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归心篇》 正文 第一章 引子 赋国西北角的边缘之地,往北就是荒芜的茫茫大漠,那是氐族部落的牧场,西边山地是羌人的归属,北边有一段的长城,西边有一条曲江,大致画出了赋国的边界,这个西北角叫丁字口,是长城和曲江形成的一个三角型地带,此处有两个寨子,一个叫刘家寨,一个叫孙家寨。 刘家寨有个兴窖盛产酒,曲江水加纯粮,做的酒是丁字口家喻户晓,由其是兴窖陈酿,那可是市面上见不着的酒,就是刘家寨本寨的人,也不易喝到的珍品。 再往前就是孙家寨,这个孙家寨,是在20年前,好象是一夜冒出来的,不时还会有人迁来,这些人就地起寨,在这开荒种地,收留流民,因为在最边缘,整个寨子,修了不少防御塔,就单单那寨门,就修的象城门,自起寨那天起,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春耕秋收,寨门上都有人值守,风雨无阻。 八月 初二夜,孙家寨,宗庙大厅烛火通明,代寨主孙义站在大厅中央,左右站几位长者,门外站着一群青壮,死一样沉静,除了跳动的烛火和寥寥的香烛烟雾,仿佛一切都静止了。终于寨主孙义开口了,救还是不救,大家都说说吧。 一脸上有刀疤的老者情绪激动的说:“刘家寨人口地盘都比我们多,以前我们有危难的时候,我们向他们求援,他们都种种理由推脱,现在他们求我,我孙近第一个不同意。” 对,不帮,不帮门外的人都喊到 孙近接着说:“我们孙家寨是倾所有的力打造了这一系列的防御,才有今日的平安,今年百日无雨,除了曲河两岸,草都干死完了,氐人看着我们面前的草地,都不敢来我孙家寨,要想保他刘家寨的庄稼,就让刘老寨主带他刘家寨的人去拼。” 沉静片刻后,又有人说话了,那我孙尚说两句;“我们孙家寨和刘家寨的人,这些年一直都是交面不交心,我们互相不照应,我看这次我们去帮刘家寨,总得有人先迈出一步,现在是对外族人,我们要共同抵御,让我们的子孙以后少流点血。” 寨主孙义点点头说:“道爷马上就来,孙圆你怎么想,孙圆掳了一下小胡子,小眼睛眨巴了两下说道,帮可以,但有条件,这多少年了,他刘家寨以收买路钱为由占了我们二曲弯那一片地,孙家寨到刘家寨的路是我们自己修的,刘家寨进长城的那路是他们修的吗?就算是他们修的,他们自己也在过,为什么收我们买路钱?要让孙家寨出手,那就把地还给我们,以后永别再提什么买路钱。” 有人说了句道爷来了,四个人青年抬着一把椅子进来,椅子上坐着一个白眉白发的瘦小老头,代寨主孙义上前说,道爷您来了。 道爷点点头说:“康儿一路上都给我说了,事儿我知道了。”放下椅子,道爷又说:“刘家寨那边正在待援,你们还在争,刘家寨那边,这回我们要帮,别的事放后面再说,义儿你火速去刘家寨。” 寨主孙义应了一声,前寨丁湾的人留下守寨,除外的人都跟我走。 道爷又说了句:“孙近,孙尚,康儿你们留下。” 孙近说:“道爷,怎么让我留下,我很久没出来动动了,我想去练练身手”发现道爷盯着他,就住了口。 道爷说:“寨门还是交给你,从现在起,打起你12分的精神,在义儿他们回来以前,你这不能有闪失。”扭头又对左边的俩随从说:“你们和康儿去丁湾,把男人都召集到前寨去。” 初二夜,刘家寨,溢流河边,两路火把照亮了半边天,一路是刘家寨的青壮年,一路是骑在马上的氐族人,双方对峙的有些时间了,突然,一声口哨,氐族人拔出弯刀,呼喊着,一列马队踩着溢流河浅浅的河水冲了过来,刘家寨的鼓声也响起了,青壮们举起锄头钉耙也冲了上去,两伙人瞬间搅在一起,刘家寨的青壮都很勇敢,手持的叉子,锄头因为都长,和族人的弯刀算是扯平,但是站在地上,和骑在马上的氐人一比,短板很明显,只是两个来回的交锋,已能看出,氐族人已占上风,虽一些氐人被捅下马了,但刘家寨的青壮很多都挂了彩,远远的江边,一路火把正在向厮杀的溢流坝边靠近,眼看火把越来越近了,同时喊出了杀声,在后方现阵的氐人马队冲了过来,杀了刘家寨人一个措手不及,顺势拉起地上的氐人伤员,纷纷掉转马头,回到溢流河北岸,然后有人喊了句什么,整个马队向北而去 待火把走近,有人说了,孙寨主亲自来了, 孙寨主说:“刘升兄,我们来晚了,大家伙去救助一下爱伤的兄弟。”孙家寨的人纷纷走下溢流河边,去掺扶,抬刘家寨受伤的人, 刘升吼了起来:“刘井,刘井” 人群中有人应到,来了来了,跑出一个手拿扁担的壮汉,壮汉的肩膀还在流血说:“孙寨主来了。” 孙义说:“刘井老弟你负伤了。” 刘井说:“哎,氐人不仗义,我正在收拾我手里抓着的那人,又上来一队人,上来给我一刀,还我的躲的快,肩头上只受点小伤,可惜我手里的人给他救跑了,不然,今天我就干翻4个了,真是气死我了。” 孙义说:“你别气了。先止止血。” 刘升说:“刘井,这里交给你,把受伤的先处理一下,人数清典一下,要防氐人今晚再来,你把兄弟们都带回去,孙家寨的兄弟们给安置妥当,孙寨主,请,我带你去见我们老寨主。” 刘家寨会客厅,刘老寨主迎进孙寨主说,多谢孙寨主伸出援手,孙义连连说,惭愧惭愧,我们来晚了,刘升说,孙寨主不晚不晚,眼看我们刘家寨都落了下风了,你们孙家寨那一喊杀声,氐人就退了,这比你们去拼杀,凑效多了。孙义又要开口,刘老寨主说,孙寨主这一声喊就吓退了氐人,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说话间,刘井进了大厅说,老寨主,人都安置妥当了,我们战死27人,重伤15人,挂彩的32人,打死氐人9个,抓了8个受伤,马28匹,弯刀71把。刘老寨主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晚上值夜的都安排好了,刘井说,值夜巡守10人一队,两个时辰一换,我们寨的青壮都安排在头滩村,孙家寨的人在柳树沟,晚上以锣声为号,若有情况,由刘奇应急,我随后就到;嗯你回去休息吧;孙寨主,今晚你且住东厢房,赶天明了,我们再细谈怎么对付氐人。 孙家寨宗庙,道爷又对另两随从说,你们去大门外候着,任何人要进来,都需先通报,两随从出了大门,待关上了宗庙大门,然后说:“尚儿,现在就咱爷俩,道爷今天想听听你的看法,你对孙家寨的将来怎么看。” 尚儿说:“道爷,你怎么问起这个;让你说你就说;我们孙家寨在这立足己20多年,道爷当年选在曲江的这个弯道里立寨,可见道爷的眼光看的远,加上这些年,寨人从最早立的防御塔到现在连成一片的寨门,三面环水,寨门又卡住进寨的唯一通道,我们若自保是绰绰有余,道爷你还担心什么吗?” “嗯,你说的是地利,但谋事在人,你再说说人。”; “道爷,这孙家寨,前寨,后寨,丁湾,南湾,马坪,桑坝,金角加一起有2000多户7000多人,你让我说谁;那你就说说义儿。” “孙寨主正直勇猛,事事亲力亲为,自打做寨主这三年来,我们孙家寨是风调雨顺了三年,现在孙家寨是家家有余粮” “你再说说康儿。” “康儿,康儿今年17了吧,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知礼又好学,这些年你老是亲自调教,这孩子将来必有出息,他爹也算是能含笑九泉了。” “我算是把现在能讲的都给康儿讲了,还有的,不是现在能讲,你为人稳重,眼光,胆略和你爹当年,真有的一比,我想让你以后来教教康儿。” “道爷吩咐的,我一定照办,等这事过去了,我每天来看看康儿。” “不,让康儿去你那,跟你一起吃一起住,方方面面都要学;去我那,不妥吧。” “有啥不妥?” “我怕康儿不习惯” “康儿从小就没了爹娘,在一个老头子身边长大,让他去你家住,感受一下家的味道,你们在生活中教他,由其是在细节上。” “好,全听道爷的,我回去给雪儿娘也说说。” 初二夜,氐人大帐里,坐在正中的青年一脸怒气的喊到:“太阳之神就不心疼我巴扎尔嘛,逼我入这般绝境,是要困死我巴扎尔,不行,布达,你马上去太阳湖,通知守草场的巴列,带上所有人马,立即赶来。” 站在巴扎尔面前的大汉说:“少主,我大哥唯一的儿子格贴战没了,你可要给我出这口气呀。” “我巴扎尔一定要攻下孙家寨,刘家寨,杀光所有的人,把这变成我的草场,等我马肥人壮的时候,我一定杀回北方去,杀了库丘,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现在杀回去吧,我去给你牵马。”一人边说边走进来。 巴扎儿立马起身,给来人行礼:“尼加叔,你还没休息。” “我怎能休息,我等着给你牵马呢,让你杀回去,抢回你的大权。” “尼加叔,我我我” 尼加叔说到:“来呀,把托列给我捆了,捆在外面大旗下面让他冷静冷静。” 托列边挣扎边喊:“尼加,我会要了你的命” “布达你去通知在各部头领都来大帐,把托列部的格木也叫来。” 待一应人出去,尼加对巴扎儿说:“少主,你怎么如此轻率,一点不长劲,你将来是要做主的人,这次大旱,库丘乘我们南上转场的时机,借老主所托辅佐你的名义,调古轮部进客湖,就是切断我们与山寒部的联系,断了我们北归的路,我们与山寒部一被分开,库丘就能一个一个吃掉我们。” “他为什么没动手?是他不敢,我会要了他的命,灭了他的部族。” “我的少主呀,他到现在还没动手,就是他在等,等你出错,只要你的威信有损,他就会找理由借机会动作,说到打,他根本不怕你,他怕的是巴列,老主把看家的铁骑交给巴列放在氐湖,就是防了他一手。” “要是防他,为什么把看家的铁骑交给我哥?而不是我,若我手上有这些铁骑,他库丘还能什么想法?” “老主之所以没把兵交给你,让你们分开驻扎,是有原因的,库丘若强行吞并山寒部,必将损失不少兵力,那时巴列从氐湖冲下来,突过古轮部,到时你现从北后出兵,两面夹攻,一战就能搓了库丘的主力。” “不是还有米桑部和洛思部?我让他们现在就能从背后出兵,我和巴列也同时出兵,三面夹击一样能赢,为什么要牺牲山寒部?。” “你想的简单了,出兵库丘部,你是什么理由?毕竟他现在还没打出反旗,再说了,现在的米桑部和洛思部,他们的战马会冲向谁还说不准呢,都是自保实力的墙头草,他们会看你和库丘谁赢,谁赢就倒向谁。” “好嘛,北边库丘让我受窝囊气,难到在这孙家寨,刘家寨,也要忍下这口气?” “不光要忍,还要化干戈为玉帛,孙家寨,刘家寨本是咱们应结交朋友,就是咱们做不了朋友,也不能树成敌人,你现在应更珍惜你的每一个族人,你要把老主交给你的这支人马,发展壮大。” “尼加叔,我们是在马上,还怕斗不过两条腿站地上的农夫?” “是,我们现在是不怕他们,但你想想我们的优势是我们有马,他们没有马,但是通过今天这一遭,你看,要不了许久,他们就会在马上与我们僵持,老主都不止一次说了,千万别小瞧那些种地的汉人,他们往往能在劣势的条件下,创造你想不到的事实。” “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尼加叔,现在事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好在汉人都喜欢祥和,我来想办法,希望太阳神保估,老主保佑。” 半个时辰,布达带着7位头领和格木进了大帐,尼加叔说:“把托列带进来。”托列被带进来后,尼加叔又说:“托列,你是不是要给我讲点什么。” 托列说:“尼加,我是头领,用给你讲什么,在少主面前,还轮不到你。” “好,那你就给少主讲讲吧。” “少主我们现在已没有退路了,我托列愿带人攻下孙家寨,刘家寨,占领曲江这片草场,才能让我们渡过这一难关,离了曲江这片草地,我们的马羊会渴死,我们的族人都会饿死,人都没了,我们拿什么杀回北方去。” 尼加叔又说:“说的好,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和孙刘二宅,本是相安无事,前几天你部的羊就有吃刘家寨人庄稼的事儿,你身为头领,不但不处罚,还充耳不闻,我说的有假?” “是,我部的羊是吃了他们的庄稼,那么多羊都快饿死了,就那点草,怎么够吃,我怎么忍心看那些羊都饿死?你让我怎么说?” “你不说就是为他们好?见你不说,你的人直接把羊赶到刘家寨的地里,被刘家寨人驱赶,你的人不但不理那驱羊人,结果还杀了他,结果到好,自个也没能走掉,被刘家寨人围攻打死,才有昨晚那场去刘家寨报仇,刘家寨人也是拼死抵抗,闹到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巴扎尔怒气冲冲的瞪着托列问,是这样吗? 托列青着脸说:“少主我也是没办法,我的部族不同别的,我真的很难办。” “各位头领,至今你们还能支持少主,守着少主,太阳神会保有我们,老主在天之灵会保感谢你们,现在我们做一个大的决定,今晚我派人带让你们的各部族的人,去孙家寨后江边取三天储备的水,然后我们向北撤退10里。” 一头领说:“为什么是去孙家寨后江边?” 孙家寨的人一部在刘家寨,人员分开了,就是发现了我们,也不会出来应战,他们会以守为主,我们只管取水,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3天后我们怎么办,现在可就剩这沿江一片的草场了,离开这,都得渴死饿死。” “我想办法让你们3天后再回来” 各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头领开口说:“好,尼加,老主在的时候,对你都是言听计从,我们也没什么怀疑的,只希望你尽快想出办法,离冬可没几天了,要在入冬前,羊上不了膘,这个冬会更头疼。” “一定,那大家就去准备吧,格木,托列的人马暂由你来引领,你可给我管好了。”大伙在叹息声中,出了大账 少主问:“尼加叔,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部族现在能不能在曲江这一片草场呆下去,关系到整个氐族的安定和我们的存亡,少主,我明天带托列去孙家寨和谈,希望老主保佑,能让我们走出绝境。” “我们和刘家寨打起来,怎么去孙家寨谈。” “现在不能去刘家寨,刚刚才打完,明天要去刘家寨,那可就是仇家见面,是没法谈的。” “那我等你好消息” 初三晨,刘家寨老寨主居所,刘利一大早来向刘老寨主报告,说氐人不见了,天一亮就发现氐人不见了,刘井还派人去看了,沿江边,上下走了好远,回来时,还向北地进去5,6里地儿,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氐人。 刘老寨主一听,松了一口气,马上安排人去请孙寨主,人还没走出大门,孙寨主带着孙圆己进来了,原来他们也知道氐人退了,刘老寨主说,氐人虽己退了,退了多远,还会不会回来,他们可是有马,要再来路上可是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这曲江几十里的地界,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哪,孙寨主,这样,我们先吃饭,吃了饭我们细谈再从长计议,孙寨主,听老寨主的安排,老寨主乐呵呵的说来呀,带孙寨主去主厅,我更衣后随后就到。 送出孙寨主后,老寨主脸沉了下来,刘利说:“老寨主你还没定好主意。” “什么主意,孙家寨的人的。” “你又乱猜?” “不敢。” “好那你就猜猜看,说说。” “那我就猜了,这请佛容易,刘家寨几百号人怎么办,虽说是空跑了一趟,可礼数上,不能少人家的,可这轻重不好拿捏呀。” “那依你之见?”老寨主 “把我们斩获的东西分一些给他,我们不是产酒嘛,再送他一车,两车酒就行了,反正他们毫发无损。” “就这?” “就这!” “如果氐人再来呢?”老寨主问 “只要他们要,我们是礼不怕多,又不是拿不出来,关键怎么把他们和我们绑在一起,共同防御氐人。” “共同防御氐人?他们孙家寨,道爷选地儿的时候好象就看到了今天,氐人想近他们寨,那要花大代价了。”老寨主说到 “我看就不会有那么一天,要真有那一天,他们都守不住,我们去了也是白拾,到是氐人来我们这边的可能大多了,怕是孙义不会答应。” “咱给他设个套,说是盟个血誓,让孙义把8个受伤的氐人给杀了,我们就站一条线上了。”刘利说到。 老寨主说:“孙义能听你的?把氐人杀了?” “老寨主你是太久没去走动了,刘义不是孙尚,孙义人老实,这事儿好办,就是他不杀,我们杀,只要他在场就行,我们只要一宣扬,那谁还说的清?” 初三晨,孙家寨道爷居所,道爷也接到氐人退了的消息,孙尚也来道爷面前,说昨晚寨子后山七里弯的地方,出现了氐人的马队,因为是晚上,为了安全起见,没有理会,今早派人去看了,一路都是水印,好象氐人在那取了水,别的没什么异样。 道爷喝了口茶说:“马上派人去刘家寨,让义儿把人都带回来,不,孙尚,你亲自去,骑孙货郎的驴子去,省点脚力,告诉刘老寨主,我们这出现了氐人,为了我们这的安全,我们的人先撤回来,若刘家寨那边有什么事,你看情况定夺,在大事件做决定时,孙义远不及你,到时你随机应变,再让刘近安排人出去查看一下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情况。” 初三晨,氐人大帐里,尼加叔说:“格木交给你的最重要的事,就是管好托列那一部人马,那一部人马的根底你是知道的,最杂乱的一部,你要做到一个也不能外出。” 格木答到:“我来大帐前就已安排妥当,尼加叔放心。” 待格木走出大帐,尼加对布达说:“你挑30名护卫,带上托列,和我一起马上动身。” 布达问:“去哪儿?去了你就知道了。” 尼加,布达带着马队一路向南,在马背上,尼加对托列说:“托列呀托列,老主把你部编入少主的队列,你怎么能还任着性子胡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是耍隆子的时候” 托列说:“老主待我不薄?当年遭遇洛思部那一战,库丘他爹为了保存实力,不出兵拦劫古力的左翼,让我们两面受敌,被包了饺子,是我拼死为老主杀出一条血路,保了他一命。” “老主没忘你呀,把你升作头领,让你独领一部,你看哪个头人是家象你这样,一战升三级的?” “是,可你别忘了,收复洛思部那一战,全靠我部挡住洛思主力,3比1 ,我们双方的兵力是3比1,我部死伤过半,是我生擒了洛思,扭转的战局,让我独领一部,有让他失望吗?没有我们兄弟俩,老主就是再有10年,也不一定能做这氐族人的主。” “是,你劳苦功高,可老主也没忘你,战后从各部给你抽调了一支人马,补足你部的损失,还有洛思部的战俘全给你了吗。” “是,补了,可补来的人,都想回本部去,我部战力下降了三层,分我的战俘,我不但不敢让他们上战场,还要防着他们,搞的我这人心不齐,这些都不说了,全当是恩,全当扯平,他做了主杀了我大哥,那可是我部第一猛士,哪战不是他身先士卒,不就抢了两回羊吗?” “你是真糊涂,老主谋划了几年才说服米桑部臣服,举部来降才多久,一月多点吧,你大哥就去抢了人家的羊,老主念你哥的情,抽了他50鞭子,你哥伤一好,喝醉酒说要出气,就又去抢人羊,还弄出了人命,整个米桑部都被激怒了,不是我去稳住局,那乱子就大了。” “他一点不念旧了吗,在大哥死的那天,我心都凉了,现在再看少主那不成器的样子,我有时就在想,这样的主,不保也罢。” “是,老主杀了你大哥,可杀了你哥也没能解开米桑部的心结,今天的米桑部一直作壁上观,就有一部分原因是这,若米桑部表明态度,站我们这边,我们又多一层胜算,库丘敢这么胆大妄为吗? “我给老主说过了,打下来的才是真,靠嘴说降的是靠不住的,这不从我话上来了?” “你呀,就知道打,你用点脑子行不?你不觉的你放纵你部族人,和你大哥当年做的傻事,一个样吗。” 布达骑马跑回来说,尼加叔翻过这个山包,就能看见孙家寨的寨门了,尼加说,“知道了,你带人去前面警戒,我和托列坐在这草地上坐坐。”布达又想说什么,尼加叔制止住了他,待人都走远,尼加叔说:“托列,你知道我们去哪?” “我又不聋,刚都报了孙家寨。” “你知道我们去干什么?” “我又不傻,拿我去给人陪罪,祸是我的人闯的,就由我来承担。” “那你愿受这个罚吗?” “我是对老主,少主有怨言,可氐人,是我同生同长的亲人,我可以为了氐人去死,别说受个罚。” “汉子就是汉子,道理你都懂,也做的很好,为什么你就要糊涂这一回呢” “在知道格贴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认为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哎,托列叹了口气又说,只是我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遗子格贴”托列边说话间,眼睛都红了。 尼加叔吼了一声:“布达把酒拿过来。” 布达打马上前,递了酒给尼加叔,尼加叔接了酒,放在地上,走到托列身后,要解开他的绳索,布达手摸在腰间的刀上说:“尼加叔你干什么,他可是我们氐人最勇猛的人,你放开他,他要跑我们几十号人在这一马平川的开阔地上,我们根本治不住他。” 尼加叔说:“你都说了托列是最勇猛的,勇猛的勇士只会前近,只会冲锋,怎会逃跑,你退下吧。” 布达说:“我放心不下。” “退下” 布达应了一起,打马离开。 托列接过酒,独自喝了起来,尼加叔说:“托列,喝完了酒你就走吧,刘家寨这回也是死伤了不少人,可能他们会要你的命。” “尼加,你个老东西,你说什么,刚刚你还说勇士只会前近,只会冲锋,不会逃跑,现在让我逃,我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死也不背个懦夫的名。” 尼加叔说:“这次去,你是凶多吉少,你是氐人里最勇猛的人,我不想你这么窝囊的死,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要发誓不投库丘,以你一身的本事,到哪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尼加,你为什么会想到我要去投库丘,库丘是送过我两匹好马,一把刀,打仗的男人,谁不喜欢好马好刀?但没有其它的。” 尼加一愣,大喊一声:“布达你过来。” 布达带了几个骑士,拔刀冲了过来,边冲边喊托列住手,尼加叔说:“布达,你瞎说什么呢?也到地方了,我留下10个人,你带其它的人立马回少主身边,一定保护少主的安全,再让少主调巴兰部的人,挡在托列部和少主本部中间我担心格木镇不住托列部的人。” “那你们10来号人不是去送死?” “我们是去谈,要真开打,10号人和30来号人没区别,你回去吧,托列,咱们也上马,启程去孙家寨。” 初三晨,刘家寨会客厅,老寨主同孙寨主正在用餐,桌上是鸡鸭鱼肉一应俱全,孙义寨主放下杯子说:“好酒,好酒,刘家寨的兴窖陈酿真不是吹的,在酒馆是见不到的,今天有幸喝到,真是绝了。” 刘利说:“这可不假,那洒窖的窖泥可是老寨主从几百里的外弄回来的,那家酒坊,是专门酿酒贡给王喝的。” 这窖泥还有讲究?” “那当然,不光是窖泥,我们这十几口窖,唯这一口窖,每年,只有冬至那天酿一窖,那水都不用曲江水,都是从杨树山拉回的泉水,酿酒那粮,都是寨里少男少女一粒一粒挑出来的。” “呵,这功夫花的大的去了,难怪如此珍贵。” “这还不算,这一窖酒只装前三坛,这三坛都放在山洞里封存,别说你刘寨主,我都很少喝到,我们寨里节庆,喝的虽是同一窖酒,但这味儿,可就有的比了。” “喝什么好酒呢,我孙尚也来讨一杯”。说话间,孙尚进来了。“给两位寨主请了安” 老寨主说:“加把椅子,来晚了,先饮三杯。” 孙尚说:“好,别说三杯,十杯也喝,在门外听刘利兄讲这酒,我这心就先一步飞杯子里来了。” 老寨主说:“你敞开了喝,今天,酒,管够。” 三杯下肚,孙尚说:“道爷托我向老寨主问好。” 老寨主说:道爷身子骨还好吧。 “蒙老寨主挂念,道爷身子骨还好。” “可有几年没见过道爷了,方圆近百里,除了江对面的南山村,就我们两寨最大了,我们这可是鸡犬相闻,按理说,我早该和道爷坐一起把酒言欢了,只是早些年,为了点蝇头小利,把心思全放到那酒上了,现在这人上了年纪,腿脚跟不上脑子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道爷很想和刘老寨主一聚,但你是知道,道爷不方便,前几天儿,道爷还在给我说,这刘家寨的酒,可是一坛比一坛好喝了,孙尚,找个时间带我去刘家寨转转,我要听刘老寨主给我讲讲这酒经。” “道爷真这么说?那感情好,随时欢迎。我就佩服道爷的那一手字,我是粗人不识货,但有识货的,道爷给我丁字口那间店写的招牌,就冲那招牌来的客人就不计其数,想求字的,那多了去了,更有甚者想重金买那招牌,吓的我招牌都不管挂门上,供厅里的” 刘利说:“来喝酒喝酒,别光顾说话,边喝边聊。” 孙尚又说到:“道爷来是有个事让我给二位寨主说一下,你们这边氐人退了,可我们那出现了氐人的踪迹,道爷让孙寨主把人带回去。” “这就要回去了?” “回去了,但老寨主放心,如果他们敢再回来,你只要给个信,我们一定不袖手旁观。” “道爷真是仗义,既然说到要走了,我也就多说两句,当年和你们孙家寨在二曲弯闹的有些不开心,二曲湾不是有颗柳树嘛,打今个起,那颗柳树为界,那块地一家一半。” 孙尚说:“刘老寨主,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来刘家寨,是为了处好这个邻居,不是为什么田呀地呀的” 刘利插话说:“老寨主,你这样做不妥,你给孙家寨那块地,是陷孙家寨不义,往后肯定有人议论,说孙家寨乘人之危,落个话柄不好。” 孙尚说:“刘利兄说的好,往后,若我们有危难,也还望刘家寨能帮上一把。” “那是当然,以后我们两家上阵亲兄弟,我也60出头的人了,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改过,就这么定了,二曲湾的地,一家一半,昨晚我们也俘获一些马匹,拾得一些兵器,所有物件分一半给你们,刘利,你去安挑几车好酒送过去,犒劳一下孙家寨的弟兄们,再给道爷送几坛陈酿去。” 孙义举杯说:“那先谢过老寨主了。” 刘利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两位寨主难得一聚,那就结个同盟,以后我们两寨亲如兄弟,共同御敌。” 孙尚刚要插话,老寨主开口说:“孙寨主,我们满饮此杯,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往后你们孙家寨要去丁字口置办货物,办事,我们刘家寨的店,为免费为你们提供食宿,孙尚老弟,你应是不会反对吧。” 孙尚说:“当然,这是好事,只是此事要报了道爷,才能定夺。” “孙义寨主在这,这点事不算什么事,来干了这杯酒,”放下杯子,老寨主接着说:“把昨晚抓的那8个氐人拉到大院里去,用他们的人头表示我们同盟的决心,同时祭奠死去的兄弟们。” 孙尚一想,坏了,着了刘老寨主的道,正想怎么化解,一人大汗淋淋的跑了进来说:“孙寨主,氐人去了孙家寨,道爷要我来叫你们马上回去。” 孙尚忙说:“老寨主情况紧急,那我们先行一步。”起身拉着孙义就向外走。 老寨主愣了一下说:“”那行,你们先去,刘利,时间紧急,牵10匹马给他们当脚力,我们寨的人做整顿,随后赶来。 一众人行了礼,出了大厅。 待人都走了,刘利问:“那8个人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怎么办?,送酒的时候,把这8个人,一并给他们送过去,丢给孙家寨,我们看他们么办。” 孙义,孙尚一众10人骑在马上,孙尚对来报信的人说:“你来的真是时候,你要晚来一步,就麻烦了。” 孙义问孙尚:“你说氐人来了10多号,是什么用意;不好说,也许是来摸情况,探我们虚实,见了人再说。” 孙义对随人说:“你去给孙圆他们说别急,不用跑,走回去就行了,他们这一路跑回去,可够受的,也给刘老寨生说一声,让他们不用来了。” 孙尚说:“不可,让他们跑过二曲湾稍做休息,再走回去,刘老寨主那就不用去了。” 孙义问到:“然他们只来了10来号人,为什么还要他们跑,不通知刘老寨主,他们再过来,那不是劳民伤财。” “寨主你把刘老寨主想的和我们一样了,我给你讲他不会来,让孙圆跑,只为了不让他把孙圆给追回去,他要杀那8个氐人就杀,我不关心,只是我孙家寨的寨主,头人,不能有一个在场,我们走了,后边就剩孙圆,老寨主要知道了,氐人只有10来号,估计会追孙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们追都没机会。” 刘家寨,刘老寨主和刘利送走孙寨主等人后,又回到酒桌喝起来,刘利说:“寨主真是高明,轻轻松松把孙家寨拉下水了,只是你让出二曲湾那一半的地,着实出乎我意料,不过这也显出了我们刘家寨大气。” 刘老寨主喝了一口酒,呵呵一笑说:“难怪你只能当个掌柜,只能当个小头人” 刘利一下蒙了:“老寨主明示,我真不懂你什么意思?” 刘老寨主又喝了一口酒说:“我有说要让吗?” 刘利说:“刚刚你明明说了,难到要来个不认帐?” 刘老寨主摇摇头说:“你呀你,自个想去,别这点事都让我给你点明。” “那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支援孙家寨?” “派什么派,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孙家寨事后问起来,我们怎么说,总不能落个理亏。” “派人也得等他们来人报信在先,我们寨的人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刚刚让回家休息,还有那么多伤者,再集合起来,总要时间不是?这个回答就是道爷面前说,也不算牵强。” “老寨主真是高明,这孙家寨算是被你吃定了。” “也不能那么说,孙家寨里也不全是孙义那样的木头脑袋,孙家寨可是几个厉害人物。” “那个孙尚倒是个明白人,今天要不是老寨主下手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然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 “孙尚这个人,以后要小心对付,切不可大意,还有就是那个道爷。” “道爷我是没见过,只是听说是个白眉白发的糟老头,还没有双脚不知真的假的。” “是的。” “一个老头脚都没有,我们怕他什么。” “我见过道爷,在丁字口这块地方,也算是见过不少人物了,但没一个人的眼神能和道爷比,那种静,那种威,我也不知怎么说,反正非常特别。” “刘利呵呵一笑,我头回听说,一个眼神还有那么多体会。寨主,来来来喝酒,喝酒,看他道爷用什么能耐,来解我们这个这个同盟的。” 孙义,孙尚进了大厅,见道爷坐在大厅中央,康儿站在他身后,孙近一脸严肃的坐在左边,右边椅子坐着两位氐人,孙义坐在道爷身边椅子上,孙尚坐在刘近一侧。 道爷说:“康儿,你义叔,尚叔回来了,你把刚刚的把情况给他们说一下。” 康儿说:“这位是尼加这位是托列,同是氐族,这位是我们孙寨主,这位是孙尚” 双方人员又是客套的完礼,道安。 康儿接着说:“今年大旱,他们转场来到了这曲江,这雨又迟迟不来,暂且还得在曲江这一带放牧,道爷请你们回来就是共商此事。” 孙义说:别说北方,就我们这曲江边上就能感受到,这场大旱,让地里的庄稼都减产不少,就这还是前阵寨子里的人挑水抗旱,才有现在的这一点希望。 尼加说:“北方大片大片的草都干死了,关键是人畜的饮水,这水现在可是我们的命。” 康儿又说:“今天尼加和托列两位来我孙家寨,意思是想让我们来做个中间人,调合一下他们和刘家寨的关系,昨天在刘家寨发生的事儿,他们愿出200匹马,500只羊来作为补尝。” 200匹马,500只羊,孙义,孙尚相互对视了一眼 尼加站起来说:“不是我们存心要来打扰这的平静,只是现状着实不容乐观,今天来贵寨,希望贵寨来做个说客,同时我以太阳神的名义保证和大家和睦相处,昨天那样的事永不再发生。” 尼加说完话,厅里片刻寂静,道爷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既然来了我们孙家寨,开了这个口,我们就来想想办法,你们二位且先住下,容我们商议一下,看怎么和刘家寨来说和最为妥当。” 尼加托列被领出去后,道爷说:“说说你们的看法。” 孙义说:“这事怕不太好办,我们刚刚和刘家寨定了盟约,这前脚出门,后脚变卦的事,孙家寨做不出来。” 刘近接话说:“他们有难来求我们,谁敢保证你们过了难关不会再刀兵相见。” 孙尚说:“我认为这事,还需先探探刘家寨的意思。刘家寨是关键。” 道爷点点头说:义儿你们在刘家寨弄了什么? 孙义说:“昨晚我们赶去刘家寨,他们正搅在一起,我们就吼了一嗓子,他们就跑了” “这些我都知道了,说说你们结了个什么同盟。” 孙义说:“就是我们共同抵御氐人,相互支援” “还有别的吗?” “他们愿归还二曲湾那一半的地,以那柳树为界,还将战利品马匹和刀分了一半给我们,还送了两车酒。” 道爷瞪了一眼孙尚说:“我让你去是干什么的,你看不出里面的里面的猫腻?” 孙尚委屈的说:“那刘利和刘老头儿一个搭台一个唱戏,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硬是活生生的把刘寨主赶上台了,若不是传信人来的及时,那还有大戏要演。” 道爷喝了口茶,扫了一圈,回头看着康儿说:“说说你怎么看刘家寨唱的这出戏的。” 康儿说:“还是听伯父们说吧,我学就是了。” 道爷说:“没事,都不是外人,说错了也没人笑话你,学哪能学的完?要练,要实际的来练。” 康儿说:“我以为刘家寨归还二曲湾的地,那只是一句话,现在那地里还是刘家寨的庄稼,他们只要不收,我们只能看着,刘家寨的人必会回来耕种,理由就是,给我们,我们不种,不能荒着。” 孙义说:“那我就去收了。” “只是说还你地,你们孙家寨怎么把粮都收了?传出去,别人不知我们收了几粒粮,只会给我们孙家寨带来一个唯利是图的形象” 孙义说:“那就是只给我们了一个幌子?这刘老寨主,不亏是做了一辈子生意,算的太精了。” 康儿接话说:我认为就是如此,我们两家结成同盟,那就是多此一举,昨晚他们遇事,我们接到求援就去了,丝毫不含糊,在我们孙家寨的人,出寨门的那一刻起,己是共进退了,还需要什么同盟,无非是把事做实,要把我们绑在一起,以后若他们再遇到什么情况,我们不出手就是不信守诺言。 孙义说:“同盟是双刃剑,他们遇到啥事,我们要去打个援场,我们遇到啥事,他们也会来,他是做生意的,信字怎敢违背?他还敢在这上面玩花样?” 康儿回到:“道爷,康儿愚钝,只能看到这些。” 道爷笑笑说:“康儿你才17岁,能看到这一层,己是很不错了,孙尚,你来补充补充。” 孙尚说:我看归还二曲坝只是一名说词,还就还,不还这些年我们也一样的过了,哪有一半一说,那是一片地,不是一块地,两点一线,柳树为界,另一点在哪? 康儿说:“这点我没想到。” 孙尚说:“正如康儿所说,在二曲湾那片地的问题上,我们太较真,必落个话柄,太含糊,那归还就是一句空话。” 道爷说:“那同盟问题呢?” 孙尚说:“我们两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地形,同为南北格局,我们孙家寨在这曲江弯里,三面环水,出入的门户,又有寨门当道,易守难攻,他们刘家寨,沿江一线排开,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且大道横穿整个刘家寨,刘家寨又经商多年,算是我们这一带的大富之寨,就是强人匪患来了,也是洗劫刘家寨,我们则不然,别说是强人,就是来支3000人的队伍,想讨个便宜全身而退都不可能,就这寨门,少说折他三层人马。” 孙义说:“那万一来了3000人的队伍呢?” 道爷说:“20年前都没有,现在更不会有,3000人队伍,跑这来干什么?义儿,在看问题上,你还要和孙尚多学学” 孙义说“唉,这老刘头,真是可恶,欺我老实,区区几车酒,几匹马,换我们孙家寨为他们刘家寨跑上跑下,流血卖命。” 道爷说:“好了,你也别自责了,我们出手帮他们,又不是为了要得到什么。” 孙义说“就是啥也不给,我也不觉的什么,可给我玩这花花肠子,我心里着实不舒服。” 道爷说到:“我没怪你的意思,你是做了10多年的帐房,这10多年,我们寨子一个子不差,那是你严谨,认真,但做寨主和管帐不一样,不能一板一眼,还要能看透表面下隐藏的真实目底,你心放宽,慢慢学,这平静的日子打破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平静的,舒坦的日子结束了。再来说说氐人所托的事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孙圆进了大厅,给道爷请过安,然后给孙义报告,回来的人员都让归家了,酒车停在大门外,正在往库里搬,给道爷的三坛陈酿,己放道爷屋里了,那8个人怎么办? “哪8个人?”孙义问 “还能有谁,就那8个在刘家寨就要杀的氐人。”孙圆答到 “你把他们杀了?”孙义又问。 孙圆答到:“没有,活的,活的好好的,你让带回来,我就带回来了。” “我什么给你说,让你把他们带回来?”孙义再问。 “刘老寨主代话给我,说你走的急,安排我把他们带回来,人是刘利交我手上的,我哪敢马虎,就带回来了。”孙圆说 “这个刘寨主,真是个狡诈之徒,可恶,着实可恶,孙圆,你现在就把这8个人给他们送回去,就说我们孙家寨受不起这礼。” 道爷说:“得了,人都带回来了,还送什么送,你几年没有出门去外面看看了,天天在寨里忙东忙西,给你说人心险恶,你老不以为然,今天可算是好好学习了一回。” “可这8个人,他现在不能留在孙家寨” “孙圆人是你带回来的,就交给你,不能让他们跑了,也不要难为他们,吃喝给管上,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目前首要的事是,想想这两边怎么调合到一起,他们两边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但不能让他们再动起手来。” 康儿说:“道爷,我们确定要帮这外族氐人?” 道爷说:“康儿你记住,氐人也是人,是人就有使命,就有活下去的权利,没有内就没有外,虚怀若谷海纳百川,才是长治久安的根源。” 康儿点点头说:“没有内就没有外,虚怀若谷海纳百川,我记下了,谢谢道爷教诲” 孙义说:“这刘家寨刚刚打完,还出了人命,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道爷说:“不管做什么事,在没有做以前,不要下结论,由其是你,身为一寨之主,象这样的一口咬死的话,更是不能说。” 孙义说:“刚刚我对刘寨主这人又革新了看法,这奸猾的老商人,着实是难说,就是同意说,他还不得骒子要个马价钱? 道爷说:“天下事有共性,刚刚你己说破了,这事还怕办不成?” “我刚刚说啥了?还己说破了?我怎么没发现?”孙义一脸的迷茫。 “孙尚,看你那表情,有话就说吧。” 孙尚说:“商人,就是唯利是图,两眼只看钱,只要出价达到或超过他的预期,那别的啥事都不是事了。” 孙圆说:“那派人去刘家寨就说,他们愿出100匹马,200只羊来了结此事。” 孙义说:“人家开的是200匹马,500只羊,你怎么还要克扣?” 孙圆说:“刘老寨主是商人,做了一辈子生意,你总留个空子让人讨价还价吧。” 康儿说:“我有一策,或此事可成。” 道爷说:“哦,那说来听听。” 康儿说:“此策为损招,我只给你一个人说。” 道爷呵呵一笑:“好,康儿长大了,还学会损招了。” 康儿在道爷耳朵上嘀咕起来。道爷边听边笑边点头:“汝子可教,和老夫的想法,可谓异曲同工,虽欠坦荡,但胜算较大,容我再合计合计。” 孙义问:“是什么损招?” 道爷一脸神秘的说:“暂且不能讲,孙义你去陪尼加和托列,顺便安排一下住宿和晚上备酒宴,孙圆,孙尚先去看看那8个人,晚上你俩都去做陪,康儿,你也随孙尚道去,都忙去吧。” 孙尚和康儿径直去了戏楼,孙圆把8人押到戏楼,孙尚仔细看了一下这几个人,中间有两个人较特别,一个是生的一副娃娃脸,但长的是五大三粗,非常壮实,还有一个,长相平平,但眉羽间,有股英雄气,由其是眼神,有股逼人的杀气。孙圆就开口问他们,可那一行人,根本不理孙圆的话,只是瞪着他,孙圆说再不说,就拉出去全丢曲江里淹死。一群人一听见这话,都身不由己的颤了一下,那个娃娃脸的,就哭了,但还是不说话,那身上有英雄气的青年却是不同,一动没动,眼睛都没眨一下。 孙尚上前来扯了扯孙圆,示意他别说了,回头对旁边的人吩咐了什么,那人点点头就径直出了戏楼,向外走去。 孙尚对他们说:“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想知道,既然来了就先吃饭,民以食为天,别的等饭吃了再说。” 那个娃娃脸一听吃饭,就乐了。孙尚心里有数了,对康儿大声的说:“你去把对面的孙郎中请过来,给他们瞧瞧,该上药的都把药给上了等他们都好了,就把也们放回去。” 娃娃脸一听,说你不骗我们?话没全说完,那身上有英雄气的撞了一下,马上闭嘴怵在那儿了。 孙尚又说:“把他们都解开,捆着怎么瞧病。” 片刻时间,康儿陪同背着药箱的孙郎中过来了,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说都是外伤,随我到后台上药,我人老眼花,你们一个一个的来,去让我店里的伙计送一壶跌打药酒过来。 在后台上药,就是在青伤的位置贴了膏药,红伤的上了金创药,膏药来的慢,烤好一个带一个贴一个,完了换下一个人。一脸英雄气的青年是头一个,娃娃脸最后一个。 娃娃脸进去上药的时候,康儿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包子给他,那娃娃脸看了一眼包子,又抬头看康儿,康儿就把手指放嘴边,示意他别说话,他愣了一下,接过来就往嘴里塞,也可能是太饿了,膏药还没烤好,包子就吃没了,到药上完,娃娃脸也没说一句话。 待8个人都上完药,孙郎中拿过伙计送来的酒壶说,这是通筋活血化淤的酒,你们每人喝一口,递出酒壶,却没人伸手接,孙郎中愣了一下,摇摇头说,得,不喝,我还省了,刚要收手,那一脸英雄气的青年一把接过酒壶,仰头就喝,但没停下的意思,孙圆一把抢下,说,这是药酒,治病的,若想喝酒,等下吃饭,给你们加酒就是,然后把酒壶递给了娃娃脸,娃娃脸先是一愣,怯生生的接过去,喝了一口,递给了身边人。 饭菜备好了,8人刚好一桌,安排他们去入坐,孙尚就说:“你们在这先休养,孙郎中每天会来给你们换药,饭管够,每天有1坛酒,但来了我们这,就要守我们的规柜,暂时不能出这个院子,只要你们步没事找事,等你们全好了,就放你们回去。” 一脸英雄气的青年独坐上位,娃娃脸怎么也不肯坐,孙尚就说,他不坐就不坐,给他弄碗饭去,那7个人倒爽快,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桌外的人谁也不招呼,就开始大吃大喝,这伙人真是能喝,还没个情况呢酒没了,孙尚说上酒,今天管够,3坛酒把7个人放平了,就娃娃脸一个人傻站着,看着一桌空盘子咂嘴。 这时康儿提着一只烧鸡,乐呵呵的进来了,冲着娃娃脸晃了晃烧鸡,娃娃脸眼睛马上绿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康儿扯了一条腿给他,他边吃边跟康儿走去了里间。 孙尚对孙圆说:“这7个人还是你安排,看管他们的人,你用稳点的,他们喝多了,别半夜出什么差子。” 孙圆说:“放心,酒我加了料的,到明天巳时看他们能不能醒都不好说,你还半夜半夜,瞎担心个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陪客人吃饭了。” 康儿问娃娃脸:“还想吃吗?” 娃娃脸说:“想吃。” “那要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 “我叫阿刁,” “嗯,真乖,又扯了一只翅膀给他。” “第一个喝药酒的那人叫什么?” “那是格贴。” “好象你很怕他为,为什么?” “他二叔是托列头领,他爸是我们氐人第一勇士。” “他爸是谁?他爸是托列的哥哥。” 康儿心里想,这不是废话,把烧鸡全给了他又问“他人在哪?” “在沙架子的。” “那他怎么没来曲江?” “他来不了。” “为什么?” “抢人家羊被杀了,埋土里的。” “哦。”康儿心里说,你就说死了不就结了。 “你知道尼加是什么人?” “尼加叔是给我们少主出主意的人。” “那你不是很怕他?” “我们部只有两个人不怕他。” “哪两个?” “少主和托列头领。” “今天你为什么哭?” “我怕死,我不能死。” “没人不怕死。” “我死了我娘就饿死。” “头领不管你娘?” “我们头领在客湖。” “托列不是你头领?” “我是米桑部的人,老主让我们米桑部派100户到托列部,我是被派过来的。” “那托列头领不管你们?” “管,托列头领还有分羊给我们。” “哦,分多少?不知道,反正有一群。扎黑在帮我养。” “扎黑是谁?” “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放羊,可我不会养羊,这阵老是死,他的不会。” “为什么?” “哪头羊死了哪头就是我家的,他说我不会放羊,所以把羊养死了。” 康儿心里说:“这个傻缺。” “扎黑还说了,这次替他打仗,回去了他教我养羊,以后一只都不会死。” “你能学会养羊的,一只都不会死。”康儿差点笑出声。 “你叫你什么,你在笑什么?” “叫我康儿,我笑,我笑,我能认识你这好朋友,真好。” “你愿以后和我做朋友?” “我们现在都己是朋友了。” “太好了。我有两个朋友了,我回去就告诉扎黑。” “还想吃烧鸡吗?” “想吃。” “那你要听我话,我们是朋友的事不能给别人说,以后我还会给你烧鸡。” “不骗我?” “一言为定。” “好,我谁也不给说,包扩我娘。” 康儿走到门口对看守说,再给他弄只烧鸡来,回头又说:“阿刁,我出去一下,等下会有人给你送烧鸡过来,你就呆在这,不能出这道门,吃完烧鸡就在这睡觉。” 阿刁连连头点说,我听你的。 康儿出了门,径直回了道爷的宅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天刚亮道爷和康儿早早起床,就请孙义,孙圆,孙尚,孙近去了大厅,孙圆,孙尚看样子前晚喝了不少,还有几分醉意,大家商议了一番后,道爷发话,康儿,你去把章程写出来,请尼加和托列过来,一起详议。 尼加和托列来到大厅就坐后说:“多谢道爷的招待,昨晚大家太热情了,我都不记的喝了多少杯,真是喝多了,出丑了,望各位不要见笑。” 孙尚说:“两位能在我孙家寨喝多,也说明二位是君子坦荡荡,对我们是孙家寨不存任何疑虑,二位真是好酒量,我们几个轮流作陪,才让二位尽兴,我还是头回见这般能饮之人,真是相见恨晚,就是共饮千杯也嫌少呀。” 道爷说:“二位能尽兴就好,刘家寨一事,我们商议了一下,我们来从中调合。” 尼加和托列站起来:“向道爷和各位行礼致谢。” 道爷说:“先别急着谢,若想事成,我们还得酝酿,如光靠嘴说,也不是一定不能成,只是所需时日较多,你们是等不了。” 尼加说:“道爷,你的意思是用武力?” 道爷说:“不,我们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方再流血,我们和你们氐族之间原本就没有仇恨,你们来这也是为了生存,我们共同来享用老天赏赐的这片土地,也是各取所需而己。” 尼加说:“道爷就是道爷,人如其名,那你们准备怎么来调?” “如若这只是我孙家寨的事,我们现在谈的都是多余,此时我们应是在喝酒,可刚这还有个刘家寨,你们刚刚又发生过械斗,现在去找刘家寨谈,让你们在此牧羊取水,基本是没的谈,就是他们现在应了,双方都是心里都有疙瘩,再发生械斗,那只是早晚的事儿,所以我想了个法子,咱们一起来促成此事。” 尼加说:“道爷看的远呀,我所担心的,道爷全考虑了,您是太阳神对我氐部的恩赐,什么法子,请道爷讲一下。” 道爷说:过奖了,我就一个肢体不全的残喘老儿,在有生之年,能为曲江做点什么,也不枉曲江的山水养了我二十年。这远亲不如近邻,你是这新来的邻居,我这熟山熟水的老住户,别的也帮不上个忙,也就能给你们引个道,带个路,行个方便。 尼加一把拉起托列,我们二人在此对太阳神发誓:“我们在曲江,若做出有违背良心,背信弃义的事,请太阳神见证,我尼加见餐不就,活活饿死。”“我托列自断臂膀,死于我部族子民乱棍之下。” 道爷说:“二位这就没意思,发如此毒誓,我插手了这事,就是信任,何必再有发誓一举,罢了罢了,二位以后不可再如此。” 说话间,康儿说把章程写书好了,交于道爷,道爷看了看,说:“传给大大家儿看看,有什么纰漏没有,尽量多想想。” 尼加和托列看完了说:“妙,真妙,道爷的这法子真是高明。” 道爷说:“惭愧惭愧,上不的台面的阴招,何来高明。” 尼加说:“这样下来也得几天,这期间我们的饮水,这是首先要解决的事。” 道爷说:“孙近,取水这事照旧,你抽点人来帮帮他们。别的还有什么问题?” 尼加和托列互相看了看说:“没有了,就依道爷定的法子。” 道爷嗯了一声,把章程又要过去看了看,此章程定了,一字不改。然后把章程交给康儿说,烧了。康儿拿起章程,点燃烧了。 尼加说,我们就不客套了,马上回去准备。 尼加和托列一行人,出了孙家寨,直接打马飞奔向巴扎儿的大账。一回到大帐就给少主报了情况 少主命尼加叔来统一安排,托列部全力配合,托列满口应。 尼加说:“托列,对之前的事给你道歉,我不应捆了你,我是怕我去了孙家寨,你一冲动,又干什么傻事,让少主为难。” 托列说:“我也想过了,是我太过急躁,今后一定注意,你也帮着监督我。” “好,这话以后再说,你先回本部去吧,我怕格木快镇不住你那一部的人了,氐人第一勇士带出来的骑士可都不善茬。” “那我赶回去整顿人马去了,按我们的约定行事。” 少主说:“等等,我亲自斟酒给,陪你们共饮一杯,愿能大功告成,渡过难关。” 道爷问孙义:“你家小子和孙近家的好象是同岁吧?” 孙义说:“我家的大8个月,峰儿是2月的,润儿是冬月的,一个在年头,一个在年尾。润儿是冬月的,那和康儿差一月。” “道爷,康儿是来年十月的,我去喝康儿的满月酒时,润儿刚快周岁。” “呵呵,真是老了,瞧瞧我这记性,哎,一晃快20年了,我也土屯到脖子了。” 孙圆说:“道爷你这身子,再过两个20年,都能行。” 道爷呵呵一笑说:“我也想多活些日子,我更想亲眼看到飞龙在天。” 孙近说:“会有那一天的” 到:“义儿,你去召集青壮,只要满17的,小于35的,全招起来,让后生晚辈们,都出来历练一下。” “太好了,我也满17,够年龄了。”康儿兴奋的说到。 “康儿,你不用去,你的任务就是一个字,守,我是要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的这份平安,我们的这口粮食,都来之不易,要懂居安思危。”道爷说。 孙尚说:“我估计了一下,如果把这个岁数的全召集起来,应有近2000人。” 道爷说:“孙尚,你来安排,好好磨磨他们。” 孙尚说:把人分成四队,孙寨主,孙圆,孙近和我各带一队,后生们全编到我和孙圆两队,见过阵式的精干的,留在寨里,轮流上寨门去。 孙义说:“寨门还要流那么多人?” 道爷说:“义儿,你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都去招集人去,做好准备,就等这戏开唱。 刘家寨,老寨主和刘井在听,刘利和刘升争论,刘升:“刘利你鼠目寸光,你就玩那花花肠子,以后遇事还怎么有脸给人家开口。” 刘利反驳道:“我玩花花肠子?我图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寨子。” 刘升又说:“老寨主,光听说氐人去孙家寨,这都两天了,你也该派人去看看,你这不闻不问的,人家会怎么看我们。” 老寨主说:“我们现结了同盟,他孙家寨有事,我定全力相助,他们没来信,就是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也得派个人去问一声呀?” 老寨主说:“刘升,你又不是今天才进刘家寨的门,我们刚刚得以平静,现在还有那么些人要休养,医治,氐人是退了,退了又不是死了,他们要再杀回来,我们哪有那么多人手去就应付?” 刘升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刘井,你也说句话呀。” 刘井说:“升哥,你让我说啥,我大老粗一个,只会干架,寨主让我干谁我干谁,别的我也不懂。” 刘升指着刘井的鼻子说:“你你你,哎”转身出了门,刘井对老寨主说:“我去劝劝他。”也跟着出了大门,边追边叫,“升哥,升哥。” 刘升头也不回说:“别叫我升哥。” “刘升,你给我站住。” 刘升一愣,从小到大,只要是他俩单独相处,全是叫他升哥,这是头回叫他刘升,扭头看着刘井怒冲冲的说:“你干嘛?有话说,有屁放。” 刘井说:“还能怎样,走,去喝酒。” “没心情,不喝。” “哎!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花钱。” “我舍不得花钱?哦~~你是让我请你喝酒。” “对呀,你不请谁请?我又没钱。” 刘升说:“刚刚让你说句话都没指望上,还想我请你喝酒,凭什么?凭什么?????” “我凭我能让你消了这口气。” “好,你消,你消,那你消了我的气,我就请你喝酒。” 刘井边抠鼻子边说:“我让你消了气你不请我喝酒,我找谁说去。” “我还想说我请你喝了酒,你消不了我的气,我不得气死呀。” 刘井说:“好,咱来个约定,你请我喝了酒,我若消不了你这口气,你就打我,打到你消气为止,我躲都不躲。” 刘升说:“你以为我和刘麻子一样傻,没把你打着,把自己累的半死不说,还白白输给你两坛酒,你长的块黑石头一样,我看着都碍眼算了算了,喝酒去,一醉解千愁,走走走,不就一顿酒嘛” “这就对了” 二人来到酒馆,进了雅间,点好菜,倒上酒,刘井是哗哗哗一口气了三碗,,放下碗说:升兄,我咋就不明白,你是读了一肚子的书,怎么还不如我一个扛包的人。 刘升白了他一眼,没搭他话。 刘井继续说到:“你想呀,刘利是谁,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你看看,这么些年,凡和他有打过交道的人,哪个有占到过一丁点的便宜。” “咱不和他打交道就行了。” “再说老寨主,做了一辈子生意,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俩往那一坐,过个秃子都要掳根毛,你跟他们讲什么道理,情义,除了谈钱,别的都是白搭。” “我们刘家寨也算是这一方的大寨,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得有人来开个头,给他们说道说道,让他们改改,一回不行咱说两回,慢慢来嘛!” “刘老寨主做了一件对事,让你在寨子里教书,我刚刚发现,你真是个先生的料子,见人就想怎么教,怎么改变一下” “你这是在夸我嘛?” “你说呢?” “咱们身为刘家寨的头人,总得为寨子将来多想想吧。” “你怎么不说你爹还是前寨主,你要早生10年,你也是寨主了,也不至于快30了还光棍一条。” “好象你就不光棍一样。” “我就是个给酒坊拉粮扛包的苦力,只是能踢踢打打,挂了个参事的名儿,与其看不惯他又干不翻他的在这生闷气,不如认清自己,早点给自己找个出路。” “你想走人?” “我的刘升大头人,哪回不是有事要问你想起你,有架要打想起我,事一过,你就是个教书匠,我继续干我苦力,你还操着寨主心,没人把你当道菜。” 刘升愣一下,举起碗说:“有点意思了哈,今天才算看清你,来干一个。” 刘井喝完碗里的酒说:“可不是嘛,在这煎熬还不讨好,不如出去看看。” 刘升问:“你想去哪?” 刘井又说:“等我拿回箱子,我想去丁字口谋个营生,好歹我也有一身本事,给人看家护院还是不成问题的,怎么的也要混个比你个教书匠强,要运气好,再混房媳妇儿,生一堆娃,我这辈子也就算对的起死去的爹娘了,哈哈,我快有媳妇了,想想我都开心,来再喝一个。” “做你的黄粱美梦,老寨主不会把箱子还你,他准猜到,还你你准跑了” “还老寨主,你吧跟着这老寨主,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就指望你教的那些孩子里出个啥人物,等你老了,好接济接济你,免得你饿死了。” “呸,我堂堂刘升,一肚子的才华,老了还要靠人接济过日子,亏你想的出来,说不定哪天有人牵着高头大马请我刘升,到时赏你一个看门领队的活计。让你也沾点光。” 刘井举起碗说:“哎哟喂,谢谢我的大恩人,我先干为敬。”刚喝了一口,扑的一声,吐了出来,哈哈大笑起来,“这丁字口马全部征调去了西边前线,谁家还有马,还高头大马哈哈哈。” 刘升皱皱眉头说:“指不定那是百里之外的,大户人家,冲我英名而来。” 刘井又是哈哈大笑:“冲你英名,你就是到丁字口,一说刘家寨的刘井,谁不知道,一说刘家寨的刘升,人家肯定问刘升是谁?刘升是谁?哈哈哈。” 刘升有些醉意的说:“你不就在丁字口和那个什么校尉打了一架赢了嘛。那是有战事,能打的全去了西边,留这北边的,不是伤残,就是没本事的,还把你牛气上了,你要真能奈。再去和孙近比,胜一回,胜一回我管你一年的酒。” 刘井不以为然的吧唧了一下嘴说:“是,我打不过他,我又不要高头大马,我只给人看家护院,有几个打不赢的,那不算丢人,能打赢我的,肯定不会去做打家劫舍的行当,能打家劫舍的,都是蟊贼我准打赢,所以我高枕无忧。” “行,我也不要高头大马,敲锣打鼓,敲锣打鼓行吧,至少要弄得比你气派,我就不信我还比不了你个卖苦力的。” 刘井说:“还敲锣打鼓,八抬大轿要不,你以为你是新郎官去迎娶新媳妇儿呀。” 刘升呵呵一笑说:“好象都来了,我都听到锣声了,可能正在往我家去,我得回去收拾收拾去” 刘井侧耳听了听说:“好象是有锣声,怎么敲的这么急。”两人一对视,“锣声,糟了,出事了”立马往外跑。 刘井刚出雅间,看见店小二,边跑边说:“后边的付帐。”就跑出了门,跑半条街了,一回头才发现是一个人,又往回跑。刘升真喝多了,连滚带爬才跑出门,二话不说,扛起他就向刘家寨大厅跑,街上的人也是来来去去,慌成一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刘井和刘升到了刘家寨的大厅,院里聚集也不少人,老寨主急的正在里面来回走,见他们进来了,连忙说:“三里沟,三里沟方向的锣声,我让刘武骑马去查看情况了,刘井你马上带人赶去那儿。” 刘井出在大厅门,对院里的人说:“操上家伙,跟我去三里沟” 刘井他们前脚刚走,刘利后脚就进来了,边跑边喊:“是三里沟方向的锣声。” 老寨主说:“知道了知道了,刘升,你看怎么办才好。” 刘升说:“先派人去孙家寨求援,再组织一波人去三里沟,寨子里的男丁,全部聚集起来。” 老寨主说:“刘奇去孙家寨,刘利你去召集人,先召一波让刘升带去三里沟,刘武回来,我让他再带人来支援你们。” 半柱香时间,刘武进了大厅报说:“三里沟那来了一队氐人,约摸300人左右在三里沟跑上跑下,三里沟住户全在那守着,氐人并没攻过来,只是在对面大叫大喊,回来的路上,看见刘井带了一大队人正在往那赶。” 老寨主听完看着刘升,刘升说:“才来了300人,并没打起来,会是什么原因?” 老寨主说:“这我哪知道。” 刘利进门说:“刘升,我带了几百人过来,你先带上走,后边的还有人在往这赶,有一定数了,再派下一波。” 老寨主说:“刘武你和刘升一道,给你们多带匹马,给刘井。” 刘井大汗淋淋的边跑边喊:“都给我快点,”转过一个弯道,就看见三里沟的一众人,站在地头,地的另一头,是氐人马队。刘井一行人,很快和三里沟的人混成一队,人数明显多出马队。 三里沟的一长都跑来说:“你们来了,辛苦了。” 刘井问到,怎么样,头人说:“他们还没动作,哦,那就他不动我不动,看看再说。” 双方一直僵持,谁也不动,约摸半个时辰,刘升骑着马,也带一队人赶来,人并一起,黑压压的一片,刘升问刘井:“怎么样?” 刘井说:“屁事没有,他们就在那怵着,没敢过来。”看了看刘升的马,摸了摸说:“高头大马呀。” 刘升说:“啥时候了你还闹。” 刘井说:“我啥时候也能有个马骑骑就好了。” 刘升说:“那匹马,老寨主点名让交给你的。” “给我?还是点名?太好了,我也高头大马了。”边说边骑上了马。 刘升问:“打架你是行家,你看要怎么打?” 刘井说:“打个屁,人家是马,我们是脚,就这么耗着。” 突然马队那边吆喝起来,氐人马队又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走,边走边吆喝。这一吆喝把刘升吓的一抖,看了看,又没啥事,回过头刘井正看头他,“你怎么这个眼神看我。” 刘井问:“尿裤子没?瞧你这出息,我给你讲,他们这是害怕,吼吼给自个壮个胆,一吼就把你吓这样。” “我哪是怕,我是没注意,他们一吼,把我惊了一下。” 刘井说:“可惜了了。” 刘升问:“可惜啥了,可惜啥了?” 刘井说:“我没马。” “你不正骑着,你还说没有马。” “一匹也是马?” “一匹就是难到驴子,不是马了?” “我给你说,我要有100匹马,就发财了。” “傻子有100匹马也会发财,还用你说。” “废话,我给你讲,我要有100匹马,现在冲过去,保准打他个措手不及,一定能抢些马。” “你疯了吧,100匹马和人家300匹马干,你还发财,你别再挂彩就是烧高香了。” “100肯定不行,这不是还有这大几百号人嘛?你得用脑子。” “哦,说来听听。” “他们现在没点队形,一盘散沙,我带100人的马队,突然冲过去,他们肯定乱,肯定搅成一团散不开,一下子调整不过来,这几百号人往上一压,那准乱的那啥一样,光说抓人抓马,肯定发财。” “刘井,打小你就是贼胆大,再在还见长了。” 刘井愣了他一眼说:“长没长不好说,反正不会被人吓的发抖。” “看把你能耐的,那你去抓呀,去呀,去呀。” “去就去,学着点你。” 刘井骑马上喊开:“地头的人都给我听好了,以田埂为界,凡站地里的人,举起你们手里家伙的,跟我上,一步一步的走,边走边跟我喊,升哥,我走出80步,你带一波人跟我后面,照我的样做,三里沟的住户,你们原地不动。光跟我们喊就行了。” 刘升一把拉住刘井说:“你个二愣子,我就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你要去送死就算了,还拉上这么多刘家寨的兄弟,刘家寨弄这家底不容易,你这是要往光里败” 刘井甩了一下胳膊,所他甩开:“按我说的做,保你万无一失。“”然后开始吼起来,嚯嚯嚯 刘井一马在前,后边的人跟在其身后,一排一排的,一步一步的走,边走也跟着喊,地对面的马队瞬间安静了,也静止了。 刘井走出约50步的样子,刘升照着刘井的样子,也开始往前压,边走也边喊,三里沟的人也跟着喊起来了,大几百人一起喊,那气势 刘井刚过地中央的样子,氐人马队响起一起口哨,马队调头,往北撤去了,刘家寨的人见马队退了,大家喊的更起劲 待马队没了影子,刘井调转马头,对身边的人说,回去,大家在一片欢呼声中调过头,往回撤 刘井把马骑到刘升马前下了马,看着有满脸通红的刘升说:“你还愣着干什么,下来吧。” 刘升说:“我下不来?” “高头大马骑了一下,就上瘾了?” 刘升皱皱眉头说:“我腿软。” 刘井说了声:“出息,那你就不下来了。” 刘井来到三里沟头人面前说:“你们都回吧,晚上安排人值夜巡视,如有情况还是以锣声为号”。 然后上马,对大家说:“咱们也回。” 天擦黑,刘升拉着刘井两人又来到酒馆坐下,给小二说给我弄一桌好菜。然后拉着刘井的手说:“哥哥佩服死你了,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你是不是知道点啥?” “我知道个屁,我知道。” “远了不说,10年,就这10年里,我们刘家寨可是头回先发治人,主动出手,以前全是给人交钱,送酒,买平安。” “老寨主是惜命,也有钱,碰上个来找事的,都是用钱息事。” “不说老寨主,说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敢和我们干?” “他们不进攻,我们有啥可怕的,我们就可以进攻他们呀,都是人,都只有一条命,死谁不怕?” “你也怕死?我以为你啥都不怕呢?” “不是废话。我当然怕死了,活了这么大了,媳妇还没讨上,真要死了,就断了香火了,下去见了我老爹老娘,他不又要拿大棍子打我。再说我们传家宝的箱子还在老寨主那,可不能便宜了他。” “弄半天,你是怕这个,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进攻?” “三里沟的人和他们僵在那,他们都没动,我们又去了,那人比他们多多了,他们是不可能进攻滴。” “你说的有道理哈,那你怎么怎么敢去进攻他们?” “你看阿,他们怵那一个多时辰了,又喊那么久,体力,精力消耗了不少了,都有点蒙了,能找到东南西北就不错了,这样的情况,我不进攻我就是傻帽。” “人家可是马,我们是腿,你就不怕吃亏。” “当然怕,所以我让你在我身后80步的地方,他们就不敢动。” “为什么?” “你想,他们300来人,我们一队也有100多200人,你我只有80步,他们真要冲过来,我这队只要缠住他,80步,你们眨眼跑来了,大家都拿的长家伙,只要把他们缠住,我们就是不捡啥便宜,也不会吃啥亏。” “我去,这,这,这你都跟谁学的?” “他们教的” “谁?” “就那些氐人” “又扯” “谁跟你扯,前天那一阵,我回去琢磨了,是他们第二马队压上来,我们才损那么惨。即然他们能用,我也能用。” “你行呀你,人才,今天再佩服你一回,一个一马走在前面,胆真肥,够微风。” “那是,这个你比不了,马都下不来” “行了行了,你还当经念上了,你别说,我现在还怕,我是看过这刘家寨的历次打架,但我没上过场,今天亲上场,本有一点点怕,一喊,就不怕了,可那马队一退,我反倒吓着了。” “哎,怎么没有酒?” “今晚别喝了,上午不是刚喝过,寨子又平静,我们得打起神儿。” “你就是小家子气,找那么多理由,晚上这顿我请,整一壶酒会有啥事,我可是酒坊长大的,伙计来壶酒,晚上的这饭钱记我帐上。” “你不累呀?” “不累?你从这一口气跑三里沟试试。” “累你还喝酒?” “累一天了,整口酒解解乏呀。” “店小二送来两壶,刘升说,不是只要了一壶嘛?” 店小二说:“掌柜的说了,今天的酒菜都不要钱,两位今天可给我们刘家寨长脸了,街坊邻居现在说的话,全是你们二位。” 刘升给刘井倒满一杯酒说:“英雄,请满饮此杯吧。” 刘井接过酒说:“壮士,共饮吧。” 刘升摇摇头说:“越来越发现你真是个人才。” “那可不是嘛,在丁字口,一说刘家寨刘井” “打住打住,说你胖你还真喘,听200回了都,你腻不腻。” “2000回都不多,那是多风光的事儿,等我老了,给我孙子讲,当年你爷爷在丁字口,那是如何如何。” “穷得瑟,媳妇都没有,还念起孙子了,还风光,你就等着看,等人敲锣打鼓来请我的时候,那风光你就眼红吧。” “又来了又来了,真要有那一天,我亲自给你敲锣,怕是我老的都敲不动锣了,还在等。” “别说话” “我说到做到” “让你别吵,听什么声音?” 刘井侧耳一听,说到:“是锣声,又出事了,快走。” 边说边往外跑,看见小二就说:“后面的付钱。” 小二说:“掌柜说了不要钱,菜我给你留头,等你回头来吃。”刘井都跑出门了,又回头跑回来,抓起桌上的一壶酒,再扭身跑出了大门。 刘井和刘升一前一后进了大厅,老寨主起身迎了上去说:“你们回来了。”再一看,刘井还提壶酒,一下愣住了,不知说什么。 刘升说:“刚回来,去吃饭,饭还没吃上,就听见锣声了,然后就,就,就冲老寨主摊了摊手。” 刘井问:“锣声又是什么情况?” 老寨主说:“是二曲坝那边又出现了氐人马队。” 刘井说:“我马上带人过去。” 老寨主说:“暂时不用了。” 刘井说:“不用了?” 老寨主说:“刘奇和孙圆带人过去了,你跑三里沟刚回来,先休息一下,等情况明了了,再做安排,今天你可是让刘家寨着实的威风了一回。” 刘利进门了:“两位老弟,你们在这呀,可让我好找。” 刘井刘升两人齐问:“有什么事?” “老寨主听说你们大胜而归,可是喜出望外,特意备了酒宴,让我去请你们,我去你俩家都找过了,没人,结果你们在这。” 老寨主说:“走,我们去吃饭。”拉着刘井刘升一起出了门。刘利看着他们三的背影,咬了咬呀,也跟着一起走出门去 锣声,是这儿响完那儿响,可算把这两个寨子的青壮们给折腾够了,每回他们赶到,要不了多久,氐人就退了,他们还没到回家,锣声又响,一连几天,让这些青壮们可是受尽了苦,吃不好睡不好,神经全都绷到了极限,人人都是怨气冲天 刘升给老寨主说:“老寨主,得赶紧给想的办法,再不想办法,这人都跑不动了,就是跑的动,也不好调动了,万一哪天氐人来个大规模的突击,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刘老寨主说:“好,好,容我想想,我尽快想办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一大清早,刘老寨主说:“今天一大早把大家都叫过来,这氐族人这几天时间,骚扰我们10多次,现在整个刘家寨都人心惶惶,大家一起来想个有效对策,想个长期有效的对策才行。” 刘井说:“我估计过,氐人每次都是出动300骑左右,他们从北边来我们刘家寨,回回都必过胡杨岭,如果我和刘武,各带500人一队,趁这晚上月亮还不是很亮,只要他们来袭扰,由孙家寨人去应付我们就直接去吴杨岭去埋伏,等他们回撤的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还是有很高的胜算。” 刘老寨主想了想说:“伏击氐人?这,这风险是不是太大。” 刘利说:“是呀1000青壮,占我们寨子2层,万一出了差子,那后果就严重了,要我说,氐人是出动了10多次,可他们又没有对我们做什么攻击性的事儿,那就由他去,不管他就是了。” 刘老寨主说:“荒唐,要按你的,不闻不问,他们这10次假,但只要1次真,就能让我们刘家寨有灭顶之灾。” 刘利眨了眨眼,没再说话。 刘老寨主又说:“刘升,你是我们寨最聪明的人,你给出个主意?” 刘升说:“我们目前要弄明白的是,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只有弄清了他们的意图,我们就好办了。” 老寨主又说:“说的清巧,我们现在还有说话的机会?没弄出人命就是最大的幸事,怎么弄清他们的意图?去哪弄清他们的意图?” 刘升说:“他们不会是吃饱撑着,来和我们玩躲猫猫的,肯定潜藏有什么意图。”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老寨主用眼扫了一圈又说:“”孙尚,孙圆,这几天有劳两位了,今天既然在我们刘家寨,你们也别帮忙给出出主意。” 孙圆看看孙尚说:“老寨主都开口了,我是粗人,我没啥主意,你帮忙给老寨主想想辙。” 孙尚说:“刘老寨主那我就说两句,若说错了,别见怪。” 老寨主忙说:“你可是有大才的人,能讲错什么话?见什么怪,不碍事,你说,你说。” 孙尚说:“刘井说的方法,我是不赞同,去伏击他们,以刘家寨的青壮的彪悍,加上刘井的勇猛,在胡杨岭肯定能赢,但你能保证把他们全抓住?哪怕只跑回去了一个,他们的马队很快就能前来支援,你们还没回到刘家寨,就己被围了,到那时真是会损失惨重。” 刘井说:“哎呀,还真是,我光想到伏击,还没想到我们还要回来这一步,好险,好险” 孙尚又说:“刘利说对氐人不闻不问,是不可行的,一个寨子的安全保障,不能有儿戏的想法,所以绝对不可行。” 刘利皱着眉,低着头,心里是恨的牙痒痒 孙尚接着说:“刘升说的先要弄明白他们的意图,这个和我想的一样,只有对症下药,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刘升说:“又回到开头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弄清他们的意图?” 老寨主说:对呀,要怎么办,才能弄清他们的意图? 孙尚说:“问呗。” 老寨主说:“问谁?” “当然是问氐族人。” “可我们这没氐族人怎么问?” 刘井说:“我有办法,我们不是有10匹马嘛?晚上我带10个人,骑马去氐族人那边,抓两个人回来审审。” 孙尚说:“也不妥,一是现在尽量不要和他们有冲突,二是,氐人部系繁杂,你就是抓了个人,他也不一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老寨主说:“先把你那愣办法收起来,听孙尚的” 孙尚说:“直接去氐人那,见他们的头领。” “去氐人那?见他们的头领?”老寨主一脸疑惑的说:“谁去呢?” “刘升去呀。”孙尚轻描淡写的说。 刘升一听脸色都变了,忙说:“我可能不行。”说完立马又改口说:“我不行,这差事我办不了。” 老寨主说:“这刘家寨,你办不了的差事,谁还能办?” “刘利能行,回回谈生意都是刘利出马去谈的。”刘升慌忙应到 刘利忙说:“这可是关系到刘家寨的命运,不能草率,这和谈生意就不是一码事,也不是一个级别。我不行,我绝对不行,还举荐刘升去。” 孙尚说:“刘升思维缜密,谈吐大方,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杀来使,现在还开战呢,你别怕,不会没事。” 老寨主说:“好,刘升,就你去。” 刘升擦了一下汗水说:“老寨主,只要你让孙尚和我一道,我就去。” 老寨主说:“让孙尚和你去?” 刘升说:“对,他们孙家寨和氐人又没有过冲突,他比我好开口,再者孙尚可是能文能武,满腹经纶,且生的一张秀口,能言善辩,孙尚和我去,让他来主事,我敲个边鼓,这事能办。” 刘利忙插话到:“对对对,孙尚去好,孙尚去好。” 老寨主说:“孙尚那你就帮帮忙?” 孙尚说:“谢谢老寨主抬爱,我不是刘家寨的人,我来帮你们跑跑腿可以,但我真没法替你们刘家寨来主事。” 老寨主说:“孙尚,算老夫求你了。” 孙尚说:“老寨主真这是难为我了,我在此是为客,我更是不能私下做这个决定,我得回去向我们寨主和道爷说明情况,主意让寨主和道爷来拿,若他们同意我去,那我就去。” 老寨主说:“行,刘升你稍后便动身,随孙尚去孙家寨,不,现在就动身,现在就动身,让刘奇挑两匹好马给他们。” 孙尚和刘升二人,一路是快马加鞭的飞奔,进了孙家寨,就直接去了大厅,孙尚立马安排人去请孙寨主和道爷,来共同商议。 一柱香时间,人就来齐了,孙尚说:“道爷,孙寨主,这位是刘家寨的刘升,受刘老寨主的命,来我孙家寨有要事相商。” 道爷说:“你就是刘升?真是一表人才,早就听说刘家寨有位刘升,才华横溢,是刘老寨主的贴心智囊,今能一见,幸会幸会。” 刘升说:“道爷说的我都无地自容了,时间紧,我也就不客套了,我们刘家寨是想求你们帮我们一个天大的忙。” 道爷又说:“但说无防,我们两寨本就手足,没有求字一说,若我们力所能及,定当全力相助。” 刘升说:“现在氐人日夜袭扰我们刘家寨,我们快要支持不下去了,想请孙尚出面,去和氐人谈谈,他们这样袭扰我们,是想干什么?” 道爷说:“这事怕不好办,我们和你们一样,同氐人是没有来往。” “可我听到一点风声,有一小队人氐人来过你们孙家寨,还在你们这过了一夜。” “哦,你说的是初四的事吧?” “初几我不清楚,只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 “确有此事,今年百日不雨,氐人转场到我们曲江一带,存粮将尽,想用马匹和羊和换些粮食,可现地粮还没收上来,我们寨存粮又不多,只够自己,就被我拒绝了。” “道爷别误会,我不是要盘查你的意思,你们既然见过了,虽不算熟,应也不会象我们那样生,烦请道爷派人去传个话,若他们要是为了粮食,我可以向老寨主言明,我们可以把酒坊的存粮,让一些给他们,别再折腾我们刘家寨了。” “孙尚,你怎么看这事?” “道爷,这秋收在即,我们大部青壮都抽去了刘家寨,现在也是累的快垮了,若就这么没完没了,今年秋收会有问题,本百日无雨粮食减产的厉害,若不还民于田,粮收不上来,怕是明年孙家寨会饿肚子,所以此事应尽快有个了解。” “嗯,那这么着,义儿,人是你接待的,那你这就去跑一趟,你去找找那个想换粮的氐人,孙尚,你也去,你把粮食的事一定要说好,别把事办砸了让我失望。” “道爷,光我们去不妥,刘老寨主的意思是刘升和我一起去,这氐人生性蛮横,万一话不投机,打起来,多个人也好多个帮手。” “刘升,那你和他们一道去。” “道爷,不怕你笑话,我天生胆小,我害怕,万一要打起来,我手无缚鸡之力,也帮不上忙,反倒拖累他们,这个,这个我就不去了吧?”刘升一脸委屈。 道爷说:“那那也行,你也累几天了,你就在寨子里等消息,休息,康儿去安排一下厨房,给刘升接风,也给义儿,孙尚壮行,吃完饭就动身。” 刘升一听,喜出望外说:“道爷办事真是雷厉风行。” “吃完饭,让康儿陪你下棋,你教教他” 孙义和孙尚骑马径直向草源深处走去,孙义对孙尚说:“一切全按我们的预想在发展,看来这事就成了。” 孙尚说:“这事成不了。” 孙义说:“刘家寨都吐口了,怎么成不了呢?” 孙尚说:“我们不让他这么顺利的成。” 孙义说:“为何?” 孙尚说:“为了孙家寨。” 孙义说:“为了孙家寨?我怎么么越听越糊涂,道爷交待的事,我们哪能随便改?” 孙尚说:“道爷的意思你没明白,他的那句话你没理会出来?” 孙义说:“哪句?” 孙尚说:“孙尚,你也去,你把粮食的事一定要说好,别把事办砸了让我失望。” 孙义说:“这话是叮咛你,让你好好办事呀?” 孙尚说:“我的大寨主,按我意思来就是了,保准没问题,呆会见了他们,你只管吃肉,喝酒,顺着我的话打哈哈,全看我的。” 孙义孙尚进了氐部少主的大帐,见过少主相互问好后,尼加说:“你们一定是给我带好消息来了。” 孙尚说:“消息是有,但不是好消息,情况有点超出我们的想象了。” 少主说:“上奶茶,杀只羊烤了,我们边吃边说。” 孙尚说:“刘家寨被你们折腾的不轻,但刘老寨主看你们是光打雷不下雨,可能己在暗做准备,想找时机打你一个伏击。” 尼加说:“看来我们真是低估他了。” 孙义说:“是低估了,他们从我孙家寨还借了1000青壮去助阵。” 尼加说:“事情有点麻烦了,好象我们弄巧成拙了。” 孙尚说:“是有点不顺利,我们让他乖乖的按我想的来走。” 氐部少主说:“要怎么做?” 孙尚说:“在来的路上,我想了想,有个思路,说给大家听听。” 氐部少主说:“请讲?” 孙尚说:“让刘家寨知道点疼。” 尼加说:“这事可要把握好,再要弄出流血的事,以后就没法谈了。” 说话间,羊搬进来了,侍从就在大帐内烤了起来。 孙尚说:“流血肯定不行。” 氐部少主说:“那?” 孙尚说:“前面还是一样,你们派一队先去三里沟,半个时辰后,再增一队,半个时辰他们人也差不多赶来了,然后两队合一队,做出一副直接进刘家寨的样子,从三里沟到刘家寨,你们的马队把他们扔的就远了,在寨外绕几圈,让他们全部回防主寨,就在那对峙,这时你再派两对人,一队去九里潭的酒窖,去搬一些酒回来,一队去二曲坝,把那的粮食割一些,这回动静要大。” 尼加说:“九里潭在哪,九里潭又在哪?” 孙尚手指放奶茶碗里沾了些茶水,在桌上边画边说,“这是三里沟,这是刘家寨,这有颗柳树这是二曲坝,这是九里潭酒坊,你们在二曲坝见到有人来,你们就撤。” 尼加说:“那行,我马上安排。” 孙尚说:“但还是不能伤人,尽量不要踩到庄稼,再这样一闹,就坐等我伴着来请你,那时就尘埃落定了。” 尼加说:“一言为定,你就看我们的好戏吧。” 少主说:“来来来,吃烤羊了。” 孙尚说:“真是有口福,寨主,走吃烤羊。” 尼加说:“今年天太干,又没什么好草,这阵水也是紧张,羊死的很多,活下来的都和这差不多,瘦的很,凑合着吃。” 孙尚说:“那要抓紧把正事给办好,让你们的羊吃上绿草。” 尼加说:“有劳二位了。” 少主说:“别光说话,围过来吃烤羊,也尝尝我们的奶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康儿和刘升正在对弈,门开了,侍人抬着道爷进来了,两人一看是道爷,纷纷起来给道爷请安,道爷说:“你们继续,我老头子就来看看。” 康儿说:“哎,又输了,连输三局,刘升真是高手了。” 道爷说:“你输在他手里,不丢人。” 刘升说:“你小小年纪棋艺已如此了,实不多见,我刚开始学的时间,就和你现在岁数差不多大了,你若在杀法上再稳成一点,定在我之上。” 道爷说:“这刘升的一手黑白子,我估摸着在丁字口无对手。” 刘升连连摆手:“道爷是给我带高帽了。” 道爷又说:“我们和你们刘家寨,是越走越亲近了,康儿,以后,多去向刘升学习,他本事多着呢,可不光是棋艺哟。” 刘升说:“说学习那就过谦了,一起切磋切磋,找到你这样的对手也难,今天杀的真痛快。” 道爷说:“刘升呀,我们去用饭,早上义儿孙尚要去办事,没敢让多喝酒,没让你尽兴,晚上,一定要好好饮几杯。” 刘升说:“道爷你客气了,早上我喝的很尽兴了,我本酒量就小,你这又帮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怎么谢你,你再这么一说,着实让我刘升惭愧了。” 道爷又说:康儿,你真是好福气,老天其实待你不薄,这又给你了个才高八斗的刘升,呵呵呵,以后没事就出去走动走动,多认识一些朋友,别老关家里看书,看成书呆子了。 康儿嗯了一声。 “好了,收拾收恰,去用饭,我上年纪了,晚上就不陪你了,康儿,晚上刘升的住宿就交给你安排。” 康儿开心的说,“好,一定把刘先生招待的好好的。” 道爷说:“今晚给你特例一次,你可以晚些睡,敞开了玩。” 孙义孙尚一回寨,就去了道爷住所,道爷见了他们就问:“事怎么样?” 孙尚说:“说好了,明天动手来个大动作。” 道爷说:“好,明天再奔波一天,就该后生们休息一下了。” 孙义一个人在那嘀咕着什么,道爷说:“义儿,你想说什么就说,这又没外人,别一个人在那嘀咕。” 孙义说:“道爷我就不明白了,你交待的和我们去传递的信息,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意思。” 道爷听了说:“那我就给你说明白,这些年也是难为你了,让一个管钱的去管事儿,这不就是赶秀才去挑材嘛,这是为了孙家寨,以后你会懂的。” 孙义说:“可我现在就想懂。” 道爷接着说:“这话说远了,就说说眼前,我们孙家寨是出了长城,最边远的寨子,北边是氐人,西到西南又是羌人,南边是曲江,我们只有一条出路,就是东边。” 孙义说:“今天的事和我们的环境有什么关系?” 道爷说:“东边是刘家寨,我们是鸡犬相闻,却是不怎么往来,大致是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 孙义说:“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己经往来了。” 道爷说:“刘家寨和我们是往来了,是因他们有困难,想借我们的力,我们帮他出了力,他们还玩花样,这地儿虽属王土,但又是王权王法又到不了地方,我们只能靠自己,我们要的是壮大。” 孙义说:“我们还不够壮大?就现在,在这丁字口,也还算可以。” 道爷说:“你的眼睛还是只看着丁字口?我们不同刘家寨,我们每个人都有使命,不能永远窝在这里,我们是要走出去的,去赵集,去王城。” 孙义说:“就算是我们要走出去,要去王城,也不用这么折腾刘家寨吧?” 道爷说:“哎,你怎么一根筋?孙尚,你给他说。” 孙尚说:“眼下氐人内乱,他们被近流落到此,是最困难的时候,又和刘家寨发生了冲突,上天给我们一个从中调和的机会,我们要用这个绝好的机会,把两边的关系都发展起来,现在我要做的,让他们两边都对我们感恩戴德。” 孙义:“我们不是己在调和了,且他们双方都退步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闹这一出?” 孙尚说:“氐人要的只是那片草场,这和刘家寨没一点利益冲突,如果他们自己搭上话,自己都能调和好,我们孙家寨对他们就没什么意义了,只有让他们闹,他们闹的越僵,我们存在的必要性就越高,这样,我们能争取的外力才能最大化。” 孙义说:“好象有点懂了,幸亏今天没让我一个人去,不然我肯定办砸了。” 道爷说:“关系到孙家寨将来命运的事,我哪敢轻率,所以让孙尚和你同去,就是为不出问题。” 日上三杆,刘升才起床,起床发现康儿在看书,就说“你怎么不叫我?” “是康儿失礼了,光顾和刘先生对弈,尽忘了先生和氐人己奔波几天了,着实是累了,本应让你好好休息,谁知一玩起来就没完没了了,2更天过了才休息。” “我好象是看你一直在想,没有落子,就闭上眼等你,眼一闭尽然睡着了,结果棋没下完,呵呵。” “不碍事的,以后我们机会多的是,只要刘先生不怕麻烦,我常来找你。” “别刘先生刘先生的,听的人别扭,叫我升哥,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 “好,升哥,这饭菜备好的,你用过餐我餐,咱们去会客厅,刘寨主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那走走走,别急,先吃饭。” “不吃了,这事比吃饭重要。” “不吃饭怎么行,我孙家寨还没这样的先例,吃吧,我等你。” “还我孙家寨,这口气,感觉你就是孙家寨寨主。” “升哥,这玩笑开不得。” “咱俩私下一个玩笑,不对外说。” 刘升进门见了孙尚就问:“昨天的事儿怎么样了?孙寨主呢?” 孙尚说:“孙寨主去二曲坝了,氐人那边是有进展,可以谈。” 刘升说:“哦,去了二曲坝,氐人说什么条件了?” 孙尚说:“条件嘛,算是有,也算是没有。” 刘升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算是有,这怎么说?” 孙尚说:“他们说,现在马上没粮了,人没饭吃是不行的,没粮,下面的人都不好约束,下面的人天天跑你们刘家寨去转悠,就看能不能弄点粮食。” 刘升说:“没粮,也不天天跑刘家寨去晃悠呀。” 孙尚说:“我说刘家寨田地也不多,怕是余粮也不是很多,可人家根本不听,说没粮还去他那干什么,就要哄我们走,我说了几筐好话,人说让刘寨主自个想想,给个回话。” 刘升说:“那我这就回去,我给老寨主报告一下情况。”刘升说完就要转身走,被孙尚一把拉住,孙尚说:“说还没完呢?” 刘升说:“还说了啥?” 孙尚说:“他们的头还说了,望刘寨主慎重对待,越快越好,别太儿戏” 刘升说:“那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了。” 刘升骑马往回赶,走到二曲坝,看见孙义带人正在理青稞,就说:“刘寨主,这青稞还没长熟呢,你就开始收了?还带这么多人。” 孙义说:“刘升兄弟,看你说的,就是熟了,这也是你们刘家寨种的,我怎么会来收,你看那边,边说边指远方。” 刘升顺着方向看过去,是马队,越走越远,然后说:“是氐人干的?” 孙义应了一声,刘升说:“我这事急,要回去给了,先走一步,”边走又补了一句:“真是饿疯了” 刘升进了大厅,见老寨主和刘利急的团团转,就问怎么了? 刘利说:“今天氐人突袭了九里潭。” “那还不去救?” “去了,刘井己去了,今天可被他们折腾惨了,”然后大致说了一下经过。 老寨主问:“你那进展怎么样?” 刘升也讲了一下情况。 老寨主和刘利听完,对视了一下,刘利说:“老寨主,还得你拿主意。” 老寨主问刘升:“你觉的多少粮食合适?” 刘升问刘利:“我们能凑出多少粮?” 刘利说:“全给他们?” 刘升说:“什么全给,就让你给我交个底。” 刘利没说话,伸出四根指头晃了晃。 刘升说:“老寨主,你看1000担如何?” 刘利说:“你就是没心,你以为4000担全是青稞,大部分是玉米和高粮。” 刘升说:“你知道我回来看见什么了?看他们在二曲坝,连未熟的青稞都在抢,可以想象他们缺粮缺到什么地步,再说了,他们若这样耗下来,我们今年的粮收不上来,那损失的可就不是1000担了。” 刘利一脸的委屈说:“白给人1000担,听着都心疼,是我小气吗?我还不是为寨子着想。” 刘升又说了:“寨子里这不有4000担的余粮,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余粮,别说1000担,就4000担全给他们了,也不会让谁饿着肚子。” “你这是捡来的孩子拿脚踢,你一都点不心疼,寨子的公粮那也是粮” 刘升说:“老寨主,要下决定了,不能再托了。” 老寨主揪着胡子,想了想说:“给他开价800担,300担青稞,500担玉米,他们要不满意,要加就让他们加,别说1000担,就是1200担,我也会给,反正就这300担青稞,别的就用玉米高粱凑数,目前,我要的是平静安宁,顺利把秋粮收上来才是重中之重。” 刘利说:“老寨主这是要给他留个讨价还价的空子。” 刘升说:“啥事留个余地,欲得其上得其中,总得留一手吧” 老寨主说:“留什么一手,不是还有孙家寨吗?我们现在是同盟,让他们支援一下,也算过份的。” 刘升说:“他们要不借呢?” 正说话间,刘井回来了,进门就说:“这回动真的了,九里潭酒窖被抢了,60多坛酒被抢跑了,还打碎了10多坛,气死我了,我就是慢了,要是被我堵住他们,非狠狠教训他们一回,让他们知道我刘家寨不是好惹的。”说完就自个倒水去喝了。 老寨主说:“刘升和刘井去孙家寨,他们要粮可以,但不能超我们定的这个度,要是过了,你们一个哭穷,一个耍横,找孙家寨借,不能让他们光看热闹,我们出块肉,他们也得搭点血。” 刘升说:“老寨主,我们去怕是不合适,万一到时有啥需要你做主的事,来回一跑一耽误,再生个变故,就不好了,还得你去。” 老寨主说:“做主,做什么主?粮食我就那么多,我要的只是安宁,别的,还会有啥事?就是再有鸡毛蒜皮的事,只要不和上面的有矛盾,我充许你们替我应了。” 刘井说:“要真有了啥事,我们要应了,回来你要不应,那让我们怎么向刘家寨,孙家寨交待。” 老寨主说:“两个木头,让你们去,你们就去,万一有发生什么不愉快,我再出面,不是有个缓和,回旋的余地嘛?” 刘升和刘井相互看了看说:“好,我这就安排人先去孙家寨传个信,明天一早起身去孙家寨。” 老寨主说:“刘利,我们去九里潭。” 氐人大帐,少主对说尼加说:“孙家寨来人说明天一早明天去孙家寨。” “都准备好了吗?” 尼加说:“ 200匹马。500只羊,都己圈好了,只要谈妥,马上就赶过去,交给他们。” “我想再给你加派点人手,只有50个人我不放心,给你加派两个百人队。” “谢少主,不用了,不会有什么事,再说还有托列呢,我们是骑着马的。” “我真不懂了,你们明天去议合,孙家寨还要你今天去抢刘家寨的酒,说实话,我都觉的没一点能和谈的希望。” “少主,我是看着你长大,你很勇敢,但你现在是主,光勇敢是不行的,你还要学会谋略,我们去抢酒,就是给孙家寨多一点话语权,这件事结束后,你会有所感悟的。” “愿太阳神保佑” 孙家寨,道爷宅子,里正也正在给大家分派差事:“明天孙尚,孙义你们在大厅接待怪加他们” “孙圆,康儿,到时你们把刘家寨的人带我宅子里来,在没有谈妥以前,不要让他们见面。”道爷顿了一下说,孙近,寨门还是交给你,他们带来的随从人员,全部卡在寨门以外,也是分开招待,最好不要让他们打照面,别再生枝节。 都要离场时,道爷又说:“康儿,孙尚,你们去看看那8 个氐人伤员,休养的怎么样了?若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让他们明天一起带回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天刚亮一会儿,远远看见一队马队就向寨门走来,孙义说,他们来了,孙尚走,我们迎一下,二人出了寨门,等马队到了,与尼加托列客套完以后,径直带二人去了大厅,随行人马被孙近带走。 进了大厅,上了茶,孙尚对尼加说:“昨天你们办的太利落了,今天这事也一定会顺风顺水。” 尼加说:“希望如你所说,事成之后,我们定要重谢。” 孙尚说:“那一定要谢,昨天的烤羊,我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我们回来时,我们孙寨主也是夸了一路,没吃过瘾,等这事过去了,我可要好好吃两回。” 尼加说:“好说,好说,我以后天天给你烤。” 孙尚说“回来路上我一直在嘀咕,那烤羊好象少了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后来刘寨主说是那羊瘦了点,要是再肥点,那就完美了,我顿悟了,我等你们羊上了膘,我再来吃。” 尼加说:“我也希望我们的羊早些日子上膘,昨天二位来,我们少主是喜出望外,这么尊贵的客人,怎么怠慢,只是没办法呀,这一缺水,马羊都掉膘掉的厉害,连我们少主吃的羊都这样,更何况部族的那些牧民了。” 孙尚说“也不担心了,有了草地,羊很快会肥起来的。” 尼加说:“是呀,有羊不怕瘦,你放心,我们给的那500只羊,差是差了点,但和昨天的羊比,也差不到哪去,都是挑远过的。” 孙尚说:“哎,老天也真是在考验你们,不过庆幸的一点是,这苦日子到头了,你们算走过来了” 刘升和刘井上了马,刘井道:“那个道爷是什么人,好象你们很怕他一样?”刘升说::“可不是嘛,道爷人吧是个老头,白胡子白头发,就那双眼睛太可怕,眼光锐利的鹰一样,我看了他眼睛一眼,就心生怯意。” 刘井说:“眼睛有那么可怕?难不成还红色的?” 刘升说,你又开始胡扯,我说鹰,你说兔子 二人进了孙家寨,孙圆带他去了道爷宅子。 刘升就低着头喝茶,刘井则不然,直勾勾的盯着道爷看,道爷说:“刘升我们是见过了,这位,想必就是刘井吧,能勇退氐人,真是一身的胆气,有勇有压谋之士。” 刘井说,道爷过奖了:“我刘井就一粗人,别的不会,就会弄点不要命的事儿,让你佬笑话了。” 道爷说:“谦虚了,谦虚了,敢问刘老寨主怎么没来?” 刘升说:“老寨主年岁大了,再加上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身体就有点吃不消,这才让我俩代他跑一趟。” 道爷又说:“也好,也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刘升说:“今天的事儿,还得仰仗道爷帮帮我们。” 道爷说:“我们孙家寨和你们刘家寨可是同宗同族,现又结了同盟,你能给我一个胳膊往拐的理由吗?” 刘升说:“那是,那是,只是今天让我为难了。” 道爷说:“哦,为难?此话怎讲?” 刘升说:“我们看要收秋粮了,怕新粮出来,陈粮酒不好销,前阵就多烤了几窖酒,我们刘老寨主和刘利,仔仔细细的盘算了一下,我们现在能拿出来的粮食只有600担,若要再多,恐怕就要孙家寨帮忙给凑凑。” 道爷说:“好说,康儿,你去孙尚那看看,氐人那谈的怎么样,让他合计一下,不要错差大了,不好收拾局面。”康儿应声出去了。 刘升又说:“道爷是不准备让我们见氐人,就这样两边传话?” 道爷说:“不见面怎么谈?”,只是你们双方心中都有些怨恨,老话说仇家见面,分外眼红。我把你们双方的条件都先摸摸清楚,合计合计,你们见面就要一锤定音,不能再乱下去了。” 一个转身的时间,康儿回来说:“粮的事儿还没谈,氐人有个条件,要在曲江一带放牧,取水,如果这个条件达不成,他们就不谈了。”康儿说完站到道爷后去了。 道爷说:“现在不光是粮,还多出个新问题,刘升,你看?” 刘井说:“肯定不行,我们辛辛苦苦种的庄稼,一年就这个盼头,眼看就要收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拿去喂羊。” 道爷说:“吃庄稼肯定不行,他们现在无粮无水,人没饭吃了,那就会去冒险,去偷,去抢,啥事都敢干。” 刘井说:“那就让他来,谁怕谁呀” 刘升说:“刘井闭嘴,没粮我们给,给他们了粮,他们就不会没饭吃了。” 道爷又说:“刚刚刘井说了,庄稼是我们的盼头,可羊是他们的盼头,有了粮人是有的吃了,可他们的羊要是饿死了,渴死了,不得让我们一直养他们,那可不是一张两张嘴,这会是无穷无尽的问题。” 刘井说:“道爷,你都说了,我们是同宗同族同盟,但我听这话的味儿???” 刘升说:“刘井,不得无理,道爷他粗人一个,你别见怪。” 刘井说:“粗人咋了,粗人变不让说话了?” 道爷说:“刘升,别拦着他,谈就是要把话说开才行,刘井,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 刘井说:“道爷有问题问就是了。” 道爷说:“刘井,远了咱不说,就说你们开打的溢流坝,溢流坝有多大?” “这我哪知道” “你们在溢流坝有多少地?” 刘井说:“我不知道,反正不少。” “那为啥不把溢流坝的荒全开了?” “那问题多了,人手不够开不了那么多,再往前开,又远,收种都费事,还有那地方低矮,只要曲江一涨水,那就是白种。” “如果我们孙家寨在那开片荒,你们不会反对吧?” “那又不是我刘家寨的地方,谁愿干啥干啥,道爷只要喜欢,全开了荒地我都不反对。” “那氐人在那放羊呢?” “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 “孙家寨要开荒来种,我给你们搭把手,但氐人要在那放羊,就是不行。” “你刚刚都说了,那又不是刘家寨的地方,谁愿干啥干啥,为什么就不能让氐人在那放羊呢?”道爷问到。 刘升说:“刘井你别混,那不是我们刘家寨的地盘,咱不管,也管不着。” “不是我刘井非咬着不放,那羊又不是人,怎能管的住,再跑到刘家寨地里来吃庄稼,这又是上回那事儿,肯定还打起来。” “刘升,你说说。” “其实吧,咱可以给他定个界,只要不过界,那就不理他。” 道爷补了一句:“要是过了界,那就不单是氐人和刘家寨的事了,就是你们不言语,我孙家寨也要去找他理论,让他胶得给个交代。” 刘井看了看刘升,又看了看道爷:“是那么个理儿。” 道爷说:“那就是说在氐人放羊的问题上没什么了?” 刘升说:“这个,我要给老寨主说一声,听老寨主的指示。” 刘井说:“读书人就喜欢绕,那又不是我们刘家寨的地儿,还问他干什么?放羊没问题,只是这界怎么定?” 刘升说:“刘井,你,你胆太大了。老寨主要怪下来” 刘井用指头捅捅刘升说:“界怎么定?问你呢?老寨主要问起来,你就说我应下来的。” 刘升说:“那就以溢流坝的那条水沟为界,道爷你看呢?” 道爷说:“水沟为界固然是好,可你们开的荒地,那边缘参差不齐,固定以沟为界,有点太死板,怕给你们造成不方便。” 刘升说:“那就以地头的50步为界,50步内,放羊不可入内,双方都可以取水,若要让马羊去饮水,就要赶到溢流,坝50步以内没地的河段去。” 道爷又说:“还有个问题,就是刘井刚说的,羊又不是人,且他们放牧的数量大,万一有一只半只跑边界,没赶的急,把庄稼叼了一口两口的,那叼了就叼了,但多了就不行,造成损失了,那必须要赔。 刘井说:“多了是多少?怎么陪?” 道爷又说:“按收成陪,50苗一斗。” 刘井说:“50苗一斗不算少,但找谁要?” 道爷又说:“你们可以指定几个人,他们也指定几个人,由这两波人来接洽,避免冲突,农户不可以私自去处理。” 刘升说:“这个办法好,道爷想的周全,细节都考虑到了。” 道爷问:“还有其它什么问题没?” 两人看了看,刘升说:“暂时能想到就这。” 道爷说:“康儿,你再跑一趟,去和他们说说刘家寨的意思,听听他们有什么看法,再回来告认我们。” 康儿回来说:“他们全同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道爷对刘升和刘井说:“我再和你们确认一下,刚刚讲的条件,你们还有疑问吗?” 刘升和刘井说:“没有了,同意。” 道爷说:“那好,我有个要求,你们刚发生了冲突,见面谈事,怕会带有情绪,所有事项,由我这糟老头子来讲,在我讲完以前,不要打断我的话,有什么话,等我讲完以后,你们再说,两位有没有问题?” 刘升和刘井说:“都听道爷的安排。” 道爷说:“康儿,把我刚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去给他们也讲一遍,若没问题,就请刘升和刘井会客厅面谈。” 一行人进了会客厅,几人抬着道爷到正位坐好后,道爷说:“今天在孙家寨能为你们两家调解矛盾,是我这糟老头子的福气,大家在曲江这片土地上相逢,也是老天给的机缘,下面我说具体的事项,康儿由你记录下来。一:氐族巴扎尔部和刘家寨,发生了冲突,双方各有死伤,现巴扎尔部愿出马匹100匹,交给刘家寨,算是对死伤人的一个补尝。 二:现今大旱,巴扎尔部粮食不济,刘家寨愿以600担粮,孙家寨400担粮,共计1000担,支援巴扎尔部渡过此难关。 三:巴扎尔部转场到曲江岸放牧,界线就是刘家寨的地头的50步外,放牧牲畜不可进入这50步内,双方人员可出入此区域取水用水,若是牲畜饮水,就要到50步外无田地的河段去。 四:若牲畜过界吃了庄稼,按50苗一斗赔尝损失,牧民和农夫羊,不可以私下处理,由三方指定的人处理。 至此,以前的不愉快,一笔勾消,以后和睦相处。 “刘升,刘井,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刘升和刘井说没有意见了。 “尼加和托列,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尼加和托列也说没意见。 道爷说:“都没意见,刘升,尼加,孙尚,每人抄写一份。” “刘升,你再带上康儿那份给你们刘老寨主,若没问题,请盖上你们刘家寨的印签。” “尼加带上孙尚写的那份,回去交给少主,若没问题,同样也请盖上你们的印签。” “你们若有什么认为不妥,明天上午还是到我孙家寨大厅再议,若没问题,就把加盖了印签的文书全都带来。今天我孙家寨只管饭不管酒,用完饭,就各自回去复命。孙圆,康儿,你们陪刘升,刘井在东厢房用饭,孙义和孙尚你们陪尼加和托列在西厢房用饭。” 用完饭,刘升,刘井向道爷告了别,就回了刘家寨。 尼加和托列,是感激万分,非要孙尚引路,去见道爷,孙尚对托列说:“我带你去见个你更想见的人。” 托列问:“谁?” 孙尚说:“跟我走,去了你就知道,保你不后悔陪我走这一遭。” 托列说:“此时此刻,我们更想见到道爷。” 孙尚说:“托列按好你的小心脏,别激动坏了” 托列说:“笑话,当年我只身站在对垒的大军前,我都很平静,怎么会激动坏了” 孙尚说:“我怕你不光激动,还会流泪。” 托列说:“哈哈哈中,我就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流泪。” 孙尚带托列和尼加径直去了一个院子,到了院子门口,示意托列去推门,托列刚准备推门,孙尚拦住了他说:“打个赌,推门后你没流泪,算我输,若我赢了,你得请我吃烤羊。” “吃烤羊没问题,但那不会是你赢的” 进去吧,我的烤羊在等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托列推开院子门,看见横七竖八站了几个氐人,心里就一震,又用眼扫了一圈,看见靠在树上的是格贴。 托列大喊一声:“格贴,格贴” 格贴回头一看:“二叔”边叫边捕了过来。 托列一把抱住格贴说:“格贴你没死?真是要感谢伟大的太阳神,当晚清点人时,发现你没回来,二叔想死的心都有了” 格贴说:“这回我还能再见你,不光要感谢伟大的太阳神,还要谢谢他们,若不是他们,我们是见不着面了。” 孙义开口说:“本应早把他们给送回去,只是看他们都有伤,就留在寨子里让郎中瞧了瞧,上了点药。” 托列放开格贴,回头给孙义说:“你们孙家寨对我们氐人,对我托列的恩,我铭记于心,待有机会,必当回报。” 孙义说:“别说什么恩什么谢,大家都好着就好了。” 托列扭过头对孙尚说:孙尚 孙尚打断他的话说:“欠我只烤羊。” 托列说:“对,欠你烤羊,你想吃多少都行,随时想吃随时来,我亲自给你烤。” 孙义说:“现在他们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并带回去。” 托列说:“好,我这就带回去。” 孙尚说:“这会儿,不准备再见道爷了?” “回头再来,回头再来,走,我带你们回家。”托列说完,又仔仔细细了看了一圈“阿刁,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和你娘在一起吗?” 阿刁吓的不敢说话,就生树后躲,格贴说:“二叔,情况我都知道,回头给你说。” 孙义说:“今天各位就要回去了,能来孙家寨就是缘份,备了一些烧鸡给你们带上,阿刁,康儿给你多备了双份,让你带给你娘吃的。” 托列说:“阿刁这孩子,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人有点呆,但力气比我都好,人很善良,也很能吃。” 孙尚说:“嗯,是个孝顺的孩子,康儿每次给他两只烧鸡,他只吃一只,另一只藏着,放坏了都舍不得吃,说是要留给他娘。” 托列说:“哎,这若命的傻孩子。” 尼加对孙义和孙尚说:“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少主那还等我们回去复命呢。” 老寨主抓住刘升的手说:“我都是真的?” 刘升说:“真的,我们给他们600担粮,他们给我们100匹马。” 老寨主又问:“我都不敢相信。” 刘升说:“这不黑纸白字写着的,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老寨主又问:“我说了800担,怎么还给少了200担?。” 刘升说:“我开口就说了600担,本想多留点讨价的空间,结果他们没还价。” 老寨主说:“太好了,太好了。” 刘利自言自语的说:“要是我,我直接就说400担。” 刘升说:“老寨主,你抓疼我了,能先松开我的手吗?” 老寨主低头一看,自己正抓着刘升的手呢,立马触电一样放开了,嘴里哦,哦,哦。 老寨主又理开文书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连说了三声好。“这是今年最开心的事了,这也是今年最赚的一笔买卖,不,是刘家寨立寨以来,最赚钱的一笔买卖,600担粮就换了100匹马,赚大发了,哈哈哈。” 刘利又是牙痒痒,心里说:“要我去,我办的比他好。” 老寨主说:“刘利马上吩咐厨房,好好备一桌菜,再去取一坛陈酿,我要摆庆功宴,好好慰劳一下刘家寨的两位大功之人。” 刘升说:“老寨主,事还没完呢,印签还没加盖。” 老寨主:刘利,你去酒坊把管帐的章给我取来。 刘升翻了翻白眼说:“老寨主,那酒坊管帐的章,只能代表酒坊,用在这不够份量。” 老寨主:“拿笔墨和印泥来,我签名,盖手印。” 刘升摇了摇头说:“我的老寨主,这又不是你放钱,收租子,你在这个文书上签名,盖手印,不好使。” 老寨主:“那怎么弄?印签是啥?” 刘升说:“印签是官家的叫法,就是能代表我们刘家寨的印章。” 老寨主有些不开心了:“这个道爷,在这窝了不知多少年了,现在可能去了丁字口,连城隍庙都找不着了,还整出个官家的印签一说,刘升你看怎么办?” 刘升说:“这事毕竟是个庄重的事,也关系到我们刘家寨脸面,我看,得赶刻一个,时间来的及。” 老寨主顿了一下说:“那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纸上说的都还是一句空话?” 刘升说:“算是,也算不是,等马匹拿到手了,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做成了。” 老寨主哦了一声:“刘利,今天还有事要办,庆功宴,就先不备了,事成再说,刘升,那你这就去弄印签去。” 刘升和刘井出了门,刘井就开始唠叨:“就你事多,这都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在那啰里八嗦的,这下好了,酒菜都没的吃了,还庆功宴,我还在想,好好喝几碗老陈酿,结果呢。把老子腰都闪了” 刘升说:“你识点大体,分个轻重行不?” 刘井说:“阿,你把我酒都整没了,还说我不识大体?不知轻重?老寨主你是头天认识?有多抠你不知道?别的不说,就那老陈酿,你说说喝一回容易嘛?” 刘升说:“我给你打个保票,保你能喝上老陈酿,但目前,先和我去找块软点的木头,等我弄好印签,晚上我请你喝酒。” 刘井说:“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赖皮。” 刘升说:“得得得,多大点事,看看你这点出息,就知道酒酒酒。” 刘井说:“对,我刘井就这点出息,谁让我吃人的嘴短呢,看在酒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巴扎尔说到。 托列说:“刚听到我也不信我耳朵,可这白纸黑字写着呢。” 马扎尔说:“我们本开价200匹马,500只羊,结果只出100匹马,还得了1000担粮食,让我理理,我到现在还不信是真的。” 尼加说:“道爷真是高明,他的见识远在我们之上,他的谋略,真是让人佩服,望尘莫及呀。” 巴扎尔说:“若能请道爷来帮我们,我看要收服库丘,会省很多事。” 尼加说:“少主也是求贤若渴呀。” 巴扎尔说:“要不你去请请他,不管他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不还价。” 尼加说:“不容易,你想的太简单了,道爷虽屈身在此,用金银是请不动他的,我要好好琢磨琢磨这位老智者。” 巴扎尔说:“嗯,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请来。” 尼加说:“少主,这事现在还不到时候,现在首要的,让我们部族尽快恢复过来,把马羊的膘给喂起来,这秋不起膘,冬会很难过。” 巴扎尔说:“尼加叔,这粮食,真是雪中送碳,但我决定不要孙家寨这400担粮。” 尼加说:“少主,不可,粮一定要。” 巴扎尔说:“为什么?” 尼加说:“首先我们现在需要粮食,而且越多越好,再者,如不要这400担粮,就是改了议程,又要再议,若再生枝节,那就麻烦,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按文书上做,该给的给,一点不能少,要拿的,也是照单全收,其它的,都等我们站稳脚再说。” 巴扎尔说:“尼加叔想的还是周全。” 尼加说:“少主那就请出氐族的印,盖上吧。” 清晨,一切都很顺利,尼加和刘升的文书放在孙家寨做为双方和谈的凭证,孙尚和康的手笔,都也盖了印签,双方交换带回,接下来就是物资马匹的交换。 孙家寨,刘家寨接粮的车,氐部的马队,着实让这条孤寂路,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热闹。 尼加对孙寨主说:“粮先堆放在孙家寨寨门外,等他们转场曲江岸扎好帐篷,再来运回分发。” 刘家寨人也赶着马队,拉着空粮车,回了刘家寨。 老寨主喝的有点醉意的说:“今天太高兴了,这事办成了,心里也踏实了,又有了马匹,以后我们的酒,可以运到王城去卖了刘升好象你有点不开心,怎么了?” 刘升说:“这回孙家寨出面帮我们和解了此事,还搭了400担粮,老寨主你是不是要去道个谢?。” 刘利说:“不就400担粮嘛,孙家寨也不小,400担粮还挂嘴上说?” 刘井说:“就你的粮是粮,别人的就不是了。” 刘利说:“你俩怎么回来就变成孙家寨的人了一样?是不是道爷给你们许了什么?” 刘井说:“放你娘的屁,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眼中只有个利?你啥时候能堂堂正正的爷们儿一回?也让我刘井对你另眼相看。” 刘利说:“我怎么就不爷们了,你” 老寨主说:“好了,别吵了,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这么着,他们不是出了400担粮嘛,那100匹马,46分层,给他们40匹,二曲坝那一片地,全退还给他们,今秋就让他们去收,这样行了吧。” 刘升说:“这样就很好。” 刘利说:“二曲坝那地就不说了,问题是以后,这氐族人就名正言顺的到曲江边上来生活了,这些蛮夷之辈,会对我们生活有影响。” 刘井说:“那好说,你明天去把氐人又赶到北边去,最好,你把他们全灭了,一了百了。” 刘利说:“刘井又说浑话,我和你说话了嘛?” 刘井说:“曲江,又不是我刘家寨的,只要不犯我刘家寨地盘,谁爱干嘛干嘛。” 老寨主说:“嗯,刘井这话我认同,我们管好我们刘家寨就行了,别的那就不是我们关心的事了。” 刘利说:“老寨主,孙家寨那边,这回给他们30匹马就行了,上次不是己给过他们10匹了。” 刘井说:“看看,看看,都说了你是个小家子气。” 老寨主说:“好了,好了,就这就这,30匹就30匹,再加5车酒,把二曲坝那片地还给他们,刘升还是你,明天代我去向他们致谢,顺道再给道爷送10坛老陈酿去。” 道爷说:“康儿,你明天就搬孙尚家去,在他那你就好好学,他可是满腹经纶,你要多用点心,他身上点点滴滴都是学问,今天你学的多少,将来越平稳。” “明天????好的,听道爷的。”康儿应到。 “孙尚,人我交给你了,你就多费心,别的我就不说了,轻重你心里有数。” 孙尚说:“请道爷放心。” 道爷说:“孙近,孙圆,这阵,你们也够辛苦了,眼下看,没那么紧张了,你让青壮都回家,休息一下,准备收秋。” 孙近说:“我一直守寨门,我这不累,孙圆你先回去休息,道爷,寨门你别安排别人了,我继续守。” “嗯,好吧,孙义,今年我们的粮收上来,卖粮的时候,库存多存两层,把能喂马羊的庄稼杆,叶子啥的,也都收回来,别象以往全烧地里了。” 孙义说:“我懂你的意思,我去安排就是。” 道爷又说:“孙尚,这天气久旱必有久淋,明天你去巡视一下寨里子后面的水坝,该加固的加固,还有寨子里老房子该修补的修补。 孙尚说:“好,我明天就着手去查修。” “义儿,你给孙货郎和老郎中说说,让他就近去丁字口,把盐巴,药材,火折子等,多置办些回来。” 尼加说:“今天我们转场,沿江这几十里,我们一字摆开,每15里放一部,巴阳部打头,托列部紧随巴阳部我再重申一次,各位头人,我们定的是孙家寨,刘家寨地头50步内不许放牧,我要你们加到100步,管好你们的人,管好你们的牲口。能做到吗。” “能做到。” “谁要做不到,到时别说我不顾老哥们的情面,上4部,若有了什么问题,由托列解决,下4部就来找少主,明白了吗?” “明白了。” “知道你们都在挂念孙家寨门的那堆粮,你们放心的去转场,少主分给你们的粮,让布达会逐个给你们送过去,保证你们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粮。” 尼加交待清楚后,各部头人就回去准备转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刚吃过早饭,有人来请道爷,说是尼加来了,想要见你,道爷吩咐人抬着去了大厅。 进了大厅,见尼加正在用茶,道爷就问:“一切都顺利吧?” 尼加说:“蒙道爷挂念,各部都顺利转场,粮食也都分了,今天我来是运这最后一批粮的,这是少主本部,顺道也给孙家寨带了点马匹,以表谢意。” 道爷说:“带了马匹?你这太见外,说什么谢?这都是缘份。” 尼加说:“我给孙家寨也备了100匹马,少主考虑到,现在还需平稳过渡,大家关系都还很微妙,吩咐我低调行事,我这分批送来,今天只送了40匹,就怕一次全送来,会影响到你们和刘家寨的关系,所以才分批陆续给你送来。” 道爷说:“少主真是心细之人,考虑的很周全,但好意心领了,马匹请带回。” 尼加说:“道爷,要不是您佬,我们巴扎儿部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平稳的进入曲江岸,更别说平相处了。” 道爷说:“你言重了,你们能来这曲江,是天意,老天既然让你们来这,就会让你们在这活下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顺从了上苍的意思。” 尼加说:“道爷,通过这阵接触我看您佬,是人如其名,看透了人生,参透了世态,百年难得一见的得道之人,你帮了我们,我们就要谢,这是基本的做人准则,如果这百十马匹,你佬看不上,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我有,就一定奉上。” 道爷哈哈一笑说:“尼加呀尼加,我就一大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头,哪有你说的一丁点,只求享几天清福就知足,你也别俗了,送我们马匹,真不用,真不用。” 尼加说:“我来时,少主就说,孙家寨行事,高风亮节,马匹肯定是不会要,我可是在少主面前夸了海口,这马要送不到孙家寨,我就不回去了,道爷,我们氐人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放出去的鹰,你不能让我伺候了老主几十年的人,在少主面前失言呀。” 道爷说:“你不知情,我们这丁字口,在几年前,为抵御羌人犯边,把这百里内的马匹,全数征调去了西边,官家也发了文,民间不许私藏马匹,若违背了,要受到重重的处罚。” 尼加说:“那刘家寨怎么能要,你们怎么不能?难到一法还有两治?这还分人?” 道爷说:“前几年,官家来丁字口征马,给民众的允诺,马算是官家买的,价是市场价的两倍,但要等一年后去领取。” 尼加说:“看来这丁字口官家还是很爱民的。” 道爷说:“事还没完,时间到了,那征马的官员因征马有功,升迁了,后来上任的官员,不认这个帐。” 尼加说:“那百姓不是白白丢了马,放谁都有怨气。” 道爷说:“可不是嘛,百姓就把衙门给围了,官家抓了去讨要马钱的领头人,激起了民众闹事,还闹出了人命,事越闹越大,最后都闹到王那里才算了结。” 还官家抓了一批人,还杀了几个,事越闹越大,最后还是 尼加说:“民众闹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当时的确闹的很大,但没想到是你们丁字口的事,只是不知后来怎么解决的?” 道爷说:“王亲自下令,罢了征马人的官,抓的人也放了,按市价给百姓兑了马匹的钱。” 尼加说:“那我这给你马不是正好?” 道爷说:“你是不知道,征马一事闹的,让丁字口的民众都寒了心,存心和官家过不去,现在又和羌人有战事,王为后方平稳,就缩减了丁字口的衙门,现在丁字口就剩管户管粮的人了,连税都是管户的人代收。” 尼加说:“这个也不是坏事,少个菩萨少柱香?” 道爷说:“官是走了,可兵又乱了,自马被征以后,丁字口的马卖的都比较贵,但也是有价无马,后来一些兵卒发现这是个发财的机会,就把战马拉出来卖,又从外地弄些老马牵到军营充数。” 尼加说:“战马都能拉出来卖?不怕掉脑袋?那你们孙家寨干嘛不贩卖马匹?” 道爷说:“不容易,东边也没多少马,就算把马弄到了,等牵到丁字口,层层税一交,也没啥了,还有路上还不太平,我们孙家寨的脚力,就属刘货郎那驴子。” 尼加说:“别介意我一个外族人说你们汉人,这丁字口是要好好管管了。” 道爷说:“现在的丁字口,想管也管不好,官家失信,兵又在这无法无天了。传闻请求整顿驻军的文书都呈到王手上了,王也做了批示。” 尼加说:“既然都到王手上了,也批示了,那就会梳理这个要命的地方了,百姓的苦日子到头了。” 道爷说:“不容易,百姓没有马匹,生产力也上不来,产出的东西也卖不出去,丁字口百姓有句风凉话,就是把这的泥,拉去王城卖都能发财,可惜的是就是你没马呀。 尼加说:“现在你不是有了吗?” 道爷说:“哎,货物不流通,百姓就穷,百姓穷了,税就交不上,地方官就想了个办法,卖马的兵不敢去收税,也不敢管,就收买马人的税,凡是买马的都要交重税,若养10匹以上商队的交的可更重,能养10匹马以上的商队,有赚钱的路子,那税就都加到货物上,最终还是让百姓受了罪了。” 尼加说:“你这一说,我才知道,这丁字口的马队里面,还有这么多猫腻,可驻军把战马拉出来卖了,万一有战事,那怎么办?” 道爷说:“这丁字口,地域成三角,地如其名,一边通王城,一边通你们氐人,一边通羌人,早些年,在通你们一边修了大量的城墙,这些年你们放牧都不来这一带,羌人那边,自从友谊桥被冲毁后,曲江就成天险,羌人主力现又全在大渡口一线,所以这个地方,看是危险的边缘地带,实则有惊无险。所以才会把这些老弱,伤残的兵放在这。” 尼加说:“那也不能把战马卖了,买些老马充数呀。那刘家寨怎么敢要马?” 道爷说:“刘家寨经营酒坊好多年了,在丁字口,和官家,兵家都有些交往,刘老寨主能要这马,就是有他的想法,他可是做了一辈子买卖,从不亏本。” 尼加说:“这马我都给你送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回去交不了差,他要收多少税,我给你交。” 道爷说:“你是让老夫盛情难却了,那这么着,我收下20匹马,此话就不再提了。” 尼加说:“那好吧,就依道爷的。” 道爷说:“我另有一事相托。” 尼加说:“道爷有事你就说,别客气。” 道爷说:“我们寨子也是有几年没马了,现在有马了,好多后生没骑过,有马不会骑,就不能很好的发挥马的作用,我想挑几个后生,和你们学习骑马。” 尼加说:“这个好办,我明天就派人,让他们来孙家寨,保证把他们都教会。” 道爷说:“不,让后生们去你们那。” 尼加说:“行,没问题。” 道爷说:“让后生们过去,就是要他们做牧民,不光能骑马行路,还要会养马认马,扎帐篷,也要能在马上吃,马上睡,我们孙家寨这也有了马队,也想去丁字口,乃至王城,做点买卖,那可不是几个时辰的路,得让他们现在好好历练历练。” 尼加说:“这你放心,这些事在我那都不是事。” 刘老寨主问刘升:“道爷真这么说?” 刘升说:“原话,一字没改。” 刘老寨主说:“刘利,你看看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刘利说:“道爷这是不按规矩出牌,现在马多金贵” 刘老寨主说:“我说分一,你嫌多,我说46开,你还扣下10匹, 30匹马送过去,结果是这样。 刘利说:“我这不是为了刘家寨嘛,再说你也没反对。” 老寨主说:“30匹马送过去,人家还不要,刘升这好说歹说,人家只留10匹马,早知这样,直接赶50匹马过去,显示一下刘家寨的气度。” 刘利说:“赶50匹,万一他全留下了呢?” 刘老寨主说:“道爷可是德高望重的人,哪象你利欲熏心,唯利是图” 刘升说:“氐人也送去几十匹马,道爷也是不要,好说歹说,道爷留下了20匹” 刘利说:“不过他答应了要二曲坝那块地,我们也不算小气,就那地现有的粮,也能收百八十担。” 刘老寨主说:“打今儿个起,我们可是有这丁字口最大的马队的寨子,你们在外面说话办事,都要显出我们刘家寨的豪气,不能让人再说我们是唯利是图,多向道爷学学,多向孙家寨学学。” 刘升说:“老寨主,这树大招风,有些关系,你还是先去打点打点,不要让人家来找我们,我们要先出手,比他们来找我们好办些。” 刘老寨主说:“这是必然,我做了一辈子生意,不用你教我怎么做,刘利,你回头就去丁字口,在那站几天柜,把刘星替回来,我有重事的事要当面交待他。” “雪儿她娘,雪儿她娘”,孙尚还没进大门就喊上了。 “娘买菜去了”从屋里跑出一个紫衣姑娘,边跑边说:“爹爹有什么事” “蕊儿来帮忙搬一下行礼,放到西厢房去”孙尚抱着一叠书往西厢房走。 “爹你回来了”屋里又冒出一个白衣姑娘,站闺房门口望着孙尚说。 孙尚说“雪儿你别傻怵那,和你蕊姐姐去大门外搬东西去。” 雪儿跟着蕊儿后面,往门外走去,出门便看一小哥正在从车上往下搬东西,两姐妹围上去,发现并没什么东西要搬,除了一叠书,就余下一个包袱,估计是衣物,少年把包袱往肩膀上一挂,抱起书就回头往问里走,两姐妹互相看了看,傻那了“啥也没有,还把我们全叫出来”。 孙尚出来了,看他们俩就说:“让你们帮忙,嘀嘀咕咕说啥呢?”说话间揭开车帘子一看,什么也没有了,就转身进了大门去,两姐妹一脸的无辜,跟着进了大门,一直跟去了西厢房,见小哥正在摆放书。 孙尚就说:“你们过来,这是康儿,从今儿起,他要住我们家了。康儿见孙尚在说他,转身说:打扰你们了。” 孙尚说:“康儿别客气,哪有打扰一说,以后你就当这是你的家,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蕊儿,这是雪儿。” 康儿说:“蕊儿姑娘好,雪儿姑娘好。” 孙尚说:“两个都比你小,叫妹妹就行,蕊儿16,雪儿15。” 康儿改口说:“两位妹妹好。” 蕊儿叫了声:“康儿哥哥好。”雪儿愣那不开口。 孙尚说:“雪儿,你怎么没点礼数,还不叫康儿哥哥。” 雪儿还是傻愣着,盯着他们,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是不开口。 “雪儿她爹,你瞎忙什么呢,也不请人家老二叔进来喝杯茶再走。”一妇人提一筐子菜,进门就开始喊。 “在忙这了一下,还没顾上,我这就去”孙尚边说边往外走去。 “别去了,老二叔拉着车都走了” 孙尚一出房间出门,屋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说啥,气氛有些尴尬,蕊儿开口说:雪儿,娘买菜回来了,我们帮忙做饭去,说完两丫头转身就走了。 康儿也见人都走了,又回去收拾东西,把包袱放在床头,坐在床边才仔细端详这个房间,真是布置的讲究又简朴,一张床,一张八仙桌四条凳子,一张书案一把椅子,床上的被褥很干净整洁,八仙桌上放了一套茶具,书案上除了刚刚放上去的书,就是砚台,镇纸和笔架,无一样多余的不实之物。 墙上挂了一幅德字,字写的非常刚劲有力,康儿很是喜欢。康儿起身坐在了文案的椅子上,把放在文案上的两摞书,分册摆放成几叠。 孙尚进来了说,康儿,寒酸了点,别见笑,先收一下,马上就吃饭,雪儿娘做了几个小菜,今天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刘星见了刘老寨主就问:“爹,你火急火燎的叫我回来,又有什么事儿?” 刘老寨主说:“什么事?当然是好事。” 刘星说:“还能有啥好事?这阵我是没在刘家寨,但刘家寨发生的事刘利都给我说了,你是赚了点马,可也折腾的也不轻。” 刘老寨主说:“叫你回来,是有正事给你说,不是给你显摆来了。” 刘星说:“听着呢,没说你得” “爹有个想法,想了好多年了,也算是天助我也,到现在才算方方面面都具备了,所以叫你回来,给你交代一下,让你立即着手去办。” 刘星说:“什么想法?” 刘老寨主说:“我想组个商队,还想在王城铺间酒庄,让我们刘家寨的酒卖到王城里去。” 刘星说:“这谈何容易?先不说路上不太平,就是平安运到王城,那一路交的税,花的人力,物力,那酒还不卖出天价?” 刘老寨主说:“你就不会用用脑子,事都有变通的法子,我大致有个方向了,这事你按我说的去做,应是能成。” 刘星说:“你都想好了,直接吩咐就行了。” 刘老寨主说:“这回你带30匹马去丁字口,你给吴参将送10匹去,给黄监军送10匹,还有10匹马,把地方上那些小鬼也打点打点,这事就从这开头。” 刘星说:“ 30匹马?好大的手笔,我以为吧,安安生生的做生意,求稳为先,俗话说民不于官斗,兵家和官家,我们面子上挂住就行了,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以免后患无穷。” 刘老寨主说:“富贵险中求,靠我们这样卖酒,也只是求个小富,想赚的钵满盆满,那想都不要想。” 刘星说:“这些年,我们刘家寨无论声望和财力,在丁字口辖区内,不说第一那也是第二,我们这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还贪图什么?” 刘老寨主说:“放肆,这是和爹在说话吗?我贪图什么?我这把年纪的人了,我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刘家寨的子孙们能过个好日子?” 刘星说:“我们刘家寨的人家家有余粮,户户有余钱,人人有房屋,村村有田地,这样的日子过的不好吗?” 刘老寨主说:“是,你说的是,在这还算太平的年岁里,我们寨靠酒让大家伙过的日子比别人都好一些,但是不太平的时候,谁管我们?我要把刘家寨变成丁字口第一寨。” 刘星说:“你以为变成第一寨就行了?干嘛非要和张庄比?” 刘老寨主说:“把刘家寨变成富甲一方的第一大寨,这是我的最大的梦想,要实实在在的把张庄踩在脚下,让对我们有非分之想的人,有念头也不敢动,包括那氐族人。” 刘星说:“爹爹梦想很好,但有句俗话,树大招风,刘家寨真要成了丁字口的第一寨,我估计,到时麻烦会比现在多。” 刘老寨主说:“胸无大志,前怕狼后怕虎,好了,我不和你斗嘴皮子了,我是寨主,还是你爹,从哪条上来说,你都得听我的,你只管照办就行了。” 刘星说:“爹,我” 老寨主打断他的话说:“你还想说啥?” 刘星说:“我想说,我回来赶半天的路了,先去吃点东西,饿了。” 刘星说:“去吧,去吧,我等你。” 刘星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孙圆带着一波马队,20来人,去了巴扎儿的营地,孙圆给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马上的人都下了马站原地,回头给说:“峰儿,你们在这候着。”然后上前给大帐外的士卫说了一下,士卫就进了大帐。 一会儿尼加迎了出来,拉着孙圆就往大帐里走,边走边说:“我说今天煮茶的炉火怎么跳的那么旺,愿来是贵客来了。” 孙圆说:“你太客气了,哪是什么贵客,我只代道爷和寨主来看看好朋友,顺道给你们找了个恼人的差事。” 说话间二人进了大帐,尼加对上坐的人说:“少主,这位是孙家寨的孙圆。” 孙圆说:“少主,打扰了。” 少主说:“这是哪的话,我正和尼加说部族人都安顿好了,我们去孙家寨向孙寨主当面道谢呢,你这就过来了。” 尼加端着一个壶过来说:“你有口福,刚刚熬好的奶茶,来尝尝。” 孙圆接过一杯,喝了一口说:“少主见外了,我们都是朋友,不用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我们刘寨主让我来,就是问问你们还缺什么?看我们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还有就是带了几个后生,来向你们学习骑马养马来了。” 少主说:“骑马养马这是小事,3个月,保他们个个都成好手,和我们一样。” 尼加说:“还有件事,你们帮忙想个辙。” 孙圆说:“啥事,直说,我们能帮一定帮。” 尼加说:“我们的马羊今年因缺水,都瘦,眼看快中秋了,入冬前要上不了膘,这个冬就难过,现在遇到这情况,要加喂精粮。” 孙圆说:“这个有点不太好办,今年秋粮还没收上来,存粮也不多了,但是你放心,既然你们说了,我回去给寨主禀报一声,多少我们孙家寨都会出上一份力。” 尼加说:“你别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大家都知道你们刚刚给我们那么多粮食,你们还能有多少存粮?这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张嘴,那可不是十担八担粮的事儿,我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法子让羊上膘?” 孙圆说:“这你问倒我了,我没养过羊,你也别担心,办法总比问题多,我回去问问养过羊的人,再难也就是这一个冬天,大家都来想法子,出主意,这个坎应是能过的了。” 尼加说:“孙圆兄说的是,那这事就先说到这,少主,那你看孙家寨的后生,交给谁来带?” 少主说:“交给托列,他教人法子多,经验最好,错不了。” 孙圆说:“谢谢少主,这些后生就劳你费心了,这些后生,都没吃过什么苦,不光体弱,还娇气,今天人就交你这了,你该怎么训就怎么训,别对他们另眼相看,不上心不长进的,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光要他们学养马,骑马,还要会认马,搭帐篷。” 尼加说:“放心吧,道爷之前都给我交代过了。” 孙圆说:“哦,反正吧,对他们的要求就是,以后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骑马去王城,跑个来回,不能这不行那不行。” 尼加说:“你放心,凡是交给托列的人,都能给你调教成合格的养马人。” 孙圆说:“这太好了,我先替他们谢谢各位,我这也能回去交差了。” 少主说:“尼加,你亲自带他们去托列部,一定要叮咛托列好好教,要比教我们自己的人还要用心。” 尼加说:“好,少主,我现在就去,孙圆兄,我先走一步。” 孙圆说:“尼加兄,稍等,少主,我出去给后生们训训话,顺道把人介绍一下。” 孙圆随尼加来到孙家寨后生面前,对尼加说:“这个叫孙峰,这个叫孙润,算是这伙后生的头儿,来路上就给他们说过了,若后生有啥事,就会报给他俩,到时要有啥事,只接交待他俩就行。” 尼加说:“孙圆兄想的真周道。” 说完又对众人喊起来:“今天把你们带来这,都打起你们的精神,用心的去学,好好的练,别吃一点苦就哭爹喊娘的,希望你们回到孙家寨的时候,个个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别在这丢了孙家寨人的脸” “雪儿妹妹,雪儿妹妹,我们去看看西屋那个小子在干什么?蕊儿倚在门口悄悄的说。” “要去你去,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绣香包。雪儿头也不抬的说。” “香包有个啥好锈的,你都绣了那么多了,还绣,你不腻呀。” “娘说我这个鸳鸯香包做的好,鸳鸯都绣出灵气了,我要再绣一个。” “你娘哄你开心的,你的香包个个都好看。” “才不会,我娘从不骗我,我自己也认为这个鸳鸯绣的比以往的要好。” “我说你天天在家绣,你烦不烦呀?” “不烦呀,我就喜欢。” “这爹爹管的又严,门都不让出,天天关家里,闷死了,这家里来了个人,今天刚好爹娘都不在,我们去看看他在干什么,说说话也好,总比在这有意思。” “才不要,若被娘看见了,就糟了。” “不会的,娘没那么快回来。” “娘是不骂你,回回闯了祸,娘都是骂我。” “骂你那是爱你,谁让你是亲生的,你要和我一样是捡来的,也不会骂你。” “哼,看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和你去” “真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 “不去就不去,你吼叫什么?” “我就吼,不去!”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爱去不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两位妹妹在吵什么?你们是要去哪儿?”康儿站在门口问 雪儿说:“蕊儿姐姐要去看你。” 蕊儿低下头说:“瞎说,我正要去看看康儿哥哥有茶水不?你怎么就过来了。” 康儿说:“听你们在吵,我过来看看。” 蕊儿说:“康儿哥哥没啥事,我们都吵习惯了,你要没茶水了你就说,我去给你烧。” 康儿说:“谢谢蕊儿妹妹,我那真没茶水了。” 蕊儿说:“阿那,那,那我这就去烧。” 雪儿一听,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康儿说:“有劳蕊儿妹妹。” 蕊儿边走边做鬼脸,还挥舞着两条胳膊,仿佛有千百年的怨气,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都怪你和我吵,把他招来了,我想好的话,全给搅没了,还得去烧水” 康儿说:雪儿妹妹在绣什么? 雪儿双手把香包往桌下一藏,抬头看着康尔说:“不告诉你。” 就在雪儿抬头的那一瞬间,四目相对,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一双带着稚气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映着阳光,仿佛有阳光在里面跃动着,卷翘的睫毛俏皮的颤动,就像一只可爱的蝴蝶,水嫩的粉唇微微向上勾着,一个至美的画面,康儿都看呆了。 雪儿发现康儿盯着自己看,眼睛都不眨,马上脸红了,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看过,低下头生气的说:“你不是要回屋了吗?还不走。” 康儿摇摇头说了声:“打扰了,转身往回走。” 雪儿听脚步声远了,才偷偷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没人了,坐直了身子,双手从桌下拿上桌面,把香包放下,双手放脸上一摸,有点烫,就捂着脸,皱起鼻子自言自语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还康儿哥哥呢,什么人嘛,坏康儿,坏康儿。” 康儿听雪儿在叫他名字,心想不会有什么事吧,还是去看看,又折身走回去。 雪儿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蕊儿烧水回来了,就说都怪你,你看,你看,边说话放下了手,放下手才发现,是康儿在门口,又是四目相对,气的一双大眼一瞪,想发大小姐脾气,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就低下了头。 康儿问:“雪儿妹妹,你脸怎么了?” 雪儿脸爬在桌上,边摇头边说:“都怪你,都怪你” 康儿心想,雪儿妹妹这是怎么了?脸怎么变红?就问:“你脸怎么红了?” 雪儿埋着头吼:“都是你” 康儿呆呆的望着她说:“怎么又是我了?” 雪儿哗的抬起头吼:谁让你那样看我。四目相对了一瞬间,又把头低下轻声的说:“你你走吧” 这句你走吧里显露出了一丝的温柔 康儿说:“哦,我回屋了。转身就走了。” 蕊儿提着茶壶进来,见雪儿爬桌上,就问:“康儿哥哥呢??” 雪儿没吱声。 见雪儿头爬桌上,又没在绣香包,就问:“又没绣香包,你脸埋桌上干嘛呢?康儿哥哥呢?” 雪儿头也不抬,指指外面,蕊儿就提着水壶向康儿房间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少主说:“尼加叔这么快你就回来了,我以为托列今晚要留你在那落脚。” 尼加说:“我原本是准留那的,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所以赶回来同少主商议。” 少主说:“什么问题。” 尼加说:“我问你,孙家寨为什么派人来学养马,骑马。” 少主说:“他们不会骑马呀,来向我们学,这有什么问题。” 尼加说:“对呀,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学呢?” 少主说:“这还用学?我们个个都会骑马。” 尼加说:“我说的不是骑马,我们现在没粮食,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学种粮食?” 少主说:“我们氐人,世世代代都是放牧的,谁会去种粮。” 尼加说:“是,我们氐人,世世代代都是放牧,但眼前没他们给我们的这些粮食,我们眼前关都过不了。” 少主说:“这只是特殊的情况?” 尼加说:“眼下我们又没仗可打,就让多余的人力去学种粮。” 少主说:“我们学种就能收到粮食?要不是现在局势不同往日,我们收些粮有啥用?” 尼加说:“将来同库丘作战,我们需要的不光是兵马,还要粮草,我们借在此修养生息的时候,先囤积粮草,有备无患。” 少主说:“你意思是去向孙家寨学?” 尼加说:“眼下正要收秋,我们去帮他们收粮,在收粮的过程中,挑一批适应耕种的人,来年让他们去学种粮,到时我们种的粮能收一担是一担,我们多一担粮,就多了一丝胜算。” 少主说:“可种粮是年头种年尾收,我们要是中途杀回去了,那不是白种了?” 尼加说:“少主,你想的简单了,战胜库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少主说:“那依你看打败库丘要多久?” 尼加说:“打很简单,但你不能一味的去用武力。” 少主说:“不动武,他能乖乖听话?能老实?” 尼加说:“现在还不宜和库丘动武。” 少主说:“那要什么时候?” 尼加说:“不知道,等?” 少主说:“等,等到什么时候?” 尼加说:“现在我们双方看是天各一方,其实我们一直在拼。” 少主说:“一直在拼,拼什么?” 尼加说:“拼忍耐,看谁更能沉住气,这个时候,谁出错谁更易输,谁先动,谁注定失败?” 少主说:“那就这么干耗着?” 尼加说:“别人能耗着,你不能,你刚刚做少主,现在先要收复人心,把众人的心捏到一起,让大家认可你,只有族人们认可了你,才会心甘情愿的和你去拼杀。” 少主说:“我己是主了,所有的氐人都知道,还要怎么认可?还有比这手中这大印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尼加说:“那只是一块石头,比不上人心,若将士们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拼杀,那战力才是最高的,那才能纵横草原,你现在急于开战,并没有胜算。” 少主说:“没有胜算,不代表就会失败。” 尼加说:“就算是开战库丘,也不能速战速决,一旦进入双方僵持,那拼的就不光是战力了,粮草,士气了,更多的就是人心,任何一支部族的倒向,都会影响整个战局。” 少主说:“怎么能把胜算提到最高?。” 尼加说:“现在我们要发展我们的实力,等我们强大了,还有可能不战而胜。” 少主说:“不战而胜?怎么可能,如今我们几个部族被分割开,我们怎样强大?库丘要把他们各个击破,到时我们出兵时,帮手都没有一个,不是更不利,更被动。” 尼加说:“不会,库丘势力是大,但他只是个分支头领,不是主,就是打谁也要有个理由,不管他打谁,都会落下反叛的名,就算我们现在不能救谁,但被他征服的部族人心里就会种下仇恨的种子,在你讨伐他的那一天,就会有人站到我们这边,少主你永远记住,站在自己队伍里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乱人。” 少主说:“那就是说,我们现在看是危机重重,其实是有惊无险,库丘不敢先出手?” 尼加说:“库秋在等,等你出错,你一旦出了让我们实力或名望大减的失误,他立马就会奔杀过来,那时他只用打跨我们马扎尔部,其它部就会陆续归顺库丘,在那个时候,就是你重新整顿出再多的兵马,你还是会输,你面对的不再是库丘一支部族,而是所有的部族。” 少主说:“尼加叔,我想静一静,你说学种地这一事,你怎么想就怎么做,我全权交给你办。” 刘利站在柜台前,低头看着帐单,正在拨算盘,发现正吃饭喝酒的客人,一个个都慌慌张张往外跑,抬头一看进来一个兵卒,兵卒敲敲柜上的酒坛子说:“哟,换掌柜的了?” 刘利忙说到:“军爷好,没换,没换,刘家酒馆掌柜是刘星,他回刘家寨办点事,我来顶几天,他很快就回来了。” 兵卒说:“我们参将让我来给你们酒馆说一声,15之前,给我们军营送10车酒过去,中秋劳军要用,不能担误。” 刘利说:“军爷,这都11了,您要10车酒,我们存的没那么多,要回刘家寨去运,来回得几天,怕时间太赶了,还有这酒钱怎么结算?” 兵卒愣了一下说:“在哪运,那是你的事儿,我不操心,那就14要送到。” 刘利说:“价钱都不问,就要10车?” 兵卒说:“老主顾了,还问什么价钱嘛?” ” 刘利说:“军爷,我们库房小,拉来了若你们不要了,我们还得找地儿放” 兵卒呵呵一笑说:“我们几千人的军营,10车酒只能说是让大伙尝个鲜,应个节气,你还怕没地儿放?” 刘利说:“刘星掌柜又不在,我又不认识你,要不你付点定金吧,刘星掌柜回来,我也好交代。” 兵卒咣的把刀往柜台上一扔:“我只是个跑腿的,定金嘛,上面也没说,我也没钱,如果你怕不好交待,我把我这刀压这,当定金。” 刘利低头看着刀,两腿直打颤,颤巍巍的问:“那,那酒,酒,酒钱怎么结?” “我们军营难到还缺你这点酒钱,酒送去到就结酒钱,等付了酒钱,我再来拿这定金。”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利呆呆的看着兵卒走的没人了,再低头看着这把刀,那是一个头两个大,两腿直打颤,心想怎么办?马上叫了一个伙计,即刻骑马回去给老寨主报消息,让刘星赶紧回丁字口来。 道爷问到:“有什么法子?” 孙义说:“我刚又查了一下,我们现在还能挤出300担,再多怕是不行了,而这300担都是细粮,喂羊真有点糟蹋了。” 孙圆说:“要不等秋粮下来,我们再看怎么支援他们?” 孙近开口了:“这喂羊和喂猪一个样,猪都能吃酒糟,羊可能也能吃?” 孙义说:“我们谁也没拿酒糟喂过羊,要试试再说,问题是刘家寨现在没有酿酒,看眼下,估计也要到秋粮下来才开始酿酒。” 孙圆说:“孙寨主,你那是老皇历了,今年不一样,这窖酒都快要出来了。” 孙近说:“怎么这么早?” 孙圆说:“你没算算,今年给我们送了多少?和氐人对峙那会喝了多少?被氐族人又抢了一批,他们庆功又喝了多少?氐人退了当晚酒坊就开始忙上了。” 孙尚说:“既然有酿,那就有酒糟,等他们酒糟下来,先拿点去让尼加试试,羊呀,马呀的先少喂点,看看情况再说。” 道爷说:“如果这样最好,比他们刘家寨把酒糟放田里当肥料要好,孙义,酒糟的事,你安排人去刘家寨看看,先取一点试试。” “雪儿她娘,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雪儿。” “雪儿怎么了?” “我回来,雪儿就关屋里,晚饭也不吃,这天都黑了不出门,也不让点灯。” “没去问问蕊儿,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了,蕊儿也说不大清楚,说是康儿去要茶水,蕊儿就去烧水了,回来就发现雪儿不大正常,等她做好饭,雪儿就在房间里了,死活不出来,饭也不吃,晚上蕊儿去给她点灯,雪儿就是不让点灯。” “蕊儿呢?” “蕊儿劝了一阵,雪儿也不理采,自己觉的无趣,就回她房休息了。” “我去看看。” “把饭带上,这是给她留着的,还是热的。” 雪儿娘端着饭去了雪儿房间,把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就点然火折子准备点灯,雪儿就叫:“不要点灯不要点灯。”雪儿娘听了,就没点,摸到床边,手伸被子里摸到雪儿,就把她抱了过来,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问道:“我们的雪儿今天怎么了?给娘说说。” 雪儿嘴里说没事,人就又往被子里钻,雪儿娘又一把把她捞出来,手放雪儿额头上一摸,感觉有点烫,吓了一跳,也不顾别的了,就点燃了灯,雪儿双手捂着脸,她娘二话不说,把她双手拉开一看,忙问:“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雪儿捂着脸说:“没有,我没事,你别管我,你出去” 雪儿娘抱住雪儿说:“发生什么事了,给娘说说,我们雪儿和娘最亲了,啥事都给娘讲的” 雪儿一直捂着脸,只说没事,没事,别的啥也不讲。 雪儿娘边理雪儿的头发边说:“雪儿乖,给娘说说,你脸怎么了?” 雪儿把手指分开,从手缝里看了她娘一眼说:“你先把灯吹了,我才说,今天雪儿被人欺负了。” 雪儿娘回头吹了灯说:“谁敢欺负我们的宝贝女儿。” “就那个康儿” “康儿!!!???!!!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看我” “看你” “我在绣香包,蕊儿姐要我陪他去看康儿,我不去,正说着,他就过来了要茶水,蕊儿姐姐就去烧水去了” “后来呢?” “她要看我的香包,我不给他看,我瞪他,他居然,他居然看着我的脸,躲都不躲,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我脸就这样了” “呵呵呵呵”雪儿娘听了笑了起来 “娘,你还笑,你笑什么嘛。” “娘是笑,我的宝贝雪儿长大了。” “娘我不理你了。” “好了,雪儿来吃饭了,饿着肚子睡觉可不舒服。” “那你不许点灯。” “小傻瓜,不点灯你喂鼻子里去了怎么办?”转身又把灯点上,把饭递到雪儿手上说:“快吃,别把娘的宝贝饿坏了。” 雪儿接过碗,开始吃饭,雪儿娘静静的看着雪儿,边看边说:“我们雪儿长的这双眼睛真漂亮。” 雪儿说:“爹都说了,我的眼睛长的和你一模一样。” “娘老了,雪儿的眼睛才漂亮。” 雪儿撒娇的说:“娘,我不要你老,我要你一直都这个样子。” “又说傻话” “那个康儿居然那样看人,真没礼貌。” “你别生气了,康儿怪可怜的,从小没了爹娘,没人教他这些。” “他爹娘不要他了吗?” “瞎说,哪有爹娘不要自己孩子的?” “那蕊儿姐姐的娘” “吃饭,小孩子瞎猜什么?” “不是我猜,我们一起玩的伙伴们都知道,她自己也知道” “好了,别说话了,快吃饭吧。” 刘老寨主对刘星说:“这是好事呀,一次卖10车酒,这样的大买卖我们做的真不多。” 刘星说:“爹,你不知道内情。” 刘老寨主说:“什么内情?” 刘星说:“这酒馆是开不下去了。” 刘老寨主说:“胡说,一年你卖那么多酒出去,那么好的生意,怎么就开不下去了?” 刘星说:“酒是卖出去了,可很多帐收不回来。” 刘老寨主说:“什么帐?” 刘星说:“军营的兵卒,来喝了酒大多都是欠着,等发了响再来结帐,今年从西边退下一批伤兵来了丁字口,欠了钱不给,一讨钱,就脱衣服亮伤疤,口口声声说,命都丢了半条了,喝点酒还要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刘老寨主说:“别说军营的兵卒,就是将军来了,喝酒付钱,天经地仪,敢喝酒不给钱?没王法了?报官呀?” 刘星说:“报了没用,都怕那些兵卒,让去找军营。” 刘老寨主说:“那你找了没有?” 刘星说:“不找还好,我就是怕出这事,每月都送几坛酒给那些个尉官白吃,就想让他们罩着点。” 刘老寨主说:“结果呢?有用吗?” 刘星说:“效果当然有,欠帐的都陆续来把钱还了,也不来欠帐了,来喝酒都是现付,只是听一兵卒说,我月月请尉官,吴参将早看我不满了,说是要来问候我,感谢我。” 刘老寨主说:“敬小鬼,不敬阎王,这就这样办事?怎么处理还用我教?你也给他送酒就是呀!” 刘星说:“不好使,上月底托人请他,没来,我就送了10坛酒去他府上,他士卫问了一下,门都没让进,说了句,就这10坛酒也有脸往吴参将府上送?” 刘老寨主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刘星说:“刚好赶上寨子里出了事,就想缓缓,等寨子里的事过了再说。” 刘老寨主说:“那你又为什么反对我送马?” 刘星说:“”我们一年能卖多少酒?就按参将每月10坛酒算,再加上逢年过节,我们一年光给他一个人至少都要150坛酒,况且这10坛酒人家还看不上,再加上那些官家人,尉官,三教九流白喝的,我们开一年店,够不够本还不好说,那还开着干什么?” 刘老寨主说:“都这么些年了,你还只是个掌贵的料,你啥时能长劲一点,别说这刘家寨寨主还不一定是你当,就是爹给你扫平障碍,你做了寨主,你能守的住?就你这点出息,要不是你爹当这个寨主,你以为你能在丁字口去站柜当掌柜?” 刘星说:“我才不想当这个什么寨主,出力受气还没个好话。” “说正事,10坛酒看不上不是坏事,就怕多少他都不看,不怕他嫌少,只要他要,我就能把他拿下。” “看把你说的能的,好象你就是参将他爹一样。” “怎么和你老子说话的?你记住一句话,这天下只会有没钱买东西,你还怕有钱买不到东西?” “刘家寨是有钱,但也不象你说的那么豪气,还怕有钱买不到东西,这是寨子里的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能把这花出去的钱,成倍的再给赚回来,你行吗?” “你能,你能,你就是丁字口最能的人,行了吧?” “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一个参将,芝麻粒大的官,还真把自己当道菜了,当我刘家寨无人呀,你就看老子是怎么把这参将当狗一样使唤,你去把刘升刘井给我叫过来,我有事要交待他们去办。” “终于绣好了,雪儿又拿出以前绣的那只,两只香包,放一起,比对着看。” “真漂亮,这俩香包,只只都能个卖个好价钱。” “我才不卖呢,这是一对香包,不能让他们分开。” “那送我一个,我们两姐妹一人一个,带上多漂亮。” “才不,这是一对,是情侣带的,你和我又不是情侣,你想要,自个绣去。” “我绣?我绣的要能见人,我还会找你要?” “娘又不是没教你,是你自己不用心学。” “我怎么就没学了,我才绣了几年?你绣了几年!” “绣花这事,你不能急,你慢慢绣,绣着绣着,打哪下针,打哪出线,心里就有数了。” “我性子急,坐不住。” “娘给我讲了,性子是磨出来的,我教你一个窍门,以前我也坐不住,绣两针就跑了,绣两针就跑了,后来听娘的,点支香,在香没燃完以前,实在不想绣了,就不绣,但也别起来,坐也坐到一柱香时间,等一柱香时长适应了,再慢慢的加,等你能坐住了,就成功了一半了。” “你也别对牛弹琴了,我手笨,纳个鞋底子还能凑合,干不了这绣女的活计,所以我呀干脆不学了。” “娘说了,绣花可不全是为了生计而绣。” “不为生计?那为什么绣?要不缺吃不缺穿,谁还来绣花?吃饱撑着?” “娘说是为了情感,为了生活。娘还说;女人心里有的的话不能讲,心中有的梦不能实现,但可以把这些话,这些梦绣出来,你有什么梦就可以绣什么。” “还能这样??哈,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就好,其实我还没懂。”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给我香包了” “嗯?这和给不给香包有什么关系?” “你肯定是喜欢康儿哥哥,所以你才绣这一对鸳鸯,你香包是要送一只给他的,所以没我的份。” “你瞎说。” “别以为我昨天烧水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怎么了?” “昨天你看我走了,你们说了悄悄话。然后你觉的你亏欠了我,所以头埋桌上,是不敢看我。” “才不是。” “雪儿呀雪儿,亏我把你当亲妹妹看,你居然要抢我的心上人。” 谁是你心上人? “阿,阿朋友,朋友,说快了,说快了,嘿嘿。” “别想骗我,你要不给我讲,我就告诉娘。” “别倒打一耙,我和他是话都没说过,到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说的是他?我看他就是个讨厌鬼,我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真的???”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 “你喜欢他?” “当然,太帅了,他那眼睛,太有神了” “别提他眼睛,那眼睛那么凶,那眼神” “又怎么了?” “没怎么,反正我讨厌他,在我面前你提都不要提。”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你吼什么吼。” “我就吼了,总之以后不能再提他,由其是那眼睛” “康儿站门口说,我眼睛怎么了。” “阿” “阿” 两个姑娘大叫一声,蕊儿扭身就跑里屋去了,雪儿抓起一只香包,又是一头埋桌上。 “怎了了怎么了?也不来给我帮忙做饭,在这吵吵什么?”,雪儿娘从厨房跑出来,边在围裙上擦手边往房间走,看见康儿站在门口,就问:“怎么了?” “婶子好,我在看书,听她们在在吵吵,就来看看,不知道是什么事。” “估计又是两姐妹在拌嘴,习惯就好了。” “哦,那没什么事吧。” 雪儿娘进了房间,看雪儿爬绣桌上,就去拉她,嘴里问:“怎么了?” 雪儿摇摇头,双手把脸一捂,就跑进闺房了,桌上剩下一个香包。 雪儿娘也没追,顺手拿起桌上的香包,看了看,大声的说:“哟,这是我们雪儿绣的呀,可真漂亮,我们雪儿手越来越巧了,呀,这鸳鸯怎么绣错了一针,出来,娘给你讲讲哪错了。” “不出来,不出来。” “哦,婶子能让我看看嘛?” 雪儿娘顺手递给康儿,康儿看了半天说:“哪错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骗我,我都看过了,没有错” 雪儿娘呵呵一笑:“鬼精灵的丫头。” “鸳鸯这样绣才对,绣的真漂亮,比我画的都有神。” “有神?这个就送你了,你去琢磨琢磨,怎么让你画的鸳鸯也有神” “不许送他,那是我的。” “娘都开口了,这还能改?”你再绣一个就是了,让康儿哥哥看看,改天画一幅给你,比你这好多了。 “行,我一定画一幅给雪儿妹妹,这个我收下了,谢谢婶子。” “阿我不理你们了。” “不就一个小香包,还不理我了,饭差不多好了,都去吃饭去,吃完下午洗衣服,我去看看道爷那有什么要洗不。” “什么? 10匹马,现在马有多金贵,要我说,管他什么参将不参将,敢向我们要10车酒,揍他狗娘养的。” “刘井,你少说醉话,跑军营去和参将动拳头,你长了几个老脑袋?你今天真是喝多了。” “今天酒窖出酒,我是喝了几碗,但我没醉,对这种人,别的都不好使,就要揍他,让他知道馍馍是面做的。” “刘井,你个二愣子,你疯了,跑军营里去揍参将?你长了几个脑袋?” “你当我傻呀,跑军营去找他,我猫半道上,等他回府时,一把拎过来,揍的他满地找牙,一回不行,咱两回,两回不行,咱三回,每回揍完了,再冲他眼睛上给一拳,让他那乌眼圈消不了,看他还怎么在这混,我就不信” “得了,得了,说正事呢,现在是用脑子的时候,不是动横的时候,你把你那想法趁早丢曲江喂鱼去。” “我觉的我的想法挺好的呀。”刘井自言自语的说道。 “爹,要我说,还是那话,把酒馆先关了,我们一关门,丁字口的人就会来我们刘家寨买酒,到时在我们的地盘上,他吴参将还敢上门来抢?” “阿,关了?好好的,怎么就关了呢?”刘升说道。 “是呀,那丁字口的房子怎么办,那儿又没我们的地,不是空在那多可惜。” “只是暂时关了,我们走了,军营的尉官没咱这免费的酒喝了,稍缓几天,我们再从旁煽点风,让他们起哄,到时自会有人来求我们,到时再打点一下,找人再从中使把力,回丁字口,那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不行,这丁字口酒后馆,一天都不能关,星儿呀,当年我向前寨主建议开这酒馆,所有人都反对,都说刘家寨的酒是好酒不怕巷子深,没必要费那周折,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办成这事。” “只是暂时,只是权益之计,这不是以退为进吗?” “你知道我刚去丁字口当掌柜的时候,那可是有4,5家酒馆,我们有什么?我们就一个破茅屋,还没这厅的一个角大,还只是单一的卖酒,连个厨子都没有,我就凭借咱这酒的劲道,口感,价格,硬是一个一个把他们挤走,到最后就剩赵集和我们刘家寨两家。” “现在可就我们一家酒馆,关两天就关两天,你还担心什么?” “这酒馆,让我们刘家寨人的日子,有了多大的变化?就因这酒馆,你爹才成了这刘家寨的寨主,你一句话就关了,你知道从一个破茅屋变成丁字口最大的酒馆,我投了多少心血在里面?” “爹,现在的丁字口,酒卖什么价,是我们说了算,等我们再开张,提一下酒价,这几天的损失全回来了。” “住口,你才做了几年的掌柜?商场就是战场,只能进,不能退,赵集的酒退了,但为什么退?” “卖不过我们,他不退干什么?” “赵集把酒拉到我们丁字口,这是一镇到另一镇,这一路过关卡交税银,等把酒运进来,他们花的本钱比我们卖价都要高了,而我们是从乡里去城镇,一个关卡也没有,我们是占了这个地利,赵集10年前就把酒卖到王城去了,我们到今天还只是在丁字口转圈,不信你看,我们前脚关了刘家寨的酒馆,赵集的酒后脚就进来了。” “丁字口的哪个官家人,没白喝过我们刘家寨的酒,而在要职的,哪个月都有固定的好处,他们若还想要这个好处,那就知道怎么办。” “你以为丁字口的官是我们刘家寨的?你能给的好处他赵集就给不了?商家给官家人拿好处,这千年的恶习,做生意的哪家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官家人关心的只是他个人那份好处,丁字口卖的是刘家寨的酒还是赵集的酒,他们完全不关心。” “就你刚说的,他赵集的酒这一路税交下来,那酒要卖到什么价?丁字口的百姓能接受?” “我刘家寨这些年,路上是一个子的税没交,丁字口的官家不一样过来了?到时我们刘家寨的酒馆一关,丁字口没酒了,赵集只要稍做打点,那一路的税就能给免了,要不了几天,刘家寨的酒是啥味都会被百姓忘了,再回去,和你爹当年去开酒铺时的情景强不了多少。” “爹,我是想说” “你啥也别说了,把你那天真的想法都收拾了,做生意,你还得和老子多学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刘星说到:“爹,你怎么老否决我的看法?” “看法?什么看法?看问题,就不说刘升了,你还没到你爹的火候。” “老寨主,你这一句话把我抬上天了,刘升惭愧,惭愧呀” “刘升,你别给我说这没用的客套话,说点实在的” “”老寨主,我在想,单这吴参将而言,如果这10匹马送去,不管达不达到预期,这可是要不回来了,这注下的有点大。” “大吗?只要他收了,就是成功了一半,10匹马,就是目前没啥改变,至少我们关系缓和了,还能保我们酒馆一年半载的太平日子,我们还是有时间再想别的办法的。” “老寨主这是势在必得呀。” “刘升,你和刘井,星儿一起去丁字口,要一锤定音,把这个吴参将给我拿下,今天送给他的是10匹马,但我会让它变成20匹,30匹,乃至更多的马,全给我还回来。” “老寨主,我人胆小,见了官家人,当兵的人,怕,话都不敢说,这事你交给我办,我要给搞砸了,那我就成刘家寨的罪人了,你还是再看看,要不让刘利去办吧,他一直谈生意,打交道的人多,办法也多。” “刘升,你给我听好了,我以刘家寨寨主的身份给你说,这事由你和刘井全力去办,所需钱财器物不用报我,直接让刘星柜上办,要多少给多少,要什么给什么。” “寨主,这” “这什么这,我在这等你们回来喝庆功酒,还有这事办成了,你就不用再去教书了,刘井也不用在酒坊干了,我另有好差事给你们,并且你们的工钱翻倍,但是别给我办砸了,要办砸了也不要怪我无情。” 刘升一听额头上的汗水都下来了,刘井看刘升傻那了,他捅了捅刘升。 刘升打了一个激灵后说:“那我要个人帮我,有这个人,我才敢接这差事。” “这差事就你了,敢不敢都是你去办,你要谁我给谁,说,要谁” “孙尚,你若请来孙尚帮我,我拼尽全力把这事给办好,若无此人,我着实没底。” 刘井忙附合到:“我也是这个意思。” “刘老寨主愣了愣说,刘星,你这几年不怎么在刘家寨,这回回来了,去看看道爷和孙寨主,顺道请孙尚过来给帮个忙,他要问是什么忙,你不要告诉他,就说是我请他面谈。” 雪儿娘进了道爷的门,见有客人说:道爷这有客人呀,我来看看有什么要洗洗涮涮的。 道爷说:不用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老寨主的公子,丁字口刘家寨酒馆的掌柜,这回刘家寨了,代他父亲来看看我这糟老头子。 刘星听道爷在讲他就站起来拱了拱手。 雪儿娘说:都说刘老寨主最讲究礼仪,教出来的公子真是知书达礼呀。 谢嫂子夸奖了,嫂子是孙尚家的吧 哦,我脸上写了字? 我是眼拙之人,是嫂子的才貌,在这孙刘两寨,那可是无人能比,和孙尚兄那更是一对让所有人都羡慕的才俊佳人。 让公子见笑了,道爷,孙尚呢? 你没碰见?刚回去了,和刘星是一个前脚出门,一个后脚进门。 哦 没什么事,你也回去吧,叫孙尚再来我这一下。 好,我这就去叫。 雪儿她娘,你可回来了。 嗯,饭你们没吃? 我和康儿吃了 就你们吃了?她俩人呢? 女儿们都在房里,就是不出来吃饭,你去看看吧。 这是怎么了?昨天雪儿不吃饭,今天倒好,两个都不吃饭了?你凶她们了? 我是想凶来着,两人门都不出,人都看不见,怎么凶?隔门骂街??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刘星来了,道爷让你去他那一下,有事。 好,那我这就去,闺女们你可要哄好了。 放心了,两小姑娘伴个嘴,又不是头回了,包我身上。 “刘星兄好久不见呀。”孙尚进门就向刘星问好。 “孙尚兄好,几年不见,你是越发精神了” “呵呵,刘星兄弟真是越来越会说了,道爷你找我?” “刘星来找你说是有事想让你帮忙,你和他去一趟刘家寨,顺道把酒糟的事给老寨主说说。” 那事不是让孙圆去问了吗? “孙圆刚出门,刘星后脚就来了,说想让你去一趟孙家寨,我想即然你要去,就没让孙圆去了,你这顺道问问。” “谢谢道爷,那我这就和孙尚兄这就去刘家寨了。” “刘星你这啥事?火上房一样,你今天都来了,又几年没见,今天难得一聚,我去安排饭,等下叫孙寨主他们都过来,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杯。” “我也想,但这事真是有点急,酒嘛,刘家寨这会儿己备好了,你随我走就行。” “那怎么成,在孙家寨来饭都没有,以后传出去,不让大家笑我孙家寨的待客之道了?” “孙尚,看样子是事有点紧急,你就和他去吧,刘星和你们几个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不拘小节。” 不错呀,这才几天,搭的帐篷还有模有样的,谢谢托列头人夸奖。 孙峰,我可没夸你,在我们氐人里,这等同小孩过家家一样,随便拉个14岁以上都能搭,我这样说,就是对你们从没接触过帐篷的人来说,只算鼓励。 托列头人教训的是。 别唯唯诺诺的,我不习惯,男儿嘛,就血气方刚,有棱有角的,哪有被人训还点头哈腰的?我和你们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仗都打了不知多少回了。 所有人都知道托列头人在氐族可是第一猛将 打住,我也瞧不起拍马屁的人,要想被我瞧的起,就拿出你们的血性,拿出你们的勇气,证明你是一个流血不流泪的真男儿。 转身走到一青年面前,站住了脚,你是孙润吧? 是的 你就很好,昨天你从马上摔下来,那一跤可是实在,但你今天啥也没落下,虽然你今天学的还是拙,但没叫苦,没叫疼,有点汉子的样儿了。 谢托列头人的认可 我还没认可你,只是喜欢你的那股子气,好好练,让我在马背上真正的认可你。 托列坐下,拿起腰上的酒囊,喝了一口酒说,格贴你进来。 格贴进来后叫了声二叔。 格贴你明天抽点人,把他们这伙人也带上,由此一直往北,走两天再折身回来,在这期间,所有人只能带3天的干粮,每天夜间必须要睡帐篷里 那还有两天我们吃什么?孙锋问 托列抓抓头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吃什么,不过明天早饭,你们能吃多少有多少,还有那曲江的水,有的是,想带多少带多少,我就在这等你们,回来陪你们烤羊吃。好了,你们开始准各吧,今晚你们还能好好睡一觉。说完转身就走了。 出了帐篷,对格贴说,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了吧? 二叔,我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你就放心了,轻车熟路,保准不出问题。 你己经答应刘老寨主了? 没应也没拒,我赶回来,就是让道爷你拿主意? 刘家寨这回真是遇上事了。 以刘老寨主的精明,要不是大事,能来求我们孙家寨? 刘老寨主可是老谋深算。 那我们帮还是不帮? 帮肯定要帮,只是怎么帮你想好了? 还没,现在那兵家官家的人,我一个不熟,我不知从哪下手,我要先见到人,再想法子应对。 可以应了他们,不过,丑话要给他们说前面,我们尽全力去帮,但成不成,就听天命。 那我明儿一早我就叫人去回话? 不用,你直接把行礼都打理好,直接和他们去丁字口。 直接带上行礼?到时要事办不成,会不会让刘家寨笑我们自以为是? 不会,参将14就要酒,你不算算时间,他们巴不得你现在就去。 好,我去收拾一下,对了,酒糟的事也办妥了,他们明天一早就送过来。 送来?你随便抓点带回来就行,先试试再说,一点酒糟还要人送。 不是一点,是所有的酒糟,不光是今天出的,以后的也全给我们拉来。 全部?那也要先试试,要是不能羊,让人拉来不是劳民伤财? 不用试了,他们喂过,没问题,只是控制一下量,别喂多了就行。 他们不知道这是要给氐人的? 我说了,老寨主说,他们又不和氐人往来,送给我们了,我们怎么处置,他不管不问。 这刘老头太精了,先给我们一个人情,让我们不帮他都说不过去了。 可不是嘛,做了一辈子生意的人,贼精贼精的。 让孙义去寨门替下孙近,你俩一块去,还有,把康儿和孙货郎也带上。 带上康儿?怕是不妥,他长的和他爹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要生个枝节,那该我们孙家寨火上房了。 不碍事,我们在这蛰伏20年了,他爹不在世也有10多年了,能来丁字口的人,都是芝麻粒一样的官,没人见过他爹。就是有啥事,不还有你和孙近嘛。带出去让他看看集镇是啥样,别老关家里读书,读成书呆子了。 别说康儿,我去丁字口的次数都不多。 那这回你去了,可劲的看几天。 道爷就是道爷,每每我刘家寨有事,都是鼎力相助,这回还派了这么多才俊来,真是仗义呀。 老寨主客气了,我们道爷说,咱们是好邻居,邻居有事,吱一声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客气就是见外了。 刘老寨主说:“那我就把我的决定给大家说一下,刘井,还是你带酒坊的人,押10车酒去丁字口,孙尚呀,这大戏要怎么唱,就全劳你多费心了。” 孙尚说:老寨主说的太客气,我定顶力相助,不留余力就是。 老寨主说:“刘井,我可叮咛你,这回你到了丁字口,不许喝酒,等这件事办成回来,我让你连喝一月。” 刘井一脸不满的说:“阿,不能喝酒?好吧,不喝就不喝” 老寨主接着说:“刘升,盯着他,孙近,我再另托你一件事,在丁字口这刘井要不听招呼的话,你就收拾他,我同意的。” 刘升一脸不屑,没说话,到是孙近说:“刘井兄弟又不是小孩,事儿轻重他比谁都清楚,你这一举,着实是多虑了。” “事情紧急,我话也就说这些,上酒,给大家把这碗满上,满饮这碗酒,就出发去丁字口,我在此预祝你们马到成功。” -行人刚到刘家寨酒馆的街口,孙货郎就说:“到地了,我去置办货物去了,回头就直接回孙家寨了。 孙尚说:“今天就回?这啥时候了,还赶回去?住一晚得了。” 孙货郎说:“不行,我家驴子要生小驴了,不能缺了料,我要赶回去。” 孙近说:“那我和你去办货,给你搭把手。” “不用,我轻车熟路,很快就好了。”说完骑马就走了 刚下马到门口,刘利就迎了出来:“你们可来了,愁死我了”。 “你愁什么?我们这不是来了,甲字号的那个院这两天有人住没?”刘星问 “没人,空着。”刘利答到。 “把人带去甲字号,甲字号不再安排客人入住,还有,晚些时候,刘井会送10车酒过来,你让伙计把后院清理一下。” “早收拾了,后院放酒的地方都准备好了。”刘利答到。 “那酒来了以后,酒不下车,全放后院,所有的马全赶到甲字号的马厩里,多备点马料。” “好的,我去安排。” “先去弄点吃的,就在甲字号院里吃。” “喝什么酒?” “今天要办事,不要酒。” 刘利把饭菜送甲字号后刘星说:“随便弄了几个菜,先垫垫,晚上要吃什么?” “晚上再说,来都来坐,先吃点,骑了这么远的路,都饿坏了”刘星说。 孙近说:“哇,真丰胜,坐坐坐,都坐,看到这菜,不饿都饿了。” “哇,糖醋鲤鱼,康儿来,坐我边上,来尝尝这刘家寨酒馆的招牌菜之一,保你吃了还想吃。”孙尚说 “这个这个,板栗烧鸡,刘家寨的板栗还在树上呢,这的板粟都上桌了,到底是集镇呀”刘升说 “都别光瞅着看呀,动手呀,动筷子,动筷子咱们边吃边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刘星坐饭桌正位上,边吃边给大家介绍情况:“这丁字口北通氐族,西边通羌人,原是个三叉路口,所以叫丁字口,早些年王在这设了兵营,最多时候有上万驻兵,后来在北方修了一些防御的城墙,西边几年前曲江发大水把桥给冲垮了,断了通羌人的路,氐族羌族基本都不来这一带了,驻军也就一批一批抽调走了。” 孙尚说:“捡要紧的说。” “丁字口现在级别也就是乡镇一级,可辖区比一般乡里大一倍不止,但人口少,有相当的地方不是山就是荒漠,人烟都没有,总共也才就7,8万人口,可怎么着也是与氐族,羌放交边连界的边陲之地,现在是吴参将掌管这一营驻兵。” 刘升自言自语的说:我们又不是外乡人,这些我们都知道,说了一堆,就一句有用。” 孙尚问到:“也就是说这吴参将在这,没人管的了?” “别急你听我说:这军营,一部分是来这修养的伤兵,还有一部分兵是怕死,花钱托关系来这躲着不上阵的,现在这3000兵卒,真正有兵样的,估计有一半就不错了。” 孙尚问到:“这就是个挂个军营的土匪窝?” “也不能那么说,以前这的驻军很正规,基本没有什么扰民,抢夺民财的事,这的将军奉调去前线后,留下4个校尉,就从校尉里提升了了个吴参将。 孙近说:“那这吴参将治军是好呢还是不好?” “刚升任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因此军营大部在前线,这留守的路途太远,就划归地方管了。” 孙尚说:“有人管呀,我以为没有管呢?有人管就好办?” “这哪是县衙的官管的了的,且不说那些半条命的兵,就走关系来的,随便扯一扯门系,都比县官大,加上县衙离的那么远,直接就不闻不问了。” 孙近说:“好嘛,就回真就是无法无天了?” “可不是嘛,当兵的啥坏事都敢做,后来闹的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了,县衙扛不住去报官人一波又一波,就捅上边去了,听传闻上边要办这个吴参将。” “那他怎么还在这做恶?”刘升问 “只是听说吴参将他爹是个非常大的官,让他爹把事给按下来了,最后上面派了个黄监军,又在这设了个间丁字口尉所,说是维系地方治安,其实冲谁来的大家都有知道,算是给了百姓一个交代。” “有监军,丁尉?那好办了,咱去找监军,去尉所说理去,让他们出面来解决这事。”刘升说 “丁字口尉所的方尉官,为人非常正派,只要他看见兵卒滋事,多少都会管,黄监军一个小老头,听说以前官做的可大了,在王身边办差。” “在王身边办差,那可是大官,看来王这回也是,有心让丁字口的百姓过上平静的日子”孙尚接了一句 “这黄监军,来了几个月了,听说他天天就喝个小酒,写个字儿,下个棋呀啥的,没见有什么行动。” 孙近说:“这黄监军和吴参将是不是一伙的?” “应是不会,听方尉官说,这黄监军就因做人太正直,做事太认真,王也有点不太喜欢他的性格,他树的政乱又多,被人设了套,贬到这乡镇军营做了个监军,来了几月没啥动作,可能是在这没啥心思了。” 孙尚说:“不一定,往往不动声色的人,会做惊天动地事。” 孙近说:“我以这样认为,那丁字口尉所有些什么人?” “为首的就是方尉官,人吧有十来号,全是方尉官上任时带来的,方尉官身手到是好,但十来号人的尉所能把几千人的军营怎么样?所以到现在还这个样子了,没多大变化。” “还有呢?”孙尚问。 “大至情况就这样。”刘星说道。 “饭也吃饱了,泡壶茶,让我好好想想,我看这事不是那么难。”孙尚说。 “上茶,孙尚兄,就劳你多费心。” “大家都想想主意,想好了再一起商良商良,人多办法多嘛。”刘升说。 刘利进门说:刘井到了。 刘星说:“这都吃这样了,给他们重做一桌饭让他们先吃饭,完了让刘井来这,也别给他们上酒。” 孙锋骑在马上对大家说:“兄弟们,接下来的几天,就是让我们成长的时候,我们只有3天的干粮,所以干粮取用,要统一安排,我们按来时的队列划分,孙润和我,各带一队人,我们不能给孙家寨丢脸,不能给自己丢脸。” 队列人一起吼出:“不给孙家寨丢脸,不丢自己的脸。” 孙锋又说到:“检查你们物品,不要有遗漏。” 格贴骑马过来问:“都准备好了?” 孙锋说:“都准备好了。” 格贴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跟着我,带你们去草源深处玩玩。” 孙锋说:“有劳了格贴,谢谢。” 格贴说:“到时别恨我怨我就行,但是,你们全都听好了,这都是为你们好,你们将在我们托列部,变成真正的汉子。” 孙锋说:“怎么会恨你怨你呢!!!” 格贴呵呵一笑说:“那就好,出发” 孙圆说:“昨天去送酒糟,巴扎尔说是要派一干人来和我们学怎么收粮。” 道爷说:“哦,氐族人要学收粮?” “我也觉的奇怪,他们世代放牧,怎么会想起学我们收粮,道你你看我们怎么回应这事?” “行呀,要学,那就好好教他们。” “真教他们?” “真教,教人还有做样子的?” “他们来这放牧的,突钱来学这,意思太明了了,那就是明年都不走了。” “那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他不走就不走。” “道爷,这氐人是外族,蛮夷之辈,明年不走,后年再不走,啥都学好了,就不会走了,万一打起我们的主意。” “打我们什么主意??蛮夷之辈也是人,只要我们以诚相待,就行了。” “道爷,巴扎儿可是一个少主,可是有雄心大志的人,又有尼加托列等人相辅佐,在这边缘地带,万一以后反目,没人会谁会管我们的。” “巴扎儿若不是少主,我还会顾虑,他是主,我反倒心安了。” “道爷怎么这样说?请指点一下” “你说的都对,我们这是边缘地带,对他们讲也是边缘地带,他是少主,他的雄心大志不在这,是在北方,他现在学种粮,也是权益之计,他们种出的粮越多越好。” “我懂了,他在储备战资,粮草越充足,就能越早回北方。” “对了,反正他们也学不会,这对双方又都有好处的事,那就去教,何乐而不为呢?” “道爷你说懵我了,这氐人,是蛮,但不傻,你就断言他们学不会?明知学不会还要教?哪来什么好处?还双方都有好处?” “呵呵,孙圆呀,你问题太多了,不是所有的事,都让别人告诉你答案,人一生中,会有多少事?不是碰到所有的事,都会有人来给你说答案,要自己多想,要往长远看,教他们收粮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且不能马虎,要做的无微不至,比教我们的后生,还要用心。” 孙圆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愣了愣说:“好的道爷,这事我去安排,我去看看刘家寨今天的酒糟。” 那就这么说好了:“刘利,你去备酒宴,我现在就去给黄监军送请贴,晚上就在这甲字号的院子里,把这个事给解决了。” 孙尚说:“现在时间还早,我去找找孙货郎,有时候没来丁字口了,让他带我们去转转。” 刘星说:“刘利在柜上给每人备了点钱,大家来了就好好玩玩,看看要给家人带什么的,就置办置办,只是在申时两刻前回来,定的是酉时的宴,别给耽误了。” 刘井拉着刘升,兴高采烈的说:“我也有钱了” 刘升说:“就你这点出息,几个钱就把你变成这样。” “你是不知道,这可是我头一回,拿到钱不用纠结,是买米还是买面,是还帐还是买酒的,你是体味不了这种感觉的。” “尚叔,我们去那个书画铺子看看” “好阿,康儿,走,去看看。” 刘井不屑的对刘升说:“那有啥好看的” “就你事多,一起去看看吧。” “蕊儿,雪儿,粥好了,出来吃饭。”吃了两口了见没人回应,雪儿娘就放下碗说:“今天是怎么了?” 起身去敲蕊儿的门,“蕊儿,出来吃饭。” “我不吃。” “怎么了?听话,出来吃饭。” “不吃不吃不吃” 雪儿娘又扭身去了雪儿的房门:“雪儿,雪儿,出来吃饭。” “别叫我,我不吃饭” 雪儿娘摇摇头,心里想这两丫头是怎么了,饭都不吃,岁数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她抬头看看日头说:“我去看道爷那要什么要做的没,饭给你们乘好了,你们赶紧出来,把饭吃了,要不等下凉了。”回到桌前两口把碗里的粥喝了,就出去了。 雪儿娘关大门的声一响,蕊儿的门就开了个缝隙,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扫了一圈,看没人,刷的窜出来,用手抓了些菜就嘴里塞,三两下就吃了,捧起桌上的碗就一口气喝了,放下碗,又抓了一大把菜塞嘴里,另一手拿起两个馒头,扭身又跑回了屋子。 那边门关了,这边门开了,雪儿踮着脚也钻了出来,站桌前看了看,端起盘子,拿筷子往碗里拨菜,放下盘子。用筷子捅了一个馒头,另一手端着碗,就要往回去,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放下插着馒头的筷子,又拿了一个馒头,咬嘴上,再拾起筷子,踮着脚溜了回去。 只是一个瞬间,屋子又平静了,要不是桌上的饭被动过,仿佛没人来过。 打他打他打他。。,街上的人都向街头跑,边跑有人边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刘井一把拉起刘升说去走看看,托着刘升就跑了出去。 孙尚忙说:“哎哎哎,别闹。。” 结果两人完全不听招呼,孙近说:“哎什么哎,看看又没事,康儿走,我们也去瞧瞧。” 等一行人赶过去,早已围了一圈人,圈子中间一额头有刀疤的兵和一衣服脏脏的汉子正缠在一起,几步远的地方,还站着两兵卒正拎两只野兔,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菜。 纠缠的那当兵的想扳倒那脏衣壮年,一连勾了三次腿,可脏衣壮士纹丝不动,那兵卒看没啥戏,换了个招士,就冲那壮士肚子上就是一拳,可还没挨到衣服,胳膊就被抓住了,那兵卒挣扎开胳膊,撒开壮士,扭头就想跑,结果跑不了,后背衣服被壮士一把拉住。 壮士说:“想走可以,要嘛把钱付了,要嘛把野兔放下。” 这兵卒看跑不了,回过头就是一拳,又被壮士抓住了胳膊,兵卒挣扎了几回,都没有挣脱,就说:“老子在西边冲锋陷阵,身上受了三回伤,吃你只兔子还要钱?” “想吃兔子,改天我可另赠,今天不行,我等着钱去抓药呢。” “你俩还愣着干嘛?就不信三个打一个还打不过。”后背的俩兵卒,丢下兔子,就扑了上来,三个人是左右开弓,对壮士就是一番乱打,壮士只是接招,自保,不还击,就这样,三个兵卒都没一点占上风的迹象。 刀疤兵卒说:今天碰上个狠角了,即然你不要命,我成全你,刷的一把把出腰刀,就冲那壮士扑了过去,一连砍了三刀,都被躲过,旁边的众人喊,好,好,好 刀疤兵卒咬牙又是一通乱砍,刀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壮士有点乱了阵角,刀疤兵卒此时大喊一声,举起刀,使劲全力扑了上去。 结果还没扑到跟前,刘井跳了出来,一把拎过那兵卒,举起来,啪的一声就摔在脚下,那兵卒就在地上扭曲着身子,起不来了 另两兵卒一看,纷纷拔出刀,可谁曾想,俩人还没迈开脚,孙近一个闪步跨到俩人面前,抓着俩人的头,相互一碰,俩兵卒手中的刀就掉地上了,都蹲下身子,痛苦的抱着头呻吟。 围观的人喊:“打的好,打的好,打的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怎么回事?”人群一阵骚动,有人说了句方尉官来了,孙近看了看往后退去,又溶入到人群里。 地上蹲着的一兵卒站起来说:“我们买他两兔子,他嫌我们给的钱少,就动手打人。” 壮士说:“他们没给钱抢我兔子。” 方尉官问身边围观的人:“你看见的是他说的这样吗?” 旁边的人说:“我刚来,不知道,”说完就 方尉官用眼扫了扫旁边的几个“我也刚来,我也刚来。。。”都往人群后边钻。 地上的刀疤兵卒,也缓过来了些,从地上摇头晃脑的爬起来,指着壮士说: “方尉官,把这小子抓起来,我买他兔子,他居然敢打人,又指着旁边站着的刘井,说还有他。” 刘井说:“对,刚就是我打的你,敢欺负人,就是欠打。” 刀疤兵卒说:“老子买个东西,怎么叫欺负人了?你问问,谁看见我欺负人了?” 这时一卖菜大娘说:“就是他们抢这后生的兔子,还打翻了我的菜摊,菜也踩坏了,把刀都把出来了,要不是他出手,肯定出大事。” “老不死的,你不想活了,”说着,就要打那老太婆,刘井冲那兵卒头上就给了一掌,那兵卒又一屁股坐地上了。 刘井划拉着手,指着围现的民众说:“看看你们这些人的熊样,几十号人,没一个人敢出来动手,不动手也就算了,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还不如一个卖菜的大婶,我都替你们害臊,活该被这些兵油子骑头上。 方尉看着刘井说:“你又是什么人。” 刘井说:“我路过这,看他都拔出刀了,我怕出事,就,就,就。。。用手在地上划了划,然后一耸肩,双手又一摊。。。” “把这三兵卒抓起来,”又对老太婆,卖兔子的壮士和刘井说:“你们三也跟我去一趟尉所。。。。” “都给我围起来,我要看看是谁活腻了敢抓我的人。” 围观的人立马往后退,四散开来,孙近赶忙拉着康儿,孙尚托着刘升,也同群人一起退后,除了当事的几个人和尉所的兵丁,外面围了一圈兵卒,散开的人群,又远远的围了一圈观望。 骑马的上前来,三兵卒马上起来向马上的人行礼,骑马的开口说:“方尉,你老和我们军营对着干,是什么意思?” “陈校尉,不是我要对着干,这么热的天儿,我也想喝茶乘凉,是你不管好你的人,惹事生非,我不来都不行呀,即然你管不好这几个人,我就代你管管。”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说完对那三人说,“都跟我回军营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上来几个兵卒,扶着受伤的那三人,就往回要走。”人群里一阵叹息声。。。 刘井说:“姓陈的,又是你呀,我就说嘛,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原来是你的兵呀,真是一个熊样。” “是刘井呀,一阵没见,我还没认出来,我到处找你呢,你居然送上门来了。” “找我?是你又学了啥本事?来和我组比试了?来呀,我等着呢!” “我堂堂校尉,怎会和你一村夫比试,我是要给你算算帐,有人报我,你袭击军营官兵,我来拿你问罪的。” “什么袭击官兵,明人不说暗话,我刘井今天就是把他们揍了,谁让他们不守规矩,欺负人,你不服?不服再来比划比划呀!今天再把你揍一回,估计你就能学好老实些了。” 刘井好样的,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都跟着起哄,好样的,好样的。。。 “来呀,把刘井给我抓起来,谁敢再起哄就给我一起抓起来。” “住手,陈校尉,地方治安归我尉所管,这人你不能在这抓,他们三,你也得交给我。” “我军营自有法度,不劳你方尉官,还愣着干什么?抓人。” “谁敢动?”方尉官话一出口,尉所兵丁纷纷拔出刀,把兵卒和当事人围在了中间。 “方尉官,我奉劝你一句,就你这十来号兵丁,也只能巡个夜,抓个毛贼,这些兵卒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不想看见血,你识相点。” 壮士出来说话了:“官爷,军爷,事由我引发,不就两只兔子嘛,我孝敬给军爷,这事就此了了吧!” “呸,什么东西,拿两只兔子孝敬我,老子买不起吗?要你孝敬。” 刘井一把拉过壮士说:“”没见过你这么怂的人,亏我这么挺你,老子走哪都只认一个理字,理在咱这,怕他干嘛。 又一波人马小跑而来,看队伍得有好几十号人,为首的壮汉真可谓是鹤立鸡群,长在是高大威猛,人一上来,就自动围在了一圈,让原本就弱的方尉一方,在人数上显的更弱。 壮士说:“话是那么说,但民不与官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妹妹还等我卖了兔子抓药呢。” 刘井说:“兔子都没了,你有钱抓药?你别看他们人多,在这丁字口,是有法度管着的,我们今天退了步是了了你的事了,他们明天会更嚣张,以后丁字口的百姓更是有罪受了,你就是丁字口的罪人了。” 陈校尉说:“刘井,少在这蛊惑人心,你口口声声说法度,那你就要给我讲明白了?你要讲不明白,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刘井说:“这个这个,” “这个兵卒滋事扰民者,罚劳役五日,兵卒欺民打人者,仗20,百夫长扣饷银半月,兵卒抢夺民财者仗40,百夫长仗20,尉官扣饷银半月。” 众人寻声看去,是刘升在人群后面的说话,围着的人让开了一条道。刘井一把把刘升拉了进来。 “升哥,你这太是时候了。” 陈校尉说:“你又是谁?” 刘升颤巍巍的说:“小民刘升。” “你说的真好,都对,说,继续说,看你还能说些啥。” 刘升小声说:“我劝校尉把人收拾回营,并并。”后面的就没音了 “大点声讲,本尉听不见。” 刘升喊起来:“我劝校尉把人收拾回营,并赔偿损失。” “哈哈哈,笑死人了,让我赔偿损失?你算哪根葱哇,你说赔就赔?” “那我说呢?立马把人收拾回营,惩罚这三个恶卒,并赔偿损失。” “是黄监军来了” 陈校尉立马下了马,低头,鞠躬说:“给黄监军请安。” “请什么安,你这样闹,我很不安。” 望监军恕罪,属下这就把人收回营去 “急什么” “监军还有什么吩咐?” “就这么走了?” “当然不是,该赔的,全赔。” 监军指指刘升问陈校尉:“他刚刚说的对吗?” “回监军,都对。” “那你还不执法?” “回监军,我押他们回营,必定重罚。” “带回营罚?不妥吧?” “属下定当作法惩处?并请监军来监督。” “我不喜欢看人挨板子,心惊肉跳的,但今天不看是不行喽,开始执法吧。” “执法?在这?当街处罚兵卒怕有损军威,到时在吴参将那不好交待。” 吴参将还要什么交待?你现在是在给这百姓交待,违反了军法军纪,谁也不例外,你执法就是了,吴参将会感激你的。 “这来呀,把他们三就地责仗。” ,这边是挨仗兵的叫唤声 “兵卒当街闹事,老夫身为监军,失职了,现陈校尉秉公执法,已按法度惩之,大家都散了吧。” “好好好”人群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和掌声。 “方尉官,几个兵卒闹事,陈校尉是执法如山,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个帐我先给他们记下,你这边就不要上报了。” “行,就按黄监军所说,只是这军规军纪还要黄监军再多费费心。” “我们是同日同行来此上任,路上都说了,希望看到的是,丁字口百姓安居乐业,军民如一家,我们都各尽所职,望早日实现。” “嗯,百姓安居乐业,军民如一家,我们都各尽所职,早日实现。” “陈校尉,把人都收回营去,以后军规军纪好好抓抓。” 陈校尉鞠躬说:“请黄监军放心,属下定尽心尽力。”说完上了马,吼了一声,“都跟我回营。” “陈校尉还忘了点什么吧?” 陈校尉扯下腰间钱袋,交给大高个说:赔给他们,然后带人走了。 好好好人群又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和掌声 方尉官说:“民众的欢呼是在称赞黄监军处事公道” 黄监军说:“我怎么听这欢呼是在啪啪打老夫的脸呀” 方尉官脸色微变,对众人说:大伙都回吧。 黄监军上前对刘升说:“你叫刘升?” “回黄监军,草民刘家寨刘升。” “哦,刘升,刘家寨刘升,你对法度很了解呀。” “何止法度,我升哥可以读了一肚子的书,一肚子的才华” “刘井,闭嘴” “你就是刘井,”黄监军端详了一番说:“早就听闻刘家寨刘井,一身本事,今天一见,真有侠者风范呀,今天有幸遇到二位,老夫想请二位去前面茶楼小坐,不知二位肯否赏光?” “茶有啥喝的,要我说找家酒馆” “刘井,你丫的闭嘴,”“谢黄监军,草民不是存心要驳你面子,只是我们有好几个人,怕走散了,况且酉时我们还有事呢。” “酉时还早,喝杯茶而己,人多无妨呀,全都叫上,方尉官你也一道,喝杯茶去。” 孙尚捡起兔子看了看,拉过孙尚,把兔子提孙尚面前晃了一下,孙尚点了点头,上前对壮士说:“壮士,这兔子我买了,敢问尊姓大名?” 壮士说:“我叫白羽,这兔子不卖给你” “不卖给我?为何?” “这兔子刚被踩过了,刚刚校尉也己付过钱,若你不嫌弃拿去便是。” “可两只不够呀,敢问白羽,可以预定些不?” “不知怎么称咱你?” “我叫孙尚。” “你家养了多少兔子?”孙近问到。 “我是流落至此的人,人都养不起了,哪还养兔子,是野的。” “野的?那定5只兔子,得要好几天吧!” “不用,明日午时,还是在这,定将5只兔子奉上。” “孙尚把从刘家酒馆支的钱,连袋子一并交给了白羽说,我住前面刘家寨酒馆,你给我送酒馆去,我在酒馆收货,这是定金。” 白羽接过钱袋,掂了掂说“5只也要不了这么多钱,更何况是定金,你就不怕我跑了?” “我长期要兔子,你只要猎到,就送来,价由你定,我不怕你跑,只是提心你明天午时前,猎不到5只兔子,不敢来酒馆。” 白羽把钱袋递还给孙尚说:“明日午时刘家酒馆,见货付钱,我不收定金。” 孙尚没接钱袋,说:“白羽壮士是对自己猎5只兔子没信心?” 白羽说:“别说5只,就是10只,只要我白羽想猎,保准让它们就跑不出我的那张弓。” “好,那就10只,明日送来。”说完,拿过孙近手里的兔子,径直向正在地上捡菜的大娘说:大娘,菜都踩坏了,别捡了。 大娘抬头看了一眼,边捡边说:“”这菜从种下去,长到今天,多少日子了,一年就收这么一回,踩了多可惜,我捡回去挑挑,洗洗,还能吃,不是我老婆子日子过不去,只是别寒了那块地的心,不求回报的育了这么些日子的菜,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孙尚把兔子递给大娘说:可不是嘛,这兔子也只有一次生命,也不能糟蹋了,大娘你把这兔子也一并拿回去做了吃了,就当顺顺今天的气儿。 大娘住了手,抬头看着孙尚和白羽说;好,我老婆子今天是因祸得福了,谢谢,双手接过了兔子。 刘升走过来,对孙尚说:“黄监军说要请我喝茶。” “那你去吧,多好的机会,可要把握住了。” “黄监军说让我们都去。” 孙尚看了看孙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说:“康儿过来,我们同黄监军喝茶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真渴死我了”雪儿一手提着茶壶,一手端着杯子,喝一杯倒一杯,一连喝了好几杯,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人,赶忙放下杯子,一看是蕊儿。 蕊儿依在门边,不阴不阳的说:“早上把那一碟菜全倒你碗里,就不渴了。” “早上的菜太咸了,菜倒多了,把我给渴坏了,一碟全倒碗里,那会,哼!你拐着弯说我。” “我再拐着弯说,也比不你阳奉阴违。” “我怎么就阳奉阴违了。” “亏我当你亲妹妹,你居然抢我心上人。” “我抢你心上人了?” “没有?你亲口给我说的那香包是成双成对的,你居然送他了一个?这是暗定终身!” “我没有,不是我送的。” “对,不是你送的,你碍于面子,让你娘帮你送,一家人和着伙抢我心上人。” “不是的。” “装,还给我装,定情信物都给了,还说不是,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他” “辩,我就看你怎么辩。” “反正我不喜欢他,也没有给他定情信物。” “今天才发现,你真能瞎白呼,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想一句话就给洗白?” “懒得和你说,没有就是没有,爱信不信!!!” “我心上人都被你抢走了,你还装的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我没抢” “”就抢了。 “没抢” “就抢了,就抢了” “没抢,没抢” 雪儿娘进了门,扫了她们一眼就说:“又在吵吵什么?雪儿,你抢人蕊儿什么了,还给她” “娘,我没抢” “蕊儿,她抢你什么了?给我说,我给你要回来。” “你才不会帮我,你只会帮她” “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嘛?雪儿,你说,是什么?” “哼,都怪你,把香包给我要回来!!” “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到底是蕊儿抢了你的香包,还是你抢了蕊儿的香包?多大点事儿,一个香包嘛,你俩都闲着,没事再绣就是了。” “哼,你们合伙来欺负我。”蕊儿说完转身进了门,砰的一起关上了门。 “都怪你,都怪你”雪儿说完也回了房,砰也关上了门。 雪儿娘一脸无辜的说:“你们抢香包,怎么怪我了?” 蕊儿房门哗的一声又开了,雪儿娘叫,“蕊儿,蕊儿”蕊儿走到桌前,倒水,喝水,回房,关门,好象雪儿娘完全不存在。 雪儿娘见蕊儿不理她,又叫:“雪儿,雪儿”雪儿也没回音。 雪儿娘自言自语的说:“一个个的都魔障了”完了又补了一句“让你们闹,等你们爹回来,看怎么收拾你们” 监军一行人刚进茶楼门,林掌柜就迎上,直接带上了二楼雅间,黄监军上坐,一行人坐下来后,黄监军开口说:“今天有缘和诸位同桌饮茶,老夫很是开心,刘升,刘井,我是认识了,几位也介绍一下吧?” 刘井站起来说:“这位是孙家寨的孙近,这位是孙尚,这是康儿。” 黄监军盯着康儿看了看说:“康儿,这位小兄弟,冒昧的问一下?令高堂现居何处?” 孙尚抢先一步回答:“监军怎么问起一小后生?” “这小后生长相,让老夫想起一位故人,实在是太像了。” 孙尚说:“这人多了,长一模一样的多的是,这康儿父母都已仙逝,今带他来丁字口,就是让他来看看集镇是什么样子,长长见识。” “哦,老夫失言了,失言了,见谅,见谅。” 康儿说:“不知者,不为过。” 孙近忙接话:“不为过,不为过。” 小二端上一壶茶,林掌柜亲自把茶放在桌上,给大家一一倒好茶问,几位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黄监军说:“先这吧,你下去吧。” 待小二出了门把关上后,又开口说道:“喝茶喝茶,尝尝这家店的碧螺春,大老远从南方运来的茶,丁字口只此一家茶楼有。” 方尉官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黄监军今天来的太是时候了,要黄监军今天不来,我还不知怎么收这个场。” “怎么收场?别以为他们人多,我照样揍他狗娘养的。”刘井接话说到。 刘升忙拉拉刘井,刘井又说到:“拉我干什么,不是我事后哔哔,那个陈校尉又不是没和我动过手,手下败将一个,今天来的那大高个,我很想和他比试比试,今天要你们再晚点来就好了,我肯定。” 刘升忙接话说到:“刘井你别光玩愣的,这丁字口是王的土地,必有王的法度,有黄监军方尉官在这为民主持公道,这些兵油子绝不敢造次。” “什么王的法度,这些兵油子就不把法度不当回事,他们谁不知道抢民财是犯法的?可还不是照抢?我看就是欠收拾,一顿拳脚上去,他们立马知道那馍馍是面做的。”刘井愤愤的说。 “刘井老弟,你和陈校尉的事儿,我来丁字口没两天就听说了,你一身好武功,只是今天老夫来晚了,没能见到你展示拳脚,找个机会,想请你为犬子指点指点。”黄监军说。 刘井抱拳说:“监军真是过奖了,为贵公子指点拳脚,不敢当呀!” “刘井老弟,今天虽是头回见面,你也别客气了,这一回生,二回熟,这个人际呀,就是越走动才越亲近,能和这丁字口的大英雄往来,老夫很期待呀。” 刘井说:“监军言过了,言过了。” “不是他客气,是他克星也这桌坐着,他说话得有分寸”刘升插话道 刘井眉毛一耷拉说:“升哥你真没意思,是,我承认,我从小到大,我都没赢过孙近一回,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哦,恕老夫眼拙,怠慢老弟了,请不要介意,老夫是老眼昏花,孙近老弟又是真人不露相,失礼,失礼。” 孙近说:“监军言重了,这初次相见,就请我喝这只此一家的茶,哪能有怠慢一说,我只是一山野村夫,有把子蛮力罢了,这样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呀。” 黄监军一脸茫然,不知说啥好,卡愣在那里了。 方尉官见场面有点尴尬。忙说:“我也习了几年武,回头请二位到我尉所练练拳脚,让我们尉所的兵丁见识见识。” 孙近说:“尉所就不去了,今天的事,这丁字口可得议论一阵,我们走的太近不好,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说词,会给大人找麻烦。” 黄监军叹了一口气说:“孙近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愿丁字口的百姓,能早日摆脱这军营兵卒的骚扰,过上安稳的日子。” “对付这些兵油子,简单,黄监军只要略花点心思,就能让他们遵纪守法。” “哦,敢问这位孙尚老弟,这个心思,我该怎么来花?” “治兵,就是行王道,明法度,今天黄监军当街惩治兵卒,百姓一片叫好,不是很好嘛?” “呵呵,今天是借了这丁字口百姓的怨气,加上在坐的你们的威风,不然,哪能轻易让那陈校尉依律去办那几个兵卒。” 刘升说:“也不能这么讲,黄监军毕竟是官大一级,他敢不听。” “刘升呀,今天看你对这法度很了解,那些个兵就不知道吗?他们进军营第一天就是学军规,都知道抢夺民财的后果是什么,可他们完全不被法度约束,为什么?” 刘升说:“难到他们真就不怕死?” “非也,非也。叫花子也不嫌活的久,他们敢无视军规军纪,只能说在这丁字口军营,烂到骨子里去了,全都是这样,他们在做梦,在想法不治众。” 刘井说:“什么法不治众,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些兵卒敢胡作非为,都怪那个的吴参将,这他不吃凉粉占板凳,对他就要来点狠的,拉菜市场一刀砍了,杀鸡给猴子看,保准那些兵油子,立马规规矩矩” 刘升拉拉刘井说:“这茶喝了你也发酒疯?赶紧闭嘴,监军大人在讲正事,你又瞎扯犊子” 黄监军说:“不碍事,不碍事,喝茶聊天,畅言,畅言” 刘井说:“看,监军大人都说了,让畅言。” 刘升说:“畅言那你也说点可靠有效的办法呀,别整没用的。” 黄监军说:“依现在的这情况,找个可靠有效的办法,难呀!” 孙尚说:“不是说这事没办法,只是这茶楼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恐隔墙有耳,今天就喝茶,喝茶” 黄监军看了看孙尚:“老弟有良策?” 孙尚说:“我哪有,只是我看这事,不难办,只需花些时间,就能有办法。” 黄监军取下腰间吊着的玉蝉,递给孙尚说:“那就请老弟帮老夫想想法子,这玉蝉我府上人都认识,随时可以来找我,老弟不会驳了老夫的面子吧。” 孙尚看了看玉蝉,又抬头看看黄监军,双手接过玉蝉说:“监军今日初见,便将随身信物交与草民,哪敢寒了监军的盛情,择日定来拜访。” 黄监军说:“爽快,我在监军府恭候你” 正说话间,响起了敲门声,众人全都盯门口了,黄监军问:“谁呀?” 小二说:“黄监军,是刘家寨洒馆掌贵刘星说是要求见。” “让他进来。” 刘星推门进来说:“黄监军,方尉官你们都在这。” “刘掌贵你怎么找这来了?”刘升问到 “这还用找?我去监军府,回头去尉所,全都扑了个空,往酒馆走,这街上都传炸开了,男女老少都在说这事,随便找人一问就直接给指这来了。” 黄监军说:“刘掌贵,你这担心是多余了。” “我担心什么,我是来给黄监军,方尉官送请柬的。说毕,从怀里掏出请柬。” 黄监军挥挥手说:“请柬你也别拿了,直接说啥事。” “今天这事,着实让丁字口的百姓高兴,在这喝茶是雅致,但清淡了些,请二位去我酒馆尽兴。” 黄监军说:“择日不如撞日,都听我的安排,你那就不去了,全都去我府上,我要替百姓感谢他们,在我那去畅饮畅言。” “这这样不好吧,是我发请柬请客,怎能让监军破费,我让酒馆把酒菜送监军府上去。” “我监军府的厨子是拿不出手,也罢,你们酒馆喝主角,我让我的厨子加俩菜尝尝,但说好了,今天的菜钱,你必须收,还有今天的茶钱,谁都不能跟我抢,我要犒劳这些英雄才俊。” “茶钱你是付不了了,刚来我就准备去付茶钱” “你付了?那没关系,与菜钱一并算,敢少算一个子,我和你没完。” “茶钱我倒想付来着,可人家林掌柜说是不收” “不收?去把林掌贵叫这来” 林掌贵来了低着头,除了点头哈腰,来回就一句话:“这茶不要钱。” 黄监军有点急了:“你不收钱,那给我个说法。” 林掌贵擦擦汗说:“今天要收了你们的钱,这招牌都会被人拆了,现在兵卒是闹的生意不好做,但就是再不好做,也不能要这丁字口英雄的茶钱,今天要收了你们这茶钱,以后还会人来这喝茶吗??” “那也不行,不是想军民融洽相处嘛,从我做起” 孙尚打断话说:“黄监军,我看这茶钱,今天就先不付了。” 林掌贵又是点头哈腰说:“对,不付,不付。” “不行,必须要付,我连这个头都不能带,还何谈监军?” “先不付不是说不付,我是说今天先不付,回头再来,我保准林掌柜高高兴兴的收你的钱。” 林掌贵一边擦汗说:“不收,以后你们来这喝茶,我还是一个子也不收。” 黄监军扭头看着孙尚,孙尚点点头。黄监军说:“好,这事就听你的,今天就先不付茶钱,谢谢林掌柜的茶,都起身,去监军府。” 林掌贵低着头说:“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刘星掌柜说:监军你先回府,我这就去安排,半个时辰就把酒菜送到府上来。 黄监军说:“酒就不用了,我府上的酒够喝,再喝几场都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天刚黑一会儿,兵营门口,走出三个穿便装的人,左右看了看,一路向西,直接往刘家酒馆方向走去,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又走出两个人,径直往北走去,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看了一圈,也向西走去 飞儿与康儿这一局己落下围幕,监军和孙尚两人盯着棋局,静静的看着,仿佛时间静止了,气份都变的凝重了,棋盘周围的空气都能感到窒息。 监军心想:“康儿的杀法路数有些眼熟,好象见过,可又想不起了。” 孙尚想:“这小子着实厉害,道爷的惯用杀法都能接这么多手,险胜呀。” 突然,刘井穿着一件汗湿的兵服,从前院来了后院,亮着大嗓门说:“黄监军,你这侍卫个个都是武艺非凡,我斗了一轮,没占什么便宜,今天这打的真痛快,爽,爽,爽” 监军孙尚从沉思中回到现实。 监军看了看刘井说:“这几个随从武艺平凡,只是你今天留了面子,没给他们难堪,老夫谢过了。” 鹏儿插话说:“爹又骗人了,从300王宫士卫里个顶个的挑出来的,那能差” 刘升看看刘井说:“看你个败家的玩意儿,刚刚换上的衣服,全是臭汗,你就没个穿新衣服的命,一点不爱惜。” 刘井低头一看,衣服上全是汗,有些惋惜:“哎呀,光顾玩拳脚了,这衣服” 监军说:“不碍事,铁蛋,你带他去洗洗,再拿套衣服给他换上。” 一伙人去就闹闹嚷嚷的去前院洗刷去了。 “这局杀的真是精彩。”孙尚说。 “是精彩,但比不上我们的这局。”黄监军说。 “我们这局?” 监军拉着孙尚,边往屋里走边说:“他们那局看完了,我们继续说我们那局。” “哈哈哈,好我们继续我们这局,一看他们那局我断片了,刚我们说到哪儿着?” “刚说到吴参将的父亲是相国吴天大人。”监军说。 “对,相国大人,我当时就想能把一个无能的人扶上将位,绝非等闲,必是权高位重,但没想到是相国,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一说相国,你就害怕了?” “我怕什么?他相国怎么了,200年也没机会打个照面,就是有机会见面,听到我说他的不是就要拿我?他若就这点心胸,那相国他就别干了。” “说的好,咱继续” “他这都相国了,田土庄园,金银财宝在他眼里,那都是粪土,他在意的是什么?” “别卖关子了,他在意的是什么?” “他在意的只剩名了,名是他的死穴。” “如果名不是他在意的呢?” “那这事就大了。” “怎么大了?” “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说。” “好吧,姑且说名是他的死穴,怎么才能点中这个死穴?” “这个相国的死穴是点不中的。” “点不中?” “对,点不中。” “为什么说点不中?如果我能拿到真凭实据呢?” “都说了200年也没机会打个照面,怎么点中?再说了能做到相国,那得是多老奸巨猾的人,哪能让你拿到真凭实据。” “我没说相国大人,我说的是吴参将。” “吴参将也一样,你想阿,当今受过这相国恩惠的,惧怕相国权威的人,那是数不胜数,你就是有心把吴参将搬倒,那也搬不倒,你就是拿到真凭实据,等这理辩到王面前,你的凭据也会面目全非,最终搬倒个替死鬼。” “那就是没有办法可行了?” “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只是不适合你。” “哦?此话怎讲?” “这个对丁字口来说是必定有效,但只治标不治本。” “说来听听?” “给他升官,把他支走。” “送走个吴参将,他再安排来刘参将?不但这相国的三公子升了官,相国还有机会又卖了一个参将的情分,结果还是这个局面没改,反给相国长脸了。” “也别那么悲观,办法再想嘛。” “还有什么办法?” “监军,吴参将升走,你来做参将,这啥都解决了。” “哈哈,老夫到是认为,你做参将更合适。” “我一介草民,无功无德,如何做的了参将?” “只要你有此意,我就亲自回王城,面王讨要这参将一职。” “不可,我不是怀疑你能不能为我谋个参将的职,而是你此举动,必落下话柄,日后会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只要能为王举贤,为民谋福,我这把老骨头了,我怕什么?” “监军真是大公无私呀。” “如今对羌用兵,虽不能速胜,尚且还在战,还能战,这样稳扎稳打,至不胜算还是有的。” “我赋队保家卫国是不怕流血的。” “如若用人不当,处处都成了丁字口这样,民心涣散,国力衰减,将来国家再遇到坎坷,征战,哪还会有前仆后继的男儿来保家卫国?在国的面前,个人的得失,荣辱,乃至性命,都轻如鸿毛。” “监军大忠大义令草民钦佩!!” “那我就去见王,保你做参将,我们一起为王尽忠,用你的智慧来守一方平安。” “监军大人,我是闲散多年了,不习惯被约束,我在田间耕作”交租纳粮,同样是为王尽忠。” “你这只算尽责,要尽责还要尽能才是忠君爱国。” “大人,我就直说了,我没有入庙堂的意愿,也不想做什么参将。” “你不想,我才荐你,你若一心想这个职,我倒会百般刁难。” “监军大人如此高的境界,让草民真是盛情难却,但此事非同一般,且草民有难言之隐,望能给些时间让我考虑后再做答复。” “好,我可以等,我衷心的期待你能出来,为王尽力。” 吴参将坐着等刘家酒馆着火的消息,等的心急,就带着侍卫在营里巡了一大圈,才回他的将府,刚回来,下属就报有人找。 吴参将一惊:“谁?” “不认识,一个老头,带了一口箱子,看衣着装拌,象个跑腿的。” “哦,人呢?” “我安排到伙房吃饭去了,也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说完转身出了门,才一小会儿,就带着一老头进来了。 参将一看来人,马上站起来,迎上去叫到:“才叔。” 老头拉着吴参将的手说:“三公子。” “才叔你怎么来了?”吴参将高兴的问。 “老夫人很想你,说明天过中秋,让我来看看你。” “我爹娘身体都还好吧?” “都好都好,三公子来,站这灯下来,让才叔好好看看你,拉着吴参将站到了灯下。黑了,也瘦了三公子受苦了。” “黑了是肯定的,我有瘦了吗?我好象没感觉,不过放心,好着呢。” “你在这都顺利吧?” “顺利,顺利着,你回去给爹娘说,我在这都好着。” “你现在也是参将了,脾气要改改,这军营不比家。” “我自个都觉的我现在长大了,做事都三思而后行。” “好,你从满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知道你会出息,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才叔,你来就是了,看见你我就很开心,我这啥都不缺,带什么东西?” “猜不到吧,我带的老夫人亲自给你做的月饼,自我进相国府,停年15个年头了,这可是头回见老夫人下厨,你们哥三,最疼的就是你,这月饼给你装的比你大哥的都多。” “我好想回家陪爹娘。” “我们也想你,老夫人更是想你早些回去,能天天看到你得多好。” “来时我爹有没有给你说,啥时候让我回王城?” “听说了一点,好象正在办,具体的啥情况不清楚,不过老夫人交待了,你这阵子千万不能再出差错。” “上次你办的糊涂事儿,风言风语传到王城,王很是生气,准备要办你,你爹亲自去求王,王都不见。还是老夫人哭着去王宫求的王后,才让你免了这官司,保住你这职。” “我这也是为了替王分忧,才把这的马匹全征了的。” “三公子,我是个仆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在什么职做什么事,你是参将,你本职是要管好你这一营的人就好了,关于前线的马匹,那是王和你爹相国大人操心的事。” “我不要想立个功,也给爹长长脸嘛,到时真要有个好差事,爹调我回王城,也好有个理由。” “结果呢,这里的兵你没管好,征马又闹的是怨声载道” “哎,事与愿违呀!” “你是不知道你爹当时有多生气,说要来教训你,多亏老夫人拦着,又一直帮你说话,这才又有了转机。” “娘最疼我了” “听说这回又有了个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这阵升万别再出差子,不然你爹再发,变没人有办法了。” “放心才叔,我一定会克尽职守,本本分分的。” “嗯,才叔信你,三公子最乖了。” “才叔你累一天了,我安排你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给你买些你喜欢的东西。” “我啥也不要,我明天一早就回去,让老夫人知道你在中秋吃上了他做的月饼,让她开心开心,免得又挂念。” “来呀,安排才叔在东厢房休息。” 才叔随侍卫刚一出门。吴参将又说:“来人,马上去把陈校尉给我找来,”说完想了想,又改口“不,马上备马,去陈校尉的营房。” “陈校尉,吴参将找你。” “好的,我马上去。” “人在你房里等你,好象很急。” “好,我这就去,你们几个慢点,别把酒打碎了。” 陈校尉才一脚跨进门就兴冲冲的对吴参将说:“今年中秋可以让兄弟喝个痛快了,刘家酒馆把酒送来了” “让你安排的人呢?” “刘家酒馆刚把酒送来,我就派出去了,没想到在着火前酒还送来了,整整15车酒烧了多可惜” 吴参将脸色苍白瘫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的说到:“己经烧了?晚了,完了,全完了”” “己经烧了?这可是我安排的最好的兵” “烧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是完了。” “陈校尉呀陈校尉,你说说你,我让你做事,你是件件做的不随我心,这会儿,想让你来个不随心的,你还做的随心了” “参将,你把属下说糊涂了什么随心不随心的?” “这火烧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哇?给你报信的人没说?” “你不知道?不知道那你说己经烧了,信口开河?” “我是问你呢,是你说己经烧了,我以为” “也就是还没烧?”吴参将一下站起来问。 陈校尉侧耳听了听:“可能还没烧,要烧了,这会营里就炸锅了。” “太好了,还没烧,你马上去把人追回来。” “是在换一波人去烧?” “你猪脑子,不能烧,你再在就去,如果已点燃了,你就一定要把火扑灭。” “灭火?” “今晚要是刘家酒馆出一点差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这就去点人。” “快去,快去” 大家刚搭好帐篷,格贴就过来了,“孙峰兄弟,孙润兄弟,这走两天了,怎么样?干粮,饮水怎么样?” “干粮,我们都是按人定量分发,接下来的这两天,没一点问题。水我们还很充足。” “嗯,格贴眼睛扫了一圈说,都很好,都很好。。。今晚你们不用安排值夜的人了,你们连骑两天马,都累坏了,我安排人值夜,你们今晚好好睡一觉。” “你们也累,我安排三班,每一个时辰换一班,也不碍事。” “今晚你们好好休息一夜,就这么定了。格贴说完,拍了拍两人的肩,扫了一圈搭帐篷的人,转身走了。” “格帖一走,一众人围着孙润说,这小子还不错,不旺我们孙家寨救了他一命,还知道体谅我们。。。” 由于连日无雨,地上的草都枯了,虫子也不知飞哪去了,一轮将圆的月亮照耀着草原,刚刚爬上马背没几天光景孙家寨青年,在马背上颠簸了两天,个个都叫叫屁股疼,躺下一小会儿,都睡的呼呼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行人出了监军府,分为两队,康儿刘升孙尚走在前面,刘井和孙近走在后面,刘井拉着孙近说:“孙近大哥,你说说,今天我要和那个铁蛋真的打,谁会赢?” “今天要说谁赢,不好说,但将来一定是你赢。” “真的?没骗我?” “骗你有糖吃?我从不骗人。” “为什么?” “他们受过训练,各种招式都是从多次的演练中总结出来的,功防兼备,你想在今天赢他们,不容易。” “那我将来可能赢他们?” “当然,关键是力道,你是干苦力的,你身上力气比他们好,若是真打起来,他们只要中你的招,只中一招,整个人的协调性就会被打乱,会露出破绽,你很容易就赢了他们。” “那可不是盖的,我这一身的力气可是在酒坊练出来的,一次扛三包青稞,整个刘家寨,就我能做到。” “还有一个就是,耐力,你这天天干活,除了吃饭喝水,没什么停顿,练就了你超强的耐力,所以你才能以一对十。”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快速的赢?” “他们习的都是兵家拳,个个套路一样,你只要摸清一个,全都摸清了,等你摸清了他们的套路,他们下一步出什么招,你心里就有谱了,那时你招招制胜也不是难事。” “那你会兵家拳吗?” “会” “那你能教教我吧!” “行,改天给你比划比划。” “别改天了,现在,就现在,我们一边走一边演练。” “你可穿的新兵服,再汗湿了,不可惜?” “我们只是演练,比个动作就行。” 两个人就边走边演练招式,孙近一边比划一边给刘井讲怎么应对。走着走着和康儿他们的距离拉的有点大了。 这时三个黑影来到刘家酒馆门前,见康儿一行三人也走到酒馆门前,三个黑影钻进了对面的小巷子里,在街的另一头,又有两个黑影远远的向这边跑。 待康儿一行人进了门,小巷子里就探出一个脑袋,往外看,待孙近和刘井走到巷子口,突然冒出一个大高个,一把抓着刘井和孙近拉进巷子。 刘井刚问“你们是?” 话还没说完,那大高个照刘井头上给了一巴掌说;“你他妈怎么穿着兵装?” 孙近心想,是不是兵装不能随便穿,我们来这没几回,人生地不熟的,还不懂这是不是有啥别的规矩,也不知这伙人是干什么的?先看看再说。 刘井刚想动手被孙近一把拉住。刘井也有点懵了:“我就这一件衣服,不让穿,你总不能让我光着屁股?” “都说了要便装,你到好,穿个兵装不说,还边走边练兵家拳,还怕人不知道我们是兵?” “我们不是兵” 大高个又说:“好大的酒味,陈校尉让喝口酒壮胆,你们喝了多少?” 刘井呆呆的说:“估计得有几斤吧?” 大高个一人头上给了一巴掌说:“让你们谗,让你们谗,今晚的事要办砸了,可是要掉脑袋的,这一把火烧了刘家酒馆,以后还少你的酒喝?” 刘井和孙近一听这,刚准备动手,就听外边有猫叫声,一人探出头,也学了猫叫,然后挥挥手,小声说:“在这呢。” 那两人也钻进了巷子,大高个说:“你们怎么才来。” 那两人说:“出来的太少,路不熟,先前跑反方向了。” 大高个又说:“来了就好,笨的驴一样的人”。 然后对大家说:“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一把火烧了刘家酒馆,咱哥五个的富贵就来了,”边说边用手指比划,突然,把划过去的手指,又划了回来,冒了一句,“怎么是六个?” 话音刚落,刷刷两下,面前的四个人就被打倒在地,大高个一看情况不对,扭身就要跑,结果被两人抓住,一把按按墙上。 孙近照他头上就一巴掌,“我喝酒怎么了?” 刘井也照他头上一巴掌,“我穿兵装咋了。” 孙近又是一巴掌,“谁规定喝酒就要被打?” 刘井又是一巴掌,“我不穿兵装穿什么。” 孙近又是一巴掌,“我没醉能叫喝多。” 刘井又是一巴掌,“好酒我当然多喝。” 孙近又是一巴掌,“我练兵家拳犯法?” 刘井又是一巴掌,“不会练还不让学呀。” 孙近又是一巴掌,“除了过世的老娘,谁打过我。” 刘井又是一巴掌,“除了过世的老娘和孙近,也没人打过我。” 孙近又是一巴掌,“明明7人你说6人。” 刘井又是一巴掌,“我只不识字,你还不识数。” 大高个被这几下就打晕了 孙近说:“刘井,你去悄悄叫孙尚过来,商良怎么办,千万不要声张。” 把人捆好了,刘井说:“这事归方尉官管,直接报尉所,让尉所去弄。” 孙近说:“不行,这是兵,尉所守不住这几个人,万一出了差,会把事弄的更糟糕。” “麻袋一装,丢曲江里得了。”刘井说。 “也不行,这离曲江那么远,被发现了,我们会说不清楚。”孙近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孙尚你说怎么办” 孙尚想了想说,“套个酒车过来,拉到监军府去。” 孙尚一行人的马车刚刚拐过街角一小会儿,陈校尉带着兵马就来到刘家酒馆门前,刘星听外面有响动,就出门一看,一大群兵卒在门前,就上前问:“陈校尉,你这阵式不象是喝酒吧?我酒都送兵营去了,你这还兴师动众的是要?” 我们吴参将说:“明天是中秋了,让我调拨人马来维护治安,让百姓安心的过节,由其是刘家酒馆这样亲军亲民的店铺,我们一定要保证你们平平安安的。” “多谢吴参将的体恤,只是你们这往我们这门口一扎,哪还有人敢来。” “这你放心,我天亮就撤走,不妨碍你做生意。” “那请几位大人到里面坐,我备点小菜,不能让大人饿着肚子” “我们是来维护治安的,刘星掌柜你就不要多事了,老邵,你带你所部人马,从刘家酒馆往东搜查,老王你往西,老胡你进店盘查客人,但凡发现不明人员,一律抓捕,但是对客人,百姓不得有丝毫的寻衅滋扰。” 孙尚拿着信,晃了晃说:“信你们看过了?问你呢大高个?呵,都不说话是吧?别以为啥都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这可是人脏俱获,就这封信就够要你们脑袋了” 监军开口了:“你们都出是穷苦出身,能抛家舍业来当兵,为王效命,都是老夫敬佩的忠勇之士,当然拿这举荐信去奔个前程,老夫也能理解,只你们用的这鸡鸣狗盗的方式来献媚,不惭愧嘛?” 大高个开口了:“监军,我们这不是为了举荐信而献媚,我宁愿死,也不愿为那些个大官献媚。” “这就对了,当兵的就是有着一腔热血,顶天立地的男儿,要是征战沙场,冲锋陷阵,哪怕马革裹尸,也要做个响当当的汉子,你叫牛高吧,我在点验人马时,我就记住了你,我特意查了你的档案,你可是立了几次战功的,身中了六箭,来丁字口军营养伤” 大高个流出了泪:“监军你知道我名字,还查了我档案” “我还写了擢升你为尉官的呈文给王,若没耽误的话,王应该己拿到手上了,可你看你做的这叫啥事儿?一个小小的王城的城防兵,就让你急于求成,铤而走险,你这是在告诉老夫看你看走眼了嘛?” 牛高说:“监军,我真该死,可就是死,我也要说,我不是为了那个城防才做的。” “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 “不是,我不是奉命。” “你别为陈校尉担了,你也担不住。” “是他让我来办这事的,但我愿意来,不是奉命,是报恩。”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 “我被送来的时候,伤很重,下不了床,吴参将说我的军籍粮饷还在还未划拨过来,实际饷钱是被克扣了,要不是陈校尉帮我,我哪能活下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哪怕是掉脑袋的事儿,只要陈校尉开口,我就没有二话。” “愚昧,什么事都有个事非曲直不是?你自己错了不说,你还叫着他们几个陪你错?” “他们不是我叫的,也是陈校尉吩咐的,他们和我也算是差不多的经历。” “按你意思是说,营里你这样的经历人还有?” “你是来没多久,营里太多事儿你不知道,营里三个校尉为三派,按编校尉每人管1000人,郑校尉那错差到不多,可陈校尉这现在有1600多人了,何校尉那才500多人。” “怎么会这样?” “何校尉那的全是有背景有关系的人,在何校尉手下当差,要没点关系,那兵就当不下去,穷苦出身兵都跑了,能打好斗的就来了陈校尉这,没个兵样的就去了郑校尉那,时间一长,全都根据自己的情况自己定了地方。” “这么乱,那发粮饷不是很麻烦?” “我只是知道我们1600多人只拿了1000人的饷钱,好在我们这边伤兵,有功的饷钱都要多一些,陈校尉就按人均开。” “我虽没在军中任过职,但将官克扣粮饷的事,常有耳闻,可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在王的军营里,还有这不成章的制度存在,还好还不是前线。” “前线又怎样?前线也好不到哪去。” “前线我管不着,我只管这里,你们是有战功的人,但功是功,过是过,万幸是你们没有酿成大错,今天要按律惩处你们,你们认罚嘛?” 牛高跪下了,后面的四个也跟着跪下,齐声说:“属下愿罚。” “来人,拖下去,每人打50军棍。” 孙尚说到:“且慢,监军,打完之后怎么办?让他们去哪?” “哎呀,今天真是喝多了,孙老弟你又提醒了我,差点范个大错。” “所以请监军想好再办。” “孙老弟你替我想想,怎么好。” “若放他们回去,他们必死无疑,要放在监军府,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斗胆替他们求个情” “别看我,你说,怎么想的怎么说。” “50军棍先且计下,人我先帮你安置,待事处置妥当了,再让他们回来。” “你准备把他们安置在哪?” “我带他们回孙家寨,保证万无一失。” “牛高,还不谢谢孙尚,他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把你们送我这来,把你送哪,你们都是人头不保。” 一众人跪下了齐声说:“谢救命之恩。” “都起来吧,牛高你们先跟孙尚去,给我点时间,我把军营理的规规矩矩,到时我亲自来迎你们回来,但在这之前,一切要听他的安排。孙老弟,你看什么时候起身好?” “越快越好,我这就带他们离开丁字口。” “不用这么急吧,人住我监军府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越快离开丁字口,才安全,找你借几匹马,我这就走” “那好,你路上小心。铁蛋去挑几匹马给他” “铁蛋进来说,这么晚了要马干什么?” “孙尚老弟要回孙家寨。” “那要让他当心点,陈校尉在刘家酒馆那布了岗。” “刘家酒馆那布了岗?那你带俩人,绕开刘家酒馆,把他们送回孙家寨去。” 老邵,老邵 什么情况老胡 有屁的个情况,这天都擦亮了,把兄弟们撤了。 不等天亮? 等什么天亮?今天中秋节呢,回营了,回营了,陈校尉这就是没事找事,存心不让我们安安心心的过个节,整个什么维护治安的事儿,让兄弟们在在街上白白站了一宿。 可我昨晚上看陈校尉那表情是真急了,怕是真有什么事儿,我们在一起混的也有几年了,他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 我知道,我跟他的时间比你长多了,更比你了解他,我也就发发牢骚。 好,我这去通知老王,把人撤了,回去补个觉,晚上好开怀畅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中秋节 格贴对孙峰说:“你们那都好了吗?” “都好了” “那上马,今天我往回走,原路返回有什么意思,我们先向西走半天,再往回走,今天教你们一些新的东西”。 有人问了:“什么新的东西?骑马,搭帐篷,我们都学会了,还有什么要教的?” “你以为在草原上生存,会骑马搭帐篷就行了?这些在我们草原随便拉个10多岁的孩子,都比你们目前做的好。” “他们从小就在学这些,我们才学了几天,要是和我们比种地,你们也比不过,这都没什么可比性。” “闭上你的嘴,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汉子,这些你必须学,可能你学会了用不上,但在你真正能用上的时候,这些都能救你的命。” “都说氐族人实在,我看尽吹牛,还这些都能救你的命” “现在我懒得搭理你,等这两天过去了,你再回头来想你现在说的话,出发。” 吴参将刚送走才叔,陈校尉就进了他的营房说:“安排出去的人都回来了,都随了参将的心愿,一夜平平安这安,啥事没有。” “都回来了?一夜平安?虽然这是我想看到的,但对你安排的那些好手,不敢恭维呀!!!” “这个,参将” “好了,你啥也别说了,今天过中秋节呢,我也不多说了,把这两封月饼拿去尝尝吧,可是我娘亲手做的。” “谢参将。” “还有一个事儿,把我写的那封信给我收回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参将” “有问题吗?” “他们还没回来,要他们不回来,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看着办!!!给你三天时间,把信交给我。” “侍卫近来报说是刘星掌柜请求拜见。” 吴参将对陈校尉说:“行了,你先下去吧。然后对侍卫挥了一下手,侍卫出门去请刘星党柜去了。” 刘星提着个礼盒刚进门,还没开口,吴参将说话了:“刘掌柜这速度可真及时呀,这酒还没开坛呢,就来收钱来了?” 刘星对参将拱了拱手说:“看这话说的,我就是再不懂事,这个礼数还是知道的,这么大个军营,会少我那几个酒钱?为那点酒钱的事来您面前说到,多无趣呀,你说是吧吴参将?” 吴参将一听,心里一毛“就想不会是放火的人让他给抓住了吧?那封信落他手里了?那不就糟了,”顿了顿问到:“那刘掌柜到此是?” “今天不是中秋吗?多好的日子,吴参将这一次就买了15车酒,我们刘家寨为表谢意,也给参将备了一份礼,望参将笑纳”说罢,就将礼盒放在桌上。 “哦,你还给我送什么礼?” “也不是说送礼,只是应个节,有一事想请参将帮我斟酌斟酌。” “让我斟酌?什么事,直说,别绕圈。” “我得了几匹马,听人说是好马,可我不会认马,听闻参将由其爱好马,并很懂马,所以就带来了,请参将瞧瞧。” “让我给你瞧马?亏你想的出,我这正忙着,你带上你的礼,把马牵回去吧。” “参将,这马都赶来了,今儿又这么好的日子,劳烦参将了。” 吴参将正心烦意乱,只想快些打发他走,就说:“好吧,好吧,去瞧瞧。” 出门一看,门前一群马,上前一细看,这群马的体型比军营的马要大,双目炯炯有神,两眼距离大,头面平直而偏长,耳朵短,四肢长,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蹄质坚硬,清一色的枣红,如果非要挑这些马的不是,就是瘦了点,毛色欠了点光泽,一看就是没好好喂,他看看这匹,摸摸那匹,心里真是美滋滋的,爱不释手,脸上露出乐呵呵笑容的都看呆了。 “参将,参将。”刘星叫到。 参将回过神,说:“好马,都是好马。” “参将说是好马定错不了,那这些马就进献给参将了,请参将笑纳,我告辞了。” “阿嗯,等等,给我?这些马送给我是什么事有求于我吧?直说。” “参将多虑了,啥事没有,就应个节气添个彩头,告辞,告辞”说完就走了。 参将看刘星走了,又回过头,乐呵呵的看着这些马。 “道爷,托列给送来了几只烤羊。”孙义领着尼加托列来到大厅。 “两位,今天这又是唱的哪出?”道爷笑着问道。 “少主命我们来看看孙家寨的兄弟们,虽说我们氐人没那么多规矩,但今天是中秋节,我不能空着手来嘛”尼加回答道。 “呵呵,好,那就谢谢少主了,你们来了,那就不要走了,我们一起过节。” “行,今天不比往日,啥事都妥当了,今天定要和孙家寨的几们兄弟,在酒桌上见个高下,道爷你可不能心疼你的酒”托列说道。 “今天你们就敞开了的喝,喝多少有多少,一定让你们尽兴。” “那是当然,一定要尽兴,今天我们准把孙尚给喝倒”,尼加说道。 “今天?你们做不到” “道爷这话是对我俩的酒量还有怀疑呀,哈哈”,托列接话说道。 “那到不是,孙尚不在孙家寨,和孙近去丁字口办事去了,今天回不来”道爷解释说。 “中秋节是你们汉人很隆重的节日,今天要一家团聚的,他们还出去办事?” “中秋节当然是隆重的节日,不光是一家团聚,晚上还焚香祭祖,敬月亮,件件都很庄重,敬完月亮就要收秋了,只是有急事,他们这才去了丁字口。” “他俩不在可惜了,就是说明天就开始收秋?”尼加问道。 “是的,明天开始收秋,这新粮接上了,你放心,我孙家寨几千人,找几个陪你喝酒的,那还不是问题,保你喝尽兴。” “道爷,你这么说,我今天还不能喝醉了,我要回去组织人来孙家寨,向各位学习种地收粮。”尼加说。 “不碍事,你今天就往醉里喝,收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晚一天也无妨” “那好,就听道爷的,今天我们可劲的喝,有好多日子没象现在这样轻松了,今天就借道爷的酒,喝个痛快。”尼加说。 “义儿,你带人去把老陈酿全搬大厅来,通知各村头人,今天有贵客到来,让他们全来大厅陪他们喝酒。” 刘星兴高采烈的回到刘家酒馆,看见孙尚孙近和一人在说着什么,地上放一笼子,里面装了不少兔子,在里面钻上钻下的,笼子上还放着几只死的。 直接走过去,一把抱住孙尚说:“孙尚兄,你真是神了,我按你说的办法去办这事,简直就和你预计的一模一样,现在我算是明白刘升为什么一定要请你出马了,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尚说:“呵呵,小伎俩,何足挂齿。” “这些兔子是怎么回事?” “这位是白羽,兔子是我们找他定的,他来送兔子的,白羽兄弟,这位就是刘家酒馆的刘掌柜。” “刘掌柜好。”白羽拱拱手说。 “白羽兄弟好,今天过节,客人多,我先去里面忙了,招呼不周” “刘掌柜你忙。” 刘星点点头,进了酒馆门。 孙近说:“这野兔怎么还弄的有活的?你怎么抓的?” 白羽回答到:“我看天热,全给你送猎的,放坏了可惜了,就下了套,本想送10只活的,只套到6只,这才猎了4只,凑了个数。” “别站这说话,走里面去,坐下说。”孙尚拉着两人就往里走。 孙近冲站门口的伙计喊了一声:“把这兔子先拿厨房去,给我们上壶茶。” 店里客人真多,找了个桌子坐下后,孙尚就问:“听你口音,你不是丁字口的人” “我们是来投亲的,走到这儿,我妹妹生病了,盘缠也花光了,所以才去猎了野兔,换钱来给我妹妹看病,维持生计。”白羽说道 “你妹妹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白羽回答:“药吃了,好多了。” “那你们现在住哪?” “前几天住土地庙里,现在借住在昨天卖菜的大娘家里,大娘帮我在照顾妹妹。” 孙近问:“你是到哪投亲?” 白羽愣了愣说:“这个不方便讲。” 孙尚说:“那你准备何时动身?” “妹妹身子染恙,暂时是动不了身了。” “这些钱你先拿着,给你妹妹看病,等你妹妹病好了再说。”孙近边说话,把腰间钱袋子取下递给了白羽。 “太多了,太多了,孙近大哥,若不是妹妹身子不适,我又身处困境,绝不会收二位的钱,今天我只收10只兔子的钱,多的请收回。” “跟我客气什么?我本就喜欢结交朋友,今天又是中秋节,多的钱就当送你们兄妹的礼,不是哥哥在你面前摆阔气,你妹妹还有病在身,现在是真需要钱。” 小二送上茶说:“今天客人多,怠慢你们了。” 孙尚说:“你让厨房先给我给赶几个菜送来。” 白羽站起来说:“我吃过饭了,真不用破费了。” 孙近说:“都是出门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我都听见你肚子咕咕叫了,当我是朋友你就坐下。” 白羽又坐下了说:“我不太会讲话,吃饭可以,但这顿饭我来出钱。” 孙尚说:“再客气就见外了,论年纪,我俩是兄长,今天这顿我们请,交个朋友,来日方长嘛。” 白羽说:“两们兄长真是让人盛情难却呀,好吧,今天让二位再次破费,真是有失礼数。” 孙尚说:“什么有失礼数,你心里要还过不了这个坎,那好办,明天,明天你请我吃饭,还是这个时候,这家酒馆,这张桌子,行不?” 白羽脸上终于露出笑脸说:“行,就按兄长说的办。” 孙近笑着看看孙尚说:“爽快,爽快,哈哈哈哈。” 菜来喽,小二举着托盘,来到桌前 天公做美,天上没有一丝片云朵,银盘般的月亮把大在照的一片雪白,丁字口军营,那可是人声沸腾,兵卒们在月光下席地而坐,几处篝火更是添了一层热闹,敬酒声,划拳声喧闹着这片死气了很久的土地,大家在酒杯下,忘了烦恼,忘了伤痛,忘了征战仿佛大家正处在一个太平盛世,尽情的享受着美酒佳肴。 只有一个人,高兴不起来,闷闷的喝着酒,兄弟们过来敬酒也是不理不彩,一个人提着个酒壶,爬到那很久很久都没有挪动过的战车上,时而看看月亮,时而摇摇头,时而举起酒壶喝上两口,突然,他举起酒壶,猛喝几口,把剩下的酒往头上一浇,狠狠的把酒壶往地上一摔,跳下战车,走进了营房 “润儿,你知道的,我真不会喝酒。”孙峰对孙润说。 “峰哥,你为什么不学?”孙润问。 “我爹不让我喝,说等我长大了,能赚到买酒的钱了,再学” “今天过节,我们现在都出来了,你爹又不在,你怕什么?来唱一口,这是格贴特意给我们备的酒,这可是马上驼了几天的。” “不喝,我想我娘了。” “峰哥,你都多大了,还想你娘,也不怕人笑话。” “以前的中秋,我觉的娘带我去宗祠焚香祭祖,敬拜月亮,给道爷请安,好麻烦,都不乐意去,今天不能参加了,才觉的和他们一起真好。”孙峰说。 “大家心里都一样,峰哥可这是在外面,你是我们的头,怎么的也要去和格贴喝一个吧?” “润儿,我不去了,你去吧,你就不想你爹娘吗?”孙峰眼睛泛起了泪花。 “肯定想,心里念着就行了,不用挂脸上,我爹时常给我说,男儿要有棱有角,活出真实,就是闯荡千里,也要流血不流泪,绝不可以哭哭啼啼,婆婆妈妈的。”说完看孙峰盯双眼己湿润,忙又说:“我没有说你。” “我知道,我也不想流泪,但我心里真难过。” “你们俩在这说什么呢?”格贴走了过来。 润儿站起来,举起酒说,“格贴,敬你,走一个” 格贴举起酒说好:“喝。” 喝完酒,格贴吼了起来:“都过来,这多好的月亮,有酒,还有肉,这草地上一坐,自由自在的多舒服,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没断奶一样,还有流泪的,我给你讲点东西,都过来听一下。” “讲故事嘛?”有人问到。 “想听故事,回去了找你娘去”格贴说。 哈哈哈,人群里有人笑起来。 “这就对了,干嘛愁眉苦脸的,笑一笑,多轻松,我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孙润接了话。 “在这草原上,你们怎么认方向?” “有司南” “你们手人一个?” “哪有那么多,我们就孙润那一个。” “那要分开走,这个司南给谁?”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今晚要学会用别的方法来认方向,没有司南,一样能找到方向。” “那怎么找?” “看星星,那个最亮的c看见没,从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看见了” “这个是北级星,他所在的方向就是北方,还有那个,是南极星他所在的方向就是南方,晚上我们就可看这两颗星星,找到大方向,就是我们走偏了,那也错不了多少,不至余在草原上打转” 大家不光认识了背极星,还有人指着星星,说起了牛郎织女 “今天在草原上过中秋节,也可能是你们离开家人的第一个中秋节,过节嘛,就要有酒,这坛酒是托列头领,特意给你们备的。” “我不会喝酒”不少人附和。 “不管你会不会喝,今晚都要喝,喝酒是成为一个汉子的第一步,来,把这坛酒分了,喝完才能睡觉,来,一人一口,往后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亮了,孙润翻个身,伸了伸懒腰,突然坐了起来,托列怎么没叫他们起床,扭头一看,都还在睡,就喊大家,快起来。 他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跑出帐篷一看,格贴他们己在马上,好象还是没有叫他们的意思,他还没开口,格贴就说话了:“慌什么,都别急,我等你们。” 拆帐篷,打包,一通忙完,以检查完一切,都上了马,孙峰就问格贴,“怎么不叫我们?” “过节呢,你们又有点喝多了,就让你们多睡一会儿。” “谢谢,谢谢,你真体贴人。” “谢什么,都收拾好了?。” “都好了,今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格贴没有回答他,看了看众人“出发!” 陈校尉来到一处营房门口,左右看了看,一头钻了进去,片刻之后,带着一个人出来,向军营门口走去。 “道爷,氐人来了两对人马,说是来参加收秋的。”孙义给道爷说到。 “尼加托列什么时候回去的?这么快就把人派来了?” “他俩还在我们寨子里呢,不知这会儿酒醒了没有。” “那氐人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收秋?还这么早就派人来了。” “尼加派了个人回去给他们少主报了信。”孙义答到。 “安排个头人去寨门把孙圆替下来,让孙圆带氐人去收秋。” “孙圆昨晚也喝多了,我让孙兴在寨门值的夜。” “那这样,人你去安排,就让他们先收二曲坝那一片,这些人的生活饮食都要给安排好了。” “好,我这就去组织人,让前寨抽一部分人和氐人去二曲坝。” “嗯,你安排好就回来,这尼加托列还在我们寨做客呢,不能没人陪,还有寨门呢,在孙近孙尚他们回来以前,你就辛苦点,多担当一些。” “没事,道爷放心吧,我这去前寨了” 孙尚一行人出了监军府,黄监军亲自送他出门,孙近说:“黄监军请回吧,再去睡个回头觉。” 黄监军说:“我人上年纪了,没那么多觉睡,是真不舍和你们分别呀。” 孙尚说:“监军,孙家寨离这又不远,一个多时辰就来了,我要得空,准来讨饶你,我可还惦记着你的酒呢。” “欢迎,我老头就喜欢你们这些的才俊来我府上,陪我喝酒,聊天。” “还敢让我们来喝?昨晚监军的酒被我们喝了那么多,该你心疼了。”刘升说到。 “不心疼,不心疼,喝完都不心疼,若是天天这样喝,我都乐意。” “昨晚那顿酒,是我自喝酒以来,喝的最痛快的一回,那些酒可值不少钱呢。”刘井说到。 “昨晚那点酒算什么?和昨晚你们给老夫出的计策,这一比呀,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监军说到。 “好了,监军止步吧,都走这么远了,你老回去歇着吧”孙近说到。 “是呀,再送,又该我们从刘家酒馆送你回监军府了,哈哈”孙尚说到。 “好,就到这,保重,再会”监军停下了脚步。 众人给监军行了个礼后,走向刘家酒馆,监军在街让站着,目送他们走出百步后,才转身回了府。 “铁蛋,铁蛋。”监军进门就开始叫。 “来了,来了,大人有何事?”铁蛋边走边问。 “去把陈校尉给我请来。” “好,我这就带人去拿他。” “没长耳朵?我让你去请他。” “阿,请呀?” “对,请,你一个人去就行,尽量低调点,越少人知道越好。” “铁蛋领命” 孙近一行人还没进酒馆门,小二就出来了,说有人找孙近和孙尚,都等好一会儿了,安排他们在二楼雅间呢。 孙尚说:“那你们几个先回房吧,孙近,我们去看看。” 两人进门一看,是白羽带着一老太太和一姑娘。 孙近说:“白羽兄弟,你怎么来了?” 白羽站起身说:“这是我妹妹云儿,这位大娘咱们见过的,云儿,快给大两位恩人磕头,若不是他们”云儿听毕,立马要跪下。 孙近忙伸手挡住云儿说:“使不得,使不得。” 孙尚说:“白羽兄弟,你真没意思”。 白羽挪了挪身子说:“二位恩人快请上座”。 孙近说:“你这一口一个恩人,真让人别扭”。 孙尚说:“就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这么俗套”。 白羽呵呵傻笑一声后说:“小二,点菜”。 孙尚说:“这又不是饭点,你点哪门子菜呀。” 白羽说:“昨天说好的,今天请你们吃饭“” 小二送来了问:“请问客官要点什么菜?” “我也不知你们这有什么风俗没有,你看着给我配,四凉四热八个菜,加一个汤,全捡好的上就是了。” 孙尚说:“你这又俗套了,小二你别听他的”。 孙近说:“别拿我们当什么恩人,客人,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没那么多讲究的”。 孙尚说:“就是,你问问大娘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你妹妹有病刚刚好转,点个菜给她补补,实际点不更好嘛”。 白羽说:“大娘你喜欢吃什么?” 大娘说:“我老太婆不讲究,你给你妹妹好好点个就行。” 白羽问:“你这有什么能补身子的好菜?” 小二说:“你算是好运,今天是碰上了,我们后厨还有四只野兔,还是活的,补身子最好了,放往日可是吃不到这现杀的野味”。 孙近哈哈一笑说:“那就杀一只烧上,再配两个小炒,差不这样多,先上吧”。 孙尚补了一句:“再煲个鸡汤,要老母鸡。” 小二说:“你们先喝茶,我马上去安排,煲汤要点时间,小炒马上就来”。 白羽又回了一句:“再上壶酒”。 点完菜,孙尚看了一眼云儿,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一双眼睛虽不大,但水汪汪的,真是清秀的女子,只是脸色有点黄。 孙尚说:“白羽兄弟,你妹妹这精神头上看,己无大碍,只是气色还有点差,从饮食上调理一下应该就全好了”。 “多亏恩多亏二位兄长伸出援手,才让妹妹这么快就好转,郎中也说算是稳定了,后续就是调理”。 “妹妹身体好了,那你又准备动身去投亲?” “不投亲了,准备另寻出路。” “什么另寻出路?” “我也不瞒二位了,我是来投我姑姑,可现在投不她了。” “你姑姑在哪?他怎么了?” “我一直不给人说起,我姑姑是羌人,我也是小的时候来过,记忆本就很模糊,现在桥也冲没了,过不去了,只好另寻出路了。” “你姑姑是羌人?” “嗯,现在正在和羌人打帐,所以之前没敢对二位兄长说,请勿怪罪”。 “怪罪什么,这我们能理解,你要回老家吗?老家在哪?。” “我之前住在赵集,可我不能回家了。” “这又为何?”。 “家里的房子都被村子里的人给烧了”。 “房子烧了?为什么?” “现在和羌人打帐,百姓这几年交的税,一年比一年重,因为我父亲是羌人,他们就把怨气出到我家头上了。” “那你父母呢?” “双亲早己去世了,就剩我们兄妹俩。” 孙尚冲孙近点了点头。 孙近就说:“要不这样,你随我们去孙家寨,先落个脚,地方虽偏远了点,但不至风餐露宿。” 孙尚说:“是呀,在孙家寨先住下,给你妹妹把身子调理好,再想办法找你姑姑”。 白羽说:“谢谢你们的好意,本就给二位找不少麻烦了,就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孙尚说:“什么麻烦,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时难,你要一个人,我就不劝你了,不是还有你妹妹吗?她身子现在也经不起奔波劳累”。 “是呀,你就随他们去吧,为你妹妹多想想,你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万一再有个什么闪失,你不是要愧疚一辈子?”大娘也劝白羽。 小二推门进来了,上了两个炒菜,一壶酒,说:“你们先用,还有的菜,稍后就到”,然后在孙尚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孙尚说:“你们先吃,我有点事,走开一下,孙近,你就好好陪他们。” 孙近说:“行,我陪他们。” 孙尚随小二出门问:“人在哪?” “在西边的雅间。” “来了多少人”? “就两个人”。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然后回甲字号去了。 “孙尚,你看他们想干什么”?刚进门刘升就在问。 “我不知道,把刘掌柜找来”。 刘星来了问什么事? “怎么能听到西边那雅间谈话”? “西边那雅间?隔壁是酒库,在酒库能听到”。 “你去酒坊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亏你说的出,我一大掌柜,你让我去偷听别人讲话”。 “现在就你和适,你看还有谁能比你更熟悉这,就是被发现了,只有你最好糊弄过去” “我不去”。 “刘掌柜,事情重大,你去” “别说了,反正我不会去。” “那好吧,刘井,你去”孙尚说到。 “让我去酒库听他们讲话?酒库有酒吗?”刘井问。 “酒库怎么会没酒,这么白痴的问题”孙尚答到。 “太好了,我这就去。”刘井站起身子。 “你呆那,这还得我去,断了你两天酒了,现在你见酒如命,喝点酒是小事,要整出差子,你们可是拍屁股走人了,又得让我收拾烂摊子”。刘星不乐意的说。 “好,我有朋友要陪,有什么情况让小二来叫我。”说完,孙尚又回雅间去了。 刘星蹑手蹑脚的进了酒库,轻轻的关上门,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到了木墙上,听见有人在和校尉讲话。 “校尉,这杯酒不是我不愿意喝,你总要给我说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好好的谁会把爹娘托付给别人,肯定你是遇到事儿了,还是大事儿”。 “你当我是兄弟不?” “何止当你是兄弟,在我心里千耳将军下来就是你,你们俩只要给我吩咐一声,就是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那你就啥也别问,按我所托,喝完酒就走,”顺手丢了一个袋子在桌上,“这是我攒的一点钱,你都带上。” “行,那我啥时回来给你收尸?” “收尸?收什么尸?我这不活好好的,你是想我早死呀。” “这是什么?钱,半辈子就攒了这点钱,托给我的是什么?父母,别当我钟平不识字就好骗,把钱和父母都托给别人了,这就是在交待后事嘛!” “没,没有的事儿” “藏不住了吧,这会全写脸上了,你就别装了,说吧,碰上啥事了?” 陈校尉倒满一碗酒,一口干掉,放下碗说:“吴参将” 刘升,刘升 孙尚,叫我什么事? 我托你办件事。 啥事,你说就行。 帮我把这两人送回去,带到孙寨主那。 不是下午就回去了,让他们小坐一会儿,一起回呗。 我还有事要耽搁,怕晚了,这姑娘身子虚弱,不能受风寒,你们早点走吧! 刘井探出头来,两眼一愣就说:孙尚,孙尚,我和他一起 刘井你留下,呆会儿还有事儿要让你办。 刘井嘀咕着,事都办完了还有啥事儿 “全都下马”格贴的话出口,所有人都下了拉,拉着马列队站成两排,他又开口说到:“昨晚教你们怎么看星星认方向,现是白天,没有星星,你们怎么认方向??” “有太阳呀,日出是东,日落是西。”有人回答到。 “很好,那现在,不早也不晚,哪是东,哪是西? 人群只是嘀咕,没人回答。 “又哑巴了?太阳上午在你的东南方,下午在你的西南方,中午在你的正南方,当你找到了太阳的位置,根据是什么时辰,把太阳放到他该在的位置,你就记住,前南c后北c左东c右西。 “那怎么把太阳移到他该在的位置?” “脑袋被马踢了,太阳谁能移的动?” “你说的” “现在是中午,太阳的位置在南,我们就面对太阳,我们面前的方面就是南,背后就是北,两个手抬平,手指向的方向东方和西方。” “那要没太阳呢?” “问的好,”格贴从脚下拔起一颗草,“问大家,你们认识这是什么?” “不知道” “这个草是野莴苣,我们叫它指南草,草株上到处都是,这一株己干死了,但就是干了,他的叶子还是指的南北两个方向。” 大家纷纷在脚下看,脚下就长了一颗,看完后发现还真是这样。 格贴说:“不光看这草,还可以看石头上的青苔哪边多哪边少,草叶子哪边长的密,哪边少的稀,树木的皮光滑和粗燥等等,都能让你在没有司南,没有太阳的情况下找到方向,学会了吗?” “学会了!” “孙峰,把你们的司南,干粮,饮水全给我交上来。” “交上来?干什么?”孙峰问到。 “我不回去了,我要打探这一带的情况,还余下的路,你们自个走回去,我二叔这会应是把羊都准备好了,正烤着呢,先回的吃肉,后回的就嚼骨头吧,再晚的,估计骨头都没了,你们能不能吃上肉,就靠自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道爷,尼加他们走了?” “早走了,义儿,你找他们有事?” “有,让他们把他们的人带回去。” “你看看你,又急上了不是,啥事?你给我说”。 “道爷你是不知道,这些人割草还能将就,要说是收粮,那难了去了,教会他们种地,更是难上加难。” “什么事都有要一个过程,你种庄稼也要也没有说是今儿种,明儿收的事儿吧,改变一个人,那比种一季庄稼难多了,你要用心去做,就会有收获的。” “还要怎么用心去做?我手把手的教,那是讲了一遍又一扁遍,可做出来的就是另一个样子。” “义儿,我问你,他们能听的懂你讲话吗?” “能” “那就对了”。 “这是收秋,不是说能听懂我说话就行”。 “那我问你,马能咱懂人说话吗?” “那怎么可能?” “既然马不能听懂人说话,那它怎么能按人的意思去拉犁的呢?” “那是训过的呀”。 “是呀,训过的,一个不能听懂人话的马,我们都能训会它能拉犁,氐人就是再笨,还是能听懂话的,收秋和拉犁一样,都是简单的劳作,你耐着性子去教,他们能领会的。” “领会了又能怎样,那一个个动作生硬,庄稼老是扔来扔去的,糟蹋太大了,他们收了头次,我还得让人再清一次,速度起不来,还糟蹋大 “这样吧,让孙圆去带他们。” “让他们回去得了,我看谁去也是白搭,他们做不了这灵巧的活计。” 道爷的脸严肃了,顿了顿说:“义儿,每个人处理一件事,都会有不同的手法,不管是什么事,在没做以前,不要轻下结论,等做完以后,看是什么结果,再来回想一下过程,好的,就当做是经验,出纰漏的地方,就想想防范的对策,下次再遇到同类的事,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好,我这就去寨门替下孙圆。” “去吧,有空的时候,回想一下我们的谈话,你会有所心得的”。 “刘掌柜,他们说完了?说了些什么?”孙尚问 “没,还在说。” “那你怎么出来了?” “孙尚你去听听吧,出大事了,他们要烧我刘家酒馆。” “你别说了,我去听听”孙尚去了酒库。 “可恶,真是可恶”,钟平咆哮起来。 “你小点声,吼什么吼?” “校尉,这事你交给我来办,我保准在日出前把参将的人头给你送来。” “荒唐,你是兵,兵最忌讳的就是以下犯上,那可是人人皆可诛之”。 “校尉,我这可是活的三世人了,我还有啥怕的?” “你也别真当我怕啥一样?你怎么就活了三世了?” “青桥铺那一战,吴杰个杂碎不按将令出兵,至我右翼空虚,羌人一个迂回包了我的饺子,是千耳将顶着箭雨冲杀过来我营会合兵一处才稳住阵,那一战,我身中13箭,是千耳将从死人堆里把我扒出来的。” “吴杰?吴杰不是青桥铺一战重挫了羌军,战功卓越才升的副帅?” “你啥时听过吴杰有败绩?” “他很会用兵?” “会用兵!!会算帐是真的。” “不明白。” “青桥铺一战,我营800人,伤亡了500多,一战就打残了,千耳将那边损失也很大,不低于500,他自己还中了两箭。” “不可能吧,千耳将麾下可是虎步军,王城下的传文上也说青桥铺一战我们胜了,暂获羌人2000多,吴杰战功卓越升任副帅。” “羌军损失也不少,但绝没有2000?折一半数差不多,虎步军怎么了,虎步军在在羌人的骑兵面前,那就是一地的菜。 “虎步军可是赋国最强的兵,我都想不出,什么样的军队才能视虎步军为一地的菜。” “羌人做战,前面骑兵对磊,后方马弓兵,那马弓兵的骑射,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箭射的又远又准,机动性又强,一个冲刺上来,箭象雨一样的下,射完就走,都不和你打照面,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 “那青桥铺那战到底赢了没有?” “也不算赢,扯平吧,当时我和千耳将都杀红了眼,虎步军把对磊的骑兵撕开一个口子,我们就跟着一股脑的往他们后方杀,马弓兵抢空补射了两轮,我们的士气都没掉,一下打乱了羌军的阵脚,吴杰见羌人一乱,就带兵掩杀上来,就这,也就撂下羌军千把人。” “惨,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这吴家兄弟的俩债,我一定会要他们还,这仇我记很久了,我旧伤复发来丁字口,他还扣我军饷,克扣军饷就算了,我发烧昏迷四天他都不闻不问,是你把我拉到你这营,亲手撬开我的嘴,灌了药救的我,我才有机会活这第三世。” “你那时和个死人有什么区别,怎么知道是我灌的药。” “你救我的事牛高都给我讲了,这吴参将,为了一纸书信,居然要算计你,他哥害死了我500多兄弟,这新仇旧恨加一起,我去杀他老吴家一个儿子,那不过份吧。” “你不能杀他,你知道他爹是谁?” “我管他爹是谁,这世上我只认千耳将和你。” “他爹是吴相国。” “相国的儿子怎么了?相国本人又怎么了?在我钟平面前,只有该杀不该杀,没有能杀不能杀?” “这个就是不能杀,千耳将为什么把你们这些伤兵送来丁字给我?” “不知道” “今天就给你说清楚了,但你给我听好了,入了你的耳,就永远烂在你肚子里。” “还有千耳将的事?我钟平对天发誓,我要对别人提一个字,就不得好死。” “千耳将奉调去西线作战,他早看出吴相国野心勃勃,他在王城笼络人心,排除异己,同时又扶他大公子出帅掌军,二公子坐镇王城城防,你说是为什么?” “贪权嘛。” “这些年相国己是大权独握,让他再掌了兵,那王就危险了。” “这我去砍了他儿子不是正好。” “什么正好,你这是要把王放火上烤,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平稳。” “我不懂。” “你也不用懂,你只要记住,我父母托付给你了,你照顾好了,就行。” 孙尚出了酒库,找到康儿说,从怀里挑出玉蝉交给他说:“你拿着这个去监军府,让监军” 康儿频频点头,完了,直接去了监军府 孙尚又招来孙近和刘井说:“咱们守在这儿,康儿回来前,屋里的人不能让他们出了酒馆。” 三人围在一张桌子上,静静的等待。 孙峰一行人看格贴他们走的很远了,才回过头,在马背上说:“我手指的这个方向是正南方,向这个方向,出发” 孙润说:“刚刚交出司南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司南,这才是正南,你那偏东南了” “你看这野莴苣的叶子,就指这个方向。” “峰哥,你没看是风在吹,叶子在动?这个方向才是正南。” “听我的,跟我孙峰走这个方向。” “你那不对呀,你错了,不能把兄弟们都带跑边了。” 孙峰说:“那你们说谁的对?” 结果众人也是七嘴八舌,有说孙峰对的,有说孙润对的,也有不吱声的。 孙峰说:“好,既然这样,现在重新划分队列,认为他对的就和他走其余的就和我走。” “行呀,看看谁吃到,谁啃骨头。” “好哇,到时别怪我们没给你们留点肉呀。” 两队人马就分开了,各走各的。 “道爷,这是孙尚让刘升送回来的白家兄妹,说是让我安排落脚,我就带来见见你。” 道爷打量了一下,那汉子背上背了一弯大弓,“你姓白?” “是的,我叫白羽,这是我妹妹叫白云。” “看白云姑娘,气色不怎么好,是病了吗?” 孙义插了一句:“孙尚代话说,这位姑娘身子还需要调养。” “义儿,你安排人去把孙郎中带这来,再给这姑娘瞧瞧病。” 孙义立马去安排人请孙郎中。 “白羽,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弓嘛?” 白羽取下了弓,双手递到道爷手上“请看。” 道爷拿着弓翻来翻去的看,看见弓上刻了一个小小的奇字,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好弓,好弓,真是一把难得的刺桑弓。” “道爷眼力真好,居然认出刺桑弓。” “呵呵,这个奇字是这把弓的名字?” “不,这是我父亲的名字,弓是父亲传给我的。” “令尊现居何处?”道爷一脸激动的问 “他老人家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道爷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到。 孙圆近了门,也没给人打招呼,自个倒了一杯水就喝,喝完又倒了一杯,孙义说:“看把你气的,我就说那些氐人真没法交。” 孙圆放下杯子说:“你刚说什么气的?” 孙义说:“没什么,你有苦给道爷诉吧。” 孙圆说:“道爷好,二曲坝的粮全收完了,呀,这还有客人呀。” 孙义:“不可能,就那些笨手笨脚的氐人,哪能有那么快?” “那些氐人太棒了,做事老实人又实在,我们寨的人只管把庄稼放到,码成垛,就没事了,氐人捆起来,搬回来,力气又大,那比我们自个收快多了。” “那也不可能那么快!!!” “我把人分两队,以柳树为界,哪队先收完,就先收工,并奖酒一坛” “小气了不是,那么多人,我算了一下要6坛酒才够,你就给人一坛,让我孙家寨落个抠的名声。” “哈哈哈,我的大寨主呀,孙圆岂是小气之人,不是给你留了个口子嘛!” “给我留了个口子?” “孙圆,氐人的饮食住宿都安排好了?”道爷问 “让们申时未在前寨用饭,他们不在这住,晚上回去,明天再过来。” “义儿,申时未你去前寨看看他们,给他们每队带坛酒过去。” “每队带坛酒?好吧,我这就去准备”。孙义应到。 “孙圆,这位是白羽,你安排人把戏楼那的那院子收拾一下,以后他们兄妹就住那。”道爷安排到。 “那院子,格贴他们一走我就安排人全部收拾过一遍,干干净净的。” “你再去看看,有什么要补的东西给补上,要有灰尘什么的,再让人扫扫。” “道爷,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吧”白羽说到。 “白羽,你走那么远的路,歇息一下。” 孙圆起身给道爷行了个礼就往外走,道爷又说:安排一下晚饭,在这给白羽接个风,你和义儿陪陪他。 孙圆应了话,就出门了。 郎中进了大厅,道爷说:给这位白云姑娘号号脉,看看是什么病,好好开几副药调理调理。 郎中号完脉说“姑娘身体病倒没什么就是营养不良,把体子拖下帐了,虚弱的厉害,在他身上一点点伤风感冒都可能引发大病,得好好补补。” “那就给他补。” “这饮食营养也要跟上,想见效快这药需要用到参,可寨子里没有参。” “寨子里没有?那哪有?” “丁字口有。” “明天一早,你就去丁字口,把这参的事办了。” “好,明天一早我就去办,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行你下去吧,顺带你跑一下伙房,让给白云姑娘炖只鸡,以后每天一只,给她送去。” “道爷,使不得,使不得,你让我怎么还的了?”白羽慌忙说。 “你妹妹重要还是钱重要?来了孙家寨,你就听我的安排,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还什么还?” “我说了这半天,你怎么就不开窍?” “我明天就去见吴参将。” “你现在没有信在手,去了就是凶多吉少。” “生死由命吧,也许参将会念在旧情放我一马。” “万一他不放呢?” “所以我早做准备,把二老托付给你。” “树挪死,人挪活,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走人。” “我要能走,还要你教?” “有人盯你?以咱们这身手,甩开几个盯梢的太小菜了。” “不行,你也别说了,我就是不能走。” “不走你真可能会没命的。” “你必须活下来”门推开了,黄监军带着孙尚进了门,孙近刘井铁蛋就在门外,待二人进门后,铁蛋把门关上了。 陈校尉立马起身给监军行礼,钟平坐那却不动,一脸的不屑,手暗暗的摸到腰刀上。 监军坐下,冲陈校尉挥挥手,示意他坐下,陈校尉坐下后,监军说:“看看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陈校尉。 陈校尉接过一看:“信!!!怎么在你这?那他们人呢?” “他们人都好好的,我都安置妥了,信给你去交差吧。” “为什么?” “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老天怎么忍心让你去死?二老还在家中盼你回家呢。” “谢谢监军”陈校尉流下了泪说到。 钟平哗的起来,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钟平谢谢监军。” “起来吧,钟平你先出去陪他们喝茶吧,孙尚来,坐这,我们商良一下,怎么让陈校尉去交这个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全收完了?”刘老寨主问。 “嗯,全收完才刚到申时的样子”刘武回答。 “这个道爷怎么会这样?”老寨主嘀咕着。 “怕你变卦,所以全收完了。”刘升阴阳怪气的说。 “放肆,我堂堂刘家寨寨主,怎么变卦,我是说这么快,怎么做到的?”老寨主问。 “我回来时看氐人也在地里帮忙。”刘升说 “说点新鲜的行吗?氐人也会种庄稼?”老寨主问。 “真是氐人在地里,还有点不象给自己收,一个个的和抢别人的一样”刘武回答。 “你没有错吧?” “我走跟前去看的,还和孙圆打了招呼,一直到他们人全出了地,才回来的。”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氐人也会种地?”老寨主自言自语的说到。 “可这事实摆眼前的” “哼哼,对了,刘升你送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白羽兄妹俩” “他们是什么人?” “没问,可能是流民。” “他们怎么认识的?” “那天白羽在街上卖兔子” “两个没用的东西,架刘井打,理儿你说,人让孙家寨收留了,还是咱刘家寨的人跑的腿送,送到孙家寨的,亏到家啦。” “老寨主,这又不是做生意,还亏到家了,你不也没交待嘛。” “什么都要我说,你不会多想想,猎户出身,多好的一个帮手,白白的给孙家寨了。” 刘升白了一眼老寨主,没再说话了。 “我好象看见灯火了,我也看见了”,孙润一行人,一下子都精神起来了,孙润说“都跑起来,一定要赶在峰哥前面” 一行人打马加速,一口气跑到离灯火300米外的地方,孙润拉住了马,众人见孙润停下了,也都拉住了马,止住了步。 “怎么不跑了?” “好象峰哥他们还没有回来?” “是呀,好象那没他们,马都没见着,那羊是我们的了” “闭嘴,就知道吃。” “半天了滴水未进” “全都下马。” “要走过去吗?我好象闻到烤羊肉的味了,这腿都软了。” “峰哥他们肯定走偏了,就在这,等等他们。” “谁让他不听你的,不然哪有这事儿。” “别发牢骚了,等等吧。” “格贴都说了,先到吃肉” “我也饿,等等他们,那羊都熟了,还能跑了?”孙润说。 药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他们还没来,你回头看看,能看见的地方都没人,再有一柱香也来不了。” “这是晚上,月光下你能看多远?都骑着马的,也许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又是难熬的半柱香时间 “我实在受不了了,还是看不见人,我们去吃羊肉吧,我们留一半给他们。” 孙润没理他。 “孙润哥” 孙润看着这些人眼巴巴的眼神,就说:“好吧,好吧,你们去吧。” 话音一落,就有人冲了出去,后边人跟着就跑了 孙润一人守着一群马说:“一群傻子,骑马多快,还用腿跑。” 看众人跑到灯火下,被人请进了帐篷,孙润一屁股坐地上,看着月亮,呆了好一会儿,回头看了看,远远的好象有人影,就起身拉着马,静静的看着移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进近了一看真是孙峰:“峰哥你们到了。” “真被你小子跑前面了,他们人呢?” “他们他们口渴,先回去喝水去了。” “把他们的马牵上,我们也先去喝碗水,真渴坏了” 孙润刚要拉马走,回头的一瞬间,突然说:“后边怎么还有人?” 大家都回头,远远的又出了了个马队,就在嘀咕会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孙润说:“管他是敌是友,看看再说,”说完上了马。孙峰从怀里摸出了刀。 待人走近了,孙峰叫到:“格贴,你怎么会在这?” 格贴说:“怕你们走丢了,一路跟着你们。” 孙润说:“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我们能找回来不,找不回来也没事,你在后边盯着我们呢!” “聪明,上马回去,这怎么多了几匹马?” “他们几个先回去了。” “你们完蛋了。” 道爷问“义儿,白羽兄妹都安顿好了?” “都安顿好了,我是来问问,明天收哪?氐人谁来带队?” “还是孙圆带,咱就那些地,先收哪后收哪让他自己看。” “好,我去告诉他。”孙义说完,好象还想说什么,但动了动嘴,没有说出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是想问,孙圆为什么那样安排氐人收秋?” “我问你,10个男人和10个女人,哪个干活历害?” “肯定是男人厉害!” “我说的要是绣花,洗衣服呢?” “这个男人比不了。” “这就对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特长,你要乐观的态度去看这些特长,同样是氐人,你说氐人笨拙没用,可孙圆说的全是氐人的好。 “是的,我在看待问题上呆板了。” “五指不等长,你就不能用一个观念对待,长有长的作用,小有小的用途,让他们配合起来,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这就是孙圆在用人上高明的一点。” “嗯,有道理,可我还是不明白,两队人我备了6坛酒,为什么要抠5坛只给一坛酒?至少每队给一坛才公平。” “每队给一坛酒,那二曲坝今天就收不完。” “阿,这又是为什么?” “人身上能看见的是特长,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是潜力,一个人若能勉强扛起一捆100斤的材,你若将他的潜力激发出来,他能扛起130,150甚至200,不光是扛起来,还能扛走。” “潜力有这么厉害?” “潜力是无穷的,但你懂怎么激发出来。” “你是说孙圆用这坛酒去激发了他们潜力?” “看表面说,就是这样。” “那实质上是什么?” “实质上是他抓住了人的一共性。” “什么共性?” “荣誉,男人,不管他是瘦弱还是多病,在他的灵魂深处,都有一个光辉的形象,这个形象一定是正义的,高大的,也许这个形象就是他的梦想,但绝没有谁的形象会是一个失败者。” “道爷,我懂了,孙圆就是用了这一点,大家并不真正在乎那坛酒,只是想去扮演一个胜利者,所以两边在拼着做,比着做。” “嗯” “道爷,要不明天让我去带他们,我也来激发他们的潜力。” “激发人的潜力,是没有规律可寻的,那是个细活,能不能激发出来,能激发多少,靠的就是画龙点睛的这一笔,这需在方方面面都拿捏的很到位才行。” “道爷,我想试试看,这回让他们好好比比!” “不可,明天就是正正规规的收秋,不比了。” “怎么又不比了?” “我们就那些地,收完就行,你让他们这一路比下去,时间上是会快,但会让寨子里的人失去和睦,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以后都不比了?” “比,怎么不比,以后不光要在收粮上比,可以在多方面开展?” “那啥时候再比?” “这个嘛,我现在也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阿” “别阿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寨门查岗了。” 格贴与孙峰一行人回了部族,下马去拜见托列,托列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十二分的不满,托列招招手,侍卫便把先回营的几个人带了过来,托列说:“格贴,你就是这样教他们的?” “二叔” “这只有头领,没有二叔!” “托列头领,是我没教好,请二叔责罚!” “责罚!带下去,抽20鞭子。”两个侍卫站在了格贴身后。 “孙家寨的人一听,都赶忙求情” “你们别求了,从我托列嘴里说出的话是不会变的!” “都别吵了,格贴愿意领罚!”说完就随侍卫走了。 “他没教好你们,他该受罚,我就把他没教的,现在教给你们,在草原上,有一样东西不能丢,那就是马!” “我们没丢,只是” “只是什么?你不是在放牧,你是在学习,你的马匹不能走出你的视线,如果在草原深处,要做到万无一失,睡觉都把马缰绳拴你胳膊上,没有了马,你走不出来的。” 托列扭过头,看看那几个先回来的人:“你们到好,到了家门口,就把马给扔了?马不会说话,可马是有灵气的,它一样有想法,心里不知怎么在怨你,要想学会马背上各种本领,不光是靠你多练就能行,这精髓就是,你和马能心灵想通,它不单是你的坐骑,你们是共同去完成一个动作,一个使命。” 格贴又回到众人面前,只是背上的衣服隐隐能看见浸出的血迹。 “好了,格贴接下来还是你说。” “马的事,托列头领己说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分开行动,这绝不可以再发生,你们是一个团体,只能有一个头,也就是一个声音,一个方向,所有人对这个头,有意见可以讲,可以提,但对头下达的指示,不管是对是错,你们只有服从!” 托列说:“你认为这次他们表现的怎么样?” “很不理想,还要多练多学。” “这第一次嘛,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当然,格贴也给你们手下留情了,按我定的要求,是昨天夜里就把你扔下,他是今半天都过了,才讲明了让你们独自行动。” “众人都谢谢格贴。” 托列又说:“当然了,说你们好是真的,但错了,该罚的还是要罚,”指着那几个扔了马的人说:“你们几个,去把你们的马拉上,驼你们几天了,也累了,去给他们洗个澡,添点料,多用点心,你们能不能吃到烤羊,那就要看你们给马洗的好不好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这就去,一定用心洗。”然后去找他们的马去了。 “好了,你们去吃烤羊吧,吃饱喝足后,也去给你们的马洗个澡。”托列又对侍卫说:“先给他们的马把料添上” 整整4只羊,烤的香喷喷的,一伙人一拥而上,象蚂蚁拖大米一样,把三个烤炉围住,伸手就撒扯羊身上的肉,拉下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吕的咀嚼,嘴角还流着油,最原始的就餐画面在此上演,托列看着这些人的吃像,脸上露出了父亲般的笑容,他用手敲了敲了装烤羊工具的盆子说:“都慢点,都慢点。” 画面瞬间静止,所有的声音片刻间也停了下来,人还是保持的吃东西的姿态,只是眼晴都盯向托列那个方向,托列说:“慢点吃,别急,这些羊你们吃不完,那边还有酒,想喝自己去倒。” 孙润说“都去把酒倒上,我们敬托列头领各格贴兄弟一碗。” 很快大家举起碗敬托头人,完了又敬格贴,场面是沸沸扬扬,非常热闹。 格贴也端着一碗酒,走到托列面前:“托列头领,我敬你一碗。” “托列头领。” “个傻小子,你得叫我二叔。” “二叔,我敬你一碗。” “好,喝” 干了碗里的酒,格贴又给托列倒满了酒。 “来,转过来,让二叔看看你背上的伤。”边说,边拉着格贴转了过来,拉开衣服一看,一背全是渗血的印子,“疼不?” “不疼” “说瞎话,二叔看着都疼,说不疼,是好样的,这才是草原的汉子。”让侍卫去拿了药过来,就给格贴上药,边上药边问:“你心里恨你二叔不?” “不恨,但有点怨气。”格贴说。 “你别恨你二叔,你二叔多爱你呀,要恨,你就恨托列头领,等托列头领老了,你就去把头领位子抢过来,所以你现在要开始学习怎么做一个头领。” 格贴:“阿!!!”刚要转身,托列一把按住他肩膀“别动,二叔给你上药呢。” 上完药,理好衣服,抓着格贴的肩膀,扭过他身子,抬头一看“呵,怎么还哭上了,二叔给你上药弄疼你了?” “不疼,二叔,我懂了,辛苦你了。” “我怎么辛苦了?” “我们部族的人,来自多个部族,人心杂乱,你做为头领,为了部族的稳定,让大家感受到公平,没有闲话可讲,忍心罚了我,这鞭子是打在我背上,更是打在你心上!” 托列擦了擦了格贴的眼泪,递上碗“鞭子没白挨,来,咱爷俩再喝一个。” “二叔,侄儿想向你求个情。” “什么情?” “那几个受罚给马洗澡的,让他们也来吃东西吧,饿了大半天了” 托列冲侍卫挥挥手说:“你去看看差不多就可以了,都还是孩子,知道错就行了。” “谢谢二叔” 托列看了看大家,对格贴说:把我这只羊留两条后腿给那几个受罚的,剩下的你们也都分了。” “二叔,你不吃嘛?三只羊他们差不多了,能吃多少?” “累几天了,让他们多吃点,长身体呢,二叔今天开心,啥也不吃了,你就陪他们吃,喝,我回去睡了,我要做个好梦,有我在这,你们还不自在,放不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呜呜”天刚蒙蒙亮,军营里就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这号角对军营来说,是很正常的,可在丁字口这军营就不一样了,几年不训练,不集合,今天这一响,大家都以为有战事,就忙着穿衣服集合,可太久没有这样了,整个军营里乱成一团 等大家乱哄哄的在操练场上,排好队列理好次序,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校验台上并没有人。 刘校尉就跑去问阮校尉:“今天啥日子?有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 “吴参将呢?” “没看见人。” “要不去问问?” “你和他走的近,你去吧!” 两人正说话呢,见吴参将上了校验台,看了看大家,还有不少人在打哈欠,理衣服,队也是歪歪扭扭,完全没一点兵卒的样子,他无奈的摇摇头问到:“刘校尉,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吹号?” “回参将,属下不知。”刘校尉回到。 “阮校尉?” “我也不知道。” 又仔细的看了一圈,没发现陈校尉人,就喊:“钟平,钟平,钟平在哪?” “我在这儿”钟平边回答,边往队列前面跑。 “你们陈校尉呢?” “查营房去了。” “他让吹的号?” “回参将,是的。” “为什么吹号?” “说是营房里有重要的东西,要去查。” “查就去查嘛,吹什么号,吵大家休息。” “他说人多眼杂,,为了万无一失,把人全集中到这,他一人去查最为妥当。” “什么东西?那么兴师动众的。” 钟平跑到吴参将耳边说:“说是一封书信,至关重要,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吴参将听了这话,对钟平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就对众人喊到“各部清点人员。”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陈校尉出现在校场队列的后边,手里拿了一张纸,远远的冲吴参将晃了晃,又装进怀里,指了指参将的营所,转身又离开了。 “各部就地休息,在我没回来以前,任何人不能离开。”说完就下了校验台,去了参将的营所。 一进门,就冲陈校尉喊叫:“你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你让人吹什么号?” “回参将,我也是为了万无一失,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行了,你的万无一失太不靠谱了,东西找到了?” “参将请看”说罢,从怀里掏出信,放在桌上。 参将打开信,认真的看了一下,是自己写的,又折起来说:“你安排的好手就这样?” “这不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行了行了,不说了,我现在的心情,和对你的看法是一个样,很复杂”边说边在找什么东西。“我放这的火折子哪去了?” 呜呜,军号又响起来了。 吴参将起身,边往门外走边骂“他妈的有病,还吹什么吹,”出门一看,黄监军在校验台上,返身回来,见陈校尉已拿出了火折子,一把接过来,一吹就燃起了火苗,把信抖开扫了一眼,眨了两下眼,放到火上烧了,等全部烧完后说:“走,我们去校验场。” “黄监军为何安排吹号?”吴参将问到。 “吴参将,我来丁字口这么久了,头回看见吹号,就来看看。”黄监军回到。 “看看就看看,你让吹什么号?” “我看这些人都赖在地上,哪有兵的样子,不集合就不说了,既然集合了,就要有个兵的样子,我让他们提提神”。 “提什么神,这都是吃饱撑的,好了好了,旗兵,发号令,解散!!!” 只见边上站着的旗兵,挥舞了两下小旗子,人群立散开,还伴随着一片牢骚声 黄监军看了看众人,又回头看吴参将,当眼神扫过陈校尉的时候,陈校尉眨了眨眼,就说了声:“走!铁蛋,我们也回去!!” “格贴,托列头领请你去过。” “好,我这就去。” 来到托列头领的帐篷前,见他正在清理一个垫子,见他们来了就说:“格贴,来看看这垫子。” “这哪来的?做的太难看了” “嗯~~嗯,是难看,你二叔只做过这一个。” “阿,二叔你做的?”格贴一脸的尴尬。 “是呀,以前做的,放几年了,今天翻出来晒一晒,送给你了。” “给我的?好,好” “你拿去披马背上,不怕让人笑话?” “这可是托列头领亲手做的,有多少荣誉在里面呀!” “是二叔” “可是我二叔亲手给我做的,有多少情感在里面呀!” “哈哈哈,格贴长大了” “二叔,我” “好了,来喝杯奶茶,我问你点事。”托列倒了一杯奶茶,递向格贴。 “什么事儿?二叔?” “接下来你要怎么训练他们?”托列问。 “我想从30 里开始,每站加20里,让他们独自己往返,我只远远的看着。” 托列说:“嗯,训他们你这样不够,还要再加点,从整队往返,再10人一队,再5人一队,再3人一队,我要的是他们个个都能独自往返数百里。” “这太严格了吧?他们能行嘛?吃的了这个苦嘛?”格贴表示怀疑。 托列说:“孙家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的恩人,又是尼加亲自送来的,既然接了这差事,就要把他们练成汉子。” “你用这都是训骑兵的要求,他们的目底是商队。” “是的,是用的骑兵的要求,赋国现在正在打仗,他们是孙家寨的未来,如果有一天被征上战场了,我希望他们能用在我们这所学的,尽量多的存活下来,为孙家寨多留点根。”托列语重心长的说到。 “好,听二叔的。” “该严就要严,所以你就不能再心慈了,昨天你晚了半天才让他独立行动。” “可我收了他们的司南,他们完全是找回来的。” “你收了他们的司南?他们找回来的?这帮小子那不错呀,你再挑挑,看有没有可以打造,能有大用的人。” “目前是发现一个,只是有点不实诚。” “谁?怎么个不实诚?” “孙润,交出司南的时候,偷看了一下方向。” “这不算什么不实诚,是知到用脑子,我看你这个要向他学学。” “我向他学?” “上次,让你带人去二曲坝,本想吓吓那些汉人就行了,你到好真和人干起来了,还被抓” “我也知道你是让我去吓吓他们就行,可我不打不行呀。” “怎么不打不行,手长你身上,还让别人给你控制了?” “我去那晃了一阵,准备回,结果就有人说,托列部没用了,不象以前了,碰到几个拿锄头木棍的人,就怂了我一气就喊冲上去。” “那你也不用冲呀,让他们去冲就行了,多险呀。” “当时我是没想冲,可我喊叫了冲上去的时候,没一个人动,我不能让人看不起我,我可是氐族第一英雄的儿子,我就冲了出去,他们才跟着我冲。” “好样的,是条汉子” “哎,可惜我刚冲上去,刀还没砍下去,就被一个大黑个儿一棍给我捅下马来了,还没爬起来,就觉的我头一麻,等我醒来,已被人捆了” “氐族人是看不起被俘虏的人,但你不一样,你在二叔心里,是个英雄,二叔看好你,你将来定会把我这部人马带的比我好。” “二叔,我不想当头领,更不想你变老,我知道这是在鼓励我。” “这可不是鼓励,你没发现了,在族人面前,以前格木说话都比你管用,现在你比他管用。” “这是借了二叔的威。” “错,这是你自己挣的,谁的威也没借,借来的只管当时,管不了永远,只有靠自己挣的,才是实实在在的。” “谢谢二叔的肯定。” “但是,将来你做头领,光有威是不行的,还要懂谋略,威能让众人惧怕你,和你冲锋陷阵,有谋才能战无不胜,让跟着你的人有好日子过,他们才会尽心尽力的追随你,这是一个部族壮大的必要条件。” “那孙润那不算不实诚?” “可以略过。” “他贪心,我送孙峰一把腰刀,他嘴上是没说,可心里就一直想要,我早看出来了。” “这也不算贪心,汉子喜欢刀,再正常不过了,发现这小子有点合我脾气,你这就带他们去训练吧,我来琢磨给这小子加点料。” “雪儿她娘,我们回来了”孙尚一进院子就喊上了。 雪儿娘从厨房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笑着说:“你可算回来了,康儿也回来了,去把行礼放下,休息一下洗手准备吃饭,我再去做个菜。” “还做什么菜,回家又不是走亲戚,就这么吃就行了。”孙尚说。 “不知道你们这会儿回来,没做你们的饭。” “那就一人少吃点,晚上早点做饭就行了。” “那行,你们把行礼放下去洗手,我们吃饭,蕊儿,雪儿,爹爹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吃饭了。” 雪儿娘把菜放在桌上,盛上饭,孙尚过来坐下,蕊儿和雪儿也出来了“你们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还是有人让你们怕吧?” “怎么回事?”孙尚问。 “没事。” 蕊儿和雪儿低着头不说话。 康儿过来了说:“蕊儿妹妹好,雪儿妹妹好,婶子好”说完坐下拿起碗。 蕊儿和雪儿坐在那静静的吃饭,什么也不说。 “关屋里几天都关成哑巴了?不会说话了?招呼人也不懂了?” 蕊儿头也不抬说:“爹爹好,康儿哥哥好。”雪儿是任娘怎么说,就不开口。 “蕊儿哗哗两下把饭扒嘴里,放下碗,站起来说:“爹爹,康儿哥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雪儿也是哗哗两下把饭扒嘴里,放下碗说:“爹,康儿哥哥,我也吃饱了,你们慢用。”刚要站起来。 “都给我站住,又想往屋里跑?吃完也给我坐着,等大家都吃完了才能下桌,没点规矩。”雪儿娘吼他们。 等都吃完饭,蕊儿又站起,雪儿也跟着站了起来。 “干嘛,干嘛,又想跑?吃饭要等长辈离了桌,你才能离桌,才几天?雪儿你都忘了?”两人又坐下了,低下了头。 孙尚说:“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丁字口点心铺做的月饼,蕊儿,雪儿,你们一人拿一封去尝尝。” 雪儿一听点心铺做的月饼,都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笑脸说:“谢谢爹。”蕊儿也说:“谢谢爹爹”,却还是低着头,好象月饼没她的事儿。 康儿从怀里掏出两个盒子“两们妹妹,这是我送你们的发夹”。 蕊儿唰的抬起头,一脸笑容的说:“谢谢康儿哥哥。” 雪儿头看了轻轻的应了一声“谢谢康儿哥哥”,一抬头,两人眼神又一次碰撞,雪儿又氐下了头。 “婶子,看家里的镜子都模糊了,我买了一面镜子送你。”康儿说。 “你花这钱干嘛,镜子给你尚叔说多次了,他都不放心上,结果你买了,你看看你客气的。”雪儿娘说 “我头回上丁字口集,也不知买什么好,看尚叔买胭脂,我才想起买面镜子” “他那是乱花钱,我都老了,还买什么胭脂”说话间洋溢着一脸的幸福。 “好了,康儿,走,我们去看看道爷,几天不在寨子里,道爷准想你了。”说着拉着康儿就往外走。 “我去买点菜,晚上吃,你俩把碗筷收拾一下。”雪儿娘说完,起身解了围裙,提着篮子,也往外走。 等都出门了,雪儿就开始拆点心的封,拆开,就拿了一个往嘴里填。 蕊儿确是打开发夹盒子,拿出发夹,是一只蝴蝶形的发夹,很是精致,看了看,就问雪儿“让我看看你的发夹。” “不给看” “心上人送的,舍不的?” “才不是” “不是就看看”说着一把就抢了过来,打开盒子 “不要”雪儿喊到,可是己经晚了,蕊儿己打开了 “还说你没抢我心上人,送你的蜻蜓比我的蝴蝶要长些,明明就是偏心。” 雪儿把月饼全塞嘴里,看蕊儿叠一起的发夹说:“你怎么不说你的蝴蝶翅膀要大些” “我用我的月饼换你的蜻蜓发夹。” “不行,娘说别人送的东西不能转送人。” “就直说舍不得吧,别你娘说,你娘说的。” “就不换。” “不换就不换,我不想和你天天吵,我们和解。” “我没想和你吵,都是你。” “过去的事,从今天开始,都不要再提了。” “哼,是你在提。”说完,雪儿一把抢过发夹,往盒子里一放,一手抱上月饼,起来就回了房间。 “哎,娘让你收拾桌子”见雪儿没搭理她,又被了句“我也不管”装好发夹,拎起月饼,也回了房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飞儿见了监军就问:“爹,我模仿的那封信行不?” “你没见陈校尉把原信都给我送来了?事都成了,办完了。” “都不敢相信,恍眼一看还行,蒙别人也许能说的过去,蒙写信的本人,真是运气。” “蒙本人当然不行,谁能不认识自个写的字?那不是运气,是智慧。” “智慧怎么蒙过去的?” “还是孙尚有办法,先给他看真的,完了我就去打个岔,这个时间,陈校尉用假的把真的换了,就蒙过去了。” “孙尚叔叔办法真多,爹,要不你请他来帮你做事好了。” “真是个极难得的人才,只是你爹请不来呀。” “头回听你这么夸一个人,你还请不来?他到底想什么?” “请不来更可贵,我这也在想,如此一个有才华的人,甘心隐在一个偏远的山寨里,为什么?他背后是怎样一个人在支配他?” “天知道为什么?” “孙家寨,神秘的孙家寨,我决定去孙家寨看看。” “爹,你这么一分析,我突然感觉,那里凶神恶煞,你千万别去。” “没你说那么凶险,面由心生,看孙尚,孙近那长相,都不是坏人,我隐隐感觉到,那里必是藏龙卧虎之地。” “爹,你越说越没谱了,还藏龙卧虎,哪有那么多的龙虎。” “好了,你和铁蛋先去备一份大礼,我挑个好日子,咱们去孙家寨走一趟。” “好,我这就上街去买。” “俗气,街上只能买到世俗,这对常人能行,入不了他们的眼。” “那备什么?” “去我们从王城带来的东西里挑,要有文人气息,还要不份。” “那挑什么?” “这是给你出的题,不是还有铁蛋帮你嘛。” “铁蛋又一个武者,让他挑文人的东西,他能帮上什么?” “听你爹的,你就带着他去,挑完拿来给我看。” “刘井,刘升,这回的事你们办的不错。”孙寨主说到。 “谢谢寨主夸奖”二人刘声回答到。 “刘利,你也是忙上忙下的,辛苦了” 一脸委屈的刘利听到寨主的安慰,立马多云转晴:“不辛苦,不辛苦”。 “刘升,稍后你去孙家寨一趟” “有什么事儿?老寨主。” “这正收秋呢,我们人手忙不过来,让孙家寨安排几个人过来,帮忙出酒糟” “阿,当时你说是给他们送去,现在又要” “酒糟是我的东西,白送他又没要钱,还要我贴上人工?你放眼看看,全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儿?” “可这,黑话白话全让我说” “你是孙家寨的还是刘家寨的,胳膊肘往哪拐呢?” “好,我去说就是了。” “刘井,还有你,去做一套新衣服,以后别穿这兵卒的衣服了。” “我又没钱” “你去做就是了,帐房去给你付钱,堂堂刘家寨参事,穿个兵卒衣服,丢人现眼。” “我” “好了,你们先下去,把手头的事交待一下,去帮忙收秋。” 二人出了门,刘升就说:“这个老奸商,眼里只看利,尽玩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你累不累?” “你一点都不生气?” “生什么气?先陪我去量尺寸,做两套新衣服穿。” “两套?寨主说一的套。” “我们去一人做两套,反正又不让我们付钱。” “不要,我又不是没钱买衣服,就为这,我还懒得听他瞎掰乎。” “你脑袋被戒尺敲了?你就听我的,去做,他屁都不会放一个。” “这么肯定?” “当然。” “行,听你这一回,先量尺寸,反正要骂也是骂你,先把衣服定了,晚些再去孙家寨。” “孙尚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道爷。” “康儿来,到道爷面前来,让道爷看看你变了没有。” “道爷,我们才去了几天,怎么会有变。” “阿,对对对,是才几天,我怎么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 “知道道爷挂念康儿,我放下碗就带他来了。” “今年中秋,峰儿,润儿,康儿,你们一个都不在身边,我都觉的这节过的没一点味道,今天你回来了,我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道爷,我带了一枝湖笔给你。”康儿说完,双手奉上。 “湖笔,好哇,康儿这没出过门,也知道湖笔。” “我从小给道爷磨墨的时候,就见您用的是湖笔,现在那笔都磨凸了,都没换,这次去丁字口,见店家有一只,就买回来了。” “丁字口也有湖笔卖?很贵的”道爷惊了一下。 “店家说,只这一枝,开店时就买来,放了几年,没个识货的,一直没卖出去,我点名要看湖笔,就照本金卖给我了。” “哈哈,难得难得,给我取水,我要发笔。” “道爷我来给你发笔,”康儿说。 “我自个来,这发笔可是有讲究的,孙尚,康儿,来我教你们发笔。” “发笔还有讲究?”康儿问到。 “湖笔可是天下名笔,发笔很有讲究,先把笔毛捻开,象我这样,不能用力,要轻轻的”道爷边捻笔边说。 侍从端来一杯水,放到道爷面前,道你伸出一根手指一摸,有点凉了,就加了点茶,然后把捻好的笔,放入杯子里。 道爷说:这笔头次见水,要浸一柱香的时间,重点有两个,一是要把笔毛全部浸在水中,但又不能淹过笔头,这第二就是重中之重,在浸泡笔的时间,要保证笔毛不能碰到杯底变弯,要是把笔毛碰到杯底弄弯了,这笔就费了。 “写了半辈子字,今天才知道为什么道爷和笔比我的好用,原来发笔时错了” “不光是发笔,这入墨,保养,都很有讲究,回头我全给你们讲。”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道爷把笔提出,一手拉开衣服,用贴身的衣服,把笔放在衣服上,轻轻的裹上,慢慢的让衣服吸水,再缓缓的把笔抽出,放眼前一看,笔峰成了锥形,看上去就是钢劲有力,把笔交给康儿,“这样竖着拿去挂好。” 康儿举着笔,拿着去了道爷房间,道爷问:“说说你们这次事办的怎么样?” “达到了刘家寨那边的预期”。 “你有什么收获?” “我结识了黄监军。” “黄监军?叫什么?长什么样?多大?” 孙尚说了监军的长相,特征。 “是他?他怎么会来丁字口这个小地方?” “道爷认识他?” “认识,当年他都不止监军一职了,这20年,他怎么混的,越混越回去了?” “听说是性子太直,惹了王不开心,树敌又多,被人算计了。” “不是树敌多,是他玩不过吴天。” “吴天是谁?很厉害吗?” “吴天就是当今相国,厉害?那要看和谁过招了,要是你出手,他没什么胜算。” “道爷这回真是抬举我了,我哪能和一相国比。” “他这相国可是不明不白,尽玩阴谋诡计的。” “道爷,你就给我讲讲吧。” “以后吧,现在让你知道这些,还不是时候。” “那” “别那了,时候到了我自会给你说。” “好,全听道爷的。” “白羽兄妹住在戏楼那的那院子,回头你带孙近,康儿去看看他们。” 咣咣咣,传来了敲门声,雪儿说:“别吵我,我正烦着。” “雪儿妹妹是我,我想给你说两句话。” “你说吧”。 “雪儿妹妹,我们两姐妹要好好的处,不要再这么吵下去了,你先让我进来吧!。” “门又没锁,你进来吧!” 蕊儿进了门,关好门,见雪坐桌前在绣香包,就冲嘿嘿的笑了笑。 “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了很久,终于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康儿哥哥送我们一人一个发夹,你想过没有?是什么意思?” “没想过,管他什么意思? “他肯定是喜欢我们两个!!” “阿”雪儿叫了一声懵了。 “别大惊小怪了,我都想好怎么办了” “想好怎么办了?” “对呀,你看阿,我们本就是姐妹相称,那就一起嫁给康儿哥哥,我是姐姐,我就做大房,你做个二房吧。” “我才不要嫁她。” “还不要嫁她,你别想骗我,我要你发誓,不能和我抢大房的位置。” “我才没和你抢。” “那你发誓,不和我抢大房的位置。” “我不发誓。” “不敢发吧?” “我又没想嫁他,干嘛要发誓?” “既然你都不嫁他,那发个誓很难吗?” “好,我发誓,不和你抢。” “你这叫发誓?” “还想怎样?” “我雪儿对天发誓,绝不和蕊儿抢大房的位置,照着说一次。”蕊儿举起右手说。 “发誓就发誓,我雪儿对天发誓,绝不和蕊儿抢大房的位置。” “说过话可要记的,老天在听着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行还要加一句,这辈子只做康儿的小老婆。” “哼” “别哼,再说一次。” “我雪儿对天发誓,绝不和蕊儿抢大房的位置,这辈子只做康儿的小老婆,好了吧” “雪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没事了吧,我正绣香包呢,你别吵我。” “好妹妹,你慢慢绣,我回房去了。” 刘星正在柜上拨弄着算盘,进来个兵卒,毕恭毕敬的说:“刘掌柜,算帐!” 刘星头也没抬的说:“我手里正忙着,请您稍后,”继续在那算忙,等忙完,一抬头,看见是兵卒,赶忙说:“是军爷,久等了,久等了。” “不碍事,你忙的话我等就是了。” “好了,好了,你吃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吃。” “那你算什么帐?” “参将让我来把酒钱结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五锭金子放桌上:“看看够不?” “够,够,够,足够了,军爷你楼上请,我给你炒两个小菜,你小坐一下。” “不了,刘掌柜客气了。” “没事,没事,”刘掌柜收好了金子,走出柜台,拉着兵卒的手,“请跟我来。” “也好,我真有点饿了,”跟刘掌柜上了二楼。 上了菜,刘掌柜陪兵卒饮了三杯说:“我楼下还忙,我先去了,你慢用。” 刘掌柜下了楼,来到柜台前,又打开锁,拉出抽屉,看着那几锭金子,脸上乐呵呵的笑着,站柜这也有几年了,一次收这么多钱,头回,头回呀。从那会开始,刘掌柜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 “刘掌柜,把酒钱算算”兵卒吃完饭又到柜台前说。 “你客气,那酒钱你己付了,不用再付了”刘掌柜乐呵呵的说。 “不行,我来时,参将交待了,以后谁也不许来酒馆混吃混喝”兵卒说。 “真不用付了,你刚” “让你算你就算,你真墨迹”兵卒有些不开心了。 刘掌柜眼睛打了个转说:“那好,付一个大子” “吃那些个,才一个大子?” “对,一个大子” 兵卒想说什么,又没说,掏出钱袋,拿出5上大子丢桌上,“多的送你”。 “以往都是想着法多要人钱,今天人给多了钱,我要找个什么理由退给他呢?”刘掌柜心里正在盘算。 兵卒说:“哎,哎,别发呆了,把东西给我,我回去了。” 刘掌柜一听,心里一惊,不会是要把这5锭金子要回去吧?就颤巍巍的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我的刀” “哦~~马上马上,”转身去了里间,双手把刀拿出来给兵卒。 兵卒接过刀,唰的一下拔出大半,刘掌柜吓的又是一哆嗦,翻来翻去看了看刀,唰的一下又合上,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把刀往柜台上一放,刘掌柜脸都青了,问到:“军爷,你还还还有什么需要。” “你写个收据,我回去好给参将交差” “好,好,这就写,这就写。”写好交给兵卒,你看看。 “我看个屁,我又不识字”兵卒拿着收据往怀里一揣,转身走了。 “白羽,白羽”还没进门,孙尚就叫上了。 “哥哥去打猎去了。”白云边说话,放下手中正洗的衣服,站起身来。 “白云姑娘,好些了没?” “谢谢两位恩人挂念,我感觉好多了”白云姑娘给大家行了个礼。 “白羽不在,我们就回去了”孙尚说。 “恩人别急,先喝杯水,他可能快回来了。” “别恩人恩人的,以后这就是你家,我们就是你长辈,叫我尚叔,叫他近叔。” “尚叔叔好,近叔叔好。” “嗯,姑娘这是心灵嘴甜呀,你多大了?”孙近问。 “我17了。” “是龙年生的?几月的?”孙近又问。 “嗯,是龙年腊月生的” “那你就叫他康儿哥哥吧。” “康儿哥哥好” “云儿妹妹好” “那我们先回去了,给白羽说明天别去打猎了,请你们兄妹去我家小坐,认识一下人,熟悉一下咱们孙家寨。” “这就走了?再坐会吧,”白云无奈的礼送他们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升哥,升哥,你干嘛去?还牵着马。” “我去孙家寨。” “我也去把马牵来,陪你去。” “寨主让你收秋,你又偷懒。” “升哥,我不喜欢干那不痛不痒活,还是扛包来的爽快,那整包的玉米,我一手袋,一会就一窖的料。” “收粮也是活,总得要人干。” “话说的真好听,这话我也会说。” “我是去办事儿,找孙寨主说明天要出酒糟,让他们安排人来拉。” “你还没去说?都过了两天了。” “明天才出酒糟,赶的上的,急什么?” “你去孙家寨还提个包袱,我以为你要出远门,这几步路还带啥。” “没,没什么。” “带的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别闹了,你快去收秋,被老寨主看见了,又要骂你。” “先看看,看了再去也不迟,不差这一会儿。”说吧,一把抢抓过包袱,扯开一看。 “你带两块布匹干什么?” “阿,老寨主让我给孙近孙尚带去,说是谢谢他们,一个小礼物。” “哦”刘井把包袱又包上,突然又唰的一下打开,“放你娘的屁,你骗我。” “哪,哪有,没有的事儿” “升哥,亏我当你好兄弟,你把我当250。” “没有,没有,我们是好兄弟。” “哼,好兄弟,好兄弟给弟弟讲讲,这块白色的布料,是给孙尚还是给孙近?” “阿,让他们自己选。” “还在编呢?白的这块先不说合适他俩谁,看这一块,放牛的孩子都知道是女人做衣服的布料,你让他们谁穿女人的衣服?找打呀你?” “这” “你这是送给白羽兄妹的,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刚刚哥哥是没给你讲实话,我是看他们兄妹困难,那衣服” “好你个刘升,我刘井哪回有好处的时候忘了你?我们从小玩到大,你给我置过一双袜子没有?一个女子,从头到尾加一起也不超5天,你就给人买衣服,不是重色亲友是什么?” “他们这会儿真是困难。” “少找借口,你扳指头数数,凡孙家寨收留的人,哪个有少吃少穿?我欠饭馆钱,到今多少年了,哪年真正还清过?全是旧帐清了添新帐,那帐有三层都是请你喝酒欠的,我多困难你看不见?” “这两个不能比,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忙正事了,回来请你喝酒。” “算了,不喝,亏心的酒,我不喝,给你省点钱,好给那个云儿,对,云儿买点胭脂水粉” “你这想哪去了,哎,哎,哎你别走,你听我说呀。” “我去收秋了,免得被刘老头抓到骂我” “你听我说,先别走呀,老寨主去丁字口了,哎”刘升看着刘井的背影,摇了摇头。 “爹,我选了几样东西,你来再挑挑。”飞儿对黄监军说。 “这么多?搬家呀?” “就是拿不准才让爹再看看。” “这些字画就不带了。” “这几把折扇呢?” “这个可以,还有没写扇面的吗?” “有!” “那也带几把。” “新安香墨,宣纸,这个可以带些,这些在丁字口买不到。” “好的。” “把宣笔也带两支。” “两支宣笔!好嘛!把文房四宝全带上得了。” “对就文房四宝,把吴相国送的那方端砚也带上。” “怎么和铁蛋说的一样?” “铁蛋也这么说?看看,有时候外行给的建议更合适。” “他说送人就送一套,可这也太高调了吧?万一他们不识货” “相信你爹,相信铁蛋。” “好,全听爹的安排。” “再带些把件,玉坠子什么的小玩意儿” “好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东西先备好,我择个吉日。” “雪儿妹妹,我可以进来嘛?”蕊儿敲门问到。 “进来吧。” “嘿嘿,雪儿妹妹”蕊儿把门推开个缝,伸进半个头,傻笑。 “蕊儿姐姐有什么事嘛?” “我有个想法给你说说。” “什么想法,说吧。” “我们去找云儿姐姐玩吧。” “我不去,我要绣香包。”雪儿还是坐那忙手里有事儿,对她的说的话,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 “你都挂一屋子了,还绣,待屋子里太闷了,太无聊了。” “不行,人们出去玩,娘会骂我。” “不会的,昨天云儿姐姐来家吃饭的时候,爹爹就交代我们,多去看看她。” “那也要等娘买菜回来,给她讲了才行。” “好,我们等娘回来,要不要叫叫上康儿哥哥?”蕊儿问到。 “要叫你叫,我才不要叫他。” “我看,叫了他,他也不一定会去,他就会看书,一个书呆子。” 雪儿停下了手中的事,侧耳听懂了一下“好象娘回来了!” “我去给娘说”蕊儿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娘,这么早就买菜回来了?” “今天去的早,去晚了买不到鱼。” “娘,雪儿妹妹说绣了半天了有点烦了,想让我陪她去看看云儿姐姐。” “你们去吧,她们兄妹俩刚来寨子不久,对这啥也不熟,昨晚你爹爹给我说,叫你们多去看看他们,这想一块去了,我的这双宝贝女儿长大了,会关心人了。” 蕊儿的脸瞬间演完了四季的表情,“那要叫上康儿哥哥嘛!” “你们一起去吧,他一天关屋里写字画画,一起出去走走,刚好陪陪白羽。” “可我担心,我叫他,他又是不去。”蕊儿露出一脸可怜的样儿说到。 “娘去叫他,准能行。” “爹,你怎么来了?”刘星问到。 “有件事儿要办。”刘老寨主说到。 “啥事,还让你大老远跑来,你带个话就行了。” “这事很重要,我必须亲自来办。” “到底啥事儿?” “别问,你去帮我约见一下吴参将。” “这个有点玄,吴参将可不容易见。” “先去办,还没去呢就说不好见?给自己点信心。” “行,我回头就去,你先歇着,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安排饭。” “随便弄点就行。” “桑坝那一片今天是收不完了。”孙义给道爷讲到。 “今天收不完还有明天。” “我就不懂了,这孙圆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道爷被孙义的话给说糊涂了。 “今天前寨的人要和桑坝的人比试一下,看哪伙人收的更快,可孙圆不让。” “不让是对的”道爷说到。 “你不是说,比能激发出他们的潜力嘛。” “是的,但今天不同,每件事儿,有每件事的不同处,不能用一个模子去套。” “都是收粮,和上回还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不能比?” “义儿,上回是前寨的人分了两队,这回让前寨和桑坝比,容易产生隔阂,如果是和后寨比,那就可以考虑” “其实这个也可以办,把前寨,桑坝都分成两队,各出一队重新组和,就不会产生隔阂了。” “分成两队,再加入氐人,到时输了的一方,肯定是你怪我我怪你,非炸锅不可。” “就这还会炸锅?” “放在别的村可能不会,但桑坝真不行,不能让桑坝比。” “请道爷明示。” “桑坝大多是我们收留的人,他们有特殊的本事,就说铁匠,这丁字口一半铁匠都在桑坝,但要说种地,那真不是桑坝人的特长,在那比收秋,就是舍其长,扬其短,义儿呀,可不是光要收秋,更重要的是要一个和字。” “哦,懂了,那以后就不比了。” “比肯定还要比,只是在桑坝那点地上把大家的激情消耗了,不值的,等明天桑坝的地收完了,让他们比大的。” “道爷,白羽来了,”侍人进来说。 “请他进来。” “道爷,我给你送只山鸡来尝尝,我今天猎了七只。” “哇!羽儿真是好箭法!” “谢道爷夸奖,不是我箭法好,是这的山鸡真多,到处都是。” “寨子里没有人会打猎,后山山鸡是多,去那转,时常看见,一群一群的。”孙义说到。 “原来寨子里没人打猎,我算了算,只猎了七只。” “没事,想猎改天又去,七只不少了。”道爷问。 “不是我嫌少,我想给道爷,孙寨主,孙圆叔,孙近叔叔各送一只,我留一只给妹妹补身子,孙尚叔一家五口人,给他两只,一共七只。” “听你的意思是,你想猎几只就猎几只?”孙义问到。 “孙寨主,我只取我需要的,不然的话,多了不敢说,猎个十只,八只还是手到擒来的。” “白羽真是好箭法。”孙寨主伸出了大拇指。 “今天要给大家送猎物,怕时间来不及,改天再去猎几只,给刘升们送去。”白羽说到。 “在说我什么呢?我可听到有人说我名字。”刘升人还未见声音就飘进门了。 只见刘升挎个包袱,进了大厅。 “刘升来了,请坐,上茶。” “恩人来了,请坐请坐” “道爷好,谢谢孙寨主的茶,白羽你以后别叫我恩人,叫我升哥。” “好的,升哥” “哇,好肥的山鸡,白羽真是厉害,刚刚可是听见你们说我了,说我啥呢?” “说你一表人才,一身才华,哪家姑娘要嫁给你,那可是福气,哈哈”孙义笑着说到。 “孙寨主这是取笑我呢。” “玩笑玩笑,白羽猎了山鸡给道爷送来,还说下次猎了给你送,谢谢你帮他,还送他回孙家寨。” “原来说的这,白羽太客气了。” “刘升,现今,这可是一年最忙的时候,刘老寨主咋让你来我们这了?” “一年最忙的时候,这是实话,明天又要出酒,老寨主让我来和孙寨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安排几个人去帮我们出酒糟,收秋实在是忙,人手着实是不够用” “道爷,你看”孙义问到。 “你是寨主,你安排就是了。”道爷说到。 “刘升兄弟,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来安排就是。” “升哥,我刚猎的山鸡,让你尝尝我妹妹的手艺,再看看道爷,孙寨主给我置办的新家。”白羽拉着刘升的手说。 “我还有这口福?那好,走,去看看你的新家。” “你等我一下,我把山鸡给他们送过去,咱们就走。” “白羽,让朋友在这等,那多不好,你不用你跑了,我来安排人去送,保证把山鸡送到,也把你的心意带到。” “哥,你回来了,跑的真快。” “哪有那么快,是孙寨主帮忙安排了,这不来客人了嘛。” “哥你神了,刚进大门就知道来客人了。” “这位刘升大哥,我带回来的,还能不知道?”刘升回头说:“升哥,大门有什么好看的?里面走呀。” “这房子变样了。”刘升边说边往里走。 “恩人快里面请,快里面请;哥,康儿也带着两位妹妹来了,在屋里喝茶呢。” “康儿也来了?别叫我思人,和白羽一样,叫我升哥。” 三人在说话间就进了屋,见康儿正在喝茶,雪儿坐桌前,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白羽他们进了门,都起身站了起来,蕊儿站在墙边,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弯大弓,回头看见白羽,立马挂了一脸的笑容跑了过来。 “白羽哥回来了,升哥你也来了”康儿向他们问好。 “升哥你请上坐”白羽把正位的凳子挪开,用袖子又擦了擦。 “哥,凳子我都擦过的,你还用袖子,那可是孙寨主刚给你做的新衣服,你要爱惜,说多少次了,你那个动作要改,一扭头就忘了”云儿唠叨上了。 “没事没事,这不习惯了嘛,思人来了” “白羽你别弄的客人来了一样,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再恩人恩人的,我可就走了。”刘升不开心的说到。 “不说了,不说了,升哥,请上坐” 刘升坐下,拿下包袱放在凳子上,抬起头,眼睛扫了一圈说:“别都站着,坐,坐,都坐,康儿没想到在这我们又见面了,自打那晚看你和飞儿那一局,就想找个时候和你再玩玩。” “改天,改天我去找你,一定尽兴。”康儿说到。 “云儿,你想啥呢?别发呆了,去给恩,去给升哥上茶呀。” “对嘛白羽,叫升哥,你要把那个字给忘了”刘升说到。 “那不成,要忘了那个字,不就成忘恩负义了?我不说出来,但心里要念着。” “忘恩负义,哈哈”蕊儿笑着喊。 “蕊儿,不可无理。”康儿训斥了一句,一下子全静下来了。 “阿蕊儿是无心说的,蕊儿不生气呵”白羽赶忙安慰蕊儿。 云儿给刘升上了茶,站一边看着康儿,全程只有雪儿一言不发,一双至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飘来飘去,好象一个新生的婴儿,对一切都感到新鲜。 “云儿,云儿,你又发什么呆,去把山鸡收拾了,做饭去。” “哥我哪有我我做饭去了”云儿不开心的去了厨房。 “白羽哥,你别老说他,云儿妹妹身子还没全好呢。”康儿说到 “就是,虽说比在丁字口那会气色好多了,你还是要多休息,不能累着。”刘升也说到。 “农家姑娘,没你们说的那样娇贵”白羽说“来喝茶,喝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爹,吴参将来了,我请到甲字号院里了。”刘星给刘老寨主说到。 “好,太好了,”刘寨主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就往甲字号院子里跑,刚跑两步,又回来,跑桌边,对着铜镜,把头发理了理,衣服拉了拉,转身奔向甲字号院子。 “参将大人好,让你久等了”一见面,刘老寨主就作揖问好。 “是刘寨主吧,坐”吴参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草民就是刘家寨寨主” “刘掌柜说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来呀,把我备的酒菜全给上上来” “不用了,我吃过饭了,有事你就说事,我公务比较多,说完我就回去了。” “不用那么急,我是给参将送富贵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要是谈钱,就免开尊口了,我对钱财不感兴趣。” “当然不是,参将是何等尊贵的人,岂能让粪土给污了。” “那我就不懂刘寨主说的富贵是什么意思了。” 两个小二把酒菜送了进来,摆放好“老寨主还有什么吩咐?” “阿福你们先下去”说完,起身拿起酒壶,给吴参将斟满酒,然后又坐下,给自己斟上了酒。 “参将,我想和你做笔买卖。” “我刚说了,谈钱就免了,我们没什么买卖可做,告辞”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老寨主见吴参将起身,也不拦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三公子不想靠自己的能力走出丁字口回王城嘛?” 吴参将还没走到门口,听到老寨主话一出口,就愣在那了,老寨主起身,走到参将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参将转身回到酒桌前坐下。 “我是来帮参将圆鸿鹄之志的”刘寨主把自己的酒杯又满上,站起身,举起酒,把手伸到参将面前。 参将也举起了酒杯,但没有和刘寨主碰杯,一口喝了“你说吧,我听听刘寨主的高见” “吴相国,赋国最权高位重的人,这位三公子,有显赫的家世背景,离开丁字口只是早晚的事。”刘寨主也一口喝了酒,手又拿起酒壶给参将斟酒,嘴里也没停着。 “我可不是来听你恭维的,有话你就直说”吴参将面无表情的说。 “我不喜欢恭维人,只是我虽有妙策在胸,可参将表现的有些不关心,这让我从何说起呢?”刘寨主又把酒杯又满上,举起来,再次把手伸到参将面前。 参将看了看刘寨主的脸,举起了杯子,在刘寨主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你说,我听着呢。” “有位相国大人的父亲,是好事,啥都不愁,但也是坏事,永远没机展示出实力,永远活在一个高大的影子下面,参将就不想证明自己一回?” “谁不想证明看己一回?只是命己如此,为之奈何!” “话不能那么说,我就能让参将靠自己的本事离开丁字口,让你成为丁字口百姓心里的好官,口里的好将,并且,这些全是他们发自内心的。”第三杯酒又满上了,老寨主又双手举杯伸到参将面前。 吴参将也双手举杯,和刘寨主碰了杯,一饮而尽,然后翻过杯,不滴一剩“说说你的妙策。” “参将如能把丁字口的物价减两成,百姓会不感激你?参将如能把丁字口的税收升两成,还怕王不赏识你?那时离开丁字口,还需要靠令尊吗?” “说的容易,两件,就是做一件都比登天还难。”参将说。 “那你怎不问我?要做成这两件事并不难。” “要怎么能做成?” 老寨主盯着吴参将,看了片刻,伸手拿起杯子,举起来,慢慢的往嘴边移,突然停住,“真是老了,杯子里都没酒了。” “我给你斟上。”吴参将站了起来,提起酒壶,给老寨主斟上酒。 刘寨主一口饮了酒“这两件事一做完,不光你能被擢升,离开丁字口,并且所有人对参将都是另眼相看,再也没人会说你是的靠相国的光环才走出去的。” 吴参将又给老寨主斟上酒“请刘寨主点迷津。” “我是商人,更重利,这两件事,刘家寨可以不靠任何人就能做成,来找参将就是为日后找颗乘凉的大树。” “这些都是后话,请老寨主说点实际的。”参将放下酒壶,坐了下来。 “我们联手成立一个镖局。” “这两者之间好象没有关系吧?”说完参将提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有,很大,很直接的关系。” “哦,那我洗耳恭听。” “王城的货拉到丁字口,价格是翻了一倍,丁字口自产的货,王城的价格是翻了一倍,参将可知是为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我不关心这些。”参将提起酒壶,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折成同一个价码就是丁字口的百姓,买一样东西是花了几倍的价钱,我们成立一个镖局,让丁字口的百姓花同样的能买到更多的货。” “我不懂生意,没明白你在说什么。”参将皱着眉头说。 “一升粮,在王城卖 10个大子,可在丁字口只要5个大子就能买到,二尺布,在王城卖5个大子,在丁字口卖10个大子,折算一下,这么一出一入,那可是差了4倍。” “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成立一个镖局,把王城和丁字口直接连起来。”参将说。 “正是这个意思。” “可这到王城是有官道呀,那么多人,难到就你一个人看到这条发财的路子?” “官道是有,还有一个情况参将不知道。” “嗯嗯,什么情况?” 刘寨主给参将斟上酒,也给自己斟上,举起杯子,参将也举起杯子,碰完杯喝干酒后,“丁字口没有大的马队,而且路上还不太平。” “你是说土地岭?” “不光是土地岭,还有二雄庄,这两个地方有土匪。” “你有什么办法?” “所以让你和我联手,我出马队,你出人。” “搞了半天,我以为你的什么高招呢,原来是想借我的兵,哈哈,我很佩服你能把这说成妙策,便宜占尽,还要抢个牌坊。”参将一脸轻蔑的表情。 “我刚都说了,没有参将,我刘家寨照样能做成,5个大子的粮,拉到王城卖10个子,我是赚5个大子,参将以为,我以一升粮一个大子的花费,预算土地岭,二雄庄两处,还会过不去嘛?” “出买路钱?可以呀,那老寨主自己定夺就是了。” 就是出了2个买路钱,我还是有3个大子装进口袋,我只赚2个大子,我给百姓出6个大子一升粮,你以为百姓会怎么看我?” “一个大子收买人心,这可不是赔本的买卖。” “如果我把王城拉回来的布卖9个大子,参将以为,百姓会去哪买布匹呢?这又是4个大子进了帐,我拿2个大子开销路上的吃喝,参将以为我能够用吗?” “刘寨主算的可真是精细,佩服,佩服。” “我刘家寨有位刘井,参将以为军营里能挑出几个对手?刘井在我寨里,就是个酒坊的苦力,再抓几个在他能力之上的人,组个镖局,参将以为我能把货平安送到王城吗?” “按刘寨主所说,本就没我什么事儿,还叫我不是多此一举?” “若单这件事上看,参将您可真是年三十的咸菜,有你也过年,没你也过年,我在此就是送一厢情愿的送参将一个人情。” “刘寨主这样精打细算的生意人,不会白白给我这个顺水人情吧?” “那是当然,现在我多浇点水,回头在王城铺几间店,到时参将回了王城,我也好有颗大树乘凉嘛,”刘寨主边说又倒上两杯酒,“酒给你满上了,参将的决定就在这杯酒里了。” “我那营人可复杂着,只怕刘寨主镇不住,到时闹的寨主钱没赚到,还伤了这苦心经营起来的情份。” “那就不劳参将费心了,人交给我,管不了,那是我没出息,我刘家寨还有位刘升,参将若不知此人,可回去问问营中的兵卒,此人管兵卒会有什么问题。” “干了”参将举起酒杯。 “干了”刘寨主举起了酒杯。 两人干了酒,刘寨主又说:“弄半天,不能光给参将许些空头,再许你一句,利润55分帐。” “分帐就算了,我不缺这点钱,”吴参将说。 “知道参将家财万贯,可这钱没人嫌多,这个红利你若花不了,你身边缺钱的人多了,参将就不培育几个心腹吗?这钱我看还是能有点用的。” 吴参将给刘寨主斟满酒,举起酒杯:“老寨主这是在指点我呀,这个镖局要多少人手,还需要什么不好办的,可以开个单子给我。” 碰杯声,笑声时时传出,等一切都静下来,门开了,吴参将扶着刘老寨主出了甲字号的院子,刘星立马迎了上去,参将说:刘寨主喝多了,你扶他一下,小心,别摔了。”刘星赶忙挽住老寨主的胳膊。 “刘星,我,我没事儿,你送送吴将军!” “留步,留步,照顾好老寨主就行,我一点事没有,我回去了。” 目送吴参将离开后,老寨主伸直了腰:“把手撒开。” “爹,你没醉?”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爹能喝多少?” “爹,你刚刚就和真的醉了一样,我太崇拜你了。” “少戴高帽,光崇拜没用,多学着点,去给老子泡壶茶送来,有事给你交代。”说完回头进了甲字号院子。 “云儿妹的菜做的太香了,太好吃了。”刘升说到。 “一点没错,这是除了红烧鱼以外最喜欢的口味了”康儿也说到。 “康儿哥哥,你真这么以为?”云儿问。 “真的,我干嘛骗你”康儿说到。 云儿开心的笑起来,“那你以后天天来,我天天给你做!” “又说傻话,人家康儿在作学问,哪有那么多闲时间,就是真闲了,也不能天天往咱家跑。”白羽说到。 云儿失望的哦了一声,默默的埋下了头,静静的吃碗里的饭。 “那我能天天来嘛?”蕊儿接上了话。 “你来?想和云儿学烧菜?”白羽说。 “呃我才不是来学烧菜,我想学射箭,你教我。”蕊儿回答。 “哥,你也说傻话,蕊儿姑娘是心灵手巧,肯定烧一手的好菜,你怎么会想到人家来跟我学烧菜。”云儿可算逮住个机会回敬了白羽一言。 “我讨厌烧菜,不会烧,也没想学,我可不愿弄的一身的油烟味”蕊儿不屑的说到。 “女主内,不学烧菜,婆家都找不到”刘升冒了一句。 “找不到就找不到,一天呆在厨房里看着锅碗瓢盆,这样的婆家我还不要呢,又不缺胳膊少腿的,为什么非要让别人看上?为什么我不能挑?我偏要挑!!”蕊儿写了一脸的傲气。 “菜不会烧,还那么高傲,为你将来的婆媳关系感到担忧”刘升拿起一根筷子,边敲桌子边说。 “不会烧菜怎么了?是个女的就要会烧菜?什么歪理,不会烧菜的多了,雪儿也不会烧菜,怎么了?”蕊儿不服气的辩到。 “阿,你们说着说着,怎么说到我了。”雪儿委屈巴巴的。 “你未来的婆婆会教你的,不光是教你烧菜,教你的多了,有你好日子过。”刘升说。 “还有我好日子过!谁怕谁呀”蕊儿强势回击。 “姐姐,别说了”雪儿拉了拉蕊儿的袖子。 “蕊儿,好了,不要争了,玩笑说说就行了”康儿也劝她。 “你们都在反驳我,这也叫玩笑?是你们合伙欺负我”蕊儿激动的说。 “姐姐,别说了”雪儿又劝她。 “蕊儿,别激动,有话慢慢说,看看雪儿,把你们放一起,性格完全是两样,不知道的,真不当你们亲姐妹。”白羽说到。 “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姐妹,我是捡来的,我爹早死了,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管的”蕊儿彻底失控,咆哮完,泪流满面的夺门而出。 “我不知道有这茬,这回才是玩笑开大了,这话错了错了。”白羽苦恼的要摇摇头说。 “不知者无罪,况且这是事实,也不算错。”康儿说到。 “快去追呀,一看你俩就是没心没肺的人。”刘升说着站了起来,雪儿,云儿也站了起来,康儿一看也站了起来。 “追什么追,一看就是没妹妹的人,这会儿你给她说啥都是白搭,哭够了,哭累了,睡一觉自己就好了”白羽淡然的说。 “快去追呀,不看都知道你是铁石心肠的人,你不知道这会儿,她嘴里不依不饶,心里有多希望我们就在她身后”云儿瞪着白羽说。 大家互相看了一看,齐刷刷的跑出了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哎哟喂,这是我的升哥嘛,请我喝酒说一声就行了,还专门差人来请我,搞的我不来都不好意思,”刘井一进门就寒颤上了。 “嘴上的零碎给我收拾了哈,我心烦着,陪我喝杯”刘升说。 “不对呀,刚刚去看了云儿姑娘,这会儿你应是兴高采烈才对呀。” “壶里有酒,觉的嘴闲的慌就喝两口,别阴阳怪气的。” 刘井喝了一碗“大口的喝酒,真舒服,升哥,你到底咋的了?” “没咋,喝酒吧,你有啥好笑的事,说个给我听听。” “哦,请我喝酒?是想听给你说点乐子吧?没有!想听找说书的去。” “你真没意思,哥心情不好,你也不懂给哥宽慰宽慰。” “不用你说,看你这脸拉的苦瓜一样,就知道你心情好不了,是不是给云儿说了,人家没鸟你?” “别猜了,我啥都没说。” “那就奇了怪了的,我升哥可是胸怀大着呢,不会为些琐碎的事闹心,既然不是为云儿的事儿,那是为什么?” “能不能别开口一个云儿,闭口一个云儿的?” “我就叫了一下,你这就心疼上了?刚还说你胸怀大呢。” “你是来给我宽心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你成心是不?” “升哥,不是我夸你,以升哥你的相貌,才华,天下哪个女子能嫁你,那是个多幸福的事儿?保准能享福。” “能换个话题不?有你这样夸人的?享福,享啥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嫁我就是陪我受苦来了,还享福。” “肯定有事,你肯定有事,升哥从小到大,你这是头回这么看轻自己,被打击了,你绝对被打击了。” “喝酒!!”刘升没好气的墩了一下酒碗 “你就说吧,到底怎么了?”刘井追问。 “别瞪着我看,用你的嘴说,到底怎么了!!”刘井逼问。 “哎,云儿有心上人了!!!” “哦,原来是有心上人了?还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呀!哎!你出场晚了。” “瞎说啥呢?不是她父母定的!” “那这姑娘这回真是看走眼了,升哥可是这刘家寨最有潜力的人,居然放一边,看吧,她将来肯定要后悔。” “刘家寨最有潜力的人?我抢了你的名号,那你呢?” “打今儿起,你刘升就是刘家寨最有潜力的人,我刘井是第二有潜力的人,你一,我二。” “这是姜子牙封神呢?你真的是二。” “二就二呗,给我说说,云儿看上谁了?看我认识不?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有多瞎。” “康儿” “哦是康儿那她没瞎,这眼睛还贼亮,你认命吧升哥。”刘井一副顿悟的样子。 “是呀,认命!所以这会在借酒浇愁。” “升哥,只能说你点儿背,这刘家寨最有潜力的人,碰上了孙家寨最有潜力的人,又是在男女问题上,你完全没可比性。” “你也认为康儿是孙家寨最有潜力的人?” “这康儿从小在道爷身边长大,现在又有孙尚带着,他才多大?寨子里的大小事,他都有参与,这样的历练,傻子都能教成才子,何况他还不傻。” “这会儿,你倒是说了句明白话,要点全中。” “我敢用我刘井的脑袋打这个赌,孙家寨下一任寨主,一定是康儿。” “留下你的脑袋吧,你打这个赌有意义吗?我敢用我刘升脑袋赌,不管是晴是雨,明早天一定会亮。” “你就会抬杠。”刘井撇了撇嘴 “义儿,有什么事嘛?” “道爷,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你把孙圆调寨门去了,这孙尚一接手收秋,又让他们比起来了。” “今天收的哪?” “后寨。” “那就让他们比。” “前几天要比,孙圆不同意你也不同意,昨天孙尚一接手,今天你就换了个人一样?” “呵呵,有的事不能托,有的事不能急,你要学着把事看透,就能对症下药。” “道爷,你教我怎么才能看透?” “这个我教不了你。” “那谁能教?孙圆还是孙尚?” “没人能教你,别人只能点化你,但重要的东西还是要自己来悟。” “没人能教?要悟?为什么?” “手把手教,你所学到的只是皮毛,没有多大实用,反而容易让你陷在一个圈子里出不来,事事按图索骥,悟出来的,才是精髓,能应对的就不再是某一件事,是一通全通,终身受益。” “怎么悟?” “呵呵,多想,把事多想几次,每想一次就先预定一个法子,再想一次,再定个法子,然后把这两个法子比一比,看有什么不同,终合一下,再想,多来几轮就会有个接近真实在的轮廓了,等事的结果出来了,再和你的定的想法比一比,看差了多少,错在哪里,久而久之,你就会有长近了。” “还要很久?” “没有速成的办法,只能慢慢积累,好了,你也别再这疑惑了,你去看看刘家的寨酒糟,出的怎么样了。” “爹,今天想吃什么?”刘星问老寨主。 “别一天想吃什么,想吃什么,你爹这不是叫花子进城,要让你办的事儿,你赶紧点。” “这事不太好办,丁字口就这么大,我这沿街一家一家盘算过,在丁字口集镇内,要说最大的库房,那就数咱家的了,再没比这大的了。” “要那么大库房干什么?” “按你昨晚所说,以后丁字口的所有货物,都要从我们手上过,这镖局当然要有个大库房。” “你猪脑子呀,我们是开镖局,不是杂货铺,要什么大库房干什么?” “丁字口一天进出多少货?没库房货放哪?” “我说的开镖局,镖局,镖局的货永远只会在路上,我们现在急切的需要一个店面,让镖局开张,不能等冷了再来,一定趁热先开张。” “什么冷了?” 不能等吴参将冷了,我们要先开张了,把吴参将做实,后面要是真需要大库房,我们可以建。” “说的轻巧,建个库房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就许家商队南街外的那个库房,耗了多少人工,花了多少明间才建成的?还在那集镇外面。” “许家商队南街外库房?太好了,老天都给我备好了的。” “给你备好的?那是人家许家商队的。” “算了,懒得跟你说,两天,再给你两天,你把店面的事要给我办好。” “早说店面嘛,我这就去办,回头就给你定了,你在这等我好消息。” “给老子弄条鱼来,我要吃鱼。” “蕊儿姐姐,我能进来嘛?” “嗯,进来吧。” 雪儿拿着一对香包,进了蕊儿的房间“你心情好些了吗?” “我今天出丑了,让大家笑话我。” “没有,没人笑话你。” “你拿着香包干什么?” “送给你。” “今天你怎么了?我要了多少回,你都不给,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康儿哥哥说的。” “他让你给,你就给?” “他让我多关心你,我也不知怎么关心你,你喜欢这对香包,就送给你,我想让你快快乐乐的。” “你真这么想?” “嗯。”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我们全天下最好的姐妹。” “嗯,娘也给我说,要我们最好的姐妹。” “我也送你一个大礼。” “我什么也不要,你开心就好了。” “不要你会后悔的,这可是份大礼。” “什么大礼?” “我把康儿哥哥送给你。” “阿!!!”雪儿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人都僵化了。 “你别喊,别让娘听见了,以后康儿哥哥就是你的了,你做大房,高兴不?算不算大礼?” “那你是要做二房吗?” “我做二房?呵呵,我才不,全是你的,我再也不和你抢了。” “你把我绕进去了,我才不要嫁他,眼睛凶巴巴的。” “又说假话,刚刚一听我要把康儿哥哥送给你,把你高兴的眼睛都快飞出来了。” “哪有” “好了,好了,我们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妹,不为这事争了。我问你个事儿,你要给我说实话。” “嗯。” “我从饭桌上跑了,白羽哥哥有没有很伤心?” “没有。” “真的没有。” “可能有吧,我看不出来,那个叫刘升的很担心你。” “那个臭教书匠,这帐早晚要和他算,我己经想好了,我要嫁给白羽。” “阿!!!” “让你别喊。”蕊儿捂住了雪的嘴。 “原来你是想做白羽哥的大房?”雪儿惊了一跳。 “什么白羽的大房?白羽的老婆,他一个打猎的,能把我养好就不错了,还想讨小,他有钱嘛?”蕊儿胸有成竹的说。 “康儿就有钱讨小?” “康儿是我们孙家寨的下一任寨主,你说他会有钱嘛?” “康儿是我们孙家寨的下一任寨主?谁说的?” “这还用人说,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我看不出来。”雪儿一脸天真的说。 “你好了不说他了,你早点做准备,想想以后和二房,三房怎么抢人吧” “我才不要嫁他。” “不嫁他?不会是你也看上白羽了?” “没有。” “白羽来咱家吃饭那天,我就一眼就相中了,太帅了” 雪儿静静的看着蕊儿,唾沫横飞的对白羽各种夸奖。 “想象一下,我的羽哥拿着他的那把弓,对准猎物,嗖的一箭,那动作,太酷了”蕊儿边说边在模仿射箭的样子。 “你学的太象了,我好象感到你真的射出箭了,外屋好象有什么被你射到了一样。”雪儿说。 “有嘛?” “有声音。” “真有声音?阿,是有人呀,你别说话,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蕊儿把雪儿嘴捂着说。 雪儿挣开她的作说:“是你在说话。” 嘘,蕊儿把手指放在嘴边,眨着眼,静静的听了一下,“是倒水的声音,你去看看是谁?” 雪儿偷偷摸摸的到了门边,把门开了一个缝隙,瞄了一眼,又踱步回来,小声的说:“是娘回来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蕊儿轻声问。 “我不知道”雪儿轻声答到。 “她会不会听我们刚刚说的话了?” “我不知道” “你就会说不知道,”完了侧耳听了听,“没声音了好象走了。” “那我回房去了。” “好。” 两个丫头轻声的嘀咕完,雪儿轻轻的把门打开一半,蹑手蹑脚的遛了出来,又轻轻的门关了,刚要转身。 “你干嘛呢?” “阿,”雪儿转身一看,是娘坐在桌前,皱起眉头“娘你吓到我了,”说完嘴里吐了一口气了,吹了一下刘海,就回了房间。 “这么快你就回来了”道爷说。 “嗯,回来了,今天的酒糟都弄完了,尼加派了一队人在二曲坝等,我们把车拉到二曲坝就算了事了,他们直接运回去了。”孙义说。 “刘家寨还有多少?” “刘井没在酒窖,我问了一下干活的伙计,那只有刘井估的准,不过他说要快的话明天一天就能出完,就是明天出不完,那也剩不了多少点了。” “康儿在哪?” “在后山去了,今年即要屯粮,还要帮氐人屯点草料,我们的库房不够用,他去看怎么把山洞收拾一下,到时屯草料。” “这个想法好,我都没想到山洞还能有这用。” “康儿真长大了,办事不光稳重了,还看的远。” “哈哈,你真这么看?听你这样说,我心情更好了。” “都停下,下马休息一会儿。”格贴喊到。 “格贴,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孙润问 “你们不想多学点嘛?” “这和把我们分开有关系?”孙峰问 “当然有,你们9个是我挑出来的,给你加点难度。” “加点难度?加什么难度?”孙峰问 “今天走到这就不走了。” “下马搭帐篷,”孙峰吩咐。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 “我们不在这过夜,都回去。” “都这会儿了,还要回去”? “现在你们9个人,分两队,一队5个,一队4个,你俩一人带一队。” “这么多人一起,还分什么队,回就是了。”孙峰说。 “谁说要一起回了?今天4人队的先走。” 孙峰看看孙润“你认方向认的好,你先带队走,我明天带他们回来。” 孙润说:“好的,峰哥,听你的。” “孙峰先走,你不带了司南吗?不用上交,再随意挑3个人,出发吧” “格贴,让我来带队吧,我带3个人走。” “没商良,行动吧。” “这约摸有50里地,要走慢了,回去就差不多黑了,要是走偏了,那就要摸黑,万一” “孙润,你别说了,你们是我挑出来的,我都信的过你们,你们自个儿信不过?”格贴说。 “那让他多带1 个人,留3个给我就行,你看??”孙润说。 “行呀,这可是你自个说的。” “是我说的”。 “行,那就再过去一个。” “出发”孙峰的马队应身而起,奔向远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孙峰的马队跑的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完全看不见了,格贴给孙润说:“你们喝口水,也准备一下,再过一柱香时间,也出发吧。” “阿,过会我们也回去?”孙润说到。 “你不想回去?”格贴说到。 “这会儿回去肯定摸黑。” “男人还怕黑?” “我不怕,就我一人也敢回去,别说我们一起10多号人,我怕什么?” “我们不回去,就你们4个一道。”格贴说到。 “阿,就我们4个?” “怕了?刚不还吹牛,一个人都敢回去。” “不怕,这几十里地,就是走偏了,摸黑也不问题,大不了多走几步。” “那就好,你们回去的路上,要碰到落单的,掉队的,都捡上,带回去,你们9个我放到这药摸50里的地方,余下的那10多个人,在30里地方放回去的” “他们没在家呆着?也被带出来了?” “就这么在家呆着,怎么给你们孙家寨交差?就是学的差,才更要历练一下,我是手下留情的,没让带到这来,等吧,再等一柱香时间,你们就出发。” 时间在慢慢的流失,突然,“我们走”孙润对兄弟们喊了一声,狠狠的给了马儿一鞭子,马儿身子象箭一样射了出去,立刻后面就跟了3匹马,跑向远方,直到消失在旷野。 “雪儿妹妹,雪儿妹妹。”蕊儿在雪儿的门外轻轻的叫。 “嗯,谁?” “是我,蕊儿” “你怎么不睡觉?” “我有话给你说。” “等下,我给你开门。”雪儿起了身,轻轻的打开门,蕊儿遛了进来,又轻轻的关上了门“你不睡觉在干什么?”。 “雪儿妹妹,明天我们去看白羽哥哥吧。” “你不生气了?又去?” “有什么可气的,当然要去,去看我的心上人。”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那怎么行,我一个人去,娘肯定不同意,我们一起。” “不要,去那一点意思也没有。” “好妹妹,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你就帮帮姐姐吧” “我是真心的不想去。” “好妹妹,看在我把大房的位子都让给你的份上,你就帮帮我。” “我你烦不烦?” “你是等着当做康儿哥哥的媳妇了,我这还没个谱呢。” “阿,你又满嘴胡说!!” “小声点,你答应我,我就不说了,这也是为你好。” “怎么又说我身上了?” “我要是不能嫁给白羽,那只能嫁给康儿哥哥,到时我们姐妹又会不开心。” “我才不要嫁给康儿哥哥和白羽都给你,两个大房都是你的。” “说傻话,哪能嫁两个人,康儿哥哥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只要我的白羽。” “你” “嗯哼”蕊儿抬抬眉毛,眼神里充满喜悦,好象此时她己穿上了嫁衣。 “好吧好吧,我明早给娘说就是了,娘同不同意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妹妹会帮我。” “我困了,想睡觉了,你也回吧,我要闩门了。” “好,睡觉,我也回去睡觉。” “峰哥,你怎么在这?”孙润问到。 “等你呀。” “你知道我晚上会回来?” “格贴都玩过一回的把戏了。” 孙润看了一圈,“人都在呀”下了马。 “就差你们四个。” “这不回来了?这天有点凉了,走,进帐篷里去。” “再等一等。” “对了,我们一起等格贴。” 过了有半个时辰,格贴的马队才到,格贴看了看大家,下了马“今天表现的都不错,和我想的差不多。” 大家看着格贴,没人说话。 “问大家个问题,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走丢了,你们怎么办?” “去找呗” “这黑漆漆的,怎么找?换个方式,孙峰,如果今晚你走掉队了,怎么办?” “喊救命呀。” “呵呵,今天给你们讲一讲,怎么求救,万一你掉队了,你首先要做到,不能慌,找地势高的地方,往那走。” “如果地势高的地方高向是错的呢?”孙峰问。 “让你去高的地方,不是让你走,而是让你待援。” “这黑漆漆的,再高也看不见人。”孙润说。 “所以,你们身上要有火折子,白天放烟,晚上生火,这个就是你的求救信号。” “没带火折子,不能放烟也不能生火呢?”孙润问到。 “那就用声音,但不是喊,象我这样”格贴把食指弯了,放嘴里吹了一声响哨,“吹响哨,这个比你喊的声音要大,传的更远。” 孙峰学着格贴的样子,吹了几下,不响“我怎么吹不响?” “明天你们加一个任务,就是人人要学会怎么吹响哨。” “要是没人会来救,那发信号有什么用?” “如果你知道没人会来救,那就自救。” “怎么自救?”孙峰问。 “白天你可以找到方向,骑马往回走。” “那晚上呢?” “晚上睡觉,同样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看好你的马,还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并尽可能的少运动,保持体力,等天亮你再行动,一定要记住,在你没走出来前,水一定不能喝完。” “要没水呢?” “嚼草根,吸收草根含的水份,明天教你们哪些草的根可以吃。” “没草根呢?” “那就接马尿喝。” “没有马呢?” “没有马?没有马你是怎么跑过去的?” “哈哈哈”大伙笑了起来。 “升哥,升哥”刘井边拍门边叫。 “吵什么吵,这才什么时候?你就来鬼叫鬼叫的。” “赶紧起来,天马上就亮了。” 刘升点上灯,提起裤子,拨开门闩“先进来吧”。 “我昨晚想了一晚,越想问题越多。” “什么越想问题越多?” “孙家寨,升哥,你没发这孙家寨的问题很多?” “孙家寨有什么问题?又我们什么事?” “孙家寨的问题,不光是这康儿。” “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神经了你。” “算了,和你没话说,你睡你的觉,我走了!!” “哎,哎,等等嗯我也认为这刘家寨问题很多,不,孙家寨,孙家寨” “糊弄我呢?这话说的全是敷衍味儿。” “没有,坐,等我洗把脸,我们来研究一下这个孙家寨。” “好,你去,我等你。” 刘升洗了脸,理好衣服,坐刘井身边说:“把你觉的是问题的问题说出来,我们推敲推敲。” “你看哈,首先,这个康儿,打小,都叫他康儿,他姓什么?” “这个不算吧!可能也姓孙?孙康?可能从小这么叫,叫习惯了。” “不可能,你看孙峰,孙润,孙喜,我们打小叫他们都是有名有姓,唯他,自打小时候就是叫的康儿,有名没姓。” “孙康,康儿,好象是这样,这是一个问题。” “还有就是道爷,这就更神秘了。” “又哪不对?” “道爷肯定不他名字。” “这个认同,我也是这么认为。” “你也是这样认为!那道爷是什么?他姓什么叫什么?” “道爷,爷,也许是看他年纪大了,大家对他的尊称。” “尊称?孙润,康儿叫他爷,孙义,孙近也叫爷?不和逻辑吧??!!” “嗯,是不和逻辑,难到他名就叫道爷?也不对呀,那把年纪的人了,直呼其名,是不敬呀,那这是什么原因呢?这也是个问题。” “还有就是孙家寨那寨门,修的比丁字口大营的门都结实,为什么会这么修?” “这个不算什么吧,他们在边缘地带,万一有事,只能靠自己,和氐人交边连界,修个寨门不奇怪。” “可那寨门上有人值守,你有发现过哪天那没人?那丁字口的军营大门都没个人管。” “可能是习惯了吧,这点说的有些强词夺理了,要我说,道爷是个迷。” “这个刚才我说过了。” “我是想说,他打哪来的,以前是干什么的?这才是解开这个迷的关键,只要弄清了这个问题,别的都能解开。” “小时候的事我是记不得了,但听老辈说,这孙家寨是10多年前,一夜间冒出来的。” “我记的一些,差不多有20年了吧,那一夜间就立起了个寨门,那时我刚能记点事,有人给我爹报告,我爹背着我还去看了。” “你还记得那时的情景?” “只记的那时下过雨,那路被人踩的烂的浆糊一样,我爹说路踩的这么烂,又一夜立了个寨门,肯定得有几千人才能做到,我们站远远看去,除了多了个寨门,一切又是静悄悄的,好象没有人一样。” “踩的浆糊一样路,一夜立了寨门,看上去又没人,这个孙家寨,太让我好奇了,我决定查一查。” “查一查?你图个啥?我看你就是吃饱撑着了。” “不图啥,就是觉的奇怪,我就想弄个明白。” “随你,天都亮了,我去学堂了,你也干活去。” “你又不是寨主,不急,你再给我说说” 刘升噗的一声吹灭了灯,吼到:“走了走了” “孙寨主早” “孙尚早,你也去大厅?” “是呀,去给道爷说说收秋。” “昨天让他们比赛收秋了?” “不是我让比的。” “笑话,你不发话他们” 两人边说话边进了大厅,道爷己经到了,康儿正和道爷在说着什么,道爷看见他们进来就说:“孙尚,今天收秋怎么安排的?” “今天没安排收秋,让大家休息一天,昨天把他们都累趴下了”孙尚说。 “你是怎么激励他们的?”孙义问? “什么激励?收个秋又不是攻城,还要开个誓师会呀?”孙尚说。 “那你许了多少坛酒?” “寨子里的酒,我一坛都没多要。” “你是怎么做到的?”孙义急切的问到。 “我一接手收秋的差事,就把他们的酒给停了。” “停了?” “是的,前天晚上给他们头人说,寨主安排的,一村每天一坛酒,喝的不痛不痒的,干脆不喝了,存着,这后寨的粮预计再有一天半的样儿,等收完了,一次把酒三坛酒拿来,喝个痛快。” “我最早按一村每天三坛,是孙圆减到三坛,你这又让我背黑锅。” “哈哈”孙尚笑而不语。 “那昨天怎么就发了?” “昨早一到地头,头人就跑来谈条件。” “谈什么条件?” “昨天一天把地收光是不是就能领到三坛酒?” “我懂了,你太鬼了。” “我鬼什么?我还搭上一坛酒,实实在在的亏本买卖。” “寨子里酒你用多少拿多少,又没给你限量,你怎么还搭了一坛?” “我给头人们说,我做主,要收完了,两村各发三坛酒,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还是六坛,没见你搭呀” “我说这前寨后寨是我们孙家寨最强的两个村落,今天再来个彩头,地分两半,哪村先收完,我再私自奖酒一坛,我就要看看是前寨更好,还是后寨更好。” “那谁赢了?” “肯定是前寨,尖兵就是尖兵,干啥都比别人强” “孙尚”道爷叫了一声。 孙尚马上住了口,道爷顿了顿说:“你明天怎么安排这些收秋的尖兵?” “明天就剩南弯那一片了,再比一场,就算收尾了。” “还比?”孙义疑惑的问“你还再想搭一坛酒给前寨喝?” “必须要比,我哪有那么多酒搭?就是搭一坛,也是后寨喝,前寨是喝不到。” “别那么肯定!!前寨至少有一半人,可是喝了两回胜利酒了,我非常看好前寨”孙义不以为然的说。 “康儿,你猜前寨赢还是后寨赢?”道爷问。 “这我猜不上来,比了才能知道,毕竟这两个村都很强。” “我想听听你现在的猜想。”道爷说。 “我和寨主一样,更看好前寨。”康儿说。 “呵呵,好,等比完了,我们再看你猜的对不对。” “道爷,好象你己知道结果了?”孙义问。 “呵呵,这个事儿就先说到这,等比完了,结果出来,我们再来说到说到”道爷说。 “好吧”孙义觉的有点扫兴。 “道爷,我今天去丁字口一趟,新粮下来了,我挑捡点给黄监军送去尝个鲜。”孙尚说。 “好,把康儿也带上”道爷说。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康儿,我们走”孙尚说完就带着康儿走了。 “酒糟怎么样?”道爷问。 “今天能全部出完,还是我们拉到二曲坝,尼加有派人在那接应,直接就运回去了。”孙义回答到。 “今天没啥事儿,你安排一下,把牛高,白羽他们都叫来聚聚,你和孙近陪陪他们。” “好,听道爷的安排。” “还有叫孙郎中再去给白云姑娘号号脉,看看药效怎么样,恢复的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蕊儿和雪儿坐在桌前,盯着大门,雪儿见娘一进门就叫了声“娘”。 “什么事?” “我和蕊儿姐姐去看看白云姐姐。” “昨天刚去了,今天又去?” “蕊儿姐姐想去。”雪儿说话时,蕊儿的眼神是五味陈杂。 “两个姑娘家家的,一天老想往外跑,不象话。” “那我们和康儿哥哥一起去。”蕊儿插了一 “康儿都和你爹去丁字口了,怎么和你们一起去?” “又去丁字口了?爹真偏心,老带康儿,也不带我去,我都好久好久没去过了,”雪儿不满的说。 “他们是去办正事,你去干什么?”雪儿娘说。 “他们办他们的正事,我逛我的街,完了再一起回来就是了。” “谁让你不早点起来,他们走的时候你还在做梦呢!” “不带就不带,我们去找云儿姐姐玩去。” “今天不许去,跑一天就把你跑野了???” “哼,谁跑野了?我不理你了”雪儿起身回了房间。 蕊儿见雪儿回房了,冲娘傻笑了一下,也灰溜溜的回了房间。 “吴参将答应了?”老寨主问刘星。 “答应了,说回头就来” “那你也不等等他一起?” “他在马厩里,看着那群马在那美呢,我怕在那打扰了他的兴致,就没等他。” “这个吴参将真是爱马的人呀。” “喜欢又啥用,再好的马在他手里都是糟蹋。” “不可胡言。” “你是不知道,他那马厩里有好几十匹马,天天供着,不让骑,也不牵出来走动走动,又是好料喂着,那不是糟蹋了嘛。” “送他了就是他的,怎么养那是人家的事,你操那闲心。” “马就是要跑的,越跑越快,他那方法是喂杀肉的马。” “就你懂的多,不说这事了,吴参将要听到了不好。” “我这去大门口候着他。”刘星说完就要出门。 “等等,去给我备一下笔墨纸砚” “爹,你这又是唱哪出?” “按我说的做,我发个信儿,你就将笔墨送进来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说话间吴参将来了甲字号房,刘寨主见了,起身,迎吴参将上坐,倒上了酒,给刘星使了个眼色,刘星点点头,和吴参将打了个哈哈,就带上门出去了。 “刘寨主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儿?” “先干了这一杯,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吴参将一口喝了酒,擦了擦嘴“说来听听。” “吴参将快要高升回王城了。” “这哪跟哪?你的消息难到还会比我的快?” “那当然比不了,是我们的镖局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就等择日开张了。” “你说的这事呀!” “先把酒满上,尝尝这个鱼,我们边吃边说。” “这鲤鱼味道很鲜呀”吴参将吃了声块鱼说到。 “这鱼今儿早上还在曲江里,一个时辰前,还在我厨房后院的鱼池里,今天原本没想用它,可是一个意外,我决定给吴将上这道菜。” “什么意外?” “我去厨房给吴参将备菜,正愁上什么菜呢,它从鱼池里蹦了出来,这可是鲤鱼跳龙门呀,多好的兆头,我当即就定了下来,让大厨在把这个鱼给做了。” “鲤鱼跳龙门,好兆头,咱干了这杯。” 老寨主边倒酒,边略有为难的说:“可这开业还有一点小麻烦要吴参将帮忙。” “啥麻烦,你说。” “我这镖局差个招牌” “差个招牌?这也叫事儿?找人做个就行了,你找不到人?我给你找。” “做招牌的人到处都是,可这叫啥名字还得让参将费个神。” “这有啥难的?就借鲤鱼跳龙门的好兆头,叫龙门镖局。” “我原先也这样想过,可叫这龙门镖局,名号太响亮了,在丁字口这小地方还能夜郎自大一下,可我们是要走出去的,到大集镇,到王城,到千里之外的地方,这镖局名会被人笑话,还容易招来麻烦。” “那叫个叫个有了,就叫千里镖局,志在千里。” “好,愿吴参将的志在千里早日得以实现,干了。” “怎么又成了我的志在千里了?好,好个志在千里,干了” “吴参将这名都起了,好人做到底,再那借你贵手,写个招牌吧!” “这就算了,这个让我写真不合适” “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这镖局一开,丁字口的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到时想要来谢个恩,那时你早高升回王城了,以后大家就来看看这招牌,为吴参将祈祈福,心里也舒服些。” “我怎么听你这话,感觉他们看的不是招牌,是看宗庙的牌位一样,你说这我下的去笔吗?。” “吴参将,想多了不是,这是哪家宗庙的牌位能比的,在这它就是块招牌?在王面前这就是一本功劳溥,这就是一把万民伞,这上面可记满了你的功和恩!” “功劳溥?万民伞?” “可不是嘛?没你有吴参将的大力支持,就没有这千里镖局,没有这镖局,这百姓的苦日子还久的很呢?” “哪有这么多道道,你说笑了,来喝酒,喝酒。” 刘老寨主见吴参将一脸的笑容,就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刘星带两人抬着一张小桌子进来了,上面的笔墨都准备妥当了。 “吴参将,请。” “我真感觉我定这不合适。” “星儿,还不给吴参将斟酒,我们这镖局的招牌,丁字口的万民伞,马上就落成了,你还傻愣在一边?赶紧表现表现,将来这百姓念吴参将的好的时候,你或许也能沾点光呀。” 刘星赶忙将酒杯斟满酒,低下了头,双手托起,呈到吴参将面前,吴参将接过酒,端着杯子,移步来到了小桌子前,看了看了笔墨,一口饮了杯中的酒,把杯子一扔,伸手拿起了笔 “孙尚,你怎么到这来了?不是让来的人给回话说,我马上就回去吗?” “这不我着急嘛!今天你怎么会想到来这后山山洞?” “康儿想把这山洞收拾一下屯秸秆,草料,我就来看看,回味一下。” “之前我就想说来着,这个地方屯草料不怎么好,我建议不用这个山洞。” “说说,为什么?” “他们草料用料多大,就我们收的这些秸秆,能让他们用多久?” “用一天算一天吧,碰上这事儿了,又能怎么样呢?” “直接运过去,屯在他们草场边上,方便还省事儿。” “运过去是省事儿,可这百日无雨,一旦下起雨,那就是没完没了,他们保管不好,要淋坏了就糟蹋了,放这山洞里,就是为了防雨。” “可这个地方地势低,只要下个十天八天的雨,曲江稍稍一涨水,脚下这一片就全是水。” “呵呵,康儿的想法把你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哦?他想到怎么堵住水?” “这水要能堵的住,还会有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曲故?就是真能堵住,放在这也行不通的,这有多少石头逢和曲江河道相通的,曲江一涨水,这里是到处渗,你又不是没看到过。” “就是因为我亲眼看到,所以才说这地方没法用。” “这回老姜没有嫩姜鲜了?难得呀,难得有孙尚想不到主意。” “他有主意?那他怎么弄的?” “后山砍木头,把这低的地方做架子,全部用木桩把地势抬起来,再在上面一垛一垛的码上,不就行了?” “这个为屯这么点草料,砍木头,要耗掉多少人工?不划算。” “哈哈,砍木头可以让氐人来帮忙,我们草料是不多,刘家寨的地可比我们的可多了去了” “这康儿能去做生意了阿,不光看的远,还算的蛮精。” “看到康儿这样,你不开心?” “我巴不得他能干呢,怎么会不开心?” “呵呵,说说你,这么急找我,啥事?” “这次去丁字口带回了两个消息,这第一个,可是重量级的消息,就是这月的28,黄监军要来拜访你。” “嗯,第二个呢?” “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 “我吃什么惊?就让他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早晚要来。” “道爷这些年的修心,是境界越来越高了。” “不是我境界高了,今天不比20年前了,我老了,就是天塌下来,也是你们几个去顶着,这辈子把你们带出来了,我就算是功德圆满了,康儿将来何去何从,就看你们了,说说这第二是什么?” “第二就是刘家寨把赵集酒肆的那个店面给盘了下来,说是要开个镖局,这会儿正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听监军说,快要开张了。” “刘家寨开镖局?这又是唱的哪出?” “我也纳闷,要说开镖局,刘家寨那手人我真不看好,我们开镖局还差不多,。” “呵呵,刘老寨主在做生意上,可是有一套,人家镖局都开了,我们也不能老闲着。” “道爷,你有什么想法?” “明天收完粮,后天吧,你和孙近去看看少主尼加他们,说说这回收秋的事儿,再把这砍木头的事儿说一说。” “好,好我回去就知会孙近。” “还有,去看看那帮后生,不知他们学会了骑马没有,去鼓励他们一下,这一天天的也显的凉了,给他们带些衣服去。” “好,全记下了。” “把康儿也带上。” “嗯,知道,以后我出去办事,都会带着他。” “很好,我们回去吧,每回来这山洞,往事都历历在目呀。”道爷说。 “你们几个过来,抬上道爷回吧,慢点阿。”孙尚对站在洞外的侍从说。 “爹你看着这个棋局发什么呆?”飞儿问黄监军。 “这个康儿的杀法路数,太眼熟了,我在想是在哪见过的呢?” “都说这棋局是变化万千,哪有什么固定的路数,你这真是想多了。” “飞儿,你看,这边这一片子的布局,和你们上次对弈时的布局,是不是很象?” “上次的?我早忘了,对弈就是游戏,就是消遣,记那么多累不累。” “错了,对弈可不光是游戏,消遣,别看是一个小小的棋盘,可包含很多道理,大义在里面。” “我明白,爹的意思是说,不要只求一子的得失,要的是全盘的胜败。” “这只是表像,我想说的是,你境界有多高,你的棋艺才会有多高。” “境界?什么境界?爹说的太深了,飞儿不懂。” “用眼睛看,这只是一盘的黑白子,实质上这对弈的人,性格,谋略,修为全都显露在棋盘上。” “嗯,这个,爹爹己给飞儿讲过了。” “这一局比起上一局,这个康儿好象又稳成了不少,长相太象一个人了,杀法又那么熟悉,会不会是他呢?” “你说康儿是谁?” “还不确定,就是确定了,现在也不可说,不能说,不敢说。” 道爷孙尚回到大厅就见孙义坐那喝茶,道爷就说“你也回来了” “刚刚到,这一杯茶还没喝完呢!” “孙寨主你先喝茶,喝完再说,都坐这了,不急。”孙尚说。 孙义放下茶杯“今天算是白跑了一趟。” “刘家寨怎么说的?”道爷问。 “也不是,只是刘老寨主在丁字口,刘利不敢私下做主,尽打了些哈哈。” “回头我教你,保准让他答应” “今年奇怪了,这收秋老寨主都不在寨子里,让刘利坐镇。” “那你有听他说什么风声没有?”道又爷问到。 “他说老寨主在丁字口谈个大生意,要成了,估计就要在那呆好一阵子,我猜想这老寨主是不是要把寨主的位置托给刘利。”孙义说到。 “呵呵,你这猜想多余了,刘利最多做个掌柜,他做不了寨主。” “我也就是瞎猜,不过今天还有一个奇怪的事儿。” “什么奇怪的事儿?” “我刚走出刘家寨,有人在那等我。” “谁在等你?” “刘井等我,说是聊点家常,非拉着我的马不让走。” “都聊些什么?” “都是闲话,也就是问我们收秋的进展,氐人收秋怎么样?还一个劲的夸你,说道爷是高瞻远瞩,完了还问我,道爷和康儿姓什么?” “你怎么回答的!!!”道爷问。 “我也不知如何说才对,就说了句,你猜!” “这刘井说了一堆废话,这只有一句才是他的目底,你今天没说,他还会来,都记住了,以后要再有人问,你就说,姓王,康儿就是王康,问我?我叫王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蕊儿,怎么这么早?” “爹爹,我有事要请你恩准。” “啥事,还恩准!!说就行了。” “雪儿想去看看云儿姐姐,我也想一起去。” “我当啥事呢,去就是了。” “可娘不让去” “没事,你们去吧,就说我同意的。” “可以叫上康儿哥哥嘛?” “行呀,你们都去吧。” “谢谢爹爹,你最好了。” “不同意你们去,那就不好了?” “同不同意,爹爹都好。” “逗你玩呢,爹爹去大厅了,你们别玩太晚,记得早点回来。” 孙尚进了大厅,孙义己坐在那了,见了孙尚就起身:“我和你去看看今天收秋。” “我的大寨主呀,这有啥好看的?你忙你的正事吧,结果出来了,我第一个给你讲。” 孙圆也进了大厅“孙尚你找我?” “道爷让你带人去后山寻树,要端正的硬木,一尺半粗,只能大不能小,80颗,全部要标上号。” “好,那我去给孙近说一起,记他去守寨门。” “孙近去丁字口了,我安排孙兴去了寨门。” “别的没啥了?那行,我这就带人到后山去”说完就走了。 “孙尚,你怎么让孙兴去寨门?” “不是我叫,是道爷安排的。” “后寨本就很强,你这还抽了前寨的人去寨门,那今天不用比了,准输。” “孙寨主,你怎么一根筋?比赛只是游戏,寨门有多要紧?前寨的职责本就是守寨门的,轻重要分清。” “明明是你玩花样,还成我不分轻重了。” “好了,不说了,我去地里了。” “白羽哥哥,你要去哪?”蕊儿三人刚到门口,就见白羽背个弓出门来。 “是你们呀,我去打猎”白羽说到。 “那我和你一起去。”蕊儿满脸堆笑的说。 “你们来了,那我就不去了,在家陪你。” 门里又伸出个脑袋“康儿哥哥来了,你们都在,真早。” “走嘛去打猎,我好想看看你怎么射箭的。” “蕊儿妹妹,你不生气了?”云儿说到。 “生什么气,我都说了,女孩子生气,不用理会,哭一会,睡一觉,啥都好了”白羽插了一句。 “就你,没心没肺的,从来不知道怎么体贴人,怎么关心人。” “我是不会体贴人,关心人,但你不一样长大了?也没见你比别人差了什么!” “哼!!”白云一脸的不爽。 “白羽哥哥,就带我们去打猎嘛,好不好嘛”蕊儿抓住白羽的袖子,边说边摇。 “别闹,就是去打猎,也要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不可能4个人还分成两拨吧。” “是5个人”雪儿弱弱的说了一句。 “4个,从小到大,干什么事,他不不带我的,所以他没算我,在他心里,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根本不存在。” “白羽哥哥,你这样不对”雪儿又冒了一句。 “干嘛带你,砍材打猎哪个是你能做的?带上你只是个累赘。” “今天我们5个人一道,不管干什么都带上云儿妹妹,”康儿一锤定了音。 “康儿哥哥,你真好”云儿开心的吃了蜜一样。 “走喽,我们去打猎了”蕊儿欢呼起来。 “打猎我不去,我怕,我娘杀鱼我都不敢看”雪儿可怜巴巴的说。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么多人呢,”蕊儿说到。 “今天我不用箭,我设陷阱,抓几只活兔子给刘升送去。” “刘升?那个破教书先生,不要给他,我很讨厌他”蕊儿吼起来。 “他可是帮过我大忙的,是我的恩人”白羽说到。 “阿,是恩人,那好吧我以后就不讨厌他了。” “孙寨主,你坐这发什么呆?” “孙近,这么快你就回来了。” “道爷呢?”孙近问。 “今天没来大厅,你不是去丁字口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道爷安排我明天去看看少主和尼加他们,我去备了些点心,明天给孩子们带去。”孙近说到。 “你想的真周道,对了,孩子们衣服的事,我都通知了,晚上全会送来大厅,明天你记的上。” “放心了,你别把峰儿的衣服纳下了就行。” “就你操闲心!我就这么个宝贝儿子,我还能把这给忘了。” “刘家寨没来人给咱送个信儿?” “派人来送什么信?他们收秋正忙着。” “哦,不瞎扯了,我去道爷住所了,有事要给道爷说一下。” “雪儿妹妹,闭上眼睛”白羽说到。 “干嘛??” “你就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 雪儿闭上了眼睛,伸出了手,白羽从身后抓出了一只小灰兔,大家都围在雪儿身后,偷偷的捂着嘴笑,白羽把兔子递到雪儿的手上,雪儿感觉到手上毛茸茸的,睁眼一看,是只兔子,阿的一声,马上把手一缩,回头就跑,结果撞康儿怀里了 哈哈哈都大笑起来。 白羽提着兔子说:“一只兔子有那么怕嘛?” “你太坏了”雪儿刚光顾回头就跑,撞康儿牙上了,这会儿捂着头。 白羽从怀里掏出个布袋,把兔子装里面,又递给雪儿说:“送给你了。” “我不要” “她不要我要,给我,给我”蕊儿蹦跑着凑了上来。 “拿去吧。”顺手给了蕊儿。 康儿摇了摇门牙说:“你怎么知道兔子会从这走?” “你看这草,往两边倒,中间就是兔子跑的路线,你只要在这挖个坑,把袋子布上,从那边一赶,它自己就钻进袋子了,一钻袋子里,就自个掉坑里了,他只会在袋子里乱钻乱撞,跑不出来的。” “这办法真好”。 “好什么好,太费劲儿,要是用弓,那省事多了。” “要不你我射箭吧”康儿说。 “好阿,来拿着”白羽取下了弓,放到康儿左手上,从身后箭筒里取出一支箭,交到康儿右手上,然后让他搭了弦上,教他怎么瞄准,拉开弓,再一放手,这箭就射了出去手把手教他。 “看这,用我教你的方法,瞄准这颗树,射这个地方”白羽比划着说到。 康儿就按白羽所拉开弓,瞄准,放手,箭唰的一下就射树上了。 “你是不是以前就会拉弓射箭?” “没有,这是头一回。” “了不起,虽说离的近,这头一回就射中了,真的很了不起。” “是我运气好呗,再射一支试试。”康儿又瞄上了。 “又中了,太了不起了,我都不敢相信,你这是头回射箭,你是不是也喜欢舞刀弄棒?” “喜欢是喜欢,但道爷不让我学那些,这次去氐人那学骑马,我都想去,道爷确说,你骑在马上不掉下来就行了,你没必要学那么精湛的骑术,没同意我去。” “你不学射箭那真是浪费了,天才,真是天才。” “以后我多来和你学射箭。” “行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给教你。” “我也要试试”蕊儿嚷嚷着来凑热闹。 “女孩子学什么射箭。” “我就要学就要学,雪儿妹妹,帮我提着袋子。”把袋子递向雪儿。 雪儿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兔子,走到云儿面前:“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开心嘛?” “没有,这还是哥哥头回带我出来玩,看你们说说笑笑的,我也很开心。” 白羽经不住蕊儿的软磨硬泡,就让她试试,结果她力气太小,拉了好几次,拉不开弓,就想爆发力来拉弓,结果弓没拉开,指头还弓弦给割破了,疼的她丢下弓,捏着指头就蹲在地上。 白羽赶忙把她的手拉起来,一看,食指破了,在流血,就把蕊儿的指头放到嘴里吸了一下,取出来捏住说:“让你别玩别玩,你看,疼吧。” “不疼”蕊儿强忍着说。 “还不疼,都写脸上了,十指连心,还想骗人”,说完回头看了看,云儿在发呆,就说:“云儿,又在发呆,快去给我找点蒿草揉一揉。” “阿,怎么了?要蒿草干什么?” “蕊儿手割破了。” 云儿忙扯了几片蒿草叶子,康儿拿过去揉了揉交给白羽,白羽把揉好的蒿草叶子,轻轻的压在蕊儿的手指上,又捏住:“等一下就不流血了。” “道爷,有个事我给你说说。”孙近见了道爷就急匆匆的说到。 “别急,什么事?” “刘家寨的镖局明天开张,好象没请我们的意思。”孙近说到。 “那是人刘家寨的事儿,你急什么?” “到现在我们都没收到贴子,这刘家寨存心看不起我们。” “日子是自己过的,自己认为好就好,别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这么些年了,刘家寨红白喜事哪回叫过我们?我们不一样过来了。”道爷平静的说。 “那镖局可不单是刘家寨的,还有一个大人物在里面。” “不单是刘家寨的?” “吴参将也入了股,那千里镖局的招牌也是吴参将亲笔所写,这回刘家寨算是靠上一颗大树。”孙近说。 “刘家寨要变天了”道爷还是平静的说。 “可不是嘛,真成了丁字口第一大寨了” “你就那么看好?” “不然呢?道爷还有别的看法?” “呵呵,看吧,这是刘老寨主这辈子最糊涂的一笔买卖。” “道爷怎么这样说?为什么?” “你是大名鼎鼎的孙近,应该自己去琢磨。” “雪儿,你到我面前来” “什么事?娘”雪儿走到娘边上。 “你这额头怎么肿了?还有个印子”雪儿娘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 “碰康儿哥哥牙上了” “怎么碰康儿牙上了?” “白羽用兔子吓我,我一跑,就撞上了” “一点不让人省心,我带你去让孙郎中看看”说完拉着雪儿,一回头看见康儿,手摸着门牙站在身后,蕊儿用左手袖子盖着右手,就脱开雪的手问:“康儿,你的牙没事吧?” “没事的,婶子” 回头瞪了一眼雪儿“要把康儿的牙磕掉了,你就闯了天大的祸了。” “真的没事,婶子” 雪儿娘又看了看蕊儿:“你衣服上怎么有血?” “手指割破了流的。” “那么不小心,女孩子家家的,玩什么刀嘛”边说把蕊儿的袖子拉开,见她指头上缠了些草叶子。 “不是刀割的,蕊儿姐姐学射箭,被弓弦割到了,”雪儿插了一句话。 “你还学射箭?走先去看郎中,等你们爹回来,看他怎么管你们,我说了不让出去不让出去,这下好了,出去一天,全都成这样了。” “哪边赢了?”孙义急切的问。 “这还用问?肯定是后寨赢了?”孙尚说到。 “道爷,他抽前寨的人去守寨门,这是作弊。”孙义说到 “哈哈哈,前寨的人都没说啥,你在这急什么?”道爷问。 “比就是要公平的比,这回真不公平。”康儿说到 “康儿你没想想,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 “为了孙家寨的将来。”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康儿,你认为一个寨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我没想过,请道爷明示。”康儿问到。 “其实一个寨子,你把他放大一点,他就是一个镇子,再放大一点,就是一座城,再放大那就是一个国。” “可这寨子是放不大的。”康儿说到。 “放不大的只是地盘和人口,但治理的原则都是一样的,不是说你这个寨子富了,人口多了就是好,是你要把寨子治成一个和谐的寨子,要有一股凝聚力,所有的人心都往一个方向,力往一个方向,那才会是一个强大的寨子。” “你是怕前寨一直赢,伤了和气?”康儿问到。 “这只是其一,我们寨子,粮食生产的主力是后寨,后寨个个都是种地的好手,前寨的任务是保我们的平安,前寨的都是身强体壮,所以说到收秋,那后寨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但比速度,前寨就占了体力的优势。” “就是前寨赢了,那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个,可作弊就不好了。” “前寨赢了两局了,是时候让他们败一局了,败是让他们冷静一下,不能骄傲自满,让后寨赢,是鼓舞后寨,种地收粮他们一直是好手。 “可这对前寨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后寨只是多喝了一坛酒,可守寨门的人,我也让人送了一坛酒过去,从总体来说,双方得到的是一样的,等于没有比,其实谁输谁赢,我不在乎,只是有了这几回比试,他们就会去琢磨更高效的耕种方式,这才是我想要的。” “道爷是想借这场比试,推动生产!”康儿说到。 “也是为了激发他们的斗志,革新他们的观念,老一辈言传身教的是也许都是对的,但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只有适用现况的,才是可行的。” “嗯,我明白了!”康儿点点头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二十六一早,孙义就去刘家寨拜访刘利,刘利一听是兴高采烈,活了几十年,这寨主级别的人前来指名道姓的拜访他,还是头一遭。 “孙寨主真早,这是要去丁字口嘛?” “去丁字口?我去丁字口干嘛?” “阿没事,没事,不知孙寨主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道爷交待我来给你商良个事儿。” “呃有啥事你就说,咱俩还客气什么?” “道说,今年是百日大旱,粮食本来都有减产,这要下个俩月的雨,那收不上来的粮的就全烂地里了。” 刘利抬头看了看天“这红火大太阳的,哪会有雨?” “天大由天,哪天下雨,我们也来知道,道爷交待说,让我安排一些人,明天来帮你们收秋。” “帮我们收秋?你们都收完了?听说氐人给你帮了不少忙!” “是呀,昨天全收完了,要没他们帮忙那还得一阵。” “这老天哪天下雨也不会给我们先们说一声,要真下雨,那就麻烦了,道爷真是宅心仁厚,但援手帮我们收粮,先谢谢了。” “谢也到不会谢,只是我先说,粮可不白收,我要一橛东西。” “嗯~~这个怕不好办,你看我们寨主没在寨子里,这寨子里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先给寨主报告一下。” “哈哈哈哈” “孙寨主笑什么?” “哈哈哈,你刚刚讲的那句话,和道爷给我说的情形是一模一样,字都差不了两个。” “道爷他知道我会这样说?” “基本就那样,把你要说的都先说了一次。” “既然道爷都知道我做不了主了,你应直接去丁字口,问老寨主,还找我不是很没趣?” “当然不会,你都没问我要什么,你就拒了。” “哦,你要什么?” “我不要金不要银,只要你们收了粮的秸秆。” “你们要多少?” “你也别问了,道爷说了,这事你应了就是了,秸秆有多多少我要多少!” “全要?不是我刘利小气,这你真要去一趟丁字口。” “哈哈哈哈,还是一模一样,道爷说了,你就直管答应,到老寨主那,你就说怕天下雨,是你请我们来帮的忙,秸秆也没啥用,还要拉来拉去,干脆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我们了,到时这可是功一件呀,老寨主准夸你。” “道爷是这样说的?” “我骗你干嘛!!” “嗯,容我再想想” “别想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要真觉的为难,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没有这事,万一下雨了,粮食烂地里了,那也是老天的安排,和你啥事没有,这老寨主应是也不会骂你。” 刘利又抬头看了看天“真会有雨吗?” “这下不下雨,我说不准,说有,不下,你怪我,说没有,下了,你还怪我,让我怎么回答你呢?算了我不说了,我回去了,你就当我没来过。” “哎,哎,孙寨主你别走呀!” 刘利看孙寨主头也不回,想这秸秆以往都是烧地里的,也没啥用,就喊“孙寨主,你行了哈,不就那点破秸秆,还较上真了,送你就是了。” 孙义笑了笑,扭过身“你可想好,别怪我激了你,”边说话边往刘利身走。 “你看你说的,不就几根秸秆,那还能当饭吃?孙寨主这都开口了,就是不来帮我收秋,我也照样送你。” “好,就话讲的大气,别的啥都不善说,昕着都舒服,先谢谢了。” “呃你这一说,我真是担心,这天要真下雨,我们那些粮就麻烦了” “你别怕,明天我就安排人过来,一起收秋,以最快的速度把粮收上来。” “谢谢孙寨主。” “先说好,来这的人,你要管酒管饭!” “那是必然,饭管饱,酒管足。” “饭管饱是当然,酒管足不行,这是干体力活,让喝点解解乏可以,但不能让喝多,等收全收完,认他们热闹一下,那时酒管足,那时我决不反对。” “寨主就寨主,看问题的出发点都比常人高。” “不和你抬杠了,我回去组织人员去了。” “老寨主,桌子都摆放好了,接下来做什么?”伙计问到。 “碗筷,酒杯,茶杯,汤勺什么的都弄好了?” “按你的要求,全换的新的。” “嗯,那就去酒库搬酒,里院备老陈酿,这外面就上今年酒窖出的头道酒。” “院里这么多桌,怕是头缸酒不够喝。” “亏你在酒馆混了这些年,我看过了,等那几坛头道酒喝完了,也都差不多了,后面上啥酒,谁还能喝出啥味儿?” “可这是开张,多喜庆的事儿,万一” “照办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万一,到时要火候不行,就一坛酒兑上二,三斤老陈酿给外面上是就行了。” “哦”伙计应了一起走开了。 “爹,你交待的事儿都办好了”。刘星挡来到寨主面前说到。 “嗯,再去把人员理一理,好好想想,有没有纳下谁。” “理过两次了,该请的都请了,要说纳下,那就是孙家寨的没请。” “嗯,那就好,你去后厨看看,菜备的够不够,要是后面觉的吃不饱,再加菜有没有材料。” “你看哈,开桌6个酱卤小盘,加2个干果盘,正菜6个炒茶,2个蒸菜, 2个煲,1个素汤,1个烩菜,1条鱼,1个凉菜,1个点心,1个水果拼盘,16个菜,够够的了” “再备两个茶去,别让人说我们千里镖局小气。” “行,我安排去,只是我想问真不请孙家寨?” “嗯” “那回头见了脸上哪挂的住?” “我让利升去请的,是刘升忘了。” “又让刘升背锅这不好吧。” 老寨主白了刘星一眼“去厨房安排你的菜去。” “雪儿妹妹” “阿”雪儿惊叫了一声,“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声不响的站我后边了?” “我看你们说完话,爹爹走了才出来,是你光顾目送康儿哥哥,没注意到我。” “哼,你又倒打一耙”雪儿回头桌前坐了下来 “好了好了,爹爹带康儿去哪了?”蕊儿依旧左手托着右手,食指伸着,坐了下来。 “去氐人那去了。” “爹爹就是偏心,每回出去,都是带康儿哥哥,就不带我们。” “他们是去办事,又不是去玩。” “刚爹给你说什么了?我看还看托着你的脸,看你的头。” “说我额头上牙印那破了,这几天不能吃姜,不然要留疤的。” “到底是亲生的,看多关心你,我受伤了,问都不问。” “哼,你都不知爹刚刚说什么” “说什么?” 雪儿托着蕊儿的脸,学着孙尚的口气说:“看这牙印这都破了,这几天不能吃姜,不然要留疤,一天不长个心,疯疯癫癫的,你要把康儿的牙给磕掉了,你可就闯大祸了。” “哈哈,都说女婿半个儿,爹爹是越来越发现,儿子比女儿重要” “你又说” “好,我不说了,反正这家哪也没我说话的份。” “你烦不烦?” “哼”蕊儿吸了一下鼻子,啥也没说,就傻傻的看着右手的食指。 两人都傻坐着,气氛有些尴尬,“手还疼吗?”雪儿冒了一句,打破了平静。 “疼,肯定疼,十指连心呀!” “那你这一直看着就不疼了吗?” “怎么会,我才不是因为疼才看。” “那为什么?” 蕊儿儿把手指伸到雪儿面前“闻闻”。 雪儿伸了一下头,凑在鼻子前,闻了一下。 “什么味道?”蕊儿问到。 “有点腥,还有蒿草的味道” “没闻出别的?” 雪儿又仔细的闻了闻“没有!你有闻出别的什么味道?” “我羽哥哥的味道!” “嗯?????” “我看着这手指,羽哥哥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把我手指含在他口里,又给我指头上放蒿草阿!!太温馨了,手指上全是他口里的味道,我好怕失去这个感觉,都不舍得去洗手” “你没洗手!!!”雪儿瞪着眼睛吼了一句。 “这么美好的回忆,我怎么舍得洗去” “阿你手都不洗,还让我闻!!你太恶心了!!!我再也不理你了!”吼完又跑回房间去了。 “怎么又跑了,老鼠一样,以后康儿哥哥可有的罪受了,得把你供着,稍有点小情绪就跑,那还不天天到处找你抓你,肯定烦死他。”蕊头说完,照旧举着手,也回了房间。 “道爷看我给你带啥了!” 待孙尚拆开“哇,羊腿!真好!” “这可是尼加给你备的,道爷你尝尝,这吃了酒糟的羊肉,味道真不一样,特鲜嫩。”孙近说到。 道爷接过羊腿,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嗯,真香,拿厨房去,去把这肉剔下来,晚上我们再聚聚,让义儿和孙圆他们都来尝尝。” “这是你的,尼加很有心,他们的全都给备的有,这会正吃着呢。”孙近接着说。 “还是送厨房去,这么大一条腿,我这糟老头哪吃的完,留点我尝尝鲜就行,分些给白羽兄妹送去。” “可这是尼加特意给你备的,亲手烤的”孙尚说到。 “情义我收到了,来,拿去,让厨房分一分,白羽他们可能很少能吃到这么原汁原味的烤羊。” “道爷”孙尚还想说什么 “好了,这事儿就不说了,有羊腿吃,我很开心,能和人分享,那更开心,呵呵!!说说正事,你那事进展如何?” “这少主连个闪都没打,一口就应下来了,别说是商良砍树,以后只要需要人手,言语一声就成,哪怕借兵借将都行,现在别的没有,就有一手闲的慌的人马。”孙尚回答到。 “好,太好了,等孙圆那头准备好,就开始动工,给孙圆说,这事就交待给他了。” “还有个好事,今天可有人得了份大礼呀!!!” “哦,说来听听!” “巴扎尔少主把他的坐骑黑风送给康儿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道爷你己猜到会有这一出?”孙尚问到。 “只是没猜到会是送马,还是少主送的,说说,是什么匹什么马?” “纯种的蒙古马,一身乌黑,缎子一样闪闪发亮!” “听你这一说,就能想到那马有多漂亮了” “当然漂亮,我啥时候能有这样一匹马就好喽!”孙近说到。 “呵呵,看把孙近给眼馋的,可你们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一层意思嘛?” “什么意思?”孙近问到。 “氐人生活在草原,把马看的最宝贵,要遇到什么情况,啥都可以丢,就马不丢,但凡能把自己的坐骑送人,那就不是生死之交,就是有大恩大德的人才会有此馈赠,这回康儿肯定是乐坏了!!” “一回来就给马厩的人说,帮忙好好照顾这匹马,都舍不得回家!” “看来康儿是真心的喜欢,康儿的那匹马,算是他私人的了,孙尚你家侧院不是空着嘛,叫人在那搭个棚子,那马就养家里。” “行,我回去就办这事。” “还有,大家为寨子都是忙上忙下的,孙义,孙近,孙尚,孙圆,也去马厩一人挑一匹,奖励给你们私人所有,都可以带回去养。” “太好了,我这个梦做了好久了,谢谢道爷!”孙近说到。 “孙尚你再挑两匹,给白羽和孙兴,如果寨子里的马不够用,就去尼加那再买几匹回来。” “好,全按道爷吩咐的办!” “要没什么事儿了,你们都去挑马去吧!这会心都飞马厩去了。” 一伙人喜笑颜开的奔向马厩,道爷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背影 “爹,爹,你好点了没?”刘星轻轻的叫刘老寨主。 “嗯,眯了一觉儿,好多了。” “我给你泡了壶茶,你喝点儿。” 老寨主想起身,可有点力不从心“扶我坐起来。” 刘星把老寨主扶起来,把被子往他腰上垫了垫,刘老寨主坐稳后,他赶忙给倒了一壶茶,给老寨主送手里,老寨主喝了茶,又把杯子给了刘星,他又要倒茶,老寨主摆了摆手,示意不喝了。” “这什么时辰了?” “刚到申时。” “这一觉睡了快一个时辰,客人们都走了?” “都走了,这会全都收拾妥当了。” “不服老不行呀,本想喝完酒还有个事儿给吴参将说说,这一喝,给喝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爹,这镖局开张我才算是见着了,你是一桌一桌的敬酒,走了个通场真厉害呀。”刘星说到。 “那么多桌,我全敬下来,不得喝死。”老寨主说到。 “可你今天真是全敬到了,一个都没落下,敬完酒回坐,又陪大家喝了不少,另外还和吴参将,黄监军各碰了三大碗。” “所以说你傻呢,我就在里院喝的酒,外面只是走个过场,没看阿福一直给我倒酒,那是凉水兑了点酒进去,和吴参将,黄监军碰的那三碗才是真的,那几碗下去,才把我喝倒了。” “外面喝的那几壶是凉水兑了的酒!!!爹你就不怕有人验你的酒?” “谁敢验我的酒?能把这头面人物全请来坐在一桌,我给谁敬酒,那就是看的起谁,谁还敢质疑我这壶里的酒?” “懂了,这就叫狐假虎威!” “怎么说话呢?这几年掌柜当的没点长劲,这是扬刀立威。 “爹,我们为什么不请孙家寨的人?要孙家寨在,那得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刘家寨扬刀立威!” “请孙家寨,那我们不就给他们做了嫁衣!” “爹的言语里好象很是防着孙家寨?” “这还不是你们一个个的没出息,要文没文,要武没武的。”老寨主愤愤的说到。 “爹,那你真是看轻我们寨子了,我们寨子真是不差,晚辈里人才也不少呀!” “人才不少?论武,刘家寨谁能拼的过孙近?论文,谁能玩的过孙尚?” “这有关系嘛!请他们来是喝酒,又不是比试什么。” “别忘了,孙家寨也有马队,你自个说,开镖局,我们和孙家寨,哪家实力更强?” “爹,你这就想多了,在这丁字口,谁认识他们,做生意要的是人脉,他们一直窝在寨子里,这丁字口大集上,认识了几个人?就是真让他们开家镖局,关门大吉也只是早晚的事儿!” “你担心他们没人脉?今天爹把这丁字口的头面人物可是全请来了,再把孙家寨请来,你看不要多久,孙家寨就能和这些人打的火热。” “哎呀,你一说还是那么回事儿,还是爹你看的远!” “要不然怎么说姜是老的辣!” “爹你既然怕孙家寨和咱们抢生意,那干嘛要请许家商队?他们和我们要干的可是一个行当,你还安排他们在里院,喝酒时你还说什么合作,有钱一起赚” “正因为是一个行当才请他到里院,说合作,有钱一起赚,呵呵,那就是给他提个醒。” “提什么醒?” “提什么醒?提醒许家商队,我早晚吃了他们。” “你要吃下许家商队?那得要多少钱?” “钱?吃个许家商队还要钱?到时他们商队办不下去的时候,来找我刘某人,我还要想想,要不要赏他们一碗饭吃” “爹你越说越玄乎了,怎么可能的事儿!!” “商场上的事儿,你还嫩的很,往后你跟老子多学学,越来越发现你做这几年掌柜,没历练出什么来!” “爹,你给我说说要怎么吃下许家商队?” “你就等着瞧好就是了,回头你去请一下吴参将。” “刚请了,人家才回家,又要请?” “本想喝完酒和他谈点事儿,这不今天喝多了,没顾上嘛。” “好吧,我这去看看,不知他酒醒了没有。” “那就明早再去,我饿了,光喝了一肚子酒,菜没吃两口,先去给老子整碗面去,多放点醋。” “尼加叔,你为什么让我把黑风送给康儿?” “少主,这孙家寨,光靠我和托列发展关系还不够,您也需要和孙家寨的人的多走动。” “黑风可是我巴扎儿部最好的马。” “要是在整个氐人的马匹中,黑风算是最好的吗?” “那不好说。” “少主,就算黑风是氐人马匹中最好的马,送给他也是值。” “你为什么这样说?我还指望黑风驼着我去征战呢!”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在没有战场,就是有战场,也不会让少主您去出阵应敌。” “我是少主,但我更是巴扎家族的铁骑,我能为我的部族而战,我愿为我的部族身先士卒,所以请尼加叔不要怀疑我的勇气。” “我不是怀疑您的勇气,您是少主,冲锋陷阵有我们呢,如果有一天真需要您披甲上阵,那就是让您一战做回真正的氐族的主人,而不是如今这样背了个空名,实际只是巴扎尔部的主。” “除了一战定乾坤,我是没机会亲上战场了?” “还有一个可能,只是我们都不愿到。” “什么时候?” 尼加看了少主一眼,没有说话。 “我问你什么时候?”少主激动的说到。 尼加意味深长的看着少主,还是没有说话。 “尼加叔,我们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靠诉我是什么时候?” “我们巴扎尔部生死存亡时的最后一战。” 少主突然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的说:“你是说,我们还是很危险!!难到巴扎尔部会毁在我手里!!!!!!” “暂时不会,我让您把黑风送给康儿,为的就是让这一天离我们更远,乃至永远没有那一天。” “我很喜欢黑风,尼加叔,你能做此举动,必是有原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送给康儿,黑风送给他真是可惜了这匹宝马!” “刚刚就给你说了,要和孙家寨的人的多走动。” “孙家寨那么多人,别说黑风,就是一人送头羊,那都不是个小数目。” “相信我,康儿不同别的人,结交康儿,你不会后悔,这黑风是千值万值。” “尼加叔,我可从没怀疑过你。” “谢谢少主的信任,那少主该挑个时候去趟孙家寨了,多去托列那看看那帮小子,最重要的是多和康儿来往。” “嗯好,就听尼加叔的,我安排个时间去孙家寨走一走。” 孙尚进了孙近的家门,看见摆了一桌的菜,就问到:“今天啥日子,你怎么要请我喝酒?” 孙近拉着孙尚坐下说:“有事要请教你。” “咱俩有啥直说就行了,还用整这过场?” “刘寨主和吴参将开的镖局,道爷很不看好,我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想请你给解解迷津。”孙近边倒酒边说。 “道爷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你怎么看?” “道爷那双眼睛,看的可比我远,我哪能猜的到!” “我问的是你怎么看,你的看法,他们这事你看好吗?” “问我的看法?当然是不看好。” “来,坐坐,别喝边说。”孙近举起了杯子。 孙尚喝了杯里的酒“哟,老陈酿呀,你这格调也太高了吧!” “这酒可是藏了好久了,今天拿出来,因为我请是孙尚” “打住,别戴高帽,整点实在的,我这碗可是空的” “来来来,满上,满上”孙近又给孙尚倒上了酒。 “这就对了” “这酒可不能白喝,你要接着说,你话不停,我酒不断。” “原因很简单,兵是兵,商是商,各有各的圈圈,各有各的道道,不能混在一起。”孙尚说完,又是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老陈酿就是不一样,好喝!!” “我给你满上,你接着说。” “说完了,接下来我俩好好喝酒。” 孙尚一把把酒壶抱怀里“这就完了?张嘴一个圈圈,一个道道,就想混我一壶老陈酿?” “原形毕露,我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终于大方一回请我喝酒,结果你还是那穷酸样儿,你问的我都说了,这话一说完,就没酒了?” “我穷酸样儿?这一整壶酒都是给你备的,你不能就一句话把我打发了。” “这话说过了阿,这不是一整壶,你面前那可是倒了一碗了,再说,你这个问题,就是王城的俊王亲自来问我,也是这一句话的答案。” “你就欺我读书少,这壶酒是少了一杯,你把意思给我讲透彻了,我再给你一整壶,行了不?”孙近把怀里酒壶往桌上一放。 “当真?” “等着”孙近回了里屋,又拿出一壶酒,往桌上一放,“酒在这放着了,我可是听着,你只要给我讲明白了,这壶全是你的。” “成交,你说你哪不明白?” “兵是兵,商是商,各有各的门路,各有各的行规,不能混在一起,这句话,你给我细细的说,讲到我能听懂就行了。” “好说,我问你,商人是做什么的?看重的是什么?” “商人就是赚钱的,最看重钱。” “对了,商人重钱,重利,那兵呢?” “兵是打仗的,兵最看重勇。” “错了,兵是保家卫国的,是重勇,但还有一个比勇更重要的是忠义。” “对,忠义,忠勇义士,这样才对。” “这不结了,商人重利,都是见利忘义,军人是忠义,在情份上,这两者间就有一个调合不了矛盾,所以长久不了。” “意思有点懂了,再直白点说说”孙近又给孙尚杯子满上。 “我们假设一下,他们能很好的和作下去,吴参将就麻烦了。” “为什么?” “这吴参将是拿着俸禄的人,王命在身,不好好带兵,出来做生意,这要被人揭发了,最轻也是个玩忽职守吧。” “嗯,最轻也是个玩忽职守。” “我们再假设一下,他们不能很好的和作下去,刘寨主和镖局就麻烦了。” “这又为什么?” “这刘寨主能拉吴参将入伙,必是许了非一般的条件,若条件达不到,那吴参将翻了脸,那孙寨主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 “嗯,别光听我说,我碗又空了,倒酒。”孙尚把空杯在桌上敲了敲。 “我给你满上,满上,你接着说” “吴参将他爹是相国,就是真有人揭发了,依他爹的那些个关系,我看最多也是把吴参将骂一顿,在官面上,也就是走走过场就结了。” “估计也就不离十。”孙近赞同的附应到。 “就吴参将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刘寨主会有好日子过?” “那是,刘家寨酒馆都差点被这小子一把火给烧了。” “到那时,刘寨主恐怕要散尽家财来息事宁人了。” “嗯,能不能保住命都够呛”孙近点点头说。 “那你看他们合作这事” “肯定长不了,当然不看好。” “懂了?”孙尚问到。 “嗯,懂了。” “懂了倒酒呀!” “满上,满上,你继续。”孙近又给孙尚倒满了酒。 “做生意赚钱,这不是错,但没有高枝可攀,那些高枝随便掉下片叶子,你个不入流的生意人,经受不起,也别求什么一夜爆富,只有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去经营你的生意,才能安享你的果实。” “这个做生意和种田一样,别去省那点汗水,别以为你少挖了两锄头没人知道,那田地都给你记着,收粮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可等你知道的时候,啥都晚了,只能等下一波了” “别看刘寨主现在耀武扬威的,瞧着吧,将来就是能保住命,也有的是他的罪受!” “嗯,道爷和你看事那就是不一样,看的真是远这壶酒没了,你看好,这壶,我一口没动,我给你再满上。” “只怕将来这个刘寨主把刘家寨给毁了,这十多年的血汗是白废了。” “会有那么严重?” “真不好说”孙尚举起了碗,喝一口碗里的酒,吧唧了一下嘴,伸手把酒壶从孙近手里拿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小喝了一口,只见他一扭头,“噗”的一声吐在地上。 “怎么了??”孙近问到。 “好你个孙近,啥时候学会玩这一手了?” “你说啥呢?玩哪一手?” “这酒你自个尝尝。” 孙近也倒了半杯,闻了闻,喝了一口,也是“噗”的一声吐在地上“不能呀,这是上回道爷给的,我们一人三壶,过年喝了一壶,就再没动,放坏了?不可能呀,酒哪能放坏???” 孙尚就看着孙近,听他在那自言自语,然后说了句“还在这装呢?” “我知道了,肯定是润儿这小兔崽子,偷了我酒喝” 孙尚看着孙近一脸的气愤,突然哈哈大笑,“好了,我信你了,你得感谢我,还好是让我喝到了,要是等你定儿媳妇那天,给你亲家公喝了,再被宣扬出去,这孙润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扯远了阿!!!我给你换一壶去,但没有老陈酿了。” “看你倒酒那么恭敬,就不讲究了,只要是酒就行,咱哥俩今儿好好喝一顿,念念旧,回味一下那一起当差的日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二十八晨,天还没亮,监军府己灯火通明了。 “鹏儿,去把你那套新衣服拿来,让铁蛋换上。” “监军,不用了,我这衣服穿的很舒服的,不用换了。”铁蛋扯着身上的衣服说到。 “铁蛋都说不用换!!”鹏儿来个顺水推舟。 “叫你去拿就去拿!!!”黄监军盯着鹏儿,一脸严肃的说。 “监军,我们只是去一偏僻的寨子里拜访一个人而己,还要我换新衣服,象是去给我提亲一样。”铁蛋说到。 “住嘴,今天和我出去,不能象在监军府一样,话不要多说,要有规有矩的。” “谨记监军嘱咐。” 鹏儿拿来的衣服,铁蛋边换衣服边说:“我们带多少人?” “就我们三个就行了。” “我不想去,这丁口都够无趣了,还要往那边境地带跑”鹏儿一脸的不情愿。 “没说让你去,铁蛋和飞儿,陪我去就行了。” “就是,人不能多!”鹏儿嘴里说着话,心里在想,今天没人管,可以好好去玩一天。 “你在家把那字贴给我描5页,我回来要看,练了这些年了,那字还是鬼画符一样。” “嗯!!!在你回来前我一定写完5页。” “不是写完了事,要写好,要写的不好,就罚你抄书。” “知道了!!!” 铁蛋穿好衣服,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番“监军,还鹏儿的衣服,我穿着真合适,连袖子的长短也刚刚好。” “胖瘦也刚刚好”监军说到。 飞儿进来了“铁蛋哥这身行头,可真精神” “没看是谁的衣服”鹏儿接话顶了一句。 “人更重要,没听过一句龙袍与太子的话?”飞儿是针锋相对的回敬。 “别斗嘴了,从小斗到大,有完没完?飞儿你清典好了?” “全看了一次,都带上了。” “监军,我去套马车”铁蛋说。 “不用,我们骑马,马车影子太大。” “我担你身子骨”铁蛋说到。 “看我老了是吧?想当年我可是有过夜行几百里,这才多点路,没事的。” “刘井,刘井,快起床了”天刚刚亮,刘升就来叫门了。 片刻后,刘井打着哈欠来开了门“进来吧!大清早上,喊什么喊呀。” 刘升进了屋子上屁股坐床边说:“今天去丁字口,这会了你还在睡!” “去就去呗,急什么??”说完刘井又躺下,正想拉毯子往身上盖。 刘升一把拉被住毯子“你的酒准备好了吗?” 刘井说“瞎操心,不就20车酒嘛,我昨晚都让装上车了,你把手撒开,我再睡会儿。” “还睡?起来呀!去安排伙什套马车,寨主派来传话的说,酒馆的酒库都要空了,我们赶紧起身。” “升哥,你别吵吵行不?你信阿福的鬼话,我一直往丁字口送酒,一月能卖多少酒我还没个数?”刘井不耐烦的说到。 “你别不信阿福,丁字口的伙计就他最老实,正是因为这一点,刘长柜回回都是让阿福送信。” “我真不信,这回能卖这么快!” “你一点风声没听到?” “啥风声?” “老寨主在丁字口又弄了个营生,二十六开的业,说是摆了好多桌,丁字口的头面人物是全请到了。”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人物全请到了?那怎么我没请咱哥俩!!!” “呸,你还真把自个当道菜了?” “升哥,不是我往脸上贴金,要说咱哥俩在丁字口算个人物,那真没往大说,再说了,我们是刘家寨的参事,他刘老头凭什么不请我?他真当这刘家寨是他家的?” “得了,别说没用的了,起来了。” “别叫我!!爱去你去,我不去!!!!!” “阿福说要今天生意好,那酒就接不上了,去晚了老寨主又要责备我们了。” “阿福说,阿福说,阿福是你爹呀,你那么听话!” “阿福是你爹!有怨气找寨主去,给我发什么火。” “不是我说,你那个死鬼老爹,当初相的都是什么人?老寨主,刘利,哪个能算的上有德行的人?” “我是我,我爹是我爹,你想知道我爹怎么相的人,自个去问去。” “再给你说一回,大清早的,别吵我睡觉,我没心情和你胡扯。” “睡吧睡吧睡吧!你就这德行,不知你的传家宝箱子,还能不能拿到!” 一听传家宝箱子,刘井一骨碌爬了起来,小坐了一下“起床,洗把脸咱就起身。” “寨主让我们今天穿的精神些!” “啥叫穿的精神些?精神不精神是要看人,不是看衣服,我刘井穿啥衣服不精神???我就是光着屁股,那也是一身的英雄气概!” “别贫了,你赶紧起!!!,我先回去了,待会儿在酒坊找你。” 道爷把大厅打量了一回又一回,“孙尚,你看这收拾的行吗?” “道爷,要我说?这样挺好了,我们这大厅头回这样兴师动众的大整理。” “今天是要黄监军要来拜访,要隆重点,让孙圆带人去刘家寨收秋,你和孙义孙尚去二曲坝迎他。” “去二曲坝迎他?这都跑出几里地儿了,这格调太高了些吧!!想当年,这黄监军在你面前,对你那可是毕恭毕敬的。”孙尚惊讶的说。 “呵呵,彼一时此一时嘛,我本想出迎30里,考虑了一下风声有点大,就改在二曲坝,表个心意就行了”道爷说。 “行,那我们就去二曲坝等他。” “义儿,再去厨房看看今天的酒宴备的如何,要缺什么先去置办,如寨子里没有,立马去丁字口,时间还来的及。” “大家停下,歇口气再走”刘井话音一落,送酒的车队,都缓缓的停了下来,大家在路边,就地而坐,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 “在这歇什么气?再往前进了城墙,在那茶铺休息一下,有桌子有板凳的,在这坐的地儿都没有。” “穿件新衣服就那么娇气??我身上这就不是新衣服了?你这样担心衣服,多累呀!” “头回穿上身的新衣服,总要爱惜一下吧!!” “你爱惜我一下好不?没有我,你这身新衣服,这会还是布匹,摆那柜台上呢!” “我有些后悔要你这衣服了,你的一个顺水人情,不知会被你念多少年!” “反正这一出在你身上不会出现,你买布料,那都送人家白家兄妹的,就不说有没有我的份,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想到过我!!” “你” “我说的有假?不过这也是好事儿,要没这出,我还看不清你,你这人吧,现在快赶上寨主了,唯利是图。” “能说点别的不?歇气这一会儿,你都要怼一番,没意思,没意思。”刘升起身就走。 “升哥,升哥,别走呀!干嘛??这车把没凳子坐的舒服是吧?” “是!我要先走一步,前面有人等我,还是贵人”刘升拉过马,理缰绳,准备上马。 “别先一步了,你说的是那三人吧,就在这等,看都骑马过来了!” 刘升抬头一看,真有三个人骑着马正往这边走来,心想真是巧了。那三人突然停了下来,一人打马上前到了车队旁问一伙计:“大叔,打听个道,往孙家寨是走这条路吧。” 伙计说:“对喽,往前一直走,再有个20多里地儿,你就能看见一个大寨门,那就是孙家寨了。” “什么大寨门?” “你们出城墙的时候看见的那种大门,差不多一个样儿,只是孙家寨的要大一些。” 刘井走过去一看“铁蛋,是你呀,你怎么跑这来了!” “刘井,真巧,在这碰到你。” “等我一下”铁蛋调过马头,跑了回去,然后三骑一起走上来。 “哎呀,是黄监军呀!”刘井一脸重逢的喜悦。 “刘井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刘升兄弟你也在呀。” “几位请下马,休息一下,阿福去拿几个碗过来,给监军上碗酒解解渴。” “谢谢了,你这真是太客气了。” 阿福带着两伙计,端了几碗酒过来:“监军,尝尝,这头缸酒。”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下酒菜,连坐的地儿都没有,监军将就着喝点,解解渴。”刘升说到。 监军接过酒,喝了一口“这酒真有劲,好!” “监军,我打听个事儿?”刘井问到。 “啥事?” “我们寨主在丁字口又新开了个营生?”刘井又问。 “对呀,千里镖局,这么大事,你俩会不知道?” “知道,知道,这阵我们忙收秋的事儿,没来的及去丁字口。”刘升说到。 “知道个屁,这个老寨主,就没把我们当自家人看。”刘井气愤的说。 “刘井,在监军面前,口无遮拦的,不象话。” “我们是朋友,不碍事,今天穿便装,就是想接接地气”监军说。 “好了,不说什么千里镖局了,一说就来气,让监军见笑了。”刘井说到。 “别再监军监军的,我是闲的慌,见这会儿到处都在收秋,想去你们那一片看看,收的怎么样了,我见丁字口都有新粮在卖了。” “那不奇怪,我们快收完了,人家孙家寨这会儿粮都入了仓了。”刘升说。 “孙家寨粮都入了仓了?真快真快!” “要是没氐人帮他们,他们也收不完”刘井说。 “氐人?帮孙家寨收粮?” “是呀!” “氐人又来这了?” “上月底来的,现在和孙家寨打的火热。” “哦,孙家寨!二位就给我说说这孙家寨的情况。” “你也想摸摸孙家寨的底?”刘井说到。 “刘井,你别信口开河。” “刘井兄多虑了,我只想去看看,多少了解一下情况,免得闹误会,闹笑话。” “什么信口开河,我问过寨子里的长者了,可以说都对孙家寨是一无所知,我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出什么。” “刘井兄弟能给说说一下孙家寨?” “孙家寨的人是外来的,有10多20年了,寨主叫孙义。” “孙义?怎么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孙尚,孙近,康儿,孙义有多大?” “孙义只有40多,说是寨主,他不管事,管事的是个老头,叫王道。” “王道?多大岁数?” “多大不知道,反正不会小,眉毛胡子全白了,大家都叫他道爷。” “都叫他道爷?” “嗯,知道的也就这些。” 监军一口喝了碗里的酒:“这一碗酒,喝的我都有点上头了。” “刘井你看你,把监军喝的不舒服了。”刘升说。 “监军要不我送你去孙家寨休息一下?”刘井说到。 “不用,我随便瞎转转。” “监军你真没事吧?” “真没事,这耽误你们功夫了,我们就此别过。” 监军三人上马,继续往前走,刘井也让伙计们上了道,也上了马和刘升肩并肩往丁字口走。 “爹,要不我们回去吧!”飞儿说。 “干嘛要回去?”监军问到。 “我心里这孙家寨本来就神秘,再听他们这一说,我担心。” “担心什么?他们会吃人?” “就听他们说的这寨门,再加上氐人,我感觉有很多问题在里面。” “飞儿,你记住,发现了问题,就要大胆的去面对,如果我们现在回去,我们永远也弄不清楚这孙家寨实际是怎么回事,这些道听途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不可全信,要相信自己,一切疑问要靠自己去找答案。” “这能行吗?有种危机重重的感觉。” “飞儿,头上长角的动物只吃草,不吃肉,角只是用来吓唬对方,以求自保的,这孙家寨看着神秘,听着凶险,但没你想的那样,放心的跟着我。” “飞儿,有凶险你也不怕,还有我呢”铁蛋说到。 “真相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心情很是激动,来赛一程,”监军说完,给了马儿一鞭子,监军的马飞奔起来,飞儿和铁蛋,也打马跟上。 一口气跑了约有20里,铁蛋说:“监军看,前面有人家了。” “这应是刘家寨,我们继续” 一直跑到快尽头铁蛋又说:“监军,要不我去问问?这前面没人家了!” 飞儿拉住了马:“前面好象是没人家了,铁蛋哥你去问问。” 监军也拉住了马“问什么问,再往前走。” “会不会我们走错路了?这放眼看去,至少10里以内没有什么人家。” 监军看了一圈“好象是呀”。 “爹你看面好象有几个人,我们去问问。” 他们还没走到那几人面前,那几人就赶了过来,走近了才看清,是孙近孙尚一伙人,孙尚介绍完孙寨主,监军问:“还有多远?” “这就到了”他们领着监军,拐进了山湾里,一个庞大的寨门就显现在眼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孙义领着一行进了大厅,一进大厅,黄监军见了道爷,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双目涌起了泪花,鼻子酸酸的,盯着道爷的双眼,开口说:“妙” 道爷轻轻的摇了摇头,监军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闭上了眼,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说到:“孙寨主,这位就是道爷吧。” “是的,是我失礼了,这位就是道爷,我刚要给你介绍,见你好象有话要说,就没打断。” “刚刚我失态了。” “刚听你说了个妙,不知是何意?”站在道爷背后的康儿开口说话了。 “嗯我是看道爷,白须白发,确有一身的神气,忍不住想赞赏,可说了个妙,不知还有什么字能搭上,才能配的上道爷这个气色。” “呵呵,监军真是生了一张雄辩之嘴,把老夫一入暮老人夸的都能健步如飞了。” “哈哈,”监军笑了笑,看着康儿问“道爷,这位康儿是?” “是的” “那” “义儿”道爷打断了监军的话,“让人在这听我们两个老头聊天,这是你的带客之道?你们几个带他们去寨子里走走,看看,康儿,你也陪着一同去吧。” 一伙人出了大厅后,监军抬起挂着两行泪水头,仰望着屋顶:“苍天有眼呀!直是苍天有眼!!!20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公子勉呢?” 道爷也是双眼一红:“都是我的错,没照顾好他,公子勉己不在了” “公子勉己不在了???那惠娘娘呢?” “惠娘娘随公子勉一同去了。” 监军的表情是万分痛苦“妙玄公” “别再叫我妙玄公,随公子勉离开王城那一天,妙玄就己经死了。” “可” “叫我道爷,这是公子勉赐我的名号!!” “康儿” “他是公子勉唯一的骨血,也是让我苟延残喘至今的信念。” “看的出你很疼他,刚刚你不让我说,是不想他伤心吧!” “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打算让知道。” “你要瞒他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让他在这远离纷争的地方,做个好寨主。” “那赋国怎么办?” “那是俊王的事儿,既然他夺了王位,那他就要担起来。” “俊王身子骨也不行了,现在赋国是后继无人呀。” “后继无人?俊王的公子深呢!” “公子深早丢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丢哪了?” “13年了,俊王回乡祭祖,路上遇到了伏击,混战中俊王受了箭伤,公子深也不见了。” “天意,天意!” “妙玄公” “嗯!!!”道爷眼神里透出一股怒气。 “道爷,其实俊王也很难,你对他有误会。” “当然了,你是拿他俸禄的人,替他说话我能理解。” “道爷,当年” “我全都忘了,不要再提了。” “好吧,不提,让康儿去接王位吧。” “让康儿回去接大位!!笑话,今天的赋国,千疮百孔,和20年前的赋国能比嘛?他现在回去,要舍弃多少?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煎熬,我不忍心!!” “正是因为现在的赋国是千疮百孔,才需要他去一个力挽狂澜。” “我把他养大,是为了报达先王的知遇,公子勉的不弃,我不想让康儿再卷入纷争。” “公子勉赐你道爷一名,你对外自称王道,你的道在哪里!” “呵,我随口说了个王道,还没几天时间,你就知道了。” “既然你叫了王道,你就应” “黄哲,别给我玩这一手,讲大道理我比你在行。” “可不光是讲大道理,要论驭人,权谋,文韬武略,赋国没人能比的过你。” “别给我戴高帽,赋国与我无关。” 监军上前拉住道爷的衣服说:“道爷”随着衣襟的摆开,发现道爷没有双脚“阿,你的脚,你的脚呢” “在王城” “在王城怎么会这样?” “那你要去问吴天!” “是吴天!!那你更应让康儿去拿回王权” “说大是为了赋国的百姓,说小是给我报仇雪恨,是吧”道爷抢了一句对白。 “对,是这样。”黄监军说到。 “让康儿给我报仇雪恨,那不是把我的恩怨强加给发康儿?” “嗯,那为了赋国的百姓,他也该去,这可是他爷爷一手打下来的江山。” “呵呵,他道爷爷若去给他另谋一片江山,你认为能做到吗?” “完全能做到,以道爷你的才能,别说一个诸侯国的王,就是给他谋天下,称帝,我黄哲都不怀疑。” “那不结了,我没动,不是因我没脚,是我不想让他当什么王。” “妙玄公!!!先王赐你这个号,不光是因为你让他成就了王业,更是是因你使赋国的百姓,远离了战火,过上了安定的日子。” “可如今呢!30年,河东又回河西。” “成就一个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你为什么就要挡着康儿!!” “是,世人梦寐以求想做王,可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满眼的三宫六院,是满眼的金银,是满眼的权势。” “可先王,是你一手扶起的,他做王的那10,爱民如子,整个赋国是歌舞升平,多好的一位王。” “多好的一位王,你知道做一位贤王,那就是如履薄冰,要面对如山的奏折,要调和百官的恩怨,要平衡各方的势力,每下一笔,都是思前想后,对了也不一定流芳百世,但错了就要遗臭万年。” “我看过康儿的棋路,他一定有大治天下的才能。” “有又怎么样,我当他是我亲孙子,我不想让他去受那份煎熬。” “再这样下去,吴天就要篡位了,就是不为公,你还不为你的脚想想嘛。” “看,又绕回来了吧,哎,我的脚,我都放下了,你还要提着??” “你” “好了,就说到这,这里没有妙玄公,也没有公子勉,只有一个自诩道爷的老头和一个孤儿康儿。” “道爷” “说的都口干了,喝茶,喝茶,这是你喜欢的碧螺春”。 “哎!!!!”监军摇摇头,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蕊儿姐,今天你怎么不看你手指了?”雪儿问到。 “要你管!” “今天,你不想你心上人了?” “想也白想,娘又不让出去,要不你给娘说说,让康儿哥哥带我们去骑马。” “我不敢说,娘肯定也不会同意的。”雪儿一脸无奈的说到。 “你老是啥也不不敢。” “我就是不敢嘛!” “算了算了,昨天马棚修好了,我们去后院看看。” “我不要去,那马我看着都怕” “听爹给给娘说,那匹黑马,是个什么主送给康儿哥哥的,我想肯定是个好大的一个官儿。” “黑马是送给康儿哥哥的?我以为是爹的!”雪儿说到。 “嗯,是康儿哥哥的,我的白羽哥啥时候有匹马就好了!走,我们去看看马去”蕊儿说完拉着雪儿就往后院走去。 “别拽我,我怕马会咬我。”雪儿边挣扎边说。 “马不会咬人的”蕊儿紧抓着她的手不放,雪儿看挣扎不开,就只好随他去了后院。 “刘寨主,找我有什么事儿?” “吴参将,请坐,坐下我们慢慢聊!”刘寨主的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吴参将坐了下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想去王城一趟,看看行情,请吴参将给我介绍两个生意上的朋友。” “介绍两个生意上的朋友?” “对,我这只对行情价了解,可在王城没个下家,怕把货拉过去不好脱手。” “我家没做过生意,在这方面还真没朋友给你介绍。” “说笑了,在王城还有吴参将办不了的事儿?” “这一行是一行,你说要个什么路引,批条啥的,那都不在话下,可生意场上的人,我着实没有来往。” “听说你二哥在王城是城防官,让他给帮帮忙?” “王城不比这儿,城防兵管的很严,估计也是没这方面的交往,不过,你让我想想,生意场的有了,去找阿六。” “阿六是谁?干什么的?” “我营里的一个兵卒,听他说他姑父是王城集市上收税银的官,那才是和生意人有来往的。” “太好了,真是啥事在吴参将面前都不是事儿。” “我丑话可说前头,人我可以介绍给你,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那是必然。” “行,我回去给他言语一声。” “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动身,那就烦请吴参将给孙六交待一下。” “明早?这么急?这可是出远门呀,总得让人家准备一下。” “他啥也不用准备,只管人跟我走就行了,别的我来安排。” “好,没什么别的事吧!”吴参将有点不耐烦的说到。 “还得请吴参将给调派点人手。” “要多少人?” “得要四十号人的样儿吧。” “我给你调派五十人,让他们明早到镖局门口来。” “谢谢,谢谢,丁字口的百姓都会感谢参将的,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好了,没别的事儿,我回去了。” “参将请慢走” 一大伙人进了孙家寨大厅,见道爷和监军,各喝各的茶,俩人谁也不说话,孙尚估计俩人闹的不愉快了,就开口说:“监军,你看谁来看你了。” “牛高!你们来了!!!” “黄监军,听说恩人来了,我们来看看您。”牛高说 “嗯,你们都还好吧!” “好,也不好!” “此话怎讲?” “孙寨主待我们就象客人一样,啥也不让干,天天吃了睡了吃,我都长胖了。” “哈哈,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做梦都在想这样的日子!” “我是苦命人,这福我享不了,我想军营那帮兄弟了,我们啥时候能回去?” “快了!快了!别急!别急!”监军说到。 “再这样下去,等我再上阵杀敌的时候,估计都跑不动了。” “那你就孙寨主给你安排点事儿吧!” “前几天,寨子里忙,我们想帮把手去收秋,他都不让,现在都收完了,还能安排啥事?” “道爷,你就给他们安排个啥事吧!看他们闲的,还抱怨上了。” “行,义儿,你就让他们去后山帮忙砍树吧。”道爷说到。 “砍树,好呀,我们这就去砍树,告辞了!免得监军你一走他们又变卦了。”一伙人在大家的笑声中出了大厅。 “今天来这,给大家带了点小礼特,飞儿,把东西拿上来”监军说到。 飞儿在桌上打开了包袱,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 大家围了上来,道爷说:“我老头子也来看看。” 飞儿和孙尚把小桌子子抬到了道爷面,道爷伸手拿起砚台看了看,又打开笔看了看“哎呀端砚,这是两支是宣笔,还有新安香墨,宣纸,这套文房四宝太稀奇了。” “看来我是拿对东西了,道爷你喜欢就好。”黄监军说到。 “康儿,去把上次的湖笔拿来,来借这端砚润润笔。” 康儿拿来笔,就开始磨墨,孙尚铺开宣纸,道爷提笔写了道法自然四个字,待道爷放下笔,大伙都叫好。 孙尚说“我也试试这笔墨”,提起笔写下国泰民安四个字,放下笔后说;“感觉真不一样,来,康儿,你也试试。” 康儿提笔写下了海纳百川。 “黄监军,你也来一幅”道爷说到。 “好,我也来一幅”监军说到,写下一幅利见大人。 大伙一看,孙近说:“监军这个利见大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试笔嘛,随便写的”监军说到。 “飞儿,你也来写一张”康儿说到。 “我字写的丑,就不在这现眼了” “谦虚,你字不光写的好,还擅长模仿笔迹,这我可是亲眼见了的。”孙尚说到。 “那我就现丑了”飞儿提笔写下一幅高山流水。 孙义说:“我也来凑个热闹”,提笔刷刷一挥,一幅锱铢必较呈现在众人面前。 道爷让孙近也来试试笔,可孙近死活不摸那笔,说是拿不上台面,推脱了,铁蛋更是说字都认不了几个 监军说:“这快要秋凉了,我还是带了点拆扇,虽说有点多余上,大家来写个扇面儿消遣一下吧!” 最后大家决定每人写一个扇面,道爷写了个道字,监军写了个德字,孙尚写了个忠字,康儿写了个勤,飞儿写了个静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家留步吧”监军止步对孙家寨相送的人说到。 “监军保重”孙家寨的人在寨门前对监军行礼告别。 三人上了马“告辞”,马儿一直走到二曲坝,监军回头看见他们还站在寨门前,就冲他闪挥挥了手,回过头,给了马儿了一鞭子 快马加鞭一口气跑了10多里了,监军还没有慢下来的意思,铁蛋就说:“监军,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要赶时间回去。” “今天喝的有点多,这一路颠的,快吐了,我不行了,不行了”说着就拉住了马。 “我也休息一下,这把人颠的,浑身都疼!”飞儿也拉住了马。 监军听他们拉住了马,也只好拉住马,回头说:“看看你们俩,看轻轻的哎,休息吧,休息吧!” 飞儿边揉肩膀边说:“爹,这天还早着,你急什么?” “我要回王城!” “也不急这一会儿呀!” “怎么不急!我现在就走!今晚就要到王城,明天一早就要去见王!” “阿!!!”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那我们还是走吧!!!”飞儿对铁蛋说到,三匹马又飞奔起来 “哇,不到一天就收了这么多的粮”阿福对老寨主说到。 “今天还只是个头,往后才更叫多”老寨主乐呵呵的说到。 “这是我见到的卖粮的人最多的一回了,都快排到街尾去了。” “今天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信儿了,你看,回头,排到街尾都排不下。” “老寨主,这可是开门红呀。” “钱谁不爱,我一斗粮可比许家商队要高出一个大子。” “一斗多出一个大子?恐怕要赔喽!!!”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不和你说了,他们把酒都送过来了嘛?” “整整20车,全送到了,己卸到酒库,把酒库都装的满满的。”阿福一脸的尴尬的说 “刘升和刘井这会儿在干什么?” “和酒坊的伙计们在吃饭!” “你回酒馆去吧,等他们吃完饭,连人带车全引镖局来。” 许安跑步进了商队的大门,见许老爷子在铡草料,上前就说:“爹,你怎么还在弄草料?” “我就不能弄草料?”老爷子头也不抬的说。 “你快去看看,那千里镖局都在收粮了。” “收粮有什么好看的?我去看什么?” “千里镖局门口,那卖粮的人,都快排满一条街了。” “生意各做各,他那有多少人卖粮?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把粮都买完了,我们怎么办?” “买完了就买完了,粮是老百姓的,人家愿卖给谁就卖给谁!” 许安抢下了许老爷子手中的草料“爹” “慢点,慢点,你个愣头青,差点割到我的手了。” “爹,你一点都不急嘛!!” “急什么?急有用嘛!!” “我们也开始收粮吧!” “收什么粮?今年这粮咱没法收。” “怎么会?千里镖局都在收,还是大收特收。” “他们要找死,我们干嘛要去陪着?” “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表面看我们是风光的生意人,实际上也就是个跑腿的,挣个辛苦钱,这流了汗水还赔钱的买卖,你爹干不出来。” “你是说他们会赔钱?” “你也跟我跑了两年了,你自个说说,这一升粮,除去税和花销,我们能净挣几个大子?” “6,7个总有吧。” “6,7个大子,那是要用我们返回时还得带货,来抹平路上的开销,还不算打点的钱,要是空跑回来,就这数还要折一半。” “差不多吧。” “现在千里镖局一斗加一个大子,这一升就多了10个大字,我们就是带了货,还要陪4个大子,这买卖怎么做?” “是呀,那他们回来时要多带货才行!” “多带?带什么?丁字口的货走的多慢!!你去布庄看看,上回带的货卖了多少?他老刘头有多少钱来垫?” “那千里镖局是不是有别的什么路子?能卖个高价!!” “就那刘老寨主!!不是我小瞧他,他大半辈子都在这丁字口打转,他在王城可是和我们没的比,我们在那可是有几十年的交情,他可是要啥没啥,看吧,这千里镖局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那我们今年就这样看着!!” “看这情景,今年的粮食生意是不好说了,先看吧,改天咱爷俩去王城玩玩,把那的老朋友都去联络一下,再看看有什么别的能做嘛!” “去王城?好哇好哇!我们今天动身还是明天动身?” “说起风就是雨,你急什么,晚两天再说,继续去练算盘去。” “雪儿妹妹”蕊儿怪声怪气的在门口叫到。 雪儿浑身拦了一下说:“你能好好说话嘛!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姐姐问你个事儿!” “啥事??” “今天来家的那客人是谁?” “听爹叫他飞儿!” “嗯,飞儿,从来没见来过,哪的人?” “丁字口监军的儿子!” “监军!!!!是不是丁字口所有的兵都归他管?” “可能吧,我也不懂这些!” “好大的官呀!飞儿和康儿哥哥认识多久了?” “不知道!没听说起过!” “都下了那么久的棋,肯定很熟。” “这你就要去问康儿哥哥了!” “阿,你是没看那个飞儿下棋时,那举子,落子,皱眉,太帅了” “你花痴了???” 两人正说话呢,听见院里有人说话“他们人呢?”,两个跑出绣房去一看,是白羽提着两只兔子,站在院子里。 “来了来了,白羽哥哥,你问谁?”雪儿问到。 “黄监军呀!” “黄监军是谁?今天除了飞儿,再没人来过呀!”雪儿说到。 “听大厅的人说,监军与寨主和你爹一起出来了。”白羽说到。 “你说黄监军呀!早走了!”正巧进门的雪儿娘,给了白羽最直接的答案。 “这这这就走了?”白羽一脸失望的说到。 “寨主他们送监军去寨门时,我收拾的碗筷,我这把碗筷都洗了,地都扫了,少说也有一柱香的时间,估计他没走出10里,也有8里了。” “哦,走了,婶子,给你”白羽把兔子递给雪儿娘。 “我要你兔子干什么?” “我听说监军在大厅吃饭,我忙忙的去套的兔子,想让他带回去的,结果还是晚了,你们就留着吃吧!” “不了,你带回去,给云儿吃吧!” “她想吃我再去套就是了,这个给你了,你别嫌弃” “那行,我就收下了”雪儿娘接过了兔子。 “那我回去了婶子。” “别急呀,喝口水再走我先把兔子关起来”雪儿娘提着兔子往厨房走去白羽也转身离开了。 “哎,你心上人来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改变次主意了?” “我不嫁给他了,他一打猎的,嫁给他不得天天要给他做饭洗衣服” “阿” “别阿了,我要嫁给飞乐,做个官家的媳妇儿” “阿” “你傻了?光会阿阿的”蕊儿说完,扭头回房去了,剩下呆那的雪儿 “人呢?”雪儿娘回来见就她一个傻那就问? “回房去了。” “回我是问白羽。” “哦,走了。” “看看你,来客人也不知道招呼人坐,茶也不倒,越大越不懂事了。” “娘,哼,”雪儿转身也回房去了。 “长脾气了是吧,水都不给人倒一杯,我就看这兔子你能吃的下去?都快把你宠成芝麻花了,还不能说不能碰”雪儿娘气冲冲的“回头就让你爹好好说说你。” “把吊桥给我放下来”黄监军在王城城门楼下喊到。 过了片刻,城门楼上但出个脑袋,举个火把晃来晃去好一会“要进城等明早再说。” “我有紧急事务,要马上进城。” “你是谁???”城楼上人喊话。 “我是黄哲,给我把吊桥放下来。” “黄哲???干什么的?” “丁字口监军黄哲!!!” “丁字口监军,不认识!!”城楼上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把吊桥给我放下来”监军喊了半天,硬是再没个人应他,把黄监军气的 “让你们领队的出来答话”铁蛋也喊了起来。 可是任他们俩人在楼下怎么喊,城楼上一直不见人应,铁蛋说:“监军算了,别喊了,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明早再说”。 监军气不打一处来:“不去,就在这等,等天亮开了城门,我要看看这人是谁!” “监军,这才一更天,要等天亮” “你等不住?等不住你去睡你的觉去!!别在这碍眼!!!” “监军,不是,我是怕你身子骨吃不消,一口气跑了这么远的道,要再站一晚,这” “我死不了!!!” “得,监军,你也甭看我碍眼,这深更半夜的,就我俩在这,你就是再看我不顺眼,我还要待在你身边,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保护我你觉的委曲你了是吧!”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别说骂我两句,就是打我踢我,我还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行了,我挑的人,我还不知道啥脾气啥秉性?” “监军这有点凉了,我在护城河边找点材火,生堆火给你烤烤。” “嗯,骑马出了一身汗,这不动了,站了一下,还真感觉凉了。” 铁蛋在护城河边找了点树枝,点了一堆火,两人就地而座,烤起火来。 快到二更的时候,城楼领队来查岗,远远的看见护城河边有火光,就问执岗的兵卒:“那怎么有人?干什么的?” “一个破监军,不知天高地厚,半夜来叫城门。”兵卒回答到。 “他没说有什么事儿?现在前方有战事,会不会是有什么军情?”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没长眼睛,这丁字口会有什么战事?” “你怎么知道这丁字口就没战事?” “领队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在那当过两年的差,全国哪都有可能有战事,就那不会有。” “哦,你是从丁字口调过来的?难怪那么肯定。” “一个乡镇级的监军,还把自个当人物了,这是在王城,可不是在丁字口大集上。” “行了,小监军不懂规矩,你不也没放行嘛,那就不要再在言语上藐视人家了,深更半夜的,让人家露宿在护城河边够可怜的,说透了,咱们都是吃这碗饭的。” “不是我藐视他,我本想给他开门的,可他还摆上谱了,在楼下喊我是黄哲,把桥给我放下来” “他说他是黄哲????” “好象是吧!!” “你们几个把吊桥放下去,走,去看看!”领队说到。 “监军你饿不?我都有点饿了。” “饿着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太急,也没带点干粮,你到底有啥事那么急!!” “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儿,我要赶着去见俊王。” “见俊王????到底什么事?给我透露一点。” “忘了法度了?能说的就给你说,我没说的,你不能问!” “属下多嘴了!” “行了你听,好象在放吊桥,走,我们去城门口去。”监军站了起来。 铁蛋回头一看,真是在放吊桥,立马起了身,就去解树上的马。 吊桥放下来,走出来几个人,监军刚走上前去,还没看清是谁,领头的就给他鞠躬:“黄阁老,刘秀给你请安了。” “黄阁老???”旁边的兵卒一听,吓的脸都白了,忙点头哈腰的说:“小的不知是您,请阁老责罚。” 铁蛋牵着两匹马上走了过来,丢下马缰绳,一把拉过兵卒,照脸上就给了一拳头,兵卒被打的龇牙咧嘴,用手捂着脸,一个劲的赔不是。 铁蛋还想打他,监军开口了“铁蛋,不可,刘防尉在这呢,责罚人还轮不到你。” 铁蛋放开了他“要不是刘防尉的人,我就直接打死他了!” “行了,我们进城去吧,先去弄点吃的”监军说完又对刘秀说:“今晚,多亏刘防尉了。” 刘秀说:“黄阁老真是客气,这半夜的,街上店面没个开门的,还是去我那将就一下,我去给你老弄点啥吃的垫垫底。” “也好,那我们就去城防北营”监军说到。 进了城门,刘秀给身后的随行兵卒吩咐:“你俩去把吊桥拉起来,你去把厨子叫起来,看还有啥吃的,给阁老做点送来”,完了回头说:“阁老,铁蛋兄弟,请跟我来,今晚就将就着吃点,然后在这小息一下,天亮再作打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铁蛋早早的起了床,出门准备去洗涮,看见监军站在他房门口,抬头看着天,就跑了过去:“监军,你真早阿。” “嗯,你也这么早?” “换了个地方睡觉,不习惯就起来了,没睡好,你也是换了地方睡不好?。” “我在等太阳出来。” “现在刚寅时,还得小半个时辰,天才会亮。” “嗯,不急!” “又不急了?昨天那路上把你急的。” “这都到王城了,还急什么,等王下了早朝,我就去见王。” “哦我先去洗涮去了。” 刘老寨主站在千里镖局的大门上,看着一排装满粮食的马车,焦急的等待着,刘井走去他面前说:“他们还来不来?不来就算了,这等了有一柱香时间了。” “你急什么!!!”老寨主说到。 “你比我还急,全写脸上的,还说我急,这些个当兵的就没个谱,搞不懂你找他们干嘛!” “没他们这一路上能太平?” “我就不信了,少了胡萝卜,真上不了席?” “闭上你的嘴,一边呆着去,别在这大言不惭的。” 刘井吸了吸鼻子,傲慢的闪一边去了。 随从抬着道爷进了大厅,见孙近己在大厅,正在看监军写的字,孙近向道爷行礼后说:“道爷,这黄监军的字,写的可真有力,快赶上你了。” “嗯,说明这些年他没闲着,一直没放下。” “可我就不懂了,我看他应不是贪图名利的人,可他了写个利见大人!这什么意思?” “这是《易经》里乾卦的一句爻词,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易经?爻词?不懂!” “我也只是听说过,是门很深的学问,能知天数,参天机。” “世上真有这样的学问?太神奇了。” “有,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只是我们无缘学罢了。” “那监军学到了?他写这个,是想说明什么?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好了,你去看看孙圆那边砍树砍的怎么样了?” “柱子,你站一晚上的岗不饿?饭都不吃就睡床上了?” “老子不吃!!!”柱子被子一扯,捂住头。 “你冲谁发火呢!!!!老子好心好意的叫你,你丫的”这兵卒上去一把拉开柱子的被子,“你你脸怎么了?” “好了,大嘴巴,你去吃你的饭吧,我正烦着呢。” “脸都青了半边了,不吃饭也要去看看军医呀,到底怎么搞的?” “哎,别说了,怪我运气不好。” “怎么回事,给哥说说吧。” “昨晚半夜的事儿,谁来不好,黄阁老来,我也是懒了一下,没给人开门,后来刘防尉来了,让我们放了吊桥下去,我一看是铁蛋,那家伙,进门见了我就是一拳。” “铁蛋打的,该,你招惹谁不好惹他,亏你长的结实” “自认倒霉吧!行了,行了,你吃你的饭去吧。” “那行,你休息吧!我吃饭去了。” 千里镖局的车队,装满了粮食,整整20车,前面是兵卒开道,最后面是老寨主,还有刘升和刘井。 “老寨主,老寨主!”一个老头骑着马从车队的最前面,一直跑到他面前。 “老许头,什么事儿?”老寨主问到。 “过了前面那个湾,就是二雄庄的地盘了,你的买路钱备好了吗?” “什么买路钱?要多少?” “过二雄庄的买路钱,一车10个大子,我数过了得要200个大子。” “200个大子?那么多,你们许家商队也是回回都交?” “是阿,除了官家押运的,别的谁也少不了。” “那你去给说说,我们这一队20车呢,能不能少点!” “老寨主,你这是难为我,我给谁说去?那没人守,路边石头上有个石窝,把钱放里面就行了。” “没人守?自己放下钱?怎么是这样?” “以前这有股土匪,来往的车都是10抽1,我们也是苦不堪言,后来,不知从哪来了一伙壮士,灭了土匪,占了那山寨。” “那他们也还是土匪。” “不一样,以前过往的人都怕土匪,没人守也照样交足了份子,后来这贴了个告示,说大家都不容易,过往的客商不用抽份子了,多少给山上的兄弟留点口粮,他们来保这一段路的平安。” “10个大子也太多了” “比起以前的10抽1,现在的10个大子可是少了太多了,再说,这个价也是我们自己定的。” “那要不交会怎么样?” “不交?不好吧?万一” “不交!!!没看我们前面开道的是什么人?直接过就是了,有人出来挡道了再说。” “尚叔,我想把马拉出去放一放,再给他洗个澡!” “好,黑风可是宝马,你要好好照料。” “不光是黑风,两匹我一起拉出去。” “你一个人拉两匹马?能行吗?我去大厅安排个人和你一起去。” “没事,我能行。” 康儿说完,就去后院,从马棚里把两匹马拉了现来。 “康儿哥哥,你拉着马,要去干什么?”蕊儿伸出个头问到。 “我去放马。” “我也去,我也去!”蕊蕊跳着走出了门。 “你女孩子,放什么马?”孙尚说蕊儿。 “爹爹,让我也去嘛!”蕊儿撒着娇说到。 “你们要去哪?”雪儿也从屋冒出了头。 “雪儿妹妹,康儿哥哥要去放马,我们一起去吧!” “放马!!我不去。”雪儿说到。 蕊儿一把拉起雪儿,脸一堆笑的对孙尚说:“好爹爹,就让我们一起去嘛。” “好吧,去吧去吧!小心点阿,别弄的和上次一样,雪儿娘又怪我”孙尚说到。 “谢谢爹爹,不会的”蕊儿扯着雪儿,随康儿一起去放马。 一兵卒进了城防北营,到了刘秀的床前轻的摇了摇他。 刘秀翻了个身,睁眼一看,问到:“什么事?” “吴总兵让我来传你。” “吴总兵找我?” “嗯,让你马上去。” 刘秀忙起身,穿好衣服,弄了些水,把脸糊弄了一把,就去了城防大营,进了城防大营,见了吴总兵,看见吴总兵脸色不好,就问:“吴总兵,你找我?” “嗯,你来了!” “有什么事,给属下吩咐就是。” “也没什么事儿,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总兵请讲。” “我们城防兵的职责是什么?” 刘秀一听,觉的好笑,就回答说:“总兵严肃了呵,这城防兵的职责,人人都能倒背如流,今天怎么” “你就是这个态度回答上司的问题?” “总兵,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就是了,我们共事也这几年了” “回答我的问题,城防兵的职责是什么?”吴总兵提高了声调。 刘秀觉的气愤不对:“城防兵就是保卫王城安全。” “我得到可靠消息,你昨晚私自放人入城,有这个事嘛?” “哦,你是说这事,是黄阁老” “哪个黄阁老?我怎么没听说过?” “上书院的黄阁老,以前常见的。” “上书院有位黄阁老?我怎么不知道?” “黄阁老不是奉调去了丁字口,在三公子那军营任了监军。” “哦,你说的是丁字口监军,现在他是外官,进王城,可持有王的公文?” “这个我没问。” “这个就不说了,他的随行人员还打了你的手下?” “那个是” “我问你有没有这个事儿?” “有” “身为城防领队,私自放人进城,这个我可以不追究,但他们殴打城防官兵,你未惩处,也未上报本总兵,该当何罪?” “属下知罪,甘愿领罚。” “来呀,把刘领队带下去,责20军棍。” 立马进来两个兵卒,架起刘领队,就带出去行刑了,打完20军棍,又将刘领队架了回来。 受了20军棍的刘领队己站不直了,吴总兵上前扶着刘领队说:“刘秀,你怎么这么糊涂,咱一起当差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当时就是不便责罚那铁蛋,也给我通个信呀,搞的我蒙在鼓里,下面人报上来,我想替你掩一下都对不上词,这城防军也是有上万人,你总得让我给个交代嘛。” “是属下办事不周,让总兵为难了!” “可不是嘛,好好的兄弟,非要拉到军法面前来,伤了和气不说,让我这心里多难受呀!” “属下知罪!” “好了,什么知罪不知罪,这本都不算个什么事,都怪你,好了,不说了,越说越伤心,你这半月不用上岗了,我安排人替你,你安心的休养,俸禄分文不少,你们俩扶着刘领队去军医那上药,完了送他回营房好好休息。” 黄监军进了王宫,公公去通报俊王,俊王停下手中的笔说到:“他来干什么?不是他吵着要去外面看看嘛,这才去了多久?就呆不住了?想回来了??” “黄阁老说有要事禀报。” “呵呵,要事禀报?要是私事就不用说了,要是国事让他去找吴相国吧。” “看他挺急的,要不我请他进来,让他当面对王说说吧!” “我不想见他。” “阁老,阁老”公公拉着黄监军的袖子说:“你别难为我,俊王说了不见。” 黄监军一把甩开公公的手,推门进了俊王的门,公公紧跟其后,拉着他衣服。 “你这出王城没多久吧,你就忘了王规矩了?”俊王对公公挥挥了手,示意他别拦了,然后又说“有事让你去找吴相国吧,别来烦本王,没看本王正忙着呢。” 阁老看了看桌上的画,跪下说到:“俊王呀,别画画了,有多少国事在等你去决断,你可不能再这个样子下去了,赋国的将来你要多想想了。” “好了,我的黄阁老,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出去这阵有什么新鲜事儿?说给本王听听,”俊王还是边画边问。 黄阁老闭上眼眼,想了想说到:“我给王带了份礼物”说罢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放到王的书桌上。 俊王抬眼扫了一眼,一边画画边说:“这天都凉了,还给本王带什么扇子?” “请俊王打开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又写的是什么治国高论?不用奏折了?换折扇了?本王还是没心境看。” “俊王呀,你就看看吧!” 俊王抬头看看了眼巴巴的黄阁老,放下了笔,拿起折扇,打开看了看,又折起来了:“这个道字写的不错。” 黄监军对公公说:“我有事要对俊王禀报,请公公先回避一下。” 公公抬起头看了看了俊王,俊王到:“你先退下吧。” 待公公关上了门,黄监军说:“你知道这字是谁写的?” “不知道。”俊王放下了扇子,又拿起了笔。 “这字是妙玄公写的。” “妙玄公?这东西你怎么得到的?” “他亲笔写给我的。” “你见到他了?他还活着?”俊王的笔停在了半空中。 “活的好好的,不光见到他,还见到了康儿。” “康儿又是谁?” “公子勉的儿子。” “那你也见到公子勉了?” “公子勉公子勉他己经仙逝多年了”黄监军老泪纵横的说到。 俊王手中的笔,落在了那幅即将完成的画上,他没有理会,而是又一次打开了扇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问道:“康儿,他怎么样?” “他很优秀,和公子勉一模一样。” “阁老,你怎么想?” “我想请康儿回王城。” “让他回王城,在面前来恨本王?” “康儿什么也不知道。” “纸能包的住火?这能瞒多久?” “可这也不能眼看着这先王打下的江山,落入别人之手呀。” “我就是给他,当今这局势,他能压的住?坐的稳?” “他是妙玄公亲自教出来的,我们再详细计划布局一下,还是可成的,只是” “只是什么?” “妙玄公不让他进王城,只想让他当一个平凡的人。” “这难办了,妙玄公的脾气,我是知道的。” “有一个人可以说动他。” “谁?”俊王问到。 “晴公主。” “她都很久没见本王了,让本王怎么给他说?” “这个不难,老臣可以办到。” “你能办到?”俊王惊恐的看着他。 “我估计这事成了之后,晴公主还是会向往常那样对俊王你。” “真的?那太好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全力去办。”俊王的脸上终于闪出了一丝笑容。 “康儿哥哥,这马也吃了这么久了,该饱了,你教我怎么骑马吧!”蕊儿说到。 “女孩子家家的,骑什么马。”康儿说到。 “你就教教嘛,我就是想学,保准学会了也不骑你的马。” 康儿拉过马说到:“好吧好吧,你看,这骑马,先要把马缰绳拽住,这只手扶着马鞍,这只脚踩住脚蹬子,看,这样跨上马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从丁字口到王城,山势最险峻的地方就是土地岭,路很难走,不光是窄,还全是坡,一会儿上一会下的,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就是这山头上盘据着一伙土匪,过往客商都得交买路钱,比起那二雄庄,这的价可是翻了3倍。 “二当家,二当家的,来官兵了。”一小喽啰跑到半山的草亭里报告。 “官兵?有多少人?”一个彪形大汉,放下手里的酒壶问到。 “估计几十兵卒,我们怎么办?”小喽啰说到。 “慌什么!几十兵卒,他们能干什么的?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算!” “随行的还有10多辆车,全装的满满的包,估计是粮食,”小喽啰说到。 “粮食?又在往丁字口军营调粮?这事一直是我们做的,王县令这回还敢让别人来接这差事!胆子大了呵!” “不是往军营调粮,车队是从丁字口出来的。” “丁字口出来的?那估计是许家商队的人。” “不能阿,许家商队可是不和兵家来往的。” “离这还有多远?” “还有5,6里地儿,刚走到界弯小河那儿。” “走,看看去!” 千里镖局的人走到土地岭界弯小河,老许头就喊:“大家休息一下,洗把脸,吃口干粮,给马也喂口料,前面就是土地岭了,路不好走,坡还多,”说完就调转马头,往车队的后面跑去,一直跑到了老寨主面前。 “老寨主,前面是土地岭,每车要交30个大子的过路钱,这个是躲不过的。” “什么躲不过?发现你爱把事儿说的凶险,刚刚过二雄庄,你也是说的如何如何,一个大子没交,不也过来了?” “老寨主呀,这土地岭不一样,这山上的土匪有300多号人,个个是杀人不眨眼,凶着呢。” “别怕,我们不是有兵卒开道吗?先走,看看情况再说。” “老寨主呀,最好不要去坏这规矩,免得日后麻烦。” “老许头,你先吃口干粮,呆会我看情况再定,放心了,我不会和他们硬着来的。” “那最好,你可千万记住,不能和他们硬来。” “刘井,我们随老许头去前面,把兵卒分成两队,跟在开路那队人后面,刘升你走在殿后那队人前面。” 约摸修息了一柱香的时间,大家又整装上了路,车队走过一个山弯,看见路边站了7,8个拎刀拿棒的人,前面的兵卒就一直走,没有停,那几个土匪也没有出来滋事。 等开路的兵卒走过了,一人冲车队喊:“老许头,敢问这是要去哪发财呀。” 老许头把马赶到路边下了马“呀,二当家的,我们去王城,”老寨主和刘井也下了马,跟着老许头站在了路边。 “你们许家商队换人了?怎么个个都不认识!” “这不是许家商队,是千里镖局,这位是刘大掌柜。” “千里镖局???没听说过”二当家的说完又冲刘老寨主拱了拱手“刘大掌柜,见过了。” “老朽不才,受丁字口吴参将委托,弄了这个千里镖局,今天头回进城,还要向二当家借个道,望二当家行个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只是这借道有借道的规矩,老许头,咱可是老熟人了,你跑这一路是有时间了,你没给刘大掌柜讲讲这规柜?” “老许头是讲了,只是这镖局,老朽也只是挂个名,跑个腿,啥事都得请示一下吴参将,你这的买路钱的事儿,等我回去请示了,再来给二当家一个说法。” 一喽啰骂到:“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敢和我们讲价钱”骂完,提起刀,冲老寨主头上就砍,刘井左手一把抓住小喽啰握刀的手,一扭,小喽啰牙一疵刀就掉地上了,刘井照着他胸前就是一拳,小喽啰哼都没哼就倒地上了。 “这没你说话的份”刘井说了一句。 前面的兵卒见有动静,纷纷调过马头,拔出刀围了上来,殿后的那队人也赶马过来了,几十号人把几个土匪围了起来,车队的人是借机打马,快速的通过这凶险之地。 二当家的一看,对方人多了那么多,知道这个时候动手没一点便宜可捡,就哈哈一笑:“既然刘大掌柜说要先请示一下,那我们就等你的回话,只是这山高路陡林子又密,刘大掌柜走路当点心呀!” 刘井一把抓住二当家的衣领,二当家身后的小喽啰们,刀棍还没举起来,兵卒们的矛就架在他们脖子上了,只能乖乖的立在那,二当家的一把抓住刘井的手,想把他的手扳开,可挣扎了好几回,就是扳不开,只好放弃反抗,死死的拽着刘井的手不放。 刘井说到:“你刚刚说那话,几个意思?” 二当家一双眼睛瞪着老寨主说:“我只是提醒一下刘大掌柜,这路不好走。” 刘井晃了二当家的几下说:“当我们是吓大的?丁字口吴参将的营生你也敢动?睡觉时睡醒点儿,别哪天在梦里呢,连窝都被端了。” 二当家说:“我胆小,你可别吓我,想吃了土地岭,可要副好牙口呀。” 车队很快就走过了一段路,“破土地岭,还不到400号人,尽干些欺压来往客商的破事儿,哪个能上的了台面?我丁字口可是有3000官兵,绞你们这帮痞子,玩儿一样,”刘井说完放开了二当家,转身对身后的兵卒说:“你们先走。” 老寨主和兵卒们们又上了马,刘井站着没动,一直到马队都走了,他伸出手,用手背在二当家脸上拍了拍:“爷们儿,就去干点爷们儿该干的事儿”,然后牵上马,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捡起了地上的刀,小喽啰们一看刘井拿起了刀,吓的都往后退了几步,刘井看了看大伙:“这刀不错,我收了”。 待刘井上了马,二当家的问:“爷们儿!留个名!” “我叫刘井!”说完,用刀拍了马一下,马儿跑了起来。 “二当家,我回去叫人,咱们去追他们。”小喽啰说到。 “不了!这个刘井不好对付!” “这事就这么算了???” “哼!算了!!!这事算不了,先回去,找大当家的商良一下再说。” 散了早朝,众臣散去,俊王问公公,黄阁老来了没有?公公说在书斋呢,俊王就急匆匆的去了书斋,到了书寨外,让随行人都退下,吩咐公公在门外候着,并交代任何人都不见,自己推开门进了书斋又关上了门。 俊王见了黄阁老,不等阁老行礼,就说:“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的俊王呀!我这才在想主意呢,你就问办的怎么样了,太急了些吧?” “哦”俊王失落的应了一声“那你想的什么主意?” “我想了一夜,这事要两边一起行动。” “怎么个两边一起行动?” “圣上对妙玄公下旨,我去请公主,带她去见康儿,让她说服妙玄公。” “好,本王就就下旨让康儿回王城。” “不可呀,俊王,你真是心太急了,此时还不能让康儿直接回王城。” “对呀,本王这真是急糊涂了,这事还不能让吴相国知道,要周密的计划一下,定个万全之策。” “我想了个法子,可以让康儿先稳坐丁字口。” “快给本王说,什么法子。” “这丁字口虽属天雁县的辖区,可这因道路偏远难生,天雁县衙是鞭长莫及,对军民实在是难管理,且调配军需,耗费太大,就借这个理由,把丁字口从天雁县划出来。” “不妥吧,这丁字口可是相国的三公子在那布防,那反到给相国加了把力。” “圣上不必担心,这个三公子,相国自己会让他离开丁字口。” “哦,这么肯定?” “圣上只需去问问相国千里镖局,三公子自然就就会离开丁字口。” “千里镖局?为什么?” “圣上,这千里镖局” “原来有这么一出,看来本王让你去丁字口真不是坏事儿。” “圣上英明。” “呵呵,英明”俊王苦笑了一下又说:“到时我就下旨,让康儿在丁字口,上马治军,下马治民。” “治军可以,治民还要等等,让他先把那的驻军理顺了再说。” “好,那本王就派你去治民,你一心去辅佐康儿吧。” “也不用老臣去治民,老臣己想好一个人了。” “你是说玄妙公?” “非也,我说的是刘寨主。” “刘寨主?你不是说他是个商人?唯利是图?让他治民?百姓要受苦!!” “先苦后甜,才能让百姓更拥护康儿。” “哈哈,权谋之术,阁老,你这一夜可没白费。” “谢俊王夸奖。” “那本王就找个时间先给相国说说这千里镖局。” “好,只是圣上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并且在说千里镖局前,先给他说说把丁字口划出来的想法。” “嗯,让他先打一打如意算盘,等他把一切都筹备好了,再釜底抽薪,给他泼盆冷水。” 土地岭的土匪大寨内,三位当家的坐在桌前,商议对策,三当家的说:“还问个屁,等他们回来,全给他们灭了,一个不留。” “老三,不可鲁莽,先把事了解一下再说”坐在正中的大当家的发了话。 “大哥,我们自立寨到今4年了,啥时候怂过?” “老三,这里面掺的有相国的三公子,还是了解清楚再说。” “什么相国的三公子?以前押粮的时候,不知道有个什么三公子,要不然,他能活多久,要看爷的心情。” “这样,老三去一趟县衙,向王县令打探一下,这个丁字口是否真有相国的三公子,别让人一句大话给骗了。” “不去!不问!就等着他们回来!一个不留!全灭了!” “老三,成精了你?给老子听好了,这个千里镖局的商队,在没弄清以前,一根毛也不能碰,你马上去县衙!敢不听,我废了你!” 三当家的不服气的说了句:“好,大哥,我这就去,行了吧!” “老二,你去一趟丁字口,打探一下这个千里镖局,看看是不是三公子的营生,顺道去趟许家商队,问问这个刘井,在军营里是个什么人物。” “好的,大哥!” “老三你别空手去,给许老爷多带点礼物,体面点!” “那我也给县令带点?”三当家的说到。 “县令就不用了,给他他也不敢要!”大当家的说到。 “那许老爷就敢要?”三当家的问。 “许老爷是我们的财神爷,现在是去拜财神,和县令是不一样的。” “行,你是大哥,你说了算!” “那我们兄弟三,这就动身,各干各的事去。” “大哥你也去”三当家的问到。 “我也去,但不和你们同道,我去拜一下二雄庄的山头,问问他们那的情况。” 二公子回到相国府,兴冲冲的,见了相国就说:“爹爹,我又帮你出了口气。” “我有什么气要让你出?” “我把刘秀给打了20军棍。” “你打了刘秀?为什么?” “一下和你作对的黄阁老,昨天半夜进王城,是刘秀放的桥,,我这是打狗给主人看。” “混帐东西,你打他干什么?黄哲那老小子,在朝时我都不曾怕他,现在都外放了,我这己经从头羸到脚了,还需要出什么气?” “可他当初没少让你生气呀!” “你是在给我脸上抹黑,我是谁,我是相国,我这点事都不能忍,还配做相国?当今我们要的是什么?要的是更多的人心,只有你蠢到这个地步。” “爹,这个铁蛋是无法无天,打王城守卫,刘秀也不去教训” “铁蛋那雷公脾气,爱打就让他打好了,他树的敌越多越好,这本是帮你了一个忙,你只要言语问责一下铁蛋,就落个两面光的事儿,结果你还把刘秀打了,刘秀心里对你是不是会有怨恨???” “我也安抚了他,让他休息半月,还不扣饷,他应是不会怨恨我。” “这也是安抚?你自个说说,你手上光吃饷不干事的人有多少?你以为几个饷钱就能把刘秀给安抚了?” “吃空饷在哪个营都有,再说了这刘秀,区区一介武夫,以后再给他点恩惠,保准把让他把这事放下。” “我告诉你,刘秀可不是区区一介武夫,他是将门之后,他爹战死后,先王赏他一个千户候都不做,15岁就在王宫,给先王当贴身卫士,和先王学了不少东西,还有他那身武功,排在王宫卫士的前50里,丝毫不会有悬念。” “傻吧!一个千户候都不做???。” “就你傻,还说别人,你才当差多久?没你爹你能做上这总兵??好好当好你的差,别给我找事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