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杂文》 正文 生意 那一年的夏天;在失业一个多月后,经朋友介绍,我来到旅游区的一家餐馆事厨。和许多同龄的年轻人一样,总想打破墨守成规的工作现状,去闯荡,做买卖,挣大钱。从而来实现自己的财富自由,风风火火的衣锦还乡想法可能没错,但这种思想长期扎根在脑海所导致的结果就是__在厨师这耍手艺的一行,变成了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从艺这几年一直在找工作,下岗,再找工作,在下岗周而复始。让自己很是苦恼,内心深处的不踏实让我就像河里的一块浮萍荡来荡去。直到遇到他__李哥,才让我好好的自省了一凡,明白了很多的自己 1 旅游区的工作时间很是特别,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人多的就像赶集一样。饭店前的停车场停放着各种品牌档次的车辆,从摩托车到大客车,从普通轿车到顶级豪车我敢说任何的停车场也没有这种地方的车辆丰富。各种饭店,小吃,卖胶卷和一次性相机的,卖纪念品的等等各种门店环列四周。出入旅游景点c饭店c各门店的游客络绎不绝。他们有不同的肤色,各种的语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服装;从自己待腻的地方跑到别人乏味的地方。从来时的兴致勃勃,到走时的满脸疲惫不堪。满世界的拍照,还有一些另类会在砖墙上刻上‘到此一游’,‘某某我爱你’;再采购一些印有某某景点的纪念品,好回去和亲戚朋友们显摆我去了哪里哪里;最后再跑去角落里那个世界上最让人放松的地方,c,解决最迫在眉睫的问题。然后坐上自己来时车,去到下一景点,继续以上的轮回;又或者回到自己待腻的家乡至于这些地方有多厚重的历史c文化,有多少值得让人去细细品味的地方,不怎么重要,至少有很大一部分人觉得不重要 四点半以后,这个地方的游人好像商量好似的走的一干二净。各门店的雇工大部分是本地人,陆陆续续的也都下班回了家。外地打工的也就十之一二,有个聚在一起打牌的,有打扮干净去约会的我从一开始来这地方看什么都新鲜,每天去看景点,爬山,到现在好像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似得,每天下班后都浑浑噩噩。今天也一样,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走出自己打工的门店。空旷的停车场没有一辆车子,四周的门店后面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青山,天空中骄阳辣的肆无忌惮地烤着这片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场地,地面更是像加温的饼铛,让你走上去都像是等待被煎熟的水煎包。 “来了一个多月了”。我心里数着,‘吁’!长出一口气。走到停车场的中央抬头环视一下,“这地方真像个天井,青蛙在它的井里还凉快点”。我嘴里念叨着,顺手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这回更像水煎包了,又有温度又有水。”我陶醉在自己的小幽默里,脚下还是没目的没方向的溜达。 “兄弟”。“小兄弟”。 一个略带沙哑声音传到我的耳边,顺声音抬头,看到前面阴凉处的台阶上,坐了一男一女。我看了看四周,没人。 “我”c我用手指了指 自己,无精打采的回答。 “小兄弟,过来坐会,大热天的不怕中暑啊?来,坐会儿,聊会儿。”说话的是那位男同胞。现在我才注意的看了看他们;那位男同胞,四方脸,头发理得挺整齐,浓眉c大眼,剃的发青的络腮,穿着黑白条纹的短袖,灰色短裤,踏拉了一双黑色拖鞋,看年级有四十多岁。紧挨着他坐着的是一个约二十来岁的姑娘,面容姣好,剪发头,身体偏瘦,穿一件粉色加白点的连衣裙,白色的凉鞋,白析的皮肤。 “这俩岁数的坐一块,肯定不‘健康’!”我坏坏的想着。慢慢腾腾的找了一块离他们不远的台阶坐下。 “兄弟在那个饭店上班呢?”我出来的时候没脱工作服,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玉泉楼。”我闷闷的回答。 “我也是炒菜的,在老城山庄,兄弟也是炒锅吧”。那个男的说。“嗯,也是”我说,心里想的‘这个点在这鬼地方闲逛的有几个不是干这个的。’ “听兄弟口音是张家口老家的吧,我们俩都是老家的,老乡”。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女孩,那女的微笑着点头向我示意。我看了看他们俩,心里想,‘那有那么凑巧的事,别是来骗我的吧。’ 那个男的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微笑着说道:“我给你看看我的身份证”。说着从短裤的屁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身份证递到我面前,“你看,我是沙岭子的”。我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河北省张家口市沙岭子,李强。“李哥,我是张庄的,离你也就是五六十里地”。我兴致勃勃的说。“那咱俩才是真正的老乡,我是赵家堡的离你不到二十里,离他远了。”那位姑娘笑着瞥了一眼李哥,同是对我说道。我一下精神了起来,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遇见老乡,而且真是都很近。真是一件让人非常高兴的事,尤其二十几岁当时还年轻的我,那真是见到亲人了。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很快我们就熟了起来,聊了起来 2 没多少天,我和李哥他们就无话不谈了。原来李哥在北京做生意,做的不小,也挣了不少钱。后来在一次大的买卖中失误了,赔的血本无归;老婆也离婚了,落魄的他天天去小饭馆喝酒,后来就任识了在小饭馆当服务员的现任嫂子,(也就是前文说的李哥身边的美女)在她的帮助下走出阴影。半路出家,学了厨师,由于学的时间短,手艺一般,才来到旅游区,门坎低,俩人都有份工作,而且能生活在一起。 李哥还和我说,时机成熟他还会进入商界。一是在商界十几年打拼熟悉,也有些人脉。二是也不想看嫂子跟上自己受苦,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我听到这些眼前一亮 这天下班后,我买了些小酒小菜,来到李哥他们夫妇住的单间宿舍。“李哥,嫂子,今天没什么事,喝点呗。”说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到那个饭店退役下来的旧桌子上。 “今天怎么了,看你兴致这么高”。嫂子说。 “看嫂子说的,跟李哥c嫂子坐的那天没有兴致了,对吧哥。”我边说边给他们一人打开一罐啤酒,拿起自己那罐打开端起来说:“哥,嫂子,我敬你们”。三个人你来我往的不只不觉两罐啤酒已下肚。我的脸霎时变成了‘关公’,打了个酒嗝说:“李哥,不瞒你说,我也一直想做些生意来改变自己的现状,打工不是我的目标,不是我的生活。一是没有资金,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现在好了,有李哥,有嫂子,今后哥哥嫂子多帮衬”。说着,我又给每人打开一罐,端在手里说:“哥,嫂子,我再敬你们。” 李哥没有端酒,低着头一粒一粒的往嘴里捡着花生米,然后抬起头,嘴里咀嚼着那些花生米,看了我一眼;才把那些个花生米咽了下去,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了香烟,给我抽出一支,自己点了一支,看着我微笑着说:“先别忙着喝酒,抽支烟,歇一歇;我给你讲段故事,这个故事是我做生意的一段插曲,你不是想入这一行吗?听听对你有好处。”“好好,李哥快讲吧,我听着。”我一听跟做生意有关立马来了精神。 3 李哥抽了口烟,眼睛迷迷着看向远方,说道:“那是我做生意那几年。有一天,一个几年不见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跟我坐坐,老朋友叙叙旧。我一听就知道有事;原来我们一起做生意,挣了些钱,然后他跑去郊区承包些地当地主去了他那个人没事不打电话。第二天,我安排完手里的工作,就坐公交去了朋友在的县城” 公交车一路站站停停的大约走了有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县城。那时的县城不像现在,整整齐齐,所有的商品都有商铺,超市那时就是在一些商业街,摆的各种商品。当 然也有商铺,超市等等,但更多的是摆在街道两旁,尤其是一些个农贸产品。做为一个买卖人,到那都该转转市场,看看行情。转完一圈后,我打了个车,去乡下找老蔡;还好,没多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我拨通了老蔡的电话:“老蔡,我到村口了”。“你这个老李,只说来,也没说今天来,干啥也是风风火火的,你等的我马上过去。”电话那面传来老蔡急匆匆的声音。不大会儿功夫,老蔡带着草帽,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村口。 “你黑了,也瘦了。”我和老蔡坐在他的农庄里面,看着老蔡说道。“每天顶着太阳在一百多亩的地里跑,不黑不瘦才怪呢。累是累了点,不过挺踏实,跟你做了好几年生意,你也知道,我不是干那个的料,一有点事我老是睡不着觉,在干下去迟早的疯了,要不是有你老李罩着我哪能挣到钱啊!”老蔡边给倒水边说。老蔡这人啥都好,就是装不下事。“说吧,这次给我打电话是啥事?”我问老蔡。“其实没事也该给你打打电话,叫你过来坐会儿,我更应该去市里看看老朋友。但你看我这一天天的好像有干不完的活”老蔡絮絮叨叨的还在说个没完。“别给我讲的没用的,直说,啥事?”我白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嗑嗑,”老蔡干咳两声,絮絮叨叨的给我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老蔡引进了十亩外国品种的苹果,这种果子成熟以后皮是绿的,纯甜口。原想的引进新品种,卖个好价钱,谁想到北方人对纯甜口的水果一下接受不了,不太好卖;去县城那几个大点水果商那里推销,他们合起伙来给的价很低,而且是先给送过去货,卖完再给钱,卖不完再退回来就这样老蔡还是给少铺了点货,铺多了怕卖不完给退,再说价格也不合适。一点不铺眼看满树的果子都该下果了,十亩的苹果可等不了。 我和老蔡去果地里转了一圈,心里也在盘算着他的这些长势真是喜人的苹果,但是老蔡喜人的有点过,都快喜极而泣了。 回到农庄已经是中午了,老蔡嫂给准备好了午饭。老蔡端起酒杯还是一脸的苦相:“老李,咱哥俩好久没见了,先走一个。”说完跟我酒杯一碰,一饮而尽。拿起酒又给互相到满,又要端杯子,我赶紧伸手给压住:“慢慢慢,容我说句话,老蔡,我算怕你了。你的宝贝苹果,我可以帮你卖”“真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招。”老蔡激动的说。坐在老蔡旁边的蔡嫂一脸的不相信。老蔡瞪了一眼他老婆,说:“你不知道老李这个人,没把握的话他从来不说,我跟他多少年,太了解他了,他说帮你,就是有办法了。”我说:“帮你可以,但有条件,1c给我拿五百块钱,大小这是生意,帮你我不能贴钱,因为我没有挣钱,这是规矩。2c事成之后把这五百块钱加到苹果的价格里面,这是为卖它额外加的费用,不能亏了。3c不管是谁来收货,不能贱卖,更不能坐地起行情。4c(我放缓了语气)明年少留些这种苹果,嫁接点别的品种;别一干啥事,上马那么大,外来的和尚不一定都会念经。”老蔡赶忙说是是是,好好好。这一顿酒老蔡也喝开心了,我又交代了点别的,酒足饭饱后我拿上了老蔡的五百元钱,坐上了回市里的公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生意 4 李哥的故事停顿了一下,我赶忙端起啤酒跟李哥碰了一下说到:“后来呢,你是怎么给卖出去的?”李哥端起啤酒咕咕的一口气喝了半罐,然后才缓缓的说:“哪有什么好办法啊,本身他的苹果就没有太好的市场,要不怎么会滞销呢。”我赶忙给李哥点了一直烟,他深吸了一口继续说到:“我只是非常时期,做了件非常事。朋友是帮了,可别人也坑了。唉!我生意破产,也是报应啊” “第二天,”李哥继续说:“我从市里找了一辆跑的的黑车,打车去老蔡那个县。司机说去那个县城最少的一百。我说给你二百,你等我一会儿再把我拉回来和司机商量好以后我们开车到了那个县城。我让司机把车开到农贸市场,并且停到离最大那个水果摊位不太远的地方,我下车后让司机在车里等我,然后我去实施我的计划” 5 市场里的人很多,我到那几个水果摊位挨个看了看,老板问我:“买点什么?”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又转过来了,“买点什么?”老板又问,我还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又转回来了。那个大点摊位的老板挺机灵,要不他的生意怎么就比别人做的大呢;“大哥,需要点什么,我这儿的品种最全,价格最合理,看您在这儿转半天了,过来看看。”那位老板说。 我过去瞅了瞅说:“这个青苹果怎么卖?”“一块五”老板回答。“那多买点呢?”我问。“整箱买一块三”老板回答。“整箱少,再多要些多少钱?”我又问。老板的眼镜一下亮了;“大哥需要多少货,拿几箱?”“几箱不够,我要的多了,不瞒老板你说,我是听朋友说咱们这儿有大面积种这个的,所以过来看看,要不老板您行个方便,给指指道,我不白让您忙乎。”我客气的说。 你想吧,一个精明的商人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吗? “嘿!大哥,您今儿是来对地方了”老板边说边过来拉着我的手。“来来来,里面坐,不瞒大哥说,这一片种这种果子的就我们一家。在家种地的那是我二哥。”“真的假的,别是诳我吧?”我边问边和那个老板进了屋。“看您说的,您要多少?上万斤,一天之内给你拉到这里,而且保质保量,价格合理。来,媳妇,泡茶,来,大哥,抽烟。”老板说着给我递了根烟 我抽着老板的香烟,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心里暗喜,我知道,鱼儿就要上钩了。 “实话跟你说,我是市里一家合资企业的采购,这不快过八月十五了嘛,老板是个美国人,今年非要给员工发的福利里面加点青苹果,说是这是美国的情谊。我看他也是挣了钱了,烧的。可苦了我这采购了,市里的超市跑遍了,谁也没这么多货呀,这不托朋友打听,咱这儿有人种这个嘛”我喝了口水继续说:“你这儿能给我把货备上也好,但是我要的可多,七八千工人,怎么也得三万斤,你有那么多货吗?我可要保质保量的。”〔昨天我已经从老蔡那儿知道他的产量,最多三万斤〕 那个老板和媳妇对视了一眼,那意思他们也钓上了一条“大鱼。”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因为这几天正是下果子的时候,我问一下,家里每天也都在走货。”老板说着,拨通了电话。“哥”他拿上了电话去外边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进来说:“家里的货最多还有三万斤,我尽量给大哥把货准备够。” “我可都要好的,质量差的我可一个不要,不够我从市里再少补点,你可不能让我回去难做。”我说。 “一定,一定,大哥放心,咱们来日方长,咱们出去吃点饭?” “饭不吃了,我们单位的司机还在外面等我。”我站起来用手指了指停放在街角的汽车。老板顺这我指的方向看看那辆黑车桑塔纳,〔那个年代不是每个人都有车的,而且桑塔纳还是可以点的车〕“价格我最多给你一块一。”我说。 “行,大哥。”你这么照顾我生意,我也爽快点。老板回答到。 “但是有一样――”我压低了声音,挨着老板耳朵说:“给我开收据得写上一块二。”老板会心的一笑说:“明白,大哥,我懂。” 我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来,说:“今天出来本是来看看,找找地方,没带多少钱,这三百块钱给你算定钱,最迟明天下午我带车过来装货,货款一次性给你付清。” “你放心,大哥,明天下午之前我一定把货给你备好。大哥咱去吃点饭吧?”老板殷勤的说。 “不用了,司机都是一个单位的,少点人参与”我说。 “明白,那等下次。”老板笑迷迷的说。 我出了店,坐进了“自己单位的汽车”,向站在店门口一直挥手的老板挥了挥手,喊了一声:“明天见。”顺手关了车门,跟司机说了声:“回市里” 6,尾声 我们的酒局在李哥故事讲完后,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我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但又忍不住问了李哥一句,“李哥,你怎么能确定那个老板会按你说的来?” 李哥慢慢的回答道:“一个陌生人来饭店欲定包桌,而且留下订钱,还要求在结账时要好处。你会怀疑吗?” 我无言以对,因为没有人怀疑。 李哥接着说:“商场如战场你可以让自己不做我那些事,别人对你做你自己有能力防护吗?”李哥看了看低头沉思的我又说:“你还太年轻,那些二十几岁就是公司总裁,动不动出手就是上千万,过亿的只是偶像剧里的桥段,看个热闹可以,千万不要当真。”李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把手艺学好,同样能安身立命,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应该再成熟一些”“我今后肯定会本分做生意,为我,为你嫂子,为这个家,多集点德”李哥的脸喝的红红的,抓着嫂子的手,望着嫂子的眼,深情地说。 半个月后,我离开了旅游区,从此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夫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快块快,打荷的把雅一的菜甩到张师傅哪儿,起菜!二楼三十三桌准备起菜,上杂出大件,凉菜准备二楼c三十三c马上”紧接着我用对讲机和前厅沟通:“二楼刘领班,五分钟以后开席” 厨房里二三十号人全部快速动了起来。 “面店房,出腰饭;零点,零点,加快速度,慢了。小安子,把大件盯好了炒锅出炒菜,小李,带你的人去二楼备餐间分菜,走完以后马上去四楼,四楼也快了” 我“啪啪”的拍着手,喊着,催促着。 “清蒸鲈鱼出来了,油烧好没有?注意安全,这么高的油温,烫着谁那可不是开玩笑。注意脚下,地上咋这么湿,来个人拿干拖布拖一拖,撒点盐面。(地面太湿撒点盐有效防滑,厨房一种应急补救措施)” 今天吃饭的客人有一百多桌,总算在紧张有限的时间内顺利完成了。 “同志们抓紧收拾卫生,谁值班,今天员工餐加俩菜,一点半左右开饭,今天早点吃,同志们辛苦了!” 安排完厨房里的工作,我又到前厅去和经理领班们去沟通今天的工作情况 工作总算是差不多了,厨房通知开饭,我给大家拿了点酒和饮料,“老刘,来,过来和我挨着,咱们喝点。”我高声喊着。老刘是才来时间不久的洗碗工,五十多岁。微胖,性格开朗,耳朵有点背。说话嗓门大大的,自己听不清也怕别人听不清。平时爱喝点小酒,爱和别人聊聊历史,军事我也是在工作之余爱听,爱聊 1 “怎么样,老刘,今天累坏了吧?”老刘来的时间不长,今天头一次赶上这么多桌,我关心的问道。 “还行,厨师长,我的同伴挺照顾,我们撘伴挺愉快。”老刘用手指了指那一桌他的搭档。 “那就挺好同志们想喝酒有酒,那边有饮料,自己拿。今天大家辛苦了,吃饱,喝好,只要别影响下午的工作啊。”我一边和老刘说,一边高声嘱咐着其他的同行。 我们这一桌几乎都是男同志,因为最近热播电视剧“亮剑,”大家喝着酒谈着我们这一带抗日到解放年代的故事。 “我们晋察冀这一带其实是聂荣臻的部队,他当时任115師的副师长,在忻口会站中,与共同指挥进行了‘平型关战斗’歼灭日军坂垣师团部1000余人取得全国抗战以来第一个大胜利。后来他又任晋察冀军区司令员,在“黄土岭战斗”中与杨成武指挥部队击毙日本‘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这个阿部是我们抗日中打死最大的军官。”老刘呡了口酒嗓门大大的说:“连都夸:‘五台山,前有鲁智深,今有聂荣臻。’” “老刘对历史挺有研究啊,我们只是看个热闹。”我夸奖的说着老刘。 “我也是听我的父亲在世的时候给我讲这些,才有意识的看了一些资料,主要还是爱好。” “您的父亲,他是?”我问。 “当过兵,就在晋察冀,我小时候长缠着他给我讲这些个战斗故事。‘黄土岭战斗’,‘百团大战’我父亲都参与了。” “啊!那您父亲那时候是什么兵种,具体是谁的部队呀?”我的好奇心一下被调动了起来,问道。 “他就是聂荣臻的部队,入伍时是晋察冀独立一师一团特务连,后来调动过很多地方,当过警卫员,通信员,班长,排长,连指导员从抗日到解放到入朝,打了不少仗,受了不少伤,到去世的时候头上还有炮弹皮呢。”老刘眼里放着光,但口气是平平淡淡的和我们谈着他的父亲,好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你们都知道‘狼牙山五壮士’,他们是一个部队的。上午他和马宝玉还下着棋呢,下午日本人来扫荡,我父亲是警卫工作,随大部队撤退,马宝玉他们掩护,到后来牺牲了(五壮士分别是:班长马宝玉c副班长葛振林c战士胡德林c胡福才c宋学义)。战争年代,身边的战友包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牺牲了。” “是啊!能从那个时代活下来,得经历多少事啊!――那解放后你父亲是什么军衔?”我带着我的好奇心又问道。 “五五年授勋时授的是‘大尉’,大概是今天的少校吧,反正都叫他刘团长。”老刘回答道 “那你们怎么落户到这里的?” “后来在朝鲜战场父亲把腰摔断了,再加上一身的伤,不适合在部队工作了。在国内疗养了一段后,组织决定让他留任地方。说起这一段挺有意思,”老刘有些兴高采烈:“当时组织让我爸去张北当县长,我爸说我从那边打过来的,又冷又没有炭,不去。后来人家领导说咱这儿有个煤矿,要不你去当矿长吧,出炭,可劲烧,冻不死你我爸就留下了。因为这还受点小处分呢。” “那你没在矿上上班?” “别说我了,我们姊妹四个老爷子都不管,都是自力更生。别人有困难他可要帮忙,我们――想都别想,包括我母亲都不给安排工作,那可是比他小十六岁的小媳妇啊!那一代人,可不像你们今天在网上看到的个别当领导的。当然,‘我爸也不是李刚’”老刘幽默的说。 “怎么你父母差这么多?”我又问道。 “战争年代那顾上这些,解放以后在组织的参与下,他们这些干部才一个个成了家,就和你看‘激情燃烧的岁月’差不多而且我母亲当时才十六岁。” 随着和老刘越来越久的相处,他们这个平凡又不平凡家庭故事逐渐清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2 老刘的父亲生于1919年,祖籍天津,因家里排行为四,就叫了刘老四。 刘老四四岁时死了父亲,家有七口人,祖母,母亲还有他们弟兄六个。当时孩子们最大的才十三岁,母亲为了让全家人活下来,跟地主借高利做了个炸果子的小生意,但是收入太小,还的还利息。无奈的母亲将老五和小妹分别送给东街闫家和赵家,这样他们至少能活下来。 1932年,刘老四13岁,祖母去世了,为了给祖母下葬,母亲又向地主借债,这下更是雪上加霜。老大,老二先后去地主家扛活,姐姐嫁到河北容城在刘老四的童年记忆里,母亲常常以泪洗面,那时的天空好像都是灰暗的。 直到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各地大乱,大哥,二哥先后没有了音信,听说是去了奉天。母亲带着已是十七八岁的老四去河北容城投奔了有几亩薄田女儿女婿 这天,刘老四挑着姐夫地里的香瓜去集市上卖,一切都从这一天改变了,1938年的六月十二号,他永远不会忘了这一天 “砰砰砰”,随着几声枪响,集市上一片混乱,一个满腿是血的汉子“啪”的一声摔在了自己摊位上,远处一队日本兵正在‘伊拉瓦拉’的追过来。 刘老四吓的转身就跑,刚跑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挣扎起来的那个汉子,:“唉!”刘老四叹了口气,心里说:“不能见死不救啊”!转身回来扶起了那个人,向集市外跑去。 子弹在身后飞过,刘老四仗着地形熟悉,七拐八拐出了镇子,追赶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他不敢回头,又穿过了稻田,来到一片林子里,实在是跑不动了;一是紧张,一是太累,刘老四浑身湿透了。他无力的靠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老乡,谢谢你”那位汉子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你是干嘛的,鬼子干嘛追你”刘老四问道。 “我是八路,你知道我们八路军吗?” “八路?”刘老四听说过,自己常常听那些在集市上的卖货人聊起,“听说你们是打鬼子的队伍,今天怎么你一个人了” “说来话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的走。”那位汉子边说边用自己的腰带勒住自己腿上的伤口。 “那你身上的伤能行吗?”刘老四用手指了指那汉子的腿。 “我没事,伤的不重,附近哪能避避吗?马上天就要黑了,在说这也不安全。” 刘老四一边起身搀起了那个汉子一边说:“前面山上有个破庙,我们先去哪儿避避吧” 就这样,刘老四霎那间的善念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原来救那个人是八路军的交通员,来这边执行任务暴露了,逃跑时被鬼子用枪打伤了腿,这才摔倒在刘老四的瓜摊上 3 一轮弯月挂在半空,满天的繁星静静忽闪着眼睛,远处山林里偶尔传出几声夜猫子的叫声山脚下的破庙里,两个男人在低声的交谈着。 “我们八路是穷苦人的队伍,就是为我们穷人打天下的,一切侵略者,一切反动派,一切压迫我的地主老财我们都要打倒他!”汉子叫王富贵,他拍着刘老四的肩膀说:“老四兄弟,你也是穷苦人出身,跟我当八路吧。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肯定领你走的是正道。” 刘老四此时浑身的血都沸腾着,富贵大哥在这里给自己讲了很多,讲他无父无母,红军收留了他,跟着红军一路到延安,到晋察冀,现在叫八路他听着c渴望着去他们的那个大家庭,互相依靠,没有压迫 “我也能当八路吗?”刘老四小心的问道。从小跟着母亲过的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是明天,更不知道什么叫将来。现在,他好像朦朦胧胧看到了曙光。 “当然能了。”王富贵微笑着肯定的回答。 “那我听你的,富贵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天亮差不多就到了,我们的驻地就在亮马台村,以后找机会我会同知你的母亲你当兵的事” 就这样,年轻的刘老四参了军,当了八路,新兵训练了半个月后,调到独立一师一团,特务连警卫排任警卫工作。 在部队的生活是充实的,每天除了训练,站岗,还有更多的是学习,在老家识的哪些个字也排上了用场。从井冈山到长征,再到延安刘老四学习了部队很多光荣的历史,看了很多进步的报刊书籍,他打内心感谢富贵哥,这里处处都洋溢着明媚的阳光。在这种“阳光”下,他觉得眼界开阔了,心里明朗了,浑身都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敌人的扫荡开始了。部队开进了阜平县的山里,上级领导下达命令,以连为单位分散在方圆几百里的区域中,独立作战。 为了不让敌人发现,很少用电台,各单位之间的联系基本靠人来传递,刘老四当时就负责这项工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这一天,刘老四像往常一样打扮成普通农民的样子,头上系着白毛巾,肩上挑着担子,担子的两头放着两捆干柴。总部的秘令放在鞋底的夹层里面,他随着人流,来到城门口。 “近来查的可是越来越严了,”城门口又加了俩个日本人,原来是只有伪军 “哪儿的?”伪军横横的问道。 “周村的。”刘老四回答。 伪军上下打亮的看了看他,又简单搜了搜身,“进去吧。” 刘老四进城后便宜的把柴火卖了,去街角的一家茶水店来了碗茶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眼角看了看四周,问道:“老板最近生意可不忙啊?” “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干呀,”老板回答道:“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跟老板打听一下陈记铁匠铺在哪儿?” “城东好像有一家铁匠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陈记的。” 暗号已经对上,刘老四心里一喜,他拖下鞋啪啪的在地上磕了磕土,拿起来倒了倒,顺手从夹层拿出情报,又从兜里掏出钱来:“来,老板,给你茶水钱。” “来哩,”老板收上钱看了看,装的兜里,又从兜里掏出点钱给刘老四说:“这是找您的” 刘老四接过来,听那老板还在念叨,:“这天气,看着现在好,说不定晚上就变天。” 刘老四赶紧拿起扁担,转身离开,他知道,这是十万火急的意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刚才混在找的零钱里的情报藏好,他赶快出城。 还是一遍盘问,搜身,放行。刘老四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后边一声:“慢着”刘老四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手不由得握紧了扁担,他慢慢的转身,就看见一个伪军过来用手指着自己说:“你,留下,太君说了,看你年轻体壮的,正好给皇军休城防。” “老总,”刘老四哈着腰,讨好的说,:“家里还有老人,您给行个方便,跟太军说说” “少他妈给老子废话,让你干啥你干啥。”说着,那个伪军端起了枪:“快走!” 刘老四被枪指着,来到了出城不远的地方,鬼子在城外面又在修筑工事,建炮楼。有好多人,跟刘老四一样被抓来当壮工。 “快,痛快点干”监工的跟催命似的在后面催促。刘老四他们不情愿的灌着沙包,扛着沙包,修筑着工事。东面的炮楼也盖到一半了,再往前五六米有人正在架着铁丝网这一切都被刘老四看的眼里,他一边干着活一边心急如焚的想着事“今天的情报肯定着急,我又被抓了壮丁,这可怎么办” 正午的太阳辣的暴晒着,“开饭了,开饭了”伪军里有人喊着,有几个工人抬了一大锅菜和馍送到工地,大部分的伪军都去城门洞里面吃,里面凉快些,只剩少数几个留下看管。“妈的,天天留下老子们在这晒太阳”一个伪军骂骂咧咧的念叨。 “老总,”刘老四扬了扬手说道:“我闹肚子” “你他娘的真会挑时候,你们俩跟上他去炮楼后面” 刘老四一路小跑转到炮楼后面,顺手拿了块砖头。那两伪军一前一后的跟了过来,第一个伪军刚一露头,刘老四过去照脑袋就是一砖头,那个伪军哼都没哼到了下去。第二个伪军反应挺快,拿起带刺刀的大枪举枪就刺,嘴里还叫了一嗓子“你”刘老四一歪身,刺刀“嗤”的一声扎进了肩膀,刘老四又一进步,一把勒住了伪军的脖子,伪军的“你”只出了半声,就被勒了回去。刘老四使劲的勒着伪军的脖子,直到伪军不动弹了。这时他才拔出刺刀,用手捂着伤口,探头看了看那边的伪军,见没人注意这边,扭头撒丫子往对面的苞米地里跑去。 4 就这样,刘老四跑了出来,及时的把情报送回了总部。后来他才知道,那份情报内容的重要性。原来部队化整为零后,敌人找不到我军大部队,一直是小的摩擦,而日军迫切需要跟我军有一场正面战。我军以连为建制后,更加灵活机动,时不时的炸个炮楼,抢个运粮车什么的,搞得敌人很是头疼。所以鬼子也想了个坏招,由日本人和伪军混编了一个特别行动队,穿着八路军的衣服,进入山区寻找我总部,进行破坏,他们称为“斩首行动”。由于刘老四及时的把情报送了回来,总部及时调整安排。不仅没有受到破坏,还抽调了一个营的兵力,扎了个口袋,歼灭了这股敌人 由于立了功,被上级领导提为副班长;在养伤期间,刘老四积极的参与学习,并和宣传队一起,在村子里写标语,排节目这时候,又有好多的进步青年参与到抗日的洪流当中。上级领导决定,组建青年班;由于刘老四一直以来的很好表现,提升他为青年二班的班长。 这天一清早,排长过来找他“刘老四,你跟我来一下。” “来了,”刘老四跟上排长“排长找我有什么指示?” 说着到了排长的屋子里,俩人坐那儿以后,排长说:“老四啊,你现在是青年班的班长了,以后做事说话得有分寸,发挥我们的优良传统,把这些新兵带好。” “是!”刘老四起身敬了个礼说到。 “你坐下,不用那么正式。”排长接着说:“现在青年班的这些新兵,大部分都有点文化,你这刘老四这名字――就不像个正经名字,在新兵里叫开了也不好。在家就没个正式点的名字?” 刘老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不瞒排长你说,小时候也起过一个大名,叫“刘永兴”。这不家里孩子们多,又穷,都是老四c老四的这么叫着,永兴这个名字一直就没用过,我也就习惯了刘老四这个称呼。” “从现在开始就叫刘永兴,那个老四不用了,那个老旧的名字被打倒了,得有新的名字,新生活”排长用力的一挥手,然后拍了拍刘永兴的肩膀说:“永兴同志”。刘永兴一时有点不适应这个本就属于他的名字,愣愣的看着排长。“我还要郑重的告诉你件事情,”排长一脸严肃的接着说:“由于你一直以来的优良表现,组织决定,吸收刘老四――不,刘永兴同志为我党预备党员”刘永兴听到这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排长,你说的是真的”?脸都激动的红红的,抓住排长的手双手紧紧握住说。 “我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这能开玩笑吗?你要好好表现,以身作则,带好你的兵;近期除了训练外,你们要搞好宣传工作,多去附近的村子走走一定要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落实好。还有――”排长压低了声音说:“晚上多抽时间去党员训练班学习学习。”“是!”刘永兴立正敬了个礼。 从排长的房间里出来后,晨曦的阳光撒落在自己的身上,刘永兴觉得全身上都像是散发着跟太阳一样的光芒。他眯着眼,挂着微笑,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啪啪”的迈着正步笔直的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5 转眼到了深冬,太行山的植被本来就少,到了这个季节更显得荒芜,萧瑟。 这时候刘永兴所在的部队已经驻扎在了易县北山镇。准备修整,过年。 崎岖的山路上,走着一伙“老百姓”,为首的正是刘永兴。其他的人除了战士之外,还有几个是政治部战线剧社的。 “赵社长,”刘永兴说到:“独乐村马上就到了,一会儿进村人要分散开。赵社长,我以及剧社其他几个人直接到目的地,剩下其他人”他看了看自己的战士说:“分散注意保卫,一会儿出来你们分别带人分散到这个山脚下集合,村里敌人不多,但要注意隐蔽性,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枪,以免引来别的村的敌人,都明白了吗?” “明白c明白。”战士们回答。 “赵社长,我们走。”刘永兴带着剧社的人朝村子里走去。 村子东边,有一座大的厂房,房子的正门柱子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先锋剧社。”而这里,就是他们来的目的地。 “先锋剧社,”属于孟阁臣部下辖的一个剧团;而这个孟阁臣,原是国民党,渐渐拉起自己一支队伍,打的抗日旗号;有很多不明就里的进步人士加入了他的队伍,先锋剧社的人就是这种情况。他这个队伍号称七路军,打日本人,打家劫舍,只要有利什么都干,俨然就是土匪,他自己抽大烟,逛窑子,简直无恶不作。更可恨的是近来他们竟然对我军一个刚刚成了的独立分队下了手,全队大部分人都牺牲了 这让先锋剧社的人渐渐看清楚了孟阁臣的真面目,找渠道和我们搭上线,准备投诚。今天带人过来就是接他的,但是风险不小,这个七路军有近上万人,分布在这四周不是特别远的地方,一旦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先锋剧社的门口有人在迎接,一看到这几人过来,抱手低声一问:“是赵先生吗?”原来,和先锋剧社联系的一直是赵社长。 “我姓赵”赵社长回答。 “一直在等你们,快,大家快请进。”说完开门把这几个人迎了进去。 厂房的里面也挂着一些抗日标语,因为没有开灯,从窗户上射进来的些许阳光使得屋内略显昏暗;座位和舞台上坐着站着很多人,他们在说着什么;一见开们有人进来,立马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显得有些紧张。 “这是从那边过来的赵先生。”开门那人介绍说。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热情的说道:“我是这儿的负责人,王克之。赵社长,欢迎你们的到来。”说着伸出双手与赵社长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我们剧社六十二人全部在这儿了,大家都愿意投身到真正抗日的队伍里去,早就盼着你们了”。 “王书林,孝良c增泽”原来跟赵社长来的那俩个人和里面的好几个人认识,他们互相叫着名字,互相握手,拥抱,气氛一下活跃了起来。 “同志们,”刘永兴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眼睛也都看了过来,“我们最好都抓紧时间” “我来介绍一下,”赵社长跟王克之说:“这位是刘永兴同志,他负责我们这次转移。” 王克之过来握着刘永兴的手说:“刘同志,你好。” “你好王社长,客气话我就不说了,赶紧招呼大家转移,夜长梦多,我得保证安全的把大家送到家”刘永兴急切的说道。 “对对,大家”王克之话正说到一半,门突然开了,进来俩个人,拿着枪,穿着军服,嘴里还嚷嚷着:“王社长,吆,大家都在呢,团长让我”说道这儿一下看到刘永兴他们:“这几位面生啊?” 这时候从门外进来几个刘永兴带来的人,拿手枪指着刚进来那两位的后脑勺,“不许动”三下两下下了那两个人的枪,并把他们捆结实,塞住嘴丢到墙脚。 “大家快走,东西什么都别带了,以免引起不比要的麻烦;分散开走我们外面有人引领。” 这时候大家也顾不上客气了,三个,五个的在刘永兴的指挥下出了剧社,在外面人的引领下零零散散的聚集到了山脚下。刘永兴和王克之挨个点了点人数,六十二个人,一个不少。 刘永兴长出了一口气,并于当天下午,一个人不少的把先锋剧社全体成员带到了机关临时驻地,大良岗。第二天,先锋剧社所有成员并入到战线剧社。 第二天的晚上,大部队全部出动,一夜的行军部署,至第二天清晨,偷袭分散在狼牙山南各地的孟阁臣部;先锋剧社的成员也加入了进来,而在两军对垒中,先锋剧社和敌方做了大量思想c宣传工作,成效特别显著。这次大规模的战争,简直就像是收编;只遇到了小规模的抵抗最终俘虏了近万人,而刘永兴所在连队,也补充了二百人的俘虏 这一次的大获全胜,部队气氛空前高涨,紧接着又打退了鬼子的几次进攻。部队转移到东山嘴村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整训,红红火火的过了一个年。 与此同时,由排长和连指导员作为入党介绍人,刘永兴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就在同年四月,选入了党内青年委员。 在边区的时候是危险的,也是辛福的光荣的,先后经历了“龙华战斗”c“岩水崖战斗”c“满城敌后警戒”c等等大小不下百次的战斗,负伤好多次。部队受到人民群众的空前爱戴,拥护。当看到老百姓的欢迎和慰劳慰问,自己也同时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光荣。 说到刘永兴在抗日最艰苦的一次战斗,那是在一九四二年春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6 春季的华北平原,是忙碌的季节,金灿灿的小麦,正在等着丰收。可是生不逢时,她生在了敌占区。“敌人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敌人”。所以 夜幕下,有一队黑影如鬼魅般在麦田里穿动。一个c两个c三个共是十八个人。他们是从特务连里精挑细选出来精英,为首的是已经身为便衣手枪排排长的刘永兴。 “同志们,”他压低了声音说:“按原计划行动” 霎时间,十八个人凹着腰分散跑开。 敌人对我根据地进行疯狂的扫荡,后方的粮食再源源不断的供给,那怎么能行。 一片,一片,又一片火光冲天而起,不知有多少小片,在夜风的助长下连在了一起。“噼啪c噼啪”,已经成熟的麦子发出爆裂的声音。远处人声c狗叫声,日本人的声音乱成一团,如此大面积的火没有人能走到跟前去扑救,火光所辐射的热量使站在三米以外的人都感觉快要被烤干 这时刘永兴的队伍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且也再不能去任何一处麦田搞破坏,因为这一处火烧起来,鬼子肯定会在别的地方警戒,去了只会是自投罗网。 固城有车站,鬼子的物资源源不断的从各地运送到这里。易县到固城,顺畅的通讯是县里鬼子调动固城物资最好的通道 鬼子的巡逻队刚刚过去,一队黑影就“溜串”了过来,他们就是刚放完火乘夜色跑过来的c刘永兴的队伍。 “六个人一组,顺着这条电线杆子把电话线都破坏了,注意警戒,事成之后按原计划撤离”刘永兴安排着。 一组组的人,有爬杆的,有警戒望风的,“啪啪”电话线应声尔断。而在车站正在跟他皇军“亲爹”通话的站长,突然断线了,“喂c喂c喂”他挂了电话,使劲的摇了几圈那个“辘轳把”的电话机,拿起电话“喂喂喂”的继续喊着。因为我们的兄弟部队已经破坏了他的铁路,他正着急的跟他的主子报告呢 城里,城外乱成一团;这正是我们要的结果。 此时的刘永兴小队,正在秘密的过敌人的封锁线。 “唰”,一道白亮白亮的探照灯光照了过来,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刺眼。而此时刘永兴的一个队员正好一起身,被灯光照了一个正。 刘永兴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暴露了。”他喊了一声,“快进封锁沟。” ‘嗒嗒嗒’敌人的机枪几乎是同时扫射了过来,暴露的队员还是慢了半拍,应声倒了下去。 ‘嗒嗒嗒,啪啪啪’密集的子弹在探照灯的配合下打在他们所在的壕沟边上,地面被打的尘土飞扬,这只小分队被火力压制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你们俩个迂回到那边,想办法把探照灯打掉,”刘永兴喊道:“剩下的分成三组,想办法接近敌人,我们的手枪火力不够,得靠近了打,要不在这儿就成了活靶子了。走!” 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队友们一边躲避着灯光,一边前进,一边射击。“啪,”刘永兴抬手一枪,对面的一个伪军倒下,“啪啪啪,”自己的队友们同时射向敌人。 “爬下。”刘永兴喊了一嗓子,紧跟着子弹跟灯光都向这个方向打了过来,“啊”一身大叫,自己身边一个战友中弹了,刘永兴赶紧爬过去扶着问道:“你怎么样了?” “排长,我不行了,” “你没事的,我一定把你救回去。” “我这个样子还能回去吗?”队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喊了一声“你们快走。”一把推开刘永兴,起身对着敌人方向“啪啪”的射击着,紧接着随着敌人的枪响战友倒了下去 “妈了个巴子的”刘永兴这时候两眼冒火,“老子跟你们拼了。”正准备起身拼命。唰一下,探照灯灭了,紧跟的那边枪声大作。刘永心里念叨“干的漂亮。”他也知道,只要有枪声,自己的同志就还活着。 “同志们,冲啊!”刘永兴率先起身,带领大家向敌人冲去。 突然没有了灯光的指引,敌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也就是这么一瞬间,战士已经冲到敌人近前,枪声,肉搏,叫喊声,厮杀声乱成一团。 一杆带着刺刀的三八大盖从自己的侧面刺来,刘永兴略一错身,刺刀从自己的侧肋一划而过;划破了衣服,带着血,带着肉刘永兴顾不上疼痛,举起手枪,用枪托使劲砸向对方的太阳穴方向,“佟”敌人倒下。忽然身后“啊”一声惨叫,刘永兴回头一看,一个日本兵举起枪正准备刺自己,可他的胸口一把刺刀已经穿了过来,原来是自己的战友从背后刺向了敌人。地上的可燃物被爆炸点燃,冒着火光使人依稀可辩。火光近处,一个鬼子正压着自己的战士,使劲的掐着战士的脖子;刘永兴举手开枪“啪”的一声,鬼子倒了下去。那边一个鬼子和战士扭打的在地上翻来滚去,战士顺手摸到了敌人的手雷,拉响了拉线“轰” 战争打的异常胶着惨烈,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刘永兴抬头看了看东方已经微亮的天空,知道再不走就一个都走不了了。他从一个死去敌人的身上拿了了两个手雷,“啪”的一枪又打死一个正闯过来的敌人,高声喊道:“撤退,快撤”带头朝封锁线外跑去,不时回头朝敌人开枪,大雨哗哗的好像倒下来的一般,自己的队友们也都跟了上来,刘永兴拿起手雷拉开引线朝敌人投去“轰”。“快快”,他们穿过封锁线,跑进了麦田里,身后的子弹在头顶身边呼啸飞过,同志们都是没命的跑,渐渐的也没有人开枪了,因为全都没有了子弹,除了跑没有别的办法。刘永兴留了一个手雷,这是留给自己的。 枪声没有了,刘永兴站定看了看自己的人,五个人,大家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身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血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十八个人,和近二百个敌人火拼后,还能活着出来五个人 “我们不能停,”刘永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喘着粗气说:“我不知道这是那里,但肯定是能离敌人越来越远,走。”刘永兴带着大家冒雨走着,突然在前面看见一个村子,更没想到的是,这里有我军的武装工作队,他们获救了,用刘永兴后来的话说是“我们都捡了一条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7 晋察冀军民与日寇进行了艰苦绝卓的斗争。1945年日本投降后,各地军民欢欣鼓舞,我们胜利了! 没想到蒋介石很快把枪口对准了我们,挑起了内战,使刚刚太平了没几天中华大地再次陷入到战火当中 刘永兴随大部队出涞水,到下花园,再到张家口,一路打到西线渡口堡马占山部 大仗小仗无数,于1948年一月,已是营长的刘永兴被调到华北军政干部大学深造,学习。 1949年三月经考试合格毕业,并被调到军大二中队任队长,训练京津解放过来的下级军官。 在这期间,我们的朱总司令来此地阅兵c演讲:“我们在晋察冀c就是子弟兵;到另一个边区去c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如将来帮助别的国家革命时c就是世界革命者”总司令的演讲让正在学习的刘永兴热血沸腾,多次要求要到前线去,都未被批准;而前方也是不断传来胜利消息,让这些个从战争洗礼过来的将士们更是个个踊跃。 “老刘,这次打海南我可能要到前线去了。” “拉倒吧,上次打云南就说让你去了” “别听老张胡勒勒,这次可能是我们。” “快行了c行了,刚说完他又来个你,你们还要脸不要脸。我说这回是我去差不多” “你” “你c你” 这些个将士听着前方打胜仗的消息,臆想着下一个是自己去了前线。 “刘团长”,时任二中队队长的刘永兴已经是团职;“领导找你呢,在办公室。”一个同事喊道。 “报告。”刘永兴喊道。 “进来。” 刘永兴进门一看,在坐的是军区政委薄一波,还有学校的校长。 “刘永兴,来c你坐。”校长首先发话:“这一段时间,你们二中队在教育和训练解放过来的军官上,做的很不错,既让他们学习了我党的优秀理论,也没有把他们当外人看,既然在一个锅里吃饭,那就都是党的人。你这一点做的很好,值得肯定!” “组织决定,”校长接着说:“你们中队改编为军大绥远纵队,并成立文工团,你任团长”。 校长话音刚落,刘永兴就站了起来:“校长,你叫我带兵去前线打仗行,文工团?带一帮人唱歌跳舞,这我那干过这些,干不了。”刘永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都能想到回宿舍这帮“舍友”的挖苦,刚跟大伙吹牛去前线,一会儿回去了成了领帮孩子们唱歌跳舞的了 校长也站起来说:“刘永兴,我就知道你有思想障碍。让你去是工作需要,而且你主要的工作是行政领导和军事教育;文工团的具体业务,由你的副团长负责,这个人你还认识,他叫王克之。” 王克之,刘永兴想起来了,就是原先锋剧社那个社长,后来被自己“迎接”到了战线剧社。 “刘永兴同志,”薄一波这时候说:“你坐下,不要以为组织调你去绥远是去唱歌跳舞去了,绥远有一大部分起义的部队,他们很大一部分人都在那里成家落根;你去了要把这方面的工作做好,安顿好,你在军大就做的挺好嘛。要发挥你的长处,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妥善处理问题,要让起义的兄弟部队安心c放心c全身心的投入到我们革命的事业上来。组织对你是给予了高度信任的” 刘永兴在两位领导的开导下,欣然的接受了组织的安排。也同时知道这份工作的重要性。 他出了门,一路想着c考虑着工作上的问题,不知不觉来到宿舍,那几个舍友正在门口呢。 “老刘,上边派你去打哪儿呀?” 刘永兴看了一眼他们,心里骂道“他奶奶的,还的应付这伙‘凶神恶煞’” 1949年底,刘永兴部由北京长兴店坐火车向绥远出发了。 8 绥远礼堂,五零年的新年晚会在这里举行。礼堂里张灯结彩,台上各种节目精彩纷呈,台下欢声笑语掌声联动 “王副团长,多亏你了,你看这晚会搞得多成功。”站在角落里的刘永兴对着王克之说。 “刘团长,私下你还是叫我克之吧;晚会是大家一块努力的结果,我只是给撑撑头而已。” “那私下你也喊我老刘好了,张口闭口带着职位我听着也别扭,你说那克之?” “那好吧,老刘。”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相互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刘永兴心里明白,新的一年开始了,有了新的搭档,新的任务,新的生活 此时在绥远东城区的一条巷子里,一处不大的院落里隐隐传出哭声,院里东房的窗户透出昏暗的灯光。 “闺女,你就别哭了,家里也是实在没办法,当妈的心里会愿意?” “那你们就把我卖了,我是你闺女呀。呜呜”哭的是个女孩子,看样子有十岁;身边不住劝她的是她的母亲,也是一边劝一边偷偷抹泪。 “大青山,那得多远,而且五十多岁,都能当我爹了,妈,你怎么就舍得二十大洋把我卖到那地方呀,这不是往火坑里推你闺女嘛。呜呜呜”女儿继续说着,哭着。 当妈的此时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难受,闺女的话句句扎的她的心窝,可这家里的事那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了主的啊!“唉!”她转过脸偷偷的抹着眼泪。 另一间屋子传来一个男人暴躁的骂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把你养这么大给你找个婆家有什错,看你姐姐,我们给做主找的婆家怎么不好了?那像你,哭哭啼啼还数落我们,妈个巴子的,都是让你念了几天书念的,道理没学好,竟是歪理;这是父母之命,错那了?嫁女儿收彩礼钱,又错那了?说我们卖了你,马个巴子的” 说话的是女孩的父亲,原是一名木工师傅,国民党为了守卫绥远城,加强了许多工事;女孩的父亲一直和当时的政府有业务往来,承揽了一些城防的木工活,包工包料。没想到傅作义在北京起义了,绥远的住军也是傅将军的部队,也都同时举起了义棋政府没了,女孩父亲的工程款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个家也就变得四处举债,家徒四壁;就这样,女孩的父亲收了二十个大洋,把自己的闺女卖到了大青山一个老光棍家里 “我不同意,要嫁你嫁。”女孩倔犟的顶着父亲。 女孩母亲赶紧过来劝:“都少说一句”而后进了父亲的屋子,“当家的,你也少说一句吧,给孩子点时间,慢慢会好的。”屋里骂声慢慢小了,没有了。 女孩一个人用被子捂着头,抽噎着,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将来,自己的人生真就像蒙被子里的自己一样,只是黑暗没有光明吗?她想“掀开”这被子,可又不知道怎么掀。她想到了邻居李婶,从小李婶就疼自己,明天去找她,看看能有什么好办法想着c想着她睡着了,毕竟才是个孩子啊! “喔喔喔”公鸡打鸣的叫声在绥远的城里此起彼伏,好像谁都怕谁落后了。在这片西北大地上,处处洋溢着奋进的活力。不远处的部队大院里,传出晨跑的声音“一二一,一二一,一c二c三c四”齐刷刷的脚步落地声震颤着大地;城市街道的喇叭里传出革命的歌曲:“没有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就” 女孩早早的就爬了起来,草草的洗漱完,出门就跑的邻居李婶家。 “李婶”。女孩喊了一声眼圈就红了,扑倒了李婶怀里。 “我的小英子怎么了这是?”李婶心疼的抚摸着英子的头。 “李婶,我爹他”英子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的给李婶讲着事情的经过。 “糊涂的老白啊”!老白是英子的父亲,李婶叹息的问道:“英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去大青山”英子委屈的撇着嘴说,眼圈又红了。 “要不你去当兵?最近你李叔他们部队的几个女孩子嚷嚷的要去当兵,要不跟她们一起去看看。”李叔是李婶的丈夫,原是国民党军官,现在刘永兴的学习班学习呢。 “当兵c好;我去当兵。”英子知道,只要当上兵就不用去大青山了。 就这样,英子后来和那些女孩子去二十里外的一个征兵办事处去应征,也许是年纪小,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几个女孩子一个都没有被录取。 后来英子又去找李婶,李婶又给安排到街面上一处电话厅去看电话,暂时是不用回家了。英子知道,回家就等于是去大青山。 这天,李婶又来看英子。“怎么样英子,在这儿,还习惯吗?”李婶拉着英子的手问道。 “都挺好的,就是不是长久之计,我爹要是哪天来找我可咋办呀”英子闷闷不乐的回答。 “英子,要不让你李叔从部队给你找个人家吧,又能当兵;但是有一点,部队有规定,必须是有一定级别的军官才能成家,所以都不年青了。” “行,李婶,只要能当兵,只要对方人好,都行。”英子干脆的回答。 这天,李叔――也就是李营长找到文工团王副团长,把英子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王副团长,给孩子从咱们部队找个人家,你看有合适的吗?” “姑娘长的怎么样?”王克之问道。 “你放心,长的不行我能给咱部队找吗?不光人长的好,心眼也好,还是苦出身。”李营长说。 “李营长说好那肯定错不了,还真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咱们刘团长就是王老五,你看他怎么样?” “刘团长那感情好了,就是不知道刘团长能答应吗?” “你放心,这个老刘,我最了解他,他这座山头我给攻下他” 晚上,王克之来到刘永兴的住处,“老刘。”没进门他就喊上了。 “是克之啊,来c快进来”。 王克之进屋落坐后与刘永兴一人点了一支烟。 “老刘,你这几天那边训练的怎么样?” “还可以的,文工团那边怎么样?” “文工团到是没啥大事,就是――”王克之故意停顿了一下。 “怎么回事?”刘永兴问道。 “唉!”王克之叹了口气,紧接着说:“今天你们学习班的李营长过来找我了,他有个亲戚,真是可怜”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英子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李营长过来和我说的意思是看看咱们文工团能不能帮帮这个小姑娘,要是真让她爹给卖到大青山,这孩子还不得哭死。”当然,王克之没有说找对像这码事。 “啪”刘永兴一拍桌子:“他妈的,都解放了,竟然有这种事,把她爹抓起来!” 王克之一看差不多了,说道:“老刘,人不能抓,一抓这个家就完,我的意思咱们明天抽时间过去看看,完了我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帮她们好,你说那老刘?” “嗯,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刘永兴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9 小英所在的电话厅,正对着是一家照相馆。照相馆内,今天来了几个特殊客人,李营长,王克之,刘永兴;来这里的原因是李营长和照相馆老板关系好,但他们不照相,而且离电话厅很近 对面的电话厅李婶正跟英子说着话:“英子,你李叔今天领的他们刘团长在对面,咱们过去看看去?你相中相不中先去看看在说。” 英子有点羞涩,但还是干脆的说:“行,我听李婶的。”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对面照相馆,一进门李营长起身给介绍说:“这位是我家里的,”他指了指李婶,“这是英子。”“这是我们刘团长,这是王副团长。” “你好” “你好”他们互相握手问好。 刘永兴看着英子,两条乌黑的的大辫子,一对明眸略带羞涩的斜看着自己,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红红的小嘴呡呡着,红白格子的衣角被一双雪白的手轻轻的揉捏着这那是小姑娘,这分明就是就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刘永兴有点懵,呆呆的看着英子,早忘了其他人的存在。(他那里知道英子是来相亲的,看见他自然要羞涩,一个小姑娘被一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刘永兴更不会知道这是王克之的“骗局”)。多少年的枪林弹雨,刘永兴几乎都忘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他现在看见漂亮的还带着一丝妩媚的英子,自己心中的那一团火被点燃了起来。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对方,啥也没说。 英子被他盯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扭头出去了,一开门回头还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刘永兴,羞涩的微微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刘永兴眼睛瞪的,嘴巴张的这一切,被王“导演”和那两个人“帮凶”看在眼里;她们相视一笑,王克之轻轻“咳”了一声,刘永兴这才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这几个人都笑迷迷的看着自己,刘永兴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失态了,但还是故作镇静的指了指门口说:“她c她怎么走了?” 这几个人心里话说:“你还问她怎么走了,都不是你狼也是的给看跑了。” “我给去看看英子,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李婶说着也出去了。 这时候王克之说道:“老刘,咱要不先回去?” “嗯,回去。”刘永兴有点心不在焉。 出门以后上车,刘永兴还回头看了看电话厅方向。王克之在一旁说:“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送的大青山唉!”刘永兴赶快接过话茬:“那可不行,咱们的想办法帮帮她” 汽车开动了,王克之问李营长:“李营长,英子多大了。” “十六周岁,虚十八了”李营长回答。 “在我们老家,这岁数的女孩子都当妈了。”王克之说:“现在是新社会了,都得十八结婚。老刘,要不咱给英子多报两岁,在咱们部队给找个人家,这样他就不用去大青山了。” “这样合适吗,人家英子愿意吗?”刘永兴说。 “我们也是为了帮英子,她到大青山也不是得嫁人,而且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咱们团都是当兵的,她一个普通女孩子也进不来呀,再说招兵也不归咱们管。”王克之接着说:“李营长,你回头给问问英子的意思。” “我看差不多,嫁到部队不比去大青山好的多,再说了,英子一直也想当兵,万一嫁到部队以后有机会参军了,那不是两全其美。”李营长说着,和王克之一起在这儿给刘永兴演双簧。 这时候汽车拐了一个弯,开车的是警卫员石头,他也忍不住多了句嘴:“就是,听说咱们師赵政委的媳妇就是先结的婚后当的兵。” 他们一唱一和的谈论着,刘永兴一边听着一边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老刘,你说把一团的张团长说给英子怎么样?”王克之说道。 “他比我岁数还大,那可不行” “那后勤保障部的许部长那?” “许矬子,听这名字就配不上英子。” “嘿,老刘,我看你就挺合适;岁数也不是太大,个子也不矮。”王克之一边说一边用眼角撇着刘永兴。 “我?克之,你别瞎说,再想想,再想想,肯定会有好的办法。”刘永兴显得有些慌乱,胡乱的回答道。 “砂锅里的羊头,眼都煮烂了嘴还那么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王克之心里说。 这时候,汽车进了部队大院,“吱”的一声停到那儿。刘永兴一个人下了车,就跟个逃兵是的低着头走了。 车上那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嗤”的一声憋不住笑了;李营长这时候说:“王副团长,我看这事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你等着瞧,好戏还在后头呢。”王克之回答。 这时候在电话厅,李婶正在和英子谈话:“英子,你看刘团长怎么样?我看着挺精神,你看他看你那眼神” “啊呀,李婶,你快别说了”英子这会儿脸到脖子都红成一个色儿了,用手捂着脸,头都不敢朝李婶这边扭。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好好考虑考虑,那我先走了。”说着李婶出了电话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10 夜深人静,我们的刘永兴团长正在床上“烙饼”呢,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英子的样子在他脑子里抹都抹不掉,她那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略带羞涩的看着自己刘永兴一闭眼就是那个眼神。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不行,我得想办法,要不让王克之那老小子给别人介绍走了就什么都晚了对,对,就的这么来。”他心里琢磨着。 第二天,刘永兴叫过来石头:“石头,你拿上这些钱,去街上买上一袋白面,给英子她们家送去,再买些糖果给英子送去。” “我不认识她们家,在说我去了说啥呢?”石头有些为难的说。 “你鼻子下面长是啥?问去!把东西放哪儿,就说我送的,扭头走你的人,有啥说的。”刘永兴没好气的呛着石头。 石头一看团长来劲了,赶忙拿上钱扭头跑出去了。 英子娘不知怎么回事,来个当兵的,放下一袋白面,说是什么刘团长给的,别的也不说,扭头就走。这也不敢吃呀,刘团长是谁呀,别是送错了回头在来要来,还是先放着吧 英子看着眼前的糖果,心里甜甜的,她心里想起只见了一面的那个刘团长,“挺有心这个人,长的也――挺好的,就是看人那眼神”英子想到这脸又红了,她用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然后剥了一个糖果放在嘴里,是挺甜 过了两天英子妈又收到一袋大米,这回英子妈问石头:“你们别是送错了吧,我们不认识刘团长。” “错不了,您是英子的母亲吧?” “是啊。” “那就没错” 石头放下米又走了。 英子妈坐不住了,因为之前隔壁李婶来家说给英子找了个看电话的工作,让家里别担心;自己的去问问李婶英子在哪儿,刘团长又是怎么回事。 “她李婶,咱英子到底在哪儿工作,你得带我去找她。”一进李婶家,英子妈就急匆匆的问李婶。 “老白嫂子,今天怎么了,一下这么着急?”李婶上来拉着英子妈坐到炕上问道。 “这两天来了个当兵的,又是送米,又是送面,只问我是不是英子妈,还说是刘团长让送的,别的啥也不说;我这心里没底,这不找她李婶带我去问问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英子妈自己说的都一团雾水。 “刘团长?哈哈哈”李婶笑了,说:“这个刘团长,真有意思。走,我带你找英子去。” 去找英子的路上,李婶把实际情况跟英子妈细致的说了一遍,最后嘱咐说:“老白嫂子,这是好事啊,真要成了,比去大青山好多少倍了,英子有个好归宿,你们也跟上沾光,谁还敢说你们给反动派修过工事但是,有一样,先不能让老白大哥知道,我怕他一下转不过这个弯来;等到大事成就了,他敢到部队去找团长的麻烦嘛。” 英子妈听到这里,感激的拉着李婶的手说“她李婶,能这样感情好了,她李婶你就多费心,英子有你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英子妈一边走一边夸着李婶,两人不觉得到了电话厅。 这时的英子正在看的一块花布发愣,布是那个小当兵的今天送来的,还留了两块大洋,说是团长让做件衣服,买双鞋什么的英子正不知怎么办,李婶和母亲进来了。 “娘,李婶”英子喊着眼圈红了,从家里出来这段时间一直就没见母亲,起来过去搂着母亲的脖子。 “这孩子,”英子妈爱惜的抱着自己女儿,一只手拍着女儿的背,千言万语都不用说,这就是母与子。 李婶看的也是偷偷的抹泪“这一对母女不容易啊!”她心里想着。突然看见了桌子上面的花布,上面还有两块大洋,便问道:“英子,这布和钱是哪来的?”其实也猜出了个分,故意这么问。 “还不是他,派人送过来的。”英子抹了抹泪羞涩的说。 “他是谁,我认不认识?”李婶故意打趣的说。 “啊呀,李婶”英子更是羞的不知怎么好了。 “行行,不逗我们英子了,小英子这回成大姑娘了。可话又说回来了,刘团长对咱英子可是真上心;”李婶低声向英子妈说道:“过几天部队有场演出,‘白毛女’就在刘团长他们文工团的礼堂,你们也去吧,我领着;正好老白嫂子也去给把把关。” “有她李婶我是全放心,英子的事全靠你了。”英子妈看到女儿的样子,已经感觉到了孩子是满意的,再加上人家是团长,自己还有啥说的呢。 “妈,咱们去看看吧,我也没去过。”英子怎么说还是个孩子,一听有热闹自然想去。 “行,那就这么定了。那天演出我来叫你们。”李婶说道:“但是现在有个事我们得先去办理了” “什么事?”英子和母亲同时问道。 “给英子做新衣服呀”李婶指着那块花布说道。 “李婶,” “呵呵呵”英子妈乐开了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11 这天傍晚,因为看的人太多了,“白毛女”的演出临时搬到了院里;院角一个上好的地方,坐着李婶,英子妈,英子,当然,这一切都是王克之给安排好的。 舞台上演员认真的表演,看的英子妈和英子热泪盈眶,当看到喜儿悲惨的境遇,更是想到了自身,尤其是英子妈;喜儿和自己的闺女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演员在台上‘哭’,英子妈在台下抹泪 李婶没怎么看演出,她东张西望的再找人,“可算来了”她心里念叨。只见王克之拽着刘永兴嘴里也不知说着什么过来了。 “老白嫂子,她用手拉了拉英子妈,他们过来了。” 刘永兴现在心里很矛盾,英子肯定是想见,可英子她妈,自己有点紧张。 “老刘,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找媳妇,我着急的拉你都不走,怎么了,怕了?”王克之一边拽着刘永兴一边将着他。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刘永兴扑楞着脑袋,瞪着眼,假装满不在乎的说。 俩人说着,到了英子她们跟前。 李婶赶快给介绍一下:“这是英子的母亲,这是刘团长,这是王副团长。” “伯母好”王克之上前打招呼,用手拽了拽发愣的刘永兴。 “伯母好”刘永兴也赶快打招呼。 “好,好,你们好。”英子妈回答完,用眼借着灯光看着刘永兴,“嗯,这人看着就靠的住,挺忠厚,是个过日子的人,长的也不错,英子挺有眼光,配英子”她心里一直在“打分”。 她这一打分,只看刘永兴,都不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 李婶给王克之使了个眼色,王克之马上明白啥意思,马上说道:“伯母,我们这演出看的怎么样?” “挺好的”英子妈回答。 “这儿是不是有点吵,听不大清楚啊?”王克之说着话眼看了看李婶。 “就是,就是,听不大清楚。”李婶抢着说。 “那走,我们去那边,那边离的近。”王克之用手往舞台那边一指。 “对,那边好,”李婶拉了拉英子妈,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刘永兴和英子,英子妈马上也懂了。“嗯,对,去那边好。”她笑着说。 她们仨走了,这儿还剩俩在“大眼瞪小眼”呢。 “咳咳,”刘永兴先开了口,“英子,我三十二了,三八年参的军,咳咳,你看,我三十二了,反正第一次见你我就,我就――”他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英子一直在低着头听他语无伦次的说道,突然抬起头,忽闪着那对明亮的眼睛看着刘永兴说:“我跟着你能当兵吗?” 冷不丁这一下,把刘永兴弄得有点懵:“啊,当兵,应该能,差不多吧。”刘永兴支吾着说。 “到底行不行。”英子又干脆的问。 一看对方有点急:“那行,肯定行。”刘永兴脖子一直说道。 “那好,我相信你,我同意。”英子说。 “这么说你同意了,好,”刘永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过还不能着急,我们得经过组织审批”他又给念叨一大堆。 “你领我看看你们部队大院吧,这儿人多,我听不清你说什么”英子说道。 “好,走,我带你看看去。”刘永兴更巴不得能单独和英子待会。“这是礼堂,平时排节目演节目都在这里。那边那一排是学习的地方,李营长他们就在那儿学习”刘永兴一路指指点点,说着c介绍着,不觉得离演出的地方逐渐远了。院里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肩并肩走着,时不时的胳膊碰一下,手碰一下,当然这些个动作都是刘永兴故意制造出来的。他一直在鼓励自己,“勇敢些,不就是拉个手嘛”但是好几次碰到英子手又缩了回来,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英子当然知道刘永兴故意的来触碰自己,也能感觉到他那种又想又不敢的矛盾;英子呡嘴一个人笑了笑,当刘永兴再次用手来触碰她的时候,英子伸出手指勾住他的手,刘永兴正说的“这是”突然他感觉到了英子的手指,自己反应也挺快,顺势一把握住了英子那略带湿润的手,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英子何尝不紧张,要不手心也不会出汗。但紧张中更多的是兴奋,幸福。 刘永兴握着英子手,看着英子,英子头低着,向前走着。“这是c是”刘永兴结结巴巴还在介绍,英子忽然抬头问他:“那些成家的人在哪儿住的?” “在大院北边,那边条件挺好的,房子也好,还有院子。” “那边住的人多吗?” “不太多,都是团职以上的才能成家带家属” 两个人拉着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路上两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逐渐拉长 “叮铃铃”演出结束的铃声响了,刘永兴把英子送到李婶那边,低声对英子说道:“等我去娶你”英子含情脉脉的看了看刘永兴,默默的点了点头。 12 1950年八月一日早晨,石头开着吉普车来到了电话厅,“英子同志,我们团长派我来接你和你的母亲。” “去那里,干什么去?” “去结婚。” “?” 就这样,英子领的母亲稀里糊涂的坐上了吉普车。 一会儿车开到了部队大院,英子问道:“听说结婚不是去哪里领个证什么的,怎么来了部队了?” “我们团长一个人去了,让我直接接你们到部队”石头回答。 (这一段我问过刘永兴还健在的夫人,也就是英子,老人家身体还挺好,就是耳背。她绘声绘色的给我讲了她的那些青春,那些往事;是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但――那是真实的历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八一,建军节,上面给文工团发了一头猪,炊事班在后面忙碌着;王副团长亲自指示,今天是双喜临门,多做点好吃的,还要求以班为单位,会包饺子的都到食堂内去包饺子。不会的打扫卫生,布置食堂,留下几个人和自己去布置婚房。 屋里挂横幅的,挂红花的;院里打扫卫生的,还有人搬来了几盆花 霎时间,部队食堂热闹的像过大年。 英子和母亲也被领到了食堂里面,安排在一张桌子坐着,石头又给准备了瓜子,茶水 “一送哩个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雨里个绵绵,介支个秋风寒”那边一张桌子包饺子的都是女同志,她们一边包着一边唱着;满脸都是幸福,人人挂着微笑。 一首歌唱完后,大家都鼓起了掌。 另一桌站起一个男同志c高声喊到:“她们唱的好不好?” 坐着的齐声说道:“好。” “再来一首要不要?” “要!” “来,我们呱唧呱唧欢迎我们的女同志再来一首。” “啪啪啪”霎时间掌声雷动。 “唱就再唱一首,来同志们,我们唱个‘黄河大合唱’。”一个单廋的女同志回答:“风在吼――预备,唱!”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河西山岗万仗高” 高亢的歌声在屋顶上环绕,英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她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生活,看到那一个个和自己一样年青的人,个个脸上挂着微笑,充满着朝气c活力英子的内心一下变得火热了起来,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她渴望和她们一样的生活,而且,她知道,她正在走进这种生活。 “英子同志,伯母,”王副团长过来打了声招呼:“让你们久等了,刘团长带人在那边布置婚房呢。一开始我在布置,后来他回来后说我安排的不行,非要亲自布置,说‘自己的二人世界让别人布置睡不踏实。’”王克之笑迷迷的看着英子说。 英子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羞涩的底下了头。 英子的母亲看到这一幕,也是满意的微笑着。 这时候,女兵的歌曲唱完了。刚才那个单廋的女兵起身对着另一边的男兵喊到:“我们唱了两首了,是不是你们也该表现表现;女兵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女兵们齐声喊到。 “男兵们c啪啪啪c来一个c啪啪啪,男兵们c啪啪啪”她们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拍着节拍。 “你们唱歌我不反对,今天建军节嘛,手可不能停下来,大伙等着吃饺子呢。”王克之高声喊到。 “忘不了,王副团长。”那边一个胖胖的男兵回答道。 一个紧挨着胖当兵的闷闷说了一句:“谁忘了吃你也忘不了。” “哈哈哈”霎时满堂大笑。紧跟着男兵唱了起来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 刘永兴回来了,饭菜也做好了;所有人都就位。王克之站在食堂的中间,清了清嗓子高声讲到:“同志们,八月一日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建军节。一九二七年八月一日的南昌起义,打响了中国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王克之讲完了关于八一的讲话,又说道:“今天在我们欢庆建军节日的同时,我们的刘永兴团长就在今时今日,要迎娶她的革命伴侣c白小英同志,让我们掌声欢迎两位新人。” “啪啪啪”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候石头和几个女兵正在给刘永兴和英子带大红花,刘永兴是扭扭捏捏的不想让带,英子是羞的满脸通红,被这几个人连推带拉的拽到了中央。战士们在下面掌声更是热烈,还有些男战士更是“嗷嗷”的在下面叫好。 刘永兴用手指了下面那几个叫着的战士,笑着说:“你们几个兔崽子,回头再收拾你们。”回头又用手指了指在一边呵呵的笑个不停的石头,“还有你,你也跑不了。”下边的笑声更大了。 王克之过来低声在刘永兴耳边说:“老刘,给大伙讲两句。” “别讲了吧?” “讲两句吧,这么多的战士都是你的婚姻见证人那。” “那就讲两句”刘永兴兴高采烈的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同志们――我刘永兴今天娶媳妇了。” 下面“哗”的一下笑成一片。 “你们笑什么,过去在旧社会,像我这种贫下中农,别说娶媳妇,吃都吃不饱;那家有闺女愿意嫁给你。为什么?因为被剥削阶级压榨的我们穷人根本没有活路。”刘永兴感慨的说着:“自从我刘永兴跟了党,跟了我们的军队,我挺起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了回人!把叫了多少年的刘老四更正成了刘永兴,在旧社会好像我们有个像样点的名字都他娘的是个错误。我们抛头颅c洒热血,在我党的英明领导下,打败了日本鬼子,打跑了国民党反动派,建立了我们自己的新中国。所以今天我才能站在这说,我刘永兴娶媳妇了!” 王克之不由得叫了一声“好!”“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下面的战士也“哗”的一片掌声。 刘永兴接着说道:“刚才我们的王副团长有两句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一句是说我们是‘革命伴侣’,这句话说的好,不仅我刘永兴闹革命,我的爱人,”刘永兴拉起了英子的手说:“包括今后我们的孩子,都要跟着党一直革命下去。”下面又是一阵掌声。 刘永兴又接着说:“再一句王副团长说‘战士们都是我的婚姻见证人’,我刘永兴为什么选在八一结婚?因为我就是一个兵,部队就是我的家,党就是我的父母,你们就是我的兄弟姊妹;”刘永兴说着用手指着下面的战士“不让我的姊妹们见证那怎么能行;我还要给我们的党我们的领袖鞠躬。”刘永兴拉着英子的手转身对着墙上的,朱德的画像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转回来对着战士们说道:“给我军的战士鞠躬。”说着和英子又是深鞠一躬。 这时候王克之过来说:“我们的刘团长说的好不好,” 下面答道“好” “做的对不对” “对” 王克之继续说:“按我们传统的习俗,还应该有个夫妻对拜吧” “对” 王克之和石头以及别的几个战士c上来按着刘永兴和英子的头说“好好拜,再往下,挨的不够紧” “哈哈”食堂内欢声笑语,一片热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13 1951年一月,刘永兴所在部队调往河北山东一带进行整训,文工团大部分都是女同志,学生或年龄较小的同志;而这些人几乎没有参加过真正的军事斗争,刘永兴的任务就是对她们进行强化训练,让每一个战士都具备必要的军事常识,这在前线尤为重要,因为她们马上就要进入朝鲜,参加著名的抗美援朝战争。 英子嫁到部队后,也没有如愿当上兵;不是刘永兴不给想办法,而是打了几次让英子参军的报告都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为这事英子没少磨刘永兴,后来实在没办法,就让英子去文工团,跑个龙套,当了个零时演员。 这天,英子又和刘永兴要求要当兵的事,无奈的刘永兴带着英子赶奔到三十里以外的招兵处,给英子安排了一间房,并嘱咐她说:“每天到点你就去打饭,吃完了你就干你的去,没人找你你就天天如此,不要主动找他们”说完他回部队去了。 英子就按刘永兴说的到时间打饭,吃完饭就去看招兵,看新兵训练,晚上就回屋睡觉。 如此过了两天,第三天她正准备去打饭,有个战士过来找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小英。” “我们首长叫我来喊你,白小英同志。” 就这样,英子跟着那个战士到了招兵的一个办公室。 一进门,一个正面坐的约莫三四十岁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过来的?” “我叫白小英,是我丈夫送我过来的,我丈夫叫刘永兴。”英子干干脆脆的回答。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人又问道。 “我来参军,我要保卫祖国,去打倒美帝反动派。”英子这段时间在文工团,有意无意的学了很多东西,像这种说词,原来打死她也不会说的。 旁边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笑着说,:“这是刘老四给我们这儿下套来了,自己的媳妇不管,要让我们管了。怨不得每天让她吃我们这儿住我们这儿,这是讹上我们了。”想是刘永兴打了多次报告,他们招兵处都知道这事儿了。 刚问英子那人笑着说:“这位白小英同志当兵的理由也是很正当的嘛。”旁边还有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英子眨了眨那双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自愿当兵,又不是被迫的,在说我也没有走后门。” “是,是,”那位干部模样的人笑着说:“我们也没说不让你当兵,这儿给你登记着呢,你把你的详细情况说一下。”登记完以后那人有说道:“英子同志,你怕苦不怕。” “我是劳动人民出身,而且是军属,既不怕吃苦,又不怕牺牲。”英子朗声的回答。 “好,既然这样,我给你开一封介绍信,你到北面,离这大约三十里,有个部队医院;你去那找部队,先从医院洗衣服干起。”那位领导说 英子带了介绍信,一个人步行走到天快黑了,才找到了那个部队医院。可医院都是医生护士,那有部队呀?英子找了半天找到了医院警卫排,递上了介绍信。警卫排的战士带英子去了院长办公室,等到英子和院长一见面――原来认识。 这个院长在绥远国民党时期就是部队医院院长,那时候部队为战死的人要定制一些个棺材,而英子的父亲就是木工。英子那时常随父亲去医院,时间长也就和院长认识了。英子还记得那时做棺材,士兵做不能超过多厚的,当官的不能低于多薄的 院长问清英子来的来龙去脉,再加上这层关系就没让英子去洗衣房,而是直接进入了护士队伍进行学习。 这天,刘永兴正在写材料,“报告”,门外喊。 “进来。” 进来的是石头,“团长,我――”石头欲言又止。 刘永兴抬头看了看石头说:“怎么了?有屁就放,我最烦你们这种话说半截的人。” 石头整了整精神说:“团长,我想下连队锻炼锻炼。” 刘永兴这时候抬头严肃的看着石头。 石头一看团长那个表情有点慌了,赶忙说:“我不说跟着团长你不好,原来我以为不打仗了,现在不是要去抗美援朝了吗,我觉得男子汉就该拿着枪上前线,打” “哈哈哈”刘永兴没等石头说完,先大笑了起来。“你这臭小子,挺好,去前线真刀真枪的跟美国鬼子干,那才是爷们干的事。”刘永兴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过去拍着石头的肩膀说:“这才是跟我刘永兴的兵,好,好样的。不瞒你说,我给上面打了几次报告要求上前线,都不批我;妈个巴子的,打仗没我刘老四什么事,领一堆娃娃兵唱呀跳呀的管什么事;气的我跟师长大吵了一顿,差点关我禁闭。你去好,我支持你,他们不批我,我批准你。”刘永兴兴致勃勃的说着,好像是自己能到前线一样。 “来来来,石头,你坐这儿,我给你讲讲打仗的事。”刘永兴把石头拉着坐那儿又接着说:“这打仗能打胜仗,能活下来那可不全是凭运气,那是跟敌人的斗勇还得斗智,你看那次我们连队” 三个月后,刘永兴的文工团训练完毕;而英子也能熟练的做一些护士的工作。部队接到命令,开赴朝鲜。 文工团在朝鲜虽然不像前线战士那样有激烈的战斗,但也常常遇到美军的轰炸,所幸在刘永兴的指挥下文工团没有伤亡;文工团的不少人都说:“有刘团长在,咱们就什么都不用怕”。唯一的一次大的负伤就发生在刘永兴的身上,在一次美军轰炸中,刘永兴为了指挥那些来回跑的小战士,从马上摔下来,把腰摔断了。 刘永兴他们不光是慰问演出,美军常常轰炸我方刚刚修建的机场,还有道路而文工团常常就担负起了修建的任务。 由于文工团出色的完成任务,后被评与了集体三等功,他被评为优秀干部,在部队的功臣大会上,刘永兴被人搀扶的上台带了大红花,参加了庆功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14 组织考虑到刘永兴的身体原因,把他调回国内疗养。英子也随后被调了回来照顾刘永兴 时光如电,日月如梭,复原后的刘永兴被安排在一家煤矿任矿长;打了多少年的仗,安定了,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的创造新的生活。 刘永兴更是如此,他是那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每天他早早的就来上班,到很晚把一切安排妥当了才回家去;英子老是劝他,“你那浑身都是伤的身体,自己可得注意点。”刘永兴嘴上回答的总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可到工作中不仅没有放松自己,有时任务紧张时还要和工人们一起去加班。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劝他,“工人们加班工作就行了,你就别去了。”刘永兴的回答是肯定的,“打仗时可从来不光是让我的兵冲锋陷阵,关键时候我们要和战士一起去战斗,去拼杀;我们从来没有在战斗中分谁是官,谁是兵,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的战友,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这种部队的优良传统可不能丢了啊!” 在刘永兴以身作则的带动下,煤矿总是年年超额完成任务。 英子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每天给上学的做饭,给小的喂奶洗尿布操持家务使英子也忙的“天昏地暗”的。 他们以为这种充实,幸福的生活会一直过下去。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文化大革命来临了;它像一场暴风雨一样迅速席卷了全国。 刘永兴很快被打倒了,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罪名;从矿长变成了看大门的。工资也是直线下降,由一百八十块钱降到三十几块。这对于一个六口人的家庭来说无非就是灾难。 而更可怕的是,常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永兴就会被揪出来批斗;在上学的孩子们也受到波及,常常受到歧视和欺负。在孩子们眼中,父亲是个英雄,他们以前老是纠缠着父亲讲一些战斗故事,母亲也是爱听,一家人聚拢在一起,那时的父亲,身上都像是带着光环,听父亲讲那些比电影里还精彩的故事的时候,孩子们都向往着能成为像他一样英雄的人;第二天,孩子们去学校再去给同学眉飞色舞讲一番,那时是何等的自豪。现在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坏事都是父亲干的,同学们动不动就拿父亲说事,这是不能容忍的。 这天放学后,老二正走着,一个同学喊到:“刘建华是个小四类分子,他爹刘永兴是大四类分子,他们一家都是四类分子。” 正在读二年级的老二刘建华大声的说:“我爹不是,我爹是英雄。” “你爹就是。” “不是。” “就是” “就是” 这时又有其他一些大点的孩子过来帮腔,一起说着老二;人越来越多,一些好斗的还过来推推搡搡老二。 老大这时也正好路过,他比老二年长两岁,正读四年级;他见前面围了好多人,走过去一看是老二在受欺负。 “你们干什么”老大刘建国扒开人群,‘救出’弟弟说。 那些好事的比刘建国还个子高的一个孩子说:“我们在批斗小四类分子,你也是,刘永兴的狗崽子都是。”个高的孩子显得趾高气昂,因为他身后的“队伍很大”。 刘建国这时满脸的愤怒,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压倒,说道:“坏人的孩子才是狗崽子,我爹是英雄,我们不是狗崽子。”说完,护着弟弟就要走开。 “想走?拦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高个子喊到。 孩子们围过来,拦着推着。 “唉呀,”一声,老二一不小心被推的跌坐在地上。 老大急眼了,“你们干啥呢,动手打人呀?”说着跟这些人推搡了起来。 高个子过来用力一推老大,嘴里说:“坏人还敢反抗?打他!” 老大建国被他推到在地,跌了个仰面朝天,他顺手从地上捡了块石头,一骨碌爬了起来,照着高个子脑袋上就是一下子。嘴里还骂着:“让你们欺负人,妈个巴子的。” 高个子“唉哟”一声,手一捂头,只见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呀,出血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老大建国这时候也慌了,拉起老二撒丫子就跑。 孩子们慌乱的叫声惊动了老师,把高个子及时的送到了卫生院。 这时在家的英子正在受两个大姐的思想教育。“白小英同志,刘永兴现在是四类分子,是我们主要的批斗对象;你要跟他划清界限,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孩子们,要不我们连你们一起批斗。”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神气地说。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语重心长的对英子说:“英子,你和刘永兴差这么多岁,正好乘着这个机会离开他,再说,还有孩子,你们跟着刘永兴这个成分这么复杂的人在一起,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不为自己也的为孩子想想吧。你说那英子?” 英子用眼睛平静的看着这两个年岁都比自己大的人,她想不明白,同是身为人母,她们怎么狠的下心来拆散别人的家庭,让一个完整的家庭破碎,让孩子们没有父亲。 “不,我不会和永兴离婚,谢谢两位的好意。”英子的回答既平静又坚定。 “白小英”。 “英子。” 这两位还想说点什么,门外的老大带这老二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了。 “妈,‘呼呼’我把同学的头打破了。‘呼呼’。”老大边喘气边说,老二这时只有喘气的份。 “在哪儿,严不严重?”英子着急的问道。 “在学校门口。”老大说。 英子抱着老四,领着老三,带着老二老大,三步并两步的出门奔学校去了。剩下那两个“进步”的大姐在那大眼瞪着小眼的干“晾”着。 刘永兴这时候正在扫着大门口,一个上班的人过来说:“刘永兴,你快去医院看看吧,你们老大打了人了。” 刘永兴赶快跟领导请了假,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一进病房的门,见自己的一家子都在,英子正在给这家的家长赔礼道歉“他叔,他婶,你看孩子们小不懂事,下手不知道轻重,这事都怪我这当妈的,平时教育不够,等回去我一定收拾他” 病床上坐着那个高个子学生,头上打了一块“补丁”。他的父母亲紧挨着自己孩子靠在床边。 刘永兴进去拉着老大屁股上就是一脚:“妈个巴子的,一天给老子惹事,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扬起手又要动手打人。 英子过来一把拽开,把儿子藏到身后,瞪着刘永兴说:“你一进门就记住打,这么小的孩子受的了你那重手吗?”她一边和刘永兴理论着,一边还要哄着被吓哭的怀里的孩子。 这时候那个男家长过来说:“老刘,行了,别打孩子了;咱们平时都在一个单位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你儿子下手实在太重了。你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吧。” 英子这时候过来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刘永兴轻声说:“你抱上孩子,我去给人家买点罐头什么的。”说着把孩子递给了他,转身出去了。 刘永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看看剩下那几个;“唉!”他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这是都怎么了?”现在他不仅没有了官职,就连党员也被开除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15 从煤矿再往深山走有一处叫空涧的地方,时任营长的周虎带领队伍接受命令,要在此地打几个防空洞。而做这项工程需要多种人员来配合;周虎从本地找了一些懂土木工程的人一起协作,无奈部队的一些管理与地方还是有些差异,周虎找到了最近的企业煤矿,看看能不能给派一个管理人员给帮帮忙,一起管理早日把任务完成。煤矿的书记挺热情:“周营长,军民一家人,本来我们会全力以赴配合你们的;你要放炮的,开采的等等这些干具体工作的人,我这儿都有,你要能和你一起管理的――我这儿这些管理的人都没有当兵的经历,恐怕” 这时厂长过来给周营长,书记倒上水,轻声的跟书记说:“孔书记,看大门的老刘你看――” “奥,老刘,你不提我把这人忘了。周营长,我们这儿有个看门的老刘,原来在过部队,你看能帮你做点工作吗?”孔书记说。 周营长现在也没办法,要不就白跑一趟了。“要不把人叫进来先看看?”周虎无奈的说道。周虎心里也没底,一个看大门的,能行吗?可人家孔书记都说了,怎么也得见见吧。 “那行,先看看。张厂长,你叫人去喊一下老刘,让他赶快过来。”书记说。 一会儿时间,厂长带着刘永兴进了办公室。 “老刘,部队的周营长在山里做国防工程,需要我们地方配合。厂里觉的你在过部队,看看你能不能胜任这份信任,配合周营长的工作。” 刘永兴看了看书记,看了看周营长,正准备说话。就见周虎“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自己面前,“啪”的敬了个礼。“首长好”周营长喊道。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刘永兴更是有些恍惚,这种称谓多少年没有听到了。眼前这个人这么眼熟,像――他不敢认,自己现在是被打倒的四类分子,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 周虎见刘永兴认不出自己,又解释说:“首长,我是石头,你的警卫员石头。” “啊,石头,是你啊!我都不敢认了。”刘永兴激动的说。两个多年不见的战友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首长,这么多年不见,你”周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止住要说的话。 “孔书记,刘永兴是我们原来部队里的老团长,有一定的管理能力,我看就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吧。”周营长又说。 孔书记连忙说:“可以,可以,都是为了革命工作需要嘛。你说那?张厂长。” “是是,就是。老刘去了要好好配合啊。”张厂长说。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两位领导有些措不及手。 就这样,刘永兴跟随着石头到了山里。 当年石头离开刘永兴下到连队,很快就去了朝鲜前线。朝鲜战争结束回国到现在近十几年,石头也从一名士兵升成了营长。算一算和刘永兴分开也有近二十年了。 两个人在一起,互相配合工作自然是没有问题;更让刘永兴高兴的是,俩人常常谈论部队里的事,这让他很高兴。从部队出来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部队的日子,可是没有人跟他谈论这些。那些往事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悄悄回味。爬山越岭,吃糠咽菜,枪林弹雨原来的那些苦日子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幸福。那些在身边倒下去的战友,还会在梦里和自己说话,醒来时自己已是泪留满面;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有时还能想到自己曾经是一名光荣的战士;去到单位,他大话都不敢说一句,因为不知道那句说错就成了挨批的对象,关键还要连累家人 现在和石头,和那些当兵的在一起,他好像又回到部队的时候。然而,没有干不完的工程,石头他们要回部队了。 临走前,石头带着一些酒菜来的刘永兴家里:“老团长,嫂子,明天我们就要回部队了,今天过来跟团长喝点,告个别。” 英子把那些菜都给弄好,这两个即将分别的战友你一杯我一杯的早已经喝了不少。 “石头,去部队好好干,多学习在部队多好啊!”刘永兴满脸通红的说。 “我知道,老团长,你要多保重身体。”石头有些伤感的说,在他的记忆里,刘永兴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刘团长,可现在 英子这时候给石头和刘永兴都倒上酒说:“石头,你来这段时间,我们家永兴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去,兴致勃勃的回来;回来还给我讲和你们在一起的事。我知道,他是喜欢和你和那些当兵的在一起,他骨子里忘不了部队,他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兵。可你们要走了,他――唉!” “别说这些了,来,石头。喝酒。”刘永兴端起酒一饮而尽。 石头走了,刘永兴醉了,英子在角落里哭了。 从山里回来,煤矿迟迟没给安排具体工作,说是各个岗位都有人,让刘永兴先在家休息。 刘永兴去找了好几次,都是这么个回答,他心里明白,矿上是不想用他了。无奈之下,他来到县里找有关部门;他们的领导挺好,说部队走的时候给写了表扬信,说刘永兴在和部队做国防任务时表现积极等等刘永兴知道这些都是石头做的。说矿上实在没岗位就到县委传达室上吧。 刘永兴的工作又从煤矿看大门转到县里看大门,英子带上孩子们也都来到了县里,租房,给孩子们都找上学校,一切安排妥当后,英子也找了几份打杂的工作来贴补家用,好歹生活总算安定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16 县委传达室,每天都有报纸送来。刘永兴也常常能看到时政新闻。最近报纸上的内容和原来有一些区别,偶尔会出现某某被平反等等一些事情。他感觉到可能要“变天”了。 刘永兴从县委组织部出来了,他不止一次的来打听自己的情况,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一样的的,“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政策通知”多年来的打击让他不敢多问,即使报纸上的内容常常给了他满满的希望。 “我们去中央组织部吧!”英子看到刘永兴回来的样子,就知道又白去了。“我陪你一起去,大不了又是白跑一趟,还能怎么样。”英子坚定的鼓励着刘永兴。 刘永兴有些犹豫,万一不行再触动了哪条红线,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呀。“能行吗?那可是中央组织部,我们去能进去吗?现在我可是看大门的。”他越想越觉得很难行的通。 “怕什么,能见上咱就跟他们理论理论。见不上咱们再回来。你打仗那劲头都去那里了!”英子有些气愤的说:“你不是说报纸上讲的政策有些变化吗?去看看,我就不相信党不给我们做主。” 刘永兴被英子鼓励的也来了精神,说道:“就是,你说的对。能怎么样?这还是的天下!” 第二天,他们把家里安顿好。带着老大建国一起上了北京。 中央组织部门外,有好多像刘永兴这种情况的都在门口等着。刘永兴他们也是先去登记,然后在门口等的。 “同志,你也是当过兵的吧。”身边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同志问刘永兴。 “是,我是三八年的兵。同志你呢?”刘永兴回答。 “我是三六年的,来的这些我看大部分都是当过兵的。唉!希望组织没有忘了我们。”老兵悠悠的说。 “放心吧,老哥,组织不会忘了我们的。”刘永兴拍了拍老兵的肩膀,坚定的鼓励着老兵说道。其实他自己也是没什么把握的。 “刘永兴,刘永兴?”里面有个人喊。 “在这里。”刘永兴扬了扬手。 “来,跟我进来。” 刘永兴带着英子,领着孩子,一起跟着那个人进了一间办公室。正面坐着三个人,中间的那个说道:“刘永兴?” “到。”刘永兴回答说 “那她们是?” “这是我的爱人白小英,这是我的孩子刘建国。” “把你的资料拿过来,我们看看。” 刘永兴把自己当兵时的各种证件,各种奖章等等都给递了上去。 他们几个人一边看的,一边交流着。刚才说话那人又问:“刘永兴同志,把你复员后在地方的情况给我们讲一下。” 刘永兴如实的把情况讲了一遍。 那个人又说道:“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你的证件我们也都登记了,你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等我们回话吧。” “同志,你看我这情况什么时候能解决。”刘永兴急切的问道。 “刘永兴同志,你的情况我们还要核实,你要相信组织;回去安心工作,等回话吧。”那个人说道。 “我”刘永兴无言以对,他不能不相信组织啊。可这样回去,“唉!”他心里叹了口气。 “组织部的同志!”英子激动的站起来说:“这样一位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人你们还要核实吗?”她用手指了指刘永兴,“他的各种证件,他的军功章,他授勋的照片,当兵时的照片,”英子边说边往桌子上掏那些东西。“还有这一身的伤,”英子过来就脱刘永兴的衣服。 刘永兴用手捂着自己的褂子,对英子说:“英子,别这样。” “别哪样,让他们看看,怕什么!”英子气愤的说。三下五除二脱了刘永兴的上衣,“你们看看这一身的伤疤。”只见刘永兴古铜色的背上,前胸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它们有的是一道槽,有的像一个眼,更多的像一条条虫子,像树根一样爬在刘永兴的身上。“还有这腿上,”英子一把拉起刘永兴的裤腿,“你们看看,差点这腿就废了;”腿上也有好几道疤,最严重的那一个是鬼子用刺刀把肌肉都刺穿了。“就这样的人,你们还要核实吗?” 英子哭了,搂着自己的孩子,她为自己的男人委屈。 刘永兴站在墙角一个人默默的穿着衣服。 组织部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中间那个人神情肃穆,眼含泪花说道:“白小英同志,你们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别的条件都不要,只要恢复我们刘永兴的党籍。”英子回答。 一个为国家做了这么多贡献的人,不和组织谈别的条件,就为了恢复党籍。刘永兴每天念叨的就是“我要恢复党籍,”他忘不了在红旗下的宣誓;忘不了入党时组织对自己的嘱托。这么多年他都是按党的要求去做的,他只要党,别的都可以不要。 组织部的人被眼前的情形感动了,“刘永兴,白小英同志,我们马上着手给办,你们回去,一个礼拜之内你们去当地组织部,他们给处理,最多半个月;半个月以后他们不给处理这个问题,我处理他们” 刘永兴他们从办公室出来了,他觉得满身的轻松。他看见了那个老兵,过去握住老兵的手深情的说:“老哥,组织没有忘了我们。” 广场的红旗下,有一家三口正在那里拍照,他们笑的如此灿烂;广场的喇叭里,放着那首熟悉的“没有就没有新中国”。歌声在广场荡漾,荡向那蔚蓝色的天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我”的父亲 组织的通知比想像中的要快。这天清晨,刘永兴刚一上班,就被通知去组织部办公室。 “刘永兴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县委高副县长,”说话的是县组织部部长赵春明。“这位是档案局的张秘书。” 几个人分别与刚进屋的刘永兴握手。“永兴同志,你请坐。”赵部长说道:“这些年以来,让你受委屈了。你的问题,组织今天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下面由高副县长把组织的决定具体给你阐述一下。” 高副县长站起来走到刘永兴的跟前,“刘永兴同志,”他上前握着刘永兴的手说:“你的情况受到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经我们研究决定,从既日起,恢复你的党籍。” “谢谢你,谢谢组织,谢谢”一向坚强的刘永兴忍不住自己的激动,流下了两行热泪。他盼这天盼的太久了。 “不仅如此,还要恢复你的一切级别和待遇。今天我们带着档案局的张秘书拿来你的档案,你参加工作以来的所有错案罪名的档案,今天我们当着你的面,全部销毁。张秘书”高副县长说完,张秘书拿出档案,拿来一个火盆,几个人围在火盆边,点燃一页一页的档案投入火盆。 只见上面写着:“刘永兴不顾工人的死活,领着工人加班加点,典型的资本家作风” “刘永兴家生活奢侈,每天倒掉的东西都比老百姓都吃的好” 赵部长拿出一张笑着说:“永兴同志,你看这张有点意思。” 上面写着“刘永兴给任寡妇家送米送面,意图很明显” 刘永兴也笑着回答:“任寡妇的男人在一次塌方事故中死了,那次事故死伤了好几个,我们都一直给照顾的。可能是任寡妇年轻一点吧。呵呵呵” 纸张在火盆内慢慢化为灰烬,火光照映着刘永兴那饱经沧桑的脸,他知道,那灰暗的一页已经告别了。 几天后,刘永兴被调到酒厂认副厂长。有些身边的人不理解,为什么不要求回矿上,让那些曾经陷害过的人得到报应刘永兴的回答是“算啦,都过去了,都有一家人,不能没完没了” 去酒厂的工作是新鲜的,里面的所有流程自己几乎不懂。为了早日熟悉业务,刘永兴每个环节都去学习很长时间。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要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 这一天晚上,雨下的哗哗的,院子里的积水都从门槛没进了屋里;刘永兴突然想到厂子的库房有可能也会进水,披上雨衣就冲了出去。留下英子和一家的孩子还有不断没进家的雨水,他去管厂子去了后来的刘建国回忆说:“我那时刚十几岁,带着老二帮妈妈一起往院里舀屋子里的水,妈妈是一边舀一边哭,这种老旧的土房子,水泡的时间长了,有可能会塌陷啊,炕上还有两个小弟妹呢” 刘永兴1983年退休,享受县级待遇,1993年,县组织部下文件,把刘永兴的待遇提高到副厅级。 写在后面的话 故事里的刘建国,就是和我工作过好几年的洗碗老刘。一开始,他给我谈起他父亲的级别,我是不相信的,我不相信一个曾经拿到副厅级待遇的人的儿子能在这儿洗碗。随着后来的接触,我有幸还去过几次他的家里;我的内心震撼了――故事中的英子任然健在,她很乐观的给我讲了好多他们那个时期的故事,我还看了好多刘永兴留下的证书c相片什么的。老人家给我讲道:“我们老刘一辈子没给自己的孩子找过后门,铺过路。他在的时候常说:‘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党还给了我这么好的待遇,这么多的荣誉,得知足。咱们家不能搞特殊。’”英子老人说:“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英子老人她们现在一家五口住四间老式平房;建国的女儿女婿外孙住两间,英子c建国住两间(建国的老伴早逝)其他儿女都在外地。她们在这个城市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百姓,没人知道这是一个“英雄”之家。 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很多次想过放弃,放弃的原因是自己的文笔实在不怎么样,不能完全写出人物的灵魂,这很对不起走了的刘永兴和还健在的英子。 可我怕,我怕他们的事迹会被埋没,这是唯一支撑我写下来的理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众生相 我的酒局常常是在半夜,我们也不是酒鬼,原因是我们这些人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晚上九点半以后下班,而这些个同行相约出去找个小酒馆喝点小酒,大多也是后半夜才能回家。我们笑称自己是“最勤快的人。”凌晨一点左右在街里晃悠的,我看大部分也就是这一行业的了。 我们也是最懒惰的人,早晨五点左右出去晨练的,几乎也没有这行业的。八点左右起床,算是起的早的,住宿舍离饭店近的,好多都是八点半以后起,因为九点要上班,要不他们会起的更晚 早晨六点半多起,做饭,叫孩子起床,吃饭,送孩子上学。这一系列工作几乎都是老婆给操办;这么多年下来,都是她在操持这个家,今天又是早早送孩子去了。 我一觉醒来,又快八点了,我揉了揉脑门,“现在这酒,越来越不行了,昨天喝的也不多,头疼。”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 叮铃铃,手机熟悉的来电铃声响了。“谁呀,这么早。”我一边念叨一边拿起手机。 “是老妈!”我心里咯噔一下。最近特别怕见到这个号码。 姥姥已经卧床好几年了,半身不遂,不能说话,大小便几乎不能自理;母亲她们姊妹四个轮流去照顾自己的母亲,姥姥的身体每况日下,最近只能吃一小点流食,大家心里都清楚,老人家的时日不多了。而老妈现在打电话来,十有 “小力”老妈在电话那边说。 “恩,妈。”我回答道。 “你姥姥走了,”老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听出她在压抑着自己悲伤的情绪,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什么时候?”我问,自己的口气异常平静,平静到自己都感到奇怪。我没有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大哭,大叫等等那些反应激烈的举动。 “晚上两点多点。”母亲说。 我心里清楚,老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是怕影响我,这么多年她很清楚我的工作和生活习惯。即使今天这种事,她依然想的是他的儿子。 “你安排安排,路上注意安全。”母亲嘱咐我说。 “我知道了,妈。”母子俩就这样说了这几句,把电话挂了。 我神情有些恍惚,一个人进了卫生间,打开洗脸的水龙头,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默默的流了下来,它就像开闸的水一样,止都止不住。嗓子里像灌了铅块,生涩c疼痛,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出不来一点声音。 “啊!”一个嘶哑的像撕烂了的破布一样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努力使自己平稳了一些。“我得带家人回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家里需要我。”我自己内心鼓励着自己。 草草的洗漱完了,我拨通了老板的电话:“张总,我姥姥去世了,我得休息几天。” “是啊,唉!行,你休吧。把你的工作安排一下。”电话那边传来老板复杂的声音,他既对我亲人的去世表示惊讶,又怕我的休息影响他的生意。 “我会的。”挂了电话后我又用微信通知了厨房几个关键的工作人员。 工作安排完了,我点燃了一支烟。姥姥的模样又不知不觉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们这些下一代的子孙,几乎常常是去姥姥家,奶奶家。自己的童年去姥姥家是最常有的事,因为就在一个村,因为去了再怎么过分的玩姥姥也没打过,没骂过我。 不仅是我,她的孙子,重孙子,重外甥,没有不爱的。 她爱这些孩子们,胜过爱她自己。即使到了晚年,自己说不出话来,不管是谁去,她都用那闪着光的眼神看着你;如果你再能拉着她的手,能陪她说会话,当然这些话都是别人自言自语,没有共鸣,我想她更是“感激不尽”了。 她说不出来她的痛楚,说不出她的想念;看着这些一个个她爱的人像流星一样从她的眼前闪过。抓不住,拦不住,喊不住。 生命的气息从她身上一点点的剥离,直到没有一点气息。 没有人知道她最后怎么想的,想说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就这样悄悄的,默默的,无声无息的走了。 我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倾泄了下来 老婆回来了,她看到我在房间里出来进去的走着,像找着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呢,出来进去的”?她问。 是啊,我刚想找什么来这?我也弄不清楚了。 老婆发现了我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姥姥走了。”我看着她说。“刚妈来电话了,晚上两点多钟。” “唉!”老婆叹了口气,坐的床上一个人抽泣起来。 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说:“我们得回去,把两个念书的孩子接回来。我已经跟饭店请好假了。” 老婆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回答我说道:“老大最近学习任务重,等出殡再来接他回去吧。”我们的老大学习还可以,在学校被分到优班,每天学习强度都挺大。现在她的母亲还是怕影响她的学业。 “学习,”我有些气愤的说:“如果连这些都不重视,还有什么可学习的。即使有再高的文聘,不懂得亲情那有什么用。不仅这次得回去,以后这些事她们都的多参与,要不她们什么时候能长大,什么时候能懂事。” 老婆没在说什么,她应该也认可了我的说法,默默的去收拾我们这几天回老家所必须要带的物品。 中午时分,我们开车走上了回家的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