉着静妃也坐了下来。 未离离开之后,还在远合宫的淑玉一直放心不下。联想到以往的种种,焦急的淑玉心烦地坐了下来。让淑玉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手里刚拿起的茶杯柄神奇地断裂开来。 “糟了,未离肯定有危险。”淑玉心烦意乱地说。 意识到问题的淑玉赶紧来到院内寻找陈铁木。 “陈侍卫,陈侍卫?”淑玉焦急地喊到。 “娘娘,有什么吩咐?”陈铁木问。 “快,琴妃有危险。快去宁妃那拦住琴妃。”淑玉说。 “小人这就去。”陈铁木问。 “无论在做什么都立刻让琴妃回来,就说是陛下有事。”淑玉说。 “是。”陈铁木赶紧离开。 淑玉想想不对,连忙喊到:“陈侍卫且慢,去找蝶妃娘娘一起去。” “是。” “不,且慢。找环妃娘娘一起去。只有环妃娘娘才能救琴妃。”淑玉说。 “环妃娘娘是皇后派的,会不会蝶妃娘娘更合适一些。”陈铁木说。 淑玉摇了摇头说:“不,只有环妃娘娘。” “是,小人这就去。”陈铁木说。 “要快,一刻都不能耽误。这是琴妃的令牌,可以让你畅行无阻。”淑玉说。 “是。” 陈铁木接过令牌转身冲了出去。 栾双宫中,宁妃无比高兴地招呼着未离用膳。这时候坐在一边的静妃则是最恐惧的一个。 “姐姐,谁来了?是陛下吗?”静妃说着就站起来拖延时间。 宁妃有些不高兴地走上去将静妃按了下来。显然静妃仍然不能放弃,拉着宁妃的手又站了起来。 “姐姐,到底是谁来了?是不是陛下,我想见见陛下。” 静妃说着坚决地摸着桌子试图走过去。静妃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只要离桌子远一步,也就离死亡远一步。 “哎呀,妹妹,快坐下。”宁妃则是非常不乐意地拉住静妃说。 “姐姐,我要见陛下,让我见见陛下。”静妃一边抵抗一边喊。 因为未离的存在,宁妃也不好强行将静妃拉过去。 “哎呀,不是陛下。”宁妃说着拉过静妃的手,然后在手心写了一个琴字。 “琴?是琴妃?”静妃问到。 宁妃接着在静妃手心写了个是字。 “姐姐怎么让她过来呢?琴妃害了小皇子,又放火想烧死我。姐姐怎么还让她过来呢?快让她走。”静妃说。 宁妃被静妃三番两次的不配合搞得有些烦恼。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耐着性子拉过静妃的手写了道歉两个字。 “琴妃是来道歉的吗?姐姐,我想过去和琴妃说话。”静妃说。 宁妃实在是有些恼火,又再次写了坐下两个字。 “姐姐,求你了。让我和琴妃说话,说完我就乖乖坐着吃东西。”静妃说。 “静妃妹妹,有什么话就说吧。”琴妃走上前说。 宁妃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扶着静妃上前。静妃伸出双手在空中摸索着试图够到未离。不明所以的未离想都没想就伸出双手握住静妃的手。 “是琴妃吗?”静妃问到。 未离上下摇了摇静妃的手表示肯定。静妃突然扑到了过去将未离推倒。 “让你害我,让你害我皇儿。”静妃拼命地捶打着未离。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宁妃有些呆住了,自己万万没想到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静妃竟然这么大脾气。 “住手。”匆忙赶到的环妃大声喊到。 这一下倒是让宁妃有些意外了,简直像隐形人一样的环妃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会不会是意味着什么。 “还不赶紧将娘娘扶起来。”环妃喊到。 “是。” 两名丫鬟上前扶起地上的静妃和未离。可是静妃却拉着未离的手死死不肯松开。 “让你害我,让你害我皇儿。”静妃不依不饶地喊到。 “琴妃,没事吧?”环妃问到。 未离摇了摇头。 “宁妃,到底怎么回事?”环妃问到。 “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惹静妃妹妹生气了。”未离说。 “凡事都好商量,如果有大事就找陛下做主。犯不着像个市井之徒一样动手动脚,不光失了自己的身份,传出去也有辱陛下的声誉。琴妃你也是,如今正在死过。怎么还惹出这些事?枉顾陛下给你特权进出远合宫。”环妃说。 “姐姐教训的是。”未离说。 “陛下正在御花园等着呢,没什么事就赶紧过去吧。”环妃说。 “多谢姐姐相告,我这就过去。”未离说。 “不用谢,我也是顺路路过。”环妃说。 宁妃看着计划失败有些心急,不过转念一想,有一条毒计生了出来。 “既然姐姐有事,今天就不招待了。不如等姐姐搬回宫之后,我带妹妹到姐姐宫中赔罪。”宁妃说。 “那我就恭候妹妹了。”未离说。 未离说完便和环妃一起走了出去。最高兴的莫过于静妃,自己终于捡回一条命。可是一旁被打乱计划的宁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 “天意,到你那更好,我倒要看看,一旦静妃在你宫中死掉,你该怎么辩解呢?”宁妃笑着说。 听着自己姐姐的话,才刚松了一口气的静妃再次害怕起来。 安全离开栾双宫的环妃和陈铁木都松了一口气。三人一直走了很远琴妃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 “姐姐怎么突然过来了?”未离问。 环妃看了看周围说:“你啊你,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要不是陈侍卫及时通知我赶到,你可就吃亏了。” “多谢姐姐,其实也没什么事。对了陈大哥,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淑玉姐姐有事?”未离说。 “回娘娘,是淑妃娘娘让小人去请环妃娘娘来栾双宫的。”陈铁木说。 环妃停住脚步说:“好了,事办完了我也该走了。” “送姐姐。”未离说。 陈铁木看着环妃走后凑上前说:“娘娘,快回远合宫吧,淑妃娘娘等急了。” “那陛下” 未离反应过来跟着陈铁木回到远合宫。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淑玉看着未离安全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妹妹,怎么样?没事吧?”淑玉问到。 未离摇了摇头。 “淑妃娘娘,小人和环妃娘娘赶到的时候看见静妃娘娘正在追打琴妃娘娘。多亏了环妃娘娘及时出现。”陈铁木说。 淑玉赶紧上前查看未离,有些紧张的责问说:“看,我说了吧。不让你去,你非要不听。你刚走我手上的茶杯柄就自己断掉了,要不是提前有所察觉你定要吃亏了。” 未离笑着摇摇头说:“我不要紧。这次去倒是有些收货,宁妃已经答应了帮助汪大人。” “竟然这么好心?那她有什么条件?”淑玉问。 “没什么,只是让我向静妃道歉而已。”未离说。 “宁妃为人奸诈,这次这么反常会不会有诈?”淑玉说。 “应该不会,到时候只要汪大人没事不就好了,其他的事再说吧。”未离说。 “辛苦妹妹了。”淑玉感激地握着未离的手说。 未离的笑容突然止住。 “妹妹是不是有事?”淑玉问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静妃打我的时候偷偷在我手心写了两个字。”未离说。 “哪两个字?”淑玉问。 “救我。”未离说。 “如此奇怪?”淑玉说。 “是啊,如果是一个字倒还是错觉了,可是静妃写了两个字。虽然很匆忙,不过确实是救我两个字。”未离说。 另一边,吴丞相高兴地来到芷凝宫。 “都退下。” “见过娘娘。” 丽贵妃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赶紧问:“爹,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有好消息?” “快让世宣和温及回来等待时机,这些日子务必要多出头,好让陛下有个好印象。”吴丞相说。 “爹,到底怎么回事?”丽贵妃问。 吴丞相笑着说:“王原理举荐七皇子带兵抵御匈奴。” “可这不是白白浪费机会吗?难道”丽贵妃说。 “没错,原本我们还在想如何对付七皇子,如今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为国捐躯,也算是遂了七皇子的心愿了。”吴丞相说。 “爹,七皇子手下有一大帮骁勇善战的能人,万一打赢了匈奴怎么办?”丽贵妃说。 “不用担心,爹已经命人乔装,并将消息传递给匈奴人。不管谁赶到鹰下关都会被埋伏,到时候郑商和七皇子肯定难逃一死。”吴丞相说。 “爹,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七皇子和韩韦都赢不了,那世宣接过帅印之后不是更打不过匈奴吗?”丽贵妃说。 “放心,匈奴只是蛮夷小族,根本不适合长时间作战。只要再过一两个月,韩韦父子和七皇子的十几万大军早已将匈奴拖的疲累不堪。到时候世宣再带着几万精兵前去围剿,匈奴肯定溃不成军。何况到时候有温及相助,世宣只需一路发号施令就行了。”吴丞相说。 “爹真是深思熟虑,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丽贵妃说。 “不错,还有你,最近务必多多去见陛下,也要常向其他嫔妃示好。一定要将皇后的势头压下去。”吴丞相说。 “爹放心,如今琴妃和淑妃在远合宫,静妃聋瞎之后便受到陛下关注,只要稍加利诱便会帮世宣说话。玲妃环妃生膝下无子,不值得一提。只要七皇子一倒,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丽贵妃说。 “那就好,你我分头行事。只需两月,大事可定。”吴丞相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善恶终有报 闭月阁中,王克朗,陶斯和刘政三人又在喝酒。在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陶斯终于规矩了不少。 “唉,自从凤羽姑娘走了之后这闭月阁真是没什么意思了,着实可惜。要再是这样的话本公子就不白花这银子了。”陶斯说。 “凤羽姑娘从良有什么可惜的?陶兄应该替她高兴才对。”刘政说。 “是啊,而且这闭月阁的三美人还有凤音和凤鸣姑娘。只要凤音姑娘在一天,这闭月阁就不愁没人花银子。”王克朗说。 “克朗兄又取笑我了。这凤音姑娘是七皇子的知己,谁敢有想法。像我和刘兄这样的平民百姓还是看看凤鸣姑娘就好。可惜我爹一直不同意,要不然我早给凤鸣姑娘赎身了。”陶斯说。 “看来陶兄还是放不下凤音姑娘,要不然以陶兄的个性肯定是不顾一切的。”刘政说。 陶斯摆摆手笑了笑没说话。 “诶,你个瞎子。没见到本公子在这吗?竟然还敢将酒撒到本公子身上,本公子身上这件衣服你知道值多少钱吗?”楼下一名醉醺醺的年轻富家公子冲着一名男子喊到。 男子没有理会,拉着一名妖娆女子径直走开。 “喂,你个瞎子。说你呢,弄脏本公子的衣衫连歉都不道就想走?”富家公子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喊到。 富家公子拉住男子的衣服一扯,男子转身就是一拳,富家公子立马被打倒在地。两人的冲突立马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哎呀,两位大爷,和气生财,不要动手啊,不要动手。”英娘凑了上来喊到。 “你个独眼龙,半瞎子,弄脏本大爷的衣服竟然还大人,等本公子叫我爹来把你绑回衙门,看你还嚣张。”富家公子喊到。 “呵,今天又有免费好戏看了。”刘政说。 “是啊,独眼百姓打官宦公子,这下有得看了。”陶斯说。 王克朗先是一笑,随后感觉到有些不对。转头朝楼下看去,只见那名独眼百姓似乎非常眼熟。冲突越来越激烈的两人扭打在一起,王克朗赶紧放下酒杯走了下去。 “克朗兄,克朗兄。”刘政和陶斯看着赶紧追了上去。 挤到人群之中的王克朗仔细一看,眼前的人正是两次逃脱的刺客独眼。同时,独眼也敏锐地看到了王克朗。四目对视,两人都认出了对方。独眼一把推开富家公子转身就跑。 “站住,刺客,快站住。”王克朗边喊边追。 陶斯和刘政看着也赶紧帮忙追赶,独眼哪里还敢停,一路推开众人飞快逃跑,很快便逃出门外。英娘看着情况对打手使了个颜色,两名打手也追了上去。独眼出了门赶紧向没人的巷子冲去,可是刚到转角便有一只脚伸了出来。被绊倒在地的独眼还没来得及拔刀便被两名打手打晕在地。过了好一会,王克朗三人终于赶到。 “呼呼,唉怎么”王克朗气喘吁吁地说。 “王大人,请回屋说话。”打手说。 “你认识我?”王克朗谨慎地问。 “请,将人带回去。”打手说。 王克朗三人疑惑地跟着打手回了闭月阁。 栾双宫中,宁妃正在一天一天地数着,心中恨不得未离早些回宫。而一旁的静妃则是茶饭不思,没有一刻不想着逃命。可是自己等了十来天,未离也没有来救自己。难道是自己给的信息不够,还是未离因为之前的过节而不愿意搭救自己。无比烦恼的静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天,宁妃一边哼着曲子一边梳妆。 “娘娘,琴妃娘娘派人来了。”丫鬟敲了敲门说。 宁妃大喜之下赶紧放下手中的首饰喊到:“快带进来。” 秋兰在丫鬟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见过娘娘。”秋兰说。 “快说,是不是琴妃回宫了?”宁妃问到。 秋兰有些诧异地看着宁妃回答说:“回娘娘,琴妃娘娘明日回宫,娘娘让奴婢来请二位娘娘五天后前去。” “好,太好了。”宁妃高兴地说。 “奴婢告退。” “终于让我等到了,五天,五天后我就是太后了,哈哈哈哈哈。不行,这么好的消息我得跟沈俊说说去。”宁妃高兴地说着走开。 得知五天后就是自己的死期,坐在床上的静妃吓得几乎哭出来。宁妃一走,静妃便安静摸索着走到了门口。 “来人啊,荷花。”静妃喊到。 一会的功夫,荷花便跑了过来。荷花扶着静妃在手心画了一个问号。 “快去拿纸笔来。”静妃喊到。 荷花扶着静妃坐到桌边然后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纸笔拿了过来。静妃斥退荷花拿起笔,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将自己的遭遇写下来。虽然事情败露可能会被打入冷宫,不过总好过被自己亲姐姐无情毒杀的好。 努力了很久,终于摸着纸写完了自白。静妃舒了一口气,想着怎么将这封自白信送出去。 “妹妹,你就这么不顾念姐妹之情吗?” 背后突然传来宁妃的声音。吓得半死的静妃赶紧将书信藏到身后。宁妃冲上去一巴掌将静妃打翻在地,然后将静妃手中的信抢了过去。 宁妃看着信说:“哼,没想到你一个瞎子写的字竟然还挺工整。上次就怀疑你能听见,这些天你竟然还装的挺像。幸好姐姐我多了个心眼,让荷花看着你。让我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呵,连小时候的事都写上去了,妹妹还真是绝情啊。难道我们近二十年的姐妹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宁妃说。 吓哭的静妃赶紧爬了上去抱住宁妃的腿央求到:“姐姐,好姐姐。求求你别杀我,我们是好姐妹,还可以一起对付琴妃他们。求求你别杀我。” “别杀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这十九年来你事事都比我好,明明已经把你刺傻了,怎么还是比我好?谁都喜欢你,连怀孕的机会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宁妃疯了似地喊到。 “姐姐,这些事情我也不想。咱们可是十九年的姐妹,求求姐姐饶了我。之前发生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静妃说。 “没发生?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如今你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怎么还能让你活着?妹妹难道忘记了,还是妹妹教会姐姐的,凡事要斩草除根。”宁妃说。 “姐姐,求求你了。”静妃抱着宁妃苦求到。 “滚开。”宁妃一脚踢开静妃说。 静妃哭着爬起来就往外冲,咚的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 “来人啊,救命啊,宁妃要杀人了。来人啊,救命”静妃摸索着喊到。 宁妃赶紧上前将静妃拉了回来喊到:“你给我回来。” 静妃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你给我住嘴,荷花,快点给我拉住。”宁妃喊着狠狠几巴掌将静妃打翻在地。 闻声赶过来的荷花也是吓得不敢说话,赶紧默默上前将静妃扶了起来。静妃又是拼命挣扎着想逃出去,宁妃又是狠狠几巴掌将静妃打倒。 “这么大嗓子,幸好我早有准备,拿药来。”宁妃说。 “是。” 没一会儿,荷花端着药走了过来。 “给我按住。”宁妃喊到。 “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静妃哭喊着央求道。 “乖,喝了这碗药,来。”宁妃说着便捏着静妃的嘴要灌药。 静妃的嘴唇刚碰到药碗便拼命挣扎,双脚一蹬将药碗打翻在地。宁妃看着地上的碎碗十分生气,啪啪啪几巴掌将静妃的嘴角打得鲜血直流。似乎还不解气的宁妃拔出金簪狠狠地朝静妃的身上扎了几下。 “还有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按不住。”宁妃说着又拿起金簪狠狠地朝荷花扎了几下。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荷花一边躲闪一边央求。 看着满身血痕的两人,总算解气的宁妃停下手来。 “还不快去拿药?”宁妃喊到。 “是。”荷花捂着伤口连眼泪都来不及擦赶紧跑了出去。 “姐姐,姐姐,我求你了,别杀我。”实在没办法的静妃喊到。 “妄想。”宁妃说。 静妃突然站了起来将面前的宁妃一把推倒,然后冲了出去。可是还没跑出去便被绊倒。 “拉住。”宁妃喊到。 荷花放下药碗将静妃拉了回来,宁妃先是几巴掌,然后将静妃的脑袋死死按在桌子上将药灌了下去。 静妃咳嗽着想将药吐出来,可是宁妃拿起凳子将静妃打晕在地。 “不用扶她,该死的东西。”宁妃喊到。 “是。” “把瓷片收拾好,别让她自杀了。还有,你给我看好了,要是再出半点差错,荷叶就是你的下场。”宁妃说。 荷花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宁妃不屑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过来的静妃只感觉浑身疼痛。静妃下意识地想喊话,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就像有十几根针扎在那边一样,张开嘴已经完全是沙哑的声音。原来喝完药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不过自己还活着,也还能听见。强烈的求生欲促使自己做些什么,不过外面有人把守,自己连话都不能说,生存可能实在太小。想起刚才的事情,静妃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刚挣扎着坐了起来,静妃只觉得左手一痛。用手一摸,在身下发现一小块碎瓷片。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静妃赶紧下意识地将瓷片紧紧捏在手心。 “娘娘,用晚膳了。”荷花说。 “荷花,求求你。我把这些金银珠宝都给你,你放我走,求求你。”静妃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用沙哑的嗓音说到。 “娘娘,不是奴婢不想。只是你这一走,宁妃就会杀了奴婢的。”荷花说。 “不要紧,你跟我一起去找陛下。让陛下杀了那个毒妇,你救了我陛下会重重有赏的。”静妃说。 “是吗?荷花,你想要什么赏赐呢?”神出鬼没的宁妃站在门口问。 荷花赶紧跪在地上说:“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不想。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会放了静妃吗?”宁妃问。 “不会,娘娘放心,奴婢不敢。”荷花说。 “很好,再去拿药来。看来这药效还不够,得让她完全不能说话才行。”宁妃说。 “是。” 又是一碗药灌下去。知道已经反抗不了的静妃没有过多反抗,宁妃看着张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的妹妹十分满意。 夜逐渐深了,静妃将自己紧紧地包在被子里。荷花依旧在门口守着,静妃偷偷将自己里面的衣服撕开,然后用瓷片割破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写着。 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宁妃一大早便过来查看。看到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静妃很满意地走了出去。 “好好看着。”宁妃对门口守着的荷花说。 “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突然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荷花赶紧推开门一看,只见静妃一头鲜血的倒在了地上。 “娘娘。” 荷花喊着赶紧冲了上去查看,可是刚凑上去便被静妃拉住一下子撞在床上撞晕过去。静妃摸了摸倒在地上的荷花赶紧爬起身来摸索着走了出去。也许是死期将临,自己的感觉异常敏锐。凭借着自己的记忆,静妃已经摸出了宫。可是出来之后静妃再次犯愁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 “啊,唔”静妃尝试着喊话,可是除了无比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外根本没办法说出一个字。就在犯愁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静妃下意识地将怀中的血书抱紧了些。 “娘娘,是静妃娘娘。”秋兰喊到。 “静妃妹妹?”琴妃喊到。 听到不是宁妃的声音,静妃大喜之下赶紧冲了上去。 “妹妹,妹妹。”背后传来宁妃的声音。 静妃一听到宁妃的声音赶紧扑向未离怀中趁机将血书塞了进去。 “妹妹,你怎么跑出来了?”宁妃惊慌失措地问到。 “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未离问到。 “哦,都怪我没照顾好,妹妹她一个人在房里不小心摔倒了。”宁妃说。 “赶紧找太医看看吧。”未离说。 “姐姐放心,太医已经到了,我这就带妹妹回去。”宁妃说着就要拉静妃往回走。 可是静妃张嘴吱吱呀呀地拉着未离不想走。 “妹妹怎么不会说话了?”未离问到。 “妹妹昨晚上突然生病,正要找太医看呢。妹妹乖,快回去吧。”宁妃说。 “既然这样那就不耽误妹妹了。”未离说。 “姐姐,妹妹刚才有没有说什么?”宁给突然问。 “静妃妹妹不是不能说话了吗?”未离问。 “那妹妹有没有给什么东西给姐姐?”宁妃又问。 “东西?什么东西?”未离冷静地问。 “哦,妹妹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一直找。既然没有就算了,那五日之约还算数吗?”宁妃问。 “当然,妹妹不是有我写的认罪书吗,三天后我就派人去接妹妹。”未离说。 “那就好。”宁妃笑着说。 “秋兰,走,淑妃姐姐该等急了。”未离说。 未离紧张地来到远合宫,刚进门就将赶紧将淑玉拉进房里。 “未离,怎么这么惊慌?”淑玉问到。 未离神情凝重地将怀中的血书拿了出来,虽然字体很潦草,不过两人还是清楚地看清所有内容。看完地两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妹妹,原来这些事都是她们做的。不如去找陛下,将她们的罪状公布于众,也算是为妹妹未出世的孩儿一个交代。”淑玉说。 未离想了想说:“现在确实可以水落石出。可要是陛下彻查,那宁妃肯定会拉姐姐下水的,那么汪大人的事就没希望了。” “可是宁妃她们如今要害你啊。要是不揭发她们你就危险了。”淑玉说。 “如今知道了宁妃的计划,只要小心提防就是了。我还是想先解决汪大人的事。”未离说。 “未离,可是如今宁妃想置你于死地,我看事后她们也肯定不会遵守约定的。”淑玉说。 “无论如何也算是有点机会,还是试试吧。”未离说。 “妹妹如果真要试试一定要先商量好怎么做,千万不能有危险。”淑玉说。 “姐姐放心,这不是有静妃的血书吗。实在不行再拿出来就是。”未离说。 “娘娘,王大人求见。”陈铁木突然进来说。 “王克朗大人?”未离问到。 “是。” “快请。” “见过琴妃娘娘,淑妃娘娘。”王克朗说。 “大人尚未复职,这么匆忙前来想必有急事。”未离说。 “娘娘,大事不好。昨夜下官在闭月阁碰到了刺杀小月和娘娘的刺客独眼,在安国侯的帮助下终于活捉了独眼。经过昨夜的严加审问,独眼已经交代了所有罪行。”王克朗说。 “安国侯?”淑玉问到。 “哦,下官忘了说。闭月阁其实是侯爷在京城秘密建立的情报据点,一直以来都暗中协助陛下,凤音姑娘和英娘等人都是侯爷的得力助手。”王克朗说。 “难怪凤音姑娘这么与众不同,原来是侯爷的人。”未离说。 “没错。闭月阁里的密使一般都用平民身份掩饰,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王克朗说。 “抓到刺客不是好消息吗?大人怎么这么惊慌。”淑玉问。 “娘娘,英娘等人这些天打听到宫中有人指使江湖人士乔装成匈奴奸细,故意泄露我军的情报。导致鹰下关失守,据独眼交代,那群假奸细又秘密行动,目的就是致七皇子于死地。”王克朗说。 “真有此事?那为什么不禀报陛下?”未离问到。 “侯爷已经进宫,不过手头上没有一点证据。何况那群内奸已经行动,七皇子已经快到鹰下关,恐怕这几日就要开战了。虽然侯爷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不过两军对阵,结果如何还是未知之数。”王克朗说。 “王大人,我和琴妃只是嫔妃,没有军政大权,这件事恐怕无能为力啊。”淑玉说。 王克朗摇摇头说:“娘娘误会了,下官此行一来是知会此事,二来是嘱咐二位娘娘,一旦七皇子兵败,后宫势必大乱。夺嫡加争宠势必会给二位娘娘带来麻烦,请二位娘娘一定小心。” “不久前我让王大人前去焦州请七皇子,大人可还记得?”未离问。 “记得,当时七皇子上书请示,皇上没同意,所以七皇子没能前去救援。”王克朗说。 “那乘风大哥是否还在焦州镇守?”未离问。 王克朗想了想问:“在。娘娘难道想让李兄前去营救七皇子?” 未离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件事已经不是个人安危了。匈奴入关,一定长驱直入。现在宫中如此混乱,只怕未必挡得住。” “娘娘说的有理,可是焦州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被带走,就算是李兄前去也未必能挡得住啊。”王克朗说。 未离想了想说:“无妨,还有二皇子能支援。” “未离,现在宫中以吴丞相为首的一派一直竭力劝阻陛下,二皇子恐怕去不了。”淑玉说。 “这件事不能请示陛下。王大人,我想请你亲自前去请二皇子。二皇子为人正直忠义,我相信陛下不下旨他也一定会前去支援的。”未离说。 “好,下官安排好人前去焦州之后就立马前往面见二皇子。”王克朗说。 “不用,时间紧迫。陈大哥,请你前去焦州吧。”未离说。 陈铁木愣了一下,不过心里知道未离是有意支开自己,便也没说什么。 “小人遵命。” “那宁妃的事应该怎么办?没人照应你,我怕宁妃会又生出什么诡计来。”淑玉问。 “宫中是否有事?”王克朗问。 淑玉将血书递给王克朗,又将宁妃的事说了一遍。听完故事的王克朗沉默了许久。 “大人有什么看法?”未离问到。 王克朗回过神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可能不是宁妃。” “不是宁妃?可大人刚才不是说独眼已经招认了吗?”淑玉问。 “哦,下官说的是奸细的事。幕后主使可能是丽妃或者皇后娘娘,主使应该是想制造混乱然后让皇子立功,然后趁机上奏皇上立为太子。”王克朗说。 “可是韩将军是皇后的亲信,这么做未免太残忍了。丽妃倒是没什么损失,我看丽妃的可能性大一些。”淑玉说。 “如果是丽妃,下官倒是有办法避开宁妃保住汪大人。”王克朗说。 “什么方法?”淑玉问到。 “娘娘既然有宁妃的罪证,不如和丽妃联手,丽妃为保四皇子不失,应该会同意。”王克朗说。 “大人说的有理,今夜我就去丽妃那。”未离说。 几人分头行动。当天深夜,未离独自来到芷凝宫。丽贵妃有些不情愿但又十分好奇地接待了未离。 “妹妹这么晚过来,肯定有要紧事吧。”丽贵妃说。 “姐姐真是聪慧,一猜就中。姐姐请看。”未离说着拿出血书递给了丽贵妃。 看到血书的内容,丽贵妃是十分惊讶。 “这血书是哪里得来的?”丽贵妃问。 “姐姐可能猜不到,是静妃妹妹亲手交给我的。而且宁妃想谋杀静妃嫁祸于我,如今宁妃和静妃已经反目成仇了。”未离说。 “我不明白妹妹的意思,既然证据在手,为何不去找陛下,反倒是来找我。”丽贵妃问到。 “因为我这次来是想求姐姐办件事的。”未离说。 “什么事?” “相信姐姐对汪广效汪大人的事也有所耳闻,虽然汪大人罪无可恕,不过毕竟是淑玉姐姐的父亲。所以我想请姐姐从中斡旋,保住汪大人。”未离说。 “恕姐姐愚钝,一来汪大人的事我不太清楚,二来我只是个失宠的贵妃。论份量还不及妹妹呢,试问我又如何保住汪大人呢。更何况汪大人跟我并无来往,我为什么要冒险保住一个罪人呢?”丽贵妃说。 “姐姐莫急,这件事说起来也和姐姐有关。不妨听完再说。”未离说。 “哦,妹妹说说看。”丽贵妃有些不屑地说。 “宁妃的罪证已定,如果我去揭发,姐姐猜宁妃会不会拉姐姐下水?”未离问到。 丽贵妃一听十分不高兴地说:“你敢威胁我?” “姐姐不要误会,妹妹只是为姐姐好。宁妃所犯的事死罪,所谓人之将死,姐姐猜宁妃会不会为了保命而陷害他人呢?宁妃姐妹是姐姐召进宫的,只怕到时候姐姐会受连带之责。”未离说。 “你不用威胁我,我和她们姐妹早已不再来往,这一点众所皆知。而且这些案子我并未牵涉其中,即使公开也未必会牵连我。”丽贵妃说。 “姐姐说的没错,不过人言可谓。就算姐姐没事,但是这件事之后陛下会怎么看待姐姐呢?又会怎么看待四皇子呢?如今四皇子被立太子的希望最大,姐姐应该不希望这种负面消息影响陛下的决定吧?”未离问。 丽贵妃一听四皇子的事立马犹豫了起来,想了想说:“这件事和四皇子无关,清者自清,你也不用危言耸听。” 未离看着丽贵妃滴水不进的样子有些犯愁,可是眼下并没有其他把柄在手,未离想了想决定冒险试一试。 未离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就恕妹妹打扰了。对了,妹妹昨日听说闭月阁里抓到一个假奸细,据说和鹰下关失守一事有关。妹妹先走了。” 丽贵妃看着未离十分焦急,不过未离的心中也是更加担心,这场赌局谁都没有把握。不过未离走后,丽贵妃显得有些坐不住了。 “快去请吴丞相。”丽贵妃喊到。 “是。” 吴丞相急急忙忙地赶到芷凝宫,只见丽贵妃皱着眉头来来回回地走。 “都退下。”吴丞相喊到。 “爹,快来。出大事了。”丽贵妃说。 “什么事?”吴丞相问。 “宁妃的事被琴妃知道了。”丽贵妃说。 “看看,爹怎么跟你说的。方家这两个办事太鲁莽,迟早要出事,你偏偏不听。不过知道就知道了,反正她们在皇上面前又说不上话,赶紧撇清关系就是了,有什么要紧的。”吴丞相说。 “哎呀,爹。咱们派假人冒充匈奴奸细的事也被琴妃知道了。”丽贵妃说。 吴丞相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当真?那琴妃怎么没去禀告皇上?到底怎么说?” “琴妃并没有多说,条件是让咱们保住汪广效。”丽贵妃说。 “汪广效?那琴妃对咱们的事知道多少?”吴丞相问。 “应该知道的不多,否则她刚才就可以直接要挟了。不过王家正在调查这件事,恐怕瞒不住。还有,他们的消息来源是闭月阁,恐怕这件事也被安国侯知道了。”丽贵妃说。 “难怪安国侯这几日多次进宫劝谏皇上,原来是有所图谋。”吴丞相说。 “爹,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先去通知宁妃她们,然后再销毁证据。”丽贵妃说。 “万万不可,现在不知道琴妃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一旦失败,那咱们多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宁妃和静妃两颗棋子必须舍弃,不能牵扯一点关系。如今最难的就是奸细的事了,琴妃当时的神情如何?”吴丞相问到。 “很自信的样子,走的时候提了一下奸细的事,连头都没回。”丽贵妃说。 “琴妃聪明过人,既然她前来找你一定是胸有成竹。”吴丞相说。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丽贵妃问。 吴丞相想了想说:“现在看来还是妥协求稳比较好。” “那样岂不是太亏了,既损失了宁妃和静妃,而且这件事对我们没一点好处。”丽贵妃说。 “我们的人已经行动,箭在弦上,只要事情顺利进行就对我们有好处。何况到时候你还可以趁机让琴妃替咱们说话。反倒是如果宁妃拖你下水,奸细的事情又败露的话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吴丞相说。 “爹说得有理,那我这就去找琴妃商量。”丽贵妃说。 吴丞相点了点头。 其实从芷凝宫出来之后未离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不过丽贵妃的到来倒是瞬间让未离松了口气。 又是两天过去,似乎一切都很顺利。不过这天晚上,栾双宫中却偷偷地来了一个人。 “娘娘,来了。”小伟子说。 “快带进来。”宁妃说。 “秋兰,进来吧。”小伟子说。 “见过宁妃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怎么样?” “东西拿来了,娘娘请过目。”秋兰从怀里掏出血书交给宁妃说。 宁妃看了看非常高兴地说:“好,很好。小伟子。” “是。” 小伟子说着拿出一包珠宝首饰交给秋兰说:“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拿着吧。” “多谢娘娘。不知另外一件事?”秋兰说。 “放心,这件事结束之后本宫就会让你出宫,到时候还会给你一些财物,好让你安心回乡。”宁妃说。 “谢娘娘,奴婢告退。”秋兰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宁妃看着血书冷冷地笑了笑说:“哼,该死的静妃,竟然将自己亲姐姐的事告诉琴妃,真是该死。” “娘娘,如今琴妃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是娘娘下的毒手,会不会有所防备?又或者会私下禀告陛下?”小伟子说。 “若是前天接到血书的时候到还有可能,如今隔了两天还没动静说明琴妃也没有把握,又或者是对这封血书有所怀疑。不过不要紧,如今血书已经在本宫手里。她就算再怎么告,也是空口无凭。你是不是都打扫干净了?”宁妃说。 “是,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死了。那这计划是不是还继续进行?”小伟子说。 “既然琴妃知道了,就肯定要进行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稍微改变一下的好。吕太医给的药有没有喂静妃喝下去?”宁妃问。 “已经喝了,静妃娘娘如今已经如同木头人一样,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娘娘无须担心。”小伟子说。 “这就好。接下来只要拉拢丽妃或者皇上做个见证,到时候琴妃就算长了一万张嘴也是洗不清了。”宁妃笑着走到桌边将血书烧了个干净。 “娘娘,奴才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小伟子说。 “说。” “娘娘既然想找见证,不如去找皇后。”小伟子说。 “皇后?”宁妃问。 “没错。因为二皇子的事,现在的皇后对琴妃就如同娘娘对一样,恨之入骨。而且皇后在后宫地位最高。如果到时候能帮忙说句话,那可就事半功倍了。”小伟子说。 “有道理。可是皇后一直很讨厌我,该怎么让皇后帮我呢?”宁妃疑惑地说。 “这个简单,如今郑将军大权在握。娘娘不妨以此为诱饵,如今韩韦已死,皇后为了拉拢势力一定会帮这个小忙的。而且皇后也想除掉琴妃,这捡来的便宜怎么会不弯腰呢?”小伟子说。 “秒。没想到你的脑子转得这么快。”宁妃说。 “娘娘过奖。”小伟子说。 宁妃突然很谨慎地看着说:“好好保密,事后重重有赏。” “奴才遵命。” “走,去见见皇后。”宁妃说。 很快就是约定的第五天中午,未离按照约定将宁妃和静妃请到宫中。四天后静妃,相比上次又憔悴了不少。 “妹妹来了,快请坐。”未离迎着上去喊到。 “是啊,姐姐还真守时。”宁妃说。 “静妃妹妹嗓子好了吗?”未离问。 “没呢,看来是场大病。”宁妃说。 未离走上去握住静妃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真是可怜,妹妹不用担心,回去好好休养总会好起来的。快坐吧。” “静妃妹妹看不见,是不是要派人伺候一下。”未离问到。 “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可以。妹妹她看不见之后就有些认生,对一般人不放心。”宁妃说。 “那就麻烦妹妹了。”未离说。 “姐姐如今搬了回来,是不是马上就要重新册封贵妃了?”宁妃问。 未离心里清楚,想要宁妃露出马脚,一定要不断刺激,最好让对方的心里防线崩溃才好。 “是啊,陛下就快要下旨了。”未离说。 “这么说就恭喜姐姐了。来,妹妹敬姐姐一杯。”宁妃说。 两人喝完一杯酒,宁妃看了看坐在一旁吓的直哆嗦的静妃打定了主意。 “既然姐姐想和静妃和解,不如让妹妹和姐姐喝一杯吧。”宁妃说。 “好啊,妹妹请。”未离说。 今天的静妃十分呆傻,没做什么反抗便被宁妃灌下一杯酒。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声音。 宁妃听到皇上来了并没有惊慌,反而有些得意的看着。 “见过皇上。”两人喊到。 “免礼。今天是什么日子,连宁妃和静妃都在。”皇帝说。 “陛下,琴妃姐姐想和静妃和解,特地邀请臣妾和静妃妹妹前来。”宁妃说。 “嗯,和解好。这段时间确实挺乱,和解好。”皇帝说。 “陛下快请坐,不如一起用膳吧。”未离说。 “好。”皇帝跟着未离坐了下来。 刚坐稳,只听外面又传来声音。 “皇后娘娘到,丽妃娘娘到。” 本来安静的三人午餐瞬间变成了聚会,未离对皇后的到来显得有些意外。 “哦?今天真是热闹啊,连皇后和丽妃也来了。”皇帝意味深长地说。 “听说今日妹妹回来和静妃和解,皇后姐姐说我们姐妹应该多走动走动,也好联系感情。所以特地和姐姐前来,不知道陛下也在,真是失礼。希望琴妃妹妹也不要介意。”丽贵妃说。 “姐姐和皇后娘娘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来人,备座。”未离说。 “是应该多走动。既然今日都到了,就一起用膳吧。”皇帝说。 “谢陛下。” 各怀心思的众人纷纷坐了下来,虽然明面上在吃喝,不过都在等着事情发生。突然,宁妃痛苦地捂起了肚子。 “哎呀,好痛啊陛下,好痛。”宁妃喊着喊着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皇帝问到。 “幸好有太医在,快喊进来。”王皇后喊到。 吕太医迅速赶了进来。看着突然发生的情况,未离有些奇怪和紧张起来。丽贵妃也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未离。 “哎呀,陛下救命。”宁妃哭喊着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怎么样?”王皇后问。 “回娘娘,宁妃娘娘是中了毒。”吕太医说。 “中毒?什么毒?还不赶紧医治?”王皇后问。 “看症状应该是一刻散,中毒之后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会毒发身亡。不过发现的早,下官已经用针将毒性压住,娘娘暂时没有危险,接下来只需用药应该能解。”吕太医说。 “那还不快用药?”皇帝问到。 “微臣这就去准备。”吕太医说着走了出去。 “琴妃?到底怎么回事?”王皇后喊到。 未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咬一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丽贵妃看情况赶紧装作隐形人。 皇帝看着情况又是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会问到:“琴妃?” “陛下,这毒药是宁妃自己所下。”未离想了很久说。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王皇后说。 “琴妃姐姐,你不是说要向陛下承认罪行吗?还说要和解?怎么害完妹妹之后又来下毒呢?难道这封认罪书不算数了吗?”宁妃从怀里拿出未离的认罪书说。 皇帝看着认罪书不知道说什么,皇后倒是很高兴似地。 “琴妃,这可是你亲自写的,还有什么话说?”王皇后问到。 “娘娘,陛下。这确实是臣妾写的,不过并不是事实。真正的事实是这一切都是宁妃所做,而且臣妾流产,丫鬟小月被杀也是宁妃指使的。”未离说。 好好的午饭,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对簿公堂。瞬间的火药味让所有人一下子进入了状态。 “琴妃妹妹,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大罪。不过既然妹妹这么肯定,是不是有证据了?”丽贵妃装模作样地问到。 “是,臣妾有证据。”未离说。 听到未离突然改口,宁妃也瞬间慌张了起来。不过指控已经开始,自己怎么也不可能退后了。而且宁妃看着丽贵妃的反常表现也有点心慌。 “陛下,皇后娘娘。别听琴妃瞎说,臣妾和妹妹都差点被琴妃害死了。皇后姐姐可一定要给妹妹做主啊。”宁妃摆出一副可怜样说。 “妹妹别急,有陛下在,难道还怕没人做主吗?不管怎么样都要走流程,糊涂判案可是不行的。”丽贵妃说。 两派人立马对立,宁妃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等皇帝发话。 “丽妃说的有道理,你们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吧。”皇帝说。 宁妃一看赶紧装作头晕的喊到:“哎呀,陛下,臣妾毒发了,不行了。” “既然宁妃妹妹中毒,是不是要先去休息解毒?不如先听听琴妃妹妹有什么说的吧。”丽贵妃说。 宁妃一听是气得咬牙切齿,不过这时候要是走可就再也没机会说话了。可是看了未离的样子又像是早有准备,这一下倒是让宁妃十分紧张。 “宁妃要不要先下去休息?”皇帝问到。 “陛下,这种时候臣妾怎么能走呢。万一被人诬陷了那臣妾岂不是哑巴吃黄连。”宁妃说。 “陛下,既然宁妃没事,不如抓紧时间开始吧。”丽贵妃说。 “琴妃,你先说。”皇帝说。 “是陛下。臣妾斗胆,想请两个证人。漱玉姐姐和王克朗王大人。”未离说。 “不行,淑妃和王克朗都是戴罪之身,如何能前来。”王皇后说。 “是啊,娘娘。淑妃和王克朗都是琴妃的至交好友,肯定会做假证。县官审案尚且要避嫌,要是让他们前来实在是对臣妾不公。请陛下明鉴。”宁妃说。 “这倒不一定。如果证据确凿,无论谁如何作假都没用。何况有陛下在这,谁人说谎陛下一看便知。就算要避嫌,不如先听完他们要说什么再做决定。”丽贵妃说。 “陛下” 皇帝抬手打断皇后说:“丽妃说的对,如果他们二人过于偏袒,那朕不听就是了。” “陛下放心,淑玉姐姐和王大人所说的并非是关于臣妾的。”未离说。 “好,那就带上来吧。”皇帝说。 看着情况慢慢回到未离的掌握之中,丽贵妃也显得有信心了许多。众人焦急地等待着,没多久淑玉和王克朗便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叩见皇上,娘娘。” “免礼。琴妃,你接着说。”皇帝说。 “是。陛下请看,这是静妃妹妹亲手交给臣妾的血书。上面详细写下了宁妃的所作所为。另外,臣妾还要状告宁妃陷害淑玉姐姐,并试图杀害自己的亲妹妹静妃。静妃妹妹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宁妃亲手所害。”未离说。 宁妃差点吓晕过去,静妃的血书明明被自己烧掉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宁妃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不光是皇后,皇帝看着鲜红的血书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倒是一旁的静妃似乎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触动。 “这,宁妃,这这这怎么回事?哼。”皇帝将血书甩在地上喊到。 “陛下,这血书定是伪造的。臣妾冤枉啊,这些事都是琴妃所为。今天也是琴妃将臣妾和妹妹接过来的,臣妾还差点被毒死。陛下,陛下可不能被琴妃蒙蔽了啊。”宁妃赶紧跪地辩解说。 “是啊陛下,这封血书上没有署名,连来源都不清楚,如何能作为证物呢。还是先弄清楚血书的真实性再说吧。”王皇后说。 “琴妃,你说这封血书是静妃亲手交给你的,可有证据?”宁妃反问到。 “秋兰可以作证,这封血书是静妃当日亲手塞到臣妾手中的。”未离说。 “传秋兰。”丽贵妃说。 “叩见陛下,娘娘。” “秋兰,琴妃说这封血书是静妃亲手所交,是否属实?”丽贵妃问。 “回娘娘,奴婢并没有见过这封血书,也没有见过静妃娘娘将什么东西交给娘娘。”秋兰说。 未离和丽贵妃诧异地看着秋兰。 “这么说来,这封血书很可能是伪造的。大胆琴妃,竟敢当面欺瞒陛下,还不从实招来?”王皇后喊到。 未离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有些说不出话来。 “陛下,臣妾有话说。”淑玉赶紧上前说。 “说。”皇帝说。 “淑妃,你要记住自己是戴罪之身,可不要为了姐妹之情试图欺瞒陛下。”王皇后警告说。 “娘娘放心,淑玉只是实话实说。陛下,既然琴妃说这封血书是静妃所交,不如问问静妃就能清楚。静妃身为宁妃的亲妹妹,又和未离势成水火。如果宁妃所说是真,那静妃肯定不会偏袒未离。”淑玉说。 “是啊陛下。不如问问静妃。”丽贵妃说。 皇帝点了点头说:“好。不过静妃失聪,要如何询问呢?” “陛下放心,静妃妹妹早已恢复了部分听力。”未离说。 “好。”皇帝说着使了个眼色。 未离走过去拉住静妃的手说:“静妃妹妹,我是琴妃。今天我找来了陛下替你做主,你有什么冤屈都尽管说出来。” 虽然未离说了一大通,不过静妃似乎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呆傻地坐在那边,毫无光芒的双眼盯着前面。未离和淑玉看到这情况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两人看着一旁宁妃自信的表情更是有些心慌。 未离握住静妃的手刚想说话便看着宁妃走了过来。 “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有话说,静妃妹妹因为流产和火烧的事一直对琴妃和淑妃极度惧怕,如今琴妃这么拉着妹妹的手肯定是想威胁妹妹。臣妾认为此事不公。”宁妃说。 “宁妃说的有理,琴妃快退后。问个话而已,何须这般揉捏。”王皇后说。 面对两人的质疑,未离和淑玉和不好反驳,只能松开手退到一边。 “静妃妹妹不要害怕。我现在代陛下问妹妹几个问题,如果为真,就请妹妹点点头。”未离说。 面前的静妃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姐姐不用担心,如果姐姐说的是事实,妹妹一定会说出来的。”宁妃说。 未离有些提心吊胆地看了看问到:“静妃妹妹,这条记载了宁妃罪行的白衣血书是不是妹妹亲手写的?” 众人紧张地等了很久,眼前的静妃似乎有些触动,但依然一动不动。 “静妃妹妹,这封血书可是妹妹亲手交给未离妹妹的?”淑玉问到。 静妃还是没有反应,就像一尊雕像一样坐着。 “未离,有些古怪。”淑玉说。 “你们说的是假话,妹妹当然不会承认。”宁妃说。 “陛下,这么看来就很明显了。这封血书是琴妃伪造,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宁妃。”王皇后说。 “陛下明鉴,这封血书确实是静妃的。”淑玉说。 “证据确凿竟然还强词狡辩,是不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王皇后质问说。 “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宁妃赶紧装可怜说。 看到这情况的皇帝和丽贵妃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只见王克朗走到桌边拿起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放肆,惊扰了陛下,想干什么。”王皇后喊到。 “娘娘恕罪,微臣认为事有蹊跷。”王克朗说。 “什么蹊跷?”皇帝问。 陛下请看,王克朗说着又拿起一个杯子走到静妃身边啪的一下子摔碎。 “到底是什么?”丽贵妃问。 “回皇上,娘娘。刚才微臣斗胆摔破两个杯子,所有人都听见了,唯独静妃没有一点反应。这说明静妃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王克朗说。 “原来如此,难怪静妃为什么对琴妃的问话毫无反应了。”丽贵妃说。 宁妃有些慌张地说:“陛下,臣妾还有一事要说。静妃妹妹这几日越发没有精神了,很可能也是被人下毒了。请陛下明鉴。” “陛下,既然这样,不如找个太医来看看。”丽贵妃说。 “宣太医。”皇帝说。 “陛下,吕太医马上就配好解药前来了,等一会就能真相大白了。”宁妃说。 “启禀皇上,方太医此时就在宫外,宣进来一看便知。”王克朗说。 “陛下,方太医和琴妃交好,定是勾结好了想陷害臣妾啊。”宁妃说。 “方太医四代忠良,医术更是精湛绝顶。只是请进来看个病而已,哪会无中生有。”丽贵妃说。 “宣。”皇帝说。 看着方太医走了进来,宁妃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许多。 “微臣叩见陛下,娘娘。”方太医说。 “快些给静妃娘娘诊治。”丽贵妃说。 “遵旨。” 方太医放下药箱走上前去诊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宁妃的额头逐渐渗出了汗珠。过了很久,方太医终于停下手来。没一会,吕太医也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况呆在一边没有说话。 “如何?”丽贵妃问到。 “回陛下,娘娘。静妃娘娘应该是被人下药导致失语失聪,并且静妃现在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方太医说。 “能否医治?”丽贵妃问。 “却有方子可以治疗。”方太医说。 “快些用药,务必要将静妃治好。”皇帝说。 “是,下官先用针,或许能先刺激娘娘恢复一部分神智。”方太医说。 “不可。皇上,静妃娘娘若是用针恐怕会加重病情。”吕太医说。 “为何?”王皇后问。 “方大人尚未辨清娘娘中的毒,擅自用针可能适得其反,万一用错穴位使得毒气逆反,那就神仙难救了。”吕太医说。 “既然这么危险还是谨慎些好,不能用针。”宁妃说。 两方争论不下,王克朗突然意识到什么,走上前说:“吕大人,你是否确定不能用针?” “这,下官也是看娘娘的症状才断定不宜用针。”吕太医说。 “既然大人断定,那大人以为应该怎么治?”王克朗问到。 “下官认为应该先尝试用药。”吕太医说。 “好。下官有个问题想问。吕太医只是站在一旁,连看都没怎么看如何就断定不能用针?难道吕太医早知道静妃的病因?还是吕太医的医术已经用不着亲自诊断了?”王克朗问。 “是啊,如果真是医术高超,那宁妃中毒为何又诊治了这么久呢?”未离问到。 “吕太医?”丽贵妃问到。 面对三人的质问,吕太医有些惊慌。 “微臣,微臣只是看气色判断。擅自用针的确不妥。”吕太医说。 “那吕太医为何刚才为宁妃用针呢?难道吕太医自认为医术比方太医高吗?”丽贵妃问到。 “下官不敢。”吕太医说。 “不能因为这些就断定吕太医的诊断有误吧?方太医能肯定用针不会出差错吗?”王皇后问。 “方大人能否确保不失?”未离问到。 “下官尽力。”方太医说。 “陛下,臣妾可以为方大人担保,如果有失的话,臣妾甘愿承担一切罪名。”未离说。 “想认罪不如现在就认,何必等到事情败露呢?”王皇后说。 “陛下,臣妾也愿意担保。”淑玉说。 皇帝想了想说:“用针。” “是。” 方太医上前一顿紧张的施针和几颗药丸喂下去,一直呆傻地静妃终于有了些反应。看到有了些起色的静妃,未离众人松了一口气。方太医也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而宁妃则是一脸的紧张。 “果然有效果,陛下,静妃妹妹好了。”淑玉说。 “静妃娘娘,静妃娘娘?”方太医试探性地喊到。 “陛,陛下”静妃张开口用着几乎听不见的沙哑声音喊到。 “方大人,接下来是不是该用药了?”未离问。 “回娘娘,正是。”方太医说。 “有劳方大人了,一定要尽快治好。”王克朗上前说。 方太医点了点头说:“下官告退。” 走到一半方太医又停住脚步转身说:“下官刚才听说宁妃娘娘中了毒,不知道可有此事?” “吕太医诊断说是中了一刻散之,大人有何高见?”淑玉问。 “也许是下官判断有误,只是看宁妃娘娘的气色并不像中毒。而且下官学识浅薄,从未听过一刻散。”方太医说。 “胡说,明明就是中毒。”宁妃说。 “真奇怪,宁妃妹妹现在都会自己看病了?”淑玉问到。 “吕太医已经诊断完了,还带了解毒药过来,怎么会有错?”宁妃慌张地解释说。 “陛下,既然两位大人诊断结果不一样,为了防止误诊,不如让方大人重新诊断一下。”丽贵妃说。 “哎呀,肚子又痛了。陛下,臣妾吃点药就好了。吕大人,还不快拿解药来?”宁妃说。 “妹妹,这药可不能乱吃啊。万一吃错了可就不好了。”丽贵妃说。 “是啊,还是两位大人会诊的好。”淑玉说。 “嗯,替宁妃诊治。”皇帝说。 “是。” 方太医走到颤颤悠悠的宁妃跟前,宁妃十分不情愿的伸出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太医终于诊断完毕。 “如何?”淑玉问到。 “回陛下,娘娘。宁妃娘娘的脉象确实有些紊乱,不过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方太医说。 “吕大人?怎么回事?”丽贵妃问到。 吕太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了看拼命使眼色的宁妃说:“确实是一刻散,下官不敢欺瞒陛下。” “方大人?”王皇后问到。 “娘娘,也许是下官才疏学浅。请娘娘恕罪。”方太医说。 “真是满口胡言。”王皇后说。 “皇上,仁者见仁,两位太医诊断有偏差也属正常。既然宁妃娘娘没有大碍,吕太医又带了解药。当务之急不如先诊治静妃娘娘。”王克朗说。 “方太医连毒性都诊断不了,再让他去给静妃治病会不会太勉强了?”王皇后说。 “方大人为静妃诊治有目共睹,只要用药一定有效果。”淑玉说。 就在这时,静妃突然开了口。 “陛下琴妃” 虽然声音很小,不过众人却清楚地听见静妃缓慢地说了这几个字。 未离大喜之下赶紧上前握住静妃的手问:“静妃妹妹,我是未离,听得见吗?” 静妃颤颤悠悠地握着未离的手点了点头说:“琴妃” “陛下,静妃妹妹有反应了。静妃妹妹,还记得那封血书吗?”未离问到。 “血书写”静妃吃力地说。 一旁的宁妃吓得半死,赶紧上前说:“琴妃,你无须胁迫我妹妹。” “娘娘,静妃娘娘还没完全恢复,还是先让方大人用药吧。”王克朗上前说。 未离点了点头退到一边。 “一切就拜托大人了。”王克朗说。 心知情况紧急的方太医赶紧跑出去配药。 “陛下,静妃妹妹还有一些时间才能痊愈,在这之前臣妾还想状告淑妃和丽妃。”宁妃突然说。 “还想告?告什么?”皇帝问。 “臣妾想告淑妃徇私枉法,包庇其父汪广效。青州知府汪广效勾结匈奴奸细,串通邪教,草菅人命,罪行真是罄竹难书。”宁妃说。 “可有证据?”皇帝问。 “有,兵部于飞于大人已经收集了汪广效的所有罪状,陛下只需喊于大人前来就能知道。”宁妃说。 “宣于飞。”皇帝说。 淑玉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未离,未离冷静地点了点头。没一会,于飞走上前来。 “参见陛下。” “于飞,汪广效犯了什么事?”皇帝问到。 “回皇上,青州知府汪广效只是收受贿赂,案件已经交由大理寺处理了。”于飞说。 “那汪广效可有勾结匈奴,草菅人命?”皇帝问。 “回皇上,依下官所见并没有,否则这个暗自早就上奏陛下了。相信这几日就能调查完毕,到时候陛下便知道了。”于飞说。 听着于飞的突然改口,吃惊的宁妃喊到:“你说谎,明明连认罪书都写了,怎么会没有?你说谎。” “认罪书?不会又是和琴妃这封认罪书的来历一样吧?于大人,你说的可否属实?”丽贵妃问。 “不敢欺瞒皇上,下官句句属实。”于飞说。 “既然这样,那宁妃能否解释一下刚才的指控?”丽贵妃问到。 看着众口一词,王皇后都有些不敢轻易开口了,而此刻的宁妃更是慌张地说不出话来。 “陛下,臣妾没有说谎啊,陛下。”宁妃说。 “连于飞都说没有,难懂所有人都一起欺骗朕吗?”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这时候,突然王原理走了进来。 “叩见皇上,娘娘。皇上,二皇子回宫了。”王原理说。 “父皇,母后。”二皇子说。 “世景?怎么突然回宫了?”皇帝问。 “父皇,郑商兵败,竟然不顾全军将士和鹰下关私自逃跑,匈奴得到消息入侵石门关。幸好王克朗及时传递消息,儿臣和七弟星夜带兵前往支援。总算是夺回了石门关,可惜鹰下关失守。如今两军对峙,战况紧急。”二皇子说。 “皇上,二皇子听说朝中奸臣当道,七皇子请命镇守,二皇子专门回宫为陛下澄清事实,铲除奸佞。”王原理说。 “将郑商带上来。”二皇子喊到。 宁妃看着已经是阶下囚的郑商心知大势已去,呆坐在地上说不出话。 “父皇,郑商临阵脱逃,害的鹰下关失守,石门关也差点丢失,真是罪无可恕。儿臣在归途上将这个小人抓获,请父皇发落。”二皇子说。 “哼,郑商,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问到。 “皇上,皇上饶命啊。”郑商求饶说。 “拖下去斩。”皇帝气愤地说。 “娘娘,宁妃娘娘,表妹。快救命啊。”郑商喊到。 “放肆,竟敢以下犯上?”皇后喊到。 “皇上,臣听闻郑商和宁妃有染,请皇上明鉴。”王克朗说。 “你,可有证据?”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方太医走了进来。 “皇上,不如先给静妃娘娘治病吧。” 两口药下去,方太医又是一阵施针诊治,静妃竟然神奇地恢复了不少。 只见静妃吃力地抬起手摸索着说:“陛下,陛下。” “静妃,朕在这。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皇帝说。 静妃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陛下,琴妃姐姐的血书是臣妾所写。姐姐她为了嫁祸琴妃试图放火,不想却被王大人救了。后来又想毒杀我,宫女荷花一时心软,将姐姐的药给换了。所以臣妾才能有机会再说话,否则臣妾早已被姐姐害死了。” 说着说着静妃就掉下眼泪来。 “那郑商的事?”丽贵妃问到。 “姐姐为了怀孕,特地招来郑商借子。还胁迫臣妾也一起,臣妾有愧于陛下,其实臣妾之前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陛下的。还有琴妃姐姐的孩子也是臣妾和姐姐用计打掉的。姐姐还力荐郑商当上大将军,为的就是和皇后和丞相夺权。”静妃说。 “宁妃,你还有何话说?”皇帝问到。 面对所有人的指控,宁妃哭喊着说:“谎话,都是谎话。你们都想害我。陛下,他们勾结起来害我,陛下明鉴。” “这么多人诬陷你?连你的亲妹妹都指认,你竟然还不承认。”皇帝说。 “证据,陛下,他们没有证据。这都是他们的片面之词,是静妃的苦肉计。对,是苦肉计。”宁妃依然不承认说。 “皇上,其实此事还有其他证人。当时刺杀琴妃娘娘的丫鬟小月,以及后面前去远合宫刺杀琴妃娘娘的刺客独眼已经被抓住了。还有宁妃的丫鬟荷花,宁妃娘娘有没有对静妃娘娘下药只要一问便知。”王克朗说。 “带上来,让宁妃死心。”皇帝说。 没多久,独眼,荷花和小伟子都被带了上来。 “你们三人都有什么话交代都赶紧说。”丽贵妃说。 “皇上,微臣前几天才在安国侯的帮助下抓住这名刺客,之后便将他交由侯爷审问。这便是独眼的供词,若是皇上对供词的真实性有怀疑,可以请侯爷证实。”王克朗说。 “我杀害了自己师傅,早知道会有今日。我无话可说。”独眼说。 “荷花,宁妃是否给静妃下了药?”淑玉问。 “回娘娘,是宁妃娘娘给静妃娘娘下的药,一开始给吓的哑药,后来娘娘害怕静妃娘娘不配合,又找吕太医给开的痴呆药。奴婢害怕,所以偷偷给静妃娘娘减了量。”荷花说。 “还有没有其他的?”淑玉问。 “有,荷叶姐姐因为无意间撞见宁妃娘娘的计划,便被宁妃娘娘和小伟子杀了灭口。”荷花说。 “吕太医?小伟子?你还有何话说?王克朗问。 两人吓得一下子赶紧趴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下官也是受了宁妃娘娘吩咐,如果下官不从,定会和荷叶丫鬟一样被害的。而且下官对静妃娘娘的事并不知情。”吕太医说。 “那宁妃娘娘今天中毒之事也是假的?”王克朗问。 “是宁妃娘娘害怕消息走漏,便命下官假装说是中毒。娘娘之事提前服用了一些腹痛药而已。请皇上明鉴。”吕太医说。 “是啊,陛下。这些都是娘娘逼迫奴才做的,奴才也劝过娘娘,可是娘娘不听啊。”小伟子说。 “宁妃,你还有何话说?”王皇后问。 哈哈哈哈哈哈,宁妃像是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有何话说?是,都是我做的,难道你们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宁妃喊到。 “放肆,陛下在此,岂容你这般胡说?”王皇后喊到。 “怎么不敢承认了吗?你们当初何尝不是一直想除掉琴妃的孩子?还有丽妃,当初带我们姐妹进宫难道不是为了四皇子早立太子?还有,琴妃最开始被下药是谁做的?还不是你们两个?”宁妃笑着喊到。 “大胆,来人,带下去。”王皇后喊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你,还有你你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可恨的就是你,我的好妹妹,明明安心去死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宁妃冲到静妃跟前喊到。 “谁让你想杀我?姐姐,到这个时候还不认错?”静妃说。 “快拉下去。”丽贵妃喊到。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只见宁妃赶紧上前掐住静妃的脖子。 “别过来,过来我就掐死她。”宁妃喊到。 “大胆,还不快束手就擒?”王皇后喊到。 “都是你,都是你个贱人。从小你就抢我的风头,如今又来害我。都是你,都是你。”宁妃疯了似地一边掐着静妃的脖子一边喊到。 王克朗和二皇子正准备上去的时候,只见被掐的翻白眼的静妃拼命反抗。突然一个转身,静妃踩到自己的裙摆摔倒。被摔出去的宁妃来不及转身,脑袋直直的撞在了柱子上。 “太医。”淑玉喊到。 方太医赶紧赶了上去一摸脖子,眉头紧锁的说:“娘娘颈骨折断,神仙难救。请皇上恕罪。” “陛下,宁妃罪恶多端,死有余辜。其他人应该怎么办?”王皇后说。 “涉案人员都拖下去斩了。”皇帝说。 “陛下,静妃妹妹是受了蛊惑,虽然有错,不过如今双目失明,又差点被毒死。还有荷花,罪不至死。还请陛下从轻发落。”未离突然说。 一旁吓的不行的静妃赶紧爬上前去求饶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琴妃妹妹,她可是当初想杀你的,你怎么还给她求情呢?”丽贵妃说。 “静妃妹妹有如今遭遇,也算是得到惩罚了,而且此事之后也不会再作恶了。”未离说。 淑玉看着坚决的未离也走上前去说:“是啊陛下,这件事完全是静妃的功劳,揭发有功。还有荷花,忠心护主。请陛下念在她们二人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陛下,陛下,奴才也揭发啊。是宁妃娘娘逼迫奴才的,陛下饶命啊。”小伟子赶紧说。 “皇上,吕太医虽然是帮凶,不过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而且吕太医医术精湛,请陛下从轻发落。”方太医说。 皇帝想了想说:“吕太医卸职回乡,静妃荷花迁居远合宫,其他人,都斩了。此事就此结束,不得再议。”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小伟子和郑商拼命地喊饶命,独眼倒是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整个过程一声不吭。三人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陛下,淑玉姐姐既已洗清冤屈,请陛下准许姐姐回宫。还有王大人,此案得已澄清全靠王大人。”未离说。 “准了。王克朗立下大功,特许先行复职。至于众人晋升之事日后再议。”皇帝说。 “谢陛下。”淑玉高兴地说。 “谢皇上。”王克朗说。 “父皇,既然事情结束。不如移驾御书房,儿臣有军情奏报。”二皇子说。 “走。”皇帝心情复杂地走了出去。 王原理看着儿子暗自给了个赞许的眼神。 “谢陛下不杀之恩,谢琴妃娘娘。”静妃一个劲的磕头感谢。 宁妃的尸体很快被清理走。未离走到静妃跟前拉住静妃的手,静妃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未离拍了拍静妃的手安慰说:“妹妹,是我,琴妃。” 静妃赶紧跪在地上说:“姐姐,多谢姐姐不杀之恩,多谢姐姐。” 未离将静妃扶了起来抱在怀里说:“没事了,都没事了。” 静妃只是一个劲的哭泣,也许她心中此刻感觉未离似乎更像自己的亲姐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暗涌 宁妃的事终于有惊无险地过去,后宫再次恢复了平静。虽然宁妃死了,不过并没有什么人伤心。淑玉和未离也都洗清了冤屈,重新当起了妃子。经过这件事之后,淑玉和未离两人的姐妹情更加牢固和亲密了。 这天,淑玉高兴地来找未离。 “未离。”淑玉还没进门就高兴地喊到。 “淑玉姐姐,快进来。”未离说。 “我让人给捎了些青州小吃过来,妹妹你尝尝。”淑玉说。 “谢谢姐姐。最近还真是很馋。对了,汪大人怎么样了?都安顿好了吗?”未离问到。 “嗯,都安顿好了。多亏了妹妹和王大人帮忙。”淑玉说。 “王大人,王克朗吗?”未离问。 “是啊,都是王大人帮忙打点的。”淑玉说。 “那还真是为难王大人了。只是没能保住汪大人的官职,还希望姐姐不要见怪。”未离说。 “怎么会,爹他能保命就已经是万幸了,而且这次被贬之后反倒是件好事。”淑玉说。 “相信这件事之后汪大人应该会好好过日子了。”未离说。 “是啊,事前我还担心丽贵妃不会帮忙呢,好在妹妹能说会道。”淑玉说。 “都是王大人的主意,也是丽妃自己心虚。”未离说。 “其实说起来那天还是很危险的,谁也没想到宁妃竟然买通了秋兰,还勾结了皇后。还好妹妹早将真的血书放在远合宫保存,让秋兰将假的偷了过去,否则当时真是百口莫辩。妹妹你都不知道我多紧张。”淑玉说。 “可是咱们准备的也不差啊。丽妃连于侍郎都拉拢过来了,而且王大人和二皇子的及时赶到也帮了不少忙。”未离说。 “妹妹,虽然这件事结束了。不过宁妃的话倒是让我很担心。”淑玉说。 “什么话?”未离问。 “宁妃当时说当时给你下药的事丽妃和皇后。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宁妃不像说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妹妹你日后还是要当心。如今陛下这么宠爱你,太子的人选又还没确定,难保她们不会再动手脚。”淑玉说。 “姐姐心细,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不说这个了,姐姐如今回来了,不如改天一起去看看香玲吧。这些日子都没能去看她和小公主,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未离说。 “好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香玲也该缓过来了。”淑玉说。 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 “皇后娘娘到。”门外传来声音。 “皇后怎么来了,上次帮着宁妃,估计这次来也没什么好事。”淑玉说。 “姐姐也不用过于担心,看看再说。”未离说。 两人走到门口迎接,只见王皇后带着一箱子东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哎呀,两位妹妹都在啊。”王皇后大老远就笑着喊到。 “见过皇后娘娘。”两人说。 “快起来,都是亲姐妹哪用这么见外。妹妹终于洗清冤屈,姐姐特地带了些小玩意过来,希望妹妹喜欢。”王皇后说。 “多谢娘娘。”未离说。 “怎么?妹妹难道不欢迎姐姐进去吗?”王皇后说。 “不敢,娘娘快请进。” 面对皇后的突然示好,两人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同时也有些担忧。 “请问娘娘有何吩咐?”未离问到。 王皇后笑呵呵地走上前拉住未离的手说:“哎呀妹妹,怎么这么见外呢。姐姐知道之前有些误会,可是这不都澄清了吗。以后啊,咱们要互帮互助。”王皇后说。 “娘娘尽管吩咐,未离和姐姐一定遵从。”未离说。 “看妹妹说的。能有什么吩咐,只不过想找妹妹帮忙是了。王克朗已经给姐姐说过了,这次二皇子能够回宫还多亏了妹妹。”王皇后说。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什么也没做,都是二皇子御敌有功。”未离说。 “妹妹不必这么谦虚。现在妹妹重获陛下恩宠,日后还希望妹妹多替二皇子美言几句。只要二皇子当上太子,姐姐一定重谢妹妹。”王皇后说。 “娘娘高看我了,立太子之事还是全看陛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未离说。 看着未离丝毫不为所动,王皇后有些尴尬的说:“既然这样,那姐姐就改天再来拜访了。” “送娘娘。” 淑玉看着有些担心的走到未离跟前说:“未离,皇后好不容易前来示好,你不该这么直接拒绝啊。好歹委婉一些,她毕竟是皇后不是。” 未离摇了摇头说:“姐姐你有所不知,太子这件事实在是难办。” “怎么?难道陛下不同意?”淑玉问。 “我之前已经多次问过陛下了,陛下都无意立二皇子为太子。如果我答应的话,只怕日后皇后娘娘更加憎恨我了。”未离说。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怎么说二皇子都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啊,早立太子也能稳定人心,省的丽妃和皇后争来争去。”淑玉说。 “姐姐说的对,我也有意劝陛下立太子。至于到底怎么样还是得看陛下的意思了。”未离说。 “娘娘,王大人求见。”一名侍女走了进来说。 “快请。”未离说。 “叩见琴妃娘娘,淑妃娘娘。”王克朗说。 “免礼,看王大人这么高兴,是不是有喜事?”淑玉问到。 “是。确实是喜事,娘娘请看。”王克朗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同心结递了过去。 “这是?”未离有些惊讶的说。 “这是哪家办喜事时候用的同心结,想必是王大人要办喜事了。”淑玉笑着说。 “恭喜王大人了。”未离说。 “呵呵呵呵,娘娘误会了,这不是下官的,这是小月姑娘的。”王克朗说。 “小月?难道是林管事?”未离问。 “正是,林管事在小月姑娘休养的这段时间一直精心照顾,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下官和阮老爷的撮合下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阮老爷昨天已经为两人办了婚礼。”王克朗说。 “那真是好消息。小月姑娘历经劫难,终于是修成正果了。”淑玉说。 “真是不容易。你们也真是,为何不告诉我呢?”未离说。 “娘娘恕罪,并非我们不愿意,而是事出突然。而且林管事和小月姑娘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坚决不愿意张扬。今天两人特地让下官带来这个同心结给娘娘,一方面是恭贺娘娘洗清冤屈,另一方面是为了报喜。”王克朗说。 “有劳大人了。一会我准备一些礼物,烦劳大人带过去。”未离说。 “是。”王克朗说。 “这下好了,双喜临门。妹妹,咱们得好好庆贺庆贺。不如王大人也一起吧,这些日子多亏了王大人。一直都没有机会感谢,今日还希望大人赏脸。”淑玉说。 “娘娘恕罪,下官一会儿还要去见二皇子。”王克朗说。 “对了,对抗匈奴的事商议的怎么样了?有退敌之策了吗?”未离问。 王克朗稍微严肃了起来说:“这次的战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自从大将军韩韦被害战死之后,军心涣散。朝中又没有合适的年轻将领能够担当重任,北境一带实在是岌岌可危。”王克朗说。 “唉,奸臣当道,忠臣被害。如今外有强敌,内有暗斗,想必陛下也是十分烦恼。”淑玉说。 “是啊,陛下虽然这几日都来这,可是精神气明显不如以前了。可惜我和姐姐都只是一介女流,对朝政又没什么见解,不能为陛下分忧。”未离说。 王克朗想了想说:“其实娘娘倒是有件事可以为皇上分忧。” “什么事?”未离问。 “立太子,陛下年事已高。如今国事繁重不堪,凭陛下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而且朝中奸佞把持朝政,欺上瞒下。若是有个能力强又有威望的太子出来帮助陛下处理朝政那就不一样了,至少有精力去处理各地的贪腐,让百姓不至于怨声载道。”王克朗说。 未离想了想问到:“大人的话很有道理,是不是皇后娘娘让大人问的?” 王克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娘娘恕罪,刚才在路上遇到皇后娘娘。确实是皇后娘娘让在下转达的话。唐突之处请娘娘恕罪。” “大人不必惊慌,皇后娘娘刚才也对我说了这些话。只是这件事真是爱莫能助,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未离说。 “下官遵命。”王克朗说。 晚上,皇帝一脸疲倦地来到了未离宫中。未离看着年迈的皇帝心情很复杂。 “见过陛下。” 皇帝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爱妃免礼。” “陛下处理一天国事,肯定累了吧。快坐着,臣妾给陛下揉揉肩。”未离说。 “好。” 揉了一会肩,皇帝的气色疲倦终于消退了一些,不过还是很犯愁的样子。未离想了想终于决定开口问问。 “陛下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不如说出来,看看臣妾能不能替陛下分忧。”未离说。 皇帝想了想说:“也好,朝中那帮大臣都是争来争去,丝毫商量不出结果,白白吵了几天,让朕真是头疼。” “呵呵呵,每个人想法不同,陛下也是众口难调。陛下说说看,也许旁观者清。”未离笑着说。 “是啊。爱妃可还记得前几日世城前往北境抵御匈奴的事?”皇帝问。 “记得,臣妾还听王大人说军情紧急,陛下正犯愁呢。”未离说。 “嗯。就是这事。才过几天,情况变得更糟了。”皇帝说。 “难道七皇子败了?”未离问。 “虽然没败,但是如今兵力不够,想夺回鹰下关是不可能了。只怪朕当初没有听王原理和皇叔和意见,要是早些派世城前去,北境三郡也不会丢。如今民不聊生,朕真是罪人。”皇帝感叹地说。 “陛下无需过分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早日商量对策,将匈奴赶出关外就好了。”未离说。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朕错用郑商,军力早已大不如前。若不是世城和世景用空城计拖延匈奴联军,只怕敌人早已挥军南下了。”皇帝说。 “二皇子已经回宫多日,难道真的没一点办法?”未离问。 皇帝摇摇头说:“连年天灾,边关又冲突不断。现在征兵都是困难重重,刚好被匈奴逮着机会入侵。要不是我朝地大物博,早已不堪重负了。” “那两军长期对峙下去,七皇子是不是太危险了。”未离说。 “暂时应该没事。如今已经入冬,南方湿气太重,而且多山区。匈奴人长途跋涉,又不堪湿冷,也不敢轻易冒进。只是来年开春时就是两军再次交战的时候了。”皇帝说。 “既然匈奴不敢南下,陛下何不趁着冬天偷袭呢?”未离问。 “爱妃和大家想到一块了。今天前线送来急奏,匈奴想和亲休战。”皇帝说。 “和亲休战?”未离问。 “不错。匈奴人肯定也不想在冬天交战,于是提出和亲,条件是归还两郡,退守鹰下关。”皇帝说。 “陛下,这可不是好消息,千万不能让敌人抓住机会。一旦这个冬天过去,匈奴人肯定又恢复了元气。”未离说。 “可是朕却没办法不答应。”皇帝说。 “为何?”未离说。 “因为匈奴的兵力远超我军。如果强行交战,虽然能击退匈奴,只怕我军也会全军覆没。”皇帝说。 “到时候其他敌国就会趁机入侵没想到已经是这般光景。”未离有些说不出话来。 “是啊,朕是罪人啊。”皇帝说。 未离缓过来扶着皇帝的肩膀安慰说:“有二皇子和七皇子在,总归会有办法的。” “爱妃不用安慰朕。如今朕最犹豫的就是和亲的人选。朕膝下公主虽然多,不过大都年纪太小,又或者已经成婚。现在只有大公主怀元和九公主迟芳符合条件,可是唉”皇帝说。 “陛下仁爱,如今要公主远嫁匈奴和亲,陛下心中肯定不忍心。”未离说。 “是啊,身为朕的女儿竟然还不能选择自己所爱,真是罪过。不过让朕最不甘的是朕身为天子,如今竟然落得向北境蛮夷小国出卖自己女儿和亲,实在是丢人。”皇帝不甘心的说。 “陛下,如今国家有难,是否能召集民间义士代替公主。虽然有些不仁义,但至少能让陛下好过些。”未离说。 皇帝摆摆手说:“都是娘生爹养,谁能舍得将自己孩子送出。而且让朕不甘的不光是哪位公主,而是和亲这件事。” “陛下恕罪,是臣妾考虑不周。”未离说。 “爱妃也是为朕考虑,无需自责。”皇帝说。 “陛下,臣妾有一言,请陛下恕罪。”未离说。 “爱妃但说无妨。”皇帝说。 “如今内忧外患,陛下何不早立太子分担呢?此番和亲应该能够争取些时间,而且一旦匈奴知道太子人选,肯定也有所畏惧。早立太子实在是百利无一害,请陛下三思。”未离说。 皇帝想了想说:“朕知道,这些日子朝中大臣也在商议此事。只是看宫中的情况,这太子人选实在是不好定。” “陛下,二皇子和七皇子都是德才兼备的人选,相信不管选谁都能够服众。”未离说。 皇帝犹豫了一下说:“世景虽然人品德行没有问题,不过皇后目光短浅,日后一定会成为世景的阻碍。朕只怕这万里江山保不住啊。” “既然陛下对二皇子心存疑虑,何不立七皇子为太子?虽然陛下之前答应过蝶妃姐姐,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臣妾相信蝶妃姐姐为了国家和陛下一定会答应的。”未离说。 “朕并非只担心蝶妃的决定,而是世城一旦当上太子,势必会让皇后和丽妃嫉妒。到时候恐怕又是明争暗斗。”皇帝说。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不过家事尚好处理,陛下还是避重就轻吧。”未离说。 “可是朕应该如何说服蝶妃呢?”皇帝问。 “陛下,这事就交给臣妾吧。”未离说。 “爱妃有把握说服蝶妃?”皇帝问。 “臣妾也不敢确定。所以这之前臣妾斗胆想请陛下答应一件事。”未离说。 “何事?”皇帝问。 “如果臣妾能够说服蝶妃姐姐,还请陛下力排重难立七皇子为太子。如果不能,希望陛下以天下为重,立二皇子为太子。”未离说。 “爱妃倒是不偏袒,好,朕答应了。”皇帝说。 “如此便谢过陛下了。”未离说。 “一切就看爱妃的了。”皇帝笑着说。 “臣妾一定尽力。” 第二天,未离便早早地来到了蝶妃宫中。很显然,蝶妃还没从香玲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看到未离也甚至比以往更生疏了。 “姐姐,环妃姐姐也在啊。”未离打招呼说。 环妃点了点头说:“我来向蝶妃妹妹取点经。” “取经?”未离疑惑地问。 “是啊,妹妹你没发现宫中就蝶妃过得最逍遥自在吗?”环妃问。 未离仔细一想说:“确实,蝶妃姐姐与世无争,又得陛下尊重,七皇子更是出类拔萃。实在是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是啊,所以我一没事就往这跑,可是蝶妃妹妹保守的很,一直不愿意透露。唉”环妃说。 “姐姐又取笑了。我哪有什么秘诀,只是得过且过罢了。对了,琴妃妹妹今天来是不是有事?”蝶妃说。 “未离今天过来是想和蝶妃姐姐商量一件事。”未离说。 “两位妹妹既然有事,姐姐就先走了。”环妃说。 “姐姐不用在意,我只是有些小事罢了,正好姐姐也好帮着劝劝蝶妃姐姐。”未离说。 “如果不打扰的话,那我就多呆一会吧。正好一会还想让蝶妃妹妹多教一些事。”环妃说。 “妹妹到底有什么事?”蝶妃问到。 “陛下想立七皇子为太子,想请蝶妃姐姐应允。”未离说。 “绝对不行。”蝶妃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七皇子德才兼备,是当太子的合适人选,既可以为陛下分忧,也是一种荣耀,难道不好吗?”未离问到。 “妹妹无需多说,这件事绝对不行。”蝶妃说。 看着如此坚决的蝶妃,未离显得有些为难。 一旁的环妃凑上来说:“妹妹,当太子又不是什么坏事,总比一直在外打仗的好啊。” “是啊,姐姐是否听说了北境的军情战况?如今匈奴大军压境,七皇子的兵力根本不够抵御匈奴。这可是个好机会能让七皇子回宫,姐姐可千万不可错过。”未离说。 蝶妃有些犹豫地说:“不管你们怎么说都是不行,坚决不行。” 未离走到蝶妃跟前问:“姐姐,到底为什么?如今这么多国事,陛下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国家危在旦夕,姐姐不同意总得有个理由吧?” 蝶妃叹了口气说:“我出身低贱,一旦世城当上太子必定遭人嘲笑。而且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是更合适的人选,总之世城不能当太子。” “姐姐,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因为这些小事而计较呢?难道非得等到匈奴人攻陷京城姐姐才肯同意吗?”未离说。 “是啊妹妹,陛下仁治天下,用人不计出身。虽然世城是庶出,不过论德行是要比其他人强一些。而且以前也有庶出皇子登基的先例,许多开国皇帝还是平民出身呢。如今既然陛下有意,妹妹又何必这么坚决呢。”环妃说。 “可是世城在朝中无权无势,除了焦州那几个一起打仗的属下,连个心腹都没有。一旦当上太子,要他如何应付的过来。”蝶妃说。 未离这才明白蝶妃坚决反对七皇子当太子的用意。因为蝶妃和七皇子的出身低,朝中又没有势力,即使当上太子恐怕也遭不住四皇子和二皇子的迫害。太子之位丢了还是小,看后宫的情况很可能连命都得丢。 “一切有陛下做主,而且朝中王大人等人一定会尽心帮助七皇子,姐姐又何须如此担心呢?如今立太子真是刻不容缓,还望姐姐以大局为重,助陛下一臂之力。”未离说。 “是啊妹妹,还是听从陛下安排吧。”环妃说。 蝶妃看着两人十分为难地说:“我得想想。” 蝶妃的态度终于缓和下来,看到希望的未离也松了口气。 “姐姐好好想两天,后天我再过来。”未离说。 “姐姐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不如改天再聊吧。”蝶妃对环妃说。 “好,那我改天再来。” 环妃说着和未离一起离开,可是两人一路走到御花园也没好意思开口说话。 未离看着环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到:“姐姐是不是有心事。” 环妃犹豫了一会苦笑着说:“妹妹应该知道吧,陛下要和亲的事。” “姐姐果真是为了迟芳公主的事操心。和亲的事陛下昨夜已经说过了,其实陛下十分不情愿,不过国难当头,和亲恐怕势在必行。”未离说。 “没错。其实我并非责怪陛下,我虽然是一介女流,又不懂政事。可是我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身在帝王之家,很多时候是没得选的。只是我作为母亲,实在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作为政治的牺牲品。”环妃说着不禁动容流下眼泪。 未离赶紧扶着伤心的环妃回到宫中。 “对不起,让妹妹见笑了。”环妃擦着眼泪说。 “姐姐既然不舍,何不向陛下言明呢?”未离说。 环妃摇摇头说:“妹妹进宫晚,恐怕对怀元公主的身世知道的还不清楚。怀元是陛下的挚爱,元妃姐姐所生。元妃姐姐因为难产去世,所以在所有的皇子公主之中,陛下对怀元最为疼爱。而且我和元妃姐姐是闺中好友,怀元和迟芳又亲如姐妹。无论选谁,都让我不舍。” “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难怪大公主早已过了婚嫁之龄却仍未出嫁。”未离说。 “陛下为对那些纨绔子弟十分不放心,而且不放心大公主嫁得太远。所以这些年纵使有异邦贵族王子前来提亲,陛下也都是一概拒绝。”环妃说。 “那这样说和亲的岂不就会是迟芳公主?”未离问到。 “几乎可以断定了。只可惜我皇子夭折,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环妃说。 看着环妃这么悲伤,未离十分同情,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安慰她。想着眼前的难题,未离情绪低落地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消息传的很快,琴妃力劝蝶妃的事很快就变成了一件众人皆知地事。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地是七皇子和香玲,七皇子和凤音的旧事很快就被翻了出来。 “娘娘,娘娘。好消息啊。”安胡高兴地冲进屋说。 “快说,是不是蝶妃拒绝了?”丽贵妃问到。 “倒还没有,不过宫中的话题已经被挑起来了。到时候就算是陛下一心想立七皇子为太子,只怕朝中大臣们也不会同意。”安胡说。 “一日不立四皇子为太子就一日不能掉以轻心,他们始终是个威胁。”丽贵妃说。 “娘娘不要担心,七皇子恐怕是做不成太子了。”安胡笑着说。 “哦?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丽贵妃问。 “正是,奴才打听到七皇子就立太子一事已经派人来回绝陛下了。”安胡说。 “这么奇怪?这件事咱们也是才知道,七皇子远在千里之外,如何能知晓这件事?”丽贵妃问。 “娘娘英名,一眼就看出事有蹊跷了。奴才花了重金从才公公那打听到这事是皇后安排的。”安胡说。 “皇后?皇后放假消息欺骗陛下,难道不怕别人发现吗?”丽贵妃问。 “非也,此事是真的。皇后娘娘一打听到陛下有意立七皇子为太子,就赶紧派人前往石门关劝告七皇子。”安胡说。 “这么说七皇子真的派人来告诉陛下自己不当太子。”丽贵妃说。 “没错啊娘娘。”安胡说。 “那最有威胁的就还是二皇子了。”丽贵妃说。 “正是。娘娘如今咱们该怎么办?”安胡问。 丽贵妃笑着说:“简单,只要不是滴水不进的蝶妃就好办。皇后,哼哼,她的把柄可多了。” “娘娘难道想将当年的事公布于众?”安胡说。 “不,先放点消息出来,让皇后先着急着急。而且这件事咱们不能太明目张胆,要知道知道这些陈年往事的人不多,可不能引火上身。”丽贵妃说。 “那咱们是不是要转移一下目标呢?”安胡说。 “不错,本宫也正有此意。”丽贵妃说。 “娘娘,如今宁妃已死,静妃被打入冷宫,无人可用啊。”安胡说。 “不是还有琴妃吗?哼,该死的琴妃。本宫还以为她真的是有心示好。没想到到头来她一个人本宫和皇后都耍了,这次就拿她开刀。”丽贵妃说。 “秒啊娘娘,等到琴妃和皇后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四皇子和娘娘就可以坐收渔利了。”安胡说。 “这次你做的不错,那边是赏给你的。”丽贵妃指着墙边的箱子说。 安胡眉开眼笑地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走,去找二皇子。本宫有更好的主意。”丽贵妃说。 一肚子毒计的丽贵妃来到御花园,刚好二皇子和皇帝商议完事情。 “二皇子,陛下是不是有急事?”丽贵妃看着走掉的皇帝问。 “见过姨妃,是啊,丞相有急奏要见父皇。姨妃是不是有事?”二皇子问。 “哦,我倒没有。只是刚才路过的时候见到琴妃和蝶妃妹妹十分沮丧,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二皇子也知道,我嘴笨,不会安慰人。说了好久也没让二位妹妹高兴起来。所以我就像看看陛下有没有空去安抚一下二位妹妹。”丽贵妃说。 “近来宫中平静,两位姨妃难道受了什么委屈?”二皇子问。 “肯定是了。只是二位妹妹心地善良,又不肯将冤屈说出来。唉,真是急人。可惜我不能做主,否则就好办了。”丽贵妃装模作样地说。 “听姨妃地口气,好像知道二位姨妃受了什么冤屈。”二皇子说。 “是听到一些。其实也和二皇子有些关系事关重大,我也不确定好不好说。”丽贵妃说。 “既然与世景有关,姨妃但说无妨。只要世景能够做,就一定尽力。”二皇子说。 “当然,我当然相信二皇子的为人。只不过二皇子还是谨慎些听的好。我刚才听琴妃妹妹说七皇子已经派人传回了消息,说是不愿被立为太子。”丽贵妃说。 “确有此事,世景也觉得奇怪,刚才正想和父皇商议呢。”二皇子说。 “那二皇子的想法呢?愿意谁被立为太子?”丽贵妃问。 “开国以来,都是能者居之。世景对太子之位并无执念。”二皇子说。 “二皇子气节高尚,只是有些事恐怕还不知道。听琴妃妹妹和蝶妃妹妹说,七皇子其实有意当太子。而且陛下也早有打算立七皇子为太子。”丽贵妃说。 “当真?那父皇为何不颁下指令。”二皇子有些惊讶地问。 “不敢欺瞒二皇子,陛下不下旨是因为顾及对蝶妃妹妹早年的承诺。不过这些日子琴妃妹妹一直宫中游说,蝶妃妹妹也早已改变主意。只是不知道为何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七皇子就犹如未卜先知一样拒绝了。这其中恐怕有人在捣乱。”丽贵妃说。 “姨妃是否知道是谁人作乱?”二皇子问。 “恐怕是对太子之位有想法的人,世宣资质太差,而且早已经对太子之位毫无念想。只是二皇子和七皇子情同手足,实在犯不着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而暗下手脚。即使成功,日后也只怕是落了个孤家寡人。二皇子和七皇子都是有能耐之人,谁人当皇帝其实并不重要,还请二皇子三思。”丽贵妃说。 “姨妃是说我世景告退。”二皇子说了一半又将话咽了回去。 宣宁宫中,皇后正在和才业商议,只见二皇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世景,你怎么过来了。”王皇后有些意外地说。 “母后到底做了什么?”二皇子不高兴地问到。 “这孩子,又是生什么气。母后整日都在宫中,什么也没做啊。”王皇后说。 “什么都没做?整天就知道和这些没用的奴才商量如何对付别人。母后这样置儿子于不义,让儿子如何做人。”二皇子说。 “二皇子这就不对了,皇后娘娘做什么也是为了二皇子好。”才业说。 二皇子转身就是一脚将才业踹倒在地。 “狗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要不是你整天献媚,母后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二皇子怒气冲冲地喊到。 这一下子才业顿时老实了,赶紧趴在地上求饶。 “二皇子饶命啊,奴才不敢。”才业喊到。 “哎呀,世景。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王皇后说。 “母后,儿臣说过了,立太子的事就交给父皇定夺。母后做这些手脚,岂不是离间儿臣和七弟的感情吗。”二皇子说。 “母后,我什么都没做。都不知道你说什么。”王皇后转过身装作不知道说。 “宫里都已经传遍了,母后竟然还不承认。难道不是母后派人去让七弟拒立太子的?”二皇子说。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王皇后慌张地问。 “何人告诉的重要吗?既然父皇有意立七弟为太子,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应该高兴才是。何况七弟与儿臣情同手足,儿臣日后一样能受到重用。”二皇子说。 “住口,只有你才能当太子,只有你才能当皇帝。你身为嫡长子,竟然放下身份辅佐那个杂种,你,你怎么好意思?这些年就不该让你和那个杂种来往,你完全被别人给洗脑了。”王皇后气愤地说。 “母后,你身为皇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难怪父皇一直看不上儿臣。”二皇子说。 “你,你,你你你你,母后做的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王皇后喊到。 “如果是为了儿臣好,就请母后去向父皇说明情况,让父皇立七弟为太子。否则,用这种卑鄙手段得到的太子,儿臣不想要。”二皇子说着甩袖走了出去。 “世景,世景” 任凭王皇后怎么叫喊,二皇子依然没有回头。 “真是岂有此理,怎么会走漏了消息?”王皇后说。 “如今天赐良机,谁都会为了太子之位搏一搏。”才业说。 “娘娘,丽妃娘娘来了。”春花说。 “她来做什么。”王皇后嘀咕着说。 “娘娘,来着不善。还是先看看吧。”安胡说。 “请她进来。”王皇后说。 两人疑惑地等着,只见丽贵妃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姐姐,不好了。”丽贵妃说。 “什么事?”王皇后问。 “我刚才听说陛下有意立七皇子为太子。”丽贵妃说。 “妹妹的消息真是灵通啊,不知道听谁说的。”王皇后说。 “姐姐还不知道吧,宫里都传遍了。刚才我在御花园碰见琴妃,蝶妃和二皇子在说话。我担心她们两个蛊惑二皇子,所以赶紧前来告知姐姐。”丽贵妃说。 “是她们?”王皇后说。 “谁?哎呀,姐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琴妃这几日一直在游说蝶妃,一旦蝶妃松口,太子之位可就没了。”丽贵妃说。 “立谁人为太子,陛下自有打算。如今怎么妹妹这么急?”王皇后问。 “我当然着急了。世宣是没戏了,要是二皇子当太子,那世宣还有个王爷可当。可要是七皇子或者其他谁当了太子。姐姐,那咱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这么多年来,咱们一直压着她们。这要是秋后算账可就不得了了。”丽贵妃说。 “其他谁?如今除了七皇子还能有谁?”王皇后问。 “当然是琴妃妹妹啊,琴妃妹妹已经怀有皇子了,莫非姐姐还不知道?”丽贵妃说。 “什么?”王皇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哎呀姐姐可真是大意,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不过也不能怪姐姐,琴妃一贯喜欢保密。”丽贵妃说。 “你不是和琴妃一伙的吗?怎么如今这么好,将所有的消息都告诉我?”王皇后说。 “姐姐误会了,说起关系来当然是和姐姐好,琴妃才入宫几年啊。”丽贵妃说。 “可是妹妹上次倒是很偏袒琴妃啊。”王皇后说。 “哎呀姐姐,那都是被骗了。谁让琴妃能说会道,非要说宁妃会拉我下水,妹妹为求自保也只能替琴妃说话了。可谁能料想到琴妃竟然翻脸不认人了,如今又怂恿陛下更换太子人选。唉,咱们两个都被琴妃蒙在鼓里了。”丽贵妃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妹妹真是吃亏了。不过妹妹今天过来应该不止是告诉我这个消息吧?”王皇后问。 “姐姐别误会,妹妹真是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想万一二皇子继位,日后还请姐姐照顾世宣一下。言尽于此,妹妹得赶紧去求陛下给世宣封个王爷了,以防日后难看。姐姐再见。”丽贵妃说着便离开了宣宁宫。 “娘娘认为丽妃的话是否可信?”才业说。 “可信?她说的是事实。你看刚才世景的样子,一定是该死的琴妃和蝶妃在背后搞鬼。”王皇后说。 “是啊,真没想到琴妃刚回来就又怀上了皇子。这一下二皇子的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才业说。 “世景就是脾气太倔,我费尽心机给他铺路,还不是为了让他当上太子。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责怪我这个母后,真是气人。”王皇后说。 “娘娘不用过于担心,二皇子是长子,所以性格直率了些,总有一天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娘娘现在应该对付的是琴妃。”才业说。 “该死的琴妃,本宫与你势不两立。”王皇后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和亲 自从知道和亲公主人选的背景之后,未离就有些消沉起来。因为这件事无论选谁都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承受范围,自己也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纠结。 “见过琴妃娘娘,淑妃娘娘。”王克朗喊到。 “大人免礼。”未离笑着说。 “大人是不是有事?”淑玉问到。 “想来二位娘娘都已经知道了,这些天宫里传的人尽皆知,下官想来看看二位娘娘有没有吩咐。”王克朗说。 “大人有心了。”淑玉说。 “王大人,陛下决定和亲的人选了吗?”未离问到。 “这两天安国侯也入了宫,想必很快就要定下来了。”王克朗说。 “陛下和安国侯来了。”淑玉说。 “见过陛下,侯爷。” “正好王克朗也在,来,听听你的意思。”皇帝说。 “臣妾和姐姐先行告退。”未离说。 “先等等,一会还有你们的事。”皇帝说。 “皇上有何吩咐?”王克朗问。 “皇叔已经选定了迟芳去和亲,只是这送嫁的人选倒是难定。王克朗,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皇帝问。 王克朗想了想说:“不知道陛下有何要求?” 皇帝点了点头说:“嗯,聪明人。看来皇叔说的没错。 “皇上说的是。既然这样,请皇上尽快下旨。”安国侯说。 “王克朗,朕想借这次送嫁的机会深入敌营一探究竟。皇叔极力举荐你去送嫁,不知道你可愿意?”皇帝问。 “皇上如此错爱,下官自然是愿意。只是下官只是一介文官,倒更适合做个说客。恐怕查探敌军底细的事微臣不能胜任,请皇上三思。”王克朗说。 “不用担心,你的任务就是护送公主,另外和匈奴就休战一事讨价还价。探查敌军的事朕会安排其他人的。对了,听皇叔说你交友广泛,有没有信任的又带过兵的将士能担此重任?”皇帝说。 “这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臣早年都是混迹于街头巷尾,结识之人都并非官宦子弟。如果是筹款和找人可能还行,可要是政事和打仗就完全没办法了。”王克朗说。 “那还真是棘手了。朝中现在年轻有为的将领大都在前线,而且假奸细的事还没查清。皇上,这人选还需从长计议。”安国侯说。 看着皇帝和安国侯凝重的表情,未离突然上前说:“侯爷,陛下。臣妾斗胆举荐一人,定能担此重任。” “哦?爱妃快说。”皇帝说。 “前将军李镇关之子李乘风。”未离说。 淑玉和王克朗有些紧张地看着未离。 “是啊陛下,臣一时忘记。刚才还向二位娘娘解释前线战况,刚好就说到了李先锋。李先锋能独自带兵,又镇守鹰下关多年,的确是合适人选。”王克朗赶紧说。 “是啊陛下,刚才听王大人分析,臣妾也觉得李先锋是最合适的人选。”淑玉也赶紧说。 “皇叔怎么看?”皇帝问。 “李家父子有勇有谋,之前的失利也算是情有可原。最重要的是李乘风一直处于中立,臣以为可行。”安国侯想了想说。 “朕记得李乘风被贬至西北苦寒之地,如今下旨会不会赶不上期限?”皇帝问。 “陛下” 王克朗赶紧打断未离说:“皇上,七皇子知人善用,去年就将李先锋收至麾下。如今李先锋正在焦州镇守。” “一人就能守住焦州,确实有些本事,看来是朕小看了。既然连皇叔也觉得合适,那就让李乘风去吧。”皇帝说。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一名英气逼人,一身男装打扮的女子大步走了过来。未离有些惊讶又很喜欢地看着女子。这名女子正是怀元公主。 “父皇,皇爷爷。”怀元公主喊到。 “见过大公主。”王克朗喊到。 怀元很不在意地一抬手示意免礼。 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怎么就这么过来了,还不回去换身衣裳。” “父皇,女儿一听说和亲的事就马上赶来了,送嫁队伍是否还没出发?”怀元问。 “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儿家,整日穿着男装干什么。”皇帝说。 “父皇,先说正事。女儿想去和亲。”怀元说。 皇帝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说:“和亲人选已定,不用多说。” “父皇,迟芳才刚满十六岁,父皇怎么忍心让妹妹去和亲?请父皇下旨,让女儿去和亲。”怀元说。 “迟芳已满婚嫁之龄,如何去不得?而且朕已经下了旨,难道让朕食言不成?”皇帝问。 “父皇!迟芳妹妹连远门都没有出过,如今让她去和亲和把她推入火坑有什么区别?请父皇速速收回成命。”怀元大声喊到。 “放肆,你这是逼你父皇吗?”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都好,反正女儿要去和亲,怎么也不能让迟芳去。”怀元不依不饶地说。 “你,怎么还横起来了。真是,都给宠坏了。”皇帝说。 “那也是父皇宠的。”怀元说。 “你你你,唉,此事没得商量,不必多说。”皇帝说。 “皇爷爷,快帮我劝劝父皇。”怀元说。 明明是十分悲情的事,被怀元这么一搅和倒变得十分喜感和轻松了。 “你还以为这和亲是什么好差事?别人躲还来不及,你竟然还主动要去。”安国侯说。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得去啊,迟芳从小就是心头肉,见到老鼠都能吓哭几天。怎么能让她去呢?”怀元说。 “那你去就没事了?你知道匈奴人多么凶残吗?”皇帝问。 “女儿起码能照顾自己,说不定还能帮忙呢。”怀元说。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你去。”安国侯说。 “皇爷爷什么意思?”怀元问。 “脾气这么暴躁,让你去和亲还不是弄得一团糟?”皇帝说。 “当然不会,女儿虽然性子直了些,不过还是很识大体的。而且女儿已经二十四了,难道父皇想让女儿孤独终老吗?”怀元说。 “那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就嫁过去,你放心,这件事之后朕会给你找个好夫婿。”皇帝说。 “不行,女儿一定要去和亲。如果父皇不同意,那女儿就自己去。”怀元说。 “放肆,想气死你父皇吗?”皇帝生气地喊到。 未离看着皇帝和怀元吵架感觉到既温馨又好笑,同时又对怀元有更多的好感了。 “陛下,臣妾斗胆有话想说。”未离上前说。 “说。”皇帝说。 “臣妾倒认为大公主说的有理。”未离说。 “怎么连你也护着这丫头。”皇帝说。 “陛下请听臣妾说完,这次明为和亲,实则重在探查敌情。此行过于凶险,迟芳公主又过于文弱,如果中间遇到困难,恐怕王大人会无暇照顾。”未离说。 “是啊,这位娘娘说的有理。”怀元说。 “还这位娘娘,这是琴妃。”皇帝说。 “父皇嫔妃这么多,我才没空一个个记住。不过这位琴妃倒是有些见解,女儿去最合适。”怀元说。 “是啊,而且匈奴人生性残暴,也只有大公主才能压制的住,陛下应该也希望公主嫁过去之后能过得好一些吧,所以总的看来大公主要更合适一些。”未离说。 “可是和亲不比其他”皇帝有些犹豫地说。 “女儿知道父皇疼爱女儿,可是父皇不能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啊。既然要探查敌情,当然得派出合适的人选。”怀原说。 面对众人的劝说,皇帝显得有些犹豫起来。 “皇上,不如就依了怀元吧。”安国侯说。 “怎么连皇叔也” “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怀元的脾气,要是不同意,这孩子肯定会偷偷捣乱的。”安国侯说。 “父皇就依了女儿吧。”怀元说。 皇帝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匈奴人点名要迟芳,而且朕已经下旨,这要如何解释呢。” 淑玉想了想说:“陛下,何不为迟芳公主选一位驸马呢?” 安国侯想了想说:“不错,如果迟芳已经成婚,那怀元去和亲就顺理成章了。” 皇帝点了点头说:“看来又要找人了。只是这一时片刻哪里去找一位合适的人选,总不能来个比武招亲吧?” “陛下,眼下就有一位合适的人选。”未离说。 “哦?爱妃又有合适的人选?”皇帝问。 “不错,此人正是王克朗大人。”未离说。 众人有些惊讶的看着,看得王克朗有些不好意思。 “皇上,臣职位低微,名声又不好,实在不敢高攀公主。”王克朗说。 “我看行,九妹最喜欢这种文绉绉的小白脸。王克朗长相也还过得去,又与九妹相识。与其选个不认识的,倒还真不如选他了。”怀元说。 “是啊,王大人学识渊博,又有勇有谋,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王大人即将送嫁,陛下不如赐婚作为奖励,一举两得。”未离说。 “皇叔以为如何?”皇帝问。 “臣也认为可以。”安国侯说。 “既然众口一词,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回去好好准备,择日迎娶九公主。”皇帝说。 “微臣遵命。”王克朗十分不好意思地说。 和亲的事似乎以王克朗的赐婚而愉快地结束了。得知王克朗即将迎娶公主的王原理更是感恩戴德,不仅送了成堆的谢礼给未离和阮复,连淑玉和小月都收到了谢礼。 这天,未离带着礼物去看环妃。可是走进屋之后,只见环妃正在念经。 “姐姐?”未离喊到。 环妃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打招呼说:“妹妹来了。” “姐姐怎么了?好像不高兴。是不是因为大公主的事?”未离问。 “我和元妃亲如姐妹,如今竟然让大公主代替迟芳去和亲,真是有违姐妹情义。”环妃说。 “大公主是自己请愿去和亲的,又不是姐姐故意为之,姐姐也不用这么自责。”未离说。 环妃摇了摇头说:“可是我自己也是有意让大公主去的,而且大公主请愿之后我也没有提出异议。总感觉有些对不起元妃姐姐。” 未离握着环妃的手说:“大公主既然如此用心苦心,姐姐何不往好的方面想想。” “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环妃说。 “姐姐可千万不能消沉下去。九公主还小,等王大人回来之后两人还要成婚。还有这么多喜事等着姐姐呢。”未离说。 环妃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待了很久也劝不动环妃的未离无奈地走了出去。 准备的日子既喜庆又悲伤,不过这次和亲却远不止休战这么简单。芷凝宫中,吴丞相急急忙忙地走了屋内。 “丞相来了。”丽贵妃说。 看到吴丞相一脸的严肃,丽贵妃心知有事发生。 “都退下。”丽贵妃装作镇定地喊到。 “是。” 丫鬟太监一走,吴丞相便拿出一封信摔在了桌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吴丞相非常不高兴地喊到。 丽贵妃拿起信看了看惊讶地说:“怎么会,这个混蛋人渣,竟敢勒索我,看我不杀了他。” “杀,你杀得了?还不是因为你自作主张才导致今天。爹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怎么还多此一举。这下可好,被人掐住了命门。要不是爹将这封密信截了下来,咱们早就被满门抄斩了。”吴丞相说。 “爹,我不是想保证万无一失吗,所以才想借着混乱去刺杀七皇子。谁知道这群见利忘义的歹徒这么拿钱不办事。如今可怎么办?”丽贵妃说。 “还能怎么办?那刺客已经投奔了匈奴,如果咱们不付酬金,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吴丞相说。 丽贵妃想了想说:“爹,付酬金是没有问题。只是这刺客这般言而无信,会不会拿到酬金之后还会将事情说出来。又或者下次还接着勒索,如果是那样那岂不是永无止境了。” “说的没错,这个刺客千万不能留,如今得想个办法才行。”吴丞相说。 “爹,女儿有个主意。再过几天不是怀元公主前往匈奴和亲吗?咱们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将刺客暗杀?”丽贵妃说。 “不行,绝对不行。”吴丞相说。 “为什么?如此天赐良机不把握,难道爹想派人前去扫平匈奴不成。”丽贵妃说。 “天赐良机?你知不知道和亲意味着什么?休战。一旦两军交战,我军不一定挡得住匈奴铁骑。到时候兵临城下,你还有什么?到时候世宣还能当得成太子?当得成皇帝吗?”吴丞相不高兴地说。 “可如果这件事泄露了出去,世宣就更当不成皇帝了。”丽贵妃说。 “想想其他办法,总之威胁到和亲的事是玩玩不行。”吴丞相说。 “爹,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通。为何这刺客投靠了匈奴却不将咱们刺杀七皇子的事告诉匈奴人。他只要一说,完全可以毫无危险地得到匈奴人的赏赐,又何必千里迢迢找咱们要呢?”丽贵妃说。 “确实奇怪,难道这刺客有阴谋?”吴丞相说。 “极有可能,万一那刺客拿了酬金又出卖咱们,那可就白费心机了。而且如果匈奴人已经知道这件事,那这场和亲可就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了。”丽贵妃说。 吴丞相一听分析渐渐变得犹豫起来。 “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掉以轻心。这刺客和其他知情人,一定要斩草除根。”丽贵妃说。 “爹会尽快找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前去。”吴丞相说。 “爹,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一定可以万无一失。”丽贵妃说。 吴丞相犹豫了一会问:“什么办法?” “爹,咱们不如假意妥协,见到那个混蛋刺客之后趁机将他刺杀。”丽贵妃说。 “刺客见面一定很谨慎,倒不如暗杀来的安静。这事不宜张扬,还是爹来处理吧。”吴丞相说。 “爹,毒杀不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吗?”丽贵妃说。 “毒杀?难道交易的时候还要喝酒吃肉不成?”吴丞相说。 “咱么可以将毒药涂抹在酬金上,刺客拿到珠宝肯定会触摸,到时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而且咱们可以趁刺客掉以轻心的时候问出其他知情人,到时候一并刺杀。”丽贵妃说。 “不行,太冒险了。万一和亲失败” 丽贵妃打断说:“爹,万一消息泄露,咱们可都是死罪啊。只要杀掉刺客,照样不影响和亲啊。” 吴丞相犹豫了好久,终于无奈答应。 送嫁日期很快就到了,整装待发的队伍在城门前集合。再次见到李乘风的未离也是感慨良多,两人对视一笑。 “公主呢?怎么还没来?”皇帝问到。 “来了。”富善回答说。 只见一身男装的怀元骑着马飞奔而来。 “这丫头,就知道不该让她去。”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骏马一声嘶喊,怀元跳了下来。 “父皇,女儿走了。”怀元喊到。 “你怎么连衣服都不换?”皇帝问。 “父皇,到凉州再换不迟。”怀元说。 “你这孩子,明明不是什么好差事,竟然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皇帝有些不忍地说。 “只是和亲而已,父皇不必在意。想当年父皇独自面对千军万马不也是面不改色吗,女儿怎么能给父皇丢脸呢。”怀元说。 皇帝心疼地上前拉住怀元的手几乎哽咽。 “李乘风,王克朗。一路上你二人务必好生照顾公主,不能有半点差错。”皇帝喊到。 “是。” “父皇不用担心。”怀元说。 “公公,时辰到了。”一边看时间的小太监对富善说。 富善并没有急着上前催促,也许是不忍心打断这离别的悲伤情景,可是敏锐的怀元已经察觉到。 “父皇,时辰到了。”怀元说。 “一路小心。”皇帝说。 怀元突然一跪,说:“此行后会无期,父皇请受女儿一拜,希望父皇多多保重身体。” 场景感人,众人都不禁落泪。 皇帝伤心地上前扶起怀元说:“好女儿。” “请公主上轿。”李乘风上前说。 怀元转身跳上马背说:“我骑马就行。父皇请回,女儿走了。” “皇上请回。”王克朗和李乘风说。 未离微笑着点了点头,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送嫁 送嫁队伍不仅带着各种物品,还有许多女眷,所以大部队走得并不快。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送嫁队伍终于到了凉州。 “大公主,下官已经派人前往通报。今日在这歇息,等待明日的迎亲队伍。”王克朗说。 “好。”怀元说着便走了进去。 “李兄,这边请,咱们商议一下明日的行程。”王克朗说。 李乘风点了点头跟着王克朗走进屋。 “李兄,明天就要送别公主了。时间紧迫,李兄想怎么做?”王克朗问。 “克朗兄不必担心,我到达凉州之前就暗中派人提前打探,今夜便带人前去敌营一探究竟。”李乘风说。 “那李兄可有目标?这凉州地方虽小,可是匈奴人占领已久,李兄可得抓紧时间啊。”王克朗说。 “有了,我的人已经查明持有这一带行军布阵图的匈奴大将哈当在哪,今夜只要前去将布阵图偷到手就可以了。”李乘风说。 “那就太好了,真是可惜了大公主为了国家竟然要牺牲自己。”王克朗说。 “有时候生在帝王之家反而不是件好事。”李乘风说。 “哈哈哈哈,没想到满脑子只有打仗的李兄竟然也如此多愁善感。对了,听说李兄和大公主认识。怎么一路上连话都没多说两句?大公主和亲在即,李兄难道不为大公主感到惋惜吗?”王克朗说。 “克朗兄见笑了,我只是和大公主有过几面之缘,不敢高攀。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公主想必也不记得我了。何况这次任务重大,大公主思念皇上尚且来不及。我又怎么敢耽误大公主的时间呢。”李乘风说。 “话虽如此,不过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还是去劝劝大公主吧。这次离开就真的没机会再见了。”王克朗说。 李乘风沉默着。 很快就是晚上,李乘风早早地离开驿站来到秘密集合点。 “将军。”埋伏在集合点地十来名黑衣士兵冒了出来。 李乘风点了点头问:“情况怎么样?哈当睡了吗?” “回将军,哈当已经离开了。”士兵说。 “离开?这么晚去哪了?”李乘风问。 “不清楚,刚才有一名士兵过来说了什么,然后哈当就走了。”士兵说。 “这么奇怪,神情如何?”李乘风问。 “挺开心,连衣服都没换。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士兵说。 “将军,现在应该怎么办?”另一名士兵问。 “明日大公主就要被接走,一定要今夜将布阵图偷到手。你们五个在此候命,你们五个跟我进去。”李乘风说。 “是。” 众人赶紧分头行动,李乘风几人一路潜行,终于翻进了屋子。 “将军,没人。”一名士兵低声说。 “分头找,切勿乱翻。”李乘风说。 众人开始四处寻找。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喊到:“将军,找到了。” 李乘风赶紧凑上前去拿起布阵图查看。 “不错,是布阵图。可是,该死,怎么只有一半。快找另外一半。”李乘风喊到。 “将军恕罪,小人突然想起来昨日哈当将一个同样的盒子交给下人带走了。”一名士兵说。 “那肯定是将另外一半布防图带走了,真是个老狐狸。”李乘风说。 “将军,那现在该怎么办?”士兵问。 “先走,等找到另外一半再想办法。”李乘风说。 众人刚翻出屋子准备离开,李乘风突然看见远处院子里一个很熟悉的面孔。李乘风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将军。”士兵喊到。 李乘风想了想吩咐说:“先出去,我去看看。” “是。” 李乘风偷偷翻到屋顶,掀开瓦片。只见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说话。 “怎么样?东西带来了吗?”杀手问。 “带来了,你看。”另一个人打开箱子说。 李乘风这次看清楚,这个拿箱子的人确实是自己队伍中的一员。因为脸上有刀疤,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杀手拿起箱子里的珠宝仔细地看了看,很高兴地说:“不错,看来你们很守信。” “那你呢是不是也会守信用?”疤脸问。 “当然,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杀手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敲诈勒索?”疤脸走到桌边拿起一块肉吃了起来问到。 “放心,这么多财宝足够我潇洒一辈子。人都会满足的。”杀手将疤脸手上的肉拿过去吃掉说。 “还有其他知情人吗?我不希望还有后续。”疤脸说。 “哈哈哈,丽妃娘娘和吴丞相还真是小心,生怕自己派假奸细的事情败露。其实要不是丽妃娘娘狠下杀手,我也不会投靠匈奴人。你不知道这里整天就吃大面饼,连个姑娘都没有。你还以为我很喜欢待在这吗?如今我有了这么多钱,何愁没有地方去。”杀手说。 “那是你的事,我需要你的保证。”疤脸说。 “放心,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何况我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就算告诉匈奴人又能怎么样呢?”杀手端起两杯酒说。 疤脸看了看杀手没有理会。只见杀手一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疤脸转身准备出去,突然听见啪的一声,杀手的酒杯掉在地上。屋顶的李乘风和疤脸都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手滑了。”杀手笑着说。 突然,门被推开,十几名拿着刀剑的士兵将疤脸团团围住。 “你,出卖我。”疤脸喊到。 “哈哈哈,对不起了。匈奴人正想要个证人指认丽妃和吴丞相派假奸细泄露军情,可是连派了几个人都被吴丞相截杀了。现在只好委屈你了。”杀手笑着说。 “你个混蛋,匈奴人一旦入侵,国破家亡,你以为你还有容身之处吗?”疤脸说。 “不能这么说,丽贵妃派假奸细可是要杀七皇子的,我这也算救了七皇子吧。而且如今我有了这些钱,去哪都”杀手还没说完便痛苦地吐出几口血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带头的士兵问到。 “哈哈哈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疤脸笑着说。 “怎么办?”一名士兵问。 “笨蛋,什么怎么办。将军早就看不惯这家伙,死了就死了,反正留着他没用。”另一名士兵说。 “将军,现在怎么办?”一名士兵问。 “先关起来严加拷问。”带头将军问。 无意间听到的李乘风十分惊讶,转身往驿站赶。可是还没到驿站,只见一排排的火把形成一条长龙,将黑夜照得通亮。多年的行军打仗经验告诉自己大事不妙。 “将军,大部队朝驿站方向去了。”士兵说。 “糟了,赶快赶回去。你们三人去后门接应。”李乘风喊到。 众人快马赶回,整个驿站还处于一片平和之中。 “王大人。”李乘风喊到。 “李兄。”王克朗说。 “大事不好。匈奴人有诈。”李乘风说。 “何事?”王克朗问。 “将军,将军,匈奴人到了。”一名士兵喊到。 “快去接公主。”李乘风说着赶紧掏出布防图塞进王克朗的手中接着说:“布防图,务必交给七皇子。” “李兄,这” 李乘风一把将王克朗推开喊到:“来不及了,快从后门走。” 王克朗回头就跑。 “将驿站包围起来,除了大公主之外格杀勿论。”门口的匈奴将军喊到。 李乘风赶紧去接怀元,一阵阵的混乱让怀元从梦中惊醒。刚穿好衣服就只见李乘风冲了进来。 “你怎么敢擅闯公主卧房?”丫鬟喊到。 李乘风上前一把推开丫鬟,拉住怀元的手就往外跑。刚走到门口,只见十几名匈奴士兵冲了进来。 “将军,公主在这。”士兵喊到。 “活捉公主。”带头的士兵大喊。 “快走。”李乘风拉着怀元就跑。 虽然是男子脾气,不过从来没见过打杀场面的怀元还是吓了一跳,呆着就被李乘风拉走了。可是换上女装的怀元根本不适宜奔跑,没跑多远便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李乘风赶紧回头扶起怀元。 “将军,快走。” 李乘风的手下喊着拼命抵抗,可是无奈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斩杀了好几人。 李乘风无奈地拉起怀远喊到:“快走。” 缓过神来的怀元用力将手抽回,紧接着呼呼几下将自己的裙摆全部撕掉。 怀元看着有些呆住的李乘风说:“走。” 李乘风和几名士兵开路,几人一路冲出重围。可是门口站着的弓箭手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放箭。” 火箭飞了过来,几人无奈退回屋内。 “将军,没路走了。”士兵喊到。 “没办法了,只得杀出去了。”李乘风说。 “未必,你看。”怀元看了看围墙说。 “公主,围墙太高,太危险了。”一名士兵说。 “你是愿意跳楼九死一生,还是愿意被人射成马蜂窝?”怀元说。 众人面面相觑。 “将军?”怀元喊到。 “走,上楼。”李乘风一咬牙说。 众人掩护着伤了三楼。 “将军,他们进屋了。”一名匈奴士兵喊到。 “放火,将他们熏出来。”带头将军喊到。 “将军,这里太高了,公主恐怕承受不了。怎么办?”士兵问。 “本公主可没有那么柔弱。”怀元有些不高兴地说。 “先跳,下去探路。”李乘风喊。 “是。”一名手下跳了下去。 啪嗒一声,一名手下着地不对,摔断一只脚。 “太高了。”士兵说。 “将军,他们从这边跳下来了。”一名眼尖的匈奴士兵喊到。 “该死。跳到那边的树上。”李乘风说。 “我先来。”怀元喊着就跳了出去。 “别。”李乘风也赶紧跳过去抱着怀元。 心急的怀元刚到树上便被树枝勾住衣服,李乘风顺势将怀元一揽。两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怀元扯掉树枝,拉起被自己压在底下的李乘风。 咳咳咳李乘风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你受伤了。”怀元看着刺穿李乘风后背的树枝说。 “将军,公主,快走。” 李乘风挣扎着起身。这时,十来名骑兵拿着大刀冲了过来。 李乘风将怀元推到一边,跳起身来就是一刀,一名骑兵应声倒地。李乘风摸着自己胸口的伤口喘了口气。 “小心。”怀元喊到。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匈奴士兵一剑刺进李乘风的后背。李乘风转身就是一刀将匈奴士兵的脖子割破。连中两刀的李乘风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快走。”手下喊到。 看着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李乘风有些无奈。这时,又是一名骑兵过来,李乘风将骑兵斩落马下。怀元见到这情景赶紧冲上去帮忙。李乘风冲着跑开,找到一匹马折回来一把将怀元拉了上来。 李乘风的血越流越多,越流越急。借着最后清醒的意识,李乘风抬剑往马屁股上就是一下。骏马嘶吼一声,极速地向前奔去。 “快追。”匈奴人大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元只感觉到怀中的李乘风越来越软,没多久便拉也拉不住地重重栽下马去。 “将军。”怀元大喊着赶紧跳了下去。 也许是受惊过度,马儿并没有停下来。 “诶,马儿。”怀元喊到。 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怀元赶紧将满身是血的李乘风拉到一边草丛中躲了起来。 匈奴人很快赶到。 “去哪了?搜。”带头将军喊到。 怀元心中大呼不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匈奴人骑着马四处搜寻。 “将军,这里有血。”一名士兵喊到。 怀元大吃一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将军,马蹄印朝那边去了。”另一名士兵喊到。 “快追,一定要活的。”带头匈奴将军喊到。 马队浩浩荡荡地在怀元的眼前冲了过去。怀元看着远去的马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将军,没事了。” 怀元这下才反应过来一边躺在地上的李乘风早已失去了知觉。 “将军,将军?”怀元试探性地喊到。 可是李乘风没有一点反应。 怀元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李乘风,自己撕下衣襟给李乘风压住伤口。可是寒冷的夜晚加上凶恶的追兵,怀元第一次有了恐惧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怀元公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疼痛让李乘风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怀元高兴地喊到。 “公主。”李乘风挣扎着要坐起来。 怀元赶紧扶着李乘风躺下说:“快躺下,你伤还没好。我去给你喊大夫。” “是。”李乘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怀元说着就走到门口喊到:“大夫,快进来。” 没一会儿,大夫走了进来。李乘风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只见眼前的这个大夫正是当时给小月治伤的江湖郎中。 “呦,将军醒了。”江湖郎中说。 “别废话,赶紧给看看。”怀元说。 “是是是,小人遵命。”江湖郎中说着赶紧上前给把脉检查伤口。 “公主,末将睡了多久了?”李乘风问到。 怀元赶紧伸出手指噤声说:“别吵说话,看完病再说。” 李乘风只得闭嘴。过了好一会,江湖郎中笑了笑收起手来。 “怎么样?”怀元问到。 “将军身体强健,又有我这药鬼王在,肯定没事。伤口愈合的很好,这断掉的肋骨再有个半个月左右也就能愈合了。”江湖郎中说。 “那就好,赶紧去开药。”怀元喊到。 “是,小人遵命。”江湖郎中说。 “你刚才想说什么?”怀元问。 看着这一切,李乘风简直是莫名其妙极了。 “公主,末将昏睡多久了?”李乘风问。 “很久,有二十多天了。”怀元说。 “这么久,啊”李乘风惊讶地说着一下子动了起来,伤口的撕裂让自己疼的不禁喊出来。 “你别动。”怀元说。 “王大人怎么样了?”李乘风问到。 “王克朗已经安全了,七弟根据你拿到的布防图也趁机夺回了凉州。”怀元说。 “呼,那就好。”李乘风松了口气说。 “你这人也真是奇怪,自己昏睡了大半个月,一醒来还是惦记着布防图。难道你脑子里就不相问问其他事情吗?”怀元说。 这一下倒是把李乘风愣住了,自己还没缓过来,这刁蛮的大公主到底想让自己说什么呢。李乘风那疼得发紧的脑袋拼命思索,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想到了吗?”怀元问。 李乘风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一样问:“末将该死,竟然忘记大公主了。大公主有没有受伤?这一路可安好?” 怀元被李乘风这两个问题问的有些脸红,赶紧扭过身子说:“哎呀,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你,你怎么也不问问这是哪。你的伤怎么样吗?” 李乘风这才反应过来怀元并不是想让自己询问她的情况,赶紧起身低头认错。这一用力,身上的伤口又都撕裂开来。鲜血很快渗透了出来。 怀元赶紧将李乘风按倒在床上喊到:“你别动,你看看,又流血了。” 李乘风皱着眉头躺了下去输:“遵命。” “药来了。” 江湖郎中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着怀元按着李乘风的场景瞬间呆住了。然后装作没看见一样转过身,背对着两人退到床边,然后将药碗放了下来。 “大公主,李将军伤势还没好,不宜剧烈运动。万一折腾坏了容易留下病根。”江湖郎中饶有深意地说。 只见怀元羞红着脸赶紧松开手说:“臭老鬼,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扶着他躺下,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江湖郎中笑着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就是嘛,来日方长,等将军好了不迟。” 怀元一听更羞了,站起来就喊道:“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没有,没有” 江湖郎中笑的更加神秘,摸了摸乱七八糟的胡须说:“小人知道,知道。” 怀元被江湖郎中这笑容弄得简直无地自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看什么,你也笑我不是?”怀元看着床上有些脸红的李乘风问到。 李乘风赶紧又起身解释,可是刚一起来又哎呀一声撕裂了伤口。 “你干什么,不是让你躺着吗?”怀元赶紧又将李乘风按了下去喊到。 “大公主,末将没有笑大公主。”李乘风皱着眉头解释说。 “哎呀好了好了,你快躺着吧。要不这大半月就白躺了。”怀元说。 “是。”李乘风提心吊胆地答到。 江湖郎中在一旁一边笑一边点头。 “笑什么?还不快来看看,又流血了。”怀元喊到。 “大公主不用担心,伤口撕裂而已,尽量少动就好。”江湖郎中说。 “还说?”怀元喊到。 “大公主明鉴,小人这次真的是嘱咐将军少动,以免撕裂伤口。”江湖郎中说。 怀元一听,自己更不好意思了,赶紧闭嘴看着。 “公主,将军,这碗药赶紧趁热喝了。小人告退。”江湖郎中说。 李乘风看着怀元端起药碗紧张地不得了,赶紧伸手说:“公主且慢,还是末将自己来吧。” “你乖乖躺着,坐都坐不稳还想着自己做。万一伤口又裂了怎么办,这大半个月我不是白照顾你了。”怀元说。 怀元说着说着自己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还是末将自己来吧,这些事不敢劳烦公主。”李乘风说。 “让你躺着就躺着。”怀元喊到。 “可是” 怀元打断说:“可是什么?这是命令。” 李乘风万般无奈地靠在床头看着怀元喂药。看着看着有些入神。空气中好像有种奇妙的东西在碰撞。怀元被李乘风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你吃药就吃药,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怀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噗嗤,咳咳咳咳。李乘风被怀元这突然一句话吓了一跳,一口药喷了出来。 “你看看你。”怀元说着赶紧擦着药渍 这一接触让两人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怀元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将李乘风嘴边的药给擦干了。 “不许看,不许吐。”怀元伸过一勺药说。 李乘风呆了一下说:“哦。”说完赶紧闭上了眼睛张开嘴等着喝药。 这一幕倒是把怀元给逗乐了,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欢乐的气氛充斥着房间,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人之间生出了情愫。 吃完了药,李乘风按照怀元的命令卧床休息。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李乘风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只见王克朗走了过来。 “克朗兄。”李乘风喊到。 王克朗赶紧上前说:“李兄快躺下。” “克朗兄怎么过来了?”李乘风问。 “怎么?有了大公主的照顾这么快就不欢迎我吗?”王克朗笑着说。 “不,不是。”李乘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王克朗,本公主可是听见了。你这么大逆不道是想杀头吗?”怀元跟了进来问。 “公主饶命,下官一时失言。”王克朗说。 “再有下次本公主就奏报父皇革你的职。”怀元说。 “是,下官不敢。”王克朗说。 “既然都来了,现在可以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你不是一直想问的吗。”怀元看着李乘风说。 “是。克朗兄,现在战况如何?”李乘风问。 王克朗叹了口气说:“不太乐观。虽然有了一半布防图,不过前线将士不堪寒冷,只夺回了凉州。现在匈奴退守鹰下关,两军对峙谁也不敢轻易进攻。” “好在夺回了凉州,而且大公主也不用去和亲,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李乘风说。 “是啊,这多亏了李兄及时偷的布防图又回来解救公主。只是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何匈奴人突然反悔?难道李兄行踪泄露了?”王克朗问到。 李乘风摇摇头说:“匈奴人早有准备,这次和亲根本就是个陷阱。” “竟有此事,为何?”王克朗问。 “克朗兄还记得假奸细的事吗?”李乘风说。 “自然记得,不过安国侯只查出来这事与朝中某位重臣有关,可是并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假装匈奴奸细泄露我军机密的。难道李兄知道?”王克朗说。 李乘风点点头说:“正是丽妃娘娘和吴丞相。” “当真?”王克朗惊讶地说。 “我偷到布防图返回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位曾经在送嫁队伍中的人,我一时怀疑便跟了上去,刚好看见那人将一箱财宝交给另外一个人。那人亲口所说是受了丽妃娘娘和吴丞相的指示刺杀七皇子,并将我军的行程告诉匈奴人。”李乘风说。 “可是为何匈奴人明知道这件事之后不直接奏报皇上呢?要知道一旦皇上知道了,那朝中肯定大乱。这难道对匈奴人不是个大好时机吗?”王克朗说。 “匈奴人的确派人送消息给皇上,可是都被吴丞相截杀了。匈奴人就是想抓住大公主作为人质。”李乘风说。 “这么说丽妃娘娘和吴丞相明知匈奴人有诈,竟然还隐瞒事实。同时趁着送嫁的机会和匈奴人交易?”王克朗说。 “不错,对了,匈奴人已经抓住了吴丞相派去的人。难道匈奴人这么久都没有将那人送过去揭发吴丞相吗?”李乘风说。 “李兄有所不知,半个月之前,匈奴曾经派遣使者前来,吴丞相力排众议杀了使者。如今看来恐怕就是担心自己的秘密泄露。”王克朗说。 “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吴丞相怎么如此不顾大局呢。”李乘风说。 “是啊,当时重臣都觉得奇怪。可是吴丞相要是不杀使者,恐怕死的就是他自己了。”王克朗说。 “吴丞相和丽妃娘娘如此不顾大局,扰乱朝政,简直是枉顾皇上恩宠。克朗兄一定要赶紧奏鸣皇上依法惩治啊。”李乘风说。 “是啊,朝中就是有这些奸佞作祟,所以才搞得民不聊生,纷争四起。”王克朗说。 李乘风看着王克朗有些犹豫的表情很奇怪。 “克朗兄是不是有事?”李乘风问到。 “这没有,李兄不用担心。”王克朗说。 “克朗兄但说无妨。是不是朝中有变?”李乘风说。 王克朗看着怀元没说话。 “还是我来说吧。你俩和亲失败,吴丞相联合一帮重臣参了你们一本,父皇被蒙在鼓里,正追究你们的责任呢。”怀元说。 李乘风苦笑着说:“呵呵,没想到真是这样。那克朗兄岂不是?” 王克朗抬手笑着说:“李兄别急,幸好由你那半张布防图。我也算是将功抵过,如今在家反省。” “这可坏了。”李乘风说。 “李兄是不是想到什么事?”王克拉问。 “两军对战,朝中竟然还被吴丞相把持,欺上瞒下。七皇子兵力不够,一旦匈奴再次集结可怎么办。”李乘风说。 听着这话,王克朗和怀元都纷纷沉默了。 “都是父皇糊涂,要不是咱们亲眼所见还真的被吴丞相这帮逆臣给瞒骗了。”怀元说。 “是啊,长久以来以吴丞相和丽贵妃为首的群臣都是报喜不报忧。这几年丽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又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而明争暗斗,丝毫不管国情和战乱。才几年下来,匈奴联军已经多次进犯,如今更是占领鹰下关。长久以往真是不堪设想。”王克朗说。 “也不能怪皇上,毕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还是得赶紧想办法击退匈奴。”李乘风说。 “李大哥说的对,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尽快想个办法让父皇知道真相。”怀元说。 “可是我和父亲都官职低微,就算提出对策也会被吴丞相驳回。而且我被停职,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王克朗说。 “李大哥,你有没有好办法?”怀元问。 虽然怀元平易近人,又不拘小节。可毕竟是当朝大公主,一直喊自己大哥实在是让李乘风担心受怕。 “大公主,末将认为此事应该从长计议。”被怀元打断思绪的李乘风说。 “你不用在意,现在又没人。而且咱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理应随和一些。”怀元一眼就看透李乘风的小心思说。 “李兄说的没错。要想反败为胜是应该好好计划。”王克朗解围说。 “你们见多识广,我听你们的。”怀原说。 看着怀元这么大度,李乘风再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自己想了想说:“既然朝中不能下手,不如从前线找机会。” “李兄说的不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击退匈奴。不如”王克朗说。 “不如先找到另外半块布防图。”李乘风和王克朗同时说。 “哈哈哈,李兄和我想到一块了。李兄请讲。”王克朗笑着说。 李乘风点了点头说:“吴丞相动手脚毕竟是家事,一旦击退了匈奴,日后再治罪不迟。现在是冬季,匈奴人长途跋涉,补给不足。只要我们偷得另外一块布防图,在匈奴人得到补给之前给予致命一击定能够重创匈奴联军。” “不错,到时候鹰下关得以保全,回宫在向皇上奏明吴丞相的罪责。那么大事可定。”王克朗说。 怀元看着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李乘风和王克朗看着有些发慌。 “公主为何发笑?是不是下官和李将军的计划有失?”王克朗提心吊胆地问。 怀元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高兴,父皇能有你这么忠心的两位臣子真是万幸。李大哥,接着说。” 李乘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查探另外半块布防图的所在。” “李兄,我有一事不明。”王克朗说。 “克朗兄请讲。”李乘风说。 “七皇子已经根据李兄盗得的半块布防图夺回了凉州,难道匈奴人不会改变防守策略吗?”王克朗问。 “极有可能,不过改变布防耗时太久。就算改变了计划,实际调拨军力的时候还需时间。凉州一带地域广袤,我看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变更布防。”李乘风说。 “那咱们只有十天不到的时间了。”王克朗说。 “未必,如果真的变更那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管怎样,只要我们偷到布防图,就至少有十来天的时间击溃敌军。”李乘风说。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探查布防图的所在了。”王克朗说。 “不错。这也是最难的地方。一般情况,布防图都是由先锋营将军持有。可是克朗兄被停职,想必我也是戴罪之身,恐怕没有足够人手。”李乘风说。 “李兄别急,我虽然被停职,可是还有安国侯在。自从上次之后,侯爷便一直暗地施以援手。只要我们向侯爷禀报此事,那肯定能成。”王克朗说。 “我也觉得可以。”怀元说。 “那一切都拜托克朗兄了。”李乘风说。 “李兄只管休养。”王克朗说。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大公主为何不回宫向皇上禀明一切呢?”李乘风问。 “别说这个了,我去看看药好了没,别让老鬼头给弄焦了。”怀元说着就走了出去。 “李兄你有所不知,你昏睡大半个月,大公主十分着急。好不容易看你稍微好了些便回去向皇上禀报。可是吴丞相他们位高权重,像这样毫无根据的指控根本没用。何况还,一旦没了丞相恐怕真要天下大乱了。”王克朗苦笑着说。 “那大公主在这岂不是让皇上担心?”李乘风问。 “哈哈哈哈,李兄终于担心起大公主了。”王克朗笑着说。 李乘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克朗兄见笑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李兄不用担心,大公主也是看不惯吴丞相和丽妃所作所为,而且大公主担心更多的是李兄你。”王克朗说。 “克朗兄,我和大公主”李乘风说。 “李兄,大公主虽然有一点任性,但是却是真性情。而且李兄跟大公主生死与共,真是难得。”王克朗说。 “我对大公主并没有半点越轨的想法。”李乘风说。 “哈哈哈哈,我绝对相信李兄的为人。不过大公主这段时间对李兄百般照顾,李总切莫辜负了大公主一片心意。对了李兄,接下来你想怎么办?”王克朗问。 “既然现在不能回宫,我打算过几天偷得布防图之后去投奔七皇子。”李乘风说。 “这样最好,只要李兄击退匈奴又或者拿到吴丞相犯罪的证据,那我们可以安心回宫了。”王克朗说。 “对了,克朗兄。那位神医怎么还在这?而且似乎跟大公主很熟悉的样子。”李乘风说。 王克朗笑着说:“说来也巧,自从上次他给小月治病之后,我看他有些本事便留他在尚书府供他吃喝,以便日后方便看病,没想到他竟然是一名太医。” “太医?”李乘风说。 “没错,前太医。而且跟大公主相识。”王克朗说。 “竟然这么巧合,难怪神医的医术如此高超。那神医怎么离开皇宫了?”李乘风说。 “那老老酒鬼倒没说出具体的缘由,大公主将你救回来之后便很快联系到了我,我就赶紧带着那老酒鬼前来了。”王克朗说。 “原来是这样。多谢克朗兄救命之恩。”李乘风说。 王克朗抬手说:“李兄应该感谢大公主才是。你伤的这么重,要不是大公主及时将你拖回来,恐怕神仙也难救。” “克朗兄说的是。”李乘风说。 “反正匈奴一时半会不会进攻,李兄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再过些日子李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我再带人过来商议退敌之事。”王克朗说。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李乘风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白天锻炼,晚上和王克朗商议军情。很快,两人便制订了方案。 “将军,你大伤初愈,还是由属下去偷取布防图吧。”一名属下说。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按计划行事。”李乘风说。 “是。” 几人分头搜查。李乘风悄悄摸进了房间,只见一名表情凶悍的匈奴将军正睡在床上。李乘风没有管太多,拿着火折子悄悄走到桌子前翻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看见柜子上有个精致的小盒子。李乘风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看,盒子和之前放置布防图的木盒一模一样。李乘风大喜之下赶紧打开木盒。谁知道刚打开,木盒上的机关啪的一声炸裂开来。 “什么人?”被惊醒的匈奴将军起身喊到。 李乘风赶紧翻看木盒,将里面的布防图拿了出来。 “贼人还不束手就擒。”匈奴将军喊着一剑刺了过来。 李乘风往后一退躲开,一把匕首扔了过去。趁着匈奴将军躲避的时间赶紧翻窗逃跑。 “抓刺客,来人,抓刺客。”匈奴将军大喊。 刚跑出来的李乘风只见数十名匈奴士兵冲了过来,两边一下子便交起手来。 “将军快走。” 李乘风赶紧拔出佩剑一边应敌边跑,可是匈奴士兵越来越多,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的都倒了下去。 “跳。”李乘风喊着从窗户跳了下去。 随着当当当的铃声,前来支援的匈奴士兵越来越多。好不容易杀到门口的李乘风才发现自己的手下所剩无几。 “粮仓失火了。”“兵器库失火了。” 四周传来声音。李乘风正奇怪的时候,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快马冲了过来。 “上马。”李乘风借着火光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正是怀元。 没有多想,李乘风一把拉住怀元的手跳上马背。 “驾” 李乘风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拿着佩剑一下拍在马屁股上,骏马飞快地消失在众人眼前。也不知跑了多久,怀元默默地松开双手,任凭李乘风抱着自己骑马稳稳地飞奔。 “到了。”怀元说。 李乘风跳下马背,伸出手给怀元。坏呀u呢有些脸红,但还是由着李乘风将自己扶下马背。 “大姐。”七皇子喊到。 “见过七皇子。”李乘风说。 “李将军,布防图是否已经到手?”七皇子问。 李乘风将布防图拿了出来说:“七皇子请过目。” “走,进去说。”怀元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贵妃醉酒 “皇上,大公主,李乘风和王克朗求见。”富善说。 皇帝想了想说:“让李乘风和王克朗进来。” “是,宣李乘风,王克朗。”富善喊到。 不一会儿,三人走了进来。 皇帝看着怀元有些不高兴地说:“怀元,还不退下。” “父皇,我也有事要说。”怀元说。 “你,这中国家大事就不用掺和了,赶紧下去。”皇帝说。 “不行,女儿是见证人。万一没了女儿作证,父皇被奸臣欺骗了怎么办?”怀元说。 “父皇就是这么容易被骗的吗?”皇帝说。 “不是父皇容易被骗,实在是朝中奸臣太厉害。女儿一定要在这做见证。”怀元说。 “启禀皇上,大公主对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都是亲眼所见。皇上不如听听。”王克朗说。 皇帝有些无奈地说:“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过可要想清楚了,你们两个现在还都是戴罪之身。要是解释不清楚,就算大公主如何求情都要依法处置。” “父皇放心,李大哥有人证物证,谁是谁非一会儿自有公断。”怀元说。 听着怀元对自己的称谓,李乘风真是无可奈何。皇帝看着怀元也是一脸的不愿意。 “皇上,此事还需吴丞相和丽妃娘娘在场,请皇上下旨。”王克朗说。 “怎么会牵扯到丞相和丽妃?你们到底搞什么?”皇帝问。 “父皇喊他们过来就是了,他们二人做了什么事一问便知。”怀元说。 皇帝看着近乎无理取闹的怀元没什么办法,如果自己不依着这位牛脾气的大公主,只怕要闹得天翻地覆。 皇帝想了想说:“去请吴丞相和丽妃。” “是。”富善说着便走了出去。 “李大哥,还有些时间,不如先禀报军情吧。”怀元说。 “是。七皇子的奏报,皇上请看。”李乘风说着将一封书信呈递了上去。 另外一边,得知李乘风三人回宫的吴丞相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丞相,丞相。”安胡喊着跑了进来。 “怎么样?”吴丞相问。 “大事不好了,大公主,李乘风和王克朗进宫面见皇上了。”安胡说。 “糟了,大公主性子直率刚烈,一定会揭露咱们。”吴丞相说。 “真是的,一个女儿家这么狂野,难怪这么老还嫁不出去。”丽贵妃说。 “现在哪还是说这些的时候?想着怎么活命吧。”吴丞相一脸苦闷地说。 “爹,现在怎么办啊?疤脸已经被带回了宫,如果当面揭穿我们泄露军情,刺杀七皇子那岂不是诛九族的大罪。那世宣可就当不成太子了。”丽贵妃说。 吴丞相听着气不打一处来。 “嗨,你还想着当太子?能保命就不错了。”吴丞相说。 “这可怎么办?爹,不如逃出宫去吧。这些年咱们收集了不少金银财宝,足够世宣几辈子用的了。”丽贵妃说。 “妇人之见,你能逃的出宫?”吴丞相说。 “那可怎么办啊?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丽贵妃说。 “为今之计只有让皇上从轻发落了。”吴丞相说。 “可要怎么做呢?”丽贵妃说。 吴丞相想了想说:“只有兵行险招了。安胡,你速去请琴妃娘娘。” “琴妃?爹,请她做什么?”丽贵妃问。 “时间来不及了,一会你必须按照爹说的做。”吴丞相说。 “丞相,快。富公公来了。”安胡喊到。 吴丞相赶紧凑到丽贵妃耳边说了几句。 富善走了进来,看见丽贵妃哭得非常伤心。 “丞相,娘娘,陛下请二位前去。”富善说。 “有劳公公,老臣这就随公公前去。”吴丞相说。 “娘娘也请。”富善说。 “公公,我换身衣服就自行前去,请公公通融。”丽贵妃极其谦和地哭着说。 富善犹豫了一会说:“遵命,丞相请。” “公公请。” 两人来到御书房。 “叩见皇上。”吴丞相喊到。 “丞相来了,怎么没见丽妃?”怀元问。 “回大公主,娘娘稍后更完衣衫就到。”吴丞相说。 “是该换身衣服,以后可都没机会换了。”怀元说。 “怀元,事情尚未定论。不要这般刻薄。”皇帝说。 “父皇,人证物证都在,还需要什么定论,直接判罪就是了。”怀元说。 “丞相,大公主说假奸细的事是你指使的,而且还派人刺杀七皇子?这里就是你派去的人写的供词,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问到。 吴丞相突然跪在了地上说:“臣无话可说。都是臣一人所为,有负隆恩,请皇上降罪。” “父皇这下可清楚了。既然吴丞相认罪了,那就请父皇依法查办吴丞相和丽妃吧。”怀元说。 “大公主,皇上,此事都是臣一人所为,和丽妃娘娘无关,请皇上明鉴。”吴丞相说。 “呵呵呵,吴丞相,你的人都亲自招认了是丽妃下的命令,都这个时候了你想侥幸保住丽妃吗?”怀元说。 “罪臣不敢,只是这件事确实是臣一人所为,臣只是打着丽妃娘娘的旗号下命令。丽妃娘娘对此事毫不知情。”吴丞相说。 “还想抵赖?你快当着丞相的面说说,到底是谁给你下的命令?”怀元拉着疤脸问。 “皇上,请让罪臣问一句。”吴丞相说。 “问。”皇帝说。 吴丞相看着疤脸说:“你告诉皇上,可是亲眼看到丽妃娘娘给你下的命令?” “说。”怀元踢了一脚疤脸说。 “小人,小人没有见过丽妃娘娘。”疤脸说。 “你,胡说。怎么不是?你之前还说是丽妃娘娘下的命令。快点老实交代。”怀元喊到。 “公主饶命,小人确实没有亲自见到丽妃娘娘。小人只是个普通杀手,连宫都没进过,又怎么会见过丽妃娘娘呢?”疤脸说。 “皇上,罪臣不敢撒谎,更不敢连累娘娘。是臣打着娘娘的旗号买通了这些江湖人士,请皇上明鉴。”吴丞相说。 “你说不是就不是?等丽妃一会过来了看你怎么抵赖。父皇,一会让吴丞相待一边,单独审问丽妃,省的他们互做假证。”怀元说。 这时,只见安胡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大胆,小太监怎么敢擅闯御书房,还不滚出去。”富善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丽妃娘娘自杀了。”安胡喊到。 “什么?”皇帝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怀元问到。 “不知道,刚才只见娘娘边喝酒边哭。后来四皇子也来了,怎么问娘娘也不说话。突然娘娘拿出两杯酒给了四皇子,一人一杯喝了下去。没多久就双双吐血倒地了。”安胡说。 “世宣也喝了?”皇帝问。 “说啊,皇上,快去看看吧。”安胡说。 皇帝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众人跟着来到芷凝宫,只见太医和丫鬟宫女正在手忙脚乱地救治。未离和淑玉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陛下。”两人喊到。 “如何?”皇帝抬手示意两人免礼,然后径直走到太医面前问到。 “回皇上,娘娘和四皇子还昏迷不醒,情况非常危险。”太医说。 “快去救治,一定要救活四皇子和贵妃。”皇帝喊到。 “是。” “皇上,是罪臣害了娘娘和四皇子啊。要不是罪臣将实情告诉了娘娘,娘娘也不会寻短见啊。皇上,请皇上降罪。”吴丞相哭喊着说。 “你告诉了丽妃和世宣?”皇帝问。 “罪臣只告诉了娘娘,并没有告诉四皇子啊。一定是娘娘觉得愧对于皇上,才拉着四皇子求死啊。皇上,罪臣该死啊。”吴丞相说。 “好了好了,你先退下。”皇帝不耐烦地说。 “琴妃娘娘怎么会在这?”怀元走过去问到。 “回大公主,我和姐姐在外面散步,突然看见这边急急忙忙地样子便赶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想却发生这样的事。”未离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进来的时候丽妃已经中毒了吗?”怀元问。 “是的。”未离说。 “这么巧,我还以为是她们的苦肉计呢。”怀元说。 “怀元,还不住口?人都还没醒,怎么这般得理不饶人。”皇帝有些生气地说。 “可” 未离赶紧拉住怀元,看着怀元摇了摇头。被皇帝训斥的怀元有些不高兴地走到一边。过了很久,太医终于走了出来。 “如何?”皇帝问。 “回皇上,幸亏发现得早,再晚个半个时辰恐怕是神仙难救。娘娘和皇子体内的毒药已经基本排出,不过这几天还是要小心照料,以防有失。”太医说。 “那就好。”皇帝说。 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传来。 “娘娘,娘娘住手。”丫鬟喊到。 众人冲进房间,只见丽妃拿着一把匕首就朝自己的胸口扎过去。一名丫鬟死死地抓住丽妃的手。 “还不快夺下来。”皇帝喊到。 几人蜂拥而上将丽妃手上的匕首抢了下来。 丽妃哭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皇帝跟前哭喊到:“陛下,丞相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臣妾该死,请陛下赐臣妾和世宣一死。” 吴丞相也赶紧跪了下来喊到:“皇上,娘娘和皇子并不知情,请皇上治臣一个人的罪啊。” “陛下,父亲年迈,请陛下治臣妾和世宣的罪。”丽贵妃说。 “丽妃这么说是想承认派人刺杀世城了?”怀元问到。 “皇上,娘娘是想替罪臣顶罪。罪臣死不足惜,可是娘娘和四皇子真的是毫不知情啊。请皇上切勿是伤及无辜。”吴丞相说。 “父皇,儿臣愿意独自承担罪责,请父皇饶恕母妃和丞相。”四皇子也跪地求饶。 本来是严肃的问责场面一下子变成了相互顶罪的感人场景。这让皇帝十分为难。 “琴妃妹妹,求求你,向陛下求情。我可以去死,可是父亲他年迈,不能受苦啊。而且父亲他做了这些也是为了世宣和我。琴妃妹妹,求求你啊,一定要保住父亲的命啊。”丽贵妃哭喊着又爬到未离脚边哭喊。 未离赶紧将丽妃扶了起来。 “姐姐快起来,这件事交给陛下做主就是了。何况四皇子和姐姐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怎么能因此受牵连呢?”未离说。 “琴妃妹妹,父亲他一辈子鞠躬尽瘁,受不了牢狱之苦啊。我和世宣现在就可以去死。”丽妃说着又拉着四皇子将自己的头往柱子上撞。 “赶紧拉开。”皇帝喊到。 皇帝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陛下,虽然臣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丞相任职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娘娘更是和陛下二十多年的夫妻,四皇子毫不知情,是最冤枉的。请陛下从轻发落。”未离说。 “父皇,一码归一码。丞相和丽妃大逆不道,一定要依法惩治。”怀元说。 王克朗看着皇帝为难的样子赶紧上前说:“皇上,琴妃娘娘说的有道理。况且如今凉州已经夺回,七皇子又安然无恙。丞相也算是犯罪未遂,不如从轻发落吧。” “王克朗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呢?李大哥,你说。”怀元说。 李乘风想了想说:“末将也认为王大人说的有道理,请皇上从轻发落。” “李乘风,你怎么也?” 未离赶紧拉了拉怀元,看着怀元的眼睛摇了摇头。 “既然这么多人求情,那就将丞相革职查办。丽妃和世宣不知情,但也算是受到牵连。丽妃降为嫔妃,四子世宣封宣王,不日便前往石台吧。”皇帝说。 “父皇”怀元不依不饶地喊到。 “不必多说。此事到此为止。”皇帝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开。 “便宜你们了。”怀元不高兴地说着便跟着皇帝走了出去。 看着众人走了出去,丽贵妃和吴丞相松了一口气。怀元可就十分不乐意了,无论众人怎么劝说都不高兴。 “王克朗,你怎么回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铲除奸佞地不是?”怀元质问说。 “大公主恕罪,那也是没有办法。”王克朗说。 “什么叫没有办法?你们只要坚持,父皇肯定会治他们的罪。你们明明看出来丽妃是在玩苦肉计,怎么还就服软了呢?还有你,李乘风,你着呢么也不帮我说话?”怀元说。 李乘风看了看未离。 “你看哪呢?我问你啊。”怀元喊到。 李乘风看了看怀元说:“请大公主恕罪。” “大公主,刚才确实应该这么做。”淑玉说。 “什么叫应该?他们两个搅得宫里宫外鸡犬不宁,如今不趁机打倒他们那以后还怎么振兴国家呢?”怀元问。 “可是陛下明显不愿意治丽妃和四皇子的罪。如果是吴丞相一人就罢了,可是丽妃和四皇子也牵涉其中。一旦问责,只怕牵连之广难以想象。”淑玉说。 “是啊大公主。朝中大臣多以吴丞相为首,去掉一个丞相事小,但要没了一半大臣那就麻烦了。”王克朗说。 “而且皇上对丽妃有夫妻之情,和四皇子又是父子情深。一下子叫皇上问他们的罪实在是有些为难。”李乘风说。 “哼,目光短浅。”怀元说。 “大公主,来日方长,不如给陛下多一些时间吧。”未离说。 “无所谓了。我还有事,李大哥,走吧。”怀原说。 王克朗看着李乘风有些尴尬的样子赶紧上前说:“大公主,李将军还有要事向琴妃娘娘禀报。还是由下官先行陪同大公主去面见皇上吧。” “要事?什么要事?”怀元问到。 “只是一些小事罢了。大公主请。”王克朗说。 怀元看了看李乘风和未离犹豫了一会说:“那我先走了。” 淑玉看着也赶紧说:“妹妹,我去那边等你。” “不用了姐姐。只是几句话,说完就走。”未离说。 淑玉点了点头站在一边。 再次见面,两人虽然有很多话说,但是时过境迁,有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李乘风憋了很久问。 “听说将军送嫁途中遇险,不知道当时情况怎么样。”未离说。 “有惊无险,多亏了王大人。”李乘风说。 “听王大人说将军身受重伤,现在是否已经痊愈了?”未离问。 “多谢娘娘关心,王大人找来神医替末将治疗,现在已经痊愈了。”李乘风说。 “将军只感谢王大人和神医,是不是忘记了别的谁?若是让那人知道了岂不会伤心。”未离说。 “娘娘别误会,大公主精心照料,末将不敢忘记。只是末将身份低微,和大公主并没有半点越轨的举动。”李乘风赶紧解释说。 “将军不必紧张,本宫并非责问将军。既然将军记得别人的恩德,可不要辜负了大公主的一片好心。”未离说。 “娘娘”李乘风看着未离有些说不出话来。 “将军,大公主生性率直,敢做敢当。如果将军真的有心,那就好好对待大公主,如果无意,也要说个明白。将军如今前途大好,也应该及时成家立业。切莫犹豫,伤己伤人。”未离说。 李乘风久久地看着未离的眼睛说:“末将遵命。” “姐姐,走吧。” 李乘风看着未离的背影喊到:“娘娘。” 未离头也没回的问:“将军还有什么事?” “保重。”李乘风说。 分别总是让人难受,不过未离倒显得有些轻松。倒是一起的淑玉看着反常的未离,心里也有些担心。 “妹妹可真的想通了?”淑玉问。 未离看着淑玉有些奇怪,问:“姐姐指的是什么?” “李乘风啊。你刚才这么决绝,难道真的不后悔吗?”淑玉问。 未离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为何要后悔呢?这么说开了不是更好。如今他受到陛下重用,出入宫中在所难免,如果有什么流言传出来,对他和我都不好。” “这么说妹妹还是对他留情了?”淑玉问。 未离想了想说:“就算是一年前,我还真的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他了。不过现在,我真的对他只是朋友之情,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 “可是我看李乘风对你仍然有情,特别是刚才看你的眼神。我看刚才要是情况允许,他都能带你离开这。”淑玉说。 未离笑着说:“那又如何,我和他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何况现在他和大公主两情相悦,我怎么还能有那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是啊,姐姐说的对。”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两人抬头一看正是香玲。大喜所望的两人赶紧上前拉住香玲的手。 “妹妹怎么突然来了。”未离高兴地说。 “才过了一年,姐姐难道就不欢迎我了吗?”香玲说。 “当然不是。” “你这家伙也真是,过来也不打声招呼。来,让表姐看看。这才几个月没见,又变了不少。”淑玉说。 眼前的香玲早已和一年前的香玲判若两人,身上无时不刻不散发着一股成熟的气息。也许是为人母之后的爱心熏陶,也许是这一年来的心灵进化。总之现在的香玲给人一种超出年龄的稳重和端庄,早已没有了一年前的青涩和冲动。 “姐姐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姐姐也是,光天化日说这些话也不会小声点。万一再被谁听去了,又要诬告姐姐了。”香玲说。 “怎么会。如今后宫太平多了。”淑玉说。 “是啊,而且咱们说的都是实话,又没有半点越轨。妹妹放心。”未离说。 “还是得小心。”香玲说。 “好,听香玲的。对了,怎么没见着小公主。”未离说。 “今天天气好,奶娘抱着她去外面晒太阳了。别说这个了,都一年没怎么出宫。姐姐快给我讲讲,你和李乘风真的没什么了吗?”香玲说。 “是啊。你呢?还记挂七皇子吗?”未离问。 香玲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这一年多我也想通了。如果不是姐姐,恐怕小公主都被我害死了。” “妹妹想通就好。来,我们姐妹都好久没有好好聚聚了。”淑玉说。 香玲点点头跟着淑玉坐到桌边。 “对了姐姐,听你说李乘风和大公主情投意合?这太不可思议了,快给我讲讲。”香玲说。 未离看着香玲顽皮的样子笑了笑,似乎还是以前那个香玲。未离笑着将怀元和李乘风的事说了一遍。 “其实也不算,不过大公主亲自照顾了李乘风将近一个月,就算是李乘风没想法,依着大公主的脾气,怎么也得缠着李乘风一辈子吧。”淑玉说。 “就怕李乘风一直放不下未离姐,万一再一时脑热对大公主不理不睬那不就糟了。姐姐,你不如让陛下给他们两个赐婚吧。”香玲说。 “赐婚?”未离说。 “是啊,早些赐婚也好断了李乘风的其他念头。而且我看李乘风为人迂腐的很,要是陛下赐婚,他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也会同意的。”香玲说。 “我看行,不如就找时间向陛下说说吧。”淑玉说。 “主意的确是好,不过现在战事紧急。连王大人和九公主的婚事都推后了,我担心陛下听不进去。”未离说。 “试试就好,这种事都是讲究随缘的,又不能勉强。不过要是真的成了,那可真是一件快事。”淑玉说。 未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皇帝有些高兴地来到了未离宫。 “陛下这几日一直在忙,肯定是累了吧。”未离一边为皇帝揉肩一边说。 “不妨事,吴丞相已被革职查办,朝中的事一下子多了起来。虽然晋升了王原理当丞相,可这一时半会他还不及吴丞相。朕理所应当要多忙一些,咳咳咳咳。”皇帝说着就咳嗽起来。 未离赶紧端了杯水给皇帝说:“陛下喝点水。” “嗯,还是爱妃这舒坦。朕也只有在这才能感觉到自在。”皇帝说。 “陛下说笑了。对了,前线那边战况如何?匈奴是否已经退兵?”未离问。 皇帝叹了口气说:“就差一点,唉。李乘风和怀元好不容易偷得布防图交给世城,三人准备带兵攻下鹰下关的时候突降暴雪。匈奴人利用鹰下谷的天险设下埋伏,用大雪和巨石挡住去路。就差一点,真是可惜。” “如此歹毒,那七皇子岂不是损失惨重?”未离说。 皇帝拍了拍未离的手说:“还好,幸亏李乘风镇守鹰下关多年,熟知那里的环境。提前派人查探,匈奴触发陷阱之后世城便带人退出谷外。虽然损失了一些将士,但总比全军覆没的好。” “既然谷内的路被封死,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未离问。 “这就是最难的地方,可惜如今大雪连绵数十里,别说李乘风,就连蛇虫鼠蚁都过不去。再想夺回鹰下关只有等待春天雪融,探清路况之后再作打算了。”皇帝说。 “陛下也不用担心,既然我军过不去,匈奴人肯定也过不来。而且七皇子已经重创匈奴,这段时间正好让我军休整。”未离说。 “只能这样了。幸好有世城和李乘风啊,说起来还都是爱妃推荐的人。”皇帝说。 “陛下,说起李将军,臣妾倒有个提议。如今李将军立下大功,陛下可要好好赏赐。”未离说。 “嗯,朕已经封他为世城的副将,爱妃难道还不满意?爱妃还真是偏袒啊。”皇帝说。 “陛下误会了。臣妾想说的是李将军和大公主的婚事。”未离说。 “李乘风和怀元的婚事?”皇帝问。 “是,大公主和李将军情投意合,两人又同生死共患难,实在是绝配。而且大公主早已过了婚嫁之龄,李将军又尚未娶妻。请陛下明鉴。”皇帝说。 “哈哈哈哈。”皇帝笑了起来。 “陛下恕罪,是不是臣妾说错话了?”未离问。 皇帝摆了摆手说:“没有,只是有些想笑罢了。爱妃还真是着急,其实不止爱妃一个人跟朕说了这些话。” “是吗,还有谁说了?”未离问。 “王克朗啊,其实朕也知道怀元对李乘风有意。”皇帝说。 “那陛下能否赐婚?”未离问。 “呵呵呵呵,爱妃真是心急啊。这件事朕和怀元已经商量过了,暂时不能给他们二人赐婚。”皇帝说。 “为何?”未离问。 “这也是怀元和李乘风的意思,他们二人和朕保证,匈奴何时退兵就何时成婚。”皇帝说。 “可要是战事焦灼,那岂不是要耽误大公主了。”未离说。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担心,朕也想到了。两年之内,无论如何朕都会为他们二人操办婚事。这也是他们的意思,爱妃还是安心养胎吧。” 两军僵持,战事终于暂停,宫里也平静了下来。未离的日渐隆起的肚子让行动非常不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全,出门活动也减少了。 这天,新婚燕尔的王克朗带着一名小太监来到未离宫中。 “见过琴妃娘娘,淑妃娘娘。”王克朗和小太监喊到。 “王大人快请坐。”未离说。 “王大人高升礼部尚书,又娶得貌美如花的九公主,双喜临门真是可喜可贺。”淑玉说。 “淑妃娘娘见笑了,都是两位娘娘提携。”王克朗说。 “是大人立下大功,对了大人,九公主喜不喜欢我们送去的天香丝绸和金凤钗?这几年陛下让大家节俭,所以也没有什么太贵重的礼物。”淑玉说。 “九公主非常喜欢。娘娘费心了,下官职位低微,大婚时还收到两位娘娘如此贵重的礼物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王克朗说。 “长久以来一直受大人照顾,大人不必这么见外。”淑玉说。 “大人,这位公公是?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未离问。 “哦,属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娘娘,娘娘请看。”王克朗说。 小太监抬起头来一看,未离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小太监正是林管事。 “林管事?怎么会?”未离惊讶地问到。 “娘娘,正是奴才。”林管事操着尖尖的声音回答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和小月成亲了吗?怎么入宫来了?”未离有些不高兴地问。 “娘娘别急,是阮叔叔和小月担心娘娘一个人在宫中没人照顾。而且娘娘临盆在即,府上实在是放心不下。”王克朗说。 “如今后宫太平的很,那还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而且大人不事先和我商量就算了,怎么能安排林管事做太监呢?林管事和小月才成亲不到一年,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小月。而且入了宫可就出不去了。”未离说。 “林管事,还不跟娘娘解释一下,看把娘娘吓的。”王克朗说。 林管事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咳,娘娘不用担心,奴才并没有净身。刚才是防止被人发现而故意装出来的声音。” “不行,这要是被抓到了可是重罪,而且你和小月成婚没多久就离开,那小月一个人在家岂不是要孤单了。你们两个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可不能因为我连累了你们。”未离说。 “娘娘放心,下官都已经打点好了。而且林管事在宫中不会待太久,等到小皇子满周岁下官就安排林管事出宫。”王克朗说。 “我都说了不行,如今宫里没什么事,不需要人时时刻刻看着。而且有淑玉姐姐在,王大人你也经常帮忙,哪还需要这么多人呢?”未离说。 “娘娘,还是让奴才在这待两年吧。小月和老爷实在放心不下,而且我要是这么回去,肯定会被小月训斥的。”林管事说。 “是啊娘娘,既然宫里没什么事,那林管事待在这也不会有危险。”王克朗说。 “未离,不如就让林管事待一段时间吧,也好让家里人放心。”淑玉说。 “姐姐,怎么连你也?”未离说。 “妹妹,以前有陈侍卫替咱们把风,但是现在陈侍卫随李乘风去打仗了。妹妹身边没个人照顾实在是让人担心。虽然宁妃不在,丽妃也失宠了,可还是大意不得,你忘了环妃姐姐的事了?”淑玉说。 “可是这”未离说。 “放心,有王大人打点,应该没什么事的。不如这样,先让林管事入宫,等到小皇子出世之后立即出宫,怎么样?”淑玉说。 看着强烈坚持的众人,未离犹豫着点了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十四皇子(上) 春天刚过一半,未离的肚子已经明显大了许多。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开心,王皇后因为二皇子仍然没被立为太子而十分焦急。 “娘娘,娘娘。”才业喊到。 “打听的怎么样了?”王皇后问。 “已经打听到了,再过两个月琴妃娘娘就要临盆了。”才业说。 “这么快?”王皇后说。 “是啊,娘娘,现在怎么办?一旦琴妃娘娘产下十四皇子,那立太子的事恐怕就”才业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王皇后说。 “娘娘,奴才不敢说。”才业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快说。”王皇后喊到。 才业凑到王皇后跟前说:“奴才听说陛下是有意不立二皇子为太子,其实是想立即将出世的十四皇子为太子。” “当真?”王皇后问。 “千真万确啊,是琴妃宫中的丫鬟说的。不过就算是谣传娘娘也得小心,如今七皇子已经拒立太子,丽妃又被贬,除了二皇子也就只有十四皇子有机会被立为太子了。”才业说。 “难怪陛下迟迟推脱,世景又不在宫中,真是可恶。”王皇后说。 “是啊娘娘,二皇子白白将机会和功劳让给七皇子,真是错失良机啊。娘娘可真要想些办法才是。”才业说。 “喊春花秋月进来,本宫要好好计划一下。”王皇后说。 “是。” 没一会儿,春花秋月进来了。才业走了出去。刚走到御花园转角的才业便看见安胡在不远处招手。 “才公公,才公公。”安胡小声喊到。 才业看了看装作没看见一样走了过去。 “才公公。” “你想死啊,这么大喊大叫。万一被娘娘的看见你我都得掉脑袋。”才业说。 “怎么会,小人只是向公公讨教一些正事,又不是偷鸡摸狗。”安胡说。 才业有些不高兴地说:“废话少说,有什么事?” 安胡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珍珠塞到才业手里,才业谨慎地左顾右盼看了看赶紧将珍珠收了起来。 “才公公,皇后娘娘那边怎么样了?”安胡问。 “放心,琴妃娘娘的事我都告诉皇后娘娘了。可是皇后娘娘会怎么做咱家就不知道了。”才业说。 “公公费心了,还有一件事想请公公转达。”安胡说。 才业有些不高兴地说:“还真是奇怪,丽妃娘娘虽然被贬,不过也是个嫔妃。怎么如今连句话都要找你来说呢?” “公公有所不知,如今丽妃娘娘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更别提是有关琴妃娘娘的了。”安胡说。 “那你们这么泄露消息,莫非是想借咱家和皇后娘娘手对付琴妃?”才业说。 “哎呦才公公明鉴,小人哪敢有这种想法。”安胡说。 “那你为何三番四次贿赂咱家,而且你最近让咱家带来的消息可是越来越过份了。”才业说。 安胡看了看周围说:“不瞒公公说,是咱家有私心。丽妃娘娘如今失宠,四皇子又离宫。小人这俸禄油水可是大打折扣啊。” “你一个小太监,竟然还想要这么多钱财,真是贪得无厌。”才业说。 “公公不知道,小人虽然是个废人,可是老家中还有老母亲和兄弟姐妹啊。如今天灾战乱不断,小人总不能看着一大家子饿死街头不是。”安胡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子,不过你这么做丽妃也不可能再受陛下宠爱了。”才业说。 “不妨事,只要皇后娘娘大事得定,那就请公公替小人美言两句。小人不求大富大贵,能够跟着喝口汤就行。”安胡说。 才业拿出珍珠看了看说:“你也真是下了血本。行,咱家记住了。说吧,还有什么事要说?” “多谢公公,另外一件事就是阮府的林管事被王克朗偷偷送进宫来了。”安胡说。 “这有什么?”才业问。 “现在是没什么,只不过王大人将这新来的安排进了琴妃宫中,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并未净身。”安胡说。 “当真?”才业问。 “小人亲耳听见。”安胡说。 “行了,咱家知道了。” “送公公。” 安胡恭敬地看着才业走开,随后一转身就回去禀告丽妃。 “娘娘,成了。”安胡高兴地说。 “所有的消息都已经告诉才业了?”丽妃问。 “是,都告诉了。”安胡说。 “好,很好。”丽妃说。 “娘娘,仅仅靠这些消息能不能保证皇后会对琴妃下手呢?”安胡说。 “所以你还要去琴妃那打探,一有消息就要转告才业。”丽妃说。 “奴才遵命。”安胡说。 丽妃看着安胡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这两颗珍珠是犒劳你的。另外两颗是从才业的。” “哎呦,多谢娘娘。”安胡高兴地说。 “娘娘,奴才有一事不明。就算是这皇后娘娘对付了琴妃,可娘娘还是得不到一点好处啊。娘娘又何必花这么大代价呢?”安胡说。 “这你就不明白了,虽然本宫得不到直接好处,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琴妃上位。一旦十四皇子登基,那四皇子想要当皇上可就是篡位了。可是在他被立为太子之前将他踢下去那最多算是夺嫡。篡位可是死罪,本宫才没那么傻。”丽妃说。 “娘娘说的是,奴才明白了。”安胡说。 “好,丞相那边怎么样了?”丽妃问。 “娘娘放心,奴才都已经打点好了。丞相他已经回苏州老宅修养了。”安胡说。 “那就好,当务之急就是在琴妃产子之前将她踢下去。”丽妃说。 “娘娘说的是,那奴才就先去盯着了。”安胡说。 “嗯,下去吧。” 走出门的安胡赶紧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颗珍珠放进另外一个盒子里,然后将装有三颗珍珠的盒子放进了袖子。 又过去几天,皇帝将王原理和陆伯元召到御书房内商议。 “皇上,现在天气渐热,鹰下关一带的积雪也快化了。是不是要准备对付匈奴了?”王原理问。 “嗯,不错。昨日朕已经看了世景和世城的奏折,说是路已经基本通了,是该考虑开战了。”皇帝说。 “皇上,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粮草和援兵都已经到了凉州。只要查清敌情,夺回鹰下关是易如反掌。”王原理说。 “嗯,去年筹备粮草的事王克朗做的很好,等战事结束了朕一并赏赐。”皇帝说。 “不敢,犬子已经官至尚书,又得皇上赐婚九公主,实在不敢贪功。”王原理说。 “皇上,王丞相。下官有一言。” 因为丽妃被贬,吴丞相又被发配。一下失去了两座靠山的陆伯元说话一下子恭敬了许多。 “说。”皇帝说。 “虽然我军已经休整待命,可是匈奴也是一样。臣以为在完全查清敌情之前不能轻易开战,以免遭到埋伏。”陆伯元说。 “陆大人说的有理。臣也认为应该派人先查探敌情。”王原理说。 “难得两位爱卿意见一致,朕这就派人嘱咐世城谨慎处理。”皇帝说。 “两位皇子智勇双全,完全可以胜任。”王原理说。 “哈哈哈哈,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他们处理吧。两位爱卿还有其他事情启奏吗?”皇帝笑着说。 “回陛下,二位皇子立下大功,臣以为册立太子之事刻不容缓。”王原理说。 皇帝犹豫了一下说:“朕知道,只是去年世景和世城都已经拒绝过了。这让朕应该选谁呢。” “回皇上,两位皇子深明大义,又兄弟情深,拒绝都是出自谦恭。可是政务繁重,朝中大臣看皇上这么忙碌实在是不忍心。还请陛下早立太子,安抚民心。”王原理说。 “哼,你是看朕老了,怕那天死了还没人继承皇位。”皇帝说。 王原理赶紧一跪说:“皇上明鉴,臣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皇上,微臣也以为丞相说的有理,请皇上三思。”陆伯元说。 皇帝看着两人说:“好了好了。朕也想立太子,只是他们两个实在与众不同。换做别人早就自己跳出来了,他们俩倒好,跟太子有仇一样。要不是没有其他皇子合适,朕也不用这么愁了。” “皇上,立太子势在必行,只要皇上肯下旨,臣相信二位皇子一定能否明白皇上的苦心。”王原理说。 “丞相以为立哪位皇子比较好?”皇帝问。 “二皇子处事稳妥,又熟悉政务,朝中大臣又都认同二皇子。所以臣以为二皇子最合适。”王原理说。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了,陆伯元认为呢?”皇帝问。 “皇上,丞相说的有理。”陆伯元想了想说。 “你不必理会王原理,朕要听你的真实想法。”皇帝说。 陆伯元犹豫了一会说:“恕臣直言,臣以为七皇子更为合适。” 皇帝放下茶碗点了点头问到:“说说看为什么?” “此次对抗匈奴,七皇子功劳更大。”陆伯元说。 “七皇子已经拒立太子了,这么做不是强人所难吗?”王原理说。 “可是二皇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表明了态度。既然皇上要公正选择储君,又怎么能因为这点谦恭之词而错过合适人选呢?”陆伯元说。 “二皇子是嫡长子,理应优先继承。”王原理说。 “皇上仁德治天下,倘若只论出身,就会有失偏颇。何况还有四皇子,照理也应该一一筛选。”陆伯元说。 “可是二皇子已经” 皇帝看着两人争论赶紧打断。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不要争论了。朕就知道一定会有这种事。”皇帝不耐烦地说。 “皇上,立太子之事真的是刻不容缓,请皇上早做决断。”王原理说。 “朕知道两位皇子都是合适人选,所以才更要选一位德才兼备的。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你们似乎还漏了一位十四皇子。琴妃临盆在即,不等十四皇子出世便册立太子实在有失公平。”皇帝说。 “皇上,琴妃娘娘尚未临盆,因为这个就耽误时间实在是对其他两位皇子不公。”王原理说。 “丞相此言差矣,微臣倒认为皇上说的有理。本来皇上选择皇子是公平选拔,小皇子尚未出世便失去了成为太子的权利是对小皇子不公。”陆伯元说。 “可是现在连琴妃娘娘所怀并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知道,是不是太草率了。”王原理说。 “丞相也不能断定一定是公主,倘若是皇子,不就是不公了吗?”陆伯元说。 王原理看着这个突然跟自己对着干的陆伯元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必多说。琴妃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难道皇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要知道现在匈奴还没退,朕还没死。”皇帝说。 “皇上恕罪。”两人赶紧说。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等琴妃临盆之后再做决定。”皇帝说。 “是。” 没有说服皇帝的王原理赶紧来到宣宁宫将实情告诉了王皇后。 “陛下当真这么说?”王皇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到。 “臣不敢欺瞒娘娘。”王原理说。 “这么说二皇子真的没戏了,当不成太子了。”王皇后苦笑着自言自语说。 “娘娘也不必灰心,皇上尚未下旨,此事或许仍有转机。”王原理说。 “转机?呵呵呵,连琴妃尚未出世的孩子都排在世景前面,还有世城,这叫世景有什么机会。”皇后说。 “娘娘,或许琴妃娘娘怀的是公主也说不一定。而且七皇子意思坚决,依臣看未必会抢太子之位。”王原理说。 “吕太医不是给琴妃诊断过是皇子吗?”王皇后问到。 “娘娘,现在看来,吕太医的民间偏方多半是按照宁妃的意思捏造的。”王原理说。 “可是吕太医当时诊断玲妃怀的是公主,最后确实生下了公主,这又怎么解释?”王皇后说。 “可能事有凑巧。”王原理说。 “不管怎么样,宁可信其有。立太子是天大的事,怎么能这么侥幸呢?”王皇后说。 “是,娘娘现在想怎么做?”王原理问到。 “现在必须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王皇后刚想说,可是看了看王原理又停顿了了下来。 “是,臣告退。”王原理说。 “慢着,王克朗最近怎么样了?”王皇后问到。 “回娘娘,克朗新官上任,整日都在忙着礼部的事。”王原理说。 “那就好,本宫提醒丞相大人一下。怎么说本宫也是皇后,无论后宫形势怎么变本宫着后宫之主的地位也不会变。”王皇后说。 “娘娘说的是,下官知道。”王原理说。 “既然本宫已经提携了你当丞相,克朗又加官进爵,还希望丞相和克朗切莫见利忘义。不要暗中给本宫使坏,否则这丞相的位子多得是人想坐。”王皇后说。 “下官不敢,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办事。”王原理说。 “本宫对大人倒是放心,不过请丞相回去提醒一下克朗,一切以家庭为重。”王皇后说。 “遵命。” 王原理心里知道皇后因为王克朗和琴妃走的近的关系而非常生气。如果放在以前,王原理可能还劝劝王克朗,不过看到现在已经如此偏执和极端王皇后,王原理心中却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自己但是皇帝,应该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二皇子。 想着想着,王原理出门没多久便看到才业带着一名样子很熟悉的侍卫走了进去。好奇的王原理没有急着回府,而是站在原地等了很久。终于见到侍卫走了出来,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等。”王原理喊到。 侍卫转过身说:“哦,是丞相啊。丞相有何吩咐?” 王原理想了想说:“钱侍卫,刚才娘娘的吩咐可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钱侍卫说。 王原理看钱侍卫没有说出来又顿了顿说:“钱侍卫,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太子人选。钱侍卫可有计划了?” “丞相,虽然潜入敌营很困难。但是这次并不用正面对付匈奴人,所以小人有数。请丞相放心。”钱侍卫说。 “是啊,不过这么做总归有些不妥,要不是为了二皇子也不用这么冒险了。钱侍卫以为呢?”王原理问。 “丞相说的是,一旦匈奴人进关,七皇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大公主如今也在凉州,这确实是个下下之策。不过小人只是负责行事,只要皇后娘娘下命令,小人也只有遵从啊。”钱侍卫说。 王原理听着已经对王皇后的计划有了些许了解。 “钱侍卫说的是,这次一定要谨慎行事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王原理说。 “是。丞相还有何吩咐?”钱侍卫问。 “啊,没了。只是过来提醒一下事关重大,可马虎不得。”王原理说。 “既然这样那小人就先告退了。”钱侍卫说。 看着钱侍卫的离去,王原理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是因为皇后设计陷害七皇子的事,一旦成功,那七皇子可能会被害死。另一方面是因为皇后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戒心,自己这个丞相之位随时可能丢,而且一直和琴妃走的很近的王克朗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得知皇帝根本无意立二皇子为太子的皇后近乎疯癫地计划着,而未离众人对这即将发生的一切丝毫不知情。 “秋月,秦嬷嬷请来了吗?”王皇后问到。 “秦嬷嬷还没到。”春花说。 “怎么这么慢,快去看看。”王皇后说。 “是。” 春花一路来到御花园中,只见秋月正带着年长的秦嬷嬷朝自己赶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娘娘都等急了。”春花说。 “姑娘恕罪,老身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了。”秦嬷嬷说。 “姐姐,走吧。”秋月说。 三人没走出多远,迎面便看见了环妃走了过来。 “见过环妃娘娘。”三人喊到。 “免礼。”环妃随口说了句便走开。 可还没走出几步便转身看着秦嬷嬷。 “慢着。”环妃喊到。 “娘娘有何吩咐?”春花问。 环妃走到秦嬷嬷跟前仔细看了很久问到:“这位老人家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以前见过?” “娘娘想必是认错人了,秦妈妈是第一次入宫。”秋月说。 环妃有些怀疑地走到跟前问到:“是吗?可真像哪里见过一样。” 秦嬷嬷被环妃这么盯着看的有些躲闪。 “老人家,咱们有没有见过?”环妃问。 秦嬷嬷目光游离地回答说:“娘娘认错了,老身没见过娘娘。” 环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嗯,想必是认错人了。” “奴婢告辞。走吧。”秋月说。 环妃看着秦嬷嬷三人的背影有些犹豫,但始终想不起来。 “娘娘,秦嬷嬷来了。”春花说。 “老身叩见皇后娘娘。”秦嬷嬷跪地行礼。 “起来吧,秦嬷嬷这么多年没见,身体竟然还这么硬朗。”王皇后说。 “都是托皇后娘娘的福,让老身早早离宫,又赏赐了这么多珠宝和田地,老身一家老小这才能苟活至今。”秦嬷嬷说。 “行了,知道这次找你过来是什么事吗?”王皇后问到。 “老身已经听姑娘说过了。”秦嬷嬷说。 “本宫已经将宫中的稳婆送出宫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新稳婆。你知道怎么做了吗?”王皇后问。 “娘娘放心,老身知道。”秦嬷嬷说。 “娘娘,刚才在御花园里不巧碰到了环妃娘娘,环妃娘娘好像认出了秦嬷嬷。”秋月说。 王皇后惊了一下说:“怎么回事?你确定环妃没有认出秦嬷嬷来?” “环妃娘娘恰好路过。奴婢看环妃娘娘的样子应该是没认出来,不过环妃娘娘倒是迟疑了许久。”春花说。 “环妃娘娘心思缜密,难保以后不会想起来,娘娘还是谨慎些好。”秋月说。 “说的没错,而且九公主已经和王克朗成婚,环妃肯定和琴妃走的近。你们给我盯紧环妃那边,不能让她坏事。”王皇后说。 “是。”春花秋月说 “春花,带秦嬷嬷去休息。”王皇后问。 “是。嬷嬷请。” 回到府中的王原理对钱侍卫的话左思右想,内心十分纠结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爹,爹?”门外传来王克朗的声音。 王克朗走到书房门口看见王原理坐在桌前发呆。 “爹,大白天的想什么呢?怎么?四娘又买了一堆东西吗?”王克朗笑着说。 “混小子,都已经成家了还这么嘴刁。你四娘也能拿来开玩笑吗?”王原理问。 “我可没开玩笑,爹你不是总说四娘乱买东西吗。”王克朗说。 “那也轮不到你说。你不回府陪公主,到这来干什么?”王原理问。 “怎么?儿子这才刚成家就嫌儿子碍事了。得,那儿子以后不来就是了。”王克朗说。 “逆子,还敢顶嘴。快说,到底有什么事?”王原理有些不耐烦地问。 “还不就是立太子的事。爹应该知道皇上有意立七皇子为太子了吧?儿臣想去凉州见见两位皇子,等确认了两位皇子的真实想法再回来向皇上禀报。也好让皇上早立太子,爹你认为呢?”王克朗说。 “不行,你不能去。”王原理下意识地喊到。 王克朗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原理问:“爹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没什么。这件事皇上已经有了决断,等十四皇子出世再决定太子人选。你就不用瞎操心了。”王原理说。 “爹,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早立太子你也好落得清闲,省的皇后娘娘整天训斥爹你。”王克朗说。 “那你知道万一二皇子当不成太子,爹该怎么办吗?”王原理问。 “这事我也想过,可是这都是皇上决定的,咱们想插手也不行啊。如今咱们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还有一件事更难办。”王克朗说。 “什么事?”王原理问。 王克朗凑到跟前小声说:“皇上病了。” “病了?昨天看不还好好的吗?”王原理问。 “最近战事紧张,宫里又屁事一大堆,皇上是故意嘱咐琴妃娘娘不要伸张的。”王克朗说。 “怎么会这样,皇上的病严不严重?”王原理问。 “挺严重的,据说这几天都昏倒过去。除了淑妃娘娘,琴妃娘娘和方太医之外没其他人知道,儿子也是昨夜听琴妃娘娘说的。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让我来找爹商量,尽快帮皇上将太子人选定下来。”王克朗说。 “难怪皇上最近精神不太好,而且早朝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王原理说。 “皇上年纪毕竟大了,这要是突然有个三长两短,但是太子还没定下来那就麻烦了。”王克朗说。 “逆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能随便乱说吗?”王原理说。 “爹,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儿子说的是实话。匈奴人虎视眈眈,要不早日做好准备,等到皇上百年之后可就来不及了。而且琴妃娘娘也已经说服了皇上,就算爹你不同意我也要去凉州。”王克朗说。 “不准去。”王原理喊到。 “为什么?”王克朗审问。 “你别问了,总之能当太子的只有二皇子。”王原理说。 “爹你糊涂了。二皇子如今还和皇后娘娘怄气,除非皇上下旨,要不然根本不会成为太子。而且皇上有意立七皇子为储君,爹怎么就不明白呢?”王克朗说。 “是爹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你以为皇后娘娘会同意其他皇子当上太子吗?”王原理问。 “不同意又怎样?立储是皇上说了算。”王克朗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皇上立其他皇子为太子之后皇后娘娘会怎么做?”王原理问。 王克朗想了想说:“我不明白爹的意思,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用问了,总之你乖乖待在宫中,而且说服琴妃娘娘日后不要过问立储的事就行。”王原理说。 “爹,你这样子不对,你到底知道什么?是不是皇后娘娘有计划?”王克朗问。 “你不要多问了,以后你跟琴妃娘娘那边也不要过多来往。”王原理说。 “爹你快说,这件事关系国运,爹你可不能做错事啊。”王克朗说。 王原理转过身没有说话。 “既然爹不想说,那儿子这就前去凉州。”王克朗说着就要走。 “逆子,给我站住,难道想死不成?”王原理喊到。 “如果爹不说,那我怎么都回去的。”王克朗说。 王原理拗不过王克朗,犹豫着看了看门外赶紧将王克朗拉进房内。 “逆子,你这一去可就回不来了。”王原理说。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克朗问。 王原理犹豫了一会说:“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杀心,七皇子恐怕性命不保。” 王克朗惊讶地问:“爹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了?” “爹也是猜测,皇后娘娘看皇上无意立二皇子为太子,便想借匈奴人的手除掉七皇子。只要七皇子一死,那就没人能跟二皇子争夺太子了。”王原理说。 “当真,爹,这可不能乱猜,到底是不是皇后下的命令?”王克朗问。 “哎呀,谁让你不听爹的话,皇后娘娘看你和琴妃娘娘走的这么近早就对咱们起了戒心。不要说这件事,稍微关系到皇子的事爹都不知道。”王原理说。 “那爹是根据什么推测的?”王克朗问。 “爹也是从钱侍卫口中得知再加以推测的,应该不离十。如今皇后娘娘接近痴迷,咱们万万不能阻拦。否则咱们王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王原理说。 “唉,爹你真是糊涂。这种事怎么不早说?皇后娘娘对前线的事一无所知,万一引狼入室。这万里江山都要落入异姓人之手,还谈谁当太子?”王克朗说。 王克朗说着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站住,你要去哪?”王原理问。 “当然是去通知七皇子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七皇子送命不成。”王克朗说。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皇后娘娘的人都已经去了四天了,恐怕匈奴人早已入关动手了。而且你没有证据,难道想害死爹不成?”王原理说。 “爹你真是糊涂啊。唉。”王克朗说着走了出去。 出了门的王克朗赶紧派人前去通风报信,可是隐瞒了消息来源。但是想了想王原理的话,又觉得现在怎么都已经晚了。想来想去不放心的王克朗转身来到宫中向未离禀报,可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见过淑妃娘娘,怎么宫中这么忙碌?”王克朗问。 “大人来的正好,出大事了。刚才传来急报,匈奴人突然入侵,七皇子被包围了。”淑玉说。 “怎么这么快,琴妃娘娘呢?”王克朗问。 淑玉摇了摇头说:“刚才陛下听到消息后便急昏过去了,太医正在诊治,琴妃也在里面。” “真是可恶。”王克朗说。 “看大人的神情好像有所了解,可是有急奏?”淑玉问。 王克朗凑到跟前小声说:“这件事有可能和皇后娘娘有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淑玉诧异地问。 “现在还都不好说。下官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行告退去打探消息了,此事请娘娘先行保密。”王克朗说。 “好,大人请。”淑玉说。 “下官告退。” 王克朗皱着眉头又回到丞相府。刚进门便看到王原理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 “爹?”王克朗喊到。 “皇上晕倒了,爹得进宫去。”王原理说。 “爹你等等。”王克朗说。 王原理看着王克朗严肃地神情说:“都退下吧。” “是。” 仆人都走了以后,王原理走上前去问:“是不是有事?” “爹,匈奴人已经动手了,七皇子危在旦夕。皇上就是因为这事才晕倒的。”王克朗说。 “那你有没有说是皇后下的令?”王原理问。 “都什么时候了,爹你还担心自己被牵扯进去。现在皇上病重,匈奴又大军压境,国家生死存亡。爹难道还想助纣为虐吗?”王克朗说。 “混账,爹什么时候助纣为虐。”王原理说。 “那为何爹不早将皇后的奸计说出来,现在可怎么办?”王克朗说。 “这”王原理有些说不出话来。 两人僵持着看着都说不出话来。 “爹进宫去见皇上”王原理说。 “皇后的事我没说,爹你好自为之。”王克朗说。 王原理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虽然嘴上很气,王克朗心里还是很担心自己的父亲,不过更让他担心是皇后捅出来的这么一个大娄子到底应该怎么补救。过了几天,王克朗来到未离宫。 “娘娘,皇上怎么样了?”王克朗问。 “已经好些了,方大人还在调理。”未离说。 “大人前几天说的事是不是有消息了?”淑玉问。 “还没有,不过已经基本断定是皇后娘娘下的令。”王克朗说。 “大人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事关重大,可不能乱说。”淑玉说。 “下官不敢胡说,确实是皇后指使人去向匈奴泄露军情,引诱七皇子前去然后伏击。”王克朗说。 “既然这样那大人为何不去向陛下说明实情呢?”淑玉说。 “下官虽然知道详情,但是没有一点证据。何况七皇子如今生死未卜,就算问皇后的责又能怎样呢。”王克朗说。 “可如果不将皇后治罪,恐怕又会有什么计划。”淑玉说。 “姐姐,大人说的对,这时候还是先营救七皇子更重要一些。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势力极广,如今陛下又病重,要是知道皇后的事恐怕会接受不了。”未离说。 “是啊,而且皇后一旦被废,只怕朝中会有巨变。”王克朗说。 “就算这样也不能任凭皇后娘娘乱来啊,这中引狼入室的行为要是不加以制止,等到匈奴兵临城下可就晚了。”淑玉说。 “娘娘说的是,所以下官这次过来是想请二位娘娘帮忙稳住皇后娘娘,让娘娘千万不能再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了。等到击退匈奴之后再向皇上禀明皇后娘娘的罪行不迟。”王克朗说。 “可是皇后娘娘一直我行我素,而且对未离和我都非常排斥。我们要如何稳住皇后娘娘?”淑玉问。 “皇后娘娘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皇上封二皇子为太子,如今挡路的只有七皇子,所以皇后娘娘才下令除之。二位娘娘只要设法让皇上下旨,相信皇后娘娘高兴之余一定会罢手。”王克朗说。 “大人有所不知,这件事我和陛下说过很多次,不过陛下都回绝了。”未离说。 “也不知道陛下到底为什么,明明知道皇后和丽妃一直为了太子之位争斗不停,竟然还一拖再拖。”淑玉说。 “二位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并不喜欢皇后娘娘,皇上初登基的时候一直都是最宠爱元妃娘娘的。前丞相王贺以辅政大臣的身份让现在的皇后娘娘上位。皇上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一直对二皇子和皇后娘娘心存芥蒂。”王克朗说。 “没想到陛下还挺记仇的。”淑玉说。 未离摇了摇头说:“姐姐有所不知,陛下早就想通了那件事。之所以不立二皇子更多的是因为皇后一派势力太大,吴丞相被查之后,皇后的势力就更加壮大。如果二皇子在被立为太子,只怕整个朝堂都会在皇后娘娘的控制之下。”未离说。 “这么说皇上是因为害怕皇后一派把持朝政才对二皇子有所顾忌?”淑玉问。 “正是,而且皇后虽然势力极大,但是并不参政。所以朝中的势力也相当于将皇后娘娘和二皇子架空了。日后二皇子登基之后只怕掌握不了实权。”未离说。 “原来皇上竟然想到这么长远。的确像娘娘所说,如果没人牵制,就算二皇子登基也会沦为傀儡。而且一旦有人叛乱,只怕二皇子根本无力抵抗。”王克朗说。 “这么困难,那看来只有立七皇子为太子了。可是皇后又不同意,真是急死人了。”淑玉说。 “为今之计还是听大人的,劝陛下立二皇子为太子。先击退匈奴再说,就算是二皇子当个傀儡皇帝也好过国破家亡。”未离说。 “娘娘放心,只要下臣一日在朝就绝对不会让二皇子受人摆布。”王克朗说。 “只有这样了。”未离说。 “嗯。现在我还担心一件事。”淑玉说。 “什么事?”未离问。 “既然皇后娘娘能这么针对七皇子,我担心皇后娘娘会针对你这没出世的孩子。”淑玉说。 “也不知道吕太医给鉴定的准不准确。”未离说。 “妹妹还别说,都怪宁妃和吕太医。如今皇后娘娘知道了你肚子里怀的是皇子,肯定会有所防范。”淑玉说。 “那可如何是好。”未离有些急躁地说。 王克朗想了想说:“娘娘别担心,只要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皇后娘娘自然不会怎么样。” “嗯。”未离说。 当天晚上,未离左等右等终于等到皇帝过来。因为过度操劳,又有许多烦心事,这个上了年纪的皇帝虽然有最好的太医和最名贵的药材,但始终敌不过岁月和疾病的摧残。皇帝的脸色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红润,取而代之的是随时袭来的疲惫。动作也开始有了一些老人的模样。 “陛下快请坐。”未离扶着皇帝喊到。 皇帝微微咧嘴笑着点了点头。 “叩见皇上,娘娘,药好了。”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未离走上前端过药碗说:“正好。陛下,趁热把药喝了吧。” 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是不是累了,要不等会再喝吧,臣妾让人去给温起来。”未离说。 “不用了,就放这吧。”皇帝说。 “陛下现在要喝吗?”未离问。 “爱妃,这药朕不喝了。”皇帝说。 “那怎么行,陛下的病还没好。”未离说。 皇帝摆摆手说:“朕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这些药喝和不喝没什么区别。” “陛下只是一时得了小病,只要好好调理就没事了。还有许多国家大事等着陛下去做呢。”未离说。 “呵呵,爱妃不用像他们那样安慰朕,朕心里清楚得很。方太医已经为朕诊治多年,如今病根已经入脑。这些年朕也试过各种灵丹妙药,可是一点都没用。如今三番两次发作,应当是预兆了。朕恐怕命不久矣。”皇帝说。 “陛下福寿无疆,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未离说。 “爱妃不用安慰朕,万岁万岁只是别人奉承的话,那还真有人能够活那么久。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想长生不老,可最后不还是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吗。”皇帝说。 “陛下,您是真” 皇帝拉着未离的手打断说:“爱妃,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不用说这些。朕只希望和爱妃能够坦诚相对。” 看着眼前的皇帝,未离心中十分复杂。 “是。那这药?”未离说。 “放那吧。说不定朕一会又想通了。”皇帝说。 “是。陛下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吗?臣妾从小被父亲宠坏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能让陛下放松。陛下想做什么尽管吩咐,臣妾一定尽力。”未离说。 皇帝拍了拍未离的手说:“那就来几样小菜吧,爱妃做的菜清淡,朕特别喜欢吃。” “陛下稍等,臣妾这就去准备。”未离说。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 未离赶紧亲自来到厨房准备饭菜,一想到皇帝的样子威力酒十分心疼和不忍。这几年的相处,皇帝那如夫如父的疼爱让未离在这寒冷的深宫中感觉到了温暖。可如果皇帝真的死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而且皇后已经如此癫狂,一旦二皇子掌握不了实权,自己又没了皇帝的庇护,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想着想着有些入神,突然感觉手指一阵刺痛。本能地将手一缩才发现自己的食指被切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 “娘娘,娘娘没事吧。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一旁的丫鬟看到赶紧冲上来惊慌失措地喊到。 “不用了,没什么事。”未离说。 “娘娘还是回房休息吧,这些粗活让奴婢来做。娘娘这就已经受伤了,万一让陛下知道,那奴婢可就死定了。”丫鬟说。 “不用了,只是皮外伤。你们不知道陛下的口味,还是我来吧。”未离说。 “娘娘” “没事,我来吧。”未离坚定地说。 丫鬟没办事只得站在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未离简单将自己伤口包了一下,然后将血清理干净,重新拿起青菜切了起来。 房里等待的皇帝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咚咚咚,未离敲着门进来了。 “陛下,饭菜来了。”未离喊到。 皇帝闻着香味笑了起来。 “爱妃的手艺越发好了,朕光是闻就已经流口水了。”皇帝说。 “陛下请用。”未离说。 “嗯,爱妃也一起。”皇帝说。 未离点了点头,伸手拿起筷子帮皇帝夹菜。 “爱妃的左手怎么了?怎么一直放在身后?”皇帝问到。 未离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说:“没什么。对了,陛下,这鱼是今天才送来的西湖鱼。味道鲜美,陛下请用。” “爱妃有事。快,跟朕说说。”皇帝说。 “没没什么。”未离说。 皇帝将未离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看见食指上的伤口十分心疼。 “爱妃辛苦了。”皇帝叹了口气说。 “陛下,是臣妾一时分心,不碍事的。”未离说。 “那也得找太医看看,都怪朕,非要吃爱妃做的东西。”皇帝说。 “为陛下做饭是臣妾的荣幸,如果陛下想,臣妾愿意一直做饭给陛下。”未离说。 “朕真是高兴,能遇见爱妃,就算死也不枉此生。”皇帝说。 未离感动地呼的一下子掉下眼泪来,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皇帝的情话感动,还是看着将死的皇帝而伤心。这个时候,未离真想将一切都告诉皇帝,包括自己犯的错,香玲犯的错,还有自己对皇帝的不舍。可是自己又怕说出来之后皇帝会受不了死在自己面前。 “爱妃怎么了?”皇帝给未离擦着眼泪问。 未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臣妾是高兴。” “嗯,来人。拿酒来。”皇帝说。 “陛下的身体还未复原,不能饮酒。”未离说。 皇帝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让朕喝吧。” 未离张开嘴却没有说话,看着皇帝拿起酒杯痛快饮酒。这时候未离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快些让皇帝立二皇子为太子的话,万一皇帝死了就麻烦了。 “陛下,臣妾有一事。”未离说。 “爱妃请讲。”皇帝说。 “请陛下下旨立二皇子为太子。”未离说。 “是皇后让爱妃说的?”皇帝问。 “是臣妾自己的想法。”未离说。 “那爱妃可还记得朕为什么迟迟不下旨?”皇帝问。 “臣妾记得,陛下是怕二皇子受人制衡。可是朝中还有王丞相,王克朗,还有七皇子等忠臣,陛下完全可以放心。”未离说。 “没错,可是本国的将领分别镇守东西南北四处边境,世城手下的兵只是四分之一都不到,更别说现在还被匈奴围剿了。王原理父子虽然忠心,但是他们和皇后走的近,已经得罪了不少其他官员。皇后又一心想铲除异己,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皇帝说。 “陛下,现在匈奴大军压境,陛下的身体又没有复原。要是再不立太子,恐怕”未离说。 “朕知道,所以朕已经拟好圣旨立世城为太子。可是还没来的及下旨,世城就遭了匈奴人的埋伏。唉”皇帝说。 “原来陛下已经有打算。”未离说。 “朕虽然老了,但是脑子不糊涂。如今只等着世城的消息。”皇帝说。 虽然是好消息,不过这对未离现在的处境丝毫没有帮助。如果让皇后知道皇帝的真实想法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的陷害其他皇子。而且自己没有一丁点证据,此时告发皇后反而是引火上身,让皇后将矛头对准自己。 “陛下,七皇子生死未卜,而且蝶妃姐姐不是一直不愿意七皇子被立太子吗。” 未离刚说完就为自己的私心感到有些后悔了。 “爱妃不是也希望立世城为太子吗?”皇帝问到。 “陛下,臣妾的意思是立谁都差不多。只是现在还没找到七皇子,不如立二皇子为太子,还可以稳定军心。而且七皇子万一遇到不测,那这么长时间岂不是浪费了。”未离说。 “如果世城有不测,朕希望立十四皇子为太子。”皇帝说。 未离惊讶地顿了一会说:“陛下臣妾这腹中的有可能是公主,陛下切莫因为臣妾而耽误了其他皇子。” “爱妃不是让太医诊断过了吗?”皇帝问。 “诊断有可能不准,而且臣妾愚钝,就算是小皇子臣妾恐怕也教不好。”未离说。 “爱妃谦虚了,朕绝对相信爱妃的能力。”皇帝说。 皇帝越是这么说,未离就越慌。一旦皇后知道了,肯定会各种针对自己。未离这才意识到蝶妃的聪明和无奈。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向皇帝请愿不立太子,恐怕七皇子也会遭到迫害。 “陛下,臣妾恳请陛下不立小皇子为太子。”未离说。 皇帝皱着眉头说:“爱妃怎么也说出这种话来?” “臣妾是觉得无力将小皇子教导为合格的太子,请陛下收回成命。”未离说。 “是不是皇后又说了什么?”皇帝问。 “没有,都是臣妾自己的想法。请陛下收回成命。”未离说。 皇帝犹豫了一下说:“如果爱妃生下的是公主,那朕就立世景为太子。” “陛下。” “爱妃不必多说。朕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不能重蹈覆辙。请爱妃也为了朕,为朕的江山想想。不要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让朕难做。”皇帝说。 “是。”未离无奈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未离没有一刻不期盼着自己怀的是女儿。预产期越来越近,七皇子还没有消息,未离渐渐心急起来。因为自己这没出世的婴儿就是皇后最大的威胁,一旦产下皇子,那皇后肯定会有所动作。想想不放心的未离在淑玉的陪同下来到宣宁宫。王皇后看见未离两人十分意外,不过出于好奇还是接待了两人。 “两位妹妹怎么突然过来了?特别是琴妃,随时都可能临盆怎么还到处走动?”王皇后没好气地问。 “皇后姐姐,我这次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姐姐。”未离说。 “什么好消息?”王皇后问。 “陛下要立二皇子为太子。”未离说。 “当真?”王皇后赶紧问到。 “不敢欺瞒姐姐。”未离说。 “既然陛下有意,那为何迟迟不下旨?”王皇后问。 “北境不稳,陛下是在等击退匈奴之后再下旨。”未离说。 皇后想了想问:“这件事连丞相都不知道,妹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其实陛下早就有意立二皇子为太子了,只是最近事多才没有让大家知道。丞相最近都是和陛下讨论其他事,自然也不知道陛下的心意了。”未离说。 “淑妃也知道吗?”皇后问。 淑妃想了想说:“不错,琴妃妹妹说的句句属实。” 被淑玉这么一说,这话听着倒像是假的。可要是自己说不知道,那么未离又像是一个人自说自话。 皇后越看越疑惑地说:“二位妹妹怎么突然来告诉姐姐这件事?是陛下让你们来说的?” “不是,是我想跟姐姐分享这个好消息。”未离说。 “可是妹妹之前还支持七皇子的,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皇后问。 “姐姐误会了,我也是想为陛下分忧。既然如今陛下有意立二皇子,妹妹也为姐姐高兴。”未离说。 皇后看了看未离说:“多谢妹妹了,妹妹还有什么事?或者希望姐姐做什么呢?” “不敢。妹妹告辞了。”未离说。 “不送。” 走出宣宁宫,淑玉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妹妹,你刚才怎么不吓吓皇后?我担心这样说,皇后不会买账。万一皇后还是不死心,继续对付你怎么办?”淑玉问。 “我也有想过,可是后来想想,万一皇后娘娘怀疑咱们知道七皇子的事就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毕竟这是死罪,就算是皇后娘娘也难逃重罚。”未离说。 “说的也对,不过我倒是担心皇后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毕竟咱们只是空口无凭,皇后娘娘老谋深算未必会中计。”淑玉说。 “无妨,只要能争取一些时间等到他出世就好。”未离摸了摸肚子说。 “希望顺利吧。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淑玉说。 未离摇了摇头说:“先等等看吧。” 未离和淑玉离开之后,王皇后越发疑惑起来。 “春花,秋月,你们认为琴妃的话可不可信?”皇后问。 “娘娘,奴婢认为不可信。如果陛下有意,那直接下旨就是了,何必等到匈奴退兵呢?而且没道理丞相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春花说。 “是啊娘娘。这就像是故意拖延的缓兵之计。”秋月说。 “如果是以前倒还有几分可信。不过现在琴妃都快临盆了,这时候专门跑一趟来告诉娘娘,而且这件事除了琴妃和淑妃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实在有些可疑。”春花说。 “本宫也觉得奇怪,看她们两个言辞闪烁就觉得不像真话。如果是真的没道理一点消息都没有。”皇后说。 “更奇怪的是陛下一直都偏向七皇子,怎么会突然一下子改变主意呢?”秋月说。 “是啊,陛下最近都只在未离宫,琴妃又一直想七皇子被立太子。刚才的话应该说琴妃的诡计。”春花说。 “诡计?本宫和琴妃没有瓜葛,琴妃能有什么诡计?”皇后问。 “琴妃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娘娘要对付她?”秋月问。 “极有可能,琴妃一直以来都对娘娘不理不睬,甚至多次当面针对娘娘。如果不是有什么打算,断然不会主动过来。”春花说。 “是不是秦嬷嬷走漏了消息?”皇后问。 “没有,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一直盯着,秦嬷嬷入宫以后就一直安分守己,连门都几乎不出,根本没人知道秦嬷嬷曾经是宫里的人。”秋月说。 “那琴妃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皇后问。 “娘娘,会不会是七皇子的消息走漏了?琴妃担心娘娘会对付自己才说这话让娘娘掉以轻心的?”春花说。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环妃。”秋月说。 “环妃?”皇后问。 “很可能是环妃记起了秦嬷嬷,然后对当年的事有所怀疑。”秋月说。 “不错,环妃当年暗地里派人查过那件事。这样看来,环妃的嫌疑最大。该死,真是百密一疏。”皇后说。 “娘娘不要担心,环妃和琴妃她们最多只知道皮毛。否则早就像陛下告发了,又何必提心吊胆地提防娘娘呢?更不用特地跑过来编造谎言拖住娘娘了。”秋月说。 “不管怎样,她们几个都留不得。琴妃临盆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们好好地盯紧了,特别是环妃。一旦有动作立刻汇报。”皇后说。 “是。” “才业回来了没有?”王皇后问。 “还没有。”春花说。 “回来以后让他的人立刻出发去找到七皇子,找到之后一定不能留活口。”皇后说。 “奴婢遵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十四皇子(下) 另外一边,左思右想一个多月的环妃始终想不起来秦嬷嬷的真实身份。渐渐忘记的环妃也没将秦嬷嬷的事放在心上。这天,环妃看天气好,准备收拾一些坐月子用的东西给未离。 “娘娘,这个箱子放了好多年了,要一起收拾吗?”丫鬟问到。 “放着我来,去收拾其他的吧。”环妃说。 “是。”丫鬟说着端起一堆旧衣服走开。 环妃犹豫了一会走到箱子面前怀念地摸了摸,想了很久终于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的满满的小孩玩具,拨浪鼓,老虎娃娃,金锁等等等等。环妃拿起拨浪鼓看着看着不禁流下了眼泪。 “娘娘,又想小皇子了吗。”丫鬟走过来说。 环妃擦了擦眼泪说:“没事。” “都过去十几年了,娘娘也不要太伤心了。说起来那事也真是奇怪,当年那个稳婆也不知道行不行。太医都说了小皇子一直好好的,怎么生下来就”丫鬟说着有些说不出口。 环妃看着看着突然颤了一下,只听咚的一声,环妃手中的拨浪鼓掉在了地上。 丫鬟赶紧给捡了起来。 “娘娘,娘娘怎么了?”丫鬟问到。 “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她就是秦嬷嬷,就是当年替我接生的稳婆。”环妃惊讶地说。 “是啊,当年是秦嬷嬷替娘娘接的生。”丫鬟说。 “糟了,她又回来了,肯定是相对琴妃下手。糟了。”环妃惊慌失措地说。 丫鬟莫名其妙地扶着环妃问:“娘娘,娘娘怎么了?” “快走,必须尽快告诉琴妃。”环妃喊到。 “琴妃娘娘已经去了清泉别苑待产了,娘娘忘记了吗?”丫鬟问到。 “哦,对。不行,太危险了。速速备车,一定要去。”环妃说。 “是。” 两人刚到门口,只见才业走了过来。 “叩见环妃娘娘。”才业说。 “有什么事?”环妃问。 “奴才斗胆问一下,娘娘是否要出门?”才业问。 “出去走走,有什么事吗?”环妃问。 “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说最近宫里乱,叮嘱奴才一定要保证娘娘周全。”才业说。 “能有什么,只是出去走走罢了。”环妃说。 才业一看环妃要走,赶紧挡在了前面。 “放肆,竟敢挡住本宫去路?”环妃喊到。 “娘娘恕罪,这是皇后娘娘手谕,命娘娘不得离宫半步。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才业嚣张跋扈地说。 “你陛下呢?快去请示陛下,本宫要问问陛下的意思。”环妃说。 “娘娘恕罪,皇上已经和皇后娘娘一起去里清泉别苑。来回请示只怕要数天,请问娘娘还要请示吗?”才业说。 环妃满心的怒火却无法发泄,无奈地转身走了进去。可是自己如果不提醒未离,只怕小皇子也会遭到毒手。 “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丫鬟问到。 环妃急躁地走来走去,突然来着丫鬟说:“你马上去见一趟玲妃。” “玲妃娘娘?”丫鬟莫名其妙地问。 心生一计的环妃走到桌边拿出非常小一张纸条写满了字,然后拿起一块糕点,将底部掏空,然后将纸条塞了进去。准备妥当之后,环妃赶紧喊来了丫鬟。 “听着,这盒糕点马上送到玲妃娘娘那,要快。”环妃说。 “是。” “千万小心,不能被人发现。”环妃说。 丫鬟点了点头赶紧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被才业拦住。 “慢着,皇后娘娘有命,不允许外出。”才业说。 “皇后娘娘只是不允许本宫外出,可没禁止其他人外出。”环妃说。 “这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才业说。 “是公公为难本宫吧?”环妃问。 “奴才不敢,实在是皇后娘娘的吩咐不敢不从。既然这样,奴才想检查一下这盒子里的东西。皇宫娘娘吩咐说不能有东西私自带出去,请娘娘恕罪。”才业说。 “你”环妃看着说不出来话。 只见才业打开盒子仔细地一块一块的查看。 “大胆,这是玲妃娘娘要的糕点,被你这一一摸过了娘娘还怎么吃?”环妃说。 “娘娘恕罪,奴才这也是奉命行事。”才业说。 “那也不用所有的都摸一遍吧?只是些糕点,难道看不清吗?”环妃说。 才业看了十几遍又摸了十几遍始终没发现纸条,但却依然不放心地检查。 “好了没有?看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难道你想一块块都吃了才肯罢休吗?”环妃说。 “奴才不敢。”才业灰溜溜地放下手中的糕点说。 “去吧。”环妃说。 看着丫鬟安全出宫,环妃终于松了口气。 “跟上去,看看她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是通风报信一定要拦下来。如果有失,小心皇后娘娘要你的狗命。”才业对身边一名小太监喊到。 “是。”小太监惊恐万分地跟了上去。 丫鬟抱着糕点赶紧一路小跑,后面的小太监紧紧地跟着,这将丫鬟吓得不轻。终于赶到的丫鬟还没进屋就大声喊叫起来。 “诶诶诶,干什么的,这青天白日的乱喊乱叫。小心惊扰了小公主。”香玲的贴身丫鬟赶紧跑出来喊到。 “姐姐恕罪,我要见玲妃娘娘。”丫鬟惊慌失措地说。 “慢着。”小太监喘着粗气冲上来喊到。 “怎么又来了一个,都妹长耳朵吗?再喊叫我就去禀报玲妃娘娘。”丫鬟说。 小太监赶紧压低声音说:“慢着,你想通风报信?还不赶紧交出来?” 环妃的丫鬟有些紧张的护着盒子说:“这是给玲妃娘娘的糕点,你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难道还想拿去不成?” “谁要糕点了,赶紧将密信交出来。”小太监说。 “那有什么密信,你不是检查过了吗?”环妃的丫鬟说。 “刚才只检查了盒子,却没检查你身上。快点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去禀报才公公。”小太监说。 “行了,吵什么吵,到底要干什么?”香玲的丫鬟有些不耐烦地说。 “姐姐,这是环妃娘娘送给玲妃娘娘的糕点。”丫鬟说。 “怎么好好地那糕点过来?”香玲的丫鬟说。 “啊,果然有阴谋,快些将密信交出来。”小太监说。 “哪有什么密信?只是送给玲妃娘娘的糕点。”环妃的丫鬟说。 小太监一把拉住盒子说:“还敢狡辩,赶紧将密信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环妃的丫鬟一看小太监要抢盒子,生怕藏在糕点里面的信被发现,赶紧用力抢夺盒子。 “你快松手,这时给娘娘的。”环妃的丫鬟喊到。 “你在不交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小太监用力抢夺着喊到。 “松手” “你松手” 两人一争一抢,只见小太监一个用力将盒子拉了过去,失去平衡的丫鬟一脚踢在小太监的下体上。哎呦一声,小太监将盒子扔了出去,糕点掉了一地。环妃的丫鬟慌张地赶紧扑了上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都打烂了。”丫鬟喊到。 小太监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哼,让你不听命令,再不交出来就禀报皇后娘娘治你的死罪。” 丫鬟没有理会,偷偷将掉出来的纸条塞入盒子。 这时,闻声赶来的香玲莫名其妙地看着三人。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香玲问。 “娘娘,都是这两个奴才吵吵闹闹,怎么说都不停。”丫鬟说。 “见过玲妃娘娘。”小太监和环妃的丫鬟说。 香玲走上前看着满地的糕点问:“怎么回事?” “娘娘” 小太监刚想说话便被环妃的丫鬟打断。 只见环妃的丫鬟抢先一步大声喊到:“娘娘,娘娘可要为奴婢做主啊。这个小太监欺负人,不仅打人,还打烂了娘娘的糕点。娘娘,娘娘要为奴婢做主啊。” 看着丫鬟哭得梨花带雨的,香玲赶紧吩咐说:“扶她起来。” “是。” 被环妃的丫鬟抢先告状的小太监立马慌了神。 香玲转头看着小太监问:“混账东西,跑这来大喊大叫就算了,竟然还在本宫房前动手打人。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眼里还有本宫吗?” 看着香玲一脸怒气的样子,小太监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娘娘恕罪,娘娘饶命啊。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谁让你在本宫面前打人的?”香玲问。 “娘娘饶命啊,是才公公吩咐奴才跟过来的。奴才没有打人啊,娘娘明鉴。”小太监说。 “才公公?才公公让你来打本宫,你这狗东西是不是还真的动手了?哪天才公公然你去打陛下,你还真的去了?本宫今天不教训一下看你怎么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来人,重打一百。”香玲喊到。 “哎呀,娘娘饶命啊。是皇后娘娘让奴才来的。”小太监喊到。 “一会儿才公公一会儿皇后娘娘的撒谎欺瞒本宫。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重打两百。”香玲喊到。 冲进来两个太监将小太监拉过去,只见小太监吓得四肢瘫软在地上。 “娘娘,还是算了吧。这小太监身子这么弱,两百棍铁定打死了。他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人,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娘娘三思。”贴身丫鬟走上来说。 “慢着,既然这两位都给你求情,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知道错了吗?”香玲问。 小太监趴在地上说:“知,知道,奴才知道。” “还不像这位妹妹道歉?”香玲喊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姐姐饶命。”小太监喊到。 香玲走到环妃丫鬟面前说:“我记得你是环妃姐姐屋里的,怎么样?你原谅他吗?” 很显然,环妃的丫鬟虽然解气,但是看着这阵势也吓了一跳。要真是眼睁睁看着这小太监被打死,就算不被皇后追究,自己做梦恐怕都记得这个血肉模糊的小太监。 “娘娘,奴婢也没什么事,还是算了吧。”环妃的丫鬟说。 “既然这样,那就饶你一条狗命。再有下次定打不赦。”香玲说。 松了口气的小太监一个劲的磕头道谢 “多谢娘娘,多谢姐姐,多谢娘娘,多谢姐姐。” “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香玲问。 环妃的丫鬟看了看小太监,有些谨慎地将盒子交给香玲说:“这是环妃娘娘送来的糕点,只可惜都被打烂了。还请娘娘恕罪。” 感到有些奇怪的香玲看了看眼前的丫鬟说:“不妨事,回去替本宫谢谢姐姐。” 丫鬟如释重负地将盒子交给香玲。 “奴婢先行告辞了。”环妃的丫鬟说。 香玲转头看着小太监立马严肃地喊到:“还不快滚?” “是,是是。”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跟着环妃的丫鬟跑了出去。 拿着盒子走进屋地香玲有些奇怪。 “娘娘,环妃娘娘怎么突然送来一盒糕点?而且刚才他们俩还在吵什么密信,是不是环妃娘娘那发生什么事了?”丫鬟问。 “别乱猜。” 香玲说着赶紧打开盒子仔细看,翻来翻去一眼就在最底下看见了那张纸条。香玲赶紧拿出来一看,上面的内容让香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糟了。”香玲大喊。 另外一边的清泉别苑里,未离的肚子已经越来越痛,不光是自己,门外的淑玉,林管事,方太医和王克朗更加着急。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还有什么问题。”未离说。 “娘娘不必多想,下官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王克朗说。 “是啊娘娘,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琴妃娘娘都到了这两百里外的别苑来待产。而且娘娘这次过来十分低调,除了咱们几个之外都没什么人知道,应该不会有事的。”林管事说。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有可能是我多想了。对了,这个稳婆到底可不可信?”淑玉说。 “这位秦嬷嬷是新来的,下官调查过了,没什么问题。”王克朗说。 “嗯,那就好。”淑玉说。 这时候,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 “估计快了。”林管事说。 “唉,真是急死人了。”淑玉说。 这时候一名侍卫冲了进来。 “叩见大人,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正朝别苑来。”侍卫说。 “怎么会这样?陛下和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这下糟了,我就说有什么不对。皇后娘娘来者不善,这可怎么办啊。”淑玉急得团团转。 王克朗,林管事和方太医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王克朗说。 “什么办法?”淑玉问到。 “娘娘别急。下官和方大人商量过了,一大有变就假装娘娘难产。然后让方太医进去协助接生,有方大人和林管事在里面一定能保小皇子平安无事。”王克朗说。 淑玉高兴地说:“哈,还好大人有办法。可是这样行不行呢,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疏漏了。皇后娘娘会不会有其他打算?而且陛下在这,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对皇子动手。” “可是咱们现在不知道皇后娘娘的目的,还是先试试吧,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王克朗说。 “大人说的没错,有方太医在里面总归好一些。先保住孩子再说。”淑玉说。 三人赶紧分头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淑玉等得十分着急。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门口的太监喊了起来。 淑玉赶紧走到门口迎接。 “见过陛下,皇后娘娘。”淑玉说。 “爱妃辛苦了,免礼。”皇帝说。 “谢陛下。” “琴妃怎么样了?”皇帝问。 “回陛下,妹妹还在里面,还需要一些时间。”淑玉说。 “嗯,好。”皇帝输。 皇后左右观看,看到秦嬷嬷等人站在外面立马不高兴了。 “怎么回事,秦嬷嬷怎么站在外面?生孩子不让稳婆进去还怎么生?”皇后喊到。 淑玉有些着急地回答说:“娘娘,琴妃妹妹难产,方太医正在里面诊治。方太医怕人太多会让妹妹伤口恶化,所以才让稳婆先行出来。” “胡闹,临盆这种事哪有不让稳婆来反而让太医进去的道理?方太医虽然医术高超,可是毕竟说男子,妹妹玉体金贵,而且要是出了差错谁能负责?”皇后问到。 “娘娘息怒,稳婆虽然有经验,不过难产的事可就没办法了。还是等太医诊治完之后再说吧。”淑玉说。 “那也得两人一起,万一还没诊治完就要生了怎么办?你们,还不快进去?”皇后喊到。 “是。” 淑玉记作一团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秦嬷嬷推开门。门刚开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啼哭,只见方太医手上托着一个搭着一块布的婴儿。看着健康的婴儿,淑玉松了一口气。皇后看着也有些懵了,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稳婆,快些检查是皇子还是公主。”回过神的皇后喊到。 眼看着稳婆就要上前抢孩子,这时候走进来的王克朗看着已经呆住的方太医和林管事也有些懵。 “住手。”王克朗喊到。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克朗,王克朗脑中正在飞速旋转想着怎么解释。 “放肆,当着陛下的面大喊大叫干什么?”皇后喊到。 “娘娘恕罪,下官听方大人说娘娘难产,而且小皇子刚出世,还是让方大人先检查吧。反正已经出世,多等一会也是为了小皇子好。”王克朗语无伦次地说。 “是啊,还是让下官先行检查小皇子吧,至少先包扎好。”方太医说。 “不行。”皇后喊到。 “胡说。哪有你这么做事的?”皇帝喊到。 皇后看皇帝发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赶紧去检查,还有,去看看琴妃怎么样了。”皇帝说。 如释重负地方太医赶紧示意林管事关上门。没多久,门再次被打开,只见一个熟睡地婴孩被抱了出来。 “稳婆,快些检查。”皇后急不可耐地喊到。 “是。” “琴妃怎么样了?”皇帝问。 “回皇上,娘娘正在休息。不过娘娘失血过多,急需补益。下官这就去准备点补气补血的药给娘娘调理。”方太医说。 “快去,用最好的药。”皇帝说。 “是。”方太医抱着药箱就赶紧走了出去。 在一边等待的不耐烦的皇后都恨不得自己上去看。淑玉看着也是急得不行,可是自己又不能进去,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啊,呜,呀呜呜呜啊” “啊” 只听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秦嬷嬷跟丢了魂一样喊着冲了出来。 “大胆,发生什么事了?”皇后装模作样地喊到。 秦嬷嬷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喊到。 “娘娘,皇上救命啊。”秦嬷嬷哭喊到。 皇帝看着莫名其妙,淑玉看着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到底发生何事?”皇帝问到。 “皇上,皇后娘娘。琴妃娘娘所生的不是人,是怪物,是死胎。”秦嬷嬷大声喊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不祥之人 听到秦嬷嬷的叫喊声,淑玉的心立马凉了一截。回头一看,可是却怎么也没找到王克朗和林管事的踪迹。 “放肆,胡说什么?”皇帝气愤地喊到。 “皇上明鉴,奴才不敢胡说啊。”秦嬷嬷说。 “秦嬷嬷,到底怎么回事?赶紧细细说来。”皇后娘娘问到。 “是,皇后娘娘。奴才刚才给婴儿擦拭身体,却发现婴儿的手脚全部向后弯折过来,紧接着婴儿抓住老奴的手张口就咬。奴才吓得赶紧松手,只见婴儿凄厉地怪叫了几声就死掉了。”秦嬷嬷说。 “胡说,刚才方太医接生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就变成了妖怪了。再说了,刚出声的小孩哪会咬人?”淑玉气愤地问。 “老刁奴,竟敢当朕的面胡言乱语,看朕不把你碎尸万段。来人。”皇帝喊到。 “皇上饶命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是妖怪。皇上请看奴才手上的咬痕。”秦嬷嬷说着伸出手。 众人惊讶地发现秦嬷嬷的手上确实有一圈清晰的咬痕。 “这肯定是你自己弄上去的。皇上明鉴。”淑玉说。 “奴才不敢。皇上明察。”秦嬷嬷喊到。 “皇上,这不可能。皇上一定要为未离和冤死的婴孩做主啊。”淑玉说。 “淑妃,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这么急着否认,难道你知道其中缘由?”皇后问。 淑玉心知肚明这件事和皇后有关,不过又拿她没办法。 “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断,常人哪会变成妖怪?就算有也是那些为非作歹之人,可是妹妹心地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试问又怎么会生下妖怪呢。”淑玉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琴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还是别妄下结论的好。”皇后说。 “都给朕住口。你说,当时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诛你九族。”皇帝看着秦嬷嬷一起的宫女说。 宫女吓得赶紧趴在地上说:“回皇上,当时情况确实和秦嬷嬷所说一致。” “这就对了,琴妃产下妖怪,真是个不祥之人。”皇后说。 皇帝气的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方太医走了进来,淑玉喜出望外的赶紧走了上去。 “方大人,你来的正好。快点告诉陛下琴妃的孩子是健康的,不是妖怪。”淑玉说。 “方准?”皇帝喊到。 方太医走上前说:“回皇上,小皇子确实是健康婴孩,绝对不是妖怪。” “陛下,方太医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可能没有看清罢了。”皇后说。 “请陛下准许方大人前去验尸。方太医医术高超,一定能看出端倪。如果查明是有人蓄意杀害小皇子,请陛下一定要将凶手全部杀头。”淑玉说。 “那要是查明琴妃确实生了妖怪可怎么办?”皇后问。 “如果是那样,臣妾愿意和琴妃妹妹自行前往远合宫,永不出宫。”淑玉说。 “好,请陛下下旨。”皇后说。 “方准,快去验明小皇子的死因。一定要还琴妃清白。”皇帝说。 “是。” 方太医说着赶紧走了进去,只见婴儿的尸体已经冰凉。方太医不忍地留下了眼泪,赶紧上前检查,可是婴儿身上却没有明显的外伤。 这时候,脸色惨白的未离终于忍不住了,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妹妹。”淑玉不忍地赶紧走了上去。 “姐姐,我的孩子呢?”未离有气无力地问到。 淑玉歪过头差点哭出来,实在不忍心告诉未离。 “爱妃。”皇帝拖着沉重的脚步喊到。 “陛下。” 未离痛苦地走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皇帝赶紧上前扶助未离,皇后看着皇帝疼爱未离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陛下,臣妾终于给陛下生下了孩子。陛下见过孩子了吗?”未离说。 皇帝痛苦地转过身没有说话。 “陛下怎么了?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孩子呢?”未离问到。 这时候,方太医走了出来。 “方大人,请你告诉琴妃她生下的是不是妖怪。”皇后说。 未离吃惊地拉住皇帝的手说:“陛下,到底怎么回事?臣妾的孩子呢?臣妾生的不是妖怪,不是妖怪。陛下。” 未离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淑玉赶紧抱住差点哭岔气的未离。 “快扶琴妃进去休息。”皇帝说。 “不,我要见我的孩子。”未离哭着喊到。 “大胆,竟敢抗旨。”皇后说。 “给朕闭嘴。”皇帝呵斥到。 “陛下,琴妃这么大逆不道难道还能姑息吗?”皇后说。 “有朕在此轮不到你说话。”皇帝说。 “方太医,还不快说?”皇后喊到。 方太医犹豫着不敢说话。 未离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拉住方太医问:“大人,到底怎么样?我的孩子呢?” 淑玉想将未离拉到一边,可是未离怎么也不愿意,只是拼命地问着方太医。 “方准?难道你想抗旨?”皇后问到。 方太医无奈地说:“下官不敢。” “那还不快说。”皇后喊到。 “是。琴妃娘娘,小皇子,小皇子已经不在了。”方太医说。 未离听着差点晕倒过去。 “琴妃,你产下妖怪,陛下还没问你的罪。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自己招出来?”皇后喊到。 “陛下。”富善惊慌失措地喊到。 只见皇帝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咚得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太医,太医。”富善喊到。 “陛下,你怎么了?”皇后问到。 方太医赶紧上前把脉诊治,本来对未离的审判突然中断了下来。未离四处搜寻着,淑玉扶着未离踉踉跄跄地走到房间,看见早已死去的婴儿伤心不止。还没碰到婴孩,未离便一下子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妹妹,妹妹。”淑玉紧张的喊到。 未离没有一点反应。 “快扶琴妃上床躺着。”淑玉喊到。 丫鬟们七手八脚地将未离抬上床。 淑玉想喊方太医,可是看着皇帝病发的样子又不敢打断,只得跟到床前伺候。 “方准,陛下怎么样了?”皇后问到。 “回娘娘,陛下是旧疾复发。下官已经用针施压,防止血气入脑。一会下官再去准备一些安神的药给陛下调理。不过皇上病发越来越频繁,是病重的征兆,所以皇上实在不能再受刺激了。”方太医说。 “快去开药,其他的事不用你多说。”皇后喊到。 “方大人,妹妹晕倒了,大人快来看看。”等在一边的淑玉看到方太医空闲了赶紧上前喊到。 “站住。”皇后看着方太医喊到。 “娘娘有何吩咐?”方太医问。 “琴妃是妖孽,不用给她看。何况陛下急着用药,是陛下重要还是妖孽重要?还不快去给陛下准备药?”皇后说到。 “这”方太医又为难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娘娘,请娘娘开恩,让方大人给未离妹妹看看吧。”淑玉跪在地上说。 “陛下都病重了,你们竟然拦着不让用药,难道想谋害皇上吗?何况琴妃生下妖孽是大罪,用药也是浪费。方准,还不快去?”皇后喊到。 这时候,只见缓过神来的皇帝挣扎着睁开眼睛要坐起身来。 “陛下,陛下小心那。”富善赶紧上前扶着说。 “无妨,呜咳咳”皇帝痛苦地坐起身来说。 “陛下病了,还是歇着吧,这里交给臣妾处理就行了。”皇后说。 皇帝一把推开皇后的手说:“方准,先去给琴妃诊治。呼呼” “陛下!” 皇后看着皇帝这么偏袒未离十分恼怒。 方太医赶紧小跑到床前给把脉。 皇后看待皇帝的眼神越来越异样,终于忍不住上前问到:“陛下,既然陛下没事了,臣妾想依法处置琴妃,还请陛下恩准。” “事情尚未查清楚你处置什么?”皇帝说。 “事情不是已经清楚了吗?琴妃生下妖孽。连方准都没有异议。”皇后说。 “可是方准也没说是妖孽。你这么急着治琴妃的罪,难道是怕自己的诡计被人拆穿吗?”皇帝问到。 皇后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回答说:“陛下,臣妾也是公正处置。若是任凭妖孽在宫中作祟,只怕会招来噩运。” “哼,什么噩运,什么妖孽,一直都只是你自说自话而已。你昨日拉朕过来无非就是想让朕见识今天这场戏。”皇帝说。 “陛下明鉴。陛下怎么能因为偏袒琴妃就将责任推给臣妾呢。若是陛下一心认为是臣妾搞的把戏,还请陛下拿出证据来,臣妾虽死无憾。如果事实证明琴妃是妖孽,还请陛下为了国家处置琴妃。”皇后说。 “说的如此大义这件事还没完,要是朕查出来真的是你搞鬼别怪朕不顾多年的情分咳咳”皇帝断断续续地说。 富善赶紧上前扶助皇帝。皇后看着皇帝的样子万分不满意,冷静地退到一边对着秦嬷嬷点了点头。 忙了几圈,方太医终于让未离的气色缓和过来,回头又赶紧给皇帝送药。 “方准,你刚才的诊断结果如何?琴妃生的是不是妖孽?”皇后问到。 皇帝放下药碗说:“方准,如实说来。有朕在,你不必担心。” “是。下官接生之时曾经看过小皇子,绝对是健康的婴孩。下官并不认为小皇子是妖孽。”方太医说。 “那婴孩是怎么死的?”皇后抢先问到。 “这下官只是简单检查,小皇子浑身没有明显外伤,应该是中毒身亡。”方太医说。 “大胆稳婆,竟敢毒杀小皇子?来人,拉出去五马分尸。”皇帝大喊。 秦嬷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奴才没有说谎啊。” “请问方太医,小皇子中的是什么毒?”皇后问到。 “这请恕下官才疏学浅,一时间不能断定是哪种毒药。”方太医说。 “你连哪种毒都不知道,就敢断定是毒杀?”皇后问到。 “娘娘恕罪,下官也是凭经验判断。”方太医说。 “皇上,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手上的咬痕就是证据。请皇上娘娘明鉴。”秦嬷嬷喊到。 “方准,到底是什么毒?”皇帝问。 方太医为难地低着头说:“皇上恕罪,下官不知。” 皇后得意地看着方太医说:“陛下,这就很明显了。既然不是毒杀,那就说明琴妃生下的是妖孽。请陛下下旨严惩琴妃。” 皇帝又是一阵怒气冲上头顶,颤抖了几下又差点晕了过去。 “陛下,妹妹不会是妖孽。”站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的淑玉上前说到。 “淑妃怎么知道不是?本宫可是听说琴妃淫荡无度,勾三搭四所以中了诅咒。”皇后说。 “琴妃妹妹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那样?请皇后娘娘说话也要讲事实依据,不要捏造事实诬赖好人。”淑玉说。 “放肆,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皇后说。 “我也是实话实说,娘娘将这等罪行扣在妹妹的头上总该要有证据吧?难道就凭姐姐一句话就定了妹妹的罪,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淑玉说。 “好,让你死的心服口服。陛下,臣妾听说琴妃暗地搜寻男宠,还伪装成太监带在身边供自己随时淫乐,琴妃宫中的小林子就是其中之一。来人,去把小林子压过来验明正身。”皇后说。 淑玉惊得差点坐在地上,没想到这件事给皇后知道了。现在看来这趟浑水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了,一旦林管事的身份被验明,那未离的罪名就更洗不干净了。没想到一时的妙计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淑玉左顾右盼才发现,王克朗和林管事早已不见了踪影。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半个时辰前王大人护送林公公已经出了别苑。”侍卫说。 “陛下,琴妃的男宠已经望风而逃了。来人,快马去追,无论死活一定要将罪犯带回来。还有,将王克朗带进来。”皇后喊到。 没多久,王克朗皱着眉头走了进来,齐海也走了进来。淑玉想说话但是又不敢说,不过看到齐海倒是又惊又喜。 “齐海?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宫中出事了?”皇帝问。 “回皇上,宫中一切平安。属下接到密报有人要行刺,所以快马赶来。”齐海说。 “大胆王克朗,竟敢私运罪犯逃走?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琴妃的主意?”皇后问到。 王克朗冷静地上前说:“娘娘明鉴,下官只是想让林公公去将琴妃娘娘产下皇子的喜讯通知阮老爷。” “胡说,你突然就将林公公送出去,还不承认是诡计?”皇后说。 “下官不敢欺瞒娘娘。”王克朗说。 “哼,本宫劝你还是早些承认,将琴妃偷情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一会当面对质的时候看你如何抵赖。”皇后说。 “下官句句属实,请娘娘明鉴。” “你” “好了,颠倒黑白,你自己一定就是对的吗?”皇帝说。 皇后气的没说话,众人焦急地的等了好一会儿。只见侍卫架着林管事走了进来,王克朗和淑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林公公带到。”侍卫喊到。 “老实交代,你私自逃走是不是害怕自己和琴妃的奸情被揭发?”皇后问到。 “娘娘明鉴,皇上明鉴。是王大人命奴才去阮府报喜,奴才并非逃跑。”林管事说。 “还敢狡辩,来人,带下去验明正身。”皇后喊到。 “陛下,验明正身这种事还是交给老奴吧。”富善突然站了出来说。 皇帝点了点头说:“好。” 淑玉和王克朗看着富善带着林管事走进房间心里急作一团。不一会儿,富善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小林子已经净身。”富善说。 “怎么可能,来人,再验。”皇后不依不饶地喊到。 “住口,富善跟了朕几十年,难道会欺瞒朕不成?”皇帝说。 “陛下,臣妾也是以防万一。”皇后说。 “你谁都不信,难道你自己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如今验明了此人跟琴妃的清白,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反问到。 “陛下,臣妾句句属实啊。况且验明了此人的太监身份也不足以证明琴妃没有通奸,琴妃生下妖孽说不定就是天谴。”皇后说。 “给朕住口”皇帝说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富善赶紧上前说。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走了冲了进来。 “报,启禀皇上。别苑西侧花园里突然出现几百条毒蛇,正朝梨园过来。”侍卫说。 “怎么回事?还不赶快去清理?”皇后喊到。 “属下已经派人驱赶,只不过蛇群数量太多,而且异常凶猛,已经咬伤十来人。请皇上和各位娘娘大人不要出门。”侍卫说。 “皇上,属下前去查看。”齐海说。 皇帝点了点头。 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异象打断了思路。没多久,齐海赶了回来。 “怎么样?”皇帝问到。 “情况暂时稳住了。不过毒蛇数目太多,侍卫已经伤亡惨重。请太医速速前去救治。”齐海说。 “是。”方太医赶紧根河赶了过去。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毒蛇,难道是陛下,陛下难道还不相信琴妃所生的事妖孽吗?”皇后说。 “住口。”皇帝呵斥到。 这时,有一名侍卫冲了进来。 “报,启禀皇上,别苑西边的青草河突然决堤,下游上百户农家被淹。”侍卫说。 “报,启禀皇上,琼山观的无戒道长有事求见。”有一名侍卫说。 “速速命齐海带人去营救农户,让道长进来。”皇帝说。 没一会,仙风道骨的无戒道长走了进来。 “老道叩见皇上,娘娘。”无戒说。 “道长前来有何要事?”皇帝问。 “老道昨日卜了一挂,发现西南水边黑龙出水,是大凶之兆。老道此次前来是为陛下解难来了。”无戒说。 皇帝一听有些不高兴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长有何见教?” 只见无戒从袖口拿出一个瓶子说:“黑龙出水,妖王出世。敢问皇上,别苑里是否已经发现毒蛇?” “道长真是活神仙,园里已经有无数毒蛇了。”皇后说。 “请皇上允许老道前去做法,老道昨日求取了圣水,可以驱除蛇妖。”无戒说。 “无稽之谈。”皇帝有些不高兴地说。 “陛下,不如让道长试试。难到陛下忍心侍卫都被毒蛇咬死吗?还有,河堤无端坍塌,难道不是恶灵作祟导致的天灾吗。还请陛下为了黎民百姓着想。”皇后说。 皇帝不高兴又无奈地一挥手。 “道长快请作法。”皇后说。 “老道领命。” 无戒装模作样的走到院里子开始做法。过了一会儿,一名侍卫和无戒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蛇群已退。”侍卫说。 “道长真灵。”皇后说。 “不敢,虽然蛇群已退,不过蛇灵还在。蛇灵转世,一定会找寻新主。敢问皇上,娘娘,园内是否有新生的生命?”无戒说。 “有有有,琴妃刚生下一名婴孩。”皇后说。 “请恕老道大胆,此婴孩就是蛇灵转世。如果不除,定会带来噩运。”无戒说。 “你胡说,我的孩子不是妖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的未离走出来喊到。 “未离”淑玉赶紧上前扶助未离。 “你胡说。你和皇后串通好的来陷害我。”未离说。 这一下淑玉和王克朗更急了,淑玉赶紧拉着失控的未离。可是未离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坚持着走上前。 “琴妃,这位道长可不知道这里的事,一切都是卜卦推测的。你的意思是老天也陷害你吗?”皇后说 “你住口。”皇帝说。 “陛下为何这么偏袒琴妃?明明事实摆在眼前,琴妃所生的确实是妖孽。陛下难道想国家灭亡吗?”皇后问到。 “你”皇帝气得差点吐血,斜躺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陛下,陛下。”富善焦急地喊到。 可是此时地皇后已经疯癫,根本不顾及皇帝。 “自从琴妃入宫之后就天灾不断,本宫怀疑琴妃就是罪恶之源。还请道长卜卦作法,看看这琴妃是不是妖孽。”皇后说。 “老道遵命。” 无戒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罗盘说:“这是寻妖尺,铜针所指就是妖物所在。” 只见铜针旋转着然后慢慢停在了未离跟前。 “无稽之谈,哪会有这种东西。”淑玉说着就扶着未离躲开。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未离走一点,铜针就转一点。 “琴妃你还有何话好说?你就是故意入宫断送陛下江山的妲己。来人,将琴妃押下。”皇后喊到。 “住手。”皇帝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 “娘娘,陛下的病又犯了,还是等会再谈吧。来人哪,快去请方太医。”富善急切地喊到。 “住手,所有人不准动琴妃。”皇帝说着说着几乎晕厥过去。 此时地未离已经哭的不成人样。 “是你,皇后,你害我孩子,又要害我。”未离哭喊到。 “真是妖孽。来人,掌嘴。”皇后喊到。 “住手。”皇帝一口血喷出来,用微弱的声音喊到,可是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陛下”未离哭的快背过气。 王克朗眼看拿着板子的侍卫朝未离走了过来赶紧上前挡住说:“娘娘且慢,皇上刚才下了命令不能动琴妃。” “王克朗,你这是问本宫的罪吗?”皇后问。 “下官不敢。只是琴妃娘娘刚生产完,身体虚弱。请娘娘手下留情。”王克朗说。 “对付妖孽要怎么留情?给本宫打。”皇后喊到。 “娘娘手下留情!”王克朗喊到。 “要不是看你跟本宫是亲戚早问你勾结妖孽的罪了,赶紧让开。”皇后说。 “娘娘手下留情。”王克朗喊到。 “拉下去,打。”皇后说。 “娘娘手下留情啊。” 两名侍卫将王克朗拉了下去,紧接着就扬起板子就要打。淑玉和林管事赶紧护在前面。 “还说不是奸夫,管你是不是太监,拉下去重打一百。淑妃,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了。”皇后说。 “娘娘要打就连淑玉一起打。”淑玉说。 “你以为本宫不敢吗?照打。”皇后喊到。 几名侍卫噼噼啪啪一顿板子打了下来,早已哭的不成人形的未离挣扎着就要出来,可是淑玉紧紧地将未离抱在怀里不让未离受一点伤害。没一会儿,几个人被打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皇后看着这场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停。”皇后喊到。 王克朗赶紧爬过去扶起脱力的淑玉和未离,林管事更是被打的血肉模糊,昏死过去。 “琴妃生下妖孽,罪大恶极。不过本宫慈悲为怀,饶你一死,即日起就在庆云庵接受佛法净化。”皇后说。 “娘娘,陛下尚未定夺,是不是先带琴妃娘娘回宫再说?”富善说。 “大胆,后宫的事,本宫这个皇后还定不了吗?而且陛下一时半会醒不了,难道要任凭这个妖孽作祟?”皇后说。 “是。”富善只得住嘴。 “娘娘不让妹妹回宫,我也不回去。”淑玉挣扎着说。 “哼,正合我意。淑妃包庇妖孽,与琴妃同罪。林公公通奸琴妃,押下处斩。王克朗革职,回家思过。”皇后说。 “娘娘,那这妖孽?”秦嬷嬷指着婴孩问。 “妖孽?道长,妖孽应该如何处置?”皇后问。 “妖王假死,三日回魂,应该趁现在虚弱之时烧成灰烬。”无戒说。 “好,带下去交给道长处置。”皇后说。 “我的孩子”未离说着又晕了过去。 “娘娘,还请娘娘不要烧毁小皇子。”淑玉和王克朗说。 “废话,妖孽不除难道留作后患?”皇后说。 两人不忍地转头看着秦嬷嬷和无戒包着婴孩走了出去。 “娘娘,林公公气息全无,已经死了。”侍卫说。 “哼,便宜他了。起驾回宫。”皇后说。 看着皇后得意的样子,王克朗和淑玉简直凉到了头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